《田园大唐》 楔子 楔子 2oxx年,午后,中国京城一处隐蔽房间内,一群人坐在那里看着前面屏幕上不时闪过的图片。 “此人张小宝,男,现年35岁,幼年曾在t省h市内一孤儿院生活,六岁时因孤儿院被大水冲毁,被当时姓张的院长于水中奋力托上岸,张院长不幸殉职,其后,在孤儿院中被人叫做小宝的人便以张为姓,并不知所踪。” 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人指着屏幕上一幅孤儿院的全家福中的一个满脸怯懦的孩子图像对其余众人介绍,随着画面转换,又出现了另外的一副图案,上面依旧是一个孩子,只是那面孔要成熟许多,看着像十岁左右的模样,眼中再也找不到上一副图中的怯懦神色。 中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副图,是张小宝在少年管教所中所照,当年九岁,因盗窃数额巨大被关,又于一月后组织少年管教所十余人成功逃跑,档案上再一次失去其踪迹。” 当另一副图闪现之后,中年人继续介绍着:“这是张小宝十七岁时候在监狱中的照片,因经常锻炼身体,看上去像二十多岁,据我们进一步了解,这是他第三次进到监狱当中,后来我们才明白,他是为了进监狱而进监狱,每次犯的错误都是正好可以判他半年劳教,因虚报年龄,不知其还未成年。 大家请看下一副图片,这是他二十四岁九进监狱的图片,他每一次进去,所用的名字都是假的,并且相貌上有些微改变,经了解,他进监狱的目的是学习监狱中那些有特殊犯罪本事的人的本领。 每次出狱后,只作案一起,俱是偷盗某官员财产数万,用于其练习本领时的花费,他最后一次进监狱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因无法查出他已往档案,这次只有短短三个月,是专门拜别他的一位‘师傅’。 此后又犯案多起,任何一个当地的警局都已无力抓捕,通缉令一直挂在其身上,后相关部门了解,其在监狱中多年学来的本事包括盗窃、硬气功、开锁技巧、常用车辆驾驶技巧、金融诈骗技巧、外表伪装技巧、声线伪装技巧、制假技巧、侦察与反侦察技巧、野外生存技巧、特种搏斗技巧。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逃命技巧,在几次抓捕过程中,我们当地的警员现,他可以从十五米高的地方一纵而下不会有任何摔伤,可以徒手攀爬九米高墙,并精通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等多种学科,被定为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人轻声叹息了一下,其他人也同时叹息一声,也不知是为张小宝的犯罪记录所叹息,还是为其本领和坚韧所叹息。 似乎这一声叹息过后,众人缓和了一些,中年人继续介绍:“张小宝二十八岁后,我们有关部门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直到去年,一桩桩的国际诈骗案被总结归纳,我们才又重新获得了他的消息。 张小宝在二十八岁之后就告别盗窃、勒索官员的犯罪方式,开始利用其学到的其他本领,进行大规模的经济诈骗,在我国,主要是诈骗高官,以各种借口让高官自己出钱或提供大量银行贷款,在国外主要是诈骗一些金融团体。 每一次诈骗,他的身份都会改变,其诈骗资金总和,经有关部门测算,已达到一千六百亿美元的恐怖数字,但我们无法找到这笔钱究竟在什么地方。” 当众人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更多的是不是对犯罪分子的仇恨,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佩服,介绍的中年人也在感受着这个数字带来的震撼,好一会儿才又说道: “这一次,我们终于知道了张小宝的下落,就在今天的早上,我们得到了情报,张小宝已经乘坐今天中午到达的从美国飞往t省h市的飞机,这一次他使用的名字,是他六岁经过水灾那回,第一次到民政部门注册的名字,张小宝,并且用的也是他当初用那个注册的名字所申领的身份证件。 由此,我们才掌握了他的身份,只是我们还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抓捕他,并得到他那笔钱的下落,根据我们一直跟踪他的人回报,他下飞机后,直接到了当初孤儿院的旧址,现在是一处市所在,为了防止他有其他破坏的手段,这一次我们制订的是,先接近,再观察,后抓捕的方案。” 说到此时,中年人停下了声音,眼睛在众人的面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的女人身上,对她点点头说道:“王鹃,这次接近并观察的任务交给你,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被称为王鹃的女子站起身,严肃地应道。 当所有人都离开时,王鹃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的迷茫,已往她也办过许多案子,她总是信心满满,只有这次,她犹豫了,或者说是顾虑了,十六岁读完法学硕士学位的她,直接进了军校,二十岁读完指挥学等学科后又进到了女子特别行动队来学习一些搏击技巧和侦破技巧。 后投身于警局,专门负责重大案件的整理和侦破,从来没有一次失败,每次抓捕的犯罪分子都是罪有应得,但这一次,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张小宝的档案她也有,而且要比处长说的更详细。 张小宝确实是犯罪了,可他当初盗窃的都是一些个官员,每次都能盗许多钱,这只能说明那些官员的钱多,后来的诈骗更多的是那些个想要政绩的官员,诈骗的钱加起来大概在三百亿美元,其他的钱都是在国外诈骗来的,这一次看上面的意思是要把钱弄到手,这才最为主要。 除了盗窃和诈骗,张小宝好象没有抢劫案在身,更没有强*奸案在身,按照他的实力,绝对有本事做到这两点,他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鹃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她得到的命令是接近,观察,并在合适的时候进行抓捕,考虑其他的没有用,只要抓了人就好。 ****** t省h市,一大型市门口,站着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望着整个市一动不动,正在接听电话。 “张大哥,那边的警方已经出动了,你真的不再去其他的地方试一下了?或许还有机会,只要你想离开,我们马上就安排人护送你回来。”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用了,能找的医院我都找过了,还有一个半月的生命,我想死在我的故乡,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男子淡然地回应着。 “张大哥,你放心,四个基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有没有你在,都会一直按照你的想法运转下去,我们已经不用诈骗了,投资的那些个行业,几年以后资产就能翻倍,按照你的意愿,二十年之内,保证任何一个祖国的孩子都能坐在明亮的教室中读书,任何一个孤儿院都不会被水冲垮,张大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尝试呢,据说偏方很灵的。”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劝解道。 “来不及了,我自己的病我知道,等我走了之后,好好干吧,还有,那不是我的意愿,是我院长爷爷的意愿,好了,让我在最后怀念一下这个地方。”男子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随着手机关掉,周遭的一切都好象离着很远很远。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人群在市的面前不停地变换着,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男子的姿势,就那么站着,早已经没有了焦距的瞳孔中,不知在闪现着什么。 “四年前,这个市从建成后便一直繁荣,每天都要接待很多的顾客,同样的,也给当地产生了许多的税收。”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男子的身边响起。 男子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来,见到的是一张三十岁左右女子清秀的面孔,微微点了下头道:“是呀,市出现了,原来的孤儿院却搬到了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不知道这些税收有多少流入到不该流入的人怀中,不知道这些钱有多少用在了孤儿院孩子的身上,谁在饮酒欢笑,谁在默默哭泣?” 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地说道:“你到是多愁善感,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想的,三年前,那个孤儿院就换地方了,孩子们生活的不错,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这我当然知道,六百二十五万七千九百元投进去了,每年还有十五万的生活保障费,死了六个想对这笔钱伸手的人,弟弟妹妹们又怎么可能过得不好?‘院长爷爷孤儿家园’的钱,谁碰谁死。”男子轻蔑一笑道。 “哦?你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女子作诧异状问。 “我投的钱,我杀的人,如何不知道?王鹃女士,你说对么?”男子语气依旧平淡。 王鹃没想到自己刚一出现就被人识破,并且连名字都叫了出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试探,直接伸手入怀,未等她把枪掏出来,一只有力的手就握在了她的那只胳膊上,同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不用这么麻烦,大庭广众之下掏枪,惊动了别人不好,我这次用真名回来了,就没想着跑,我跟你走,让你顺利完成任务,传说中毕业于女子特别行动队的霸王花女士,你说好吗?” 王鹃使劲挣了两下,现无法挣脱,只好点下头说道:“好吧,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国际诈骗犯张小宝同志,否则,不要以为你制住了我,狙击手就会留手。” “放心,想跑我早就跑了,在这种繁华的地方,狙击手算什么?只不过你们或许会失望,一千六百亿是没有了,我留下了五百来万给你们做经费,一千六百亿是你们得到的数据,真实的数据要比这大许多,我希望在我被枪决之前,由你陪伴我,那五百万我就给你们,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最大的幸福就是死之前有美女在身边。”张小宝盯着王鹃冰冷的面容笑嘻嘻地说道。 “钱呢?”王鹃听到钱没了,一愣,不自觉地问。 “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听说有很多刺激神经的药物,不妨用在我身上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说出这个秘密,记得剂量要大一点,我平时吃过太多这种药了,分量少了没用。”张小宝缩回了手。 “你吸毒?” “差不多吧,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在我疼痛的时候,我总怕诈骗和投资的过程中出现纰漏,吃点药物,会让我好受很多,走吧,我想尽快去陪我的院长爷爷,如果你不急,可以陪我到这条街的尽头那家凉粉店吃碗凉粉,我请客。 五岁那年我吃过一次,院长爷爷带我吃的,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无论我有多少钱,今天我终于可以吃了,我完成了爷爷的遗愿,我觉得我有资格再去吃一碗,我派人调查过,还是那个当年那个大叔卖的,当初是两元一碗,现在是五元一碗,希望味道没变。” 张小宝在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好象被抓捕的感觉,目光望着街头的方向,充满了怀念。 不知道为什么,王鹃在听到了这些话后,内心的深处好象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恍惚中,对完成任务的渴望终于是压下了其他不该出现的想法,见这个市门口来往的人太多,考虑到街头那个凉粉点人应该会少点,可以在起冲突的时候尽量减少伤亡,点点头,挽起张小宝的一条胳膊向那方行去。 “不准动,都不准动,也不要靠近,谁靠近我就连谁一起炸死。”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刚走出去几步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耳边,二人同时回,只见一身上穿着臃肿衣服的男人,一手紧紧抱住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孩子,另一手按着一件东西,在那里使劲地叫喊着。 王鹃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张小宝要跑,故意安排人制造混乱,扭头看过去时,张小宝的眼睛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和叫喊的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上来回看着,一直平淡的表情在这一瞬间竟然出奇地愤怒,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不是我安排的,我张小宝不屑用这种手段,你利用身份安排周围人撤离,我想办法救孩子。” “不行,我信不过你,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其他的事情有别人来管。”王鹃犹豫了一下,否定了张小宝的提议。 “我要想跑,你根本就拦不住,救下那个孩子,我多给你五百万。” “你认识那孩子?” “不认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助,就像我当年被水冲走时看到淹没在水中的孤儿院弟弟妹妹们的眼神一样,而我活了,他们死了。” “还是不行,我不能管任务以外的事情,我必须保证你被顺利带回去。”王鹃在心里挣扎了一下,依旧拒绝。 就在两个人在那里相互劝说的时候,大批的警察已经到来,之所以这么快,无非就是这个市属于外资。 “放下你手中的人质,征求宽大处理,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来的警员中有一个应该是属于领导的人,躲在一辆警车后面,用手中的喇叭对着那个站在市门口的‘匪徒’喊话。 “去你妈的宽大处理,都给我躲远点,谁敢过来我就和这个孩子一起死,钱,我要钱,还要能带我出去的飞机,我要去梵蒂冈。”抱着孩子的‘匪徒’向警方大声叫喊起来。 “看看,现在当匪徒的人都比你们警方聪明,知道你们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还知道往一些和我国关系不怎么好的地方跑,现在你应该站出来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傻子一样的领导竟然敢安排狙击手。”张小宝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手上的松式起爆装置,一拉张小宝,走到这个警察领导的面前掏出证件,命令道:“狙击手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开枪,保证人质安全,组织谈判人员进行谈判,稳定犯罪分子情绪。” 这时警局的领导也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起爆装置,一边安排后面的事情,一边派人安抚孩子那个哭起来没完,要用自己去交换人质的家长。 “王鹃啊,还是我去吧,这人啊,就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张小宝实在不愿意等了,说着话也不管王鹃,直接向前走去,王鹃一下没拉住,张小宝已经走近了,看着露出警惕神色的匪徒说道: “哥们,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傻,抓一个小孩子能骗多少钱?听你刚才说要跑的那个国家,应该有点见识,不如抓我,我和孩子交换,看看这是什么?瑞士银行本票,花旗银行本票,汇丰银行本票,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哥的身份了吧?换还是不换,换了我满足你的要求,不换,就算今天你跑了,我拿出千万悬赏花红也要你的命,全世界任你逃。” 张小宝说话的同时,从身上不停地往外掏东西,扔在匪徒的脚下,匪徒不由得目光跟着一样样看去,再抬起头来看看面前这个人身上的穿着,腕子上的手表,还有那分气度,再看看自己抱着的孩子,终于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行,你不能过去,你必须跟我回去。”王鹃一看张小宝真的要过去交换,马上拉住张小宝的胳膊。 可惜,她毕竟是一个女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张小宝,愣是被张小宝给拖着来到了匪徒的面前,匪徒可不管谁来,只要来的人身份更重要,那就可以了,松开孩子,一把就拉住了张小宝的另外一条胳膊,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自然有人过来抢过孩子躲到安全的地方,匪徒觉得自己是一个最幸运的人,对着外面的警察重复喊了刚才的话,又对着张小宝说道:“你也要给我钱,不然我不放过你。” “我给你妈了个逼。”张小宝借着匪徒精神放松的一瞬间,抽出被王鹃拉住的胳膊,一下子就按在了匪徒放在起爆器的那根大拇指上面,嘴里骂着,另外一只手猛然用力,把匪徒的胳膊咔嚓一声给扭断了。 就在张小宝准备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时候,一阵巨痛瞬间传遍了整个脑海,眼前顿时变得漆黑,按住起爆器的那只手也不由得松开。 ‘轰隆’一声响,张小宝最后一丝念头是没有吃上那碗凉粉,王鹃最后一个念头则是这两个人不是一伙的。 [bookid=name=《闲宋》] 第一章 前生警匪今世亲 盛夏的午日,刚刚吃过饭的人稍作休息,就又要继续一天的劳作,小鸟和院子中的鸡狗也都找好了地方,享受温暖的阳光,或是躲避到清凉之处。 土桥村张家庄子门前的小河中,一群男娃子在里面尽情地扑腾,刚玩了不一会儿,或许是他们叫喊的声音太大,那庄主家院落的门中走出来一人,目瞪着这帮娃子,不满地训斥道:“都给我滚远些,吵醒我家小公子,都等着挨揍吧。” 娃子们马上就停下了声音,俱都小心地朝着那开了角门的院子望了望,伏在水中,一点点向上游摸去。 等着方才那人重新回到院子,众娃子才长出一口气,冲着那关闭了的院门做出各种的鬼脸。 “吓死我了,这么凶,张家的老家主都没像他这样。”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娃子一边用手抠着河道内侧的黄泥,一边小声地说道。 “还不都是这样,主家的人和气,管事的凶,再凶也要听主家的,听说小主人能喝粥了,等会儿摸几只蛤蟆给送去,掏里面的油放在粥里对身子好,我娘有了我妹妹就这么吃的。”另一个稍微大些的娃子要比前一个懂事,看水中偶尔游过的蛤蟆对其他人说道。 几个娃子也知道,这时讨好主家的小公子会有意外的收获,都点着头,又一个已经抓住了一只蛤蟆的娃子也跟着说道:“那要多抓两只,王庄主家的女娃子也在张家呢,二子,要是你那妹妹现在和张家的小公子在一起,那多好,你家以后再也不用愁吃穿。” 被叫二子的正是刚才那个懂事的娃子,听到这话,微微摇摇头:“那根本不可能,村子就这两个大庄子,人家才叫门当户对,再说了,人家也会生,原本就是订的娃娃亲,竟然是同一天出生,相差不到一刻。” “就是,就是。”最先说话的娃子也在一旁点头,又道:“不只是这样,听说人家两个娃子自从刚满月见面,就腻在了一起,分开便哭,这才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块儿,算算日子,还差几天就满一周岁了。” “不说了,不说了,快点抓蛤蟆,只要主家一高兴,说不定能赏几个鸡蛋,我娘奶水少,可以给我妹妹蒸糕吃。”二子想到自己刚刚四个月大的妹妹,不愿继续耗费时间,招呼一声,当先去找叉子。 ****** 张家庄子那个院落里,一间屋子当中,此时正并排地躺着两个小娃子,被一张薄毯轻轻盖住,两张小脸露出安详的神态,肚子均匀地起伏着,这间屋子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看过几眼睡觉的孩子,便靠着门框在那打瞌睡,一会儿的工夫也浅睡过去。 片刻,躺在右边的小男娃缓缓地睁开眼睛,先是一愣,接着疑惑起来,抬抬手,动动脚,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的惊恐,再扭头四下看看,嘟囔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变孩子了?匪徒呢?那个王鹃呢?” 等着他把目光放到了旁边另外一个孩子的身上时,这才现,这个和自己躺一起的是个女娃,一个让他不得不考虑的想法从心中升起,还没等他做进一步的判断,女娃的眼睫毛动了两下,带着心中那不敢确定的想法,男娃又把眼睛闭上,装成刚才的样子。 女娃这时也睁开眼睛,同样是那么的疑惑,也同样四下打量,更是同样的嘟囔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变成孩子了?骗子张小宝呢?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她嘟囔的话,被旁边那个男娃给听到了,男娃刚才还十分均匀的呼吸,突然就停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可就这一下,却被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娃现。 带着心中的猜测,女娃估算了一下坐在门口那个人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碰碰小男娃的脸问道:“张小宝?是不是你?” 男娃没有任何反应,呼吸还是那么地均匀,女娃一咬牙,把男娃的鼻子就给捏住了,男娃这回是醒了,扭头看向女娃,那双大眼睛眨呀眨的,要多纯净就有多纯净。 “张小宝,你快点回答我。”女娃再次用她那吐字模糊的声音说道。 男娃还是那副模样,眨着大眼睛,嘴里出几声根本就不成任何音调的啊啊声,就和正常这么大的孩子一样。 “难道你不是张小宝?”女娃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了。 “哈~!哈~!啊~!啊~!”男娃单调的声音传来,同时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女娃的脸。 女娃盯着男娃的眼睛,非要看看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不该出现的神色,却一点收获也没有,就在女娃将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当初处长介绍的话‘他可以从十五米高的地方一纵而下不会有任何摔伤,可以徒手攀爬九米高墙,并精通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等多种学科,被定为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 “我让你装,我掐死你。”女娃的手也抬起来,直接就掐到了男娃的胳膊上,刚一掐,男娃立即就‘哇~哇!’地哭了起来,还没等女娃有什么其他反应,坐在门口的那个姑娘就匆匆跑过来。 女娃见有人来,装成和刚才男娃一样纯真的样子,眨着眼睛,男娃则是一脸惊恐地望着女娃,哭声不停。 “好啦,好啦,宝郎,不哭了,这也没尿啊,宝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王家的小娘子,这可是你以后的媳妇儿,你们可是从满月就一直在一起,怎么怕成这样?”随着小姑娘的声音和安抚,男娃终于是停住了哭声。 等着这个姑娘再次回到凳子上,男娃重新睡了,女娃则是满脸的郁闷,看着男娃考虑了一会儿,终于是咬着牙,又把手伸了过去,这次是奔着男娃下面去的,口中还小声说道: “会喊人帮忙是吧?觉得有靠山了是吧?不怕掐是吧?我给你抓出毛病来。” “哇~!哇~!”还没等女娃的手摸到男娃那里的时候,男娃又叫了,女娃连忙缩回手,那个姑娘再一次过来,看看依旧没事儿,回去坐下。 “我看你能哭多久,我又要抓了。”女娃把手再次伸过去。 “哇~!”男娃哭。 女娃收手,男娃停,女娃伸手,男娃哭,两个人就这么重复着。 等几次后,女娃这次没伸手,只说道“我要抓了。” “哇~!”男娃哭。 “我不抓了。”女娃说。 男娃停。 停是停了,只不过男娃的表情变了,不再是刚才那么纯真了。 “装,装啊,继续装呀,后悔了吧,当初是不是忘学儿童心理学了?我的国际骗子,张小宝同志。”这次女娃笑了,贴着男娃的耳朵戏谑地说道。 男娃也无法装了,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拍脑门,叹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小心,是男人对这东西太精心。” 他心中明白,刚才已经成反射了,这对于儿童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反应,面对这种情况,一个孩子基本上只有两种反应,一:哭声不断,等人来哄,可后来他自己就停了,二:变哭为笑,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而自己却被成*人的思维给影响了。 “王鹃同志,我觉得一个警察不应该做这种下流的事情,何况是一个女警,你这样实在是太不道德了。”张小宝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诈骗犯张小宝同志,你要记住,只有不好的出点,而不存在不合理的手段,说吧,钱放哪了?”王鹃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她受的训练就是如此。 张小宝又看了眼门口那个已经重新坐下无所事事的姑娘,扭头对着王鹃说道:“如果你非要在我名字前面加一个定性的话,请说嫌疑犯,现在,我觉得我们考虑的不应该是钱的问题,你记住,钱对我来说永远不是问题,我现在想的是,还能不能吃到那碗凉粉?” “你还真会找放松的话题,钱呢?”王鹃依旧询问钱的事情。 “你当警察当傻了?什么钱?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看看周围的样子,按照一个正常而又不敢相信的说法,我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投胎到另外一个世界了,我的遗憾就是没吃到那碗凉粉。”张小宝转过身,看着屋子顶。 王鹃再一次打量周围的情况,也现了,这不是她那个时代,或者说是世界有的东西,尤其是刚才那个坐门口的姑娘过来时候的样子,还有穿的衣服,都证明了这一点。 “都是你,都是你,非要去换什么人质,这下好了,我的家人再也看不到了,你赔我,赔我的父母,赔我的兄弟姐妹,赔我的工作。”王鹃一边尽量压低声音,一边用手掐着张小宝的胳膊抱怨。 “你后悔了?是不是我当初不过去,然后让那个孩子一直存在死亡的威胁中就好了?”张小宝又转过头来问道。 “后悔?不,我无悔,我是谁?我是中国霸王花,请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我的荣耀不容亵渎。”王鹃愣了一下,严肃起来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承认了王鹃的话,想了下,突然说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能看到我的父母了?看周围的布置,还有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应该是个有钱人家。” “哎~!”王鹃叹息一声,理智地说道:“先别想那些了,想想我们在什么地方?以后该怎么办?” “管他在什么地方,我决定了,我这辈子终于能看到父母了,我要努力赚钱,让他们生活好,再找一个老婆,也让她生活好,听刚才那个女人的话,你似乎就是我老婆,我决定……。” “我决定不承认这个事情,我不会和一个国际诈骗嫌疑犯在一起生活的。”没等张小宝把话说完,王鹃就接着否决了。 “算了,先不谈论这种事情,我要睡了,一会儿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陪你了啊。”张小宝重新躺好,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第二章 不是孤单一个人 第二章不是孤单一个人 说着睡觉,张小宝还真就睡了,一旁的王鹃则是没有这个心情,想着自己的家,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人,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好象全世界都离开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直到真切地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这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温暖。 ‘如果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会选择不跟着他去换那个人质吗?不,我必须要为我身上的荣誉负责,哪怕再选择一次,我依旧是无怨无悔,好在这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个骗子陪我,该死的骗子,一分钱也没抠出来。’ 王鹃看着棚上一个小灰吊在那里被微风轻轻吹动,慢慢地想着。 “是不是还想着钱的事情?”就在这时,本来睡过去的张小宝突然扭头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王鹃诧异。 “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完成任务就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放心吧,回国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身上带了一个东西,里面有一个帐号,那上面有一千万美元,就是留给你们当经费的,你那个处长人还不错,唯一欠缺的是钱少,装备上差了别人许多,就这样还想破案? 不要担心爆炸会把东西炸坏了,我想就算是炸成碎片,也有相关的部门把里面的东西提取出来,至于其他的钱,以后也会都投入到祖国,别想那些了,没用,既然又活了一次,就让我们活好一点。” 张小宝继续劝说着,并把钱的事情也交代明白了,王鹃自然不会傻到连这种话也听不懂,把小胳膊露到毯子外面,缓缓点了点头,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有啊,我那碗凉粉到底是没吃着。”张小宝裂嘴一笑。 “别跟我说这个,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王鹃做出一脸寒霜的模样,只是她这孩子的脸无论作什么表情都那么可爱。 张小宝又笑了笑:“不要拿出审问犯人的表情来对待我,在这里,我可是良民,换成以前别人这么问我,我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今天就破例一次,以后再也不提起。 其实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我的父母,那场大水之后,我就离开了伤心的地方,一路偷东西,到垃圾堆翻别人不吃扔了的食物,一般都是晚上出来,白天就找一个旮旯窝着,不是晚上好,是我害怕白天。 以前还有院长爷爷,可院长爷爷死了后,我就一个人了,我这才明白,我是一个孤儿,白天总能看到一些大人拉着小孩子的手去玩、去吃饭,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嫉妒,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和他们父母闹别扭的时候,我就想去打他们,如果换成我,我一定乖乖地听话。 但我知道,我真的冲过去打了他们,他们的父母会打死我,我却没有父母来保护我,后来我看到他们上学,我也想去,你应该明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再次回到那平时冰冷的孤儿院。” “后来呢?”王鹃还真不知道张小宝心中最脆弱的一面是这个,听着也不由得有点难过,随声问道。 “后来?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为了学东西,我进监狱、盗窃、锻炼、再进去,在此我要感谢我们的警察系统,只要肯花钱,身份证和档案都可以办成真的,所以我没有案底,还能买到枪,可惜我只用过一次,抢劫,抢了一个官员的钱。 说起来好笑,那个官员刚刚从别人的手里拿到三十万,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我抢了,你们的档案上应该没有,我早就知道,他不敢报警的,后来我又去他家偷,也偷了不少钱,他还是没报警,因为我从他的笔记本中看到,他杀过人,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应该到了正厅一级。 如果我们过来之前,遇到的是他被劫持了,我想你就不用被连累了,我会刺激那个匪徒松手。” “你这是犯法,你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王鹃听张小宝竟然有这种犯罪倾向,立即纠正道。 “拉倒吧,还犯法?你说这话违心不违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你不清楚?难道你读指挥学的时候读傻了?”张小宝用一种让王鹃非常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 “好吧,不说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详细。”王鹃没有反驳,只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过来抓我,我当然要知道清楚一些,这和我无关,要问就问你们自己人,苍蝇不叮无逢的蛋。” “好吧,我们也不谈这个了,我现你有一种激进的对抗我国社会的情绪。”王鹃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在此问题上占上风,想转移话题,张小宝却不同意,接着说道: “我从来没有对抗过,我只是抱怨而已,我从来没恨过,哪怕我后来调查,知道了我的亲生父母是被压到了煤矿下,补偿的钱因为我只是一个婴儿被人给贪污了,我也没有恨过,因为我有院长爷爷,他也曾经拉着我的手去吃过凉粉,他更是把活下来的希望留给我了,从那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黑暗与仇恨,还有温暖和爱。” “你,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王鹃此时无法给张小宝做出一个合理的定位了。 “和你一样,有着内心的执着,又充满了矛盾的人,这就是理想与生活,不说了,我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我希望来的是我的亲人。”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扭头看向了门口,还有那个依旧在打盹的姑娘。 “我怎么没听见?”王鹃疑问更重。 “所以你们才抓不到我。”回答了一句,张小宝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门的地方。 “樱桃,你又偷懒,我看你是皮紧了。”随着脚步声被王鹃听到,还有一个叱喝的声音响起。 “没,没,夫人,我没偷懒,小公子和小娘子睡着呢。”姑娘害怕地站起来,低头辩解。 这时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看到一个穿着染粉带绿衣服的二十岁不到的女子站在了门口,或许是这女子真的不是要罚那个姑娘,也或许是看到了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望过来,一改刚才的模样,笑着就疾步走到塌前,怜爱地看着王鹃和张小宝,那笑容没有丝毫的作伪。 “娘?”张小宝最先反应过来,试探地问了一句。 这下可了不得喽,女子一把就给张小宝抱了起来,兴奋地问后面的姑娘:“我家宝郎会叫娘了,樱桃,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恭喜夫人,小公子会叫娘了。”樱桃连忙应声附和,这下终于不用担心被罚了,小公子这一声娘,死罪都能给免了,别说打个瞌睡。 “娘!”张小宝见自己遇到的真的是亲娘,兴奋地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女子的脸就使劲亲了一口,同时又叫了一声娘。 “哎~!小宝,是娘,我家小宝真懂事了,樱桃,自己去帐房领赏。”见到儿子这样,女子什么气都消了,为了让别人与自己一同高兴,刚才还被训斥的樱桃,现在都可以领赏了。 说着话,还从袖子中拿出一串东西,于其中拆下来一个小木片,扔给樱桃,樱桃慌忙接过,一看木片,更加高兴了,这一个木片,可以去换一刀的猪肉,够自己家吃上好几天了,小心揣在怀中,并没有离去,而是守在旁边,等待其他的吩咐。 “娘~!”张小宝又使劲亲了一下女子,本想说更多的话来让母亲开心,却记起自己的年龄,只能重复喊那一声娘。 看到如此一幕的王鹃,不知道为什么,那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竟然含满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不晓得是可怜张小宝前生的身世,还是被感动了,不由得跟着喊道:“婆婆。” 喊完这两个因牙漏风有点走样的声音,王鹃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影响了,心志在这一刻竟然不设防。 张小宝见王鹃这么配合,本来想接着喊一声‘媳妇儿’来逗母亲开心,看到王鹃那明显有点懊悔的神色,只好把自己的嘴给闭住了,他怕喊完,王鹃回他一声‘滚’,那才叫麻烦呢。 女子此时已经顾不得两个孩子之间那种神态转换了,这儿子能叫娘了,未来的儿媳妇也能叫婆婆了,原本不会说话的两个孩子,一转眼竟然都这么懂事,让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随手又拿出一个上面写着‘羊’的小木片,一回身就扔给了樱桃。 “拿着换只羊蹄子,自己到帐房那去领,刚才可是听到什么了?” “回夫人的话,听到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小公子会叫娘了,王家小娘子更是会喊婆婆了,夫人这一来,两个孩子都变聪明了。”樱桃清楚,自己是专门伺候两个娃子的,娃子越让大人高兴,自己的赏就越多,没想到一直不会说话的两个娃子竟然突然同时变懂事了,颤抖地接过木片,想着用这羊蹄子换点布,可以给自己的爹娘与弟弟做一身新衣服。 “来,娘带你们出去玩,让他们看看我家的宝郎和鹃鹃,哪家的孩子都不如我家的,今天那群调皮的娃子,还给送来一些蛤蟆,娘已经让人把里面的东西熬进粥中,给你们两个小家伙好好尝尝,娘可是赏了每人二十个鸡蛋。” 女子一手托着张小宝,另一只手捞起王鹃,边笑着说话边往外面走。 看到这辈子的母亲连续两次赏丫鬟,又用大量的鸡蛋来打赏,张小宝此刻终于是体会到了孩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把头紧紧贴在母亲的怀中,忘记了自己的心理年龄,伸出小手去点王鹃那精巧的鼻子,被咬一口都不觉得疼,那几颗小牙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第三章 大唐年间为开元 女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几乎是飘着走了出去,这次张小宝没有继续沉浸在今生有母亲的温暖中,眼神与王鹃不停地交流着,偶尔还要用一用唇语,那意思是让王鹃配合他尽快弄清楚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王鹃的心里还有一些矛盾,暂时没有完全适应新的身份,更不习惯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到处走,见到张小宝传递过来的意思,压下心中各种情绪,开始记忆周遍景色,包括人身上的衣服、房子的布置。 两个可以说是前世精英的人,这一刻就要挥他们所有的特长和体现知识经验的积累了。 “古代?”在被母亲抱着向外走的时候,张小宝用唇语对王鹃说道。 王鹃微微颔,扫了一眼桌子,现上面有两个钱币,眯起眼睛又仔细看看,回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唐朝,我看到了钱,开元通宝,不知具体是哪一个朝代。” 这时女子已经来到了门外,张小宝与王鹃又打量起外面的情况,现这竟然不是直接就看到外面,前面还有一进院子。 “富贵人家?庄园主?官宦?商人?”王鹃看到这么个情形马上给出判断。 “不是官员家庭,我妈,我娘身上没有那种气质,听方才我娘说的话,初步判断,地主阶级,有庄户。”张小宝分析后回着。 “夫人,您怎么一个人抱两个?快,给我抱一个。”就在王鹃还要表达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以为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呢,结果看到了一个穿着绸衣的四十来岁的大叔,按现在自己年龄算,或者应该叫爷爷的人走过来,立即就停住嘴,恢复到孩子童贞的模样。 张小宝这边也是如此,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人,尤其是这个人的那双眼睛,想要从中看出是不是对自己母亲有什么欺骗或者是压制的东西,给这个人的定位是管家,按照他的脾气,如果在这个疑似管家的人眼中看到任何一点藐视母亲的意味,那他就要杀人了。 “无妨,两个孩子都不重,抱着还舒服呢,张管事自去忙,哦,今天院子中所有的人都赏,晚饭时加一份肉吧。”女子一提孩子,就笑容不断,自然要和整个院子中的人一同高兴下才行。 “是,夫人,您忙,我这就去叫人过来在一旁看着,天热,给小公子和小娘撑伞。”张管事恭敬地应着,低头轻声走了,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敬,根本不知道,这个态度让他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女子抱着两个孩子继续向前走,还没等走到前面那进院子,就有一个同样年龄不大的姑娘过来给撑起了伞,把那灼人的阳光给挡在外面,樱桃这时也送上温湿的绢帕给张小宝和王鹃轻轻擦一遍脸。 “石榴,知道老爷在哪吗?”女子用嘴在张小宝的脸上亲亲,问给打伞的姑娘。 “回夫人的话,老爷正在书房温书,这阵子,老太太和老太爷应该在前院树下纳凉。”石榴乖巧地回道,经常伺候人,她自然知道夫人的意思,就是让家人看看孩子。 女子点点头:“恩,那就去前院,樱桃,一会儿你去告诉后面修院子的人别偷懒,修好了让老太太和老太爷回去住,总住前面,身份上不好看。” 等转过头再看向怀中的两个孩子,又变成一副笑脸,微微侧侧身,说道:“小宝,鹃鹃,刚才过去的那个是咱家庄子上的管事,这个丫鬟叫樱桃,另一个叫石榴,呆会儿就让你们看看爷爷和奶奶。” 接着也不管两个孩子是否能听懂,一路向前走,一路教两个孩子说话,这个叫房子,房子中间的地方是门,还有窗户等等,一直来到了前院,看到大槐树下那张石桌旁坐着的两个五十岁不到的‘老人’,这才停下话语,快走两步。 “巧儿来啦,快,给老太太我看看咱的乖孙子和孙媳妇儿。”坐在那里被人伺候着喝茶水的老太太一见女子的身影,直接站起来,迎到近前,边说边伸手接张小宝,口中还埋怨着:“巧儿,这大热天,抱两个孩子,累坏了怎么办?以后让下人做。” 如此说着,她自己却是根本没有让下人帮着抱孩子的意思,两手托着张小宝,放到面前看,怎么看都看不够,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笑容就没少过。 “不累,哪有抱自家孩子还觉得累的,对了公公、婆婆,宝郎会喊娘了,方才在屋子中就喊过,还有鹃鹃,管我叫婆婆呢,来宝郎,再喊一次。”张母说着话才想起,过来就是让公公和婆婆一同高兴一下,伸手摸摸儿子那胖嘟嘟的脸,让其再叫。 “娘。”张小宝自然不会拒绝,这辈子总算是过到有父母的瘾,准备把前声没喊过的话都喊回来,接着不等别人夸,又对着抱着他的老太太喊道:“奶奶。” 再转头看向坐在那里同样望过来的老头,继续叫着:“爷爷。” 这下老头再也坐不住喽,腾的一下就站起来,疾步走到孙子面前“哎呦我的乖孙子,让爷爷看看,好,比别人孙子好,哪家都比不上咱家,再喊一句给爷爷听听。” “爷爷。”张小宝仔细地打量自己的爷爷,心中想的是,如果再遇到被水冲走,这个爷爷应该也能把自己给托到岸上吧。 “爷爷,奶奶。”王鹃也在这个时候跟着喊道,看到老人,最起码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两个人这么一喊,登时让所有人都跟着高兴起来,老太太接过王鹃,老头搂着张小宝,一同坐回去,嘴里就夸起来没完,夸儿子,夸儿媳妇,夸孙子,夸未来的孙媳妇,包括伺候的下人都一并跟着夸,似乎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美好。 这天儿也不觉得热了,人也不烦躁了,就连平时不让凑到近前的看门狗,现在都能跟着躺在树下一起被夸。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一边感受着温情,一边仔细听众人说话,观察周围的情况,对自己以后的生活环境进行分析。 尤其是听到爷爷、奶奶和母亲随后谈论起的一些家里的琐事,两个人听的更仔细了,唇语对起来没完。 “谁说不是当官的?这不是有封地么?还有一百户的食邑呢。”王鹃这是在听到张小宝爷爷担心那祖上用命拼回来的封赏之地,会被收回去的时候说的话,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跟着听了,自己祖上去打仗,立过战功,还救过重要上官,被封了一个虚衔,得了几百亩地,后来那个祖上死了,虚衔也没了,可这地与那一百户却没有收回去,现在换年号了,也就是皇上换了,怕地被收走。 “祖上和现在差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官了,以前也是个虚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年代了,开元二年,看样子能稳定几十年了,李隆基这是刚收拾完他姑姑,正处于大力展的阶段。”张小宝从爷爷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最为重要的信息。 有了情报就好办了,人不怕面对危险和困难,就怕面对未知,两眼一抹黑才最难受。 “好什么好?不如提前一些,比如贞观年间,至少不用担心安史之乱,你家地估计保不住了,早就该被收了,又不是世袭,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躲了这么多年。”王鹃嘴上说着风凉话,心中也跟着担心,张小宝家的地没了,那收入就少了,遇到个灾害等事情,不存点粮,生活上也不好过。 张小宝却是不愁这个,大不了赚钱买地,收就收了,赚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不诈骗,赚不到大钱,小钱还是可以随手弄来,唯一的担心就是王鹃说的那个安史之乱,想了下,对王鹃说道:“不怕,救一个人不容易,弄死个人还不轻松?” “杀安禄山?”王鹃问道。 “恩,这是其中的一个,现在不急,等我们长大点,就弄死安禄山,干掉史思明,废了李林甫,灭杀杨国忠。”张小宝笃定地说着。 “吹吧,你就算真杀了安禄山,还有李禄山、王禄山。”王鹃丝毫给张小宝面子。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转转眼珠,说道:“理论上是有这种情况,可真正改变历史的都是人,某一个重要的人的性格才是决定历史的因素,拿破仑只有一个,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王鹃也知道,对于这个涉及到哲学的东西,一时也没有定论,还是现实点为好,于是问道:“那我们要干什么?就等着一点点长大?” “当然不是了,我们的要任务是赚钱,到时多买地,开元盛世是经济繁荣,但他再繁荣能比上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那时候粮食也是处于不可或缺的位置,何况这里。”张小宝给出了一个思路。 “怎么做?就凭我们两个小屁孩儿?说的话有人听么?” “愚蠢的人,想的是困难,聪明的人,考虑的是机会,等我们再了解两天情况,我就告诉你怎么办。”张小宝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第四章 强身健体同一心 又是一天中午,天上那大大的太阳,把树叶晒的微微卷曲,原本活泼的土狗早就呆在树下阴凉处,吐出舌头,看着面前在地上刨沙子的鸡,庄子上的孩子尝到了昨天的甜头,今天更加卖力地叉起蛤蟆来。 刚刚吃过奶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忍受不了幼年身体的疲惫,并排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樱桃依旧是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打瞌睡,张王氏也就是巧儿,张小宝的母亲忙着庄子上的事情。 管家到处溜达,一会儿到前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能影响到小公子睡觉,一会儿又到后面翻建院子处,告诉别人加快度的时候也不要弄出太的声响。 睡了一个时辰,张小宝和王鹃几乎是同时醒来,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商量下,准备锻炼身体,先把走路学会,可能是总被人抱着,到现在他们还不会走路。 “没想到你爸还是一个书呆子。”王鹃推了推张小宝,开玩笑地说道。 “书呆子也好,只要我看到了,知道那是我爸就行,昨天竟然给我讲论语,我哪会那些。”张小宝回忆着昨天看到父亲时候的样子,父亲是书呆子不假,可听到儿子喊爹,依旧和正常人一样高兴,当时就抱着自己给念论语。 “唐朝的科举不好考,不知道你爸能不能成功。”王鹃到是有些羡慕张小宝,主要是她到现在还没见过自己这辈子的父母,竟然把她扔到了人家不管了,喝奶都是和张小宝一起喝的张王氏的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喝,谁让自己的母亲没有奶水呢,昨天听着他们说话就提到了。 “错了,唐朝的科举最好考,只要名声出去了,找到了人,就没有任何问题,这点对于我来说,同样不是障碍,我就是用钱砸,也给我爸砸出一条金光大道来,听昨天他们说,今天你父母都过来,到时候可别害羞,该喊娘喊娘,该叫爹叫爹。”张小宝自信自己对于专营还是有点手段的。 “我自己爸妈还活着,我就又要叫别人爹娘,都怪你。”王鹃习惯性抱怨。 “你祥林嫂啊?” “说说不行啊?不要以为我和你躺在一起以后就嫁给你,说不定我找一个更好的呢,哼!”王鹃开始报复了。 张小宝又把王鹃看看,叹息一声:“你个老姑娘,三十岁了竟然连男朋友都没谈,现在和我耍小孩子脾气,你多大了?找别人?找别人能像我这样对你?这里是唐朝,他就是再开放,也是男尊女卑,我就吃点亏吧,谁让我把你连累来了。” “闭嘴,你快点下地。”王鹃明显不愿意听张小宝如此说话,催促他下地。 张小宝探个头向榻下看看,估算高度,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么高,我下去,弄不好会摔到,而且,我下去摔了也认了,可你怎么办?不是要一起练走步么?” “你笨啊,你下去了,就在下面接着我,我往你身上跳,理论上摔不坏,你胖乎乎的,当肉垫子了,快点下,别给我找借口,十五米一纵而下无摔伤,九米高墙徒手攀爬,怎么连这点高度都怕了?”王鹃使劲地推着张小宝向床榻的边缘挪去。 张小宝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看着快到榻边上了,回头说道:“要不咱们现在榻子上练习一下行不?好吧,好吧,到地上练,你别推了,我自己来,这么着,我转个身,出溜下去,你在上面尽量拉我一把,冷静点啊,你就是把我摔死了,你也回不去。” 张小宝说着,把两条小腿给先弄到榻子外面,小手抓着王鹃的小手,一点一点往下蹭,边蹭边抱怨:“这叫什么事儿啊,樱桃也不想想,榻子再大,孩子也要翻身,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不知道弄个东西挡一挡。” “你看谁家这么大的孩子翻身?醒了看到周围没人,第一件事儿就是哭,一哭樱桃不就知道了么,你先等等,咱俩都傻了,上来,帮我把毯子先扔下去,能缓冲一下。”王鹃紧紧抓着张小宝的手,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张小宝又奋力爬回去,和王鹃一起往下扔东西,毯子直接扔了,褥子两个人一起踹,终于是把下面给垫了一层。 一个翻身,张小宝先下去,抬头看着上面观望的王鹃唇语说道:“有点震,还行,你下吧。” 王鹃确定了一下张小宝真的没什么事儿,跟着也翻身而下,落到褥子上时一裂嘴,刚要起身,张小宝就给她按住了“别动,先让内脏缓和一下,一会儿扶着榻子慢慢绕。” 王鹃听话地等了片刻,这才慢慢爬起来,和张小宝手拉手一起绕着榻子走,现脚下不稳就扶一扶榻子,平衡的意识有,腿部的肌肉支撑起来却费力,好在两个人都是那种吃过苦的。 “昨天你说有办法让别人相信我们,并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事儿,怎么操作?”已经围着榻子走三圈了,王鹃迈动着小脚问旁边的张小宝。 “简单,会说话就有理由了,找两个人专门照顾我们,接着我就可以骗,不是,是引导他们,让他们觉得应该按照我们说的话去做,这点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你要相信我。”张小宝也努力迈着步,边说边走。 两个人就这样,好象漫步一样,聊着以后的事情,围着榻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有点迷糊了,王鹃才提议道:“还是到外面走走,孩子多晒晒太阳好,总在屋子里,缺钙。” “也行,现在走的习惯了,可以挪挪地方,先把樱桃喊醒。”张小宝附和着。 “喊她干什么?万一不让我们出去怎么办?”王鹃想要偷偷出去。 “你想要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我就和你偷偷出去,我妈要是现我们从榻子上骨碌下来,而且还自己出来了,樱桃竟然不知道,那你说会不会打死她?” “恩,这个可能性很大,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如果说资本的存在可以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时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而进行的话,那么他们至少还会尽量减少风险和躲避,可如果一个母亲现她的孩子有了危险,那么她连最后的躲避都不会去想,还是喊醒她吧。” 王鹃想了想,认可了张小宝的提议。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拉着手走到还在打瞌睡的樱桃身边,张小宝伸手轻轻推了推樱桃,等着樱桃猛然惊觉地睁开眼睛时,说道:“樱桃姐姐,带我们出去走走。” 张小宝已经尽量用平和的声音来说,可结果却一点没有改变,樱桃听到这些话,吓的直接跳起来,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哆嗦地问道:“你,你们怎么下来的?” 说着话,樱桃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跑到榻子那地方,一看之下才明白,两个孩子竟然把褥子都给推下来,这怎么可能啊? “小公子,小娘,你们怎么就跑下来了?”樱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麻利地把褥子重新铺好,蹲在两个孩子的面前,皱着眉头说道。 “到外面走走。”张小宝实在不想说更多的话,小手指着外面,不管樱桃惊讶的表情,拉起王鹃的手就向外颤悠悠走去。 吓得樱桃一把给两个孩子抱住,就要往回送,王鹃这下真生气了,对着樱桃说道:“去外面,去外面。” 她其实想说更多的话,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这么简短表达自己的想法。 樱桃看着两个孩子那种‘愤怒’的目光,终于是害怕了,她怕两个孩子说出更多的东西来,尤其是跟夫人去说,想了想,妥协了,抱着两个孩子向外走去。 等到了外面,张小宝和王鹃挣扎着下地,在樱桃那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手牵着手,走到阳光下面,慢慢地溜达起来。 “樱桃,你怎么把宝郎和鹃鹃给领出来了?”就在张小宝和王鹃尽情享受阳光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把樱桃吓了一跳,看着两个孩子在那里走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走进院子的张王氏刚说完樱桃,就突然现了奇迹一样,指着张小宝和王鹃对身边的一男一女说道:“亲家,快看,宝郎和鹃鹃竟然会走路了。” 根本就不用她说,那二人此时也看到两个孩子手拉手地在那里来回走着。 “姐姐,真的,真的会走了,昨天听姐姐派来的人说他们会说话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自己走路了,看看,这么小就知道拉着手走。”那个女的也兴奋地说着,想要凑到近前,又怕打扰了两个孩子走路。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听到这些声音了,同时扫了眼拉起来的手,想解释一下,我们拉手是为了相互维持平衡,却根本说不出口。 樱桃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张王氏终于开口了:“樱桃,不错,能带着宝郎和鹃鹃学走路,赏。” 说完话,又拿出来一个木头片扔给樱桃,等着接到手,看到上面的字,樱桃终于是激动了,上面竟然写着‘二十文’。 第五章 骗子回头欲施计 张王氏和王鹃的父母无暇理会樱桃那种激动,他们现在也激动着呢,看到自己的孩子从出生,到学会说话、走路,这个过程才是做父母最开心的事情。 张小宝与王鹃就成了宝贝一样被看着、围着,不时还要叫上几声好听的,一番折腾下来,张小宝到没什么,他愿意享受这种温馨,王鹃却受不了了,她就不明白,张小宝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喜欢装嫩,看来组织上派自己来要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应该找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过来,相信能弄到更多钱。 为了躲避这种无奈,王鹃不得不装成困倦的样子,并给张小宝暗示,想着以后还能继续接触,张小宝也配合王鹃,一同打着哈欠,眼睛也开始睁不开。 等着大人找到别的地方谈论今天这种高兴的事情的时候,被重新放在榻子上的王鹃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拍拍旁边的张小宝说道:“以后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多大的人了?” “未曾失去,你永远不懂得拥有,这种幸福,人一辈子能享受多少次?何况我还没享受过,我不准备留下遗憾,你做你的大人,我做我的孩子,看看谁先出问题?”张小宝还在回想着刚才那种感觉,眯着眼睛反过来劝说王鹃。 “装吧,这一天啊,什么时候能有一个清净的空间,好安排我们自己的事情呢?还说帮你爸铺路,照现在这么看,别指望了。”王鹃嘟囔着,想侧个身,却现自己这个身体还不能如此做,唯一的姿势就是躺着。 “一周,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就能开始让我们有一个能够挥所长的借口了,这一周你和我要继续说话,每天增加一些说话的内容,让人相信我们是神童,就这么定了。”张小宝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前几天还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样子,今天就阴沉沉的,好象那天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风打着旋地在地上扫过,就连被刮起的土都显得那么阴暗,大部分人的都是躲到了屋子中,或者是某个外面卖茶的棚子下。 只有少部分人特别精神,看着要下雨了,偏偏拎着伞,走到有桥的地方,或者是那卖茶的棚子外,等待着大雨的来临。 张小宝和王鹃通过七天的时间装神童,在让大人感到自豪的时候,终于是得到了一个优待,那就是他们两个可以自己命令一个丫鬟和一个男仆或者说是家丁做一些事情了,比如,让丫鬟和家丁抱着到外面看看景色,或者是领着到后面的园子望望花草。 两个人是异常珍惜这种带有限制的自由,今天看着外面要下大雨,躲在屋子中,让人把窗户给打开,就那么看着外面的景色,张小宝和王鹃都喜欢这种天气,尤其是那天上的乌云,让人有一种压力感,他们两个就愿意面对压力,看得可谓是兴致勃勃。 这可就苦了丫鬟樱桃和另外那个家丁二牛,害怕两个小祖宗被风吹到,又担心一会儿大雨下来给淋湿了,于是提心吊胆地守在一旁,不停地劝说。 “宝公子,不如我们往后退一退再看,也能看清楚下雨是什么样子,再加件衣服,那就更舒服了。”二牛人比较伶俐,贴着张小宝提议。 张小宝好象没听到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雨似乎眼看要下来了,这才突然说道:“二牛,你说一会儿风带着雨吹进来,把我和鹃鹃都给淋湿了,我们两个一起哭,等我娘来了,就说是你把我们给推到窗户边的,你觉得我娘会相信你的解释,还是会相信我们两个?” 张小宝说话是说话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二牛和樱桃吓了一跳,嘴张得大大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来回答。 “是呀,我和小宝到时候就对我婆婆说,说你们两个不想照顾我们,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准备换到别的地方做事儿,那会是什么后果呢?”王鹃也在一旁帮衬。 二牛此时已经不去考虑两个孩子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不是应该从孩子嘴里说出的话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都挤到一起去了,对着张小宝就求饶道: “小祖宗,我二牛一家都在庄子上尽心尽力做事儿,没得罪过您啊,您不能这样啊,我就是不被打死,也会被赶走的,我一家人都完了,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你放过我吧。” 樱桃也反应过来,同样跟着跪下,到是把张小宝和王鹃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有如此的结果。 “起来,起来,别跪着,也别磕头,我们就是随便问一问,看看我娘是相信你们还是相信我们。”张小宝想要给两个人扶起来,一伸手,现自己正好能碰到两个人的胸口,怕是没法扶,只能劝。 “小公子,这还用问吗?哪个大人也不会相信自己家孩子一岁上就能撒谎,我和樱桃越解释,麻烦就越大,何况还是您二位一同说,哪怕夫人知道是你们撒谎,也会想你们为什么这样,那一定是看我跟樱桃不顺眼,说明我们没照顾好。”二牛不敢起来,在那里老实地回答着。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了,那我们就要和你们两个商量点事情,你们看如何?”张小宝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您说,我和樱桃一定听,不用商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二牛这时才想到,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这话不像孩子,樱桃也在旁边猛点着头。 这下就好办了,张小宝和王鹃对二牛与樱桃提出来要求,那就是,一,不管两个人做的事情多么出格,他们二人都不能告诉给别人,包括夫人、老爷、老太太和老太爷。 二,以后不管让他们两个做什么事情,都不要问原因,也不能不去做,同时更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否则后果自己去想。 二牛和樱桃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凡是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就都应下,得罪了两个孩子可比得罪的夫人严重,得罪夫人无非就是扣工钱和挨打,得罪了孩子,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反正到时候出了错,自然有两个孩子来顶,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承诺的。 大雨终于是落下了,噼里啪啦地打在开着的窗户上,风也吹着窗户咯吱作响,张小宝与王鹃的心情却越地好了,望着外面那滂沱的水雾,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下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渐渐小了,吃过奶,睡醒了的两个人,把二牛和樱桃都叫过来,先吩咐樱桃到外面的门口看着,现有人过来要提前打招呼,接着张小宝对二牛问道: “二牛,你家中都还有谁?娶媳妇了吗?” “没娶,我才十七岁,别看长的壮,其实还不大,不急着娶媳妇,等我哥先娶了我再说,哦,我家还有父母健在,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九岁的妹妹,我娘说,再攒一年钱就能给我哥说一个媳妇,我就有嫂子了。”二牛恭敬地回着。 “哦,好,父母健在好,有哥哥和妹妹更好,这才是一家人,我也想有一个妹妹或者哥哥,可惜我是老大,不知道我娘以后会不会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你哥做什么事情?”张小宝继续问道。 二牛没想到会听到如此的话,想想自己一家人,确实不错,也高兴地笑笑,又回道:“回小公子的话,我哥大牛农忙时种地,不忙时就做点零活,还能多得一些米和盐,妹妹帮着打点柴火烧,我爹娘也是农忙种地,不忙给别人做点事情。” “现在好象还没到农忙的时候吧?”张小宝这话是问王鹃,王鹃想了下,点头。 “不忙,过两个月才忙,都闲着。”二牛听到有问话就回答。 “不忙好啊,可以找点事情做,尤其是你哥大牛,做点什么呢?”张小宝陷入了沉思,王鹃知道这个国际大骗子又要开始算计人了,她也做好了准备,如果张小宝还想继续行骗,那她说什么都要阻止。 王鹃看着张小宝那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暗暗担心,这么大的骗子,真要如此愁眉苦脸才能想到的事情,可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啊,骗子的能力那是无庸置疑的。 “有了。”张小宝突然展眉兴奋地叫道。 “有什么了?可不能骗人。”王鹃吓的一哆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诈骗犯不会准备骗某一个地区最高长官吧?比如知府,三省六部的头头们等等,这都是有可能的,当初省部一级的,他可没少骗。 张小宝略做不满地看了王鹃一眼,说道:“赚点小钱,我用得着骗么?难道在你心中,我就一直是个骗子?我也可以回头的。” “骗子说回头,谁能保证这不是又一场欺骗?”王鹃丝毫没给张小宝留情面。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看,二牛都糊涂了,说正事儿,这事要二牛他哥大牛去做,二牛,听好了,现在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又庄重的任务,你有没有信心完成?”张小宝使了个眼色,郑重地对二牛说道。 第六章 谁在指天掀风雨 二牛还无法领略到张小宝这种高深的忽悠内涵,回答的并不是‘有信心’三个字,更不是‘保证完成任务’,而是使劲点着头说:“小公子您说吧,您说啥我二牛就干啥,让我哥干也行。” “你让大牛干什么?”王鹃紧张地问道。 “别急,听着,总不会是让他杀人放火。”张小宝转过头,又继续对二牛说道:“让你哥和你妹妹,这几天到山上去找山辣椒秧,等把东西采回来,就要……。” “小公子,您说的山辣椒秧是个什么东西?”二牛没等张小宝说完,就插话问道。 “哦,就是这样的,看我手啊,这么大的一个植物,就是草,青色的,基本上这里的山中都应该有,吃到嘴里是辣的,用水泡一泡,再吃就不那么辣了,见过没有?”张小宝边说边比画。 二牛看了会儿,点头“回小公子,见过,还吃过。” “那就好,采这东西,多采点,你让你爹娘去给我买鱼,尽量要刺少的鱼,多买,我给你弄钱,明天就给你,其他的事情呢,也有,你在我们庄子里面找铁匠,给我打东西,就是这样的,我给你画,你看着。” 张小宝一时也说不明白,用手使劲地捏着一个小木棍,就在地上画,这时他才现人小做事情不方便,心中明明是知道应该怎么画,其实就是一个铁箱子,带插板的那种,用来烤制或者是烘干东西。 画了一会儿,终于是画好了,二牛却看着皱眉头,小声地说道:“小公子,您这东西全要铁的?这可不好弄啊,这么多铁,瞒不住人,我……。” “你不管想什么办法,都给我把这事儿办了,办好了,有赏,等以后赚钱了,你家可以分一部分,办不好,我找别人,你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们了。”张小宝根本就不听这种解释,他不相信二牛这么伶俐的人办不好,困难是有,可并不是不能解决。 “小公子,我去办,不敢分钱,给主家做事情,是应该的,只要到时候算点工钱折成米粮就行。”二牛还是答应了,原本是不准备要那米粮的,但他现自己家所有的人都要干活,这就不能做别的工,那就差不少,壮着胆子说出来。 “说给你家分,就给你家分,我们的话不容反驳,懂吗?”王鹃见张小宝似乎没骗钱,要展商业,也跟着说道,别看人小,那气度自然是不缺。 二牛点点头,也不管外面还在飘着小雨,直接就跑出去,回家安排了,王鹃这时也有空盘问张小宝。 “你今天的安排是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赚钱呗,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就是武力,除了武力就是钱,武力现在是不行了,那就弄钱。”张小宝见事情二牛去办了,也跟着放松下来,慢悠悠地回着。 “眉头一皱,眼睛一闭一睁就出道道了?国际诈骗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跟我说说,怎么个赚法?”王鹃这时看着张小宝那可爱的面孔,觉得这人也还行,笑着问道。 “骂人呢?别总提骗子,王鹃同志,我现在郑重地对你提一下,请尊重我,我此刻是良民,好人。”张小宝看王鹃同样是那么可爱,谁让两个人都是孩子呢,还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营养不缺,穿的也好,白白胖胖的。 见王鹃一脸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买鱼是为了弄烤鱼片,卖给别人,不是,是换给别人,东西不好卖,换起来就简单了,那箱子就是烘干鱼片用的,以后还能当烤箱,烤点面包、蛋糕什么的,也能换来东西。” “烤鱼片不是用马面鲀鱼么?你让人家买,哪来的这种鱼?好象是海鱼吧?那你弄那辣椒秧子干什么?抹在鱼片上?”王鹃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知道这个烤鱼片所用的鱼。 “我是谁啊,按你说的就是大骗子,我想的主意岂是这么简单?烤鱼片就算别人不知道是用铁箱子烘干的,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来烤,只要现好,就会学去,又没有专利保护,我们这边鱼便宜,有点钱就能买到不少,可粮食贵,我能管我妈要钱点钱来,用于买鱼,却无法用来买足够的粮食。 其实什么鱼都可以,用烤鱼片来换大豆,真正赚钱的是做大酱,准确地说是做辣的大酱,放上豆瓣和肉丁,我们卖大酱,这个大酱就不是用来换东西了,是用来卖钱,要不就是布帛,谁让这东西当钱一样用呢。 等有了足够的钱,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资本越多,我就越好运作,先把地的事情弄明白了,买地,种东西,再卖东西,再去运作,当然,如果你不反对我使用一点小手段的话,我可以直接用钱和布帛来进行纯货币运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张小宝依旧慢悠悠解释着。 “什么叫纯货币运作?你又要骗,不行,货币单纯运作的时候是没有资本产生的,无非就是把钱弄到你的手中,而且度一定很快,我不允许,万一被盯上了,抓你根本就不用什么法律,这个时代有太多的强权,你跑都跑不了。”王鹃坚决地反对。 张小宝以为王鹃不让他骗,现在才明白,王鹃是怕他出事儿,心情自然不一样,想了想又说道:“那就不这么干,基于资本的本身,我来运作,放心,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作为一个国际诈骗犯,在否决了纯掠夺式的资本积累的时候,可以想到很多方法慢点赚,这个慢是相对的,我会以产出和加工的方式来进行。” 听着张小宝的话,王鹃突然现,这个有着暴力,有着爱心,有着智慧和武力的骗子,此刻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态,是那么的耀眼。 张小宝哪知道王鹃在想什么,就算他学过那么多的心理学,也没接触过女人心理学这门,他现在琢磨怎么管自己的母亲要钱,这钱可是掌握在张王氏手中,最后决定,硬着头皮要。 翌日,天气晴朗,二牛已经跟家人说完,并且还在家住了一晚上,知道小公子着急这个事情,匆匆赶回来,这个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喝完奶,通常就准备睡觉了。 平时自己主动睡觉的张小宝,今天突然对张王氏说道:“娘,我和鹃鹃想买点东西,需要一贯钱,准备让樱桃去买回来。” “这么多?告诉娘,我家宝郎要买什么,娘给你去买。”张王氏听是一贯钱,也有点犹豫,以为孩子不知道买什么,张口就说一贯,想要问清楚了,自己给买来,或许换也能换,根本用不着花多少钱。 张小宝当然不会同意了,他就指望用这钱来买鱼呢,一贯钱,一千文,可以买几百条鱼了,南鱼北羊,鱼在这边一直都非常便宜,说道:“娘,我们要买许多东西,一时想不起来,给钱让樱桃买。” 张王氏一听,又看看王鹃,王鹃到是不好开口,毕竟这钱不是从她家拿的,只能点点头。 “好,娘给,宝郎要买,娘就给,到时候让娘也跟着看看,我家宝郎买的东西一定比别人家强。”见儿子这么说,张王氏也不拒绝,一贯钱,多是多点,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花钱?就让他花,买什么东西回来都行,那一贯钱总不能就突然没了。 这边应着儿子,那边就招来樱桃,拆下一个写有一贯的木片,送到樱桃手中,说道:“樱桃,这钱你拿着,买了什么东西记得给我报帐,记得,该讲的价钱还是要讲的。” “知道了夫人。”樱桃接过木片,又看了一眼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人都微微点头,恭敬地答应着。 解决了心中烦忧,张小宝和王鹃自然就要睡觉,等着母亲走了,张小宝叹口气,说道:“我总觉得我欺骗了我娘。” “没,根本没骗,你确实是用那钱来买东西,又不是乱花,而且以后还能赚钱。”王鹃安慰着。 “我说的骗不是这个,是我没告诉我娘我要做的事情。” “你傻呀,你真跟你妈说了,她会同意吗?你要知道,欺骗也是分善意和恶意的,你的欺骗是为了赚钱给家里花,这就是善意的,总比你以前强多了,三百多个亿啊,还是美元,就这么让你给掏走了,那些个官员都该死。”王鹃继续安慰着。 “是两千多个亿的总资产,你们调查的一点都不详细,国内是三百多亿。”张小宝解释。 “外国的和我没关系,该,骗的越多越好,正义是属于全人类,可我的国籍让我属于自己的祖国。”王鹃看样子不适合做国际刑警,有那么点激进。 有了钱,一切都好办了,张小宝让樱桃把钱提出来,交给二牛,还嘱咐他多买的时候可以进一步压价,甚至在买了两次后可以尝试赊帐,把二牛打走做事情,他则和王鹃继续锻炼身体,并考虑以后的展。 ****** 十天的时间悄悄过去了,一种叫烤鱼片的东西在周围的庄子上开始流行起来,没有现钱的,都用大豆或者其他东西来换,比如粟,也就是小米,麦子,肉,蛋都可以。 第七章 为其父母壮熊胆 二牛惊讶于这个叫烤鱼片赚来的钱,准确地说是赚来的东西,没想到以前一直不喜欢吃的鱼,经过如此加工后,竟然这么可口,这几天每次从家中过来,都带几条鱼的鱼片,与樱桃一同分享。 “哎,你说二牛和樱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该存在的情感?”王鹃通过观察,现了这一点,为什么二牛只给樱桃鱼片,而从来没有给自己和张小宝,在今天的走步锻炼时,问道。 “鹃鹃,请换一种称呼,不要叫哎,你可以管我叫小宝,也可以叫宝郎,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张小宝心情好,烤鱼片换来不少东西,可以支撑后续的展。 “张小宝同志,我和你还没那么熟,鹃鹃不是你能叫的,不要以为这个身份,就能让你我对你一下子好起来,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王鹃心情明显也不错,还有时间拌嘴玩,这对她来说非常不容易了。 张小宝没去反驳,他现在还拉着王鹃的小手在园子里围着花坛转圈呢,这足以说明问题,不必非要语言上有所承认,都不是小孩子了,事实证明一切。 想要摘一朵花,又现自己的身高不足以爬上花坛,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在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有在一个人觉得无法驾驭手下的时候,才会禁止手下有这种行为或者是情绪出现,区区两个人,我认为我可以管住,至于为什么不给我们吃烤鱼片,这点上,我要赞扬二牛同志,他至少不傻,明白我们的牙还不适合吃这样有难度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傻?”王鹃小手用力,想要攥疼张小宝,结果现两个人的身体素质差不多,只能放弃这个行为。 “别攥了,没用,就算你比我力气大,把我手的骨头给捏碎了,你认为我会怕?我不比你吃的苦少,吭一声我就不叫张小宝,二牛,过来,都看眼睛里面去了。” 张小宝的小手在被王鹃用力捏着的时候突然放松,用一种不反抗来让王鹃明白,大家都有同样的坚韧,又转过头,叫了一声一直在那里和樱桃眉来眼去的二牛。 “子,你就找到我娘说,要与我娘合作经营买卖,能不能做到?”张小宝盯着二牛问道。 “能……还是不能?”二牛原本以为小公子找到是随便说点东西,没想到竟然让他跟夫人去谈,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你问我啊?这几天你家赚了不少吧?我决定了,拿出一成纯利润来给你家,就看你能不能撑住场面了。”张小宝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二牛的懦弱。 二牛咽了口唾沫,想到那烤鱼片赚的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一成,已经不少了,可再一想到要面对的是夫人,又觉得心中没底儿,他哪敢去和夫人谈合作?似乎有种与虎谋皮的意思。 “说话呀,光擦汗有什么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刚才给人家樱桃揉鱼片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热。”张小宝现自己的耐心好象有点比不上当初,同时也对二牛感到失望,就这样的人,以后怎么用来做事情? “小公子,换一个人我都敢,可夫人,您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去谈什么合作,我知道给您丢脸了,要不您打我一顿?”二牛考虑一下,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玩命也要分对手啊。 张小宝眼睛一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生气都生不起,转头看看王鹃,商量道:“看看能不能从你家弄点钱来,有个两贯就差不多,我不愿意再管我娘要钱了。” “不是已经赚钱了吗?你还要钱干什么?”王鹃有点想不明白,那烤鱼片换来了不少的东西,肉、蛋、粮食、油,为什么张小宝还觉得不够,做酱没问题了。 “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布置,那就不是我张小宝,我做事从来都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烤鱼片只不过是在周围的那些个小地方卖,就已经取得如此的成绩,你想想,有些有底子的人,他们难道是傻子?我没说错的话,已经有人在研究烤鱼片的制作了。 我要用钱来做宣传,把烤鱼片的制作理论卖出去,还能多赚一笔,我不去欺骗,可我总要把利益最大话吧?”张小宝此刻觉得有点孤独,高处不胜寒啊。 “你要卖烤箱的技术?这到也可以,那我尝试要一下钱吧。”王鹃觉得自己明白了,点头应允。 张小宝却摇头“烤箱别看制作简单,但我绝对不卖,以后我还要烤蛋糕呢,我卖的是烤鱼片的配方,烤箱说什么都不能拿出来,等我烤完蛋糕被有些人注意了后再说。” “烤鱼片有什么配方?不就是腌制和烘干么?掌握这最基本的就可以了。”王鹃努力地想要与张小宝思维同步,又感到无法做到,疑惑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别看我说的时候那么简单,真正要掌握,需要的是多少年的积累,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记得好象是法国,看到了德国有望远镜,就想制造,结果现,制造出来的望远镜中有气泡,他们花了很大的代价,终于是换来了这个技术,这个技术只有两个字,搅拌。 烘干的和烤干的味道不一样,腌制的和未腌制的也不一样,我们这不是海鱼,咸淡的问题才是根本,我需要钱来给我打开市场,我要制作大量的鱼片免费到大的地方去宣传,前期换来的东西想要直接转换为金钱再去买鱼,时间太长,我不想等待,时间是什么还用我说么?”张小宝耐心地讲解着。 王鹃望着张小宝那漆黑的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都被吸了进去一样,颔说道:“我以前就被人称为天才,现在我终于明白,任何的偶然都是必然,你能成为国际诈骗犯,不是取巧,说实话,我有点羡慕监狱中的教育了,就像曾经有人说的那样,天才的聚集地,除了科学院,就是监狱了。” 两个人的对话都是在用唇语,他们还不觉得如何,二牛的压力却非常大,他以为小公子准备放弃他了,想到自己家以后的生活,想到自己的父母,终于在这个时候咬牙下定了决心“小公子,我就按您说的办,我谈,我去和夫人谈,大不了一条命而已。” 二牛的话让张小宝感到了意外,他原本真的打算放弃二牛了,不是不让他跟着,而是决定以后有重要事情不叫其接触,现在听到二牛的话,本来放弃的想法又松动了,问道:“为什么?” “为了我的爹娘,我相信小公子您一定会带我赚许多钱,我一直都想让我爹娘顿顿有肉吃,穿上好衣服,我豁出去了。”二牛诚实地回道。 “好孩子,这就对了,你不错,以后跟着我。”张小宝夸奖着,他此时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孩子。 ****** 张王氏与以前一样,在孩子需要吃奶的时候过来,一边一个,喂饱两个孩子,看着两个小家伙睡下,出门正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却现以前一直都是躲远远的二牛,今天竟然堵在了门边。 “二牛,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是不是宝郎和鹃鹃的事情?”张王氏扫了一眼二牛,淡淡的问道。 二牛已经喝了点酒,正在酝酿情绪,以为自己可以直接面对夫人来说话了,此时一听夫人问,那点酒壮起来的胆子又突然没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懦懦地说道:“没,没什么,夫人您走好。” “恩,照顾好小宝和鹃鹃,以后亏待不了你。”张王氏应了一声,迈步向远处走去。 二牛愣在那里,想了想,用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终于是再次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夫人请留步,我,我有话要说。” “恩?说什么?”张王氏停下身形,缓缓转身盯着二牛问道。 这时的二牛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退缩了,任凭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咽着口水,结巴地说道:“夫,夫人,我,我想和您谈,谈一谈,买,买卖,恩,对,就是,谈,谈买卖。” “哦?你说你要和我谈买卖?好啊,二牛出息了,说吧,要谈什么买卖,把自己买回去?”张王氏纳闷了,不知道这个二牛今天出了什么毛病,还要和自己谈买卖,笑话,他有什么资格?卖身的东西还在自己手中呢。 “不,不是我,是,是我家,我家没卖过来,我爹娘还有我哥大牛和我妹妹,都只是庄户,我家的买卖,烤鱼片,就是这几天周围地方卖的,我们庄子还没有的那个烤鱼片,谈,谈这个。”二牛极力地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哆嗦着说道。 “烤鱼片?你说鱼片?难道是你们家做出来的?大胆,你家是我庄子上的庄户,做出来东西,为何不先说与我听?”张王氏怒叱道。 第八章 计中更有计中奇 听着夫人的质问,二牛想都没想,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他不敢面对生气中的夫人,他想过把小公子给供出去,但他又突然想到,如果真把小公子供出去了,小公子会被罚?当然不会了,夫人只会夸小公子,也会夸自己,问题是,夸完了以后,自己还有命吗?夫人不罚,小公子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让自己死无全尸。 因此,二牛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声,等着夫人的怒火,哪怕夫人让别人打自己一顿都是好的,至于解释?怎么说?难道说是小公子故意告诉不要在这两个庄子买烤卖片?挺着吧,想来夫人不会打死自己。 “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对我说那烤鱼片是你家弄出来的?以前还真没现,咱家这庄子竟然有如此人物,赚了不少吧?以后有什么打算?”张王氏见到二牛这般模样,也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夫人,我不能说,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说,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我二牛和我二牛家里,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张家庄子的事情,夫人,以后您一定会知道的,我二牛就是为庄子而死,也不会去想害庄子,我就是谈,谈买卖。”二牛跪在地上,使劲地攥着拳头,早已泪流满面,可就是这样也没有把张小宝给卖了。 张小宝此刻就躺在榻子上,清楚地听到这番对话,竟然笑了,王鹃也听到了,看到张小宝的表情,生气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救他?你笑,是不是觉得二牛傻,应该被嘲笑?” “放屁,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二牛?二牛以后就是我的亲人,我笑是因为我张小宝上一辈子就有人愿意为我而死,这一辈子依旧可以,我值了,以后二牛就是我亲兄弟,他活着我让他享受荣华富贵,他死了我就替他照顾家人,你让我出去,我真的出去了,我对得起二牛吗?”张小宝突然说起了脏话,人从榻子上站了起来,笑容不改,小手却紧紧攥了起来。 “你一个骗子竟然也能收买到人心?我不信。”王鹃有点嫉妒了,她的资料人家张小宝想知道就知道,张小宝的行踪却是人家自己想暴露才能暴露,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哼!你不信?我告诉你,就是在那天,直到最后一刻爆炸前,我想跑掉依然能跑掉,我没有招呼他们,可我的兄弟们都已经就位了,只要我一个手势,一个动作,你那边安排的六个狙击手马上就会被打掉,只不过我的生命没有那么长时间了,我也不想伤害你们。 不要以为你们有多么厉害,我告诉你,你那组织当中,有的人比起二牛来,什么都不是,二牛还知道自己的位置,还知道忠诚,你们那其中的人,早就把自己的灵魂卖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王鹃,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霸王花。” 张小宝这时终于是生气了,他同样有自己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来触碰,对着王鹃毫不留情地说道。 王鹃已经傻了,她不是没有想到组织中有人出卖,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此时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她当然明白张小宝话中的意思,她不恨张小宝,也不恨出卖自己的人,毕竟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样,她只不过是有点嫉妒,张小宝,一个骗子而已,他凭什么能有那么好的兄弟,凭什么?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态想着,外面的二牛和张王氏也在交锋着。 “你真的不说?”张王氏一字一顿地问道。 “打死我也不说。”二牛倔强地回应。 屋子中想着心事的王鹃听到二牛的话,差点笑出声。 “那好吧,说说,你想怎么合作?”张王氏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她出来的屋子,问道。 “夫人再给我两贯钱,我用来买鱼,做鱼片,然后拿到其他繁华的地方免费送人,尤其是一个高档的酒楼,五天以后,会还给夫人五十贯钱。”二牛按照张小宝设定好的话来说。 张王氏笑了,点点头,温和地对二牛说道:“二牛,你在我家一直是聪明伶俐的人,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但我却知道你,也放心你,所以才把小宝和鹃鹃交给你照顾,既然你要这个钱,那我就给你,能有五十贯就有五十贯,哪怕最后赔了,也没什么,不要多想,你娘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应该感到高兴了,我想你娘也知道你的为人,就像我一样。” “完了,我娘知道了。”站在榻子上的张小宝幽幽地说道。 “恩,知子莫若母。”同样听到张王氏说话的王鹃也认同道。 “我娘这话是说给我听呢。”张小宝笑了。 “那你怎么还高兴呢?”王鹃问道。 “我为什么不高兴,我娘这么聪明,我当然有理由高兴,便宜我爹那个书呆子了。”张小宝就那么站着直接摔下来,扑通一声,躺在了王鹃的旁边,对着不满他这个动作的王鹃说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我找到了一个好兄弟,又知道了母爱到底伟大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王鹃还真的无法理解。 “就是无条件支持自己孩子的程度,听着吧,我娘一定会答应,这让我想起一书上写的东西,当母亲的,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去烧水会烫到,依旧无条件地支持,她会偷偷地看着,如果有危险,她可以直接冲上去抱着热水壶而不上自己的孩子烫到。”张小宝感怀地说道。 “这有什么?人的高贵和伟大就因为这样。”王鹃还在反驳着张小宝,哪怕她已经被感动了,依旧不肯服输。 “错,不仅仅是人类,哪怕动物也一样,如果你看到过猎人打猎你就明白了,那些个咬断自己腿而逃脱夹子的动物,一定是母的,就因为她们要回去哺育自己的孩子。”张小宝如是说道。 “别跟我说着些没用的,我不爱听。”王鹃把头扭过去,不想让张小宝看到自己红红的眼睛,她又想到了前一世的亲人。 “好,不说就不说,听着吧。”张小宝感激着老天,这一辈子终于有了父母。 “樱桃,过来,把钱拿着,到时候给二牛用。”外面的张王氏对着屋子招呼一声,樱桃马上跑出来,接过那代表两贯钱的木片。 “二牛,你也起来吧,记住我的话,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宝郎,一会儿到帐房支点肉,回家好好吃一顿。”张王氏又拿出来一个木片扔给跪在那里的二牛,慢悠悠地走了。 二牛好象如梦方醒,颤抖地捡起木片,望着夫人远去的身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 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当有心人看到了鱼片赚钱的时候,马上就出现了仿制,价钱要更便宜一些,只不过销路却不怎么好,一个是咸淡不均匀,另一个就是鱼片烤的无法达到二牛他家那种程度,火候根本就掌握不好。 得到钱的二牛了立即按照张小宝的吩咐,开始大量收购生鱼,并且把制作的鱼片送到了一些酒楼让人免费品尝。 五天之后,免费供应各个酒楼的烤鱼片突然没了,这东西男人其实并不怎么爱吃,再好吃也不如酱牛肉下酒,可孩子和女人喜欢,这两种人物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不得不考虑的地步。 五天免费的赠送,让酒店尝到了甜头之后,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东西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也就是赚钱的多少,最直接的就是青楼,那里的女子多,已经把烤鱼片当成一种不可或缺的零食,其次就是要找某个女子的男人,不得不带一些回去讨佳人欢心,最后的就是有孩子的人,自己在吃喝的时候现这东西孩子喜欢,也要带回去点,然后板着脸扔给孩子,说两句教导的严厉话语,这就是父爱的深沉。 可现在突然停止供应了,别处出现的和这个差多了,光是咸淡的均衡就无法比拟,酒楼的东家一时都急了,四处打听这个鱼片制作的地方,想要弄清楚。 二牛一直都在听着小公子的命令,也就是遥控指挥,见到有多人询问,让自己的大哥出头去谈,竞价而争,说是出卖配方,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腌制,或者是海鱼的深加工,如此简单的东西,在未公布之前,让人无限向往,等着有人花掉一百二十两银子得到的时候,却只能把郁闷留在心中。 “我不是告诉你要铜钱了么?你非要拿回来这么多银子,你跟我说说,我要想买点东西,你就拿着银子去付帐?我买二百斤大豆,你拿这么大块银子找病呢?你让我怎么说你?我现在想卖块豆腐,你拿银子给我买来看看?你想在以后的买卖中出手就是银子?你自己觉得活腻味了,你别拉着我一块死啊。” 张小宝看着二牛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小堆银子,拍着脑门说道,又看看二牛那难过的表情,知道这事儿是大牛做的,只好长叹一声,让二牛把钱先给母亲那边补上,剩下的慢慢换成铜钱,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第九章 赚些小钱可养鸡 二牛听张小宝的话去还钱,张王氏到是有点惊讶,盯着二牛问道:“你家这一次赚了多少?不会是从别处借来还给我吧?” “夫人,我哪有地方借来这么多的钱,还不都是小…小的自己家赚的。”二牛顺口就想说出小公子,好在平时他就机灵,关键时刻把握住了,愣是按在了自家身上。 张王氏又仔细打量二牛一遍,缓缓点头“二牛,这一次你家赚多少钱,还给我五十贯,还有剩余吗?” “有,这次一共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还能剩下七十多两呢。”二牛就算是再聪明,也比不过张王氏,根本就不清楚夫人问话的深意,大实话就说出来了。 “哦?这么赚钱?那你还回来的是银子,留在手中的可是铜钱?” “不是,同样是银子,我就是忘了小…小的爹娘吩咐,换成铜钱就好了,这下可不好花了。”二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夫人就怕,说起话来都不利索。 “既然如此,那我就都给你换成铜钱,毕竟也是我张家庄上的庄户,能赚钱好啊,有本事。”张王氏倒是把二牛的麻烦给解决了。 二牛根本就想不到其中有什么事情,用小车拉着七十贯的铜钱就回来了,一见到张小宝就高兴地说道:“小公子,不用想别的办法了,刚才夫人竟然把我手上的银子都给换成了铜钱,这下可好了,没想到夫人这么好说话,小公子?小公子?您别愣着,钱我都拉回来了。” 二牛说着说着,现小公子眼睛看着外面,一动也不动,有点担心,张开手在张小宝的面前晃了晃。 “哦,好的,二牛,你娘牙口还好?”张小宝突然问道。 “也不怎么好,我爹说都是娘年轻时累的,牙掉了好几个,不爱吃硬的东西。”二牛无法跟上张小宝的节奏,问啥答啥。 “牙口不好吃肉费事儿吧?来,二牛,我教你个办法,回去就给你娘做着吃,准备这么大的一个铜盆,或者你按照我给你画的做一个东西,用铜做。”张小宝根本就没考虑钱的事情,直接就在地上画了起来,一个盆,中间挖空,凸出来一个鼓肚的筒子,筒子下边是一个篦子,解说中是用铁丝来做。 “把这个东西做出来,在中间的地方放上炭,下面就可以把炭渣滓给弄出去,放你认为可以放的调料,放猪油,另外再用一个灶子,用锅来煮麦子粉,煮到粘稠,兑上一倍的水,把这水放在刚才的东西里面,等着水开了,你就把羊肉放进去煮,只要变色就拿出来,给你娘吃,绝对能咬动,百煮肉不老。 一会儿你就回去找人做,最好是找不同的人制作不同的部分,要保密,千万别说出去,多做一个,恩,两个,给我娘还有鹃鹃娘送去,把用的法子说出来,强调保密,懂没懂?”张小宝指着地上的图对二牛说道。 “懂了,小公子您放心,打死我也不说,小公子,您咋还对我娘也好上了?”二牛愣愣地问道。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对你娘也好上了?这是让你对你娘好一些,别问了,就照着我说的回去给你娘做东西吃,现在开始说正事儿,认识做瓷器的人吗?”张小宝又接着问道。 在二牛思索的过程中,王鹃于旁边用唇语对张小宝说道:“你妈对你是真好啊,知道你不好直接拿银子花,都给你换成铜钱了,还找一个她觉得合理的借口,想不让你知道,这当妈的真不容易。 我说句实话你别不高兴,我现在有点庆幸,庆幸你的父母都没了,否则,你一定会找到你的父母,真到那个时候,万一你的那辈子的父母被人给下岗了,或者是欺负了,当地绝对会掀一场腥风血雨,想想都怕,你现在这种状态就是病态知道吗?” “你不是病态,我祈祷你那个世界的妈明天就被车撞死。”张小宝嘴唇动了动。 王鹃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一样,猛地扑倒了张小宝,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低声说道:“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我咬死你。” “看吧,还说我病态,你也好不到哪去,知道了吧?我们是同一种人,以后别再碰触我的底线,是,我刚才明白是我娘对我无保留的支持,我想到了二牛的娘,要用他的手给我娘和你家的人送一点好处,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你可以说我在面对这种亲情的时候心中不设防,可你不能侮辱我。”张小宝一点都没挣扎,就王鹃这么大的小屁孩儿想掐死自己,那根本不可能。 “那你就说我妈?行了,我暂时原谅你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话,继续弄你的火锅吧。”王鹃其实就是想让张小宝别这么幼稚,一旦面对家里的人就少了那种强硬,却突然现,自己也是一样,悻悻地爬起来,又站在一边。 二牛吓坏了,他刚才想去拉,又不敢,见到两个祖宗终于是分来了,连续喘息几下,这才重新平复心情,想到刚才小公子问的话,回道:“能找到做瓷器的人,小公子,您要做什么?” “做东西,做成各种精美的小罐子,不要太大,只要能装四两水就行,四个瓶子加起来装一斤就可以,越漂亮越好,你家的山辣椒秧子采的如何了?”张小宝稳定了一下情绪,对二牛说道。 “采不少了,小公子,您究竟想要多少?这钱就用来做瓷罐的?”二牛现在终于现了,自己在这个仅仅一岁不到的孩子面前就和傻子差不多,无从去想小公子究竟考虑的是什么,如果不是这次一下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他都以为自己真的就是陪孩子胡闹呢。 “继续采,最好是让别人帮着采,可以用钱来买,越多越好,哪怕把这周围的山上都采没了也行,你这样,一文钱三斤,让那些没事儿做的孩子去采。”没等张小宝说话呢,王鹃那边就吩咐上了,这点东西她还是明白的。 “一文钱三斤?”二牛瞪大了眼睛问。 “怎么,钱少了?”王鹃有点不确定了。 “多了,那东西山上一找就是一片,随便让个孩子到山上,一天也能弄个四、五十斤回来。”二牛现在都想冲山上去采了。 “啊?这么多?那就多点,一文买五斤,不能再减了,但是可以调整收购方法,三百斤收一次,如此就可以在山辣椒秧被采的越来越少的时候依旧有人去采,凑不够三百斤就没钱赚。”这种小事情王鹃自己就处理了,根本用不上张小宝这个大骗子。 二牛到现在也不清楚这小公子和王家的小娘子心里想的什么,可还是点头应下,毕竟他也算是伶俐的那种人,明白自己可以不知道许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做到的,那就是忠诚,让干啥就干啥。 等着二牛领命离开,王鹃又有些不放心,问张小宝:“这么大的事情就让二牛一家去做了?不如分开,让樱桃也做点。” “多大的事情?我怎么没现这事情有多重要,无非赚点小钱,樱桃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我不指望靠某一样东西家,我要不停地做小东西出来,每样赚一些,加起来自然就多了,樱桃,过来,有事儿商量。” 张小宝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说着又招呼一声还在那警惕望着外面的樱桃。 “小公子,您找我?”樱桃也知道了二牛这几天赚的钱,七十两啊,一成也是七两银子,够她干上几年不被罚所得的工钱了,她家也是庄子上的,谁不想多给家赚点钱,麻利地跑过来。 “来,我给你画个东西,你看着。”张小宝又拿起那根木棍在地上涂抹起来。 “小公子,这是什么东西?”樱桃看着这个图问道。 “这叫炕。” “炕?干什么用的?” “这东西作用就大了,冬天最为有用,现在也同样有用,你等着二牛回来,管他要钱,买鸡蛋,要买那种专门是公鸡扎了绒的母鸡下的蛋,那蛋尽量少晃动,我家院子也有鸡,你看哪只鸡在抱窝,你就叫人按住鸡,把手伸进去感觉那个冷热。 等这个炕盘好了,你把收来的鸡蛋放在炕上,用东西捂住,烧火,直到那冷热和鸡身子底下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了,哦,还有,收的蛋尽量要收一端是圆的,一端是尖的那种,两头都圆的也收,两头都尖的就算了。” 樱桃眨着眼睛,似乎明白了,小公子这是要自己弄出来小鸡,不用抱窝,直接用这个炕,这要是真能弄出来,疯了,多少人都疯了。 张小宝可不管有多少人会疯,接着画,接着说:“樱桃,看这个,做个小挡板,弄几面镜子排好了,把蜡放在这些镜子围着的地方里面,点燃,你就托着鸡蛋看,五、六天照一次,颜色暗的就留下,颜色相反的就拿出来,别扔,给我,我还有用,等过了十二、三天你再照一次,看到里面的骨骼阴影,算了,不说这个,你不懂,就是大部分一样的留下,不一样的拿出来,也别扔,给我,我依然有用。” 樱桃点点头,把张小宝说的话都记住了,激动地站起身来离开,她有点呆,这小公子实在是太不同于常人了,所说的事情,任何一个人都迷糊。 “你要孵小鸡?看照蛋?那圆的和尖的是什么意思?”王鹃等着樱桃走了,微微歪个头看张小宝。 “真正的照蛋高手,可以直接分出公母,这我不会,通常都是圆的是母的,尖的是公的,有概率在其中,鸡在这个时代其实不如牛羊,这就需要我下一步的计划了,教会别人吃鸡,各种方法吃,我们养鸡,又可以赚一笔,等一笔一笔的钱都加起来,你就会现,它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张小宝眨着眼睛说道。 “不对吧,你张小宝可能只用这东西赚一笔钱?那你就不是张小宝了,说,还有什么打算,你笑的就不是正常人那种笑法,挑出来的鸡蛋又有什么讲究?”王鹃才不相信这个国际诈骗犯会没有后手,真是这样,可以当成世界奇迹了。 张小宝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挠了挠稀疏的头,故作腼腆一笑:“又被你现了,苍天啊,大地啊,为啥给我身边弄个警察呀,其实也没啥,就是,我准备用那鸡来换牛马,我家毕竟是地主,种地没牛马不行的。 至于那照蛋和毛蛋,我用来骗人,不是,是帮助人的,先用羊汤和鱼汤来煮,多放葱,煮好了以后用那山辣椒秧的汁水配合别的东西来烤,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让人的血液循环加快,有心血管疾病的人不能吃,平常男人吃了,会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冲动,关乎于你揭穿我那时要碰的东西,不仅可以卖钱,还能够卖大钱,你地明白?” “流氓。”王鹃如是说道。 (今天码慢了,只一章,明天补上,另,各位兄弟姐妹,我急需收藏和推荐,觉得我这书还能看,那就帮一下,我不在乎什么一个月、2o万字的新书榜,只要大家收藏和推荐多,我多写点也没问题,我以前一小时4ooo字,现在放慢了,毕竟是历史小说,要对自己对读者负责,一小时2ooo来字还是有的,更新一万字,也不过是5个小时,因此,成绩越好,我更的就越多,就算成绩不好,每天也是平均6ooo字,我今天喝的有点多,耽误了,写了两个多小时就这点,以后不会了,本小二为人的都明白小二的承诺有多重。) 第十章 为了尊严而努力 二牛和樱桃都有事情做了,一时间,就没有人照顾张小宝和王鹃,张王氏又把当初给她打伞的那个石榴派来。 午后,大太阳下,一处院子中人为堆成的沙地上,张小宝和王鹃正奋力地在其上艰难行走,小孩子的汗水少,可就算这样,二人额头上也是亮晶晶一片,身上那薄薄的衣服都换过一次了,两个人依旧没有回去睡觉的打算。 “石榴,水。”张小宝停下来,抬胳膊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招呼在一旁心疼看着的石榴,石榴一直在看着,她想不到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为什么,在这片沙地上走过来走过去,一般的孩子别说是自己愿意了,大人逼着也早哭了,听到招呼,连忙拿过旁边的水给递了过去。 看着两个孩子在那使劲灌水,石榴心中琢磨不透,好好的茶水不喝,糖水不喝,非要喝什么盐水,这水她尝过,一点都不好喝,喝到嘴里的感觉就是有一点腥,咸不咸,淡不淡的,可小公子就指出来非要这种水不可,喝盐水,那不是越喝越渴吗?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石榴想什么,灌下半肚子盐水,一同舒服地呼出口气,再次站好,向着前面走去。 “坚持住,今天还有二百米,五个来回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机会难得啊。”张小宝的小腿由于在沙子上走,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今天两个人的任务是,走五百米,对大人来说五百米什么都不是,可对两个刚刚一岁的孩子在沙地,那就是负荷了。 “知道,孩子小的时候都不愿意锻炼,长大了想锻炼的时候又晚了,我们这样孩子的身体,成*人的毅力,才是锻炼的最好机会,我相信,这么练下去,到时候你从二十米跳下来也不会有事情,但我估计晚上无法看书了,一定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王鹃同样不好受,说着话就摔倒了,自己慢慢爬起来。 “那也要看啊,以后弄个合同什么的,不认识字,不了解一些典故,会吃大亏的,大部分字我还能认识,也能写一部分,毕竟我也在岛子上呆过一段时间,典故就不行了,整天想着骗人,哪有时间看那些。”张小宝咧个嘴,看着王鹃自己爬起来,一点要扶的意思都没有。 王鹃终于是爬起来了,重新拉着张小宝的手,一同向前移动,小脸晒得通红一片,同样不肯放弃,并说道:“恩,学,就算是躺在那里我也要学,我当初可是天才来着,妈呀,比我当初在特别行动队还累,也没有人给我们做按摩和科学指导,快了,走到头,还有四趟半,累两天,以后就好了。” “别做梦了,等我们适应这个强度,那就要重新制订训练项目,忍着吧,若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谁让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呢。” 张小宝也脚下一个踉跄,手一松,摔倒了,张口吐出沙子,又拉着王鹃的手走起来,两个人拉手不负责对方摔倒,只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一下平衡,真是体力原因倒下,都不管对方,强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在一间可能看到这个地方情况的房间中,窗户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含着泪看着娃娃在那里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 “巧儿,这还是我儿子么,听你说,那二牛家的事情就应该是小宝弄出来的,这才多大,不会是妖怪吧?”男子疑惑地问道。 “什么妖怪,那是我儿子,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当然不行,我儿子就行,就是比别人家孩子厉害,看到吓人的地方,也要想着,这是神仙,不是妖怪,谁家孩子能比上小宝?当初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儿子一定与众不同,你看我当初那个能吃啊,一顿饭吃的比男人都多。” 张王氏反驳着,这话说出来就是不讲理,凡是自己儿子的,那都好,摔跟头都比别家孩子摔的漂亮,能进一嘴沙子,还不哭,谁家孩子能? 男的正是张小宝那个书呆子父亲,最近听到希奇的事情多了,而且还关乎于自己的儿子,抽空就与妻子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见到这样一幕,别说是小孩子了,就是大人在火一样日头下面晒,也早就躲起来了。 但事实却告诉他,两个娃娃的心志坚毅的让人感到恐惧,他几次想冲过去,把儿子给抱起来好好问问儿子究竟要干什么?又都被妻子拦住了,按妻子的话来说就是,孩子玩还不好吗?别人家让孩子多动一动孩子都不动,自己家孩子多懂事,多好看,那小腿迈的,忽高忽低,摔了怕什么,沙子上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沙子可是让人筛了又筛,全是细的,伤不到人。 张父想着妻子说的那二牛家赚钱的事情,看着面前两个顽强的孩子,怎么都觉得不对,再一听巧儿如此说,叹息一声道:“你就不怕这两个孩子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谁家孩子能这样?樱桃也被派出去收新的鸡蛋了,听说还专门挑着收,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实在不行找个师傅给看看,可不能害了自己家的孩子。” “什么妖怪?妖怪能管我叫娘,管你叫爹?你家妖怪心这么好?这就是本事,当初你没现?我那肚子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张王氏管家管多了,对丈夫说话也不像别人家那样恭敬,有什么说什么,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张小宝是自己的亲儿子,儿子做的事情好,是当娘的生的好。 “哪有不一样的地方?我看都一样,谁家基本上都能吃那么多。”张父觉得自己没法和老婆沟通,这只要一说儿子,那是啥都好。 “夫君,跟妾身说说,您看哪家大肚子的媳妇好了?若是穷苦人家的,咱花钱买来,让夫君看个够。”张王氏带着火气地问道。 张父还真就怕老婆这样,别人家都是几个女人,自己这边可好,这王巧儿和王家庄子那边的夫人联合起来,就是一个反对,好在自己一心求取功名,到没什么,此时又有儿子了,这一个就一吧,别的女人真到了家中,还不一定弄出多大的事情呢。 可人家王庄的兄弟却是生了一个闺女,这下一个要是还生闺女,难道还不能收一房进来,扭头看看王巧儿那带着寒霜的脸,什么都没说,只是沉沉一叹。 这下可不得了了,他叹息一声被张王氏听到,马上眼圈就红了,并且开始抽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是只对我一个好,现在呢,看人家媳妇的肚子也就看了,竟然非要说我生的儿子是妖怪,我上辈做了什么孽呦,怎么摊上了这种事情?我找婆婆去,休了我吧,我就带着自己妖怪儿子出去过。” “没,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闹着玩呢,巧儿,别,别哭了,为夫错了,是儿子,咱儿子,咱神仙儿子,夫人说的对,咱儿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强,让他们嫉妒去吧,夫人,别气,您看咱儿子,多好,喝水呛的声音都比别家孩子好,石榴,你不看着点,让小宝呛到了,我拔了你的皮。” 张父也没着了,这夫人说是休,不是让自己休,去找什么婆婆?分明就是告状,这么大人了,再让爹娘教训一顿,不合算啊,正好看到小宝在那里喝水,想要夸两句好转移一下夫人盯着的事情,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小宝那里呛水了,夸完才反应过来,刚刚在夫人身上受的气,全撒在石榴身上了。 别说,这一下还真的有用,张王氏一听自己的男人说起孩子,眼睛立即就看过去,泪水也没了,抽泣声也停了,直到看见儿子没事儿,这才放心。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声音,一同转头,才现有人在看着,到不是他们两个没有警惕性,换成没训练之前,这点动静早就听到了,现在一个个累的要死,身体机能下降得非常厉害,能坚持站起来走就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心神,哪里能现别的情况。 “以后训练要不要保留一部分体能,这么干实在是太危险了,竟然没有现有人在监视我们。”王鹃把水都给倒头上了,降温,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那必要,这不是监视,这是关爱,我爹娘看看我们还要警惕?自己家院子里,警惕谁?别说一点危险都不会有,就算是突然有几个拿刀的人冲进来要杀我们,你有办法躲过去?快练,还有三趟半。”张小宝还有闲心向着父母那边挥挥小手,转身又向前挪去。 “好吧,就是爬我也要把这段距离给爬完了。”王鹃微微眯着眼睛,放松除了腿部以外其他地方的肌肉,晃悠着跟上。 张父和张王氏看到儿子还挥了挥手,那小脸脏兮兮的,让人觉得想笑,可却无法笑出来,望着那几丈长的沙地,两个人都知道,这是孩子在向身体的极限挑战。 “夫人你说的对,谁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小宝和鹃鹃,这么小对自己就如此的狠,长大了一定更厉害。”张父感慨地说道。 第十一章 白天累了要按摩 当张小宝和王鹃用四肢爬完了四十米沙地,全都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石榴一直都在旁边陪着,她现在真的是吓到了,这是什么孩子,当最后那两丈路爬过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两个孩子那短小的胳膊腿哆嗦个不停。 她知道有过类似的经历,清楚是什么感觉,何况她曾经也只不过是胳膊哆嗦,腿还没事儿,她是最开始来到庄子上,不熟悉如何做事情,被罚的,心中那时不停地骂,又不敢不干了,不干家里的生活就断了。 那时如果有人让她休息,她会感激那人一辈子,可现在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说玩?谁家孩子这么大如此拼命地‘玩’?真有人让孩子如此玩的话,孩子早就哭着找娘了。 想着这些,石榴的心中升起了那么一点点敬佩,告诉自己,或许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厉害,看着孩子一身的沙子,还有晒的通红的小脸、小手,石榴一面让人准备洗澡水,一边走到近前,想要抱起两个孩子。 “不用,我俩躺一会儿自己就能走,让人把洗澡水烧热点,把陈年酒也温上,温一大壶就行,去吧,不必再管我们。”张小宝用尽力气摇摇脑袋,对着石榴吩咐道。 石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小公子说的办,她到是没有离开,就站在旁边,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真他妈舒服,哎呀,多长时间没这么累了?好怀念当初的日子。”张小宝晒着太阳,面朝下,把脑袋贴在被他用头拱开的湿沙子处,闷声说道。 “可不是么,今天还无所谓,明天锻炼才遭罪呢,一会儿光吃奶就算把肚子吃撑了,晚上也会饿,小宝,晚上吃点啥?”王鹃也学着张小宝的样子用头拱沙子。 “谁知道呢?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事情,就想躺着睡觉。”张小宝把小手也使劲往沙子里面插,那里凉快。 王鹃有样学样“不行,你必须要想好,那点奶水会影响我们明天训练。” “你要能忍受油腻,那就喝羊肉汤,让他们把羊肉给煮烂烂的,少放盐和其他调料,想吃清淡的,那就黄瓜鸡蛋汤吧,黄瓜少点,鸡蛋给搅散散的,再配上点葱花什么,总比饿肚子强。”张小宝现在就想吃清淡的。 “羊汤吧,恶心就挺着,毕竟这东西补充能量快,稀粥水太多了,热量来的慢,咱家这米不怎么好。”王鹃选择了最不想吃的东西。 张小宝用力,终于能站起来了,拉了王鹃一把,两个人一同想阴凉处走去,那蹒跚的步伐让石榴在一旁看着揪心。 泡了少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用温热的陈酒按摩,轮到哪个被按摩,就会咬着旁边的衣服,忍受那种酸疼的感觉,所有的人都被赶出去,两个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难受的样子。 “小宝,这酒度数太低了,蒸馏一下吧,身体吸收的慢,都挥了。”王鹃哼唧着说道。 “我不喜欢,这东西没什么用,想做醉虾还是绍兴黄酒最好。” “可以用来治疗外伤消毒。”王鹃继续劝着,她不会蒸馏的步骤,她认为张小宝没问题。 “不,我反感酒精,容易造成痂下结脓,我以前受伤都直接用黄碘水。” “你也会受伤,那么厉害的人。”王鹃这是没话找话了,她被张小宝给揉的差点哭出来。 “我咋就不受伤,练习的时候总受伤,还好,有从官员那盗窃的钱来支撑,有一次我从十三米的地方跳下来,两条腿都断了,二十万拍到医院里,他们想伺候祖宗一样伺候我,等腿好了,我继续跳,到底找到了那种感觉。”张小宝按完了王鹃最后一条腿,直接趴下了。 王鹃咬着牙爬起来,开始给张小宝按摩“我一个大美女给你按摩,你就高兴吧,舒服吧?” “什么感觉?现在谁碰我都是一个感觉,黄碘水怎么弄出来的?当初骗人的时候没涉及到这个东西,早知道会如此,就学学了,几句话的事情,说背就背下来。”张小宝呲着牙,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哼哼着说道。 “你让二牛家做的事情,还有樱桃那边的,你想好最后怎么办没有?泄露了呢?”王鹃双手按着张小宝的后背,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上去了。 张小宝刚要说话,突然哼了一声,直到王鹃换个位置,这才吐出口气说道:“不怕,赚点小钱的主意多了,等别人学会了,我们再弄其他的事情,这种东西和骗人一样,要灵活多变才行,死守着一样东西,在这个时代,保密工作不好进行啊。” “好,你厉害,那火锅呢,你不准备用来卖钱?” “笨蛋才用火锅卖钱,那玩意别人一看就会,想保密都保密不了,等我和你家的人都吃好了,就宣传出去,免费宣传,让所有愿意这么吃的人都知道制作火锅的方法,我们到时候卖配料,其实最正常的是放淀粉,那样肉不容易老,我不会做,就让他煮米还有麦子,这东西淀粉含量大,到时候又多了一项收入。”张小宝的眼睛慢慢闭上,这种按摩时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酸的到位,疼的爽。 小屋里,两个人互相按着,外面的张王氏也在努力地吃着,石榴安排人做浓浓的羊肉汤的时候,张王氏就同样让人给她做猪肘子吃,不放盐的那种,吃两口就恶心一下,专门过来侍侯她的小秋丫鬟,望着那盆油腻腻的猪肘子,不用吃,只看就想吐,看着夫人在那使劲吃的时候,劝道: “夫人,这东西实在太腻了,要不,加点盐吧?总这么下去不行啊。” “加什么盐?加盐还下奶吗?我儿子和我儿媳妇今天都累坏了,我不多吃点,怎么能喂饱他们,别人家的孩子有点事儿就使劲哭,我家这两个孩子多懂事儿,晚上万一饿了,不像别家的孩子会哭,他们就挺着,越是这样我这个当娘的就越心疼,今天晚上睡在旁边的时候你仔细听点,有动静就喊我起来喂奶。” 张王氏说了几句,又开始吃上了,想着孩子吃饱了睡觉时候那甜甜的笑容,觉得这猪肘子似乎也不那么腻了。 “夫人,要不找两个奶娘吧,您这一个人喂俩孩子,太累了。”小秋在旁边劝道。 “不找,我家的孩子我自己喂,我这还有肘子吃呢,多少人家有了孩子想吃点肉都吃不上,不是也挺过来了么?”张王氏说着话,捞起一块有一寸厚的肥肉,张口就给塞进嘴里,脸上露出笑容,好象打胜了一场战役一样。 ******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正如张王氏考虑的那样,张小宝和王鹃睡一个时辰就会醒来,这肌肉在重组的时候,热量消耗非常大,准备的羊汤都让张王氏给喝了,他们两个吃的还是奶。 等第二天张王氏去做别的事情的时候,张小宝叫来了石榴问道:“昨天晚饭前,我娘吃的是什么?” “回小公子的话,是肘子。”石榴答道。 “行了,下去吧。” “小宝,肘子是下奶,可作用没这么快吧?”王鹃等着石榴到外间屋的时候问道。 “我们昨天吃的奶和肘子没关系,这是种自我催眠的心理暗示,我娘认为吃了肘子可以下更多的奶,就使劲想着自己有更多的奶,结果就是真有那些奶,就和梦游的人爬高楼一样,他在那种状态下,认为自己能爬上去,只要他的身体机能理论上能够达到这个要求,他就可以爬上去。”张小宝解释道。 “哦,那今天还走沙地吗?”王鹃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没有说太多的话,都是成年人,感激的话不用挂在嘴边。 “走沙地也行,你应该现了,我们其实一点都不难受,这就是孩子身体的好处,恢复的度特别快,今天上外面转转,我们分头走,我想熟悉一下庄子上的事情,你让石榴领着你,我找樱桃。”张小宝下了决定。 等着吃完奶,就被人给抱了出去,张小宝要看的是庄子里面究竟种的什么,能不能增产,王鹃则是分到了一个了解庄户心中想法的任务,分头行动。 樱桃昨天去买的鸡蛋,今天不用她亲自去,就有人把鸡蛋给送过来,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新下的蛋,至少有一头是圆的,还不能有过多的晃动,张小宝有点担心这最后一点。 似乎是知道小公子的烦忧,樱桃直接就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放心,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敢骗我们,我会把他们送来的蛋都做记号,哪家的蛋坏死的多,我就找哪家去。” “这就好,我不担心,小鸡抱出来了,准备喂什么东西?”张小宝想了想,这里的人和自己那个时代的不同,没那么多太坏的。 “喂什么?赶出去喂就行了,它们自己找东西吃,连沙子都能吃。”樱桃随口回道。 “那不行,我家的鸡,一定要比别人家的鸡壮实才可以。” 第十二章 善人骗子不在意 张小宝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瞬间许多想法在脑海中形成,看着樱桃不解的目光说道:“光是散养长的慢,我必须在短期内集中大量的银钱来做事情,这么的,你听我说,你回去找几个下人,让他们把腐烂的稻子或者是麦子的杆子收集起来。 尤其是庄子上别人家那用来烧火的柴火堆,天正好,前面又下过雨,那柴火堆的下面想来都烂了,他们也要翻晒,你就用钱去收,给显钱,那东西不值钱,你看着给,都收集起来,运到我家后面那一片最差的轮流歇耕的地里,用土埋上。 再去找人抓蚯蚓,恩,叫地龙,扔进去养着,还有一些粪便也弄过去,等着快到晚上了,你自己也行,找人也可,到集市上捡别人扔掉的臭鱼虾,有河螺什么的更好,一起拿回来找个空地晒干。” “小公子您要做什么?那鱼什么的已经不能吃了。”樱桃迷糊了,她觉得这个小公子的想法实在是不能用平常的眼光来看待。 “这么笨呢,刚才不是说养鸡么,当然是把这些东西磨成粉喂鸡了,到时候咱家的鸡长的最快,下的蛋最多,还不会出现软壳蛋。”张小宝现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在你说话的时候别人无法理解,这要是曾经自己的手下,自己一定会被气死,怎么就不开壳呢。 “哦,我明白了,小公子您真厉害,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您说的我就觉得是对的,等到时候我们就卖鸡蛋,鸡不下蛋了还能卖鸡,捡来的东西不花钱,无本买卖呀。”樱桃觉得自己想通了。 张小宝抬手一拍脑门,现如果真让樱桃自己独挡一面还差太远,好在他没有直接抱怨樱桃,他觉得是自己没有带好手下,只能耐心地慢慢培养,对樱桃说道: “我家不卖鸡蛋,那鸡蛋我还留着做蛋糕呢,不然你去买鸡蛋,在买的过程中,就损失一笔钱了,这部分利润我们自己留下多好?何必给别人?我让二牛家弄的那东西就能做蛋糕,跟你说你也不懂,一点点学。” “是,小公子果然是妖精,不是,是神仙转世,大家都这么说。”樱桃拍了一句马屁。 这下到让张小宝担心起来,原来自己和王鹃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竟然还流传出妖精转世的话,是谁?有心还是无意?这一天啊,做点事情还要掩饰,需要浪费不少的精力,有这精力能赚多少钱?这事儿一定要调查清楚,并且想办法封口。 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是个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办呢,还是找母亲商量的好,谁害自己母亲都不会害自己,当然,已经挂了的那个武媚娘除外,那才是真正的妖精呢。 “小公子,就这些?还有别的事情吗?”樱桃见小公子这一会儿不出声,有点害怕了,小公子的脸色阴沉的太厉害,大人做这个表情是让人知道他在生气,孩子做这个表情的事情,就有点渗人了,尤其是孩子的那双眼睛,只要对视,基本上都会心虚,实在是太纯,太空洞。 “有,还有事情,我现在想问,你从谁的口中听到说我们是妖怪或者是妖精的?”张小宝这时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平时他都是用一张娃娃脸加上孩子的笑容和别人说话。 “小公子,怎么了?是,是小七,就是在后面厨房劈柴的小七,他说,他说他拿柴火的时候听到了后院老爷说的话,说小公子是妖怪。”樱桃被吓到了。 “小七?他在我家干多长时间了,以前是干什么的?”张小宝没想到这个事情的根源竟然出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他当然不能去抱怨父亲了,当时父亲一定是和母亲在说话,那小七耳朵怎么就那么尖?嘴怎么就那么欠? 自己这王鹃都已经尽量小心了,就怕别人知道太多的东西,让二牛守口如瓶,让樱桃保密,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母亲聪慧,知道了,没什么,其他外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滩高于岸,流必湍之,自己身为一个骗子,最重要的就是隐藏,骗子被抓到了,什么后果还用说?没想到竟然内部出毛病了。 张小宝考虑着这些,只能长叹,这个家毕竟不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人员素质差太多了,面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应该弄清楚小七这个人了,如果是有意宣扬,那么只有一个结果,死,无意的,就要想办法把庄子给整理好,这个闹心啊,这些人用起来,不说如臂指使吧,可也不能总给自己添麻烦。 “小公子,您刚才说还有事情,要让我做什么?”樱桃追问了一句。 “哦,说正事儿,那个,我问你,我们庄子还有王家庄子上的人吃完了鸡蛋,蛋壳都哪去了?吃完了鸡,鸡毛都哪去了?”张小宝毕竟不是没有见过大风浪的人,不会因一件事情而影响整体规划。 “当然是扔了,我家院子也是如此,每天都要扔一些。”樱桃说的我家院子就是张小宝家。 “扔了?真扔了?这么说那些个酒楼饭馆的也都扔了?好,太好了,樱桃,给你一个新任务,你找别人吧,你忙不过来了,去给我收集这些被扔掉的东西。”张小宝这个高兴啊,这些都是制作饲料的好玩意,如果不是他不懂制作羽绒服,怕现在的布料会漏毛的话,他还可以制作羽绒服。 “怎么都是些不要钱的烂东西?”樱桃小声地说道,抬头看见小公子正在看着自己,连忙又说道:“好的,小公子,我等回去就安排人收集您说的那些东西,小公子,这边太热,我们到树阴下坐坐吧。” “恩,也好,这片地也是我家的吧?怎么都种树了?”张小宝被樱桃牵着来到了一个大树下,坐到了一块被樱桃用垫子垫好的石头上面,手指着远处一片树林问。 “回小公子的话,这片是永业田,上面让我们种树。” “哦,难道现在就有这种意识了?不对吧,我记得这时代是毁林造田啊。”张小宝有点弄不清楚了。 樱桃也不明白小公子究竟说的是什么,以为小公子问这些林子,说道:“这些地方中的都是桑树,每年要交上不少的绢呢。” 这一说张小宝就懂了,原来不是简单的林子,是需要有产出的,而且还不是木料加工产出,这么说了,林子里面也可以动动脑筋嘛。 张小宝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脑袋里面都快成糨糊了,尤其是那个小七,太可恨了。 王鹃的任务是观察乡土人情,被石榴抱着到处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庄子外面的小桥附近,过了这座桥,算是离开了王家庄子和张家庄子的势力范围,石榴不敢走了,就抱着王鹃坐在桥这边的墩子上,用手指着那涓涓的流水对王鹃说道:“鹃鹃,看到这水没有?多清凉,等你再大一大就可以下去玩了。” 王鹃才不在乎水清凉与否,她现在想听到别人聊家常,可问题是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和石榴聊的话,那还不如回家呢,四处看看,现远处河流的下端比较平缓的地方有几个黑点,伸手朝那边一指,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野小子在游泳。”石榴当然看到了,不仅仅是两个庄子上的孩子在那边玩耍,就连桥那边的一些人家的孩子也在,在那边光着屁股打水仗,她认为不应该让王家的小娘子看见。 “我要看。”王鹃向那方使劲挣着,要脱离石榴的怀抱,石榴就耐心劝说,结果自是不用说了,王鹃胜利了,石榴抱着王鹃向那边走去。 王鹃准备看看孩子的身体情况,营养是否够?再看放在岸边的衣服,家庭是否富裕?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就在这时,突然从桥那边的地方跑来一个孩子,对着水中的其他伙伴喊道:“快去看啊,宋大善人来了。” 孩子们一听,哗啦一声,从水中出来,麻利地穿上衣服,也不管是哪个庄子的了,都向那边跑去。 “什么善人?”王鹃问道。 “哎,又有人要上当了,哪有善人?就是一个骗子,这个宋骗子厉害,骗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有人管他叫善人,我们回吧,不然他见到了鹃鹃你,会连你也一起骗的,惹不起,咱还躲的起。”石榴叹息一声,一口一个骗子,抱着王鹃要走。 如果是别的事情,王鹃还真的就走了,一听是善人,还是骗子,却突然笑了,对石榴说道:“哪里有什么骗子?一定是善人。” “小娘子,真的是骗子,千万别过去,一见到那人,据说就没有不被骗的。”石榴吓到了。 “不对,一定不是骗子,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骗子,去,拦一个没跑远的孩子,让他回庄子那里招呼一声,把小宝抱来,等小宝来了,你问问小宝,哪里有什么骗子,都是好人。”王鹃笃定地说道。 第十三章 骗子出现在眼前 宋静功本是一个孤儿,当年一场疫病下来,村子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十岁的他,一路要饭,受人冷眼,他也都认了,毕竟别人看不起这种乞丐,唯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竟然还有人打骂他,骂他的爹娘,打得他遍体鳞伤。 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老天爷似乎是不想让他就这么没了,总是在最后的关头挺过来,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初就是一个庄子上的东家,闲的没事儿,非要放狗咬他,那么大的庄子,竟然连一口饭都不给,自己又没有进到院子里,何必要放狗来咬? 从那以后,他起誓,自己一定要报复,先是去一些有钱人家建的学堂外面偷听,后来现,那些学问不学也罢,还不如一些杂学,十五岁那年,终于是在给别人做工得了些钱,还没等他好好吃一顿,就遇到了一个得病要死的老头。 一番辛苦暂时算救活了,竟然现那老头会不少东西,这下终于是有人能够教自己了,二十岁时,老头死了,从此,他便下了决心,要用自己所学来报复那些有钱人,十年过去了,骗了不少的人,也帮了不少的人。 这一次,他把目标定在了葛庄上,本来以为过来能够骗到人家,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他,就在他生闷气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过了桥还有两个庄子,这下他又动心了,慢悠悠踱着步向王家庄子与张家庄子这边走来。 ****** “樱桃,想不明白一时也不用急,我的这个计划太长,那你就一点点来,走,带我再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张小宝在努力培养樱桃的时候,见樱桃那一脸迷惑的神色,现自己实在是太急了,怕樱桃受打击从而失去信心,又耐心地劝解着。 “恩,小公子厉害,我要好好学,小公子,其实吧,我从来没有觉得您是什么妖怪,都是那个……。” “樱桃,那边的石榴姐姐让你抱着小宝公子过去,说是有事情商量。”就在樱桃想要和张小宝多说两句话的时候,一个小孩子气喘嘘嘘地跑来,对着樱桃大喊着。 这个孩子樱桃认识,庄子上一户人家的孩子,叫小石头,看着小石头那着急的模样,点头笑了笑说道:“好,我这就过去,小石头是好孩子。” 听到夸奖,小石头害羞地用手揉揉脑袋,转身又跑了。 “小公子,石榴让我们过去,您看我们去还是不去?”樱桃不知道石榴叫她干什么,还要抱着小公子,征询地问道。 张小宝一瞬间就想到了,这绝对不是石榴的意思,石榴可不敢叫自己过去,那不用说了,除了石榴就剩下王鹃,保证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点点头,张开胳膊,让樱桃抱起来,说道:“过去吧,稍微快点,或许有急事儿,把那个还没跑远的孩子叫回来,问问他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 樱桃抱起小公子,招呼了一声小石头,叫到近前询问,小石头当然不知道石榴让自己过来找人是什么事情,茫然地晃着脑袋。 “不是问你石榴的事情,是你在那边玩,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张小宝见樱桃不知如何问了,只好插话说道。 “小东家,我和庄子上的其他人在水中玩呢,那真好玩,我,哦,对,我们听到有宋大善人来了,就都跑过去,我跑慢了。”小石头面对主家的小公子时有点紧张,话都说不利索。 “宋大善人是谁?白白送你们东西?”张小宝一听这个就觉得有点问题,善人这两个字,他从来都觉得,如果是真善人,那就觉得没什么名声,凡是有名声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有什么天灾了,就使劲宣传自己多么善良,拿出多少多少钱,等着媒体一顿吹捧之后,名声有了,钱却根本没拿出来,真正的善人也见到过,哪地方需要帮助了,有人就自己开着越野车,装上卫星电话,拉一车急救东西过去,到地方就东西,谁有危险就打电话,等着东西没了,再开车去别处买。 那么这个宋大善人,绝对不会属于后一种,他干什么来了?难道是为了弄个名声? 正在张小宝猜测的时候,小石头又说道:“其实宋大善人真的是好人,帮了许多贫苦的人家,可总有些人说他是骗子,听说都是几个有钱的庄子上的人传出来的。” 他这一说张小宝就是一愣,好熟悉的感觉,帮助穷苦的人,骗有钱的人,自己当初就是这么做的,问题是,自己在国内的时候,一般都不骗正经的商人,都是骗官来着,这宋大善人难道就是找有钱的下手?偏激了,实在是有点偏激了。 想着心事,一路就到了那座桥的地方,王鹃和石榴正等着呢,两人一见面,王鹃就先说道:“小宝,石榴说那个宋大善人是骗子,我觉得不可能,你说呢?” 张小宝一听就明白了,看着王鹃那兴奋的目光,只好也跟着说道:“鹃鹃说的没错,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骗子?善人,绝对是善人,我保证,我们在这等等,善人不应该只对那桥对面的人行善。”说着话还瞪了王鹃一眼,怪她多事儿。 王鹃却笑了,她真的希望过来一个骗子,到时遇见张小宝,那会非常好玩,骗子?这个时代的骗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国际诈骗犯都老实地做生意呢,谁敢骗,可要见识见识才行。 想着这些,又怕那个骗子不过来,说道:“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算了,不过去了,桥这边是我们的地方,过去是人家的,总要给人一次机会。”张小宝否决了这个提议,真过去了,那是进攻性的,等在这边,算防御性的,世界上看着不顺眼的人多了,总不能没事儿就去找麻烦。 石榴和樱桃不清楚两个孩子在交流什么,但她们着急啊,万一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受了委屈,那可麻烦了,对那个宋骗子尤为警惕,石榴先在旁边劝说:“小公子,那人真是骗子,我们就在这边呆一会儿,如果那人来了,你不要搭理他,好不好小公子?” “石榴,这种事情你就要不操心了,我们就在这玩,他来了自然能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要总听别人说,要亲眼看到才行,耳听为虚,眼见……眼见也未必是实,总之就是等等。”王鹃现在就想抓骗子,可能是职业习惯。 张小宝则是一句话都不说,看着面前的桥,知道那河是从自己家门前路过,马上又有了新的赚钱方法,想要实施,现自己身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这次投入不会小,正盘算着什么时候进行呢,桥对面走来一个人,还有一群人围在他的身边。 王鹃一见到那个人,眼睛亮了,她能猜出来,那人就应该是宋骗子,哦,叫宋大善人,扭头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则是无奈地晃晃脑袋,叹息一声,这人啊,就不知道进退,本来以为不会过到这边,没想到非要往枪口上撞,这座桥是那么好过的吗? “小公子,那就是宋大骗子,他过来,您和小娘子千万别说话,不用理他。”石榴紧张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人,希望他不要过来。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石榴的心声,终于还是走到了桥上,脸上带着笑容,一边与身边的人说话,一边打量着身穿绸衣的那两个娃子以及抱着娃子的人,那笑容突然更加灿烂了。 王鹃和张小宝一见那个人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王鹃笑的是终于又能打击犯罪分子了,张小宝则是有点苦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好吧,温习一下骗术,好长时间没骗了,怀念啊。 宋静功哪里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一见到这两个娃子就高兴了,葛庄的人怕了,这个地方的可能不会如此,尤其是小娃子的存在,真是太好了,又找到了一种借口。 与身边的人随便说了两句话,就快步走过来,伸手就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糖人,栩栩如生的糖人在宋静功想来,一定会打动两个娃子。 王鹃和张小宝原本还在判断这个宋大善人是否真的像石榴说的那样是个骗子,现在一看到糖人,就给这人定性了,无事献殷勤啊,道具竟然都随身准备,看来也是个惯犯了。 “看这娃子,多好,来,尝尝糖人。”宋静功把两个小糖人在娃子的眼前晃着说道。 “什么人?竟然敢拿出东西来给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吃?你活腻味了?”一看宋大骗子来了,还拿着糖人,石榴就冷着脸叱呵道。 这下宋静功更高兴了,从这番话中他就判断出两个娃子的身份,盯着娃子的眼睛,口中说道:“是,是,不应该给您那小公子和小娘子吃这东西,这就收起来,这娃子真的好看,我一见就喜欢上了,不知道您是……?” 第十四章 能骗一点是一点 宋静功想要打听清楚了,然后才好行骗,询问着的时候,眼睛望着两个娃子的眼睛,本以为这两个娃子一见到如此漂亮的糖人会吵着要,他都想好到时候怎么应对了,只要娃子喜欢上他,那他就成功了第一步。 可惜,他看到的是,两个娃子的眼睛只不过是扫了一下糖人,就不再理会,而是看着他,并且还甜甜地笑着,只不过这笑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小娃子们莫非都这么笑?有些冷。 “你是谁?我是张家庄子的小公子。”张小宝眨了两下那纯纯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王鹃也是歪着脑袋配合张小宝问道:“对呀,你谁呀?我是王家庄子的小娘子。” 听着这个有点吐字不清的声音,宋静功一点都不惊讶,他认为这一定是两个娃子的家里人教会说的,有点钱的人家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强,教会几句话,好让别人夸奖。 想到这里,宋静功对着两个娃子做了一个非常好玩的鬼脸,准备逗两个孩子笑,结果却是两个孩子一起扭头,这更是让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果然不是什么聪明的娃子。 其实王鹃扭头是看到了这个宋静功在做鬼脸的时候,牙上还沾着东西,恶心的,张小宝则是不愿意和这个人多说了,骗吧,都不用自己来做任何引导了,想来这个骗子是准备到家里骗大人了。 宋静功一看两个娃子的模样,就觉得不能使用原来的办法了,只好对着两个应该是丫鬟身份的少女说道:“我叫宋静功,看到你们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这么好,突然决定要帮你们两个庄子一下,带我去见你们的家主。” “凭你?也想见我们家主?做梦呢?我要是你就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庄子不需要你这种人过来。”石榴冷眼看着宋静功,嗤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樱桃那边也是如此,就好象面前的宋静功是敌人一样,把张小宝往怀里使劲搂了搂,一转头,看向别处。 ‘失败,实在是太失败,做骗子做到这种程度,别人都有提防了,这骗子还能做下去?樱桃和石榴到是不错,知道分辨人,帮着家里能规避不少危险。’张小宝忍着笑,用脑袋蹭了蹭樱桃的脖子。 樱桃就喜欢这两个孩子,看着小公子那可爱的样子,觉得石榴不会看到回去告诉夫人,扭头使劲在张小宝脸上亲了一口。 王鹃那边一看如此情况,怕宋静功不去骗了,那她怎么抓骗子?只好对着石榴说道:“回家,我要回家。” 石榴也是这个意思,转身就抱着王鹃往回走,看都不看宋静功一眼,樱桃自然也是随后跟着。 看着两个丫鬟抱娃子走了,宋静功一点都没生气,笑了笑,也跟在后面向那边行去,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娃子一见又回到了河这边,都不愿意继续跟着了,纷纷跳下去,继续进行他们的游戏,那跟来的大人,现已经不是自己庄子了,同样转身回去。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走出去一段路,石榴现这个宋大骗子竟然在后面跟随,停下脚步,转头愤怒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跟着了?难道这庄子是你们家的我就不能走路了?又没有进到你家的院子里。”宋静功一点都不在乎,笑呵呵地说道。 “那你就跟着吧,你不要指望骗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才不会上你的当。”石榴干脆把话挑明了,抱着王鹃加快度往回走,准备到了院子就叫家丁出来赶人,早知道会遇到这个骗子,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几个人才对。 “这位姑娘或许是想差了,我宋某可从来没骗过人,你说话可要有凭证才行,不然我就到官上告你,好歹我也是举人功名。”宋静功反过来威胁。 “恩,骗子就是骗子,谁知道你那举人怎么来的?”石榴小声嘀咕着,这次她真的不再继续骂宋静功,她毕竟知道举人不好惹,自己家的老爷现在还没有如此身份呢。 看到两个丫鬟怕了,宋静功得意起来,这个举人身份是真好用啊,骗了那么多的人,还不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把柄,又因自己的身份才无法告官? “举人啊,小宝,你能斗过吗?”王鹃被石榴抱着走在前面,转头对着张小宝用唇语说道。 “举人算个屁,当初我行骗的时候,手下一帮的博士,有四个曾经是全国高考状元,敢骗我家,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你先走一步,我拖一拖他,你回去告诉我娘这边的事情,让我娘准备一下,分几次来谈。”张小宝遇到一个骗子也不想就这么给放了,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招待一下吧,让王鹃先回去报信,分几次谈的好处就是能有一个商量的时间。 “好的,我让石榴快走,你不准备一下?看他腰间挂的玉佩就能猜到他应该得手许多次了。”王鹃微微点头,又问道。 “走你的吧,我准备什么?他有多少手段?和我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我一定让他见识一下,谁才是骗子的祖宗,恩,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张小宝今天也放开了,与王鹃谈笑起来。 石榴在听到王鹃于耳边说的话之后,加快了度,像跑一样先走了,宋静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想要去追,又想跟着这个小男娃子,正在不知道如何决策的时候,张小宝说话了。 “骗,骗子。”这三个字从张小宝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张小宝还配合着动作,用手去指宋静功。 “小公子,我不是骗子,我是好人。”宋静功这下真怕了,他不怕两个丫鬟回去说,他相信自己有本事让那庄子上的管事儿之人听他的赚钱大计,可他怕这个娃子说话,尤其还是一个小男娃子,他已经在那葛庄的人口中打听过,这边张家庄子这代只有一个男娃。 一个男娃子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宠爱都放在这娃子身上了,到时候别说自己真的是想去骗,就算不骗,这娃子一句话,就能让那当爹娘的改变主意,有一个最让人信服的说法,那就是,娃子看到人就能知道好坏,尤其是还不怎么懂事的娃子,说是娃子的心最纯,眼睛最净。 宋静功可不想因为一个娃子让自己前功尽弃,心头琢磨着怎样让这娃子喜欢上自己,那就好办了,想了想,从袖子中又拿出来一个桃木做的小宝剑,上面还有一根红绳,用手捏着绳子的一端,把宝剑在张小宝的眼前晃起来。 张小宝呵呵一乐,没看那宝剑,而是指着宋静功说道:“钱,钱。” 如果王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笑岔气,这张小宝实在是太狠了。 宋静功不是王鹃,当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听到这么小的娃子喊钱,觉得应该是他家大人教的,从小就开始让娃子知道钱,这样的人家绝对要骗,恩,必须过了面前娃子这一关,要钱吗?好,给钱。 想着宋静功就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铜钱,上面写着开元通宝,笑呵呵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一看竟然就一文钱,想都不想,挥动小手就把这钱给打落在地,继续指着宋静功说道:“银子,银子。” 樱桃抱着小公子,原本应该直接快走,可刚才听到小公子的话,让她在后面慢慢晃,不要管别的,此时也只好忍受这个宋大骗子的‘骚扰’。 宋静功捡起被打掉的那枚铜钱,心中暗骂,这么大点的娃子就开始认银子了,难道庄子上的主人没事儿就把娃子给扔在钱堆上?咬咬牙,把身上带着的那一两多的碎银子掏出来,不舍地递到张小宝面前。 张小宝也不客气,顺手接过,继续喊着银子,见到宋静功那无奈的目光,觉得对方似乎没有银子了,又开始说着钱,宋静功钱还有,不多,一百来文,多了太沉,也拿出来,递给张小宝。 这下就比刚才的银子重了,张小宝奋力地用双手拿着串钱,放到自己和樱桃的中间,正好夹住了,眼睛又盯上了宋静功腰间的玉佩,玉佩的绳子系在腰上,玉落到了大腿处,可以压住衣服。 张小宝就那么死死盯着,也不说话,宋静功突然觉得心中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娃子的眼神看,正好看到玉佩,如果刚开始张小宝就盯着玉佩,那宋静功绝对不会给,毕竟也是五贯钱买来的,玉再不好,可也不便宜。 张小宝正是用上的心理学,这叫得寸进尺,一点点要,反正你都给了一点了,还差另一点吗?这还是张小宝年岁太小,如果稍微大些,就可以用得尺进寸,张口就多要点,你不给,那就再少要点,让你觉得不能总是拒绝,从而答应后面相对小的要求 宋静功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啊?他更是无法想到面前的娃子是什么人,狠狠心,把玉佩也给摘下来,喘着粗气递过去,心中想着,这次要是不骗个百两银子,那就绝不罢手。 第十五章 安下心中一烦忧 带着再次财的梦想,宋静功跟在樱桃身后,不时地对张小宝笑笑,张小宝回以更加可爱的笑容,一片和谐的气氛中,三人到了庄子张家那院子外,早已经得到了王鹃提前报告并且还主观授意的张王氏,这次并没有出门接见,哪怕宋静功急切地要求,也只不过是张管事作为代表迎出来。 “小公子,您这手上拿的是谁家的东西,咱可不能要人家的,快,还回去。”张管事按照吩咐,一见到小公子就配合地说起来,这到是让张小宝一愣,他明明没有提前告诉谁自己会骗钱骗东西,怎么张管事如此知晓‘事理’? 张小宝当然不会把钱和东西还人,既然是来骗的,那就要有被骗的觉悟,装模作样地任凭张管事把自己手中的银钱和玉佩拿走,递还给宋静功,目光就随着东西而移动,在宋静功高兴自己的东西眼看要回来的时候,突然开口:“骗,骗……。” “张管事,您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家的小公子人长的可爱,我这是送给他的,一点小玩意,何必如此,实话跟您说,我这一看到小公子,那就觉得有缘。”宋静功一看这小娃子手里东西没了,又要喊自己是骗子,哪敢把东西收回来,接到手里,又送给了张小宝。 看着人家的小公子又重新换成笑脸,觉得浑身无力,都是被吓的,张管事则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宋公子,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哦,宋公子远来,不如进院歇息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这话听着感觉有点像要拒绝人的意思,宋静功却一点都不推脱,他来就是带着目的,马上就打蛇随棍上“如此那就打扰了,正巧,我欲与贵庄管事儿之人谈一个大买卖。” 张管事没有多说其他,只回了一声会去通报,领人进到客厅,便转身离开。 张小宝从樱桃的怀中下来,自己一步一步往回走,想要找到张管事问问,怎么就知道自己骗了东西。 在一个屋子中,王鹃正被张王氏抱着,她一口一个婆婆地叫,说实话,她不喜欢这样,可为了好好生存,她必须要嫁给张小宝,她不会允许自己嫁给一个说起话来根本跟不上她思路的人,从现在到长大成婚,就是一个培养感情的时间,了解相同的世界,有一样的语言和理想,到最后在一起也不难,就当是对这新朝代的体验了。 “婆婆,就算是最后揭穿了那个骗子也不要报官,这次不知道小宝能骗来多少钱?”王鹃尽量让自己叫的亲切一些,哪怕她还无法适应这个身份。 “好,听鹃鹃的,鹃鹃能不能跟婆婆说说,怎么知道小宝会骗到钱?”张王氏早就现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和儿子聪明的过分了,但那又如何?项橐七岁为孔师,甘罗十二成上卿,还不准自己儿子儿媳妇聪慧点? “啊?是小宝回来前告诉我的。”王鹃随后回着,她当然不能说,她了解这个骗子,做过不少调查,这样的人遇到骗子如果不从头骗到尾,那都辱没了国际骗子的名声。 张小宝转了几间房,问过下人,终究是没找到张管事,只好回去问问王鹃,他相信,这和王鹃绝对脱不了关系,果然,刚一进门,就看到被母亲抱着的王鹃用唇语问他:“骗了多少钱?对半分。” 张小宝只能感叹,彼此太过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没有秘密可言,不搭理王鹃,张开小手向着母亲走去,喊道:“娘,小宝回来了。”喊的这叫一个自然啊,让王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着张小宝曾经的年龄,腹诽着,这一定是精神有问题。 此时的张管事正在两个护院的陪同下,审问被关在一间房子中的小七。 “说,谁派你来散布谣言的?你签的是死契,不说,打死你也没有人会追究。”张管事现在是一改在夫人面前的恭敬,面沉似水,作为张家庄子的管事,那是与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位置乃是代代相传,在庄子上有自己的院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掉这种幸福。 小七没有自己的姓,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打记事儿起就是一个孤儿,后被人抓住,又卖到了张家庄子,吃穿住都不用自己花钱,每月还有十几文的工钱可拿,这是干了十年才有的待遇,听到管事的问话,再看看管事和其身后两个同样面色不善的人,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张管事,我没,我从来没散布什么谣言,您说的是什么事儿?”小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以为张管事故意找他的茬呢。 “看来你是不说实话了,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是妖怪,难道不是从你口中传出来的,让他知道一下厉害。”张管事盯着小七,一招手,身后的两个人就冲了上去。 ****** 宋静功在客厅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张管事回来。 “宋公子,实在是抱歉,刚才一时竟然没有找到夫人,又到外面去寻,结果到此刻才回来,可惜,夫人已觉得劳累,喂过小公子就早早休息了,不知宋公子有何要事儿,小的自当告与夫人知晓。”张管事审完了小七,就来到客厅,对着宋静功说道,这也是早安排好的。 宋静功无法猜测这话是否可靠,想了想,决定还是不与这个管事的说,只能寻找下次机会,明天一定要来,至少不能白白搭进去那些钱和玉佩,遂道:“无妨,既然贵庄夫人不在,不知可否见一见你家老爷?”这就是还不死心。 “老爷从不管这庄子上的琐事,一应打理都由夫人操办,莫非宋公子是说学问上的事情?那自然可去寻老爷。”张管事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不不,不是学问,是买卖,大买卖。” “哦,原来如此,那还请宋公子翌日再来,公子,喝茶。”张管事这就是逐客了。 等着宋静功转身离去,张管事望着那有点不甘心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语道:“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 “原来不是别人派到庄子上的奸人,竟然是和庄上丫鬟有染,这到好办一些,逐出庄子就是了。”张王氏得到了管事的回报,那小七并不是别人派来的,而是听到了老爷的话,结果想要哄庄子上一个叫小红的丫鬟,便把这话给说出来,证明他知道的事情多。 同样听到这件事情始末的张小宝和王鹃也松了一口气,谁都不愿意在自己努力去开创事业的时候后院起火,对于母亲的做法,张小宝并不认同,只好劝道:“娘,可不能把小七给赶出去,他万一心怀不满,到处去说,那可糟了,宁肯打死他,也不放人。” “也不用打死,既然他和那个什么小红好,那就问问小红什么意思,若同样如此,那就许了两人。”王鹃见张小宝为了消除隐患就想杀人,连忙阻止。 张王氏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高兴地在二人脸上亲了又亲,说道:“好,就听鹃鹃的,我儿和鹃鹃竟然能说这么多话,像个大人,就是妖怪,娘也认了,上哪找这么亲的妖怪?其实都怨你爹,非要说那句话,等会娘就去找你爹说说。” 说过话,又把两个孩子给喂饱,张王氏真的就去找张父,却不是自己一人去,而是叫上了婆婆和老太爷,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不管别人了,躺在那里,忍受困倦袭来,商量起以后的事情。 “你这主意一个接一个的,难道想一起都拿出来?一共就两个人忙,樱桃和二牛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会把他们两个累傻的。”王鹃觉得张小宝如此下去会展太快,在那劝说。 “是有点多了,那就让二牛家只管那酱的事情,樱桃把鸡养上,蚯蚓和其他琐碎的事情分给石榴吧,那我们身边岂不是又没有人了?其实不是我想要展这么快,如果我们现在不是开元二年,而是前两年,我还能慢慢来,时不代我啊。”张小宝叹息着说道。 “我才不信呢,我觉得就是直接到前两年,你依旧会这么说,就像有些人总是说,如果我年轻多少岁会如何如何一样,等着他们一点点变老,又会如此。”王鹃对张小宝的话根本就不信。 张小宝翻个身,趴在那里,把脸压在褥子上,呜呜地说道:“真的,我怕李隆基会收我家地,我家那一百户都是不交税的,地没了,庄子上的人怎么办?留着?那可是按人头交税,每天要多少钱啊,不留,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爹娘谁伺候,已经被伺候惯了的人,我担心他们会受不了。” “就算让你赚,这点小钱你也想买那么大一片地?” “这钱当然不够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底子,到时候自然有财的方法,先不和你说,否则你又该悲天悯人了,反正不骗就是了。”张小宝继续解释着。 “谁稀罕?不说就不说,以后也不要对我说,想想那个宋大骗子吧。”王鹃赌气般地说道。 “骗子有什么可担心,还是你们当官的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用拖呢,不愧是官僚主义,拖他几天也好,佩服。”张小宝夸着,这都是因为今天这个拖字诀是王鹃自己的主意,按张小宝的意思,直接互相骗就得了。 “你懂什么,这叫斗争策略,睡了,下午还要继续锻炼。” 第十六章 小鬼阎王谁难缠 石榴也被派出去做事情了,张小宝与王鹃睡醒之后,现门口那地方竟然又坐着一个丫鬟。 “我现在真的有点佩服你这辈子的妈了,管着庄子上的事情,喂我们奶喝,还能随时把握孩子周围的情况,换在我们那个时代,也绝对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王鹃感叹地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娘,以后别总你妈你妈这么说,好象骂人一样,入乡随俗,叫爹娘,门口这又是哪个?不能再安排事情了,不然家里人会不够用的。” 张小宝看着守在那里的丫鬟,心中又冒出个主意,想了想终于是给否决了,见王鹃没好气地看过来,笑着又道:“习惯了,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操纵大型集团的人呢。” “那就时刻告诫自己,尤其是面对外人时,走吧,去沙地,趁小孩子身体恢复快,抓紧时间锻炼。” 王鹃话音一落,二人便开始向地上踹褥子,这是他两个唯一自己下地的方式。 “小公子,您起来了?”刚踹下去一个褥子,那丫鬟就警觉地走过来。 “不用你,我们自己来,你叫……?”看着丫鬟伸手要抱自己和王鹃,张小宝出声阻止。 “回小公子的话,我叫小红,多谢小公子和小娘子求情,以后我和小七再也不敢多嘴。”自称是小红的人有些拘谨地回话。 “哦,你就是小红,在庄子里好好干,不会亏待你,快下。”王鹃对着小红说了一句,催促张小宝先滚下去。 深吸一口气,双手护头,张小宝和王鹃相继在小红那惊讶地目光中滚到地面的褥子上,小红就觉得骨碌下去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两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她的胸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上厨堂去取我们需要的水,你一说,他们就明白,到后院沙地去寻我们,记得多带两身我们的衣服。” 张小宝与王鹃没管地上的褥子,这种事情小红应该会做,一前一后,蹒跚着向外面走去。 望着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那消失的身影,小红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嘴嘀咕道:“不是妖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 小红哆哆嗦嗦按照吩咐来到厨房,厨房早就给准备好东西了,拿着水向后面走的时候,小红还处在恍惚当中,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自语道:“小公子若真是妖怪,那以后的家主岂不就是个妖怪了?似乎也不错啊,有妖怪当家主,谁还敢欺负庄子上的人?” 一瞬间,想通了的小红开心起来,加快脚步来到后面沙地这里,只见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正在那里手牵手走着呢,不远处一棵树下,坐着老太太和老太爷,满脸慈祥笑容的看着两个小家伙在那折腾。 骄阳渐渐西沉,张小宝和王鹃再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忍受着酸疼,相互按摩一遍,躺在那里渐渐睡去。 张王氏这几天也早就吩咐好了,每天都要有一个猪肘子吃,不放盐的那种,对于她来说,为了孩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忍受。 等着张王氏喂过奶,张小宝与王鹃趴在那里看千字文的时候,二牛和樱桃都回来了,石榴则是带上几个人到集市那里捡菜叶子和臭鱼烂虾去了。 “小公子,酱坯子都打上了,这时节做酱不怎么好,我娘说了,也能做,再过些日子就成,订做小瓷罐的钱同样送过去。”等着张小宝和王鹃抬起头休息眼睛时,二牛才开口汇报。 “恩,此事先办着,你多费心,换来的那些个不是大豆的东西,你家留下一成,其余运回院子,给我找一地方安置,每样东西多少,找个识字之人记下送与我。 你也不必每日总来,三两日来一次,遇有不决之事,也可寻我相问,今晚就在院子休息吧,明早回去。” 张小宝略作思虑,吩咐过二牛,又看一眼站立于一旁的樱桃,点小头,樱桃上前道:“小公子,您说的那炕已盘好烘干,鸡蛋也同样买来不少,我每日都在摸鸡窝,觉得可以了。” “准备妥当了?这就好,按我说的去做,大概二十日后,会有小鸡出壳,待我再想想,明日说你与听详细事情,这东西……我熟,见到石榴,让她加快一些。”张小宝沉思一会儿,缓缓说道。 等樱桃也离开,王鹃盯着张小宝看,突然笑了“还真以为你什么都懂,原来也心虚,你熟悉么?为何说起来那么没底气?” “总不能说不熟,樱桃本来已经掌握温度,需要的就是我给她信心,掌权者不好当啊。”张小宝吧嗒两嘴儿,说完继续看书,这可不仅仅是看,还要背。 王鹃一时也未再说什么,眼睛直直地望着那笔画多的字,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活着都不容易,谁又能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天灾,**,躲不过去,那就面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王鹃的思维跳跃性也比较强,前面还感慨,话一转就到了别处。 “打赏,今后赚钱更多,会受别人猜忌,我或许没有心思来管内部的事情,现在需要巩固人心,我要求,张王两家庄子,必须是铁板一块,好在有人帮忙。”张小宝翻了一页说道。 王鹃又给翻回来,她还没看完呢“还差两行,竖版,看着不习惯,你说谁帮忙?” “宋静功那个骗子,从他身上能得一笔钱,快看,再看一页睡觉。”张小宝打了个哈欠说道。 ****** 又是一个艳阳天,清早的风还带着些凉爽,唧唧的鸟鸣就像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一般,不经意间总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小娃子和闲着无事的大人,都在家翻弄柴火堆,把下面腐烂的东西掏出来,小心堆在一旁,等庄上来人换。 宋静功昨日并未回去,就在庄子上随便找一户人家借宿,按说他这个善人,住几晚,那家人连伙食都应给解决了,不会要一文钱,谁知这两个相邻的庄子上的人家,竟然管他要钱。 住一晚五文钱,吃一顿饭五文钱,还是不带肉的,带肉十文,就那么一个破菜,味道不好不说,油水也没有多少,十五文前,到镇子的客栈去住,也足够了,还能喝上一碗酒呢。 离开那户人家时,宋静功还暗中骂了一句,身上的钱都给那张家的小娃子了,居然把自己随身带的文房四宝给弄走一块砚台,那砚台可是五十文买的,只抵了一张破床住一晚,一碗糙米饭和一盘蛋炒韭菜,竟然也算荤菜。 怀着郁闷的心情,哪怕是天气如此好,也未能让宋静功高兴起来,若是没被人家要去那玉和银子,宋静功还真的准备离开这里,此刻东西送了,不骗点好处,他说什么也不甘心。 想象着到时把张家庄子的人都骗哭的场面,宋静功心中终于是好受一点,赶着路,等走到快接近庄上那最大的院子时,这才放慢脚步,整整衣杉,对大门的地方说道:“不知庄上主事之人可在?宋静功前来拜访。” 门口这人早已得到吩咐,看了门一眼,没出声。 宋静功等过片刻,只好伸手去叩门,里面这才有人拉开小门,探出头来看看宋静功说道:“干什么的?” “我乃宋静功,欲见你家管事之人。”宋静功清了下嗓子,朗声说道。 “不认识,可有名帖?我家管事之人岂是随便就能见的?”门房不屑地撇撇嘴。 “昨日我可来过,与你家小公子同至,为何今日便不知?”宋静功心中气愤,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好继续说道。 “昨日我只看到小公子,未曾见过旁人,诶呦,这不是郑公子么?您来了,快快有请,小的这就给你通报。”门房正说着,突然换过一张脸,对着宋静功后面招呼,并一转身,向回跑去。 宋静功听门房一说,扭头观看,只见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脸上带笑站在那里,上身一件小褂,下面是紧腿库,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可为何那门房如此对待? 带着疑问,宋静功对这人拱手说道:“原来是郑公子,在下有理了,下在姓宋。” “哦,哦,宋公子好,不知宋公子可是与某一般,前来借钱?”这位郑公子似乎不知保密为何物,张口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 “借钱?那不知门房为何对我二人分别对待?”宋静功就想弄明白,自己差哪。 “哦,宋公子定是刚正之人,我虽是借钱,可我每次来都会……。” “郑公子,您里面请。”就在宋静功想要知道原因时,门房回来了,站到门口相迎,郑公子笑着道了声谢,顺手就把一串足有三百文的铜钱递给了门房,在门房恭敬的伺候下走进去。 望着郑公子远去的身影,门房笑容满面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喜滋滋地收好,等再看到宋静功时,突然冷哼一声,话都没说,转身就进去了。 宋静功这下知道原由了,咬咬牙,转身离开,这到不是他不想骗了,而是回去取钱,他终于是懂了这门房怎么回事儿,可真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觉得本书字少,可看本人另一本书《店小二传奇》,票要留给本书,看的不好别骂就行。 第十七章 白云聚散话发财 宋静功是个骗子,他总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根本就没有去想其他的事情,更不知道和同行多交流交流,可谓是固步自封。 张小宝正是抓住他这一种心理,不停地骗钱,每次都是一点,连门房都给用上了。 宋静功早上回去之后,是越想越气,为了早些报仇,当天晚上便带着钱财匆匆赶回来,遇到的还是那个门房,有了早上的经验,这次还未等说话,先把一块小银子递过去。 重约半两,要比早上郑公子给的多出近一倍,门房果然笑脸相待,拿过钱,飞也似地跑进去,不一会儿,转身回来,露出无奈的表情。 说道:“宋公子,管事正在查帐,今日或许是无法与公子相见了,不如明日起早便来。” “那你家夫人可在?”宋静功花了半两银子,正心疼呢,这么多钱啊,给门房了。 此时见无法与管事说话,便提出新的要求。 哪知刚才还笑脸以对的门房听闻这话,面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冷声道:“我家夫人不劳公子挂念,公子请回。” 宋静功一愣,突然想到,人家还有两个娃子要喂,此刻一定是奶娃子呢,自己这般询问,实在是太失礼了,面色尴尬,不敢再多做言语,强笑了一下,转身姗姗离去。 走出几十步,现自己正要往昨日借宿那家去,想到那家饭食,又换个方向,往王家庄子那边而行,谁知找了户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人家,说出来意,人家竟然要十文住宿钱,伙食费同样番了一倍。 想着这家的伙食能好些,咬咬牙也就认了,毕竟到张家庄子来骗,不好去葛家庄,谁知晚饭一送上,竟然是一盘韭菜炒鸡蛋,还不如那鸡蛋炒韭菜呢,那菜好在鸡蛋多些。 躺在那板子都快蛀空的床上,薄薄的一层褥子下面铺的都是茅草,扎的那叫一个难受,光这也就罢了,屋子中竟然还有蚊虫乱飞。 昨晚睡觉,那家人还给他点了一条用艾蒿搓成的绳子用以驱蚊呢,今天什么都没有,这间房更是挨着后面那院子。 破损半扇的窗户不时能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有东西呼扇着翅膀进来游逛,宋静功连衣服都不敢脱,用那带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毯子把脸蒙上,根本无法入睡。 窗外蛐蛐声叫个不停,以往听见还别有一番滋味,今日里,更有一番滋味。 夜深露重,院子里那些种的菜,栽的果树,把潮气不停地送到屋子中,宋静功就觉得手脚冰凉,翻来覆去把身子团成一个团也无法解决这种阴冷。 “老丈,老丈,开门,商量个事儿。” 终于是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的宋静功起身来到旁边一间房前,轻轻扣门,听到里面问话,这才出声。 “啥事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开门的人五十来岁,打着哈欠,有些不满地问道。 “老丈,我那屋实在太冷了,不知有没有薄的被借与我盖?”宋静功没想到一个庄户竟然也敢如此对他说话,心中悲凉地感叹一下,商量道。 “哪有被褥?都收起来了,大半夜上哪与你找去,挺一晚吧,早些时候想什么了?”老丈拒绝着。 “真的没有?” “也不是没有,到是有一床新被,给孙子娶媳妇用的,就放于显眼处,花了整整一两银子让人做的。”老丈边说边感叹主家的厉害,连这都算计到了。 “我买,一两银子,我买了。”宋静功眼睛都红了,什么被一两银子?难道是缎面的? “还得费力去拿。”老丈抱怨着不动。 “再加十文钱。”宋静功加价。 “等着。”老丈哼了一声,把门关上,想是进去找被了。 过了足足一刻钟,才从里面晃悠出来,把一团卷在一起的东西往宋静功怀里一塞,转身关门上闩。 宋静功抱着被,觉得暖和些了,回到自己屋子,把被打开,盖在身上,还是睡不着,只好四下里借月光打量。 打量着就看到了被上,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不知是月光本就洁白如斯,还是这被的颜色有问题,贴近仔细观瞧,粗丝制成,就这一套,三十文就算多的,最贵也贵不过五十文,竟然花一两银子。 这也罢了,可看着那染色的地方明显都被浆洗的掉了色,花白一片,这也叫新被。 宋静功这个气啊,想了想,干脆不睡了,直接站起来走到窗前,把另一扇窗户也给推开,披着被看夜景。 ****** 如是几日,宋静功花了不少钱,刨除给张小宝的,加起来足有十两银子了,包括住宿、吃喝与送礼,却只见过张管事一面,事情到是说了,只说要合伙做一个赚钱的买卖。 张管事却说无法做主,需要禀与夫人知晓。 谁知这一等,又是几天,若没花出这么多钱,他早就回去了,谁在这闲扯?可钱花了,不把事情办好,他不甘心啊,今天终于决定到葛家庄子住去,不花这冤枉钱了。 ****** “小宝,到这边有二十天了吧?”坐在树荫下一个跷跷板一端的王鹃,使劲一压,把张小宝那边压起来,随后问道。 张小宝重心后移,又把王鹃给抬起来,回道:“没,正好十九天,再过十来天,小鸡就出来了,蚯蚓还没长大,放到庄户家厕所,哦叫茅房,吃蛆的话,埋汰到无所谓,就怕掉进粪坑淹死,需要喂点粮食了。” “酱呢,也快好了?” “早着呢,还得二十来天才行。”张小宝估算二牛说的日子。 “你确定有人能买?无非辣一点,有肉在里面。”王鹃也使劲往后,再抬起张小宝,用这来练习腿的力量和腰的力量,一边玩一边就锻炼了。 “绝对没问题,等酱出来,就连带着用酱制作菜的方法一同送到那些酒楼客栈,还有小店里去,他们卖的好,就要来买酱,歇歇,一个时辰了,腿都磨破了。 一会儿让小红到后厨,叫他们做些海带大骨汤,前两天不是买到海带了么?补充一下营养,光喝奶也不行啊。” 张小宝从跷跷板这头下来,走到外面有阳光的地方,晒起太阳来。 王鹃也随之过来,小红那边匆匆到厨房命人做东西,赶回来给拿出一个小塌子,摆放于院落中央,撑个伞,自己躲在阴凉下面,一边看着两个小祖宗,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平时有点空闲她就会做衣服,给自己做,给小七做,这回是说什么都不敢,让人看到她看孩子时竟然拿针线,那就谁都帮不了她了。 “小宝,别总躺着,看看我们有多少钱了。”王鹃翻个身,用下巴顶在塌子上问道。 “钱没有多少,东西算积累一些了,等吧,等秋收就好了。” “秋收你要干啥?总觉得你没安好心。”王鹃到此时也不知张小宝打的什么盘算。 “怎么说呢,说没安好心可以,说是好心办事也成,就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理解。” “比如?”王鹃引导着。 “比如贸易商赚钱,是好还是坏呢?想要赢利,只能低买高卖。”张小宝思索着说道。 趴在那里的王鹃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坐起来,盯着张小宝说道:“你要买粮食?你想囤积居奇?” “别傻了,我能有多少钱,还囤积,我是想在本地收购粮食,今天这边丰收,粮食便宜,明年运到别处卖,赚一大笔。”张小宝终于是说出目的了。 “什么地方?” “先不能说,与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张小宝再次拒绝。 “以后我都不问,你想想那个宋骗子吧,他要怎么骗。” “我又不是神仙,更不是妖怪,等吧,明天让张管事接触一下,兵来将挡。” ****** 翌日,宋静功果然又来到院子这边,每天来一次,早已成为习惯,原本他还以为今天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谁知门房拿着他给的钱进去通报,张管事竟然亲自迎出来。 “呵呵,宋公子来此,等待多时了吧?快随我入内。”张管事热情地领着宋静功进到客厅,让宋静功有点不习惯。 待二人落坐,下人送上煮好的茶水,饮过几口,张管事便开口说道:“宋公子多日来此,定是有重要事情吧?今日夫人出门办事,需几日才回,庄中一切事物,都交由张某来管,宋公子有事儿便说。” 宋静功听闻张管事这番话,心中一动,试探般问道:“钱财之事也可做主?” “然也,我家世代都为张家管事,区区钱财调度,自无不可。”张管事有点傲然地回道。 “哦,如此说来,张管事在这张家庄子也是尊崇非常了,恭喜张管事。”宋静功奉承道。 “好说,好说,宋公子还是说出来此做何事情吧。”张管事眼睛眯眯起来,看样子被夸的舒服了。 “那好,宋某这便说,我在那三水县中,有一店铺,专营古玩字画。”宋静功轻声说道。 “哦?可是让我去买些字画?”张管事问道。 “非也,乃是另有要事相商,财之事。”宋静功终于是说出了他认为诱惑十足的话。 第十八章 出手就是惊雷来 宋静功说过这话,就不再出声,低头在那里喝茶水。 张管事心到‘果然来了’,也装着喝了几口茶水,待添上新水,方问道:“不知宋公子所说财之事,具体为何?” “这个……,哎,也罢,就说与张管事听,宋某听人说,那番地有一种奇物,想来运到我大唐,定能高价卖出,便先给了一些定钱,约千石,每石二百文,那物件看着红彤彤的,娇艳欲滴,上有青叶,交相而映。 原本说是一千石,谁知将要运来的是两千石,宋某手中钱财不足,故此,前来找管事商议,是否与宋某一同财,买下那千石货物?”宋静功一脸笃定地说道。 “不知何物,竟能如此贵重?这千石若是吃下,可要二百两银子啊,当真不是个小数目,又未曾看到其物,这……。” 张管事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其实一点都不怕,无论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拍板定下来,只跟着说便可。 “是呀,二百两银子,管事不好做主,不如待贵庄夫人归来,再做商议?”宋静功激将。 张管事果然面露不郁之色,把茶碗轻轻往桌上一放,道:“二百两虽多,却不是张某无法做主,只是未见物什,也不好就拿出来,宋公子若是方便,还请送来实物一观,也让张某放心。” “张管事也不必担忧那东西,宋某这里还有一个法子,可解宋某之忧,也可让张管事得些好处。”宋静功见张管事如此说,笑着言道。 “哦?还有其他法子?快,请宋公子细细说来,若是可行,二百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张管事配合着。 宋静功不急不缓地从怀中拿出几张纸,轻轻展开到张管事面前,示意张管事观看。 张管事小心地拿起这几张纸,一页页翻着,半晌,露出不解之意“这乃是店契,不知宋公子拿出来做何用?” “不错,正是店契,乃宋某三水那古玩字画店的店契,里面一应物品加上那处房产,可值白银三百两,这里有牙侩字书为证,更有细表,每样物品均有表明价值。 若张管事能拿出二百两银子借于宋某,宋某愿用这店铺及其间物品为押,待宋某接下货,便立即归还钱财,就按三分利来算,到时张管事那份好处自是不会少了。” 宋静功道明了所有意思,无论哪个方面,都让人觉得不错。 “这么说来,若是到还换不上本息,那店及其中货物就归我等?”张管事又问。 “正是。”宋静功点头应道。 “那不知宋公子为何不找其他人去借?有专门所在专为这等事情借钱,又不知那货何时到?”张管事疑惑并且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宋静功似早就知晓张管事会有如此一问,笑着回道:“那番商惟利是图,宋某怕找了别处借钱,他们不但不借与我,反而独自去找番商,到那时,宋某可是连一石货物都收不到了。 听闻张家庄子人都是那等心地善良之辈,故此才来到贵庄商议,想是,就算贵庄不借钱,不与我合伙,也不会做那等釜底抽薪的坑人之事。 至于那货,到达时日将近,估计不会过半月,故此,宋某心中才焦虑不已。” 说这话的时候,宋静功自己都觉得违心,住这几天,可没少被坑,就这还善良,那世上就没有好人了,想起那个破被就窝火。 “好说,好说,宋公子所提这两点,张某都觉得可行,这样,待张某好好盘算一番,就与宋公子细说,正如宋公子所言那般,无论成与不成,都不会去做那损人之事,来人啊,吩咐厨房,做上一席,招待好宋公子。 宋公子,请于此厅稍等片刻,张某一人计短,待回去与家父商议一番,可好?”张管事安排过后,问道。 “也好,那就有劳张管事费心,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宋某都记着管事一个好,若是真成了,待宋某赚钱之日,定要好好酬谢张管事。” 宋静功心中高兴,若是张管事不这么说,而是直接痛快答应下来,他才担心呢。 张管事也不再多说,道了一声稍等,就匆匆离开客厅,直奔张小宝所在,至于他父亲那,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去了也没用。 张小宝此时正与王鹃在沙子地上打滚呢,前几日让人用猪吹泡做了一个球,外面粘上皮革,两个人就来回踢着,用这个锻炼身体,还能训练身体的协调性。 看到张管事赶到,就停下来,问道:“张管事可是知道了那宋骗子要做什么?” 张管事把方才和宋静功交谈的话,原封不动地对着小公子复述了一遍,就不再出声,静静等着等着小公子吩咐,此时小公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低,二牛家做的事情,张王氏没有隐瞒他。 在他感动夫人那种信任的时候,也震惊于小公子的手段,至于什么神仙和妖怪的说法,他根本不在乎。 他家世代为张庄做管家,可以说是,生是张庄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小公子是妖怪,那他儿子就是妖怪的管家,没什么区别。 张小宝听到这些话,陷入沉思,王鹃那边也跟着想,她也处理过不少案件,准备从中拿出一种相似的来比较。 未等张小宝说话,想了一会儿的王鹃就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个宋骗子是让我们去把那货物全吃了,到时候卖不出去,赔一大笔,哪有那么贵的东西,一百文一石,说的到是好听,什么红绿相衬。 不如就借钱给他,把他那三百两的店弄来,有牙侩做保,想来不会被骗了,看看他到时候怎么说?” “那才上当受骗了呢,牙侩担保就有用?店铺可以担保,里面的东西如何担保?古玩字画,这东西说做假就做假,宋静功可以在找牙侩担保的时候用上真的东西,等着我们和他签过了文书,再换成假的。 到时候你找谁去?牙侩人家确实是担保的真品,你又如何去告?等你想找宋静功,那人家也说了,就是那些东西,你看过了,这古玩字画难道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张小宝挑出了王鹃话中的漏洞,王鹃想想也是,别说牙侩当初担保的是真的,就算是看到被换的东西,依旧说真的,也不无不可,于是又说道: “那就是根本没有从别处运来的东西,他只想把那店卖给我们,我们可以说与他合伙吃掉那二百两银子的货,看他如何说。” “你怎么就知道没货呢?换成我,我就弄出货来,这样无论你选择哪个都是上当,那货应该非常便宜,你去买就是一百文一石,当然,或许会让你讲下点价钱来。”张小宝再次反驳。 王鹃一听,也没办法了,毕竟她以前做事儿多是有大量的情报来支撑,还有法律武器,随便就能找到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到了唐朝,她一个人若是说指挥点军队,还能在适应过后弄点成绩,光是这点信息,根本无从判断。 “那你说怎么办?请他吃顿饭就放他回去?”王鹃看着张小宝问道。 “请吃饭放回去?那他是做梦,请吃饭不花钱啊?既然敢来骗,就让他知道厉害,张管事,过来,我说与你听,按我说的办。”张小宝轻蔑一笑,招呼着张管事到近前。 王鹃、张小宝、张管事在一起凑头嘀咕了一刻钟,张管事这才带着似明白,似糊涂的表情离开。 “真笨,你这么一说我都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明白?”王鹃这才放心了,说着话,伸手掐了一下张小宝那胖嘟嘟的脸,歪着脑袋打量片刻又说道: “厉害,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国际诈骗犯,真不是那些小骗子能比的,如果有你这样的人在我那特二处,那是见一个骗子就抓一个,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脑袋难道天生就是为骗而生?” “行了,口水都捏出来了,不知道小孩子的脸不能总捏么,这算什么?好了,弄正事,安排好人,我让那宋静功知道什么叫骗。”张小宝拍掉王鹃的小手,叫来小红开始布置。 一刻钟后,张管事和宋静功吃喝的时候,张庄的人离开了几个,王庄的人也同样离开了几个。 张小宝和王鹃又重新开始了球赛,斗的是旗鼓相当。 宋静功与张管事也喝着酒,说着开心的话,聊的是尽兴无比。 当张小宝和王鹃玩了半个时辰后,准备休息的时候,张王氏也赶了过来,一看到两个孩子,就叹息一声,这孩子心真是太狠了,走到张小宝面前,摸着儿子的脸说道: “小宝,你这是要把那个宋静功给逼死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娘不,您放心,儿子自有打算,绝对会逼死人,儿子手下缺人啊,刚才张管事,听到孩儿的法子,根本就不明了,儿子不要这么笨的人,等宋静功山穷水尽的时候,儿子会拉他一把,以后好去办事,儿子总不能什么事儿都亲自管吧?” 张小宝知道母亲心地不那么坏,解释了一番。 如此一说,张王氏就放心了,说道:“我家宝郎说的对,宝郎是大才,坐镇后方就行,冲锋陷阵有旁人。” 第十九章 兵贵神速显人性 宋静功这顿酒本来没想喝多,就是浅尝几杯,可几杯之后,他还是迷糊了,歪歪地躺在那里,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奉承张管事的话。 张管事也有点晃悠,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至于如此,都是小公子弄的,不是在酒了下了药,而是让人提前在这个有点狭小的餐厅中用火盆来烤。 他不知道什么叫氧气不足,也不知道什么叫局部温度升高促进人的血液循环,从而让酒精更快影响大脑。 他只晓得,既然小公子如此说了,那就绝对不会错,安排好宋静功休息,他又要出去做其他事情。 当宋静功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被侍侯他的丫鬟喂过醒酒汤,迷迷糊糊的中,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张管事,谁让你独自做主的?莫非你眼中没有我这个人了?” 听着声音好象是一个女人,宋静功用手揉着那还在疼痛的脑袋,侧着耳朵仔细倾听。 “不,小的不敢,小的只是认为那宋公子的买卖做得不错,故此想要弄些银钱,夫人若是不许,小的这就去把他送走。” 宋静功这下终于是听清楚了,此时说话的是那个张管事,再想想张庄的事情,显然,能让张管事如此害怕的人定是那个张王氏了。 见那女主人要赶自己走,宋静功登时就急了,刚准备出去解释一二,又听到张王氏说道:“张管事,既然把庄子教给你,你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别让人给骗了。” “夫人您放心,绝对不会被骗,那宋公子不是那等人。”就在宋静功担心自己被识破的时候,张管事的声音响起。 “哼,不是什么人?莫非你得了他的好处,在替他说话?我可是听人说了,那宋静功昨日竟然搬到了葛家庄去主,这就是想骗了钱逃跑。”张王氏的声音再次传来。 宋静功听到这话有点委屈,如果他可以去解释的话,他一定会冲出去说,这面前的两个庄子上的人实在是太坑人了。 可他无法去说,那张王氏认识他是谁?真的冲出去了,那才不智呢。 带着一丝的担忧,宋静功在那认真地听着,希望这时张管家能够为他多说几句好话,果然,张管家那边开口了。 “回夫人的话,今日我已试探过宋公子,尤其是吃酒的时候,宋公子这人还真不错,至于上其他的庄子歇息,依小的猜想,定是那庄子上有宋公子相熟之人。” “行了,不必多说,我岂是连人都认不清了,若是不信的话,派人跟随那个姓宋的,我所猜不错的话,其根本就没有任何货物,这几日里,只要得到钱,他就会躲起来。 他那店铺根本就不值三百两银子,连货是什么样都没看到,你就敢做这样的打算,以后怎么把庄子给你掌管,哼!” 张王氏那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到是把宋静功吓了一跳,他不怕有人去查,就怕这张王氏直接否决了他的提议,若真是如此,他前些日子所花费的钱,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又倾听了片刻,直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宋静功这才颓然地坐在挨着窗户的小凳子上,思虑着以后该如何去做。 等着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才听到那一直未曾离去的张管家招呼人。 “去把小七叫来,待宋公子离开院子,在后跟随,如现他有意离开,就回来通报与我。” 等着一个人应声离去,宋静功这才松了口气,暗自下定决心,这几日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看出来马脚,悄悄走回塌前,和衣躺在那里,强忍着头疼,眼睛望向棚顶,思虑着该如何骗到这张家庄子的钱。 没想到张管事口中说的张王氏回来得这么早,这么巧?是听说了自己的到来才如此,还是放心不下张管事,故意这般做。 这一躺,宋静功就又迷糊着睡去,直到傍晚时刻方又醒来,起身离塌,刚欲寻张管事告辞,就听到张管事的声音于窗外响起。 “宋公子可曾醒来?” “奴婢不知,宋公子一直都未出门。” “恩,待我进去看看,吩咐人准备酒菜。” 宋静功听到声音,装着刚醒的模样,睁开朦胧的睡眼,等着张管事进门,便打着哈欠说道:“张管事好酒量,宋某自从吃饭时还知道与张管事说的什么,后来竟然全忘了,连如何到这间屋子都记不清。” “宋公子这是对庄子没有任何顾虑,才如此放心饮酒,张某就不成了,庄子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打理,喝酒也需留几分,不然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张管事面带笑容地进来,看向宋静功时打着哈哈说道。 宋静功无暇理会这话的真假,用手按按眉心,说道:“观外面天色,该是到了黄昏时刻,宋某这就不多做打扰了,待几日后,那货到来,再与张管事细说。” “不急,不急,吃过晚饭再走,庄上人都不伶俐,想找个说话的人都费劲,宋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走掉。”张管事欲拦。 “多谢张管事好意,只可惜,宋某不胜酒力,到此刻还是头疼欲裂,饮不成了,真的饮不成了,过几日,宋某再来。” 宋静功是说什么都不在这吃饭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装样子,让人相信他,一顿饭吃与不吃便不重要了。 张管事又劝了几句,宋静功坚持,无奈之下,把宋静功送到了大门外,这才站在那里,久久不肯回身。 换成旁人,早就被感动了,宋静功却知道,有一个叫小七的人,应该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跟随,想了想,决定还是住在张家庄子的庄户家中,花些钱也无所谓,至少能让那张王氏放下心。 ****** 夜色降临,离开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的几人还在着急赶路。 离着庄子最近的应该说是渭水,想要用船运货,要少走一些路,可离三水县那边最近的却是罗水河,按宋静功的做事判断,应是在那里放货。 为了不出差错,两边都派了人去查看,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前往三水县,到那里布置,几伙人都得到吩咐,无论向哪里去,都不准暴露自己的身份。 离着土桥村几十里的新平城,在这日早上迎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这两个人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离城不远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庄子住下,按照吩咐,好好睡了一觉,到午后才醒来,梳洗一番,又随意扔给借宿的人家几个铜钱,便走出来四处打听哪里有房子卖。 待别人问起时就说是从远方来,欲在此寻房居住,半个时辰后,终于是找到一家愿意卖房的人,也不管天色不早了,拉着人,当日就把房子买下。 其中一人留下打扫房屋,并雇人盘炕,另一人匆匆向回赶,当真是星夜兼驰,于丑时三刻回到张家庄,进门不顾疲劳,直奔张小宝所睡的院落而去,到门前,喘着粗气禀报。 “张四奉命归来,于新平城外二里处,小牛庄买下宅院一个,幸不辱命。” 说罢,人已经疲劳地站不住了,蹲在那里,一手撑地,不停地呼呼直喘。 小红听到声音,叫醒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对视一眼,匆忙起身,让小红抱下塌子,点燃灯笼,向门外走去,张小宝还把放在塌子边的一个水碗用力端起。 到了外面,见到月色下那张四的模样,张小宝点点头,把水送上前,说道:“好样的,张家因你而荣耀。” “谢小公子,房子买了,请小公子吩咐。”张四接过碗,仰头咕噜噜一气灌下,用手一抹嘴,恭声回道。 “恩,那就好,去找樱桃吧,剩下的事情让她安排,还要辛苦你一趟,记得路上小心。”张小宝见一个事情办好了,笑着点头说道。 等张四离开,又回头对着王鹃说道:“这才是我张小宝要的人,比起你那特二处的效率如何?” “一般而已,不要以为我那地方所有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你安排出去的另三路还没回来呢。”王鹃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没有贬低你那边的意思,就是问问,回去睡吧,看来不必马上就睡,先吃奶,正好有些饿了。” 张小宝嘿嘿一笑,看到门口站着的母亲,急跑两步扑到母亲怀中,装孩子去了,王鹃摸摸肚子,现确实里面没东西了,也跟着走过去。 罗水河河畔,也有两个人在这边没睡,看着码头处停留的那几艘船,暗暗打量,借着那偶尔闪过的灯光,把船上露出来的红绿相间的东西仔细记下。 “小麻子,你在此处盯牢了,我回去禀报,张家小公子还等着呢。”一人看了片刻,觉得自己记住东西的模样了,对另一人说道,等那另一人点头,便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 留下的人,强忍着疲倦,趴在草地上,任凭露水渐渐打湿衣服,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情况,并倾听那边两个守夜之人所说的话。 第二十章 家人共餐福满怀 小河流水潺潺,上有乌云绵绵,几片绿叶衬花颜,清风微拂面,今日阴天。 见到如此天气,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也高兴起来,终于不用再忍受大太阳来锻炼了,二人到院子中丢沙包,真正的沙包,外面一层细麻布,里面填上沙子,比鹌鹑蛋稍微大点,小手抓着正合适。 小红守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那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沙包,紧怕两个小祖宗在互相丢的时候丢到对方脸上。 正玩着高兴,一下人拎着一个筐走过来,轻轻把筐放于地上,对王鹃说道:“小娘子,按照您的吩咐,东西买来了,周围一圈都转遍,这买这些。” “恩,好的,你忙吧,哦,到小宝那库房,领两根大骨,挑肉多的拿,回去给你家娃子熬汤喝。” 王鹃把沙包接到手,停下来,对这下人说道,打赏用的自然是张小宝自己的那个库房东西。 等下人道谢离开,张小宝跑到筐旁边,垫着脚扒眼观看。 “这什么东西?看着面熟。”张小宝问道。 “当然面熟了,硝石,不怎么纯的硝石,我特意让人买来。”王鹃解释。 “硝石?”张小宝一听这名字,就开始向周围看。 “看什么呢?就是硝石。” “看木炭和硫磺呢。”张小宝说道。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也走过来看硝石“瞎想什么?我又没说做火药。” “哪总不能买这么多治病吧?”张小宝还在寻找另外两样东西。 “笨,二牛家把那火锅做好了,已经送到院子里,我想喝点汤,吃两片嫩肉,拿硝石做成冰,好冻羊肉,用刨子刨成片,一片一片都打卷,比切的薄,吃起来方便。” 王鹃边说边伸胳膊到筐中掏了一小块硝石,托在手中看,点点头,觉得不错。 “哦,这就可以吃火锅了,阴天正好,吃饱了睡觉,那才叫舒服呢,大的肉片我是不指望了,捞点沫子也行啊。” 张小宝一听火锅有了,那自然要冻羊肉了,吩咐着小红去拿一大一小两个盆,分别装上水,把硝石放到大盆中,他继续和王鹃丢沙包。 等到小盆中的水也结成冰,这才命人送来新鲜的羊肉冻上,还有人自然是准备其他吃食,找个新刨子,弄好木炭,又让人到二牛家,把那泡山辣椒秧子的弄水弄来一罐,剩下就等着羊肉冻硬刨好开吃。 王鹃也没闲着,叫人去吊鸡和猪骨头的汤,还弄来点干的海货,这东西便宜,先用温水着,一会儿打锅底用。 这一等便是不少时候,快到中午时,羊肉终于是弄好了,至于牛肉,那东西不好杀,容易惹祸,暂时吃不上了。 玩出一身汗的张小宝和王鹃洗了个澡就陪着张小宝的家人坐在桌子旁边,说是坐,其实是被人抱在怀中。 桌子中间摆着那个火锅,筒子里放好烧红的炭,盖上内圈是一个窟窿的锅盖,上面再多放一截烟囱,等着那里面传来咕噜的声响,水就开了,摘烟囱,掀盖子,便可以涮东西吃了。 腐乳、臭豆腐、韭菜花、酱油、陈醋等等调料都用小碟子装好,摆在那里,谁吃谁自己拿。 张小宝的父母和爷爷、奶奶按照规矩围坐在那里,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则是被小红一手一个搂在怀中。 大人都知道,这是小宝特意让人给他们做的火锅,闻着那锅中的汤与海鲜的味道,觉得还不错,就是不清楚吃起来如何。 “娘,吃呀,我给您涮一片羊肉。”张小宝见众人都坐在那看,只好自己费力地拿着筷子,颤悠悠地夹起一片羊肉,伸到锅中,在那轻轻摆动。 小红怕那煮沸的汤汁溅到小公子身上,想要伸手去挡,又腾不出手来,只好使劲往回拉。 “别拉,容易烫到,好了。”张小宝告戒一声,又动了两下,把那变了颜色的肉拿出来,送到母亲的碟子里。 张王氏的眼圈登时就红了,张嘴把那肉吃进去,吧嗒一下就没了,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就使劲夸道:“好吃,我家宝郎弄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公公、婆婆,还有夫君都吃。” 这下大家都动起手来,按照自己吃东西的习惯,弄出来两份调料,一份是放那个山辣椒秧子水的。 张小宝、王鹃、小红则是在一旁看着,都在咽口水,小红是不能一同吃,张小宝和王鹃是不能吃这么大的肉,只能等大家涮差不多了,锅里有零碎的,才能就着汤喝。 “小红,不用抱着我们,我们站着看,你也吃。” 由于是矮桌子,众人坐的都是小板凳,也叫胡凳,张小宝和王鹃站在旁边也行,见小红在那里看着,觉得不舒服,不让人家进来也就算了,既然坐在一起,光看着那可不行。 张小宝挣脱小红的怀抱,吩咐着。 小红哪敢动筷子,猛摇着头。 王鹃也挣脱下来说道:“让你吃你就吃,人多更热闹。” “小红,一起吃吧,这几日你照顾小宝和鹃鹃尽心,就当是赏你的。”张王氏终于话了,小红这才道着谢,小心地吃起来。 五个人在吃,剩下俩孩子,张小宝看看,拒绝了小红要给他弄汤喝,自己用匙子舀下一点豆腐,放锅中烫了烫,送到王鹃碟子里。 “吃吧,一会儿再吃鸭血,这些东西还能吃。” 王鹃也不客气,调好自己的料,用筷子插在豆腐上,沾了沾,小口小口地吃上了,吃完吐吐舌头“真辣。” 张小宝又给自己烫了点豆腐,那小手的手背已经有几个小红点了,这下小红看到可吓坏了,刚才她还没现。 连忙把张小宝的手拿过来看,其他人也见到这个情况,紧张起来,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任何表情。 “小红,你吃你的,不用管小宝,这点烫没什么。”王鹃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和张小宝属于同一类人,这点根本算不上伤的疼痛无所谓,她相信,就算把张小宝那手上的一层皮都烫掉,张小宝想杀人,手都不会抖上那么一下。 “恩,对,一点都不烫,就是热热的,我自己能吃,我可是妖怪。”张小宝一笑说道,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什么妖怪?是神仙,别听你爹瞎说,小红,既然小宝能自己动手,就让他自己吃,我儿子可不是一般人。” 张王氏也有点心疼,可她还是选择支持自己的儿子。 “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提他干什么?娘,我给您拔个虾吃。” 张父见到夫人又要旧时重提,怕被爹娘再教训一顿,烫了三只虾,分别给爹娘还有张王氏拔出红彤彤的肉。 “晌午了,三水县派去的人怎么还没消息传回来?” 张小宝用勺子在锅中捞了一些家人故意弄碎的羊肉,连带着汤和里面绿色的葱花,一同装到王鹃双手托着的小碗中,两个人一人一口地喝着,突然想到三水县那边的事情,随口问道。 “应该没事儿,我最担心的不是那边,而是到底哪条河会停船,万一船还没到怎么办?”王鹃喝口汤,边说话边习惯性地在桌子上看了一圈。 “这不急,我相信,那两条河一定会有收获,这个宋骗子我可是比较了解他的心态的,你找什么?”张小宝看到王鹃的动作问道。 “粉条,我忘了,这边没有。”王鹃这次用的是唇语。 “这个我没做过,到是知道大概的东西,小时候孤儿院那边有个淀粉场,河里面的水都是白花花的,早知道进去看一眼人家怎么做就好了。 回头让人用麦子去弄,不就是先弄出淀粉么,有十两银子砸下去,绝对能弄出来,正好还能赚点小钱,可惜今天没有辣酱吃。” 张小宝努力想了想,终究是没想到粉条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不怎么喜欢吃这东西,偶尔尝尝还可以,从来没上过心。 “没事儿,哪天让人做面皮吃,这个我会,小时候大院里就有一户做这个的,我经常去帮着揉面玩。”王鹃看到张小宝的唇语,安慰般地说道。 两个人正在那对唇语呢,小红已经匆匆吃完了,没敢吃饱,就是每样菜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张小宝也知道,小红能吃几口就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了,见她在边上呆着也不好,便对她说道:“小红,你去看看小七那边怎么样了,必须要把宋骗子留在这里几天。” 小红答应着离开,这边吃喝依旧。 不谈论这边没有的事情的话,张小宝和王鹃就放开了,也不用唇语了,在那里喝汤,吃零碎的东西,研究起后面的计划来。 大人则是不怎么出声,一面吃着,一面看着两个小家伙,听他们口中说出那种大人才会说的话,笑容在脸上就从没下去过,终于不用再为下一代是否会把这家业败坏掉而担心了。 最郁闷的是张父,他总觉得两个孩子不正常,可看到其他三位他不能惹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转念一想,如此这般也好,等小宝长大说不定能考个状元回来,于是对着儿子说道:“小宝,愿意和为父识文断字吗?” “愿意,正在学,以后爹要多费心了。”张小宝把汤咽下去,点点头,对着父亲说道。 第二十一章 番帮有物胡萝卜 三水县县城,靠在城郭东门处的街北面,有一间上书‘留意居’三个大字的店铺,此地稍微有些偏,来往于门前的人并不是太多。 坐堂的掌柜不知道上哪歇息去了,只扔小伙计一个人守在柜台处,无聊地望着门前偶尔过去的行人。 时到正午,伙计早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没有人来叫他替换,他只能在这里继续挺着,不时地想一想酒楼中的酒菜,觉得越地饿了,就连那外面树影子的移动都慢了起来。 把两个胳膊放到柜台上,下巴枕着,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对面那家小汤饼馆,嘟囔道:“吃碗汤饼也好啊,这个破店,一天也不见有两个人上门。” 正嘀咕着呢,门口处竟然转进来两个人,伙计立即把胳膊拿下来,扫了一眼,就断定,这二位是有钱人,一身丝制长衣,腰上垂下来的绳子上还吊着块玉。随着走动,不停地起伏着。 “二位客观,想要寻些什么,小的给您指点。”伙计根据自己的判断,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恭敬地问道。 “自去忙,我二人随意看看。”其中一人说着话,抖手就是一小块银子扔过去。 伙计连忙接住,稍一掂量,就估计出大概的重量,绝对有三钱了,贵客啊,感觉自己人也精神了,肚子也不饿了,有三钱银子,等到晚上下工,就去那杏春楼好好吃一顿,找个漂亮的妹妹,明早直接回来就行。 那二人只是看,也不说话,转了一圈,突然盯上了一幅画,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点头,方才给钱的人开口说道: “伙计这幅是什么画?” “哎呀,客观,您的眼睛真毒啊,一眼就巧出了这幅画的好,此画乃是前人所绘的,初春睡莲图,您看看这笔锋,硬而不折,柔而不妖,只那寥寥几笔就已经把……。” “行了行了,这画多少钱?”没等伙计那连绵的夸赞说完,这人就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介绍,直接问起价钱。 伙计到是懂事,人家不让说,那就不说,看着那画,盘算着应该要多少钱,那画若是一点损坏都没有,要个二十两银子还真可以,问题是那画上明显有一处是被火烧坏的地方。 就在画的右上角,有个指甲大的窟窿,已经被匠人用特殊手法补上了,可依旧能够看出来,一时不知该如何要钱,多了怕人家直接走,少了又觉得自己能得的赏钱少了,卖的多,得的就多。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刘旺,是不是又在偷懒,没看贵客上门,还不好好伺候?” 一听声音,伙计刘旺放心了,掌柜的出来了,连忙半转身,对掌柜地说道:“赵叔,这二人看上了墙上那幅画,问价钱,我都给忘了。” 伙计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眨了眨。 赵掌柜的其实根本不用伙计暗示,就已从那二人穿戴上看出身家不低,又看了画一眼,笑着说道:“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李。”最先说话的那人回了一个字,便不多说。 “原来是李公子,公子看上这幅画,那真的有眼光,按说这……。” “多少钱?”李公子没等赵掌柜的把话说话,直接问价。 “二百两,此画乃是西晋名家所绘,时日长了,保管不周,画上略有瑕疵,故此客观只须一百五十两银子便可带走。” 赵掌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多少,想着先来个漫天要价,等着对方还口,他到不是怕卖贵了人家不买,而是怕卖少了,人家看不上,总是有这样的人。 “一百五十两?好,买了。”李公子根本就没还任何的价钱,直接同意了。 赵掌柜一愣,心中还微微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二人如此好说话,刚才就该多要一些,此刻却无法反悔,刚要走过去把画取下包好,那李公子又说话了。 “先不忙,我等今日没带足钱,只有五十两,先算定钱,过几日再来取,可好?” 赵掌柜一听连忙点头说好,想来也是,谁没事儿出门身上带那么多银子,怪沉的,有五十两就不怕了。 “听闻一些店铺总会在别人交了定钱后,偷偷换掉东西,以次充好,不知……?”李公子又问了。 赵掌柜知道,他这是不放心,马上说道:“李公子放心,本店决不会做出那等事情,若是还不放心,可找牙侩的人前来担保,不过……,找人担保还要多一些花费。” “无妨,去找。”李公子话了。 这样一来,赵掌柜更放心了,他还真担心,过几日二人找个懂行的前来,把那钱给要回去,就算不要回去,也会有些口角,催促着刘旺找牙侩的人前来,他这边把茶水点心都准备好。 片刻后,刘旺带着牙侩的保人回来,保人询问了下价钱,要一百五十文的保费,李公子二话没说就给了。 把画取下,记一些上面独特之处,好作证明。 李公子特意把画上烧坏的那个地方用薄纸给仔细地描下来,并且还加上了一些周围烧焦痕迹的说明,提出半个月后来取,若是到时不是此画,店铺要赔偿十倍银两,半月后,若还不来取,每晚一天,李公子多付百文的钱,到一月整不取,则定金给予店铺。 赵掌柜想了想,看到还有牙侩的人作保,点头同意,双方按手印画押,一场交易完成,看着那二人走远,不仅是赵掌柜的高兴,刘旺也同样得了五钱的赏银。 ****** 日渐斜,红云漫天,丝丝卷卷,飞鸟过,白羽翩翩。 张小宝和王鹃二人手拉手走在门前小河的河边,太阳把两个人的影子照得长长的。 小红紧张地看着,怕两个小祖宗一高兴跳下去,这种事情都是有可能生的,谁让自家的小公子和别人不同呢。 “小宝,你说把这水给引到一个挖好的池塘中,是不是可以养一些鸭子和鹅,咸鹅蛋与咸鸭蛋要比咸鸡蛋好吃。”王鹃站在河边,看着那清澈的流水,以及流水下偶尔闪过的鱼影,向往地问道。 “恩,我也这么想来着,可现在人手不足,最主要的是我的钱不够,将将把最近的事情运转起来,想吃先去庄子上换,过几天把宋骗子给收拾完,我就有钱了。” 张小宝几天前就有这般打算,想要去管母亲要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赚吧,不差这几天。 “小公子,小娘子,还是往后来一些吧,千万别掉下去。”小红总觉得这地方危险,在旁边劝说,水是不深,淹没两个小孩子还是轻松的。 “别怕,我和鹃鹃都会水,就是看看流水,心情好,这天多美,等这边的事情弄完,你就负责养鸭鹅,还能养养莲花,多几道菜,总买费钱,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一餐一饭来之不易啊。” 张小宝说着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不让小红担心。 小红呆呆地点点头,觉得小公子这话似乎从夫人口中说出来更让人能接受一些。 三个人正欣赏着夕阳、晚霞、飞鸟、流水景色的时候,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一见面就对着王鹃说道: “小娘子,小的已经知道那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按那宋骗子的描述,我们在罗水河上现了几条船,从偶尔露出来的地方见到那红绿相间的东西。” 说着话,这人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上面画了一样东西,他也正是找人画图才耽误了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往画上看去,同时出声道:“胡萝卜。” “好东西,这下又有新菜了,这边还没看到过这玩意。”张小宝高兴了。 王鹃那边也猛点着头“恩,是呀,这东西应该不是本地产的,看来真是从番帮弄来的,也不知那宋骗子怎么想的?看情形似乎船上都是,那么中间一些不缺少水分的是不是能继续栽活?等有了种子,我们自己就能种了,我喜欢吃炒的胡萝卜片,你呢?” “我喜欢生吃,还有黄瓜、茄子、白菜,我都爱吃,生着吃,当水果了。”张小宝回道。 “哪有拿这些东西当水果的,胡萝卜生吃不好。”王鹃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谁没事儿给孤儿院送水果吃?那帮人好不容易送来一点,明明是花一百元买的,非要说是一千元,各处记者到是带来不少,紧怕别人不知道他给送东西。” 张小宝撇撇嘴说道。 “原来这样啊,那你小时候确实吃了不少苦,人啊,都想要个好名声。”王鹃叹息一声,觉得张小宝小时候确实太可怜了。 张小宝却无所谓地摇摇头“其实我很感激那些人,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东西送来就行,如果每天都有人送,我宁愿给他们做证明,一百元说成一万的也成,总比一点没有强。 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完成了院长爷爷的遗愿,临死之前还能换一个孩子,值了,这下好了,以后有胡萝卜吃。” “小宝,请允许我用庄严的话语来评价你,你是一个好骗子。”王鹃眨着她那大大的眼睛说道。 第二十二章 相互算计一纸约 见到东西,张小宝就放心了,否则他要少赚一些钱,两千石的胡萝卜,就算有点水分,那也应该有二十万斤了。 张小宝有点佩服那个宋静功,他去哪弄的二十万斤胡萝卜呢?目的是什么?究竟在弄胡萝卜时候是如何想的? 莫非真想做正常买卖?不对呀,若是真如此,那就应该去找人把他那店铺直接抵押了,三百两银子的店铺,抵二百两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疑惑的时候,那个来报信的人给了他俩答案了。 “张家小公子,小娘子,这东西能吃么?还没有我们这的萝卜大,卖的又这么贵,不会吃死人吧?” 他这一说,张小宝明白了,胡萝卜毕竟是这里人所没见到过的,他宋静功从外面弄进来的价钱应该便宜,无非就是船钱多了一些,结果现没有人买,就准备把东西脱手,或者是骗点钱。 平时人们手中没那么多闲钱,大部分人还尽量用交换的方式来结算,谁舍得花两文钱买一斤小萝卜,大萝卜二斤多重的,一文钱都有人抢着卖。 “他这是要准备大赚一笔啊,野心还真不小。”王鹃也想到这一点了,开口说道。 “他是光想着骗了,不会经营,等我们把这两千石的胡萝卜拿下来,我给你卖出三文钱一斤,还不用骗。”张笑宝一笑,又露出两个酒窝。 “不用你,我也能卖出去,就那么些方法,换着用,总有一个可以成功的,下一步就看他会不会上当了。”王鹃这时也有了打算,高兴地仰个头。 ****** “停一下,我把蛋摆摆,把火盆点上,一会儿该凉了。” 从土桥村通往新平城的路上,樱桃吩咐赶车的人先停一下,等车停下来,她则是把面前那二百个鸡蛋的位置稍微调换一下,又用火盆把褥子给烤热了盖在上面。 随着她一声招呼,车又开始慢悠悠向前行使,赶了三十年车的车把势,这两天是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借着挂在车前那灯笼所出的微弱光芒,车把势可以避开任何一个小坑。 直到马走不动了,这才停住,把马卸下,拴在一旁的树上,让马自己休息、吃草。 “王伯,您这车赶的实在是太好了,鸡蛋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震动。”樱桃把手身到被褥下面感受下冷热,松过气,拿起水来喝几口,夸着靠在树下的车把势。 “没啥,赶了三十来年的车,早就习惯了,不是我跟你说瞎话,就算没有这个灯笼,我也知道前面哪里有坑。”车把势说着话,把水袋打开,又从身上翻出来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炒米,就准备开吃。 樱桃见状,连忙从一直跟着马车走的两个人身上接过东西,送到车把势面前,说道:“王伯,吃这个,来时都准备好了。” 就着灯笼那光,车把势看到面前的是一些切好的猪头肉,还有两张油饼,咧嘴一笑,也不客气,接过来把肉卷在饼里,使劲咬一大口,眯起眼睛,慢慢咽下去,再喝口水,写满沧桑的脸挤在一堆儿,才说道: “香,真香,还是你那庄子好啊,王家的庄子每年都要交上去不少税,不如你那富裕。” “王伯,您老可别这么说,鹃鹃小娘子就在那里,等着吧,用不上两年,咱们两个庄子上的人就可以顿顿吃肉了,别的肉不敢说,鸡肉那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樱桃看着马车厢,想着里面那即将出来的小鸡,心情轻松多了。 “好,就听你的,老汉我等两年,一定要吃上那鸡肉,顿顿吃,你那车上的蛋能孵出小鸡?”车把势也是满怀希冀地说道,又指指车上那些鸡蛋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当然能了,我都看到里面小鸡的样子了,等过几日,满庄子上都是小鸡跑。”樱桃自信地说道。 ****** 夜,乌云依旧未曾散去,遮住了星月的光华。 宋静功躺在床上,想起心事,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开始自言自语说起来“看着我有什么用?难道以为我这两天就会去拿东西?想要横插一杠子?我不急,等过些日子,把钱借到手,就让你们知道那船上的东西。 竟然敢给我涨价,睡个觉,吃顿饭,一天要我五十文钱,给,我都给,到时候看谁哭,那东西明明能吃,为何卖不出去?” “宋公子,宋公子,醒着呢?您要的酒菜来了。”就在宋静功盘算这次骗钱过程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和问话的声音。 宋静功翻身起来,点燃油灯,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个老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顿顿吃鸡蛋炒韭菜,韭菜炒鸡蛋,要不就是萝卜条子,他有点受不了了。 今天这是让人给他准备点好酒好菜,结果被要去六钱银子,就这小地方,都够到小店点一桌子菜了,看看老汉拿着的那个簸箕上的三个小盘子,还有一壶酒,怎么算都算不到六钱银子。 “麻烦老丈了,拿进来吧。”宋静功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以后都会报复回来,这才努力地笑了下招呼道。 “不麻烦,宋公子您出钱,我老汉去买,哪有什么麻烦的,这夜里我也睡不着。” 老汉端着簸箕进屋,把三个菜一壶酒放到小桌上,又对宋静功友善地笑笑,转身离开。 宋静功也确实饿了,见有三个菜,没现什么鸡蛋炒某某东西,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能吃到肉了。 拿起筷子,找到一块最大的,应该是肉的东西,夹起来塞进口中,嚼了两下,脸色顿时就变了,是肉,可惜不是他想象中的羊肉,而是鱼肉,还有刺呢。 肉块到是不小,这就是说,鱼是大鱼,可鱼肉那么便宜,竟然要自己六钱银子? 气苦中的宋静功把筷子又伸向了另一个盘子,这里的肉小点,等吃到嘴里,宋静功没再生气,而是点点头,嘀咕道: “厉害,刚才是大鱼的肉,现在这就是小鱼的肉,张家庄子,我记住了。” 嘟囔完,宋静功把目光转向了那盘不大不小的肉上面,不用尝就知道,这是中等鱼的肉,这还不到三条的鱼,加起来也没有十文钱,算上做工,二十文足够了。 认命般的,宋静功端起那壶酒,也不管什么味道了,咕噜噜灌下去,把筷子一扔,躺到床上蒙头就睡。 如是几日,就当宋静功以为还要挺两天的时候,张管事亲自找来了。 “宋公子,钱都已准备妥当,不知道公子还用否?”张管事似乎来的有点急,进屋气儿还没喘匀呢,就开口问道。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张管事,您这是帮了我大忙了,您放心,事成之后,我宋静功绝对不会忘了您。” 一听银子的事情行了,宋静功那郁郁的心情登时云开雾散般的好了,未等张管事开口,又说道:“如此,那就把我店铺的房契等交给您?” “不急,宋公子的店中还有些东西,需要我等过去仔细瞧瞧才好,银子我命人带上,不如今日就走?” 张管事当然知道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才行,不然才容易让人起疑心。 宋静功笑着点点头,这种事情他早就思虑过了,当下就与张管事还有拿银子的人向三水县走去。 到下午申时,这才来到店铺外面,往里一看,见后面平时看房的人竟然站在柜台那里,宋静功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走上前去问道:“赵掌柜和刘旺呢?” “回东家的话,今日中午,有人来店里看中了一个坛子,竟然花了三十两银子给买走了,还说便宜,非要请赵掌柜的和刘旺去吃酒,他们就去了,要不我去叫他们回来?刚走。”这人回道。 “不必,吃就吃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张管事,这买卖忙啊,等着把钱借来,我就关上店,您派个人来看着,等我周转开再说。 一会儿把那坛子钱扣掉,我可以直接补上,别看刚才卖的贵,其实那坛子作价才一百六十文,这就交接?” 宋静功扫了一眼那个放坛子的位置,现少了一个一百多文的,丝毫不在乎。 “好,那就请牙侩的人过来,我这银子都准备好了。”张管事痛快地答应,身后拿银子的人把钱一放,转身找牙侩的保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这次来了四个人,毕竟东西多。 照着当初牙侩给开出的细帐,一番对证,所有东西都没错,就当宋静功要与张管事签定契约的时候,张管事却突然指着一幅画说道: “还是记得细一些才好,那画上可是有瑕疵,万一错了,也好对证,宋公子,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若是差了那可要赔三倍的钱,当初可说好的。” 说完话,也不等宋静功有所表示,就命人把那画上的瑕疵给描下来,还专门就那被烧的地方写了一下,并让牙侩的人担保。 宋静功觉得没什么,一幅画而已,到时留给他们便是,笑着站在一旁看,等着来人把其他几样不值钱的东西也细细给出证明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接店,这就成了。 待张管事人走了,宋静功撇了下嘴,转身向着那罗水河走去,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跟着他的。 (前面第十八章,银子的地方有一处错误,已修改。) 第二十三章 运筹帷幄谈笑声 两岸杨叶青,浅草立蜻蜓。天碧浮云少,水蓝映露凝。燕聚可有意,风来或留声。野花随波转,一荡一点莹。 翌日一早,宋静功方才来到罗水河畔,望着眼前的景色,本应心情舒畅的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从三水县到这里,昨天天色已晚,加上他要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跟随,故此,中途时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结果便让他看到了那张管事旁边跟着拿银子的人。 他在确定了有人跟随后,现这人是不是傻呀,跟踪难道都不会?别人都是尽量与被跟踪的人保持一定远近,这人可好,就在后面二十来步的地方尾随。 每当自己停下来回头看去时,正常你总要躲一躲吧,这人可好,就那么直着眼睛看前面,做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莫非是把自己当傻子了,才多一会儿就能记不住人? 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自己已经找了一个客栈了,在这客栈的旁边还有另一客栈,你跟踪就应该住那客栈中去。 最后住到一个客栈也罢,自己在大厅吃的饭,靠窗的位置就两张桌,竟然一人一张坐下,面对面,向面前的人吐口吐沫都不会吐歪,这也就是人少,空桌子多,否则还不坐一起吃饭? 这哪里是跟踪,分明就是监视,不知那张管事是如何打算的,难道想撕破脸? 宋静功就站在离着码头不远的岸边想,究竟是怎么弄的,自己为何心绪不宁,因那跟踪的人?张管事的态度?在张王两家庄子受的委屈?似乎都不像。 考虑了一会儿,宋静功把这个情绪归结为自己这次的动作比较大,坑人坑的比较厉害,才会有如此感觉。 扭头看了一眼蹲在离自己大概有十步远的那个人,此时正摆弄地上的小草,这个远近上都能看到那人脚下有一队蚂蚁在黑压压地搬运东西,那人就用草来斗弄蚂蚁。 宋静功长叹一声,他非常想过去问问那人,你几岁了? 这种人怎么能派出来办事? 摇了摇头,宋静功不愿把自己的心神用在这么个傻子一样的人身上,还是先看看从蕃地运回来的那卖不出去的东西为好。 想到此处,宋静功迈步朝码头走去,那里还停着他雇来的船呢,当然,这船并没有任何的船钱,作为一个骗子,他不会做出付船钱的事情,而是和那蕃帮的人说好,东西运来,赚了钱二一添作五。 等着宋静功到了码头时,那船上早就有人认出了他,急忙跑过来,恭敬地问候:“宋大才子好,您这是找到有人买甘荀了?太好了,我们这些天光是吃喝就花了不少钱,再卖不出去的话,可要赔死了。” 态度是恭敬的,话中却带上了抱怨的意思,宋静功也知道,换成谁都会不高兴。 “恩,快了,松日尼干呢,把他找来,我有要事儿相商。” 宋静功说的这个人就是蕃帮那边一个贵族阶级的小头领,与这边接触多了,染上了一些这边的习性。 打招呼的人一听宋静功问起领,脸上不觉间露出一丝高兴的模样,依旧恭敬地回道:“宋大才子,我王找到了一个财的办法,已经离开这边,过两日或许能回。” “财?他也能财?好啊,不知道怎么个?财又在哪里?”宋静功笑了,这个蕃人来到此地也想财,做梦呢吧。 那人见宋静功语气轻蔑,心中略微有点不满,还是保持着笑脸相迎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王真的找到一个财的办法,还说等您到了这里之后,就让您过去看看。” 见其说的笃定,宋静功也疑惑了,难道那个松日尼干真的走了狗屎运,现了东西,又觉得不可能,于是问道:“松日尼干怎么现的?又让我去哪?” “是有人过来问我们买不买小鸡,说是可以便宜卖,两文钱就可以买一只小鸡,长大能下蛋的那种。”那人回道。 宋静功这下就不是疑惑,而是懵了,一只鸡,这边大概要三十几文钱,不是太贵,可母鸡不一样,它能下蛋,鸡蛋再便宜也值一文钱了,小鸡长到大,下蛋,用不上太多的日子,有个半年时间足够了。 这两文钱买一只小的,半年随便喂点东西,也就几文钱,放到外面让其自己找食吃,更省,半年以后,那钱还不是源源不断到来。 这价钱实在是太便宜了,那母鸡抱窝的时候是不能下蛋的,耽误那些天,下的鸡蛋钱都有几文了,怎么会如此便宜? ‘骗子,想不到我宋静功也遇到了骗子。’宋静功最直观的想法就是这个,可他又不知道对方如何骗的,对方既然卖的是小鸡而不是鸡蛋,那公母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我这就过去,找人在前面领路。”宋静功实在是弄不明白了,想要亲自瞧瞧,招呼一声,又看了一眼那个傻子一样的跟踪者,被人领着离开码头,向那卖鸡的地方赶去。 ****** 雀鸟声声,粉蝶追逐,远处青山绕雾霭,身旁斜光催浮尘。 张小宝和王鹃早上刚刚起来,吃过奶,没有继续睡觉,一同来到院子中的菜园,准备继续弄点花样给大人吃,他们两个喝点汤水,吞点碎沫就行。 “没有芸豆啊?我还想炖点吃呢。”王鹃看了一圈,也没现芸豆,到是有豇豆。 张小宝则像做贼一样,从茄子地里费力地拧下来一个约两寸直径的小圆茄子,用那大拇指使劲地抠着,抠出一小块,塞进嘴里,满意地点点头。 “小宝,你干什么呢?你现在不适合吃茄子,还偷偷摸摸的。”王鹃一眼看到张小宝在那里偷吃,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怕别人现,茄子太小了,这么吃怪可惜的,可只有这个时候的茄子最甜,你尝尝。” 张小宝说着话,又抠下来一点,送到王鹃面前。 王鹃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大个人,竟然做这种小孩子才能弄出的事情,伸手拍掉那个小碎块“你能办点正经事儿不?” “那算了,小红,给你吃,可甜了,吃完了帮我们摘茄子,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张小宝从善如流,把小茄蛋子交给小红。 小红接过,还真吃了,她早上起来没有饭吃,一天只有两顿,能吃点茄子也好。 张小宝和王鹃看到小红几口就把茄子吃了,都愣了,好一会儿,王鹃才说道:“小红,你放心,等我和小宝这几天把钱赚来,以后一定让庄子上干活最多的人每天都能吃四顿饭,早中晚,还有一顿夜宵。” “谢谢鹃鹃小娘子,其实我们都习惯了,别说四顿,三顿就要多花不少钱。”小红眼睛一亮,又觉得这事儿不可能,哪个庄子上会给下人吃四顿饭? 王鹃也知道小红在没有真正吃到四顿饭时不会相信,也不再多说话,拉着张小宝去看别的菜,这边自有小红摘茄子。 “其实光是四顿饭还不行,他们这些人一天总是在劳累着,半夜也要随叫随到,以后要多准备些水果,给他们补充营养才行,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身体越好,做的事情就越多。” 张小宝和王鹃到了一块小葱地,蹲在那里时说道,正常人一天吃三顿够了,那些下人实在太累,而且还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地在庄子上生活。 少了孩子父母伤心,少了父母孩子难过,稳定团结最重要,营养跟上了,人的寿命也会加长,等自己和王鹃长大,庄子上的下一代也出来了,庄子也要有庄子的文化才行。 “恩,先不急,到时我来安排,你负责策划,我负责组织,以后如果家丁护院多了,要交给我来训练,趁着还小,我准备找点这个时代的军队作战资料,理论结合实际来弄战术。” 王鹃对这一点也支持,还想把自己曾经学到的应用一把,看到张小宝望过来的紧张目光,笑了笑“放心,我不造反,连累不到你张家,中午准备做什么菜?” “茄子,和鱼一起烧,蒸完拌小葱和酱,蒜茄子,肉沫茄子,干煸茄子,这个要用上那山辣椒秧子的水,拔丝茄子,红烧排骨烩茄子,油菜焖茄子要放里豌豆,八个,够了,加一个茄子海带虾米汤,主食就吃炸茄盒吧。” 张小宝数着自己那小指头,一个一个说给王鹃听,王鹃听了之后严肃地点点头“行,我看这事儿行,晚上我准备吃豆腐,就依靠你了,一定要全豆腐宴。” “没问题,坚决完成任务,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用红糖做拔丝茄子会不会难吃,回头弄点炭,把红糖的渣子给过滤出去,以后做菜就方便了。” 王鹃说,张小宝就敢答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王鹃默然无语。 “好吧,吃什么都行,你说那个宋骗子会不会不按照你想的去做?”王鹃把话题又弄到了正路上。 “放心,我了解他这种人,和我刚开始行骗时心态一样。”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 大家书架有位置的收藏一下,有票的也给投一下,都不容易,理解我一下,我写的高兴,大家看的也开心。 第二十四章 孵化小鸡露头了 从罗水河到新平城外小牛庄的距离一点都不近,宋静功为了早些弄清楚缘由,不得不乘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等快到中午时才散架般地从车中爬出来。 面色苍白之下,回头一望,那个傻子的跟踪者竟然也弄了辆马车,宋静功算是彻底懂了,人家不是跟踪,就是监视,怕他跑了。 宋静功已无暇多做理会,与那带路之人,加快脚步向小牛庄里走去,左拐右转的,大概有那么一刻钟,那人停在了一个非常小的院落面前。 用树枝夹成的半人多高的栅栏中间是一小木门,并未锁上,被风一吹,里外摆动,院中还站有一人,宋静功见过,以前是呆在松日尼干身边的,既然他在这里,想来松日尼干定是在屋中了。 “若这蛋中真有小鸡,等我回去时,就买上一万只。”宋静功还未等迈不进去,就听见屋中传出松日尼干那熟悉的喊声,从其话中可知晓,那小鸡还没孵出,如此更是说明这小鸡是个骗局。 心中有了底儿,宋静功正正衣服,笑着走进去,一进门直接说道:“谁卖小鸡两文钱一只,有多少我买多少。” 等站定,就看到一个老汉,两个年轻男子与一名女子面对着松日尼干,女子脸上遮了半片布,从那稍微露出的地方看去,能看到青色的胎痣,怪不得要挡一挡。 两个年轻男子站着,老汉则是坐在一个不知道应该叫什么的东西上面,那东西占了整个房间的一部分,另一端连着墙。 “宋大才子,你也到了这里,正好,看这,这叫炕,是他们专门用来代替母鸡抱窝的地方,这女人说,再有两三日,就会有小鸡从蛋中出来,我准备就在这住下,一直等小鸡出来,到时买上一万只回去养。” 屋中一个身材壮硕的人,见到外面进来的人,操着一口生硬的话说道,这人正是松日尼干,一个蕃人。 宋静功笑着回道:“松日尼干,这种事情你怎么也会相信,若是用这叫什么炕的东西能帮母鸡抱窝,那岂不是说,以后只用母鸡下蛋就行了?走,回去把我们的货整理一番。” 松日尼干听到宋静功的话,摇摇头,坚持着“不,我一定要看这是不是真能弄出小鸡,炕上是二百只,我已交了定钱,到时若是没有小鸡出来,他们要十倍赔偿于我,等两天就会知道。” 宋静功望那炕上看去,上面盖着褥子,想来下面就是鸡蛋,‘难道真能孵出来?’ 方才宋静功进院子是已看过,院子中没有养鸡,如果真能用此等方法把小鸡孵出,那岂不是多弄些这样的炕,到别处买来鸡蛋就成了?一只小鸡两文钱确实太过便宜,卖三文也会有人抢着买,还真的财。 考虑了一会儿,宋静功对那老汉说道:“老丈,能不能让我也瞧瞧这鸡蛋?” 老汉看了宋静功一眼,又看了看那女子,说道:“此事要问我儿媳,这蛋都是她在弄。” 宋静功随着老汉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女子,女子到是好说话,点点头,走到炕边,伸手轻轻掀开褥子,里面果然码放着不少鸡蛋。 “松日尼干,既然你要看,那我也陪你两日。”宋静功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也要留下陪同。 至于住的地方也简单,现下天热,随便有个地方一呆就好,饭就在这家里吃,给些伙食钱,想来这家人不会拒绝,宋静功这几天吃苦都吃习惯了,不差再坚持两天,他要看着此户人家究竟能不能弄出小鸡。 老汉没拒绝,不仅仅是答应给宋静功等人做饭吃,还答应空出来一间屋子让其居住,钱要的也不多,一天一人六文钱,只有一些菜,想要吃肉,可以自己买来,老汉给做。 当下三人就准备住了,宋静功又想起监视他的人,来到门口往外看,果然那人没走,就站在院子外,紧紧盯着门这里。 宋静功见到这样,也不生气,愿意呆就呆吧,拿出些钱来交给老汉,让他去买点酒菜,中午就在这吃了。 ****** “别连皮一起切,先把皮儿打下去,切条,过油,继续。” 土桥村,张家庄子的后厨房中,张小宝指挥着两个专门做饭的人在那里忙碌着,如果不是张小宝觉得自己拿不起来那菜刀,他都不用别人来做,他相信自己的手艺更好一点。 “行啊,小宝,你这纸上谈兵的水平不低呀,说的头头是道。”王鹃看张小宝忙得那叫一个乱啊,在一旁‘真心夸奖’着。 “我觉得这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学指挥的王将军,难道军校学指挥的人都专门拿着枪冲在最前面排兵布阵?我现在有些担心,真找些人让你教战术,最大的可能就是将军不在后面坐镇,而是一边骑马冲锋一边招呼传令兵。” 张小宝丝毫不在意,指挥别人如何做菜的时候,还有工夫用唇语来反击。 “说的对,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这边没有任何现场的情报显示系统,我甚至连个地图都没有,火力布控也不同,我还得重新去琢磨。 这么说,现在最该研究的就是单兵或者是小组作战事宜,必须要具备强大的远程打击能力,才可以有效地进行穿插、包围,小宝同志,会画地图吗?” 王鹃出乎意料地没有进行反驳,点头承认自己的不足。 “不会,我哪学过这东西。”张小宝根据多年的诈骗经验,觉得此时有点不妙。 “真不会?当初忘学了?再关几次或许你就会了,不会也没什么,我教你,我会。” 王鹃把脸帖到张小宝的近前,威胁着说道。 “可以了,别等油开了再放糖话,那会糊的,放茄子吧,好了,最后一道菜做完,准备凉水,撤。” 张小宝选择性地遗忘了王鹃的存在,吩咐最后一句,转身便走,路过门槛时,平时机警的他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王鹃扶了一把。 “看,这就是不熟悉地形的下场。”王鹃笑眯眯地拉着张小宝说道。 中午饭可谓是丰盛至极,八道菜,一个汤,还有一个主食。 等所有东西端上来,除了王鹃和张小宝,四个大人都傻眼了,不是为所有的东西都有茄子傻眼,而是不知道小宝怎么能把茄子做出这么多的花样。 “吃,娘,您吃,我和王鹃自己就可以吃,除了炸茄盒与那干煸茄子不方便吃,其他都行。” 张小宝直接用手拿起一个茄盒送到母亲的碟子当中,劝菜。 张王氏看着一桌子的茄子,点点头,夸道:“我儿就是厉害,哪家孩子能把茄子做得如此琳琅满目?” 张小宝的爷爷和奶奶也笑着赞同张王氏的话,结果就是,四个大人加两个孩子,把这一桌子的菜给吃掉大半。 张小宝一见还有剩余,当时便后悔了,他就是舍不得浪费东西,都是流浪的那几年饿怕了。 “晚上放在一起炖,我俩吃。”王鹃到是了解张小宝,在一旁示意。 “算了,以后我注意点,尽量不浪费,按以前那么处理吧。”张小宝无奈地回道。 按照以前的办法,那就是把这些菜给倒了,喂猪,其中有一些会被下人吃掉,这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下人也是人。 “这种东西我们两个能吃,总比以前训练时强。”王鹃继续劝。 “我知道,我曾经躲通缉跑到深山中,草根树皮也用来充饥,可谁会让我们那么吃?”张小宝不愿意多想,站起身,与各个亲人打声招呼走出去。 ****** 两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小牛庄那间房中的炕上,第一只小鸡自己叨破蛋壳,湿漉漉钻出来的时候,再长的等待,都觉得可以接受了。 宋静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可以用这叫炕的东西来代替母鸡抱窝,一时间,小鸡在他的眼中已变成金鸡了,小鸡多少文钱一个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可以孵小鸡的办法。 他明白,这个过程中,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窍门才对,想象着以后有大两钱财的日子,宋静功看向那个脸上有胎痣的女子时,觉得这女子有那么一种特殊的美丽。 松日尼干同样呆呆地看着小鸡的身体一点点变干,哪怕这些小鸡全都出来才二百个他也高兴,一万只小鸡,看样子有希望了。 就在几人都围着小鸡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就是这家么?可以用一个叫炕的东西来替代母鸡抱窝?” “东家,您说的没错,就是这里。”一个应该是下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宋静功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对着坐在那里依旧带着安详神色的老头说道:“老丈,您千万别把这事情透露出去,我给您钱。” “这不好吧,宋大才子,进门都是客,呦,第二只小鸡也出来了。”老汉眯起眼睛,刚回了宋静功一句,炕上的那些蛋中就又出来一只小鸡的脑袋。 第二十五章 强加钱财卖给你 “真的有小鸡出来。”随着这个声音六个人站在了门口,其中一个腆着肚子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另外一个是低头弯腰,另四个被挡在后面,稍微能看到一点,想来是家丁护院之类的。 宋静功都已经失去方寸了,见到又有人过来看小鸡,笑的也不再那么自然,挡在那里说道:“就是一个玩乐,其实是用母鸡抱窝,然后拿到炕上的。” “你是……?”没等那个腆着肚子的人说话,身边刚才还献媚笑着的人就挺了挺胸,眯着眼睛看向宋静功问道。 “不才举人一个,姓宋名静功。”宋静功知道此时不能露怯,昂着头说道。 “哦,不过一举人而已,我还以为状元来了呢,东家,咱们进去仔细看吧。”这人嗤笑一声,一转脸,又变成那副恭敬的模样,让人看了叹为观止。 这个东家迈步向里走,还随口恩了声,看都未看宋静功一眼,身后四人也相继而入,把这屋子给挤的没有地方了。 等来到近前,正好又有一只小鸡叨破了壳往外使劲呢,这个东家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他也不是傻子,明白这个方法才是最主要的,小鸡根本就无所谓。 “老丈,方才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这个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宋静功也跟着转身,面对老汉的时候,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用手比量一个钱的意思。 老汉似乎未曾看到宋静功的动作,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着新来的人说道:“这位老爷,您看,这便是我儿媳弄出来的,只要把蛋放在这个炕上,过些日子,小鸡就出来了。” “哦?不是这么简单吧?”这个东家笑眯眯地看着老汉问道,话中隐隐有威胁之意。 “这小老儿便不知了,都是儿媳在侍弄,宋公子方才说什么?”老汉做出一副根本不怕的样子,转头又问起宋静功。 宋静功这个气啊,他一看老汉的模样就明白,这老汉一点都不傻,说不定把消息传出去的人就是这一家子,看上眼的人越多,那这家子赚的钱也就越多,现在他再也不认为这是一个骗局了,那鸡是真的出来了。 见老汉把他给推出来,想要拒绝,又舍不得放弃,只好当这个恶人了,想要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现做不到,干脆把脸一板,说道: “老丈,刚才我说这事情都由我来管,到时我帮您卖小鸡,不知老丈应允否?” 宋静功说完,回看那六个人望过来的眼神,把头一转,看都不想看了。 “这家就是说用那什么炕可以孵小鸡的地方?”就在两伙人在那锻炼眼力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正是如此,小的都打探清楚了,您里面请。”这应该是另一个下人,基本上下人都这么说话。 果然,门口又出现了几个人,当中一人年约二十,刚刚极冠,身上白衣飘飘,说不尽的风流潇洒,见到屋子中已无处下脚,眉头微微一皱,那旁边的人就开口说道:“出来个活人,没见我家公子来了么?” “嗯哼!子中的人除了樱桃和另外一个跟来的人,其他都有点憷,这位公子不一般啊,就连宋静功都觉得,自己怎么装都装不出如此模样。 戴着面巾的樱桃和另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看风采,看看自家的小公子就知道了,那才叫一个漂亮,白白胖胖的模样,纯净的大眼睛,笑起来两个圆圆的酒窝,说出的话不容抗拒,运筹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再长大点,哪个公子能比得了? 这下好了,三伙人凑到了一起,相互看着都不顺眼,为了能让后来的公子进屋观看,老汉还把第二个来的那个东家的家丁给赶了出去,毕竟这是他家。 现在炕上的小鸡已经出来五个了,最先出来的那个身上的毛已干,唧唧叫个不停,樱桃连忙拿来早就煮好的米汤来喂。 三伙人看着这般情况,开始与老汉商量了,这个说愿意拿出十两银子,那个说可以用一百匹绢来换,总之就是想要得到这个炕孵小鸡的法子。 老汉看一眼这个,又瞧一眼那个,也不出声,就在那笑着等,三伙人不停加价,等加到了纹银二百两的时候,只有宋静功还敢喊,别人都不出声了,那两伙人认为这么多钱不值得,养多少鸡才能把这钱赚回来。 就在宋静功沾沾自喜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不停地来人,到最后,一共十多伙人到了地方,看过了真的可以用炕来孵小鸡,有那才大气粗的人,张口就是白银五百两,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宋静功一听也蔫了,让他拿这么多的钱他真拿不出来了,同时还有点嫉妒这老汉一家,如此多的银子,要花到哪辈子啊,别的这般人家,还都是用东西来换一些日常东西,等老汉一家有了这么多钱,说不定就危险了。 见没有人再提价,老汉开口了“诸位,我说诸位,你们都是有钱人,我老汉不是,要这许多钱做什么?恐惹来杀身之祸,不如这样,愿意出钱的,可以继续出,不愿意出钱的也可用东西来换。 绢帛、麦子、稻子、粟,哪怕大豆、萝卜、马牛羊这样的东西,我老汉都可以要,到时折成银子算,哪家给的多,老汉我就让儿媳把如何孵小鸡的方子卖与哪一家,可好?” 众人一听,大部分都有点退缩,毕竟钱太多了,这五百两还打不住的话,还想要多少? 宋静功到是心中一喜,他那有作价四百两银子的货呢,加上他借来的二百两,以及以前手中攒下来的二百两,他可以拿出八百两,别人可能觉得买这东西不划算,他却不这么想。 他都准备好了,只要自己孵出小鸡,那么就能够继续去骗人,几天只内就能再借到一笔钱。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叫价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说道:“慢,我想问问,若是我把这方子买了,你老汉再卖给别人,那我怎么办?” “诸位大可放心,小老儿我早就想好了,到时找牙侩的人做保,当然,这方子若是你们哪个自己传出去的,那就不怪我了,我这边只会在自家来弄,没权没势的,也弄不成多大的场子。”老汉这时又说话了。 这下众人是终于放心了,想来一个老汉也不敢骗人,不然光吃板子就能打死他,众人准备再一次竟价,这时老汉又说话了。 “诸位切莫着急,小老儿有一法子,可让诸位不用撕破脸。” 大家便停下来听他说。 “儿啊,把笔墨纸砚拿来,诸位,小老儿这法子便是,诸位把自己想拿出来的价钱或者是东西,写在纸上,莫让他人瞧去,到时一同交给我,我看哪个价高,便给哪一家,如何?” 老汉招呼一声,那边的两个人中就出来一个,把早就准备好的文房四宝拿出来,让这些人在上面写。 大家刚开始还觉得这法子好,谁知想着该出多少钱或者东西的时候,又都现,这样无法猜测别人,那价钱万一给的低了,方子没了,给的高了岂不是赔钱? 一个个心中都不由得暗骂这个老汉,竟然想出一个损招,可明明知道这对自己不利,也不得不写。 一个写完,换下一个的时候,这人还把垫在下面的那张纸给抽走,怕别人看到痕迹,好在众人都认识几个字,会写几个字,到不用找别人代笔了。 过了一刻钟,所有人都写好停手,把纸全交给老汉,又被老汉劝到外面等着。 这边另外那个庄子上的男人就开始打开纸看,找了一个愿意出七百两银子的,这个是价钱最高的一位,接着就把宋静功的那张纸也抽出来,一看,宋静功竟然还想少点钱,把那两千石的胡萝卜算成四百两,他再加二百五十两。 这人点了点头,把纸交给老汉,又小声吩咐了几句,老汉一一记下。 外面的宋静功也在和松日尼干说话,毕竟船上的货是属于两家的。 “松日尼干,等着我拿了方子,孵出小鸡来后,用小鸡来付帐,如何?”宋静功问道。 “为何不把方子也给我一份?”松日尼干也不傻,想要方子。 “这你就不懂了,你以后可以继续来我这领小鸡,我便宜算你,可若是你拿回去了,你能保住这方子?多少人都眼红呢,你那又不如我这边有官府护着。”宋静功分析利弊劝说着。 松日尼干想了想,确实如此,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不一会儿,老汉出来了,手上拿着两张纸说道:“诸位,结果出来了,新平城的李东家,这次是七百两银子。” 他话一出口,其他人就是吸了口凉气,宋静功则是心都凉了,早知道如此,他就多加点钱了,那货本来就不值钱。 就在这时,老汉又说道:“可惜,李东家稍微差上一些,宋公子以两千石货,合四百两银子,加三百五十两银子,共计七百五十两银子,买到方子了。” 话音一落,那李东家面色难看地说道:“我出八百两。” “李东家,这话您可说晚了,若是您写下的是八百两,自然会给您,可您或许是想……。”老汉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伙都听明白了,是呀,想要少拿钱,怎么可能回头还给你方子,李东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是时候,道了一句告辞,便匆匆离去。 第二十六章 环环相扣计中计 宋静功站在当地,脑袋有点晕,他觉得自己没记错,就是写了两千石的货和二百五十两的银子,什么时候变成三百五十两了,难道是这老汉把2和3看错了? 他想把他写的东西要过来看看,又怕老汉认真一看,把那李东家给叫回来,只好点头说道:“恩,本公子就是想要这个方子,不知何时才能交出来?” “马上,已经有人去找牙侩的人过来,待人一来,那方子便写给你。”老汉这下松了口气,他可怕把人家小公子交代的事情给弄砸了。 不一会儿,牙侩的人到达,双方签好契约,早已写好的方子被樱桃送到了宋静功手中,宋静功迫不及待地打开就看,这上面写了如何盘炕,非常简单,宋静功扫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等着后面的那个怎么弄鸡蛋,那就更简单了,只见上面写道‘寻抱窝母鸡几只,待其抱窝时,把手伸于其腹下感受冷热,后烧火于炕,置鸡蛋于其上,待冷暖与鸡腹下相差不大时,可成,另:摸鸡时小心被叨。’ 看过这段话,宋静功稍微一琢磨就懂了,就这么简单,他后悔了,那么多的钱,还有货物,就换来个如此轻易便能想明白的方子,他怎么会干。 “这方子是假的,你们要赔我钱。”宋静功拿着方子高声喊道。 牙侩来的人也同时把目光放在了老汉四个人身上,那意思就是,方子是假的,你们可就要赔偿,赔不起就得坐牢了。 “宋公子若认为方子是假,那请把方子交给牙侩的人手中,待其回去按方施为,若是出了小鸡,宋公子,你该当如何?”樱桃在那边冷声说道。 宋静功哪里敢把方子给牙侩的人,真给了,到时牙侩的人不但知晓了方子,自己还要被抓,见牙侩的人看过来,尴尬的一笑,说道:“玩笑,都是玩笑,真方子,哪里会有假。” “既然如此,宋公子付钱付货吧。”牙侩的人没给宋静功好脸色,他们经常干这一行的,又怎能不知道宋静功心中方才想的是什么,轻蔑地扫了宋静功一眼,开口说道。 “好,好,这便走,去拿钱接货。”宋静功小心地把方子揣好,跟着松日尼干还有老汉一家四口,加上带他来的人和阴魂不散跟着他的人,还有牙侩的保人,一同先取了钱,又赶路到罗水河。 早上出来的,到下午才到,比他来时慢了不少,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毕竟大家都急,不想耽搁。 等到码头时,松日尼干和宋静功惊讶地现,这边停了无数辆车,还有专门看样子是装车的人,更有人守着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等在那里。 “宋公子,卸货吧,我已找到人过来拉货。”樱桃开口说道。 宋静功点点头,开始命人卸货,两千石的货,要卸一阵子才行,这边卸着那边就装,装好一辆车就走一辆,还有人专门在那挑选,选到认为差不多的,就从麻袋中拿出土来,把甘荀也就是胡萝卜的下面给包起来,小心地码在车上,而不是堆成一大堆。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两千石的货才算卸完,那边都装车走了,一点没剩。 宋静功就纳闷了,一个老汉家的四口人怎么弄来这么多车?于是问道:“你们怎么雇来的车,这么多的车,可不好雇啊。” 樱桃把遮在脸上的布摘下来,又拿出一个湿的帕子把脸一擦,笑着说道:“宋公子不必多滤,凭借我张王两个庄子的财力,弄来点车算什么?再多的车也有。” “你,你是那个土桥村张家庄子上那个小娃子的丫鬟?”宋静功就觉得一大块冰突然被人给塞到肚子里,整个身体都凉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骗人不成被人给骗了。 那方子上一定有鬼,可他却想不出哪地方不对,没错啊,那么做确实能有小鸡孵出来,那又是为什么呢? 但他不得不想自己被骗了,不然这一切为何都赶在一起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宋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宋静功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个古玩字画店的赵掌柜,他怎么来了? 等赵掌柜跑到近前,使劲喘息了两口,说道:“宋公子,大事不好了,留意居要完了。” “什么完了?怎么就完了?你给我说清楚了。”宋静功的心听到这话,忽悠一下子,只好强撑着问道。 “怪我,说起来都怪我,我不知您已经把留意居给押出去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早点现。”赵掌柜带着哭腔说道。 “你给我说事情,究竟是怎么了?”宋静功心中越的烦躁了。 “好,我说,这两日我一直和刘旺在酒楼和……和那烟花之地呆着了,原本我们是想回去的,可在后面看房的人找过来说,说公子您和别人在店中有要事儿相商,这几日让我不用着急回去,否则得罪了贵人,我有几条命都不够。 我便信以为真,与刘旺呆到今日才回去看看,结果店中已经没有人了,有几个说是张家庄子的人守在那里,并告诉我,店已经抵押出去了。”赵掌柜的终于是把事情说出来了。 宋静功听后,眉头一拧,觉得这个找来的赵掌柜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被人一说就信了?还不是想要继续在那种地方享受?才找到这么个借口。 “行了,行了,是我抵押的,等过几天就又回来了,你还在那当掌柜,不赶你走,该做什么就去做,别守在我这里。” 宋静功还是决定不管这事儿,那店并不重要,大不了把钱还了,现在又有新赚钱的法子了,船上的东西卖了,也算坑张家一把。 “不是,公子,不是这么简单啊,就在您把庄子抵押出去前几日,有人过来买东西,买的是那幅画,我给开了高价,一百五十两银子,那人没有直接带走,而是留下五十两的定钱。 半月后,若还不来取,每晚一天,那李公子多付百文的钱,到一月整不取,则定金给予店铺。若是到时不是此画,店铺要赔偿十倍银两,可您把店押出去了,怎么来取画?” 赵掌柜都哭出来了,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宋静功听。 “啊?画?什么画?是不是那个上面有烧焦痕迹的画?”宋静功问的时候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淌。 “是啊,公子您如何知晓?我还未曾说与你听。”赵掌柜的追问道。 “完了,全完了,好狠的张家庄子,当初我为什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要过那座桥呢,我还有多少钱?五十两,对,我还有五十两,还不上了,怎么办?怎么办?” 宋静功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停地嘟囔,把赵掌柜给吓坏了,想也不想,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啪的一声,宋静功终于是恢复过来,只不过脸色煞白,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宋公子,想好怎么办了吗?当初大家都说你是骗子,我家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却说你是好人,当时我还不信,今天看来,果然如此,宋公子,您是善人啊。” 樱桃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打击宋静功,她觉得实在是太过瘾了,怪不得鹃鹃小娘子和小公子说宋静功不是骗子,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妖怪,不愧是妖怪,哎,宋公子其实也挺可怜的,怎么就遇到了小公子这样的人呢,怪不得当初小公子说给他一次机会。 宋静功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了,看看笑颜如花的樱桃,想想这一次遇到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 “行,你张家庄子厉害,不是还有时间吗?我这就去筹钱,把你庄子的钱还了,我就不信能逼死我?来吧,你们能让所有的人都不借钱给我?我有这方子在手,我怕什么,哈哈哈哈。” 樱桃怜悯地看着宋静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宋公子,你真想用那方子去弄钱?我家小公子希望你能去他那,见见他,当面谈谈。” “见面?见你家那个奶都没断的小娃子?开什么玩笑,他是不是想吃糖了,啊?呵呵呵呵,我认了,你张家庄子这次赢了。”宋静功听樱桃的话,讪笑地撇撇嘴,讽刺道。 樱桃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家小公子不喜欢吃糖,小公子想救你一条命。” 樱桃其实心中更加气愤,她不允许别人看比起小公子,小公子是什么人啊,可还是压下了火气说道。 “救我命?做梦吧,等着,等我翻了身,我要让你们千百倍偿还。”宋静功气得浑身抖,竟然一个小娃子也敢说救他的命。 “那好吧,既然宋公子已下决定,那就不怪我家小公子不留情面了,一会儿还有一个新的方子卖出去,会卖的非常便宜,这可以说是我刚想到的方子,要比公子手中的方子好,这不算一方多卖吧?”樱桃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并转身就走。 宋静功傻了,等着樱桃都走出去二十多步,快要上马车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叫喊着追过去“等等,等等,我去,我不想死。” 樱桃停下脚步,没有回身,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自语道:“小公子算无遗策,果然如此。” 第二十七章 要从内心打击人 乌云滚,狂风掀,一望到天边。电闪雷鸣生雨气,如盖罩远山。 张小宝、王鹃二人站在小板凳上,扒着窗户向外看,大雨倾盆而下,点点滴滴砸在地上,一个水泡接着一个水泡出现又消失,看上去雾蒙蒙的,无数道小水流汇聚在一起,朝低洼处起伏而去。 “原本还想着今天给庄子上的人家点胡萝卜,看样子只能等天晴再说了。”王鹃嘴里咬着一个胡萝卜条,声音模糊地说道。 “恩,以前听人说起,胡萝卜这东西需要用油做菜才能更好地让人吸收营养,庄户哪有那么多油啊,胡萝卜籽本身就能出油吧?”张小宝一说起庄户,没有就皱起来,一副忧愁的模样。 “能,还很贵呢,我以前就买过,你会吗?”王鹃自己用手帕擦擦嘴说着,流口水属于自然现象。 “不会,可我会弄豆油,非常简单,就是弄一个桶状的东西,把豆子放进去,然后不停地往里加楔子,依靠物理压力把油弄出来,剩下的就是豆饼,有些缺德的人就用这豆饼做豆腐,一点都不好吃。” “呦,你会的还不少?”王鹃从来没见过这种榨豆油的方法,有点不信。 张小宝也不争,只是悠然地说道:“这算什么?有一些老人,会的东西说出来能吓死你,一些简单的草药方子、针灸、拔罐子、刮痧,泥瓦匠的活,养殖牲口看牲口的活,种各种粮食的活,木工活,烧炭、烧砖,编筐窝篓这些都会。 当有些人把这些当成知识来炫耀的时候,那些朴实的人是代代相传,已经浸透到了生活当中,成为活下去的办法,属于本能了。 我的院长爷爷,除了我说的那些,还会画画,写毛笔字,雕刻,测风水,院子里的锔缸、锔盆、锔碗,磨剪子戗菜刀等事情更是都由他来做。” 张小宝说着,似乎又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到最后长长吐出口气,对着王鹃一笑,那意思是让她别担心。 “不能吧?我不是说没有人会这些东西,我是说你那孤儿院不能连个碗都买不起吧?竟然要锔,谁还会锔碗,以前听我爸妈说,他们小时候打一个碟碗是要挨打的,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王鹃有些惊讶。 “不说这事儿了,当光明出现的时候,另一面总有黑暗,好的环境无非就是无影灯,就是让黑暗更隐蔽,不容易寻找而已,无影灯的上面,也是黑暗的,这次把宋骗子的钱弄来不少,明天让人收大豆,我要榨油。” 张小宝抹掉一滴吹到脸上的雨水,恢复到孩子的表情,轻松地说道。 两个人的说话声都比较小,坐在门口那地方的小红只知道小祖宗在那说什么事情,具体不清楚。 现在她也不担心小公子和小娘子会出现什么危险,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在旁边打下手,今天外面大雨,她就可以坐在这里学认字,这是小公子要求的,院子里的人必须人人会认字写字,会算简单的帐目。 除了这些还有鹃鹃小娘子也说了,以后两个庄子上的孩子也都要请人来教,所有费用全有张王两家来管,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管学成与否,都要以庄子的荣誉为荣誉,耻辱为耻辱。 小红一直想不明白,两个小祖宗究竟是如何思虑的,做出来的事情总有些羚羊挂角、天马行空的感觉,恩,这是庄子上的帐房说的话,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 三个人分成两拨做自己事情的时候,外面雨中传来了张管事的声音。 “宋公子,今日下雨,您瞧,这么大,小公子无法出来玩耍,正在屋中,您稍等片刻,待我去通报一声。” “如此有劳张管事了。”宋静功的声音随后响起,听着有点气力不足的感觉。 张管事进了外面的房门,再往里走的时候看到小红坐在那里想事情,按照他通常的习惯,就要训斥一顿,刚要开口,抬头看到贴着窗户站着的两个小祖宗,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他可知道,小公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若是小红如此作为未经过小公子的默许,小红绝对不敢,自己真要开口训小公子的丫鬟,那后果……,想想都害怕,宋静功那么聪明个人,看看被小公子给欺负成什么样? “张管家,你有事情?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一般不让人打扰。”小红也看到了张管事,有点怕,把手上的。 “有要事,宋静功宋公子来了,昨天晚上到庄子的,没敢过来打扰小公子休息,今天顶雨到这,恩,你去说一声,好好看书,小公子身边的人不能比别家的差。” 张管事见小红有书看,那一定是小公子安排的,这小祖宗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宋静功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被吓的昨夜愣是没睡好,眼圈还黑着呢。 “恩,来了?请进来吧,去按我教你的法子弄茶,这下我可以少忙点事情了。”张小宝其实早就听到宋静功在外面的说话声了,可他还是等小红说完才开口。 宋静功举个伞,站在雨中任凭那流淌过去的雨水打湿自己的鞋,一动也不动,哪怕风斜着带雨吹来,把他的下半身都弄透了,他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他一直在想着昨天过来时樱桃说的话,他问樱桃,哪位高人算计的他,樱桃当时撇撇嘴,说算计你还用什么高人?我家小公子就行,当日你的脚踏上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说的这个吓人啊,知道的是清楚那个桥是连接葛家庄和张王两个庄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奈何桥呢。 宋静功当然不信了,结果樱桃就提醒他,难道忘记那天来时怎么送的钱,怎么送的玉佩了?我张家庄子收拾你这样的,派个一岁的孩子足够了。 这就是让宋静功纠结的缘由,他今天就想看看,那个孩子难道真像樱桃说的那般厉害。 “宋公子,我家小公子有请。”就在宋静功还处于某中思维当中的时候,张管事出来招呼道。 “好,多谢张管事了,张管事,等一下,宋某心中有些疑惑,还请张管事帮忙一二。”宋静功刚要进去,又拉住了张管事。 “宋公子但说无妨。” “宋某想知道,那日张管事与贵庄夫人在张某窗外说的话,是否有意?与贵庄的小公子有何关联?”宋静功想到了一些细节。 “宋公子,今后一同共事还请多多关照。”张管事所答非所问,伸手虚引一下,转身离去。 宋静功带着疑惑迈步而进,绕过外间,就看到里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垫子,垫子和对面的小塌子中间有一个小几,宋静功自然知道,垫子是给自己坐的,当下也不客气,走进去坐下。 往塌子上一看,竟然没人,这时眼睛才适应屋中光线,再一打量,就见那天的两个小娃子站在窗户那里看外面的雨色呢。 “小宝,你说出去转转是不是比在家里好?”宋静功听到女娃的声音。 “不好,外面雨大,何况打伞还累。”宋静功又听到男娃的动静。 “打什么伞,穿上蓑衣就行啊,看看山色,望望雨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一蓑烟雨任平生。”女娃的声音。 “不,我会生病的,到时就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了。”男娃声音。 宋静功听着,一时觉得自己好象走错地方了,这不是张家庄子,这是翰林院,窗户前不是小娃子,分明是俩秀才。 “呀,宋公子来了,失礼失礼,小红,上茶。”似乎才现屋子里还有旁人,张小宝拉着王鹃从板凳上跳下来,双双来到塌子这边,端坐在那里招呼道。 “好说好说,张公子这是太过入神,不知张公子旁边这位小娘子是……?”宋静功不知不觉间就把面前的小娃子当大人了,说过话才反应过来,明明就是两个孩子。 “哦,这位乃是张某的青梅竹马,王家庄子的鹃鹃。”张小宝用手一引,介绍道。 “青梅竹马?”宋静功又迷糊了,什么意思? 王鹃这时开口了“就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的意思,这么笨,还举人呢,要学问没学问,想骗人还骗不过人家。” 后面那点话王鹃已经放低声音了,宋静功却依旧听个真切,换成别人如此说,他定要争辩一番,今日面对俩娃子,他只能觉得有种无力感,张王两家的祖坟究竟埋哪了? 这时小红已经把茶水送上来,张小宝和王鹃面前都是热茶,宋静功面前一热一凉两种茶,无论是凉热,都是那么绿盈盈的,和已往宋静功喝过的不同。 “张公子,这是……?”宋静功指着凉茶问道。 “冰茶。”张小宝解释。 “哦,那为何只有宋某才有?”宋静功又问道。 “有身份的人,谁喝冰茶?玩笑话,我与鹃鹃年岁过小,喝凉东西容易坏肚子。”张小宝笑着说道。 第二十八章 辣酱一出谁可比 ‘面前是两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子,我不怕,我不应该感到害怕,装的,他们都是装的,大人教他们这么说的。’ 宋静功听着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感受着两个娃子说话时的语气,还有那种内在的东西,不停地安慰自己,让自己弄清楚眼前的事情,拨开云雾。 “宋公子,请。”张小宝根本就不给宋静功调整的机会,见到宋静功一愣神就端茶喝起来。 “小宝,茶有点老了,明前才是最好。”王鹃喝完茶,吧嗒两下嘴评价。 宋静功好奇之下,也端起来热茶喝了口,他没敢端凉茶,怕被算计,一口茶入口,只有一个感觉,淡,没有任何盐糖的味道,更没有姜葱相佐,有点不顺口,可过了一会儿就现,这茶那种淡淡的苦味竟然上瘾。 “这茶的冲饮之法,似乎有别于其他?”宋静功喝完茶抬头问。 “正是,此法喝茶,乃是为显高雅而喝,不是寻常生活,用作文化,不合艰辛,有钱有身份者,可用此法,若是只为调理内腹,还是加盐姜等物为好,今日我与高雅待之,明朝或许弃之不用。”张小宝语气淡淡地说道。 “就是告诉你,这么做就是装身份,正经的人家喝茶都是为了吃东西积食不舒服,放盐是为了让身体不缺盐,放姜是为了止吐去寒,没权没钱的人,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见宋静功愣,王鹃在一旁给‘翻译’。 宋静功点点头,他到不是听不懂,而是没想到竟然还有用茶来体现身份的,早知如此,他以往行骗岂不是又多了一招,而面前这个小娃子,有招不用,莫非已经到了不屑用此方法的地步? 听着这女娃的话,最让自己震撼的就是那最后一句,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这怎么可能从一个一岁多的女娃口中说出来? “宋某受教了,不知张公子可愿把此茶的做法告知?宋某定会千百倍回报。”宋静功一想着差,就觉得自己有了新的骗人的方法了。 没等张小宝说话,王鹃那边就出言了“你还回报什么?你现在欠我们钱呢,好多,几百两银子,你怎么还?” 宋静功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次,终于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刚要说话,张小宝直接说道:“宋公子,今日叫你一声公子,不是因你有功名在身,狗屁功名,若我想要,四岁之前便能与你不相上下,俱是因你行骗多起,却未对平常人家下手。 你往昔所做,我都赞同,惟独你于孵小鸡一事时的作为,让我失望,莫非利大你便忘了你当初了?” 听到张小宝的话,宋静功就是一哆嗦,确实如这娃子所说,那一刻自己竟然动了邪念,和已往自己定下的已经不同。 “多谢张公子,可茶叶的方子……?”宋静功还想要去骗。 “宋静功,你怎么就那么让我失望呢,除了这种在我看来是末流的骗术,你不会别的了?害人利己赚钱,末道,利人利己,小道,利国利民又能赚钱的才是大道,你就准备在末道中晃悠?” 张小宝见宋静功还是想要用骗的方法来赚钱,真的失望了,若是能用骗的话,还用你宋静功。 宋静功放下茶碗,看着面前的小娃子,突然有种别扭的感觉,尤其是这小娃子那一脸的轻蔑神色和失望的表情,再看看旁边的女娃,竟然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宋静功觉得自己面对两个娃子的时候好象面对的是当初他的考官,让他不由得有种失落。 “不知张公子属于哪种?”宋静功还不死心,又问道。 “这点不用小宝来说,我便告诉你,不左不右也不中间,是为中庸。”王鹃说这话的时候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宋静功。 宋静功此刻真的服气了,他已经明白,就这两个娃子骗死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哪里还是孩子,分明可以为己师了。 “张公子,静功愚钝,还望往后多多解惑。”宋静功放下了姿态。 “解什么惑?多听、多看、多做、多想、多问,便是学问,我身边缺一幕僚,做起事来总有不妥,不知宋公子……?”张小宝后面的话含而不说。 “学无止境,达者为师,今后静功但凭小公子差遣。”宋静功已经明白,若是说前几句可以有人教,那后面随后接问的话没有任何人可教出来,哪怕诸葛在世也不行,一切都是这两个娃子自己凭心而语。 这两个娃子不似常人,何况自己还有债务压身,生死全凭人家一句话,此时不投靠等待何时,真要让人家失望后用那铁血手段? 想着这些,宋静功已经懂了,人家不想让他死,只想多一个办事的人,宋静功觉得给胜利着办事并不耻辱,文,人家张口就来,骗,几个自己加起来也是倾家荡产的命。 “真的?得宋公子一人,我如得一管仲矣,今后还要多劳烦宋公子了。”张小宝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小公子,日后称我为子衿便好。”宋静功开口说道。 王鹃这时也转过头道:“原来宋公子字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既然你怀着一颗为苍生祭祀的心,那以后就要好好做了,小宝,豆油的事情交给子衿吧。” 宋静功真的无语了,自己一个字,这边刚说出来,人家一个一岁的娃娃马上就把诗经给念了,再看向两个娃娃,怎么看都是那么般配,一岁上就能如此,长大了那还了得? “也好,子衿兄,既然如此,那便麻烦你了,我想用豆子弄出些油来,换给庄户吃你带来的那个胡萝卜,也就是甘荀,这东西你卖的贵了些,一文一斤不值,一文二斤还差不多。” 这时张小宝也话了,想要降低一倍的价钱卖出胡萝卜。 宋静功觉得自己好象是傻子,摇摇头“不可能,我一文二十斤买的,这边根本没有人吃。” “在我们面前,只有想不想去做,没有可不可能。”王鹃笃定地说道。 “好吧,那怎么弄油?大豆也有油?点灯?”宋静功不得不承认,人家比他厉害。 “不点灯,吃,和荤油一样,先收大豆吧,其他的以后再说。”王鹃插话说道。 宋静功自然不会去反驳,只要照着做就行了,惦记着收大豆的事情,告辞离去。 ****** 五日后,阳光明媚。 二牛手上拎着一个篮子回来找张小宝。 “小公子,酱出来了,这是您要的,看看怎么样?”二牛把篮子中的十几个小罐子拿出来,放在张小宝的面前。 “子衿兄,知道这是什么吗?”张小宝看到东西以后,笑了,对着跟在旁边的宋静功说道。 宋静功瞧了瞧,说道:“知道,大酱。” “拿饼过来。”张小宝对旁边的樱桃说道。 樱桃那里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天天都准备饼,听到声音,马上就去取来,放在张小宝的面前。 “子衿兄,请,把酱抹在饼上。”张小宝递过去一双筷子说道。 宋静功疑惑着按照张小宝的说法去做了,然后看着张小宝,见到这个小娃子做了一个吃的动作,宋静功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好吃,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小公子,难道是你弄的?”宋静功吃了一口之后,对着张小宝说了一句,接着就把整张饼都吃了。 他刚一吃完,小红那边就送上了一碗鸡蛋菠菜汤,用油爆过的葱花漂在上面,喝一口,满嘴留香。 “小公子,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宋静功吧嗒两下嘴,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是我,是二牛,大豆收的差不多了吧?以后你就卖这种酱,我会给你几个用这种酱做菜的方子,一斤你最少给我卖到五十文。”张小宝也用手指头沾了点酱尝尝,对宋静功说道。 “不,不是的,是小公子,小公子告诉我怎么做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二牛还真的没好好尝一下这个酱,做好了就拿过来,见小公子把功劳放到自己身上,使劲地摇着头否认。 宋静功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再回忆一下口中的味道,说着“小公子,今天我宋静功服了,真的服了,有功劳你不占,还能做出这种好吃的东西,你放心,我给你卖到一百文一斤。” “别,你真卖那么贵,就是坑我了,你只能卖五十文一斤,等我把豆油弄出来,用油炒过以后,才可以卖一百文,咱们是正经买卖,不要用骗。” 张小宝一看宋静功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拒绝这个提议,看看二牛,又说道:“现在交给你一个新的任务,把豆瓣也放到酱中,与前面这个分成两种,记住保密。” “小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二牛一定把事情做好了,我走了。”二牛说完转身离去。 宋静功用手从酱中又捞出点肉,放在舌头上,问道:“怎么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好象是辣味。” “和你买的那个孵化小鸡的配方一样,总是要有更好的东西才能去卖差一点的东西。”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 第二十九章 人钱就位欲腾飞 宋静功仔细地打量了张小宝一番,又卷了一张饼,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似乎在品味,又不仅仅是品味这张饼和辣酱。 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也不打扰,在那撕下薄薄的一点饼,沾上酱也小心地吃起来。 “味道还差一些。”王鹃舔舔手指头,吧嗒两下嘴儿。 “恩,我觉得也是,没有用油炸,算生酱,等炸完就好了。”张小宝点头赞同。 “一会儿用油炸一下,中午吃,给我家也送去一点,昨天晚上我娘还来给我们送桃子了呢。”王鹃把那点饼都吃进肚子中后说道。 张小宝这边也正好吃完,点点头“送,一定要送,可没有豆油,味道要差不少,上次去厨房,我看到那边还有点牛油,用那个吧,想想办法,什么时候摔死一头牛,用牛肉做酱。” “要留着耕地呢,庄子上的不准摔,买头老牛摔,还便宜。”王鹃在那补充。 宋静功此刻心中是五味杂陈,从方才走的那个男仆的话中他已经知晓,这酱就是面前小娃娃弄出来的,自己当初真可笑,还想骗钱,看看人家,正经做买卖就能想出一个又一个的点子。 自己输的一点都不冤,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一岁啊,莫非是圣人转世?再听听现在两个娃子说的话,哪里是什么奶还没断的孩子,分明就是大人一般。 怪不得樱桃一说起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就是一脸的傲然,换成自己有这样的主子,想来也是一样,好吧,往后不争了,就给这个小娃子做一个幕僚,跟着他或许能看到更精彩的东西。 就在宋静功想事情的时候,张小宝已经吩咐小红到厨房取了点东西,此时正好拿回来,宋静功想完事情,就看着张小宝把一些葱丝和黄瓜丝放到饼上,又抹上酱,对他说道: “子衿兄,尝尝这个,以后我准备把这东西卖到各个酒楼和小吃店,恩,只卖酱,稍微贵点也有人能接受,毕竟等榨好了豆油,就我们一家才有,我和鹃鹃还小,不能吃这么多东西,子衿兄请。” 饼小,宋静功两张入口没吃饱,何况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正饿着呢,当下也不客气,接过饼,三口两口就吃下肚,美美地出口气,自己动手又卷了两张,边吃边说: “小公子,今后您说往哪子衿便往哪,那留意居,还请小公子别关了,店小,可也养活着三家人呢。” “子衿说的哪里话,店的事情自然还由子衿做主,我这么小,哪里会经营那么多事情,这饼好吃,以后我会让人弄个小摊子,专门来卖,和春盘一样,只不过我会加上一些还没有人做过的菜。” 张小宝看着宋静功,见其不似作伪,也多说了些,他到不怕有人骗他,驾驭手下的本事他不缺。 宋静功还在那不停地吃着,这种东西实在太好吃了,爽口,辛辣,越吃越想吃,直到实在吃不下去了,这才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娃子说道:“好了,我吃饱了,这就走,去收大豆。” 说罢,宋静功站起身就想走,张小宝却突然出声“且慢,外面雨大风冷,子衿要多注意身体,小红,加姜丝的酒温好了没有,给子衿端来驱驱寒,麻烦子衿了,我与鹃鹃还太小,许多事无法去办,全靠子衿在外操持、辛苦,我与鹃鹃谢过了。” 说着话,张小宝和王鹃一同对宋静功施礼道谢,并用那小手,颤巍巍地端着递到宋静功面前。 宋静功听着话,看着那无力的小手,接过温热的酒,还没等喝呢,就感到心中暖暖的,一仰头把酒喝尽,对张小宝拱手“君以国士待某,某必以国士报之,告辞。” 话音一落,宋静功转身便走,连伞都没打,直接就冲进了滂沱的大雨当中,那双腿沉稳有力。 张小宝和王鹃跟到门口,一直目送着宋静功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回来,却突然看到小红在那里眼圈红红的,惊讶问道:“小红,你怎么了?被姜辣到了?快用水洗洗。” “没,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心中舒服,公子待人真好,不管是樱桃、石榴、我,还是那个宋公子,公子都是真心对待,小红能被安排到公子的身边,是小红的福气。” 小红在那摇摇头,话还没说完呢,眼泪就流下来了,别看她年岁不大,也知道人情冷暖,小公子不仅仅聪明,对人还好,跟这样的主子,一定是上辈子积德了。 “莫哭,莫哭,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那饼还有,正好趁热吃,帮我尝尝味道还欠缺什么。”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一眼,暗中感慨,这边的人就是好啊。 “恩,好吃,公子弄出的东西就是好吃,刚才我闻到味道就知道了。”小红擦擦眼睛,猛点着头,扶着两个孩子回到塌上,还没吃就夸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出声,看着小红连吃了三张饼,方说道:“小红,等雨停了,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庄子挨小河的那个低洼的地方,你要找人去给挖挖,把小河也弄个口子,引水到其中,庄子上要多养点鸭鹅,还要种点莲花,等冬天好多几样菜。” “恩,小红知道了,小公子放心,庄上的人不少,只要供一顿饭,他们就会过来干活,明天就去挖。”小红答应着。 王鹃却摇摇头“不仅仅要供饭,还要给工钱,你定个数,回头去拿,往后张王两家庄子这边还要启个杂货店,让庄上的人方便购买交换,不为赚钱,能让庄子上的人少走两步就好。” “小娘子仁义,小红代庄子上的父老谢谢了。”小红吃饱了,干劲十足,想想以后的日子,觉得外面的雨下的也是那么喜人。 ****** 翌日,白云朵朵,阳光明媚,小河清清,孩童欢戏其中。 庄子上的劳力都被小红给招来了,划出地方,也不顾雨后那里泥泞,带着工具就开干,一个个都像不知道累一样。 旁边的大锅这时就被小红让人给支起来,里面煮着香喷喷的大骨头,还有人在那和面准备烙饼,酱也放在一边,猪肉丝也用大油炒了起来,就等着一会儿吃的时候回一下锅,加上葱丝卷在饼里,味道更好,这是王鹃指点的,她爱吃精酱肉丝。 “各位哥哥大叔,好好干,可要对得住小公子每天三文的工钱,等到晌午,大饼卷菜管够吃。”小红站在旁边喊,她还知道鼓舞士气。 干活的人已经闻到锅中的香味儿了,边咽着口水,边在那里使劲地挖着,张小宝和王鹃也站在不远处观看,这也算是一种凝聚人心的办法。 “以后日子就好过了,小宝,我要把张王两家庄子打造成世外桃源,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家家都盖新房子,人人都能吃饱穿暖,不难吧?”王鹃一脸向往。 “只两个庄子不难,可我准备以后把地方再弄大一些,要管的事情多着呢,需培养些人才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希望和信心,到时你就可以训练家丁了。”张小宝也在那盘算着,他也想让庄子上的人都过好。 “小公子,您还吃蛤蟆吗?”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畅想未来的时候,河中的一个孩子壮着胆子询问。 张小宝知道,这些孩子还想换点好处,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吃,但不是吃蛤蟆,你们给我摸点河螺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跟着吃,还可以带回去一份。” 张小宝一说,孩子们都欢呼起来,一个个把头扎到水中,开始往外摸河螺,他们都知道锅中煮的是什么,还有那炒好的肉丝,自己吃一份,带回家一份,只需要弄点河螺,实在是太容易了。 “小宝,河螺中有寄生虫,听说有人吃的脑袋里面都长虫子了。”王鹃对这东西有点反感。 “不怕,回去用清水放点盐养养,拿开水多焯两遍,再用香菜和葱蒜拌一拌,给我爹下酒吃,给你家也送一份,我们就喝点汤,那东西火候大了咬不动。”张小宝都想好怎么做了。 “那明天吃,今天就养着,让河螺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去再说,你快点做蛋糕吧,不然我们这样的,什么都吃不了。”王鹃一想到现在的年龄就郁闷。 孩子们的动作快,两刻钟就摸出来一大盆的河螺,让人用木盆装养好送回去,找来小红,让她中午的时候给孩子们也准备吃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回去开始锻炼。 ****** 二牛早上早早就起来,吃点粥,和哥哥大牛一同带着那装上辣酱的小罐子,找了辆车,向三水县而去,那边因为挨着一条不算小的河,来往的人多,酒店什么的也不少,今天二牛就准备去卖酱了。 为了能够卖上好价钱,二牛还听从小公子的吩咐,烙了些饼还有葱丝带过去,一路急赶,终于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三水县。 “弟弟,怎么卖?用不用吆喝?”大牛没有二牛那么伶俐,人比较憨厚,到地方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用,小公子早就安排好了,走,赶车到那边的观水楼,他家和旁边的百味阁是县中最大的两家酒楼,都在抢客人,不怕他们不买。”二牛想起小公子说的话,找两个有竞争的酒楼卖,就把目光放在了三水县的两个招牌酒楼上。 等车来到观水楼前停下,二牛和大牛就分别拿着东西跳下车,向里面走去,门口早有伙计过来安排车的停放位置,引着两个他认为是吃饭的人往里面走,边走还边说着。 “二位客官,饮酒还是住店?本店的大师傅听掌柜的说,可是师从御厨。” “恩,师从御厨好啊,贵东家在吗?找个二楼的单间,我二人有要事儿与贵东家相商。”二牛今天穿了一身好衣服,有底气,挺挺胸,用他认为最体面的语气面对伙计。 “在,在,您二位楼上请,小的这便去请掌柜的过来。”伙计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干什么的,见人家点了二楼单间,恭敬地往上请,等两个人进去,招呼另一个伙计过来伺候,他便跑去找掌柜的。 新来的伙计上了茶,等在一旁,二牛和大牛怕花钱,根本就不点菜,就在那坐着等,大概一截香的时间,观水楼的东家就匆匆赶了过来,见两个人空等,也不惊讶,客气地招呼道: “本人就是观水楼的东家,不知二位贵人何事相招,喝茶,喝茶。” 二牛有点紧张,这毕竟是他头一次面对一个大酒楼的东家,按照小公子教的办法,缓缓地深吸两口气,默默念到我行的,这才好过一些,与哥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掀开那包着的细绢,又拿出大酱的罐子。 “今日过来是想请掌柜的尝尝这个东西。”说着话,二牛把那还热乎的饼摆好,在上面抹上一层辣酱,又把葱放在里面,使着筷子一点点卷起来。 等这个做完,又做了两个,分与哥哥一个,自己也拿起来一个“掌柜的请。” 话一说,二牛和大牛直接就吃起来,示意掌柜的没有毒,而且他两个也确实饿了,早上到现在就那么点粥垫底。 掌柜的看看面前的二人在那吃,又悄悄自己近前的这个饼,已经明白两个人过来干什么了,可这东西自己一看便能做,何必要分点好处与他人,想了想,还是拿起饼来咬了一口。 一口饼进嘴,掌柜的立即就惊讶起来,这什么酱,好吃,还有一种清新的辣味,怪不得两个人敢到自己这里来卖东西,原来如此,想到这里,掌柜的便放下手中的饼。 “还行,能吃,把这酱的方子留下,我可以给你们二百文钱。” 二牛和大牛一愣,想到出来时小公子说的话,心中更加佩服小公子了,连这事都算能算到。 当下,二牛和大牛同时起身,把没卷的饼和酱收好,转身就走,二牛边走还边说:“掌柜的果然识货,既然如此,我二人先去那百味阁吃饭,回来再与掌柜的细说方子。” “且慢,既然二位到此,怎能到他处吃饭,六子,快,让后面的大师傅做招牌菜送过来,我陪二位贵客吃饭。”掌柜的一听,马上就知道了,人家不傻,见两个人要走了,连忙上前一步虚拦,并往回请。 今天只有一章,4ooo字,明天补上一个3ooo字的,就是明天更三章,需要推荐和收藏,大家帮帮忙,谢了。 第三十章 收拢人心又一回 二牛在观水楼的谈判非常成功,不仅仅把辣酱卖了出去,同时还与观水楼做了另一个买卖,那就是庄子上会不定时地出现一些需要辣酱的新菜式,每出现一种,观水楼就要花一笔钱,都要找牙侩的人担保。 在掌柜的请吃饭时,当场就定下了第一道‘酱焖胡萝卜’,不仅仅做这到菜要给钱,连胡萝卜和辣酱也要从庄子上购买,别处没卖的。 胡萝卜的价钱比较便宜,一斤五文钱,酱的价钱就稍微贵行一些,毕竟里面有肉呢,一斤十二文。 观水楼刚谈好,二牛大牛两人就去旁边的百味阁,这次竟然连掌柜的都没见到,直接被大堂的管事给送了出来,二人也不着急,这点正符合小公子的算计,等观水楼的菜卖的好了,百味阁会求过来,那时价钱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卖完酱,又在三水县中找了一个经营不善的小饭馆,直接用银子盘下来,原来的店主也不赶走,邀请以后管店,等店一落实,那天没有运走的几车胡萝卜就送到店中,以前的菜式不变,新加了八道胡萝卜做的汤菜。 忙完这些,大牛、二牛终于是能闲下来了,就在店后的房间住下,等两天后再回去,这次一共运来的几十斤的辣酱,够观水楼卖上几天了,等回去后,还有新的事情要让他们去办。 ****** 土桥村,张家庄子的工地此刻也是干的热火朝天,一个个庄上的人卖力地挖着,刚刚吃完饭,还是在张小宝的一再要求下,这群人才休息了不到一刻钟。 张小宝是怕他们吃得太饱,弄出来毛病,卷上辣酱肉丝还有葱丝的大饼,那真是两口一个,煮好的骨头捞出来,沾上蒜酱,吃的那叫一个香,油糊糊的汤,撒上把葱花和香菜,咕噜噜,一口就能喝下去半碗。 看的张小宝和王鹃都谗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两个人要了一大碗汤,把饼掰碎了放进去泡着,掰的比他们的指甲还小,香菜和葱也是,等凉一凉,这才一人一口在那喝。 正是有汤喝,张小宝才不那么担心干活的人撑到,到时候汤就直接排出去了。 小红在一旁也跟着吃,还要负责给小公子二人弄骨髓,一条软软的骨髓用筷子给捅出来,稍微沾一点盐,张小宝和王鹃吃起来正合适,带着一点油腻味,带着一点骨香,还有那么一点腥,吃到嘴里别提多舒服了,最主要不用怕把牙给弄下来。 “好吃,人多吃起饭就是香,这骨头也好,小红,记一下,吃过的骨头不要扔了。” 张小宝吃了两条骨髓,停下来不吃了,怕吃多了恶心,又招呼小红一声。 “知道的,小公子,这吨吃完的都留着,晚上还能煮一煮,一天塘子也挖不完,明天晌午的时候,放上点新骨头,继续吃。”小红看样子有经验。 其他吃饭的人听见后,也都点头,别说给庄子上干活,自己家也是如此,能够和小公子与鹃鹃小娘子一同吃顿饭,他们就已经知足了。 “不是这个意思。”王鹃也停下动作,开口了“小宝是说,骨头留下来,到时用磨碾成粉末,可以做许多事情,如喂鸡,给地上肥,养蚯蚓等等,我庄子上还不差人家一顿饭,晚上要新做。” 此话一出,庄子上的庄户表情就不同了,没想到这小娘子和小公子如此仁义,庄户人家都老实,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能把两个娃子的话记下,待日后好好做事儿。 小红自然不会再劝,饭钱都从小公子自己的库房中出,小公子不怕多花,能让庄户吃好,她也愿意。 那些捞河螺的孩子也跟着一同吃,孩子的肚子小,放开了吃也比不上大人,一个个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还想要吃,却再也吃不下,只能看着东西着急。 “吃不下就别吃了,该撑坏了。”小红按照孩子们的饭量,又给他们拿油纸打包,稍微多一些,想来孩子回去也不能吃,都给家里人了。 其中一个叫二子的小娃子无奈地点点头“还不是想多吃一点,最好把明天中午的饭也吃出来,今晚我就不吃了,带回去给我妹妹吃。” “回好的,以后生活都会好起来。”张小宝吧嗒两嘴,淡淡地说着,只有王鹃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庄户继续干活,张小宝和王鹃又回到家中开始锻炼,孩子骨头软,还没完全长成,太剧烈的跑跳动作不能做,只能一点点适应,唯一的好处就是孩子身体恢复快,当天累得说不出话了,翌日也同样活蹦乱跳。 今日张小宝和王鹃要锻炼的项目就是骨碌,让小红拿来毯子,铺地上,他两个就在那上面使劲地来回滚,这也能锻炼不少地方,外面还太湿,无法出去走沙地。 “小宝,歇一会儿,说说事情,都滚迷糊了。”王鹃翻了一个身,靠到张小宝的身上,晃悠着停下来。 “说啥?”张小宝也是一身汗。 “我看庄子通向外面的路不好走,是不是拿出点钱来修修路?改变总是从身边开始,让庄子上的人感受到这些,培养凝聚力。”王鹃伸手接过小红递来的水,喝一口说道。 “没钱,赚到的这点钱,我还留着买米面呢,还有一个来月,就要收麦子了,我必须多买点,家里的地和那封的百户能不能保住,就看这一次了。” 张小宝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路什么时候都可以修,粮食不买不成的,他有大行动,换取家中位置的行动,收粮食时还需要张王两家配合。 “那算了,明天让樱桃收点鸭蛋和鹅蛋,既然要养,总归弄出来点。”王鹃绕过这个事情,盘算起来。 张小宝也点头“对,一定要都养,尤其是鸭子,到明年开春,最好能有几千只鸭子,我看谁敢收我们家的地,洗个澡,睡会吧。” 这就算暂时结束话题,小红那边早就准备好热水,把两个孩子放进去洗掉身上的汗,抱到塌子上,用毯子把肚脐盖住,她又可以坐门口看书识字了。 等到了晚上,宋静功终于是带着不少的大豆回来了,一进到庄子的范围,就看到有人往外拉胡萝卜,一车接一车,不知要运到什么地方,好奇之下,拦下来一个人问道:“往哪运?” “新平城,到那边安放,过些日子,那边就会有人到这里来买,直接就卖了,不耽误事儿。”一个车把势认识宋静功,被小公子给骗了后,愿意给庄子做事儿的举人。 “哦,准备卖多少钱?”宋静功对这到不希奇,就想知道价钱。 “一斤五文钱,二牛已经去三水县卖了,看样子卖出去了,不然二牛会急着赶回来。” “多少?五文一斤?这么说我当初卖便宜了?”宋静功有点傻眼,他当初还以为骗别人才卖那么贵,哪想到在小公子手上转一圈,竟然涨了如此多,愣是用五翻的价钱给卖了。 实在是太神奇了,怎么就能卖出去呢,还没等他想明白呢,那车把势又继续说起来。 “小公子说了,这些是不好保存的,稍微好点的都留下,弄个地窖放里面,等冬天卖十文一斤,冬天菜少,大家都吃个新鲜。” 宋静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走回到院子这边的,他的心中已经被一堆堆的铜钱占慢了,实在装不下就换成帛和白花花的银子,反正就多是钱。 没等进去,就看到小公子两个人在那里和一群庄户大吃大喝,由于庄户干的活多,张小宝怕他们突然累一下,明天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踩在那泥泞的地上,有的积水都没过了人的脚。 回去容易得病,特意让小红准备了点酒,大家在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喝两碗,加了姜丝的酒温好,去寒,还能帮助加血液循环。 这待遇可就太高了,有酒有肉,吃得庄户人心中都暖暖的,若不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同意他们晚上继续劳累,他们都想点着火把接着挖了,这一顿饭得多少钱?一个个都不想要工钱了。 “小公子,您说的那个胡萝卜,怎么卖出去的,当初我一文钱一斤都觉得是在骗人,莫非您找到了好骗的人?”宋静功也不管别人喝不喝酒了,跑到近前就要弄清楚。 “为什么要骗呢?胡萝卜这东西原本就不错,卖别人的时候,教给他做菜的方法就行了,当大家都会吃了,东西自然就贵,何况胡萝卜吃完还有益身体,味道也好。” 张小宝要改变宋静功那种遇到事情就先想骗的想法,见宋静功风尘仆仆回来,一定还没吃晚饭,又招呼着。 “子衿这两日累坏了吧,快,趁热吃点,人多,吃起来热闹,小红,给子衿弄点肉过来,沾蒜酱吃,正好下酒。” 说着话,还与王鹃向旁边让一让,给宋静功腾出个位置,至于宋静功愿意与否,不必考虑,自己都能和庄户一起吃,他又如何? 第三十一章 秋来树叶已变红 夏日缓缓而去,秋来早晚渐凉。 庄子上的池塘已经挖好,河中的水引入其中,鸭蛋与鹅蛋樱桃收了不少,都已经放在炕上孵化着呢,一群小鸡在那院子中来回追逐着嬉戏,养着这些天,不用再喂米粥,自己就可以吃点硬的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羡慕地看着小鸡,他俩现在也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吃点饼还要在嘴里含一会儿才能咽下去,肉更是只能炖的碎碎的,鱼肉到是可以吃些。 “小鸡比人长的快,出壳几天就能吃沙子了,石榴弄的东西也要加紧时间磨碎才行,我想起一个好东西。” 张小宝把院子旁边花丛中的一只虫子捏在手里,放到地上,小鸡马上就过来吃,虫子比较大一点,是一种也快结茧的青虫,上面有不少像眼睛一样的东西,吃了一夏天,早就吃肥了。 小鸡叼住,使劲地甩着脑袋,旁边也有小鸡过来争食,几只小鸡两三下就把一只虫子消灭掉。 “什么想法?”王鹃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怕虫子,根本就不在乎,到是对张小宝的想法感兴趣。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弄点东西给我爷爷奶奶,还有你爷爷奶奶吃,昨天晚上你家人可是都来我家了,还亲了我一脸口水,我想弄点骨髓,还有把骨头磨成粉,用来炒油茶面,放里点核桃仁什么的。” 张小宝昨天看到了王鹃的爷爷奶奶,两个人身体都不怎么好,呆在那里就不停地揉腿,一看就像缺钙。 “干什么用?能吸收吗?”王鹃到是有点感激张小宝,毕竟这一辈子还是有前人才好,两家的老人都在,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能吧,补钙的话,其实无非就是含钙物加上维生素ad而已,纯的提炼不出来,可吃的东西还有的,比如鱼肝靠出来的油,比如牛奶羊奶煮过以后上面的那一层东西,加进去就行了。 好,就这么办,等我们两家的人都吃好了,咱就拿出去卖,里面那么多的东西,谁知道配方是什么,还能治疗夜盲证呢,先自己吃,等我腾出手再大量往外卖。” 张小宝计划着,蹲下身摸摸小鸡,小鸡也不怕,还歪着脑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张小宝。 “那就弄吧,咱俩也跟着喝,方子要调整,补钙补多了会出事的,给大人吃的把核桃暂时去掉,太油腻了容易引心脑血管疾病,平时让他们多喝点茶,听说银杏那东西就好,好东西先自己人用。” 王鹃算是同意了,她和张小宝最近锻炼时又加了些量,继续营养补充,尤其是高热量的东西。 小红就在一旁听着,她不懂小公子和小娘子每天说的一些事情,她只知道,只要两个人一认真在那说,而且互相帮着纠正,最后定下来的就绝对是厉害的东西。 小鸡们吃饱了,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二牛这时匆匆赶回来,一进院子就兴奋地说道: “小公子,好事情,百味阁的东家昨天去找我和我哥了,说是要买那辣酱,我按照您的吩咐,多加了两文钱卖给他,还有那胡萝卜也是,他回去就把那天的管事给赶走了,说是让他赔了不少钱。 小公子,百味阁的东家想要用七文钱一斤的价钱,从我们这买五百石,卖不卖?这一下子就是不少钱啊,比当初换来的时候可贵不少。” “五百石?胃口到是不小,人也精明,等你回去告诉他,胡萝卜已经没有多少了,最多卖他二十石,两千来斤的东西,够他卖到冬天了,再过些日子,就涨价。” 这时都不用张小宝说话,王鹃就做主了,如此简单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那东家不就是想等以后涨价么。 “恩,就这么说,想要,就从那蕃帮运吧,一去一回耽误的时间也来不及了,二牛,这事儿先让大牛去做,还有卖酱也是一样,你这两天准备一下,等秋收后,给我多多收粮食,什么粮食都要,我这边给你钱,越多越好。” 再过几天,就要收粮食了,张小宝身边实在是没有人了,何况还不能可一个地方收,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他这一份,母亲那边一份,王鹃家也要有一份,还有宋静功,可以把他派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收。 “俺明白,小公子,您放心,您让俺干啥,俺就干啥。”二牛一改原来那机灵的模样,装成憨厚的样子在那说着,让张小宝和王鹃都笑了,二牛憨厚了,那还有几个灵敏的人了? 又过两日,石榴把所有拣回来的东西,还有低价钱买换来的都给弄成了粉末,这时还不能喂,有点浪费,需要等粮食打完,掺进去粗糠才行、麦麸子才行。 樱桃自己弄出一片连在一起的炕,炕上摆满了鸡蛋、鸭蛋、鹅蛋,小鸡已经孵化出一批给松日尼干带走了,还卖了他点特制的饲料路上喂鸡用。 另一边养蚯蚓的地方,石榴也安排好了人,从各家收购的烂柴火,还有粪便什么的,都沤在那里,下面就是孩子们挖来的蚯蚓,等到明年就能多出不少。 只有小红没什么事情可做,她听张小宝的话,抓了点耐寒的鱼,扔在池塘中就不管了,鸭和鹅还没就位,她羡慕别人的时候也知道,自己还得等。 宋静功的事情就轻松,毕竟他以前管的也不少,买点大豆,找庄子上可靠的人榨豆油非常简单,出油率比较低,没有张小宝想象中的百分之十五,将将到达百分之十,属于工艺的问题。 榨完油剩下的豆饼也没有浪费,直接给二牛家送去,让他们留着做辣酱,所有的一切,都等着来年挥作用,眼前能盈利的,只有辣酱和胡萝卜,三水县两个店,比起来没有太大的收入。 “秋天来了。”当第一片树叶落下来的时候,张小宝站在外面的小河边,看着眼前一片枯黄,感慨了一句。 “恩,明天他们就收割了,还好没有下雨,当金黄满目的时候,现远去的不仅仅是天空流云,还有一些怕想起又不愿意忘记的回忆。” 王鹃的眼睛盯在流水上,看那天上云卷云舒,有点想家了,想以前的那个家,这时在感受张小宝的存在,才知道有一个人陪伴,不会那么寂寞,感谢,或者是相携。 “冬天应该会下雪,我们到时候堆雪人,堆个大大的,哪怕春天会化,可年年都有。”张小宝不知道怎么安慰王鹃,他是没什么遗憾了,换成那个世界,他也活不到现在。 “恩,回吧,把秋千立起来,锻炼一下对高度的适应性,你怎么就不能学学理工科呢,监狱里面有这样的人才吧?我还想要电灯呢,晚上太黑。” 王鹃拉了拉衣服,转身往回走,有些东西该适应还必须适应。 “不怕,今年有钱了,多准备点蜡,到时候就点这个。”张小宝知道王鹃不是怕黑,而是怕做梦。 “你怎么不知道多安慰我一下,我现在可是小孩子。”王鹃故意说出让气氛活跃的话。 张小宝笑了笑“我一直在做,就像那我偷听来的歌一样,在一所小学校的窗户边,去年我回去,你们刚穿新棉袍,今天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你们可记得,池里荷花变莲蓬,花少不愁没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 “什么歌?这么好听,我怎么不记得了?”王鹃惊讶地问道。 “西风的话,属于小学欣赏课中的,你那可能没欣赏,总有音乐老师偷工减料,当时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好听,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其中蕴涵了哲理和希望。” 张小宝一脚踢飞一个小石子,吓得已经长大不少的小鸡叫着跑远。 “欺负小鸡算什么本事。”王鹃心情好了不少。 “我到是想欺负老黄狗,可我怕他咬我。”张小宝配合着说道。 小红刚才一直站在小公子二人身边,在河边时听到两个人说的话,似乎觉得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离自己好远好远,直到此刻才现,两个人又回来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秋千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一直没有立起来,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回到院子,马上安排人竖秋千,这个时候天高云淡,荡起来最舒服。 为了不让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张小宝和王鹃还特意设计了一中前后左右都能卡住的东西,就像以前玩的那个上下动的八爪鱼一样。 开始只要有一点力,两个人就能自己荡起来很高,在天上出了属于孩子的笑声,到是把小红给吓得在一旁直着急。 好不容易等秋千停下来,小红连忙要让小公子两个人想其他的事情,问道:“小公子,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樱桃那孵化的小鸡中,不可能都是母鸡,她把公鸡养在别的地方了,这边就两只,你去要一只过来,今天晚上咱们吃童子鸡。”张小宝跳下秋千,拉着王鹃进屋准备看书时随口吩咐。 第三十二章 收来粮食积成堆 翌日,秋高气爽,张王两家庄子上的人开始收割起田里的粮食。 大人在前面一捆捆地把粮食捆好,然后运到晒谷场,小娃子就拿着一个筐,在后面仔细地拣那些被人漏下的稻穗或者是麦穗。 张小宝与王鹃两家的家人也过去做做样子,算是给起一个示范作用,其实不用他们人家也会。 一切似乎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年的收割方式有所改变,以往是每家自己收,收起来以后到庄子上交铢,今年则是由两个庄子一起提供伙食,大家一起从一块地开始,把粮食都收起来,收到哪家就堆在哪家的地方,做好记号。 如此一来的好处就是,大家在干活的时候有了一种比拼,也没有人偷奸耍滑,谁干多少,都看着呢,真想偷懒的话,吃饭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张嘴。 这时,王鹃与张小宝也跟在一旁看,一片片的稻子麦子被割倒运走,大家都是满怀着希望,张家庄子因为有那一百户的封赏,故此可以少交一百户的钱粮给上面。 说是一百户,其实就是一百个人,不然的话,大家都合在一起成为一户,一万个人也能弄出来,王鹃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该交多少还得交多少。 “等收了粮食,把你家的给我家一些,我家要多交不少呢。”王鹃一想到这点就觉得不公平,张家庄子那一百户要比王家庄子过的好,因为不用往上交,张家听说每年都少收一点,多留下一些。 “凭啥?两个庄子又没有在一起作帐,我自己都有一个帐呢,你要给,拿我们两个的给,不能用我家的。”张小宝马上表示反对,这种事情可不能混淆了,他的钱他家就没动,都归他自己管。 “那我就从我们的库房拿二百匹帛送给家里。”王鹃赌气似的说道。 “拿吧,二百匹才多少钱?一匹二百文,二百匹四万文,四十两银子,给了。”张小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气,今天吃什么,还吃童子鸡?”王鹃说了两句,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不,今天有更好的东西,你看看那地里,除了粮食还有什么?” “还有人。”王鹃回答。 “除了人呢,你看看,还在那飞呢,一追一蹦达,蚂蚱,今天就吃这个,一会儿让他们小孩子帮忙抓,我用豆油换,回去拿油一炸,又香又酥。” 张小宝指着在那田间来回乱飞的蚂蚱,咽了口唾沫说道。 “好吧,等割完了,就让他们抓,把小鸡也放出去,樱桃孵出来那么多的小鸡,这下可以长不少肉了。” 王鹃不排斥这种东西,以前训练的时候她可没少吃,别说熟的了,生的都照样往嘴里塞,一咬一股绿水就冒出来,挺过恶心的那个阶段就好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更多了,可谓是男女老少齐上阵,中午的饭比较简单,油丝饼加上肉炒萝卜片,还有鸡蛋黄瓜汤,管够喝。 如此这般,连续忙了三天,才把两个庄子上的粮食给收割好,张小宝和王鹃也是持续吃了三天的油炸蚂蚱,一片小鸡放出去,还没等打谷子呢,地里的蚂蚱已经所剩无几。 “小公子,多亏了庄子上的小鸡,不然今年还要让这些蚂蚱吃不少,别看个小,架不住多,一边打着谷子,还一边要喂蚂蚱。” 小红也吃了两顿,觉得味道真不错,现在就拎着一个往嘴里塞,还感慨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小宝和王鹃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同时笑了,由王鹃开口。 “小红,去把张管事叫来。” 小红不知道两个小祖宗又要做什么,跑到后面把张管事喊来,她自己又开始吃上了。 “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找我?”管事也疑惑着呢。 “恩,过了那边的桥就是葛家庄了吧?他们的粮食是不是还没收完?”王鹃一指那边的方向。 “是,他们不像我们家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安排人一起收,都是分开收割,比我们慢上一天还多。”张管事回道。 “那交给你个事情,你赶着我们庄子上的小鸡,到那边帮忙,大家都不容易,让小鸡吃帮他们吃点蚂蚱,也算积德了,咱们不要任何好处,白帮,去吧。” 张小宝接着话,并且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么的善良呢。 张管事当然不会这么想了,小公子和小娘子是什么人啊?没好处的事儿才不会去做,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庄子上的小鸡这两天明显见长,都是吃那蚂蚱吃的。 当下也不犹豫,叫过几个人,先弄两只老母鸡在前面带队,一群小鸡就哗啦往那边冲去了,果然,到了地方,人家还要感谢他,看着小鸡吃着自家田里的蚂蚱,不停地说着张王两家庄子仁义。 到是也不担心小鸡吃谷子,有蚂蚱呢,谁吃粮食啊,用人抓的话费劲,小鸡追起来就像不知道累一样,两个小腿紧倒腾,边吃边拉,还给地上肥了。 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些个庄户,蚂蚱吃了粮食,他们主家可不管,该交多少还得交多少,一个个都趁着休息的工夫过来道谢,让张管事过了一把瘾。 等着葛庄的蚂蚱吃得差不多了,又赶着小鸡去别的庄子,哪怕收割好的,打谷子的时候也有蚂蚱,地里同样还有,小鸡就这样连吃了半个月,一只只吃的那叫一个胖啊,脑袋都快缩脖子里去了,走在那里就跟个小球一样。 就在小鸡猛吃的时候,张王两家都动了起来,到处收粮食,正是秋收,今年的年景不错,粮食价就偏底,两个庄子分出去四伙人,有远有近,用钱买,用帛购,用其他东西交换,价钱稍微可以高一点。 处于对张小宝和王鹃这几次弄出来的东西的信任,两个庄子可是下老本了,最后就算不赚多少钱,也不能赔了,这种信任也让张小宝和王鹃感慨了一番。 “说吧,粮食都收差不多了,庄子上到处都是仓库,你准备用这粮食干什么?”王鹃惦记这个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 “好吧,我说,一部分准备白送,一部分弄到别处,卖高价,估计到最后还略有剩余。”张小宝终于是说了。 “往哪卖,往哪送?” “太行山东、河南一带,还有鸡,到时候正好送过去养,下的鸡蛋就地卖钱,用卖鸡蛋的钱在山东临海收购大量的干海货,把海货运回来,又是一笔钱。”张小宝一点一点往外挤。 “你送人家会要的,你高价卖人家就买?鸡到了明年就大了,过去吃什么?”王鹃也配合着张小宝,一句接一句问。 “据史书记载,唐,开元三年旱,蝗灾,今年那边收成应该和以往相对持平,可已经旱了,蚂蚱也多了,等明年就会显露出来。 我准备用送的粮食来换取官方的嘉奖,把鸡赶过去吃蝗虫,这算是立功了吧?卖的粮食要偷偷摸摸才行,光白送也赔不起啊。” 张小宝终于是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了,王鹃点点头。 “好算计,怪不得你了疯一样地弄点子赚钱,就为了收粮食,最终便是为你家保住那个百户的封赏,佩服,可是,张小宝同志,我王家也跟着忙活,有啥好处呢?” “这个,这个么……,你听我说,这就需要运作了,到时少不了你家的好处,你和我一起过去,我教你怎么说怎么做,当然,这不是骗,做了好事儿就要有奖赏才对。 那话怎么说来着,就是做了好事儿不求回报,那样的话,做好事儿的人就会少,如果真有人要回报,那么别人就会说他,所以,我们要给别人留条后路。” 张小宝说起话来振振有辞,王鹃撇撇嘴“还不是那孔子的故事,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儿,就是给自己捞好处找借口,我相信你一次。” “恩,千万别与其他任何人说,尤其是我爹,知道我高价卖粮,弄不好会让我把那些粮食也捐了,我可不想赔本。”张小宝像做贼一样四下里看看,哪怕他和王鹃用的是唇语。 “看把你吓的,当真是做贼心虚,自己也知道这么做不对了?不过我还是支持你,凭啥把咱家的东西白给人,都是用劳动换来的。”王鹃笑着靠在张小宝身上,张小宝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两个人商量一番,算是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又找来宋静功,开始安排别的事情,卖豆油。 “小公子,豆油该怎么卖,我怕别人不买。”宋静功一听这个就有点拿不准,尤其是不让他骗。 “直接卖当然没有人买,去三水县,弄个摊子,把面和好,到时候用油炸,卖给别人吃,等别人都吃过了,那味道当然不同,他们问你,或者你找个人故意问,明白没?” 张小宝引导了一下,宋静功马上就懂了“知道,到时我就说是油好。” 第三十三章 秋深之时送大礼 叶落尽,芳草已无痕,松柏青依旧,灵灵染秋风。 张小宝与王鹃二人身上已添新衣,小红闲来无事,早早起来赶上由樱桃孵化出来的鸭鹅向属于她那池塘走去。 旁边相随的丫头换成事少的石榴,宋静功卖豆油卖的上瘾,几天才回来报说一番,大牛依旧负责卖酱及胡萝卜。 “看样子,快入冬了,等下雪,冬天有什么赚钱的事情?”王鹃手上拎着两个小沙袋,边轻轻抡着,边与张小宝闲聊。 “不知道,总之庄上有炕,不怕冻着。”张小宝那边同样拿两个沙袋。 “我其实是担心你家庄子过不去今年,秋收各处粮食都多,总有人会惦记这边。”把沙袋远远地抡出去,王鹃一分心,差点被带个跟头。 张小宝到是小心了,扔出去的沙袋比王鹃那两个远些,小跑过去拣回,犹豫了下说道:“不怕,今年来人也有办法对付。” 因穿的衣服多,二人只玩了半个时辰,便出了一身汗,石榴那边早准备好热水,见天渐渐阴下来,在旁相劝“小公子,小娘子,外面起风了,不如到屋中玩耍。” 二人应过一声,转身与石榴回转,正此时,昨日刚刚归来一次的宋静功又匆匆跑进院中,见到张小宝与王鹃,那张一直都平静的脸露出了愁容。 “子衿跑得如此急,莫非遇到好事了?”张小宝听脚步声,回头望去,见是宋静功笑着问道。 “我的小祖宗,哪里有什么好事儿,出大事儿了,小公子,那边买卖做不成了。”宋静功见小公子还有闲心逗趣,面色越苦了。 王鹃也插话道:“宋公子难道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当初可是骗过不少人,今日为何处理不了?” “我的小祖宗啊,这次与已往不同,骗不成啊,三水县那边有人说吃过张庄子卖的豆油出事了,找来医者查看说是中毒,买卖不好做了。” 宋静功一脸沮丧的模样,把那边事情细细说了出来。 昨日宋静功回到三水县,边卖豆油,边在那边卖豆腐,可用钱买,也可用其他事物来换,尤其是大豆,一斤大豆可换二斤豆腐,如此作为,乃是不让人知晓豆油是用大豆制成。 当天晚间,宋静功正欲让人收起摊铺之时,来了一伙人,宋静功到是认识,几人游手好闲,向来不做什么好事儿,起初以为过来强收钱,待几人到近前,才知是买油,共计二十斤。 当时宋静功也未多做考虑,便卖与几人。 谁知,今早刚从‘留意居’中出来,那几人就找上门来,身后还跟着一做证的医者,愣说是昨晚买的油,回去后就吃病了一人,几人还把其中生病的人抬到摊子面前,以作见证。 宋静功当时就知道被讹诈了,见周围一圈人都在那里看着,出言解释,谁知那医者一口咬定,躺那之人就是吃这摊子所卖之油而得病,言之确凿,让人不得不信。 那几人到也不说什么恐吓的话,就是要宋静功拿出纹银五十两,周围人不知该信谁,听那几人的意思,当是想多要钱财,可吃出病了,又有医者作证,一时也犹豫起来。 宋静功见此,也知无法在做买卖,草草收起摊子,命人把一应事物送回留意居,说让那几人明日再来,便匆匆赶回庄子。 “哦,原来如此。”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点头,却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神色。 “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是为敲诈勒索,小宝,看你的了。” 王鹃张口说出一串话,转头又看向张小宝,那意思以后要看张小宝如何处理了。 张小宝撇撇嘴,似乎不愿意处理这等事情,叹息一声“看来又要花钱了。” “小公子,难道你要给钱?”宋静功一听张小宝的话,以为选择给钱,劝道:“小公子,给不得啊,今日给了,明日他们还会再来,何况那三水县还有其他一些混混,见有利可图,轮番到瘫子去,多少钱都不够给。” “谁说给他们钱了?我赚些钱也不容易,要花也得花到有用之处,你今日回去,打探那几人家中都有何人,再用你举人身份去见三水县县令,带上纹银百两,还有我庄子上那辣酱及你所卖豆油。” 张小宝自然不会白白给人送钱,思虑到土桥村也归三水县管,明年还能用到,先打点一番,总比现用现给的强。 宋静功不知这些,听到纹银百两,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咽口唾沫说道: “小公子,那几人也不会真要五十两,能讹去十两八两银子也就知足了,百两?是不是多一些,许我二十两,我就能让那县令帮忙做事。” 宋静功此话没说错,百两银子太多了一些,通常小事儿,只送去十两五两银子,县令便能通融一二。 未等张小宝说话,王鹃那边就开言道:“宋公子,一切照小宝说的做,砸钱过去,表明的是一个态度,让那些想打我们主意的人都知道,并警告县令一下。” “何为警告?”宋静功还真不懂,别看他骗过的人不少。 “让他知道,这一百两银子可以为一件小事儿找到他,也可以送到他上头去来找他的毛病,如果不是手头闲钱不多,全换成了粮食,直接砸他二百两又何妨,明年自有用处。” 王鹃和张小宝还算有默契,清楚张小宝考虑的是什么事情,也知晓这种为人处事的方式。 宋静功想了一会儿,终于是懂了,点点头“还是中走去。 “小公子,方才那宋公子来时说事情,我都吓坏了,不知怎么办,没想到小公子这么轻易就把事情弄好了,小公子对这种事情,似乎一点都不怕。” 石榴边给两个人洗澡,边在那赞叹着。 “石榴,你要记住,凡是遇到这种骗人的事情,小宝就都不会怕,这事未必会轻易解决,最好是那县令也不敢管,又收了我们的银子,以后找他做事儿更容易一些。” 王鹃也不在乎有人弄这种事情,如此的小手段,放到张小宝身上根本就不屑为之。 张小宝也附和出声“确实,我还就盼着那几个人的身份高一些,至少家中有厉害的人在,真正想办事情的时候不怕花钱,就怕没地方送钱。” “小公子与小娘子说的深奥,石榴根本就不懂呢。”石榴听了两个小祖宗的话,觉得自己很笨。 “石榴你也不用难过,以后多听听,多看看就知道了,安排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做的就非常好。”王鹃怕石榴失去信心,连忙安慰。 ****** 宋静功离开庄子,赶路回去,到傍晚时,终于是重新来到了三水县这边,从留意居中拿出银子,带上豆油和辣酱,不做丝毫耽搁,直接就找到了县衙。 县令程岭祥宋静功还见过两次面,给了门房几文铜钱,等通报完,门房边说县令有请边往里让。 走过两到门,来到书房时,宋静功直接就行礼道:“学生宋静功,见过县令。” “宋举人不必客气,快请坐,听闻宋举人为我三水县上百姓做过几件好事,我早就想见上宋举人一面了,只可惜县中事务繁忙,一时找不到时机,今日宋举人来此,到是成了我一桩心愿。” 县令程岭祥能见宋静功还都是看在他有功名在身的缘故,也客套起来。 “县令大人真是让学生受宠若惊,能得大人记挂,学生子衿往后定会多多遵从大人的教导,一心为民办事,学生来的匆忙,也未曾备下象样的东西,只有些素油和辣酱,寒酸了。” 宋静功拎着的东西并未交给别人,直接就拿到了书房,恭敬地说着,慢慢把那一个大包裹放在了书桌上,油与酱多是用罐子罐子装的,有轻微声音传来。 可那因子却是十锭十两的,这么整的银子还不好弄呢,一放就出清脆的动静,县令程岭祥听了后,眼睛就是一亮,示意宋静功喝茶,他似乎觉得那一包东西有点碍事,用手向旁边推了推,在推的过程中,手却是抓在了有银子的地方。 这一抓,程岭祥面色不由得一变,估算了一下,大概就知道多少银子了,这么多钱?这宋静功想干什么?莫非是杀人了,让自己改判?这到难办了,不过‘理’这么大,到是可酌情想想办法。 “好,这酱我可是早有听闻了,正好尝尝,子衿有心了,不知子衿近日忙些什么?”程岭祥开始考虑怎么处理事情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自觉再考无望,前些日子寻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庄子,在其中做一幕僚,这油和酱便是那庄子所出,谁知……哎,不说也罢,今日来就是看望一下大人。” 宋静功说着话,先前还一脸轻松,后来伴随着那声叹息,变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今天还有两章,以后一周之内都是每天三章,急需收藏和推荐票,谢了。 第三十四章 料事于先不希奇 程岭祥当然不会认为宋静功不想说,无非就是等着他来问,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便问吧。 “子衿如此说就见外了,是不是有不顺心的事情,说出来也好一同参详一下,总比你一人压在心中强。” “大人既是问起,学生自当遵命,还不是这素油,这几日卖的好,结果惹来祸事儿,早上竟然有几个混混跑我卖油摊子的地方,说是有人吃中毒了,还找了医者做证。 学生哪里遇到过如此事情,那几人非要学生拿出五十两银子,学生给人做幕僚,又上何处寻五十两银子,实在是无奈啊,待明日还不给钱,说不定那几人就要拉学生见官了。 素油这几日卖出不少,还有早上那油炸的东西都用此油做成,若真有毒,为何只那一人中毒,其他人都无事?学生真是欲辩无言啊。” 宋静功边说边在那摇头叹息,让人看了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程岭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包括,那里的银子可比人家索赔的要多,没钱?没钱你怎么就给我送来了?还好,不是大事情,无非就是一帮混混想讹诈点钱财,不想着宋静功脾气竟然如此大,宁愿拿出更多的钱给我,也不给那混混。 也好,至少自己得了好处,只是这钱真是多了些,难道是想让自己把那几个人都抓进大牢?再判个重罪,这还需问问才行。 “真是岂有此理,子衿放心,本县与你做主了,你今日便写一状子,明早送上来,本县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些个害人钱财、声誉的人。” “大人不必如此动怒,三水县这方被大人治理的可谓是民安市茂,只有那几个不开眼的才敢如此,这治罪便不用了,还请大人帮着劝说一二,大人治下,想来不会有那等不通情理之人。” 宋静功以退为进,连夸带挤兑,就看县令怎么办了。 “子衿说的是,那这样,待明日我派人寻那几个过来,给子衿正声誉,子衿不用担忧,哦,天色已晚,想来子衿还不曾用饭,不如就在这里吃上两口。” 县令程岭祥当然明白,这事儿不管都不行了,好在人家没有逼迫的太紧,以后看来人家有事儿还得帮啊,否则这么多的钱拿了烫手。 “多谢大人,家中晚饭已备,更有人等学生回去,不便多做打扰,大人事忙,还请以身体为重,学生这就告辞。” 宋静功见事情差不多,人家也开始送客了,起身又施一礼,恭敬地转身离去,身后也传来了‘代我送送宋公子’的声音。 ****** 第二日一早,县令程岭祥找人询问此事,结果那下面的人都知道了,把事情一说,程岭祥突然觉得头疼,为何要遇到这个败家子呢,换一个人都好办,只好命人去找宋静功,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宋静功听到招呼匆匆赶来,一见到县令,看县令的脸色就知道事情难办了,未等他说话呢,程岭祥就先开口了。 “子衿啊,昨日之我已知晓,那领头之人乃是本州司仓参军周倥的侄子周西虎,我今日会寻他来问,若是真少五十两银子,我便给了他,若非如此,子衿可要再作打算了。” 程岭祥也的确没法子可想了,真要钱的话,大不了把昨天的银子拿一半给人家,可就怕人家所图的是其他东西,那就不是五十两银子可以打的了。 宋静功一听,也知道麻烦了,州司仓参军,也就是州长司,协助州刺史分管赋税和仓库的,正六品的官,县令也不敢轻易得罪,看样子真要问清楚后想别的办法了,于是说道: “大人告与子衿实情,子衿感激不尽,子衿这便回去等候消息,若是那周西虎只为求五十两银子,子衿定当奉上,若是……,子衿就需回庄子商议,还请大人帮忙拖延一日,最多一日,定有结果。” “哦?一日便能有办法?子衿放心,不必焦急,托他三、五人还是可以的,一日毕竟短了些,子衿一去一回的时间而已。” 程岭祥以为宋静功急糊涂了,拿了钱自然要多帮点忙。 “不必,子衿回庄就有办法,可直接回来,一日足够。”宋静功笃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子衿先回去等,待我问过周西虎就让人告知子衿,本官见子衿如此肯定,莫非庄子上有高人在?”程岭祥见宋静功确实目光清澈,到是好奇了。 宋静功一想到自己当初怎么输的,后来见到的一件件赚钱的事情,脸上就多了一丝的崇敬,点点头。 “正是,此事对学生来说难上加难,对那人来说,则不屑思虑之,那人不动时,如和风煦日,动则狂风骤雨,学生有幸体会了一次,便到那边当幕僚了。” 县令程岭祥知道这个宋静功曾经骗了些人,手段非同一般,没想到竟然也有输的时候,这下他更加觉得有意思了,问道:“难道子衿惧怕那人?” “怕,真怕,就一次,学生连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后来那人还放我一马,不然我此刻应在县中大牢里面了,还有那人身边的一人,这二人聚在一起,如琴箫合壁,世间风流,无出其右者。” 宋静功想着庄子上的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一丝笑容出现在嘴角,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骄傲。 “如此,那子衿就先回去,我这里尽快去做。” 程岭祥见宋静功把那边的两个人说的如神仙一般,根本就不信,正好可以用这次的事情问问,他心中已有考虑,周西虎不会差那点银子,定有更大的图谋,看看那庄子上的高人如何作为。 宋静功答应一声回去等,程岭祥连忙命人找来周西虎,当面一问,周西虎也不推委,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要得到那个弄素油的方子,那油他吃过,这几日顿顿多吃素油,味道比其他的油还好,就算用来点灯,烟也小。 见其意如此,程岭祥也不多说,让人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宋静功,至于如何做,就看宋静功说的那个高人了。 宋静功一得到消息便雇一辆车,急驰而回,进到院子,连口水都顾不得喝,把话说出来,看着小公子等待。 正如他想的那样,小公子和小娘子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担忧,不仅仅不愁,反而笑了。 “小公子,可有对策?”宋静功看小公子二人都不急,他也放松下来。 “小宝,又让你猜对了,这下好了,过年咱们就吃冰糖葫芦。”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在那故作矜持地颔“恩,让石榴把东西拿出来吧,交给子衿,子衿我告诉你怎么做。” 让石榴拿出东西给宋静功,张小宝又和宋静功说了一番,宋静功眼睛一亮,猛点着头“小公子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了,原来是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走。” 宋静功保证了一番,带上石榴给他准备的清汤,转身出去,让车把势赶着马车又向三水县那边赶。 等着宋静功到地方的时候,又是傍晚了,这次宋静功依旧是不停歇地来到了衙门这里,刚一见到县令,就要求道: “大人,学生回来了,还请大人帮做一下中间人,正好晚饭时间,学生欲请那周西虎在观水楼吃饭。” 程岭祥见宋静功满连喜色,吃惊不小,难道事情真的有办法解决了?按宋静功来回的时间算,他是刚回去,那边就有人想出办法了,这怎么可能。 “子衿有主意了?那边的高人听了你的话,就一会儿便想出法子?” 程岭祥带着期盼地问着。 “没,学生一进院子,刚把事情说完,那人就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让学生拿上,又吩咐学生两句,学生不敢耽搁,马上就回来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 宋静功一想到回去的情形,就激动得浑身都哆嗦,小公子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算无遗策,诸葛重生,不过如此。 程岭祥也跟着一同惊讶,那庄子上看来是真有高人啊,当下也不犹豫,一边派人去请周四虎,一边携同宋静功往观水楼行去,连车轿都不乘了,边走边问。 “子衿可否说说,那人出了什么主意?我这心中好奇。” 宋静功这次没有直接就说出来,抱歉地笑笑“大人,恕学生此时不能告知,等周西虎到来,一切自然见分晓。” “哦?既然如此,那就等上一会儿,听说观水楼中的几个菜,也都是你那庄子给弄出来的,与那高人有何关系?” 见宋静功不说,程岭祥也未逼迫,呆会也能知道,想起观水楼的新菜,随意地询问一句。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素油,辣酱,和那些菜,确实都是那人所为。” 宋静功与县令说着话就来到了观水楼,周西虎已经先到了,并要了一个单间,一见到宋静功就开口说道:“怎么?宋公子想清楚了?” 第三十五章 一个巴掌一甜枣 宋静功根本没搭理周西虎,而是先对县令程岭祥恭敬地说道:“大人,您请坐。” 等着程岭祥笑着点头坐下,宋静功这才看着一脸傲气地站在那里的周西虎“周公子也请,今日有县令大人坐陪,子衿倍感荣幸,伙计,把贵店招牌菜上来。” 县令程岭祥此时心中舒坦,刚才周西虎竟然好象没看到他一样的态度,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暗道这周西虎实在是不通事理,你叔叔六品又能如何?我真把你的案子给定下来,你叔叔还敢翻案不成? 宋静功不错,知道谁才是主,送钱送的也痛快,今后定要多加照顾。 周西虎也觉自己刚才太急切了一些,忘记招呼人了,叔叔可是不只一次说过,在这县令的面前要恭敬,都怪这个卖油的宋静功,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忘记先与县令说话。 想到这里,他看向宋静功就越的有气,做样子给县令倒完了茶,就迫不及待地对宋静功又问道:“宋公子,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 “周西虎,若是你还与我如此说话,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宋静功此时却把脸一沉。 “你,你敢直呼我姓名,还敢这般与我说话,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吃了你们家油的病人躺着呢。” 周西虎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在这三水县,他还没见过谁敢跟他这么说话。 宋静功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随手就扔到了周西虎的身前,周西虎一看傻眼了,纸上写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从小他就不学,连千字文都没背下来。 “程伯,您帮我看看。”周西虎没有办法,只好把这张纸交到县令程岭祥手上。 程岭祥接过纸,缓缓念道:“我是专门负责卖油的那个人,因那假装吃油中毒的人与我有仇,故此才来装病陷害于我,我知事情不好,怕被人报复,只好远离三水县到他处求生。” “看吧,周西虎,我临时雇来的伙计和你那个装病的人有仇,现在已经被吓跑了,你说你兄弟吃油吃出了病,那为何你那兄弟的家人不报官?”宋静功等着县令念完,悠悠地说了起来。 “说不定是你那个伙计和我兄弟有仇,故意下的毒呢。”周西虎没想到宋静功倒打一耙,只好挑着理来说。 “恩,也有可能,那就让你的兄弟报官吧,让官府海捕文书,那伙计是我临时雇来的,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细,我那素油已经卖到整个三水县一半的酒楼客栈当中,还有几位贵人府上。 周西虎,你继续找人装病,我今天晚上就把所有的油都撤走,那些酒店如问起,我一定实话相告,三水县周西虎惹不起,我把油卖到其他州去,不知你那个辅佐本州刺史的叔叔还能不能管到我?” 宋静功看都不看周西虎一眼,望着窗外的秋景变相地威胁着。 周西虎是真怕了,不仅他害怕,县令程岭祥也害怕了,想着到时三水县那么多酒楼一起使劲,加上吃惯了素油的那些个贵人,真质问起他来,还是相当麻烦的。 周西虎则是现,自己有劲使不上了,他不可能去告官什么海捕文书,就算了也没用啊,宋静功把自己摘出去了,顶多算他一个识人不明,他真把油卖到别的地方,本县少收多少税? “怎么样,周西虎,想好了吗?”宋静功追问了一句。 县令程岭祥觉得宋静功背后的人果然厉害,这么一弄,宋静功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自己收了那钱,怎么也要帮着开脱,从这样纸的墨迹上看,早就写好了的,当真是料事于先。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自己还要当和事老,还是说点别的吧。 “西虎啊,不是当伯伯的说你,你这还没弄清楚是否中毒呢,就过去找子衿的麻烦,这可不好,换一个人,或许就把你告到衙门上了,到时我这个当伯伯的也不好说话,还不快和子衿好好说说。” 周西虎正在那担心事情被叔叔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呢,见县令有意帮忙,再不敢找事儿,他怕那县上几个已经致仕的人吃不到素油后找他的麻烦,如果不是素油好吃,他何必出这等计策。 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宋静功把油卖到别的地方,强笑了一下,说道:“子衿兄,实在是对不住,都怪兄弟一时被人骗了,我就想啊,这么多人一起吃油,为何就一个人生病,经子衿一说方才明白,还请子衿兄见谅。” “好说好说,从此事就能知道,周兄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已往的事就此揭过,我观周兄气宇轩昂,定不是平常之辈,宋某手中有一方子,可使食糖变色,若周兄有意,宋某愿与周兄共同经营。” 宋静功见对方服软,按照小公子的吩咐,是该许好处的时候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油纸包,轻轻打开,放于桌上。 “这是……糖?”周西虎看着纸中的白色东西,与县令对望一眼不确定地问到,又伸出一根指头沾了点放到口中,眼睛使劲一睁“甜的,真是糖,怎么做成这个样子?” “周兄说的没错,这就是糖,这样的糖与我等原来吃的那种各有千秋,若论味道,还是这糖好一些,若是入药,就需原来那种了,不知周兄可愿做这买卖?” 宋静功面上挂满了笑容询问。 “愿意,当然愿意,这买卖好啊,那方子,我先前可是做了些……那什么事儿,子衿兄还愿与我一同做买卖?” 周西虎当然明白这东西卖出去有多大的利,刚想答应,想到先前还要讹诈人家,这时人家是否还会与他做着生意?心中这个后悔啊。 “周兄如此说就不对了,那事儿周兄也不知晓,都是被骗了,我看周兄如此仗义,今后一定能做大事,到时我就是想巴结都晚了,又如何会拒周兄一番心意?”宋静功按照小公子交代的说起来。 周西虎处在激动当中,县令程岭祥在旁边看着听着,汗都下来了,这才是那个人的手段啊,前面那压制,只不过是一部分而已,有打有拉的,直接就能得到一个六品官的注意,连着把自己这个七品县令都给用上了,好算计。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人在早先就已知道会是这般,难道在卖素油的时候就想要走这一步?否则为何不起个店?宋静功在这边可管着两个店呢,百两银子说送就送,还差那几十两的买店钱?摊子越小就越容易被人欺负。 程岭祥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见到宋静功背后的那个人,他终于亲眼看到了,什么叫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何况这么多东西还都是那人想出来的,那一定是位隐世的老者,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树下,品着手中的茶水,目光望向远方,不动如山,动如奔雷。 宋静功也在想着小公子说的话,到时一亮最后的东西,那个姓周的就是傻傻的模样,县令则是心思不宁,竟然都被小公子给料到了。 周西虎果然没心没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想着自己以后用这糖赚大钱,让父母夸奖,尤其是让叔叔认同,就觉得浑身都是劲儿,又抓了点糖塞嘴里。 “子衿,你说吧,得来的钱怎么分配?” “周兄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哪怕周兄想一个人独占,我也把方子交给周兄。”周西虎问的快,宋静功答的也利索。 周西虎深吸两口气刚要说话,县令程岭祥突然插言“西虎,还不谢谢子衿,这糖往后得的钱绝对不会少,不如就五五分吧,若是你决定不下来,那就问问你叔叔。” 程岭祥了解周西虎这个孩子,他真敢把白拿人家方子,把所有的钱都自己赚,真那么做了,可以想到后果,宋静功背后的人会失望,从而放弃这个门路,何况还有他这个县令在这,人家可能连他一同放弃。 是的,放弃,别看他是个县令,也怕被那种人放弃了,有那人在,自己有事儿可以去求,放弃了你还求谁? 宋静功笑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决策就是过了那座桥,哪怕他曾经还后悔过那座桥,他实在不知用什么话来评价小公子了,小公子说过,就算那个姓周的不知道深浅,县令也会出声帮一把,跟着这种算计的人,今生何求? “子衿为何笑?”程岭祥纳闷了。 “我家小……那个人说了,大人一定会这般做。”宋静功此刻整个人都好象变了,由内而外地变了,态度含蓄,身子挺直,那种傲然已经从外表浸透到了骨子里。 周西虎根本就无暇考虑两个人说的是什么,想的都是自己以后财的样子,对着县令程岭祥说道:“伯伯说的对,我这就回去,写信给叔叔。” 说着又转过头“子衿兄,今日我先回,明天我请子衿兄到旁边百味阁饮酒。” 等着周西虎离去,菜也6续上来,宋静功拿起筷子“大人,既然菜来了,那就吃吧,吃不了我装盒带走,庄子上那人最恨点一堆菜而不吃。” 第三十六章 点灯招人为安逸 想要尝试冲榜,急需收藏推荐,今天还有两章,如上榜,只要在榜一天,就加更一天,每天四更,每更三千字,进榜前十,每天五更。诸位兄弟姐妹,我也不容易,理解我一下,帮帮忙吧,谢了。 夜,细雨蒙蒙,屋中一炭炉星火点点,石榴与睡在隔壁的张王氏的丫鬟相互轮换着守夜,坐在门口处一个王鹃让人制作的逍遥椅上浅浅睡去。 “小宝,你睡了么?烧炭了,就在屋子里。”王鹃用手指碰碰张小宝。 “睡了也被你弄醒了,我这人一直都怕被抓,睡觉也不塌实,别怕,门开着呢,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非常低,睡吧。”张小宝微微转过头,扫了眼看着的门回应着。 “可我还是冷,屋子里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也没有地热,我觉得呼吸费劲。”王鹃又说道。 “正常,我也一样,孩子的身体敏感,通常这时候,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就会哭了,被大人抱在怀中才觉得安稳,身体热量流失,导致血液循环减慢,供血不足,脑神经会刺激心脏,压力过大。 你以前训练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生,只不过大人的身体比孩子强,我曾经在山中自己训练时也一样,有时都想哭,明天就让他们过来弄炕,到时就好了。” 张小宝学过不少东西,当然知道现在的状态是什么,主要就是他和王鹃不可能哭,了解归了解,他也不舒服,还是用自我心理暗示才睡去,又被王鹃给弄醒了。 “我不管,我不想做心理暗示,睡下来身体也不舒服,你快点想办法,我现在的感觉就是空虚、无助,心理压力太大,哪怕我可以忍受,对身体的成长也不利。” 王鹃自然是经历过这种事情,可她现在需要的是身体在物理上的放松,而不是神经强制。 张小宝想想觉得也是如此,他与王鹃具备坚韧的神经,但无法保证身体的正常休息,这种身体疲劳训练,还是太早了一些。 “其实很好简单,就是睡在母亲的身边,那样你会觉得温暖和安心,和神经反射没关系,是你身体的肌肉控制系统能与母亲的身体形成一种共鸣,最浅显的体现为脉动,不知道我娘对你有没有作用。 至少我是没问题,只要我睡去,我娘的心跳度和新陈代谢就会和我的心跳及新陈代谢产生潜意识同步,这不是说心跳一样,而是某种自然频率调整。 在这个过程中,哪怕孩子突然觉得害怕,也会主动寻求母亲的怀抱,而母亲梦中遇到危险,也依旧能保持一个维护孩子的姿势。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你睡觉被尿憋的难受的时候,你会现,梦中出现的厕所或者是特别的脏,或者是堵住了,也或者是在你想上厕所的时候别意外打断,直到你被憋醒。 当一个母亲抱着孩子睡觉的时候,会有同样的非主观意识形成,要不你去我娘身边躺一会儿,可能有点效果。” 张子。 王鹃却摇摇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做母亲的生过孩子还是那么年轻,有些则是老的快,年轻的,通常都是不把孩子养在身边的,有其他人照顾。 而老的快的,通常都是把孩子守在身边,她们总是在主观爱护和非主观的潜意识下保护自己的孩子,身体和心理同时紧张着,长时间疲劳,我不去,你快想办法,你可是国际诈骗犯,别弱了你的名头。” “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我现在无法分辨你是褒义还是贬义,好吧,我说,你别踹我,就算把我弄下去你也睡不着,把塌子靠墙,靠在我娘睡的那个屋子的墙,这边还有两道门,你紧挨着墙,我在你这边就行了。” 张小宝觉得这时的脑细胞的死亡度比他诈骗时还要快,至少诈骗的时候不用挨踹。 王鹃采取了张小宝的提议,叫醒石榴,帮着把塌子给推到指定的位置上,再次躺下,王鹃笑了。 “厉害呀,张小宝同志,怪不得能骗那么多人,不说别的,对人性的把握上,你还真不一般,说说吧,以前骗过多少无知的少女?把她们推到墙角。” “你这是感觉到能睡好了是吧?那边有墙,墙的外面有人,这边有我,安稳了是吧?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不对滴,我骗什么少女,我一直在努力赚钱,你光想你了,看看石榴,难道不觉得可怜?” 张小宝后悔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女人的理论自成一体,和年龄无关。 王鹃到是没有继续纠缠,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石榴,确实觉得心中不舒服,哪怕石榴这几天都是三顿正餐,一顿夜宵。 “我决定了,从庄子上再找几个人,一天三班倒,每人八小时,钱从我们两个共同的金库中出,剥削不是目的,能产生更多的效益才是根本。” 王鹃说做就做,第二天一早,就让人在庄子上找几个伶俐的丫头过来,这些人的忠诚还是可以放心的,白天依旧是石榴看孩子,晚上石榴躺下睡觉,外面屋子中安排两个丫头。 这两人可以在那子中转一圈就行。 院子中其他的地方也多了几个守夜的人,同样的待遇,无非就是有的地方是男的,可以可劲地喝茶水,还有小点心,要让庄子晚上也有足够的生气。 张王氏知道自己这儿媳妇的安排之后,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会多出一大笔花消,可人家拿自己的钱来贴,张王氏也不愿多管,随小家伙折腾去吧。 结果睡了一天后,早上起来,庄子上的人都觉,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一个个显得比已往精神许多,这让张王氏惊讶起来,找来管家询问才知道缘由。 院子中的人睡觉不像她们这些人,有专人在一旁伺候,有时晚上还要担心出现事情,平时睡的都不塌实,昨晚睡之前,下人们知道新的安排,明白周围一直有人存在,有事情也可以被人叫起,心中就不再担忧。 “夫人,小公子与小娘子果非常人,已往我那每日都会做噩梦六岁小女儿,昨夜竟然没有被吓醒,早上起来还与我说,她不怕,她知道总有人在护着她。” 张管事没想到鹃鹃如此简单的一个安排,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好处,在一旁夸赞起来。 张王氏笑容满面“恩,管家自去忙,我叫上老爷看看孩子。” ****** “小宝,快想,怎么做呢?”王鹃和张小宝两个人一早上起来就坐在一起,面前纸上放着一点白糖,两个人准备弄出新品种,却想不到办法,只能在那干瞪眼。 “我觉得吧,应该放水,熬啊熬的,到时糖不溶化了,弄干就能成块。” 张小宝眉头都皱起来了,也想不到好方法,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王鹃刚要说话,却和张小宝同时抬头,正看到张王氏和张父一同走近,两个人的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 见人来了,连忙起身问好,那乖巧懂事的模样让人看了越的喜欢。 “我儿这是要做什么?冰糖?”张父来到那白糖的旁边,笑着问起来。 “啊?爹,有冰糖了?那岂不是也有白糖,完了,我那糖不赚钱了。”张小宝与王鹃同时一惊,他两个一直都没吃到冰糖,以为没有呢。 张父似乎知道儿子和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想什么,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儿不必担心,这白糖与冰糖制作起来不易,价钱也高,何况不如我儿这糖细腻,制一斤白糖所用的甘蔗可制数倍的红糖了,你这糖只需直接放于锅中,成稠后凉了,直接成块。” 张小宝与王鹃猛点着头,看来书呆子有时也挺厉害的,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王氏与张父陪孩子呆了半个时辰后离去,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心思弄糖了,准备交给那个姓周的去琢磨,锻炼再次开始。 ****** 又是一场秋雨落下,天气要比往日更冷一些。 张家庄子大厅当中。 “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我儿先停。”张小宝背着这些天学的东西时,张父突然叫停。 “我儿可还记得为父教与的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的意思?”张父这是不满足儿子只会背了。 “知道,雅言就上周朝此地官言,孔夫子平日用鲁地话,读诗念书做礼时都用周之官言。”张小宝这些天学的非常努力。 “诗书礼又为何?”张父竟然直接从一个问题跳到另一个问题,和刚才那论语说的已经不是一个地方。 “诗书礼,六经所含。六经:诗经、尚书、仪礼、乐经、周易、春秋。”张小宝这次不等父亲问,直接把六经说出来。 这厅中坐着可是张王两家的长辈,见小宝一问就能答,都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王父也来了兴趣,他到是未曾像张父这般读书,随口就问王鹃“鹃鹃,可知为何有那许多人读六经?” 这下众人都愣了,尤其是张父,他还没教呢。 王鹃无暇怪父亲不懂瞎问,想了下答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第三十七章 曾经废策变好方 随着张小宝与王鹃的应答,张王两家的人对这两个孩子可是越来越看重了,尤其是王家庄子也学张家庄子多雇了几个人后,现付出的钱财并不多,下面的人干的活却比以前还卖力了。 午后,气温有所回升,张小宝和王鹃带上石榴走向那已收割完的田地,此时田地中都是一截一截的短茬子,不管稻子、麦子还是糜全是如此。 “小宝,冬天能种点菜么?”王鹃拣起一片被风吹到身上的树叶,觉得面前的地空一冬天有点浪费。 张小宝抿着小嘴,看着那田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想在这些地里种是不成了,不知道冬天的黄瓜多少钱一斤。” “石榴,冬天黄瓜多少钱?”王鹃扭头问跟在不远处的石榴。 “哪里有黄瓜?再过两天,储存起来的黄瓜就需要吃掉,不然会坏的,小娘子想吃黄瓜,可以把黄瓜荫干,到时用水泡开吃,其他的菜也是这么做。”石榴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想的是什么?冬天还指望买黄瓜。 “那若是有黄瓜,刚摘下来的,你准备用多少钱买?”张小宝跟着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我不会买的,就算有我也买不起。”石榴也没有事情,就跟着说些不可能实现的话题。 王鹃却不这么想,张小宝要是没有办法,不会盯着问,想了会儿,现弄不出大棚来,只好用手碰碰张小宝“你想怎么种黄瓜?” “二牛闲下来了,让他到葛庄收柴火,就是稻子、麦子、糜子的秆子,这东西应该非常便宜,一文钱就能买几大捆,到时我们种黄瓜,今天做准备工作,明天就弄。” 张小宝开始计划起事情,王鹃在一旁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就能种黄瓜。 不等她问,张张小宝就给她解释起来“其实这是一个骗局,当初手下帮着想出来的,我觉得不好用,就没用,这个方法可以在不使用任何透明材料的情况下,在北方冬天种植蔬菜。 理论上可行,实际过程当中,都不如从其他夏季国家中运过来了,投入大,收获小,会入不敷出,在这边一些材料便宜,还不计算工时费,加上冬天没有黄瓜,应该能赚钱,明天跟着我忙吧。” 王鹃见张小宝说了一通还是没把事情点明,也不急着问了,看看今天他如何准备就知道了。 有了事情可做,三个人也不在外面多呆,转身回去,张小宝开始布置起来。 在后面选出一块四十米乘四十米的地,他与王鹃一同测量大概数据,每五米乘五米的地方,就在外面挖出来一个正方形的沟,沟深一米五。 接着在上面的那二十多平方米的地方砌一圈墙,中间带夹层的那种,墙高两米,靠近里头上面的地方留出孔,小孩子的手臂那么粗,每隔一米留一个。 庄子上现在不忙了,人多,主家管饭,他们还能省下点自家粮食,都过来帮忙,等墙上面的孔打完了,又在每个圈起来的外面墙下打一个孔,稍微大一点。 到晚上时,这些就算都弄完,还没有干,二牛弄来柴火晚上开始烤墙,从下面的孔中接出一个灶台,在灶台中放柴火,热气就顺着两层墙中间的地方蹿到其他位置。 这一晚上烧火的人多,也算热闹,庄子上的小娃子们都兴奋得不去睡觉,来回转悠。 翌日一早,张小宝又让人去收席子,最便宜的那种,可以是草编的帘子,也可以是苇子编的,竹子的就算了,有点贵,到是买来无数的小孩子手臂粗的竹竿,最少要两米五长,也就是六尺左右。 别看东西不值钱,把东西都买来,还上花了张小宝一百匹帛,合二十两银子,把在旁边看着的张管事心疼坏了。 “小公子这些日子忙碌着赚到点钱也不容易,折腾一次就没二十两,就指望辣酱、素油,连赊带借的前两天才还上,还把小公子卖胡萝卜的钱都用上了,两个庄子加上小公子赚的钱,三千九百两的银子都换成粮食了,这其中还有宋公子当初那一份。 小鸡到是长大不少,可是又不让卖,明年才能产蛋,向上面交完粮,庄子上就没活钱用了,现在庄子上的花消还全是小公子每天卖油、卖酱的钱来支撑,夫人,不如劝劝小公子。” 张管家对着同样看热闹的张王氏嘟囔了一阵,二十两银子啊,够院子开销一个月了。 “张管事,小宝要做,拿的又是自己钱,旁人就不要管了,小宝自有打算。” 张王氏到是满不在乎,家中还有百十贯钱,再看看那一座又一座粮食堆成的小山,根本不担心,何况那素油每天都有入帐,除去两个庄子的花消,还有剩余。 到了晚上这里留下几个人点火看守,王鹃和张小宝也过来看了看。 “小宝,你是想在这中间种黄瓜,天冷就烧点火,白天就敞着棚子,把竹子中间打通,来保持里面的温度,两个竹竿合一起,正好两边搭头,晚上盖席子,可这冬天保湿呢?” 王鹃明白了,怪不得张小宝说是骗的人,可不是么,放在那时,这些东西就要不少钱,比盖大棚还贵,黄瓜别处有,根本卖不了太多钱,从南往北运才能用多少钱? “保湿容易,在上面盖的席子上淋水就行,席子消耗会大一点,好在便宜,冬天最需要考虑的是下雪,真遇到大雪,晚上就要有人起来往下扫,地面怕冻,挖出沟来,每隔几天就用火烤一烤。 这种日照下,黄瓜长的慢,如今是按照这边的算法,九月中旬,再有两个半月过年,也差不多下来了,到时大赚一笔,过个好年,人工授粉的时候要把保密工作弄好了。” 话从张小宝的口中缓缓说出,王鹃看着他面色平静的样子,感觉到这才是当初那个国际诈骗犯应该具备的风采,就像一个家长一样,统领手下,打倒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坚定、深邃的样子,让手下永远充满信心和希望。 “没想到啊,一个本来是骗人的东西,到了这边竟然就可以赚钱了,到时吃一口黄瓜比吃一口肉都贵,走吧,明天早上宋公子要回来送与那周西虎合作卖糖的钱,你我两家庄子上的庄户的房子要让人去修,还得起炕,都指望这笔钱呢。” 王鹃拉着张小宝的手转身往住处走,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火光下越拉越长。 第二天一早,宋静功就赶回来,先拿出昨天卖出去的油钱,不多,只有九百多个铜钱,还不到一两银子,拎着却不轻巧,主要就是有许多人是用别的东西换的。 按照张小宝的指示,那些东西能保存住的,攒多了一起卖,不能保存的,基本上就是一些吃的,比如用三斤水汪汪的菠菜换一斤豆腐,菠菜直接拿到买的那个小饭店中,到月底结算,分开入帐。 “小公子,这是那周西虎给的钱,我按照您说的,当初就要三成钱,五成自己降两层,那周西虎都乐坏了,这是一百二十两银子,背在身上加上那铜钱,都快压死我了。” 宋静功把身后背着的一个包裹放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拉开打上的结,里面就露出灰白灰白的银子,十二锭,每锭十两。 张小宝点点头,有这钱就足够了。 宋静功见小公子没什么惊喜的表情,自己也不好再那么激动了,想要让小公子猜谜一般地问道:“小公子,您猜为何这么短时间就得了一百多两银子?” “这还用猜么?周西虎从小就娇生惯养,还没极冠呢,算是孩子,和我一样,想要让家里的人高兴一下,结果用了不少的手段,运来大量的红糖做成白糖,再找关系卖出去。 我估计本州当中凡是卖糖的地方就有他的白糖,你送来的仅仅是第一笔钱,下一笔钱马上就会到,昨天晚上我让二牛今天出本州到其他地方收购红糖,年前会大涨一下,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 张小宝用手摸着银子,边感受上面的清凉,边把话说出来。 “小公子,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下午回来,把第二笔钱送到这里。” 宋静功在听完张小宝的话以后,脸上最后一点兴奋的表情也消失了,站起身扔下一句话,无精打采地离去,他突然间就觉得自己以前不停地骗人没什么意义,在小公子面前他就跟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小孩子似的。 只要自己去问这种自己认为比较难的问题时,小公子总是那么轻描淡写,总是带着笑容的可爱面孔,看多了却会觉得从里到外的冷。 “小宝,你吓到他了。”王鹃当然知道宋静功的心情如何,就像她当初看到张小宝的资料时一样,面对这种你不得不承认的天才时,有一种无力感。 “我没吓他,我是在给他信心,他是一个自负的人,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我把他死死压住,他就会想通。 他自己都已经很厉害了,后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那么他做起事情来还有什么害怕的?接着他会用出所有的本事,不用想退路,会让他自信,这才是他应该处的位置。” 张小宝给王鹃剖析了一次人性和人才的激励理论。 第三十八章 生活依旧有希望 当第一场大雪降临到大地上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都变了,不管是光秃秃的树杈,还是那依旧苍翠的松柏,都撑着一条条或一块块的白色立在那里。 鸭鹅早上也不去池塘当中,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叫着奔向有水的地方。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片杂乱的脚印,小红手中拿着根竹竿跟在后面,前面那些家伙好象都是她的手下。 樱桃领着庄子上的一个男仆拎好鸡食,口中咕咕地出声,召唤躲进窝中的鸡,一时间,一千九百多只母鸡加上一百只公鸡就相继扑扇着翅膀跑出来。 二牛查看一遍在库房中像沙子一样堆放的红糖,转身锁上门,又帮着石榴照看那些蚯蚓去了,把乱七八糟堆在蚯蚓上面的东西掀开看看,不让这些东西冒烟,再把周围的雪,堆在一起就算完工,他就可以去找小公子。 石榴跟着张小宝与王鹃到后面查看是否有‘房子’被弄倒了,那地里的黄瓜已经开始爬秧了,死掉一个她都会心疼。 等到了地方,入眼的是一片黄褐色,丝毫没有看到白色的雪,庄户们没用任何人招呼,就主动过来帮着清理积雪,一间间的小房子,全都完好地立在那里,房子上面的帘子落的雪也都被打扫干净。 那些庄户一见到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来了,纷纷凑过来问好,一个个脸上带着真诚又恭敬的笑容,这和张小宝、王鹃的本身身份无关。 “王伯伯,你家房子漏雪了吗?屋中可还暖和?”王鹃在一个人对她问候的时候,轻声问道。 “回小娘子的话,暖和,实在是太暖和了,房子也没漏雪,结实着呢,这多亏了庄子上出钱给修的房子、盘的炕,不然的话,今年又要受累了,我老汉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主家。” 这王伯一说起家中的事情,眼睛眯的都快看不到了,说着话就要拉旁边的儿子跪下给磕头,自然被石榴扶住。 “恩,那就好,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家中年货备的怎样?今年过年,庄子上每人送二斤猪肉,一斤素油,六尺布,让乡亲们过个好年。” 张小宝喜欢这种一家人的感觉,笑着说道。 “小公子,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可受不起啊,您这是……。”王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这就是收买人心,以后庄子上会出现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收买好人心,帮我保密。”张小宝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小公子,莫说是人心,老汉这条命都是您的,但凡小公子要弄的东西,老汉就给你守着,谁想搞坏,老汉就和谁拼命。”王伯激动地说着,周围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大家心中都清楚,人心就是换来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除了张王两家庄子,还没看到哪个主家如此收买人心的,给修房子给盘炕,干活给钱不说还顿顿有肉,冷了还温酒暖身子,这快过年了又给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两个人共同感受着暖暖温情,王鹃嘴唇微微动了动,张小宝点头,王鹃这才说道: “诸位乡亲,今年还差了一些,等来年,樱桃那边会有更多的小鸡孵出来,到时哪家想养,就过来领,等下蛋,庄子上都收了,让各家多些活钱用。” 这话一说出来,庄户们都高兴起来,有的甚至还欢呼两声来泄心中的喜悦,这场雪似乎都不那么冷了。 只有几个从葛庄过来玩耍的小娃子没有一点高兴的想法,他们不是张王两家庄子上的人,别的他们不清楚,过年给的东西他们却是知道的,一个人就是二斤肉,那一家岂不是能分到不少,想包饺子包饺子,想烙馅饼烙馅饼。 还有那素油,可以炸不少的东西吃,布也足够做身新衣服了,两下一比,小娃子都有点埋怨家大人,为什么当初没到张王两家庄子。 张小宝和王鹃见这边没出任何问题,也放心了,又说了两句激励人的话,在众人恭送的目光下离去。 “你怎么都说实话呢?”王鹃在回去的路上对张小宝问道。 “我到是想和他们讲理论来着,还准备背段论语或千字文啥的,他们能听懂么?庄户们需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吃饱、穿暖、住安稳了,能在别的庄户面前显示一番,这就是精神与物资文明的最大需求了。” “是呀,都是善良人啊,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会记一辈子,我决定了,等稍微暖和一点就盖学堂,让我们两个庄子上的小娃子都能读书。”王鹃在那边感慨起来。 “不只是我们两个庄子,还要把周围其他庄子的孩子都招来,其他庄子的孩子只要自己带上点主食就行,其他的我都出了。”张小宝想的更远。 “你得病了?” “你有药啊?不和你逗了,我让周围庄子的孩子都来学,名声就出去了,等明年那边灾害一起,我把粮食白送过去,我看哪个敢收我家的地?我用民心压死他。”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的运作,一样赚一点钱,最后就为了弄那块地一百户的食邑,值得吗?”王鹃一直在揣摩张小宝,想要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如何,却一直不成功。 张小宝看了眼旁边的王鹃,笑了笑“不要去猜测男人,同样,我也从来不去想女人究竟如何考虑的,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去了解别人呢。 说实话,我真的不在乎,失去与得到,在我面前没什么,我说的是金钱,可我又非常在乎,我知道我的爹娘、爷爷奶奶都希望把这份家业支撑下去,我能做的就是帮他们一把。 物资上的得到和精神上的得到是分开的,就好象你给一个街头的乞丐钱一样,你哪怕表面上不承认,潜意识当中也把自己当成了好人,那些动物之所以没打不过人,不仅仅是因为人会使用工具,最根本的就在于,人在某一时刻会去怜悯和同情弱者,从而联合弱者。” “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懂,我就知道,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存在,我学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我的家族,付出和获取,就这么简单。”王鹃这一刻觉得自己的思路跟着张小宝走了,非常不舒服。 “好吧,不说了,既然你那边的家族没有了,那就在这边重新弄起一个家族吧,我们没有一个厉害的祖宗,那我们就成为下一代厉害的祖宗,下雪了,庄子上冻死一头牛,有牛骨髓吃了。” 张小宝还真不想让王鹃事事都顺从自己,见王鹃反应快,不由得笑了起来。 “啥时候冻死的?我咋没听说?”王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确实谗了。 “庄子上陈豪家的一头牛,实在是太老了,干不动活了,雪一下,它被冻死了,我准备给他六贯钱,他去报备,回头就能吃牛了。” “不对吧?他家的牛我记得还活着,早上还从院子前面过去呢,何况今天也不算冷,雪一下,温度有所上升。”王鹃皱着眉头问,似乎在想早上的事情。 张小宝难过地摇摇头“是呀,早上还好好的呢,谁知这一会儿就冻死了,如果不是被冻死的,那就是被吓死的,牛一看,好大的雪啊,完了,喝了口凉水,自杀了。” “你就谗成这样了?非要宰人家的牛吃?”王鹃这下算是清楚了,当然,她不会去问为什么牛喝水能喝死,她能想到,张小宝一定会反问她,人喝口水都能死,牛为什么不能,这事儿说不明白。 “六贯钱够买头小牛了,官家过来要的钱我给,买头半大的牛,等春耕时也能用上,回去我给你做牛板筋吃,又嫩又有嚼头,不会弄坏牙。”张小宝选择了贿赂。 “我要吃蹄筋,带点辣味儿的。” ****** 风吹飘雪何所倚,装点青山有白衣。 离过年越来越近,红糖价钱翻了两倍,二牛听从小公子的吩咐,立即出手,二十两银子,变成了六十两,钱还没等捂热乎呢,又接到了小公子的命令,去大量定做扁平的小竹筐或者说是小竹盒,必须要编制而成的。 等着第一批竹筐送来时,张家庄主院的院子后面的黄瓜已经有三寸长了,再等两三天,吃着最好,三、五天的话就算是大了。 “石榴,这里有三根黄瓜,我们仨一人一根,你帮我们把黄瓜皮削掉。”王鹃去摘了三根相对来说大点的黄瓜,递给石榴。 石榴木然地接过,点点头“黄瓜,冬天的黄瓜,闻着就香,这一根要多少钱啊?前些时候看着还是秧子,这会就长大了。” “别管多少钱,只管吃,快点,我和小宝等着呢。”王鹃都一个多月没吃到青菜了,见石榴还在呆,只好催促起来。 石榴也终于是缓过来,开始打皮,三人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五天后,宋静功把装着六根顶花带刺儿的黄瓜的竹盒放在了县令程岭祥的面前桌子上。 第三十九章 黄瓜交给县令卖 “好吃,真好吃,来,小宝,帮我把这肉给撕开,你拉那一头。” 牛肉炖萝卜熟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用一只碗在那开吃,石榴给找的都是那种没有筋头的肉,块还比较小,就这样两个人吃起来也费劲,都要用手撕成一小条一小条慢慢嚼。 王鹃现了一块比较大的,自己一个人的小手不好使劲,招呼张小宝一声,张小宝那边两手都用上,王鹃这边也是如此,这才把肉给弄开。 “这肉明明没完全烂呢,竟然就说能吃了,也不想想我们两个。”张小宝把那半块肉当到辣酱中沾沾,塞进口中使劲嚼着,抱怨道。 “人家吃肉吃的就是这个嚼头儿,都烂了还咬什么,我不吃肉了,太费劲,喝点汤吃点萝卜吧。”王鹃那肉好不容易咽下去,决定换换口味。 石榴不愿意跟着这么多人一次吃,只在旁边伺候着两个小祖宗,一听到王鹃的话,就去锅中舀了点萝卜和汤,早就切得碎碎的香菜撒上去,喝上一口味道也不错。 庄上的一个小娃子看到两个庄子最宝贵的人竟然只吃萝卜不吃肉,当时就感动了,对着旁边的父母说道: “爹,娘,小公子他们只吃萝卜,把肉都留给我们了,我跟葛庄的小狗儿说的话,他一定不信,可这是真的。” 他父母也感动,到不是因张小宝和王鹃喝汤吃萝卜而感动,他们也知道,那么大的小孩子根本就咬不动牛肉。 他们感动的是,小公子和小娘子没有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和他们一起吃,外面天可冷啊,而且这顿饭也是人家专门给准备的,这么小就能如此,只能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主家那几位平时都是如此告诉孩子的。 有这样的主家,自己这样的庄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自己两人可是从外面赶回来的,来时也有葛庄的人遇到询问,一说起是主家请吃牛肉,那葛庄的眼神现在都忘不了。 “小宝,你看乡亲们吃的多高兴?以后若是能经常带着乡亲们吃一顿就好了,可惜,牛肉太少了,这次竟然被罚了十二两银子,这帮当官的怎么就不为我们想想。” 王鹃喝了几口汤,吃急了,坐在那里休息一下,对着张小宝抱怨。 张小宝本想跟着说‘确实,当官的就没有好人,哪个朝代都一样。’ 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他不想让王鹃想到以前的事情,大家都开心呢,何必勾起回忆,只好说道: “牛这东西毕竟珍贵,用来耕地呢,这说明人家重视农业,其实马也行,只不过都用来装备部队和拉车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曲辕犁,等回头问问,有就算了,没有咱自己做,我记得放到锅里几根牛骨头来着,吃骨髓吧。” “不吃,那点东西给孩子们吃吧,家里还有不少呢,抢他们的东西干什么,你会繁殖牛吗?就是每一胎都能保下来,而且还能每年一胎那种。” 王鹃一听吃骨髓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到是想要做畜牧业。 张小宝把一块飘在汤上面的牛油给舀起来,送到王鹃的嘴前“不会,当初没学,监狱中到是有一个人是这方面的专家,真正的专家,他写了一个论文被人抢去了,他要证明是自己写的,结果人家势力大,把他给关起来。 那时他见我好学,还真要教我,可惜,我那时没有任何要学的想法,只是听他在旁边不停地介绍一些农业和畜牧业的事情,曲辕犁他说的次数多,我被动下记住的,他总是在夸这种犁。 我记得那时一直跟着旁边的一个盗窃犯学东西,撬门揠锁就是在那个人身上学到的,那不仅仅是知道原理就行的,还需要锻炼耳力和手感,我后来身上都是带着一些粗细不同的铁丝,加上大小不一的磁铁。” “磁铁?磁铁干什么用?撬保险柜似乎用不上吧?”王鹃渐渐被张小宝的话吸引住了,作为一个专门抓贼的,对这方面感兴趣。 “什么保险柜?是门锁,有些门锁需要用磁铁才行,那钥匙本身就带磁性的,有的是相吸,有的是相离,我带的磁铁不仅要大小不同,还必须具备这边两种磁性,技术活,我觉得自己如果能给评学位的话,怎么说也是个硕士学位,教我那个绝对是博士。” 张小宝把凉了的汤倒掉,让石榴继续去舀时对着王鹃像讲笑话一样说着。 “这么说你了解锁的原理?能做锁?”王鹃好奇地问起来。 “那当然了,想要撬就必须会。” “那你做锁卖吧。”王鹃提议。 “不做,没有弹簧,我拿什么做?快吃,吃饱了回去睡觉。”张小宝直接拒绝了。 王鹃也是随口一问,见不能成,也不多说,把汤和萝卜吃掉,拍拍肚子,饱了。 等着两个人离开,这边的人吃的度也快起来,刚才都控制着呢,一顿饭吃完,剩下的骨头都给家中有吃奶的孩子人家带过去,他们回去可以多煮两遍,里面的骨髓直接喂孩子吃或者是母亲吃都行。 ****** 庄子上吃饭,县令程岭祥这里也同样吃上了,一共六个菜一个汤,四个肉菜,两个素菜,素菜中一个是凉拌黄瓜丝,弄上蒜泥,吃着爽口,另一个是鸡蛋炒黄瓜,清香宜人,汤是黄瓜蒜苗汤,咸淡均衡。 宋静功一边陪县令说话,一边喝酒,吃的菜基本上都是那四个荤菜,黄瓜基本没动,他回去后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至于和县令抢这一口,一根半的黄瓜凉拌了,一根炒蛋了,半根熬的汤。 一看到县令如此算计,他怎么敢去吃? 县令程岭祥到是没想那么多,笑容满面,说一些学问上的话,又现场做了一他自认为比较不错的诗,在得到宋静功的奉承后,夹起来两个黄瓜丝,放嘴中仔细品味一番,终于是说道了正题。 “子衿啊,你那庄子离这不远是吧?” “是,大人说的没错,不算远,一天就能赶个来回。”宋静功敬了下酒回道。 “不远好啊,既然是不远,让你那庄子上的高人来一趟,我想见见这个人。”程县令其实是想弄一个幕僚,真把那人招到身边,自己就不用愁了。 宋静功吓得一哆嗦,这么冷的天把小公子和小娘子弄来,万一冻到了怎么办?何况那么小的两个娃子,真推出来,那不是害人么,这个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大人,这不成啊,那人脾气古怪,也是那庄子曾经救过他的命,这才到了那里,学生也未曾见过面,每次都是隔着一个屏风在说话,不如这样,大人有什么训教需要告诉那边,学生帮忙转达。” 宋静功当然知道县令要干什么,这话的意思也清楚,你县令有事情需要帮助的话,我帮你过去问,人家出主意了再回来告诉你。 程县令面上带着一丝遗憾,点点头,舀了些汤到自己的碗中,一口喝尽,方说道:“也好,那就辛苦子衿了,周西虎那边可还安稳?” “周公子这人不错,只是最近周遍的地方红糖紧缺,大人不如劝劝他,白糖多了也不好卖,毕竟价钱高。 哦,学生又想起一事,那人说,过年时,大人不妨带上些粮油到县中穷苦人家去看看,大人毕竟爱民如子,也让治下百姓感受下朝廷的恩惠,庄子上可拿出粮千石,油百石供大人布德。” 宋静功跟着又说起了一件事儿,这也是交代好的。 程县令眼睛一亮,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这是给自己捞政绩呢,真这般做了,加上送过去的黄瓜,今年的考评一定是上等,那高人还真知晓事理,可惜不能到身边来帮衬。 当下说道:“好,本县知道了,百姓们也不容易啊,尤其是家中有病患的,你那庄子如此做为,本县都记在心中,相信百姓们也一样感激不尽,来,子衿吃菜。” 等着吃差不多了,宋静功告辞,并约定两日后,大量的黄瓜会送来,让县令程岭祥放心。 ****** 天色渐晚,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吃食。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又忙碌上了,站到厨房当中指挥,今天晚上的主食要按照两个人的意思做。 和好的面被擀成一个个的薄片,在切成一条条的,就是面条,这边本来就有的东西,把酱好的牛肉也切成片,辣酱和鸡蛋一同下锅用油炸,与牛肉片放到从牛骨汤捞出的面上上面摆一层黄瓜丝和香菜,一份牛肉炸酱面就做好了。 这次牛肉煮不那么硬了,两个人也可以跟着吃点,临端上桌之前,淋香油,都不用菜就可以吃得舒服了。 “小宝,过年时用不用准备什么事情?”王鹃跟着张小宝的家人一起吃饭,一口面下肚,唇语问道。 “做点鞭炮吧,做简单点的,一硝二磺三木炭的比例来做,听个响就行,不要那种百分之七十五、十、十五的。”张小宝犹豫了一下才把这想法说出来。 今天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只有两章,明天补上,补一章,自己罚一章,正常更三章,明天五章。 第四十章 几番思虑冬已凉 第四十一章 县衙门口卖蔬菜 天黑云暗,飞雪漫空,风吹染姿容。 开元二年腊月二十六,刚过完小年三天,冬天的第四场雪便飘然而下,这场雪比起前几次更大了一些,一片片的落下来,好象纸屑一般。 县令程岭祥这天最为忙碌,不仅仅是衙门的事情要安排,还要帮着卖黄瓜,积攒下来的五千多斤的黄瓜就要在这几天卖出去了,这都是宋静功这些日子6续运来的。 除了这些要卖的黄瓜,还有二百斤单独留给了程县令,至于他送给谁就不是别人该管的了。 到中午时,程岭祥穿好了官服,带着一众的手下来到了县中一个仓库所在,这些衙门中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县令大人要干什么,这都要放假了,还把他们给叫出来。 随着仓库的门吱哑哑地打开,无数个竹子编成的筐出现在眼前,程岭祥知道,这就是用一些保鲜办法处理的黄瓜,老一点的都十多天了,新鲜的今天早上刚刚运到。 “大人,您叫我们过来,就为了看这些筐?”三水县县丞张明升问出了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程岭祥神秘地摇摇头,用手一指其中的一个筐“来个人把筐打开。” 那边自然有人上前,把面前的一个筐小心地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层帛,回头看看县令大人,在其示意下,把这层帛掀起,突然控制不住地惊叫了一声。 只见这帛下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根根顶花带刺的黄瓜,回头看看外面那还在飘着的雪,这人觉得自己没有弄错季节,真的是冬天,可眼前的黄瓜也不是假的。 “大,大人,黄瓜,这,这些都是黄瓜?”这人回头看着县令大人,有点结巴地说道,又似乎想从县令的口中得到肯定。 “恩,就是黄瓜,这些都是,一共五千多斤,天降祥瑞啊,有一个庄上,竟然还有那本应该死去的黄瓜藤子上结出了新的黄瓜,昨夜本官已写好奏折,待会便让人送出去。” 程岭祥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当初他第一次看到黄瓜,在清楚了季节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样看来,自己当初的惊讶并不过分,别人也一样。 衙门中的其他人也纷纷上前观瞧,一个个想要用手摸摸,又怕把黄瓜上面的刺和花给弄掉了,都在那深吸气,来感受黄瓜带来的味道。 县丞小心地用手捏着一根黄瓜的尾部,举到面前仔细看看,又把鼻子凑到近前闻一闻,点点头“祥瑞,确实是祥瑞,只不知是哪个庄子出现的祥瑞。” “哪个庄子,此时不急,到时诸位自会知晓,现在还是帮着本官把黄瓜都抬出来,我们上街去卖,一斤三十文,一次最多买五斤,想要再买,到后面排队。” 程县令不想现在就让别人知道张家庄子的地方,那边还能再出产一些黄瓜呢,万一有人现在就去调查,那边会马上把所有的黄瓜秧子给弄死,可惜了。 此刻要做的就是帮着卖,三十文一斤是那边的高人定的价钱,当初就说好的,没钱的人也不会享受这东西,你就是卖十文一斤,还是没有人舍得买,有钱的人家不在乎是十文还是三十文。 这还是今天一天的价格,让一些人先买回去尝尝,今天只拿出最早的两千斤卖,若是没卖光的话,明天就是五十文,后天就是八十文,大后天那就是一百文,离过年越近,价钱就越高。 “大人,这么做似乎不好,我们都是朝廷官员,去卖菜,这会被人弹劾的。”县丞一听自己这些人还得亲自去卖黄瓜,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在一旁劝解。 “怎么是卖菜呢,我们卖的是祥瑞,快去取称,要那种能量到一钱重量的,给本官抬出去两千斤,搬到衙门门口,本官要在那里为朝廷宣扬祥瑞。” 程岭祥这点也找就想到了,根本就不提卖菜的事情。 “可是大人,这价钱也卖的太贵了一些。”县丞还是有点犹豫。 程岭祥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卖?对你们说是卖,对外就不是卖了,是送,送祥瑞,那些出钱的人是求祥瑞,三十文一斤就能求到。” 懂了,其他的人都懂了,县令大人这有手玩的漂亮,名声有了,钱财也有了,县丞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借口,他把主意又打到了卖出,哦不,送出的钱上面。 “大人,不知这送完以后得的钱,怎么……?是不是给那庄子上一点就行?” 程岭祥听到县丞的话,反射性地躲开一步,似乎怕被县丞连累到,他哪敢动这笔钱?他不怕那个庄子,他担心那位高人,这钱加起来也就几百两,人家还等着过年呢,真给贪墨了,那后果……。 一想到这些,他又瞪了县丞一眼,说道:“这钱都要给人家那庄子,我们是官员,就是宣扬一下朝廷的恩德,有了祥瑞而已,等三十那天,大家还要随我出去一下,那庄子上仁义,自己拿出千石粮和百担的素油让我等对县中贫苦人家布德。” “大人,我等明白。”县丞这下终于是清楚了,县令大人已经和那庄子说好了,到时帮县上弄出祥瑞,还给一个捞取政绩的机会。 事情一定,衙门中的人就动了起来,把那一筐筐的黄瓜搬出去,放到外面跟过来的马车上,一筐五十斤左右,一共搬出来四十筐,不用别人提醒,他们就自觉的加小心,三十文啊,一根黄瓜能换几斗米了。 外面的雪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到是让天气不那么冷了,四辆大车拉着黄瓜回到县衙的门前,早有人取来了称,准备开卖。 众人到是不担心卖不出去,别看贵的吓人,大冬天的吃黄瓜,那可是独一份,有钱的人家多了,还怕不出钱买? 只不过这些人一个个都想着黄瓜如此贵,自己家要是买两斤的话是否舍得,真想吃啊。 “恩,那庄子上的人说了,诸位与本官在县中治理百姓,劳苦功高,等腊月二十九那天卖完,每人可带五斤黄瓜回家,过年了,尝个新鲜。” 程岭祥似乎知道手下人的想法,在那慢悠悠地说起来,同时也感叹张家庄子会做人,上次给自己银子的时候就是这般,今次又是如此。 众人一听,都高兴起来,同时也惊讶于那庄子的大方,整个衙门,加起来一百多人啊,直接就送了这么多,等以后知道了是哪家庄子,有事儿的时候该帮的就要帮。 程岭祥满意地看着手下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庄子还说了,光有菜也不够,每人再拿回家三斤素油,五斤胡萝卜,那胡萝卜回去后要用油炒,说是对身体好,别和其他萝卜一起吃,更不能喝酒吃。”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当然知道那胡萝卜和素油了,尤其是胡萝卜怎么吃,早就有人在卖的时候说了,喝酒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可能生病。 同样的,这两种东西的价钱都不便宜,尤其是那胡萝卜,二十文一斤,每天就卖一点给酒楼,如此看来,这素油、黄瓜、辣酱、胡萝卜都应该是出自一家,张家庄子。 这次他们都猜出来了,可再看看县令大人的眼神,还有这次得到的好处,一个个都选择了遗忘,他们也不傻,知道这事情一传出去,张家庄子就不好过了,庄子不好过了,他们以后还想不想要东西? 程县令说完话就后悔了,人家早就告诉了,最后一天再说给的胡萝卜和素油的事情,结果自己一时没忍住,见手下人一个个都似乎明白了,只好补充道: “那庄子上的人也不容易,等二十九一同把东西给你们,回家拿出来让家人尝尝,有亲朋好友的也可以在吃饭时多样菜。” 这话说的就非常清楚了,回家你们可以去显摆了,对亲朋也不能说出庄子,大家自然是点头应允。 处理完这些,一个装着黄瓜的筐就被打开,衙门中的衙役不用吩咐,直接就喊上了‘祥瑞,我朝祥瑞,冬天的黄瓜,乡亲们都来看看,三十文一斤就能请到家里。’ 衙门口大冬天买黄瓜,这事儿新鲜,一嗓子刚喊出去,哗啦一下就围上来不少的人观看。 ****** “小宝,你少放点火药,威力太大了,过来帮我做捻子。”张家庄子中,王鹃和张小宝两个人找了一间非常偏僻的屋子,正在里面和石榴做鞭炮。 外面下雪,天阴,屋子中有点暗,却一盏灯都没敢点,屋子中的桌子凳子等东西全挪出去,空荡荡的只有四壁和一块平地。 地上摆着被裁好的纸,还有一些硫磺、硝石、木炭三样粉末混合均匀的东西,石榴往大点的纸中卷多一点的粉末,张小宝和王鹃在那边把这些粉末包进一些窄窄的纸里,包好一个外面再滚上一些粉末。 张小宝帮着王鹃弄了几条,又过去卷鞭炮,一个里面卷了不少了,还往其中装,被王鹃给拉回来,继续做捻子。 第四十二章 天价黄瓜有人买 “小娘子,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东西?天这么暗,为何不能点灯?” 石榴把一些粉末放到纸中,又拿过来那边小公子二人做好的小条放进去,按照王鹃教给的办法卷纸,这一上午有已经做了近千个了,还在继续弄着,这让石榴疑惑起来。 “过年时用的,就是代替爆竹,不用往火中扔,点燃一下就可以劈啪的响,石榴,这些东西你去买的,千万不要告诉给别人哦,这东西遇到一点火就会一瞬间烧掉,点灯会把我们都烧死。” 王鹃又做出了一条捻子,轻轻放在旁边,对石榴讲解着,对火药她比张小宝了解的更多一些,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做一个威力大的土炸弹出来。 石榴这才知道一些,还是没能完全弄懂,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点头保证“小娘子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给其他人,连我的家人也不说,这东西比爆竹动静还大?” “大,比放了盐扔火里的爆竹声还大,这东西做大了,可以炸死人。”张小宝也做好了一条,与王鹃的放在一起,脸上和头上还有衣服都沾到了火药,却不敢伸手去拍,更不敢用手挠头。 “小宝,庄户家中都要送黄瓜吗?他们会不会说出去?”王鹃也觉得这活实在太枯燥了,也就是她和张小宝,换成其他任何的孩子都不会一上午重复做一件事情。 “送,当然要送,他们早就知道那里种的是什么,大过年的,都想吃个新鲜,真要说出去,还能等到现在?我看他们都不错,民心可用,等明年,我们一起努力,让他们生活得更好。” 张小宝现在非常羡慕这个时代的人,那些种地的实在是太老实了,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记住,生活上有一点希望,他们就会拼命去做,两个庄子上的家家户户竟然都不锁门,真不知道来之前两个庄子上的人怎么挑选的。 王鹃见弄的捻子差不多了,也停下来歇歇,想着两家这么多的人,还没有什么分歧,也觉得幸福不过如此,考虑了一下又问道: “小宝,那曲辕犁已确定还没有,你就指望用这东西来提高生产效率?你再多想想点子,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张小宝低想了一会儿,终于是吐出了一个字,接着又说道:“可以让他们把那些产量好的单株植物种子留下来,这样过个几代,就能出现高产品种,不怎么稳定。 还有一种,等过了年让二牛带两个人去山东,也就是河南道那边去一趟吧,买点石头回来,放在田里,我们也可以喝水洗澡用,还能为牲口,比如牛马,就是不知道二牛能不能找到。” “什么石头?又能放地里,又能吃。”王鹃还真不知道啥石头功能这么多。 “麦饭石,我记得有三个地方,其他地方想不起来了,山东,辽宁,蒙古,这东西就像是生理盐水一样,别看只有那么小的一点比例,产生的作用却不小。” “这我到是知道,原来是这种石头,以前洗澡的时候就专门有这样的,还有弄矿泉水的地方也是,蒙古就别去了,太危险,突厥占着呢,就去山东吧,叫什么来着?河南道,具体点位置呢?” 王鹃一听这名字就熟悉,使用的地方确实非常多,算是答应了。 “不知道,谁知道具体地点,当初没想到这些,偶尔了解一下,这才有点印象,我在外面的时候都喝天然苏打水,喝起来味道不怎么好,还没孤儿院后面那条河没被污染前的水好喝呢。” 张小宝无奈地撇撇嘴儿,想到当初的那条河,心中有些不舒服,水污染了,后来厂子也黄了。 “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石榴,停一停吧,吃饭,今天给多弄点黄瓜,沾酱吃,还有肉汤别忘了。” 王鹃也不准备继续想这些事情,吩咐一声,与张小宝向外走去,石榴放下手中的活,最后出门,把门给锁上,安排人给小公子二人洗一洗,她又到厨房去安排。 ****** “黄瓜了,冬天里的黄瓜,我朝祥瑞,大家快点过来请回去吃,过年了,吃点新鲜的黄瓜。” 三水县,衙门口的地方,衙役还在轮换着喊,开始时没有人买,过来看热闹的人都不富裕,一听是三十文买一斤黄瓜,都被吓住了,实在是太贵了,夏天的时候一文钱可以买三斤,一个鸡蛋就能换不少,谁舍得用三十文买几根黄瓜。 程县令这些人也不着急,没指望这些百姓会买,只要围过来就行,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些人家的下人知道消息。 果然,喊了半个时辰之后,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从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属于富贵人家的下人。 二人挤到近前,看看黄瓜,点点头,又摇摇头,其中一人说道:“还行,花和刺都没少,就是觉得不那么绿了,三十文一斤,有些贵啊。” 说着话,这人还抬头看了眼买黄瓜的衙役,眼睛中带有一种别样的东西,衙役一见就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给他降价,他回头把这部分钱给留下,这种目光衙役也有。 都不用回头问县令大人,这个衙役就直接说道:“三十文,一次只能请五斤,祥瑞,岂能讲价?” 衙役根本就不在乎这人那种好象高人一等的模样,身边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更有一个衙役在一旁帮腔说道:“这种东西不是寻常人家可以请的,祥瑞啊,普通人能受得住吗?” 这话就是故意在贬低那两个人的身份,果然,二人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这是在骂他们一样。 一直都没说话的那人这时开口了“不要以为你们是衙门,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请不起祥瑞的人,还能是什么人?本县祥瑞,大人已经上表,莫说是你,谁来都这个价,一次还只能请五斤,想多要,排队。” 衙役若是换成平时还会有点担心,今日却根本不用想,谁敢在这个时候找事儿,不说别的,上面的人最后也一样会知道,开元二年,当今圣上都等着好消息呢。 程县令一直都没进去,就在外面站着,不是外面不冷,既然是祥瑞,那他就要做一个表率出来才行,这时也开口说话了。 “此等祥瑞岂能讨价还价?真乃亵渎,今日无论你出多少钱请都不行。” 见县令连问都不问自己二人身份,两个人算是彻底的泄气了,原本还想弄点好处,谁知变成这样,他二人可不是专门出来采买的人,只不过是遇到了而已,等府上采买的人过来,买回去,府上的老爷一吃,那绝对会奖赏的。 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可不成,刚才最先说话的人态度一变,笑容出现在脸上“祥瑞,确实是祥瑞,方才我二人乃是逗大家笑呢,哪能讲价,三十文,五斤,请,一定要请,先给我们装上五斤。” 见他这么说一说,衙役也不知是否还卖不卖了,回头看向县令大人。 县令程岭祥也考虑了一下,刚才话已说出,不好直接就卖,若不卖,真的会得罪人,何况这二人还是第一个来买的,略微一琢磨便说道: “恩,既然你二位诚心要请,那就站于一旁,待其他人请过,看看你二人在雪下是否心诚,到时再说。” 那两个人一听,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们也明白,方才那话都说死了,自然不可能马上就改,让他两个在大雪中站着,对祥瑞这事儿和对他们都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第二个买就第二个买吧,总比把机会给别人强,乖乖地站到了旁边,任凭大雪不停地落在身上。 这有人要买了,周围的百姓也不愿离去,想要看看,究竟有几个人会买如此贵的东西,或者说成是请。 事情还真是聚堆,刚刚有两个人想买,后面就又有人过来问价,应该是一丫鬟,身上居然穿一身绸缎衣服,挤进来一见竟然有黄瓜卖,再一听价钱,二话没说变扔出一两银子。 “好,祥瑞好,我先请二十斤,就这些钱。” 周围一片惊叹,这实在是太有钱了,居然用一两银子来买二十斤。 衙役又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卖,还是县令程岭祥有办法“这位姑娘,这祥瑞一次只能请五斤,姑娘可先买五斤,待其他人排队人买过,姑娘再买。” 说着话的工夫,衙役已经给称出了五斤,又给那二人同样称五斤,等着那二人离开,再给姑娘称五斤,又了问声还有没有请的,周围人不答,这下好办了,连续给这姑娘又称两个五斤,就算排队了。 接过黄瓜,姑娘微微一笑“多谢,冬天还能有黄瓜,县令大人果然好本事,待我回去告知于老爷。” 周围人这时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价钱贵了,真有买的,甚至还有人多给钱。 县令程岭祥对着衙役使个眼色,衙役再一次喊了起来‘祥瑞了,冬天的祥瑞,我朝祥瑞。’ 第四十三章鞭炮声声一岁除 (补第一章) 腊月二十九,夜。 张小宝与王鹃躺在炕上,两个人旁边还躺着石榴,三人都睁着眼睛没睡。 “小宝,明天就过年了,我们又长大了一岁,虚岁,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王鹃睡不着,眼睛借屋中的灯光看着棚顶。 “没什么想法,过年就过吧,早就习惯了,你往我这边靠一靠,别贴着墙,那边的火墙烫人。”张小宝也没睡,想着其他的事情,今天中午,三水县县衙所在的地方传来消息,最后的黄瓜已经卖到了一百五十文一斤,估计到下午就能都卖掉。 这下可算是赚钱了,明天大概能有三百多两银子入帐,黄瓜没白种,加上后面投入进去的草帘子的钱,也不过才二十七、八两,十倍的利润,庄子上的人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都送去,不算少了。 王鹃那边也感觉到身旁热了,向着张小宝这里挪动了一下,又说道:“我没说让你对过年有什么想法,我说你明年对庄子有什么想法,总该做个总结才对。” “恩,有想法,今年是特殊的一年,和谐的一年,在庄子所有人的努力下,张王两家庄子,于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上都取得了好成绩,秉承着我庄一贯的……。” “说实在的。”王鹃见张小宝要说这种话,不耐烦地打断,她听的实在是太多了,早已麻木。 “实在的就是太难了,没钱,明年咋活呀,我得想些办法了。”张小宝估算一下自己的钱,还有些胡萝卜能弄到千八两银子,豆油这几天也卖差不多了,辣酱昨天正好停下,都被人家想要过个好年的人哄买一空。 整体来说,手上能有现钱一千六、七百两,不少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可这并不能让自己满意,明年要修路,要规划地方,还要购买大量的东西,加上打点官府的钱,都不能少,听说明年有人要核查土地了。 “那想到了没有?”王鹃帮着张小宝把脖子那地方的被揶了揶。 张小宝自己也动了动,这西北就这点不好,冬天下面是炕,烧多了火烫人,上面是凉飕飕的风,两边都遭罪,屋子中还好点着炉子,让温度上升一些,可依旧能感觉到有股不知道从哪出来的风在身边吹着。 “说呀,想到什么好办法了?”王鹃催促道。 “也没什么办法,等开春大家忙完,我准备在小桥那个地方弄一个集市,咱们的仓库中有不少换来的东西,到时每天拿出一些,摆在那里供两个庄子的人交换,换来的东西可以继续交换。 每样东西都要由我们院子中的人给定价,同等价值交换,否则用其他钱财来补,到时周围临近的庄子上也会有人过来,到那时……。” “到那时你准备收税?这不行吧?”王鹃听着张小宝在那一点一点说的时候,突然插言问道。 “收什么税?只要集市起来了,我们具有定价权,那就能得不少的好处,可以盖几个小仓库租给他们放东西,我们提供保护,还可以在那地方弄两个小茶摊子或小吃店,怎么都能赚点,多一条财路,还不用操太多的心。” 张小宝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看样子是困了,说出这些就差不多了。 王鹃似乎被感染了一般,跟着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靠着张小宝也睡去,刚才那话题就算定下来了。 石榴和衣躺在那里,看着小公子二人终于睡去,起身又检查了一下伸到外面的炉筒子是否往外冒烟,对着连接的地方喷上点水,见没有什么泡泡出现,这才放心,转身离开屋子。 到外面查看了一下还坐在那一同看书的两个,吩咐过晚上要多注意炉子,再返回躺下,也慢慢睡着了。 ****** 三水县,衙门后面县令住的地方。 程岭祥搂着怀中的小妾,一时也睡不着,估算着这次送出去的黄瓜,能得到多大的助力,卖了几天的黄瓜,要说消息早就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派人过来询问,那呈上去的文书到现在也没有回复,好象石沉大海一样。 “老爷,那黄瓜真好吃,别再送给其他人了,都留下吧。”程岭祥怀中的小妾脸上还留着刚才漏*点过后的红润,伸出一条胳膊,在程岭祥的身上不停地动着说道。 程岭祥眉头一皱“妇道人家懂什么?不送,不送我的前程去哪找?想吃还不简单,明天我派个人去给那边送钱,到时再要点黄瓜回来。” 小妾也老实起来,不再问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老爷厉害,把一个平时不值钱的黄瓜卖到那个价上,恩,老爷别的事情也厉害。” 这一番夸,程岭祥摸着小妾那光滑的身子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一个翻身,漏*点再次出现。 ****** 翌日一早,程县令派出去的人就带着那沉甸甸的银子出了,今天街上的人特别多,都想趁着一上午的时间,尽快把家中还没有准备好的东西买上一些,还有人家中的对子还没准备,这时也急着求人去写。 等张小宝与王鹃起来时,家中的人都在忙碌着,尤其是后面种黄瓜的地方,院子中的人把还带着露水的黄瓜摘下来,堆在一旁,准备等一会儿给庄子上的各个庄户家送去。 “这就是过年了,还是这边热闹,我过年不知道是回去还是在你家。” 王鹃和张小宝现在已经不再吃奶,喝粥就可以,再吃两口用豆腐做的咸菜,身体需要的营养都够,想起过年,王鹃就不知该怎么安排了。 “按照常理来讲,你应该回去,可常理还是有例外的,他们不是说咱俩从能正开眼睛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法分开么,一分开就哭,你今年就在我家过吧,实在不行就是三十晚上两家来回走。” 张小宝知道王鹃的意思,就是想和自己在一起同时过个年,算是把以前的事情彻底抛弃,他也这么想的,从到了这边,那就注定两个人要一起努力。 “行,就这么办了,二牛什么时候派出去?这边过十五的时候也隆重呢。”王鹃把一条骨髓扒拉到自己的口中,点头同意。 “十五不行,太晚,初六吧,现在辛苦一些,以后就好了,找到地方,把麦饭石拉回来,趁着地都开化的时候早点放进去,看看产量如何。”张小宝把最后一口粥喝掉,决定着。 过年,自然不同于平常,张王氏跟着管家一同忙碌,没时间过来看自己的孩子,院子中在庄上还有家人的都回去了,人手明显少了,都是把一个人当成几个来用,满院子被指使的来回转,一个个累得都不想走了,脸上却都洋溢着喜气。 张小宝和王鹃吃过饭,今天也不锻炼了,把几天做好的十挂鞭炮分出来五挂让人送到王家,也带着石榴跟着忙。 时间在无数人的期盼当中慢慢地流逝着,张小宝二人把沾满了面的手在水盆中洗洗,饺子就算提前包好,为了晚上守夜,先去睡一会儿,意志力有,小孩子的身体却不好承受。 随着晚上的来临,家家户户都在屋外点上一堆火,把准备好的竹竿拿出来,扔进去劈啪响个不停,稍微富裕些的人家还放点盐,让响声更大一些。 张王两家也准备了不少的竹子,张小宝两个先去了王家,又回到这边,见有人往火堆中扔竹子了,也把那五挂鞭拿出来,今晚先放三挂,明天中午和晚上各放一挂,到时还要去做,留着初五、十五燃放。 张王氏、张父,老太太和老太爷也站在院子中听声,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享受一下这种亲情,等着石榴那边把鞭炮点燃,又捂着耳朵躲开后响起更大的动静时,一家人都惊讶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做鞭炮没有告诉别人,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结果这下好了,不仅仅是有了惊喜,还吓到了人,好大的声响,众人都愣在那里,直到石榴去点燃第二挂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小宝,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动静不小,多做出来点卖钱。”张王氏还是比较有经济头脑的,一看到那东西点燃后的情形就想到了生意上。 “娘,这东西叫鞭炮,做起来不容易,还可能出事儿,知道的人多了,不小心会把方子给泄露出去,赚钱的买卖多,先不做这个。”张小宝和王鹃可不想现在就把鞭炮给弄得人尽皆知,想来那王家此时反应也该如此。 “我儿说的是,走,到时候了,吃饺子去。”张王氏想想也对,不再打这个主意,与家人一同进屋,饺子已经也下锅了,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火锅,小辈先给长辈磕头拜年,得了红包,这才开吃。 看着大人在那吃的热火朝天,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只好拣一些能咬动的东西,比如鸭血、豆腐、小点的羊肉,吃了几口,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向着对方说道:“开元三年了,新年快乐。” 昨天说更五更,没更上,生日,本来不打算过的,晚上朋友都来了,先前就喝了三瓶啤酒,结果又喝了半斤白酒和几瓶啤酒,醉了,今天都补回来。 第四十四章 庄户忠心由此来(补第二章) 张小宝与王鹃二人果然是一夜未睡,张小宝还跟着家中人去祭了一番祖,初一一早,就有庄子上的庄户过来给主家拜年,昨夜大家都在烧爆竹,他们都听到主家院子这边声音不同,一个个在拜年的时候随便打听。 王鹃与张小宝商量一下,决定拿出一挂鞭来让大家看个热闹,昨夜就是由石榴来点的火,今天依旧让她负责,石榴这下终于有了一个在庄户们面前露脸的机会,兴匆匆地跑去取鞭。 不一会儿回来,把鞭往当院的一棵树下一挂,捏着香把那引出来足有一尺上的捻子点燃,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劈啪的响动就在整个院子当中回荡了起来。 这下不得了了,昨夜众人家中也在烧竹竿,听着主家的声音无非是连贯,并且大一些,此刻就站在近前,看着那一个接一个的东西突然就掉下来瞬间变成纸屑,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直到一挂鞭都没了,大家还处在震惊当中,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大一点,一个个的就跟响天雷一样,主家果然了得。 张王氏昨天晚上就被吓了一次,此时看到庄户一个个脸上的敬畏表情,就好象这叫鞭炮的东西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一样,听着众人的说话声,再看看淡然相对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妇,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这时,王鹃的父母一同到了这边,在院外一听动静就知道是那昨天送到家中的鞭炮,今天二人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昨天点燃的时候,一家人都吓到了,随后就是高兴,有么大的动静,牛鬼蛇神的想来是不敢祸害人了。 二人一进院子,先是互相拜年,一番热闹过后,王鹃母亲便拉着张王氏的手说道: “姐姐,昨天晚上我家那边点燃这个叫鞭炮的东西后,声响那个大啊,今天一早庄户来拜年时还问呢,知道那东西都是小宝和鹃鹃做出来的,着急过来看看。” 王母一边感叹着鞭炮的神奇,一边还有点担心,昨天一个去点燃的人开始不知道鞭炮的厉害,哪怕鞭炮送来时就告诉过他要躲开,他还是站在旁边,鞭炮噼里啪啦一响,点火的人当时就吓傻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个被炸出来的鞭飞到这人的手旁爆炸,那人的手马上就肿了。 今天一大早,王家的管家见这人手干活不利索,一番询问才知道,连忙告诉给家主听,王母这下就害怕了,一个东西炸到人就那么厉害,做的时候一做一堆,这要是有点火星的话,两个孩子还不得给炸没了。 张王氏开始时还是笑着听这个未来的亲家在那说,听着听着,也是一阵后怕,急忙拉着亲家走到两个孩子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一人一个,仔细地看,摸摸脸,捏捏手,紧怕少了点什么。 “娘,您这是做什么?”张小宝被捏的莫名其妙,仰着头问道。 “小宝,跟娘说说,那鞭炮能不能炸死人?说实话。”张王氏着紧地询问。 张小宝点点头,想了下回道:“能,多了就能,不仅仅能炸死人,毁山裂地都能做到,我们做的到是没那么大威力,小心一点就好。” “什么小心一点,昨天王家有个人就被炸伤了,手都肿了,你们做那十挂的时候,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以后不准你和鹃鹃动手。” 一听到这里,张王氏就吓到了,这儿子和儿媳妇果然不是常人啊,毁山裂地的,那不就是神仙手段? 双方对着两个孩子一顿教导,让其保证以后不干这么危险的事,这才又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王母就突然对张王氏说道: “姐姐,这鞭炮的动静大,谁家若是娶亲或是办大事情,放上一挂也热闹,不如让人多做些,拿出来卖,又是一个赚钱的法子。” “妹妹,这事儿似乎不行,万一让人学去了,到时用这东西害人怎么办?”张王氏昨天早就想过了,有点担心。 张小宝和王鹃也在一旁听着,见遇到个人就能想要从中赚钱,感叹着利益对人的影响,不知是否该把方子给出去。 “小宝,看样子我娘是见你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也有点急了,你说怎么办?”王鹃自己拿不定主意了。 张小宝同样有些犹豫,想要拒绝,怕王鹃的母亲不高兴,想要答应,又担心方子泄露。 “姐姐,妹妹有个方法,可以让方子不漏出去,姐姐这边可把那东西准备好,妹妹找人运回去,到时在王家庄子做,两下一分,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方子。” 王母赚钱心切,灵机一动就想出来这么个方法,张小宝与王鹃也是眼睛一亮,开始两个人一直想着泄露出去的后果,到是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张王氏也是心中赞同,把旁边的石榴叫到近前,吩咐石榴以后就专门弄那鞭炮里面的东西,到时送到王家庄子。 此事这般就算定了,王家那边会派人过来学习如何制作鞭炮,石榴一个人管着原料。 当天,那边人就来了,制作鞭炮的过程简单,最需要注意的是安全问题,石榴一遍遍地强调各种细节,让人按照要求,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初五一早上,王家庄子那边就挨家给两个庄子上的庄户送鞭炮,每挂一百个头的,不像张小宝和王鹃做的那么长,给一家鞭炮,就告诉一家注意的地方,千万别伤到人,也要防火。 庄户们一个个收下鞭炮,边高兴边感谢主家,他们想的比较简单,自己家一放鞭炮,动静大啊,那些个牛鬼蛇神的就不敢往自己家来。 这期盼中就到了晚上,平时过年这一天也不用再烧爆竹,可两个庄子上的人还是把鞭炮给点燃了,几户一同放的,一户接着一户的,半个时辰中,张王两家庄子那声音就没断过。 两家庄子的人高兴了,葛家庄那边的人愁了,听着河那边的动静,一个个都提心吊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跟那打天雷一样,小娃子们更是趴在榻子上把脑袋蒙住不敢露头。 初六一早,当二牛领着两个人带着小公子的期盼离开时,葛家庄子的人就忍不住过来拜年,说是拜年,其实都是想问问昨天的事情。 结果一打听,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就开始说起来了,说是庄子上的主家如何如何的好,给他们过年的东西,还给这种叫鞭炮的玩意让他们放,把那些躲在暗处的脏东西赶走。 让葛家庄子的人又羡慕又嫉妒,同时也害怕了,这两个庄子把脏东西赶走了,岂不是都跑自己那边去了,不行,说什么也要弄点这个鞭炮,好去去晦气,一番打听,终于知道在两个庄子这边前两个月弄出的杂货铺中有卖的,纷纷向那边赶去。 到了地方一看,还真有,这是张王两家早就商量好的,想要卖鞭炮就得让更多的人知道,故此才给庄子上的每家都送去一挂。 葛家庄子的人问了下价钱,一百头的每挂三文,五百头的每挂十二文,一千头的每挂二十二文,可用现钱买,可用东西换。 当初定这价钱的时候,王鹃母亲就有点呼吸费劲了,石榴说过本钱,一挂一百头的还不到一文钱,至于做工的钱,都是庄子上买来的人,平时也是在干活,让你吃饭的时候菜中多些油水那就算是不错了。 葛庄的人一看这个价钱,心中也有些犹豫,三文钱就听那么一个响,实在有点舍不得,可一想这东西能驱逐脏东西,又觉得不贵,能有那么大的动静,想来做着东西的本钱也不少。 当中有那了两个家中生活还算可以的,咬了咬牙,回家取了几个腌制好的咸鸡蛋,到杂货铺换了一挂鞭,准备晚上就放。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觉得这钱花的值,纷纷回家取东西,他们平时也来这杂货铺买换东西,知道这杂货铺什么都收,定价方面也公道,让他们方便不少,这是人家两个主家专门给庄户准备的,比较一下自己庄子的主家,除了叹息再也说不出什么。 6续的有葛家庄子的人拿东西来换,还没有用钱买的,有拿米粮换的,有用咸肉换的,有用过年时蒸好的一些主食来换的,还有人推着一大车的稻麦秆子来换。 杂货铺是来者不拒,那些稻麦秆子做柴火、沤粪,或者送到王家庄子那边养蚯蚓,吃的东西只要没坏就行,两个主家的院子中的下人就可以吃了,还有一些手工艺品,攒多了一同运到外面卖,繁华的地方价格要高一些。 葛家庄子的人频繁动作,引起了主家的注意,这一代的家主是葛家大儿子,叫葛迎喜,站在门口,见庄户都拿着东西往河那边去,终于忍不住拦下了一个人问道:“吴家小三,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回老爷的话,我这准备到那边的杂货铺换点东西,新东西,鞭炮,可以把脏东西都赶跑,那玩意响起来跟打雷似的。” 因为补昨天的,所以今天最少会更六章,我现一个事情,我还差一点就能上页的新人榜了,现在第十三名,前进一步就上去,差距不大,大家收藏推荐帮帮忙,上去了我在三更的基础上继续加更。 第四十五章 杂货铺前收四狗(补第三章) “鞭炮?”葛迎喜疑惑起来。 “是呀,老爷,您昨天晚上难道没听见张王两家庄子的动静?就是那鞭炮响,他们那边一响,那些脏东西不敢在那呆着,岂不是都跑我们这边来了?我也要换点。” 吴家小三着急要走,又不敢得罪主家,只好用最快的度把话说出来。 葛迎喜脑袋点了下“杂货铺就有卖的?” “有,不少呢,有一百个的,有五百个的,还有一千个的,就是那鞭炮的多少个一串。”吴家小三继续回答。 葛迎喜这次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吴家的小三离开,他自己则站在当地,望着河那边出神,想事情。 张王两家庄子以前和自己这葛家庄差不多少,稍微好一点的就是那张家庄子,毕竟他们收的粮食有一百个人的份不用上交,可最近这几个月不知是怎么了?庄子中鸡鸭成群,秋收时还过来帮自己这边吃蚂蚱。 后来又出了辣酱,自己也让人到杂货铺买了点,确实不错,再后来拉回来那么多的胡萝卜,据说现在都二十文一斤了,还有价无市,接着又弄出个素油,比荤油便宜,做菜时也真的好吃。 这一个接一个的买卖起来,日子要好过不少啊,看看自己这庄子上的庄户,再看看人家的,根本就没个比,自己这边的庄户只要一提起张王两家庄子,就都是一片的羡慕。 自己到是也想把庄子弄好,可没那本事,看看那两个主家,给庄户上弄那叫炕的东西,睡在上面暖和,还帮着修房子,过年给东西,自己也想,可拿不出那钱,炕到是在院子中盘了几个,睡觉时真舒服啊。 葛迎喜想着这些,有一种无力感,在看着有人往那杂货铺走,他更难受,自己庄子上的庄户,需要东西却要到人家的杂货铺买。 以前大家都差不多,看起来到是没什么,现在那边的两个庄子对下面的庄户那叫一个好,这有了比较,自己这边的庄户人心不稳啊,不成,这么下去庄子就完了,得想办法。 葛迎喜有了急迫感,转身回到院子,找人商量去了,也准备弄出点新的买卖来,到时也对庄户好一点。 葛家庄的庄户到不知道主家也想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正在想办法,现在他们都拿着东西在杂货铺门口排队等着换鞭炮呢,等着等着,其中就有那心思活络的人,看看价钱,现买的越多越便宜。 一千个头的才二十二文,换成一百个头的,就需要三十文才行,这一下就少了八文钱,这人心思一动,碰了碰旁边的人“吴家小三,你准备买哪种?” “四狗,怎么你也要买?我要买一百头的。”吴家小三还在心中抱怨刚才被主家的老爷拦住,让他到地方时需要排一段时间的队,不时的还有张王两家庄子的人进去,人家不用排队,谁让这杂货铺是专门为人家开的呢,正感慨时,听到旁边人的话回了一句。 “恩,我也买一百头的,不如问问旁边的人,有十个都想买一百头的,我们就合起来买个一千头的,还能便宜一些,到时拆开,一家一百头。” 这个叫四狗的与吴家小三商量起来,小三一听,也觉得这样合算,点点头开始询问起周围的人,结果几句话的工夫,周围人也都明白了,几十个人都十个一队,把东西交给前面的一个人,让其进去买,买完了自己等人再分。 如此一来不仅仅便宜了,队伍也短了,度快上几倍。 张小宝和王鹃此时也在石榴和一个男仆的陪同下到处逛呢,正好就来到了杂货铺,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惊讶起来,这些人聪明啊,知道怎么获取最大的利益。 “虎子,去问问,那边怎么回事儿,为何都想到这么买了。”张小宝扭头吩咐一声那个男仆,虎子马上就走了过去,一会儿的工夫弄明白了回来报告。 “小公子,那边有一个叫四狗的人,是他出的主意,这样一来,排队的少了,他们还能节省一些钱,一家差不多节省一文钱了,现在能买一个鸡蛋,到鸡下蛋的节气,省的钱就是两个鸡蛋,小公子,用不用把那五百头和千头的都提价?” “好,人才啊,不必提价,就这么卖,我们的鞭炮主要卖的不是葛家庄上的人,而是一些大买家,你去把那四狗给我叫来。” 张小宝心中高兴,别看仅仅是这么一点主意,换成他和王鹃一下就能想到,可那么多的庄户却没有人想到,偏偏叫四狗的这个人想到了,这不得不说是有点特殊。 四狗刚刚换来鞭炮,正在那分呢,还有各家的东西,价值不一样,要好好调换才行。 刚分给两家,虎子就来到了这边,对着四狗说道:“四狗是吗?我家小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你家小公子谁呀?我这忙着呢,有事儿就让他过来。”四狗正在耐心地数着鞭炮的个数,听到声音,头都没抬就不高兴地说起来。 旁边的人抬起头来一看这人都认识,张家庄子那院中的一人,再一琢磨他说的话,眼睛向着另外的地方看去,果然,张家庄子的小公子和王家庄子的小娘子都在那里。 旁边有人连忙碰了碰四狗,对他说道:“四狗,快点过去,是张家小公子叫你,快点,别让小公子多等。” 葛庄的人都知道张王两家有个娃娃亲,这到没什么,毕竟你张家庄子厉害,也管不到我葛家庄子的人,可他们都听说,那些给庄子上庄户的好处都是出自这两个娃子,听听杂货铺的名字就知道了,‘宝鹃杂货铺’。 他们也经常从两个庄子上的人口中听到一些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好,在外面遇到人都会打招呼,对人客气和善,这让他们心中都有了一种尊敬的想法,故此才催促四狗。 四狗一听竟然是张家小公子,马上就站了起来,对着喊他的这个虎子抱歉地笑了笑,话都没说就向着张小宝所在的地方走来,还没等走到近前呢,张小宝和王鹃就拉着手往前迎了过来,一见面,不等四狗开口,张小宝便先说道: “你那边还忙着呢,我这就让人过去打扰,多有得罪,见谅见谅。”说着话还对着四狗拱手作礼,王鹃那边也配合着施了一礼。 受宠若惊的四狗就觉鼻子一酸,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才好过一些,连忙就要下跪,却被旁边的虎子给扶住。 四狗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四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何况面前的还是两个庄子上的小祖宗,怪不得人家张王两家的庄户一提这两个人都是面带恭敬,听着这话,看着人家施礼,大冬天的,竟然觉得身上暖暖的。 不少葛庄的人也都看着呢,一见人家两个娃子竟然如此作为,一个个都在心中叹息一声,看看人家,这么小就能如此懂事,说明家大人就是这么教的。 再看看自己庄子上的那个小公子,今年都六岁了,遇到庄户根本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使起来就跟骂牲口一样。 在葛庄人感慨的时候,张小宝又开口说道:“四……你有大名吗?” “回小公子的话,小的四狗贱命一条,哪里会有大名,从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管户籍的人给小的随便按了一个徐姓,小公子就叫小的四狗,名贱好养活。” 四狗终于是稍微恢复了一下,说起话来,声音还是有点微微颤抖。 “哦,那就叫你徐四好了,你在葛家庄签的是什么契?”张小宝问道。 这契约分为两大种,每种又有两小种,分成*人和地两大种,就是租地还是卖身,两小种是活契和死契,活契到了时候可以离开,没到时候离开要赔偿主家的钱,死契就差不多一辈子了,离开的情况很少。 “回小公子,小的签的是租田活契,签了五年,还有今天最后一年,就要重新签了。”四狗回答着,神态越的恭敬了,一声徐四叫的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若是现在离开,需要赔偿多少?我身边缺个做事儿的人,想请你过来帮忙。”张小宝开始拉拢了。 “真,真的?小公子,您,您真的要让小的跟您做事儿?若是现在走,小的要赔偿一两银子,或者是一百六十斗粮食。” 四狗一听张家小公子想要让自己过去,激动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连忙把要赔的钱说出来,要赔的这些钱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他自己可出不起。 “虎子,到杂货铺看看,有没有现银,取二两回来给徐四,让他把那边的契给退了,剩下的钱,徐四你就自己看着需要什么花用吧,做完了事情,到庄子上找我。” 张小宝吩咐了虎子一声,又对徐四交代了一句,不在这边多呆,转身拉着王鹃离开。 虎子取完钱,交到四狗的手上,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四狗站在那里,拿着钱愣愣不语,还有就是其他听到这个事情的葛庄人投过来的羡慕眼神。 第四十六章 鞭炮又响在酒楼 值春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别寒冬;拉脚忙,来去匆匆,吵吵闹闹日正中。 正月初十,三水县这边一片繁忙,县令程岭祥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刚才吃黄瓜沾辣酱不小心蹭上去的酱,回味了一下那种清香,带上两个衙役,慢悠悠地在街上晃悠。 为了亲民,也为了不打扰百姓,他并未穿官服,一身便装挺着那还不算太大肚子,不时地在买卖的摊子前站上那么一小会儿,也不说自己的身份,这样显得他这个官好。 想着遇到突事情能及时解决,身后还带两个全副武装的衙役,跟着走,并一口一个县令大人地高声叫着。 程岭祥走的很慢,沉浸在这种人们自的问候声当中,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心中却在想,那为高人出的主意真好,好名声出去了,尽可能在县中露露脸,让人都知道是哪个县令在大三十的不顾休息挨个穷苦人家给送粮油。 一千石的粮食啊,不少了,一家给半石就够吃上一个月,两千家,都到了,自己可是一粒粮食都没有留下,还有那油也是如此,当初送去时,那一家家感恩戴德的样子,让自己心中这个舒服啊。 多亏了张家庄子,不然哪能弄到这么好的名声,听下面的人说,许多百姓都在赞扬县令大人,如此下去,似乎往上升一升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程县令边走边想,不时地对那些问候的人回回礼,亲民的形象一时大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县中最为繁华的一处街道上,两边店铺林立,街上行人踵踵。 “繁华啊,这便是本官的期盼了。”程县令感慨一声,后面两个衙役马上就凑上来奉承,三人行事,相得益彰。 正走着呢,前面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的噼里啪啦声,把程县令和街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声音一响起来就似乎没完了,让人听的耳朵都嗡嗡个不停。 “走,随本官到前方看看,究竟是何人弄出如此动静。”程县令胆子还真不小,听到声音没有退回衙门找人过来,而是直接带着两个衙役朝那边快步行去。 等人到了地方,声音还没停了,这边已经围拢了不少驻足观看的人,有人还在那大喊着说什么,想要与那连续不停的声音争一番。 “此乃何地?告与本官。”程县令指着前面的一个三层楼对旁边的两个衙役问道。 “大人,你说什么?”衙役根本就没听清楚。 “我问你这是啥地方?”程县令也喊了起来。 “应该是酒楼开张,昨天听人说,这边有人买下了一处地方,要开一个酒楼,叫千尝镇水居。”衙役这次听清楚了,也跟着大声回道。 “这动静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大人,我看到宋公子也在那地方站着呢,我把他找来。”衙役也不清楚,喊了一声看到那门口的地方有宋静功在,急忙跑过去,把宋静功拉到县令的旁边。 这时声音终于是停了,声音没了,可造成的轰动却不小,不少人都在谈论着这个是什么东西出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是震人心啊。 “子衿竟然也在,莫非这酒楼是子衿开的?”程县令耳朵还在响呢,说话也就还是用喊。 “回大人,这酒楼可不是学生开的,而是别处来的人,听那名字就知道,‘千尝镇水居’,就是想要压下百味阁和观水楼。”宋静功也按了按耳朵,他刚才离那边近,现在耳朵还在回荡着声音。 “哦,子衿可知那方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儿?”程县令见是有人开张,也没出什么事儿,不好去找麻烦,到是对那响动感兴趣。 宋静功点了点头“知道,那是鞭炮,学生送给他们开张用的,十万响。” “鞭炮是什么东西?”程县令觉得现在周围都是乱哄哄的,拉着宋静功来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这才问道,说话声也不像刚才那么大了。 “张家庄子为了一些喜庆的事情做出来的东西,热闹,还能帮着宣扬一二。”宋静功也比刚才舒服了一些,耳朵响的不那么厉害了。 “哦?又是张家庄子?这个什么十万响的鞭炮是子衿你送的,得花多少钱?” 原本程县令还希奇呢,一听说是张家庄子,他心中先就出现了一个人,有那人,弄出什么都符合常理,到是对那人的大手笔有点惊讶,这么多,得多少钱? “大人,没有多少钱,也就二两银子而已,这东西便宜,开业花二两多银子,合算,这次学生就是白送,好让别人也知道有这么一个物件,到时好买。” 宋静功解释着,这正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主意,直接来卖,人家未必会买,先给出去一些,等有了效果,其他人就会买了,卖是二两多的银子,成本没几个钱。 解释完这个,宋静功见程县令也认同地点头,又接着说道:“还有,这个东西可以辟邪,就像过年烧的爆竹一样,今年过年张家庄子就用的这个。” “哦?还有这用法?对呀,爆竹啊,这东西比爆竹还响,辟邪,确实辟邪,前有祥瑞,后出辟邪,那人果真厉害,既然如此,子衿也给卖给衙门一些,二十万响吧,元夕的时候正好能用上。” 程县令心思一转,想到这样一来,会更热闹,二十万响,五两银子足够了,弄出一个这么大的动静,值。 “大人不必出钱买,庄子现在正让许多人赶工呢,后日就给大人送来。”宋静功这种事情不用回去再问小公子了,该怎么做他懂,衙门的几两银子不值得一要,能用这点东西送个人情还是不错的。 程县令想了下,也没继续要抢着给钱,人家庄子给出来的东西多了,不差这点,光那千石粮食就要百多两的银子呢,庄子做事儿真的是大气。 有了鞭炮,程县令的心情更好了,也不继续逛了,与宋静功有说了几句话,带着两个衙役回去,想要好好安排一下十五怎么过,今年就不仅仅一个灯笼的事情了。 程县令带着好心情回到了衙门,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谁知刚一进到里面,那里面的县丞张明升就匆匆找到了他。 “大人,本州来加急文书,说本州已把祥瑞上报,为弄清楚真假,会派司功参军于元夕到三水县。” “哦,知道了,今天都已正月初十了,他们才让人过来,还要五天后,黄瓜都吃没了,想起祥瑞了,来吧,正好,两日后宋静功要来给衙门送鞭炮,我就告诉他,让他那边处理,那黄瓜应该又长大不少,能吃一茬就吃一茬,等他们来了就没了。” 程县令听县丞说完,接过文书又看了看,撇撇嘴说着,他对上面的人实在有点不满,这个时候想起用加急了,早干什么了,也不知道那些送上去的黄瓜是被他们吃了,还是送给了其他人。 “大人,难道非要把那些黄瓜秧子给弄死?能不能转走一部分?这才刚开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黄瓜。” 县丞张明升有点舍不得,他家中有老母,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喜欢吃一两口清淡点的,他弄来的黄瓜基本上都给母亲吃了,看着母亲能多吃点饭,他也跟着高兴,这黄瓜若是突然就没了,母亲吃什么呢?实在不行,就管宋静功要点胡萝卜吧,那东西炒着吃也不错。 程县令又何尝不是这般想,但他没办法,他不能把张家庄子给卖了,就凭人家那本事,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东西弄出来,加上那两个高人,到时可能还要求到人家。 此时听县丞一说,心中一动,觉得似乎也可以,人来了就弄点新鲜的黄瓜给他们看,等他们去看黄瓜秧子的时候,先挪走一部分,应该能活下来点,到时自己也能吃。 这么想着,他也不再等宋静功过来,安排人到张家庄子报信,为了让人相信,他甚至把上面传下来的文书都让人一并带去,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去张家庄子的是当初去过的那个衙役,他一听说去张家庄子,马上就高兴起来,上次去了,人家招待的不错,临回来时还得了点钱,这次又有机会了,答应下来丝毫不做耽搁,竟然骑了一匹马,急奔而去。 这骑马度可就快了,平时需要架车急赶半日的路程,快马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地方,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么快过的马,还以为是六百里急报呢。 衙役到庄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正跟着父亲学习呢,二人确实挺佩服张父的,一说起学问,拿个句子出来,其中就有典故,典故中又有句子,句子里还有典故。 这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换成别的孩子早就被这么多的东西吓哭了,张父这下是过瘾了,教学生都能这么轻松,那当夫子的可能早就成名了,这两个孩子,教什么只要一遍,过两天俩孩子会问几个问题,等自己告诉了,那教的东西就会了。 第四十七章 移栽黄瓜到县城 张父正讲的开怀呢,衙役就匆匆跑了进来,一头的汗,在这还不暖和的节气里,可真难为他了,一进门就把那文书送上去,并按照县令的话,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衙役被人安排下去,张父看了看文书,以为两个孩子看不懂,又给解释了一番,这堂课也就只能停了,张小宝和王鹃二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思考应对办法。 “小宝,那县令说让我们转移走一部分,你怎么想的?”王鹃考虑这么做的后果,那转移走的黄瓜秧子似乎不好活。 “我同意,转移走,把一间房子里的黄瓜转移走,转移到别人家夏天的黄瓜地里,今天就弄,上面的黄瓜不摘下来,就那么摆着。”张小宝同意了。 “会被冻死的。” “对呀,就是让黄瓜秧子冻死,那就是祥瑞,剩下的那些我们继续吃,还能吃不少时候呢。”张小宝对着王鹃眨眨眼睛说道。 “聪明,能当骗子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房子若是想要让人看,就需要拆了,工程太大,挪出去一块地的秧子,就少损失不少钱呢,现在可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王鹃这下明白了,伸手捏了捏张小宝的脸,夸赞着。 张小宝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被捏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把庄子上的那些庄户都告诉到,让他们别传出去,比如别人的激将法了,恐吓了,利诱了,这个事情你来安排,你熟练。” “好吧,可是那天还有葛庄上的孩子在那里看呢,这可怎么办?”王鹃对这些东西确实熟悉,突然间就想到了那天的外庄人。 张小宝也懊悔地一拍脑门,失误了,当初就没算计到那么多,那孩子回去一定会对别人说的,家大人也就知道了,万一来调查的人闲的没事儿,去问葛庄的人可怎么办?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咋弄?”王鹃也想不到办法了。 “是呀,有什么办法呢?该如何应对呢?收买葛庄?不容易啊,得了,那黄瓜秧子已经被县令大人提前给弄到了县衙,在那里面种着呢,就这么干。” 张小宝那小手不停地在腿上弹着,这是他的一个习惯,遇到难题都会如此,最后终于是想出了个办法,王鹃也点头同意。 “已经被县令……?好,懂了,那就这么办,把那一屋子全挪过去,多弄两辆车,现在有的地方雪也开始化了,让县令找块好点的地,把黄瓜摘上,注意保温,等上面的人来了,还有黄瓜秧子活着就更好了。 一切的事情和我们庄子都没有关系,真要有人来庄子看,我就一把火都给烧了,这方法说什么都不能泄露出去,除非能换到让咱们动心的好处,这方法可不仅仅能种黄瓜。” 两个人拿下了决定,让人找到那个衙役,今天就不招待他吃饭了,给了二两银子,让他把这个事情马上回去告诉给县令,让县令安排一切事务。 衙役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好办了,拿了钱,喝上一肚子水,骑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马,又急赶回去。 等着衙役走了,张小宝和王鹃也开始忙碌起来,这种事情就无法估算了,尤其是张小宝在对本州下来的人没有任何了解的前提下 一捆捆的柴火被堆在后面的地旁边,只要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就会点燃这些柴火,还有的人已经把一些木头顶在了墙上,到时候就把墙给推倒。 等着一切都准备妥当,天已经黑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算是松了一口气,躺在炕上也不看书了,早早休息。 三水县,衙门这里程县令也得知那边的事情,想了想,最后在河边的地方给圈出来一块地,先让人除雪,再把下面的土都给挖出来,用火把最低下的冻土给烤化,挖出来的土稍微处理一番,重新填回去,一切就算妥当了。 第二天,张家庄子这里的庄户都动了起来,帮着把一棵棵的黄瓜藤子从土中小心地挖出来,下面都带着土,上面的架子重新打好,放到车上,车的周围用布挡住,一车车的开始往县城那边运。 车上的东西金贵,车走的度是慢了又慢,结果整整一天都没赶到地方,夜晚降临的时候,还要看看周围是否有人,点上些火给车上的黄瓜秧子保温。 在次行动宋静功和王家的管家亲自压阵,两个人也不敢睡觉,只好坐在火堆的旁边守夜。 “王管家,渴了吧?吃根黄瓜。”宋静功从一辆车上摘下来两根大黄瓜,也不洗,就用手在上面搓一搓,把刺弄掉,张嘴咬一口,嘎巴嘎巴地嚼起来。 王管家接过黄瓜,又担心地看着刚才被宋静功打开过布缦的那个车,想了下,问道:“宋公子,那车上会不会进去凉风?” “管他会不会呢,其实这些东西运过去,就不要指望再运回来,就是应付一些人,有几个活着的就行。”宋静功满不在乎地说着,口中嚼着黄瓜,声音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王管家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宋公子说的是,总归不会拿回来了,那正好,赶车的人一个人一根。” 那辆刚才被宋静功打开的车,再一次被打开,赶车的人用最快的度找到大点的黄瓜,摘下来,挨个。 这些人就围着火堆,边吃边聊,等着马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次套上,赶车向前,在半夜的时候才到地方。 宋静功和王管家本以为要在外面呆一晚上,明早再说呢,谁知道车队刚一到,有衙门的人过来接,一支支的火把点起来,直接向那河边圈出来的地而去。 这边早有人在那里等着,程县令也亲自过来了,他还真没看到过黄瓜秧子,这些日子黄瓜到是没少吃,看到车队过来,让人把周围的地方看好,不准任何其他人靠近。 随着一辆辆车上的布被卷起来,那些黄瓜秧子出现在眼前,吃黄瓜和看到长黄瓜的秧子是两回事儿,一见到这么多上面还挂着黄瓜的秧子,除了送来的人,其他的包括程县令在内的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果然不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恨不能马上就亲自摘下来一个尝尝。”程县令感慨了一声,周围的衙役和县丞也都点头,尤其是县丞,他已经决定了,明天天亮的时候就带着母亲过来看看,雪中的这种蓬勃的生机,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随着县令的一声令下,衙役们开始把一棵棵的秧子送到已经挖好的坑中,在上面稍微浇一点从屋子中拿出来的不那么凉的水,又用车上带来的布在周围围一圈,上面也给挡住。 做完这一切还没结束,在布的外面点燃一圈的火,每隔五步安排一人看守,不能让火把布烧了。 “大人,这边已经做完了,夜深寒重,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县丞找了两件厚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决定守在这里,劝着程县令回去。 程岭祥点点头,准备离开,走出去几步,又回来了“算了,我回去也睡不着,让人去弄点吃喝,我等就在这里守着吧。” 程岭祥实在是不放心,今日才十一,还有四天的时间,最让人担忧的就是这第一晚,挺过去了,那就都好说,明天也照着样子来弄,挺不过去,上面来人时就有点麻烦。 宋静功一行人到是不在乎,各自找地方去休息,连续的赶路,人困马乏。 第二天那耀眼却无法让人感到多少温暖的太阳升起的时候,程县令揉了揉红的双眼,把布扒开一个缝隙向里看,看了几眼也没看明白是否成功了,只好叫来一个懂农事的人,这人只扫一眼就清楚个大概。 “大人,估计有三成的秧子三天左右就会死掉,剩下的还不好说,能挺过十天的估计有两成就不错了。”这人仔细了考虑了一番,对着程县令说道。 “好,好,那就好,死三成就死三成吧,到时哪个要死了,就把上面的黄瓜都摘下来,大的留着做菜,小的就腌起来。” 程岭祥听到还有能坚持很长时间的秧子,算是彻底放心了,半眯着眼睛让人给送回衙门后面的住所,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县丞。 县丞张明升见这里自己官最大了,也放心地眯了一会儿,等日头高一点,让人回去接母亲过来看看。 一会儿的工夫,张母来了,老太太年岁并不大,还没到六十呢,身体却是不怎么好,从车上被县丞张明升扶下来,就左右看看,问道: “我儿,叫娘过来何事?是不是惹祸了,放心,有娘在,娘给我儿做主,实在不行娘就去求你舅舅他们。” 从这两句话上,旁边已经过来的宋静功就知道这老太太出自书香门第,想到自己什么亲人都没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娘也在的话,一定也会这么护着自己。 “娘,孩儿没惹祸,是好事儿,娘,您随孩儿来,孩儿带您看看好东西。”县丞扶着母亲一点点走到那布挡着的地方,轻轻拉开一点缝隙,让母亲往里看。 “黄瓜,这么多的黄瓜,我儿,这可是真的?谁那么大的本事,在这时节种黄瓜?我大唐之福啊。”张母向里一看,那原本有浑浊的眼睛登时就明亮了不少,激动地说道。 第四十八章 大集徐四来牵头 “娘,这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弄出来的,是祥瑞,有一家夏天种的黄瓜,到了冬天竟然又结出了一个个的黄瓜,县令大人都已经上表了,十五那天上面就会派人下来查看,娘,您看哪个黄瓜好,摘回去吃。” 县丞张明升可怕母亲把这个事情给捅破了,那样的话,以后就别想吃黄瓜了,其他的好处也同样没了,张家庄子的人还不得恨死自己? 张母愣了下,又仔细看看那里面的黄瓜,再转头瞧瞧自己的儿子,伸出手,在儿子的头上摸了摸,说道: “哦,娘就说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瓜,原来是祥瑞啊,我儿放心,娘懂,娘都懂的,这就是祥瑞,百姓活着都不易,今后要记得,断人财路的事儿不能做,等咱三水这几年祥瑞差不多了,大唐其他的地方也会有祥瑞。” 宋静功在旁边听着都吓坏了,这老太太,不简单啊,县丞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她竟然什么都明白了,好在老太太人不错,知道帮着隐瞒,这才放下心。 县丞自己也知道,母亲是骗不了的,把母亲搀扶着往里进,边走边说:“娘说的对,孩儿一定牢记娘的教诲,绝对不会干那损人钱财的事情,何况我娘还爱吃这黄瓜。” 张母笑起来“你呀,就会哄娘开心,摘吧,多摘两个带回去,娘也沾沾那辣酱吃,少吃点,不怕辣到。” 张母还真就走进去了,看样子她也明白,只要下来查看的人看到有活着的黄瓜那就是最大的成功,至于以后,这些黄瓜就没用了,自己吃的黄瓜也不会少。 看着两个人进去,宋静功任务完成,也要早点回去了,那边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忙呢,尤其是鞭炮,看样子又是要让他出去卖,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举人,当幕僚也就算了,可竟然还要在外面经商。 宋静功与王管家两个人带着车队往回走,有一些车是借来的,借车不借人,赶车的车把势全是张王两家庄子上会这手艺的庄户。 ****** 张家庄子一个属于张小宝和王鹃的小院落中,两个人在这里打着军体拳,一招一式看着还真不错,就是没有什么力量而已,不到半个时辰,两个人头上就出现了汗水。 怕被外面的冷风吹感冒了,暂时就打到这里,回到屋子中换身衣服,擦干汗,又到了吃零食的时间,油炸的胡萝卜条当薯条来吃,黄瓜当水果,旁边还放着一碗蛋汤。 两个人把东西送到嘴里就慢慢地嚼着,尽量把东西都嚼碎碎的,有利于身体吸收,现在两人一天基本上要吃七、八次食物,用以补充身体的消耗,比起同龄的孩子,两人明显要高上一些,还要壮上一些,都是锻炼和吃喝的结果。 “二牛出去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麦饭石,用不上多少天就要春耕了,麦子早就种下去了,马上要冒头了,你说今年我们这边会不会旱?要提前做好准备,我打听了,筒车已经有了,有几个就够两个庄子的供水。” 王鹃吃掉两根胡萝卜,又喝了口汤,靠在她弄出来的椅子上,美美地躺着,随口问道。 “这东西不难找,我都告诉他大概的样子了,到时他让别人画出来,撒出点钱,就会有许多人帮着他找,我不记得这边在今年有干旱,山东那边似乎是从今年冬天就没有什么降水,到了春天和夏天依旧如此。 现在的宰相好象是姓姚,挺厉害的那么一个人,却被弄下去了,他对那旱灾就处理的不错,还有蝗灾也是如此,我们去了,无非就是给自己找点好处,如果那边不行的话,我就把种黄瓜的办法交给朝廷。” 张小宝还在吃黄瓜,这一会儿整整吃下去两根,直到觉得口中涩才停下来喝汤,对于一些事情进行判断和选择。 王鹃那里没出声,算是默认了张小宝的决策,换成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她也知道,就凭借张小宝那脑袋,想要多弄点地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是不想放弃那一百户的食邑,这不仅仅是钱财的问题,还涉及到地位。 她与张小宝可以不在乎这种地位,老太爷却是不行,还有张父,一旦失去了这样的地位,老太爷的身体健康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出问题,这是张小宝绝对不想见到的事情。 张小宝把最后一口汤喝掉,拍拍肚子,也跟着眯了一会儿,等着觉得差不多了,睁开眼睛说道:“该给徐四安排活了,先看看他的能力如何,按照他的表现再给他定位。” “恩,还有个你新找的人,不说我都忘了,这两天他一直在庄子上养,应该胖一些了,原来太瘦了点,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什么稳妥的人,你准备给他安排什么事情,庄子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王鹃也跟着睁开眼睛,张小宝不说的话,她几乎把徐四这人给忘了。 “有啊,集市的事情就交给他了,尤其是定价,这个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他做的好,我准备明年组建一个商团,让他负责,我们把自己摘出去,以后我要考科举呢。 在这个世上,没有实力可不行,尤其是权利方面的,你以后准备干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我一般不随便给别人做这种事情。”张小宝还不忘了和王鹃调笑一下。 “我也当官,到时看看谁升的快,这边有女官吧?”王鹃根本就不理会张小宝的调笑,傲然地说道。 张小宝听得一愣“你可拉倒吧,女官干的都是什么活?你不适合,现在不比前一些时候了,不是女人当政,李隆基把他姑姑都给干下去,你还想着要出头?这样,家中的事情交给你了,你把家把持好就行。” “我才不整天呆在家中,我要有自己的事业。”王鹃明显不同意。 “你以为家是那么好把持的,以后我家的人会越来越多,各种关系你都要弄明白了,还要保证各方面的关系利益,你不是要训练人么,到时让你训练的人就多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说还有点早,走吧,去见见徐四。” 张小宝见一时无法说服王鹃,也就放弃了,出溜下椅子,等王鹃那边也下来,一同向外走去。 徐四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每天都是使劲地吃,这是张小宝当初说的,他太瘦,要多吃,以后好能做事情,别等关键时候先累倒了。 徐四没有任何的反对,真的就使劲吃上了,每天都睡至少五个时辰,想让自己变胖一点,几天工夫,还真有点效果,脸上明显能看到圆了些。 今天他同样起来的非常晚,刚刚吃过饭,还没等想好今天要干什么呢,张小宝和王鹃就一同到来。 “小公子,是不是要给小的找事情做了?”徐四一见到小公子就激动起来,他一直在等着给他安排些活来干,整天总这么养着,他也不舒服。 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了一眼,由王鹃说道:“是,你要有事情做了,你识字吗?” “回小娘子的话,小的不识字。”徐四对于这点也没有办法,他觉得小公子二人似乎需要一个识字的人,可他总不能说瞎话。 “恩,不识字没关系,以后你慢慢学,那你总知道这周围的庄户都需要什么生活上的东西吧?”王鹃稍微有点失望,还是鼓励了一下。 徐四这次猛点着头“知道,小的当然知道,难道让小的去守那个杂货铺?小的一定守好。” “守什么杂货铺,那小地方不适合你,等十五过后,你在桥的这边,弄出一个集市,你现在就要把庄户上需要的东西买好,到外面去买,讲讲价钱,以后你要负责给所有过来买卖东西的庄户所带的物品定价。 不能在这边交换出去的东西也可以收,到时一起卖到其他大点的州城去,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都由你自己来做,把你要买的东西种类和多少,都给石榴说出来,从她那里拿钱,你就去买,其他人都不会管。” 张小宝这时也说话了,一堆话说出,让徐四差点没晕过去,他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今天竟然就让他一个人管,他想拒绝,却知道他真的不接这个事情的话,以后就不可能会继续跟着小公子了。 咬了咬牙,徐四终于是点头答应“好,小公子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了,小的这就去想,到时找石榴。” 张小宝和王鹃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赔了赚了都无所谓,主要是想看看徐四的能力,到时好调整位置。 几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这一日就到了正月十五,人们又一次忙碌了起来,王家庄子上的鞭炮也送往各处,这几天人手增加了几倍,做出了不少的鞭炮,负责卖的人正是宋静功。 同一天,三水县衙门中的县令程岭祥也带着一众人作全了准备,好迎接上面下来查看、核实祥瑞的人。 竟然进新人榜前十了,如果明天还在,更五章,大家帮忙收藏,投推荐票。 第四十九章 十五星空月应圆(第一更) 朝阳初升,新灯已挂。 刚刚早上,一些人家的孩子就急忙把自己家中的灯笼挂起来,这一挂通常就是三天,只要家中还能有点闲钱的,都不会把灯笼随意弄灭。 手艺好点的人都会自己来做灯笼,做成各种形状,外面糊上彩纸,内有油盏或蜡烛,夜至时,挂在檐下,或提于手中,如星河入水,随波流转。 张小宝与王鹃两人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早早起来配合着家中一同忙碌,两个人为今天已经砸下去百两银子,想要打造一个铁桶后方。 “小红,让成衣坊做的衣服有没有送来?”王鹃面前是一张摊开的大纸,其上勾勒出张王两家大概的地形,王鹃手上捏着一根细细的毛笔,点在了旁边一个选项上问道,那里写着衣服二字。 小红、石榴、樱桃三人已把琐事交给其他人做,她们都站在张小宝和王鹃近前。 “送来六成,还有四成需要一个时辰后才能送来,张王两家庄子所有下人庄户,共七百六十三人,七百六十三套衣服、鞋,量身而做,不少一人。” 小红已习惯小公子二人的规矩,上前一步回答,量身材的时候,是用了张王两家两个村正的身份,并没有说是要给庄上的人做衣服做鞋,这东西通常都是自己家来做,向外订做的少。 “好,一会儿再去催促一下,樱桃,每家一盏灯笼一只烧鸡准备好了没有?”王鹃在那衣服二字后面用毛笔打了一个对号,又问起樱桃。 樱桃同样上前一步“两庄共二百三十四户,二百三十四盏灯笼和同样的烧鸡都已经做好,随时能送出去,还有每户灯笼可供三天所点蜡烛也已配备齐全。” 王鹃又在写着灯笼的后面打了一个挑儿“石榴,肉馅的汤圆还差多久包好?” “回小娘子,每人十个大的肉馅汤圆,方才还差四百个,这阵子差不多了,每户三挂一千响鞭炮都在库房放着。” 石榴也站出来回着,想到小公子和小娘子二人今天的手笔兴奋的脸上红彤彤的。 王鹃把这一项也给打上对好,屋子中还剩下一个男仆,虎子,没等王鹃询问,虎子自己就说了起来。 “两个庄子上已经挖好了坑,保证插上去的火把不会倒下引起火灾,一共是七百九十个坑,七百九十个火把,咱们两个庄子所有的人每人一个,调好的油脂保证一晚不会熄灭。” “好,大家都去准备,下午酉时把东西都放下去,火把插上,天一黑就点起来。” 王鹃吩咐一句,四个人相继离开,屋子中就剩下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了,他们还再等,等徐四回来,百两银子花下去,可不仅仅是那些衣服吃的等东西就能用了的,还有一部分放在了徐四这边。 “上面这次下来的人听说和州司仓参军周倥,也就是周西虎的叔叔关系不怎么好,万一他要故意捣乱的话,你想到应对的方法了么?” 王鹃把笔放好,对着一旁同样拿支笔在那独自写东西的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有点不满意自己的字,比起王鹃来差不少,谁让人家王鹃当初从小就学,除了正常的上课要学的东西外,其他的舞蹈、书法、乐器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学呢,这就是贫富间的差距。 没钱的人家也有天才的孩子,每出现一个就会有大量的报道,似乎这些孩子才是最厉害的,可结果就是,社会中占有主导地位的人的比例,还是人家那些从小就培养各方面学识的人占的大。 略微感慨了一下,张小宝也放下笔,揉揉手腕子,对王鹃送出一个让其放心的笑容。 “有矛盾才好,他们下来的人总要回去,会有一个期限,关系好的话,会帮着隐藏,关系一般的才是最难的,那样会秉公办事儿,关系不好,简单了。 那个司空参军会一边核实祥瑞,一边要找点司仓侄子的麻烦,那就让他找,他不找都不行,逼着他把精力放到打压周西虎和县令的身上,把一堆烦琐的小毛病,送到他面前。” “就这样?没了?那万一他一边找毛病一边心血来潮要上庄子怎么办?”王鹃总觉得这个有点不稳妥,这似乎不应该是张小宝这个国际诈骗犯的作为。 自己负责十五的后勤,张小宝分到的是对付来的人,什么时候他会只有一个主意了? “没说完呢,我在想细节。” “哦,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么,真的只弄出一个没有保障的点子那就不是你张小宝。”王鹃这下放心了。 张小宝的手在腿上弹了几下“宋静功那边有事情要做,根据情报,本州司功参军陈永、陈继年喜欢附庸风雅,三水县县城那边有三个大酒楼,在往北面走还有一条罗水河,那河不属于本县,是人家罗川县地界。 单程正常走就要半日时间,咱俩想想这个时代后面的诗,写下来给宋静功送去,再把一些这边没有的游玩的东西拿出来,还有一些新菜谱,让宋静功在三个酒楼和罗水河那边,死死地拖住陈永,让他舍不得离开风月场所,烟花之地。” “你太坏了,说,你当初腐蚀了多少人?”王鹃一听就懂了,简单又实用的手段,想到当初那么多高官被骗了之后还要帮着隐瞒,就明白为什么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除了这些,我们这边还要再出钱,让一些百姓去拦住喊冤,需要程县令配合一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陈永过一过为民做主的瘾。 过完这个瘾就让百姓给他送奉表,就像锦旗一样,请他到农家吃点农家饭,过过亲民的瘾,这些还不行,就给他弄病了,我就不信他还有工夫过来管我们这里。” 张小宝慢悠悠地说着,王鹃在那边听边盯着张小宝看,坏,一肚子坏水,坏的好,有这么坏的人以后一同生活,要轻松不少。 “小公子、小娘子,小的回来了。”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刚刚商议完怎么算计人,徐四就从外面匆匆地跑了进来,通常这个院子他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今天情况特殊。 “回来了好,事情办的如何?”今天所有的这些事情归王鹃管,故此王鹃开口。 “办好了,小的已经找到了舞狮子的人,这次会过来五十人,就在桥那个地方舞,热闹一晚上,小的还准备了一些货物,都是寻常能用到的,还有几种小吃,到时会在桥那地方摆出来。 小的琢磨着,今天晚上那些货不赚钱,只要保个本就行,这点没和小娘子和小公子商量,若是不行,小的就提价。” 徐四这两天忙坏了,市集原本是让他过完十五后弄,他愣是给弄到了十五这天晚上,王鹃和张小宝只是让他找人舞狮子。 一听到徐四这自作主张的话,张小宝和王鹃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都笑了,徐四看到的就是两个带着纯真笑容的孩子,感到可爱时又觉得有点害怕,担心自己做错了。 “好。”张小宝说了一个字。 “好。”王鹃也跟着说了一个字。 徐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公子两个人的表情和说的话,有点不对呢。 “徐四,别担心,确实好,既然把市集的事情交给了你,你怎么做我们都不管,一会儿你到我和小宝的库房中选大概值二十两银子的东西,一同放出去,院子里也有几样小吃,外面吃不到的,你到厨房去要,自己找人做,我要今年的十五,让所有人都牢牢记住。” 王鹃和张小宝对这个徐四实在是太满意了,徐四对商机和消费心理的把握真的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只要本钱买卖几天,这集市自然会起来,以后对他多引导一下,将来有大用。 得到夸奖和授权的徐四感激地离开了,忙碌这几天的疲劳好象一转眼就没了,他徐四也有今天,也可以做大事情了,当初他可是找过葛家的主家,想说说心理话,出点主意,结果被赶了出来,从那以后他就灰心了,老实地种地。 没想到啊,我徐四终于找到好的主家了,这才是信任,听人说,当初就有那厉害的人,叫什么来着忘了,人家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恩,一定要把市集弄好了,让葛家的人看看,我徐四不是当初那个四狗了。 徐四心中想着这些,拳头攥得紧紧的,刚刚出了这个张小宝和王鹃的小院子了,他就停下来,转身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房子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挺胸昂头地大步走了。 “老头子,看看咱那乖孙子和孙媳妇,这治下的手段如何?”紧邻着张小宝和王鹃院子斜对面的另外一个院子中,老太太对着一同看到徐四离去时做的事情的老太爷笑眯眯地问道。 老爷子微微颔:“恩,我张家这一代成了,巧儿这儿媳妇好,把家把持的不出任何差错,还给我们生了好孙子,以后咱们就享清福了。” (感谢各位兄弟姐妹,把俺给顶到了页新人榜,按照承诺,今天五更。)” 第五十章 两厢一碰谁更难 三水县程县令此时可没有张小宝和王鹃那么轻松,站在外面,带领着一堆的人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了,这雪还没化多少呢,外面的小风一吹,让人从里到外都觉得冷。 程县令知道这次下来的人是司功参军陈永,与其同事的周倥并不和睦,自己这边和周倥走的稍微近一些,毕竟他侄子在这里。 说好了辰时一刻左右到,这都快到午时了,看情形,那边是故意的,程县令忍着心中的怒火,只能继续在这里等,官级差一品,何况还为专事而来,真要怠慢了,人家可能就会上表说这边怠慢祥瑞。 “大人,不如您先进舆车当种暖和一下,我等在这边看着,人来了大人再下来也不迟。”县丞张明升在一旁看到程县令的脸色不好,轻声劝到。 程县令到是想进去暖和一下,可他眼睛看到了旁边的主薄赵祥的时候就压下了这个想法,赵祥身为主薄,对他还有一些制约,平时两人关系一般,不远也不近,好在赵祥这人从来也没使过什么坏。 平时这主薄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谁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进到架舆当中,他会不会弹劾一下?看他站的那么直,也不说话,好象天不冷似的。 这眼看着就到午时了,除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赵祥之外,其他人都有点不耐烦,跺脚声也相继响起,冻脚了。 周围不时有百姓路过,知道这是等人呢,也有人猜测是三水县出了祥瑞的事情,若是平时,还能跟在一旁看看,今天十五,都忙着晚上的事情呢,一个个的都没有停留,看过便走。 又等了那么半刻钟,远处终于是出现了一队人,前面有人打着旗,后面还有抬着的舆架,这回没错,人来了。 三水县的众人活动活动,一会儿还要见礼呢,随着队伍越来越近,程县令放弃在原地等待,领着人迎了上去,两边一接触,程县令就当先开口说道: “三水县县令程岭祥,恭迎祥瑞巡查大人,司功参军陈永请。” 过了一会儿,那舆车的门才被人打开,走出来一人,正是州司功参军陈永陈继年,陈永出来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微微点点头,开口说道: “程县令,我等奉命前来核查祥瑞一事,路上天气不好,有所耽搁,这便过去看看,听闻祥瑞乃是出自一庄子,这就起程吧。” 一听这话,程县令就在心中暗骂,什么天气不好?去年八月十五是个大晴天,那今年的正月十五也应如此,还想去庄子,做梦吧,那庄子里面还有黄瓜呢,能让你去?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是一副谦卑的笑容“陈大人,那祥瑞现在已不在某个庄子上了,早已搬到罗水河岸边一块属本县的地方了,大人若是想看祥瑞,不如就到那里。” 司功参军陈永一听程县令的话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边的动作这么快,把黄瓜给挪过来了,他原本打算是到庄子,那庄子毕竟都是些寻常人,只要礼节上稍微有一点没做好,他就可以弹劾程县令,说他怠慢祥瑞。 可现在挪到这边了,他就不可能去庄子,否则程县令可上表,质问他是来看祥瑞的还是看庄子。 “好吧,那就带本官去看。”见到自己第一阵的准备没用上,陈永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允,一行人连饭都不准备吃,就向那边行去。 说是罗水河边,其实只是一个支流,与当初运载胡萝卜停留的那个不同,寻常百姓都叫这条小河为小罗水,程县令这些人则是不喜欢自己被叫小了。 小罗水不像真正的罗水那么远,可也不近,行了多半个时辰,这才到地方,一行人停下,就看到面前被布围起来的所在。 “这便是那祥瑞,黄瓜?”陈永用手一指,沉着脸问道。 “正是,大人,您离近了看。”县丞张明升这时过来回答,欲引着众人把布打开观看。 “县令程岭祥,你可知罪?”陈永并没有接县丞的话,而是把眼睛一瞪,开口质问。 “不知陈大人欲定下官何罪?”程县令这时也不笑了,来了就挑毛病,还有罪,有什么罪,那黄瓜你少吃了? 司功参军陈永这次来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把这祥瑞的好处留给州里,找点县令的毛病,到时候不治他的罪也就算了,好处是别想再要,故此,他必须要给程岭祥安上一个罪名,到时功过相抵。 听到程岭祥还在那问,冷哼一声,指着前面的那条河说道:“春来雪化,河水渐涨,你把祥瑞挪到这里,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让河水把这祥瑞冲走了,以弱我国运?” 这话一说就重了,真要追究那可是杀头灭门的罪,换成其他人,现在就要承认自己做的不够,程县令却是根本不在乎,既然撕破脸了,那就对着来吧,他也冷哼一声。 “陈永,你乃是司功参军,可不是司士参军,对这水利莫非更懂一些?莫非我三水县没有县尉,不懂如何治水?若是问水利的话,陈永参军你似乎越权了,难道你想做本州刺史,对啊,那时你便可以质询所有事情了。”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陈永这下吓的比刚才他吓唬程县令还厉害,他给人家定的罪,上面根本不可能同意,他本是想让程县令退一步。 现在可好,程县令反过来给他按了一个罪,这罪更小,无非就问一句而已,可身边跟着不少呢,有心人一听,把这话传到刺史那里,自己以后的日子想都能想出来。 而且不仅仅是刺史那边不高兴,同事中的其他五司一样会看他不顺眼,尤其是司士参军,真生气说要让他兼任,那他麻烦大了。 陈永还在想着后果的时候,程县令这边又说道:“既然司功参军有意帮忙治理水利,我等自然会帮衬一二,这便向上送表,让司功参军兼司士参军之职,到是还要麻烦诸位大人一同作证。” 他说的诸位大人自然是跟着陈用来的那些人,这些人也不都是包成一团,各有靠山、派系,其中定有和陈永对立的人。 “程县令,程兄,安然兄,玩笑,都是玩笑话,我这是得知安然兄所辖之地出了祥瑞,替安然兄高兴,又怕黯然兄有疏忽负了皇恩,这才用玩笑话提醒安然兄。” 陈永这下也顾不得脸面了,真让这程县令把表上去,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无奈之下只好服软,连程县令的字都叫了出来,一口一个安然兄,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至于别人心中如何想,他也管不了了。 “正如继年兄所言,都是玩笑,继年兄,里面请,先看看祥瑞如何?”程县令此刻也不得不退一步,先把祥瑞定下来再说,他也犯愁呢,怎么能阻止这个故意来找事儿的人不去张家庄子。 这真不好办,万一这陈永在此地挑不出毛病,非要去看看出了祥瑞的地方,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来挡开呢? “好,好,安然兄请。”陈永需要忍耐才行,笑着答应,一众人来到近前,命人把这一块的布给卷起来,面前登时出现了青绿之色。 程县令送上去的黄瓜这些人有不少都吃了,吃时一个感觉,现在看到那黄瓜结在秧子上又是一个感觉,天这么冷,黄瓜绿油油地在那挂着,只瞧着就觉得喜庆,怪不得说是祥瑞,想来就是当今圣上看到也有这般感想。 众人都在看着,和当初县中的人一样,都想亲自摘下来一个,洗都不洗,搓搓便咬上一口,那滋味绝对不同。 “诸位大人请看,这便是那原本已经不结黄瓜在前些日子又结了出来的黄瓜秧子,有一些结过了黄瓜,又枯萎了,有一些依旧在长,这棵,昨日下官来看的时候还只有两寸长,今日就长到了三寸,我朝新政,故此才有祥瑞现世。” 县令程岭祥给众人介绍着,众人连忙点头称是,谁也不敢说什么,按照程县令说的出现祥瑞的时间,那是开元二年,当然是新政了。 陈永本来还想着找点毛病呢,听程县令如此一说,只得放弃。 祥瑞看到了,就算定下来了,有人提出要带一些走,程县令也答应下来,到时候还能有几棵活的还不知道呢,管他谁要用这个求仕途,自己保住便成。 既然事情已定,那就吃饭吧,大家都饿着呢,程县令本来想把人安排到观水楼,还没等他开口,宋静功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刚到,骑马来的,方才先去联系了一下千尝镇水居。 那店是别处来的人开的,明晓事理,不仅愿意给安排地方,而且一文钱都不要。 “子衿,何事匆忙?”程县令看到宋静功跑的这么急,心中就是一紧。 “大人,学生听凭大人吩咐,已于千尝镇水居定好地方。”宋静功恭声答道。 “哦,对,是这样,子衿不说,本官险些忘了,诸位大人,吃饭的地方已选好,不如一同前去。” 程县令松了口气,招呼着众人向那千尝镇水居所在而去。 第五十一章 拖住来人用酒菜(第三更) 程县令打头走在前面,算是领路,同时他还给县丞张明升使了个眼色,张明升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明白,跟在队伍的后面,找到了宋静功。 “宋公子,可是有什么变动?”张明升不算太急,他觉得既然宋静功能把地方安排好,就说明有准备了,拉着宋静功在后面小声地问道。 “恩,这次无论如何都把人拖在这边,等到了时间他们就走了。”宋静功轻声说道。 “可怎么拖啊,我见那陈永似乎来者不善。” “简单,你如此这般……。”宋静功把张小宝告诉的方法都说了出来,他自己也佩服着呢,小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张明升接触的宋静功的时候不多,偶尔听说过,这个宋静功身后有高人在指点,今天宋静功既然来了,张明升觉得一定和那位高人有关系,听的也比较认真,他想知道那人出了什么主意。 一点点的听,越听张明升就越惊讶,到了后来,他张个嘴都不顾凉风灌进肚子中了,等着听完,宋静功急走两步赶到前面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暗道‘果然不一般,怪不得县令说什么都要保着那庄子的方子,原来不是怕方子泄露出去,而是怕那位高人生气。’ 想到这里,他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还在前面走着的和县令谈笑风生的陈永,摇摇头,也跟了上去,他要找个机会把事情对县令说一说,毕竟这其中涉及到县令的一些情况,比如送些缺点了,或者是最后用的拦街告状,县令要有个准备才行。 一行人竟然没有一个乘坐车辇的,就那么慢慢走,似乎在比耐心和定力,也似乎是利用这段时间来考虑以后的事情。 等着众人到了千尝镇水居门口的时候,千尝镇水居挂出了五万响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响了起来,把陈永等不明真相的人吓得连腿都不敢迈了。 直到鞭炮放完,众人耳朵里面还在响着呢。 “程县令,这是什么?为何动静如此大?莫不是有人想对祥瑞不利?”陈永对着程县令使劲地喊着,其实他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有人对我不利。 “大人不必担忧,这个叫鞭炮,乃是一商人制作出来,专为喜庆而设,也可用于镇宅守院,就如那三十燃放爆竹一样。”程县令委婉地解释了一下。 陈永领来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东西好有这么多的好处,未等陈永开口呢,旁边一人就插言问道: “程县令,这鞭炮难道只有你这一县才有,在别处我可没听说过,果真不一般,光是声响就要比那爆竹大上许多了。” “正是,此物现在只有本县才有,诸位大人若是想带些回去,下官自当筹备。”程县令知道那边不在乎鞭炮的事情放出去,人家还指望这赚钱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可他依旧没说是谁,只说一商人,他怕这些人要去看。 经他这一说,陈永一众人也都动心了,他们到不是为了什么喜庆,而是想着另外的作用,陈永也开口了。 “程县令,不知这些东西价值几何?若是太贵了,我等决不能收,劳民伤财之事不可。” “大人放心,这鞭炮便宜,方才我们听到的那是五万响的,本县今年准备了二十万响,在今天燃放,今年十五定是月圆,到时还请诸位大人一同观赏花灯,与民同乐。” 程县令回着,他还是没说多少钱,他不知道张家庄子准备往外卖的时候要多少钱,怕定下了钱,人家想卖高价而卖不成。 陈永这些人也不再问,话说到了就成,你县令说便宜了,那就是便宜,贵了你买来我也当成便宜,只不过这些人心中却给鞭炮定了很高的价钱,琢磨着方才烧掉的五万响没个几十两银子下不来。 一行人在酒楼东家的邀请下,上了三楼,茶先倒上,也不用他们出声,酒楼就开始上菜,先上了八个凉盘,酒温上便能喝,其中就有一道黄瓜,用蘑菇丝拌的,主要是酒楼没找到金丝蘑。 这边吃上,那边的热菜就一道一道往上送,光是黄瓜的热菜就有三道,黄瓜炒干笋,黄瓜爆河螺,鸡蛋烧黄瓜,后面还有一个黄瓜汤还没上。 除了黄瓜就是胡萝卜,也不少,足足四道,荤素两道做出来的,剩下的就是其他一些干菜泡开以后做出来的,整个桌子上没有一道全肉菜,这点也是张小宝在宋静功来之前吩咐的,刚过完年,大家光吃肉了,谁还愿意继续吃,清淡才可口。 事实也是如此,众人分几桌坐好,热菜还没上来之前,先吃的就是那个黄瓜,一口黄瓜与蘑菇丝吃到最后,滑润爽口中有带着那么一股清香,比他们吃的黄瓜要好,这可是刚摘的。 等着热菜胡萝卜端上来的时候,众人都愣了,一个个不敢下筷子,这什么东西? 程县令只好出面介绍“诸位大人,这叫胡萝卜,乃是蕃帮那边的吃食,味道不错,吃了对身子也好,本县还有一些,到时诸位大人可带点回去品尝。” 说完话,程县令自己先吃一片胡萝卜,以证明这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有他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放心了,一个个敞开了吃,眼看就要吃不下去了,又有伙计把其他的菜都撤掉,换上一些干果,还有最重要的一大盘子切好的黄瓜条,每人面前也送上一个碟子,碟子中放着闻起来有种鲜味的东西。 程县令也没见过这玩意,看了一眼伙计,这伙计也会来事儿,凑到程县令的耳边说道:“这是宋公子刚才带来的,叫虾酱,让大人们沾黄瓜吃,一会儿马上就有辣酱上来,两种酱,两种口味儿。” “恩。”程县令微微颔,对着伙计的伶俐比较满意,等伙计下去了,他就夹起一条黄瓜在面前的碟子中沾了沾,抬到嘴边的时候说道: “诸位大人,这乃是虾酱,专门沾着祥瑞黄瓜吃的,鲜脆可口,不妨尝尝。” 有人做了示范,其他人也就跟着吃了,这到不是他们怕被下毒,是怕自己不知道怎么吃,让人看笑话,一个个吃起来,果然不同,味道好啊,原本都觉得吃饱的人又有了食欲。 一边抿着酒,一边吃,说些大家都不会生矛盾的话。 这也是张小宝安排的,为了把人拖住,张小宝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了,这边喝的酒度数不大,就是占地方,喝完胃都满了,其实根本没饱,既然这样,就要给人一个消化的时间,把水排出去。 “好,这祥瑞沾虾酱,好吃,光闻这虾酱没有腥味儿,只有鲜,可沾了祥瑞后,刚一入后,一股咸腥就出来了,这种感觉转瞬既逝,接着就是清爽鲜美,比之只闻虾酱,味道更胜一筹,诸位以为如何?” 一个人吃完这黄瓜沾虾酱,在那里赞美着,其他人原本只是觉得好吃,听他这一说,还真是如此,一个个都出声附和。 紧接着那辣酱也上来了,这个辣酱也是宋静功带来的,特殊制作,更辣一些,这一辣吃着爽啊,黄瓜又上了一大盘子,依旧没坚持多长时间,就被吃光。 酒同样喝的也多了,水可以排出去,通常人的身体没什么毛病,酒就不会跟着排掉,而是进到了血液当中,酒精慢慢积累,到时还能想着办事儿人就不多了。 这顿饭在众人刻意的闲谈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啥事儿都办不了了,只等着稍微醒酒,看看三水县的元夕如何过。 ****** 在程县令与下来的人吃喝的时候,张家庄子这边也同样在吃饭,张小宝和王鹃现在的身体靠奶水已经不足以供应,两个人主动断奶,跟着一起吃正餐,吃的最多的就是鸡蛋糕,还有一些煮的烂烂的肉粥。 院子中的人都知道两个小祖宗的饭量大,而且经常会饿,厨房那里就是十二个时辰随时有人。 在吃中午饭之前,张小宝和王鹃就每人吃掉三个鸡蛋做的鸡蛋羔,到外面溜达了两刻钟,回来继续吃中午饭,浓浓的大米稀粥,被人切成碎末的酱肘子,加上点拍黄瓜蒜汁,这就是中午两个人的饭了。 这回张小宝和王鹃吃的慢,尤其是那肉,必须要多咀嚼,如果光是长身体,他们还不会吃这么多的东西,蛋白质含量太高,可他们两个整天都在计算,学习就不说了,还要把自己的那份钱财管理好,脑力消耗非常大。 “小宝,那边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到了酉时,我们是亲自去送东西,还是让别人?” 王鹃把面前的一碗粥都给喝了,稍微有点撑到,靠在那里问道。 “让我娘去做吧,这不适合我们出头,也不知道程县令那边怎么样了,这个正月十五过的,累死人啊。”张小宝同样也吃饱了,在那抱怨着。 十五,一些孩子觉得时间过的慢,有一些热又觉得过得太快了,眼看就要到酉时,张王氏亲自带着一众人来到外面,这些人手上都拿着不少的东西。 推荐一本之模型争霸,非常好的一本书,推荐票就不要给他了,给我。 第五十二章 一在平地一在天 张王两个庄子上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正像张家院子中忙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一样,他们忙的事情,张家的院子中也不清楚。 张王氏带着人准备先到离得最近的,也是年龄最大的张胜家,老汉张胜,今天六十有五,家中有一儿两女,老伴去世的早,还有一个九岁的孙子。 张王氏就是想先去他这,把东西给他,结果还没等走到地方,前面就出现了一群人,张王氏也不害怕,在张家庄子想要伤害她,不是那么容易的,等着前面那人群接近。 等看清楚了来人,张王氏身边的人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们差点就对整个庄子喊,只要喊了,就会有人出来帮忙。 面前的竟然是那个张王氏要先见的张胜,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灯笼,看上去数量不少,上面都糊着红纸,通红一片。 两边人相遇,没等张王氏说要去张胜家呢,老汉张胜就一挥手,后面那些人都拿着灯笼凑过来。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张胜佝偻着身子问道。 “去看看庄户,原本是准备先到张老伯家,不知张老伯这是……?”张王氏糊涂了,这些人怎么都凑一起了。 “夫人,平日里大家都受着主家的恩惠,想要报答也没什么钱财,这正月十五了,我们庄子上一百零六个会平时都会干点活的人,就每人给主家做了一盏灯笼,老汉我多做两盏,凑一百零八,吉利,这不,正好给主家送去呢。” 听到这话,张王氏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旁边人轻声招呼,这才深吸口气,说道:“张伯,正好,我那院子还少灯笼,多谢诸位乡亲了,你们给庄子上的东西,庄子上收了,现在我也要给乡亲一些东西。” 张王氏说着话,一挥手,那些院子中的人就拿着手上的东西送了上来,这一百来个人先给了,其他的再挨家去送。 “张老伯,这是您一家六口人的衣服和鞋,这是一只鸡,我给你挑了最大的,这是灯笼和蜡烛,还有这些是元宵和鞭炮,这么多东西,您也拿不了,还是我们给您送去吧。” 小红这次跟着夫人出来,让跟在后面推着独轮车的人上前,一样样拿给张胜,拿着拿着才觉,人家拿不住,哪怕那灯笼是可以折叠的绸布灯笼也不行。 “这,这,这些东西,夫人,您这是要给老汉送东西?”张胜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看着主家院子中的人拿着东西,推着车,那车上堆的东西就跟小山一样,马上就明白了。 “不是送,这过节了,大家都图个高兴,在小桥那边,戌时会有人舞狮子,还有一些东西卖,那些东西都便宜,到时大家都去看热闹,原本我还想一家一家的告诉一下。” 张王氏极力控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她还从来没见过有庄户主动合起来给主家送东西的,除了交粮以外,想要庄户做事情需要让人去找,看着眼前这一百零八盏灯笼,张王氏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亮堂了。 周围的庄户也在听着,听到有舞狮子的就知道,这是主家出的钱,不然人家舞狮子的会来这地方?那烧鸡、绸子料的灯笼,元宵、衣服等等,这下主家得花多少银子? 两边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全愣在那里,跟在后面的石榴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培养下,到是镇定一些,开口说道:“夫人,不如咱们一同到各家去看看,一个时辰足够了。” 张王氏看了石榴一眼,赞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更好,乡亲们,先陪着我到各家去看看,到时再把灯笼送到院子里。” 一众人就在张王氏的引导下,想着张胜的家走去,把东西放下再去下一家,并且告诉这些庄户到小桥那里,庄户们也都一个个要跪下来磕头,能跟着这样的主家,这辈子都值了。 直到最后一家送完,张王氏这才带着一百零八盏灯笼回到院子,感慨地跟老太太和老太爷说今天遇到的事情。 王家庄子那边自然是有王母过去,同时还跟着张家庄子的樱桃和虎子,这两个庄子的庄户似乎商量好了一般,王家庄子的庄户竟然也送了一百零八盏灯笼,让王母抹了不少眼泪。 等到了戌时,两个庄子上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一家提着一个绸子的灯笼,所有的人都穿着新衣服,只要是女的,不管是小娃子还是老太太都穿着淡绿色的衣服,男的就是灰白色的。 两家院子下人的衣服也换了,女的都是红色的,男的都是白色的,显得非常耀眼。 还没等庄户们来到小桥这里呢,庄子各处埋好的火把就全点了起来,两家庄子一片通明,和着那上空的圆月,如星辰一般闪烁,有心的庄户还数了一遍,等着终于数清楚了,现这些火把正是两个庄子所有人加起来的数量,七百九十个。 等着这些人都到了小桥的地方,看到的就是小桥这里也是灯火耀耀,随风而舞,不少的摊子都摆在那里,舞狮子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下就热闹起来了,穿着新衣服的庄户都在那看着,挑着自己需要的东西,鞭炮声也随之响起,这些鞭炮是张小宝和王鹃埋单的,给各家的,他们回去再放。 张王两家在河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葛家庄子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也想晚上出来提着灯笼溜达一下,结果就远远看到河那边亮如白昼,还有锣鼓声也响个不停。 葛庄的人好奇之下都向小桥的地方走来,结果到了地方一看,一个个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舞狮子,竟然有舞狮子,多少年没见过了。 再一看那边两个庄子上的人,竟然穿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子的,灯笼都是绸子的。 “小三,看到没有,那就是张王两家的庄子,看样子,除了过年两个主家给送的东西,着十五也一样送了,新衣服新鞋,绸子灯笼,还有那庄子上一片的火把,哎~!” 一个人对着旁边的孩子说着,最后只能出一声叹息。 小三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他们的日子比我们好过,四狗不就是到了那边了么,别人家直接拿银子买过去的,咱这庄子啥时候能这样?” 其他的人都羡慕地望着桥的另一端,只望着,却不敢过去,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吴家小子,七婶,你们都到这了,快点过来,这边我弄了一个集市,东西便宜,这几天都是不赚钱的,看上哪个就去换买,还有舞狮子呢。” 这时候葛家庄子眼中的四狗出来了,一身白色的绸衣,头上带着镶石的冠帽,腰也不像以前那么弯了,从脸上看还胖了一些,笑容就从来没有变过。 拉着几个人的手,边说边往桥那边领,这几人本不想过去,架不住那边的热闹和四狗的热情,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四狗来到了桥的另外一面,过一会也就适应了,一边看着那各种表演,一边在摊子上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随便拿起个东西问,那价钱真是太低了。 有了别人打头,其他葛庄的人也纷纷走了过来,眼睛四处看着,突然就看到张王两家的家主们全出来了,跟着庄户们一起欢笑着。 那张家的老太太,正跟着一个庄户上的老太太坐在一起,看着面前的热闹说着话,不时地笑上几声,露出那掉了两颗的牙,让人看着丝毫不觉得丑陋。 张王两家这边的动静大,自然惊动了葛家庄子的主家,葛迎喜听到外面的声响,心中也纳闷,他正和家人赏月饮酒呢,对着旁边的一人吩咐道:“二狗,去那边看看,怎么回事儿?” 一直在伺候人的二狗领命而出,他心中同样好奇,等到了能看到那边情况的地方时,他那嘴就张开了,并且越张越大,那边好热闹啊,他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想看看是不是做梦,疼痛让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还是三水县最偏僻的庄子么?三水县县城或许也就是如此,看着看着二狗的脚就好象不受自己的身体控制一样,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等看到桥那边有自己庄子上的人时,两腿的倒动就更快了。 “二狗你也来了?快,到这边,我这边准备好吃的东西了,你看,今天凡是打着张王两家招牌的地方,所有的小吃随便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来,咱俩喝一碗,这酒钱要自己出,我出了。” 四狗认识二狗,平时还不错,一见到二狗来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就连忙过来拉。 二狗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迷迷糊糊的就被徐四给拉到了一张小桌子旁边,两个板凳一摆,被徐四按下坐好,桌子上就摆上了两道菜,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道菜叫香辣猪耳朵和干煸凤皮。 第五十三章 义气当头在世间 眼睁睁地看着四狗给他倒了一碗酒,并端起来敬他,他也随着端起碗,一口喝掉半碗,酒一下肚,他终于是醒过来了,想到老爷那边还等着自己呢,不敢去吃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就准备走,犹豫了一下,又回头把那半碗就灌下去,这才跑着离开。 这个过程中,二狗一句话都没说,四狗却从二狗的眼中看到了感激和羡慕,他了解二狗,当初一起流浪乞讨,只不过他签了田契,二狗签的是身契,并且是死契。 想了想,四狗还是找到了张小宝这里,一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在那乖巧地陪着家人,他就有点怕,不敢上前,恍惚了一会儿,他的眼前似乎再次出现了二狗离开时的那种目光,转身回去,又喝了一碗酒,给自己壮壮胆子,再次来到了主家这边。 ‘扑通’一声,徐四还没说话呢,就先给张小宝和王鹃跪下了。 “徐四,你怎么了?喝多了?不能喝就少喝点,以后记得,别喝那么多酒,耽误事儿,虎子,给他扶起来。” 张小宝正要和父母说‘东风夜放花千树……众里寻他千百度……什么阑珊处’呢,就被徐四给打断了,看着面前跪着的徐四,一时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觉得可能是喝多了,喝多了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不用怪罪。 “小公子,小的没喝多。”徐四把扶他的虎子给拦开,在那说道。 “懂,我懂,一般喝多的都这么说,你看哪个精神病说自己精神不好了。”张小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王鹃还是从张小宝的口形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眼睛瞟了一下过来,对着徐四说道:“徐四,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这样,今天正月十五,一起热闹呢。” “多谢小娘子,小的有事情求小公子和小娘子。”徐四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有点太不知道好赖了,可他不得不说出来。 “什么事情,别急,慢慢说,先起来,虎子,你连个人都扶不起来?小宝你说是吗?”王鹃不喜欢别人对她这样,说了一句虎子,又问张小宝。 “是,是,起来说,今天大家都高兴,你徐四给庄子做事儿,你的事儿就是庄子的事儿,快起来。”张小宝也开口了。 虎子那边脸上挂不住了,双手一使劲就把徐四给提溜了起来,虎子可是护院级的,徐四想要反抗根本就不是对手。 “说吧,怎么回事儿,陪钱了还是被骗了,赔了钱就算了,以后记住这个教训,若是被骗了,说出谁骗了你,我让他后悔一辈子。”张小宝觉得徐四似乎受到了什么心灵上的伤害,话从口中一个一个蹦了出来。 他说这话,只有家人和院子中的人明白,最相信这话的人就是王鹃,真要有人骗了徐四,自己祈祷吧,东西方的各路诸神随便求。 徐四情绪恢复了一些,听到小公子的话,低下头“小公子,小的求您一件事情,把葛庄的二狗也给弄出来吧,二狗那人小的知道,听话、懂事,还重义气,以前小的要饭的时候,二狗没少帮小的。” “葛家?二狗?徐四,你说的是谁呀?”王鹃纳闷了,徐四来找过来竟然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回小娘子的话,就是葛家主家签了卖身死契的一个人,刚才过来了,小的拉他喝酒,他又急匆匆走了,小的知道,他是葛家过来看这边情形的。” 可能是徐四和二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相互都了解,二狗一来,徐四就知道他为什么而来。 王鹃点点头,没有说话,看向一旁的张小宝。 张小宝也不知道死契怎么弄出来,看着徐四问道:“怎么能把你那兄弟弄出来?” 徐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敢开口,这时抱着张小宝的张王氏说话了“想把死契的人赎出来,先要赔偿这人在那个地方的所有花消,还要给出那人当初卖身所得的银钱利钱,九出十三归,按月算的。” “哦,谢谢娘,原来是这样,可以用钱来解决,那简单了,徐四,你那兄弟二狗出来要花多少钱?”张小宝还以为挺麻烦呢,没想到用钱就能办成,这下放心了。 王鹃也不着急了,她知道张小宝是什么人,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徐四正是为这个钱担心,那实在是太多了,听到小公子问了,懦懦地回道:“大概要七、八十两的银子,当初我们一共三人,有一个得病死了,二狗要安葬那个兄弟,才卖的身,可能还要多一点,小公子,小的愿意和您订死契,一文钱也不要,死契上写多少都行。” 徐四说着说着,竟然哭出来了。 “哭什么?不就是那点钱么?徐四,明天你拿一百两银子,给我送到葛家,把你兄弟买出来,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先把这市集给我弄好了,以后让你干别的,记得学会写字算帐。” 周围不少庄户都看着呢,张小宝这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必须要让人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人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其实就算没有别人,张小宝也会如此,人才难得,这徐四的脑瓜够用,不就是一百两银子么,想赚怎么都能赚回来,有些天赋是无法培养的。 听到张小宝的话,徐四傻了,周围那些庄户也傻了,就连张王两家的亲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一没有任何触动的就是王鹃。 见周围的人都不出声,王鹃开口说道:“徐四,莫非你没听到小宝的话?想要报答,以后多做些事情就行了。” ‘扑通’徐四又跪下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虎子都给撑退好几步。 “小公子,以后小的和二狗就是您的牛马,您愿意打就打,愿意骂就骂,就是打死小的,小的都不会躲一下。”徐四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报答小公子了。 这次张小宝从母亲怀中跳下来,走到徐四的面前,伸手扶徐四,并说道:“徐四,快起来,你是我找来的,就和这庄子上的庄户一样,都是我小宝的亲人,亲人有事情,我小宝怎么可能不帮,以后我小宝落难了,也等着亲人来帮呢。” 徐四可不敢跟小公子较劲,张小宝一扶,徐四就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小娃子,抹了一下眼睛“小公子,您放心,谁想伤害您,小的就死也要护您周全。” “我也是。”一个庄户突然跟着喊了一声,周围其他知道情况的庄户也纷纷喊了起来,一时见声势惊人。 张小宝安抚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继续去找那热闹玩去了。 “厉害呀,张小宝同志,这人心让你收买的,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名字,叫拿破伦,只凭借个人魅力就能招集那么多的人为你效命。”王鹃看着周围人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用唇语对张小宝说道。 “拿破伦?我认识他是谁呀?我张小宝当初对兄弟就是这样,我院长爷爷当初就说过,‘我是个人,不是畜生,不能为了利益就抛弃一切’没有了灵魂的人,还算个人吗?” 张小宝的内心和有些人还是不同的,听到王鹃这话,脸一沉回道。 王鹃没想到张小宝反应会是怎么过激,想到当初他用自己换孩子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可以对张小宝进行关押,却无法对他进行亵渎,他或许不是一个许多人心目中的好人,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小宝,我就是随意一说,你别生气。”王鹃和张小宝依旧用唇语交流着。 “恩,我不会接受你这种道歉的,除非你让我亲亲你。”张小宝回道。 “张小宝,你就一流氓,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你下面捏碎了。”王鹃那小手相互按着,出啪啪的响声。 徐四有了依靠,到别的地方做安排去了,那些庄户们则是在两个庄子中相互说着这个事情,为了一个下人的心愿,一掷纹银百两,这就是张王两家主家的两个小祖宗。 穿着新衣服,踏着新鞋,打着绸制的灯笼,家中还有肉馅的大元宵、烧鸡等等,这一切都因为张王两家有了下一代。 所有的庄户都现,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前了,眼前看到的,感受到的,才是真正的日子,自己必须要护好了小公子和小娘子。 ****** “老爷,小的打听明白了,张王两家今年正月十五为庄户们找了舞狮子的人,还给他们送了不少的东西,有衣服、鞋、绸缎的灯笼、肉馅的元宵……。” 还不知道被兄弟给赎走的二狗,一回到葛家庄子,就对着葛迎喜报告着。 “什么?他们两家庄子竟然会给庄户这么多东西?”原本还稳稳坐在那里的葛迎喜一听到二狗的话,惊的直接站来起来,看向张王两家庄子的方向,惊呼出声。 “是的,老爷,不仅仅这样,张王两家的所有人都出来了,和庄户们一同欢闹,我们葛家庄的大部分人也过去了。”二狗继续说着。 “什么?我葛家庄的人也过去了,不行,这绝对不行,二狗,你马上给我把庄子上的护院都叫到一起,我亲自去把人领回来。” 葛迎喜一听自己这边的人也过去了,变得慌张起来,他现在怕啊,怕葛家庄的人知道那边的事情以后,到时离开他这个主家。 第五十四章 星暗火明映月圆 葛迎喜慌了,让二狗先动,他也随之出门,望着外面的月色,叹息一声,原本还打算好好地赏月饮酒呢,没想到还要为这种事情忙碌。 出门走了两步,还没等到地方呢,葛迎喜就看到桥那边灯火通明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庄户都在那边的话,他还真想好好欣赏一下这种景色,美,真美,这一次张王两家一定要花去不少钱。 又走了一会儿,葛迎喜终于是来到了桥这边,以为二狗早就把人都叫到这里,等着他到来呢,没想到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到是桥那边热闹非常,二狗也不见了。 强忍着心中的气,葛迎喜几步就走了过去,欢笑声,叫卖声,喊好声,不时地传到他的耳朵中,一种特殊的氛围出现在这里,让他不觉中感到心情好了一些。 “葛村正,您也来了,快快,这边请。”葛迎喜正在四处看着自己的庄户都在干什么的时候,徐四迎了上来,他负责集市,自然要由他先招呼,这三家小庄子,每个都有一个村正,一般的时候这个身份不会用。 葛迎喜看到面前的人一愣,刚要客气地说话,这才现,面前的这个竟然是前几天刚刚离开的庄户四狗,脸色顿时就一沉“四狗,你在这里做什么?” “葛村正,徐某现在为张家庄子做事儿,管这个地方的集市,葛村正不妨多看看,今日集市所有东西都是本钱来卖,过几日就要涨一涨了。”徐四一听葛迎喜叫他的小名,也少了点恭敬。 葛迎喜从中听出变化了,刚要出声质问,突然想起,人家不是自己的庄户了,只能把这口气压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我葛家庄莫非还缺这等寻常事物?” “葛村正言之有理,葛家庄子要比平常的人家富裕不少,尤其是身为主家,那葛村正先看着,徐某这就回去禀告老爷。” 徐四自己还有不少事情忙,没工夫陪别人,何况他的身份也稍微低了一点,无论是从家主的方面还是官府给的村正方面都是如此。 随着徐四的离开,葛迎喜觉得自己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也不在这等着张王两家某个人来,直接就向前面的热闹地方走去,他准备先寻到二狗,问问怎么回事儿。 这一路走着,二狗他还没找到呢,就见到了不少在那里买换东西的自家庄户,一个个的脸上都透着喜庆,换成平时,他看到庄户能这样,他也会高兴,今天却是没有一点愉悦的心情。 “吴家小三,你干什么呢?”葛迎喜终于是忍不住了,正好看到一个庄户在那里蹲着和一个摊子上的人有说有笑,上前两步,沉声问道。 “老爷,您也来了,我在这边换点东西,这不,刚换了一个顶针儿,我家那个都不能用了,今天这边的东西便宜,我用一个咸鸭蛋,换了一个顶针加上两卷线,一黑一白。 您看看,就是这些,等回去后就把我那不小心撕出口子的衣服给补补,那衣服是我最好的一身,穿着也体面。” 吴家小三似乎没感受到家主的气愤,举着手中的东西,高兴地在那里说着,眼睛瞟过张王两家庄户的时候露出一丝羡慕,人家全是新衣服,用的布料比自己那身好多了,主家赏的,量身订做。 葛迎喜愣了下神,借着周围的灯火之光,他看到了吴家小三眼中的神色,原本想骂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向张王两家的庄户身上看去,那一身身大小合适干净整洁的衣服让人直打眼。 又看看都是用绸布做的灯笼,无形中有一种压人的气势,拿自己庄上的庄户与人家一比,差了不止是一星半点。 “葛村正,没想到你也有空闲过来溜达,怎么样,看这个集市不错吧?等过几天货都备齐,周围的庄子来这边买卖东西就方便了,到时就更热闹了。” 就在葛迎喜比较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葛迎喜定睛一看,王家庄子的当代家主,这他就不能像对待四狗那样对待了,强挤出来点笑容。 “原来是王村正,王村正与张村正好大的手笔,听说这次两个庄子上的庄户得了你们不少的东西,只是这市集若是想要收税赚钱的话,还要上报官府才行,官府那边不好打理啊。” “收税?什么税?”王父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葛村正误会了,我这边根本就没想着收什么税,有了市集,大家买卖东西要方便一些,我还准备在这边盖几个房子,搭点棚子,到时做些吃食。 有路远赶过来的人,还能在这边休息一下,这些东西赚的钱,就用来把周围的地方好好修修,到了夏天,雨水多的话,小河一涨水,会漫上来,正好用这个钱来弄一下,还有路也是如此,葛村正不如加进来一份?” “哦,这样啊,王村正既然有打算,那就先做着,我那边的路还行,不忙,王村正这次给庄户还找了舞狮子的,加一起花了不少钱吧?那庄上点了不少火把,晚上回去路到是好走了。” 葛迎喜可不想与人家两个庄子一同做,到时他还得听人家的,婉言拒绝,聊起了别的。 王父也不继续说这个事情,跟着葛迎喜的话说道:“没用多少钱,百八十两的银子而已,一年了,乡亲们都不容易,一同高兴高兴。 那火把还行,亮堂,七百九十把,不多不少,正好是张王两家庄子庄户加上主家的人数,月圆人也应该团圆嘛,星暗了,就让那表示着张王两家庄子所有人的火把一同把夜空照亮。” 这番话一说完,周围的那些听到的庄户们都静了下来,张王两家这边的一些庄户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原来那些火把是这个意思,主家把自己这些人都当成亲人了,一起的,对,是一起的。 葛家庄子过来的人却都目光黯然了,以前大家都一样,还没什么,现在人家张王两家庄子有钱了,就开始对庄户好起来,一同过十五,一同欢笑,还有那什么一同照亮夜空,换成自己,这辈子知足了。 葛迎喜也沉默了,他现在没有勇气把自己庄上的庄户叫回去,他怕那么做了,庄户今年的春种都会没精神,只觉得自己面对王村正的时候低了一等,这边的热闹似乎也离他远去,想了下,说道: “王村正,你这边真不错,我也跟着高兴,你忙,我家中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说完话也不等人家再说什么,转身离去,眉宇间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神色。 可还没等他来到小桥这里呢,二狗就找了过来“老爷,小的有事情要和您商量。” “二狗啊,你去哪了?什么事情?说吧。”葛迎喜此刻也没有心情骂二狗了,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老爷,小的想要把自己赎出去,方才小的从小路跑回去一趟,问过管家,管家说,小的要拿出九十二两银子才行,您说是吗?”二狗小心地问道。 葛迎喜这下被吓到了,同时也知道为什么刚才没找到二狗,盯着二狗说道:“是,管家那么说了,就绝对没错,你有九十二两银子?” 葛迎喜说着话的时候都笑了,二狗是不是病了?死契啊,九十二两银子他也敢问。 二狗却是面露喜色,从那鼓囊囊的怀中捧出来一个包裹,想了想又跑远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让有心离去的葛迎喜好奇的又留下来等。 一会儿的工夫,二狗再次跑回来,把包裹打开,举到葛迎喜面前“老爷,这里是九十二两银子,您看看,数对的话,小的那纸契是不是就能还给小的了?” 葛迎喜看着那沉甸甸灰白色的银子眼睛瞪的老大,直到二狗又问了一遍,这才回过神“二狗,你哪来的银子?” “四狗给的,四狗和小的从小就在一起,他现在管着张王两家庄子的集市,想让小的过去帮忙。” “那他哪来的钱呢?” “主家给的啊,听四狗说,他去求张家主家,要一百两银子,主家的人说了,给,四狗值这个钱,四狗赚钱的眼光好,一百两银子不多,小的也是这么觉得,这市集才几天就被四狗一个人给弄出来。 老爷,您拿了这个钱,把小的纸契还给小的,小的以后就在这边拼命做事,不会给您丢脸,四狗让小的帮他一起定价。” 二狗说着话,又把那银子往前送了送,他刚才回去用十两的换了一个二两的,谁知主家竟然把剩下的八两银子都给他了。 “你说在集市是四狗一个人弄出来的?还定价?好,好,好啊,不怪别人,怪我,一百两银子,值,真值,这么大个摊子,怪不得呢,原来还有定价放在手中,当初为何就没觉得四狗这么大的本事?一两银子就给放走了。” 葛迎喜眼中一片迷茫,在那里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低了,腰也弯了,他知道弄这么大个摊子需要做多少事情,还有定价那东西可以给张王两家获得多少的好处,这些都是以前那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四狗来做。 “算了,走吧,都走吧,二狗你跟我回去,这就把纸契给你,以后有机会,多照顾一下葛庄的庄户。” 葛迎喜觉得自己累的连路都不愿意走了,交代一声二狗,一步一步往回挪。 ****** 跟大家商量个事情,俺这书字太多了,再五更就下去了,二十五号正好一个月,想在新人榜上多呆两天,所以这两天少更点,每天两章,等一下榜,按照这两天每天五更的数,在下榜那天全都更出来。 也就是说,今天和明天都是两更,如果周一上榜,那就依旧两更,如果不上榜,那周一就一次更八章,六章是补这两天在榜上的,两章是周一不在榜正常更新,如果周一周二还在榜上,那么周三就更十四章,其中有今天到周二榜上的十二章。 第五十五章 一声春雷滚滚来 在张王两家庄子一同观赏着舞狮子高兴时,三水县县城中显得要更加热闹。 司功参军陈永头还疼着呢,就被外面的声音惊醒,迷糊中被程县令邀请出去与民同乐,众人出来时,街道上面早已是人山人海,无数盏灯笼把这县城照的如白日一般。 二十万响的鞭炮被程县令分成几份,每隔一段时间就放一次,让县城更加喧嚣,舞狮子的队伍也有好几个,还有各种表演杂耍的人不时引来一阵惊呼。 陈永等人现在根本不想参与到这种欢乐当中,听着各种声音,只觉得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被冷风一吹,胃中一阵痉挛,干呕几下,鼻子眼睛都难受。 “大人,您看,这出祥瑞的地方是不是比往常热闹了?”程县令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在强撑着,就算这样,还不打算放过,在旁边询问着,来消耗他们的精力。 陈永勉强让自己的脸上出现点笑容“程县令说的是,百姓能如此高兴,这都是圣上治国有方啊,哦,程县令也是尽了许多心。” “陈大人过奖了,治理地方,让百姓生活安康,这都是下官应做的,来人啊,再燃放五万响鞭炮。”程县令谦虚了一句,招呼着那边燃放鞭炮。 劈里啪啦的声音就响在众人的耳边,喝多了的人就觉得眼看控制不住要吐出来了,关键时刻,有人递上来一根黄瓜,众人连忙接到手中咬上一口,终于是舒服了。 可还没等着他们缓过劲呢,又有人呈上酒,程县令先端起一碗,向着京城的方向拜了拜,说道:“诸位大人,今日百姓能如此高兴,都是圣上皇恩浩荡,下官先敬皇上一碗。” 话音一落,他当先把那碗就干了,其他人一看,想要不喝,却不敢,只好也跟着仰头灌进去,这一碗酒下肚,一个个咬牙挺着,不让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这酒可是敬皇上的,吐了是什么意思? 有人又送上黄瓜,沾了些辣酱,吃到口中好受点,那边的程县令等大家缓了缓,再次举起碗“诸位大人,今日月圆,下官祝我朝百姓合家团圆。” 他喝了,陈永等人都要恨死他了,深吸两口气,再次仰头把酒给弄到肚子里,都忍着吐,看着程县令,怕他再次端起酒,还好,程县令这回没有继续端酒,而是与众人闲聊起来。 聊了一刻钟,就在陈永想提议进去的时候,那些欢乐中的百姓里面出来了几个人,有人拿着一罗碗,有人抱着酒坛子,到了近前,走出一老者,胡子与头俱白,命人把酒倒上,端一碗对着众人说道: “小老儿乃是这三水县中一平常人,大家都说多亏了诸位大人把这方治理的安稳,小老儿代三水百姓敬大人们一碗。”话一说完,他把酒给喝了。 程县令跟着接过一碗酒,想都没想也喝掉,其他人一看就知道,程县令认识这个人,那酒不会有毒,不然他程县令绝对不会喝,百姓敬的酒,喝吧,于是这一会儿,三碗酒又灌到肚子中。 看看差不多了,程县令这才放过他们,提议回到衙门中赏月或休息,一行人如遇大赦般地转身而回,到了衙门中,纷纷婉拒程县令的饮酒赏月邀请,回到房间中倒头就睡。 衙门中的人按照县令的吩咐,在每个人的屋子中点了不少的熏香,门窗紧闭。 这些喝多的人本来睡的就不舒服,胃中如翻江倒海,熏烟一起,没过一会儿,一个个都狂吐了起来,这一吐就控制不住了,有人侍侯着喝水,喝完再吐,直到把肚子中的东西都吐掉,还在那呕呢。 程县令这边也不好受,一回来同样把东西都吐掉,只不过吐过之后并未直接就躺下,让人烧了一桶热水进去泡着,还有人给揉脑袋,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汤,出了一身汗,又排了几次尿,终于是舒服了。 这才在别人的捏背揉腿中睡去,不时的还有人用温的毛巾给他擦脸。 正月十六,程县令巳时起来,晃晃脑袋并不觉得头疼,喝点小米粥,吃点黄瓜咸菜,又吃了两个肉包子,知道陈永那些人还无法醒来,又回去眯了半个时辰,到午时,命人准备好车辆,他亲自去挨个把人叫醒。 一夜宿醉,又饿了这么长时间的肚子,从州中来的这些人睁开眼睛就觉得头都要裂开了,用热毛巾擦了下脸,就迷糊中跟着程县令来到了观水阁。 下了车看到这地方知道是吃饭,原本都不想吃的,可架不住肚子饿,也清楚,越是不吃东西就越难受。 等着一道道的菜上来,众人现,今日吃的是全鸡宴,十六道菜全都是各种方法做出来的鸡,程县令再次劝酒,他缓过来了,这次吃的东西少,众人本不想再喝了,架不住这个场面,一点一点地喝着,吃鸡时现,都是又甜又腻。 昨天的醉酒一直没舒缓过来呢,有几个喝着喝着就又多了,劝菜就吃,劝酒便喝,还看着别人,谁少喝了就过去敬,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辰,除了衙门中陪着的人,全倒了。 程县令没把他们送到衙门,而是装上车,拉着向那真正的罗水河行去,那边的冰差不多都化掉,已经准备好一艘船。 坐在车中一颠簸,那些人继续吐,如此这般折腾到半夜,终于是到了河边,一个个给拖上船,一夜就算是过去了。 宋静功也跟着到来,把小公子给写好的诗背下,准备明天开始进行另外一番招待。 ****** 正月二十,春雷咋响,第一场春雨飘然而落。 “五天了,看来程县令已经拖住了那些人,再有几天他们该离开了吧?”王鹃听着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放松地说着。 “差不多,昨天传回来消息,不是说那边的人每天都喝醉么?宋静功这下应该出名了,也好,以后做起事情有点名声要顺利一些,外面的雨看样子不大,弄不好这边也要跟着旱一旱。 等停了出去看看,庄子上哪个地方还适合挖坑,多存点水,今年太行山东面、河南那边都是大蝗加干旱,万一把我们这也弄成那样可就麻烦了。” 张小宝还是在担心着,历史书上写的是那样,可谁保证那写的人就真的都写出来了,真正的事情或许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 “也好,就算是不旱,也可以留着养东西,我这到是有一张图,听着他们说的画下来,也不知道准确与否,等天暖和了,你就跟我在庄子上到处走走,我好画图,来看看吧。” 王鹃说着话,把她那张图取出来,当初是为了插火把才画的,在上面看了看,指着一处地方“就这吧,我家那里,离河也不算远,挖个沟就能引过去,趁着化雪。” 张小宝于一旁看了也点点,算是订下来了,至于是否合适,还要亲自到那边查看一下。 ****** 正月二十五,天气晴朗,春风柔柔。 县令程岭祥对着渐行渐远的队伍还在不停地挥着手,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把手放下,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看衙门中的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身子晃晃差点摔倒。 他终于是完成了任务,把人在这边给生生拖到离开,十天啊,这十天过的,就跟过了十个月一样,每天都要安排新的东西,吃喝玩乐,衙门中只留下县丞一个人处理政务。 期间,司功参军陈永等人几次提到要到那出了祥瑞的庄子上看看,都被自己想办法给拖延了,结果酒一喝多,大家也就忘了,唯一让自己没想到的是主薄赵祥。 当初还担心他会秉公办事儿,带人去庄子呢,没想到自己第六天喝多起不来的时候,他竟然帮着自己招待人,酒量那叫一个大呀,把所有全灌到了,他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从来没听说过他能喝,也从未见他喝过,此乃真人不露相。 “吉方啊,这次多亏你了,不然他们就很可能过去,我真想知道,你为何帮着本官?”程县令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可还是强挺着问了主薄赵祥一句。 赵祥听着县令叫他的字,不舒服的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在名字这方面说什么,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也想吃黄瓜。”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言语,转身当先往回走,其他人都愣了,这个一直都死板的赵祥赵吉方今天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一众人也往回走,赵祥走在前面,心中却是知道自己为何不把那庄子暴露,家中有一小女儿,两个儿子,小女儿五岁,身子骨弱,生她的时候当初吃的差,结果就闹下了毛病,总想让她多吃点,可这女儿挑食挑的厉害,冬天又没什么东西吃,可有了那黄瓜之后,每顿饭小女儿都比平时多吃半碗,这让他对那张家庄子感激起来。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想着那地方真把方子给泄露了,以后再也不出新的东西,对三水县可是个大损失,这些日子,那地方出了不少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帮一下吧。 (修改了一下时间,把时间推后了一年,前面章节都已改过,主角到来为开元二年,不是当初的开元一年,是俺没考虑好,抱歉。) 第五十六章 春耕新犁于田边 两岸硕槐启新芽,一脉小径绒花。冰雪缓缓留不住,春风绵绵拂面颊。浮云翻转高阳照,流水几度衬残崖。昨日盼落惊蛰雨,天明忙碌有人家。 连续的两场雨落下,土桥村这边的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从过完年到现在,若没有昨夜那场雨,这春耕前就的水就不够了。 张家院子中,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看着外面那忙着去准备春耕的庄户,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旱,看样子今年真的会旱,多亏前两天又挖出了一个池子,还能挺上一阵,鸡鸭鹅是否现在就往那边送,真走过去,一路上要吃点不少粮食。” 王鹃手中拿着半个包子,有点担心地向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则是端了碗奶,不急不忙地喝上一口,这才说道:“不急,等着再大一些,刚旱,蚂蚱还没出来,即便要去,也不能由我两家庄子领头,先到三水县城找程县令,这也是一份功,正好打听一下上面派来彻查田亩事宜的事情。” “也好,曲辕犁前日都已送来,石榴,你安排人,给咱们两家庄户送去,还有收来的牛马,按去年秋收时来做。” 王鹃应了张小宝一声,转头对跟在旁边的石榴吩咐。 石榴回过一声,转身离去,她自然清楚小公子二人说的那去年秋收时是怎么回事儿,两个庄子的庄户不是各自收割自家田地,而是合在一起,同时对两庄所有土地进行收割,春耕也就是如此了。 除了这些,两庄院子中的下人也要帮忙,通常都是男人被派出去。 走到后面摆放那小公子而人设计的曲辕犁的地方,招呼一声,那边立即过来两个男仆。 “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弄出来的东西,找辆车拉上,跟我一同送给庄户。” 身为小公子的丫鬟,石榴也拿起了架子,那二人一边准备马车,一边好奇地打量堆在一起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犁,已往却从未见过。 等马车赶来,当中一人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石榴妹妹,这是什么东西?莫非是犁地所用?” “嗯!”石榴用鼻子出了一声,接着才说道:“这是自然,小公子觉得庄户犁地时有些慢,这不,弄出了新的东西,要比以前所用的犁快上几倍。” 其实石榴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否真的如此,她只是对小公子二人比较有信心,凡是小公子两人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两个男仆在一旁也是点头,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已经到了旁人不可比的程度,如果不是有两庄的封口令,他们早就对旁人吹嘘了。 一个个的曲辕犁被二人抬上车,装满一车就先向着外面赶去,石榴坐在车辕上,眼睛看着前方,猜测着这种被小公子取名为曲辕犁的东西到时能有多大的作用。 赶车的一个男仆则是扭头问道:“石榴妹妹,这个犁莫非也是小公子出的钱?” “自然。”石榴回了两个字。 “我想也是如此,要说这庄户自从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会说话之后,那日子过的可比别处强多了,许是整个大唐都不曾有这样的主家。”说起这个,两个男仆就都跟着自豪起来。 车子行在泥泞的路上,来到田间时,两个轮子都已挂满了泥土,庄户们正在田里用那以前的犁耕种,见到有车到来,上面还坐着石榴,离的近的人以为是庄子那边有事情要做,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迎到近前。 未等庄户询问,石榴便当先开口说道:“诸位乡亲,这是庄子上新做的犁,看看是不是比你们现在用的好一些?还有庄子上这些日子从外面买换来一些牛马,主家吩咐,按去年秋收时联合耕种。” 庄户们一听到车上拉来的是新犁,一个个也都好奇起来,最近这几个月以来,主家每出一样东西都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好处,这犁看样子也应该不错。 最让他们高兴的是石榴所说的最后两件事儿,有牛马,还有联合耕种,这下要轻松不少,春耕能赶在别家的前面。 当下,这些庄户向其他还在忙碌的人招呼一声,众人纷纷赶过来,帮着把新犁从车上卸下,一个个都用手轻轻地摸着,心中都在感慨,主家连这个都想到了。 有那心急的人,已经先把新犁套到耕牛身上,开始几步还有点不习惯,等着又走了几步后,不由的欢呼起来。 “快看,看看这个度,神了,简直是神了,用这犁要比以前快上几倍呢,快,快都套上,石榴姑娘,这犁……?” “这叫曲辕犁,乡亲们放心用,后面还有,牛马也马上会送来,都养的壮壮的。”石榴一见有人说好,也跟着高兴起来。 众人看到先前那人的度,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稳重,都开始把原来的犁给卸下,换上新犁。 “乡亲们,先别忙着动手,听说我老汉说一句,这曲辕犁可是咱们两庄子的主家给咱们的东西,千万别让其他人学去了。” 一个也在耕作的老汉,看到新犁,大声地对周围人喊起来,周围一听,都点头答应,他们可不想主家的好东西被别人学去。 有了曲辕犁的加入,牛马也被带来,众人按照秋收时的情形,开始不分你我的地,一同劳作起来,到了傍晚时,众人现,这一天的耕作能赶上以前几天的。 看到这般情形,大家似乎觉得根本就不累,一个个收起工具准备回家,就在这时,石榴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对着众人说道: “乡亲们,张家和王家两家院子那边已经支起锅做上东西了,春天地寒,还有一些酒,分开庄子到各自的主家去吃吧。” 庄户们一听,出一片欢呼,向着各自的主家行去。 ****** 夕阳西下,葛庄的人忙碌了一天,也往自己的家中归去,离着小河边近的人随意扫了张王两家庄子那边一眼,顿时那眼睛就瞪大了。 先前王家庄子这边并未从河边向里面犁地,而是从里面向外犁的,葛庄的人还不清楚,等着晚上的时候,那地竟然犁到了这边,以往也是如此,通常都要最少三天后才行,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边就隐约看到了那边犁好的一片地。 吃惊的人也不急着回家了,匆匆跑过桥,到王家庄子上仔细看看,这一看可了不得了,王家庄子竟然在一天时间内犁出了平时几天才可以犁出来的地。 在好奇心驱使下,这人拦下了一个走在后面的王家庄子上的庄户。 “秋树哥,你们这都是一天耕的?难道你们从别处找来了人?”这个葛家的庄户拦下人,想要问明白。 被他叫秋树哥的人挺了挺胸,又笑笑,说道:“原来是孙老弟,你那边也忙完了?快点回去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这边都是我们耕的,人多,干的快,没从别处找人,谁有那工夫,春耕,都忙着呢, 我这就要吃饭去了,主家那边给做好了,哎!一提起主家,咱们这庄户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主家怕春天地凉,竟然还准备了酒,我这就先走了,孙老弟你忙。” 说着话,这个秋树哥甩甩脚上的泥土,一步一赶地往主家那边走去。 看着人家走远了,葛家庄子这人还愣愣地望着那边,直到一阵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这才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慢慢转过身,头也低了,腰也弯了,不时地会从口中出一声叹息。 是夜,王家庄子一天耕出几天的地的消息就在葛家庄子上传开了,葛家庄子上的人先是不信,有那好事儿的人,竟然半夜就点着火把过去看,等着亲眼见到,回来再一说,这下轰动大了。 葛迎喜也在晚上的时候听到了这个事情,他同样不相信,吩咐了一声管家,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翌日一早,庄户们再次起来,葛迎喜也带着管家早早吃过饭往外走,来到小桥属于自家一边时,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看过后,大吃一惊。 王家庄子不知道从哪弄来那么多的牛马,自己庄子这边还有许多用人来拉犁呢。 “老爷,您看,王家庄子那边的人似乎不是各耕各的,和那秋收时候一样,还有,您看那边的犁,我怎么看着与我们常用的好象不一样?”葛庄的管家用手指着那边对葛迎喜说道。 葛迎喜眼睛不如管家好用,向那边看看,根本看不清犁是什么样的,一起劳作的法子都是清楚,想了下,对管家说道:“一会儿吩咐下去,葛庄也学那边,把人合起来用,我过去看看那犁。” 管家领命而去,葛迎喜一个人好象看风景一样溜达过小桥,往那边走,眼睛盯在那犁上,想要随着接近看清楚一些。 还没等他看明白呢,那边就迎过来一人,远远地就打起招呼来“葛村正,今日为何有空,到这边溜达?” 第五十七章 春耕之时二牛归 葛迎喜听到声音把目光放到了来人身上,认识,王家庄子上的管家,笑了下说道:“恩,王管家忙着呢?没事儿,我这就是随便走走。” 说着话他还准备往近处走,王管家却是向旁边走了一步,隐隐地挡在了葛迎喜的前面,开口说道: “葛村正,地里春耕泥泞,不如到河边溜达一下,那边景色可要比这里强多了,况且庄户都没见过什么场面,您这一过去,他们会吓到的。” 葛迎喜见此,只得收回脚步,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尴尬,看王管家要跟着他往河边走,犹豫了一下,也顺着王管家的意思跟去。 “王管家,你这庄子上比起我那边要快上不少啊,这人也没见比以前多,不知庄子上用了什么法子?哎~!葛家庄子的庄户也不易呀。” 葛迎喜边走边问,说起来就唉声叹气的,想要打听出一些东西。 王管家当然明白葛迎喜想知道什么了,可他绝对不会说的,小公子和小娘子给弄出来的东西,哪能让外人知道,接着葛迎喜的话说道: “不仅是王家庄子,张家庄子上也是这般,没啥好法子,要说有,那就一点,对庄户好一些,庄户干起活来自然卖力,就如昨晚那样,主家给庄户准备些吃食,再给点酒,足矣。” 葛迎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分明就是说他对庄户不好,可他也无法,你张王两家庄子有钱,我葛庄却给不起,他也承认,对庄户好点,庄户干活更卖力,尤其是那些没有租出去的地,可都是主家来负责。 可若是仅仅如此就能一天干出往常几天的活,他绝对不相信,恩,问题一定是出在了那犁上,不然这王管家为何不让自己到那边去看看。 葛迎喜想着那犁,在河边走的时候还朝着那边望了望,这次他终于看出不同了,自己庄子上的犁走的度绝对没有这边的快。 “王管家,真的只是如此?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葛迎喜也顾不得王管家听到自己打听事情是否高兴了,开口问了出来。 王管家笑了笑“葛村正真是慧眼如炬,实不相瞒,确实还有其他不同之处,除了这些,还有就是,从去年夏日起,两个庄子就大力去买换牛马,您看,庄子上现在没有再用人拉的犁了。” 葛迎喜点点头,不再说这个事情,他明明知道问题出在了犁,人家不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想着找机会把这事儿弄清楚,随意聊了几句,转身往回走。 王管家送到了小桥那里,见葛迎喜渐渐远去,呼出口气来,继续到那边看着。 ****** 忙碌中,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张王两家庄子在这十天中把地全犁了一遍,旁边的葛家庄子还要再忙上半个月才行,这种度看的葛家庄子的人眼热,让张王两家庄子的人信心满满。 有那庄户见还有不少时日可用,商量了一下,找到主家,跟主家说,先下一遍肥,把地沤上两天,再犁一遍地。 既然庄户们愿意多干活,主家当然不会阻拦,无非就是多做一些饭给庄户吃,这一冬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可赚了不少钱,随便拿出来点就够了。 “石榴,把蚯蚓挖出来换一个地方,原来蚯蚓那些地方的土和上面腐烂的东西,跟其他粪肥一起下到地里,恩,等一下,先不弄这个,先让小红把鸡赶到地里去,翻了一遍地,有不少蛹都露出来了,让鸡吃。” 张小宝对着石榴吩咐着,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愁绪,石榴听完话离去,王鹃在旁边叹息一声。 “这么多天了,二牛怎么还没来消息?收不到卖饭石就收不到,人千万不要出事儿。” “是啊,这边的通讯实在是太差了,路也不好走,去一次要不少时候,以后真要暗中多招点家丁了,有人到远处,派出去跟着也放心,这几天,葛家庄子那边还不停地派人过来,或准备偷看,或是想从咱们的庄户口中打听。” 张小宝担心二牛的时候,对那葛家庄子也有点不满意,可他又不能说什么,谁不想要过好日子?但这技术性的东西不能随便就拿出吧。 “不怕,庄户们都告诉了,没有人会说,昨日不是还有一个庄户拿了一两银子回来说有人要收买他么,给他钱的是一个葛家的庄户,不用问就知道,除了那个葛迎喜暗中安排,不会再有别人。” 王鹃到是不在乎,她对昨天那个过来的人非常满意。 张小宝则是摇了摇头,琢磨了片刻说道:“这个曲辕犁的秘密是守不住的,让宋静功给程县令那边送去一个吧,同时给周西虎那边也送一套,让他找人学着做,到时候卖,怎么说也能先赚一笔,要快,别等春耕完了在卖。”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就行了。” “不说?哪有那么简单?咱们这土桥村,名为一村,却有三个村正,实为一里,那葛迎喜自己查不出来,不会往里正那报?不会往乡中的耆老那报?不会往县中报,那些人一听有能加快春耕度的东西,会不来看?官大一级压死人。 还是主动点吧,把好处都挨个分到,以后他们也得还回来,上次下来查看祥瑞的人不就是被拖住了么,这就是社会,不停地与别人交换利益,联合纵横。” 张小宝想的清楚,那个葛迎喜脑袋似乎不怎么好用,换成他,他早就这么做了。 王鹃有点无奈,却也知道,没有能力建立游戏,就要遵循同一个游戏规则。 “那好吧,今年犁两次地,又有那么多的好肥料,怎么说产量也能上去一些,一部分水稻,一部分小麦,还有一部分糜子,其中水稻怎么种?抛秧还是插秧?” “抛吧,无非多消耗些稻苗,物竞天择,弄点鱼苗放里面养着,那么多地呢,鱼在这边不值钱也可以多点收入,哪怕不卖钱,做成咸鱼,也能给庄户们多道菜。 唯一担心的是,一旦抛秧,上面有人过来查,认为那么种粮食产量低,逼着我们改种,强权的时代,上哪说理去,到时还要麻烦程县令。” 张小宝躺到炕上,抬头看着棚顶,一点一点地说着。 两个人经过一番的讨论,算是把事情定下来了,找来宋静功,把事情跟他一说,宋静功也赞同这么做,匆匆出门,带上两套曲辕犁,程县令与周西虎那边各送一套,周西虎那边算是合伙,能分到钱。 ****** “快,快点赶,马上就到了,到地方每人多加二十文钱。” 就在宋静功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从远处行来一队大车,车上装着石头,坐在第一辆车上的人对着后面那些车把势不停地喊着,车把势其实是有点心疼马匹,这么赶的话,到时候容易累到,几天都无法干活。 可听到这个叫二牛的人说加钱,而且还是二十文,一个个的都顾不得马了,累到了就歇几天,那几天可未必能赚到二十文钱,何况人家当初给的就不少。 喊声,鞭子声,和在了一起,队伍行进的度又加快不少。 二牛初六就离开庄子了,一晃多日,有点近乡情怯了,不停地喝着水,似乎要让自己能够呼吸平稳一些。 路过几个庄子的时候,他知道春耕开始了,就是不清楚庄子上那边弄了怎么样了,当队伍到了葛家庄子的时候,看着那耕地的度,二牛有些惊讶,葛家庄子今年快呀,恩?竟然也学着去年秋收时自家庄子那么做了,所有的人都一同干。 “吴家小三,今年看样子不错啊?等到了秋天,一定有个好收成,没想到你们这几天就耕出这么多地来。” 二牛路过一处田地的时候,对着在里面忙碌的人喊道。 吴小三正在那拉犁呢,听到声音,牛头看去,见是二牛,以为他是故意这般,后来又看到二牛似乎从外面回来的,这才明白,二牛也不知道他庄子上的事情,挺了挺身子,对着二牛喊道: “二牛,别说了,快什么啊,你回你那庄子看看吧,昨天所有的地全都犁出来了,看那架势,可能要上粪再犁第二遍,没法比,没法比呀。” “小三,真的?你没骗我?”二牛一听高兴了,又追问了一句,那吴小三还得干活呢,葛庄可没有那么多的牛马来让他们用,点了点头就算是确认了,弯下腰继续向前趟。 二牛此时恨不能长个翅膀飞回去,再次催促起来,等着车队到了小桥的时候,站在车上,向那边一看,可不是么,那些地都犁好了,还有不少的鸡在那地里啄着东西。 “这一定是小公子的法子,好,地里的那些虫崽子这下可完了。”二牛对着跟他一同出去的人说道,那两个人也点头认同,心中高兴,这要是真的带着肥再犁一遍的话,秋天那收成都不用想了。 车队刚一过小桥,二牛就忍不住喊了起来“我回来了,快点找人过来帮忙搬石头。” 这是本书本周最后一天,新的一周要来了,本书继续上榜明天依旧两更,不能上,明天八更,上了以后25号晚14更,拜托大家了。 第五十八章 赚钱安排又一回 二牛的归来,最为高兴的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外面那由远及近的报喜声,两个人携手跑了出来,刚刚到了最外面的院子的大门口时,二牛就已经被人围着走过来。 好奇的庄户们不停地对着二牛询问他们三个去什么地方了?都有什么希奇的事情?二牛离开时,除了庄子中几个人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清楚。 急着要见到小公子的二牛根本就不说话,越走越快,一直来到主家院落的外面,看到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也迎出来,这才再次大声喊道“小公子我回来了,我……。” “回来好,先别说话,快进来歇歇,还有张小五和张小六,别在外面站着,车上的东西让别人帮着卸,堆在门口就行。” 张小宝见二牛激动之下有点管不住嘴,怕他把事情说出来,连忙打断他的话,把他和跟去的两个人一同叫到了院子当中。 那些庄户们见人进去了,也不多打扰,转身帮着从车上卸石头,一边卸还一边琢磨,二牛看样子是主家安排出去做事情了,怎么回来带了这么多的石头?这些石头看上去也不怎么好,盖房子都不能用。 “小公子您看到了么,我带回来您要的那种石头了,那些都是,小公子,您要那些石头干什么用?”二牛现在也不觉得累了,站在张小宝的面前,兴奋地说道。 “不错,好样的,二牛,可曾把这事情泄露出去?”张小宝刚才已经看到石头了,确实是麦饭石,终于放下心,今年产量应该能提高不少,又担心这个事情被二牛三人不小心说出去,边问边看着另外的两个人。 二牛摇了摇头,接过石榴递过来的水,一仰头一碗水灌下去,用袖子在嘴在一抹,回道:“小公子您放心,没人知道咱们三人要那石头干什么,一路上换过几次车,最后一趟赶车的人绝对不知道石头从哪里弄来的。 还有,小公子,这次别的钱都花了,石头没花钱,那石头随便采,省下不少呢,小公子,您和鹃鹃小娘子放心,咱们三个都知道小公子要用这石头做大事儿,不会说出去,打死都不说。” 二牛这边说着,张小五和张小六也跟在旁边点头,能为小公子保守秘密,他们都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好,好,还没吃饭吧?黄瓜秧子已经拔了,还剩最后一些落架的黄瓜,明后天差不多也快要坏了,正好吃了,那石头的用处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张小宝看着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感叹,都是能用的人啊,连忙安排着吃饭。 三人一听还有黄瓜吃,眼睛都亮了起来,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能比上庄子冬天里的黄瓜让人更怀念了,现在别看春耕,依旧是没有什么菜,反而是一些过冬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见能有黄瓜吃,二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伸手到怀中掏出来一个纸包,有中等的碗那么大,弯下腰,把这个纸包递到张小宝面前,慢慢地打开包,里面露出了一些灰色的东西。 “小公子,这木耳是在那边买到的,正巧有一户人家拿到外面准备晾晒,被我看见了,我用您给我们带着路上吃的咸黄瓜换,三个坛子的咸黄瓜就换来这一点,等用水一泡就多了。” 二牛说话的时候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是馋着木耳,还是为那黄瓜咸菜没吃到遗憾。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二牛手上的木耳,都愣了一下,就这么点木耳,竟然需要用三坛子咸黄瓜去换?那黄瓜咸菜可是绿油油的,不是褐色的那种去年秋天弄的。 他们两个由于开始时吃不了更多的食物,对吃的方面也没有那么多要求,现在想想,还真没吃过木耳,用这木耳打点卤子,里面放点肉丁,吃豆腐脑的时候到是不错。 “二牛,你被人骗了?三坛子黄瓜,就换来这点东西,你们自己都没吃?全换了。” 王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时挺伶俐的二牛也吃亏了,出声询问。 二牛三人加上石榴都呆呆地看着王鹃,二牛过了一会儿说道: “小娘子,若是您和小公子去换,当然能更便宜一些,可咱们三个实在没那本事,这还多亏现在的时节中没有这么绿的黄瓜,不然的话,别说是三坛子,就是三十坛子人家也不会换。” “恩?难道这木耳金贵到如此程度?”王鹃一时理解不了。 二牛四个人听到这话,到是觉得小公子和小娘子在这方面还真的不懂,认为正常,毕竟是孩子。 这回不用二牛说,石榴就在那解释起来“小公子、小娘子,木耳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吃到的,咱两个庄子过年时主家都没有吃。” “对呀,没吃,是没有吃。”张小宝肯定了这一点,同时眼珠也转了起来。 王鹃的小嘴微微地张着,看看二牛手上的木耳,又瞧瞧张小宝的模样,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一般,甜甜地笑了起来。 “没吃过好,我们家竟然都吃不到,二牛你们辛苦了,快去吃饭,石榴,跟着我们进来。” 张小宝和王鹃把二牛三个人喊去吃饭,领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石榴进到了最里面的屋子中。 “种木耳,你会么?”王鹃刚一到屋子中就问张小宝。 “大概情况了解,具体细节模糊,多尝试几种一同来做就行,木头又不值钱。”张小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会的还挺多呢。”王鹃嘟囔了一句。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干啥的,咱那行业不要求多精,但必须多懂。”张小宝也嘀咕一声,又把刚跟进来的石榴叫到面前。 “石榴,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做,一天时间内,找到椴树的木头,并且把木头给刨成木屑,还有麦麸子……把这些干木耳拿去用,泡开,放到温度,那个不是温度,你就估计比你身体的冷热稍微低一点…… 那些木屑和麦麸子用一个铁皮桶来蒸,等那泡开的木耳上面长毛了,你就把那毛给弄下来,怎么弄呢,我告诉你,把长毛的木耳放到纱做的袋子里,用凉开水揉,那揉下来的水就是我们要用的。 弄完这些,再把其他的木料给凿出一个接一个的小口……这个杀菌么,你去买点石灰,放一点到碗里,加满水,用这个水来刷木头,大概差不多或许就是这样了,听明白没有?” 张小宝使劲地回想着以前偶尔扫过一眼的东西,把其中的内容用石榴能理解的方式说出来,结果就说的语无伦次的。 石榴听的到是认真,把大概的步骤复述了一遍,张小宝在把她还不懂的地方给详细解释一下,石榴终于是弄清楚怎么来做了。 可她不知道小公子这么做的目的“小公子,这木耳您不吃了?都给我拿去用?不如留下一部分,让两家的主家尝尝。” “我可舍不得吃,吃掉了以后我上哪找去,那么金贵,连我家这么富裕了还吃不到,现在吃掉一点就少一点,到时还不知道哪种方法好呢,没了怎么办?”张小宝现在看着手上的木耳觉得那颜色不是灰的,是灰白色的,是金黄色的。 “你跟石榴说明白不就行了,石榴,我告诉你,按照小宝的方法去做,我们可以自己种出木耳来,到时多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个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王鹃在一旁插言解释给石榴听。 “啊?”石榴把嘴尽量地张大,看看小公子二人,又看看那干木耳,机械性地点点头,突然跪到地上,一手指天,一手对地。 “我石榴誓,绝对不会把这个方法让除了小公子、小娘子还有我自己之外第四个人知道,如果我要说出去,就让老天爷下个大雷,把我劈成灰。” 还没等张小宝和王鹃反应过来要扶呢,石榴自己站了起来,接过木耳,使劲喘息两下,转身就噔噔噔跑了。 “了,这次真的了,小宝,蘑菇你会培育吗?”王鹃想着以后自己和张小宝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许许多多的庄户在上面开心耕种的景象,兴奋地问着小宝。 “应该差不多吧?蘑菇平时好象能吃到,山上有不少呢,值不了几个钱儿,弄它干什么?”张小宝到是不在乎钱多,他早就习惯了。 “也不多,大部分的人上山采了蘑菇都卖了,自家吃的少,蘑菇通常都搭配着肉来做菜,想吃一顿也是十天半拉月,吃蘑菇对身体好,弄出来给庄户吃,那东西又不值钱,一弄就是一筐一筐的。” 王鹃这是铁了心的要打造一个温馨的大庄园,让庄户一个个都能健康成长。 张小宝也只能配合,有个稳定的后方,能躲开许多麻烦,点点头“好吧,等木耳成功了,我们就弄蘑菇,松蘑、榛蘑似乎不行了,到时选出来一种,这个比木耳难。” “那不急,等些日子也行,走,去看看咱们的蒜苗长多大了,能吃就在今天晚上给庄户们做蒜苗汤喝。” 王鹃暂时不催促了,想到前些天有庄户给送了点蒜苗过来让主家吃,她和张小宝也跟着弄不少,这东西好,可以吃好几茬呢,比韭菜味道好。 ****** 俺原本以为俺自己很牛x呢,现在才知道,真正牛x的是你们,昨天晚上,也就是今天早上换榜的时候,牛x的你们愣是硬生生把俺这书给挺到榜上一直不落,俺一直在盯着看,有几本原本在榜上的掉下去了,后来才慢慢追回,还有的没追回,让俺见识到了啥叫人海滔滔。 所以,今天两更,明天中午开始,先更三章,以后每隔一个小时就更一章,一直更到零点,就是倒在电脑前,俺多不会少更一个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挺着俺,俺得玩命写才对得起你们。 第五十九章 官家地方两分功 张小宝不喜欢吃蒜,王鹃喜欢吃,后来两个人现,这边的人都爱吃大蒜,有的甚至到了酒楼中,先问一声有没有蒜,有就留下吃,没有的话,转身走人。 过年的时候,王鹃就烤了一些大蒜,烤完后软软的,吃到嘴里稍微有点辣味,更多的是一种清香,为了身体健康,张小宝也在王鹃的劝解下吃了点,吃过后,现自己还是不爱吃。 对蒜苗的感觉张小宝就好多了,愿意吃炒的,熬汤也行,甚至还能弄点生的磨磨牙。 两个人在王鹃的提议下,来到后面他们两个专门的小院子,这里有一个用布挡住的地方,布就是上次送到那边保护祥瑞的,用完了也没扔,都让宋静功给带回来,正好还能继续利用一下。 这里面就是种蒜的地方,大蒜都扒掉皮,没有栽到土中,而是放在了由木板做成的浅槽子当中,槽子下面铺一点细沙子,一瓣瓣的蒜码放好,用隔挡棍,也就是高粱秆子外面那曾皮穿好,再放上水。 前些日子弄的,这几天出了芽,在这围上的地方中间摆个炉子,蒜苗一天就长出一大截来。 “恩,可以吃了,割下十分之一就够庄户们晚上喝汤,再加点鸡蛋,多放姜,还能帮着去去寒,这帮人真是不要命了,水那么凉,就混合肥料在地里来回耕,一个个不好好保养,到老了都是病。” 王鹃用手摸着蒜苗,感慨地说着,她对这些庄户实在是太满意了,庄子上有活都抢着干,今天那六千多只鸡放出去,庄户们就跟在后面,等着鸡吃完一个地方埋在土中的虫卵,庄户马上就用一些水和好的肥料给弄到地里,继续犁地。 想到那鸡,王鹃觉得非常开心,那些鸡算是吃到好东西了,不用担心土中的虫卵埋着鸡就现不了,一只只的都用爪子在那刨,不仅鸡吃好了,虫卵少了,土也被刨的更松了,一只只长的都比平常养的大。 冬天没有虫子吃,蚯蚓还在繁殖,这些鸡就吃石榴当初弄回来的那些鱼虾、骨头磨成的粉末和其他一些粗粮,看样子,再有一个来月便会下蛋,要比平时那六个月的早上许多天。 到时把那鸡蛋交给樱桃选选,孵出小鸡让庄户养,到秋天就不用愁鸡蛋了,也能有更多的鸡肉出现在庄户的餐桌上。 张小宝听到王鹃的话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可惜,没有那种处理石油的技术,这边也找不到橡胶树,不然弄出点水靴给他们穿,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跟他们说说,那炕先别停火,晚上回去都用热水烫烫脚,让人请来医者给看看,哪个身体不好的,要及早治疗一下。” “恩,我看行,可以找两个,让他们常驻庄子,一个负责医人,一个医牲畜,等牛下崽儿,偷偷藏起来养,不上报,到时好吃牛肉。” 王鹃也跟着附和,并做了引申。 二人商议完,一人拿把小剪子,开始割蒜苗,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今天要吃的割出来,抱着来到外面,再找来下人给送到那边做饭的地方,接下来就要处理那些麦饭石了。 招过吃完饭的二牛三人,张小宝吩咐起来“二牛,既然石头是你们拉回来的,那现在还交给你们来做,把石头都给我砸碎了,其中成色好的挑出来,其他的就堆在一起,弄好了告诉我们。” “小公子,这事儿您放心,咱们一准儿给您做好了。”二牛点头答应,哪怕他现在还不明白石头拉回来干什么用。 等着二牛三人离开,张小宝与王鹃开始锻炼身体,暮色也缓缓降临。 ****** 西边的太阳躲到了山下,只留着那漫天的红霞在那里随风变幻。 三水县县城中的一个作坊里面,宋静功和周西虎正在那等着一个个的曲辕犁被做出来,等数量差不多了,宋静功好去县衙那边找县令,这个时间把握上非常关键,送早了,这边还没做出几个,赚的少,送晚了,等一过春耕,就要来年才能用上。 “给我再快一点,做出来的越多,赏钱就越多,今天你们到子时之前,能做出两千套犁的话,本公子晚上请你们吃夜宵。” 周西虎对着还在那忙碌的二百多个人喊着,这些人有铁匠有木匠,全是他从各个地方找来的,师傅人数少,连这些人的徒弟都拉来一起做,这一下让周围那些个庄子上春耕的人恨得牙直痒痒,他把人拉来了,别人的犁坏了就找不到人修。 这也是周西虎自认为不错的主意,就是要让那些庄户缺少犁用,不然他这犁卖给谁,每每想起这个事情,他就不无得意的对着宋静功说上一遍。 这些工匠也知道周公子是什么人,见有更多的钱可拿,又能不得罪这个公子,一个个都在卖力地干着,他们做的东西自己都清楚,学徒是只知道新犁,却不知道这犁比平常用的犁好多少,无非就是一个犁的辕弯曲,一个是直的而已。 可那些老工匠却不是这般,他们做的东西多了,对一些新东西看两眼就能明白其中的好处,一个个在那制作的时候,还在感叹着哪个人那么聪明,弄出了这样的犁,等这犁用上的时候,种田的人就要轻松不少。 这种老工匠见自己的徒弟们并不清楚犁的好处,就边做边给徒弟们讲,也算是教导徒弟了,把每一个地方的结构说出来,再说说这样的安排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徒弟们都睁大眼睛在那听,手上的活也不慢,到最后一个个清楚这曲辕犁竟然有那么多的好处的时候,都开始对弄出这犁的人崇拜起来,有的甚至压不住心中的好奇,转而去问周西虎。 换成平时周西虎绝对不会搭理这种问题,今天周西虎高兴,又多了一笔买卖,别人问,他就答,只不过无论怎么答都不说出张家庄子,这是宋静功提醒的,当然,周西虎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弄出来的。 等到了晚上子时的时候,这些工匠还真的做完了两千套,周西虎二话不说,马上就让人去准备酒菜,要好好招待工匠们一顿。 宋静功则在这时告辞离开,带着另外一具原来制作的曲辕犁来到了衙门,敲开后院的门,让看门的人进去通报,看门的人正打瞌睡呢,见有人半夜过来,本想拒绝,等看清楚是宋静功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跑去通报,大人可是吩咐了,无论这位宋公子什么时候来,都要告诉他。 宋静功进到客厅时,县令程岭祥已经穿好衣服,强睁了朦胧的睡眼坐在那里等着,茶水也有人泡好,一见宋静功今天竟然拖着一个沉重的东西过来,打着哈欠好奇地问道: “子衿,半夜三更你弄个东西到这边要做什么?来,坐下喝茶,看子衿这模样似乎还未睡。” 程县令把宋静功让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这椅子还是宋静功告诉他怎么做的,原本他不是做板凳就是坐在垫子上,远没有这椅子舒服。 “大人慧眼如炬,学生一到便知学生是为手上拿着的东西而来,大人,这乃是一种耕地所用的犁,因这辕是弯曲形,故此学生称呼其为曲辕犁,用此犁耕地,要快上直辕犁许多,并让人更为轻松,哪怕是用人来拉,都不会比那用牲畜拉的直辕犁差上太多。” 宋静功知道这时不能谦虚,庄子能不能躲过那被收地的危险,能不能再得到更多的好处,曲辕犁要起到不少的作用,他相信,程县令会明白这犁能给他带来多少的政绩。 果然,宋静功话音刚落,方才还稳稳坐在那里的程县令就突然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在这种他从未见过的犁上,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子衿此话当真?不是哄我开心?好家伙,用人拉竟然不比牲畜慢太多,那这可是大功一件啊,这个功劳……?” “大人您别急,听学生慢慢说,自从三水县出了祥瑞后,大人您是昼思夜想的要为三水县百姓谋得更多的好处,想让三水县的庄户们都能有个好收成,您是茶喝不舒服,饭也吃不下去啊,竟然把自己给累瘦了。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就因有了您这努力,终于,您想到了,要想秋天收成好,那便需要春耕也做好才行,您知道在种子上下工夫为时已晚,只好从耕地上找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苍天不负苦心人啊,大人的头都想白了不少,终于想到,要弄明白耕地时的事情,就要找在地上干活的人才行,于是大人您就找了一个庄子,在您的指正下,那庄子的庄户突然就开窍了。 经过了几日琢磨,终于是把大人想要的曲辕犁给做了出来,又在地里经过验证,庄户们都纷纷夸赞着大人厉害呢,学生应庄户请求,给大人带来了一个,大人,您看看,还有哪方面需要改进的?” 宋静功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话,说完就笑看着程县令。 第六十章 县令大人有作为(第一更) 程县令打量着犁,听着宋静功在那边说,开始时还比较高兴,接着他觉得自己脸有点烫,再到后来,已经惊讶地张大了嘴。 宋静功说完话,过了好一会儿,程县令这才从惊喜与愣神中恢复过来,目光也离开了曲辕犁,放到了宋静功脸上。 “子衿,这话是你说的?还是……?” “回大人,是张王两家庄子上那些庄户们说的,大人,您是个好官啊,庄户们都记在心里。”宋静功笃定地说道。 程县令一听就明白了,那个人愿意把这份功劳最大的一头送给他,如曲辕犁真像宋静功说的那般,加上上次的祥瑞,自己的位置似乎在考核之后能够提一提了。 好象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一样,宋静功又接着说道:“大人,春耕繁忙,抢的就是时间,不如让学生明日一早陪大人去验证一下这曲辕犁,也好早日制作,多多交与各庄户使用。” “不,不能明日,明日就又晚了一天,现在就走,来人啊,车舆伺候,与本官寻最近的庄子上看看。” 程县令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以后的仕途,怎么可能会白白耽搁一晚上,叫了一声府中的人,又转头对着宋静功说道: “子衿,那与我配合的张家庄子这次也是功劳不小,不知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帮忙,本官自当为民做主。” “大人,若说起难处,还真有一件,听闻当今圣上要撤下天下田亩,三水县离着京城那边又近,张家庄子那一百户的食邑及千亩良田难免不被收回去。” 宋静功得到小公子的吩咐,一五一十地把话说出来,程县令听了也是面露为难之色,叹口气“既然如此,那曲辕犁的功劳就……。” “就是大人要拿功,没有大人,就没有这曲辕犁。”宋静功又肯定了一次。 程县令心中感动,那庄子若是把功劳全占住,想来撤查的时候就算是查出事情了,也要算没有事情,曲辕犁,利国利民的好事,说不定到是不仅原来的不收,还能再多赏一点,可这份大功就推给了自己。 想了一下,那边车驾都准备好了,程县令只好一边与宋静功往车上走,一边对着他说道:“子衿啊,本县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做假,知道上面的是谁吗?丞相姚崇,我就是瞒过了州刺史,也瞒不过那铁面的姚崇。” “大人不必隐瞒,庄户们都说了,大人只要帮着拖延一下时间就成,比如到夏秋时节,毕竟县中撤查也要分出先后,那土桥村所在,路途遥远,撤查人手又不足,只好放到最后,大人您说呢?” 宋静功在旁边算是半个暗示了。 点了下头,程县令也觉得若是只做这种事情还真的非常简单,可就算托到了冬天,那庄子难道就有办法? “子衿,莫非那庄子还有其他打算?”程县令想要知道那两位高人究竟藏着什么手段未拿出来。 他现在对那庄子上的高人都不仅仅是佩服了,他真的想见一面,甚至是拜个师都行啊,这一样样的东西拿出来,丝毫不曾有为难的地方,连着给自己送功,却是那般轻描淡写。 这么帮着自己,年岁又那么大,拜个老师一点都不为过,有多少人的老师能像高人照顾自己这边照顾自己的学生? “大人问的这个,学生也不知晓,或许到了夏秋之时,自然明了。”宋静功可不知道程县令已经把家中那两个小祖宗给想成老头子了,甚至还有了拜师的想法,在那边摇头说道。 “哦,那也好,庄子上的事情,本官一定会处理妥当。”程县令见宋静功也不知道,当下也不多问,一门心思的想着这个曲辕犁是否向他说的那么好用。 车行了一个时辰,这才找到一处庄子,庄上的人早已休息,程县令让人叫来一个庄户,对着庄户说道:“本官这里有一种新犁,你去试试如何?” 庄户还在熟睡中就被喊了起来,开始时还有点不愿意,结果一听是县令大人亲自来了,连忙穿戴好,被带到这里,此时一听县令大人让他试用一种新犁,心中疑惑也不敢多问,答应着。 “大人让我试我就试,大人,是不是应该把我家的孩子也喊起来,让他来拉犁。” “不必,这里已给你准备好一匹马,套上用吧。”程县令来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多带了一匹马,跟在后面跑,这时正好拿来用。 老汉麻利地把犁给马套上,把犁往田中一放,赶了一下马,马就缓缓地向前走去,用惯了直犁的老汉开始几步走的还有点不习惯,等着又走了两步,度越来越快,边犁着地边在那高兴地喊着。 “快,太快了,好用,老汉我活了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用的犁,大人,您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大人啊,半夜还能想着出来试新犁,这犁不知是谁做出来的,如果老汉有这样一套犁,那今春就不愁了。” “自然是县令大人想出来的,又找到一个庄子,让其中的庄户帮着做出来,县令大人这些天想着怎么能让春耕快一些,头都急白了。” 宋静功站在田垄的边上,听到老汉在那喊,也跟着喊了起来,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一样,那声音叫一个大呀,把一些庄户都给吵醒了。 程县令不熟农事,无法知道新犁如何,现在听到老汉那么一喊,也高兴了,至于宋静功在旁边喊的那些话,他也不去辩驳,笑容满面地说道: “好用就成,这犁就送与你了,子衿,回去后再从庄子里拿一个曲辕犁来,本官决定找工匠来做,或是教给那些工匠如何去做,趁着还有一些日子,先把地犁好,今年我县想不丰收都难。” “大人说的是,有大人操心劳力,这老天爷都要站在大人一边,大人,学生不必回庄子去取,周公子那里现在就有两千套,此刻过去,或许已经制出更多,学生来时周公子就说过,可让一些百姓到他那去买,他不多要钱,只比平常的直犁贵一成而已。” 宋静功笑了笑,把那边的存货给说出来。 程县令眨了两下眼睛,又颔了一下“果然不会只把犁交上来,还得从中得点好处才罢休,既然如此,那本官明日一早就让人在县中各处贴出告示,都去周西虎那买吧。” 程县令就想不明白了,那么厉害的高人为什么就喜欢黄白之物,不过这赚钱的本事还真不一般。 这边商量好了,还未等县令等人回去,其他一些被吵醒的庄户也纷纷起来,出门看看生了什么事情。 庄户们到了外面,借着那天上的星月之光看看一个人在田间耕地呢,大家都纳闷起来,谁这么厉害,半夜不睡觉还干活?等走近一看,认识,庄上的秃老头,见是他,马上有人喊道:“秃老头,干什么呢?不会是得了呓症了。” “原来是小驴子,你也出来了,快去拜见县令大人,县令大人送了老汉我一套新犁,叫曲辕犁,这耕起地来,一个能顶上好几个。”老汉那边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一听到这话,众人在才现,夜色下站在那里的一伙人其中竟然有县令,这官可大了,心惊胆战之时,哆嗦着上前拜见。 程县令自然是和气以对,旁边的宋静功又把县令大人如何为民做事儿的事情说了一遍,让程县令得到了一片的夸赞声。 既然说那新犁好,庄户们必然会去查看,一个个跑到那边,看着秃老头那耕地的度,赞叹声再次响起,有了新犁,庄户们都想尝试一下,这个耕几步,刚刚熟练,还没等过上瘾呢,就又被其他人抢走。 程县令也不急着离开,庄户们也是他治下的百姓,看到百姓高兴,他也跟着开心,结果就是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起来了,一个传一个的,知道是县令亲自来此,还给带来了非常好用的新犁,在羡慕秃老头的时候也考虑着是不是要换新的犁了。 程县令当场就告诉众人到什么地方买新犁,也说了大概的价钱,鼓励一番,这才上车离去,众庄户自地跟在后面送行,送了五、六里,这才跟不上那行的并不快的马车,停下来看着马车一点点远去。 “这感觉真好。”程县令靠在车厢上,回想着刚才百姓说的话,还有那一送那么远的路,自语地感慨了一句。 宋静功也听到了,却是一声不出,这时还是让县令好好感受一下民心所向的快乐吧。 去时一个时辰,回来用了一个半时辰,天多开始朦朦地亮起来,有那早起做买卖的,也开始出现在街上。 县令程岭祥带着愉悦的心情刚刚走下车,衙门中就有人过来禀报:“大人,您回来了,刚才土桥村那边的里正来了,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告之于大人,同来的还有那边的耆老,此时正在厅中等候。” 由于写完了要保持一种漏*点,有些错别字就没看到,谁看到了告诉我一下,我晚上一起改,注明哪一章,谢谢。 第六十一章 里正耆老齐上报(第二更) 程县令听到府中人的话,眉头皱了皱,转头看看同样疑惑的宋静功,对那人问道:“你可知那二人到此处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他二人并未对小的言明,想来能让他二人从昨也出,匆匆赶到这边,定是有大事儿。” “恩”程县令微微颔,没说其他的,领着宋静功一同向府中行去。 宋静功也不多言,他到是能猜到这里正和耆老到这边是为什么,大概就是小公子让他来时说的,葛迎喜几番打探不成,就把张王两家庄子的事情向上报了。 这二人身上没什么品级,和村正差不多,无非就是协调村乡间的一些事物,可惜啊,小公子早就想到了,并先一步安排妥当,不用担心被人在背后算计。 程县令仅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困乏,还处在被百姓夸赞的兴奋当中,让宋静功去偏房休息,他自己来到了大厅当中。 坐在这里已经喝了三遍茶水的村正和耆老一见县令来了,连忙起身行礼,他二人也是没睡多长时间,此刻如县令一般精神。 “原来是齐里正和冯老,不知这一早就寻到县中,可是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儿?”程县令对着两个人也比较客气,尤其是这个姓冯的耆老,原本也是衙门中做事情的人,从县丞的位置致仕,因在乡中地位较高,别人推为耆老,不好怠慢。 齐里正和冯老相视一眼,最后由齐里正开口说道:“县令大人,我二人确实有一件大事儿要告知于县令大人。” “哦?不忙,二位还未吃过东西吧?待命人送上点心,吃完再说,本官也是一样,折腾到现在,腹中空空。” 程县令看这两个人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喜意,这下就不急了,吩咐人端上点心,坐在那里陪同两人吃起来。 齐里正和冯老确实饿了,尤其是冯老,年岁大了,又连夜赶来,需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三个人边喝茶水边吃,也不说话,齐里正相对来说要年轻一些,边吃边琢磨着一会儿该如何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县令大人,到时他也算是有了一件大功。 边吃边想,昨日晚间,葛家庄子的村正葛迎喜找来,把那张王两家庄子的春耕事情说了一遍,当初自己还不曾相信,后随着人点上火把到那边查看,这才明白,果然是已经开始了第二遍的犁地。 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别家连一遍地都还没有犁好了,张王两家庄子人没有多,地却是犁的快,地中只留几个守夜的人,一番询问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若不是葛迎喜说这边所用的犁与别处不同,自己还险些被张王两家庄子那守夜之人骗了。 有那好东西竟然不拿出来,也不向自己等人上报,换成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可这能加快春耕的东西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放过,既然如此,那只好推一把了。 心中把事情过了一遍,齐里正不时地喝口茶水,停下来看看县令和冯老,想到以后自己的威望还能更进一步,觉得这茶水也比往日里的好喝。 冯老同样压着心中的激动在那吃着,昨夜葛迎喜和齐里正一同寻来,他也跟着去看了下,拿出身份人家都没有把管事的人叫来,非说等明天早上才行。 做过两界县丞的他可知道那种能让耕地度快上别人不少的犁对整个大唐有多大的好处,哪怕那张王两家庄子看样子并不想拿出来,他也不得不上报了。 这顿点心一直吃了两刻钟方才结束,程县令又喝了一口茶水,开言问道:“齐里正和冯老是否觉得肚中不那么难受了?” 二人齐齐应是,这次依旧由齐里正开始“大人,我等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禀明,此事可利国利民。” “哦?什么事情竟然能利国利民,快快说来。”程县令这时做出一副心急的样子,刚才他还让人家陪着他吃东西呢,不过心中却真的不急,利国利民?还有哪种事情比自己刚刚弄出来的新犁更大? 齐里正轻声咳嗽了一下,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激动,说道:“大人,我等现一处地方,那里的春耕竟然比别处快上几倍,听人说乃是那里用了一种不同于别处的新犁。 我与冯老连夜查看,到那边一看,果真如此,别的地方一遍地还没有耕完呢,那边已经开始耕第二遍,我等去看时,那第二遍也耕了不少了,肥都翻进土中,到时再一用人去踩,秋收时必定要多一些收成。 我与冯老本想见见那庄子上的管事之人,谁知几番让人去叫,那边竟然没有人出来,非要让我等天明再说,冯老怕夜长梦多,到时那边不承认有新犁,故此才连夜赶来。” 程县令在那听着,开始时还以为那边又有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听着听着才明白,原来还是为了曲辕犁的事情,这下就没什么希奇的了,心说你两个还没有看到犁呢,就找过来,我这亲自把犁送到别人手中,也没像你们这般着急。 “恩,原来是这个事情,知道了。”程县令一直等齐里正把话说完,这才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端起茶碗又在那里喝上了。 “大人,您应该派人过去查看,并找来那两个庄子的管事之人,让其把东西献上才对啊。” 齐里正见程县令没有什么高兴的模样,这下心中急了,出声催促了起来,话一说完,又有点担心县令大人责怪他,坐在那里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冯老见此,也跟着出声“大人,齐里正说的确实没错,万一那边的人不想把新犁送上,偷偷毁掉,那我朝可就少了一样好东西了。” “也罢,既然冯老也这般说,那本官就让冯老与齐里正安心。”程县令说着叫来一府中下人,在其耳边吩咐了两句,下人转身而去。 程县令这里继续招呼着两个人喝茶,齐里正和冯老以为县令这就让人到那边庄子呢,也安稳了不少。 过了大概一刻钟,方才离去的下人又回到了厅中,身后还托着一套犁。 “齐里正和冯老看看,可是这样的犁?与寻常的直辕犁不同,这犁的辕乃是弯曲的。”程县令又抿了一口茶水,笑着对二人说道,这犁是刚刚从周西虎那里取来的。 齐里正和冯老没见过张王两家庄子上所用的犁是什么样子,只听葛庄的管家说过,新犁的辕和旧犁不同,此时一见,再听县令大人说的话,都愣在那里。 他二人也知道,从县城赶到村子那边,再快的马也不可能这么短短时间就跑一个来回,这说明县令这里早就有了。 “大人,不知您这犁从何处寻来?”齐里正再次出声。 “在县中一户人家中,本官已经知道齐里正和冯老为何而来了,二位放心,今日天亮之时,本官就会命人在县中贴出告示,让春耕的百姓到那边去买,今早本官从外面回来,就是为了前去验证这新犁。” 程县令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着对齐里正和冯老两人说道。 “这,这个……。”齐里正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既然您早已知晓,为何不在春耕之始就让人多做一些?”冯老这时跟着问起。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新犁一出,是否好用尚不可知,当要先找人用用,那张王两家庄子也是这般想的,现在看来,确实不错。”程县令说着话,用眼睛扫了那个下人一眼。 这下人昨夜跟着县令到那庄子验证的,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立即说道:“齐里正和冯老可能还不知道,这新犁名为曲辕犁,是我家大人苦苦思索,又找来张家庄子上的庄户才做出来的,耗费了不少心血。 等张王两家用过,派人送来新犁后,大人又不顾自己劳顿,一面命人先去赶制,一面又亲自到附近庄中验证,这些天我家大人是茶饭不思,人瘦了不少。” 下人说着话的时候开始抹眼泪,看那样子似乎真的是心疼县令大人一般。 齐里正和冯老都听傻了,眼睛看看程县令,没现瘦了,自己二人原本还以为能得些褒赏,没想到人家县令竟然早就知道了,而且这新犁还是出自县令之手,齐里正不疑有它,做过县丞的冯老却深知其中门道。 看样子那张王两家是找到程县令了,怪不得根本不在乎自己和齐里正过去呢,最主要的是人家把这方面多考虑好了,害的自己和齐里正白白连夜跑了一趟,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原来是大人弄出的新犁,冯某这里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了,大人真是好官啊,为民着想,大人可要多多休息,千万别把自己累倒了,县中百姓可不能失去大人这般的好官。” 冯老现在除了这么说,已经找不到别的话了,话一说完,这就要起身离开。 程县令连忙说道:“齐里正和冯老不必急着走,待休息一下,与本官一同到那卖犁的地方看看。” 第六十二章 石头就往田里倒(第三更) 鸟鸣枝头,犬吠乡野,鸡叫声声。 又是一天的清早,二牛带着张小五和张小六把一块块的大石头砸碎,直到一块块的小石头都只有指甲大小,这才算是符合要求。 张小宝和王鹃从炕上下来,梳洗一番,双双坐到桌子旁边在那开吃,两个人又都长出来几颗牙,平时就注意锻炼牙齿咬合力的他们现在已经能吃点硬的东西了。 让人炸了大骨子也就是油条,面前是一碗豆浆,碟子中有腐乳,最大的盘子中还摆放着不少的红烧肉。 旁边这时也没有人伺候,小红见天暖和了,一早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赶着鸭鹅到池塘那边试水,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样子是试水成功,樱桃照顾着那六千多只鸡,根本就回不来,石榴忙着弄那木耳,早上起来咬着一个大包子就去那边观察了。 原本张王氏还想给两个孩子派一个人过来,却被张小宝和王鹃拒绝,大家都忙,他们两个没必要耽搁一份人力。 今天早上不仅仅是张小宝与王鹃吃到了油条,其他的人也都有,愿意吃包子吃包子,愿意吃油条吃油条,还有馒头,小咸菜也有几种,随便吃,这油条也算是两个人明的了,还有那红烧肉。 早上起来本应吃点清淡的东西,别人都是如此,惟独张小宝两个人,让人送了一大盘子过来,今天两人准备到地里帮着干点活,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说什么都不能缺了,只有碳水化合物还不能满足他两个的身体需求。 “小宝,一会儿咱们两个是推车到那边还是身上背一个口袋装石头?”王鹃夹起一个肥肉占了很大比例的红烧肉,扔进嘴里,一面使劲嚼着,一面跟张小宝说话。 “哪样都不选,我可不想累死,一会儿咱两个到那边等着,帮着看看鸡就行。”张小宝也夹了一块肥肉多的肉。 “那好吧,其实还不如去小河边,看看能不能弄到几条鱼,我觉得凭借我俩现在的身体状况,使用工具,还是能够和小鱼搏斗一番的,你别总是肥的,瘦的剩下给谁吃。” 王鹃说着给张小宝夹了一块瘦的红烧肉,这边的人都爱吃肥的,有油水,她和张小宝则是原来就爱吃肥肉,结果瘦的大家都不吃了。 “好,那我就多补充点蛋白质,小河就别指望了,要想去那,还得找一个人陪着,等二牛他们选好了麦饭石,我们也可以用了,在饮水中,在煮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也能用。 对,不能让二牛他们把所有的石头都砸了,要留下几个大的,让人把中间掏空,做成杯子,到时候给咱们两家的人泡茶用,那效果应该会更好。” 张小宝拿起一个牙签,一边透着刚才吃瘦肉时被塞住的牙,一边在那盘算,他就那么两个门牙比较整齐一些,结果肉就塞中间了。 “好啦,别做出那种样子,你也吃肥的吧,吃个肉都能把牙塞了,笨,看着鸡的活到是简单,先让庄子上的工匠给做两个小点的弹弓,正好练练力气和准头,要是有把枪就好了,你会打枪么?” 王鹃看着张小宝那略带抗议吃瘦弱的眼神,强词夺理一番,又把话题转移走了。 “你说我会不会?我那时可是在国外,花点钱就有地方练习,我是没那做枪的本事,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张小宝喝下一大口豆浆,对王鹃说了句。 “我也不会,我学的是指挥,好了,我吃饱了,一会儿去的时候带上点猪肉松,再背一些胡萝卜冰糖汁。”王鹃把筷子放好,扔下一句话,起身漱口去了。 张小宝连忙多吃了几口,也跟着离去。 等着两个人到了庄子上那些田地的时候,二牛那边已经送过来砸好的半下手推车的石头,一个个都不大,张小宝马上就让人把这些小石头混合在肥料当中翻到地里。 “小公子,这些石头是干什么用的?”一个庄户边按照张小宝说的做,边询问。 “不知道,我娘交代的,等我今天晚上回去问问我娘明天告诉你。”张小宝自然不会说这东西是为了增加产量的。 “既然是主家夫人吩咐的,那就成,小公子不用再劳烦夫人。”庄户可不想这点事情还要问个明白,哪怕他心里面觉得这石头翻进去,等插秧时会割破脚。 “我娘说了,今年不用插秧,直接把秧苗扔进去,到时给大家都多一双鞋,别光脚踩水里。”张小宝当然知道这个庄户担心什么,从他那好不掩饰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 庄户一听竟然不插,随便那么扔,马上就急了“小公子,这可不成啊,您回去要劝劝夫人,插了都有的长不好,这不插,秋天还哪有什么收获?” “我娘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听说这是我娘得到的一个秘方,非常好用,否则我娘怎么会不担心自己家的地?”张小宝解释着,看到庄户半信半疑的样子,不再多说,跟王鹃一同去看着鸡。 如果不是担心上面的人来查,去年秋天的时候,割完稻子,他就想不翻那地上的茬子了,等开春稻苗栽下,再把稻草都扔进去,那效果更好,可他真那么做了,一定会被人家给抓起来问的,别看地是你家的,真要是往坏了种,依旧可以给你定罪。 张小宝和王鹃一人一个小弹弓,只能打黄豆粒大的石子儿,一下一下瞄着那些扒食的鸡来打,十几下也打不到一次,就算打到了也没有什么力量,被打的鸡咕咕叫两声,稍微挪个地方继续寻找食物。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庄户们都停下来开始准备吃饭,张王两家原本是不管午饭的,只管晚上一顿,后来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这样一来回浪费大量的人力,现在犁好用了,女人也能帮着耕,最后决定,中午这顿也管了。 快点忙完春耕,到时就让这些闲下来的人山上去采蘑菇弄山菜,两家后面的一块坡地上还空着,到时可以多种点树木,那地上的土壤不怎么好,从别处运去一些,到时种果树,这都需要有人去干才行。 正吃着饭的时候,衙门那边程县令派人快马送来一个消息,跟管家说,葛迎喜找过齐里正和冯老,把这边的事情报到县令那里了。 等着来人被安排去吃饭,张小宝从管家口中知道这个事情,又跟王鹃找到王家的管家,对他说道:“王管家,一会儿吃过了饭,你去把那葛家庄子的管事叫来,送他一副曲辕犁,让他们也照着做。” “小公子,这是为何?凭啥把咱们的好东西让别人知道?”王管家还不知道已经有这样的东西送到了县令那边,并且制作不少了。 “留方子还是留脑袋?程县令那边已经安排人开始买了。”王鹃觉得这个管家的脑袋有点不开窍,多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想不明白。 经王鹃这一说,管家又考虑一会儿,终于是点头“懂了,那我一会儿就去。” 等王管家离开,张小宝二人找了一个周围已出新芽的树桩坐下休息,他们也累了,打了一上午的弹弓,胳膊酸酸的。 “这个葛迎喜还真是着急了。”王鹃喝了一口胡萝卜汁,望着葛家庄子的方向说道。 “是呀,其实他也挺不容易,被我们两家坑苦了,那庄户干起活来都没有精神头,他那边与我们这里中间那条小河还不错,以后可以利用一下,尤其是下面那个宽阔的地方,到时问问他愿意合作不,愿意的话就一起来弄。” 张小宝一想到葛迎喜那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觉得有意思,对葛迎喜也比较同情,换成谁想来都是如此,这人啊,就怕相互比。 王鹃扭头一看张小宝那手又在腿上弹动,知道他又在想点子,等张小宝的手一停,就询问“想到什么财的好办法了?还能带着葛家庄一起?” “带不带他家不是我们说的算,那要看他们是不是上道了,上次市集就准备帮他们一把,他竟然拒绝了,这回是第二次机会,他再错过,那也怨不得别人。” 张小宝如果不是看着三个庄子挨的这么近,想要和睦一下邻里,才不管他葛迎喜会不会愁死呢。 “也是哦,机会都放在面前了,不知道把握,那就不值得可怜了,说点子。”王鹃追问着。 “恩,点子就是在下面的地方憋一个水坝,到时水位高了就在其中养鱼,养大大的鱼,什么鱼大呢?海鱼,就这么定了,到时弄个鲸鱼过来,没事的时候还能看看鲸鱼唤气喷水啥的。” 张小宝用手点着那边,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王鹃听着听着就把小手放到了张小宝的脑门上“病了?” “没,我知道海鱼不好养,可咱们往里面撒盐不就行了?”张小宝胸有成竹地补充一句。 “病重了?”王鹃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到张小宝的脑门上。 第六十三章 未来幻想水云间(第四更) “没病,真没病,开个玩笑,我是准备在那地方弄一个酒楼,二层的就行,直接就架到水上,还不只那么简单的一架,中间的地方酒楼必须要空的,坐在酒楼上吃饭,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也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色。 最低下空的那个地方还要用网围成一圈,把鱼放在其中养,愿意看高处的上二楼,愿意钓鱼的在一楼,内圈和外圈都可以钓。 这边有田有山,通常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地气出来,云雾朦朦的感觉,加上河中的水气,在上面吃饭、休息绝对舒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水云间。” 张小宝这次终于说正事儿了,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给王鹃听。 “这种设想听着怎么耳熟呢?我记得好象有过这样的骗局,说是要把一个城市都放到水上,你不会是骗人吧?”王鹃听着听着就想到了一个案子。 “那是为了骗银行贷款,我骗谁去,都是我们出钱,葛迎喜都穷成那样了,还用我骗?骗子也是有品的,当然了,到时楼盖好了,也未必有人会来,路途遥远,一没有赌坊,二没有青楼,有几个愿意过来的?” 张小宝把自己这边的缺点也提了出来。 王鹃眨眨眼睛“既然知道,你还要盖?” “我们可以有别的东西,比如说吃的,现在的菜毕竟比不上我们那时,也有很多失传的,我们那时比不上,这到是无所谓,找来这边会做菜的厨子就行,只要我们把各自吃过的菜都写下来,到时调换调料,能弄出不少这边人没吃过的。 宋静功名声都闯出去了,让他找一帮文人墨客什么的,到这里玩,这些人吃好了,吟过了,回去帮我们一宣传,来的人就更多了,加上这边还有市集,那些有头脑的商人会看到商机。 我们多盖一些店铺租给他们用,官府派人过来收税,让程县令关说一下,赚到钱修路,把路修好,庄户到那时都养鸡、养猪的,我们两庄联合,统一订价,不用自己送到外面卖,买东西也有人送过来。” 张小宝看着又开始干活的庄户,目光坚定地描述着。 “然后呢?继续说,我爱听这种事情。”王鹃也是一脸的向往。 “然后我们这点产业还是太小,到时再说吧,有钱的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种小地方,同时还会出现许多学着我们做的人,与我们争夺客源,在利益的驱使下,各种麻烦接踵而来。” 张小宝说着的时候语气也跟着变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所谓。 王鹃也明白,这终归是避免不了的,想要生活好,就要面对各种事情,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走吧,去练习弹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一点一点来。” 两个人拣了一些小石子,又开始去欺负那些鸡了,葛迎喜也跟着管家到了这边,原本王管家只是让人去找葛管家,葛迎喜知道了也非要过来,他就想看看,那保密的东西长的什么样? “葛村正也来了,葛管家,这就是庄子上的新犁,我们叫它曲辕犁,前些日子是为了看看这犁好不好用,故此才没有让葛村正知道,万一不好用,岂不是害了葛家庄子。” 等候在这里的王管家一见到有人过桥,立即迎了过去,一边往回走,一边让人拿个犁过来给二人看,他说的那些话,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相信。 葛迎喜和管家两个人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这个犁,同时对着王管家说道:“还是王管家思虑的周全,这么说犁能用了?用不用把里正找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葛迎喜说着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他以为是自己找了人,这才让张王两家庄子的人妥协了。 “在到不必,其实这个曲辕犁是县令大人让我们做的,早些日子就有这样的安排,现在那县城的地方,应该有不少同样的犁在卖,这个就送与葛村正了,拿回去照着做,现在还来得及。” 王管家看着葛迎喜的时候,觉得这个人真的有点可怜,费了那么大的劲,结果没变,可过程不同了,想来他心中一定非常不好受。 “啊?县令早就知道?这……这个,好啊,原来是县令大人想着为民增收才弄的犁,果然不一般。”葛迎喜确实不舒服,他也不相信县令早就知道了,可一听那县城已经有这种犁了,就明白,张王两家想的要比他还早。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抓地上的鸡,结果眼看要抓到了,却扑了个空,这张王两家实在是,实在是太坑人了。 心中这般想着,好话还是要说的,一面让管家回去找人来把犁弄回去,一面对着王管家说道: “多谢王管家了,王管家先是让自己家的庄户来用,这份胆量就不同寻常,用好了又让我们拿去学,这份情也不轻,有了新犁,今年能早点把苗下去,能赶上两场雨的话,那秋天就不用愁了。” “好说,谁让我们两家庄子挨的这么近呢,俗话说的好,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能帮的当然要帮一把,谁还没个遇到难处的时候,万一哪一天王家庄子遇到了事情,想来葛村正也会如此。” 王管家摆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回着。 “对,对,互相帮,庄子上那边还有点事情,王管家自去忙。”东西得到了,葛迎喜也不愿意多说,说了两句客套话,转身离开。 ****** 有了新的犁,要比以前用的好上不少,在县城的地方就有卖的,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短短的半天中就传遍了整个县城,有些人已经开始买了,这可是县令大人的告示,想来不会骗大家。 程县令也在忙着,休息了一会儿后,突然想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起身来到书房,写了一份表章,让人用加急给送了出去,送信的人一走,他又让人带上两副曲辕犁用最快的度送到州上,这可是表功的时候,可不能晚了。 忙完这些,他也睡不着了,让人把齐里正和冯老喊起来,带着两个明显还没有睡够的人向着周西虎那边走去,他要亲自在那呆着,好让更多还在犹豫的人下决心买。 等三人带着几个衙役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得到消息的庄户都过来询问,问这样的犁多少钱,用起来如何等等。 程县令一到,百姓们马上就把路让出来,看着县令大人面带笑容地走过去,一个个的眼中都流露出恭敬的神色,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说了,这种犁比以前的快很多,全都是县令大人想出来的。 还听说县令大人为了想这些事情,头都白了不少,人也瘦了,用了不少的精力,这才把东西做出来,半夜还要跑出去查看这犁是否好用。 好官啊,过年的时候还给庄户们送东西呢,这样想着,就开始有百姓在那里喊起好来,其他人也受到感染,跟着喊,让程县令的威望一时无两。 主薄赵祥此时也在书房中写表章,他心中明白这个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他不能把这个事实写出来,只能按照大家说的那样去写,写了满满两张纸,这才把事情写明白,其中有不少都是说程县令如何着急春耕的事情。 吹干墨迹,把信放到信封当中,有打上漆印,让人送走,他就坐在那里愣愣出神,想着那个张家庄子,寻思着那边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厉害,一样样的东西做出来,赚了不少钱不说,还知道进退,把好处让出来,攀上了县令。 “看来当初自己帮一把还真的没错,不然的话,这曲辕犁就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开在县里的那个小店,里面饭菜的味道也不错,价钱还便宜,带着女儿去了几次,每次都能吃掉不少。 看样子那边还有手段没用出来,听说那边的地已经属于要收回来的,既然肯把这么大的功劳给县令,那就说明,人家还有其他的办法来帮着庄子提升名望。” 赵祥坐在那里,想着想着就自言自语起来,随后闭上眼睛,口中哼起了当地的一曲子。 相比主薄赵祥的悠闲,程县令可就要累多了,有了他在,买犁的人越来越多,所有过来的百姓都要对他问候一声,他同样也得回上一句,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喝了一碗茶也没好上多少。 “西虎啊,这下你不仅赚了钱,到时上面来了赏赐,也会有你一份,要不是你安排人抢做了这么多,百姓还用不上新犁呢,这两天千万别松懈,多做一些,最好让全县的庄户都能用上新犁。” 程县令看着站在那里也是满脸笑容的周西虎,走过去语重心长地说道。 “程伯伯说的是,西虎一定会让人多做这种犁,让全县的庄户都能跟着享福。” 周西虎也在那表着态,其实他想的是,这么多的曲辕犁都卖出去,那钱不会少了。 二十万字一到,俺马上就下来了,有准备了,可是大家要继续投票哦,还有分类的推荐榜,谢谢了。 第六十四章 分散赚钱有新招(第五更)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春分都已经过了六天了,可那上面竟然还没有任何的奖赏到来,不用说什么实物了,就连句话都未曾送到。 “官僚主义,这就是官僚主义,一个个明明知道那犁好用,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在那里纠缠不休,听说本州其他的县,在程县令把奏章送上去不到两天就都开始有人制作曲辕犁了,这说明他们把事情办了,好处却留下来等分。” 王鹃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在那里对张小宝抱怨着,张小宝同样也知道这个事情,他到是无所谓,一脸的平静,想的更多的事情是这些日子竟然连一场雨都没有下。 化雪时候小河涨的那点水,现在又都回落下去了,照这么看,今年就算是在河那边把水云间建起来也没有用,水到时候都干了,上哪去享受那种乐趣? “小宝,你想个办法,万一州里的人把功劳占去了,只给程县令一点点的话,我们岂不是连一点功劳都没有了?”王鹃碰了碰张小宝。 “好,想办法,这种事情其实说难也不难,把二牛叫来吧。”张小宝见王鹃想要让他解决这个问题,就只好暂时放下那个酒楼的事情。 二牛带着两个人,经过这些天的奋战,终于是把那些石头都给解决了,除了张小宝特意让留下来的,其余没有一块完整的。 他这两天没有事情做就帮着家里做大酱,刚刚打好酱坯子,就有人过来找,说是小公子那边有事情,二牛不敢耽搁,放下手中的活就匆匆赶到了主家庄子,被张小宝吩咐了几句,又出来,再次消失在庄户人的视野当中。 处理完这个事情,张小宝和王鹃就到了樱桃那边,昨天有一只鸡下蛋了,今天看样子会有更多的鸡下蛋,刚开裆的鸡下的蛋还小,不能用来孵化,这些鸡蛋就可以拿出去卖钱。 原本是应该放到这边的集市上,可大家都在忙着,也没有时间赶集,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先看看鸡蛋是不是真的那么小,真小的话,可以暂时用来做别的买卖。 樱桃现在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里面全是一间间的鸡舍,樱桃不管琐事,杂活有其他的人在做。 张小宝和王鹃还没等走进去了,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乱糟糟的声音,全是那种下了蛋之后的咯咯声,如此看来,今天又有不少的鸡下蛋了。 站到院子的外面,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可张小宝和王鹃还是同时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卫生有点不好弄了。 “小公子,小娘子,你们怎么来了?这边的味道大,快回去,万一熏到了怎么办?”樱桃正在那查看鸡蛋的时候,有看门的人就过来向她禀报小公子二人来了,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迎出来劝张小宝二人回去。 “无妨,樱桃,让你专门弄的蓄粪池弄了么?味道怎么还有一些?”张小宝不在意地摆摆手,问樱桃。 “建了,都建好了,好按照小公子您的吩咐,每天都用水冲洗一遍,可这鸡总是要吃东西,那就要排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樱桃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弄了,这么多的鸡,管起来就乱糟糟的。 不用说鸡舍里面,就是平时放到外面的时候,六千多只鸡,一路吃一路拉,那也是弄的到处都是鸡屎,现在她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开始跟着想办法,六千多只鸡,正常来讲,并不是太多,为什么就这么难弄呢。 “用沙子把地都垫上行不行?”王鹃先想到了一点。 “行到是行,主要是出去放的问题,总不能就整天关在鸡舍中,放哪呢?”张小宝觉得弄点沙子铺地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对于那放养的地方有犯愁。 王鹃又想了下,眼睛一亮,说道:“不如放到山上去,把鸡的翅膀都剪短,在山上选好地方,用鱼网围起来,以前看他们养笨鸡都是这么弄的。 恩,就这么定了,樱桃,一会儿你就买点鱼网来,在山上围出个大的地方,白天放的时候把鸡送过去,晚上再接回来,实在不行就直接在那边修一些鸡舍。” 樱桃点点头记下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张小宝这时也说道:“还有,去买点石灰,每天都在山上撒上那么一些,这样鸡还不容易生病,拿几个鸡蛋过来,我们看看。” 樱桃把这点也记下,转身回去端了一个盆过来,里面堆着一些鸡蛋。 “果然小,这样的鸡蛋一斤最少能称十一个,好,不错,等两天,鸡蛋多攒几个的,就安排人到县城去看看。”王鹃看着上面还带着血的小鸡蛋,满意地点点头。 樱桃不知道小娘子和小公子要用这种鸡蛋做什么,通常这样的小鸡蛋没有人愿意买,一斤称了那么多,光是壳就要占不少分量,她原来还打算把这些小鸡蛋做成咸的,到时候放到集市上,便宜点卖呢。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给樱桃解释,看完了就往别处走,今年不仅仅是要养鸡,还要让庄户们多养猪,池塘里的莲花栽上了,鱼也放进去了,都是买那种三寸长的鱼,太小的话,就会被鸭子和鹅给吃了。 等着养猪,那些粪便就可以用来喂鱼了,到了年底的时候把鱼都捞出来,下面清理一番,底下的东西就成了第二年春耕的肥料。 抓猪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都不懂,只好让庄户们自己合计,到时需要钱财,主家先给垫付上,等过年杀猪卖钱,除了还给主家本钱以外,还要再给点利息,张小宝两个人没有拒绝,只不过是把利息降的非常低。 等两个人路过院前小河的时候,现里面的水位又下降了,这下两个人都紧张起来,顾不得考虑别的了,找来人继续挖池塘,甚至还破坏了一块地。 几天之后,三水县县城那里,一些女人带着孩子推着一辆小车出现在了各个街道上,找到来往人多的地方,还有就是不要挡住后面的商铺,把车一停,支开来下面点上火,开始叫卖起来。 “煎饼果子了,两文钱一个的煎饼果子了,收大豆,收木炭。” 这种叫卖声开始出现在三水县县城当中,而且一出现就是这么多,让百姓们都好奇起来,这是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吃的,价钱到是不贵,有那身上带着闲钱的就掏钱买一个尝尝。 就看到那女子先是舀了一勺子面汤,倒在一个摊煎饼的鏖子上面,用一个小竹片一扫,一张煎饼就出来了,又在上面打上一个鸡蛋,翻个面,抹上那种辣酱,放里面两根油条,卷起来用一张油纸一包,就算好了,有愿意吃葱花和香菜的,还可以加一些。 那人接到手中,热乎乎的,咬上一口,香脆辣咸甜,各种滋味全在口中,一会儿工夫吃下去,这人意犹未尽地又要了一个。 有人开头了,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买来尝个新鲜,结果这一天,所有的小车上的面和鸡蛋都卖掉了,除了钱以外,还换来了不少的木炭和大豆。 女人们这下高兴了,一天竟然赚了二十多文钱,收来的木炭可以让她们明天继续卖煎饼果子的时候点炉子,大豆则是攒多了一同送到衙门旁边的一个仓库当中,剩下的就都是她们自己的。 程县令今天也比较关注这个事情,随便叫住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人问两句,问清楚了把人放走,他就对着身边的县丞说道: “张家庄子这次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些女子平时在家中都没有什么活计做,现在她们多了一份收入,本县的税钱也能多出不少啊。” “大人说的是,他们那庄子上的鸡刚下蛋,都是小蛋,卖这个最合算,百姓的生活好了,闹事儿的也就少了,那张家庄子这回也没少赚,卖煎饼果子就要用那个叫油条的东西,想要油条就得从他们那买素油,鸡蛋也要从他们那买,收来的大豆先要一点点还这些车和锅的钱,等还完了,才能自己拿出去卖。” 县丞也在旁边夸赞着,这本事可不一般,看着是把利让了出去,其实就是找了一堆帮着庄子赚钱的人,只要你卖煎饼果子赚钱了,那么庄子也就跟着赚钱了,人越多,庄子赚的也越多。 “赚钱好啊,还帮着我们这边解决了不少事情,今年的税收要比往年多上不少,我就不信上面的人还能把这个功劳也给抢去?” 说着说着,程县令就说起了抢功的事情,州中的人已经把那曲辕犁的制作方法传到了整个州,并且还向上面报了一份,并把三水县送上去的两份表章给退了回来,让他们重新写。 虽然没说为什么重新写,可县令还有主薄都明白,那就是要把功劳给上面加上,县中的人都不想加,这种功劳再一分就没了,于是事情就拖了下来,上面的人也不急。 “大人不必担心,那些朝中的人自然知道,州中的人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到时朝廷派人下来,我们就对他们说。” 县丞宽慰着程县令,说的轻松,其实他心中也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第六十五章 他山之石可攻玉(第六更) ‘咕咕咕、咕咕咕……’在张家庄子后面的一座山上,圈出来的一块地里,樱桃正带着几个人在那里叫着招呼鸡过来吃食,樱桃现,自从把鸡搬到了山上之后,每天需要喂的食儿竟然少了。 在些鸡可以在山上随处找东西吃,更有那些倒霉的小昆虫一不小心就会被鸡给吃到独子当中,鸡长的比以前也更好了。 想到这里,樱桃又一次佩服起小公子和小娘子来,哪怕她已经佩服过许多吃了,省了粮食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小公子他们竟然把那小鸡蛋卖的比大鸡蛋的价钱还高,一次最少要买五十斤,这五十斤就需要让那买的人多花十二文钱。 最主要的是,这么贵的价钱,那些人都抢着买,这赚钱的本事,可真了不得,似乎这世界上就没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办不成的事情。 樱桃越想越开心,尤其是现在她还管着这么多的鸡,小公子那边说了,各个地方都分开记帐,到了年底的时候,哪一边赚的多,哪个人就会有更多的赏钱。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些赏钱,而是小公子说过,哪个得的赏钱多,就说明哪个人的本事大,以后就可以交给这个人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己只要努力地把鸡养好,有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安排来卖,到时一定会比别人强,谁说女孩子就不如男孩子的?爹娘总是夸弟弟,这次看看夸谁? 樱桃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好奇地碰碰她“樱桃姐姐,你笑什么呢?” “恩?我笑啊,我在笑以后这些鸡下的蛋可以孵了的时候,我就多孵一些,给庄子上的庄户,到时家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小孩子都能长得白白胖胖的。”樱桃又笑了笑。 “恩,是能过上好日子,这都是樱桃姐姐厉害,小公子看人真准,身边的人都有那么多的事情去做,还都能做好,小公子和小娘子真的是神仙。”那女孩子又跟着起来。 “不要总提这个,其实小公子和小娘子也有愁的时候呢,只是每次愁过了都能想到好办法,我们这些在小公子身边的人,其实都是被小公子教出来,谁在小公子身边都一样的。” 樱桃瞪了这个女孩子一眼,又谦虚了一番,这小姑娘也是内院,换成外面的庄户如果说这种话,她就要追查是谁把这事情泄露出去的了。 小姑娘后怕地吐吐舌头“樱桃姐姐,我誓以后把这个事情烂在心里,对谁都不说,要是没了小公子和小娘子,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再也找不到对我们这么好的主家。” “恩,快点喂鸡,这些鸡整天都吃那么多,到时候正好杀来吃肉,我听小公子和小娘子说过,等我们这边再有多点钱,就要弄一个学堂,让两个庄子上的小娃子都能读书识字。” 樱桃又把半桶的饲料倒下去,想着以后庄子上的情景。 小姑娘也跟着点头“是呀,现在就很好了,找来了两个医者,都留在庄子上,一个专门给人看病的,一个是个牲畜看病的,前天我头有点晕,到了那里开了一副药,回来喝下去就好了,一文钱都没花,说是走的小公子的帐,内院的人都是如此。 庄户们好象是要自己花一点钱,听管家说,以后庄户们也不用花钱,但是每年收成上来的时候要多交一部分,这一部分的钱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管了,生病给治、死了管埋、连房子以后都给盖。” “那以后就更要好好做事情,真出了错,别人就是想护着你都不行,一会儿把这些鸡蛋送到库房去,到时候好一起卖给那些人。”樱桃认真地说着,拎着空桶往回走,今天这一顿就差不多了。 ****** 歧州,磷游县。 街上人来人往,酒楼客栈喧嚣非常,这一日,三个人抗着一样沉重的东西来到了这边,直接就知道了一个铁匠铺子。 “掌柜的,你这还管不管木工活?”三人中的一个人出声问道。 “管,我儿子就是专学的木工,您三位是要做东西?”打铁的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把那额头上的汗水用手一抹甩出去,笑着问道。 “恩,给我们做一个这样的东西。”三人说着话,把那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拿出来,让铁匠看。 “这……这个可是犁?为何从来没有见过?”铁匠纳闷了,怪不得这三人还要木工,这犁可不就是要用铁和木头合在一起才行。 “不错,正是犁,这犁叫曲辕犁,是我们三水县县令大人弄出来的,干起活来那叫一个快呀,比平常的犁快上几倍不止呢,人拉着比牲畜拉着原来那种走的还快,耕的也深,我这边有两个亲戚,就在三水县买了一个,到这边再做一个。 这样一个两个亲戚家就都有了,我来的时候看到还有不少的田地没有犁完呢,太慢了,咱们那三水县早就弄好了,有的都犁了两遍,我们县令大人厉害吧?” 这人继续说着,一说起县令,腰挺起来了,头也昂上了,就好象县令是他爹一样。 “真的?你们县令是哪一个?他还管这种事情?”铁匠被这人的话吸引住了,想到自己也有亲戚家的地还没有犁完,到时不就可以给亲戚家做一个了? “这还有假?我们县令贵姓程、名讳岭祥、尊字安然,那是好县令啊,我跟你说啊,县令为了能够让咱们这些百姓把春耕弄好,那是茶饭不思……。” 这人一说起县令就没完了,从祥瑞开始说起,又说道县令过年时候给穷苦的百姓送粮送油,再说道这个曲辕犁,把当初宋静功说的话有完善了一些,并且更加地夸张。 他这里说着,周围好热闹的人是越围越多,另外跟着他来的两个,怕有人没听全,还走到旁边各自对着一群人又说了起来,边说边比画,又把那曲辕犁推到众人面前,让大家好好看看,把好处也介绍了一遍又一遍。 等周围的人都记下了,这才交给铁匠,说是晚上过来拿,一共是六十文钱,当场就付了,东西扔下,三人各自找了一个酒店进去吃饭。 到了酒店当中,哪热闹往哪凑,凑到面前说上几句话后,又开始谈起那曲辕犁,并且引出县令大人如何如何,还指出是哪一个铁匠铺在制作着。 在酒店吃饱了,也不多耽搁,又到茶馆去喝茶,酒店免费的茶都不喝,就喝那在路边支起来的茶馆的茶,那些话再次从他们三人的口中说出来。 结果还没等到晚上呢,歧州磷游县中就开始出现了不同版本的话,有说那三水县县令一夜白头才想出了那个犁,有说三水县县令瘦的都皮包骨头了,感动了上天,结果托梦告诉他的。 那曲辕犁传的也神了,有说一个人拉着就比两头牛拉的还快,有的说那犁只要放到地上,就能自己去耕地。 无论是哪一种,都把这犁和三水县的程县令联系在了一起,一提到犁那就会想到程县令,一说程县令就有人接着说曲辕犁。 到了晚上,三个人再次来到了铁匠铺中,铁匠早就等在那里了,把那先制犁交给三人,看着三人走远,铁匠把门一关,拉上儿子,抗着他多大的两个曲辕犁向着自己的亲戚家走去。 那三个人带着曲辕犁也没有去什么亲戚家,而是转身离开这里,向下一个县城而去。 铁匠与儿子分别把两副犁送到了两个亲戚家,并且把白天听到的话又加工了一番说给亲戚听,亲戚一听就忍不住了,也不顾天色已晚,带着曲辕犁来到地里,有那好奇的邻居也纷纷跟在后面。 铁匠儿子在前面拉,亲戚则在后面控制着,走起来几步后,习惯了那度果然快,并且地犁的也深,铁匠这个亲戚高兴了,回去的路上就找人给家送酒菜,说什么都要跟铁匠好好喝一顿。 那些邻居则是闲不住,想要把这个亲眼看到的事情分享给每一个认识的人。 翌日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来到了铁匠亲戚的家中,听说是早上一早就到地里了,又连忙往地里追,到了地方一看,已经有不少的人都在那看着了,还有人不时地出一声声惊叹。 如此这般,几日后,三水县周围其他州的县中的人都知道了有一种新犁叫曲辕犁,也知道了这犁是三水县程县令弄出来,有很多春耕晚些的县上的庄户都开始制作这种犁。 各县的县令见到此犁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也都重视起来,一份份的奏章送到了上面,州里面的人一看,这竟然不是本州的,那就不好争功了,又把这情况如实地向京城传递过去。 邠州的那些官员,原来还准备和程县令耗着,直到他耗不住把功劳让出来,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一下子就传到了京城司农寺和工部,两个部的官员更同僚一说,弄的所有的部门都知道了这么一件大事儿。 第六十六章 谁在运筹危中立(第七更) 邠州的人现在把周围那些州县的人都恨到骨头里去了,心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事儿多,曲辕犁用就用了,上奏章也行,可你别在奏章中说一大堆的三水县县令的好话啊,甚至把祥瑞和给县中的百姓送东西的事情也提到了。 本州这边那祥瑞的时候说的是州祥瑞,而在过年三十送东西的事情提都没提过,这下好了,上面的问责的折子已经送到州里了,措辞到是一点都不严厉,就是从各个方面不停地责问,为什么这种事情邠州没报,让人家的州给报了? 就是因为措辞不严厉,才让州中的人感到害怕,严厉一些说明上面的人和你关系近,这种平淡的问责才是最吓人的,一个不好就容易丢官,甚至严重的还要关到牢中遭罪。 在四处都开始为春耕忙碌的时候,州上的人讨论的却是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三水县县令的功劳没有人敢再继续压了,无奈之下,众人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 天阴沉沉的,好象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风也随着助威,各个地方的庄户这时都抬头看天,期待着那一场雨落下。 三水县的人也是如此,可天阴了几个时辰,到了午后竟然云消风停。 所有的庄户看到这个情形心都是一沉,今日就是谷雨,应该是播种下雨的时候了,这雨不下,谁敢播种?尤其是一些会看天的老人,满眼都是惊恐,完了,这几天都不会有雨。 三水县程县令也坐在衙门里面,呆呆地看着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身边的人“小罗水的水怎么样了?”这次他终于是叫了全名。 “回大人,水很浅,这几日一直都没下过雨,化的雪水早就流走了。”旁边人小心地回答着。 “完了,快,马上给本官着急人手,本官要挖井。”程县令哆嗦着站起来,让人着急衙门中的人都过来,按照周围的地方分下人去,组织挖井,可又担心大家都等着播种呢,人手不够。 人都下去了,程县令自己一个人站在衙门门口,不时地有百姓路过问好,他都没心思在一一回应了,百姓们似乎也能理解县令大人的难处,这几日都没下雨,到了谷雨竟然也是如此,而且看样子几天之内都不会有雨了。 到了晚上,算是有了一个好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对于程县令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了,州里的人送来了一个表章,那意思是承认他的功劳,并且会上报给朝廷,但是要让他说以前州里没有上报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州中的人上报。 “大人,这下您的功劳终于是不用分给别人了。”县丞在一旁说着,他想让县令高兴一下。 “功劳,功劳,现在还有什么功劳,这旱灾要是弄不好的话,我就有过了,派到各地的人都回来了没有?情况如何?”程县令一点精神都没有,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靠背上,就这样还往下出溜呢。 “大部分的人都回来了,齐阳村旱,村民抢水,有几个受伤了,抢来的水勉强够种下谷子,可再有几天依旧不下雨,那就要想别的办法了,西河村那边还成,河里面还有一点水,能撑上半个月,现在他们已经憋坝拦河了,可他们下面的东河村就完了,南山村……。” 一条一条的消息从县丞的口中说出来,通常都是没水,平时不用的时候,那水一直都有,这一到用了,却现那点水根本不够,有点水的地方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全成了这样?对,还有一个地方没说呢,土桥村那边,张家庄子,他那怎么样了?”程县令突然想起那边的人还没回来。 “大人,那边是有一条河,可那河水是四条小河汇聚成的,其中的三条刚才说的村子都已经不够用水了,他们把那河水引走了,剩下的一条平时也就齐腰深,根本就没用,主要是以往几年都是这样,看着像干旱,其实到了谷雨前后就会连续地下雨,百姓和我们都习惯了。” 县丞叹息一声,那张家庄子给了他们这边衙门太多的惊喜,可这一次,谁都跑不了。 “报,大人,大人,小的回来了,小的从张家庄子那边回来了。”县丞的话刚一落下,门外面就传来了声音,接着一个人就跑了进来,看那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是一路快赶。 这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看上去不沉,进到院落中一停下,却说不出话,光站在那喘气。 “回来就回来吧,找地方休息,你背的是什么?又从张家庄子要东西了?平时要也就算了,现在他们那也旱着呢,你怎么就能……。”程县令气的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人,没要,是,是他们,庄,庄子给大人衙门,带,带回来的东西,好,好东西,木耳,十,十斤,干,干的。”这个衙役一断一续地回着话。 “什么?十斤干木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收?旱成那样了,有这些木耳能换不少钱呢,打井需要钱,从外面买粮食需要钱,送回去,这东西不能要。”程县令和县丞都吓到了,张家庄子哪来这么多干木耳? 衙役还在喘着,心中着急啊,最后把桌子上县令大人的碗端起来,一口气喝掉里面的茶水,抹了下嘴,终于舒服了,把包裹打开,说道: “大人,这木耳是他们自己种的,说是拿回来给衙门中的人分分,本来要给二十斤,小的没敢要,只拿了十斤回来,泡来了以后,衙门中的人都能分到一些,吃个新鲜。” “种的?木耳也能种?”县令县丞两个人再此惊讶了一回,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给那张家庄子定位了。 黄瓜能在冬天弄出来,有素油,买了别人都不要的胡萝卜结果大赚一笔,又找到了非常简单的红糖变白糖的方法,弄出了辣酱,前些日子还有曲辕犁,现在连木耳都可以种了,这世上还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么? “好吧,既然能种,那他们又财了,就是旱了也不怕,他那边怎么样?是不是什么都没种?” 程县令这下放心了,木耳金贵呢,想吃就的到山上,或者是哪个树上找,再有就是运木柴的地方有,这就是钱啊。 “回大人,都种下去了,张家庄子、王家庄子还有葛家庄子三个庄子全种了,葛家庄子管张王两家庄子借的水。” “都种了?借水?他葛家庄子没水,莫非张王两家就有水。”县令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这个时候张王两家庄子别说没有水,就是有水还能借给别人?他怀疑衙役在说谎,于是脸沉了下来。 “真的,大人,小的不敢说谎,您是不知道啊,张王两家庄子挖了六个大池塘,里面的水都是满满的,小河还有点细流,都被引到六个池塘中去了,小的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七口井,还有三口正在挖着。 葛家庄子是刚挖,那井水又甜又凉,可好喝了,小的到地方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还有小的骑的那匹马,也跟着喝了,那马喝的……。” “行了,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刚才说张家庄子那边有六个满水的池塘?还有已经挖好的七口井?”程县令打断了衙役后面那些没有用的话,找关键的地方又问了一遍。 “对呀,大人,小的亲眼所见,还有三个庄子的小娃子在池塘中玩水呢,有一个池塘上面游着一千多只鸭子和鹅,还有人在那担水往山上送,小的还帮忙了呢,那山上有六千多下蛋的鸡,庄子上还家家抓了猪。 除了这些,小的还看到从别的地方挪过来的粮食,因该是春耕的时候需要用地,才把粮食挪到两个庄子主家周围,那边有空地,一座座的就跟山一样,所以小的才敢带回来十斤的木耳,小的知道他们不穷。” 衙役一说起张家庄子就两眼放光,把庄子上的东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指指那十斤干木耳。 程县令和县丞张明升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准确地说是摔回去的,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木耳,忽然同时说了一句‘早知道二十斤都拿回来就好了。’ “大人,真的想要,那小的再去一趟,小的不怕累,换一匹马。”衙役也是个实在人,这说着话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穷疯了?还要不要脸?人家给你是给的,你去要算什么?这张家庄子,邪呼呀,养了那么多东西,提前就挖了六个大池塘,还打了七口井,怪不得葛家庄子要管他们借水。 那葛迎喜算是摊上个好邻居,前些日子在人家背后使坏,结果没坏成*人家,张家庄子的人都知道了,竟然还会借给葛家水,这要是当官,也是造福一方的好官啊。” 程县令喊住衙役,在那里评价了一番。 “大人也是好官。”县丞在旁边说道。 第六十七章 愿意为友或为敌(第八更) 多数地区大旱,很多人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在三水县中,只有少数几个村子还在挺着,这几个村子都是挨着较大支流河的,唯一一个没有挨着大的支流河也挺过来的就是土桥村。 “真旱了,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心情,我想着都不要大旱,也不要有蝗虫,那样百姓就能生活好一些,可我却希望这旱灾和虫灾来的再严重一些,那样我们家养的鸡鸭鹅就会派上用场,准备的粮食也可以送过去,你家那百户食邑就能保住,甚至更进一步。 你说是不是很矛盾?我主要是不忍心看着别人拖家带口的逃难,你说的那个右丞相,他最后把蝗再给治了是吧?那我们养的东西还有用么?” 王鹃站在河边上,对着跟在旁边的张小宝说到,他们两个面前的这段河早就没有水了,也不能说没有,还有泥鳅在那里面来回乱钻,整个小河的底下都是一洼一洼的水坑。 “永远不要去研究人性,只要按照你想的去做就行了,否则你会现,研究到最后,你只能觉得生命已经没有意义,然后你会自杀,自杀成功了,那么没有后来,自杀没成功,你就会像我这样,不在去研究,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选择,有机会选择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张小宝一拉手上的弹弓,再一松手,一条泥鳅鱼就就被打得翻了个,身体扭动几下便不动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弹弓是让别人做的,做好以后,他俩自己用了不少的力气才靠杠杆原理给重新加工一下,威力大不少。 “你看,泥鳅死了,周围的泥鳅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也不知道它们在现同类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救还是不救,毕竟我不是泥鳅,可我知道,这个泥鳅在死前告诉了它的同伴,不然那其他地方的泥鳅就不会使劲往土里钻。 我们其实等同于泥鳅,我们又高于泥鳅,至少我们给葛家庄子送水了,至少你可以在选择的时候,能够牺牲自己从而对得起你那个称号,至少我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交换,在选择的一瞬间,没有什么思考,我选择了,所以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那么今天我依旧在选择,我选择了我的亲人,所以,旱吧,蝗虫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为了我的家,为了我的亲人。” “我觉得你今天说的话怎么有点不是你呢?你应该是永远保持着那种冷静,哪怕是交换人质的时候都面带笑容。”王鹃侧个头看着张小宝说道。 “说真话是说假话?” “先听假的。”王鹃笑了。 “我是想安慰你,让你别想这么多,所以我多论证一下。” “真的呢?” “我和你一样,也在矛盾呢,我在期待着别人难过,然后我好找到机会,这是从我到了这边以后,听到爷爷的话时就下的决心,我也挣扎着,几个人的幸福重要,还是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的幸福重要?可一个人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啊,专政,还是真理,布鲁诺被烧死了。” 张小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皱着,王鹃也在那边想着这种太过深奥的东西。 “小公子,我抓了一条鱼,给你熬汤喝吧。”这时一个在水中玩耍的孩子跑了过来,双手努力地握着一条鱼,那鱼还在摆动,想要挣脱出来。 “谢谢。”张小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生理年龄比他大上六、七岁的孩子说道。 “小公子你说什么?”孩子愣了一下,把鱼用岸边的草棍穿起来,放在地上。 “没什么,你去玩吧。”张小宝笑了。 “好的,我去玩了,小公子,这条鱼的刺多,你和鹃鹃小娘子吃的时候要小心。”孩子又向那池塘跑去,还回头告诉鱼的刺儿多。 “我明白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张小宝和王鹃异口同声地说道。 ******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能那么做,人家对我好,我怎么能故意害人家?”葛家庄子主家院子中,葛迎喜对劝说着他的管家说道。 葛管家现张家和王家的稻秒并不是插到地里的,而是随便一扔就进去了,这么种的话,他觉得会歉收,于是让家主葛迎喜去到衙门中举报。 葛迎喜开始还是好言地跟管家说,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才说出心中的想法,是的,人家把水都给他了,他上次就害人家一次没害成,那程县令和张家的关系又好,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关键时刻,自己去找的时候,还没等开口,人家就说了,不就是水么,拿过去用。 人家说的轻松,送的也随意,可葛迎喜自己知道,人家送的不是水,是命,这个时候再去找人家的麻烦,别说他自己不想这么做,就是想他也不敢呀,葛家庄的庄户们如果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会是什么后果? “老爷,我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次错过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们那两个庄子透着一股邪呼劲儿,想要把一个庄子弄好了,到不是不可以,但没有这么快的啊,这才多长时间,看看那庄子上的生活,好象一天变个样。 我猜他们的背后一定有妖孽般的高人存在,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到时候我们庄子就完了,老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管家还在劝说。 “是个屁,还什么以后,人家想要弄垮葛家庄,用得着以后么?水断了就行了,你敢去抢水?人家那水都放到池塘了,那小河也没流过葛家庄子,是直接进到了小桥的那条河中。 你告诉我,你敢不敢带着人去抢水?你敢的话,我这就到州里面,越过县令,去举报他,说呀,敢不敢?”葛迎喜盯着葛管家的眼睛问道。 “老爷,我不敢,他那是两个庄子的人合起来,咱们这就一个庄子,人就差了不少。”葛管家摇摇头。 “那我再给你找一些人来呢,和他们人差不多,你敢么?”葛迎喜又逼问着。 葛管家还是摇头,这次摇的幅度更大“不敢,他们那两个庄子的人咱们根本就打不过,他们那些庄户早就把主家当神一样供着了,咱们这边人心都要散了,不说别的,他们那些庄户只要穿上正月十五一样的衣服往那一站,咱们的庄户就不敢迈步。” “对呀,人家两个庄子是一股绳儿,十五那天主家弄出了那么多的火把,不是说了,人家要照亮夜空,县令是人家的人,庄户也忠心,你让我去举报,我找死啊?你以为到州里就行了,周西虎是什么人?他叔叔就是州里的六品官,帮着刺史处理事情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非要把人家当成对手?就要让人家垮下去?上次的主意就是你出的,结果怎么样?知道有高人坐镇,就别找人家麻烦。” 葛迎喜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用这种手段打消管家那种嫉妒的想法,他已经感觉到了,人家从来就没把他当过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级上的。 不说别的,看看当初的四狗,再看看现在的四狗,选人选的真准啊,自己当初就没现四狗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一两银子就给卖了,现在拿千两银子也买不回来,自己要买,买的是人,人家那是换的心,百两银子说给就给,这种人要做敌人的话,哎~! 葛迎喜已经不敢去想了,对着管家说道:“走吧,陪我走一趟。” “老爷,您要上哪?”管家疑惑地问着。 “还能上哪?当然是去王家庄子了,把你那小心思都收起来吧,若不是你家几代人都给庄子当管家,我真怀疑你是想把庄子给弄垮了,看看张王两家的管家,看看人家内院的人,那是气度啊。” 葛迎喜现在都不敢比了,庄户比不上人家的,管家现在也是如此,自己这个主家也没好到哪去。 葛管家现在也害怕了,怕被老爷给弄下去,那就不仅仅是位置没有了,很可能给他爹气死。 “那老爷,咱们过去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聊聊天还不行呢,我记得上次他们还找我一同弄那个市集呢,今天过去看看,如果他们还同意的话,葛家也算一份。 我现在现了,只要跟着他们走就没什么事情,那六个池塘可是旱灾之前人家就建的,还有井也是,早早挖好了,我现在就想,那两个庄子背后的人是不是诸葛再世。” 葛迎喜起身往外走时有点无奈地说道。 二人过了桥就来到了王家庄子的地方,王管家就像能知道他们来一样,再次出现了。 “葛村正,葛管家,您二位来了,是不是水出了事情?”王管家真诚地问道。 “不是,是问问那集市还能加进来么?”葛管家开口说道。 “这个……不行了,不过呢……还有一个可以与葛家联合经营。”王管家先是拒绝,接着话锋一转,又提出了个新的事情。 第六十八章 大豆收购遭攻击(第九更) 葛迎喜和葛管家听到王管家前面说的话还真是吓了一跳,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谁知道王管家后面说还有别的方面。 “什么方面的?”葛管家焦急地问道。 这让葛迎喜再一次失望了,这管家和管家都没法比,当初这王管家似乎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这短短的几个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葛迎喜不知道,这就是经济实力的原因了,当初的张家王家还有葛家都差不多,所以都站在一个位置上,此时则是不同了,张王两家有钱了,心态当然会跟着改变。 王管家到是不在意葛家的人问的这么急,缓缓地说道:“咱们两家中间有一条河,这条河下游的地方突然变平坦了,张王两家的主家想在那个地方修一座酒楼,二层的,里面是空的,可以看到水。 我们会找来一些人到这里饮酒赋诗,若是葛家也有意加入其中,那就出一份钱,到时赚了一同分成,此时正好干旱,想建个酒楼还容易一些。” “那要是赔了呢?”葛管家心直口快。 不等王管家说话,葛迎喜就说道:“那自然是一起赔了,王管事,不知道那酒楼什么时候修,到时一定要加上葛某的一份。” 葛迎喜终于是不敢继续和张王两家作对了,现在有了一个机会,他觉得到时哪怕不赚钱,甚至是稍微赔一点,能够和两个庄子拉上关系也值得。 “好,葛村正放心,等着春耕一结束,这边开始修建的时候,自然不会落下葛家,毕竟三家一起才能更稳妥一些。” 王管家回答的非常得体,说完,见两个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邀请着“葛村正,葛管家,不如到那边的池塘去看看,心中好有个数,也不知道这一旱要多长时间。” “如此也好。”葛迎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确实想去看看,毕竟从张王两家运水都是那大木桶或者是缸来装的,那边不看看也不放心,最好是一直满着,那样就算夏秋依旧干旱,他也不用担心了。 三个人向着一处池塘走去,路上不时地看到葛家庄子的庄户过来运水,不仅仅是浇地用的水,包括做饭的水也要从这边的井中提上来,葛家庄子上的井还没有挖好。 站到一个池塘的旁边,葛迎喜终于是放心了,那池塘还是满的,小河的水是少了些,可总是在那流着,等到没有水的时候,就要依靠井水了。 一番闲聊之后,葛迎喜与葛管家告辞离去,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这次有了一个合伙的事情,想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张王两家也会想着自己。 ****** 张小宝和王鹃还站在小河边看着庄户在那忙碌,两人就现,这条小河中的泥鳅鱼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一条两条的,看过也就算了,可这么多的泥鳅鱼,不抓上来吃,到时可能也会干死在泥里,实在可惜了。 “怎么抓?”王鹃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让别人帮着抓,看我的。”张小宝看着在池塘中玩耍的孩子,大声地喊起来“过来几个人,抓泥鳅了。” 小孩子的声音穿透力强,一嗓子喊过去,那些小娃子就先后从池塘中爬出来,纷纷跑到了这边。 “帮我抓泥鳅,我用豆腐来换,十条泥鳅换一大块豆腐,到时候回家你们就可以吃泥鳅钻豆腐了,抓二十条泥鳅,我在和你们换一两素油,这下什么都准备齐,干不干?” 张小宝这个时候抛弃了小公子的身份,和娃子们商量起来。 小娃子们原本就是没有事情做,都到水中游玩去了,听到还能换这么多东西,一个个都跳到河底下,也不管那泥土都没过了小腿,一个个在里面抓了起来,一条条的泥鳅被扔出来,哪个扔的哪个自己报数,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虚报耍滑。 不时地会有一个娃子从泥塘里蹦出来,一边叫着一边用手使劲地拍大自己的腿,那上面咬着一直蚂蝗,几巴掌拍下去,蚂蝗自己就从人的身体中缩出来,团成一个球。 有的小娃子报复心重,找来一根小木棍,把蚂蝗在地上使劲搓两下,用小棍子顶着一头一捅,整个蚂蝗就从内到外地翻过来,再把棍子插在岸上,让太阳晒着,等晒干了,蚂蝗也就死了,再放到水中也不会活。 “他们原来这么杀水蛭。”王鹃看着那岸上越来越多的木棍,觉得这些小娃子太过生猛了,她到是不怕,可她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恩,这还算是慢的,我以前都是抓到了蚂蝗放到铁道上,火车一过,什么都剩不下,不放蚂蝗就找一个钉子,放在那里,候车过去以后,那钉子就变成了小宝剑。” 张小宝回忆起了流浪时候的日子,那时他就跟着其他的小孩子学到不少的东西。 “其实撒点盐那水蛭自然会缩在一起。”王鹃觉得这种用拍打的方法会让小孩子感到疼,在旁边说着,那意思是让张小宝叫人回去取盐。 张小宝根本就没动“你把盐拿来了,他们依旧会用手来拍,到不是盐贵,而是他们觉得用手把蚂蝗打下来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这就是攻击意识,也可以和控制意识放在一起。” “比如?”王鹃问道。 “小孩子从小都喜欢玩枪,没有枪就玩到,把枪和刀放在一起,大部分的小孩子都会选择枪,枪有安全感,可以远程打击,遥控的汽车也是一样,有一种是带线的,有一种是无线的,大部分都选无线的,哪怕有线的可以有一百米长,无线的控制距离是五十米。 这是因为无线的控制起来更灵活,没有牵挂,这样才是最安全,而且这种安全感是被玩的人自己所控制,他想进攻就进攻,想撤退就撤退。” 张小宝举起了例子。 “这么说我就懂了,就比如以前上学时男孩子喜欢玩的路海空游戏,画两个大圈套一起,最里面的是6,中间的是海,外面的是天空,猜拳来选择,很多孩子都选择天空,最不愿意选择的就是海,两面受敌,没有安全感。 我想到了,我们上次弄的那个有人半夜巡视,还点灯就是如此,可我觉得这还不够,以后等家丁多了,我要把他们分成明哨、暗哨、固定哨和流动哨,那样一来,整个庄子就更安稳,睡觉的塌实,放哨的也塌实。” 王鹃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以后保卫工作上了,这时孩子们也抓的差不多了,先后爬上来,把所有人扔到岸上的泥鳅用一根根树枝穿起来,一串串的,放在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每个人都开始报自己抓了多少的泥鳅。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数一遍,直接让人回去取豆腐,还有素油,这么多的泥鳅可以做好几样菜,能吃两三天,娃子们换到了东西,高兴地跑会自己的家中,把东西放好,再次回来,重新跳下去,这次是为了自己家吃泥鳅钻豆腐。 王鹃与张小宝也开始往回走,泥鳅自然有人帮着拎,就算他两个能拎动,别人也不让。 两人刚一进院子,却看到今天不应该回来的宋静功正在那里等着呢。 “小公子,不好了,有人在大量收购大豆,我今天从周西虎那里拿到了分成后,想要买点大豆,结果走了几家粮店都说卖没了,我不信,还过去看看,结果真的空了。 伙计跟我说,有一些人来到店中,直接就问有多少的大豆,只要是有,不管多少,全都买走,我逛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买到一斤的大豆,我们那素油可是全靠着大豆呢。 现在整个县中的大豆估计都被那些人买走了,等着下一次再运来,那价钱可就不是现在这么低了,我估计,有人现了我们的素油是用大豆做出来的。” 宋静功一见到张小宝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一脸焦急地神态。 张小宝想了一会儿“素油的味道本来就有一种豆腥味儿,我们不停地收大豆,别人一看就会明白,我想这些人就是针对我们的,可素油我们早就再卖了,那些人为什么现在才动手,难道是因为干旱?” “可能吧,他们是想囤积起来,等着大豆的价格涨上去,再找我们来卖,那样他们就多赚不少钱,但我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直觉。”王鹃在一旁帮着分析。 “最近我们干什么了?先不忙,回屋,到里面列一个表出来,看看我们这段时间的主要收入和新的产出,到时再判断。” 张小宝一时也弄不明白那些人是什么意思,大豆收就收了吧,大不了不卖豆油了,他们拿着大豆也不知道怎么弄出豆油来,一般的菜籽油都是炒出来,荤油也是这么弄。 宋静功找地方休息去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则是回到屋子里,开始计算这段时间的主要收入来源。 一番计算,现和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那么剩下的就是新的产出了。 第六十九章 大豆囤积卖凉皮(第十更) “小宝,我查了一下,我们最近的旧生意一点没有变化,从而我估计,新产业对别人造成了影响,那么现在只有三种新的产业,曲辕犁,这是新的,可不归我们经营,排除,木耳,还没有开始经营,排除。 鸡蛋,鸡刚刚下蛋,数量不少,都是新蛋,现在全卖给了煎饼果子的那些我们扶持起来的人,同时,卖煎饼果子的也在帮我们收购黄豆,我估计,我们的鸡蛋产业与其他的人禽蛋产业有冲突。 他们可能通过那些小鸡蛋的数量估计除了我们下蛋母鸡的数量,觉得我们对他们有威胁了,所以他们收购黄豆,打掉我们一个产业,算是警告,也正好符合现在旱灾的赢利规划。” 王鹃这个时候再也看不出一个小孩在的样子,站在那里,挺胸抬头,表情严肃,目光炯炯,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 张小宝欣赏地看着王鹃,点点头“这才爱重大案件处理部门,中国霸王花应该具备的气质,精准、干练。” “我和你说正经事儿呢,你严肃一些。”王鹃眼睛一瞪,看到张小宝那孩子的模样,又突然笑了,走到张小宝近前,伸手捏住张小宝的脸,上下左右地动动。 “你长的怎么那么好玩呢,现在该你了,我分析完了,快点,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让我看看国际诈骗犯怎么玩的。” 听到王鹃的话,张小宝抬起胳膊把嘴角被王鹃捏出的口水擦掉,脑袋一使劲,挣脱王鹃的手,轻蔑地一笑。 “收购黄豆,好啊,我估计我现在派人到外县去买也没有用,这帮人用的是箭双雕,干旱了,黄豆价格会涨,还能打击我们的一个产业,不是有钱么?我让他买,石榴,进来,安排你一个事情做。” “小公子,您找我。”石榴听到张小宝后面的喊声,从外面进来,等着吩咐。 “恩,我教你做一个好吃的东西,有人管他叫凉皮,有人管他叫面皮,我们叫凉皮,面皮太好猜,一看就知道是面做的,面这个东西好,不仅仅可以做凉皮,再没有进一步加工的时候还可以做成淀粉,谁规定只有玉米和地瓜才能做淀粉?” 张小宝把一根手指头点在自己的脸上,笑着说道,以前曾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张小宝是恐怖的,一定是有人要倒霉了,还不是简单的那种倒霉,弄不好就会死掉。 石榴到是不知道张小宝有这个习惯,只觉得现在的小公子更好看了,稍微打扮一下,可以当女孩子来看待。 “小公子,您说吧,要怎么做,我那边的木耳不用经常照看了,一天看几眼就行,凉皮怎么做?” “好,这就告诉你怎么做,取五斤白面,还有几个大的空盆,再弄来几桶水,二牛回来了吧,把他也给我叫来。”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那根指头不停地点在脸上。 石榴忍住亲小公子一口的想法,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的工夫,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二牛也在这时进来。 “小公子,您叫我?” “恩,山辣椒秧子还有没有了?”张小宝问道。 “回小公子,去年的没有了,今年的已经出来了,大家都忙春耕的,只有几个小孩子帮我采了一些,小公子,你要这东西?”二牛麻利地说着。 “对,你回去以后用素油给我炸那个山辣椒秧子,把山辣椒秧子炸的没有什么味道,就重新扔一些放到那油中炸,什么时候你尝那油觉得辣得要喝水了,什么时候停下来,先给我炸二十进油。” 张小宝对二牛吩咐着,二牛点点头,转身就走,他还要多采写山辣椒秧子,不然绝对不够。 张小宝又看了眼等在那的石榴“把面给和成面团,这是第一步。” 石榴也不多问,倒上点水就开始在那和面,一会儿的工夫那面就和好了。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看木耳吧,上次采了三十斤,要给衙门二十斤,他们就要了十斤,现在有多少了?” “还是那些,新的木耳还没有长大呢,再过一些日子才行,这次就多了,估计一次能产三百多斤,干的。” 石榴一提起木耳就高兴,没想到那么贵重的木耳,竟然在自己的手中种出来了,可惜,自己不可能跟别人说是怎么种的,这个秘密到现在只有三个人知道。 “有那么多,好,晚上炒一点吃,加上胡萝卜,炒肉片,可惜没有新鲜黄瓜了,弄点干的黄瓜泡开加进去吧。”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馋了,他到现在也没吃到木耳,王鹃也跟着猛点头,三个人一同到了种木耳的地方看了看,还不错,一段段的木头上现在又长出了一些,就是太小了点,再过两天就行了,这东西长的快。 在外面转了一圈,三人又回到了屋子当中,这时的那个面团要比刚才好多了。 “在这个面盆里面放开水,然后揉,什么时候水都揉白了,什么时候停下来。”张小宝指挥石榴进行下一步,石榴不明白这和好的面为什么好要放水,想不明白就不想,拿来水按照张小宝说的做。 等这次揉完了,又换水继续揉,揉了几次以后,水不再变色,这才停下来。 张小宝继续吩咐石榴把那些水倒在一个盆中,放在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这边就开始处理剩下的那些揉不出水的一团东西,直接放到锅中蒸,蒸好一拿出来,王鹃先说道:“这是面筋,我知道了,那面皮呢,你都给揉没了。” “都在那水里呢,现在烘干就能弄出淀粉,可以做粉条了,具体步骤不会,那还是做面皮,等明天早上再说。”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石榴过来,把那一盆水上面的都倒掉,留着下面的,又拿出一个薄薄的平底儿铁盆,开始往上倒那粘稠的东西,倒一层就放在开水的锅里烫一下,拿出来放在凉水中过一下,轻轻一揭,一张凉皮就出来。 石榴连续地做着,度非常快,等着一堆的凉皮都做好了,二牛那边把辣椒油也送了过来,整整二十斤。 “二牛,先别走,一起吃点,这东西你可从来没吃过。”张小宝招呼一声要离开的二牛,教着石榴怎么拌这个凉皮,陈醋、盐、蒜、辣椒油,这些就差不多了,其实张小宝爱吃的是那种还放冷面汤的。 “再给我的那里面加点糖,我不爱吃太酸的,香菜也来点,黄瓜,算了,现在没有。”王鹃自己调整着口味。 不到一刻钟,四份的凉皮就做好了,二牛的最多,张小宝和王鹃的最少,张小宝还给石榴加了点芝麻酱,石榴一直喜欢吃这个。 四个人四种口味,开吃,几口下去,二牛就先说道:“好吃,小公子弄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真辣呀。” “谁让你自己要放那么多辣椒油的,活该。”石榴在一旁还惦记着二牛刚才多放了辣椒油。 “要是有黄瓜丝,再用水果煮出冷面汤,用冰镇一下,就算辣点也没什么,辣了就喝口那汤,其实汤也辣,只不过被冰镇了,一时感觉不出来,越辣越想吃,越吃越辣。” 张小宝对这个深有体会,王鹃嘴里咬着半条面皮也跟着点头认同。 “小公子,这些面皮用不了如此多的辣椒油。”石榴提醒着。 “谁说这些的,晚上的时候你把小红和樱桃都叫来,你们三个做三百斤面的面皮,到时给那些做煎饼果子的人送去,一份卖三文钱,留给她们半文,其他的都是我们的,同时让她们用面皮换白面。” 张小宝停下筷子,也吐了吐舌头,辣到了,对石榴说道。 第三天早上,所有的面皮都做好了,张小宝还煮了点冷面汤,为了提味,每一大盆冷面汤中倒进去一碗黄酒,让人用车送到三水县县城。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王鹃一直也没想出来张小宝要干什么。 “当然是多一个新的财路了,他们不是能收购么,白面收不收?收的话,我就再做海鲜汆米饭,大米收不收?”张小宝解释给王鹃听。 别的话都不用说了,王鹃明白了,那些人敢在这个时候收黄豆,但绝对不敢收大米和白面的,大豆可以不吃,可大米和白面加上小米高粱是主食,在旱灾的时候,这些人如此收购,那后果……。 “先这么弄着,他们如果不收,我还有别的方法,让他们手中的大豆都降价,除非他们愿意压着钱硬挺,被压在手中的钱和流通的货币是不一样的,先看看效果。” 张小宝又用手指点自己的脸了。 三水县县城下午的时候,那些个煎饼果子的摊子上,又出现了新的一种吃食,凉皮,可以用钱买,可以用木炭和白面来换。 这次依旧有人试吃,花了三文钱,要了一份凉皮,吃到口中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清凉可口,接着就是火辣辣的,一边在那哈气,一边猛吃,凉皮又一次掀起了购买的狂潮。 第七十章 背后是谁在努力(第十一更) 继煎饼果子之后,凉皮再一次热销,素油的供应却停了来。 “大人,您尝尝,小的才现,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和清爽的凉皮一起吃,那真是太美了,只要五文钱,就可以把这两种东西都吃到,便宜,两个东西吃到肚子里,马上就饱了。” 经常去张家庄子的这个衙役,一手拿着还在冒热气的煎饼果子,一手托着一个盆,这盆是有押金的,不给人家送回去,押金就没了,递到程县令的面前,夸赞着。 “凉皮?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凉皮了?不是煎饼果子么?在是什么做的?还透亮呢。”程县令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新出来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他现在已经不怕旱灾被上面查了,那么多地方都旱,非人力可抗,所以他也不会被上面收拾,当然,非人力可抗这话不是他说的,是某州的刺史说的,换成他,他可不敢说,谁让他这里有张王两家庄子呢,对于这两个庄子,不可以用常理度之,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在那里。 什么叫非人力可抗,还不是先期准备的不够,人家张家庄子那地方也旱,可那边三个庄子什么事情都没耽搁。 程县令都不知道那庄子上的高人还有什么算不到的,赚起钱来各种东西都行,若是说前面些买卖都是正经商业的话,那么木耳怎么说?这东西还能种?照这个本事,估计埋一个人都能给种出来一群人。 最让人想不明白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会大旱,早早就准备好了,若是以前就知道的话,自己就是去求也要求那位高人指点一下,早准备,县中就不会这般了。 “大人,大人?您快趁热吃吧,这两个,要一口煎饼果子,吃一口凉皮,小的刚才就是这么吃的,可惜吃的急了,现在吃不下去了。”衙役见这一会儿大人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哦,好,就吃,哎,这凉皮真好吃,如果再加上点黄瓜,那味道……。”程县令尝了一口凉皮,觉得不错,不是很辣,他不知道自己吃的这个是微辣的。 衙门笑脸相陪“大人说的是,那卖凉皮的人也说,庄子那边也是这么考虑的,知识现在没有黄瓜了,方才小的还遇到送这凉皮的人呢,张家庄子上的,他说现在庄子上没有多少青菜了,除了大萝卜、胡萝卜、蒜苗就剩下木耳了,这两天他们都在吃木耳。” 程县令看着衙役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张家庄子那边,以后也是你去,你不要总用种对待平常庄子的方法去对待张家庄子,那里不一样,全大唐估计也就那么一个,嘴要严,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懂不懂?” “懂,还有不该听的别听,小的明白,那张家庄子背后的高人,大能,想要弄死小的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而且小的都不知道是被谁弄死的。”衙役明白事理,跟着说出保证的话。 “没那么吓人,还不知道谁弄死的?其他的衙门中的人你平时也看好了,哪个嘴碎,本官不在乎牢中多上那么一两个人。”程县令决定保张家庄子,他觉得那庄子有种神秘感。 “是,是,小的一定注意这些,其实兄弟们都得了张家庄子的好处,没有人会说,否则不用大人您动手,兄弟们就饶不了他,可是大人,那张家庄子真的是弄死个人,那人都不知道是被谁弄死的。” 衙役再次保证,同时想提醒一下县令大人。 “为何这么说?”程县令把一口煎饼果子咽下去,感到有些疑惑。 “大人,您知道这次州里面为什么把功劳都给您了么?还不是其他州县向上报的,那您知道他们为何向上报么?”衙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其颤抖。 “为何?” “还能是什么原因,张家庄子派出了三个人,到周围的其他州的县中,挨个去宣扬,说大人你如何如何的好,把您那好事儿都给说了出来,曲辕犁也是他们传出去的,小的在别的县有认识人,正好遇到,他一说,小的就想起来,那个领头的人就是张家庄子的二牛。” 衙役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身声音了,哆嗦着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这一切都是张家庄子在背后做的?”程县令再也拿不住那个煎饼果子,啪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呆在那里,久久不语。 程岭祥实在没有想到,那张家庄子动作那么快,那么利索,想到张家庄子为他做的一切,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在心中早就把张家庄子那两位高人当成师傅,人家总是从各个方面帮着他,护着他,在自己被人抢功的时候,人家一手妙招落下就能扭转乾坤。 若是非说人家要用自己留下那点食邑,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手段,还会在乎一个县令?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翻手为云,负手为雨,不行,自己要做点事情才对,不能只等着师傅来帮。 “大人,再不吃就凉了。”就在程县令想要为‘师傅’做点事情的时候,衙役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好,这就吃,你先下去吧,把县丞找来。”程县令被叫醒,脸色有些不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等衙役离去,程县令又沉思了起来,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师傅们一面,哪怕师傅暂时还不承认他这个徒弟,他也会努力的,可又怕师傅这是在考验他,不想现在就见他的面,万一真去了,惹师傅生气,从此就离开三水县可怎么办? “大人,您找我?”县丞张明升匆匆赶来,看到县令大人坐在那里,不吃也不喝,愣愣出神,稍微提高点声音。 “哦,来了,坐,这东西只有一份,你想吃的话,自己去买吧,便宜,五文钱就能吃饱,味道还不差,这个是张家庄子新出的东西,叫凉皮,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程县令今天经常呆,缓过来没一会儿,又会继续呆。 县丞张明升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点点头“那张家庄子果然非同一般,这几日他们卖的素油停了,我打听才知道,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把所有的大豆都买走,看样子素油就有豆油,前天县中刚刚没有大豆卖,今天这凉皮就出来,这次那些人收的是面粉。 从中可以知道,这凉皮定然和面粉有些关系,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继续收面粉,他们就是对着张家庄子而来的。” “他们敢?此时正值旱灾,他们收面粉想要做什么?原来如此,竟然是大豆被收了,张家庄子少了一个买卖,这马上就又出一个买卖,看样子那些买大豆的人一定会后悔,他们想的到是不错,掐断素油的东西,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张家庄子。 我都能够想到,就算这面粉被人买走,张家庄子都不会有任何动摇,他们会继续出来一个新东西,知道是谁收的大豆么?” 程县令现在对张家庄子是无限的信任,在他的心中,张家庄子什么事情都不怕,哪怕自己带兵过去,可能结果都会出呼意料。 “没查到,好象是州里下来的,听一个人说,似乎见过其中的一人,专门卖鸡蛋的,大人,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那容我回去仔细查查。”县丞消息到是还算灵通,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程县令把掉到桌子上的煎饼果子拿起来,咬一口,说道:“不是,是本州为何把功劳都送到我身上的事情,听陈东说……。” 程县令把那个衙役的话一点不差地说给县丞,等说完了,就不再出声,看着县丞等他说。 “原来是这样,大人,你治下的百姓竟然也这么厉害,我……。” “什么治下?什么百姓?张家庄子那二位高人,就算是当吾师,我等也是高攀。”程县令不愿意把师傅的位置给说低了。 “是,是,大人说的是,那二人当吾师,我等高攀。”县丞连忙跟着改口,他此刻已明白,县令大人这是想拜人家为师。 程县令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说说怎么能给张家庄子更多的好处。” “好处?好处也不过是些赋税而已,凭张家庄子做买卖的本事,不会在乎这些,大人,不如这样,您让陈东过去问问,看张家庄子需要什么,到时我们再想办法。” 县丞也没有办法了,那张家庄子似乎除了要把食邑留下,其他地方根本就是无欲无求,可食邑这东西县里压不住,而且人家也有了应对之策,想要帮都帮不上。 “那怎么办?这样,最近这几天,安排人守好个个粮店,哪个若是再敢把所有的面全买了,直接抓过来审问,大灾之时竟然还敢囤积居奇,他们怀的是什么心思。” 程县令一句话就确定了粮食的事情。 “如此也好,哪怕是得罪了更厉害的人,那人也不敢说什么,我皇新政,容不得一些事情。”县丞跟着附和道。 第七十一章 施计大豆有纷争(第十二更) 三水县现成凉皮一出,那些收购黄豆的人果然没敢继续伸手,白面还在继续收着,不多也不少,那煎饼果子因为有了凉皮的加入,卖的更好了,一冷一热,合在一起吃,五文钱吃饱。 若是在在吃这些东西,花五文钱那实在是太贵了,可县城这边,五文钱也只不过是到面馆吃上一碗面的价钱而已,无论是味道还是数量,都比不上吃一份煎饼果子加一份凉皮。 一时之间,三水县这两种吃食,销售火暴,有许多邻县的人专门过来品尝一下,更有那心思活络的人想要学着做,却现,别的都好说,惟独那种辣味儿做不出来。 程县令选的人都是那种家里贫困的,想要获得这种原料,那就必须把户籍拿到三水县县衙,其他县的自然不管,百姓说的好,谁是你的父母官,你就找谁去。 如此这般,程县令的威名更胜,哪怕三水县的旱灾已经无法控制。 ****** “小宝,那些人没有动作。”张家庄子上,王鹃有点失望地对张小宝说道。 “那就说明他们没有强硬的后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把那豆腐渣都做成豆腐,到周围各个县去卖,到各个县的时候在做,一文钱三斤,把二牛叫来,这次让他化装,帮我办点事情。” 张小宝先是用那凉皮警告了一下那些人,接着就开始报复了,还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手中进行这种威胁,敢威胁他的人就祈祷自己永远都能没有任何的疏漏,并且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 二牛到来又离开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小宝,你这么做有点太过激进了。”王鹃听完了张小宝对二牛的吩咐,有些担心地劝着。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一个没有后台,卖鸡蛋的组织而已,我有必要退让?周西虎我可以退让,毕竟他叔叔是六品官,如果这个组织的人中有州刺史的儿子,我把所有的鸡给他又如何?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没有本事就别出手,我到是想求个安稳,可那就要对这些人妥协,咱们养的鸡就不归咱们管了,他们真以为他们是地下家族,可以操纵一切?没有了六千只鸡,我拿什么去吃蝗虫?” 张小宝丝毫没有原谅那些人的意思,那些人若是先过来找他谈的话,他或许会采取一个折中的手段,可那些人竟然收购大豆,这是威胁,还是没有官方的人撑腰的威胁。 ****** 五日后。 各地的豆腐价格突然猛降,张家庄子把所有囤积起来用以喂牲口的豆饼都拿了出来,专门做豆腐,别人的豆腐一文钱一斤,用豆饼做的豆腐就是一文钱三斤,豆饼做的豆腐味道是差了一点,可价格便宜。 一时间,豆腐不好卖了,大豆的购买也跟着减少,大豆的价格明显下降了一点,这一点不多,对于大量买的人损失也不小。 二牛这时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大豆原本是两文钱一斤,一斤大豆可以做出二斤多一点的豆腐,卖一文钱一斤的豆腐,赚的一点都不多。 二牛在别的县找了一些人,专门收购大豆,一文钱一斤,有人问就说买回去喂牲口,这个说法很多人都不接受,二牛也不在乎,他另外花钱买通了一些人,到各地的酒楼和茶馆宣扬。 “你吃豆腐吗?吃啊?那可要小心了,有些人用不能出豆芽的豆子做豆腐,就是那兔嘴的豆子,这种豆子做成的豆腐吃完了以后断子绝孙,买的时候千万要问清楚。” “平时你家中炒豆子吃么?是不是吃完了一喝水就觉得肚子难受?这是豆子阴气过重,不然的话,为什么闻着那么腥?” “你买豆子么?我便宜卖给你,真的,一文钱我卖你五斤,真的,你别跑,我那豆子绝对吃不出病来。” 一个接一个的谣言在州中的各个县里面传播开来,这其实也没什么,大家该吃什么还是吃什么,有些人甚至对这种谣言冷笑而对。 谣言传出的第五日,三水县衙门的地方来了一个告状的,找别人写了状纸,状告一个在街上走着卖大豆的人,说是自己家的父亲吃了这大豆,竟然死了,县令命人捉拿人犯,却是根本找不到人,似乎那人出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说是那人一文钱卖他们二斤的大豆,其中有不少都是兔嘴儿的,结果买过来给家人吃了,父亲竟然没有熬过一晚上,县令派人查看,过去的衙役和回来禀报说,那老头死时全身都肿了。 同时那夫妇两个也说自己没有孩子,平时就是总吃大豆和豆腐,便宜啊,县令程岭祥震怒不已,马上就出了对那个卖黄豆之人的海捕文书。 这下整个州和临近的州都被震动了,黄豆价格一落千丈,二牛那边马上又打出了一文钱收五斤黄豆的价格。 更有谣言传出,说是邠州这个地方的大豆才是如此,别处的没有事情,而且还是这两年的大豆才会吃死人。 ****** “看到了吧,就是因为你一时之气,这边的人都不敢吃大豆了,你这么做坑了多少人啊?”张家庄子里,王鹃对张小宝抱怨着。 张小宝到是不在乎,他还有后手,对着王鹃说道:“舆论的力量还是非常强大的,到时随便找个借口就转过来了,那些卖豆腐的不是都教他们做担担面了么,整个州,一共才多少家卖豆腐?” “那老头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王鹃见张小宝已经做好了安置,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逼问着。 “怎么是我害死的,我能害他得肺结核?衙门中的人说的话你没听到,那老头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就是马上打雷米封都来不及了。” 张小宝实在有些无奈了,不就是手段低劣了一些么,谁让时间赶的紧,商场如战场,什么手段不能用? “那,那你以后怎么让大家再次吃大豆?” “当初不是说了么,就去年和前年的大豆不能吃,别的时候还没有事情。” “那断子绝孙呢?” “那夫妻两个中的女子已经怀孕了,我当初就是这么找的,到时就说有人蓄意造谣,孩子一生下来,谣言不攻自破。” “反正你这手段不怎么光明。” “我到是想光明了,也不是不能,我有时间么,大旱啊,上面要派人下来核查土地,好给减免土地税呢,马上就来了。” “就你道理多。”王鹃现在细节上找不出毛病了,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至少许多的百姓这段时间是无法吃豆腐了。 “我知道你再想什么,这个也简单,我们出钱,让程县令说是找到了本州的那些坏大都,一把火烧了,他们不就放心了么。”张小宝继续补充着。 王鹃一听要都烧了,知道这钱是自己这边出,脸色有些黯然“都烧了,怪可惜的,得用千八百两银子吧?” “差不多,可并不可惜,大豆烧完了,我们就把那些灰弄起来,然后做酱油,大不了以后多卖点酱油,以前院长爷爷就做过,爷爷当时用的是炒,把豆子都炒糊了,弄成粉末,放上盐什么的就是酱油了。” 张小宝再次补充。 “啊?我们以前吃的不是那种吧?”王鹃有点不相信。 “对,以前吃的连黄豆都舍不得放,直接放色素,你就想吧,零售价格才一元钱一袋的黄豆酱油,那一袋就是一斤重,大豆多少钱一斤,好点瓶装的多少钱?看看里面放的都是什么?” “那我以后再也不吃酱油了。”王鹃真的有点怕了。 “不吃能行么,烧那么多呢,自家也要消耗一些才行,庄户们家都送,到时一家先给五十斤尝尝。” 张小宝玩笑般地说道。 一场属于准家庭的风波算是过去。 张小宝这边都安排好了,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差错,邠州那些收了大豆的人则是不然,他们现,豆子已经卖不出去了,想要运到别处,那边的人早就防备着呢,见是邠州的大豆,直接就赶走。 提议收购大豆的人现在也后悔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家庄子那边做出来的,他想要辩驳一下,却现三水县的县令竟然站在张家庄子的背后,想要找州中的其他人,那些人惟恐躲之不及呢。 “怎么办?一文钱十斤都卖不出去了,这边的人都不吃了,原来卖豆腐的都改成卖那个叫什么担担面的,每天赚的钱竟然比卖豆腐还多。” 这个临时联合起来的‘组织’中的一个人当先抱怨起来,他耗不起,还准备等旱灾中把大豆高价卖出去,现在可好,哪都不要。 “郝柱国,你能不能不说这种泄气的话?豆子卖不出去,咱们可以做成豆腐干再运走,到时谁能查出来?” 另一个人有点不满意先前这人那沮丧的样子,提了一个新的主意,其他人听到之后,眼睛都是一亮,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第七十二章 尘埃落尽又获利(第十三更) 就在这些人琢磨着用多长的时间能把那么多的大豆都给做成豆腐干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的争执还没有结束。 起因就是王鹃想要吃豆腐,还想请庄子上的庄户一起吃,她和张小宝那么多的豆饼,做豆腐味道差一点,可也能吃。 结果庄户们吃是吃了,一个个好象吃毒药一样,有一种就义的感觉,王鹃在感动的时候,觉得自己庄户都是如此,那么州中的那些人呢?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大豆正名? 张小宝开始时没觉得如何,后来反应过来了,这个时节上,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能吃点豆制品那还是不错的,算是继续弥补自己的攻击敌人时带来的过错,张小宝把那些木耳全卖到了别的州中。 得了钱,就地从那些州中购买大豆,既然谣言是他引起的,他又决定要负责,那就只能用这种手段了。 “没想到你心这么软?其实我也承认,你的做法没有错误,不就是一些人吃不到豆制品了么,多少人为了自己的,坑了一个国家,坑了无数的人,最后大家还都赞扬他呢,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又心软了?” 王鹃见张小宝的动作迅,而且在这种弥补的过程中还能赚到钱,对着张小宝佩服地说道。 “我一直就不是那种心狠的人,有些事情除外,比如……。” “比如动了院长爷爷孤儿院资金的那些人,我知道的,你还真聪明,大量的一次性购买黄豆,价格愣是被你压下来了,最厉害的还是,你把木耳卖给了那些有黄豆的人,要求他们讲价才给他们,这一下咱们居然赚了四百多两银子。” 王鹃没等张小宝说完,就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 “哎~!”张小宝没啥话可说了,原本按照他的运作方法,可以多赚一千两银子,那木耳绝对能让他达到目的,没想到为了你一个提前的弥补,就要损失六百两,其实晚几天他的后续动作就能够把事情解决,谁让庄户吃豆腐的时候居然都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呢。 “怎么,后悔了?”王鹃笑着问道。 “人生哪有后悔,庄户们有没有得心理疾病的?我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竟然对这种事情那么的坚信。” “没有,主家这边派人去看了,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有的对当时不相信主家哭的人呢,这次真的还不错,让我们知道了庄户都是什么人,现在我不嫉妒拿破伦了,要不然,新来的大豆交给我运作吧。” 王鹃一想到那天庄户吃豆腐时的样子,就会被感动,一个个都认定豆腐会吃死人,还是吃到了肚子里面,以后要对他们再好一些。 “别运作了,我知道,你想把那些豆子做成成品卖出去,那不行啊,就用正常价卖给那些原来做豆腐的人,如果有人不愿意再做豆制品,而是想用担担面赚钱的话,也不用急,商家的多少取决市场的需求。” 张小宝一见王鹃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马上给否决了。 “你还真是个好人。”王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什么好人?这是贬义,我只能说我不是个坏人,明天黄豆就送来了,到时就好了,不行,我不能轻易放过挑衅我的人。” 张小宝再次提起那些人。 “你还不想放过他们?你都影响了不少人了。”王鹃觉得现在的张小宝有点可怕,太执着了。 “被我影响的人我承担责任,我去弥补,可他们算什么?至少我没打国难财的主意,他们则是以为自己聪明,算计不少的事情,我不代表正义,可我代表我自己报复总行了吧。” 张小宝越想这次的事情越憋气,没想到当初那种谣言能造成这么大的后果,心理学似乎也有时代的局限性,一圈转下来,结果自己良心上先过不去了,挺几天都挺不了,明明知道挺几天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却还是把木耳给卖了。 王鹃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来一把肉松,递到张小宝面前“那你想到怎么报复了没有,自己亲自动手,还是让程县令出头?没坏,你闻什么?不会是被庄户吃豆腐时传染了吧?” “不,这次我不出手,我还小,程县令也不适合了,他承受的压力太大,让州里出手吧,那么多的大豆,他们想要弄出去,除非是变成成品,估计现在就做着呢,正好抓他们的把柄。” 张小宝含着肉松,呜呜地说着。 “那你想怎么让州中出手?”王鹃笑着又塞了一把肉松到张小宝口中。 “给好处呗,还能怎么办?再弄个祥瑞出来就行了。” “祥瑞?你这次种什么?” “旱灾,种东西有用么?旱灾需要的是什么?水,只要有一口枯井中出水了,那就是祥瑞,明天让人查查,看看本县哪个地方有枯井,你配火药吧。” 张小宝现在是说什么都要把那些人给整一下,只要黄豆被查了,再把他们关两天,他们花掉的钱绝对不是小数目。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这是准备炸井,很多枯井下面再挖一挖都能继续出水,点了点头答应道: “好吧,炸药的事情交给我,其实我也挺生气的,咱家养点鸡,无非就是帮着吃些蝗虫,还有让庄户过的好一些,结果他们就找上来了,有时候战斗的开始和结果都不是你能掌握的,既然他们来战了,那就一战到底。” ****** 两天之后,三水县县城中的一处枯井突然冒出了清澈的水,同时还有半夜中一声巨响,早上起来的人寻到昨天出响动的地方,看到的就是那口已经干枯了三十年的井,竟然出水了。 这个事情在县中快地传播着,程县令更是写了一个奏章,声称这是州中为百姓除掉了那些藏有大豆的人之后天上降下来的祥瑞,并把那些人可能的藏身地点指了出来。 州中的人一见又有祥瑞,而且县令还把这份功劳直接送到了上面,当下就派出了人手,按照程县令指出的几个地点进行查找。 仅仅用去半天的时间,那些黄豆和他们的人就被找到,州里面派出来的人根本不管这些人想要贿赂多少钱,直接抓走,罪名列了一堆,什么大灾之时囤积居奇,要把有毒大豆制成豆腐干卖到别处害人,等等等等。 被抓的人当中甚至有人愿意出三千两银子保自己,抓人的根本就不收那钱,现在是什么时候?旱灾呀,这时竟然有干枯了那都多年的井出水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比那冬天中的黄瓜还要受重视。 这些人终于被关起来了,至于在牢中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花多少钱就不是张小宝要管的了。 他现在还忙着帮安排人帮县令烧掉所有本地的黄豆呢,一些柴火铺在地上,上面就是大豆,堆一些大豆就再铺一层柴火,县中的不少百姓都亲自来看,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这些百姓都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这下他们都可以放心地吃豆制品了,程县令的声望又被推高了一层,为民做主的好官,整个大唐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不然也不可能又在三水县出现祥瑞。 程县令的眼睛看着那么多的大豆被烧掉,也有点心疼,又想到这些大豆都是别人花的钱,这才好受一些,那个死掉的老头也被人重新认定是得了痨病,说是不怀孕的女人也有了身孕。 持续了九天的,由张小宝报复行动引来的麻烦算是全部解决,百姓也不管那大豆有没有毒了,反正都烧了,没毒更好,有毒也不怕了。 张小宝得到这个消息后,也长出口气,王鹃心情也变好了“小宝,那些烧完的豆子运回来没有?这下咱们可赚大了,能做多少酱油啊。” “早呢,那么多的豆子,还有柴火,两天都未必能烧完,程县令已经答应咱们了,最后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到是苦了那些无辜的人了,六天时间愣是没敢吃任何豆制品,还好三天前从外面买来的豆子就卖出去,烧完的豆子是榨不了油了,以后做菜,顿顿放酱油。” 张小宝往椅子上一躺,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王鹃也打了个哈欠,跟着睡去。 两天后,所有的豆子都烧完了,被人一车车的拉到了张家庄子上,黑糊糊一堆一堆的放在那里,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猜不出来这些就是那‘有毒’的大豆。 “怎么样?见识到了吧?这就是张家庄子的厉害,把威胁他们的人一下子就给弄到了牢里。”程县令对着送完东西回来的陈东说道。 “是,大人,小的这次算是知道了,那张家庄子动起手来也不一般,可小的就不明白了,那枯井怎么就出水了呢?听那动静像鞭炮,可鞭炮没那么大的声响,把几十万响的鞭炮弄一起还行,可那井中根本塞不下,小的也没看到那么多鞭炮的纸屑。” 陈东有些迷茫地说道。 第七十三章 心急之时闻来人(第十四更) “想不出来就别瞎琢磨,你只要记住那是祥瑞就成。”程县令告戒着陈东,其实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出水了,若非他知道这是张家庄子上动的手脚,他也会相信别人的说法,那就是老天爷一个大雷落下来,让枯井重生。 越想越迷糊,最后只能像他对衙役说的那样,别瞎琢磨,这就是祥瑞。 “小宝,快点过来,那边开始动工了,过不了多少天我们就能在上面吃饭,钓鱼。” 王鹃拉起还在那里看着是不是能把烧掉的豆子当作饲料的张小宝,向那小桥的地方走去,别人都有事情忙,只有虎子稍微清闲一些,今天他就跟在两个小祖宗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小宝,快看那边,河都干了,他们正在那里打地基呢。”王鹃把张小宝拉到桥上,手扶着桥边,踮着脚往那边看,兴奋异常,这主要是其中有一些布局是她设计的。 是最靠近桥这边的一间房子,她设计成了粉红色的调子,里面还有不少矮矮的挂衣服的地方,让人做出来的大个抱枕,比她还要大一些,房间里要四季都摆上鲜花。 张小宝当初看到她设计的时候没出声,他觉得王鹃不是给别人做的设计,那地方是给她量身订做的一样,不然也不会出现那矮矮的衣架,这东西或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同时长高,一切都有可能。 “小宝,你说句话,看那边漂亮不?”王鹃见张小宝不出声,又问了一遍。 “漂亮,给人一种抽象的美,就像凡高或者是毕加索的画一样,凌乱中带着那么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内涵,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孤儿院后面那座山上的乱坟堆。 白天的时候你看着没什么感觉,单调而又枯燥,想要全面的了解那个地方,需要晚上去,它会让你的心跳加快,还能让你的神经生某种突变,偶尔有一点不是你出的声音响起时,你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共鸣。 那时你会真正的懂得,高音对你来说不是障碍,开你的智商,让你从狭义的没有鬼魂存在的科学进化到,一切存在和未知都是研究内容的广义科学,包括幻觉,直到失去知觉。” 张小宝看着那乱七八糟堆在那里的一些建筑材料,终于是说出了这一番话。 虎子听到后,就像张小宝说的看到了毕加索的画一样的感觉,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别让两个小祖宗掉下去就行。 “张小宝同志,请不要侮辱凡高和毕加索。”王鹃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小宝抗议道。 “没,王鹃同志,您放心,我绝对没那种想法,我是在侮辱乱坟堆,使劲地侮辱它,让它在黑夜中**裸,想要画下它,需要借助惨白的月光,咱回吧,等盖好了再来看。” 张小宝实在是没有心思看这一堆将要成为建筑的材料,心中惦记的是上面会派什么人来查看旱灾的事情。 昨天程县令就让人过来打了招呼,说是上面的人再有两天会到,也就是明天了,怎么把这人对付过去才最重要。 “就知道你不会欣赏,你总是看到了那结果的美丽,却不知道在结果之前,它已经美丽。”王鹃嘟囔了一句,跟着张小宝往回走,又走到前面,想要去看看那池塘中的鱼长大了多少。 “明天那边的人就来了,我还想欣赏结果?我现在想的是怎么把这次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张小宝跟着走,到了池塘的时候,里面一小堆一小堆的飘着鸭鹅,小红站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嘴不停地动着,似乎在和鸭鹅说话。 “小公子小娘子来了,看看,那个中间最漂亮的鹅叫茸茸,它最聪明了,知道在水中把一些稍微大点的鱼给赶到岸边,然后招呼其他的鹅一同把这条鱼给弄到岸上。” 小红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就高兴地迎到面前,指着水中的一只鹅介绍着。 刚一说完话,那鹅真的就招呼着其他的鹅一同把一条一尺多长的鱼给弄到了岸上,鱼似乎还不甘心,在那里来回地跳动着。 “啊,鱼,放进去的鱼,还没长大呢,就被它们给弄出来了。”王鹃没去考虑鹅是否聪明,她过来是看鱼的。 张小宝则是赞扬道:“是聪明,一会儿就把它塞到二牛家那烤鱼片的烤箱当中,看看它会不会从里面把烤箱的门打开。” “啊?小公子,可不能杀了它,我还指望它带着其他的鹅乖乖回去呢。”小红一听吓坏了,这只鹅最听话,还能管着别的鹅,她每天只要把这只鹅管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 “那就换个池塘,一共六个池塘,就这一个里面有鱼,为什么非要放在这里?”张小宝有点无奈,面前这个池塘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 “好的,我这就换地方,可不能杀了茸茸,茸茸,快点过来,再不过来就被烤了。” 小红答应了一声,又对着那池塘中的鹅招呼着,那鹅还真就过来了,身后跟着一群,让张小宝和王鹃看的都出神了。 “走吧,回去锻炼,虎子,把那条鱼拣起来,熬汤喝。”张小宝拉着王鹃往回走,那鱼也不打算重新放回去了。 ****** 三水县衙门当中,程县令也是坐卧不安,猜测着这次谁会下来,万一来个认真负责的人,查到张家庄子的时候可就完了,当初答应那边,拖到夏秋。 “大人,刚刚吃过午饭,您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万一有人告状,您还要去料理。” 县丞在一旁劝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县令大人就没吃多少,光喝酒了。 程县令缓缓地把眼睛闭上“好,我先小睡一会儿,那边有事情记得叫我。” 县丞答应一声退了下去,程县令眼睛闭上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只要稍微脑袋一沉,眼前就会出现张家庄子上的人被抓走的情景,哪怕他明明知道,就算是那地不和规矩,庄上的人也没有任何事情。 几次想睡没睡着后,程县令干脆坐了起来,眼睛看着地面,考虑着哪个人来了应该如何应对,最好来的人时间不多,只有几天,那样的话,整个县都走不全,或者是来的人懒,只看衙门中给准备好的一些文书,扫两眼就去干别的了。 “程伯伯,程伯伯,我来看你了。”在程县令推测的时候,外面响起来周西虎的声音。 “西虎啊,进来吧。”程县令招呼一声,人没有动弹,就坐那等着,脚不声到了门口时,房门被拉开,神清气爽的周西虎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西虎来此有何事?最近两次买卖你赚了不少钱吧,到是能对你叔叔有个交代了。” 看着好象和当初换了个人一样的周西虎,程县令也比较满意。 “程伯伯,其实我也没赚多少,小钱,都是小钱,程伯伯,您猜这次来的人是谁?”周西虎摸着腰上挂着的玉佩,高兴地问道。 “猜不出来,莫非西虎你知道?”程县令摇了下头,突然反应过来,周西虎若是不知道情况,绝对不会到这边来的。 周西虎挺了挺胸,使劲地点下头“那是,我就是知道,州里下来的人,陪同朝廷那边的人一起,大概就走个过场,毕竟朝廷那人要查整个州呢,不可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看,程伯伯,这次您知道是谁了吧?” “不知道。”程县令这两天都想着此事,脑袋里面乱糟糟一团,根本就想不出来。 “哎呀,是我叔叔啊,州司仓参军,管的就是这个赋税方面的事情,上次叔叔回来的时候还说我不懂事儿,总惹祸,这次我要让叔叔看看。”周西虎见程县令猜不出,只好自己说了出来。 “真的?是你叔叔过来了?放心了。”程县令觉得这一刻浑身都酸疼酸疼的,恨不能倒下就睡。 “程伯伯,这次您放心,叔叔看到了我,说什么都会帮张家庄子,我现在知道了,正经做买卖,比讹诈,抢别人的东西还赚钱。”周西虎一心想要在家人面前表现一番,兴奋的脸都红了。 程县令看着周西虎,有点无奈,这孩子还是不知道一些事情,做买卖赚钱,那要看是做什么买卖,张家庄子给的两个买卖,哪个不是独一份。 “对呀,张家庄子还不知道此事,快,把陈东叫来,让他快去张家庄子上告诉一声,回来时带一斤木耳,我好招待人。”程县令才想起,这么好的消息要告诉庄子一声,对一个守在门外面的下人吩咐道。 当陈东赶到张家庄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那练习弹弓的射击呢,管家招待了陈东,这才进来把事情说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张小宝和王鹃都松了一口气,一斤木耳也让人去准备,张小宝又想了一下,说道:“人来了好啊,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周西虎的叔叔请到这边,只请他,朝廷来的就不必了,那楼的事情又牢靠一些。” 今天十四更,谢谢大家信任我。 第七十四章 谁在心头月已沉 天蓝白云悠,小河有断流。风咋起,雨聚收。渺渺在源头。 “有一个池塘少了三分之一的水,才三天,六个池塘也不过十八天,快想想办法。” 早上刚刚起来,简单梳洗一番,王鹃就拉着张小宝‘视察’庄子上的六个池塘,春耕时最是费水,眼见一个池塘的水被人给舀走三分之一,王鹃就有些急了。 张小宝在一旁跟着看,葛家庄子的人不停地把水挑回去,他也知道,葛家庄子的庄户都旱怕了,田里的水明明都给他们了,他们竟然在自家的前面挖了坑,上面挡上板子,再从张王两家的池塘往外挑水倒进去。 “说话,你就看着他们把水弄走,那水到了坑里,每天都能渗透掉一半,周围可全旱着呢。” 王鹃看着葛家庄子的庄户像抢一般地往回弄水,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家用水,放到缸里就行了,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浪费。 “弄走就弄走吧,难不成阻拦他们?这样,从明天开始,让葛庄的过来几个,我们管饭,把他们安排到井旁边,只要有人来打水,就让他们帮忙,池塘周围封上,想要用水,让葛管家过来,一次性供给。” 张小宝开始还觉得这些人弄一些水也没什么,不就是挖了个坑么,等坑周围的水饱和的时候,那坑就满了,可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坑满了以后,这些人很可能会再挖一个坑,那水就真的浪费了。 “我同意,现在的水不能让他们随便扔掉,给他们讲又讲不明白,若是咱们庄子上的庄户就好了,说什么都听。” 王鹃对此也是无奈,这就是人性,要真埋怨的话,也只有埋怨葛庄的主家。 叫过来跟着的虎子,交代一遍,虎子立即就去安排,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今天就想如此做,但碍着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吩咐,他不得不等到明天,他想的明白,葛家庄子的人给主家丢脸,他不能给小公子丢脸,庄户要有庄户的觉悟,下人也必须有下人的规矩。 少顷,虎自安排妥当归来,把自己想的话说出来。 “恩,能这么想就对了,庄户和你们在外面做事儿,那和主家做事没什么区别,做事儿懂道理,到时不要怕惹事儿,真出了事儿,不管是何原因,主家都会帮你们,哪怕做错了,自有主家来罚,轮不到别人管。” 王鹃对虎子这样的做法和心中的想法都满意,在一旁说着,她强势惯了,以往到下面办事儿就是如此,做错了,或者是损害了地方的一些利益,那也用不着地方的人来管他们,回去是否受处分另说,他们自成一体。 她是这么认为的,虎子却是没想到,主家的人实在是太强横了,想了下问道:“小公子,小娘子,这个,在外面惹事儿,若是得罪的是官府,那不管?” “不管,无论你得罪的是谁,只要你为主家办事儿,在过程中,因你想着为主家好,做错了,想办法逃回来,就算官府来了,也有主家撑着,哪怕你为主家伤了人,主家可能还会赏你。” 对于这方面,王鹃从不妥协,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回虎子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心中高兴,他从不怀疑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话,若不是跟在旁边,他真想大喊一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才是真正的主家。,不会在遇到麻烦时抛弃下边的人。 张小宝一直没出声,他知道王鹃的意思,拆台的事情不会做,等着虎子的情绪稳定下来,才说道: “虎子,给公子我做点东西,这东西要两寸长,筷子一半的粗细,扁平状,在上面要有三个棱子。” 一边说着,张小宝拣起一个小木棍边给虎子把形状画出来。 虎子仔细地看了一遍,点点头“小公子,您放心,虎子一定找人把东西做好。” “恩,那你现在就去做吧,这里我和鹃鹃不用照顾。”张小宝说了一声,拉着王鹃向别处走去。 “你让他做的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怎么像凶器?”走出了一段路,王鹃向张小宝问道。 “就是凶器,我们两个用的,平时就放到衣服袖子当中,做一个套,万一遇到危险,比如有人劫持我们,我们总不能光等着别人来救,那东西的穿透力强,要是有人把我们抱在怀中,来威胁别人,我们就可以让那人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劫持的。” 张小宝现在就为以后或许会出现的危险做准备。 “好,我明白了,等东西做出来,咱们两个就练习刺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竟然要做成三棱的,对准脖子只要一下,没人能救得了。” 王鹃到现在也未曾彻底了解张小宝,想到那仅仅两寸长的三棱扁针捅进人脖子中的情形,不得不承认,张小宝确实消磨不掉强横的性格。 “不要认为我心狠手辣,真正能用孩子做人质的人,他们的心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谁让你做不出来枪了。” “你以为枪那么好做?这是唐朝,不是手工业展旺盛的宋朝,各种火药我想办法能弄出来,枪的外形也能做出来,你敢用么?”王鹃的食指和大拇指做了一个枪的形状,顶在张小宝的鼻子上说道。 张小宝的两个黑眼珠向中间靠拢,还有点偏下,嘴唇微动“不敢,我怕炸膛,不是说今天周西虎的叔叔过来么,怎么还没到?你别捏我鼻头。” 王鹃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被捏傻了,人家说今天来,是到三水县县城,不是到咱们这里,朝廷还有个人呢,怎么也要先安排好,你说声音传播最好的介质是什么?” “密度越高,理论上传播越快,散性越小,传播越稳定,你要做什么?”张小宝晃晃脑袋,把黑眼珠给晃归位。 “哦,那你会做电话么?我要给庄子上的庄户准备报警设备,我要让他们在出现危险的第一时间能够把消息传过来,让人去帮忙。” 王鹃眨着大眼睛说道。 “我不是那些科学家,你想骗人我有无数的办法,实际应用上,科学院的人要比我强上几万倍,我不是专家和教授。” “你说你不会就行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专家和教授,科学院的院士我到是认识几个,一个个都是那么傻忽忽的,不知道出名,只想着研究,算了,用最古老的方法吧。” 对张小宝的回答,王鹃有点失望,叹了一口气,自己拿定了主意。 当天下午,王鹃就安排起来,所有人家的房子上都拉出两条绳子,用丝绸编制的,斜斜地向上连接到一个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台子上面,这些台子又再次用几跟丝绸的编制的绳子,连接到一些台子上面,这些天资一直连到主家那边。 那些庄户家的绳子,一条拉动的时候会让台子上面相对的铃铛响起,另外一条有一个竹筒,同样连接到台子上面。 “好了,做完了,这就是最原始的远程通讯方法,明天再找来两个医者,庄子上也要组成一个救火队,哪里有事情就去哪里。” 傍晚的时候,王鹃消停下来,拍着手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已经知道王鹃要干什么了,她是想弄一个报警系统,方法也实在是太原始了,想要找点毛病出来,看到王鹃那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点点头“好,不错。” “言不由衷,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就是风一吹,那绳子一动,连接到那里的铃铛就能响么,除非是遇到非常大的风,否则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那铃铛需要用一些力气拉才能缩到卡糟当中。 如果真的是风大能够吹的铃铛进到卡槽里面,那我们更应该准备了,可能有的人家房子都被吹倒了,庄户们那么好,豆腐都敢吃,我们当然要为他们做一些事情了。” 王鹃一看张小宝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好,我同意,只是你这准确性未必有那么高。”张小宝为了这个事情花了五两银子,也不在乎了。 “那就快点找医生,现在我们这边就一个兽医和一个大夫,晚上怎么也要有值班的,走了,回去睡觉,晚上你别总挤我。”王鹃故做大方地说了一句,转头就走。 张小宝愣了一下,跟着往回去“晚上是你挤我好不好?抱着还挤,我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天在暖和一点咱们就睡在地毯上吧。” “谁抱你了,我是把你当成抱枕来着,肉乎乎的,还凉快,我从小到大,总要抱着点东西才能睡,让你占到便宜了还抱怨,以前我都是抱布娃娃。”王鹃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 张小宝叹息一声,他知道在这方面讲不出什么道理,只能挺着,并稍微抗议一下。 “那么,王鹃同志,希望你能爱惜不娃娃,别总是扳脖子,我都落枕头好几次了。” “知道了,我晚上睡觉时会进行心理暗示的,我抱的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生命体,小宝宝。”王鹃走在前面头也不会地说道。 张小宝挠了下脑袋“我是小宝宝?你好象比我还小呢。” “小宝宝是我家养的狗,可听话了。” ****** “有人么?我娘从炕上掉下来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帮帮我。” 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有想到,这个报警系统出现的第一天晚上,就遇到了事情,庄户张小树家中就通过这个东西向着台子求救了。 台子上的也是庄户,先是听到了铃铛的声音,看到铃铛进到了卡槽里面,拿起旁边的那个连着线的竹筒,就听到张小树的呼喊。 张小树喊的声音大,不仅仅是台子上的人听到了,两边的邻居也听样听到,都过来查看。 台子上的人不敢怠慢,又把消息传递到主家,主家这里接听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庄子上请来的医者给叫了起来,告诉他有人摔了,等医者迷糊中准备好东西,这人赶着车就拉上医着向张小树家快而去。 不到一刻种,若是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时间来说,那是九分半,医者就出现在了张小树的家中,张小树和邻居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没想到会这么快过来人。 医者号了号脉,又查看了一下那老太太的伤,一边做着处理,一边对着张小树说道:“没事儿,腿摔掉环了,天热了就别住在炕上了,我把骨头对回去,再开副药,连喝半个月就好,药你跟我去拿,找人去拿也行,三文钱。” “三文?”张小树愣了。 “没有钱用东西换也行,帮我找个板子,我绑一下。”医者强忍的困顿说道。 不用张小树来忙,旁边到这里的邻居就找来了板子。 “怎么才这点钱?”张小树还处在担心母亲的病情上面。 旁边的邻居到是清醒,对张小树说道:“小树,你忘了,大头都是主家出了,你怎么就不看着点,让婶婶摔了,下炕的时候你扶一下啊。” “都睡着了,谁知道我娘起夜?明天几住地上,对呀,主家早就说过,得病了,主家出最多的钱,摊上这么个主家,我和我娘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小树明白,将养半个月,还要天天吃药,三文钱想都不要想,剩下的钱都是主家拿的,这还是庄户,换成内院的人,一文钱都不用拿。 小树的娘此时也醒过来,正好听到这些话,伸手拉住儿子的腿“小树啊,以后多给主家做些事情,娘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家,娘起来时知道什么时辰,这还不到一刻钟吧,主家的恩德,你可别忘了。” 张小树看到母亲醒来,听到话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试着拉动两条绳子,医者竟然来的这么快,说给外庄的人听,没有人会相信,主家的手段,怕是没有人能比了,皇宫都未必能赶上。 ****** 夜匆匆,朝阳浓。 早起的人正准备干活呢,就听到昨天的事情,张小树的邻居把自己看到的不停地说给其他人听,让庄户们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张小树更是一早就起来,安抚好母亲,来到主家的外面跪在那里。 昨天累到了,今天只一更4ooo字的,明天4更。最后。请允许俺用一自编的长相思来表达对兄弟姐妹的谢意。 《长相思.何求》 天雨流,心雨流。只待此书无尽头,收藏点不休。 朝也投,暮也投。推荐张张何所求?君忧我亦忧。 第七十五章 一次灾难又随想 大清早的,远处山上的雾气还未曾散尽,张家主家院子的外面就跪着一个人,守门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消息还没传到主家,认识张小树这人,他还穿着庄子上给做的上衣,以为遇到了大麻烦,不敢怠慢,匆匆去找管家。 张管家最近还忙着春耕的一些事情,同样不清楚为何院子前面会跪着一个庄户,随着守门的人出来,看到张小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沉吟了一下“小树,可是遇到麻烦了?” “张管家出来了,没,没有什么麻烦,就是我娘的腿掉环了,昨夜就被接好,半个月用不上便可下地干活,我就是跪一个时辰,跪完就走。” 张小树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张管家,直挺挺的跪在那里,除了嘴动,身上别的地方一动不动。 “哦,跪一个时辰啊,你这衣服,似乎……。” “我怕把庄子上十五给的衣服跪坏了,上面穿着,下面换了干活用的,这衣服要留着,等我有孙子的时候,拿给他看。”不等张管事把话说话,张小树就解释起来。 张管事有点懵,不知道这小树是不是犯了什么病,好好的跪着干什么?何况家中还有一个病人,遂说道:“既然家中有人生病,小树你还是快些回去照看吧,哦,去五号库房拿点骨头回去,熬汤喝。” 五号库房,张小宝和王鹃起的名字,属于公众库房,里面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常用的东西都有,吃的还会给冻起来,骨头就是其一,既然是掉环了,那就吃骨头补补,拿用的时候只需记下帐便可,每月的月底,张小宝和王鹃都会查一下。 守门的人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转身去拿,不仅仅要拿骨头,还要拿昆布也就是海带和一种小公子弄来的鱼的肝脏,只要熬汤,三种东西就必须一同放在锅里,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听吩咐。 “小树,遇到事情别急,先起来说,找医者了?庄子上就有,要好好看看才行,不能耽搁,不要怕花钱,主家这里会出一部分。”张管家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还以为是张小树没钱了。 他不说这话的时候张小树只是跪着,这话一说,张小树对着主家就是咣咣咣三个响头磕下来。 “张管家,昨夜就找了,我娘从炕上摔下来,不到一刻钟,主家这边的医者就到了那里,快呀,听邻居说,比皇宫还快,这半月,我只要出三文钱就成,今日过来,就是专门谢主家的,昨晚我就用那新建的东西叫的人。”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也不必跪着了,知道主家的好就成,以后干活的时候多卖些力气,主家不是施舍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放下心来做事情,做事儿不偷懒,就算是报答主家了。” 听张小树一说,张管事就明白了,这是昨天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弄出来的东西,马上就用到了,好厉害的手段,庄户出事儿,不要一刻钟,主家这里就有动作,并且到地方,跟别的庄子上的人说,人家都不会信。 但他也清楚,绝对不能说出这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弄出来,只可以主家的名义来说话,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还没有成年,内院的人就必须封口,相互之间都不准谈论。 张小树还是没起来,继续跪在那里,回着管家的话“是,我们都知道,要好好干活,除了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其他任何庄子的主家都不会给庄户做这些,一会儿我就去地里好好踩踩,把那土里的泡泡都踩出来。” “张管家,这是怎么了,这人是后庄的那个小树吧?莫非犯了什么错?怎么跪在这里,起来吧,只要不是跟外人勾结,犯点小错也无妨。” 这是张王氏出来了,想要到河边走走,也算是锻炼身体,这还是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劝说的,张小宝的意思是早上锻炼一下,王鹃开始时反对,说早上的空气并不好,傍晚的时候才最好。 张小宝则是反驳,早上的空气质量因为一晚上的沉积不好,可空气的湿度好,适合人呼吸,那些沉积一晚上的东西在没经过紫外线照射的时候可以交给身体中的白血球处理。 晚上沉积的东西被紫外线照过了,可空气中的水分也跟着少了,做锻炼时对肺部伤害要大。 张王氏知道孩子们是为她好,就采用了两个时间段,早晚各一次,并且心疼地吃那些木耳,好清肺顺气,今天带着丫鬟一出来,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人,想了下,有点印象,这才出声。 “回夫人,张小树没犯错,昨日夫人让人建起的那些传递事情的台子,晚上就用上了,小树的娘半夜的时候从炕上掉下来,就用那东西把事情告诉给这边,庄子上的医者起来就出去了。 从出事儿到治疗,一刻钟都没用上,小树是来道谢的,我已让人去五号库房取来骨头,到时给小树的娘补一补,半个月呢。” 管家有些拘谨地对着张王氏汇报着,这里面也有暗示,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以前他也忠于庄子,面对夫人是只有尊敬,现在他是敬畏了,他怕小公子,万一让小公子误会他不尊重夫人的话,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坚信,小公子想杀一个人的话,易如反掌。 “恩,谢就不用了,好好做事儿,小树啊,记得回去以后,把东西都一同煮烫,别落下某一样,那些东西可是我家……我家好不容易寻来的,把你娘照看好,别乱动,起来吧。” 张王氏淡淡地说着,方才差点就说出我家小宝,招呼一声,主家的威严显露无疑。 张小树又恭敬地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原本是来感谢的,结果还能得到一些骨头,远他花的三文钱了,想要转身走,不要东西,却不敢,主家给你的你不要是什么意思?怕吃出病来? 因此他只能等着接东西,心中暗暗誓,多做事情,好报答主家,至于主家夫人那种淡然的语气,他也不会有任何想法,主家就该如此。 过了一会儿,守门的人把三样东西拿了过来,用一个竹篮装着,骨头上面还带着孀茬儿,一篮子足有十斤,张小树接过篮子,想要磕头道谢,却现主家的夫人早已带着丫鬟走远了。 ****** 张小树的母亲把腿摔了其实算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从摔了到医着在一刻钟之内就到了救治,这个事情就不是小事儿了。 所有的庄户都知道,换成已往,遇到这个事情,一个是有人背着走到有医者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天亮再去花钱雇快车去找,还有最后一种,自己家忍着了,能挺就挺,挺不了就残疾。 问题是张小树的母亲摔了,他根本就没出屋,短短的时间之内,人就来了,在是救命啊,瘫痪在床上的人挺不了几年,不少病都会找来,到时会烂在那里。 经过张小树邻居的宣传,整个张家庄子都知道了,随后就是王家庄子,再然后便是那葛家庄子。 张王两个庄子上都有那应急的东西,葛家庄子却没有,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哪家有事情,主家一刻钟之内做出反应,并派人过去,这种度,让人想想都感到恐惧,还不用担心医药费,听说张王两家庄子以后的房子都归主家来管。 庄户们似乎不用做别的准备了,只要努力地给庄子上做事儿就行,不存在任何后顾之忧,葛家庄子上的庄户都嫉妒了,那两个庄子上的庄户祖坟都在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摊到自己头上,什么都不用想了,卖命干活吧。 葛迎喜也知道了这个事情,看着张王两家庄子,除了叹息,说不出任何话来,比不了也不敢比呀。 “老爷,他们这么做就是让我们难过啊,不如把他们种田的事情捅出去,给他们弄点麻烦。” 葛管家也嫉妒呢,你说你一个主家,养什么医者啊,你那边好了,我这边的庄户的人心就不稳了。 “住口,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情,这样的手段你还敢拿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张王两家庄子和气?上次的事情人家都知道了,没有任何动作,不是怕咱了,是不稀罕搭理咱们,你真想逼着人家对付葛家庄子? 再去找事儿,可就没有退路了,咱们这边还和他们一同盖那个酒楼呢,听说他们那边还要找医者,不如和他们商量一下,那钱咱们也出一些,学着他们的样子,在庄子上也都弄出那个传递消息非常快的东西。 等有事情了,就可以找人来帮忙,有病了给治,着火了邻居也能帮着,再不做的话,就等着秋收时候人家那粮食比我们多出来一大截吧,摊上这么个邻居不知是富还是祸。” 葛迎喜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跟着人家来做,好在有些事情人家并没有保密,甚至还邀请他一同加入进去。 第七十六章 上峰到来起风尘 在张王葛三家庄子的主家和庄户们各自怀着心思的时候,三水县衙门中的程县令也在紧急的安排着。 上面下来查看灾情的人说是中午到,没等着到午时呢,程县令就带领着一帮衙门中的人早早出来迎接,比起上次迎接来说,这次程县令要放心许多,至少知道了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同时也不怕内部出任何问题了。 主薄赵祥在得到了三斤泡开的木耳后,已经不再像以往那么死板了,没事的时候还会过来要点胡萝卜,做木耳炒肉片的时候放进去给女儿吃,看着女儿能多吃点饭,想着张家庄子那里也没什么,就一同帮着隐瞒了。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这次的人就来了,比起上回来说要早不少。 “来了,来了,我叔叔来了。”周西虎这次也加入到了迎接的队伍当中,远远的看到那边出现的烟尘,兴奋地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每有一个觉得他这么做不对,甚至是希望他能更高兴一些,那说明他和他的叔叔关系好,关系好,那衙门就能少费一些精力。 随着烟尘越来越近,队伍中的舆车也显露了出来,人来的还真不少,看上去一个个威武非常,可仔细一瞧就能现,这一次京城那边不但派来了一个专门查看事情的人,还带着一些纨绔子弟。 “又要多花钱招待了。”不少人的心中都这么认为,其中一个衙役还把话说了出来。 “闭嘴,不要瞎说,这说明上面的人对我们三水县重视,哪个地方会在旱灾的时候还能让枯井出水?” 程县令狠狠地瞪了这个衙役一眼,在那里小声的训斥着,周围的其他人都做出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可心中却明白,一切都是张家庄子那个地方弄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可事实却不容辩驳。 “下官未施远迎,还请各位大人恕罪。”等着舆车到了地方停下来,程县令就当先走过去,边说边行礼。 衙门中其他的人则是站在后面跟着行礼,这个时候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周西虎几次想要开口,又都忍住了,现在他要是出声的话,不仅不会被叔叔赞扬,很可能还会被大骂一顿,骂他不知晓事理。 “恩,程县令辛苦了,无妨,我等也是刚到,来来来,程县令,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工部侍郎卫大人和礼部侍郎沈大人。” 邠州司仓参军周倥当先下了车,等着后面车中的人也下来之后,带着程县令给介绍,至于其他的人,他就没有多说了,无非就是过来游玩的,一个个都是仗着家中的位置才能到此。 程县令听到周倥的介绍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说好的,上面随便派来一个人,到现在竟然来了两个侍郎,一个是工部的一个是礼部的,这两个人的作用他到是知道,负责水利等事情的是工部,负责祥瑞的是礼部。 这两人按理说过来没什么,可他们的品级实在是太高了一些,哪个侍郎没事的时候会往下面跑,遭受旱灾的地方多了,可能弄那么多的侍郎每个地方都去么?何况这两个人第一次下来不到州中,却直接到了县里面,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心中想着这些,程县令的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和怠慢,上前挨个见礼,卫侍郎和沈侍郎到还算客气,没有不搭理人,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这可是四品官,轻易不会到地方上的,今次能来,那就算是给了三水县莫大的脸面了。 “程县令,别的事情暂且放一下,还是先领着我等到那出了水的井处看看,没想到这大旱的时候,你们三水县竟然出了祥瑞,州中这次就让我来管,有不少的人都为此高兴呢。” 周西虎的叔叔周倥笑着对程县令说道,同时还扫了一眼在旁边露出兴奋神色的侄子。 程县令听到这话就是顿了一下,他也不是什么事情多不懂的年轻人,从这番话中他已经知晓了,自己这个地方出了祥瑞,哪怕州中得到了许多的好处,自己的功劳也不会小。 这些还不是最为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祥瑞对于上面的人来说非常重要,旁边州中的人不仅仅知道了,而且态度还不怎么好,说是不少人为祥瑞高兴,不如说是那些人都想着三水县是在骗人。 不然他们那些州县遇到了旱灾,还没有任何的祥瑞,那只能说明他们没有给当地的百姓好好做事情。 程县令明白,周西虎的叔叔这是提前打招呼了,让他好好安排,别到时候那祥瑞的井出什么差池,那他也保不住人了。 想着这些,程县令感激地说道:“诸位大人到此,定然是要先看看祥瑞,这边请,那祥瑞就在县城当中。” 说着话他在前面引领,其他人该上车的上车,该步行的依旧步行,浩浩荡荡地向那水井之处走去。 周倥在下到是放心了,原本他还以为这边的祥瑞是做假做出来的,看到程县令如此的笃定,再没任何顾虑。 临上车的时候看了侄子一眼,周西虎这个时候到是变得伶俐了起来,在一旁说道:“司仓参军大人,小的就是那制作曲辕犁的人,有重要事情想对您说。” 说着话他也不管别人,直接就跟着叔叔来到了车上,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只觉得他有点逾越了,知道他身份的人什么表情都没有,人家叔叔和侄子有话说,难不成在这里还要拦一下? 程县令这次没有自己一个人坐车,还把主薄也叫了上来,等着队伍缓缓向着那边行去的时候,才对主薄说道:“吉方啊,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主薄赵祥这次没有做出那板着脸一言不的模样,嘴角动了动说道:“大人,这些人来的蹊跷,您看,州中下来一个官赋税的人,上面下来一个官祥瑞的人和一个管水利的人,这三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占全了。 看着是这般,可是还有一点,那就是上面为什么不再派下来一个管赋税的官员,而是让州中出人呢?已经来了两个四品的侍郎了,不会差那么一个,既然如此,那只能说,州中这次使劲了。 这一次,州中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出任何的差错,看样子也是要给三水县减轻一些负担,有了周大人,那么赋税方面,可不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你是说这次我应该多要一些好处?把灾害报的更重一些?”程县令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想听听别人的判断而已,听着赵祥的话,感觉与他不谋而合,便追问了一句。 哪知赵祥根本就没做这样的打算,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州中确实这般想的,可下官以为,不如这一次帮着州中做点事情,张家庄子可是有木耳呢,这次县中的收成一定会减少许多。 可赋税上面并不是让咱们直接交粮食,粮食都分给了本地,作为官员的俸禄,若粮食不够,可以用其他的钱币和帛来给官员换去俸禄,送到上面的通常都是钱粮。 下官是这般思虑的,今年大旱已成定局,平时都是上交钱和帛,今年应该反其道而行,咱们交粮,那粮食交上去,必然不够本县所用,那便用钱从外边买粮过来,这钱就让张家庄子出吧,损失那一部分,有个一千五六百两银子也该够了,最多两千两银子。” 主薄赵祥咬了咬牙劝说起来,这一次他知道张家庄子会赔进去不少钱,可也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样子,只能是他和县令升上去,其他人不可能会动,若是把粮食交足了,那能动的人就多了。 等着县令和自己升上去,下面的人也可以直接顶到这两个位置上来,三水县还是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对张家庄子也能好好照顾,张家庄子那么多木耳,这个时候不用,还等何时? 程县令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颔“也是啊,这一旱,不仅仅粮食少了,周遭的其他地方木耳也会少,张家庄子能卖出不少的钱,只是他们肯么?他们已经花了不少钱了,衙门中的人吃喝可是没少从那边拿。” “大人所虑的是,不妨派人跟他们说一声,如此一来,我等升上去,上面有人了,地方上还是我们的人,张家庄子莫说是一点食邑,就算杀了人都能给他挡住,那庄子上的高人可不是一般的手段啊。” 赵祥也知道换成一般的人不会同意,可张家庄子一般么?那边做事儿从来都让人琢磨不透,可每每都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也好,那就试试,实在不成,让他们少拿出来一些。”程县令觉得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试一下总没有坏处,万一成了,自己的还能升下官,三水县也同样归自己来掌握。 二人算是定计了,那边的周西虎也在跟叔叔表功,把自己这段时间赚的钱说了出来。 第七十七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司仓参军周倥面上带着笑容听自己的侄子在那里说做了什么买卖,怎么做的,赚了多少的钱,这些日子花了多少,给家里添置了什么东西。 看侄子说的高兴,他也不打扰,就那么听着,其实他不在乎侄子究竟赚了多少钱,他只在乎侄子是否海象当初那样在街上欺负人,一天什么事情都不做。 从这番话中他知道了,自己的这个以前一直不学好的侄子,从和张家庄子合起来做买卖后,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不去和以前的人玩了,整天都想着怎么能够把东西卖出去。 还有就是卖出东西的时候当地百姓的赞扬,比如那曲辕犁,别看侄子赚钱了,可当地的百姓一直都说他好。 一谈起这个,周西虎就特别的精神,在那里说着,哪个百姓确实家中没有钱,还要种地,他就少要一些钱,有的甚至是先租给百姓,等着秋收的时候一起算,还有过来买犁的人不停的咳嗽,他还找来医者给看病。 周西虎头一次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跟自己的叔叔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不像以前,整天无所事事的,叔叔每当问起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低着头。 “侄子以后还准备和张家庄子一起做,他们都说了,还有不少的买卖呢,我在珍宝阁看到一串用大个的珍珠做成的项链,要价六百两银子,我本来有那些钱,可怕花掉以后,再做别的买卖的时候本钱不够,就没买。 等着下一次和张家庄子做买卖的时候,我就把那项链买下来,送给我娘,再过两个月我娘就到了生辰了,明天我再去催催张家庄子,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面完成一笔买卖。 还有一个镯子也不错,等我赚了钱买来,就送给婶婶,这些天去酒楼吃饭,我都没有花什么钱,全是那些要买东西的人请我的,吃不完的菜我带回家中,给那些下人吃,他们都说我好。” 周西虎在那说起来不停,狠不得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告诉给叔叔听。 周倥也一直在听,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带回来,难道不怕别人说你小气?” “什么叫小气?那东西不吃也会扔掉的,家中的下人平时想吃都吃不到,又没有坏,上次我亲自去给一个庄户送曲辕犁,看到他们吃的东西,竟然是前天的,留了两天,他们还在吃。 吃下去了也没得什么病,我看着就想到,以前吃了那么多东西,扔了那么多的东西,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以前我买东西吃,都是花家里的钱,现在我知道了,其实赚钱也不容易,要管着工匠,还要看价格,卖出去一个犁才赚几文钱,我当然要省着点花了。” 周西虎在那里又说了起来,还把手伸出来让叔叔看,那手上竟然有两个伤口,都是他不小心在犁上碰的。 周倥听到这里,终于是欣慰地笑了,侄子懂事了,知道赚钱不容易,知道孝敬父母,还知道体贴百姓,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高兴的了,至于那些赚来的钱,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哪怕是赔了都能接受。 “叔叔,您可千万别和我娘说我要给她买东西,我娘一定会抱怨我瞎花钱的,我回去的时候都比量了,那项链戴在我娘的脖子上,我娘更好看了,要比我爹新纳的那个小妾还漂亮。 还有那镯子也是,到是给婶婶戴上,叔叔您一看就知道了,我婶婶长的白,衬上那淡绿色的镯子,会更年轻,叔叔,您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太旱,车中闷的难受? 现在是这样,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那井水可好喝了,清凉非常,喝上一口,从里到外都舒服,冬天这边和别处也不一样,侄子从张家庄子那边学到了怎么做炕,躺在上面,那才叫暖和呢。” 周西虎看到叔叔的眼睛有点红,以为是车中闷,把车帘挑起来一些,继续说着。 “恩,是闷,看到那井水就好了,小虎啊,跟叔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周倥用袖子蹭了蹭眼角,欣慰地问道。 “打算?侄子我还真不知道,就是想和张家庄子做买卖,他们把一些赚钱的买卖都给我了,其实我都知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搭理我,都是叔叔在后面,他们想要巴结叔叔。 我是赚了一些钱,可这些钱并没有都自己留下,还给他们一些,叔叔,那张家庄子可厉害了,赚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我也不怕以后没有赚钱的事情可做,叔叔,那张家庄子您可要护好了,有他们在才有侄子的买卖。” 周西虎这个时候精明了,让周倥看的直摇头,侄子这点小聪明,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张家庄子那边确实要护住,到不是在乎侄子赚的那点钱,而是侄子从与他们合作做买卖以后,变得懂事了,浪子回头啊,多少钱也买不来。 “叔叔,您到是说句话啊,张家庄子确实不容易,有点风吹草动的,他们就会做出反应,上次我给您送的木耳,也是他们那边出的,您可能都不知道,那木耳是他们种出来的,他们都说了,以后种出蘑菇也让侄子帮着卖。 厉害吧?木耳竟然能种,现在干旱了,这边的木耳更少了,蘑菇也是,他们现在就告诉侄子怎么把那蘑菇做成好吃的菜,我买了一些,给我娘做,我娘还夸我做的好,我自己做的,没让别人搭手。” 一说起这个,周西虎就觉得非常的幸福,尤其是看到爹娘吃的时候,不停地夸着,他恨不得每天的饭菜都由他来做。 “好,小虎做的一定好吃,等着回去的时候,小虎也要给叔叔做一顿。”周倥都能想到这个侄子做的菜有多难吃,从来没做个菜的侄子不说别的,刀功就不行,可他知道给父母做了,那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御厨也比不上。 周西虎看着叔叔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就知道叔叔想的是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叔叔,我知道您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认为我不会做么。 我跟您说,不是那样的,张家庄子给侄子的方子里面,每样东西放多少都写上了,我让帐房念了,还用戥子称过每样东西,连火候那里都写了,他们还给我一样东西,一种淡黄色的像米粒一样的东西,放到菜中,那味道更鲜美。” “哦?还有别的东西?是什么?放到菜中真的那么好吃?”周倥还是不相信,可他却跟着侄子的话在说,就是想让侄子高兴一些。 “哎呀,叔叔您怎么就不信呢,县城中的这些酒楼,都要从他们那边买那东西,一钱就要一两银子,并且一个月只买一两,都是用在特殊的菜上了,方子我都没问,问了他们也不会说。” 周西虎有些无奈了,为什么叔叔就不相信自己呢。 正说着呢,车停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到地方的时候,各个下来的人的面前就有人端着一碗热汤送了过来,里面是木耳、泡开的黄瓜,还有鸡蛋,最上面飘着一层沾着油的葱花,旁边还有两个油条,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叫油条。 程县令这时来到最重要的三个人的舆车的旁边,说道:“各位大人,到那边还要走半个时辰,下官怕大人们饿了,故此随便准备了一些东西,先垫垫。” 经他这一说,众人都明白了,一路赶过来,中途没休息,确实是有点饿了,闻着那味道似乎不错的汤,吃一口油条,喝一口汤,再夹点各种小现在,一个个吃起来都觉得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可东西都吃没了,汤也喝了,不好再继续要。 “这汤怎么和以往喝的不一样,鲜,干黄瓜泡开竟然也能这么鲜?这主食是什么东西,咬到口中外酥内软,小咸菜还有一种特殊的香辣味儿。” 司仓参军周倥把东西吃完,也没吃够,扫了一眼侄子那边没动的东西,吧嗒两下嘴夸赞到。 周西虎好象早知道会这样一般,把自己眼下的东西推到了叔叔的面前“叔叔,您再好好尝尝,是不是非常好吃,尤其是那汤和小咸菜,味道比同样的大酒楼做的还好。” “是好,小虎你吃吧。”周倥确实想吃,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叔叔,侄子已经吃过了,我手中就有能够做出这么好喝的汤的那个东西,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这汤和咸菜里面就是放了那东西才如此的,可惜他们卖出来的非常少,只卖这边的三家酒楼。 县衙到是会送一些,还有侄子这里,其他的就不卖了,昨天晚上才开始卖,据说他们那边也要盖个酒楼,以后都在那边卖,叔叔您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周西虎说着话,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小心地打开,让叔叔看。 周倥这次不客气了,端碗就喝,呼出口热气,问道:“真的是因为放了你手中的东西?方子你弄不来?” 第七十八章 小压物价有几番 “弄不来,人家根本就不提方子的事情,叔叔,您想啊,这种好东西,换成谁都不会交出来的。” 周西虎无奈的说着,见叔叔还要开口,又说道:“叔叔,侄子知道您想要说什么,不就是看看他们平时都买什么东西么,我早就安排人看着了。 可是,他们几乎什么都买,还派人到集市上拣东西,一到晚上,集市上的人都走了以后,他们就有人去拣,吃要是能吃的东西就拣,烂鱼臭虾,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好东西,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把这些东西都弄干了磨成粉,喂鸡。 他们还买一些米面,以前是大豆,后来大豆不是说有毒么,他们就停了下来,素油也跟着不卖了,我这才知道,素油竟然是大豆油,我也想知道怎么弄出来的油,还炒过几次大豆,到是挺香的,可惜不出油。 再后来我又让人用水泡,想把油泡出来,结果出芽了,两寸长,炒着肉吃,也不错,我还跟一直帮着那边联系的宋静功抱怨过,没想到那宋静功真的回去说了,第二天给了侄子一个方子,就是菜谱,葱油鸡片,下面就放那豆芽,气死我了。” “哦?好吃么?叔叔还没吃过。”周倥笑呵呵地问道。 “好吃,他们第三天又告诉我,那豆芽可以掐都去尾来吃,只要过一遍滚油,用肉丝炒,又嫩又脆,我也做了,确实如此。”周西虎一脸沮丧。 “哈哈哈哈。”周倥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同时对那张家庄子也更加的好奇,侄子这边瞎弄的东西,那边竟然马上就能给出菜谱,这不简单啊。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卖这个东西?可以多分他们一些钱。” “说了,他们不同意,让我别急,马上就有新的东西卖,不仅仅是在本州卖,还要卖到其他的州去,卖给那些小的铺子,专门卖盐和酱油的,他们卖的就是酱油,我这边正找人到其他州找商家呢。 他们卖的不贵,给我的价钱是五文钱二斤,我卖的话可以是十文钱三斤,这钱不用分给他们,现在不少地方都大旱,豆子的价钱贵了,他们这么卖,还真的算是帮了百姓一把。” 周西虎掰着手指头对叔叔说着。 “那你赚的也不多啊?” “不多?那要看多少,他们说,先期可以给我五千石的酱油,后期6续还能给我五万石,我需要给他们弄盐,他们买不到那么多的盐,这还不多?不知道卖到哪年才能卖完,最好是手下的人都会做事儿,把酱油卖到更远的地方。” 周西虎现在就琢磨,张家庄子哪来那么多大豆做酱油,还敢把价格压这么低。 听到这些话,周倥可就没有了刚才那么轻松的样子了,张家庄子这么做,似乎要帮着把本州的一些东西价格压下去,让想投机的人不敢出手,这分本事大了,五万五千石的酱油啊,听着就吓人。 他知道,从侄子的口中得到的一些消息未必会是真的,对着外面喊道:“程县令,麻烦你过来一下,本官有话要问。” 程县令正在盘算着怎么把上面来的人都留在县城,只让周倥到张家庄子去看看,听到周倥喊自己,不敢怠慢,从自己的成上下来,进到周倥的车中,恭声问道:“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询问下官?” “张家庄子要卖酱油你知道么?”周倥直接问起来。 “知道,他们想把物价压下去,不仅仅是酱油,过两天还有大量的鸡蛋要来卖,每次可以买一斤,价钱非常便宜,那鸡是要吃食的,鸡蛋价钱一下来,粮食就不好涨上去,下官已经命人封锁本县通向外面的路,现有运粮食等东西的就拦下来,只进不出。” 程县令一说起这个事情就有点激动,张王两家庄子,这几乎就是赔钱帮着他压物价,三水县真的管严一些,就不用担心有百姓吃不上饭,他们赚钱赚的厉害,花钱也毫不犹豫。 周倥就是管赋税这一块的,当然知道价钱稳定了会给程县令赢得多少的赞誉,张家庄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和他们有联系?” “有的,他们一直在帮着下官,从各个方面,只要下官这边有一点难处,张家庄子就有手段使出来,下官一直把照顾下官的人当成师傅,下官几次和宋静功商量要去拜师,那边都不同意,下官觉得这是他们在考验下官。” 程县令这时没有多做隐瞒,一些能说的事情都被他说了出来,他知道周倥和他算是一起的,没有必要在这种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上有所保留,明眼人一看就懂。 周倥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能要来他们的方子么?” “不知道,下官不敢去要,那是断人财路,下官还指望拜师呢。”程县令实话实说。 “恩,知道了,快到地方了吧?”周倥到是不好逼迫程县令,人家还照顾他这边的亲人呢。 “快了,下官下回去,一会儿再来。”程县令知道,这是让他走了,答应一声,让车停下,躬身而退。 又行进了一会儿,众人终于是到地方了,一下车就看到那边围了不少的百姓,每人身边都放着一个接水的东西,还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提着水离开。 除了这些,还有跪在那里烧香的人,周围的地方洒了不少的水,湿乎乎的,那被人围着的就应该是出了水的枯井了。 这些从上面来的人准备把其他人都赶走,还没等他们吩咐人呢,程县令就站出来对着那边喊道:“乡亲们,大家让一让,朝廷派人来看这井了。” 众百姓连由于都未成犹豫一下,就把路给让开,从这点可以看出程县令在县中的威望。 众人这下看到了,一口没有井台的井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还有旁边放着的打水工具,刚才这些百姓就是在这里打水。 众人都凑到近前观看,一边看还一边问,尤其是周围的百姓,都被他们给叫来问话,一番询问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祥瑞,大旱之时,枯井竟然出水了,有那说的悬乎的,还说看到了老天爷用雷来劈这井,轰隆一声,里面就有水了。 还有人说,看到了神仙路过这口井,感叹这边干旱,所以用引雷之术帮着把井炸开各种说法多了去了,可无论哪一种,其中都有听到一声巨响。 来的人把事情记下,就算完成这次的任务,纷纷回到车上,让百姓继续在这里打水,有的人甚至也让人找来装水的东西,打上一些,回去后好用来喝茶。 一番忙碌过后,程县令不等着众人有其他的想法,就招呼着到别处吃饭,说是让来人尝尝三水县的特色,也算是一种抚民行动了。 百姓见人都走了,对这个祥瑞更加信服,一个个带着虔诚的表情往回装水。 ****** “别着急,慢一点,看样子还得去买点海带了,这边卖海带的太少,什么时候到海边弄的地方,专门收海带才行。” 张家庄子里面,王鹃对着在那里做事儿的虎子说了一声,就开始小声嘀咕上了。 能提味的东西就是味精,从海带中熬出来的,她和张小宝就会这一种,至于工业加工方面,那就无能为力了。 海带煮烂了以后弄出来,或者是做汤喝,或者是干别的,剩下的水只要烤干了,那下面沉淀的东西就是味精,由于海带不好买,产量也不多,除了卖到三个酒楼帮着打牌子,就只有衙门和周西虎那里能分上一点。 其余的味精都留了起来,准备等着这边的酒楼开业再说,还有就是要送周西虎的叔叔一部分,到时别人想吃的话,只能到这边来,就算专门为了买味精,路过水云间酒楼的时候也会上去看一下,那就可以了。 张小宝到是不管这个事情,手上拿着一块海带在那里磨牙,王鹃见他不管事儿,碰了碰他“你能不能再想点办法?这都是钱啊。”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到是知道有很多东西里面都能弄出来味精,可我总要会弄啊,工艺复杂着呢,坚持一下吧,到时去海边那里收,这东西人家都不吃的,不是喂鸭子就是扔得到处都是。” 张小宝把一口海带沫子咽下去,歪歪脑袋回答着。 “海,海,这边离海可不近,一去一会,专门赶路就要半个多月,周西虎的叔叔来了,想好用什么招待没有?实在不行就吃饺子吧,那东西沾酱油,我们酱油多,吃包子也行。” 王鹃对此也是不知怎么办,已经让二虎出去了,他上次去了一趟那边,是买石头,这次就是买海带,或者说是拣海带,这东西那边没人吃。 “别总想着酱油了,吃包子,万一人家喜欢吃狗不理包子怎么办?那东西正宗的只沾醋,虎子,行了,这样就可以了,把东西捞出来吧,这几天咱们就吃海带。” 张小宝盯着那边呢,喊停,又对这些煮过的海带愁。 跟大家商量一个事情,历史的分类有一个推荐榜,俺现在是第八,给俺顶到前五名,俺一天四更,如果出现在页的推荐榜上,那一天五更,点击榜也行,可这点击榜不是那么好弄的。 另推荐一本之模型争霸,大家去看看,写的不错,推荐票千万别给他,给俺留下。 第七十九章 大风吹来我不倒 滚滚黑云翻,如墨狂风染。新枝随而动,禾苗塌水面。 昨日晚间天还是晴的,未曾想,一早还没起来,狂风就卷着乌云把整个天都给盖住了,庄子上的庄户们以为会有场大雨落下,一个个不顾被吹得啪啪做响的窗户,穿好衣服站到门外。 原本应该亮的天,这时还灰黑一片,周围的树木都被风刮的来回摇摆,庄户们在等待着大雨落下时,猛然间想到,地里的稻苗可能会被吹倒不少。 这下再也无法等下去了,戴上个斗笠,就匆匆往田中赶去,倒下的苗要尽快扶起才行。 张王两家这边的庄子与葛家庄子上的庄户也跟着动起来,跑的那叫一个快,不仅仅家中的大人出来了,小娃子也一样要帮忙。 结果等张王两家的庄户到了田边时,眼前见到的并不是那一片片倒下的稻苗,只有一点稻苗倒了,并且倒下的位置旁边还有其他稻苗,根本不用扶,只有一些地方倒的多了,等风停,从密的地方移过来一些便成。 心中觉得有点邪呼的庄户开始向葛家庄子的地方走去,看看是否与这边相同,等到地方一看,葛家庄子的人都下到水中,一棵一棵地扶着小苗,有那女人竟然急哭了。 换成已往,张王两家庄子的人根本不会管,毕竟不是自家地,今天却是有人当下跳下水,帮着扶了起来,自己吃饱了,穿暖了,就能想帮别人。 这么多人加入,稻苗被扶起的度也跟着变快了,哪怕有一些刚扶起来的稻苗再次倒下去,大家也没有放弃,这时候不管,很容易让稻苗淹死。 葛家庄子的人方才还以为张王两家的人来看热闹,此刻见到人家是过来帮忙的,感激中有又些疑惑,难道他们自己的苗就不管了? “小旺子,你过来帮忙,你家的地呢?不要了?快回去吧,主家对你们那么好,到收成时,你送不上粮食,怎么对得起主家?”葛家庄子的一个庄户对到他家地中的人劝到。 “不用,我家地里的苗没事儿,还你这地里的好,壮实,高出一截呢,你说今天会不会有大雨?”小旺子看到这地里的稻苗,与自己家的一比,现两边竟然要差上不少。 “真的?你家用的什么种子?”葛家庄子的人有点不信,可人家都到这边帮忙了,家里一定没事儿,不然都忙自己的呢。 说着话,又抬头看看天,黑压压的,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却没有一滴雨落下来。 小旺子也继续弯腰扶着,抬起胳膊蹭了下溅到脸上的水“没骗你,和往常一样的种子,这不过这次的种子都是主家给的,家里留做种子的粮食就可以吃了。” 小旺子当然不知道,那些稻种都被自家的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用石灰水泡过了,凡是能够在现有基础上想到的可以提高产量与防御疾病的方法,两个人能做的都做了。 选种的时候下过一番工夫,育种的时候又处理一下,秧苗出来时也追了肥,田耕的好,又加上好的肥料以及麦饭石,采用抛秧技术,小苗比别人家长的快,也更壮实,一场大风下来,证明了这一切。 按照王鹃的说法就是‘咱们要让庄子上的粮食,赢在起跑线上。’ 葛家庄子的人,直起身晃了两下腰,看着稍微亮了一些的天,觉得闷热难耐,云还是那么黑,压得更低了,天亮了,只是日头升高,并不是要晴。 “我可不信你,真是原来的种子,为何比我这边的好?难道是肥好?跟我说说,你们那里都用了什么肥?” “乱七八糟都有,自家的一些肥,还有主家去年就准备的肥,和在一起,别的没了。”小旺子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有点不同的地方,他也不说,谁愿意把自家的方子告诉给别人。 这么多人一同做活,主家自然也要被惊动,张王两家的主家听说庄户都帮葛家庄子去了,忙让管家去查看,管家看到自己这边田中的小苗,就愣了。 出门时他们还以为那种随便一扔的法子让人无法下去扶苗,庄户都放弃了呢,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田里的稻苗根本不用管,随风而动,有的都已经沾到水面了,风一过,又直了起来,实在是太神奇了。 “老王,我看着稻苗怎么觉得站在那里好像是个人一样,跌倒了就爬起来,哪怕有的弱一些,倒下去了,根也不翻出来,这换成去年,不少的苗子都会漂在水面上。” 张管家站在田垄上面,对着同样惊讶的王管家说着,王管家也有这种感觉,小苗顽强地与大风抗争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要叫上一声好,这些稻苗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娃子,小胳膊小腿儿的,胖乎乎站在那里,又精神又可爱。 “谁说不是呢,种了这么多年地,头一次见到,我都不想回去了,就愿意在这里看着,你看那两株壮实的,还给后面的小苗挡风呢,先不回,去葛家庄子看看。” 王管家这时觉得大风吹来过,是那么的清凉与舒爽,人也跟着精神不少,招呼一声,向葛家庄子走去。 二人到了葛家庄子这边,看到的就是自家的庄户在那里帮忙,等离近了,同时摇摇头,小苗太差了,与自己那边的根本没法比,只要被吹倒,沾在那里就起不来,不少的稻苗都浮了起来,在水面上来会转圈。 葛家庄子上有那就指望到秋时得个好收成的庄户,一面忙碌着把稻苗插回去,一面抹眼泪,小娃子也都懂事儿地帮着忙碌,学着大人的样子,机械地动着,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知所措,让人看着都心酸。 帮忙的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表情到是平静,毕竟不是自己家的,能帮一些就帮一些,至于收成怎么样,他们也管不了,想管也没那个本事,同时也庆幸自各主家的能耐了得,那么大的风,稻苗立在其中,就是不倒。 有人看到主家的管家过来,以为让他们回去,凑到近前解释“张管家,咱们那边的没有事情,等风过去,再把那点倒的扶起来就行,他们这里也怪可怜的。” “恩,不急着回去,可惜……。”张管家现在也不像当初那般不好说话,没叫人回,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对庄户说,可惜葛家庄子没有小公子和小娘子那样的人。 葛迎喜也同样带着管家赶过来看,望着田中的情形,脸色难看,嘴紧紧地抿着,眉头愁起来,放在身体两边的拳头更是死死攥着,他才是最心疼的。 粮食少了,他就不敢收那多的租子上来,总不能看着庄户们饿死在眼前,官府给减租子的话还行,不减,那他只能赔上自己的本了。 “老爷,您快想些办法吧,只这么扶没用,万一后头还有一场大雨下来,放水时被水一带,有些断点根的苗子就被冲走了,实在不行,抢着补种一轮吧。” 葛管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抬头看看天,担心地说道。 “那也要扶,你快点回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找来,能帮一点是一点,这是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他们怎么不管自家的,上这里来帮忙?” 葛迎喜还不想放弃,看到人手分到这么多地里依旧不够,连主家的人让去叫,同时对张王来家的人到这里感到疑惑。 “葛村正也过来了?实在不行不种吧,回头我跟老爷商量一下,给这边育点苗出来,抢一抢,或许还能行。”王管家看到了葛迎喜,走过来说道。 葛迎喜这才现,两个管家也来了,方才他一直关心着田里的事情,根本就没往旁边看。 “怎么?张王庄子上的苗比我这里的好?”葛迎喜觉得自己这点种子还能出的起,庄户们是不能出了。 “也好不到哪去,无非就是大风吹来不倒而已,当然,不能白白帮忙,那种子多少,葛管家要三倍换才行。”王管家脸上一片淡然,他觉得可以这么说,苗好,那就有底气。 葛迎喜呆了一呆,突然说道:“我不信,我去看看。” 说着话,他就不管这边了,匆匆过了小桥,来到这边王家庄子的地头,站在那里仔细看,登时无语,两边的稻苗一比,自己那方的就像没奶吃的孩子,瘦胳膊细腿儿,人家这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怪不得,都去我家帮忙了,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用管自家的苗儿,张王两家这不到一年的时候究竟怎么了?有赚钱的办法也就算了,可这苗竟然也是如此,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一样的稻苗么,又不是什么新种。” 喃喃地嘀咕了两句,葛迎喜终于是下了决心,转身又向回跑去,见到依旧呆在那里的张管家和王管家,央求地说道:“方才都是葛某不晓事理,三倍的粮食,给,还请王管家帮着说一下。” 今天三更,还有两更。 第八十章 欲用银钱买荒山(第二更) 时近中午,云未曾散去,风还在呼啸。 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睡够了,天一阴,就想睡觉,起来吃点东西,两个人就骑上让木匠做的小车,向外面行去,要看看庄子上怎么样了,二人一前一后坐着,车是全木头的,没有链条,两个轱辘都要蹬才行。 坐在前面的人负责掌握方向,后面的人就累一些,需要和前面的人保持同步蹬,在车后面的地方还支出来两个木头,上面有两个小轱辘,用来保持平衡,车骨碌三寸宽,直径五寸,立在那里都不会倒。 “小宝,你看能不能下大雨,下的话,该放水了。”这次王鹃在前面,边把握方向,边问。 “我哪知道?等下了再说,还不急着放,万一放了,没下,这几个月怎么挺?小米、麦子、大米、高粱都要用水,菜地更不能少,树也不能干掉,还有生活用水。” 张小宝用余光看着王鹃的两只脚,配合着同步而动,小车就慢悠悠地向前走,还不如他两个跑的快呢,主要是为了不让人在身边伺候,自己两个人出去,家里怕摔了,骑这车就不担心,想摔也摔不了。 张小宝回着王鹃的话,心中想的却是到底给不给县里面一千五百多两银子,这钱他能拿出来,还有不少剩余,他赚了那些烧过的豆子,做成酱油卖,也能得不少钱,五万五千石,每五斤就能赚两文钱。 按这个价钱,一石就能赚将近三十二文钱,这些都卖了,能赚一千七百四十两的银子,主要是黄豆没花钱,至于能不能卖出去,卖到哪,那就是周西虎的事情了,他想赚钱,就要卖。 按理说这个钱应该给,自己并没有赔钱,真说赔了,那也是用木耳从外地换黄豆,损失了一些钱。 “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王鹃蹬着蹬着现张小宝没声了,扭头看了眼,问道。 “程县令不是说了么,管我们要钱,我正琢磨是给还是不给。” “要是让我说,那就不给,凭什么给他那么多的钱?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帮了他多少忙了?得寸进尺了还?要不,少给他点,他也不容易,这也算是投资了,人家那些西方国家不是多这么弄么。” 王鹃必定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开始时说不给,后来又妥协了。 “恩,那就给,但绝对不能直接就给他,我要换点东西,听宋静功说,小罗水和的南岸土壤比较不错,北岸那边有一些石头山,山上的树木稀少,也不适合耕种,把那地方换下来。 一千五百两银子啊,就买那么一个山,没有人会不愿意,放在那边也是放着,浪费,咱们买下来,这钱程县令不就能用到了么?” 张小宝盘算了一下,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王鹃停下来,回头看着张小宝“那地方不是说有一千多亩呢么?你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想买下来?” “一千八百多亩,也不过是一平方公里而已,那破地方是石头山,一两多银子一亩不少了,再添点都能买一亩上田了,他偷着乐去吧,这还是看在那地方无产出不用交税,否则谁买?” 张小宝说的是理直气壮啊,如果不是王鹃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定会被他这种大义所感动的,现实确实,王鹃越是听张小宝这么说,就越觉得其中有问题,到是没有直接揭破。 “哦,原来是这样,赔了是吧?千万不能交税,去年的时候,我家庄子中有五户人家没有蚕丝产出,竟然多交了七十两银子的调,还是我家给垫上了,这叫什么事儿?今年我看他们也交出来。 不如换换,从你家那边能交出来的,换到我家去,你家有一百食邑,直接就免了,那七家日子过的不好,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你会不会算账?把我家的人换过去,那我家的人不是也要交?无非就是损失转移了,你这是损人利己,根本上的问题丝毫没有解决,得了,这事儿交给我了,今年让他们多养点鸡,到时用鸡蛋鸡肉来顶,死守着那点自己种不了的地干什么?” 张小宝知道那七户人家,家里都有病人,去年还没有任何福利给他们,吃药花不少钱,到年底交租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绢帛上交,多交了十四两银子的调钱,今年有福利了,再找些松快的活给他们干,用这钱来顶就行了。 “好吧,那现在说说,你买那地方,真的就是奔着赔本去的?” 王鹃放下了一件心事,那七户人家以后好过了,否则十四两银子就能拖垮他们,别看是垫的,那需要还,主家再好,也不可能为庄户出这笔钱,该谁交的租子就要由谁来交。 她和张小宝可以给寻找赚钱的方法,却不能直接搭钱,额外给的那是特殊,今年年底的时候,所有的人家都要多交一部分钱,就算是各种保险和基金了,这笔钱或者东西收上来就让张小宝来运作。 到时赚到更多的钱,除了医疗和各种房屋等等基金使用外,多出来的就福利,改善庄子的道路状况等等,这她不用操心了,故此转而问起了那买的地方。 “总比白白把钱拿出去的好,能换点东西就换点,到时庄子要盖房子,那边正好有石头,怎么说都要挺一挺程县令。”张小宝一脸无奈。 王鹃突然笑了“你糊弄傻子呢?算了,我不问你了,我就不信你买回来什么都不干,就等挖石头运回来盖房子,走吧,看看咱们的小苗苗去,我决定以后专门成立一个保护各种小苗苗的队伍,名字我都想好了,叫‘茁壮护苗队’。” 二人骑车正往前走着呢,王管家从那边匆匆赶了过来。 “小娘子、小公子,那葛家庄子实在是损失不少,我与葛迎喜说了,可以帮他们补上一些苗,他要拿出三倍种子的粮食,你们觉得行不行?不行的话,可以再提一提价钱。” 王管家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这是当初就说好的,如果葛家庄子有难,可以看情形适当帮一下,不然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行啊,怎么不行,三倍呢,又不费多大的力气,去问他要多少苗?告诉他,那粮食必须要是可以做种子的,否则价钱就要翻倍,万一他拿三倍的普通粮食,我们还赔了呢。 小宝,我决定了,明年开始,咱们就卖稻苗,正好可以用今年的产量来做宣传,再找几个伶俐的人,让他们琢磨琢磨杂交水稻,这你会吧?” 王鹃把事情定下来了。 “不会,我不学那种只能多养活几亿人民的小学问。”张小宝不屑地摇摇头。 “我终于现了,你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那咱就研究一下大学问,物理学,现在你自己蹬,我给你把方向,看看你需要用多少的力能够让我们在十分钟之内到达最近的水田。” ****** 三水县中,程县令陪同着上面下来的各种人,先就要招待好他们的吃喝,一行几十人,只有几个是真的来做事情的,其余全是跟在后面占便宜来的。 按理说,程县令不仅仅要把这些人给招待好,最后还要送上一些银钱,以做路资,可他没贪到多少钱,收的也不多,送别人一送就要上百两,这么多人,几万两银子,让他上哪弄去,故此,送路费的事情就没了。 那些人本想游玩一番再捞点和好处,见这个县令不识抬举,一直都没给好脸色,不时的还有人挑点毛病,比如街道上太乱,当然,给钱了,就会说这是繁华。 程县令对此是心知肚明,也不做任何辩解,任他们去说,今年阴天,程县令比较高兴,希望能下一场雨缓解下灾情,结果又有人说阴冷。 程县令一气之下,找来了县丞,吩咐过几句,县丞扫了一眼那些人转身离开。 等着人离开,程县令开始办案了,其实也没什么案子,自从周西虎不闹事之后,程县令狠狠地收拾了一下那些游手帮闲,县中安稳了许多,无非就是哪家的下蛋鸡突然不见了,牛得病了等等。 对于上面的人来说,这种小事情根本不用管,但对那些百姓来说,那损失就大了,鸡丢了就没有蛋,家中或许就指望这鸡蛋活着呢,哪怕把鸡卖了,也能换点柴米油盐。 “陈东,去李六家看看,他家的猪怎么不吃东西了?”从案子上扔下一根签子,程县令对那个经常去张家庄子的衙役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看。”陈东早已习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接过签子匆忙而去,不敢怠慢,万一猪饿死了,那李六家就要少几两银子了。 “宋阳,你去沙河村看看,王五家的鸭子怎么少了一只,查清楚,是被河里的东西拖去了,还是被人偷了。” 程县令一件一件事情处理着,过来找的百姓都眼巴巴地等着,希望县令大人能帮他们解决这些重要的事情。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了,县丞也赶了回来,告诉程县令一切安排妥当,程县令这才离开问案的大堂,转身去邀请那些人吃饭。 第八十一章 县令愤怒乌云散(第三更) 见到程县令过来招呼吃饭,这些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了,这两天他们对于程县令准备的吃食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样的菜,只要程县令领着去的地方,做出来的味道就比他们已往吃过的香。 周西虎的叔叔周倥也在其中,他到是不像那些跟来享福的人一样,当别人都被安排着上了舆车的时候,他找到了程县令。 “安然,这两天花了你不少钱了吧?我算看出来了,你与别处的县令不同,平日里为何不多找些生钱的财路?” 这话中就带着明显的暗示,你一个县令,在这边几年的时间,没升没降,位置也算是稳固了,怎么就不捞点钱财?县中又不是没有富户。 程县令无奈地笑了笑“大人说的是,可为官一方,吃喝住用够了就行,怎么还能麻烦百姓,大人请上车。” 把周倥给送到车张,程县令叹息一声,心中苦闷实在不知该与何人说,三水县中还有几个不能动的人,人家致仕了,你动一下试试?一些买卖,就被这些人给操纵了,除了这个,还有你周倥的侄子周西虎。 现在你看他好了,当初可不是这样,整天惹事儿,自己在后面给他料理都忙不过来,上哪弄钱去?在百姓身上刮?那得担多大的危险?新皇当政那前两年,官场乱成一片,自己没那胆量伸手,新皇主政了,头两年更不敢出手了,万一被当成鸡,杀了给猴看,实在不值得。 等到了去年,好不容易稍微宽松一些,还没等动作呢,祥瑞出来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今年又出来一个祥瑞,这下好了,可以安心为民做主了,过年时一次送东西,好官的名声传开了,自己就是再傻,也不会干那自毁长城的事情。 何况张家庄子那边还有高人盯着呢,谁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想的?自己真要做出些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高人一生气可怎么办? 来到自己的车架旁边,临上车时,扫了一眼其他的那些急着要走的人的车,冷笑了一下,闪身而入。 队伍骨碌骨碌地向着一处地方行去,这一次只跟了两个衙役和县丞,衙门其他人都没一同去,他们知道,这次是遭罪去了,啥好吃的都别想吃。 想要吃饭不如回家,家中还有张家庄子给送来的一些咸菜,也不知道他们都放什么了,那味道吃起来就是和别处不同,不是那么特别的咸,却爽口,还带着一股子鲜味,就着粥一喝,那滋味,别提了。 程县令的车队一动,就停不下来了,竟然走了半个多时辰,车上的人都纳闷了,这县城繁华的地方早已走过,难不成,偏僻的地方还藏着好的酒店? 一琢磨到这里,那些有样想法的人就兴奋了起来,想着到一处周围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是有几座小桥,再弄点凉亭什么的,吃着别处从未吃过的美味,谈谈风月,吟两句诗,这次就没白来。 这么想着,他们心情都跟着好起来,坐在车上也不觉得烦了。 “叔叔,好象有些不对,这边可没有任何一个酒楼,连路边的茶摊子也是破烂一堆,程县令这是欲带我等到何处去?” 别人不清楚这边的情形,周西虎知道啊,他跟着一帮子狐朋狗友的,当初骑着马,把整个县几乎都给转遍了,哪里有什么东西,心中早已明了。 “小虎,你确定?不知从此路走下去,会到哪方?莫非要出三水县?”周倥闻听,不由得惊讶起来,轻声询问侄子。 周西虎摆摆手“想要出县,走到半夜吧,这边前面有一个村子,说是村子,其实只有十几户人家,周围连条河都没有,吃水也挖不起水井,都喝山中一个水泡子里的水,种的是下等田,收成没保证不说,遇到个天灾,就断粮了。 侄儿估计程县令是疯了,想把人带到那边去,得了,不指望吃什么了,叔叔,来,多亏侄儿吃惯了张家庄子弄出来的东西,还带了些,先吃,不然待会儿该饿肚子了,再走一刻钟,前面车辆通不过去,需要下来行走,程县令最好领一条近路,不然要爬山的。” 周西虎跳下车,跑到自己那辆跟来的小车上,取了一些东西,又钻了回来,把东西往叔叔面前一放,又给叔叔倒了半碗酒,示意叔叔用餐。 周倥也不矫情,他已能猜到进村子会吃到什么东西了,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还是自己难受,拿起侄子孝敬的东西就吃起来,周西虎也跟着吃。 果然,如周西虎说的那般,就在叔侄二人把东西吃掉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程县令当先跳下车,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大人,前方车辆已不可行,还是下来走走为好,再走上一段路,便能到一处好地方。” “真的,程县令,是不是有山水的地方?”一个刚才忍着饥饿幻想的人高兴地问道。 “正是,就像那宋公子吟的诗句一样,山重水复疑无路……。” “这个我等知道,宋静功宋才子的句子么,早已传到那边了,下句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好去处,程县令还是快些待我等去见识一番。” 没等程县令把话说话,这人就接口说起来,还摇头晃脑的,似乎那诗是他写的一般。 “如此,诸位大人就要辛苦一番了。”程岭祥脸上带着笑意,抬手虚引,当先和县丞及两个衙役在前方先行。 “无妨,无妨,辛苦些怕什么,未想到三水县竟然还有这等好地方,诸位,快请。”这人也笑着摆手,做不在意状,跟在后面而去,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了。 初始时,路还好走一些,等又过了两刻钟,脚下可就无路了,只能隐约看到那半枯的草中,有一条草少一些的痕迹,应是有人走偶尔走过,方会如此。 周西虎守在叔叔的旁边,身上还背了两个水囊,见众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景色,低声对叔叔说道:“叔叔,完了,程县令果然是想要折磨人,这条路走到那个村子,天黑前或许能看到人烟。 仅仅是看到,真想到地方,还得走一个时辰才行,多亏我带足了水,就知道程县令没安好心,一会儿侄儿给您弄一根棍子,您就当拐杖用吧,千万别硬撑。” 周西虎说着话,眼睛四出看着,想要找一根合适的树枝,他知道叔叔平时很少走这么多路,容易累到。 周倥不会怀疑侄子,听到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苦难的准备,看看侄子身上背的水囊,心中那个满意啊,侄子真懂事了,知道做买卖赚钱给家人用,晓得心疼人了,还能提前做一些安排,等到时去张家庄子,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突然想起个事情,又小声问侄子。 “小虎,方才在车上,一直没吃觉得太干的牛肉干你带了么?估计能望到人烟时,也就饿了。” ‘嘭嘭嘭!’周西虎对着自己的怀中拍了拍,挤了下眼睛说道:“叔叔您放心,都带了,下车时您没见侄儿还回了一趟自己的车那边么?侄儿不仅把牛肉干带上了,还用油纸包了一大张葱油饼和两个咸鸭蛋呢。 这都是张家庄子弄出来的,可惜没有热水,不然侄儿那车中还有他们炒的牛髓油茶面,都是他们送给侄儿孝敬长辈的,侄儿现在吃饭,平时就去他们开的那个小店,价钱便宜,味道还不错,这饼就是早上买的。” 周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现,侄子身上鼓囊囊的,不由得出一声感叹,侄子这次算是因惹事得福了,能帮着合伙做买卖的人孝敬长辈的,不会是坏人。 此时他恨不得马上就摆脱这些人,到那庄子上看看,感谢一番,顺便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能只等着得好处占便宜。 周倥和侄子周西虎准备妥当了,程县令那边刚才也吃饱喝足,朝廷下来的两个四品官,方才衙役也送过去茶水和点心,想来也垫了一些,不用担心饿到前心贴后背。 至于剩下的人,都在那强忍着肚子中反酸的滋味谈论花草树木呢,大旱一来,花都快枯萎了,小草也蔫了,景色并不是那么迷人。 程县令还是那副笑容,走着走着就稍微加快一些度,众人也不觉中跟随,一帮人浩荡着向那传说中的又一村而去。 ****** 张家庄子这里,骑着车的张小宝和王鹃让王管家去找石榴选种子,他二人就一路到了小桥这里,远远的能看到下游平淡的地方有人忙着盖房子,地基到现在也没弄好,下面都是水和泥沙,哪怕旱了,挖一挖也会往外渗。 “小宝,找个会看天的老人问问吧,到现在了,天还阴着,闷热闷热的,不知什么时候能下雨。”王鹃看着那火热的场面,擦了把汗。 “不用了,马上要晴了,你看。”张小宝正要按王鹃说的找人问问,抬头看天上的时候,那边竟然露出了阳光,随着阳光露出,乌云似乎变淡了。 第八十二章 没钱就是不管饭(第一更) 夜色临,远星微露绕月新,天晴已无阴,谁把柳笛吹又响,缈缈为山吟。 “此时此景,真乃一神仙居所,叔叔,您以为如何?”周西虎与叔叔走到离其他人十几步远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面向另外一山头,大声地说着。 那些过来想占便宜的人,现在早已没有当初那兴致昂然的模样了,一个个跟死狗般地躺在那里,也不管那半枯的草是否扎的身上难受,更不在乎夜中露凝会着凉,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肚子响起来就没停过。 原本他们还以为程县令早就安排妥当,累了便能有酒菜吃,开始时,还能坚持一下,再往后,走了两个时辰,就有人开始不停询问程县令,每次程县令都回‘快了,再走一会儿就到’。 这走了多长时间了,已到亥时了四刻了,再过会儿,那就是子时,人烟看到了,隐约中前面一座挨些的山中闪过那么几点光亮,柳笛声也听见了,初听还觉悠扬,此刻就是刺耳了。 “程县令,你是打算把我等给死不成?为何到这地步了,还不给我等弄些吃的来?”一人躺在那里,侧个头看着同样没有多少精神的程县令质问。 程县令也累,除了那两个经常做事情的衙役,就没有不累的,唯一不同之处,便是两个四品官、衙役、县丞、周西虎叔侄,还有县令他自己都在之前吃过饭,其他人是一点东西都没吃到,早上吃点粥,一直到现在,再走山路,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回去会更远。 程县令喝了一口水“本官也是听人说这边好,谁知望山跑死马,还以为黄昏时候能到,失算了,对不住了各位大人,先喝点水吧,省着喝,来时一人就准备半囊水,不多了。” 说着话,程县令命衙役把水给众人送去,过来占便宜的人都是大水囊,每人喝几口,到了两位主事的官员这里,就换成小水囊,这二人接过,正如往常那般喝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眼睛借着月光,扫了扫其他人,微微侧过身,开始慢慢喝起来。 两个人边喝还边嚼,并极力控制自己嚼动的声响传出去,里面装的竟然是浓浓的莲子粥,凉了一些,可总比饿肚子强。 衙役又给周西虎这里送过来,周西虎打开一闻就是什么了,又给递了过去,示意不用,自己从怀中又掏出个咸鸭蛋伸过去,衙役愣了一下,感激地点了点头,接过咸鸭蛋,转身离去。 “叔叔,吃点东西吧,瞧这情形,马上动身,还得走两个时辰,尝尝这个葱油饼。”周西虎回头看了眼那些只有水喝的人,轻笑一声,从怀中把饼拿出来,撕下一条给叔叔。 “好吃,当初我和你父亲还小的时候,家里穷,吃不上东西,有一天在街上拣了一块别人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饼,我和你父亲吃了三天,那滋味和这差不多,鸭蛋怎么这么咸?” 周倥咬了一口饼,又吃了一点鸭蛋清,小声对侄子说着。 周西虎也跟着吃,又拿出牛肉干来放到嘴里嚼着“不咸买的人少,张家庄子放在这边的小店,都是没什么大钱的人去吃,通常都是几个人到那里,要两个菜,再要几个咸鸭蛋,就着酒把菜吃差不多了,再吃些主食,一个鸭蛋够了。 还有的到里面,就要一碗酒和一个咸鸡蛋,鸡蛋便宜,抿一点咸鸡蛋喝上一口酒,喝完了,把剩下的多半个咸鸡蛋揣起来回去,还能吃两顿,淡的就不行了,所以去他那小店吃饭的人多。” “原来如此,这种事儿到是头一次听说,只是那边既然有方子让菜更好吃,为何不在县中买下一个地方开大酒楼?” 周倥感叹那小店的心思,又有点疑惑。 周西虎摇摇头“不知道,那个庄子邪呼,做事向来天马行空,叔叔,再吃口饼,喝点水吧。” 把水囊送过去,等着叔叔吃完一口饼再喝,不然口中还有咸鸭蛋味,会觉得腥。 有人饿着,有人偷吃,一刻钟后,喝完粥的程县令招呼众人“诸位大人,歇已歇过了,是否该继续前行?” “不行了,走不动了,程县令啊,你让人到那边住家的地方取点吃食回来吧,还有毯子也弄来两张,不走了。”方才最先说话的那人这时耍起无赖了,躺在那里唉声叹气。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一动不动,就在那耗着,他们不相信程县令敢让他们饿死在这里。 程县令略微思索了下,点点头“也好,既然诸位大人愿意在此处等,那下官就和三位大人先行一步,到了那里,自会命人把东西送来,诸位大人,保重。” 程县令说着话就要走了,他说的三位大人指的是朝廷那两个过来办正事儿和周倥,衙役、县丞及周西虎也纷纷起身,周倥和另外两位吃过东西了,当然也要跟着。 等几人离开,走出几十步的时候,还躺着的人里面一人惊叫了一声“不好,他们一走,那程县令到地方若是先给那三位准备吃喝,再想起我们,那岂不是要明早才有东西送来?衙役路上再歇歇,我等不饿死也冻死了,我得跟去。” 话音一落,他起身跑了,丝毫看不出又饿又累的模样,都是被逼的,其他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纷纷跟上,他们不是认为自己会被冻饿而死,挺上两天还是没什么的,可那罪遭的就不会小。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程县令嘴角向上翘了翘,却是一声都不出。 两个衙役在前面寻路开路,好在还有点星月之光,否则众人真要走到明早才行。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没什么可说的了,累的连喘气都费劲,一直到了寅时,众人这才到地方,三十来间房子,十几户的人家,那里有一支火把点着,还有二十来个人站那等待。 “大人,您怎么才到?哎~!学生没把事情办好。”程县令这些人刚一露面,宋静功就迎了上来,一脸歉意地说着。 他是张小宝安排过来的,原本没打算这么折磨人,就是让程县令把人都领到一个地方,让周西虎的叔叔偷偷前往张家庄子,结果,程县令一生气,把计划稍微做了点变动,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这点小事儿你都办不好?备下些吃食那么难?”程县令脸色一沉,大声叱喝道。 来占便宜的人听到此话,明白了,程县令早已安排人到此地先准备,看样子来的人没有把事情办成,刚刚那点希望又都变成了失望,没东西吃会饿死的。 宋静功的头更低了,解释道:“大人,不是未曾准备,这边的百姓饭菜做是做了,可非要钱才给,学生也没带钱来呀,大人,您带了么?” “不曾带来,待本官问问其他大人,诸位大人,那边的吃食已准备妥当,不知哪为大人身上带有银钱?”程县令摇了摇头,回身询问。 众人一起摇头,谁到下面还会带钱?都等着拿钱回去呢,周西虎带了,可他不会傻乎乎地拿出来,学着别人的样子,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哎呀!都没带钱,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先赊着,到时本官把钱送来,子衿啊,你去与他们商量商量。” 程县令为难地说道,宋静功依命而去,少时,又转身回来,无奈的笑了笑“大人,不成的,他们不信我等会把钱送来。” “别赊了,本官这有一个玉佩,先压他们这里,到是程县令帮着取回来就行。”一个官员饿的实在忍不住了,从怀中拿出一个本应挂在腰间的玉佩递过去,还有点心疼,上山时怕刮了,这才放到怀中。 宋静功接过东西,又过去商量,一会儿后,回来两个人,除了宋静功之外,还有一老者,皱纹堆在脸上,头胡子全是白色的,驮个背,走到近前时说道: “诸位大人,不是村子的人小气,实在是日子难过,天又旱了,到秋时还不知收成如何呢,村中的人都怕了,哦,小老儿是村中的村正,贱姓秦,诸位大人官小老儿叫驮老头便可。” 说完这话,不等别人开口,又接着说道:“不知这佩件儿是哪位大人的,恕小老儿眼拙,看不出这是玉还是石头,搁给懂行的人或许价值千金,放到村子里,还不如那半碗粗糠来的实在,还请大人把这石头,哦不,玉佩拿回去吧。” “这怎么是石头?你……你?”拿出玉佩的官员把玉佩小心接到手中,瞪着眼睛问老头。 “不是石头,小老儿说错了,玉,是玉,好玉,可村中无人识。”这个秦村正明显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在那里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那意思玉也不行,吃食有,看你们拿啥来换了。 程县令忍着笑,觉得这个秦村正实在是太好了,又出来打圆场“大人,莫生气,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值,秦村正,你说说,怎样才能给我等吃食?” ****** 这样,俺也不要什么第几的位置了,现在是4496张周推荐票,5ooo张,俺今天加更一章,先写去了。到晚上要是差一点的话,俺也更了,俺先付货,后收票。 第八十三章 努力学习吃糠饭(第二更) 月如钩,夜色幽,孤光一点响灯油,奋笔不停休;墨轻碾,腕慢收,两道身影壁墙留,相伴在心头。 张小宝与王鹃吃过晚饭睡了两个时辰,半夜又起来读,幸福不是别人给的,要自己去追求,趁着年龄小,比别的孩子懂事,多学一些,以后能用到,尤其是张小宝,他还要考科举呢,有个官位在身,说话办事都方便。 两个人订的计划是一天睡五个半时辰,吃完晚饭两个时辰,大概从十八点到二十二点,起来学两个时辰,到两点,再睡到六点,吃过饭就用游戏的形式锻炼,洗过澡再睡半个时辰,中午吃完饭,没有重要的事情一个时辰,一天就这么大概下来了,遇到特殊事情特殊安排。 张小宝和王鹃都专门训练过睡觉的方法,两种,一种为快进入深度睡眠,对身体恢复能加快不少,另一种则是半睡半醒,没有动静,没有感到威胁,就是睡着,否则马上就能醒来,并在下意识当中做出反应。 二人现在还学论语,其实早就背下来了,可张父教起来那可是触类旁通,随便拿出来一句就带着某个典故,就这样还没有举人身份,除了张父不懂应试规律外,更说明这时的科举多么难。 石榴到是睡的早,就躺在外间屋中,她白天事情多,原本没有这个待遇,张小宝和王鹃愣是加在她身上的,有更外面屋子中的两个晚上巡夜的人,不用担心遇到事情反应不及。 “周西虎的叔叔快来了,程县令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损招,若不是晚上衙门来人跟我们说,还以为程县令会好吃好喝供着那些人,让他们无法把注意放到别人身上呢。” 写了大半个时辰,王鹃先停下来,揉着手腕子,把油灯又挑了挑,劈啪两声中,光又亮了一些。 “恩,那些人都是散官,没有实权,不必担心程县令得罪人,何况程县令只要不让他们知道是谁安排的,他们也只能恨那边的村民,到时回去,想要报复都不可能,村民的命不值钱,他们的前程才重要。 一盏灯太暗,加,换成蜡烛,赚那么多钱不花,把眼睛熬坏了,到时上哪治去?来人啊,拿三支蜡烛,都点上。” 张小宝跟着分析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酸,招呼外面守夜的人给过来送蜡烛,两个坐在那里聊天吃零嘴的丫头一听到里面的动静,不敢怠慢,按着吩咐把蜡烛送了过来,不是三根,而是一捆,到时好换。 蜡烛一点,屋子中的亮度马上就不一样了,张小宝满意了“还行,对了,我爹那边是不是也在夜读?给我爹也送去些蜡烛,若是不要的话,把我这盏油灯拿过去,赚了钱家人还遭罪,何必去赚?” 两个丫头没说什么,接过油灯出去,一个人继续守在那边,另一个出门,看看外面的夜空,哆嗦了一下,好在院子中还有一支火把随风摇曳,不是那么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向另外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中,现那边似乎有影子晃动,吓的差点把手上的灯盏给摔到地上,看着那影子晃了晃又不动了,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想起来这是庄子中布置的人,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她刚来一个月,一家五口人逃难到此,春耕时滴水未落,全是签的死契,今天她是第一次守夜,只听说了,还不熟悉,晚上自然害怕,此时感受到庄子的布置,原本有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互相帮着,努力做事,其他的事情都不用费心。 她却不知道,当初选人的时候,庄子上下了不小的力气,那么多户逃难的人,只选了两家,还要到官府报备。 “看来这旱灾是遭定了,这下放心了,白天那么阴,竟然也没落下一滴雨,咱家的粮食和鸡鸭什么时候送到那边?路途远,要走不少时候。” 王鹃把笔沾了沾墨,准备开写的时候对张小宝问道。 “再过两个月,等那边的蝗灾有苗头了,咱们就动身,到地方正好是他们着急灭蝗的一刻,樱桃新孵化出来的也能一起带着了,到那边吃蝗虫,卖鸡蛋,换其他的东西回来。” “那鸡还带回来?”王鹃又问。 张小宝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当然要带回来了,下蛋鸡,还指望给庄户多一部分收入,从那边一路赶回来,也不用喂额外的粮食,蝗虫可是会飞的,估计到时咱们这边也能有点,用为民除害的名义了,大义站在我们这边。” 本来要写字的王鹃听到这话,把笔又放下了,盯着张小宝“你是不是傻了?什么大义?有蝗灾的时候,这些百姓都跪拜呢,还不是那个姓姚的把责任都担了,才开始灭虫的。” “你这一说也对,史上说他灭蝗及时,其实无非是没有让蝗虫大范围的传播,那两个地方可都损失不小,李隆基想要灭蝗,还不愿背一个触犯上天的责任,当官的和百姓都不想灭。 照这么说,一路回来就不能打着大义的名义了,得想想办法……有了,回来的路上照吃不误,到时用鸡蛋跟周围的百姓换除了粮食以外的其他东西,就说这些鸡是专门给大家在灾害时送蛋的,跟姓姚的说说,请个折子下来,这么多鸡鸭,浩浩荡荡的,这叫凰恩浩荡。” 张小宝终于找到切入点了,拿起笔来继续写,王鹃也笑了“你就会骗人,什么皇恩浩荡,蝗虫更浩荡呢,该灭不还是得灭?你那字力度控制的不行,要不绑个沙袋?” “不绑,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不想留下后遗症,明天那周西虎的叔叔可能就会到,学吧。” 张小宝打了个哈欠,拿起旁边水盆中的手巾,擦擦脸,精神了一些,继续写起来。 ****** “这东西是人吃的么?竟然连碗汤都没有,呸!”山中小村子里,程县令和一众人终于是能吃到饭了,村子里的人把饭端上来,一个又一个的饭团子。 准确地说是糟米加上粗糠还有一些野菜和到一起蒸出来的东西,咬上一口,嘴里是涩涩的感觉,想要直接吞,现嗓子都快划破了,只要使劲咬,一咬就是满嘴渣滓,就着凉水顶下去,从脖子开始,那一条线都火辣辣的。 除了这个可以算是饭菜一体的东西外,还有一样小菜,婆婆丁,也就是蒲公英,加上一种叫苦蝶子的野菜,弄上点大粒的黑盐,又苦又扎嘴。 吃了几口,当先就有一人受不了了,吐出来两个粗糠茬子,大声抱怨道。 “别吐了,吃吧,总比饿着强,没听村民说,这东西就是他们平时吃的最好的么?你吐你自己挨饿,到时别指望吃咱们的,明天早上就要起来给村子干活,到时你饿着没力气,看你干不了活中午人家给不给你东西吃。” 另外一个官员听到这人抱怨,觉得面前的东西更难吃了,只好打断那人的话,夹起一口小菜,张嘴塞进去,使劲嚼两下,又把那饭团咬上一口,玩命地把两种东西混合到一起,端起水灌下,长出一口气。 “都吃吧,还行,这肚子里面舒服多了,干上两天活,等程县令派人把钱拿来,再带点其他的吃食,也就挺过去了,两位侍郎大人都吃的香呢,我等莫非就不知民间疾苦?” 众人听到他的话,扭头看去,果然,工部侍郎和礼部侍郎都吃一样的东西,还有司仓参军也吃着,他侄子听说在这边不是一般的纨绔,现在也没挑拣,那自己也吃吧。 众人咬着牙吃了起来,两个侍郎那里吃的香,饭团子里面也是糟米、糠还有野菜,面前的小菜也是那般,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和别的有什么不同,可要是掰开再好好瞧瞧,就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吃的饭团子中间夹了肉丝,野菜用油过的,糠磨的也细,糟米是先蒸好才揉进去的,小菜那盐用的不同,看着黑乎乎的,那是用油炸的肉酱。 “恩,百姓真不容易啊,平时竟然就吃这东西,我等当要勤俭,平时偶尔吃吃粗粮也好,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周倥用舌头把肉丝弄出来两条,嚼在嘴里,对其他人说道。 “正该这样。”工部侍郎和礼部侍郎同时开口,他们现在也确实知道百姓不易了,加了料的东西他们吃起来也强忍着,那未加料的,看看其他人就清楚了,百姓平时哪里会吃的起肉,用得起油? 其他官员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那边点头,算赞同这个说法,一会儿吃完了要早点睡,明天开始干活,帮着村子中的人担水浇地,报酬就是这两天的饭。 “诸位大人,或许觉得饭菜难吃,明日就好,明日小老儿让他们弄些汤,多做两样菜。”秦村正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着,这时开口说道,满脸的歉意。 第八十四章 两芳期待欲相见(第三更)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这些官员就都叫起来,一人喝了一碗糟米粥,还有昨天吃的小菜,就不得不去帮着做事情,稍微有点技术性的工作他们做不了,村民也没指望他们会做,就让他们去担水。 山里面有一个水泡子,离村子有一里地左右,那里有水,上流下来的水,雨水,还有那边的一个小泉眼,让村子这些人不至于没水用,村子没有人种水稻,麦子,糜子,还有高粱。 还有不少的菜地,菜的价钱便宜,可换钱的度快,一茬一茬的,采上一些,就由村子中的壮劳力背出去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除了这些不知情的官员,没人会傻到翻那么多山,换到钱就买点盐油等物回来。 生活上有点艰辛,却也没到整天吃糠的地步,村中还有一个小磨坊,在山上垦点地,种上大豆,平时偶尔也可以吃一顿豆制品,大部分豆子都顶税了,那开出来的荒地,程县令知道,却不入册,给村民留点闲钱。 过年时,程县令还拿着张家庄子的东西送到这边来呢,故此,他怎么安排,村民就怎么做,村民可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几品,谁对他好,他就听谁的,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时候,对程县令都非常恭敬,昨晚还给烧了洗澡用的水,早上起来别人吃饭前,先给程县令煎了两个焦黄的鸡蛋,上面还撒了点糖。 县令程岭祥是一小口一小口把两个煎鸡蛋吃下去的,足足吃了一刻钟,觉得味道比县中三个酒楼的招牌菜还要好,等吃完才招呼别人起来,该干活了,还想让自己行贿,做梦吧,招待饭都没了,谁干活谁吃。 官员的活是村民安排的,有远有近,有轻有重,到了中午就在干活的地方直接吃饭,有人给送,一帮官员,换上衣服,就开始咬着牙干起来,昨天走了那么长时间,一个个都腰酸腿软背疼的,也不得不坚持,两个侍郎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他们了。 两个衙役没有做这个事情,说是回去取钱拿东西,就带着分配了事情做的周倥和周西虎悄悄离开,周倥要去张家庄子商量些事情,并道谢,两天以后回来,那时衙门才会跟着他们一同回到这边,并带点吃的。 至于钱已经给过,县里出的钱,官员吃的东西,再差也是钱,村子中的人不缺这点劳力,自己便能做的事情,何必管饭找人来做? “出来了,终于是出来了。”周倥看着山外的景色,舒心地说道。 “大人,您的车马上就会过来,跟着大人的那些人,都被人劝回去了,说大人们要在这边好好休息两天,有人招待,不用担心他们会自己来找。”一个从县中过来等候的衙役对着周倥汇报着。 “哦,那就好,安然也在那边,县中谁在主事儿?”周倥这下懂了,怪不得来的时候,县中就专门找了一些赶车的车把势,把州中跟来的一些人给劝回去,又担心衙门缺了主事儿的人,会有乱子。 衙役恭敬地回道:“大人放心,县中还有主薄和县尉管着,都是些琐事,三水县有周公子照应,不会有大事儿,除了主薄赵大人不愿意多言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团和气,没人扯后腿。” 周倥是自己人,衙役就多说了些。 周倥这次没再说什么,放心了,他的车也在这时赶过来,衙役骑着马头前带路,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脚之下。 ****** 大风过去了,葛家庄子的人还在扶苗,有一些不能用的就干脆扔了,主家终于是做了件护着庄户的事情,过两天补的苗都由主家出种子,听说是用三翻的种子换那不倒的苗儿,庄户一个个开心不已。 张王两家庄子的人也在地里查看,把那少数抗不住风的苗挑出来,从别的密集的地方分出几棵挪过来,再看哪一株比较强壮,记下来,等秋天收割时,接的颗粒多,还大的话,就要留着做种。 张小宝和王鹃骑着车出来溜达,看看庄户因那稻苗而欣喜的表情,也跟着高兴,还不时地用孩子的表情和语气与打招呼的人回应。 “爹,我怎么看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就觉得和这稻苗一样呢,长的比别家这个年岁上的孩子大,那胳膊和腿都胖乎乎白嫩嫩的,一看就能抗住大风。” 打过招呼的张小宝和王鹃离开后,大人旁边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望着远去的小公子二人对着父亲说起来。 “别瞎说,小公子和小娘子怎么能和稻苗比?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大耳刮子就给你抡上。”当爹的教训孩子,蹲下来看看面前近处的一株曾经给别的稻苗挡过风的小苗,眼睛眯了起来。 “哦,我再也不敢说了,可我还是这么觉得。”孩子答应了,却未改变自己的想法。 张小宝和王鹃到了小桥这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望着那还在施工中的工地,期待着快一点完成。 “小宝,等周西虎的叔叔过来,要商量几件事情?咱俩不能亲自和他说,先想好了,别到时出了岔子。”王鹃从车上下来,看着前面已经彻底断流的河问道。 “应该是三件,先是与周西虎合作的一些买卖的长远打算,第二个是让他帮着给这里的酒楼带出点名声,第三个就是问问他在国家遭受灾害的时候,有人出手帮着,州里有什么奖励,他想谈什么那就不知道了,估计会想见见张家庄子的两个高人。 宋静功不止一次提出,程县令要拜师,想来有些人对这方面都好奇,是见还是不见,见的话,就要有人从中间来回传递消息,这也是见的一种,就怕他到时想要征询一下高人的意见,问出敏感的问题。” 张小宝坐在车上,把胳膊肘放到他前面的车把上,在那沉思了一会儿回道。 “我觉得那就见,听听他的想法,好能更了解他一些。”王鹃提议。 “好,到时就让人来回传话。”张小宝认同。 ****** 申时四刻,土桥村远处飞驰过来一辆车,三匹马拉着,荡起一路烟尘,那马看着也跑的筋疲力尽,直到进了葛家庄子,路有些不好走了,车把势才把度放慢。 周西虎和叔叔在车中也颠簸的够戗,车一慢下来,直接让停住,他和叔叔下车走过去,刚上车的时候,他还想吃点东西,无奈被叔叔说了一顿,说是从这到衙门就要一个时间,到那边还要不少时间,两个人早上从村子出来耽误了一些时候,再走慢的话,晚上才能到地方。 晚上到地方,自然就无法去说事情,只能等明天,还要看人家什么时候起来,万一那两个高人有睡懒觉的习惯,还要等,这就要多用一天的时间。 故此这车是一路急赶,也多亏拉车的马好马多,换成一般的早给累死了。 下了车,两人先喝了点水,让车把势自去安置马匹,这边有个衙役陪同就行,衙役也跳下马来,把马交给车把势,三人边缓着颠簸的难受感觉,边往张王两家庄子那里走去。 眼下他们还是在葛家庄子的地方,周倥身为司仓参军管的就是州里的赋税这一块,还有负责仓储,是否减免税要看当地的灾情如何,既然走在这边,当然要好好看看。 他让衙役带着走一条田间的路,三个人转过两间挡住视线的房子后,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水田,还有人在里面忙碌着,远远看去,好象从田里拣东西出来。 “这边的河莫非不成断流?”周倥还没打听这里田地的事情,故此有这一问。 “断了,前几天就断了,上游的村子把水都引到自家田里了,这边就有一条小河,这个地方叫葛家庄,用的水都是从张王两家庄引来的,没旱的时候,张王两家庄子就存了六个大池塘的水,还挖好了七口井,现在张王两家庄子有十口井,葛家庄子有三口。” 衙役在旁边给解惑,一说起张王两家庄子,他的语气中就带着恭敬,不仅仅是张王两家庄子厉害,还有人家照顾他们,平日里有点东西就送到衙门中分给众人,他家现在还有没舍得都吃了的木耳呢,媳妇有了身孕,每次想吃就炒一点。 每次吃的时候,媳妇都柔声地说自己找了个有本事的夫君,孩子有个厉害的爹,冬天里能吃到鲜嫩黄瓜,大户人家的木耳自己家也能吃,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还有什么比这更荣耀的。 前几天也不知道张家庄子听谁说的,自己的媳妇怀了孩子,竟然单独宋公子给送来一些豆皮和辣酱,还有一小坛子十年的陈醋及一包白糖,说是把这豆皮泡开了切成块用热水过一下,拌上白糖和陈醋,酸甜可口,想吃辣的就放辣酱。 当是其他衙役羡慕的眼光,回家后媳妇的笑脸,哪个不是让自己脸上有光的?别说是说个好话,捧个场子,就是看到人家杀了人,自己都得把头扭过去当作没看见。 第八十五章 初到庄子有见识(第四更) 就在衙役想着心事的时候,周倥也在感叹着张家庄子的厉害,这下好了,三水县必然会被定为受灾,均产少四成就免掉所有的税,若是三水县均产少六成,那调也免去了,少了收七成,连劳役都不用服。 看情形,今年三水县至少要减五成的产量,程县令和自己稍微做一点手脚,今年的税就收不上来了,服劳役还是要服的,不可能减七成,那就让他们这些人帮着修面前这条河吧,反正都是自己家门口的河,别人不让,他们自己也会修,这下好了,全免。 别处是真受灾,这边啥事儿都没有,葛家庄子的水田就已如此了,张王两家的呢,想来比这还好一些。 周倥打心里佩服,这时看到那从田里往外拣东西的人手上拿的东西,又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把田中的苗给拔出来?” 周倥指着那庄户手上的稻苗问道,衙役也不清楚,只好叫来人询问。 庄户认识衙役身上穿的衣服,却不知道周倥那一身常服,见人家问的是这个事情,笑着摊开手,让三人看那手上的稻苗说道:“没什么,昨天一场大风,吹到了不少的苗儿,有的折了,有的根断了,拣出来扔了,没用。” 周倥打量着这个庄户,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为何不愁?莫非就指望减产,好等着朝廷免去赋税不成?” “你这人也真是的,闲吃萝卜淡操心,减不减产和你又什么关系?朝廷是你家的。”庄户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 “恩哼!”衙役在旁边咳嗽一声,并给这个庄户使眼色。 庄户一看衙役的眼神,突然也明白了,这定是哪个官员下来微服私访了,一改刚才嚣张的模样,拘谨地回道: “我不知道,那个,大……大家其实都不急的,主家已从张王两家庄子换新的稻苗了,再过两天,就可以补种,丝毫不会耽搁,别看晚了几天,到秋收时比原来田中的粮食还多呢,若不是怕主家出不起那么多种子,我真想把所有的稻苗都拔了,等到时换新苗。” “哦?这么说张王两家的苗好?”周倥更纳闷了,通常补种都是无奈的办法,没想到葛家庄子的庄户竟然盼着。 庄户把手上的稻苗一扔,指着张王两家的方向瞪着眼睛说道:“不是好,是神了,昨天那么大的风,人家都过来帮咱们这边扶苗,你猜怎的?那两家的苗庄个就跟那小牛犊子似的,大风一来,咱这的苗一个接一个趴下,人家那晃晃脑袋就过去了。” “真的?好,你自去忙,待会儿我到那边看看。”周倥以为这个庄户瞎说呢,也不继续问了,先是到这里的田边看看,现确实有不少倒伏的,昨天那场大风又让灾情加重了。 等看完这边,与侄子和衙役继续往前走,一会儿工夫到了小桥这里,一眼看到下面在盖房子的人,回头瞧了衙役一眼,衙役连忙说道:“这处要盖一酒楼,三家庄子一同出钱,盖成时,可在水上饮酒吃饭。” “恩,好盘算,正好趁着现在无水。”周倥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等过了小桥,看到王家庄子田中的那些稻苗,周倥再一次停了下来,指着这些稻苗“这怎么可能,为何这边的稻苗比那边的粗壮不少,高不少?难道是提前种的?” “大人,不可能是提前种出来的,否则会被冻死,这些稻苗只能说是种的好,或者是选的种好,大人您看,这田中没有留下太多的脚印,说明这些田里的稻苗没被昨天的风吹倒太多。” 衙役也不是很清楚种田的事情,可他知道从一些方面来判断,办案的时候都要用到的。 周倥闻言向田中看去,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为何种的如此随意?那葛家庄子都是一行行一列列排的整齐,这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难不成是糊弄主家?” 他不相信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会如此笨拙,让人把稻苗随便扔到田中,想要为两家抓出一些故意使坏的人。 “哎~!那边的,你瞎喊什么呢?你说清楚了,谁糊弄主家?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周倥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结果让那边的几个人听到了,这几人马上就走了过来,对着周倥指责着。 “你们是?”周倥看着几人问道。 “我们就是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刚弄出来的,专门看守田地,叫,叫茁壮护苗队,我就是队正,这些都是队员,你这是在埋汰,不对,叫污蔑张王两家的庄户。” 这人走到周倥近前,挺了挺胸,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的人,傲然地说道。 “恩哼!”衙役那边又咳嗽了一声,同时说道:“这是上面来的大人。” “哦~!原来如此,大人啊,官啊,官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了?主家说了,茁壮护苗队只对主家负责,其他人,不管,这叫军令如山,是官的找官去说,我等听命于主家。” 这人根本就不在乎,王鹃当出选中他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她把护苗队当长军事单位来对待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能弱了威风,哪怕惹出了祸事,自有主家来担,进一步,哪怕刀山火海,退一步,怎管金银财宝。 这人把王鹃的精神领会了,丝毫不退让,哪怕知道旁边站着衙役,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 “呵呵,这么说你们把地种成这样是主家安排的?”周倥又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懂怎么插秧?这叫抛秧,主家定下来的,当初我们也不信,可主家说,我们就照着做,现在知道了,大风吹来,插秧的倒了,抛秧的还直挺挺地站在这里,主家就是厉害。” 这人依旧那么傲然,直视着周倥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果然是张家庄子,名不虚传,区区一个庄户都有如此气节,主家更不用说了,好厉害的治下手段,竟然能让庄户和主家一心,不惧强权。” 周倥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兴奋,治军也不过如此,对外人弯腰的士兵不是士兵,是懦夫,从庄户就可知主家的手段了,定是那两位高人,否则哪能如此。 想到这里,周倥继续问道:“是不是主家太过严厉,治人有方?” 哪知这几人一听此话,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队长瞪了那个衙役一眼,对着周倥说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给修房子叫严厉?给做衣服叫严厉?给送灯笼叫严厉?给……。” 这人把主家给的那些好处从头到尾说了出来,惟独没说主家怎么种的黄瓜。 把周倥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庄户,实在是太牛气了一些,感觉不像是庄户,说是某家的老爷也差不多。 旁边的衙役这时急了,紧怕大人不高兴,只好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是谁?比你们县令都大,还不老实说话?” “比县令大又能如何?什么叫老实说话,俺不懂,俺就知道,弱了护苗队的威风,回去就无法面对主家,主家选了俺当队长,俺就是死也得挺着主家。” 这人牛脾气也上来了,丝毫不管他面对的是谁,其他跟着他的庄户一个个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 “无妨,无妨,不说这个,还请几为待为通报,就说周公子叔侄到此,请见主人。”周倥对这点再无话可说,张王两家竟然把庄子上的庄户衣食住行都管了,不怪人家如此卖命。 队长一听这话,连忙行礼“原来是周公子和周大人到了,小的不知,多有得罪,这就去报,到时小的亲自请罪,主家吩咐了,只要周公子和周大人到此,不得怠慢,小的先行一步,你们把周公子和周大人伺候好了。” 这队长说完了话就向着张家庄子主院跑去,路上还差点摔了一下,其他几个人都直接站到了水中,伸手虚扶,不让周倥等人不小心掉到水里。 周倥、周西虎、衙役,三个人都愣了,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方才提身份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一说周公子叔侄,人都跳到水中去了,若说刚才丢了面子,此刻人家把脸都给足了。 周西虎这时牛气了,扬了扬头,对叔叔说道:“叔叔,如何?” “好,听你名字就能这般,小虎出息了,比我这个当司仓参军的六品官叔叔还厉害,以后周家就靠你了。” 周倥高兴,用周西虎叔叔的身份是这待遇,换成官身就另一种,这说明人家只认亲情,不认其他的,和这种人好打交道。 周西虎自然是谦虚一番,稍微等了那么一会儿,那边哗啦一下子过来不少的人,打头的还有两个年岁大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张王两家的老祖宗,这架势大了。 周倥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早点到来,竟然什么礼品都未曾带着,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四更了,周推荐还没到5ooo,你们太欺负人了,当我怕你们不成?我不怕,明天五更,让你们再欺负一次。 第八十六章 一把弹弓梦如此(第一更) 看到两个庄子出来那么多的人,周倥确实感到为难了,他若是以官身下来,这场面只能说是正好,但他这次是用平常身份,周西虎叔叔的身份过来,对那两庄的老太爷,应算是晚辈儿。 未等他琢磨好该怎么做事,一众人就纷纷上前施礼,他也只能跟着回礼,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拉到了张家庄子主院当中。 大厅当中,两家庄子的老太爷都端坐在平位上,偶尔夸上两句,只有张小宝的父亲一直在陪同闲聊,这是张小宝安排的,想考科举,可不是那么简单,需要有名气,需要认识上面的人。 为这事儿,张小宝曾与王鹃商量过,想抄些诗给父亲,让父亲闯名气,后考虑到父亲那人不会厚着脸抄诗,只得作罢,这才苦心积虑的拉关系,原本打算在救灾时找姓姚的宰相,又考虑到那人过些日子还会被罢免,只得从新找路子。 厅中的人一聊便聊到晚饭时间,自然又是一番安排,家中女眷离开,小孩子也上不去桌,张小宝和王鹃带着石榴吃过饭,出去锻炼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周倥与张父聊了这么长时间,对张忠、张永诚这个张家的家主还是比较满意的,才华有,只是人稍微刻板了一些,说是家主,真正家中主事儿的人却是张王氏,有本事,把这庄子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从下人的动作及说的话便能知晓。 吃饭时端菜的丫鬟,一个个都是那么稳当,未曾刻意来讨好自己,礼节挑不出任何毛病,目光清澈,让人觉得诚恳,应对得体,给人一种在家吃饭的感觉,说是庄户的下人,放到一些府中都不显得差。 吃过饭,颠簸了一天的周倥等人就被安排休息,此时天还没黑下来,原本觉得疲劳的周倥一时间躺在塌子上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动了动,只好起身,想到外面看看。 穿好衣服,刚一推开门,外面一直等着伺候的丫鬟就恭声问好,听到这位大人想四下里走走,也不拦着,一面跟在旁边,一面找到路过的人向管家那边通报。 一来到主院外面,周倥便看到那条只有细细水流进到池塘的小河边有两个孩子在那用弹弓打着河对面的一棵树,两个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主家下人衣服的丫鬟。 “小桔,这两个小娃子可以庄子上的小宝和鹃鹃?”周倥对着旁边的丫鬟问道。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大人您看,那边的地方围着的井,当中出来的水与别处不同,喝起来甜甜的。” 丫鬟小桔回了一句,又指着前面一处地方,柔声地介绍,她是想把周倥给引到那边去,怕周倥一高兴,想要和小公子和小娘子说几句话,两个小祖宗一时表露出太多的东西被周倥怀疑。 “哦?十口井就这一口不同?要去尝尝才行,恩,先带我去看看你那小公子和小娘子吧。”周倥顺着丫鬟的话,向那边看去,抬腿想朝那边走,突然反应过来,这丫鬟似乎不想让自己和两个娃子遇到。 怪了啊,自己竟然被丫鬟的话给引到别处了,若不是自己往常与人说话也是这般,还真就被带过去了,厉害呀,换成别人或许会说‘大人不如看看别处’,这样就实在太过明显,丫鬟说话是却是做了不经意的样子。 小桔一听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了,面上不露丝毫惊慌,依旧柔声说道:“大人身子金贵,不必亲自去看,待我请来小公子和小娘子。” “不忙,让他们再玩一会儿,我这人最喜欢小孩子了,小桔,我来问你,在这院子中,你平时做何事情?我见你那衣服上绣了三个小星星,有的人绣一个或绣两个,难不成还有何说道?”周倥此刻对丫鬟起了兴趣,能派来伺候自己的,绝对是挑了又挑。 小桔甜甜一笑“回大人的话,平时我都是伺候老太太,大人你猜的真准,院中下人分为三等,两个星星为一等,一个星星为二等,没有三等。” “那你这三个星星呢?” “特等,全是老太太和夫人抬爱。”小桔脸上笑容不变。 “那小桔你可不一般啊,跟我说说,如何能成为特等?那边伺候你家小公子二人的丫鬟几等?”周倥对这张家庄子越的好奇了。 “回大人的话,特等先是要在院子服侍十年,我从六岁开始,就帮忙做事儿,做了十一年,除开这个还要家人在庄子上一代做事儿,有了这两个,就要挑懂事伶俐的学认字,学成后,选知书达理、会记账的人。” 小桔说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丝毫不显傲气,只有院子上的其他人知道,她这样的整个院子只有三个,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去学东西的,小公子和小娘子懂事了以后才开始大量让人去学,除了学习,还要干活,能达到如此程度,可见她们要付出多少。 周倥也清楚,他府中的下人也没几个能有机会识字的,像小桔这般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当下也不再围着这个话说了,止住了小桔要去请她的小公子二人的动作,抬腿向那边走去。 张小宝和王鹃还在玩耍,当周倥的目光放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两个就有了察觉,像他们这种人对此特别敏感,尤其是张小宝,曾经被抓部、逃亡、围困的时候,早就练出来了。 可他们还装着未察觉一般,直到石榴看到有人过来,出声提醒,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王鹃躲到张小宝的后面,微微探出头,两个人一同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过来的周倥。 “你是小宝,你是鹃鹃?来,让伯伯好好看看。”周倥一看到两个小孩子的模样就喜欢上了,也不等丫鬟先说话,就走到近前,蹲下身,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话。 “伯伯~好。”张小宝先问了声好,王鹃也跟着小声地问候了一句,这时二人说话再也没有平时那么流利了,吐字也不是那么清晰,脸上带着腼腆又好奇的神色。 石榴和小桔在旁边一看,暗中松了口气,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一般。 周倥不知道两个孩子在那装孩子呢,听到问好,笑容更盛“小宝和鹃鹃,跟伯伯说说,你们多大了?” “三岁啦。”张小宝数出三个手指头举在面前,睁大了眼睛回道,王鹃多露出半个身子,也跟着说道:“我和小宝一样。” 周倥知道,这是虚算的,不然两个孩子都是一年零八个月,看着面前这一对儿可人儿,还真有种金童玉女的感觉,又问“知道我是谁么?我姓周,还有一个侄子叫周西虎。” 说完这话,他就看着两个孩子,张小宝与王鹃先是露出疑惑、思考的神态,接着突然笑了,猛点着头。 张小宝先说“当大官。” 王鹃跟着“好人。” 王鹃说完,整个人都从张小宝身后闪了出来,乖巧地站在那里,似乎不害怕了。 周倥一听,高兴了,孩子不懂事儿,家大人教什么就是什么,这说明平时院子中的人就是如此教孩子的,尤其是看到王鹃那不害怕的样子,心中这个舒服啊,孩子的意思就是家大人的意思。 一高兴就想送礼物,两手在身上摸了摸,现什么都没带,只好抱歉地对两个小孩子笑了笑说道:“伯伯这次没带送你们的东西,下次,一定补上。” 张小宝马上把自己腰间别着的一个弹弓递了过去“送伯伯。” 他和王鹃一人别两个弹弓,一个劲大的,一个劲小的,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就用劲大的练习,有人在旁边就拿劲小的,这次送的就是劲小的。 周倥这回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孩子送的东西,不接孩子会不高兴,接了自己怎么还啊,别看区区一个弹弓,对小孩子来说那就是宝贝,人家把宝贝给你了,你怎么办? 望着张小宝那期待的目光,周倥还是伸手接过了弹弓,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回报一下,科举方面也要帮着找人才行。 接了弹弓,周倥又和张小宝与王鹃说了几句话,两个孩子许多事情都不懂,偶尔吐出几个不是太清楚的字,就算是聊天了。 等着周倥决定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继续和庄子的人商量事情,并且见见那两个高人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回去睡觉,晚上还要起来学习呢。 周倥这次算是能睡着了,可晚上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能记得梦中的事情,他梦见自己以后遇到了难题,找谁问别人都帮不上忙,最后出来两个孩子,告诉他应该如何做。 那两个孩子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样,说出的话却非常的让他吃惊,最后他看到了两个孩子一人拿着一个弹弓渐渐的跑远了。 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周倥看了眼放在枕边的那个小弹弓,想到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就想着怎么回报这个赠送弹弓的事情,结果做了一晚上的梦。 第八十七章 支开小虎作详谈(第二更) 周倥、周西虎、衙役三人起来,自然有人过来伺候梳洗,一番忙碌,衙役被领到别的地方吃饭,周西虎叔侄两个则是让人请到单独的餐厅当中,东西都已摆好,粥碗中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刚端上来的。 十几样小咸菜,旁边还摆着油条、包子、馒头,除了两样粥以外,还有豆浆和豆腐脑,腐乳、韭菜花都放在那边。 周倥原本以为从早上开始就又要喝呢,没想到这边竟然给准备了一些普通的东西,那小咸菜也只不过是有荤有素,没有其他任何大餐的意思。 这次张王两家的老太爷都未出来,只有张父过来坐陪,整个厅也就这三个人,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吃食,周倥觉得样式多了些,故此说道: “永诚兄,这么多东西让我都不知选哪样才好了,不如撤下去一些,到晌午时给下人们吃,那时下人都饿了。” 张父没想到这个周倥会有此一问,笑着回道:“渺然兄不必担心此事,现在院子中的人,除去还在做事情的,都在吃饭,到了中午这些东西就要用油煎一下才行,不然下人也不吃的。” 昨天张父还称呼周倥为大人,后被周倥拒绝,便叫起了字。 周倥听闻这话愣了一下,夹起个包子,送到嘴前说道:“莫非张家庄子上还管下人的早饭?” “渺然兄未曾来过,自然不知这边的情形,莫说是张家庄子,便是那王家庄子也是如此,除了一日三餐外,守夜的人还有一顿宵夜。”张父对着周倥说着。 “为何要这般做?那每日里吃掉的东西也不少吧?”周倥自己的府中都没有这样,下人一天都是两顿饭,到了庄子,竟然听到这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渺然兄定是不信,不如让小虎去看看。”张父对着周倥说,其实就是让周西虎去查看,周西虎觉得这样不好,见叔叔点头,只好起身离开,到院子中去看看,临走的时候还不舍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他可是知道,张家庄子的小菜味道绝对比外面吃的好。 等周西虎离开,周倥见厅中只剩他和张父二人,这才说道:“永诚兄,不知这一次贵庄有何打算?” “打算倒是说不上,只有点事情还要麻烦渺然兄,庄子与小虎一同经营的两个买卖,日后还要继续经营下去,可收入的分账上,庄子占了太多的便宜,尤其是那白糖那一块儿,庄子早已收回本钱,不如就改成一成利吧。” 张父也是故意支走周西虎,好与周倥商议事情,见周倥问起来,先提的就是白糖。 “永诚兄,此事我可做不了主,到时还是庄子上派人与小虎商量,小虎觉得可行与否,都由他来决定。”周倥对这个事情不在意,多一点少一点钱,不影响到他的位置。 张父见这事儿不用操心了,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事,张王葛三家庄子合钱在小桥那个地方修建了一座酒楼,此地偏僻,到时还请渺然兄帮衬一二,渺然兄大可放心,那酒楼所做菜肴,不会弱了渺然兄的名头。” “哦,原来如此,好,那地方来时我已看过,似乎不错,到时一定带人前来。”对这个事情周倥也不在意,到时找个借口来一趟就行了,撑场面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做。 此事也算商议妥当,只剩下最后一事儿,张父有点不知如何开口,按他的意思,那就是把粮食送出去,只求安心,可按夫人那边的意思,则是不仅要送,还要卖,到时送出和卖出得到的钱相当,不能赔了。 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事,这边与太行山及河南等地都有旱灾,张家庄子上还有余粮,不知可否到时送到那边,以解燃眉之急,本地这里,张王两家庄子也想买一座山,一千多亩,用银一千五百两,到时程县令那边可用这笔钱来压制物价。” 第三件事儿说出来,周倥就深思起来,他这时终于是知道程县令那边告知的把查地的事情拖到夏秋之后是为何了,原来张家庄子打的这个主意,到了夏末,那边缺粮,只要张家庄子平价把粮食卖出去,那就能得到不少的好处,看样子张家想要白给。 那些粮食他也知道,从去年开始就由张王两家收购,正赶上秋收时节,几乎花光了两家的积蓄,和后来一些买卖赚到的钱,这些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前前后后的竟然弄到了近万石的粮食。 这些粮食加在一起竟然有八十万斤,这些粮食想解决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根本不用想,可若是解决几万人几个月的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功劳可不小了。 张父见周倥在那想着事情,也不打扰,筷子放到筷架上,等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周倥终于开口说道:“听人说,你这边的粮食足有八十万斤,莫非都要直接给出去?” “这个……。”张父也未曾想到,周倥知道的这么多,确实如周倥所说,家中一直在想办法储存粮食,到现在也确实有这些了。 可这些粮食不能都拿出去白给人家,只好说道:“家中的意思是拿出一半的粮食送过去,另一半要留着让其他人帮着把本钱赚回来,不知这么做朝廷有什么奖赏?” 这样一说,周倥就懂了,原来张家庄子想把另一半卖高价,把给出去的那一半钱赚回来,若是真的这么做的话,可就不仅仅是赚回来那么简单了,至少还能获一些利。 周倥对此未感到丝毫的意外,那粮食谁卖不是卖?想要靠灾害赚钱的大粮商更多,人家既然能这么说,那就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想了下说道: “若真能拿出那么多粮食的话,要先让程县令上表,我这边会跟着上表,百户食邑,莫说是保住了,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卖粮的时候千万要找稳妥之人,千万别出任何的差池,只是不知这次处理灾害的人是谁,否则更能帮上一把。” 张父听着周倥的话,眼睛直直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小菜,如果有人离近了看,就会现,他的瞳孔已经没有了焦距,处于出神状态,这种状态看三维图片都不用调整。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准确地说是,他不知道该不该按照夫人的话去说,也可以说是那个神仙儿子的话去说。 周倥的所有反应,竟然都被说中了,甚至连说的内容都被判断出来,这些都是夫人跟他说的,可他明白,只有那个儿子和儿媳妇才有这种本事,从早饭的安排到现在,丝毫不差。 张父突然觉得周倥这个人有点可怜,说了那么多,都在自己儿子和儿媳妇掌握当中,真是妖怪啊,不,神仙。 “永诚兄,怎么了?难道又有了不好办的事情?”周倥见张父在那愣愣出神,提声问道。 “没,没什么事情,这一次或许不仅仅是旱灾,可能还有蝗灾,张家庄子这里已准备好大小近万只鸡鸭,到时可过去帮忙,上面这次派出的人想来不是平常之辈,听闻姚宰相那人处理政务一直不错,或许会是宰相大人亲自来管吧。” 这些话张父都背下来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宰相会亲自来管这些事情,可这话出自夫人口中,他不得不信。 “蝗灾?怎么又出蝗灾了?永诚兄啊,这事儿可碰不得,蝗者,皇也,真有蝗灾那是上天有告啊,你这庄子养了那么些鸡鸭,莫非早就有此打算?” 周倥正说着呢,突然想到了张家庄子从去年开始就养了不少的鸡鸭,又弄出了池塘,还有挖的井,莫非庄子中的高人早就想到了这些?才提前布置? 越想,周倥就越是感到恐惧,不仅仅是那高人的厉害,更多的是对那蝗灾的惧怕,若事成真,那今年本州损失还差一些,太行山东与河南两地就遭殃了,到时别说把粮食卖出几倍的价钱,就是十几倍也不多。 “永诚兄,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周倥不得不问了一句。 “没听谁说,全是瞎猜,瞎猜的,渺然兄为何有此一问?”张父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笑着说道。 “哦,没什么,随口一问而已,永诚兄,今天的早饭看着就让人觉得好。”周倥见张父一直不肯说那背后的高人,只好压下心中的猜测,夹起一块小葱拌豆腐。 “渺然兄客气了,没什么好东西,平常的吃食而已,小虎也快回来了吧?渺然兄,先吃,过会儿该凉了。”张父夹起一只炸的通红的小虾,塞到嘴中后说道。 他其实不爱吃虾,尤其是这种连壳都要吃的小虾,可夫人那边却每天都要给他备上一些,不吃,那夫人就会去找他的父母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爹娘就那么宠着巧儿,只要巧儿去告状,他保证挨训,想点脾气都不敢,巧儿可是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还跟妖,神仙一样。 第八十八章 庄户出事儿未来迟(第三更) 周倥和张父把正事谈完了,正准备闲聊一下的时候,周西湖匆匆赶了回来,刚要开口说话,看到张父在一旁坐着,这才想起来,自己等人在别人家里面呢,只好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老实地坐在叔叔旁边,拿起筷子开吃,还好,东西都没凉。 周倥经过刚才的交谈,已经不那么见外了,对着侄子问道:“小虎,可曾看到了,张家院子中的人都在吃饭?” “恩,等。”周西虎吃的快,连忙喝了一口豆浆,把东西咽下去才说道:“看到了,全看到了,除了那些早上有事情的人,都在那里吃饭,只有小咸菜比我们这边少了几样,其他的,一个都不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看到有一个壮汉,三口就是一个大馒头,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吃下去四个馒头,也不怕噎到了,张叔叔,您这么做,真的比别处强多了,侄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这么做,院子里的人只会记得您的好,莫说是官府来人,就算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来,院子中的人也要护着您。” “小虎,你瞎说什么?你张叔叔还不是帮着圣上对院子中的人好一点?怎么就成了私军一般?”周倥眉头一皱,对着侄子教训道。 他心中也是感慨不断,张家庄子竟然给下人吃早饭,那些个守夜的人还要吃顿夜宵,这番用钱来铺,院子里的人的忠心可想而知,四顿饭啊,自己等人在府中也不过如此,在人家这边,那是给下人准备的。 怪不得小桔把自己往别出引,就是怕自己伤害到人家的小公子和下娘子,当时自己没做出任何会伤害那两个孩子的动作,否则的话,小桔和那旁边的石榴就能扑上来玩命。 也怪不得葛家庄子的人一说起张王两家就是满脸的羡慕,张王两家竟然把整个庄子经营的如铁板一块儿,那两个娃子为何敢在一个丫鬟的陪同下到外面玩耍?人家只要招呼一声,张王两家的庄户们,听到声音就能冲过来,自己家有钱不是本事,能让周围的人一同关照才是能耐。 “叔叔,不知您昨晚睡的如何,侄儿现半夜里也有人在来回走动,侄儿起夜的时候,竟然现有不少的房间中还亮着灯。” 周西虎确实是被吓到了,被张家庄子这种方式吓到了,也不管人家的家主在旁边,对着叔叔又说了起来。 “还有这事儿?永诚兄,你这院子是如何安排的?难不成是专为我等才这般作为?”周倥也惊讶了,觉得这不是一个庄子,而是和皇宫差不多的地方,虽然他从未在晚上进去过,可也听说,皇宫的晚上总有人在巡逻。 张父见人问了,又算是亲近的人,也不要说谎,于是说道:“也就是从去年秋上开始的,王家庄子也跟着做了,多招了几个人,没花太多多的钱,晚上有个来回走动的人,院子中的人就安稳一些,不必担心。 无非就是用了一些灯油,院子中的人睡塌实了,早起做事儿也比往常好上点,值了,不在乎那么点钱财,尤其是一些丫鬟,平时都不敢起夜,现在总是有人,少了不少的麻烦,下人也是人啊。” “好啊,回去后,我也照着做一番,怪不得到了你这庄子,感觉与别处不同呢,下人一个个都在卖死命,永诚兄,这都是贵夫人出的点子吧?” 周倥确实被触动了,想到那些下人做事的时候一个个都那么认真,还以为院子管的严,现在才明白,是人家对下人好,一报还一报而已,看着简单,实则不易。 张父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出卖自己的孩子,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这个事情,那些钱都是儿子和儿媳妇赚来的,根本不受他管,自己整天都在学东西,院子中的人对儿子和儿媳妇的恭敬比起自己来更盛。 看到了张父承认,三人又开始吃起来,周西虎喝点一碗豆浆,把旁边稍微有点凉的豆腐脑也挪到自己的面前,再看看那些根本吃不完的馒头和包子,问道: “张叔叔,这些东西剩了真的要给下人用油炸了吃么?随便热一热就行了吧?” “热一热自然是行的,许多人家甚至连热都不会热,但下午的事情通常都是最多的,加上一早上的忙碌,下人也累了,需要好好调养一下,用油煎了,一个是油水多,另一个味道好,他们可以多吃一些。 让他们多吃点,把身子养好了,能给多做些事情,累死他们再买来人简单,可忠心上就不好保证了,院子中的这些人,主家跟他说些秘密的事情,你就是抓住了,扒掉他们的皮,他们也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对他们好一点又如何?” 张父对这个事情是深有感触,有时遇到了樱桃、石榴、小红、虎子还有二牛等人,想要问问自己的儿子如何了,这些人竟然一句话都不说,那可是会被鞭死的。 尤其是二牛,已往还在自己身边伺候过,问急了竟然会说‘老爷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会说,小公子下了封口令。’ 那时自己都嫉妒了,自己的儿子竟然把下人管成这样,听夫人说当时问二牛,二牛也是这么答的,如此伶俐的一个人,竟然敢死抗着家主的问话,自己只边的周围照顾的下人,夫人是问什么说什么,没法比啊。 张父当然不知道有一种力量叫信仰,那些个跟在张小宝和王鹃身边的人,早已把他们两个当成神仙一样看待了,哪怕王鹃做个炸弹,他们也会带在身上,冲进敌人当中引爆。 周倥不知道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面,张父会升出如此多的想法,看粥快凉了,赶紧喝两口,刚要开口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永诚兄,这是……?”周倥疑惑地问道,按理说,院子中的下人既然那么懂规矩,就不可能如此慌乱。 张父也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扭头看向门口,等着有人过来给解释一下。 不一会儿的工夫,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对着他说道:“老爷,就在半刻钟前,张庆家的牛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张庆家的七岁孩子也跟着摔到了,院子已经派出了两个医者,估计在半刻钟就能到,还有其他的人也跟过去帮忙了。” “知道了,快去安置,让人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千万不能耽搁。”张父一听到这个事情,也着急了,那毕竟是人命啊,牛死了无所谓,打不了向官府报备,花点钱而已,小孩子要是有个好歹,那就不好办了,由己度人,自己的儿子若是摔了,都不敢想啊。 下人应了一声离去,周倥又好奇了“永诚兄,不知那人从哪里摔的?” “还能是哪里,庄子上就那么一处地方危险,一会儿就让人给那地方挖平坦了,下了一场雨,那地方的山滑了不少的泥石下来,把那处弄的陡峭了,早知道会出这事儿,早就让人平了,都是春忙闹的。” 张父脸色不怎么好看,强忍着着急说起来。 “哦,那不知那处和这边有多远?”周倥再问。 “没多远,用不上一刻钟,哦,我知到渺然兄要为什么了,这还是那边的人现晚了,不然早就派人出去了,庄子上样着两个医者,一个管牲畜,一个管人,有病情他们就会出去,渺然兄来时定然是看到了庄子上建了一些架子吧?” “看到了,与这有关?” “架子上还连出去一些用上等蚕丝拉出去的绳子,张王两家的庄户,每家都有两条,一条是铃铛,一条连着两边的竹筒,有了紧急事情,就用那个东西来求救,通常用不上几十息,这边就知道了,立即就有人做出应对。” 张父说起这个东西时,抬了抬头,一种骄傲的神态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有资格如此,上次张小树家,从出事到被安置,只用了一刻钟,这种度,谁敢比? 周倥也听傻了,他确实是看到了那些架子,只是未曾想到竟然是庄子上的主家为庄户求救而搭建的,那边一出事儿,这边人就派出去了,自己的府中与庄子比起来都不如啊,哪个地方出了事情,远一点的得半个时辰才能把消息传过来。 “永诚兄,可否带我等去看看?”周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按奈不住心中的想法,提议道。 “也好,那便去看看,不知张庆的孩子如何了?千万别出事情,他家就一个宝贝疙瘩。” 张父也没心思再吃饭了,答应一声,当先起身,向外面走去。 周西虎叔侄二人也放下筷子,跟在张父的后面走出去,他们想看看,这个事情是真还是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等着他们三个人乘车赶到地方的时候,有一个孩子正在那里哭着呢,还有一个大人在一旁不停地骂着这个孩子不小心,若不是孩子受了伤,大人都可能过去打两下。 第八十九章 庄子难攻高人示(第四章) “你说你怎么就不摔死在那山下面,摔死了我也就省心了,别人家的孩子都知道那个地方不能去,就你能耐,骑着牛往那走,胳膊摔断了吧,该呀,怎么不把脖子也摔断了,省得我和你娘以后再操心。” 大人对那边抬个胳膊让主家来的医者治疗的孩子骂着,小孩子似乎被吓到了,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睛,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哇哇大哭,医者给他接骨头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皱皱眉头,小脸上蹭的左一道有一道的痕迹。 “张庆,你干什么呢?你的娃子摔了你不赶紧想着弄弄,骂起来还没完了?” 张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着脸训斥道。 平时张父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今天一出来,还是如此严厉,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到了,张庆更是吓的哆嗦起来,主家的老爷怎么今天来了? “老爷,没骂他,都是他不胆子大,别家的孩子放牛的时候都走到其他地方,这个败家孩子可好,非要到那被水冲坏的地方,两丈多高啊,掉下来牛都被摔死了,他也就是命大,只摔折了一条胳膊。 不好好说说他,他以后还敢往那地方去,老爷,您放心,娃子是俺自己的,一定给招呼好,刚才主家的人来了,就让媳妇去煮骨头汤了,按着主家的方子,就是…….就是煮骨头。” 张庆畏惧于主家老爷,解释起来,说着说着,说到煮骨头的方子的时候,看到老爷身边还站了两个不认识的人,马上改口,剩下的两样东西,鱼肝和海带说什么都不告诉别人。 周围的人也不纠正,众人心中都想着同一个事情,主家告诉咱的东西,凭什么让外人知道? 张父看到周西虎叔侄两个人那询问的表情,说道:“其实这么直接煮骨头,人的身体能用到的实在太少,加上一些东西,那用到的就多了,庄户都是小心眼,不愿跟别人说,没啥,加点鱼肝和海带什么的,那样子不仅仅是能多用上骨头中的东西,还能防治大脖子病呢。” “哦?有这等事情?”周倥没想到喝个骨头汤也有讲究,张家庄子上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有这么好的方子却不说出来。 “当然,给小虎的那些炒面当中就加了这些东西,味道更鲜美,吃起来香,还对身子好。”张父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次回去,大哥和嫂嫂比以前更好了,永诚啊,你这庄子上把秘密守的可太紧了,恩,这样也好,我都羡慕你呢。”周倥一听就明白了,别看只是多加了两样东西,那用处可大了。 “牛死了?”张父对着周倥露出一个你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表情,又向张庆问道。 “死了,一下就摔死了。”张庆点点头回道。 “死了就拉回主家那边,管家呢?”张父扫了一眼围着的人群。 “老爷,我在,一会儿就派人到官府报备,按主家新出的规矩,张庆的孩子还没到十五岁,算成未成年,这次胳膊折了,主家会6续拿出二十斤骨头和其他东西帮着娃子来恢复,所有的药钱都由主家出。” 张管家也来了,从人群中站出,对着张父说道。 张父点点头,又看了眼那个小孩子“恩,把家中那个炒面送来两斤,让孩子吃,早点好起来。” “知道了,老爷。”管家答应一声,表明他记住了。 “永诚兄,你这是把所有的损失都自己担了?”周倥纳闷了,庄户摔死的牛,为何主家管了?还有药钱也担了,加上给的骨头和其他的一些东西,这庄户摔了还有理了? 事情安排妥当了,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儿,张父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对周倥笑着说道:“这么大点的娃子,懂的事情少,才几岁啊,一定是别人都不往那放牛,那边的草长的好一些,他才赶着牛过去。 要怨就怨主家没早一些把那个地方给弄平了,把那被水冲坏的地方敲一敲,做出个缓坡来,娃子又怎会把胳膊摔折了?平日里想杀头牛都不敢,这下好了,又有牛肉吃了,渺然兄或许不知道,小宝和鹃鹃最喜欢吃牛肉了。 尤其是那个筋头儿,用特殊的法子弄出来,咬在嘴中,一点都不觉得硬,又软又香,牛皮剥下来,到了冬天,给他们两个做身小袄子,回吧,这边安稳了。” 张父说的是的时候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子,让周倥深有感触,不怪人家弄出的护苗队初遇自己时那种态度,主家把一切都管了,庄户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从主家的安排,没想到人家庄子还有这种规矩。 在这个地方想要对付主家,那真是难上加难,想买通一个庄户,那和做梦没什么区别,从事到救治,这么远,一刻钟,主家责任全担,还给娃子送骨头,那真是通江河易,动张家庄子难啊。 事情被解决了,周围的庄户也都开始散去,有人还过来安慰张庆两句,张庆没说任何感激的话的,直到众人都离开,这才抱住儿子心疼地说道: “以后别瞎走,听说今年就有学堂了,到时把你送过去,好好学,等大了就要帮着主家做事,别做对不住主家的事情,不然的话,让我知道了,就掐死你,当没你这个儿子。” “爹,我知道了,可惜那牛了,爹,等骨头送来,就让娘吃吧,娘可能又要个给我生个弟弟或是妹妹了,让他们长的壮壮的。” 小娃子摸这着胳膊上那个已经打了石膏的地方,对着父亲说道,这东西他头一次用,说是主家弄出来的,弄到断了地方,要比直接那么挺着好。 张庆把儿子搂在怀中“别管你弟弟还是妹妹,等生下来,主家就会给东西,好好将养,等到了学堂,学不会就别回家。” “爹,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学,学成了帮着主家做大事儿,等当上官那更好,到时我看谁敢找主家的毛病?”小娃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 张父带着周倥过去看过了,又回到了院子当中,看他的样子是准备送周倥三人离开了,周倥这下急了,他还准备请教一些事情呢,这么就走了,再想寻找机会可就难了。 故此,对着张父说道:“永诚兄,到了科举的时候,你就放心,定要给你找好上面的人,不知永诚兄觉得哪位可以?” “这个,我也不懂,还请渺然兄指点一二。”张父一心想要考科举,好光耀门楣,对这种事情,知道的不都,只得问别人。 “永诚兄说笑了,怎能不知?若是永诚兄真不知晓,可问问其他人么,到时帮着为兄问问当今风云属何人。” 周倥自然不会相信张父的话了,心说你家有两个高人,这种小事情还能不告诉你? 张父看着周倥足足愣了十几息,这才说道:“既然渺然兄问了,就让我想想办法。”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夫人那边没告诉这种事情,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正此时,二牛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进到了厅中。 “老爷,小的有要事。”二牛看了眼厅中的三个人,对老爷说道。 张父就是再傻也知道二牛的话不能对别人说,放下茶碗,看了二牛一眼。 二牛这时伶俐了,走到老爷的旁边,耳语了几句,又对周倥和周西虎笑笑,转身离开。 二牛都走了一会儿了,张父还愣呢,直到有下人过来添茶水,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对着周倥说道:“渺然兄,前朝之事当要记得,切不可和女子为伍,凡是和女有关的,还是远离为好,莫说是公主了,其他大臣也应如此,否则不是好兆头啊。” “永诚兄说的莫非是一人之下……。”周倥也不傻,一听这话,把前后一连,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连忙问了一句。 “我不知渺然兄说的是什么,反正就这么一句话,听与不听,就不是我等所管了。” 张父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承认的意思,这也是放才二牛过来说的话的一些内容。 感觉上是有一点高深莫测,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照着说就是了。 周倥听到这些话却是想了许多,把张父说的事情归结起来,现自己本来要靠上去的人,现在竟然不能去靠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下人的悄悄话。 别人可以认为师下人过来说一声,周倥想的却是,那两个高人不愿意看到自己为难,这才帮了一把,越是这么想,他越是觉得恐惧。 好厉害的人,自己这边刚刚问出来,那边就能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并且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难怪那个程县令一直想拜这边的人为是,有这样的人在背后管着,那可真的是省了许多的心,可光是这么一句话,只说让自己远离谁,还没说让自己亲近谁呢。 这可不行啊,不问明白了,日后万一有事没有做好,岂不是白费一番苦心了? 第九十章 一切缘由在儿子(第五更) “那个,不知永诚兄是否还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哦,不是知道,是猜测,只要猜测就好。” 周倥此刻已经确定了,张家庄子确实是有高人存在,不然的话不可能把两个庄子打理成这个样子,可那高人好象不愿意与自己等人见面,只让下人过来说一声。 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他只能继续对着张父说,希望能够通过他知道朝廷中是如何动作的,若不是开始来的时候就报着这个心思,并且看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相信的。 人家那边在他刚刚问出来的时候,正好就派人过来对着张家的家主说事情,说出来的还是自己想要知道的,这实在是太巧了,周倥宁愿相信是有意安排的,也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旁人或许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却懂了,不要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还没有好兆头,那是什么?分明就是一个姚字啊,前面提到了女人,又提到了公主,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低,女人还有谁?除了武媚娘,就剩下太平公主了,这两个人都是大人物。 那么人家说的人也必然是大人物,在这个时候,不算皇上,还有哪个是大人物?右宰相啊,右相姓什么?姓姚啊,女人,不是好兆头,加在一起可不是就宰相么,难道人家这是告诉他,宰相可能不行了,让他躲远一点? 周倥在一小会儿的时间中就想通了这些,还想知道更进一步的消息,故此又追问了一番。 张父连刚才二牛说的话都不明白,只不过着把原话说了出来,让他再说其他的,他哪里说的出来? 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周倥自然知道,张父根本就说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让人去到那两个高人的地方说一说,可还没等着他继续想办法让张父去询问呢,那个刚才过来的二牛有一次过来了,同样是贴在张父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等二牛离开,张父稍微稳定了一些,对着周倥说道:“渺然兄,不必急着知道一些事情,俗话说的好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永诚兄说的是,该当如此。”周倥此刻哪好有那种闲心,泰山不泰山的对他来说没什么,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未来的靠山,泰山再高再雄伟,也比不上一个好的靠山。 “是呀,渺然兄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俗话说的好啊,一热一暖在岭南,远是天边近为前。若问谁在东岭坐,一盖一木王靠边。只要渺然兄记得这个就好啊。”张父按照刚才二牛说的话,继续复述起来,一个字都未改。 “啊?什么俗话这么说的?”周倥有些想不明白了,坐在那里嘀咕了一句,就不在出声,眉头紧锁,旁边的周西虎也不敢打扰,对着张父笑了笑,等在那里。 周倥此刻觉得脑袋都要裂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换成别人说这番话,他也不会在乎,可这话吃从那个下人的口中传来的,那个下人不用说,自然是与高人有点关系的,高人这是知道自己现在想的什么。 方才已经提醒了,某个人是不能靠的,现在又说了这些话,那正是自己想知道的,也就是谁可以靠,一热一暖在岭南,许多人一听就会想到秦岭淮河那一线地方,到了冬季,北方结冰,而那面则是温暖如春。 可真要这么想似乎有点不对,那应该是一冷一暖在岭南,而不是一热一暖,又暖又热的,秦岭淮河绝对不可能,那还有什么岭?再想想,不急,远在天边,难道说那个岭离着比较远?比较远的岭是什么岭? 远,岭,岭南那边,可不正是远了么,从这边到那边,没个半年的时间别想过去,难道是那边有人会过来,否则为何又近为前?谁,谁在那边?对呀,是谁呢?若问谁在东岭坐,东,东岭,岭南道东,东部。 广州,广州有谁?一盖一木王靠边,广州的这人有木,还有王,广州都督,宋璟?难道是他?对啊,一盖不就是上面的那个笔画么,加上一个王,莫非以后他会起来? 周倥努力地想着,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并不能确定,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那么远的一个人,莫非以后会入主朝廷,想到这些,他终于是重新抬起头来,对着张父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呢,张父就开口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渺然兄,既然你字为渺然,相信你一定懂得这些。” 张父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说明白一点,这让人怎么去猜,可他又不得不照着说。 周倥听到这话却是另一番感受,看来那两个高人连自己的这点反应都算到了,这明明是不想对自己说太多,所以才用一句佛教的话来答对自己,是了,人家告诉自己的已经不少了,不能再继续问了,难不成还要当着人家的面让人家告诉他详情? 若真是如此,那高人也就不是隐世高人了,变成幕僚了,平常人想得到这几句话,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不能太贪了。 想到这里,周倥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对着张父说道:“永诚兄说的是,这些话我已明了,不会再问其他的,哎~!程县令是有福之人啊,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和他换换位置,不过程县令再有福气,也比不上永诚兄。” 说完这话,周倥还对着张父拱了拱手,一脸羡慕的神色。 张父算是彻底的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学了二牛几句话说出来,这个周倥怎么就能想到一些自己似乎想不到的事情,还羡慕自己,那程县令怎么也有福了呢? 二牛这话说是夫人说的,张父自己却明白,这话一定是那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弄出来的,诗写的平仄稍微差上一些,韵压的还算不错,难不成周倥是羡慕自己有个好儿子?这倒是不错。 自己那个儿子和儿媳妇可不一般,神仙啊,旁的不说,赚钱的本事,那根本就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时候玩着呢就弄一个赚钱的法子出来,还给家人弄了不少小吃,每样味道都好。 最主要的是,买卖厉害,种地也行,葛家庄子的稻苗被风一吹,全倒了,自家这里,也不知两个小家伙怎么玩的,竟然挺在那里,一动不动,种子拿过去,玩几天再拿回来,那出的苗就不一样了。 除了这些,好有学习上,讲一遍,再让两个孩子问上几句,就算学会了,不仅仅是考的时候能答出来,还能触类旁通,可这些事情只有内院的人才知道,别人都不清楚,周倥怎么也知道了? “永诚兄,想什么呢?莫非还不知足?背后有那两人照看,下次科举,永诚大可放心,到时我这边在帮衬一下,算是锦上添花了。” 没等张父想明白呢,周倥这边就招呼着说了出来,张父这才缓过神,笑了笑“多谢渺然兄吉言可,到是若是真的有了功名,定要好好谢谢渺然兄。” “不必谢我,谢谢你那背后的两位高人就行,永诚兄或许不知,程县令都要过来拜师了,有那两位高人在,永诚兄还有何担忧?”周倥不知道张父想的是什么,还在那说着。 张父有点哭笑不得,什么高人啊,还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传过来几句话,竟然让一个六品官变成如此模样,也不知两个孩子都做什么了,把县令都给弄的要来拜师,高人,不知这司仓参军周倥知道了他所认为的高人长的什么样后,是否还会这么说? 张父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装作不清楚,说道:“哪有什么高人?渺然兄说笑了,都是平常人。” “对,对,平常人,都是平常人,是我说错了,没有高人,平常人好啊,到时这边的酒楼盖起来,我还会再来,希望能见见平常人,见一面就知足了。” 周倥误会了,以为人家是这故意掩饰,不愿意说出来,怕得罪高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说完了这些话,又开始与张父谈别的事情,天上地下的,能想到的就说一说,不在乎最后对错与否,说了就行,在相互吹捧奉承中,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中午和晚上自然是好酒好菜。 翌日一早,周倥迫不及待地离开,要回去把那山中村子的事情弄清楚了,两家人又送到小桥这里,寒暄了一番,周倥上路而归,这边的人也都回到家中。 别人还好说一些,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惟有张父,原本是想着看看书,等到了书房坐下,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手中捧着书,那上面的字越看越迷糊,最后无奈地放下,推开窗户,见外面红日暖暖,,想起了一些事情。 “来人啊,把小宝和鹃鹃叫来,弄点零食,送到书房里。”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张父,只好让人去叫两个孩子,并且弄点吃的,到时好哄一下两个本事不小的小家伙。 第九十一章 翌日过来改伙食(第一更) 张小宝和王鹃被叫去了,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张父问的几个事情,二人选择性地回答了一番,没有说出任何实质的东西,主要是张小宝怕说多了,父亲整天都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有精力学习,科举就算是找人也要自己有真才识学才行。 零食也都拿回来了,那是他两个自己做的零食,平时也送一点给院子中的人吃。 “赚了,这下子赚了,今年全县都被定为受灾,会减产一半,不用交税了,也不用拿出额外的鹃帛了,只需出点劳力,几十天而已,跟葛家庄子商量一下,让县令修咱们那边的河。 用自己人给自己的地方修东西,算是出了每年的工,还能弄点工程款什么的,把河修宽一些,侵占不到良田,走了,吃牛骨髓去,新鲜的。” 张小宝觉得自己帮着家中做了一件大事儿,心情高兴,一边说一边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一蹿的向厨房而去。 王鹃站那呆了两秒钟,也跟着跑过去“你别想着工程款了,把河好好修修,万一明天再遇到大水呢,自己家的地方不能糊弄,拨下来的钱也未必有那么多,一层层扒下来,到咱们手中剩不了太多。” 两个人商量着关于这次能拨下来多少钱?程县令能放这边多少钱,以及把小河那里弄成什么样子,一前一后就到了厨房,里面已经有人把几根骨头的骨髓取了出来,放在盘子中等着两个小祖宗吃。 牛摔死了,直接就找人过来查看,齐里正和那个冯老一同来的,见到有衙门中的衙役,又看看牛,都肯定了这牛确实是摔死了,一个人拎了二斤庄子上给的牛肉高兴地离去。 衙役走的时候也带这牛头和小半扇儿牛肉,回去可以煮点牛肉汤喝,知道他家的婆娘有身孕,还单独给他弄了半个蹄子的牛蹄筋,让带回去吃,恶心的时候嚼嚼就能好一些。 衙役接过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临走是留下话,说事情就去叫一声,他带着兄弟过来帮,以后再摔死牛他也过来打证明,哪怕不小心脖子摔在刀上了,也算。 剩下的肉就拿回主家院子,给王家送去点,内院的人吃到了一顿牛肉炖萝卜,肉少点,萝卜管够,牛骨头都让张小宝和王鹃留下了,还有其他的肉,拿冰冻上,偶尔给家人做一顿。 “小公子,您看这些骨髓够么?”厨房的人一见到两个小祖宗来了,所有的刀全放好,灶台也看住,一个专门管着厨房的人把盘子端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恭声问着。 张小宝看了看,盘子中有六条长短粗细不同的骨髓,点了点头“恩,好,够了,够我和鹃鹃吃了,这是刚煮出来的吧?再多弄一些,放到锅中蒸,拿高汤调兑,少放点盐,加些葱花和香菜,给我家和王家那边主家送去,哦,有一碗记得别加香菜,我奶奶不爱吃,切点姜沫,奶奶爱吃那一口。” 管厨房的人马上就去安排,同时还在感叹,自己那孙子两岁了,整天都是缠着家人要这要那的,从来也没说过把要到嘴的东西给家人尝尝的意思,再看看小公子和小娘子,有点好东西就想着家人,连老太太平时好的那一口都记得,比不了啊。 当张小宝和王鹃中午吃过骨髓,小睡的时候,周倥已经到了秦家村子这里,回来赶得更急,怕那些人现他离开,到时还要多费口舌。 跟着等候在山外的衙役,风尘仆仆进到村子的时候,程县令马上迎了过来,给安排休息的地方,并让人送来饭菜。 还在这里干活的那些官员,一个个都累的筋疲力尽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不酸疼的地方,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再挑剔过,给什么就吃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分散在个家当中,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干活的人少了一个。 那两个侍郎做的事情轻松,在一起四处溜达,不时地指点一下村民种点什么东西好,尤其是工部侍郎,还帮着村子中的人画了一个筒车的图,让人按照这个做,以后从水泡子里面弄水就方便了。 他们吃的东西自然更好一些,今天中午的时候,竟然吃到两荤一素三个菜,还有一份汤,一天多没见到州里下来的参军,他们还问过,得到的答复是安排做其他的事情了。 周倥这一回来,先拉着程县令说话,衙役们也不急着露面,让那些官员多干一些活,累一累,到时好省点麻烦,衙役明白,那些官员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已经够累了,第二天好好歇歇,可能恢复不少。 可第二天又干了一天活,一定是又酸又疼,如果连续多干几天可能会适应,但今天再干一天,明天走回去,那种滋味,不用想都知道,到时或许只能让人喂东西吃,胳膊都抬不起来。 “周大人,这次过去可是把事情谈好了?”程县令把周倥让着坐下,把温好的酒给倒上,推酒碗到周倥面前。 “恩,有两件小事儿,一个是小虎的买卖上的,这个我不管,小虎跟着做就成,还有一个是他们那边要在河上盖个酒楼,正好没水的时候,到时去看看,帮着撑撑场面,这最后一件事情还要程县令你帮一下。” 周倥确实累了,口也渴,端起碗说完这些话,仰头喝下去一碗,长出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 程县令又帮着把酒倒上,问道:“不知道让我帮什么?难道是今年受灾免税的事情?这是小事儿,本县确实受灾了。” “不是这个事情,是等着夏秋的时候让你跟着跑一趟,或是太行山东,或是河南那边,那两地及周围旱的比这里还有厉害一些,还可能有蝗灾,张家庄子准备了不少的粮食,等着过去救急,还有一些鸡鸭也要送去吃蝗虫。 如此一来那百户的食邑就保住了,到时你上一个表章,我也上一个,两次祥瑞,曲辕犁,还有你过年时的抚民动作,让你得了不少的赞誉,可是,想要安排个好位置稍微差上那么一些,这次你跟去,政绩就足够了,说不定到时比我的品级还要高。” 周倥不无羡慕地说道,现在他是帮着程县令,到时那张家庄子的人也会帮他,昨天晚上其实就算帮他一个天大的忙了,竟然是上面宰相位置的更替,换成别人这么说,他自然不会相信,可他看到那两位高人做出的一件件事情,不得不把这个记在心里。 程县令一听就懂了,原来那边做的是这个打算,怪不得让他帮着拖到夏秋季节呢,这是大功劳啊,别管到时是谁拿出的粮食,只要在他三水县中,他还能去出面,就要算上他一份。 “多谢周大人相告,只不知这次上面会派什么人下来管事儿?到时若是能说上几句话,我这边就更稳妥一些,不知那二位高人长的是何模样?” 程县令现在也羡慕周倥呢,竟然能和那两位高人见到,这便是机会啊。 周倥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看见,那两位果然厉害,我还未等说要见面呢,吃饭时就已派人把我心中的疑惑给解开了,那真是能掐会算,别的不可与你多说,只要记得,这次夏秋时过去,千万莫与右宰相一脉走的过近,做好上下官既可。” “这么说,那姚……要功成身退了?”程县令大吃一惊,他有点想不通,现在那位还能得到上面的信任,为何会下来?心中有所怀疑。 突然又想到,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并未对他说,是跟周倥说的,和他没关系,这样说来,人家是觉得他位置太低,没有知道这个事情的必要,弄不好事情还真有可能是这般,自己当要小心一些。 等着程县令想要再问一些事情的时候,现周倥已经在那里吃上了,只好把心中的疑问压下,准备到时陪着去救灾的时候想办法问出来。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吃过饭,周倥就直接躺下休息,程县令识趣地离开,等到快晚上了,这才找来秦村正,耳语了几句。 干了整整两天活的那些官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吃饭时,被叫到了一起,忽然现桌子上的饭菜变了,不再是那难以下咽的饭团子,竟然是小根菜盒子,怪不得刚才闻着这么香呢。 菜也多了,又苦又涩的咸菜没了,换成了三样菜,蘑菇炒肉,鸡蛋炒小葱,清蒸萝卜沾酱,还有一碗漂着不少油花的野菜汤,这可就不是那么苦的野菜了,而是猫耳朵,又叫清明草,只小根菜盒子和这个猫耳朵做的汤,吃起来那就已经鲜嫩非常了。 众官员一个个坐在那里却不敢动筷子,怕这些人没安好心。 “诸位大人,小的回来了,明天一早,诸位大人就可以不用干活,在这边享受一下山水之美。”衙役这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并解释起来。 上次承诺,只要在分类榜上推荐那地方进前五,就更四章,今天到了前五,更四章,谢谢大家。说句良心话,哪天都没少更。 第九十二章 多人中毒因何死(第二更) 众位官员看到了衙役,听到衙役的话,一个个都快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太不容易了,终于是熬过去了,在看看面前的饭菜,觉得这东西应该存在于天宫,而不是凡间,咬上一口,实在是太好吃了。 有那官员不知道是被小根菜的辣味熏的,还是感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看着等在那里听吩咐的衙役,就像看到了爹娘一般,那个亲啊。 衙役一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有点不对,情绪也不是那么稳定,只好又问了一句“诸位大人,明日里该如何安排?是泛舟水上,还是踏青赏景?” “问,问一声,能,能回去么?呃!”一个官员连吃了两个小根菜盒子,说话的工夫就噎到了,连忙灌下一口汤,挺着脖子在那过了一会儿才长出口气,看着衙役,眼巴巴等着回复。 “什么?回去?这个……。” “小兄弟,你放心,回去本,哦不,咱们就把这次的饭钱给了,一人十两,不,二十两银子,小兄弟也辛苦了,自然不会少了小兄弟那一份。”另一个人听到衙役那种疑问,张口就说了一堆话出来,他是真怕了,再呆下去,或许命都要留在村子上。 “这到不必,小的意思是说,诸位当真不想在这边好好玩乐一番了?夜色之下,弯月当空,流水清清,微风徐徐,诸位大人慢桨泛舟,能想到更多有趣的事情。” 衙役未曾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引出如此大的反应,一个个官员都停下筷子在那认真听着。 “多谢小兄弟好意,这些就都等着其他人到此时在说吧,我等还要赶回去看看县中的灾情,百姓的事情重要啊。”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官员这时又接着说了起来,他实在是怕了,还什么想到有趣的事情?在这个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怎么挑的水,一桶桶的,不算其中的水,只说那一个个的木桶就没有轻的时候。 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回到县里面查看灾情,其实就是有多远躲多远,下辈子都不来这个地方了。 衙役还在那里犹豫,说要给钱的官员也接过来话又说道:“这顿饭三十两银子,到时县中所有的兄弟每人五两银子,我回去就给。” 有他带头,其他官员也明白了,这是嫌钱给的少啊,一个个都跟着说去来,有的甚至是要当场立下字据。 如此一来把程县令都给惊动了,与那两侍郎一同到了这边,听到众位官员说是愿意多花钱来交着的饭钱,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下官知道,大人们愿意拿出这些钱不仅仅是吃几顿饭,而是想要帮着三水县度过这个旱灾,在次,下官就代三水县的百姓谢谢诸位大人了。” 这话一说,加上有两个侍郎在那里,众人就是想反悔也不敢,程县令只要上一个奏章把话说出来,那他们可就不仅仅是不合规矩出来玩这么简单了,一个个估算着究竟要拿出多少钱来。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就都后悔了,尤其是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此时正被其他的人瞪着,三十两银子的饭钱给也就给了,毕竟吃到了肚子里面,可那每个衙役五两银子的钱?三水县有多少衙役? 有两位上官在,这些官员只能再一次应承起来,接着开始使劲吃着桌子上的饭菜,恨不能把所有的钱都吃回来,那汤也是喝了一碗又一碗。 程县令也不打扰,转身离开,自己吃自己的去了,他的饭菜要更好一些,尤其是那小根菜盒子,别人的盒子里面或许还能包一些山蒜,他的里面全是嫩嫩的小根菜,还有村民专门把一些好的小根菜用盐腌制一下,吃到嘴里的时候可谓是鲜辛可口。 在这些人吃饭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也同样在吃饭,似乎想到了一起,这边做的也是小根菜盒子与猫耳朵汤,唯一不同的是,别人的小根菜盒子只有小根菜和鸡蛋,他们吃的里面加了虾肉。 三寸长的虾,一些酒楼都要用来做整虾的菜,张小宝和王鹃却把这虾让人剁碎了包在盒子里面,小根菜也要用水先泡上一会儿,吃起来不那么辣,挑嫩的小根菜也不会塞牙。 “好吃,真好吃,在小根菜和猫耳朵汤配起来味道真好,尤其是小根菜吃到嘴中那种带着辛香的滋味,再喝上一口汤,猫耳朵竟然真的是毛茸茸的,吃到口里面有一股土腥味儿,还有点麻舌头,我从来都没吃过。” 王鹃咬了一口专门为她和张小宝特制的小盒子,再喝过一口汤,眯着那长长睫毛的眼睛,高兴地说道。 “恩,我小时候总吃,孤儿院后面有河有山,爷爷就带我去那边挖猫耳朵,采小根菜,还能遇到山上的山里红呢,回来就做吃的,通常都做成了盒子,白面的少一些,苞米面的多一些,再喝猫耳朵汤,每次吃都觉得是最幸福的时候。 那个时候穷啊,给钱的人少,来了都是给点水果,我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还要穿衣服,以为穷人才吃那东西,后来长大了,现那东西竟然比正常的菜还贵,你说可笑不可笑? 到我最后去的时候,听说一斤嫩的小根菜竟然要十四元,肉才九元钱,那时如果有人愿意换的话,我们一斤小根菜换一斤肉都愿意,你看到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吧?瘦的猴看到了都会咧嘴。 吃吧,你吃的可不是那一种,里面还有虾呢,都吃掉,别浪费,我后来有钱了,吃饭贵一点无所谓,可从来不会扔到东西。” 张小宝咬了一嘴的盒子,在那里呜呜地说着,满连都是怀念的神色。 王鹃听了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难过,喝了一口汤“那你们为什么不到河中抓鱼抓虾,这边的小娃子都会呢。” “谁说没抓够,抓了也都拿去卖钱了,河里的东西不值钱,虾才一寸长,鱼也都是两三寸的,院长爷爷卖不上多少钱,后来被淀粉厂给污染了,连那点东西都弄不到了,大家就到山上去挖婆婆丁的根,也就是蒲公英,那算是一种药材,可以卖钱。 还有各种蒿子,能吃的都采,还有一种俗名叫防风的植物,那个卖的比较好,治疗过敏特别有用,比任何药剂来的都快,只要熬出了水,身上过敏起的疙瘩,用那水一擦,用不上一分钟就能消下去。 当时是大孩子多干活,我还小,就跟在后面,帮着寻找东西,我五岁那年,有一个九岁的哥哥就因为到山上挖东西被蛇咬了,我们都叫那蛇为草皮子,毒不是那么大,绝对不会在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之内血液分子被破坏掉的。 院长爷爷就背着他出去打血清,当时的血清不贵,医院展的不错了,别说让咬一口,咬上十口八口,只要送过去打上针也就好了,何况孤儿院的孩子治疗,不会收那么多钱,甚至可以免费治疗。 可那时正好赶上省里下来一个医疗部门的官员,爷爷就被拦在外面了,说什么都不让进,那官员准备在那医院视察三天,爷爷没有办法,想要去别的城市,人家又不会管你这边的孤儿。 最后弄了点黑火药糊在了那个哥哥的腿上,两天以后,那腿已经肿的和腰一样粗,官员走了,再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拖了一周,死了。” 张小宝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脸上还是带着吃饭时幸福的表情,边说边把一些虾肉挑出来放到王鹃面前的碟子里面。 王鹃却是一点吃的动作都没有,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看看张小宝“那你就没有报复?我觉得你这人对这方面最为看重。” “王鹃同志,这话你就说错了,为什么要报复呢?人家有了错误,自然有法律来解决,可不能知法犯法啊,这是要不得的,我这人没那么强的报复心,好人一个,是老天爷做了事情,那个官员,还有相关的二十六个人,都不小心被蛇咬了。 是被一种叫太攀蛇的蛇咬的,你说怎么就那么不可思议呢,那蛇在亚洲没有啊,生活在沙漠地区,通常还不会主动攻击人,你说是不是旅游过来了?要不就是哪一个人走私的。 实在是太可能了,难道那人就不知道,被这种蛇咬到,只有几分钟的反应时间?那些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血液都凝固了,这真是老天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多做点好事儿吧。” 张小宝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又在王鹃的汤碗当中夹出一片稍微老了一些的猫耳朵。 “七一二惨案,一个医院的院长、副院长加上一个省部级的高官都被太攀蛇咬死了,死前因其知道此蛇毒性,还打过求救电话,死时面孔俱露无望神色,一直无法找到线索,原来都是你做的?就因为孤儿院死了一个孩子。”王鹃望着张小宝觉得有点恐惧。 “不是我,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点子不好,真的。” 第九十三章 翻山越岭有病倒(第三更) 王鹃听着张小宝那种满不在乎的解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记得,因这个案子太大,最后交给了他们处,二十六个人啊,二十六条命,他们甚至是在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害的他们。 一个个都用最后的时间把自己可能的对手说了出来,结果按照这些线索查下去,清理了不少**份子,可放蛇的人却没有人承认,张小宝啊,手段了得呀。 “小宝,别总给我挑虾,想吃虾我直接去吃多好,何必吃这点盒子里面的,跟我说说,你为了这个事情花了多少钱?据我所知,那蛇的价钱不便宜啊,还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并且不是一只,路上死了不少吧?” 王鹃笑着问张小宝,见张小宝还是那种茫然的眼神,又说道:“反正现在你承认了也没有人能追究你的责任,你怕什么?” “我怕?我怕啥?那些人才应该害怕,他们的做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猜测,那蛇是知道了这个情况,自己爬过去了,翻山越岭,多不容易呀,就为了咬人一口,先一步是侦察,知道这些人常去的地方。 比如那个省部级的高官,就经常去什么地下人间的娱乐场所,你说那蛇得费多少心思啊,那小子找花魁的时候还不忘了带警卫,这得躲过去吧?还要和其他同类商量好时间,一同下口,都不容易啊。” 张小宝皱皱眉头,撇撇小嘴,在那里给王鹃用语言描绘出一幅画卷。 “行,张小宝,算你狠,死鸭子嘴硬,可惜没有测谎仪,不然一定把你的老底揭出来。” 王鹃不在乎张小宝以前做过多少事情,她就想从张小宝的口中得到一个真相,可惜,张小宝这个坏家伙到了现在也不松口,满嘴的瞎话。 张小宝对着王鹃笑了笑,又吃了一口小根菜盒子“恩,是呀,如果有测谎仪真应该给我用用,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理素质。 跟你说一个事儿,一个人杀了人,他怕被抓住,送到测谎仪上面,于是呢,他就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不停地说着‘我没有杀人,你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王鹃配合地问道。 “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时候,他看到了尸体和那些证据,愣愣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检查人员,说道‘这个死的人是谁呀?是我杀的么?我没杀人啊,你们弄错了吧?’,结果测谎仪上面他的身体所有数据都表明,他没有说谎,最后医生鉴定,他在杀人的时候是处于无意识状态。” 张小宝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嘴里面使劲地嚼着对王鹃说道。 王鹃听完后,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确实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当一个人对自己进行心理催眠以后,你别想从他的生理反应上知道任何的信息,除非你能知道他的心理弱点。 这些人不可怕,只要想寻找,就一定能找到心理弱点,毕竟他用的是催眠,真正可怕的是张小宝这样的人,他了解人的心理活动和身体反应,他可以随时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让身体同步协调。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和他一同想要休息的时候,进入深度睡眠,自己曾经尝试过,自己最快是要三分二十秒,可躺在旁边的张小宝,只需要二十六秒就能完成,他这是自己催眠自己,如果他能够使用一些道具的话,催眠别人似乎也就是这个度了。 想到这些,王鹃觉得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也不在乎人家是否亲口承认,于是说道:“你能把你的这种方法教教我么?我也想那么快睡着。” “教不了,我当初学的时候,需要五分钟才行,后来我经历的事情多了,荣辱都不放在心上了,这才一点点缩短了时间,每一次的吃亏,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受到侮辱,当这些我都挺过来的时候,我现,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我。 这是一种自我调整的心理,你不如二十岁的时候你吃了很大的亏,那么你能活到三十岁,你有十年的时间来调整,如果我五十岁吃了亏,能活到一百岁,那么我有五十年的时间来调整,你为什么在今天吃亏了,丢面子了的时候想着你明天就要失去生命呢?那时你就会现,荣辱并不是那么重要,存在才是唯一,那么,睡吧。”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用筷子夹起了一个盒子,眼睛盯在上面,这让王鹃也跟着把目光放到了上面,当张小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王鹃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伸手去掐张小宝。 “小样的,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催眠?你怎么想的,当我是白给的不成?我让你算计我,让你算计我,掐死你。” “失算了,我忘了催眠的最重要一点了,不要对心里有着强烈信仰的人实施,是的,你是一个合格的战士,霸王花,这种手段拿到你的面前对你是一种亵渎,就像用测谎仪来对付我一样。” 张小宝忍着被掐的疼痛,装成不在意的样子,把一个盒子直接吃到嘴里,使劲咬。 “说,为什么给我耍手段?”王鹃生气着说道。 “就是练习一下,如果我说想要占你便宜,你信么?”张小宝如实地回着,他确实就是么想的,没有什么恶意。 “你怎么想的,哼,我看你晚上睡不睡?小心地上太硬,摔坏了。”王鹃板着个脸,手还在掐着转圈呢,只不过张小宝能忍,就是不动如山。 “你吓唬我,分居,我要分居,晚上我让石榴给我绑在塌子上,死扣的那种,一寸粗的绳子,咬都要不断才行。”张小宝还真怕被算计,这种威胁才是最有效果的。 王鹃看着张小宝的样子突然笑了,把汤推到他面前“吃你的吧,不要以为世界上你是最厉害的,有些人的你控制不了,我让你再感受一下挫折和失败,对你成长有好处,你要谢谢我才行。” “谢谢。”张小宝把脑袋伸到汤碗里面闷声地说道。 ****** 夜色幽幽,别人都在梦乡中的时候,秦家村子中的那些个官员却是忍受不了这漫漫长夜了,当天晚上就找到程县令要求离开。 程县令劝了几次无果之后,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带着众人在晚上赶路,比来的时候要强一些,有了火把可以点着。 程县令依旧选择了来时的那条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知道,还有另外的路能够更快的离开这里,否则就麻烦了,这些人会恨死他的,哪怕他解释说他当初不知道也不行。 一行人点着火把走在山间,此时再也没有了柳笛声,只有树林中偶尔传来的一些夜猫子的鸣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即便这样,队伍也未曾停留,依旧移动着,这些官员是铁了心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至于报复,也曾想过,可看到整个村子也就那点人,万一被现了是自己等人所为的话,那后果实在不敢去考虑,尤其是还要躲过程县令才行。 “诸位大人,累了吧?歇歇,接着再走。”程县令觉得这些官员赶起路来有点和常人不一样,一个个的都是狠辣辣的表情,这让他有点担心,怕累坏了。 这些官员听到了程县令的话,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上一句,都在那里憋着劲呢,想要早点离开,口中喘着粗气,眼睛瞪着,闷个头赶路。 又走了一段路,程县令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拦在前面,这些个官员能靠着一股劲头往前走,可两个侍郎不行啊,侍郎们这两天休息的不错,没吃到那么多的苦。 “大人,诸位大人,慢些走啊,侍郎大人们还在后面呢。” 这些原本还靠着一股着劲头走着的官员,听到程县令的话不得不停了下来,他们也怕后面的两个侍郎出事情,那时就不是现在遭点罪就能躲过去的了。 一个个都停了下来,等着后面两个侍郎在衙役的陪同下过来,刚才走的时候已经忘了累了,现在一停下来,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难受的地方,连日来的疲劳在这一刻终于上爆了出来。 再被夜风一吹,人精神的时候,脑袋也有点恍惚,程县令连忙让人弄点干柴烧起来,把带着的吃食还有水喂给众人,并他把他们安排到火堆的旁边,不让他们受凉,不然的话可能会直接病倒在这里。 其实程县令明白,就算是现在这么安排,能够挺到山下,也有不少人会病倒,到时还要找医者来看,无非就是染了点风寒,这些人的身体平时养的还算不错,到时死不了人。 正如程县令猜测的那样,等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挺着到了山下看到那些过来迎接的车辆的时候,当时就有几个倒了下去,被人抬到车上,叫来医者治疗,回到衙门的时候,需要好好将养一些时候了。 第九十四章 非要买山不动摇(第四更) 大半夜的,程县令把众人安置好,终于也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再担心有人捣乱了,那两个侍郎这次来的时候,说是要查看一些东西,却是非常老实,根本就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晚上安排好那些官员休息的时候,两个侍郎还说让自己等人不用着急,县里的事情慢慢来,他们已经知晓了一些事情,确实是受了旱灾,尤其是工部侍郎,还说过等回到了京城之后,就会上表,给这边多要一些钱。 有了两个侍郎的话,程县令洗了个热水澡,在下人的按摩下也沉沉睡去,他必须要每天保持着精神的模样,尤其是明天早上,他听周倥说了,张家庄子会派人过来给那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只不过这些银子不是白送的,那样他县令的脸上也不好看,一个朝廷官员,竟然还需要一个庄子的施舍,说出去让人对他这个官就会产生不信赖的感觉。 故此那边也说了,要用这钱买一块地,买的就是小罗水河旁边的那块,换成别的地,程县令还会琢磨一下,看看是不是张家庄子故意趁着这个时候多占点便宜,但那一块地,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人家都说了要北岸的。 北岸有什么?他这个当县令的当然清楚了,一个破山而已,占的地方不小,却是无法种任何东西,树木都少,稀稀拉拉的那么几棵,若是那山都能值一千五百两银子,别的地岂不是要翻几十倍才行? 这个事情他要亲自去忙碌,一个是好好对县中的百姓宣扬一下张家庄子买山的事情,让百姓们都知道,有一个庄子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另外一个就是等着到时衙门拿出钱来好让百姓知道,衙门没有贪他们的钱,也没有随便从百姓身上征税。 翌日一早,程县令起来了,不等他自己亲自问,就有下人对他说道:“老爷,那些个官员就剩下两个还能起来的,其他的都病倒了,昨天晚上就找了人过来看,说是没什么,将养几天就能好过来,老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没事儿?好,让他们养着吧,剩下那两个到是不用管,想来他们就算是没病,一时也无法捣乱了,看是自然要看的,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哦,那木耳也弄点,这些人都是祖宗,每人要拿出几百两的银子,好吃好喝也值了。” 程县令一想到这些人当初说的话就高兴起来,这下好了,有张家庄子的酱油压一下,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加上这些官员的,哪怕到时他们走的时候,从张家庄子买点木耳给他们带着,都能赚不少。 剩下的钱就用来压制因干旱产生的物价,尤其是一些怀着坏心思的商家,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把粮食的价钱给抬高,否则百姓就会挨饿。 等着梳洗一番,又吃了点早饭,程县令就让人提着清淡的吃食挨个官员所在的地方去看望。 病倒的人让好好修养,剩下的没有病的人现在也只是强挺着起来,身上是又酸又疼,被人伺候着洗了一番,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程县令带着东西过来时,两个人正凑到一起说着这次的事情,遭罪啊。 应付了程县令几句,等程县令离去,两个人就坐在桌子的旁边,有人喂一口,他们就吃一口,这两个人没有挑水,他们是帮着开荒来着,一镐头接一镐头的抡下去,现在两个胳膊比平时粗了一圈,耷拉在那里,稍微有点晃动,就会让他们吸口凉气,换成一些经常锻炼的人就会告诉他们,这叫爽。 程县令安排完这些事情,就开始等着张家庄子来人,同时让人不停地写告示,把这个事情让县中的百姓知道,至于不认识字的,他也不担心,自然有那愿意显示自己识字的人来给别人讲。 还没等着张家庄子的人过来呢,县城中的大部分百姓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有人说张家庄子傻的,也有人说张家庄子仁义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张家庄子买了那山还能赚钱的,不赔死就不错了。 到了巳时一刻,张家庄子上的二牛终于是赶了过来,他是自己轻身来的,一千五百两放到了后面,可不都是银子,还有铜钱和布帛,加在一起,足足装了两辆车,若只是银子的话,几箱子就足够了。 钱财没有一同到来,程县令当然不会马上就把二牛给领到地方,先安排二牛休息,别看二牛是个下人,程县令也保持了应有的恭敬。 “二牛,本官记得你给张家庄子做了不少的事情吧?”程县令把二牛安排到吃饭的地方,准备让他吃点东西,这么早过来,一定是没吃早饭呢,同时也随意地聊着。 “回大人的话,小的其实也没做什么,全是听主家的话,主家让小的做什么事情,小的就去做而已,大人您不用忙着准备吃食了,小的带来了,您看,都在包里面。” 二牛平时就比较伶俐,一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便清楚县令大人如何安排的,说着话把身上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麻利地打开,里面放了些竹筒子。 “哦?你还带了东西来?从家里出来,准备这些东西费了不少事儿吧?”程县令作好奇的模样问着,其实心中并不高兴,准备这些东西要花多长的时间?不准备不是早就来了? “大人这次可说错了,嘿嘿,小的带着的这些东西不是在家准备的,是主家给做好,小的早早便起来,带上东西赶到这里,丝毫为做停歇。”二牛当然明白程县令的话中隐含的意思了,笑了笑解释起来。 边说着话,边把东西一样样打开,一个大竹筒里面放着豆腐脑,他就爱吃这个,故此给他准备的也是如此,几个小的竹筒里面放着韭菜花,还有切成片的白切牛肉,最小的一个竹筒中是蒜酱。 旁边的一个油纸包撕破,那其中放着三个白白的大馒头,一双竹制的筷子,外加一个铜匙子,这些东西就是他的早餐了和用具了。 把那还冒着热气的卤子倒在豆腐脑当中,用匙子搅和两下,再放点韭菜花,便可以吃了。 “大人小的确实饿了,先吃了。”二牛带着歉意地对着程县令说了一句,就开始吃上了。 程县令在旁边看的是目瞪口呆,竟然有白切牛肉,还给配了蒜酱,那卤子里面有蘑菇、肉丁、木耳、香菜、鸡蛋花,不说旁的,这份卤子就能换几百碗的豆腐脑了。 看着二牛在那吃的香,程县令也吞了两下口水,问道:“主家对你这么好?平时也吃这个?” “没,平时吃的稍微差一点,差不太多,这不是出门办事儿么,小……那个主家说了,在家千日易,出门一时难,穷家还要福路呢,外面的吃食哪里有家中做的精心?这不,给小的带来了,让小的在外面也吃好点。” 二牛舀了一匙子豆腐脑,咽下去对着程县令回话,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容。 程县令却是丝毫笑不出来,一个下人,主家竟然能这般体贴,二牛这些话哪里是主家对下人说的,分明就是子女远行,家中的父母嘱托的,哪个人要是想收买这样的下人,那根本不用考虑,莫说是二牛,换成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也要死心塌地护着主家。 “好吃么?”程县令想着想着就走神了,问到那卤子的香味和豆腐脑那种豆香,不由得问了一句。 “好吃,大人可能不知道,咱们那主家做出来的东西都好吃,你看着白切牛肉,不是直接放到锅中煮,那样肉煮出来硬,您看这里的,软软的,煮的时候要放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是做面皮前的东西。 恩,是一个保密的方子,用那东西合起来煮,煮过后就是这样的了,蒜酱也不同,别处的蒜酱是把蒜给捣碎了,出了汁然后放酱油,这里的是把蒜切成沫子,在酱油中泡,泡个几天,再拿出来,不是那么辣,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大人不信的话,尝尝。” 二牛说着话,见面前的白切牛肉没吃几片,就推到了程县令的面前,把蒜酱也推了过去。 程县令看着东西,心中挣扎,吃还是不吃?吃怕丢面子,不吃又被二牛说的馋了,最后劝着自己,都是师傅那边的东西,当徒弟的吃点,没什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程县令终于是放下了那点架子,直接用手捏了一片牛肉,放到蒜酱中沾了沾,送到嘴里,仔细品位一番,叫道: “好,果然非同一般,师傅就是能耐,二牛,这次买那山,你那主家可想好了?不觉得赔?实在不成,我给换个地方。” “啊?换?不换,大人,千万不能换,来时主家都说了,那地方要定了,你莫不是要反悔吧?”二牛一听这话,停下筷子,坚定地回道,他不知道小公子为何要那地方,只知道,小公子要了,那就是好买卖。 第九十五章 高价买地不吃亏(第一更) 太阳悬在天上,照在大地之上,把那残留的一点春寒带走,绿草衬着花朵来回摆动,小红赶着大鹅茸茸,带领一帮鸭鹅进到水中嬉戏,或找几条放水带到池塘中的小鱼争相吃着,每当头上有一群大雁飞过时也要抬起头跟着叫上两声。 椭圆形的槐树叶子随着风吹沙沙作响,从枝条上垂来的那一串串青绿色的小豆豆似乎马上就要舒展开身体,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庄子上的小娃子们都来到外面,割着准备回去喂牲畜的青草,眼巴巴地看着那将要开放的槐花,好采下来吃点,甜甜的还带着一些特殊的味道,或是回家做槐花饭,送到主家给主家酿酒。 味道比起榆树钱来要差上一些,可那榆树钱上的虫子又太多,槐花还不能多吃,一同玩耍时,大的娃子就要看好小娃子,并寻找好玩的地方,在一个大娃子的带领下,小娃子们就叫喊着,打闹着,在庄子的各个地方洒下一片欢笑声。 中午吃过了饭,还多喝了点骨头汤的张小宝与王鹃,并排地躺在属于他们两个的小院子中间放着的椅子上晒太阳,正午的阳光把两个椅子的影子短短地映到地上,石榴给木耳喷水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享受这悠然的时光。 “蛤蟆快出来了吧?”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身上的盖住肚脐儿的毯子向下划了一段,王鹃向上拉一拉毯子,又闭上眼睛问道。 “恩,看样子要把门前的这条小河下面堵住,往里放水了,土太硬的话,冬眠的蛤蟆爬不出来,今年让小娃子别那么早就捉蛤蟆,最好让蛤蟆都进到池塘和水田中,那池塘一直留着,给蛤蟆更多冬眠的地方,到夏天就能天天以蛤蟆当主食了。” 张小宝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小腿翘起来,晃荡着,做出打算。 “水田里你还养了鱼呢,到时蛤蟆卵和小蝌蚪会被吃的。”王鹃有点担心。 “恩~!吃就吃吧,水田里到时蛤蟆会少一些,池塘中的就多了,那些能在水田中活下来的蛤蟆,都是幸运或强壮的,冬眠挺过去,下一代也会更强壮。” “也只能这样了,今年养几条狗吧,最好是一窝的,到时打起架来一起上。”王鹃又想到了狗的事情。 张小宝听说要养狗,哆嗦了一下,不同意“我不喜欢狗,还要伺候它,多在这些东西上放一些精力,在其他方面就少一些精力,要不你自己养吧,菜地旁边一块沙石地,你在那边弄个窝,院子中剩饭剩菜什么的,正好喂了。” “你别想给我的狗吃剩饭,那里有盐,还有别的调料,我要自己去选狗,小的时候喂点奶和粥,等大了就喂粮食、生肉和蔬菜,养了这么多鸡,到时正好喂鸡架,以后我还会亲自训练。” 王鹃到是不在乎张小宝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养,人格独立,不能强迫人家,能有个地方并提供食物就行。 张小宝睁看眼睛,扭头看着王鹃“你准备把土狗当成警犬来养?你学过?” “我看过,也问过饲养的人,照搬就行了,无非经验少一点,养不好的狗是土狗,养好了就是警犬,等你家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你给我去找好品种的狗,你能弄到藏獒么?有几条那狗就凑合了。” 王鹃想象着以后一群厉害的狗跟在身边,还听话,就笑了出来。 张小宝的最角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等了一会儿,见王鹃还在那幻想呢,说道:“有拿藏獒做警犬的么?当初追我的可是一群杜伯文,全被我给……。” “你给怎么了?”王鹃这次不幻想了,也扭头质问。 “被我给甩了,还想追踪,弄点刺激性的东西就让它们什么都闻不出来,你总不会认为我把它们杀了吧?那么一群,我赤手空拳的,它们后面还跟了不少配枪的人,我傻啊?” 张小宝觉得王鹃这心疼狗也不能把够的位置放的太高了,见王鹃那边松了口气,又说道:“找人问问,哪家有和狼配种的狗吧,到时买来给你,藏獒不适合。” “谁告诉你藏獒不能做警犬的?无知了吧?狼狗要找,藏獒你也要关注一下,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藏獒在这边还是可以用用的。”王鹃撇撇嘴。 “好吧,吐蕃那边都能把胡萝卜弄来呢,几条狗算什么,到时真找到了,你别用我的牛肉喂它们,猪肉吧,正好到是庄户们抓的猪崽子都长大了。”张小宝见王鹃如此认真,只好妥协一下。 “不吃猪肉,没牛肉就吃羊肉,训练时你配合我一下,比如把狗拴住了,正好是喂食的时间,你就打狗,不让狗吃东西,我过来把你赶走,让狗对我信任一些。” 王鹃又开始给张小宝安排以后的事情,张小宝眼睛眨了几下“狗信任你了,那我呢?” ****** 三水县衙门当中,二牛早已经吃完了饭,大部分的牛肉都被程县令帮着消化了,又休息了一下,到了午后,程县令就大张旗鼓地带着一众人,加上从张家那边拉来的钱财、布帛等东西,一同向着小罗水河的地方行去。 这边的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一个个都跑到那边看热闹,有的甚至就等在衙门门前,人一出来就跟在旁边,想要看看张家庄子过来的傻子是哪一个,还有那车上的钱财也让他们估算起来,看看究竟有没有一千五百两银子。 等着程县令一行人到地方时,这边围了不少人了,程县令为了造出声势来,准备来一个现场办公,当着百姓的面,把那车上的布帛、铜钱和银子拿下来,让人过数,得到的正好是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又让人到对岸那边丈量,一番忙碌,用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派出去丈量的人多,对面的地方量好了,一千二百亩,写好文书,按上打印,等着二牛把文书拿回去,主家那边写上字,押上手印,这地就是张家庄子的了,钱也别想再拿回去。 百姓们都在那看着,若说这些钱买良田的话,还真会有百姓认为程县令贪了其中的一些钱财,毕竟价钱太便宜,可买那荒山,大家都觉得是张家庄子的人脑袋有点问题。 二牛不管百姓如何议论,拿了文书,马上就往回急赶,让那边的主家按手印,这边一直陪同的宋静功也跟着动了起来,当场就开始招募一些人手,要对河对面的地方进行建设。 “子衿,你这是准备要在那边种东西了?”程县令见宋静功动作这么快,纳闷了。 “大人,那地方怎么可能种东西?学生这是听从庄子的吩咐,要在这边盖房子,修码头了,庄子那边这次一下子就拿出来一千两银子给学生用,大人您看,那山上土石多,建码头、盖房子就省了料钱。 此时正是大旱,小罗水河中已尽干涸,施工也方便不少,找人把河挖深一些,拓宽一些,多出来的土用在河堤上,等干旱一过,雨季一来,这边的河面宽了,水也深了,一些大船便能驶进来。 码头那地方的房子可以当成仓库租出去,山脚下的平地可以盖成酒楼和其他铺面,再好好修修山路,在山上弄几个凉亭,到时货运有了,也多了一个在上面饮酒作乐之所,从上而下,看看河中往来船只,有一种特别的心情。 还有,到时庄子继续出钱,在那边挖一个小点的人工湖,其中建上假山、亭台,引小罗水河的水进去,撑小船可以来往于湖中与河中,那时在山上游玩的人可亲自下来撑舟泛歌,大人您看这样成么?” 宋静功这时也不用隐瞒了,把庄子上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程县令听着,开始时脸上还带着笑容,等听到后来,笑容没了,换成了震惊和懊恼,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宋静功已经说完话了,他也没出声。 “大人,到时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一下。”宋静功见县令在那愣神,只好加大了声音。 “啊?还有事儿?还有什么事儿?莫不是要把河这边的地也买了?那可不成,这边是粮田,要种粮才行,至有那河边到这里站着的地方有那么半亩地,做不了码头。” 程县令刚才也是打这个主意呢,后来现想要照着做,就要侵占田地,那会有人弹劾他不事农业,只为经商,毁田而通商路,罪过大了,以为宋静功也这么大算呢。 “大人放心,这等事情庄子自然不会去做,只是学生见来往于两岸的那座小桥年久失修,想要出钱修一下,修个更宽更结实的,以方便来往行人。”宋静功解释到。 “修桥?方便行人?莫不是要把对岸的东西往这边运吧?修了桥还真方便。”程县令一下就明白了关键的地方,码头放那边,货还要运过来才行,张家庄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大人英明。”宋静功笑着说道。 ****** 谢谢大家的支持,哪怕现在分类推荐榜掉到第六了,今天也是四更,毕竟早上的时候还是在前五。说话算话,有一分钟在前五也算。 第九十六章 开山挖河显高招(第二更) 山和地买来了,宋静功也就不闲呆和,当场招人过到对岸开工,都是些家中没有农田的,春耕还没过去,有地的人正在忙着。 宋静功离开了,程县令也带人押着那些东西回到衙门当中,一回去就钻到书房当中,从打开的窗户缝隙看向外面那地,看着看着,因阳光照在那里,一会儿的工夫,眼睛就疲劳了,眼前全是暖暖的色彩。 “大人,下面一个乡中又送来了一份文书。”程县令呆了足足两刻钟,县丞从前面寻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旭阳来了啊,旭阳,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把小罗水趁着现在干旱扩一扩,挖一挖,用那山上的泥石盖房子,到时水一来就通船呢?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到时你说那仓库租一天要多少钱? 酒楼盖起来,自己经营一天赚多少?租给别人赚多少?在码头直接购货,转手再卖出去,加多少钱?收多少停船费?码头上的帮工一天给人家多少钱?” 程县令没有接县丞张明升手中的文书,而是看他来了,在那里望着窗户外面喃喃地问起来。 县丞今天也跟去了,知道县令想的是什么,那里建个码头,按宋公子的打算经营的话,可以说是财源滚滚了,因干旱,做起工来快,还顺畅不少,能省下不少钱,就地取材,又节省了一笔,一千两银子或许都花不完,一切便都解决了。 他心中也惦记过这个事情,人家要买的时候,无数人在等着看热闹,自己这边也当成是赔本买卖,以为张家庄子送钱,还感激一番,此刻人情欠下了,钱也被人家赚去了,高人啊,愣着借着旱灾,把穷地变财源。 “大人,我也算不出来张家庄子能赚多少钱?这边越是繁华,他们赚的也就越多,金山摆在面前咱看不到,总不能再收回来吧?”县丞知道大人心中不舒服,怕大人一着急想撕毁那地契与文书,在一旁开解。 “收回来?怎么敢,再送出去一处地方也不能把这山收回来,如此也好,做买卖总归是要交税的,夏日里,一些人家的劳力无事可做,到码头帮工,还能多份收入,船进来,别处又省下运费,这河可是一直能连到泾水河,由泾水又能入渭水,四通八达,到哪都方便。 这钱换给别人赚,我还真心疼,给张家庄子,那是人家本事,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毕竟拿出来了,你说三水县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也能赚不少钱?只是没人现。” 程县令当然不敢反悔了,别说是还想去拜师,就算那边普通庄子,里面没有高人,他此时也不敢轻易对付,整个衙门中,从打扫院落的,到衙役们,张家庄子都给了不少的好处,都能想到,自己这边刚有决定,安排出去的人一定是先给张家庄子报信去。 县丞也清楚这点,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大人说的是,那里出了一个码头,往后大人升上去了,这边的人也依旧能得到好处,大人只要别去的地方太远,坐船就回来了,还能登高望远,游船听曲儿,张家庄子再出好东西,也能让船给大人带过去。 此时还是抗旱为主,待夏秋时,大人帮着张家庄子过去送粮,再好好问问也不迟,哪怕大人用不到了,接替大人的新县令也能用用,当初不是打算好了么,上面派来人就看看是否愿意好好干,否则……。” 后面的话县丞没说,程县令也明白,自己的好处够了,给下任留一些,准备在本县中提上去,若是上面不给提,非派下来一人的话,就要看那人是否能为三水县做事儿,是否听话了,不然一个外来的,想要在三水县立足,那做梦去吧。 话一说开了,两个人也都放心了。 程县令接过文书看了眼,上面是请求县里给弄点打井的东西,这简单,当下就签了,并且按上大印。 刚让人去安排这事儿,宋静功又赶了过来,那边的事情将将进行初步安排,找了两个人领着挖河,他还有别的事情要与县令商议,这次是送好处的。 “子衿来了?那边忙的如何?有了码头和那边的地方,三水县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回去时别忘了代本县谢谢庄子上的人。”程县令打着招呼,并让人送上茶水。 宋静功坐下,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回大人话,那边以及开始做事儿了,学生到此是找大人帮忙的。” “莫非遇到难处了?与本官说说。”程县令实在想不明白,宋静功找过来干什么。 “多谢大人,确实有点难办,人手还是不够,大人可知本县哪些地方已经旱的不需那么多劳力了?学生这边愿意出钱来雇,再有那家中女子撑门面的,也可以找来,帮着做一些饭。” 宋静功选出了两种人,这般做法,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话来说就是回报社会了,以后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也要如此。 程县令看着宋静功,过了一会儿说道:“这哪里是什么难处,分明是给本官解决麻烦,这样的难处越多越好,本官马上就找人来核实,到时让人去你那做工,多一份收入,他们就好过一些。”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等到时,那边山上和一些景色之地建完,还能再给三水县中的百姓找些事情做。”宋静功接着说道。 “还有什么事情?莫非是让人抬着滑竿上山?这到也成。”程县令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一些山的下面都有,不分高低,主要是享受一下。 宋静功摇了摇头“大人说的这个只是平常之物,学生要说的是让县中一些会刺绣的人,刺绣一些东西,到时来的一些游子文人,吟诗作赋,就让人把这些诗句绣在绢在一块大的帕子上面,拿到张家庄子那边的酒楼去挂卖,那边的也拿到这边来挂卖,先挂五天,再卖,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到这边游玩的人想着自己的诗作就不得不到张家庄子那边去看,一个是想看看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另一个是想听听别人的评价,好,好手段,让一地的人去两地游玩,还要带上好友。 两面都能多赚一笔钱,同时来往需要乘车,县中那些个靠此生活的人也能得到不少收入,可万一有人写的诗作不好,难不成等他本人买回去?” 听到宋静功的方法,程县令激动得都哆嗦了,这买卖算计的好,两边那么远,竟然也能遥相呼应,不只可以让张家庄子得到一笔钱,还能帮着县中的百姓多些收入,当世的商人若都能如此,该多好啊。 “大人不必担忧那没人买的事情出现,若是真没有人竞价购买,庄子上会安排人买下来,无非就是多付个制作的钱给县中的百姓而已,到时回记下那些写诗之人的名字及住址,逢年过节,把东西再绣一份送过去,并附带一份礼物。 庄子上会专门找一处地方放置这些买来的东西,无论是他过来亲自看,还是以后成名了,都算是一种收入,庄子那边还说过,把从这边通向庄子那里的路线固定下来,车把势拉这边游玩的人只走一条路。 在路上每隔一段就做一个亭子,供人休息,在亭子旁边让县中生活不好的人支起摊子来,或是茶水,或是酒水,也能多个活计,这亭子就要县里来修了。” 宋静功见县令大人高兴,干脆把以后的打算也都说了出来,相信程县令到时能用到,若是走了,就要看看下一任的县令如何了,对张家庄子不好的话,绝对不给他这个政绩。 程县令这里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能一直跟着点头认同,等宋静功离开的时候,还亲自给动到了衙门的大门口,走的正门,并站在那里看着宋静功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这才转身回来。 一回来就急匆匆地找到县丞,让他想办法留出一些钱财,别一下子都用了,以后好有其他用途,想了想又把主薄赵祥叫来,对他把这些事情说了,下一任的县令就准备推主薄上去,若是不跟他说,等到宋静功来说的话,程县令觉得会让他误会。 主薄赵祥见到程县令的时候还死板着脸,等听完程县令的话后,也动容了,这些事情若是等他当上县令时做出来,只需一年,三水县的财政就能翻上几翻,到时他也会跟着升上去,三水县又该选县令了。 县丞张明升也在一旁听着,同样想到了那时他就有机会了,正高兴呢,又突然想沮丧了起来,说道:“到那时三水县就成了香饽饽了,估计有不少的人想要到这里来当县令,我怎么办?” “旭阳啊,只等着可不行,三水县一旦有钱了,那可不像我这样,只两个祥瑞那么简单,到时你就去问问那边,或许就有新的办法了。”程县令指了指张家庄子的方向。 ****** 在这里祝福一下书友:somebear,今天是他的生日,无数的小朋友和他一同过节啊。 第九十七章 时光流逝总匆匆(第三更) 日渐落,天水同映染红波,逐霞大雁歌;大雁歌,与风和,声声鸣叫归家鹅,慈母唤儿细语说,炊烟罩暮色。 立过了夏,田中还有一个月的活可做,天也越的热了,一到了晚上,就有睡不着的人在外面看看夜色与星空,劳累的一天的庄户们自然是不会这么用掉消息时间,只有一些庄户主家中的人才有如此闲情。 张小宝和王鹃晚上吃的是韭菜馅的包子,喝了点菠菜汤就算是饱了,躺到塌子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两个时辰左右被石榴叫起来的时候,现外面竟然还有人睡不着在那闲逛。 “小宝,大家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一些,找点什么娱乐活动给他们做吧,现在晚上便睡不着了,到了天最热的时候,岂不是要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会耽误第二天做事情的。” 王鹃坐到书桌前面,准备学习了,看到后窗户那灯光明暗变幻,应该是院子中的火把被人的身子挡住又离开造成的。 “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用,你让他们打麻将,很可能他们玩一晚上,这说明现在白天的活少了,主要是院子中又多找了些人,大家把活一分,就没有多少了,既然睡不着觉,那就学习吧。” 张小宝把纸铺好,书翻开,想着从父亲那里学到的知识开始温习,对这些下人的精力也比较佩服,一边磨着墨一边又对王鹃说道: “白天也可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上山采山菜吧,有蕨菜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尚头,就是四色花,学名桔梗,多采一些,回来用盐腌上,把罐子密封,晒干也行,到冬天没菜的时候拿出来吃。” “好,那就这么办,看来以后要多给他们找点活,累了晚上就能睡下了。”王鹃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些还在外面溜达的人不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人已经给他们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两个主家院子中的人就有大部分带上一天的吃喝出了院子向山上走去,任务已经安排好,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要采回来,两三个人一组,主意蛇虫。 原本在庄子上玩耍的小娃子们看到主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以为有什么大事情,上前询问,得知是采山菜,聚在一起商量了下,也到山上去采,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就在近处找,边吃边采边玩,也不觉得累。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孩子们先把东西送到了主家这里,别看人小,采山菜的度却丝毫不比大人慢,一帮小娃子竟然弄了两大麻袋的山菜,放到主家院子的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拿。 院子里的人出去干活是应该的,不用给额外的报酬,小娃子也忙了一天,当然不能白要,管家拿出一些咸鸭蛋来,一个娃子给两个,小娃子有点东西就知足,何况两个咸鸭蛋也不少了,省着点吃,能吃五、六天,把鸭蛋揣在兜里,欢呼着离去。 院子中的人更晚一些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几十麻袋的足有三千多斤,都用盐来腌制的话,盐就需要用掉不少,这自然是不可能了。 只好挑一些好点的,用盐水卤上,其他的都拿到阴凉的地方阴干,到时挂到通风之处,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那些人匆匆吃过晚饭就要睡觉,这时又被人指使着认字,院子中那三个特等的丫鬟就负责教这些人。 学了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终于是挺不住了,一个个回到房间中,倒头便睡,这一夜再也没有人精神的睡不着。 “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咱们收获了不少的东西,还解决了别人的失眠问题。”晚上学习的时候,张小宝对着王鹃说道。 “好,可过两天山菜没有了呢?还让他们干什么?总不能去山上砍木头吧?你总要给他们安排一些能够长久干的事情,除了一些节日还有农忙时,他们能帮帮忙,平时好象都没干多少活?” 王鹃现自从又找了些人到家中后,能干的活竟然少了,大部分的事情她和张小宝帮着规划了一次,效率提高,人力就有了剩余,她还没傻到让院子中的人过上早九晚五,还有夜生活的日子。 张小宝也同样不希望看到有那么多的人闲着,到时容易形成一种惰性心理,如果他们闲着能他们自己做一些事情还好办,说明他们对生活有向往,可一闲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就麻烦了。 必须要让他们有一个目标,哪怕是被动性的盲从目标也行,听王鹃让他想一个长久的办法,琢磨了一番,摇摇头“不行,不能用一个长久的工作来把他们禁锢住,要让他们时刻感受到所干的活新鲜。 石榴、小红和樱桃除外,她们已经把那项工作当成了一种荣誉,是从心底热爱那个事情,换掉她们,她们会认为我们否定了她们。 这些人再让他们采两天山菜,到时候都去弄莲花,程县令找来那么多莲花不是都弄到池塘中了么?让他们先弄这个,再过两天就让他们养虾,养螃蟹,不让他们太过熟悉,只要养几天就换别的事情,其他人与他们调换。 这样一来的坏处就是我们养的那些东西别想有什么高的产量,还容易死亡,好处就是他们遇到了自己不熟悉的,想要让主家满意,就必须去学,和以前弄这个东西的人学,那些人同样也要跟他们学。” “知道了,他们在教别人的过程当中,就会有一种精神回报,加强了他们之间的沟通,同时也逼着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否则别人问他们的时候,说不上来,被另外的人说出来,那可就丢脸了。” 经张小宝一说,王鹃也明白了过来,这就是拿着他们两个的钱来培养人呢,一个人养成了做事认真的习惯,换到别的工作上面也会保持,为了能够更好的教给别人,那就只能去努力学,认真思考,总结一些经验。 两个人又写了几行字,王鹃再次开口“其实也不会损失多少钱,所谓的损失是指希望产出与实际收获有差距而已,移栽过来的莲花也不用钱,现成的池塘,虾苗螃蟹苗管那些个卖虾蟹的人要都能要来。 我看行,除了这些事情还有后院的一些蔬菜,有些应该能够嫁接,果树也是如此,总会有新的事情等着他们,继续写,再写一会儿就睡觉。” 不知不觉中,端午节马上就到了,春耕在前几天全部结束,平时稍微照看一下,就等到时收割了,小麦已经割过一茬,第二茬的要更晚一些。 同时庄子这边的酒楼也修建完成,对县中三家酒楼味精的供应一直都是那么点,准备用到自己家的产业上,当然,这些产业挂的名字都不是张王两家的,张王两家一直都是纯粹的种田人,张家的祖上有点功劳,也算是忠良之后。 至于经商的事情,和上家没有丝毫关系,旁人,都是旁人,占了张王两家的地方做出来的,就连那小罗水那边的山,也是张家主家买下来,又转租了出去,转租的人经营什么,不知道。 小罗水这边的工程还没有完成,河要挖、堤要修、房子要按照规格盖起来、码头同样也要建,这些工程同时进行,解决了不少县中劳力闲置的问题,山上的小路和凉亭,以及下面的人工湖,要等着别的事情忙完才能做。 端午节这一天,采蒿子的采蒿子,还有采其他药材的,也趁着这个时候,把能采的都采来,张王两家庄子这次也大量收购,就是张小宝出钱,把这些东西囤积起来,等着过了这阵子,药材店消耗的差不多了,一起卖。 端午了,张王两家庄子又开始给庄户们粽子,酒楼也在同一天开张,一串串的鞭炮不要钱般的响起来,程县令带着衙门中的一些人过来道贺,周倥也没有骗人,同样把州里的人叫着到这里白吃白喝。 宋静功名声在外,拉了不少的文友到这里给捧场,这些人早两天就知道了,一个个趁着还有时间,都在家中努力地写诗,好等着到地方出出彩。 土桥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就因酒楼开张,变得十分热闹,让三个庄子上的庄户都跟着一同高兴。 张小宝和王鹃不可能去参与,更不能站到门前迎客,家大人都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院子中玩耍。 “小宝,你说有没有什么孩子能吃的粽子?就像我们这样的。”王鹃看着别人在那或蒸或煮地弄粽子,有点馋了,又担心吃到肚子里面不好消化,无聊地问着张小宝。 “应该有吧?我琢磨着不弄粘的米,就用普通的米,里面加行点肉沫了什么的,包起来用锅一蒸,到时就能吃了。”张小宝分析着。 “你别说了,那还叫粽子么?一会儿那个周倥万一又来问事情,还得答对他。”王鹃躺在椅子上,眼睛一闭,睡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旱灾持续日益重(第四更) 周倥和程县令等人,在酒楼吃过了中午饭就又匆匆离去,只有宋静功和他带来的人,还在酒楼上吃喝,看样子今天晚上要挑灯夜吟了,有那酒量差的,早已喝多睡下,却不离开,只等着晚上起来,还能继续奋战。 张小宝不指望周倥和程县令两个人能给酒楼带来多大的收入,平时一个在州里面,来一次就要几天,根本不可能有事儿到这边来喝酒,程县令那里也是如此,一去一回,几乎一天的时间都没了,只为了吃一顿饭,实在不值得。 找他们两个来的目的就是等小罗水那边的施工完成,与这边联系起来以后,让一些看到利益眼红,想大主意的人知道,这两个地方是归县令还有州里的一个参军罩着呢,到时掂量掂量分量,没有资格的就别往前凑合,有资格的,那就要另外对付了。 张小宝和王鹃都已经等着周倥过来问事情了,结果那边吃完就走了,似乎忘记了这边还有高人呢,让两个人轻松了不少。 端午节热热闹闹地过去了,今年除了张王两家庄子给庄户了粽子外,葛家庄子竟然也学着了一些,今年葛家不用向朝廷交粮,庄户们却是要向主家交,会余出不少,算是提前拿出来一点。 何况酒楼也开业了,三家一同经营,不能再继续小气下去了,粽子下去,葛家的庄户果然都挺起了胸,再遇到张王两家的庄户也有话说了。 ****** 过来捧了场,又急急回到衙门中的程县令稍微歇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晚,又把县丞张明升叫来,准备了几样小菜,还有一小坛子酒,借着晚上的夜色,开始商议事情。 “旭阳啊,多少天了,滴雨未下,别说是粮食减产了,人和牲畜多快要没水了,再不想想办法,人都要被活活渴死了。”程县令给县丞倒上一碗酒,叹息一声说着,脸上的愁绪挥之不去。 县丞双手托着碗,等县令倒完,轻轻放到自己面前,也跟着愁道:“六天前,县东那边下了点雨,不到有个时辰就停了,地面都没怎么湿,现在县中有不少地方的地都裂了,井里面也打不上来多少的水。” 程县令也知道这个情况,伸出筷子想夹点菜,又停了下来,直接喝上一大口酒,呼出酒气“井的水少了,再往下挖呢?是不是能挖出水来?” “能是能,可井不像开挖时候那样,现在想要直接下去,除了一些大的井外,其他的井都不成,要想挖就全得刨掉,大人,若是能像那祥瑞井一样,轰隆一声,水就出来了,那便好了,现在那井还供着不少人吃水呢。” 县丞陪着喝了一口酒,跟着县令的话说起来,说着说着,原本还为难的脸色突然露出了一些希望,那祥瑞他和县令大人都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张家庄子用这个和州里面的人作的交换,结果那井就在轰隆一声后出了水,到现在还没见少呢。 程县令听到这话眼睛也是一亮,对呀,张家庄子什么事儿办不了?怎么就没想到去求他们呢,既然一口井能出水,那么多的井,也应该能出水才对。 “好,实在是太好了,旭阳你算是立功了,若是事情能够解决,三水县的百姓都要感谢你,快,把陈东叫来,让他马上赶到张家庄子,求也要把人求来,关系到那么多百姓的死活,实在不行就是本官过去长跪在那里也要把水弄出来。” 程县令这是下了决心了,他不知道张家庄子的人怎么把水井给弄出水的,或许是借了某些神奇的力,可能还会影响寿命,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到时问问,若是真的会减太多的寿禄的话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毕竟不是一口井。 若是减个几天,到时就在县中给修个长生祀,告诉县中的百姓,是谁在这个时候拼了命给他们弄水,这还要向上面文书,先弄出来,再文书。 陈东正好是今晚值夜,听到招呼就来了,等着县令把话说完,保证道:“大人您放心,小的一定用最快的度赶过去,把这边的急切让那里知道,相信张家庄子不会袖手旁观。” “快去吧,若是人家睡了叫不起来,就等等,等到天亮,正好那边的酒楼开张,你就到那等着吧,或许还能吃到点菜,喝点酒。”程县令又嘱咐了两句别耽误事情,便让陈东离去。 “来,旭阳,一同喝点,方才真的是不想吃东西了,这边还有吃的,百姓可能有的连水都喝不上了。”暂时放下了心的程县令又来了精神,招呼着县丞吃菜喝酒。 ****** 陈东也知道事情重大,从衙门中带了两匹马出来,根本就不停歇,一路换乘着,竟然用了一个半时辰就赶到了张家庄子,看到酒楼那里依旧灯火通明,陈东舔了舔嘴,真想进去喝碗酒,同时他也知道,人家不会收他的钱,他给人家也不能要。 可还是正事儿要紧,忍着口中的干渴,来到了张家院子外面,叩了两下门,守夜的人开小门一看,竟然是衙役到了,中午县令大人刚走啊,莫非是回去的时候迷路了,衙门中的人等不到人就过来询问? 这事儿不是他能管的,跑到后面把管家叫醒,张管家也是刚睡下,别人都可以睡的早一些,他不行,他管着不少事情呢,不情愿地起来,走到客厅,衙役陈东已经等在这里。 茶水上来,连灌下去两碗,这才把到此的目的说出来,等着张管家答复,至少也要去问问高人才行。 张管家估计了一下时间对陈东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问问,无论是否能成,都回来告诉你一声。” 说完话,张管家离开客厅,向着小公子那边院子走去,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这个时候正好起来学习,否则他只能让衙役明天早上再来。 张管家到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在吃饭,孩子身体长的快,饿的也快,抽空就吃点东西。 等着张管家把事情复述了出来之后,张小宝与王鹃对看一眼,达成了统一,对着张管家说道: “你去告诉那个衙役,让他把需要出水的井画张图标出来,送到这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还有,对他说,到时未必每一个井都会有那么多的水出来,再说一下,这种事情会折阳寿的,只此一次。” 张管家领命离去,剩下张小宝和王鹃又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下要做不少的火药了,不得不说损命的事情,否则上面有人再让到那另外两个大地方及周遍挨个炸,根本就受不了。 “小宝,要不然人工增雨吧,最近总有云彩在上面飘啊飘的,就是不下雨,我尝试着做些土炮弹,你看行不行?”王鹃提议。 “行,到时你把我炸上去,我一手一桶水,说往哪倒就往哪倒,就算你能做出土炮弹,射的工具简单,我也弄不出干冰。”张小宝说着话伸手去摸王鹃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烧了。 “别碰,我就是随便一说,人总要有点希望才行,带着希望去努力,我相信你在有生之年会弄出干冰的,甚至是液态氮。”王鹃打掉张小宝的手。 “干冰?你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明天变成干尸,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这可是木耳汤,贵着呢。” 张小宝知道王鹃也就是随便说说,缓和一下气氛,换成谁都知道,人工增雨这时根本不用想。 等着一碗汤喝掉,还吃了点东西之后,王鹃有说道:“怎么安排呢?不能让别人现了这个秘密,只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去炸,那就是晚上了,人也要安排几个,二牛算一个,他哥大牛一个,还谁能绝对可靠?” “虎子也行,别人就不知道了,就他们三个去吧,又要花不少钱来买材料,还不能找程县令报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看书。”张小宝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人选,只能辛苦那三个人。 ****** 张管家把小公子的话说给陈东听,陈东一听就高兴起来,起身想要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县令大人,却被张管家给拦住了,说是回去县令那边也睡了,不如等到卯时再往回赶,正好县令大人起来。 这段时间自然也不用安排到院子中住,找了一个巡夜的人,让他带着陈东去酒楼那边,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马也要吃东西休息。 陈东到了酒楼,这边给安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还有四个围碟,温了一小壶酒,一碗米饭,因是三家合开的买卖,还要另外记账,算成特殊的招待费。 陈东也没心思享受,匆匆吃完就躺下睡去,第二天不用别人招呼,自己就醒了过来,连早饭都不吃了,直接骑上马又向回赶。 到了衙门,也不管县令大人是否起来了,就向里面跑,边跑边喊“大人,成了,事情成了。” 第九十九章 旱雷声声井水涌(第一更) ‘轰~!’在第一声不是天雷又胜似天雷的声音响过后,三水县临河村中接连又响了起了几声巨大的响动。 此时正是寅时四刻,也就是早上凌晨四点左右,村子中的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却还以为是要下雨,打的雷呢,忍耐不住困顿,又都睡去,只有一些觉轻的老人,想要看看下雨的样子,披上衣服,推开门,站在门里面向外看。 天依旧是那么的黑,星星也同样在闪烁,除了夜的凉,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水气,有不少的狗叫声传来,其他的没有丝毫的变化。 “怎么就响雷了?老天爷打这些旱雷做什么?诶~!”一个已经打开门站在那里向外面观望的老汉叹了口气,嘟囔了两句又转身往里屋走。 “老头子,外面下雨了?这耳朵啊,老喽,听不到一点声响。”里屋中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没,睡吧,也不知那个败家的玩意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拿雷劈呢。”老汉说着话,又挪回到下面垫着干草的地铺旁边,吃力地蹲下身,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一脱,随便卷了两下放到应该是枕头所在的位置,拉过半边毯子,背对着老太太睡去。 黑暗中,老太太眨眯了一下眼睛,帮着老汉把脖子地方的毯子掖了掖,仰头躺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出声叹息,等着老汉那阵天的呼噜声响起,也跟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临河村中的小娃子先起来,一个个拖着家中的水捅准备到井边去抢水,每天那几口井中的水都是早上起来最多,到了晚上时候最少。 以前可不是这样,通常都是一边打着水,井中那水也向上涨着,真想把水给打到底儿,需要几个大人轮流用柳滚来提水,连续提上一个多时辰,水才能见底儿,过一会儿又会慢慢升上来。 今天他们以为也是这般,拖着沉重的木桶向着井边的方向冲去,有的家中有两三个孩子,大一点的拖桶,小一点的先跑去站在井口的地方,也算是一个位置。 现在也不例外,一帮小孩子几乎是比着跑出家门,大点的孩子还要看好小的,千万别掉到井里面,这可不是摇的辘轳,总是有一个桶悬在井口的地方挡着。 井是敞口井,需要用绳子拴上一个下面有个窟窿,并且有着油布在里面挡着的,只要往井中一落,水桶的重量就让水把那层油布给冲开,等着桶往上一提,水的重量就把油布压到桶底,也会漏*点水,但大部分的水都被提了上来。 这样的井通常都没有什么保障措施,有的用一块木板,有的就那么敞着口,掉进去,别说是小娃子,大人也救不上来。 出了门,家离哪边的井近,小娃子就朝着哪一边跑,差不多远近的就会想着哪边的小娃子少一些,就往哪边跑。 一户人家有三个娃子,两个大的都是女娃子,小的是男娃子,一个女娃子当先向着井边跑去,剩下的这个女娃还要照看弟弟,当她和弟弟到了井口的时候,却看到前面的妹妹站在那里愣。 “草儿,你干什么呢,小心掉到井中。”当姐姐的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望着井口被扒开的草帘子,担心地对妹妹问道。 草儿先来的,其他人还没到,她自己先向井中看了看,隐约中现,里面的水竟然多了,比前几天高出不少,漆黑中泛着白光,让她十分确定。 听到姐姐问,连忙说道:“姐姐,水竟然多了,快点弄上来一些看看。” 当姐姐的现这周围有一股别的味道,非常的难闻,见妹妹还在那里站着,凑到近前向下看去,觉得那水果然高了不少。 “真的,帮我拉着绳子,我把柳滚放进去看看。”说着话,姐姐就使劲地把井旁边的那个木桶扔下去,等着那边有了响动,马上就向上拉,不然一会儿水惯满了,再拉就拉不动了。 小半桶的水拉上来,姐弟三人都好奇地向里面看。 “大姐,二姐,这水太浑了。”小弟弟看过了之后,对着两个姐姐说着。 “先不管,把地方占住了,等爹爹来打水。”当大姐的也看过水,浑是浑了一些,可总比没有强。 这时其他的孩子也6续地到来,有那家中有两个男孩子的,根本不用大人到边,直接就可以去打水,他们的胆子大,哪怕打完了水让父母打一顿屁股也愿意给家中多做点事情。 看到前面已经有了人站在那里,就催促起来,想要先打水,通常都会经过一番口角才行,今天前面那姐弟三人却非常好说话,把位置让开。 这两个男娃子是一对双儿,也就是双胞胎,今年都是十岁,别人让开了,他们自然不会客气,拎着水桶到井口这,估算了一下距离,放到旁边,把挂在旁边还湿着的柳滚扔下去,耳朵侧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觉得差不多了,应该装了半柳滚水时,一起使劲拉绳子,等到了井口,直接把柳滚的后面搭在井沿上面,前面的口对着自己家的桶,一倾斜,里面的水就流进了木桶当中。 男娃子的心思比起女娃子要差一些,根本就不考虑那水是否浑浊,半柳滚水倒下去,又接着打起水来,来回几次,终于是把自己家带来的木桶给装满了,合力向家拖去。 拖着拖着,家大人就来了,正好看到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打好水往回走,两步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把其中一个直接拎到身前,身子一蹲,膝盖一挺,把这孩子给按到上面,张开巴掌,对着孩子的屁股就拍了起来。 “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占个位置,你又带着你弟弟打水了,万一掉下去,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活?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爹,我是弟弟,今天的水比往常的高,先多打点水,您打我干什么?”被打的孩子哇哇大叫,他倒不是疼,平时和村子中孩子打架的时候比这还疼呢,他主要是从小养成的恐惧心理,怕爹妈打,一打就哭。 当爹的巴掌扬起又收了回来,目光看向另外一个儿子,他也没办法,这么多年了,只要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看不到身上的胎记,他就分不出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尤其这两个孩子平时在一起玩,都一样,还总换着衣服穿。 另一个孩子看到父亲的目光扫过来,往后连退两步“爹,我才是弟弟,哥,你可别害我啊。” “哥,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好吧,反正我没少替你挨大,我就当一次哥。”另一个孩子也紧跟着说道。 当爹的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别说了,都给我消停的,你们是哥,我是弟弟,一会儿不准换衣服,回家让你们娘认认,哪个是当哥的,自己准备好了。” 当爹的这人实在是没办法了,经常打错孩子,回去让媳妇埋怨,做错事儿的孩子在一旁暗中偷笑,没做错的只能哭着委屈,自己不如媳妇,无论是听声音,还是随便看一眼,两个孩子不管怎么换衣服,哪怕是用泥把脸给蹭的看不清楚了,也能一下子认出来,从来就没错过。 “爹,您放心,我和哥哥绝对不换衣服,哥,这事儿都怪你。”两个孩子同时对着父亲说道,这种话他两个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属于本能。 当爹的也不是真的要把两个儿子打成什么样,就是担心以后两个小子总是自己出去做事情,真要是有了危险,少了哪一个,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同时又觉得两个儿子懂事,知道帮大人打水了。 低头看看水桶中的水,现比往常浑浊了不少,这才想起儿子刚才说的话,井中的水比平时高了,再看看水,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他当然明白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是刚刚挖完了井,里面的水带着泥沙涌出来,水会升高,同样浑浊,需要几个大人在旁边轮流往外打水,直到见底儿,把里面能进到水中的泥沙都弄出来,才会有清澈的水出来。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地动的时候,那井中的水都会非常浑浊,可村子中鸡不跳,狗不叫的,不可能地动,莫非又有人挖井了? 这时也有别人家的大人过来,同样现了这个情况,有的人心思活络,想到早上听见的雷声,在那里兴奋地说道:“祥瑞,这是祥瑞啊,听说县城那边的一口多年的枯井就是几声雷响后出水的,咱们这井也是先有的雷声吧?”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也想到了,一个个都顾不得打水了,准备前往县城去上报,还没等着他们走出村子呢,其他有井的地方,同样有人在那里说着这般的话。 “那这就算是一个村子都有祥瑞了。”多数的井中水升了上来,还有这么多的雷声,有那聪明人,直接给村子按上了这个奇迹。 ****** 今天三更,与推荐的名次无关,知道小二的人都明白,小二不会做这种事情,小二宁肯自己委屈一些。 主要是情节上需要一个新的转变,不得不放慢度,有不少资料准备,看过小二书的人都明白,小二那资料准备的会具体到当地的自然风貌,包括树木,花草,非常多,别看写起来只有那么几个字。 第一百章 罗盘测水与埋坟(第二更) 在现了村子中九口井,有七口水多了以后,临河村的人都高兴了起来,这下不用担心没有水喝了,甚至可以运到田中弥补一下,小孩子们占的位置也不重要了,七口井边都站满了人。 一个个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开始轮换着往外打水,打出来的水直接运到田中,剩下的两口井,一个因年久失修,少了一个一块,另一个水没什么变动。 这个情况马上就有人报到了县中,想要弄个祥瑞什么的,结果却是被阴着的县令给劝回来,并告诉不准声张。 “大人,别想这些了,歇歇吧。”县丞的脸色也同样难看,对着程县令劝道。 站在厅堂中的主薄、县尉还有那些知道事情的衙役,脸上同样没有任何笑容,他们知道,在这些百姓高兴的背后,有人在用寿命来支撑,哪里是什么祥瑞?哪里是什么水,分明就是血泪啊。 他们都相信了陈东的话,张家庄子的高人,为了三水县的百姓,竟然用寿命为代价去引动神力,县令、县尉、县丞、主薄四人心中是最矛盾的,他们即想着让县中的百姓有水喝,又怕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出了意外,无法在两者当中进行衡量。 衙役们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只盼着张家庄子的人都一直活着,活的好好的,听到临河县的人还想弄出个什么祥瑞,他们恨不得过去抽上几棍子。 “恩,旭阳啊,今天再有别的事情,你就帮着看看,本官先到后面查看一些已往的疏漏。” 程县令是最高兴,也是最难过的,他安排人去的张家庄子,一个村子有水了,他却要为那张家庄子的高人担心。 等县丞答应一声后,程县令二话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中,秉退了下人,独自找到了香烛,带着来到了书房,亲自研墨,在纸上写了吾师二人,放到书房桌子上面,点上香烛,随后跪在那里。 “不孝学生拜见师傅二人,祝二老长命百岁,龟鹤之龄,学生在此誓,山水县六万父老,若是哪一个敢对师傅二人不敬,学生即便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好过。” 念叨完这些,程县令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 接连的几日,不仅仅是临河村子中的井有水了,不少的村子中的井有同样有水了,原本有水的井水更多了,没水的井中出了水。 不时地有人把这个事情当成祥瑞报给县衙,衙门中的人听到的越多,心里面就越难受。 “大人,要不,咱们派人到张家庄子说说,停一停吧,从别的村子往那些个旱的村子运点水过去,引天雷而下,百姓有水了,那边怎么办?这是以命换命啊。” 家中有了身孕的衙役,找到了程县令,跪在那里哭着哀求,他的消息当然是从陈东的口中得到的,他家可是得了不少张家庄子的好处,媳妇吃的好,睡的好,张家庄子甚至专门派女人来教给媳妇做一些动作,还教了几歌谣让媳妇平时哼哼,说是对未出生的孩子好。 换成是旁人,他会以为人家消遣他呢,可张家庄子专门弄出来,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怀疑,这种关照,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初还想着如果有一天张家庄子杀了人,他当作没看到,那么如今,他想的是,张家庄子如果要杀人,他亲自操刀。 程县令听到衙役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咱们办了,陈东回来说的是,只这一次,那便说明,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不会因这一次而送命,但这两日,随着一些村子中的水井水多了,干枯的出水了,他感觉到了衙役们的那种焦虑的心情。 他原本想弄一个长生嗣了,可张家庄子那边不同意,他不知道高人的姓名,更不清楚高人的模样,对此时只能作罢。 看着跪在那里的衙役,程县令突然灵机一动,对其说道:“这样,明日你带上本县的一些出产,张家庄子没有的,送给他们,并帮本官问问,那边是否要停下来,若是停下来,那本官告示,让百姓从别处运水。 可若是那边说不差这一些,本官也会一个告示,让百姓夜晚不要出门,听到任何响动都不要去查看,,你觉得如何?” 程县令见到衙役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尤其是下一任的县令,如果不是三水县中提上来的,上面派下来的官员或许就要难办了,上面派下来的人,最恨的便是当地的势力,同样最怕的也是当地的势力。 有本事的官员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把当地的势力处理好,让所有人都听他的,没本事的只能求着调离或是同流合污,若是下一任真的不是赵主薄,他有那个本事来收服张家庄子么?累死他呀。 衙役自然是不知道县令大人想了这么多,听到大人的话,高兴地离开,准备今天晚上就到张家庄子去问问。 ****** “王鹃,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最圆的时候?爷爷给我打月饼。”张小宝今天晚上特别的精神,躺在塌子上面就睡不着了,从那半敞开的窗户看向外面,在那里轻轻地说道。 王鹃已经困了,想着睡觉呢,听到张小宝的话,不得不睁开眼睛说道:“张小宝同志,求你了,别说了,离八月十五还有不少日子呢,到时我陪你做月饼还不行么?” “哦,谢谢,其实和八月十五没关系,今天是我院长爷爷的生日,你看月亮多圆啊,爷爷一定在那里月亮上面看着我呢。”张小宝继续说着,声音很轻,却足以让王鹃听到。 王鹃用眼睛盯着窗户,似乎准备用意念让其关上,扭头看见张小宝还在那痴痴地望着,说道:“月亮上没有人吧?一冷一热的,谁都受不了,好,别看我,有人,那也不会是你院长爷爷,嫦娥一个,吴刚一个,再家上一个活着的东西也不是是兔子。 你说你那院长爷爷是哪一个?不会是那蹬月计划的阿波罗上的吧?” “王鹃同志,我问问你,为什么那么多有水的地方都会埋着坟墓呢?”张小宝转移话题。 “小宝,你是个好人,国家对不起你,你别恨国家,毕竟这些部门组成的是人,不是机器,你学了那么多的心理学,难道还不明白?我陪着你过来了,就当是补偿吧。” 王鹃知道张小宝只要一想起那个院长爷爷就会陷入一总特殊的思维当中,同时他对那边也做好了安排,所以感激地说出了一番话。 张小宝却是摇了摇头“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国家?你怎么就知道我爱国?我爱的是一个民族综合体,爱的是一种传承,中华民族不是某某共和国,我所维护的是一种精神,不是某个具体的东西。 有人说,四大文明古国是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古中国,也有人说是古埃及、古希腊、古印度、古埃及,还有人说是古埃及、古罗马、古玛雅、古印度,更有的说是古楼兰、古埃及、古玛雅、古罗马。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还有谁的文明在传承,印度?他们的历史需要靠外国的历史来填写,玛雅?他们只剩下了文字却是失去了能够解读的人,埃及?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快失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源的。 巴比伦,他被异教徒攻占了,谁还记得他?罗马?没有那个角斗场,早就被人遗忘,楼兰?岁月流逝,谁追时光?只有一个地方还存在,从记载炎黄,到蒹葭苍苍。 我所承认的国家就是这个,我不为祖先的荣耀而自豪,自为无能继承而悲哀,谁敢与中华论文明,谁敢与中华谈饮食?我……。” “小宝,井炸了,你当初为什么要提醒他们用那个算命的罗盘来测量呢?”就在张小宝说到激进的时候,王鹃突然插话问出了一句和张小宝说的事情无关的东西。 张小宝一时没有回答,在那里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对王鹃笑了笑“人家都说找一个好老婆能让男人没有忧愁,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是懂了,在你兴致起来的时候知道给你泼冷水,在你进入低潮的时候知道帮你振作,在你……。” “小宝,那罗盘是干什么用的?指南针么?”王鹃再一次打断张小宝的话。 “哦,你说那个东西啊,算命的我真的不清楚,当初没学,里面还真有一个人,结果把一个部长给算到了,被关了起来,可我知道一点,那个罗盘和水纹及磁场是相对应的。 通常一些算民的人都找一些个罗盘到那地方比较凌乱之处,他认为他算不出来乃是天意。其实那个地方通常都是水纹比较多的地方,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只要用那东西,到了乱的地方,基本上下面都能挖出来棺材。 当初孤儿院就是,原本想挖一个固定窖来着,结果挖来挖去,挖到了一口棺材,当初也没在意,挪到了别的地方,固定窖你知道吧,就是用砖头和水泥盖的一个地下的房子,当做菜窖来用。 可最后现,那里面竟然都是水,两米五深的菜窖,一米五是水,结果就不能用了,后来想弄一个井,就是比较古老的洋井,用杠杆作用和气压作用的那个,就离着菜窖三米的地方,结果打了十二米,一点水都没出。” 张小宝终于从那他不该有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说起了罗盘的事情。 “知道,知道,这个事情我知道,有一些保存的很好的古代尸体,其实就是因为埋的地方有水,棺材本身的密封就不错,可那地下的水压大,把水给压到了棺材里面,结果把里面的空气挤了出去。 空气没了,周围又再一次密封,水位下降,水渗出来,又一次密封,就让那棺材里面变成了真空,等着别人挖开的时候,没有氧化作用,那里面的人保持的非常好。” 王鹃也跟着补充,同时也知道了张小宝为什么让人在炸井的时候用罗盘来算,不是算命,是算水纹。 ****** 有人对书中的一些内容质疑,所以本文做了修改,把质疑的地方删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宰相终因蝗灾动(第一更) 三水县中,不少地方的井出水了,还有的井直接塌了,少数的井没什么变化,旱灾还在继续,没有彻底地解决,无非是不用担忧百姓会因无水而渴死。 程县令原本还想着给张家庄子上的两位高人弄一个长生祀来着,却糟到了庄子那边的反对,只好把这个事情记在心里。 县中有那好事儿的,同时家中有钱的人听说不少的井都出水了,还过去看看,闻到了一股似乎熟悉的味道,觉得应该是鞭炮,特意去买了几十万响,找到一口枯井扔里面点燃,结果里面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连续声响,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望着井口飘出来的烟,确定,鞭炮不能用来炸井,再闻闻味道,觉得也不相同,只能作罢,原本他还想要知道方法,到别的地方去尝试帮人出水赚钱呢。 宋静功所负责的码头还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看情形需要到了深秋的时候才能全部建好。 天越来越热,山南东道、河南道、河东道、关内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旱灾,关内道稍微还差上一些,山南东道与河南道灾情最为严重,河东道也受了一些影响,好在河东道和关内到重要的地方有几条主流河,或许能坚持到雨季的到来。 若是只有旱灾,河南道那边还真就不怕,粮食歉收是避免不了了,可他们能够引黄河水而入,主要是从春天开始,这两个地方的蝗虫就比别的地方多,初时百姓们也没有注意,哪年都有蚂蚱在乱蹦,也不差这一年。 谁知道随着干旱,这蚂蚱越来越多,有那大的竟然长到了两寸长,翅膀一呼扇,从面前飞过时,感觉就像飞过去一只小鸡一样。 看到这些蝗虫吃庄稼,百姓都在那田地的外面点上了香炉,不停地跪拜,却没有一个人说是去赶一赶,或者是让家中的家禽去吃的,到后来那些蝗虫便成了铺天盖地的架势。 州府中的人不仅不管,反而把这事向上汇报,请皇上下旨意给这里弄一个蝗虫的庙宇,李隆基明明知道这蝗虫的危害,却不好去管,其他的大臣也不阻止,只有姚崇例外,上蹿下跳的,又是跟皇上保证由他来担责任,又是跟着其他的大臣威胁,终于是得到了一个不支持、不反对的认同。 亲自到那边去查看灾情,并且要把那些蝗虫给弄掉。 这时三水县中的张家庄子也跟着动了起来,一万石的粮食分成两份,一份让徐四停下那个集市,命其带着悄悄运到河南那边,还有一份则是让二牛找车拉着,一车车排出几里路的运到县城。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亲自坐镇,跟去看看,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旅游了,结果被家中的人给拦下来,平时他两个做些事情,家大人不管,这次要出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怕他两个偷跑了,安排十个人轮流看守。 程县令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就已明白,该是他出动的时候了,把县中的事情安排一番,带上一半的衙役,准备到那两个地方去救灾,其实就是送粮食。 樱桃又孵化出了不少的小鸡,都分给庄户去养,带着六千多只鸡和小红的那些鸭鹅,浩浩荡荡地也出了,院子中的那些个‘闲人’也抽调出一部分跟随,帮着喂喂鸡,拣拣蛋。 这一次,樱桃和小红就带了够家禽吃两天的饲料,一路上就要挑有草的地方,或者是蚂蚱多的地方走,按照小公子的吩咐,只要下了蛋就和当地的百姓交换,用钱买可以,用布帛交换也成,哪怕是一些徐年的粮食都给换,有小娃子给抓了各种昆虫喂家禽,同样也给他们蛋。 “一切都看二牛的了,咱们家能不能继续享受这种待遇,二牛的应对非常重要,咱们这边的蚂蚱也不少,有的躲在山上,炸蚂蚱吃吧,把大牛从县城招回来,让他尝试做蛋糕,到时与庄子上的小娃子换蚂蚱。 这东西好啊,高蛋白,弄点椒盐出来,炸出来之后咱们两个沾着吃,不吃主食了,天天吃蚂蚱,我决定在三岁的时候打过五岁的娃子。” 张小宝因为家中不让他和王鹃亲自去那边,一直憋着气呢,等着别人都走了,开始出主意。 “天天吃?那你自己吃吧,我可不陪你,蚂蚱的蛋白质再多,它能比上大米白面?不知道你这个骗子怎么当的。”王鹃也想出门看看,这个时代的其他地方是什么模样,结果被关在家中,同样郁闷。 张小宝也没有办法,真想跑出去的话,对于他和王鹃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可若是跑了,家人一定会担心,好不容易有了亲人的他绝对不会这般做。 看到王鹃不陪着吃蚂蚱,找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那怎么用面裹着蚂蚱炸你看怎么样?” “你就和蚂蚱较上劲了?不如让他们多抓一些,到时焙干了年成粉末,做点糕饼给村子中的小孩子吃,补充一下营养,等咱们长大了,他们就可以成为最忠诚的护卫,到时开疆扩土,不,是开荒翻土时,护苗队的力量会更强一些。” 王鹃这几个月听到了四起孩子死掉的事情,有点心疼,有一个葛家庄子的,六岁了,结果生一场病就死了,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当时院子这边把常驻的医者都派去了,用了一钱的人参,也只不过是把生命拖延了几天而已。 这种事情除了医疗方面的原因,还有就是孩子们平时的营养问题,健康的孩子对疾病的抵抗力度也要强一些,通常看到一些小孩子玩耍,锻炼是够了,可蛋白质的摄入去少,蚂蚱这东西现在的人除了饥荒外都不怎么吃,换成当初的时候,这是好东西。 张小宝也知道王鹃的心思,想了想说道:“只是吃点蚂蚱没有什么用,等这次的事情办好了,把学堂建起来,找几个落第的学子,过来教教孩子,那时一天的三餐都搭配好了,自然可以让孩子们健康一些。 蚂蚱的的粉末不如弄出来后,加上我们的味精,送到一些饼店当中,给他们做调料,和在饼中或者是其他面食里面,味道绝对不同,还可以往里面加一些鱼粉,味精还是算了,只加别的东西吧。” “提供原料是最不合算的,还不如在咱们自己在三水县里面的那个店中卖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随便安排一下就行了,看样子他们回来之前,咱们两个也闲了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帮着你爸把科举对付过去吧。” “好,明天开始,咱们就找我爹到外面看风景,你多配合一下,我多诗词不是那么熟悉,你小时候接触过的训练多,这方面就要依靠你了。”张小宝想让父亲考秀才科,一些政治、经济上的想法他能暗示,诗词就不行了。 “好吧,明天一早就找你爸出去学东西,到时我们来暗示。”王鹃答应着。 ****** 县令程岭祥在二牛带着那么多的车过来的时候,当天晚上就动身了,他最近也关注着那两个地方的灾情,知道现在去一定会得到认可,他的品级也会跟着提一提。 如此大的队伍,从三水县到那边,至少要走半个多月,还是一路急赶,另外一边的樱桃和小红也催促着队伍快点行进,鸡鸭鹅都不怎么听话,尤其是遇到水的时候,鸭子和鹅总想着进去玩耍一番。 好在小红这里有个聪明的鹅‘茸茸’,小红让它做什么它都能领会,忙前忙后的,赶着近万只的家禽在路上边吃边行进,跟着来的那些个内院的人忙碌起来,队伍的左右与后面都要他们来看着,否则很容易走失几只,这可都是钱啊。 遇到道路两边的田地时,只要有蚂蚱,小红和樱桃就会赶着这些家禽过去吃,有那些个肉在,家禽自然看不上谷子,低下脖子在那里乱跑,这边跑过,那边就能吃到被赶过来的各种昆虫,哪怕是飞的稍微低一点的蝗虫都会被鸡跳起来给叨在嘴里。 半个月后,程县令的队伍先赶到,也不能说是都到了,那些个运粮的车还在后面呢,程县令是准备先和丞相接触一下,也就是姚右宰相。 他已经知道了消息,右宰相同样从京中出来了,马上就要到这边,他正好能够等到见上一面,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粮食是否能及时运过来。 小红和樱桃这边也有点着急,她们行进的度慢一些,人还好说,那些个家禽,一只只的都不怎么太听话,总要跑到远的地方去看看,再跟着队伍继续向前。 已经赶得不慢了,离那地方还要走上十几天,不知道到那时,还能不能看到右宰相。 “小红,你带着队伍慢慢走吧,我要赶一赶,不然到地方了,人家走了,我们就不好回去跟小公子交代了,至少要让那个姓姚的知道,我们这一次出了不少的力才行。” 走着走着,樱桃着急了,和小红商量了一下。 今天三更,明天七更。 第一百零二章 张父吟诗谁之功(第二更) “好的,樱桃你去吧,我把这里的家禽都看好了,樱桃,你如果真的见到了右宰相的话,你不怕么?” 小红也知道,自己这边的度实在是太慢了,庄子上的事情她清楚,就指望着这一次立功好把百户的食邑给定下来,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地位,张家的人说出这事儿,那便是有身份的人。 故此同意了樱桃的提议,又担心樱桃到那边后与到了人害怕,那可是大官,很大很大的。 “怕?他姓姚的有什么可怕,有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厉害么?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就是年岁小了一些,不然他姓姚的敢在我家小公子二人面前说话?他孵鸡崽儿么?会做木耳么?能掐算到什么时候旱灾么?他也就是占了个好位置。” 樱桃比起小红来说要外向的多,不屑地问了小红几句,问一声,小红就摇下头,头摇的次数多了,小红也补充道:“他更不会在冬天的时候种黄瓜,有小公子站在我们的身后,没什么好害怕的。” “对,不用怕他,那我先走了,你要在后面快点赶,还能给庄子多赚点钱呢。” 樱桃说完这话,上到一辆车上,在车把势的招呼声中,马车逐渐消失在小红等人的视野当中。 ****** 张家庄子,已经到了黄昏时刻,张小宝和王鹃拿着写好的东西去见张父,张父在治家方面稍微差了一些,可对于学问一道却是有点见识的,最开始的祖上是跟着从军,获得了荣耀,经过这几代的延续,他是被家里面看好的,走仕途这一路。 看过了儿子和儿媳妇写的字,点评了一番,又把昨日教过的东西给两个孩子讲解一番,这一天就应该过去了,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来鼓励两个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张王氏就会在旁边一同听,能听懂的她听,听不懂的就看,看两个孩子那种认真的模样,看自家男人脸上那种高兴中带着期盼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学了不少的学问也跟着开心。 “爹,这几日一直都在学了,孩儿还不曾到外面陪着爹娘好好玩耍一番,不如今天就出去看看吧。” 张小宝操心着父亲考秀才科时候的诗词,把当日的东西学会了,提议要出去玩一玩。 通常张父都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可这几天让人看着儿子和儿媳妇,让两个孩子少了不少玩乐,也觉得有点内疚,犹豫了一下,见那边的妻子不停地使眼色,只好答应下来。 四个人带了点零食和酒水,没有招呼任何的下人,就来到了一直放鸭鹅的池塘旁边,水中还有归家晚的鸭鹅在戏水,一只只的都比较小,是庄户们养的,放鹅的孩子则不知道跑哪去了。 四个人把带来的毯子铺开,坐在周围,正中间放着零食和酒,张王氏自然是负责给张父斟酒,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喝点酒,张小宝和王鹃一个人拿了一块牛蹄筋在那里磨牙。 “夫君,这里的景色真美,别处还在旱着呢,这边却是一点都不担忧,夫君,你作一诗吧,让妾身听听。”张王氏这个时候一改往日中的强硬,温柔地对着张父说道。 “恩,好,那就作一,先喝酒,待为夫酝酿一番。”张父没想到这个时候媳妇竟然让他作诗,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只好先喝酒,同时努力地想着应该用什么句子。 “小宝,你看现在那些花都凋零了,你还能把树叶都染红么?”王鹃这时开始和张小宝表演起来。 他们两个早就打算好了,在各个季节中帮着张父酝酿诗词,哪怕他们说出几个关键的东西让张父记下来,也好在考试的时候写出。 张小宝对于诗词掌握的不多,看着王鹃的唇语,缓缓说道:“为什么要染红呢,这傍晚了,哪怕是有再多的愁绪在心中激荡,想着那早已离开枝头的花朵,即便是催马走天涯也要知道,这花红落了,并不是那么决情,至少它在来年还要帮着新的花生出来。” “哦,也就是说,落红也不是无情,等着化作泥土,还能护着花朵开放?”王鹃这里接着说道。 其实他们两个是想说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可张父不知道这些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坐在那里,突然听到两个孩子的话,灵机一动,对着张王氏说道:“巧儿,为夫这便与你说说,恩,荡荡离去夕阳下,何愁催马望天涯。落红怎是无情事?却做春泥又护花。” “夫君果然厉害,一盏酒未曾饮尽,诗便出来了,夫君慢些喝,待妾身给夫君剥只虾吃。” 张王氏一听就高兴了,自己的夫是最有本事的,边劝着酒,边帮着剥了一只水煮大虾给自己的男人送到嘴边。 张父脸色微微一红,却不好解释,只能一口喝尽盏中酒,嚼起虾肉来,张小宝和王鹃这是则是一人咬着一条牛肉干在那里磨牙。 张王氏看着自己的男人喝过酒,吃过虾,又在旁边说道:“夫君的本事果然不一般,您看,那池塘中的荷花都开了,不如再给妾身作一诗,到是妾身好教与宝郎。” “这个……好,为夫就再与夫人作一,先喝酒。”张父有点怕了,这种即兴赋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又准备喝酒来拖延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把口中的牛肉干拿出来,对视一眼,由王鹃先开口:“小宝,这个时节真的不错,已经到了六月了,六月中只听闻莲花会开,可听着和看着,就是不同,你说为什么呢?” “恩,我觉得吧,是毕竟到了六月了,它的风景和其他的时候不同,比如春夏秋冬了,你看看,这莲叶好大啊,那么多加在一起,以为水天一色呢,好绿呀,这夕阳照的,我觉得比那莲花比比平时要红上一些,你说呢?” 张小宝这个诗还是知道,直接在那里暗示起来。 张父的学问还是有的,就是少点灵感,方才就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弄出一诗来满足自己的媳妇儿,连着喝了两碗酒,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话,灵感又来了。 “夫人,且听为夫的,那个……毕竟池塘六月中,光景不与四季同。接天莲叶何穷碧,耀阳荷花别样红,不好,最后一句应为耀日荷花别样红。” “夫君果真和那些人不同呢,这一会儿两作两诗,可惜这夕阳马上就要落了,还真让人遗憾,夫君,让妾身弄点萝卜沾了酱给夫君吃。” 张王氏再一次的夸赞起来,同时把那长的非常小就拔下来的萝卜沾了点辣酱喂到张父的口中,那殷切的神态,说明她还想让张父吟一诗。 张小宝和王鹃用余光看到了母亲的神态,又相互对看一眼,唇语交流起来。 “我记得杜甫写了一,叫夏夜叹,不如拿出来吧?不好引导。”王鹃先说了。 “有多长?”张小宝同样用唇语问道。 “二十四句,包含的东西多了点。”王鹃回答。 “那算了,我没那本事引导,简单一些的。”张小宝一听那么多句,马上就给否决了。 “那说什么?有了,小李子的。”王鹃毕竟是天才少年,学的东西比张小宝系统。 “什么?太监的?”张小宝努力地想着,哪个太监厉害,姓司马的有一个,姓郑的有一个,姓童的好象也不错。 “什么太监,你别贬低太监,李商隐,有印象没?”王鹃提醒着。 “哦,原来是……他是干什么的?”张小宝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斜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沧海月明珠有泪。” “哦,这个我有印象,此情可待成追忆,这不适合让我爹说给我娘听吧?我娘容易误会,非常容易。”这么熟悉的句子,张小宝还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辈子光有追忆了?还有呢,夕阳无限好。”王鹃用她那大大的,可爱的眼睛瞟了张小宝一下。 “哦,你早说呀,这也是他写的?懂,看为夫的,鹃鹃啊,那个……。” 王鹃听到张小宝口中的称呼哆嗦了一下,眼睛看着水面才平静下来。 “这个,来到池塘这里,我看着那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夕阳,怎么就有点难受呢?这夕阳啊,他非常好,可惜,眼看黄昏时候了,我们又要回去了。”张小宝接着说道。 王鹃好不容易看着水面平静下来,听到张小宝也说平静,她又的心绪又起伏了。 张父却是不知道儿媳妇的心态,听到儿子的话,一转眼又有了诗句,这次比较接近一些原文。 “妻儿在池塘,到晚意不适。夕阳无限好,只是欲黄昏。巧儿,如何?” “好,夫君说的就是好。”张王氏也不是傻子,这三次自己的男人说出来的诗为何与儿子和儿媳妇在那边说的话有关呢?再看看两个小家伙好象什么事情都未出现一般地望着池塘,更让人觉得可疑。 第一百零三章 为了将来作打算(第三更) 张王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是别家的孩子如此,她还不会说什么,自己的孩子他能不清楚? 儿子有点靠娘,每天只要一起来,总是会先到自己这边看一看,自己如果是醒着,就要问候一声,又过来亲一亲,若是自己还未醒,听丫鬟说,小宝总要帮着把毯子或被掖一掖才转身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先要过来看看,醒着就呆一会儿,睡了就行个礼再走,这也是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儿子和别的孩子不同,还那么喜欢的原因,谁家真出了妖怪会对娘这么好? 可这两个孩子对自己的男人也不差啊,学习的时候那叫一个认真,夫君说了可是不只一次,这样的学生,放到任何一个夫子的面前,那夫子都会觉得自己的祖坟上冒青烟了,一说就懂,一问便答,教这样的学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到时没有东西可教。 这样的孩子,在听到父亲吟诗的时候竟然无动于衷,说出来谁信?再想想他们刚才说的话,一种特殊的想法出现在了张王氏的心中。 “夫君,听您诗,对夕阳似乎不怎么喜欢,不如先去看看老太太和老太爷,妾身带着孩子在这边玩耍一会也回去。”张王氏在就对张父下了逐客令了。 张父却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一听媳妇的话,也觉得应该如此,又喝下一碗酒,便起身,向着爹娘所在的院子走去,一个是他真的要去看看爹娘,另一个则是怕夫人再让他说什么诗,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等着张父走了,张王氏就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小宝,跟娘说说,什么叫花落了不是没有情?” “啊?娘您说什么?”张小宝愣愣地看着母亲,那表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胖乎乎的身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还有那睫毛动呀动的,是个人就想要抱起来亲两口。 “给娘说说,说诗,现在就要。”张王氏强忍着把儿子好好亲一番的举动,沉着脸问道。 “诗啊,还能是什么?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这些了”张小宝无奈地说了出来,换成别人问他,他绝对会装傻的,可母亲问,他不忍心那么做,反正平时做的事情也不少了,不差这一点。 “果然如此,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才是真正的诗,那下一个呢?”张王氏听到儿子的话,长叹一声,儿子才是家中最厉害的啊,说给别人听,别人谁会相信,还有这儿媳妇,和儿子一样,深藏不露。 “你说吧,该你了。”张小宝碰碰王鹃。 “婆婆,下一个其实写的是别处,杭州西湖,那边的莲花比这里多一些,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我和小宝听别人说的景色,瞎弄的。” 王鹃见张小宝妥协了,也只好跟着说出来,为了怕人误会,又解释了一句。 第三张王氏不想问了,她已经知道两个孩子的本事,尤其是对王鹃这个儿媳妇,当初那个富家不用买良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两个庄子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变得不一样了,那一次次的买卖,还有种种的算计,让她都觉得心惊。 和别人想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尤其是小宝,有好吃的想着自己这边,有好用的东西也要先拿过来,说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罢,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便成了。 “小宝、鹃鹃,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这些话。”张王氏怕失去孩子,在那里劝着。 “恩,不说。”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应道,他们也不是傻子,对谁表现出什么样子还是知道的。 “这就好,回去吧,早点睡觉,天热了,记得让石榴多帮着赶赶蚊子。”张王氏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亲,放下心来。 她可不像别人那么担忧,自己的孩子好那就是好,人家十二岁都可以当宰相呢,自己的儿子八岁去当又如何?那姓甘的可以比别人小那么多升上去,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小更多? ****** “是不是太吓人了?”张小宝回来对着王鹃问道。 “吓谁了?该吓的你早就吓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别想了,这边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迷信,咱们厉害点也没什么,还能提升一下内院那些人的信心,你要知道,他们在乎的不是你究竟是妖怪还是神仙,他们只是想着你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包括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 王鹃倒是想的清楚,在以前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八岁的孩子给她算三元二次方程,还是口算那种,少年科大不是摆设,人家真的是有能人,智商高达一百六的也不少,你总不能遇到一个就抓起来吧?只能培养。 “哦,我就就是问问,怕别人担心而已,先睡吧,起来还要学习呢,没有知识不行啊。”张小宝主要是想找一个人来述说,王鹃正好符合他述说的要求。 “也好,睡吧。”王鹃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又躺到了塌子上面。 两个时辰之后,二人再次被石榴叫醒,一同来到书桌前。 张小宝把磨都研好了,现王鹃在那里还一动不动,碰了碰她,问道:“干什么呢?难道刚才你没睡够?那就继续睡吧,也不差这一天。” “谁说我没睡够,我是在想,怎么能够帮着你提高一些,要那种度非常快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考秀才,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至少你要会作诗,只靠抄那不行,人家命题未必会选到正好你能抄的地方。 比如让你写一个虫子,你怎么写?你可以写什么无论平地与山尖,可这个人家认为是虫子么?那是蜜蜂,现在似乎还没有那么完善的归类,到时你说你怎么办?” 王鹃把张小宝的手扒拉到一边,皱着眉头在那里说着。 张小宝也明白,他想要尽快的学会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诗词方面,这需要积累,他小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下过功夫,长大后又是一直骗人,钱赚了不少,一些基础的东西却没怎么学,无法说是遗憾还是命运。 他现在想要考那最高荣誉的秀才,只能慢慢努力,积累一些东西,见王鹃在那里想着,又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毕竟是学出来的,不像我,全是在监狱中学习一些实际的东西,谁知道这边最实际的是那时最不实际的。” “别着急,我正在想呢,有了,笠翁对韵你知道么?”王鹃想了想,终于是想到了一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你不会是让我画画吧?这个可不行,我没有底子,对这方面也不感兴趣,学一辈子也未必能学会。”张小宝否定着。 “什么画画?你说的那叫江雪,我问的是笠翁对韵,就是对对子,对联,带横批的春联,天对地,雨对风。大6对长空。听过没有?”王鹃对着张小宝又说道。 “恩,知道,以前偷听别人讲课的时候听过几句,这我记得,后面是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对不对?”张小宝马上反应了过来。 “对,看来你小时候偷听时学的还认真。”王鹃夸赞了一句,她已经听早张小宝说过小时候的经历了。 张小宝这回明白了,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唐朝,你让我写对子有用么?人家可是都写诗呢。” “你这个笨啊,诗中难道就没有对仗?比如近体诗,那更是严格要求有对仗的,尤其是律诗,对子的本身就是如此,懂了吧?”王鹃对这方面的了解要比张小宝多,她毕竟是硕士生,不管学的是什么,可有些东西都是写在教科书上的。 更何况她的家庭本来就不一般,从小她就要学习各种东西,或许她没有张小宝那种特殊的天分,可说起基础教育,十个张小宝加起来也比不了她。 张小宝也知道人家王鹃家中有钱有势力,乱七八糟的啥都学一些,见王鹃一脸认真的模样,明白这个陪着自己过来的人不会害自己,只好承认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至少在这方面,你告诉我应该怎么练?” “恩,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先背笠翁对韵吧,我四岁就能从头背到尾了,参加市里面的比赛还得了第一名,不是靠我家中的势力,是我自己的本事。”王鹃欣赏张小宝这种态度,有不会的就承认,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会努力学习,来找回自己的自尊。 张小宝诚恳地问道:“那你现在还记得么?教给我,我学会了想办法让我爹也知道。” “好吧,从头开始学,天对地,雨对风……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 第一百零四章 小河里面好游泳(第一更) 夏日炎炎,吃过午饭的张小宝和王鹃依旧躺在院子当中的椅子上面,石榴还专门到池塘中给两个人弄了大的荷叶代替伞挡在头上。 知道两个小祖宗不用旁人伺候太多,石榴又去弄她的木耳,木耳已经攒下不少了,张小宝却不让卖,石榴也不清楚小公子如何打算的,照着做便成。 “热呀,睡不着,小宝,你说这个时间该干什么呢?”王鹃无聊的把两只手在那相互点着,玩逗逗飞,主要是天气太热,做户外锻炼对身体不好。 张小宝躺在旁边也觉得有点闲到了,不是睡不着,进屋子中弄点冰放塌子旁边,想睡也能睡,但早上起来就没做什么运动,只呆着可不行,要想点办法。 “说话呀,你点子多。”王鹃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张小宝的回应,催促了一下,张小宝正在那里沉思呢,小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地望着院子的门口。 “有了,咱们游泳去吧,这个既能凉快,又可以锻炼身体,六个池塘你选一个。”张小宝终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王鹃也觉得不错,从椅子上下来,开始找人陪同,尤其是会游泳的人才行,不然家里一定不让出去。 石榴赶过来,一听两个小祖宗要到池塘游泳,吓坏了,连忙跑去找人商量,张王氏和家中的两个老祖宗也来了,说是可以给两个孩子做个大木盆,在里面玩水。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不干了,他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是不做木盆了,大院前面的那条小河专门分出来一段,先让庄子上的人去那看看有没有水蛇,用锹一阵挖,把蚂蝗等能够给孩子造成伤害的生物清除掉。 又弄了一堆细沙子,在里面垫起来,再烧一锅锅的热水,用凉的井水给兑成温的,这才弄到那段河里,忙了足足两个时辰,算是给张小宝和王鹃做好了一个人工游泳池。 张小宝和王鹃都吓到了,看着院子中的人忙碌,在觉得浪费了人力的时候,一种温馨也在心中萦绕,尤其是张小宝,一直在那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小宝,走吧,可以去玩了,明天会更好。”王鹃拉了拉张小宝的手,领着向河中走去。 ****** “有个墨镜就好了。”张小宝仰面躺在水上,对旁边同样姿势漂着的王鹃说道。 王鹃不像张小宝什么都不穿,就那么漂着,她从到了这边就让樱桃给做了内衣,一个大裤头。 听到张小宝的话,也觉得太阳晒的不舒服,抬手把水抹在脸上,这才稍微凉爽一些,跟着说道:“最好是天能阴一点,或者是多云,从今天开始,整个夏秋就都在水中玩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锻炼,肺活量也能提高。” “我觉得也是,可惜就是地方小了点,实在不行,就修一个游泳池,你躺着吧,我下去呆一会。” 张小宝说着话,身体就沉了下去,在水面和地面中间游动着,一点都不舒服,只要他一站起来,那水正好到他的脖子,就这么浅。 石榴跟着庄子上一个水性好的人在旁边看着,开始时还以为小公子二人就是想玩玩水,哪知道两个小祖宗进到水中后,各种的游泳姿势那个水性好的人都看迷糊,没听说小公子和小娘子会游泳,难道是洗澡的时候练的? 石榴没想那么多,小公子和小娘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能够接受,别说游泳了,一会儿飞到天上也觉得合理。 同时石榴也放心了,不必担忧两个祖宗出什么事情,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磕碰了也从来不哭,晚上还知道用泡了药的酒自己揉揉。 王鹃躺了一会儿也跟着来回游了几圈,累了又和张小宝躺在水面上,说道:“小宝,对对子玩吧,你这方面差,你说上联,我对下联。” “好,我的上联是,游鱼水中戏。”张小宝努力地学习着,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那我对下联,走兽池岸盯。”王鹃马上就对了出来。 “我上联:绿叶微微映日照。”张小宝出上联,简单,随便说一个就行。 “我下联:青虫蛹蛹同夜和。”王鹃对下联难度较大,她还是对了出来。 “田间蛤蟆卧。” “垄上稚子追。” “林中狡兔筑巢穴。” “树下聪狐伏草丛。” “……” “说呀,上联,怎么不出声了?”王鹃这边还等着呢,却看到张小宝一转身,把脸朝下进到水中。 “快说。”王鹃伸手碰了碰张小宝。 “说什么?石榴,拿点牛肉干来,给鹃鹃吃。”张小宝把脑袋露出来,对着岸上的石榴喊道,石榴转身而去。 王鹃不知道怎么了,又碰了一下张小宝“给我拿东西干什么?我不饿,对对子呀。” “你不饿?你不饿你总吃我?我说鱼你就弄个兽看着,我说树叶,你就说虫子,我说蛤蟆,你就说娃子,我兔子你就狐狸,我被你吃的死死的,还对什么?不对了。” 张小宝抱怨着,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玩的。 “不吃你了还不行么,我护着你,快对。”王鹃也没现,自己说的正好都是吃人家小宝的东西,哈哈一笑,身子沉下去了,游起来扶着张小宝的肚子在那里劝说。 张小宝叹了口气“只说上联没有用,回去慢慢练吧,语文啊,是个积累的东西,非一朝一夕可成,一会儿去那前两天刚刚建成的学堂看看,瞧一瞧请来的两个老师教的如何,可别把咱庄子上的孩子给耽误了,不行就换。” “不用去了吧?咱们两个一到,那两个夫子该紧张了,平时就算教的不错,也容易出毛病,等这些孩子们再学几天,找过来问问都学什么,考校一番就知道那两个老师教的怎么样。” 王鹃把身子横过来,脑袋枕到张小宝的肚子上,幽幽地说道。 张小宝把手放到脑袋后面,让耳朵从水中露出,想了想“也行,那就再等几天,算是给两个老师一个适应的过程,看来庄子上的小孩子都喜欢念书,没有人偷跑出来玩,比我们那时的孩子好啊。”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小时候就喜欢学习,我总是比别的孩子学的快,连着跳级,无论同班的学生多么努力,我永远是第一。”王鹃反驳着。 “是,你是天才,可惜啊,学什么法律专业,你说你学物理多好,或许都能成为科学院的院士了,正好到这边能够用上。”张小宝说着话,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这么闲聊着,把岸上那个水性好的人都看傻了,他看着小公子,又是被小娘子枕着,又是把胳膊放到脑袋下面,还能说话,那身子就是不沉,换成他自己,刻意去做的话也能做到,可小公子的模样是那么的随意。 这只能说小公子对水没有哪怕一点的恐惧,反而非常的熟悉,再看鹃鹃小娘子也是如此,这是怎么练的?难道就像那些大水时候能漂在水面上而不沉的婴儿一样?万中无一啊。 石榴这时也取了东西回来,不仅仅是拿了牛肉干,还有一些果汁,两个听从小公子和小娘子吩咐烧制出来的下面有一个细细的杆子连接的杯,听小公子说叫高脚杯,果汁放在里面,插上根细细的竹管,用嘴一吸便能喝了,唯一不同的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当初抱怨,这杯不是透明的,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张小宝和王鹃也游够了,在水里泡时间太长也不好,游到岸边,躺在搬到这里的椅子上面,拿起果汁喝上两口,望着那远处一片片的稻田,还真的有种特殊的心情。 “小宝,你说咱们家那边的连着的平常农户的田,今年歉收了,过去买,他们会不会卖?我不是说买下来他们的田就把他们赶走,而是把那些田和咱家的连在一起,他们成为庄户。 咱们和别的主家不一样,不会使劲地剥削那点粮食,咱们可以给他们提供新的致富方法,田地拿过来了,可以统一规划,产量能提高,还能在冬天的时候配合着做点事情,比如以后找到新的技术,弄大棚等等,那一片的地都不错。 尤其是有一处非常低洼的地方,面积不小,可以弄出一个人工湖来,到时配合酒楼一同经营,不愿意在酒楼呆着的,就到湖边支帐篷,给他们准备炭火,让他们自己动手烧烤,君子远庖厨说的是不忍杀生,又不是不能做饭。” 王鹃嘴里含着一块牛肉干,眼睛看向远处不属于张王两家庄子的地方,对张小宝提议道。 张小宝的眼睛也同样望着那边,听到王鹃的话,点点头,回应着王鹃说道:“恩,你说的事情还真行,那边给别人浪费了,给咱们正好,一会儿找个人到那边问问,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卖地,跟他们说好,买下来依旧让他们耕种,不多收租子。” 第一百零五章 临近又出新庄园(第二更)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有了想法就让人去问,到晚上的时候,前去的人才回来,脸上的神色却是不怎么好看,对着张小宝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我去问了,正好赶上他们都不在家,家中只有一些不能主事儿的人。 我就等在那里,他们回来了,还没等我说出来的目的呢,他们就高兴地对我说,他们今天把地卖了,价钱不错,而且以后也不用离开这个地方,还种这个地,只要比已往多交一成的租子就行。” “啊?谁买的?正好提前这么一会儿?”听到这话,张小宝愣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和王鹃谈这番话的时候,石榴和另外一个内院的人不可能说出去,他真以为出内奸了。 “回小公子的话,听说是从京里来的人,我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到,过来一个管事的人,还带着几名丫鬟和男仆,管事的姓李,听说这一次把周围那三千多亩地都买了,别的没打听出来。” 派去的人回着张小宝的话。 “好,辛苦了,回去吧,卖就卖吧。”张小宝也没有别的办法,人家先一步而已,自己和王鹃的打算就落空了,看样子以后又多了一个邻居,就是不知道与葛家庄子比起来如何? 等着打听消息的人离去,王鹃也失望地撅着嘴,对张小宝说道:“姓李,这个姓不一般啊,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那可麻烦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打我们这边的主意?咱家的一百户食邑还悬在那里,万一他们用这个为借口,吞并我们的地怎么办?” “想吞我家的地?做梦,我和他们拼了,真要用这个当借口,就别怪我心黑手狠,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手段,希望他们和李隆基没什么关系,不然的话我就搅和一下。” 张小宝也有点紧张,强权啊,想要去抗衡,需要走许多的弯路才行,否则人家一句话,就能把你给压死。 王鹃担心张小宝兵行险招,在一旁问道:“你想要干什么?不会是准备用炸药去炸人吧?那可不行,炸完了人,咱家也就倒了。” “我才不干这种事情呢,真要是有人强买我家的地,我就帮们杀毒,石灰那么便宜,买来,都给弄到地里,让他们去治理吧,用水冲?那就能冲出来盐碱地,深耕?我先把石灰深耕进去。 他们要是能想到从别处运土过来,那算他们厉害,可千万不能下雨,否则下面的石灰就会溶在水中,弄好一块地不容易,弄坏一块地,方法多了。” 张小宝十分的气愤,他都能想到,只要有人把他家的地给买了,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会多难过,这是他的底线,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还都健在,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 王鹃在一旁听着,终于知道了,国际诈骗犯就不是一般人啊,啥坏主意都能想出来,真埋下去那么多的生石灰的话,这里将是寸草不生,正如他说的那般,想要治理好一块地不用,毁一块地实在太轻松了。 “气话,都是气话,万一不是皇家的人呢?我们还能等等看,真的是了,大不了交换利益,实在不行,咱两个去和人家商量一下,两个小孩子去说事儿,他们总不会那么难为吧?” 张小宝说了一番狠话后,冷静下来,觉得既然是追求利益,那就给他利益,可以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周西虎就是如此,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到时相互借力,树立敌人不是目的,追逐利益才是本质。 智者联合纵横,借力打力,以钱生钱,垄断不适合强权的时代,给出去一些东西,还能换来一些东西。 王鹃觉得张小宝的提议也不错,真要是有人过来抢地,就给点技术“木耳是绝对不能给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把冬天种黄瓜的方法给出去吧,我说的是万一那些人真的后背景,并且非要占咱们的地的情况下。” “对,真要是最坏的事情来了,给他这个方法,不仅仅给他们,其他京城中的那些大户也给,到时咱们就不用种了,等着买来吃就行,咱们再研究别的。” 张小宝毕竟不是孩子的心理,该忍受的都要忍受,有时吃亏了,未必就是坏事儿。 两个人先把最坏的打算弄出来,其他就简单了,没有人知道,在那边刚一收购田地的时候,就有两个孩子把一些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进行了分析并且找到应对的方法。 等到了又一天,张王葛三个庄子的主家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想的没有张小宝和王鹃那么全面,只觉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张小宝却是让人在第二天买来了一百两银子的生石灰,一切都要看那个李家的反应,如果他们太贪的话,张小宝也不得不来个鱼死网破,如果可以协调,那么这些生石灰就用来消毒和建筑方面也不错。 别看石灰和水仅仅是微溶,可依旧有很强的杀伤力,尤其是对土壤来说,甚至能让土壤板结成块,好的一方面是能够帮着干燥,潮湿的地方应用一下还不错,弄成熟石灰还能治疗一点疾病什么的。 张小宝这么做只有王鹃能够理解,家里人却不知道,一切准备好了,张小宝放下心,王鹃那边却沉思起来。 “王鹃,你想什么呢?看书了。”张小宝晚上的时候,都已经把书翻页了,现王鹃的目光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动,用胳膊碰了碰王鹃问道。 “翻回来,我还没看呢,帮你想赚钱的办法呢,你买了那么多的生石灰,万一用不上,总不能扔了吧,而且时间长了吸收空气中的水,会变成熟石灰。”王鹃刚才根本就没有看书,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堆了好几个仓库,总不能让这些东西白白浪费掉。 这些生石灰对于她和张小宝来说就是原子弹,能采用别的途径解决,就绝对不能把这玩意拿出来,。 可同样的,生石灰还能用在别的方面,除了干燥、消毒、盖房子,涂墙等等转化后的应用,最直接的就是火焊,她想的也是这个,听到张小宝的声音,对张小宝说道: “你说找一个密封好一点的罐子,是不是能弄一个火焊出来?把生石灰和含碳的东西放进在一起,然后想办法让它们变成电石,这样我们就可以用来做火焊了。那以后就能制作出密封更好的东西,现在有没有好的密封的东西?” “火焊的东西是那玩意弄出来的?”张小宝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清楚,他可没有系统的学过,他所有知识的来源都是自己查资料。 可从来没有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听着王鹃说出来如此多的东西,一时也迷糊了。 接着又问道:“那电石怎么出来的呢?是不是用电?也就是说我们先要研究出电来?” “为什么非要用电呢,两种方法,可以用高温啊,把碳和石灰加热,只要达到了温度就可以了,想达到温度也简单,那就是加氧。” 王鹃对这个事情清楚,跟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 “加氧?那氧哪里来?这个我也知道,给高锰酸钾加热,可高锰酸钾呢?”张小宝对此还是疑问重重。 “理论上是这样,其实最主要的是温度到了就行,可以想办法让温度达到这个程度,别人可以炼钢,出了锻打法之外,还可以提高温度啊,比如用吹炭的方式,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王鹃又一次引导着张小宝。 张小宝还是不明白,吹炭他到是知道,可容器呢?那么高的温度,上哪找一个合适的容器? “那用什么装啊?总不会是一烧就化了吧?” “笨啊,当然用陶瓷。” “那压力方面呢?陶瓷能够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么?内部的,我知道你想做一个容器,我怕会爆炸。”张小宝现在有点能跟上王鹃的思路了。 “压力好解决,你把陶瓷的壁做厚一些,有一部分会直接坏掉,有一部分会爆炸,还有一部分当然是残留下来了,只要有一点留下来了,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下去,一千次的实验,能得到一次的收获,那就是成功。” 王鹃也明白这个事情做起来有多难,可想到了,不去验证一下她总觉得不死心,哪怕全失败了,也能获得一些经验。 “那好吧,明天我就早人去弄,用不上太多的钱,真的做出来了,相信会让我们庄子得到更大的展,保密,这种技术说什么都不能泄露出去。” 张小宝简单的估算了一下让人烧制陶瓷的成本,觉得只要不是那种名瓷,花费上可以轻松支撑。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觉得他对自己支持的力度不小,也跟着高兴起来,想了一下又说道:“那也不能总用陶瓷,测试压力的时候,可以用一些这边原来有的东西,获取有额外的收获。” “恩,这个也听你的,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人不出事儿就好。”张小宝进到了一个自己不清楚的领域当中,只能相信王鹃。 ****** 感谢书友:jiangt1给本文指出错误,吸取教训,以后不懂的不瞎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失败几次也无怨(第三更)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为了能够制造出更先进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就找来人专门画出一些图纸,让人去给订做陶瓷器,等着下人领命走了,张小宝和王鹃又要研究怎么能够提高温度。 一个是送风,高炉两个人都不会盖,按照字面的意思,让人修了一个大的炉子,尤其是高度要过二层的小楼,在上面开口,好装一些原料,下面和周围一圈都是空着的,专门为了放燃料。 没有煤,那就只能用炭,同时为了提高温度,还向里面洒一些食用油,这是两个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用这个方法可能会炼制失败,也可能会成功,但最大的可能是会爆炸,因此这个炉子修建在了最庄子最偏远的角落当中。 “小宝,你说到时候会成功么?万一抗压不成,生爆炸了怎么办?”王鹃怎么看这个高炉都觉得不稳定,人家的高炉都是用耐高温的东西做出来,他们这个山寨版,实在是不保险。 张小宝也没认为一次就能够成功,这不是诈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但他还是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估计失败的可能是最大的,没什么,任何的进步都是在失败中终结经验,我的意思是,把那些个烧制陶瓷的人都请来,让他们一点点努力,还有铁匠,无非就是温度和一些添加的东西而已。” “那好吧,让人注意安全,人活着就有希望,东西没了,无非就是物质的再转化而已,对我们来说就是钱的问题。”王鹃觉得也是这样,哪怕明明知道会失败,也必须去做。 东西制作的度不慢,几天之后,一些设备就送了过来,有铁制的,还有陶瓷的,为了这个张小宝拿出了上百匹的帛,也就是几十两银子,不多。 实验也在这些东西到来以后开始进行,伴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声,买来的设备一样接着一样坏掉,两天的时间,除了知道没有人伤亡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好消息。 张小宝和王鹃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看一看,怕伤到了人,设备炸了也就算了,钱而已,人对他们两个来说却是非常金贵的。 随着声音响了一起又一起,众人也都麻木了,张小宝和王鹃是期待着有一个可以成功,其他人是机械地做着,这原本不符合科学研究的性质,可张小宝二人也没有办法,人家都是来做工的,你总不能当成科学家来要求。 当又一次爆炸响起的时候,高炉也炸了,张小宝和王鹃要求众人先不要过去,等着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凑到近前观看。 “小公子,所有的东西都坏了,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还没有事情,这个可以用么?”一个庄子上的人从废墟当中拣出来了一样东西,拎着来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一看,现适宜个铁的炉子,密封比较好,没有炸开,叫来一个铁匠,询问道:“这个为什么还能完好地保留下来?” 铁匠经验比较丰富,查看了一翻,回道:“这个的壁做的有点厚,应该是哪一个徒工做的,根本就没有做好,而且那个徒工在做密封的时候,手艺也差了一点,竟然用铅做的密封,而不是像一些手艺好的铁匠,直接用打铁的方法来密封。” “哦,原来是这样,用铅做的密封,并且把壁给弄厚了,好,好东西,火焊现在是不成了,只能继续来建高炉实验,可这个东西却非常有用,把那个徒工找来吧,我们看看。” 张管家这个时候听到了小公子的耳语,对着铁匠说道,他也不知道小公子要这样一个废物学徒干什么。 他这一说,让那个铁匠害怕了,哀求道:“张管家,一个学徒,平时这孩子做事儿还是不错的,人又孝顺,您大人大量,放过这孩子吧。” 铁匠以为张管家要找孩子的麻烦,就算徒工不是张家庄子的,这么大的庄子,想要收拾一个平常的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张管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小公子,张小宝觉得张管家和他配合起来还有一些不协调的地方,无法领会自己的意图,微微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张管家看到小公子的这两个动作,马上就寻思起来,什么意思,按照正常来将,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拒绝的当然是铁匠的求情了,可放到已往的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不会对别人如此。 两个小祖宗从来不做那种赶尽杀绝的事情,对院子中的人好,好到可以给每一个屋子守夜的人留下油灯,可以给每一个干活多的人提供最少四顿饭,对庄户也好,过节的东西都是小公子二人出的钱。 对外人也不差,那些衙门中的衙役,竟然能够关心到每一个人头上,昨天还给一个衙役的家里面送了五钱的人参呢,衙役的父亲病了,需要这东西,五钱啊,那是八百文钱买的,让人骑着庄子上的快马,一路急奔给衙役送到家中。 小公子能做到这些,难道就容忍不了一个徒工?这绝对不可能,那为什么又是摇头又是打手势? “张管家,您行行好,那徒工是我一故友的儿子,若是真要找什么过错,就找我的吧,我都替他领了。”铁匠看着张管家站在那里不出声,真的急了,就差跪下来哀求了。 张管家一面哼哈地应付着铁匠,一面又看向小公子,张小宝这下生气了,你一个管家领会不了主家的意图,你干什么?平时也没少接触,每天至少会到自己那院子看一次,这要是换成小红、樱桃、石榴,早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只好从地上拣起来那边飞到这里的炭条,在自己的衣服上写着‘招来’两个字,刚一写完,就用手给弄模糊了。 这并不影响张管家的判断,看到两个字,明白了,对着铁匠说道:“艾铁匠,你别急,不是要找你那个徒弟的麻烦,你看,别人的东西都坏了,就你徒弟做的还没事儿,这是想要把你徒弟找来,好好问问,不仅不会害他,还会给他好处。” “真的?不会是把他骗来的以后再收拾他吧?”铁匠明显还是不放心。 张管事把脸一沉,眼睛一瞪“艾铁匠,你想什么呢?当我张家庄子会出尔反尔不成?” “不敢,不敢,张家庄子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好,一会儿回去,就让那劣徒过来。”铁匠见到张管家如此模样,也不再怀疑,周围这么多的人都听着呢,张家庄子怎么可能会骗一个人过来。 等到了下午,那个徒工来了,来的时候心中还担忧着,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张管家亲自把他给接了进来,先是让人上茶,又说了不少夸赞的话。 “张管家,您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徒工终于是忍不住了,把心中的话问出来。 “恩,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你做的那个东西不错,主家看上了,让你照着这个图再做一个,密封还是按照你想的那样,用铅,同时也要把东西做的厚一些,你来看看。” 张管家从旁边拿过来一张纸,上面画了一样东西,送到这个徒工的面前,让其观看。 徒工这点东西还是能看明白的,看了之后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张管家。 “怎么?做不出来?”张管家追问了一句。 “能,这东西简单,两天就能做出来,只是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徒工连忙答应着,看到了那图,他现真的非常简单,尤其是不考虑怎么能让四壁更薄的情况下。 “恩,那就好,这是给你的工钱。”张管事从旁边又拎出来两大串儿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放,哗啦响了起来。 徒工吓的连忙站起身,不敢去看那钱,竟然是两贯钱,若是正常官府换银子,可换二两银子,可在花用上,能顶上二两半的银子了,做那样一个东西,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钱? “怎么了?觉得少了?这点碎银子也给你。”张管家又往桌子上扔了一块将近五钱的银豆子。 银豆子落到桌子上,不停地打着转,出轻微的哗哗声,徒工眼睛不由得看向那个银豆子,他明明知道这点银子没有那两贯钱多,可还是喜欢那种银子拿在手中的感觉。 “够了,够了,不是够了,是太多了,这个,拿回去一些吧,用不了这么多,那点银子就已经多了。”徒工等着那银豆子的转动停了下来后,有点惊慌地说道。 张管事满意地点了下头“够了就行,都拿去吧,记得把那东西做好了,并且不管有谁问,都不能告诉别人这东西怎么做的,除了张家庄子以外,你这一辈子都不准给其他的人做同样的东西,你自己也不能做,懂不懂?” “懂,懂,张管家您放心,做完了我就忘了,再也想不起来。”徒工一下子就明白,这钱还包括封口的。 第一百零七章 最后收获爆米花(第四更) 张小宝和王鹃焦虑的时候,小红这边也是如此,原本他们带来的人是有专门负责来回传递消息的,谁知道这一路走来,鸡鸭鹅边吃边下蛋,那些受了灾害的人看着眼馋啊,这么多的小鸡,若是弄回去,那家中就不愁吃喝了。 一群都偷走他们觉得不可能,但是偷一只两只的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于是这沿途上,就总是出现打鸡鸭鹅主意的人,跟着小红和樱桃来的那些人一刻都不敢放松,轮流着看守,如此一来,再也抽不出人手回去报信。 就这样还觉得人不够用呢,那些个想要偷东西的人,也不管白天晚上,都在寻找机会,有的还知道躲一躲,不让人现了,可有的竟然明目张胆地跟在队伍后面,想要抽空下手。 让小红一路赶着受到了不小的压力,鸡鸭鹅是没丢,可蛋却少了一些,这些东西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有蛋就下,那些跟着的人就偷蛋,或者说是抢蛋。 小红不只一次看到,自己的鸡刚下完蛋,还热乎着呢,就有后面跟着的人扑上来把蛋握在手中,庄子上的人去要,那人就说蛋是他的,为什么还是热的?当然是他一直放在怀中的原因了。 吓唬他们这样的人说是要告到官府,他们也不怕,到时蛋都吃了,何况小红也没有那个闲心,想到让人打他们一顿,看看那一个个按小公子说的叫营养不良的模样,也下不去手,只好忍着。 急赶慢赶的,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地方,河南府,洛阳,小红带着这么多的家禽一到,就有人过来迎接,宰相提前几天到的,本来是看看,组织人消灭蝗虫,然后抓几个官员负责看管,他就可以回去了,朝中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可就在这个时候,程县令到了,说是自己到来,带着五千石的粮食,要白送给宰相大人,帮着这边救灾,五千石,对于这么大的地方还真不多,可那也是几十万斤的粮食啊,若是熬成粥,多少百姓能够吃到?尤其是那颗粒无收的人家,救命粮啊。 按说宰相姚崇的身份是不用接见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可那些粮食,让他不得不动容,他到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再卖粮食了,是往常的三倍价钱,想要抓人,说他囤积居奇,那些人又都有背景,或者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人家运来也花不少钱,卖这个价还真不能说贵。 于是乎,县令程岭祥见到了宰相大人,哆哆嗦嗦说了几句话就开始给张家庄子表功,宰相听着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心中却是掀起了涛浪,这么多的粮食,竟然是一个庄子出的,加上那庄子大量外放酱油压价,还愿意出钱买不值钱的山来变相支持三水县。 这功德算起来可一点都不小,再听三水县的县令说那庄子出过祥瑞,租上还立过功劳,被封了一百户的食邑,虽然现在还没有归还,可人家如今一次拿出这么多东西,足够抵消那些年的税了。 程县令说着话也看着宰相的脸色,表情没变,那目光却是几次闪动,知道该加一把力气了,又接着说道:“大人,除了这些,张家庄子还从外面买了不少的大豆,三水县的大豆出了差错,全靠张家庄子买来的大豆平价卖出,才把整个县稳住。 大人,蝗灾如此厉害,张家庄子听说了,已经派人带着近万只的家禽赶来,近日便能到此,帮着这个地方吃蝗虫,那些鸡鸭鹅,正在下蛋的时候,不知这一路会损失多少。 张家的老太爷常说,不能负了祖上的期盼,祖上可以为国出战,他们也可以为国分忧,哪怕把所有的积蓄都用了也值得,至少还有百户的食邑,若是这食邑也被收去,他们就是自己种地,也要拼了命的为国做点事情。 大人,三水县也受灾呢,大旱啊,那张家庄子把仅有的一点水也给了旁边葛家庄子,让他们来春耕,都是下官无能,护不得县中百姓周全。” 程县令把这些话说出来,一直不出声的姚宰相也不得不开口,若是说一些厉害的家族,这么做或许可以归为是做做样子,可那一个庄子,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人家是求名或是装样子。 几十万斤的粮食,近万只的家禽,都来了,百户食邑似乎比不上这些东西,那些下蛋的家禽,如此赶路,会少下多少蛋可想而知,那都是钱,买大豆稳定一个县,出祥瑞,给别人水,都可以当成假的,毕竟他没看到,但那粮食和家禽却做不得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一见便知。 “听闻程县令那县中出过两次祥瑞,去年三十的时候还给百姓亲自送粮送油,更是在大灾之时整日忙碌,并在春耕是想出一种新犁,名为曲辕,由此可知,程县令乃是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 姚崇确实很忙,可再忙,接见人的时候总要有点资料在手,不然说不过去,把这些事情一件件说出来,对程县令还是比较赞赏的。 程县令对此没有丝毫惊讶的感觉,他早就知道了,朝廷那边知道自己这里的事情,而这一切全是张家庄子在背后推动,他自然要为张家庄子争取更多的好处,故此又说道: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那些三十给出去的东西,全是张家庄子送到衙门的,还有那曲辕犁,下官只是提了一下,张家庄子的人就做了出来,没有张家庄子,就没有现在的三水县。” 说到后面,程县令把如此吓人的话都给说了出来,没有张家庄子就没有现在的三水县,这可不是小事儿。 “恩。”姚宰相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是在不停地想着‘张家庄子,张家庄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庄子?三水县那边一件件的事情,似乎都与这张家庄子有关系,这庄子上的庄主难道是糊涂了不成?’ “大人,下官还要前去帮着接一下那些家禽,等到了在边,相信会给此地清理出一片安宁之所在。”程县令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时就得离开了。 “恩,也好,那程县令就多辛苦一些,张家庄子,还不错。”姚宰相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却让程县令高兴起来,宰相啊,那么大的官,竟然夸了一句张家庄子,等着张家庄子的家禽队伍一到,那震撼人的场面,相信所有人都会记住,又答谢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程县令刚走,姚宰相就喊道:“来人啊,给我查一下张家庄子,问问百姓和周围庄户的人家,张家庄子的庄户也要好好问一下,看看是否如程岭祥说的那般。” 门口有人应了一声,就迅离去,剩下姚崇坐在那里仔细地想着张家庄子的事情,他已从程县令的口中猜测出一些事情,张家庄子想要保住那百户的食邑,但这代价也实在太大了一些,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情,换成钱财,想用那百户的食邑赚回来,几十年都不够,这是为何呢? 他自然不知道,张家庄子的老太爷对这个有多么看重,更不知道张家老太爷有一个厉害的孙子,为了帮爷爷达成这个心愿,做了无数的布局,一件件事情加起来,可谓是翻手为云,负手是雨,不仅仅能得到名声上的好处,钱财上的也不少。 若是他知道,那另外的几十万进粮食卖出三倍的价钱就是张家庄子干的事情,不知会做何感想,知道那些家禽过来是准备吃蝗虫下蛋后换东西回去经营又怎样去评价。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做出了好事儿,许多人也知道了,一直没得到接见的樱桃,这几天也没闲着,拜访了几个小的官员,让他们向上递话,到时张家庄子会为他们提供不少的蛋,换取他们暂时没有用的东西。 当小红带着队伍赶到的时候,正是樱桃跟着几个当地的官员,还有程县令等人迎接的一刻,这场面可不小啊,也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那些家禽都听话地在大鹅茸茸的带领下排着凌乱的队形,摇晃着行进在别人的注视的路上。 将近一万只啊,排出去二里地,那一片看着都让人眼晕,实在是太震撼了,有那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些家禽全是一个庄子上主家的,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嫉妒,每天产的蛋能卖多少钱啊? “停,茸茸。”小红来到了樱桃和程县令面前,对着最前面的大鹅出了命令,这时的茸茸还真给面子,停下来向后叫了几声,那些鸡鸭鹅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这一幕比起刚才来更让人吃惊,谁家的鸡鸭鹅能这么听话?这还哪里是家禽,分明是人一样么。 姚宰相也在一处地方看着,眼前的情景让他真的不敢相信,同时把张家庄子牢牢地记在心头,想要见识一下。 第一百零八章 家禽一到起波澜第五更欠两章 第一章 大义压来又妥协(第一更) 受灾之地的百姓开始的时候并不愿意帮着捕捉蝗虫,有的甚至还把几只大点的蝗虫给请到家中,要养着,自然是被养死的多。 姚宰相好不容易把上面的人和朝臣都给说服,在当地却是进展不快,几次下令当地官员组织人手,这才有了一点起色,可惜,蝗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已经变得更多了,让人担心会蔓延到其他的道府。 近几日百姓动起来捕捉蝗虫,成效却是不大,姚崇正准备下更强硬的命令时,张家庄子的大军晃动着赶来了,让他心中安稳了不少。 小红与樱桃及几位官员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地指挥着家禽冲到田间或野外,鸡鸭鹅一路急赶,尤其最后这半天,根本没吃到什么象样的东西,有了前面领头鹅的表率,一只只直接冲了过去。 尤其是那些鸡,迈开两条腿,低着脖子,呼扇起翅膀,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凡是前面出现的蝗虫,都是一下一个,小嘴动动,脖子伸伸,一只蝗虫就下肚了,有那飞着跑的蝗虫也不急着追,只把眼前的吃掉再说。 当地的百姓抓蝗虫通常是晚上比较集中,点燃一堆火,就有蝗虫拼着命的往火中扑,白天时候唯一的工具就是一根长竿子前面弄一个口袋,用这个来捕,开始时度快一些,随着口袋中的蝗虫多了,就要处理一番,自然会耽搁不少时间。 这些鸡鸭鹅却不同,逮到了直接吃进去,那些个蝗虫若是飞到家禽队伍的前面,并继续飞暂时还算幸运,飞错方向的,直接就向着下面的那些天敌落去,不等着地呢,就被这些灵敏的家禽抬头从空中给叨下来。 人类或者是一些动物吃掉食物后需要靠胃酸来消化,家禽却是用嗉子来研磨,里面有平时吃进去的沙子,消化起来的度要比快上许多,有的甚至是边吃边拉。 尤其是一路的急赶,总出让它们处于半饥饿的状态当中,体重都减了不少,此时看到有这么多的食物补充,一只只的都卖力地吃着,它们这般放养的家禽,对食物的需求达到了一种近乎于变态的程度。 一天可以吃掉身体重量的三分之二或者相同的食物,那么大的一只鸡,需要吃掉的蚂蚱数量可想而知,有那平时就厉害的鸡,可以平地飞起两米多高,在吃掉蝗虫的时候,身体也跟着消耗了能量。 两刻钟,仅仅过了两刻中,那些鸡鸭鹅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它们路过的田地,上面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谷子一点事情都没有,人家不吃这种东西,前面有不少肉呢。 同时凡是它们扫荡过的地方就找不到任何一只蝗虫,偶尔有几片没有被吞下去的蝗虫翅膀,混杂在鸡毛当中一同被风吹起。 宰相、那些官员,还有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都被这场面惊到了,那么多的家禽,哗啦一片跑过来,转眼间又跑没影了,不仅仅把蝗虫吃了,而且一路上还留下了不少的粪便,老百姓看到这个情形都高兴了,来年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不必去费劲地找肥了。 樱桃看到这一幕,想到来是小公子的交代,当场就在这些百姓当中‘招聘’了起来,在过来的内院之人的监管下,招来有些百姓,负责跟在后面拣蛋的,每拣五十个蛋,就可以拿回家一个。 这个可以积累,一次拣够五十个,直接换一个蛋允许,两天拣够一百五十个,几天以后一同换也行,或者是不换蛋,直接折合成其他东西,樱桃也会想办法给调来。 近万只的家禽,出了一点公的剩下的都是母的,庄子上的公鸡也有不少,却没派来,通常一天可以产六千多个蛋,因现在的伙食好,能够突破七千,一天付出的代价还不到二百个。 原本樱桃还怕大家都不愿意干,毕竟拣蛋的话需要家禽下了才行,但她想象不到这里的人对粮食的需求到了什么程度,干旱已经成了定局,秋天就算把全部的税调还有征给免了,当地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们平时也是闲着没有事情做,跟在后面走走,哪怕两天换一个蛋,一个月也有十五个了,这些蛋换到已往不多,拿到如今的形式中,那不少了,听到樱桃给的交换别的物品的价钱,百姓都选择留下蛋,樱桃给的价格是平常的交换幅度,却不是现在急需粮食的价格。 樱桃用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找了一百人,其他后来的则是没有机会了,人太多的话,几天也分不到一个蛋,这一百人可是挑选出来的,哪家生活最艰难,就选择哪一家。 其他那些没被选中的人心中不好受的时候也不抱怨,人家那么远过来帮忙,而且找的还是生活最差的人,想要骂人都骂不出口,他们也有自己的方法,蛋不归他们拣没什么,他们都开始到其他的地方抓蝗虫,连家中的孩子也要帮忙。 一些明显不长粮食的植株被他们割下来,做成一个个简易的鸡窝,找到樱桃等人商量,说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让那些家禽到这边来睡觉,他们还给提供蝗虫当夜宵。 小红、樱桃等人都疑惑了起来,不明白这些百姓为什么如此热心,内院有那明白的人过来给解释,说这些人打的是粪便的主意,因今年注定歉收,一些养牲畜的人家不得不为了活下去把牲畜卖掉。 人吃的也少了,那本地明年的肥料也就会少许多,为了明年能够有个好收成,现在就要想办法攒下粪便等着沤肥了。 听到这些事情,小红和樱桃等人哪怕是为了过来帮点小忙随便赚钱,也可怜起当地的百姓,樱桃是最早跟着张小宝的人,胆子大,有担当,马上命令道: “让人用快马回庄子,把庄户们那些同样快下蛋的家禽都拿车用最快的度运过来,半大的小鸡也运来,告诉那些庄户,回去后按照每两天一个的鸡蛋补偿他们。” “啊?都运来?还补偿?樱桃姑娘,这补偿有点多了,他们不用养了,就会节省不少饲料。” 听到樱桃吩咐的内院中的一个人觉得主家付出的太多了,也知道当初没把那些家禽弄来就是怕不好算这个账,张王两家庄子,二百三十四户,有一百九十六户都养了鸡鸭鹅,全是樱桃给孵化出来的,到现在正好前两批可以下蛋了。 “听我的话去做,一应事情都由我来担着,账不是这么算的,庄户养鸡是为了得到鸡蛋,不是为了节省饲料,必须要补偿才行,雇车,走的快,这边还有不少的地呢,只靠这点鸡鸭根本吃不过来。” 樱桃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授权’,她是最大的,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别人都要无条件遵从,哪怕她说把家禽全杀了,别人也得照做,她做错了事情自然又小公子那边来管,可哪个敢不听命,先打一顿,带回主家。 内院的人见说服不了,只好听命行事,找来几匹马,带上另一个人,同时换乘奔驰,快点回去准备车辆,招集家禽,二人一想到那每户人家二百多只的鸡鸭鹅,就觉得一阵的头疼,这得找多少的车来拉? 看着张家庄子的两个人飞身上马时的麻利动作,那一骑绝尘的骑术,姚崇看了下旁边的亲卫一眼,亲卫马上说道:“老爷,那二人定是军旅出身,瞧方才那腾身上马的动作,至少有十年的底子,再看架马个走时的姿势,一定经过战阵。” “恩,听那程县令说过,张家庄子又找了一些内院的人,看样子这两个就是后找的,这种人平时干点杂活,关键时候可是能够冲锋陷阵的,回去查一查,哪个地方的人脱籍了,这二人还未年老,定是有人在其中得了好处。” 姚崇似乎自言自语地在那说着,等到二人离开时荡起的灰尘也落定的时候,又把目光放到了那转了一个弯,从别处一路吃回来的家禽身上。 对着身边的文:“把此事记下,今晚本相要上折子,给邠州三水县土桥村张王两家庄子表功,成全那张家的老头子一次吧,又是粮食又是家禽的,下了如此大的力,当地的百姓官员都看着呢,想瞒也瞒不住。” 姚崇实在想不明白,那张家庄子为何对那百户的食邑这般看重,既然如此,还帮了自己的大忙,给点好处就给点吧,若是强压下去,会寒了民心,一万来只的鸡鸭鹅不是摆设,周围的府县都回知道,并派人过来请过去吃蝗虫。 “大人,小的觉得这张家庄子故意如此,造出大的声势,逼迫大人给其表功,不如暂缓一下。”当文这个事情的麻烦,张王两家庄子用大义来压人,换成谁都不会舒服。 “休得胡言,人家是先动的身,当时本相还未到此呢,一切都看去那边查询的人回来如何说了。”姚崇心中疑惑更盛。 第二章 欲问消息求不得(第二更) 一日后,被樱桃打回来的两个人就进到了庄子,度仅仅比六百里加急慢了那么一点,先找到管家把事情说出来,有一人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对着此事提出了反对意见。 管家自然又去找小公子,张小宝正在和王鹃在那里下围棋,被欺负了一次又一次,依旧乐此不疲。 “小公子,樱桃那里要求把庄子上那些庄户中家养的家禽全部运过去,回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人绝对这么做不行,您看……?”张管家看着小公子落下了一子后,才说了出来。 王鹃正要下一子,听到声音停下来,张小宝扭头看着张管家,想了下“让那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人留在庄子上吧,不用回去了,重新派一人替换掉他,按照樱桃说的安排,要快,恩,给那个两个人赏二斤油。” 张管家听到这话就想不明白了,小公子这是满意那个回来提出反对的人,还是不满意?给留下来那明明是不满意才对,可为何又要给油? “小公子,主家对下面的人不必迁就,您这是……?”张管家以为小公子是觉得留下来了不好,又补偿一下,他不得不教给小公子该怎么对待下人,善良并不是那么正确的。 张小宝示意王鹃那边继续下,自己也把目光转回到了棋盘上面,对张管家说道:“不是赏也不是罚,我是觉得他到那边会干扰到樱桃,赏他们是因他们辛苦了,等以后给那个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安排新的位置,他不适合配合别人一同做事儿。” “那他适合什么位置呢?”张管家无法理解小公子的话,问了一句。 “也好,有许多事情都要你去管,教你些东西,那个人适合放在监察的位置上,也就是御史台这个官,不需要他每次都正确,只要他能想着从另外一方面去看待一件事情就行,现在庄子还没有这个位置,过些日子或许会有。” 张小宝心情不错,提点了张管家一下。 张管家一想也是,在觉得小公子思虑全面的时候,又有点担心地问道:“小公子,那若是此人以为做错了事情,以后不敢开口了怎么办?”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个人以为自己被惩罚了,从此胆子小了,那岂不是少了一个可用的人。 “那只能说明他还要多学学,一个随时可以改变的人,不好用啊,多让他做些别的事情,练练就好了。” 张小宝见王鹃放下了一个棋子,也跟着放下去一个,同时对张管家说着。 张管家再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一边感叹着小公子的厉害,一边回去帮着安排事情,那么多的家禽,可不是几辆车就能拉完的,还要从别的地方找不少才行。 ****** 在樱桃安排的两个人回来之前的一个多时辰,张家庄子这边已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不到三十的年岁,同样骑了四匹马,一到地方就把马放到一户人家让其帮着喂喂。 这二人一路上过来,看到不少庄子上的田地都缺水,可等着到了葛家庄子的时候,现这里的那些田间的东西长的一点都不差,似乎没有遇到旱灾一般,这让他们惊讶不已。 等着过了小桥之后,先是感叹一下那在下游应该是水中建起来的酒楼,再看到王家庄子上的那些个稻苗,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一株株的稻苗,凌乱地长在地里,这本应该长势不好的东西,竟然是那么的茂盛,和方才葛家庄子看到的稻苗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壮汉和一个瘦小的乞丐一样。 二人心中同时想到‘怪不得大人让咱们到这边来查看一下,张王两家庄子只从稻苗上便能感受出与别处的不同。’ 两个人记得这次过来的任务,沿着田垄向着庄子的深处走去,等着走到了一户人家面前的时候,看到这户院子当中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子跪在那里,脸正好是朝着院外,同时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娃子,怎么跪在外面?是不是打坏了家中的东西,被罚了?跟我说说话,我给你钱,让你买新的。”两个人中的男的当先开口问道,按照他遇到的那么多事情判断,这个小娃子是打坏了东西。 问过之后,他便等着小娃子向他道谢,可结果跪在那了的小娃子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撇了撇嘴,一成都没出。 这男的一看,愣了愣,从怀中摸出了几枚铜钱,在手中颠了颠,又说道:“是不是怕我骗你?看到这钱没有?拿着。” 说着话他把钱扔了过去,正好落在小娃子的身边,也不知他怎么使的力,那几个铜钱掉落的地方小娃子伸手就能够到,并没有滚到别处。 小娃子一笑,根本就不去拣那几个铜钱,对着两个人问道:“说吧,到这里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劝你们赶紧离开,王家庄子不是那么好闯的。” “呃!”男的被小娃子的话噎到了,扭头看看跟自己来的同伴,女的连忙说道:“娃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 “知道,你们是好人,没事儿溜达到我家,看我跪在这,以为我弄坏了东西,给我两个钱,让我高兴一下,再问问我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感激你们,问啥答啥,傻呼呼的,答完了你们,我就得在这边跪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你们看哪个坏人张口就说自己是坏人的?进到衙门大牢当中,大概所有的人都会喊冤,刚才那番话已经告诉你们不少事情了,快走吧,回去好有个交代。” 小娃子没等那个女的说完话呢,就接着说了起来,说的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小娃子,而是老狐狸。 如此离开,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女的笑了笑“小娃子,你真聪明,是不是家大人教的?可惜啊,你那家大人一定没好好教你,你认字么?” “恩,你说话我最喜欢听了,我一被人家夸就高兴,一高兴就希望人家继续夸,好吧,那就告诉你们点事情,我认字,可认的不多,就因为认错了好多字,才被罚着跪在这里,夫子说我在学堂的时候总想玩,满意了吧,走吧,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一男一女两个人真的是被眼前的小娃子吓到了,似乎他什么都知道,男的只好再问:“你告诉我们什么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 “装傻呀?第一个告诉你们的是,我这个小娃子一定被人教过,对你们这样的人警惕,第二个告诉你的是,庄子上的庄户家的小娃子可以找夫子去求学问。 你们就会想啊,这庄子上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的小娃子如此警惕呢?还有,庄户可以上学堂,这学堂是谁建的?庄户要拿出多少东西来给夫子,再好好想想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小娃子说着话,站起身揉了揉腿,觉得舒服了,又跪了下去,继续低下头。 外面的两个人有一种见鬼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小娃子,你怎么还能站起来?不是罚你么?”女的想要找到一个突破的地方。 “罚我是罚的仔细想想,为什么要去念书,谁给我们找来的夫子,不是想要把我罚的站不起来,我刚才和你们说话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个事情,站起来缓缓,现在想第二个事情呢。”小娃子说话的时候一脸傲然。 “那你能不能跟我们好好说说?”男的接着问道。 小娃子摇摇头“自己在庄子上四处看看,不要指望着问别人,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不会说的,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 两个人一见小娃子就是不说,也只得作罢,当然,那扔过去的几个铜钱他们也不好进去拣回来,按照小娃子的说法,转身离开,准备亲自去看看庄子上的各处地方。 等着他们两个刚一走,跪在那里的小娃子腾的一下就站起来,无暇去管地上的铜钱,先跑到屋子当中,对着父母说道:“有外面来的人到庄子上打听东西,我让他们自己去看,用不用告诉主家一声,那两个一看就是有钱人。” “快去,说完了事情回学堂,好好学,别让主家操心。”孩子的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对着孩子交代一句。 小娃子转身就向着主家的地方跑去,想了想,出了门又转了回来“娘,您来告诉他们吧,我去盯着那两个人。” 等着孩子又跑了,当娘的就拿起了家中的那个急救用的东西,拉一下铃铛,等着那边同样有了反应,就在另外一个的竹筒上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男女二人并不知道张王两家庄子消息传递的如此之快,走着走着,突然现有点不对劲,整个庄子太静了,除了蛙鸣声,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更不用说哪家的院子里会有说话的声音传出。 第三章 新建泳池议来人(第三更)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三纲者君臣义。” 一男一女在这种静的环境当中走着,正在难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传来,仔细倾听,现是一些小娃子在那里说话,等往前走走,离近了,便听清楚了这些小娃子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在那听着,越听越惊讶,越听越震撼,这是什么东西?三个字三个字的连在一起,听着朗朗上口,而且其中似乎还包含了许多的学识,看来这就是那个跪在院子中的小娃子说的学堂了。 “他们从何处找来的夫子?教的东西怎么没有听说过?”女的听了一会儿,好象是自言自语,也好象是对男的在那里说着。 “我也从来没有听过,我觉得这庄子和别的地方不同,处处都让人感到疑惑,按理说,现在庄子上不应该一个人都看不见,可你瞧瞧,别说是人了,连条狗都没有。” 男的同样想不明白面对的事情,这里好象不是个庄子,而是一个随时都能吃掉人的地方,透着神秘,连小娃子和别处都不同。 他们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提前打了招呼,庄子上的人都被叫了回去,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有几样大点的工具不好携带,被扔在了田地里。 那些孩子念的东西,就是三字经,张小宝不会,王鹃却记得清楚,前两天改了一些其中的内容,拿出来让人送到了学堂,那些夫子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别看这些学问好记好念,真正想要弄明白,里面包含了学多的东西,小孩子可以学,哪怕是当了秀才,依然能够从中学到东西。 那些考科举落第的夫子最想知道的就是谁写出来的这个书,只不过无论他们如何询问,过来送三字经的人都说不知道,让他们是又佩服又气愤,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把这三字经弄明白了,再教给庄子上的那群小娃子。 ****** 张家庄子主院中,张小宝和王鹃正指挥着人给他们两个修建游泳池,五米宽,十米长,就是游泳池的大小,先让人把坑挖出来,不能太深了,家大人不会同意,也不能太浅,一米的深度,里面还要垫上沙子,装上水,水面正好是到脖子下面的位置。 “小宝,你骗了那么多次,就没用一回水泥?”王鹃站在工地的旁边,看着那些人一边挖一边平整着周围的池子壁,觉得还是用水泥做比较好一些,侧身向张小宝问道。 “听说是烧石头,加上一些石灰什么的,应该是这样,然后再烧,烧来烧去就是水泥了,你非要弄什么水泥,真想有一个好点的游泳池,直接用那些大块的青石就行了,等咱们赚多了钱,就去那边运大理石。” 张小宝说了一些,还是没说出来水泥究竟如何做出来的,话锋一转,引导着王鹃向天然石头方面想。 对于这种回答,王鹃笑了起来“你说你不会弄就行了,何必又青石又大理石的,用不着那么奢侈,有一个地方比那小河强,装上水,让太阳晒一晒,也就不凉了,还能省点柴火。” “恩,我是不会,没有机会学,不丢人,看他们干的度,估计中午之前就能把坑挖好,下午填上沙子,到天冷的这些日子就是我们锻炼的场所了。” 张小宝也不在意是否能弄出水泥,那东西似乎就是各种东西加在一起烧,以后手头宽裕了,找人挨个东西尝试着烧,总有一天能弄出来。 王鹃和张小宝一样,对水泥不怎么上心,有个池子能游泳就满意了,看着那些人挥汗如雨地干活,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弄点骨头啃啃,咱们的库房当中有不少冻了三个来月的骨头,让大家高兴一下,庄子上来的那两个人,你想好怎么对付了么?” 王鹃说完吃饭又谈起了重要的事情,那两个人也实在是太傻了,竟然明目张胆地打听事情,这样的人如果当间谍的话,似乎还真能成功,谁会相信间谍会傻成这样? “不对付,他们能问出什么就问吧,一定是那个姓姚的派过来的人,都转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大早上起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们饿不饿?” 张小宝通过前一个时辰回来的人说出的话,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一男一女是那边派来的,他总不能让两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能顺其自然,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在没安排前,一个小孩子都能保持警惕,何况是那些大人了。 “既然你不担心,那就不去管他们,下午垫好沙子,灌进去水,今天似乎也无法游泳,明天下午或许能晒热,这么大的立方,要是让人烧水的话,至少要往里面加进去三分之一的开水,算算,需要多少水?” 王鹃等的有点着急了,跟着张小宝闲聊打时间,给张小宝出算术题。 “你是闲的?这还用算么,大概零点八五米,长十米,宽五米,装上水,应该是四十二吨,加上被下面的沙子缝隙吸收的一部分,四十五吨到四十八吨左右吧,你说我们是不是长的太高了?” 张小宝对这数字方面还是比较精通的,总算钱,自然要学一些数学方面的东西了。 “不高吧,这都两岁多了,我看你父母不矮,我父母也不矮,爷爷奶奶也是如此,我们平时就注意锻炼身体,吃饭上也搭配着来,比平常的孩子稍微壮一点,很正常。” 王鹃比量了一下,现自己和张小宝按照正常孩子的年龄还说,身高都多出了几厘米,体重也多了一点,不算太都,毕竟锻炼也不会为了增加力气就伤害自己。 “那你以后会不会长的想健美运动员一样?”张小宝无话找话。 “我不和你说了,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初没看到我长什么样?那天去抓你的时候,我穿着裙子,不知道爆炸一起,多少人为我惋惜。”王鹃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那还差不多,你现在也努力朝那方面成长,到时我没事儿了就领着你出去炫耀,哪个看你好看,想要占为己有,我就过去揍人,算是正当防卫是吧?” 张小宝当然记得那时的王鹃,为了不让自己现,还化了妆,穿着短裙过来,可惜,那时自己都要死了,谁还能想别的,现在回忆一下,那身材确实不错,平常人根本就想不到那个身体当中蕴涵了多大的爆力。 “你笑什么?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这么小就往歪道上想,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亲人除外,晚上不和你一起睡了,流氓。”王鹃一看张小宝露出的表情就气愤不已。 “我流氓?当初谁吓唬我来着?怎么吓的?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你那个处的副处长却是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三百万送过去,我就知道谁来抓我了,你竟然就值三百万,一个可以为祖国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女战士,内部价格三百万。” “原来是他,我早就现他有点不对了,你不要这么对我说话,什么三百万?才不是呢。” 王鹃这时终于知道是谁出卖了她,小拳头攥了起来,恨不能马上回去把那人给打趴下。 “不是三百万,在我心中,你们这些真正的战士是无价的,我从未用金钱来衡量你们,那三百万买的是你那副处长的人格和尊严,你放心吧,我死了,凡是这种人都会有人帮着处理,你那个副处长会死于感冒,小病。” 张小宝从来都不敢去亵渎王鹃这样的人,开个玩笑见王鹃如此反应,心中后悔了。 “你呀,我无法知道在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法律的存在,但你做的事情却可以用道德来衡量,不说这个事情了,过去了,下午也不能游泳,吃完饭去哪玩?” 王鹃激动的心情听到张小宝的话也跟着平静下来。 张小宝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两个人的锻炼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瓶颈期,不能继续加大训练量了,否则会伤害的身体。 王鹃见张小宝不出声,提议道:“上山吧,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到了这边之后。” “别,还是去田间看看吧,看看蛤蟆,咱们两个想要上山,那就要有不少的人过去打草惊蛇,浪费人力。”张小宝连忙否决了王鹃这个容易让内院人跟着忙碌的提议。 王鹃想了下,无奈地叹息一声,身份决定了许多事情,自己和张小宝还要考虑一下别人,否则也不会建一个游泳池了,像小河上游泳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能做。 看看田地也好,王鹃想到这里,拉着张小宝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早点吃饭,也好早点出去玩,同时对张小宝说道:“那两个人也饿了吧?管不管他们的饭?” “管,现在就告诉酒楼那边,看到那一男一女点菜,就专门给他们介绍贵的,便宜的买没了。”张小宝回道。 第四章 夏日暖暖知困觉(第四更) 时近中午了,游泳池那边的人还在利用最后一点时间进行抢建,说什么都要在吃饭之前,把这个游泳池的大概地方弄完。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则是在这时吃完饭,骑着他们两个的那辆木头车离开,内院的人早已习惯了两个小祖宗的这种做法,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单独出去,那一定不会到危险的地方,否则会叫人跟随的。 这让内院的人省了不少的心,两个小祖宗也懂事,每当要做点危险的事情,都会和别人商量,不商量的时候,那就绝对安稳,故此,这一次张小宝和王鹃出去,内院的就就不担心。 不仅仅是小公子二人知道轻重,更主要的是,现在那些庄子上的娃子都从学堂上下课了,到处乱跑,让庄子这边哪个地方都有人,何况还有护庙队巡逻的人,也会帮着照看一下。 “小蝌蚪现在都长大了,我记得以前偷听别人上课时候,有一个课文叫小蝌蚪找妈妈,那是我就想,如果我是一个蝌蚪该多好,最后也能找到妈妈,走吧,别看田地了,到酒楼瞧瞧,喝点茶,你别总让我一个人蹬,这又不是咱们那边的自行车,想累死我啊。” 张小宝一边蹬着一边看着两旁的田地说着,后来现王鹃在前面一动都不动,甚至把两条腿抬起来。 这个可不是那种链条的自行车,也没有什么轴承,就是一个轮子上弄两个脚蹬子,你蹬一圈,轮子就转一圈,两个人的车,让一个人蹬,会累死的。 “哦,这就蹬,咱们到了酒楼以后就坐在一楼吧,或许还能看到那一男一女呢,看看他们会在吃饭的时候做什么事情。”王鹃把脚放到了轮子旁边的脚蹬子上,控制着方向朝那酒楼行去。 周围那些个下了课的孩子也到处乱跑着,偶尔有人看到了水蛇,伸手抓住尾巴,使劲里抡上几圈,把蛇的骨头节给抡开,再抓着蛇的脑袋,使其张开嘴,放到衣襟那里,让蛇咬住,一拉,蛇的牙齿就被拉下来,成了一条没有任何威胁的蛇,被孩子挂在脖子上,准备拿回去给父亲下酒吃。 当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骑车来到水云间酒楼的时候,车上已经挂了四条水蛇了,站在酒楼门前无聊的伙计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到来,连忙迎了上去,帮着把车放好,又接过四条水蛇,护在一旁向里走去。 “那四个夫子今天的菜送去了么?”张小宝边往里走,边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还没送去,今天准备的是肉炒豆芽和鸡蛋黄瓜,一会儿就做好乐,小公子,您想吃什么?” 伙计跟在旁边回答着,那四条被他挂在胳膊上的蛇偶尔还会扭动一下。 “没送呢?那正好,把这四条蛇做了,给他们送去,这两天他们弄三字经也累坏了,给我和鹃鹃弄点茶水就行,吃过了,就在一楼吧。”张小宝打了个哈欠,与王鹃向着那靠窗户的位置走去。 此时的酒楼当中人也不算少,二楼几乎都被那些个自认为学问不错,家中有钱的人给占了,哪怕下面没有水,也能吟上几诗,在一楼吃饭的,大部分是商人,过来买爆米花的,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卖一次爆米花,没一次每个人只能买一麻袋。 如此一来,有些路程稍微远些的商人就不得不在上午买一次,下午再买一次,运回去两麻袋卖,中午自然就要找地方吃饭了,有那精打细算的人会自己带点吃的,上酒楼这边花三文钱买一碗酒,直接吃了。 可有那不会算帐的就要在酒楼中吃饭,酒楼专门提供了一种份饭,十文钱,一大碗米饭,一荤一素两个菜放在一个中间带格子的盘子里,再送上一碗几乎看不到多少蛋花的鸡蛋甩袖汤。 一时间让酒楼也显得热闹了不少,到了晚上的时候,来的人要更多一些,那十就会出现三文钱一份的饭菜,一碗饭加上一个素炒瓜片,或者是一碗面,有肉丝面,又炸酱面,专门给那些个赶集的人吃的。 吃了这种饭菜的人,若是愿意多拿出一文钱,还能进到点燃蒿子拧成绳子燃烧的木屋当中睡一晚,不提供枕头和被褥,只有点干草,连这一文钱也舍不得,集市上有一个通铺,下面是一些干草,上面有一根长木头当作枕头,三面有草帘子遮挡,一面空着,没有那蒿子做的蚊香,随便睡。 这些和集市有关的事情都是已经带着粮食去卖的徐四出的主意,张小宝和王鹃还真的不管他如何经营,现在那边是二狗帮着支撑。 “可惜没有便宜的几乎不要钱的简易饭盒,不然的话,就能够把份饭卖到更多的地方去,徐四这个人真不错,把集市经营的这么好,庄子这两个月,靠着集市竟然赚了五两四钱银子。” 张小宝坐到了窗户旁边的椅子上,仰着下巴极力向外看着的时候说道。 王鹃对一个伙计招招手,伙计早已经习惯了,拿来两个特殊的高椅子,送到这里,换下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椅子,这样两个人就舒服不少。 坐到高椅子上,王鹃又把那窗户下面的挡布拉了拉,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外面时才说道:“徐四确实不错,葛家庄子那里的葛迎喜一定后悔坏了,定价权在我们手中,现在这两个月每月都能赚五两银子,还不包括一些收购囤积起来的东西,真加上,就能有二十两银子。 等以后过来交易的人更多了,那就不仅仅是二十两,还有那集市中有人到酒楼消费,一个月下来也不少赚,说他值一百两,他就值一百两,葛迎喜一两银子就给放走了,后悔去吧。” 这说话的工夫,茶水送了上来,并不是按照这边那种制作方法做出来的,不放姜,也不放盐,张小宝专门教人做的,他自己没做过,可他会说,国际诈骗犯,总要接触一些上流的人物,谈谈艺术了,论论茶道了,想不学都不行。 送上来的茶叶还是清明前让人到别的地方盗采的,就是偷,把嫩芽给偷下来,没被抓到的会在那茶院子的显眼地方留下点钱,被抓到了,就要付出更多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被抓的人送到官府的事情出现。 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摆着的茶是信阳毛尖,主要是这产地离着比较近,在河南,可以派人去偷,换成西湖龙井,那可远喽。 把茶倒上,一人拿一个小盏,端起来慢慢喝,或者一口都喝下去,或者是抿两下觉得凉了随手倒掉,重新倒上。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弄点铁观音和普洱?我不爱喝绿茶。”王鹃喝了几口,觉得口中有点涩,少了点甜味,让张小宝想办法。 张小宝没啥好办法,那两个茶一个是全酵的,一个是部分酵的,女孩子愿意喝,可以减肥,想了想,说道:“不如喝点花茶吧,菊花了,茉莉花都行,或者这样,咱把这信阳毛尖给酵了,你看怎么样?” “这也能酵?”王鹃笑着问道。 “能,怎么不能呢,普洱知道吧?怎么酵的?当初就是采下来,背着走,走着走着下雨了,那茶就被淋湿了,继续走,湿了又被晒干了,再湿再干,酵了,吃肉多的人一喝这个茶就现对胃肠道好,又助于消化,还能清理肠胃。” 张小宝继续解释着,王鹃都听愣了“真的假的?难道我以前喝的就是那种淋过雨水的?” “你喝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方法可以酵,不仅仅是雨水,背茶的人身上还有汗水呢,那味道,真不一般啊,你想,背那么重的茶,翻山越岭,还要拄着拐杖,走个十几步几十步的就得停下来歇歇,叫打拐子,那汗水能少了?” 说起这种事情,张小宝就要比王鹃厉害了,他也是以前经常与人喝茶,听别人说的,茶马古道除了用马、骡来托,更多的是用人背,那里泥石流、暴雨、山崩,各种情况都能出现。 当时品茶谈论时,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别人越是辛苦,那人喝着就觉得味道越好,所以,张小宝在骗了那人一亿六千万以后,也觉得挺舒服的,那人越痛苦,张小宝就觉得钱花的越舒服。 “你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那种茶了,恶心,你是不是故意的?”王鹃听着张小宝的介绍,感觉一阵阵的反胃,连面前的茶都不想动了。 “小公子,小娘子,那两个人过来了。”这时一个伙计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小声地报告着,他说的那两个人自然是前来打探消息的一男一女了。 “哦?来了?好,等会儿告诉他们二楼没位置,让他们在一楼吃,不吃就算了,点菜的时候,把咱们那个菜单拿出来,金色菜单,去吧,别再过来了。” 张小宝一听到这个消息,来精神了,吩咐了一句,关注起那门口的地方。 第五章 打探无果公子来(第五更) 没过太长时间,门口的地方就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打头的是个女子,身后自然是那个男的了,两个人一进来,就有伙计迎上全去招呼。 “找个二楼的房间,要能看到外面景色的。”女子随手就给了伙计十几个铜钱,用绳子串好的,看来早就准备上了。 伙计高兴地笑着,却是对两个人说道:“二位客官,楼上没地方了,都被人占住了,不如在一楼吃一些。” 说着话他似乎有点不甘心,要把手中的钱还回去,那意思是你们两个不吃饭也行,要吃就在一楼。 女子的柳眉皱了下,随后又舒展开来,笑着说道:“也好,把你这水云间的好菜都报上一遍,看看点哪一个。” “客官,酒楼中有菜单,您看着那样好,小的就去后厨让师傅做。”伙计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了一个足有半寸厚的菜单,也多亏有这东西,否则让他一样样报菜名,累死了。 男女二人没想到水云间酒楼还有这等准备,女子又开口说道:“可我们两个都不认识字,你说怎么办?” “客官说的是,确实有人不识字,无妨,这菜单上有图,一看便知,若是觉得那个好了,想要问问,小的自然会给您二位讲讲。”伙计是越来越佩服小公子了,竟然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女子和男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开菜单看着,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对,这些菜后面标的价钱竟然没有少于五两银子的,从头翻到尾,最贵的竟然要纹银三百两,最便宜的正好是五两银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男的看着那最贵的菜愣愣出神,女子把菜单一合,对着伙计说道:“你这酒楼莫非所有的东西都这么贵?” 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字呢,现在说人家价钱高,那价钱可以是写在上面的,没有画图。 伙计连忙做出一副恐慌的模样,点头弯腰地赔不是“二位客官,见谅,都是小的不好,拿错了菜单,这菜单是给尊贵客人点菜用的,小的这就去给二位换上便宜的,最便宜的一碗汤家上一个饼也只要一文钱,那味道才好能,正适合您二位这样的人吃。” 伙计这话说的时候声音比较大,不仅仅是这男女二人听明白了,周围其他吃饭的人也同样听个真切,一个个都扭头看过来,打量这两个人,有的眼中甚至出现了鄙夷之色,更有的甚至在一旁小声地与同伴说道: “就这样的还想上二楼?看那穿的还不错,原来以为是有钱人,没想到竟然是装的,明儿个我把过年时穿的衣服也拿出来穿,装装样子。” 那一男一女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就变的难看起来,女子一把从伙计手中抢回那个菜单,翻了翻,对着伙计说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问你,这上面的菜如此贵,你们做的是否真的那么好吃?若是不好吃,别怪我砸了你这个水云间。” “客官您这就难为小的了,小的哪里知道是否好吃,这一人一个口味,众口难调,您吃了觉得好,那便是好吃,若是吃了非说不好,自然是不好吃,正如有人愿意吃那葱姜蒜,多放一些人家觉得好,反之亦然。” 伙计根本就不上当,好不好吃,还不是凭人家一张嘴?哪怕明明好吃,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又能奈人家如何? “恩,上这四道菜吧,还有这个汤,再温两壶酒。”女子随意在菜单上点了几下,也不与伙计太过计较,这次来是打听事情的,方才在那庄子上,竟然没问多少东西,小娃子一下学,随便拦下一个,人家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警惕。 想要问问夫子,结果被夫子一顿之乎者也给送了出来,什么都没听明白,让他二人觉得非常沮丧,既然在那边问不出,就知道找人多的地方,故此才选了这个酒楼,他们也知道水云间酒楼也是庄子上的。 等着伙计到后面传菜时,他二人就开始仔细地倾听起来,想要从这些人的话语当中得到些张王两家庄子的情报,结果听的菜都上来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听到,只知道这边有一个集市,还有庄稼今年别处都旱了,这里还长的不错。 这两点他二人早已知晓,来时看到了田地中的那些东西,不只是不错,而且是非常的好,可这些东西远远无法满足宰相大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决定找人问一问,当他二人把目光放到某一张桌子上的时候,现桌子的人总是不有点回避他们,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他们也明白,这都是点的菜太贵的缘故,人家觉得和这样的人说不上话,万一说错了,容易惹出麻烦来。 两个人看了一圈,最后现竟然有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坐在那里喝茶,在吃惊的时候,也有了点想法。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别人把他们两个的年龄给估计大了,在那里装着没有任何事情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那茶水的温度明显不够了,也没说倒了让人来添水。 女子看了下张小宝这里,觉得人家喝茶呢,把菜端过去似乎不好,能到这地方喝茶的小娃子或许家中有几个闲钱,再看看两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终于明白,不是有点闲钱那么简单,只这衣服就要几十两银子。 想到这里,她对着男的使了个眼色,让其留在这边继续吃,她则凑过去想和两个孩子说说话,问出些事情,在富贵人家中的孩子,知道的也应该比别人多。 哪知道她刚一站起来,向着那边走出两步,一楼大厅中就突然站起来六、七个人,警惕地看着她,同时伙计也过来两个,一个站到了两个孩子那里,一个微微拦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客官,是否有什么要让小的做的事情?” 这次她和那男的终于现不对了,无非就是要凑过去,自己还是个女人,这酒楼中的人和伙计反应也太过了一些吧?透着那么一股邪呼劲儿,与刚才进庄子时差不多。 看着伙计那询问的眼神和没有退开的意思,女子笑着开口说道:“没事儿,我就是家这两个孩子讨人喜欢,想过去说说话。” “哦,这个……孩子小,不懂事,胆子也不大,万一吓到了,那可就……客官你愿意过去那便去吧。” 伙计说着话,突然话锋一转,让开了位置,另外一个伙计则是没有动,依旧站在桌子的旁边,并且摆了一个椅子在那里,让女子坐。 其他那些站起来的人见伙计如此,也都坐了回去,伙计却还有点担心,刚才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小公子,见到小公子微微点头,这才不得不让开。 女子不知道这个事情,她和那男的视线被伙计给挡住了,见可以过去了,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亲和一些,坐到椅子上,看着两个一同好奇望着她的两个孩子。 女子对着张小宝和王鹃笑了笑,张小宝二人也回了一个纯真的笑容,胖乎乎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任谁看了都想亲上一口。 “跟姐姐说说,都多大了?”女子把自己的辈分降了下来,轻声地问道。 张小宝和王鹃眨眨眼睛,把小手拿到面前,仔细地数着,数了一会儿,伸出三个手指头来,小声地答道:“三岁。” 女子看到两个孩子如此可爱的动作,手就伸了出去,想抱在怀里,站在那里的伙计却是突然出声“客官,您是否要一壶茶?” 这种打断实在是太明显了,女子只好忍住心中的冲动,又对着张小宝二人问道:“小宝宝,家中都有什么人啊?” “好人。”王鹃回了一句。 “她。”张小宝指着王鹃。 “好人,对,是好人,你们两个是一家的啊?真乖,告诉姐姐你们住在哪里好吗?”女子刚才什么都没问出来,又问了一句。 “住在家里。”王鹃。 “塌子上。”张小宝。 “恩,好,那你么家在哪呢?”女子。 “院子里。”王鹃。 “哪里?”张小宝跟着疑惑问着。 “那你们都姓什么呢?”女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我姓什么?”王鹃问张小宝。 “和我不一样。”张小宝回答。 女子觉得自己快疯了,问了这么多句,竟然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正在她准备继续问的时候,酒楼的门口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这个水云间看样子还算不错,给本公子买下来,那张家庄子的地看着也好,也给本公子买下来,走,先上楼吃饭。” 声音不小,一楼的人都看向那边,只见一个十一、二岁,身上穿着淡蓝色锦缎衣服的人在一群人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哪来的,口气不小,女子却是盯着那孩子垂在腰间的玉佩,露出了莫明的神色。 ***** 写完了,俺吃去饭,又虚脱了,每天写完都这感觉。 第六章 一声哨子有谁在 “小宝,看到没有?这人估计就是买了那边庄子的人,看样子不好对付啊,如此纨绔,你说他是皇子还是皇孙?” 王鹃的也扭头装作好奇的样子睁大眼睛看,扫了一眼后,对着张小宝用唇语问道。 张小宝这一年多和王鹃配合的还算默契,就方才扫那一眼,便各有分工,王鹃专门观察那个小孩子和其周边保护的人,张小宝则是关注一楼当中其他人的神态。 正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眼神,略做判断,对王鹃回道:“看不出来,估计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姚崇派来的两个对这个孩子不是那么害怕,或许是哪一个偏远的皇家人吧?至少不会是李隆基的儿子或者孙子,也不是那个让了皇位的王爷家的人。” “你确定了?李隆基可是有五个兄弟呢,他一边监视着兄弟们,一边给其他人一个兄弟友爱的印象,他攻过来了,想好怎么对付了没有?纨绔的人不好答对,你就是给他送去赚钱的买卖,他可能都不会上心,就想着占咱们的地方。” 王鹃见张小宝因为情报有限,做不出准确的判断,就有点着急了,她是王家庄子的,就算张小宝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她家也会躲开,大不了一同卖了走,可她知道张小宝的想法,这些地就是他家人的命根子,他不会让别人夺去的。 如果张小宝出了什么意外,那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追求的?那才是真正的孤独,有他在,两个人可以说说相互都能理解的话,可以互相帮助、鼓励、依靠,剩下她自己,世界就变得灰暗了。 张小宝甜甜的一笑“别担心,纨绔好啊,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可以诱之以利,这么大点的纨绔小孩子,一样有办法,一会儿回去出通告,张王葛,三家庄子的小娃子组织一场比赛。 获胜者,得松花蛋五枚,回去就做开始做松花蛋,其实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这个,别人或许爱吃,除了松花蛋以外,再加上一个冠军的奖牌,用一两银子来做,比的是魔方,,这是第一场。 第二场,比赛对一些历史的掌握程度,同样是一个奖牌,用金子来做,并且是五十个松花蛋,第三场比智力题,咱们两个出点脑筋急转弯,奖励的是一个银牌和十个松花蛋。 第四场,比写书法,一个金牌家上五十个松花蛋,四场比完之后,谁赢的多,给他一个奖杯,要大大的,用铁做,外面涂上一层金子,要两米高,最大的直径是半米。” 王鹃见张小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他有了办法,等着听到这四项比赛的时候,却是想不出来张小宝打的什么主意。 “这和那个小子纨绔不纨绔有什么关系?那松花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给人家一次五十个,他自己都吃了,吃恶心就完了。”王鹃这时跟不上张小宝的思维了。 张小宝看着那个被伙计拦下来解释楼上没有位置的小孩儿,对王鹃说道:“那第二场和第四场就是给他准备的,他还这么小,一定会抢着玩,你不邀请他,他都要强加进来,你要考虑他以前接受的都是什么教育,那历史和书法方面,三个庄子谁能比得过他? 他这样的人,家教一定不一般,就算他再不想学,装样子也要装一下,那就比庄子上的孩子强了,加上剩下那两个又比较好玩,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陪他一起玩,他觉得抗拒不了这种诱惑的。” “魔方?这东西用木头做的话磨损太大吧?”王鹃这下明白了,对付纨绔的人也有独特的方法,只是那魔方以前都是用塑料做的,耐磨,现在这种情况,金属的太沉,只能用木头来做,那摩擦起来,坏的应该不会少。 “那要看是什么木头,找点好木头,至少能用上一些日子了,这东西只要出来,坏一个,或者是被拆开一个,别人就能仿制了,风筝更容易坏,依旧有那么多的人在玩,你说一个绸布的风筝多少钱?一个魔方多少钱?” 张小宝纠正着王鹃那种实用主义想法,玩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略成本,比如鞭炮,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听你的,我玩魔方可是一只手就能弄出来,你现在要解决的是,人家上楼,马上就要动手的事情,让不让人家上二楼?上去了,这边的两个人怎么办?” 王鹃小手做出了几个摆弄魔方的动做,又让张小宝来解决这个矛盾的事情。 张小宝也明白,这时让那小子上去了,对别人就不好说了,只好对着站在旁边的伙计说道:“我要回家了。” 说着话张开两个胳膊,那意思是让伙计抱,伙计看到小公子竟然让自己抱,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找来一个伙计,两个人一人抱一个,提着那车走出门,一直走出去近百米的距离,才把张小宝二人放下来。 刚才抱着张小宝的伙计匆匆跑回到酒楼,见那些人还在要求着上楼,并有要动手的打算,连忙说道:“诸位客官,二楼确实没有位置了,诸位若是想登高望远,可上到最顶处,那里支出来一个棚子,让诸位边饮酒边赏景,只是价钱么……。” 伙计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眼睛看着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还能到最顶上去?多少钱?痛快儿带路。”这个孩子果然不在乎钱。 “回客官的话,一百两银子可上去,您这就要上去?”伙计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实在是太贵了,如果不是小公子如此吩咐的,他说什么都不敢要一百两。 这小孩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便知道没有人会在身上带一兑银子,把手放到那明显有点沉重的袖子里面,拿出来时,手上已经攥着一个口袋,打开,从中拿出几个黄灿灿的东西,有小兔子,有小马,还有小鱼,送到伙计的手中。 “就这些了,看看够不够?”扔下这句话向上面就走。 “够,够,只是这些……。” “拿好了,自然有人过来把银钱送到,换回这些东西,到时若少了一样,小心你的脑袋。” 伙计还没把话说话,那些人中就有一个站出来对着伙计威胁了一句,临跟着上去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看着人上去了,伙计不敢停留,那着这些东西又跑了出去,他也知道这大概是什么玩意,听人说过,宫里赏赐人的时候,通常都把金子给做出各种的形状,上面都打着印记呢,别说是有人会来换,就算没人换,他也不敢去花。 如此大的事情,伙计明白,酒楼的掌柜也无法处理,只能给小公子送去,看看小公子的安排了。 “你那楼顶也能去人?”女子还在想着那个玉佩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哪个人会有这样的东西,可她知道,绝对是出自宫中,见人上去了,对着伙计问了一句。 “恩,可上,那楼顶无遮挡,却与浮云随,只是价钱过高,寻常人等上不去。”伙计还算灵敏,知道如何应答。 “小妹,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男的这时出声了,他想着的是那两个孩子究竟什么身份,准备跟上去看看。 “恩,是该走了。”女子也反应过来,楼上的人可以慢慢去查,宰相大人安排的事情却不能耽搁了,那两个孩子绝对不同寻常,自己这边刚一动,就有人要保护,岂是普通人? 二人结了账,脚前脚后离去,那菜还没上完呢,上的围碟更是一筷子都未动,等着两个人追出去的时候,远远看地看到,刚才拿了金子的伙计正在那边跟两个小娃子说着什么,因太远,听不到,只好继续向前赶。 又往前走了几十步,伙计已经转身向回来,那两个小孩子坐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两条小腿倒腾的那叫一个快啊,家上庄子这边路修的好,压的平实,又没下雨,一男一女想要赶上去,被伙计拦了一下,等着摆脱了伙计,再追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坐着那东西到了一个小坡的地方。 就在男女二人高兴,以为可以追到的时候,哪知道那两个小娃子其中一个嘴里含个东西,使劲一吹,刺耳的声音传得远远的,刚才他们过来时遇到的那些庄户中依旧问不出什么事情的小娃子们,就从各处赶到了前面地方。 将近三十人,把两个小娃子团团围住,接着就看到那两个小娃子还坐在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上面,被其他人抬着向前面跑去。 这一男一女看到此番情景,终于放弃了继续追的打算,女子望向那里说道:“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的小祖宗,在酒楼一楼吃饭站起来的几个人就是他们两个庄子上的庄户。” 男的也认同道:“恩,怪不得人家两个小娃子敢出来玩,一声哨子响过,两个庄子凡是听到的人全都更着动,看看那边,家住的近的大人也出来了。” ****** 先说声谢谢,感谢各位兄弟姐妹在这一周中的大力支持,小二心中暖暖的,再说声抱歉,今天不能更那么多了,两章,6ooo字,周末了,调整一下,不仅仅调整书,最主要的是调整一下身体,调整一天就够了,小二今天对不起大家了,才更这么点字,一会儿更第二章。 第七章 打探就给送情报 “小宝,只躲着也不是办法,给他们两个点情报吧,打走,守在这里耽误事情,姚宰相还等着呢,把那稻苗送给葛家庄子,长势好的情况透漏出去吧,再说一说旱灾时对葛家庄子的救济,你看怎么样?” 王鹃坐在车上,被人抬着向回走的时候,轻声问张小宝。 张小宝先是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下站在那里的两个人,点点脑袋“行,让二狗找个葛家庄子的人,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才能让人更信服。” 庄子上的小娃子不知道小公子二人在那里说什么,一个个抬着车都咧着嘴笑,能给主家做点事情,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幸福的,小公子那哨子当初就说过了,可从未用过,今天终于是用了。 在小娃子们的保护下,张小宝和王鹃回到了院子这里,等车放下,还没道声谢呢,小娃子们就打闹着跑了,让二人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挥之不去。 “我头一次现,这些小孩子比起我当初那些保镖还好,让我觉得安全。”张小宝笑着说了一句。 “我看也是,他们有一种亲情存在,保镖没有,安排事情吧,今天中午到游泳池旁边睡觉,那凉快。”王鹃在一旁认同,哪怕她明明知道这些小孩子在专业上比不了张小宝的保镖。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游泳池这里,此刻已经开始填沙子了,细细的沙子被筛出来,推到坑中,弄完了就能够填水了。 张小宝让人叫来组织集市的二狗,吩咐了一番,躺在那里开始睡午觉,二够保证几句离去。 ****** “是否该回去看看上到顶处的那个人?”站在酒楼不算太远处的一男一女,竟然就呆着愣了足足有两刻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边有人从身边快跑过,男的才开口询问。 女子看了眼远去的二狗,放弃了拦下问话的打算,她就想不明白,张王两家庄子究竟怎么了?好象全都得了某种病一样,直到那边跑去的人身影看不见了,才说道: “不必,这种事情不用我们来管,问问葛家庄子的人,我不相信葛家庄子的人也会躲起来,三个庄子离这么,他们总应该知道些什么。” 说过话,女子大步地向着葛家庄子走去,男的看了看那酒楼顶上隐约晃过的人影,转身也跟着离开。 二人过了小桥,看到有一人在那田边蹲着,眼睛一直望田中的秧子,一动不动,哪怕他们故意让脚步声大一点,那人也只不过是回过头来瞟一眼,便又转回头去。 看到这个情景,两人就觉得心中一颤,想到,葛家庄子的人不会也像那边吧? “这位兄弟,看样子今年你们这里不错呀,到了秋上的时候,会收不少粮食吧?”男的这时走上前,同样蹲在那里一同看着前面,随意地问了句。 “什么不错?今年大旱,整个三水县都不会收上往常的一半粮食,是要免租、免调的。” 葛家庄子的这人警惕地看了二人一眼,在那里辩解着,他可害怕这两个人说他地好,最后弄个交租子的下场,三水县别处都减产,他们这边也应上报减产。 “兄弟说的是,确实差了一些,当要免去租调,兄弟,我看你这庄子上田间长的东西怎么不如那边两个庄子上的呢?换成我是你,一样用新种子。” 男的也清楚庄户为何如此说,整个县都旱了,这边有个好收成,到时能攒下不少的粮食,家中会宽裕一些,顺着话说,又不经意地询问两边的稻子的事情,还叹了口气,摇摇头。 葛家庄子的人终于是高兴了一些“这话你说对了,那边确实比我这里强,可不是用了什么新种子,你看看,我这片地里面,那棵,还有前面挨着的几棵,是不是觉得比那边差不太多?” 一男一女顺着这人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有一些秧子要比整片地中其他的好,再仔细观瞧,现这里地竟然有不少同样的秧子,比起张王两家庄子的还差上一些,却是不错了。 “是好,差不多,难道是有别的法子?为何同样的种子种出来的东西不同?”男的又问。 庄户坐下来,把两手放到腿上,感慨地看了眼小桥对面,说道:“法子是有的,就是从张家庄子买来苗种下去,你看看,就这些秧子,当初一阵大风吹来,长在那地方的稻苗全倒了。 那阵子咱们庄子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哭一边扶,张王两家庄子的人也过来帮忙,可断了根子的苗儿,扶也没用,主家心好,帮着从张家庄子买来不少的苗儿,让我们补种,看看,现在就跟大小伙子一样。” “啊?补种的?竟然也能长的这么好?”两人同时惊讶地问出来,哪怕他们不会种地,也听说过大概的事情。 女子又追问了一句“他们来帮忙,地里的苗不怕被吹倒?” “吹倒?不一样的,张王两家地里的苗我去看过,当时没这么大,一个个的像那吃得饱饱的大胖小子般,往水中一站,小手卡腰,让风随便吹,还能给后面小点的弟弟妹妹挡风呢。” 庄户明显把张王两家的稻苗当成*人了,边说边比画,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润,一改方才那种木讷。 庄户说完,见两个人在愣,又继续说起来“你们不知道,我这地里补种的就是他们地里种的那种,也不晓得人家怎么弄出来的苗,明年还从他们那换。” “哦,原来他们庄子的庙长的壮,好啊,明年一定要种,就怕明年还旱,收成不会太多,可惜这么好的苗了。”男的遗憾地叹息一声。 “不怕,旱算什么?有张家庄子,这里就不怕旱,你们哪里知道人家张王两家庄子有多好?今年眼看就要春耕了,结果滴雨未落,大家都急呀,可等到春耕的时候,那么金贵的水,他们就让我们去担。 后来担不过来了,地多,他们有用的竹筒,一直架到这边,那里留个口子倒水,一天的工夫,就把这边的地给灌差不多了,好多的竹筒子,全是人家出的钱,好人哪,再后来就是给这边换的苗了。” 庄户只要一说起张王两家庄子,就显得比较兴奋,从地上站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拍手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他们哪来的水呢?”男的询问。 “哪来的?当然是提前存起来的,六个大池塘,早早装满了水,还有七口井,哦,现在是十口,我这葛家庄子也挖了三口,他们的池塘养鱼、种莲花,还用来放鸭鹅,听说他们前些日子把鸭鹅都送到别处了,那处据说是蝗虫多,多好的人家,不管多远都要帮上一把。” 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眼,女子又说道:“是好人,还算不错,刚才去看了,还给庄子上的孩子建了一个学堂,可惜,庄户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财,再交一些东西来念书,日子更不好过了。” “交东西?交什么东西?你说他们庄子管庄户要东西给夫子?不可能,都是人家主家出钱,连娃子们在学堂吃的饭都由主家出了,这还不算什么,逢见过节的,他们主家都要给庄户送点东西,送衣服,送吃穿,还帮着一同养家禽。 听他们的人说,秋收后,葛家庄子的娃子也能去念书,就是不管饭,等鸡鸭鹅多了,也让葛家庄子的庄户帮着养,到是日子就好过了,那两家的老人一定长命百岁,都是大好人。” 庄户一说起这个,又激动了,似乎美好的生活明天就能出现,原本还有点浑浊的眼睛也变得清澈起来。 这两个人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何过去打探消息,谁都不说,为何一声哨子响过那么多人过来,主家把能给的好处都给了,哪个想要通过庄户打人家的主意,可谓是白日做梦。 “好,兄弟说的没错,那些人一定要长命百岁,兄弟,还有么?” 在知道了这次遇到的阻碍是和原因后,两个人想要从这个庄户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东西,好回去报告给宰相大人,这一会儿的收获,他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没了,你们还想问什么?我就知道这些。”庄户摇了摇头,不再说别的了,他已经按照二狗的话,把能说的说了出来,其他的事情不肯透露。 二人一看庄户的样子,也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打算,他们觉得一个庄户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道谢了一番,起身离开,庄户也咧着嘴笑了笑,哼着不知道名字的曲子往回溜达,能帮张王两家庄子一下,他也很高兴。 “直接回去?”男的看那庄户走远了,对旁边的女子问道。 “先不回去,去一趟那酒楼,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到时一同报告给宰相大人。” 女子有点担心那边产生什么冲突,那样的话,宰相大人就不好办了,张家庄子毕竟立了大功。 第八章 一点温情在心怀 青山苍苍,绿草茫茫。飞鸟在翔,展翅畅畅。如玉池塘,粼粼波光。谈笑楼上,举酒饮觞。风吹铃响,缈缈回荡。云遮艳阳,远箫声长。蓦然一望,逃荒之氓。步履踉跄,方知国殇,水云在旁,不是天堂。 水云间楼顶之处,那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正在众人附和声中,赏着周围景色时,闻听一声箫音传来,看到那边有荒地逃民,携妻负子,吹着箫乞讨而来,终于是从刚才那种飘渺的感觉中清醒了过来,想起这么多的地方又旱又有蝗灾,心情也变得不好了。 “李成怎么还未把这酒楼买下来?去个人看看。”这位公子被破坏了心情,又不忍多看那一家人,只好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那人连忙跑下楼去,过一会儿回来,低声报告“公子,李成出去了,听这酒楼的掌柜说,酒楼有三个东家,需都同意才能卖,李成找那三个东家去了。” “恩,走,不在这吃了,灾民竟然能跑到这里,那些官员都是白吃饭的?该杀,扰了我的兴致。”锦衣公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打头向下走去,周围人马上给围好了。 上楼的钱给了,吃饭的钱还未付,何况他们还点了不少的好东西,掌柜的不敢拦,自从看到那些金子后,就知道了人家的身份不同,吩咐伙计给送到外面,到时有人来用钱换金子时再要,能要多少是多少,要不来就只能赔点钱。 楼顶上自然有伙计上去收拾,看到菜基本上没怎么动,酒喝了不少,叹息一声有钱人的奢华,两个伙计把那能留下来不会坏的收好,等着晚上一起吃,再看看留不下的,摇摇头,吃上两口只能倒掉。 他们可不敢像别的一些小店那样,继续把东西卖给别人,主家早下了死命令,这钱不能赚,正在可惜的时候,听到下面有箫声传来,探头一看,见是一家四口逃难到了这里,最小的孩子背在男人的身上,女人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衣衫褴褛,看着就可怜。 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伙计终于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了,还有那送上来就没有动过的大馒头,先不管别的菜,把留不住的放到托盘中,馒头也带着,还拿了三双筷子,一个匙子,用最快的度跑到下面,向着四人迎去,那托盘上碗中的汤水竟然未洒一滴。 那公子刚带着人出门,就觉得身边一阵兜过,还伴随着几样菜香,拿眼一扫,看见两个伙计擎着托盘跑去,那托盘上面的菜十分的眼熟,记性不错的他甚至能说出来菜名,海蛎冬瓜汤、鲜拌嫩笋、清蒸牛骨髓、虾仁豆腐,三菜一汤。 “公子,那是咱们在上面点的菜,这几样都留不住,他们难道想要卖给那四个人?”旁边一个下人也看清楚东西了,对着公子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傻呀?那四个人有钱买东西么?早知道这样,本公子自己送就好了,还能让人感激一下,万一父亲知道了,更是会夸奖,水云间酒楼还算不错。” 这个公子瞪了旁边人一下,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把东西送给人家。 “是不错,还是公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酒楼上人的心地还算善良。”被骂了一句,这人连忙继续奉承。 “你离我远点,以后跟李成多学学,善良不善良与我有何关系?受灾的人自有朝廷来管,我是说那酒楼没有把剩下还未动过的菜留着卖给别人,否则怎会送给流民?一定要买下了来。”公子又瞪了这人一眼。 这人连续说错了两次话,终于不敢再评价什么了,对着公子说道:“公子,那咱们这就回吧,您喜欢这边的池塘,咱们也挖上一个,比他们都大的。” “等等,再看看,回去也好跟父亲说说在这边遇到了什么事情,免得一问三不知,被教训,我被说两句,你可就要挨棍子了。” “是,是,公子说的是,看看,不挨棍子,那咱们就在这里看看。”那人一听会被打,哆嗦了一下继续附和。 这次公子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向那里走去,等着到了近前时,那一家四口已经明白了两个伙计的意思,这些饭菜是送给他们吃的,拉着孩子跪在那里给磕头,两个伙计一直在拦着。 其中一个伙计看到那个身份不同的公子领着一群人走过来,连忙对着四个人说道:“别谢我们,都是那位公子吩咐的,让我等专门做了菜送来,看看,菜可是刚做好。” 经伙计一说,四个人也扭头看去,一看就知道那个少年是富贵人家的,管不了其他的事情了,转身又对着那些人跪下,远远地就给磕头,嘴中还说着感恩的话。 这个公子原本就是想到这里瞧瞧情况,回去等着家人问起,有话可说,见到这个情形,又听到那四人口中的感谢之语,突然间就觉得心情又好了,一边让人过去把那一家人给扶起来,一边说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都是这大灾闹的,起来,快起来,先吃东西,看看这孩子,饿坏了吧?伙计,去,再让那边送一份银耳燕窝羹来,到是一同记在本公子名下。” “公子仁义,小的这便去,方才在楼上时,若不是公子说话,小的还真不知有人逃难到此。”伙计自然知道这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言,说着就往回跑。 那一家四口被扶起来,找了一块石头,饭菜放到上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吃了起来,背着的孩子太小,只能吃点软的东西,汤和骨髓就给他了,小姑娘最懂事,让爹妈先吃,她自己这边咬个馒头照顾弟弟,一边吃一边还感激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公子,羞涩地笑笑。 别人看到这个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们早已知道人间的辛苦,只有那个公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着四个人吃饭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那个脸上还带着污泥,头糟糟的女孩子对他感激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当女孩子用袖子给弟弟擦嘴的时候,又有点羡慕,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如那小孩子幸福,看着小孩子吃两口就笑一笑,哈喇子和吃的东西又都掉出来时,他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公子,不如先回吧,晚了的话,万一被管家给告诉王……老爷的话,小的会被打的。”那人在这个时候又说话了。 公子刚才还有点笑容的脸,登时阴沉了下来,盯着这个人说道:“不用别人打你,回去本公子就先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二十杖,记下了。” 被人打扰,公子也就不再继续想着事情,对剩下的那个伙计说道:“这中午吃完了,晚上该怎么办?去多拿点馒头过来。” 伙计离开,前去拿馒头,公子又说道:“晚上吃完了,明天怎么办呢?还是给点钱做些小买卖吧。” 说着话他就准备掏钱,突然想起,自己只有金子,还放在了下人的身上,酒楼接过去都不敢用呢,何况是四个逃难的人,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人马上就开始从身上往外翻钱,有的拿出个银豆子,有的摸出一两文钱。 银子这四个人看着就躲,不是不能花,实在是怕被人惦记上,只有那十几文钱他们才能拿着,那个当父亲的又是跪下来磕头,他不想要这个钱,可他大人能挺,孩子却是挺不了。 “公子,小的这还有点钱。”刚才被记棍子的人这时拿出来一串七八十个铜钱,还是那种最正规的开元通宝,分量不轻啊,也不知道他没事儿揣着么重的钱干什么。 公子一看到这些铜钱,高兴了,接过来让人送给前面的四个人,看了眼要挨打的人,点了点头,这人一见公子没说免了自己的杖子,只好再次出主意说道: “公子,可告诉他们,要做买卖不用走太远,等到了晚上这边就有一个集市,各种东西的价钱还算公道,就是不准大量的购买,让他们一样买上一点,天一亮,走二十来里路,到前面的一个地方去卖,赚上十文八文的足够一家吃饭了,还能攒下点,天冷了就弄个小茅屋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不仅仅是公子听到了,那四个人也同样听得真切,又是跪下来磕头,好在那男人知道应该谢睡,没有跪出主意的人,否则就是害了人家。 公子一边让人把人家扶起来,一边夸赞道:“好,这法子不错,那杖子就免了吧,回去领五两银子的赏。” “恩人,您告诉我们您叫什么名字,我们一定牢牢记着,等活下来就给您做牛做马。”那家的男人感激地哭了起来,问起恩人的名字。 “这个……我,我……我姓李,名王旬,不必记得,好好过日子吧,实在吃不上饭,就到那水云间去吃,就是记下本公子名下了。” 第九章 衙门快马好消息 这个自称是李王旬的公子,也就是小孩子说出此番话,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听到是三个字,这才安下了心。 该说的已说过,李王旬不会等在这里继续让人跪谢,旁边的人也不敢劝,刚才有个劝的,差点挨顿打,谁还敢开口。 正在李王旬不知改如何离开时,酒楼中的两个伙计一前一口跑过来,一个端着银耳燕窝羹,一个提了小半篮子馒头,里面都是带陷的。 银耳也是石榴种出来的,和木耳差不多,细节上有些微变化,石榴敬业,愣是给弄出来了,现在要种松蘑,张小宝和王鹃劝了两句,石榴依旧坚持,看她如此执着,张小宝二人也就让她弄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松蘑石榴如果能种出来,张小宝就敢让她去弄网兜蘑,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那时,网兜蘑价格也是高居榜,野生的甚至有价无市,不像别的蘑菇论斤卖,那是按克算的。 别看刚才三菜一汤,还有那么多馒头,这一会儿也都被四个人吃掉了,连汤都没剩,小孩子消化的快,刚才喂了点汤,这时一泡尿出来,小眼睛看着那新端来的东西,被姐姐抱着,伸出胳膊,张开小手,向那边抓去。 “快,伙计,喂娃子喝,让我看看,你这碗中东西都是好的么?”李王旬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那小孩他是越看越喜欢,让伙计给羹端过去,又怕伙计骗他,到近前看一眼,现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放心。 当姐姐的抱着弟弟,一边抹眼泪一边感谢李王旬,她只听了这东西的名字就能想到要值多少钱,这东西别说是逃荒时候能吃到了,就是以前家种也是想都不敢想,一碗羹,能换来她家几年的口粮。 羹中除了银耳和燕窝之外,还有煮的软软的莲子和冰糖,又甜又香,小孩子处于对糖追求的本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这和甜不甜没有关系,主要是甜代表了糖,糖正是人体需要的东西,属于一种遗传,越是不懂事的孩子就越想要吃糖。 同样是吃几口就流下点哈喇子,这次不等当姐姐的用袖子去擦,李王旬就掏出绢帕来帮着小孩子把嘴边的东西擦干净,手碰到小孩子那嫩嫩的脸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在孩子大人的担心中,小孩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陌生人碰到就哭,而是把眼睛睁大,笑着张开胳膊,让李王旬抱。 李王旬想要伸手,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刚才差点挨打的那人,拉过一个伙计,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下,伙计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您放心,这一家人的事情交给水云间吧,水云间正好缺一个洗碗的还有一个劈柴火的,哦,洗碗的人一天只要做四个时辰就成,水云间对洗碗的人专门给吃一顿清水猪肘子汤,每次至少半只。” 伙计说对着李王旬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违心,水云间啥时候还负责给人下奶了?工钱比别处多一些,一只猪有几个肘子?这下都要算到主家的账上了。 李王旬一听高兴了,他不知道百姓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还真以为洗碗的都给猪肘子吃呢,一看那当母亲的,就知道平时吃的少,没有奶水,他还算不傻,知道猪肘子汤下奶,点点头,算是放心了,吩咐道: “恩,这就好,本公子过几日还来,若是看不到他们一家四人,或是现有人饿瘦了,那就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那个,把猪肘子汤做好一点,咸淡要适口,本公子知道你们这边做的东西会放一种的调料,多放点。” “啊?咸淡适口?还要放那调料,公子,这不行啊,那调料不能多放,咸淡也……。” “怎么?本公子说话你敢不听?”没等伙计说完呢,李王旬就把脸一沉,喝问道。 “恩人,千万别难为他们,小女子就喜欢吃淡的,就要清水煮的猪肘子汤,一点盐都不要放,其他调料也不要放。” 这次不用伙计说话了,那孩子的娘便开口,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了孩子应该吃什么,再恶心也要咽下去,盐绝对不能放。 李王旬一听人家不愿意吃放调料和带咸淡的东西,自然不会强迫伙计去做,微微颔“那好,伙计,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小的一定记牢了,就是用清水去炖那猪肘子,专找肥肉多的炖。”伙计不会计较谁说错了话,猛点头答应着。 “伙计,你可一定要按你说的那个做,这点钱你拿着。”差点挨打的那个这时红着眼睛又拿出十几个铜钱,塞到了伙计的手中,他明白这个当娘的为孩子做出的事情。 有人接下了一家四口人的事情,李王旬也就不便多呆,准备回去,这时那个负责买酒楼的李成匆匆赶了过来,满头的大汗也顾不得擦,直接对着李王旬汇报道: “公子,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说是去罗水河那边的观中上香去了,葛家庄子的家主病了,被人带着去求医了,一个人都没见到,管家倒是在,可惜说不上话,酒楼一时收不上来呀。” “这么巧?”李王旬皱着眉头明显不相信。 “是呀,小的已经询问过三个庄子上的庄户,开始时他们什么都不说,小的给了不少钱,张王两家的庄户拿了钱这才告诉小的,一早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就出了车匆匆离开,葛家庄子也是如此。” 李成这次花出去的钱合一起有三两银子了,稍微有点心疼,这钱可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李王旬算是相信了“好,回去后你领十两银子,今日不说这个,行了,与我一同回去,明天你再让人过来探问,顺便看看这一家四口吃住可好。” “是,小的知道了。”李成恭声回道。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旁边也走过来一男一女凑热闹,没有离太近,故此保护李王旬的人也就仅仅是看着一下,并未去哄赶,以免让公子不高兴。 “怎么样?看到张王两家庄子的本事了吧?二两多的银子扔进去,竟然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换成它处,别说是庄子了,府中的人都能收买了,早上来时,明明那张王两家的车辆还在,一会儿的工夫就看不见了。 这地方不能多呆,人家已经知道我们过来了,若是我说的不错的话,他们甚至是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到时惹人家不高兴,杀几头牛,就愣说是我们杀的,三个庄子上的庄户都这么说,不是你杀的也是你杀的。” 女子心思细腻,通过这一番事情就能分析出大概的情况,男的胆子大,身手也不错,对这些差上一点,闻言说道: “不用怕,到时只要经过官府,那一切都不用担心,今天算是知道了,王爷的儿子还不错,知道帮着一下穷苦的人。” “你只看到了这个,其实真正愿意帮助人的是张王葛三家,那伙计出来时可是擦着他的身边过去的,平时主家不这么安排,那两个伙计会如此做?记住,我们的身份不能露了,官府知道了,那程县令也就知道了,我估计他们是一起的。” 女子纠正着那男的话中的错误,男的刚想说话反驳,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只见三个应该是三水县的衙役,每人双马,一路荡尘从那边飞一般地奔了过来,刚来到小桥这边,当先一人便大声喊道: “报张家主家,午时二刻,小罗水码头建成,恭贺、恭贺,宋公子也命人修好两处酒楼,恭喜、恭喜。” 男的听到这话都傻了,小罗水他们来之前自然了解,那是曾经放祥瑞的地方,在三水县县城呢,现在申时未到,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跑来,竟然不过一个半时辰,紧次于六百里加急。 张王两家庄子能够让一个县的衙役这般报喜,若是换成紧急情况,说不定都能用上那急报八百里的驿站了。 “知道了吧?这里的官府会管你?看看这度?这不是从衙门出来的,是从小罗水出来的,衙役先要知道小罗水的事情,才能再赶过来报信,这要耽误多少时间?若是有危险,我相信那真急报八百里,追星逐月痕,换马不换人,一骑绝尘。” 女子嗤笑一声,对着男的说道,这时那六匹马三个人早已从身前驰过,只留下远去的马蹄声和还未落下的烟尘。 男的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吓人了,这衙门看来不是那种平常的关系了,感觉上像人家开的一样,从刚才过去的衙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丝毫没有那种不愿意接受任务抱怨的样子。 “那,咱们就了解这么多?先走?”男的有点害怕地问道。 “注意了,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张王葛三家庄子的小娃子都可以加入的比试了,赢了有奖了。”这时一个小娃子的声音传来。 第十章 稍微运作请入局 “凡十三岁以下,六岁以上,都可以参加,此比试分为四场,第一场,比的是一种新的东西,叫魔方,获胜者可得松花蛋五枚,冠军奖牌一个,用一两银子制作而成,松花蛋乃是张家庄子秘制的吃食。 第二场,专问史实,获胜者得金子做的奖牌一个,并有五十个松花蛋,第三场比的是智力题,获胜得银牌一个,十个松花蛋,第四场,为写书法,金牌一个加五十个松花蛋,若是四长比试最后也是第一,额外得奖杯一个,其中有金子。” 孩子的声音从远到近传了过来,这边的人都听到了,别人没什么反应,那个照顾弟弟的小姑娘和李王旬却是眼睛亮了起来。 小姑娘想的简单,那就是如果能参加的话,万一胜了,那么可以得到不少的东西,松花蛋她不清楚,可也知道,既然是秘制出来的,价钱一定不便宜,到时卖了后,给娘做身漂亮的衣服,再买点好东西,让弟弟有更多的奶吃,她自己也可以买一个漂亮的簪子戴上。 弟弟的尿布没有了,洗的早就坏了,也能扯上点好的布给换换,让弟弟不难受,再加上银子,到时候留给弟弟,让他不比别家的娃子差。 李王旬想的就更简单了,听到这四项后,觉得自己可以在其中的两项稳稳地得到第一,庄子上的孩子,哪个敢在书法和史实上和他比?他学的就是这些,原本准备离开的他,这个时候来了兴致,对着旁边的人扫了一眼。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成就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对着那眼看要跑过去的娃子喊道:“喂,是不是只有你们三个庄子上的人可以加入?” 小娃子停下脚步,想了下,说道:“不是,外人也可以加入,只是要交一两银子才行,那魔方可是有本钱的,叔叔,你不行的,你年岁太大了,不让你玩。” “别走。”看着这个娃子带着其他的小孩子要走掉,李成连忙又喊了一声,随后说道:“恩,看到我旁边这位了没有?我家公子,今年绝对没有到十三岁,仅仅十岁而已,是否可以加入?你那魔方什么时候能拿来?” 小娃子这下停住了,回头打量了一下李王旬,点点头,说道:“应该不到十三岁,那好吧,你拿一两银子出来,先说好了,是参加一项一两,没钱就别参加了,万一什么都没有得到,怪心疼的。 魔方不用着急,现在谁手上都没有,明天就能做出来一些,到时来水云间领就行了,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交钱?我还要给葛家庄子的人去说呢。” “想好了,不就是四两银子么?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李成能够成为李王旬的心腹,当然不一般了,清楚自己的公子不会在乎这点钱财,对着周围的人招呼一声,银子、金子全拿了出来,就是没有铜钱,铜钱刚才都给那一家四口了。 李王旬这时亲自站了出来,拿过一块金子,递到了小娃子的手中“本公子要加入,还有这个女孩子也加入,一同算了,去酒楼让他们换成银钱,明天一早本公子就派人来取那个魔方,走吧。” 小娃子还真的不客气,接过了金子,让其他的人先去葛家庄子报信,他独自跑到了酒楼当中,不一会就拿着酒楼掌柜些好的文书回来,还找了一些银钱。 李成接过东西,自然不会怀疑这个文书是否可靠,哪怕三个庄子都不承认酒楼是他们开的,他也自然有办法找回来,对着公子点了点头,一行人终于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向着那个刚刚买下来的庄子走去。 等着他们走远了,伙计不敢耽搁,向着张家庄子跑了过去,到地方就要找管家,门房知道酒楼的伙计是有重要情报,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把张管家找到这里。 “那人已经参加了,姓李,叫李王旬,给一个四口的逃难人家安排到了酒楼,另两个打探消息的人就在旁边看着,没有过来。”伙计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转身跑了回去。 这个情报很快就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两个人正在那里看着游泳池中的水渐渐沉淀,变得清澈呢。 “小宝,你知道李王旬这个人么?他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王鹃嘴里咬着一瓣橘子,酸得她整个脸都抽在了一起,还不忘了向张小宝询问一声。 “不知道,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以前有许多的人跟我说说历史什么的,根本没提到过唐朝的皇家包括亲戚有这样一个人,他说叫什么名字?李王旬?小把戏而已,不就是李珣么,皇上他爹二儿子的儿子。” 张小宝仔细想了想,终于是想明白了,把后面的两个字一合,便成了一个字,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并且已经不屑去使用。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李宪的儿子,过继给了李成义,这是王爷,还是……还是……。” “还是咱门这个邠州的刺史,没错,就是他,身上加了一个一品的司徒的官位,李隆基的兄弟,怪不得他儿子跑到了这里,原来是看到了祥瑞出在咱们张家庄子,这就好办了,不怕遇到多么厉害的对手,只要了解他的身份就行。 这么好的一个事情,要是不妥善利用一下的话,我觉得都对不起三水县的百姓,他不是同意参加了么?想玩好还不好么,简单,看我安排一下,这回谁也拦不住我张家庄子的那一百户食邑落实下来了,就算是皇上都不行,除非他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他的兄弟不好了。” 张小宝用手点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好吧,你安排,千万别弄出人命啊,这小子还不错,知道帮助一下逃荒的人,按理说,这样的人会被官府抓走的,然后另外安置,毕竟他们在那边还有地,他竟然不管这些,直接交代酒楼了。” 王鹃害怕张小宝用出什么过激的手段,在一旁给限定了内容,并且还表扬了一下申王李成义的继嗣子,也就是让皇帝李宪的亲儿子。 她相信,如果张小宝愿意的话,就算是现在想干掉李隆基,她不在一旁跟着破坏也不是什么问题,皇宫防御森严,可再森严能比上某国的总理府邸防御森严?还不是被张小宝给弄出了病,一病就没起来,拖了两个月死了。 不然也不可能有国际通缉张小宝,无非就是第二界京城的奥运会那家伙不准让本国的人参加,并且打残了在那里做火炬手的人而已。 三天,当这个事情生以后,仅仅过了三天,那个总理病了,这种手段,让所有的国家领导人恨不能诛之张小宝而后快,当然,大部分的民众都不知道,这算是一个世界性的秘密,这样的人,掌握着金钱,有着完善的策划组织,谁不怕? 当初他登上飞机的时候,别人没炸飞机,不是看他长的帅,是不知道他这个人竟然用了一个最普通又是最深邃的名字,张小宝,曾经孤儿院的一个孩子,除了本国,再也没有人会了解这么详细的信息。 张小宝给了王鹃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你不要把我当成恶魔,其实我就差几双翅膀而已,我是天使,真的。” “恩,我承认,坠落天使么,说你善良,你愿意帮助所有你想帮助的人,让人家感激你一辈子,说你邪恶,你可以轻松杀掉任何一个你想杀的人,让人家恐惧你一辈子。”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撇了撇嘴,给张小宝下了一个不是定论的定论。 张小宝却是一点都不在乎“所以我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有缺点,有优点,爱过,恨过,无怨此生……来过。” “好吧,反正你别想骗我,我不在意杀一个骗子,如果需要的话。” “你舍得杀我?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张小宝问道。 “我自杀。”王鹃回道。 “别,我不骗你,你死了,我以后找谁说心里话,骗子也会孤独,真的。”张小宝马上妥协了,正如王鹃不敢想象有一天失去他一样,他也不想失去王鹃,和爱无关,主要是两个人了解同一个世界,如果真没了,那就是断弦与谁听了。 他总不能和一个这个世界的人讲金融,讲通货,讲莫非定律,讲火药为什么会爆炸,更不能讨论唯心和唯物,没有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才是最悲哀的。 “好啦,不用举手誓,我不信这个,快点找人做魔方,明天人家就来了,早知道如此,我学学军工就好了,弄个狙击枪出来,一千五百米,说杀谁就杀谁,你给我做观察手。” 王鹃看到张小宝竟然把手举了起来,做出一副要誓的样子,突然笑了,还说不骗呢,这就开始了。 “恩,好的,这就安排,光用这点手段还对付不了那小子,还需要再拿点东西出来才行,小桥是那么好过的么?”张小宝放下了手也笑了起来。 第十一章 悠闲夏日在拉拢 一群群的蜻蜓在贴着地面飞着,或是转到池塘那里,偶尔沾一下水面,在池塘荡起一圈圈波纹的时候又轻巧地绕过一片荷叶,飞得不知去向。 干燥的沙土地上散着热量,看着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知了的声音嗡嗡地响个不停,挂上一层土的树叶微微卷曲,栖息在上面的一些虫子怕热,吐出无数的泡沫把身体包在当中。 老黄狗伸着舌头跑到水盆当中卖力地舔了几下,再躲回到大槐树下,趴在短短的阴影处,向前伸着爪子,脑袋搭伏在上面,耳朵垂于两旁,眯起眼睛,偶尔看看从面前肆无忌惮晃悠过去的小鸡。 吃得胖胖的家猫跳到窗沿,把自己缩成个团,哪怕开门声传来也是一动不动,小燕子跟着父母一同出去觅食,吃蜻蜓,也吃蜻蜓吃的昆虫。 老黄牛稳稳地站在圈中,目光无神地看着周围的事物,好象回忆走过的路,只有尾巴不停地甩着,驱赶想要过来占点便宜的蚊蝇。 伴随着‘丁零零’的铃铛响起,读了一个半时辰书的小娃子们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离吃中午饭还有一个半时辰,娃子们却是早已坐在位置当等待起来,一会儿的工夫,有人给他们送来了吃的。 一小碗的羊奶,散出膳膳的味道,碟子里还有两个菜包子,加上一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这就是他们的课间饭,原本还要做课间操,后来现他们在家中帮着干活,上山玩耍,下水游泳,就把这一项去掉了。 吃饭之前,夫子训话‘一餐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小娃子齐声答应着以后要好好念书,报答主家,这才开吃,夫子在旁边笑着点点头,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偶尔喝口主家给提供的冰糖绿豆汤,消消暑气。 张家院子的游泳池中,张小宝和王鹃躺在里面,脸上遮着一片荷叶,忙完了自己事情的石榴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守着,手上捧本书,偶尔打个哈欠,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种蘑菇,累坏了,却没有丝毫进展。 “小宝,你说这次我家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些赏赐?比如像你家一样,弄点食邑什么的,也能松快松快。” 一个荷叶下面传来了王鹃的声音,等了几秒钟,见张小宝没有反应,伸手碰了碰他,张小宝的身体立即向水中沉去,眼看水都要进到嘴里了,这才连忙动了动,重新躺好,竟然睡着了。 王鹃只好把话重复了一遍。 “哦,你问这个?应该能吧,毕竟那些粮食和家禽用的是张王两家的名义,付出了那么多,总要有些回报才行,朝廷也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咱们这边的六个池塘都连在了一起,庄子上有好几座小桥,水中有人摇着小船,一边哼哼曲子,一边在各个池塘里面采莲子,清澈的水中有不少小鱼在那里游动嬉戏。” 张小宝一边说着,两只小腿轻轻蹬动,身子就到了岸边,把放在阴凉下面的一个木头小船给拉到水中,推着向王鹃游去,船上摆着零食和果汁,怕喝坏肚子,没敢冰镇。 王鹃喝一口果汁,吧嗒吧嗒嘴“那应该好好设计一下水路,要有高有低,最好是直接把门前的小河给连到池塘当中,水按照顺序,从第一池塘开始,到第六个池塘结束,正好流进大河。 记得拉网,不然鱼就跑了,咱们也来一个曲水流觞,沿着那一条条的小河,修一个木头的走廊,两边空地再种上点树,远看入画,近处寻幽,只要不占良田便没有人会管,就算到了冬天,也可以煮酒赏雪。” “对,夏天可以寻花问柳。”张小宝附和着。 “你给我下去吧。”王鹃伸手把张小宝给按了下去。 ****** 中午的时候,天越的热了,有些闲的没有事情做的人,自地在小桥这边支起了摊子,今日新的定价没出来,一切按照昨天晚上的来,没有人敢打破这个规矩,否则会被赶出去。 二狗匆匆吃了点东西,又要跟着忙了,看看哪个摊子卖的货以此充好,看看肉是否新鲜,再瞧瞧小吃摊子那东西有没有坏的,人家做的时候洗没洗手,收昨天租房子的钱,毕竟今天人家还没卖换任何东西呢。 同时再告诉几个摆摊子的人昨天晚上走的时候留下了太多的脏东西没收拾,让他们今天注意点,与熟悉的人聊聊家常,谁家的孩子会走了,哪家的猪不吃食儿了,到茶铺子喝上一碗茶,在主人推让当中留下一小包盐,算茶钱。 水云间酒楼中吃饭的人也多了起来,李成今天寻了一圈主家人无果后,取来魔方,中午也到这里吃饭,上到二楼,随便点上几个菜,再叫上冰镇的葡萄酒,让伙计陪着说话。 伙计自然不敢拒绝,站在一旁,还要帮着添添酒,心中也默默念叨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伙计,我来问你,家可是本地的?”李成抿了口酒,又吃上一口菜,放下筷子扭头问伙计。 “回您的话,是本地人,小的家就在庄子上,算上小的,已是三代人。”伙计一边恭声说着,一边给李成把酒杯又倒满,还拣了两块冰放进去。 “恩,那你可知道你那主家一天都忙着做什么去了?我怎么遇不到人呢?”李成又接着问了一句。 伙计茫然地摇摇头“小的不知,主家做事儿哪能跟小的说?或许有大事儿吧?您不如勤来着点。” “那你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有什么大事儿么?” “大事儿?有,小的还真就知道一些,主家人好,听说那边大旱,还有蝗灾,主家就让人带着粮食和鸡鸭鹅过去了,那边的蚂蚱这下倒霉了,你不知道,咱家庄子上的鸡和别处不同,打小就开始吃蚂蚱,小的还记得呢,有一只叫老黑的鸡,那家伙,不是一般机灵,不管你蚂蚱躲到哪里……。” “行,知道了,老黑是只好鸡,先不说它,还有别的大事儿么?”李成开始听的还比较满意,听着听着,现有点不对了,连忙打断伙计。 伙计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咽了两口唾沫,见人家问,又说道:“别的大事儿啊?有,咱庄子上‘小猪倌’家的老母猪下崽儿了,您猜下几个?十二个,那家伙,看着都吓人啊,以前咱们就知道那猪不一般,能上树啊,那家伙……。” “停,问你事儿你别瞎编,谁家猪能上树?还有别的大事儿么?”李成想不明白这个伙计算是机灵还是缺心眼。 “哦,那猪真能上树,风大,树被吹歪了,它就上去了,说别的,听说在咱们三水县小罗水河那里,建了个码头,那家伙,那地方叫一个大呀,山都被挖了,听人说挖的时候还看到了一条大蛇呢,那家伙,两丈来长,没人敢去抓,在沙子上蹭蹭地就跑了,那家伙……。” “那家伙的事情不用说了,再问你,你家中的日子过的如何?”李成这回终于是弄清楚了,伙计不傻,一点都不傻,精着呢,问他的事情,他说出来的别人也知道,不该让人知道的,一个字都不漏。 伙计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帮着把菜往李成近前挪挪,回道:“还成吧,家中今天挺好的,养了鸡,被放到车上拉到那边吃蚂蚱了,还抓了四头小猪,过年时大了,杀上一头留着自家吃肉,那三头卖掉,能得点闲钱。” “哎~!你家这日子过的在我看来可不怎么好,那猪卖不了多少钱,过年别人也要卖猪,不如找个新的主家,或许能更好一点。”李成看上这个伙计了,人机敏,嘴还严。 伙计摇摇头“回您的话,那猪不用咱们庄户去卖,主家到时一同定价与别的商家去谈,先杀掉,按不同的地方卖不同的价钱,鸡鸭鹅也是。” “你们就不怕主家骗你们,克扣一部分?”李成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主家帮着庄户来谈买卖的,当下就认为是主家要在其中占便宜。 “扣就扣了,也让主家过个好年。”伙计无所谓地回到。 这次李成更惊讶了,难道他们两家庄子的庄户都傻?让主家扣东西都不在乎,好啊,别处可找不到这么老实的庄户,还是心甘情愿的,都弄到那边的庄子上,岂不是更好?于是开始收买起来。 “那边新出了一个庄子知道吧?那庄子的主家可比你现在的主家厉害,官府都要让三分,不如你招呼着和你亲近的人,一同到那边去吧,把家搬去,到地方就给你们盖房子,你们一年还一点房钱,几年那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到时想养鸡就养鸡,想抓猪就抓猪,过年还能赏你们几尺布,回去做做新衣服,恩,如何?这样的主家可找不到。” 伙计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看来那庄子来的人没有仔细打听这边的事情,能比得上张王两家庄子的量身订做?能比上主家夫人亲自上门去送?养鸡?上哪买那么多小鸡? 第十二章 只管食邑不管地 李成努力诱惑了好一会儿,伙计依旧油盐不进。 “你确定你真的不过去?你知道过去,我就给你最好的东西,房子给你,粮食也先给你一些,还可以给你钱,比那些个现在的庄户要好,别人都会羡慕你。” 为了能把人拉过去,李成许下了不少的东西。 伙计听过之后,给李成的酒倒上,说道:“客官,小的前几日听到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放羊的人,在野外看到一只羊,说是给羊好东西,结果羊就跟去了,到了羊圈,这人果然那么做了。 给这只羊吃最好的草,其他的羊都羡慕这只羊,它们吃的是最差的草,结果第二天这只羊就离开了,放羊的人追上它问它‘为什么给你这么好的东西,你要离去。’ 羊说‘我以为你对所有的羊都能这样呢,没想到只对我如此,那我一旦也像其他羊一样的话,再有新的羊过来,岂不是只能看它吃嫩草?’” 李成没想到伙计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听完愣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们庄子上新来的人难道对他们不好?” “也好,却是比不上以前的人,您看小的是个伙计,可小的真有一天病倒了,不用花一文钱,主家就找人给治,新来的需要拿一部分钱才行,暂时没有可以先欠着。 其实今年过冬前,主家就会为我们盖新房子,去年主家钱少,只帮着修了下,我们有手有脚的,本不想让主家出钱,可主家说‘庄户为主家呕心沥血,主家怎能让庄户餐风露宿’。” 伙计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那么恭敬,李成却从伙计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傲然,让他觉得有点害怕,张王两家庄子看来不好吞啊。 “不说这个了,我手上的这个叫魔方,你会玩么?知道那智力题到时会出什么吗?我可以花钱跟你买。” “回您的话,小的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东西,以前从为玩过,智力题更是没有,就算有,小的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伙计这次回的果决。 李成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带着东西回去,让公子尽快熟悉起来,若是到时能得到三项的第一,那就会稳稳弄到那个什么破奖杯,也不知道这些奖励有什么好的,公子非要比上一比。 一顿吃的让他十分不舒服,什么好消息都没有打听出来,反而是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庄户无法收买,他也不敢用身份来压,谁让张家庄子送去那么多家禽呢,真出了事情,那个姚崇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该上表依旧会上表,别人都没事儿,他却要当成替死鬼给送去出,皇上砍他的头都是轻的。 看到他走了,伙计把他剩下的菜收拾一下,装在一起给新来的那一家四口送去,主要是给那个小姑娘吃,酒楼不可能给她家提供太好的东西吃,尤其是人家有钱人点的菜,成本就不低了。 ****** 官道之上,两骑在那里奔跑着,一前一后,一男一女,马上就要到达河南道这边宰相所呆的地方了,两个人也不顾马匹是否劳累,又紧赶了两下,到了宰相在这边的临时府邸,翻身下马,径直跑了进去。 姚崇原本是准备早点回去,现了张家庄子那边的事情,又有那么多的家禽在吃蚂蚱,只好停留一下,这份大功他不敢给抹杀了,还要知道详细的情况,到时好在奏章当中写清楚。 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到那边查探的人已经回来,连忙把二人叫进来询问,等了解过张家庄子庄子的事情,二人离去后,姚崇坐在那里,把一些事情写出来,出一声长叹。 找来文案陪同,当文案接过这写的东西后,同样也是越看越心惊“大人,张家庄子买卖做的不小啊,说是庄子,却在经商,大人应当管一管了。” “谁经商了?人家可是正经的庄子,一直都种地,没有行那买来卖去之事,把庄子上多余的东西卖掉,不是经商,从别处买到便宜的东西再加钱卖出,才是经商。” 姚崇觉得这个文案脑袋有点不开窍,在一旁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是,是,大人说的是,没经商,后面还有更多的家禽要过来,不知道大人如何安排?”文案也反应了过来,在一旁顺着话说,这种买卖上的事情,只要不是落到了自己的名下,谁也找不出来毛病。 姚崇一方面高兴,还有不少的家禽会过来,同时也有点为难,一个平常的百姓,这么大的功劳,总不能直接就封官,怎么能在不封官的情况下帮着张王两家得到些好处呢?看他们的样子就早已明白,想要食邑。 “去把程县令找来。”姚崇自己想不出办法了,只好让三水县的县令过来说说该怎么办。 程县令到这边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整天都在闲着,偶尔高兴了,还去帮着拣拣蛋,倒是让其他那些专门负责拣蛋的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这明明就是抢买卖。 “大人,您找下官?”程县令到来后,恭敬地问后一声,又开始询问起正事儿来。 “恩。”姚崇拿着架子,轻轻哼了一声,又把眼睛看向了别处,似乎不经意地问道:“张家庄子想要保住那份食邑,王家庄子也想要弄一个,实官是不要指望了,那食邑本相可帮着周旋,人口及田地可就管不了了,你可知那边是何想法?” “啊?人和地不管了?那……那他们就要自己去找,这得花上不少钱吧?下官也为难了,张王两家庄子做了不少的善事,朝廷的赏赐似乎……也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程县令一见宰相大人松口了,心中高兴,面上却要流露出为难之色,想要帮着张王两家庄子得到更多的好处。 “哦,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不如到时让他们到这里,看看受灾的人有哪个愿意到别处去,地却是不能给了。”姚崇头一次对着程县令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也明白,换成他是张家庄子的人也不会高兴。 他又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常百姓,自然知道利益的重要,说完话就盯着程县令看。 程县令忍住自己高兴的心情,跟着说道:“大人说的是,张家庄子在这上面应该自己想想法子,总不能前面弄了近万只的家禽,送了几十万斤的粮食,后面又有两万只家禽用车拉来,便管朝廷要好处,做善事,可不能想这么多。” 这话其实就是点明了,人家庄子付出了多少,张王两家庄子要不要与朝廷给不给是两回事儿。 姚崇面对程县令这种隐晦的威胁,心中有点不高兴,却不能说什么,突然想到回来的两个人说的事情,对着程县令又说道: “听说那边的庄子上,庄户一个个都比较护主,也不知张王两家庄子用了什么手段,莫不是定契书的时候,强压别人了?” 姚崇说着话还露出了深思的神态,程县令打心底佩服宰相大人,既然都安排人去查看了,当然会知道那些庄户为什么护主,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不是一般人啊,宰相就是宰相。 “大人,下官未曾听说张王两家庄子骗人定契,或许是几代人下来,那些人才如此的吧?若是大人还有顾虑,不如下官这就回去查看一番,到时回来告与大人知晓。” “这到不必,本相相信他们能帮着救灾,定然不会亏待了庄户,定是有哪个嫉妒的人谣传,恩,本相准备把此事如实上报,到时程县令还要做个证才好,这天色已晚,程县令不如留下来同本相一同吃饭。” 姚崇已经从那派出的两个人口中知道,三水县的衙门对于张王两家庄子来说就跟自己开的一样,报个喜讯都能用上六百里加急,真有点事儿的话,那就是官道六十里,小路四十里一换马的八百里飞骑了。 程县令连忙说着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起身离开,他可不认为人家宰相想请他吃饭。 ****** “李成,给我多找些人来琢磨这个东西,怎么这么难弄?我对了这么长时间,竟然只对出来一面,一共六个面呢。” 新买来的庄子当中,李珣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魔方,自认为比较聪明的他,弄了半天才弄出来一个面,其他五个面根本就对不上,若不是拿来时六个面都是那么整齐,他都会觉得是人家骗他了。 李成对这东西也不熟悉,只能答应着出去找人,一般人不行,谁解九连环最快,就让谁来试了,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在李成去找人的时候,李珣放下魔方,开始琢磨起智力题,究竟什么叫智力题他也不知道,想来无非就是看看谁的脑袋还用而已,找来几个人让他们问自己一些问题,不要太难,毕竟那庄子上的小娃子不可能会太多的东西。 当找来的人难不住他的时候,他终于是高兴了,想着这次绝对可以弄一个奖杯回来,到时让父亲看看。 ****** 今天两章,不是没时间,实在是写不下去,太热了,第一张从十一点开始写,写了将近四个小时,这章写了三个小时,俺这没有空调,明天买个电扇,把今天的补回来。 第十三章 一天琐事终不断 两日后,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家禽被车给拉到了地方,一路上可没少操心,又要管吃,又要管喝,这些家禽看不到经常见的主人,也不是那么安分,无论白天、晚上都能听到它们的叫声。 加在一起两万多只,从车上一下来就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跑了,母鸡通常都会聚集到公鸡的旁边,公鸡则是准备相互斗上一斗。 途中还死了几十只,好在没有任何的传染病,家禽来了,想要让它们干活却麻烦了,乱糟糟的一大片,有人接近了还会攻击。 在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樱桃出面了,这些家禽全是她一个人孵化出来的,尤其是还小的时候,她必须照顾几天,大大小小的,一批接一批,当初把她给累坏了,只是照顾蛋就把手给弄出了不少的水泡。 这些家禽一看到她,都想往近前凑合,这才是它们的母亲,哪怕它们长大了许多,一番忙碌之后,家禽这才稍微消停了点,也不用继续拿出装了,直接向着其他的地方赶,分成几拨,沿途中就有食物让它们吃。 饮水方面也不用担心,蚂蚱身上的水分不少,只要稍微有一点露水就够它们用,加上先到了那些,一共三万多只家禽便分散到了河南道的几个蝗虫灾害最为严重的地方。 当地人家中有养家禽的也同样被官府给凑到一起,只是在蛋的分配上有点小冲突,总不可能把哪一户的家禽下的蛋分清楚,多一个少一个的,经常要生些口角,有那心眼小的,出了三只公鸡和两只母鸡,非说他家一天能有三个蛋,被官府的衙役警告一番才老实。 樱桃这边就没有那么的多的麻烦,又雇了不少的人帮着拣蛋,也算为这边的百姓多弄点收入,每天都有上万只的蛋出来,樱桃、小红等人按照小公子的吩咐,所有的蛋都就地卖出,不能换粮食可以用其他的东西。 木头、干鱼虾、布帛,家中的牲畜,或者是金属制成的一些工具都可以换,这边紧挨着黄河,那边离山东也不算远,有入海口,海带、螃蟹等等海中的东西同样可以拿过来交换。 除了换掉的,为了催促姚崇快点把两个庄子的功劳给弄下来,专门拿处十分之一的鸡蛋送到其他府道去卖,卖出的钱直接换成粮食运过来,评价销售。 姚崇还没有回京城呢,不算太远,想要在这边多呆几天,看看情形,三万多只的家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尤其是用蛋换的东西让他有点想不明白,只好找来程县令询问。 “大人,您找下官?”程县令到了后恭敬地问候着,此刻他一点都不紧张了,不像刚开始的时候,三万家禽的到来,让他多了不少的勇气。 “恩,本相问你,张王两家的家禽产蛋了,换别的东西还成,为何专门盯着海那边的东西不放?五斤的贝壳粉末和其他臭鱼烂虾的粉末竟然可以换一个鸡蛋,七斤换一个鸭蛋,十斤换一个鹅蛋,他们要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干什么?” 姚崇听到下面的人说有不少人在那水流非常小的黄河中撑船去那边拣这些根本就没有人要的东西,准备回来换各种蛋,愣是没想出来为什么。 程县令知道为啥,还不是喂鸡用的,看看这些家禽就知道了,明显比别处的家禽要壮实,同时产蛋也多,三水县中的各个集市上,每到晚上就有人来拣东西,凡是能吃的,不管是什么,全都拣回去。 开始时还不知道是张家庄子那边安排的,后来见集市比往常干净了不少,找人去问才明白,衙役空闲的时候也要帮着拣拣,晒干了给送过去,打听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喂这些家禽。 他心中清楚,但不会说,不然别人都知道这个东西了,该涨价钱了,那海边又不是他的地方,不会去帮着他们,故此,面对着宰相的询问,他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的迷茫。 “大人,下官也是才从大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事情,是呀,他们换这些东西做什么呢?这些玩意在那海边的地方根本就是扔都没地方扔,谁还会要呢? 下官觉得这是那两个庄子故意给此地百姓的好处,直接送或许是怕这里的百姓怀疑他们,这些东西到时候或许回拉回去沤粪。” 程县令的这个说法并不能让姚崇满意,尤其是最后的那个沤粪,若是用河虾河鱼的粉末还有可能,海中的真沤了粪,难道想把上田变中田,中田变下田?盐可是都留在土中了。 “恩,此事不如你找他们问问,听闻有一些蛋运到别的州坏掉一些,换了的粮食也少了,不如从那边运些盐过来,腌制一番,盐钱两个庄子要出,换到的粮食可以留下一部分,把盐钱给扣出去。” 姚崇想了下,对着程县令说道,这就是变相的给张王两家好处,腌制东西用的盐是看一坛子需要多少的盐水,到时按坛子算,盐因为是为了帮着到外州换粮食,价钱就比较便宜,可那一坛子盐水腌出一批蛋后,不用倒掉。 如此一来,腌制的人可省下点盐,把咸蛋卖到外面价钱又高了一点,留下一部分粮食,剩下的回来平价卖出,无论如何都会赚上点,他一个宰相,总不能看着百姓不停地搭钱。 程县令一听高兴了,连忙答应着“下官知道了,这就去问,并把大人的话学与他们听,大人真是为民着想的好官,下官比起大人来多有不如。” “恩,是朝廷和圣上的恩泽。”姚崇把话说完,就不想继续和程县令说别的了,拿起一本书,做出一副要看的架势。 程县令也懂事,马上就又说了两句好话,退了出来,朝着小红和樱桃所在的地方赶去,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至于宰相让问的事情,到时就说张王两家庄子不肯说。 小红和樱桃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收来的各种蛋要记清楚,还要给人家工钱,也就是各种蛋了,在小公子身边学了点记账的东西,开始时还有点生疏,后来便熟练起来。 听到程县令回来说的消息,不敢耽搁,当天就派人回去报信,同时在当地用各种蛋换坛子准备腌制。 ****** 张王两家庄子这里也在忙碌着,娃子们的事情要安排好,原本是准备隔上两天就开始,但那些娃子还没有人能够弄出六个面,不仅仅是孩子不行,家大人帮忙同样也不行,倒是让魔方多卖出去不少。 周西虎甚至过来问问制作的方法,并且拆开几个看看,回去也要让人大量的制作,好卖到其他的地方,赚了钱依旧是与张家庄子按成分配。 张小宝和王鹃连续泡了几天的游泳池,今天终于是不下水了,找来人开始做浴池,准备建个桑拿的房子给家人蒸一涨,两个人努力地想着要用什么石头,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算了,不想了,用麦饭石试试吧,也没有电,只能用炭烧热了拿进去让人往上泼水,那些小娃子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对出来六个面,用不用写个方法提醒他们一下?” 王鹃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是电气石了,只好随便用了一种,她觉得这麦饭石至少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又与张小宝商量是否教给别人玩魔方的方法。 张小宝以前到是蒸过无数次,却从未研究过,同样也想不出来,暂时放下这个事情,对着王鹃说道:“我觉得不用告诉他们,大不了晚上几天,别人既然能寻找到方法,大唐的人也不会傻到弄不出来。 五天吧,五天以后就开始,看看哪个孩子在规定的时间内对出来的面多,那就是哪一个获胜,正好这个时间让人去把那些自认为聪明的文人找来,到时让他们跟着看,再弄一个大人见的比赛,场地就在水云间。” “你组织这些比赛的目的是为了拉拢李珣,搭进去钱也就算了,再找大人,花费不会少。”王鹃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想着搭钱了,说完这番话,突然醒悟过来,对着张小宝又说道: “你是想用这个来赚钱?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让人家给你拿广告费,还能出租一些个摊位,让各种经营小吃的人到这边给自己的东西做宣传。” “哎呀,竟然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张小宝惊讶地看着王鹃,王鹃却根本不搭理他,演技实在太差了。 “好吧,就是这么回事儿,让你说中了,现在不研究这个,说说到是的脑筋急转弯应该出什么题吧?要符合这个时代,还要有意思的。” 张小宝把话题又转到了别的地方。 “这个简单,听我的,一个人走在独木桥上,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狼,后面又现有一只老虎,都想吃他,他竟然……。” “晕过去了,换一个,要弄出来好理解的。”没等王鹃把话说完,张小宝就打断了她的话。 第十四章 魔方之后九连环 “小满,你说这么弄对么?哦,不对呀?那我换一个……这么弄也不对啊。” 水云间酒楼后面大几套专门用来住人的园子其中的一个中,被李珣安排到这处的那个小姑娘正在带着弟弟玩耍,小娃子今天刚刚吃过奶,正在那傻乎乎地笑呢,也不知道姐姐跟他说的是什么,只要姐姐一对着他笑,他就跟着笑,哈喇子流出来不少。 饭一供应上,再加上吃了猪肘子汤,第二天的晚上那个女人就有了奶水,把孩子抱在怀中,喂着的时候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 负责洗盘子的她总是把每一个盘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从来不用别人催促,洗完盘子看到还有其他的活也抢着干,她感谢那个李王旬公子,给她找了事情做,可人家的身份一定不低,或许瞧不上她这样的人过去做事情。 那只能尽量给酒楼做点事儿,她知道那猪肘子的价钱,两天就是一只肘子,莫说是穷苦人家,就算是普通人也吃不起,那个公子这两天再也没有派人来问过他们一家,酒楼若是想要克扣一番,也没有人会知道。 若说她这边还有那个公子交代的话,自己家的柳儿却是没有人会管,这几天吃的全是好饭菜,她也明白,是那些有钱人吃剩的,有的甚至一筷子都未曾动过。 人家不会拿过来再卖给旁人?伙计就不会自己吃了?满满一盘子的手抓羊肉,全给送了过来,如果这都不算什么,那专门给做的衣服呢?说是酒楼中的人都要穿一样的衣服,自己和自己男人穿了也就算了。 柳儿和小满竟然也给做了衣服,尤其是小满,一身绸子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小满就舒服地笑起来不听,尿布更是给准备了不少,拿来是上面还带着花香的味道,这是专门给熏出来的。 人家这么照顾,再不多干点活,良心上也过不去,还给小满送了不少的玩具,竟然还有一个教孩子走步的车,一个用细木头做的大圆圈,下面连着三个杆子,杆子底下是小轮子,在圆圈上拉出几条布,连到中间的时候宽一些。 正好可以把小满放到那地方,可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可以在爱动弹的时候四处走走,不用怕摔了,这东西也实在是太稀罕了,以前从未见过。 “方嫂嫂,帮着拿二十个盘子过来。”就在她想着事情的时候,前面有一个伙计向着她喊了一声。 “哎~!就来。”听到有人喊了,她自然要过去,拿过二十个盘子,挨个看看,上面是否有缺口,有的话酒楼是绝对不用的,不像一些小的摊子,有了缺口也会继续装东西。 等着她把盘子送过去,伙计接过装菜时,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叹息了一声。 “噶子,快点,干什么呢?难不成要打人家的主意?”一个厨子在那边等着装菜呢,见他这副模样,说了一句。 “打什么主意,我今天才十五岁,等多攒些钱,以后说个媳妇,我是觉得他一家真可怜,多亏遇到了咱们,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小满这两天才开始长肉,以前都瘦成一团了。” 伙计把盘子送到了厨子这里,感慨地说道。 厨子把菜盛到盘子中,端给另一个专门传菜的伙计,回过头来“这世上苦难的人多了,你管得过来么?还是主家好,姓李的那个把人扔下就不管了,主家那边听说了,专门给送来的衣服。 今天送来一个最肥的肘子,一会儿我就给做上,炖烂一些,到时憋住气儿,一口就能喝下去,你抽空去后面看看那两个小娃子,别给磕碰到了,主家那边不是前天拿来一些图么,让那柳儿看,结果说什么一百六十五。 让咱们好好对待他们一家,主家要求,好吃好喝,还要单独给那柳儿做一顿夜宵,听说还要找一个医者,专门放在酒楼这里,一个是给吃饭吃的不舒服的人看看,另一个就是管着柳儿,有病必须治好。”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儿,倪师傅您先做着,我这差点忘了件大事儿,主家吩咐过,水果要不端,我马上给柳儿送去,也不知道那图是什么,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 伙计一听厨子的话,不敢耽搁,扔下话就弄了几样水果,麻利地做了套果盘端起来向那小院子走去。 当他来到小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带着弟弟的柳儿把手上的那个魔方最后两转,六面全对,让他一下就愣住了,他比柳儿大将近十岁,也玩这个玩了不少的时间,却是最多只能对出来一个面,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竟然六个面全对了。 “小满,这下姐姐终于知道了,其实也不算太难,等姐姐赢了,就给你买好东西哦。” 柳儿的声音惊醒了伙计,连忙把走近,把果盘送上,说道:“柳儿妹妹,你真厉害,竟然一天的时间就把这魔方给对好了,再对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谢谢噶子哥哥,给,你把它弄乱吧,我这就给你对,其实很容易的,我想到了一套方法可以对这个魔方,一会儿我可以告诉给你,来,小满,把这个果汁喝了,以后长大了就有力气,多干活,孝敬爹娘。” 柳儿看到噶子哥哥又过来给他们送水果还有果汁,甜甜的一笑,把魔方送到噶子哥哥的手中,拿过果汁先喂起弟弟来。 伙计噶子经过了刚才的震惊,想到柳儿是刚刚把这个魔方给弄差两个地方,又弄回来了呢,看到柳儿不管自己先喂弟弟,接过魔方就使劲地转了起来,等到小满喝掉了果汁的时候,他已经把魔方弄得乱七八糟了。 伸手递给柳儿,将信将疑地看着柳儿摆弄,眼睛瞪得大大的,万一柳儿真的能给弄好了,他想学一雪。 柳儿拿着魔方翻转着来回看了一眼,两只手就飞快地动了起来,不到半刻钟,就在伙计的眼前把魔方给对成了六个面,再一次递过去说道:“噶子哥哥,柳儿刚刚琢磨出来,还有点慢,等柳儿好好练习一下就快了,等得了奖就不玩了,不好玩。” 噶子傻傻地把魔方接到手中,仔细地看看,看不出有哪个地方不一样,终于是相信了,同时看向柳儿的目光也变得不同,怪不得主家对柳儿一家这么好,他可是听说了,魔方这东西若是不知道一种规矩的话,普通人弄起来特别的费劲。 这柳儿从来没学过,早上拿来的,到现在天还亮着,不满一天,竟然就给弄好了,送来的人怎么说的?‘脑袋不好用的人就别想玩这个,除非有人先告诉了规矩。’ “噶子,你在干什么?抢柳儿的玩具?”就在伙计呆的时候,张管家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吓的噶子马上把魔方塞回柳儿的手中。 “张管家,你怎么来了,我没抢柳儿的玩具,我过来给送水果,柳儿刚才把这个魔方给对好了,我看看,实在太厉害了。” 伙计转过身对着张管家解释着。 “恩。”张管家应了一声,转向看着柳儿的时候说道:“柳儿姑娘,是不是没有玩具可玩了?这点主家早就想到了,特意给你送来新的玩具,这个是九连环,别人也都在玩,还有这个,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叫华容道。 曹操被困住了,你要用最少的挪动这些东西,让曹操从这个地方跑出来,主家那边说了,估计最多两天,到时候再给你送新的玩具,晚上的时候会过来一个父子,专门教你史实方面的事情,还有五天时间。 到时就要比试了,主家说,史实、魔方、智力,这三个都是给你准备的,你最少可以拿两个第一,柳儿,主家吩咐了,只要你想要的,主家就会尽力给你,跟伯伯说说,你想要什么?” 管家的话一说完,柳儿和伙计都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柳儿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家的主家会对她这么好,看着面前的两个新玩具,那九连环似乎遇单下,遇双上就能把环都拿下来,上的时候反过来就行。 伙计则是对柳儿再也没有刚才那么震惊了,他突然想到,柳儿再厉害,能比上小公子和小娘子?管家说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主家其实就是小公子两个人,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过来,而这时正是柳儿刚刚对上魔方的一刻。 想想柳儿刚才说的话,等得奖就不玩了,不好玩,太容易,小公子和小娘子竟然连这个都算计到了?新的玩具也给送来了,如此一比,柳儿还真不算什么。 厉害,多亏自己没有二心,李成来的时候给许了好处也不曾动摇一点,否则小公子那边一定会知道,想打死自己一下人官府也不会追求,一家都是死契,就算不是死契也一样,官府早就成了主家的了。 “柳儿,想好了没有?主家可是头一次对别人这样。”张管家对柳儿又问了一遍。 第十五章 冬夏要吃十三香 柳儿被张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思考,害羞地笑了笑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能够让我爹娘还有小满吃饱穿暖就行,我们现在没有地方去,先住在这里,等我们有了钱就自己盖个房子,刚才我看这个九连环呢,不是不想回答你。” 张管家听到柳儿的话,觉得自己也开始喜欢这个小姑娘了,从来都是想着别人,就是不考虑自己,却不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真正看上的就是她,否则也不会给这么多的好处了。 又想到小公子让自己过来时说的话,问道:“柳儿,你是不是看这个九连环的时候觉得想要都拿下来需要逢单下,逢双上?” “对呀,就是这样,其实可以说成是,欲上先下,欲下先上,上则上,上则下,下则下,下则上,单上而双下,双上而单下,下九环为单先,上九环为双先,环环相扣,从一到九。” 柳儿认真地点点头,看向管家的目光也不一样,她觉得管家能够和她想到一起。 张管家确实感受不到这哄共鸣,他此时和伙计是同一种想法,小公子二人当真是算无遗策,连柳儿说的话也能提前知道,当时虽然有点不同,可意思都是一样的。 “管家伯伯,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您生气了?”柳儿见自己说完了,管家那里没出声,有点担心地问道,眼睛中也含上了泪水。 “没生气,伯伯不生气,柳儿这么好的孩子,伯伯怎么会生气?伯伯是高兴,等柳儿比完了这些,以后还有其他的夫子过来教柳儿,有专门教算筹的,有教书法的,还有叫格物的,到时主家那里会给柳儿几本书看。 柳儿不要担心房子,主家已经说过了,今年冬天之前,就给柳儿一家盖一个漂亮的房子,还有冬天穿的衣服也会给做,只要柳儿好好学习就行。” 管家可不敢让柳儿哭出来,小公子二人不只一遍说过,一定要要柳儿高兴才行。 “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柳儿有点吃惊张家的主家对她一家的关照了,总觉得不可思议。 “就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啊,伯伯最喜欢好孩子了,到时你可以去庄子上的学堂看看,想在那里学就跟着学学,觉得夫子讲的慢,专门给你找夫子。” 张管家自然不能说出这是小公子的安排了,只能随便找一个借口。 柳儿智商高,却不代表他情商也高,只觉得张家庄子的人都是好人,帮着她一家,从来不会考虑到是自己的因素。 猛点着头说道:“伯伯您放心,柳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到时报答张家庄子的,子中走去。 张管家当然明白该怎么办了,回头看了一眼伙计“噶子,记住了,照顾好她一家人,尤其是她,小公子吩咐下来的。” “知道,我知道,以后经常抽空过来看看。”伙计没想到小公子竟然会对人家这么好,答应了一声,跟着管家一前一后离去,同时心中却在琢磨着,柳儿这个小姑娘确实不同一般人啊。 魔方对上了不说,那九连环似乎看上一看就知道怎么解,自己家也有一个九连环,平时都是瞎弄,不是把已经拆下来的又给弄上去了,就是几个杆子相互卡在那里,什么单下双上的?这还是六岁的小姑娘么?怪不得小公子那么重视。 ****** “竟然那么高的智商,快要赶上我了,小宝,你的智商是多少?”王鹃看着石榴在那里弄着一些米粉,对着旁边看起。 “高还不好么?以后就有能够做事情的人了,我觉得这样的人让她当一个才女有点委屈了,至少也要是一个驻几个道府的女ceo,比如节度史这样的人物,只不过一个是管着军事和行政的,一个是经商的。 我知道你智商高,十四岁的硕士,我不行的,比不了你,我智商低,谁智商高的人没事儿进监狱啊?我是老实人,就是图口饭吃,监狱里面的饭不要钱,大不了干点活,有时候啊,你就是想干活吃顿饭都找不到地方。” 张小宝把不少碾成粉末的调料弄到一起,他在配十三香,这东西他学过,不是进监狱学的,当初跟着一个卖十三香的人学的,他那时刚离开孤儿院,也就是大水过后,听卖十三香的人唱的好听,就跟在后面。 结果那人看他可怜,就带着他,后来被一辆车撞死了,开车的人跑了,他报过警,人家了解了他的情况后没搭理他,他知道撞人的那个家中不一般,苦命的他只好继续流浪。 至于以后的事情,当然简单了,当初谁撞的人,最后也是被车撞死,同一个型号的车,甚至连车牌子都是一样的,在同一个地方,他张小宝就是这样,睚眦必报,吃过了那么多亏的孤儿,讲什么道德和法律?谁又给他看过法律的公正? 王鹃不知道张小宝这时候想的是什么,点点头说道:“哦,是呀,智商低的人更多,被你骗过的智商都不怎么高,其中有一个二十六岁的博士生,副部级的官员,怎么弄的呢?当初他可是被新闻捧了又捧。” “恩,一定是教育系统的悲哀,我坚信这一点,不然那傻子会为了政绩把一个小学建到泥石流多地区?离人家孩子住的地方那么远,开车要一个多小时,专门修了一条路呢,不骗他骗谁?才从那学校和公路及校车上贪了九百多万,智商高的人谁会费那么大的劲贪这点钱?” 张小宝不屑地撇撇嘴,闻了闻他刚弄出来的十三香,猛然扭头,‘啊卡’一声打了个喷嚏。 王鹃看着张小宝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我相信你的话了,智商确实不高,谁智商高的人会去闻十三香?你这里的材料似乎还少点。” “这你就不懂了,打个喷嚏可以缓和一下身体的紧张,谁说十三香是十三种调料的,我当初帮着卖的是十六种,后来他又教了我两种,只不过不好进货,看你做什么菜,按照不同的方子来配的。” 张小宝一说起十三香来手上的动作就不一样了,在旁边拿了一张纸,又把配调料的小匙子拿了过来,把纸一端,开始往上装调料,小匙子甩的稳稳当当,每样调料都不是一边多,或多或少。 王鹃一看这种动作就愣了,觉得希奇,结果张小宝不仅仅动着,嘴上还说了起来。 “夏天热、冬天凉,吃着饼可要喝点汤,先放葱、后放姜,放姜不如放我这十三香,冬日短、夏至长,来去匆匆你都在忙啊,想要吃菜汗,记得要加上些小茴香,这位你掏钱买两元,不要你两元我要一元啊,别说这料放的得少,花椒吃多了你伤胃肠~……。” 张小宝似乎又回到了帮着那个带着他的人卖十三香的时候,小手摆弄的越来越快,小嘴唱得也越来越顺溜。 石榴正在那里弄面呢,突然听到小公子唱起了一种她从来没听过的东西,停下动作,转回身来看,见到小公子那模样,就觉得更可爱了,这似乎是在卖调料,竟然也能唱的这么好听。 王鹃睁着大大的眼睛,她头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唱,以前听过那个近百年前的人演小品时候唱的,觉得比不上张小宝,你这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被张小宝看到,那口种唱的马上就给着你改,让你怎么听怎么贴心。 国际诈骗犯啊,竟然也有如此的时候,放到那时,说出去谁能相信,他竟然能把十三香给唱的如此动听。 听着听着,王鹃的眼睛就红了,她想到了当时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别的孩子跟在父母的身旁撒娇,张小宝却是守在一个用布围起来的地方,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个个打开了口的布袋子。 眼睛看着周围人的各种表情,看看谁想掏钱,谁只是瞧热闹,想尽办法把各种的心态把握住,让想买的人多买,不想买的人掏钱。 “一元钱你买了也不亏,买到蒜你也买不了姜,看看我这十三香,两块钱就给你装一缸,你若觉得还嫌少,再给一些我还价也不讲。” 看着张小宝手上的纸在唱的时候就单手折成了一个漏斗状,里面放了几乎满满一下子还添呢,就知道利润会有多少了,这么一大包卖出去,和市买的那种盒装的不同,他可能只赚上一毛来钱。 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看到张小宝已经投入进去了,有特殊的几样每次都少放点,每放一次就稍微皱下眉头,就知道那东西进价贵了,为了那么点钱,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真的太不容易了。 王鹃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喊道:“别唱了,我买,我都买了。” 第十六章 闲着做点方便面 “这位妹妹你莫着急啊,别人还等着在一旁,十三香虽好,不能多放,买回一包你吃半年,半年后我还来卖十三香。” 张小宝还在那种卖十三香的想法当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带着一种特殊的笑容,又给那纸里面加了两匙子东西。 “小宝,你还做不做方便面了?你光放这些东西了,盐和味精你放了么,快停下。” 王鹃抹了下眼泪,蹲下身拦住张小宝,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哦,对啊,我是准备给方便面做料包,呵呵,忘了,还以为是卖十三香呢,这些留着做菜吧,大料放多了,不适合做方便面的料包,等哪天咱们得罪了不讲理的厉害人,没有活路了,我就去卖十三香,一定也能家。” 张小宝被王鹃一拦,这才想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再也不是他卖十三香的那种日子了。 王鹃红着眼睛点点头,心疼地摸了摸张小宝的脸“恩,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到时我和你一起卖,你张小宝是谁啊?那是呼风唤雨、顶天立地的牛人,谁敢在你前面谈金钱?谁有资格在你旁边论吃苦?咱们还用不用做酱料包?” “这个就不做了吧?大不了弄点干的蔬菜和干的肉什么的,包起来放到一起,想要卖酱没有包装,用陶瓷装?那得卖多少钱一份?实在不行,把酱和到面里,到时候一起炸,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两份就赚一文钱,给那些个走长路的人吃,营养上就不缺了。” 张小宝合计了一下,提出了新的办法,又对王鹃笑了笑,让她别担心。 “恩,那就放到面里面,到时候炸出来,味道一定不错,肉和蔬菜包里面牛肉绝对不能放,不然赔死,你跟我说说,你擦过鞋没有?以后我有了皮鞋就不用费心去擦了,要找就找专业的。” 王鹃也回了一个笑容,小声地对张小宝说道,她实在是对张小宝过去的点点滴滴太好奇了。 “还真擦过,当时给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擦的时候,他还把手上新买的冰淇淋给我了呢,可甜了,你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张小宝把手上的那包调料给包好了放在一旁,也小声地对着王鹃说了一句。 “不学,我这人笨,智商更低,有你就行了,我相信你,我要做一双鹿皮翻茸的小靴子,棕色的,养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王鹃笑着回道。 石榴这时早就把身子转了回去,口中一边轻轻地哼着刚才小公子唱的东西,一边赶着面,这面要做成细细的,到时候放到锅中用油炸,也不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想要做什么,方便面是什么东西? 想来味道能不错,把面放到锅中炸,还有那么多的调料,到时候再放到锅中煮一下,那……那还不如带点面和调料呢,何必先炸一次?实在是想不明白,反正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话不会错。 没用上太多的时间,石榴就把面给擀好了,细细的,团成一个团,拿着来到厨房,烧开油,把面团放进去炸,一会儿的工夫,那面就变得焦黄,一股香味飘了出来。 连着炸了二十份,把这次做的都炸完,把油给空出去,装到一个大盘子当中,端回来向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小公子,小娘子,方便面做好了,怎么吃呢?” “这么快就做好了?好,我告诉你怎么吃,你去拿一个大的碗,最好再拿一个小一点的,送到这边来,切点卤肉和新鲜的菜,盐和味精也别忘了,再带来些热水。” 张小宝看着那些个炸好的面,让石榴去拿东西,石榴动作麻利,没用上多长的时间便把张小宝要的东西送了过来,等在一旁,看看究竟要怎么吃。 这次不用张小宝动手,王鹃就抢着干了起来,把面放到大碗当中,肉和蔬菜也放进去,最后单独留下了一些切成段的葱,让张小宝给配了点调料,扔到碗中,加上热水,小碗一盖,就等在那里。 碗中的香气慢慢升了起来,石榴抽抽鼻子,又咽了口唾沫,又点等不及了,过了大概一刻钟,王鹃就对石榴说道:“好了,可以把小碗拿起来了,小心点,别烫了,把葱放进去,拌一拌就能吃了,尝尝怎么样。” 得到小娘子的允许,石榴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把小碗拿起来,又撒上那几段葱,抓着筷子拌了拌,直接就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小公子,小娘子,这面真好吃,有一股肉丝面味,原来小公子和小娘子想吃肉丝面了,吩咐我一声就行了,做起来比这方便面简单。” 石榴的话让张小宝和王鹃登时无语。 “小宝,你给石榴说说,哪个方便,我说不明白。”王鹃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了张小宝。 张小宝只好从各方面论证这个方便面比肉丝面在携带的过程中的优点,容易保存,吃起来方便,味道还好,有水就能泡,哪怕用凉水也行,没水可以干嚼,比起炒面来口感好,还不容易咽到,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和炒面同时携带。 石榴被小公子的口才给说服,觉得真的像小公子说的那样,无非就是占的地方大了点,价钱比炒面贵了点,可这里放的东西毕竟比普通的炒面要好,最主要的是这东西弄成沫可以当炒面吃,炒面不能当面条来煮,而且炒面中没有人会放这种弄干的蔬菜,更配不出小公子的那个调料。 “小公子,小娘子,我知道了,那是不是这东西让我来做?我得找两个人帮手才行,木耳又长大了。”石榴对着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建议加人。 王鹃摇摇头“不用你来做,就是让你试试,和面皮一样,交给别人去做,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那我就去找人了,调料是不是也要告诉别人来弄?”石榴这下放心了,她可以投入更多的时间来研究蘑菇的种植。 “调料不要跟别人说,让小宝来做,别看就这几样东西,搭配来有学问呢,多做点,到时送到咱们自己家的酒楼,味精和调料,这两种,绝对可以让菜的味道更好,你去找人做面吧。” 王鹃才不会同意把十三香的配方给别人呢,她看刚才张小宝往纸上装的时候,其中的一些大袋子里的,装的都不是一边多,只有两个大袋子里的东西似乎贵重一些,故意装少的,这绝对不是看着那么简单,随便混合到一起,尤其是后来又不停的添,某一样添完必然要添另一样。 按照两极理论那就是阴阳相调,按照那种科学理论就是这两种东西搭配起来才能把对人体的害处中和,同时口味上也是如此,比如有时放醋多了需要放点糖。 石榴当然不会去反驳,听到吩咐就跑了出去,想找人多做一些,到时庄子上又多了一种收入。 “好了,可以歇歇了,走吧,游泳去,庄子上那些孩子竟然有个智商才六十的,怎么办呢,怪不得学习那么努力,成绩还不好,用不用再测一下葛家庄子的孩子?有好的就挖过来。” 等着石榴离开,王鹃拉着张小宝向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张小宝却是对那六十智商的孩子没有什么看不上的,有许多时候智商不能说明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是否愿意花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去培养。 “测一测吧,总不能把身边真正优秀的人给埋没了,通常智商好的人培养起来也容易一些,那个柳儿当初无非就是去试一试,没想到真成了,上官府把他们的户籍弄过来,归在庄子里。” 张小宝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天有种特别的闷,又对王鹃说道:“一会儿找一个老人看看,是不是要下雨了,也看看蚂蚁是否会搬家。” “那就不能去游泳池了,院子中的蚂蚁都让你拿石灰给烧死了,下雨好啊,能凉快一些,地都快裂了,咱们这边总是向地上洒一洒水,别处旱的地方或许都是一道道的口子。 可惜没有那冶炼技术,弄不出好的水管,就凭借现在的,弄一截被合上的铁管子,不如担水喝了,太贵,要真有那管子,冬天就可以烧暖气。” 王鹃抬手擦了擦额头上闷出来的汗,加快了脚步,想早些跳水里去。 ******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张小宝和王鹃又给柳儿送了些七巧板等智力玩具,柳儿在找来单独教她的夫子教导下,学的很快,不用她学写字,只要把那些历史的事情背下来就行。 张小宝和王鹃不想让李珣最后得到那个奖杯,那样他容易骄傲,觉得和这里的孩子没什么可比的,只让他得一次单项的,到时他就需要证明自己,好进行下一步。 这三天中,老天爷终于是把雨给洒了下来,连续三天,大雨没有,小雨不断,小河的水渐涨,到处都是潮呼呼的。 可这雨来的实在是太晚了,解决不了干旱的事情,更有人害怕,当粮食熟的时候又下场雨。 第十七章 比试进行雨正停 张小宝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那一点都不打,却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雨,嘟囔道:“这下不缺水了,那些早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我们这里,马上到了那些地方收割的时候,田里的粮食不用收了,直接芽,等着种了。” “应该不能吧?真是这样的话,今年的粮食就要涨不少价钱,总不可能全国范围同时降雨,就像别的地方没有干旱一样,糟旱灾的地方已经歉收了,也不差这一点,到时等朝廷救济,;李隆基这个人在前期时还是不错的。” 王鹃也对现在这下起来没完的雨感觉到了厌烦,主要是屋子中潮湿,外面的游泳池也不能去了,呆在屋子当中,什么都不干还行,想要看看书,就得点灯。 张小宝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杞人忧天了,粮食少了和张王两家庄子也没有什么关系,自然有人担心,他总不能现在就收一些粮食,到时平价卖出,给家起寻求功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继续费心。 至于低价买来,专门为了国难财而贩卖的话,他也不准备弄,赚不了太多的钱,不像旱灾时候弄过去的粮食,那些粮食数量不多,几十万斤而已,可以借机涨价,在这边想要财,最少也得几万吨,很容易被别人盯上,太多了,到时功劳没了,人也不安稳。 “小宝,不如打伞抓鱼去吧,这个时候应该好抓一点,以前听人说,下雨钓鱼,鱼容易上钩。” 王鹃被这种气压弄的有点闹心,见张小宝不说话,在旁边提议。 “那要看什么种类的鱼,不抓,抓也是在咱家的池塘里抓,正好,下了两天的雨,地已经湿润了,可以让人把那六个池塘连接起来了,这时施工轻松,一挖一个坑。” 张小宝不想抓去,他和王鹃两个人,只能拖一个非常小的小网,扔也扔不远,在岸边抓不知道要抓多长时间能抓出来一条,至于钓鱼,那跟不用想了,遇到一条稍微大点的鱼,就能把他们两个给拖到水中去。 “也好,看看杂货铺中有多少的蓑衣和草帽,给庄户,让他们去挖沟,饭菜咱们管了,一个人再给三文钱的工钱,让庄子上的医者做点药汤,千万别淋感冒了。”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也跟着赞同,马上就安排起来,庄户们也在家闲着呢,一听有活干了,家中的劳力都带着工具出来,吃饭和那工钱他们不在乎,能给主家做点事情才是他们心中的愿望。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继续在屋子中呆着,让石榴陪同,撑了一把大大的伞,跑到院子前面的那条小河的河边看河水慢慢上涨。 水云间酒楼的客人少了许多,只有一些外来的,又不愿意冒雨往回赶的人才继续住在酒楼后面的院落当中,集市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似乎比往常的人还多了一点。 多的这些人主要是过来卖菜的,青菜不怕被雨水浇,淋湿了之后,显得更加青翠,二狗给定的价钱稍微高了一点,水果的价钱给下调了一些,这个时候平时甜的水果都不甜了。 傍晚来临的时候,雨终于是变大了,并且伴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张小宝与王鹃似乎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依旧起来学习,石榴今天也不睡了,就坐在门口的地方,打着哈欠看小公子二人在那里学习,不时被雷声吓一哆嗦,看到里屋和外屋亮着灯,才安稳下来。 水云间院子中那一家逃难的四口人也没有睡去,小满总是哭,当姐姐的就要抱在怀中,口里背着学来的东西,还要哄哄弟弟,两个大人则是在那里小声地说着话。 正如王鹃说的那样,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下雨,河南道这里依旧是滴水未落,小红和樱桃在窗下算账,这些天各种蛋收上来不少,一部分直接腌上,一部分当天就换成东西,能不留就尽量不留,否则没有地方放。 姚崇已经连续上了两道折子,到现在也没给个回复,这边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他已经打算明天一早便离开了,程县令同样在安排人收拾东西,准备天亮走,毕竟三水县总不能少了个县令。 只有那些同样带着粮食过来准备弄点好处的商人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思,他们心中恨着小红和樱桃两个人,不仅仅一次带来了那么多的粮食白白送人,还用那些蛋到外面的州府去换来粮食到这里压价。 先前过来卖粮食的人还真的赚了一笔,这些人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又把钱拿出去买粮食,等回来时现,当地的百姓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疯狂地抢着买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官府都贴出了告示,说马上就会有大量的粮食运过来,不要再买高价的。 二牛不像他们那样,听从小公子的话,把手上的粮食卖掉,直接就向山东那边赶去,不做丝毫的停留,他的任务比较多,除了继续拉石头,还要到海边的地方去专门购买海带,把钱花掉,海带晒干了,一同运回到庄子。 ****** 两天的时间悄然过去,在孩子们的等待中,一早上,太阳就出来了,或许是老天爷也知道孩子们着急,昨天晚上还雷雨交加呢,在天明前,就变成了晴空一片。 张王葛家庄户上适合年龄的小娃子全都准备好了,人手一个魔方,加在一起还真不少,五十五个人,有的家中没孩子的,大人过来看热闹,有的一家两个孩子够年龄,自然拉着手到这里等着比试。 除了他们,还有李家的公子李珣,他的队伍最为壮观,加上那些个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并且报名的外来孩子,合到一处,竟然有八十多人,尤其是当中还有两个平时总在酒楼当中谈诗论赋的‘才子’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的父亲考科举或许是差上一些,但教育起他们来,平时的严厉却一点也不差,从三、四岁开始练习写书法,到现在十一、二岁,写了这么多年,底子还算不错。 这些外来人的出现让庄子上的小娃子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觉得那四项的第一,就要从他们的眼前跑掉。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这个情况,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绝对不采取任何的补救和安慰措施,让庄子上的小孩子见识一下别人的厉害也好,以免他们总认为认识几个字就比别人强。 看到了差距,好在学习的时候更加努力,少部分受到打击的,可以通过一些劝说来纠正思想,两个人最期待的就是那个柳儿,想要看看她这次会有什么表现。 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场地选在了水云间酒楼的前面空地上,早有人用沙子给垫好,桌椅摆放整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小娃子们一个个都在椅子上坐着,不时地四下来看看,显得有点紧张,周围不少的人在那里观看,有庄子上的庄户,又从外面带孩子赶来的大人,还有那些无聊的‘才子’们也坐在了酒楼这边靠窗户的地方。 第一项比试的为魔方,原本是安排书法的,张小宝和王鹃害怕如此一来,庄子上的孩子一但输了,后面明明有点实力也无法挥出来,不指望他们获得第一,只要他们能把自己做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就行。 在二楼的楼顶上,张小宝被院子中的两个丫鬟抱着向下看,身上还绑了几条绳子,把他们两个不小心掉下去,今天二楼的楼顶不对外开放。 “小宝,听说这次从外面来了两个书法写的不错的孩子,你说那个李珣会不会输给他们?万一李珣一次都没有赢,嫉恨起这个比赛,咱们就弄巧成拙了。” 王鹃看着下面的情形,扭头给张小宝递了个眼神,嘴唇动了动,问张小宝。 “应该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在那种环境下接受教育的,请的老师也要比别处的厉害,书法不仅仅要练,还要悟,他绝对比一些同龄的孩子成熟。” 张小宝其实也有点担心,万一李珣这个孩子求胜心怯,一时没有挥出来原本的能耐,真输了,那就麻烦了,以后的计划需要跟着做调整,效果上也要打上折扣。 这边说着话,那边已经要开始了,所有孩子的魔方都被收上来,让专门的人按照同样的顺序给打乱,再回给每个人,随着一声令下,小娃子们全都努力的转动着手上的魔方。 有的孩子着急,越是努力,就越慢,李珣在这些人中显得比较稳重,拿到了魔方的时候先扫了其他人一眼,他觉得自己可以赢到这场比赛,家中找来的人,一同琢磨,已经没有轻易地弄出三个面,他不相信别人也能有如此本事。 两只手在那里摆弄着魔方,每一下的力度都正好,从来不会让魔方因为力气大卡在那里,就在他对出来两个面,眼看剩几下第三个面也出来的时候,那边的一个小姑娘直接喊道:“我对好了。” 第十八章 皇家气度让输赢 这一声响过,其他的孩子手上的动作一起停了下来,并且同时扭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把手上的魔方高高举起,手腕来回地动着,让周围的人能够看清楚她把六个面全对了出来。 小娃子们的心理素质可不如大人,一见有人先对了出来,第一没了,当下便有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原本他们还打算等着那柱香燃完,多对出一些好比别人强呢,这下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几个哭的全是外来的孩子,葛家庄子只有两个哭的,张王两家庄子的孩子却是看过了那个魔方,又转回头来继续摆弄起手中的魔方,似乎第一还没有决来一般。 这一点让跟着李珣过来的一个人看到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若是张王两家庄子上有一部分小娃子这么做还没什么,可他们竟然都是一个动作,那只能说明,他们平时学过了某种东西。 “好样的,这才是我张王两家庄子上的人,当别人到了终点依旧再努力,魔方可以有第一,人生的道路不到死亡的那一刻,永远都不能放弃,小宝,看来我们成功了,教给他们的不仅仅是学识,还有做人的道理。” 王鹃看到这一幕满意了,这些小孩子让她觉得花大价钱培养没有失败,看着别人成功依旧能够忍受寂寞努力的人才是最适合生存的人。 张小宝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点点头,又继续向下看。 李珣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也没扔下手中的魔方,依旧那么沉稳,手甚至都没有抖上那么一下,他知道第一没了,可他总不能学着那些孩子的模样停下来,那样的话,就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了,他有着自己的荣耀。 当一柱香烧完了之后,所有还在努力的孩子都停下来动作,把自己的魔方放到了桌子上面,有的只对出了一个面,有的甚至一个面都没有对出来,稍微好点的就是李珣了,竟然对了四个面,平时他只能对出三个面。 在张管家的示意下,下人们把一个个的铁制的牌子送到了这些孩子的面前,牌子上面写了他们的名字,至于那些放弃的,原本也准备了牌子,可这时却不会给他们拿出来。 哪怕他们当中已经有人对出了两个面了,那也不给任何东西,周围一些懂事理的大人明白,这些放弃的孩子,比不上连一个面都没有对出来还依旧坚持的孩子。 不理会那些又哭闹起来的孩子,第二场比赛继续开始,这次比的是书法,李珣如方才那样稳重,当写起字来的时候,心态根本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是那两个原本书法不错的孩子,因上一场的比赛,有点失去信心了,能写好的字也写的大失水准。 第一场赢了的柳儿也在那写,她从来没有学过写字,甚至不认识字,这时她的做法简单,那就是站起来看别人写,尤其是那个她的恩人。 李珣学的是王羲之的字体,笔锋婉转遒健,这一刻他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了书写当中,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个小姑娘在那里看。 柳儿本想着打声招呼,看到恩人竟然在那里看都不看她一眼,知道现在打扰不好,只能继续看,看到恩人写了十二个字的时候,转身跑回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拿起笔来,回忆着恩人写的字,也开始写了起来。 第一个字写的时候,粗粗的,第二个字写的时候又细细的,第三个字写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是字,等到写第十二个字的时候,好象画画一样,愣是把李珣的字给画了下来,哪怕她根本就不认识。 写完了十二个字,她又跑去看,看了几个字回来继续写,有那宋静功平时相交不错的才子也到近前挨个看看,看一个就摇摇头,看到那两个原来比较不错的孩子的字的时候,摇摇头,对着旁边同样看的人说道:“心思不定啊,可惜。” 等着又来到了李珣这里的时候,愣了一下,对旁边的人说道:“有点火候了,再练上几年,就能和一些苦练几十年停滞不前的人比较了。” 柳儿过来看的时候,他们几个也跟着柳儿回去,看到柳儿前面写的字就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写字,一点功底都没有,可就在他们几人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柳儿又写出了一个字。 这回他不得不停下来了,拉过旁边已经转身的人说道:“高鹏兄,你来看这个小娃子,从头看到尾。” 经他一说,其他人也来了兴趣,转身又看了起来,柳儿此时也比较关注,根本就不分神,她不明白恩人写的是《滕王阁诗》,此时正写到‘物换星移几度秋’。 几个人就看着她写,最后一个秋字写出来的嗣后,还没等着柳儿继续跑过去看恩人的字呢,那个被人称为高鹏兄的人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好!学的好,从第一字可看出,小姑娘从未写过字,到这个秋字时,竟然也透出了几分俊秀,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我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说着说着,就打听起人家的事情,想要收个徒弟,这是天分啊,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人不愿意了,纷纷抢着要收徒弟,把柳儿给吓坏了,离开位置就跑到了张管家身边,拉着张管家的袖子才觉得安全了。 张管家旁边的两个护院已经站到了前面,其中一个正好把柳儿给挡住半边的身子,小公子吩咐照看的人不敢怠慢。 这时李珣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看看自己的字,露出了笑容,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不仅仅是把平时只能对出来三个面的魔方对出了四个面,字写的比以前也好了一些。 甩甩手腕四下里看看,正好看到了躲在张管家身边的柳儿,却早已看不出是他当初帮过的人,那时的柳儿穿的衣服不好,身体也瘦,小脸蜡黄,这时是另一番模样,李珣只记得她是刚才第一个对完魔方的人。 有了人保护,柳儿不害怕了,眨动着大眼睛在那到处看,当看到恩人也望向她的时候,以为恩人还想着她,拉着一个护院就来到了李珣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那里,边磕头边说“柳儿拜见恩人,恩人真厉害,会写那么多字。” “快快请起,你是……?”李珣努力地想了想,依旧没想出来这个小姑娘是谁,疑惑地问道。 “恩人,我是柳儿啊,那天在酒楼前面,您给了我家不少吃的,还让酒楼照顾我们,恩人,您是个大好人。”柳儿一见恩人不记得她了,着急了。 经她一提醒,李珣终于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看着现在她的模样,知道酒楼给照顾的不错,衣服是丝的,鞋的缎面的,小脸红扑扑的。 连忙又说了几句话,还安慰了柳儿一番,这第二场比赛也正好结束,开始第三场,就是智力了。 这次需要的人手就多了起来,每个孩子身边都有一个人给说题,答出来了就说下一道,答不出来那么会告诉答案,再说下一道。 孩子们哪里听过这种题啊,‘有个人洗衣服,洗了很长的时间了,他的衣服还是脏的,为什么?’‘他洗的是别人的衣服。’ ‘一个东西有四条腿,但不能走路,为什么呢?’‘因为那是桌子。’ 就这样的题,一道接一道的问,大部分孩子都被问傻了,平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 最厉害的就是柳儿,当连续答错了三道题之后,她终于明白该怎么来回答这样的问题了,最后的七道题被她答出来六个。 李珣也在错了五道题后终结出了经验,剩下的五道题答对了三个,所有人中排第二的,同时他也觉得这种题实在是太好玩了,马上叫来身边的人,让他们去把这些题都问出来记下,他留着问别人。 柳儿胜了两场,最后一场就算是不胜也不会失败了,其他的就要看看李珣是否还能把最后一场拿下来,刚才的书法他是第一。 最后一场问的是一些历史方面的东西,柳儿跟着找来的夫子学了不少,出题之前没有给她任何的提醒,出题的人也不认识她,这就保证了公平。 这次不是每个人都问了,而是抢答,谁答上来就算谁的,一共是二十道题,如果有人出现回答的数量一边多,那么就要给这几个人再补充问题继续抢答,直到分出胜负。 柳儿这时终于是体现出了高智商的过人之处,反应快,当初学的也快,连续答对了五道题,等看看别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恩人那边几次要开口,都被自己给抢了。 为了报答恩人,她绝对不抢了,李珣后来居上,答对了九道题,剩下的有三道题谁也没答出来,还有三道题别三个孩子分别答了出来。 就在张管家要宣布这场李王旬获胜的时候,李珣把身上的玉佩拿了下来,说道:“本……本公子输了,柳儿赢了,柳儿让着本公子,柳儿,这个你拿着,有了难办的事情,带上它到……到那边的李家庄子去找人帮忙。” 说到后面的时候,李珣已经把玉佩塞到了柳儿的手中,他现柳儿确实聪明,当初没白帮一次,至少知道感恩。 就在他给完东西转身要走的时候,张管家来到了近前“李公子,老爷有要事相请,说是一件关乎到我大唐百姓的事情。” 第十九章 野外生存诱李珣 “关乎到我大唐百姓?”原本要离去的李珣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站住了。 换成别的事情他可以拒绝,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再厉害,在他眼中也不算什么,想邀请他,那看看他心情了,但张管家这话让他只能去听听,去看看。 至少他还姓李,同时还是有着特殊的身份,不得不去关心这种事情,真跟着做出来了,一定会得到赞扬,这也是他从小就希望得到的东西。 “李公子,您这边请。”张管家一看到李珣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拒绝了,伸手虚引,朝着水云间酒楼的方向而去。 李珣又看了眼那些个孩子,点点头,带上几个保护的人跟在后面,他相信张家的人绝对不敢骗他。 那些孩子一次胜利也没有拿到,正在不高兴的时候,酒楼中出来不少的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托着一个盘子,上面装着的东西看形状和鸡蛋一样,只是外面包了一层纸,不知道是什么。 凡是把四场比赛坚持下来的孩子,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五个,至于中途自己失去信心退出的人,则是只有一个。 伙计噶子负责这次的解释,站在众人的前面,手上拿起一个那样的东西,对着大家说道:“这个叫松花蛋,看我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一个鸡蛋,被庄子用特殊的方法制作出来,大家看看,这上面的纹理像不像松花?” 说着话,噶子还在众人的面前拿着蛋走过,这些人一看,还真是这样,明明是一个鸡蛋的样子,竟然是黑色中带着些红色,还有一些黄色,就像那熬制出来的冻儿一样,颤颤微微,在上面布满了松花的图案。 这种东西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个盯着伙计,等着他继续说。 “看看,这个蛋呢,不能吃太多,一次吃上一个两个就可以了,更不能天天守着吃,诸位或许不知道这东西什么味道,无妨,这就切一些让诸位尝尝。” 噶子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之后,招呼其他跟出来的人,把一些松花蛋给切开,每一个都要切成八份,大小相差不多,用盘子端到众人的面前,让他们尝尝。 有些人身子金贵,不肯冒险,拿起来之后看别人,张家庄子陪孩子过来的人则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们不相信主家会害他们,拿起来就吃。 一种特殊的味道进到了他们的口中,都点着头,赞扬起来,说这蛋如何如何的好吃。 “今天终于是把松花蛋做出来了,小宝,明天早上起来,咱们两个就吃皮蛋瘦肉粥吧,我看着也馋了。” 王鹃趴在张小宝的旁边,吧嗒两下嘴说道。 张小宝哆嗦了一下“我可不吃,我不爱吃这东西,一股臊味儿,要吃你自己吃,别拉着我。” “一看你就不懂得享受,不吃算了,我自己吃,一看你就没有享福的命。”王鹃和张小宝不同,她爱吃松花蛋,尤其是传统工艺制作的,可惜她不会,会的张小宝却不吃。 用这东西做粥,或者是直接切成一条一条的,她以前吃饭的时候最下饭,弄点豆腐拌一拌,她甚至一个菜就能多吃两碗饭,从小吃到大,听说这东西有各种的害处,却没在她身上体现出来。 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吃的大部分都是那种直接用特殊工艺做出来的,上面没有石灰,也没有稻壳和泥,干干净净,从外观上看和普通的蛋没什么区别,吃起来味道要差上不少。 下面的那些人可不知道这东西如何做出来的,见有人吃了,也跟着吃起来,吃到嘴中有的说好,有的说味道难闻,可口感和回味却比平常的鸡蛋强多了。 见他们吃的高兴,张小宝也跟着高兴,哪怕他绝对不吃一口,对着王鹃说道:“弄这东西无非就是鸡蛋多了以后不好保存,除了咸蛋外,也只有松花蛋保存时间更长,咸蛋保存起来占地方,腌到一定时候,就要拿出来煮熟了再次扔进盐水当中,麻烦。 让院子的人千万要弄仔细了,别把方子泄露出去,所有的泥土、稻壳、石灰和盐必须用水洗掉,那些弄下来的东西就扔到粪池当中吧,多添加点别的东西,做肥料还是不错的。” “就知道你不会把一件事情弄出来以后不施展其他的手段,这蛋你准备卖多少钱一个?”王鹃在张小宝制作松花蛋的时候几次劝说他这东西还不错,有不少好处,结果都没有让他动摇,只能放弃,现在松花蛋做好了,考虑的就是价钱上的问题。 “五文钱一个。”张小宝给出了一个吓死人的价钱。 “就那么点盐水,石灰,还有稻壳加泥土,你竟然喊出如此高的价钱?那样的花会有很多平常的人家买不起的,一只鹅崽子也就这个钱了,还是要母鹅,看到没有,母的就是值钱。” 王鹃没想到张小宝敢定这么高的价钱,那一个松花蛋的成本还不到一文钱,他想赚百分之四百的利润。 张小宝可不是像王鹃那样考虑的“母鹅的值钱正说明公鹅的强大,一群鹅中只要有一只公鹅就行,它不仅仅是要帮着母的产下有后代的蛋,还要保证母鹅的安全。 价钱方面是绝对不能变的,松花蛋再好,它能比上蒸的鸡蛋糕?能比上煎成七分熟的荷包蛋?没钱的人能吃到一点鸡蛋,通常都是用煮的,我可没把它定位在大众食品上面,酱牛肉许多人都喜欢吃,真正能吃得起的有几个? 没有钱的人家难道非要买松花蛋吃?又不是盐,属于必须的消耗品,就是五文钱,还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蛋,有些松花多的,红色多的蛋,要卖十文钱,拉开差距,那些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你就是一个资本家,在追求利润的时候,你的心是黑的。”王鹃心中承认张小宝的说法,松花蛋的营养价值永远比不上生吃鸡蛋,这两种都需要放醋来杀菌,尤其是陈醋,以菌制菌。 可她还是要反驳一句,高利润毕竟代表了高风险,有些人就看不惯别人过的好,会想办法找麻烦,谁都知道一个鸡蛋值多少钱,真卖出五文、十文的话,消费的人不会说什么,人家就喜欢这个味道,可有些人就要打坏主意。 张小宝自然知道王鹃考虑的是什么,劝解道:“该来的总要到来,除非你不想展,否则需要你面对的事情,就不能去逃避,谁敢打这东西的主意,我就把方子卖给他们,一个松花蛋而已。 到是我让他们知道,花了钱未必就能占到便宜,把方子一公布就行了,偷偷的公布,若是卖出十份方子,到是他们一定会想着谁把秘密泄露出去的,我们在卖完他们方子的第二天就把那方子涨价,涨出来几被的价钱,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 “我会,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王鹃肯定地回着。 “是,你学的是什么?他们难道也会去学犯罪心理学?也能知道你那边的一些经验?” “知道怕了吧?那以后就千万不要骗我,什么公鹅母鹅的,你吃蜂蜜么?知道蜂巢中哪个地位最高?”王鹃高兴地晃了晃脑袋。 张小宝当然知道蜜蜂属于什么社会结构了,看了眼得意中的王鹃“其实你不用说那么隐晦,你说武则天就行了,还有那个姓萧太后,都不是一般人,多亏到了这里,不然按照你的性格,或许铁骑就能到处踏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姓李的吧,你说他会不会上当?哦不,是会不会与我们合作?” “绝对没问题,这可是新思路,一般人想不到的,越是觉得自己是处在金字塔上面的人就越是想这些事情。” ****** 被算计的李珣根本就不知道楼上有两个人再谈论他,此刻的他,全部身心都放在了能够影响到整个大唐的事事情上面。 张父这次亲自出来与李珣商量事情,他总不能把儿子和儿媳妇给支到别人的面前,原本看着比较内项的他,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活跃。 在其他人的眼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张小宝和王鹃明白,之所以这个父亲内项,原因就是他准备好好学习,到时来个一鸣惊人,其实他内心并不是如此。 张父对儿子已经没有什么评价了,若是非要让他说说心中的感想,那就是骄傲,这时面对着李珣,他把儿子的想法一点点说了出来。 事情不麻烦,甚至非常简单,那就是邀请李珣帮着组织并参加一个三水县的孩子游玩活动。分为三项。 一个是草原,一个是沙漠,还有一个则是平地,需要在这三个地方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每项为期五天,加上来回跑的路程大概是二十五天左右,至于森林,那里面的危险太大,被取消了。 按照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让所有的孩子适应各种生存环境,强身健体,孩子的年龄选择在八岁到十二岁之间。 ****** 现实中出了点小事儿,耽搁了,今天一章,明天六章,把昨天和今天的补回来。 第二十章 让人拿钱要精明(第一更) 李珣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这么一来,许多小孩子就能够接受锻炼了,他按照自己的生活环境想的,平时他也要进行一些锻炼,骑马、射箭等等,毕竟皇叔在这方面就比较厉害,作为子侄的,想要受到赏识,不得不跟着学。 此刻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李珣绝对不可能会拒绝,答应了之后,把日子定了下来,第一项就是草原,唯一有点出入的是,李珣没有定下五天的时间,八岁到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是十天。 同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让五岁到八岁的孩子也跟着参加,时间定在了三天上,晚上自然会有人照顾,而大的那些全靠自己才行。 张父知道这个小孩子的身份,自然不会阻止,有这样的人在,派出来护卫,相信孩子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草原的地方也选好了,在罗水河那边的罗川县上,有一片牧场,上面养了几千匹的马,数量不多,牧场也不算太大,南被方向骑马用不上半天就能穿过,东西方向也是一天之内的事情。 把事情商谈完,李珣离开了,带着一个奖牌回到了自己的庄子,其他的孩子也同样跟着大人回家,热闹的一天算是结束了。 等快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个经常来酒楼的人看到孩子们的比赛后有了新的想法,提议也举行这样一场比赛,尤其是那个智力的问答,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初时听着有点乱,等后来知道了答案,仔细想想,还真有一些道理在其中。 结果直接要求把整个酒楼二层以上的地方包下来,楼顶也算。 这个事情放到别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娱乐而已,得到了消息的张小宝和王鹃却是有不同的想法,今天他们两个给一些周围的小地方做了点宣传,收获了价值一两三钱银子的东西,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知道有更多的大人也要如此,两个人有凑到一起商量了起来,想要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 “小宝,你来看看,这是我设计的图纸,专门摆放广告的位置,在外面的路上,就要摆上一排,上面写着愿意花钱的商家的店名,一个位置一天五十文,贵不贵?” 王鹃把一张画着图案的纸推到了张小宝的面前问道。 张小宝的绘画水平比起王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用嘴说他比王鹃强,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那就比不了了,看了看王鹃设计的旗帜,摇摇头。 “你这个旗帜画的是不错,还能迎风招展呢,可这样一来,我们的成本要提高不少,用布做的旗帜赚钱就少了,还有点最为重要,那就是有风的时候它招展,没风的时候别人也看不到上面的图案和字。 这个要改一改,不用布来做,用纸,还不费染料,还能一直在那了撑着,用小棍子把那旗帜的框给编出来,贴上纸就行了,若是风大的话,在纸上打几个窟窿,就不会把纸给吹坏,吹坏也无所谓,再做一个。 这算是第二次,规模比上次大,价钱还不能太高,三十文一天吧,五十文有点多,那不是小数目,我实在不人心赚那些商人的钱,大家都不容易。” 张小宝不说最后一句话,王鹃还真的就相信了,结果那句不忍心赚钱的话一说,王鹃就开始撇嘴儿,诈骗犯就没一个好东西,就像鳄鱼流眼泪一样,谁相信它是可怜那些被它吃掉的动物? 果然,没等王鹃说什么呢,张小宝就在那里比画上了,不时地还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两下,等着他把东西画完,王鹃凑过去一看,觉得这东西做出来有点浪费材料。 “一面旗帜为什么要用两个旗杆?这成本就不高了?那两米高的旗,找来竹竿的话,只能更高,多放一根,就多花一份钱。” 王鹃见到张小宝在那里坐着看画,在旁边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两米高的当然用一根就够了,我这个是五米高的,框架也不一样,可以在上面贴布,要大,大大的,越大越好,最好是三米乘三米,或者是三米乘两米的大旗,放到葛家庄子过来的那条路前面,让所有的人过来是第一眼就看到。 先弄小旗帜让别人看,就沿着路,一路过来,三十文一面,实在不行的话,二十文也可以,等他们买完了这个位置,咱们就把大的旗给弄起来,到时让他们竞争这个位置,不用多,只要一路上每隔一段放上一个,整体十面就行。 这个费用大,用布了,起价一天是二百文钱,两天是三百文,三天是三百五十文,接着就是半个月,一千五百文,一个月两千五百文,你觉得如何?” 张小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着王鹃来夸奖一下。 王鹃看着张小宝愣了一会儿“我觉得你是在做梦,人家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你弄一天的脑筋急转弯,人家买一个月的地方?何况你开始时不说有大旗,等人家买完了小的,你弄个大的出来,人家下回呢?还能过来?” “这你就不懂了,那小旗帜到时可以说打折,比如延长时间,比如下次的时候便宜多少,对吧?”张小宝对这种事情非常的熟悉,根本就不用什么本事,只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 “那一个月的时间有人买么?时间越长咱们才能赚的越多,换成我是商家的话,一看这个价钱就不会买位置,大不了我自己在更前面的地方做出来一面旗帜,你又能如何?比你这个还大。” 王鹃继续给挑毛病,准确地说是要让张小宝把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她不相信张小宝会考虑不到这方面的事情。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说道:“好吧,好吧,告诉你,一点神秘感都不让我留一下,主要是我怕你觉得我这招太缺德,那个比赛啊,你直接一天可以比完,当然就能拖上个十天半个月,你可以有初赛,有复赛,有循环塞,最后有决赛。 每一场比赛都要单独进行,不是所有的几场同时来弄,这样一天也比不了几场,可以抢答,可以必答,参赛的人你总要介绍一下吧?人家万一有什么好的诗作呢,露脸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明白了,一场折腾半个时辰,再加上插科打诨什么的,一天下来,也就比那么几场,人数越多,比的场也就越多,你不会是想在关键的时候再插上点广告吧?” 王鹃终于想起那些个娱乐的节目来了,平时她看的机会少,都在忙工作,偶尔扫一眼,觉得没意思也就不看了,这时经张小宝一说,回忆起那些东西,算是明白张小宝的想法了。 “不不不,广告绝对不能插,你插广告,人家比赛的人怎么办?又没有录制的工具。” 张小宝拒绝了在中间时间插广告的事情,又接着说道:“还有奖品呢,你不如说奖的是文房四宝,这么好的机会,就让给那些个卖纸张和笔墨的地方吧,咱们允许他们给我们钱,并把他们的东西当奖品。 还有,伙计的服装到时也可以在上面贴点东西,比如某个店铺的名字,最好还是给咱们自己留着吧,小罗水那边的酒楼也需要广告,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太不要脸了,换成我,我就不给你提供那些东西,你又能如何?”王鹃再次按照这个时代的人的一些想法来给张小宝找漏洞。 张小宝放下笔,把两只小手放到脑袋后面,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了王鹃一下“这就是我要说的那个缺德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王鹃把张小宝的脑袋搬正了,对着她。 “你比如,卖文具的地方不可能只有一处吧?尤其是三水县县城那条繁华的街道上,没打听过,想来有个三、五家的没问题,我们就派人过去买,要买大量的笔墨纸张,砚台就不要那么多了,否则会浪费。 你让人买的时候,到一家里面挑,挑来挑去,旁边陪着的人就可以说,另一家的应该比这家的好,不如去那家看看,这几个人就去另一家了,如此这么来回说,就是不买。 多排几拨人,让那几家都觉得气愤以后,再找人去买,这次是真买,交定钱的那种,把他们几家的掌柜的都找来,问他们谁的货好,谁的价钱便宜,然后选一家最差的,好好评价一番,一定要把别家的好东西说成是不好的,把不好的说成好的。”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王鹃马上就问道:“那就是挑起他们的之间的仇恨而已,或者说是让人家知道买货的人是个傻子,你能把他们拉到这边来?” “别急,听我说,这次定一点货,定完就走,马上自派一些人过来,继续找他们商量买东西的事情,想要买来送到小罗水那边给才子们写字用,一定要让这些掌柜的明白。” 张小宝喝了口水,对王鹃又解释了一句。 第二十一章 和谐家庭起纠纷(第二更)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还是没有完全明白,通常这时候就应该让水云间的酒楼中的人过来商量了,可看着张小宝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手段。 “那对于咱们这边有什么帮助呢?总不能就这么来回的搅和?到时那些笔墨我们真要买那么多?用不了呀。” “那么可能?我就是一买一批而已,几家都买点,回去以后让人来退,就说那边的才子们觉得这几家的笔墨不好,不如从外面买来的好,小罗水那边的这些东西一定要从外面采购。” “为什么?” “当然是拉关系了,让州中的一些有实权的人介绍一个卖家,咱们就从那买,可能会贵一些,就当是送礼了。 到这时,他们一定会很生气,再派出水云间的人去他们那里商量这个买东西的事情,说是会有不少的才子要到那里比试,决定用他们的东西,让外县的一个这样的铺子过来个人,也加入进去,就是托儿。 到时提出白给东西,还要给钱,目的是让在三水县游玩的才子知道谁家的货好,你说当地的商家会怎么办?” 张小宝这次把所有的安排都说了出来,王鹃猛点着头,伸出个大拇指。 “厉害,你累不累啊?就为了这么事情,还要买几次,还要找托儿,值得么?买回来的那么多东西怎么办?” 王鹃承认张小宝这个计划确实比较完美,先是挑拨本地商家的关系,又在小罗水那边落他们的面子,买了的东西人家当然不会退了,除非是开始就讲好,可如此一来就容易让他们察觉。 最后那个出现的托儿才是最厉害的,这不仅仅是关系到面子了,和以后的生意上也有联系,这么一番操作,只为了弄一点文房四宝,怎么想王鹃都觉得有些不合算。 张小宝实在是不知道王鹃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只好继续解释“这不是一次那么简单,现在的人还没有赞助别人的习惯,咱们先开一个头,以后小罗水那边和水云间再组织什么活动的时候,别人就能够按照这次的事情来做了。 这叫培养客户的消费意识,那些笔墨和纸张,就拿回来给庄子上的学堂用了,不是提过不要砚台了么,就是那东西消耗太慢,一个砚台只要别弄坏了,用上几辈子都没问题。” “哦,早说呀,我知道了,小事情,你安排吧,现在说大事情,小事情放一边,说说那个应该是未来王爷的人该怎么办?” 王鹃觉得在这个事情上有点反应慢了,非常不讲理地把这个事情归为小事情,开始转移话题。 “先看看他要怎么办?咱们庄子配合就行了,走吧,出去游泳去,小事情抽空吩咐一声就行。”张小宝还不至于在这方面非压制一下王鹃的地步,那纯粹是找不自在。 于是两个人在天要黑下来的时候跑到游泳池沾点水又出来了,当冲凉了。 ****** 张王葛三家庄子上参加比赛获得小铁牌的小娃子今天晚上都吃了一顿好的,别看是那么一个不值钱的牌子,在家大人的眼中却是了不得,还有得到的松花蛋,都给孩子留下来慢慢吃,大人只尝一口就不吃了。 今天已经有一些外来的人回去时买了不少的松花蛋,五文一个,十文一个的,都是剥开来买回去,没剥开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一率七文钱,买到好的,就算赚了,买到不好的,那就赔了。 三个庄子的大人知道这个价钱后,就再也舍不得吃孩子赢回来的松花蛋,有那懂事的孩子见大人不吃,自己也不吃,结果一家五口人,一个松花蛋都没吃了,一人尝了一点。 张王两家去参加比赛的孩子回来时,又得到了主家额外的奖励,这次是直接给的钱,一个人十文,就为了让他们带回去给家人,这是王鹃提议的,她被这些孩子那种永不放弃的精神给触动了。 至于那些个看到柳儿获胜就停下来又哭又闹的孩子,回家是否挨打,那别人就不知道了,当时那些大人拿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比时,就羞的有些受不了,其他人可不会孩子不懂事,只能说家大人教的不好。 孩子的比赛完了,最后获得胜利的可不仅仅是柳儿一个,她自然是得到了不少的东西、钱财,还有那个大大的奖杯,更大的胜利是张王两家孩子的那种整体的动作,让跟着李珣来的中年人吃惊不已。 当天回去就把这种事情说给李珣听,他可是李珣家中给找的老师,把李珣听的一愣一愣,没想到就那么简单的一个事情,从老师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包含了不少的东西,当下就命令自己庄子上也起个学堂,找来好的夫子教导庄子上的孩子。 他不相信自己这个庄子比不上张王两家的,不就是给东西么?别人能给,他也能给,给更好的,下次找个机会再比比,看看谁庄子上的人厉害? 这个事情吩咐下去,李珣又开始忙起了那培养‘祖国’孩子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讨好家人的手段,一张张的帖子写好,让人送到那些个家中条件不错的人家去。 还让人在整个三水县贴出了告示,各家有孩子的知道这个事情,把孩子先送到水云间酒楼后面的那些院落安置,到时候报名。 李珣这时已经把水云间当成他自己的来用了,今天遇到张父说事情的时候还不忘了提一句要买酒楼的想法,结果被张父以东家没有到齐不好做决定为由给拒绝了,儿子和儿媳妇弄出来的东西,他岂能给卖了? 想要在酒楼进行智力游戏的才子们,为了能够公平一些,决定出题的人不在他们当中出,而是找到了张管家,让他给出一些题,他们愿意花钱买。 张管家没想到这种题也能赚钱,高兴地回来跟张小宝两个人说,没想到张小宝直接就拒绝了卖题的事情,和王鹃写了一上午,写出来几百道符合大人智力的题,让张管家给送了过去,现在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每一道题就单独放一个信封当中。 在信封的上面写上了‘水云间酒楼智力题’几个字,里面那些个纸条下面也写着‘水云间’三个字。 如此才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打算,那点买题的钱能有多少?以后只要大家都喜欢玩这种游戏了,并且能够自己想出题了,那么只要有人一说智力题,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云间,把企业的品牌渗透到文化当中,才是真正的厉害。 第二天下午,张小宝派出去挑拨各种商家关系的人也一路急赶地到了地方,这一下可就乱了,平时那些个商家之间就是竞争激烈,面上维持着一种友好,暗中不停地较着劲儿,经人一搅和,终于是把面子也给撕破了。 安排完这种缺德事情的张小宝选择性地忽略了三水县商家之间会产生多大的矛盾,他正在和王鹃愁呢。 也不知道王鹃的父亲怎么想的,知道有不少的孩子都会参加那种野外生存的游戏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也给报上去了,谁让李珣说一个五岁和八岁也能参加呢。 若是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想法,八岁到十二岁,王鹃的父亲绝对不会把两个孩子给报上去,五岁的话就好办了。 张小宝和王鹃小生下来的时候就比别的孩子大一点,张小宝八斤半,王鹃轻一点,八斤六两,两个大胖孩子当时可把两家人给喜欢坏了,也算是两个人母亲的运气和身体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平时因为是主家,张王氏奶水足,又比别的孩子大一点,等着两个人到了这边,经过一年多的锻炼,猛吃猛喝,看上去就像四岁的孩子一样,有那五、六岁的孩子还没有他们两个大呢。 王父不像张父那样是一个书生,他是个比较朴实的人,总是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比,每次比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故此,他动心了,到水云间把孩子的名给报了上去。 回家了还在和老婆吵着呢,张小宝和王鹃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两个事情,名字被报了,王鹃的父母在家中不怎么和平。 两个人只好商量一下,看看是去还是不去,到那草地上玩一圈也行,可没什么意思,什么野外生存啊,牧场又没有什么危险,晚上还能吃到大人做好的饭菜,这如果叫野外生存,他两个以前那叫什么? “真愁人,我爸也真是的,非要把咱们两个给报上去干什么?没有一点大家风范,我们用和别人比这个?”王鹃最担心的就是家中的父母会不会打起来。 “你家本来就不是大家,你爸的想法其实没有错,听说你爷爷也支持他,这叫什么思想呢?应该是小农思想吧?有点自私,有点功利,有点自己的小骄傲,有点怕被别人瞧不起,有点……。” 第二十二章 生存训练无穷人(第三更) “你别埋汰我家,我决定了,去,什么小农思想,这叫亮剑精神。”王鹃不等张小宝继续贬低自己的家人,就下了决定。 “那就去,让张管家跟着,到那里看看能不能买点马,马奶也行啊,就在当地买,在当地做成奶酪,运回来给孩子们吃,还可以做菜肴,前期要培养客人吃这些东西的习惯。” 张小宝无所谓去还是不去,到了那里也就是玩,出门看看也行,对于王鹃的父亲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他总不能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按照他和王鹃的想法来安排吧? 以后得让自己的母亲过去跟王鹃的母亲讲点故事,侧面地教导一下王鹃的父亲,让他别总是想要出人头地,哪怕这个想法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有,能压一压就压一压,两家平时的沟通应该再频繁一些,到时候有什么想法还一同商量。 “恩,那就准备一下,再有几天就要过去了,听说这次时间长,大的十天,小的三天,就当时怀念一下那过去的时光吧,把这个决定告诉给我家吧,我妈是担心咱们两个,还是我妈好,我爸一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王鹃见张小宝也支持她,明白张小宝这是对她的一种理解,她总不能换个爸爸,更不可能去教导她爸爸,只能尽量影响一下了,想到影响,她碰了碰张小宝,问道: “小宝,帮我想一个好办法,怎么能让我爸稳当一些,现在是小事儿,万一以后遇到大事儿了,那会出人命的。” “我已经考虑过了,走夫人策略,让我娘经常去给你娘讲一讲因为不稳重而出的事情,这种故事多了,找我爹问问就行。”张小宝把刚才想的说出来。 王鹃不满意“那该多慢啊,我要快的,快点成长起来。” “那就只能让他去接触一些个稳重的人,在旁边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让你爸出去和那种人多交流交流,把宋静功派在旁边跟着,以免他吃大亏,小亏不怕,多吃点好。” 这次张小宝拿出了一个最支持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像家大人想要让孩子能够更稳的走路,只能让孩子摔更多的跟头,没有什么比这更快的了。 “辛苦你了小宝,还要跟着我家操心。”王鹃用手托着下巴感谢道。 “不,这不叫辛苦,这叫幸福,当你能为了一个家尽到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你应该感受这个过程中的东西,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那都是幸福。” 张小宝感慨地说着,他从来不为这种事情赶到难过。 “恩,幸福,确实很幸福,小宝你真好,快点准备啦,没有的让人马上去做,既然是野外生存,那就要有野外生存的样子才行。” 王鹃掐了一下张小宝的脸算是奖励,开始琢磨起应该带什么东西去那里,她和张小宝的袖子当中还各放着一根锋利的针呢,除了这个,要有一个能够挖土的小铲子,还要有一条毛毯,一顶遮阳的帽子,一些配制好的药,铁做的套碗,一把小刀,绳子,盐,一个背包,打火用的火石,要找那种轻轻一碰就能出火星的,不然她和张小宝的力气不够。 王鹃把这些东西一样样说给张小宝听,张小宝听着听着,突然说道:“让人做一些小点的铲子,碗,就是那些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东西,到时候当成赞助的东西,质量一定要好,还不能对小孩子有什么伤害,上面刻字,就刻水云间,到时候让人成立大的买卖的时候依旧用这个名字。” “好主意,小孩子从小就会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水云间是最好的地方,水云间的东西也是最好的,我们就让水云间的东西伴随他们长大,那水云间酒楼是不是也要提出赞助? 找几个水云间的厨子跟去给做饭做菜,材料也由水云间提供,一定要快点把这个事情给落实下来,不然他们那些‘才子’比智力的时候,别人知道了这赞助的好处,会抢了这个买卖的。” 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也跟着补充起来,这种从孩子开始就经营的手段才是最厉害的,她小的时候就有许多的事情到现在也无法忘记,比如说一提娃娃,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芭比’两个字。 有了决定,两个人开始忙碌起来,包要特殊制作,需要双肩背,腰的地方还要多出一个带子的那种,布料必须结实,衣服也不能再穿这么宽松的了。 王鹃家中也有人去给报信,让他们别吵了,孩子已经决定去了,张管家也亲自去那边的庄子找李珣商量这个赞助的事情,所有需要的东西都由水云间提供。 李珣听完张管家的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水云间那三个东家病了?否则为何会愿意掏钱?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答应,害怕水云间那边翻悔,还专门让人写了一个字据,双方画押,这下他放心了。 张管家也放心了,那纸上可是写着这次的游戏所用的东西只能由水云间一家来出,绝对不允许别的人再加入进来。 等着张管家高兴地离开后,李珣把躲在屏风后面的那个中年人给找出来,说道:“师傅,这个水云间是不是东家都缺心眼?竟然愿意出这么多的钱财,看看他写的东西,全包括了,连去那边时候的车都是水云间出。 这可是三次呢,想来,到时来这边的孩子不会少了,这下没有三、五百两银子或许就不够了,你看看,他可是写了,所有孩子吃的东西他们管,并且保证是好东西,加上最后每个孩子送出的玩具和奖品,实在是想不明白。” 中年人一边听着李珣的话,一边在那里看着纸上的字,同样也疑惑起来,这么给东西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讨好李珣?几百两银子想讨好,可能么? “不对,事情不会如此地简单,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没有想到,钱财到是不多,小罗水河那里,现在每天都能给他们赚不少的钱。 对呀,小罗水河,听说当初他们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要,结果等他们买到了手,直接就弄出了个码头,还有那后面的酒楼等地方,让不少人或羡慕、或嫉妒。” “师傅,难道他们这次的做法和那小罗水河一样?可他们没有提什么要求,怎么看都是白白送钱,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傻了,看看他们对庄子上的小娃子就知道了,他们应该非常喜欢小孩儿。” 李珣这时突然灵机一动,在那里说到,说完后,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尤其是那两个庄子上还有两个小孩子,喜欢小孩,所以出钱给小孩。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看看再说吧,到时就明白了,张家庄子处处让人觉得不一样。”中年人却是不完全同意李珣的说法。 李珣没有反驳,点点头“好,到时看看,我先去找人问问,那边有多少人报名了。” ****** 翌日,张小宝和王鹃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那边的李珣把人都找来,就按照订好的时间出。 酒楼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这两天有三十多个人报名了,全是富贵人家派来的人,至于远地方,到现在可能还没过来,张王两家庄子的人没报,时间太长,怕耽搁学习,其他就近的庄子上的小孩子只有两个主家的过来报了名,那些个庄户的孩子则是没敢来。 “他们怎么不来呢?”王鹃纳闷了,这么好的机会,能让孩子去玩,跟着的家大人也可以吃到免费的东西,住免费的帐篷,一文钱都不用花,好事儿啊,结束后还能得到一份礼物。 “当然是害怕了,李珣是什么人?那天来的人都看到人家的富贵样子,一想有那么多有钱有权的人在一起,他们的孩子万一给人家碰到了,他们可赔不起,远的地方,哪有时间送孩子?更没有时间陪孩子到处跑,那要耽误多少活?” 张小宝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来的,穷并不代表大人就不在乎孩子了,孩子来了,家大人自然要陪同,那耽误的工夫可就多了。 “啊?也就是说咱们这次的计划失败了?”王鹃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 “没失败,目的是把李珣这个人给牵扯进来,不管有没有穷人家的孩子,他都会觉得有意思,下次再给他找别的事情做,何况穷人家的孩子都是不怎么管,整天在村子中到处乱跑,扔山上自己就找东西吃了,还训练什么野外生存?” 张小宝没有任何觉得失败的想法,达到目的就行了。 “好,那就跟他们有钱有权的人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是怎么说话和做事情的,到时咱们也学学,我估计李珣会把他庄子上的小孩子给带出去。” 王鹃说到李珣时,笑了起来,她能想到李珣那人会怎么做。 第二十三章 庄户娃子有差别(第四更) 正如张小宝说的那般,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有一个去报名,李珣邀请的那些倒是都来了,安排个人到这边,把名字一说就行,也不用交什么报名费,到时人家会亲自把孩子给送过来。 李珣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加在一起才有五十三个人报名,这数量按理说不少了,却与他想法中的相差太远,他的目的可不是找一群人在一起玩,他还想着那个全民强身健体呢。 这一两年中对外用兵,他这时若是能够把事情给办好了,想来皇上叔叔也会高兴,此时听到这么少的数字,对着那回来报信的人问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那边离着近的地方不是有三个庄子么?里面的孩子不少吧?” “回小侯爷,小的不知道为什么人这么少,张王葛三家庄子没有人报名,外来有几个,伙计跟小的说,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小侯爷,不如小的再去让人贴一遍告示,或者小侯爷您下一个强制的命令。” 报信的人也有点紧张,怕小侯爷把火气到自己的身上,在一旁又给出主意。 “命令?我能命令?我算什么?你现在就去问问,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报名,这主意可是他们给我出的,告诉他们,不来不行,一个年龄的那个至少要来十个人,五个吧,十个太多。” 李珣着急了,别人他不敢去强制要求,张王两家庄子他敢,他的想法简单,谁让你们这些人给我出主意的,啊,主意出完了,我这边动了,你那里一个人也不来,这分明就是拆本侯爷的台。 报信的人马上就跑了出去,好在离的近,不一会儿工夫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报告道:“小侯爷,小的问出来了,张王两家庄子上的人觉得时间太长,耽误他们娃子念书,说愿意一个年龄段出五个人,可每到一处就要换成新人,不然去的人功课会落下的。” “恩,这就好,我这个庄子上不是也有不少的孩子么?让他们去,他们总没有念书吧,一共多少人够这个年龄?”李珣这下满意了,人家的理由也充分,当初人家说的可是五天,是他自己改成了十天。 那些小孩子和他不能比,他白天不学,晚上也会有人教,庄子上的小娃子谁能请的起那么多的夫子挨个过去登门? “回小侯爷的话,咱们这庄子上,五岁到八岁的有十一个,八岁到十二岁的有九个,一共二十个人够年龄。”报信的人对这边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就怕哪一天小侯爷高兴问一问,万一答不上了惹小侯爷生气,那后果……。 “二十个人,好,都叫着,到时一起去,跟他们家人说,不用担心孩子,本侯爷管了,哪个到时出岔子,找本侯爷,有四岁的么?有的话找壮实点的也加进来,人越多越好。” 李珣实在是快要急疯了,把人家四岁的人也拿出来凑数。 报信的人露出为难的神色,回道:“小侯爷,四岁的是有,可一个个身子骨都弱,经不起折腾啊,那五岁的有的也不行,您看……?” “五岁的不行?怎么可能?我见那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娃子一个个都不错啊,莫非庄户吃的不一样?”李珣纳闷了。 “小侯爷,您还真说对了,确实吃的不一样,平时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和咱们这边比,就是多了一点钱,偶尔吃顿肉,可这是大人,娃子不同啊,那些小娃子每天都好吃好喝供着。 小的听人说,不算是家中吃的,学堂上无论大小,所有的娃子一天供两顿饭,早上一顿奶和蛋,下午一顿菜和肉,小娃子身子长的快,只要吃的好一点,那就马上能看出来,咱庄子的庄户娃子拿什么和人家比。 小侯爷,张王两家的娃子,莫说是野外生存了,就是打架,同样岁数的,一个人能打咱们这边的仨,小的还听说,那两个主家,只要有点好东西,就会想着小娃子,摔死头牛都要熬点汤给小娃子送去,咱们……。” 报信的人说到这里,实在是不敢说了,小侯爷到了这边之后,没给什么好处,那些人家卖了地,钱都攒起来了,舍不得花,平时吃啥还吃啥,平时大家都这样,看不出什么,现在有不一样的,那些孩子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现在庄子上有不少人都在暗中后悔,听说就在小侯爷买下庄子的那天,张家庄子就派人过来要买,可惜晚了一步,当初卖掉地的人都在那相互埋怨,说是不应该这么急着把地卖了,应该等张家庄子的人来买。 李珣这时沉默了,不知道是该抱怨张王两家庄子为什么对庄户这么好,还是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没有立即给小孩子吃上好东西。 没想到他们两个庄子竟然给庄户的孩子吃这么好的饭,看看那天人家派来比试的孩子就知道了,一个个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这样吧,还有几天才要到别的地方,你去给那些小娃子弄东西吃,一天吃四顿,不,正餐吃四顿,吃完了就让他们玩儿,只要玩饿了,就随时给他们东西吃,肉和蛋一样都不能少,总能长起来一些吧?” 李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赶一赶,又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能,小侯爷您放心,娃子长的快,睡一觉就能长不少,只要饭供上了,几天便能吃胖,小的这就去安排。” 报信的人一听到子当中,找人给他们赶蚊子,本侯爷就不信了,比不上他张王两家的人。” 报信的人觉得自己的小侯爷疯了,给庄户送冰,还给赶蚊子,这地多大的花消,想劝又不敢劝,只好应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再次说道:“小侯爷,小的打听到一个事情,张王两家的两个小娃子这次也报名了,一男娃,一女娃。” “好,他们还算不错,可我记得那两个娃子还不到五岁吧?”李珣先是高兴,后又怀疑起来。 “回小侯爷,才两岁多,可长的大,比一般孩子大上不少,看着像四岁,比咱们庄子上有些五岁的孩子还壮实,可能吃的好。”报信的人对这个事情知道的还算清楚。 李珣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见过那两个孩子,确实比别人大,点了点头“知道了,记得让人到时多照看一下,不能让他们出事儿。” 报信的人答应一声离开,李珣却是有点烦了,没想到当初安排好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来,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离开屋子去找自己的师傅。 “师傅,这个事情您看应该怎么办?”李珣见到了师傅之后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让师傅帮着出主意。 中年人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也好办,既然那些家中生活不富裕的不能来,就专门找富裕的人家,你亲自去写帖子,一家一家送,想来他们不敢不给你这个面子,至于哪家有钱,又有孩子,让人到衙门问问便成。” 李珣这下有了主心骨了,也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直接就跑回到书房当中去写帖子,换成以前,他怎么可能会给人写帖子,这次写的也简单,把名字的地方留出位置,直接写内容,到时一添名字就行了,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尊重人,但他是什么身份? 在李珣找人忙碌的时候,水云间酒楼那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第二天就要开始才子们的智力比拼活动,这事儿对众位才子们来说还比较新鲜。 一面面的小旗插在地上,还有十面大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声,当然,无论是大旗还是小旗都飘不起来,早已被固定在了框上,这些旗上面写这各种的店铺名字,大的旗远远就能看见。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大旗都被三水县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占了,这次他们全都憋着一口气,想要在水云间酒楼这里争一番高下,同时也让那些个才子们用他们的东西,这些才子中就有一些是从小罗水河那边过来的。 店铺中的人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让你们说我们的东西不好,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得用?让你外来的店铺过来抢生意,现在怎么样?十面大旗全被咱们给包了,一包就是一个月。 尤其是在听到一些6续到了这里的人看到旗帜时候出的惊叹声后,店铺的人更觉得脸上有光,一个个竟然都亲自到了这边,看热闹,也露露脸。 水云间在这方面做的也不错,早就有人宣扬了,某某店铺提供了什么什么东西,还没开始进行那智力游戏的比赛的,就有不少人记住了这些店铺的名字,有的甚至直接就表示,以后就到某个店铺买东西。 第二十四章 难猜主意了无痕(第五更) 这样的效果,让不少人吃惊起来,他们有的是第二次看到这种东西,有的是第一次,最前面那次因为都是孩子,关注的人并不是太多,现在换成了大人,加上又多了旗帜,让他们在惊讶的时候,也记住了这种方法。 “师傅,我终于知道那张管家为什么愿意给我们提供东西了,您看看,这一条写着呢,到时需要让别人知道是水云间给的,方才李成跟我说,已经有三个商铺的人找到了他,愿意出钱给这次的野外生存买东西。 一个说可以管所有的东西,甚至是连衣服都给做,还有一个竟然愿意一次拿出来两千两的银子,师傅,咱们赔了。” 李珣正坐在酒楼二楼的顶上,现在很多有钱人都愿意到楼顶上去坐着,享受一下不同的感觉,水云间酒楼的顶上比二楼的包厢还贵,只因为每次只能有一拨人上去,数量不能过二十个,只要上去了,就有一种独自享受的滋味。 李珣也听到了有些说话声音大的人说出来的东西,加上刚才李成过来汇报,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张管家画押后,那么高兴地离开,把手上的那个文契放到桌子上,跟中年说道。 中年人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来说出心中的郁闷了,他可是作为小侯爷的老师才在这边教导的,平时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帮着李珣想出来,没想到这一次他失算了,无论如何,他也猜不到,那钱还真的是白给,可人家得到的好处一点也不少。 听着李珣说的话,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中年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有办法,人家手上可是拿着另外的一份文契,咱们若是真的敢翻脸不认,那除非把他们都杀掉,并且还不能让人查出来,你觉得这行么?” “不行,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他们,就算有人想杀,杀得了主家,难道还能把那些庄户都杀了?把庄户也给杀了,那皇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次被杀这么多人,那太吓人了,一定会侦骑四出。 何况张家庄子还是出祥瑞的地方,出祥瑞的地方人都死了,难不成那不是祥瑞,不是皇叔治国有方?师傅,杀人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有没有其他办法?” 李珣听到师傅提杀人,吓坏了,这个张家庄子的人活着的时候你可以不管他,不用给他任何好处,可真要是动手把他们给弄死了,那就会牵扯到祥瑞,出了祥瑞的地方还能出事儿?那还叫祥瑞么? “没办法了,不如你去找张管家问问,跟他说一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想来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中年人只不过是说说,他也不敢杀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李珣想要再弄点好处,就只能去找人家了。 李成正在应付一个又一个要白白送钱的人呢,听到了小侯爷的召唤,马上就找到了借口,跑了过来,满头的大汗,不是热的,是被缠的。 等着李珣把话说完,李成知道,这次不是他被人缠了,而是去缠别人,找到正在酒楼这边负责安排事情的张管家,对他说道:“张管家,借一步说话。” 张管家自然不敢拒绝,跟着来到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问道:“不知李公子又何事?” “这个……说来话长。”李成拿捏了一下。 “那便长话短说吧,我这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张管事哪里有时间跟他闲扯,还有一些布置没有安排妥当,明天就要用了,小娘子那边送来了一些叫‘烟花’的东西,说是有人答对了就点一个,答错了就要头上有一碗水倒下来,让人冷静一下。 这些东西听着简单,到时万一出了差错,他可不敢去面对小公子和小娘子,这方法他可是一次听说,为了不让别人生气,还专门问了一些才子,结果才子到是爽快,说天热,有一碗水正好,这才让他放心。 现在见李成想要和他比一比耐心,他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了。 李成没想到张管家的话回的这么硬,愣了一下,只好把小侯爷交代的事情说出来。 “张管家,您看,现在你们酒楼接受了别人的东西,给他们弄出的旗帜什么的,都不错,我家公子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更多的人在那野外生存中参与进来?都是大唐的子民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好说好说。”张管家现在已经不去对小公子和小娘子什么感叹了,麻木了,就在今天出来的时候,小公子找到了自己,说是如果那个李珣想翻悔的话,那就用另一个办法,该得的好处一点都不能少。 说完这话,小公子还对自己吩咐了几句,这几句话当时听着有点疑惑,现在仔细一琢磨,当真是先知之语啊,这都能算到。 好在自己习惯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对的,只要做出来的事那就是稳赚不赔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听话,跟着走。 “这么说张管家答应了,那……公子写的东西是不是能够……?”李成一听到张管家的话就轻松不少,看来这张管家还是比较好说话的,现在他想要回那个字据。 张管家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有一种掌握了所有东西的感觉,哪怕这种感觉是小公子给的,对着李成说道: “李公子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想来贵庄的公子是想找那些其他的人来加入,李公子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麻烦着呢,会累死人啊,不过李公子不必担忧,本庄就有对付这种事情的办法,不如李公子回去问问,把这种事情交给水云间来管,到时李公子那边只要等着收东西收钱就好了,如何?” 李成一听这话,迷糊了,张管家什么意思呢?帮自己这边的忙?换成别人他信,换成张家庄子的管家,打死他也不信,接触这几次,他就从来没占上任何一点便宜。 不说别的,就说那些金子,那可是小侯爷被宫里的人赏的,他后来换,以为能得到点好处,比如少付出一些银钱了等等。 结果到地方了就现,那些个跑堂的伙计,逮到了吃饭的人就对他说什么李家庄子的公子仁义,为了帮助贫苦的人,竟然自己掏钱,水云间就比不上李公子,拿了钱无非就是免费的安排一个院落给那一家人住,给那奶孩子的人一天提供半个猪肘子,这些与李公子的仁义根本就没法比。 李成记得,当时他都傻了,人家把事情宣扬了出去,他怎么敢少给钱?那是陷小侯爷于不义啊,不仅没得到钱,给出的一文不少,还继续给了一些,甚至是额外赏了伙计一些钱。 就这种地方,这种人,还想占便宜?做梦去吧,前几天张管家到那边去了,说是把那生存训练的事情全负责了,他还曾经犹豫过,觉得张管家是好人,可今天呢,他才现,张管家给出的那点东西比起别人要给的,少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想着那往事种种,现在一听到张管家如此好说话,他就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升了起来,阳光那么足都感觉不到热了。 “李公子,李公子?说话啊,是否同意水云间帮忙?”张管事等了一会儿,看到李成在那里愣愣出神,只好又问了两声。 “啊?哦,这个事情啊,张管家,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不如等我问问公子,再找您,那个字据……。”李成可不敢答应,谁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才行,说着话伸手要字据。 “哎呀,李公子,您瞧瞧我这记性,那东西放在家中了,就在老爷的书房桌子上,要不您先回去商量一下,我这就去拿?” 张管家也不是傻子,事情没谈好之前,说什么他也不能把字据交出来,万一人家拿回字据,翻脸不认人,他敢把人家如何? “也好,那就辛苦张管家了,我这就去问。”李成也没有办法,转身又跑到楼顶上,把刚才与张管家说的话一点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师傅,您怎么看?”李珣也有点怕这个地方了,这里的人做事儿不符合常理啊,根本就没有办法猜测他们要干什么,他真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却是怎么都不敢,你想压祥瑞?那言官不是陪着你玩的,人家真敢弹劾。 “这个……?”中年人心中也不好受,他同样想不出水云间究竟要干什么,那边的应对也太快了一些,这里刚刚决定翻悔,找人过去,那边就答应,并且还提出了新的条件,这条件无论怎么看,对自己这边都不会有什么害处。 但是这可能么?水云间似乎还没吃过亏,张家庄子了得啊。 想了一会儿,中年人只想出了一个事情,对李成说道:“你回去跟那张管家说,就说只要那些商家答应我们的东西和钱财一点不少,就让他做吧,要写字据,就让他过来。” 第二十五章 让出赞助变行业(第六更) 中年人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张管家想要从别人给他们的钱中抽出一部分,至于结果如何,他已经想不出来了。 好在这里的人还算识趣,自己这边想要翻悔,人家并没有直接拒绝,无非是提出一个看着对自己这里没有什么损害的提议。 他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是有点落了下成,这和无赖有什么区别?靠这种手段就算是做成了事情,也只能说明他自己的无能,任何一个像小侯爷这样的人过来,这么做都可以,何必还用他呢? 等着李成离开,中年人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老年人了,在面对某种明明是知道算计的事情时却想不出究竟怎么回事儿,更不用说应对的办法了。 李成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见到张管家就笑着说道:“张管家,我家公子同意,不知什么时候您上去,把新的字据写了?那个上次的……?” “哦,好,这就上去,上次的李公子放心,取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个?”张管家一听对方答应了,终于是松了口气,顺手把袖子中的字据拿出来,在李成的面前晃了晃让他看。 李成一点都不生气,哪怕他明明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从酒楼到张家院子飞过去都回不来,伸手虚请,跟着张管家一同上楼。 张管家先是问好,把字据拿出来交还给李珣,又开始写新的字据,那个字据到了李珣手中的时候,张管家丝毫不担心李珣会直接把字据撕了不承认,皇家的人有时也需要脸面来撑着。 新的字据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写好了,双方画押,张管家就拿着字据开始寻找那些个想要与李珣商谈赞助的人了。 想不明白的李珣安排李成跟在后面,看看张管家想要干什么。 张管家也不躲着他,在酒楼内外转了一圈,找到了十四家想要赞助那个野外生存的商家,一同邀请着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当中,李成也厚着脸皮跟进去。 “诸位,诸位。”张管家大声地喊了两下,让那十四个商铺的负责人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他这才继续说道: “感谢诸位对野外生存的援助,可惜,诸位的人数实在不少,故此,这次的事情,李公子已经交代水云间来管,诸位看看,这就是刚签的字据。” 说着话的时候,张管家把手上的字据拿出来,让十四个人看,十四个人看完,纷纷点头承认这个事实。 “张管家,既然让您来做这个事情,不知道您想让哪一家加入进来?”一个长的非常瘦,颧骨高高突起的人这个时候当先开口。 其他的人也跟着点头,想要知道结果,总比这么吊着强,他们可是看到了水云间做的这个叫广而告之的东西能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好处了,一个个都想着借野外生存训练也这么弄一次,他们清楚,这次能够出来的人非富即贵。 “于掌柜的不用急,我这就说,于掌柜那里可是本县第一的肉铺,几乎所有的镇子上都有于掌柜的店,诸位这样,把你们想要拿出来的东西都写在纸上,到时也好有一个说法。” 张管家对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笑了笑,安慰两声,又对着众人提议,他真的怀疑于掌柜店铺的肉能不能吃,看看这于掌柜的样子就知道了,瘦成猴了,难道他卖的肉都是不能吃的? 众人不知道张管家在心中腹诽着于掌柜,听到这个提议,都觉得比较好,大家各自写出来,如此一来,到时选哪个都算公平。 就在他们提起笔来想写的时候,张管家又说话了。 “诸位,写的时候可要想清楚了,比如于掌柜,他家就是卖肉的,自然能够给那些娃子弄来肉吃,在看商掌柜的,家中专卖布料,那娃子的衣服也就有了,故此,诸位写的时候不要把自己比不了的地方写出来。” 经他这一提醒,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都盘算着自己应该拿出什么东西来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等着写的时候也是小心地用胳膊挡着,不让其他人看到。 没用上太多的时间,十四个人就都写完了,一个个小心地吹干墨迹,折起来交到了张管家的手中。 张管家接过这些纸,看都没看,直接就给了李成,让他送到上面,让上面的人看看这些东西是否够用了。 李成没想到张管家根本不看,吃惊中不敢怠慢,转身离去。 “诸位,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那我现在就告诉给你们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忍心看着哪一个被挤掉,故此,我辛苦一些,帮着诸位把这赞助的事情都接下来,一共十四家,有六家经营的东西和其他人一样。 比如尚掌柜的,和朱掌柜的一样,都是经营布庄,两位想来会琢磨,用了一家就不会用另外一家,错,我要说的就是,你们想错了,两位的我都用了,二位知道,这个事情一共有三项,那么二位就可以给前两项分别做衣服。 草地上适合穿的衣服与沙地上适合穿的衣服绝对不一样,二位可各做一样,至于谁做草地,谁做沙地,那二位自己商谈,等到第三项的时候,我们会问那些穿过衣服的孩子,赞扬哪一家的多,那么哪一家就可以继续做了,另外一家,对不住了,你们没有把握好这次时机。” 张管家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对着看了起来,似乎想要在目光上争个高下。 张管家不理会这个,别人如何争他管不着,只要做出来的衣服好就行了,剩下的另外四家也是两两冲突,同样被他如此处理了。 六个人的事情弄好了,张管家又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你们所有的东西我们都要了,记得你们写的东西,包括钱财,到时我们会在每一样东西用的时候,跟那些人说明,这东西是哪一家提供的。 还有,水云间负责给诸位做一些旗帜,到时就是彩旗飘飘,别人一看就能明了,若是哪一家觉得花费多了,现在可以退出,我们绝对不做任何的阻拦,有没有?” 张管家说完这话,十四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原来打算的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都占住,所以拿出来的钱就比较多,没想到张管家会这样分,他们有的想退出,又觉得不甘心,希望别人退出,那样自己得的好处就能多一些。 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要退出的,毕竟这次的孩子家中都不一般,以后可能会关照自己的生意,他们不敢退。 比如于掌柜的想退,也退了,那以后麻烦了,他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还有张管家、十三个商铺的人,加上楼上的那位,他一退,人家买肉的时候自然不会买他铺子的肉,各种流言蜚语可就出来了。 你都到了那里了,结果人家没买你那铺子的肉,说明你卖的肉不好,于掌柜觉得,张管家一定会这么干的,并且还宣扬自己退出的事情。 几乎是同一时间,十四个人出了一声叹息,认命了。 他们都屈服了,张管家的事情还没说完呢,继续说道:“诸位,水云间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原本应该不收任何好处的,可水云间他不是我的,还有不少的人等着吃饭呢,所以呢,诸位写的那些东西的一成价值,需要诸位再次付给水云间。 哪个不同意,可自己去找上面的那位,若是他答应了,自然不用付出这一成的东西或者是银钱,大家不用觉得贵,这可是一笔好买卖,以后水云间还会给诸位提供这样的机会,到时会一家一家谈,有赞助方面的事情,也有别的地方急需东西要购买的。 诸位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也可以找到水云间,水云间帮着想办法,今天是第一次,故此收一成的东西,以后可以在这方面商谈,如一万匹的布,水云间自然不敢收一千匹的费用,或许是一百匹,也或许是五十匹。” 张管家说完,就不再多言了,看着坐在那里的十四个人,等着有人退出,十四个人是又愤怒又高兴,多拿出一份钱财谁都不愿意,可能够在以后的时候找到更多的商路,又同时喜欢。 “张管家,我同意,我这就给你写个字据。”于掌柜的当先开口了,他到这边的时候打探了一下,知道张王两家养了不少的猪,这正好可以给他供货。 其他人一看有带头的了,也纷纷答应,十四个人再一次写了起来,张管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这一次赚的可比当初应该付出的多了不少,别看给他们做广告,到时那些广告的下面,或者是在介绍的时候,都会提一句,由水云间管理。 当十四个人写完,并且把东西交到张管家手上的时候,从楼上下来并且听到一些事情的李成站在门口的地方,整个人彻底地傻掉了,心中想到‘原来如此,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第二十六章 报名今天已了结 草绿茵茵,天色阴阴。琴箫音音,催促殷殷。 准备了几天的才子智力问答游戏终于是开始了,酒楼在省下冰钱的时候又觉得有点遗憾,今天竟然阴得吓人,怕突然一场雨把外面的旗帜打湿,也怕来看热闹的人匆匆离去。 狂风卷着沙土哗哗地打在各个地方,外面的旗帜果然承受不了这种侵袭,一面接一面地坏掉。 看到这个情况,张管家被吓到了,怕那些花了钱的商人不满意,匆匆找到了在一楼角落中喝汤的张小宝和王鹃。 “小公子,麻烦了,外面的不少旗都被吹坏了,上面打的广告可就完了。”张管家紧张地对张小宝说着。 他看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在那里喝的汤是一种虫子形状的东西就觉得有点浑身冷,有一种要吐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昨天半夜刚刚从小红那边送来的,一直用水养着,到了这边还是活着的。 小公子和小娘子,今天就把这东西给做成了汤,似乎味道不错。 “啊?坏了?那就对了,我就说么,这纸上面不涂抹一层胶的话,风一吹就坏,打孔也没用,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正好,张管家来了就喝点汤,鲜啊。” 王鹃说着话,还专门从大的汤碗中舀了一些汤给张管家,那里面还有一些虫子的碎片呢。 张管家几乎要哭了,这东西是人吃的么?早上的时候他可是看过了,那就是一条条的红色虫子,在那盆中动啊动的,可小娘子给你盛了,你敢不吃,两个祖宗都吃呢,难不成你比人家还金贵? 张管家一咬牙,端起碗咕噜两口就把汤给喝掉了,别说是小祖宗也喝的汤了,就是毒药他也得往下咽。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喝?一般人想喝我都不给他喝,这东西比木耳还好,不对,它两个不是同一个东西,是比木耳还贵,是不是特别的鲜?多吃这东西,对你的……那什么有好处,小宝,你跟张管家说说,对什么好。” 看着张管家喝掉整碗汤,王鹃继续说着,说到后来现有些话不应该从她的口中流露出去,招呼一声在那低头喝汤的张小宝。 张小宝喝的正舒服呢,别王鹃一打扰,抬起头来,看看张管家说道:“那个旗坏就坏了,更好,马上让人用新的纸去糊,坏一次糊一次,就是让他们那些花了钱的人知道,咱们对这个事情多么重视,小事情。 你把碗中的那些粉红色的东西吃了,浪费,你不吃给我,我吃,人参果给你也是吞掉的命,拿来。” 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纸糊的旗会坏,早就做好了准备,坏的越多,越快,这边补的也就越多越快,这里的商人可不会考虑质量的问题,他们最在乎的是别人是否在乎他们,一边坏一边糊,更能让人产生好感。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张管家把汤喝了,碗底下还剩了一些海肠,对他来说,一万元钱一个馒头和五毛钱一个馒头没有什么区别,想吃就吃了,但是,哪怕是一毛钱一个的馒头,吃了两口就扔掉,那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浪费啊,有多少的人吃不上饭呢,当初和他谈生意的人,哪一个不是把所有的饭菜都吃掉?谁敢在他面前剩东西? ‘咕噜咕噜’张管家又弄了点汤水放到碗中,一点犹豫都没有,把碗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给灌到了肚子里,他可不想像那个内院的一个男仆那样挨打。 过清明节的时候,主家给下面的人东西,举行一次聚餐,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次从来没有见过的吃饭方式,东西做好了用一个个的大盆装着放在那里,谁想吃就用自己面前的碗筷去取。 当时石榴说了三遍,能吃多少拿多少,不怕吃多了,只要别剩下就行,结果有一个人就贪吃,吃了那么多,最后又弄了一碗的大肥肉,上面还点着葱花和姜呢,可最后剩下一半。 这小可麻烦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一起跟着吃,看到有人剩了东西,当场就找来护院,四十鞭子一点不含糊地抽了下去,从那时开始,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公子有点和别人不同,绝对不允许吃的东西剩下。 你吃掉一两的木耳炒肉小公子不心疼,可你要是敢把水焯菠菜剩下几根,那你就麻烦了,最少十鞭子。 王鹃看着张管家忍受着恶心把汤喝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没办法,她知道张小宝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对于食物,那是一种几乎于虔诚的态度。 对许多人来说,什么粒粒皆辛苦,你农民种地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花钱买来的,我付出的是我自己的劳动所得的收入,不是白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管你们是不是辛苦了? 但对于张小宝来说却是另一种情况,他总是想要给自己多留点吃的东西,不管吃什么,他都是一两幸福的模样,已经不只一次了,自己要告诉他,鱼刺在这种年龄的时候不能吃,万一生危险,没有医院救治。 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张小宝剩过什么饭菜,当初家人剩了,张小宝都皱着眉头,自己无法理解这种几乎于病症的东西,或许自己也想他那样生活一段时间才能明白。 “是不是觉得不饿了?这真的是好东西,比木耳贵。”张小宝看着管家把东西都吃掉,笑着问道。 “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小公子,您怎么能弄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哦,我这就去让人把那些旗给糊好。”张管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喝下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只能附和着。 看着张管家匆匆离去,张小宝夹起了一块海肠放到嘴中“身在福用不知福啊,喝海肠汤竟然让他怕成这样,上次还看到他弄了猪腰子吃呢,猪腰子能比上海肠?笨蛋。” “你呀,为什么有那两个缺点呢?一个是对食物的,一个是对贫困弱小者的。” “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人就有缺点,你不是第一个现我这种缺点的人,当初就有不少,你难道想利用一下,你可以试试。”张小宝还是那种稳稳的模样,丝毫都不觉得害怕。 “不试,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的人还保留着缺点,我觉得这就是一线天堂,一线地狱。”王鹃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有时候明明看到别人的弱点,你也不能去攻击,那或许是一个陷阱。 “好了,我把东西吃掉了,剩下一点是你的,你还能吃下去么?吃不下去给我,我吃。” 张小宝不愿意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面耗费时间。 “我还没吃饱呢,小宝,我想上去看看他们那些个才子怎么玩智力游戏。”王鹃没像张小宝吃的那么快,一直控制着度,把一些干货捞到自己的碗中,一边吃一边和张小宝商量。 “你想去就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自己在这边继续吃点东西。”张小宝愣了一下,王鹃这可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让他有点不习惯。 “那我真的过去了,可我过去以后怎么说呢?我这么大点的孩子,你给我出出主意。”王鹃有点为难地说道,她的想法张小宝当然不知道了,女人心理学他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很多时候女人都是最先承担责任和义务的。 王鹃没有那么多赚钱的本事,她已经得到了程县令的消息,王家也会有点特殊的待遇,也就是食邑,这些东西都是张小宝弄出来的,一些庄户的待遇也是从张小宝的仓库中拿出来的。 她想为这些事情尽一些家庭的责任,她是一个女强人,可她习惯了一个父亲说得算的家庭,身为市组织部副部长的母亲在家里也要听父亲的,父亲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亲人,更是偶像,而张小宝具备了她父亲的一些气质,甚至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她不觉中就认可了这种身份。 张小宝不知道这种心态的潜移默化,有点担心地看着王鹃,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突然间情绪不稳定。 “看什么?让你想主意呢。”王鹃这一瞬间又变了,这种心态无法用理论来阐述。 张小宝经历了这种短时间内王鹃性格的转变,也傻了,喃喃地说道:“要不这样,你上去以后,他们疑惑的时候,你跟他们说,我就是看看,我不说话。” “你现在跟我说说,是你傻还是我傻?”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算了,你别上去了,到时听结果吧。”张小宝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上面,见王鹃不坚持上去,他也就不继续说这个,话题一转说道: “去问问多少人参加那个野外生存训练吧,那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参与的。” “也好,噶子哥哥,问你一个事情。”王鹃也放弃了上楼的打算,真到了上面她不好解释,听到张小宝的话,招招手。 噶子受宠若惊地就跑到了这边。 “噶子哥哥,有多少人报名了现在,我记得今天晚上就结束了。” “回小公子、小娘子的话,到现在一共是一百三十三人报名,八岁到十二岁的,一共是七十七人,剩下的都是五岁到八岁的,一共是五十八人。”噶子恭敬地回道。 “既然如此,告诉李公子早点动身吧,别等了。”王鹃吩咐了一句。 第二十七章 谁是最差谁最好 李珣也确实不愿意等了,一百三十三个人,大一点的七十七人,小一点的五十八人,其实是五十六个,加上了张小宝和王鹃这两个年龄不够的,让人数变成了一百三十五。 水云间酒楼的智力游戏还在进行着,照着安排,至少要半个月才能结束,酒楼不仅仅是赚了那点广告钱,酒菜钱也要比已往多上一些。 十四家商店的人把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一百多个孩子全是家中不一般的,能够让他们看上某样东西,以后的生意会好做不少。 车行的人把一辆辆漂亮的马车赶到了土桥村,第二天一早,那些孩子就在家人的陪同下到了地方,一个个收拾的那叫一个漂亮,不知道他们是准备郊游还是准备在草地上呆几天。 张小宝和王鹃离的近,收拾一番,一个人背了个包被家中的人带出来,王鹃的父亲原本想要跟着,被王鹃劝说了一回,终于是留下来,跟去的是两个庄子上的四个人,两男两女,女的负责伺候,男的自然就要保护了。 李珣也带了不少人出来,他组织的活动,自然要照顾好别人,等所有的人都上了车,队伍浩荡着向罗川县那个方向行去。 张小宝、王鹃两个人坐在出中开始睡觉,准备养好精神到那边玩,其他的孩子则是处于兴奋,一会儿叫停一下车,跳下来钻到别人的车中去说说话,一会儿又跟着队伍跑上几步,乱糟糟的,似乎精力无限。 那些个大人也不管,只要孩子不出危险就行,这一次他们心中都以为上带孩子来玩,尤其是能够和皇侄一起玩,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能够遇到的。 看着自家的孩子到处乱跑,他们还认为是一件好事儿,至少说明自己家的孩子厉害,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等到了牧场,一定比别人家的孩子强。 结果一天多的路程,愣是走了两天才到,中途还休息过几次,小孩子毕竟年岁不大,玩累了就不要睡觉,就要吃好东西。 车队停下来,孩子们从各自的车厢中钻出来,看着眼前那似乎望不到边的草地,觉得新奇,又看看旁边的孩子,一种要比一比的想法从心中升起。 张父当初对李珣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没有说任何的细节,李珣自己找人琢磨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告诉小孩子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每天要走多少的路就看各个孩子自己的本事了。 为了能够让孩子辨认方向,草场上面每隔上那么几十丈就让人插一面旗帜,不算太远的地方还有人护着,只要哪个孩子跑错地方了,这些人就会过去给纠正。 为了锻炼小孩子,李珣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准小孩子自己带食物,所有孩子身上的食物都要拿下来,只有早上起来才能吃一顿饭,中午没有吃的,晚上会有人支起帐篷给他们做东西吃,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让这些孩子吃点苦了。 他自己同样也是这么做的,张小宝和王鹃包里的零食就被收走了,两个人当初也没打算吃,就是带着以防万一。 一堆的孩子休息了一晚上,翌日一早,一个个都兴奋地爬起来,穿戴好,跟着队伍开始前进。 刚一出,小孩子们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以外,全是那种脱缰野马一样向前跑去,就连李珣也不例外。 “走吧,不用指望抓什么野味了,这里被他们清理干净了,中午的时候吃点草吧。”王鹃见张小宝在那里四下张望,以为他想抓点东西留着中午吃,劝了一句,当先朝前走去。 张小宝又看了眼四周的情况,抬头看看蓝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跟在王鹃的后面向前走去,同时说道:“没指望抓东西,就是看看都长着什么草,到时从草根下面挖点东西出来吃。” “那找到了么?”王鹃看到了几种野菜,这边的牧场上,草长的可不低,就算被人特意清理过,有的也有半米多高,她和张小宝走在里面齐腰深,好在有一些草都被人给专门割走喂马了,算是有一条路。 “有几种下面通常会有蛹类的小虫子,一会挖一点,用盐给腌上,到时候吃起来可以杀掉活着的寄生虫。”张小宝用脚碰了碰旁边的草说道。 王鹃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些东西挖出来可以吃,有的上面长寄生虫,有非常小的概率会让人得病,用盐可以杀掉,哪怕直接吃危险不大,能避免还是要避免一下的好。 他们两个走在最后面,后面自然有跟随的大人,有的是专门被李珣派来保护的,有的是那些个家长,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如何‘英勇’。 这时见到最后面走着的两个孩子,觉得比起跑到前面的自家孩子差多了,摇了摇头,以为两个孩子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哭着离开这里。 “李成,那两个孩子就是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吧?走的慢了一些,和当初他们派出来的庄子上的孩子差远了,没有别的孩子那种冲劲。” 李珣的老师,也就是那个中年人同样跟在后面,看到了王鹃和张小宝后,对着身旁的李成说道。 “大人说的是,毕竟他们才两岁多,比起别人来差一点,我已经让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了,不会出任何的危险。”李成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一旁附和着。 其他那些个大人更是在那里边走边说,一个个跟孩子一样,都是那么兴奋,专门拿张小宝和王鹃与自己家的孩子来比。 “辛大哥,你看看,就这样的两个孩子也过来了,根本就是胡闹,照他们这个样子,走到地方还不知道用几天呢,你家的那个小子刚才我可看到了,跑得那叫一个快,好,果然有辛大哥当年的风范。” 一个大人眼睛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对身边的另一人在那里说着,那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同样回道:“雷兄弟说的哪里话,你家那小子也不一般,好象是第二个就跑了出去,看看,现在都见不到影了。”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知道自己两个人已经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负面教材了,成了批评的对象,他们两个走出一段路,就停下来用小铲子挖几下,有的是嫩的野菜,有的是土中的小点的蛹,几条蚯蚓也挖出来了。 从包中拿出个铁片做的小盒子,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又撒了点盐在上面,继续前进,继续挖。 从辰时出来的,一个时辰在小孩子跑跳的过程当中悄然而逝,张小宝和王鹃也准备好了中午和晚上够吃的东西,把背包整理一番,开始加,两个人来回交替着低头向前走。 前面走的人负责看路,后面跟着的人放松,只按照前面那人的脚步频率跟随,这样可以减少一些精力的消耗和体力上的消耗,同样的步伐,同样的频率,让他们行进的过程中还减少了草的阻力。 “辛大哥,你看,两个小家伙着急了,可惜,这个时候再想赶,会累到的,前面的孩子早就跑远了。” 姓雷的那个人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度提了上来,又开始对旁边的人说着,姓辛的也点了点,承认了这一点,附和道:“可不是么,晚了,现在看不到那些小子的影子了,他们走一走就会走不下去。” 张小宝和王鹃这次听到别人的话了,毕竟这些人就紧紧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两个人同时在心中感慨了一下,什么都不懂,竟然就敢指手画脚,谁不知道跑快点能够拉开距离?可中午是没有东西吃的,只有各自带的水,等到了下午,看看谁把谁拉开。 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调整着呼吸的频率,调整着自己的走动姿势,一点一点向前追赶。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天上的太阳显得更大了一些,前面跑动着的孩子终于是没有了力气,一个个都饿了,水不停地喝着,前面每隔上几个旗帜的地方就会放上点水,让他们可以取用。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一路赶着,终于是看到了前面小孩子的身影,又往前赶了赶,前面那五岁到八岁阵营的小孩子有的已经不走了,躺在那里休息,还有的继续坚持,想把别人拉更远一些。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了一个提供水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从包中拿出两个铁做的碗,一大一小,大的上面口的直径二十厘米,小的十厘米左右。 两个碗放好,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后把里面白色的小块和粉末倒进大碗当中,又把小碗放到大碗里,弄点水,采集的野菜和虫子等放到小碗里,拿过那边准备的水,浇到大碗的那些粉末当中。 那些粉末马上开始冒泡,并释放出大量的热,两个人就看着小碗,不时地再拿出点那个粉末倒进大碗当中,等倒完第三包的时候,小碗中的水终于是跟着沸腾了,里面的东西就成了羹。 第二十八章 一路赶超力不竭 “吃吧。”张小宝最后往羹上撒了一些姜沫,两个人就吃了起来,你一口我一口,没用上太多的时间,野菜虫子羹就被两个人给吃到了肚子里。 那些个刚才跟在后面,还不停地评价的大人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们被张小宝和王鹃的做法给震住了,原来一路上走的时候挖东西是为了中午吃饭,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吓人了。 野外生存,看看人家,这才叫野外生存,别的孩子都饿着的时候,人家吃的这么香,就地取材,这是谁家的孩子?了不得啊。 “雷兄弟,看来咱们的孩子得饿一顿了,不知道下午还有没有力气跑了。”姓辛的那个人这时再也不敢看不上张小宝与王鹃了,竟然知道自己找东西吃,前面拉下的距离不远了,一下午的时间,不仅能追上,过去也轻松。 “是呀,谁让他们光顾着玩呢,哎~!辛大哥,方才你看清楚他们两个拿出来的东西没有?今天一会儿我也让人去做,明天给孩子用。” 姓雷的此时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刚才他可是不停地说着人家孩子的坏话,又这个不好了,又是那个不行的,现在看看,人家才是有真本事,或者说人家的大人不一般,竟然能教给孩子这些东西。 别看是带着工具了,就算没有,想来吃生的也饿不死,真把自己的孩子跟这两个孩子扔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先不说是否会有什么狼和蛇,就是饿也要饿死,而人家的孩子就不用担心。 姓辛的人点了点头,又跟着摇了摇头“看清楚,一些小工具,那里面放的是石灰,但咱们不能给孩子用,他们知道哪个东西能吃?哪个东西不能吃?万一吃中毒了怎么办?算了,等晚上好好给他们吃一顿吧。” 他们说话的工夫,张小宝和王鹃已经继续上路了,吃饭的工具用水洗一洗,装到背包中,再次一前一后,低着头向目的地走去。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可谓是波澜不惊,沉稳,有耐心,脸上不挂任何兴奋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应该如此,早已做过无数次一样。 那些望着他们的大人们心中则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两个孩子实在是太稳重了一些,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他们两个的信心非常足,不会退缩,也不可能哭闹。 在看看这边还躺在地上喊着饿的孩子,几乎都在叹息,不能比,比不了人家呀。 “大人,您看这个事情……?”李成也看到了,还闻到了那羹的香味,他同样没吃饭呢,刚才恨不能过去抢过来吃两口,无非就是恶心一点,那都是各种虫子,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怎么能吃的那么痛快。 中年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他同样弄不清楚,这两个孩子究竟是谁教出来的,先前还说比不了他们庄子上的娃子呢,没想到这话是说错了。 顽强、坚韧,才是这两个孩子最好的评价,张王两家庄子,从哪找到的人来教庄户的娃子和自家的孩子的呢?好本事。 “大人,您……。”李成看着身边的这个大人一直盯在那两个孩子身上,只好又问了一句。 “恩,知道了,把这个事情记下来,刚才他们用的东西你看到了吧?回去也弄一套出来,一定要盯好他们两个,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本事。”中年人感叹地说道。 李成点头应下,又问道:“大人,小的说的是这些孩子怎么办?难道真不给他们饭吃?您看他们还能撑住么?” “不给,饿一顿也饿不死人,既然过来了,就要做好受罪的准备,刚才他们也看到了,人家能做东西吃,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想点办法?李成,我问你,那些东西给你吃,你能吃下去么?” 中年人看了眼躺在那里休息的孩子,拒绝了给他们吃的提议,对着李成又问了一句。 “能吃是能吃,可小的一定恶心,除非是真的没有饭了,要不饿死,要么就吃。”李成回想起两个孩子吃的东西,确实有点恶心,同时更加佩服张小宝和王鹃了。 躺在地上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到了这里的大人,其中就有他们的家人,不停地喊着饿,希望能大人们能给他们一点东西吃。 大人确实心疼,可又不敢给孩子找东西吃,人家别人都没吃呢,凭什么你就要给弄吃的?皇侄也饿着呢,只能走过来对孩子劝一劝,忍到晚上就好了,实在不行多喝点水,先把肚子给撑起来。 “刚才过去的两个为什么就有东西吃?我闻到了,那么香。”一个早上就没有认真吃饭的孩子现在饿的都快忍不住了,指着张小宝和王鹃离去的身影对大人质问。 “那是他们自己找的东西,有本事你也找,看看这地上,哪种草能吃,你就吃吧。”中年人这时候走到近前,对这个抱怨的孩子不客气地教训了一句。 小孩子知道这个人他们惹不起,一个个都不出声了,连喊饿的都没有了,拿过旁边的水袋猛灌起来,喝一个水饱也比饿着强。 喝过了水又开始向前跑去,不跑到地方是吃不到饭的,可以退出,只要一退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否则必须得到今天的目的地,那里已经有帐篷支起来。 大人们也再一次从后面跟随,一个个同样没吃饭,孩子不吃,他们也吃不下去,一边走他们还一边打听,那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哪家的。 李成被塞了不少的好处,终于是把张小宝与王鹃给卖了,用手指了指队伍中的四个人说道:“是他们家的,看到那四个没有?他们家中派来的人,那两个孩子就是土桥村张王两家的小祖宗。” 经他一指,众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四个人身上,石榴带领着另外三个现在都挺着胸,脸上一副傲然的神色,刚才那些别人夸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话他们一点不落地听到了耳朵中,主家的荣誉,也是他们的荣誉。 石榴心中还想着‘如果这些人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才两岁多,那一定更惊讶,跟着这样的主家,错不了。’ 众人跟着往前走,有那家中孩子在前面的,不愿意继续跟随几个喊饿的孩子了,加快了脚步,这几个孩子的家人自然要陪着孩子,哪怕他们后面还有不少保护的人,他们也不能扔下孩子跟上去看。 随着张小宝和王鹃向前追赶,留下来陪孩子走的大人也越来越多,都是被过去的。 等到了未时四刻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又停了下来,他们过了不少人了,继续赶的话,需要走两个时辰,按照这个度来算,大概在酉时四刻能到地方。 可他们还是选择停下来,用小刀割了几小捆的草,扎好了,撑在那里,从背包中把两条毯子拿出来,一条铺在下面,一条搭在那些草上,两个人钻到里面躺好,闭上眼睛就睡。 这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继续行进身体的疲劳会加大,盐份流失过快,躺上小半个时辰休息一下,还能躲过那炙热的阳光。 大人们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再也没有人说他们两个会被别人远远落下了,大家现在也都热得难受呢,如果有个这样的地方,躺进去小歇一下,确实不错,不知道顶着太阳走的孩子能不能撑到地方。 三刻钟后,下睡了一觉的王鹃和张小宝起身收拾一番,又朝着前面赶去,他们丝毫不担心追不上别人,中午没吃饭,早上又那么疯跑,下午顶着太阳走,不中暑就不错了,还指望能走出多远? 前面走着的孩子确实没有中暑的,一直有人在盯着,哪一个要是受不了了,就有人给他们弄点冰水灌进去。 张小宝和王鹃离着目的地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只有几个身体好的孩子还能继续在前面领先一点点,看那走路时候的姿势,就能现,他们也没有力气了。 这几个时辰下来,已经有九个人退出了,哪怕他们的家人还在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们,他们也不再坚持走,甚至还哭闹起来,在家中的时候,他们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九个人的家人也不好强迫孩子,只能在别人那种看低一眼的目光下给孩子找来吃的东西,又让人用车拉着跟在后面,他们还想看看别人的孩子如何,来一次,长长见识,回去后好教孩子。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突然加了,由刚才的快步走变成了小跑,一前一口,小臂轻摆,脸上表情放松,眼睛半睁着,尽量减少体能的消耗。 只用了一刻中就成了五岁到八岁孩子们的领头羊,并且还过了三十几个八岁到十二岁的孩子。 五到八岁孩子的大人们只能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声,另一个年龄段孩子的家人则是看到过去的两个小孩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能跑起来。 第二十九章 世间美味是烤鸡 夕阳斜照,当傍晚来临的时候,草原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从最开始做到后面,到现在一路强,这两个身影已经跑到了一百三十三个人中第十三、十四的位置上,尤其是后面这段路跑的过程当中,一个接一个的人被过去,那些被的孩子开始还不服气,跟着较劲,结果跟着跑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力气了。 基本上所有的大人都比这两道身影震撼了,一跑起来就没见停下,别的孩子已经累的恨不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两个身影似乎不知道疲劳一样,这实在是太顽强。 做大人的这时羡慕起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有这么两个懂事还能坚持的孩子,是任何一个做父母所希望的,可惜,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九个已经退出比赛孩子的家长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虽然又有五个孩子退了下来,可他们只会拿自己的孩子和两个身影来比较,尤其是还有两个是十岁孩子的大人。 看看人家,两个也就将将五岁的孩子可以坚持,可以一路强,十岁的为什么就不行?家中吃喝上从来就没有差过,难道人家喂了别的东西? 他们在心中责怪孩子的时候自然忘了是谁在孩子们疯跑,浪费大量体力的时候不仅仅不告诉,反而在后面夸赞的?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知道别人对他两个如何评价,他们还在跑着,前面已经能够看到支起来的帐篷了,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稍微放慢了度,由跑变成了快走,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能够把身体调整过来。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第八和第九的位置,前面那七个人有四个十二岁的,两个十一岁的,还有一个十岁的,李珣也在其中,他庄子这次占了前七名中的五个名额,庄户的孩子能吃苦,又让他好吃好喝地养了几天,自然比别的孩子强。 “公子,您真厉害,竟然是第一到地方的,别人果然比不了公子,公子,小的给您准备好了吃的。” 李珣也累得不行了,至于他第一个过来,自然是有人让着他,他庄户中的孩子本来有两个能比他快的,却在最后的时候放慢了度,让他先进来。 他们七个人也是刚到,一个个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明明饿了,看着那桌子上摆的饭菜确实一阵阵干呕,连胳膊都不愿意抬起来。 听到下人殷勤的话,李珣咧着嘴地摆了摆手,拿过旁边的水碗,仰头灌进去,躺到地毯上张着大嘴呼呼喘着,其他六个人也没好到哪去,灌完水就躺下,至于那饭菜,现在吃不进去。 “哇,小宝,快看,这么多好吃的,压腿,压完了正好吃饭,我看到有烀的烂烂的牛蹄筋儿了,还有牛骨髓,水云间的厨子就是好,知道咱们爱吃什么。” 七个人正躺那喘呢,王鹃和张小宝就走了进来,眼睛直接放到了桌子的饭菜上面,王鹃一边把背包拿下来,一边高兴地说着,有牛吃了,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吃一回不仅要花买牛的钱,还得交一笔罚款。 说着话,两个人开始在那里压腿,来放松肌肉和筋,不时地看一样桌子上的菜,一脸期待的模样。 “又有谁到了?累了吧?”躺在那里的李珣听到有人说话,想要显示一下自己,毕竟他第一个到的,哪怕是皇侄,也有一种比试的想法,问出话来,扭头一看,突然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能是你们,不对呀,过来的人为什么会是你们?”李珣指着在那里压腿,丝毫不显得累的张小宝和王鹃,瞪大了眼睛问道。 “怎么不能是我们?”王鹃和张小宝几乎同时回应了一句,放下压得差不多的腿,到旁边的水盆中洗洗手,坐到桌子旁边开吃,专门挑好的东西来吃,比如那牛骨髓了,比如吃到嘴里有点嚼头还烂烀的牛踢筋了。 至于后来的还能不能吃到这些好东西,那就不管他们两个的事儿了,吃了几口肉,也不往了吃别的,尤其是用肉炒的黄豆,厨子知道两个孩子不能吃太硬了,专门给回了下锅,这下不仅仅味道好了,豆子也软了。 两个人吃完豆子又吃起青菜来,营养要均衡,今天的身体消耗不小,需要补充回来。 “小宝,你看那鸡烤的多好?焦黄焦黄的,让人一看就能想到味道不错。”王鹃嘴里叼着半片扣肉,指着那制作得最多的烤鸡对张小宝说着。 “恩,好,确实好,那就留给更需要的人吧,来,咱们吃不好的东西,这肉肥,就吃这了。”张小宝把嘴里的一块鱼卵给咽下去,又拿来小刀从旁边一只烤全羊的后脖子的地方弄了点肉,肥瘦均匀,分给王鹃一份附和着。 两个人谁都不碰那鸡,一边吃着别的东西,一边不停地夸着鸡如何如何的好,听着躺在那里的另外六个人都觉得馋了,准备起来吃鸡。 只有李珣在那里没有动,他还在愣愣地看着吃喝中的张小宝和王鹃呢,嘴中不停地嘀咕着“怎么可能是他们?怎么可能是他们,不对呀,不应该是他们啊。” 等那六个人起来去洗手的时候,李珣还在嘀咕呢,旁边的下人只好过来出声提醒“公子,您是不是也吃一点东西,这次就杀了一头牛,一会儿都被他们两个给吃光了,油炸牛脑只有一分,公子。” 这个下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张小宝和王鹃,他现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会吃了,什么好吃什么,一份的油炸牛脑已经被他们给弄去一半了。 “你说,怎么回事儿呢?为什么是他们呢?去把李成找来,我要问问。”李珣终于从某种高深的境界当种被呼唤了回来,又嘟囔了一句,起身去洗手,准备吃饭。 那六个人一个人抱着一只烤鸡在那里啃,他可没那么傻,直接坐到了张小宝的旁边,把剩下的牛脑推到张小宝两个人的近前,示意两人吃掉,他自己夹了一根牛骨髓,在那里慢慢吃起来。 “张小宝,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俩怎么过来的?”吃掉一根牛骨髓,李珣放下筷子,看着还在那猛吃的两个人问道。 “当然是跑过来的,累坏了,李公子你吃那鸡,我跟你说,最好吃的是鸡皮,不信你尝尝。” 张小宝还真不客气,真的就把那牛脑给分了,和王鹃一人一块,原本不算太小的牛脑用油一炸以后,就缩了不少,和李珣说着话,还不忘了介绍那鸡。 李珣撇撇嘴,觉得这话问了跟没问一样,什么都没问出来,至于鸡,他才不会吃呢,拿起刀在那烤全羊的下巴的地方割了点肉,沾沾旁边的椒盐,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见张小宝和王鹃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喝汤,他又问道:“那你们两个怎么跑这么快?看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似乎不怎么累呀,我可是真累得站都站不稳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跑那么慢,我们也纳闷呢,你当然累了,你先进来的,跑的快,我们后来的。”张小宝把一小碗汤喝完,放下筷子对李珣说道,又指了指烤鸡。 “李公子,你一定不知道,那鸡最好吃的地方就是鸡臀,把里面的一个东西剔出去,吃起来那才香呢,你想啊,那后面全是油,再一烤,那味道,别提了。” 他这一说,那六个中的两个人果然去咬鸡屁股了,李珣却是停下了筷子,原本他想夹点酱牛肉呢,一听说鸡屁股,还那么大的油,感觉有点恶心,他又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爱吃肥肉的。 张了张嘴,想要继续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刚才问的话,一点用也没有,只好也舀了点汤慢慢喝起来,等李成到来。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会等他继续问,两个人吃完了饭就出去溜食儿了,消化消化,等再洗个澡好睡觉。 李成从外面匆匆赶了过来,同时还有其他的人6续赶到地方,这个帐篷又进了几个人后,再来的人就要到其他帐篷了,自然吃不到牛脑,就一份。 “公子,您找小的?”李成来到李珣的近前,帮着李珣从羊眼睛周围剔了点肉放到李珣面前的碟子里,恭敬地问道。 “恩,那个张小宝和王鹃可是自己走来的?没有人用车马什么的带他们一程?” 李珣夹起那点肉,停在嘴前,问了一句才放进口中。 “回公子的话,是他们自己过来的,前面开始时是落在最后,后来别人累了,他们就一路赶着追了上来,最后的一段路,他们跑的,有许多人都不想让他们过去,也跟着跑,结果还是被他们给强了,厉害。 哦,公子,还有一个事情,他们两个在下午的时候睡了一会儿,中午的时候别人饿着,他们自己弄了顿饭,或许就是吃了东西的缘故吧?不然他们那么大点,早累趴下了。” 李成回着话,把中午的事情也说了出来,看着公子的模样就知道,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第三十章 强买酒楼已放弃 “什么?吃饭了?说说详情。”正如李成想的那样,李珣听到这些真的是被吓到了,手上的筷子抖了一下,这才又恢复到刚才的模样。 李成马上就开始从头说起,说两个孩子最开始是怎么走到最后的,甚至是别人的一些评价也说了出来,其中就有张小宝和王鹃边走路边挖东西的那一段。 接着就是别人中午的时候饿着喊,他们两个拿出了什么样的工具,又是如何把那挖来的东西给做熟的,吃过了饭,下午睡觉怎么搭的棚子,最后就是跑着一路强了过来。 “那东西你让人去做了?”李珣听完了细节,更加地觉得不可思议了,他们两个怎么就能知道这些?谁教给他们的?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问出来这个人,以后的野外生存训练就能得到更大的收获。 背东西虽然沉了一些,可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那对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何况还能装毯子睡觉遮阳光,自己可是知道下午的时候热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睡觉了,并且丝毫没耽搁赶到这里。 现在是有帐篷让大家休息,若是没有呢?那人家两个就可以裹着毯子睡,别人只能躺在草上,蚊虫会叮咬,还容易冻出病来。 “回公子的话,已经安排人去做了,晚一点便能从到公子手上,公子明天若是要用的话,千万要让人告诉,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吃差了会中毒的。” 李成在一旁提醒道。 “对呀,他们还知道这些,记得以后多和张家庄子王家庄子接触,想办法问出背后的那个人,本公子有大用。”李珣听李成一说,也想到了这方面,对两个孩子背后的人更加关注了。 李成点头记下,又问“公子,那还买他们的酒楼和地么?这几天小的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故意找的借口,想买,小的就去找官府压一压他们。” “不买了,既然买不下来,费那力气干什么?官府不用找了,这里的官府和他们好着呢,找州里的人下来,我怕我爹生气,何况地买了,人家一走,我们上哪找人去?多跟他们见见,多学学他们怎么管庄子的。” 李珣看出来了,张王两家庄子不像别的小庄子那么简单,想要动人家除非找父亲才行,不然,难啊,找父亲没有个好借口,两个祥瑞在那摆着,谁敢轻易给动了。 等着李成领命走了,李珣又夹了点东西吃,边吃边自语地说着“两岁多的孩子,怎么长这么大?平时吃什么了?恩,这个也要问出来才行,难道出了祥瑞的地方真的和别处不同?” 有了决定,李珣吃起来动作也快了,吃着吃着,一抬头,看到一幕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只见进来的这些人,全在那里一人拿着一只鸡猛啃,有几个好专门去咬鸡屁股,跟其他的人商量,鸡屁股给他们。 “哎~!骗子,两个小骗子。”李珣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那两个小家伙可是一直夸烤鸡好吃,别人也就信了,好吃他们怎么不吃?专门挑好东西往嘴里塞。 ****** 第二天一早,张小宝和王鹃睡了个好觉后,神清气爽地再一次踏上了前进的路,一个让他们两个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今天那剩下的一百一十九个人,全像他两个那样,身上背了一个包,手上还拿个小铲子。 不用他们说,两个人也知道,这是跟着他们两个昨天的样子学呢,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吃下去那些东西,吐一次胃肠可不好受,更加影响体力。 “有竞争的人了,好啊,走吧,先跑到前面去,让他们在后面挖。”张小宝调整了一下包的带子,招呼王鹃一声,当先朝前面跑去。 王鹃也不愿意跟这么多人在这里抢,随着张小宝,两个人一前一后加快了度,把那些个继续挖东西的远远抛在了后面。 那些个家大人一见今天两个人和昨天不同,又疑惑上了,可他们又不能扔下孩子跟去,只能等着看看到地方后是怎么回事儿。 李成则是马上跟了过去,他必须要把今天两个人的事情记下来,回头告诉给公子才行。 等着跑出了一段距离,张小宝和王鹃放慢度,在这里挖了起来,李成看到此番情景,才明白过来,那边的人太多,耽误事儿。 “小宝,你说今天咱们两个能不能第一个到?先到能先吃到好的东西。”王鹃挖着东西,对张小宝问道,她一想起昨天石榴说那个帐篷中许多人吃鸡,就觉得好笑。 “一定能,他们昨天累坏了,今天身体疲劳,小孩子恢复的哪怕再快也不行,他们还没有习惯这种事情,何况昨天累到了,又不会有人按摩,别动,轻点,把弹弓拿出来,我现了一只大耗子,这下中午有肉了。” 张小宝正分析呢,突然示意王鹃,用手向前面的地方指了指,并轻轻地把自己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弹弓。 王鹃仔细看看,点点头,也跟着拿出了弹弓,装上一个小铁珠,眼睛看着张小宝,手上的弹弓瞄上了那只有一斤多重的老鼠。 等着张小宝一下一下点头,点到第三下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射出了手中的铁珠,几乎不分先后地打在了老鼠的身上,一个铁珠打在了老鼠的肚子上,另外一个则是打到了脑袋上面。 老鼠没有马上就死,两个人的力量还太小,弹弓威力也就小,被打到后,老鼠就在那里抽搐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跑上前,连忙又给补了一刀,怕这老鼠一会儿缓过来跑掉,有了一只老鼠,二人也不挖别的虫子了,直接向前面提供水的地方跑去,先把老鼠给收拾干净,留着吃。 李成在后面跟着,突然就看到两个小家伙不动了,正准备离近了瞧瞧,谁知道两个小家伙竟然拿出了一个弹弓,在他疑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耗子被张小宝拎着向前走去。 那耗子看着就有一斤多重,惊讶中的李成跟在后面,想要看看两个小家伙干什么,等着来到提供水的地方,他就看到张小宝用小刀把老鼠的皮剥了下来,又把老鼠的内藏掏掉,肉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看到这里,李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明白两个小家伙要干什么了,想吃耗子,吃耗子没什么,他以前也吃过,还没进到王府的时候,就是外面讨生活,跟着其他的孩子挤在破庙中,抓到耗子就吃了,还是好东西呢。 可这两个小家伙家种似乎不缺那点东西吧?为什么他们就敢吃耗子呢,看样子他们两个今天会吃的不错。 “好了,采野菜吧,不用挖东西了,中午的时候炖一下就行,咱们两个带的石灰加起来应该能够,到时看看,不行就弄点干草点上,注意防火。” 张小宝把处理过的老鼠用盐给腌上,放到包中,招呼一下王鹃,二人开始挖野菜,没用上太多的时间,中午够吃的野菜便挖完了,这下两个人轻松了,不用费心去找虫子,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加快度向今天的目的赶去。 ****** 李成犹豫了一下,对着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专门负责护卫的人招了招手,等护卫过来,吩咐两句,护卫向着李珣那边迎去,李成则继续跟着张小宝与王鹃,想要知道他们两个今天还能干出什么来。 “今天调整一下节奏,先跑,到中午吃完饭就直接休息,睡两个小时,再起来。”王鹃有了午饭,考虑的就是怎么给别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 张小宝也赞成,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跑了起来。 李成在后面一看就暗道了一声‘完喽,今天公子是弄不到头一个了。’ 后面那些个孩子正如张小宝和王鹃估计的那样,都在那里抢着挖坑呢,一个个都皱着眉头,这些东西他们看着就恶心,根本就不想吃,还是家大人劝说才挖的,实在有那不吃的,就挖点野菜。 李珣没像别人那样恶心,他平时也吃过蚕蛹,只不过这地里的小一点而已,何况人家两个那么点的孩子都能吃,他为什么不吃,野外生存,不吃怎么生存。 那些个家大人在孩子挖的时候跟在一边看着,挖出来个东西就要问问专门保护的人这东西有没有毒,有毒扔掉,没毒留下。 李珣正挖着呢,那个被李成安排的人就跑到了他这里“小侯爷,李成说张小宝两个人用弹弓打了一只耗子,今天中午就应该吃那东西,会省掉许多时间。” “弹弓打耗子?他们竟然带了弹弓?这边不是清理过了么?那岂不是也有蛇?”李珣听到这个消息就明白了,人家度更快了,可他又觉得有点不稳妥,万一谁被蛇咬了怎么办? “小侯爷您放心,蛇没有,我们撒了雄黄,要不小的给您也抓一只耗子?”护卫小声地说道。 ****** 今天四章,补昨天一章,明天再补一章,推荐票支援一下,拜托了。 第三十一章 封赏终到未来迟 滚滚烟龙,阵阵踢声。狗吠鸡鸣,悠悠晨钟。天际初红,草正露浓。谁人匆匆?飞骑如虹。 “驾!驾!” 五匹马,五个人,马奔似流星,人伏比弯弓,在路上踏出一路的尘土,当先一人不时催动坐下马匹,并扬声开路。 “急报八百里,让路。” 三水县中早上趁着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出来摆摊子的人,听到这种声音,纷纷向路两旁躲避,不少人带着惊惧的神色,八百里急报,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出什么事儿了?莫非要打大仗了? “快,快回去唤我家二儿,把家中的那件皮甲拿出来。”一个以为是要打仗的老者也不看摊子了,叫了一声跟在旁边的老婆子,就要回家去给二儿子准备打仗用的东西,好报效国家。 那马上的人或许是觉百姓的神情不对,只好改口道:“喜报八百里,让路。” 这下刚才要准备回家的人停住了,却更加的疑惑,急报八百里怎么可以用来报喜? 马上的人可不管别人如何想,只要别让人以为要打仗就好,催着马用最快的度跑,半个时辰后,正到一处驿馆,早有马匹准备于旁边让人换骑,五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上举一令牌,换马又奔。 七刻钟,从三水县衙门赶到土桥村张家庄子,五人只用了七刻钟,还差一刻方到一个时辰。 “三水县衙役陈东求见云骑尉。”当先那人跳下马,来到张家院子的外面,使劲叩了两下门,不等里面的看门人问话,当先大声喊道,喊完这句话,才喘着粗气一脸欣喜兴奋的模样站在那里等待。 后面的四人也是一同高兴,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尽量站好了,就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再次道喜。 守门的人懵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熟悉,衙门中的衙役,可云骑尉是谁?怎么跑到张家庄子喊了? 知道是熟人便好,守门的人先把门打开,一面让五个衙役进来,一面转身向管家的院子跑去。 好在他跑得还不算太远的时候,那个陈东补充了一句接圣旨,让他知道怎么说了。 片刻后,张家庄子老少全出来了,一个个换上新的衣服,老爷子打头过来,不等他说话,陈东就先开声道: “老太爷,恭喜恭喜,朝廷来了圣旨,本是到州中,周大人连夜让人用六百里送到了衙门,我等未做丝毫停留,又送到了这里,云骑尉,皇上封永诚大哥为云骑尉,正七品,还有王家的,王功、王固土大哥,封了武骑尉,从七品。” 说着话,陈东就要把怀中的圣旨给张老太爷,张小宝他爹张永诚只能等在一旁,别看是封他的,他是家主,这家中关键时候,他说的不算。 张老太爷却是不接,先把五人安排到客厅休息,他则是命令一下人去沐浴更衣,之后才带人接过圣旨,把儿子唤到旁边,让其念跪下领旨,忙完这一通,再到家中的祀堂当中,给祖宗上香。 老太爷激动啊,一边上香,一边哭,一会儿说此时去见祖宗也放心了,一会儿说张家有后了,语无伦次地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想起人家王家也等着,又连忙带着五个衙役赶过去。 王家同样是折腾了一番,拿出不少的银钱给五个衙役,又从张小宝的库房当中取出来三十斤的干木耳让衙役带回去分分。 此次两个庄子收获不少,不仅仅是有官了,张家庄子的一百户食邑被收回去,另封三百户并两千四百亩地,王家庄子直接封了二百户并一千六百亩地,属于官小,封大。 这时两个庄子的庄户也得到了消息,听说自己的主家被朝廷封了官,还有不少的地,一户户跑到杂货铺买来不少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放了起来。 水云间酒楼当场宣布,三日内酒水免费,让那些个过来看才子们猜题的人高兴不已。 葛家庄子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观瞧,有那在酒楼中做事儿的,把事情一说,葛家庄户跟着高兴时,又有点失望,为什么自己的主家就没被封一个官呢? 人家两家庄子,一下子就比当初多了四百户的食邑,他们现在加起来才二百多户,有了五百户,自然会让现在庄户都转到其中,凭借两个主家对庄户的样子,秋天的租子会被免去不少。 有那心思活络的,第一个就想到,是不是自己一家可以进到张家或王家当中,哪怕主家不给减租子,或是少减一点也成,孩子到了学堂就可以吃人家准备的饭食,不必从自己家带了。 自己家带的根本比不上人家那里给的,孩子前几天回家时还说过,看人家吃的东西,自己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 罗川县,牧场。 各个帐篷当中不时地响起呼噜声,小孩子打呼噜的少,这次却多了起来,一个个都累坏了,连续的两天行进,终于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难受。 当初来的一百三十五个人,只剩下一百领三个,三十二个人退出,第一天退了十四人,第二天退了十八人,两个年龄段的都有退出。 石榴和另外一个丫鬟轮流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一盏油灯轻轻摆动着,石榴手上拿着一个扇子,轻轻给小公子两个人扇风。 看着两个人睡觉时那种可爱的模样,石榴恨不能过去一人亲一口,昨天晚上的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竟然比第三个回来的人早了多半个时辰,那后来的一溜小跑,连那个李家的李成都快跟不上了。 当时自己可是跟着其他三个人陪同着呢,周围那种羡慕的目光,到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高兴,野外生存训练,不就是这些孩子之间的比较么,十二岁的孩子,竟然比不上还不到三岁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人比人真得死。 “石榴姐姐,天马上就亮了,是不是换我来?”就在石榴想着事情的时候,旁边浅睡的那个丫鬟睁开眼睛看看帐篷缝隙中的光线,对着石榴问道。 “不用,我不困,我高兴呢,谁也比不了咱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今年再赢一次,就可以休息了,他们年岁大的还得跑几天,未必能跑下来啊,昨天我看到有几个孩子累哭了。” 石榴拒绝了换人的提议,用另一只手轻轻摇动扇子,脸上一片骄傲的神色。 那个丫鬟想了想,也不再继续睡了,起身准备伺候小公子二人一会儿梳洗。 就在这时,营地外面的地方传来一阵叱呵声和马蹄声、嘶叫声,这回好了,不用再叫醒孩子了,帐篷中的孩子原本就没有休息好,换了一个环境睡觉,总觉得不舒服,在家是睡榻子,在这里只能睡地毯,有点动静就被惊醒。 一个个强睁着朦胧的睡眼从帐篷中钻出来,张小宝与王鹃同样听到了响动,不知道生什么事情了,起来扒着帐篷门的缝隙往外看。 过了一小会儿,动静停了下来,从那里走来一人,身后还跟着两匹马,以及两个牵马的人。 “恭喜张公子了,三水县衙门来人,说是要见公子,公子的父亲被封为云骑尉,王家也得了一个武骑尉,这两个衙役特来通报。” “哦,多谢李公子了,还请把人带到这里。”张小宝看着李成,听着他说的话,平静的心态终于是出现了波动,他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只在乎家人,可家人在乎这些。 “小公子,我是……。” “你是宋阳,宋衙役,赶了那么远的路过来报信,辛苦了,婶婶可还好?不知那个事情是真还是……?”张小宝记性不错,通常只要见过的人,基本上就能记住,问了一句,后面的却没说出来。 “真的,小公子,都是真的,您是不是马上要回去?好,好,都好,我家那个还不错,多谢张家了,吃的好,穿的好,孩子长的也壮实。” 宋阳这时突然觉得一路快马急奔的劳累眨眼就不见了,小公子这么大一点能知道自己家中的事情,定是家人告诉的。 他家中也有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媳妇儿,张家庄子同样送来了不少的东西,只那一大包的杏梅,至少就得五百文钱,其他的加在一起,七、八两的银子都未必够。 那孩子更是让人家请来的医者跟在旁边照看,这份恩情,拿什么来还?只能多帮着张家庄子做点事情,故此他才赶了过来报信。 “真的?小公子,咱们回吧,这下好了,那一百食邑终于不用担心会被收回去了,老爷当官了,以后我就是官家的丫鬟。” 石榴也跟在一旁听,听到自己的老爷被封了官,哪怕她不知道这官究竟多大,也欢呼一声,忍不住把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好,回去,这就走,王鹃,上马。”张小宝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再也不管这边的野外生存了,招呼一声王鹃,他自己当先站到了马旁。 第三十二章 相互配合上飞骑 王鹃也高兴呢,这回好了,自己的父亲也有了一个官,武骑尉,从七品,比张小宝的父亲少了一点点,人家是正七品,那也不错了,毕竟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从张家出的,王家能得点好处已经不容易了。 听到张小宝的招呼,当下就向着张小宝跑了过去,离着张小宝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腾身而起,朝张小宝踩去。 周围那些出来的孩子以为两个孩子要打架呢,必然为何一个蹦起来踹另一个。 就在他们怀着各种心思看着的时候,张小宝那里微微蹲身,手指交叉搭在一起,迎着王鹃的脚就兜了过去。 在旁边人忍不住的出惊呼的时候,王鹃的脚踏在张小宝的手上,身体直接向上使劲,张小宝配合着身体后仰,手臂上抬,王鹃直接就借力飞到了马上,还没等自己坐稳当,王鹃就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向下递去。 张小宝做完那两个动作后,同时跳了起来,胳膊一伸,正好拉在了王鹃的手上,稍微一用力,腰部较劲,腿当先悠了上去,正好落到了王鹃的身后,骑在马背上。 王鹃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小腿儿一夹马身子,口中喊了声驾,手上微微兜着缰绳,那马登时就朝着王鹃指挥的方向跑了下去。 “石榴,不用管我们了,你们慢慢回去吧,我们先回家了。”马上传来张小宝脆脆的童音,双人一骑便跑出了几十丈。 那些个出了帐篷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全傻在那里,一个个都觉得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事情是真的,两个小孩子飞上去的。 不仅仅是这些孩子们傻了,那几个护卫的人,还有衙役及李成也同样愣在那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两个孩子就骑着马跑了。 怎么动的呢?好象一个人踩着另一个上去的,回头又拉了一把下面的人,结果两个人就都上去了。 就算是一个骑术精湛的人,上马也仅仅能比两个孩子快一点点而已,按住马的脖子,跳起来落下,似乎和两个孩子没什么区别,一个在上的时候,另一个同样飞身而起,几乎是同时坐稳当,马便跑了。 过了一会儿,当有孩子大叫出声的时候,众人才恢复过来,宋阳连忙拉过另一匹马跳了上去,对着跟他来的那个衙役说道:“你先回去,我跟在后面保护。” 扔下这句话,宋阳紧追着那边眼看就要消失的小黑点,策马而去,只留下一众还在吃惊的人大眼瞪小眼。 “小公子和小娘子走了,快,我们也马上跟去,车呢。”石榴或许见到过神奇的事情太多了,反应最快,进到帐篷当中把张小宝和王鹃背的包拿出来,招呼一声另外三个人,向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那三人也不敢耽搁时间,跟在后面跑,至于小公子两个人是否被这次的训练淘汰了,啊们一点都不在乎,就凭方才那上马的动作,谁敢说小公子二人不是第一?便宜他们这些个剩下的人了,今天不会有人和他们抢第一了。 等这些人走了,李成看着那匹马消失的方向,叹息了一声,急匆匆地找小侯爷汇报去,一边跑着,他心中还一边想着,这实在是太吓人了,那些个生活在草原上的孩子或许能做到吧? 未必,别人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多大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不到三岁,三岁的草原孩子能如此上马?也不知道这本事是谁教的,看样子定是那个教给他们怎么找东西吃的人了,藏在了王家还是张家?看来得想办法找到才行。 在衙役和护卫也离开后,站在帐篷门口的那些个孩子们开始向旁边的人说起刚才看到的事情,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张王两家孩子的厉害,今天早上却是让他们对张小宝及王鹃的评价更高了一些。 一个个在羡慕的时候,也暗自给自己鼓劲儿,以后一定要天天锻炼一下身体,还要学会这种上马的方法,实在是太漂亮,两个人一前一后就飞到了马背上,女娃子蹦的高,男娃子却是那么漂亮地腿脚先上,还以为他会大头朝下摔了呢,没想到脚上去了,身子也跟着摆正了。 学,必须学会,到时候让别人看看,上马还可以这么上,再找那些个没加入这次野外生存的人比一比,吓死他们。 ****** “什么?皇叔给了两家两个官员,还给了他们五百户的食邑及四千亩地?为什么?” 当李成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小侯爷李珣的时候,李珣再也没有往日那种沉稳,惊讶地回问了一句。 “小侯爷,上回不是说过么,张王两家庄子这一次给那边送去了不少的粮食,除了粮食以外,还有那些鸡鸭鹅,帮着姚丞相不少的忙,朝廷不能不赏,原本他们张家就有一百户的食邑,这一次只能多不能少。” 李成心中记的事情多,很快就把这两个事情给弄到了一起,对着李珣解释起来。 李珣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好,这下他们更不会跑到别的地方了,知道给他封的地在哪里么?” “知道,应该挨和他们的庄子,咱们买了一部分的庄户,还有另外的不少没有开垦的地呢,那边全是林子,应该就是那处了,加在一起有五千亩左右,他们两家大概会直接把五千亩都划进去,用不用到时拿这个来吓唬他们一下?” 李成已经从衙役的口中问了出来,若是没有李家庄子,那么很可能皇上会把李家庄子的地划过去,现在只能划另外那边了,一些小山,不高,却是不适合种地,给了他们,他们也不好用来种粮食。 那几个山合在一起正好是五千来亩地,换成谁都会把那个地方占了,到时测量土地的时候也是县中派人,凭借着两个庄子和衙门的关系,都占一千亩,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 李成就打算等着张王两家把地占住,他用此来威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珣听到这个主意,觉得也可行,眉头却是皱了皱,说道:“若是真这么做了,万一得罪了那个站在两个孩子背后的人可如何是好?你也看到了,昨天他们两个竟然第一个到地方的,别人累得要死,他们还是那么轻松,这才是真正的野外生存。” “啊?对啊,小侯爷说的是,确实如此,不仅仅是昨天,就是方才他们离去时上马的动作也吓到了不少人,小侯爷,您一定猜不到他们是怎么上的马,没用大人帮忙,两个人一配合,眨眼间就到了马上。” 李成这时也突然想到张小宝和王鹃背后的那人,把方才二人上马的动作又描述了一番给李珣听。 “竟然可以这般上马?好本事,能上马,那就能蹬墙,这么小的孩子可以跳上那么高的马,大人岂不是上的更高?不行,你也马上跟过去,想办法借着这次他们两个庄子高兴的时机,找到那个高人。” 李珣听到那个时候的事情也是一阵激动,脑海中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一个孩子先跳起来,刚一碰到马背,就伸手去拉另一个,另一个同时跟着跳起,身子在空中就做了一个改变姿势的动作,结果就是双双同时坐稳,一兜马缰绳,马蹬踢而去。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李珣想到这里,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若是在宫中做出这样的动作,那一定会得到父亲,皇叔的青睐的。 “李成,既然你看到了他们的动作,马上给我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到时我踩着他上去,他们能做出来,难道我就做不出来?” “是,是,小侯爷,小的一定找出来一个,小的这便去跟他们,到那里打听高人所在。” 李成有些后悔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万一与小侯爷配合的人稍微差了一点,把小侯爷给摔了,那可怎么办? 人家那两个孩子,听说从睁开眼睛就在一起了,平时一同吃饭,一同睡觉,一同玩,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上哪找一个十来岁,还能和小侯爷这般配合的人呢? 李珣不知道李成想的是什么,听到他能给找人了,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去吧,记得,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送上一份礼,别惹到人家,至于那占地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李成应了一声,来到外面,连忙找来两个人,跟着他去叫马车,他不会骑马,只能用车追,他想的也简单,两个孩子,跳的高并不能说是他两个骑术也好,骑一骑就累了,自然能追上,从这边到那里,通常要一天多的时间。 一辆有着四匹马,算是越级的马车朝着土桥村行去,剩下的这些个孩子还得继续参加野外生存。 一个个的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劲头,尤其是看到了张小宝与王鹃飞身上马的孩子,信心全被那一瞬间的动作给打击没了。 第三十三章 双人一骑在狂奔 “驾!鹃鹃,你的骑术也太差了,你上后面来,我在前面,你抱着我。” 在路上赶着的张小宝现王鹃的那些个骑马的动作有点太格式化了,这又不是在马路上的女骑警,这是要快点跑回去,照她这么骑,马可以跳出舞步来了。 只好拍了一下马屁股,嘴上喊一声,再对王鹃要求着换位置,他可是专门学过的,真正的草原马术,无非差了一个双马镫而已。 “我以前就这么学的,就你能耐,你来。”王鹃松开缰绳,双手后伸,扶住张小宝的肩膀,腰一用力,身体就向后翻了过去,还故意用脑门碰了一下张小宝的鼻子。 等着王鹃到了身后,张小宝向前挪动了一下,伸手握住马缰绳,身体微伏,双腿适应性用力,根本就不用喊什么口号,那么自然就蹿了出去,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小宝,没看出来呀,竟然会骑马,说说,这是跟谁学的?”王鹃从后面抱住张小宝的腰,跟着他的上下起伏保持同一个频率,这样可以减少马的负担,她相信张小宝的身体动作是最适合马奔跑的,同时也好奇地问了一句。 “内蒙古,跟一个老战士学的,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以为我是一个旅游的人,有钱的旅游人,我给他们投了一些钱以后,想要学骑马,他就教我了。” 张小宝用最快的度适应这匹马的动作规律,一直让马用最省力的方法来跑,同时回应着王鹃。 王鹃愣了一下,说道:“没看出来,小宝,还是一个懂得收买人的家伙。” “什么收买?我确实是想给他们弄更好的地方,包括马匹,那个地方,你用坦克和机枪根本挥不出作用来,机动性上和骑兵无法比,骑兵,不仅仅是马刀,还有火箭筒呢,风不大的时候就用火箭筒。 平时作战的时候,通常是两个到三个人才能形成一个反坦克小组,放到骑兵身上,一人一马够了,打完就跑,比人跑的快,马可不是只能跑直线,也能跑出之字形,风沙大的时候,除了导弹,所有的那种火炮和枪都不好用。 你就想吧,沙子吹到枪筒中的时候,你开枪会是一种什么后果?那时的马刀才是最厉害的,骑兵冲锋的时候,一人一刀一马,借着风沙从背后吹来的力量,所有的步兵全是摆设,再扔两个手雷,来去如风。” 张小宝回忆着当初差点被风沙给埋住时候的情形,对着王鹃解释道。 王鹃听了愣了下神,她以为保留骑兵部队只不过是象征意义而已,没想到在那么大的风沙的时候,这支骑兵队伍可以当成敢死队来用,一堆的手雷扔出去,坦克也可以干掉的,外面的那层反爆甲片被引飞后,用那种特殊的手雷,震也把里面的人给震死了。 还有那种专门燃烧的手雷,可以弄出来燃烧弹一样的火焰,坦克里面的人本来就热,加上外面的,会弄晕过去的。 枪的射击度有多快,马的奔驰度有多快?在风沙四起的时候,二三百米,有几个神枪手敢说自己能打到目标,你还得先把枪筒保护好,别说那时专门培养的马了,就是现在身下这匹,二三百米也是眨眼就过。 想依靠骑兵打败一支队伍不容易,干扰一支队伍达到战术目的还是比较轻松的,尤其是那些个步兵战车,承受不了几次攻击。 想过这些,王鹃突然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比不上张小宝,自己是科学地锻炼,张小宝是带着一种激进的想法在拼命学习,怪不得他会得那么重的病,他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潜力。 “小宝,那后来呢?”王鹃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许多的故事,不会如此简单。 “后来,他们救了我,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们在狂沙当中过来了,把我给弄到了马背上,又跑回营地,给我喂东西吃,给我洗澡,我就活了,我投了不少的钱给他们弄基地,给他们培养优良马种。 可惜,当时我只想着学骑马了,没学他们怎么配马种,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的种马天天都要吃鸡蛋,一顿就是半水桶,马蹄子和盘子一样大,比现在这马高多了。 当时那个老战士说鸡蛋少的时候,我还在旁边专门给他们建了一个养鸡场,找人专门负责,现在想来规模应该更大了吧,那些鸡可是散养的,马和人吃不了的鸡蛋就卖了,一斤不少钱呢。” 张小宝一想起当时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儿,养鸡场占的地方是人家的土地,属于半军半民,军占百分之四十,民占百分之六十,鸡场赚了钱以后,还要拿出来一半的利润来建设军营。 “也就是说你白送了他们一个养鸡场,那赚来的钱全部投入到了军营中?小宝你是好样的。”王鹃从小就崇拜这样的英雄,现在依旧当然会喜欢这样的张小宝了。 哪知道张小宝摇了摇头“谁说没赚钱的?我把别的鸡蛋商人都给挤出出口的市场了,只一个地方,那就是外面的草原,我垄断了他们的鸡蛋进口,到这里之前,我下过命令,一旦那边敢挑衅,就停止鸡蛋供应。 国家这边也垄断了那里不少的生活必需品,一旦断掉,不战而胜,用鸡蛋换到那边的牛羊肉和各种皮革,再卖到别的国家,赚了不少钱呢,一半进到基金,一半用来像我们现在这样给孩子弄学堂,做饭菜吃,我是不是很伟大。” “我觉得你这是沽名钓誉,什么伟大,我都替你脸红。”王鹃看不惯张小宝这副模样,撇撇嘴打击着。 “好吧,我就是沽名钓誉,我就是伪君子,总行了吧,我不是那么无私的,我想通过这些事情来让自己更安心一些,付出了物资的时候,获得了精神上的收获,可我比那些一点不付出的人强吧?驾!” 张小宝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河,丝毫没有绕远走桥的想法,直接催着马向河中冲去,也不知道是想抄近路,还是和王鹃赌气。 换成别人会害怕,王鹃却丝毫不担心,等着马一进到了河中,她直接就从马身上游了起来,一只手扶着马身子,一手拉着张小宝的衣服。 “继续,那边还有个山呢,你让马往上爬,看我怕不怕?”游到了对岸,王鹃再次上马,对着张小宝说道。 “我不是要吓唬你,我是想快点回去,你要相信我,我都能给那些骑兵盖鸡场呢,好人。”张小宝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又摸摸腿的内侧,解释着。 “相信你?国际诈骗犯也能相信?那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公鸡下蛋的好,至少有些基因突变的可能,怎么?疼了?你不是骑术高么?”王鹃有点幸灾乐祸地说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我这个人实在呢,疼就是疼了,总比有些人疼了也挺着说不疼强,疼几次就好了,等长出茧子就不怕了,别忘了,我们是同一种人,不在乎这点疼痛,驾!” 回了王鹃一句,张小宝又催促起马来,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没有一个成年人重,尤其是那些个身体强壮的衙役,一个就能赶上他们体重的两倍,他们两个是轻装,身上没带任何的兵器,袖子中的那根针不算。 ****** “快,再快一些,看到前面有两个孩子骑马了没有?”李成坐在车里,四匹马拉的车颠簸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忍住恶心的感觉,他向着外面赶车的人大声地问道。 “没看到,可能是走错路了吧。”车把势大声地喊了一句,又挥动鞭子让马再快点,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丢脸,这条路直接就通过去了,四匹马的马车,竟然追不上两个孩子骑的马,说出去丢人啊。 “快,不可能跑丢,等等,过前面那个马车,问问他们。”李成也郁闷呢,只耽误了那么一会儿,竟然连前面马的影子都看不见,他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的骑术那么厉害,拉开车厢的帘子,看向面前的时候,现两个孩子下人的车在那里也跑的不慢。 “看到你家的小公子了吗?”在过那辆车的时候,李成从车窗这里向对面喊道。 “没看到,一定是在前面呢,你看路上的马蹄印儿就知道了,那匹马的蹄子和别的马有点不一样,大上一圈。” 石榴赶紧回了一句,同时催促车把势快点赶,人家都过去了,至于那马蹄印儿当然不是她看出来的了,同来的一个男仆以前家中就是打猎的,对追踪非常拿手,否则也不会派他来。 “知道了,给我追。”李成看不出什么马蹄印一样不一样,可他相信那车中的人也同样着急,毕竟他们的主家小祖宗在前面呢,两个小娃子,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自己应该被他们相信才对。 “驾,快了,照这个度,中午之前一定能回去,马不错。”张小宝这时也对王鹃说着话。 第三十四章 莫道年小非能人 张小宝和王鹃骑着一匹马,遥遥领先于后面追来的马车,马可以抄近路,车不能,故此两个人跑的距离是后面的马车根本追不上的。 跑了一个多时辰,张小宝终于是停了下来,这里正好挨着一处下雨过后的积水的洼地,马可以喝点水,同时吃吃旁边的青草。 马在那边自己吃着喝着,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就开始挑水泡,别看仅仅是一个多时辰,两个人想要达到人马合一的地步,身体的起伏必须要好好控制,双腿都磨出了大大的水泡,把袖子中的针拿出来,轻轻地挑破那些鼓胀的泡,一股水流出来后,再把上面的白色的皮给揭掉,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 “小宝,真疼啊。”王鹃看着腿上的肉,扁了扁嘴抱怨一声。 “是,确实疼,那有什么办法呢?等等,我找找看,这个时代好啊,不少的野生东西都保留了下来,你比如这个,马粪包,又叫灰包,来吧,喷上点就好了。” 张小宝在这周围转悠了一圈,还真让他现了好东西,原本他想弄点野菜的汁涂在伤口上呢,比如蒲公英,又叫婆婆丁的东西,那根有点作用,没想到竟然找到了止血的好东西,马粪包。 用针给弄一个小孔,对着王鹃腿上破的地方挤一挤,一股粉末就喷了出来,这东西不仅仅止血,还杀菌,疼的王鹃牙一咬,汗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两只手掐着破皮的周围,让神经反应慢一些。 给王鹃喷完了,张小宝自己也得喷,同样疼得汗水直流,却是吭都不吭一声,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如果能喊出来,可以减少一下疼痛的感觉,可也会让别人现他的所在。 等了一刻种,两个人再次上马,骑到马上的一瞬间,同时面色一变,刚刚上完药的地方,钻心的疼,两个人在适应了几秒钟后,再次催动马快跑,他们也同样跟着起伏起来。 等着他们走过了三刻钟,后面的马车才赶过来,李成不会查看踪迹,这位置是大路的旁边,直接就过去了,等着又一会儿石榴到了这里的时候,那个猎人叫停了车,下来看看。 回到车上再次前进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对着石榴说道:“小公子和小娘子在这里停了一会儿,让马吃草饮水,同时治疗身上的伤。” “伤?什么伤?小公子和小娘子受伤了?谁干的?”石榴一听到这人的话,吓坏了,以为是遇到了歹人。 那人摇摇头“不是谁干的,是骑马骑的,腿磨破了,用了马粪包,厉害,这才是野外生存。” “啊?不是歹人?可还受伤了,完了,你说,你知道的多,小公子二人受的伤大不大,重不重?”石榴一听小公子二人的腿被磨破了,好象是她受了伤一样,眼睛登时就红了,抓着旁边的人问。 “疼,不是一般的疼,火辣辣的,挑破了皮以后更疼,却能让伤口不向外继续扩张,用马粪包可以止血,从那匹马的马粪上看,小公子和小娘子至少比我们快半个时辰,比起小公子和小娘子,那些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人什么都不是。 以前我只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聪明,现在才明白,小祖宗更坚强,这种伤,这种疼痛,不是小孩子可以忍受的,他们还是上马走了。” 这个猎人感叹地说道,他确实佩服,这孩子看不出究竟能忍受多大的痛苦,知道自己想办法治疗。 “为什么挑破了要比不挑破好?一定很疼很疼的,还要继续磨,为什么呢?等着坐车不行么?”石榴越想就越觉得疼,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个男仆只好给解释道:“不挑破的话,那泡中有水,再一压,会向着旁边的地方把皮撑起来,伤口会大的,挑破了,水出的再多,也会流出来,至于小公子二人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快点赶路,回去后好好给小公子和小娘子治一下,我能替一下就好了,我不怕疼。”石榴擦了擦眼泪,再一次催促起赶车的人,并告诉他,马累死了回去赔给他。 ****** 张小宝确实着急,他怕,他知道那块封下来的地有多大,也知道封了什么地方,那是五千亩,王鹃这些天已经让人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并且画了一张地图。 他担心家中的人万一觉得和三水县衙门的关系好,一口气把五千亩都占了,并形成文书记录下来,那样会被人利用来攻击的,一个安稳的后方,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无法掌握的情况。 必须早点回去只占四千亩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千万不能去贪,那是定时炸弹。 “小宝,别担心,没有这么快的,我想现在大家都在庆祝呢,等我们回去就好了,那些山不错,可以利用一下,你想好要干什么了吗?” 王鹃在后面抱着张小宝安慰道,其实她也担心,那个皇侄一直在旁边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一样,等着把他们吃掉,如果不是有祥瑞撑着,州里早就下来人把田地和酒楼划给他们了。 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上京城让皇上知道,李隆基现在正准备好好治理国家,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但那时损失也不会小,地和酒楼会还回来,可耽误的时间谁来负责? “早就准备好了,到时把那些个不能产出的树木砍掉,在上面补种水果树,一批一批来,砍掉的树还能烧成炭来卖钱,取暖和除潮都可以,本来可以种点梯田的,我怕到时雨水一多,上面的泥石冲下来。” 张小宝也极力地压着心中的烦躁,自己家的人他不担心,就担心王鹃她爹,做事儿的时候欠考虑,一高兴之下,就去把地给占了,让人抓到把柄,那才麻烦呢。 “恩,这个办法好,不种地就弄果树,到时做出各种的果品,也能赚钱,这是封的,不用向上面交税,种什么都行,据说这个时候有西瓜和白菜了,只是这里没见到,让人去找一找。 西瓜籽的味道不错,白菜冬天还能多储存一些时间,弄成酸菜,专门炖大肥肉吃,回去就让他们占四千亩地,多一点也不占,看看谁能找出来毛病。” 王鹃也跟着附和到,同时想到这个时候应该有西瓜和白菜了,从别处找找,到时冬天就能解决不少的问题,白菜中也含一些糖,不只主食,只吃白菜,坚持半个月还是饿不死人的。 西瓜味道甜,可以试着做点糖,哪怕只用来吃西瓜籽也行,放点大料,还有张小宝配的十三香,用糖和盐炒一炒,又多了一道零食。 张小宝让马跑上了一条小路,对着王鹃说道:“谁说我不占那一千亩的,我只是明面上占四千亩,那一千亩地也跑不了,到手的东西我才不会让出去,正好给想打我主意的人下个套,看看谁上当?”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说,怎么占出来?”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刚才心中那点不舍就全没了,她相信,张小宝既然敢说出来,一定能够做到。 “秘密,现在不能说,占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不说就不说,装神弄鬼儿。” ****** 一路急赶,在快要到午时四刻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骑着马终于是踏入了土桥村的地界,跑过了葛家庄子,在那些葛家庄户惊讶的目光中又跑过小桥。 鞭炮声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不时地在某个地方响起,两个庄子的庄户全出来了,就在两个主家院子的前面大吃大喝,不用别人说,张小宝和王鹃也知道,这是两家请客吃饭了,弄了一个虚官,当然要庆祝一下。 庄户们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站起来问好,这下他们两个小祖宗更厉害了,家中有了官啊,七品,从七品,三水县的县令也不过是正七品的官儿。 何况还有五百户的食邑,这时不用担心交租子了,歉收时这么好的主家一定会减免的,主家又不用向上交粮,唯一要想的事情就是,上哪里补足五百人,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的主家,哪怕今年从别处弄了些人,可也不够五百,四百刚出头而已。 张小宝和王鹃放慢了度,笑着跟庄户打招呼,等着马来到院子门前停下时,两个人坐在上面相互看看,谁都不想下去,疼啊,下马的动作不是那么好做的。 “咋办?”王鹃用手按着马背,尽量让自己的腿承受的力量小一点,对张小宝问道。 “好办,看我的,来个人啊,抱我们下去。”张小宝在王鹃以为他会先下的时候,对着旁边的众人大声地喊了起来。 那边自然有庄户过来,能抱抱两个小祖宗,他们觉得这是荣幸,等着两个人下地蹲在那里的时候,家人也赶了过来。 “爹,地选好了么?”张小宝对着父亲问道。 “还没有,正在选。”张父知道儿子回来有打算。 “那就好,进去说,爹,抱我进去。”松了一口气的张小宝张开胳膊。 ****** 补前天一章,补完了,明天八章,过节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三十五章 三种天气随心情(第一更) 正午的天似乎更热了,那从车外吹进来的风,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让人控制不住地流着汗水,有那闲不住叫着的小鸟,更是给人带来一种烦躁的感觉,天,看着是灰白色的,云也好象压在了心头。 偶尔看到外面有在沙地上啄着沙子的小鸡,也让人讨厌不已。 李成坐在颠簸的车中,已经没有心思去催促车把势快点赶了,他后悔没有多带点水和冰块,不是多带,他根本就没带,想要停下来找人家要口水喝,又怕耽搁了时间。 打开车帘子,外面吹进来的是热风,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阳光,放下车帘子,身上的汗水就会出的更多更快。 “人呢?到底哪去了?莫非长了翅膀飞走了?四匹马拉的车,竟然追不上两个小娃子骑的马,不会是找不到路了,跑别处了吧?” 李成一边擦着那流进不完的汗,一边小声嘀咕着,外面的车把势甩鞭子的声音和吆喝声不时传到他的耳朵当中,让他在焦急中还有一丝的担忧。 正午的天似乎不是那么太热,那从车外吹进来的风,带着让人觉得还算可以的温度,让人感到暖暖的,有那闲不住叫着的小鸟,更是给人带来一种温馨的感觉,天,看着是蓝色的,云也好象更悠然了一些。 偶尔看到外面有在沙地上啄着沙子的小鸡,也让人觉得有趣。 王鹃四个人坐在车里,想的就是小公子和小娘子是否已经回到了家中,他们相信,小祖宗绝对不会跑错路的,既然那猎人说是小祖宗还能给马休息,那就一定是熟悉这些。 “这下好了,以后两家再也不用担心过不上好日子,到时庄子上每年都会剩下不少的粮食,还有那么多的地,哪怕是山上也好,樱桃有地方养更多的鸡了。” 随着车的晃动,石榴想着以后的日子,高兴地嘟囔道,旁边的三个人听到声音,也跟着点头,他们是内院的人,主家不仅仅对庄户好,对他们更好。 晚上有专门轮流守夜的人,平时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由主家给做,吃饭的时候,几样菜也让他们自己来选,选好那边厨房就给做出来,偶尔还能给点小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在别的庄子上是想都不要想的。 那还是主家没有官职,也没有那么多的食邑的情况的时候,现在有了这么多,往后的日子只能更好。 正午的天似乎非常的好,那从四处吹来的风,带着让人轻松的凉意,让人感到非常舒适,有那闲不住叫着的小鸟,更是给人带来一种快乐的感觉,天,看着是那么的高,云也好象更加的迷人了。 偶尔看到外面有在沙地上啄着沙子的小鸡,也让人觉得幸福就在眼前。 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们,今天吃的是羊汤,切好的羊下货,还有羊肉,放在碗中,浇上一勺子用羊骨头和羊油煮出来的汤,于上面撒一些香菜和葱沫子,倒里点胡椒粉去去膻味儿,喝上一口,舒爽中,汗出来,会让人打上个冷颤,所有的炎热都找不到了。 土炉中贴好的大饼子,又脆又软又香,小娃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偶尔会被家大人抓住对着屁股打上几巴掌,让他们把羊汤喝了,以免凉了不能喝。 负责给人盛汤的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汤是否会凉掉,留下里面干货,把汤倒掉,重新舀一勺子也无所谓,添点水,放点羊油而已。 几个年长的庄户的桌子上还专门放了些扒羊脸,至于羊尾巴,羊腰子和羊蛋,那自然不能拿出来,留在了小公子的库房当中冻上,小公子早就吩咐过,这东西要留给家人吃,庄户不够分。 男人吃得汗多了,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与别人拼上一碗酒,大声地说着庄子上的事情,女人则是一会儿看看孩子,一会儿照顾下家中的老人。 河边的树上,叶子在这一刻似乎也舒展开来,一阵微风拂过,稻香、莲香,还有泥土的芬芳,也钻进了人的鼻孔,偶尔传来的狗叫声,也带着那么一丝的欢快。 淘气的小娃子们,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周围追逐地跑着,偶尔有人跳进那水少又泥泞的小河中,爬上来时,挨几巴掌,哭着继续找其他的同伴玩,一会儿的工夫又忘了刚才的巴掌,再次跳进河中。 他们不像大人们想的那么多,不知道庄子的明天会如何,有一个糖球,他们就能高兴一天,有那么多人在一起,他们就觉得安全,每一次主家找他们一同吃饭,他们就觉得跟过节一样。 葛家庄子的庄户都呆在家中,或者是坐在门口的地方,与邻居说一说张王两家的事情,羡慕中又有着无奈。 他们的孩子不觉中就走过了小桥,远远地看着那边吃喝的场面,舔了舔嘴唇,蹲下身,在地上找着能够让他们玩的东西,哪怕几只蚂蚁在那里搬运东西,也可以让他们盯着看上半天。 若是觉得蚂蚁搬的太慢,还会拣起个小棍子,帮着往蚂蚁洞的地方送一送,等着蚂蚁把猎物拖进洞中的时候,孩子们又觉得快乐了。 “石头哥,你在这玩什么呢?我给你带了一张饼,上面有不少的芝麻。” 葛家庄子的一个小男孩,刚刚从树上抓了只虫子,放到地上让蚂蚁吃的时候,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男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小姑娘,又看看她手上的饼,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道:“叶子妹妹,你吃吧,这是你们主家给你的,我不要,我饿了会回家吃。” “这里面夹了肉呢,一半是肥的,一半是瘦的,爷爷让我送来的,去年我不小心掉河里,你把我捞上来的,给。” 这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把饼递到了石头的面前,一脸的真诚。 石头愣愣地看着这张饼,还是摇着头说道:“我真的不要,我是葛家庄子的庄户,想吃,主家也会给我们做的。” “真的吗?可你们那里,没有官啊,我听爷爷说了,我们王家庄子的老爷现在是大官了,不是村正了,就比县令差一点点。”小姑娘蹲下身,一边看着石头哥用木棍压住那条虫子好让蚂蚁吃,一边在那里复述着大人的话。 “真的,为了祝贺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葛家庄子也杀羊。”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两个孩子抬头看去,那个石头马上就站起来问号。 “老爷,我没要他们庄子的东西。” 葛迎喜微微点了下头,原本他是过来到两家祝贺的,没想到听到了两个孩子的话,孩子说的时候不觉得如何,他听着却是觉得好象有一把刀扎在了心中。 想到今年水云间酒楼可以分到不少钱,秋收是也不错,还能免去所有的税调,再像已往那么小气的话,庄户的心就都跑到别处了,决定杀几只羊给庄户吃,还给了张王两家一个面子,毕竟是与你们一同庆祝。 “葛老爷,我请你吃饼。”叶子姑娘一看到葛家的主家老爷过来了,乖巧地把手上的饼递过去,她可不怕葛家庄子的人,哪怕是主家,她是王家庄子的庄户,哪怕是县令到了这里也不怕。 葛迎喜愣了一下,还真的把这饼接到了手中,使劲要上一口,说道:“好吃,可你把东西给我了,你吃什么?” “我?我回去还有呢,主家的夫人说了,知恩要报,凡是对王家庄户有恩的人,庄户不能报,主家给报,我这个是拿给石头哥的,没有石头哥,我去年就淹死了,等我长大能做事情了,我就好好给主家干活。” 叶子甜甜一笑,在那里解释着,又挥了挥小拳头,来表达她的决心。 葛迎喜听到这些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意应付了一句,拿着他咬过的饼向张家庄子的主院走去,身后跟着张管家。 ****** 外面热闹非常,张家院子中,张小宝和王鹃一边让医者给腿上的伤敷上冰片等药物,一边跟家人商量这次四千亩地的事情。 “小宝,鹃鹃,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弄的?竟然掉了这么大块的皮,石榴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张王氏看到儿子和儿媳妇身上的伤,心疼坏了,一面让庄子上的医生给治,一面皱着眉头问道。 冰片一敷上,张小宝和王鹃舒服多了,脸上也看不出难受的样子,更没有别的孩子那种哭泣的事情出现。 “娘,没事儿,小伤,养两天就好了,我和小鹃回来是怕你们把那边五千亩地都给圈了,写成文书上报给县衙,那咱家就有麻烦了,这次只能圈朝廷封的四千亩,旁边还有人在那里等机会呢。” 张小宝对着旁边给他治疗的医生点点头,又向母亲解释道。 “啊?不能占五千亩?那地方正好可以都圈了,庞医生,轻一点,小宝疼了。”张王氏愣了一下,回张小宝一句,又对着那医生说道。 第三十六章 一番测量难寻跟(第二更) 庞医生已经非常小心了,却没现小公子的脸上露出任何疼痛的模样,在觉得张夫人多此一举的时候,也感叹小公子的坚韧,一个小孩子,为了早点赶回来,一路骑马,把腿磨出这么大的伤口,上药的时候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那伤是伤在了别人的身上一样。 但他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原来他还是个医者,对一些药材掌握的还不是太熟练,到了张家庄子之后,张家庄子为了让他提高医术,竟然给他买来不少的药材,还让他继续学习的机会,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生员,成为了医生。 他明白,自己的这个位置是张家庄子用钱给堆出来的,他也签了一个死契,前一些时候,太贵的药材张家庄子不给买,现在只要他说得出来的,张家庄子就想办法给他弄到。 谁出的钱,他自然知道,全是小公子的库房里给供应的,现在给小公子治疗,他怎么敢不小心,这是看他医术的时候了。 他自己的院子中有一个小药房,里面的东西加起来,近千两银子,若是小公子不满意了,那他什么都没有了,谁愿意花千两银子养个闲人? 因此,他只能一边敷药一边看着小公子和小娘子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轻到不能再轻的地步了。 “庞医生,你快一点,上个药,又不是绣花,疼一下就过去了,我和鹃鹃还是相信你的医术的。” 张小宝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好方便庞医生上药,哪想到庞医生竟然在那一点一点的,耽误事儿。 “好的小公子,这就弄完,可旁边还有一些新磨出来的死皮要清理掉,您忍着点。” 庞医生真的服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手上的度加快一些,又说了一句。 “把小刀给我们,我们自己来,你太慢了,以后记得,给庄户看病的时候一定要快,忍一忍就好了。” 张小宝说着话,和王鹃伸手接过小刀,自己剔除那些伤口周围白的皮和一点肉,脸上依旧是那种平静的模样,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一会儿的工夫,周围的腐肉和皮就被两个人给剔了下去,红色的血也在边缘的地方渗了出来。 “好了,快点上药,还有正事儿要说呢。”张小宝把刀返转过来递回去,催促着庞医生。 庞医生这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按照小公子说的去做,麻利地把药上好,正准备拿布包上的时候,王鹃也开口说话了。 “不用包,恢复的慢,就这样放着,明天就能结瘕,小孩子身体长的快,皮肤愈合的好,谢谢庞医生了。” 庞医生只好退了出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什么这么能挺,换成个大人,这时都要等着他来告诉要注意些什么,可看着小娘子的样子,似乎比他更懂一些这样的外伤。 “小宝,鹃鹃,疼吗?哎,这个家啊,竟然还要让你们操心,说实话,若是你们晚点回来,我们真的就要把那五千亩地圈上了,都怨娘,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会惹祸。” 张家和王家的人现在都围着张小宝和王鹃坐着呢,看着两个孩子亲自动刀割肉的样子,觉得那刀似乎不是割在了孩子的身上,而是割在了他们的心头一样。 他们明白,张王两家庄子能有现在的模样,全是两个小家伙做的,别人家是大人照顾孩子,没想到换成自己家,竟然是要孩子来照顾大人,觉得欣慰的时候,更多的是辛酸。 张王氏伸手摸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脸,有些难过地说道。 张小宝笑了笑“娘,别担心,疼一点没什么的,再疼也比不上您生我的时候,李珣那个小屁孩儿总是在打我家的主意,真要是圈了五千亩地,他就有借口了,他爹可是咱们州的刺史,绝对不能给他们找到机会。” 王鹃在旁边也跟着说道:“娘,不用管我们这点伤,以后多磨一磨就好了,现在还是看看地方,小宝已经有了主意,那一千亩地,明着扔掉,其实还是咱们家的,两个庄子上真正的劳力是四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的位置呢。 可要想好,是等庄子上的孩子长大放到这个位置,还是从外面再买来一些,我觉得还是等一等,孩子终究会长大的,从现在考虑,把位置留给他们,这样他们家中的大人就会更努力做事儿。 若是从长远考虑,可以先把位置空出来,让他们等着,也让其他一些想要加入庄子的人期盼,两个庄子,五百的食邑不算什么,以后可能会是一千,两千也说不定。” “对呀,我有个好儿子,有个好儿媳妇,以后会更好,那些个家禽也该回来了,到时家家都能吃到肉,可这鸡肉不好卖,卖给平常人家买不起,卖给有钱的人家,人家不吃,这就走,来人啊,做出架子抬小公子和小娘子一起去。” 这时两家的人全由张王氏做主,不仅仅因为她是张小宝的母亲,更是她聪明,学东西快,家中的账管的丝毫问题都没有,一手漂亮的字写的也好看,人长的同样不差,否则张父也不会那么怕老婆。 王家的人没有提出任何不同的意见,他们最怕的就是张小宝生气,万一不要鹃鹃了,他们上哪找这么能耐的女婿或是孙女婿? 张小宝最让他们觉得安稳的就是,无论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稳稳地等在那里,然后运筹帷幄,神仙也好,妖怪也罢,知道孝敬父母,知道给家中帮忙,是什么都无所谓。 王家庄子这次可占了不少的便宜,还不是有一个好女儿,或者说是好孙女,否则张小宝凭什么管王家? 王家的人自然懂得这些,武骑尉啊,从七品的官,别看是一个闲职,真有了事情,到官府是不用跪的,还得给赐坐,以后再也不用被耆老和里正管着了,他们两个连流外九等都算不上,敢和七品官来较劲儿? 王家只要再有一个小的男娃子生出来,以后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为此,王鹃的父亲还和爹爹商量一下,问是不是应该纳一个妾室,结果被王老太爷狠狠地骂了一顿。 看那孙女和孙女婿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两个人绝对不会允许家里的大人再给他们找小娘的,换成别人家,可能不会在乎这么大点小孩子的想法,可张王两家谁敢? 那张小宝有自己的人手,有自己的交际,宋静功、二牛、小红、樱桃、石榴、二狗、徐四、虎子,只听小公子的命令,再看看内院的人对两个孩子的样子,难不成你为了找第二个女人就能把这两个孩子给杀了? 王鹃的父亲听到老太爷的话,终于是打消了再找一个的想法,为了有个儿子,只能更加努力一些,管自己的未来的女婿要一些羊腰子、羊蛋、牛腰子、牛蛋。 一想起这个女婿,王鹃的父亲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意,好女婿啊,不仅仅是给自己那些东西,还告诉自己吃大豆,多吃葱,如何做狗肉锅,少吃芹菜,全是壮阳的东西,这么好的女婿上哪找去。 于是,纳妾的事情就在这种非常邪呼的牵制下无疾而终了,王父承认,他不敢去试探女儿和女婿的底线。 ****** 一行二十多人,向着临近庄子的小全山走去,大人们自己走路,张小宝和王鹃做为伤病人员,被人用架子抬起来向那边走。 一个架子需要四个人抬,张小宝和王鹃并排地坐在那里,队伍朝着那个地方行进。 “小宝,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不是五千亩呢,好象更多一些。”王鹃含着一个竹管儿,吸着杯子中的果汁,打量过这些山头后对张小宝说道。 “测量技术的问题,这是用步来测的,哪能比上用光来测的?光在这个山上的时候也不准,它只能测直线距离,除非你多次使用光线,然后对这个地方用微积分算极限,真想测的话,用螺旋测微器吧。 人有一种习惯,在下坡的时候不自然的脚步会迈大一些,在上坡的时候呢,又要想着测量的准确,故意迈大一些,我估计,这些山的面积将近六千亩,谁让这里没有高空制图技术呢。” 张小宝心中正在盘算,应该怎么弄出来四千亩地,原本就是不怎么规范的,万一到时候有人的步子小一些,认真一些,这边就可能会被人用来攻击。 可人家原本测量的时候是五千亩左右,若是真的只占了四千亩的话,多出来的就是近两千亩,实在是不好选择啊。 “小宝,你说的对,面积的测量在这个时代不是那么准确的,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王鹃也明白了这个时候的选择难度,是少选一点,少于四千亩,还是多选一点,按照原来人的测量数据来计算,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三十七章 无言微笑才是真(第三更) “简单,我们就占四千亩的地方,哪怕他现在这个地方能测量出来一万亩,我们也只要四千亩,把地图拿过来,我看看怎么选择。” 张小宝原本已经按照自己的想法弄出了一个方案了,谁知道真正到了地方一看,这里的情况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测量的方法实在是太原始了一些,原本是六千亩的地方,经过测量竟然是五千亩左右。 主要是这个地方都是小山,不好直接得出准确的数字,那些个过来测量的人也没有爱认真,但他们可以不认真,张小宝却不得不严谨一些,就是怕那姓李的过来捣乱。 面对着这个事情,张小宝只好从新指定方案,从王鹃的手行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对着周围的人开始安排了起来,尤其是那些个专门负责过来记录事情的人。 “这座山,还有旁边的那个,需要圈起来,以后就是张王两家的地方了,那里,那个山沟不要,跨过去,选那个山梁,对,就是那个地方,别再向下了。” 张小宝被人抬着到处走,走到一个的地方就圈起来一个地方,到了晚上的时候也没有把所有的地方都圈出来,这样只能等明天继续过来才行。 一众人被张小宝给弄的迷迷糊糊的,终于是在天黑下来之前回到了庄子这里。 此时石榴和李成两辆车早就到了,在听说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之后,石榴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只不过是放心了不少,可李成却是纳闷了。 两个孩子怎么可能骑着马赶回来,那马除非是经常在两个地方奔跑,否则的话根本就不认识路。 想要找个人好好问问,庄户们早已散去,内院的人是一问三不知,李成在遇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从怀中拿出了点碎银子想要买通内院的人,就在他准备递过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张王两家庄子的人只凭借这点银子是根本无法收买的,只好又收了回来,继续在这个地方等待。 李成没有提出来专门拜访的事情,院子自然不会让他进入,他过来是为了打探消息,只好在外面等待。 张王两家庄子出去选地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想来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高人也会跟着同去,他只想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人如此厉害。 黄昏的时候,张小宝这一行队伍终于是回到了庄子这里,李成原本是想接近一下问问,借口都想好了,那就是前来祝贺,却现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有一点碎银子,如此一来,他也不好过去,礼实在是太轻了一些。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仔细地观察每一个人,想要从中找出来那个高人,一个接一个地看下去,他现这些人没有一个人长的像高人的,他想的比较简单,高人么,当然要有高人的样子。 先是其他的人都要围拢在高人的身边,这个他见到了,所有的人都围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两个人坐在架子上面,正在睡觉,这能是高人么?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那么下一个就是看看两个庄子的主家经常看谁?并且和谁说话,恩,这个事情他也掌握了,两个主家的人经常看的是两那个小孩子,说话的人自然是人家两家人相互之间的事情了。 “我问你,你觉得一个高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李成实在是判断不出来哪一个是高人了,只好对着身边的车把势询问了一声。 车把势听到李成的话一愣,随后说道:“我觉得,如果是高人的话,那么一定是不愿意说话,而且别人看着的时候感觉就像一个下人的模样,我以前的师傅就是这样,赶车那才叫一个厉害,可平时看着的时候,却总让人忽视他,公子不妨看看,那些人中哪一个一直都躲在别人的身后,从来不说话。” “有道理,好,你先去把马给喂好,到时上水云间酒楼等我,我看清楚了就过去。” 李成一听这话,觉得确实是这样,那些个高人总是躲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吩咐了车把势一声,他的眼睛就盯在了一众人的身上,盯着盯着,他突然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抬着架子的四个人当中,最后的那人总是怕被别人看到一样,露出半张脸,而且没有一个人过去和他说话,其他的三个抬架子的人在那里偶尔还会聊上几句。 跟着队伍往回走,李成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一定是那最后一个人了,等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刻,李成使劲地盯着那个人看,想要把他的相貌记住了,好回去找人画下来给小侯爷看,看看那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了,抬起架子,一点都不显得累。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教出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在牧场上跑到第一的人。 ‘看眼神,一定要看眼神。’李成盯着那个人看的时候,他自己也在旁边走着,就想要看到最后那个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的。 ‘好,就是他了,那眼神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嘴角总是带着一些笑容,不是高人,谁能这样?’ 李成功过观察,终于是分析出了一些情况,仔细地把这个人的长相记牢了,不敢耽搁,直接向着水云间酒楼走去,人家都已经进了院子,他不可能继续跟进去。 他想的是,等到了酒楼,让车把势和他的马休息一下,连夜赶回去,把这个重要的情报说与小侯爷听。 “大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别喝那么多,万一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伤到了,你自己的命都不够陪的,好了,你快点回去吧,早知道你喝就是这样的后返劲儿的话,就不让你抬架子了。 这里有点吃的,你走的时候给小哑带回去,听庞医生说,你儿子小哑或许能够治好,以后多做点事情,钱主家会出的,怪可怜的。” 等着队伍进到了院子当中,张管家对着最后那个抬架子的人,也就是李成认为的高人吩咐着。 “啊,啊啊。”大哑听到张管家的话,笑得更加憨厚了,张着嘴吐出了几个单音,手也跟着比画。 “不用谢了,谁让你是庄户呢,好好干活,走吧。”张管家摆了摆手,让大哑离开,同时叹息了一声,这大哑从小就是哑巴,人还不错,见谁都是那么笑着,结果生了个儿子,还是哑巴。 好在那个庞医生说了,这个病或许能治,主家这边答应了,到时所有的钱都由主家出,可惜那个大哑就是爱喝酒,不用太多,喝上一碗就迷糊,不说话,喝多了笑起来,总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只要他一这样笑,定是没少喝。 ****** 夜晚慢慢地降临了,今天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起来学习,躺在那里,把腿垫起来,尽量减少摩擦,睡不着的时候闲聊。 “小宝,你看月亮多圆啊,上面有嫦娥,还有玉兔。”王鹃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对张小宝说道。 “是呀,还有吴刚呢,在那里砍树,要我说这人就是缺心眼,你说你砍一斧子,就不会在那缺口的地方垫上点东西,那样树就长不回去了,真傻。”张小宝跟着附和。 “我觉得他是喝多了,那桂花酒一定是含酒精太多,他总喝,当然是想不到垫东西了,或者没有东西可以垫。”王鹃为吴刚正名。 张小宝摇头,不赞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东西来垫呢,那玉兔捣药的东西难道不能垫?就算那些东西太少了,可好有药材呢,比如花椒粒,也属于药材的一种,只要在树上弄出个地方,把花椒放在里面。 那树就会死掉的,而且还是那种从根开始向上死,弄的窟窿小一些,别人都不好现树为什么死了,树在死之前,会把那个小孔给长满,以前我就试过,非常好用。” “真的啊?你在谁家的树上试的?”王鹃好奇地问道。 “孤儿院后面的山上啊,原来那地方我们随便就能去的,山上有不少的野果子,后来被人给承包了,种上了不少的果树,我们就想采点山里红,没准备去偷他家的果子,他竟然不让我们采。 他把整个山下面都围上了,就有一条路,我们没想那么多,拣了点蘑菇,准备拿回来卖钱买东西,他领着两条狗在下面堵着,把我们好不容易拣的蘑菇都给抢走了,说我们是偷。”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觉得腿上没有那种一跳一跳的感觉,知道没有出脓,放心不少。 “哦,人家包了山,确实是人家的地方,那后来呢?”王鹃又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我们就拿那种小锥子,带上花椒偷偷过去了,把果树钻个小孔,放进去花椒粒,用泥给堵上,谁让他抢我们的蘑菇。”张小宝委屈地说道。 “你们,实在是太缺德了,你们是犯法的,人家花钱包山也不容易。” “可他没花钱啊,他是那边区长的侄子,睡吧,哪有什么嫦娥。” “有的,就是你没看到,神仙啊,不然我们怎么过来的。” 第三十八章 一番算计难寻痕(第四章) 月色缠绵,星光闪闪。悄语人言,赶路那边。 半夜的时候,李成终于是等不住了,招呼了车把势一声,套上马,又匆匆向回赶去,他怕忘了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回去不好让人画出来。 清脆的马蹄声在夜晚中响起,一盏灯笼挂在车的前面照亮了那颠簸的道路。 晚上守夜的伙计现了这个情况之后,等着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张家庄子,向着张小宝汇报。 “哦,知道了,他可能脑袋出了点毛病,不用管他,告诉酒楼的师傅,今天中午做一些野菜。” 张小宝听完了这这个事情,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小公子,哪里还有野菜?现在的野菜已经老了,不能吃了。”伙计提醒了一句。 “老了?哦,那就做野菜汤,到时把野菜捞出去,酒楼的酒水听说免费,你给他们加一个菜,就是红烧肉,记得一定要肥的,不要煮那么长时间,吃完了腻腻的那种,师傅们会做吧?” 张小宝改口也快,有吩咐要免费送一个道菜。 伙计点点头“会做,这个小的就能做,可那肉不少钱呢。” “肉贵还是酒贵?吃几口肉,腻了就喝不下去了,给出肉,省了酒,你就告诉他们,这肉是特殊方法做的,吃完了以后强身健体,还能有助于晚上的事情,不怕他们不吃。” “是,听小公子的。”伙计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心中却想到,小公子真黑啊,连这种事情都能琢磨出来。 解决了酒水大量消耗的问题,张小宝和王鹃又开始跟着众人爬山,一边爬的时候还一边吩咐人采一些老了的野菜,能够现嫩的更好。 一上午的时间,张小宝重复了昨天的事情,指点着众人把某个地方占下,终于是把四千亩地给圈了起来,从山的这边,到山的那边,周围几乎都被圈到了,只有中间的几个地方没有圈出来,那些地方正是多出来的土地。 “小宝,你太坏了,你把周围的地圈了,中间的地就算是你不用,那别人也不好占了,到时可以偷偷种点东西,说是四千亩,可所有的地全让你给圈中间了。” 中午回来的路上,王鹃在地图上把张小宝圈的位置给画好,现那近两千亩的土地,竟然被张小宝用其他的地给围上了。 最主要的是那两千亩的位置,几乎全是处在旁边小山的中间,有一个大坡就会占不少地方,下面的那个山谷,根本就不适合种地。 张小宝却是不同意王鹃这种说法,纠正道:“怎么是坏呢,那些个山谷,我准备让人挖坑,挖深深的,到时在里面养点虾蟹什么的,没人占的时候就放在那里,我们自己来收获,有人占了的话,我们就捞上几网,把东西捞出来,那是野生的,不是我们养的。” “明白了,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别人过来钓虾或者是抓螃蟹?”王鹃这下懂了,张小宝不要那些山谷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过来就过来吧,愿意钓虾就让他们钓,愿意抓螃蟹就让他们抓,周围全是咱家的地,外人进来算是怎么回事儿?咱家也在那几个属于咱们的山谷中养一些虾蟹,来人了就收取过路费,吃的越多,抓的越多,收的钱也就越多。 如果出来的人不主动交钱的话,我们就说他偷了咱们家的东西,虾和蟹长的差不多,谁能证明他们是从那不属于咱们的地方抓的?” 张小宝又解释了一句,嘿嘿一笑,看着就是小孩子纯真的笑容,王鹃却是打了个哆嗦。 “你太狠了,我知道了,如果到时候有人把那个地方给包下来,也要通过咱们的地方,到时他们一出一进同样要交钱,是不是?” “没错,就是这么打算的,如果是有本事的人,那就少收一点,咱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其他的人知道,山谷中养那些虾蟹,会赚钱的,而且赚的还不是少数,等他们有人来包了,我们就往里偷偷放食肉的鱼类,比如黑鱼。 把他们的东西全给吃了,让他们赔掉,我们再从他们的手中低价买来地方,少了麻烦,还能省不少的钱,谁到这边寻好处,谁就被算计。” 张小宝脸上的笑容越的迷人了,王鹃在一旁看着,叹息一声“你为什么总是能想出这么坑人的主意呢?那他们如果派人守在那里你怎么办?你让人去放鱼的时候一定会被抓住的,比如那个皇孙,你的罪就大了。” “不可能,谁会傻子一样过去放黑鱼?这里难道一直不下雨?一旦下雨了,那山上的水就会汇集到一起流下来,一定是流到他们养虾蟹的的地方,咱们找点鱼苗,从自己的地方放下去,流到他们那里,总不会被抓吧? 哪怕他们用网把鱼苗给抓出来,不在乎人力的付出,我们可以把坏掉的虾蟹借着雨水给冲进去,那些虾蟹身上一定带有不少的病菌,一死一窝啊,自己家的地方记住,要用石灰水杀菌。” 张小宝一说起坏点子,那可真是一环套一环,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听的王鹃在那里一时无语,不知道到时哪一个会钻进来,怨谁呢? 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旁边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更想不到张小宝在算计以后会出现的事情,专门坑人,只以为两个小家伙的感情好,这让双方的家人都非常高兴。 张家是觉得王鹃这个儿媳妇好,懂事,还和小宝一直呆在一起,别家的姑娘可比不了,王家想的就更简单了,就凭借张小宝赚钱的主意,以后也会有好日子过。 两家人赶回来,把那些个野菜什么的让人送到酒楼,就开始写文书,三水县衙门中的衙役这两天一直等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了。 把文书写好,按上手印,两家算是把地给圈出来了,只比四千亩地少,绝对不会多出的,到时也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 匆匆赶回去的李成,这个时候也早已到了地方,来到了还在跟别人比赛的李珣旁边,对其说道:“小侯爷,小的知道了,那个张家庄子确实有高人,旁人还看不出来呢,可小的知道,就是那个从来不说话,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人。 你您猜他躲到了什么地方?竟然自降身份,为那张小宝和王鹃抬一个架子,若不是小的看的仔细,还真就被他给骗过去了,其他的三个人有说有笑,他却一直不说话,那张王两家的人总是看张小宝和王鹃。 小的现在明白了,他们看的不是那两个孩子,而是看那后面的一个人,您想啊,那么高兴的时候,为什么就那一人不说话,而且还带着笑容,小的看过去的时候,他还装傻对小的笑了一下。” “果真如此?”李珣现在走到了第一的位置上,他找到了一窝小耗子,中午的饭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恶心一点,可总比不吃东西强,何况人家都能吃呢,他这次带了些素油,张家庄子那边卖出来的,准备中午的时候炸着吃。 故此,前进的时候他省了不少的时间,其实他知道,他找到的那一窝耗子,是手下人提前寻到的,专门给他做了记号,为了得第一,他不得不作弊一番。 这时听高兴呢,听到李成的话,满意的时候追问了一句。 李成那里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对着小侯爷回道:“回小侯爷的话,小的绝对没看错,他们正是到那山中去划地,到时图一出来,小的就知道他们是否把那地全划了进去,只要小侯爷需要,小的就找他们的麻烦。 小侯爷您想,若是不划地,那个从来不出声的人会去么?高人啊,都是这样,平时不怎么说话,关键的时候才出声,小侯爷,这边若是没事儿的话,小的想按您当初的吩咐,过那边去和高人接触一下。” “接触一下?恩,也好,对了,你马上去开一个酒楼,不管是在罗川现还是在三水县,等着这次的草地野外生存训练完了,下次到沙漠的时候,你要想办法把那沙地给弄成酒楼的名字。 哼!他们张家庄子算计的好,可我也不差,找来的十四家没有一个专门提供地方的吧?那地方就挂上我们的名字,本公子也没有多少钱啊,能赚一些是一些。” 李珣高兴的时候,还没忘记自己被算计的事情,这次让水云间占了不少的便宜,想到在什么地方训练是由他来选,自然就能给自己找掉好处了。 “小侯爷果然厉害,小的拍马不及,小的这就去安排,小侯爷您放心,小的定然会把那高人给拉到咱们这边,张王两家到时若是不肯放人,小的就用他们占的地来说事儿。” 李成捧了李珣一句,不敢继续耽搁小侯爷行进的时间,转身离开,去买酒楼的事情,做完了这个,他好去张家庄子找那个不说话的人。 第三十九章 想扣帽子不容易(第五更) 稻苗怏怏,举目皆伤。枯草黄黄,难寻牛羊。 河南道,至今也未曾落下一点的雨,大旱已成定局,唯一让这里百姓稍微觉得好点的是,蝗灾已经不用担心,除了从远处赶来的三万多只家禽,这里当地的家禽也放了出去。 白天的时候就依靠这些东西来吃蚂蚱,到了晚上,百姓就点上火堆,吸引那些蝗虫,这些日子的捕杀,终于是没有让蝗灾扩散到其他的地方,当地的百姓还得到了一些从外地运来的粮食,还有那些家禽下的蛋。 尤其是一些个离黄河边近的人,纷纷撑着小筏子,在不浅了许多的水中赶到入海口的地方,在那里用非常低廉的价钱买来一些东西,装上运回来,可以换不少的蛋。 一些个勤快的人甚至是在走了几个来回后,现他们的收入不仅没有比已往少,反而多了一些,这让他们在高兴的时候更加地感激张家庄子,尤其是樱桃和小红两个人,当地的人一百姓看到她们两个不仅仅长的漂亮,而且还心好,纷纷给立起了长生祀,早晚膜拜,企求两个人能长命百岁。 小红和樱桃今天起来准备继续找一些还残留的蝗虫给家禽吃,却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老爷被封了官,同时还增加了不少的食邑。 “小红,我们成功了,终于是逼着上面的人给赏赐给放了下来,不吃了,回去,马上就回去,把家禽都带回去,反正这边也没有多少蝗虫了,还有这次收来还没有运回去的海鲜干货,一同运回去。” 樱桃听到这个喜讯,再也不想在这边呆着了,她也想回去跟着庆祝一下,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樱桃,这下你可是立了大功,这么多的家禽全是你给孵化出来的,值了,咱们在这边累了这么多天,都值了,七品官啊,和县令一样大。” 小红拉着樱桃的手,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她终于是完成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事情,给庄子赚到了功绩,还收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东西拿回去,小公子是有大用的。 徐四、二牛等人这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激动的样子,他们这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徐四,这次组织了不少的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哪一天能像今天这样,让他能够参与见来一个关系到庄子生死的事情。 再想想他当初在葛家庄子混日子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地喊道:“老天有眼啊,把我四狗送到了小公子的面前,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没有?我四狗也有今天,从今天开始,我不姓徐了,我姓张,我叫张四。” 周围的人看着他,没有谁嘲笑,他们知道徐四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同样也在庆幸遇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所以他们有了主宰庄子生死的机会,他们成功了,不仅仅是用大义压着朝廷给了封赏,这次还赚了不少的东西回去。 等回到庄子的时候,一定可以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高兴的模样,以后的张家庄子可不像那些其他普通庄子那样过活了。 随着樱桃一声令下,三万多只的家禽被召集到一起,当地的车被雇来无数辆,载着这些‘英雄’和换来的东西,浩荡着向回走去。 ****** 张家庄子,张小宝和王鹃躺在榻子上,一人手中捧本书,在那里无聊地看着,两个人现在暂停了锻炼,一心养伤。 “不看了,小宝,这回没有事情了吧?那野外生存训练还能去吗?”王鹃把手上的中庸放到了一旁,仰头看着天棚说道。 “看看腿能不能好,好了就去看看,不好,那就继续养着,他们大的孩子时间长,还有不少天呢才能结束草原上的训练。”张小宝也觉得有点闹心,整天都在养伤,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哦,那就等吧,小宝,你知道云南白药么?那东西恢复起来快,不如弄点出来。”王鹃嘴上应承着,还是有点不甘心。 张小宝摇摇头“这个东西难度太大,听说里面有一种叫藤三七的,不知道和三七长的是否一样,从来没见过,死了这份心吧,睡觉,睡觉恢复身体最快。” “好睡,不看了,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睡,高兴了哼哼两声。”王鹃把眼睛一闭,嘟囔了起来。 “恩,像猪一样。”张小宝回了一句,也闭上了眼睛。 ****** 夜晚很快地降临了,折腾了两天的李成再一次赶到了土桥村,实在是忍受不住困顿,在水云间要了个院子,钻进去一觉睡到天亮,手上拿着那张凭借记忆让别人画出来的图象,在张家庄子这里开始溜达。 大清早的还算凉爽,溜达一圈,愣是没见到那为高人,站在学堂的外面听了一会儿孩子念书,无趣中现天已经热了,只好走到集市的地方,这里已经有人整天呆着了,尤其是茶水摊子,只要天稍微热一天,那绝对不会错过,哪怕来喝茶的人少,他也可以坐在那里感受一下夏日。 “老爷子,你这摊子人也太少了,呆一天能赚到钱么?”李成要了一碗茶水,在那里喝着,面前还用小碟子装了一把白瓜子,不时地吃上一个,想到那位高人,对着在那里烧水的老头问道。 “这时人少,下午就好了,人多的,根本没有地方坐,赚不了太多,可总比种地强,我那里可比不上这边的三个庄子,旱的什么都没有了。”老头添完了柴火,搬来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看天,对李成说道。 李成强忍着把这难喝的茶水给咽下去,碗放在一边,抓起来白瓜子,慢慢地吃着,心中想事情,也不说话。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看着面生,是不是到这里想多买点东西拿到别处卖?我劝你还是走吧,这里的东西不让那么买卖的,你身家高的话,就到那边的杂货铺子,找二狗,到时他会给你一个价钱。” 老头也是闲的无聊,打量了一番李成,以为他是专门过来做买卖的商人,怕他不懂规矩,在旁边劝了一句。 李成正想着那个高人在什么地方住,什么时候能露面呢,听到老头的话,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在这了买?我多买不是能便宜一些么?” “小伙子你真想买东西?”老头反问了一句。 “恩,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这边都有什么货,买下来好运到别处卖,难道不能直接买,非找那个什么狗才行?”李成这下真的纳闷了,他还头一次听说,有钱买不到东西的。 老头呵呵一笑,起身给李成的碗中又添了点开水,多抓了一把白瓜子放到李成面前的碟子里,说道:“这里的东西,价钱是多少,全由那个二狗说了算,为了不让买卖的人吃亏,每天都要定一次价钱。 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想多买点把价钱压下来,没用的,你不管买多少,都是这个价,想要便宜,只能找二狗,不然的话,你买东西没有人敢给你降假。” “怎么?那二狗难道比官府还厉害,他说如何就如何?我还不信了。”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的李成听到老头说的话,觉得那个二狗实在是太嚣张了,他敢定价,凭什么? “不信你也得挺着,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不同意的,谁不同意,谁以后就别想在这里做买卖,这地方可是人家王家庄子的,让你走,你敢不走?小伙子,别那么大的脾气,这样也好,还没有哪个人过来骗人呢。” 老头已经不只一次遇到过这样的人了,同样的话也说过不少遍,火气更大的人有,最后不还是被赶走了,何况他也不想让一些外来的商人把这个价钱给弄乱了,低买高卖,还哪里是什么穷苦人的集市? 李成这下明白了,王家庄子的地方,自然是想让谁来谁才可以来,不守规矩的只能被赶跑,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觉得有办法威胁王家庄子了,对老头问道:“老爷子,你这里要交多少的税?谁来收?不会是那个二狗吧?” 说着话的时候,他只等着老头把税说出来,到时在问问其他人,那样的话,一个私占钱财,藐视朝廷的罪名就扣下来了,严重一些的就是造反,不造反你为什么敢代替朝廷征税? 老头看着李成的样子,又叹息了一声“小伙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吧,这里哪有什么税?我只租了一个房子放东西、睡觉,平时的买卖不收税,别想告官了,你这话说说就算,一会儿人多了,千万别开口,不然挨打一顿没人拦着。” “不收税?他们难道就白给别人一个地方?大善人?”李成更迷糊了,以为老头在骗他,冷笑了一声。 “小伙子你快走吧,茶钱我不要了,以后你也别来了,给他们找麻烦,那就是断我们的活路。”老头的脾气也上来了,收起李成面前的东西,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 第四十章 市集当中把错寻(第六更) 李成没想到在这里做买卖的人如此拥护王家庄子,为了弄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收税,专门跑到别处弄了点东西过来卖。 换了身衣服,挑着两筐的菠菜到了这边,往那一摆,也不管周围有几个人,就吆喝了起来。 “菠菜了,卖菠菜了,一文前二斤的新鲜菠菜了。” 喊了几声,周围的人果然聚集了过来,一个个都用一种他觉得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有的还摇头,却是没有一个愿意买的。 “大婶,您买点菠菜吧,便宜卖,一文钱二斤。”李成见别人不买,主动地拉起了客,见到一个上了年岁的女子过来看,对着她说便宜。 这大婶撇了撇嘴,嘟囔道:“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这么黑,一文钱二斤,等着被赶吧。” 这话说的时候声音不大,却依旧让李成听到了,不明白为什么大婶说他黑,难道卖的贵了?没呀,他买的时候就是一文钱二斤,还白白搭了些车费呢,他总不会傻到自己挑着过来,雇了一两车,到这边才挑下来的。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李公子这是没有事情做了,到这里消遣?不如去喝点茶水,我请了,何必骗人,看在李公子的面子上,今天就不撵人了,李公子请吧。” 李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人站在身边看着他呢。 “你如何认识我的?你又是谁?”李成疑惑地问道。 “李公子是贵人,自然不认识我,可我不能不认识李公子,李家庄子的管事之人,这么尊贵的身份,竟然跑到了这里卖菠菜,我看李公子这菠菜有点小,还有点黄,不是李家庄子出的吧?那边的菠菜要比这个好一些,定价一文钱三斤。 难道李公子是跑到远处买了贵的回来卖?好雅兴,早知道李公子这样,我就卖给李公子了,哦,我叫二狗,现在专门管着这个集市的定价,你这菠菜想卖,好说,一文钱五斤。” 二狗嘴上说着客气话,脸上的神色却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模样,他不知道这李成从哪里弄来的菠菜,小就不提了,有些或许小的是嫩的菠菜,可这菠菜叶子都黄了,还敢卖一文钱二斤。 至于他如何知道李成的,当然是别人告诉他的,周围庄子一些有脸面的人有专门的人收集一些东西告诉给做买卖,包括水云间的伙计,会得到一张带着画像的纸,一定要把近处的贵人给记住了。 李成哪里知道这些,看看自己的菠菜,又站起来看看别人卖的,皱着眉头,觉得确实差了不少,人家那边喊的是一文钱三斤,不时地还要往那绿油油的菜叶上淋点清水,看上去更新鲜,有那买菜的人,在称完了之后,还要扣一些清水钱,水也占分量。 李成亲眼看到,有一个人用一小包不怎么好的茶叶,换了六斤的菠菜,高兴地离开了,那卖菠菜的又把茶叶给了茶摊子的老头,老头那里掏出一文钱和两把白瓜子,就算是顶了。 看到这些事情,李成不知该怎么办了,再瞧瞧等在旁边的二狗,突然笑着说道:“原来是二狗兄弟,久仰久仰,二狗兄弟,我这身上没带多余的钱,税是不是可以等明日过来给?” “李公子这是想陷我于牢狱之灾啊,这边何时收过税?李公子愿意卖,记得要一文钱五斤,觉得卖的贱了就回庄子,李家的庄子中,菠菜可以卖一文钱三斤,当然要挑好的才行。” 二狗一听李成的话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别说这里确实不收税,就是以前收了,这时也要改一改,对李成说着话的时候还轻蔑地笑了笑。 这下李成终于是没有办法了,对着周围的人喊道:“一文钱六斤,哪个愿意买?” 他是想早点把这些破东西卖掉,继续去找那位高人,既然这里找不到麻烦了,呆着平白耗费时间,他本以为一文钱六斤的话有不少的人会买,哪知道喊完了一嗓子,周围的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李成这下懵了,二狗明明说的是一文钱五斤,那自己卖六斤为什么就没有人买呢?正在他想不通的时候,有好心的人对他说道:“二狗已经说了,你这菠菜一文钱五斤,你怎么不知道好歹?非要卖六文。” 听到这话。李成懂了,原来这个定价竟然如此的邪呼,定多少就是多少,不可高也不可低,他不是傻子,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谁负责定价,那么最后的好处就会交到谁的手中。 比如说咸鸡蛋,今天卖的人多,定的是一文钱两个,那么二狗自然可以买来不少,大宗的买卖都是控制在他的手中,等明天卖咸鸡蛋的人少了,他定两文钱三个,那就赚了一个鸡蛋,这种规矩可不能小看了,各种买卖的物件都能用上。 如此一来,还用什么税?仅仅靠着这个定价的权利,那就能赚不少钱,好手段,价格是看货物的多少和成色来定的钱,别人当天自然不会有意见,可以不卖,只要卖了,那就会便宜二狗。 “你这是在骗人,你在其中得了好处,诸位,大家不要相信他,他说的价格都是对他有利的。” 李成终于是爆了,对着二狗指责了一句,又开始劝起周围的人来,在他想来,众人一定会骂二狗,并且联合起来反对的。 谁知道他说完了话,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有好心的人站出来对他说道:“小伙子,快点回家找人看看吧,哎,怪可怜的,这世道啊,不容易。” 别人听到这人的话,跟着点头,似乎李成真的病的不轻,李成听着、感受着,肺子差点没被气炸了,正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旁边一个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等李成扭头看的时候,这人说道: “李管事的,我是李家庄子的庄户,您别说了,旁人还以为您得病了呢,这里谁不知道二狗定价的时候,能从中得到好处?可您知道那些好处都干什么了么?原来这里到晚上,想要把货放着,需要交点东西或钱,现在不用了。 二狗赚的钱就是为大家修那些个库房,还有您看旁边四个壮汉,是用这笔钱请的,有人要是来捣乱,或者是欺负我们这些人,四个人就会冲上去,爆打一顿,在送到官府,大家都明白的。 还有您看着天热,万一哪个买卖的人中暑倒了,二狗也会找来人给医治,最后只收个本钱,反正在这里卖也不赔,总比到别处让人欺负的好,大家都习惯了,李管事,您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这人说完话,把自己的摊子也支了开来,里面放的同样是菠菜,正如二狗说的那样,一文钱三斤,旁边的人想要吃的,活是拿出几个铜钱,或是用别的东西来交换,五花八门,什么么东西都有,二狗这下就忙开了,不时地告诉哪个人哪样东西值多少。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写字的牌子拿出来,上面不仅仅写了某样东西的价钱,有那不认识字的,还可以照着上面的图案来算自己的东西值多少。 李成站在那里没有人再搭理他了,他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还不算低,否则早就被赶出去了,这次李成对税收的事情终于是死心了,也不指望挑拨别人不听二狗的定价,人家都说了,这些钱用到了集市上。 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等着二狗那边忙差不多了,找到二狗说道:“二狗兄弟,我想从你这边买卖一些东西,不知道价钱怎么算?比如我那菠菜,你这里会给多少钱?数量不少呢。” “一样的?那一文钱五斤,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二狗明明知道这个李成不是诚心买,可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那,我要是从你这里买一样的菠菜,多少钱一斤呢,也可以多买。”李成又问了一句。 “李公子,现在我不卖这种菠菜,你买不到,除非你愿意花更多的钱,比如一文钱一斤,一文钱二斤。”二狗又回了他一句。 “这么说贵了你就卖,便宜你就不卖?” “不是,贵了我也不卖,你想买,可以找水云间,那里有人帮你去寻这样的东西,但是你要交一定的费用才行。”二狗根本就不给李成机会。 这下李成也没办法了,只好道了声谢,转身离开,至于那些菠菜,都送给李家的庄户了,让他卖了回去吃点好的。 走出了几十丈了,李成还觉得心中别扭呢,这叫什么事儿,竟然一点麻烦都找不到,正想着呢,突然现前面有一个身影比较熟悉,紧赶了两步,再一看,李成高兴了,正是那个他见到的高人,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哎,前面那个,等一等,我有事儿要说,大事儿。”李成一边往前跑,一边喊着。 那人停下脚步,回了李成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四十一章 为了高人找上门(第七更) “您贵姓?”李成见人停了下来,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跑到近前笑着问道。 那人找了一个石头墩子坐下,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了一个张字。 “姓张?好,好姓,不错,真的不错,我姓李,木子的李,那个张……张夫子吧,您这是要去哪?”李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觉得这样的高人,一定是教别人的,就给安了一个夫子的称谓。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池塘。 “哦,您不去哪,就是到池塘那里,明白了,您要钓鱼?好,我也喜欢钓鱼,不如一起去,您喜欢什么样的钓竿?到时我给您,不不不,我就随便问问。” 李成这下又明白了,提议一起过去,想要给人家一个钓竿,又觉得这样太明显了,只能改下口,同时打量起这个人,这人穿的一身细麻布的衣服,脚上是一双木底儿的粗麻鞋,手上拎个筐,没看到什么钓竿啊。 李成觉得这不应该,可想想高人自然有高人的样子,平常的人能做的事情,高人绝对不会去做,何况那笑容,那种不说话的模样,正是说明这人是高人没错,听说姜子牙那老头子更邋遢,人不可貌相。 那人对他笑了下,还是不说话,拎着筐向前面的池塘走去,李成自然要跟在后面,这种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那才是真的后悔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池塘的旁边,李成看着那人找了一个僻静地地方,把筐一放,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里面是一个宽松的底裤,这东西他没见过,觉得有点希奇,一想到高人行事儿,什么都解释了。 “哦,张夫子,我知道了,您这是要徒手摸鱼,好本事,打小我就听人说,那高人可以闭着眼睛在水中把鱼抓到,厉害,今天我算是开眼了。”李成连忙奉承了一句,这种话他张口就来,早说习惯了。 那人又对着他笑了下,让他觉得在高人的笑容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了,怪不得人家是高人,自己的下人呢。 ‘扑通’“好!”伴随着李成的叫好声,那人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李成在岸上等着,等一会儿鱼扔上来了再跟着说两句,没等太长时间,果然一个东西飞了出来。 “好,好大的……好大的藕啊,张夫子,原来您想吃藕了,藕好啊,这味道那个……那叫一个,沾了糖吃,那叫一个甜。” 李成反应原本不慢的,可他一直以为人家会抓鱼呢,光想着怎么赞扬鱼了,没想到人家是下里面摸藕去了,改起来就麻烦一些。 他这边话音刚落,里面接二连三地扔出来不少的藕,他也帮着拣,扔到筐中,一节一节的藕上面还沾着一点泥,他也不嫌埋汰,给高人拣东西,当然要忍着了。 等拣了快一筐的时候,那人终于是从水中出来了,这其中只是露头换了几次气,这人刚一上来,李成又说道:“张夫子好本事,换成我下去,直接就喂鱼了,没想到您竟然能憋着么长时间,往后我也要学学。” 那人还是笑,专门从筐中拿出来一个卖相不错的藕,到池塘边的水中洗了洗,交给李成,又指了指呢水中的荷叶,背起筐向回走去。 “张夫子,我知道了,您这是告诉我,一切因由结为根生,我明白了,实在是太……太那什么了,我嘴笨,说不上来,以后还请张夫子多多点拨才好。” 李成手上拿着那根藕,努力地想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好在跟着小侯爷,他也学了点东西,把自己能想到的给说出来。 那人听到他的话,停下脚步,从背后的筐中摸出来一个短点的藕,张口就咬,咬完了给李成看,脸上还是那种让人看了舒服的笑容。 这下李成迷糊了,仔细看看藕,又看看高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用力一掰,一成轻微的脆响传来,藕已经被他给掰断了,可是却没有完全地断掉,其中还有那一丝丝的东西连着。 那人摇了摇头,再次向主家院子的方向走去,留下李成站在原地愣愣出神,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的身影都要进到住家的院子了,李成这才睁大了眼睛,连忙追上去。 到了近前,还没说话呢就先跪在了这人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张夫子,我知道了,您是告诉我这藕易断,丝难斩,藕断丝连啊,这是官场,这是对人的一种东西啊,谢谢,谢谢张夫子,您这是……。” “这不是李公子么?您怎么到了府上?您在地上找什么呢?”看门的人正准备出来接大哑的手上的筐,看到了李成疑惑地问道,他现在可以说是府上了,老爷当官了,以前要说院子才行,别看只是这么简单的称呼,对他来说,那是一种特殊的东西。 “大哑,你这藕不错,子里面,准备一会儿给厨房送去。 大哑笑了笑,对着看门的比画了两下,又指指李成,口中出‘啊啊’的声音。 “知道了,原来李公子把你当成夫子了,呵呵,大哑,你果然厉害,快进去吧,对了,去看看给夫人院子劈柴的人,那小子总是耍滑,不看着他就不好好干活,整天琢磨把那木头给雕出东西来。” 看门的人自然明白大哑比画的是什么,说了一句,等着人走了,又对着李成说道:“李公子,您快点起来,刚才那个是院子中打杂的人,不是什么夫子,您想找夫子,去学堂就行。” “高人啊,高人,果然不一般,原来躲到这里甘愿当一个打杂的人,一定是期待着明主过来啊,你闭嘴,什么夫子在学堂,学堂能说出藕断丝连的话,虽然他没说,可我知道,还什么大哑?那叫默然。 算了,你一个看门的,跟你说你也不懂,这是看惯了世间的沧桑,无话也说了,你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受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你竟然还敢如此与他说话,你等着,我明天就过来把高人给接回去,等着。” 李成教训了目瞪口呆的看门人一顿,扔下一句明天还过来的话,拿着那藕断丝连的东西,转身离开,走出十来步还回头瞪了看门人一眼,在看门人想着两个人谁有病的时候,渐渐远去。 “莫名其妙,走了,给厨房送藕。”看门人拎起那个筐,嘟囔了一句从小公子口中学到的东西,向着厨房一点一点挪过去。 ****** 翌日,天阴的厉害,一些老人都知道要下大雨了。 李成却是不在乎这些,如约而至,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挑了不少的箱子,一到了门口的地方就对着看门的人说道:“李家庄子管事求见张夫子。” “谁呀?李公子,张家庄子没有张夫子,有几个夫子都在那边学堂呢,没有姓张的,您这是……?”看门的人愣了,没想到这个应该在家修养的人竟然又来了。 “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这庄子如今这么厉害,是他在背后指点的,放心,我没有恶意,昨天说是把人接走的话都是玩笑,玩笑而已,看看,今天我可是带了礼物过来,这是礼单。” 李成一见看门的样子,就知道张家把人藏起来了,可惜呀,藏晚了,自己已经知道了,看看这下还往哪里躲? “李公子,您稍等,我这进府中禀报。”看门的人也愣了,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处理的,只好跑回去找张管事。 片刻后,张管子匆匆走过来,对着李成说道:“李公子,快府中请,不知公子到来,未曾远迎,恕罪。” 李成听到这话觉得有点别扭,刚才那个看门的人说是府中,这张管家也这么说,知道你们老爷当官了,七品,至于么,一口一个府的,好大的地方。 心中腹诽着,口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有高人在啊。 “张管家客气了,到贵府其实有些事情想要商量,张管家请。”李成看着那院墙,愣是给安上一个‘贵’字,自己都觉得违心啊,说着话相互请着进到了院子,哦不,是府中。 客厅落座,有人送上茶水,其他的人被安排到另外的地方,张管家把那礼单放到桌子上面,对李成说道:“不知李公子到寒舍又和贵干?” 李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说你一个管家,就不会先谈点别的,再问问我来的目的,上来就说啊,这时变寒舍了,刚才还府呢。 轻轻喝了一口茶水,李成笑着说道:“无事儿,李家庄子刚刚买下,一时抽不出空,这有了闲暇,自然要过贵府拜会一下,另一个就是听闻贵府有一张夫子,神交已久,不知可否给引见一下。” 第四十二章 尊敬嘲笑有几分(第八更) “哦,李公子说的是张夫子?”张管家一边努力地想着这么个人,一边说道。 “正是,正是。”李成出声附和。 “不知他长的什么样呢?李公子定是不知晓,这几日府中事物繁多,有那新来应征的夫子,一时也见不过来,哎~!做一个管家,难啊,若是平时……。” “是是是,张管家说的是,难,确实难,可张夫子似乎早先就在贵府了吧?”李成打断了张管家的诉苦,直接点明了正题。 “早先?早先可没有这么个人,李公子是否记错了?”张管家依旧没想起哪一个是张夫子。 李成连忙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没错,昨天我还看到他了呢,去池塘那里采藕,给了我一个藕,让我知道了藕断丝连。” “哦~!原来……原来藕断丝连,对对对,有这么回事儿,那藕啊,你直接掰不行,需要用刀切,做起来费劲,我听人都这么说,莫非是府上的厨子?” 张管家跟着话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李成说什么,他就顺着往下来。 “张管家,他叫大哑,不是什么厨子,是张夫子。”李成闹心了,刚才他还觉得张管家太直白了一些,现在把这种想法给收回来,自己不直接一些,是问不出来了。 张管家一愣,眨了两下眼睛,盯着李成问道:“李公子说的是大哑?” “对,就是他,张夫子么?难道张管家不想承认?”李成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恩,那个,李公子您尝尝这个茶,我去去就回。”张管家这下明白了,李成把大哑当成什么张夫子了,还弄了个藕断丝连,听着不错,他不敢怠慢,这个事情必须要告诉给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一说,相信两个小祖宗就能知道怎么回事儿。 望着张管家离开的身影,李成冷笑一声,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放,自语道:“漏了吧,在我面前还想骗,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 “小宝,腿上结瘕了,里面没有脓,看样子再过两天就能去参加下一场的沙漠中的野外生存训练了,还去么?” 屋子当中,王鹃看看自己破了皮的地方,对着张小宝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就是要吓吓那个皇侄,让他知道野外生存的艰巨性,这样他才能付出更多的精力在上面,一旦他没事儿做了,回到李家庄子,保证会惦记咱们,这只是第一次,算第一期,等训练完了,再给他提供点新的思路,弄出来第二期,第三期。 一次比一次难,一次比一次艰险,我就不信他不着迷,你要揣摩他们这种人的想法,总是要做出点什么证明给其他的人看,那就给他机会。” 张小宝放下刚刚练习用的毛病,躺在榻子上对王鹃解释着,王鹃却有点担心“那如果我们总是压他一头,他会不会恨我们?万一失去了信心,可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压他呢,咱们要让他感觉到,他还可以变得更强,希望总是在眼前才行,教他点东西也好,咱们这可是多少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到时他会一层层向上邀功的,就当是给现在咱们的国家军队做贡献了。” 张小宝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腿上的伤,恢复的确实挺快的,一个磨破皮而已,过两天参加那个沙漠的野外生存,丝毫不耽搁,沙漠可不是草原那么简单,到时让那李珣知道一下什么叫沙漠生存,可惜,那隔一断路弄点水,叫什么野外生存? “哦,那就按你说的办。”王鹃同意了张小宝的提议。 “小公子,小娘子,不好了,那个叫李成的人过来了,问庄子上的张夫子,也就是大哑,说是张夫子教了他那个藕断丝连,刚才我问过了,昨天的时候,他遇到了大哑,大哑正在那里采藕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商议完事情,张管家就匆匆地跑了过来,把事情一说,并复述了刚才的详细对话内容。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点头,由张小宝说道:“看来咱们庄子被盯上了,我和鹃鹃在那牧场的时候表现的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们不会认为是我们自己做的,只会想背后有人在教,如此说来,大哑是被认成高人了。 也好,你去跟大哑好好说一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高人,偶尔见一见那个李成,每次都要做一些动作,这个动作我来设计,一次只准做一个,不能接触太长的时间,做完了就离开。 你们呢,要把他当成大哑,就是按照以前的来做,该如何就如何,千万不要装着他身份高的模样对待他,那样不如现在。” 张小宝说完话,用刚才练字的毛笔画了几个东西,交给张管家。 “知道了小公子,还是小公子厉害,不用见面,听那些话就知道李成想的是什么。”张管家恭敬地接过东西,又真心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等他来到客厅的门口的时候,心中叹息一声,暗道‘完了,李成啊,你赶快跑吧,可怜的孩子,没事儿到这里干什么?’ ****** 四天的时间匆匆过去,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身体也恢复了过来,破了点皮,小孩子身体长的又快,只在腿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疤痕。 “小宝,那边马上就要开始新的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李成现在天天来,今天应该见一面了吧,该是什么了?” 王鹃把自己收拾好,准备要去那边了,催促了张小宝一句。 张小宝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次两个人拿了大点的铲子,沙漠中既然有水了,那么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太阳的爆晒下的温度,白天的时候要挖坑把自己埋上,除了这个铲子,还要带上折叠的灯笼。 不管他们是否晚上休息,两个人已经决定,晚上行进,给李珣上一课,不要以为沙漠中还可以白天那么快的奔跑。 把背包装完了东西,张小宝说道:“马上走,今天那个李成应该琢磨把一个圆四等分,其实很简单的,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还没给他弄五等分呢,走吧。” 说完话,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出了屋子,外面石榴四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两辆漂亮的车停在大门的外面,这几天,张小宝出钱把张府的院墙修了修,原来的那个实在是不合适了,七品官也是官,和县令一样,无非是没有实职。 对于这次沙漠上的比试,石榴四个人充满了信心,他们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难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庄子,向着定平县的方向前进,那里有一小块沙地,这个小块是对比其他大的地方,足够他们这些孩子跑来跑去了,几天也跑不完。 定平离着罗川县不算远,想来李珣会带着人直接到那里,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个不再参加的,更不清楚又有谁新加入进来,人数一少,李珣绝对会就地招人的,不然的话,他训练谁去? 两辆车赶的不急,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地方。 当张小宝和王鹃下车背着背包站在那里的时候,李珣带着先到的人群中传来几声笑声,还有人小声地说着这两个人在沙漠中还背着那么大的包,是不是傻了。 这些人的笑声和说话声前几天参加草原生存训练的人却是没有一个跟着附和,一个个望向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只有敬畏,他们见识过这两个人的本事,第一天的制作食物,第二天的一路领先,第三天早上的飞一样的上马动作,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哪怕第三天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参加,这些人也在心中把第一的位置留给了他们两个,低年龄段的人,竟然压得高年龄段的人抬不起头来,这就是本事。 “哈哈哈哈,看看那两个呆娃子,竟然背了那么大的包,喂,你说是不是?你怎么不说话呢?”一个后加入进来的人大声地笑着,碰了碰旁边的人问道,想要得到一个附和的声音,却现那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看着前面刚刚下车的两个孩子。 “说什么?说你才是傻子?知道这是谁么?这就是三水县土桥村张王两家庄子的张小宝和王鹃,等你到时候能坚持下来,不哭后再嘲笑他们吧。” 这个就是十一岁的参加草原野外生存坚持下来的人,他可不敢笑人家两个。 这时队伍中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人,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对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就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张小宝和王鹃?土桥村张王两家的人?” “恩,我们就是,你是谁?”张小宝平静地面对着这个人,语气淡淡地问道,王鹃站在旁边好象没听到一样四下里打量着。 “我是你们的邻居,你们家不是刚刚弄了一块地么,地的那边就是我家的庄子,以后可能会经常见面的。”这人撇了撇嘴说道。 ****** 八更祝大家节日快乐,明天四更,为江南绿萝完成一个承诺。以前以为这个字是梦呢。 第四十三章 利益冲突已习惯(第一更) 沙满地,微风起。枯草黄叶有蜷曲,多日无风雨。光照丽,听人语。无奈一笑不希奇,谁能避趋利。 这个十岁左右孩子的话说完,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用鼻子呼出了一口气,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个孩子。 “邻居?邻居好啊,以后可以互相帮助,等张王两家庄子有难处时,一定会找到贵庄帮衬一二。” “笑话,谁和你相互帮助?区区七品官而已,好大的能耐?邠州也就是一个小州,怎能比上我家京兆府上的土地?” 十来岁的孩子似乎没有听出来张小宝话中的那种客气的意思,真以为是张王两家庄子要攀附他家一般,嗤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呵呵!”张小宝跟着笑了两声,他突然想到,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难道指望他能听懂一些话中背后的意思? 张小宝不准备和这个人现在一般见识,没有用,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浪费口水,王鹃却不想善罢甘休,这时她也不再四处打量了,甜甜一笑,对着这人说道: “这位哥哥一说我才知道,邠州这个地方都是一些没本事的人才呆的,有能耐的全到了京城,我们家能跟着哥哥这样京城人家的土地接壤,是八辈子求来的福分啊,哥哥以后一定要照顾我们家才好,谁让我们邠州都是小民呢,是不是哥哥?” “恩,正是,你这丫头还算知道好歹,有本事的人都在京城,没本事的才在这种地方,穷山恶水,哎!也不容易啊,不然怎么遭了灾?”这人听到王鹃的话,高兴起来,挺了挺胸,接着王鹃地话说了出来。 他旁边还有不少本地人呢,一个个脸色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变得难看起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李珣这时也正好过来想要跟张小宝和王鹃说一说沙漠生存训练的事情,他觉得那位高人一定教了二人不少东西。 三个人之间的对话,被他听个真切,原本张小宝与这人说的话他还没觉得如何,可等着王鹃把话说出来,那人跟着一句说出来后,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他现在的爹可是本州的刺史,他还在三水县买了一些地,成为一个庄子。 京兆府是比其他地方强,但对于他李珣来说,无非就是那宫中一块地方让他能收敛一下,什么时候可以让一个小民瞧不起了? 见那人还一脸傲然的样子,李珣想都未想,两步走过去,对着那人就是一巴掌扇了下来。 “你说哪里是穷山恶水?难不成本州遭灾了你高兴?你家的庄子挨着三水县,莫非雨水充足?这话本侯记下了,今年你那庄子少交一分税,少拿一分调,少出一个人干活,别怪本侯进宫去说。 明天,就是明天,自然有人到你那庄子去查看土地,若是比地契多了一些,你那庄子就是欺君,就是于朝廷律法不顾强占,哼,京城外郊,好大的能耐,上未曾置四民与高低,你这一个庄子就能定我大唐各地贵贱。” 李珣前面的话还好说,后面那一句帽子就扣大了,那意思是,皇上还没有说哪个地方的百姓高贵低劣,你一个京城外郊的庄子就替皇上说什么地方不好了。 这个罪名安上,可以灭族了,当今圣上一直是说爱护兄弟,邠州不好,那圣上为何把兄弟放到邠州?难道是让兄弟遭罪?穷山恶水啊,把兄弟扔这了。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这人自然知道说话的是谁,小侯爷啊,虽说这侯爷多了一些,可再小的侯爷,也算是皇家的脸面。 方才只顾着说话畅快了,没想到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这话若是从皇侄的口中传上去,别说土地了,命都保不住,幸灾乐祸于干旱,替朝廷定各州上下,污圣上怠慢兄弟,一个庄子多少人够杀的? 这人已经不知道该什么说了,旁边这么多人听着,还有皇侄在一旁,罪是定下来了,好在这人家中教导的还算不错,知道这时应该怎办。 “天上的月亮怎么那么大呢,我看到嫦娥非来了,怀中还抱着一头驴,嘿嘿,嘿嘿,金子,这地方都是金子,看看,黄澄澄一片啊,你们快点帮我装金子。” 这人突然一边笑一边说着,又对他身边跟来的庄子上的护卫命令起来。 跟来的人刚才也吓的一身冷汗,现在一看到自己家的公子如此作为,当然明白应该怎么办了,一边拉住公子,一边对着李珣及周围的人说道: “我家的公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总是说一些疯话,这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又犯病了,哎~!诸位公子千万不要在意,我家公子这病犯一次,几个时辰便好,再犯怎么也要半个月的时候,不会耽搁明天的沙漠中的野外生存。 小的这就带公子先回去,造孽啊,公子,您醒醒,您这昨天还是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公子,醒醒。” 护卫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还在那里说是绿油油草地的人给拖了下去。 “哼,装疯卖傻,便宜你这一次了,张王两家庄子挨着的地方,似乎和李家庄子也有一处相邻,走着瞧。” 李珣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装成病来逃避,若不是不想把自己的野外生存训练耽搁了,别说是装病,就是真病了也不行。 “小宝,看来以后有事情做了,这孩子又嚣张又能装傻,家人想来也不一般,平静的生活啊,又要结束了。” 王鹃看着眼前生的事情,计谋得逞后一笑,对着张小宝挤着眼睛说道。 “还说我坏呢,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多个邻居而已,不怕,先摩擦一阵子,又不影响咱们的那些生意,有个对手在身边,也好能时刻保持警惕。” 张小宝对这个事情没有太多的感觉,相邻而已,谁能把谁怎么样了?旁边有一个皇侄了,还怕再多一个? “知道你不在乎,他不敢去惹李珣,会把仇恨放到我们身上的。”王鹃拉着张小宝一边往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边说道。 张小宝则是摇了摇头“你不应该这么说,你应该是说,不管他是否得罪了李珣,我们都会恨他的,只要有机会,我就不停地给他家找麻烦,没有机会,我创造机会也要给他家找麻烦,我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要去主动给别人使坏?”王鹃知道张小宝的意思了,有点不敢确定。 “我为什么要等着别人先打我一巴掌我再还手呢?我看他不顺眼,我就捅他一刀。”张小宝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去算计?非要等他先过来说一通再动手,还不是被动的应对?” “是,我就是被动了,世界上这么多人,我总是主动惹别人我还干不干其他的事情了?抽空买几只羊,给弄到冰水中,冻出病来之后,放到那边去,他们看到了只要弄回家,我们就等着看看有没有羊流感。” 张小宝迈着小步,还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王鹃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羊流感?那病是冻出来的么?” “怎么不是,我就被冻感冒过,羊也是这样,不信你就等着看。”张小宝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着。 “我看着好象你也病了,快点走,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进沙漠了,我怎么不记得这个地方有沙漠。” 王鹃加快了脚步,实在是不愿意和张小宝讨论这个冻出来的感冒是否可以在羊身上传染的问题。 “地质变迁,你现在看到的河和那时也不一样,上海还没分出去那么远呢,瑙鲁的人民也不用担心挖粪挖的没地方住,那上面现在有人么?不如哪天过去占了,一船船运到这里。” “还不够船钱呢,快进去,睡觉,这破地方,也没有防晒霜,这两天不好过了,等着完事了,可以直接去非洲挖钻石了,一样的黑。” 王鹃把张小宝推到帐篷里,随口抱怨了一句。 ****** “少爷,好了,咱们回来了,好险,差点被抓住把柄。”那个说话不注意的人终于是被他的护院给送回了帐篷,一个护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吓坏了。 “哼!竟然让我得罪了皇侄,张家庄子,王家庄子,我记住了,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让他们一起死。” 这个少爷果然像王鹃说的那样,不敢去得罪李珣,把所有的仇恨放到了张王两家庄子上,眯着眼睛,阴狠的面孔上出现一丝的狰狞。 “少爷说的是,绝对不能让他们两家好过了,原本老爷也想出钱把那个地方买下来,竟然便宜了他们,那山上的树多,烧成炭,可不是个小数目。”方才说话的护院顺着少爷的话说起来。 那个少爷这下满意了,看看帐篷的外面“明天我就跟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找点麻烦,最好是让他们死在沙漠当中。” 第四十四章 打头前进众人跟(第二更) 夜,匆匆过去。 张小宝着边睡的安稳,那边的公子却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了把张王两家庄子的地占了,还把两家人的给赶跑,几次在梦中笑醒。 李珣一大早起来,身上同样背了一个背包,他也不知道应该在里面放什么东西,只放了一条毯子和几个绢帕,其他的实在是想不起来,在草地上的东西,他认为不能拿到沙漠当中来用,毕竟沙漠中没有那么多的虫子,更没有什么野菜。 他现在最想弄明白的事情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都带了什么东西,原本昨天能问一问,结果被气到了,把这个事情忘了,现在又不好直接去问,只能到时跟在后面好好看看他们两个如何做。 张小宝和王鹃今天换了一种他们两个设计的鞋,原本的木头底的鞋不要了,皮子底儿的也不要了,专门让人弄了一些碎布底子的鞋,在最下面还用鱼胶粘上一些小点的疙瘩,一人一个背包没有变,头上带着斗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长袖的。 同时还在背包中带了一些纯度算是这边最高的硝石,盐也带了些,其他的食物没装,装了也会被翻出来。 等着一番检查过后,几个想带点吃的人被警告了一次,东西留下,队伍这才浩荡着走进了沙漠当中。 有一些离开了,有一些新加入进来,总人数不仅没有少,反而是多了十来个,年龄小的人相对来说少了,只有四十五人。 一百四十多个小孩子一进到沙漠当中,有五十几个人就冲了出去,其他八十多个人没有一个那么疯跑,几乎同时把目光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 “鹃鹃,看来他们学聪明了,不像在草原上的时候那么傻。”张小宝感受着周围的眼神,笑了一下,对王鹃说道。 “恩,这些人一定是当初草原上的那部分,看来咱们被盯上了,走吧,下一个有水的地方是三里外,把绳子拴好了。” 王鹃看了一眼那些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拿出根绳子来,和张小宝二人分别拴在了腰上,一个是为了防止流沙,哪怕李珣一定会派人把这边查看好,他们也必须做足准备,习惯问题,另一个就是爬沙堆的时候,万一哪一个没踩稳,骨碌下去,另一个可以帮帮忙。 两个人再次一前一口向前面走去,并尽量让后脚跟稍微离地一些,腿微微弯曲,身体前倾,还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个可以伸缩的棍子,拄着前进。 李珣这些人没想到张小宝和王鹃会如此准备,现在也不能让人拿东西过来了,只好跟在后面,一个个在纳闷的时候,觉得不用拄棍子,直接走就行了,那绳子也多余。 这些除了李家庄子的庄户孩子,其他的都是有钱人,精制的小皮靴穿在脚上,踩在沙子上的时候软软的,觉得非常舒服,李家庄子的孩子也同样被李珣给换上了皮靴,只是没有那么精致,至于衣服,自然是那制衣行管了。 众人在跟着走的时候,眼睛不时地扫一下张小宝二人的背包,希望他们两个能早点把东西拿出来,对于领先的那些个孩子,根本就不在乎是否落在了后面。 新来的孩子家大人不知道这个情况,看到孩子跑到了前面,就如当初草原上的那些家长一般,在那里开始相互吹捧起来。 经历过草原事情的家长早就没有了这种想法,听到别人说的话,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情形,只能感叹太过短视了。 沙漠不大,但不缺少沙丘,有的是单独地存在于那里,有的是连在了一起,想要绕过去的话,那得走很远的路才行,小孩子们选择了直接攀爬,谁也不愿意绕远。 这时张小宝和王鹃的鞋就体现出了优势,鞋下面的小疙瘩哪怕不能牢牢地抓住地面,也让他两个不会像其他的人那样爬着爬着就滑下去,手中的棍子更是挥了大的作用,插到沙子中,稍微借力,就能让身体不向后仰,哪怕脚下滑一次也不会耽误事儿。 “李成,看到没有,原来是这么用的。”李珣在后面看到后,对着旁边跟随的人说道,说完了才反应过来,那人不是李成,而是同样打杂的一个人,叫李星。 李星不会傻到去纠正小侯爷的称呼,在旁边跟着说道:“公子,还有他们的鞋,您仔细看,和咱们穿的不一样,底下有一些小疙瘩,聪明,等明天小的也准备好,这次不知道。” “好,多学一学,你看着点那边的小子,就是挨着咱们和张王两家庄子的那家中的,叫什么来着,好象也有个散官,从五品的呢,不小了。” 李珣点了点头,看到那个装傻的人后,怕他给张小宝和王鹃捣乱,毕竟那人的岁数大一些,万一真有了什么危险,就算到时收拾了那人,张小宝二人不高兴退出了,他上哪去学沙漠中的野外生存? 李星也现了那人,眼睛一直放在前面的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应道:“知道了公子,那是韩家的人,他叫韩永耀。” “哼,永耀?就他这样的是别想炫耀了,等回了庄子,就有热闹看了,张王两家庄子可不是别的庄子能比的,那里的坐镇的人不是一般厉害,还有多远能到有水的地方?” 李珣打心中看不起那个人,冷笑一声,觉得今天的阳光分外的足,用舌头舔了下嘴唇,抬头看看前面那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路,问了一声。 “快了,再走这么远就能到,今天中午还是按照上次的情形,不给饭吃,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坚持不下来,沙漠不比草原。”李星回了一句,走在了后面,不时地看一眼那个韩永耀。 张小宝和王鹃走在前面,度并不快,在没有水进行补充的时候,两个人不想消耗太大的体力,等装好水再说。 那五十多个孩子似乎不知道累一样,还在那里拼命地跑着,有的孩子甚至是故意在上沙丘的时候慢慢滑下来再跑上去。 “小宝,你说这里会不会钻出只蝎子来?还有蛇什么的?那中午就有东西吃了。” 王鹃爬到了一个稍微高点的沙丘上后,站在那里看着下面问道。 “我觉得不会,李珣那家伙一定是早就派人地毯式地找了几遍了,沙子中遇到蛇,大部分都是有毒的,他可能会让人挨咬么?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张小宝站到王鹃的身旁,看着下面的路说着。 “一起吧,把东西拿出来。”王鹃回了一句,和张小宝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稍微比背包窄一点短一点的木头板子,一头微微翘起,放在地上,两个人坐了上去,调整下位置,用手中的木棍一撑,二人就向下快地滑了下去。 李珣等人也上了坡,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东西,愣了一下,再瞧瞧已经快要到下面的两个人,无奈中只能朝着下面跑去,这下可就费力气了,有的人控制不住,还会一溜子跟头翻到底儿。 不等着李珣开口,李星就在旁边说道:“公子,小的明白了,明天一定把这个也做出来,别看前面的孩子玩耍着下去,等着继续走一走,他们就会没有力气,像这种东西能节省不少的力气。” “恩,果然有点门道,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似乎还不怎么累,弄不好今天又要让他们两个先到了,好啊,我又学了一手,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早做准备。” 李珣到了下面,脱下靴子往外倒沙子的时候感叹了一句,他确实佩服给这两个孩子准备东西的那个人,别看一点小小东西,真在沙漠中行走的时候,或许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死活。 其他的人都记下了这个东西,同样是决定明天使用,只有韩永耀不是那么清楚,他一心想着找张小宝二人的麻烦,可惜,或许是他家的伙食比较好,他稍微福了一些,愣是没追上,只能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他们身后的家大人也同样不好受,看着孩子们在那里又是爬坡又是骨碌的,心疼不已,那些草原上过来的家长,不用自己的孩子惦记,他们就已经记住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所使用的工具了。 他们的心中再一次地感叹起来,看着两个小家伙那种配合默契的模样,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一定会抱在怀中好好怜爱一番,实在是太懂事,太坚强了,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两个喊过累,更不用指望看到他们难过的哭泣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羡慕起两个人的家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教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像大人,除了这些,长的也可爱,胖乎乎的小脸,一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张小宝二人不知道有别人想把他们占为己有,下了坡,装好木板,继续一步一步地前行,再有一会儿就到了提供水的地方了。 第四十五章 谁说沙漠无食物(第三更) 提供水的地方,每隔三里就有一个,换成在平地,三里的路,用不上一刻钟就能走完,在这沙漠上,开始时或许会快一些,两刻钟足够了,等到了后面,没有半个时辰,那是想都不用想。 先跑的孩子已经到地方了,后面这些还在慢悠悠地走着,张小宝和王鹃没有急赶,却依旧稍微拉开了一些和后面人的距离,一个鞋,一个棍子,还有一个木板,在几次爬坡下坡后,优势就出来了。 等着两个人到了那第一个水站的时候,先到的孩子只有十几个已经赶路了,其他的都在这里玩水呢,此时天还不算太热,那些孩子拿着水打水丈,欢笑声不时地传来。 “都是孩子啊。”张小宝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 “本来就是孩子,你看过哪个这么大的孩子会懂事?哦,忘了,你以前呆的地方不算,做吧,灌水,把毛巾弄湿了用油纸包好,我们也该给脸上蒙东西了,一会儿热起来,尽量减少水分的流失。” 王鹃刚反驳了张小宝一句,突然想起张小宝以前过的生活,只能觉得这是环境影响性格。 两个人说着话,拿了几个水袋,先把带来的几条大的手帕给弄湿了,又从背包中拿出几个小纸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向两个水袋中倒去。 “你们倒的是什么?”李珣这时赶了过来,看着两个人在那忙碌,丝毫不敢不在乎,凑到近前边看边询问。 “原来是李公子,这个是糖,这个是盐,这个是橘子和苹果弄成的粉末,就四样,没了。”张小宝把东西摆在李珣的面前让他看,粉末带的不多,也不算食物,故此没有被收走,主要是那些检查的人不知道是什么。 李珣这时变得非常谦虚,仔细地听着,还用手沾了一点放到口中尝了尝,点点头“是,就是这四样,你们带这四样东西干什么?” “冲水喝,减少身体的消耗,补充一些身体需要的东西,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听别人说的,这盐一定要少放,大概是一百份的水加一份的盐,千万别放多了,还有糖也是,这是冰糖沫子。” 张小宝给李珣详细地解释着用量,这里的盐不纯,一百份比一份差不多是生理盐水的比例。 李珣记住了,他看到了两个人放的东西的多少,也不认为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骗他,没有必要,又把目光放到了苹果和橘子粉末上面,指着询问“这两个呢,能多放么?” “不能,尤其是那个橘子的,放多了肚子会难受,尤其是在中午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放一点点。” 张小宝解答完这个问题,就准备上路了,毛巾已经弄湿了,折叠好用油纸包住,小心地塞进背包当中,又拿出了两个口袋,套在了脑袋上面,戴上斗笠,一切准备就绪。 “等一下,你们脑袋上戴这个东西做什么?”李珣看着两个人脑袋上套的口袋,只在眼睛和口鼻的位置留下窟窿,又好奇地问道。 “等一会儿太阳升高,照在身上,会让人出汗,哪怕是脸也一样,水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只要记得这个是保持身体中的水减少的方法就行了,当然,你们带着足够的水袋就不用担心,我们这是习惯了。” 张小宝说完这话,终于是不再跟李珣浪费时间,与王鹃一前一后又向前面赶去。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李珣也学着样子开始准备起来,别的东西没有,盐他可是带了,在身上装了几个水袋,对旁边的李星说道:“记住那个头套的事情,这是最重要的,在有水的时候可以不在乎,没水的时候,就得用。” “是,公子放心,小的明白。”李星认真地应着,他今天的到这里就是要把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所拿出来的东西全部记住,任何一点东西都不允许错过,在这种近乎于玩乐的事情中或许没什么,可有一天需要用在将士身上的时候,那就能知道好处了。 后来的孩子到了,前面的孩子为了保持那种优势,又跑了起来,在所有孩子的后面,大人同样是又渴又热,今天是个大晴天,他们同样补充一些水。 时间在孩子们的行进中悄悄流逝,太阳的位置也跟着转变,当到了第四个水站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前面的孩子终于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力气来继续奔跑,一个个苦着小脸,一点点地挪动着。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找了个位置停下来,在感叹着李珣派人清理的干净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分散开低头寻找东西,也不知道是这个小沙漠中原本就没有毒虫子,还是李珣的人手清理的干净,两个人愣是一只没找到。 既然没有那些虫子,只能寻找另外一种不容易清理的东西了,找了足足有一刻钟,王鹃那里终于是传来了一声欢呼,张小宝连忙跑过去,看着王鹃前面的地方,说道: “果然,蚂蚁还是有的,不错,这种没毒,把糖拿出来吧,今天中午咱们就吃蚂蚁。” 说着话,两个人把背包中的糖取了出来,放到了一个挖出来的小沙坑中,把一个扁平的木头匣子斜着放在那里,里面弄点糖水,等着蚂蚁过来。 做完这一切,两个人找到一个背着阳光的沙丘坡这里蹲好身子,慢慢地等待起来。 李珣紧赶慢赶地终于是追上了张小宝两个人,正好看到他们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凑到近前蹲下,觉得确实比刚才凉快一点。 张小宝和王鹃抬头看了他一样,又低下头,慢慢调整着呼吸,似乎睡着了一样,这让李珣更加好奇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 “别说话,费力气。”张小宝小声地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 “好。”李珣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学着两个人的样子,在那里调整着呼吸,至于赶路,他可不在乎,只要能学到更多的学问,是不是第一个到地方的都不重要。 等了大概有两刻钟,李珣快要睡着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站了起来,向旁边的地方走去,李珣一个机灵,也跟着站起来,迷糊中问道:“你们做什么去?” “找吃的,中午不吃饭,怎么追别人?”张小宝脚下没停,扔下一句话。 “哦,找吃的啊,确实饿了,什么?找吃的?还有吃的?”迷糊中的李珣跟着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精神了不少,再看向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惊奇,在草原上找吃的也就算了,毕竟那里有野菜,可这沙漠中难道他们还能找到东西?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吃的?不会是沙子吧? 带着满腹的震惊和疑惑,李珣加快了脚步赶上两个人,转了一个小弯,等两个人停在那里从背包中拿东西的时候,李珣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密密麻麻的,前面的沙子上是无数只蚂蚁,一层压一层的。 有的在那里搬运着沙粒,有的在那一个盒子中爬进爬出,仔细看看,现不少的蚂蚁被粘在了盒子里面。 这下李珣终于知道张小宝和王鹃说的找吃的是什么了,竟然是蚂蚁,可这蚂蚁的个头实在太大了一点,跑的也快,不知道他们两个准备怎么抓,难道只吃盒子中的,那也不够啊。 再一扭头,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拿出了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粉末状的东西,又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面碱,把面大了以后,弄出来的。”张小宝把水袋打开,回了李珣一句,口中倒点粉末,又喝了口说,使劲地漱了两下,把那粉末给溶到水中,又把其他的粉末倒在水袋里,使劲里摇晃起来。 做完这些,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王鹃口中含着水点点头,表示准备完毕。 接下来李珣就看到了让他难以忘记的一幕,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外围开始向那奔跑的蚂蚁喷水,喷一口往前挪动两步,再继续喷,喷着喷着,两个人就走到了盒子的所在。 李珣跟在后面,吃惊地看着那沾上了水的蚂蚁身体卷成一个团,在那里挣扎几下就不动了,等着王鹃和张小宝来到盒子近前的时候,把盒子拿起来,扔到别处,又在原地喷了几口水,这才停下。 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个小的扫帚,轻轻地在地上扫着,等着把那些死掉的蚂蚁给扫成一堆儿,用另外的盒子装起来。 李珣看的都傻了,满满四盒子的蚂蚁在那里,这下终于是可以有东西吃了,他觉得既然张小宝和王鹃能吃,他也同样能吃。 看了一眼那边扔掉的盒子,纳闷地问道:“那个盒子为什么扔了?里面也有不少蚂蚁呢。” “沙漠中的蚂蚁跑的快,万一被它们给盯上,就不用休息了,盒子里面有活着的蚂蚁,他们到了别的地方会继续招呼其他蚂蚁,咱们就轻松不少,能减掉一点危险就减一点危险。” 张小宝给解释了一句。 第四十六章 还有东西未拿出(第四更) “哦,哦,对,跑的快,刚才跑的确实不慢,这些蚂蚁你们准备怎么吃?还用石灰煮着吃?” 李珣努力地压下心中的震惊,又询问了一句,其实他还想说一句,就是能不能分给他一些,他也饿了,至于别人的口水是不是沾到了蚂蚁上面,他就顾不得了。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又做到被太阳晒的沙子上摸了摸,对王鹃点点头,与王鹃从背包中又掏出了个东西。 李珣现在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的那个背包是百宝囊,里面总能掏出希奇的东西用在这野外生存中,此刻他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烤着吃,不知道李公子是否愿意一同吃点?”张小宝把手中的东西比画了一下,对着李珣问道。 “好啊,我也饿了,怎么烤呢,你们带柴火了?”李珣根本上人家的思路。 “不用柴火,走,离这些蚂蚁远一点,再望前赶赶。”张小宝招呼了一声,头前带路。 王鹃在后面跟随,李珣也同样亦步亦趋,原本还有其他的孩子,可在张小宝和王鹃蹲在那里的时候,等不及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还有后面的家长几护卫。 在沙漠中进行,路可不是一条,张小宝和王鹃是故意绕了个远,至于后面是否还有孩子在赶路,他们也不知道。 往前走了半刻钟,张小宝和王鹃停下来,摸摸掏出来的东西,点点头,翻了一面,放到了能被阳光照到的沙子上。 “这是什么?难到是铁板?”李珣一路上不时地要问上两句,此刻开始琢磨起这个像板子一样的东西了,刚才张小宝和王鹃顶在脑袋上,黑黑的颜色,让他一时猜不出什么东西,现在放在地上,翻过来的一面看上去是铁。 “对,是铁片,烤蚂蚁用的,一会儿就能吃了,这面涂的是墨。”张小宝介绍了一下,把蚂蚁拿出来放在了铁片上让阳光照着,不时地还要翻动两下,觉得差不多了,带着李珣又来到了阴凉的地方。 四盒子的蚂蚁分成三份,递给李珣一份,他和王鹃就用手抓着一把往嘴里塞,嚼的时候确实放慢了度,一点一点的,恨不能把每一个碎沫再嚼成几份。 李珣现在是有样学样,张小宝二人怎么做,他就跟着如何做,同样是塞一把进口中,细细地嚼起来,不是地吧嗒两下嘴儿,觉得这蚂蚁的味道还真不错。 “吃蚂蚁好,尤其是用蚂蚁泡酒喝,还能治疗一些病症。”张小宝吃完一口蚂蚁,又对李珣介绍着吃蚂蚁的好处。 换成别人跟李珣这么说,李珣一定会认为那人是骗他,可话从张小宝的口中说出来,他只能选择相信,他认为那一定是背后的能人告诉给张小宝的。 等着这一顿吃完,李珣以为要继续赶路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却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个折叠起来的铲子,在这里开始挖坑。 这次不等着李珣问,张小宝就告诉他了。 “我们现在不走了,挖个坑躺进去睡觉,李公子想赶路的话就走吧。” “那我也不走了,一会儿你们的铲子借我,我也挖坑。”李珣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不走了,却是也跟着不走,他算是赖上两个人了,他相信两个人这么做绝对有他们的道理,那个能人定是告诉他们什么了。 很快的,张小宝和王鹃把坑挖完,铲子递给李珣,从背包中拿出毯子,铺到沙坑中,又用湿手巾把脸擦擦,躺到里面,用沙子把自己给盖住,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湿手巾放在额头,闭着眼睛睡了。 “还好,我也带了毯子。”看着张小宝两个人的模样,李珣嘟囔了一句,把坑挖好,也躺进去把自己埋上。 李星带着两个人赶到这里,一看三个人竟然躺这睡了,不敢打扰,只能守在一旁,不时地喝口水,多亏他水带的多。 沙漠中可不比草原上,年龄大的人就能有更多的体力,这阳光一照,就算是躲在背阴的地方也同样闷热难忍,地表散出来的温度像个蒸笼一样,让人的身体不住地冒汗。 张小宝三个人是未时躺下的,也就是下午一点,这一觉就睡到了四点,申时四刻,三个小时,张小宝和王鹃睡的舒服,李珣也算是休息了一下,等着张小宝两个人从沙子中爬出来的时候,李星自然把自己的公子给叫醒。 “干什么?哦,要赶路了,舒服,没想到在沙子种睡觉也能这么舒服。”李珣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迷糊地四处看看,知道这是要继续赶路了,拍拍身上的沙子,跟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后面向前走去。 此时的沙漠中还热着呢,没比刚才温度低多少,三个人却是比刚才睡之前精神许多,躺在沙子中的时候,身体的皮肤一直都在被湿润的沙子保养,小孩子火气大,吃了那么多的蚂蚁,也不怕着凉。 李珣原本还以为睡了一个半时辰会最后才到,结果又走了一个时辰后,现不少的孩子都在前面的那个大的水站呆着,谁也不肯继续走了,那里有一些石头,被人给砌了一个池子,里面装上水,孩子们都跑到里面玩耍去了,实在是太热了。 三个人补充了一下水,没有像别人那样玩耍,又继续赶路,等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又见到了在前面一点点挪动的几个人。 “公子,刚才前面有人来报,还没有一个到地方呢,现在离那里就剩下最后的三里路了。”李星这时对着李珣报告着。 “啊?还没有人到?人呢?”李珣又是吃惊又是高兴 “有四个人赶的比较急一些,结果差点就中暑了,被抬了下去,等缓过来再给抬回到原处,前面一里的地方有三个人,还有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了。”李星回着话,他也高兴,照这个样子看来,公子或许能第一个到地方。 张小宝和王鹃也听到了,两个人点点头,加快了度,那几个看到他们的人,眼看着他们从身边过去,一点办法都没有,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了,他们都是参加过草原那次的人,知道这个时候加,会走不到地方。 夜晚降临的时候,三个人离着那目的地只有半里路了,前面三个人的身影隐约地出现在那里。 “跑啊。”张小宝喊了一声,和王鹃当先向前跑去。 李珣喘着粗气,也咬牙跟着跑起来,他这次真服了,这两个小家伙到现在竟然还有力气,一前一后,同样的步伐,同样的手臂摆动,让人看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离着那最后的帐篷仅仅只有十几丈的时候,张小宝三人把那三个几乎要爬的人给了过去,到了帐篷门口,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扑通一声摔倒了,等着他两个爬起来的时候,李珣正好从旁边过去,第一个到地方。 李星也累傻了,灌下几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还是公子厉害,第一个到的,张小宝和王鹃在眼看到地方的时候没有了力气,摔倒了。” “是呀是呀,李公子是最厉害的,我和鹃鹃一点劲都没有了,强挺着。”张小宝把背包解下来,轻轻放到一旁,一边洗和王鹃洗手准备吃饭,一边对着躺到地上直翻白眼的李珣说到。 王鹃在一旁边也猛点着头“恩,真的没力气了,我要快点吃东西,好恢复力气。” 两个人说着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小宝,快看,好东西,这是鹿肉啊,尝尝,好吃,用咱家的豆瓣酱腌制了一下,然后烤出来的,真香,快,一人一个,鹿唇这是。” 王鹃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就现了好的,把唯一上下两个各切一刀的四块鹿唇给夹了两个过来,一边说一边与张小宝分了。 “吃,饿坏我了,看看这虾,四寸长,用盐水煮的,我最喜欢吃了,我给你剥一只。” 张小宝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呢,就伸手抓了两只盐水大虾过来,给王鹃剥着。 李珣躺在那里,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吃着说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知道,人家这是让着他呢,什么叫累的没有力气了,他才是,那两个跟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哪里有累的样子啊。 “没想到啊,耽误了一个吃饭的时间,还睡了三个时辰,竟然先到了,我算是明白了,先走的未必就厉害。” 李珣忍受着浑身汗水的滋味,躺在那里嘟囔着,李星也坐在旁边,眼睛快睁不开了还在捧着小侯爷。 “公子说的是,公子这叫运筹帷幄,早已算好了会是如此,果然,公子第一个到了地方,其他人比不了的。” 李珣被李星说的脸都红了,摆摆手,让他别说了,人家两个让出第一人在那里坐着吃呢。 “张小宝,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别忘了给我留一块鹿唇。”李珣又扭头对张小宝那里问道,他觉得一定还有好东西张小宝二人没拿出来。 第四十七章 半夜追来怕不怕 满天的繁星遮不住那一弯月牙的光辉,帐篷中的炉火无力把夜中的寒冷驱散,灯光吸引着蚊虫跨越了十几里的路寻觅到此处,遇到熏香时,几只远远的躲开,还有的则是一头栽了下来。 吃得饱饱的,又休息了两个时辰的张小宝和王鹃几乎同时睁开眼睛,整理好背包,借着外面的星月之光,再次向着明天的目的地走去。 守在营地中的护卫连忙过来阻拦。 “张公子,不知道您二位要到什么地方去?天晚了,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在旁边保护。” “赶路,不用别人保护,夜晚清凉一些。”张小宝回了一句,与王鹃继续向前走。 护卫一愣,再次把二人拦住,一面说着闲话,一面派人去告知小侯爷。 李珣正在做梦吃蚂蚁呢,被人喊起来,瞪着朦胧的眼睛询问,等听到是张小宝和王鹃又要出去,使劲晃了晃脑袋,随便套上一身衣服就冲了出去。 “张小宝,你们两个晚上不睡觉想干什么?”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睡觉的帐篷外面,李珣打着哈欠地问道。 “赶路啊,趁着天黑不那么热,多走一些路,等天亮的时候再休息,沙漠中可不别可的地方,不在这个时候出,白天走会累死人,野外生存,谁说只能是白天生存,晚上就睡的?明天早上起来,会有人给我们送饭,李公子还是回去睡吧。” 张小宝解释着,他和王鹃这次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打破李珣原本的想法,野外生存,以达到目的为根本,与白天晚上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你们等等,我也跟着去,来人啊,把我的背包拿来。”李珣想要说一些反驳的话,却现无法说出口,人家张小宝说的没错,谁说只有在白天才能赶路的?军队行军的时候,关键时刻可不管什么时候,否则也就没有什么夜袭了。 强忍住困倦,他不得不让人准备一下,跟着张小宝两个人走,想要进一步知道野外生存的东西,只能从他们两个身上学,李成那里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和高人说得如何了。 李珣手下的人做事儿快,白天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用的东西,这时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装在背包中,给李珣递了过来。 趁这个时候,李珣换过一身衣服,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张小宝和王鹃总不能拒绝他,点点头,从背包中拿出来小灯笼,装好点燃的蜡烛,在前面打头。 “快,给我拿个灯笼过来。”李珣一见人家有灯笼,还是那种能折起来放着的,也连忙管旁边的人要了一个灯笼,只是不能折叠。 晚上在沙漠中走路确实和白天不同,看不到前面更远的地方,只能盯着眼前,让人耗费的精力少了许多,加上这沙漠中晚上的温度低,人也精神不少。 “你们两个也不早说,我这还困着呢,明白了,原来沙漠中要晚上赶路,对呀,白天那么热,会晒死人的,在没有那么充足的水的情况下,自然是热的时候埋起来睡觉,冷的时候赶路。 这下我记住了,晚上在沙漠中,要点着灯笼,让人不那么害怕,还可以暖和一些,回去我就让人做灯笼,是不是这样?” 李珣原本还困着呢,被冷风一吹就摆脱了困倦,跟在张小宝二人身后走的时候总结起来。 张小宝把自己的灯笼给弄灭了,王鹃那边同样如此,这才对李珣说道:“谁说晚上要点灯笼的?如果是偷袭,岂不是告诉敌人你在哪里么?我们的灯笼是怕别人找不到我们准备的,刚才点着是给你照亮。” “对呀,哪个将士还能在晚上点着灯笼赶路?会让人现的,那我也弄灭。”说着话,李珣果然把自己的灯笼给掐灭了,周围登时暗了下来,三个人继续向前走,看不清楚路,只能机械性地一步跟一步走着,体力节省了不少。 李珣出来了,三个人的身后自然会有许多人跟随,开始时还打着火把,看到小侯爷把灯笼给弄灭了,一个个把火把插到沙子当中,也摸黑赶路,好在还有月光照着,能隐约看到三个人的身影。 “给,把这些粉末撒到身上。”张小宝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个纸包,递给李珣。 “干什么用的?”接过东西,李珣疑惑地问道。 “驱赶蛇虫的,真正的沙漠可不像这里,晚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这里哪怕有不少人清理过了,晚上或许也有危险的东西出来,这是一些猎人准备的药,还算好用。” “哦,好的,这就撒。”李珣打开纸包,丝毫不怀疑地把里面的粉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后还留了一点,故意大声问道:“这东西真的能防沙漠中的蛇虫?” 他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他也不在乎,问完了,把那剩下的包在纸中,跟着已经熄灭的灯笼扔到了地上,随着三个人走过去,后面的人小心地把这个纸包拿起来揣进怀里,转身离开。 张小宝和王鹃还是低着头走,李珣跟在后面此时比较精神,觉得只这么走着没意思,又开始询问起来。 “张小宝,你说晚上真的能遇到其他的东西,比如蛇什么的,那是不是抓来,明天中午就有吃的了?” “我可没那本事,到时不知道谁吃谁呢,李公子,赶路吧,从现在到明天一直吃不到东西,省一点体力。” 张小宝实在是烦了,李珣什么都问,还想在沙漠中抓蛇?若是只有他和王鹃,还真敢去试试,加上一个皇侄和后面那些人,他可不想把抓蛇的本事暴露出来,这么大点的小孩子抓蛇,会让人怀疑的。 “好,我不问了,恩,现在不问了。”李珣此时有求于人,不生气,答应一声,果然不再问了。 ****** 营地中,三个人离开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那些个陪着孩子的大人听说前不久李珣和张家庄子的两个人出去继续趁夜赶路,忍住心中的不舍,把自己的孩子叫醒,要求他们也学着赶路。 这不仅仅是他们想到了晚上凉爽,更主要的是攀上李珣这个有着不低身份的人。 一众孩子在家人的催促下不情愿地起来,迷糊中跟在后面走去,韩永耀的一个叔叔跟来的,同样是把他给喊醒,开始时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去,身子福的他一白天差点没给累死,可听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去了,一个机灵就不困了。 “我去,我就不信这天凉的时候追不上他们。”韩永耀咬着牙说了一句,他还惦记着前天的耻辱呢,是昨天,现在还没过半夜,他不敢报复皇侄,却是把张小宝两个人给恨上了。 白天他一直想要使坏来着,却找不到机会,他胖啊,天热,身体就虚,他的胖是养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哪遭过这种罪。 他嚷着要去打的就是晚上他不怕热的主意,想要追上张小宝两个人吓唬他们一下,或者是打他们两巴掌,让他们知道厉害。 这种事情若放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根本就不会如此做,可对于韩永耀这个十岁的孩子,却是觉得最好的办法。 孩子们不了解大人,一边赶路一边暗中骂着。 张小宝三个人走的并不快,后面跟来的人没用上一个时辰就追到了。 “他们竟然也出来了?好啊。”李珣看到身后的人,高兴地说了一句,原本还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解释为什么破坏了他先前定下的规矩,这次大家都来了,省了麻烦。 张小宝和王鹃无所谓别人来不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李珣给圈进来,让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到这种事情上面,别总想着打张王两家庄子的主意。 韩永耀这时匆匆赶了上来,他以为晚上能好受一些,没想到追到这里,依旧累得够戗,看到一堆的人呼到一起,他觉得机会来了。 眼中这时只剩下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身影,使劲跑了两步,来到二人身后,嘿嘿一笑说道:“张小宝,还有你王鹃,你们怕不怕我?” 李珣愣了一下,不知道说话的是谁,正想看清楚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那边却没有搭理这人,继续向前走,这人又追了两步,让李珣一时没有看清楚。 “张小宝你们给我站住,我看你们是想挨打。”韩永耀追上前,说话的工夫就伸手去抓两个人的脑袋。 不等李珣阻止,张小宝和王鹃突然身子一矮,蹲身同时后扫,“噗”的一声,韩永耀爬到了沙子上,整个脸都压到了地上。 张小宝和王鹃就像什么都未生一样,同时用脚踩了韩永耀的手一下,在韩永耀一声闷哼后,继续向前走去。 李珣赶了两步“这人谁啊?是孩子中的一个?” “不知道,管他呢,走了,这人也不小心一点,沙地,不比平常,穿皮靴滑。”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加快了度。 ****** 一天一章,明天补回来,有点临时性的小病,拉肚子,身上起红点,过敏了。恩,临时的。勉强写完这章,没断更,打一针去先。 第四十八章 训练又有新思路 夜幽暗,在沙山。风吹冷,行路难。 “永耀,快起来,你怎么了?”当张小宝三人从沙堆上滑下去的时候,韩永耀身后跑过来一个人,一边扶起他,一边小心地问着。 “叔,我没事儿,摔倒了,鞋滑。”韩永耀吐出嘴中沾着的沙子,对着叔叔解释一句,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告状,摔倒了后,他才现,那个皇侄竟然也在旁边,多亏没有认出自己是谁来。 这事情若是被叔叔知道了,至少会挨顿训,不值得,自己追上去再想办法报复才行。 劝开了叔叔的韩永耀继续向前赶,这一走起来才觉,两个小腿又酸又疼,诶呦了一声,嘟囔道:“两个小崽子,这么狠,千万别人我抓到你们,哼!” “小宝,看着天,马上又要秋收了,咱们还参加下一个平地上的野外生存么?”张小宝和王鹃一路走着,一路聊天,不说这里的事情,只提家中的安排。 “不参加了,明天一天,半夜我们就能到这次沙漠的目的地,然后回去,看看别人收割,小红他们也快回来了,不知道这次死了多少家禽,收获又有多少。” 张小宝同样小声地回着,李珣跟在旁边,只知道他们两个说话,具体说的是什么不清楚,他此时穿的也是下面有小疙瘩的鞋,没有千层底,还是皮底儿,千层底的抹上糨糊也不能干这么快。 想想刚才那人摔倒了,庆幸不已,他自然没看清楚张小宝和王鹃的后扫动作。 “那这边怎么办?”王鹃还惦记着牵扯李珣精力的事情。 “好办,你看我的,配合一下。”张小宝小声回了句,又放大声音对王鹃说道:“鹃鹃,你知不知道,还有比这野外生存更好玩的事情?” “是吗?难道他跟你说了,真是的,也不和我说说,小宝,快告诉我,还有什么好玩的?”王鹃配合着说了一句。 李珣还在想着鞋的事情,听到两个人的话,耳朵稍微动了动,眼睛睁大了,似乎想要用目光探听到更好的东西。 张小宝也没让他失望,边走边说:“当然有了,这野外生存,除了能够让大部分适应一下地方,更主要的是让一些斥候能更好的探听到情报,可斥候并不是仅仅具备这一点就够的。 一个合格的斥候,必须懂得追踪,懂得隐匿,还要懂得用简易的工具就地取材制作各种武器和使用的小东西才行。” “追踪?隐匿?是不是就是捉迷藏啊?这个我知道,我和你玩的时候,你每次都是躲在柴火堆的后面,我是不是追踪比较厉害?”王鹃继续配合着。 “恩,是呀,厉害,下次我不躲在柴火堆后面了,我换个地方,我躲在水中,这回你找不到了吧?” “啊?换地方了?你不会是要躲在门前的小河里吧?我知道有一处水深的地方,你躲那里正好,可你怎么喘气呢?”王鹃在一旁给出着主意,同时还有点担心。 李珣开始是听着想笑,觉得张小宝实在是太笨了,竟然每次都躲在一个地方,并且把下一次要躲的地方说出来,强忍住笑,等到听过王鹃的话,他也觉得这个办法不行,人在水下怎么能不喘气? 张小宝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在水中我也不怕,我可以弄一个竹管子,一头放到嘴里,一头放到水面上,这个东西不只在水中能用,就是在沙地上也行,埋到沙子里,只要有一个小管子就能喘气了。” “哎呀,真的行呢,渴了直接就在里面喝水了,我怎么没想到?”王鹃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 ‘好主意。’李珣暗中感叹了一句,想到了军队的斥候如果都会这个方法,那就简单了,更容易获得胜利,想要开口夸两句,又怕两个人不说了,只好忍住,静静地听着。 张小宝又一次说道:“这还算什么呢,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布,涂成各种石头的颜色,到时直接往身上一盖,装成一块石头,弄一堆的树叶子,给自己掩藏住,躲在树上也能让人不好找。” “啊?哎呀,你怎么一弄,我怎么找你呀,不行,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完捉迷藏了。”王鹃抱怨着,还跺了跺脚。 “怎么会找不到呢,你知道了我要用的法子,就可以顺着这些法子来找,其实很简单,就是努力地想怎么能躲过别人,当你是一个躲着的人,那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呢?自然可以在找的时候用上。” 张小宝继续对着王鹃讲,同时也是引导李珣的思维,让他多想想怎么躲,怎么找。 王鹃这里故意开始瞎说“我想想哦,我躲到了水中,最怕的是水干涸,躲到树上最怕的是树也落了,你想啊,树上没有叶子了,就你一个人弄了那么大一团,当然会被现了,是不是?” “鹃鹃真聪明,这下不好办了,以后你一找就能找到我。”张小宝夸了一句。 李珣刚刚有点严肃的表情又变成了忍住笑的模样,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傻呼呼的,躲和找,哪会是那么简单?恩,对,自己要好好想想,到时找大点的孩子来弄这个,同时还可以找经常打猎的人问问。 自己这边先找孩子练着,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告诉给父亲,帮着本朝的士兵在外多立功,把其他人给比下去。 李珣心中想着事情,脚下跟着两个人机械性地走着,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想要再多听听张小宝二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主意,却现两个人不说话了,低个头走的度快了不少。 李珣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对着身后跟着的李星招招手,也不知道是李星在这么黑的晚上看到了小侯爷的动作,还是现小侯爷突然站住,马上就跑到了近前。 “公子,您这是……?”李星以为小侯爷冻到了,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给小侯爷穿上,一边问道。 “别动,记好了,想着帮我找一些个有经验的人,就是老的猎户,还有在水中讨生活的人,赶了几十年车的车把势,找到他们,给他们多点的钱,让他们把如何在各个地方隐藏自己,追踪别人的方法说出来,千万别忘了。” 李珣止住了李星的动作,说的比较快,他还想追上张小宝二人。 李星不明白小侯爷想干什么,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知道小侯爷急着赶路,反正这事情也不难办,点点头应下,看着小侯爷快离去的模糊身影,不敢耽搁,找来其他的人吩咐一番,同样追了过去。 受到沙漠中夜晚凉爽气息的影响,孩子们似乎忘记了疲劳,再一次地跳跃、奔跑起来,看不清楚路,又有凉爽的空气罩着,一个个的体力都好象非常充沛的模样。 张小宝和王鹃同样在跑着,只是没有任何跳跃的动作,一起一落时,身体消耗太大,他们明白,别看现在这些小孩子跑起来有力气,那时受到了黑暗和温度的影响,等着明天早上日初的时候,透支后的身体就会坚持不住。 李珣使劲跑了几下,终于是再次追上了张小宝两个人,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也不知道他们还会说点什么了,或许明天睡觉之间能够听到他们说话。 他们这一番跑动,身后的大人终于是追不上了,白天的时候他们是依靠着比孩子更大的毅力坚持下来,在沙漠中行走可不管你年龄如何,平时不经常锻炼,该累成什么样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加上大人的身份恢复度比不上小孩子,此时一个个都觉得腰酸腿疼的,暗中想着,不知道这次是谁在训练?或许把这几天坚持下来,他们也能比已往强上许多。 唯一让他们放心的就是李珣派来的纪律森严的护卫,这些护卫跟在旁边一段距离的地方跑,随时看着哪个孩子受不了,他们好去救治。 “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相信你们两个小孩子比我还能跑,等我追上你们的。”韩永耀身体胖,又没有锻炼过,一边咬牙嘀咕,一边瞪着眼睛追,此时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成了他前进的动力。 他的叔叔跟在后面跑了一会儿,终于是不得不放弃了,同时心中感叹,经常这么来一次,确实是比一直养着强,永耀今天晚上真的比平时好多了,知道努力了。 “他好象跟上来了,我一听他喘气的事情就知道。”王鹃跑着跑着,听到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声接一声的喘粗气的声音,判断出是那个以后的邻居,有点惊讶地对张小宝说道。 “不怕,他追不上的,前面有一个坡,冲上去,到时一滑就能落下他,看来仇恨也能让人进步。” 张小宝知道韩永耀此时是种什么心态,笑着说了一句,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突然加快度,王鹃紧紧跟随,李珣也咬了咬牙,闷着头快跑两步。 第四十九章 中途之时再退出 孩子们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就跑了一晚上,当天边的第一屡曙光照来的时候,正如张小宝和王鹃判断的那样,一个个的都跑不动了,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打湿,随着温度的渐渐升高,又闷又热,还有一点点从内到外的冷。 张小宝和王鹃不管别人,先后来到这旁边的一个水站,把外面的衣服脱掉,用水洗了洗,拿那根可以伸缩的棍子插到沙子上撑起来,又把手巾弄湿了,稍微擦了一下胳膊和腿,再把毯子一支,等在那里吃早饭。 原本张小宝和王鹃是准备让石榴派那离格猎人给送这次的早饭,结果大家都加入进来了,李珣让人先一步乘车赶到这边,省下张小宝和王鹃不少的麻烦。 “怎么样?张小宝,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这个安排好?不让别人带东西,只管两顿饭,这才是生存啊。” 李珣现在不管张小宝和王鹃怎么做他都会跟着学,同时是把衣服用水给冲了冲,他可不会洗,又把胳膊腿擦一擦,坐到两个人的面前显示着自己的本事。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了摇头,接过粥喝了起来。 李珣还等着两个人夸几句呢,没想到得了这样一个结果,看着面前的粥碗,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哪个地方做错了?” “当然了,这里就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什么野外生存?野外生存有人专门到前面给水?有人会给安排一天两顿饭?又凭什么不让自己带东西?难道斥候出去的时候也不准带干粮?” 张小宝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问的李珣回答不出。 王鹃这里也跟着补充“是呀是呀,还有休息的帐篷,应该让人自己背着才对,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到时谁先到最后的那个地方谁才是胜利的人,我家,哦,是有人说了,就是给一次准备的机会,想带什么带什么,保护的人看着哪个人受不了时才管。” 李珣仔细地听着,觉得有道理,又觉得这么做不行,可他从王鹃的话中判断出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高人果然存在,这一切也是高人说的,恩,把这个记下来,太小的孩子是不行了,可以让十岁以上的孩子试一下。 韩永耀这时也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这边,躺在旁边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还不忘了瞪张小宝和王鹃几下。 张小宝和王鹃对这个目光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个配合着打人家一顿没问题,但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该有的仇恨还是有,反而暴露了自己,不动他并不代表不重视他,回去后就要准备一番了,至于如何算计,就看对方怎么出招了。 “怎么?不休息一下,又要赶路了?”李珣几乎和张小宝二人同时吃完东西,看到他们两个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问道。 “恩,赶着回家,不玩了,这东西给你吧。”张小宝说了一句,从背包中把硝石拿了出来,还有那个套起来的几个碗。 “回家?你们可以弄个第一的,然后会有奖赏,我也让人做了几个牌子,你们一定能拿到。”李珣没想到张小宝和王鹃要回去了,这才呆了两天,觉得有点不舍,想拿别的好处来吸引一下两个人。 又看到张小宝拿出来的东西,疑惑地问道:“这是硝石?哦,我知道了,做冰用来吃的,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是消遣的,是用来关键时候救命的,几个人一同行进时最有用,可以帮着身边的人防止中暑,更主要的是用冰来镇伤口,所以只带一点而已,想多带不如带水,哪怕是热的水也一样可以让人活下来。” 张小宝给李珣解释着。 “啊?竟然是这么用的?张小宝,你们要走了,不如把你们的背包给我,如何?” 李珣这次弄懂了,硝石不是给人做出冰来随便吃的,看向张小宝两个人的背包时,他终于是把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他相信,那里面绝对还有好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相互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由张小宝说道:“李公子,这些东西足够你用了,等着你用差不多了,再组织一次,我们来时让你看新东西。” 兴趣也是一个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张小宝和王鹃不想这么早把所有的东西暴露出来,背包中确实有东西,比如说几种不同的针,从羊肠子上分出来的线,小烙铁,一些好的木炭,还有三棱针。 这些是用来治疗外伤和给人体放血用的,尤其是内出血,用三棱针放血虽然不能把人给治好,但可以延长一些时候,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原本还准备带一些纯点的火药,后来放弃了。 “好,好吧,到时我一定再组织一次,一路小心。”李珣不知该怎么说了,他真想把两个人的背包给抢来,却也知道,这属于杀鸡取卵,强这一次,再也不用指望人家会给他带来任何东西了,只好顺口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哈哈,怕了吧?”不远处听到张小宝二人要离开的韩永耀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他是气的,还准备一会儿报复两个人呢,没想到人家吃完饭就准备回家。 “闭嘴。”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李珣便扭过头气愤地呵斥了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根本就没搭理他,用水漱漱口,拍拍饱了的肚子,朝着沙漠外面横向的地方走去,那边有一条土路,路上停着家里派来的车。 韩永耀不敢对李珣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还要笑着赔不是,躲过李珣目光后,眼睛死死地盯在张小宝和王鹃离去的背影上。 “小宝,他一定恨死我们了。”王鹃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边的情形。 “恩,恨吧,回去再想办法收拾他家,这孩子还真赶不上李珣,至少换成李珣不会把态度表露得这么明显,韩永耀,一个小孩子,没有自己势力的时候还敢把恨意表现出来,只能说他家中的家教不好,一个好的家族,从小会培养孩子,他不行,说明他家也不行。” 张小宝通过这一点事情就开始分析起新邻居的情况,又接着说道:“有他这个孩子在,还能利用一番,恨啊,越恨越好,你说我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孩子?” “小孩子本来就是被欺负的,否则他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还不是看我们小,秋收要来了,你知道怎么给粮食脱皮吗?”王鹃说完刚才的话题就不愿多谈,一转,变成了技术性的事情。 张小宝点点头“知道,我看过别人给粮食脱皮,磨成面粉的我也看过,把稻子运到专门给人脱皮的地方,他们先是拿出来一个窟窿大的罩子放在那个电动机上,粮食倒在里面,大部分就脱出来了,再换成一个小一点窟窿的罩子……。” “好的,我知道了,回去你就弄这个电动机,罩子我让人准备,这下庄户省不少力气。”王鹃伸出大拇指,对着张小宝比画了一下。 “呃!那个,其实还有一种,就是把稻子放在空地上,晒干了后用东西打,打完了之后借着风扬起来,这个东西我会做。”张小宝一脸认真模样地对王鹃说道。 “这个现在的人也会做,用不着你,问你有没有办法弄出个脱皮的简单机器,比如用牲畜和人力的那种。” “不会,咱们不能把稻子和麦子的皮都脱了,那样保存的时间短,留着壳能放个两三年,否则不到一年里面就会生那种黑色的小虫子,把带壳的留起来,现吃现弄。” 这点经验张小宝还是有的,大米和面粉一旦给弄出来就要想办法卖出去,否则等生虫子了会影响价格。 王鹃还真的没有这种经验,愣了一下,怀疑地问道:“你没说谎?” “我总不能用这种事情来骗你,开元啊,再过两年粮食就多了,趁着现在,先买回来点,咱们做出蛋糕、大米饼等东西卖,自己的先别动了,今年全收带壳的,帮我想点面食的东西,趁着今年冬天多赚点钱,以后再想用粮食赚钱就不容易了。” 张小宝跟王鹃说着以后的事情,显得信心满满,王鹃却是不相信,微微歪个脑袋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卖点蛋糕?” “真的。”张小宝笃定地点着头。 “真的?”王鹃的声调扬了起来。 “恩。”张小宝瞪大眼睛猛点头。 “恩?”王鹃继续扬声。 “其实,其实还可以有点别的,你这人啊,真是的,为要问这么明白,夫妻间太了解了不好,我在极力给你留下一种神秘感,你感觉到没有?”张小宝这一刻妥协了。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不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快点说,否则等我大一点,我就嫁给安禄山,看你怎么办?”王鹃威胁着。 张小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你嫁给那个胖子,恩,好,这下他有难了,不用我动手,他就会知道什么人不能娶,悔死他,哈哈哈哈!” “张小宝,你给我下去,我不和你坐一辆车。” 第五十章 估算产量不满足 归路长长,铃儿叮当。石榴茫茫,车中欢畅。当空艳阳,绿树在旁。野花香香,在水一方。 笑闹一番的张小宝终于是把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这边的人属于北方,不喜欢吃鱼的,鱼片可以当成零食,鱼肉就不好办了,可这边还有不少的河存在,捕鱼的技术落后,不可能捕光,我准备赚一些鱼钱,到时等这边的人习惯了鱼的味道,喜欢上鱼的味道,我们买回来不能做味精的海货就可以多卖一些钱。” “哼,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国际诈骗犯没一个好东西,人家平常人一步一步走,稍微聪明的走一步算一步,更聪明的走一步算三步,像你们这种人,走出来一步最少要算计五步,那还会觉得吃亏了。” 王鹃这下满意了,她就是不想跟不上张小宝的思路,这种人不动的时候别人看着只认为是一个单纯的人,真动手时,永远想不到他想干什么。 “恩,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给你一个详细计划,我是这样想的,这边的人不爱吃鱼,主要是羊和猪比较多,做鱼的方法少,鱼做不好又腥又苦,可做好了就不一样了,鲜字就是一鱼一羊。 到时我会找李珣,用那训练的事情拖他两三个月,转回身来,我再给他一个好买卖,用从别处收来的面粉,让他到京城去开快餐店,可以炸整条的小鱼,也可以炸大鱼的鱼肉,这些都需要裹面粉,除了面粉还要放蛋清,然后……。” “然后我们庄子上的鸡蛋就有销路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在利用所有你能接触到的人,包括樱桃和你的家人,还有我及我的家人。” 王鹃实在是太惊讶了,张小宝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算到一起,只要能利用的资源绝对不会错过。 “与你们不叫利用,叫配合,我也在付出,你们在支配我的东西的时候,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开元啊,中后期的粮食不值钱了,我难道就不能考虑着转形?我问问你,你想让我利用么?” 张小宝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怀疑他对亲人的态度,说着话生气地把头转向了窗户的外面。 王鹃觉得这个时候的张小宝最可爱,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想,用就用了吧,你这种整合资源的能力不用一用,老天都会不愿意的,那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下?又不是不支持你。” “习惯了,有些时候心中的想法不能和别人说,要给下属一个神秘感,当你站在一个高度的时候,你会现,你是孤独的,姓陈的那个人不是说了么,念天地之啊啊,独怆然泪刷刷。 还有那个姓苏的,他也说过,海拔每提高一千米,温度就下降将近六度,冷啊,怎么办呢,那些个穷苦人会去推磨,那样暖和了,他不行啊,他是文人,那就只能跳舞,在幽暗的地方,他一秒钟挥舞八次或者六次,这样就能看到残像了。 可惜,离咱们还有不少年,不然凭借他对光学的应用,咱们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实在不行咱们找姓李的吧,他知道喝醉的时候对影成三人,喝迷糊了,原本一个影子,结果变成两个,喝多的人都这样,加上他是三个人,厉害。” 张小宝摸着被亲的地方,在那里开始说起来。 王鹃已经被张小宝说的话给弄愣了,过了几秒钟,噗嗤一声笑出来“没见你这么埋汰人的,什么叫念天地只啊啊,又泪刷刷的,悠悠和涕下好不好?陈子昂是在感慨,苏轼你也骂,人家是为了表达一种对亲情的无奈和孤独,后面的李白更不用说了,那是一种意象。” “狡辩,绝对是狡辩,你说他姓陈的说的悠悠是啥意思啊?白云悠悠我知道,天地咋悠悠?酸甜苦辣,一喜一悲,哪个不是悠悠?后来他已经怆然了,多难受啊,眼泪难道还要欲露还羞的慢慢流?那他实在是太假了,刷刷才对,难过啊,泪如雨下。 还有那姓苏的,他不是装是什么?还什么高处冷,谁不知道啊,挑战第一峰的人都清楚那上面温度有多低,我觉得他不应该写诗,你说你高处,再高他有皇上高?人家直接让你从海拔八千多米,落到负几百米,高山和盆地的转换就是如此。 还有那个姓李的,基本上是天天喝酒,你要真是酒精免疫的话,他也不可能喝多,喝点米酒就倒了,酒量不行,你比如我,国宴茅台,出厂就是十五年窖龄,五十二度,我可以连吹两瓶,该骗我依旧要骗。 你就说,他这种酒量和人家月亮上的吴刚怎么比,嫦娥会搭理他,就看自己的影子吧,真换成酒杯中的倒影,那是五人,不是三人了,他在弄两面镜子,成四十五度角,这下世界上那么多土地都不够他一个人踩的。” 张小宝终于是把王鹃关注的事情给引偏了,在那里胡说起来,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王鹃果然忘了买面的事情,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人要是不考虑脸面的话,什么都敢说呀。 “怎么样,被镇住了吧?”张小宝适时地问道。 “恩,厉害,国际诈骗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怪不得你能骗那么多的官,一般当官的心情都比较忧郁,听到这样的笑话,当然要支持你了,李白现在几岁了?十三?十四?怪可怜的。” 王鹃掐了掐张小宝那胖乎乎的脸,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事实就是事实,你必须承认,你说就姓李的这点酒量,真让他当什么大官的话,不是耽误事儿么?”张小宝继续接着上面的话说道。 “你呀,别埋汰人了,贬低别人也不能抬高你自己,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讲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玩。” “我没讲笑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想听笑话我跟你说,其实这是真的,当初我遇到一个市长,不是直辖市的,正厅级的,中午和我吃饭,喝多了,下午开会的时候,秘书讲完话,请他讲。 那时他真的厉害,晃悠着就上了台,下面一片掌声,他说了一句话,就让下面所有的人震撼住了,我一直想学会,却觉得自己还差许多。” 张小宝感慨地说着。 “啊?真的那么厉害?他说什么了?要查哪个干部?”王鹃这时真的想不出那个市长会说什么。 “他说,该我了?好啊,上主食吧,我当时那个怕呀,我请他吃饭的时候只想着喝酒来着,哪要过主食啊。”张小宝一脸懊恼地说道。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是谁了,就是他说的,上午开会是政策,中午吃饭是能喝,下午开会是对策,晚上睡觉有规则,下去了,连着省里的两个高官一起下去的,说点别的吧。” 王鹃这时终于不在反驳张小宝了,她刚才已经知道张小宝说的是谁,当初还是她亲自带队下去的,别人下去或许还有点减轻罪责的机会,特二处下去可不管那些,把家人一逮,私生子一抓,不说就别怪特二处不留情。 “好吧,说点开心的事情,你说今年咱们庄子上的亩产能达到多少?有没有一万斤?”张小宝继续开着玩笑。 “一万斤算什么,我估计至少两完斤,还是下等田,到时我们就在上面翻跟头。”王鹃也配合着。 张小宝看着旁边路上那旱的明显没有多少产量的田地,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家种的地,大概上田四石多,不到五石,种田三石多,下天两石不到吧,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提升,看着多,其实比起咱们来的时代,差太多了,亩产最高不到五百斤的稻子那时还有人种么?” “恩,上田二百多公斤确实是太少了,别急,慢慢来,实在不行找找李珣,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社会在展,总会有人想到更好的办法的。” 王鹃估算了一下,今年趋势增产,比这个时代的产量能高出许多,可比起来的时候,这点产量谁种谁赔钱。 车外面的人只能听到车厢中的一些乱糟糟的话,包括一直贴着车厢坐着的石榴也无法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究竟在说什么。 他们这些人知道小公子二人是回去看看秋收,在他们心中,今年是一个大大的丰收年,却不知道,车中的两个小祖宗对此并不满意。 当两辆车来到了土桥村外面官路上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那边也过来了一个队伍,嘈杂的声音根本就不管你是否爱听,不时地传到耳朵当中。 石榴坐在车上,听到这种乱糟糟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向那边看去,突然惊喜地敲了敲车厢的门,对里面的张小宝和王鹃喊道:“小公子、小娘子,回来了,咱们家的东西回来了,还有小红和樱桃。” 第五十一章 收获之时也比试 车中的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还在那里天南海北地说着呢,突然听到石榴的声音,惊讶中一同站了起来,好在身体不高,没有撞到车棚,拉开了车厢的门就先后跳了下去。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去的时候赶着走可是需要很长时间呢,现在坐车回来,当初不是说好了么,每隔几个时辰就停下来让家禽吃点东西,产蛋就于当地的百姓换东西。” 王鹃望着那些只从远处显露出来的家禽高兴中带着一丝的不解。 “这说明在那边的收获比较到,所以小红等人不愿意多耽搁时间,其实这个时候到来,也是放慢了度,不然的话,我们离开之前就应该到了。 这下好了,等着李珣帮着我们把一些当地的淡水鱼卖出去以后,我们就开始宣扬海水鱼的好处,尤其是那些个鱼干,不在长安卖出几十倍的价钱,我就留在手中烂掉。” 张小宝看到这些家禽回来也同样高兴,庄户们最在乎的事情就是能够在家中养多少的鸡鸭鹅,只要这些家禽在手,就有底气。 王鹃点了点头,又对着张小宝说道:“那叫咸水鱼,什么海水鱼,按你这么说还分为河水鱼、江水鱼和湖水鱼不成?” “当然是这么分了,黄河鲤子,没有人喊着叫卖淡水鱼的,中华鲟也没有人喊淡水鲟的,按照地域需要有不同的称呼,海中的自然就是海水鱼,简称,海鱼。” 张小宝举例说道,这一路上两个人心情好,不停地抬杠。 王鹃用鼻子呼出口气“长见识了,那我问你,咱家池塘中的鱼应该如何称呼?”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池鱼了。”张小宝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 “懂了,青海湖的叫青鱼是吧?霸州的叫霸鱼,是不是这么说的?”王鹃追问了一句。 “这个若是不按照那么严格的要求的话,确实如此。”张小宝有点理屈,只能强辩着。 王鹃没有继续纠缠着个问题,对着那边喊道:“小红、樱桃,这里,我们在这里。” 那边的小红和樱桃正在赶着家禽呢,听到王鹃的话,兴奋地又加快了度。 一群家禽向着庄子的地方就跑了过来,打头的是几只大鹅,看到了前面有人,并不像茸茸那么聪明,知道不能随便去攻击长成这样的生物,脑袋一低,脖子一压,像着王鹃就冲了过来。 王鹃从小就是在城市长大的,根本不了解这些鹅的暴力,正准备向前走几步的时候,张小宝突然从她的身后站了出来,一把给她拉到了后面,眼看着两只鹅的喙啄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宝,快,把它们弄走,怪疼的。”王鹃这时再傻也能感受到张小宝腿上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怎么弄走?鹅这种东西越大越顽强,可以代替狗来看家护院的,等樱桃跑过来就好了。” 张小宝忍着疼,并没有一下一个弄死两只鹅,这一只鹅不少钱呢,下的蛋价钱也不低,无非就是疼一点而已,又不能弄下来一块肉,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用多长时间,樱桃就跑了过来,一看到鹅竟然把小公子给拧了,抬腿就要踢。 “别踢,已经带着蛋呢,就当是拔罐、刮痧了,这鹅不错,以后可以帮着守守院子。”张小宝看着两只鹅,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好象挨拧的不是他一样。 等着两只鹅被樱桃给弄走,张小宝这才咧着嘴说道:“疼死我了,谁扶我一把。”说着话他把手伸向了王鹃。 王鹃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还有那么一点感动,对着张小宝说道:“自己走,拧到筋没有?回去我用小米沾酒给你揉,让你逞能。” “没,我腿上较着劲呢,真拧到我筋,我踢死它们,真以为有张嘴就厉害了?” 张小宝弯腰使劲揉了揉被拧的地方,招呼樱桃一声这才转身走到车的旁边上去,同时说道:“早知道刚才就不离车这么远了。”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一到了车上,王鹃就把张小宝的裤腿给卷了起来,用手轻轻摸了摸那青紫色淤血的地方,抬头对着张小宝说道:“没看出来啊,还真的是个男人,被拧成这样还能忍着不动。” “我故意的,想试试自己是否到了金刚不坏的境界,这叫横练铁布衫,十三太宝的功夫。”张小宝一仰头说道。 “那试完了觉得如何呢?”王鹃笑着问道。 “稍欠火候。” ****** 樱桃和小红带着一堆的家禽回来,庄子上的人都高兴地过来迎接,唯一一个不高兴的就是张小宝了,一边嘟囔着轻上不下火线,一边找人要来化淤的药物,回到家中后,先用热水泡,等泡差不多的时候拿针扎,把里面的血放出来,再用冰块敷,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好受了。 樱桃和小红忙着把家禽还给各个庄户,补偿的蛋钱也纷纷放出去,至于死掉的,当然是要算在主家身上了。 徐四等人也把货物让人搬到仓库中去,自然是张小宝的仓库了,他现在的钱财与张王两家的主账分开来算,如果不是两家的人经常拿他仓库的东西做事情的话那就更好了。 随着众人的回归,这个地方的秋收也要开始了,家家户户的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在那沙漠中刚刚跑到了终点的李珣也匆匆赶了回来,他想看看,秋收的时候自己的庄子和张王两家庄子比起来有什么不同,至于第三个在平地的野外生存训练,被他给延期了。 “公子,您回来了?小的现一个事情。”这些日子一直在请张家庄子大哑吃喝的李成,一看到小侯爷回来了,连忙迎到近前,挑着小侯爷感兴趣的话说道。 “哦?什么事情?给我说说。”李珣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就有了事情,至于事情是否对他的庄子有害处他还真不在乎,他就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回小侯爷的话,按照咱们种东西的时间来算,需要先割小麦,等着割完了小麦正好就是割水稻的时候,可是张王两家庄子的小麦和水稻似乎是一起熟的,小的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成在一旁把观察到的事情说给李珣听,他也确实想不通,如是那张王两家的稻子差上一点也说得过去,但他看到的是那些稻子要比别处的好,今年别说是欠收了,多收上那么一两成也没有任何问题。 李珣原本还不觉得如何,等着听到李成的话,也呆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真的是这样?他们的稻子产量如何?” “多,看样子上田能产将近五石的稻子,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按说葛家庄子后来也是从他们那里弄到的稻苗,虽是晚了一些,可收成上不应该差太多吧?偏偏就不一样,小的以为,张王两家庄子给葛家庄子的稻苗不是同一样种子。” 李成先把事情说一边,又把心中的想法告诉给小侯爷。 “恩,这个事情知道了,明年再说,看看他们种的时候用了什么。”李珣也想不明白,他对于种地方面没有丝毫的研究。 收割的日子一到,所有种地的人就都忙碌了起来,张王两家庄子依旧按照去年时候的方法,统一地收割,主家也是早早把吃的东西准备好,有肉有菜,有汤有饭。 按照张小宝的想法,这几天的肉全部换成了鱼肉,专门找大点的鱼,把里面没有刺的肉给剔出来,一条一条的,裹上面放到油锅当中炸,炸出来再弄点调料放到旁边的地方,让人吃的时候沾一下。 葛家庄子今年也是学着张王两家的办法来弄,给庄户们准备好吃的东西,只要好好干活,到时候就有食物随便吃。 李珣的李家庄子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第二天,已经习惯了学习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及他们庄子做法的李珣也命令人统一进行收割,并且给提供中午和晚上休息时候的饭菜。 “公子,这样做不行啊,会少赚不少的钱,凭什么给庄户提供两顿的伙食?”李成看到那些庄户在中午休息时候吃饭的模样,吓坏了,连忙找到李珣跟着说起来。 “是呀,凭什么呢?就凭着人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到水云间吃饭的时候有人想要接近,马上会站出来人帮着挡,就凭我们花钱去收买,人家的庄户根本不为所动,就凭着他们说的那天张小宝一声呼哨,两个庄子周围的人立即过来保护。 还用说什么?看看人家收割的度,同样的镰刀,同样的麦子,同样的统一干活,人家那边的度比咱们这里快五成,咱们庄子上的小娃子在后面跟着玩闹时拣漏过的,人家的小娃子一个个那叫认真啊。 这是什么?这叫人心,我是看到了,咱们庄子上的庄户遇到人家的,见面时候,人家的是挺着胸,咱们的是低着头,懂了没有?” 李珣一点不笨,通过观察就现了不同之处,对着李成生气地喊了几句。 ****** 今天四章,补昨天一章,明天再补一章。本来可以对付出来五章,为了质量,放慢度。谢谢大家昨天的理解。 第五十二章 远来东家收稻谷 秋来田干泥,垅上走闲鸡。人忙背朝北,日转随向西。扫镰几似风,挥汗当如雨。春时累三月,只为待此季。 各处有田地的人都在忙碌着,趁天热无雨把粮食抢收回来,否则一场秋雨落下,丰收的情形转眼变减产。 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度明显比别庄的快,穿着上没有任何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手上的工具,镰刀,张王两家庄子的镰刀比别人用的手柄稍微长一点,刀也长一点,弯度同样大了一点。 张小宝与王鹃见到这里的镰刀后,现和自己以前看过的不同,二人商量一番,觉得产生不同或许有地域差别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传承的过程当中,劳动的人一点点改进而成,既然如此,两个人专门出钱找人订做了一批。 此时看来,度上果然快了不少。 另一个加快度的原因是身体条件上,张王两个主家给出的一些小福利,让庄户身体比起别的庄户健康,饮食上也好了不少,机械性的劳动拼的就是耐力和对阳光的抵抗能力。 几点加起来,让两个庄户的度比别处的快上了一半。 别人都在忙着,张小宝与王鹃也跑到外面,蹲在大树的阴凉处用小木棍画圈,张小宝用尺规作图,好给李成琢磨,王鹃则是在那里画别的。 “你这是……联合收割机?想法不错,我这边画个炼油厂,到时给你提供机器用油,你画的应该是烧柴油的吧?” 张小宝刚琢磨出来两个图形的小游戏,一扭头便看到王鹃面前所画的东西了,两个大的机器,前面的收割与脱粒,后面的负责扬尘装载。 “别瞧不起人,从蒸汽机的明到卫星上天,才用了多长时间?当车头冒出那白色的蒸汽的时候,历史的车轮……。” “历史的车轮就从无数人的汗水结晶上面碾过了,无数人,不是一个骗子和一个警察就能做到的,他包含了……。” “我知道,不就是包含了各个学科的积累么,画一个图而已,又没说做出来,什么时候让人到山中把那些个大的天然水塘堵上口?从别处买来的淡水螃蟹、小虾和小鱼还养在池塘中呢,再大一点的话装不下了。” 王鹃用木棍在自己画的图上打了个叉,拍拍小手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看看地里干活的人,犹豫着说道:“怎么也得等人家把活干完了才行,这次二牛从那边又拉来了不少的麦饭石,用在哪里呢?实在不行到京城买点房产,在那边建个大点的浴池,你说会不会有人去?” “会惹来麻烦,除非你想在想要投靠某一个势力,你想么?”王鹃给张小宝泼了一盆冷水。 “不想,石头就放在家中吧,还有木耳和银耳,先不要卖了,留起来,等再过两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些,拿出来价格会不错,别受潮,防虫咬,那东西可以放很长时间,等我们的人才储备差不多了,再放出去。” 张小宝小声地说了两句,王鹃也认同地跟着说道:“是呀,身边能独撑一面的人太少了,放出去经营买卖会吃亏,先拿小店锻炼一番,等着程县令升上去了,咱们这边继续培养新的县令。 那边让程县令多拉拢些人,现有的官员,将来要赶考的学子,我赞成在京城开一个客栈,找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买下来,实在不行就在城外,听周西虎他叔叔说的,那周围也繁华。”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给那些个到京城去准备赶考的学子点好处,一百个人当中,哪怕只有一个人考上了,对我们也有不小的帮助,又不是非要秀才科,还有其他的学科,就这么定了,走,看看今天晚上给大家吃什么?” 张小宝与王鹃商量完正事,站起身向着那边做饭的地方走去,那里有几口大锅支起来,烧水的和切菜的都在忙碌着,一大片一大片的五花肉,与一些个青菜或者是晒好的干菜扔到锅中。 没等到近前,一股葱花爆锅的味道就飘了过来,张小宝和王鹃吸吸鼻子,满意地点点头,这里有不少的油烟味,没用浮油,也没拿五花肉直接炒油,到时吃起来应该不错。 “小公子和小娘子来了?天热,坐这。”干活的人一看到庄子上的两个小祖宗晃悠到了近前,有个三十来岁,腿脚不灵便的女人找来两个小板凳,又把专门给他们撑起来的伞挪个位置,正好挡住张小宝两个人。 张小宝和王鹃不想打扰人家,可看到人家都已经把东西弄好了,只能享受一下,二人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情你不能拒绝,真要这时离开,庄户一定以为主家不满意,万一两个祖宗回去后把今天的事情一说,老爷还会觉得帐户对主家的人不敬。 两个人刚一坐好,一张矮桌子就放到了他们的面前,专门给内院人做好的五花肉切成薄薄的小片,盛在木盘子里端到桌子上,旁边还摆了一小碟的蒜酱。 罢完园将将保存到现在的黄瓜也拍扁,用盐和蒜腌一腌,淋上些香油给张小宝两个人就嘴吃。 张小宝夹一块肉在碟子中沾了沾,还没等尝出什么味道了就开口说道:“好,好吃,实在是太香了。” “恩,闻着就香。”王鹃也在一旁附和。 两个人的话音一落,正像他们想的那样,周围的人脸上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句夸奖可以让他们高兴一天。 “味道确实不,是吧小宝?”王鹃也吃了一片肉,用舌头舔了圈嘴角的油,对张小宝问道。 “恩,就是蒜酱没有泡过大料,泡泡大料就更好吃了,煮的火候也不错,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等明天咱们也做,不煮,切成片用开水抄一下,把上面的浮油和血水洗掉,拿鸡汤放在屉子的下面,上锅蒸,像做扣肉那样。” 张小宝还是觉得可以有一种更好的吃法,王鹃一听也认同地点着脑袋。 “东家,就是这里了,您看,这稻子长的多好,东家您慢着点。”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吃个半饱的时候,从小桥那里走来了一行人,在到了做饭这个地方近前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绸衫,头戴胡冒的人对着一个身体富态,上着淡黄斜肩,下穿宽腿儿裤,脚蹬窄跟皮靴的人说话。 “他们干什么的?”王鹃放下筷子,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通常看到一个这样的下人对着一个那样的人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反派出场,演技还不如宋静功呢,这明显就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了。” 张小宝对着王鹃说笑道,他根本不在乎来的是谁,现在两家可不比当初了,好歹也是个官儿,不是软柿子让人没事儿捏捏的那种。 “恩,好,好地方,一亩地竟然能产四石多的粮食,听闻这里有个集市,怎么未曾看到?” 那个东家腆着肚子左右看看,对着刚才那个小子问道。 “回东家的话,都忙着呢,或许晚上才能出来,东家,您坐,站着怪累的。”这人说着话,就把眼睛盯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身上,准确地说是屁股下面的凳子上。 ‘当啷啷’几个铜钱在桌子上滚动的声音响过,这人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娃子,站起来,这几个铜钱就是你们的了。” “不错,有走狗的架势。”王鹃看着桌子上的几个铜钱对张小宝说道,声音却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确实,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狗眼看人低呢,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张小宝也跟着说道。 这时周围做饭的人已经停下了手上的活,拿着各种工具把这一行人给围上了,切菜的这个拎着把菜刀站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前面,刀上的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溅到地上成了个黑色的小坑。 “你,你们要干什么?知,知道,我,我是谁么?”刚才说话的这个人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听着两个孩子的话就知道人家的身份不低,又后悔又后怕地色厉内茬般说道。 “癞子,还不给我滚回来,怎么能让贵人让位置?诸位,都是本人平时管教不严,让这小子跋扈了一些,我这里给赔不是了,不知道这两位贵人是哪家的孩子?” 就在这小子担心会挨打的时候,身后的那个东家及时地站出来给打圆场,他这时看清楚了,两个小娃子穿的衣服用料一般,可脸上和手上露出的地方却是白白嫩嫩的,平常的庄户人家孩子可不能这样。 “瞎打听什么?你们哪来的?干什么的?”管着做饭地方的一个人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几个人,反问起来。 “这是我们东家,专门过来看看你们这里,秋收了,这么多粮食卖不出去,我们东家全要了,十文钱一斗。” 癞子知道这个时候该他说话了,指着那还没有收割完的地,开出了一个非常高的收购价。 第五十三章 要买种子卖给他 “不卖,我们还留着明年作种呢,是不是小公子?”庄户领头的人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又转过头来问张小宝。 周围其他做饭的人也支持这个,确实不能卖,以前一亩地产三石左右那就是上等田了,现在最多的已经能产五石,最差的地里也有两石多,这可是钱,地里的已经不是粮食了,而是种子。 平时一斗粟还四、五文呢,一斗米也要十几文近二十文,虽说这稻子还没有脱壳,那这价钱也给低了,还什么高价收?骗鬼呢? 张小宝这时本来已经有主意了,可话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只能装傻,笑着看看周围的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找管家问问。” 说着话拉起王鹃向家跑去。 这时那个东家和癞子等人知道了,两个小家伙竟然是庄子主家的孩子,怪不得这么多人护着,尤其是癞子,一阵的后怕,方才差点就惹祸,到人家庄子,欺负人家的孩子,庄户们打一顿再押送到官府,官司一打,只输不赢。 张小宝和王鹃跑了,那个东家一行十二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还打算先试探一下价钱,毕竟现在除了几个遭旱灾的地方,都是丰收,粮价一定会低,想要用十文一斗收带壳的稻子,给的不少了。 未曾想到,人家庄户也不傻,知道这么好的稻子可以用来留种,这下麻烦了。 在做菜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十二个人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还是那个东家开口了“价钱好商量,你们这庄子不错,我等四处看看?” 他这是在试探庄户,看看他们让不让,若是不让的话,他只能回去,人家的庄子就是人家的地盘。 庄户们没有继续搭理十来个人,转身回去继续做饭,此刻天已经快黑了,地上的人纷纷把割好的粮食往外拉,拉完就会过来吃饭,没有那么多的工夫耽搁在几个人身上。 “瘸嫂子,先给我来一碗水,渴了,恩,让我闻闻,这肉香啊,一看就是瘸嫂子做的。”有那干活快的,这时已经过来了,当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远远地就喊了起来。 “喝,一天就知道偷懒,给,喝吧,喝完了吃不下饭。”那个一条腿瘸的女子倒了一碗水,墩在了桌子上,骂了一句,专门又去忙活。 “他骂你瘸呢。”癞子是那种能找到机会挑拨就不会放过的人,听到别人说话,他以为机会来了,当好人一样对着人家提醒着。 “闭嘴,你知道什么?瘸嫂子的腿是为了帮公公婆婆挡一棵被风吹断的树给砸瘸的,谁不知道庄子上有个最好的瘸媳妇?你谁呀?哪来的?” 那个小伙子不满地瞪了癞子一眼,说了一句又质问道,并挽着袖子准备上前。 “癞子你给我滚回来,不是因你那姐姐,早把你给赶走了,整天给我惹事儿。”那个东家这个时候恨不能直接把癞子给踢回家,瞪着癞子给喊了回来。 癞子刚一到跟前,就挨了一巴掌,打完了人,这个东家又对着庄户说道:“癞子就是少管教,小伙子,你忙你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想收点粮食,小伙子,你们怎么不回家去,到这边来了?” 农忙没力气了,这个小子也不愿意多搭理他们,到旁边的水盆中洗洗有,拿抹布一擦,取过一个木碗一双筷子,让人盛点饭,又倒上菜,蹲在那里准备吃的时候,才说道: “回什么家?主家管饭,你还是快走吧,咱们庄子和别处不同,想买粮不卖。” 他说的时候觉得很平常,话听到那十二个人的耳朵当中却是不寻常了,一些庄子都是最后收粮入库的时候才管一顿饭,没想到这里收割的时候就管了,还有那么多的肉和几样小菜,饭竟然也不是平常吃的小米,而是白花花,透着亮的大米,闻着味道,他们都馋了。 ****** “快点,小宝,你说咱们是卖还是不卖?竟然被盯上了,那个东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背后会不会站着某个王爷?” 王鹃一边跟着张小宝往家跑,一边在旁边说着,话里话外带着担心。 “什么王爷?你当那些王爷傻呀?这里谁的地盘?李成义的,他儿子还住在咱们旁边呢,哪个王爷会缺心眼直接找到咱们庄子?真是王爷的话,一定会先去李家庄子,再由李家庄子的人出面。 看来有人知道了咱们的产量,这是好事儿,原本我还不想卖,留着呢,现在我决定了,卖,谁来买都卖,一会儿就让管家去说,咱们不收割了,把庄子上的人拉到山上去忙活,留下自己用的种子就行。” 张小宝跑的急了些,说话是声音断断续续的,离着院子还差几十米,马上就能到。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跑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人已经从那二楼专门看着下面情况的台子上看到了,连忙跑下来,拉开门,身子一闪出去,警惕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喊道:“小公子快点,我堵着。” “你堵什么?跑回来,没有人追,你以为我和鹃鹃有危险了,那你怎么不摇铃铛?以后记得,不管判断是否准确,你觉得有危险了就摇铃铛,没事儿护院也要每次出来,养成习惯,把管家叫来。” 张小宝跑到近前,看到守门人一脸的紧张的模样,感动中也有点生气,护院不是白养的,有铃铛不用,要自己来挡。 守门的人低头听着小公子的话,笑了下转身跑去找管家。 片刻,张管家小跑着过来,见到张小宝恭敬地问道:“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听说您二位跑回来的。” “没事儿,吩咐你点事情,这下好了,省人工了。”张小宝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事儿,把打算说给张管家听。 张管家听着听着,嘴就张开了,眼睛也直了,等张小宝说完,才问道:“小公子,真要这么做?有点太坑人了。” “让你做就做,坑谁了?无非就是劳动了一次而已,劳动的人是最可爱的,懂了吗?”没等张小宝开口,王鹃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让今天晚上集市的人知道一下,尤其是买吃喝的地方,小公子,我家那小子一天也没事儿,不如跟在您旁边。” 张管家答应着,把自己的儿子也向张小宝推销。 “怎么会没事儿?把书先念好了,以后用起来也方便,张管家,你家这几辈一直都给张家当管家,以后也不会差。”张小宝送了张管家一颗定心丸。 “知道了小公子,我走了。”张管家得到张小宝的一句话,终于是放心了,儿子以后也可以继续当管家,能跟着小公子做事情那是八辈子求来的福分。 “小宝,一百文一斤的种子是不是太贵了,平时庄户已经自己留了,咱们那种子种出来也不可能像咱们这样一亩四石多,开始时候的杀菌栽培,后来的抛秧,好的粪肥,还有地里的麦饭石,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有点担心,真按照这么干,赚的实在是太多了一点,按照这边的斤两,一石的稻子能在八十斤左右,两个庄子三千多亩地,平均起来一亩产三石,其中稻子占了五分之二,细算会有一万四、五千两的银子,太吓人了。 最主要的是张小宝会连壳一起卖,当然你不卖人家带壳的人家也不买。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那是理论,理论通常是给骗子用来骗人的,怎么可能卖出去那么多,就这个价钱,这时种子,到时一斤种子能种多少地?丰收了不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收入了么,咱们的种子亩产四石多。” 张小宝笑着对王鹃说起来,还挤了挤眼睛。 王鹃撇撇嘴“这话就别对我说了,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你这种地方亩产四石,产出来的粮食还能亩产四石?在别的地方能这么大产量,拿回来种,岂不是亩产六石?真这么好还要什么杂交水稻?” “万一其中有的种子变异了呢,你不能否认这点,对吧,走了,到后面游泳池洗澡去,回来睡一会儿就要学习了,今天该学哪了?好象是春秋了,脑袋都疼。” 张小宝抱怨了一句,向后面的游泳池走去,这时那边的水温度正好适合他与王鹃洗一下。 “这算什么呀,听说还要学什么易经,可我以前知道的,好象当初这东西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图,就是先天八卦,我怎么就没从中看出来什么东西呢?” 王鹃也跟着抱怨,这个时代的人学的东西实在是太杂了。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觉得吧,这应该是个外星的文明传过来的,你看那八卦,无非就是断和连,断就是断路了,连就是通路,两连一断,这是交流电,一连两断,这是直流电,三连的话,自然就是三百八十伏的了,要是一连一断一连,那是地线没装,要是一断一连……。” 张小宝一脸认真模样地给王鹃解释,王鹃在那边笑得捂肚子。 第五十四章 鸡毛可以卖钱啦 小桥边的集市在晚上的时候终于是开了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也有睡不着的过来看看,这个时节中,集市上更多的交易是在摆摊的人之间完成的,庄户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张管家没去直接找集市中的人商量,而是找到了二狗,一番吩咐下去,二狗马上去办。 忙完了二狗的事情,张管家安排人去找那今天到来的十二个人,很快,消息传了回来,十二个人住到了水云间,张管家松了一口气,领着庄子上的医生挨家去问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好及时治疗。 二狗得到命令,把近几天的市集的部分物价做了调整,比如茶水,平常喝的时候随便扔点东西就行,从今天开始,一直到秋收结束,茶水不管谁来喝,一律是五十文一碗,稍微当一点肉的小包子,二十文一个。 卖不出去没关系,到了晚上的歇业的时候,杂货铺把平均一天能赚到的钱给补上,吃食按照平常的价钱全买了,其他人想买,必须是定的那个价钱,这就是定价权的好处了。 那些个做买卖的自然不会反对,人家说怎么卖那就怎么卖,到时不赔就行,至于穷苦的百姓过来买东西,不会在乎多一口吃的少一口茶水的,要吃东西还不简单么,杂货铺有便宜的饼子,喝水有清凉的井水,这个还不花钱。 这一番的安排,包括二狗在内都不清楚原因,他只管照着做就行了,其他的用不着他操心。 ****** 水云间,二等套院当中,几个人吃过了价钱分外高的晚饭,坐在一起商议事情。 “东家,您不是认识京城中的官员么,听说还是六品的,不如让他过来说说话,把这里的粮食便宜买回去,到时咱们自己种,一亩地四石多的出产啊。” 癞子站在旁边,打着饱嗝对他的东家劝说,旁边有两个人也跟着点头,赞同癞子的主意。 东家阴沉着脸不说话,方才他已经听到了消息,张王两家庄子卖种子了,一百文钱一斤,还要算那个壳子,价钱不是一般的高啊,可想想到时的收的粮食,这钱似乎也可以拿出来。 可自己真的用如此高的价钱买东西,会别人当成傻子来看,脸面上过不去。 就在他这边沉着脸不出声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眼睛总是眯眯着的人开口说道:“六品官到了这里有用么?方才在酒楼故意找个一楼的位置吃饭,莫非你们没有听到别人说的话,两个庄子一个正七品的官员一个从七品的官员。 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是指直属上下级,不是谁来都行,真压他,他们不弹劾你?刚才我听到了,两个官是朝廷专门封下来的,两个祥瑞,一次帮着河南道那边救灾,别说是京城多如牛毛的六品官了,换个三品的试试?一告一个准。” “为什么呢?”癞子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三品的官员也干不过这个庄子的两个七品小官。 “笨啊,你过来是压价的,你不买可以,你强压,人家就说你压祥瑞之地,不是祥瑞之地能有这么高的出产?不是祥瑞旱灾过后还一点事情没有反而是增产?有祥瑞在的地方你压价,那就是你想压着朝廷的气运。 这话不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变成折子,那就是掉脑袋的罪,三品官的脖子比朝廷的气运更硬一些?本州刺史是王爷,听那京城中的人传,是当今圣上与兄弟相亲才有祥瑞,你好好想想,这是什么?满门抄斩是轻的,不诛你九族,都是圣上对兄弟不好。” “这么邪呼?小破庄子难道还不能动了?”癞子有点失望,没想到这个庄子平时看不出什么,真要出手对付,需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 “凭怎么是不能如此对付了,但可以用别的法子。”那个眯着眼睛的人又说道。 癞子知道这个人是东家的智囊,一听有别的方法,连忙说道:“我晓得了,听说水云间酒楼上他们三个庄子的,明天我就吃饭吃出病来,到时,呵呵……。” “呵呵,你也就有这点本事了,你明天去试试?吃出病来,你看你吃死了人家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小打小闹无法动其根基的主意就不要说了。”那人冷笑一声,他实在是看不起这个癞子,若不是他姐姐跟着东家好,凭他也想跟出来做事情? 癞子旁边的一人沉思了会儿说道:“是呀,吃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何况癞子也不能去死,应该想一个完全的办法,不如帮他们宣扬一下,就说张王两家庄子是祥瑞之地,产的东西比京城周围产的还好,再说几句话,让人相信,出祥瑞的地方必出皇帝。” 他的话一说,周围几个人认为可行,这真的是一下子会把张王两家庄子给打死,皇帝是那么好当的么? 连东家都有点动心了,可那个眯着眼睛的人又摇了摇头“换成别的人当刺史这个办法可以用用,王爷李成义的治下去绝对不能用,只要一传出消息,王爷就会进京请罪。 当今圣上就能让人严查,谁说出的话,这不是挑拨兄弟之间的关系?王爷的地方要出皇帝了,那就是说王爷要当皇帝,谁会相信庄户能当皇帝?” “啊?这也不行,他们庄子怎么就摊上了个王爷的刺史呢,还怎么办?总不能真用一百文钱买一斤带壳的稻子吧?”癞子是这些人中最沉不住气的人,一听这个主意也被否定了,焦急地说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听刘兄的。”东家也闹心呢,听着癞子的话更加烦躁。 “东家不必着急,办法还是有的,明天找几个人,按照我们的方法去做,到时不信他张王两家庄子不跟我们商量。”眯着眼睛的人阴笑了一声,把几个不应该听到事情的人给请了出去,对着屋子中剩下三个人说出了办法。 ****** 秋收时节,庄户们都在忙着,小娃子原本应该去学堂的,随着小红和樱桃的回归,那些个家禽必须要有人喂养,大人忙着,活只好交给了家中的小娃子,凡是养了家禽的庄户,家中的鸡鸭鹅数量都不算少。 小娃子们早早地起来,把家禽按照庄子规划的地方放出去,又背起空口袋来到主家这里,领取一天家禽要吃的东西,除了鲜活的蚯蚓之外,其他的都已经被主家给磨碎,一次背个十来斤,来回几次就够了。 这些东西不用他们花钱,属于主家免费给的,他们养殖也算是代养,最后一起结算,主家占所有收益的八成,庄户占两成,这两成几乎就是白得的,比自己养还好,至少不用拿出东西喂。 收益不仅仅是鸡蛋,还有到时杀鸡卖的钱,主家甚至是给鸡毛、鸭毛和鹅毛也算到赚钱的事情当中。 庄户们不知道这些家禽的毛可以做什么来卖钱,平时给别人别人也不要的东西,难道真的可以赚钱? 张小宝和王鹃也正在研究这个问题,想要把所有的利益都最大化。 “给你一斤鸡毛你能做什么呢?”张小宝一大早起来了就拉着王鹃研究这个问题。 “扔了。”王鹃回答的非常干脆。 “给你十斤呢?”张小宝又问。 “那一斤扔到了什么地方继续扔。”王鹃继续同样的答案。 “给你十吨鸡毛呢?”张小宝再问。 “这个,这东西可以做一些材料吧?还有做羽绒服,实在不行批鸡毛掸子也行,这么多总不能仍了。” 王鹃这次的答案和上面不同了,实在太多,当某个看上去没有用的东西达到了一定数量的话,不可能继续把其当成无用的东西,哪怕石头和炉灰。 张小宝这次没有继续问,指着外面说道:“我们庄子上养了三万多只的家禽,到最后也要杀的,除非别人点明了要活的,否则我们卖的就是家禽的各个部位,进行统一的销售,屠宰也要我们来完成,那么多的毛啊,应该有上万斤了。 何况我们不是直接就全杀了,会一边养新的,一边杀老的,积攒起来数目不小,现在要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总不能是做羽绒服吧?鸡毛你有了,别的呢?平时市场上买到的,质量稍微差一点,就会不停地漏毛,羽绒服外面的是什么材料?布么?就是棉布我们现在也没有,只有丝绸和麻,凭借现在的纺织技术,怎么可能弄出来外面的包裹物?别做梦了。” 王鹃否定了做羽绒服的想法,有棉花做棉衣还行,羽毛处理技术就没有,更何况往衣服里面装了。 “谁说我要做衣服的?我可以盖房子啊,两层木板,或者是两层墙,中间用熟石灰和鸡毛的碎沫子混合,不就能保温么,用胶把挑出来的家禽毛按照一定的顺序粘好,还可以做出来船。 到时咱们小罗水那边的游船全部用这些毛来做,别人看了好,自然也要学,我们把家禽毛卖给他们,怎么样?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张小宝给王鹃讲着以后的事情。 第五十五章 计划之中遇奇事 王鹃还真的没想到张小宝会把家禽的毛给用在这个事情上面,她真的猜不出来张小宝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几乎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真的可以用来做船?那确实不错,至少让我在湖边选择的话,我就会选择这种工艺性强的东西,可为什么我们那里没有人这么做呢?难道他们傻?” 王鹃认同着张小宝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若是真的做船,当时的人怎么就没有做? “他们做了才是傻呢,羽绒服多少钱?用家禽毛做的一些饲料多少钱?一艘普通的船多少钱?谁会把这么多的家禽毛给做成船?以前河边总能看到的塑料做成的大鹅的船,成本才四百多元,买的话,再贵一千多一点也能买下来了,稍微用掉好料的,一千五一只,绝对没问题。 用家禽的毛需要耗费多少?要用胶水来给家禽毛密集地粘在一起,人工,材料,成本就远远高于那种鹅船了,谁做谁缺心眼,何况那家禽的毛也有保质期的。” 张小宝觉得王鹃平时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给她解释起船的事情。 王鹃点点头“原来这样,那些船是塑料的,怪不得呢,敲上去硬硬的。” “也不都是,塑料还是贵,有一种更便宜的东西,叫玻璃丝,用这个东西来做,只有下面的密封轴承贵一点,别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那些东西应该属于无机物,分解的过程漫长,不像家禽的毛,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坏掉。” 张小宝继续对王鹃解释着,王鹃听了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用这些家禽的毛来做船,到时让他们在上面玩,可你能做多大呢?人家有大的花船。” “不大,长一米,宽半米,高一米就行了,不是用来给人划的,是用来玩的,玩知道么?现在有水车了,我们在人工湖的地方,找一个有水流的地方,实在没有就用人力去踩动水车,把水弄到高处。 再支出来一个滑梯一样的大架子,让水从上面冲下来,等到底下的时候,稍微弄点向上的弧度,你坐在船里,身上绑你个木头块,到时从上面滑下去,看谁飞的距离远,还可以……。” “还可以像激流勇进的东西那样,在上面不停地转弯,是不是?”王鹃接着话说道。 “不是,那东西我可不敢做,没那技术,会死人的,但我们可以用那种小船来打水仗,轻便好掉头,上面加几个水枪就行了,水枪的原理你知道吧?就是依靠压力,密封差一点也没什么。” “好,好主意,就这么干了,不对,张小宝,真这么干了那就不是你了,快点跟我说,还有什么没拿出来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国际诈骗犯只能想到这点事情,做建筑,做船,卖家禽的毛,加起来才三个,算你做饲料也不过是四个,可这四个都是初级的东西,可能么?张小宝,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傻,痛快给我说出来。” 王鹃已经相信了,点着头认同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张小宝做事儿都是环环相扣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差点别骗了。 “没,真没有了,就这些,你看我的眼睛,多纯净?”张小宝转过头,眨着那双大眼睛让王鹃看。 王鹃突然笑了,也眨着眼睛“你看我的是不是也挺纯的?给我说实话,张小宝,不然晚上你就睡地上吧,你的眼睛纯,就你这样的,测谎仪都测不出来,精通好几种心理学还会自己我催眠,你说还是不说,我把你下面的东西捏碎了。” “你就知道这样,当初就是,吓唬我,你以为我怕?我告诉你啊……我都说告诉你了,别伸手了,家禽的毛还有一个特点,它放在外面晒的时候会吸引许多的苍蝇,我不是想要弄蛆,弄这个用大酱就行了。 你得想啊,那个叫李珣的,他两三个月把野外生存和侦察的事情让人弄出来后,我们需要给他弄一个鱼肉的事情来做,顺便卖点咱们的豆油的鸡蛋,但是,你觉得他会满足吗?他满足了,他其他的兄弟满足么? 我总要先打算好才行,他们不找来我就不说话,万一真找来了,就得给他们安排些事情来做,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咱们和周围的那些个地方一直在打仗,大的不算太多,听说前一次朝廷派的人失败了。 那以后呢,小摩擦绝对不会断的,我用家禽的毛来让苍蝇叮,到时就会滋生细菌,各种的细菌啊,你想想,那种环境下,家禽的毛上会带有多少的细菌?除了这个,咱们庄子上还养猪,我再弄些其他的牛羊的毛,带血的最好,一起放在太阳下面晒。 等着细菌积攒的差不多了,投放到草原民族或者是其他的周边国家,你说他们的牲畜免疫能力是不是能强到让这些细菌无法进入?这个事情真的不想现在跟你说,实在是太……。” “实在是太厉害了,张小宝,你真的不应该去做诈骗犯,你应该进入到我国的智囊团当个阴谋家,你这种东西会坑害多少人啊?那万一传到咱们这边了呢?” 王鹃把张小宝的脑袋搬到正对着自己的位置上,仔细地看着,在那里似乎自语一样地说道。 张小宝用手点了点王鹃的鼻头,说道:“你就傻到非要在边境上放?你不会大着各种的名义把东西运到他们国家的中心去?等着他们爆了灾害,我们这边就拒绝买他们的任何牲畜,并在边境上大量的撒石灰? 或许我们两个办不到,可那些个李珣一起的兄弟,他们绝对要想办法这么做的,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有伤天和,明天我就去准备七星灯,你帮我找找石油,我用它来点,我看谁能给我踢灭了?”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说你好吧,你可以为了一个孩子的平安用自己去交换,我相信那个孩子和他的家长就算知道了你是国际诈骗犯也依旧会感激你,认为你是好人。 说你坏吧,你确实太坏了,你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死在你手中的人不少了吧?按照法律来说,枪毙你十次都少了,你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他人的生死。 你就是一个在对孩子露出笑容的时候把刀子插入另外一个人胸膛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标准是什么?” 王鹃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张小宝问道。 “什么标准?孔子有没有标准?人家不好好待他,他不是也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了么?强者的标准是心情,弱者的标准是希望,不要分析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又如何来判断?走吧,骑车到外面看看去。” 张小宝说着话把一个胳膊放到了腰前面,对王鹃微微点头侧身,王鹃笑了一下,伸手放到了张小宝胳膊形成的那个窟窿当中,轻轻一蹲身,两个人就用这个姿势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天气正像各个地方的庄户期盼的那样,还是那么热,没有一丝降雨的先兆,庄户们宁肯被晒的汗水打湿衣服,也不想有一点的雨水落下。 张小宝和王鹃一前一口,蹬着他们那辆在现在来说还是比较先进的车从家中出来,沿着庄子上的那条路向小桥的方向行去。 “小宝,今年咱们还让庄户的孩子抓蚂蚱么?秋收已经耽搁他们不少学习的时间了。” 王鹃这次依旧在前面掌握方向,一边蹬着一边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知道王鹃总有一种统治的**,哪怕在骑车的时候,她非要掌握方向,这样人多亏没有出在武则天,也多亏是自己跟着过来了,否则连个压制她的人也找不到,哦,是自己连累人家过来的。 “说话啊,小宝,抓不抓蚂蚱了,我还想吃呢,那东西蛋白质含量比平时吃的东西要高,就像蚕茧一样,它们必须要这么弄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王鹃等了一会儿现张小宝没出声,又追问了一下。 “抓,我们庄子的小孩子要抓,其他庄子的小孩子也要抓,葛家庄子的,李家庄子的,还有那个韩永耀庄子上的都抓,我们这边用东西换,一百只换一个鸡蛋,算了,五十只换一个,一百只换一个鸭蛋,一百五十只换一个鹅蛋。 那个韩永耀一旦知道我们这么换,他绝对会阻止他庄子上的小娃子的,到时候我让他失去民心,其他庄子的我们可以得到民心,这么换一点都不赔,无论从营养价值上还是喂给家禽上。” 张小宝一瞬间就有了打算。 “收粮食了,收陈年的粮食了,四文钱一斗的小米,七文钱一斗的大米,六文钱一斗的面,收粮食了,收陈年的粮食了。” 张小宝的话刚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吆喝的声音,张小宝和王鹃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种事情实在太罕见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第五十六章 境界几层一番话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so1、do、dore、miso1、1a~so1、mi、mirere~do、”1a~so11a、do~~!” 王鹃独自,不,是和张小宝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听到别人收购陈粮的声音,疑惑了片刻,放开心情,一蹦一跳地唱着。 “我以为你能唱小红冒呢,那个歌比较古老,没想到你唱的竟然是同样古老的东西,有一百年了吧?怪不得记不住歌词,不管你怎么唱,人家该来收粮食还是来收。” 张小宝眼睛看着那几个赶着车过来收粮的人,没凑到近前去,他也不清楚这是要干什么,对着旁边唱着古老歌谣的王鹃说了一句。 “一百来年多么?春江花月夜弹了千多年了,不还是有人在弹么?我以前楼下就有一个专门教别人古筝的老师,只要我在家,就能听到下面传来这个曲子,学员如梭,春江依旧,我怀疑她就会弹这一,教给别人。” 王鹃丝毫不觉得自己落伍了,她认为经典就是经典。 张小宝拣起来一片落到地上的树叶,用手指在那搓着柄,让叶子转动起来,再看看旁边那有了细细流水的小河,说道:“你说的是张若虚的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听人说确实不错。” “不错是不错,可不是什么孤篇盖全唐,真厉害的话,他一韵到底啊,四句一换一韵。在我看来就是歌行,不就是对仗了么,按照近体诗的一些东西勉强算是对仗,再对仗能比上笠翁对韵?他想盖全唐?算不算以前人家有过的?比如璇玑诗图,回文他都回不了,还想盖一个朝代?我就是看不上那些个评论家。” 王鹃对这个嗤之以鼻,打小学习诗词的她只承认某一好一点,却绝对不认同哪一个能代表一个时代,江畔何年处见月不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不行,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也不行,夏虫也为我沉默同样不行,哪怕是到中流击水,也不过是吹捧出来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傲气,天才都是傲气的。 “你这样不好,该承认的就得承认,人家确实写了出来,你有能耐你写一个。”张小宝劝着。 “切,难道我家空调不好用了,我还得会制冷?我不能说了?” “这是两回事儿,你站的角度是诗词,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我觉得这诗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句,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我挺喜欢的。” 张小宝对诗词确实没什么研究,王鹃只要说起这些事情,可谓是张口就来,但他不想让王鹃太傲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滩堆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些他还是懂的。 “我才不怕呢,知道你担心什么,可高尔基不是说过么,让暴风雨……吹别人去吧。” 王鹃笑着回了一句。 “呃?他说过这话?看来我当初努力学习还真是白学了,竟然不知道这么深奥的东西,这是不是与穿别人的鞋,让丢的人找去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小宝终于是跟上了王鹃的思维。 王鹃拉着张小宝的胳膊笑了起来“小宝,我才现,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来,咱们继续说那个诗词,别皱眉头,你以后不是想参加科举么?不会这个难道你想考别的,不考秀才科了? 你听我说啊,李白的随便拿出来一句,比如,古来万事东流水,是,我承认,这有点像那个一江春水向东流,人家李煜没写万事,可承担的东西却远非万事儿能比,可还有小白呢,天长地久有时尽,哎,你说愿谁呢?愿李隆基?愿杨玉环?” 王鹃说着说着伤感了起来,那么唯美的东西,竟然没了,正如开元盛世一样,对于历史的长河,来的快,去的也快。 张小宝没有找过女朋友,他的一生都为了能够帮着院长爷爷实现梦想而努力,根本就想不明白王鹃怎么了。 “鹃鹃,他现在和咱们在一起呢,你要是怕以后不好,当初不是说好了么,想办法弄死那四个人,咱们让一对儿玉人永远那么好。” “可我们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么?”王鹃还在想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呢。 “为什么要护一世啊?我们努力了,给后代留下一个荣誉,至于他们想怎么样,那就看他们如何去做了,他们总不能抱怨我们这样的祖先吧?我就从来不抱怨,我没有一个爱护我的父母,可我愿意成为爱护别人的父母。 可惜,我一直在行骗,没有把这个事情做好,过来了也没有自己的子女,你说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应该怎么教育呢?” 张小宝被王鹃把话题给引偏了,或者说他把王鹃的思路给引偏了,反正是偏了。 王鹃重新打量了一下张小宝,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有骨气,许多人埋怨自己的父母没有给他一个好的家庭,你却是想着要给自己的子女一个好的家庭,那么,张小宝,我允许你开始追求我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要看你追求的力度了。” “你说的是不是以后生孩子的事情?”张小宝问道。 “你能不能不这么肤浅?”王鹃回道。 “那你说的应该是生命传承的事情吧?伟大的爱,无限的包容,一切只为了人类的薪火,与我共同点燃那盏灯。”张小宝迫不得已地换了一个说法。 “油嘴滑舌的,国际诈骗犯,没一个好东西。”王鹃觉得张小宝越地好玩了,说他聪明,凡是相互间利益算计的方面,对他来说不成问题,说他傻,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讨好女孩子。 没有别人那样的山盟海誓,似乎自己跟他一同到来了,他就认为自己一定要和他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了,一次的烛光晚餐也没弄,除了在吃饭的时候把好吃的夹到这边的碟子里,大鹅攻击的时候站到前面挺着,根本就不懂得讨好女孩子。 人家聪明的知道天天送花,他无非就是经常给自己盖盖被子,当初许多的年轻女孩子接触他可不是为了什么浪漫,只为他的钱,正如百年前一歌唱的那样‘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如今一切已改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说话啊,当初许多人都说,我是有境界的,说我是好人。”张小宝等了一会儿,现王鹃说了一句就不说了,追问着。 “你当然是好人了,换成以前我也会这样说,至于境界,你知道什么叫境界么?”王鹃突然觉得自己很高兴,张小宝骗了那么多的钱财,却没有骗什么女人,在感情方面,一定是属于被骗的那种。 “我知道境界,就是三分假话七分真话,我原来就这么干的,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张小宝对这个事情还是有些感触的。 王鹃又笑了“你那叫什么境界?真正的境界是分层次的,第一步,那叫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二种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第三种就是大家常说的了,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三词吧?听人说过,乱七八糟的,故弄玄虚。”张小宝还真的听别人说过这个事情。 “那就简单点,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我懂了,原来他们是打的这种主意,小样儿的,他们的境界还是太差了一点,只到了开始的见山是山的程度,我让他们知道,啥叫见山不是山。” 张小宝两个手一拍,高兴地说了起来。 “小宝,你说什么呢?谁见山是山了?”王鹃现张小宝的表情有点不对。 “他们啊,就是收陈粮的,你不说这个境界我还真就想不到,现在我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不就是觉得种子贵了么?何必这么干?把我们两家坑一次,难道他们就能占便宜?” 张小宝用手对着那几个赶车喊着要收粮食的人说道。 “你是说这个收粮食的和我们看到的要来买种子的人是一起的?”王鹃还真没想到,刚才她无非是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正常。 张小宝点着头“原本我也没想到,可你一说境界,我才明白,他们的境界还差了点,这就是见山是山,想个主意出来,也不知道好好培训一下过来的人,明目张胆的,也不清楚他们是小瞧自己还是小瞧别人,等着他们,回去,卖粮食,陈年的。” “真卖?四文钱一斗的小米,七文钱一斗的大米,六文钱一斗的面粉,他们收的价钱确实贵了点。”王鹃再一看向那几个乘车过来收粮食的人,无奈地摇摇头,心中为他们感到悲哀。 张小宝拉着王鹃向回走,边走边说:“不是这个价钱,每样再涨一文,交易地点也要换,换到小罗水河码头那里,告诉他们咱们存货多,那边有山有水的,真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第五十七章 一来一往粮食战 王鹃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那几个要收粮食的人,吧嗒两下嘴儿,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只能暗中感叹,这人啊,就是不知道好歹,小桥那里的桥栏杆已经刻了牛头马面了,她亲自去刻的,比较浅一些,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就是告诉一些想大张王两家主意的人,千万别过桥,一线天堂,一线地狱啊,多少人陷进来了?真把国际诈骗犯当摆设了?哎,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后果,收黄豆的还在牢里蹲着呢。 张小宝一回到院子就把张管家给找了过来,吩咐了几句如何卖粮食,等着张管家离开,又把在院子休息的宋静功找来,再次叮嘱一番,等着宋静功也去安排了,这才放心。 “鹃鹃,走吧,到水云间吃好东西去,帮我拿点味精和十三香,我想好了,等秋收过后,或者是后期的时候,让小罗水那边组织一个活动,叫那些个才子到那里的田间去转一转,感受下田园的风光,也看看秋水的景色。” 张小宝把事情交代下去,从房间中拿出来两个大包,递给王鹃一个,对她说道。 “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王鹃才不相信张小宝有如此好心呢。 “这次真没有想害谁,就是组织个活动而已,秋收了,一起高兴下,难道还有错?”张小宝觉得王鹃有点不理解他,一脸的委屈。 王鹃仔细地看了看张小宝“没错,换成别人这么说我会相信,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西边算什么,你跑到两极去,遇到极昼的时刻,整天太阳都不落,我算好了,那时正是月圆,我想清楚了,就说‘月是故乡圆,粮在何处满?’不管是本地的才子,还是从外来的,都会有一番感慨。” 张小宝连秋收都给利用上了,似乎所有可以用到的地方他都不会错过。 王鹃听到这个提议,点点头,又问道:“那彩头呢?你让人家去游玩,总要在人家写出诗句的时候给点体面的东西来吧?”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咱们这里的种子了,他们愿意吃就吃,愿意种就种,只要写了诗的人,不管他写的如何,都能得到十斤的种子,可以种,也可以直接吃,愿意留着也行,对了,这下我想起一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 “种子啊,稻子的种子可以种,草的种子也一样,当初我记得有人专门卖那种娃娃,里面放的是锯沫子和草籽儿,只要浇水,就能够看着那东西长出来绿色的小苗儿。” 张小宝一说起来种子,就想到了那个东西,价钱不贵,许多人都愿意买,就是为了看到那里面的种子一天天的长大,精心呵护的时候,其实就是因为希望,就好象许多大人面对小孩子一样。 走路的时候现前面有小孩子在学着奔跑,都要让一让,这不仅仅是强大和弱小,而是对孩子都有一种相同的希望,二十几岁的孩子把球踢到身上,大人会生气,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踢到你身上,你不会有任何愤怒的感觉,还能把球给送回去。 当然,那些个故意在校园前面开快车的,打不过大人专门拿刀捅小孩子的除外,或者说是这样的已经不算人了。 王鹃不知道张小宝这一小会儿的工夫想了那么多,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问道:“是不是又可以赚一份钱了?” “不是,这个钱不应该由我们来赚,别人容易仿制,利润不算太大,我准备留给以后过来找麻烦的人,尤其是那种家中势力比较大的,给他们一个买卖,就能少点阻力,就是提一提,你帮我记下来,关键的时候好用。” “哦,看来想展也不容易,总要给别人留下点东西才行,这说明法制不健全。” “什么时候都会有特权阶级的,财帛动人心,你看看世界上哪个厉害的人是把所有的股份都放到自己的手中?没有,凡是那么做的,只能等着被人不停地算计,最后变弱小,或者是垮掉。” 张小宝说出了一句关于世界,或者说是人类生存圈子的本质的话。 王鹃想了下,赞同地说道:“确实,无论是当官还是经商,只要与人接触,就要懂得取舍,走,去酒楼看看,今天似乎有新菜出来,烧鹅肝,去时那么多的家禽,回来少了一些,有的已经回来了也坚持不住死掉了,路上水土不服。” “恩,这鹅肝还是能吃的,不是那种专门喂出来的肝病的鹅,鸡也死了一些吧?不是什么传染病,把鸡肝拿出来酱好了给庄子上的孩子吃,好东西啊。” 张小宝说着话,把包裹往肩膀上一搭,当先向着外面走去。 王鹃跟在后面,想着刚才张小宝说的话,问道:“小宝,你不是说他们属于第一种境界么?那你一定是看出来了,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把陈粮收了,再从其他的地方弄来新粮,与咱们的庄户换本来可以作为种子的粮食,二比一三比一的换也比一百文买一斤便宜几倍了,或者是再宣扬一下,今年产量高的粮食不能吃,大灾之时,粮食高产,有违天和,换成我至少就能马上拿出这两种办法来。” ****** 秋时稻谷如金黄,细流涓涓似丝淌。高呼陈米有万石,不怕路远收粮忙。 张管家与那些个收粮的人接触上了,说是家中有不少的陈年旧粮,非要把价格提高一文才卖。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对方说死不松口,张管家无奈,只好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张小宝。 等着张管家找到张小宝的时候,宋静功也在旁边说着话,听完了两个人的事情,张小宝笑了。 “笑什么?似乎有点不对,宋公子出去收旧粮食竟然只比他们这边收的低一半文,是不是相互之间有联系?” 王鹃听到两个人的话,总觉得其中有点不对劲。 “还记得那个收大豆的么?这是厉害人啊,除非不动,只要一动就能看出来本事大小,挖坑给咱们跳呢,还真小看了他们,有能耐的人在后面撑着,宋公子,先不忙着到周围的粮店收旧粮了。 就在本地的各个庄户家中问,告诉他们,咱们愿意用新粮与他们的旧粮二比三收购,收三份旧的,给他们两份新的,安排人去买新粮,不管涨多少钱,只要不过二倍,就都买下来。” 张小宝用手指头碰碰脸,对宋静功吩咐一遍,又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把这些个换来的旧粮全部运到小罗水那里,按照他们给的价格卖,想玩大的,咱们就陪他们玩一次,种子先不卖了,看看最近几天会不会下雨,下的话自己收,耽误点山上的事情而已,不下的话继续留在地里。” 宋静功和张管家不理解小公子为什么这么做,按照此等方法,那庄子明明是赔了,可又想到小公子的手段,不可能做这种傻事儿,领命去了。 等着两个人离开,王鹃也疑惑地问起来“小宝,你在想什么?这么干,咱们会赔的。” “谁说的?这次不仅仅要赚钱,还要用上两个计策。”张小宝自信地回了一句。 “什么计策?” “驱狼吞虎和借刀杀人,我要向所有想来打张王两家的人宣布,小桥不是那么好过的。” ****** 两日后,天还是那么晴朗,宋静功已经从外面买来了新粮,数量不少,好在张小宝现在有钱了,支付起来轻松,六千石的新粮,与当地的庄户们开始交换,最后能换来九千石的陈粮。 新粮的价钱果然翻了一倍,收梁的人也和张管家签下了文契,专门找的牙侩中人。 别处的秋收还没有完事儿呢,老天爷果然开眼了,一直没有下雨,庄户们一边感受着高温,一边心中欢喜。 宋静功的收购度快,一天之后,6续的有五千多石粮食运到了小罗水河码头那里,张管家按照小公子的吩咐,没有把这些卖出去,而是继续等待起来,等着九千石全部到位。 那个东家还和其他十一个人在水云间住着,听说了这个消息,专门在二楼找了一个大点的房间,点了不少的好菜庆祝着。 “刘兄弟果然好算计,竟然知道他们会买新粮来换旧粮,可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这个东家笑着对旁边的智囊说道。 “东家,对方也有能耐人,知道我们对他们的种子动手,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知难而退,只要位置住了种子的价钱,他们就不会赔,到时在新粮上的钱可以从种子上几倍的赚回来,可惜,他们算错了,咱们还有后招等着呢。” 姓刘的这个智囊回着东家的话,一副自信的模样出现在脸上。 “对对对,还是刘大哥说的对,这次让他们知道厉害,敢不听我们的,一粒种子也别想卖掉。”癞子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在旁边奉承着。 “那刘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东家又问道。 “陈粮买来就是动手的一刻。”姓刘的阴笑着。 ****** 今天写的慢,两更。明天就好了,补上每天三更的。突然现前面的两章有一点计量单位错误,别人来收购的不是斤,是斗,已经改了,过几个小时可能会显示出来。 第五十八章 无限感慨在别钱(第一更) 这一日,小罗水河码头上空乌云密布,往来于各处的人依旧如织,大小船只喊号让路声此起彼伏。 等着过两天就要到别处任职的县令程岭祥,站在那新修的桥上,望着眼前一片繁荣的景象,感慨万千。 新的官职已经下来了,他会随着这几日后的一艘船去任职,原本的县令降到了主薄的位置上,当初他还以为能够让他在州中任个职位,现在职位降了一点,品级却升了上去,从六品,没办法,长安的主薄特设了这个品级,长安县令裴耀卿是正六品上。 “大人,不是说要过去看看么?”程县令身边的一个随从见他站在这里看着有一会儿了也未曾离开,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好,这便过去,听说那边还在修湖,正好瞧瞧,不知下一任县令是谁,推举的折子已经承了上去,只这码头,一年的税就是不少钱,今年虽说旱了,本县的税调却也全免,一碗肥得流油的肉,不少人都想过来咬上一口。” 程县令迈步向着对岸走去,不时地有人或推或赶地把车上的货物运到这边,让他心绪难以平静。 码头修起来,几场雨过后,这里就通船了,只凭三水县吃不进如此多的货物,可别人处有需要的,这条河能够一直连到海中,更是经过不少的地方,包括京城重地,其他一些个离河远的,或是没有码头的地方,只能把货运到这边周转。 还有的干脆就是从别处来的商人,乘船到此,在码头处租下来仓库,相互之间进行买卖,来看货的人多,有的货物甚至没下船,就被直接运走,当然,码头的停靠费用还是要交的。 正如那张家庄子中的人说的,一片繁华的时候,本地人也有了新的活路,有到码头扛活的,有专门借钱买了车来回拉运的。 就连那些卖凉皮和煎饼果子的也在周围不时地叫卖,给的分量足,价钱公道、便宜,许多身上没有多少钱的人,都选择一样买上一份,和在一起吃,有干有稀。 随从听着大人的话,也跟着着急,怕有人惦记这个地方,可他不能继续跟着说这个,只能换了个话说道:“大人,不仅仅是码头繁荣,以后县中的人也更多,不少的寺庙都被拆了,原来不用交税的土地会划给别人。” “恩,拆了也好,百姓家中的钱财本就不多,又要给他们送上一份,省下来可以买点生活上的东西,听闻张家庄子与京城来的一个商户对上了,似乎今天要在这边交货,一会儿看看热闹。” 程县令望着对面堆积起来的粮食,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新粮换旧粮,还要卖出旧粮,明显赔本的买卖,不知道张家庄子要干什么?派人去打听了,也说是让自己这边准备好人手,今天好用。 “大人,小的知道这个事情,京城中的一个卖粮食的店,看上了张王两家的种子了,想要买下来卖,或是找地方种植,米家粮行的,算是平常的一个粮店,没什么大名气,这次估计要遭罪了。 您想啊,张家庄子已经给出了价钱,粮食在地里放着,想买就不买,不想买就走,何必要算计人家一次呢,想在人家的庄子上收陈粮,再用新粮去换人家庄户的粮食,那庄户的粮食自然就不算种子了,总归要吃饭。 张家庄子是那么好对付的?生气了,跟着动手,小的是看不出来怎么弄的,总之,张家庄子是故意把事情闹大了,否则告诉庄户不卖旧粮也就行了,还有哪个地方的庄户能比他们那里更听话?” 随从努力地想着,在旁边分析给程县令听,听到随从能说出这样的话,程县令笑了。 “你个小娃子,懂什么?这是张家庄子在示威呢,我这要走了,三水县这么好,县令的位置一直定不下来,多少双的眼睛看着这里,有本事的人能查到咱们和张王两家庄子的关系,你说这时张家庄子如果弱了,会怎么样?” “会被更多的人小看,原本不敢伸手的也想要试试,怪不得,小的还是太笨了。”随从这下明白过来。 “哼!有人对他们的粮食伸手,他们不会在乎,咱们眼前的这个地方,难道就没有人想伸手?这就是会下金蛋的鸡,你我马上要离开了,昨天他们还派人过来送了那么多的银钱,不就是为了让我到了地方打点上下么。” 程县令看着从六七岁就跟在自己身边,有二十多年的小伙子,无奈地说道。 随从点点头“大人说的是,他们真敢给啊,除了一小部分他们自己应急用,码头这边其他的收入全部给咱们了,他就不怕咱们到时翻脸?这可是有一年的租仓库和那酒楼店铺的钱,合成银子两万多两。” 程县令微微摇了摇头,对着随从说道:“你敢翻脸还是我敢翻脸?姚崇下来了,宋璟上去了,司仓参军周倥这下没站错,咱们真翻脸,不等张家庄子出手,周倥也不会饶了咱们,有那么一个连这种事情都可算计到的高人在,谁不害怕? 还记得当初那个宋静功过来送的银子么?原本不知道是周西虎,他送的银子远远多过正常我出手的钱了,这就是告诉我,我不管,他们会直接把这些银子送到我上面,用可以买州中人的钱给县令,这是威胁,你说我们翻脸不认会如何?” “他们会把更多的钱送到大人的上司那里。”随从回着。 “对呀,看看他们对庄户的样子,再看看对县中衙役的样子,就能想象得到,他们不希望有背叛的事情出现,这样的人一旦现谁背叛了,那会像现在这样,杀鸡给候看,钱带着,京城不比别处,花消大,凭我那点俸禄,将将活着,咱们得知道感恩。” 程县令怕随从整天总是想着张家庄子的算计,把该有的恩情给忘了,提醒了一句。 随从连忙点头“大人放心,小的绝对不会瞎想,他们还说让咱们到了地方,钱不够让人来信,帮着一些准备考试的文人,不知道他们收买了文人有什么用,如何知道谁今后有出息?” “一百个人中有一个就够了,这是广散钱财,等以后真的有他们资助的学子为官,只要能帮上忙,换成谁都要帮,不帮,那是忘恩负义,还想指望上官对你好?” 程县令给解释了一句,随从恍然一般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要花不少钱,果然是好算计。” “好算计?这算什么?那张家的家主一直准备要考科举呢,或许就是这一两年,到时他一去京城,说出是资助那些学子的人,名气马上就有了,这才是最厉害的,也不知那两个高人和张忠张永诚是何关系,或是与那老太爷有旧,用这么大的力气给铺垫。 等到那时,州中这边会给上面送推举的信笺,我也一样要帮忙,我用他们的钱弄的人脉就是他们要用的一刻了,当初若是有人肯这么帮我,我又何必等到现在才是个从六品。” 程县令说起张家的家主,已经不仅仅是羡慕了,还有难过,这么多的银钱,给一个人铺路,让人说不出太多的话了。 “啊?竟然是这样?张家庄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可这值得么?万一他们帮了张家的人,张家的人不领情呢?” “这还没有完呢,昨天送银子的时候,那边不是说了么,只要我在那边有难处,不管是政务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都可以写信过来,这是保着我的位置,等着人家去考试的时候不出差错,我也算是跟着占便宜了。” 程县令说着话,又觉得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人家确实帮了自己一把,还要继续帮下去,有高人在旁指点,以后的仕途会好走一些,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亲自见过高人,更找不到机会拜师。 随从听到这些话已经呆住了,他从来没想到,张家庄子会算的那么长远,此等事情不是他可以猜测的,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老实地跟着大人。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这边的建筑群当中,一条条的街道宽阔又平整,街道两边各种店铺林立,还专门有拎着筐的人拣起别人扔下的东西,路两边每隔几十步就有一个木头做的敞口桶,上面写着字,也画着图,让人把没用的东西扔到里面。 一个码头旁边的街道本应该是脏乱的东西随处可见,在这里却是只有干净与整洁,让人恨不能在这里买个房子住下来,可惜,这里的地方只租不卖。 “大人,他们真的是太会想了,谁能猜测到,当初一千两银子赔本买下来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个万金不换之处?哎?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昨天我还来了呢,没有看到啊。” 随从看着周围的景色,再一次赞扬了起来,突然现前面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昨天没有现的东西。 第五十九章 水中酒楼问话音(第二更) 那里飘着一个白色的,好象是方型的东西,下面有几条绳子连接着,在那白色的东西上面,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这东西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让随从有点害怕。 “广而告之位。”随从跟着程县令这么多年了,自然认识上面的字,等着转了一个面,上面又出现了一句话,随从再次念了出来“在天空留下你的名字。” 这是随从看清楚了,这个东西的转动是依靠下面的两个人推着一个木头做的磨盘在转,每转一次,四条绳子拴着的东西在天上就转一个面,一共是四个面,等了几息的时间,那上面的东西再次转动起来。 “广告处,临水第一家。”随从这下弄清楚了,这个就是水云间当初做出来的东西,价钱便宜,用的是旗和条幅,这里用的竟然是一个飞在天上的东西,所谓的临水第一家,就是一个酒楼的名字,离岸边最近,想要上去,只能乘船,看样子,想要做这个叫广告的东西,需要去那里找人。 等着上面的东西又转了一个面,这下随从的嘴就张得大大的了,上面写的是‘价钱,每天十两。’ “这也太贵了,谁会傻了去做这个广告,十两银子,可以做不少的事情了。” 随从看着上面的价格,嘟囔起来,十两银子啊,就在那个长宽差不多一丈的东西上面写点字,只要不是生病了,没有人会愿意这份冤枉钱。 “走,上临水第一家那里,顺便吃点东西,眼看到中午了。”程县令虽然也觉得这个东西的价钱太高,可依旧想去看看。 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河边最小的一个停着小舟的地方,不等程县令开口,那里马上就有人问道:“县令大人,您可是要到那边吃饭?” 他说的自然就是第一家了,程县令点点头,抬腿上了小船,船上的人双手摆桨,小船向着那边的临水第一家行去。 这个酒楼不是故意做成如此的,当初是准备在岸上修路,先是弄了一段出来,等着酒楼盖完一层后,众人现,只要水一涨起来,这个酒楼就会被泡在水中,在建筑的人准备把楼拆掉的时候,宋静功突然想到了庄子那边的水云间。 当下找来人询问这个地方的水最后能漫到什么高度,有经验丰富的,说是到时水位高了,整个的第一层都要被没过。 宋静功高兴了,直接就让人继续修建,修出来三层,哪怕水高了,也有上面的两层可以用,何况还未必会出现那么大的水。 临水第一家由此而出,并且在这里只有它一个酒楼,其他的一律向后建,今年下了几场雨,三水县的降水并不是太大,但上面的河却是涨了,把水向这里一放,酒楼的多半层一楼便被泡在水中。 没有任何一个酒楼能够如它这般,许多人就为了一种特殊的情怀,选择到这里吃饭,哪怕还时刻担心有大水,或者是船冲过来把楼给撞倒了。 “大人,您说这水中的木头能泡多长时间?万一烂了,那吃饭的人出点事情,要摊官司的。”随从只到这里吃过两次饭,饭菜的味道与那边其他的酒楼没什么区别,肉沫豆腐也没现肉多了,反而是觉得菜的分量少了。 “一年之内总归不会烂,你看看,那木头已经用油浸过了,许是三五年的也没事情,到了水少的时候,自然有人会来查看,哪根柱子不行了,就换一下,伙计,你这里的人现在还多么?” 程县令根本没有对这个酒楼害怕,站在船头的位置上,又询问了划船的人一句。 “大人,今天来的人别往常还多,一楼坐木盒吃饭的人已经满了,二楼和三楼也上去不少,到现在还没有下来,估计一会儿还有更多的人到来。” 划船的伙计回道。 “那你知道为何么?” “知道,还不是那个广告的孔明灯,酒楼掌柜的专门管这个,只要想在那里买位置的,就得到这里,来人先吃着,吩咐里面的伙计一声,掌柜的自然会挨个地方进去说话,酒菜菜可不会免的。” 划船的伙计又回答了一句。 随从这时也说道:“还真有缺心眼的人?怪了。” “这位小哥儿可就说错了,别看一天要十两银子,咱们的本钱也不少,那灯上的纸需要好好糊,光是每天用去的灯油就得几百文钱,一天,就是十二个时辰不落,有那带着几船货物回来的人,想找买家还要吆喝,或者是到水云间开在这里的那个中介所去。 那也不少花钱,一船的货若是过了千两银子,那就不如在灯上留个位置,否则到中介的地方要花十五到二十两银子呢,前几天来了六船的布帛,想要在这边卖,结果愣是花了七十多两的银子,这还是中介给了一个便宜的价钱呢。” 划船的伙计见程县令两个人不着急,慢慢地划着,好多说点话,帮着码头这个地方做做宣传,宋公子可是说了,他们不只是负责划船,还要帮着笼络客人,说这叫外务船工。 在人少的时候,他们这些划船的可以到其他的地方接活,比如帮着哪个商人把几个人送到岸边,比如卸货的时候缺人手,他们都要管,哪怕上有的商人得病了,他们也要帮着找人来治疗,想聊天的,只要不忙,他们同样陪着。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通常帮着别人的时候都是不收钱的,只让人记得,这是码头上专门上的伙计就行。 三个都不着急的人就开始在水上飘了起来,随从从伙计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事情,同样是不明白。 “这不是傻么?给人做事情,自己赚钱,天经地义的,不帮他们,难道他们还不来码头了?” “不懂就别瞎说话,张家庄子担心来的县令要弄点好处,万一趁着水少的时候,冒着被弹劾的危险,非要在另外一面的岸边修码头呢?只要背后有人,就不怕弹劾,真遇到了这种事情,来往的商人习惯了这里伙计的对待,只要有买卖,当然会先想到这个码头了。” 程县令想的比随从多,他清楚,到时这已经不只是金钱上的利益了,还有更多的是熟悉的感觉,商人们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他们在乎的是谁真心地对待他们,同样可以停靠的位置,在哪里舒心,自然选哪里,张家庄子是未雨绸缪。 “还是大人厉害,小的们就没想到,原来能有这般好处,小的们还得到吩咐,要跟乘船的人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形,比如哪家的饭菜好吃,大概每样多少钱,等等,甚至是一些买卖方面的事情也要把自己清楚的告诉给别人。 宋公子说了,不用怕冲了中介所的买卖,咱们记住的东西再多,也没有那边全,中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能管到,只要你肯出钱。” 划船的伙计听到程县令的话也是恍然大悟,嘴上说着,心中也盘算起来,跟着这样的人干活,实在是太轻松了,不必担心有一天被人算计了。 程县令点点头,用手一指临水第一家,伙计立即把船划了过去,等着两个人踏到了延伸到水中的楼梯的时候,这才把船转个方向,眼睛四处地看看,现没有人喊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再次划向了停船待客的地方。 “怎么样?这下知道人家的厉害之处了吧?”程县令直接上到了三楼,并没有到那视野更加开阔的楼顶上,现在风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大了,云却依旧黑压压的,看样子一会儿能下雨。 “大人,小的知道了,可那一个灯笼有什么用呢?换成我,我就在船上也弄一个那样的灯笼,还不用花费一文钱,他们这里没说不让如此。” 随从对那个广告的事情还是不理解,觉得其中有不少的遗漏之处。 “问问这里掌柜的就知道了,伙计,把你们掌柜的找来。”程县令没有直接给随从解释,对着旁边给上菜的伙计吩咐了一句。 伙计马上转身离开,自然有其他的人帮着上菜,程县令到这里不用点菜,上任何一个属于张家庄子的酒楼,坐在那里等便可,上的全是招牌菜,已经养成了习惯,除非他特别想要吃哪样了,才会单独吩咐一下。 程县令带着随从并没有选包厢,只是在三楼的一个用屏风隔断的小地方坐着,掌柜的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听到了屏风那边有人说话。 “金东家,听说这次米家的人与那庄子耗上了,想要算计那个庄子一次,不知道金东家是否愿意帮哪一边?那里的种子卖的确实太贵了,前几天我也听说了,一亩上田,最多的竟然能产出五石的粮。 原本也想买点,谁知庄子开价太高了,百文钱一斤,一亩地就得一百五、六十文,无非是多产个两石左右,二十来斗,按一斗十文钱算,无非是二百文,全给卖种子的了。” 第六十章 引来众人在围观(第三更) 程县令听到这番话,示意随从别出声,又仔细地听了起来,这个说话的人感觉有点公鸭嗓,让人听着并不如何舒服。 “王东家这话说的是没错,可那也要看怎么来算,你若是只算一年的,买了自然会赔,可那种子既然卖了,大不了明年收获的时候留下一些,花一份钱,可以种无数年,这么说来还是赚大了。 何况你给的价钱也太低了些,一斗的米,不是一斗的粟,十文钱怎么可能买来,除非你卖给其他的粮行,但你我有自己的粮行,哪家没有用手段弄到些地?只要种了,到时想卖粮食就卖粮食,想卖种子就卖种子。” 听到这话,应该是那个金东家说的了,程县令点点头,心中已经认同了这个人的说法,那边的人也有赞成的。 “金东家说的有道理,他们两个庄子总不可能把种子卖到太远的地方去,无非是今年多赚一些,到了明年,这钱还不知道是进到了谁的口袋当中呢,王东家若是不想买,自然可以与米家商量去,或许到时候米家成功了,白送一些种子与王东家也说不定。” “哼,他米家算什么?小商行一个,我王某还用得着讨好他们不成?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 王东家一听这话,语气就变了,不再是刚才的幸灾乐祸,而是有点气愤。 那人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又说道:“王东家果然厉害,可不知道手下有没有像那姓刘的人那般厉害?这只有几年的时间,米家就从当初的一个小铺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手下的粮店已经有了六家,只京城就有两处,别的地方还有四处呢。” “到时再说,或许那米家这次会吃一个亏呢,喝酒,不说了,不说了。”王东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只要牵扯到了他,他就闭口不提了。 “好,吃菜,吃菜,现在已经近午了,好象那米家的人下午就能过来,到时一起去看看热闹,九千石的陈粮,谁赔谁赚自然会见分晓。” 另一个人打着圆场,一时间,那里只有吃饭和闲聊的动静,再也没有人说这个种子的事情。 程县令见听不到其他的事情了,也开始慢悠悠吃起来,随从在一旁专门负责帮着大人布菜和倒酒,偶尔抽出来空闲才能吃上一口,这对他来说已是不错的了,换成别人,只能站在旁边。 “县令大人今日有暇?方才去与人商量广告的事情,耽搁了,今天庄子那边送了些银耳过来,不卖,专门给酒楼几个掌柜的,一会儿我便让人用山查煮了给大人端来,正好消消暑气。” 程县令二人正吃的时候,这边酒楼的掌柜就匆匆赶了过来,听着他说是一会煮,程县令却知道,来之前那东西就已经开始做上了,笑了笑说道: “掌柜的不必如此客气,跟了个好主家,竟然还能吃到银耳,享福啊。” “大人说的是,真的享福,工钱给的多不说,平时有点好东西,就送到这边给各个掌柜的带回去,大人今日前来,定是要看看米家与主家的事情吧?” 掌柜的也不见外,总是能够看到县令,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每当回去跟家中两个小妾说,小妾都会露出崇拜的神色。 说着话,掌柜的给程县令把酒满上,又开口道:“大人,我这心中也没底儿啊,说是主家如何厉害,可这明显赔钱的事情,怎么就能算计到人家呢?” “厉害什么呀?明明有一个中介的地方了,还要弄那个大个广告,那么一个广告出来,谁还傻傻地到中介的地方去找买卖?”随从也在担忧,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于一旁小声地嘀咕了句。 掌柜的却并不在意,笑着对他,或者说是对程县令解释道:“这个我当初也是如此想的,后来才明白,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广告用的孔明灯现在只有一个,等着看看不错了,会弄出来一片。 等着那些人弄不到广告了,自然会去中介,而且宋公子也说了,只这一次,由我来商谈广告的事情,待以后,这事情也交给中介,中介还有其他的手段没拿出来,到时就知道了。” “恩,这就对了,我就觉得张家庄子做事情不会太简单,总是会留下后手,让人在觉得占便宜的时候他们也赚钱,方才让掌柜的过来,就是想问问广告的事情,掌柜的还是继续忙吧。” 程县令这下放心了,既然人家说了不急,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到时弄个百八十个的孔明灯,一天就能赚上几百两银子,哪怕把那灯多估一些钱,一两银子一天的本钱,那也是能赚九两,谁让地方是人家的。 少算一些灯笼,一天五十个,那还有四百多两银子,十天就是四千两,一个月呢,这么算起来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吧? 掌柜的已经站起来了,看到程县令在那里计算着,又说道:“大人,知道您是算一个月赚的钱,其实没那么多,这个广告当初说好的,也要交税,两成的税交了,还要买新的船,还要上下打点。 您看到那些买凉皮和煎饼果子的人了,他们的凉皮和油全要到庄子去买,每个人买一次,庄子只不过赚几文钱而已,那灯笼也不能总是让人大广告,只要有某个才子写出的东西好了,就要写在灯笼上面。” “恩,这到也是,等着这股新鲜劲儿一过去,孔明灯的广告就不能还是这个价钱了,各个船队中的商人,自然会在自己船上也弄出来,还有谁愿意花那么大的价钱。” 程县令也知道这边做买卖不容易,交税的目的就是让官府这边照应一下,孔明灯也不可能有太多,否则相互挡上了,还谁能看到。 等着掌柜的离开,随从在旁边小声问道:“大人,您说他们真的不赚钱?” “怎么可能不赚钱?这些从别处花高价找来的掌柜一个个都是人精,嘴上说一套,心中想一套。”程县令端起酒杯来说了句,才一口喝尽。 “那他们张家岂不是几年就能成为大唐第一有钱的人?”随从算了一番钱,吃惊地说道。 “做梦呢?他们第一年弄这个,别人不清楚,可别人不会学?如此多的河流,聪明的人就会按照他们的来弄,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专门划着小船在河上叫卖东西了,河可不是他张家的,人家弄几条大船,连着做广告,加上买吃喝,这钱会越来越少。 你知道多少有钱的人?知道人家有多少钱?那些个大的家族,随便出来一个,都能用钱把张家庄子给埋了,买卖做的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同样会跟着增加。” 程县令一边满意张家庄子的赚钱度,一边也为他们担忧,不知道有多少双红眼睛盯着。 ****** 也不知道是谁把张家庄子这次做的赔本买卖的事情宣扬了出去,中午刚一过,就有许多的人赶到了这里,想要看看,当初买下这个地方占便宜的庄子这次如何应对。 有一些商人,有一些个闲着没有事情的手工业者,还有专门过来卖零食吃的人,天还是那么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场大雨落下,专门卖伞的人不时地抬头看看天,希望雨能大一些,再大一些。 吃完了饭的程县令再次跟着随从乘船漂在了河上,河上已经有不少的人坐船等待了,岸上的人太多,有些挤,如此一来,让河中的地方也显得狭小了一点,需要让出来货船的路,好在程县令有先见之明,身上穿着官服,没有人人敢让船去挤他。 在众人的等待中,远处扬起了一片的灰尘,几匹马在前面跑着,后面还跟着三辆装饰不错的车,车的边上插的旗帜上写着一个‘米’字。 来了,众人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了,米家的商行人到了,又开始四处寻找宋静功,通常在这里的人已经认识了这个负责此地的人。 等着米家的队伍到了近前的时候,拥挤的人让出了一条路,让其通过桥到这里。 待队伍停下,先后的两辆车中有人跳下来,别人站好了,中间的那辆车的车门才被人打开,两个人从那里下来,一个就是米东家了,另一个是他的智囊那个姓刘的。 “看看,果然不少的人,刘兄,咱们这次可真的是风光了一把,放消息的人安排好了么?” 米东家下车,看看那阴着的天,却觉得心情舒畅,背着手对旁边的人说道。 “东家放心,一会儿他们就会把消息传出来,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刘智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时宋静功也知道了,从一个旁边的店铺中走出来,并没有那么大的排场,只在身边跟了两个打杂的人,疾步地走到这里,对着米东家说道:“恕罪,我等出来的晚了一些,米东家果然是信人,说是午后来,午后便到了。” 第六十一章 其人之道还其身(第四更) 米东家觉得今天一定会是那个胜利者,想要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静功,却现他比宋静功矮一点,只能放弃这个打算,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宋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是我等来晚了,让宋公子等急了才对,这是带来的钱,宋公子让人清点一下,这次我终于是知道了,宋公子和那张家庄子都是大善人,竟然做起了赔本的买卖。” 米东家说着话的工夫,后面已经有人把车中的箱子抬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箱子打开,有大量的铜钱,还有一小部分的因子,除了银子就是一些布帛,众人这才知道,怪不得后面的车上只下来一个人,原来装了这么多的东西。 不仅仅是后面的车中,就是前面和米东家乘坐的车里同样抬出来钱财,这次是买九千石的陈粮,一共是六百多两的钱。 宋静功也不客气,当场就让人清点起来,不时地传来报数的声音,这个情形让米东家脸色变的有点难看,也不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直接就点上钱了,难不成自己等人不在了,你那边点的数目不对还能差你不成?分明就是不相信这边。 不仅仅是他这么想,周围看着的人也同样是有这种想法,以前宋公子与别人买卖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做过,对于他们这些百姓和与宋静功打过交道的人来说,宋静功不相信的人,他们同样也怀疑起来。 就在清点钱财的时候,刘智囊安排的人也开始在人群中散布消息。 “你听说了么?这次张家的人有点昏头了,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人当先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旁边的人是他们一起的。 那人马上就接着话“谁说不是呢,竟然用新粮换陈粮,难道他们都傻了不成,哎,这往后可不能再相信他们了,万一哪一天把我们也给带着如此,我们可怎么生活了,没有他们那样有钱。” “你不知道了吧?我听人说,那个张家庄子的粮食根本就不能做种子,而且也没有那么高的产量,到外面买来粮食,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猜出来他们的粮食是从别处运来的,故此专门打着给别人换粮的幌子。” 另外一个同一个队伍的人也跟着说起来,三个人说话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但声音压的能听出故意如此,却一点也不小,让周围的人听个真切。 “不能吧,他们那里我觉得还不错,你看,县中的人到他们那里买来凉皮,一个个都赚了些钱补贴家用,听说他们没赚多少。” 一个三水县的百姓听到这番话,有点不高兴地反驳着,三个人心中暗笑,终于是有人接话了,又开始说话的那个人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别说是产量高的事情了,就是那个祥瑞也是骗人的,现在的县令知道吧?马上就要调走了,到别的地方当一个主薄,从县令到主薄,还不是降了?张家庄子这次算是完了,以后我可不买他们的东西了,不然也会跟着倒霉的。” “是呀是呀,我也不买了,我上次买了两份凉皮,吃了后肚子疼,听有那知道的人说,这里面放了不少脏东西,不然怎么会卖那么便宜?还有那素油,是那大豆弄出来的,想一想就吓人,豆子啊,吃多了涨肚子。” 又一人跟着附和,想要从根本上把张家庄子的买卖打掉,剩下的第三个人则是看着码头摇摇脑袋。 “听说这码头建的时候,出了条大蛇,那是山神啊,他们把人家的地方给挖了,现在看着没事儿,往后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倒霉,我宁肯从别的地方买价钱高用车马送来的东西也不买这个码头上的了。”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让声音有那么一点颤抖,周围的人听着还真的觉得身上冒虚汗,一个个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挖出来蛇的事情确实有,甚至有人还亲眼看到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是山神。 专门负责宣扬这种事情的人不少,不仅仅是百姓有许多知道了,行商的人也同样听了,一个个怀疑起来。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传来了这种事情?”程县令站在船上,也有旁边划过的小船上的人把事情说给他听。 随从知道这话是问他,可他也不清楚,只好招来一条小船跳上去,来到岸边,找到等在一旁让人数钱的宋静功,对其说道: “宋公子,似乎有麻烦了,传来了不少的谣言,对张家庄子不利啊,您知道怎么回事儿吗?快想想办法。” 宋静功向四下里看看,果然现有人在那里用与往常不同的目光望过来,还有两三个人一伙儿的在那里走动着,偶尔停下来说几句,看到这个情形,宋静功笑了,对着程县令的随从说道: “没事儿,这时能传谣言的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米东家了,听说他身边有一个姓刘的智囊,以为他能出点什么好招呢,竟然是这个,既然如此,那就和他们玩一样的事情吧,小九,过来,按照当初说的吩咐下去。” 宋静功说着话,对身边的一个人吩咐了起来,那人马上离开,随从确实不明白,又问道:“宋公子,您想到这个了?您准备怎么做?我得回去跟大人说呢。” “早就想到了,一直不想用这个方法而已,既然米东家不按规矩来办,那也别怪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回去与大人说,一切尽在掌握当中,庄子上的高人在我来前安排的。” 宋静功对着程县令的随从说过,就看向他面前十来步远的地方踱步走着的米东家,正好米东家也同时看过来,宋静功微微一笑,用手向周围指了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米东家看到宋静功的笑容一愣,等着他又用手指了一圈,米东家觉得心中那刚才的火热好象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马上就熄灭了,担忧地看看周围,把头扭过去不管宋静功,对刘智囊说道: “刘兄,那个宋静功似乎知道了周围的谣言是咱们传的,刚才还对我笑了一下,这可怎么办?” “东家不必在意,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让咱们害怕,可惜,他再想办法已经来不及了,估计他正着急呢。” 刘智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好象连这个他也算计到了,米东家听完他的话才放下心,想要回给宋静功一个笑容,却现宋静功已经不再看他了。 “大人,小的打听到了,宋公子说是米东家安排的人。”随从回到程县令所在的船上说道。 程县令对这个回答明显不满意“我当然知道是米东家那边安排的,我是让你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宋公子说不用着急,一切尽在掌握当中,说是他来时张家那边的高人已经想到了,米东家不这么干,他也不会对付,这次他安排人去做了,一会儿或许就有可能清楚。”随从几乎一个字不差地把宋静功的话说出来。 “恩,那便好,我急糊涂了,有高人在那里坐镇,还怕什么?高人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明白的。” 程县令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改刚才那种焦虑。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九那边的动作开始了,同样是不少的人走到了人群当中,盯着那些个散布谣言的人,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呢,继续说着。 “听说了么,张家庄子那边的稻子根本没有那么高的产量,都是骗人的。”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哎,你是三水县的人么?以前为何从没见过你,哪个庄子的?姓什么?我去收陈粮的时候你在哪里,知道我叫什么吗?” 那个人的话刚一说出来,这边的一个人就跟着说道,与他配合的人也附和起来“是呀,我怎么在三水县没见过你?还有你?不会是被人安排过来故意捣乱吧?我听说了,那个米东家心黑啊,想要用收来的陈粮放到新米当中,到时趁着咱们收成不好卖给咱们。 张家庄子怕他们如此,让咱们受罪,就主动用新粮来换,哪里有新粮啊,周围地方的好粮全被姓米的那个挨千刀的给弄走了,要了平时两倍的价钱卖给张家庄子。” “真的?听你一说,我觉得确实如此,不然的话,他姓米的怎么可能买九千多石的粮食,那粮食有的已经霉了,他总不能好心地扔了吧?那他为何不直接把好粮给咱们送来?” 有一个配合的人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米老爷人不错,他是想低价买种子而已,真的。”那个米东家派来的人一着急,把实话说了出来,周围的人一片明了的神情。 “什么真的假的,你看,你是姓米的派来的吧,还老爷?姥姥!你别想狡辩了,一会儿看看那些他要收的陈粮便能知晓,你别想跑,站住,抓去送官。” 宋静功派来的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实话说了出来,这下好了,想抵赖也不成,用手抓着这两个人的衣服不放,周围的百姓也生气地帮忙,太坏了,姓米的实在是太坏了。 第六十二章 就当春梦了无痕(第五更) 宋静功在安排人的时候已吩咐好,把人抓来,到时送给县令,至于最后能定什么罪,那就要看王爷李成义多么在乎他的州地了,想来不会让米东家好过。 周围突然间乱了起来,宋静功马上对还在数钱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喊道:“钱财数目正好。” “米东家,钱财没差,看看咱们收的陈粮吧,觉得成了那就装船运走。”宋静功满意地笑了下,上前几步,对着米东家说道。 米东家此刻也现周围的情形有点不对,可他不想耽搁,怕夜长梦多,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些陈粮弄到手,让张家吃个大亏,自己赚了一笔,最主要的是告诉其他的同行,不要怕张家庄子,联手压价。 听着周围乱糟糟的,马上就让人去看,那货是不是粮食,九千石的粮食,四百多吨,并没有用麻袋来装,否则的话看着更整齐些,一麻袋通常会装一百公斤,张小宝可不愿意拿出来四千多条近五千条的麻袋。 几个用席子变成的围垛中,就是全部的粮食,一个个跟小山一样,让人看着就眼晕,检查的人过去扒开几个缝隙,再插一个竹筒进去,抽出来时就能看清楚粮食,在周围插了几个地方,抬头看看这么高的垛子,还想爬上去看看。 有人搬来梯子,让他到上面转了一圈,没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对着下面的米东家点了点头。 米东家终于是把心放了下来,只有周围的情况,他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找来守在旁边牙侩的保人,拿过文书,这才按下手印。 等着宋静功也按下了手印的时候,还不等米东家说些场面话,宋静功抢先大声问道:“不知道米东家收这么多陈腐的粮食要干什么?难道是想掺到新两当中卖?我劝米东家还是不要打这种主意的好,否则吃死了人,你可赔不起。” “你管我干什么。”米东家还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被宋静功说了出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说完这话,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连忙又说道:“米某自然不会做那等事情,我是一心想帮着百姓啊。” “既然米东家如此说了,那宋某却有一点不明,为什么米东家不去到各个庄户家里收陈粮,而是等着我们在外面买新粮换陈粮的时候漫天要价?”宋静功根本不准备在这个时候放过他。 米东家没想到这东西买了还要受到质问,有心不答,可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不善,真担心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去,只好勉强地笑了下。 “这个米某还真不清楚,米某几天来一直呆在水云间,定是下面的人没有把事情办好,待米某回去后,绝对不能轻饶了那人,宋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静功微微摆了摆头,旁边有一个人站到了一个酒楼的上面手中拿着一个用铁皮卷成的筒子,一头大一头小,把小的那头放带嘴前,喊道: “由于最近粮食价格上涨,说明粮食更加的值钱了,故此,张家庄子的种子现在也跟着涨到一百五十文一斤,想买的人自己带着人手和工具到那边地里割,以免担心张家庄子把粮食换了。” 这人的话喊完,不少的人叫骂起来,有说张家庄子黑心的,有说这种子买了之后赔钱的,这时宋静功安排的人又挥了作用,在人群中说,既然粮食都能涨好多钱,买了种子怎么可能会赔呢?要找就找米东家,是他把粮价抬高的。 众人一听也对,张家庄子买新粮就那么贵了,种子为什么不能跟着涨,该死的米东家,他不得好死。 百姓们无非就是骂上几句,他们也未必会去买种子,那些个其他粮行的人却是不同于百姓,他们现在恨得牙都痒痒了,也不知道是该恨张王两家庄子,还是恨这个米东家。 恨人家张王庄子的话,他们觉得也有点理亏,当初没涨价的时候他们不买,还不是等着看热闹,期待米东家把庄子算计一番,价钱压下来,人家的理由没错,粮食涨了,那种子也要涨。 真追究起来,那是米东家故意哄抬粮价,值此大灾之时,抬高两价是何居心?张王两家庄子反而是把新粮给低价换了。 恨米东家他们同样觉得理由不够,他们可是暗中支持了,别的不说,当张王两家的人找到他们粮行在这边的分地的时候,他们命令所有的人宣布店中无粮,人家张王两家庄子不恨他们就不错了,看看,价钱涨了,专门涨给他们的。 “金东家,这下看到了吧,那庄子不是好对付的,越是压他们,他们就越是反抗,一下子就长了一半的价钱。”旁边一个粮行的人对着金东家说道,其他的人都有些后悔,纷纷点头。 金东家想了想,冷笑一声,说道:“不怕,他们这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想死挺着就让他们挺,咱们联合起来,不给这边送粮,这里可是有许多的百姓,我就不信他们舍得把种子变粮食?” “恩,金东家说的不错,这次不管如何,他们都输给了米东家,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本事,不怕他。”另一人跟着附和。 众位商人再一次点头认同,可还没等着把头点完呢,那边的粮垛子哗啦声响成一片,一个接一个的垛子倒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有人把外面那拢着的席子给用刀划破了,让里面的粮食堆了下来。 “宋公子,你这是何意?”米东家和周围的百姓吓了一跳,好在刚才就有人拦着不让他们靠近。 “没什么意思,米东家,你买的是陈腐的旧粮,不会连我们的席子也要买吧?粮食是你的了,席子自然要收回,过些日子天凉了,这么多席子能烧上几天,庄子这次新粮买了,旧粮换了,种子还没卖出去,穷啊,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 宋静功一脸无辜地大声解释着,米东家差点没被气吐血,那么点席子能值几个钱?你庄子粮食是吃亏了,但这个码头难道只是摆设不成?每天多少船在进出? “你,你,你好,好啊,呵呵,你除了能这么干,难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挽回你们的损失不成?”米东家气得都哆嗦了,还是刘智囊在旁边劝了一句,这才好受些,不就是那粮食沾泥沙了么,正好,到时一同放到别的粮中。 指着宋静功说出了这番话,米东家就准备让人找来麻袋装粮食。 宋静功这时又说道:“米东家,我确实损失不少,当初换陈粮我就心疼,那么好的新粮,竟然换到了将近把千石的霉粮食,还好,米东家给买下来,一会儿让人先装着,我一定请米东家好好吃上一顿,就到旁边的临水第一家,米东家千万别客气。” “什么?什么八千石?霉?”米东家愣了,不解地问道。 旁边的刘智囊却是脸色一变,急忙跑到了那些散堆的粮食处,爬到那应该是垛子中间的位置处,双手使劲地掏起来,掏着掏着就傻了,又跑到下一个垛子那里,同样掏了一会儿,扭过头来对着宋静功喊道: “宋静功,没有你这么干的,这粮食都霉了,你赔,文书呢,牙侩的保人呢,他宋静功卖给我们的都是霉的粮食。” 说着话他就向着米东家这边跑,文书在米东家的怀中放着呢。 宋静功皱了皱眉头“你喊什么?文书上写着呢,陈腐的旧粮,你不知道腐是什么意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粮,你难不成指望这粮食和新粮一样?那庄子还给县中的人家换他做什么?” 宋静功嘴上这样说,心中在暗笑,小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收来粮食就开始往上洒水,大热天的,堆在一起不霉才怪了,只有最后一天收的才正常放在垛子的外围,为了霉更快一些,还找了不少的烂草根子,买,让你买。 这时刘智囊已经把文书打开来看了,上面写的果然是陈腐旧粮,牙侩的保人也过来,对着刘智囊和米东家解释了一番,张家的文书没错,没写陈旧的好粮,否则换什么? 那些个刚才还在想办法对付张王两家庄子的粮行东家这时突然觉得浑身冒冷汗,张王两家庄子实在是太狠了一些吧?他们自然知道怎么能让粮食霉,未想到人家就用在了这个时候。 “金东家,还要联合断……断货么?”方才问话的那个东家声音颤抖着问道。 金东家咽了两口唾沫,又眨了眨眼睛,左右看看,说道:“还是等等吧,大家等等,一同到张家庄子问问,商量商量价钱,是不是这样比较好一些?” 众人一同点头,他们被张王两家这种狠辣和手段吓到了,这些东西,米东家运回去都不够一个船钱,看看周围那些有船的人的目光,想来不会少要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来几个人,当先一人穿着锦衣绣裤,对着米东家说道:“米东家不用如此,我与张家庄子有仇,不如你把这些旧粮卖给我,我出一百两银子,让你体面一些,说成一千两,到时给你一百两,以后商议共同对付张家庄子。” “真,真的?你愿意买着连运费都赚不回来的东西?”米东家像是找到了希望,确实如这人说的,他的面子会好上许多。 “恩,我不会放过张家庄子的。”这个只有宋静功和程县令认识的,周西虎他叔叔身边的人笃定地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宋静功连忙把头扭过去,不让人看出他忍着笑的面孔。 ****** 今天五更,今天为什么是五更呢?很简单,补昨天一章,还有一章是专门给昨天的分类推荐榜更的,昨天俺在第五的位置上呆了四个小时,俺知道,俺自己没那本事,是你们给顶上去的。 分类推荐第五,四个小时,俺知足了。谢谢兄弟姐妹们,如果这都不是爱,还有什么好悲哀。 第六十三章 买下陈粮有新招(第一更) 几许惊雷闪,如梦怨从前。可惜难再来,码头人聚闲。 ‘咔嚓’一声雷鸣过后,米东家终于从无尽的悔恨和莫名的喜悦当中恢复过来,看着眼睛从未见过的人问道:“为何帮我?” “方才说过了,我与张王两个庄子有仇,让他们好过了,我就不好过,一百两银子,说成一千两,卖不卖?”这人故意用阴狠的目光盯着宋静功看了几下。 “卖。”米东家也憋着一口气,实在太丢脸了,必须要争点面子。 随着那人宣布,并且在其他人看的不是那么清楚的情况下,米东家满面红光地带着人离开了,刚刚走过连接两岸的桥,三水县的衙役就迎了上来,在其耳边轻声地说了两句,米东家脸色登时又变得苍白。 回头看了看那些个目送着他离开的人,勉强挤出了点笑容,让癞子拿出来一串钱递给衙役,在感谢衙役没有直接套锁抓人时,跟在后面向着衙门的所在走去。 ‘哗!’码头这一方周围的人出一片喧哗的声音,米东家被衙役带走了,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议论的声音在米东家的身影看不见后渐渐小了下来,普通的百姓,河中的船工,还有被张王两家庄子狠辣手段震住的那些个粮商,把目光转到了愿意花钱买霉粮食的人身上,明晓事理的,知道这人不可能花一千两银子,看两人接钱的时候,只是一小箱子。 更要那方才离得近,耳朵又好用的人,听到说是一百两银子,在炫耀的心态驱使下,这个事情很快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说这人傻,那些烂掉的粮食怎么值一百两银子,运费就要不少钱了,想要掺到好粮中,会把好粮也给弄成坏粮。 就在众人疑惑时,在粮食旁边随意走动了几圈的收买粮人走到了宋静功的面前,拱手作礼道:“宋公子,这边事情已了,我要回去告与大人知晓,便不多呆了,告辞。” “好走。”宋静功也回了一礼。 两个人说话声不小,站着不算很远的人听个清清楚楚,更多的惊讶和震动在人群中再次传播起来。 “诸位,诸位听宋某一言。”宋静功在等着来人离开后,拿过那个简易的喇叭,站到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喊起来。 连续喊几遍,周围的人终于是静了下来,近处的抬头,远处垫脚,想要看宋公子说什么。 “诸位,家中可有酿酒的?待这些陈粮酵成曲,独门小户可领半斤,若专以此为生者,需花些钱财来换更多酒曲,每斗酒曲一百二十文,数量有限,预购从。” 宋静功等着别人不出声了,他开始叫卖起酒曲,九千石的陈粮霉了正好用来做酒曲,否则也不会再花钱买回来,按这个价钱算,最后还能赚上将近两倍。 喊过话,宋静功不敢耽搁,否则雨下来了,那就不知道出什么曲了,这时候也要掌握,叫来大量的人手开始向着这边那山的深处搬运粮食,会制曲的师傅早已等在那里,粮食脱皮的脱皮,蒸煮的蒸煮,要抓紧施加年才行。 等着宋静功一行人离去,陈粮也转眼没了一多半,还有人在那里不停地搬运的时候,码头处留下的人全愣在当地。 “好算计,这时候掐的刚刚好,留下来,可做酒曲,运出去,那就生蛆了,走吧,到张家庄子商量下种子的价钱。”金东家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 身旁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掐算的刚刚好,凭借那个价钱,就算会损失一部分霉掉的粮食,最后也能把钱赚回来,估计这些粮食做出来的酒曲,那么低的价钱,依旧能有近四百两的银子。 加上骗了米东家的钱,扣掉高价买新粮的钱,一出一进,还有点节余。 一个姓鲁的东家闭着眼睛想了会儿,对着金东家说道:“也好,只能好好商量了,说句让大家笑话的话,我真的怕那庄子了,换成别人,几乎就是拼个两败俱伤,张王庄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赚钱,长见识了。” 随着他的话,众人向那雇佣车马的地方走去,也不管是否马上会下雨了,早点到地方,让人家知道诚意,刚一到雇佣车马的地方,就有人对着他们问道:“诸位,家中是否酿酒?” “不酿,干什么?”鲁东家皱了下眉头反问一句。 “收酒渣滓和酒糟,一石一文钱,只要不远,我们管拉回来。”这个车把势笑着回答。 “收这个干什么?那边宋公子刚刚弄走九千石的粮食,等那里做完了曲就有不少的渣滓了吧?”另一个东家问道。 “恩,就是宋公子吩咐的,让咱们收,到时哪家过来买酒曲,一样会被问到的,听说是有大用,至于有何大用就不知道了。”车把势依旧是笑脸相对。 “大用,难不成那些粮食除了做酒曲赚一部分,剩下的渣滓还能再赚一笔?”金东家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大雨落下时,雇来的车马在前面引路,一众粮行的人乘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向着张家庄子那边行去。 ****** “小宝,你说雨会不会下到我们这边,我看那边阴沉沉的,真下了,地里还没收割的稻子就麻烦了。” 张家庄子小河边,王鹃坐在那里,对身旁的张小宝问道。 “那么多老人说不会了,等着吧,估计明天中午之前那些个人就能到,否则我们就把这些种子亲自让人卖出去,最后一次赚钱的机会也不给他们了。” 张小宝一脸无所谓的样。 “谁赚钱?咱们这种子卖的贵,可产量离开了地方并没有那么高,一百五十文一斤,谁买谁赔。” “那么说是让其他的粮行人恨米东家,到时便宜点,六七十文一斤也就差不多了,真打算把所有的人都给得罪了?他们买回去,怎么说也比原来的种子强一些,亩产提高那么一两成,就能赚不少,让人抓的猪崽儿都抓了么?” 张小宝用手托着下巴在那么不急不忙地说着。 王鹃点点头“应该去抓了,到时正好喂酒糟,咱们可不能干赔钱的事情,你会喂么?” “不会,别人能喂咱们可以找人尝试,多喂点少喂点而已,我还不信能把猪给吃死。” “那好吧,扔那不管了,谁琢磨出来最好的方法,谁就算立功了,到时多奖赏一些,听说小罗水那边要举行一个大的活动,不如去看看,整天呆在家里,一点都不好玩。” 王鹃也没养过猪,只能安排给别人,又提议到小罗水去玩,她还一次都没去过呢,不知道码头修建的如何,更不清楚那里的湖泊能成什么样子,还有那可以供人游玩的山,这个时节正好。 张小宝看了看王鹃,说道:“你几岁了,还想着玩儿?不知道多做一些事情。” “我几岁了?人家五、六十岁的人也知道去渡假呢,你去不去?或许还能想出点赚钱的主意呢,这次给程县令送了两万两银子,我的心啊……。” 王鹃在那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张小宝听着笑了笑说道:“好,去,等着把这些种子卖了的就去,一家全去,留下管家就行了,回去吧,外面有点闷,还这么热。” 张小宝和王鹃二人往回走的时候觉得这丰收的季节过后,真的有些无聊了,庄户们已经领到了稻子收成所能换到的钱,被换成了他们应该留下的粮食的五倍外面买到的粮食,他们的自然是当成种子来卖了。 张小宝和王鹃当初商议的是把所有应该是庄户的钱都给庄户,比如按斤卖,一斤就是几十文,但庄上从来没有卖过种子,更没有这么算的先例,真这么算的话,庄户一年的收成会吓死人。 好在是庄户们自己就先想到了这点,找几个老头过来说,要按照以前那样得点粮食就行,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和主家有关系,没有主家就没有这样的收成,不知道主家是如何弄的,反正这地种起来轻松了,产量高了。 还是张王两家的主家觉得只给以前那些太少,强加给庄户的,庄户们开始时是说只要多给一倍就行,主家最后给定到了五倍,就这还占了不少庄户的便宜,经过商议,拿出来一部分给庄户盖房子,还有福利方面的保障。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小罗水那边过来的粮行人才来到土桥村,直接住到了水云间酒楼,点了不少菜,一边吃喝,一边商量着明天的价钱。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把张管家叫来,把与商人们谈判的事情从各个方面教给张管家,让他知道将要面对什么问题,就不再管了。 “小宝,你说如果明年还像今年一样,继续种出了种子,那么是不是依旧要给庄户五倍的粮食呢?我有点担心。”王鹃在两个人起来学习的时候,边研着墨边问道。 ****** 今天四更,没办法,你们太强大了。分类推荐榜第四。 第六十四章 秋收粮食不易分(第二更) 张小宝也停下翻书的动作,在那里思考起来,这确实这个问题,明明就是应该有更高的收入,庄户们不敢要,自己这边还真不在乎那点钱,但一直保持着五倍,万一明年真是又当种子卖了,对庄户的剥削实在是太大了。 想了一会儿,张小宝商量着说道:“今年咱们给庄户盖房子,等他们忙完山里的事情就盖,同样要做衣服,路也得好好修修,医疗和学堂还要加大投入,或许心中就能好受一些。” “那明年呢?明年的产量你能算出来么?他们买完了种子回去现没有咱们这边那么高的产量,会不会明年不买了?这都要考虑。”王鹃在旁边提醒着。 “明年啊,明年的产量应该比今年更高,至于他们来不来买我也想不到,其实账不能这么算,咱们主家还要保证庄户们的安全呢,换一个主家,现在可能早就被收拾了,还给庄户们一个养殖家禽和牲畜的机会,帮着他们拿下了食邑。 这些都是主家出的力,今年有人买种子了,我们没有少收租子,明年没有人买了,我们可以少收点,又不指望这点钱生活,我觉得现在我们和庄户的关系更像是集团和员工一样,以前是分成。” 张小宝皱着眉头分析,王鹃听着眼睛也亮了起来,跟着说道:“对呀,正常来讲,员工分成是说明这个员工能够创造更多的价值,或者是用资源入股,可咱们不是,地是咱们家的,庄户们只管种。 但是,在收入的时候,我们出的力是最多的,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分成呢?这么就是用集团的收益来分给普通的员工,受一定的历史遗留问题影响,可以给庄户好的待遇,但必须是他们符合这个待遇。” 张小宝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两个词‘分成’‘待遇’,摇了摇头又放下了笔,说道:“不行啊,他们还有一点呢,那就是帮着主家进行一些保密,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多,你比如晚上招呼一声,他们也要起来。 这点若是按照咱们那时应该给加班费吧?根本就不是一个制度可以归纳的,怎么办呢,以前地里出产少好解决的问题,到了现在竟然卡住了,多给不是,少给也不是,尤其是多给了,他们家中的积蓄多了,会不会离开咱们庄子?” “你说的这个还真有可能,人总是想着更好的生活,比如这一次真把所有的钱给他们,每家都有不少银两,他们可以到别处做点买卖,好象不行,他们签的都是死契,以前不是的,我们后来也让他们签了。” 王鹃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张小宝把脑门顶在了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就在王鹃觉得闹心的时候,张小宝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王鹃追问道。 “让他们放弃种地这个事情,专门干别的,咱们重新找一些种地的人,和新来的签定另外的文书,这样就把粮食产量太高,价值太大的问题解决了,咱们的庄户总是有点小手艺的,至少用着放心。 分出来一些人专门管理庄子上的事情,给张管家和王管家打下手,再分出去一些到各地开小店,给他们小店的一部分股份,让所有的人都当小头头,如果说成集团,那原来的是只有上层和下层,没有中间层。 让他们当中间层,不怕干不好,我可以指导,也可以让其他人来帮着教导一下,与他们也同样重新签定文书,给他们更大的福利,更多的工钱,同时也必须要有想离开时更多的赔偿金。” 张小宝终于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兴奋地说了起来,王鹃在一旁听着,估算着庄子上的人口数量,又问道:“能够把他们的工作都解决了么?不少人呢。” “可以,小罗水那边就是咱们的地方,那么多个店铺,能解决二三百人,把小红、石榴、樱桃的地位继续提高,除了木耳和孵化的秘密要留下,其他的饲养家禽分成片,让庄户来管理。 程县令马上要进京城了,京城虽然繁华,却不全是大的商铺,还有小的,抽几十个机灵点的,到那里把各个行业都占住,不求赚多少钱,稍微赔点也行,不做大买卖,就是正常维持。 一方面能够锻炼一些这些人,另一方面等程县令有需要的时候也能帮衬一下,为了宁静的生活,只有让别人在外面撑着。” 张小宝把这些事情也说了出来,这次王鹃没有在挑毛病,想着以后的日子好过了,一家人到处游玩,再种点果树,吃自己家的果子。 一番心事了了,两个人学了起来,张王氏在院子外面看看那亮灯的房间,把张管家找来说了会话,又来到了张父这里。 张父也同样在学习,学的更加勤奋,他一直想要考取一个功名,好让家变得更厉害。 张王氏端一碗银耳羹送放到了书桌上,等着张父写完了几个字后,这才说道:“夫君,这时喝了正好,听人说,这边的两场试比较好过一些,等到了京城,那边需要有名气的,夫君不如这些天抽空写点东西,到时让人宣扬一番。” “恩,确实要点名气,可本人的学问更重要,宣扬的事情不急,到时送给小宝就成,他那买卖就专门做这种事情,哎~!这家里家外的,要靠夫人操持,还要让一个小孩子跟着忙。” 张父现在已经习惯了儿子的本事,别的不说,至少家中的伙食就好了许多,已往哪里敢吃银耳莲子羹?莲子可以买来,银耳到什么地方寻?儿子那个专门的‘冷库’当中还有不少的好东西,想吃牛肉,拿出来便吃。 如此一比,似乎自己这个家主是最无能的,又欣慰又难过,只能等着考上个功名,到时家中就好了,最主要的是能在当初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露露脸。 听着丈夫叹气的声音,张王氏笑了笑说道:“夫君不必想这些,那些个平时总是管着这个管着那个的人,还不是一个小商人?夫君是有大本事的,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哪个也比不上夫君,就算是京城的才子,我看也不如夫君呢。 今年咱们是赶不上了,明年去考,先看看,考不上后年再考,到时一定能考上,也就能回去……不说了,夫君还是把羹快点喝了,一会儿看完书累了,那边还温着酒,宝郎特意让人留下的牛蹄筋也切了一碟。 我陪夫君喝一点,哦,还有新鲜的黄瓜,刚下来,按照种的时候不同,能吃到明年大地可以种黄瓜的时候,我去给夫君用干豆腐丝拌一盘。” 张王氏劝了两句,见丈夫比刚才好多了,这才转身准备出去弄点小菜下酒。 “巧儿。”就在张王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张父突然喊了一声,等着夫人转过脸来,又说道:“委屈你了,明年我一定考上。” 张王氏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拉开门轻轻离开。 ****** 翌日一早,水云间酒楼的那些个商人就找到了张家庄子这边,张管家正准备按照昨天说好的事情去接待他们,突然又被张小宝给喊了过去。 “小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张管家不知道这时小公子还想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儿,你一会儿去跟他们谈的时候,价钱一定要定在七十五文一斤上,只能多不能少,不是昨天说的那个六十文了,等着他们答应,或者是没谈拢要走的时候,你再跟他们说,可以便宜,但不是用钱买。” 张小宝昨天和王鹃商量完,觉得太晚了没有去叫张管家,只能等今天白天。 张管家一脸的不解之色“小公子,不要钱了?那要什么?” “要铺子,京城长安中的铺子,不用太大,包括各个行当的,全要,到时用铺子来折算价钱,可以给他们便宜些,就这样了,张管家多操劳了。” 张小宝说完这个就跟着王鹃先出了门,叫来两个人陪着上山,可以看看那边干的如何了,也正好是锻炼了。 张管家心中的疑惑丝毫没有减少,不明白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在京城中弄来些铺子谁去管呢?难道还想多赚点钱,那也不用非到京城。 带着满腹的不明,张管家把那些个商人又再次邀请到水云间商谈,主家的院子以后尽可能不让别人进。 “小宝,你说那个姓韩的,怎么还没有出招,我看他不是那种能忍耐的人。”王鹃手上拿着一根小棍子,在旁边打着已经枯黄的草,突然想到这边还挨着一个别人的庄子,笑着对张小宝问了一句。 张小宝也笑了“我估计他是被皇侄给弄去干别的事情了,比如咱们给皇侄出的主意,都是邻居,怎么能不喊上他呢,不知道会把他累成什么样?” “那他应该感谢我们,让他有了一个锻炼的机会,还能近距离接触皇侄。”王鹃说着反话。 第六十五章 一报之后有一还(第三更) 张小宝与王鹃以爬山为乐,张管家那边和那些个商人开始了激烈的谈判,水云间二楼一个最靠着外面的房间中,一共十几个人,围这一个圆桌子坐下,桌子上的酒菜基本上没怎么动。 张管家先是给众人敬了一杯酒,接着就开始指着外面的景色说道:“诸位,你们都是有钱的人,张家庄子可比不了你们,招待不周,还请包涵。” “张管家客气了,若是别的庄子上的人与我等这么说,我等还会相信,可张王两家庄子的人却是不能这般了,诶?这次为何就张管家一个人来,难到王家不管了?” 姓鲁的东家这个时候笑着问了一句,一时间得到了一片认同的声音。 张管家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个情况昨天小公子已经说了,马上跟着说道:“王庄的主家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张家来管,两家一体,为了防止别人专门过来挑拨两家的关系,故此,王家不再出人,哦,我没有说诸位,都是那个姓米的闹腾的。” 众商人一听,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可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他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到时故意给一家多,一家的钱少,别说是两个庄子了,亲兄弟还能为了这个打起来呢,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准备。 “自然,我们都相信张管家,哎~!说起那个姓米的,我等也是恨着呢,好好的买卖竟然被他给搅和了一番,不然的话,我等早就把种子买回去了,不知道张管家对小罗水河那里的码头知道多少?那边正合适我们来运粮食。” 王东家连忙给打着圆场,同时也跟着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这楼是一个有点圆形的结构,中间空的,外面能看到景色的地方也更多。 因这几天没有下雨,那个挖出来专门用于蓄水的地方只有些淤泥在其中,可他依旧夸赞道:“要说这水云间真的不错,从此处看去,外面天高云淡,等着下了一场大雨之后,这水也就有了,昨天小罗水那边的雨可不小啊,那边是葛家庄子的地方吧?” “王兄说的没错,正是葛家庄子,听闻去年葛家庄子的稻苗被风吹坏了不少,还是从张家庄子买的呢,怪不得那田中有的产量高一些,有的低一些,那高的与张家庄子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金东家也跟着开口,还站起来走到窗户这里向那边张望,那边的稻子都割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连着说了几句话,本以为能让张管家疲于应付呢,哪知道张管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着急的模样,先是对着王东家说道:“王东家想要找船的话,应该去找那边的宋公子,这个事情可不归我一个管家管。” “为何,难道那边不是张家庄子的?还是张家的主家中有其他的管家?哎呀,这张家怎么弄的,竟然把管事儿位置分给了外人?”王东家故意这样一问。 “呵呵,王东家,小罗水处的码头确实不是张家庄子的,张家和王家都是本分的农户,又怎能做那行商之事儿?这次说的种子,也是与农有关,不然我也不会来了,至于主家的安排,那自然是老爷做主,我家几代都是张家主家的管家,早已熟悉了。” 张管家把这个事情也给应付了过去,不露丝毫的口风,让王东家觉得气闷不已。 旁边另一个东家马上又说起刚才金东家的话来“张管家,不知道方才金东家说的可是实情?听说这个水云间,也是三家庄子资助人开起来的,那不如把葛家的人一同找来商量一番,如何?” “确实是三家资助的,既然诸位看上了葛家田中的东西,那不如张某先回去等待,诸位先与葛家庄子的人谈谈,那田中的出产确实不错,张某觉得甚至被张王两家庄子的还多呢,在这里先恭喜各位找到了好的卖家了。 若是诸位没有买够,还可以继续找张某,因这地中的稻子放的时间长,占了位置,故此,下次或许价钱会略微有所增加,那葛家的人来了,张某怕他因张某再次,不好说话,诸位,慢吃,账算到酒楼上面。” 张管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当然知道葛家庄子从这边买的苗不算不错,却绝对比不上自己这边的,小公子帮着弄了苗,莫非这地上就没有东西了,小公子的手段不是那么好学的。 说着话,他已经站起了身,对着那些东家笑了笑,就要往外走。 众商人这下急了,互相传递了下眼神,马上坐在门口的人就起身笑着把张管家给拦住。 “张管家可不能这么走了,方才我等又仔细看看,比起张王两家的稻子来说,葛家还差上一些,不能留做种子,诶?张管家,桌子上的这道菜某非是新菜?我可是未曾在别处看到过,诸位以为呢?” 这人说什么都不让张管家走,又推着张管家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眼睛在桌子上一扫,现上面有一道菜在临水第一家吃过,装着不认识,把刚才的话给岔了过去。 在坐的都是人精,一个个开始夸起了菜,再也不敢耍方才那种小手段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威胁人家,人家就涨价,方才还说是要下雨,这边的稻子会完了,结果正好人家说占了地方。 “哦,诸位可能是第一次吃,这个其实就是平常的烧豆腐,只不过用了一些别处送来的辣酱,味道有所不同,没让人放那么辣的,尝尝。” 张管家一改刚才那要走的架势,开始说起了菜,反正大家心中都明白怎么回事儿,没吃过?从小罗水那边来的人哪个不尝尝新菜? “好,好吃,以后记住了,定要多来几次,这豆腐是大豆做的,不知道张家可有种豆子的地方?产量想来也不小吧?有没有种子?” 鲁东家吃了一块豆腐,又开始询问起种子的事情。 张管家给把那盘豆腐故意往这人前面推了推“好吃诸位就多吃,吃了了让人再做一份,大豆不错,却是没有种,原本未曾想到,还要多些鲁东家,明年,明年张家庄子一定要种上一些。” “哦,那还真是遗憾,只能买点稻种了,不知道张王两家给出多少钱一斤?不会是宋公子说的那样,一百五十文一斤吧?那都是姓米的搞的贵,和我们无关啊。” 王东家在一旁跟着说起来,正好把事情说回到了种子上面。 “自然没有那么贵,可最近从别处买了不少高价的粮食,还有许多的粮店没有粮可买,从这便能知晓,今年的产量都低啊,粮家会更高,我这里的产量高,诸位买回去种了,自然就是能卖更多的钱。 诸位都是开粮行的,可不要告诉我粮食多,当初买的时候还在诸位的店中问过,确实没有啊,说是京城那边也缺,那就降个二十文,一百三十文一斤,诸位放心,张王两家庄子的种子不会像诸位的粮店那么缺货。” 张管家笑着在这些个东家的脸上看过,意有所指地说道。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却在盘算着得失,一百三十文啊,比起当出的一百文还贵了不少,方才说那断粮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与自己等人无关,既然如此,当然是缺粮了,粮食也应该涨价才对,种子又怎么可能不涨? “呵呵,张管家说的有是,前些日子我等确实没收上来粮,可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来报,说是外面的粮进来了,有不少呢,价钱还便宜。”一个东家干笑两声,给解释起来。 “当真?好巧啊,便宜了?便宜多少?那种子也要按照这个来降价才对,诸位说是不是?”张管家听到这番话愣了一下,他想到小娘子给补充的事情了,正有这个。 “当真,就是这么巧,便宜多少呢?当初你们买那姓米的是一斗二十九文,我们这个便宜,一斗只要九……不,是八文,不是米,是麦子,米也便宜,十一文一斗。” 鲁东家再次开口接过话,故意把自己的粮价压低。 “那小米呢?诸位都是如此?”张管家不相信的问道。 “小米六文一斗,都是,是不是诸位?”鲁东家定的这个价钱就是他们收的价钱,以往可能会便宜点,今年又旱又有蝗灾的,故此贵了一些,真正卖的话绝对不是这点钱。 众人同时点头,并有金东家问道:“张管家既然知道了价钱,不知种子可以降多少?” “降多少?一定要多降,原来如此,既然诸位有粮食了,那我先买点,一样先买一万石吧,走水路,运费自然是诸位来出,张王两家的种子也是如此,运费由我们出,伙计,去,把牙侩的保人找来,还有我家的老爷和王家的老爷,就说买到便宜粮食了。” 张管家高兴地说着,一副合作愉快的模样,伙计转身就跑,好象只一个呼吸间便闪没了影子。 一众东家扭头看着消失的地方,目瞪口呆。 第六十六章 群山当中一眼泉(第四更) “小宝,快过来,帮我装点东西。”山上的王鹃似乎现了好玩意,招呼着张小宝,等着张小宝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些山里红,比山查小,同样都是酸酸的。 “来,把这些放在你的衣服兜里,我再采,这么多,看着就流口水。”王鹃从树上费劲地够下来一个枝条,用手抓紧了,凭借身体的重量不让那枝条弹回去,一边往下揪,一边塞到张小宝的衣服兜里。 跟着保护的两个人马上过来帮忙,一会儿的工夫,张小宝的衣服兜,裤子兜就全装满了,那两个人也是用衣服兜了一些。 “好了,收获不错,等着到那边,告诉他们回来的时候顺便采一些给家里送去,我们给他们别的东西。”王鹃拍拍手又走到了前面。 张小宝看看自己身上的兜鼓囊囊的,再看看王鹃那边瘪瘪,快走两步,追上王鹃说道:“鹃鹃,你爱吃这个,一边走一边吃吧,来,我倒给你些。” “不用,回去一起吃,我不吃独食的,小宝,你别拉着我,你是个男人,要多干点。”王鹃用手捂着自己的兜,不让张小宝拉开,挣脱张小宝的拉扯,笑着跑到了前面。 “你跑吧,我自己吃,馋你。”张小宝在后面边追边说,还往嘴里扔上几个山里红,酸的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跟在后面保护的人面面相觑,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两个小祖宗这么开心,同样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个来时辰,张小宝和王鹃才赶到施工的地方,几百个庄户在这里忙碌着,把那群山环绕的中间位置不属于他们庄子上的地挖出来大大的坑,挖出来的土堆积到两个山低的地方,这就准备弄成坝了。 专门负责给他们做饭的人正在拣柴火,不时地弄一些个能吃的野果子,或是揣起来,或是用袖子蹭蹭,放到嘴里咬上一口。 “对,就这么干,到时候名义上不是咱们的地,可实际却是被我们所用,放里面一些鱼虾蟹,也不用照顾,到时候能剩多少就是多少,山中的产量少,可味道好。” 张小宝用弹弓打下来两个野果子,与王鹃一人一个,同样是不洗,擦擦便吃,熟透的地方软软的,一口咬上去,里面的汁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来,边吃边说着这边的情形。 “恩,最好再来几个过来占地的人,咱们把里面的东西捞干净,到时收他们的过路费。” 王鹃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高兴地附和着。 “小公子,小娘子,这边干活,灰大,不如去那边,那里有有个地方还有个泉眼形成的小池塘,比这边好。” 张小宝和王鹃在这里看着的时候,专门负责这边事情一个内院的人过来指着旁边的那个山头劝道。 “真的?太好了,走,小宝,过去看看,是不是矿泉水,最好还是温的,那样咱们冬天就过来泡一泡。” 王鹃一听来了兴趣,拉着张小宝向那边走去,张小宝看看那边,没有丝毫温泉的样子“别做梦了,怎么可能有温泉?真有的话上次就现了,可能刚刚出来的泉眼,通地下河。” “那也要看看,快点。”王鹃拉着张小宝加快了度,身后两个保护的人也同样小跑起来。 ****** 林中有桑,涓流淌淌。穿叶阳光露散茫。浅草枯黄,野果芳芳。山在一旁水中央。 张小宝和王鹃站在这边的山头上,感受着那周围的气息,看着眼前梦幻般的景色,长长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萦绕在心间。 “太美了,小宝,这个地方当初咱们没有圈下来吧?”王鹃眯着眼睛看向那周围山环绕中的一汪碧水,吸了下鼻子,问道。 “好,好像是没有,当初这里也没现有水呀,还真的是泉水,可不是温的。”张小宝知道王鹃要说什么,他也有点后悔。 “那个怎么办?这个地方不能让给别人,我要了,我以后过来玩,快想办法,泉水啊。”王鹃着急了,这种唯美的东西她也想要拥有。 “那就想想办法,等着让别人把这个地方弄下来之后,咱们从他的手中买,这片地似乎不能从官府手中弄,你看看周围的桑树,有产出的。” 张小宝原本也打算把这个地方买下来,现周围的树是桑树,这下明白了,这里的地不能随便买,属于作物林,封给你行,不像荒上那样可以买来。 “真能买么?你不是有方法能够给树弄死么,从根向上死,树死了,这里就可以买了。”王鹃提议。 “我傻呀,这树是咱们家的,样蚕的时候还用呢,让别人弄个封赏吧,到时咱们和他偷偷地用别的地方换,咱们这么圈地已经是占了便宜了,不能太贪心,找谁弄封赏呢,我知道,有一个人最合适。” 张小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鹃的提议,只能在别人的身上打主意。 “谁,难道是李珣那小子?他要是占了,能和咱们换么?他还一直想吞并咱们呢。” 王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珣,毕竟是个皇侄,要一点封地,只要不是太大,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小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我防他还防不过来呢,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是县令,程县令不行了,他要走了,不会给他封赏,新的县令,只要给他弄点政绩,咱们和他的关系好了不说,他可能会得到封赏,咱们就让他要这里的一块地方,到时跟他换别处。 刚来的县令,不可能只干上几天就走,怎么也要呆上个一年半载的,搞好关系很有必要,最好是从当地提上去一个,可能性不大啊。” “那到时候这个县令不听我们的怎么办?有许多人都是这样,从上面下来,就想捞钱的,难道你准备帮着他**到底?” 王鹃对下一任的县令有点担忧,她看过不少的影片了,里面都这么演的,尤其是浙江杭州那边,几乎每一个朝代那里都是最富有的,到那去的官员全是肥得流油,别说影片了,她和张小宝过来的地方也是如此,否则她怎么被出卖的? 张小宝也知道来个贪官不好办,叹息一声“到时再说吧,也不知道张管家那边谈的如何了?希望能把事情办好。” “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走,下去,我看看水是凉的还是温的。”王鹃不担心张管家那里,拉着张小宝向下走去。 ****** “九十文一斤的种子,诸位觉得如何?一下子就降了四十文啊,快要赶上一半了,你们那粮价没降这么多吧?” 张管家还在与一众商人说着,刚才张家和王家的家主全来了,还有牙侩的保人也跟着到此,原本这里没有牙侩的人,水云间出来了,又有不少的车辆从小罗水那边把各种人拉到这边来,牙侩不得不在就近的地方弄出个地方安置人,以免遇到情况来不及。 这些东家当然不可能把每样粮食卖给张王两家一万石,那他们还赚不赚钱,哪怕是这些人一同负责一万石,一家也几乎要拿出来近千石。 一番商讨,最后这些家把那三种主要的吃食各卖五千石给张王两家庄子,就是那个非常低的价钱,除了这个,又买了两种不是太重要的,价钱同样是成本,一个是大豆,这个卖两千石,还有一个高粱,这个卖了一千五百石,让这些东家心疼不已。 等着签完了文书,人家走了,这就开始商量种子的事情了,听到张管家的报价,商人们纷纷摇头。 “张管家,这个价钱还是太高了一些,说实话吧,咱们卖给你的东西都是本钱,还要搭一半运费,这么做不行啊,你总不能让咱们赔钱吧?以后还要经常见面呢,我们只有有空就会借着查看各地的店铺的机会来这里看看。” 金东家愁眉苦脸地对着张管家说道,他确实是无法放弃这么好的种子,主要是打算买一次,价钱多一点,以后就不用再买了,直接留种。 张管家听到这个话,也有点犹豫了,想要继续压榨一些,还真担心到时他们联起手来给这边的粮食涨价,他也知道小公子的打算,就是把新的县令捧起来,百姓能不能吃上饭自然要考虑的。 想了一下,张管家觉得再放宽一点,说道:“那就八十文钱,诸位认为怎么样?” “这个,八十文啊,张管家,咱们想要多买一点,至少要把你们这里的买下一多半,你看看,还能再降点么?” 又一个东家还是觉得贵,张家庄子这边种了不少的稻子,想要多买,一时不好筹集到那么多的钱。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更便宜,只要七十文就行,但不能换钱,要换店,京城中的小店铺,各行的都要,诸位只要拿出来店铺,你们就算在里面赚一点,那也可以。” 张管家见时候差不多了,终于是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第六十七章 那边让价这里找(第一更) 五日后,张王两家庄子这边来了不少的人,穿着粗麻的衣服,手拿镰刀进到稻田中开始收割,割出来的稻子马上又有人给脱粒,张王两家庄子出几个人,在一旁帮着称重量。 别处的农忙已经差不多结束,只有一些赶种的冬小麦需要入土,集市再一次人来人往,与平日里不同的是,这时集市上卖茶水和小吃的摊子,要价高出平是几倍。 来干活的人已经说好,所有的饮水和饭食归雇佣他们的人管,就是那些个粮行的东家,这下子集市上做买卖的人可是财了。 “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店铺让人快马回去今天中午刚送来消息,他们给了钱就开始让集市上的东西涨价,那么大个庄子,竟然连这点小钱也要算计一番,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水云间酒楼上,一间可以从窗户看到稻田的包厢当中,一个东家喝着茶水,边张望边在那抱怨。 “这可不是什么小钱,一碗平常一文钱还要加几个点心的茶水,现在不加点心就要三文钱,咱们雇了二百人,喝起茶水就跟牛饮一样,加上早中晚三顿饭,一天下来就得十几两的银子,照这个情形,三天他们最少赚五十两。” 另一个东家算的清楚,光是这个钱就能找几艘船来回运粮了,张家庄子一点亏都不肯吃,处处算计,收了一多半地里的种子,在京城那里换了二十四间店,竟然还有一处二层的酒楼。 “你们两个就别说了,咱们可是占了不少便宜,一斤种子最后是六十五文钱,买来的店铺,故意加了一成的价,这么一算,种子还不到六十文一斤,种种子比种粮食赚钱啊,上百倍的价钱。” 鲁东家在那估算了一下,这一次他们买的种子竟然价值一万四千多两银子,剩下那些,若是找到别人来买,依旧没卖出去三、四千两银子,若是换成平常的粮食,无非是三百两左右,可那粮食是不带壳的,这还带着壳呢。 同样等着下面人快点干活的金东家也赞同这话“鲁兄弟说的没错,那二十四个店铺,只有二层的酒楼稍微贵些,有四千两银子,其他的加起来才九千多两,多报了一千多两,让雇来的人使劲吃,又能吃多少?总不能让他们自己带上干粮,喝河中的水。” “金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张管家前几天可是亲自说的,让咱们在中间赚一笔,卖给他们的粮食运费他们出一半,可他们处处往外抠钱,船要他们指定了,我已经让人打听了,贵了一半。 运到他们庄子的车马也同样是固定的,又多要了一半,我们要在这里看着,他们给上的酒是平时水云间不卖的,做的菜也同样如此,这难道不花钱?加上不用他们来收割,又省了一些人力,听说到山那里去修别的地方了。” 最先说话的那个东家把一件件事情说出来,总觉得不舒服。 金东家摇摇头“平时咱们也要吃东西,哪次不是挑好的点?这一桌子也就三五十两,把所有的都算上,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还是赚了。” 金东家同样是不怎么舒服,钱不多,十几个人一分,能摊上一点,主要是被不停地算计,做买卖的都想算计别人。 “你们看,张王两家庄子到山上去的人都回来了?怎么这么多人,大概有三百来人,手上还拿着镰刀,他们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帮着咱们收?” 就在众人在那里吃点心和茶水的时候,一个站在窗户旁边的人,指着下面好奇地说道。 众人纷纷起身,向下一看,可不是么,那里有不少的人,从同样的衣服上看去,是张王两家的庄户无疑,只有他们才如此大气,专门给庄户做一样的衣服。 那些人拿着镰刀冲到田地当中开始收割,看了一会儿,众人这才放心,人家不是收他们画好的那些上等田中的,而是收自己的。 “快,实在是太快了,看看人家的庄户,一个能顶上咱们找来的两个。”王东家看到两边的人干活的度,在那里羡慕地说道。 “比不了,人家的庄户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两三天吃一顿肉,咱们找的都是别处的,哪来的那么多闲钱?早不收,晚不收,为何咱们这里找来人他们也跟着收了?” 鲁东家的眼睛有点远视,能看到那两边人的身子骨的差别,张王两家同样光着膀子,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再看自己等人找的,只比皮包骨头强一些。 众人心中不解,只能坐回来重新喝着茶水,聊着一些买卖上的事情,一晃的工夫,日头就到了正中。 “开饭了,开饭了。”众东家刚找来伙计点上酒菜,就听到下面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 离着窗户近的人望下瞧,只见从集市上出来不少的人,有推着车的,有挑着担的,一边喊一边对着田中他们雇来的人招手。 “吃饭了,集市上的人还不错,给送到了这里。”这个东家回头对着其他望过来的人解释道。 “哦,那能省下几步路的时间。”几个东家同时说道。 “我看看。”鲁东家见桌子上只有几个凉盘,没打算马上吃,也凑过来向下观瞧,看了会儿说道: “东西不少啊,看那一辆辆的手推车,够五六百人吃的了,哦,明白了,张王两家的庄户也到一起吃。” 他的话刚一说完,那下面凑到一起准备吃饭的人,突然就乱了,被他们雇来的人有几个与送饭的人吵了起来,离着远,声音混杂,分辨不出吵的什么,隐约能听到‘凭什么’‘干一样的活’‘不干了’等声音。 “这是怎么了?难道没给送饭?伙计,去问问。”鲁东家想不明白了,对着等在房门口随时准备伺候的伙计喊了一句。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跑了,过了一会儿,那边张王两家的人已经吃上,自己等人雇的人还在那里吵的时候,伙计又跑了回来。 “回客官您的话,因为饭菜不一样的事情吵起来了,您几位贵人找的人觉得吃的不如张王两家庄户的好。” 伙计气喘嘘嘘地说着。 “你们,集市给咱们那些人做的饭夹生了?”一个东家问道。 “没,有小米饭,有高粱面的馒头,菜是有一个蛋花汤,还有一个鸡蛋炒韭菜,这几样,都是好好做的。”伙计数着饭菜说起来。 “这还嫌不好?难道比不上他们平时吃的?我看他们是不准备要工钱了。”那个问话的东家气得一拍桌子。 “别急,伙计,我问你,张王两家庄子吃的是什么?”金东家对那人摆了摆手,又对伙计问道。 伙计同样数了起来“细面薄饼,葱炒肉丝,白切鸡,清焯笋丝,肉沫茄子,还有一碗干豆腐丝和猪肉煮的汤,上面衬着碎木耳,勾的芡,还有辣酱,有两个两个菜可以卷在饼中抹辣酱吃,另两个随便怎么弄。” 伙计的话音一落,众位东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怪不得自己找来的人不愿意,方才一同干活,等着吃的时候,自己这边的是一菜一汤,主食也是不值钱的东西,人家那边是细面饼的主食,加上好出几倍的四菜一汤。 两者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干活的人当然不愿意了,凭什么都是集市那里送来的,就有了不同的对待呢。 “伙计,张王两家的庄户吃的东西也是集市给做的?”金东家想了一下问道。 “回您的话,不是,就是在那边用个炉子而已,都在收稻子,在旁边生火,怕走水了,做完了正好赶上集市的饭菜也好了,这就一同送过去。”伙计恭敬地回答。 “正好赶上了?好,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像那四个菜一个汤要多少钱?” “这个小的还真不清楚,估计得用上二两银子吧,一个人,毕竟那汤中有木耳,他们吃的也多,辣酱也不便宜,还有那些肉什么的。” 伙计为难地摇摇头,想了下才给出个他琢磨的价钱。 这些东家相互间看看,同时叹了口起,早上最先说话那个开口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就不打算让咱们把这个种子好好运回去,一个人要二两银子,二百人,四百两银子,给的起么?两天就是八百两。” 这下所有的人都点头承认,真逼着下面的人吃集市给准备的东西,他们也会吃,可干起活来出多少力气那就不好说了,同样点一份东西送过去,那还不赔死? “金大哥,怎么办?”一个东家问道。 “伙计,你下去,让集市给加一个肉菜,就按每人十文的来加,加上一些米饭,每人三文钱的。”金东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伙计却是说道:“金东家,加多少是看要装多少盘子,按份算的,他们吃的多怎么办?难不成不让吃了?还有原来的已经做好了的,似乎不能退掉吧?” 第六十八章 凉风悠悠欲变天(第二更) 午后的阳光不再像中午那么毒辣,偶尔有风吹过,让人觉得凉爽,粮行的东家们加了菜,雇来的人也弄清楚了人家那些人是张王两家的庄户,所有的饭菜又主家管,高兴地吃了个饱,也不再吵嚷。 可等着下地干活的时候才现,一弯腰,肚子里吃进去的东西就向上涌,只好一面忍着难受,一面感叹着吃到了饭菜。 张王家的庄户自然不会像那些好象八辈子没吃到饭的人那样吃撑到,仅仅吃个七分饱,剩下的饭菜,等干完活,热一热,还能继续吃。 两个时辰之后,张王两家的庄户把那剩下的稻子全部收割完,并脱好粒,灌下就口水,稍微歇上一会儿,又抢着给送到库房当中,这才回来把那剩下的饭菜热热准备吃。 “大家听着,别吃了,快点带回家,给家里的人吃,这边一会儿有人请咱们吃东西,木耳的汤是没有了,其他的不会少,还有工钱。” 不等庄户们热菜,张管家就小跑过来,对众人喊着。 庄户连问都没问一句,把饭菜分分,谁家中的人多就多带点,转身往家跑,他们对主家现在是绝对的信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管家看着四散的人,笑了笑,对身旁跟着的人吩咐“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过来吧。” 说过话,又向水云间的地方走去。 水云间中的东家们对找来的帮工越来越不满意了,早上的时候干的还不错,中午竟然让他们多花了不少钱,摊到每个人的身上竟然是一百二十文钱,没办法,饭菜的价钱比正常的贵了三倍,加上水钱,一百三十文。 只一顿饭二十六两银子吃掉了,当初算的是一天花上十几两。 最为气人的是,这些人吃饱了,喝好了,下午干起活来却却没有上午那么利索了,一个个割几下就站起身揉揉肚子,照这个度,三天也干不完。 “金大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咱们又不是有钱没处花,看看他们干的,人家庄子上的庄户干的比他们快多了,饭菜也不差了,这哪里是找帮工,分明是养祖宗呢。” 鲁东家从窗户这里看过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穷苦人家,好不容易有点好吃的东西,都吃得撑到了,自然没有力气干活,等晚上收工的时候跟他们说说,真要翻脸,到时上哪找人去,难不成你我等人亲自去割?” 金东家能想到原因,同时没有太好的办法,气苦地说道:“若是怪那些个帮工,还不如抱怨一下张家庄子的人,太坏了,故意跑来一起吃饭,还吃的那么好,我就不相信他们平时干活也这么吃?” “金东家,你还真说错了,前几天收割的时候是没有这些才,可吃的是全羊汤,不比这花消少,我们让人过来割稻子可不是故意害你们,实在是这天要下雨了,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当地的老人,他们对这里的气候最清楚。” 金东家的话音刚刚落下,张管家从门口的地方转了进来,口中解释着,那目光却是在告诉他们,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下雨?张管家,你未曾开玩笑?”金东家听了后一哆嗦,怕什么来什么,眼睛盯着张管家看,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 张管家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金东家,莫非是以为我闲的没事儿了,专门过来对你们说点瞎话玩儿?你们就不觉得下午的时候凉爽了,还有点气闷?风起了,看看天,马上就跟晚上似的。” 张管家嘴里说着,走到窗户的地方,把另外两扇没有打开的窗户给推开,果然,一阵风扫了进来,在屋子中打了个旋儿,又从另外的窗户吹了出去。 “如何?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哎~!我们实在是怕,等雨落下了,地里的东西那可就完了,不然我们为何把人叫回来?山上的地方还没修好呢。” 张管家张开胳膊,站在窗户面前感受着那风的清凉,幽幽地说道。 众东家感受的却不是清凉,而是冰凉,不只是对下雨后他们的种子要完的恐惧,更多的是怕张王两家庄子了。 正如张管家说的,只有这个地方的那些老人才能知道当地的气候如何变化,张管家这是故意拖延了几天的时间,让他们先把店铺的事情弄好才可以收割,原来都是为了这场雨做的准备。 怎么办?该怎么办啊?看样子雨马上就要下了,怎么说也挺不到明天早上,田里的种子啊,不用再弄苗了,到时有那没霉的,长出芽子直接种就行,但这个季节能种么? “张管家,你们不能这么坑人啊,让咱们把钱扔到了地里,咱们就赔死了,京城的店铺都是按照你们的要求买的,现在给了你们,你们就给我们这样的东西?” 王东家腾的一下站起来,两步迈到张管家的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 “王东家,有话好好说,我们给你们的东西没错啊,好好的放在地里,等着你们割,之所以不给你们割好,怕你们怀疑我们换了别的种子,这片苦心你要知道。” 张管家往旁边躲了躲,依旧没挣开王东家的手,只能好声地劝着。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管家,你们明明知道要下雨,为什么不早几天告诉我们?”王东家的手上青筋都起来了,可见他多用力。 听到这话,张管家脸一沉,眼睛一瞪,说道:“王东家,你说的什么话?哪有早几天的事情?早几天我们如果知道了,早几天就收了,你看看把咱庄户给累的,比一比你们找来帮工的干活度还不知道庄户们卖了多大的力气么? 方才金东家抱怨说庄子给庄户吃的东西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庄户玩命地干活,难道连顿包饭也不给?咱们张王两家可干不出那种事情,就算这样,庄户也要养上几天才能缓过来。 老爷说了,等一会儿还要给庄户更好的东西,买几只羊,杀了给他们吃,这么好的庄户上哪找去,再看看你们那些人,吃的越好干的越差。” “张管家,莫生气,有话好商量,咱们在买那些个店铺的时候,多赚了一些,有千八百两银子,那钱咱们不要了,再给你们买几个店铺,你帮帮忙吧,有什么办法可以少让咱们赔一些。” 鲁东家怕这个时候张管家生气离开,也走过来,拉开王东家,低声地打着商量。 “这个办法啊……不好想,诸位放心,庄子不会眼看着不管的,来来来,坐下说话,咱们从长计议。” 张管家扶着鲁东家坐到凳子上,在那里开始皱着眉头想起来。 ****** “小宝,看来人们长说的话没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咱们这里有那么多的宝贝,看看,这日子算的,那叫一个准,说今天下雨,就今天下雨,还说半夜下,那估计一定是半夜了。” 张家庄子这边,王鹃正在往那薄薄的饼上添菜,看到外面的天阴了下来,对着张小宝高兴地说道。 “是呀,让他们虚报价钱,让他们不把运费钱都付了,真以为我们是好骗的?这次不弄他个千八百两银子,我张小宝的名字就倒着写。” 张小宝孩子的脸上露出阴阴的笑容,在那里附和着,他不喜欢吃卷起来的饼,一手抓着饼,一手拿筷子夹菜,就这么分着吃,春饼通常都是立春的时候才做,他这个时候就拿出来给庄户吃了,哦,人们管这叫春盘。 王鹃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张小宝不喜欢卷着吃,等她把饼卷好了,看到张小宝吃下去多半张两寸方圆的小饼并且吃了好几口菜了才明白,卷的时候浪费时间。 哪怕是吃带一点汤汁的京酱肉丝的时候,张小宝也不卷,手上托着饼在那一筷子的葱和肉丝下面一挡就可以了。 咬了一口饼,王鹃又单独夹了口菜放到嘴里,使劲嚼了两下,说道:“除了没有辣酱的味道,其他的差不多。” “就那些东西,本来就差不多。”张小宝又拿起了第二张饼。 “小宝,就算咱们的人帮着他们收割,半夜或许也收不完吧?他们还是要损失一些。”王鹃疑惑地问道。 张小宝最里吃着东西呢,点点头,等着把东西咽下去,才说道:“当然了,别说是来不及,万一真的没下,我还得让他们拖延一下时间,理由已经找好了,白天干活太累,这是帮他们拼命呢。” 说着话,张小宝用筷子弄下来一点腐乳,在嘴里抿过,吧嗒两下又继续道: “就是要让他们损失一部分,他们买的这些是计算好的,一个是卖给他们联系好的人,另一个是自家种,他们损失了,咱们剩的那些就不用自己到别处找买家了,好心地卖给他们。” “小宝,你还是那么坏,我知道了,你准备让们损失的数量正好是咱们自己留完种子剩下的那些稻子的数量,来,小宝,这块臭豆腐奖励给你了。” 第六十九章 心绪起伏有几许(第三更)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酒也不是那么温了,桌子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对此关注的,一双双眼睛看向张管家,等着他给出个好主意。 “这样吧,要我说啊……。”张管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块鹿筋,扔到嘴里嚼了嚼,点点头表示不错。 “要我说啊,伙计,把酒再温一温,没看到凉了么?东家们吃难受了,你赔得起么?” 张管家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就,正说着呢,现酒不温了,对着门口的伙计喊了一声。 “对对对,伙计,快温,听张管家的,来,这串钱赏你了,还不快去,等,张管家爱吃这鹿筋,再端一盘上来,张管家,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王东家在这些人中算是比较容易冲动的,一边吩咐着伙计,把那盘鹿筋往张管家面前推推,一边催促地问道。 一杯凉酒还是被张管家喝下去了,又夹了一块烧羊排,嚼着声音不算太清楚地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们找的人干活实在太慢,不如到葛家庄子在雇一些,他们都闲着呢,正好过来帮忙,人多,干活快,怎么样?” 众人一听,突然醒悟过来,刚才一直想着怎么能让那雨不落下,忘了多找人了。 “好办法,多谢张管家了,那葛家庄子的人手似乎也不够吧?不如张管家把张王两家的庄户也找来,他们干活快。”王东家一拍大腿,高兴起来,又觉得还是缺人。 “对,张管家,都这个时候了,你可要帮我们一次啊,回头就给你把那店铺买来,哪怕咱们自己再添点钱,可不能让种子没了。”另一个坐在张管家旁边的粮行东家也跟着补充。 “哎~!”张管家为难了,略微停顿了一下“那钱当初说好的,就是让你们赚,你们安排人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 “张管家仁义,你放心,以后再有用到咱们的地方,咱们绝对不说二话。”鲁东家感慨了一句。 “这点自然是相得过你们的,但是……张王两家的庄户实在是太累了,旁边还有个李家庄子,诸位不如去那边问问,真让咱家的庄户干,会累死人的,别看是庄户,其实主家一直当他们是亲人,饭菜好,给的工钱多,就是怕他们过不舒服,一想到他们又要哎累,我这心啊……。” 张管家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抽*动两下鼻子,用袖子擦一擦流出来的泪水,嘴叫撇着,一副伤心的模样。 这些东家不是傻子,知道那李家庄子是谁买的,哪敢去那雇人?除非是活腻味了,再看看张管家的表情,登时无语了。 金东家心中暗骂‘狗屁的要累死,干点活而已,一天能累死,前些日子收割的时候难不成还收一天歇上几天?看看庄户那壮实的样子,谁信啊,对庄户好,又是给吃贵的东西,又是给更多的工钱,给什么工钱?哪家的庄户给庄子收地的时候还要单独给工钱?’ 不只是他如此想,其他的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心中骂着,嘴上要说好话,时间不等人啊。 “张管家,确实是如此,咱们实在是找不到人了,让他们慢点干?你放宽心,伙食咱们管了,绝对不比你们给的差,还有工钱,咱们找的人是一天七文钱,给你那庄户一天十文钱,可好?” 鲁东家盯着张管家的眼睛问道。 张管家刚刚擦完泪水,眨眨眼睛,把一个鱼头给夹起来放到自己的碟子当中,用嘴在那了咋吧两下,对着众人说道:“这鱼不错啊,好吃,可惜,庄户们吃不起这东西,别看鱼不值钱,那分怎么做,水云间做出来的,一条就要二两银子。 诸位,不如这样吧,咱们庄子有力气的也只有三百多个人,我一个人出十五文,让你们到别的地方雇,就放过他们吧,伙计,去到掌柜那里拿五贯钱来,等我回去再给还到这里。” 说到后面,张管家对着刚刚送热水和鹿筋的伙计吩咐一声。 伙计答应一声,转身要走,金东家连忙拦住“且慢,这时去哪找人来干活?等人来了,雨也下了,张管家,一百文用你们一个人,就这一晚上。” “一百五十文,不是一晚上,下雨就停,淋到病了可是要主家出医药钱。”张管家还了一个价钱。 “好,三百人,无非几石的种子。”金东家咬牙应下。 “不是三百,两个庄子现在有八百来人,小孩子也能帮着看看堆儿。”张管家这个时候寸步不让。 “好,快点吧,八百人就八百人,一百来两银子,总比这一万多两的种子没了强。” 金东家实在是不愿意再耽搁时间了,多说一句话就少下几刀,少割几百根稻子,何况那不是一万多两银子的事情,人家那些买种子的定钱都交了,买回去就赚一大笔,没了就要赔人家更多的钱。 “事不宜迟,这便走,葛家庄子给多少钱,你们自己找他们去说,伙计,把刚上的那盘鹿筋给送到主家,小公子和小娘子爱吃。” 张管家这个时候痛快了,当先就向着外面走去,似乎他比别人更急。 众东家也没工夫去想张管家如此不要脸了,刚上一盘菜就给端回去,张家庄子的人穷到这份上了? 等到了外面,众人看到阴天加上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已经黑了,两个人去葛家庄子找人谈价钱,剩下的看着张管家。 “哎呀,黑了,这可如何是好?得点灯笼才行,火把容易走水。”张管家看看天,为难地说道。 “那就点吧,是不是灯笼不好买?”王东家焦急地问道。 “走,到杂货铺看看,实在太急了一些,也不知道他们那里有没有。”张管家说着话,迈开大步往杂货铺的方向走去,其他人在后面紧紧跟随。 等到了地方,张管家对着在集市上来回走动的二狗喊道:“二狗,有没有灯笼?需要……需要四百个,诸位,看看,这下是不是庄子上的那些老人也用上了。” “是,是,用上,都用上,一人一百五十文,有多少用多少,二狗是吧?有那么多灯笼么?” 一个东家在那里说着,他没工夫扯皮了,你张管家怎么说怎么做,你就是赶口猪过来,只要它会打灯笼,明白如何照亮,也是一百五十文。 “啊?张管家,您要这么多灯笼啊?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说实话,有还是没有?”张管家不耐烦的打断了二狗的话,逼问道。 “有,正好有四百五十个灯笼,可已经别人定下了,明儿一早就得给送去,这要是给了您的话……?” 不等着二狗把话说完,王东家一步迈到二狗面前,喊着问道:“一共多少钱,赔的也算在我们身上,快点拿灯笼,还有蜡烛。” “好,这就拿,二百文一盏,每盏带十根蜡烛,我跟你说,那蜡……。” “我求你了,快点拿吧。”王东家几乎要哭出来了。 二狗这回懂事了,一转眼就跑到杂货铺中,那里似乎早就有人等着了,进去出来,四百五十个灯笼,没用上半刻钟就撑好放进蜡烛点燃了。 庄子上的年女老少这个时候也走出来,在那里等待着,效率这个高啊,看的一众东家心都在滴血,不是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如此快?可那些人却是两手空空。 “张管家,他们就空着手来的?”一个东家瞪着眼睛问道。 “哎呀,他们也太耽误事儿,谁去找的人,不是说了么,收地,难道忘了告诉?二狗,你这里有镰刀没有?就是那种咱们特别做的,比别处好的镰刀?需要……要五百把,你算算多少钱,到时管这些东家要。” 张管家也是懊恼不已,对着二狗喊了一句,看到二狗进去取镰刀,又对着那些庄户喊道:“大家听到了,让你们来是帮着抢收稻子,一人一百五十文,是个人就算,等着干完了,记得把镰刀放到一个地方,这镰刀……。” “张管家,你看,镰刀拿来了,先干活吧,行不行?”金东家也沉不住气了,感觉到越来越闷。 “拿镰刀,干活,小孩子看堆儿,老人和女人打灯笼。”张管家马上吆喝了一嗓子,那些人动作不慢,跑过来各有分工的取东西。 等着他们干上了,张管家擦擦闷出来的汗,对着东家们又说道:“诸位,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饭菜了,按着中午时候吃的,少一个木耳的汤,让你们省一点,换成羊肉如何?” “行,张管家看着安排,那边是葛庄的人吧?快点,快跑两步。”一个东家根本不想继续在别的事情上讨价还价了,答应一声,看到了那边出现的火光,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吆喝。 葛家庄子人少,只来了一百个,至于花了多少钱,张管家不去管,这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次,多些收入。 “张管家,我这次认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打张王两家庄子的主意了。”姓鲁的东家看着那些人收割,对站在旁边的张管家说道。 第七十章 秋雁两行江上雨(第四更) 正如张小宝想的那样,几百个人抢收到一多半的时候,雨哗哗地砸了下来,干活的人马上就离开了田地,躲到专门给他们撑起来的棚子当中,吃着那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饭菜。 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还拿出了酒给自己的庄户喝,这个算在庄子上,不用那些东家来出钱,小孩子和老人还多加一份皮蛋瘦肉粥,同样是庄子出,当然,这钱早就从三倍的价格当中赚回来了。 但葛家的庄户和雇来的人不这么认为,葛家庄户知道比不了人家,早已习惯了,好在饭菜不错,竟然有两个菜一个汤,至于别人有五道菜,就当没看见。 找来的帮工同样是两个菜一个汤,这次没有人闹了,他们以为还和中午一样呢,看到有酒,有那爱打听的人就问,得知真的是人家主家给的,一个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他们也是三水县的一些庄子的庄户,以前总是听说,张王两家庄子主家对庄户好,还不觉得如何,这次亲眼看到了,恨不能马上就成为这里的庄户。 吃的比自己这边的人好不说,还有一个医生带着个徒弟过来挨个给看看,怕被那雨扫了一下着凉,两个庄子的管家也是在人群中游走,不时地停下来问问岁数大的哪里难受。 有那跑的慢了,身上衣服湿的地方多的人,更始被拉到旁边一个间隔起来的小棚子里,换上一身新衣服。 “这位兄弟,我瞧着他们两个庄子上的衣服怎么都一样呢,除了胸口的位置的字不同,做工和布料就是一个地方出的吧?” 一个帮工看着那些换了衣服的走出来,没换的也有人送一身衣服到面前让他们自己拿着,问身边的一个葛家庄子的人。 “你才看到?多少日子了一直这样,没看那些给衣服的人在那里借着灯光看吗?那是看名字呢,先让人挨个给量身子,记好名字,到成衣铺子做,一样的布料,样式也是相同的,只把男女分开,所有的钱由主家出,鞋也是。” 葛家的这个庄户看着人家喝酒,他只能喝口汤,对着问话的人说道。 “这么好?你那庄子呢?”问话的人羡慕地看着张王两家庄户高兴的模样,又问葛家的人。 “我们也不错,今年可以少交一半的粮,昨天主家派人来给我们量尺寸了,鞋样也送了上去,过几天便能穿上新衣服,这要感谢他们两个庄子。”葛家的人一说起衣服,同样高兴。 问话人的愣了一下“不感谢你们的主家老爷,怎么感谢人家?” “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收成,没有水云间,也没有集市,主家更不会想着我们,两个地方一比,主家怕我们跑了,就只能学着他们的主家那样对我们好一些,不只是葛家庄子,旁边的李家庄子也一样。” 葛家的庄户早就想明白这点了,庄子上娃子到人家那边的学堂念书,现在主家也和那边说好,把东西送去让人家做,比起人家吃的虽说稍微差了一点,但比自己家带去的东西好多了。 “恩,确实,可惜,我那庄子旁边就没有张王两家这样的,跟着这样的主家,那才叫享福呢。” 问话的人听到周围的庄子也跟着吃香,没有心思再说了,低下头使劲地吃着,有一顿好饭菜不容易,若是让带回家就更好了。 ****** 比起干活人现在的悠闲,十几个粮行的东家则是无精打采,同时心中难过不已。 “还是没有都抢回来,这可如何怎么弄?看看一共有多少,要不然咱们自己就不种了,希望能把别人的给足,不然还得赔不少钱。” 王东家坐在棚子里面,看着别人吃喝,面前摆着的饭菜根本就咽不下去,酒倒是喝了两大碗,耷拉着脸,在那里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着。 “好象不够,就算咱们自己不种也要赔别人钱,算一算,大概六千两银子,当初按了手印,剩下的能赚多少?六千两,还要搭进去这雇人,买灯笼、饭菜、镰刀的钱,得六百多两,镰刀是不错,干起活来快,可也不能卖一两银子吧?” 鲁东家听到了王东家的话,跟在旁边计算着这次要赔多少钱。 别的人同样听到了,折腾了这么些天,没赚到不说,还要赔,不是赔不起,是赔的窝囊。 “诸位,听我一句,别担心,不就是有一部分没收上来么?这样,还是按照当初说好的价钱,六十五文,庄子把这些帮你们补上,别忘了庄子白天可收了一些稻子,估计除了庄子留下的种子外,差不多正好是你们没收上来这些。” 张管家在旁边听着,适时地把小公子的安排说了出来,他对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人有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崇拜,一个个过来捣乱的人,看看都是什么结果? 就像小娘子说的,那座小桥就是奈何桥,为善者过来投生个好人家,为恶者到了,那就是直接扔油锅煎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绝对跑不了。 这些个粮行的东家不知道张管家想什么呢,见还有盼头,又高兴起来。 “张管家,你说的可是真的?”金东家带着期盼的神色小心地问出来。 “真的,张王两家庄子没准备害你们,你们把剩下的收了,还有钱赚,那镰刀也不错,拿回去用,比原来的好使唤。” 张管家一脸诚恳地说道。 “好人啊,你们都是好人,我们是坏人,当初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还是换京城中的店铺么?你放心,这次我们一文钱都不留,该多少就是多少。” 王东家这时插话说道,不用赔了,还能赚一些,脸面上好看了,以后再也不来捣乱了,庄子太邪。 张管家笑了笑,说道:“换什么都成,诸位方便用什么来换,庄子就收什么,哦,淋了雨的稻子,诸位如何打算的?若是愿意卖于庄子的话,庄子用来做酒曲,价钱……?” “按正常的粮食来卖就行,或者是再少一点。”金东家一见这些拉回去也不好用的稻子有人买,连忙给出了个价钱。 ****** “小宝,明天咱们就去那小罗水玩,听说那里会去不少的才子和才女呢,见识一下,看看这个时候的码头是什么样的,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快点弄。” 王鹃和张小宝刚刚学完,躺在榻子上聊天。 “还有一件事情,方才管家已经让人过来说了,他们愿意卖被水淋到的米。”张小宝想了下,就差这一个事情了。 “不是留着做酒曲么?”王鹃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么好的粮食我才不用来做酒呢,明早离开前,让人带回来,蒸熟了做成大米饼,或者是崩苞米花,一粒粒的比平常的稻子好,不管是制曲还是酿酒都可惜了,恩,多做点苞米花,到时用糖粘起来,跟在我们后面去小罗水那边,卖的钱估计和卖种子差不多。” 张小宝翻了个身,面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伸手捏住张小宝的脸“你让我好好看看,怎么这么聪明呢,人家用买种子的钱买了,你用普通的粮食价格收回来,转手加工一下又卖出种子的价钱,他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后悔死。” “这就是原料供应和深加工的区别,我们以后要做的就是寻找更多深加工的方法,睡吧,明天早起,安排完就去小罗水,弄个小船,你坐着我来划,我划的可好了,单桨摆动,就能让船横着靠岸。” “你就别吹了,那些个在河上讨生活的,不比你强?你能单桨摆动,让船离岸么?”王鹃回了一句。 “这不能,你能?”张小宝承认自己的不足。 “当然,我用桨顶着岸摆动,两下就把船推开了。” ****** 船过水纹轻弯曲,一把面渣鱼儿聚。画中仙境曾远离,诗里梦乡未得遇。乌云薄薄穿日光,碧水涌涌映残绿。群鸣当头听去意,秋雁两行江上雨。 一早起来,中午赶到小罗水河这边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好看到了阳光透云,细雨如丝,游船摆动,鱼儿浮头,雁叫长空,人形南去的景色。 “好漂亮,小宝,你弄一个相机,我把这照下来,实在是太美了,看着那山水,好象是假的一样,似乎泼墨山水画才对。” 王鹃嘴里正吃着早上匆匆给她崩一锅的大米花做用糖粘起来的零食,下车时看到这么迷人的景色,开始说胡话。 “相机不好,不如拿拍电影用的带子,那个更有意境,扫进电脑当中根本不用再做后续处理,就这么定了,保持这里的环境,等我们成功地研究出来了,就把这记录下来。” 张小宝还保持了一点的理智,知道这事情跟做梦差不多。 “走了,你说我们两个到了人家才子才女聚会游玩的地方,怎么说呢?”王鹃看着大雁离开,拉着张小宝向岸边走去,准备进临水第一家。 “说‘我们就是看看,不说话的’成不?”张小宝认真地回道。 第七十一章 才子佳人来聚会 小雨中,码头处依旧是热闹的景象,扛活的人,只在肩膀上搭一条粗抹布,一袋子一袋子的货物罗在上面,闷哼一声,双手上下抓擎,迈步便走。 “码头工人而已,小宝,你看什么呢,难道你以前也干过?”王鹃也知道扛活的人付出和收入似乎比起别人来说不成正比,她却不能去阻止,毕竟是一份收入,见张小宝愣在那里,以为他又回忆起过去了。 张小宝晃晃脑袋“没,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活,让我干我也能干。” “那你看什么?可怜他们?”王鹃猜测到。 “他们才不可怜呢,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又什么好可怜的?我在想,是不是能提高些效率,咱们那边的火车站和码头,有不少先进的工具,吞吐量是这的上万倍。” 张小宝的眼睛这时没有继续盯在扛活的人身上,而是扫着码头旁边的平地。 “你能做出那些设备,还不如帮我弄联合收割机呢,我给你开炼油厂。”王鹃终于是找到了回敬的机会。 “你难道不会改自动为手动?简单点就是一个滑轮组,不用什么告诉轴承,车骨碌可以转,换成铁的依旧能转,齿轮的咬合也不用那么严密,质量更不需要保证,大不了坏了就换,总比让人一点一点扛强一些。” 张小宝没打算弄什么精密的仪器,只要有一个起重的设备,加上一个横着移动的链条连接,那就能提高不少效率,齿轮用不上那么高的密合度,多做一些,看看哪个差不多就放上去,相互间磨一磨就能够契合了。 王鹃物理学的比张小宝好,张小宝根本就没有系统地学过,听到这个主意,想了想,觉得还真的可行,无非就是一个结实一些的架子,上面装点链条和齿轮,木头的车轮可以转,筒车可以转,换成铁的为什么就不行? 无论是手工制造,还是烧成铁水灌注,都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是那链子好象柔韧性不够,心下怀疑中,又问张小宝:“你确定能做出铁链子?那我们的自行车也差不多了。” “用绳子不行么?听你一问,我就知道铁链子做不出来了,铁的不行,铜的呢?”张小宝对这种涉及到初中以上的东西确实不知道,只能求教于王鹃。 王鹃想了下,说道:“铁的,铜的,绳子,这些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找人来做,比如那铁,使劲地煅打,它的质量也不错,但这些码头上的工人怎么办?在码头吞吐效率提高的时候,会有许多人失业的。” “工人继续当工人,码头的装载也需要人,等熟悉了之后,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货物的分配,比如绳索的捆绑,全是学问啊。 除了这个,还有就是,码头的吞吐越大,那么吸引来的人也就越多,货物也会多起来,用这些工具把货物运到岸上,难道就不需要有经验的工人来运输了么?” 张小宝在这方面想的比王鹃更透彻一些。 王鹃也不笨,想了想,盯着张小宝说道:“我懂了,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放弃原来的行业,而是增加了一个部门,又让那些人多了一个就业的岗位,你要让他们做的是……。” “物流中间的物流,这些人以后不仅仅是帮着在码头各处做短暂的运输,还要帮着我们收集情报,就像庄子那边集市的定价权一样,我要用最快的时间知道哪个地方的各种物品的价钱如何。” 张小宝已经习惯了把信息掌握在手中,现在算计这么多,早就觉得吃力了,他的棋只敢在一个县里下,没有那么多的信息支撑,他无法做出更准确的判断和更长远的打算,对他来说,敌人的可怕不在于强大,而是未知。 “你的心还真不小啊?连这也要用一番,你想干什么?”王鹃一听情报,也精神起来,她也是干这个的,甚至比张小宝还具体,张小宝只要求掌握,她以前是负责收集。 “不干什么,有人不是说给他一个支点可以撬动地球么,那么我要说的就是,给我准确的情报,我可以扰乱宇宙,制空制海,都无所谓,只有控制了消息,才是胜利。” “你说的是制电子权吧?你的野心有多大?”王鹃对这话倒是理解。 “我的野心就是有一天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想那啥就哪啥。”张小宝向往地说道。 “哪啥?”王鹃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目光看着张小宝。 “这个范围就广了一些,forexamp1e,the……。” “你会不会说人话?知道你在世界各地漂泊了一段时间,不要在我面前买弄了,youkno?” “ye~!i……。” “张小宝!” “恩,明白,就是喝豆浆想熬白糖熬白糖,想熬红塘熬红塘。” 张小宝看着王鹃那种不屑的目光,终于承认,有时候刻苦和努力,真的和天才仅仅持平而已,他想起来了,王鹃精通九个国家的语言,包括一些地区方言,这种人存在于世界上的时候,他就向世人宣布了,决定于成败的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赋。 “张小宝,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允许你想别的。”王鹃严肃地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没想别的,说点事实,也不怕你笑话,我当初努力地活着就是为了完成院长爷爷的遗愿,我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你把糖给我吃,我把好玩的东西给你玩,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你向我伸出手,这就是爱情了。”王鹃想了下回道。 “那我为了不连累你,放开手呢。” “那是绝情。” “是不是应该是那个百年前写了山无棱,天地和,才敢与君决的人说的那样。”张小宝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句子来描述。 王鹃气乐了“肤浅,你说的是什么?等回去,不用,今天晚上开始,你给我看诗经,让你知道什么叫上邪,我欲与君相知……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你说谁肤浅呢?还要不要夫纲了?”张小宝从来没听过么长的,以为只有那两句呢,一瞪眼睛,不满道。 “你说我说谁呢?什么纲?”王鹃回瞪了回去。 “对呀,说的对,什么纲不纲的,你听差了,我说的是,奈何桥头孟婆汤,端碗回有断肠。谁道今生易相忘,只待明朝卧一旁。”张小宝反应快,连忙弄了一个顺口溜。 “这么说我大上辈子或者是之前与你有缘了?”王鹃听着张小宝的话笑了。 “缘不缘,百年修得共枕眠。共枕眠,大雨滂沱撑一伞。撑一伞,人海苍茫不相见。不相见,喜鹊飞腾月已弯。”张小宝见把话题转移了,马上继续这般来弄。 王鹃伸手捂着嘴,把脑袋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幽幽地说道:“小嘴儿这个顺溜啊,说,骗了多少的女孩子。” “骗女孩子算什么?我一直盯着男的骗。” “小宝,别说了,先到临水第一家,我要吃点姜,恶心。” “那你别吐我身上,一天脑袋里面也不知道想什么了。” ****** “贾兄,你可是来晚了,当要罚酒一杯才对,唐突了我等还没什么,可怠慢了佳人,你这罪可就大了。” 临水第一家中,三楼的一处单间里面,刚进来一个人就被守在们口的人给拦住了,手上拿着一杯酒,非要让这人喝。 被称为贾兄的人眼睛在屋子中扫了一下,看到那挨着庄户的一个女子回头观瞧,二话不说,接过酒杯,扬头饮尽,出声道:“一杯美酒亦杯淳,千万心绪牵佳人。” “好诗。”这姓贾的话刚一说完,就有人在那里大声喊了起来。 “未然兄果然好文采,一杯酒喝下,诗潮就涌了出来。”另一人也跟着吹捧,听那称呼就知两人平时比较亲近。 贾未然也不一脸得意拱手,抬起头来正准备承受下佳人的青睐目光,却现那女子已经转过了头去,从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只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在那里。 “未然兄,快,快,这边坐。”方才表示亲热的那人抬手招呼着,只是那贾未然并没有向他那里走去,而是来到了另外一扇窗户的旁边,把那里的一人给用眼神暗示走,坐了下来。 “晓莹,外面的也没什么景色,不如一同说说诗话,总比看那些个人不和体统地光身子干活强吧?” 刚一坐下来,贾未然就对着另一旁窗户那里的女子说道,可惜的是,那女子并为转头,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侧面。 正在他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人,应该是听到贾未然方才说话的声音,开口道: “贾兄这么说可是不对了,下面的人怎是光着身子,莫非没有穿裤子?那肩膀上还搭了一片麻布,在韩某看来,那片麻布比某些人的巾冠还要好看一些,诸位以为如何?” “原来是韩公子到了。” “没想到今日聚会韩公子会如此赏脸。” “韩公子快这边来坐。” 在坐的人似乎都认识新到门口的这人,纷纷招呼起来。 站在门口的人笑着挨个点点头,也不等别人说罚酒的事情,自己先倒了一杯“韩某晚到了片刻,该罚。” 说着话一饮而尽,又走到窗户面前,站与贾未然身后,望着下面的情形说道:“韩某有几句顺口溜,正好说与众位听听,图一乐和,一条罗水两岸潮,三秋叶黄四季寥。五谷不足可多食?丰登哪堪守六爻。七转八弯入此地,九斛十石百肩挑。千万帮工如蚁聚,万千百姓得粟稻。十船辗转九村送,八里七程六时到,五典四德今忘提,三言两语一人嘲?” “韩旋风,你敢骂我忘了五典之常,君子四德,我和你拼了。” 姓贾的还不差,知道人家说的意思,就是这一条河到了秋天,三水县的百姓没有粮食了,上哪里去守那么多是否穿衣规矩,急着把那些粮食挑下来,千万的人一起干着,给当地的百姓送去,哪怕是晚上也要送到,只有那些个忘记了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及君子四得的人才会在这里卖弄学问嘲讽那里的人。 忍不住心中的气愤,转身向着姓韩的这人扑过来,周围的人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边拉着他,一边说着韩旋风的顺口溜好。 “好热闹啊,这么多人,小宝,进来呀,哥哥姐姐们,你们说你们的,我们没捣乱,就是看看,不说话的,凳子也自己带了。” 在那些人撕撤的时候,王鹃拉着张小宝走了进来,腼腆地对着别人笑了笑,解释了一句,把张小宝给拖进来,一人拿着一个折叠的马扎,跑到墙角那里坐下了。 ****** 今天状态不好,写了快五个小时,天气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喘不上来气,只一章,明天补上,抱歉。 另:推荐一本书,篡臣,连接地址:/book/1589628.aspx 第七十二章 无可奈何怎能去(第一更) 张小宝和王鹃想看看热闹,真的就过来了,拎自己的马扎,到墙角那里一放,挨在一起,抱着怀中的一个包,眨动大眼睛看那些人。 这下那些个才子们都愣了,姓贾的也不找姓韩的拼命了,包括几个方才在一旁卡热闹的女子也好奇地把目光转到了突然进来的两个孩子身上。 王鹃和张小宝过来的时候特意到这边专门给张王两家人留下的一个小宅院当中换了身衣服,王鹃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穿裙子了,身上是一条到腋窝那么高的粉红色裙子,肩膀和胳膊被一个半腰高的薄衣服给套住,虎头鞋上改了改,改成了她自己设计的小鸡样的毛绒团。 披散开的头上面斜着插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还专门用两个小竹片把眼睫毛给夹了夹,微微上翘,没有用胶固定,更自然一些。 张小宝的衣服也是王鹃设计的,白色绸子的短衫,没有做那么紧,显得有些蓬松,直排开襟,五个纽襻只扣了三个,最下面和最上面的没有扣,下面是一条靛青色的灯笼裤,鞋的前面有一只大鹅的绒团。 这两个样式的衣服还稍微和现在的有点不同,好在此时的各种服装都有人穿,希奇古怪的多去了,不用担心被人诟病。 两个人这种打扮看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可爱得受不了了,尤其是当中几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若不是担心后面会有家大人过来,她们真想过去抱起来使劲亲两口。 “这个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怎么上来的?多大了?”一个女子没有去抱,却在那里弯下腰轻声问道。 三楼的这个地方可不好来,整个三楼,只有四个这样的房间,专门是从整个楼上探出去一一大截,下面基本上是空的,三楼的四个角处每个角只有一个这般的房间,是一个相当于圆形的所在,窗户开在周围,可以看到更多的景色。 这算是第二好的房间了,从这里能够看到河,能看到山,还能看到码头,连接这里的外面还有一个房间,需要走过那个房间才能进到这里,那个房间有伙计看着,能让两个孩子进来,绝对不是伙计偷懒没看见。 那就只能说明两个孩子应该常在这地方出现,伙计认识,家用应该有些家财,再看穿的衣服也能看出,那一身下来怎么要二三十两的银子,尤其是小丫头身上半披半穿的衣服,能看到里面那白皙的皮肤,却是领处现那是三层纱。 女子就是想知道两个孩子家中干什么的?以免没有答对好两个孩子,惹到人家。 “这个漂亮的姐姐,我们是走上来的,今年四岁了。”王鹃回了句话,并给了人家一个甜甜的笑容,她也没说错,按虚岁算,确实是四岁,在有些日子过了年,周岁是三岁。 张小宝这个时候没有出声,他觉得和别人这么说话不舒服,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不想装孩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例外,他喜欢让爷爷奶奶或者是父母抱着,再亲上两口,这点王鹃就不愿意,说他犯了孤儿综合症。 “四岁啦,真懂事,那跟姐姐说说,你们过来看什么,家中的人不担心吗?”女子被小孩子夸,高兴了,她认为小孩子都是说实话的,哪里会想到墙角的两个小家伙在整个三水县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了,暗中撑着张王两个庄子,以小桥为分解线,挡住了一拨拨想要使坏的人。 “不怕的,到时我们就回去了,没乱跑,来就是看看,不插话的。”王鹃依旧在那里露着甜甜的笑容,这是她和张小宝第一次跑这么远游玩,自然高兴了。 “哦,那也别坐在墙角,到这里来,吃点东西,看看爱吃什么?临水第一家的饭菜比起京城的大酒楼也丝毫不差,更有一些别处没有的招牌菜,来,到姐姐这来。”女子招了招手,也不管人家两个孩子能不能听懂,给介绍了一下。 王鹃摇了摇头“不去,你们吃你们的,我们自己带了些东西,娘说了,不能吃别人的东西,我们一会儿就走。”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不动地方,就窝在那里,别人也没有办法,换成旁人突然进到屋子中,他们会赶出去,找来伙计质问,可看到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撵人的话,更不想让伙计把人带走。 这时的贾公子看到他心目中的佳人也盯着孩子,只能暂时放下来对姓韩的人的攻击,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论文采不行,论身体更不行,好在家世上面比这个人家强。 想到家世,让他心中舒服了一些,三水县好,那以后他的日子也会好过,故此,他一改刚才的愤怒模样,对着心中的佳人说道: “晓莹,你看看下面,是否有哪一处瞧着不舒服,到是我让人给改了。” “贾公子,你这么说是不是要管着人家的地方了?此处是人家买下来的,你想改就改?” 韩公子似乎看这个贾公子不顺眼,别人不敢说这样的话,他敢说,那个叫晓莹的女子听到了也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三水县有了这个码头后,百姓的日子也会比平常好过,我看着还不错,真想改动点什么,不如把路好好修一修,尤其是过了桥的那一段,多铺点石头,以免冬天过后,雪化了耽搁运货。” “晓莹说的是,要修,路是一定要修的,这钱就由他们码头的地方来出了,都是他们运货把路运坏的,再过上几日,就找他们修,不仅仅修路,这里还要让他们修一个‘行在’。” 贾公子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似乎这三水县他说的算一样。 坐在角落处的王鹃却不愿意了,对着张小宝嘀咕道:“那个姓贾的口气不子中比较静,正好被人听到了,或许王鹃也是这个意思。 贾未然看了一眼两个小孩子,他不喜欢小孩儿,瞪着眼睛对王鹃说道:“小丫头不知道我是谁?问问你家中大人,敢不敢和我这么说话?” “不敢,没说你,我和小宝说呢。”王鹃露出一丝害怕的模样,委屈地说道。 “贾公子,一个孩子,你何必如此?小妹妹,他叫小宝啊,你叫什么呢?正是晌午,饿了吧,过来看看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们夹。”旁边一个女子不愿意了,这么好的孩子也吓唬,何况孩子还那么懂事儿。 王鹃这回不那么害怕了“姐姐,我叫鹃鹃,我们自己带东西了。” 见人家再次拒绝,这些才子美女也不管了,一边吃喝,一边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偶尔有几个女子会看张小宝与王鹃一眼。 张小宝两个人也确实没饭,从面前抱着的包中往外拿东西,在那里听着众人说话,也吃起来。 贾未然本来是想多和晓莹说些话,可现晓莹总是看向两个孩子,心中气愤,看到两个孩子拿出来的一个油纸包里,似乎是一种熏肉,却绝对不是牛肉,在盘子中夹了一片酱牛肉,对着张小宝说道: “你叫小宝是吧,别吃那东西了,过来吃好的,我这里有酱牛肉,牛肉,平时吃不到的,你那猪肉酱的颜色不好。” 张小宝无奈地抬起头来,把肉在手上拿着,让人能看到“牛肉确实不好弄,直接杀会有麻烦,你们吃吧,我们吃点这个熏鹿肉就行。” “你们吃,不用管他,他不知道什么是猪肉,什么是鹿肉,更不懂熏和酱。”韩公子这个时候畅快地说了起来,有两个女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贾未然脸色铁青,面子丢大了,说人家手里的肉不好,要给人家吃牛肉,结果人家的是鹿肉,牛肉的金贵是在于耕地用的牲畜,可也比不上那鹿肉啊,仔细看看,那鹿肉的模样,应该是脖子处的,上面还有筋头呢。 人家手里拿着的一小片就能买面前桌子上的几道菜了,弄不好今天的事情就能传遍认识的所有人,咦?那是什么,小丫头拿出个粗竹筒,难道是想喝水? 贾未然懊恼的时候,看到王鹃拿了一个粗的竹筒出来,再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青笋汤子鸡汤,终于觉得有机会找回来点脸面了,说道:“鹃鹃啊,别喝水了,过来喝这个汤,青笋的,留到现在可不易。” “没喝水,吃东西呢。”王鹃小声地解释了一句,从竹筒里面抓出来一大团泡开的木耳,只有一个木耳,竟然是小碗那么大,自己咬一口,又送到张小宝的面前让他咬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韩公子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手指着贾未然,一手捂着肚子。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跟着笑出了声,有一个蹲到了地上,用手抓着头想要止住笑声。 第七十三章 以后有事来找我 众人开始时已经猜出来两个孩子家中的条件不错,可没想到不错到了这个地步,仅仅是鹿肉也就算了,竟然还有那么大的木耳。 看着人家一口一口,没用多长时间就吃掉了,众人的心中多觉得有点可惜,那么大的木耳,可以炒一盘子菜了,或者是熬几份羹,就这么被两个孩子给生吃了,家中有多少钱能弄到这么大的木耳?既然能给孩子生吃,那就一定不会在乎。 听着别人的笑声,贾未然已经不再生气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刚才说的话被小孩子告诉给家大人,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张小宝和王鹃又拿出来一个那么大的木耳,竹筒就空了,放到一旁,两个人把这个也吃下去,再拿出来的是大蒜。 众人已经看愣了,蒜还没什么,都爱吃蒜,有的人到了吃饭的地方会先问问有没有蒜,没有就换一家,有就吃,可等着两个孩子吃完了蒜,拿出那两只四寸长,在一些冰块中镇着的大虾的时候,终于是再一次动容。 这么长的虾竟然冰镇着吃,换成普通的人家会心疼的,平常偶尔吃到的也是一寸多长的,这样的虾应该有更多的做法,而不是弄熟了后冰镇。 什么是奢侈,这才就是了,用珍贵的东西做简单的菜肴,轻描淡写间才是富贵的象征。 众人看着两个孩子把这几样东西吃完,以为没有什么可吃的时候,张小宝又拿出来两个竹筒,这个是放在他的包当中的,两根顶花带刺的黄瓜被他给抽了出来,也不洗一洗,直接用手把刺搓掉,放在嘴里大口地咬了起来。 “鹃鹃,跟姐姐说说好吗?哪来的新鲜黄瓜?”被称为晓莹的女子终于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她最喜欢吃黄瓜了,夏天的时候,宁愿没有别的水果,也不能缺了黄瓜,尤其是生的,一天要吃不少。 “秧子上摘的,姐姐想吃,恩,还两有根。”王鹃说着话,从张小宝的包里面又拿出来两个竹筒,站起身,跑到桌子这里,垫着脚给放到了晓莹的面前。 “问你哪里有卖的,你能告诉哥哥吗?”贾未然刚质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两个小家伙背后的大人,又换成和蔼的语气。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等冬天再说吧。”王鹃一边往角落走,一边说着。 “你家中可是三水县的?”贾未然又问了一句。 “恩,就是本县的,干什么?”王鹃回头反问了一句。 “哈哈,三水县的,那就好了,你知道我是谁么?”贾未然一听两个小家伙的家在三水县,高兴了,傲然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像姓贾的那样追问,依旧吃着黄瓜。 贾未然只好自己说起来“下一任的三水县县令是我爹,你们还不知道吧?” “新县令?完了,果然是从外面来的。”王鹃用唇语对着张小宝说道。 “恩,还带了一个纨绔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从这就能看出新来的县令如何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这县令在朝廷那边有人,一会儿安排吧,来了就要让他见识一下。” 张小宝没有怀疑这个贾未然说谎,看看其他人的脸色就知道了,一定如此。 既然不是本地提上来的,外面到的人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该做的准备要抓紧时间了。 王鹃微微点了下头“那怎么办?难道给他个下马威?到时不让衙门中的人去接?按理说程县令应该等着新来的县令到了才能走,没想到先走了,只把官印等东西放到了主薄的手中等着新的县令到来。” “还不只这个呢,通常要等着过完年,新的县令下会到,听刚才他的话,应该不久后便来,下马威是要给的,但不能让衙门中的人不迎接,要接,必须是大张旗鼓地接。” 张小宝一瞬间就想到了怎么应付了,到时还需要具体地看看,新来的县令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贪婪,不顾百姓死活。 两个人在那里用唇语说话,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呢,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轻轻动着。 贾未然因为是两个孩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怕了,心里有底,问道:“你们家是哪的?跟我说说,到时候小事儿就帮帮你们。” 他其实是想讨好晓莹,齐家的闺女,家中也是官宦,至于以后是否真的要帮,那得看看两个孩子的家人送多少的礼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等说话呢,那个姓韩就在旁边说道:“贾未然,你爹还没上任呢,你现在就欺负人了?找你帮忙,那不是有钱没处花了?鹃鹃,小宝,不要怕他,跟哥哥说说,家中有什么事情,哥哥找齐姐姐帮你们。” 那个齐晓莹也跟着说道:“对呀,你们这么懂事,有什么困难就让人送到这里,我们以后没事儿就会到这里玩的,你们家中做什么的?” “齐姐姐真好,还有韩哥哥也好,我家种地的,小宝家也是,齐姐姐要常来啊?那把这个东西拿着,以后到了码头这边所有挂着画有稻穗的旗帜的店铺,吃喝一律只收七成钱,买东西收九成钱。” 王鹃现这个姓齐的女子家中应该不一般,能有一个接触的机会,马上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牌子,又用拿出来一块墨,用水沾湿,把手贴上,等黑了按在了木头牌子的后面,再拿出一把用来切肉的小刀,在上面刻了一个字,这才送到齐晓莹的手中。 众人看着王鹃做的一系列动作,到两个人把牌子给了齐晓莹,一同离开后,这才同时吸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哪来的了,种地的,确实如此,三水县土桥村的张王两家庄子当然种地了,但他们种地和别人不一样啊。 “贾未然,贾公子,你爹当县令,好大的官呀,张王两家庄子有事儿找你帮忙,哈哈哈,笑死我了,等你爹到了这边,看看谁求谁吧,你方才说话时候什么样的,想来两个孩子会告诉给家人。 哦,还有啊,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建行在么?还要让人家出钱修路,鹃鹃和小宝都听见了,真懂事,你说这么懂事的孩子会不会忘记了你说的话呢? 还是晓莹厉害,让人家给了个牌子,今天能少花许多钱,那牌子可不仅仅在这临水第一家好用,整个码头,凡是打着那面旗的地方,包括一些拉运的小船,都可以用,还有土桥村那边的水云间。 晓莹,今天大家都在,他们就给了你一个牌子,以后有事情,你可不能不帮了,否则那小丫头会难过的,那么乖巧的孩子万一因为你不帮忙,哭起来,我都心疼。” 姓韩的这个人对着已经呆住的贾未然说了两句,又对旁边手上拿着木头牌子的晓莹指了一下牌子的用途和她应该做的事情。 贾未然木木地点了点头,他承认韩公子的话说的没错,到时还不知道谁求谁呢,张忘两家庄子,在上面早已挂名了,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三水县的繁荣,凉皮、煎饼果子、码头上的扛活的人、这里赶车的车把势,店铺中的伙计,租出去的地方,从外面运来的大豆,曲辕犁,酱油的低廉价钱,新粮换旧粮。 整个三水县都已经打上了人家的烙印,还有那些个在这里写诗作赋的才子们,以及换取的那种手工绣成的诗文,哪一样不是让人感叹的? 张家庄子已经深入人心了,他们关键时候说一句话,比官府的作用都大,不说别的,只要两个孩子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迷路了,在三水县中,许多人都会帮着保护,车马行的人甚至会派出一队车来护送。 自己方才说什么了?完了,不用指望两个孩子给自己保密,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清楚那话意思?嘴啊,怎么就这么欠? 就在贾未然懊悔的时候,外面的伙计进来了,现在没有人会问他们,为什么让两个孩子跑到屋中,人家自己店,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换成大人过来敬杯酒,那也是给面子,两个孩子那么可爱,一声声的哥哥姐姐叫了,面子也不小。 “诸位,方才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给小的听,有一尊齐姓的小娘子拿了个牌子,让小的把牌子记下,今天所有的酒菜全免,并送与齐小娘子二斤新鲜黄瓜,以后若是想吃,只要让人拿牌子到此地,每日可送二斤新鲜黄瓜,若家中有来客,可在五斤内购买。” 伙计说着话眼睛就看向齐晓莹这里,方才张小宝和王鹃一出去就打听到这个齐晓莹的家世了,也是朝中为官,几代人,代代有人当官,官虽不算太大,根基却不浅,送东西要大方,不能错过,许多人想送还没有机会呢。 “啊?那么多黄瓜?太好了,以后天天都能吃到,伙计,拿着这个镯子,给鹃鹃,就说姐姐谢谢她了。” 齐晓莹爱吃黄瓜,没想到人家直接就给送来了,只要拿牌子,天天给送,还能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买上五斤,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腕子上的镯子给拿下来,递给伙计。 第七十四章 费尽心机寻过错 “诸位,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贾未然越想越担心,准备先回家。 众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这下麻烦了,等着小宝和鹃鹃两个孩子回去把事情一说,他父亲想要上任,那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等着贾未然走了,剩下的人相互看看,突然笑了起来。 “今天实在是太好玩了,没想到会遇见两个孩子,要说这张王两家庄子,孩子是最幸福的了,从小就在一起,比那些个父母给找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强多了,齐姐姐,你说是吗?” 一个女子在那里感叹地说着,羡慕起张小宝和王鹃,打小就在一起,到时长大了,哪里会有什么隔阂。 另一个男的长的比较魁梧,这时也说道:“还不仅仅是这样呢,看着刚才他们两个小家伙坐的地方,正好是墙角,叫小宝的那个总是用左边的一面对着我们,微微侧个身自,那个叫鹃鹃的,往后靠了一点。 他们还有刀,我若是猜的不错的话,真有人想要对他们动手,不拿武器的话,至少也得受点伤,小宝的右胳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从身子的那面拿出来,他左手吃东西明显不习惯,别看他吃的顺畅,没当吃的时候,右边的肩膀都会跟着动一下。” “是啊,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右手总是挡着,难道他的右手不好用?怪可怜的。”方才说话的女子叹息一声。 “什么可怜?他的右手拿着凶器呢,左边面对咱们,动起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借着转身的力量把右手的武器用上,让人不好防备,你想想刚才他们坐着时候的样子,鹃鹃是个女孩子,应该把双腿并拢,却是微微岔开,小宝更是一脚前一脚后。 我刚才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若是有人冲过去想要伤害他们,那个小宝就会在捅出武器的时候直接转身,涓涓回在他后面换位,如果鹃鹃也能攻击的话,那换位一次后,攻击的人就会被小宝牵制住。 按照他们的身高来算,只要刀够锋利,那王鹃就能把刀攮进别人的小肚子里面,这两个孩子可不一般,还好贾公子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不然真想欺负人家一下,很容易倒在这里。” 那个身体强壮的人站起来,手上拿着一根筷子,一边说一边给别人比画,用一个凳子作为王鹃,他则是取代张小宝的位置,前面有人过来,他直接就一个转身用右手的筷子捅过去,脚下并不停留,捅了一下直接又一个挪位,身体正好是转了一圈,用筷子向回挥去。 那个筷子若是刀的话,过去的人必然要挡一下,可他挪完了位置,那个凳子的地方正好露了出来,也就是王鹃了,只要有一把锋利的刀,两只手抓着,向前一扑,面前的那人空挡尽露。 “原来是这样,太吓人了,两个孩子在那里坐着的时候也在防范着我们,贾公子多亏没有过去。” 那女子终于是明白了这个位置转换之间的门道,她根本就没想到,两个孩子坐在那里也不简单,怪不得是背靠着墙角呢。 韩公子也点了下头“确实不一般,这说明他们平时就受到了别人的教导,以张王两家的财力来说,弄两把好匕太轻松了,或许上面还带着毒,贾未然这下难过喽,就是不知道,真有危险了,那个鹃鹃会不会出手。” “换成我,我就会,哪怕没有那么好的匕,也要用头上的簪子扎一下,可最危险的是小宝,他要第一个去面对别人的攻击,鹃鹃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共同长大,是最幸福的人了。” 齐晓莹一脸向往地说着,同时看了看旁边的韩旋风,这个旋风是号,真正的名字和字是,韩常、韩岁久,文才自是不必多说,只凭着那一眨眼的工夫就从一到万,再从万到一写出来一诗,可见一般。 何况他还佩带着宝剑,听人说他的骑术和弓箭也不差,家里只剩他一人,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当个游侠,靠着自己的努力,给人写点东西,或者是压压车、压压船什么的,没有多少钱,也不求人。 坏事儿一件没做过,至少自己了解到的是这样,人也算豪气,听说当初有一次水,有一家的两个孩子被水冲走了,就是他追上去,把两个孩子给托了上来,自己差点就被浪头给吞没,冲出去一里多才被一棵树给挂住。 可惜,家世差了一些,或者说是没有任何家世,只有一个人,若是也有一个庄子的话,那自己……,哪怕比不上张家庄子,稍微平常一些的庄子也行,或许,想想办法,再问问鹃鹃她家中如何做的,到时给他弄个庄子不算太麻烦。 恩,明天就去找鹃鹃,那么懂事的孩子,知道的事情不会少,他要是能多赚点钱,自己也有跟家人说的借口了。 齐晓莹眉目展转之间就想到了这些,决定帮韩旋风一把,否则就没有时间了,现在家中就不停地给找人看,若不是那些人实在上不得台面的话,自己就要嫁人了。 “晓莹确实非同一般的女子,换成我,我也愿意像小宝那样,站在旁边。”韩公子不知道是喝了点酒有些迷糊了,还是故意这样说的,说过了话,眼睛一直不敢去看齐晓莹,每当人家看过来时,他总会是稍微躲避一下。 ****** 贾未然从酒楼中出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找了一辆车,多给了一倍的价钱,让人赶着向京城的方向而去,从这里到京城,骑马快的只要一天,稍微慢点的要两天,乘着那就得三天多。 他这次过来也是想先看看三水县什么样的,原来打听到不少的事情,他觉得总比不上自己到这里亲眼见一下好,这回算是见到了,三水县的旱灾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不时地有船把粮食运过来。 当地的百姓也在自己找活干,做小买卖的多了,在码头帮着扛活的人也不少,加上免去了税和调,秋收之后,百姓的家中还是有一些闲粮的。 可唯一难办的事情就是张王两家庄子,他没到这里的时候便打听了,整个衙门其实对那两个庄子就跟对自己家人一样,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可以用上八百里的急报来送喜。 原本他还想找个机会见一下两家的人,谁能知道,这次的见面会在那种情形之下,两个小孩子全听到了,自己就不改提什么行在的事情,也不能说修路让谁花钱,指望着两个孩子回家不说,还不如快点到京城找到父亲商量一番。 “兄弟,那个,你也是三水县中的人?”贾未然想了想,决定要找一些张王两家的错处,现在只能从车把势的口中得到了,故此扒着前面的窗口问了一句。 “可不敢当啊,公子还是像别人那般,叫我马疯子的好,我确实是这里的人,原来是我爹赶车,可年岁大了,就不干这个了,正好交到我的手中。” 车把势是个年轻人,听到人家的问话,连忙回了一句,同时把鞭子甩了一个响。 “哦,兄弟,你怎么有这么一个名?不知道老伯现在如何了?听说这大旱,家中的收成都不多。”贾未然顺着话说道。 车把势把当啷在旁边的腿收回来,又喊了两声马,这才说道:“我本就姓马,加上赶起车来快,像疯了一样,别人便叫我马疯子了,其实赶快就是那一天而已,我喝多了酒,也没想着马会累成什么样,使劲赶着。 家父现在还不差,整天没有多少的事情,比起以前是强了许多,公子如此着急往京城赶,用不用我再催一催马?” “不必,万一累坏了就不好了,听人说,张王两家庄子那里有不少事情,就是土桥村的,据说是哄抬物价,不知道真假。”贾未然顺口问道。 “假的,那边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们从来没有干过哄抬物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眼红了在这么传的,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就让他知道我的鞭子抽在身上疼不疼。” 车把势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在那里给张王两家庄子正名。 贾未然明显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于是又问道:“那他们对你们也好?是不是平时给你们一些钱财,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帮着他们买那种做酒后的酒渣滓。” 听到这个,车把势笑了,说道:“确实有好处,正如公子说的,他们给我们一些钱财,只要我们在车厢上,或者是车的旁边弄一两面小旗儿,他们按月给钱,虽是不多,也比一点没有的好。” “弄旗?干什么用?”贾未然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想起刚才上车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车厢上有一个说某个布行的话,还画着图,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是可以给钱的。 “这叫广告,我也不懂,反正只要放在车厢上,他们给钱就好了。”车把势继续说道。 第七十五章 张王两家不能倒 贾未然点了点头,这个广告的事情他知道,其实和一些地方找人去吆喝一样,无非就是又有图又有字的,识字的看字,不认识字的看图,可没想到连这些拉脚的车上也有了,好奇地问道:“那他们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 车把势又甩了下鞭子,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这个不是那么准的,有时多,有时少,比如公子让我带公子去京城,那这一趟跑下来,我除了公子给的车钱,还会多得到十文钱,平时在当地,一个月是二十文,这个月我跑了两趟外面了,多得十六文钱,加起来就是三十六文。” “为什么多得?”贾未然想不明白了,这个事情处处透着不同寻常的样子,相信弄清楚了回去告诉父亲,一定有用。 “跑的远啊,让外面的人也知道这里有一个布行,那自然要多得了,我还要帮着出去一百张印好的东西,这样就行了。” 车把势回答的利索,并且把怀中揣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贾未然看,贾未然接过来,他认识字,只见上面写的是那个布行的一些事情,还说拿着这张纸到布行买布的时候,在三水县乘车不用花钱。 实在是希奇了,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儿,不花钱的话,谁来给那个车钱?难道车把势还能白送一趟?“这个布行是张王两家庄子开的?” “不是,他们没卖布,公子一定是想问,车钱谁来给吧?自然是布行了,咱们这些个赶车的和他们立了文书,只要把人拉过去了,不管买不买,都给车钱的,,比平常少一点,只有平常的一半。 不只是布行,其他的粮行、肉行、成衣铺子,都是如此,只要有人拿着这样的纸,咱们就给拉到地方,让商铺给钱,还有,在三水县中,乘车的人走的远近价钱也都定好了。 你不如想想小罗水到水云间,车中最多坐三个人,只收个一个车的钱,不按人算,需要十七文,从小罗水到衙门那个地方,只要两文钱,小罗水那边有座桥,从这边到那边,非要乘车,给一文,一直走到里面的那家卖烛纸的地方,也是一文。” 车把势不厌其烦地给解释着,听的贾未然一会儿明白一会糊涂“那最少多少钱呢?最多又是多少钱?” “最少就是一文钱了,多的话不好说了,你非要让人赶着车到巴蜀之地,我估计怎么也要五六十两银子,还有,公子若是觉得这个度慢,可以赶快一些,但钱也得加,马累了,这几天就不愿意跑了。” 车把势把这些事情背的熟了,别人问起,张嘴就来。 拉车的是一只骡子,通常也叫成马,拉的不算太慢,也不会看到旁边有草了就停下来吃,路不算太好,有点颠簸,车上没有任何的减震设备。 贾未然晃悠着听车把势说,想要用自己能想到的理解一下,却现越想越迷糊,只好继续问道:“为什么去那远的地方价钱贵了许多?自己走,一路上,有个二三十两也足够了。” “那不同啊,咱们这些人怕出事儿,公子想要让我的车去那地方,哪怕只有公子一人,也是两车两马同行,我这还少说钱了呢,一马会在车前半里处行走,一马在车后一里处行走,另一辆车空车相随,若是前车坏了,后面的车轮换,若是有危险,哪边出了事儿,哪边的骑马之人会提醒。 就是这么一个规矩,比如晚上,价钱也会比白天的高一点,找同行相陪才可行车,以免遇到打劫的人,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车把势说起这个就高兴,这是车马行专门出来的规矩,以前哪有这样的事情啊,还不是程县令临走之前找东家商议的,这下晚上行车也不怕了。 衙门的衙役今年夏天的时候陪了好马,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不间断地在整个县中往来巡查,这些东西都是码头那里交的税钱置办的,还多招了些衙役,在县中任何地方,哪怕最偏僻的村子,用不上一个时辰,总会有衙役骑马跑过。 车把势想着事情也不保密,把情况跟贾未然说了一遍。 贾未然这时听了恨得牙直痒痒,那税钱怪不得今年上交的少,给出的文书,只强调县中大旱,却不提码头赚钱,凡是说到码头时就是用有人行善举的话一笔代过,这钱全用在买马和招人上了,衙役不需要朝廷指派,县里自己可以找,这要用下去多少钱啊。 他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弄这个位置搭上的人情,花掉的钱,就一阵阵心疼,来到本应富裕的县里,以为可以弄点好处,没想到上任走之前,把钱给用了,想要近一步了解用了多少钱,他又问道: “如此说来,县中的衙役应该过百了吧?那马是否也是如此?不知为何最远的地方用不上一个时辰,为何就有一个衙役过去,似乎从衙门到那边一个时辰不够吧?” “一百衙役?哪里够呀,原来就有差不多这些,现在整个三水县得有四百多个衙役,每人一匹马,我三叔家的孩子平时总是瞎混,这次也被招成衙役了,原本那个兄弟经常和叔叔婶婶吵架,让叔叔整天操心。 这下好了,人变的老实了,也知道孝敬父母了,有了正事儿干,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更不去赌钱了,听说就在他当衙役的第二天,我那婶婶去衙门看望,结果他吵了两句,回头就挨了二十板子。 县令说了,不孝敬父母的人,怎么可能对百姓好,还指望他们为了百姓的安危拼命呢,远的地方是一个时辰去一个衙役,就是这个衙役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另一个衙役骑马过去,人多,就好办了。 小罗水和土桥村的地方,基本上一刻钟就会有两拨衙役过去,尤其是土桥村,派的全是以前的衙役,县令大人说了,不允许那里出任何事情。” 车把势说到他爱说的话了,一口气说了不少。 贾未然听了以后一愣,突然有高兴了,问道:“土桥村为何派了那么好的衙役,难道是那里不安宁?” “怎么可能不安宁?那里住要的是有两个庄子,张王两家啊,都知道的,他们那里有两个孩子,那金贵啊,小孩子容易上当受骗,万一不小心别人给拐跑了怎么办? 今天听说两个小家伙到小罗水了,咱们这些人商量好的,只要看到了,就有人跟在后面,他两个绝对不能出事儿,多少人指着他们两个庄子活着呢,公子或许是没看到,那两个小家伙才好看呢,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没法比,哎~!” 车把势说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一脸的笑容,贾未然却是满怀的郁闷,就那两个孩子,精怪的吓人了,说起话,做起事情,丝毫不比大人差,他们在自己的庄子上能被拐跑了,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那里有几百个庄户,除了他们两家的,葛家庄子的也不会不管,水云间就在旁边,据说两个孩子身上有个哨子,一声响过,只要听到的人都会向那里跑,谁不要命了到那里拐人? 这个事情似乎能做点文章,一个庄子,竟然让最好的衙役到那里去巡逻,他凭什么?对呀,就这点可以找他们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贾未然又问:“那就不怕别人向上报,说是他们私用官人?” 说完这话,他等着看车把势担忧的模样,毕竟车把势也是一心向着那里。 结果他失望了,车把势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怎么是私用呢,人家那里可是两个七品官,衙役也不是说专门保护他们,是说保护曾经出了祥瑞的地方,何况听说那有皇侄在那里,衙役多一点,他也安稳不是?谁敢乱说话?” “呃?竟然可以这样?”贾未然懵了,那里怎么就如此的错综复杂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出现。 “公子,听你说这些话,你是不是要打什么主意啊?若是如此的话,公子还是快点下车吧,我就不收你这段路的车钱了,不然真等着公子出事儿了,我也要受连累,想动张王两家庄子,那就是动咱们的心肝一样,上千人跟着他们求活路,他们倒了,咱们怎么办?” 车把势也不傻,听到坐车的人话里话外地都是围着那庄子转,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没,没打算,好奇,好奇而已,说说你们这里的小吃吧。”贾未然看看车外面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哪敢承认,人家把他扔着,他找到下一个能载他的地方,还不得累死? ****** “小宝,快点找人到京城去问,那个新来的县令怎么就定下来了?要他的详细信息,财帛动人心啊,果真如此,好地方就不能让你有个好的官员。” 王鹃和张小宝离开了酒楼,站在一条小船上,看着那被雨水打出来圈圈的河水,有点不满意县令换成外来人。 “恩,已经安排人了,别急,他应该比咱们更担心,咱们才是主场,你看周围的小船就明白了。” 张小宝一指旁边那似乎要走又似乎要转弯的十来只小船说道,那些小船有的会过一会儿离开,又有新的加进来,感觉上很正常,可仔细看的话,会现,这些小船把他和王鹃的船给隐隐地保护了起来。 有别的船想要冲过来,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至少需要连续撞翻三条小船才行。 ****** 本来想今天补个一两章,没补上,今晚早点睡,明儿早点起来,就能补上了,大家点帖子吧,别说争议的话,也别骂我,还有不少精华呢,记住别一次太多了,两三个就行,多了会被别人举报的。 第七十六章 雨中人墙又为何(第一更) “走吧,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身份泄露了,站在这里,还要耽误人家船工做事情,伙计,上岸。” 张小宝看着那些个自守在旁边的小船,不愿意浪费别人的时间,撑着伞,招呼一声摇船的伙计。 “好的,小公子,这便上去。”伙计把船向岸边划去,周围的船也跟着做了一次以这只船为圆心的画圈运动,正如那个车把势说的,张王两家庄子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关系他们自己,不少人都要依靠他们生活,两家的人绝对不能出事情。 等着王鹃和张小宝来到岸上的时候,老天似乎也在配合着他们,方才还不算太大的雨,这下哗哗地砸下来,岸上,河说,立即升腾起一股雾气。 一阵风吹来,张小宝无奈之下,只好把伞给立到地上,他和王鹃四只小手死死地稳住伞,为了能够挡住雨,两个人拿的是一个大伞,直径一米五的那种,身子矮,伞柄长,这下好处体现出来,周围砸到地上的雨水只能溅到他们身上一点。 “小宝你冷么?好凉爽啊。”王鹃感受着吹来的水汽,问张小宝,她面对着风站着,张小宝背对着风,不少吹来的细微雨丝都被张小宝给挡住。 “冷啊,怎么不冷呢,冷也得挺着,习惯了,这还有个伞,一会儿风稍微小点的时候就到咱们家的烧烤店了吃点东西,同时把衣服也换身。”张小宝打了个哆嗦。 “小宝,是不是男人都喜欢保护女人?”王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抱住张小宝。 “也不都是,有的男人喜欢让女人保护,我觉得一般愿意保护女人的男人都比较强势,说一不二是他的权利,那保护女人就是他的义务,在想得到的时候,总要付出。” 张小宝想了想,理性地分析着。 “那你呢?” “我也比较强势,可我还会听一些你的意见,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更专业一些,我觉得你这个人也强势,不明白是你家庭的原因,还是你当初所在的部门的原因。” 张小宝一边说着话,一边让腹部的肌肉紧缩,这样的好处就是身体中胃的地方一直是暖暖的,并通过心理自我按时,让身上其他部位的肌肉放松,不然鸡皮疙瘩起来了,会让身体的热量消耗更大,鸡皮疙瘩本身的作用是减少散热,可身体所有部位都收紧,那会加快能量消耗。 “你不是让人查了我的情况了么?怎么没查出我家的事情?”王鹃笑着问了一句。 “没查到,那个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你原来的学习和训练的事情,你的家庭查不到,找了一个副部级的官员查你,也只是查出了姓名和你家人的姓名,其他的一概不知,因此,我知道你的家庭绝对不一般。 我猜测,你爷爷或者是姥爷,也就是外公,某一个家门口会有战士持枪站岗,你确实很幸福,不是说你家人厉害,而是说你有家人,咦?风小了?” 张小宝一想到当初让人查谁会来抓自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遗憾,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哪怕再多给他一天时间,他就能查到,可惜,回来后,王鹃的部分反应度太快,正说着话的时候,他现不是那么冷了。 王鹃笑了下“不冷了?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人心的力量,你别总想着我家的事情了,恩,你猜的不错,我爷爷和外公家都有人站岗,但你的警惕性太低了,没听到什么声音?回头看看。” 张小宝不是警惕性低,是冷的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到了调整身体上了,闻言扭头向后看,哪怕他已经习惯了许多事情,这一刻也不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红了。 身后站了几百个码头上做事情的人,就那么站着,一个贴着一个,身上没有蓑衣,头上也没有斗笠,列出来一个长二十米,宽五六米的方阵,从那边吹来的风,根本就冲不破这道人墙。 “确实没听到脚步声,怎么来的。”张小宝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又恢复到平静的模样。 “轻轻的我来了,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雨中的脚步,风揉碎在人墙之外。”王鹃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诗。 张小宝听懂了,点了点头“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在码头这里给所有干活的人弄一个自助餐的地方,三文钱两顿饭随便吃,酒水按本钱走,为了继续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让他们给这里咱们的店铺或者是水云间那边做广告,给他们定做衣服,上面要印上咱们的商标,不能便宜他们。” “小宝,你真是个好人,做好事儿还给自己找一个邪恶的借口,可惜,到了冬天这边的河就冻上了,他们又没有事情可做了。” 王鹃把眼睛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蹭了蹭,她也被感动了,她和张小宝只是庄子上的孩子,可就是因为做了点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便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或许程县令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若是这些工人换成她和张小宝过来之前的军人他相信可能这样,但这些人没有那么强的纪律性,更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一切都是自内心,这些人心中想的其实就是和张小宝及他当初想的一样。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家中生活比以前强一点,那就要维护这个利益,自己和张小宝无非就是下了一个命令,不收取任何码头上工人的额外费用,没像别的码头,需要每天要额外交一些钱才允许你干活而已。 “怎么回没事情做呢?冬天可以挖坑啊,过两天船少了之后就挖,雇他们来干活,挖大大的坑,要一个坑连着一个坑,上面搭出来架子在盖上土,或者直接让他们挖地窖,大一些的地窖。” 张小宝这一刻是真的想给他们找个事情做了,不能让他们白白浪费一个冬天的时间,。 王鹃想了下,说道:“是不是让他们挖了地窖好储存一些蔬菜什么的?那现在就得干活了,可码头上的活也不少。” “绝对不是,蔬菜不用管,挖地窖是为了放冰,河里的水冬天结冰了,就弄到地窖当中放着,到明年夏天拿出来,不指望给人吃,只要能够帮着镇一些东西,或者是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旁边放个冰盆。 这都是钱啊,硝石也不便宜,等着以后程县令在京城那里有什么事情了,这边也能用船把冰运过去,既然决定培养他,就得给他准备好后续的事情,让他明白,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队伍。” 张小宝思路敏捷,一瞬间就想到了继续让人有事情可做的办法,说给王鹃听。 “对,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一刻……呵呵,不说笑了,那挖完了地窖储存完了冰,他们还干什么?凉皮冬天不好卖了吧?煎饼果子还可以。” “完事儿就差不多要开春了,家中有地的就去种地,没有的,可以组织他们帮别人种地,还可以上山菜一些山菜什么的,他们不是不愿意干活,是少了一个组织的人,我准备在几年内,把三水县的每一个人都和庄子有联系,谁敢动庄子,那就是动一个县的人。 凉皮的事情好办,不能卖了就换,换成麻辣串,辣的东西似乎太少,麻也行,工具制作简单,别看咱们没有多少利润,甚至到后来别人可以仿制,可咱们的牌子能打出去,一提麻辣串,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王两家。” 张小宝换成以前绝对不会想这种利润少的事情,现在环境改变了,他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让人们在生活中认同两个庄子。 “好吧,这些事情你拿主意,现在咱们干什么?就站在这里等雨停?”王鹃承认,在赚钱的方面上没有张小宝的本事。 “不能站着等了,去烧烤店,不然别人该冻感冒了。”张小宝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边挡风雨的人,与王鹃抓着伞向自己家的店走去。 他们两个一动,那些人也跟着动,没有人说话,沉默中走着,挨着近,步伐也变成了相同的频率。 结果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在一旁走,另一边风吹来的方向传来了整齐的声音,哗哗的,在水中的声音和人群中产生了共鸣,远处的人都能听到‘轰轰’的动静。 一路走到张家在这里的烧烤店的过程中,周围的店铺和躲雨的行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队伍,张小宝和王鹃在伞下显得更加突出。 当来到了烧烤店门口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守起伞,回头看着那些一个个面露善意的人,想说点什么,却现任何话在此时都是苍白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直接转身进到店里,不再回头去看那些人。 店铺不小,开着低处的窗户,外面还有雨搭,店中吃东西的人清楚地看到那么多人送两个小娃子到了这里,又默契地转身离开。 故此,当张小宝和王鹃眼睛四处看寻找位置的时候,许多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站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伴我飞翔伴我闯(第二更) “看到了吧?这就是气场,它的出现不是因为你本身多么厉害,而是你身边的人怎么捧着你,我当初站在市前面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我如何厉害,反而是有人认为我缺心眼。” 张小宝小声地对着王鹃说道。 “真的啊?不是某个人本身就带有的气势?”王鹃想到自己的爷爷和外公,总觉得张小宝说的不对。 张小宝似乎知道王鹃在想什么一样,说道:“是不是想到你的家人了?那是你知道他们的地位,你比如一个高官,他到平常的大排挡去吃东西,坐在那里就是一脸的严肃,别的吃饭的人不会搭理他,只有服务员会问他吃什么。 这个时候,有几个小混混在旁边喝酒,他把自己的威严拿了出来,对着小混混教训几句,你能猜到后果么?” “会挨打吧?”王鹃想了下说着。 “不被打残废就已经算好的了,你板个脸,用对待下属的语气跟小混混说话,那难道就是气场?等一会儿警察来了,把小混混给围住,再过来几个人,对他恭敬地说话,这时候才是气场。 哪怕他已经被打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来,哪怕他那原本好好的衣服变成了布条,那别人也会怕他,如果你在平时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别人退缩了,不是他们感受到了你的气场,是他们不想和你扯皮。 我以前遇到不少这样的人,就是依靠他那种似乎随时要生气的模样,把一些不想找事儿的人给弄走,装啊,如此简单,有时我也装,但我装的时候通常会用直升机来衬托,不然人家不搭理我。” 张小宝给王鹃介绍着一些关于气场应用的情况,王鹃点点头,她承认,张小宝说的没错,人与人交往的时候,你总是板着脸,做出一种对待下属的模样,有一些人不愿意和你冲突会退缩,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对你反感。 于是她问张小宝:“那怎么样可以让人对你好,还尊重你呢?” “简单,你先要尊重别人,如果你现你尊重别人的时候,别人不尊重你,那说明人家有气场,把别人的尊重当成对是对他的献媚了,他以为你怕他。” 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王鹃笑了,对着几个站起来的人说道:“你们吃你们的,外面雨大,他们就送我们过来了,不用管我们,小孩子,大人都想护着。” 王鹃和张小宝身上都有淋湿的地方,可他们两个还是那种笑容满面的样子,这下让众人越的觉得有意思了,尤其是王鹃说的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伙计,给两个小宝贝上吃的,记在我这账上了。”一个中年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伙计招呼一声。 “看到没有,这也是气场的一种,真正的气场,不用别人去捧,只要你把你善意的一面露出来,那么同样有着善意的人就会喜欢你,当然,你现在就是板个脸,别人也喜欢你,小孩子严肃的样子更可爱。” 张小宝这时换成了唇语对王鹃说道,王鹃点点头回道:“也就是说,无论我们什么模样,别人都喜欢是不是?孩子的好处就在这里,对吧?” “不,有些人他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向往,他的心已经冷到不懂得去珍惜和热爱了,那么就不会喜欢我们,比如那个贾未然,他先前是不愿意搭理我们这样孩子,后来态度变了是怕我们,他的心中没有光明,只有利益。” “那他活着不是很悲哀?”王鹃问了一句。 “不,他可能觉得我们活的悲哀,那鸟儿嘲笑鱼不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时候,鱼可能也会想着,鸟的可悲在于它们无法在水中呼吸。”张小宝对着看向他的人露出笑容,用唇语对王鹃说道。 “小宝,你哲学上一定不差,是不是到了大师的境界了?”王鹃挤了下眼睛。 “没,真的把哲学学好了,我就不用去学各种心理学了。”张小宝这次想了一下才回答。 王鹃和张小宝走想一张桌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小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能够盖百层楼的人已经不屑去堆沙子玩了?” “那要看从哪个方面理解了,在海边堆沙子的孩子,堆的不是城堡,而是梦想,我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在海边,她是个瘫痪的孩子,才四岁,她就在沙滩上画翅膀,各种各样的翅膀。 我当时在和一个国家谈判,关于燃气应用的方面,其实就是一个骗局,陷入了一种冰河期,我想要让那种燃气用在自行车上面,污染少,其实就是欺骗,毕竟自行车用那压缩的燃气只要撞车就会生危险,我是想用这个买断他们国家的燃气,比较便宜的那种,为他们国家的自行车服务。 我在苦恼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就问她‘你画翅膀干什么?’她说‘我走不了路了,那么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飞翔,画出来翅膀,伴我飞翔伴我闯’然后我就改变策略,我……。” “我知道了,国际上最牛气的诈骗案,不是诈骗的诈骗,燃气之我的梦想是飞翔,只那一次你就赚了一百六十个亿,那个国家把大部分预算放在了这个事情上,在带动他们本地的燃气储存和安全技术的同时,他们损失了大量的资金,让人无法评价他们是被骗了还是收获了。 原来是你,行,你在为世界残疾儿童做出贡献的时候,也骗走了大量的资金,那钱现在是不是应该投入到我国的儿童基础教育上面了?厉害,原来是这样,你的那个诈骗已经被写到了教科书当中。” 王鹃不等着张小宝说完,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张小宝的行为了,他一分前没花,就差点把那个国家给拖夸,可他却让那个国家的残疾儿童得到了好处,让那个国家的燃气技术提高了许多,故此,教科书的目录上才会写着不是诈骗的诈骗。 她原来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张小宝做的,听张小宝说出来,她没有去怀疑,她知道张小宝不会欺骗她,欺骗她对于张小宝来说没有实际意义。 “不是说这个事情,我是想对你说,那个工程师其实不如小女孩,几百层的楼也不如那些沙滩上的城堡,这就是哲学,带着最单纯的目的和希望,有着无数的缺陷,就是艺术,就是真正的哲理。 飞鸟不会因为腾空的身姿而做作,游鱼未曾因水中的游刃来自豪,那人类为什么就敢做了点事情去骄傲呢?我从来没去想过骗人后的骄傲,我知道,自己在如履薄冰,我收敛起所有的傲慢,只为了那一个遗愿。” 张小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使劲喘息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王鹃坐在张小宝的对面,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小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死心塌地跟着你了,你把生命投入到了梦想当中,我现在觉得真的很高兴,和你一起来到了这里,伴我飞翔伴我闯。” “我不指望飞翔了,我不会这东西,骗人还行。”张小宝把话说出来后轻松了不少。 “我会呀,小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多给我盖几次毯子,我就给你做热气球,我可是高才升,十四岁的硕士学历,我的专业是法律,可我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王鹃笑着说道。 “爱做不做,我才没那么不要脸呢,我从不照顾别人。” “口不对心,那晚上睡给我盖的毯子?我总是翻身。”王鹃继续说道。 “石榴,一定是她,伙计,上炭。”张小宝说了一句低着头喊伙计。 “伙计,方才我不是说了么,让你把账算在我们这一桌,你上的是什么炭?怎么是那个形状的?”刚才说话的人等着伙计来上炭的时候,不高兴地问道。 伙计愣了一下,看看手上的铲子里面的炭,又看看那说话人的炭,解释道:“客官,他们两个到这里吃饭原本就不花钱的,用的炭自然也不同,您那炭还有烟冒出来,这炭烧起来没有烟,专门用竹炭打碎了,烤成了略微白的颜色,这才重新压制出来的。 这种炭您买不到,真的,比您那好不少,您就是不说,小的也不敢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上不好的东西啊,您看着菜就知道了,别人根本就吃不到。” 伙计说着话,把盘子上的一样东西让别人看,竟然是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这是是把鱼肉给打成碎了,用烧的红红的铁板给强压出来的东西,直接吃也是一样,根本就不用烤,他不知道在没有氧气的时候,高压高温弄出东西的原理。 那人听到此话愣了一下,等着伙计把炭放下,看到确实没有烟冒出去,这才相信,同时又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这些东西?” “本钱太大,除非您愿意多花钱,几倍于您现在的花消。”伙计老实地回答着。 第七十八章 自古人心在何方(第三更) 听到伙计的话,这个人觉得有点不服气,正待继续说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子对他说道:“夫君,别说了,若是妾身没猜错的话,那两个招人喜欢的孩子一个应该叫王鹃,另一个是叫张小宝。” “夫人此话当真?夫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刚才还要吵一架的人这时候安静了下来,低声问着旁边的女子。 “夫君整天忙着大事儿,这等小事情又怎会知道,听人说啊,土桥村张王两家各有一个孩子,一难一女,打小的时候,刚睁开眼睛见过一面后,就非得在一起才行,按人家有的人说的话,那叫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从此呢,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是形影不离,但凡出去,总是相伴而走,两个孩子还尤为懂事,从来不给家大人惹麻烦,遇到外人不像别的孩子愣愣的,他们总是先笑一下,只要是他们家中管的地方,无论是掌柜的还是伙计,都记得他们的模样。 夫君来这里几次了,应该知道,从来没有伙计对别人称呼为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时候,不管大小,一律同样的称呼,方才夫君自然听到了,伙计一口一个小公子小娘子地叫着,不是对咱们这样人的恭敬,连上的炭都非同寻常。 妾身以为,那两个孩子就是张王两个庄子上的小祖宗,不信的话,夫君站起来走过去看看,是否有人会拦着。” 女子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可这个男的不知道身边女人的厉害,还真的站了起来,向那边走去。 刷的一声,就见旁边两个桌子上面同时站起了八个人,有四个人是青衣紧身,有两个看样子是读书的人,还有两个穿着衙役的服装。 随着八个人站起来,刚才说话的伙计也是‘啊’的一声,站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桌子前面,他的一声喊出来,马上又进来两个伙计,一个站在过道上,一个迎着那个走过来的男子。 “客官,您要什么东西?”迎上来的伙计一改先前那种笑容,提防着问道。 “不要什么,我看那两个孩子好,想过去说说话。”这男的也不是傻子,从周围人的神色上就现不对了,似乎真的像夫人说的那样,两个孩子就是那两个庄子的小祖宗。 那八个人他刚才也扫了一眼,正是两个孩子进来的前一段时间,还不到一刻钟,尤其是两个衙役,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面。 “客观,真想去说说话,那小的得搜一下身了,还请客官见谅。”那个伙计看了眼张小宝和王鹃,见到两个祖宗点了头,这才又继续说道。 这个男的实在是太好奇了,平时谁敢搜身?除非是店铺不想开了,此刻迎着伙计的目光,见伙计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只好答应“好,搜吧,收完了我总可以过去了吧,呵呵,你这里对孩子还真挺照顾的。” 伙计也不客气,直接就过去搜了一遍,从这人的身上搜了两钱碎银子还有一串铜钱,直接当到那女子的面前,才说道:“客官请。” “这位兄弟也想过去看看?我正好也要过去,不如一同?”那边的一个衙役这时突然说话了,向前迈了两步,挨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宋叔叔你也在啊,不知道我们那个小弟弟如何了?是不是整天哭闹?”王鹃这个时候站起来对着衙役打起招呼。 衙役一听到王鹃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回道:“好,那小子一天到晚的哭啊,动静还不小,一看就是个淘气的玩意,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我和兄弟到这里巡逻,正好看到了你们,家里人还好?” “恩,谢谢宋叔叔惦记,其实啊,小弟弟哭不是那么简单的,要么就是饿了,要么就是冷热不舒服,还有也可能是想要尿尿,要多看着点,最主要的是,给弟弟弄个小床,一定要放在墙角,不是挨着窗户的,是挨着门的墙角。 在那两边的墙上弄一些暖色的,哦,就是红色的布,要厚一些,还有弟弟的床周围也不能有太大的空的地方,哪怕弄一些袋子,装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着也行,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哭了。 是这样吧,小宝,该你了,别总让我说,你在这方面懂的不我多,还要怎么办?出出主意。” 王鹃笑着给出点子,说着说着,现张小宝一直不出声,用手碰了碰他。 张小宝只好开口:“还有就是要经常抱着小弟弟,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两个大人把小弟弟放在中间,在床的脚下位置拉起一个布帘子,头上也要多放一个枕头,这样小弟弟就不会哭了,除非是饿了,或者是尿了。” 张小宝因为是孤儿,专门研究了这方面的事情,孩子就算是再小,也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那就是把他能看到的空间尽量弄小一些,还要是暖色的,加上两个大人守在一旁,他就会觉得自己一直处在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空间的拉伸才是最重要的,孩子通常对于高低没有太多的印象,他敢从几十米的地方直接爬下去,没有那种概念,可对于周围环境的大小却是最直观的。 尤其是晚上,只要他的目光看不到周围,那么他就会害怕,在黑暗中,他的体温哪怕下降零点二度,他也会马上醒过来,用哭声来召唤保护。 很多时候家大人不明白,只是嘴里哼着声音去哄,结果作用非常小,最正确的方法就是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通常会在几秒钟之内再次睡去。 大人无非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一直无法摆脱,除非想他或者是王鹃这样的,专门训练过的,知道通过心理暗示来调整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庄子主院在晚上总有巡逻的人,那些个内院的人会睡得安稳的原因。 姓宋的衙役听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猛点着头,换成别人他怀疑,可这两个小家伙,他一直非常信任,他听人说过,在快到一岁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就从来没有哭过,张王两家的主宅,下人起夜,也不在害怕,周围的明暗哨,时刻保护着他们。 “好的,等我回去就安排,平时孩子应该吃点什么呢?只吃奶水?哦,多亏庄子了,孩子他娘的奶水一直都非常足。” 衙役开始向张小宝和王鹃讨教起来,同时心中感激不已,夫人的奶水足,还不是人家庄子给的东西多,那个县中的小饭店,基本上是每天都会给送一份熬得奶白色的鱼汤,里面放着一些青菜,却没有盐,还有猪肘子也是每三天给送来一只。 这种贴心的照顾让他无法回报,今天正巧听到有扛活的人说两个人要到这边来,他才提前招呼伙伴一同到了这里等着。 王鹃想象着孩子那好玩的样子,说道:“还可以给小弟弟多喝些果汁,不要太酸的果子,要选甜的,小弟弟一定喜欢喝,没有果汁的话,那就喂一些米粥,最好是放点糖,哎呀,这个忘了,应该让人给小弟弟送点白糖的,等会就去安排。” 王鹃说的没错,孩子都是喜欢吃糖,不是因为糖甜,是因为遗传,无论任何食物,最后人体吸收的时候都会变成糖份,小孩子在不懂事儿时候,受基因影响,也是爱吃糖,这是生存的需。 还有一点就是小孩子不怕吃腥的和油腻的东西,你给他吃肥肉,只要他能咬动,他也爱吃,鱼有的大人不想吃,就是鱼腥,孩子不怕,一切都出于本能。 张小宝这时也补充道:“等在大一些,就给他吃糖伴饭,不用任何盐,小弟弟也会喜欢的,这边的米要熬碎了,不然太硬。” 张小宝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院长爷爷,当初有一些小孩子被送来,就是这么喂的,弟弟妹妹们也长大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这位兄弟,你不是想说话么,坐,坐在这里就行,我站着。” 宋衙役把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牢牢记住了,对着旁边那个男的指了一个在张小宝和王鹃对面的位置,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按在这人的肩膀上,让其坐下。 这人此时真的是相信了,面前的两个孩子绝对是张王两个庄子的小祖宗,早已听闻衙门中的人对他们两家好,未曾想到竟然好到这般地步。 “恩,那个……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了。”这人坐下,看了眼旁边的衙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不烤什么,就是烤点蒜,外面的雨大,又冷,怕生病,吃点蒜好,伙计,给每张桌子加一条鱼。” 王鹃拿起那个被压得半透明的鱼,放在架子上面,抹上一层油,稍微烤两下就分来放到张小宝和自己的碟子里面,与这人说着,招呼一声伙计。 这人看着王鹃烤的那个应该叫鱼片又不是鱼片的东西,问道:“小妹妹,不抹点辣酱什么的?” “不抹,抹了就是辣酱的味道了,吃这个只有吃原味才是最好的,这位叔叔,哦,哥哥尝一尝,宋叔叔,一会儿带几个这样的鱼回去,给小弟弟没事儿咬一咬。” 王鹃又说道。 第七十九章 县令来前勤布置(第四更) 王鹃说这话的时候体现出来的就是大气,换成年岁大的人,别人或许会认为是假装的大方,可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那只能让人觉得,这是人家的家教好,那种一直保持的笑容,稳当的模样,让吃饭的人又羡慕又感慨。 “夫君,过来看看,这边有好事情。”就在这个男人为难的时候,跟他来的那个女子突然出声。 这男人对张小宝和王鹃抱歉地笑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对着女子问道:“夫人,你说什么好事情。” “哦,夫君看看这个,肉一放到架子上,就从红色变成了白色,好玩吧?”女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把自己的男人给招回来就是不让男人难堪,没想到男人竟然连这点事情也不懂。 “哦,真变了,呵呵,夫人,那咱们先吃。”男人看到夫人瞪过来的眼神终于是明白了,笑了一声,附和起来。 周围几个桌子上的人羡慕地看着他,或者是看着他的夫人,这家中有一个好的女人,真的可以让男人少遭许多罪。 “小宝,那个女人很厉害啊,方才我就听她分析了,这会儿又能帮着男人少点尴尬,可惜那个男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否则成就比现在更高。” 王鹃嘴里咬着鱼,对旁边的张小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张小宝把串好的蒜放在架子上烤,不时地翻一下,回道:“我觉得那个女人才是最幸福的,至少男人没有觉得被一个女人帮着丢面子,有多少女人厉害的家庭当中,男人不说检讨自己,总是在那里生气? 男人啊,有些没本事的总认为丢面子,真正懂得道理的才会摆正家庭的位置,我觉得我爸就不错,我妈管着整个家,我爸从来不插手,只一心的读书,谁敢说他没能耐?没能耐的人能找到我妈那么好的老婆? 你看,我在家中表现的够强势了吧?我爸也不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若是出现危险,我相信他一定会站在我和我妈的面前,哪怕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看看内院的人,哪个敢看不起我爸?男人在对家人退让的时候不是没有尊严,那是气度。 青山不以花开叶落而欣喜悲伤,大海,不因潮起潮落而伤感,天空不为云卷云舒而而忧愁,这就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退避三舍不是败了。” “那我说话你听么?”王鹃把张小宝烤好的蒜夹下来一个,放到嘴边问道。 “听啊,当初你让我从榻子上下去,我不也是先骨碌下去了么,那么高,脑袋都震到了,你没现我傻了不少么?”张小宝也咬着蒜说道。 “谁让你那么厉害的,十五米高一纵而下不受伤,九米高墙可以徒手攀爬,榻子才多高一点。” “那是以前练的好不好,你让我现在从十五米高的地方跳下我,我就和烤的这条鱼一样,成片了,何况我也不是垂直跳的,是有一个横向的力,落地时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减震动作。 人类的极限不是十五米,有人从四楼不小心掉下去,同样没有摔到,那也有十二、三米了,还是垂直的,这说明,人类可以有更多的浅能激,我没天赋,那是用无数的伤痛换来的。” 张小宝丝毫不以自己的本事而骄傲,他知道那其中的辛酸。 王鹃略微想了下“也是,听说一百多年前,刚解放不长时间,那个时候就有飞贼能够从四楼跳下逃脱,我所在的部门一直在研究一种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是跳楼?”张小宝好奇地问道。 “什么跳楼,是梦游,在梦游的时候,人类通常能够挥出身体的极限,你比如一个跑一千米需要六分钟的人,他在梦游的时候,可以从十几层楼的上面,顺着流淌雨水的管子爬到地面。 还可以横着挪到旁边三米左右的窗户处,按照正常来讲,不可能的,在他做这样动作的时候,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会影响他的挥,但梦游的情况下,他可以做到,并且完成的很轻松。 你看,跳远的记录是九米多,那么正常人跳个助跑跳个六、七米就不错了,可咱们内部的记录,有一个梦游的人,在没有什么助跑的情况下,从两个相距八米五的楼上跳过来又跳过去。 当然,后来检查他的时候,现他的身体损害程度比较大一些,但他毕竟跳过去了,为什么?就因为他在那个过程当中,挥了身体的极限,刺激了浅能,他的肌肉和骨骼,包括供氧,在那一刻是最完美的。 如果战士在打仗的时候都能如此,那么就是特种部队也要靠边站,我们二处,就有这样的研究项目,抓你一个是想要弄到钱,另一个就是研究你的身体,可惜,也不知道是你太厉害了透支了生命,让你得了重病,还是你本身的运气不好,把我给带到这里了。” 王鹃终于是把以前从来没说的事情讲了出来,轻松了不少。 张小宝愣了一下“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弄了什么药物?可以让人在那一瞬间获得更大的帮助?” “恩,有,一直都有,否则那运动员也不用检查尿液了,可我们的研究部门现,人体本身就可以分泌那种激素,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人,对你的寻找,那里相信会宣布失败,谁让你这么善良呢?愿意换一个孩子,那时应该定义为善良,哪怕按照你犯的罪枪毙十次也是轻的。” “远去了,已经是故事了,还是想想眼前吧,我准备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在新的县令上任之前,铺到三水县中,你帮我想想,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我们必须塑造出一个形象,亲民的形象。” 张小宝不想谈论原来的话题了,只能当成一场梦,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醒来是清晨。 王鹃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地想着,五千两的银子,不少了,除了给整个县各条路都修上不够,其他做点事情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不咱们每家点油?还能剩一些钱,一家给个几斤,不妥,不妥,那给他们修修房子?这钱花的更少,修,不是重新建;或者是给他们点烟花与鞭炮,留掉过年会不会潮了?” 王鹃在那里出主意,说一个自己就否定一个,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干脆不想,把一只虾放到架子上烤。 张小宝也在努力地思考着,他要在新的县令到来之前把庄子的声望再提高一次,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收大粪吧,人的就算了,专门收牲畜的,让他们给晾干了,我们收,价钱可以稍微贵一些,除了这个再收点臭鱼烂虾等东西。” “你要做饲料?”王鹃疑惑地问道。 “不可能的,味道那么难闻,自己家用,不是有一部分中田和下田么,明年轮更,养一年,都变成上田,其他的就喂鸡,还能剩钱,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剩了就给他们盘炕,差不多正好够用。” 张小宝想了一会儿出了这么个主意,他这回可不怕别人说他傻了,以前别人都说,每次张家庄子做事情,想不明白的会说傻,通过几次的事情,相信那些人能改一改了。 “也好,就这么办,吃几口就行了,走,换衣服去。”王鹃没有烤那么多东西,剩下的也就不用扔了,吃掉虾,拉着张小宝向外走去。 衙役也跟着离开,另外四个人相互看了眼,再次分散,远远地坠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 “小宝,你说衙门咱们用不用帮着修修,他们的规矩是当官的不修衙门,我看破败不少了。” 换过一身衣服的王鹃与张小宝坐在门口,看着外面那大雨,闲聊起来。 张小宝的眼睛一直盯在雨雾上面,闻言说道:“恩,你提醒我了,修,一定要修,不仅仅是修好了,还要增加一个让百姓告状休息的地方,趁着新的县令没有到来,让百姓习惯这个事情。” “你太坏了,是不是等着新的县令到了,觉得这个地方不合规矩给撤消了,会被百姓骂?那他的威望要降下来许多,那用不用百姓报案的时候可以直接对巡逻的衙役来说?”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的意思,在一旁跟着补充。 张小宝使劲点了两下头“好,好主意,如此一来,衙门中的事情就更烦琐了,他要是个能吏,那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若是一个通过其他渠道上来的人,有他罪受。” “可我听说今年的县令选拔,都是由李隆基亲自来弄的,可能出差错么?”王鹃又问。 “他也是人,又不是精密的仪器,是人就会判断错误,他真那么厉害的话,姓安的节度使谁指派的?姓李和姓张的宰相,谁安排的?对了,李珣那小子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怪想的。”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皇侄的邻居。 第八十章轻轻弹奏轻轻唱(第五更,补一章) 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去时落叶曾飘荡,归来或青黄。家中阿娘迎门望,念儿在他方。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 一行队伍全是由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组成,正走在一望无际的田地当中,里面有个孩子可能从小就受到了不同的教育,竟然还带了个琵琶出来,跟着走的时候在那里唱着。 “小黑,你能不能不唱了,又没有离开家多远,听你的意思是一辈子不回来了,闹心。” 这人正唱着的时候,旁边一个人不愿意了,对着他抱怨道。 “你说谁是小黑,我黑么?我最烦别人瞎给人家起外号了,地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被称为小黑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了一句。 那个小子也不高兴了“你骂谁地缸呢?我现在矮点胖点,我以后还不长了?你小黑的名字大家都叫,谁让你夏天的时候掉到泥坑当中,不会家洗,还跟我们玩的?” “你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叫,别人同样在叫,别管以后如何,现在你是又胖又矮,你等着倒霉吧,根本不应该来,听说这次和前两次的不一样,我看你能背多少东西?” 小黑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打扰他心情的人,又讽刺了一句。 “那就走着瞧,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东西多了压趴下你。”外号地缸的人也不服气。 队伍穿过了田地,前面就是一条小路,通向哪里,大家都不清楚,这时李珣开始让人宣布此次的规则,他听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话,准备来一次真正的野外生存。 先就是改变了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水补给的安排,而且也不管白天晚上了,没有帐篷,除非哪个人准备退出了,才会被安置起来,想要帐篷可以,自己背。 不仅仅是这样,他也让人尽可能地多带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同时也不限定每天要走多远,直接就是看看谁最先到地方,那里似乎最快也要走上四、五天,这个过程当中,不允许家大人给孩子东西,也不允许孩子自己跑到某个商铺中去买。 想要喝水,简单,自己带够了,或者是喝旁边河中的,水有没有毒可以让人帮忙看一下,吃的也是如此,能找到什么吃什么,坚持不下来,那就离开队伍。 这次的人不算太多,只有八十个,完全是为了给他弄一个清晰的生存训练的事情让他写给父亲,乃至于送到皇叔那里。 队伍在路上暂时停下,随着李珣手下人的喊话,这些孩子开始准备起来,包裹他们都学着张小宝和王鹃当初的样子做了,占了半个身子那么大,一点不小。 家大人在忙着往里塞东西,又塞那肉干的,塞水的,塞衣服塞毯子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李珣也在给自己塞,他专门与张小宝和王鹃讨教过这些事情,准备的比较充分,毯子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这个就是肉干和炒面,原本他想弄点张小宝做出来的方便面,可觉得太占地方了,只能放弃,还有就是两个水袋,一双替换的鞋,以及一个小铲子,加上那种套碗和生火用的火镰。 当众人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家一同上路,小路并没有那么宽,不可能所有的人并排走,分成先后,这时李珣学聪明了,跟在一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人后面,只低着头看人家的脚,机械性地迈步,这样会减少精力的消耗。 “张小宝和王鹃怎么没有来?”队伍中的一个人在那里嘀咕着,牙咬得紧紧的,似乎和张小宝与王鹃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话让李珣听到了,扭头看了说话的韩永耀一眼,他知道,这矛盾是因为他引起的,心中好笑,这个小子不敢报复自己,把仇都放在了人家两个小孩子的身上,别说人家没来,来了的话,难不成韩永耀还有什么办法? 打,人家两个打他一个,在沙漠中后来问清楚了,他是被扫趴下的,比野外生存,凭借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比得过身后有高人教导的两个孩子? “若是这次遇到他们,我一定让他们知道厉害,哼,竟然敢把我给弄倒了,我不服。”韩永耀继续说着。 “你不服的事情多了,别在我旁边嘟囔,闹心。”李珣皱着眉头看想韩永耀,不满意地回了一句,他对张小宝和王鹃的印象还不错,别看是两个小孩子,说起话来跟个大人一样,知书达理。 那么小比起现在的韩永耀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若说两个小家伙从小生活在宫中还有情可缘,但人家是在庄子上的,只能说明背后的高人教导的好,李成跑到那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与高人说的怎么样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高人总是给李成出一些好玩的题,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非常不容易,希望到时候他回来,能够给自己一个惊喜。 韩永耀听到自己的话别人给打断了,正想反驳一下,突然现是皇侄,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怕惹祸,可心中更加的难受,对张小宝和王鹃的恨意也更大了。 他不敢招惹皇侄,只好走慢一些,等着别人过去,这才又嘀咕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块地有将近六千亩呢,封赏了四千亩,都占了吧?等我回家以后再找你们算账,没那么容易给我放倒的,赚钱?让我你们有命赚没命花。” “永耀,说什么呢?谁得罪你了,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法子。”韩永耀刚嘀咕完,旁边一个听到的人凑过来小声询问。 “还能有谁,就是抢了我家要弄到手的那个地的张家庄子与王家庄子的小屁孩儿,上次在沙漠中,趁我不注意,给我踢倒了,他两个怕我打他们,跑的那个快啊,眨眼就没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韩永耀看了眼旁边的人,认识,平时想要见面,经常能遇到,挨着他家的庄子,比他家的庄子大,把遇到的事情稍微改了改说出来。 “啊?他们两个给你踢倒了?听说他们两个还不到三岁,你怎么弄的?在沙漠中?什么时候?”这人听到此话,心中好奇,也不管是否会让韩永耀难过,在旁边问道。 “对,就是他们两个,一男一女,沙漠野外生存啊,他们报的是小孩子五岁的年龄,别看年岁小,长的可不小,还一肚子坏水,我是不小心,才被他们两个一起给弄倒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打他们两个不费吹灰之力,你看,今天就没有遇到吧?他们怕了。” 韩永耀给自己找着借口,又示意这个人向周围看看,果真没有张小宝和王鹃。 “是呀,真怕了。”这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顺着话来说。 旁边的另一个人则是看不上韩永耀,插话说道:“谁怕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今天没遇到他们两个,你是没见到人家两个在草原上飞身跃马的动作,吓死你啊,你有马长的高? 人家了两个相互配合,在空中可以变换身形,遇到了,一个搭着另一个,飞起来踢死你,你以为人家是软柿子好捏啊?两回的野外生存,哪次他们不是跑到最前面?沙漠中,那天最后你哭的时候,人家在那里一路小跑。” 听这话就知道了,说话的人是经历过那两次野外生存的人,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张小宝和王鹃那种坚韧的烙印,他就是沙漠中最后走在前面三人中的一个,眼看着两个小孩子从背后跑着强过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一刻他真的服气了,他记得当时听到两个人跑过去时喊的一二,一二的话,同样的步伐,同样的摆臂,直到近了帐篷,声音依旧回响在耳边,再想想当初草原上那上马时震人的一幕,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与人家比。 韩永耀明显不喜欢听别人赞扬张小宝和王鹃,把头一扭“我没和你说话,兴易兄,我和你说。” “好,和我说。”被其称呼为兴易的人点点头,他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事情,还真不知道以前生过什么。 “那你帮我想想,怎么能收拾他们两个,我跟你说,他们家中多占了地,封了四千亩,结果他们把那近六千亩都给占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韩永耀一直憋着一口气,希望别人帮帮他,他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哦,这样啊,我也听说他们那里的事情了,我觉得不应该先说地,要从别的地方让他们知道厉害,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听我说……。” 这个人想了下,把嘴凑到韩永耀的耳朵旁边说出了主意。 “这能行么?你让我那么做的话,万一被官府知道了,我家也有麻烦,不好下毒的。”韩永耀听了这人的话,有些犹豫。 “怎么能不好下呢,你两家挨着,趁晚上派过去两个人就行了。”这人继续强调着。 “那好,听你一次。”韩永耀终于是同意了。 ****** 今天补一章,埋伏笔来着,写的慢了。 第八十一章 雨后风凉到秋寒(第一更) 秋雨过后,多了丝丝的清冷,水云间酒楼处也真的是名副其实了,野生的鱼还没有冲到这里,本地的也找不到,酒楼中的人只好从庄子的池塘中捞出一些,放到酒楼中间的那个用网围起来的地方。 一楼那能够钓到鱼的周围的桌子也变成了客满的情形,只有这几张桌子可以一边吃一边钓,比起别处来说,价格也要贵上一些。 今天不只是这里的客人多,一楼比的地方及二楼,同样是有不少客人在那里吃饭,每个客人的身上几乎都带了一个牌子,上面写有号码。 等着拿个人的号码快要到了,就有伙计专门过来招呼一声,客人便跟着伙计来到二楼的一个包房里面,与张管家商量买大米花的事情,就是那个崩出了大米花,用糖粘好,切成一块一块的零食。 至于里面怎么谈,外面的人不知道,凡是出来的商人,有人询问也是不说。 “伙计,过来,问你个事情。”二楼一个房间中,两个一瘦一胖的商人相对而坐,边看着外面的景色,边吃喝,他们的牌子上面的字数有些靠后,等不及中,只好叫伙计过来询问。 伙计笑着走过来,恭敬地站在旁边“客官您说,只要子中时需要好好谈谈价格,先多准备一番,比如说你的大米花淋了雨,就要降价等等。 伙计眨巴两下眼睛,轻轻咳嗽一声清嗓子,这才说道:“客官竟然也知道?有,有这事儿,那天您是不知道啊,那家伙,我跟您说,人那叫一个多啊,天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眼看着雨就下来了。 大家着急啊,尤其是粮行的东家们,急的火上眉毛,您猜怎么办的?点灯笼,那家伙,半个天给照亮了,镰刀甩的刷刷的,稻子一片接一片倒下去,可惜,还是没来得及,正收着呢,咔嚓一声响雷,不知劈死多少人。 接着,黄豆那么大的雨就砸了下来,那家伙,你就听吧,到处都是哗哗的动静,小的在这边二楼看着,眼瞧着那还没割的稻苗被大雨给砸趴下,稻粒被砸的四处乱飞,那家伙……。” “伙计,你说什么呢?晚上,下那么大的雨,你站在这里,能看到那边的稻粒飞?我问你,那些稻子霉了吧?” 听着伙计在那里吹嘘,瘦的商人不满地把伙计的话给打断。 伙计丝毫不觉得尴尬,笑了笑“客官说的是,是小的听别人说的,让客官见笑了,您问霉没有?没,绝对没有,您听小的继续说,当时听人说,那十几个粮行的东家急哭了,那家伙,看着就可怜。 您猜怎的?张家庄子把被雨淋的稻子给收了,还补卖了一些新的种子给他们,他们感动的,那家伙,一个个都说庄子好,哭的比先前声音还大。 别人遇到这事儿就完了,张家庄子却是没在乎,连夜把淋的稻子收好,接着就开始剥皮了,剥完皮就放到……一个东西里面,往火里一送,整个庄子都听到了咣咣的动静,那家伙就跟打雷似的。 等小的第二天下午去看,那家伙,您猜小的看到什么了?您一定猜不到,小的眼前出来了,哎呀,吓人呢。” “什么就吓人了?”伙计连说带比画的,还真的把两个商人给吸引住了,说到关键时候,突然停住。 “客官问的好,什么就吓人了呢?您放心,绝对不是小的看到了大虫或是野狼了,那些玩意咱们这里没有,有也不怕,庄子上有护苗儿队,您是不知道,护苗儿队厉害着呢,那家伙……。” ‘哗啦’,一串钱扔到了桌子上,瘦的商人没出声,就那么看着伙计。 “小的那天看到了庄子院子中铺了一些板子,板子上面是纸,小山一样的大米花就堆在了纸上,白花花的一片,旁边还有人在那里熬糖,好粘那些大米花。” 伙计一改刚才的模样,用最快的度把两个人想知道的话给说出来,同时也拿起那二十来文钱放到自己的袖子当中。 “恩,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大米变成的花么?”胖商人又问。 “不知道。”伙计想到没想就回答出来。 ‘哗啦’又十一串铜钱扔到了桌子上,这回比上次多出一倍,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揣的,怪沉的。 “不知道,您别往出拿了,知道小的也不能说。”伙计干脆把话挑明了。 两个商人互相看了一眼,瘦的点下头,胖的对伙计说道:“想不想换个好地方做事情?” “想,那也不知道,管家说了,小的过些天就要到别处当掌柜。”伙计这个时候也不笑了,对着两个人认真地说到。 瘦的商人打量了伙计一番,沉吟了下“那你要好生做事,听说张家庄子那里最近在往外卖小鸡,你知道有多少没卖出去么?” “您说小鸡?恩,卖,不只是小鸡,小鸭和小鹅都卖,多呀,真多,那家伙,小的今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小鸡在庄子上来回跑着,叽叽叽叽地叫个不停,那才好看呢,有小的巴掌一半大,毛茸茸的。” 说起这个,伙计又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手也比画上了,两个商人听着,同时叹了口气,换了一串十几文钱的串子,推到伙计面前。 “大概有六千多只剩余的可卖,庄子上要先给庄户,还有周围庄子的也是,您想买的话就得快些,不然别比人知道了买走,什么都剩不下了,小的这里有一个单子,您二位看看,上面写着各个家禽的大小和价钱。” 伙计把钱收起来的时候,说了两个人想要知道的消息,还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有字。 胖商人接过,又递给瘦商人看,上面写的多少天的三种家禽的价钱,公母也分开来算,还说应该喂什么东西吃,哪种省钱,哪种长的快,很详细。 “找谁去谈这个事情?”瘦商人把这张纸折好揣起来。 “一会儿到了您二位的号时,直接找张管家说就成,若是您自己运回去,价钱那就看看您能讲下来多少,若是让庄子运,还得加钱。” 伙计说完这话,看到两个人的眼色,马上退了出去。 ****** 中午十分,天暖和了一些。 八十个孩子在有走累的,找一个树下的地方,蹲在那里开始吃东西,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沉是沉了些,里面的东西没少装,有水有肉,还有人装了一些洗好的水果。 “永耀兄,你安排人回去做那个下毒的事情了么?”给出坏主意的那个被韩永耀称为兴易兄的人这是凑了过来,手上拿着半条羊腿,小声地问道。 “哼哼,兴易兄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兴易兄尝尝我家给我带的羊排。”韩永耀把手里几块熏制的羊排递了过去。 “好,安排了就好,永耀兄也尝尝我这个羊腿儿,我这次带了三条。”兴易拿羊腿的肉交换了一下。 两个人在那里阴阴地笑了起来。 李珣这时也在吃东西,身边还有几个当初一同从草原到沙漠,再到现在坚持下来的人围着。 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和那些个第一次过来的人就不一样了,身上装的最多的东西是水,根本就没有整只的烤鸡,也没有羊腿和羊排什么的,更不会带酱牛肉,全是各种各样的炒面,这里面有一些硬硬的肉干。 抓起一把塞到嘴里,再喝上点水,慢慢地嚼着,嘴边和手上沾的一点沫子也用舌头舔走。 “李公子,看他们带的东西,似乎坚持不了几天,难道您真要打他们板子?”一个人吃完嘴里的东西,轻声问道。 李珣沉着脸,看了一圈大吃的人,冷哼道:“当初就是这般说的,他们愿意来,早提前让他们知晓这次的路程远,竟然还敢带那么多占地方的肉与骨头,打,路程已经分成十份,少走一份五板子,敢耽误我大事儿,我绝不轻饶。” 李珣说的大事儿就是把这些情况总结一下,到时给父亲,让父亲同意他派其他人进行更长时间更恶劣地方的野外生存等事情,现在还没加上情报的获取与反侦察呢。 李珣说完,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珣想了下又说道:“到时真正赶过去的人,除了进士科外,其他几科我会给他们一个乡贡的出身,赏罚分明。” “多谢李公子。”周围几个人一听皇侄走私情给到地方的人弄个出身,纷纷道谢,不然凭他们这点岁数去考,未必能考出来,还要走门路,十分困难。 “李公子,咱们带的这些炒面似乎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估计得半个月,到时吃什么,您给透露一二?”旁边一人高兴中突然想到,背包只那么大,太多了走不动路,到时吃光了,还怎么补充?草现在已经黄了,野菜也不能吃了。 ****** 有推荐票的支援一下,本书估计下月十一好上架,或者是十八号,十一号的可能大一些,到时会比现在更新的更多,大家可以说说,每章多少字?更几章。 有月票的,愿意给我留的,就留一下,我用更新来换,到时觉得我更的还可以,就给我,觉得不满意,那就给别人。 第八十二章 为甩尾巴去爬山(第二更) 周围几个不只这一人担心,别人也是如此,背包装多了就背不动,安排好的距离大概需要走半个月,无论怎么装也不够。 李珣从张小宝和王鹃那里得到了秘籍,一点也不担心,笑着问众人“都带铲子了吗?” “带了,可铲子也没有用啊,野菜不能吃了,嚼到嘴里和木头一样。”方才说话的那个人连忙点头,并且从背包中把那个张小宝和王鹃当初流传下来的铲子给拿了出来,现在他们每人都有一个。 “带了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带盐了吗?”李珣又问了一样东西。 众人一同点头,毯子、盐、铲子、套碗、石灰、火镰、绳子、能伸缩的棍子,已经成为了他们必备的东西,哪怕是少放背包中点吃的,这几样也不能缺,否则容易出事儿,还有一双备用的鞋,底下带小疙瘩的那种。 “那就不用怕了,我这次比你们多带了一点东西,素油,装了一小筒,到时可以分你们些,不怪你们,以前你们不知道。”李珣只说带了东西就行,却不说是干什么用。 众人明明非常想知道,又不敢逼问,只能记下这个话,等到时看看,炒面加上水,李珣这些人吃的快,吃完就上路,根本不等别人。 其他的人见皇侄走了,也纷纷跟上,好在他们吃的东西可以拿在手中,不必蹲在一个地方吃。 ****** 漫山枫叶红,小径入幽丛。亭高转路见,楼矮寻途中。研墨留诗满,落笔待纸空。樵夫偶歇坐,细说秋意浓。 张小宝和王鹃把那身看着好看,穿着碍事的衣服换了,在几个人的保护下,登旁边的这座山。 不来不知道,等着转了几个弯,走在小路上看到前面那修建的亭子,还有观赏用的小楼的时候才知道来此地的文人一点不少,或许秋天正是那些大诗兴大的时候,凡是遇到的亭子及楼,全让人写上了诗。 没有地方写了,就有专门的人把一张白纸挂在那里,让人继续往上描,有的人已经把笔沾好了墨,现刚挂上去的纸被人占住,只能等待。 “小宝,你看,这诗写的好,今天是深秋,我来爬山头。家禽也在爬,一鸭一崖悠。这人歌唱的一定好听,咿呀咿呀呦。” 王鹃看着那一笔鸡扒字,小脸通红地与张小宝说道。 “恩,是不错,好诗。”张小宝跟着夸。 “原来这个小公子和小娘子也看出王某的诗不错了?真是心有感念啊。” 张小宝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正要提笔写诗的人就在那里接口说道,说的两个人一愣,竟然遇到了? 王鹃嘴动了动“小宝,以后记得提醒我,把姓倒着写,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呢。” “好的,我比较庆幸,他要姓张的话,我就把姓分开写,上面是弓,下面是长。”张小宝表示理解。 这人刚才说了一句,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停下动作,又说道:“那你二人可知王某的诗是何意思?” 他还真不嫌弃面前的孩子小,当成两个能说上话的人了。 王鹃看看张小宝,对他使了个眼神,张小宝撇了撇嘴,说道:“按我估计,这是一心怀天下的诗,从最后一句便能知晓,一鸭一崖悠,一只鸭子站到了悬崖的边上,看着就担心它掉下去,连一只鸭子都能如此对待,又何况人乎?” “不妥,王某这诗乃是一写已往事情的感怀诗,这个小娘子,你来说说。”这人并不打算简单地放过张小宝与王鹃,摇了摇头,看着王鹃期待着。 王鹃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眼睛盯着那‘诗’上面,想要从中弄出一个感怀往事的意思。 “哦~!我知道啦,你家中一定养着鸭子,你到秋天想家了,就爬上来,正好看到别人的鸭子,你就想啊,家在海角,我在天涯,家中有鸭,这也有鸭,你就感怀了一下,对吧?” 王鹃憋了一会儿,终于是把话说出来了。 这人点点头“恩,虽不中,却不远矣,我是看到这鸭子,就想,你为什么不是野鸭呢,那样能够飞很远,难道你想从崖上跳下飞起来?我若是长了翅膀,定要回家看看。” “恩恩恩,对,就是这样,好有意境,那王大哥你忙着,我们先上去了。”张小宝连忙附和,说完话,拉起王鹃的手就要向上跑。 “且慢,我观你二人,似乎不错,难不成没有感怀的句子?如二人已往的事情,去年,今年的都好,不如也在这里留下份墨宝以供后人观瞻。” 这人把张小宝和王鹃又拦住了,非要让他两个写点感怀的事情。 “鹃鹃,你写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付一个,咱好走。”张小宝这次让王鹃出头,他那字写的能将将比这人强点,练的时间太短。 “好……好吧。”王鹃只好跑到这人那里接过笔,把纸铺在石桌上,准备落笔的时候说道:“我不会写诗,就随便写点好玩的,感怀,一定感怀。” 王鹃说着话,一手柳体的字就写出来了,手腕的劲儿还没有练出来,稍微软了点,写完扔下笔拉着张小宝就跑。 等着两个人离开,这人才笑着去看王鹃写的东西,‘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 “呵呵,小娃子就是小娃子,写的好玩。”这人看到前几个字,笑出声来,旁边的人也好奇地凑过来,念道:“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吹过浮萍曾一朵,偶尔笑落花。” 旁边的人看了看纸上写的字,又看看这个姓王的,跟着笑了两声,什么多没说,直接走了。 “王公子,不知道你这张纸可否送与我?”就在这个姓王的琢磨王鹃写的东西的时候,一个也是刚到的人走到近前,看了眼字,对着他说道。 “这个……。” “王公子,我这里有一百文钱,换与公子手上的字也行,公子方才也要写,不如我再出一百文,如何?”这人马上又说了一句。 “好。”姓王的也不拿捏,见二百文要到手了,直接也写了一个,连着王鹃写的那个在被亭子中的人抄一遍后,卖给了这个人。 “去,把这张送到大人那里,告诉大人,王家庄子的小丫头写的。”这人接过东西,转身急着向回走,走出一段路,对迎面来的人吩咐道。 来人答应一声,小心地把字收好,转身跑了,这人则是拿出姓王的写的东西,扫了一眼,暗骂道:“狗屁不通。” 团成个团,甩手扔到了旁边一个让人拿木头刻出来的张口的蛤蟆嘴里,那是专门的垃圾箱。 一个在路上背着筐,手上拿着扫帚的人,在一旁扫着路上出现的树枝与小石子,看了这人一眼,又瞟了下另一人离去的方向,不急不忙地扫了扫脚下的地,转身向别处走去,刚过个弯,度突然加快。 盯着前面那个离去的人的身影,一直到了山下,看那人跑着朝码头而去,他对旁边车马行的一人说了两句,很快一匹马载着人也朝着那边去了。 ****** “太吓人了,一会儿绕路走,可别再遇到他,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瞎说话了。”与张小宝一路跑到山顶上的王鹃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恩,太执着了一些,希望他参加科举考的不是进士科,那笔字也够戗,恩,站在这里看着下面,确实敞亮,就是地方没有修好,只有一个平台,没有围栏,万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张小宝张开胳膊,感受着吹来的风,看着下面的景色,高兴地说道。 王鹃也跟着说道:“对,弄完围栏,还要在下面加两张网,我怕有人站在围栏上感受更高处的风情,可惜没有那么好的钢缆,不然顺下去一条,那就更好玩了。” “好,走吧,下去了,把尾巴甩掉,咱们看看那湖修的怎么样了。”张小宝小声说了句,拉着王鹃从另一条路向下走,保护的人依旧跟在后面。 下山就稍微慢了点,没有大路,还崎岖,楼梯也是人从山上凿出来的,旁边仅有一条绳子保护。 等来到山下,那边并排地停着三辆等着拉客的马车,保护的人先是把那三辆车围住,等着张小宝和王鹃钻进去,这才只护着一辆车朝衙门的方向快而去。 那辆车刚一离开,旁边的第二辆车也有两个人上去了,吩咐一声车把势,同样向衙门的所在行去。 等着第二辆车走了,剩下的最后一辆车转个方向,马蹄出踏踏的声音,去那边的湖泊。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这第三辆车停下,车门打开,张小宝和王鹃从里面出来,看着已经有了水,还再修着周围坝的湖泊,拉着手跑过去。 “好啊,等着坝修完,就可以挖一条渠连到小罗水那里,等明年夏天来此地会方便许多。”王鹃站在湖边的亭子里计划着。 “恩,不错,就是山上没有泉眼,不然的话,连下一条小河,让那些才子佳人玩曲水流觞。”张小宝稍微有点遗憾。 第八十三章 顺藤摸瓜知宅子(第三更) “小宝,你说是谁跟在咱们后面?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王鹃说起了尾巴的事情。 那些人跟踪的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竟然能让人看出来,从早上出来,一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就换了两拨跟踪的人,不知道提前去布置,一直跟在后面,是觉得他们自己太厉害了,还是觉得自己与张小宝太傻了。 这种跟踪的方法,实在是侮辱别人的智商,太嫩了,甩掉他们不用费什么心思。 张小宝微微摇了下头“我哪知道谁跟来的?对张王两家庄子好奇的人多了,任何一个都有可能,等追踪的人回来,或许就清楚了,你写的东西被拿走了,他们应该是留着研究,爱谁谁吧。” “小宝,一会儿咱们还出去玩哦,然后再让他们看到,再把他们甩了,让他们见识一下。” 王鹃可能是觉得生活太无聊了,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好,就这么干,等着天稍微暗一点,去河边划船。”张小宝赞同道。 ****** “笨啊,怎么就跟丢了?说吧,在哪丢的?” 三水县衙门旁边的一个宅院当中,两个跟踪张小宝和王鹃的人站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面前,低着头挨训,他们乘第二两车,一直跟在第一辆的后面。 结果第一辆车到了衙门旁边,就停在那里,周围保护的人各自散去,车把势把马卸下来拴在一旁的树上,找了块石头坐在那里打瞌睡,结果等啊等啊,一直快到晚上了,车中还没有人出来。 天稍微暗了,车把势似乎要把车厢整理下,周围的板子全卸了,让他们两个看到那空空的情形,这下他们傻了,人呢?怎么没了? “说话,问你们两个呢,在什么地方跟丢的不知道?好好想想,两个孩子也看不住,还小聪大聪呢,就凭你们的笨样,也敢叫这个名字?”那人坐在那里,让两个人回忆什么时候丢的人。 “应该是那些人散去的时候,把张小宝和王鹃藏到了衣服当中。”小聪想了下,说道。 “不对,衣服里面藏个人我们应该能看到的,我想是过桥的时候,他们跳了下去。”大聪反驳着小聪。 坐在那里的人气乐了“你们不是在后面跟着么?那桥上有栏杆的,你跳一下我看看?再想。” “那就是车把势卸车的时候,他用马挡住了车厢,对呀,他把马绕着车给牵走的,那时张小宝和王鹃跑出来,跑……不对,周围都能看到,没有遮挡的地方,哪呢?”小聪说着说着,把自己的话否定了。 大聪也想不明白,在那里扰头。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人,说道:“现张小宝和王鹃了,就在码头那里,上了一条客船,应该要到别的地方去。” “好,多派人手,大聪,小聪,你们也快走,记住,这次不准再跟丢了。”坐着的人微微颔,瞪了两个人一眼。 “我这次跟着上去,多让人看着。”小聪保证,大聪也是一脸坚定的模样。 等着两个人到了码头这里,正好看到船上的灯笼下面站着张小宝和王鹃,对着河面指指点点,似乎说什么高兴的事情。 “大聪,他们在那里。”留在这里的人指着船上的身影对大聪说道。 “早就看到了,走,上船,再安排几个人雇小船守在旁边,看看他们想去哪?”大聪把火气在了这个人身上,自己带上几个人过去,让小聪在外面看。 张小宝和王鹃也现他们两个跟踪的人,相视一笑,转身进到一个这只船中间最大的船舱当中,里面有不少的人,这艘船设计的与别的有所不同,中间专门留个位置让人在这里吃饭、喝酒、闲聊。 想要回去休息,两个出入口,只有一层,不然上面的梁撑不住。 张小宝和王鹃在人群中插过去,转身进了一个门,一会儿的工夫,又进去两个人,等着大聪带着人找到留在船舱中监视的人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还出来看看热闹,再回去。 “把眼睛都给我睁大了,进去几个人了?”大聪这下确定了。 “四个,张小宝、王鹃,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留守的人回答着。 “好,现在是六个,又进去了两个,五个,出来了一个老头,进去一个小孩子,给我看牢了,过去一个人,别让他换了,四个了人了,出来个大人。” 大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并且让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通往别处的地方。 “大聪,那个刚才进去的小孩子出来了,没错,还是那个,现在是三个人,张小宝、王鹃,还有一个人。”看着的人中一人从那边回来。 “进去五个,现在里面是八个,又进了两个,十个,出来三个,进去两个小孩,十岁左右,不管,出来四个,还剩五个人……出来两个,进去三个,又出来两个,盯好了,里面还有一个,还……还有几个?” 大聪数着数着愣了,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大聪,我记的呢,还有一个,出来了,现在里面没有人了。”旁边一个人还在那里笑着说呢。 “没人了?张小宝和王鹃呢?笨死了,怎么数的,给我进去看看。”大聪这次懵了,第一个向那边冲过去,其他人也跟着跑,等着把门推开,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快,跟我找小聪去,他在外面呢。”大聪喊了一嗓子,当先向外面跑去,这时船还没有走,要再等一会儿,人上的差不多了才会行驶。 小聪正在外面守着呢,小船上有人,码头上有人,桥上也有人,他不相信还守不住,等了一阵子,船再过会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大聪从里面跑了出来,借着那船上的灯光看去,似乎非常慌张。 小聪连忙迎了过去“怎么了大聪?” “没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的,你看到了么?”大聪抓着小聪的肩膀紧张地问道。 小聪疑惑地问道:“什么没了?我看到谁了?” “张小宝和王鹃啊,他们两个没在船里,我们一直盯着,盯着盯着就没了,他们出来了么?” 大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派个人进去,可那好象是人家的租下来的船舱,派人进不去。 小聪这回明白了,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了,你没盯住,我在外面没看见,一定在船里面,你安排人上船,跟着走,到了下船的地方就让人看住,这船是去京城的,路上能停三次。” 大聪咬着牙下了命令,手下上船去了四人,他则和小聪往回赶,必须汇报才行。 临水第一家三楼挨着桥这边的那个半圆形的房间里,张小宝和王鹃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大聪小聪两个人带着其他人忙乱的样子,一直笑。 王鹃看看张小宝无奈地叹息一声。 “太没有成就感了,他们为什么不记进来出去的人长什么样子呢?光想着咱们两个了,完了吧,又跟丢了,进来两次三个罗在一起的孩子,他们就没现,出去四个两个罗在一起的孩子,他们也没现。 就不知道小孩子两个罗一起,穿上大的衣服把脸挡住,换成大鞋,用木棍加长手臂这些招数?” “呵呵,走,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到县城的夜市吃小吃去,这边没有宵禁,不知道京城那里如何。” 张小宝准备继续打击一下对方,他已经知道那个宅子了,大聪小聪跟着第一辆车,还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两个人说着话下楼,乘船到岸边,也不掩饰,直接向夜市的地方溜达而去。 ****** “公子,张小宝和王鹃躲到船上了,已经安排人看住,外面站一个,哪怕是小船接应也能看见,里面守一个,还有两个等着轮换,保护他们的人应该知道有人跟着了。” 大聪和小聪回到了宅子,对着依旧坐在那里的人汇报着。 这人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看到他们进哪个船舱了吗?” “看到了,可那船舱后来就没有人了,我一直盯着,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或许是船舱的地方又连到别处的暗道。”大聪找了一个最符合当时情况的说法。 “什么暗道?那艘船根本就没有暗道,当初就专门让人查看过,所有的木头纹理都没有错,更没有拼接的样子,笨啊,还是把人给跟丢了。”这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聪哆嗦了一下,想要解释,张了张嘴,一声没说出来。 “公子,我在外面守着,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出来,一定是在船上。”小聪这时帮着大聪说话。 “报!”小聪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外转进一个人“公子,在县中的夜市上,咱们的人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在那吃煎饼果子呢,王鹃还要了一份凉皮的那个汤水,在一个卖烤肉的地方,他们让人烤了几只土虾。” “恩,知道了,下去吧。”这个公子应了一声,等着来人离开,眼睛转向大聪和小聪,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看。 第八十四章 只进不出要难办(第四更) “公子,是不是他们下面给船弄个窟窿,进水里去了?”大聪傻了,努力地找借口。 “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方才你不是说数着人么?怎么又进水了?进去是会少的人,笨啊。”这个公子也纳闷了,平时大聪和小聪挺伶俐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弄的,跟一次丢一次。 小聪在旁边同样想不明白,邪了啊,转眼就没,看着公子那阴沉的脸色,小声地说道:“公子,这次我一定不会跟丢,我再去。” “去吧,都去,跟着,跟丢不跟丢有什么用?人家想做点什么事情早就做完了,好好去看看,学学人家,明天让人找到宋公子,一早就去,别等人家找上门,跟他说,咱们没有恶意。” 这个公子放弃了惩罚两个人的心思,挥手像赶苍蝇那样往外赶。 大聪小聪不懂,同时出声“公子,他怎么找咱们?” “你们可以跟人家,人家难道就不会跟着你们?你们跟丢了,难道你们以为人家也同样会跟丢?人家到现在没有让衙役找上门就是等着呢,明天过去,我就弱了人家一头。” “公子是说他们也跟着咱们了,没看到,我和大聪一直小心,衙役过来有什么用?还敢抓人?凭什么?”小聪有点不相信。 公子气笑了“呵呵呵,不抓人,把你们拉去瞧病,知道什么病么?脑袋进水了,快滚。” 大聪和小聪一头雾水地跑了出来,站在宅子的门口,还警惕地四下里扫了几眼。 “大聪,看到人了么?跟着我们的?”小聪问道。 “没呀,公子说是就是,快走,公子生气了,今天我一直跟到晚上,明天白天也跟着,不信又能跟丢。”大聪回头看了眼宅子,哆嗦了一下,快步向夜市走去。 等着两个人到了夜市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一人吃掉一个煎饼果子,快要吃饱了,正在吃虾,这次的虾小,一寸来长一只,活着从水桶中捞出来,等烤好了就变成红色,掐掉脑袋连皮都不用剥。 “刷上点盐水好了,没什么味道,小宝,你再吃一个,我吃一个,把这两只分了,咱们就走吧,他们来了。” 王鹃打了个饱嗝,看到面前剩的两只虾,分与张小宝一只,张小宝也饱了,却舍不得扔,接过来把壳剥掉,肉含在嘴里慢慢嚼着,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上钱扔下几个铜钱,把虾钱付了。 “走,再甩他们一次那边的客栈学习。”张小宝擦了擦手,站起身与王鹃向那边摆摊子的地方走去。 “他们两个穿白色的衣服,这下终于好认了,跟上。”大聪看着张小宝与王鹃起身,记下了两个人的衣服颜色,最为显眼的是两个人身边围着的几个保护的人,终于不会认错了。 小聪深吸了一口气,又攥了下拳头,这才跟上,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必须要找回来才行。 夜市中人来人往,因挨着码头的缘故,一些从别处运来的小商品在码头那里就被小摊子的人买下来,等着晚上在这里摆摊,赚个几文钱或换点需要的东西,日子能好过些,快到冬天了,活不好找,不留点余钱,真摊上什么急事儿了,找人借不好开口。 张小宝和王鹃在夜市上慢慢地逛着,不时地停下来看看,偶尔还要买上一两样小玩意,转着转着,前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那里新到了一些个便宜的萝卜,轮个卖,随便挑,一文钱三个。 价钱低,买来冬天可以吃,或者是做成咸菜,吃点便能下饭,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了一眼,又对着旁边的一个人打了个手势,二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片刻后,一众保护的人护着两个身穿白衣服的小孩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又继续往前面逛。 大聪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挤死我了,没跟丢,走,近一些。” “他们也不怕把人给挤坏了,换成我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我就给他们两个重新找保护的人。”小聪也嘟囔了一句。 等着二人跟上去后,人群前面,两个身上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怀中各包了一团白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挑萝卜呢,一人手中还攥着一文钱。 “小宝,我看这萝卜不错,买回去用牛肉炖,帮我绑上,算了,用衣服兜着走,给钱,这六个是我们要的。” 王鹃把三个萝卜用衣服包好,伸手把钱扔给人家,与张小宝起身向回走,身边又来了两个保护的人。 半个时辰后,大聪和小聪有点闹心了,挤来挤去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为什么逛起来没完,等着又逛到了一个卖木头雕刻的各种小器物的地方的时候,两个孩子蹲在那里挑,周围保护的人却是同时散去,似乎不管这两个孩子一般。 大聪和小聪又迷糊了,稍微凑近些,就听到那个女孩子对男孩子说道:“哥,张王两家庄子的人真好,给了我们一身衣服,还给我们买不少东西,一直护着我们到了家旁边,一会儿回去给娘看看,我给娘扯了五尺布呢。” “小妹,他们还给我十文钱,我给爹打点酒喝,打两文钱的。”男孩子也高兴地说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大聪和小聪连忙冲了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两个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了,身高差不多,头的样子也差不多,可正面的脸绝对没有张小宝与王鹃那样好看。 “你们……怎么穿着白色的衣服?”小聪咽了口唾沫,不甘心地问道。 “你管我们穿什么,我们家就在旁边,你敢使坏你就完了,衙役叔叔,有人要抓我们。”小丫头警惕地看着大聪和小聪,说了两句话,正好看见巡逻过来的衙役,大声地喊着。 巡逻的衙役身上带着刀,一听到喊声,手放在刀柄上就快跑了过来,两个衙役,一人盯一个。 “没抓,我们没抓,问问,随便问问,还给他们买东西,钱都拿出来了,你看。”大聪这时聪明了,掏出来一小串钱,塞到小丫头手中,一脸无害的样子。 “谢谢衙役叔叔,哥,回家,先不买东西了。”小丫头把钱攥住,丝毫没有还给人家的打算,道谢一句,跟着哥哥往摊子后面的地方跑去,她家就在那里。 “走吧,以后别瞎问。”衙役看了大聪和小聪两眼,警告一句,这才让两个人走,他们不相信还有人在夜市骗孩子,夜市里,当初的一些游手都改行做小买卖了,他们自然会帮着县中的人,否则周公子知道他们袖手旁观,不会饶了他们。 衙门旁边的宅子书房当中,一人手上拿着笔,正在那里写东西,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到门前。 “谁在那里?”这个放下笔问道。 “公子,我和大聪回来了。”小聪的声音传到。 “恩,进来。”这个公子出了一个鼻音,让人进来。 大聪和小聪推开门,走进来就并排站在公子的面前,低个头不出声。 公子眼睛把二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说道:“是不是跟丢了?”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大聪拍了句马屁。 “料什么事儿?我是知道你们两个笨,三次了,一天跟丢三次,我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故意的,人家是故意的,在告诫我呢,在笑话我呢,手下的人只这点本事,还敢派出来,人家就想跟我说这句话。” 这个公子把话说出来,苦笑一下,对着二人说道:“不怪你们,是我低估了人家,过来看看,这有几幅图,看了就知道怎么跟丢的了。” 这个公子从书案上拿了几张纸,扔到二人脚下前面的地方。 “公子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他们怎么躲的了。”小聪一边拣纸,一边奉承着。 “人家给送到了宅子的门口,你们进来了,今天就别出去了,就在宅子里面呆着。” “为什么?我和大聪还要安排人手呢。”小聪拣起纸准备看的时候疑惑起来。 “许进不许出,衙役已经围上了,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人没有命令不敢跟衙役对阵,快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手段。”这个公子有点无奈地说道。 这下大聪和小聪明白了,低头看起了纸上的画,按照顺序就是乘车,船上和夜市,两个人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 “小聪,哎呀,早知道咱们把那剩下的两辆车都雇来就好了,船上竟然可以人罗人,有点意思啊,我记住了。”大聪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高兴地说道。 小聪也猛点着头“恩,夜市的时候也是,竟然外面套了件衣服,又找了两个差不多的孩子,挤的时候用那些保护的人来让我们相信还是他们两个,公子,您放心,下次他们再乘车,再上船,再到夜市换人,我和大聪一定更跟住。” “一个人二十鞭子,自己领去,下次,下次人家会换的,今天一天你们就变傻了,滚下去。”这个公子不怨两个人跟不住,对方的手段太厉害,但现在还傻傻的,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第八十五章张王庄子多严密第五更,补一章 等着大聪与小聪沮丧地离开,这个公子琢磨了一会儿,提起笔来又写了两行字,吹干墨迹,把信折好,放到信封当中,想了想,扔在桌子上面,披了件衣服,起身来到门外,站在宅子的中间,看看今晚的夜空,听听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摇摇头,再次转身回去。 到了门口的地方,旁边过来一人,问道:“公子,用不用冲出去,宅子中还有一些人。” “不必了,跟我来。”这个公子说着话走到书房,在桌子上拿起了那封刚刚写好的信,递给这个人。 “一会儿你到宅子的门口,把这封信给他们,告诉他们,交到宋静功的手上,我们明天就能出去了。” “公子,不必这样吧,区区一个庄子。”这人劝道。 “去吧。”这个公子不愿多说,只吐出两个字,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 ‘啪’“这么冷的晚上,还有蚊子。”随着一声巴掌响过,跟着的是一句抱怨。 李珣这些人一直赶路,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一时睡不着,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各自想办法休息,没有帐篷,帐篷太沉了,先前有带的,也在出的时候换成了食物。 李珣的身边又有当初一同跟着走下来的人聚集过来,加在一起三十来人,其他的都是新加入的,他们三十几个人用刀把周围的枯草割下来,搓成绳子,点燃,尤其是有蒿子的,会更好一些。 烟雾弥漫当中,他们就铺毯子睡下,旁边还有他们点的火堆,轮换着看守,新来的人同样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学着他们的样子,即便如此,依旧是有蚊子胆子大,冲过来叮上一口,至于能不能有力气飞回去,那就不知道了。 “别出声,其他人还要睡呢。”听到动静,李珣警告了一句。 刚才说话的正是韩永耀,被教训了,老实起来,听着耳边那种忽近忽远的嗡嗡声,根本无法入睡,他也带了一条毯子,却因为身子胖了点,能铺不能盖,不像别人,一半铺着一半搭在身上。 有那同样胖点的,咬咬牙,只管盖,身子下面是干草垫着,稍微有点扎而已,总比被蚊子盯了强。 “兴易兄,你睡了么?我睡不着。”韩永耀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对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兴易兄耳语。 “没呢,我也睡不着,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上几天我就完了,你说我们退出,会不会被打?”兴易心中后悔,觉得不应该到这里,当初图个新鲜,还能认识一下皇侄,哪里知道这么遭罪? “会的,只要我们退了,那不知道要挨多少下,挺一挺吧,兴易兄,投毒以后,是不是还能让他们知道下我的厉害?帮我想想。” 韩永耀觉得只毒死人家一些鱼的话实在是太便宜张家庄子了,原本他想毒那些家禽,被安排的人却说那家禽毒不到,晚上的时候关起来,半夜真有起来吃食的,那动静大,会让人现,这才改成毒鱼。 “恩,让我想想,嘿嘿,永耀兄,他们那里有树林,你说若是被一把火给烧了,那会怎么样?不如放火,找人晚上到他们那边再放,别从你家那个地方放,那样会被怀疑,注意风向就行。” 兴易眼睛转了两圈,马上就想出来一个点子。 韩永耀听了高兴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行,这个真的不能干,万一被现了,我家就完了,他家那边的林子当中有桑树,毁坏了农桑,皇上或许都要亲自过问,再想个别的。 这个我记下了,实在不行的时候用,得找稳妥的人,到时放完火远走高飞,我再想想,想想啊,说一个,其他的,比如他家还有个酒楼,小罗水也有买卖。” 兴易琢磨片刻,觉得确实是太危险了,真被抓到了,把他也给供出去,他家也要受连累。 “酒楼,也开一个酒楼和他们对着干?不行,没那本事,酒楼,那水云间在水中,不如找水性好的人,晚上游过去,一点一点在水下把他们酒楼的柱子给弄坏了,一天破坏一点,时间长了,他们就得重修,那用的钱不会少了。 这个不行的话,去吃饭,到二楼单独的房间吃,用竹筒多装点蚂蚁,吃木头的,吃饭的时候悄悄弄几个小孔,放进去蚂蚁,一天换一个地方,最好是把那二楼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放上蚂蚁。 再多话点钱,到楼顶吃饭,同样多放蚂蚁,用不上多少日子,就把酒楼给吃空了,小罗水那边他们家的买卖也这么干,谁能想到是你做的?” 兴易出坏主意的点子确实多,这么一会儿就想到了两个,听到第二个,韩永耀终于是决定选这个了,实在是太好了,多放点蚂蚁而已,等着把木头吃差不多了,那酒楼也就该完了。 “兴易兄,你放心,只要我报了仇,以后就不会忘了你,就这么干了,明天就找人去吃饭,先把这段路挺过去,还能有一个乡贡的身份,我可不想挨板子。” 韩永耀感谢着,越想越兴奋,似乎那酒楼明天就会倒下一般,更加地睡不着了。 “能帮永耀兄报仇,我也高兴,睡吧,明天起来又要赶路了。”兴易回了一句,转过身,紧紧闭住眼睛,想要让自己早点睡,可心中同样想着自己出的主意高明,加上风一吹来有点冷,也睡不着。 他们睡不着,李珣却是睡下了,同样是张小宝和王鹃教他的办法,那就是想着自己的呼吸,让每次呼吸后都觉得身体没有力气,想着困了,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这些进入了梦乡。 跟来的家中的人,看着孩子遭罪,实在想不明白,皇侄究竟要干什么,这么折腾下去,孩子能不能受得了还两说呢,好好的,何必要到外面来生存,在家中不是也一样么,自己等人住帐篷,孩子躺草上,还有蚊子,看着心疼啊。 ****** 夜幕之下,张王两家庄子这里出现了三个人影,星月的光辉被天空不是飘过的云挡住,让人看不清楚。 “大哥,就是这里了,把东西倒进池塘当中,马上离开,他们不会找到人,哪个池塘来着?这边的池塘多?听说只有一个里面专门养着鱼,其他的则是不管,有野鱼就长着,没有也不放鱼苗。” 三个人都是穿着深灰色的衣服,在靠近小桥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小声说起来,天黑对他们有好处,可同样让他们也看不清楚地方,为了不被别人怀疑,白天的时候只让了另一个人过来查看,他们听着这人提供的情报来判断。 “应该是在前面,旁边有棵大树,小心一些,别惊动了狗,狗叫起来就完了,走,过去。”一个粗一些的声音响起,接着三道身影就过了小桥,向那市集的地方绕路。 “大哥,你看这就是市集了,还有一些简单搭建的房子,听说里面有货,要不要在回来的时候偷点?” 三个人躲在了一个房子的阴影处,刚才最先说话的人又说了一句。 “别管这些,今天只投毒,耽误了正事儿,回去等着挨打吧,走,低一点,再低一点,别让人看到了。”那个大哥稳重,以任务为重。 三个人又传过了这片地方,继续向前,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来藏身子的阴影的时候,那个地方的木板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四下里看看,同样小心地猫着腰跑到了对面一处房子的所在。 在这边的门上轻轻的划了几下,没过一会儿,门被人拉开。 “有人来捣乱了,你去找人,我盯着。”先前出来的人说了一句,转身跟在了那三个人的后面,同时把腰间的一把短刀抽了出来。 门中的人也同样跑出来,走了几十步就来到杂货铺这里,从旁边的梯子爬上去,一直上到最顶上,钻进一个多出来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身子的小格子里,拿出火镰打几下点上蜡烛,再把脚下的一面铜镜放在蜡烛的后面,向着前面的一个高的地方照起来。 等哪边也亮了两下,这才吹灭蜡烛,又爬下来,同样拿出短刀,寻着前一个人离去的地方跟着。 过来准备投毒的三个人哪里知道张王两家庄子防备的这么严?还以为没事儿呢,准备干完了一次回去好好享受几天,又前行了一段路,三个人可谓是苦不堪言,他们进到了稻田当中,隐蔽是隐蔽了,脚下总要不小心踢到那没有清楚的稻茬子。 “大哥,前面有一个稻垛子,去那歇歇,摔死了我。”一人连续被绊到了几次,脸上都划破了,借着幽暗的月光,看见前面有个稻垛。 “好,别急,一晚上呢,慢点也行。”当大哥的也觉得那里正好可以躲一下。 三个人稍微改变了一下方向,朝那里而去,就在他们过去的时候,庄子上也相继出现了三十多个人,同样是向着那个稻垛过去,那里同样有人守着,怕别人点火,庄子还留着有用呢。 第八十六章 挖出坑来吓唬你(第一更) 夜深露重,寒风与共,怎道漫步田垅。哪来三人醉酒言?面相对,迷朦而动。 酷刑懒用,任其卖弄,只在地上挖洞。莫提身依是贵人,为长远,埋了短痛。 想要在池塘下毒的三个人被抓住了,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张小宝和王鹃为了有个稳定的后方,在这方面投入了多少的精力、财力和人力。 两个人按照各自理解的侦察、反侦察、抓捕、反抓捕,专门进行了一番攻守演练,把整个庄子的人尽量利用起来,在相同武器、相同身体素质的情况下,可以抵抗三倍来捣乱的人。 于是,代号为‘我的庄子我做主’的行动就这么展开了,紧急灯光暗号为三短三长三短,若非要给加个意思,那便是sendoursunetbsp;王鹃为此还画了一个张王两家庄子的立体防御图,水6空三军一体的那种,玩的就是协同作战,后受手头资源限制,只在几个重要的地点弄出了个6地防御体系,除了主家的院子以外,别处没有明哨,只有暗哨,主要是可用的人太少。 茁壮护苗队儿的人为主体,在任何一个张小宝或者是她自己认为可以偷偷摸进庄子的地方都设立了这种隐藏起来岗哨,并配备了二级梯队,重点看防,比如那个稻草垛子,这可不能被烧了,会影响到明年粮食产量。 里面特意安排了人,其他地方的也按照两个人制定的临时作战任务进行了部署。 如果不是时间太短,王鹃甚至准备弄一个张王两家庄子,并且能够通过河流下面直达水云间的地道网络了,不死心的王鹃准备在三年之内完成这点,埋伏神兵千百万,想要偷袭试试看。 当初做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庄户不理解,只知道主家让看,那就干,内院的人也不明白,却晓得,小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晚上,三十多个拿着猎户武器的人把三个人‘分割包围’了起来之后,庄户佩服主家,内院的赞叹小祖宗。 “你们要干什么?上酒,我还没喝够呢。”被十几个人围住的老三在那了眯着眼睛喊道。 “什么酒?你骗谁呢?想要给池塘下毒,瞎了你的眼,当那小桥是那么好过的?你装,继续装,队长,他们三个想要把咱们庄子的鱼给毒死,我听得真切。” 躲在夹壁墙中的这人指着坐在地上的老三气愤地说着。 队长是张小宝和王鹃从七百多号人中选出来的,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冷笑一声“不是毒鱼,是喝多了,去,上杂货铺给拿酒,拿一坛子,让他喝,喝不下去就扔池塘里。” 身边的三个人立即向杂货铺跑去,说是坛子,他们知道应该拿多大的,像水缸一样,埋在地下的那种,一坛子四、五十斤,喝不死他们。 “把那两个人也拉过来,三个人不用这样对待,分割包围,好是好,对手实在太少了,不值得。”护苗队的队长又招呼一声。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茁壮护苗队到现在是遇到第一次有人过来找事儿,他就给抓住了,到时主家一定会满意他们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来打庄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们护苗队儿,当成摆设了?最可气的是三个人过来,只为了毒鱼,池塘里没有多少鱼了,大部分给弄山里去了,开春会重新投苗,与荷花一同长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过那么点鱼。 池塘中的鱼主家半个月前已经说好,过年分给庄户,三个人好大的本事,有种去养鹅场投毒啊,拧不死你们,要不然进主家的院子试试?到厨房给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费个老大的劲过来,就毒点要分给庄户的鱼,这种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岁的男娃子还说等分了鱼,在炉子上弄个铁丝盘的网给三岁的妹妹烤鱼片呢,鱼毒死了,还烤什么?欺负我孩子?等着。 一会儿的工夫,酒抬来了,往地上一墩,只听那闷声就能想到里面有多少酒。 三个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当大大哥的人终于是说话了。 “别废心机了,喝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说是谁让来的,把你们的手段用出来,看能不能撬开咱们三个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这么说的人,背后都不一般,咱们惹不起,问出来麻烦更大,埋了当肥料,给他们背后的人一个交代,明天一早放出消息,三个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队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吩咐下来,转身离开。 见队长走了,剩下的人中分出几个到杂货铺去拿东西,片刻回来,这些人手上拎着铁锹,分给十来个人,就在旁边开始挖坑,用脚蹬着锹头的声音,扬土的声音,喘气的声音合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盖房子呢。 最让三个人害怕的是,在那盏灯笼朦胧的光芒下,一个人跪在地上,把香烛、黄纸等东西一一摆放好,嘴里还嘟囔着。 “阎王殿上有相询,千万细说是谁人。何苦前来自寻死,田亩当中起新坟。望乡台上望故乡,无奈已成一屡魂。从此阴阳分两界,家中爹娘饭空盆。牙牙学语爹何在,深夜遗孀染泪痕。来时有人言富贵,死去老幼谁人问?我烧纸烛不为己,但愿阴间有安稳。判官若说下油锅,送他银钱三百文。再出香烛几十根,来世也好混出身。或许媳妇也投生,就怕擦肩不相闻。再烧黄纸为一匹,切记……。” “别埋我,我说,韩家庄子那里让我们来的,韩永耀,是他,都是他,他说给我们每人十两银子,还有,他旁边庄子一个名家兴易的公子出的主意,他们现在在那个野外生存的地方呆着呢。 我家中有一个老母,我爹死的早,娘拉扯我长大的,还有一个刚取的媳妇,已经四个月了,再过半年家中就有后了,我说了,别埋我。” 三人中年岁最小的老三先忍不住了,大喊着把他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挖土的声音没了,念叨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三个,一动不动。 刚才还在那里烧纸的人站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撤,把他们三个人绑好了,分开了管到主家院子里,我这就去找管家。” “老三,你糊涂啊,他们是吓唬你呢,怎么就说了?你家中的人怎么办?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老大没来得及阻止,就让老三把话说了出来,这时懊恼不已。 刚才在那里烧纸的人眉头一皱,对着老三问道:“他是你亲哥?” “不是。”老三现在也迷糊了,随口回答。 ‘嘭’一声,一铁锹就拍到了那个大哥的脸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直接把人就给拍晕了。 “不是就好,他别想活了,一会儿就有衙门中的人过来,他,还有和你们一起来的,应该是老二了吧?都要去衙门,你就先留在庄子中,被抓到了,竟然敢不出声。”烧纸的这个人没有任何怜悯别人的意思。 “不是,我二哥是哑巴,从来不说话的,几年了,没听他说过话,只会用手比画。”老三连忙给求情。 “恩,那就先留下来,到时我对管家说,给你家送点东西去,让孩子生下来。” “不用跟我说了,以后这些事情你管,于勇,待我与老爷、夫人去说,让你也姓张,往后,这样的事情就让你来做主。” 张管家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方才烧纸的人话音刚落,张管家就把自己的权利给分出去了一些。 “张管家,您这是,小的可不敢……。” “你那队长与我说了,主意是你出的,在院子里好好做事儿,今天换成我,不如你,庄子的事情越来越多,我管不过来,多个伶俐的人,我也放心。” 张管家知道这个于勇想的什么,笑着说道,他其实也不想放权,但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把摊子铺开了,只凭他一个人根本就不行,他抓权,老太太和老太爷或许不会说什么,夫人与老爷也愿意,可小公子和小娘子呢。 除非他把事情全做好了,否则出了事情,他还抓着权不放,那种后果他不愿意去想,到时惹得小公子和小娘子不高兴,还不如现在把事情交代下去。 小公子和小娘子是平常人么?那种算计,不用见面,只凭着别人说的话就可以知道粮行的东家们想的是什么,要说什么样的话,那就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把掌握不了的事情抓权。 “谢谢张管家,小的以后一定听您的,您让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于勇感激地说道。 张管家吓了一跳“别,别听我的,听夫人的,听老爷的,听老太太和老太爷的,还要听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以后你就知道了,真想听我的,那你还是继续干你现在的活吧。” 第八十七章 一片真心换吾心(第二更) 张管家说完这个话,心中庆幸,多亏当初听爹的话,一心为了庄子想,没有去抢夫人和老爷的权,更没有欺压小公子,否则现在他可能就已经被埋了,多少次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梦到小公子那大大的眼睛,迷人的笑容,每一次都会被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的时候觉得小公子这个样子讨人喜欢,晚上做梦却是一种自内在的冷,尤其是那眼睛中的目光,似乎总在盯着自己。 于勇不知道张管家如何想的,听到张管家的话,连忙点头答应着,让人把三个想要过来搞破坏的人推到了院子里面。 没用上都长的时间,这里安排常驻的衙役就赶了过来,一共来了三个人,领头的庄子中的人认识,陈东。 “大人,我冤枉啊,我们三个兄弟喝多了不小心走到这里,他们就打我们,让我们说是来做坏事儿的,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您的钱掉了。” 那个大哥一改往日的沉稳,或者说是这时他觉得是个机会,对着来到这里的三个衙役高声喊道,以期望获得帮助,同时人也扑了不过,拉着陈东的手,从袖子中抖搂出来一串六十来文的铜钱,还有两个银豆子。 这些加起来足有四两银子了,直接甩到了陈东的脚面上,若不是他的手在前面被绑着,或许动作能更轻盈一些。 当陈东把钱拣起来的时候,这个当大哥的还扭头看了眼张管家和于勇,那意思是不言而喻。 张管家看到他的目光,把头转过去了,于勇则是低笑了两声,让他莫名其妙。 嗵的一声,陈东一脚踹在了这个大哥的胸口上,把人给蹬出一丈来远,说道:“是我掉的钱,可我一直放在腰间的钱袋里面,怎么就掉了,你双手绑着还敢偷钱,让他知道一下厉害。” 陈东说着话向后退了一步,旁边的两个衙役直接冲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当中一个人边打边骂。 “瞎了你的眼睛,陈哥的钱你也敢偷,没偷好还要装着陈哥的钱掉了的样子说话,我让你偷,你长了几个胆子?周公子都不要笑脸相对的地方,你也想来惹事儿,你当三水县是你家的?” 另一个跟狠,专门挑着疼的地方打,同样骂着“张王两家庄子污蔑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个什么东西?投毒,今儿能给池塘投,明儿就能给别的地方投,万一沾到木耳上面在怎么办?万一沾到黄瓜上面怎么办? 我看出来了,你是想把我那七十岁的奶奶也给毒死,陈哥的娃子才一岁来着,你就下得去手?我打死你,你等着,等回去的,我让你知道厉害,到哪惹事儿不好,跑这里来了,行,你厉害。 我平时没有事情过小桥的时候都要换一身平常的衣服,你给咱们添堵,好,有骨气,大半夜的把咱们给折腾过来了。” “不是的,大人,我冤啊。”这个当大哥的被打傻了,四两来的银钱送出去了,就得到这么个待遇,衙役一年能赚多少钱?一个月几百文而已,这钱能顶上一年的俸禄了,怎么还要被打呢。 “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边一个挨打的叫唤,两个缩在一旁的时候,张父听到动静从书房中出来,张王氏落后一步跟着也到了此地。 陈东一见主家出来了,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停了下来,他自己则是上前几步行礼道:“大人,全是小的没做好,让人跑到庄子投毒来了,多亏没有投成,不然小的连家都没有脸回了,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这么大的人,连个人也看不住,小的没脸回去了,大人您放心,这事儿小的包下了,一定给您一个交代,明天,不,今天晚上小的就带人守在小桥那里,十二个时辰轮班换,再有这事儿,小的就上小罗水后面的山上跳下去。” 张父看了看挨打的人,说道:“陈兄此番话当是见外了,张王两家庄子从未有什么‘大人’家中都有孩子,不知陈叔身体可还康健?近日天凉,听闻陈叔腿脚不便,来人啊,到五号库房取写驱寒的药材来,记得,‘防风’要挑大的拿。 陈兄,近日事忙,你也知道我通常不管的,一时忘了陈叔的事情,别忘心中去,陈兄家的那个小男娃子听人说懂事,一会儿回去,带个铃铛,金子太重了,就银子的吧。 夫人,那炕怎么盘来着?天越的凉了,去年我爹腿寒,住了炕就不错,让人给三水县如陈兄这样的人也盘一个,烧炭就准备些炭,烧柴火那也要在当地买好了。” “夫君说的是,都怪妾身思虑得不周全,夫君放心,这下妾身记住了,柴火潮的不给送呢,会冒烟,夫君,这晚上寒气重,该披件衣服出来才是。” 张王氏别看平时管着家中,这时还真给张父面子,在旁边柔声细语地说着,根本就不做任何辩解。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家中的木耳还有么?这时节易咳嗽,吃些清肺。” 张父如论如何也是个家主,那就要有家主的样子,何况他还有官身呢,七品,正的,不小了。 张王氏依旧是那副柔顺的模样“夫君说的是,这就让人去取,五号库房中还有一些。” “呃~?五号库房?”张父犹豫了,五号是张小宝的,张小宝和王鹃通常会把一部分收入送到张王两家的主家的库房中。 两家人都知道,张家五号的库房是最大的,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草棵子里面钻的,还有银子和铜钱,凡是平时能见到的,在那里都能找出来。 张父刚才已经从儿子的库房中拿药材了,这个时候再拿木耳,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夫君,五号库房虽说守门的人小气一些,但父君要取东西,守门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说起陈‘叔叔’家中的孩子,妾身就想到了小宝和鹃鹃,两个孩子那才好呢。” 张王氏暗示地说道。 张父马上就明白了,儿子和儿媳妇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和家人生气,自己的官职还是儿子给弄来的,生个神仙的儿子,就这点好,从来不用操心,家中的事情给你安排得好好的,又懂事又听话,教些学问同样认真地去学。 思虑到这些,张父说起话来有底气了,吩咐道:“衙门中的衙役整天东奔西跑,怪不容易,灰尘大了,凉到了,咳嗽起来到老的就是病,一人送去半斤吧。” “夫君说的是,妾身知道了,明日一早,不仅是送木耳,银耳也不能缺,同样半斤。”张王氏还是那样附和着,好象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张父添彩。 何况半斤真的不多,又不是干的,湿的一样半斤,给也就给了,每个衙役都那些,看着不少,可谁让家中能种呢,看看面前的情形,好处体现出来了。 莫说这人真的是要来投毒,即便不是,说他如何,还不是如何?这和男人的官位没有多少关系,不过是个七品的散官,人家衙役照着典籍来做事儿,你也挑不出毛病,陈东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庄子对人家好,好到照顾每一个家人的地步。 那边打也打得差不多了,该是送到衙门的时候,陈东一句感谢的话都未说,对那两个衙役一挥手,带着三人中的大哥就向外走去。 “你们不能抓我,知道我是谁派来的么?韩家,是韩……啊!”两个押送的衙役中的有人巴掌一挥,抡了上去,打得这个大哥满嘴流血。 “你说什么呢?谁家,没听到,等张家说吧,投毒,让你投毒,鱼吃了会死,人吃了鱼也会死,你这是杀人害命。” 陈东当然不会让人把话说出来,到时是进是退要看张家的脸色,否则还用把他和几个衙役送到这边来守着? 那个当大哥的被打傻了,让人拖了出去,剩下的两个人,老三已经坐到了地上,满脸的恐惧,他这次算是明白了,原来只想到韩家能耐,过了州地界,韩家没有用了,张家才是最厉害的。 看看刚才三水县的衙役,就跟人家养的家丁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出事了等着挨罚,和人家斗,找死吧。 只有那个老二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或者是他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这样。 “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得罪了韩家,在这片地方,没有人会不怕,放了我,老三,你竟然敢投敌,你的家人别想好。” 嘴里流着血的那个大哥好象缓过来一点,刚才没有给他打成内伤,就是最后一下把嘴打破了,在那里叫喊着。 陈东根本不管他喊什么,韩家,谁啊?没用,除非是皇上来了,否则根本不用管,王爷坐镇本州,你韩家厉害?皇侄的庄子就在旁边,这话记下了,到时一起画押。 “大哥这次算是栽了。”一直不说话的老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第八十八章 如今人妇无才女(半章) “二哥,你会说话?”老三最为惊讶,哪怕他的心中惦记着家中的情况,依旧是害怕地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二哥。 “会,再不说话就没机会说了,韩家选错了对手,张王两家庄子不是那么简单,整个三水县,除非皇上下令,否则,谁也管不了。”老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嗓子不好,还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老三现在不得不承认,张王两家庄子在三水县的势力,方才他已经听到了,人家张口就是半斤木耳,半斤银耳的送,县中的衙役一定是有事就报,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主薄和县丞有没有被收买了。 他还算清醒,知道这里的县令已经离开,要换来一个新的县令,只是还没到,这段时间,县中的事务交由县丞和主薄来管,想给人定罪,甚至不用上报,或者是隐报就行了。 但他同样怕自己的家人受连累,坐在那里,一脸难过的样子,说道:“我家的人怎么办?” “家人?你还想着你的家人,你就不想想,你投完了毒别人的家人怎么办?万一哪个不小心吃了,中毒死掉,你想过么?” 庄子门口的地方二狗出现在那里,不听这老三的话还好一些,听到了之后,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地对着老三喊道。 “我也不容易啊,还不是为了点钱,池塘里的鱼死也就死了,无非是主家赔点钱。”老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用这个借口。 二狗听到他的话,又笑了“赔钱,主家确实不怕赔,你别说把这些鱼给毒死,你再毒死点东西,只要不是人,你看看张王两家是否赔得出来? 但这鱼几天前就已经不是主家的了,是两个庄子的庄户过年用的吃食,里面还有我几条呢,你把鱼毒死了,让我们吃什么?吃你,一人咬你一口,你的骨头都不够啃的,你也别想好。” 老三听到二狗的话更加害怕了,缩在那里,不敢出声,那个老二这时只好开口:“我们想好好地活着。” “谁不想好好地活着,你们想好好的就要毒我们的鱼?”二狗轻蔑地说道。 “二狗哥,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老爷、夫人,我是柳儿,要让人去把他的家人找过来,你有家人么?” 这时二狗的身后站出来一个小女孩子,看着张父和张王氏说了一句,又指着那个老二问道。 “没了,没有家人了,你是谁?干什么的?柳儿?没听过,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老二回看了过去,他的目光似乎永远那么冰冷。 柳儿却是丝毫不怕,说道:“我就是柳儿,冯柳儿,晚上帮二狗哥算账,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老爷、夫人,快去救吧,这个人还不错。” 柳儿说着话,小手依旧指着那个老二。 换成别人这样说的话,张父根本不会搭理,张王氏同样不会同意,可变成了面前的小姑娘,两个人不得不考虑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直对柳儿高看一眼,送去的东西不少了,还单独拿出来一个水云间的院子给她一家住。 能让儿子和儿媳妇这般对待的人似乎没有,他们自己看不出来,却相信儿子的本事。 “管家,这个事情交给你了,柳儿这孩子不错。”张王氏看了眼张父,对着张管家说道,语毕,直接跟着张父离开。 “巧儿,今天我是不是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张父觉得刚才的时候有点不讲道理了,尤其是对夫人来说,更是如此。 张王氏也才二十来岁,根本不老,听到这话,笑着回道:“夫君说什么都没有错,娘以前就跟我说,在外人面前,男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只要跟在身边,那错了也要由妇人来管。 娘说,一个好的媳妇可以让自己的男人躲开所有的危险,男人站在前面,女人要站在后面,有麻烦男人先上,等男人出了错,女人也要顶着,这才是家,家族真正的兴衰,缺不了女人。 小宝说是去那边看看湖泊,等明年,夫君也带我去看看,看看湖面似比人心平,去看看一声招呼万人迎,去看看花儿芬芳绿草宁,去看看青山碧水总关情。秋天也可以,万叶红遍一点莹,残月弯弯挂繁星。轻桨慢撸随波逐,管他红尘或幽冥。” “巧儿~!我……我” “夫君,今天你在书房中看书,还不知一些事情,小罗水那边送来了信,说是咱们的儿媳妇随便写了点东西,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吹过浮萍曾一朵,偶尔笑落花。” 张王氏不等张父多说就插言说了起来。 “恩,句子一般,从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确实不容易,以后我再好好教教他们,可惜,夫人,你为何不教,一代才女啊。” 张父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多少夸赞,却是对儿媳妇非常满意,这么小,能写出如此的东西,不容易啊,尤其是前面那啦啦啦三个字,把一个孩子的心态全写了出来,若是换换,放到大人身上,那或许会更好。 张王氏同样对王鹃满意非常,不仅仅是写了这点字,更主要的是,平时一直跟在小宝的旁边,帮着出主意,帮着找漏洞,自己心中最清楚,无数个夜晚,两个孩子在那里想着庄子上的事情。 除了守夜的人都睡了的时候,他们两个小家伙还在那里想办法,听不清楚说什么,但第二天总是有新的安排出现,比如这次能抓到投毒的人,当初就是两个人提出来的,那时只以为孩子想玩,让他们玩而已,哪知道竟然这样厉害,真的就遇到了危险。 “夫人,想什么呢?不如会去安歇,若是再给宝郎弄个弟弟,或是妹妹,会不会也像小宝那样聪慧?有个女娃子,像鹃鹃那样也行。”张父心中还在幻想着,再生个孩子,男的要像张小宝,女的要比王鹃。 “夫君说是就是,我想说的,其实是鹃鹃写出来的字的字体和我们已往看过的不同,我可没本事教导孩子,只要让他吃饱了,穿暖了就行,这世上不再有才女,只有张王氏,小宝他娘,谁觉得厉害就和妾身比比,生了宝郎这样的出来,一个水云间就吓死‘她’。” 张王氏骄傲地说道。 张父不想把儿子捧的太高,不然摔下来也会很疼“水云间有什么?以后要好好管一管,别总宠着他。” “你总是在自己看书,从来不管儿子。”张王氏看到周围没有别人了,马上就不满地说道。 张父一点都不在乎这种态度的转变,谁让巧儿讨自己的父母喜欢呢,做的菜好吃,还会照顾人,最主要的是文才比他还好,从嫁了过来之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流露,一心地管着院子,还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代才女啊,自己这样已是高攀,何况…….哎,等明年一定好好考,把身家提上去,给巧儿争个面子。 “是,夫人说的是,水云间怎么了?”张父心甘情愿地妥协了,为这个家,他的付出实在太少了,尤其是没有取得功名的时候,至于这个七品散官?那是儿子和儿媳妇帮着弄来的。 几十万斤的粮食,白白给了出去,三万多只的家禽,放了出去,县里的打点,州中的付出,朝廷的祥瑞,无论哪一样,都有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在背后操纵着。 包括衙役们的恭敬,别人不清楚,自己明白,人家恭敬的不是自己这个老爷,是对感激主家给他们家中的好处,那种已经透到了骨子里的好处,不仅仅是花钱那么简单。 谁家的媳妇生孩子了,要送东西,送的不是金银,全是一些大人与孩子需要的玩意,谁家的长辈过寿了,一队车过去,专门给撑场面,哪个衙役取媳妇了,鞭炮响在整个村子,哪个衙役受伤了,医生带着药材用最快的时间赶过去。 按儿媳妇的话来说,就是让那些衙役习惯张王两家庄子,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张王氏对着张父抿嘴一笑“水云间啊,那就不一般了,永诚,等到屋中在与你说。” 今天欠一章半,恩,我的一章三千字,不够就酸半章,共两章半,找不到借口了,现实中琐事,几个连一起,是我主观的原因,明天七章。 第八十九章 多少事情夜阑珊(第一更) 投毒的人抓住了,张王氏与张父过来看一眼便回去休息,张管家则是处理后面的事情,柳儿在一旁看热闹给出主意,出了两个,一个是好好对待抓住的两个人,到时留着关键时候来做人证,另一个是派人去那边把老三的家人接过来。 第二把主意张管家采纳了,让护苗队儿的过去,至于好好对待他们两个,绑起来扔柴房就不错了,至少比他们两个的大哥强,不知道那大哥让衙役抓走后会有什么样的待遇。 看着护苗队离开,张管家丝毫不担心他们能不能把人给接回来,别的庄子可没有张王两家这么严密,对着内院的护卫吩咐道:“虎子,快马到小罗水,把方才的事情告诉给小公子。” 虎子答应一声,跑到后面牵马,随手从门口的木头箱子里拿出一袋子水和两个馒头,这是王鹃和张小宝专门准备的,箱子里不只有吃喝,还有一些简单的药物及小工具,让人在遇到急事儿的时候用起来方便。 忙过了这些,张管家一时睡不着,同样的,那些个起来的人或兴奋,或气愤,同样无法入睡。 坐在偏厅当中,张管家学着张小宝和王鹃喝茶的方法,给自己泡了壶浓茶,又拿了一盘点心,皱起眉头想事情。 旁边站着一个平时负责跑腿、打杂的小厮,见张管家泡了茶不喝,拿来点心不吃,就那么坐着,打了个哈欠出声提醒。 “张管家,茶要凉了,那两个人用不用去审审?多问出些事情来,等明天一早,老爷和夫人一定高兴。” “等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这边不出事情,那便不能随便去插手,不然做错了,会打乱小公子的打算。” 张管家用目光警告了一下小厮,自己只要把庄子这里给看好了,不出差错,那就是功劳,小公子做起事情来,布局长远,随便动作,会让小公子难办。 “小的知道了,不该说的不说,张管家,水云间那里为何要再挖两条河?分出岔来,上面流下的水也还是那些而已。” 小厮吓了一跳,差点给自己惹祸,主家的规矩是各管一行,若是自己要做的事情管好了,可以学别人做的事情,并且要学习认字等等,但不能随便去管别人的事情,若现别人明显会做错,可以去提醒,但不可见到人家要做错了,故意等着然后告状。 想要争取更多的好处,让老爷、夫人高看一眼,那得掂量自己的能耐,本事不行,那别往前凑,想用坑别人的法子来抬高自己,第一个挨收拾的一定是你。 故此,主家中的人分星星等级,却是只能管事,不能针对人欺负,主家不需要下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来平衡。 张管家对小厮的反应还算满意,倒了两杯茶水,示意小厮坐在一旁喝,这才思虑着说道:“那边要修楼,这边也要修路,挖两条河是为了把水引开,到时那里的会让人扩出来更大的池塘,就跟小湖泊一样。” “还要修楼?咱们主家真有钱,张管家,再修楼有那么多人来么?现在水云间不错,还是因小罗水那边的一些酒楼相互连着,咱们前面的路今年已经修过了,还用修么?” 小厮激动地坐在旁边,偏厅他进来过几次,却从来没坐过,原本主家没有偏厅,只有个正厅,老爷当官了这才把布局改了改,能在这里坐一坐,好象自己的身份也高了许多,对于张管家说的事情却是不太明白。 “要修,从北面来的人少了,可还有南面呢,皇孙一直打咱们家的主意,小公子没办法,只好拉他一同进来,皇孙出了钱,自然会愿意到这边玩,来的人不会少。 路是通山上的,那山现在归咱家,到时可以蹬山游玩,可以在这边的各个酒楼中来回走动,小娘子把大概的图都画好了,楼找人来修,大概的布局要按照图来做,以后几个酒楼会连在一起,上面专门有一个走廊一样的地方。” 张管家在旁边慢慢地说着,小厮眼睛一眨不眨地听,满脸的向往之色,给管家添上水,听管家继续给说着。 “还有咱们这里,六个池塘连起来,中间修上回廊,修上水渠,于两旁种上花草,那样水气聚的多,早上或者是晚上,会有雾朦朦的样子。” “真美,那这应该是怎么说呢?”小厮想象着到时的景色,准备用个词来形容一下,又琢磨不出来,干着急。 “小娘子说了,到时就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还要种上些苇子,在那酒楼的下面分成一块一块地种,让小船在里可以来回穿梭,最中间的地方用石头修个台子,上面建小亭,两条回廊分别连在酒楼一处,这里一处。” 张管家说着,自己也同样是一脸的向往,明年就能看到了,自己的庄子似乎只有神仙住才对。 小厮瞪大了眼睛,突然说道:“我知道了,种苇子,到时会有许多人过来,取诗经里的意思,女子更多,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呵呵,你这小子,看来平时也学了点东西,对,就是这个意思,山在一旁水中央,种苇子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家中的粪要沤,柴火从山上取有些不够,到时就用苇子来代替,还能编成席子用。 好好学吧,学到有小公子和小娘子一成的本事,你就受用无穷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布局,从来不是那么简单,还有的事情,小公子二人不说,我也想不出来,修路、修楼,我只能猜出这些。” 张管家听到小厮的口中竟然说出来一句蒹葭,夸了下,又感慨起来。 小厮难为情地扰扰头,嘿嘿一笑“主家中的人都在学着呢,小的也不想落人后,老爷以后官更大了,小的出去总不能给老爷丢脸,我会努力学,好好做事,到时让那些才子看看,能在张家打杂的人是什么样子。” 小厮越说越激动,他已经背了不少东西了,认识几百个字了,正抽空努力练写字呢,说过这番话,稍微平静下,又道: “比外面的人小的还有些底气,比小公子和小娘子,小的就不敢了,别说学到一成,只要能抵上咱家两个小祖宗半成,小的便知足了。” 小厮说话的时候,一点没有觉得自己谦虚,他确实是不敢去比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小祖宗的布局要多深远就有多深远。 去年收粮食,养小鸡的时候,谁能想到是为了那边的蝗灾?愣是给主家换来两个官老爷。 “去睡吧,别耽误明天的事情。”说了会儿话,张管家终于是觉得困了,吩咐小厮一声,起身离开,小厮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番,也带着梦想往住处走去,今晚或许会有一个好梦。 ****** 风缠绵,月半弯。银河缀星繁,虫儿已不鸣,正是夜阑珊。 张小宝与王鹃还没有入睡,两个人的面前放着一封信,从那个宅子送过来的,里面说的很清楚,没有任何的恶意,想要与主事儿的人见上一面。 “没有落款,到底是谁家的呢?没有恶意就别让人跟着,对于我们来说,跟踪就是恶意,身边总有双眼睛盯着看,换成谁也不会高兴。” 王鹃观察着这个人的字体,想要从中看出写字人的性格。 “那就让宋静功明天早上去谈谈吧,带上我们两个,看看这人是怎么回事儿?你写的东西是他们的人送走的没错,但没有直接送到宅子那处,而是乘船走了,还分成了两个地方,看出什么来没有?” 张小宝用手托着下巴,也在那里思考着,不知道是哪个世家,还是哪个大点的官员派来的人,或者是更有钱的商行。 “笔锋内敛,这人做事儿应该稳健一些,大的框架上做的好,说明这人经常是给人安排事情、布局,语气稍微有点以他自己为主,那么他的地位不会低,在他的心中认为我们两个庄子还不算什么。” 王鹃边看边分析,她就是做这个事情的,她自己可以左右手写字,会几种字体,在写字的时候还能调整自己的心情,防备别人从她的字体当中看出来什么消息。 张小宝拿起来看看,对字体研究少的他,还真瞧不出什么,只觉得人家的字比自己写的好,放下信说道:“明天会会他,问出来他背后站着的人是谁,总不会是有人觉得我们两个长的可爱,派人保护吧?” “那就早点睡,明天见过了人,再玩一天回家,安排安排,还要迎接新到的县令。” 王鹃把手上的信一扔,拉开薄被先躺进去了,张小宝又呆了几秒钟,晃晃脑袋,也跟着钻了进去。 翌日,天刚刚微明,不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起来准备去见宅子中的人,虎子骑马就赶到了这边。 “该死的韩永耀,竟然没完了,走,去那边,这里让宋静功管吧。”王鹃生气地说道。 ****** 已经确定了,下月11号上架,4号下午上页强推,大家觉得这书还能看,把月票留给我哦,进vip,我会更的更多,平时都能一天四章呢,何况是上架了,今天七章。 第九十章 昨晚是否梦鱼翻(第二更) 张小宝也同意不去会那人了,准备到李珣那里找韩永耀,让他知道不是坏别人就不会被报复的。 两个人先是让虎子去休息,又安排了衙役到家中把一些事情说一下,不能别人动手了,自己这边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做完了在些事情,张小宝和王鹃匆匆吃过饭,准备了一番,乘着车向那边赶去,李珣选的地方是在三水县旁边的,一部分已经出了三水县。 张小宝和王鹃坐在车中,沉个脸不说话,随着车的颠簸而晃动着,坐在对面的石榴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这般,在那里劝着。 “小公子,小娘子,不值得和这样的人生气,到时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他们就知道怕了。” “恩,不生气,就是他有点烦人了,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一肚子坏水,看样子家大人平时就没有管教好,我们先过去,对付他本人,家中那边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张小宝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靠在后面的垫子上。 “就是,绝对不能便宜他,离的那么近,这次不管了,他会认为怕他了,小孩子都是这样,一定有更坏的主意用出来,可不能总看着他。” 王鹃也在旁边附和,别看是个孩子,真坏起来不比大人差,尤其是他家中还有点势力,开始时只是为了出气,可等你不管他的时候,他会把这当成一个好玩的事情,没事儿就算计你一下。 石榴觉得小公子和小娘子这时最有意思,说别人是小孩子,两个人比人家还小呢,想了下问道:“让官府抓他们不行么?三个人已经抓了,到时就有了人证。” “哪有什么把柄?又没有立字据,到时他就说不知道,是这三个人诬陷他的,又能把他如何了?使坏,谁不会呀,让他坏。” 张小宝觉得摊上了这么个邻居是最大的不幸,整天想要给你捣乱一下,还得抽出精力来防备他,哪有那么多时间。 王鹃也说道:“这回不能便宜他,小宝,你说怎么收拾他本人,总不能打吧?” “不用打,吓唬拖累他就行,只要他最后到不了地方,李珣就会打他,李珣一直想要在大人面前露露脸,这个心理要牢牢抓住。” 张小宝也阴阴地笑了一下,手在脸上点着,石榴在前面看到小公子这个动作,心中开始为那个韩永耀感到难过了,小公子不知道会用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小宝,那个什么兴易是他们韩家旁边的吧?姓袁,他也跟着出主意了,这次一并警告一番。”王鹃把脑袋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 “对,难道说那边的人就没有一个好的?正好和李珣商量在水云间旁边修建别的酒楼的事情,让李珣帮一下忙。”张小宝为了迎接将要到来的长途跋涉,也闭上了眼睛,脑袋倚在车厢上。 车子一路赶着,到了下午申时终于是赶上了李珣等人,队伍已经来开了,走的快的人要领先走的慢的一里路还多点。 李珣并没有走那么快,身边有十来个人同样是保持着体力,韩永耀也在这个地方,这是他家人吩咐的,来时早已一遍遍说,要跟在李珣的旁边,并且还让一同跟来的家丁看着。 众人正走着路呢,一辆马车突然插了进来,李珣的脸色登时就变得难看了,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这时赶车过来? 等车停下,车门打开的时候,李珣的脸色又变了,其他人的脸色同样也跟着变了,以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人高兴起来,他们认为只要跟着两个人学,就能够走到地方。 韩永耀与袁兴易同样也变了脸色,他们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刚出完主意,昨天晚上应该就是有人过去投毒了,今天先前没有过来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来了?难道……专门奔着自己来的? “李公子,我们也来参加了,年岁小了点,还是这时插进来的,用不用从头那里开始走?那就让车转回去。” 张小宝先跳下车,回身递过去一只手接王鹃一下,这才转过来对李珣问道。 李珣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上前一步说道:“若是别人这么小,自然不行,换成你们,那就不担心了,方才你也说了,年岁小,既然小了当然要少走些路,跟在这里一起走就行,东西都带好了?这次可没有帐篷让你们进去谈论饭菜的好坏了。” 李珣说话的时候,眼睛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背包上扫,他非常想知道,这次两个人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两个背包在他看来与百宝囊没什么区别。 张小宝伸手拍了下背包的侧面,也笑着说道:“带了,都带好了,可以赶路了,韩公子也在啊?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掉到池塘里面?现里面的水竟然是有毒的,周围漂着一只只死鱼?” 与李珣打了声招呼,张小宝又转过来面对着韩永耀轻轻地问道。 “什么池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要赶路呢。”韩永耀一哆嗦,吓的向后腿了两步,眼睛不敢看着张小宝和王鹃。 袁兴易这时却笑着说道:“没想到被人说的厉害的两个人终于来了,张公子,以后的路可要看着你了。” 张小宝也回了个微笑,没有说什么,心中感慨,这些家中富贵的孩子,确实比平常人家的小孩子强,或许是吃苦方面差了点,在对待人或事物的时候,总是能够表现得更好一些,都是平时跟在大人身边学的。 “小宝,让我看一下你的背包如何?”当孩子们又开始赶路的时候,李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在张小宝的身边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这时看会耽误时间,等用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本不打算过来,昨天家中出了些事情,我与鹃鹃在小罗水那里玩呢,就不得不赶过来求助李公子了。” 周围的孩子都是打小由家中培养,说起话来跟大人差不多,张小宝也不藏拙,同样是以大人的口气对李珣说话。 李珣自然不是白给的,听到张小宝的话,似乎明白了,再想想刚才韩永耀目光的躲闪,笑着说道:“小宝家中不会是有人到池塘去投毒了吧?死了多少条鱼?上次贵府让人送来做鱼的方子,我还想着这次事了,到你那池塘抓两条鱼呢,看样子是不成了。” 跟在后面不远的韩永耀与袁兴易听到皇侄的话后,脚步一乱,差点没摔倒,觉得额头上的汗马上就渗了出来,两个人此时最想知道的是,投毒的人有没有被抓到,万一被逮住了,把他们给供出去,岂不是说他两个想谋害皇侄? 张小宝似乎知道身后有两个人怕,故意转头看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公子,你或许不知道啊,有些人恨不能我家养的所有东西都被毒死,可惜,要让人家失望了,庄子中有一个庄户正好起夜,结果现了三个人,那鱼,李公子回去挑好的捞几条。” “张公子原来昨天家中是有人去捣乱了,怪不得方才说什么做梦的事情,想是张公子晚上就梦到了,不知那几人有没有交官府,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了。” 袁兴易心中害怕,面上装着关心的模样对张小宝说道。 “恩,抓了,已经交到了那边的衙役手中,可惜这三人嘴太硬了,来报信的人说,衙役现在也没问出来什么,那背后指使想要毒李公子的人看来不简单啊。” 张小宝先把一顶帽子给扣到了两个人头上。 袁兴易怎么可能承认这点,连忙说道:“张公子严重了,李公子也是才说的要去吃鱼,那三人又是如何提前知道的?想来若是真的知道李公子回去吃鱼,便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是呀,绝对不敢的,估计是哪个庄子上的人,眼红于张家庄子池塘里的鱼,这才过去,些许小事,怎么可能还有人暗中指使?就怕他们三个乱咬一通,一会儿我就让人回去查查看,若是我庄子上的庄户,那绝不轻饶。” 韩永耀也在一旁跟着说,他现在唯一希望出现的事情就是三个人什么也不说,或者是突然间死了,那就更好了。 “这种事情自然有官府来管,赶路,赶路要紧,照着情形看来,还得走上半个来月,前面有一段路可不好走。” 李珣清楚怎么回事儿了,也没有说是治那两个的人罪,尤其是张小宝说的要毒他的时候,他更是觉得张小宝这人有意思,真那么算的话,两个人可以抄家灭门了,哪怕自己并不会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只是个旁支,可皇侄的身份必须要维护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清楚现在还不能马上报复,只能等待机会,不再搭理那两个人,望着那似乎用远到不了头的路,跟在李珣身边走着。 “李公子,一会儿到了晚上休息时,还有些事情要与公子商量。”走出去百十来步,张小宝想到合作的事情,对李珣说了一句。 第九十一章 破财避灾让方子(第三更) 李珣挑这条小路,就是为了不耽误大路上的人来往,小路上前面已经有人去查看有没有什么危险,通常不会有行人过来,但路上要翻两个小的山包,说是山,就是土包,上面长了几棵树,没有什么悬崖峭壁。 今天再往前走一走就会到那里了,翻山会耽搁不少时间,张小宝说着话,稍微加快了点度,按照他的计算,到了晚上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在山上休息。 他和王鹃不说话,李珣及周围的几个人也闷头赶路,后面的韩永耀与袁兴易却是无法沉默,两个人稍微离着队伍远一点,凑到一起商议事情。 “兴易兄,我就想不通,为何三人被抓住了?你说到时会不会把我给供出来?”韩永耀焦虑地搓着手,希望从袁兴易的口中的到一点可以安慰他的话。 袁兴易也同样担心呢,听到这话,吧嗒两下嘴“会呀,那些衙役的手段一个个了得,我不怕这个,问出来了,咱们不承认,他们又能如何,咱们又不是三水县的,他们还敢到那里去抓人?” “这么说没事儿了?”韩永耀心中一喜。 “没事儿?事儿大了,张王两个庄子会记得我们,弄不好还会给咱们两家使坏,不行,我得安排人回去告诉一声,晚上让人多看着点。” 袁兴易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这点,也不管韩永耀在一边问张王两家庄子会如何报复,连忙找来了陪同到此的护院,等着那人领命回去,这才长出口气,看着同样刚刚让人回去报信的韩永耀说道: “这下就好了,以后多和李公子接触接触,送上些好处,以免到时李公子帮他们,我看李公子对张王两家庄子还不错,也不知怎么就不想着买酒楼和庄子了,有机会把这事儿挑起来。” 说着话,或许是觉得自己的主意好,袁兴易又一次嘿嘿阴笑了起来,韩永耀在旁边听的猛点头,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好。 “那一会儿吃东西的时候,我就把包中带的好东西送给李公子吃。”韩永耀想到了这么个接近与讨好的办法。 袁兴易却摇摇头“不妥,李公子这次是为了弄点东西,你把你的吃的给他,他不会吃,他要感受一下这个野外生存的细处,真给了东西,他会生气的。” “兴易兄说的是,我疏忽了,恩,不给。”韩永耀觉得自己比起袁兴易还差上不少,更加地感激,并学着模仿起来。 李珣赶着路,不时地抬头看看天,觉得今天天黑的太慢了,他一直惦记着张小宝说的有事情商量,在他看来,这不是张小宝有话与他说,是那张家庄子上的高人通过张小宝的口来传话。 在这种心情的煎熬中,天终于是慢慢黑了下来,他们也走到了第二个小山包的地方,当那圆的像一个蛋黄一样的太阳眼看落山时,队伍停了下来,那前面赶路快的人,已经拿出东西开始吃了。 李珣这些人也开始拿东西吃,张小宝和王鹃把东西拿出来,几个人看到后,都惊讶起来,李珣也同有点不解。 他以为张小宝二人会拿出来和他一样的炒面呢,没想到,两个人从背包中掏出来的是生大米。 “小宝,你们这是要……。”李珣指着那些生米问道。 “做饭啊,到晚上了,我和鹃鹃中午的时候就吃了些点心,再不吃会饿的。”张小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两个人一人拿出来一个小锅,套碗就放在了锅中,一个是大勺一样的,一个是蒸过一样的,就是小了许多。 王鹃负责添水蒸饭,张小宝挖坑拣柴火,一个小的可以折叠的三脚的支撑的铁圈被放到了火上。 当米饭蒸上的时候,两个人又把那早已切好的萝卜和牛肉拿出来,放到另一个锅总,倒上些油,拿葱花爆锅,牛肉炖萝卜便做上了。 众人看着都傻了,在这时候竟然还能有心情做饭,张小宝与王鹃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又拿出来两个大鹅蛋,他两个竟然把鹅蛋也装到背包中。 “小宝,吃一个吧,咱两个一个就够了。”王鹃看看了自己手中的鹅蛋,又看看张小宝的那个,说道。 “好,就吃一个。”张小宝把自己的收了回去,拿出铁的那个套碗最大的那个,又点了一堆儿火,在碗中放油,王鹃过来把鹅蛋在碗边上一磕,‘哗’的一声,里面的蛋清和蛋黄就进到了碗里。 “生的?”几个人同时出声,还以为是咸的煮熟了,没想到竟然是生的。 李珣在旁边看着,越想越不对,张小宝和王鹃怎么可能会不带方便携带的食物?跑到这路上现做,如此一来,背包中装的东西就少了,忍不住好奇,问道: “小宝,你们带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门道?没有,我和鹃鹃来的太匆忙,从小罗水过来的,哪有准备好的其他东西,就只能随手带了些,一会儿一起吃牛肉炖萝卜?里面放了我家专门的调料,我最喜欢把这牛肉沾蒜酱了,鹃鹃就不愿意。” 张小宝给李珣解释着,其实他和王鹃过来就是找韩永耀与袁兴易麻烦的,又不是什么真正的野外生存,能享受下就享受一下。 李珣自然不相信了,小罗水那里会没有东西?见张小宝如此说,也只能是把话留在心中,看看到时两个人把东西吃没了怎么办?难道以后整天都靠吃那玩意? 菜炖在锅里,加上放了张小宝的十三香,那香味一会儿的工夫就飘的到处都是,还有那米香也是如此,让那些个只能吃炒面或者是熟食的人暗中咽着口水,哪怕是喝一口炖的汤也行啊。 李珣想了想,终于是决定吃张小宝和王鹃一些东西,说道:“一会儿给我盛点,少点肉,多点汤就行,那米饭你两个也吃不了吧?给我弄一点来,我泡在汤里吃,你这是……黄瓜?” 说着呢,张小宝从包中有拿出来两个黄瓜,把一个铁碗扣过来,拉出来一把小些的菜刀,在那‘啪啪’地拍起来,王鹃那边还递了几瓣蒜过来。 听到李珣的话,张小宝手上动作不停,说道:“恩,黄瓜,拍给蒜黄瓜吃,一会儿分你点,这黄瓜除非是从别处运,不然一般人吃不到。” “知道,看样子今年你家庄子又有祥瑞了是吧?到冬天,你家给我些,我帮你们卖?如何?” 李珣明白这个黄瓜,什么祥瑞啊,就是张家庄子有种黄瓜的方法,去年就猜出来了,自己当初还想过来抢夺,结果被父亲拦住,说是不能断人财路,能吃到就知足了,张家庄子就指望黄瓜多赚点钱。 后来又听人说,张家庄子那里早已准备好,只要有人过去,就把地方给毁了,这才打消了念头,现在与张小宝和王鹃熟悉了些,更不好意思问方法,只能买点回去。 张小宝摆摆手,把黄瓜和蒜放到碗中,撒点盐,一边在那里颠着,一边说道:“卖就不必了,今年我家种的多,一气能吃到明年黄瓜下来,分拨种的,等到回去,就让人给你那里送些,你总得孝敬下长辈,再把种的方法学去,给王爷,也算为百姓做点好事儿。” “方法你家要交了?那……。”李珣没想到张小宝竟然愿意把方法交出来,这可都是钱。 “恩,我爹说了,交,去年不交是突然现的方法,不知道好不好用,祥瑞,今年已经掌握了方法,这才放心,其实是我家那个人说,留不住了,交出来能得些好处,不交还敢卖,还敢说祥瑞?” 张小宝有些无奈地说道,方法一说出去,那可不仅仅是种黄瓜,别的东西也能尝试着种,要损失多少钱? 可这东西就跟炸弹一样,随着新的县令到来,小罗水那边的收入那么多,张王两家已经被人盯上了,破财消灾吧。 李珣沉思了一下“明白了,你方才说有事情与我商量,就是这个事情?你家想要什么好处?给你爹与王鹃的爹再升一品?” “不升,再升也是虚职,有个七品的官身足够了,鹃鹃的父亲到时再想办法,我爹说什么也不能升,升高了以后不好安排,只要把你帮着把我爹的名声传出去就行,这方法就要永诚种菜法。” 张小宝不想现在给父亲要官,真给了,等考完科举,到时怎么安排品级?现在弄到一个六品的官,到时难道高配到地方当县令?那是京城长安的县令,就用这种菜的方法换名声吧,到时各处再帮着宣传,加上程县令给找好人,投帖子也顺畅一些。 李珣不知道这些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商量出来的,以为是张家庄子那位高人指点。 “李公子,方才说的有事情商量,不是这个,是另一个,咱们一同在水云间旁边的地方修几个酒楼,回头告诉你详细的打算,再有一个就是让你帮个忙。”张小宝又说道。 友情推荐一本书: 王道之模型争霸推荐票别给他啊,给我留着,谢谢。 第九十二章 一番利益来交换(第四更) “什么忙?”李珣问道。 “我要我父亲解试第一,以邠州第一举人的身份上去。”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什么科?”李珣听到想要第一举人的身份,咽了口唾沫,又问道。 “进士科,也就是原来的秀才科。”张小宝又回了一句。 李珣这时就不是咽唾沫了,而是擦汗,他答应给这些孩子到时候弄一个乡贡,也不过是排到后面的那种,能坚持下来的不会太多,可张小宝,或者说他背后指点的人上来就要第一,还是进士科的,实在太吓人了。 “那个小宝啊,你回去的是时候跟家中的人说,这个州第一举人的事情不好办,你得有真才实学,还得有名气,还得有人提携,我说的并不算,还是说说酒楼的事情吧。” 李珣确实为难,他没那么大的本事来影响州第一乡贡的位置。 张小宝却是想先把这个事情商量好了,说道:“李公子,你不必为难,名气有的,明天开始,三水县所有有酒楼的地方就会传唱永诚诗,半月之内,州中所有酒楼传唱永诚诗,过年时,关内道、河南道、山南东道、河东道等几个道府,凡有水井处,必歌永诚诗。” 李珣这下也呆了,他明白张家那人的意思了,就是用钱,买通人去各个地方传扬去,只要张小宝他爹写的东西不算太差,那就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这得多少钱啊?怪不得不要虚官了。 想到这里,李珣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好办一些,加上这个种菜的方法,你父亲的名声会很大,得让你父亲写诗了,多写点,好好写,你家说没说这次愿意拿出多少钱来给别人承送拜帖?” 就是问张小宝,家中可以拿多少银子给人家上面的人,好提携一下。 张小宝这时沉默了,他要计算有多少的收入,怎么分配,家中一下子又穷了,光是那些个传扬的花消就不会少,还要送礼,能有多少钱呢,水云间这边赚不太都,至少现在不行。 小罗水可以,一年弄个十来万两银子没问题,比起那些个有基础的大家族动辄百万两银子的底子不行,比起小门小户的,那也不错了。 但这钱不是一下子就有的,他需要一个周期,穷啊,挺过父亲考完就好了。 “一个月五千两银子,可以先借一些,估计是三万两吧,一次拿出来,李公子觉得如何?”张小宝算了一番,感叹着没钱的时候给出了一个数。 李珣不明白张小宝在那里想什么,难道家中没告诉这个事情?等到张小宝说出这番话,李珣笑了。 “有这些银子就好,我帮你打点,其实不少了,朝中一年的税才多少钱?有这些钱,京中的人也可以送上帖子,等着好消息吧,看来你家没少赚,往后就要指望你了。” 张小宝当然知道朝廷的税收也没有那么太都,动辄几千万的,不可能,主要是税少,不像那边,做个买卖要交百之二三十的税,有的甚至更高。 可又不能说这里没钱,京城中的大户,随便送个礼就可能是千八百贯,这时现在那里的河没有结冰,等天冷了,似乎收入会更少,只能等着明年卖冰了。 “如此多谢李公子了,到时水云间那边的酒楼出来了,李公子也会小有钱财。”张小宝对着李珣说着,一股香味钻进了鼻子当中,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李珣明白,这是张家送给自己的好处,看样子这个张家还真不错,种菜的方法,自己就能得一些好处,这次又有了,皇侄也穷啊,宫中按月给的那点钱,还真不够干什么的,原来是想着把水云间买下来,现在不用了。 张小宝说这个事情也是临时起意,马上就安排跟来的一个人回去,让父亲写点诗,父亲的才华还是不错的,会的东西多,不是即兴写的诗,质量上有保证,如果不是怕父亲生气,都可以让王鹃帮着想些诗来冒充了。 炖的菜有咕嘟了一会儿,里面浓稠了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把锅端下来,给李珣分一些,开始就着香喷喷的米饭在那里吃上了。 李珣一边吃一边夸“好,都放了什么?回去别忘了给我送点那个调料,我让府上的厨子做菜时加进去。” 有了共同的利益,张小宝和李珣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嚼着后面还带着一点筋头的牛肉,点点头“好,回去就让人送到你那里,等咱们的酒楼盖起来,那山上和酒楼就能连成一片,你可以把平时相处比较好的人带去玩,记得给钱,不能把自己家的买卖吃黄了。” “恩,给,一定要给钱,到时也有我的一份,我那马车该换了,再多做几身衣服,看看这衣服,去年就穿了,有点小。” 李珣在那里高兴地说着,还哭穷。 张小宝和王鹃看了眼李珣身上那料子就非常昂贵的衣服,点点头,没说什么,去年穿了又不是天天穿这一身,一天换十套八套的,只要身体不长的那么快,前年的又如何? 三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让后面吃着熏肉的韩永耀及袁兴易心中不是滋味,尤其是那牛肉炖萝卜的香味,加上黄瓜的清香飘过来,让两个人觉得口中的肉实在是难以下咽。 “兴易兄,方才你不是说李公子不会吃别人的东西么?这一会儿可是添了两次菜了。”韩永耀看着手上的熏羊腿,抱怨道。 “你给他,他当然不会吃了,但那菜是现做的,若是给我,我也忍不住,两个小娃子,没想到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带着蒜沫的黄瓜,吃一口也行。” 袁兴易也觉得嘴里吃的东西索然无味,看着别人大口地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吧嗒两下嘴,终于是又咬了一口自己的东西,谁让自己没有带来生东西呢,想不被打板子,只能坚持。 那些跟过来的家大人同样闻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做的菜,有一个应该是当母亲的人,对着旁边同样某个孩子的母亲说道:“早知道也给欣儿带点生东西了。” “带了也没用,不会做,张家和王家的小娃子厉害,上次在草原上,就看到他们煮东西吃,不知他们家中怎么交的。”听到声音的这个女子感叹了一句。 先前说话的那个,又说道:“应该是家种不富裕,孩子从小就要帮着做事情。” “不富裕?这位姐姐,你可知道他们是哪家的?土桥村,张王两个庄子的宝贝疙瘩,小罗水那里的码头就是人家的,光是铺子就上百间,还有一个个的酒楼加上库房,并只租不卖,一年收的租子钱就得几十万贯。” 了解情况的女子给不清楚的这个介绍,说起来就更羡慕了,一千两银子当初买下来的废地,竟然变成了下金蛋的鸡。 这女子听到两个孩子是张王两家庄子上的,吃惊地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上,说道:“那么有钱的庄子竟然还让孩子学下厨?难不成以后让孩子到酒楼去当厨子?” 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又看看自己那个十一岁的孩子在啃着一张肉饼,吃的渣掉的到处都是,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那里稳当的样子,无奈得摇了摇头,今天孩子是最后一次吃肉饼了,明天开始要啃别的,肉饼放不了太长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一会儿的工夫吃完了,看着沾了油的碗,又看看身上带来的水袋,心疼地倒了点,在里面晃荡几下,仰头把沾着油星的水给喝下去,再拿出两张纸擦一擦。 “前面那条河,似乎得后天才能到,坚持两天吧。”张小宝把东西收好,躺才枯草的上面。 “你还真准备到地方?”王鹃躺在张小宝旁边问道。 张小宝微微扭头看了眼韩永耀与袁兴易的所在,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那要看什么时候能让他们两个退出了,他们坚持的时间短,我们就早点回去,要是能坚持到终点,那我佩服他们。” “绝对不可能,吓不死他们,让他们精神恍惚,没有力气。”王鹃把毯子拿出来,推着张小宝翻身,一张铺到下面,一张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躺了会儿,张小宝把小刀拿出来,向着韩永耀那边走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动刀,你就完了。”韩永耀看着拿刀过来的张小宝警惕地问道。 袁兴易也在旁边盯着张小宝,他不相信张小宝干在这个时候动手。 张小宝来到两个人的近前,蹲下身,冲着两个人一笑,说道:“别怕,晚上不要做噩梦,我割点草,当枕头用,你们忙着。” 张小宝说着话,真的就在两个人身边割了起来,弄得韩永耀与袁兴易不知如何是好。 等着张小宝割的差不多的时候,袁兴易才想起来问道:“你那边没有草么?为什么割我们这里的?” “有啊,可我不想看着你们死掉,就帮你们一下,你们躺的地方会出事儿。”张小宝声音嘘嘘地,带着点颤音说道。 第九十三章 千万不能出现水(第五更) “你,你瞎说什么?我们的命用你救?你给我们说清楚了。”袁兴易听到张小宝的话,哆嗦了一下,觉得有点不舒服,生气地问道。 旁边的韩永耀也是在那里瞪着眼睛,似乎张小宝不给他们两个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放过张小宝一样。 张小宝扬了扬手中的草,对他们两个说道:“看到没有,这草和别的地方长的不一样,好好看看,是不是稍微长了一点?” 听着张小宝的话,两个人四下里看看,现确实身边的比远处的长了一点,可他们不清楚草长一点有什么事情,难道长了就能要人命? “想不明白吧?告诉你们,你们刚才坐着的地方下面是一个老坟,老坟就有这样的事情,草长在上面长一些,为什么呢?因为草需要水呀,没有水怎么长?老坟都是绝阴之地,阴就凉,凉的话水也就多。” 张小宝给解释着,其实这个地方向阳,旁边的树少,两个人站在这里,草自然长一点点,哪怕短一些也没事儿,张小宝有另一套话说。 两个人连忙向旁边迈出几步,似乎准备换个地方,张小宝突然又说道:“想走?你们在人家的身上又站又坐的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那样的话,晚上里面的东西可就出来找你们了,压在你们身上。” “你别吓唬我们,我们不怕,不走难道还继续在这里睡?这和你割草有什么关系?”袁兴易确实停下了脚步,可依旧是反驳着张小宝的话。 张小宝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跟你们说不明白,你们看啊,这草割下来了,那么这地方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草了?看看,还有的草没有枯黄呢,带着一点绿色,我割就是这样的,懂不懂?” 两个人一同摇头,韩永耀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寒战,问道:“割草就行了?里面的东西就不出来了?” “对呀,聪明,就是这个样子,你们压在了人家的身上,那么就得帮人家做点事情,这个地方是阴地,那里面的东西就是喜阴,把草割了,这还没有枯的草就无法把下面的水弄出来了,里面的东西高兴了,这才能原谅你们。”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是微微颤抖的,他感叹这里人对此方面东西的相信程度,换成那时,他敢这么与人说话,直接就会让他跳起来挥拳。 袁兴易与韩永耀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觉得张小宝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袁兴易这下又走了回来,蹲在张小宝旁边问“你帮着我们把草割了,那不就是没有事情了吗?为什么还不能走呢?” “谁说没事儿了?你不得让里面的东西知道是你们两个的功劳么,你们要把这些草垫在身子下面睡觉,晚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出来一看,就不害你们了,记住了,千万不能让这些草上再有水,不然你们睡觉时就会现,喘气费劲,有个东西坐在你们的身上。” 张小宝继续割着,割得差不多了,把那两捆子草滚到袁兴易二人面前,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听张小宝的,主要是旁边几个人也过来看热闹,见张小宝这么说,跟着点头,同时开始在自己要睡觉的周围看看,是不是草长了一些。 袁兴易与韩永耀一人捆草,拖着换了个地方,这里的草短,把草铺上,又看看自己刚才坐着站着的那里,扭回头,似乎不想多瞧了。 张小宝又割了一些干草,团成两个团当枕头,王鹃那边也弄了些干草垫到了毯子的下面,这回就可以睡觉了。 张小宝在回到王鹃那里的时候,又对着袁兴易两个人说道:“记住了,千万别让身子下面的草上有水,不然你们会被那里出来的东西压,那东西可记仇,一压不知道压几天呢,挨压了你们就会现,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又酸又粘。” “小宝,你真厉害。”王鹃看到张小宝回来,挪个位置让他坐下,小声地说道。 “我是好人,没给他们投毒,还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你说下面的东西上来了,那可怎么办?”张小宝一副认真的模样,让王鹃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好人?恩,上坟烧报纸,骗鬼去吧,我先睡了,你看着点火堆,别让蚊子叮我,这应该是最后一批蚊子了,往肉里钻。” 王鹃嘟囔了一句,把身体弓起来,侧着睡去,张小宝手上拿着一把草,坐在那里,看着火堆,不是地把草在王鹃脸的上空扫一下,以免有蚊子飞过去。 等着睡到了半夜的时候,王鹃醒了过来,碰碰张小宝,张小宝再躺着,等快天亮是,王鹃也不守着,钻到毯子里面,抱着张小宝又眯了一会儿,这才一同起身。 袁兴易与韩永耀两个人昨天晚上不用守夜,张小宝和王鹃是主动要求的,这样好岔开时间来算计那两个人。 张小宝与王鹃把东西收拾好了,这才来到袁兴易两个人睡觉的地方,蹲下身看,其他几个起的早的人也同样过来。 “完了,有水。”过来的几个人中,一个人指着袁兴易二人身下的草惊叫起来,这一嗓子就把两个人给喊醒了,刚要动弹下,突然觉得身上又酸又粘的,正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开始纷纷地询问了起来。 有的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有没有被压着的感觉,有的问身上是不是酸酸的难受,还有的甚至是过来摸了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么粘。 袁兴易二人听着周围人的话,看着草上的水珠,在感觉一下身体,想想昨天晚上似乎真的梦到了一些事情,一个接一个的,连不起来,登时吓的脸色变的苍白。 “你们是怎么弄的,不是说了让草干么?这下算是完喽。”张小宝难过地叹息一声,在那里说道。 王鹃也在旁边点着头,指着两个人的脸色说道:“怎么这么白呢,难道是阳气被吸了?” 周围的人看着两个人苍白的面孔,纷纷点着头,这让两个人的脸色更加地难看起来,互相看了眼,马上就喘起了粗气。 韩永耀的胆子最小,快被吓哭出来了,一直在那里嘀咕着“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来人啊,快给本公子过来。” 他家的下人也知道这个事情,晚上的时候还过来看了看,没瞧清楚,摸着草只觉得有点潮,却并没有水,一个下人比较机灵,在旁边说道:“公子,别怕,这是露水。” “我不管是什么水,我现在身上又酸又难受,给我想办法。”韩永耀此时还哪有工夫去管什么露水,露水也是水。 那个下人想了想,从脖子上拿下来一个布袋子,送到韩永耀的手上,说道:“公子,这是我娘前年给我求的,您戴着吧,或许有点用。” “好,等回去我一定赏你。”韩永耀接过这个东西戴在脖子上,终于是好受了许多,那下人马上说道: “公子,您的脸色好了。” “真的?” “恩,是好许多,可还是有点白,比先前好。”一个人肯定地说道。 韩永耀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不那么害怕了,可身上的难受感觉并没有消失。 袁兴易则是依旧害怕,找来自己家中的那些人,一番询问下,还真让他弄了一个护身符,戴在身上感谢张小宝。 “今天你们到了别的地方依旧要用那种草来垫着,看看怎么样,若是还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早点回家了。” 张小宝似乎并没有觉得只戴个护身符就行,继续说道。 两个人现在算是相信了,点着头,强忍着身上的难受吃饭,东西吃到嘴里就感觉到恶心。 张小宝和王鹃拿出来两个干馒头,又做了些黄瓜鹅蛋汤,多放了些姜沫进去,把馒头掰开泡在里面,饱饱地吃了一顿,他们可不想像袁兴易两个人那样着凉,铺青草怎么可能不难受,换成大人就能直接病倒了。 张小宝不想害命,故此只让两个人再垫一晚上,这山上露水大,别说是青草了,就是干的草上面也有一层露珠。 等着众人起的差不多了,有那想要先到地方的,又提前走了,其实没有什么用,晚上这些先赶路的人如果敢几个人就睡在一个地方,那还能有点效果,可惜,就是明明知道旁边有人照看着,他们也想和大部队在一起休息。 张小宝和王鹃这次一改平常不说话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说,通常是王鹃问,张小宝来答。 “小宝,你说那从下面钻出来的东西,今天晚上还会找他们两个吗?会不会找到我们身上。”王鹃声音不小,还看了袁兴易两个人一眼。 “谁知道呢?希望别找吧,咱们晚上离远一点,晚上别睡的太实了,不然真有了事情来不及反应。” 张小宝也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摇摇头,在那里想着办法,那意思是晚上少睡点觉。 第九十四章 王小娘子真聪慧(第六更) 张小宝和王鹃这么一说,让其他人都稍微离着韩永耀远了一些,害怕被牵连到,甚至是那些个家中的大人在听说了事情后,也劝着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别离的太近,还有的马上就让人去道观里求符,恩,道观,寺庙被拆差不多了,不好找。 韩永耀两个人本来就是害怕呢,听到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说着,心中更加恐惧,走路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的,双眼无神,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紧张地四处看。 他两个一看,别人也跟着看,让气氛更加的紧张了,一路上原本会有不少的说话声竟然没了,只有张小宝和王鹃讲着一些鬼怪的故事。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永耀与袁兴易是一口也吃不下,强喝了点水,眼睛明显凹进去了一些。 “公子,公子,家中穿来消息了,昨天晚上,家中的一个草垛子突然着火了,连着一片的稻草全给烧了。” 就在韩永耀琢磨着晚上该怎么办的时候,从后面跑过来一个他家的下人,喘着粗气说道。 “烧了?怎么烧的?是人干的,还是自己就着了?”韩永耀一听说家中的草被烧了,眉头就皱了起来,那些草可以当柴火,也可以用来沤粪,这下要损失不少钱。 “不知道,应该不是人干的,没有看到旁边有什么脚印,衙役先过去的,说是自己就着了,可有人说,晚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响动,就像张家庄子卖的那个鞭炮中叫蹿天猴的那个。” 下人眼睛看向坐在那里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回答着公子的问话。 “蹿天猴?这么说是用那东西点的?”韩永耀的目光也扫了过去,两个人说话没有掩饰,故此周围的人多能听到。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也听到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住心中的笑意,又疑惑地看向韩永耀。 “韩公子家的草垛子着了?哎呀,这可要不少钱,怪了啊,这两天怎么咱们那边总出事儿?前天有人到我家去给鱼投毒,昨天晚上就到了韩公子家放火?真的不是自己烧起来的?” 张小宝忿忿地说着,王鹃也是附和“可不是么,谁那么坏,专门盯上我们几家了?哎呀,袁公子家中不会也出什么事儿了吧,着火烧到人了吗?” 王鹃最后这句问的,正是别人也想知道的。 那个下人马上回着“没烧到,垛子放在外面了,与房子还有不少的路呢,不知道张公子家中的蹿天猴都卖给谁了?” 下人一直就是怀疑张小宝家中派的人,他已经听说了,张家庄子抓了三个要给池塘投毒的人,有传言,这是韩家的人,如此一想,人家自然要报复了。 张小宝跟本就没有搭理这个下人的话,你一个下人就可以问我一庄子的少爷?你家主人问还差不多。 “住口,这话怎么能由你来说,张公子,都是我管教不严,可这话确实是我想问的,只要找到了卖给谁,那便能查一查。” 韩永耀一看张小宝的态度就知道了,自己家的人越过他来说话,人家是觉得他家管教不好,没看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下人,总是一声不出地跟在旁边,偶尔与人说起他们,也是笑一笑。 而且人家那几个跟着的人,平时相互间说话,一个个看样子都念过书,一会儿有人说树叶飘零,一会儿又人接着到来年春的等等,两下一比,那就知道谁好谁差了。 瞪了下人一眼,又对张小宝解释了下,这才把原话问了出来。 张小宝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天天都在卖,谁知道哪个买去了?我和鹃鹃也不在家,韩公子不会怀疑是我和鹃鹃昨天晚上连夜赶回去用蹿天猴烧你家的稻草吧?咱家被人下毒,我们就从未怀疑过韩公子。” 他不说这话,韩永耀还真的以为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可他话一说,韩永耀已经肯定了,稻草垛子就是他张家烧的,这就是告诉自己,你敢到我家投毒,我就烧你家稻草,你不承认,我也不承认。 韩永耀一口气憋在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不能说出来,憋得脸通红,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挤出个笑容说道:“不会,怎么可能是张家,正如王家小娘子说的那般,定是有人想要害咱们那边的庄子。” 旁边的袁兴易听到两方的人对话,扭头看了眼自己家下人呆的地方,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那一脸无辜的模样,也担心起来,他也明白了。 李珣这时凑过来,说道:“韩公子家的垛子被烧了?我记得我前几天可是买了不少的鞭炮,其中只蹿天猴就买了二百来个,多买便宜,难道是我庄子的人?” “不,不是,怎么可能是李公子家的,外人,一定是外人。”韩永耀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谁让他先动手的?心中又急又气,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韩公子别多想,一点稻草而已,不值几个钱,若是用的话,可以到我家庄子去买,便宜卖你。”张小宝继续气这个韩永耀。 张小宝心中其实非常不愿意这么干,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儿?可不让他知道怕了,他回去安排更多的人来给庄子找麻烦,也操不起那个心,只能按照孩子的办法来解决了,谁让他家中有点势力呢。 “好,那多谢小宝了。”韩永耀这下真怕了,张家似乎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小孩子,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儿,装的那个可爱呀,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就在这个时候,袁兴易担心的事情生了,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不等他开口呢,袁兴易就问道:“是不是家中出什么事情了?稻草的垛子被人用蹿天猴给点了?” “回公子的话,不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有人在庄子前面路过叫卖被虫子咬过的兔嘴豆子和豆瓣,还有一些应该是秋天之前荫好的草,还是绿的呢,非常便宜,到处打听张家庄子,说是到张家庄子卖。 管家就让人买了一些,结果今天早上,主家的四匹马和六头牛就开始拉稀,站都站不起来了,昨天晚上公子不是让人回去带话么,这家中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过来告诉公子一声。” 下人比画着把那边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是谁?想害咱家庄子上的牛马?还专门问咱家在哪?多亏了袁公子家中的管家给买去了,不然我家的牛马就完了,袁公子,真的是让你家受了无妄之灾啊。” 不等袁兴易说话呢,张小宝就一脸愤然地喊了起来,又转向袁兴易道谢。 “不客气,小宝家运气不错。”袁兴易也挤个笑容,又对下人说道:“回去告诉家中,不用查了,也不用报官,那人一定找不到了,谁是喂养牛马的,怎么就没现那料中有东西?” “回公子的话,怎么可能不看看,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草、豆子。”下人答道,知道这下庄子中喂牛马的人要遭殃了。 王鹃这时插话说道:“袁公子,你说是不是这样,那个吃坏肚子了,一个是东西霉了,这点牛应该没事儿,我家那牛什么都能吃,那就应该是巴豆,怎么能看不见呢,你想啊,用巴豆煮水,然后泡豆子和那草,这就现不了了,对吧?” “对,王家小娘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慧,巴豆煮水,够狠。”袁兴易看着王鹃眨着大眼睛一副纯真的模样,觉得嘴为有些苦,看看人家多好,告诉你怎么出的事儿,可谁让你那管家贪便宜呢。 “快回去吧,就跟家人直说,千万别去想了,剩下的那些沤粪。”袁兴易又对着下人说了一句。 等着下人离开,袁兴易眼睛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扫过,想了下说道:“我回去后,就专门派人守好庄子,万一哪一个人还想过到张家庄子捣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放心,尤其是那要给鱼投毒的。” “真的啊,那袁公子你快叫那个下人回来,我方才突然想到个办法,用醋煮蒜,给牛灌进去看看,是不是还有救?” 王鹃那长长的睫毛呼扇着。 袁兴易愣了一下,脸都快要挤到一起了,点点头“好,谢谢王小娘子。” 把下人又找回来,按照王鹃说的话告诉了一遍,下人有点担心这方法,问道:“公子,这能行吗?” “行,去吧,事情还能比这更坏?不吃也是死。”袁兴易相信刚才自己那个算是妥协的话张小宝和王鹃听懂了,这才给个方法,人家没有必要继续坑他了。 韩永耀没有袁兴易那么多的想法,根本就不知道道歉一下,听着袁兴易的话想不明白,等别人都不看这边的时候,问道:“兴易兄,你真准备帮他们张家庄子,他们刚害了你。” “我是帮自己呢,你回去也别想害人家了,先忍忍,等他们新的县令到了再说。”袁兴易劝告了韩永耀一句,至于他听不听就管不了了。 第九十五章 庄子之处来大人(第七更) 等众人再次赶路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不说什么鬼故事了,连着两个庄子出事儿,再想想这里,人家一定会知道专门吓唬人的。 王鹃走在张小宝的身旁,小声说道:“咱们这么欺负孩子是不是不好?你看看给人家欺负的,这么大人了,还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他们知道咱俩是大人么?他们知道咱俩不到三岁,他们又不是不懂事,尤其是那个袁兴易,那话说的多好,给咱们道歉了,还让人听不出来,他欺负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欺负孩子不好? 何况不欺负他们,他们就要闹起来没完,你能让我们的父母去找他家的大人?对付孩子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属于孩子自己的办法,你看以前的那些个儿童节目,哪个不是大人装孩子?” 张小宝到是没觉得如何,两边正好扯平了,以后能安稳一些。 “那就这么算了,等着再来闹,再教训他们一下,不知道谁放的蹿天猴,愣是让他们找不到人,他们现在不害怕了,那还用把他们给弄走吗?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吧。” 王鹃见到这次过来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失去了继续呆下去的兴趣,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的生东西过来,压根就没准备多呆,她不相信那个李珣会打他们的板子,毕竟他们两个到了地方,也不可能给他们弄一个乡贡的名额。 “再呆两天,我跟李珣好好打听一下新来的县令情况,还有那边宅子里的人与宋静功谈完了,传来消息之后,也问问。” 张小宝想了下,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问些事情,早做打算。 王鹃点头支持,两个人又开始不说话了,低着头赶路。 袁兴易与韩永耀确实不再害怕了,可昨天晚上着凉,加上今天半天一直提心吊胆,没与怎么吃东西,身上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了,跟在后面咬牙坚持。 “兴易兄,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聪明,连我们也被骗了。”韩永耀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是他们聪明,他们来的时候家中的大人可能就告诉了,或者是他们身边的那个下人,只要不太笨,一教就能学会。”袁兴易不会想到这些主意都是张小宝和王鹃琢磨出来的,只以为是别人告诉如何去做。 韩永耀觉得是“这下可把我们两个给坑苦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新的县令什么时候能到,兴易难不成认识?”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庄子上能种黄瓜,等县令来了,就能找个由头收拾他们一顿,若是没有那两个七品官还不好办呢,忍着,千万不能在这之前得罪了他们,把那些小手段收起来。” 袁兴易终于是放弃了他出的那些个主意,只能听从家大人的话,等待着,张家庄子这些日子的事情,他家中早就查出来了,就想插手,可没有机会,不然他又怎么可能给韩永耀出坏点子? 他本来想让大人看看,凭他的本事也能折腾张家庄子,到时过去讨要好处,不然就继续折腾,哪想到第一步还没有成功呢,人家的报复就来了,折腾了家里一下,又折腾了自己一次。 ****** 张家庄子水云间旁边,三个庄子的庄户都在那里奋力地挖着,张王两家的人这次不多,大部分都放到了山上,葛家庄子则是把能出来的劳力都给派了出来。 葛迎喜站在一旁,背着手在那里看着,心中一阵的畅快,边上葛管家也在那里笑容不断。 “老爷,等着这边那些酒楼建起来,咱家的钱财就更宽裕了,要说这张王两家的本事确实不小,可就是人傻了点,给庄子上的庄户那么多的好处,还把好处分了我们一份,败家。” 葛管家算着能够有多少的收入的时候,嘲笑着张王两家。 葛迎喜扭头瞪了管家一眼,沉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也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张王两家是不想看着咱们过苦日子,原来那日子你还想过?说是主家,一年到头,能剩下百十贯就不错了,如今呢?” “上个月我点了一下,家中用帛一千四百匹,折银二百八十两,铜钱一百六十贯,还有五十一两的碎银子,家中的两个库房也满了,里面装着些东西,大概也值个三四十两。 老爷,家中确实强多了,方才就是说说,以后敢不说,也不敢想了,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把我们的庄子买了不就行了么,何必非要对咱们好。” 管家一说起钱来就兴奋了,一点不差地把庄子现在有多少钱给报了出来,大部分是水云间分的钱,一部分是卖的种子,葛家也卖了,挑好的稻子卖点,没那么高价钱,收入也算不错。 葛迎喜看了眼小桥那边,说道:“先不说他们买我卖不卖,就是卖了又能如何?他们庄子上的保密的事情太多了,买了我的庄子,就又要与别人相邻,至少葛家庄子的庄户和我们现在不会去害他们。 可换了个新的邻居,他们能保证新邻居也不害他们?我们三个庄子在这边不少年了,还算知根知底,家中的老爷子与他们家中的人也能说上话,新的邻居行么?” “老爷,我晓得了,换了新的邻居,他们想要安稳,就还得分出来部分利益才行,分谁不是分?分给咱们总是熟一些,这么说来,咱们关键时候还要帮着他们挡?”管家这下开窍了。 “是帮自己挡,他们垮了,咱们也就完了,不用怕,皇侄也在这边,这次修楼也算皇侄一份,这才是好手段,把周围的人都拉在一起,真有事儿,谁不帮着想办法都不行,有钱大家赚。” 葛迎喜打心里佩服张王两家,据说是两个孩子快满周岁的时候,庄子上来了高人,怎么就没到自己这里呢?若是真到了自己的庄子,那自己会不会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利益分出来?会,这是高人指点的,高人也一定会指点自己。 葛管家也想着这个事情,他现在比起以前好了许多,尤其是庄户,已往看到自己是怕,现在是敬,不就是做身衣服,给点东西么。 想着想着,葛管家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恭声问道:“老爷,张家庄子画的图看过了,咱们庄子是不是也学着他们那样,挖几个池塘,引水进去,到时用渠子连上,花不了太都的钱?” “再等等,等他们弄出来,看看好不好,好的话就学着做,到时能来多少人,得看皇侄怎么把他那边的庄子通向华园县和云阳县的路给修好,要是能把这条河给扩一扩,连到那边的河上,那就更好了。” 葛迎喜也清楚这些事情,只有来的人多,才能有更好的收入,不然只凭借这么个坑坑洼洼的路,到水云间来的也只能是那小罗水过来的人。 “老爷,您看,那边来了些人,看上去不少,用不用迎过去,不像是到水云间的,从小罗水来水云间应该走另一条路。” 正在葛迎喜与管家一同沉浸在对美好生活的想象当中的时候,远视眼的管家指着从那边通过来的路说道。 “走,看看去。”葛迎喜也纳闷,最怕的就是来找麻烦的人,见这边有了好处,想找麻烦的人不少,都被张王两家连削带打的给应付了过去,有了官身后,稍微好了一点点。 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能够隐隐地看见,那里大概有二十来个人,一个人被护在中间,正对着不远处的水云间指指点点,又走到了田中,似乎想要从那里直穿过去。 葛迎喜和管家也连忙改变了一下方向,斜着迎了上去,正在那挖着河道的庄户们也看到了来人,见葛家的老爷迎过去,一个个停下了手中的活,聚集起来也往那边走,尤其是葛庄的庄户,他们怕有人伤害到老爷。 “大人,您看,那里就是水云间,不少人听到的人都想过来看看,大人,小心脚下。” 离着近了,已经能听到那边的声音,一个人正在对着被保护起来的人介绍水云间。 那个大人微微颔“不错,听人说在里面可以一边吃饭一边钓鱼,出主意的人不错,那边挖河呢吧?又挖河干什么?” “回大人的话,小的打听出来一些,说是要把这里再弄些酒楼什么的,有个说法,叫山在一旁水中央,去诗经中的那句。” 旁边的人似乎知道的还不少,他旁边的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大人,小的也听说一些,昨天听庄户们说的,说是到时一条路会修到山上去,叫山外青山楼外楼。” “好,霸气,这名字听了就不错,一会儿去尝尝,听人说这里菜的味道不比京城中的那些个大酒楼的招牌菜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保护的人露出了点笑容,同时看向了走过来的葛迎喜与管家,周围的人直接就有一个上前几步,做阻拦之状。 ****** 今天更完了,俺这人实在,只要每章不到3ooo字,那就不算数,要补上一章,昨天一章27oo字的,对不住大家了,补上了,我也就安心了。 第九十六章 下人应对有如神 地硬稻茬矮,旁路有人来。同说水中阁,遇人防在外。 过来想要看看情况的葛迎喜就被防在外面了,四个健壮的人堵在他和管家的面前,每人手拿一把刀,看那刀柄及刀鞘便知,人家的武器不是摆设,与通常才子随身带着的宝剑不同。 “何人?敢到此地近前?”四人拦着葛迎喜,旁边又有一人过来,出声质问。 “不能过来?”葛迎喜有点懵。 “然,此处非寻常人等可踏。”那人继续沉着脸。 葛迎喜用手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脚下的地,再指指对面说话这人,嘴张的比平时大了一倍。 “老爷,咱们先退,他们人太多,快过来,老爷在自家地里被人撵了。”管家多半个身位站到葛迎喜面前,往后退着对那边也快到地方的庄户喊了一嗓子。 这下可了不得喽,庄户们一见有人到这里赶主家老爷,太欺负人了,如果老爷真让人给撵走,以后自己等人也不用在庄子上求活路了,出门头都抬不起来。 哗啦一下子,庄户们拿着手上的工具就冲了过来。 张王两家的庄户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做,一个在这里管事儿的,张家内院的打杂的人喊道:“上啊,唇亡齿寒。” 有这话就好办了,两家的庄户也跟着冲,那里的二十来个人见一帮人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武器’,当中几个顿时慌了,还是那护卫沉稳,招呼一声,先把葛迎喜和管家给抓了过来。 葛迎喜刚被抓住,庄户们就把二十来个人给围上了,一个个怒目而视,手紧紧地攥在锹镐的长把处。 “勿燥,快把主人放了。”剑拔弩张的时候,那个一直被保护的,大概六十多岁的人看着葛迎喜二人言道。 “大人,此地庄户众多,若……。” “放了。”这个大人不容别人多说。 “放。”护卫的那个头头只好咬着牙下令,同时更加警惕周围。 “老爷,您没事儿吧?”葛迎喜和管家被松开,马上就有庄户给拉到人群当中,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晚上把那头平时不怎么听话的牛杀了,大家都尝尝。”葛迎喜把周围的几个庄户看看,决定杀头牛,罚钱也认了。 说过话,又转向那二十几人看去,却见那老者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害怕,而是对他这里笑了笑。 “尔等俱是葛家庄户?知忠心护主,好。”老者看看围着的庄户们,微笑着赞扬道。 庄户们没出声,有点紧张,又不想退缩,干挺着。 “大人,那边两种不同衣服的人不是葛家的。”旁边一个刚才害怕的人这时现没有被攻击,稍微放了点心,指着张王两家的人说道。 听此语,老者来了兴趣,对张王两家的庄户问道:“可有管事之人?” “云骑尉府一星杂人在此。”那个管事的挺着胸上前几步,直面老者大声地说道。 老者稍微愣了下,笑着说道:“云骑尉府,可是七品官张永诚院中的下人?一星是什么?葛家庄子的事情,你让人过来为何?” “一星就是最差的,为何不来?葛,张王之表也。葛亡,张王必从之。”这个下人丝毫不怕老者看过来的目光,朗声说着。 “从虎,可知他说的是什么?张家庄子最差的下人。”老者盯着这个下人,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他左近的一人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老爷,小的不知,谁知道他瞎说什么?” 老者轻轻叹息一声,对这下人说道:“你可愿随我做事?” 下人使劲地晃了下脑袋“古周无乐,我非田氏。” “好,好一个云骑尉府一星杂人,哈哈哈,最差的?”老者说着大笑起来。 旁边的葛管家听迷糊了,不解地问葛迎喜“老爷,他们说什么呢?” 葛迎喜和张父一样,同样想考科举,听到管家的话,吧嗒两下嘴说道:“葛,张王之表也。说的是春秋时的唇亡齿寒,后说的是庄子至乐,忠臣不事二主,田氏说了未做。” “啊?老爷,您是说他一个张家的下人,连用两个典故?张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张管家觉得自己好象是突然睡着了,不然怎么会做梦呢,这个下人他认识。 葛迎喜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周围的人也听见了,方才被老者问的从虎这时对着张家的下人喊道:“你竟然敢欺骗我家老爷,说,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位老伯,你家下人可做主问话?老伯待下人真好,张府若是有人敢如此……。”张家的下人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老者那一直没有变色的脸突然一红,回头瞪了从虎一眼,喝道:“退下去。” 从虎吓的一哆嗦,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老者又对着张家的下人问道:“可否与老夫说说,此二句从何处得来?” “府中下人,先教知礼,府中有一放置书纸的屋子,其间藏书,下人尽可取录,若不识字,可问府中夫子,若不明其意,老爷、夫人、夫子偶遇当问之,三者为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的平日愚笨,所学甚少,方才正巧遇到昔日所学,所感颇深,故随口说来,比府中五星下人,小的多有不如。” 这下人若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一定会感叹,属于临场型选手,平日考校总是吞吐不清,今天关键时刻了,竟然长挥。 老者和跟来的人不知道,以为张家庄子那边随便拉出来一个最差也是如此,这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也太打击人了,莫说是七品散官的家中,就是自己这些三品官中的人,有多少人能与人家相比? “王家的小娘子也教你们一些学问?”老者看向那边,虽然根本就看不到张家的主院,还是问了一句。 下人的眼睛马上就睁得大大的,有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老者,用最快的度思虑了一番,说道:“老伯怎么知道的?王家小娘子确实总是教导我们,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原本我们不会,可王家小娘子和小公子一玩起来,我们才现,还有那么好玩的事情。” 这下换成老者愣了“小公子是何人?王家的丫头那般大了,教与你们下人玩闹?” “小公子就是小公子,夫人与老爷的孩子,张家的小祖宗,王家小娘子自从睁开眼睛看到小公子后,就再也分不开了,后来有一天快到周岁时,小公子和小娘子就教我们玩了。” 下人边说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万一把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那可麻烦了。 老者这次算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可是王家庄子中的小鹃鹃?非也,我说的是你家夫人王巧儿,能与巧儿学,那是你等的福分,张永诚拣了个便宜,还好,只几年便有了官身,不然……哼!” “不然又如何?”下人不愿意了,这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老爷也是他能说的? “不然与我也没有任何牵连,他自己遭罪吧,听闻张家主家的两个娃子比旁人家的好看,不知平日里玩什么?”老者不再去说张父,开始说起张小宝与王鹃,脸上笑容更盛。 这下人还在生气呢,一扭头“不知道。” 突然又转过来,脸上露出淡淡的跟伙计差不多的招牌笑容,说道:“方才思虑些旁事,并未对老伯说,老伯可是想知小公子与小娘子往日玩耍之事?小的只知有一小车而已,其他之事,可问石榴。” 老者更加的惊讶了,下人明明已经生气了,却突然又转了个脸,这种事情,通常需要在一些大的商家或官员间才能见到,不得罪人,不找麻烦。 既然如此,老者也就顺着话问道:“那石榴是何人?几星的?可在庄中?” “石榴乃小公子与小娘子丫鬟,原本三星,后无星,只在领处染一蓝色,与小公子、小娘子到小罗水去玩耍了。”下人明明知道他们去了皇侄的野外生存的地方,却说了个谎。 “为何无星?又染了蓝色?”老者笑着配合下人在那问。 下人不清楚啊,还以为老者被他引走了,继续说道:“老伯抬头看,天便是蓝色,石榴跟与小公子、小娘子身边,取,天长地久、天经地义、天造地设、天荒地老、天作之合之意。” 下人说着这些,还在想着当初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天外有天、天罗地网,凡是敢来捣乱的,就让他知道厉害。 老者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看来那两个小家伙在两家中的地位不一般啊,可以让身边下人独立在其他人之外。 “哦,那你与我说说,你家后面的山上,六千亩地是怎么回事儿?” “六千?哪里有六千,只有四千,已圈好,并告与衙门知晓,山中一些沟壑未曾圈在其中。”下人这回更加警惕了,难道是来查地的? 第九十七章 来人笑接科举事 老者还真的没有想到张王两家人竟然没有把那六千亩的地给占了,而是仅仅占了封的四千亩,来之前已经有人说过,这边的事情许多人盯着,换成往常,自己也不会过来,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正好就来看看,听说这里景色不错,部里还有那么多人管着,又过了最忙的时候。 “老伯,您不会是新来的县令吧?那小的劝你赶快上任,别在这里找茬子,这边的庄子,一直按朝廷的规矩办事儿,您那县衙已经修过,尤其后面县令及家人住的地方,窗纸糊最好的,桌椅也是这里新出来的那种,偏房中也盘了炕,柴火都给您准备妥当了。” 下人想当然地认为这老头是新到的县令,稍微老一些而已,看上去还不错,故此好心地劝道,同时还对旁边一个庄户使了个眼色,那庄户也机灵,转身离开。 老者觉得有趣,应了几声,问道:“还有什么安排?” “安排?没,哪有什么安排,俱是百姓所为,说新来的县令爱民如子,这才帮着张罗。”下人不想说太多了。 “没有新鲜的黄瓜?那后院若是种上点黄瓜就好喽。”老者意有所指地说道。 下人犹豫了一下“这个……大人以天下安定为己任,或许能出祥瑞也说不定。” “那若是我到这边上任当县令该如何做呢?”老者又问。 “自然是修水利、护百姓、铺官路、兴农事、举学堂、广开言路勤问策了,尤其要对听听百姓想要什么,当个好官说不容易真不容易,说容易也容易,如钱财之事,就可以……就可以多想想办法。” 下人说的顺溜,差点说漏嘴了,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望着这个下人颔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小……小的自己想的,大人,您快去上任吧,好好干,不出两年,您就能攒够政绩升上去的,有了麻烦您就过来找……找咱们这些百姓。” 下人把老者给想成新来的县令后就有些激动了,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利索。 就在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应对的时候,方才离去的庄户带着张管家跑了过来,看那方向是水云间,怪不得来这么快。 “张管家你来了,方才这位老伯询问六千亩山地的事情。”下人总算松了口气。 张管家要更沉稳一些,毕竟被小公子和小娘子经常打击,已经快到波澜不惊的地步了,对下人摆摆手“知道了,带人忙吧,别耽误主家的事情。” 随着张王两家的庄户离开,葛迎喜也给管家个眼色,管家同样对葛家的庄户吩咐了一声,周围的庄户纷纷散去,庄户散去的时候,又来了二十几个人,腰间同样挂着刀,比起老者身边的几个人感觉上稍微差了点,人数却多,老者身边不只是有护卫。 张管家看了老者身边的人一眼,对老者说道:“这位老伯,不知到此地有何事情要做?若是闲谈,进水云间更好一些。” “恩,去水云间,头前带路,张永诚与王巧儿未到?”老者一改方才对待张家下人那和煦的样子,沉着脸示意张管家领路,并问起张家的家主和夫人。 张管家二话没说,真的就在前面带路,走出去几十步远,这才稍微放慢了脚步“老伯是从京中来的?老爷在家中温习,夫人忙着筹划琐事。” “温习?哼!当是科举那么好考?知道规矩么?”老者不屑地问道。 张管家也不动气,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这就不用老伯费心了,张家庄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来人啊,先到水云间,让其把招牌菜摆出来。” 老者看看太,确实是午后渐晚了,也不推脱,继续向前走,对方才管家的话似乎是没有听到。 等着一行人来到水云间门口将要进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老者的护卫反应迅,立即警戒起来,等过了十几息后,便看到那边来了双马一人,瞧情形是换乘急奔而来。 随着距离更近了,可见来人一身紧衣,扎头的绳子早不知哪去了,长飞扬,手握马鞭,依旧抽打不停。 待到近前几丈距离,来人使劲一拉缰绳,坐下马直力而起,稀溜溜叫唤着,马上之人手按马头,双腿分叉,直接就从立起来的马头上飞了过来。 落地时脚下一个踉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强压胸口的起伏,大声喊道“奉小候爷之命,替张家小公子送飞信一封。” “来人,叫医生,准备温茶,上担架。”张管家一听来人的话,不敢怠慢,把小公子和小娘子平时吩咐的事情说了出来,上前几步,先扶着来人,并不急着接信。 来人也确实累坏了,若不是李珣的近身护卫,换成平常人,能累死在路上,来时可是三匹马,愣是在途中累倒一匹,使劲喘了,喊那一嗓子,就觉得嘴里咸咸的,又忍着说道:“信。” 张管家这才把信接过来,并说道:“壮士辛苦了,稍待片刻,那边备好了温水给壮士泡一泡,还有温茶。” 说着话的工夫,酒楼当中已有人抬出担架,常驻在酒楼担心客人吃出差错的医生也赶了过来,把来人放到担架上面,医生弯着腰,手已经搭到了来人的腕子上面。 进门之前微微侧头对张管家说道:“脱力而已,无碍。” “好,医生多费心了,命人准备银耳燕窝羹,待壮士起来食用。”张管家这才放心,小公子和小娘子对这种报信的人最为看重,他又怎敢怠慢? 这一切都被老者及身边的人看到了,惊讶于张家庄子的反应度,更惊讶张管家那种对待的方式,皇上若是身体不适,去太医院找衣博士也没有这个度,酒楼中竟然能出来医生?报信的人可以吃银耳燕窝羹,张家傻了? 张管家看了眼信封,犹豫了下,对老者说道:“老伯,您里面请。” “不先看看信?小公子来信,那小公子可是你庄子上的张小宝?”老者对张管家的沉稳高看了一眼。 “不急,传信快是兵贵神,看信不差这片刻。”张管家轻松地说着,又似不经意地把信交给了一个旁边方才赶来的护苗队的人。 那人伸手接信,旁边就有人打着火镰点燃怀中揣着的一个事物,只听着‘嗵轰隆’连续两声响过,天上出现了一团大大的火焰。 老者疑惑地看了下,没说什么,跟着张管家上楼,刚刚进到二楼一处房间当中,马蹄声再次响了起来,从开了半扇的窗户看下去,就见那一匹马上坐着人来到了酒楼的下面。 “小公子来信,四星特快,送与老爷夫人。”护苗队的人已经迎了跑了过去,不用来人下马,把信一递,喊了声,让开身子。 来人直接拨马,向着张家庄子主院而回。 老者看过这一切,呵呵一笑“不急?四星特快是多快?最快的几星?” “五星。”张管家稍微有点尴尬,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五星就是急报八百里了吧?四星看那换马而乘的情形,至少算六百里,看样子你家小公子还没什么事儿,不然就不是四星了,确实不急,人无事,凭张王两家的家业,就不怕什么了。” 老者这时也松了口气,在那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周围几个人却听到了。 随着伙计把一道道的菜送上来,张管家也不用伙计来说菜,他亲自对着老者介绍,方才老者的神态和说的话,他都看到听到了,觉得似乎不应该是想算计张家的人。 老者也未继续询问张家的事情,与管家说起了这边的一些修楼的事情,好说说自己的见解,桌子上的菜吃的不算太多,却每样都尝了几口。 凉菜吃完只是点点头“还行,比京中一些大的酒楼稍微差上点。” 吃热菜的时候才满意地说道:“听闻你们这里有一种特殊的调料,菜中应是放了些,还有什么菜,一同端上来看看。” 老者的话音刚落,伙计就端了一个盘子送过来,等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老者终于是动容了,盘子中放的东西平常随意便能看到,但这个时节,却是只能到往南的地方才行,几条笔直的,顶花带刺的黄瓜,两个青绿的圆茄子。 看上去根本就没洗,应该是摘下来就送到了这里。 “酱呢?”老者确实喜欢这两个菜,哪怕茄子生吃并不怎么舒服。 “老伯想吃酱?用了酱味道就变了,来人啊,送上来三种酱。”张管家说着,给老者做了个示范,直接拿起一根黄瓜,用手把上面的刺搓下去,放到口中咬了一截,嘎吱嘎吱地嚼起来。 老者这回懂了,确实,在这个季节能如此吃黄瓜,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难堪,旁人见了只能羡慕,他也拿起了一根,刚要搓了吃,旁边的护卫头头就过来说道: “大人,小的也想尝尝,看着大人与张管家吃,小的早已馋了。” “恩,那自己拿一根,不必抢我手中的,张家庄子的本事不屑用那种下作的手段。”老者停顿了两息,终于是下决心说道。 “大人……。” ‘嘎吱’“好吃,等天冷了我也来吃,到那时不是什么水云间,而是雪云间,张管家可赞同?” 老者不等着护卫阻拦,直接咬了一口,笑着对张管家说道。 哪知张管家摇了摇头,回道:“老伯不管何时来,这里都是水云间,哪怕别处干旱,这里也不会缺水,山在一旁水中央,冬天冷了,这里会让人烧炭化雪化冰。” “哦?那吃饭价钱是否也要高?”老者问。 “一样,除非专吃青菜,小……小的听人说,招牌更重要。”管家差点把小公子三个字说出来。 正此刻,伙计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卷轴,不等管家问,先道:“张管家,老爷写的诗句,从今天开始,水云间及小罗水那边,每一个咱们的酒楼和山上的亭台都必须挂上。 来时夫人说,让张管家联系京城那边的店铺,不是咱家的,花钱也要把老爷的诗给挂上,过年之前,找到京中的人,送上拜帖。” “知道了,挂,老伯京中可有相识之人?张王两家庄子绝对不会怠慢老伯。”张管家一听就明白了,小公子和小娘子这是动手了,正好眼前有个看上去还算可以的老头,不用用岂不是白送了一桌子的菜? 老者一直没有完全睁大的眼睛现在终于是把上眼皮给抬到最高的地方了,惊讶地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李珣也跟着忙上了?有本事,千万莫对老夫说,这事儿从旱蝗起时就安排了,拿钱给老夫,老夫帮你们找个不想帮又不得不帮的人。” 第九十八章 背后势力人不知(第一更) 晚霞纷纷随风转,红日落西山。没有树上虫鸣伴,只是草叶枯路边,坐在山脚的……。 王鹃哼哼着外婆的澎湖湾的调子做菜,张小宝就在一旁把歌词改得乱七八糟地唱,李珣坐那里等,等饭菜好了一同吃,觉得王鹃的调子不错,至于张小宝的词,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公子,我与鹃鹃准备明天回家,这边的事情办差不多了,至少能得到一段日子的安稳,你是不是把那重要的事情先做了,以免别人失去了信心,跟不上。” 张小宝现自己的词没被欣赏,只好停下,与李珣说起事情,他和王鹃来的目的就是把袁兴易与韩永耀吓住,让他们安稳些日子,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下午的时候已经和李珣说完了那边修建酒楼的事情。 方才宋静功那边也派人来,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宅子中的人姓郑,自己家中似乎没有太大的势力,父亲也比较平常,可有一个母亲却是姓毕,还有两个舅舅。 到这边的目的,一个是受人之托看看张王两家庄子如何,另一个目的是学学小罗水的码头,准备到离京城不算太远的郑渠那条河的支流上学着弄一个出来,那边也有山,虽说上面的树木多了些,对他家的势力来说,还是可以试试。 同时这郑公子家中也稍有积蓄,比张小宝家的钱能多些,拿出十来倍的钱还没什么问题,那个受谁所托,一直没问出来。 李珣在听到这个姓的时候就有点迷糊,不知道是哪家?直到想起人家说的母亲姓毕,还有两个舅舅,这才笑着对张小宝说道:“想和人家斗,你家的底子可远远不够,你家有庄子,那正好管着了,不是新县令来了,放心。” 张小宝当时就更加的不解了,问了两句,李珣就是不说出那人叫什么,只好转而问起新来的县令。 李珣是这样回答的“这贾县令啊,本事还是有些的,政务上不说太好吧,想要稳稳做事儿,一般不会出差错,为人稍微贪了点,水云间那边你我几家做的事情不用担心,本候爷管了。 小罗水呢,那里也没我的地方,只能你自己来想些办法,有一点你不用担忧,他还不敢在三水县强挣税,也不敢随意给百姓摊派活计,那就只能从一些商人手上划拉了,不如这样,我出一万两,买小罗水那边的两成店铺,你回去与家人说说。” “不用说,我家自己想办法,水云间那里你管好就行了,小候爷,千万要多使些力气,不然赚少了可别怪我家。”张小宝那时回的也快,故意强调了小候爷三个字。 李珣也不生气,别人怕他,哪怕强装着不怕也是恭敬非常,只有张小宝王鹃,可能是太小了,无法明白这种权利上的东西,可又总觉得不像,说起话来,跟自己这样大的差不多,真想不透。 “吃饭了,今天晚上最后一顿,把菜全做了。”王鹃把锅中的油菜虾仁给倒进碗中的时候对张小宝和李珣招呼了一声,她主动要干的,说是做这个菜最拿手。 李珣闻着饭菜的香味,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似乎总那么高兴的样子,在知道两个人明天一早会离开后,心中有点不舍,他总觉得,张小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怕遇到任何的麻烦,所有的困难都能应付过来。 端起饭碗,李珣舀了两小勺子的红烧肉的汤拌了拌,又撕下条蒜茄子,几口下去,小半碗的米饭就进肚了,对着张小宝说道:“按理来说,如你俩中途退出,是要打板子的,本候爷想了想,决定先把板子记下,怎样?” “不怎样,你这么说我和鹃鹃就跟下去,到时看你怎么给咱们两个弄乡贡的名额。”张小宝回的一点不客气。 李珣还真被问住了,这两个孩子实在太小了,旁人最少也得十岁,到时上京中见识一番也就回来了,不指望能考上,十来岁中榜的也不是没有,可真把张小宝与王鹃给送过去,一进考场,只看他两个的大小就会让考场乱起来。 李珣已经知道张小宝两个人过来干什么了,坑韩永耀与袁兴易,家中那边也跟着动了,把那二人吓的看样子最近一段日子会安稳不少,原来害别人家的牲畜可以先用巴豆煮水,蹿天猴还能少稻草,照这么看,把蹿天猴做大些,烧粮草也行。 心中已经知道不可能去大张小宝与王鹃的板子,但听张小宝的话,李珣还觉得有点势弱,只好说道:“你们今天把带来的东西吃差不多了,难道以后天天吃一种东西?盐也不够了吧?” “谁告诉你野外生存要带粮食等东西?有一把刀足以,甚至可以在没有刀的时候依旧能够活下来并完成任务。” 王鹃不屑地说道,她和张小宝配合好了,完成太难的任务或许不行,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想办法活下来没有太大问题,只要别放在草原上遇到狼群就行。 李珣愣了一下,说不相信又觉得人家背后有高人,相信的话,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只好错过这个话题,说道:“一会儿是不是就可以挖了?” “什么时候都行,别挖太多,算了,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别看挖出来的个头小,攒上一大把,就能坚持一天。”张小宝用手比画了一下。 李珣点点头,又吃了一大碗饭,豪迈地用袖子擦了下嘴,对着其他在旁边羡慕着看着他们三个吃菜的人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东西。” 说着话,李珣来到一棵树下,抬头看看了树枝,这才用小铲子开始在树下挖了起来,边挖边说“夏天的时候这个地方的知了多,现在树下一定有知了的小崽子,从树上掉下来钻进土中,没有吃的东西的时候就挖这些吃,别说没告诉你们,到时哪个因找不到吃的退出,该挨的板子一下也不会少。” 周围的孩子家中生活都不差,哪里吃过这些东西,那几个先前问的人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小猴爷带素油,专门为了炸这个东西吃的。 有了李珣的示范,其他人飞快地把手上带来的食物吃到嘴里,也学着挖了起来,尤其是从草原那里坚持过来的人,丝毫不觉得吃这些虫子恶心,蚕蛹能吃,青时那虫子能吃,这个蝉自然也能吃。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参与,其实他们两个本来想说,树皮也可以吃的,草根同样不错,想想这些孩子,就别让他们遭这种罪了。 晚上,韩永耀两个人身体依旧疲惫,但不害怕了,更不会傻傻的听张小宝说的那样用还没有枯黄的青草垫在身子下面睡觉。 李珣在临睡之前,专门让人把今天生的事情写下来,到时整理一番好到父亲那里邀功。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用毯子盖住全身,只在嘴的地方弄出个小口用来呼吸,当天亮的时候,没有被蚊子咬到。 起来后,有做了一顿早餐,把所有带来的东西全用上了,让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分吃掉,蹬上马车,在李珣不舍的目光注视下渐行渐远,其他的孩子这时非常聪明地没有去问李珣为什么不打两个人的板子。 ****** 一天半之后,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晃荡回了庄子,哪怕这里没有县城那么繁华,没有小罗水的热闹,两个人依旧觉得这里才是最好的地方。 “小公子、小娘子,这边已经按照您二位说的安排好了,前天庄子上来个人,护卫比庄子上的护苗队儿厉害许多,都称呼其为大人,结果呆到晚上就又匆匆走了,似乎知道夫人和老爷。” 张管家帮着张小宝和王鹃拉开车门,马上把前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两个人听。 “大人?多大的大人?知道姓什么吗?”张小宝一听就觉得事情不简单,问了句。 张管家摇了摇头“不知道,没问出来,看样子不会对庄子不利,临走时还说要帮老爷一下,那老头长的和坏人也不像。” “是不像,脸上写着坏人的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派人跟了吗?”王鹃从来不相信什么长相,旁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管家这时点头了“派了,派了四个护苗队的人跟着。” “哦,那估计四个人也快回来了,回来就说明那人还没想对付我们,也可能是有更坏的主意,回不来,那就千万别让我知道老头是谁,我得给去的人报仇。” 张小宝一听管家说派的人,就有些担忧,护苗队是的人都是庄户,真想跟踪,不如把主家招来的当初是猎人的派出去,当然,最好的是自己和王鹃亲自过去,潜伏与跟踪比庄户们强多了。 “小公子,您是说他们会有危险?”管家想了下也觉得当初没安排好。 “没危险,这不是回来了么,问问他们,是不是在泾水河边把人跟丢的?”张小宝看向小桥那个方向,四个人骑着马回来了。 第九十九章 新来县令在微服(第二更) 初冬的日子里,第一场小雪从天上降落到了人间,飞扬着,刚一落到地上,屋顶就化作了一滩水,庄子上的家禽哆嗦着不愿意从窝中出去,老黄狗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些碎布条子和一些干草,自己把窝给铺一铺。 山上除了那常青的松伯,整个世间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丝的绿意,听不到夏秋时的蛙鸣,也少了小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地上只有泥泞而闻不到泥土的芬芳。 养蚕的人家煮好蚕丝,有的会纺成线团,有的则是直接放着,今年县中不用上交任何东西,收的粮食少了,日子却好过了些。 县中卖凉皮的人已经看不到了,煎饼果子生意似乎更好了些,卖糖葫芦的人也早早出来,从天亮卖到天黑,那冰糖挂的薄片不会化得太厉害,比起白糖的强了许多,咬上一口酸甜中能感受到那脆脆的滋味。 小罗水码头上的扛活工人比起前些日子更忙碌了,不少想要在冬天赚一笔钱的商人,趁着河水还未结冰,努力地把能收到的货运过来又运出去。 几个大的架子撑在那里,上面有绳索拖动,下面有钩子,让码头的吞吐度快了不少,这让码头旁边的酒楼与商铺生意也跟着最后疯狂了把。 才子与佳人似乎觉得这个时节没有什么可以写到诗中的,一部分缩在家中想着冬天大雪该写什么,唯一一个依旧是有不少才子愿意呆的地方就是水云间。 王鹃特意在上面用了一个词中的一句话,在下雪之前吸引了不少人‘谁言寒蝉薄衣冷,却道天凉好个秋。’ 旁人不知这句是出自哪里,也不知第一句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不少的才子直接把这两句话给想成了,天冷时一些贫苦的人没有衣服穿,还有人在赞赏这种景色,文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景物当中。 加上水云间新推出了一道菜,更是让他们愿意前来品尝,边吃边感怀。 不是蝉声蚕在心,秋蚕到死丝方尽。 菜的名字就是这么出来的,简单点说是三个字,丝方尽。 张小宝的心思没放在这方面,王鹃自己出的主意,从来的客人纷纷点这道菜的情况上看,还不错。 原本抽完了丝之后,蚕蛹一般人不吃的,庄户们或自己留上几天吃,吃不了就只能扔了,王鹃专门为他们想到了这个办法,改了人家李小忧的句子。 王鹃就是这么评价李商隐的,说看他的诗,更多的是忧愁,如锦瑟,好听是好听,可总是有一种凄美,王鹃喜欢那句沧海月明珠有泪,张小宝则是爱听庄生晓梦迷蝴蝶。 说着两句话的时候,王鹃还问过张小宝“怎么样?我两句拼的是不是特别的好?” “一般,没有我以前听过的中文系的三个女声说的好,那时我啥也不懂,坐火车呢,她们就在那说诗,说有一诗非常好,尤其是当中的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无可奈何花落去,我当时惊为天人,后来……。” “后来现这是一诗和一词中的句子了是吧?”王鹃笑着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不是,后来我就想,姓宴的若是占了姓李的身体,是不是能写出一个茂陵秋雨病相如,昨夜西风凋碧树?” “张小宝,你说话就不能留点口德?”王鹃笑着问道。 “我是认真的,你吃蚕蛹中的那个黑色的东西吗?”张小宝严肃地说道。 “不吃,内脏谁吃啊,你看到过蚕蛹没被抽丝以后长的样子么?”王鹃问了一句。 张小宝点头“恩,小时有人给送了五十多斤的茧蛹,一个女人,三十来岁,还要收养一个妹妹当女儿,可惜没收养成,我一直觉得,她是最漂亮的,吃的时候就落下了一个,开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那么大的蛾子,白色的,用火一烧给我吃了。” “哎呀,早知道就留一些专门用来烤着吃的了,只要说成是勇敢的人才能吃,那一定会有很多男人去吃,尤其是在有佳人的时候。”王鹃一脸懊悔。 ****** 天寒怎不知?却怨冬来迟。单衣守炭红,烤饼问谁吃。 “爹,就是这里了,您看,天冷了,水没结冰,他们忙的一身都是汗,每一趟就有不少的钱,爹,前几日孩儿听人说,张家那里送来不少结着黄瓜的秧子,已经栽到了衙门后院当中。 他们是在讨好爹呢,不如趁此机会,说他张家庄子慌报祥瑞,不然怎么可能今年还有?再让人偷偷进到他们庄子,把那冬天种黄瓜的本事学来。” 在码头处,刚刚与桥头的地方花两文钱买了个内中有肉的烤饼的贾未然对旁边一个身子富态的人说着。 两个人身边没有带任何的随从,穿的衣服也不显华贵,在这里慢慢地走着,不时有雪花落下来,也不去管,只当与平常百姓无异。 被贾未然叫爹的人是新来的县令,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决定过来微服一下,离着上任还有几天的日子,就跑到了三水县。 贾未然自从上次回去报信,又马上回来,不与那些个原来的朋友接触,只在码头的地方看着、听着,此时终于是没让他白费那些力气,把这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与父亲听。 贾县令看了眼儿子,又看看码头上的热闹景象,说道:“晚了,前些日子就已有人把这冬天种黄瓜的方子交到了上面,张永诚已经被不少人所知,这主意打不得,会惹火烧身的。” “啊?报上去了?他张家难受傻了不成?既然都知道了还给衙门送来黄瓜秧子干什么?当我们吃不起黄瓜?” 贾未然没想到自己的琢磨了几天的办法,还没等用出来呢就白费了,再想想那些送到衙门处的黄瓜,一时咽不下这口气。 贾县令想的多,对儿子说道:“报上去了,别处想种,也得等上一些时候才能有黄瓜结出来,这方子不仅仅能种黄瓜,中一些别的青菜也行,但做起来也不容易,需在蜂蝶未死时,放到一起养着。 张家人不傻,把这部分钱让出来,就少了许多的麻烦,冬天的黄瓜能卖多少?小罗水这里的码头值多少?莫说是他两个庄子,即便是某个王爷,敢把这种冬天种菜的方法留着?那置百姓于何地?” 贾县令想的比儿子多,来之前就已经清楚,这地方不好呆,上一任的程县令把好事儿都做差不多了,他到了只能跟着,不然百姓就不会愿意,此地不比他处,王爷是州刺史,离京城又近,出了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何况那张王两家两个七品散官,也可以向上递折子。 “不能轻易动手啊,不能。”想着想着贾县令小声地嘟囔了起来。 “爹,上次孩儿说的事情难道也不行?他们封了四千亩,可那片地是六千亩,私占两千亩,罪不小了吧?”贾未然还是不想放弃,他总觉得那天在酒楼丢脸了,哪怕是两个孩子,他也得把孩子的家人算上。 贾县令依旧是那么沉稳“这需回去看看衙门中的文书,真占了,那就好办了,就怕他们不去占,有小罗水的码头,还交着税,钱财不缺,也不怕别人在这上面找麻烦。” 贾未然这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咬了一口手上拿着的烤饼,在嘴里转了一圈咽下,突然说道:“爹,这个烤饼还真不错,前面又有一个卖的,一会儿给爹买一个尝尝。” “恩,天冷了,这里的人还能有买卖做,总比饿肚子强,否则明年考核的时候,就不好办了,程县令确实有些能耐。”贾县令想事情要全面一些,当地的百姓日子好过了,他才能容易一些。 贾未然撇了撇嘴“爹,哪里是程县令的本事,这烤饼中放了张家庄子的一种特殊的调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做一样菜似乎调料就有点不同,孩儿找人尝过,大概几样能尝出来,多了就不行。” “这是为何?”贾还真的不清楚。 “孩儿找人去闻调料,闻的人不停地打喷嚏,找人去尝,说出几样容易品尝的,不等再吃,嘴就麻了,什么味道也分不出来,孩儿让人专门用那几种做了下菜,放的少了味道不对,放多了那不知味道不对了,或是吃的拉肚子,或是干燥,听有懂行的人说,这调料也是阴阳相克。” 贾未然一说起这个就郁闷,做鱼的调料和做肉的绝对不同,这烤饼里的也不一样,还有专门包馅的,专门熬汤的,也不知那庄子怎么弄出这么多的手段。 贾县令听到,反而觉得这样才对,指着前面一处卖煎饼果子的地方“去那里买个煎饼果子回来,没来之前就听人说好吃了。” “哪里好吃了,无非是酱咸一点,葱花多一些,穷苦人吃什么都好吃。”贾未然嘴里嘀咕着向那边走去。 “这不是贾兄吗?几日未见,贾兄忙什么去了?”贾未然还没走到地方呢,旁边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第一百章 父子微服来到此(第三更) 贾未然就怕别人给认出来,万一要是让张家庄子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到了地方,那就不好做了,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上穿着粗麻衣服,脚上蹬着猪皮大头靴的人正对自己笑。 贾未然仔细想了想,愣是没有想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从这身穿着上看,与自己的身份差远了,疑惑地问道:“你是……?” “贾兄,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马六啊,你真的把我忘了,装,和我装相是吧?去年,咱们五个人,一起在罗水那边给人扛活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到别处赚钱么,我和羊四几个就一直在那边,后来又跑到这里。 怎么,赚到钱了?恩,看你这身衣服比我能好点,别装样子了,不管你要钱,走,今儿我把他们都找来,咱们到临水第一家旁边的后面的烤肉点烤点萝卜吃,再点两块臭豆腐,要上碗酒。 你还愣着,你不是最爱吃臭豆腐么?一块臭豆腐能吃半个月,牛五那时就说,好豆腐给你吃,吃到后来也变臭了,你呀,走,我请了。” 这个自称是马六的人走过来就想拉着贾未然往那边去,贾未然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名字,好象都和畜生有关,见这人伸出那不知道蹭了什么东西,看不出颜色的手要拉自己,吓的向后退了两步,开口道: “慢着,我怎么不记得你了?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都说不用你拿钱了,还问来问去的,咱们兄弟几个当初可不是这样,你就是钱再多,咱们也不会要,在这码头做事儿,一天不少赚,你不是姓贾么,对吧?”马六有点不满意了,收回手说道。 “对,那我叫什么呢?”贾未然觉得自己是得了臆症?没有任何印象啊。 马六两只大手一拍“这就对了,姓贾没错,你叫贾一,咱们管你叫甲鱼,小时候你和我们在河中游泳,有只王八张嘴把你那下面给咬住了,你自己还说呢,那王八是只母的,想起来了吧?” “呸!我不管你是什么马五马六的,快离我远点,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贾未然心中这个气啊,自己何时与人游泳,还被王八给咬过?眼睛一瞪,快走两步来到了卖煎饼果子的地方,警惕地看着站在原地,满脸不解的那人。 “哎~!既然贾兄不愿相认,那就算了,当初真是看错人了,我去找牛五,来人啊,备车。”这个马六遗憾地摇摇头,说着话向后一招手,那边过来三辆豪华的马车,每辆车都是四匹马拉着,一看就不是车马行的。 贾未然看着那车停到了方才与他说话的人身边,从第二辆车当中跳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秀丽,对着那人恭敬地行礼,等那人上车后,三辆车先后离去。 贾未然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嘀咕道:“也不热呀。” “谁说不热的,刚做出来的煎饼果子,你买不买,不买别挡着,买就掏钱,用东西换也行,快些。”卖煎饼果子的看样子是以为说他的东西不热了,不满意地说了一句。 贾未然还在迷茫当中,掏出钱来把这个煎饼果子买了,正准备回去,突然旁边过来一人,就在要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惊喜地说道:“贾兄,哈哈哈哈,总算找到你了,这些日子忙啥呢?” 贾未然再次后退一步,打量起眼前的人,同样不认识,想起刚才那个扛活的最后坐三辆豪华马车走了,再看看眼前的人穿的是浅绿的缎子衣服,一时不敢怠慢,笑着回道:“没忙,饿了,买个煎饼果子吃,你忙什么呢?” 他很想加个称呼,可惜不知道这人姓什么。 这人笑了笑“贾兄,是不是最近手头紧了?你怎么吃上煎饼果子了?走,跟我到烤肉店旁边前面的那个临水第一家吃点东西,我专门给你点你最爱吃的臭豆腐,还有几个兄弟一同叫着,你呀就是那样,一顿吃四五块臭豆腐,少了就吃不下饭,结果弄的平时一身臭味,走。” “我一顿吃四五块了?不是一块吃半个月吗?”贾未然觉得自己此时不像在人间,把先前那人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那人摆摆手,说道:“莫非贾兄现在已经潦倒到如此地步了?一块臭豆腐能吃半个月,贾兄,你这……哎~!放心,兄弟给你找个事情来做,可不能这么活下去了。” “找什么事情做呢?”贾未然跟着问道。 “扛活啊,你看,我把这衣服一脱,怎么样,是不是扛活的?扛活好啊,有那个花两三文就能吃的不错的饭菜,一天两顿呢,去不去?”这人把衣服一脱,就看到里面光着膀子,肩头还有那磨出来的茧子。 贾未然摇摇头“不去。” “真不去?那好,你就吃你的煎饼果子吧,我走了,哎呀,又来条船,贾兄,改日见。”这人说着话向那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把鞋脱了。 贾未然站在当地,手上拿着煎饼果子,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给父亲买东西,抬头一看,父亲原来站的位置上一个人也没有,在向周围看看,同样没有现父亲的身影。 这回他是真的傻了,父亲呢?刚才还在啊,心下一慌,贾未然开始四下里找寻起来,跑到这边看看,又到那里瞧瞧,却依旧见不到父亲的身影。 “贾兄,你在找什么?”就在贾未然着急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你们不要骗……骗,周兄,你怎么在这里?”贾未然这下认识了,周西虎啊,方才还以为又是有人过来请他吃臭豆腐呢。 周西虎仔细看了下贾未然说道:“我家就在这里,我不在这又去哪?看贾兄一副着急的模样,难道是跟在身边的佳人不见了?贾兄与我说说,佳人长什么样?我帮着找找。” 贾未然用袖子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不成说他跟着父亲到这里微服?那衙门中的衙役和主薄等人怎么想? “贾兄是不是说不上来模样?不如到临水第一家去看看,佳人麻,通常都爱去那地方,才子多呀。”周西虎继续劝着,准备拉着贾未然到那边去。 “不,不可能,我,我就是闲逛,不找人,周兄忙去吧。”贾未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忍这心中的焦虑敷衍着。 周西虎也不强拉,说道:“那好,贾兄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去临水第一家那边,让人去找我,但凡能帮上的,我一定不会推托,哦,临水第一家那里新出了一个油炸臭豆腐,贾兄有空去尝尝。” 说完话,周西虎迈步离开,贾未然又愣了,怎么谁见到他都要说臭豆腐呢? 父亲没了,自然要找了,贾未然开始扩大寻找的范围,走到衙门的地方,一路没现,又转回来到另一边的千尝镇水居那里,同样没有见到,转个身走到码头那边最里面的一个店铺,同样寻不到影子。 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无奈之下,贾未然只好向着临水第一家走去,想要让人找周西虎帮帮忙,万一父亲出了事情,那就严重了。 “贾公子,您也来了?是不是想吃酒楼的臭豆腐?贾公子您快请。”在码头那里等着接送人的伙计一见贾未然也是这句话。 贾未然已经麻木了,走上船,一语不,让船载着他向那酒楼而去,进到门口,蹬上二楼,马上又有伙计过来,对着贾未然说道:“贾公子,好久没有看到您来了,臭豆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就在三楼三号的那个地方。” 三楼三号,贾未然知道,就是他前段时间总来的那个房间,一边跟着伙计向上走,一边问道:“周西虎怎么找?” “您找周公子?周公子方才还在呢,您有急事儿?”伙计关切地问道。 “恩,我找个人。”贾未然觉得有点虚脱了,跑了那么长时间。 “巧了啊,贾公子也找人,方才这里来了一个人,也姓贾,衙门中的主薄和县丞陪他一同来的,说是找人,他们一起到四号房去了,主薄和县丞还管他叫大人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官。”伙计在那里说着。 贾未然一把拉住伙计“你说什么?衙门的主薄和县丞管那个姓贾的叫大人?” “是呀,贾公子莫非认识那人?与小的说说。”伙计兴奋地答道。 “快带我去四号房,算了,我自己去。”贾未然说着话就向那边跑去。 伙计在后面喊着“贾公子,您的臭豆腐给您也送过去?” 贾未然哪里管什么臭豆腐,冲到地方,推开门正好看到一脸无奈又有些焦虑神色的父亲,还有两个人坐在那里陪着,正是三水县的主薄与县丞。 “爹,您怎么到了这里?”贾未然松了一口气,疑惑地问道。 “哎,你来了就好,先吃些东西,明天我就上任。”贾县令叹息一声说道。 第一百零一章 想要贪财钱花掉(第四更) 贾未然听到父亲的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见旁边还有外人在,一些话现在不能说,只好点点头,来到父亲的身边坐下,这一坐下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难受的地方。 “贾公子也来了,方才我二人还与县令大人说呢,贾公子一定不会有事儿,贾公子,你说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人给绑了?这三水县自从程县令走了,就乱了不少,无奈人手不够,我二人刚才和县令大人说再招一些个衙役。” 县丞张明升一脸关切地对着贾未然说道。 贾未然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衙门再招人的话,那衙门里面的钱就更少了,现在已经好几百人了,还招?三水县一共才有多少个百姓啊?他不得不反对地说道:“张县丞,我觉得三水县的治安不错,何必要找人?” “贾公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县令大人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衙门中的衙役正好瞧着情形不对的话,或许这三水县就要换县令了,再找二百个衙役,其实也不多。 小罗水这里够用了,水云间的地方听说又要修酒楼,到时去的人多,万一有人出了危险怎么办?是不是大人?” 主薄赵祥也跟在一旁说道,他现在是一肚子气,原本应该是他升上去,如今可好,又来了一个,换成谁都不可能高兴。 贾县令无奈地坐着,看看儿子,又看看对面的两个人,点了下头“赵主薄与张县丞说的没错,确实应该再招二百个衙役,方才你去买东西的时候,为父就被人给捂上嘴,蒙上麻袋绑走了,这若是多两个衙役,怎么能出这种事情?” “啊?爹,您被绑了?只那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周围难道没有人看见?”贾未然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问道。 “贾公子,这才能证明那些个坏人胆子大,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更不管在什么地方,贾公子离得那么近,不也是没看到么?”张县丞进一步说道。 贾未然想想当时的情形,又想想现在父亲的模样几县丞与主薄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和父亲到这里就应该被现了,原本衙门就不停地往外拿钱,可能是准备等父亲上任的时候正好把钱给花的差不多了。 现在自己与父亲来了,钱还没花出去呢,只能用这个办法,派人引着自己,那边把父亲给绑了,父亲若是上任了,敢绑县令,整个衙门都要受牵连,可问题是没上任,偷偷来的,谁知道你是谁呀,绑了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加衙役,钱就花出去了。 贾未然心中难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人家的厉害了,刚才还与父亲商量如何算计人家,分明是让人看笑话,怪不得父亲同意,不然这事情传出去,父亲的脸还往哪里放? 想到这里,贾未然只能选择暂时的妥协,说道:“不知县丞与主薄准备把那新招的二百个衙役放在哪里?” 张县丞开口道:“一百人放到土桥村那边,五十人放在衙门听命,另五十人么,自然是放到县令大人遇到危险的地方了。” “一百五十人专门给他张王两家做事儿?不行,要分到别处。”贾未然这个恨啊,招衙役忍了,花钱也认了,可竟然分出那么多的人为张王两家做事情,他们更加了得了。 这次不等县丞和主薄开口,贾县令就教训道:“未然,什么叫给别人做事儿?这两处莫非不是三水县的地方?休要胡说。” “是。”贾未然不敢再说了,这次没算计好人家,让人家给算计了,原本土桥村的地方就已经派去了几个衙役,现在一下子就过去一百个,以后那里安稳了,衙门中的衙役和他们的关系还用说么?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说了,毕竟贾县令还没有上任,到时会在任上再说,草草吃了点东西,约好了明日贾县令先出县,再带着队伍过来,这才各自散去。 贾未然的臭豆腐也没吃上,跟着父亲离开,等到了外面见周围没有人离近,对着父亲说道:“爹,您就这么让他们欺负?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贾县令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抿了下嘴儿“咽得下如何?咽不下又如何?咱两个偷偷来了,结果马上就被盯上了,这就是告诉咱们,别耍小心思了,老实地在任上呆着,不然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呢。” “那怎么办?只能老实地呆着?这边可不是以前的三水县,爹你能到这里,也没少花钱,不把那钱给赚回来,岂不是赔了?”贾未然一想到当初的打算要付诸东流,就不舒服,码头这里可谓是日进斗金。 “先看看,不急,又不是马上要走,等待时机,我就不信他们衙门与张王两家庄子会那么干净?只要找到了证据,三水县就会变天。”贾县令同样心疼钱,眼看着能瞧到却是抓不着,这才让人难过。 ****** 主薄赵祥与县丞张明升这时也在说话,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情与贾县令父子二人的不一样。 “张兄,这次真的是解气了,当初也没打算如此,谁知道他们两个人自己钻了进来,省去不少事情,明日里迎接县令的时候,再让他知道一下三水县的厉害,想赚钱简单,先把事情给做好了,让百姓满意才行。” 赵祥笑着对张明升说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这天也不是那么阴了,还有些凉爽。 张明升脸上同样带着笑容,回道:“赵兄说的对,这没上任呢,就惦记起钱来了,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县中的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张王两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给百姓找临时的活来干,好多些收入,被他们搅和两下,往后还有得好?” 说完这个,张明升突然又想起件事情,问道:“赵兄,衙门中还有多少钱了?” “你一个县丞不知道?你问我?没多少了,大概还有一千来贯,等着招来衙役,给衙役配上马及武器,估计,估计不够啊,衙役的俸钱和武器就差不多会花了,马都配不上。” 赵祥打趣了张明升一句,还是把衙门中的钱说了出来,他知道张明升故意如此一问,就是想让他说出来,让他再高兴一下,新来的县令不是想贪钱么?把他给挤了下去,这下让你贪。 衙门已经修好了,衙役的吃饭问题也好办,让小罗水那边送那个叫‘自助餐’的东西,或者是连带着下月的俸禄一同向其他人借,只要一心为三水县的商家,比如那个周西虎家,还有原来三个招牌的酒楼,都可以借,到时刚一收税就得还。 当然,这个得先与州中说一声,不然的话容易惹来麻烦,等着明年小罗水码头再交税的时候足额上报,等着上面再往下拨。 张明升又笑了笑,说道:“那咱们招这么多衙役干什么用呢?县中最远的地方一个时辰也会有一个衙役过去的,张家庄子那里有自己的护苗队,这个名字好,让人一听就是与种田有关。 再加上皇侄也在那里,李家庄子可能没有任何防护的人手吗?一百多个衙役扔到那边,实在是有些用不上。” “能用上,到时张家庄子会想办法把这些人给安排好,小罗水多出来的人也一样,走吧,快点回去准备,把改写的文告都写出来,让百姓们知道一下新县令。” 赵祥不担心人招多了没有地方使,这主意还是当初张家给出的,不是准备今天用,正好是今天撞上了,那就拿出来用一下。 两个人高兴地离开了,早已有人把县令微服的事情用最快的度向张家庄子那边送去,估计晚上能到,这个不急,没用上八百里。 ****** 晚上又是一场雪落下,比白天的时候大了许多,张小宝和王鹃没去炕上,为时太早,只在屋子中加了个火盆,两个人在书桌的前面学着,刚写了半张纸的字,衙门送信的人来到这里。 “没想到啊,这个贾县令还挺有意思的,竟然玩起了微服私访,结果没玩好,漏了。”张小宝看着那边写过来的信,对王鹃说道。 王鹃笑了下“这么说他真的想打咱们码头的主意了?那咱们还给不给他送好处,不然让他知道咱们总给衙役好处,该找衙役的麻烦了。” “送,一定要送,木耳先送点,黄瓜不是已经移过去了一些么,到时再送点其他日常用的,就是不给他钱,当个官只靠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用,咱们把他的生活上事情给弄好了,他的俸禄就用到迎来送往上吧。” 张小宝不想做的那么绝,怎么说也要给人家留条活路,在位置上做的有利于三水县的事情越多,给他的好处也就越多,让他养成一种习惯,至于能否成功,那就不知道了。 王鹃也赞同这个主意“好,到时看看他会怎么做,也算是一种试探。” 第一百零二章 大雪纷飞是人潮(第五更补) 翌日,飞雪漫天,从晚上开始下的雪到了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三水县离着县衙近的百姓聚集起来,跟着县中的主薄、县丞及一众其他人等,在雪中站到了三水县县城外面三里之处,等待了新的县令到来。 张县丞昨天写好了一些关于新来县令的事情,整张纸上写的全是新县令的好,说他爱民如子,说他运筹帷幄,说他能给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让人一早上贴到了县中的各处,有那家中有匹马的,稍微远点的人也骑马趟雪过来。 百姓不知道新来的县令昨天就准备好好看看这里,好想办法贪钱的事情,真以为如县丞写的那般,不认识字的拉着认识字的人给读完告示上的内容,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神色,张县丞只在最下面写到去迎接的事情,百姓就自地赶过来。 他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像程县令在时,和这段时间的样子就行了,家中的人都能在闲着的时候打点零工,过个好年,算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贾未然与父亲昨天出来的,今天又要回去,两个人不敢太过耽搁,这次他们学聪明了,带了几个家中的人,更多的家眷在后面,乘着车一路赶着。 “爹,您说今天等到了地方会是个什么情形?能不能遇不到一个人,只我们孤零零的过去上任?然后您刚一接任,外面就有不少的百姓前来告状,还是哪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您的桌案上摆满了文书,从几年前到现在的,有一丈高?” 贾未然担心地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等您下令的时候,明明有那么多的衙役,却是称病不来,县丞与主薄一改昨天的精明,一问三不知,加上哪个有点势力的人过来找事儿?” 贾县令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事情出现,儿子说的这些似乎都对,通常一些下面人不希望上面派来人就用这种看似简单又非常有用的手段,能撑过去的人不多啊。 沉吟了一会儿,对儿子说道:“不怕,到时再想办法应对。” 贾未然心情不好,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跟在身边保护的人心中也不是那么平静,他们不傻,知道老爷这次来当官,是用了手段的,或许住的是破旧的房屋,吃的也没有好的。 一行人怀着各自的心绪,渐渐地接近了县城,离着四里远的时候,因下大雪,还无法看清楚前面的情形,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可随着队伍越来越近,众人终于看到了前面的情形,无数的人站在雪中,向这边张望着。 那边的人应该也是看到了他们,在一些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的带领下,朝这里迎了过来,如此场面把贾未然一众人吓坏了,以为是要过来围攻他们。 “老爷,看衣服,应该是三水县的衙役,竟然这么多。”一个跟在车边的人对着挑起车帘向外看的贾县令报告道。 “恩,看到了,停下。”贾县令心中坎坷,却不得不做出样子。 “三水县主薄赵祥(张明升)前来迎接县令大人,恭迎大人,大人请起步。”张明升与赵祥同时来到车前,对着车中的贾县令说道。 两个人的话刚一说完,那些个衙役与百姓也同时乱糟糟地说着迎接的话,并且把路给让出来,分两旁站着。 原本坐在车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的贾县令再也坐不住了,哪怕他来的时候就打算在这里大捞特捞一下,看到这么多人在大雪当中迎接他,他不得不动容。 主薄、县丞过来迎接还好说,给自己个面子,衙役过来是怕自己以后上任为难他们,但百姓们也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衙门的安排,不管怎么说,这次上任算是风光了。 坐不住的他从车中钻了出来,望着那衙役严肃又带着一点点恭敬的表情,再看看百姓们欣喜的样子,他马上就知道,百姓不是被强迫过来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依偎在家大人身边的七、八岁的孩子面前,蹲下身问道: “小娃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冷吗?” 小孩子有点怕生,往后躲了躲,抱着父亲的腰探出头来,声音脆脆地说道:“我叫李小树,七岁了,冷,风一吹就冷,爹爹说来了个好官,我就不冷了,你是好官吗?” 小孩子天真的样子,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让贾县令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受到周围百姓那期盼的目光,想要说是好官,觉得有些违心,说不是好官?开什么玩笑。 在小孩子的等待中,贾县令终于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官,我会好好做事情。” 说着话,他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兜到了孩子的身上,又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这才站起身,对后面的人说道:“跟本官走进去。” 有他领头走,其他本来在马上的人也下来,牵着走,贾未然傻傻地跟随,他想到了许多会遇到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被那么多的百姓拥在中间,寒风小了,身子暖和了,可他心中并不好受。 看了眼主薄和县丞,只能暗赞人家的厉害,这么多的百姓在飞雪用迎接,如果以后真做了些什么事情的话,那时百姓会怎么说?张家和王家有两个七品官在,到时联合百姓一个万人上书,莫说是县令了,刺史也得给拿下来,尤其是离京城这么近。 想着这些,贾未然来到了县丞的旁边,低声说道:“好算计。” 赵明升也回了一句“好官。” 一直走了三里路,等进到县城的一刹那,锣鼓声,鞭炮声就相继响了起来,还有不少的百姓沿街等待,见到新县令来了,出阵阵的欢呼,小孩子也在那里高兴地笑着,跳着。 贾县令微笑着与两边的人示意,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能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有许多人知道,州中的人,甚至是朝廷中的人,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褒赏过来,所有的人知道他是个好官。 好官?哎呀~!厉害,这比之前儿子所想的那些还厉害,好官就不能贪钱,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不然……。 心中想着事情,这路显得那么漫长,好不容易来到了衙门,他已经知道,从外面看上去非常的光鲜,里面什么样还真不知道,儿子也打听不出来。 随着进到正堂,看到这里也不错,贾县令心中还算满意,一番交接,百姓们高兴地散去,一行人又开始去看以后他们要住的地方,一个个心中都不怎么安稳。 “啊?爹,这,这是以后咱们家住的地方?”等来到了后面,贾未然看到地上整齐的青石方砖,两边凋谢的花草,刷的漂亮的院墙,新上了瓦的房子,通向更后面弯曲的小径,挺立的槐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贾县令同样吃惊,看着明明是刚修的院子,没想到衙门会这样对待他,等着绕过前面的这进院子,到了后面的第二进的时候,更加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依旧是青砖铺路,路的两旁是黄沙,在左边的位置上有一个花坛,右边是通向另一处院子的月亮门,这一进干净整洁。 穿过月亮门,就看到前面的小径又弯曲了,有一小池塘,并有回廊一直通向那里,在池塘的地方间了一个亭子,亭子的另一边有一丛梅花,六角直上挂着风铃,随风而响。 “大人,您请这边来。”一个衙役走在前面,引着贾县令等人沿着小径转了几转,来到了另一个周围伯树环绕的地方,那里围着一些个幔帐,周围有人不时地清理雪,还没等看到里面的东西,一股清香的黄瓜味儿就飘了过来。 “大人,这是给您准备的黄瓜,可摘新鲜的吃,到那边亭子煮酒看雪赏梅。”衙役介绍道。 “哦,好,张县丞,不知这是为何?”贾县令压下心中的震惊,对跟在后面的张明升问道。 张明升露出不解的样子“大人说的什么事情?” 贾县令知道他是故意的,只好挑明了说道:“为什么把本官的地方修的这么好?” “大人问的是这个?也不怎么好,能住个人而已,总不能让大人一家住在院子当中吧,这是县中百姓的意思,大人是好官,当然要给大人把地方修一下,天冷了,万一把大人给冻病了,百姓可就遭殃了。” 县丞张明升把理由说了出来,可周围没有一个人信。 “大人,还有,以后院子中会不时有人送来些平常的吃用之物,都是那些个行商的人自的。”赵祥在一旁补充道。 “恩,那就多谢诸位百姓了。” 贾县令说不出别的话了,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这里的人,准确地说是张家就是不让他贪钱,好处都可以给你,让你住的好,供你吃喝所用,你老老实实地做好事情就行了,当你的县令,千万别伸手,不然的话……。 ***** 补一章。 第一百零三章 闲来无事日高起 前路方开始,大睡日高迟。举目县中宁,闲来本无事。 日上三竿,刚上任不五天的贾县令才打着哈欠从温暖的被窝当中钻出来,被伺候着一番梳洗,吃早饭,穿上官服,在园子里溜达溜达,到前面大堂看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喝碗茶。 看着守在门口地方不时打瞌睡的衙役,无神地问道:“呆会儿还去码头那边游逛?” “大人若是想去小的就跟大人去,若是想换个去处,小的就让人置车备马。”衙役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回道。 “哦,好,那今日到别处看看,沿河而上,随意走走,不必备车了,可有人来告状?”贾县令希冀地问着。 衙役依旧晃晃脑袋“回大人,没人告状,大人治下清明,百姓安居而事,但凡有外来之人,见县中衙役来回巡逻,也不敢闹事。” 贾县令不再说话,喝了一口茶水,把眼睛闭上,坐在那里小睡,却是又忍不住想事情,太闲了,来五天了,母亲与夫人们一直夸着自己当官找了个好地方,园子修的漂亮,屋子睡的舒服,吃喝也不差,从酒楼送来的材料家中厨子只要按照教的做即可。 连十二岁的女儿也说自己不用劳累,可不是么,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这几天,天天出去溜达,一片繁华,看到的百姓,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街上偶尔从外面来个乞讨之人,跪在雪中,用不上半刻钟,就有衙役过来问是否愿意到别处做事,愿意者,到衙门处补一籍,送与州中,这时县丞就做了,或是随便拉个刀笔吏也用不上多长时间,找到自己落个印就算完了。 若有那行乞之人不愿找事做,衙役直接给赶出三水县,这点别人挑不出什么,非力不能食,乃不出力也。 不用操心,清闲是清闲了,但自己到三水县干什么来了?库中无钱,衙役平日里的饭食由小罗水码头处供应,自己家也是,不用花一文钱,吃穿用度全管,按此般,想要在任上赚些钱,就是俸禄了。 还有个县中的常平仓,本是越制,可州中不究,里面粮食有不少,粮贵则放,贱则收,三水县这个稳啊,只要愿意把印放在这里让人随意加盖,自己可以游山玩水去了,这花消也不用自己出。 但这还有什么意思呢?想上个折子,诉县中商家私供官府,结果在书案上看到一万民表,别的地方写好了,就差填个名字,自己的折子一上去,万民表就会填上自己的名字也递上去,到时就是县中百姓感自己的恩情,故出资以供,上面下罪,自己第一个被收拾。 “童家的小子,你是不是没事儿?”正在贾县令窝火的时候,衙门大堂的门口处过来一个老太婆,对坐在那里的衙役问着,似乎没有看到堂上还坐个人。 “洪大娘,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冷,快些回去,有事儿让洪兄弟过来就行。”衙役睁开眼睛,一看老太太,关切地劝到。 贾县令这下来精神了,以为有人要告状,‘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对着门口的人问道:“何人告状?左右衙役,带到堂中。” 老太太和衙役同时被吓了一跳,衙役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县令大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太太则是帮他解围了,眯着眼睛看看堂上坐着的人。 说道:“不告状,不麻烦大人,我找童小子到家中帮忙杀猪,家中只有一个小子和儿媳妇,邻居各自忙去了,绑不住猪,一会儿就回来,大人您忙着。” ‘我不忙’贾县令心中嘀咕一声,口中说道:“竟然是这等大事,童勇,随本官前去查看。” 贾县令实在是闲的闹心了,终于有点事情,杀猪去看看也比坐在这里强,扔下一句话,转身回去换便装,万一弄身上血不好洗。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贾就赶了过来,手上还拿了个小盆,刚才回去遇到母亲,母亲说是想吃血豆腐了,给个小盆,又拿两文钱,让接一些回来。 老太太领路,贾县令跟在后面,衙役护于旁,三个人离开衙门,到老太太家杀猪去了。 贾县令很高兴,这算是他上任来第一次亲为政务,哎呀,不容易啊。 正走着呢,贾县令现前面有个人似乎要偷另一个人的东西,手已经伸到人家腰间了,那里有个小褡裢,大案,贾县令脑中闪过这个词,碰了旁边的衙役一下,向前指去。 “这应该是外来的人,看穿着,家中不富裕,大人不必担心,过几天这人就会在县中找个活计做,第一次啊,还没敢碰到人家的小袋子呢。” 衙役早就看到了,换别人被偷他会去抓,那个眼看挨偷的人则不用他操心,原来就是县中的神偷,后来不偷了,专门给张家庄子的酒楼编制些小玩意,那双手真巧,一个月下来,能赚三、四贯钱,了不得。 “他这样的应该抓住关到牢中。”贾县令就想把人给定罪。 “大人,牢中没有人,原来的,罪重之人已押到州上,轻的全放了出来做事情了,关一人不如救一人,那人第一次偷东西,关他无非也是让他知道以后好好做人,此时不抓他,他也会好好做人的。” 衙役只能劝着,这人被人家逮到就会送到周西虎那里,周西虎一直缺人手,若这人知悔改,没犯大错,就会安排个事情做,若是不知悔改,就会被人押着干活,关起来还要给他吃的。 果然,如衙役说的那样,想偷的人在犹豫了几次后终于下手了,那手刚一碰到人家的口袋,就被人家给抓住一拧,对他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在我面前还想出手?不知道这条街谁管?竟然偷到我身上来了。” 贾县令看的一愣,太快了,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高兴地往近前走去,周围的百姓并没有像别的地方那样,凑上去看热闹,临街做买卖的都摇了摇头,感叹那小子运气不好。 在神偷面前偷东西,莫说他偷的是神偷了,偷别人的也会被抓,原本县中那么游手混混们改好了后就开始看着,不允许别人对县里的人下手。 连已经看到这个情况的巡逻衙役也站在一旁,没有上前的意思。 “这位大哥,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第一次啊。”被抓的人哭求起来,那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额头上渗出了汗。 贾县令见自己的手下不听自己的话,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问身边的衙役“遇到抢劫、杀人的呢?莫非这三水县中从来不来那种人?” “大人您还真说对了,三水县这几年没有故意杀人的,外面过来的人通常是逃灾,只要没有人煽动,给点吃的东西比当地人还老实,最近这些日子,连偷东西的都没有,以前县中的混混,有的改行做起赚钱的事情,有的就像小的这样,当衙役了。” 衙役在那里个解释着。 贾县令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身边的衙役,问道:“你以前在这街上……?” “不瞒大人,前两年提起童黑子,这街上的人没有不怕的,是不是大娘。”衙役把老底说出来了。 老太太在一旁笑了“是,大人不知道,以前这娃子能惹事,在家里也不孝顺,邻居都躲着他,隔上几日就被关牢里一次,如今就不一样了,好,真好。” 老太太这么一说,贾县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时邪乎啊,原来混混现在当衙役了,这是什么世道呢。 想不到的贾县令只能把目光再转向那个小偷的地方,这时小偷也不喊了,手上拿个煎饼果子在那里猛吃,眨眼间的工夫,一个煎饼果子就进肚了,接过抓他那人递过来的是水喝一口,又拿起个煎饼果子在那里次上了。 连着吃了四个,被人拦下,这才捂着涨起来的肚子在那里打饱嗝,那煎饼果子不小,一摊子面可以蒸一个大馒头了,里面还包着三根大果子,这个卖煎饼果子的厚道,自己琢磨着每天炒写萝卜丝,也给加进去几筷头子。 再看看他那瘦小的身子,不知道怎么装进去的。 “确实是饿了。”贾县令相信了衙役的话,小偷第一次做这个事情,饿坏了,看样子让以前做坏事儿的人当衙役还不错,眼光毒啊,想在这些人面前犯罪的话,也不容易。 那个抓人的看着小偷吃完,问道:“家中还有人吗?” “没了,有,有一个认的妹妹,九岁,这位大哥,您说让我干什么吧?”小偷知道,自己被抓了还给东西吃,不让他做点什么根本不可能。 “我跟你去接妹妹,到时跟我走,管你吃喝,衣服也给你做了,到时好好干,还有工钱拿,以后再做这种事情,让我逮到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二伯,多少钱?” 这人警告了小偷一次,又问卖煎饼果子的人,方才人家多给加了果子和鸡蛋,不知道怎么算。 [bookid=name=《篡臣》] 第一百零四章 傲立雪中谁比娇 贾县令心中虽有些遗憾没有办个大案子,却也愿意看到一个人改过,对着卖煎饼果子的人说道:“这钱本官给了。” “哎呦,县令大人来了,怎能让大人出钱,这娃子以后是给小虎子做事儿,钱就不收了,我的车还是小虎子给做的,没花钱,大人尝一个?” 卖煎饼果子的人有一条腿不怎么利索,说着话从车后面出来要给行礼,煎饼果子就当送了,看到一个孩子没走岔路,心中也高兴。 贾县令见方才小偷吃的香,吧嗒吧嗒嘴“也好,那就给我也来一个,给钱。” 后面的两个字是对衙役说的,他现在也认了,衙门中的人除了自己,其他的与张王两家都穿一条裤子,衙门账上没钱,只给自己送东西,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童衙役马上就从身上拿出四文钱来,放到小车旁边的那个竹筒当中“二伯,多加三个鸡蛋,两面淋油,再多刷点辣酱。” “好,本想请大人吃一个,又怕大人不要,多放,一定多放,你小子刚才看到了也不帮一把。”卖煎饼果子的方才拱手行礼,这时转回去开始摊煎饼,打上鸡蛋,把蛋壳放到旁边专门用来装这些东西的桶中。 贾看着,好奇问道:“你这蛋壳还留着做什么?扔了便是。” “大人,您看看这道上,哪有乱扔的东西?加中没用的东西,只要是骨头、菜叶或是蛋壳什么的,都要留下,到时张家的人回来拉,给咱们换点蛋或是素油。” “张家?土桥村张家庄子?”贾县令一听张家就想到了那地方,他对那地方又怕又恨。 那个二伯把煎饼翻了个面,继续往上打鸡蛋,说道:“大人也知道?就是那里,若是赶上天热,就把那些东西晒干,自己养鸡的留下点和着别的东西喂,多数给张家庄子喂鸡。” 贾一听别人说张家庄子心中就不舒服,看这个卖煎饼果子的人的模样,自己这时说张家庄子的坏话,或许人家就不卖给自己东西了,怪不得张家庄子敢那么狂,连县令也限制,这里的民心全跑他那里去了。 既然不能现在对付,只能隐忍了,贾县令拿好了主意,又问道:“那老伯知不知道张家庄子现在有多少的鸡了?” “不知道,多,那叫一个多,今年我还从他家抓了十五只鸡崽,一个公,剩下的都是母的,到了明年开春就能下蛋了。”二伯一想到明年鸡下蛋,更加高兴,还多放了些葱花,压好果子,卷起来用毛边纸给包上递过来。 “多少钱一只?”贾县令想的是张家庄子故意多要钱,这也算是一条罪。 “不要钱,我用蛋壳换的,三十个蛋壳换一只小崽儿,刚拿回来时,小啊,毛茸茸的。”二伯不知道县令大人要算计张家庄子,有什么说什么。 旁边的童衙役明白,县令这是想找病呢,找吧,张王两家庄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给人留把柄。 贾县令听到这个回答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找不到张家庄子的毛病了,蛋壳怎么算钱?一个鸡崽子大概是两三文,十个蛋壳值一文钱?有人信么? 接过煎饼果子,一边走一边吃,确实不错,热乎乎的,一个吃下去就饱了,从里到外的暖和。 当贾县令快吃完煎饼果子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到了老太太家中,县令在一旁帮着哄,衙役及老太太的儿子堵住猪给绑起来,剩下的时候就简单了。 半个时辰后,贾县令与衙役回衙门,衙役的手上端着打好的猪血,手上还拎一条猪肠子,边走边对县令讲“这东西以前都不吃,扔给家中的狗,或是扔到茅坑当中,后来就不扔了。” “为何?”县令纳闷。 “张家庄子专门让人教别人怎么吃这些东西,尤其是这肠子,可以做成香肠,还可以灌面肠,用锯沫子熏,那味道才好了,等回去我给大人灌个肉肠,或是用水洗干净了,炒着吃也行,凉拌也不错。” 童衙役晃了晃手中的这条肠子,详细了说了一番,贾县令说什么都不想吃这东西,看着就恶心。 想不明白张家庄子的人教别人这个是什么用意,问“张家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有啊,县中的百姓吃的好了,身体就好,干活多,赚钱多,吃的更好,到时手中的闲钱也就多了,钱多了要买东西,别处就会有人把东西运过来。 还有商人也过来,只要走水路,那就得停在码头的地方,商人们买东西赚起来,除了衙门的税多了,也要吃东西,张家庄子酒楼不少,还有那些没租出去的店铺,这都是钱啊,租的人多,店铺的价钱就高。” 童衙役说的这个话还是当初问县丞问来的,心中也知道,张家庄子这是给县里做好事儿,别看那些做东西的方法简单,可用处不小,有的人甚至专门买别人家的这些东西,开个小店来卖,县中的人知道这些东西可以吃之后,也会去吃。 贾县令没想那些,只听到了税以后能多,码头处的店铺价钱也高,他来就是为这个。 “不如明天去张家庄子那边看看,万一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本官也好帮下。”贾县令的心有活了起来。 “听大人吩咐,明日起程去张家庄子,估计晚上之前能到,大人不可颠簸了。”衙役无所谓去哪,张家庄子那里也没有什么怕的,想看怎么种青菜,随便看,想要知道种木耳和孵化小鸡,那根本不可能。 ****** 炊烟袅袅,北风啸啸。寒梅立雪,试问谁娇? 张小宝和王鹃把自己给穿成个球,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都给挡住了,踩着雪去看梅树,花还没开呢,只有那骨挺的枝条弯曲挂雪。 “原本说好今年给庄户们盖房子的,结果耽搁了,只能明年了,让人看看,哪家的房子不结实,先修修,别被大雪给压塌了。”张小宝看着眼前的树,说的却是庄子上的事情。 “恩,要修,明天开春,忙过春耕就修,五天了,新来的县令还没什么动静呢,看来想要卧薪尝胆啊,卧着吧,卧个一年,明年想要找点麻烦也没机会了。” 王鹃把手从那手闷子里面抽出来,摸了摸一个矮处的枝条,同样不提梅花的事情,说起了县令。 张小宝看着学堂地方的房子也是炊烟升起来被风吹散,想了想,说道:“他现在是刚来,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还得用衙门中原来的人,不敢把人给弄走换上他自己的,一定是等机会呢,我正想,是现在就把他给赶走,还是等一等,给他个机会,他就走了。 冬天了,给孩子吃点什么呢?孩子身子弱,冷了热了的就容易得病,奶一直再喝着,还得弄点才行啊,让孩子吃完了能抗寒。” “黄油,这东西行,单独的牛油也行。”王鹃给出着根本就做不了的主意。 张小宝根本不敢去想用牛油给做东西吃,得杀多少牛才够孩子们吃的,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肉就用猪的,用炼完油的油吱啦给他们包点包子,苹果那东西保存的时间长,趁着码头还没有冻上,多买点放地窖里面。 周围的近处先买来点,从明天开始,吃完饭时加个鸡蛋,吃完了送上一小盘的黄瓜、梨和苹果拼成的果盘,再用油煎一些胡萝卜条,一天一人二两,当零食,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得病就不容易挺过去。” “恩,这些事情你看着做就好了,医疗不好弄,需要其他体系的配合,中医又是以人为根本的,需要从小就培养,还得天资聪慧,加上有足够多的药材和病人给练手,这样才有可能培养出一个好的医生,要求太高了。” 王鹃明明知道无法弄出来那些个医疗设备还有药物,却依旧向往,尤其是外科,这里不好教人家解剖。 张小宝也想着,若是这里有个大点的医院,那会省多少事情?恩,惹来多少麻烦? “体系问题,又是朝代的变革问题,不给展的机会,中医原本有些体系了,一场变革,完了。” “你信中医?信那套系统?”王鹃扭头问道。 张小宝摇了摇头“无所谓信不信,我只希望得病的时候能够治疗好,你比如感冒,喝个小柴胡汤能治疗,吃点药片也能治疗,你不要想着去对立,你要想着融合。 比如人参,吃多了确实流鼻血,一个可以成为毒药的东西就一定能成为医药,中医是一种思想,不是一个模式,哪怕用了仪器,也可以说是中医,不说这个,太沉重,撒盐化雪还是炭?” “你说的是水云间下面的水吗?用炭吧,撒盐的话,会把鱼给弄死,为了维持这个品牌,得用多少炭啊?”王鹃一时估算不出来。 张小宝则是想到了别处“多点就多点,只在三水县收炭,拉动内需,给县令一个机会。” 第一百零五章 一路之上有所感 车轮压在雪上,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拉车的马在走到中午的时候就不得不换成了驴,风似乎从四面出来,带着地上的雪,打起旋从旁边扫过。 每当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一群小娃子在那了疯跑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依旧攥着雪,握得实实的,向另外一边的人打去。 小娃子的脸上挨了一雪球,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一边哭着给别人提供弹药,每当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把手放到衣服里面暖暖,或是使劲地用雪搓,直到搓的冒出了热气。 哪个娃子不小心摔倒了也不觉得疼,身上穿的衣服都,地上又都是雪,打个滚儿就爬起来。 贾县令坐在车中,看着那些孩子玩耍的样子,也觉得有趣,遗憾的是不能下去玩一会儿。 “大人,估计晚上天黑了后才能到地方,路不好走,马趟了那么长时间,再趟下去会累坏,这驴走起来慢了。”衙役看到车厢的帘子挑了起来,走到旁边说道。 “哦,中午的时候就没有吃东西,晚饭的时候也要错了。”贾县令来的时候没准备那么多,只带了些水和茶,准备在车上喝,哪知道一耽搁就到了现在,中午换驴的时候有一个小店的,他见那里有点埋汰,就没吃,让人继续赶路。 衙役犹豫了一下,到另外一个衙役那里拿过来一个纸糊成的包,递到车中,说道:“大人,若是饿了,您就把这个吃了吧。” 贾县令接到手中,打开来看,现里面是用油炸过的干面条,不知道怎么吃“这个什么东西?” “这个是张家庄子专门给我们准备的,去巡逻时,或是有事情了,在路上吃的,还有这个东西。”衙役说着话把又给贾县令递过来一个小指头粗的竹筒,只两寸长。 也不用贾县令问,直接说道:“大人若是用水泡那个面就把这东西倒进去,我们平时没有水,就是把这个东西抹在面上吃,那面里面已经包进去了调料和其他的一些东西,这里面是油,牛油,张家庄子摔死了牛,通常牛油大部分会留下来做这个。 现在冻上了,你把那筒朝下,用手攥一会儿,那油就会下来,抹在面上面,可好吃了,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只吃这油也不那么腻,冻硬了可以当零嘴。” 贾县令听着这番话,印象最深的一句就是,张家庄子专门给我们准备的,好啊,确实好,衙役们在外面做事情吃不上饭的时候,有张家庄子给做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是这样,对自己绝对不是。 贾县令想着,看看自己的茶杯,又看看少水的壶,还真的不能泡,让他这么吃,他也不愿意,对衙役问道:“你们平时在外面干嚼这东西,似乎不怎么好啊。” “大人,也不是,是我们懒,张家除了给这个东西,还有四个一起的套碗和一包石灰,想要泡的时候,用碗装上水,把石灰撒到另外的碗中就可以了,大人,你要泡啊,那小的这里还有一个竹筒,放的是一些荫干了的菜,放到水中就泡大了。” 衙役说着话又递过来一个竹筒,这个竹筒稍微大了一些,同时还有一个碗,贾县令接过来看看,碗上没有别的东西,洗的干净,这才把面放进去,那边自然有壶来烧水。 又把小竹筒里面的牛油倒下去,打开另外有个竹筒倒下去的时候,贾县令觉得更加的无奈了,这里面倒出来的竟然是一些干的肉块,似乎是先卤了一次才晾干的,加上一些干的菜,这衙役在外面饿了的时候能吃到这些东西,怎么能不想着张家庄子? 要菜有菜,要肉有肉,要油有油,再用那碗吃上热乎乎的面,这一顿下来,至少得六、七文钱,这肉可不是猪肉或鸡肉、鱼肉,大部分的是羊肉,小部分的是牛肉。 哎,这个张家庄子,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县中的百姓记得他们的好,衙役们吃着人家的东西,哪怕自己这个新来的,也住着人家修的房子,用着人家放到屋子中的东西,吃着人家给配好的菜。 若是仅仅有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手段,是忍让,那么多的酒楼和店铺是人家的,冬天种菜的方法说拿就拿了出来,只要是遇到了强势一点的,他们就会让出利益,如皇侄,如王爷。 至于本事不行的,来一个完一个,米家输得多惨啊,难道自己不按他们说的去做,也要输?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水已经开了,贾县令把东西都倒在放面的碗中,倒进去水,盖上那个盖子,对着外面的衙役说道:“你们谁想要热水,我给烧一些。” 贾县令这算是放下了架子了,要给人家烧水,也不说本官了,他真的不想现在把衙役给得罪了,整个衙门,竟然七百多的衙役,那就是七百多户人家,还有亲戚和邻居呢,张家庄子可以送东西,自己难道还不能做做样子? “大人,不用烧水了,我们有别的东西吃,那方便面原本是准备卖的,后来现不行,张家庄子才给了我们……。” “他们卖不出去才给你们?”贾县令这下高兴了,卖不出去给,与直接给是两个意思。 “是,不好卖,这方便面是平时的时候吃的,还有一种东西,听说是用大铁块子压出来,就是这个,里面有葱花,有肉沫子,还有油,用油纸包的,大人,您别看这东西小,吃上一块就能顶半天,这才是专门为我们做的。” 衙役说着话,又递进去了一个纸包,贾县令打开一看,好象点心,摸摸又比点心硬太多了,不知道什么吃食。 “这是什么?” “送来的人说,这叫压缩饼干,好用,吃一块喝点水就饱了,跑远路的人最喜欢这东西,分量少,味道也不错,别平常用的炒面好,前两天还送来一个东西,有水的时候可以泡水,菱角粉,来人说,这两样搭配起来更好。” 衙役又递给贾县令一个纸包,贾县令有些麻木了,接过来看看,对着衙役说道:“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一些用来熬汤的,都是粉末,里面有鱼肉的沫子,有调料,还有骨髓的干粉。”衙役干脆把另一个衙役身上的背包给拿过来递到车中。 ****** 今天写的慢,没有原因,就是手的动作慢,今天两章,这章两千多字,所以不算更新,只要不到三千字就不算一章,明天七更,把这两天的都补上,要上强推了,不能欠账。 第一百零六章 车到为时已一天(第一更) 举目洁白,雪人成排。扫帚做臂,皮帽也戴。红豆成钮,心是开怀。 张家庄子,午后休息时间,学堂跑出来的孩子们拿起各自的工具开始堆雪人,一个个的大雪球滚出来,小一些的罗在上面,再补上些雪,就成了一个雪人大概的样子。 张小宝和王鹃也加入进来,不时地指点一下,那些孩子则是负责做事情,为了这个,张小宝特意让人在杂货铺找来一些东西,如质量差一些的皮帽子,扫帚,红色的大豆子,还有黑的炭块。 胡萝卜也拿出来当鼻子用,王鹃开始的时候不理解,小孩子堆个雪人何必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手臂用树枝代替就好了,其他的地方用泥球也行,这下又花了一些钱。 张小宝则是对她说道:“这就是凝聚力,要让孩子们从小就对庄子有一个归属感,什么都是最好的,他们也是最好的,你看,孩子们看到这些东西,一个个做起来更加的认真。” 看着一个个成型的雪人,王鹃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东西一拿出来,孩子们的表现就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显得更正规了一些,组织起来也更严谨了一些。 “小满,看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拉着你,直到,直到春天来临。”柳儿牵着小弟弟的手站在一大一小两个雪人的面前,对着还不怎么懂事的弟弟说道。 小满比起来的时候强多了,若是别人不说,根本看不出这个孩子就是当初那个又小又黑又瘦的可怜娃。 此时的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头上带着皮帽子,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拉着姐姐的手,看看那些人忙碌着,开心地笑起来。 听到姐姐的话,三岁的他转了下脑袋问道:“姐姐,春天来了,雪化了,我们没了。” “恩,雪化了,我们……我们。”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似乎不想让春天到。 “你们就化成了水,一同流进河中,再变成云,一大朵和一小朵,在天上飞翔。”王鹃觉得小孩子的心情确实不好理解,看着雪人的时候,就不想让春天到来,在一旁用孩子的语气说道。 柳儿眼睛一亮“对,到时变成云,再变成雨,落到下面的花草上面,小满浇一朵花,姐姐浇一朵花,两朵花还在一起,到了冬天,再变成雪人,比今年的又大了一些,姐姐一直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小满又高兴了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有了一种新的感怀,四季变换有悲伤也有希望。 一匹马这是从远处跑了过来,没有到孩子们玩耍的地方,直接去了主家的院落,一会儿的工夫,张管家走到这边,对着在那里让人制作雪滑梯的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县令要过来了,估计天黑后会到。” “哦,看来他还不死心啊,来吧,正好看看他要干什么?让人盯紧了,包括他所见到的人,最好是连他们说的话也能知道。” 张小宝停下手中的铲雪动作,看向小桥那边说道。 张管家知道小公子不在乎这些,点头应了下来,转身离去,王鹃有点不高兴地抱怨道:“非要今天来,好不容易领孩子玩一会儿,心情又变差了,整天的勾心斗角,我们如果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好了。” “小孩子想快快长大,大人又想回到过去,我们回来了,应该知足了,对生命的留恋不在于死亡时的痛苦,而是不愿失去对这个世界的关注,活着就好。”张小宝似乎已经习惯了争斗,对王鹃坚定地说道。 王鹃笑了下“我就是这么一说,想要过好日子,就要掌握更多的资源,争夺永远不会停歇,雪人也要面对春天,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潮起潮落,该来的总会来,只要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便好。” “恩,这就是人生,还好,有你在我轻松许多,等游泳池中的水结冰了,咱们就做冰灯,晶莹中还有那么一点火红,冰冷里是温暖的心。”张小宝的心情也受到了孩子们欢快玩耍的触动,平时他是不会说出这个话的。 为了给孩子留下更多欢笑的回忆,张小宝特别宣布了,今天一会儿不用上课,在孩子们欢笑声中,在雪人那黑色眼睛的注视中,夜幕悄然来临,寂静的庄子上空是一轮朦胧的圆月。 ****** “大人,您先忍忍,马上就到地方了,再吃泡面一会儿吃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天黑了,几盏灯笼挂在车前,或被衙役挑起来,贾县令的队伍离土桥村越来越近了,贾县令前些时候吃了顿饱饭,那碗中的方便面在他看来,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后来加上的肉块和葱菜干,泡起来味道仅仅差了一点。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饿了,想要再吃一碗,衙役舍不得给他,这些东西平常人根本吃不到,就在那劝着。 贾县令咽了口唾沫,说道:“要到了?好,再快一些。” “快一些。”衙役见贾县令不再管他们要东西吃,放下了心,吆喝了一声,队伍行进的度果然又快了不少。 其实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在天黑前到地方,为了给张家庄子更都的准备时间,这才拖延到现在,车中的县令不好受,他们同样也又冷又累。 当车子来到葛家庄子这里的时候,除了偶尔响起了狗叫声,就只有车轱辘碾在雪上的动静了。 贾县令挑开车帘向外观瞧,周围漆黑中却看到了远出有着一道沿路而上的亮光,对外面的衙役问道:“那边为何还亮着?莫非有人在行走?” “回大人的话,那里就是小桥的另外一边了,张王两家庄子所在,路上每隔一段就会点上一盏灯笼,给人照亮。”衙役在旁边说道。 他心中却是想着,如此安排,万一有人过来捣乱就会避开灯笼能照到的地方,找阴暗之处,但那些阴暗的地方正是护苗队监视之处。 “听说这里有个集市,现时节还有?”贾县令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谁晚上会在庄子的路上走夜路,只好问起了别的事情。 “有,再有一些日子就过年了,来换买东西的人更多,还有从别处来收猪肉的商人们,张家庄子开始杀猪了。” 衙役一说起张家庄子杀猪的事情,脸上就多了一些兴奋的表情,到时庄子会送给他们一些肉,今年有几百口的猪要杀。 贾县令借着灯笼的光看到衙役的模样心中就不舒服,自己若是养两头猪杀了,衙役绝对不会如此高兴“那是不是到这里买东西便宜?张家庄子那么精明,为何不自己去卖?” 衙役摇了下头“不便宜,这里的猪肉是分开来卖的,肘子放一起,猪头搁一块,排骨和肉也分开堆着,按这个买来后,一头猪要多花几十文钱。” “哦?还贵了?那别人就傻乎乎过来买?”贾县令想不透。 “自然,在这里可以一次买够,别处收会多费车钱,县中专门有一个车马行派出车马在这边等着,买了东西的商人直接雇车拉走,比自己派车来能省下一半的路费。”衙役这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县令听说是用三水县的车马行,心中也高兴,至少能让百姓多赚些钱,到时如昨天衙役说的那般,又钱买东西,他可以多收些税。 衙役那里继续说道:“大人别看这里的车马行只要去时的钱,但依旧能多赚一份,回程中从别处买来东西,正好回来到这里的集市卖掉,东西多直接卖给二狗,张家庄子再把东西加一番工卖出去。” “说来,钱最后还是被张家庄子给赚去了?”贾县令想到张家庄子赚钱就不痛快。 “都赚,大人,到了,您是想先过小桥看看,还是准备直接到水云间酒楼?水云间那里已经修出来几个楼了,还没有完全修好,只有原来的那个可以做买卖。”车子来到了分路的地方了,衙役询问着。 贾县令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不过桥,到酒楼那里,让他们上招牌菜,哎呀,本官今日出来忘记带钱了。” 贾县令故意说了后面半句话,想要把张家给吃穷了,衙役明白县令的小心思,在一旁说道:“大人不必担心钱财之事,如已往那般,您只管吃便是。” “恩,三水县的上家好啊。”贾县令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心情愉快,这几天每次出去吃东西都是专门挑招牌菜,越贵越好,吃一口就觉得报复了张家一回。 车子到了水云间门外的时候,就看不到积雪了,黄沙铺地,给人一种干爽整洁的感觉,贾县令今天特意穿着官服,就是想要让张家庄子的人知道自己这次奔他们来的,他也明白,就算他不穿,人家也知道他来了,身边这么多的奸细。 “大人您来了,快里面请,二楼伺候。”伙计迎出来,一看果真的三水县的新县令到了这里,麻利地招呼着。 第一百零七章 县令大才评诗画(第二更) 贾县令看到伙计见自己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到来的消息已经提早泄露出去了,没有心思追究这些,跟着伙计进去,到了门内的时候,又有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引着朝楼上走去。 “都去吃饭吧。”贾县令进到二楼一处可以看到外面景色的房间中,对身边跟着的衙役吩咐了一句,他准备自己在这里了。 衙役听话地退了出去,他们的饭早就准备好了,不想跟在县令旁边拘束地吃。 伙计马上就把四道菜先摆了上来,都是凉盘,两荤两素,热菜正做着呢,随后就上,想要退到门口的时候,被贾县令给叫住了。 “本官今日到此,有些事情要问问,你留在旁边,且莫说假话,不然那牢中就给你留个地方。” “明白,大人您问,小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伙计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恭谨地回道。 贾县令喜欢看到伙计这种模样,笑了下,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蒜黄瓜问“知道这黄瓜哪里来的么?” “知道,张家庄子专门种的,每天摘下来就会先送到酒楼中,您尝尝,味道不错。”伙计拱声答着,并走上前一步,把温好的酒倒进贾县令面前的杯中。 贾县令端起杯来喝一口,夹起块蒜泥多的黄瓜扔进嘴里,仔细地嚼了嚼,微微点头“好,这蒜辛而不辣,黄瓜清而不凉,怎么做的?” “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是倪师傅管这个,小的去给您问问?大人,您在尝尝这个茄子,这个小的知道,是把茄子先放到锅中蒸好了,凉了后,拌上酱和葱花、香菜,已经把茄子的皮削了下去,吃到嘴里嫩着呢。” 伙计这次摇了摇头,又给贾县令介绍新的菜,贾县令也只是一问,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自己去做,颔道:“这个是牛蹄筋吧?你们这里经常有牛肉吃?” 伙计点点头,又摇了下,回着“是牛蹄筋,平日里可吃不到,这是大人您来了,把已往的拿出来,庄子后面自从有了山,有人放牛过去,总是危险,张王两家已经说了,要小心再小心。” “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大人就把小的关进牢中,让守牢的人大小的,不给小的饭吃。”伙计保证起来。 贾县令看伙计的模样,气乐了,关牢里,那牢里或许比在外面过的更好,衙门中的衙役会听自己的?伙计不老实啊,抬头看看周围的布置,正好见到墙上挂着一副字画。 画的是一幅寒梅傲雪图,画的一般,稍微有那么点风骨,上面还提了一诗‘寒梅非傲雪,人生苦中乐。心为秋红尽,旦把雪色添。’ “不好,这诗不好,竟然有四连平与四连仄,应改成心为雪粉添,旦把秋红尽,你以为如何?” 贾县令看到落款写着张忠,知道是张家庄子的家主,挑了处毛病。 伙计愣愣地看着,过了会儿说道:“大人果然好眼光,旁人就没看出来,大人,啥叫四连平?小的不懂,待回头小的就说与张管家听,让老爷把诗改改,大人再看看画如何?” “恩,这个你以后慢慢学,说了你也不明白,画么,画上的梅花开的早了些,为何只有粉红之色而没有白色?白色才与雪相映,败笔。”贾县令矜持地说了一句。 “是,是,大人说的是,应该有白色,就算花有的是粉红的,雪落上也是白的,大人您在看看这个。”伙计跟着奉承,又指了另外一个墙上的诗,这字是学着王体写的。 贾县令扭头看去,见同样是一幅画,画边跟着一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摇了摇头,说道:“不妥,这字怎么看着柔柔的?哦,不是飘逸,绝对不是,哦,也是张忠写的,这笔锋换的也太快了些,要改,画中的梅花也有些不好,墙的这边也应该有雪,不能仅仅是墙上。 伙计,你来说说,墙角的梅花,怎么能在远处闻到花香呢,风吹来被墙挡住了,败笔,根本就不能成诗。” “大人,这不是老爷写的,下面还有几个小字,您仔细了看,上面张忠的下方,是不是写着儿媳王鹃?”伙计在那里指着说道。 “哦~!原来是个小女娃子,怪不得写的时候未曾思虑好墙挡风的事情。”贾县令这下更加肯定自己方才的话了,不等着伙计继续说,看到了旁边另外一幅画,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什么画?梅花让他画成了大树了,枝叶茂盛,有趣,有趣,这诗,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不好。” 贾县令看完那画,又去看诗,字更差了,同样摇了摇头,撇着嘴不屑的说道,指着那诗对伙计说道: “你来看,说是别的花都凋谢了,它开着,既然是占尽了风情,为什么就没种在小园当中呢?再接着看,这么冷的天,水浅难道不结冰?既然是黄昏,那就是日月并出的景象,有日有月哪有霜?后面的更不好,不说也罢,哦,我看看,这个是,张忠之子?是那个小宝吧?果然是小娃子,什么都不懂。” “大人说的对,不懂,这破诗,挂在此处就是让人一乐而已,大人,小的给您端菜去。”伙计继续捧,反正只要是贾县令说的,那说什么都对,听到了廊中有脚步声,知道是传菜的到此,连忙跑到门口。 接过托盘,上面有四道热菜,给端到了贾县令的面前,一一摆放好,把托盘还回去,再添满酒,守在旁边等待着回话。 贾县令夹起了一块烧鹿肉,就着酒咽下,点点头“这菜做的还很不错,可惜周围的布置差了点,尤其三幅画,画上的三诗,实在不应该摆着,哦,这是水云间,摆也就摆了。” 他想让人家给摘下来,突然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现在摘下来,等自己一走,还会挂上。 伙计继续附和“大人说的没错,该摘下来才是,不如大人留下个墨宝,让别人观瞻一二?” “好,拿笔墨纸砚。”被夸得高兴的贾县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伙计匆匆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回来,拉过另外一张专门用于书写的小桌子,铺开纸在那里研墨,等差不多了,贾县令提起笔在墨张沾了沾,略作沉吟,说道:“我只写一同样咏梅花的诗。” 语罢,落笔开写,看那样子似乎正处在艺术的颠峰状态,写完了诗文,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印,在旁边的印泥上按了一下,压在落款处,对着伙计问道:“如何?” “好,大人这字果然非同一般,看着就有一种梅花的风骨之气扑面而来。”伙计露出惊奇的神色,眼睛睁得大大的,激动的手脚颤抖。 贾县令笑着说道:“一般而已,今日本官劳累,写的稍微差了些,比不的往常,看看这诗中写的怎样?” “写的也好,好诗,从这诗中,小的看到了梅花争相开放,无数游人驻足观瞧赞叹的画面,大人果然厉害,只用一诗,就让人……。” “哪里开放了?明明是含苞,也没有那么多游人,只有两个人对坐而饮。”贾县令听伙计的话有点不满意了,把脸一沉,打端了伙计后面要说的话。 伙计连忙又往前凑凑,猛点着头,说道:“小的刚才看差了,大人恕罪,这下小的知道了,写的是梅花枝上落着雪,梅花却是没有开,一个个花骨朵在那里长着,还有两个英雄一般的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碗喝酒,风呼呼地吹来,枝上的雪哗哗地落下,两个人哇哇地……。” “什么雪落在枝上?没有雪,也没有那么大的风,一男一女对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贾县令气坏了,瞪着伙计问道。 伙计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地回着“大人,小的不识字,根本就不清楚您写的是什么,不如您给小的念念,小的以后别的忘了也定会记下这字。” “原来是不认字,也好,听本官念与你听,这诗是,冬天到来未下雪,梅花含苞不知觉。一男一女相对吟,想看流水却冰河。温酒把盏有遗憾,只是春来冰才化。到了那时再相引,晚梅或许会开花。”贾县令只好自己把诗念了出来。 “好诗,大人写的果然比常人强,小的不瞒您说,在这酒楼吟诗的人多了,小的已往听不懂,今天大人的诗一念,小的马上就明白了,大人,您,您真的让小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的马上就去找人把字裱起来。” 伙计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上前就准备拿起纸,被贾县令给拦住了“不急,等本官走了再做也无妨,本官还有些事情问你。” 贾县令高兴地又坐回了桌子的前,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尽。 推荐一本书[bookid=name=《篡臣》] 第一百零八章 韩庄来人求相见(第三更) 伙计再次把酒给倒满,看着贾县令想吃哪个菜,就帮着把菜往前送一送。 贾县令连着喝了三杯酒,吃过几口菜,这才回头看了眼自己写的字,转过来问伙计“你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外来的人到此捣乱?本官既然是护着一县,就绝对不能让土桥村这里有坏惹事。” 贾县令其实是想知道,有没有人给张王两家找麻烦,若是有的话,就去问问,看看那来人后面站着谁,势力大的,可以一同对付。 贾县令伙计点点头,说道:“大人真神了,知道有人到这边来捣乱,有,确实有,这几天至少来了四次捣乱的人。” “恩?真的有人敢来?与本官说说,都是什么样的人。”贾县令把脸一板,气愤地说道。 “小的这便说,说这几日的第一次,是在大前天,小的在二楼呆着无事可做,就想到一楼那里转转,结果你猜怎么的?那里竟然来了三个人,坐在窗户的旁边,与下面的伙计吵起来了,咱们的伙计没有唤嘴,都是那三个人再说,你猜他们说什么了?” 伙计一脸紧张的模样,好象遇到了非常难办的事情,贾县令仔细听着,这时不觉的问道:“说什么了?” “那家伙,可凶了,他们说凭什么不让他们吃菜,凭什么不让他们吃饭,凭什么不让他们到后面把别人剩的东西带走?后来我们没办法了,就拿了几个别人剩的馒头给他们三个,他们三个这次离开,当时给小的吓坏了,他们……。” “这个本官知道了,来了三个要饭的,不是给馒头走了么?那不必说了,说第二次。” 贾县令对三个要饭的没有丝毫的兴趣,也就是水云间好说话,不然早就打出去了,还给什么馒头?这对他来说没用,指望三个要饭的帮他一起对付张家庄子,做梦去吧,打断了伙计后面要说的话,让其继续说下一个。 伙计点点头“下一次啊,那就是前天的中午了,小的在二楼守着的时候,上来了几个人,看穿戴都不错,那家伙,当先的一人直接就给了小的六文钱,小的一高兴,专门给他们说了几样招牌菜。 可等小的把菜端上来的时候,那家伙,您猜怎么了?您一定猜不到,那家伙,那几个人看一眼菜就看一眼小的,看一眼小的就去看一眼菜,把小的给看得不知道小的是小的自己了,还是菜是小的自己,那菜也不知道是菜了,还是……。” “拣重要的说。”贾县令皱了下眉头。 “好,拣重要的说,那就是他们觉得小的害他们,把虫子喂他们吃,那家伙,他们那要吃人的眼神,好象想吃了小的一样,可小的不是菜,小的就是小的,菜就……恩,大人您别生气,小的继续说,习惯了。 怎么回事儿呢?大人您一定想不到,这道菜是炒韭菜炒海肠,海肠本来就是虫子啊,在海里长大的,还是张家庄子去帮着那边治蝗灾的时候,到那里过去收来的,活着的就养起来,死掉的就晒成干,等吃的时候拿温水一就行。 这东西好吃,主家那里说了,吃这个东西对身子好,他们不清楚啊,结果让小的把那一盘炒海肠全吃了,味道才好呢,平时小的可吃不上,一会儿给大人您也上一道如何?” 伙计不厌其烦地在那里说着,好在把事情说了出来,贾县令的脸色这才变到原先的样子。 “后来呢?”贾县令主要想的是那几个人有没有和酒楼这边起冲突,冲突到什么程度,家中靠山如何。 “后来他们就说错怪小的了,还给了小的六文钱,一共给了小的十二文,他们也把饭菜钱结,大人,您真的不想吃一吃那个海肠子?别看长的吓人,吃到嘴里让您下次还想吃,那一盘十两银子。” 伙计比画着,在那里劝贾县令吃,贾县令听着就难受,虫子啊,谁吃那东西,摆摆手“不必了,给你们省点,说说后两次吧。” 伙计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把菜重新摆了摆,说道:“第三次就是昨天了,昨天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有个人在一楼吃东西,那人是从集市上过来的,没有那么多的钱,只点了点干豆腐,还有一碗酒。 结果吃完了就说肚子疼,跑到后面的茅房拉了起来,那跑的次数才多呢,愣是说咱们的干豆腐不好,要去告咱们,可咱们的干豆腐一直都是最好的,不可能出毛病啊。” “然后呢?他死了?”贾县令兴奋地问道。 “没,咱们酒楼有常驻的医生,怎么可能让他死了?医生马上就来了,给他看的病,说他这和咱们的干豆腐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先前吃了别的东西,后来就问啊,问他吃什么了,这人啊,自己不想活了。 他在集市那了买了些小虾,为了省钱,自己用树枝串起来烤着吃了,没烤熟,又喝了不少的凉水,医生给他抓的药,药钱是酒楼出的,多亏他来酒楼吃饭了,不然直接回家,半路上就能拉死他。 小的跟着医生还去看了看,拉出来的东西啊,那个臭啊,腥臭腥臭的,小的差点没一头栽进去,大人,小的跟您说那拉出来的东西什么样的,您若是从远处看……。” “别说了,第四个了。”贾县令也呕了一下,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事情。 伙计听话,不让说就不说,小声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第四个就是今天早上,来两个人,在一楼吃饭,吃完了饭就说菜做的不好,说炒的火候大了。” “那火候大了吗?看样子来人挑剔呀?”贾县令又来了兴趣,通常遇到这样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拿炒什么东西了?早饭,豆浆、豆腐脑,还白送了一个酒楼的招牌小吃,锅巴,蒸完了米饭,锅底下剩的煳嘎巴,用高汤蒸出来的,他们就说那个火候大了,早知道不送了,大人,您说这是不是捣乱?最后说那顿饭不要钱了,两个人才高兴地吃完,一点没剩,省了四文钱。” 伙计一脸不高兴地说着,似乎有些瞧不起那两个人的样子。 “就这些?没了?”贾县令最后一次也放弃了,为了省四文钱找麻烦的人,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没了,大人,您要不要尝尝那个锅巴?可以当零嘴吃,嚼起来嘎吱嘎吱的。”伙计继续推着菜。 贾县令没心情吃了,白问了这么长时间,摇下头,说道:“不尝了,你下去吧,吃完了本官便到后面找个院子休息。” “好的,大人您吃着,小的去把您写的诗裱起来。”伙计还没忘了那字呢,走过去卷好,说了句离开。 贾县令坐在那里,吃几口菜,喝点酒,越想越不对,方才那个伙计有点太好说话了,换成别的地方没错,但水云间酒楼难道不知道自己与他们的主家不对付?听自己问有没有找麻烦的人,不可能说的那么痛快,一定是说谎了。 心中暗恨,连个伙计也敢骗人,贾县令加快了吃饭的度,一会儿的工夫吃完,筷子放下,起身便走,等到了一楼的时候,衙役们早已吃完,看样子还喝了点酒,不用说也知道,一文钱也不用花,张家白管一顿饭。 “大人,您吃完了?后面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童衙役凑到近前小声地说道。 “恩,走吧。”贾县令哼了一声,在衙役的领路下走到了后面的院子处,这里早有人把灯笼挂上,看样子确实不错,院子里的雪被清扫出去,干净。 “大人,您里面请,有人专门伺候。”衙门这时就不准备进去了。 贾县令点了点头,抬腿正要进去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招呼“这不是县令大人么?大人,没想到您到了这里。” 贾县令疑惑地扭头看去,衙役们则是把他给围上了,一副警惕的样子。 “可认识此人?”贾县令看了看来人,自己不认识,转头问旁边的衙役,衙役们也摇头,表示不知。 “大人或许不认识小的,可小的却认识大人,大人上任时,那么多百姓迎接,小的就在其中,小的不是三水县中的人,小的是华原县韩家庄子中的人,有要事儿与大人相商。” 来人自己介绍了起来,见贾县令还在那里疑惑,又说道:“小的那庄子上曾经和张王两家庄子有些不和,是想请大人帮着说和一下,不知大人能不能帮个忙?” 贾县令一听高兴了,不和啊,不和好,好,说和?一定说和,当下,看了眼身边的衙役,说道:“你们自去歇息,本官与这来人浅谈一番,还不快走。” “大人,那您自己可要外。”贾县令一心想着与这个人好好说一说,连忙催促了一句。 推荐一本书: [bookid=name=《王道之模型争霸》] 第一百零九章 两样物件万多贯(第四更) 贾县令心中着急,让衙役快些把人搜好了,片刻不想耽搁,和那人一同进到了院子里面,找到了书房的地方,两个衙役守在门口,他与来人隔出一段距离坐下,问道:“韩家庄子是什么人?” “大人,韩家庄子是承议郎韩丰家的庄子啊,我家老爷知道大人在三水县举步为难,特命小的过来与大人说说,若是大人有用得上庄子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还有袁家的人也会与韩家一同进退。 大人以后有事儿就可以派人来找小的,小的在这边也有一个长租的院子,专门等大人,小的叫韩旺主,只要有人拿了大人您的印信,小的就会送到主家那里。” 来人说着原委,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话声非常小,不让门口那两个衙役听到。 “好,太好了。”韩旺主这下终于是高兴起来,有了两个庄子在后面帮他,他相信可以把张家与王家给弄倒,到时候看谁还敢把衙门中的钱都挪走? 若是能在弄倒两家的时候,查抄一番,那他们家里的钱财及木耳和孵化小鸡的方子也同样能抓到手中,有了这两样,想不富贵也难,还有那个小罗水的码头,日进斗金的地方。 想着想着,贾县令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笑了起来,韩旺主在对面也跟着笑,他心中同样有一番打算。 等着贾县令停下,韩旺主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送到贾县令面前,说道:“大人,知道您到了这里不好过,故此,老爷命小的把这样东西给您,就在您衙门不远处,有个卖瓷器的地方,名为常青,您拿着这个到那里,可换来五千贯钱。” 贾县令听着来人的话,看着面前的东西,激动地搓了搓手,这可是他到了三水县得到的第一笔外财,一想起这个就有无限的火气升上来,县中那么多的商家,愣是没有一个给他钱的,连接风酒也不管,只是管着他平时的日用。 这和养牲畜有什么区别?还是这韩家好,刚要说些什么,韩旺主又从怀中拿出来一件东西,放到了方才那件的旁边,说道: “大人,这是袁家让小的一同送来的,在常青瓷行的旁边,有一当铺,名为五丰,您拿着这个,到那里可以有八千贯的钱。” “好,你们家中的两个买卖,本官一定会照应好,若是有其他的买卖到这里,只要选好了地方,本官也会帮忙。” 贾县令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把面前的两样东西拿了起来,看看门口的地方,小心地揣到了怀中,这两个东西就是一万三千贯钱啊,若只靠那点俸禄攒着,一辈子也别想弄到这点钱。 该死的张家庄子,就让自己留下些俸禄,这个仇一定要报,恩,找机会,什么机会呢。 贾县令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还有韩家与袁家,于是问道:“不知你们两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能让张家庄子更进一步?” 韩旺主笑着点头“大人说的小的明白,有,可不急在现在,您应该用这钱找些自己使唤的人,不能总用着别人吧?小的没猜错的话,今日您和小的见面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有些人的耳朵当中,那些人不可小瞧。” “对,找自己的人,哎~!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要传到人家的耳朵里去,无妨,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只要你们那里安排好了,本官就可以帮着你们。”贾县令想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就觉得有点悲哀,心中的恨意更浓。 韩旺主站起身来“既如此,小的就先回去了,小的住在这里第六个院子中,大人有事派人来,千万要派放心的。” “好,本官记下了,慢走,慢走。”贾县令起身相送,等到了门外,看着站在这里的两个衙役冷哼一声,一直把来人送到院外,这才转身回来,对着两个衙役说道:“此处无事了,你等找地方休息。” 两个衙役也没说要留下,让贾县令注意一些,双双离去,这书房中只剩下贾县令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又看,就这两个小东西,值一万三千贯钱。 看着看着,贾县令又觉得有些不对,两家人为了对付张王两家庄子至于拿出这么多的钱么?他们一定是另有所图,是了,还有那孵化小鸡的方法和种木耳的方法呢。 这可如何是好,给他们还是不给?听说张家庄子种地种的也好,同样的种子,种下去长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这也是一个方子啊,三个方子,是不是应该分一分? 自己就要种木耳的了,另两个给他们,恩,就这样做了,到时也要提防着他们一些,只不知他们有什么法子能让张王两家倒下去? 还有衙门中的人,找几个听话的,那么多的衙役,不信都被张家庄子给收买了,哪怕拿出去两千贯钱也值了,张王两家一垮,还不是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贾县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轻微的鼾声传出,这几天他头一次睡个好觉,头一次没在梦中梦到张家庄子的人把他给赶出三水县,让他灰溜溜地离开。 ****** 贾县令见到韩家人的事情,就像韩旺主说的那样,他们两个刚刚商谈了几句,消息就传回了张家庄子,张小宝和王鹃正在睡觉呢,张管家一直等着两个人起来学习,这才过来禀告。 “韩永耀看来不是自己想要对付我们,他家中的人也想把我们的好东西占了,还有袁家那边,你说你不在三水县,非要到这里找事情,地利和人和就没有,天时我看也找不到。” 王鹃在那里磨墨,听到事情后,说道。 “恩,而且还有一万三千贯的钱财要给贾县令,好大的手笔,既然如此,这钱咱们就留下了,明天一早组织次活动,游玩的,想要钱,做梦吧,有了一点就会想更多,那些个衙役也要安排好了,让他有机会来对付我们。 哼,也不看看是谁的主场?不知道检查一下那个书房,如果不是怕给酒楼惹来麻烦,直接就把东西拿出来了,睡,睡吧,睡个好觉。” 张小宝一边把纸铺开,一边在那里嘟囔着,他是习惯了争斗,可他不希望在父亲科举之前耗费更多的精力忙别的事情,京城当中还要有不少的事情安排,唯一能够让他放心的就是,专门给贾县令留了一些借口。 王鹃把砚台放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拿过本字帖,照着上面的字开始写了起来,同时说道:“是把贾县令给弄走,还是继续制约着他,让他闲着?” “先不能弄走,等着韩家和袁出完了招,知道怕了,到时再让他离开,总在这里呆着,三水县的展度就会变慢,许多要依靠官府支持的项目不能上马,闹心。” 张小宝说完了,深吸两口气,平静下心情,也拿起笔来练习书法,暂时不去想别的事情,一心地投入到描字当中。 ****** 翌日,天比前两天晴了不少,甚至能看到白云在那里慢悠悠地晃着,学堂当中又响起了朗朗地读书声,张家庄子的雪全部清理到了田中,让其慢慢地化着。 水云间所在的那个人工小湖中的水多了起来,还没有结冰,葛家庄子的人也在清理着雪,只把道上的清理一下就行,田中的不用,明年开春化了就不怕干旱。 贾县令一早起来,被人服侍着梳洗、吃早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湖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的鞭炮声。 贾县令好奇地推开窗户向那里观瞧,一股冷风先吹进来,让他打了个寒战,呼出口气,稍微适应了这个温度,这才又把目光到了小湖上面。 只见那里中间的小亭上有几个人,鞭炮还在响着,连接亭子的回廊还没有修好,亭子上积了不少的雪,甚至是那亭子旁边的地方还有光映过来,应该是结冰了,这倒是希奇,别处没有冰那里怎么会有冰呢? “伙计,进来,跟本官说说,那里干什么呢?”贾县令想不明白,招呼了一声伙计。 话音刚落,伙计就闪身进来了,向下看看,对着贾县令说道:“大人,那里的人在钓鱼呢,说是要独钓寒江雪,家中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去了,没办法,怕被冻病可那李公子在,不得不陪着。” “好,好句子,独钓寒江雪,在那里钓鱼确实别有一番滋味,李公子?哪个李公子?”贾县令品着这句话,说了两声好,突然又问起那李公子。 “就是新买了那边人家地的李家庄子的李公子,老爷都怕他呢,李王旬李公子。”伙计用手向下指着回道。 “啊?是他,哦,好,本官也想到下面去钓,怎么走?”贾县令这下明白是谁了,好机会啊,不能不去看看,同时也想到,刚才还准备吃完了饭走呢,怎么没考虑去李家庄子看看。 伙计确实为难地说道:“大人,这个外面风冷。” 第一百一十章 小船悠悠水中翻(第五更) 贾县令原本以为自己一说完话,伙计马上就去安排了呢,没想到换了这么一句回来,侧个脸看着伙计问道:“别人就不冷了?” “大人,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是迫不得已才去的,老爷和夫人也担心呢,万一掉到了水中怎么办?大人,您不同啊,万一你出了什么差池,县中的百姓怎么办?” 伙计的眼神有些躲避地说道,身子也往后倾了倾,这番动作马上就被贾县令看在眼中,心中想到‘原来是不想让我去见皇侄,哼!越是不让我还越要去,张家庄子算什么?想不让我见我就不见了?’ “大人,您不赶着回到衙门中了?”伙计在旁边适时地问了一句。 这下让贾县令心中的想法更加地坚定起来,盯着伙计说道:“你还敢管本官做什么?本官现在命你让本官到那亭子上去,不然把你……把你就地杀掉。” 贾县令想说关到牢里来着,觉得这个似乎吓不住伙计,因此事把伙计给关进去,伙计算是熬到头了,张家还不得好好对待? “是,是,小的这就去,大人,咱们得坐船才行,他们别人上去,用的是自己的船,大人,您坐张家的船可行?”伙计被吓的快哭了,在那里小声地说着。 “行,不行,本官自己下去找船,本官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打渔了,就找那些人去借。”贾县令刚想答应,又怕张家在船上做手脚,改变了主意,亲自走了下去。 早上起来他到这边吃饭的时候,那河中就有人打渔,出门一看,还在那里一网网地撒着呢,从这里借来船,可以直接进到湖中,走到岸边的地方,对着打渔的人喊道:“渔夫,过来,本官有事情找你。” 他身边的几个衙役也跟着喊,那里打渔的人似乎不想过来,犹豫着一点一点往这边靠,贾县令身上的官服还穿着呢,他觉得这样一来,三水县的人没有不怕他的,当然,张王两家除外。 打渔的人来到了岸边,看着贾县令问道:“你是谁呀?找我做什么?” “告诉他,我是谁。”贾县令对着旁边的衙役小声说了一句,衙役马上上前一步,大喊道:“这是本县县令,你们的父母官。” “本县县令怎么是我的父母官呢?我不是三水县的,我看这里鱼多,打了鱼正好可以在集市上换东西。”渔夫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看样子脾气够倔的,通常百姓遇到了官,不管是哪的都会害怕。 “管你是哪个地方的,把船借我们大人一用,这是五文钱,用了还你,快下来。”旁边的衙役用手压着刀柄就冲了过去,一把给这个人拽了下来,塞这人手中五文钱,把船给占住了。 这人好象非常生气,瞪着贾县令一行人,胸口急地起伏着,其他人根本不管他,那衙役占住了船,对着贾县令说道:“大人,让小的载您过去吧?小的会撑船。” 这个衙役说着话就已经拿起了那个手臂出的竹竿子,等着贾县令上船,本来准备上去的贾县令突然又停住了,这个衙役就是昨天守在门外面被他瞪了一眼的那个,他现在谁都不相信,怀中还揣着一万三千多贯的物件呢。 万一这个衙役故意把我弄下水,然后抢了我身上的东西怎么办?贾县令如是思虑着,他此刻看谁都想要抢他的钱,故此说道: “不必,本官亲自撑过去,让你们看看本官的厉害,本官当初也是一把好手。” 贾县令把竿子给接到手中,跳上船,对着岸上的人还笑了下,用力一撑,船真的让他给撑走了,看那平稳的模样,确实不错。 等着他把船撑出去一段路后,方才那个打渔的人,也跟着离开,到了水云间旁边的马厩中,找出一匹马来飞身而上,回头看了眼张家庄子的方向,眼睛一红,摸摸身上斜挎着的褡裢,猛的把头转回来,使劲在马屁股上抽两鞭子,一马一人,渐行渐远。 庄子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离开的马,小点的抬头问道:“哥,爹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从今天开始,咱们的娘和爷爷进内院做事,咱们要好好念书,等爹回来,让爹看看。”大的孩子摸摸弟弟的脑袋,拉着弟弟转身回学堂。 弟弟乖巧地跟着“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入籍了?” “恩,就入在张府,死契,念书也带工钱的那种。”哥哥点点头。 贾县令不知道刚刚上演了一幕父子离别,还撑着他的竿子往亭子的所在去呢,心中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说话,别看这皇侄是皇上兄弟的儿子,说句话却非常好用,至少人家爹就在州中当刺史。 不能说差了,先要问好,也不能刻意离那么近,就在旁边站着,只要皇侄钓到鱼就跟着喊好,声音轻轻地喊,刚才若是不放鞭就更好了,也不知道鱼有没有吓跑。 心中想着一会儿的应对,贾县令撑得更家卖力气了,这时已经进到了小湖中,再有一小会儿就能挨到亭子,那边停了几只船,从这里能看到有两个小孩子拉着手陪在另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旁边。 贾县令一见到此番情形有些着急了,他怕皇侄喜欢上两个小孩子,使劲地撑了一下,把竿子收回来,在另外的一面又使劲撑一下。 这一下刚刚撑下去,贾县令就觉得船的方向有点不对,似乎还歪,第一个想法就是撞到了水中的石头或者是钉下的木桩,刚想补一竿子,把方向正正,船突然就一个翻个,把他给扣了下去。 贾县令想要游起来,可惜,这时的他再也不是小时穿着水靠时候的了,养的身体没有那么多的力气,身上有穿着那漂亮的官服,上面还扣着条船,就觉得胸中闷,眼睛不由得睁开,四下里一片混沌,冰冷的水打在眼睛上面,又酸又疼。 当贾县令最后眼前黑晕过去之前,终于是看到了水中有模糊的人影向他接近。 “不好啦,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在船翻的一刻,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大声地喊了起来。 岸上一下子出现了不少人,还有许多人往水里跳,李珣今天是一早上被邀过来钓鱼的,身边自然跟着几个保护的人,刚才他已经看到有一个穿官服的人向这边来,还觉得烦躁呢,他不想和这些官员接触,一个小候爷没事见地方官干什么? 这也是他只和张小宝与王鹃接触,却不愿意与张父、王父见面的原因,可人不能不救啊,只好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救人,没那本事还自己撑船,看衣服是七品官,哪来的?” 身边的护卫跳下两个去救人,张小宝在旁边说道:“我知道,是县令,三水县新来的县令。” “哼!就是万民空巷去接的那个贾山、贾伊衡?上面也知道了,这么得民心的官过来见我,岂不是害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让他来的,丧气。” 李珣气坏了,这事儿让父亲知道了,少不了挨顿训,可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就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有意思,想过来一起玩,平时没有什么人能像张小宝二人那样对待他与他玩的。 张小宝心中暗笑,嘴上说道:“许是过来看看庄子,县令啊,看看自己治下的地方没错,你的庄子也在三水县。” “我才不要他看呢,完了,用不上几天,我爹就会写信过来骂我,弄不好还会让我回去,王府中一点意思也没有。” 李珣担忧地说道,他恨不能直接让贾县令消失。 张小宝在旁边劝着“快过年了,不然你也得回去,等着信来了,你在准备两天,正好是过年之前。” 李珣这次没再抱怨,眼睛盯着水面看,没用上多长时间,贾县令就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头朝下控水,又等了一会儿,那里有人在船上喊道:“公子,活了,暖一暖就能醒。” 李珣沉着脸看着被捞起来的人,微微点点头,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我身边人救的,只能送到我那里去看着,改日再来。” “好,改日再来,那我和鹃鹃也回去了。”张小宝答应一声,和王鹃跳上自己来时的船,让人划着往回走,其他的人也各自散去,等着要到地方岸边的时候,在船和岸中间的地方露出来一个脑袋。 把两样东西扔到船上,人又沉了下去,张小宝连忙把东西揣好,左右看看,见没有人盯着,这才放心,水中的人是他派的,就是庄子上水性最好的那个,带着几个猪吹泡在水中换气,又用绳子连着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不让身体浮上来。 撞翻了船之后,把县令怀中的东西取出就躲起来,拉着石头在水下走出一段距离,以免被人看见,张小宝的船过来,在定好的地方交东西,他再次沉下去,换个地方上来,那边停着车,医生和熬的红塘姜水、炉子、被褥都备好了,得养上几天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淹责任推出去(第六更) 一到岸上,张小宝与王鹃就匆匆赶回家中,把东西掏出来看,一个是木头的,上面纹理清晰,一个是玉,同样是有着血红色的东西在里面,两个东西都是一半的。 “多亏是让李珣把人给接走了,不然我们救完了,想要换这两个东西都换不了,纹理与另外的一半合不上,现在就派人取钱吧,越快越好,取了送到小罗水,让人用船直接送到京城,不留在手中。” 王鹃打量着两个东西对张小宝说道,张小宝想了想“庄子上还有两户人家没有入籍,秋收时过来招的,按照先前那个打渔的人那样,远走高飞,过上一段时间再回来,他的家人直接进到内院。” “那好,让他到县城再临时找人帮忙抬东西,中途于船上让宋静功安排人掉包,遇到第一个码头下岸,把钱分开走6路,到第二个码头分别上船不同的船,再掉包,再分开走6路,让那些运的人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有多少东西,一路上要不停地换妆。” 王鹃把怎么躲开别人查询的事情安排好,只要离开了三水县,想要查就不容易了。 张小宝在旁补充“如果钱财中有布帛,等运到了京城,让人仔细检查,千万不能留下什么记号,安排吧。” ****** 到处都是水,可还能够呼吸,身边暖暖的,一点不觉得冷,前面是什么?头上长着角,身上穿的是绸缎,笑着走了过来,啊?水龙王,见到水龙王了,哦,让自己跟着他走,这又是什么地方?宫殿? 里面一个个的箱子是什么?啊,竟然是金银珠宝,哦,让自己带回去,太好了,这么多的钱,往上送送,自己就能升到更到的位置,然后把张家庄子给弄倒了,还有王家庄子,到州中当刺史,小罗水的码头也是自己的了。 这么沉,一箱箱的抬回去还真不容易,谁,谁抓着自己,别抢我的钱,别抢我的钱。 “别抢我的钱。”躺在榻子上的贾县令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你醒了?我家小候爷吩咐了,等你醒了问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想要吃点什么?”贾县令榻子旁边一个刚刚给他掖被子的人见他醒了,语气淡淡地问道。 贾县令这才现,自己躺着,左右看看,迎上询问之人的目光,问道:“我这是在哪?” “李家庄子,你落水了,被小候爷派人救了上来,问你哪个地方不舒服,想吃什么?”服侍的人有点不满意贾县令傻乐吧唧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贾县令回想起自己晕过去最后时候的事情,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对着旁边的人点点头,在被子中动了动腿脚,说道:“没事儿,都舒服,就是有点酸,肚子饿,有粥么?给我盛一碗。” 贾县令说话的时候态度恭敬,这可是小侯爷的人,等着那人答应一声离开后,贾县令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用手在身上摸了摸,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来,掀开被子仔细地检查,从里到外,没有一件是自己当初穿的。 贾县令慌了,衣服呢?里面的两个东西呢?大印让衙役拿着了,不怕丢,可那两个东西一万三千贯啊,哪去了? 在他急着要找自己东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刚才那个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到榻子旁边的小几上,一大碗粥,两样小咸菜,就这些东西。 贾县令此时却是没有吃的心思了,看着送饭的人,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我的衣服呢?还有里面的东西。” “洗了,你说的是里面的那个小印吧?还有挂在腰间的玉佩,给你收着呢,你要就给你送来,谁稀罕那破东西。” 服侍的人说了一句,转身又出去了,在贾县令焦急的等待中,一会儿回来,把两样东西放到了贾县令的面前。 贾县令看着两个丢不丢都无所谓的东西,又问道:“还有呢?半块木头,半块玉,我一直揣在身上。” “没,就这两个,小候爷才不会要你东西,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小候爷就在旁边,也没有人敢拿你的东西,许是救你出来空水的时候掉了,想要自己找人到那湖里捞去。” 服侍的人脸色也难看起来,救个人救活了还问东西?难道谁能拿了不成?淹死了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金贵?活命就不错了。 贾县令自然也明白人家说的意思,可那是一万三千贯,他相信,没有人会把那两个东西留下来,不知道用途,留了也不值几个钱,何况是小候爷在旁边,难道真的是掉水里了?可怎么捞啊,除非是把水都放掉,然后让人一点点的锨泥土。 不行,这可不行,张王两家庄子还有小候爷不会同意放水的,对,找韩旺主去,东西没了怕什么,钱财又没有丢,就在那两个地方放着呢,一块木头一块玉,加起来也就百十来贯的钱。 想到这里,贾县令对着服侍他的人笑了笑,说道:“一时心急,抱歉,抱歉,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了,快吃吧,听说倒你的时候,把肚子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又吐又喷的,你也就是命大,遇到我家小候爷了,不然谁救你?”服侍的人指了指那粥和咸菜说道。 “是,是,多谢小候爷了,就吃,就吃。”贾县令不敢再说什么,肚子确实也饿了,就着咸菜喝粥,把咸菜与粥都吃掉,这才真正的舒服了,吐东西吐的,从上到下,一条线没有不疼的地方。 可心中却憋屈,想着若是没有小候爷到那边,自己又怎么可能撑船过去?不过去就不会翻船,东西也就不能丢,张家庄子的人确实不会救自己,或者是晚一些救,到时就说没来得及,还能怎么样? 想来朝廷也不会说什么,没有人害自己,不对,到了湖中怎么就翻了,哪怕下面有木头桩子也应该是卡在那里,自己当时没乱动,一定是船有毛病,那个打渔的人故意还自己。 对,就是这样,他看衙役把他给拽到岸上,就在船上做了手脚,故意害得自己差点被淹死。 贾县令给自己找了个翻船的理由,哪怕他自己也不相信,可自己掉水中了,总有人要承担责任,不然死在小候爷面前是什么意思?只好委屈那个打渔的了。 如此想着,贾县令心情好了起来,准备回去找韩旺主说说丢东西的事情,却现,浑身酸软,用不上力气,只能叹息一声重新躺了回去,等明天天亮再走。 “吃完了,那就与你的手下说一声,他们还等在院子外面,小候爷的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服侍的人也不愿意跟个差点淹死的人生气,提醒了一句。 “好,麻烦帮着叫进来一个。”贾县令这才想到,还有衙役呢,他们不可能扔下自己回衙门。 片刻后,童衙役进来了,看见贾县令就哭了“大人啊,您终于醒了,若是一睡不醒,我们可怎么办啊,大人,下次可不能这么冒失了,两个兄弟游过去救大人,差点在水中上不来,那水冰凉冰凉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儿吗,那个借了我船的渔夫抓到没有?就是他在船上做了手脚。” 贾县令也不知道童衙役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担心他受连累,劝了一句把渔夫的事情问了出来。 童衙役一愣,茫然地看着贾县令,说道:“大人,那时兄弟们都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做的手脚?没人想着他,大人您一落水,咱们就想着把你捞上来,后来又跟到这里,哪里找那个渔夫?他又不是三水县的。” “怎么没做手脚,没做手脚本官的船会翻?难道本官故意到小候爷的面前翻给小候爷看?定是那人做的手脚,你们未曾现罢了。”贾县令一口咬定。 “是,是,大人说的是,那人做了手脚,大人还记得那人的模样么?小的找人画下来,缉拿他。”童衙役也顺着话说,反正人早就走了,上哪找去? 贾县令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想不起来,当时也没注意看他,似乎穿着粗麻的衣服,裤腿挽了起来,头上还戴了个斗笠,再被水淹了,我更迷糊了,你们难道就没有看清楚?” 贾县令已经使劲想了,却现,他想到的是一些渔夫同样的打扮,总不能到处去抓渔夫吧,何况还不是三水县的,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衙役身上。 衙役更不会说了,童衙役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清楚,小的一会儿问问其他的兄弟,小的已经肯定,绝对是那个渔夫做的手脚。” “恩,就是这样,你们今晚找地方住吧,明天一早就回。”贾县令要的也是这句话,只要把责任推出去就行了,又吩咐了一句,做出疲劳的样子。 童衙役点点头“大人,那您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小的告退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问声兄弟谁可怜(第七更) 小雪稀落北风卷,快马不快刀打颜。昨日一船随水上,今朝坐卧难寻钱。 早上起来,贾县令就匆匆赶到了水云间,亲自去找的韩旺主,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先说道:“大人身体可还安康?听闻昨日落水,被小候爷给救了,万幸万幸。” “还好,睡了一晚,就是头还有点迷糊,昨天呛到了,今日本官前来是有一事要说。”贾县令打了个哈哈,准备把丢东西的事情说出来,一时又不好开口,这种伸手要钱的感觉与别人给钱的感觉不一样。 韩旺主马上接道:“大人有话旦讲无妨,可是身子不好,想寻些药材?” “非也,非也,乃本官昨日落水之时,身上的两样东西掉了,应是落到了水中,那两样东西正是你前天给本官的,这个,一时不好寻找,故与你说下,以免钱财被人提去。” 贾县令不好意思直接说,你再给我一个东西吧,我去拿钱,只能找了这么个借口。 韩旺主听了一笑说道:“大人所言甚是,小这就让人到那边告知一声,大人还请在这边多呆一天,小的先回去取个其他的东西,委屈大人了。”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正好尝尝这里的酒菜,那你就快去吧,我也回了。”贾县令这下放心了,面对着人家的时候总有点磨不开,起身离去。 韩旺主也不敢耽搁,来的时候家中就交代了,张王两家不是那么简单,除了事情,哪怕是非常小的事情也要关注一下,不然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昨天县令落水了,今天过来就说把两个东西丢了,是真丢还是假丢?是掉水中了还是被人拣去了,哪怕拣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也得防范一下。 故此,韩旺主找到了在这边的人手,让人骑快马过去告知一声,快去快回,这边等着呢。 外面小雪被风吹着,打在脸上就跟刀割的一般,那人带了三匹马,到了地方脸上被风雪给扫出来一道道的口子,马也中途扔了两匹在农户家中,可等到了地方一个更大的消息让这个过来报信的好悬没晕死过去。 昨天中午,钱就已经被人提了出去,向码头那边走的,至于到了哪里,一概不知。 来人灌了一口热汤,找个东西把脸包住,又重新换了三匹马向回赶,韩旺主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人也傻了,自己家的五千贯,袁家的八千贯,这钱放到哪都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被人给提走了。 还不是贾县令提的,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说是落水丢失,那是真的丢了,还是他前天晚上就找人回到县城让人给提走了?只有这个才是最合理的,别人拣了也不知道上什么地方取钱。 莫非贾县令嫌钱少,多要一次?真的如此,那也太贪了些,与这样的人合作不知是好是坏。 韩旺主手中拿着那已经合在一起的两个东西,想了想,一面让人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家主,一面起身去找贾县令,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贾县令坐在水云间的二楼一间屋子中,此时天已经到了傍晚十分,他在等,等韩旺主给他拿来新的东西好去取钱。 等了一天,越等越心焦,菜摆在桌子上面,没有吃的意思,只在那里一会儿喝一口酒,喝得迷糊了,也没有见到韩旺主来,正准备过去说点闲话,隐晦地问问的时候,韩旺主终于是过来了。 韩旺主一见到屋中便看见贾县令在那里喝得熏熏的模样,心中对其的怀疑少了一分,看上去应该是着急那个钱,若是真取了一次,就不该如此着急了。 “哎~!你来了?事情问的怎么样了?”贾县令听到开门声,望过去见是韩旺主,眼皮耷拉着问了一句,其实就是问补的信物拿回来了没有。 “大人,您看这个。”韩旺主把那两个合在一起的木头和玉放到了桌子上。 贾县令还迷糊着呢,一见到那东西,马上高兴起来,用手碰了碰,让合在一起的东西分开,拿起自己应该有的那两个,笑着说道: “你家主人果然是信人,把我的又给送了回来,这两半就不用了,留着做底,你们真厉害,我掉在水中,你们也……不,不对呀,这两半怎么也在这里?难道……?” 贾县令说着说着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另外那两半,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心中,有人拿着自己身上的两半去那里把钱取了。 “大人猜的没错,这四块是从那县城中的常青与五丰的店铺中取回来的,昨天中午时候就出现在了那里。”韩旺主看着贾县令说道。 贾县令呆了呆,突然大喊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东西在没有落水之前,一直揣在我身上,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看了,怎么半天时间就到了县城?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让人去领的钱,还想管你们再要一份吧?我身边都是衙役,没有旁人了,衙役可能给我做这种事情么?我不要命了,让衙役知道我收了你们的钱,绝对不是我。” “大人莫急,大人所言不差,大人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不会把东西交给别人的,小的怀疑,前天晚上小的与大人说话的时候,被门外站着的衙役给头听去了,平常人或许听不到,但大人的衙役以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岂知当中没有那耳力好的人?” 韩旺主一听到此言,觉得有道理,何况昨天他带来的人也跟在暗处看着,没有现哪个衙役离开,更没有见到贾县令见过其他的人,若说见过,也是张家庄子酒楼的人,他不可能与张家好到说这种事情,并把信物送出去。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门外的衙役听到了,在县令落水的时候,两样东西被人给摸走,快马到县城取了钱。 韩旺主把后面想的事情说与了贾县令听,贾县令摇摇头“昨天救本官的是小候爷的人,小候爷若是有心,直接要了本官也不敢说什么,直接送给小候爷也不无不可,那一定是其他人水性好,看到两样东西从本官的身上落到水里,游下去捞出来。 加上衙役偷听到了,张家庄子才派人去县城中把钱拿了,早知如此,本官就不去那亭子了,何苦来哉,去问问昨天都有谁下水了,想来可知。” “大人,昨天一百多个人都跳进去了,最后只有小候爷的人把您给捞了起来,难道我们能挨个问?您以为张家庄子会让吗?”韩旺主摇了摇头给介绍昨天的情况。 见贾县令一脸茫然,又说道:“大人,您昨天要去亭子不是那么简单,谁都知道,钓鱼是不能有那么大的响动,但昨天鞭炮声响了多长的时间?您吃饭的房间正好对着亭子,您说会是这么巧吗?” 贾县令听着,想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昨天自己本来应该要走了,突然就是鞭炮声想起,再想想伙计的样子,似乎一直激着自己过去看看,河上只有一只渔船,怎么就那么巧,停在了那个地方? 那地方有鱼吗?对呀,那人撒的是旋网,水那么急,不用挂网?天冷鱼都在下面,不用兜网?自己小时候就是渔家出身,谁傻呀撒网在那个地方捕鱼?这是算计好的,一定是算计好的。 “张忠,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我……。”贾县令终于现哪里不对了,站起来就要向外面冲,嘴里还大喊着。 韩旺主连忙搂住,腾出一只手来捂贾县令的嘴,不能让他这么喊,让人知道了只能笑话他,同时人家也是七品官,到是问来怎么办?话喊出来,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大人,别声张,您想让张家的人笑话吗?大人,钱没了不怕,大人您先坐下来。”韩旺主边拦边劝。 这时门外的伙计进来了,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你退出去吧,没叫你别进来,大人是想找人拼酒,喝多了。”韩旺主还能说什么,让伙计出去,又小声地劝解。 “大人,您这般做,他们更高兴了,等大人稳一稳,到时一起收拾他们,钱财都是小事儿,别放在心上。” 贾县令像个孩子一样瘪了瘪嘴,堆坐在椅子上,仰头又和了一杯酒,嘟囔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上任的时候,一文钱也没留给我,常平仓我又不敢动,那里粮食多,换成钱没多少,动一点不够做什么的,动多了就麻烦了。 县丞、主薄、刀笔吏,还有那些个衙役,就没一个是我的人,出去做溜达溜达也有人跟着,我说关个人,衙役一反对,我就不敢去定案子,我娘想吃点血豆腐,我还得帮人家杀猪。 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有点钱,还没等拿出来呢,就被他们给弄走了,我差点没被淹死,谁才是县令?我这个县令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别人把文书拿来,我给盖个印,兄弟,你说,我这县令当的窝囊不窝囊?你说呀。” “窝囊,那咱们……哎,张家庄子难对付啊。”韩旺主听着贾县令醉酒后说的话,心中确实挺同情的。 ****** 谢谢大家的支持,更完了,夏天写冬天的景色,写的我冷了,去买点的东西吃。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年头日送粮油(第一更) 天不阴,两山相印。林中啾啾野禽,管笛音,小村名秦,风吹尽。 腊月二十二,再有一天是小年,二十个衙役护送着三辆马车,并保护县令大人来到了三水县最远处的一个村庄,秦村,坑了不少朝廷来人的地方。 贾县令从车中下来,回头心疼地看着两辆拉货的车,那里面装的东西全是他掏钱买的,素油二百斤,白面二十石,大米十石。 按照三水县程县令留下来的规矩,给各个地方穷苦的人送年货,秦村离县城最远,离别的地方也不近,村子中的一些东西总是要用人一点点弄出去交换,可谓是最穷的地方,第一站便到了这里。 往后会越走越近,直到县城中的人家送过,估计也就是三十了,唯一和原来不同的是,程县令送的东西由张王两家出,准确地说是张小宝和王鹃仓库中出。 贾县令会捞钱,那自然是他自己出了,油、白面、大米,这三样东西是先到的,后面还有两辆车拉货的车一会儿才能赶来,那车上装的是布帛和肉菜。 所有的东西都是贾县令花钱从张家庄子买来的,价钱比平常高了两成,理由很简单,快过年了,什么不涨价? 把整个县中应该送到的人家送完,需要花出六千贯,张小宝和王鹃基本上赚九成,拿出去三成给庄户,剩下的就是两个人的钱了,相对码头来讲不多,但非常有意义,尤其是庄户们,别看只能得到三成的纯利润,比起已往可是高出两成。 已往家中养的东西自己去卖,别人来收也会使劲压价,自从主家管着卖东西的事情后,庄户们不用操心,主家的手段会帮他们把价钱抗住。 明明知道,贾县令也不敢找张家说什么,自从被欺负了一次,他终于是老实了,暂时是这样。 “六千贯就这样没了。”贾县令看着那些个东西,好象把他的心头肉挖出来一样的难受,嘟囔了一句,跟着衙役向前走去。 好在山多,从别处吹来的风让山挡住了,并不是那么难以忍耐,此时正中午,早上天没亮出来的,也不知哪个人有闲心,吹着笛子,呜呜作响,平时贾县令喜欢听这种管笛的声音,也叫箫,低沉有韵,今天听到,分外刺耳。 “驼老头,别让孩子吹了,快过来领东西,县令大人给村子送东西了。”一直跟在县令旁边的童衙役对着那边大声地喊了起来,声音在山中回荡着。 笛声一停,前面跑出来几十个人,还有的牵着驴,走这种路,没有什么比驴更好用了。 “头两日听官差说大人会亲自过来送东西,小老儿当时还不信,今天试着让人到这里等,没想到,大人真的亲来了,大人,小老儿代村中的老少谢谢大人了。” 村正驼老头弓个身子来到贾县令的面前,哆嗦着身子说道。 贾县令的心在滴血,面上还要露出一副关怀的表情,上前拉着驼老头的手“老伯,我来晚了,快让人把东西运回去,一会儿还有布及肉菜,那菜除了菠菜就是黄瓜,让大家过个好年。” 说起青菜贾县令就想哭,没有这青菜,他哪里会花出去那么多的钱?还有三水县的穷人,竟然是用今年受灾的情况来定的,基本上就没有不是穷人的,除了那些个有自己庄子的不好意思要这份东西,其他人家可不会客气。 谁让自己是县令呢,一说给东西,百姓想的就是朝廷的恩德,换成某个人这样给,或许百姓还不会要。 但百姓真的穷么?天没凉的时候卖凉皮,一直卖着的煎饼果子,小罗水码头修建时招工,现在于码头扛活的人,还有七百多个衙役,除了兄弟两个或者是父子两个的,基本上是一家一个,最少也有六百多家的人不用担心受穷了。 六千贯,如此花出去了,当了一个来月的官,在县中一文钱没捞到,从别的地方弄点钱,又搭进去将近一半。 贾县令看着村民高兴地把东西放到驴身上,已经不知道是恨还是无奈了。 前些日子贾县令被张家庄子给弄去一万三千贯,喝多了抱怨一番,韩家与袁按原来的那些又补上了,不多不少,就当是这些钱没丢过。 可还没捂热乎呢,这就要过年了,今年张家没有给出东西,想要一文不出,贾县令还真没那个胆子,百姓已经习惯了朝廷到过年时候给的东西,多少其实无所谓,只要有东西送来,百姓就高兴,觉得朝廷还在想着自己。 结果县丞与主薄拉了一个单子,上面写了人名,住址,还有应该送多少东西,并把这个做成了告示,让百姓都知道,真有百姓感激,到衙门外面跪下磕头的。 贾县令没办法,找人去问三水县哪个商户愿意出这个钱,确实有动心的,但碍于张王两家的威势不敢应下,推来推去,眼看到时候了,贾县令不得不自己掏钱,想着从街上买一些,数量又太少,等买好了,年也过去了,只能找张家庄子。 “还剩七千贯,应该没有什么花用了吧?太狠了,一来一去,弄走我一万九千贯。”贾县令望着村民兴高采烈的表情,独自走到一边想心事儿,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 “大人,您说要拿出一万九千贯给百姓?”旁边像幽灵一样跟着的童衙役听到了,在那里问道。 “没说,本官什么也没说,去帮忙,站本官旁边偷懒不成?”贾县令吓一跳,这要是一个反应不急,被衙役把话宣扬出去,那边在写个告示,自己上哪找那么多钱? 那边装的差不多了,一次装不完,还得倒腾两回才行,村正让人赶着驴走,他则来到了贾县令面前,说道:“大人,您真是好官啊,有了这些东西,年不愁了,大人,您得到村子中喝口水,请上驴。” 贾县令看着那路的险峻,使劲地晃了下脑袋“老伯,我留下两个衙役在这里看着,您还是先走吧,我要去别的地方送东西。” “哦,那耽误大人了,大人事务繁忙,小民等先走了。”老头挺好说话,不去就不去,那走路直哆嗦的腿,还要跟着来回跑。 见大部分的村民离开,贾县令松了口气,看着那路,想着衙役说的远近,去一次就得脱层皮。 “大人,咱们是不是趁着在个时候去看看近处人家的情形?”童衙役又在贾县令旁边提议。 贾县令现在最烦的就是童衙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摆脱,只能忍着“好,往回走,只要遇到了人家,就去第三家看看。” “第三家?好,大人说去就去。”童衙役答应着,扶贾县令上车,同时对旁边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立即上马离开。 这下队伍就剩下了十七个衙役,晃悠着向另一个横着的方向行去,走出去半个时辰,才看到一个小村落,这里没有庄子,只是四十多户人家住,周围都是地,还有一些小些的土包上面种了点麻什么的,雪下来也没有完全盖住。 贾县令在渔家也知道这些事情,那麻应该是等着开春的时候被雪泡差不多了,再放到河水中泡泡,拿出来搓绳子用的,这么弄出来的麻绳,比直接青的时候放到水中泡的结实,织渔网的时候喜欢挑这样的麻。 村子把头的第一家,在贾县令等人到来的时候,院子中就传出了狗的叫声,等着主人给喊回窝中,才消停。 贾县令自然不想被狗咬,真的来到了这个村子的第三户人家外面,用刺槐和荆棘围成的院子中,一个女子正双手护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在那里学走步,小孩子努力的把腿抬起来,尝试着落下的时候,终于是一个跟头摔倒了。 “呵呵呵呵”贾县令看到孩子那笨笨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孩子当初学走路时候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人您笑什么?”旁边有个衙役问道。 “没笑什么,觉得小娃子有意思,这娃子看样子比别的娃子能壮一些。”贾县令收起笑容,对着衙役说道。 “大人,这个娃子比起别的地方或许能壮点,但比张家与王家庄子的那两个小祖宗可差多了,那两个……。” “进去问问,看看家中日子过的如何?”贾县令直接打断了这个衙役的话,他最恨的就是那两个庄子了,听别人提起就不舒服。 衙役马上说道:“大人,这个地方不用问,那里面的娃子是衙役宋阳的儿子,大人你进去就好,里面还有宋阳的父母在,他家有些拮据,几次张家庄子给东西,少给了他家一些,要不然,大人,咱们换一家?” “不必,说是哪家就要到哪一家才行,哦,原来还遇到了衙役的家人,好,随本官进去看看。”贾县令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等听到后面的话,这才心中暗喜,决定下来,迈步往里走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片喜意在心头 贾县令要往院子中进的时候,里面的那个女子就已经现了来人,抬起头来一看,把孩子给抱回怀中,对着贾县令说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到此,小女子回去让公婆出来。” 说话的时候,女子看都没看其他衙役一眼,抱着孩子进去,马上,里面走出来一老头和一老太太,两个人显得很高兴,急步走到院子门口,拉开门对着贾县令说道:“大人,没想到您竟然来了,快里面请。” “宋叔,我们今天是……。” “哦,你们也来了,屋中坐不下,自己找地方吧。”老头没等童衙役把话说完,就侧着脸扔下句话,等着再面对贾县令的时候,笑容又出现了。 “让大人笑话了,家中的地方小,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阳儿那孩子不懂事儿,大人可千万要多看着点。” 贾县令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院子,雪盖在地上,只有脚下的这条路才是用沙子铺的,再看看房子,糊窗户的纸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日子了,又黄又黑,屋上的瓦也有多块断了,等走进屋中,只在门槛的地方看到了两块砖,其他的地方全是土。 这房子只有三间,两大一小,大的应该是住人的,小的就是当厨房,一阵烟从那厨房中冒了出来,还伴随着小孩子轻微的咳嗽声。 “大人,您坐这里。”等进了一个房间后,宋阳的父亲用袖子在土炕的炕沿木头上蹭了蹭,对着贾县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换成平时贾县令是绝对不会坐的,今天心中突然有了想法,马上就走过去坐下,手往席子上一摸,还算暖和,不是那了凉,应该烧火了。 炕这个东西他现在已经了解了,把上面的席子和泥砖刨开,里面也不算太繁杂,无非是一些泥巴,或者是用砖按照一些顺序给垒出来的,在三水县任何一家都能看到。 但这屋子中的摆设,还有一家四口人穿的衣服可不是那么好,衙役的生活不是都由张家庄子那边管了么?为什么他家这样?为什么家人对其他的衙役那种态度? 贾县令观察到了这一点,坐下之后,对着宋阳的父亲问道:“宋大哥,看你这家种似乎有些拮据啊,难道其他衙役家中也是如此?” “哎~!不瞒大人,也就十几个如阳儿那边的衙役家中才这样,孩子不懂事,容易得罪人啊。”宋父叹息了一声说道。 “哦,这可不对,宋……宋阳这个人本官还是知道的,为人老实,做事儿卖力,家中竟然这样,宋大哥,如此下去可不行,我这有些银两,大哥拿去用,让宋阳好好做事儿。” 贾县令终于是找到机会了,从袖子中的口袋里面拿出了几块碎银子,还有一串四十多文的铜钱,拉过宋父的手给塞了进去。 他这也是不想吃东西的时候非得是到一些个指定的地方才准备的,身上随时带的银钱有二十两之多,也不嫌沉,这一次便拿出了十二、三两的数目。 宋父把手中拿着银钱,有些哆嗦地往回还“大人,使不得啊,这钱怎么能拿?大人您快些收回去,家中……。” “无妨,宋大哥,你有个好儿子,这点钱算什么,难道别的衙役可以收其他人的财物,本官的反而送不出去了?” 贾县令当然不会把钱收回来,眼睛一瞪,作不高兴状。 “大人,您真是好大人啊,大人您放心,等我家那小子回来了,就告诉他,以后多听大人的话,绝不偷懒。”宋父激动地说着,脸涨得通红。 贾县令见宋阳的父亲把钱收了,这才算放下心,看看这个家,笑着说道:“宋大哥,今日出来,我身上没有带太都的钱财,明日定会想办法,让宋大哥家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话就是要告辞了,他怕外面的衙役等得着急了,过来现了什么就不好了。 宋父连忙起身相送,等着贾县令出来的时候,跟随的那些个衙役甚至没有进到院子当中,只在外面站着,贾县令心中安稳了一点。 “大人,是不是应该让人把东西拉到下一家去?大人也正好过去。”童衙役这个时候再次安排起了贾县令的事情。 “好,到下一家。”贾县令这次没有任何愤怒的样子,非常自然地就答应了下来,有了打算的他,不在乎这几天好好在县中转一转,钱财花了,总要留个名声。 当一整天的时间过去,贾县令这才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了衙门当中,刚一进到衙门,就把脸沉了下来,对着两个守在这里的衙役说道:“宋阳呢?把他给本官叫来,哼!竟然敢做那等事情。” 两个衙役茫然地离去了一个,另一个凑到贾县令的旁边问道:“大人,宋阳他怎么了?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小的可以保证,宋兄弟平时做事情是最好的,小的家离着他家不远,他家和小的家中一样,没有太多的东西,生活上难了点。” 贾县令心中一喜,觉得这又找了一个可以拉拢的人,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样,依旧沉着脸说道:“与你们无关,本官找他来自有道理,太不象话了,哼。” 扔下了这句话,贾县令向着书房的地方走去,一阵的后怕,他觉得自己身边,现在除了宋阳,似乎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张家庄子的奸细,到时哪个还能拉拢,要问问宋阳才行,从他家中的情形便能看出,张家庄子对他并没有如别人那般的照顾,家中多了个小娃子,按理说,张家庄子应该给些好处才对。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宋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样子是一路跑着回来的,额头上有不少的汗水,耳朵旁边的头也湿了。 “大人,您找小的?”宋阳喘息了几下,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问道。 “恩,回来了?坐,先喝口水。”贾县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非常和蔼地对着宋阳说道,他自己则是给宋阳倒了一碗水,示意其喝。 宋阳似乎是因为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待遇,显得有那么一些紧张,两只手挫在一起,小声地说道:“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还是快点跟小的说吧,小的马上就去办。” 贾县令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若是说有事情,还真的不是小事儿,我来问你,你家中生活那般,为何不把事情给本官说?难道害怕本官害了你不成?” “大人,您去了小的家中?哎呀,大人,小的家中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您到了那里连点茶水也喝不到,你这是……?”宋阳一副懊恼地样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说起来。 “有水,白开水也好喝,能喝到这么好的衙役家中的水,我也知足了,宋阳啊,这事情就是因你而出,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你家里的事情呢?若是本官知道了,又怎么会让你家中生活的如此拮据? 来来,这里有一些银钱,你先拿着,方才我已给你父留下了一些,回来时想到,眼看要过年了,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做什么的。” 贾县令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自己书桌上的抽屉给拉了出来,那里面放着两锭十两的银子,贾县令想都没想就把银子取出,放到了桌子上面推到宋阳的面前。 宋阳愣愣地看着银子,有点担忧地说道:“大人,小的家中的事情,小的也知道,可怎么能让大人跟着操心,大人,没想到您已经给家中留了钱,那这个钱小的是绝对不能要的,等快要三十的时候,小的或许能有些东西带回家去。” “指望张家庄子给你?看看其他的衙役,再看看你,那张家庄子分明就是看不上你一家,这事儿本官若是不知道了便罢,既然看到了,自然不能不管,拿着,本官命你拿着,只要以后在衙门中好好做事情,本官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贾县令看到宋阳的模样,非常满意自己拿出银子所产生的作用,又大声地说了一句,把银子硬塞到了宋阳的怀中。 宋阳用手捂着放银子的地方,感动地说道:“大人,您对小的真好,以后大人有什么事情,小的愿意效死力,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过年的时候没有东西了,大人,与小的这般的其实还有一些人。” “当真?还有别人家中生活也不好?张家庄子难道没有给你们东西?”贾县令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问道。 “也有,就是少,别人送一石的粮,到了小的和那些人手中则是变成了一斗也不到,同样是当衙役的,为何他们得的就多?小的家中刚刚有了孩子不长时间,若不是找其他的活计小的不会,小的真不想继续当这个衙役了。” 宋阳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说着说着,头就低了下去,看样子确实是心中不服。 贾县令要的就是这个,笑了笑,又站起身拍了拍宋阳的肩膀,说道:“宋阳,本官看好你,以后你一定比别人的人强,哦,还有其他人与你家中一样?既然如此,走,跟本官到后面的库房,你说有几个人,本官一人给三十两,你再加十两。 今天收成差了些,本官决定了,要让你们这些个只知道干活,不被人重视的人过一个好年,需要用多少?” “容小的想想,一个、两个……大人,人不算太多,加一起也不过是三十三个人,比起其他的六百多人,实在是少的不能再少了。”宋阳听过贾县令的话,在那里开始算了起来,最后给出了一个数,三十三个人。 贾县令却不觉得人少,三十三个人,加上宋阳他自己的话,那就是三十四个人,无非是一千多贯钱,只要到时能够让这些人听自己的话,多拿点钱又能如何?总比身边一直有别处的奸细来的好。 宋阳激动的不知道该迈哪一条腿了,不停地说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到了后面放钱的地方,贾县令稍微有些为难,这么多的钱财,不可能让宋阳一个人搬出去给别人,一个是太沉了些,另一个就是自己要亲手把钱送出去,于是对宋阳说道: “你去把那三十三个人找来,记得,来时不要告诉他们是什么事情,也要好好看着那些人,若是哪个与张家的关系好了,就不用叫他来了,你懂吗?” “懂,小的懂,小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了,大人您放心,小的找来的人一定跟小的说的那样,丝毫不会差,可是大人,您哪来的那么多钱财?万一被人知道了,找您的麻烦怎么办?” 宋阳这个时候显示出了他机灵的一面,对着贾县令又是保证又是担忧地说着。 贾县令这下更高兴了,宋阳不知道自己的钱从什么地方来的,那就说明,宋阳没有被张家庄子信任,这样一来,身边终于是可以有能用的人了,至于哪个可靠与否,找些事情试一试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贾县令对着宋阳说道:“钱财的事儿你不用管,只要把人找来就行,放心,等着这个年过了,本官一定让你当上一个小头头,哼,那些人做事儿想骗本官,本官的眼中可不揉沙子。” “是,小的知道了,多谢大人信任,小的这就去找人,大人您稍等片刻。”宋阳兴奋地说着,转身跑出了这个院子。 望着宋阳离去的身影,贾县令并不是那么放心,觉得必须多试探几次才行,不然万一哪一个是张家的人暗中留下来的,那就牵连太多了。 想着这些,贾县令把该用的银钱拿了出来,为了不让其他的衙役现了,这次没有拿布帛,只是选了些碎银子和铜钱,如此好携带,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过了一会儿,宋阳当先回来了,只他一人进到这个地方,对着贾县令说道:“大人,小的没有把人找全,只找到了二十个人,是不是让他们先进来,还是小的帮大人拿东西出去?” “不必出去,让他们都进来,本官是用人不疑。”贾县令这次表现的大度了,收买人心这种事情他还是懂的,只不过以前没有机会而已,如今找到了突破口,怎么会舍得平白放弃? 宋阳定定地看了贾县令一会儿,认真地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等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二十个让人一看就忠厚的衙役。 贾县令心中更加有计较了,看样子,张家庄子喜欢那些油滑的人,对这样老实的人就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姓童的衙役,原来是一个混混,只有这样的人张家庄子才会用。 “大人。”这二十个人在宋阳的带领下,同时行礼问好,声音洪亮。 “好,好,都是好样的,本官没看错。”贾县令一听那整齐的声音,就高兴了,这可是真正的衙役,不是那乱七八糟的混混。 “都过来,让本官好好看看,可惜啊,你们这么有本事的人,竟然在衙门中受到了排挤,放心,以后只要有本官在,就觉得不会让你们再担忧家中的事情,来,一个个上前来,本官给你们过年的钱。” 贾县令把这二十一个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此事可行,又说了一番话,把钱放到了面前,对着那些人招呼道。 “大人,您真的给小的们钱?大人啊,您这么做,让小的们怎么报答啊。”一个衙役可能是太过激动了一些,看到了地上的钱,听着贾县令的话,竟然哭了出来。 贾县令就是想要见到这个结果,心中同样激动,面上故意做出平静的样子,严肃地说道:“你们都是衙门中的衙役,本官怎么能不管?一个总想着家中日子不好过的衙役,又如何把事情做好? 本官乃是三水县县令,让治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乃是本官应做之事,何来报答之说?只要你等往后认真做事儿,就是对本官最好的报答了。” “大人,小的现在才知道,大人是好官啊,以往听别人说,大人到这里来是做坏事儿的,小的还真的信以为真了,大人,小的对不住您啊,大人您放心,小的以后再也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哪个敢再说,小的就让他知道厉害。” 另外一个衙役这个时候也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哭的,不只是眼睛红,就是脸也红了,看模样非常痛苦。 贾县令正高兴呢,听到这个衙役的话,连忙说道:“不可,别人怎样说本官不会在意,你们且莫与他人在这个事情上争执,待时日久了,他们自然明白本官的苦心,可记住了?” 他怕,怕万一那些人真的说了什么,面前的二十一个人过去再辩解一番,把自己送钱的事情给说出去,那这二十一个人很可能离开衙门,自己的身边也会随时跟着人。 宋阳当先保证道:“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听大人的,大人说如何便如何,哪怕别人说大人坏话,小的也不去惹事儿。” 有了个带头的,其他衙役也纷纷保证着。 “对,就该这样,一个一个过来,本官给你们钱。”贾县令暂时放心了,拿起一些铜钱和碎银子,按照衙役站的地方,一个一个给了下去,每一个接钱的衙役手都在哆嗦着,有的还想说两句话,却是支吾着说不出来,一说就要哭的样子。 等着钱完了,看着他们放好,贾县令觉得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的石头,想想应该试探了,说道: “明日本官会去县中的临河村那边看看,把一些米面等东西送过去,你们明天先过那边去巡逻,记得,若是遇到了其他的衙役,千万别说漏了,本官总觉得那个童衙役混混出身难成大事。 宋阳,你明天也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去办,不要当值了,不管别人如何安排,你都要到小罗水码头那里看看,看看有什么船停留,并给本官把上面的货物给记下来。” “旦凭大人吩咐。”宋阳在这些衙役中表现的最好,听到了贾县令的话,立即答应着。 别的衙役也跟着回答,这次就没有方才那么整齐了,让贾县令明白这个不是提前练好的。 “那便成了,你们下去吧,记得快些回家,让家中的人拿钱置办些过年的东西。”贾县令挥了下手,让这些衙役离开。 等着衙役走了,贾县令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中来回踱着,不时地回忆一下刚才那些个衙役的神态,想想哪个是假装的,哪个是真的,结果现所有的衙役眼圈都红了,有的在说起张家庄子时甚至还咬牙切齿的。 来回走了足足两刻中,贾县令没现哪个衙役有问题,可还是不放心,回到了后院,找来媳妇说道:“明天你找两个咱们家自己的下人,到小罗水那边去看看都有什么样的船过来,船上有什么货物,大概多少,记得,要换个衣服,换个型,也要把脸涂一涂。” “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若是有危险,不如咱们不当这个官了,早早离开这里,妾身一直担心,这里不是咱们能管得住的地方。”贾县令的媳妇一听到他的安排,第一个想的就是有了麻烦,甚至是生命危险。 “妇道人家懂什么?哪里有危险?还没有人能管得了你夫君我,等着找到机会,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记住了,别出了差错。” 贾县令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尤其是现在他觉得有了可用的人手,怎么会离开?那样岂不是被当初同样要争着个位置而没争上的人笑话? “老爷说的是,老爷是最有本事的,妾身这便去安排,老爷,您也早些休息吧。”贾县令的媳妇马上就知道该怎么说了,顺着意思交代了句,转身轻轻离去。 贾县令因今天遇到的事情让他高兴,又有了媳妇的顺从,对着还没有走远的媳妇说道:“今晚老爷我到你那你去睡。” ****** 这章六千字,二合一了,今天少一更,安排后续情节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雪地之上聊闲话 又是一场雪落下,孩子的游戏不因季节变换而消失,没有太多忧虑的他们总是能够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至少张王两家庄子的孩子如此。 当早上第一个推开门,看到外面没过小腿的雪时,孩子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小心地抬起脚,又放下,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脚印。 冬天暂时没有事情做的庄户也要忙着清雪了,一条条的炊烟在庄子的上空飘散,对其他庄子彰显着张王两家庄子的实力,早饭,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早早起来,两个人不用去学堂,吃了几个肉包子,又喝了碗羊奶,带石榴等人出去找好玩的东西,石榴现在不做面皮了,交给了其他人,这个技术准备在开春的时候教给京城店铺那边。 木耳和银耳的种植也停了下来,石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在冬天里控制温度,樱桃也停止了孵化家禽,这个时节的小鸡、小鸭会被冻死,放到房子中养,又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小红同样把喂养的事情移交给其他人。 二牛与虎子两个,在家中闲着,正好一同跟随,七个人浩荡地直向田中而去。 田中堆积的稻草比别处多,秋天的时候在外面收来不少的稻草,一部分用于烧火,一部分准备直接给按到春天的田地里,今年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再调整一下种植方面的流程。 地里原来割完稻子后留下的茬子不会被翻出来,等着把水灌进田中后,就直接抛秧,原来的稻草也按到水中,据张小宝讲,这样可以有一种地膜的效果,把其他的杂草给捂死。 这个方法可以省不少的力气,稻草中本身就含有稻苗需要的营养,两个人不知道效果如何,决定先拿一部分地试试,另一部分在不放水的时候,先翻更,平整后再放水,其他的还是按照去年那么做。 到时哪一个效果好就用哪一种,王鹃还单独划出来半亩地,准备和张小宝精心看护,平时勤照看,并把能想到的一些办法应用上,当成试验田,至于能否成功,有待考证。 按照先人理论,两个人想在田中找到一个雄性不又不能育的植株,然后挑选更饱满的进行杂交。 王鹃在雪中趟着的时候想起了这个事情,转头问张小宝“你说杂交水稻能成功吗?我怎么觉得我们的理论有些不完善呢?万一没弄出来,会白忙一年。” “白忙一年又怎样?人家可以白忙那么多年,要相信自己,你知道雄性的不育稻子长什么样么?我看所有的稻子都是一个模样的,有点难度啊。” 张小宝有信心,有决心,就是不知道怎么区分,这才是最难的。 王鹃把脑袋晃的和拨浪鼓一样,她也没学过这个,偶尔看一眼别人的理论,又不感兴趣,猜测着说道:“不育是不是就是别的稻子都长了,它不长啊?” “不长的多了,哪个是公,哪个是母呢?它不像动物,看一眼就知道,实在不行挨个试,咱们人多,动群众力量,凡是不长的,都弄过来,把咱们先进的理论教给他们来弄,群众的力量才是大的。 你比如石榴,到了天暖和的时候不是说要继续培育蘑菇么?还是松蘑,只要坚持不懈地做下去,或许能把别的蘑菇给弄出来,就是用锯沫子养的那种,非常便宜的,一元多钱一斤的。” 张小宝则是准备把信心传给别人,王鹃知道,他这是在推卸责任,不知道到了那时会有多少人被这种理论给弄疯。 “我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石榴是功臣,那木耳可以做为关键的公关工具,贾县令吃的就不错,听说给他的那一斤木耳,他还拿出了一多半送到京城去了,也不晓得是给谁。” “恩,有这事儿,给吧,明天再给他送去一斤,让他继续给,给几次以后,木耳咱们就给他断供,看看那个吃习惯的人是否能主动管他要?他没有了,咱们就接手,不怕他们贪,就怕没门路送。” 张小宝在这个事情上下了不少的工夫,要打造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与王鹃合力造出一个大的家族。 王鹃点下头,看了眼周围跟着的五个人,又与张小宝说道:“那个贾县令实在是太贪了,教训两次了,还不知道收敛,昨天晚上快马过来传信的人不是说了么,咱们安排的衙役已经按照当初的设想开始被他收买了。” “这叫执着,如果他会种地就好了,咱们把杂交水稻的任务交给他,说起种木耳,我突然想到,你说人参这东西怎么种呢?种上百十来亩的,了,没事就当萝卜吃。” 张小宝的思维跳跃着,王鹃对这个种人参的事情是想都不敢想“你别打这个主意了,人参的种子长什么样还不知道呢,对呀,现在天冷,正适合进补,到药铺去买点人参,回来给身子弱的人炖鸡吃。 切成片,一次少放点,野参不比园参,整只炖了嚼容易吃出事儿来,我现这几天我爷爷身体就不怎么好,一会儿跟我去看看,年轻时累的,回头咱们把酒蒸馏,买活鹿,我要给爷爷泡酒,尤其是鹿血。 多买几只,开春的时候直接砍茸,要那个鹿茸血,还有什么东西能泡酒?你帮我想想,我可不希望我还没长大就因小毛病失去亲人。” 踢了踢面前的雪,张小宝也沉思起来,以前只想着把营养给家人供上,现在看来必须弄一些中药进行温补了,尤其是风湿,天冷,以前又不睡炕,干活的时候累了倒下就睡,老了腿脚就跟不上了,也得想办法缓和一下。 “可惜,我们没有好方子,以前院长爷爷也自己弄了点中药或喝或泡的,不少种药,没记住,好象有什么桑树的根了,叶了,枝了,这个最简单,不清楚效果,花钱在民间收收方子,那今天中午去你家吃饭。” “好,吃什么?”王鹃也想回家看看,整天都在张小宝这里,平时看家人,还是人家过来,偶尔与张小宝出来玩也不过是回家转一圈就走。 王鹃一问,张小宝停下脚步,仰头看天,琢磨了一会儿对身边跟着的人说道:“虎子,你去到别的庄子上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卖黑狗,买一只杀了,中午咱们到鹃鹃家吃够肉。” 虎子领命去了,张小宝又对樱桃吩咐“把咱们家秋天的时候特意晒的干菜拿出来一些,要阴干的那种,再去泡点黄豆,把香菜什么的都准备好。” 樱桃也跟着离开,张小宝再安排石榴“我配出来的十三香,有一个纸包上写的浓字的那个,你去拿两包,记得拿些陈皮,先到鹃鹃家,让人用咱们的那个辣豆酱煮着,多放几根葱,记得千万别放酱油。” “小公子,我这就去。”石榴知道小公子在这方面的本事,想到中午有好东西吃了,高兴地喊了一声就跑远了。 “稳点,别摔了。”王鹃看着石榴那活泼的样子在后面喊了一句,见石榴根本就没听见一样,摇摇头“哎~!一点规矩也没有。” 小红在旁边抿着嘴儿笑,她最喜欢跟在小公子和小娘子旁边了,不像别的人家那样,犯点小错就用鞭子打,只有在外人面前才要守规矩,平时想怎么样都没事儿。 王鹃以前没就吃过两次狗肉,听人说女的吃狗肉不好,当初吃的时候总觉得味道有点腥,碰了碰张小宝问道:“狗肉是不是腥?” “恩,腥,做不好的根本就没法吃,我做的你放心,这个时候就要用上别人不怎么喜欢的孜然了,等中午我给你做两种沾料,一种是酱的,一种是椒盐的,可惜没有辣椒,去哪弄点呢?山辣椒秧子不适合做那个东西。” 张小宝想到了一个专门配合着狗肉锅的东西,一般在北方地区吃狗肉锅,进饭店的时候都要先问一下。 “出海就有了,让人问问,到广州那边,现在有没有跑海路的,看看他们是否带回来什么纪念的东西,万一有人去了,并且里面有辣椒呢,你说的是什么东西?非要用辣椒?” 王鹃听张小宝说起辣椒,有点馋了,以前吃的时候不在乎,甚至不怎么想吃,现在要吃却没有,少了一种东西就少了许多的美味,何况有辣椒对潮湿也能抵抗一些。 张小宝用手比画了一下“辣鱼,尤其是在有朝鲜人开的饭店里面,吃狗肉进门先问有没有辣鱼,有的话就吃,没有绝对不能吃,不是正宗的朝鲜狗肉馆,我会做那个酱,里面的葱最好吃了,吃辣白菜专门放那个酱,那味道,不说了,少个东西就只能干着急。” “你说的我也馋了,走,到那边玩去,盖房子喽。”王鹃被张小宝说的直咽口水,哪怕刚刚吃完饭,还是想吃。 “恩,等小孩子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可以让他们玩了。”张小宝让自己不去想吃的,拉着王鹃向前跑去,扑通一声,雪地上出现了两个人形的痕迹。 ****** 今天三更,我调整一下,明天就好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童年一去不停留 “二牛,把那捆稻草放在这边,垫雪上。”王鹃和张小宝在一旁指挥着二牛和小红做事情。 就是搬稻草,原本他两个也想跟着帮忙,吓的二牛和小红说什么也不同意,万一那稻垛子砸下来怎么办? 四个人,两个人动嘴,两个人出力气,正干着呢,出来给清理路上积雪的庄户看到了,连忙过来十几个,当先一个人恭敬地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帮忙弄。” “好,做一个孩子喜欢玩的东西,往下搬稻草,听我和鹃鹃的。”张小宝指着稻垛子说道。 庄户也不管是什么玩不玩了,小公子和小娘子让干活,直接就干,哪怕是两个小祖宗闲的没事情,让人把稻草拿下来,又堆上去也无所谓。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张小宝和王鹃设计的工程就快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整整两亩地上,雪面铺了一层稻草,在上面是两个稻草捆子相互搭在一起与地面形成的一个三角形空间。 这些三角形的空间一排排的,好象是迷宫一样,无数的岔路口,有的几条路的地方还专门用多些的稻草给弄出来一个屋子,其他的路的一旁,偶尔也有一个用四捆稻草搭成的小空间。 大人们这下明白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人是想在里面钻,这个小的时候也做过,只是没有这么大而已,仅仅是几丈长。 “好了,等一会儿孩子下学了就可以到这边玩。”张小宝两只手一拍,高兴地说道。 王鹃在旁边也欣赏着这个杰作,与庄户相互道谢,先从一个入口钻了进去,坐在里面的稻草上,隔着‘墙’对张小宝说道: “小宝,是不是还能再加一些好玩的事情?想想我们喜欢什么?” 张小宝知道,王鹃的意思是我们小的时候愿意干什么事情,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到杂货铺把那收上来的小玩意拿出一些,放到各个通道当中,让他们寻找,找到了就是他们的,今天过小年,让他们高兴一下。” “好,再弄点吃的,用油纸包上,一个包一点就行,还有,一会儿让二牛再多弄些稻草捆子,再把我们让人做出来的小铲子什么的拿过来。”王鹃在里面补充着。 这时前去杀狗的虎子也回来了,张小宝交代了一番哪个部位的肉如何处理,也钻到了草中,感觉一下空间的大小,现孩子可以在里面擦身过去,这回算是满意了。 “小宝,快过年了,韩家和袁家会在这之前动手么?上次那个叫韩旺主的,竟然没有跟县令说要用什么方法来算计咱们,早点知道,心中也好有个底,万一在这几天他们动手,咱们该怎么办?” 王鹃把稻草扒了个缝儿,往外面看着的时候问张小宝。 “他们敢?真要是在过年前后这几天出招,我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上,他们不让我过好年,我就让他们过不下去日子。” 张小宝最烦的事情就是过年有人来找麻烦,这个时候找事儿的人是最缺德的,一年到头了也不想让别人安稳一下。 王鹃嗯了一声,想想又问道:“贾县令那边过年送点什么?就只送一斤木耳?” “就送一斤木耳,不是有人给钱么,我们除了给他钱,别的东西无论怎么送,他都不会感激我们,还让人在今天去看码头,那边已经冻冰了吧?等过了年,就让人开始刨冰。” 张小宝对这种人性还是非常清楚的,不然也算计不到他,把他给弄到了水中。 “冻了,早就冻了,比这边早,今年天没有那么冷,就是风大了些,码头那里,你忘了,已经清过几次冰了,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了,停吧,清冰坏了好几只船了,昨天晚上下一场雪,今天估计就没有船会过来,怕被冰卡住回不去。” 王鹃在旁边说着,只要再等两天,游泳池就能往外起冰做冰灯了,还有池塘中的也是如此。 “恩,忘了,小事儿,没去想,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到咱们这里找麻烦,这些人啊。”张小宝叹了口气。 王鹃突然笑了一声“现在你觉得烦了,当初你骗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别人也准备好好过日子呢?张小宝同志,双重标准要不得,谁让咱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太好了呢,别人想要更好,那就只能从咱们这里弄。 想要安稳,简单啊,把所有的方子都交出去,把码头卖了,他们就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你想了这么多天了,想好怎么算计别人了吗?我们不能总是被动的防守,我们得主动进攻。” “你不是说不让我骗么?这回支持我了?” “我是不让你那种专门坑百姓的骗,他们不算,你不要骗好人,坏人还是可以的,都打到家门口了,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对不起你那一肚子的坏水。” 王鹃直接就给人家定位成坏人了。 张小宝看着王鹃那种气呼呼的样子,笑了起来,躺到草上,说道:“早就有办法,有几个不能用,杀伤性太大,有违天和,原本过年的时候我给他们准备了节目,后来想想,大度一些吧,恩怨不应该在过年的时候来解决。” “恩,也对,他们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就是知识积累的力量了,那就看看他们,他们不动手,等到过完年再说,做大事儿,不和他们在此时计较,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 王鹃在这方面对张小宝最为放心,张小宝那脑袋里面装的基本上全是各种坏点子,人也是坏人,还是职业化的那种,除非是遇到了那些个朝廷中的几个位置高的官员,可能才是有了对手。 那些几个厉害的官员,似乎生下来就为了相互算计,一个个智商都不低,还懂得隐忍。 两个人一句一句聊着,不时的还要换个位置,否则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了,稻草暖和,下面的雪会化掉。 时间不觉中过去,孩子终于是放学了,今天过小年,下午没有课,孩子们原本是要直接回家,却被过去的小红给招呼到了田中。 孩子们的心思简单,有一点好玩的事情便可以高兴一整天,来到田边的时候,看到那些个用稻草做成的房子,还有通道,大声叫着就冲了过去,小红在旁边跟着喊: “别忙,还有事情没说呢,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在里面,千万小心,别伤了,今天主家给你们准备了不少小东西,还有吃的,都在那里面放着,自己去找,谁找到了就是谁的,还有这些小铲子小筐,也是给你们玩的。” 孩子们一听说还有这么多其他的好东西,叫喊声更大了,跑过去先拿一些小铲子之类的东西,这才钻到里面,一共有四个出入口,从外面看着的时候就已经判断不出怎么走了,等钻进去之后,里面黑,外面的光线只能射入一小点,让孩子们更难以判断方向。 这种神秘感也是孩子们喜欢的,在里面钻的时候,遇到岔路口,看见从别的地方钻来的人,见面就哈哈笑着,或者是吓唬别人一下。 有的孩子故意躲起来,就想让别人找不到他,里面有好玩的,还有吃的,让他们觉得可以在这里过夜了,甚至以后一直住在里面。 小丫头两三个凑在一起,拿着那些小桶等东西,找到一个旁边的‘小屋子’,在里面玩过家家,平时玩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专业’的工具,更不可能真的吃什么东西,现在食物有了,‘做饭’之后可以真的吃到嘴里。 “真好,这个地方留一些日子吧,等着春耕的时候再拆,其实不仅仅是孩子,大人也愿意做这种似乎于捉迷藏的游戏,其实就是一种在未知的地方的神秘感,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探险了。 今年我一定要把下面给挖出来条条地道,在里面可以做地窖,还可以在外面人看不见的情况下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小宝,你说咱们挖多深,可以把地道从庄子通到水云间那边?” 看孩子们玩的高兴,王鹃也来了兴趣,躲到一个岔路口的地方,吓唬了两个孩子,笑过了,对张小宝说起来。 张小宝回忆着当初那么多的兄弟姐妹,晚上天黑一点的时候捉迷藏的事情,舒心地笑了笑说道:“谁知道要挖多深呢?估计这个工程量不小,那些个皇上死了,修的陵墓应该比较深,问问别人,看看他们怎么挖的,到时候咱们学着挖一挖。 走,咱们也去跟着玩,过家家,其实不用在这里,咱们来了这边,本身就是过家家,童年啊,尽量让他们有更多快乐的回忆吧。” 王鹃点点头,当先向前钻去,嘴里还哼哼着曲子,张小宝给作词“池塘边的雪地上,孩子在声声地叫着冬天……。” 王鹃钻的更快了,似乎想离张小宝远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过年才好卖鞭炮 第一百一十七章过年才好卖鞭炮 庄子上的孩子不用大人跟在一旁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与他们玩了一会儿,准备要回去吃饭了。 这些孩子拿着工具,还有那二牛弄下来的稻草,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在外面的雪地上挖个坑,然后铺上稻草,这样就可以连在那些通道上。 看着他们玩,张小宝与王鹃钻了出来,相视一笑,向着王鹃家走去,小红等人也跟在后面,孩子们等玩累了,自然会回家。 “等到夏天,我们这里建出了一道道的回廊,还有一条条的小渠,孩子们就有更多好玩的地方了,有一个玩耍的地方,真的很幸福。”张小宝看着那些孩子脸上一直没有变过的笑容,感慨地说道。 “是呀,其实大人也一样,不然为什么要去旅游,还有一些个私人的会馆,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想有一个玩耍的地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布置,这就是为什么在通道的旁边专门搭了小屋子的原因。” 王鹃还在兴奋着,她觉得刚才那个时候似乎回到了童年,看看自己的小手,笑着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确实,那我们回去也把自己的院子给多弄出几个小点的通道,连在一起,我们没事儿就跟石榴他们捉迷藏。” “不,那边就不要修了,应该修到外面,等修回廊的时候,就修点小屋子,给孩子们玩,还可以在那些屋子当中放一些半成品的小制作,加上一些工具,他们自己就会做了,培养他们的兴趣,总不能只让他们学习,学到后来变成一个个书呆子。” 王鹃想到了更好的点子,在那里描绘着未来的样子。 张小宝受到启,也跟着说道:“反正是咱们自己的庄子,到了夏天的时候,不仅仅让孩子们有制作东西的地方,还要专门在一些地方让人看守,摆上烧好的炭,旁边是一些切完的肉及蔬菜。 多做一些干豆腐,我喜欢吃那个用干豆腐包着葱和其他蔬菜烤的东西,或者直接沾酱吃,孩子自己动手,用竹签子把东西串好了自己烤,别让他们烫了就行,这个其实不必担心,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都能帮家中做事情了。” 王鹃本来就饿了,刚才在那稻草里面什么也没吃,听到张小宝提起吃的事情,咽了口口水,催促道:“别说了,快走,我更饿了。” ****** 一个和东来顺火锅截然不动的平底锅放在了架子上面,下面是炭火,不那么旺,慢慢地温着,锅中的狗肉已经熟了,汤水冒着泡。 张小宝和王鹃与王鹃的家人围坐在那里,除了这个火锅就没有别的菜了,主要是把影响到狗肉的味道。 王鹃的家人今天非常高兴,看着两个孩子,不时地给夹点东西,尤其是王鹃的爷爷,听说这顿饭专门给他做的,嘴角一直带着笑,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夹着狗肉一会儿沾点酱,一会儿沾椒盐,不是地还要看看自己的孙女与孙女。 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只等着两个孩子长大,把婚事一办,到时包外孙子,谁也拦不住,两个小家伙好着呢。 “爷爷,你多吃葱,这个葱小宝用了好几种东西熬的汤焯过了,一点也不辣,对身子好。”王鹃夹了一截葱白,送到了爷爷的碟子里面,这葱是用汤过了一下,软了,而且没有那么辛辣,吃到嘴里提神,对身子也好。 “好,好,吃,小宝的本事大,以后鹃鹃就享福喽,我再多活几年,看看以后的事情。”王鹃的爷爷笑着夹起葱,放到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 “爷爷能活到一百多岁,这几天就我和小宝就给爷爷配药酒,一天早碗各喝一盅。”王鹃感受着家中的温馨,在那里挑好的说,她决定了,先把酒蒸馏,实在不行直接酿,原来觉得酒精没什么用,就一直没做。 张小宝自然也要在旁边装孩子,乖巧地说着让人开心的话,还不忘了给王鹃夹东西吃,肉吃的比较少,汤喝了许多,还吃了一个大饼子。 王鹃家中的人看着两个孩子从叫就腻在一起,还会相互照顾,心情更好了,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时辰,王鹃的爷爷甚至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狗肉汤泡饭,那味道绝了。 中午饭就在这种气氛中吃完,张小宝和王鹃也吃多了,拉着手到外面溜达消化食儿。 “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喜人了,夫君,以后咱们就省心了,有这两个孩子,不用再想办法赚钱了。”王母看着张小宝与王鹃走出去,对旁边的王父说道。 王父也不得不承认,两个孩子不用别人操心的事实,跟着说道:“是呀,现在他们的钱比我们还多,呵呵,若是我小时候也有这个能耐,那爹和娘也就不用累出这些毛病了。” 王鹃的爷爷,见儿子有点埋怨他自己的意思,在一旁说道:“累就累些,哪家不是这般,你长大了,又有了鹃鹃,值了,你小的时候我和你娘就怕你长不大,有点小病就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得多活几年,等着鹃鹃和小宝孝顺呢。” “爹,那今年过年,鹃鹃和小宝在谁家呢?”张父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愁,总不能把两个孩子给分开,去年过年是先到这边吃的东西,晚上又回去的。 “看看鹃鹃和小宝怎么说,他们愿意在哪就在哪,离着近,几步路的事情,又不是见不到。”王鹃的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事情推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 王鹃和张小宝在外面也说着这个事情呢,不知道怎么过年,两个人都想跟家人在一起,而且晚上还要守夜等一堆的事情。 “要不然就两家合在一起过年,祭租之后就到一起呆着,正好还能聊聊天,咱们的鞭炮应该抓紧时间做了,今年一定会卖脱销,贾县令不知道眼睛会不会红的跟哈白兔一样。” 张小宝说着过年的事情,突然想到了贾县令,这过年了,鞭炮卖的绝对不会差,谁家不想好好热闹一下?何况这鞭炮的推销方法说是可以辟邪。 王鹃也想到了贾县令,相信贾县令家中也同样会放鞭炮,笑着说道:“咱们给他家多送点鞭炮,让他一放就想起咱们,好吧?第一批的鞭炮已经运到了县城,再运就是第二批。” ****** 衙门当中,贾县令坐在书房当中听着宋阳在那里说着,眼睛微微眯起来,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别的。 “大人,今天那边没有什么船了,没继续破冰,所以小的一点东西也没记。”宋阳恭敬地站在贾县令的面前。 贾县令点了下头,他今天早上就出去了,给人送东西,为了看看新收的衙役,没到中午就回来,先要看看宋阳怎么样,是否骗了他,结果那边今天没有船,这下就看不出什么了,下午还得过去,那边还有二十个衙役呢,需要一个个查看才行。 “还有别的事情么?那里的扛活的人还在不在?”贾县令想了下问道。 “回大人的话,扛活的已经回家过小年去了,小的到是听说今天的鞭炮卖的不错,就是张家做出来的,应该会给衙门这边送一些,大人这钱可不少啊,不仅仅是咱们三水县的人会买,听说别处的商人也早早过来说好了。 他们先运到这边的鞭炮,其中大部分都让人用船给载走,最近的两天,可能会从6路运出去更多,只要更赶在三十晚上之前送到的地方,那就行了,大人,这可全是钱啊。” 宋阳在那里说着,意思是让贾县令想点办法,把这个钱弄到手,这也是张小宝安排的,不停地刺激着贾县令,并且让旁边的人提醒,让贾县令忍不住动手才知道该怎么应对,未出鞘的剑威胁是最大的,出来了就好办了。 贾县令原来就生气,这个时候听到张家又会赚更多的钱,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明天随本官到土桥村那里给别的百姓送年货。”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次老者又来到(第一更) 数,数,数来宝,出了西门往东瞧,冬天的雪,东面的桥,东面的市集人不少,人不少,乱吵吵,喜气洋洋新年到。五更起,不算早,卖货郎儿把担挑。卖年画,卖蒜苗,卖完兜兜卖年糕。 风正紧,雪还飘,飘、飘、飘到头上飘到脚。飘到林中松柏娇,还有远处马儿叫。马儿叫,马儿叫,马……马来了好多,谁呀这是?快过年了组团往这边来? 张小宝正给王鹃表演数来宝呢,那边就来了不少的马,还有两辆车,张小宝停下动作,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王鹃同样愣神。 过了一会儿,王鹃拍拍头上的雪,跺跺脚,对张小宝说道:“可能是他家中没有准备年货,来不及了,到水云间吃,可水云间过年的时候会关的,小宝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看差不多,要不就是家中没有地方住了,他们到这里是想在集市上租几间房子,一会儿算钱的时候让徐四、二狗给他们便宜些,这么远过来,不容易。” 张小宝也顺着王鹃的话胡诌,今天腊月二十四了,水云间只剩下十来个家离的远的游子,回不去就在后面的院子找地方住,其他的还哪有人了,集市上热闹,估计再有两天,也没有人来了。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站在小桥的这边,身上穿的厚厚的,两条胳膊想贴到身上都不成,只能在那了张着,就跟企鹅似的,圆冒毛茸茸的,戴在头上,若是由白色换成别的颜色,从远了看,说是两个蘑菇也有人信,就是蘑菇帽的企鹅。 石榴、樱桃、小红、二牛和虎子就守在旁边,方才看张小宝在那里说的好玩,正想多听听呢,那边就来人了,石榴赶紧蹲下身把两个蘑菇给搂在怀里,对旁边的二牛说道:“去看看。” 二牛答应一声,正准备跑过去,张小宝开口了“不用去了,撤,估计是奔咱们这里来的,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怪吓人呢。” 二牛和虎子马上一人接过一个,抱着往回跑,石榴三个断后,那边的人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一个老者看着看着笑了起来,对从旁边车上下来的人说道:“那两个最好玩的小家伙就是张王两家的小祖宗。” 由于还下着雪,只能瞧见那里有两个小孩子被人抱起来跑的样子,这时已经看不见两个孩子了,被抱着的人挡住,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人皱了下眉头,说道: “大人,他这家中也不知道规矩,让两个孩子在外面,不说弄辆车,多找些人护着,万一出了差池,死一百次也不够。”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女人,年岁应该不小,身上的衣服倒是整洁,没有那么花哨,只有脖子上围了一条貂巾。 老者呵呵一笑,对这人说道:“能出什么差池?听说那两个小家伙精着呢,又懂事又听话,自打过了周岁,就从未哭闹过,不像别家的娃子,总是不知深浅的给看护的下人找麻烦。” “大人,若是我们这边的人是坏人,冲过去把两个孩子给绑了,再懂事又有何用?”女子似乎有点不认同老者的话。 这时不用老者开口,旁边一个护卫就出声说道:“王婶婶,小的们冲不过去,您往那市集中的房子上看,那房子上面有个小点的屋子一样的地方,里面有人,还有猎弓瞄着这边,您再看市集上的人,是不是不少人已经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路旁边了?” 女子听护卫说话,向那边看看,果然如护卫说的,疑惑道:“这又如何?” “王婶婶,小的们若下刚才冲了,就会被他们拦下,从两个孩子被抱起来转身跑的时候,市集中的人就动了,他们都是庄子上的庄户,张王两家的庄户和别处寻常的庄户不同,他们会拼死相护的。” 护卫又解释道。 “拼死就行了?就算跑到主家院子中,那也能抓出绑起来,你们这么多人,还冲不过去?”女子接着话说起来。 “呵呵。”老者笑了笑,说道:“若是那样,孩子出来玩与否也不重要了,走吧,先不过去,到水云间,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在这里过年了,你呀,才是最不懂规矩的。” 女子听到老者的话,这才现,自己说错了,应了一声,跟着众人向水云间走去,旁边过来两个丫鬟陪同。 “小枣,你看那些庄户,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他们怎么会想着做同样的衣服呢?穿在身上,看上去怪整齐的,一下便能分清楚哪个是庄户,哪个是外来的。” 两个丫鬟中的一个小声地对着旁边的另一个说话,同时用手向那边指了指,被叫小枣的也看到了,好奇地说道: “真的呀,确实一样,连小娃子身上穿的也是,看不清楚是什么料的?应该不是粗麻的,不然也不会那种颜色。” 老者离的不远,听到两个丫鬟说话,心情不一样的他放下了架子,对着两个丫鬟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方才皮护卫说的冲过去不容易的缘由。” 皮护卫也马上跟着说:“大人说的是,张王两家的主家,专门给庄户做衣服,虽不是名贵的衣料,却也不便宜,今年还专门做了干活时候的衣服,平时穿的衣服,小娃子若是上学堂,要换上另一种比较宽松的衣服。 还给庄户修房子,过节送米面和肉,加上帮庄户养家畜,还有家禽,一同帮着卖,庄户的日子比起一些小点的富裕人家也不差,有人要动他们主家的小祖宗,庄户岂能不拼命?” “啊?对庄户那么好?那院子中的人是不是更好了?大枣,你说他们院子中的人比起我们能差多少?”小枣惊讶地张个小嘴。 大枣不敢去问老者,只能问旁边的这个皮护卫“皮大哥,你给我们说说他家院子中的事情,平时是不是没事儿就能得几文赏钱?” “这个……我也不清楚。”皮护卫摇了下头,看想旁边另一个人,这人不是护卫,好象这个学子一样的打扮,见护卫望过来,开口说道: “这个我倒是知晓一些,用了不少日子打听出来的,他们的院子中下人分了几个不同的品级,和别的府上中的下人差不多,所有的下人签的都是死契,平时是有月例的,按星分,多的没打听出来,少的一个月一百文。 还有几个特别的我知道,就是方才抱着两个小祖宗离开的人,其中一个叫樱桃的,专门负责孵化小鸡什么的,平时只要离开庄子出门做事儿,就有人跟着,头上插的那个簪子,最少七十贯钱。 还有那个叫石榴的,手上带了两个镯子,加一起没有三百两想都不要想,还有一个在外面做事儿的没回来,叫宋静功,也是个举人,身家没猜出来,在小罗水那边说一不二,想要吃饭,无数个商家会主动请他,想要游玩,无数个才子会跟在身边。” “啊?”这下不只是大枣与小枣两个丫鬟惊讶了,刚才那个被人称为王婶婶的也是扭过头去,仔细地打量起小桥那边的地方,似乎要从那里看出些什么。 “那么多的钱啊,大枣,我们比不上人家啊,三百两的镯子,七十贯的簪子,若是咱们能在张王两家中的院子里面做事儿,凭着咱们懂的事情,那……。” “嗯?”小枣的话还没说完,王婶婶就把头转了回来,瞪了她一眼。 “王婶婶,我瞎说的。”小枣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 “哼!不懂规矩,张王两家庄子也不懂规矩,一个下人,又是簪子又是镯子的,整天想着这些,还能做事儿了吗?戴三百两的镯子,让她干什么活?白养子?” 王婶婶又开始挑起了这个毛病,她不知道石榴不用做什么太多的活,只要把那木耳与银耳看好了就行,比起库房中存的那些货,两个镯子又算的了什么? 两个丫鬟不敢再说话了,用羡慕的目光看了小桥那边一眼,连忙又转回来,低下头走路,,小枣走着就看到了自己光秃秃地手腕,再抬头瞧瞧大枣头上那个值五贯钱,以前让她羡慕的簪子,小嘴越撅越高。 眼看就走到云水间了,那个皮护卫凑到了老者的旁边“大人,您真的准备在这过年?那家中的事情……?” “家中的人也让人去接了,我这身子越来越差,在那边过年,迎来送往,忙碌过后,就可能再也不用忙了,到这边图个清闲,过了年,我就准备告老还乡了。” 老者叹了口气,努力地挺了挺腰,有些无奈地说道。 皮护卫自然知道老者的身体确实不行了,看看水云间,想到这边的景色好一些,吃食上不比京城中的任何一个大酒楼差,后面又有专门住的院子,也觉得不错,可他突然想到个事情,于是又问道: “大人,这过年了,别人回家,谁给大人做东西吃?难不成家中的来人还能用酒楼的厨房?” ****** 推荐一本书: [bookid=name=《王道之模型争霸》]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家婶婶管闲事 老者听到护卫的话,脚下停了一停,接着又走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等着一行人进到了二楼的一间屋子中后,老者这才对着伙计说道:“过年的时候,你们都要回去?” 伙计以为来人要点菜呢,见来人问的是这个,回道:“回大人您的话,确实要回去,小的就是张家庄子内院的人,到时候院子会放不少的鞭炮,小的还能领赏钱。” 伙计知道这个老头,上次张管家也是一口一个大人的叫,他也跟着叫,算是整个二楼最为伶俐的伙计,这次回答的比较老实,没有张嘴就说‘那家伙’之类的话。 “有多少赏钱?让你们水云间的人继续做事情,到时给你双倍的钱?”那个王婶婶傲然地说道,她只想着自己等人在这边过年了,没想到别人过年不仅仅是钱的事情,也可能她是琢磨着自己不能回去过年,那就要在旁人一样。 伙计露出为难的表情,见众人盯着自己,咬咬说道:“大人,诸位客官,这个不是钱不钱的事情,小的也有家,想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也得……。” “问你多少钱。”小枣在那里追问了一句,她其实不是要买人家不回去过年,她就想问问,这个内院出来做事情的伙计有多少钱。 伙计低了算了算,抬起头来小声说道:“原本小的是不能说的,既然大人要问,小的就说吧,其实没有多少,小的月例之后五十文钱,干了这些日子,加起来也就几百文。” 小枣听了这个数,和大枣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舒心的表情,这个钱不多,她们两个一个月八十多文呢,加上打赏的钱,一年到头,攒两三贯还是能攒下的。 两个人刚放下心,伙计又接着说道:“这是月例,赏钱能比月例多点,小的做事儿还勉强能让主家看上,估计是一百二十贯钱,还有一些其他布和肉等赏赐。” “多少?你这水云间一年能赚多少钱?给你一百二十贯?你怎么想的?”王婶婶这下再也没有刚才那么稳重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伙计苦笑了一下,老实地回道:“水云间赚多少钱小的不知道,可小的确实是这个赏钱,或者能更多一些,张管家昨日刚刚与小的说的,等明年夏天,就让小的到别处当掌柜。” 伙计心中明白,自己能得这么多的钱,全是因为在应对一些要算计庄子的人的时候做的好,说是一百二十贯,其实会更多,主家给赏的时候都是那种只多不少,告诉了钱数就绝对不是那么多。 大枣和小枣用一双包含了许多含义的眼睛盯着伙计使劲看,想要看看这个伙计是不是与平常人长的不一样,一百二十贯,还有其他的东西,伙计都干什么?就是端个菜,说两句话而已,凭什么这么多?凭什么? 这时,得到信的张管家匆匆赶了过来,听说是上次来的那个什么大人,他可不敢怠慢了,进到屋中便看到伙计在那里一副老实的模样,其他人的眼睛都看着伙计。 “大人,您来了?没想到过年前也能看到大人,我这给大人拜个早年。”张管家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只好先说话,同时看着伙计,他觉得这个伙计不应该得罪人,整个水云间最好的伙计啊。 “不用急着拜年,到时还能见面,你这伙计,说话似乎多有不实啊。”老者笑了下,看着张管家说道。 张管家愣了一下,暗道自然不实了,伙计那就应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伙计老实了,水云间就完了,可面上他不能这么说,眼睛一瞪,对着伙计喝问道:“张良,你竟敢骗大人?你今年的一百二十贯赏钱没了。” “是,张管家,小的认罚。”伙计也机灵,知道张管家就是这么一说,忍着笑,恭敬地回着话,还做出一副难过的模样。 这时其他人愣了,看看伙计,又看看张管家,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还是那老者开口道:“呵呵,老夫说错了,伙计说了实话,方才就是问他的赏钱,他说一百二十贯,我等不信,既然是从管家口中又说了一次,在座的也就信了。” “原来如此,大人,这张良别看着机灵,其实是最老实的那么一个人,问啥说啥,因这个得罪了不少人,二楼清净,人少,才把他安排到二楼,少得罪些人。” 张管家马上顺着话说,又对伙计说道:“还不谢谢大人给你说情?等中午时候先回家看看你娘,昨天院子派人弄了一个方子。 你娘也是老寒腿,到五号库房去领东西,给你娘泡一泡,再领根参和一只鸡,切两片,拿回来让倪师傅做了给您家人吃,整天在外面得罪人,也不想着家里。” “谢张管家,谢小……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做事。”伙计自然知道这东西是谁给的,五号库房是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有了药,母亲能好过一些。 刚才老者等人听到伙计一年的赏钱有一百二十贯,惊讶了一次,这回又惊讶了一次,面前的伙计都干什么了?方才张管家还是一副问罪的样子,转眼就是送药送参,连鸡也给准备好了。 人参啊,最差的一根也得十多贯钱,看样子是一根都给伙计了,让他切片慢慢吃,王婶婶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的一咧嘴,知道不是做梦,看着张管家质问道: “你是张家庄子的管家?可以随便给下面的人东西?不用经过家主?也不用问夫人?你这么做是背着家中吧?” 张管家不知道这个是谁,琢磨着张家的事情怎么做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合计了一下,问道:“大人,这位是……?” “哦,这个,这个是与老夫一同来的人,准备今年在这里过年,不回去了,正说着让伙计等人留下来做事儿,你看这个能不能成?”老者瞪了一眼那个王婶婶,对着张管家说道。 张管家连忙说道:“这个小的也做不了主,等回去问过老爷才知道。” “方才给人参的时候你怎么就做得了主?”那王婶婶小声地说了一句,可声音依旧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怕老者,没敢抬头。 张管家见别人也好奇,还有这老头应该在京城中帮了些忙,前几天,有两个京中的官专门让人过来要走了老爷写的东西,皇侄那边还没使力呢,程县令自己的脚跟没站稳,不可能管让两个六品的官过来。 如此只能说了。 “大人,小的以前也不能管这种事情,后来家中钱财多了,忙的事情也多了,夫人管着家,小……老爷和老太爷怕夫人太过劳累,就把那五号的库房给了小的一部分权利。 每次不过二十贯钱的东西,小的可以自己做主,到时入账,每月清查一次,只要不出差错便成,那人参买来时是十三贯,用猪肉换的,加上一只鸡,鸡是自家养的,几十文钱而已,药是主家吩咐的。 这加起来还不到十四贯,小的可做主,张良母亲有老寒腿,年轻时给主家做事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张良是他家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老大也是给主家做事的时候把腿弄断了,还在主家做些木工活。 大人,您说这样的人,主家怎么能不管?老太爷常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张家,小的这么做,并未坏了规矩。” 张管家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都沉默了,张良低个头,眼圈红红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小的以后一定努力做事情,不会给主家丢脸,就是死,小的也要护着主家周全。” 本来是一个主家对下人好,下人感恩的时候,那个王婶婶在旁边又嘀咕了一句“那要是出了差错了呢?” “住口,张家出了差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当初你们……哎~!现在看看,张家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次老夫来的时候便是这个伙计伺候,说话滴水不漏,做事儿稳当,还有那个护苗队的人也不差。 能把下面的人管成如此模样,主家的能耐可见一般,一个下人都能这样,管家又怎么会差了?出了错,自有人家张家来管,难不成你们把这里当成你们家了?你一个管事的丈着家中还想管别人家管事儿的?” 老者这时生气了,对着那个王婶婶就教训了起来,那个王婶婶不敢再说,吓的差点就跪下了,大枣和小枣在旁边也吐了吐舌头,一副怕怕的表情,大人火了,平时出来不摆架子,这下完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张管家有些纳闷了,似乎张家和这个说话的老女人家中有什么事情,难道……? 张管家突然想起来一些东西,却不敢肯定,看样子得回去告诉老爷和夫人,恩,还有小公子与小娘子两个,这些人不会是奔着小公子和小娘子来的吧? 第一百二十章 算起钱来心更糟(第三更) 张管家又说了两句话,留下张良在这边伺候着,匆匆往家赶去,并记下了那个总是要管他的那个女人的长相。 张小宝和王鹃正陪着张王氏玩跳棋呢,三个人,每人一个颜色,在木头刻出来棋盘上杀得天昏地暗,张王氏自从见到了跳棋后,没用上几天的工夫就已经不比张小宝与王鹃差了,现在这盘还略微占了些上风。 张小宝盘坐在那里,一手放在腿上,准备随时去拿跳棋,一手托着下巴,眉头皱起来,在那仔细地计算着,王鹃嘴里也小声嘀咕着几步几步的事情,张王氏则是慢悠悠的下,不时地看眼儿子和儿媳妇那可爱的模样。 等张管家来的时候,张王氏还有五步就走完了,张小宝如果是王鹃不把第六步那个才应该走的提前挪走的话,也可以借着她的棋五步走完,那样王鹃输了。 王鹃看看张小宝那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伸手去拿那个棋子,张小宝连忙说道:“你应该懂得牺牲自我,掩护队友。” “懂,可你不是我的对友啊,现在属于三权分立,我在中间就行了,你慢慢走八步吧,啊。”王鹃还是把那棋子给拿了起来。 “夫人,您在这里?还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小的今天到那边除了上次见过的那个大人,还遇到了一个人,看上去五十来岁,左边的眼角下面有一个小的疤痕,说话的时候,右边的眼睛每次都会眨上两下,头盘起来,用一木簪插住,凤朝天的型,右手总是不觉中摸左手的食指,鼻子……。”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来的这么早?我以为等老爷考中后才能来呢,张管家,你去让人好生伺候,莫要叫老爷知道了,会扰了老爷的读书,记住了吗?” 张王氏不等张管家说完,就已经知道是谁了,闭着眼睛喘了两口气,又恢复刚才的平静,让张管家不要告诉给张父。 张管家马上应道:“知道了夫人,不让老爷知道,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夫人,还有一事,那个大人说是想在这里过年,让咱们水云间酒楼的伙计等人继续在那里做事儿,三十也不能回家,小的不敢应承。” “哦,这事儿,水云间中的做事情的人可不只我张王两家,还有葛家的人在其中,他们来了多少人?”张王氏想了想,也觉得不好办,她已经知道那个大人是谁了,可不想马上就过去,最好是拖到科举完了再说。 “娘,还有几天才过年呢,先不用急,慢慢想,到时就算没有葛家的人,张王两家的人也够了,只是不让他们回家过年,这个有点不好,得好好盘算一下。” 张小宝这时开口说话了,他并没有问母亲来的人是谁,和家中有什么关系,他刚才看到感觉母亲在这个事情上有些内心的矛盾,就不想提出来。 王鹃也在一旁点头,同时伸手把张小宝想要弄乱棋盘的手给拦下住。 “夫人,不如就按小公子说的做,再等几天,哦,他们一共来了五十五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会过来。” 张管家原本也是要找小公子说的,现在则省了多跑一趟的工夫。 张王氏点点头“那就这么做,张管家多操劳了。” 张管家谦虚了一句,转身去安排,张王氏看着棋盘愣了几秒钟,正要下的时候,张小宝突然说道:“娘,我和鹃鹃累了,就不下了,娘也去休息一下吧。” 张王氏看了儿子一眼,摸摸儿子的头,说道:“好,小宝和鹃鹃去休息,娘也小睡一会儿,娘有一个好儿子,还有一个好儿媳妇,不操那么多心了,不操了。” “恩,不操心,咱家有钱,有地,还有官呢,等爹考上了,看看谁还敢瞧不起咱家,娘,我和鹃鹃回去了。” 张小宝好像是随意地说了一句,拉着王鹃走出门,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小宝真聪明。”看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张王氏松了一口气,方才烦忧的感觉,随着儿子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就没有了。 ****** “小宝,来的人是你家的亲戚吧?你娘不想见他们,是不是曾经欺负过你家?”王鹃跟着张小宝走在路上的时候问道。 “谁知道呢,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张王两家庄子的地方,不管他谁来了,都得按照咱们的规矩来做事儿。” 张小宝不屑地说道,管他谁来呢,张家庄子就是张家庄子,就算是皇上来了总不能硬抢吧。 王鹃见张小宝涉及到了自己的事情都不着急,她也不着急,把路上的一块小石子给到旁边,又问道:“那你想好让谁留在水云间伺候人了吗?上次不是有两个六品的官过来要你爹的东西了么,应该是那老头出的力。” “没想好,不急,还有那么多天呢,有时一个灵感来了,那就有了主意,别总让我一个人想,你也帮我想一下。”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也在盘算,应该怎么弄这个事情。 那老头有点本事,那么大的岁数了,跑到这里过年,不伺候好了还真不行,伺候的话又安排谁?谁家不过年? “有了,小宝,这样,咱们让水云间的人轮换着去,比如三十晚上,就像咱们去年那样,先到我家吃东西,然后再回来,伙计们也可以啊,三十的时候,拜完年的过,没拜年的回来。” 王鹃给出主意,她觉得这么做不错,也就是这里,换成以前,谁还在乎过年,单位总是有人愿意留下。 张小宝想了想刚要点头,又停住了“不行,还应该有更好的办法,走,回去慢慢想,我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想事情,吃着吃着就想到了。” ****** 在张小宝想着怎么把这个年过好的时候,贾县令则是想着如何能让张家庄子过不好年,昨天听到了那鞭炮的事情,计算一下可能赚的钱,他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让他收买的那些个衙役中的一部分,与其他衙役合在一起,带着从张家庄子买来的东西,装车向着土桥村而来。 下午的时候,离着土桥村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一阵的鞭炮声响起,贾县令把车帘子挑起来,向那边张望,见是一个小庄子前面,有大人带着小娃子放鞭玩,那鞭炮才叫一个长呢,从树上挂着,来回转了几圈才正好搭拉到地上。 噼里啪啦地声音,震的耳朵嗡嗡响,车子走出去几十丈远了,那动静还没有停下来。 “童衙役,跟本官说说,方才那个鞭炮是多少响的?”贾县令等着鞭炮的声音结束了,用手按了按耳朵,干呕了一下,对着外面喊道。 他没喊宋阳,觉得应该隐藏起来,把收买的人用到关键的地方,平时表现的太过亲近了一些的话,容易让人怀疑。 童衙役来到车旁边,对着车中恭敬地说道:“大人,小的认为那是两万响的,便宜,买的越多就越便宜,衙门那边今年有三十万响,还有一些能在天上炸开的东西,大人愿意放,可以亲自点火。” “啊,便宜,那这么放也是钱啊,一挂鞭怎么也能换来几斗米了吧?”贾县令这次耳朵舒服了些,估算着鞭炮能换多少东西。 “大人说的是,确实能换不少米,可那家庄子有点闲钱,愿意买来放,总不能不让他们放吧?不放这个,到时也要烧爆竹,一千响的是二十二文钱,一万响的只要一百九十文就可以了,那两万响的估计是三百五六十文左右。” 童衙役继续说着,还给估算了一下鞭炮的价钱。 贾县令听了之后心中更加的难受了,默默算着,平常的人家,过年最少也要买一挂一百响的吧?那就是三文钱,县中有多少户人家?这个衙门处有登记的,九千多户,他们张家庄子能赚多少钱呢,一挂一百的赚半文,那就是四贯钱。 那些买多的呢?还有那些个酒楼,现在已经习惯了放鞭炮,过完年开张的时候,就得放不少,照这么估计,只这个鞭炮就能赚上千贯了,还是在估计张家那鞭炮赚的少的情况下,外面的人也过来买。 张家庄子的鞭炮是不停地往外运,鞭炮是怎么做的呢?拆开来看,应该是有硫磺和木炭,还有一种应该是硝石,可问题是自己找人做了下,根本就不响,这个方子看来才是最重要的,里面一定有别的东西。 不成,不能让张家庄子继续赚下去了,要快点想办法,等着明年其他地方的人知道了这个东西,一起过来买,他们岂不是赚的更多,钱啊。 “童衙役,让人加快度,这么慢,到了地方还哪有时间去给人送东西?”心中着急,贾县令催促了一下。 队伍的度马上就快了起来,童衙役也跟在旁边对车中的贾县令劝着“大人不用着急,不是说今天在这里住一晚上么?明天白天再送去也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过年时刻欲动手(第四更) 队伍一直来到了土桥村旁边的一个村落当中,这里就是贾县令要送东西的地方,还有一些会送到李家庄子的旁边,那里过苦日子的也有几户。 贾县令强忍着直接过去找韩旺主的冲动,带着衙役,开始给村落中的穷苦人家送东西,看着那些个得到了东西的百姓下跪磕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贾县令心情好了一点,哪怕花了高价钱买的张家庄子的东西。 等着这个村落送完,贾县令不准备马上去李家旁边的村子送了,吩咐衙役一直赶到水云间那里,也不上楼吃饭了,带着四个衙役就进到了韩旺主住的院子当中,这四个衙役,有两个是贾县令收买的,还有两个是他以后要收拾的。 贾县令刚一进到院子中,韩旺主好象早知道一样地迎了出来,贾县令把那两个没收买的给安排在了大门口,收买的领到了屋子的外面,让两个人守在这里。 这回贾县令和韩旺主都是小心再小心,甚至是不准备说话了,稍微寒暄了两句,韩旺主就拿出了笔,两个人在纸上写字,旁边还挡着。 “县令大人,今日怎么过来了?”韩旺主在纸上写到。 “张家庄子又赚钱了,卖鞭炮,不知如何制作,让人仿制没成功。”贾县令也跟着写到。 韩旺主点点头,想了想,在纸上写“大人意欲如何?不让其继续卖鞭炮?” “不可,只能想其他办法,你们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吗?说出来,本官这就去做。”贾县令还不算傻,知道无法阻止人家卖东西,主要是衙役不听他的,他又不可能从别处调兵,除非是张家庄子犯了大事儿,他才敢去找背后的人帮忙。 韩旺主看到了贾县令写的东西犹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写到“时候尚早,过年中,最好不要去做,以免惹来麻烦。” 贾县令看着纸上的字,脸色不停地变幻着,他也知道,过年的时候找麻烦,一旦出了差错,那事情就闹大了,张家庄子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对待他,虽然不知道张家庄子会用什么办法,可张家庄子的手段一直都不可小看。 贾县令心中又憋屈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动手?还是等一等?汗从额头渗出,贾县令擦了一下,咬咬牙,在纸上写到“不能再等,以免夜长梦多,你们出主意,本官亲自动手。” “大人是否再考虑一下?”韩旺主又劝了劝。 “不必。”贾县令坚持着。 “那好,明日会有人把详细的事情交与大人,切记不可让第二人看见。”韩旺主见贾县令就准备在过年时动手了,也没有别的办法,这计划还要贾县令帮一下才行,只好这般安排。 贾县令这回没再继续写,认真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最后的时刻马上要到了,他心中有点害怕,更多的则是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是有机会把张王两家给压下去了,就算不能一下子让他们倒了,至少也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一切要看韩袁两个庄子怎么做了。 贾县令深吸了一口气,把两个人写的纸给拿起来,用火镰给点燃,看着这几张纸变成了灰有用脚使劲踩了踩,才放心,他实在是怕了,万一再这个事情再传到张家庄子那边,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对付自己呢。 心中有了打算,贾县令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头了,与韩旺主又说了两句闲话,起身离开屋子,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衙役,对他们说道:“方才我与韩兄弟说的话,不可对任何人说。” 两个衙役茫然地看着贾县令,在贾县令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贾县令故意如此,真正有用的事情都用笔写了,说的话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他是准备从现在开始,就让衙役养成习惯。 “大人慢走。”韩旺主把贾县令送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告别着。 贾县令的身影不见了之后,韩旺主丝毫不敢耽搁,找来院子中的马,翻身而上,亲自向着韩家庄子的地方跑去。 贾县令离开了院子,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总是想要到那小桥的地方看看,又觉得有点心虚,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水云间,也不上二楼了,随便找了个一楼靠庄户的位置,把窗户推开些,望着外面还在飘落着的小雪,一动不动。 “县令大人,您要吃些什么?”贾县令不出声,衙役也不出声,可伙计不能不出声,在一旁小声问道。 “随便,上点什么都行,这雪啊,下的好啊,再大一些,再大一些。”贾县令有点癫狂的感觉了。 伙计愣了一下神,马上说道:“好的大人,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 等着伙计离开,贾县令看着站在那里的童衙役等人,笑着说道:“坐,今天都陪本官吃一顿,这天啊,要变了。” “大人,天一直下雪呢,难道大人看出会晴?”童衙役在一旁困惑不解,问了出来。 贾县令做出了一副高深的模样,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是会下的更大,三水县的天啊,下也好,晴也好,总归是要变了。” 贾县令相信韩家庄子和袁家庄子一定会给自己帮个大忙的,那两个庄子丝毫不比张王两家差,而且还要更厉害一些,至少人家的家就张王两家早,张王两家才起来多长时间,根本就比不上那两家。 贾县令说完,见旁边的衙役都不出声,于是又说道:“变了天,是不是更好一些?” “大人说好就好,下大雪,冬小麦正好可以有足够的水了,又不用担心一直不下,到时候小麦先长了出来。”童衙役在旁边附和着。 贾县令这时不说话了,用眼睛在几个没有被他收买的衙役身上来回地看着,尤其是童衙役,看的时间更长,每次看到童衙役回看过来的疑惑目光,贾县令就会笑一下。 菜已经上来了,酒也温得差不多了,可贾县令还是不说话,也不动手吃,直到把这几个衙役看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贾县令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对着衙役们说道: “吃吧,这酒菜不花钱,要感谢张家庄子,你们更应该感谢,是不是童衙役?” “大人说是就是,其实咱们这些衙役更应该感谢的是大人,大人上任了以后,没有把小的们给辞了,让小的们还有俸禄可拿,小的们家中才有好日子过,大人,小的敬您一杯。” 童衙役知道今天贾县令去见那个韩家的人了,看贾县令如此模样,那一定是有了对付张家庄子的方法,现在就是贾县令高兴的时候,自然要顺着说说,至于最后如何,还有人能斗得过张家庄子吗?那里可是有高人坐镇呢。 贾县令看着衙役有点紧张的样子,越的觉得自己这次会成功,端起酒来,说道:“以后的三水县要比现在更好,百姓也不用在挨饿受冻了,今天到的那几户人家,有的房子还漏着呢,一会儿童衙役找两个人,去给修修。” 童衙役今天也看到了,确实是有的人家房子没有修好,也不是说漏了,就是做饭的时候,烟没有从烟囱出来,而是从房顶上出来的,那泥应该是有了裂缝。 看看外面的雪,不大,童衙役觉得能修,就对着贾县令说道:“小的马上就去,回来再吃东西,大人您慢用。” 说完了话,童衙役正准备随便叫两个人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专门点了贾县令‘收买’的人,加上他一共四个。 正要走的时候,贾县令忽然说道:“童衙役,这种事我看,其他的衙役做起来更好一些,不如换换人。” 贾县令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几下没被他收买的人,心中暗道,看样子自己收买的人还真的是被排挤,一有了活就得去,张家给的东西还少。 童衙役自然不会反驳,叫上了贾县令点的人,转身而去,贾县令则是笑了笑,夹了一大块肉,在嘴里使劲地嚼了起来。 ****** 贾县令见韩旺主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张小宝这里,听着来人说的话,两个人竟然用笔写字,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张小宝点了点头,说道: “好,果然是等不急了,过年给我找麻烦,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们,庄子中所有的人加强防备,恩,还有,派人到韩家与袁家的庄子外面监视他们,就这样了,等着他们出招吧。” “小宝,不趁着他们还没动手的时候,收拾一下贾县令?先下手为强啊。”王鹃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个贾县令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非要挑这个时候。 张小宝微微晃了晃脑袋“现在找他麻烦,就只能弄个大的,直接把他给赶走,可那样一来,三水县的百姓也会跟着过不好年,等等吧,大家都不容易,过年了,就该高兴一些,热闹一些。”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高兴地又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让伙计们过好这个年了。” ****** 今天四更,本来准备写五章,耽搁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不听话就弄走(第一更) 冬,一片雪白;风,翩然走来;冷,不是情怀;谁说无奈,自有花开。 张家庄子的梅花前几天就已经6续开放了,只是没有今天开的这么多,张小宝和王鹃一早起来,就把自己给包裹好,一同跑到梅花的树丛边。 为了能够闻到花香,两个人重点照顾了鼻子,把鼻子遮的最为严实,到了地方,摘下挡在脸前面的缎子布,二人使劲吸着。 “小宝,你闻到了吗?”王鹃一脸陶醉的样子,闭着眼睛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也在努力地吸气,用鼻子的那种,过了一会儿,说道:“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先说假的吧。”王鹃依旧是陶醉着。 张小宝用手暖了暖因方才吸气而冻红的鼻子“好香,让人觉得这种味道,不应该用任何的语言来描述,我闻到了坚强的气息,闻到了让我一声难以忘怀的回忆,闻到了来自那远古的芬芳,闻到了……。” “可以说真话了。”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抒情。 “真话是,咱们两个站的地方是上风,夹杂着一些细小雪绒的风从我们背后轻拂而过,让粉白色的梅花婀娜摆动,带来了春的气息,带走了花的花粉,带走了……。” “我就说啊,为什么没闻到,原来是站错地方了,不早提醒,跟着我吸鼻子,走,换那边去。”王鹃陶醉的面容一变,拉着张小宝向花丛的另一面走去。 “还有两天过年,今天腊月二十八,贾县令难道不准备动手了?不会是选在三十吧?”王鹃用手捂着已经闻不出任何味道的鼻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张小宝比王鹃更严重一些,已经擤了三次鼻涕了,眼圈红,也不知道是花粉过敏,还是被冻的,转过头,避开风吹来的方向,说道:“管他呢,我就不信他们敢派人过来又打又杀,走,看看咱们过年时候准备的事情还差多少。” ****** 王家庄子和小桥中间的一个平坦的地方,也就是集市的旁边,此刻正有不少的庄户忙碌着。 一块块的木板被立起来,相互插合,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简易屋子,这些个简易的屋子最少有两个门,有的甚至是有四个门,一个一个的挨在一起。 在这些个房间中,摆着桌椅,还有不少人制作的那种用来涮火锅的盆,旁边一个稍微隔出几十步的地方专门放着木炭,这东西张家庄子最多,已经在全县收了不少,让县中的木炭价格上涨出最少三层。 看似给县中的百姓带来了不便,其实却让许多家中有劳力的百姓得到了一些钱财,砍树烧炭,就可以卖给张家庄子了,准确地说是卖给张小宝。 当初张小宝和王鹃对此事还商议过,如此作为可能会给贾县令一个攻击的借口,毕竟物价上涨了,这点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他们是收购上就加了价钱,而且还是那种让这边的衙役帮着到烧炭的人家去收了,省了中间环节。 主要是两个人觉得这么做,会让树木减少许多,到了后来,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植被了,那些个别砍了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补种,也不想补种,直接就变成了地,这属于新开的,可以享受到免税的待遇。 这么多的简易房,就是张小宝解决过年的时候不能回家的一个办法,除了两个主家需要祭主一下外,其他的庄户都不用做这个,他们有的甚至只知道先人从什么地方过来的,而不清楚往上数有谁,口口相传的族谱有一点变动就没了。 过年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去谁家,无论去哪一家,都会让另一家显得太过冷清,张小宝决定,今年大家一起过,庄户自己家的东西可以自己吃,也可以与别人分着交换着吃。 除了这些,张小宝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来不少的肉,准备到时切成片,请庄户吃火锅,那么多人凑在一起,自然热闹非常,连带着水云间那边也可以有伙计来回的换。 “好了,这些房子足够了,加上集市的房子,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张小宝和王鹃来到这边的时候,有个负责管着工地的人对周围的庄户大声地喊着。 庄户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周围的房子,一个个脸上洋溢出高兴的笑容,先前的正月十五就是大家一起过的,那时到处都是火把,还有各种小吃,庄子上还不如现在富裕。 今年没想到过年主家也准备这么做了,到时可以在三十晚上给主家的家主拜年,比起已往来说要更加的热闹。 “这下好了吧?离水云间也不远,甚至可以在这边做好的东西给那里送去,放鞭炮的时候就在小桥两边,唯一有点遗憾的地方是不会调配烟花,只能用火药,炸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应该放什么镁粉之类的东西。” 张小宝看着大家喜气洋洋的表情,也觉得开心,整个就是一个大的家庭,想来不仅仅是大人们高兴,小孩子同样会玩疯的。 王鹃也在想象着过年时候的景象,这比原来热闹多了,当初都是自家过自家的,放个鞭炮还要跑到外面指定的地方,自己放自己的,没有那么多人会聚在一起吃饭。 到家中拜年的人拿着贵重的东西,说着虚伪的话,哪里能比上现在,庄户们的笑容可不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些,王鹃欣慰地呼出口气,说道:“是呀,真的不错,那个朝廷来的大人,也就不用担心没有人伺候了,我就纳闷了,你听说过哪个大人不在家过年,跑别人家的酒楼的事情么?” “没,从来没听说过,可能书上没写吧?一代代的传下来,历史总是有那么一些偏差,比如我们那里曾经出现的一些事情,早已湮没在历史的潮流当中,除了真正经历过的人,谁有知道某个事情的背后都有什么呢?” 张小宝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有些感怀,寻找事情的真相,是最难的事情。 “管他呢,反正咱们这边热闹就行,别人的事情别人操心吧,也不知道贾县令现在干什么呢,咱们可没给他送别的东西,只有一斤的木耳和三十万响的鞭炮。” 王鹃已经对那些东西无所谓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这种生活,并且与张小宝把这种生活维持下去,说着突然想到了贾县令,这个县令自从到了三水县,似乎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处处受节制。 张小宝一想到那个到这里准备赚大钱的县令也觉得好笑,说道:“除了他家中原来的钱财,他现在手头上应该还剩下七千两左右的银钱,过年了,怎么也得给他背后的人送去一些吧?赔死他呀。 原本还准备他好好做事儿,帮三水县展一下,等着三水县繁荣了,他的政绩积攒够了,等他升上去的时候,送他一笔钱,我从来不反对有本事,能给百姓做实事的贪官。 程县令贪,可他贪的都是些小钱,却从来没有强争什么额外的税,也没有通过位置,让衙役们到稍微富裕的百姓家中巧取豪夺,最主要的是他识时务,咱们与他搭上了线后,他总是维护我们,并且通过我们帮着百姓富裕。” “是呀是呀,程县令确实不错,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自从我们给他钱财后,他就不收别人的钱财了,只要我们不举,就不会有人追究他,哪怕走的时候带了三万两个银子,也没有人说他是贪官。 贾县令不同,没上任呢,就想着赚钱,不说到了县中先为百姓做点什么,更没有过来问问他能做什么,直接就敌对上了,带着把我们弄垮的目的而来,这样的人不收拾他还了得?” 王鹃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把自己摆在了强者的位置上,认为新来的县令必须要先保持与张王两家的和睦关系才行,要主动一些来投诚,她觉得有张小宝在,她这么做没错。 张小宝对王鹃的这种想法也深以为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为什么不去想着寻找合作的人,而是要打压呢,自己这边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了,那房子给修的,东西送的,还有各种的暗示。 这些事情做了,姓贾的竟然还是不改初衷,就惦记钱,还是要按照他的方法来惦记,学学程县令,要什么没有?钱不缺,东西不少,还给帮着弄政绩,一口气送到了京城当官。 京官可比地方官好,能在京城当中做个官,那是一种荣耀。 “哎~!把贾县令给挤兑走后,希望能在县中再找一个人顶上去吧,不能总是从外面调,用起来实在是不顺手。” 张小宝用手点着自己的脸,在那里幽幽地说道。 “那你想到挤兑走他的办法了?”王鹃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能把一个县令给弄走,更何况这个县令来的时候,还受到了那么多百姓的欢迎。 “给他个不完善的政绩,他就走了。”张小宝对王鹃挤了下眼睛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没人可以信得过(第二更) 连续下了几天的小雪,终于是在腊月二十八的下午停了,天上的灰云散去,露出了刺目却没有多少温暖的阳光。 贾县令终于是把所有能送的东西都送了出去,还让几个收买的衙役帮着送到一些远的地方,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做这个事情了。 那些个送东西的衙役自然不会说是县令大人给送的,而是对得到东西的百姓说是张家庄子的东西,这么说也没错,确实是张家庄子的,可收到东西的百姓想的是张家给他们送的。 “来人啊,随本官出去一趟。”坐卧不宁的贾县令穿上一身的便服,还拎着一个包裹,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对着守在衙门处的衙役喊道。 宋阳今天带了两个被收买的衙役等在这里,早已安排好的事情,贾县令从土桥村那边回程的时候,就有人把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中,除了他自己,其他衙役没有任何一个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 贾县令看完了信,更加的兴奋和紧张了,直到看到信变成了灰烬,又给弄成尘土,他才警惕地看了看车外的衙役。 今天就是他要动手的时候了,准确地说是明天,他今天要先到一个地方才行,华原县与三水县交界之处,那里有人给他找好了帮手,他昨天在衙门中做了些事情,偷偷做的,连他的家人他都未曾告诉。 “大人,您要去哪里?”随行的车准备好,宋阳恭敬地问道。 贾县令并没有告诉宋阳去什么地方,左右看看,对着宋阳问道:“让你安排的事情你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早已安排妥当,兄弟们都在路上等着,可那几条路,大人究竟要走哪一条?”宋阳回话。 贾县令高深莫测地笑了下“到时你就知道了,走吧。” 语毕,贾县令蹬上车,在宋阳三个衙役的护送下出了门,沿着一条小路,向土桥村的位置而去。 车子走的不快,为了能够多赶一些路,拉车的换成了驴子,这下就不用担心半路上会先把马冻到的情况。 走出一个时辰之后,贾县令挑开车帘,对着外面的一个衙役吩咐道:“你现在马上赶回去,守在衙门的外面,别人问起本官,就说本官出去看望百姓了。” 衙役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车再次向前而去,等着又走了半个时辰,贾县令再次吩咐另外一个衙役“你现在也回去,把所有的衙役都召集起来,不仅仅是你们这二十个人,还有别处的,让人用快马给土桥村那边的衙役报信。 等着人到齐了,差不多也就是半夜了,去小罗水码头那里,把码头给本官围起来,那边出了些事情,到时本官会在那里等你们,以后这三水县的天就不一样了。” 那个衙役刚要离开,宋阳在旁边劝道:“大人,这里到时就剩下小的与大人了,大人还是先回去,多找些人手才好。” “恩?宋阳你要相信三水县是安稳的,不会有人伤害本官,去吧。”贾县令在车中,看向宋阳,别有深意的恩了一声,挥挥手,还是让那个衙役离开了。 做完这些,贾县令继续让宋阳赶着车前行,这次他催促度快一些,这次贾县令不时地挑开车帘向外看看,等着到了一个小土坡,旁边两个大树的地方,贾县令又让车停了下来。 这次他从车中走下,看着一脸不解的宋阳笑着问道:“宋阳,跟本官说,本官可以相信你吗?”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的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只要吩咐,刀山火海小的也敢闯。”宋阳一脸坚定的神情,拍拍胸脯保证着。 贾县令脸上的笑容更盛,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递给宋阳,对宋阳说道:“既然如此,你马上带着这封信到土桥村,水云间的那个韩家人呆的院子,把信交给他,然后听从他的安排,要快,本官能否在三水县站住脚,就全靠这个了。” 宋阳接过信,看看周围,又看看贾县令,说道:“大人,不成啊,您让小的去,这里怎么办?” “本官自己把车赶回去,不必担心,本官的特意带了东西出来,你看。”贾县令从他的那个大包裹中拿出来一个斗笠,还有一件宽大的粗麻衣服,看上去有些破旧。 “本官把这衣服穿上,赶着车慢慢往回走,你可要快点过去才行,可惜没有马,你自己看看周围哪个地方有马,先找来用用吧,总比你走着去的强,等你把这个事情办好了,本官绝对不会亏待你,快去。” 说着话,贾县令把斗笠戴上,把那衣服也穿在外面,做到了赶车的地方,架着车向前走去,还不忘了回头看看宋阳。 宋阳在原地站了片刻,对着那并没有往回去的车喊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用最快的度把信送到,大人保重。” 说完这个,宋阳四下里看看,选了一条没有路的路趟着雪过去了。 过了几十息的时间,驴车停了下来,贾县令跳下车,看着宋阳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直到宋阳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这才重新坐回车中,把那包裹打开,斗笠与宽大的衣服收好。 再从中拿出来一身细麻的衣服,把自己的头打散,重新换了一个头型,做完这一切,贾县令把车帘挑开,向着宋阳离开的地方看了看,又把头伸出来,向后看看,这才推开车门,接着关上,再推开关上。 如此重复了五次,冷风不停地灌进车中,贾县令才停下动作等待。 过了一小会儿,山坡上面出现了四个人影,三个站在那里张望,一个快地跑过来,到了车门前,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大人,您快下去,这里交给小的了。”这人钻到车中,就对着贾县令说了一句,同时接过贾县令手中的那个斗笠和衣服,麻利地套上了,他的身材和贾县令差不多。 贾县令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从车中钻出来,向周围扫了一眼,小跑着上了小土坡,与那三个警戒的人汇合在一起,从另一面下去。 车中的人也出来,坐到赶车的位置上,依旧向前赶去,车轱辘在雪中留下深深的痕迹,走出去几十丈后,拉车的驴觉得车似乎轻了一些,走的更快了,一阵风扫过,方才那地方雪上有着两个似乎别人给特意弄乱的痕迹。 贾县令从坡那边下去,马上就上到了另外一辆车中,这里停着三辆一样的车,连拉车的马如果不离近了仔细看也看不清楚,其中一辆车被人赶着向衙门的方向而去,另一辆转过来,先上坡,再跟着先前贾县令自己赶的车离去。 贾县令乘坐的车则是又等了会儿,上了另外的一条小路,赶车的人似乎有些急,不停地甩着鞭子,三匹马拉着车快地奔跑。 ****** 离开的宋阳走到了一处农家中,看到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骑架的牲畜,只好又向另外一个地方跑去,跑到一个房子的旁边,宋阳左右瞧了瞧,没有人,把怀中的信拿出来,打开后仔细看着。 只见上面写着‘水路不通,来人应从新平县方向绕过,县中衙役已被我支到小罗水,两日后动手,来。’ 看到这些字,宋阳就是一惊,看情形,贾县令是准备从外面找来人对付小罗水了,想了想,宋阳拿不定主意,知道前面有一个小庄子,里面七十多口人,有马,宋阳揣好信,朝着那里拼命地跑了过去。 ****** “大人,衙门中的事情您做好了吗?要知道,少了那个事情,明天行动的时候就少了些依仗。” 贾县令坐着车,赶出去二里路的时候,路边有一等待多时的人钻进车中,对着贾县令说道。 贾县令知道这个是袁家派来的人,点点头“放心,昨天晚上已经弄好了,让我家那小子带在身上,不会出任何差错,这一次,我看他张家庄子还有何话可说?” “如此便好,大人,衙役真的能全部聚集到小罗水那边?然后一起被调动?”这人听到贾县令的话,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又问起衙役的事情。 贾县令笑了笑说道:“聚集到与否都不重要,就算我没有让他们聚集,也有人会帮着的,然后一起去新平县那边看守,这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大人厉害,我家老爷只说让大人帮着把衙役调走,却没想到大人竟然想出了个如此让人防不胜防的计策,大人此时成功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人在旁边奉承着。 贾县令此刻才算是真的放心,把包裹打开,从中拿出自己的官服和官印,一番穿戴之后,对着那人说道:“你们那边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回大人的话,差不多快好了,只是张王两家的庄子上,庄户在那边盖房子,也不知道为何?”这人说着,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样算计话两头(第三更) 贾县令的车一路赶着,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是来到了三水县与华原县交界的地方,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了。 贾县令下车,钻进了另外的一辆车中,此时车中已经有人了,来人见到贾县令,马上说道:“贾县令一路辛苦,快随我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到了那边一切就都好办了。” 贾县令也回道:“韩大夫客气了,这次与你和袁家联合,定能让张家庄子翻不了身,一切都靠韩大夫了。” “好说好说,只是到时候,一些东西上面,咱们可要好好商议一番,尤其是孵化小鸡,木耳,还有那种出好的粮食的方子,还请大人到时候以大局为重。” 韩大夫也不客气了,这个时候先把话挑明,以免到时候出什么差池。 贾县令自然明白,这三样不管占了哪一样都会财,尤其是那木耳,想起来他就恨意顿生,既然能种了,非要一次给自己一斤,让自己向上面打点的时候总要考虑先给哪一个,后给哪一个。 只是这个方子不好弄来,若是三家都知道的话,弄出来更多的木耳,就要有人到其他更远的地方卖了,何况三家的关系并不那么牢靠。 想到这些,贾县令开口说道:“韩大夫放心,我就是想要出一口气,到时候究竟怎么分,还是慢慢商议的好,但那小罗水的地方,我却是要占大头,毕竟是在三水县,又挨着衙门。” “好,到时看看张家庄子是否还有别的东西,说不定有更值钱的呢,哈哈哈哈。”韩大夫也在想着自己的打算,哈哈笑了起来。 ****** 百味阁门口,这些天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四处晃荡的贾未然吃饱喝足,从里面走了出来,自然是不给饭钱的,在伙计的恭送下,骑上马,披了件大氅,又好象是漫无目的的到处逛了起来。 一副信步由缰的模样,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县城的外面,骑着马依旧是向前走着,不时地用手摸一下胸口的地方,脸上出现了丝笑意。 看看周围没有人,从怀中拿出来一样东西,仔细地看了看,嘀咕道:“这下我也立功了,到时说不定能弄一个散官当当,张家庄子,欺人太甚,此番让你们知道下厉害,架。” 随着他喊过一声,方才还慢慢走着的马跑了起来,他则是骑在马上,一副意气风的样子。 跑出去一个半时辰了,马有点受不了,总是趟雪,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这时口鼻中喷着白气,跑的也慢了。 贾未然看到马的样子,只好翻身而下,领着马往前走,边走边骂“张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给衙役骑的马怎么可能会跑出如此短的路就不行了?本公子想要骑,就送了一匹劣等马。 等本公子把你们收拾了之后,就天天让你们喂马,哼!等着,三条罪,都放到你们身上,谁也救不了你们,皇侄也不敢出声,哼哼~!” 贾未然一边不停地骂着张家庄子,一边想着到时候怎么收拾人,一边牵着马趟雪,不时地往前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他的身子可经不起那么远的奔波,走到地方,不累死也冻死了。 又向前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在贾未然想要重新骑上马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连在一起的摊子,就支在小路的旁边。 “怎么这样的地方还有摊子呢?”贾未然疑惑地说了句,马上加快了度,那边随风而来的香气让他知道,至少是有一个做东西吃的,正好可以喝点热汤,暖和暖和身子。 等到了近前才现,这不是什么卖东西的摊子,是一些人在这里休息,支起摊子是为了挡风,这些人从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哪里的人,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都有,还有几辆车,十几匹马。 略微数了下,一共二十二个人,正在那里吃喝着,香味不断地飘到鼻子当中,让人忍不住要流口水,从这些人的东西和装扮上看,应该是一些行商的人。 是了,三水县现在富裕了,不少的人会把货物贩卖到此地,从这些人的身上可以看出,是一些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也不知道为何要在过年的时候出来,难不成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 贾未然如是想着,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又想吃东西,又看上了人家的马,牵着自己的马走了过去。 “你们是行商之人?”贾未然见对方相继抬头看过来,只好先开口了。 “恩,公子一人走在这里,还骑着如此劣马,难道公子遇到了什么难处?”那些人中,一个坐在正中见,被其他人围住的对着贾未然说道。 贾未然摇了摇头“非也,我是不会看马,随便骑了一匹出来,马不行了就只能牵着,又饿又累,不知你们这些东西可否卖我一些,我多给你们一些钱。” 说着话,贾未然从袖子当中拿除了一串有一百来文的铜钱,托在手中。 看到他这副模样,那些人突然笑了起来,还是方才说话的人对他说道:“这位公子,一点吃食,何必用钱来买?坐下吃就是了,来,尝尝这个肉,肥的流油啊。” 旁边一个人从锅中捞出来带着一点瘦肉的肥肉片子,又拿个碗,装在里面,舀了一勺子汤,半匙子的蒜酱,撒上些香菜和葱花,连着筷子递到了贾未然的面前。 贾未然不喜欢吃肥肉,他家中又不像别人百姓那样,见不到多少油水,愿意吃油大的,可看着人家这么热情,也不好拒绝,只要强忍着肚子中的难受,接过东西。 先闻了一下,味道确实不错,也不知道汤是怎么熬出来的,小心地夹起这块足有一斤中的大肥肉,轻轻地咬了一口,贾未然的眼睛一亮,点点头:“好吃,肥而不腻,香啊,还有这汤,喝上一口暖和,让人忍不住要再喝几口。” “那是自然,我们这些人在外面可是很劳累的,不多吃点油大的东西不行,吃多了油腻,只好多琢磨着让肥肉好吃,公子既然喜欢吃,那便多吃一些,来,公子,坐在这里。” 那人听到贾未然夸肉好吃,越地高兴,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坐垫,对着贾未然邀请到。 贾未然现那个地方是风最小的,也不客气,心里想着,大不了到时候多给些钱,故此往那边走去,刚走出两步,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就向后倒去,还没等倒下,两边的两个人就一前一后把他给抱住了。 “公子小心,这边做饭,东西多,不小心就能踢上。”扶住贾未然的两个人中的一个给贾未然拍了拍方才扶的时候弄皱的衣服,说道。 贾未然这才现,脚下多了根棍子,方才没看到啊,看来真的是不能大意了,这下摔了,也得疼上会儿,身上的衣服也会弄脏,做饭的地方,生火把雪给弄化了。 动了动腰,觉得没什么事儿,贾未然笑着说道:“多亏了这位大哥,不然的话,我这人衣服可就穿不出去了。” “无妨,公子快坐在这里,尝尝这个用蛋炒出来的饭,放的可是素油,里面还有些肉丝呢。” 先前说话的人把贾未然给拉坐在自己的旁边,递过来一碗饭,还有两样小咸菜,同时旁边一人盛了碗汤,也给送到了贾未然面前,吃着炒饭就咸菜,还有汤,那味道绝了。 贾未然拿起筷子就往最里扒拉,边吃边说:“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看样子你们也真的会享福,行商都能像你们这样,哪还有什么苦可吃?” “公子这话就差了,在这边可以,等着去了远处,比如那巴蜀之地,无论怎么吃好的都没用,路不好走啊,公子觉得好吃,一会儿走的时候用竹筒装上一些,放到怀中,又能暖身子,又能在想吃的时候吃上一口。” 旁边的一个人跟贾未然说着行商之人的难处,同时还真拿了一个竹筒出来,往里面装那肉和汤。 “好,这个我就拿着了,还要赶不少的路,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你们钱。”贾未然听到这人说怀中的时候,用手在胸口上蹭了一下,现东西还在,这才放心,见人家这么好,想要给钱。 “公子说的哪里话?要什么钱,能在一起吃顿饭,这就是有缘了,公子切莫再提钱的事情。”那人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贾未然指了指自己的马,又指了下他们的马,说道:“不是吃东西的钱,我想从你们手中买一匹马,我这匹就留给你们了,这马总要给钱才对,还请诸位答应这个要求。” “买马呀?这个……其实我们的马也不多,哎呀。”那人这回犹豫了,似乎不想卖。 做在贾未然旁边的人却说道:“老五,公子也不容易,卖一匹吧,万一公子因没有马而冻坏了,我等不是白请他吃了一顿么?” 那个老五想了下,对贾未然点点头“也好,这一匹马与你那换,你得补上五贯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庄子教育当为先(第四更) 商队离开了,贾未然也换了匹新马,他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重的铜钱,只好用一些碎银子来抵,这匹马可比刚才那匹好多了,一溜小跑着,度一点都不慢。 身上暖和了,贾未然又开始骂起了张家庄子,并幻想着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 张家庄子这边,房子盖好了,众人开始准备三十晚上的吃食,庄户们都把自己家能拿出来的东西告诉给专门负责记录的人,原本张小宝是准备他们家中每户拿一点东西,放在桌子上吃就行了。 没想到庄户们并不同意这个分配的方法,他们又不是没有钱,今年的收入是往常的许多倍,加上张王两家主家的本事,以后也会更好。 不仅仅是这些,他们除了收入多了,花消还少了,衣服主家给做的,为了统一,一年好几身,平时干活的时候,最累的一段日子,也是主家给做好东西吃,加上孩子同样在学堂能吃上三顿。 这进不出的,没有花消的情况下,他们的闲钱更多了,故此他们准备多拿点东西出来,不能总是盯着主家来吃,一个个把自己家中可以拿出来的东西报上,到时候再让人决定每家拿多少,拿什么,大家拿的东西尽量是一样价钱的。 张王两家的主家还从外面买来二十只羊,两头不能干活的牛,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杀掉过年涮着吃,除了这些,还有新的碗筷什么的,这些钱都是张小宝出的,谁让他最有钱呢。 青菜也准备上了,先到后面那个种菜的地方,选好,到时候现摘就行,还有各种的调料和酱料,包括一些滋补用的药材,也放在一边等着用。 最后一个就是面了,还有各种肉馅,张小宝准备包两种饺子,一种是猪肉大葱馅的,另外一种是三鲜馅的,换来的大虾仁,还有一些河中的鲜虾,都可以做,虾仁的和鸡蛋一起用韭菜包,鲜虾的放蒜苗。 这些肉馅要先剁出来,好等着到时候包,不少的女子专门负责这个,旁边烧着炭火,砧板上摆好肉,这些人就像比赛一样,邦邦邦地剁起来。 小娃子们知道了今年过年会在一起,一个个高兴地跑着跳着,相互追逐着,不时地传来欢笑声。 张小宝和王鹃也跟在一旁,看着大人在那里炸东西,这些东西有的是只有面加点糖,有的里面放上了各种的斗馅。 庄户们在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庄子上的事情,有那年岁大的就坐在旁边,拉过来几个小娃子给他们讲以前过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爱听,凑到一起,蹲在那里。 “我年轻那个时候啊,刚刚到张家庄子,那时还是张家的老太爷当家主,日子过了与现在比不了,当时过年,哪家敢这么吃啊?一顿年夜饭吃完,过了年就不用活了,等着饿死。” 一个老头在那里眯着眼睛,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说给小娃子们听,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愁容。 “万年爷爷,是不是说,以前的老太爷跟本不行啊?”一个小娃子想法简单,听到这个就问道。 “别瞎说。”娃子口中的万年爷爷拍了娃子脑门一下,看了眼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小祖宗没有丝毫的不满意,这才放心,不然让老太爷听去了,该难过了。 又接着说道:“没有老太爷,哪来的老爷?这就是老太爷的本事,那时不像你们,可以天天到学堂念书,对付着将将不饿死就算好的了,每到收获后的产量低了,张家的老太爷就少收一些,有那一百户的食邑,让我们庄子上没有饿死的。 你看看你们现在,享福呢,有书可以念,一天庄子上管三顿好吃喝,可得好好学,等大了给主家多出些力。 说到哪了?吃食,以前吃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比得上现在?想吃肉隔上几天就能吃一顿,要米有米,要面有面,还有新衣服穿,等明年,就能顿顿吃肉了。” 老头说到这里,坐的时间长了,又些累,揉了揉腰,就准备回去了,小娃子正听的高兴呢,见万年爷爷要走,马上有两个机灵的来到了万年爷爷的后面,动起手来给捶背,当中的一个说道:“万年爷爷,您别走,我们给你捶背。” 这捶背根本没有什么用,老头却是笑着点头“好,继续说,说说这吃的东西,看到那些个牛羊了没有?三十的时候要留好肚子,不然吃不下,还有那些个饺子,猪蹄,以前想都不敢想。 哪个不信的话就到其他的庄子上看,或是平常的人家中,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些东西吃?过年能用白面和着别的面包点饺子就不错了,哪敢这么放肉,只有一些葱,其他的全是肉啊,还有那虾仁。” “我知道的,万年爷爷,别的庄户还有那些个其他平常的人家,在集市上遇到我们两个庄子上的人,都羡慕呢,说话和以前都不一样,我知道以前过年吃什么,吃菜饺子,里面就有那么一丁点的肉。” 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在那里跟着说道,同时想起了自己在学堂中吃的东西,有奶、有蛋、有饼子,还有肉,就算是菜包子里面也会放不少的油,咬在嘴里那油顺着嘴叫往下趟。 想着这些,孩子把目光放到了同样跟着高兴的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说道:“小公子,小娘子,你们放心,我们长大了就保护你们,你们也能像现在的老爷那样对我们好吗?” “好,好,比这还好,到时我家就有更多的钱了,你们家也一样。”张小宝最里答应着。 王鹃在一旁笑,这些东西全是张小宝的,庄子上的孩子真可爱,什么话都敢问。 那个万年爷爷也是欢喜地看着张王两家的小祖宗,他不知道这些全是两个小祖宗弄出来,可他知道,原来的日子没有这么好,自从张王两家的小祖宗出生,一周岁的时候,庄子似乎突然就变了个样子。 所有的人不再担心明天能不能吃上饭,也不怕没有衣服遮体,日子越来越好过了,这些都是两个小祖宗带来的福分,一定是这样。 “还有啊,你们看看现在我们的房子,明年就换成新的了,到时……。”万年爷爷继续讲着,孩子们也跟着听,周围有房子遮挡,还有炭火,在外面也丝毫不觉得冷。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这个万年爷爷总是不时地揉揉腰,相互望了眼,用唇语交流上了。 “小宝,你看万年爷爷是腰椎间突出还是腰肌劳损?不如想办法帮着缓解一下,这样庄子上的人就能舒服些了。” 王鹃不希望这些好象家人一样的庄户太难受,向张小宝问道。 “我哪里知道,看样子是应该腰肌劳损,不知道属于哪一种,这个我从来没得过,应该弄个蒸汽的地方,然后用中药再泡,拿酒来慢慢的揉,我就会两种手法,以前受了伤,去让人按的时候,聊天他们教的,有时我自己也按一按。” 张小宝可不会看病,只能用平时一些听来的,和学到的东西试一下,可他总不能去给老头按吧,他还有不少的事情。 王鹃也知道张小宝的情况,说道:“可以教给别人,还有我们家的医生会针灸,以后我们要培养一些专门治疗各种病症的人,按摩、拔罐、刮痧等等,培养人才,把张王两家庄子变成一个综合的地方。 到那时,只要遇到了事情,马上就可以有人顶上,过了年,你写点策划方面的内容,我给孩子们天天军训,等着他们大了,我们就有人可用了,别告诉我你不会策划。” “会,你都说了,国际诈骗犯,不会策划怎么诈骗?我想的是,不只是孩子要学,大人也要跟着学,不忙的时候,就让大人也学一学。 人人识字,就能多看里面的意思,也算一种经验的积累,再学会写字,有了好的经验记下来,何必用口传这种容易失传的方法来继承呢。” 张小宝也顺着往下想,他知道,在以前的时候,认识字可能不算什么,大家都会,可现在这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的,比如有些家中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钱买笔墨纸砚等东西?学东西也不可能一文钱不出,老师吃什么? 王鹃同样理解知识的重要性,它在于传承,不少民间的好方子,就因为不认识字,不会写,口口相传,到最后就湮没在历史当中,没有人会记得。 “好,我也同意,反正也不用他们出钱,跟着学就行了,等他们渐渐地对主家更加信任的时候,我就给他们讲物理和化学,不用你,我知道你不会,你帮我找各种的实验用品就行。” “恩,我确实不会,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现在才知道,那种教育确实不一般,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啊,比九年的更厉害,属于社会整体的成长。”张小宝不得不承认,教育对国民素质的提高作用。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分配之事不好办(第五章) 风吹院外寒,炭燃屋中暖。帘浮锦绣色,笔挂书香颜。 一间修饰得典雅的屋子当中,红红的炭火把所有的寒冷挡在了外面,闻着淡淡的熏香,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贾县令坐在垫子上,面前有一小几,茶水与点心不可或缺,还有几种不知道怎么保存下来的水果,看上去诱人,吃起来味道如何,那便难以知晓了。 在贾县令的旁边同样有两个小几,几后各坐一人,还有一个带着扶手的椅子的上半部分放在他们的身后。 三个人坐好,一时也不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别人先开口,茶水喝了一壶了,最后还是贾县令忍不住了,当先说道:“给张家庄子治罪已成定局,不知韩大夫与袁议郎觉得该如何分一下张家的东西?” 贾县令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了,他一会儿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才能走精神赶路,从这里出,大概中午的时候就能到地方。 韩家的家主,同样是有一个散官在身的韩大夫看了眼袁家的家住,说道:“袁议郎这次出了甚多,还有由袁议郎先说吧。” 袁议郎见两个人都不准备先说,想了想,只好开口了“张家庄子中若是没有别的东西,那就有一些钱财,他们在小罗水那边赚了不少,这些钱财我们三家一同分了,分三份,一样多,二位以为怎么样?” “好,我同意,那庄子中确实有不少的钱财,明日贾县令动手一定要快,先把罪给落下来,到时谁来都晚了,毕竟我们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了。”韩大夫觉得这点钱财无所谓,再多也就是几万贯而已,真正有用的是方子。 贾县令有点不愿意,他掉水中后,一万三千贯的钱被张家给拿走了,他还花大价钱买了张家的六千贯的东西白送给百姓了,怎么说也应该是把这一万九千贯刨除才对,可想想自己真这么说了,后面的利益两家就一定会死咬着不放,只好说道: “我也赞成,他们在小罗水那边应该也有一个放钱的地方,到时,那边也像他们的庄子一样,袁议郎说说其他的,还有庄户呢,两个庄子的庄户,他们主家一完,庄户就要换主家了。” 贾县令的话说完,那二人都沉默了,他们想到了一起,准备接收这部分庄户,那样会多不少的劳力,可又怕庄户还想着主家,会给他们惹来麻烦。 最主要的是要了这些庄户,就得在其他方面给贾县令让步,这是两个人都不想的,找来麻烦的庄户,还失去了一部分利益,怎么算都不合适。 韩大夫不急,贾县令问的是袁议郎,自然要由袁议郎来先说。 袁议郎心中暗骂了一句,说道:“这些个庄户毕竟是三水县的百姓,就是要了他们,也还得在当地做事情,我与韩大夫都不适合要,不如贾县令自己留下吧,我们分那些个库房中的东西还有牲畜及家禽。” 贾县令没想到推出去的时候又推了回来,想想也对,三水县的百姓在没有受到任何灾害的时候,不可能离开这里,真离开了,自己这个父母官就要被上面的人找去了。 但是,两个庄子八百多个人,能比得上库房中的东西么?那库房中一定有不少的银耳和木耳,只在些就应该有上万贯了吧?甚至是更多也说不定,加上三万多只家禽,还有一群的牛羊马匹。 全算上,自己似乎有些吃亏,对,还有那么多的粮食呢,不行,绝对不能答应,那百姓最后也不可能归自己,庄子或许朝廷又会分给其他的人。 “不妥,庄户不会归我,暂且放在一边吧,我们三个应该平分庄子中的所有东西,袁议郎说说方子的事情吧,我准备要小罗水的码头,现在知道的是三个方子,孵化小鸡的,增产粮食的,种木耳的。” 贾县令把庄户的事情给搁置了,开始说方子,袁议郎摇摇头“不是三个,还有做凉皮的,弄素油的,辣酱的,调料的,原本还有个冬天种青菜的方子,被他们给献上去了,哎呀,对呀,他们还献了个方子。 那方子可以说是利国利民,看样子要多费些周折了,不如把文县令也叫上,毕竟这次要用他的衙役,原本是说给他钱,现在看来只给钱也不行,再给他个方子,再给张家庄子多定个罪,说他们侵扰华原百姓。 正好把韩大夫家庄子上的稻草烧了的事情拿出来,我家那个牛吃了拉稀的事情就不行了,愿者上钩,讲不出理,又找不到卖料的人。” “对,我看此事可成,文县令得个方子,能帮我等扛住不少来自上面的压力。”韩大夫同意了袁议郎的办法。 贾县令这时才反应过来,张家庄子确实有不少的方子,那钱财应该重新估计了,说不定还有没拿出来的方子,对呀,还有。 “还有,还有两个呢,一个是那做鞭炮的方子,另外一个是做爆米花的那个,糖的方子就算了,已经给了周西虎,这么多的方子,弄不好,还有新方子,现在说好了,到时又有了新方子还是不好分。” 听到贾县令的话,袁议郎与韩大夫都愣了,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多亏了自己等人动手早,否则再给他们两三年时间,他们还不飞到天上去啊? “张王两家庄子主院的人我要了。”袁议郎与韩大夫同时说道。 两个人相互看了眼,又同时笑了,都清楚对方想的是什么,方子不是平白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想才有,那只要抓了人,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方子,每一个都是只下金蛋的母鸡。 两个人说完,笑完又后悔了,果然,贾县令也不是傻子,以前是一直想着报复,现在听到二人的话,同样清楚了人的重要。 三个人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东西可以分,方子也能分,可人怎么分,从这些情形上看,应该是一个人弄出来的方子,就算把所有的方子都给别人,自己有了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也赚了。 袁议郎越想越觉得为难,只能说道:“这个事情也先放放吧,等着文县令来了,到时再说,华原县不像你三水县,竟然弄出了七百多个衙役,只有三百,还有一些是临时找来的。 张王两家庄子上不少的庄户,动手一定要快,先把主家给抓了,庄户们就不敢冲,不然就容易把事情给弄大了,死上几百人,我等就摘不出去,还要贾县令用了个计把人给调走了。 等着张王两家的人被抓,那七百多的衙役也就老实了,他们总不能跑到我华原县的牢中找人吧?那和造反没什么不同了。” “华原县牢中?怎么能关到华原县呢,要关也是关到三水县?你华原县的衙门没有道理来三水县抓人吧?” 贾县令惦记着想出那么多方子的人,说什么也不能把人送到别人的地方,到时候谁能保证这些人不先问出来哪个人? 袁议郎自然知道贾县令想的是什么,喝了口已经有点凉的茶水,说道:“那贾县令的意思是说,关到三水县衙门的牢房当中?让哪个衙役去看守?你连宋阳都信不过,说是他一定会串通张家,这才给他的信,若是没串通,那衙役们都会在小罗水那里。” 袁议郎问的话,贾县令确实不好回答,他在整个三水县除了能相信自己的家人,其他的人一个都不信,哪怕宋阳一直是那么恭敬和听话,他正是做了两手准备。 韩大夫这时插话说道:“不如这样,等抓住了人,咱们三个还有文县令一同向京城押送,让庄子中的人,还有贾公子来做剩下的事情,三水县的衙役们没有了主心骨,自然就好摆弄了,等他们听话,咱们或者是真的把人送到京城,或者是再回来,如此可好?” “好,就按韩大夫说的办法来做。”袁议郎同意了。 贾县令有点担心,如果三水县有了事情,他应该先向州里报啊,不能直接押送京城,琢磨了一下,咬咬牙说道: “好,我也同意这么做,可我到时候要让人往州中送一个折子,这边先动身,到时州中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话儿说。” 那两个人见他答应了,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就怕贾县令中途退出去,那他们就没有理由过去了。 事情安排好了,三个人也不再继续喝茶,到了另外一个厅中,让下人送来酒菜,准备好好吃喝一次。 贾县令此时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怕他不能及时地赶来,或者是出了什么差池,只好让袁议郎派人去迎一下,这也是为了给儿子一个功劳,不然的话没有借口。 ******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张小宝与王鹃觉得困了,要回去休息一下,正在这时,三匹快马从外面赶了过来,直接就奔着张家主家而去。 张小宝和王鹃看到那马跑的度及身上的印记,同时一惊,竟然是急报八百里,连忙往家中跑去。 两个人刚进了院子,张管家就把衙役过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好,这回我不用主动去撵人了,安排,马上安排。”张小宝听了事情,气坏了,决定要一次解决贾县令。 ****** 今天补一章,明天补一章,然后就上架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我会单独写个上架的感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色朦朦几许事(第一更) 夜朦胧,灯笼映水中。照出亭台几点红,冬季星空。 水云间,从二楼的窗户向下看去,那人造湖泊中的水并没有冰,前几日过来的老者,家人也到了此处,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希奇,后见白天有人在湖面上用炭火盆来烤,稍有成冰的之处,便会被人给捞起来。 此时几盏灯笼被人给挂在小船之上,放到湖中照亮,衬托着那独立在湖中间的亭子,与冬天的星空相映,朦胧而梦幻。 一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头上扎两个犄角辫,小手扒在窗户上,垫脚向下望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充满了好奇之色。 “爷爷,您看,您看,下面还有灯笼呢,真美。”小女孩儿腾出一只手,把胳膊伸的直直地指向下面扭头对老者兴奋地说道。 老者早已知晓那下面的景色,可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小女孩的后面,朝着孙女指的地方看了看,摸摸孙女的头,说道:“看到了,看到了,觉得好,以后就常看。” “爹,您真的要告老?”听到老者说的话,坐在桌子旁边的一男子问道。 “炕儿啊,不是我想告老,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留在那位置上误国误民,不如就找一处景色好的地方,闲下来赏赏风月。”老者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无奈,见孙女一脸不解地抬头看向自己,又对孙女说道: “以前还不知道找什么地方,现在明白了,就在水云间这里,看看景色,再尝尝美味,以后你就可以整天看了,想来他们也不能管我要太多的钱,王家的丫头,你说是不是?” 后面的话是对那个旁人口中的王婶婶说的,那王婶婶还没说什么,旁边跟着伺候的大枣和小枣就一同点着头,小枣嘴快“大人说的是,以后大人在这里,一文钱也不用出,那张家的还敢不听?” “呵呵,小丫头,你若是这般说,可千万不要让张家的人听到了,不然一定会把你们给赶走,今日的张家可非同已往,等明日,老夫让你们见见那个孩子,过了年你们回去也好有话说。” 老者丝毫不认为张家的家主现在还会像以前那样怕事儿,张家这两年做的事情,若非是家主有本事,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王婶婶却是不觉得张家有什么了不起,在旁边说道:“大人,就算他张家现在比以前强了点,有了个七品的散官,也入不得旁人的眼,只待那明年进京,还不是要歇驻于王家?不然谁去帮他办那诗酒之会?” 老者看着王家这次派来的管事之人,也就是那个王婶婶,一抹失望之色出现在眼中,摇摇头说道:“你若是依旧这么想,明天还是不要去看孩子了,看看张王两家庄子现在搭理的样子,岂是寻常之人可办到的?” 王婶婶不敢顶撞老者,只能小声地嘀咕“只个庄子罢了,难不成还有大本事的?区区百十个庄户,便登天了?” 老者听到这声音,却不想多说,转头对着儿子说道:“炕儿,明日你也去看看,今天方来,还不知道张王两家庄子的样子,学学你那堂兄,躲在小罗水,要把码头上的事情给学会。” “爹,孩儿知道了,张王两家庄子要是和别的地方不同,那背后的人也定非常人。”那人马上站起身,恭谨地说着。 见儿子如此懂事,老者终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重新坐下来,看着桌子上面那还咕嘟着的火锅,用筷子夹起一卷羊肉片,在其中涮了涮,又沾沾碟子中的酱,吃到嘴里,待咽下去,说道: “这般吃法,还真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羊肉入口即化,肉香中还带着别的香味,膻味也闻不到了,想来用不上太多的日子,这种吃法就能传开。” “老爷说的是,妾身这牙掉了几颗,原本还以为吃这肉不容易,哪知道放到嘴里,稍微嚼上几下,就可以下肚了,水云间的厨子也不一般。”桌子上一老太太也同样涮了一片,在那里夸赞着。 那个老者的儿子马上就又涮了两片,送到了老太太的碟子中,说道:“娘,您愿意吃就多吃些,还有这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您也尝尝。” 说着话,他又给老太太夹了一块红烧肉,红彤彤的样子,吃到嘴里又没有红塘的味道,是用白糖炒的糖色,肉也是专门挑的五花三层肉,过水的时候特意放的山查汁。 老太太看看儿子,又看看孙女,再瞧瞧一屋子热闹的样子,高兴地呵呵笑起来,对着老者说道:“老爷,听说这三水县新来的县令,似乎与张王两家有些摩擦,不如老爷从中劝劝,万一那县令使出什么手段,害了张王两家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这时有点担心张王两家,毕竟那贾山贾伊衡身为一个县令,还是有些能耐的。 她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那个王家管事的人身上,意思不言而喻,那王婶婶也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看她,但她却装着不知道,到是小枣和大枣在一旁听了着急,相互使着眼色,又不敢随便说出来什么保谁的话。 老者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先不用急,这过年了,哪有不开眼的人在此时给别人找麻烦?等着过完年,州中先举一试,那张忠就有了举人的身份,离着京城近,今年就去参加春闱。 几个月只要张王两家庄子无事,凭借京城中给他找到的人,但凡他能显出些本事,庄子这边就无忧了。” “爹说的对,这里离京城近,得了乡贡的身份,马上就能赶到京城,而不像那远地,今年得了身份,或许明年也未必能赶到,路上再出些事情,那便更麻烦了,只是这乡贡的名次也不能太低,爹爹不如帮着想个法子。” 炕儿这是也跟着附和,他打的主意就是,自己这边帮了张家的人,到时候父亲真的愿意在这里居住,张家必定会好生照看。 老者却是笑着说道:“炕儿啊,这等事情可用不上为父了,你看看这墙上挂的字画,就能想到张家为了供出个人来使了多大的力气,解试之前,张忠的名字必定会传的周边尽知。 冬天里种菜的方子交上去,以后这寒地之民,冬皆可多些吃食,张家又不要任何的官赏,定然是图名了。” 炕儿这下知道了,原来人家庄子早有打算,既然水云间酒楼上挂了张忠的字画,小罗水那边想来也不会差,硬生生往上推,哪怕张忠的才华差了一些,也比那求门不得的才子厉害。 “哼!还就不信那张忠能得个解试第一的名头,一州一个第一,多少个州呢,又有多少个头几年的第一一同到京城?当春闱是那般的寻常么?” 那个王婶婶又小声地嘀咕起来,她似乎非常看不上张忠,也就是张小宝的父亲,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要冷嘲热讽一番,但对桌子上的菜可没有不吃的意思,哪怕一边吃一边挑毛病。 大枣与小枣在旁边插不上话,两个人只能自己小声说着。 “大枣,明日就能看到小公子了,你说小公子长的什么样?会不会像张忠那样傻傻的?遇到点大的场面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枣仔细地想着张忠的样子,要把张小宝与张忠的形象给重合起来,对旁边的大枣问着。 大枣似乎没有小枣那么好的想象力,猜不出张小宝究竟长什么模样,摆摆头,说道:“哪里知道啊,王家的小娘子应该很好玩吧?听说两个人从睁开眼睛遇到,就非缠着在一起,分开便哭,一直住在张家。 我要是从小有这样一个人就好了,一起玩,一起长大,有人欺负我他就帮我出头,我给他洗衣服做饭,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大枣就说不出来了,声音也越来越低,脖子也红了。 小枣在旁边听到大枣的话,也愣了愣神,眼睛看着外面的夜色,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对着大枣笑道:“大枣,你是不是想和府中的二奎一起长大?我就知道你想什么呢。” “瞎说什么?我说的是那个王家的小娘子,二奎那个呆样儿,我才看不上呢,他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想过他. 你不知道,上个月,他和府中的人出去做事情,结果回来想要抓鱼,那河已经冻冰了,他竟然掉下去了,你说他呆不呆?还有十月的时候,他自己……。” 大枣否认小枣的话,说是不关心某人,嘴里开始把某人做的事情如数家珍般地说了出来,听的小枣又愣愣出神了。 ****** 夜,总是会生许多的事情,张家主家,张小宝的院子中,王鹃在那边托着下巴呆,张小宝瞪着眼睛,用手在脸上不停地点着,两个人今天都不想睡觉了。 就在时间流逝的时候,院子中的下人匆匆来到了门外,对着守在那里的石榴和樱桃说道:“快去告诉小公子和小娘子,那个李公子来了。” ****** 上架了,需要月票的支持,月票越多,俺更的也越多,今天就上了,俺今天五章公众,明天再vip,按照俺以前一贯的习惯,俺先更出来一个数,大家再看着给月票,vip更新比公众版只多不少。小二的承诺不用再多说了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十与民同过年(第二更) 张小宝正想着怎么一下子就把贾县令给收拾掉的时候,石榴就过来告诉他李珣来了。 “他怎么来了?他不过年了?”张小宝纳闷了,皇侄过年为什么不在家中呆着?跑到这里,那家中怎么办?难道是偷跑出来的? 这下张小宝可不敢像以前那么随便对付了,万一皇侄偷跑出来,到这边,自己庄子就会有麻烦,拉着王鹃就迎了出去。 等着在自己的院子中见到李珣背个手在那里看星星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确定了,真的是来了。 “李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在家中呆着,跑到这里,不是给我们家惹麻烦么?”张小宝走近观瞧,想看看李珣是被打了还是挨训了。 王鹃也知道事情重大,在一旁点头,等着李珣给个合理的解释。 李珣笑着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好地方,方才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那边有许多的房子,从一个房子可以轻易地进到另一个房子,有门框而没有门,这个有意思,我看那里还摆着不少的桌子,莫非是准备找许多人一起吃饭?” 李珣没有回答张小宝的问题,而是评价起那边的用来过年的地方。 “对呀,过年和庄户在一起,热闹,你怎么来的?你不回家啦?”张小宝说了一下那边的功用,又追问了一句。 李珣借着院子中的灯光,打量了一下院子,说道:“回了,回州府了,父亲要回京城过年,说带着我,可我不想回去,那边的人不好玩,就跟父亲说要与民同乐,没想到父亲竟然答应了,我就过来和你们同乐了。” “我家也是官,没人跟你一同来?就你自己一个人?”张小宝朝李珣身后看了看,除了他这个院子中负责保护的家丁,没见其他人。 “在大门外被我给赶到水云间去了,或许就几个守在那里,让他们守着吧,我是李王旬,不用开正门迎接,随便推个小门这就进来了,你们还能害我不成?”李珣胆子倒是不小,自己就敢进来。 张小宝摇摇头“怎么能害你呢,晚上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在水云间那里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来岂不是更好?” “长夜漫漫睡不着,找你们说说话,李成也在这边呢,整天不知道学什么了,哎~!也不去找我说说,看你们两个出来的时间,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你们也没睡?” 李珣找了一个好理由,又打量了一下张小宝和王鹃,笑着说道。 张小宝没有马上说话,在那里想事情,王鹃在旁边拉了他一下,这才惊醒,看向李珣的目光与刚才就不同了,一边往里让,一边说道:“恩,没睡呢,有个好玩的事情,正想着怎么玩。” 李珣跟着往里进,听到张小宝说有好玩的事情,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事情那么好玩?给我说说。” “不急,明天白天就知道了,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手?或许咱家能用一下。”张小宝期待地问道,原本他想说‘我能用一下’,觉得这样可能会暴露自己。 李珣伸出两个手指头“不多,这次随便过来的,只带了二百人,你家要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多修的房子?好啊,明年我也在我那庄子上这么干,今年来不及了。 不如这样,三十的时候我把庄户也叫来,在你们这边,大家挤一挤,你让人与你家人商量,看看他们同意不?” 李珣终于是找到好玩的事情了,在那里兴奋地说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又惊讶又高兴。 王鹃用唇语对张小宝说道:“太好了,又多了二百人。” “恩,是好,不仅仅是二百人的问题,还有别的呢。”张小宝回道,又对着李珣说“同意,一定同意,小红,去我娘那里,看看我娘睡了没有,睡了就到那边的书房找我爹,说李公子带人来一同过年。” “好的小公子,我这就去。”小红答应一声,小跑着离开,刚跑到院子外面,就遇到了张父和张王氏派过来询问的人,李珣到来,他们不可能不过问。 听着小红把事情说完,张王氏想了片刻,说道:“夫君,我们就不过去了,让小宝和鹃鹃陪着说话吧,小红一会儿过去,就说张家庄子这边会准备好一应事物。” 李珣与张小宝闲聊了两句,小红便回来把事情说了。 “怎么皇侄好让你们来准备东西,明天我把庄户叫来,一起盖房子,该出多少,我出多少。”李珣不打算白吃白玩,还想着出点力。 张小宝想的不是这个事情,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情况,对着李珣说道:“也好,那明天就把你那庄户都找来,我这边的木板多,盖的快,还有其他的东西也要准备了。 不如这样,明天白天咱们就在旁边看着,看看他们哪个地方做的不好,你也帮着说说,这次水云间那里三十的时候也不关,可以来回的走动,那里来了个官,想要过年,不回去了,我和鹃鹃也不知道该上哪家,只能这么办了。” “好,就这么干,他们那些人回京城,难受去吧,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让的,烦死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哈哈哈哈~!”李珣说着大笑起来。 张小宝也跟着笑,王鹃在一旁补充道:“还有呢,田中有不少稻草做的东西,下了场小雪,没被压倒,到时可以在那里来回钻着玩,叫上庄子中的孩子,在里面捉迷藏。”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来时天黑,没有看到,还有那么好玩的地方?”李珣这次回家确实被训了一顿,跑出来正好散心,听到还有玩的东西,更加高兴了。 “有,李公子还是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张小宝看到事情差不多了,就劝着李珣去睡觉,这时当然不能会水云间了,把院子中最好的客房稍微收拾一下,让李珣去住。 李珣也不想着聊天了,答应下来,被张小宝和王鹃给送到客房,躺在那里想着明天好玩的事情。 送完了李珣,张小宝和王鹃回到自己的屋子,同时躺到了炕上,相互看了眼,笑了起来。 “这下好了,原本要想把贾县令给弄下去还要费一番力气,现在就不用了,当初想着把那个老头给拉进来,这次他不死,我就去死,明天给李珣换身庄子上小孩子同样的衣服,我们也换。” 张小宝此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不怕贾县令过来,他是担心不能一下子把人给收拾了,如今就不用愁这个事情了。 王鹃在那边躺着也说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他真以为把宋阳给支开,我们就不知道他的行踪了,那车是咱们给制作的,他住的房子也是咱们给修的,费那么大力气,再让他给跑了,对不起我们花的钱。” 张小宝躺了一会儿,翻身起来,又坐到了书桌的旁边,在那里想事情,王鹃撑起身子问道:“还干什么呢?今天不学了,早点睡,好应付明天的事情。” “想想,再想想,细节决定成败,我得安排好了,这次不仅仅要把贾县令收拾掉,连带着韩家与袁家也别想跑,好多的散官,哎~!历史遗留原因。” 张小宝又开始用手点着自己的脸了,想要准备一个万全的办法,同时还得有备用方案,一次把事情解决了,不留后患。 王鹃看到张小宝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准备下狠手了,把被拉过来,盖住半个身子,说道:“那你先想吧,想完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一下,躺会儿,记得叫我。”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张小宝才把事情考虑清楚,钻到被窝当中,与王鹃嘀咕了起来。 ****** 腊月二十九,一大早的,张小宝和王鹃刚刚起来梳洗完毕,还未等吃饭,李珣就找了过来,他也没吃饭呢,正好一起吃。 匆匆吃过,就叫着张小宝和王鹃出去,到了院子外面,有两个他带来的护卫还站在那里。 “快,把李成给我叫来,让他到庄子上让能干活的人来这边。”李珣对着一个护卫吩咐了一声,催着张小宝两个人向那田中走去,要看看用稻草做的通道和小屋子。 因下雪,这边的稻草上面都覆盖上了一层,只能看到田中多出来一个个的包,确实现不了稻草。 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出入口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把那挡着的稻草给推开,一个洞口就出现在了眼前。 张小宝先钻进去一段,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空气,现没有问题,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先看看,一会儿到那边去看人盖房子。” 李珣就等着张小宝这句话呢,听到了马上就钻了进去,感觉与外面果然不一样,挺有意思的,对着里面看不到影子的张小宝喊道:“你们家的木板够吗?我庄子上还有一些。” “够,种菜用的准备了不少,好了,出去吧,待会儿再来。”张小宝从另外一个出入口中钻了出来。 ****** 月票啊,就别留着了,我这么更新也没有的话,那我就得喝西北风了,现在是夏天,喝东南风。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六百衙役今早到(第三更) 等着李珣、张小宝、王鹃三个人到了那边盖木板房子的地方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碌了。 张小宝说是让李珣在旁边指点,其实李珣什么都不明白,只能看别人干活,不一会儿的工夫,李家庄子的人赶了过来,基本上是全出来了,男女老少的,能干活的马上就来帮着干,不能干活的在一旁看。 由于李珣学着张王两家庄子的样子那样对待自己的庄子,庄户们现在一个个俱是红光满面,身上穿着统一的衣服,比起张王两家的庄户丝毫不差。 赶集的时候,不少的人见过面,这时一同做事情,也能有话说,小孩子们的排外性要强一些,张王两家的小娃子与李家的小娃子相互看着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一种敌视。 人一多,干活的度就快,一间间的房子被架起来,小孩子们在已经盖好的房子中来回地跑着,一会儿从这个门露下头,一会又从另一个门探出脑袋,不时的,张王两家的孩子还要和李家的产生点小摩擦。 李珣看着干活的度还是有点不满意,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呢,明天中午的时候就有一顿饭要在这边吃,然后就闲着等待夜晚的降临,照着个度下来,似乎有点勉强。 正打算让自己手下的二百护卫过去帮忙的时候,从小桥那边过来了一片的骑兵,看那气势非同一般,二百个护卫紧张了起来,等着离近能看清楚了才现,这些骑在马上的人竟然都穿着衙役的衣服。 “这是做什么?衙役都跑到此地了?”李珣知道三水县的衙役和别处的有点差别,用钱堆起来的,人数众多,整个三水县,不管多远,最少一个时辰就有一个衙役巡逻过去,让县中不会出一点事情。 没有哪个人敢在三水县使坏,可今天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也是要一同过年? 张小宝见到这些衙役来了,更加地放心,对着李珣说道:“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说有好玩的事情么,今天你就能看到了,这里是六百个衙役,剩下的依旧在县中巡逻,有了鞭炮,容易走水,不得不防。” 说着话的工夫,同样在这里等待的张管家就迎了上去,衙役打头的是陈东和宋阳两个人,赵主薄与张县丞也跟着过来了。 “张管家,一切顺利。”陈东在马上抱拳说道。 “好,多谢诸位,待此次事了,张王两家必定重谢。”张管家也不担心了,有这么多的衙役在,不怕别人过来找麻烦。 宋阳翻身下马,面色似乎有点不怎么好,脸上还有冻疮,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不必客气,我们知道,家中能过的好,全是张王两家帮着,这点事情没什么,谁要动张王两家,就是想断我们的活路。” “来人啊,把獾油拿来,宋衙役为了追踪,把脸都给冻伤了。”张管家对着旁边跟着的人说道,这人马上就把手上的一个非常小的罐子送到了张管家手中。 张管家接过,又塞到了宋阳的手里面,说道:“宋阳,你们放心,以后只要有张家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饿到,擦擦这个油。” 宋阳点点头,没说什么,哪怕他知道这一小罐的獾油就得十几贯钱。 “小宝,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看着张管家在那边安排人进到搭建好的房子中取暖吃东西,李珣对站在身边的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这时也不想隐瞒了“是有点小事情,新来的贾县令知道吧?他总是想要夺取我家的东西,包括那些个赚钱的方子,他来的目的就是在三水县大捞一次。 我爹已经想办法警告过他一次了,还给了不少的好处,衙门中的账上一文钱都没有,就怕他给弄走了。 可他见没有钱了,就打起了我家的主意,小罗水的码头,还有我家这边,县中的衙役护着我家,他没有办法动手,这你知道吧?” “知道,衙役就跟你家养的一样,若不是你家给三水县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往上献东西,我爹都要想想怎么办了,你家实在是太邪呼了一些,买个破山就能变码头,种个地就能卖种子。 随便拿出个东西都能赚钱,眼红的人会少了?怎么,那个贾县令一计不成,难道又生一计?准备对你家动手了?” 李珣听到张小宝说有人打他家的主意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下,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接触多了,现张王两家没有什么野心,还会做人,把原来并不怎么好的三水县给弄的繁华了许多。 遇到别人过来找麻烦,都是先退一步,实在不行了才反击,当然,这个反击的力度有点大,不动则已,动如雷霆,一次次打跑了来犯的人,正因为这样,父亲才告诉自己不可随便动这个庄子。 让自己想办法拉拢,尽量找到那个背后指点的人,可惜,李成派出去了,整天和那个可能是高人的人做游戏,这么些日子下来,脑袋好用了,人也更伶俐,却只是在算学和一些平常的小事情上学到了东西。 这不对呀,应该学到的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力之外,算无遗策的本事。 就因为这个,自己不听地接触,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小孩子,那个聪明啊,一定是高人在对李成的时候没有尽全力,把本事专门教给张小宝和王鹃才对。 正如此,父亲那边才任由张王两家庄子做的这些个事情,只希望自己与张家庄子的人多接触,最后从高人那里学点有用的东西。 自己最容易接触的是谁?当然是张小宝和王鹃了,那野外生存的事情不管最后如何,确实是让自己更坚毅了一些,也懂得了许多的事情,在父亲看来,这就是高人通过张小宝和王鹃的口在教导自己呢。 过年能回到土桥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李珣在想着心事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那里也在对话,用唇语。 “树大招风啊,小宝。”王鹃感叹了一句。 “树小就不招风了,可总会有人踩,除非你不在这个社会上,只要还在,那就要与人接触,想要不生冲突是不可能的,平常的百姓真的就那么安稳?” 张小宝想的更透彻一些,展起来是会被人算计,可不展一样要忍气吞声,忍气吞声是面对平常人,被算计是另一个层面的人,他宁肯用大量的精力与那些人周旋,也不想与平常的人忍气吞声,至少平常的人他现在不用担心了。 王鹃也明白这个道理,别说是这里,就是当初,有些人杀了人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尤其是杀的平常百姓,生命在一些人的眼中,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也对,那我们以后要好好和这个皇侄还有他爹相处了,可以送些钱财,那李隆基不会反对吧?” “不会,绝对不会,他看的是这些个兄弟和兄弟家中人有多少军队,和什么官员接触,至于钱财,他巴不得让他的这些个兄弟们多贪一些,只要不过多的接触政治,便什么事情也没有。” 张小宝对这方面把握的不错,通常的人都会如此想。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李珣那边想完了,对着张小宝说道:“跟我说说,这次的贾山准备怎么做,我帮你,上次就就害的我被父亲训了,怎不淹死他。” “他想让外州外县的人来抓我们,我们这边封地是四千亩,我家和王家和起来就划了四千亩,可那山上是六千亩,剩下的两千亩我们没占,贾县令偷偷把我们送上去的文书给照着重写了一份,把地的大小给改了。 让他的儿子带在身上,到了三水县和华原县交界的地方,他自己也去了,把跟随他的衙役全给支开,好在我们给他做的车,在车下面有暗格,那里面藏了两个人,后来宋阳找来马又返会去,在那两个人指点下,追着过去了,才知道贾县令与韩家庄子和袁家庄子的人接触。 这次可能会来不少的人,他特意写了一封假的信,并且临离开前还让衙役到小罗水那边集合,无论哪一个,都会把衙役调走,我家这边除了庄户就没有人了。 昨天晚上,宋衙役连夜赶过来告诉,又连夜回去,现在衙役分出六百人都到了这边,我爹怕他们直接冲过来,把我们和王家的人给抓走。” 张小宝把事情的原委说给李珣听,开始的时候李珣还不觉得如何,以为贾县令用的是小计策,可等到张小宝说,贾县令竟然勾结外州外县的人,要到本州本县来抓人,脸色登时就变了。 “好大的胆子,他哪里是抓你们,分明是欺负我和我爹呢,好,好啊,怪不得你问我带多少人,放心,本候就是一人不带,他又能如何?想造反了?小宝,我帮你家,让他捞钱,看看能不能保住命。” 李珣沉着脸,忿忿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红旗迎风摇(第四更) 张小宝等的就是这句话,见李珣气得不轻,安慰道:“李公子不必生气,与这种人不值得,程县令那人也有些贪,却是记得百姓,我们家也愿意给一些钱财。 三水县的百姓好了,繁荣了,码头的地方就能多赚钱,我家也就有更多的钱,把钱拿出一部分改善百姓的生活,那就越的繁荣,这叫良性循环。 可他贾山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我爹原来准备看看他怎么样,若是好的话,对百姓好,那就给他些钱,再想办法给他弄点政绩,让他升上去。 你都猜不到他是怎么做的,没上任之前,就跑到码头那里去算一年能赚多少钱,被县丞现识破,第二天就上任了,那么多的百姓去迎接,就等着他好好对待,结果他在那边一会儿惦记下常平仓,一会儿又管韩家和袁要点钱。 恩,要了两次,一次一万三千贯,这不过年了么,人家程县令过年的时候会给百姓送东西,他还等着上面的封赏,毕竟是万民空巷去迎,他不敢不送,从我家买了些东西,花了点钱。 这下他就不愿意了,刚刚要来的钱没了点,忍不住开始打我家的主意,原本我爹就知道的,以为他怎么不得过完年消停两天再动手?哪知道这眼看三十了,他想在这时动手,哎呀,实在难办。” 张小宝把一些涉及到他家赚钱的事情给弱化了,把贾县令的作为给强化了,换成个大人这么说,李珣或许会想一想,可话从张小宝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不会是假的了。 李珣被张小宝劝了一下,不仅仅没有消气,反而是更加的生气了,在那里攥着拳头说道:“该死的贾山,实在是太贪得无厌了,这一次的一些县令是叔亲点的,他怎么敢如此做?” “可能他并不会今天过来,万一是故意的呢,不过我们还是防备一下的好。”张小宝这时又给贾山说好话,他越这么说,李珣就越生气。 “他不来我就找他去,问问他,在三水县究竟都做了什么,那些钱财哪里来的,两万六千贯啊,比本候爷还有钱,我还想着和别人做点买卖赚钱呢,他就直接要了,你别劝我了,此事已定。” 李珣越想越憋气,见张小宝要开口,在那里摆摆手不让张小宝说了,张小宝自然乐得自在,这下好了,不用自己费劲下圈套了,省事儿啊。 “先不说他了,看看那边还缺什么,哎呀,你吃饭是不是得用银子做的筷子?据说可以看看有没有毒。”张小宝说起了别的。 “什么银子,竹子的,咱们还一起做买卖赚钱呢,你家指望着我帮你们遇到事情顶着,能毒害我?除非是活腻味了,先拿根黄瓜给我沾酱尝尝,我庄子上的黄瓜还没下来呢。” 被张小宝一打岔,李珣终于是不再想那个事情了,却记在心中。 ****** 三水县与华原县交界的地方,文县令、贾县令、韩大夫和袁议郎四个人,站在那里,身后是三百个人,有的穿着衙役的衣服,有的则是穿着别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棍棒刀之类的东西。 四个人还在等,等贾县令的儿子贾未然到来,昨天就出来了,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贾大人,那未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如先不等他了,否则中午之前就无法赶到地方。”韩大夫焦虑地说道,他怕三水县的衙役现了什么,到时候真的赶到了张家庄子,与衙役遇到,就无法动手了。 “应该不会出事儿,许是昨天找了个地方借宿,睡过头了,再等等。”贾县令现在比任何人都着急,那是他儿子,真的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其他三个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就走了,只能耐着性子等,眼看就有人等不及的时候,贾未然骑着马终于是赶到了,只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未等别人问,就说道: “爹,昨天孩儿过来的时候先是马不行了,他们给孩儿的马根本就不能跑远路,后来遇到个商队,吃了点东西,又买了匹马,也不知道哪个东西吃差了,一路上不时要停下,后来找个人家住下,现在还浑身无力呢。” “你,你吃个东西也能吃差了,先不管那些,东西带来了吗?”贾县令见儿子过来了,虽说身子有些不好,可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儿就行,他现在担心的是儿子身上的东西。 “带来了,爹,给您。”贾未然见父亲没有责骂,从怀中把一个信封掏了出来,要递过去。 贾县令使了个眼色“你拿着,千万别弄丢了,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东西取来,记你一功。” “好。”贾未然想起来了,这个得到时候自己拿出来,然后给张王两家定罪,他就可以有一份功劳了。 人一到齐,大队的人马朝着张家庄子的方向行去,一路之上,那跟来的三百人俱都兴奋着,他们早就私下里商量好了,等着到那边的时候,看到好东西就揣到怀中,想来文县令不会在乎那点玩意,真遇到值钱的,那就算是赚到了。 文县令等人也同样期待着,队伍行进的度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做完这一次,他们就可以享福了。 走出去一段路,众人觉得累了,这才看看地方,贾未然已经把这边都打听清楚了,看看天,说道:“再走上半个时辰,在午时之前,咱们就能到了,好东西等着你们去拿呢。” 经他这一说,原本还有几十个不是衙役的想要休息的人也决定不休息了,早点到地方,早点拿东西,在这种激励之下,队伍的度竟然又快了一些。 ****** 张家庄子这里,衙役已经分出去一些人去警戒了,其他的全藏了起来,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些个稻草垛子,衙役们有力气,平时当混混的时候需要打架,当了衙役也要锻炼,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个的小草垛子就弄好了。 衙役们分出一半藏在其中,还有一百李珣带来的人也是如此,剩下的人也好办,有木头板子,他们就把板子给立起来,连在一起,躲在板子后面,反正这边也在盖房子,不会让人怀疑。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看那边是否有人过来,今天不过来就等明天,李珣决定一直等到十五,他有这个时间和耐心,又不用他躲,他可以跟着张小宝和王鹃玩,拉拢关系。 巳时四刻,还没等到别人来的时候,那个在水云间中的老者带着一些人先过来了,从水云间过小桥,看到这边盖房子,老者走在最前面,边走边看,等到了地方,突然看到了李珣。 登时就是一愣,他不知道这个皇侄过年为何不回去,跑到了这里,李珣也看到了老者,连忙上前几步,问候道:“尚书大人怎么来了?您不在京城过年?” “小候爷不是也到了这里了么,是不是跑出来的?王爷该怪罪了。”老者看着李珣的模样,想到的就是这孩子自己偷跑的,这下可给张家庄子找麻烦了。 “我爹知道我过来,大人您不会真打算在这里过年吧?”李珣有底气,就不怕被父亲训。 老者微微点了下头,说道:“是呀,今年就准备在这里过年了,不想回京城,人多,我着身子撑不住了,这边冬天的水也不结冰,还有不次于京城大酒楼的饭菜,景色也好,养养,你怎么想着到这了?还有,现在这里做什么呢?” “哦,那尚书大人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爷爷还指望着您呢,我这里有个庄子,过年了,与民同乐,正好张家和王家也是如此打算的,在这边盖几个房子,到时候三十一同守夜,一同吃喝,热闹。 尚书大人是准备在水云间那里呆着?不如到这边吧,听张家的人说,正是因为大人在这里,好方便伙计能够来回地在过年时给家人拜年,才专门选了这个地方,不然主家也能装下。” 李珣给老者解释着,老者看看这里施工情况,觉得非常满意,这张家人实在是太会做事儿了,不仅仅是让自己可以在水云间过年时有人伺候,也让那些个伺候的人知道主家没有不管他们。 回头看看水云间,老者想了想说道:“还是在水云间吧,家中人太多,到这边要打扰别人,等着三十那个烧爆竹,哦,放鞭炮的时候,我们再出来看看。” “那也好,大人,一会儿您别急着走,您的护卫也躲到那木板的后面,有好玩的事情。”李珣正好看到了那边警戒的衙役跑过来,手上还拿着一面红色的小旗,使劲地挥舞着,知道要等的人来了,连忙让尚书把人藏起来。 老者不知道什么事情,可还是起了童心,让护卫躲起来,他认为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他,护卫们转到了板子后面的时候吓了一跳,好多的人啊,几百人有衙役,有小候爷的护卫,恩,这下倒是安稳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赶快找人去保命(第五更) 等着老者的人躲起来之后,李珣想到张小宝说的主意,马上就跟着张小宝、王鹃、还有那些个三个庄子上的孩子,跑到了稻草做成的通道中玩耍,不时地露出个头来与别人捉迷藏。 贾县令等人现在已经能够看到张家庄子了,此时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稳重,开始跑了起来,准备先把张家的人抓住,可等他们到了张家主院的时候,现一个人也没有,大门开着。 “不好,他们可能跑了,快追。”文县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事情,招呼一声人,朝小桥的地方跑去,他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正好要先经过张家庄子。 这些人也不耽搁,又往下追,追到了王家主院的时候,现这里也是如此,这下他们心里没底儿了,只好继续追,等着又追出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看到许多人在那边盖房子,还有小娃子在田中玩耍,终于是放心了。 “看来他们是在做什么事情?分出五十个人去捉那些小娃子,说不定张王两家的小祖宗就在那里,其他人跟我冲啊。” 文县令有马,大喊一声,慢慢催动着马,让其他人把他围着向那边冲去。 刚才不知道什么事情的老者这下明白了,看着那冲来的人身上穿着衙役的衣服,还有两个穿着县令的衣服,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人要造反,被李珣提前知道了,专门埋伏下来。 看到这个情形,他只好往后退去,旁边就是那个木板遮住的护卫和衙役。 贾县令这边的人不清楚情况,只想快点把人给抓住,最先到地方的是那五十个抓小孩子的人,五十个人冲过去,见到小孩子就踢一脚,或者是用手拎着往一堆儿扔。 他们刚刚动手,周围其他那些个草垛子中就飞出了一片弩箭,这可不是衙役的,衙役没有配备这种东西,全是李珣的护卫,原本还没想用弩,只是准备一下,没成想,这些人过来动手,那自然不能客气了。 五十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当场就被射到三十来个人,剩下的人一时被吓住了,看看周围那几百人,一动不敢动,李珣的护卫又马上冲过来,先是一顿打,接着才绑起来。 这边的叫喊声一响起,文县令等人觉得不对了,转过头一看,只见三四百人在那里围着,心中同时一紧,尤其是手上拿着弩的人,更让他们害怕了。 “不好,快撤。”文县令见此情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跑,边喊边拉缰绳。 这时那些个木板同时落了下来,后面的人见到那田中已经用弩了,担心小候爷,也不客气,直接用弩射,一阵弩箭射过去,抽出刀跟着就冲,衙役们愣了,当初说好了是吓唬一次,这怎么就动上手了。 衙役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者看到他带来的护卫望过来,手向那边一指“冲,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文县令当场就被射下马去,那弩箭没有射到他的要害,躺在地上大声喊道:“别动手,自己人,我是华原县县令。” 他带来的衙役和凑数的也懵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先是弩射,后又冲过来,看那些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不妙了,还有用的刀和那种陷阵一样的目光与动作,这种人不是他们可抵抗的。 当先就有人扔掉武器四下里乱跑,田地那边的衙役和护卫也围了过来,把后路与边路堵死了,正面是一帮李珣的护卫,剩下的另一面是其余的三百衙役,但凡有人手中拿着武器,或者是有人想要逃跑,马上就被砍翻。 从田地那边围过来的李珣护卫已经把弩箭又上到了弩上,准备又一轮的攒射。 “停手,华原县的人把武器都扔了。”文县令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现扔下武器的人就不会被杀,大声喊着。 他带来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扔到武器,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恐。 贾县令点子好,竟然没被箭射到,望着周围的人,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着被人给按倒绑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张永诚,你竟然下此毒手,私养军队,击杀朝廷官员,你等着抄家灭族吧。” 刚喊完这句,脑袋就被人踢了一脚,贾县令还以为这些人是张永诚养的人呢,又恐惧又恨,扭头看是谁踢的,正好看到了那边走过来的一个老者,突然愣了,试探地问道:“你,你是尚书大人?” “恩,你就是贾山了,皇上亲点县令的时候我见过你,你试图谋杀李珣,如今被抓,还有何可说?”老者沉着脸问道。 “谋杀李珣?李珣是谁啊?李珣?啊,小候爷,大人,我冤枉啊,我没做这事情。”贾县令知道这周围的护卫是哪来的了,小候爷李珣的护卫,一边喊着冤枉,一边想着,他怎么来这了,过年不回家? “哼,冤枉,那本候爷身上的印记是谁留下的?”这时李珣也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张小宝和王鹃,他自己指着身上那个三寸来长的小鞋印质问道。 贾县令看看李珣身上的鞋印,懵了,傻傻地说道:“那鞋印也太小了,不是我踹的。” “哼,还敢狡辩,踹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们一起的,脚长的小。”李珣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对着贾县令说道,这鞋印是张小宝踹的,方才跟李珣商量一下,就用这个计策,别管脚大脚小,反正是挨踹了,在那些人踹小孩子的时候挨的。 贾县令一下子就明白,小候爷这是想让自己一家都死啊,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是拿了韩袁两家的钱没给他送去? 不行,我不能死。 “大人,尚小候爷在这里,我是来抓案犯的,抓张家的人,您可得给下官做主啊。”贾县令哭着哀求老者。 老者看看李珣身上的脚印,在听到贾县令的话,心中也明白了,这是贾县令想要一下子给张家庄子解决了,他决定帮张家庄子,正要给加罪的时候,张管家站了出来,指着贾县令说道: “你瞎说,你抓人为什么不用三水县的衙役?你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你身位三水县的县令,难道要用别的地方的人抓三水的官员不成?” “尚书大人,我有证据,让我把证据拿出来您就知道了。”贾县令就怕别人不管他要证据,直接把他个杀了,到时没有人会帮他说话,听到了张管家的话,心中骂着张管家傻,嘴里喊着。 “这个……。”尚该怎么做了,同时也有点埋怨张管家,站出来干什么? “大人,既然他说有证据,那就让他拿出来好了。”张管家一点都不着急。 “也罢,拿出来吧。”尚书见张管家这么说,只好说道。 “快,快,我儿,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贾县令连忙招呼儿子。 贾未然腿上被射了一箭,正疼呢,听到父亲的话,不敢怠慢,马上从怀中把那信那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说道:“他们只有封赏四千亩,大人您看看,现在竟然圈了六千亩。” 贾未然说着话往前递,尚书接过来看看,突然冷哼一声,把那纸团成个团扔了回去“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圈了多少,明明就是四千亩,你并非衙门中人,却身怀衙门中的东西,你该当何罪。” 不等贾未然去拣,贾县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别人的脚下爬过去,把纸拿起来展开看,一看之下,就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眼睛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那根本就是原来衙门中的他替换掉的文书,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不对呀,儿子拿的明明是自己写的假文书啊。 李珣这时站了出来“贾山,你还有什么话说?陷害同僚,私引外州兵过州过县意图杀人,在被现的时候,还想着杀掉本候爷灭口,来人啊,押下去,还有这些人,送到京城当中。 我在给叔叔写一封信,在我大唐境内,我竟然差点被杀,身受重伤,岂有此理,说不定哪个县令一高兴,引外族之兵过来攻打京城呢,贾山,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证据啊?” “小候爷,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没有了,是,是我陷害同僚,我认罪,小候爷开恩呀,我就是贪恋张家庄子的钱财,我没想着杀小候爷,我都招了。” 贾县令知道,这罪按在他说的两个上面,无非就是一个罢官,或者是杀他一人,若是照着李珣那么说,家中所有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当真如此?”李珣问道。 “当真。”贾县令回着。 “来人,写下来,让他画押,贾大人,快去找人保你吧,本候爷过年不想这么杀人,说不定你还能留下一条命。”李珣其实不敢说有人要杀他,叔叔那边一定会把自己给找回去的,他可不想回去,何况灭人一门,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 至于他找谁,那就不管了,反正官是别想当了,能留条命就不错,三水县安稳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为演极目把人挑 贾县令一众人被押走之后。庄户们过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生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小娃子们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尤其是张王两家庄子的人,他们似乎头一次认清这个世界,也头一次知道庄子上有钱了,有不少的人在惦记。 惟独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什么反应,与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同时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的高兴,李珣的人手介入进来,和当初想的结果有些不一样,效果却出奇的好,相信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会有人再打庄子的主意了。 “小宝,他们这个状态可不好,想想办法,让他们恢复过来。”王鹃看着庄户还有小娃子,知道他们是被方才血腥的场面和庄子面对的危机给吓到了,这么继续下去,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些影响。 张小宝看看,李珣已经和那个什么尚书去写折子去了,拉着王鹃来到一个屋子当中。找凳子坐下,又让人给做了一大碗的汤,与王鹃一边喝着暖身体,一边思考办法。 “面对这种事情,一个是适应,另一个就是让他们占据一个制高点,认为如此做是对的,我们就是适应的那种人,无所谓遇到什么,他们似乎还无法做到这个,那就只能是另一条路。” 张小宝解决的两个思路给说出来,算是选择了第二个。 王鹃也同意张小宝说的话,别说是看着刚才的事情,就算让她和张小宝亲自参与,也不会有什么让他们两个不舒服的地方,可第二个方法具体该如何做却不知道。 “小宝,这要从哪一方面入手?难道是挨个找他们谈心,就像指导员那样?”王鹃想到了这个,就是不停地对庄户灌输一种思想,给他们进行心理暗示。 “不用,又不是让他们以后总打仗,过年了,正好,以前的时候会有春节晚会,我们也弄一个出来,想节目,除了娱乐的。还要有教育性质的,我来编相声,你以前不是学了那么多东西么,你负责歌舞一类的。 抓紧时间想,然后找人来练,等着三十晚上的时候,大家总不能一直吃喝,守夜一守便是一晚上,正好让他们欣赏各种的节目。 把今天生的事情给弄进去,让他们一边欣赏时,一边就认可了,把敌人形容的万恶不赦,把我们形容成光辉无限,我们全是长了翅膀的那种人。” 张小宝眼珠一转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在那里对王鹃比画着飞翔的姿势。 “鸟人?”王鹃觉得这个办法好,心情好起来。 “脑袋上戴光环的那种,现在分工,各自去想办法,走了,回家琢磨,要快。两个时辰必须想好了,让他们排练一次。” 张小宝拿定了主意,几口把面前的汤喝掉,打个饱嗝,拉起王鹃向家中跑去,张王两家主家的人这个时候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事情过去了,同样往回走,有不少事情还得做呢。 两个半时辰之后,张小宝与王鹃弄出了一个今年的春节晚会安排,比起以前的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什么灯光效果,也没有任何的布局,就是简单的演节目。 张小宝负责的是相声、小品、这样的东西,别看他在文字功底上比不了王鹃,在这种需要站出来表演的事情上,他更拿手点。 王鹃就是管着歌舞,这个只要把动作做出来就可以,不需要太多的基本功,歌曲方面,因为不知道庄户们是否愿意听一些她那个时候的歌,只好选择了当地的俚曲与小调,这些东西本身就有这一些个强烈的民俗性质。 “小宝,找谁呢,难道找庄户们?那我们两个亲自指点?还是先教给内院的人,再让内院的人去教?” 王鹃和张小宝把自己的一部分工作弄好了,却现不好找人,找庄户的话。直接进行教导有点不好解释。 “两家内院的人就够了,还找别人干什么,我看小红的嗓子就不错,放鸭鹅的时候,喊起来那叫一个亮堂,就让她唱一好听点的歌吧。” 张小宝觉得人员不用太多,场面也不用太大,今年是第一次,只要热闹点,庄户们遇到了没有见过的东西就已经够震撼的了。 “嗓子好,让她唱什么?”王鹃在自己到了这边后听到的俚曲里面找了起来。 “还用问么,信天游,就让她唱这个。”张小宝心中早就有了一这里人应该接受的歌曲,改改歌词就可以了,这个他拿手,虽然每次改的时候王鹃都会躲远。 王鹃琢磨了一下,同意了张小宝选的这歌,跑到库房当中,一会儿的工夫取来了一把二胡,在那里稍微调了调弦,准备拉个曲子。 这二胡是给大人设计制作的,王鹃的手小,右手拉弦的时候拉不满。左右按品的时候手指头也不够不到,只好把弦调紧一些,这样左手按的距离就好多了。 张小宝看着王鹃在旁边调音,凑到近前,把王鹃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没想到啊,这个你也会?拉个二泉映月听听。” 王鹃没搭理张小宝,继续调,调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拉,35612615……。 “你别糊弄我,这哪是二胡拉的。这不是小提琴拉的么,梁祝笛子过后,开头的那个。”张小宝不会什么乐器,但他能听,一听就听出来,在那里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样。 “什么开头,这是主题,贯穿了整部乐章。”王鹃在这方面可比张小宝强多了,没办法,她受到的教育与张小宝不一样。 “只有开头,才能贯穿。”张小宝不肯服输。 王鹃也试了下,觉得有点吃力,有事手跟不上,主要是她太小了,二胡太大了,不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停下梁祝,开始拉起了二胡曲,张小宝在一旁听着,不时地看王鹃一眼,现这个时候的王鹃更可爱了。 “不错,这听松我听过了许多遍,它把松柏那中不畏惧严寒的气质给全方位的描述了出来,让人一听,就能想到那个谁写的诗来着,大雪压青松,青松……。” 张小宝还是那副高人的模样,他觉得应该表现出和王鹃同样的境界,让王鹃知道,在这方面他也不差。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停了下来,对张小宝说道:“你快点忙你的事情去吧,不然明天就来不及了,还有,记住了,这曲子叫赛马,怨我,没拉好。你未曾从中听到那种紧快的节奏。” “我就喜欢一边赛马一边听松,你忙着,我去找人。”张小宝没有露出丝毫不好意思的表情,站起来去叫人,还是那种背个手,慢慢踱出去的模样。 看着张小宝离开的身影,王鹃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时的张小宝才是最有意思的。 很快,两个庄子内院的人被张子中走了出来,张小宝咳嗽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明天晚上,守一夜,本公子觉得有些太单调了,故此呢,与鹃鹃琢磨出来一个事情,那就是,让明天的夜晚更加热闹,下面,开始分组。” 张小宝说完,也不等着内院的人有什么反应,直接和王鹃过去挑人,张小宝挑人分两中,一种是看上去比较正派的,另一种就是滑头,如果看着某个人就能让人觉得要笑出声的话,那么这个就是张小宝心目中的巨星了。 王鹃则是在尽量挑女子,问问哪个唱歌好,哪个会跳点简单的舞,这一番挑下来,便到了晚上,挑中的人留下,没有被选中的人则是回去继续做事情。 还别说,内院的人中,真的有几个人才,有会拉几种胡的,有会吹奏的,还有能打几下鼓的,没有人用了,他们也可以撑撑场面。 张小宝和王鹃让这些人先去吃饭,吃完了马上过来,乐器什么的,杂货铺还有库房当中能找到。 张小宝与王鹃自然也要吃饭,为了节省时间,这顿饭只有一个菜,用干豆腐炒的肉丝,加上一大碗的米饭,对付一下就算了。 “鹃鹃啊,我决定了,明天开始,想办法做小提琴,还有钢琴,到时候你就教给别人,等明年我们提前准备,一定办一场更盛大的晚会。” 张小宝把干豆腐放到碗中,与米饭一起扒拉到嘴里,呜呜地说道。 “你以为小提琴是吉他呢,那么好做,钢琴就更不要想了,能做出来钢琴,有那技术,咱们还不如做点实用的东西呢,好好吃饭,别说胡话了。” 王鹃在旁边打击着张小宝,张小宝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还有架子鼓,鼓总能做吧,到时就组成一个乐队,到外面去演出,赚钱零花钱,人总是要有希望的,对,就这么干,我再加个立志的节目。”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原来是从娘家来 张小宝和王鹃吃过了饭。内院被挑中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们吃的更快,有的过来的时候嘴里还嚼着东西,可不敢让小公子和小娘子等。 张小宝两个人也豁出去了,分开来教导,不时地又到一起研究一下,整个晚上,两个人和那些内院的人就没有休息哪怕一会儿。 当早上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这才打着哈欠,让这些个内院的人去休息,并强制他们不准做别的事情,只能吃点东西睡觉,晚上就是他们表演的时候了。 内院的人此时一个个挺着胸,觉得自己就是最厉害的,昨天晚上小公子和小娘子一直在夸,匆匆吃了饭,倒头便睡。 张小宝和王鹃也洗了个热水澡,躺到炕上沉沉睡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先醒来,熟悉下,也不吃东西了。那边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吃饭,两个人还有事情要做,昨天晚上只想着教导别人,忘了搭台子的事情了,那么多人,放在平地上表演,后面的根本看不到。 当两个人又来到了小桥旁边的时候,李珣和那个什么的尚书已经过来了,在那里高兴地谈论着,张小宝一道,还没等与李珣打招呼,旁边就过来三个人,站到张小宝的面前不停地上下打量。 张小宝眨着一双纯真的眼睛回看着,王鹃也是如此,不知道三个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就是小宝?”三个人中的一个人问道。 “恩。”张小宝应了一声。 “小宝,这是王婶婶,快叫。”旁边的另一个年轻的人说道。 张小宝一听就明白了,这就应该是母亲不想见的人,弄不好是自己家的亲戚,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道:“王婶婶。” “哎~!好,小宝,来,让我抱抱。”这个王婶婶听到张小宝的声音,蹲下身来,张开胳膊。 张小宝这下没有任何犹豫,就让王婶婶给抱了起来。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是谁,哪怕是让母亲不高兴的人,自己这个时候也要表现的天真一些,可爱一些,先把人家的底子给探出来,到时候还给母亲出气。 这个王婶婶哪里知道怀中这个乖巧的孩子想的是这个事情?又看看站在地上,抬头望过来的王鹃,问道:“你是王家的鹃鹃?” “恩,是我。”王鹃也同样的乖巧,同时心中为这个王婶婶祈祷,希望她没有对张小宝的母亲做过什么让张王氏难过的事情,不然的话,就凭着张小宝的脑袋和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有的罪受了。 “大枣,把鹃鹃也抱起来,别总站在外面的地上,脚凉。”王婶婶招呼乐意声身边的丫鬟大枣。 大枣刚才就想着要抱抱张小宝,可惜被王婶婶给抢先了,现在能抱抱小娘子也不错,连忙把王鹃给抱了起来。还在王鹃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王鹃也不是白给的,自然知道配合张小宝,哪怕她并不愿意让人亲,在被亲了之后,呵呵笑着,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小枣在旁边眼馋地看着,见两个可爱的小家伙都被抱去了,嘟个嘴,用脚在地上画圈。 “小宝,跟我说说,在家中吃的好吗?”王婶婶怀里抱着张小宝,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张小宝那胖乎乎的脸,声音放轻地问道。 张小宝还能说什么,只能回了一个字“好~!。” “在家做错了事情,你爹爹有没有打你?”王婶婶又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没~!” “哼!谅他也不敢,小宝,愿意到更好玩的地方吗?有个地方叫京城,那里要比你这边好多了,有许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好玩的,住的地方也比你家中好,还能有一群人陪你玩,想不想去。” 王婶婶看来是有些急了,刚说了两句话,就要让张小宝到京城去。 张小宝通过这几句话,就想到了许多事情,这个王婶婶,看样子是专门过来看自己的,似乎对自己的父亲不怎么恭敬。而且还要让自己到京城,这是什么关系?莫非是母亲娘家的人? 一瞬间,张小宝就把大概的情形给分析了出来,若是这样的话,母亲娘家的人在京城,对父亲不恭敬,还要把自己弄过去。 哦~!原来如此,很典型的事情,看来,母亲娘家在京城中应该是小有势力了,自己这个爹呀,别看平时木木的,本事不小啊,母亲什么样的自己自然知道。 把整个庄子给搭理的井井有条,平时与自己和王鹃说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是平常人家的女子,甚至是能够考校自己与王鹃的功课,怪不得呢。 这正像自己和王鹃,自己如果不是专门换着身份进监狱学习,像别的孩子那样流浪长大,真的比不上从小就受到精英教育的王鹃,不说别的,就说昨天晚上。王鹃表现的确实不同。 而且平时也可以看出,王鹃琴棋书画全会,这么说,以后还要面对一个势利眼的亲戚了,诶呦,父亲的日子不好过呀,等着春闱的时候进京城,第一个选择可能就是落脚到母亲的娘家。 那还考什么?整天都要受冷眼,不成,坚决不行,等父亲进京城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自己落脚的地方,把场面撑起来,让人不敢轻视,不然父亲一旦失去了信心,那就别指望考上了,有人举荐也不行。 “小宝,愿意去好玩的地方吗?还有鹃鹃也能跟去。”王婶婶见张小宝眼睛灵动地转着,还以为是张小宝动心了,又问了一句。 张小宝摇了摇头“我和爹娘在一起,不去。” “到时你母亲也会跟去,巧儿在这边可受苦了。”王婶婶继续劝说。 她刚说完这句话,张小宝的瞳孔就收缩了一下,马上又放松下来,他刚才想杀人了,他听出来了,这个王婶婶是想让母亲跟父亲分开,做梦去吧。 一瞬间的神情变幻没有瞒过王鹃,王鹃同样生气了,她也分析出了大概的情形,觉得这个王家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就要过来破坏,完了,等着小宝的疯狂报复吧。 她知道张小宝对亲人的看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敢对付他的亲人,作为孤儿的张小宝,在这方面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别的事情或许可以商量,这种事情只能有一种结果。 张小宝的一只手已经放到了另外一只手的袖子上面,王鹃马上就紧张了一下,等着张小宝带着笑容,放下了那只手的时候,王鹃才稍微放心,她知道,刚才张小宝是想杀人,那袖子中可是有一根带棱的针。 凭借张小宝现在的力气,还有那个针的锋利程度。可以轻松地捅到毫无防备的这个王婶婶的喉咙里面,最主要的是,那针一寸之后的地方,是带着锈的,哪怕一下捅不死,凭借现在的医疗手段,也未必能治好。 张小宝这时又摇了摇头“不去,还有爹呢。” 他刚才真的准备动手了,手已经碰到了针的尾部,针是放到小竹片的孔中,尾部露出来一些,那针上的清凉传到手上的时候,张小宝才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一遇到这种事情他就有点无法忍受。 好在明白这个王婶婶只不过是王家的一个人而已,瞧那样子不是母亲的什么亲人,杀了她没有什么用处,这才放手。 王婶婶不知道,刚才她已经在鬼门关的前面转了一圈,还在那说着“小宝,那把你爹爹也一同接过去。” “还有爷爷和奶奶。”张小宝再找了一个理由。 这下王婶婶就不好说了,她总不能把张家所有的人都给接过去,只能暂时放弃劝说张小宝,等见到了巧儿小娘子的时候,看看小娘子的意思。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放下张小宝,抱着朝那个老者的地方走去。 张小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现在不能和母亲的娘家有过多的接触,除非是父亲那里取得了好成绩,把地位给扳平了之后才行。 现在真让父亲去王家,不用学习了,整天生闷气吧。 王鹃那里也在受着大枣和小枣的骚扰,两个丫鬟,看到王鹃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在旁边不听地问着。 王鹃一边装成孩子的样子,一面还要考虑以后的事情,累得不轻。 等着那个王婶婶抱着张小宝来到了老者面前,就对张小宝说道:“小宝,这个是你的毕爷爷,快叫一声。” 张小宝有些无奈,似乎所有的孩子都要经历这些,为了把孩子装到底,只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老者叫道:“毕爷爷好。” “好,好,看看,这小家伙多好玩。”老者,也就是什么尚书伸手捏了捏张小宝的脸,开心地说道。 那边的王鹃也被抱了过来,和张小宝放在一起,让人觉得有种惊艳的感觉,实在是太合适,和金童玉女没什么两样。 “忍一忍吧,忍一忍就过了。”张小宝嘴唇微微动了下。 “我是把你忍不住杀人。”王鹃回了一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欢欢喜喜笑开怀 新年到来已不远。人多才知天难寒。纷纷嚷嚷齐欢聚,无限感慨说从前。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忍受了快一个时辰的折磨,这才被人放下来,想是那抱着的人胳膊也酸得受不了了。 这是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三个庄子的人聚集在一起,说起以前日子过的是什么样,现在如何,往后又是怎样,一个个的脸上洋溢声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张王两家的庄户,好象已经忘记了昨天生的事情,在与李家的人说话的时候,不忘了把各自的孩子给叫过来,把话题围绕在孩子的身上,他们有理由这样做,孩子都在学堂念书,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李家庄子也有学堂,可孩子学的时间短,加上又没有那么多的人专门管着,非常的零散,学的不如张王两家的好,唯一让李家庄子上的庄户放心的是。李珣这个小候爷在吃喝上面,从来没少过孩子的。 人一多了,这天就显得不那么冷,有坐在角落处的人,还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每个屋子中都有一个火盆,温度不低了。 张小宝和王鹃被丫鬟给领着来到了张王氏这里,张父也在,还有爷爷奶奶,张王氏到现在也没有见那个王婶婶一面,不知道是王婶婶忘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并没有寻到此处。 这些房子的周围是李珣和老者的护卫,只有家离这里进的十来个衙役没有离开,依旧守在这边,其他的衙役在昨天贾县令等人被押送走之后,拿着张家庄子的大量年货,高兴地离开了。 原本是不想要的,张家却非送出去,来回折腾,还是为了护着张王两家,不给些东西让回去过个好年,张家人心中也不好受,就是这十几个留下的衙役也是昨天先回了一趟家送东西。 饺子是要留到晚上吃的,现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的就是那个简易的火锅,切好的肉。还有一些青菜,被盛在盘子中端上来,一坛坛的酒也放在旁边,喝的人自己去拿,只要别喝多了就行。 张王两家庄子的家主,还有李珣说了句话,众人开始吃上了,边吃边聊,天在这时也渐渐地黑了下来。 张管家安排的人马上就把庄子上插的火把给点上,还有不少的灯笼挂在每一个房子当中,张王两家的庄户看到那些个火把,后来的不清楚,以前的人就给他们讲着去元夕时候的情形。 后来到庄子的人听到元夕的时候,张家家主说的话,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本来已经知道庄子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那个老者和李珣也听到了此事,这顿饭,老者没有在水云间吃,等着一会儿吃完了再回去,这是他的打算。 “家主也没个家主的样子。怎么能跟了庄户一起吃那饭?还点着火把,说一同照亮天空的话。” 在别人都赞叹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找毛病,就是那个王家的婶婶,大枣和小枣正吃的高兴呢,听到王婶婶的话,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躲远点的想法,怕庄户们群起二攻之的时候被连累到。 似乎现说错了话,王婶婶向着周围看看了,见没有盯着她,这才放下心,她可是在昨天就过来了,见识到了那一场战斗,她是想昨天的时候就见见张小宝,结果出了事儿才拖到今天,她可不想被人给围攻。 这顿饭在欢笑声中,竟然吃了足足两个时辰,再过上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半夜了,也就是明年了。 吃完了的东西被他们这些吃的人自己给收拾了一下,又有人摆放上茶水和几样小零食,让大家等待到晚上。 老者今天高兴,多喝了两碗酒,说了不少的话,面色红润,正准备离开这里回水云间那边,张小宝和王鹃教导出来的那些个人就在下午搭好的台子上出现了。 先是一段歌舞,老者和李珣看了没什么感觉,实在是太差了,可其他的庄户们不一样。平时哪里有机会看到这个,一个个聚精会神的。 等着歌舞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老者已经站起了身,还没等离开屋子,那边又上来两个人,开始说相声。 对于他们来说,这东西就新鲜了,从来没有见过,听着台子上的两个人在那里说,众人不时地出一阵笑声。 老者也没见过这个事情,只好又坐了下来,品着茶水,边消化食儿,边看表演。 张小宝和王鹃稍微有点紧张,怕教导出来的人到了台上给演砸了,两个说相声的人,每当有不该出现的停顿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攥小拳头。 别人不知道那停顿的事情,以为应该就是这样呢,张父平常是不苟言笑的,此时听着相声也被那斗包裹时候的话语给逗笑了,王家的人与张家的人坐在一起,听着。看着,知道这个事情是两个孩子弄出来的,不时夸赞一句。 “姐姐,你们家的小宝啊,真是了不得呢,看看这个叫相声的,太好了,鹃鹃以后享福了。”王母看了张小宝一眼,对着张王氏说道。 张王氏听了高兴,也说起来“鹃鹃也不简单,看看那些个歌舞。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张王氏的这个话就不是那么诚心了,说是夸歌舞不如说是夸王鹃这么小便能教别人歌舞,她以前看过许多,自己本身也不差,只是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跳过,除非是高兴了,给张父跳一段,添些闺房之趣。 几个人在这边说着,老者那里也决定先不离开了,等着看完再走,他的家人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那个王婶婶几次想要说这歌舞不好,却是没敢开口,硬生生地忍住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表演开始了之后,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些个表演的人,每个都记下好几个,在张小宝和王鹃检查的时候,通常都是几组一同进行,两个人只是看看。 照这个情况进行下去的话,明天天亮也未必能演完,这些个表演的人把时间穿插好,等待时间长的,就先到旁边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地方小睡一会儿,毕竟演的和看的不一样。 “王家的丫头,看到了没有?这便是张家的本事了,过年的时候,又哪个庄子能弄出这等事情?尤其是那个叫相声和小品的,还有专门站出来说拜年话介绍节目的,别说是庄子了,就上宫里也没有。” 老者这下也不想走了,靠在一个专门给他准备的躺椅上面,对着同样被吸引的那个王婶婶说道。 李珣在一旁附和:“尚书大人说的是,我前些年不是在宫中就是在府中过年,除了弹琴唱歌跳舞的,就是一些个吟诗之人,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是这里好,没想到他们竟然弄出了这么个新鲜的玩意,回去一定要跟皇叔说说。” 王婶婶此时不说话了,不是她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台上面正演着小品,被吸引住的她,明明听到了两个人说的话,却抽不出空来说,只能对两个人笑着点下头,让人以为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对。 看节目表演,时间过的快,好象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子时,节目停了下来,饺子开始煮了起来,鞭炮也有人挂好。 自己家做的东西,当然不会像外面买的那样舍不得用,整整三百万多响的鞭炮,加上一些简易的烟花,在一片的拜年声中响了,飞了。 三百多万响的鞭炮是分成是二十份,一份十五万响,烟花一个接一个升上天,鞭炮声响起来似乎就不会停下,小娃子们捂着耳朵向前凑,在那里又跳又叫的。 等着鞭炮的声音消失了,众人只觉得脑袋都嗡嗡响,却没有一个抱怨的,他们想的简单,烧爆竹就是为了驱除一些东西,这鞭炮的动静如此大,想来再也没有那些不该出来的东西出现了。 “好吃,这饺子真好吃。”庄户们实在,看到饺子端上来了,有的沾韭菜花,有的就着腐乳,还有的沾蒜酱或者是辣酱,两口一个,再喝点饺子汤,长出口气夸赞起来。 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还好一些,毕竟他们平时吃的也不差,想吃饺子可以两三天包一回,吃着不同味道的饺子,心里想着主家的好。 李家的就比不上了,李珣确实给了庄户们许多的好处,但他给的与张王两家给的不同,他直接给东西,有点事情了,就点东西让人拿回去吃,或者是做好了,大家一同吃一顿。 张王两家庄子除了平时过节和干重活的时候给,还帮着庄户们养牲畜和家禽,家中的闲人也给安排点小手工业的事情,无论哪一样,都能增加收入。 李家庄子的人可不敢没事儿的时候包饺子玩,面就够金贵的了,还要放肉,不放肉只走菜饺子可惜那面了,油也不能放那么多,此时吃到了张王两家做的饺子,一个个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我们的饺子呢?”王鹃这个时候对着端饺子的人问道,她和张小宝不爱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小点的时候是为了长身体,现在可以用别的来补充营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枣小枣欲跳槽 别人吃的饺子,拌肉馅的时候里面多放了油,张小宝和王鹃自己单独做一种,里面没有多少油,牛肉猪肉大葱馅的,还有一种三鲜的也没放那么多的油,而是把馅里面放点汤,然后冻上,包到饺子皮里面。 这样一来,前一种吃着不腻,后一种味道还鲜,尤其是那饺子中的汤水吃的时候先吸一下。 听到王鹃的话,那边马上就有人端饺子过来,两个盘子,一盘子一个样全是煮的,过年了,吃煮饺子,平时吃吃蒸饺。 两个。人刚吃,李询就找了过来,他也不喜欢吃油大的,包括那个,什么尚书,有钱的人不缺这个。 “张爷爷过年好,张奶奶过年好”李殉懂事,一个个给拜年,嘴里说着好话,就是没给下跪磕头,他这一拜年,别人也想要拜年,李询连忙阻止了,说道: “我与张兄一见如故,诸位都是长辈,不能给晚辈拜年的,若是准备了压岁钱,呵呵。” 他这一说,张王两家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还是张小宝开口说道:“快拿钱啊。” 众人这才纷纷往外拿压岁钱,李殉笑着一一接过,他过来一个是拉拢关系,另一个就是想看看张小宝和王鹃吃什么,他知道两个孩子什么都能吃,但那是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平时吃东西挑剔。 这点从上次两个人做的那些个菜上就能看出来,不爱吃油腻的东西,同时他的眼睛还扫了下众人,现确实有那个叫大哑的人在,让他更加确定,这人就是高人。却不知道,张小宝是在那边安排了人,只要他过来,坐在旁边一个屋子中的大哑也会过来。 此时小宝刚把一个饺子咬了口,嘴不能一其一个,里面的馅露出来了,包成个,团,再看看碟子里面,只有一些吃的时候掉下的馅,没有多少的油花。 李询一看明白了,人家两个单独吃呢,还有旁边另一盘子中的饺子,绝对和自己吃的那个不同。 “小宝,你这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和鹃鹃偷摸的吃好东西,也不说给我送去,我那边的饺子又油又腻 张小宝这才想起,那边也有人不爱吃,看看王鹃,王鹃说道:“恩这样的饺子也没少包,让人煮了端上去,记得吃这个三鲜馅的时候先咬一个小口,不然烫了别怨其他人。” 李询等的就是这句话,知道一会儿就能吃到好东西了,打了声招呼,又转回去。 张小宝和王鹃在这边开始啃猪爪子,猪爪子不是刚猜出来的,昨天做的特烂了以后,拿过来是凉的,咬上去也能啃动。 李询回到自己呆的地方的时候,看到毕尚书在那正皱着眉头吃饺子呢,连忙说道:“尚书大人,先等等。刚才过去了我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偷偷地吃好东西呢,那饺子里面没有多少的油水。” 尚书听到那边有油少的,放下了筷子等待,他的一些家人也同样不吃了平时吃的好,不爱吃。 不一会的工夫,那边把饺子给端了上来,这次再吃,感觉就不一样了,老者,连着吃了两个”一样一个。吃过之后,喝了点饺子汤,说道:“果然不一样,张家还真的懂得享受。” “大人说的是,我家小娘子到了这边,又怎能不会享受?张家是占了便宜。”那个王婶婶终于是忍不住了,把功劳归到了她家。 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早就枰听清楚了,这张王两家的日子好过是在两个。孩子快满周岁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似乎一切都不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大枣和小枣在一旁也沾光尝了两种饺子,现真的不同,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吃油大的,她们两个平时也吃不到那么多好东西,反正味道再她两个。吃起来差不多,还是多吃点油吧。 “大枣,你说若是小娘子回到家里,会不会也能让家里这么热闹?。小枣羡慕这里的人,尤其是在知道了石榴、樱桃小红的大概月例后恨不能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还有那个水云间的伙计。 瓣然能的赏钱,在京城。此小点的店铺掌柜也拿不到剐一竹,个月几贯就算不错的了,现在她就就想小娘子是不是能够回家,然后把家里也变成如此模样。 大枣也羡慕,可她有自知之明,对着小枣说道:“别想了,巧娘子是不会回去的,原来这边的日子不好过,家中从来没说帮一把,现在人家有钱了,有官了,再想找回去,难啊。” “可不是么,整个县就那一个码头,上面还有山,还有那么多的店铺,再看看他们的庄户,在这里呆着多舒服啊,在整个三水县,就是人家的地方,说什么是什么,昨天哪怕是没有李殉的扩具,那些个过来的人也讨不到好处。 回去能做什么?没事儿到其他差不多的人家和人家的女子说说话,哪里有这边好啊,京城还有许多人不能得罪,穿的衣服也不用亲自到京城买,找个人过去就行了,还有用的粉也是。 再有就是京城的酒楼多,能吃到点好的,可看看水云间,还有码头那边的临水第一家,听说做出来的一些菜,京城的酒楼也比不上,人家就做这个的,更不会去了。” 小枣也想清楚了,换成她,她也不干,人家在这边过的自在,到京城找罪受啊,可如此自己家中就别指望能像这里了,月例少,还总是怕做错了事情挨罚。 正难过呢,大枣那边出主意了小枣,你说如果巧娘子不回去,我们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伺候啊?毕竟现在张家的身份不同了,当初竟然一个陪嫁的丫鬟也没有,更没送任何的嫁妆,得补偿一下吧?” “对呀,当初什么都没给,不行的,王婶婶一定不会同意,要不咱们去求求巧娘子吧,哪怕不要月倒了,我也想在这里呆着。” 小枣向往这里,与大枣商量着过去求自己家的小娘子,同时还警惧地看着坐在那里慢悠悠吃着饺子的王婶婶。 大枣也动心了,又怕这事儿被王婶婶知道了,会去挨罚,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枣,咱们两个偷偷过去,王婶婶方才还没给巧娘子拜年了,我们就用这个借口,她真要找我们麻烦,我们就说她不给拜年。” 小枣咬了咬牙,决定拼一次,只要巧娘子要人,想来家中就会同意,到时自己和大枣的卖身文契也能拿过来,不在家里面受气了。 大枣一听这个”点点头,跟着小枣起身。慢慢往后退,退到了这边门口的地方,看王婶婶还没有现,转个身就进到了另一个屋子,不停地穿梭在一个个屋子中间,等走了十来个屋子,这才一同停下来,长出口气。 “我知道,在那边,快过去。”扛枣用手拍着胸脯,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两个人又开始转起来,不敢直接到外面直走过去,只能在一间间房子里面穿,两个人心中感谢张王两家盖的在种用来热闹的简易房子,全是门,还没有个遮挡,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两个人马上就要走到目的地了,只差三个房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张家内院衣服的丫鬟端着一罗盘子正好走过来,两个人没注意,撞到了人家身上。 “啪嚓华啦,的声音响过,那一罗描花瓷盘全打碎了,一个完整的也找不到。 “啊!“大枣和小枣吓坏了,看着地上的盘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们想到的就是,这个丫鬟还不得被打死,这罗盘子可不寻常啊,描花的地方还带着金丝呢,一个或许就是十来贯吧? “大枣,怎么办,是我们顶罪还是不管她,我们跑?小枣吓得哆嗦起来,声音也颤抖了。 “顶,顶我们会不会被王婶婶给拉回家中?怎么办?”大枣也懵了。 没懵的就是那个打了盘子的丫鬟,站在那里看看地上的盘子,又看看两个同样应该是丫鬟的人害怕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傻站着了,快帮我把碎片拣起来,万一扎了人就麻烦了,我会被的,仔细点,别剩下,也别弄破了手。” 说着话,她先蹲下拣,把小的碎片放到大的上面。 大枣和小枣也只好跟着拣起来,一边拣还一边看那个丫鬟的脸色,还算平静,就是有点懊恼的感觉。 “这位姐姐,都是我们不好,我们方才走的急了,才撞到的你,这些盘子多少钱啊?我们可以拿出来一些。” 小枣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钱,有些心疼,更怕的是自己和大枣把钱全拿出来也不够赔的。 “不知道,又不是我去买的,不用你们拿了。你们有多少钱?自己留着吧。”这个丫鬟手上的动作利索,已经拣起不少了,对着小枣说道。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秋祜,怎么这么不小心,碰伤哪里没有?”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地就怕被比较 ※一飞枣小枣,坏有被叫作秋稍的;个丫鬟同时抬头看下尝 “张管家,你怎么到这里了,正好,帮我拣一下,多碎了。”秋枯看到是张管家,马上招呼着。 在大枣和小惊讶和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张管家真的就蹲下来帮着拣碎片。一边拣还一边说:“以后要小心点,万一把自己和别人给弄伤了,要疼上好几天,不是有专门装碗盘的拎兜么,记的拿。” “知道了,刚才着急送盘子就没拿,张管家剩下的我来吧,你帮我拿个东西装勺”秋枯看看碎的都放到了稍微整一些的上面。对张管家说道。 张管家马上就去找东西来装,大枣和小枣傻在那里,眼睛看着面前的丫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凉到了,快到那边的火盆去烤烤,谢谢你们。”秋祜对着大枣和小枣说道。 这下两个人终于是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丫鬟那平静的样子,枣试探地问道:“这位姐姐,你不会被罚吧?盘子很多钱呢。” “伤到别人就会被罚了,伤到自己也会挨刮的,现在谁都没伤到,就没事儿了,还好,碰刮破你们。”说到这个秋祜长出口气。 大枣和小枣则深吸一口气,从面前丫鬟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她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被罚被挨刮不是看打坏了多少的盘子,而是看又没有伤到别人或者是伤到自己。 大枣把吸进去的气吐出来,问道:“这位姐姐,如果你伤到了别人或者是伤到了自己怎么办?” “啊?伤到了啊?那就麻烦了,伤到了别人我要马上就找医生过来给看,还要看看伤到了哪里,如果耽误人家做事情,我就得去报备,由内院出钱赔人家庭工的费用。 如果是伤到了自己,那太可怕了,千万不要,我会被叫去专门听人说干活的时候应该如何按照步骤来走,还得墨写上最少三十遍,很累人的。比干活还累,看看我这手,一点没伤到,太高兴了。” 秋枯在大枣和小枣的面前晃动着她那双白净的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大枣和小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惩罚,骗人?伤了别人内院出钱,伤到自己仅仅是写一些东西,这么说面前的丫鬟还要识字才行,哪个庄子或者是府上会这样?换成自己,最少得挨顿打。 小枣咽了口唾沫,又问道:“那姐姐,盘子坏了怎么办?” “坏了就坏了吧。又修不好,摔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扔掉,找个别人碰不到的地方扔,不然又该伤到人了,张管家怎么还没过来,找个东西也这么慢,我还有活呢,都让别人抢着干完了。” 秋枯对盘子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简单,扔了。对张管家倒是有些不满意。在那里撅着小嘴嘟囔着。 “姐姐小枣是说,不用你赔这个,盘子么?”大枣在旁边问出来。 秋括一愣,突然笑了“赔什么呀,盘子而已,没有了就买,小夫人说了,东西没有了可以想办法弄到,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用钱财来衡量人才,你们的府中是不是打了盘子会挨打? 我们这边不是,出事了被罚通常都是伤了自己,或者是让自己处在了危险的地方,东西就无所谓了,我们都知道主家好,抢着干活,没有人会偷懒,那样会被其他人看不起的,说话都不搭理你。” “真好,竟然还有这样的主家,能在这样的地方做事情,我也会抢着干活,跟做梦一样。小枣听了秋枯的话,眼睛红了,不知道是羡慕的还是感动的,在那里幽幽地说道。 大枣也是如此,看看人家的那双白净细嫩的手,再看看自己和小枣洗衣服冻裂的手,就知道人家是怎么干活了,一定是让男的来洗衣服,不然丫鬟的手怎么这么好? “哎呀,你们的手怎么弄的?洗衣服洗的吧,也不知道烧些热水,下次记住了,用热水洗,洗的又快又干净,洗完了以后抹一点护手的油,就不怕裂了,我那还有点,一会儿送你们一小罐。 主家自己做的,有鹿油,有蛇油,还有椎子油,可好用了,看看我的手,我还有两罐,过了年到十五的时候又可以去领了,够用。” 秋棋见大枣看自己的手,眼睛就看向了两个人的手了,那上面裂的口子怪吓人呢。 大枣知道自己猜错了,把自己的手尽量往衣服袖子中缩“谢谢姐姐。” 她不用再问那柴火的钱怎么算了,人家连这种珍贵的护手油都能按时给,柴火那点钱算什么,代帜八不能比啊,看样午巧娘子更不会回尖了回尖后,凝;。必么办? 恩,自己和小枣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只要留下来,就能和她们一样了,打了盘子不用管。干活的时候给东西保护。努力做事就可以了。 大枣坚定了来时的想法,扭头看小枣小枣也是一样的目光。 张管家这时终于是来了,对着等在那里的秋括呵呵一笑说道:“方才又忙了点事情,你去做事儿吧,我来收拾。” 秋枯嘟着嘴,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耽误我干活,哼。 大枣和小枣羡总地看着离开的秋枯,一个,愿意干活的人,可以给管家使脸色。管家还要挺着,太不可思议了。 两个人互相看看,向着目的地继续走去。 “爹,您多吃些姜,整天在屋子中,涟啊,容易着凉,明天让人多做些姜片给爹送去。” 张小宝看到父亲干呕了一下,就是在喝饺子汤的时候,知道父亲的胃寒,热水一冲,就会这样,在一条鱼的盘子中,夹了几个姜片,放到了父亲的碟子里面。 张父不喜欢吃姜的,听到儿子的话,夹起来就塞到嘴里,使劲地嚼着“好吃,我儿知道心疼爹了,以后多吃。” “娘,尝尝这个鱼肉,活鱼浇汁直接做出来的。”张小宝又在鱼鳃的旁边抠出来一块肉,放到母亲的碟子里面。 王鹃也在那边做着相同的事情,她是传统家庭长大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 两家的家人不管孩子给夹什么东西,都是马上就吃到嘴里。夸着好吃。 这种温馨的时候,大枣和小枣突然出现了。看着两家人其勒融融的样子,站在门口的地方不敢出声。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回头,做在前面的人也正好看到了大枣和小枣两个人。 “你们,?你们是大?”张王氏就坐在张小宝的旁边,也跟着回头,看向两个丫鬟,觉得眼熟,猜测地问道。 “大枣和小枣给巧娘子拜年了,给姑爷拜年了,给。”大枣和小枣应该是早就商量好的,两个人说话的度和顺序都是一样的,跪在那里挨个给磕头。 磕了一圈下来,依旧跪在那里不起身。 “好,好,起来吧,这么远还让你们过来。快来吃点东西。”张王氏看到家中的丫鬟过来给拜年了,心中有怨气也不能在她们的身上,她也知道,家中的丫鬟和这里的不能比,吃苦、挨累,还不能做错事情。 大枣和小枣还是跪在那里小枣又给张王氏磕了几个头,说道:“巧娘子,您把我和大枣留下来吧,我们不想回去了,我们一定努力做事,不偷懒的,家里没这好。 方才我和大枣不小心把一个,秋挂的姐姐撞到了。那盘子全碎了,我和大枣吓坏了,以为完了,后来,后来管家来了,再后来。” 不用小枣再说,张王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规矩是儿子和儿媳妇定的,还有那种晚上有来回巡逻的人的事情也是,开始时还不觉得如何,后来才现,院子中的人做起事情来根本就不用催促,有活就会有人干。 有的时候没事情了,院子中的人也自己去找活,管起来比以前更省事了,弄坏东西又能弄坏多少?总不可能经常做事情的人天天弄坏,那点钱财比起他们干活的劲头,差远了。 这大枣和小枣一定是看到了秋枯打坏东西。管家见到后先问人有没有事情,人没事儿,那就不管了的情况。 平时没有比的也就算了,今天看到同样是丫鬟,对待的方法却不一样,也不怪她们想过来,两边一比,那是一今天上一个地下。 “起来吧,这个事情要等着王管事过来才行,她没过来?”张王氏伸手去拉大枣和小枣,说着话脸就沉了下来,丫鬟过来了,你一个管事的就敢不过来拜年? “王婶婶不知道我和大枣过来,我们怕她不让。我们想要到这边做事情,她会打死我们的。小枣抹着眼泪说道。 张王氏想了下“好,不来就不来吧,我现在也不是王家的人了,我是张家的媳妇,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做,买也给你们买下来。” 张王氏这次真生气了。表情却变的平静下来。语气也淡了,最了解媳妇的张父知道,夫人不会回去了,放下了心。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张家庄子谁吓人 张父放心了,张小宝生气了。一个管事的,到了这边,过年三十竟然敢不给府中的小姐拜年,也不来张家给姑爷拜年,这算什么? 能到这边来的管事,就说明在府中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副手而已,就敢这么对待母亲,这么对待张家,这不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吗? 张小宝放下了筷子,坐在那里沉思着,手一下一下地点在脸上,王鹃在旁边看到,心道,完喽,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一次小宝了,现在又把小宝的母亲给得罪了,不知道那个什么王婶婶能不能活着回去? 王鹃相信张小宝觉得能为了家人做出一些让人不敢想的事情,贾县令算计的是整个张家,张小宝把衙役调过来。也没准备杀人,只想把人给逼走,如果能给弄下就更好了,可以和平解决。 可那个管事的是直接对着他母亲,想想他当初做过的事情,这次未必能和平了。 张小宝的动作张王氏也看到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好几次儿子做这个动作,对方都没讨到好去,按照儿媳妇的说法就是一肚子坏水。 “小宝,她不过来就不过来吧,回去自然有人收拾她,你别动手,听到没有?”张王氏怕儿子做出来什么事情,别人她可能不相信有那个本事,自己的儿子要想对付个管事的,那实在太容易了。 张小宝有点不愿意的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个东西放到嘴里,声音模糊地说道:“恩,知道了。” 大枣和小枣还处在惊喜当中,至于王婶婶如何,那就不管了,没少打她们,现在听到巧娘子对那个小公子说的话,似乎是这个小孩子只要动手就非常可怕一样。 一个小娃子有什么本事?大枣和小枣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好象真的如此。竟然没有人怀疑,他能做什么? “大枣、小枣,你们回去对王管事的说,就说张姑爷说了,让她不用过来了,回去把你们两个的卖身文契找人送过来,你们就留在庄子上了,再去找你们方才见到的秋桔,让她把院子的规矩交给你们。” 张王氏见儿子答应了,松了口气,这个宝贝儿子啊,做起事情来吓人,昨天白天的时候,那边用弩箭杀人的时候,有的衙役都怕了,腿直哆嗦,其他的庄户和小娃子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儿子和儿媳妇,站在那里,一点事情也没有,人最后被带走了,竟然能在那里高兴地庆祝。可以说是沉稳,也可以说这两个孩子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 同时也知道,孩子对家人好,想尽一切办法让家人安稳,那王管事得罪了自己,依小宝的本事,还不得半路截杀,查不出死因的那种。 张王氏确信这一点,在高兴有这么个好儿子的时候,也为那个王管事担心,希望她快点走吧,别再惹出事儿来,伺候王家几十年了,死在自己这边不好。 张小宝现在不再想对付那个管事了,他在想怎么给父亲一路推上去,没有实力,人家就不尊重你,打铁还得自身硬。 ****** 大枣和小枣拉着手往回走,也不在房间中来回穿了,直接在外面过去,现在两个人心中算是安稳了,以后可以在张家庄子做事儿,也能像秋桔那样,打坏个盘子碗什么的,再也不用被打了。 还有庄子内院穿的衣服,比自己穿的好多了,又有许多的月例,只要好好做事情就行,其实在哪里不是好好做事?总是害怕犯错。做起事情来就没有那么顺畅了。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婶婶坐在那里生气“一点规矩也没有,人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个招呼也不打,等回来的,不让她们知道点厉害,还不捅翻了天?” 大枣和小枣吓一哆嗦,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归她管事管了,又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走过去。 “王管事的,我和大枣……。” “你管我叫什么?好,我看你两个是胆子大了,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王管事的听到小枣的称呼,更加生气了,喊着让两个人过去。 大枣和小枣一点也不怕,直接就走了过去,站到了王管事的身前,从上往下看着王管事,谁说丫鬟没脾气的,以前被欺负惯了,今天终于翻身了。 “我让你出去,让你瞎称呼。”王管事咬牙切齿地说着。伸手就去拧两个人的大腿根。 ‘啪!’的一声响,大枣和小枣同时把王管事的手给拍开了,用的力气还不小。 “王管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巧娘子的丫鬟了,以后归张家庄子管,老爷让我们告诉你,快点回去,把我们的卖身文契让人送过来,还有,你不用过去拜年啦,夫人不想见你。” 小枣今天扬眉吐气了。刚才那一巴掌拍的劲不小,她的腿现在还有几个青紫的印子呢,从家出来,一路上到这里,王管事找点事儿就掐一次,还想掐,那么老了,当打不过你啊? 王管事被打傻了,什么时候两个丫鬟敢打她,她不舒服的时候一直找两个丫鬟的麻烦,再听到小枣说的话,终于清楚了,这是找到了靠山,不怕自己了。 “想拿回去文契?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别想离开,他张忠就敢这么让人传话,他算什么东西?”王管事脾气也上来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活腻味了本候爷送你一程。”不等着大枣和小枣说话,李珣就骂上了,他刚才还得过去用晚辈礼拜年呢,你王家一个管家,难道比我还厉害? 我都得听父亲的话,好生对待张王两家庄子,帮人家跑腿弄乡贡的第一名,他一个家主不是东西,我跑腿的算什么? “小,小候爷,我,我没说您,您这是……。”王管事这会真怕了,昨天她可是看着小候爷的人射杀那些人。 李珣根本不用正眼看她,说道:“你快点回去,明儿一早就走,按我张叔说的去做,痛快把她们两个的卖身文契让人送来,不然我追京城把你脑袋拧下来,看看你家护得住你否。” 王管事只知道小候爷在这边过年。赶上了有人来张家庄子捣乱帮一把,没想到小候爷竟然会站到张家一起,再看看两个刚才给了她一巴掌的丫鬟,叹了口气,点头道: “小候爷放心,我一定按您说的去做,明天一早回去,把大枣与小枣的东西送过来。” “不是听我的,是听你家姑爷的,张家的家主,七品云骑尉的。”李珣根本就不给王管事这个面子。 “是,是姑爷的,听,一定听。”王管事现在只能跟着说,不敢反驳,容易没命。 既然东西要给了,王管事又转向大枣和小枣,挤出个哭丧的表情“大枣,小枣,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们走啊,就好象那把姑娘养大了,嫁出去成了别家的人一样。 来,大枣、小枣,婶婶这里带了些银钱,留着,千万别让旁人知道了,以后做错了事,挨罚的时候拿出来,能罚的轻些,打碎了东西也不怕,啊,来,都拿着,婶婶以后就不能跟在身边护着你们了。” 说着话,王管事从身上的钱袋中挑了两个一钱重的碎银子,往大枣和小枣手中塞。 大枣和小枣同时退后了一步,躲开了王管事的手,小枣撇撇嘴说道:“我们才不要你的钱呢,就你平时总打我们来着,张家庄子打坏了东西,只要没伤到人,根本不会被罚,我们也不会做错事,多做还能错吗? 我们就要卖身的文契,不要别的东西,我们睡觉用的那个又薄有小的破被,你不要给我们送过来了,张家庄子都给准备好了,你一定不知道,张家庄子洗衣服都用热水,还给护手油。 不像你,就让我们拿凉水在外面洗,手都冻肿了,还要干别的活,刷盘子的时候,根本就拿不住,怎么可能不打?还催的那么急,以后你别想再欺负我们了,你得罪了巧娘子,连个面都没见上,等着回去挨罚吧。” 小枣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看的旁边的人也跟着心酸。 王管事哪里想得到张家如此对待下人,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啊,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除非他张忠傻了。” “你说谁呢?我看你是不想活着离开了,大枣妹妹,小枣妹妹,跟姐姐来,姐姐告诉你们规矩,明天一早就回去领东西,你两个住一间房,不用害怕,晚上有巡逻和守夜的人,到时候你们两也一起守夜。” 秋桔这时刚从另一个门转进来,正好听到了王管事的话,吓唬了一句,转向大枣和小枣的时候又有笑容,拉着两个人往别处去。 “这怎么可能呢,对她们那么好,她们还不翻天了?”王管事还在嘟囔着。 “签了死契的人翻什么天?千万别再瞎说话了,不然本候爷也保不住你。”李珣扔下句话,起身换了个屋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十五过后出家门 欢闹的除夕过去了。当天空又亮起来的时候,一夜没睡的人也省了到各家拜年的事情,昨天晚上聚集在一起,相互间已经拜过来,该给的压岁钱也给完了。 还有不少张家的糖果等东西,都送给了庄子上的小孩子,这下让小孩们省了买糖果的钱,每个小娃子还给了五百响的鞭炮,依旧一小捆的香,留给他们拆开来放。 众人各回各家,房子暂时先放在这里,过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夕的时候还要再用呢,李珣也带着人离去,回庄子,走的时候约好了,过两天还来。 那个什么尚书的老者,竟然挺了一晚上也不觉得如何疲惫,或许是那不停出现的节目造成的,尤其是穿插在歌舞节目中的相声和小品,让人哈哈一笑的时候。身上的困倦也就不见了。 王管事的在天亮的时候,就让老者安排人给送走了,自从李珣告诉她别说错话后,她还真的一声不出,坐在那里,除了吃东西就是想事情,可能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一些。 她也看到了张王两家内院的人干起活来的劲头,根本不用别人管,有活抢着干,脸上总是喜气洋洋的。 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头上插的簪子,还有白净的皮肤,以及谈吐的举止,让人想不到这就是人家庄子上的下人。 张小宝和王鹃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他们两个也累,张管家有事情了就过来问,他们还要照顾到每一个家人,夹夹菜,说说让家人高兴的话,再表演两个小节目什么的,一通折腾下来,孩子的身体终于是撑不住了。 大枣和小枣丝毫不觉得困倦,她们两个一直处在兴奋当中,今天不仅仅报复了一下王管事,还跟着巧娘子到了这边做事情,打了一巴掌。说了几句解气的话,在她们两个看来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秋桔打着哈欠把两个人领到院子,在一个她们丫鬟住的院子中,安排一间房,又带着她们两个到库房提东西,三身从里到外的衣服还有鞋,两床被褥及枕头,梳洗用的工具,也是领两套。 她们自己没有钱,主家给一个银簪子,等有了钱想用好的再换,可这个对她们两个来说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护手油和一些平时保养用的小玩意,还有一些装饰房间用的手工艺品。 当秋桔又给两个提出来一些文房四宝的时候,两个人眨着眼睛问“是不是提错了,这东西应该给家主和小公子用的吧?” “没错,老爷和小公子用的比咱们用的好,咱们用中等的,都是从别处收来的,便宜,还是上次在水云间做广告的时候留下的,一直没用了。看样子你们不识字了,以后你们要学,在院子里面做事儿,至少得认识字,能写出字,并且会记账才可以。 张家庄子内院,以后可能会送出去做事情,什么都不会的话,怎么可能放你们出去?除了学这些,还要学别的,放心,有时间学的,尤其是守夜的时候。 院子中的活平时不多,有了时间就要抓紧学了,院子中专门请了一个夫子教我们,有不明白的问夫子,如果夫子也答不上来就去问管家、老爷和夫人。 如果管家、老爷和夫人也同样答不上来,就说明你们问的问题是别的方面,可以去问小公子和小娘子,基本上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秋桔给大枣和小枣讲着,两个人越听越惊讶,越听越欣喜,她们许多次做梦都梦到自己可以学识字,等醒来却是依旧的生活,现在两个人就觉得自己是做梦,梦多了也梦怕了。 “走啦,别站在这里呆,你们先休息,我也回去睡一会儿。中午起来就要做事情了,过年轮换着休息,昨天晚上提前睡觉的人,现在就得起来做事情了。” 秋桔能够理解两个人在时的表现,没有多少人家能够让丫鬟学这些的,用不上,除非是一些小娘子的贴身丫鬟,张王两家可是所有的人都得学,想不学都不行。 大枣和小枣两个人茫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等秋桔告诉她们千万不能现在就出去做事儿离开后,两个人坐在暖和的炕上,互相看着,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但心中明白,能找到这样的主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必须要好好做事儿。 ****** 过完了除夕就是十五了,这些日子当中,鞭炮的声音就没有停过,两个庄子的小娃子,每三天可以到杂货铺领五百响的鞭炮玩,谁让庄子就做这个的呢,不缺这点东西,让孩子有一个快乐的新年是所有大人的愿望。 正月十五的时候,依旧是三个庄子商量好了一起过。结果等十三那天,葛家庄子的葛迎喜找了过来,也要加入,这下就变成了四个庄子的人在一起。 葛迎喜也没办法,压力太大了,张王李三家庄子除夕晚上的时候那一场聚会,让葛家庄子的庄户羡慕的不得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在一起说这个事儿。 葛迎喜知道了以后,感叹人家三家的财大气粗的时候,也不得不想办法也弄上一次,正好有个十五。这下又得花不少钱,见三个庄子又要在一起了,他就找过来商量,这样能省一些。 在得到了三家的应允之后,葛迎喜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庄子上的,马上就让内院的人到外面去广告,现在他也会用这个词了,告诉庄户,正月十五的灯笼由主家出,一家一盏,至于新衣服就不用了,过年的时候给了,总不能穿十五天就变旧吧。 还有鞭炮,和灯笼一样,张家成本价给的葛迎喜,葛迎喜也没忘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张家家主一句一同照亮星空带来的效果,他也让人扎火把,去年八月十五的时候天上有月亮。 按照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的情形来看,今天的十五是晴天,能够看见星星,应该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忙完了这一切,葛迎喜才松了口气,坐在门口,望着小桥那边,嘟囔道:“我被你们害苦了。” 再看看自己庄子上那些个欢喜的笑容,又嘀咕着“不过拿出去的看着多,其实赚的更多。” 这一个十五,不知道什么尚书的老者自然又带着家人参加了,他现在对张家庄子这边最为满意,除外溜达的时候,看到的人,都是那种脸上带着喜的模样,大家高兴,他看着也跟着高兴。 “炕儿,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民心。张王两家做的事情就是收民心,别的人家不敢像他们这样做,但可以让百姓吃饱、穿暖,你心中想着百姓,百姓心中就想着你。” 老者看到了如此的庄户的时候,对着身边的儿子说道。 炕儿点点头“爹,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也一定做个好官,不贪一文钱,整天想着百姓。” “错了,我不让你做这样的官,看到程县令了么?做他那样的官就行了,不会缺钱,还能得到好的名声,治下的百姓也过的好。” 老者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又岂能不知道哪一种官最吃香,贾县令就是没有想明白,比程县令差远了,只要他稳稳当当做事儿,让三水县更进一步的,钱财不会少的,政绩也有了,何苦呢。 “爹,程县令也不过是弄了个政绩,他们贪啊。”炕儿不解地问道。 老者笑着说道:“他没贪百姓的钱,贪的是张家庄子的钱,你知道他进京都干什么了吗?又是挨个拜访上官,又是组织诗会,每次都传扬张忠的诗,还到各个大酒楼宴请别人,你以为他有那么多的钱?” “啊?那么多钱?孩儿懂了,是张家给他的钱。”炕儿这下清楚了,只要和地方上的一些富贵人家扯上关系,帮着他们做点小事情,然后把当地的百姓的生活改善了,那这个官就是好官。 老者用张家庄子的民心来教导儿子,夜晚也就慢慢的来临了,当天黑的时候,四个庄子上成片的火把被点燃,无数盏的灯笼被人挑着,向小桥那个地方汇聚而去,从水云间的楼上看着,十分壮观。 “走了,爷爷,我们也下去。”老者的孙女看到那么多的灯笼和火把,拉着爷爷往外走,其他的家人在后跟随。 张小宝这次也有活动,不是那种熬一晚上的了,弄出灯谜来让大家猜,猜中的有奖,如此一来,张王两家庄子的人占便宜,他们毕竟念书的人多,而且时间也长一些,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就是他们拿大头。 老者也跟着猜了几个,给孙女赢了灯笼和小玩具,就不再继续猜,让别人玩去,凭他的本事猜这个并不难的灯谜,那是欺负人,这灯谜就是给庄户们准备的。 一番热闹之后,众人又散去,怀中欣喜和对明天的期待把灯笼挂在自己家的房檐下面。 张父这个时候也准备动身了,要去州中考试,考好了,直接参加春闱。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京城依旧显威风 离开了家,张小宝和至鹃本来想要随行,被张于氏瓒社协中,只好作罢。 张王氏本来给张父准备了石榴和另一个丫鬟带着,照顾下生活,结果张父自己拒绝了,挑了几个伶俐的男仆带去。 张小宝把二牛和虎子也给派了出去,一个负责办点小事。一个保护,四辆车,十四个人,加上张父是十九个人。 看着人不多,队伍也不大,可却带了三十匹马换乘,四辆车中只有一辆是张父坐的,剩下的三辆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张父自己准备的简单,只有文房四宝,张王氏给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等携带方便吃的东西。 剩下的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张罗的,现在天还凉,那也给车中拉上冰,里面镇着鹿肉、牛肉等不容易保存的东西。还专门从水云间调了一个厨子。接着就是青菜,现在依旧没有青菜。甚至走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 除了黄瓜稍微占点地方,其他的可以罗一起,菜不是摘下来带的,是连着根和泥土一起,一辆车中专门装着黄瓜秧子,挑好的秧子挖的,车的外面还包裹上一些防寒的东西。 张小宝告诉跟着的人,每天都要拿出来晒一晒,晒的时候记得点火盆。别给冻死了,还有小苗,等到京城估计一直吃到,那就要装些炭。 这些还不算,专门的医生跟队,张小宝和王鹃教了医生几种按摩缓解疲劳的方法。还有一些个药物,锅碗瓢盆也不缺,带着的粮食全是那种可以当种子用的,一个个颗粒饱满,蒸出来的饭就香啧啧的。 李询在张父出行的时候拿出了几封信,让他到了州中就把信依名投出去,前后张小宝已经砸进去四万多两的银子了,就为了乡贡第一名的名额,加上和李询的合作关系,还有张家庄子献出冬天种青菜的方法,以及给州里的那个祥瑞。 张父自己本身的水平也不差,整个州,张小宝用钱开路,所有的酒楼和客栈当中,都有张父写的诗,京城和周围的地方也基本上渗透进去了,京城是程县令帮的忙,别的州只能用钱。 张父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是来到了州中。原本准备按照李殉说的去投帖子,结果李殉的父亲直接给找了过去,摆了一个宴,那些个本应该投帖子的人也去了。 这下省事儿了,皇帝的兄弟没和张父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了问庄子上的事情,又问问李绚在那边如何便起身告退。府中自然有其他人陪同。 别看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的闲聊,张父的身份一下子就一样了,州中几千个要考乡贡的人已经和第一无缘,不管考试的时候哪个人判卷,张父都是第一,张小宝那钱已经给到位了。凡是可能管这个事情的人,就给钱。 除了钱还送木耳、银耳。家中有孩子的,把小公鸡染上色,加上其他的玩具。一批批的送。 这个考试考三科,连考了三天,张父一一答完,就开始在州中的自家酒楼里面休息,等带着放榜,州中这个,地方张家只有这一个酒楼,张小宝提前给买下来的,理由就是,睡别人家哪有睡自己家舒服?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其他着急的人都到那边等着看了,张父则是坐在正好面对放榜地方的酒楼屋子当中,窗户那地方有人在负责看,只要是榜第一,那字就是最大的,从这里可以看到。 张父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面前的几个菜,还有二牛给倒上的酒,又望望那下面人挤人的情形,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一切全是张宝给安排的,一路行来,哪像别的赶考的人那么艰难,根本就是享福呢。 有了儿子的安排,自己不用操心,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了,自己只要安心的考试就行。 “老爷,您喝酒。咱们不急,老爷一定是第一,就走到了京城老爷要劳累一些,咱们提前过去,老爷要参加不少的诗会和酒会小的这边都记着呢。” 二牛把菜往张父的面前送了送,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本,翻开看,里面记载着各个步骤,大概会遇到什么人。应该怎么应对,什么地方适合开酒会,随着天气的变化应该吃什么样的东西。用什么酒,穿什么样的衣服,小本上都记了。 张父看着那个儿子和儿媳妇总结出来的东西写成的本,知道,这只是一部分。二牛负责这些,到了京城那边依旧有人接应负责另外的部分。 想着儿子、儿媳妇在家中等着,还有巧儿和父母,张父定了定神,不再去想这次是否能够得第一的事情,他决定了,就算不是第一也要进京去考。考一个进士出来。 随着那边的锣响,手上拿着榜的人就走了出来。等待着看成绩的学子们呼啦一下向前围去,衙役如临大敌,不时地喊着,让人站好,别瞎挤。 随着那榜张贴出来,守在窗户圳吠眼就看到了张父的名宰,高兴地喊道!“老爷”第一,老爷,您是第一 “恩,好,那咱们明天就去京城张父心中也挺高兴的,可又不像别的那些个学子只要上榜就是疯癫模样那般,似乎这一切顺理成章,不知道是该抱怨没有那种激动的心情,还是感叹儿子的厉害,说第一就第一,第二都不要。 翌日,张父一行人在这边直接乘船,这船也是自己家的,就放到河边。什么都不干,只等着送张父这些人去京城,走谓水。离着京城不算太远的地方进支流。从支流在入漕渠,不用下船。 此时开春了,河水化的差不多,就是有些凉。 连带着马车什么的,全上了船,船夫喊了声号子。船开始缓缓前行,度越来越快。船上还备有小舟,及竹片做成的救生衣,只要有危险就可以套上。 因顺水的关系。船很快,只用上了七天就到了漕渠。为了防止晕船,张小宝还准备了一些姜片了。薄荷,以及蒲公英的根。不过张父并不晕船,身体好着呢。 船到了在漕水中行驶了一段距离,就开始在码头靠岸了。 码头这里总是有很多人,有的是等着接货,有的是接人。 一群人可能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这边已经连等了三天,还没有见到人影,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不敢随便离开,眼睛盯着一条条过来的船。 王管事,确定是这几天到?。码头处二十来个人。还带了两辆车,在那里等着,其中的一个人对一今年岁比较大的女子问道。 这个王管事正是从张家急着回来的那个,回来了就把大枣和小枣的东西让人给送了过去,这点王家也考虑到了,给女儿送两个丫鬟没什么。何况还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撑着。 “说是就这几天,等好了,别弱了我王家的声势,这次让他看看。王家是什么样的,竟然把我给赶回来了,到了京城,他不投靠王家。难道还准备去住客栈?现在好的客栈都满了,留出的位置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得到的 王管事叱呵了问话的人一句,在那里幽幽地说着,她一直瞧不起张忠,以前瞧不起,现在也是如此,这回正好他要进京赶考。从来没到过王家的他,可算有机会了,让他见识一下。 不要以为在三水县如何,到了这里,他就不行了,哼!还敢命令我不准去拜年,害自己回来挨了几鞭子。 王管事如是地想着,期待张忠早点过来,她好出口恶气,到了王家府上。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 这么一想,王管事的心情好多了,正准备回到一辆车上休息一会儿,旁边有眼尖指着那河上过来的一条船喊道:“快看,来了,好家伙,这么大船,没错。上面插着一个稻苗一样的旗帜 等着离近了,王管事等人也看到了,却没有迎到那下船的地方,准备看看张忠雇不到车的尴尬。 他们不过去,有人过去,只听着旁边一个十二辆马车组成的豪华车队中人有喊道:“老爷的船来了。就是上面有个稻苗旗帜的船,跟我走。” 这一群人有百十多个,加上十二辆的双马马车,浩荡地就朝着那下船的地方走了过去,其中的几个人扛着卷起来的地毯,还有人打着大伞。 王管事愣了,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出来的,难道他们也是接人?那可能是张忠坐了别人的船,挂上了他自己的一面旗,好让人认出来,她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如此大的阵仗,招呼一声,两辆车也跟着过去了。 等待中,船慢慢地靠岸,刚一停稳,上面就有人搭好跳板,刷的一下,从上面铺出来一条地毯,直接延伸到码头这里,那边的地毯刚一铺完,这边那几个人扛的地毯也同样铺了出去。正好和那边相搭,这一头到了一辆马车的车厢门口。 张父在一众人的护卫下,来到了跳板的头处,刚一露面,岸上的百十多个人,同时行礼喊道:“恭迎老爷进京赶考。” 第一百四十章 五年之后寻旧痕 ※二下旧柳新枝,春风叉吹曲江池。一样长安不觉变,且,二游非当日。 张忠站在船上,举目四望,并不急着下船,他要好好看看这五年后的长安是否真的没有什么改变,那时少年豪情。那时携美而归,若不是朝局动乱,巧儿早被抓回去了。 五年了,我又来了,豪情依旧,我到是要看看,哪个还敢冷眼对,谁人又能抓巧儿。 一阵风吹来,还稍微带着些春寒,张忠早已感受不到,此刻他觉得心中暖暖的,他再也不是当初的张忠,再也不用时刻担心身上的钱财不够,再也不用住在庙中帮人家做事情。 王管事此刻也不觉得冷,她已经被吓到了,好大的阵仗。只这艘船,没有两万两的银子就下不来,再看那十二辆豪华的车驾,那上面的印记代表了十二家商铺,其中十家只算一般。 说不上却也算不得大。但另外两个则非一般,西市状元楼,东市得意居,年前有人接手时,只不过是两个稍微好些的酒楼,哪知到,接手之后,一切都变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整个长安数一数二的酒楼。状元楼上状元出,得意居中须得意。 这,这是张忠他家的?他家何时在京城中有如此势力? 王管事怀着震撼,弓看向张忠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当年那个。落魄的小子的模样,那身后的人把一紫招薄氅披在他身上的时候。当真是意气风。 这时,感受了一下五年后长安城的张忠带着不同的心情。缓缓地走上的跳板。刷的一下,码头上等待的人,把两个缠着红绸的长竹竿伸到了船上,船上的人伸手抓住,竹竿的下面坠着一盏盏小灯笼,金鱼模样的。 两个竹竿正好齐腰挡在了张忠的两边,让他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张忠负手慢步,一下一下从跳板上走了下来。 此情此景,让其他在码头上等待的人也纷纷侧目,从来没看过哪个。人又如此排场,尤其是那两根竹竿,谁想到的呢?实在是太厉害,崇拜啊,只两根缠绸的竹竿。体现出来的东西却绝不一般。 张忠也感受到了那种别人看过来的眼神。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儿子在自己来的时候说过,“我要我爹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 深吸一口气,张忠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整个码头,除了能听到水拍船舷的声音,再无一点动静,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都在猜测着,下来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老爷一路赶来,风坐在身,请更衣。” 张忠刚刚来到码头上,没走出十步呢,下面等着的人又齐声喊道。 随着喊声,几个伶俐的女子手上托着托盘就跑到了张忠的近前,接着十几个人拉着红绸的宽布在四面跑动,把张忠给围在了里面,其他的人再也看不到被围起来的张忠。 只过了几十息的时间,四周绸幔撤去,换了一身紫色衣服的张忠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片喧哗之声项起,码头上那些个观望着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出了赞叹之声,赞叹那换了衣服的人,赞叹这种排场。 张忠也没想到儿子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站在那里,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有别人帮着,后面的二牛把方才掏出来的本揣进怀中,走上前来,说道: “老爷,请上车。您是要在东市休息,还是要在西市暂歇?或者西市吃饭,东市休息?” “那便去西市吃饭吧张忠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弱了气势,儿子弄出这个场面不容易啊,威严地说了一句,在伞的阴影下,朝着前面十来丈远的马车走去。 无数双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都不得不承认,人家这事情做的绝了,以前怎么就没有人想到呢?下个船竟然都能这样。 王婶婶。怎么办?咱们过去?”王管事身边的人看着这次要接的人竟然有人接了。心中着急。对着王管事问道,他可不想白等了这么多天。 王管事现在心情复杂,刚才还指望张忠救助于王家呢,到时他就可以好好报复一下,哪里想到,人家根本用不着他们,早已安排好迎接的人了,看看人家那车队。再看看自己带两的两辆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着人家就要上车了,王管事终于是缓过劲来,对着那边喊道:。张”那个姑爷,工洲洲来仰接,府中巳摆下酒席,环请姑爷车。”张忠扭头看去,这才现,王家的人也过来了,看着那个打头的竟然是王管事。马上说道:“这等小事儿,不必劳烦。” 话一说完。那边有人把一个锦墩摆到了车下,张忠踩着进到车中。 迎接的人一声招呼,车队还没等行进呢,从前面又来了一队人,三十几个衙役,护着两辆车过来,车中有人喊道:“前面的可是张兄,安然来迟,恕罪恕罪 这话喊过,队伍离的就近了,张忠探出头去,知道是谁来了,又从车中下来,等在当地。 对面的人过来,刚一停下,程岭祥就从车中跳了下来,一脸欣喜的模样,走的张忠的近前。说道:“永诚兄,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还好,我赶的快些,不然岂不是错过了?来来来,永诚兄,随我进去,给你准备好接风宴了 张忠也同样高兴。刚到地方。就看到了程县令,哦,现在是程主薄,这是自己人啊,也想着上自己家中派来的车了,对着二牛说道:。我与安然兄前去,你等在后跟随吧 “是二牛答应的痛快,他本以为休息一天后。程县令才能来呢,没想到直接就到这边迎接,有程县令在,自然就用不着他们了。 程岭祥挽着张忠的袖子就向自己给准备的那辆车走去,他自己的另一辆则不管了,两人先后进去,衙役们招呼着,队伍向前行去。 后面给准备的车队则是缓缓尾随。 直到两个队伍已经行出去百十丈远了,王管事这边才反应过来,急着追来 王管事心中着急。今天若是接不到人的话。回去如何与人交代? 一面赶着。一面让人快点回府中报信,把这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府中的人,张忠被主薄给接走了,她无法去抢人啊,何况也抢不过,人家的人多。 早花已,青草露头。 张家庄子中,张小宝和王鹃躺在铺着厚厚绒垫的椅子上,一人手上捧本书正在那看着。 过了会儿。王鹃看完一页,用书签压住,合上书,等着张小宝那边。待张小宝也看完了这页,说道:“你爹应该到地方了吧?回来还有不少的时候,咱们这边再过些天,就要春耕了,种什么?。 “是呀。离考试还有一些天,考完了也不能马上回来,如果外放当官,咱们还得跟去,求富贵,富贵到来又遭罪。今年咱们不种麦子了,种稻子,冬麦收完了种胡萝卜,稍微晚一点,没什么,晚点种就晚点收 张小宝看麦子没有大米值钱,就不想种了。其他的小米什么的也不种了,所有的旱田全改成水田,这边又不缺水。 王鹃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想吃别的买点就行了,万一种好了,还能卖种子,现在好了,县中没县令。所有的事情又归主薄和县承管,做起事情来方便。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派来个新县令。” “管他呢,只要来的人别像贾山那样就行。趁着这段时间。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万一我爹真的外放了,这里不稳可不行,走。出去看看 张小宝从椅子上下来。接着王鹃一下,两个人朝外面走去。 这时庄子上的庄户就忙碌起来了,家中的粪都要起出来。然后与主家的那些肥料放到一起沤着,撒到地里,再翻耕。以前有的水田就不用耕了,按照主家告诉的新方法,只要上些肥料就行。 水云间那里也没有往常那么热闹,那个什么尚书,真的就没回去,似乎走向上面递了个折子,整天呆在这里。与庄户聊聊天,再四下里走走,日子过的清闲。 张小宝和王鹃就准备去找他,张父走了以后,两个人学的东西只问张王氏已不行,张王氏会的东西不少,却不适合张小宝学。 正好,尚书没走,张小宝和王鹃就找到了新的老师,每天去学一会儿,回来温习。有不明白的记下,等翌日再问。 此时快到中午了,张小宝和王鹃过去,可以先吃饭,然后就开始学了,两个人来到水云间的时候,老者正在钓鱼,也不知道能不能钓上来。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放轻了脚步,凑到近前观着,就算这样,老者也听到了声音,回头说道:“你们这酒楼中的鱼为什么不吃饵?”,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鱼吃饱有鱼饿 ※丁卜宝和王鹃迈以为敌个毕尚书只是为了钓心情呢,没二:,然真的想弄鱼上来啊。 听到老者的话,两个人一同往那酒楼中的池塘中看看。又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王鹃对老者说道:“毕爷爷。这个咱们的酒楼中的伙计,可能觉得没有人会来钓,故此呢,喂了些食,鱼吃完就体息了,没休息的也消化食儿呢 老者恍然般地抬起头来,说道:“对呀。吃饱了就没有事情做了。鱼没有事情做了。人也没有事情做了,人吃饱也是啊 “那是,吃饱就困了,得睡一会儿。”王鹃跟着说。 老者微微领,又道:“可还有许多人没饱呢,还有许多人没穿暖呢,吃饱了、穿暖了的人,是不是应该帮着没吃饱的做些事情,就如这鱼,吃不饱的会被钓起来死掉,人毕竟不是鱼啊。” 这回张卜宝和王鹃明白了,老头这是找个机会就教自己两个人一些东西。看样子是想让自己回去告诉给人家,多帮帮三水县的百姓。 不用说,自己两个人也会这么做,繁华的地方才能有更多的消费,有更多的需求,码头才会赚钱。 张小宝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了,略微想想说道:“毕爷爷,我听我娘说,等一开春,就出钱把经过咱们庄子和葛家庄子中间的河道修一修,连到小罗水那里,以后稍微大一点的船也能过来。 把中间淤泥多的地方清清,就算没有大船。小船也可以并排走个三四只。小船还方便,随时都能停下,大船过来,往回走是上游,需要拉纤,周围的人家有货物,不用雇车或是自己背看到别处卖,走到河边就行了。 大家就都有饭吃了。我娘还说,庄子上的集市会专门派船出去。收购那些人的东西,价钱同样是订好,不会让别处来的商人给骗了,若是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把同样的货物放在一起,我家帮着去谈价钱,到时收半成钱,比小罗水的中介便宜一些 老者这才笑着看了看张小宝和王鹃,摸摸两个人的脑袋“平时就知道你们聪慧。没想到我一句话。你们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可是你们这酒楼中池子里的鱼吃饱了,外面的鱼还没吃呢,仅仅是一张网拦着,能漏出去的吃食少了点啊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看向了韩家庄子和袁家的庄子那边,两个人知道。老头说的外面就是那里,过年时候人被抓走了,想来家业也就废了,找找人可能会留下来一命,打点的钱不会少了,两家要完了。 贾山的家人知道贾山被抓走之后,也离开衙门,跟看到京城去了,想是要托人办事儿,这边的两个庄子自然也跑不了,主家散了,庄户怎么办?想让咱们接庄子? 张小宝两个人想到了,却不敢答应。其中的事情能少了才怪,于是。故作不知地转回头来,用茫然的眼睛一同看老头。 “哈哈哈。老者笑了起来,越笑声越大,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不用再我面前装做不知,你们聪慧我也高兴啊,教聪明的孩子比教笨孩子舒心,我六岁能文,及冠进士及第,你们真笨笨的孩子,我也不会教。 正是你们想的那般。你们家可把人家给害惨喽,以后那两个庄子主家得换,换给别人,不如换给你们家,说不定华原县的百姓也能如三水县一样更着享福。 你家在这边要盖一片的酒楼,总指望着李询找人过来可不成,两地离着不远。又有一条河在那边,只要让人挖出河道,便可连到你们这边了,我那郑家的外甥在小罗水学了不少东西。就准备在那条河上也弄个码头。 到时过到此地的人还会少了?正好就连上你们家和葛家中间的这条河。来往更方便了。是不是这样?” “不是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 那条河离京城和渭水更近,几乎近了一半的距离,小罗水之所以买卖好。还不是没有河连过来,走6路运输力差。 “毕爷爷,你那外甥太坑人了,他把河连到这边,小罗水的码头处,生意就要差不少,指望着这个地方没有连过去的河赚钱呢,你别让他弄码头了,我们这边愿意让他加入进来 王鹃商量着说道,想要找人入伙,来保持庄子的地理优势。 张小宝却在那里沉思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老者也不急,摸摸王鹃的脑袋,说道:“鹃鹃啊,你这么做的话,你家好了,可百姓们怎么办?你家现在缺钱吗?缺势吗?” “缺。钱都用在给宝他爹科举上了,哪有什么势力?文县令还不是说来就来了,带了三百来号人,要抓我们。 王鹃肯定地说着。哪怕京城当中,张小宝与她开了那么都 老者又笑了笑“你呀,骗骗别人还行,骗不到我,小宝怎么说?” 听到老头问话,张小宝抬起头来,说道:“行,连吧。可我有个要求,我爹这次一定要进前三,只能是状元或者是探花,并外放当官,还要在我家周围的地方,最好就是华原县。 只要我爹这次在前三,外放华原当官,我爹的任上,我家可以让华原和三水的百姓收入翻三倍,你那外甥也不会少赚了。” “哦?你能做主?”老者看着张小宝问道。 “不能,我就是这么一说,回去与我娘商量。”张小宝当然不敢说自己能做主了。 “好,那便先吃饭,后给你们讲吴都赋“吴都者,苏州是也。后汉末,孙权乃都於建业,亦号吴老者也不相信两个孩子能做主,可他却喜欢两个孩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又肯学。 最主要的是知道孝敬长辈,只要和长辈在一起吃饭。就要可着长辈先挑喜欢的吃,还帮着夹菜,方才说起赚钱,就以给父亲求取功名为条件交换。 也不知道张王两家是怎么生的?谁家有这样的孩子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好在自己遇到了。身子也好了许多,不像前段时候总是呆着就迷糊了,把两个孩子好好教导一番,自己也是个名师了。 吃饭,三个人就不在一楼这边,离着水近,潮气太重,迈步上楼,张小宝和王鹃让老头先行,他们两个跟在后面。 王鹃看着张小宝,嘴唇动了动“干什么答应啊?小罗水的生意会被抢的。有了另一条河,谁还会来我们这里?”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明白了,根本就不会被抢生意,渭水主流河货运多,一些个小点的商家挤不上大船,那大船钱多,只能几家联合雇一条,物流的度能够影响到商品的价值。 他们在等待其他尚家的时候,其实就是一种货币积压。钱只有流通起来才能更快的赚钱或者是赔钱。我们这条河扩一扩也连过去同样如此,只走小点的船,他们的货物正好就可以放到小船上,一船或者是几船,有货就走,这样一和 “我懂了,这样一来,我们这边就不仅仅是一个仓库了。也不仅仅是一个消耗少量物品的消费地,更不会仅仅做为中介而存在。 船的数量会增加几倍甚至是几十倍,我们可以自己组个小船的船队去赚钱,还能在两岸建设辅助行业需要的地方,来往的人越多,我们就越赚钱。你刚才故意做出那种吃亏的样子,坏蛋。” 不用等张小宝解释完,王鹃就知道了,一个地方能否繁华起来,并不在于这地方有什么特产,只要它能做为一个交通要道而存在,那想不繁荣都不可能,只要打通几段路,让河流连上,扩一扩,清一清,那这里就成为了新的水道。 张王两家庄子的酒楼,正好卡了一段路。三水县中间的这段,而这里现在又是张王两家说了算,无数的船会在这边经过,只提供一些服务就够赚了。 张小宝也是如此考虑的,甚真更深一层。果然,了解张小宝的王鹃在要走到吃饭地方的门口的时候,又说道:“小宝,不会这么简单吧?那就不是你张小宝了。”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先吃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恩,今天让他们溜一道豆腐,卤子稍微咸一点,放大虾仁,虾仁溜豆腐。” 张小宝习惯性地保密,说起豆腐就想吃豆腐了,王鹃也不继续追问,听张小宝说的虾仁溜豆腐,舔了舔嘴唇,点头。 水云间现在人少,大部分才子跑京城去了,加上又是小公子和娘子过来吃饭,厨房的菜做的飞快。三个人刚尝了两口用来摆围碟的泡菜,伙井就把热菜一道道上来。 其实也不多,只有六个菜,还有专门给老头准备的鸡汤,用人参等几种中药熬的,张小宝和王鹃也担心老头的身体不好,想着各种办法补,吃完饭还陪着散步。早上也让人带老头锻炼身体。 老头看着张小宝把一个大虾仁放到了自己的碟子当中,感叹地说道:“小宝啊。你回去后就跟你家人说,我想想办法。按你说的那么做。” ,” 你们太强大了,这月票投的,已经让有些人着急了。前天我只有七张月票的时候,没人过来说什么,今天这么多票了,有人来了。 放心,俺的心态绝对稳定,更新绝对稳定。保质保量,谢谢谢谢,今天依旧非正常更新,那些票的数据留着,正常更新补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快点回去挖出河 一,后的阳米暖暖的。把这春寒给驱逐出去,天上的云。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水云间前面人工湖泊的小亭子里,一老四少围坐在一起,不时地传来朗诵的声音。还有老者低沉的讲解声。 小红闲着无事,赶着耸耸,带领一些鸭鹅跑到这边放养,湖面倒映着木楼,到映着鸭鹅的身影。 “好了,今天就许到这里。回去看看,有不会的下次过来。”老者合上书,对着张小宝、王鹃、柳儿,还有自己的孙女说道。 “好的毕爷爷。冉们去溜达溜达。顺便吃点东西。”张小宝也把小本子合上,他和王鹃一直都在做笔记,好回去慢慢看。 “爷爷,您讲的这些我听不懂。”老者的孙女看到别人似乎都有收获,惟独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有些着急了。 老者拍拍孙女的头,说道:“馨儿不急,慢慢学。已往教你的时候,你不学,现在看到别人学了,着急了?” 馨儿点点头,看着柳儿说道:“以前我觉得自己聪明,后来遇到了柳儿妹妹,柳儿妹妹会那么多的东西,再不学就完啦。” “知道学就好,来得及。走,陪爷爷四处走走。”老者起身,张小宝等人也跟着往外走,现在那个回廊已经修了一边连到亭子了。谁说冬天不能修东西的。只要肯花钱,一样可以施工。 众人向外走去。柳儿恭敬地走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现在的她再也看不到刚到这边时候瘦弱的样子。长高了一截,整天都是无忧无虑的,不用她专门照看弟弟了,庄子安排了个人来管。 她只要按时跟着单独为她请的夫子学习。好吃。好玩。好睡就行了,毕尚书过来后,她就跟着一同学,毕尚书无论怎么说也比请来的夫子厉害,满腹才华。 五个人向山的方向走去,现在的时候小草已经钻出了泥土,露出嫩绿色的小芽。用不上几夭就能长大。 不时的有从南方飞回来的小燕子,喳喳叫着在天空中掠过,张小宝和王鹃住的那个屋子里面就有个燕子窝,就在门框上面的格子中,专门在那旁边开了一讧卜洞连通外面,方便燕子出入。不然的话,燕子会等着有人开门才能飞进去飞出来。 也有的燕子在房檐下做窝,这样的人家在高兴的时候,也羡慕那些个燕子入屋的人家,每当天热的时候。看到人家开着门坐在门口望着燕子进出的时候,就希望房檐下的燕子也能进去。 一行人朝山上走着,柳儿和馨儿蹦蹦跳跳的在老者的身边打转,张小宝和王鹃稳重多了,亦步亦趋地跟随,不时地看看旁边的田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五个人眼看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终于有护苗队的人分出来两个到这边陪同了。方才看到了以为会转回来,没想到五个人要上山。那自然得派人保护。 “听说这山中有个泉眼,还不小?”老头看着面前的山,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肯定地回道:“有,泉眼有几个。那个最大,养着东西呢。也不知道冬天虾蟹会不会傻的不知道钻到洞里,等着春耕忙过了,就让人在那边修亭子,夏天的时候有人到这边游玩,正好能过去看看。” 老头眯着眼睛想了会儿。问道:“那山中养东西的地方不归你们两家管是吧?” “不归,有人要占的话。就让出来,我娘说,现在是能占点便宜就占一点。”老头已经习惯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聪慧,张小宝说话的时候也不做太多的隐藏。像小大人儿一样。 老头这次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等着走了小半个时辰,站在山头,看到下面那一汪水的时候。老头才说道:“以后我们做邻居。这地让给我,两千亩。我告老还乡。运点情分皇上还是能给的。” 听到老头的话,张小宝和王鹃眼睛一亮,好事儿啊,庄子多了一个。人坐镇,别人来惹事前得考虑清楚了,致仕的人也不好惹,李殉万一大了有封地,就会离开。 “毕爷爷,您不会自己的家乡了?您要是在这边住的话,您说想要什么地方,我就告诉家人给您在那里修房子,您总不能住在山上。到时您的地里有了产出。我们帮着卖,赚了钱对半分。” 张小宝眼睛四处看着,想要找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给老头盖房子。 老头哈哈一笑“你这个小娃子,我地里的产出,为何要与你们对半分?谁让你们养的?我就当是野生虾蟹,恩,一会儿回去就派人过来看守 ,六二有人会偷偷把东西捞专扔池塘中去。” 张小宝一脸认真地模样,使劲地看着下面那个水塘,说道:“毕爷爷,不麻烦您的人了,我帮着就行,可这堵水的地方,是我家修的。要不这样,毕爷爷到时候把虾蟹卖给我家,我家再想办法往外卖,毕爷爷就省了许多麻烦。” 张小宝知道老头和他们开玩笑,也愿意陪着老头多说说话,那虾蟹才有几个钱?他不在乎,老头同样不在乎。 一阵风出来,老头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问道:“那你说说应该卖到什么地方去?。 “毕爷爷,您答应了帮我爹是吧?”张小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答应了,我还能骗你这个小娃子不成?呵呵,快说说,让你卖的话,你卖到哪里?。老头听到张小宝的话愣了下,不知道这卖虾蟹和他父亲考科举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张小宝咳嗽了一声,说道:“卖给水云间,我们家的一些下人的买卖是分开结算的,也分开入账,不能把山里水中的东西直接拿给酒楼。 这边的虾蟹不是那么好,想做成好菜卖费劲,那就做简单的菜,还有一些青菜之类的。至少得做二十样,包括凉菜在内,热菜拿大锅炒,炒一锅够几百人吃。此处的虾蟹正好 “用大锅炒,味道就没有平时的好吃了吧?小宝,水云间还想赚钱?。老头觉得小宝这个孩子不傻,怎么出这种主意呢。 “毕爷爷。您确定帮我父亲是吧?”张小宝又问了一句。 “确定,小娃子,快说,呵呵!”张小宝把老头给气乐了。 张小宝这才说道:。这些东西是做盒饭用的,提前炒出来,到时别人吃的就快了,不必等待,等着把毕爷爷外甥的河连接好。那这边 张宝把刚才和王鹃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老头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听着听着就呆住了,他帮张小宝的父亲,是以张家连了河以后会吃亏来作为交换条件的,如此一看,没吃亏呀,他答应了张小宝反而吃亏了。 做出来的大锅饭是专门卖给行船的船工和那些搭乘的不富裕之人的,大锅炒菜快,一锅能出不少。那一份饭菜赚半文钱。长久经营下来,那么多的人吃。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小宝,这是你想出来铆”老头问道。 “恩,我最聪明了,什么都会张小宝挺了挺胸回答着。 小娃子,骗老夫,你和鹃鹃是不是回到庄子还有别人教你们?。老头怎么可能相信。 “没有,绝对没有,就是我们聪明。”张小宝否认。 “好,聪明,绝对不是平时有人与你们讲这些事情,老夫不急。总有见面的一天老头更加肯定了张小宝和王鹃还有另外的人在教,那人教的全是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张小宝才能在遇到的时候想出来。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现张卜宝和王鹃要比柳儿更聪明,绝对不是那种举一隅,不以三隅反的人,只要别人教了,他们就能在遇到差不多的事情时拿出来用。 想到两个人背后教的人,老头叹息一声,既然人家不想见面,那只能等了,摸摸张小宝的脑袋,说道:“小骗子,骗我白帮你一次,呵呵。” “恩王鹃在那边出了一声,猛点着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是大骗子。” “哈哈哈哈。”老头畅快地笑了起来。 张小宝无所谓,骗子又如何?为民做事儿的骗子是个好骗子,顺手从一棵树下,捡起了一个蘑菇,冻蘑,这个时节正好是冻蘑出来的时候,用一个草棍穿起来,说道: “毕爷爷,您那外甥也跟着占了不少的便宜,学吧。这个也可以学去,不要觉得一份赚不了多少钱,估计可以赚一文钱,做盒饭与卖盒饭需要人,也需要东西,这样没有事情做的百姓就能多些收入,本地产的一些东西不用费劲外卖了 老头也想到这点了,看样子这河不连上还真不行了,有利百姓的好事情,就算是有难处也得办,何况还没什么困难。 “小宝,鹃鹃,一会儿回去就与你们的家人说,要快点挖河。早一天挖好,也能早一天给百姓做点事情,我这告老的人,也能给朝廷做点事情。” 老头不再把这个当成小事儿了,原本是给外甥点好处,现在不仅仅如此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韩袁前来卖庄子 二心想着把事情早黄做出来。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打悚:,转身带着四个孩子还有两个护苗队儿的往回走,此时不是在朝中,用不着装出稳重的样子。 让小宝和鹃鹃早点回家,也好早开工,春更忙,不是有不春耕的人么,故此,往回走的时候,老头就跟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你们回去就让家人去找那些个不春耕的人,无非多花些工钱,用庄户虽然能省下,可时间太长了。小宝,你父亲的事情我帮着。” “好啊,找三水县没有地的人家,其实不省的,我家庄子和鹃鹃家的庄户真干活的话。不给工钱,可饭钱就比工钱多了。” 张小宝答应了下来,老头这才想起,张王两家的庄户干活的时候,主家出吃的,还全是好东西,比平常一般人家到小店里吃的都好。 来时走了小半个时辰,回去更快了,老头走那架势,看不出一点身子骨不好,张小宝和王鹃只能小跑跟着。 一回到庄子,老头就往水云间去,答应的事情得办啊,写好信让人送出去,还得给皇上写一封,一定要进到前三,张家用了那么多钱疏通,名次低了也不行啊,州第一个车贡上去的。 张小宝和王鹃回到家也没闲心帮小燕子抓虫子往窝里放了,昨天就抓了不少,早上起来看,竟然真吃了,以为不会吃呢。 两个,人先拿出一个计划,然后开始布命令,整个内院的人被诅动起来,张小宝负责材料的事情。包括石头、沙子,还有工具等等,王鹃则是管人,找人通知衙役,让衙门出告示,等着招来人,她好调整每段的施工长度和人数。 两个人配合,正好是各取所长,张小宝和王鹃也把这个当成大事儿来办,那关乎到张小宝的父亲考科举时候的名次呢。 闲置在这边的一百多个衙役,也终于是用上了,张小宝原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然不会让衙门那么招人,衙役的任务是巡河,用小船在河上巡逻,还得等天稍微暖和些,练习游泳,遇到谁掉水中了,得救啊,这边张小宝还准备上一些水中的娱乐项目。 守在这边的衙役,得到了张家主家的吩咐,用六百里快报的度向衙门飞奔而去。 张小宝让人把账本取来,自己改过的算盘摆在面前,一手翻账,一手的手指在算盘上带起一道道的虚影,他必须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钱才行,正像王鹃说的那样,他准备弄一个船队出来。 不要大船。就是小船,也不往远了去,只在三水县这一段水路上接货送货,这样不得罪人,外人也插不进来,这里没有什么养路费的说法。路过的船只无法收费,那就只能在他们身上分出来点。 一个负责金融运作的,一个负责军队指挥的两个人合在一起全力动件的时候,效率在第二天就摆在了人们的面前。 张小宝从各处筹集了两万三千贯的钱或帛,已经散开来分到个,个,水段,干一天活就给一天的钱,先扩河,清淤泥,别出买石头沙子的已经派人出去了,近的正在装运。 王鹃这边来了两千多人,不仅仅是三水县的人过来了旁边的几个县中也赶到了这边。早上天没亮,这些在昨天晚上被喊起来听到消息的人就出了,近处的已经到了地方,正在吃庄子给准备的东西。 三水县衙门派出了四百人的衙役换身衣服,拿上工具帮着干活,毕竟这修河的事情不是张王两家的,为了能让这些人干活更加的卖力气,凡走过来做事情的。衙门算他们这次是朝廷用人,做二十日,期间伙食由张家庄子管。 做完二十日,今年就不用干活了,更不用交佣了,若是继续干的话,可以管张家要工钱,多干二十五天的,免去调,多干三十天租、调全免。 这时张小宝又使坏了,有那庄户家中不能田中活的,他给找来,专门负责做做饭了,烧烧水了这样的活,多干些天,租调全免,加上张王两家的食邑。今年不管收多少的东西,也不用往上交了。 王鹃为了家里的利益,也不说张小宝钻国家的空子了,按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做饭烧水是后勤,更重要。 小娃子也想去的,被张小宝给拦了下来小娃子又没有地,跑过去干什么?老实地在家念书,再过几天跟着春闱一样,都得考试,考不合格的,就等着少玩具小零食、少玩的时间吧。 先到的人先干。没有偷品二,个。就那么段。每个人都分出来。干多干少。旁边着。到时后算工钱就按照这个来,真偷懒就不算你给朝廷出了那每年二十日的工更不用指望还免这免那了。 张家供应的伙食方面也不可能像庄户那样,顿顿吃肉,稍微有点肉星,高粱米过水饭,加上盐水豆子,吃完有力气,还下饭,真正干活的,一顿能吃三海碗。 尚书老头那里也写信给外甥,让他那边冉样派人干活,准备在夏天的雨水大了之前,把这河给挖通了,码头也要修建。 这个春天注定是忙碌的,凡是不春耕的人,三水县周围的,全都在干活小罗水那还有一段需要挖出河呢。 张小宝每天都要抽出空来算账,一借一贷的,账目清楚,收入和支出都能轻松算出来,京城那边现在已经不用去给送钱了,那边赚的钱只要记好了账,直接就拿出来给父亲打点关系,弄一些诗会什么的,东西市两个名声传出的酒楼是自家的,多安排几次,能省钱。 活干到第五天的时候,张家庄子来了两个客人,韩家和袁家的人到了,想要把庄子卖给张家。 张王氏亲自去接待的,一番商谈,两个庄子作价都不高,他们急着用钱,庄子卖给别人,别人不要,怕惹上关系,他们家中的当家之人还在京城关着等待判押呢,谁敢这个时候去买他们的庄子,难道是同伙? 只有张家庄子不会有这个嫌疑,故此,两家在求人无门的时候,找到了张家庄子,希望张家庄子把庄子买了,若是能帮着说说情更好,这个他们只是想想,别说那个事悄是小候爷办的张家无法插手,就是能也不会管。 你们想抓我们家人回去,我还能帮你们求情,那不是贱么,不符合张小宝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往死里弄的性格。 张小宝和王鹃在张王氏与人谈的时候,躲到了屏风的后面,听着他们说话。 或许是知道现在张家做主的是张王氏,来的两个人也是女子,就是那韩大夫和袁议郎的大夫人小妾什么的说不上话。 “张姐姐,这次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了,家中没了主心骨,这日子还怎么活,都是那个贾山,骗了我家夫君对付你们,其实我家夫君根本就不想去的,可后来贾山又找到了文县令,咱家就在华原县,怎敢不来呀。” 韩夫人在那里边哭边说,她比张王氏大多了,也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旁边的袁夫人也在那里说道: “张家姐姐,我们这次知道做错了,可夫君罪不至死啊,我们求姐姐帮一把,跟那候爷说句话,姐姐的大恩夫德,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忘,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姐姐的恩情 屏风后面的张小宝撇撇嘴,嘴唇动了动“来世做牛做马,来世上哪找你们去?咋不说今世呢?正好,把两个庄子白给我家,我就给他说情去 王鹃点了点头“没诚意。” 张王氏也露出了难过的样子,眼睛一红,拿起绢帕擦了起来,说道:“两位妹妹的苦,我这当姐姐的知道,当初只想把人赶回去,哪只那候爷也在,二话不说就让杀人啊,我这天天做噩梦,前些日子,候爷还在的时候,姐姐就跟候爷说过,放了人。 哪知,那候爷别看年岁不大,却根本听不进旁人的劝,姐姐也不敢多说万一惹恼了候爷,张家也就完了,二位妹妹,不如想些别的法子 两个过来的人早就知道会如此,她们的目的也不是这个,那个韩夫人马上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手头上的钱,给了贾县令一万贯,家中又打点出去两万贯。再也凑不出钱了。 因此,想把那弃千亩的庄子卖了。却没有人买,姐姐不如买了去吧,拿着那钱,我们还能继续到京城打点。” “我家那是六千五百多亩,多出来的就不算了,只卖姐姐六千五百亩的价钱,姐姐看如何。”袁夫人同样把自己家的地给报了出来,两个,人家的地还真不少,加起来比现在的张王两家的还多。 张王氏听到这么多的地,就准备买下来了,问道:“不知二位妹妹想卖多少钱?那地可是有上下之分,太多了,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闲钱,修河要用不少呢,总不能修一半便停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奈之下一计策 0 飞家姐姐,妹妹家中的六千亩地大部分都是等切一时,折银钱五两有余一亩,姐姐不如就按五两算,下田不多,三万两银子就行了 韩夫人在那里算着钱。伸出三个手指头比画,旁边的袁夫人也说道:“我家那下田稍微多一点,不如也按五两银子。合六千亩,这样也行 “六万两银子?”张王氏算了算,自己家中好象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全用了,于是商量在和说道:“这价钱确实不高,可也不低了,这样,容我几个月,到时姐姐把钱给你们。” “张家姐姐,我们能容,我们夫君等不得了,我们不是没事儿卖地,是为了救夫君啊。”韩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张王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想着买地了,又陪着哭了会说道:“两位妹妹,说实话,姐姐家中拿不出来这许多的钱了,夫君赶考,哪处不用钱?里里外外的,大十万银两花出去了,还不知道怎么个结果呢,两位妹妹还是再找别家看看吧。” 张王氏这时说的是实话,可人家不相信啊,那么多的方子。整个罗水的码头,怎么可能没有钱?一个赶考,用得着花那么多钱。稍微打点一下就够了,她们不清楚张家是准备弄个头三名回来。 “姐姐,妹妹们实在是求不到人了,不如姐姐这样,先给妹妹们一人两万两。过些日子再给剩下的袁夫人出主意说道。 先给出四万两?张王氏开始盘算起来,可四万两家中也没有。同时她也不想买那么贵,按照现在的价钱,确实如两个人所说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两家的地别人不敢买,只有张家敢做这个事情。 张宝和王鹃也在后面盘算,买还是不买,买的话,还是可以弄到钱的,就是价钱有点高,不买的话就赶快拒绝,万一到时买了,耽误了春耕就麻烦了。 “上哪弄钱去?”王鹃也动心了。那么多的地,到时候河修好了,会更值钱一些,她问张小宝。 不等张小宝回话,又说道:“可以把东西押出去换来银钱,咱们这边不少的东西都能抵押呢。”。那是要交利息的,不是白押,我才不干那种事情,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她们卖的太贵了,得压压价。估计她们送的钱差不多了,只是不敢继续呆在华原县,怕李询也在这边,以后找他们麻烦。” 张小宝不想把东西当了换钱,又不像以前,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把那钱给弄没了,现在他不准备那么干,谁知道那当铺的背后是什么样的人,算计一次容易。以后人家报复呢? “那就等等,这次你娘也不会直接答应下来,到时和你娘商量一下王鹃相信张小宝的本事,真想弄钱,现在有本钱了,只要他稍微动一点扰乱平衡的念头,那钱就到手了。 张王氏果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对着两个人说道:“二位妹妹。这样,我与公公商量商量,到时再找你们。你们还是先回去等吧 张王氏是想问问儿子。该怎么办。主要是钱不够,够了她咬咬牙也就买了,凭张家庄子这种种地的方法。买来就是赚到了。 韩夫人和袁夫人不是这么想的,她们以为这就是人家不买了,当下,韩夫人就说道:“姐姐。我们在这边等上一会儿也成,姐姐前去问问吧 “是呀,姐姐,这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候,我们实在是等不及了袁夫人也附和着说道。 “也好,那二位妹妹随姐姐到旁边的地方去稍微休息下,姐姐这便去问张王氏说了一句,领着两个人出门。安排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当中,转回来,就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从屏风的后面走到前面了。 “小宝,方才的话你与鹃鹃都听到了,你说买还是不买?买,家中的钱不够了,不买,可惜那地放着,最后让别人占去……张王氏坐在椅子上。把张小集和王鹃抱起来问道。 “娘,买,可这价钱太高了,最多最多给她们五万两,六万绝对不行,白算计咱家一次了。”张小宝给了一个数额。 “那钱呢?”张王氏可没有赚钱的本事,只能指望儿子了。 钱我来想办法,三天之后给她们张小宝答应了下来。 张王氏这下放心了,也没问儿子怎么弄钱,在儿子和儿媳妇脸上分别亲了一口,又去旁边的屋子找两个人商谈。 这次认真的了,一谈就谈了两个时辰,张王氏先给了一个四万两的价钱来回讨,四万九千六百七十二两零五钱,把活地给谈了下永,石后竟然连一两不到也谈了半刻钟。 “这么长的时间。”王鹃没想到谈判如此难。 张小宝则是赞成母亲的做法“这样才对,谈下来以后。让对方觉得没有吃太大的亏,否则对方给个数,我娘直接答应了,对方一定会不舒服,弄不好还能反悔。” “那钱呢?你去哪弄去?”王鹃问道。 “合作啊,融资就行了,把咱们将要做的买卖说出去,让别的人有钱人加入进来,钱就有了,原来也是准备合作的。一份赚钱的买卖控全股不行,现在正好顺水推舟了。” 张小宴觉得王鹃的思维陷入了死活筒。 王鹃这才想起来,除了贷款之外,还能够融资,点头道:“那好吧,把咱家哪个买卖让出去?” “现在哪个都不让,新买卖。找个新的让人来投资。”张小宝回答着。 王鹃想不到还有什么新买卖,基本上能用的全用了,疑惑带看着张小宝“什么买卖?” “这个,我问你,你买肉去哪里买?”张小宝问道。 “自然去买肉的摊子了。”王鹃回道。 “你买布呢,咱们这集市上可没有专门卖布的口” “去布行。” “买胭脂水粉呢?” “去胭脂店啊。” “那咱们集市上也没有,你买饰呢。” “行啦,别说了。不就是要开市么,市在这边能行吗?”王鹃被问了几次就明白了,又担心市在这里展不起来。 张小宝也不知道行还是不行。说道:“应该能行吧,你想啊,当河连通了,来往的人也就跟着多起来,一时手头没有东西,想买点,不得找店啊,咱们就在这个地方开个市就可以了。 哪怕最后不赚钱,也赔不了。何况那钱不就融进来了吗?李殉现在也在这边,带他一起弄,有他加入了,别人也会跟着加入,你说对吧,只要最后不赔,那咱们钱也融来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张小宝确实无法判断这边的人是否喜欢到市当中消费,建市也是把市集的那个地方占了,改一改,修点三层高的楼,就可以了,还是让徐四及二狗来管,就是升级了一下集市而已。 别人现在拿钱属于期房,直接去找未必能答应,把李绚拉进来就行了,皇亲国戚都敢拿钱呢,别人自然也敢,他们会认为张家庄子不敢骗李询。 王鹃也在考虑着这个事情,市其实应该能赚钱,来往在这边的人除了平常的人家,还有一些个商人,以及到酒楼吃饭的人。人在消费的时候有一种倾向心理。只要买了一个东西,就想着把别的东西也买全了。 大不了就像小宝说的那样,不赔钱,略微有一点利润就行了,各种东西的价钱可以稍微低廉一些,换成自己看到这样的地方,手头有钱,也会进去看看,并买一些能用到的,毕竟便宜啊。 想到便宜,王鹃又问道:“那是不是说,我们进货的价钱也要便宜,难到你还想要入场费?根本不可能。” “对呀,不能要入场费的,可进货便宜却是能够做到的,多进自然就便宜,我们这要有地方,仓库就有了,压货而已,何况又不是压我们一家的钱。 而且在这边压货还有一个好处,只要不是容易坏的东西,价钱稍微上浮一点,我们就可以卖给别人了,离京城近,还是有好处的。” 张小宝只能这么分析,他没工夫去做市场调查了,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就得筹集到足够的钱才行,属于冒险。 王鹃也知道这个情况,支持着说道:“那就试一试吧,去找李绚。他一定会加入的,我们必须要把规模建大才行,不然根本就筹集不到那么多的钱,五万两银子,得多大规模?” “建一个当然规模要大了。我们家这边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也没有那种规模,何况建那么大什么时候能收回成本?但我们可以用连锁的方式来弄,周围这几个府道最繁华的地方,还有京城,都可以建一个。 我们要让进市买东西的人,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时尚,这就行了,就好象我们那边百年前的人们吃一些快餐的时候一样。” 张小宝给王鹃解释着,王鹃点头道:“好吧,试试,反正小罗水那边缓一缓就有钱补充过来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融资用来买庄子 引众此日午没有什么事情,回了趟州里,没呆卜后二回来了,他觉得还是庄子这边舒服一些,主要是不用担心做事儿的时候被人看着。 张小宝和王鹃派人过来一找,李殉二话没说就跑了过来,只带四个护卫,还留在了张府的门口。 “李公子。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愿意多赚点钱不?愿意的话,咱们来商量一下,不愿意,那吃顿饭就没事儿了。” 张小宝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殉不知道张小宝说话为什么如此痛快了,通常都要转几圈才会把要说的事情说出来,自然,这些事情李殉是当成那个高人教张小宝说的。 现在一听还有别的赚钱的方法,马上答应道:“好,什么买卖?算我一个,我这人就喜欢做买卖。做买卖安稳啊”没有野心。” 李询这次也是实话实说。别看他身份尊贵,有许多的事情都不得不防范一下,父亲也不总是在州中做事情,一年能有一半的时间在这边就不错了? “那好,你过来看这个张小宝知道李殉会答应,拉着他来到了桌子旁边,把桌子上他和王鹃刚刚画好的图纸给铺开,对着李询讲起怎么开市,又如何能开好一个市,会赚多少钱,有什么好处等等? 李殉一边听一边想,他觉得张小宝说的这个要比杂货铺强,而且那里的地方大,应该不会错。最主要的是,他认为这是高人在指点,高人从来不会出错。厉害着呢,赚点小钱简单。 不等张小宝给他继续说有什么风险,直接就同意了“好,这个叫市的地方好,多少钱,我投了 “五万两。你有吗?你的钱还要投到水云间这边呢,还有到时候卖盒饭也算你一份。加上周围的河岸,弄点广告牌子了,也算你一个,这都是要钱的。” 张小宝可不打算所有钱都由李殉来拿,万一不行呢,所以他有拿出来两个好处给李殉。就算市没有想象中赚的那么多,李询也不会说什么。 李殉听到要拿出来这么多钱,确实为难了“没有,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万多两,那怎么办?其他的你家出?” “我家也没有那么多钱,都给我爹用了,你可以再找别人一起来,你认识的人多,把有钱的找来,到时一同算。”张小宝指点着李询。 “还要找别人?不如先弄个小的,到时候我的钱收回来了,再一点点变大李殉想吃独食儿。 张小宝心说,我要是能等,还用找你?我自己弄不行么,只好劝道:“一次就铺开。把场面弄大了,这样才好做事情,你找几个人,先把钱投了,我就开始具体的弄一下这个,估计用不上一个月便能盖了。” 李殉这次被忽悠住了,根本就不知道张小宝这是急于用钱,要买那两块地。 想了想说道:“也好,那你等着,我马上让人去找其他愿意加入的,到时候咱们就把这个市开到大唐各个地方,不,外面也要开,等着,先找近的,明天就给你信,我先回去安排 李殉现在是钻到了钱眼中去了,听到这个主意就不管其他的了,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走,张小宝和王鹃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外,这才相互看了眼,同时笑了起来。 李殉办事的效率还真快。也不知道他上哪找的人,人家连人都没来,直接写了个文契,就把钱在第二天的晚上给送到了,李殉加上自己的,一共是四万一千多两,有银子、有铜钱、还有布帛。 张小宝把修河的钱提出来一部分,凑够了五万两,一同给母亲拉去。 张王氏负责签的那个最后的文契,知道这是另一个买卖,好坏不知道,钱是先弄到手了,她也不担心最后不成还不上小罗水那边的码头只要缓上一缓。那就可以了,大不了赔人家也行,地先弄到手了。 使劲地在张小宝的脸上亲了一口,张王氏高兴地说道:“好了,咱们家以后地更多了,这些都给你留着,若是你以后有了弟弟,那你得分他些,不能什么都不给他,有了妹妹也要给够嫁妆。 女人出嫁的时候,若是没有嫁妆,那在婆家会抬不起头来。你别看我,我不同,我生的儿子都比别人的强呢,强百倍。谁家孩子能弄到这么多钱,吓死他们 张王氏第二天了还在高兴,不用她去找那两家的人,到了第三天,韩夫人和袁夫人就拿着地契过来了,还有一些其他的文契,两家的顶梁柱都别关了,这绷哂“左的就只能用她们的身份来交割。近五万两的银钱,拉了十几车,韩氏与袁带着钱回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的表情,一回到庄子,马上收拾一番,带着愿意跟着自己的内院下人往京城赶去,不愿意跟的,直接给点钱就打走,她们以后都不准备回到这个。地方了。 张王是摸着手中的地契及其他文书,在那里不时笑上两声。 河道还在扩着,清理着里面的淤泥,并没有马上就修岸,等扩差不多了才行,占了一些别人家的田,也有老头出面帮着解决,或是补偿钱,或是换个地方,这钱自然还是张小宝出,衙门没钱,都提前消费了。 到时候张小宝拿出来的钱衙门会从收来的税中补回来。 干活的人吃的饱,给家里省了粮,又能顶那个每年二十天的工,等干多了又有工钱,或者是换成免租调,一个个,都卖着力气,没有人敢偷懒,万一被抓住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殉在张家庄子把那两个庄子的地买了之后,第二天就找了过来,对张小宝说道:“你就跟那人说,厉害,怪不得这么急,原来是想买地,也不说告诉我一声,我也买一家的,放心。我不跟那些说的,反正到时候市必须要有,等你家那小罗水的码头赚钱就差不多了吧?” “好,我去说,其实真的需要筹戈一些时候,尤其是等河连通了,需要找位置,别处的也是一样,我家这算是白做工了,没把这些要准备的事情算成份子,耽误点时间有什么? 你想要庄子,卖你一个”六两银子一亩地,便宜,以后这边通了,那地更值钱,要不你可以先欠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再给 张小宝丝必没觉得不好意思。 李殉连忙拒绝“不要,我就在你家旁边有个庄子便可以了,其他的我用不上,也管不过来,等我再大一些,有了封地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过来了,到时你和鹃鹃要去找我。” 李殉的目的张小宝知道,还不是因为那个“高人”他想见高人一面,学点东西,却一直见不到。 张小宝觉得李询也挺可怜的,想了下说道。我这里有一个东西,你拿去看看,是关于这些间的一些事情的,叫自然,看不懂就记在心里,等我弄懂了告诉给你。 张小宝拿出了一个不挑战皇权的自然的书。王鹃写的,刚刚摹了一份而已,准备给庄子上的小娃子们学,现在只好拿出来给李殉,总不能让他一直失望。 李殉一见张小宝送过来一本书,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是兴奋的表情,他认为这是那个高人写给王鹃和张小宝看的。虽然他没见到高人,但能看到一样的东西也值了? 连忙接过去,用手在书上轻轻地抚摩着,对张小宝说道:、宝,你这个人真好,以后有了难处就找我,只要你不是造反,别的事情都好说,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琢磨那个市,不急,大家都不急。” 李殉想要回去快点看。拿着书扔下句话就离开了,张小宝站在门口,看着李询被四个护卫保护着离开,嘟囔道:“觉得自己没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轻松的活着,其实也是幸福的,恩,我也不去登那个位置,那我也是幸福的。” 翌日一早,张王氏就带着管家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走,跟娘去看看新庄子,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想是没有咱们家的庄户过的好,人多了,地多了,又要交租调了,等你爹考完了,当官,看看还能弄点食邑不?” 张王氏对着张小宝说道,她心中有底,考个科举还不简单么,夫君的才华还是有的,何况还送了那么多的钱出去。有一个尚书给担保,还有候爷帮着,加上程县令那边的打点,谁敢让夫君考不上。 张小宝也想过去看看。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边还有不少的庄户们等着新的主家过去,想来这两天过的不会好。提心吊胆的。 拉着王鹃,跟在母亲与管家的后面,还有一众保护的人,先朝着韩家庄子的地方走去,也不乘车了,慢慢溜达就行。 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能够看到人家了,田地中的有人,应该是往地上弄粪的庄户,远远看去,活干的似乎很慢。 第一百四十六章幸福生活就在此 ,九中有十来个人,把那此个粪和到泥士中,一个个抚省六,可干的却非常慢。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麻的,手上那着撅头在那里一下一下动着,也不往旁边看,手上的动作动几下,就往前走两步。 护苗队儿的人也跟着张王氏到了这边。看到那些人干活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同时也更加拥护自己的庄子了,这就是差距啊。 看看庄子上的庄户,现在还有哪个穿粗麻的,一人最少有一套是丝绸的衣服,恩。主家专门给的。 他们能理解那些人为件么干活那么慢,主家没了。平时对他们就不怎么好,新换了主家,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换成谁也没有心思干活,他们能在地里干活,说明都是对地有依恋的人。 等着张王氏带着人离近了,干活的人这才现有不少的人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张王氏一群人,恍然说道:“原来是张家的人啊,他们到这边干什么?” 张管家这个时候知道该自己出面了,快走两步,来到了一个人的面前,大声地说道:“有你这么干活的吗?你这磨到什么时候能把地给弄出来,还有。以后这里就是张家庄子的地方了,张家庄子不用别的,只种水稻。别弄粪了,去把其他庄户找来,主家的夫人过来了。” 那个庄户刚开始听到张管家的话,还愣了一下,心说你管我怎么干呢,可听到后面的话,马上就不愣了,露出欣喜的模样,对着其他人大声喊起来。 “咱们庄子被张家给买了。快点回去告诉其他人啊,主家的夫人过来了,太好了。咱们被张家买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这人喊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了,扔下手里的家伙,专门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对着那边房子的地方使劲地喊着“咱们庄子被张家买了,咱们庄子被张家买了。” 等他跑出去几十丈远了,田地中剩下的那些人才反应过来,不感相信地看着张王氏一行人,那老头哆嗦地走过来,想要靠近,又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不敢,站在两丈远的地方问道: “方才小九说的可是真的?咱们被张家买了?张家的夫人可在这里?” “这位老伯,没有骗你们。确实是被我家买了。老伯不用再弄这个。粪。种水稻,要重新来弄。” 张王氏走上前几步,对着老头说道。 老头看到张王氏身上穿的衣服,再往人群中看了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也滴答地往下落。 “夫人,我们可把您给盼来了,原来只知道庄子被卖了,不知道谁家买的,走的主家也不说,我们还说呢,若是张家买了就好了,可想到走的主家跟张家似乎有仇,不可能把庄子卖给张家。当时着急啊。 没想到真是张家给买了。好啊,夫人放心,以后不会有人那么干活了,一定好好干,跟着张家,是咱们这些人的福气,可不敢不好好做事情,夫人,您往后站。我身上脏。” 老头说话的时候一伞儿哭,一会儿笑,说完了才现自己离着主家的夫人太近了。身上又脏又臭,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张王氏微微一笑,说道:“老伯可不脏,在我眼中,干活的人没有脏的,衣服蹭到些东西没什么。换身衣服就好,一会儿就让人给你们量尺寸,张家的庄户必须穿一样的衣服,再让人到那边拉些米面和肉过来。大家先好好吃一顿。 以后也要好好吃,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老伯,领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看庄子上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缺的着西可以先给你们。” “扑通”老头又跪下了。这次不只是他一个人,其他过来的人听到了张王氏的话也跪了下来,他们知道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过的是什么日子,除了干活,其他的一些东西全由主家给,主家财大气粗,两房子都敢给修。 没想到自己等人刚刚换了主家两天,主家的过来就先给东西,还什么活都没干呢。这东西要的有些窝心,可有不能不要,确实是太需要这些东西了。 “快起来吧,跪着也不能给主家做事情,恩,这边和袁家的庄子,家中有小娃子的也可以到那边的学堂去念书,这两个庄子上不会再盖学堂了,多走几步路,早来晚归。娃子的吃食主家管了。” 张王氏对着这些人又说道。提起。册“学的事情,却不准备在敌边建学堂。跪着的人更加的激动了,老头先站起来,又让其他人也站起来,对着张王氏说道:“主家夫人,有书能念就好,不远,这才几步路?夫人放心,那边的庄户怎么干活,咱们这边的只会比他们干的更好,哪个若是敢偷懒,不用夫人吩咐,咱们就打死他娘的。” 其他的人也在那里乱糟糟地说着,一个个的语无伦次的,能过上好日子了,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这时刚才跑走的人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身子好点的跑在前面,老头、女人和孩子在后面也跑。 一直跑到这边,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欣喜地看着张王氏这些人,目光中饱含着希望,尤其是小孩子,大眼睛眨呀眨的。有点害怕。还有点好奇地看着。有的摆弄自己的头,有的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吸着。还有的在那里不时抽一下快流过嘴的鼻涕。 那个老头似乎在这些人中有些威望,看到庄子上的人跑出来了,还有那不能走路的也让人给背过来,大声地说道:“咱们的庄子被张家买了,大家以后不用愁了,快跟主家的夫人问声好。” 那些庄户就等着这个话呢,庄子被张家给买了,这个事情是真的得到了确认后,人群中爆出一片的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小娃子也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往前凑了凑,想好好看看张家庄子过来的人。 张小宝和王鹃被重点注视了,谁让他两个穿的衣服好呢,现在天还没暖和,那些个跑出来的小娃子,有的还只穿了一条裤子,上面根本就没有穿衣服。见到两个穿那么漂亮衣服的小娃子,他们自然好奇了。 张小宝和王鹃早有准备,王鹃就不用说了,对小孩子喜欢,张宝那更了不得,就是愿意看到小孩子,吸鼻涕的也喜欢,他小的时候同样如此,比那个娃子还厉害。鼻涕流到下巴了也能给吸回去。 他和王鹃出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椅了一个包,里面装着糖果。看到小孩子了。就走过去,把手伸到包里面掏出一些糖果来,往前递。 “是吧,都是给你们带来的,以后好好念书,念好了就奖励糖吃。”张小宝第一个递的人就是那个鼻涕娃,大概五岁左右,还没有张小宝和王鹃长的大呢。 鼻涕娃看着张小宝手中的糖,又把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山手在身体的两边动了动,想要拿却不敢。 张管家这时说话了“这是咱们张家的小公子,这个是王家的小娘子。给你们东西就拿着,不然小公子和小娘子生气了,你们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鼻涕娃也懂事。听到张管家的话。把自己的那脏兮兮的小手在同样不怎么干净的裤子上使劲地抓了两下,这才伸出手去接,而不是去拿,同时嘴里说道:小公子好。” “好,可好了,快拿着。”张小宝一手抓着鼻涕娃的手,另一只手就把糖果塞到了鼻涕娃的手中,根本不怕弄脏了自己的手,王鹃那边也是如此。挨个给着。就连被一个大孩子抱着的一岁多的小娃子也被她给塞嘴里一个糖球。 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娃子吃到了甜的东西,张开手,笑着就向王鹃够着,似乎想要让王鹃抱抱。 王鹃估计了一下,觉得能抱住,伸手从大孩子的怀中把这个小娃子给抱了过来,大孩子根本不敢反对,看着妹妹到了王家小娘子的手中,没有掉下去,这才放心。 王家的小娘子,他知道,整天和张家的小公子在一起,这两家人和一家人没什么区别,全是说一不二的主。 韩家原来的庄户看到张家的小公子和王家的小娘子,丝毫不嫌弃自己这边的埋汰孩子,一个个都感动了,知道这才是找到了好的主家,孩子能这样。说明平时家大人教的好。 他们知道以前韩家庄子也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子,收拾的干净,穿的也好,看到庄子上庄户家的孩子,嫌弃地骂远,这才会继续走路。比起张王两家的娃子,真的是差远了。 “该,被抓了该,还想和张王两家斗,看看小娃子就知道谁输谁赢了。”一个原来韩家的庄户在那里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他的韩家的庄户也深以为然。() 第一百四十七章接手庄子欲改7941 心小宝和圭鹃两个人很好地缓和了与氛。也让那此个庄引“里认可了心的主家,如果说原来庄户们地张家向往是因为好生活,那张宝和王鹃的行为就让庄户们把张家看成了亲人。 “到庄子里面看看吧张王氏看着同样蹭埋汰了的张小宝和王鹃,说了一句。 庄户们马上就给闪出了一条路,与张王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跟在旁边,不时地用恭敬的自光看一眼地走着。 韩家庄子的路没修,坑坑洼洼的,上面竟然还能不时地看到一堆儿粪,这在张王两家庄子绝对不可能见到,两个庄子的卫生工作做的不错,自从告诉了庄户以后,从来没有哪个庄户随便往路上扔东西的。 牲畜的屁股后面也专门放了一个装粪用的兜子,不时地还要撒一遍石灰,这样可以减少疾病的传播。 张管家负责事情,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春耕后。把路好好修一下,张家庄子的路必须是宽阔平稳的 庄户们一听高兴了,路修了,他们走着也舒服,庄子有一条好路,出去了和别人说也有吹嘘的东西。 一行人走在这条破路上,来到了庄子中,一间间的茅草房,有的还是直接用泥随便抹出来的,还没到热的时候呢,就能闻到一股骚臭味。 “以后的茅房和房子要重新修一下,或者是盖新的,这个钱由主家管,你们得自己动手干,茅坑的上面要加盖,要撒石灰,绝对不能这么下去了张管家又提到了一个事情。 庄户们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都在那里点头,以后就有新房子了,干净点好,以前是没有时间管着些,主家多收一部分租子,他们只能到别处找活干,好能吃上饭,现在换了主家。 张家的能耐还用说么,只是种稻子就比别人强,哪怕到时候这些稻子不归庄户,拿来新的稻子,那也行啊,今年张王两个庄子的人得到的东西是平时的五翻呢。 一路走着,跟着张王氏过来的人就没有看到一个象样的房子,有的连糊窗户用的纸都没有,直接用一些草编的帘子钉在那里,眼看走过一半的庄户家的地方了,才看到一家的小院子中有三只鸡在那里歪个头同样打量着众人。 张管家又说话了“家中有闲人的,明天到那边去领小鸡回来养,吃的东西也又主家管,但这小鸡养大了,下的蛋要有一部分给主家,鸡在杀的时候也是主家的。” 庄户们再次点头,不就是帮着养鸡么,到时候下蛋自己家可以留一部分,又不用自己家拿东西喂。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矮墙围出来的地方,站在矮墙的外面向里看,离着矮墙大概有三十丈的地方。是高墙。 张小宝和王鹃都不知道这矮墙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墙是做什么用?。张小宝问一个稍大点的孩子。 “主家的墙,庄户们不能过这道墙,进去以后,再往前走,就是主家的府邸了。”孩子回答着。 “府邸?好,朝散大夫么,比我爹的品高两级,五品,这就是府邸了,他怕死呀,在外面还修了个墙?修了不也是被抓起来了么,张管来。 张小宝可不想要这道挡了人心的墙,说了句又对张管家喊道。 张管家明白,马上说道:“这个外面的矮墙要拆了,正好有些砖,留着盖房子,张家的人不怕被庄户害了,没事儿的时候你们可以到主家的门前去溜达,有什么东西往外拿的话,还能搭把手 庄户们依旧在那里点头,这道墙早就让他们心寒了,若不是找不到别的地方寻活路,他们才不想在韩家庄子呆着呢,张王两家的孩子可以陪庄户的孩子们玩,韩家的竟然把自己等人当畜生。 张家怎么就没早点过来,早过来早就过上好日子了,何必忍受这等闲气。 “主家夫人,您进去看看?”那个老头这时候对着张王氏问道。 “不去了,等把外面的墙拆了,大家一起进去看看,觉得这个房子不好的话也拆了,重新盖一个小点的房子,主家那边过来人也好有个,呆的地方。 张王氏对这个地方有些反感,最主要的是,这个规格问题,她真保留下来,那就逾制了,七品官怎么住五品官的地方。 庄户们当然看着不舒服了,纷纷说着拆,给主家在这边重新盖一个。 这个房子看过了,又继续向前走,那边还有一个小山坡,上面没有树,其实就个个土堆,过了土堆,还有一片地属于张家 一行人走到那边,上了土堆后,现土堆另一边的下面,站着几个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他们,当中一个中年人突然笑了,走过来说道:“你们是张家的人吧?我是你们的邻居,就是那边,鄙姓刘,韩家庄子当初占了我们一些地,原来两个庄子中间的地方中了一些荆棘。 他们把荆棘割了,往前挪出了一段,听说换了主家,我们过来看看,重新定一下,以免哪家又把别人家的地给占了。 “啊?”张小宝愣了下,又一个邻居,刚过来就说韩家庄子占了他们的地,要重新定? “不知道要怎么定?”张王氏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张家的主家夫人吧?别误会,不是要把以前占的给收回来,张家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可不敢过来找别扭,还没活够呢,就按现在的这个定一下。” 姓刘的这个人解释了一句。 “那便定吧,你们先定好,到时告诉我们一声,荆棘重新种上,就种在我们这边。”张王氏见对方不是要过来找回地,心中相信了确实是韩家占了人家的地,这一点地也没有多少,种荆棘了。 “好,如此多谢张家夫人了,张家人行事果然是反制,放心,刘家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张家,咱们两家和睦相处。”姓刘的人又说了一句,就带着人告辞了。 王鹃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对张小宝问道:“他是不是知道咱们来了,故意跑到这边等咱们?姓刘,哪一家呢?” “管他呢,就像他说的那样,除非是活腻味了,过来找事儿,我张家可以是一路杀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遇鸡宰鸡,遇鸭杀鸭 张小宝才不管姓刘的是什么人呢,只要他不姓“李,就行。 张王氏又走着看了看,觉得只能等着以后在好好管一下了,转身在庄户们的恭送下离开,还有一个庄子今天也要过去接收,稳一下庄户的心,春耕别耽误了。 临走之前,让人给庄户们量尺寸,到时制作同样的衣服给他们穿,这样可以培养凝聚力,再让一些相对壮实点的人跟着,回主家取东西,这见面了,得让庄户们吃顿好的。 走了半个来时辰,便来到了袁,袁似乎比韩强强一些,至少庄户们的衣服比韩家的强,也没有那个外面多余的围墙。 庄户们的反应和韩家的差不多,一个个挺激动的,他们提前就知道了是张家买的地,虽说原来的主家对他们和别的主家没什么区别,不多收租子,也不像韩家那般不当人看。 但他们还是觉得张家好一些,他们也向往好的生活,也希望自己家的娃子能有书念,只是对原来的主家没有那么恨。 袁家的庄户们住的房子同样是茅草房,比韩家的规整一些,路面就一样了,坑坑洼洼的,张管家依旧是挑了几处毛病,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改过来。 也同样给他们量好尺寸,让他们跟一些人回去拿米面、油,还有肉。 连续走了两个庄子,四处着看,一天就折腾了下来,张小宝和王鹃回到家中的时候,躺到抚上聊天。 “小宝,咱们这边有条小河,他们那边似乎也有一条,可为什么没水呢?”王鹃对着张小宝问道,没水的话,种水稻就累人了。 “哪里知道啊,明天再去看看吧,如果是上游有人故意使坏给堵上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张小宝今天也看到了那条河,通常庄子都有一条河流过的,就算原来没有,也会挖一条,不然没法种庄稼。 王鹃点点头,又问道:“那以后两个庄子该如何展?也像我们这边,弄个酒楼出来?。 “没想好呢,酒楼绝对不可能,那里不适合,但是么,,可以想点别的办法,那边没有山,能做什么呢?等我好好想想,走吧,到水云间瞧瞧,问问毕爷爷安排的如何了,别到时候出了岔子。” 张小宝不担心展的事情,那么多种展的模式可以套用,或者是稍微改一改就能很好地让庄子变样子了。 两个人也不管是否天黑了,找来人打上灯笼向那边走去,到了水云间的时候,老头依旧在那里钓鱼,听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脚步声,回过头来问道:“你们这里的鱼竿为什么只能钓小鱼呢?” “又要我们干什么?”王鹃不确定地问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老头还想做点事 一二识黑洞洞。高悬几灯笼。 少人于二楼,老头慕鱼浓。 这时节来水云间吃饭的人少,来的几个也去二楼了,只有老头一个。人坐在一楼这个能钓鱼的地方,为了他还专门多点了几盏灯笼。 张宝和王鹃刚过来,老头就问出了一个让人遐想无限的问题,为什么只能钓小鱼。 王鹃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老头又有事情了,上次是有鱼吃饱有鱼饿,结果自己和小宝忙得那叫一今天昏地暗啊,小鱼和大鱼是什么意思呢? 若是按照正确的理论来讲,张小宝和王鹃都能告诉老头,很简单啊,为了让老头钓鱼,这鱼好多天没喂了,里面几条大鱼是杂食鱼,它们吃不到别的东西了,吃小鱼,吃饱了自然不咬钩。 问题是这个六岁能文,及冠就走进士的老头可能问出这么简单的事情么? “不干什么,就是问问,你们两个谁知道?”老头转过头去继续钓鱼。 张小宝和王鹃相互看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由张小宝先说“是不是鱼钩大鱼一看,不够吃就不吃了?” “这个小么?”老头拿出来一个两寸的鱼钩,头也不回地问道。 张小宝看着那个大钩,不知道老头找谁做的,除非是鱼睡迷糊了,打哈欠,不然绝对不咬这种钩的。 这时王鹃跟着开口了“是不是大的鱼,活的年头多,老奸巨滑的,不咬钩啊。” “老夫的年岁也不小了,老奸巨滑了么?”老头把鱼钩收回来,重新上饵。 张小宝和王鹃站在老头的后面一齐点头。 “是不是点头呢?”老头好象知道一样。 “不是。”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否认。 “哦,那是老夫看错了,水一动,从你们后面的灯笼照过来的影子就点头,这就是自然啊,有光就有影,光明的背面是黑暗,是不是?” 老头还保持着那个坐姿,声音不大也不正好能让张小宝与王鹃听到。 两个人继续在那胡诌“这个听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毕爷爷,您难道修的是玄学?” “我修什么玄学,我是看了一本叫自然的书,可里面许多东西说的并不那么透彻,有的简单,一看便懂,有的则是越看越迷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们说呢?” 老头终于是把目的说了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叛徒,李殉那小子把秘籍外传了。 王鹃恩了一声“毕爷爷,您说的是自然啊,这个我与小宝看过,不懂呢,什么影子的,我与小宝就知道早晚影子长,中午影子短,上山玩的时候拣到的,后来就不知道那写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去了。” “是呀是呀,鹃鹃说的没错,我也看不懂,就知道灯笼离近了照影子大,离远了影子”张小宝在一旁附和着。 老头这时回过头来,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人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眨动那纯净的大眼睛,同样胖乎乎的小脸,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是否能影响到人家楼上吃饭的人。 张小宝和王鹃也跟着笑,老头笑过了“拣的?拣的好啊,拣的好啊。”前一个拣的好专门强调了拣字,后一个强调了好字。 老头说完,也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站起身,揉了揉腿,向楼上走去,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跟老夫过来,我教给你们。” 张卜宝和王鹃不知道老头从中琢磨出来了什么东西,疑惑地跟着走上去,周围突然一暗,张小宝看去,只见长道节省的伙计,连忙吹灭了四盏灯笼,只留下四盏在那里,还对着张小宝笑了笑。 张小宝满意地点点头,好样的,省了四根蜡烛,每人节省四根,那是多少根,管他什么尚书不尚书呢,人走就吹灯,还好,尚书没看到,否则这就叫人死灯灭,不把你小子扔池子里面喂鱼才怪。 老头带着张小宝与王鹃,一路来到了他包下来的房间,不花钱的那种,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物件对两个人说道:”这就是光的用法了,过来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不用过也知道是什么了,竟然是单筒望远镜,非常古老的那种,还不带伸缩的。 “这老家伙,看样子平时一副悠闲的模样,其实没少做事儿啊,给他个理论,他竟然就弄个实物出来,这水晶还不错。”张小宝的嘴唇动了动。 “走吧,过去看看,能有五倍么,我看够戗,能有个三、四倍就不错了。”王鹃走了过去。 “毕爷爷,这是什么东西?”张小宝一脸好奇,似乎想要碰一碰桌子上的东西,又不敢。 “是不是打人用的棍子?”王鹃把手指头放在嘴里,问道。 “呵呵,来小宝,鹃鹃,到这边来,把这个放到眼睛前面,看看那个亭子。”老头笑着把两个孩子给拉到了窗户边上,又让两个孩子站到凳子上,拿着那个单筒望远镜放到了张小宝的一个眼睛前面。 张小宝眯着眼睛一看,竟然这么纯净,没有杂质,至少凭眼睛看不出来,两块水晶得不少钱,扶着望远镜的手伸起了三根手指头,又换成了四根,再变成三根,这是给王鹃看呢。 “毕爷爷,您怎么把那个亭子变到了眼前?”张小宝欣喜地问止只。 老头没说什么把望远镜又放到了王鹃的眼睛前面,王鹃同样在那估算着距离,亭子中晚上一直有一个灯笼,连那回廊中每隔一段距离也有一个,扶着望远镜的手做了一个伙的手势,意思是确实是三倍多一些,不到四倍。 比画完收拾,王鹃说道:“毕爷爷,我另一只眼睛看着,好象是那亭子进了许多,大概有三个这里面的远近,和另一个眼睛看到的一样,这是干什么用的?。 老头把望远镜拿下来,对着张小宝和王鹃兴奋地说道:“那就是三倍啊,别人没看到你,你就看到了别人,行军布阵,眨眼变幻,百十丈的距离,不够骑兵冲锋一次的,可以先一步行动,可以先一步现敌方的斥候,懂吗?” 老头有兴奋的理由,这么一个东西,看着简单,用起来却不寻常,两军对阵,谁提前现对方,就能做出更好的布置,撕杀中,谁更能准确地判断出某个地方的情形,谁就能调动后备的将士冲过去。 一本给小娃子看的自然书,竟然包含了这么厉害的东西,张家庄子背后站着的究竟是谁? 老头想不出来,希望能够从张小宝和王鹃的口中知道,可方才问的时候,王鹃非说是拣的,定是那人教过了,不让孩子们说,若不是李殉与两个孩子相处的好,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书,若不是李殉遇到了不明白的过来问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做出这个千里眼? 那人究竟和张王两家是什么关系呢,把这么好的学问教给两个小娃子,还是与自己一样,看到了两个小娃子聪慧,准备好好教导? 老头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根本就想不出来背后的人是谁,什么目的,几次想去见一下,用自己尚书的身份,却怕惹恼了人家,那种人似乎不在乎尚书与否,或许就算皇上来了也是一样。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老叉并不是想要他们两个回答,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等着老头从自己的想法中挣脱出来。 看着老叉的样子,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老头还是不错的,至少遇到了新的东西,能想着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两个太小一点,就可以好好给老头讲讲这个事情,不到四倍的望远镜,小孩子玩的东西而已。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头终于是重新回到了现实,用手在望远镜上抚摩着,说道:“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再遇到战事,对敌的时候就容易多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拣到别的东西?” 张小宝明白老头的意思,也愿意把老头给引偏,于是说道:“这些日子我与鹃别没上山,等着把自然学明白了,再抽空到山上看看,能不能拣点东西,到时一定给毕爷爷拿来看看。” “好,快学,快点把自然学会,其实我也没都学会呢,一起学老头等的就是张小宝的话,谁写的书不要紧,只要能拿到,那本子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张小宝的,要架子没架子,要笔锋没笔锋,鹃鹃比小宝强多了。 那一手字写出来,除了腕力不足外,可以看出来,里面有一种独特的东西,若不是小宝的年岁又勤勉练习,真以为他是一个无法练书法的人呢。 想到这里,老头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宝,以后拣了东西不要自己再抄一遍,先拿来给我看,你那字要多练,比起王鹃来差许多。” “毕爷爷小宝其实写的已经不错了,您没见他第一次写字,您看着觉得他写的不好,可那已经是他最好的字了,有人说,只要一个,人不停的努力,不停的进步,那他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 妻鹃在一旁帮着张小宝辩解。 今天天气不好,我起来的时候就现了,所以,今天可能没有八更,我尽力去写,写多少就算多少,如果不到八更,那明天补回来,依旧是非正常更新。 可能有许多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一个群里的人问了句话,非常正确,我给贴出来。 月下草:“我没弄错的话小二说这5天都八更,之后除了正常的四更外看月票再加更。不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 店二口7畅心心刃躬 没错 店二口刀刀友心歹:刃 正常不是四更,是五更 就是说,现在是口票,五天之后,我在正常保底五更后,加更口章,零头我也算一章。如果大家愿意多投一些的话,我会非常高兴的多写一些。 我想说的就是,我没有存稿,都是每天写出来的,度已经放慢了,以前快的时候是冯分钟姓四字,现在的度是一半多一些,毕竟是历史小说,要严格要求,放慢。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我写不出来,或者是太监,断更太监不是我风格,我对得起那一撇一捺的“人,字。 哦还有推荐票,希望不管在什么地方看的,能把推荐票投给我,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也想要点脸,这个面子希望大家能给一下。 对,把群说一下,绷昭口,这个”()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边努力一边难 …“讥着话的时候。互鹃把自己直不让任何人动的荷已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写有字的纸,递到老头的面前。 “毕爷爷,您看,这就是小宝第一次写时候的字,现在比起那个时候是不是强了许多许多?” 老头没想到王鹃这个时候会帮张小宝说话,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眉头皱起来了,嘴也咧开了,这哪里是字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再想想张小宝写的自然的那个字,看看张小宝的年龄。 老头终于走动容了,这得付出多大的艰辛才能做到?在这方面,张小宝明显没有王鹃那样的天赋,当初那个啦啦啦,你是风儿我是沙,吹过浮萍曾一朵,偶尔笑落花的时候,王鹃的天赋就显现了出来。 自己在看到那个句子,看到那笔字的时候,才决定到这边瞧瞧,等到了这边才现,王鹃不仅仅是字写的好,句子写的好,更主要的是,她这么小就知道站在张小宝的身后,就像王家的那个丫头王巧儿一样。 走路的时候稍微撤后一点,说话的时候也尽量让张小宝在前面,只要张小宝做错了,或者是说错了话,她就会站出来帮着周全。 而张小宝一直是站在前面,不管是别人的责难,还是游玩的时候,他站的位置,总是能给王鹃提供一定的保护,哪怕是自己教导的时候也一样,王鹃的位置总是能够最轻松离离开,张小宝的位置一直是挡着别人近到王鹃身边的路上。 这两个小娃子,了不得啊,如左右手那般,一前一后,相辅相成,没有任何玄意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是一种习惯,如此小便已经这样了,等长大了,那还有谁能比得上他们两个? “毕爷爷,是不是现小宝写的字越来越好小宝从未放弃过,一直在努力,毕爷爷,小宝的,恩”那个我的”恩,就是张家主家家主的事情怎么样了?。 妻鹃在老头心中感叹的时候又说了起来,想说张卜宝的父亲,觉得有点不尊重,想说自己的公公又不好意思。 老头看着依旧是站在张小宝侧后一点的王鹃,再看看身体随时都能移动的张小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鹃鹃不用着急,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有小宝那样的儿子,张忠怎么会是平常人?” 张小宝对这个回答还是有点不满意,他必须要一种肯定的回答,故此说道:“毕爷爷,您那外甥还能做些别的事情,更赚钱的。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老头来了兴趣。 “毕爷爷不用着急,有您这样的舅舅,有您外甥的聪慧,他怎么可能是平常人那么简单?。张小宝把老头的话稍微改一改,又还了回去。 “哈哈”妾头这下笑的声音更大了,摸着张小宝的脑袋,说道:“小宝啊,你爹有你这么个儿子,那是八辈子求来的,我已经给一些人等信,其中还给当今圣上一封,这点情分,他们还是要给老夫的 张小宝稍微放心了一些,可还是回道:“毕爷爷啊,您那外甥有您这样的舅舅,那是八辈子求来的,我家已有了让他做赚钱的方法,您放心,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好,那就等你爹中举,进前三,到时候你家那赚钱的方法可别晚了老头现了,张小宝只要说起他父亲的时候,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必须拿出东西来作为交换。 “那是自然,我家有许多好办法的,毕爷爷您放心,付出了总有回报。”张小宝依旧坚持着。 “知道,你们家付出了,会有回报的,这么晚了还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事情吧?”老头这下想清楚了,怪不得两个孩子过来,原来是为了问张忠的事情。 王鹃马上说道:“才不是呢,我和小宝走过来看看毕爷爷能钓到多大的鱼,我和小宝想吃鱼了。” 老头看着王鹃的模样,又看看小宝,说道:“知道,就是钓鱼么,我回头拿个网,给你们捞上来两条,让你们吃,挑大的捞。” 小宝,我困了,你困了没有?”王鹃没有接着老头的话说,打了个哈欠,对着张小宝问道。 “我也困了,那毕爷爷,明天我们再来,您先抓鱼吧,等着明天让人做出来,走了一天了,真困啊。”张小宝目的达到了,也准备离开,面对这个老头,不用做什么虚假的事情。 老头也喜欢张小宝和王鹃这样直来直去的样子,说道:“那你们回去睡吧,我这里再看看那个自然,这个千里眼二,“六。到时就算你张家庄子的功劳。” 老头不知道两个孩子是自己过来的,以为是背后的人让他们到这边,看到两个孩子的 困顿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两个孩子离开。 张小宝和王鹃用利益牵住了老头,这下放心了,告别老头往回走去。 天已晚,燃灯无数盏,谁道此时还春寒,佳肴盛玉盘。 长安城中,张忠正在与程县令找来的人在状元楼饮酒,他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应酬,什么是诗会,连续的几天,他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整天的与别人喝酒,喝的时候吟些诗。 喝着喝着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迷糊着被人给送回到一个小客栈中休息,先是难受,然后被人喂进去不少东西,接着吐,吐完了再喂,直到吐的没有什么东西了,这才喝了一点热乎的东西睡去。 翌日早上起来头不是那么疼。只有肚子里面不舒服,马上就会有人端来一些汤,把汤喝了,现肚子不难受了,似乎还能继续喝酒,这就是醒酒三道汤了,第一道催吐,第二道养神,第三道暖身子。 仅仅是这些汤,加起来就需要五、六两的银子才行,比起请别人吃饭来看不多,但真正算起来一点也不少,足够七品官一年的俸禄了,哪的买多少粮食啊,只换来几道汤。 今天张忠陪着吃饭的是一些衙门中的侍郎,宴不算大,有的甚至也就是个帮闲那样的位置,可实权却不 张忠只好忍着难受,一遍遍的与人喝酒,程县令找来这些人吃饭本就不容易了,还要在饭桌上面突出张父,并且不能得罪人。 那些个被找来的人同样不怎么轻松,程县令给的钱多,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吃喝一律不花钱,加上这段时间在京城说起的张家的家主张忠,如何的忧国忧民,如何的献出冬天种菜的方子,又是写了多少的诗。 这些加起来,已经把张忠给捧上了天,加上乡贡第一的身份,可谓是有财有才了,一个个都在说着好话,张忠则是书生意气,想说什么说什么,唯一好点的就是,他要么不喝多,说起话来不怎么得罪人,要么就是喝多了马上缩到桌子下面,也不得罪人。 “永诚兄,果然好文采,不如明日出了东门到山上去看看一个工部的侍郎,喝了几碗酒,喝高兴了,对着张忠说道。 “好,明日集去看看张忠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生活,不就是喝酒,互相吹捧,再想些句子么,反正喝完了,除了吐的时候有点不舒服,其他的时候一点事情也没有,那就喝吧,有时喝多了,写点诗似乎更容易一些。 二牛站在门口的地方。也为自家的老爷难受,凡是找来的人,一个也不能得罪,几乎是天天喝,天天吐,有的时候甚至是早上就喝,吐完了下午还要喝,多亏这边准备的药物充足,护着老爷的身体无大碍。 几天的工夫,状元楼与得意居去了十来次了,外面还真没去过,可能是天冷,大家都不愿意到外面游玩。 给庄子中的信也写过一次了,老爷唯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从来不去青楼,也不找任何女子过来弹曲,别人要去那地方,老爷就会出钱,可他自己从来不去,每当喝多了别人说他不是个男人的时候,他总是说哪个女子能比上我家的巧儿?这些上不再有才女,才女生不出宝郎。 在别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钻到了桌子底下,被人抬回去,一番蒸腾下来才睡下,第二天依旧是如此喝着。 众人正喝得高兴的时候,房间的门却别人给推开了,伙计在后面声地说着,这人也不理,进到屋子中,眼睛四下里看看,对着张忠说道:“张忠,马上到王家去,老爷找你。” “出去张忠现在喝的有点迷糊了,什么王家,不认识。 “张忠难道你不想这次考科举了?”那来人把脸一沉。 “滚出去,谁是这里的伙计,还想不想干了?”张忠最反感的就是什么王家,一听这人的话。迷糊中也知道是哪家来的了。 伙计一看老爷生气了,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二话不说,抓看来人的头,跳起来就是一膝盖,在这人被打懵了的时候,托着往外走,还没忘了对张忠说话“老爷,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第一百五十章李珣也有买卖干 孤忠不在乎什么王家不圭家的。来个管事的。过年了毋讨来给巧儿拜年,王家是规矩太大了,还是不懂规矩? “着他,巧儿依旧是穿金,回到庄子,谁家也比不上咱家,别扶我,我没醉,我明白,他们想要压我一头,呸!压我,我有儿子,好儿子,谁也压不了我,喝,把咱家刚送来的酒那来喝 张父说不上是清醒还是醉了,说他清醒,说出来的话别人听不明白,说他醉了,二牛却清楚老爷为何这样,说老爷不尊重王家。却从来不正眼看任何其他的女子,说老爷尊重吧,老爷从来不搭理王家的人。 听到老爷要家中带来的酒,二牛一哆嗦“老爷,那酒咱们不能喝,是送来给您擦身子揉捏用的,那酒能喝死人 “对,不是喝的,宝郎信中说了,不能喝,喝了巧儿、宝郎还有鹃鹃会担心,那我就不喝了,给别人喝,都尝尝,快去张忠靠在二牛的身上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二牛觉得老爷没喝多,喝多的人哪有心思害别人呢,连忙找来伙计,让伙计把那酒给取来,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弄的那个蒸馏酒,泡东西养身子用的,还可以用在按摩上,因技术不过关,将将五十来度。 伙计噔噔噔跑下去,把一坛子酒拿回来,递给二牛的时候。也哆嗦了一下,看样子他知道这酒怎么回事儿,喝到嘴里就跟刀子割一样。 二牛捧着这坛子酒,和捧着一堆烟花同样的感觉,他想不出来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人喝的。 张父喝多了,不知道这些,指着酒摊子,说道:“到上,给诸位大人倒上,今天我就不喝了,把福气让给大人们。” 二牛听话,开始给别人往碗里倒,再看看老爷那迷朦的眼神,打死也不相信,老爷这是喝多了。 那些个当官的不知道啊,真以为是好东西,眼睛盯在酒坛子上面就不换地方了,惟独程县令表情复杂,听是张家庄子送来的酒,再想想刚才二牛说的话,偷偷把两个绢帕给塞到袖子当中,暗自庆幸今天穿的衣服比较宽松。 一碗碗的酒倒上了,酒气升腾,众人马上就问到了酒香的味道,或者说是酒精的味道。不由得赞了一声好。 张父把面前那碗米酒端了起来“诸位大人,永诚酒量不行,先干为敬了。” 说着话,张父仰头把碗中那米酒给喝了下去,再把碗一瓣,滴不下来任何一滴的酒。 “好,永诚兄果然豪毛,我陪着喝一碗程县令帮着捧场,端起那酒,用袖子一遮就给倒进去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拿舌头舔了下。“好酒。 程县令夸了一句就用舌头在牙上使劲地磨着,刚才那一点点,就让他舌头麻了,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又没窖藏,更未曾勾兑,好没有好的酒曲,就那么蒸馏出来的酒,能想象到味道如何了。 除了辛辣,再也品不到任何的美味,哪怕和五十二度的茅台度数差不多,口感上也绝对华不出酱香。 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像程县令那样了解张家庄子,送来的酒说不能这么喝,就绝对不可以这么喝,张家庄子行事,高人一等,张忠都不喝呢,他也不傻,自然是使劲夸着,反正别人闻到酒味也不知道他给倒袖子里了。 听着程主薄的夸赞之词,众人都激动了起来,这酒着味道就不同,纷纷仰头喝下去了,酒没温,喝到口中的时候是凉的,那么一碗,不可能一边呼吸一边喝,需要憋着气儿才行,一碗将近半斤的酒就灌下去了,五十来度的。 “怎样?家中送来的酒,有种故乡的味道,一碗情怀一碗酒,故土不在远水流。池塘或应出浅绿,宝郎待我占熬头,喝,今日不醉不休,满上,我陪你们尽兴。 张父看着别人把酒喝了,在那里诗性大,招手让二牛给他倒酒。 “老爷,除了程县令没尽兴,其他人都尽兴了,老爷不用担忧,方才吩咐伙计拿酒的时候就安排好了,给诸位大人安稳地送回家,老爷咱们今天也轻松多了,您回去不用再吐了。” 二牛眼看着一个个的大人们出溜到了桌子上面,高兴地对张忠说道。 程县令连忙说道:“二牛我平日带你不薄,怎么就没尽兴呢?还不快扶你家老爷回去 跟二牛说完,程县令又对着张父说道:“永诚兄,好酒,今日大家喝的高兴,你先回去,我在这边看着 张忠呵呵一笑,把手搭在二牛的脖子上,脚步踉跄地离开了,门外涌进不少的伙计,准备把诸位大人给扶起来送回家去,至少也要交到人家下人的手中。 “拿走,把这剩下的酒拿走,别摆在我面前。 看着众人的情况。挥着手。让伙计把那坛子尔没到公一,口金拿走,并且打心眼里佩服张家庄子,说不能喝真就不能喝,都倒了吧? 等着伙计把那坛子就拿走。又把这些个官员给送到跟他们来的下人手上的时候,程县令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菜,又开始吃上了,喝了两口酒,觉得有点淡。又把刚才的碗拿过来,滴了一滴进嘴。 “什么酒,劲儿怎么这么大?一定有用处,不然张家庄子绝对不会酿出来,恩,前天来个吐蕃的人,赖在驿馆不走了,整天喊着要见皇上,给他尝尝吧。” 程县令自己在那坐着嘀咕。觉得用这个代替其他的酒水能省些钱,喝一点就舒服了。 于是对着守在门口的伙计喊道:“把刚才剩的酒拿回来,本官有用。” “还是淡了一些,怎么就蒸不出来呢?”张宝也在喝酒,他和王鹃的中间放了一杯酒,就是他们做出来的,这已经是十二次了,度数依旧让他们不满意,张小宝身体有病,当初就喜欢喝烈酒。 几杯下去,什么疼痛都没有了,他喝的是喝二锅头差不多的酒,比二锅头还烈,所谓的二锅头就是指二次蒸馏,顺下来的酒叫酒头,最高的可以达到八十多度,是先前流下来的那些,越到后面度数越低。 大麦的酒头可以达到六十度,张小宝喝的就是七十五到八十之间的,根本没有什么香味了,无非是纯粮蒸馏出来的,比那勾兑出来的好一些,喝下去就是一条线,接则整个肚子都像被火填满了一样,身上的疼痛也就感觉不到了。 现在尝着酒,觉得淡,王鹃也是如此,她也能喝,身体差一些,口感却没有变。 “那泡酒是不是就不能泡四十五天?得泡六十天吧?”王鹃看着旁边一个更大的坛子说道。 那里装着人参、狗杞,还有花脖子毒蛇,准备泡好了之后给家人喝,现在觉得度数低,怕那蛇没死。 张小宝心中也没底儿,以前知道有人因为买了假酒,度数不够,泡毒蛇觉得天数差不多了,对着瓶子喝,结果让毒蛇咬了舌头,根本来不及到医院去扎血清,想了下说道: “那就先不给家人喝,多弄些坛子,埋上,等明年冬天再说,再蒸熘几次试试,成功了,正好拿来夏天驱蚊虫。” “也只能这么办了,你说给你爹送去的酒,他会不会给喝了?这么烈的酒,伤人啊。”王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放一年就放一年吧,想到前些日子让人快马走6路个送去的几坛子酒,问道。 “别怕,那酒除非傻子才会直接喝,闻闻味道就清楚了,稍微舔一点就知道有多大的劲儿,我爹才不傻呢。” 张小宝丝毫不担心父亲在知道了这酒怎么用之后还空嘴那么喝,他更不知道,确实有许多傻子一下就喝了半斤。 说着张小宝又想起了老头“你再写一些别的东西,到时候好用。” “我都记不住了,总不用。会忘掉,看看吧,能想起来多少就写多少,你还准备给毕爷爷?”王鹃在那里说道。 “先不给,留着,到时候和别人做交换,早点睡吧,明天就要开始干活了,二牛拉回来的麦饭石。还得给新的地里弄去,别让他们现是这个石头起的作用才行。” 张小宝今天忙坏了,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就决定趟着,继续下去也记不住东西,看王鹃也比较疲惫,招呼了一声,就走到榻子上躺了下去,王鹃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吧,明天就说给他们修房子,带去一些石头,这些就放到下面,到时找机会撒到地里,其实就是让他们看见,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第二天一早,张小宝和王鹃正等在桌子旁边上早餐呢,李询一脸兴奋地颠颠跑了过来,不客气地坐到桌子旁边,对着张小宝说道:“有个好买卖,算你一个,你家愿意不?” “什么买卖?。张小宝好奇地问到。 “有人找我,打算建一个船坞,造船,跑水路。”李殉小声地说道。 我现大家把我顶到新书月票的前十了,今天状态不好,只能五更,明天补上,那个既然前十了,就还得加更,月票的加更大家记着,非正常更新五天以后开始更月票的,这个名次,每提升一名,就加更五章。 口说无凭,看看我明天能不能把今天的补上,补上了,就说明我有能力那么更,今天欠三章。当然,有人记得我一天连更十四章就会明白了。我这人实在,该怎样就怎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一年便可造海船 乍于殉说宗了,怀对张小宝挤挤眼睛。张卜宝和王鹃都知道修一个造船场需要多少钱,那绝对不是个数目,李询还有钱么? “大概多少钱呢?”张小宝把心中想的问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大概要七万贯,等你三个月,你只要拿出来两万贯就够了,我还能再出一万贯,就在咱们这州中,那条最大的河边上盖,等一年,就会有几十艘的大船,从这里顺水而下。 船上要装上慢慢的货物,沿着河到河北道那边,卖出去一些,蔡后直接入海,就贴着海边走,走到江南东道,或者是岭南道那里,一文钱的东西能卖出十文钱的价钱,怎么样?赚了吧?” 李殉挥舞着手中的筷子,这时候他才是最不受人管的一刻,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兴奋地说起来。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对李询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道:“一共是九万贯,等我三个月,到时在州府旁边的河处建船坞,一年能出几十艘大船,还是可以走海路的?好啊,太好了,就这么干了,算我家一个,一会儿我就跟我娘商量。 小候爷厉害,再拿找的人?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可以把大量的货物运到那边,赚了,然后在那边买东西回来,又赚一笔,一来一去,那就赚了无数倍啊,是不是?。 “是,小宝,你真聪明,这都让你想到了。”李殉没想到张小宝一下子就把那计划给说了出来,佩服不已。 张小宝连忙谦虚地说道:“这不算什么,一年时间有些长了呢,换成我,我就说半年,正好赶上秋天,到了那边,他们有不少的粮食可以运过来,非常便宜,咱们这边的粮食一年通常是种一茬。 南边长的快,一年两茬太轻松了,可以缓和一下北地的粮食紧缺的事情,那边除了粮食,还有大珍珠。一起运回来,不占多少地方,咱们再开一个做饰的工坊,做了好的饰卖,你看怎么样?” 李殉的眼睛随着张小宝说的话,是越睁越大,他真没想到,还能这样,猛点着头“对,对,就这么干了,我一会儿就让人找他们去说,张小宝,厉害,你真厉害 “这不算什么,南边还有好的木头,还有一些个鱼翅了等等,都要带回来,咱们这边就建一下个加工的工坊,到时候再卖那价钱就高了,是不是?”张小宝继续说道。 “是,就是,一定要建工坊李询已经完全投入进来了。 张小宝接着又说道:“那共坊不能等到时候再建,要先建起来,你去跟他们说,先在三水间建几个工坊,就挨着水云间那条河的旁边建,到时河一打通,正好方便运走。 我想想啊,总与我说来着,怎么忘了呢,哦。这样,要建一个饰的工坊,找来人先干着,等那边的东西运来了,这些人也练好了,再建一个木头加工的工坊,建一个专门制作鱼干,让鱼干更好吃的工坊。 就先建这三个,你看怎么样?到时候咱们就是财源滚滚了,你想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就一天换几身,想吃好东西,挨个地方去吃,想玩也不用担心钱不够,好不好?我娘一定会同意的,你放心去安排吧。” 李殉不停地咽着口水,想象着自己以后的日子,把放豆浆的碗端起来,一仰头喝掉,抓起个包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呜呜地说道:“好,我马上去,不能耽搁了,让他们先建工坊,建大的 说着话,包子还没吃完呢,李询就跑了。 张小宝和王鹃这次没去送,等着李殉的身影看不到了,王鹃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宝你太坏了,人家好不容易搭上李殉这条线,还没收获呢,就得先付出。” “哼!他们那是活该,骗到我头上来了,还把李殉也给搭进去,不让他们知道下厉害,下回就能说造飞机,造海船,连着船坞和船一起造,一年用不上可以出来十几条,让樱桃多孵化些鸭鹅,我宁愿相信有人拿它们做运输 张小宝不屑地说道,王鹃在那边忍着笑“这就是和小宝你在一起的好处,不用担心上当受骗,三水县的百姓有福了,三个大工坊啊,能招多少人,工坊修好了,正好是春耕结束,别的县中之人也要过来做事情才行 “一般而已,这种骗术太低级,看我的,建三个工坊算什么,我让他们把用来骗钱的那点本钱全搭到三水县,敢不建?李殉能吃了他们,三个月之后,一文钱也没有,他们从哪来回哪去,路费可以给些 张小宝正为父亲那边担忧呢,这就来骗子了,一肚子的火,有地方了。用 ,。 李询做事情效率就是高,当天中午的时候就与那些人商量好了,先在三水县建工坊,三个大的,就地招人,先期投入就得一万三四千贯的钱,那些人只不过是犹豫了下就答应了。 李询带着他们去圈地,遇到有人家庄子的,还要做出补偿,各种材料也要从当地买,还有现在雇劳力不容易,周围的地方,除了春耕忙着的,就是被找来修河,价钱自然又高了一些。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忙看到两个庄子去埋石头,都已经给砸碎了,庄户们不知道这石头干什么用的,张小宝让跟着的人说了一些话骗人,比如埋到地中之后可以带来好生活等等的玄之又玄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累了一天当成锻炼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准备泡个,热水澡睡觉的时候,李询又找了过来,兴奋地说道: “小宝,商量的怎么样宾明天开始,咱们的工坊就要建起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建吧,商量了,我娘答应了,说到时候等着小罗水的钱先把市做完,就可以拿出来了,这边的河又能有船过来,到时候钱更多。” 张小宝说出了让李殉放心的话,接着又说道:“南边的皮革是不是值钱啊,不能穿的话,可以用来铺盖,还可以做一些个饰物,我们北面的皮革多,等着明年这个时候,船过去了,不如都买点皮革。 现在有点不适合,等着再过两个月,那些动物们吃好了,长胖了,身上的皮也就好了,正是收购的季节。”他琢磨下,没错,连忙答应下来。 张小宝摇了摇头“那时就晚了,别人也会收,不如这样,咱们有个,市,让他们与咱们的市签订文书,他们拿出两成的钱交定金,咱们这边熟悉,再从那些个猎户的手中收,也同样商量好。 这个事情事情我家来负责,你只管让他们与咱们的市签文书、交定金就行了,估计得六、七千贯,你想啊,一件好的皮衣就的几百贯,若是他们能拿出钱来,就一万贯吧,运到南边就是几倍的价钱 “对,我马上回去让人找他们,明天一过来就签,全是钱啊李询一拍大腿,转身又跑了。 张小宝揉揉鼻子,对着王鹃说道:“别想李询的事情了,走,泡个热水澡,睡觉,做个好梦 王鹃为那些人叹息了一声,跟着张宝进屋了。 ,” 李询自从回来,就开始呆不住了,让人去告诉那些人明天过来商量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躺在榻子上想了会事情,起身去找他的老师,就是那个中年人去了。 中年人此时也没睡呢,手上拿了本书,在书房中看着,李询到来的脚步声,让他从书中转出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询,问道:“候爷也是有什么事情?。 “夫子,好事情,您是不是看我这两天总不回来,我去赚大钱了李询找到师傅的目的就是想让人一同分享心中的喜悦。 中年人好奇地问道:“哦?不知道小候爷赚什么大钱?难道又是与张家庄子一起?那倒是不错,张家庄子会赚钱,不怕赔了,张家庄子的人做事情稳妥,能找到小候爷,那对候爷不错了。 “不是,不是他们找我,是我找的他们,带他们一同赚钱,不能总占人家便宜,有了好处怎么不得想着他们一下?”李殉说起这个觉得非常的自豪。 小候爷可否说说是何等事情?”中年人可不相信小候爷能有什么赚钱的主意。 李询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造船,修船坞,一年以后,就有几十艘大船出来,我就可以把这边的货运到南边卖了,换成粮食和其他的东西回来,又能赚一笔,走海路。” “走海路,一年造几十艘大船?小候爷,这不可能蝴”中年人还是知道些事情的。 “我也问了,他们说有别的法子造船,一定可行,现在于三水县建工坊呢,还要收购皮革。” 李询好不容易做点事情,有信心,不容别人反驳,把张小宝说的话又说给中年人听。 中年人听了之后,长出口气“既然小候爷愿意做,那便做吧,带着张家一起。” ,” 有晒口号或者是有起点币的尽量订阅一下第一章,只有订阅高了,我才能封推,到时候会多更。谢谢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两句诗话把信传 午间看着师傅在那里方才似平有蚊紧张,现在又不急”觎惑地问道:“夫子,莫非这个事情不能做?” “能做,只要带着张家就能做,记得,千万不要甩了张家自己干,张家怎么说小候爷就怎么做,不用担心。” 中年人知道有张家参与了再也不愁了,至于那一年能不能做出海船来,无所谓,凭张家的本事,绝对不会吃亏。 李殉见师傅支持了,说道:“夫子,我和张家的小宝好,怎么能甩开他们?以前他帮我,现在我帮他们,等我有了封地,就想办法把张宝的父亲弄那边去做官,我护着他们,把我的封地也变成像三水县这样繁华。 夫子,您看到了么,三水县的百姓和以前不一样了,穿的衣服比以前好,县城那边的地方,百姓买东西也敢花钱了,我今天出去,看到那些在挖河道的人,竟然自己也带了吃的东西,干累了,休息的时候在那里扒鸡蛋呢,一次扒了四个,那一般啊。” 李殉说着,手也跟着比画,似乎是他家过上了好日子一样,中年人看着李殉的样子,叹息了一声小候爷,以后有这事情要多向上说说,不要自己去做,你的身份,,哎!” 李殉听到师傅的话,愣了一下,挤出些笑容说道:“夫子,我知道,我就能做一个逍遥的候爷,以后说不定能是逍遥的王爷,我不去争的,也不敢争,皇叔在皇宫的旁边修了个大院子,让我爹等人住在那。 他只要登楼嚣,能看到那院子中的一举一动,兄弟情深啊,随时都能看到亲人,我怎么敢去破坏这种温情,夫子您说是不是?” 李殉说着,笑容就没有了,露出一种苦涩的样子。 中年人站起来,拍了拍李陶的肩膀说道:小候爷长大了,能这么想就好,跟着张家庄子做事情,以后多帮帮张王两家,尤其是一些他们不好对付的人要欺负他们的时候,只要小候爷做到了,就保小候爷一生无忧。 小候爷不是拿回来一本自然的书么?好好看,没事儿的时候去找张小宝与王鹃说说书中的东西,等小候爷都学会了,自然会有新的书让候爷看。” 听到师傅说起张小宝和王鹃,李殉又高兴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把两个人当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子看了,当成和他平等的朋友,有些时候有些话,也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敢和他说,其他人都怕他,躲远远的,或者是恭敬的不敢说话。 他总觉得与张小宝和王鹃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他照顾人家,而是人家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两个孩子做起事情,说起话,一直是稳稳当当的样子,那背后的高人真厉害。 可惜,自己就算是学全了本事,也不敢去打皇叔的主意,玄武门那里,经不起下一次了,那里的地似乎都被血给染红了,每当路过那里的时候,都会觉得有股寒气吹过来。 中年人见李询在那里沉思着不说话,以为他想不开呢,又劝道:“小候爷,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位置,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现在小候爷就不用操心,等以后有了封地,就狭小候爷说的那样,把张王两家搬过去,多给他们些好处。” “啊?啊!知道了夫子,我还得写几封信,张小宝的父亲到京城了,不能等着考试的时候才帮他找人,他家拿出不少钱来疏通。本应该给我钱的人,竟然要让我给他们钱,拿了我的钱,不给做事情,我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些上。 李询已经认命了,只要自己多点钱就到以,日子过的舒服了,管他别的事情呢,正好想到了张家送来的钱他都给出去了,现在就是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却被中年人给拦住了小候爷要写信,就在这里写,我看看,张忠其实已经注定会考上,只是名次的安排不确定,张家把该铺的路都已经铺好了,不仅仅是小候爷您。” “还有别人?他们怎么不相信我?”李殉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不相信小候爷,是张家做事儿稳妥,这回的名次估计必须要进前三才行,不是状元也得是探花,京城及周边的四个府路,各个酒楼客栈,都有张忠的诗作被人传诵。 据那边回来的人说,程岭祥、程安然已经帮着找了不少的人呢,张家在京城二十多个店铺,最为厉害的是状元楼和得意居,每日都有官员到里面白吃白喝,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只要张忠么大的讨错,那此官员哪个敢不捧着他,纹才是张瑕功请点处,撒遍钱财,只为一考。 如此作为,小候爷这边就轻松多了小候爷找的那些个人,自然会顺水推舟,那钱其实一些是给小候爷留的小候爷却都给送了出去。” 中年人给李询讲着其中的各种关系,李询最喜欢听这种事情,认真地听到这里,说道:“我怎么可能要他们的钱,他们已经在水云间让给我不少的利了,那本自然书,户部尚书毕构毕大人说,乃无价之宝。 小宝可以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我要是再拿他们家用来做事情的钱,那我算什么?我这就些。” “也好,这些事情小候爷不说,想来他们也知道,张家那人算不遗策,只要呈了小候爷的这个。情,就不会害小候爷,那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毕构现在是赖在这里了,呵呵,还能教教那个张小宝和王鹃,听说他在京城的时候已经病了,结果到了这里竟然好了,土桥村也算个福地啊,恩,他看样子也得帮着张忠弄那个名次了,一会儿我亲自过去问问,到时小候爷也好说话。” 中年人听到李询提起毕构,马上就想到了张家的本事,凡走到这边的有点能耐的,都要帮他们忙才行,不然绝那就不是让许多人不敢来捣乱的张家庄子了。 李殉正要写信呢,闻言抬起头来“啊?毕尚书也会帮忙?对哦,我给送自然书的时候,尚书还说,这一次吃亏了,说什么帮着做事儿上当受骗,呵呵。” “呵”中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能看到一个三品尚书吃亏,他高兴。 “这才是张家庄子的本事,别看他吃亏了,依旧开心,看来我现在就得过去问问了小候爷不忙着写。” 中年人说过了话就准备离开,没想到,院子中的李成突然过来,报告道:小候爷,夫子,毕大人让人送来两句话,说是王鹃和张小宝的口中传出来的。” “什么话,说来听听。”中年人好奇地问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李成把两句说了出来。 “啊?果然如此,他们是想要张忠进到最高的地方。”李询一听这两句话就明白了。 “好,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中年人叫了声好,又对李殉说道:小候爷知道该如何写了吧?。 “知道了,这就写,那么多人都在帮着,不进前三那实在是让人想不通,我再给皇叔去一封信,还有我爹,这次的科举定了,张忠不是状元就是探花,别的都不行,对呀,还有王家,给他们也写一封。” 李殉反应过来了,现在他不担心了,这么多人都在帮着,只要那张忠不算太差,就没有任何问题。 中年人一听王家,眉头就皱了起来,说道:“小候爷千万别给王家写信,他们愿意出力是他们的事情,不愿意出力也无所谓小候爷真写了,就把张家得罪了,张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尤其是王家。 王巧儿来时可是一点嫁妆也没有,更没有陪嫁的丫鬟,现在张家已经布好了局,又怎会领王家的情?张家就是想通过这次科举,告诉王家,张家不需要别人,自成一拜”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现在王家一定后悔呢。”李殉一想就知道了。 “不仅仅是后悔,他们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今天刚传回来的消息,张忠在京城下船的时候,王家派人去接,却想要压人家一头,结果人家出了十二两代表十二个。商铺的豪华马车,百十多个人,地毯一路铺看到车边。 还有那坠着金鱼灯笼的竹竿,没有哪一个人比张忠更风光了,一到码头,就有人四面扯着围帐,去人给他换衣服,现在京城说起那码头的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中年人又补充了一句。 李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岂不是说,张忠就算是得个状元也不费事了?好,那我就这么写信,厉害呀,张家竟然把这些都给安排好了,真想见见那个高人,哪怕他不教我。让我见一面也好。” “小候爷千万别急,从明天开始,小候爷就多到张家玩,与那张宝和王鹃想处,到时自然有所收获。”中年人怕李殉做错事儿,在旁边劝解着。()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仓禀实而知算计 刚亮的时候,小红带着此人就开始忙捷起来,庄户忧竹灶开始干活了小娃子要上学堂,其他闲着的人被安排去给修河的人做饭等等。 张王两个庄子除了主家还有人之外,庄户们都有事情做,家中的牲畜和家禽。也只好做出记号,让小红带人统一管理。 一群大小的猪,还有鸡鸭鹅等,被小红领着二十来个人,赶向桥那边,这些都是庄户的,张王两家庄子自己的。也有人分散开来管。 到了小桥的时候,小红四下看看,蹲下身,摸着那只能够带头的鹅的脑袋说道:“今天带你们吃好东西去,走了,免费的。 说着话。小红起身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去,这些家禽现在是一万多只,原来两万来只,过年的时候杀掉卖了一些,等春耕完,樱桃那边才会继续给弄小鸡集。 这么大的队伍拉出来,凡是知道一些的,都能看出是哪家的,扩河道与清淤泥的工作还在进行着,那些个多出来的土就给堆在河岸上的空地,也就是小红这次的目的。 那些泥沙当中有一些贝类,还有什么小虾小螃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人是无法从中找到能吃的东西,但家禽可以,只要不让它们乱跑,在一定的范围内,那就可以随便去在泥沙中翻找。 果然。红带着庞大的队伍过来,早上还没有吃到东西的家禽,马上就冲到了那些个淤泥当中,用爪子扒拉,用嘴叨,开始吃上了,偶尔还要抢别人的一口。 大鹅在这方面就稍微差了些,好在旁边还有一些个长出来的草。让它们也有东西吃,耸耸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高的威望,在小红的安排下,还真的能管住其他的家禽小红单独给它弄了点东西吃,算是奖。 过来干活的人也是刚刚到,有的家住的远的则是最先干活,他们回不去家只能住在河边,河边的村子中借宿一下,或者是干脆几个人弄起个小帐篷。进去对付一晚。 张王两家庄子专门过来做饭的人,天没亮就起来了,到这边把饭先做好,家里人的饭菜,主家管,非常时期,主家的人也都调动起来,唯一能够得到清闲的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就连两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也跟着指挥一下。 那些个干活的人不用其他人催促,只要走到的方就先喝点热粥,吃点大的菜包子,就着小咸菜。吃个八分饱,就开始忙碌起来。分成段的劳作方法,让他们没有什么偷懒的借口,你不干的话,别人也不能帮你干。 三水县的人看着小红带领的队伍,都知道张王两家财大气粗,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可那些个从别处过来的人有的就不清楚了。 望着那一片的家禽,在那沿着河边走,队伍拉的长长的,不时就会有几只想要脱离队伍,被人给追回来,或者是被小红的哨子以及大鹅耸耸的声音给叫回来,显得还比较有纪律性。 这也是小红的一种天分,别人弄不明白这些家禽,她收拾起来非常轻松,自己琢磨了一套方法,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家禽,偶尔有不听话的,也会被跟着的其他人用长竹竿给赶回来。 “闺女。这些个玩意赶哪卖去?多少钱?”有那从外县过来的人,看到了这些家禽,以为是要赶去卖,看着不错,打算买一只,对着小红问道。 “这位大哥,不卖,庄户们的,赶过来吃东西,想要卖可以到集市那里,按斤算的,不贵。” 小红看着面前的人,笑着说道,她知道那人看上了她的耸耸,眼睛方才一直盯在耸耸的身上,耸耸可不能卖。只能老死,她都想好了,就算最后耸耸老死了也不吃肉。给好好埋起来。 那人确实是想买茸耸,耸耸在这些个鸡鸭鹅中长的最大,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样子。买回去可以用来看家守门,见人家不卖。有些遗憾,又有些困惑。刚要再问些什么小红已经在前面走出去一段路了。 “马老弟。看上人家的耸耸了?那鹅可神着呢,多少也不会卖,别指望了没买到耸耸的人的旁边一个三水县的人对他说道。 “哪个庄子上的?养了这么多?”这人羡慕地看着,这些个家禽在他的眼中就不仅仅是家禽了,是钱,这么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利头,怎么说也有万八千了。 “还能是哪家的?在整个;水县,能养出这么多的鸭鹅的自然是张王两家庄子,马老弟你看,那几只渊兄刊自己家的人了。”三水县的人说起张王两家庄子的时候就挺了挺胸,露出一种自豪的神态来,似乎两个庄子和他也有关系一样,用手向旁边一指,那边有三十多只鸡凑到了做饭的一个大娘的身边,在那里咕咕叫着。 做饭的人则是像看待自家孩子那样看着这些鸡,一边用手往队伍中赶,一边说道:“别过来,跟着小红,晚上回去再给你们弄吃食。” 外县过来的人这下相信了。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做饭的人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哪想到竟然有三十多只鸡是人家的,看样子这日子不应该差,似乎是自语地说道:“这一只鸡怎么不得三、四十文啊。” “马老弟可说错了,这鸡想要买,少了六十文没有人会卖,正下蛋的时候呢,原来卖的贵。现在卖的便宜各处都能看到的松花蛋,就是张王两家庄子做出来的,庄户的鸡下了蛋便给主家做那松花蛋。” 三水县的这个人知道的还不少,想来是平时就经常打听张王两家庄子的事情,此时正好把这些拿出来说给别人听。 姓马的人看的入神,又见这个平日里总是喜欢说点什么的方大哥一副高兴的样子,还有那种让人觉得比别人强的架势,笑着问道:“方大哥,人家的东西,你看着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你就不懂了,张王两家的东西不错,可只要他们的东西一多了,那三水县的百姓也会跟着吃香,去年你那边也买到过便宜的酱油吧?”姓方的这个问道。 “便宜,开始只比往常的便宜一点,到后来一文钱能买二斤,难道那些酱油就是他们庄子的?” “那走了,不是他们还是谁的?我们三水县的到后来,家家多是白给,酱油太多了,除了运到别处卖的,三水县一家给五斤,加上先前买的,到今年还没有吃完。隔上两玉就得打一次蒲,不然就不能吃了。 姓方的说起这个,头也仰起来了,让姓马的羡慕不已,他还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县中哪个庄子过的好了,会给县里其他的人送东西,瞧着方大哥的模样,也不像说瞎话,砸砸嘴说道:“还真好,可惜我不是三水县的。” “不是怕什么,你家那的是不是不长东西?随便种些东西放在那里就不管了?不然你也不会有这闲工夫,更不会拿不到工钱,得等上二十天才行,干脆就别种了。把的卖掉,就跟家人来三水县。 你看看老哥我。家中没有地,赚的钱却不少,每天能拿一些工钱不说,我家那婆娘,赚的比我还多呢,现在不好管了,以前说句话,她不敢不听,如今她说句话我也的想想。” 姓方的开始拉拢姓马的来三水县,事情正如他说的那样,家中没有地的可以直接拿工钱,有地的需要顶工,三水县衙门管着,州中也同意了,只要是本州的人都可以这样。 他之所以拉拢人过来,就是因为衙门前些日子贴了个告示,有那识字的人念给别人听,大概的意思就是三水县的人越多,那么三水县的百姓日子就越好过,说是让百姓告诉以前离开三水县的亲戚都回来。 有亲戚并知道在什么的方的。会找到往那边去的人,给带给信儿。没有亲戚的就开始琢磨上周围的其他人了,这是三水县的百姓在吃完饭聚在一起闲聊时候商量出来的主意,日子好过了,人似乎也聪明了,懂得找别的县中的人来。 姓方的就在努力着,见马老弟在那里想着,又连忙说道:“马老弟或许不知道我家那个婆娘做什么?与你说说,就在小罗水的码头处卖煎饼果子,等天再热一热,就卖凉皮,一天少的时候能赚个三四十文,多的话,六七十文也是有的。” “方大哥,你没骗老弟,真的有这么多?”姓马的这下动容了,照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一年能赚十多贯钱?攒上几年,等儿子大了,让人说媳妇的话,还不是挑了又挑,拣了又拣? “就是,骗你做什么?快点来吧。”姓方的认真说道。 河边干活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等到了辰时的时候就会全到地方,因为过了辰时早饭就停了。人多了,过来吃东西,其中就有一些无法领到东西的人,这些人并不走过来干活的,大概十来个”在这边来回地看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欲挖新河地势高 日游,好多花开满头。陌卜谁家俩娃子,泳风流 搞破坏那些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王鹃和张小宝看着今天天气不错,不那么冷了,换了身衣服,拉着手到新收的两个庄子上去看看。 这次跟着茁壮护苗队儿的人,毕竟那两个。庄子还不熟悉,得有点保护措施。 春耕已经正式开始了,新买的两个。庄子也是按照原来张家庄子那样,集中劳作,如果哪个敢偷懒,那就等着被赶出庄子吧。 原来弗家庄子的人似乎急了一些,把那个。主家的院子拆了之后,顺手就把自己家的房子也给拆了,有那手快的,用主家房子的砖,已经盖起了半截房子。 这边没有管家,只有那个老头暂时负责,他也把自己家的房子给拆了,主要是认为还得过几天才要春耕,没想到天气好,春耕提前,这样能多些准备。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过去的时候,庄子上的庄户正对着拆掉的房子愁呢,白天可以挺一挺,晚上会冻死人的,本想着今天一天把房子盖出来些,将就着对付下,明后两天继续盖,然后用炭火盆烤干。 谁知这房子刚拆完,还没盖好一间呢,主家那边就告诉今夭开始春耕,牲畜都买来送到了这里,庄户们自然不敢反对,但晚上住哪? 张小宝拉着王鹃站在一片废墟当中,想了想说道:“我现拆房子的度确实比盖房子快,你们就折腾主家吧,回去个人,让那边给送点帐篷过来,总不能让庄户们冻死吧,这一天啊。 王鹃也在旁边对着庄户们说道:“别愁了,对主家来说,弄点帐篷过来小事情而已,赶快干活,下次有这种事情,先与主家商量 两个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那里说着,庄户们却没有一个敢小瞧的,甚至是更加害怕,得罪了主家夫人和管家。无非就是挨顿,大不了打几下。得罪了两个小祖宗小娃子的心思和大人可不同。 庄户们看到护庙队中的一个人离去,出了一片刻意压制的欢笑声,他们这时才想起来,主家是张家,张家对庄户好的没话说,怎么可能看着他们没房子住而不管? 那个最有威望的老头,开始安排人做事情,主家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他们再不表现一下,主家一生气,把他们全给赶跑那就完了。 连续几天吃了好东西,干活的人也养差不多了,立即按照新的规矩做事情,家中不干农活的人就要准备做饭了,中午好给干活的人吃,房子没了,现砌个灶台就行,锅碗瓢盆的也不缺。 张小宝看到这个情况,用小手拍了拍脑门,对着王鹃说道:“看来他们还没有习惯做张家的庄户。不知道这么干活的时候,饭菜的材料都由主家管?你看看那个。还找葱呢,用的破刀也不知道磨一磨,锯呀,全是齿 王鹃爱旁边抿着嘴儿笑,被压迫惯了的人总是会按照原来的办法来做,一时根本改不过来,见张小宝只在那里对她抱怨,只好由她来喊话了。 “不用准备吃食的材料,一会儿主家那里会给拿来,你们快点把刀什么的磨一磨,东西来了就得做了 那些个干活的人听到了王鹃的声音,停下手上的动作,在那里站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隔壁他家大婶,对呀,张家庄子在做事情的时候,吃食是主家管,不用咱们自己拿,主家这次应该还能给酒喝呢,地凉,看我这记性,这个事情也给忘了。”一个有点瘸腿的女子,用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下,对旁边一今年岁大点的人说道。 那人刚才同样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家中的人一干起活来,她们这些干不动的就做饭,早就忘了张家庄子的规矩了,看看手中那有着几个。齿儿的菜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我这不是也忘了么,跟了个。好主家,昨晚上做梦还梦到住进了新房子当中呢,急了些,人家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房子去年也没盖成,只是修了修,咱们这么急着盖房子,主家怎么想? 等家里那口苏回来就说说,先把活干了,干完了帮着张王两家的庄户盖新防,然后咱们再盖,这些日子住帐篷,可不能不懂规矩,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他家大婶说的是。不能盖呀,张王两家的庄户为了给庄子干活,耽搁了盖房子的事情,今年咱们先把房子给盖了,还没给主家做什么呢,让主家怎么看?尤其是主家的老爷去赶考了,家中只有夫” 真把房子盖起来。别人一定会认为咱们是欺负主家老爷不在家,人家说句话,咱们新盖的房子就不用住了,直接到别的地方去求活路吧。 方才说话的女人也想到了这点,心中一阵后怕,先张王两家盖房子,岂不是把主家给瞧扁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周围的人也听到了,有的胆子小的,竟然被吓哭了,他们可不想失去张家这个。主家。 “这些人啊,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没说什么。盖房子就盖了吧,只不过他们盖的还是平房,咱们一时就不会给他们盖别的,咱们那边今年春耕过后,一律起二层小楼,去年那种子赚钱答应。 鹃鹃,你说到时候咱们给庄户盖砖瓦的,还是木头的,或者竹子的?砖瓦的结实一些,其他两个看着舒服一点,尤其是竹子的 张小宝也听到了两个人说的话,觉得他们的胆子太小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是要让他们随是想着主家才行,又转过头来问王鹃盖什么样的楼房。 王鹃想了下,说道:“砖瓦的吧,木头和竹子的房子潮气太大,以后要一直住呢,总不能每年盖新房玩,砖瓦的房子,带个小院子,在墙根的地方种些爬山虎,现在有爬山虎么?还有喇叭花,也就是牵牛蕊 找找看,有的话就种,没有素种别的南瓜什么的,到时候房顶上就能结出一个个的大瓜了,院子里可以让他们种点葡萄,到了秋天的时候摘下来,弄点冰糖做葡萄酒。” “也只能这样了,盖砖瓦的房子,原本还担心钱不够呢。欠着外债,现在不愁了,有人给我们送钱,走,去找李询,问问那定金怎么样了,顺便再让他做些别的事情 张小宝也从那种亭台竹楼的想象中回到了现实,给庄户住的房子,要结实,要耐用才行,别的可不成,再说造价也不一样,砖瓦的房子贵,竹楼太便宜了一些,糊弄人一样。 见这边的事情不用自己和王鹃管了,拉着王鹃往袁家庄子走去,然后正好找李殉,李家庄子紧挨着袁家庄子。 到了袁家庄子。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看看这边的情况,比韩家庄子强不少,没有人去拆房子,大部分的人都在干活,只有一小部分身体不行的,在外面修了一个炉灶,锅摆上了,碗盘也刷干净了,刀更是磨完放在那里。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近前的时候,一个。老头站出来,对着两个人说道:“小公子好小娘子好,庄户们干活了,主家是不是管饭菜?” “管,一会儿就有车给送来,今天三个,菜,中午没有酒,晚上有酒,还有一个汤,菜是两素一荤,汤是鱼汤,还有米饭,今天只有只有米饭,明天会有面饼,来不及面了。” 张小宝看着老头稳重的样子,放心了不少,把今天要吃的东西说了出来,老头这下终于是保持不住稳重了,知道张家主家对庄户好是一回事儿,亲自体验到了又是一回事儿。 三菜一汤,两素一荤,还有香啧啧的大米饭,加上晚上的酒,到店吃也不舍不得点这么多,还给解释了一句为什么没有面饼,这样的主家上哪找去? 老头使劲地喘息了几口气儿,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放心,也请让主家夫人放心,咱们这些个庄户,一定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哪个敢偷懒,老头子我就做主不给他饭吃,饿死他娘的 张小宝那出了主家小公子的架势,点点头,看了看那条没有水的河,问道:“这条河怎么回事儿?。 “小公子,您就是不问,我也得跟您说,让您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主家的夫人听,咱们袁家庄子一面挨着李家庄子,另一面挨着陈家庄子,这条河是袁家当初挖出来的,从陈家前面的河截了一部分水? 这庄子换了主家,陈家就把那个地方给堵上了,那是人家的地方,河又不是原来就有的,故此,现在河里没有水了,还哼哼几口井,可以打出来一些小公子,您得回去与主家的夫人说。 是找陈家让他们把那堵的地方打开,还是重新从别处引一些水过来,李家庄子就有,但那边的地势低了一些,不好挖小公子您让夫人看看 老头把这个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脸上一片焦虑的神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五十九章 建完工院建书院 二二江宝和至鹃没想到事情妾然么复杂。袁家从陈家瓦一二。而入,人家两家的关系似乎不错,现在换了人,那边把水个断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小宝,陈家是不是让咱们找他们陈家商量这个水的事情?到时候管咱们要点钱?这样也好办了,就怕他们觉得是我们把袁家个弄走的,不打算再给咱们水用了。” 两个人知道了事情就往回走,王鹃猜测是那陈家的意思,心中有些没底儿。 张小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还不知道,等一会儿张管家去那里问问就清楚了。其实不怕他们不给水,真给我惹急了,我就给他们的水也断掉,他们那条分流小河中的水,可是从王家与葛家中间的那条河流过去的。 水先从上面过来,路过小桥,然后就是咱们的水云间,再往下是李家庄子,接着才是他们,我宁可耗费人力、物力,把河分走,他那边就不属于三水县了。等张管家回来了,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那也好。可能是他们觉得直接让咱们用,便宜咱们了,毕竟原来就有那么一条河,他家不堵上,咱们也不会去多想,更不会记得他家的这个情分,堵上了,咱们过去说,他们给打开,咱们就欠人家一次 王鹃尽量往好的地方去想,欠个人情可以补,以后小宝想出什么新买卖来,带他家一个就行了。 两个,人说着话,直接来到了李家庄子,庄子中管事的人一看是这两个小祖宗。不敢怠慢,连通报都没做,领着就找到了李殉的书房。 李殉还在学那本自然呢,别看字不多,本子不厚,学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东西都得想半天,才能琢磨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一来,李殉马上就拉着两个人坐到桌子旁边,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拿出来问,张小宝大概知道一些,他其实也在学,只能是王鹃给李殉讲一些里面的内容。行,这回张小宝才说出来意。 “李公子,这次过来是关于那三个工坊的事情,现在工坊在建着,也有人手了,熟练一年,明年便可以用,咱们那收购毛皮的钱要抓进要了。” 张小宝对着李询把这些个列出来。 李询明白,马上就答应道:“那一万贯下午就能过来,工坊还有什么事情?” “有啊,只有工坊和熟练的人不行,咱们得做一些新的东西啊,比如那珠宝的设计,需要专门找一些人来培养,另外两个也是如此,所以,咱们应该建一个专门学这些东西的学堂,就建在那条河中间的一段地方就行,旁边的庄子,给出补偿让他们稍微让一让。” 张小宝给李殉讲着学堂的事情,李殉听了琢磨了下,说道:“那得花多少钱?当初说好的,一共九万贯,我的一万贯拿出来了,他们也拿出来了不少钱,你的还没拿呢,还得再等两个多月才有。 这钱要是再拿出来的话,还有钱修船坞了吗?是不是先缓一缓,等船坞就差不多了。能出船了,再弄别的?他们说了,只要船坞能够先造小船,那就造出来卖,这样就可以用卖小船的钱来造大船。” “哦?他们想的还真挺长远的,不用两个多月,一个多月,我家就能拿出钱来。让他们先建学堂吧,找成手的人教,可这学堂得有工钱,不然人家回去干活还能赚钱呢,我算了一下,大概每个学堂一百人。 每个人每月给一百五十文钱就行了,先看看怎么样,若是好的话,可以增加学的人,扩大到每个学堂三百人,还有伙食和衣服什么的都要管,包括住的房子。 其实没有船坞也可以造小船,你先让他们把学堂建好了,到时再跟他们说马上造小船。这样一来,哪怕稍微晚点出海,但咱们的不用担心以后没有人可用,看看是不是能成?” 张小宝又开始对李殉说了起来,并且把其中的好处给说的是天花乱坠,李殉因为已经相信了师傅的话,只要跟着张家就没错,这时听张宝说,觉得有道理。说道: “好,那下午他们把钱拿来的时候,我就对他们说,三个学堂而已,以后用得上,不能不考虑今后的事情啊 “那就没什么事情了,我与利鹃去水云间吃饭,李公子是一起去,还是自己留家里吃?”张小宝来就是这一个目的,让人见工坊的学堂。 李殉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在家吃,刚才王鹃说的一绷甲洲。我得好好想想。不然容易忘掉。你们去吧,我就不必讣了。” 说完话,李询起身,张小宝和王鹃也站了起来,李询只给两个人送到了这个书房的门口,就转身回来把王鹃刚才讲的东西仔细地复习着,怕忘了。 “毕爷爷,给您吃这个肉沫茄子,已经去皮了。”王鹃把一条夹着肉的茄子送到了老头的碟子里面。 老头笑呵呵的吃起来“好吃,确实不错,这季节吃茄子本身就不一般啊,呵呵,到了这边,有你们两个”我可是享福喽。” 老头高兴,菜做的好吃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陪着吃饭,总会给他夹菜,让他在两个人的身上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身子越来越好,气色也不差,再也不是刚到这里时候那病怏怏的模样了,再加上不管教张小宝和王鹃什么,两个人学的都是那么快,他已经知足了,准备一直住下去,到时候看看两个孩子的成就。 “毕爷爷,再过些日子,水云间这里就不是一个酒楼做买卖了,有许多的酒楼起来,我家想在这边建一个书院,毕爷爷能不能给找些好点的夫子?到时别人从外面过来求学,景色好,咱们庄户们也安稳。 毕爷爷没有事情做了,看看哪个,学子好,可以单独弄一起来教,这钱张家出了,到时候书院就要毕爷爷来命名,哪怕教十个人,有一个成材了,对咱们国家来说,也是好的。” 张小宝刚圈拢完李殉,就跑到这里圈拢老头来了,建书院的好处多多,可以提高张王两家的地位,可以让那些以后考上的人,对书院,对这里有一个归属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能骗,哦,是赚来钱,这里的地方好,有山有水的,还有那么多的酒楼,有钱人家的子弟自然吃不惯学校食堂中的东西,张小宝也不准备让食堂做的如何好。 多了学子的一份收入,还能帮着这里扬名,学子在这里写点诗,大部分都会带上地名,比如土桥村中炊烟早,水云间外日光迟。张王有庄小桥过,更衬远山人不知。等等的句子。 只要写的好了,拿出去一传扬,看到的人就向往这里,想要亲自体验一下山在一旁水中央什么的,过来了,这里就有了消费的途径。 除了这个,还可以时不时地与其他地方的书院来一场友谊赛,场地轮换看来,到了这边的时候,观看的人,比赛的人,还有其他一些涉及到的人,一次就能多消费许多,不然谁还会抢着办什么奥运会和世界杯了,就是因为赚钱啊,还可以出名。 老头这次真的没想到张小宝会打出来一连串的算计,只以为是那个背后的人想要出山了,需要找个地方,建书院是最好的方法。 再想想确实能为国培养些有用之人,老头便答应下来。 “好,只要你们把地方修好了,我就给你们找授业解惑的夫子到这边,我也不能闲下来,教一般。” “毕爷爷,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到时,但凡有一个学生能给国家做些事情,也有您一大半的功劳,您必将被世人传诵,我张王两家,哦,说错了,我大唐只要有了这个书院,那就能更近一步。 张小宝开始给老头戴高冒,一顶顶的扣上。 老头没被戴帽子的时候还真以为张家是愿意为国举才呢,听到张宝一连串的话说出来,终于是现不对了,有了学院,最吃香的是张王两家庄子,他们庄子上原本有学堂,那娃子还 而且找的夫子也一般,自己这边找来好的夫子了,原来学堂的孩子也有了一些底子,正好转过来,这是给谁培养人才呢? “好,好个书院小宝和鹃鹃,你们回去就说,这个事情我答应了,到时候酒楼多赚了钱,比忘了一些贫寒人家的学子。” 老头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张小宝这个悔下,刚才说那么多好话干什么?无事献殷勤。完了,让老头给现了,专门提了一下酒楼赚钱的事情。 王鹃轻笑一声“毕爷爷您放心,到时每考试的时候,凡是那些个贫寒的学子,只要成绩考好了,我们就给他们一些奖励,这部分钱酒楼赚的一部分中来拿。” “那是当然了,你们两家庄户的娃子正好就又得了你们的钱。”老头明白着呢。 第一百六十章 小河之水未得到 一兆…宝和圭鹃在纹边与老头谈的愉快。张管家那边却是一涧兴的心情也没有。 张管家在知道小公子让自己去陈家庄子说事情的时候,就匆匆地吃了点东西赶了过去,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那条通向远来袁家庄子的河被堵住了,一些麻袋装上石沙,扔到出水的地方就可以了。 看着河水一点也流不到那边去,张管家着急了,春耕开始了,又都是种的水田,没有水的话还种什么? 连忙敲响了陈家庄子的门,陈家庄子没有什么官职在身,是一个做买卖的商人,只看着高大的门就能让张管家感受到一股子金银之气。 随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个小缝,那小缝中就钻出个脑袋来,四下里看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管家的身上,问道:“干什么的?找哪一个?。 “这位小哥请了,我乃是土桥村张家庄子主家的管家,想要与你家老爷商量些事情,还请小哥儿帮着通传一下。 张管家挺了挺胸,对着门里面的人说道。 “土桥村?哪个。村子?张家庄子?不知道,老爷忙着呢,没空,明儿再来吧这个守门扔下句话,咣膛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 张管家愣在当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土桥村的张家庄子?谁信啊,又不是离的远,你家堵了谁家的水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张管家从袖子中的口袋里拿出了二十文钱,在手里数了数,又过去敲门,咣咣咣,几声过后,门再一次被人从里面拉开的缝儿,同样的脑袋钻出来,看了张管家一眼。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告诉你了老爷没空,怎么还敲?有这工夫不如多想想事情该怎么做,这么大个人了,不懂事儿。” 说着话他又要关门,张管家连忙说道:“这位小哥儿,我确实有要事与你家老爷商谈,这些给你买碗茶水喝?” 张管家边说边把钱递了过去,开门的人眼睛一下子就变大了,表情也换了,伸手把钱接过,说道:“哎呀。原来是土桥村张家庄子主家的张管家来了,看小的这脑袋,糊涂了,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与关门一样的利索,开门的人转身就向里面跑去,张管家能听到那脚步声,撇了撇嘴,嘟囔道:“这就种门房,等着吧,别指望大财了。张家庄子的门房敢这样,腿给他打折了。” 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随着就是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个人,看着张管家,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张管家先说道:“请问可是陈家的家主?” “我是陈家的管家,老爷有事情,不能出来,有什么话就说吧出来的人丝毫没有把张管家让进去的意思,就堵在门口说道。 张管家心中一阵的不舒服,这叫什么事儿,连点最起码的礼节也没有了,莫非连一碗茶水的钱也出不起? 压下心中的不愉快,张管家向后指了指。正是那条河的地方,说道:“春耕了,许要用些水,原来不知道那条河是从贵庄接过去的,这断了后,过来查看才现,还望贵庄能看在邻居的份上,把那堵的东西挪开,日后张家必有重谢 “什么河?哦,你说的那条以前袁家连过去的水沟啊,哎呀,这个。难办了,今年雨水不足,我家地里用水还不知道够不够呢,若是挖开了,那自家的庄户该怎么办,不如张管家回去再想些别的法子,啊,这里是爱莫能助了 陈管家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直接就拒绝了给水的事情。 张管家自然不会信了,什么雨水不足小河那边有多少水还能不知道,否则还扩什么河,心里想着,话却不能直说。 “陈管家请了,雨水的事情先不提他,张家庄子愿意出钱,放水一日,出钱百文,不知可否?” 陈管家听了张管家的话,扭头看向旁边,不置可否。 “一百五十文钱一天,如何?”张管家又加了些钱,那边有不少的地呢。一百五十文不算多。 陈管家依旧不出声,张管家只好再次提价“二百文一天。若是再多的话,还不如打斤井呢。” 这时陈管家出声了“打井好啊,用起水来方便,就算是雨水少些也不担心,张管家这个法子好,若是打井缺人手,陈家庄子可让人过去帮忙,每日的工钱按往常给便可,吃的想来张家庄子会按已往给庄户那么弄 张管三二,人家就是不同意,琢磨了下。又努力了次,“陈管二丁一后张陈两家的庄子就连上了,谁没个难处?到时若是陈家有事儿,张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别,可别,陈家真有事儿了,你张家一定要袖手旁观,千万别和陈家扯上些什么,陈家没韩袁两家的本事,赔不起,也找不到人上京去疏通,你张家庄子就放陈家一马吧,明儿就让人种些荆棘在两个庄子中间,以后庄子不连着了啊 陈管家冷笑一声,在那里说着,还对张管家拱了拱手。 张管家明白了,这陈家庄子或者是和那两个庄子有关系,或者是故意这样,你张家不是厉害么,我不搭理你,就是不给你水,让你知道谁厉害。 除了这两点,张管事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若说张家庄子害了韩袁两家,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根本就不对,是韩袁两家害人不成。 张管家低头想了会儿,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看到陈管家已经转身进去,那门咣膛一声被关死了。 张管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是没有办法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去,找小公子说说,看小公子要怎么办。 等着张管家垂头丧气地来到水云间的时候,张小宝几个孩子正跟着老头学东西,学着学着,就看到了张管家过来。 老头也看见张管家那脸上的表情了,停下了口中的话。 “张管家怎么了?是不是无论怎么说那边都不给水?把原话说出来,大家听听,不用着急。”张小宝一见张管家的模样就明白了,出声安慰着。 张管家在凳子上坐好,把那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自己怎么想,怎么说的,对方什么样的,没有加进去任何不该有的东西,他知道小公子不想听那些改了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这点是想和我张家掰手腕了,不给水就不给吧,何必说那些讽刺的话?他们看样子与另外两家没什么关系,与文县令也一样,否则一个商人家,怎么敢在那三个人被抓进去后,如此与张管家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多花些钱和力气,从李家走河吧,我们那里高一些,那就挖深点,种荆棘就让他们种,他们愿意种在自己的地里那就种。一家种一半也答应他们,以后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委屈张管家了,原本主家应该出手把这口气帮张管家出了,可事情还太小了些,不值得变成生死仇敌,待以后有机会,定要给张管家找回来这个脸面 张小宝听完张管家说的事情,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个给定了下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马上就走出动雷霆手段吧,照这么展下去,以后树敌会更多。 “有小公子这句话,我就不委屈了,我相信小公子有一天会给我找回来的,那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挖渠子?。张管家听到小公子单独把他的事情说了下,心中好受到了。 也就是现在,以前受的委屈还少了,庄子上不行,那能怎么办?只好忍了,管家不就是做这个的么,背背过,顶顶罪,再受受委屈; 张小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心中一点也不舒服,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陈家庄子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张管家手下管的人比陈家一个庄子的多。 千万别再做过分的事情,千万别犯在我手中,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让你陈家好过。 张小宝用手敲着脸,在那里闷闷地想着,王鹃在旁边看到了,开始为陈家默哀,张小宝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且报复起来更甚,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一刀。 老头不愿意去管这种事情,看到张管家走了,继续讲起来,老头学问比张父高多了,让听着的孩子受益非浅,就连他的孙女馨儿也能听懂一部分了,这些日子馨儿可是一直在吃小簌。 她就是不想和别人拉得太远了。 张小宝不是那种遇到点事情就一直想着从而影响别的事情的人,张管家的事情过去了。他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学习上面,根本就不去考虑。 老头这下更惊讶了,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大人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张小宝这种程度的?这份沉稳才是最为难得的,在心中给张小宝道了声好。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做好人太为难 ,水重重帐喜重,欢笑庄园月朦脆。灯火彤彤人匆匆,卞观户际雾已浓。 张小宝和王鹃晚上的时候陪着老头吃完饭,到李殉那里领了钱让人运走,就乘着车去看看把房子拆了的那个庄子。 没到地方呢,就能够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有喝酒之人的豪言壮语,有孩子打闹的欢笑声,那边的灯笼挑起来,可以看到那撑起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帐篷,也能看到人的影子在那边晃来晃去。 今天雾下的早,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觉得潮湿难受了,此玄更是浓雾深深。 张小宝和王鹃做的车上也挑着灯笼,还有一面小旗,上面画着苗,这个小苗是长了眼睛的那种,非常的卡通,还有手有脚的,旗帜分为几种,张小宝的旗帜是一个男的稻苗,王鹃的则是个女的,头上扎了个蝴蝶结。 张父若走出门,那稻苗的脑袋上会带个帽子,张王氏是一个暮子,茁壮护苗队的则稻苗的手中拿把铲子,连张管家也有自己的图标,稻苗的手中拿了账本,张家没有专门管账的人,只有张王氏管着。 等以后找到账房,就可以有分出去了,当初庄子也不行,哪里用的着什么管账的人,现在又没有人手,准备把内院的人培养出来以后接替,到时张管家要换图标了。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的旗帜是两个稻苗拉着手的样子,让知道的人一看就明白是张家和王家的小祖宗同时出行了。 张小宝和王鹃并不想参与进去,人家那么高兴呢,来了两个主家的人,马上就没有那种气氛了,两个人只是看看,见那里没有什么事情了。吩咐一声,车子转了个头又回去了。 小睡了一会儿,两个人又起来学习,老头讲的东西比张父平时讲的多,也讲的深一些,张小宝和王鹃学起来已经感到吃力了,尤其是张宝,他底子薄,依仗着成年人的思考方式,才将将跟上。 但他却从来不服输,也不会放弃,在那里努力地记着,想着,要把老头教的东西融会贯通。 同时还要练习书法,写字不好看不行啊,别人看文章的时候,先看的就是字,跟鸡扒一样,明明不错的文章,也会被降等。 两个人学了快两个时辰了,这才把白天听的东西给弄清楚,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放下笔,在那里揉着手腕子。 小宝。又让你弄来了一万贯,这下手头终于是宽裕了一些,不然河道那边就有点悬了,你打算就弄这些?”王鹃挤了挤酸酸的眼睛,对张小宝问道。 “不是,我准备把三个工坊,还有那三个学堂全占了,他们手头上应该没有钱了,当初一定是打算到这里骗一次,没想到的是李殉找到了我们,他们为了继续骗下去,不得不同意李询说的事情,建了三个工坊做样子。” 张小宝原来也是打算有自己的研究部门,一直没腾出手来,现在有别人帮着弄好的,占了就可以了。 王鹃点了下头,还是没完全想明白“那小宝你知道他们是准备怎么骗吗?” 这就是张小宝的强项了,他研究的就是这个”说道:“简单,他们原来有一些钱财的,和李询合作了之后,应该是直接开始建船坞。不用建完,只要有个架子就行了,这样他们可以找来更多的有钱人投钱。 有李殉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个投钱的人也放心,谁能想到他们敢骗李殉呢,这样他们就筹集到了一大笔钱,你看,管理劝还在他们的手中,李殉只不够走到时候分红而已,但可以建议,所以他们才建了工坊,就是给别人看的。 让别人误会,李殉有管理的权限,等钱投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会把这个船坞给建好,并且用走海路做买卖的事情,吸引更多的人把钱投进来,好造更大的船啊。 当这一切都成功了,他们就会用管理者的身份,把这个船坞给卖出去,然后拿了钱就跑,你看他们与李询签的文书,那上面就写好。他们可以处置这个船坞,但是需要把处置好的钱分李询。 但他们跑了呀,你上哪找他们去?比如跑到了吐蕃,隐姓埋名,你总不能派兵过去挨家找吧?或者可以跑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那不对呀,如耸那么跑的话,他们的钱怎么运走?”王鹃提出了质疑。 “说是去买东西不就行了么,而且买这个船坞的人先来看,看好了,到别处去写文书,其实写不写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了,那笔兴愕约的钱。可以让买的人直接送到别处。 如果想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一些,可以先造点小船,然后卖了小船之后给这些东家分钱,这样吸引别人来的就更快,甚至是东家会继续投钱,看到利益了啊。 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生,其实就是非法集资,然后卷款潜逃,非常简单的一个计策,无数人上当受骗,只不过是在运作的时候,细节上稍微有点差别,却是万变不离其中。” 张小鉴把这种理论说了出来。 “你以前干过这个?”王鹃现有张小宝在身边,放心多了,只看个开始,就能知道个大概。 张小宝傲慢地抬抬下巴“我不屑用这种手段,没意思。” “切,还吹上了,其实你那种手段也简单,我都知道。”王鹃在那边故做不屑的说道。 “对,你知道,可如果我愿意的话,骗你这样的,你一定还会上当受骗,这就与格斗的招式一样,就那么几种,组合起来威力就不一样了,你打不过一个人,然后看了回放的影象,琢磨了一番,结果去和人家打,还是打不过人家,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张小宝捏了捏王鹃的小鼻子,说完也不洗澡了,直接躺下睡觉,今天累坏了。 王鹃也往被窝里钻,“你才骗不到我呢,我不占便宜,你能耐我何?” 翌日早上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吃过饭,又得去找老头学东西了,老头通常都会先钓一会儿鱼,他的钓鱼水平在张小宝看来只能是不入流,跟他说了几次了,他却依旧如故。 陪着老头钓了会鱼,其他的人也过来了,准备一同听讲。 老头这些日子过的开心,教的人都不错,孙女也比平常的人强,张小宝和王鹃那不用说了,连柳儿这个小丫头也非同一般,让老头找到了一种好为人师的成就感。 刚讲了不到一个时辰了,张管家一脸气愤地过来了,等老头停下,就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陈家的人欺人太甚 “怎么?难道他们把荆棘都种到了我们一边?”张小宝问道。 “不是,他们把荆棘都种他们那边了,可他们不仅仅在地里种了,连路上也种了,那边是原来的袁家庄子出去的路,他们把荆棘种在了路上,就不让那边的路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那个地契上面,竟然把路也算成他家的了,如果运货的话,从这边运,那实在是太远了,而且那边就有一个大的集市,我们这边如果往那边卖东西,总不可能绕一大圈过去吧? 绕了也没有路,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绕着过去,至少得五个时辰,我去找他们理论,他还是说的那番话,什么不想和张家庄子有任何的关联,让我们高抬贵手。” 张管家抱怨起来,张小宝静静地听着,听完以后,突然笑了,说道:“这下我良心上过得去喽,好吧,既然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好的理由,不用一用,也对不起他们啊,张管家,你过来,我跟你说,” 张小宝把张管家叫到了近前,一番安排之后,张管家高兴地走了,张小宝回头看着望向他的老头,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张管家能出气了o 人啊,真的赶不上葛家庄子,葛迎喜还知道合则两利,他们竟然想用这种手段来压制张家,我看看他们做什么买卖,等我抽出空来,我也让人做买卖。” “你小子就是一肚子坏水,那人教什么不好,非要教你这种东西,跟着说。 老头也不问张管家干什么去了,到时候自然明了,看着张小宝算计别人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摇摇头,有点埋怨那个背后的人了,好好的孩子,论起出坏主意,那真是举一反三。 “你让张管家干行么了?”过了一会儿,等老头休息的时候,王鹃拉着张小宝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咱们上回说的那个”把河改道,原来我不想改,改了别人就取不到水了,而一旦改道,就能拉近我们这条河与毕爷爷外甥那条河之间的距离,我心怀着善意,做个好人,可惜,人家不给我这个机会,为什么总是让我为难呢。” 张小宝在那里轻松地说道,王鹃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张小宝的脸“让我好好看看好人长什么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各怀心事夜不眠 管家从亭午中专出来了。带着愉悦的心情几平是小跳二,二来,只有脚尖沾地,整个人都像换了个一样,平时一直不拘言笑的人,现在竟然眉飞色舞,嘴里还哼着似乎跑了调的曲子。 张管家高兴啊,就知道小公子厉害,没想到出手就是这么恨,怪不得昨天自己受委屈了小公子说忍忍呢,原来是这主意实在是有点有违天和,陈家庄子怎么办啊。 “你说你陈家庄子什么时候出这种招不好,非等着那么多人修河的时候,抽出点人手,就可以给河改道了,绕一圈在回去,正好绕过那里的几个小山包,不大,就是那么几个而已,可水就弄不过去喽,除非是你陈家挖山。” 张管家似乎是觉得只想想已经不能让他快乐了,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等到了小河这边的时候,直接找到负责这里事情的人,吩咐道: “马上给我召集一千人,到那边去给我挖河去小公子吩咐了,不用管别人家,直接与郑家挖的那个连在一起,一天之内必须干完,一共也才六里路,快去,快去。” 那人一听是小公子安排的,不敢耽搁,立即就去找人,喊了几嗓子,那边过来了一千三四百人,负责人正要说留下一千呢,张管家就开口了。 “就这些了,马上就过去挖,白天挖不完的话,晚上接着挖,给你们好伙食,还可以给工钱,但是哪个人要是不卖力,就不用在这边干活了。” 这些人一听还有工钱,那原本是做二十天义工的,高兴了起来,尤其是晚上说有好伙食,既然张管家这么说了,就绝对是好东西。 带着工具向那边走去,原本这个地方就已经划出来印了,张小宝不想让下面的水断了,才改了一改,现在正好用上,下面爱谁谁了,可一种干旱地方种的东西嘛,何必非得用那么多的水呢。 一千三四百号人,只挖出来六里地的河道,又不要求过大船,还是很轻松的,尤其是这个化完了雪开春的时候,那地上都是松软的。一锹下去,就能挖出来一大块。 张管家看着他们干活,也不准备到别的地方去了,就那么等着,等这河挖完,就把另外那一边给堵上,那一边是属于王家和葛家的地方,想来葛家不会帮着陈家。 这么多人,一口气就挖到了晚上,点起火把来继续干,休息的时候张管家给这些人吃的是四菜一酒,没给喝汤,一个人喝一大碗酒,暖身子之外,还能让这些人更精神,喝多了就不行了。 这些人见到酒菜果然好,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不挖完就不睡觉,张管家又拿了些铜钱过来,一人给十个,这些人的积极性被彻底的调动起来。 张管家也不知道困,一直都精神着,不时地看一眼陈家庄子的方向,却被山给挡住了,那他也觉得非常的快乐。 这些知乞完饭,借着灯笼的光,又开始干了起来,喝了酒,浑身都热乎乎的,尤其是晚上这种凉爽的感觉,让他们干的更快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连接到那边的河就给挖了出来,等放了水,还可以继续扩宽,现在水位低,不着急。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那些干活的人管了,张管家让他们回去休息,等着明白让小公子和卜娘子过来,那活一般人个不了,二牛将将能干出来,可惜跟着老爷进京了。 张管家现在依旧不困,还是在那里亢奋着,想了想,不得不回去睡觉,不然明天的时候没有力气对付陈家的人,他准备好好出一口恶气。 夜色中许多人都睡不着 张小宝和王鹃躺在榻子上,在那里说着话。 “鹃鹃啊,你明天有把握吗?那地的土质也没有测试过,我怕到时候出事儿。”张小宝躺在那里,看着屋顶,对着王鹃问道。 王鹃趴在那边,下巴放到枕头上,脑袋一动一动地说道:“放心吧,不就是个爆破么,把那拦着水的最后一点地方给炸了,我又不是站在那里用火镰点火,我把炮线拉的长长的,这总可以了吧,拉出去二里地。” “咱们那个炮线是竹管,你怎么接那么远啊,要不再想点办法,别离近了,我不放心。”张小宝还是有些担忧。 王鹃已经听到张小宝说了六遍了,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只好说道:“那这样,咱们在点火的下面的地方,放上油纸,捻子直接就接到那个,地方,然后我用蹿天候去点,你看行不行,多放几个,总有一个能懵到的。 哎呀,大不了我用 的鞭炮连讨去,若不是怕那药绳会受潮,直接就用莉渊厂,我知道注意安全,睡吧。” “对,就用药绳,一股不行,咱们弄出来几十股,合在一起,受潮又能受成什么样?明天一早就让那边制作,睡了张小宝想出了个主意,这才安心。 王鹃翻了个身,也跟着睡去,她知道,其实有很多办法,可张小宝担心她出事儿,人就乱了。 张管家这个时候也没有睡,没有和老婆一起睡,今天他想自己睡,躺在那里嘟囔着“你们完了,我家小公子帮我报仇了,竟然敢拦路,长了几个胆子,明天,就是明天。那边一堵就可以了,我睡了。” “我到是要看看陈家的老爷和管家还能不能像昨天和今天那样对我?我不是以前的张管家了,谁都能欺负一下,不走了,睡了,这次身要睡了。” “还说不和张家有联系,我就不相信了,怎么可能跑的了”睡” “天马上 陈家庄子当中,陈家的家主陈耿信也没有睡,正在书房当中和陈管家说话。 “陈管家呀,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那张家没招到我们,也没惹到我们,我们又是拦河又是拦路的,万一他们找了皇侄,会不会把我们也找个借口抓起来?” 陈耿信不无担忧地对陈管家说着。 “老爷您放心,他们就是在厉害,也总要找个理由吧,毕竟这河是咱们当初让袁家挖出来的,本来就是归我们管,至于拦路,老爷,若不是这样,咱们怎么能得到好处? 他们遇到了几次事情,都是他们赢了,咱们再那么听话的话,以后这里就没有陈家的位置了,这一次做好了,不仅仅能从他张家得到好处,其他那些商人们知道了,也会明白咱们的厉害,老爷再做起买卖就省事多了。” 陈管家在那里劝说着,好象马上就要成功了一样,兴奋不已。 陈耿信被管家说的也动了心,想了想,觉得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稍微放松了一下,笑着说道:“还是陈管家你厉害啊,换成别人,一定会怕他们,到时候什么好处得不到不说,家中的买卖也难了,这一次陈管家你可是立了大功。” “老爷的末这样夸小的小的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后咱们陈家在这一片地方就无人敢惹,除了那个皇上的侄子,其他的人还用怕么?” 陈管家谦虚地说道,可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住,陈耿信自然不会去管他什么表情,闭着眼睛想了想以后的事情,说道:“陈管家,等着过了春耕之后,就跟我一起出去转转吧,有一些买卖你得多做做。” 陈管家家没想到这个老爷,也就是自己的姐夫,竟然开恩了让自己插手家中的买卖,高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悔才说道:“老爷您放心小的绝对把买卖做好了,若是差了半点,老爷您就把小的赶出去,老爷,天晚了,早些睡吧。” “恩,也好,去你姐姐那里,放心,好好做事情,就是稍微差了些也无妨。”陈耿信站起身来,对着陈管家说了一句,转身离开,朝着另一个厢房而去。 陈管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姐夫还想看到姐姐那里,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就不会被人夺去。 呆了一会儿,陈管家轻轻地把门关上,站到院子当中,自语道:“明天就去找张家说事情,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所有心中记挂的事情的人都起来了。 张管家等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吃完饭,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一些,对着两个人说道:公子小娘子,那边应该已经装沙袋了,到时候,虽一边的河道通了,就是陈家到霉的时候了,多谢小公子和小娘子帮我报仇。” “一家人,谢什么,走吧,到那边早点,好炸开剩下的那一段。”张小宝摆了摆头走出了府门。 三个人刚一到外面,就见那边过来个人,张小宝和王鹃疑惑的时候,张管家咬着牙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就这他,他就是陈家的那个管家,这次又不知道干什么来了,我过去和他说说。” “呵呵,看样子这陈家也不简单啊,一定是有什么要求过来提了,也好,听听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张小宝笑着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一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生活实在太美妙 孤管家看着陈管家,用的是仇人相丑。分外眼红的目米二…一个理由,皇上的侄子对自己也没那样,三品的尚书对自己也没那样,你陈家一个小管家,就敢那么多我? 陈管家则是面带笑容,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看着过来的张管家,张管家都已经走到了陈管家的面拼了,突然停下来,想想,转身又回去了,迎上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咱们这就走吧。” 张管家刚才突然想到,我凭什么要先跟你说话,又不是我去找的你,这才转身回来,你陈管家愿意说话就说,不说就算了,反正一会儿你也得来。 陈管家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笑,轻轻用手掉了掸身上看不见的灰,主动地走了过来,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我家老爷说了,可以给你们张家一次机会,你去找能做主的人过来吧,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一次了,要好好把握 “你家老爷是谁啊?你认识我?可我怎么不认识你?你姓甚名谁?。张管家冷漠地看着陈管家,不屑地说道,现在他是主场,何况还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在身边。 陈管家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张管家,怎么?怕了,是不是觉得面上无光?你去做事情做不成,结果我过来直接找你家能做主的人,你脸上挂不住了?” 这时不等张管家开口,张小宝就先问道:“张管家,这人是谁?我怎么闻到了一身的铜臭味儿?鹃鹞你呢?” “我也是呀,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要才华没才华,要品位没品位,这样的人生出来不是他的错,可出来晃荡就是他的不对啦王鹃明白,张小宝这是先让管家出口气,自然知道怎么说。 陈管家听着两个孩子这么说,还要面对两个孩子那种鄙视的眼神,脸色变换起来,一阵青一阵白。 张管家却是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感激地着了眼小公子和小娘子。说道:小公子小娘子,都是小的不好,一会儿就告诉那边的人,不能什么东西都给放进来,请小公子和小娘子责罚 张管家此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小公子和小娘子实在是太好了,帮着自己说出了这番谁都想不到的话,没想到这两个小祖宗不仅仅赚钱、治下、算计厉害,损人也这么厉害,果真是神仙般人物。 陈管家难受了一会儿,终于是想起来现在谁占优势,努力地压下了心中的怒毛,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你们就是张家和王家的小娃子吧?几岁了?家大人呢?” “你是哪来的?”张小宝膘了陈管家一眼,嗤声问道。 “我是陈家庄子上的管家陈管家定了定神,他总觉得面对两个孩子有些恍惚。 “哦,管家啊?我还以为是家主呢,你家主人是干什么的?几品官?。张小宝又问道。 “我家主人无官一身轻,专做大买卖……陈管家回道。 “做买卖哦?商人哦?连个种田的都不是哦?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官家住的地方?怎么这么没规矩,哎呀小宝,做买卖的果然就是不行啊,看看他家的管家,这种模样也能当管家,你不会是姐姐给你家主人做小了吧?” 这时王鹃说了起来,谁说二处的人就不会损人的,王鹃那副天真的模样,却说出了让人吐血的话。 王鹃就是随便说说,不知道这个陈管家真的是姐姐给老爷做小了,这话好象一把刀一样,插在了陈管家的胸口上,陈管家觉得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使劲地晃了两下脑袋,陈管家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声地喊道:“我家老爷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家答应这次产出来的米,有三成按照平常米的价钱卖给我们陈家,我家就会给你们水,让你们过路。 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去陈家求我家老爷,哼,你两个小娃子,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你们的原因,你们家就得多拿出来一成的米,原来两成就行,现在不行了 说完了他还觉得不解气,瞪着张小宝和王鹃。 王鹃把头扭了过去,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张小宝撇撇嘴“快回去吧,啊,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现在我告诉你,就因为你这句话,陈家就得倾家荡产,好自为之吧,张管家,走了,搭理一个疯子干什么 小宝的话音一幕,三个人就向小河那里走去,张管家护着两个帮他出气的小祖宗,不时地回头朝着陈管家笑一下。 陈管家真的想过去把两个孩子打一顿,可他却不敢,他感觉到,如果自己真冲一下,那自己就可能死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想法,在那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7着张家的人求到陈家门卜时在报复。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离着方才他站的地方有二十步距离的一个柴火垛子中,一个人也收起了手中的长弓,继续往完一卧,似睡非睡的。 另一边的一个大树的树洞中,也有人把弩哈哈放下,对着旁边呸了一口。眼睛一眯就不动了。 “张管家,还生气吗?一会儿你还能气气他们,连他们的家主一起气张小宝地着张管家说道。 “小公子小娘子,今日小的确实出了口恶气,没想到小公子和小娘子这么厉害小的佩服,我现在不生气了,哪家的管家受了委屈,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呢这么帮着?我活着这么大,最感谢的就是我爹和我娘,把我生在了张家 张管家早就出气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同时也知道了小祖宗的本事,估计那个陈管家回去以后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张小宝享受了一下张管家的马屁说道:“我这是把他给你留着呢,不然我和鹃鹃直接给他气趴下小样的 “是是小公子说的是。”张管家也不管小公子是瞎说还是真有那本事,反正小公子说的就是对的,剩下的就该自己了,哼。张家那么好惹? 三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那个要炸的地方,另外一边已经有人在那里准备填沙袋了,王鹃亲自负责定位,估算火药的数量,左看看右看看,让人在几的她确定的地方打空,就是那铁镶愣捅,接着就是放火药。 一跟长长的火药线被拉出来,离着那边足有二百米,这才停下,其他人全部散走,王鹃亲自点燃了这个导火索,看着那火线飞快的向着那边过去,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剩下的一点地方,直接被炸开,水顺着这条挖好的河道奔腾而下。 另一边的人使劲地往下扔着沙袋,一个接一个的,没用上多上的时间,就把那边给堵住了。 那条河的水瞬间就消失了。 “好了,现在我们等待就可以了,张管家,这里的朝情交给你了张小宝拉着王鹃往水云间走去。 张管家意气风地站在那里等着,开始是等来了一个陈家的下人,到这边并没有说话,看了看转身跑远了。 过了多半个时辰,那边出现了五十多个人的身影,当先一人正是陈管家,一边走着一边对后面的一个人说着什么。 等看到了地方,陈管家直接就对着张管家喊道:“张管家,你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们这边堵住了?” “最近雨水比较少,怕庄子上缺水,所以堵了起来张管家现在觉得生活太美好了,当初自己过去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你这河 “我这河是王家和葛家共同拥有的,这地方是咱们两家的,要不你去告我们,是不是葛管家?” 张管家一点也不着急,对着同样过来帮忙的葛管家问道。 “恩,正是如此,最近雨水少,不得不把我们两家中间的这条河给堵上。”葛管家配合地说道。 张管家接着又说道:“这条河实在是不能开了,不如你们陈家想想别的办法,如果是挖井的话,我们可以帮帮忙,工钱正常算就行,吃喝怎么也要赶上我们张家对庄户那样 张管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手使劲地掐着自己的腿,他怕他忍不住笑出来,脸憋的通红。 这下陈家的人傻了,尤其是陈耿信和陈管家,陈管家可是把那天的事情跟老爷说了,陈耿信当时还哈哈大笑呢,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人家也堵河。 陈耿信狠狠地瞪了陈管家一眼,让他上去求情,陈管家无奈,只好挤出来个笑容,对着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您看,咱们两个庄子挨着,邻居啊,以后总要相互帮忙的,您看是不是能放些水 张管家就等这句话呢,回头冲着自己带来的人笑了笑,转回头的时候,双手抱拳,向着陈管家拱拱手说道: “别,可别,张家庄子可不想与你陈家庄子有任何的关系,那原来的两个庄子都完了,万一连累你们可怎么办啊,明儿,不今儿我就让人到那边种荆棘,您高抬贵手,可千万别和张家庄子有什么联系。” ,” 今天十一章,天好,状态好,谢谢大家昨天对我的信任,补上了,依旧是非正常更新,月票什么的继续投,不把章节补上,我都不敢提月票,推荐票和订阅的事情了,还是那句话,我没把大家当成数据,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得努力更新报答大家。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河流过我门前 昨天,小河流讨我门前,今凡断;韦消散。我请小二二一。 陈管家与张管家的怒法就是这样。 一天,仅仅隔了一天,两个人的主从地位就来了个大转换,二人心中都是百味杂微 前天,就是前天,陈管家觉得自己一踩在了云端,哪想到一下子就让人踹下来摔扁,看着张管家的模样,听着张管家说的话,他觉得若是一场梦就好了。张家,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张管家这个时候心情也不平静。小公子就是小公子,不动如动如雷霆,两个庄子,有小公子坐镇。似乎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往前闯便可以,无论是惹祸了,还是受了委屈,都不用怕,回到家中就安稳了。 终于,陈管家低头了“张管家,前两日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把这当成是梦吧,您说怎么办?” “梦啊?梦也好,人生本来一场梦,莫怨人生梦一场,醒了,不管得失,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人还是人,这水。还是不能变啊。” 张管家可不会因为陈管家一句话就放水,此地以后还要行船呢,分流后,那水位根本不够。 陈耿信带着一众人过来是准备拆坝的,看到张家这边人几乎是他们的五倍,还有人手中拿着弩,无奈地压下来时的想法,见管家乙经无法把事情办妥,只好站出来,对着张管家说道: “这位定然是张管家了。好,好手段,但河似乎不是王葛两家的吧?若按这般算,住于黄河两边的人家,岂不是可随意把黄河改道?” “陈家的路可以归庄子,王葛两家的河又为何不能归两家呢?这里是三水县,若陈主家心有不服,可到衙门告状,三水县七百多衙役,说不定会秉公办事,把王葛两家的人抓去。 或是陈主家向上写折子,弹劾我家老爷欺民霸水,置苍生于不顾,我家老爷正在京城,弄不好就被抓了,莫说科举。直接打入长安牢房,哎呀,忘了,陈主家不是官身,不能向上递折子。 那这样,陈主家亲身前往京城。到县令裴大人那里去告,若是觉得寻路无门,可找主薄。也就是当初三水县的程县令。” 张管家自然不怕河归谁家的事情,你陈家有本事占道归庄,我张家就没本事占河? 陈耿信也想到了这点,即便他花钱让人去弹劾,那有人过来查,也一定会查出他家占路的事情,想到这些,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管家的身边,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就抡到了陈管家的脸上。 “都是你做的好事,趁我不管家中事务,竟然私下断河、拦路,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完人,陈耿信又转向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是我治下不严,若有得罪张管家的地方,还请张管家多多海涵,这水,”?” “陈主家,这水已经改道了。不可能再改回去,陈主家乃是贵人,平日了无暇管这等事情,此时也不好多管,还是顺其自然吧。” 张管家现在为陈管家难过。看看,好处人家占了,出了事情就被用来当出气的人,这管家当的,还真不容易。 陈耿信本以为打个巴掌就行了。没想到张家这么难说话,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不知主家的张夫人可在?我这里有些关乎于布帛的买卖要与张家商量,张家在京中也有一处布帛买卖吧? 买卖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还有其他更大的布行在,正好趁此机会,与张夫人引见一番,水的事情先不急。” 张管家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个陈耿信敢对张家动手,原来还有一个些个布行的人与其有关联,说出此话,也算是威胁了。 张管家正准备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小公子,突然想到小公子来时说过,与陈家的事情让自己一人来管,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找小公子了,想了想,说道:“陈主家不知道啊,京城中的店铺生意一直不好,正准备关了。 酒楼处的买卖还算可以,陈主家可有那些开酒楼之人的帮衬?那我这就回去与主家夫人商量,其他的事情爱莫能助。” 陈耿信没想到张家这么硬气。哪怕宁愿关个买卖,也不放水,皱着眉头在那里想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挨了一巴掌的陈管家这时终于是忍不住站出来说道:“你们张家不要欺人太甚,你们那家主进京赶考。陈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让他考不上。” “谁那么厉害?能管着朝廷的科举,本候爷看看,本事大了啊,如此说来,你陈家岂不是让谁中状元,谁就能中状元?本候爷还不知这次考官是谁,难不成你们已经知道了,说来听听,让本候爷也见识一。 李询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陈管家的话。沉着脸质 道。 “说笑,说笑小候爷千万不要当真刷…;杂的脑午出了此毛病,经常说错话。”陈耿信涛忙解释着,同时瞪了管家一眼,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看看周围的人? 李坷转过头来。看看陈家家主,说道:“本候爷看你是脑袋出了毛病,不然的话,怎么会用这样的管朝又怎敢打张家的主意,有布行的人啊,厉害,不知那布行能帮你多少?” “是,是,小候爷说的是,脑袋出了毛病,布行就是个。买卖,哪里有什么帮和不帮之激” 陈主家可不敢把布行的一些事情说出去,他在那里的地位不高,此时正是科举的关键时候,布行的人怎么可能为他出头惹候爷。 “既然这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无非是河改了道而已,哪条河没有改过道?大惊小怪的,先回去,待本候爷与你想些法子。”李询把河改道的事情说的轻松,挥挥手,向哄苍蝇一样地哄着这些到来的人。 陈家的主家。露出了苦笑的神情,不敢多呆,一边对李殉说着告辞的话,一边领着人往回走。 等着陈家的人离开,张管家马上走过来,对着李绚问道:“小候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行吗?我庄子上的水也断了,我得过来看看,从哪个地方引水过去,今年李家庄子也全种稻子,种子就是管你家要了。”李询当然不会来拆坝,打算到这里看看,哪个地方能挖个小口,他找人也弄个水沟出来。 张管家心中有底儿,听到李询的话,跟着说道:“小候爷,不用从这引水,咱家前面有一条从山上下来的小河,比起这里的水少,但给李家庄子还是够用。只要下一场雨,那水就多了,看这天儿,似乎几日丰就有雨。 小候爷不如在那边挖一条河引过去,张王两家还池塘与井中的水可用,这边开个口子,堵起来麻烦。” “那也好,正好还能帮陈家一下,陈家那里三千多亩地呢,也不容易。”李殉想了下说道。 张管家呆了一呆“小候爷您要帮着陈家?” “当然,本候爷可不会在这等时候偏于任何一方。本候爷可是心怀天下百姓,帮,一定要帮,春耕不能缺水,一天五贯钱,不行,这要的太多了,一亩地二百文吧,到时与你家五五分。 恩,二百贯钱呢。一家一百文,以后年年如此,不能要太多了,一亩产出个三石左右,也就几百文,拿出来二百文钱,也剩不了多少了,可水总不能白给不是?” 李询在那里算着。想要一亩地的水收二百文,这么算,除非是陈家也都种稻子,大米的价钱高些,种别的可就赔死了,用不了多少水,产出来的粮食,多说一亩也就换来不到四白文钱。 张管家听的是目瞪口呆,庄子上的庄户交的租子是有数的,就算主家想多要,也要不了太多,不然庄户就得饿死,按这个钱来算的话,陈家正常与庄户收租子。一亩就得赔上六、七十文。 多收点,也得赔三、四十文。若是想不赔,那庄户就不用活了,除非他们种出来的稻子和张王两家庄子一样的产量平均下来每亩四石多才行,想要靠种的财,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李询最后那句话,年年如此,也就是说。陈家年年赔钱,只要还想要庄子,那就别指望赚钱,无非就是能弄点粮食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判、候爷,是不是要的多了?万一他们把这钱加到庄户身上,庄户就无法活了。”张管家小声地提醒着。 “不活好啊。我家正缺人,本候爷心怀天下百姓。可给他们寻个活路,便宜些也成。一百文一亩,或是五十文,本候爷也想在京中弄一个。卖布的店铺,正好。他们不是有个什么布行么,本候爷心怀天下百姓,帮他们卖一些,你家的店铺也不用关,进些便宜的布来卖。” 李询又把主意打到了布行的身上,他现在一立帮着张家,想要为这个事情出头了。 月票,方才编辑找我了,说我一路拼杀,进到了月票的前十,还有订阅够了一个数量。所以下周给个好推荐,这是大家的本事,不是我。 我呢,就是想让在别处看书的人,帮着订下第一章。能够一直订的话,我更高兴,还有推荐票什么的。 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回报大家,只能勤奋更新,谢谢了,明天是正常更新了。 正常更新,一天五更保底,现在是一百五十四票,十六章。加上新书月票第八,十章。一共是二十六章,我会在以后的几天中补回来,我会调整一下,一天更十章,五天多而已。 就是说,月票榜的位置越高,月票越多,我更的就越多,我觉得我可以更出来,没问题。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春耕时节事情多 终干是轰轰烈烈地开始了。众时就能够看出各个二工私的实力,谁家能使唤的牲畜多。谁家就一定不一般。 张王两家调集了五百来头耕牛,连成片的在田中耕作,一部分地直接压进去的稻草,根本不用翻耕,再弄上肥料就行,一部分是要连耕几次。 地边是主家派出帮着做饭的人,庄户们下地之前,每个人先喝一口酒,五十来度的那个,只喝一口,不敢多喝。 葛家庄子也弄来了将近三十头耕牛,葛庄的庄户今年要和张王两家的比一比,以前可以说工具不好,耕牛不够,人的身子也比不了,今年也没有任何理由了。葛迎喜把能给的全给了。 再向去年那样。落下人家一大截,不用主家生气,庄户自己就能憋屈死。 李询也想办法弄来一些牲畜,他找不到太多的耕牛,张王两家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耕牛的购买和繁殖,大点的小牛已经快两岁口了,可以干些活,但李询有别的办法,他弄来了一群马。 三百多匹,这些马用来做军马差一些,用来做拉车的马又好一些,用来耕地的话。凡是看到的人无不心疼,马的度比耕牛快,无非是没有那么大的长劲儿而已,轮换看来,比起张王两家的度也不慢。且以后提供评价的各种绢布给李冉及张家庄子。 陈管家现在已经不是管家了,那天回去就被狠揍了一顿,陈耿信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管家的身上,哪怕是小妾给求情也没有用,这次他失算了,以为小候爷不会那么大张旗鼓地帮着张家。 以为靠着自己背后的布行能够与张家抗衡一下,结果等事情到了最后才现,张家还是那个没有人能讨到便宜的张家,只能把这口气压在心中,等待着机会报复,现在是不行了,布行中的人也在推出一些个,考科举的人,只要这些人当了官了,对布行会有许多的好处。 实在是没有闲心管别的事情,若没有科举,惹一惹一个候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在人家的封地做事儿就行了,现在却不敢,谁知道一个候爷会在科举中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京城中程县令这几天过的比较不错,春耕了,大家都用曲辕犁,每当这时,就会想到弄出这个犁的程县令,据说皇上还单独提了一句,别的官员马上就开始巴结起程县令来,程县令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大摆宴席。 通常去的地方就是两个大的市场,东市与西市,选的地方自然是状元搂和得意居。每次都带上张父,给张父介绍那些个参加宴席的人。 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算太高,可架不住人多啊,四品以下的官那是不停地来,更大的官员没动,他们一部分人收到了还没决定是否同意致仕的毕尚书的信。一部分人收到了小候爷的信。 全在那里等待着。春闱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现在不急,等着别人力了之后,他们才能看情况跟着力。 李询这一日又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张小宝与王鹃正在琢磨新的犁,比如把辕缩短一点。曲度加大一些,把一些部件换成铁的,这样能够稍微更方便灵活与耐用一些。 有钱的人家用的曲辕犁的犁头是铁的,没钱的人家只能用木头的,张王两家自然是用铁的。 “把这个手扶着的的方弄出来一些纹理,手握在上面就更舒服一些,就像自行车的车把一样。”王鹃在一张图纸上画着说道。 她和张小宝不能知道以后最好用的犁是什么样的,也记不住,平时没怎么关心,可他们会问那些个庄户,用起来的是时候哪个地方不舒服,庄户们就把自己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告诉给两个人听。 扶手的地方看着简单。但干活的人手上难免要沾上些泥土,在握到这个扶手的地方的时镂,手和扶手之间有一些泥沙,磨着难受,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戴手套,那手感又不好了,没有那么薄的手套。 也不能在旁边放一盆水,不时地洗洗,两个人想了想。决定在扶手上面玄出来纹理,手上有沙子,在那磨两下就掉了,还能增加摩擦力。 至于辕臂的长度和弯曲的程度,那也是因庄户们的提议而改的,耕地的时候,手扶着犁。不可能保持好直线的距离,走一走前面因为受力的地方不同,就会偏向。需要调整过来,这也是个力气活。 调整的过程中就是压扶手,让前面微微抬前面的位置越长,阻力臂就越长,若是单独缩短阻力臂,那后面的受力点的直接受力就大,加弯曲就可以减一些。 至于一些地方的部件换成铁的,是由于这犁不是一直不坏,在地上趟,损耗比较大。经常是耕一耕,就得停下来换一全部件,如果遇到了稍微大点的时候和板结的土地,那换的次数更多。 每换一次就会浪费一些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时间的消耗,他们在乎的是耕作的度,必须要比旁边的葛家与李家的快才行,庄户们总是得第一才能更自信。 两个人正商量着趁着还有时间修改的时候,李询走了进来,他出入两个人的地方没有人阻拦。 刚一进来就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把头凑在一起,嘀咕着着,画着,张小宝和王鹃也听到了声音,回头一看,见是李询,张小宝连忙大招呼“李公子怎么有闲心过来?” 李涧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几步走到桌子前面,看着上面的图,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啊你们,枉我平日里帮着你们,你们现在有了好的东西,不说拿来给我用用,别人都说那曲辕犁是程安然做的,我才不信呢,果然。” 李殉说到这里停下,一副你们对不起我的架势,又看向另外一幅图,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鞋?这鞋也能穿?” 另一幅图上画的确实是一双鞋的样子,是用木头当底,这没什么,现在大部分穿不起皮靴的人都是这么干,但这鞋的前面是一个整块的木头抠出来的一个能够把五个脚指头放进去的地方。 李询就想不出来,这样的鞋那么废木头,两个人做出来要干什么。 张小宝把那图拉过来解释给李询听“我家和王家的地里有一些碎石头,向别人那样光着脚进去,庄户的脚就完了,穿这个鞋就好许多,不用担心被划伤。因为在泥地里,前面前是木头的话,可以少粘到 李涧这下明白了“对,你们庄子心疼庄户,不会在乎浪费的那点木头,那这犁又是怎么回事儿,似乎与现在的没什么区别。 李询又指着犁的图问道,这个图只是改了下一些地方的比例,还有在扶手的地方画出了网格,不仔细看的话,不熟悉这方面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差别。 “这个?这是瞎画着玩的,看看能不能好用一些,先做出一批自己家用用,好用了就可以告诉给别人,就把这个告诉给赵主薄吧,三水县不能总没有县令。赵主薄一直多是代着管,既然他能管,为什么不让他当县令?” 张小宝对这个也有打算,别看只是改进了一点点。如果能提高一成效率,那整个春耕下来,说不定就能多耕一遍地,第一遍耕地是翻土壤,后面再更是为了让肥料更好地与泥土掺和。 李涧又仔细看看图,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兴趣也就小了许多“哦,那你们先做着看,若是好用的话,我庄子上的再改一改。” 说完这个。李涧又说道:“学堂已经开始建了。他们说让我再找些人入伙,我正想着找谁呢。” “这么急了?好啊,李公子,可以找人入伙,但是不能现在把钱拿集来,让他们继续投钱,那三个工坊和三个学堂的文书上是不是按照当初咱们说好的。是归咱们管,而不是他们管?” 张小宝通过李殉的话就知道,那些人没有钱了。工坊一直在接着零活干着。却没有往外卖任何东西,收的工费因技术还不够,将将是回个。本,可工匠们的钱要给。吃饭也要钱,找来的学徒也要给工钱。 看着每个人的钱不多,架不住人多啊,说是九万贯,哪有那么多,前几天又拿了一万贯出来,那些人手头上没有什么钱了,再不找些人入伙,就要垮掉。船坞还没建呢,只划了一个场地出来,这时就要拖。 “是,就是那么签,签的时候他们还不愿意。后来我用候爷的身份压,又说那船坞建好了以后就是他们的,这才签下来,你说我该找哪个人?找多少?” 李询把那文书的事情说出来,似乎觉得用身份压不好。 张小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说道:“找人,必须找,可不是按照他们说的方式去找。”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感慨过后又不解 ”子询傻呼呼的,哪甲知道自只夹在中间,是张小宝和那炽代出斗智,没有张小宝在帮着,他就得赔掉那一万贯,还会得罪不少的人,毕竟找人入伙的事情是他来做的,别人最后血本无归,只能把事情落在他身上。 听张小宝说可以找人,就问着:“那你说应该怎么找?” “找人啊,就是先找些能够有钱投入的人,告诉他们三年以后会有海船出来,现在只造些平常江河中可以用的船,组自己的船队,还要往外卖船,只要买了咱们船坞出的船,不用花钱就给维护。 比如哪个地方出了窟窿,就可以找咱们,咱们派人去拖船,或者直接过去人修,木头他们出,没有的话。咱们稍微加些钱卖给他们,修的工钱不要。 如果他们的船撞到了哪个,大石头上,散掉了。只要把板子什么的拣回来,我们就用这些板子给他们重新加些料造艘新的,只收取一部分费用。 但是,所有咱们卖出去的船,匕面必须在明显的位置,剪上咱们船坞的标记,他们给咱们市运输东西的时候,只能收九成的运费,在运输繁忙的季节,优先给咱们运东西。 张小宝把一些可以利用上的事情都利用了,大河小河运河的,需要许多的船,一个,船坞不可能都照顾到。只能尽量地多卖船,就算是最南边那里的船坏了,只要他们愿意等,这边就搭乘顺风船派人过去给修。 长江上撞了礁石,只要人家真能把木头板子给拿回来,这边就给折价,总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闲心,要的是个名声。 李殉听不出来这么做的好处,想到背后的那人,答应下来“那就这么做,我找来人就去找他们一同商量。” “别,找来人先说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其实没有多少钱,根本不够九万贯,更不可能一年造出海船来,骗子,等他们无法交代你那一万贯的时候,跑掉了,你在去找别人入伙,咱们自己做,不能白扔了那个地方。” 张小宝这时只能与李殉说实话了,不然李殉去找人投钱,那些人还能继续挺下去。 “骗子?怎么骗了小宝,你与我说说。”李殉听到张小宝刚才的话,觉得好象不是在人间了,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骗子了。 张小宝把与王鹃说的话,说给了李殉听。又对李殉说道:“你现在就让他们把应该拿出来的钱拿出来看看,你是一万贯,我那是两万贯,一功七万贯。他们现在最少还得拿出来一万多贯,你看他们能拿出来么? 再派人去打听一下,他们这些天都接触什么人了,尤其是在前几天你给我们一万贯的时候,问问就能清楚,他们要干什么。” 李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听见了,呆在那里,眼睛眨呀眨的,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当初他来的时候还想着拉张家一把,以前总是占人家便宜了,现在听了这些话才现,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怪不得师傅在知道了这个事情是和张家一起的时候放心了,看样子师傅应该是看出来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哪个地方出错了,原来是这样啊。 这下李殉也没有心思说别的事情了,匆匆离开张家,找人去探察那些人这些天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继续地晚上那个图纸,又画了画,觉得差不多了,马上找人去制作,尤其是鞋,这两天庄子上的庄户,穿着平常的鞋下地的,先前试了下光脚,现根本就走不了,下面的小麦饭石,不仅仅是隔脚,一不小心还能把脚给划破了。 庄子上没有那么多的工匠,都在地里呢,好在那些个挖河的人中有许多不用耕作的工匠,让他们先停下挖河的事情,全力地赶制新犁,一天的时间,竟然改制了二百多副。 做鞋的稍微慢了一些,庄子上没有那么多的好木头,需要从别处弄来,只能让庄户先穿着平常的鞋下地干活,这些主家以后会给重新做。 新犁一经使用,度果然快了起来。李殉也再一次找了过来“快,把你们的新犁给我两副,我也回去让人制作,我找人看了,说是改动不大,可用起来趁手。 这个功劳就按照你们说的,给赵主薄了,马上就要新一轮的派官,我想想办法,让赵主薄当县令,让张县承做主薄。再提个刀笔吏出来顶县承的位置。” “那李公子就多费心了,以后三水县至少安稳几年,等着琊前圳的县令来也不用担心了,那此人的事情你问了吗张小宝也是这么打算的,三水县有个,码头之后,就有些不安稳了,必须要让这边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到时一个个的把县令送上去,不就是政绩么,简单的东西。 李殉被问到那些人的事情,脸色变的有点难看,说道:“多亏你提醒我了,他们竟然在这些天中,管别人又借了一些钱,两万贯,还跟那些人说。到时候偷着给他们用好料做船,算一般料的钱” 看来他们真是没有钱了,我今天就让人把他们找来,让人跟他们去拿一万多贯钱过来给我看看,拿不出来,那就是骗人,当初文书上写好了。那地他们愿意要就要吧,别的钱一文也别想拿回去。” 张小宝一听也挺佩服那些人的,为了找一个大旗,竟然又骗了别人来给李殉用钱,野心不小啊,什么都干敢,就好象那吐蕃来的人一样,还准备到张家杀人,消息够灵通的。 吐蕃?胆子大?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这两个词,把两个,事情联系起来,对着李殉说道:“你派人继续查,看看他们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有没有接触过吐蕃的人,他们若是把船坞的事情给做成了,那时候正是夏天,这边不可能收多少的粮食。 加上还有一部分藏起来要破坏的人,到时这里的钱财被他们骗去不少,你说挨了骗的人想要把损失补回来,会不会在这里高价倒卖粮食?会不会在被骗的人想不到这个点子的时候,有人提醒他们?。 “你说与我做买卖的人是吐蕃派来的?想要在这边搞出来一些个事情?。李殉边说边擦汗,心中一阵的后怕,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也算是参与进来了,到时这边粮食涨价,有人囤积,皇叔那边定会派人查。查来查去,自己也参与了,那? 接下来的事情李殉已经不敢去想了,道了声谢,连新犁也无暇顾及,转身便跑,到了外面对着护卫喊道:“快,与我回庄子,把其他的人都叫回来 护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跟着李殉往回走,李询跑了两步,停下来,指着一个护卫”背我,快跑,回去有赏 护卫也没想着什么赏不赏的,;卜候爷让背,那只能背,一众人轮流背着李殉跑回了庄子。 “夫子,夫子,大事不好了,我要有麻烦了,快点想想办法 李殉一回到庄子就去书房,见书房没有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还是院子中的人告诉他。人在后面的花园中松土呢。 跑的气喘吁吁的李殉找到了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正手上拿着一个,小铲子在那里一点点松着土,有的时候还要用根棍子插一插。 “夫子,大事不好了,我被骗了,差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查到他们的底细?。 李殉站在中年人的面前,喘着粗气地说道。 中年人根本就不知道说的大事儿是什么。疑惑地问道:小候爷被谁骗了?张家庄子?。 “不是,是要建船坞的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钱,他们是想。”李殉把这两天张小宝说的话都说给尔丰年人听,等着说完了,又说道: “我现在得查他们的底细,我的身边没有那么些个能查出来的人,是与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的话,就让他们在那里好好修船坞,也不让他们有那个管着的权利了,重新写文书,若真是的话,就要往上送了 “竟然是这样?估计差不多啊,吐蕃也不乏能人,知道我朝的薄弱之处,到时只要他们做成了,再次出兵,我们这边就拿不出太多的粮食过去,京中无粮可调,他们只要派出细作来,于这里大肆宣扬,民心就乱了 中年人也吃了一惊,往后想了想,到是吐蕃能做的事情就多了,看看李殉着急的样子,松了口气说道:“不用急。先把这个事情报给王爷,让王爷派人去查,你要把人给先抓了,不管抓对还是抓错,等王爷那边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还好,你把张家拉了进来,那张家中的人了得啊,你去那边说的时候,他们就让你建工坊,这就是说,只凭借你几句话,人家就知道了,或是在你进门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明了,难道他们也有人一直查着三水县中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合伙之人闻风逃 干间愣了下,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是张宝百接跟他请”,小没有其他的人,难道张小宝也有如此的本事。 “夫子,找张家庄子时,是小宝与我说的工坊的事情,这些天没见张家有什么势力专门在整个县中打探消息,是不是碰巧张小宝想到了那些赚钱的时候,然后背后的人又现了一些情况?” 李殉把那天的事情说给了中年人听!中年人也想不透,除非是张小宝那么厉害,直接算到了别人要骗李殉,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而张家确实一直忙着别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培养人打探消息。 “小候爷,会不会是这样,县中的衙役多,有许多衙役,那些个衙役以前做的事情可不是现在这种,他们有些手段,张家与衙门的关系,可以调动这些衙役,是衙役们帮着打听出来的。” 张年人觉得应该如此,总要找个原由才行。 “先不管这些了,反正我就知道,以后有事儿就找张小宝去,不用怕被骗了,这次还赚了呢,怪不得他家一直拖着不把那两万贯拿出来,压根就没打算拿,空手套白狼啊,哈哈哈哈。 李殉刚才还担心,现在又觉得没事儿了,把人先抓来,就不必怕他们捣乱。 正此复,一个护卫匆匆地找了过来“:卜候爷,那些个人小的过去找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人,听人说,他们一起离开,在渭水那边乘船往西去了,至于现在到了哪里,小的也不清楚。” “什么?往西去了?跑了?那他们一定是和前两天到这边被小红的家禽差点弄死的人有关系,现在他们知道了消息,以为事情败露,才跑的,追,给本候爷追,派快马过去,再给州中送一封信,让我爹全州搜查。” 李殉一听来人的话,知道不用再查什么底细了,那些人就是一伙的。想到若是自己没找张家庄子合伙的后果,又吓又气,大声喊着让人弈追。 中年人则是放心下来,劝道:小候爷不必动气,他们跑了,那船坞的地方和工坊以及学堂,还有他们先前拿出来的钱及后来骗的钱就全是小候爷与张家庄子的了 “对啊,跑吧,还省了些力气,让人去抓,我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总归是我赚了小宝还和我说那船坞的事情呢,正好现在就找人投钱,好好建一个船坞,不然可惜了那么好的地方了,我找小宝商量一下 李询心中还是有气,却没有刚才那么大了,想起来自己这次的收获,又笑了,只要以后经常和张家的人接触下,还用担心么? 说完这句话,李询又带着兴奋的性情去往张家庄子去,他还有两个。做样品的犁没拿回来呢,写信的事情交给师傅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闲着,两个人收到了张父写回来的信,走的官路,由程县令出来,直接给三水县,三水县见到信就派人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张家庄子,三封信,还有几样京城中的小物件,用了六天时间就到地方了。 王鹃和张小宝还为此感叹了一番,走官驿就是快,不然用人那么带着去待。估计一个月也回不来,算是以权谋私了。 张老太爷和张老太太的信是张小宝给念的,张王氏的信,张小宝根本就没碰到,给张小宝和王鹃的信上说了一些那边的事情,夸了张小宝几句,让他在家中听话,别惹出事儿来,让他也给回信。 张小宝就跟家人说,不让他们把这边生的一些事情说出去,只挑好的说说。 写好信,就让衙役给带回去,同时带回去的还有几副新的犁,赵主薄那里要送,周西虎也要送,这次还让他来做。 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个,统筹挖河的事情,等挖完,春耕也就差不多了,河水涨上来,父亲那边就开始考试了,至于陈家那边封上的路开不开,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有了水路谁还走6路。 车不是那么结实,走一走就容易坏,尤其是骨碌,通常走马车的,都要带好修车的工具,还有一些给车轴上的油。 陈家张小宝也不放在心上,商人与官员间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官员与官员之间的关系,找哪一个过来对付张家,那人第一个考虑的也是张家的身份。 “这些淤泥都要留着,扔到池塘中去,或者专门挖一个淤泥池子,毕爷爷不是要把那两千亩地给占了么?让他找个破地,再占一点,到时候淤泥送哈哈 王鹃与张小宝站在小桥上,看着那些人劳作的场面,只见那清理出来的淤泥黑黑的,里面不时地还会翻出来一些红色的小虫子和蚂蝗,想到了一个主意。 张小宝在这点上有天分,马上就知道王鹃的打算了“也好,把那些不能种田的地方放上淤泥就可以种了,应该专门挖一个淤泥的池子,上面一层水,每个一段时间就放一放,换上新水。 里面养这些个红色的虫子,用来喂鱼,就算有蚂蝗也没什么,可以做药,又可以排淤血,你试过没有?我就试过,把蚂蝗放到有淤血的地方。它会把吸盘钻进去吸淤血,听说有一些患有风湿病的人也用这个,蚂蝗来调理。 其余的可以养泥鳅,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的,他们不爱吃,我们自己留着吃,只要在清水中多养两天,土腥味儿就少了许多,用和了鸡蛋清的面裹上一炸,沾着椒盐吃,不比聪鱼差,还能当零食。” “什么零食?”李殉从庄子那边找过来,听到张小宝说零食,吧嗒两下嘴问道,他就喜欢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后面吃零食,两个。人总是能根据节气弄点零嘴来吃,哪一样味道都不错。 “泥鳅,你吃吗?”张小宝问道。 “吃,只要你们能吃的,我就能吃,泥鳅算什么?虫子我都吃过呢,我可是野外生存过的,从那以后,我就不挑食了,给我做什么我都吃,再难吃能比得上那些虫子和野荆” 李涧挺了挺胸说道,似乎是觉得非常的自豪。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李殉有没有把那个。写成一本书送上去,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李殉在吃饭的时候节俭了不少,以前去水云间是要一桌子菜,随便吃两口就不吃了,现在是要两个爱吃的菜,全吃掉,不浪费了。 “有行么好笑的?这些淤泥挖出来,正好我有地方,给我吧。”李殉也知道淤泥的价值,在水底下沉淀了那么长的时间,有烂叶子,又死掉的鱼虾,用来种地不错。 张小宝根本就不与李殉客气“不给,我和鹃鹃说好了,给毕爷爷,要点荒地过来,把淤泥放进去,毕爷爷也能多点钱粮,给你也没有用,到时你有了封地跑了,这里的地就得让下人来管,你也用不上。 “给老尚书也行小宝,那些人跑了,我的人过去晚了一些,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咱们两家的,你可不能再瞎花钱了,赶快把船坞修好,造点小船运东西,春耕完了,这边的酒楼也快点修,一个木头的酒楼,夏天之前一定要修好,我还等着赚钱。” 李涧听到淤泥留给毕尚书了,也不跟着争,看着那水云间旁边还没有修完了一个个再楼,反而着急起来。 张小宝也等着春耕结束呢,到时候就按照和王鹃商量好的,在张王两家的地方修建一些小的渠子,旁边盖小亭,再种上花草,里面养些鱼,山上那里修路,到时这边就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 答应道:“放心,等他们挖完了河,就找其中会干那种活的人去做,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不知道我爹能不能到华原县当县令,三水县是不行了,好不容易华原县的县令点子不好给弄走了。” “毕尚书不是已经说帮了么?只要有人保举,差不多就能过来,哎呀,到时两个挨着的县,岂不都成了你家的了,完喽,陈家这下麻烦大了。” 李涧想象着,张忠成了华原县的县令后,张家庄子在这边的情形,又想到了陈家,到时候还不得被不停地刁难? 张小宝马上否认“我这人是好人,我爹到时也是个好官,不会收任何贿略。也不会贪墨钱财,更不会欺压百姓。” 李涧撇撇嘴“你爹收人家钱财,贪墨才是傻子呢,你家又不缺钱,好官与否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觉得陈家要完,那万一别人强送钱呢?” “那就收下,但不能比我家的钱少,让人把送钱的人领到库房去看,只要愿意拿出来同等的钱,一律收下,我家其实没多少钱的,现在还欠着外债,真的。” 张小宝诚恳地对着李询说道。 “恩,我相信你小宝,我家其实也是,没有多少权的,一直在为百姓做事情,怪可怜呢,就怕被别人欺负,来个当官的,就不知道怎么招待。”李殉也学会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消息传至不停歇 二浩两旁新芽,燕子归来落谁家。春耕本应无闲人当中尽繁华。 三水县县城里,往年这个时候在市场买卖东西的人不多,百姓们忙着,或是更种,或着等着别人把犁拿来修理。 今年却是一改常态,来来往往的不少人,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主薄赵祥与县承张明升忙了一些小事情,相携看到处走走,看看百姓的日子,看看繁华的景象,这一切有他们两个一些功劳。 两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一直在本分做事,没有捣乱,更没有看到张家好就去那里找麻烦,所以三水县才能如此。 一个个与认识的人打招呼,两个人走着就来到了码头的地方,这里依旧是人山人海,读书的人少了,干活的人却还是那么多,有一些个外县的人,家中没有田地,又不会什么手艺活。 在知道了码头上缺人之后,仗着有些力气,就纷纷过来上工,码头确实缺人,不少家中有田地的人已经回去种地了,外来的人正好补充了人手,那些个,种完地的人到时会安排新的事情做。 张家的活多,不悄找不到地方干活,卖凉皮的人早早就出来了,他们自己去张家庄子要的凉皮,张家庄子也只好给他们做出来一些哪怕天还没热呢。 县承与主薄,就那么走着,看着,感叹着两年来三水县的变化。 “旭阳兄,你说若是没有张家庄子,咱们这里会怎样?还有没有码头了,有没有那些个买卖?” 主薄赵祥庆幸捌兑着。 县承张明升,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当初谁买这个破山?他们买的时候,多少人再说他们傻,现在知道谁傻了,可惜啊,程县令看不到了,他在那边还忙着呢,今年夏天卖冰又能赚一大笔,冬天可是弄出去不少的冰,以至于让这边还能行船。” “是呀,张家庄子还在,程县令过来一次却不容易,贾山到了这边,就不知道安稳,折腾,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不知道下一任的县令是谁,会不会也想折腾一番吃亏才罢休。” 赵祥心中一直惦记着县令的位置,上一次别人家拿走了,这一次他觉得希望也不大,可他宁愿在这边做个主薄,也不想调到别的地方当县令,他已经喜欢上了三水县,没有什么太都操心的事情。 县中有点事情。无非哪家的鸡跑没了,谁家的孩子摔了要找医生,房子漏了,家中没有人能干活的,就到衙门来说,衙闪现在的职能调整过,基本干的全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连给院子做个栅栏。也会有人找过来。 百姓一点也不怕衙门了,当然。百姓也不是只想着让人干活而不付出,偶尔有家中杀猪的,就会拎些猪下水过来,按照张家给的方子做成几样吃的,再弄点酒,与这边守着的衙役吃喝聊天,县承和主薄赶上了也一起吃。 治安方面则更不用操心,原来是混混的衙役一个个精着呢,七百的衙役,有六百在四处巡逻,就连秦家最远的地方现在也是半个时辰过去个衙役,想要闹点事儿的人,看见如此密集的巡逻也吓住了。 县昼张明升知道赵祥的心思,他其实也想让赵祥上去,他自己属于不如入流的品级,说他是衙门中的人他是,说他不是他就不是,他不可能直接升到县令,只等着赵祥升上去了,他好补赵祥的位置,那和现在就不同了。 见赵祥在那里说过了下一任县令的事情便不出声,开口道:“吉方兄,不用急,说不定下一任就是你呢,到是我也跟着吃香,以后的三水县会更好,咱们不用管太多事儿,张家说什么,跟着做什么就行了。 “我也想,但希望渺茫啊,张家庄子其实也帮了不少忙,架不住这个位置太多的人惦记。”赵祥心中一点底儿也没有,今年的三水县比往年更好一些,等着那边的河扩完了,全部连通的时候,或许是六品的官降一级也愿意过来。 “那不如咱们到张家庄子问问,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没有?那里有个高人在呢,他们也愿意找个听话的人来坐这个位置,咱们这些现在衙门中的人,哪一个不听话?” 张明升说起张家庄子突然出主意,两个人过去问问,张家应该有办、法,新来的县令能给弄走,再弄个原来的人当县令不会太费事吧。 赵祥也是心中一动,却是摇头道:“张家最近事情太多,张忠又去考科举,他家花了不少的钱,汁接件,哪有夫管我们去了给人家添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就真的在等一个县令过来?我就盯上你那个位置了,不甘心;。 张明升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 赵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辞了不干,把位置让张明升,那他母亲会打死他的,母亲也是书香门第出来之人,指望他做大官,把家里的门面撑起来。 就在两个人为了下一任县令忧愁的时候。几个衙役赶辆车匆匆跑了过来,见到两个人擦把汗说道:“张县承、赵主薄,好消息,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县承目光放到那辆拉货的车上,问道。 “主薄大人的好消息,主薄大人见曲辕犁用起来似乎稍有不顺,故此,略做改进,把原来的犁臂缩短了一些。并且增加了弯曲的程度,在扶手之上刻花纹。 如此一来,与耕地时调转方向更为方便,人受冲力更手上哪怕有泥沙也不用担心磨着难受,百姓们一致认为这个改进让人在耕种之时获益非浅,无数人将为此而增收粮食。” 衙役也不知道怎么练的,说起话的时候,满脸的恭敬之色,好象真的如他说的那般。 张明升与赵翔同时傻在当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看向那车上拉的犁,恍若梦中一样。 张明升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赵祥说道:“如何?张家庄子果然没忘了咱们,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一个政绩,快,马上回去写折子向上递,吉方兄,有了这个政绩,三水县的县令位置可就稳妥一些,快点升上去,别挡我的路。” 赵祥也不是那和不想做官的人,看着车上的新犁,不用猜也明白,张家不愿意上面再下来一个,县令了,已经烦了,这是推自己呢,再不知道怎么办的话,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呵呵笑起来,直接就向衙门跑去,跑出去几十步又转身跑回来,对着衙役说道:“把这个犁带回去,我得画下来才行,不然怎么说,送来这么多,是不是还有周西虎那里的?快去送。又是春耕 “县令大人说的是,有周公子那边的小的这便安排人过去送,大人您请衙役同样高兴,连称呼都变了,把一个犁扛起来,跟着往回跑,其他的人把车上的犁向周西虎那里送去。 “千万别瞎喊,八字还没一撇呢赵祥愿意听这个称呼,却还要说一句。 “大人小的可没瞎说,这次若不是大人当县令,估计张家要生气了,上一次也就算了,这次还来个人,估计张家直接就能给弄走,张家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 衙役清楚主薄就是这么一说,继续奉承起来。 回到衙门,赵翔把文房四宝拿出,手哆嗦着想要研墨。却是使不上力气。张明升只好接过来“吉方兄,莫急,坐下歇歇,我这边的墨好了你再写 赵祥深吸了几口气,再也没有平时那种稳重了,他也想着不急,可能不急么?马上就要升官了,哪个。会不急? 张明升看着赵祥的样子,只好与之闲聊“吉方兄,只要你当了县令,县中账上马上就会有钱了,到时你可要小心,不该动的别动,张家那里可以给咱们东西和钱,但绝对不允许有贪墨的事情出现 “这是自然,衙门的钱是给百姓做事的,不是给我的。借我个胆子也不会动那钱,看看程县令就知道,只要好好做,到时张家给的钱绝对比贪的钱多 赵祥不用张明升说也知道该如何做事情,以前他也不曾贪钱,日子过的一般,现在日子好了,张家不时地送东西过来,再去贪百姓的钱,也太不象话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赵祥好多了,拿起笔手不再像刚才那样抖,照着新犁画出来个大概的样子,又把新犁拆开,每一全部件也画出来,心中怀着对张家的感激,若是不把功劳安在他的头上,张家自己也能用。 笔走龙蛇,一会儿的工夫,赵祥把新犁的事情写好,把改进的功劳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有些脸红,却还无法拒绝。 放下笔,把墨迹吹干,还没往信封中装呢,外面又跑进来一个衙役,喊道:“大人,好消息,这次大人一定能当县令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张家究竟想干啥 什么好消息”张明升步问道,刚才那个消息怀没有心旧人缓过劲来呢,这会儿又来个好消息,让两人觉得不好承受了。 “那个”毕构毕大人,亲写了一个折子,让走官驿给送到京中,说是三水县主薄与县承,思县中运输或缺,通河、扩渠可使船行,过本州至京城往来便捷。 此举,于满时排水有益,于旱时蓄水有易,于百姓安康有意,于赋税增收有利,乃大策,应予县令实职。必可安一方百姓,彰朝廷恩德。 大人,这条河是您让修的,不仅仅是把河给拓宽了,把淤泥清理了,还说动当地富户在两边设小歇亭台,供来往之人休息,并让百姓买卖于亭台两边以增家资,大人,您这才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如此做为又未花朝廷一文钱,您这样的若是不坐上县令的位置,谁还有这个本事?大人小的恭喜了。” 衙役按照那折子的内容说了一番,接着就开始道贺了。 “这这尚书大人怎么突然帮着我等说好话了?挖河的功劳也算我的?”赵祥有点不敢相信听到的事情,刚刚好一点,现在又哆嗦了起来。 他明白,自己再有一个功劳,县令的位置就稳稳当当了,谁也抢不去,不然把他安排到什么地方?他还是个主薄呢,又如此熟悉三水县,县令非他莫属。 “吉方兄稳住,这下知道张家的厉害之处了吧,连推两手,直接就把吉方兄给推到位置上去了,没想到啊,他们那么忙,竟然还有精力管着咱们这边,可尚书大人怎么能帮咱们呢,他来这里就是游玩啊”。 张明升现在确定了,他就是主薄,让人家稳住,他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带上了颤音。 过来的衙役给他解惑了“张家的人说,挖河挖集来的淤泥,别人不准动尚书大人已经写了折子,要告老还乡,准备在这边买点荒地,淤泥给老尚书留着了。” “原来如此张明升和赵祥懂了,用那么多的淤泥还来的,那淤泥也不是他们的,归张家,看来是张家付出了一些代价。 “正好,两个折子一同递上去吧张明升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消息,有好消息。”刚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又跑进来一个衙役,进门就对着赵祥说道:“县令大人小的有好消息。” “又来了?”赵祥站了起来,用手扶着椅子背儿,看着衙役,等他说。 “大人,大人与县承感念县中百姓有许多在春耕后无事可做,故此,找尚家建了三个工坊,让百姓在闲暇之时有其他钱财可赚,并设三处工学堂,教化百姓生存之技,大人,快写折子吧 衙役挤了挤眼睛说道。 赵祥知道三个工坊和三个学堂,但那不是小候爷让人建的吗?怎么把功劳算在他身上了? “小候爷难道同意了?”张明升直接问道。 “回主薄大人的话,那小候爷最近似乎与张家一同要建个船坞,可惜,船坞不在这边,不然的话,咱们这里,这里似乎河小了些,想来是因为这个。” 衙役把张明升的称呼也给改了,在那理解释起来。 “如此说来,又是张家用什么与小候爷换了?难道有那两手了,还不放心,要用第三手把这个事情稳下来,连带自己的升迁也稳一稳?”张明升对着赵祥说道。 赵祥点了下头“张家这回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连着三手推出来,看看还有谁敢要这个位置?” “大人,好消息,有好消息。”又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 张明升与赵祥此时觉得麻木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面,在那里等待,该来的总要来,张家这是要干什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难道还认为县令的位置不稳? 又进来的衙役似乎跑的太急了些,在那里使劲喘着,就是说不出话。 “先歇歇,不着急,安然兄,你说张家那位高人怎么个打算?”赵祥示意衙役喝水,对着张明升问道。 “不知道,那位高人了得了,做起事情从来都是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上哪里猜去啊,咱们能猜出来,岂不是也成了高人?怪不得候爷呆在那边就不回家,是想学点东西。” 张明升感慨地说道,他现在时张家庄子的那个高人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与赵祥说完,又对那喝完水的衙役道:“说吧,什么消息?” “二位大人觉得三水县修好河,河中不稳,故此让人在半年内造船四十只,用于河上巡逻救急,并偶尔帮着运些积压货物,此等善义之举,当要立碑传诵,于小罗作刚下处立一石碑。 二位大人,恭喜恭喜,往后所有在和中被救被帮之人都会记得二位大人的好,把二位大人代代传诵。” 衙役把这次的消息说了出来,成立船队的事情。 “第四手了,张家究竟想如何?按理说,有那两个本已够了,冉必还推?”两个人这时又激动了起来,与先前的三个消息不同的是,这个事情做好了,两个人就能彰显于后。 “要不然咱们亲自过去问问,至少也得弄明白了才行,这么一次次的,总让人惦记。”张明升提议道。 “也好,问问也好,我也想不出来了,不晓得这是环环相扣当中的第几环?”赵祥一脸向往,他也想要去张家庄子拜高人为师了,哪怕能学到一点点,也比他现在厉害,这才叫手段啊,让人明明看着,就是猜不出其意。 “好消息,大人,有好消息。”又来了。 “不用恭喜了,有什么消息直接说,我们知道了,我们一个县令,一个主薄,跑不了的。”张明升不准备听什么道喜的话了,让衙役直接说。 衙役愣了一下,看到屋子中一直没有离开的其他几个衙役,笑着说道:“二位夫人与老尚书为教化百姓,专门在土桥村划地建一书院,并请欲致仕的毕构毕大人主持一应事情,于商户筹钱修建,让县中欲读书之人得到教化,也让外来之人共学圣人之道。” 受到了一次次消息打击的两个人本来觉得这次不会激动了,可却控制不住自己,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不停地哆嗦。 建书院啊,那将来三水县的地位会提高多少啊?张家竟然能够请来老尚书管这个事情,读书人的事情呀,有了书院就可以说是教化苍生了,这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大的让人害怕。 “好了,下去吧,都下去吧,我与赵主薄商量一下。”张明升不敢在继续这么等了,让人下去,他要和赵祥好好捋一下思路。 可张家庄子似乎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外面又是一声“大人,好消息 “恭喜二位大人,贺喜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为彰显我朝之风流,特让一些商家联合起来,欲盖及天下事物买卖为一体的大市场,只在这一市场当中,便可买卖到许多当地不易见之物,二位大人公德无量。” 这个衙役嘴快,近来就把事情给说了,张明升与赵祥面面相觑,什么大市场?干什么用的?哪个商家参与进来了?都买卖什么货物?两个人一点也不清楚,他们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事情是张穿着出来的。 张家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够多了,别说是一个县了,就是给州里,这些个政绩也能让人提上去了,还是一气儿提好几个的那种。 “吉方兄,我怎么觉得心中揣揣,那位高人总要让人与我们说说他的打算才是,这一次次,该怎么办?不行,我准备现在就到张家庄子去问问,如此地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明升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麻的,连舌头都不好用了,眼睛看着人一阵阵恍惚。 赵祥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猛点着头说道:“我与你一起去,只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没完,应该还有,快,出门看看。” “不必了,我听到了马蹄声。”张明升说了一句,那边果然是又有人喊道:“大人,好消息,真的是好消息。” 来人一边跑一边喊,刚一进来,张明升与赵祥一同先说道:“恭喜二位大人,贺喜二位大人,二位大人感念县中百姓”后面是什么?” “二位大人怎么知小的要这么说?难不成二位大人能掐会算?”衙役懵了,自己还没开口呢,他们怎么就知道呢? 周围的那些个衙役听到了两个眼看要升官的大人的话,同时笑了起来,把过来报信的衙役给笑的不知所措,摸摸脸,又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别人才笑的。 “二位大,,大人,您二,”位已经知,,知道了?”衙役小声地试探性问道。 “我们知道个屁,说吧,我与赵毒薄又是做了什么好事儿?”张明升问道,他觉得这一天遇到的事情,比那些年加起来的还多,还让人不解。 写的慢了,今天写不出八章了,一会儿还有一章,今天只有七章,抱歉了,明天正常更新,先补上这章,不补上,大家就别给我月票。 第一百七十章 推着县城往上爬 侧设听到了张明升的话,说道!“张家的人说了。二仁二:、定是心中有疑惑,不知道张家连推这么多手究竟要干什么,着急要过去询问,张家的人说,二位大人不用过了,听到了最后一个消息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家说,可以把一些种子先拿到张家去,张家会负责种出苗来,到时候分到县中各地,按照张家庄子去年那么直接抛下去种,大概能增加一成的产量,二位大人小的说完了。” “,张明升与赵祥听到最后一个小消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增加一成产量,只要把种子弄到张家,按照他们说法的方法,把苗给种上。 一成产量啊,全县加起来是多少啊,可为什么说听到了这个消息就知道张家想要干什么了呢?这消息有什么不一样的? 从头数来,张家之前已经连推七手了,加上现在的,正好是八次,为什么呢?八次和目的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不有的陷入了深思当中,他们两个想的基本上差不多,那要的就是先把他们给推到位置上,这些早就够了,如果他两个不坚持留在三水县的话,可以直接把他们给推到京城,当个,京官。 刚进去的时候,似乎只能事七品,除非皇上单独召见,能够提一提,这自然不能去的,这里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在知道了最后一个消息的时候就能明白为什备连推这么多手? 还算到了自己两个人要到张家庄子去找,果然是算无遗策,似乎自己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人家多知道。 两个人在那里想着,衙役们也在想着,这回他们算是彻底的放心了,没有人能够再把两个大人给挤下去,占据那个位置,以后三水县会更好,想要与同僚说些什么,见两个大人在那不出声,也都等着。 “我知道了,太吓人了,张家”他张家,竟然”竟然要” “安然兄,你能析兰快点说,竟然要什么?张家想怎么样?”赵祥还没想出来呢,听到张明升在那里一惊一乍的,催促起来。 张明升把自己的眼睛睁到了最大,目光看着前面,嘴也张开了,脸上露出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表情。 赵祥伸手推了推他“安然兄,你想憋死我呀?快说。” “好,说,这就说,张家庄子连推把手,吉方兄你看啊,这里面有商的事情,有农的事情,有工的事情,有仕的事情,还有功德的事情,一件件数下来,咱们这里仕农工商及教化全占了,而且每一个都不简单。 你说当初的三水县是什么样子,把这些全做到了的三水县又是什么样子?还有这条河,成了交通要道,今后往来之人不会少了,对吧?” 张明升对着赵祥一一解释着,最后总结了一番。 赵祥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包含了各个方面,但这与张家庄子的打算有何关系,不解地看着张明升说道: “我明白,以后三水县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可以比了,咱们这里虽然是一个中县,但比起一些上县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不少的人从别处来到了咱们三水县安家,人数上只要再多一点。 那咱们就能去上报让这里成为”成为”张家原来不仅仅是把咱们给推上位,他们想要把整个县从中等县给推到上等县的位置?连推八手,包含仕农工商及教化,原来是为了推县啊? 好大的手笔,那我到时候,就不是七品下的官了,我是正七品上,你是正七品下,说不定人口再多一些,我能进到从六品下呢,你就是正七品上,疯了,不是咱们疯了就是张家疯了。 以庄子之力推县上等,八手连推,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过,也是头一次见到过,就在我身边出现的,试问哪个庄子有这样的算计?哪个,庄子有这样的本事?张家庄子就能,就敢,天下第一庄啊。”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赵祥的两个。手已经抽筋了,想攥拳头攥不上,想张又张不开,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张明升手颤抖地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想喝一口水压压,那碗边打在牙上,说什么也喝不进去,就那么端着说道: “实在,以一庄之力去推一县,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给他们一县,他们岂不是敢推一州?给他们一州之地,难道他们”他们会推着一因而动?过来一个,给,给我喂水。” 说了这么多的话,张明升还是没喝到一点水,对着衙役们喊道。 没一个衙役过来,他们也在哆嗦,太吓人了,张家庄子竟然是这种打算,:,是听的真切,叉亲眼所丑。旁人跟他们说众个一。他二大只掌抡过去的,跟做梦一样。 “大”大大”大人,,小的过,过不去,大,,大人您您说的可,“可是真的?咱咱们三”三水县要要变上,上县了?”一个衙役很想过去喂一下县恭,却现自己走不过去,腿肚子转筋,用手扶着旁边的墙,才没堆下去。 他有理由这样,上县的话,衙役们也与中县不同,每个月得的俸禄要高一些,装备上也与原来的不同,原来可以用刀,其实已经有点违制了,用的弓是猎弓,上县的话,可以直接配弓,平时不让用,关键的时候便可以拿出来,关键不关键,还不是县中说的算? 哪怕这钱要县中出也行啊,张家会管的,就好比最厉害的县,长安与万年两县,他们甚至能配弩,虽然北军弩差一些,可弩就是弩,下县的衙役有个水火棍子就不错了。 这以后出去了该多威风,遇到点事情也不用怕了,带着刀也不用只能在县中转,出去不怕别人查问,我上县啊,我就可以骑着好马,配着刀溜达,你能如何? 张明升也能理解衙役们的心情,叹息一声,不喝了,哆嗦着把茶碗又放了回去,就坐在那里使劲地喘气着,等着哆嗦过劲儿就好了。 身子哆嗦,对说话影响不太大,就是声弃有些颤而已。 这不能动了,就聊天吧。 “吉方兄,怎么样?服了吧?以后三水县更安稳了,衙役们可以用好弓了,到时也不知上面能不能给送,毕竟咱们的衙役有点编,不追究就不错了,看来还得等着张家庄子给弄,张家连续的动作,要花不少钱啊。” 张明升对着赵祥说道,他也高兴,这位置提了,品级也跟着又提了一回。只要张家庄子把事情做到,那成为上县太简单了,每年的税和上缴的粮食在那里摆着呢,谁敢不服气? “是呀,这么多的东西,上面是不会给的,给出来造反啊?可咱们没错呀。当初招衙役的时候就为了这一步,对吧?水中来回巡逻的船有四十只,一只上十个人,那就是四百人,县中巡逻的人手又不够了,五个,人还是二百人呢。 哎当初逼着贾山招衙役的时候,只知道张家不会闲置这么多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时候张家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布局布的也太大了,太远了一些,还这么周全。 既把衙门中账匕的最后一点钱给花了来限制贾山,又为如今做出了布置,连打带削,高人啊,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环环相扣,张家做事儿,从来不会无的放失,拉拢着小候爷建水云间,还有这等考虑。 钱啊,全是钱啊,还有名声,从去年弄出曲辕犁开始,一路推着,一点点布局,终于是把一个中县给推到了上县,把整个三水县给掌握到了手中,对,还把张忠从一个小主家给推到了京城。 想来那前三名定然有张忠一个位置了,我算是知道了,凡是对他们有用的人,他们就推着,凡是不听话就压下来,推的你心花怒放,压的你肝肠寸断,还好,咱们听话了,不然,?” “不然你就得被你娘打死,我知道的。”张明升不等着赵祥说出来,就在那边开口了。 “你也好不了。”赵祥不服气地说道。 “你是最死板的,当个主薄,与旁边都相处不来,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多亏当初你帮着张家说话了,我不是,张家对我好一点,我就愿意听话,县承是什么官?没那本事。” 张明升提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在接上面来人的时候,赵祥没帮着张家说好话,而是使坏的话,那现在的赵祥又会如何,一个死板的人,竟然帮着撒谎,太不容易了,运气啊。 赵祥也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说道:“你知道什么?我是怕张家庄子生气。把那黄瓜苗给弄死了,我娘想吃,我为了我娘。” 小小的也是小的也听话,听,听张家的话,他们对小的好,小的妹妹病了,他,他们把人参送,送过来让妹妹用,还,还有不少的好吃的。谁,谁敢不,不听张,张家的话,小小的就和谁”,翻脸。” 扶着墙的衙役也在那里说着。 ,。 没了,今天就七更,时间没掐好,明天早点起来写。对不住了,月票明天等补完再给也行,明天正常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杏花开时夜有香 山怀,寒梅落去杏花开。明月照人来,情常在。 离着张明升与赵祥把那八件事情上报已过去半月小河被彻底连通,还有的人在那里清淤泥,留些人在那里修着堤岸。 大部分能用上的手艺人被李询找去修酒楼,毕构还好好地活着,在葛家庄子北面的地方把一片荒地买了下来,上面已同意他致仕,正在为新的尚书争论着。 淤泥大部分被拉到了他的荒地上,等着春耕完好快点让人去翻,他还未找到庄户,张小宝新给他修的家占了一亩中等田,没有人去追究这个事情,也没人去举报。 回家庄子的春耕度快,相互比拼着,比其他庄子提拼了一大截,张王两家庄子自然是最快的,李询不只一次找张小宝和王鹃抱怨,说他们明明知道新犁更好用。还非说什么先试试,结果那度就了过。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尽量回避这个话题,说说工坊的事情,谈谈船坞的情况,再琢磨一下工学堂里面的东西。 张家准备了大量的帐篷给庄户住,趁着挖河的人闲下来。正好给庄户们盖房子,按照当初说好的那样,砖瓦二层楼,如此一来,庄户就可以在春耕完帮着修修书院,再把两个庄子给修成王鹃图纸上画的模样。 “看来那些人一时是找不到了,我筹集了十万贯用来建船坞,宝,你们可得好好做了,不要再骗。”李询大半夜的睡不着,惦记着水云间那边的酒楼。爬起来逛了一圈又找到了张小宝这里。 张小宝两个人正在学习呢,见李绚过来了,只好停下,一同到外面去溜达。 “放心吧。我们不会坑自己的买卖,正好,先用那钱帮我们垫着,小罗水那里出来的钱我家准备盖市,在科举考完的时候,三水县必须要变成上县。” 张小宝答应着。同时也提出了要求,不然按照正常的渠道来走的话,得拖上几个月才行,有李绚这个人就快多了,他爹也想自己管的地方多个上县出来。 李询不觉得此事如何的难办“一定会的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家急着把三水县给提到上县?这些事情同时做,我也跟着捉襟见肘了,还好有一些人愿意投钱,跟我说说,你家怎么打算的?” 李询确实想知道,张家庄子连推八手把一个中县给推成上县的事情,让他见识到了背后那人的本事,就连他的父亲也写信过来大赞了几句,并说张家庄子就是天下第一庄。 让他想办法把关系再弄近一些,说是不少的人都清楚了这个事情,或许到时张家庄子周围又能有人搬过去住,原因和他一样。 因此李询不觉得张家几次强调,在科举完的时候就要把事情落实下来的话是随便说说的。一定还有更深的用意,凡走了解此时的人,心思稍微活络点的,都不敢把张家做的事情想的太简单。 “佛曰不可说。 张小宝确实有打算。但不能告诉别人,连王鹃都不知道张宝究竟想的是什么,听到李询的问话,张小宝抬头看看月亮,回了这么一。 李询撇撇嘴,说道:“什么佛曰?现在正不停地拆苗还俗呢,佛那么厉害还被拆了?” “月圆月缺,潮起潮落而已,佛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佛学确实是一部好的哲学。跟你说你也不懂,不要因一时失败而低沉,也不要因一时痛快而张扬。” 张小宝终于是决定好好教一般李殉了,不能光让人家帮忙,而不付出。 李询的家中不教给他这些东西,让他当个逍遥的候爷,以后是逍遥的王爷就行。知道的太多,心也就太大了,容易惹来麻烦,他接触的少,现在听到张小宝的话,当成是那高人教的,转头问王鹃。 小宝说的这个我怎么听着有点不舒服?是这样样子吗?” “说是就走了。说不是也不是,是是非非谁又能说清楚。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王鹃也明白张小宝的意思,同样在那里教导着。 李询哪里听过这个,现在大唐还没有呢,听过了之后觉得更迷糊了“可不可以换种说法?” “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后面我会背,小宝的意思,就是遇到好事儿的时候不应该高兴。遇到坏事儿不应该难过,对吧?”李询不让王鹃继续说下去了,这种东西正如后面的话一样,玄毛又玄,妙之又妙。 王鹃却摇了摇头”引川声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能高兴呢人活着就有七情六欲。享受生活,该哭则哭,该笑则笑,如果什么都没有了,那人还是人吗?” 小宝,你怎么说?”李殉听到了两个人两种看法,又问张小宝。 “一个有本事的人。当要时刻记得乐及生悲,也要具备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张宝回道。 “鹃鹃你又怎么说?”李询再问。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谁又能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只有尽情地享受现在才对。”王鹃对李询说着。 小宝,该你了。”李陶再看向张小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鹃鹃?” “总想着以后,就会忽略了眼前,临渊羡鱼,不如” 、宝?” 李询跟着两个人大半夜的在外面溜达,听着两个人说出来截然相反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取含了,似乎说的都对,可为什么又是对立的呢? 张小宝和王鹃故意如此。其实真正的生活非常简单,柴米油盐酱醋茶已包含了天地间的哲理。两个人是想让李询在这种矛盾当中,寻找到他自己应该具备的东西,而不是听别人的。 李殉不知二人用心良苦,在那听着,知觉得张小宝和王鹃好象是满腹才华,这得怎么个教法才能教出来?看样子自己得努力跟着学了。 三个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边盖房子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要求那些个干活的人把房子修更不一样的,也不要那么整齐,要错落有致才行,以后这里还得弄回廊和小渠呢。 一棵已经开了花的杏树随着晚风轻轻摇曳,淡淡的花香不觉中可闻,庄户们住在帐篷当中。不时地有人在旁边走过,脚步声不仅没有吵醒帐篷中的人,反而让人睡的更加安稳。 李询与张小宝二人站在树下,望着挑灯而过的人说道:“这是你家内院的人?他们在给守夜?” “是呀,守夜,总不能让庄户们自己守,明天还要做事情呢。”张小宝知道李询要说的是什么,不就是主家如此做,与别的庄子不一样么,在他心中只有人手的合理利用,不会在乎谁的身份是否应该做什。 “恩,不错,庄户们能睡个好觉,回头我也这么干,小宝,我还是没想明白,你爹到时候换的方了,你家自然也要跟着搬走,这里的庄子虽说还是那般归你家,但三水县是不是上县与你家有什么关系呢?” 李询心中的疑惑不解了。就会经常地问起,现在已经是问第五遍。 “到时便知。”张小宝依旧那副模样,不说,绝对不说。 “好吧,我就等看到时候了,小宝,我的信可是写出去了,到时你爹一定会中,至于能否是前三,我也没有把握,若不是,你可别怪我。”李询突然想起了张忠的事情,那边再有半个月就要考了。 他心中也没底儿,万一没中上前三的话。 张小宝却是信心十足。说道:“无妨,只要你写了信,就没有太大的出入了,还有其他的人在努力帮着呢,走吧,到那边看看小孩子夜啼,实在不行就找医生过来看看。”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听到那边有一个帐篷当中传来了婴儿的哭声,那叫一个响啊,穿透力非常的强,还不用担心哭哑了。 张小宝知道一些处理的方法,以前他有这样的弟弟、妹妹,带着王鹃和李询向那里走去。 曲江池畔曲江游,曲江游处曲水流。耀夜灯盏映封影,还有杏花挂枝头。 曲江池处,张忠正和一些人在推杯换盏,也不知道程县令怎么弄的,把一些给带到了这里。没有人来撵,从状元楼带来的厨子在一旁做着吃喝,他们就在这里逍遥起来。 张忠连着喝了这么多天,酒量还真练出来了一些,此时已经连喝了六七碗酒了,竟然脸不红,眼未直。 “永诚兄,来,干了这碗,今夜月色撩人,不如即兴作诗一,让我等开怀畅饮。”张忠刚喝完一碗酒,吃了几口菜,旁边就有人端着酒碗过挪了过来,似乎连起卓都懒得起了。 这人说完,其他人马上跟着附和,张忠看看面前又被满上的酒碗,暗自叹息一声,只好端起来仰头喝尽,沉吟了一下,准备即兴做一诗。 第一百七十二章 身在远处终知家 茶忠很想做一春夭景色美的诗,可看着水中被灯火倒映”。六,却觉得鼻子有些酸,用手揉了揉眼睛,沉吟道: “一江曲水酒一盏,天上明月故乡远。出门寒梅争春色,枝头夜照桃花艳小桥望父告归燕,运筹帷幄水云间。打点上下不惜财,州府过后又长安。” 张忠念完这即兴的诗,抬起袖子在眼角蹭了蹭,便一言不,给自己倒上酒。在那里慢慢地喝上了。 其他那些个同来的才子不知道如此好的景色。张忠为何作了这么伤感的一诗。 只有程县令能够感受到张忠心中的想法,张小宝啊,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张忠从出家门的一刻开始,就没受到任何的委屈。 这些天安排了无数的地方,除了皇宫不能进之外,其他的就没有进不去的,比如这曲江池,是平常人能来的吗?比如那芙蓉园,当是你自己家的? 可张忠就能进去,而且还带着一些官员或者是同样赶考的学子进去,这得费多大的劲啊,除了尚书和小候爷那边的关照。光是那干木耳和干银耳,就是一大包一大包的送,各种新鲜的蔬菜。连着泥土一同用最快的度给运过来。 无数的钱财扔进去,无数的东西给出去,两个最好的酒楼,为了这次的事情,给不少的官员办了免费的那个卡,只要到这边吃饭,就不用花钱。 别的不说。光是从自己手中流出去的钱就有两万六千多贯了,哪家有点事情就要送上一份大礼,只要是六品之上的。一个也不落。 自己还仅仅是一方面,还有那些个店铺呢,加在一起将近三十个”不管卖什么,别的没记住,一些官员的府邸却是记得清楚,只要看到是那些个府邸的人出来买东西,不是本钱给,就是不要钱。 连那些个下人也送好处,这才弄来了无数的情报,让张忠在长安如鱼得水。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着张小宝的身影,哪怕他做的时候有人在指点,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忙来忙去的,岂不是累坏了,传话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当。 别人家的孩子承必能记住这些事情,张小宝一定要先背下来,然后再安排,从未听说过那个高人亲自处理任何事情。 张忠的心中比程县令想的更多,程县令只是以为张小宝累点,可张父明白。自己的好儿子不仅仅要管钱财上的事情,还耍想办法和别人交换一些利益,并且管着家小宝一直舍不得让巧儿太过操劳。 写来的信上从来不提家中有什么难处,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那边麻烦不少,从那华原县来的赶考之人也会给家中写信。 自己应该去问问才行,不然还不知道家中有什么难处呢。 “好诗。永诚兄即兴也能作出这等好诗,果然是能传的周围的州府人尽皆知的才子,这次考试,想来永诚兄是胜券在握了。” 旁边一个人当先叫好,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只有张忠知道,自己写的这个东西差远了,可名声这东西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听着别人的叫好声,张忠端着酒来到了一个人的再前,说道:“齐云兄,不知道你家中可来信了,信中都说的什么?我家中那边还没有信过来。 这个人叫关风关齐云,是华原县的人,家中小有钱财,他昨天接到的信,张忠知道这个事情,故此才来询问。 张忠的身份许多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才华不错,在三水县住。 关风听到张忠询问,马上就想到了家中的事情,对着张忠说道:“永诚兄客气了。其实我家那边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若说没有也不尽然。还有些小事情,三水县有个张家庄子。永诚兄也姓张,不知是不是与那张家有些关系。 先不提这个。原来在县中有两个庄子厉害,就是那韩家和袁家,结果得罪的一个候爷。人被抓走了,他们家就把庄子给卖了,你们猜卖给谁了?卖给张家庄子了,张家庄子真是财大气粗,一下子就拿出了五万贯。 现在的张家可比以前更厉害了,不过呢,还真有不怕他们家的人,就是原来挨着袁家的陈家,他家的家主是一个布行中的人。 张家刚把庄子接过去,正赶上春耕,陈家便把水给断了,那条河是从陈家走的,不仅仅是断水,连着同过去的路也给断。种满了荆棘,听说不少人都在张家吃亏了,陈家还敢这么干, “什么?把水断了?那庄子上还如何春耕?”张忠听到这里心中一跳,紧张地问道,他马上就想到这个。事情的后果了,没有水就不能耕地,宝和巧儿可怎么办?一定是愁坏了,从哪弄水? 关风故意停顿了一下,端起碗来抿了口酒,又夹了一快拍的蒜黄瓜,望着周围人那急切想要知道的目光,这才说道: “听说张家的管家去找了,连着找了两次,结果两次都被陈家给难为了,一定用也没有,陈家还讽刺张家,说是不敢与他们有任何的关系,然后你们猜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周围几个喜欢听这种事情的人齐声问道。 张忠没有问。他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想着等自己这次考上了,一定要让陈家知道厉害,趁着家主不在家,欺负巧儿和小宝,绝对不能轻。 “然后就让那些个想看热闹的人再一次见识到了张家的厉害,陈家把他们那边的水给断了,张家把最关键处的河给改道了,就在陈家种完荆棘的第二天早上,只一晚上时间便布置好了。 这下陈家傻了。他们又去哀求张家的管家,真是报应不爽啊,哦,你们可能不知道那边的河是怎么回事儿,我给你们好好说说,那河呀” 关风兴奋地讲着,好象他就是张家的人一样。并且给其他不清楚情况的人介绍起那边的地形。 张忠用不着听这个介绍,他家的地方他能不知道么,刚才还又气又担心呢,现在则是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小宝出手了,这种做事的方法,除了小宝找不到第二个人。 想到那陈家面对没有水的时候的样子,张忠忍不住笑出声来,程县令在旁边凑过来。对着张忠说道:“永诚兄,不用担心家中,你那家里还怕这种事情?一个陈家的庄子而已,收拾他们太简单了些。” “恩,程县令说的是,庄子那边还算稳妥。不知程县令可曾收到三水县中的信没有?我这里前天来了一封,什么也没说,就说花开了,庄户干活快。” 张忠现在也不指望家中能传来什么需要他琢磨的信了,要想知道,只能问别人。 程县令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实不相瞒。确实有信,永诚兄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但千万不能误了正事儿,不然的话,我这里就不好办了 “说吧。看看是什么事情张忠现在不是那么担忧了,只匙心疼儿子,张家的摊子铺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一边要忙着管人,一边还要算账,同时还得学习,再有一两个,来捣乱的,一天从早忙到晚,还是孩子啊。 程县令准备说的时候,突然哆嗦了一下,深吸口气,才对张忠说道:“跟你说可以,但你不能太够激动了,你家这次是铁了心想要给三水县的县令安排人了,他们把新的犁还有扩小河、建工坊”这些事情的好处都给了那里的张明升和赵祥。” 程县令把那些个事情一件件地说出来,一边说他自己就一边喝酒,怕控制不住哆嗦。 张忠听的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离开家才这么长的时间小宝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心中却有了不明白的想法,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是呀。张明升和赵样也想到这点了,张家究竟要干什么,结果就是”你家不仅仅是要把两个人给推上位,还想让三水县由中县变成上县,把件大事儿已经报上去了,想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三水县就是一个上县了 程县令只要一想到这个事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拿着筷子的手,攥的紧紧的。 张种同样跟着激动了起来,他没想到儿子这么能干,他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张家庄子这下出名了,天下之大,哪个庄子可以把一个县给推上去?自己的张家庄子就能,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有这个本事。 可能已经习惯了儿子的厉害,张忠并没有哆嗦。只是在那里呵呵地笑着,想以后自己的庄子在一个上县中的情形,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三水县当官。 程县令没有亲自经历过那个事情,心情也不一样,过了一会儿就好了,看着张忠在那里笑,说道:“永诚兄,这下放心了吧?庄子没有事情,你可要安心地考试才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孩子问题有什么 一刻,宝众里自然不知道父亲那边办存思念着,他和圭鹃标,叮殉来到了那个孩子哭的帐篷外面。对着里面说道:“能不能让我们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里面的孩子停下了哭声,过了几息,那安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大。 里面的庄户不知道外面是谁在说话,却知道有巡逻的人在,不会是恶人,拉开帐篷抬眼看去,马上就问候道:“原来是小公子和小娘子,这么晚了还过来,快点进来歇一歇。” 张小宝毕竟身份不同,庄户们看到了就非常的恭敬,三个人相继进到帐篷当中,张小宝闻了闻,这里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旁边点着无烟炭的火盆,也不冷。 孩子放在厚厚的垫子上面,张小宝和王鹃都想起来了,这个孩子才九个月,在那里张着嘴哇哇叫着,家中的男人一脸的无奈。 “来小宝宝让我抱抱,说说,为什么要哭啊?”王鹃先凑了过去,伸出两只手。准备一手放在小娃子的后背,一手放在小娃子的腿弯的地方。 张小宝连忙给王鹃拉开“抱孩子不能这么抱,孩子的腰软,这么抱哭的更厉害,看我的。” 说着话张小宝半跪地坐在那里。右手从孩子的胳膊下面传过去,手正好放在了孩子另一边的腋下,左手半弓着托住了小娃子的屁股,把娃子放在了腿上,对着李询说道:“去外面取一盏灯笼过来。” 李询不知道张小宝要干什么。转身出去,叫过一个巡逻的人,把灯笼要过来,又回到帐篷当中。 “在娃子的头上挑着,鹃鹃。你过来和我并排坐一起,身子稍微往外斜一些,我们一起挡在他的身后,用身体把他余光的能看到的地方挡上。” 张小宝对李询说了一句,又对着鹃鹃安排起来,王鹃好奇地按照张小宝的话去做。 “你们两个坐到我和鹃鹃的旁边,不是两边,是前面,让娃子两边延伸出一个人的位置,你们就挡在那里小娃子眼睛的正前面不用管。 张小宝又对这对儿夫妇吩咐着,两个人开始坐错的地方,又连忙改了过来,换成别人这么干,他们早就生气了,但主家的小公子抱着儿子,他们反而觉得高兴。 几个人一番安排之后,刚才还哭的小娃子突然把停下了声音小嘴微微张着,任凭哈喇子流下来。眨动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地方,又扭头四下看看,咯咯地笑了两声,把自己的两只小手分别放在了张小宝的一个胳膊和胸丘上。 、宝,他怎么不哭了?我还以为他是尿了或者是拉了,再不就是饿了才哭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儿?”王鹃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神奇了,对着张宝问道。 张小宝把脑袋凑到小娃子的脑袋旁边,轻轻地顶了顶,又亲了小娃子一口小娃子笑起来的声音更大了,也把脑袋歪过来要顶张小宝,张小宝凑过去顶一下小娃子呵呵笑着脑袋又歪向王鹃。 这回张小宝才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像咱们家庄子要面有人守夜和巡逻一样,所有的人都知道有明暗哨在旁边保护,睡觉就会安稳,这里安排人巡逻也是同样的道理。 大人知道自己想办法暗示自己。小娃子不知道,他们只要是现生活的环境变了,温度变了,就会觉的难受,准确地说是恐惧,尤其是在身边没有更多人存在,没有明亮的灯光的时候,他们就会用哭来寻求这些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呆的这个方位正好把小娃子的左右和后面给挡住了,他知道有人在就行,前面不用,把他的视野变窄一些,他就会觉得自己可以应付来自前面的威胁,这是一种本能。 如果家中的人少,只有一个人的话,那就要在墙角的地方铺上厚厚的垫子,让小娃子的后背靠到墙上的垫子处,并且拉起两条能够挡在旁边的布或窗帘,小娃子可以看到前面,靠到后面,周围有遮挡,点上灯,在他不是饿了或者是尿了的时候,他就不会哭。” 张小宝用唇语给王鹃说完了这些,又亲了下娃子一口,小娃子同样笑了起来。 王鹃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想了想说道:“那为什么很多的时候,只要给孩子喂奶。孩子就不哭了呢?” “孩子不哭了,不是因为孩子饿了吃到奶的原因,是因为母亲的体温和母亲的怀抱,有很多的孩子那时并不是去吸奶,他们只想要一种温暖,一种被保护起来的感觉,如果孩子不是对空虚太害怕的话,只要抱几”尸就行了。亲亲他。让他感受到自己不孤独。孩子便不葵” 但有些时候仅仅是怀抱还不行,必须营造一个大的氛围,就像现在这样,李询站在那里,我们可能看不到,但是孩子可以感受到,非常神奇的判情,当人长大了,就会把这种本能隐藏或者是刻意地改变 张小宝在这方面经验非常丰富,他“成名,了之后还专门研究过,就是想让孤儿院的孩子能更好一些。 王鹃听张小宝说的这么神秘,打了个寒战,说道:“那也就是说,大人就不这样了?可为什么大人也会空虚呢?” “那正是说明了第六感,遗传于基因,这种感觉最古老的原始人不会去刻意改变。所以他们对危险有一种独特的感知,我们却要在大了以后再次培养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点悲哀? 为什么我们用稻草做的通道孩子们愿意去玩?为什么大人喜欢布置自己的家?这就是因为无法消除来自于基因的信息,想要保护自己,把自己隐藏起来,你仔细想想,我们永远都希望在空旷的地方身后有一面高墙。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就去看动物,比如狗,着在房子中的时候,只要温度下降了。屋子中的人少了,它就会跑到墙角去呆着,让周围的景象掌握在自己的视野当中。”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一直用腾出来的左手捂在小娃子的肚骄上,用唇语和王鹃说了几句娃子就闭着眼睛睡了,一只手搭在张小宝的左手上,一只手攥成拳头。 王鹃看看小娃子。又着看张小宝,感觉到非常的神奇,就这么简单小孩子就不哭了,原来孤独和无法掌握在是最难忍受的事情。 两个孩子的家大人,见孩子睡了,也跟着放下了心,听着孩子哭又没有办法的时候。那才揪心呢。 “小公子就是厉害,主家就是主家,不足咱们这些个庄户能比的。”孩子的父亲欣喜地看着睡得安稳的儿子,夸道。 张小宝小心的把孩子交到了孩子母亲的手上,说道:“晚上就抱着孩子睡吧。” 张小宝有点累了。刚才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全身都是放松的,这样孩子才舒服,他还以前抱孩子的时候是从五岁开始的。 在夫妇两个人感激的目光中,三个人走出了帐蓬,李询手上还拿着那盏灯笼,晃了晃对张小宝说道:“你真厉害,孩子到了你的手中,就不哭了,这是什么本事?以后我也学学。” “这是大家的功劳,等你有了孩子哭的时候再找我吧,我教你。”张小宝觉的可以弄出一个婴儿照顾方面的教材,不然的话,庄户看到他和王鹃平时做的事情,容易跟着学,那能学么? 他与王鹃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事情,合理地去调节,去锻炼,别的孩子不行啊。他们知道什么?这里的孩子死亡率高的原因就是平时照顾的少,没有系统的学科,孩子哪怕是不会说话,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 王鹃在旁边走着。想想刚才的事情,对张小宝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不然给我讲的那么详细干什么?我又不懂。” “没事儿,就是瞎说的,别往心里去。”张宝非常自然地回了一句。 “没事儿?像你这种人的一举一动都得好好盯着,别人说没事儿我信,你呀,快点告诉我,你要干什么?”王鹃当然不会相信张小宝这种故意做出来的轻松的样子了。 “等以后就知道了,与把三水县弄成上县一样的,和文明的展有着直接的关系。”张小宝只透露出这样一句话。 王鹃低着头开始琢磨,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原因。 李坷在旁边不说话,回忆着刚才见到的事情,那孩子自己的父母哄都哄不好,张小宝安排一下,马上就笑了,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那个高人连这个也教? 判、宝,明天那边的船坞就开始建了,你们不跟我过去看看?”想了会没想清楚的李询想到船坞的事情,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 “不去,太远。在州府呢,从这到那边,最少也得半个自吧?”张小宝估算了一下距离。父亲就走到那里考的乡贡,走半个来月呢。 “那是冬天。现在路好走了,坐我的车,我的那拉车的马多,去不去,明天找你们问。”李殉依旧不死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安排事情旁人做 引被护卫保护着离开,张宝和王鹃则是两个人慢反旺旧消达,他们两个身边不用随时有保护的人,至少明面上不用有。 在自己的庄子上,一般人想要伤害到自己,那实在是太难了,除非冒出一个传说中,梦幻中的可以飞花摘叶的高手,那张小宝和王鹃也认了。 旁人现在到庄子,都必须先搜身,上次陈管家来时就是如此,不让带任何危险的东西。觉得不公平可以不来,也可以去三水县的衙门告去。 “小宝,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你的打算呢?你总是有事情瞒着我。”王鹃拉着张小宝的手往家走的时候,有点不高兴地问道。 张小宝想了想说道:“不是愿意瞒着你,咱们两个懂的东西不一样,我的计划一直都是非常庞大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告诉你,你就会去想着如何完善这个事情,会耽误你的事情。 你也说过,国际诈骗犯不一般,确实如此,想的事情非常复杂,每一步走下来都要随时的调整,并且和上一步联系起来,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累人。 等我爹有了一个正式的官职的时候,估计就是华原县的县领,到时你练军队,哦,是衙役或者是府中人的时候我也不会去管,术业有专攻,我相信你。同时也希望你相信我。” 张小宝和王鹃这是第一次正经的交谈,把想法剖析了出来,以前相互之前既是配合又是掩拜 王鹃也是第一面对这种事情,想了想说道:“这就是人格独立了是吧?你和我商量的都是一些大环节中的小事情,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把三水县给推了上去。” “我从来没有布过这么大的局的想法,都是事情一件接一件赶出来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做的事情就是把一些情报联系起来,然后运作,没本事的人总是会把事情独立起来,我这多少年练出来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先想的是联合。 直到李殉确定了船坞的那些人是骗子的时候,我才想到了把三水县推上去,接着我就开始与我爹的科举联系起来,这才有其他的布局出现,其实一点也不希奇,习惯问题而已。” 张小宝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包括他的一些运作的过程。 王鹃再一次打量起张小宝,过了一会儿说道:“不要说的这么轻松,真要是听你的,觉得事情简单,那才是傻子呢,好了,我不管你去怎么运作,还是当初说好的,不可以闲着没事儿,去衣服人家平常人。 平常人是指像过来帮着挖河的人,不包括陈家庄子,等你爹真的有了实权,我就会练一些人,到时候帮你忙,相信你会合理安排的,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编一些儿歌,还有儿童的舞蹈了,这是你的强项,我会去写一些幼儿照顾的方法,我看了些关于这方面的书,还亲身体验过,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看着一个小孩子生病不能治疗,死在我面前。” 张宝一直都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可惜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只集在平时的时候对别人的孩子好一点。 王鹃也能理解张小宝这种性格,病态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执念让张小宝成就了那么大的事业,让不少的孩子得到了好处,正如他们让李询产生思想矛盾的话一样,人存在的本事就是矛盾的。 见张小宝这么提了,王鹃就答应道:“我会去弄那个儿歌的,简单,先把你那时说的写下来,就是西风的话,然后再写种太阳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好,种太阳好,这儿童歌曲可以让孩子在善良的心态下坑害别人。”张小宝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是坑害呢?”王鹃不解。 张小宝压住了自己继续笑下去的想法,说道:“这歌流传了百多年了,歌词是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把太阳种出来,挂在南极和北冰洋,不分白天和晚上地照着,后果就是冰雪融化,海平面上升。 这么说你懂了吧?那有多少个岛国的人被淹?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岭南道那边还有河南道、淮南道、江南东道,全没了,那些地方没了没什么,人可以往内地转移,但周围的岛子呢?他们往哪跑啊?” 张小宝这么一说,王鹃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张小宝的国籍可以说是没有国籍,他只有一个民族的思想,却也回来骗过,王鹃不同,她受到教育就是那样。想着种:”池目米就转向了东边。捂着嘴在那里笑。 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小宝,明天李询过来找咱们,去不去那边造船坞的地方?” “去也行,不去也行,你愿意去,咱们就去看看,正好可以让这边的人做些事情,不能什么时候都由我们来管?不去的话稳妥一些,有我们两个在,就不用担心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张小宝原来是准备等着庄户家的孩子长大了,然后帮着做事情,从小培养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他有点忙不过来了,屁大点事情也得他亲自去了解。 张管家可以用一用,可庄子不能缺了张管家,不然母亲就累了,宋静功也可以用,但宋静功在那边管着小罗水的码头呢,已经不简单了。 再有就是二牛,人伶俐,安排些事情都能干好,他现在负责与河南道那边联系,也就是山东,不可能抽调出来把心思放到别的事情上,石榴、樱桃小红也都不错,可惜,是女的,不是武媚娘的时代了,太平公主都挂了,她们只能在家做点事情。 此时最好用的就是两个人,徐四和伙计张良,张良会被调到京城当主管,徐四现在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一切事情由二狗管着。 “就是徐四了,我们去那边玩一玩,让徐四多管点事情,看看他能否适应,三个事情,水云间那些酒楼,河道后面的收尾,还有就是张王两家庄子的回廊布置,做好了以后可以独挡一面,做不好就继续听话地跟着安排吧。” 张小宝对王鹃提起了徐四这个人,准备考验一下他。 王鹃不担心徐弄砸了,她对张小宝信任,相信面对这种经济上的事情,张小宝处理起来非常容易,让徐四去做事情,做差了赔又能赔多少?如果真有人敢骗徐四的话,那就更好了,张小宝有事悄做了。 小安,那咱们用不用准备一些船舶的资料?”王鹃也想出去看看,两个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小罗水,如果路好一些,开车的话用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的地方。 “不用,我根本就不会造船,除非让我去骗,你也别想了,这里船与我们那里的不一样,多找些老船工和新船工,老的经验丰富,新的有魄力,我们不怕失败,就怕失去了挑战的勇气。” 张小宝有自知之明,也劝着王鹃。 “好吧,智慧的民族只要有一个人可以引导就可以把智慧展现出来,听你的。”王鹃也不会造船,她原来想画一些船的图形。 两个人一路说着,拉着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中,月亮把他们照出了斜斜的影子,除了内院的人,外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两个影子的主人就是完成了三水县生上县的人。各有所长,双剑和壁。 李询在第二夭的早上就过来了,没吃饭,他只要是有理由过来,就不会吃饭,自己家做的没有人家做的好吃,与京城酒楼差不多的地方是临水第一家,比临水第一家还好吃的去处是水云间,如果觉得水云间还不好,那就到张家主家张小宝的院子里吧。 这就是李询的想法,酒楼做出来的菜和张小宝院子中做出来的菜味道不一样,总是少了一种鲜味,只有王鹃明白,张小宝藏了一种调料,鸡精,真正的鸡精,比味精还要好,就是有点浪费鸡。 一只鸡就能做出来那么一点点,当初用来骗人的东西,就像那个冬天种植蔬菜的方法一样,现在用起来却不觉得费钱了。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张小宝要求院子中的厨子必须做出家常菜,比如蒸茄子拌酱了小根菜盒子了,毛耳朵植物的那中汤了,吃到嘴里,没有酒楼那种谁吃都觉得可以的味道。 按张小宝的话来说,饮食最好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不用太鲜,不用太香,只要能吃出家的感觉。那就是最好的东西,哪怕是小葱拌豆腐。 李询就是被这种味道给吸引了,吃过一顿之后就忘不了,哪怕是宫中御厨的手段也比不上张小宝院子中的东西。 故此,李殉一进到张小宝吃饭的地方就先说道:“你们吃饭呢?吃什么呢?好吃不?” “没,我们没吃饭,咬包子呢,给你一个尝尝。”张小宝递过去一个小包子,里面是先把肥肉靠出油,再拌上瘦肉而成的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技术高超非我愿 草圳闲聊了几句,二个人吃宗饭就准备离开了,家中仇,;么大大的事情,真有不好解决的,就让张管家去找致仕了的毕尚书,别看没有管了,这种主动致仕的人,皇上都不敢不在乎,呈一个折子上来,没有人会拦,甚至比御史台还牛气。 要离开之前,张小宝把徐四找了过来,对着徐四说道:“徐四,看过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情,我家决定了,你不再去管集市和杂货铺,有二狗已够用了。 “啊?。徐四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他听到这个,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主家觉得二狗做的更好,不要他了? “啊什么啊?从现在开始,你有新的事情去做,河道的收尾,水云间酒楼的安排,还有我家和王家这边的回廊的设计,全要你来管着,出了事情的话,别说主家不讲情面。” 张小宝不等徐四准备哭述,就把工作安排了下去,徐四签的也是死,契,不用拿出以前那种又压有打的手段。 “啊?”徐四又叫了一声,只不过声调有些不同,他还以为主家不要他了,没想到竟然给他安排了一个权利更大的事情来做。 “啊什么?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做事儿的时候,没有把握的就不要随便去做,不懂的事情问一些懂的人,放心,不管你问了谁,只要事情做好了,功劳就算在你身上,如果让我知道你刻意打压一些人。你就找更好的地方吧。” 张小宝警告了徐四一下,主管欺负下面的人,把功劳占了,否认下面人的提议的事情多了,那些人宁愿公司展的不好,也不想采用下面人更好的办法,张小宝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出现这样的事情。 徐四使劲地点着头,他知道,自己当初就是被这个小祖宗看上的,小祖宗说的话必须得听,让主家院子不高兴,可能会扣些月例,让小祖宗不高兴了,丢条命没人会说什么。 连忙答应着,直到三个人坐到马车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嘟囔着“不懂就问,把出主意的人告诉给小公子和小娘子,我也会受到奖赏。不能去压着别人,会死掉的 “小宝,如果有人提出了更好的办法,那你打算怎么对待徐四?。李殉坐在张小宝的身边,想到刚才张小宝说的话问道。 “把他安排出去,让他独挡一面。”张小宝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李殉有点不理解“那想到更好办法的人怎么办?” “留在身边看看,能不能像徐四那样,能的话也安排出去,不能,就做原来的事情吧张小宝又说了一句。 “为什么?他能想出办法,不是比徐四更厉害吗?。李殉追问道。 “厉害的人多了。只要肯花钱就能找到,张家要的不是这个,要的是一种团结的东西,对于张家来说,才华不是最重要的,学问和经验可以培养,人品却不好弄,才华我,”我们家不在乎,要的是品质 张小宝差点说成才华他不在乎,他也确实不在乎,又不是做原子弹,一个。小买卖而已,大不了自己出手,总比找来人品不好的人,整天担忧强,有担忧的精力不如自己去做了。 李殉想不出来张小宝为什么这么说,只能暂时记在心中,自己慢慢琢磨,或者是去问其他的人。 车子走的不慢,晃晃荡荡的,还好张小宝和王鹃意志力比叫强。没有吐出来,李询的车实在是他差了,他们两个的车,车厢和轴连接的地方还有一些个。竹片弯曲了做缓冲。 车子晃荡地走着。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小的酒肆了,李询不像张父那样,出门也带着一堆的东西,以前或许能这么干,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最厉害的人,就算是周围没有酒肆,他认为自己和张小宝三个人也能活看到地方; 弄了一次野外生存,他现在信心满满,可张小宝和王鹃却不想这么坚持下去,二人不觉得野外生存有什么好的,苦早就吃够了,此时正坐在一家路边的小店当中吃饭。 菜只有一样,豆子炒肉,豆子非常多,肉非常少的那种,往盘子里一看,全是瘦肉,这可不是小店的人知道三个人不喜欢吃肥肉,而是肥肉少,别人都爱吃,能不拿出来做就不拿出来。 “这家店做的东西不错,看看,这哪里是肉丝啊,分明就是肉排呀,七分熟的那种,没那做菜的本事,先用水悼一下肉不行么?这可是和豆子一起吃的啊。” 张小宝夹肉,才咬到嘴里,就脏“吼禾。仔细看,肉甲面办带着血经呢,若是只炒肉。…川孔殊了,可与豆子一起炒的,吃下去很容易变成通便灵,积食的人吃这个正好。 王鹃那里只挑着豆子来吃,好在豆子熟了,让人拿个匙子过来,就着不知道啥面的馊头,使劲地吃着。 李殉看了眼张小宝吐出来的肉,想了想说道:“早知道自己带厨子了,或者是用他们的食材和厨房,让你们两做,我觉得吃虫子也比吃这个肉强一些 “想吃这肉还不简单么?掌柜的,拿几头蒜,再那些盐过来张小宝自然有对付的办法,等着那唯一一个掌柜兼伙计兼东家的人把大蒜和盐拿过来,张小宝夹起条肉沾沾盐,塞到嘴里,又要了一口蒜,吃的还真香。 李询也更着学,现吃不到腥肉味儿,只有盐的咸和蒜的辣,佩服地说道:“张小宝,我算是见识了,你果然不一般,这东西也能吃下去,行,我记住了,以后再遇到就这么吃。” “好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把着菜做成汤,回去用水煮一下,肉可能会稍微差点,可绝对能弄熟张小宝也不想多找事儿,没熟就凑合着吃吧,还能怎样? 三个人将点,着吃完,决定以后再遇到这样店,只要点咸菜和饼什么的就可以了,别的菜就算了。 车子走的确实不慢,只用了六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地方,李殉如果想的话,可以直接进到府中,那里才是他的家。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不想这么早见到一个王爷,说起话来费劲,只装不懂事的小孩子,人家其实已经知道两个。人学了不少的东西,可要是说的多了,那就会惹来麻烦,弄不好还有会出现许多的有才学之人抢着教导两个人; 三个人直接向着船坞行去,这边的河就不是王家庄子与葛家庄子的那条河能比了,更不是张家前面的那个小河沟可以拿出来说的。 滚滚的河水浩荡而过,不时地有那河中的浪花拍大在岸上。 船坞选的地方没有变,还是当初那些个人选好之处,那些人的眼毙,还真不错,这边的地平坦,水也够深,还不像刚才看到的那么湍急。 船坞的大概架子已经起来了,一都半的地方在岸上,一小半的地方延伸到河中,方便船只下水。 此时已经有人在造小船的,这个容易制作,只要不是水流太急,并且有什么礁石的话,就可以畅通无阻,而且入水的地方少,在不用帆的时候,度更快一点。 李询与张小宝和王鹃三个人四下里看着,看着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就现了一个问题,准确地说是技术,这小船造的漂亮啊,长两丈,宽六尺,高也差不多是六尺,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情是整个地方竟然没有看到一个钉子。 所有的木头之间连接,一律是采用铆技的办法来做,这东西不算太希奇,张王两家庄子的不少家具也是如此,但是用在造船上,似乎就不那么稳妥了。 尤其是以后造海船,依旧用这种技术的话,好处是海浪打过来,连接的部位可以相互地借力,把那力量给分散了,坏处就不用多说了,稍微坏一点地方,容易让其他的地方也跟着坏掉。 瑕卜宝对着一个在那里造船的人问道:“这位师傅,您这里为什么不用钉子呢?。 “家伙不知道吧,钉子容易生锈,一艘船造出来,用不了几年,只要被水打过了,钉子的地方就会烂掉,用的时候短干活的人对着张小宝笑了笑。 张小宝确实不知道怎么造船,转头问王鹃“船上真的不用钉子?那铁船怎么办?。 “防锈的处理技术不一样,这边涂一层漆,作用是有,可漆总会掉的,对于整天泡在水中的船来说,保护的并不是那么好。”王鹃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 张小宝估计了一下船在使用时候的时间,找到了李殉,对他说道:“等着造大船的时候,一律再加一遍钉子,使用的时间短不怕,有个三四只的足够了,可不能像现在造小船一样 “用钉子?小宝,你说你以后想让这些大船去什么地方?”李询已经习惯了,他估计找来这些技术好的人。 “现在近海的地方转,觉得差不多了就往远走,以后跟你好好说一下张小宝是想让船能行的更远,他和王鹃还可以等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七十六章 前往京城来汇合 一鄂询不知道张小宝说的往沃点去是哪里,还以为是日儿,那边也有人过来,甚至是在朝中当官,觉得张小宝的想法确实不错,答应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做,想来你到这边之前,家中的人已经与你说过。” “恩。家中的那个人已经说过……张小宝愿意保持这种误会。他和王鹃早就考虑过了,等着别人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自己这边过去,只要能弄些东西回来就行,比如西红柿、土豆、地瓜、苞米等等,到时就能种一下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辣抓,两个人现在吃的辣酱味道不是那么太好,有了辣技菜的品种也就多了。 还有那土豆,两个人也喜欢,做点土豆泥,或者是烤些土豆片。哪怕是直接蒸好之后与茄子一起拌,里面放点葱花,搅上大酱,吃一大碗就饱了。不用再吃别的东西。 这些事情只能在心中想想,离着那一天还远呢。 三个人在船坞转了一番,只有张小宝提出了用钉子,李询与王鹃没有找到任何的毛病,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找毛病。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询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宝,你们真的不想到府中去看看?” “不想,你家规矩多,吃饭也吃不安稳,无非就是在坐的人你问一句我问一句,然后夸一夸我和鹃鹃,高兴了再赏点并不是太值钱的东西,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我和鹃鹃随便找个酒楼吃些东西 张小宝非常干脆地把能遇到的事情给挑明了,说什么都不去,王鹃也烦那种事情,在一旁不出声。算是默认了张小宝的话。 李询叹了口气,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带张小宝和王鹃回去,但张小宝说的没错,到了府中也就是那一套事情下来,没有什么新意。 见两个人坚决不去,又不好强拉,想了想,也不回家了,还是跟着两个人走吧,三人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张小宝让人买的酒楼当中,三层楼的酒楼已经被刷过漆,依旧无法掩盖那其中的沧桑。 来时张小宝与王鹃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打算看到火暴的场景,到了地方才现,想象与现实总是会出现不一样之处。 此时的酒楼。一楼当中已经坐满了人,二楼所有的窗户也都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怕冷,还是故意如此,三楼上只有一间房子的窗户紧紧关着,就在正中央。 酒楼外面竟然有人等待,不时地询问一句伙计,有哪个吃完了饭离开的,他们好过去。 张小宝与王鹞对视了一眼,想不出其中的道理,走到了酒楼的门前,看到了那根本就没有刷过漆的招牌。 “望君楼,三个字隐约地出现在招牌上面,也不知是一个女子思念心中的人起的名字,还是某个向往看到真正君子的人起的名字,说男人想着女人起这个名也没错。 伙计的眼睛尖,站在门口与那等待着急的人说两句闲话,再对着新过来等待的人笑笑,几乎所有的来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事不 张小宝也是把这个伙计给记下了,别小看了这点事情。许多时候,正是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买卖谈成。 “这不是孙管家么?您也过来了,哎呀,现在所有的地方都被占住了。您若是想上三楼。再等会儿。到时那边就有人下来了,一定给您上您最爱吃的家常豆腐。” 伙计这时见到又过来一个人,小跑着迎上来,恭敬地说道。 那个孙管家听到没有位置,脸色变的不好看,可再听到后面的话,又露出了笑容。说道:“我半月前只来过一次,说那家常豆腐好。你怎么就知道了?” “孙管家可是考小的了,旁人小的敢忘了,您小的怎么会记不得?上次您来了一次,小的就再也忘不了您的风采。” 伙计伶俐,马上就在那里说了起来,让孙管家脸上有光,对着与他一同来的人说道:“就在这家吧,这里的饭菜可口。” 张小宝和王鹃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点点头,已经认可了这个伙计,准备重用了,半个月前见一次面,马上能够认出来,还能记住人家喜欢吃什么,这样的人做伙计可惜了。 李殉看到人满,并没有多注意伙计。皱了下眉头,让旁边一个人过去询问,那人直接就找到了还在奉承别人的伙计。 “我家公子远路而来,让一个地方出来。”护卫丝毫不客气地对着伙计说道。 伙计马上又把笑脸转过来。对着护卫说道:“这位大哥,您也看到了,小店的地方都被占满了,若是您家的公子二二店,就在众边稍等一会几。护卫可不吃这一套,眼睛一瞪说道:“你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不知小的哪里知道啊,您给提醒一句小的感激不尽。”伙计眼睛四下里扫着,想要找到这个人的公子,以免得罪了人。 “哼!什么人?本州王府的公子。你说是什么人?”护卫冷哼一声说道。 伙计一拍大腿“俟呦,原来是李公子到了,看小的这记性,先前就有人定好的位置,在三楼,可惜看不到这边,在另一边,赶快请。小的这下宪喽,竟然把大事儿给忘了 李询在那边听的真切,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如何?听到本公子来了,就有了房间,还是在三楼,虽说看不到这边,却也不容易了 说着话还挺了下胸,仰了仰头。 张小宝疑惑地看着李殉问道:“你不知道这酒楼是怎么回事儿?” 谁说我不知道的,今年的乡贡。前十个人全在这酒楼当中呆过,有你爹一个,你爹不算。其他的九个也在这里,正好赶上放榜,那个热闹啊,别人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都说是福地,不然哪有那么多的人过来?” 李询给张小宝解释着,张小宝和王鹃这下明白了,竟然是十个人都在这里,还是前十,怪不得生意好,可李殉似乎不知道这酒楼是谁家的。 这时那伙计已经过来了,笑容满面地对着李殉说道:“李公子,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就上去?。 “恩,靠这边的有没有要吃完的?”李绚还是想要能看到这边的地方,敞亮。 “回公子的话,确实没有了,三楼其实也没有了,专门留出来的,多亏没给别人,不然让李公子在这里等着,小的脑袋就不用要了伙计这个时候声音放低了,李询三个人却依旧能听到。 “小宝,与我上去吧,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啊李询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笑了下,从怀中拿出来一面卷起来的小旗儿,慢慢地展开,让伙计看,上面是再个可爱的稻苗儿。 等着小旗儿完全展开了之后,伙计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看看张宝又看看王鹃,突然跪了下来。行礼道:“小公子、小娘子,没想到您二位也过来了小的给您二位磕头了。” 说着就在那一下一下地磕起来。 “别了,快起来。楼上有位置吗?。张小宝伸手去扶,同时间道。 “有小公子来了怎么可能没有?您看那三楼中间关着窗户的房间没有,就是那里,看这边最清楚不过了,那房间还有一个楼梯,可以上到楼顶,您若是愿意在楼顶吃小的就把东西给您送上去。” 伙计站起来一指那个没开窗户的房间,对着张小宝万分恭敬地说道。 李殉目瞪口呆,刚才伙计还说没了呢,一眨眼就有了,向张小宝看去,正好看到张小宝望过来的平淡目光,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对着伙计质问道:“你不是说没有地方了吗?。 “主家不来没地方,主家来了自然要有地方,那个房间是老爷当初呆的地方,从来不给外人用伙计这下就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了,主家高于一切,谁来也不行。 “别为难伙计了,上楼顶吃饭,等吃完了,我决定与鹃鹃到京城看看,等到了地方,我爹也快要考了。” 张小宝帮着伙计说话。这样的伙计好啊,记性好,人伶俐,还能忠于主家。 “你们要进京城?那我也去。”三个人往里进的时候,李询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在旁边说着。 那些个等待的人听到伙计与张小宝三个人说的话,没有任何生气的想法,尤其是知道那个最好的房间被占了也是如此,主家怎么可能没地方。 张小宝三人在楼顶上吃了一顿饭,也吃了一肚子的风,不打算在这边休息了,直接就奔着码头而去。 雨雪完全化了,河中的水更多了一些,加上昨天上游的地方下了场大雨,三个人找了艘船。顺流而下,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来到了京城,除了他们自己和身边的人,其他的人还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抵达京城。 明天就要考试了,张父做着最后的准备。 今天写的慢了,剩下的时间写不出一章,马上进入第三部,今天只有六章更新,明天就好了,月票可以不投,毕竟更的太少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柑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考试之前遇棉花 狐宝与王鹃从来没到讨京城,只知道很大,亲眼毋们排跑十几辆马车的路,这才知道有多大。 “是漂亮啊。还显得大气,果然是一国之都,回头把新买来的两个庄子中间的地方也弄成一条这这样的路,不种地了。”张小宝看着面前的大路,还有路两边栽种的树,在那里嘟囔道。 王鹃没说话。一直在打量着这个留下了不少故事和传说的都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比起三水县码头还热闹,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不时地就能看到一个明显是外来国家的人晃过去。 李询对这个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希奇的,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站在那里四处观瞧,在旁边说道:“到地方了,你们两个跟我进宫玩一玩,还是去你们家的酒楼?” 张小宝二人对望一眼,同时摇头“不去皇宫。” “不知道我爹在哪,今天先不与我爹见面,等明天考完的。”张小宝不想现在就去打扰自己的父亲,让身边的人去打听,他和王鹃则是街道上慢慢溜达。 李询也不勉强,带着护卫离开。自己找地方,他也不进宫了。 ,” 没用上多长时间,这边的人就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 “小公子。小娘子,老爷现在在状元楼中休息,您二位走到状元楼,还是”,?” 管事的人恭敬地站在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问道。 “那我们就去得意居,我们过来的事情先不要让我爹知道,好了,去得意居。”张小宝吩咐了一句,就拉起王鹃准备往那边走。 管事的连忙找了辆车,把二人给请进去,从这里走到得意居,那可有得走了。 张小宝与王鹃坐在车中,挑起车帘往外看,这时两边的地方是民居,一见见房子排列在那里,在房子和路的地方有专门的水沟,还有榆树、枫树种植在旁边。 “;卜宝。这里确实不错啊,或许正是如此,才让后人一直记得这个朝代,并把它当成了种精神上的象征,可惜包容了许多人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要把一些技术保密,让人家学去了。” 王鹃想到了一些事情,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其实可能是这些人想的是以后的后代也会有出息,一直能把这种繁荣给维护下去,是一种自信,对自己的自信,对后代的自信,可惜,成也玄宗,败也玄宗。 他把开元给推到了一个历史的新高,又把天宝弄成了唐朝灭亡的前兆,帝王制度的优点和缺点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了一把,该放权的时候就得放权啊,不能把整个国家的事情当成游戏。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看着一个强大的朝代没了吧?”王鹃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不着急。现在还没达到盛世的最顶端,我们有时间,一点一点来,明天考试,就看我爹的了,只要能把该做的做好;其他的事情就容易了,外放做官。可能留在京城当中,整天与别人勾心里角 “恩,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爹平时学的扎实,又提前到这边感受了一下,并且在这些天中,不时地写诗,早就练出来了。”王鹃知道张小宝有点紧张。轻声劝解道。 两个人说着话,随车一路行进一路看,要把这边的气势好好感受一下,车走着走着便到了西市,这时就能看到一间间的店铺林立在两边,甚至是还有一些个外来的商人在那里叫卖着。 “小宝。你看他们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的,还真不少,等着明天你爹考完了,咱们就在这边逛逛,买些小玩意回去。不能出来一趟什么东西都不带王鹃看着叫卖的人和在那里讨价还价的人,兴奋地说道。 “恩,应该买一些,还可以给学习好的孩子当奖品,你看那里,有卖花的,有的开了,有的还只是光秃秃的枝,尤其是那个,上面一点要开花的样子也没有。那东西,”停车。” 张小宝也跟着说,指一处用陶盆卖花的地方。说着说着就大喊一声。 车子马上停了下来。 “小宝。你看到什么花了,这么着急。”王鹃被张宝拉着下车往那地放走的时候问道。 “好花。棉花,终于让我找到了,服了,竟然把棉花放在花盆中,咱们盖的被褥。里面塞的是木绵,哪里能比上棉花啊。” 张小宝开心的说道,有棉花就好办,以后能做的东西便多了,生活的方便来自于此。 王鹃也同样高兴起来,她以前就惦诓着找西瓜和棉花,没想到在这里遇川于,在旁边说道!“他们本来就把棉花当花来种的,好象二引巾识,才有了其他的用途,这东西好象不叫棉花,叫什么来着?” “问问就知道了,那个卖花的,你这个花怎么卖?”张小宝站在和他差不多高的棉花面前问道。 “这个小公子,您是问白叠子啊?只买花的话,两文钱您拿去,还给您一些山土,若是连盆一起买。那就的十二文才行。 卖花的人扭头过来,见是两个小娃子,放低了声音说道,以免吓到。 荐卜宝看看王鹃,王鹃也在那里想着,说道:“卖花的,你这白叠子从哪寻来的?我们想多买一些,你还能弄到吗?” “能,不管你们买多少。我都给找来,价钱上还更便宜,只是”你家大人可同意?”卖花的觉得是大买卖来了,但又怕两个小娃子说说而已,拿不出钱来。 张小宝估算了一下,说道:“我们买一万株,你看多少钱?” 说着话的时候,给另一辆车下来走到这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的马上说道:“卖花的,不用担心钱财上的事儿,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说买,自然会一文不少地给你。” 有他这句话,卖花的人就放心了,脸上悄微露出些为难的神色“一万株的话,得等个几日,今天找不到那么多,我也得上别人那里去拿。几家合起来或许可行,买这些,不如给一万七千文吧?” “一万五千文,行我们就先交订钱。”张小宝还了个价,本来可以压更低一些,却觉得卖花的人也不容易,多给了点。 卖花之人略微顿了下,马上就答应了,至于怎么来运,那就是管事的事情。 现了棉花又订下一万株的张小宝和王鹃高兴地再次做车往得意居而去。 判、宝,棉花弄来了。咱们种哪?总不能种在田中,那有人举报的话,会被收拾的。”棉花有了,王鹃又开始为种植的事情愁起来。 “种毕爷爷家的地里。他那地还什么都没种呢,原来是荒地,没有人会说什么。”张小宝想到了老头家的地,那里正合适。 “好,到时做出了被褥。先给他一套。”王鹃大方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到了京城的事情果然没有人跟张忠说,下人们清楚,老爷若是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来了,心绪就不会那么平静,弄不好考试时会心不在焉。 张忠此时正在吃饭,简单的就样清淡的菜,还有一壶温好的酒。今天他不准备见任何人外了。前几日该见的人见了,该送的帖子也送了,就等着这次考试以后看看怎么样。 程县令陪在对面,在那里给讲着考试的时候应该如何做,程县令没有考过进士,但他考过别的。也知道一些进士考试的事情。 张忠仔细地听着程县令给说的话,两个人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两个时辰,菜是凉了就撤,换上新的。酒也是随时温着。 下午时,张忠又看了一会儿书,便早早睡去,明天还要起早。 下人们开始给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文房四宝准备了三套,还有吃食,以及一些个或许能用上的东西。 翌日一早,无数的举人就在下人的陪同,或者是独自一人的情况下来到了礼部给准备的贡院外面。 张忠带着几个,下人,看到前面那么多的人等待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定了定神,迈步也走了过去。 那边有兵士在维护着秩序。不少的人心中没底儿,在那里小声地议论着,还有的人闭着眼睛。 张忠来到京城之后,与不少的人都认识了,此时一路走着,那些人纷纷打招呼,考明经科的。考进士科的,按照各自考的不同,聚集在一起猜测是会考什么。 张宝和王鹃也偷偷赶了过来,站在远处看着,身边的下人把两个人给围起来,以免拥挤的时候挤丢了。 随着考试的时间到来。一些个官员先到这里,说了一番考试时候应该注意的事情,又稍微让士兵检查下这些生员所带的东西,至于拨身的事情则没有出现。 这些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往里进,张小宝在远处攥着拳头嘟囔着“老爸别怕,加油,你一定能行的。” 小宝,你哆嗦什么?还说别人不怕呢,看你紧张的。”王鹃在旁边抓着张小宝的胳膊说道。 “我没考过试,当然紧张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游过长安显风华 十科只考天,其他的科目要看今年考的多少而宝。 张小宝和王鹃等父亲进去,带着身边的下人与父亲带来的人汇合,准备在这里等一天。吃饭的话,自然要别人给送过来。 张忠到了里面,先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挨个看看,天还有点冷,取出里面的毯子垫在屁股下面,又把无烟炭拿出来放到火盆中点燃。 这才开始答题,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这样做着,只有贫寒的生员没有这么多的东西。 军士们在旁边不时地巡逻,还真有敢带小抄过来的人,被抓住直接哄出去,并且记录在案,以后再想出人头地就难了。 张忠认为自己的才学够。根本就没准备什么小抄,何况他也无法准备,这次考的诗、赋。还有就是一个小经及老子的帖。 先写帖,一上午的时间,张父把这个给写完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各种的菜香在贡院当中飘散,贫寒的生员只是喝点水,吃点干粮,有钱人家的自然是各种佳肴摆上。 张父打开自己的食盒,里面没有那么多的菜肴,只有一些小包子和蒜酱,看样子下人是准备让他吃这个,还有一个包的严实的竹筒,面放着汤,包子也是还热乎的。 看到仅仅是这两样,张忠也没有抱怨,拿起来心乞,这种包子在外面基本上不卖,只有家里经常做,里面的馅在包之前先冻一下,等着吃的时候里面就有汁水了。 麻利地把包子吃完,又把汤给喝了,靠在那里开始休息。等一会儿把诗和赋写完了,就等着看结果。 张小宝与王鹃在外面吃的也是包子,其他下人也是如此,周围还有别人家过来的人,整个外面的地方,几乎被占满了,一个个都不时用焦虑的眼神看看那贡院的大门。 等着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贡院的大门中终于出现了张忠的身影,拎着自毛带进去的东西,出门一看,突然愣了。 “您终于走出来了,快,回去好好庆祝一下,等着放了榜,咱们就回去当有实权的官。小宝拉着王鹃从那边跑过来。一下子扑进父亲的怀中,高兴地说着。 张忠摸着儿子的头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你娘知道吗?” “想你就过来了。我娘现在应该知道了。原来只知道我们去了州中,爹,别在这说了,快回去,中午只吃了点包子,回去吃好的。” 张小宝拉着父亲的手往回走,有下人过来接过东西,一路上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跟着张忠说着看到的事情。 张忠原来还有些担心这次考不好,听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话,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没想到在京城刚刚考完就遇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这次直接去的状元楼,满满一桌子菜给摆了上来,张小宝给父亲倒上酒。就开始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不再提神举的事情。 张忠也乐得陪儿子和儿媳妇说话。说说这里有哪出景色。说说外来的商人卖些什么东西,吃了一个多时辰,天完全黑了下来,三个人这才又喝了点茶水,回去睡觉。 接下来便是等待的日子。等着放榜,张小宝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忙碌的。整天拉着王鹃在东西两市上,买了不少的小玩意。那些个棉花已经已经让人给往家送去,下面包上泥,到时能活一棵是一棵,大不了再买,反正便宜。 这一等就等了十多天,眼看着新一轮的官员任命就要下来了,终于是等到了放榜的时候。 早早的,就有下人过去看着,张小宝、王鹃还有张忠也来到了离着那边最近的一个小酒店里面。就是平常人吃饭的地方,同样是当初买下来的,这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只有靠窗户的一个位置被留了下来给他们。 “爹,我都想好了,等您中了状元,咱们不在京城当中做官。外放到华原县,等您在那里历练几年后,在回京城,您放心,一定会有政绩的。每年的选评的时候,您都是上上,连上中都不会是。” 张小宝三个人坐下,张小宝就开始对父亲说起来。 张忠现在还有点紧张,不知道会不会中,他不指望中什么状元,只要能考中进士就行,听到儿子的话,觉得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个好儿子,换成别人这么说。他一定是以为那人傻了,但儿子说出来,绝对不会差。 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宝,外放的事情好象不简单吧?爹相信你的本事;咋眺圳了外面,就能有一个好的政绩。“简单,这个六品以下的官员的安排是由吏部来官,您这次考科举,管事儿的人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以后可能会是有地位高的人来管,只要花出去钱,就能办到 张小宝对这个有信心,现在就看父亲考的如何了。 其他做在这个小店中的人大部分也是等着那边的消息,张小宝以为会有人骑着快马到各个地方给通报,结果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一个来报喜的人。 三个人的心思放在了榜上,菜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难熬的时候。终于是有人先跑过来了,一进到小店,就对着坐在那里的一今生员大声地喊道:“公子,中了,公子中了,明经乙等十五。” 店人中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今生员,乙等就说明有一些题没答上来,或者是考官问的事情没有答好,可毕竟上是中了,好日子来了,家中的人也跟着沾光。 那今生员听到自己中了,也不吃饭了,扔下些饭钱在桌子上,转身便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张小宝看着这个已经四十来岁的人,摇了摇头,中个乙等至于这样么,而且还不走进士科的。 那个人刚刚跑出去,又进来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的脸色有点不好,走到一张桌子旁边,对那人说道:“哥。榜上没有你的名字,咱们回吧 “啊?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今生员傻了,坐在那里反复嘟囔着几句话。 或许是已经见的多了,众人把目光又转向了别处,张忠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似乎没中的人是他一样。 张小宝站起来,踩着凳子望外看了看,还没有见到派出去的人回来,又过了一会儿,就当张小宝准备亲自去看看的时候,派出去的那个人一衫不鉴地跑了回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中了,老爷中了,进士甲等第一。老爷,状元啊 “。伴随着一片喧哗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忠的身上,张忠此时已经呆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张小宝抱过王鹃就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小声说道:“钱和人脉终于是产生了作用 王鹃抬起手把张小宝的脸推开,高兴地说道:“找知道这样,让我爹也过来考就好了,再等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家里 “爹,咱们回去吧,明天您还得忙呢。你这衣服怎么弄的,为何才回来?”张小宝对着父亲说了一句,又转向报信的人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方才小的看到老爷中了。就喊了一句,结果被不少的人围住问小的事情,小的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这才回来晚了报信的人在那里说道,却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好象被人围上了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几个人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小店,张宝马上就让人用最快的度把消息给送到家中,家里面还在着急呢。 这一天,状元楼和得意居大摆宴席,凡是能够找来的人全找到了两个酒楼当中,两个酒楼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变得名副其实。生意更加火暴。 翌日,张忠出去了,要去报备,再去杏园吃喝,如果点子好的话还能见见皇上,接着去大雁塔,一夭折腾下来也累得够戗,当然,骑马游街的事情也不能少了。反正就是怎么风光怎么来。 张忠骑在马上,带着花,就是新郎那副打扮差不多,骑着马在长安城中转啊转啊的,张小宝和王鹃也挤在人群中观看,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一定要把这个场面给照下来。 身后护着他们的下人也是一个个挺胸抬头。这下身份不一样了,状元家的下人啊,不是一般的下人。 等着这个事情完了,就是开始选官,张小宝的疏通再一次起了作用,原本是要留在京城当中的张忠,被安排到了华原县当县令,还赐了个金鱼袋给压衣襟。 “开船喽!”张小宝站在船头上喊了一声,看着前面的水,有一种意气风的感觉。 这次不是按照来时的路走了,而是走另一条水路,就是老头外甥连过去的那一条,从那条可以直接过到京城。 张忠忙了几天,还晃如梦境中一样,在那里感叹着,不时地看一眼儿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任似乎不好治 小船详流而卜,沿着原来那条行讲去一段路就会停下的押竹击着。 这时的小河已经不是原来只有少量船只的样子了,从上面有船顺流而下,有装着货的,有载着人的,看那些个的目光,一个个似乎都很开。 “爹。这条河就流经华原县,可惜被原来的尚书外甥给占去了,不然咱家又多了有项大的收入。” 张小宝对着不时露出笑容的父亲介绍着小河。张忠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这次得状元,一番折腾下来,终于上得到了这个,状元,家中为了此事花了无数的钱财。 “小宝,你受累了,家中的事情你管着。外面的也要操心,连我这当爹的仕途你也能帮上,多亏是我儿子,换成别人的,张家可怎么办?” 张忠看着儿子那胖乎乎的脸,感慨地说道,他现在早已不去想小孩子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事情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儿子,孝顺,懂事,哪怕是儿子突然有一天在天上飞。那也是儿子。 张小宝则是不在乎什么累不累的,他还真的没干什么。全是小事情,只要拿出点时间好好想一下就能安排好的。 有了这条水路,从京城到张家庄子就要少走三分之二的路程,它的价值也正是体现到了这上面小船在前面走着,后面还跟了几只船,上面装的东西全是张小宝和王鹃买来的,吃喝玩乐的东西一样不少。 京城就是京城,比三水县繁荣多了,货物的品种也多,两个人给家人带了,给庄户带了,给小娃子们也带了,这些东西加起来花了五百多贯,其中没有太贵重的东西,就是多。 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想象到,回去以后庄子上的人会多么的高兴。 如果是像原来那样绕路走,得走半个月。还是快的,现在是逆流上,大概需要六、七天就能到,走了五天,就进到了华原县的地界,船正走着呢。岸上突然出来了许多的人。 左岸的人把一个,栓着石头的绳子使劲地抛到了右岸,右岸的人接过绳子,两边一用力,绳子就绷直了,正好挡在了小船的前面。 张小宝几个人正盼着再过一天回家呢,没想到竟然有人拦船,张忠还没有上任呢,自然不能用县令的身份来压。他原来有一个云骑尉的三官,也不知道是有的人忘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收回去。 “何人拦船?”船上负责保护张忠的二虎对着两边大声喊道。 “你们的船从我们的河上过,自然不能白过了,得拿出钱来才行,一艘船一贯钱,给钱船过去,不给钱就给我原路回去。” 左边岸上的一个人地着张小宝这边喊到。两岸的人也跟着叫唤几声,冉壮气势。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说道:“看样子还的费些力气才行啊,华原县不比三水县。竟然出了这等刁民,是应该好言教化呢,还是要再雷霆手段?” “估计得双管齐下了,看着些人穿的衣服,也不是那么穷苦,竟然找到了这么简单的赚钱方法,够聪明。”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仔细地打量着两岸的人说道。 她没说人家不劳而获,毕竟人家还扔绳子了,一条绳子其实没什么,想过去也就过去了,关键是那边还有绳子没用,在那里摆着,想要硬闯就得把绳子给弄断,怕就怕这些人扔的不是绳子,而是用石头往船上砸,那就麻烦了。 喊话的二虎自然不会给别人钱,一条河怎么就成别人的了,当下又喊道:“船上是云骑尉大人,也就是马上要上任的华原县县令,你等再不让开,定要治你等一个拦路抢劫的罪。” 二虎的这句话管用了,岸上的人不知道真假,只能报着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用手把脸一挡,转身朝着远处跑去,那绳子也别一个人扯着从船前消失。 船继续前进,可张小宝却一点高兴的想法也没有,那些人能想到拦船的方法就一定还会去拦别人的船,不好好收拾一下。以后谁还会愿意走这条路? “这个事情得跟毕爷爷的外甥说一下,他管着码头,如果每只船都被拦一下,那码头就别想繁荣了,等我爹上任后就要开始着手去收拾人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万一这边也出来一个像张家庄子那样的,还真不好办呢。” 张小宝准备先让老头的外甥试试水,看看深不深,到时按照具体的情况来想办法。 王鹃也想到了这个情况“这要看衙门中的衙役如何,叨像兰水县的衙役那样。你爹就不用指望做事情了。骗来骗去的,还有县中的主薄与县承,原本那个主薄也是有机会当县令的,你说他能好好配合你爹吗?” 不怕,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磨推鬼,先礼后兵,等我爹上任的时候,拿出些好处给那些个衙役们,看看他们怎么做,对我爹恭敬,并且还听话,那就对他们再好一些,若是拿了东西还阴奉阳违的话,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霹雳手段。” 张小宝已经决定了。只要父亲一上任,就先收拢衙役,不然的话,令不能行,如何把华原县建设好了?有怎么弄政绩?他还有许多的主意没拿出来呢,专门给他爹留着。 张忠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他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听到两个孩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以后的事情给定下来。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哪怕他才二十多岁。 耽误了一小会儿,船的度又再次快了起来。张小宝站在船头,看前面冲过来的流水,对着张忠说道:“爹。船着么走的度。遇到水流急的地方就走不动了。一点点地挪,不如等您上任后,给一些个没有地的百姓找点活干。” 小宝,你说找什么活?”张忠把手放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轻声地问道,儿子太聪明了,眨眼间就能想到一个给县中百姓增加收入的活。 “纤夫啊,让他们出点力气,把那段水流急的地方安排纤夫,拉过去就好了,拉一次几文钱。一路上过来,遇到了四处,县中现在有两处。等再向前走走看,一处可以放十个。人,两处就是二十个。 如果是一家出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二十户人家得益,一天拉十回八回的。每个人都有十来文钱,十几文对于百姓来说能买多少东西,这就不用说了,您一年的俸禄才有多少?” 张小宝对着父亲说着,张忠却有点失望小宝啊,才二十来户,就算前面再一处。无非是三十户人家,还是太少了。” “爹,不少了,一个小办法就能解决二十来户,多想几个。积少成多。还可以让家中没有什么劳力的人,在河边的地方摆摊子。卖一些东西,船上的人想要吃喝,或者是觉得买点小玩意给家人带着。又能解决一部分人。” 张小宝知道父亲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哪怕是跟着程县令学了些,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就不清楚先解决几十户最差的人家的生活问题,会有多么大的作用,只能慢慢开导。 张忠听到这个主意。觉得不错。点点头小宝啊,可惜你还是太小了,不然这个状元应该是你的,把你放到朝堂之上的话,大堂的百姓就有福了。” “爹,在朝堂上做事情可不容易。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明明你的主意好,结果一番争论下来,也是无法去做。爹,如果上任后,衙门中的县承和主薄和您不一条心,您就自己和他们斗一牛,当成玩了。 斗不过的话,咱们再想办法,以后到了京城做官,不能不会这种争斗,政治。是一种艺术,是不是鹃鹃?” 张小宝现在决定让父亲多磨练一下,就像磨练王鹃的父亲那样,王鹃的父亲比以前稳重多了。吃了几次亏,终于是学会了一些事情。 张忠明白,儿子是给自己留脸面的。什么斗不过再想办法,就是说,当爹的斗不过,儿子亲自出手。也不知道谁是谁爹? 船继续向前进行,果然又见到了一个水流湍急的地方,这就能安排三个地方来拉纤了,每次只要拉出不到千步的距离就行,船不像长江中和黄河中的那么累,不愿意花这点钱的船就慢慢划去吧。 眼看就要到家了,归家心切的人在天黑的时候也继续划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准备早点到家。 当天亮的时候,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那水云间处的一片酒楼了。船上的人出了欢呼的声音,这次可是带着无上的荣耀归来。 那边早就看到了张宝这边的几只船,四五倍的望远镜还是很好用的,等着船又近了一些,鞭炮声开始接连响了起来。四个庄子的庄户纷纷向这边聚集着,想要迎接一下状元。 两个主家的人也全部出来,走到岸边等待,尤其是张家的老太爷,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在那里嘟囔着“见了祖宗我有话说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八十章昔日龌龊不足夸 …张忠也激动的难以自矜。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想出甘着他考上一个功名呢,只不过他一下子就考了个状元,状元啊。一年就能出一个,以后的张家会成为一个大的家族,自己已经是状元了,小宝根本就不用担心。 或者是以后多生几个孩子,让小宝教他们。哪怕他们比不上小宝,想来也不会太差了,还有鹃鹃,等他们长大了。生了孩子,那岂不是更厉害了,两个人教一个孩子,自己也能教,张家再也不是娶个媳妇都要趁着朝廷乱的时候偷跑回来的张家了。 庄户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喘大气,怕把状元给吹到,原来张家庄子的人最为自豪,尤其是那些老头,他们可是看着张忠长大的,没想到当初那个淘气的小公子现在变成状元了。 原来韩家庄子和袁家庄子的人也是跟着高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新的主家老爷竟然在京城转了一圈就成庄园了,那他们以后出去也可以说是状元家中的庄户,那感觉,别人还不得羡慕死。 王家庄子的庄户同样有理由高兴,谁不知道张王两家的关系,张家的就是王家的。状元也是大家的。 在众人的期待中,张忠的船加快了度,靠在了水云间这里的岸边。张忠不等船停稳就一步跳了上来,二话不说先给老太爷跪下。 “爹,不孝孩儿回来了,爹,不用担心张家无法出头了。” 老太爷把眼睛眯起来。在那里笑,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外冒着泪水,顺脸颊流下来。 老太太也抹了把眼泪。走上前去把张忠给扶起来“忠儿啊快起来,回祖屋去给磕头,张家出能人了,列祖列宗都高兴。” “夫君,妾身就知道,夫君的本事大,当初家人反对,妾身跟着夫君来时就等着这一天呢,夫君回来前,家中给送了上百匹的帛,还有字与鹃鹃,他们也送来了长命锁,他们终于是承认了夫君这个女婿了。 没人再说妾身傻了都夸着妾身的眼光好。夫君,妾身这里谢过夫君了,用不上多少些日子。妾身就会有个诰命的身份了。 张王氏这时走过来,对着张忠情深意切地说道,她家中的人,头几天就让人给送来不少的东西,当初他家中的人明明知道张忠过去了,派人去接了不成之后,也没在乎,以为就算是考上,不过是今后面的乙等。 到时帮着疏通下,当个实官,张忠还不得乖乖地过去?哪知道张忠竟然弄了一个状元,这可不仅仅是才华了,没有些势力,再有才华也别想考状元。 故此,王家家急了,眼看着张忠有本事了,再不去示好,到时候人家不搭理王家,会有多少人嘲笑王家,正应了那句话,莫欺少年穷啊,短短五年时间,张忠再也不是那个受尽冷眼而不敢反驳的人。再也不是找个媳妇都要偷偷带着跑的人。 只在最近两年时间,从那将将过活的庄子。变成了现在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的张氏一族,是的,有一个状元的进士。张家就可以称为一族了。 张忠听了媳妇的话,眼睛也红了,过去心中的憋屈,在这一刻彻底的消散了,谁还敢瞧不起他张忠?那王家的下人还敢不敢跟他说,“你配不上我家小娘子,死了这份心吧” 长出一口气,张忠对着张王氏说道:“巧儿,那几年委屈你了,我张忠以后定会给你争到更高品的诰命。” 与媳妇说完,张忠又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说道:“爹娘,咱们回去祭祖吧,等中午,孩儿与亲家好好喝一顿。” 王鹃的家人也在旁边看着呢,他们也为张忠出息而欣慰,鹃鹃以后会更好过,知道人家要去祭祖,也不说话,就在旁边跟着笑。 张忠一家人回到了主院,把香插上,就开始磕头拜祖了。什么张家某某代不孝子孙,今日如何如何了,一番话说下来,这就算是祭完了祖。 接下来就开始给庄户们送送东西,张小宝和王鹃带回来的东西要送,主家的库房当中的东西也拿出来送,高兴啊,大家一同跟着高兴,甚至连李家和葛家庄子上的庄户也收到了一份礼物。 张忠去找王鹃的父亲喝就,张小宝与王鹃就跑到了水云间去见老头,他们两个必须要说服老头种棉花。 老头方才在楼上也看到了回来的张忠,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没考进前三,那他不知道该汉六,朱小宝和至鹃交代了,当初答应好的。“毕爷爷,我们让人拿回来的白叠子您种了吗?”张小宝见到老头就问起了这个事情。 “种了,不是在那淤泥的地里种的。又寻了一个地方,那淤泥的地今年还不能种东西,得好好翻一下才行。小宝啊,说说看,你养那么多花干什么?” 老头在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买回来的花之后,没有地方种,就放到了外甥的一处地里。死掉了一部分,还剩下六千多株,也不少了。 “花?哦,对,是花。毕爷爷,那花与别的花可不一样,咱们平常的被褥中塞的是木绵,等着那花开了,结了果实之后,就可以代替木绵当到被褥当中,还可以织成布用来做衣服,比木绵强多了。” 张小宝对老头解释起来,王鹃在一旁也跟着说道:“到时丝绸的价钱就会降下来,更多的人能穿上丝绸,更多的人不用担心没有衣服,那棉花摘下来,哦,是白叠子摘下来,放到锅里蒸,身上弄出了伤口,用那东西沾药包扎,就能让伤口好的快些。” “哦?还有这等事情?从未听说过。就,听你们两个一次,若走到时候真的那么好用,我便上折子,让皇上知道,在一些州府中种植。”老头从来没有想过,那种白叠子还能做衣服,以前一直都是看着开花好看而已。 “毕爷爷您放心,一定好用,就是脱特的时候费些工夫,我与小宝多琢磨琢磨。弄个榨籽的东西,到时候就方便了,做出来第一床被褥先送给毕爷爷您。”张小宝对老头保证道。 老头只以为这个是别人教的,想了下以后用那白叠子做被的情形,却怎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张小宝与王鹃见老头答应了,就告辞去找李询。李询也跟回来了,他才不愿意在京城中呆着呢,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些东西,一百来棵西瓜的秧子,用泥包着根。这东西他管家寒瓜。 是皇家园林中作为观赏用的东西。偶尔也有人吃,却没有人用那种子做瓜子,张小宝当初就问他。园林中都有什么,别的东西张小宝不在乎听到李绚描述起西瓜的时候,这才来了兴趣,让李殉弄一点过来种,这东西好养活。放在有沙子的地里更好一些。 准备到时候弄点冰镇西瓜吃,那籽也可以当成零食,西瓜籽可比蔡花子吃起来有味道。西瓜皮里面的那一层也能做菜,炒个瓜片什么的,凉拌着吃也行。 到时候他和王鹃,一个人抱半个西瓜,直接用匙子挖着吃,那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李殉把这些西瓜秧子种到了自己家的地方,专门挑沙子多的地方种,他没觉得这东西如何的好,吃到嘴里也不过是甜一些,还要经常生籽,费劲。 “种上了,都在这里,你们看看吧,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愿意吃这东西不如吃些桃子。”李殉见到张小宝和王鹃找来,就知道是为了西瓜的事情。带着两个人来到地方,指着西瓜秧子说道。 “好,等到时候我给你做好东西吃。你一定没吃过,尤其是在夏天成熟了,可以用来消暑,不是直接吃的,要扔到井中镇一镇,到时候我给你做凉拌瓜片。不比黄瓜差。以后你有时间就到那园林中看看,现希奇的东西了告诉我们。” 张小宝又开始对李殉保证起来,还让他以后多去,万一遇到些什么本来可以用做吃的东西,又让人当成观赏植物了,岂不是一种罪过? “那我就等着你弄什么瓜片了,到时候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往外拿并西了口” 李殉有些怀疑地说着,他不认为这东西还能如何的好吃,如果不是从张小宝嘴里说出来,他是一点希望都不会抱有。 “行,交给我们吧,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你那护卫能不能借出来一些,不多,二十个就够,借我父亲用几个月,到时还你,我父亲初到那边当县令,有些事情或许不那么容易做。” 张小宝谈完了西瓜的事情,又开始管李殉接人手。 李询犹豫了一下,想到那华原县中万一真的有人伤害到了张小宝的父亲,或者是不听使唤。张小宝的父亲还真的不好做事情,点点头,说道:“那就借给你家二十个人,到时一定要还的,不然我不好交代。” 第三章 破旧衙门破旧宅 ※小计轻轻咳嗽了声,道!“大人,您甲面请。 张忠这才转回头,跟着往里走,走到近前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关着半扇门,那门竟然已经掉了,就在那里用一个棍子来支撑,如果打开的话,显得太明显了一些,看着不好看。 一行人往里走。传过了前面的大堂,后面用来做事情的院子,在往后走就是张忠以后一家人要住的地方了,转过一个小弯,以后的家便出现在了眼前,张忠看的是目瞪口呆。 院子中是杂草丛生,正房破败的上面一个窟窿接一个窟窿,窗户上的纸早就没有了,只剩下窗框。或开或合,在那里当咖着,一只野猫从一个窗户的窟窿中钻出来,对着众人咕的一声,身子一拧,眨眼间跑远。 从这个。院子向别的院子走,同样是一间间房子破的根本无法住人,不得不说,这里的地方比三水县那个衙门后面的院落更大,可惜大部分的院子连个房子都没有,只剩下一堆化雪后的烂泥在那里堆着,放梁与门窗,想来是被人拿回去用了,或是烧火。 张忠吧嗒了一下嘴,对着何仓计问道:“这个”上一任的县令竟然在如此残破的地方办公,实在我等楷模。” “大人,文县令以前不住这里,在外面有处宅子,现在没了,据说是卖给了别人,家中的人也都搬走了,不如大人也在外面置办一处宅院?。 何仓计声音放低了对张忠说道。 “不必,这里便可,最近几日我家先找一客栈住下,待修好了再搬回来,不在衙门当中住,万一有急事应对不好,容易出大事。” 来时张忠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衙门会破一些,并且与儿子商量,可以修修,不到外面住,只不过没想到会破成这样,也好,儿子喜欢大的地方。家中又不缺钱,交给儿子了。 “大人,衙门中的账上似乎没有那许多钱来修院子了,若是在外面买。可以找本地的几个商人筹钱何仓计不得不提醒一下。 张忠笑了笑“不用找别人,我家中还有些钱财,自己家住,自己出钱修了,何仓计可知账上还有多少钱?。 “小的也不是太过清楚,小的管仓库不假,但仓库当中早已没有一粒粮食,也没有一文钱了,听说那账上还有三十来贯钱,有百十石栗 何仓计把实话说了出来,就是告诉张忠,现在是亏空呢,账上有钱,但仓中无钱,这钱你得自己想办法去补了。 张忠这时看了眼儿子,张小宝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仓中的亏空不能用自己家的钱来补,盖房子是有回事儿,衙门中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儿,不差那点钱粮,事情却不能那么做。 张忠明白了,对着何仓计说道:“这时不急,等着今年的租子和税收上来就好了。到时把衙门也修修 “大人。今年已经没有税了,去年便已把今年的税提前收了上来,文县令此事已被主薄和县昼联名上报,或许文县令现在已经数罪归一,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何仓计又提了一件事情。 张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已经明白了,贪的时候大家一起贪,现在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姓文的身上,主薄和县承便没有什么责任。贪的钱自然也不可能再吐出来。 “好算计,我喜欢这样的人。”张小宝的嘴唇动了动。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还是想想怎么弄钱吧,刚春耕完,今年应该秋天收的税就没了,你总不能再征一次吧?不知道百姓怎么样了,一年交两年的租子,还有活路吗?” “小事儿。慢慢来,上面又不是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无非是想看看我爹会怎么做。今天只能在外面住了,让我爹先与那个县承和主薄接触一下。” 张小宝根本不在意这点事情,亏了这点钱,提前收了一年的租税,没多少钱,以前遇到的官员可以亏几年的钱,不也是啥事儿没有么。 张忠房子看过了,只等着不知道跑哪去的县承和主薄回来,交接一番就算正式上任,这之前还要办点事情,对何仓计说道: “衙门当中既然还亏空一些,想来衙役们等过的并不好,我这带来些东西,不如把衙役还有一些衙门中的人找来,领东西回去先对付几日,都有什么来着?小宝,来时你说记下了,给为父背一遍。” 张忠还真就不知道儿子带来的东西,只好让儿子自己说。 “爹,您竖咒么孩儿呢吧。孩儿记得”袋白面。袋子稻米”柜,刚装的素油,二十斤肉,两只鸡,还有点黄瓜,那袋米和面各五斗,等人到齐了就可以给了。” 张小宝这时候得挺着父亲,在一旁把东西数了出来。 何仓计与那两个衙役听了便是心中一喜,尤其是两个衙役,他们平时贪不到东西,只能是欺负一下百姓,百姓家中也没有多少钱财,弄几个鸡蛋就算不错了,狠点的会把人家的鸡给抓来杀掉,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了。 没想到新来的县令出手就送了这么多的东西,米是好米,面是好面,还有那种素油,家中最缺的就是油了,有油的话,吃点耸菜也可以,没有油吃东西可费粮食,加上肉、鸡和黄瓜,可以做不少好菜了。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您等着小的这就去找人,六十七个衙役一个不缺地找来,还有衙门中其他的人,加起来也有十三个。” 两个衙役当中的一个,听到张小宝后面那句,人到齐了就可以给了,马上就往外跑,张忠看着,也不说话,另外的十三个人自然就是像何仓计这样的人了。 那县承和主薄不会在乎这点东西,来不来都无所谓,也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否则出去做事情,怎么可能不带上衙役,带了的话,方才那衙役也不会说一个不少地找来。 张小宝原本还以为那两个人可以和父亲先打个照面,相互试探一番,到时候再考虑是对抗还是妥协呢,没想到直接就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法,一下子表明的自己的意思,以后就只能是对立了。 等着其他衙役回来,这里开始把东西从车上往下卸,二十个护卫分出来一半帮忙,另一半继续警戒,跟来的一些张家的人也在那里干着,连何仓计与剩下的衙役也没有在一旁只观看。 同样上去搭手,张忠则是站在那里,看着一袋袋的米面被搬下来放好,又看着一桶桶的素油在那里罗起来,也找不到话题。 张小宝这个时候得帮忙了,对着何仓计说道:“我爹来时说了,这只是一部分,以后还有,三水县中,我们张家都能给衙役送一些需要的东西呢,何况是自己下面的人?你们拿了东西就要好好做事情,谁不好好做,以后就不给东西啦。” 张小宝故意把后面那容易得罪人的话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得小孩子不懂事。 那个帮着搬东西的衙役不管这话多么难听。点着头保证“我齐大飞以后一定好好做事情,这么多的东西够吃两个月了。回头我就把黄瓜卖了,呵呵”。 何仓计同样没有生气,停下手上的动行,站在那里想了会儿,终于是低头来到了张忠的面前,说道: “大人,说实话,我今天去接大人根本就不是谁吩咐的,是我自己去的,我在这边干的一点也不好,听说大人有本事,这才冒险过去,还有他们两个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平时也收排挤,能拼一把就拼一把 张忠听了,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主要是儿子用过了一个手段,估计安排人让贾山拉拢,万一他们也是呢,只好说道: “无妨,大家都不易,以后多在一起共事就好了,想要得些好处,不管怎么说,也得让县中的百姓过好了,三水县那里就是如此,明天写几份告示出去,让咱们县中的百姓知道我这个新县令想的是什么 “大人,您想的是什么?”那个,衙役把鸡扔下来,好奇地打听到。 “我想的就是,三水县我张家能给推成上县,华原县也一样可以推成上县,三水县有一个码头,这华原县不是也有一个码头要建好了么?。张忠把儿子说的话给复述了出来,显得非常自信。 何仓计与那个衙役没想到张忠竟然有这样的打算,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张忠借着这个话题又接着说道: “只要诸位好好做事情,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华原县就变了,到时候该加的俸禄会加,该提上去的人也会提,我原本可以在京中当个六品官,却是觉得应该下来在华原县做些事情,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就会到京城,这里的好处,留个下一任,别的不管了。” 张忠的话让何仓计激动起来,看了眼衙役。说道:“我们一定跟着大人把县中的事情安排妥当。” 第四章 寻找酒楼有奇事 百示西的号召力就是大,涵边坏没把所有的货搬下来呢……的地方就不停地出现衙役的身影,一个个进来先看那往下搬的东西,接着再看张忠,也就是他们的县令大人。 张忠也是一个个望过去,凡是被看到的人,目光马上就转向别处,不敢与张忠对视,与地位无关,主要是他们今天没去迎接,人家给东西了,才过来,觉得理亏。 至于什么有骨气的人,在他们中间别指望找了,原来那个县令,主薄,还有县承,在他们的手下能找到有骨气的人,那实在是不可能,凡是那种人也早被他们给想办法给弄走了。 等着后面几个人到来时,所有的货物都被卸了下来,除了县承与主薄,还有一个刀笔吏没来,其他人全到齐了,有的人挤出点笑容对张忠问候一声,有的人则是低着头不敢看。 “何仓计,就按方才我家宝郎说的那样给,不要多也不要少,剩下的我还留着用,宝郎刚才的话别忘了说。” 张忠故意不去和那些人说什么,也不亲自去,交代了何仓计一声,带着一众人出去找客找了等着衙门中的房子修好,才能回来,二丰已经提前走了,去找人干活。 何仓计知道县令话中的意思,就是把张小宝刚才说的那个话给复述出来,好好做事儿的,以后还有,不好好做事儿的就看着别人往家拿东西吧。 答应一声,在那里开始忙碌匕了,县中那些做别的事情的人先给,衙役排在后面,边边说: “今天你们都没有去迎接犬人,大人已经生气了,可还是把东西给了你们,以后也会有,但你们得听大人的,不然就没有,大人是张家庄子的家主,想来你们也知道大人的本事,谁拿了东西在背后使坏,到时吃亏了可别说我没跟你们说。” “何仓计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怕詹主薄与肖县承?二位大人可是在金来楼吃饭呢,离着这里还不算远。 一个正在从何仓计手中接过东西的人,冷着脸对何仓计说道。 “呵呵,姜典事,我若是你就不会拿这些东西,张家的事情你或许听的少,拿了东西还敢这般说话,等着大人的雷霆之怒吧,我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管他什么主薄还是县承,大不了我不干了,姜典事。给你油,拿稳了。” 何仓计嘲笑着那个姓姜的典事,一番话夹枪带棒的砸下来让姜典事脸色变了又变,一时说不出话来,又舍不得扔下手中的东西,只好扭头看其他人,希望能得到些支持。 周围的人眼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姜典事了,只有摆放在那里的东西,领了之后,今天回去就能包顿饺子,衙役们这样的心情更甚,他们可贪不到东西,上官贪了也没说给他们。 “姜典事,想想张家庄子这两年都做过什么事情,好自为之,下一个,呦,曹刀笔,家中孩子病了。好些没有,给你挑一只大点的鸡,回去补补,今日为何就不去呢?张家可是给三水县的衙役送人参啊,主薄上次给的钱,不够买药吧?” 何仓计今天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撇了那个姜典事一眼,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说了一句难听的。 姓曹的刀笔吏抿着嘴儿,看着挑出来的那只大点的鸡,叹了口气,“怪我,先前也没想到新来的县令能过来就给送东西,还以为得先收拾一些人才会罢休,新县令也是好手段,可谁让咱们人穷呢,志就短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回去给儿子炒点肉吃。” 说着话,接完东西,他就直接往外走,没拿东西,需要找人帮着抬一下才行。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有些后悔,他们心中可没有太多的百姓,惦记着百姓的人早被清理出去了,他们在这里图的就是能弄点好处,主薄与县承偶尔也给些好处,可实在是太少了。 他们贪的那些钱,拿出来的连半成都不到,再有钱也比不上张家,谁能想到张忠到了这边不先收拾人,而是先给东西,原本是打算大家都不去接,逼着张忠收敛一些,这下人家给东西了,刚才也照过面了,再拿人家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张忠不知道那些人的秉性,还在担心有人不要东西,所以他先离开,以免到时候尴尬,却不知这剩下来的人,一个个的就是为了得好处才坚持到现在。 一群人走着,也没有一个向导,只好慢慢溜达,遇到好点的酒楼或者是客栈,就进去住。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三层的旧联小面。抬头看看招牌来楼二个大幸写在那里。 “就这吧,看着不错张忠决定在此处住上几天,至于酒楼豪华一点,花钱多一些,他根本不在乎。 一行人刚刚到门口,就有那眼尖的伙计迎上来,看着张忠身上穿的官服,马上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位官家,您这些人是吃饭还是连着借宿,先里面请,快来个人,把这些马牵去喂了,用好料。” 看到这个伙计,张忠愣了,张小宝和王鹃也愣了,伙计的衣服上面的胸口处,竟然绣了一个图,非常卡通的图,一根小巧的稻苗在那里摆着。 “稻苗?是哪部分的?。王鹃仔细地想着,问旁边的张小宝。 “州府酒楼的,你看那稻苗的下面有一点杂草,他们怎么把买卖开到了这里?还是别人也想到了这个稻苗的图?”张小宝也想不明白,他家分出去的一些买卖,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稻苗的不同代表了身份的不同。 没想到自己没有安排,在这边竟然也出现了一个稻苗的图案。 两个人相互看了眼,从人群中站出来,好让伙计看到他们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身上衣服的图案,张忠穿的是官服,自然不敢在上面绣个稻苗,下人在后面,只有护卫围在这里把伙计的视线挡住了。 张忠也正琢磨呢,一看儿子和儿媳妇站出来了,连忙让了半个身子,伙计的眼睛马上就顺着看过去,一看之下,嘴马上就张大了。再仔细瞧瞧,连忙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行礼。 “竟然是小公子和娘子来了小的给二位见礼了,您二位”?” “跟着我爹上任?”张小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扑通。一声,伙计竟然跪下了,对着张忠说道:小的不知道是老爷,刚才多有怠慢,还请老爷恕罪。” “谁交你的规矩,起来,店怎么开到这里了?”张忠心中高兴,自己家在这边竟然也有店,有住的地方了,还不用担心受气。 “老爷您与小公子、小娘子先进去,容小的慢慢说。”伙计站起来,兴奋地说着,他从来没见过主家的人,只是把那个图案记牢了,哪想到今天一下子见了主家三个人,还是自己伺候的。 伙计挺着胸走在前面,张忠等人从后面跟随,进到酒楼当中,凡是看到了伙计模样的人都好奇起来,尤其是同为伙计的人,不知道今天的那九怎么了,平时那九不是这个。样子啊。 等着他们看到了后面进来的张家下人及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同时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张小宝和王鹃胸口出的两个,小苗,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可爱了,那是身份啊,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同来了? 一楼的那个掌柜的,还在拨打着算盘给人结账呢,这时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同,也扭头看了眼,手登时就停在了算盘上面,一动不动。 周围的吃饭之人也不由得看过去,等看到了张忠身上穿的七品官服的时候,这才明白,原来当官的来了,有那京城当中的人则是不屑的撇撇嘴,对旁边的人嘟囔道: “只有这地方的官员才会穿着官服来吃饭,京城中可以没有人敢,还是化品的,在京城比牛毛还多,穿出来丢人 等着一行人直接上到了三楼,一楼的伙计们连忙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连掌柜的都把柜台上那账本好好摆了一下。 张忠这边来到了三楼一间屋子里,对伙计吩咐到:“他们也好好安排一下,上点家常菜吧o” 那些人自然就是护卫和张家的下人了,被守在三楼的另一个伙计领走,叫那九的伙计则是留下来,让又一个。伙计去告诉做什么菜,也不用菜单,直接在那里一口气报了八个菜,那伙计连忙跑下去与后面厨房的掌勺师傅说,可不敢让平常的师傅来做。 先是四个小凉盘上来,张忠尝了下,又看看儿子,张小宝也吃了一口,他吃的是黄瓜丝拌干豆腐丝,点点头“还行,下次记得干豆腐用热水过一下,说说怎么在这边也开了店的事情吧。 “是,回小公子的话,这店是从邻州府中分过来的,主家不是说,在经营的时候,可以自己尝试做主一次么,辛掌柜的就做了一次主伙计那九恭敬地回道。 第五章 想不交接不可能 忠几个人听着,伙计那十就开始说起来。众次可不像丁手“样,说的话非常简练,一番话说下来,张小宝等人明白了。 张家派到外面的掌柜可以在赚了钱后,做一次投资,成功了,那就可以继续投资,失败了,就老实地守好那个店吧,州府的那个自然是成功的,张忠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上去的,那里同时还出了九个人。 生意火暴之下,姓辛的掌柜心思便活络了起来,他是后来去张家庄子的,家人在庄子里面,他一人在州府打拼,以前他开过小店,后来逃难,跟看到了这边,在华原县有个侄子,当别人当厨子。 他钱多了,每一季度才上交一次,就联系上了侄子,原来的金来楼是文县令的亲戚开的,文县令倒霉了,亲戚没了靠山,就想把楼盘出去,他便让侄子给盘了下来,地方却是不归侄子管,直接落到了他的名下。 又按照张家在外开店的规矩,把伙计等好好教导一番,入好账,就等着换季的时候给主家送去,让主家高兴一下,他签的是死契,落在他名下了,就是落到了主家的名下。 伙计那九说完就退了出去,剩下张忠三个人在屋子里面。 “不错,有魄力,见到机会能抓住了,那个辛掌柜的以后可以好好培养,爹,那咱们是不是就在这住了?” 幕卜宝觉得很欣慰,夸了两句,又询问父亲。 张忠也高兴,这是儿子推出来的买卖,规矩也是儿子定的,没想到啊,在这里也有自己家的买卖,看样子还不三层楼呢,点点头,说道:“就在这里住了,等着衙门修好再搬回去。” 这时热菜一道接一道送上来,每样都不多,张小宝三个人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也饿了,甩开腮帮子开吃。 吃着的时候,叫那九的伙计又进来了,对着张忠说道:“老爷,的那间就走了,还有一些个从外边来的行商之人。” “哦?他们跑到这里来做事情了?好,正好去看看,小宝,你与鹃鹃吃着,为父过去一下。” 张忠想看看那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跟儿子说了一声就起身走出去。 伙计在旁边给指着,隔了一个房间的那个房间中,从走廊上也能听到里面的笑声。 张忠还想着偷听一下,哪知道刚到那边,就从里面出来了个人,看到张忠一愣,再看看张忠身上穿的衣服,转身又跑了进去。 张忠也不好继续偷听了,随着那人走进去,才一进去就见那人正在对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说话呢。 “肖县承,刚才我看到门口过来一个身上穿着七品官服的人,不会是新来的县令吧?” “对,本官就是新来的县令,不知道哪位是肖县承,哪位又是詹主薄?”张忠看了眼在那里报信的人,又看看桌子上杯盘狼藉的样子,语气淡淡地问道。 在坐的众人把目光同时放到了张忠的身上,商人们有点不安,另外一个肥头大耳的和一个干瘦的人则是面色变换了几下。 “呵呵,原来是张大人到了。我等这里还有些事情,故此耽搁了,待这边的事情做完了,会亲自去找大人交接,到时大人就是华原县的县令了,呵呵,我正是张大人口中说的肖县承,这位是詹主薄。” 那肥头大耳的人一瞬间脸上就堆起了笑容,对着张忠说道,却是没有站起来,旁边干瘦的人也接着说道:“以后这县中之事,我等还要携力去做,哦,现在时候已晚,张大人不如先去歇息,明日一早到衙门那里交接便可。 坐在那里的商人,听到二人如此说话,也都露出了笑容,同时放下心,看着张忠,想知道他如何说。 张从听出来了,县承的话中意思,你现在还不是县令呢,等我交接了才是,你现在只是一个散官。 张忠觉得心中一阵的不舒服,犹豫了下,说道:“也好,那本官明日一早就过去,你等在这里慢慢办公事” 说完了这番话,张忠转身向外走去,突然又停住,回过头来,在那些个商人的脸上仔细看了看,商人们被看的不舒服了,一个个收起笑容,把头微微低下,张忠又对着方才报信的人说道: “你就是那个县中的文案吧?不错,好好干,本官带来的东西竟然也不去取,定是个不阿谀奉承的好文案。” 说完这句话,张忠才走出去,沉着脸回引“背来的房间当中,张小宝一看就知道了,人家不给面,儿父亲给赶了出来,劝道: “爹,仕途就是这样,不能直来直去,讲究的就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他们这么做其实就落了下乘,等爹您接了印慢慢来。” 张忠自己也知道,就是心中不顺,也不清楚那两个人与那么多的商人说什么,弄不好会和华原县有关,那两个人现在可以代替县令做事情,万一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给做了,自己该怎么办? 想着事情,张忠吃起东西来也觉得不舒服了,张小宝也停了下来,就在那里坐着,嘴里还嘀咕着一些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对着父亲说道:“爹,朝廷给您的上任文书和赦令您带在身上了?” “带了,就在这里。”张忠说着话从怀中把那两个信封给拿出来。 “那就过去交接吧,把护卫带上,难不成他们还敢不交?”张小宝站起来,准备陪父亲三同过去。 张忠这才想起来,拿了两样东西,对方不可以不交接的,方才他给忘了,疑惑地看着儿子,问道:“你方才为何不直接说?” “方才说了他们和商人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您来了,他们一定会加快度,签些文书再盖点印什么的,这时估计那文书只写了一半,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小宝笑着回道。 张忠一愣,摸摸儿子的脑袋,出门去叫护卫,带着护卫又来到了方才那间房的外面,推开门直接进去,对着正在那里写东西的主薄和县承说道: “本官觉得还是马上交接的好,本官既然来了,就不能再劳累二位,这里是朝廷的交接问书,二位看看。” 说着话,张忠就把两封信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主薄和县承同时停下了手中的书写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再低头看看桌子上的两封信,手哆嗦了一下,一滴墨落到了纸上。 “这个,张大人,不急这一刻吧?”詹主薄盯着张忠的眼睛说道。 “急,难不成你们两个人还想做些什么越权的事情?那本官只好把今日的事情如实上报了。”张忠现在一点都不客气,眼睛也看向了那没写完字的纸。 主薄和县令心中同时一紧,连忙把面前的纸给团了起来,肖县承笑了笑说道:“我与主薄正在比比谁写的字好看,大人既然要交接,那边交接好了,哎呀,印似乎还放在了衙门,詹主薄,你先陪着大人到那边取印,我与其他人说说便回去。” “不用了,一同回去就好,本官可以等等。”张忠根本就不给肖县承任何的机会,他知道那印就在肖县承的身上,想要把自己给支开,好做事情。 肖县承依旧是笑着说道:“张大人,我与主薄到这里是些私人的事情,这些人也是私下中的故友,大人在这里不方便吧?” “哦?这么说你们两个不是因公事过来的?那本官来上任,你们不去交接,是否是想以私废公?你等置朝廷律法于何地?公事?还是私事?” 张忠终于是抓到了两个人话中的语病,逼问道。 “公事,绝对是公事,方才开个。玩笑,大人既然要如此,那便现在回去吧。”詹主薄和肖县昼此时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一边说着要回去,一边使劲地给那些个商人使眼色。 那些个商人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看到两个,人的眼色也只能忍住了,等以后再想办法,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二十个护卫好象押解一般地让主薄与县承先行,张忠却是气愤地对着儿子小声说道:“小宝,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写文书呢,要把临着那条可以连接到京城的河,旁边的地方卖给那些个商人,那地明明是良田,他们竟然写成了荒地,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张小宝听了一笑,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再有一起又能如何?回头看了眼送出来站在十几步外的商人们,对着父亲也小声地说道:“那些商人安排人看好了,不要放走,以后华原县的买卖,他们还得出一份力才行。” 小宝,你准备让他们做什么?”张忠疑惑地问道。 “不做什么,还把主薄和县承准备卖给他们的地卖给他们,那么远过来,总不能让他们失望。”张小宝小声地回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章 留下商人做工程 一还卖给他们?”张忠疑惑地看着儿子。 张小宝点头。 张忠想了想,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做起事情向来天马行空,又如羚羊挂角,既然儿子说能卖,那一定可以卖,就看怎么个卖法了。 一行人回到了衙门的时候,衙门中还有人没有把东西运走呢,何仓计在那里等着,他不仅仅给别人东西,同样要帮着看着剩下的东西。 别的米面什么的不能挑,拿一袋走就行了,可鸡剩下来的全是的,肉剩下来的全是瘦的,五花三层和肥的都让人家给分走了,五花三层的自然不用说,谁都想要,肥的也不差,回去可以靠油,靠油的油吱啦又能直接下酒,又可以包饺子、烙饼。 瘦的一般人不要,张小宝喜欢吃瘦的,正好,还有那黄瓜,挑直的拿,剩下的全是弯弯曲曲的,有的甚至是卷成了个团。 就算如此,剩下来的他也得看着,他相信,只要他一离开,这些东西就全没了,别的不说,就那黄瓜,这边最快的也得半个来月才能下来,这段时间,不管是自己吃,还是拿出去卖,都不错。 等着张忠这些人到来,何仓计自己拿根黄瓜小口小口地啃呢,主薄和县承一看到他就把眼睛瞪起来,恨不能把他给瞪死,跟回来的文案则是看着那些还没有分出去的东西出神,再看看张忠,还有主薄和县承,终于是把过去拿东西的想法给忍下了。 肖县承一回衙门,直接就对张忠说道:“张大人,你稍等片刻,我到签押房去拿印,回来咱们就交接。” 张忠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把印从怀中拿出来的机会吧,直接让人去搜也没用,拙出来人家说是忘记了,事情太忙,你又能如何? 主薄在那里也把交给他的一部分事情整理好,到时候一同交割给张忠。 何仓计见到正主回来了,马上迎到近前,说道:“大人,衙门中您让给东西的人全已经给了,还剩一些,只是”只是挑挑拣拣的,剩下的都不怎么好,肉是瘦的,黄瓜是弯的,还有鸡也是小的。” “呵呵呵!剩下就好,你又不是不知我家做什么的,瘦肉就留下来酱,小宝最爱吃,黄瓜弯些做成拍蒜黄瓜,小鸡拿去烤了,抱着吃还省事。” 张忠心情好,刚才不经意间他也看到了妾薄和县承看向何仓计的眼神,这正是他收拢人心的时候,跟着打趣了两句。 别的县令刚上任的时候可能做不到这一点,但他能,他早已习惯了身份上的一些事情,偶尔出了家门,看到庄户,也能聊上一会儿,哪怕他那是就有七品的官身,就像儿子经常与庄户的娃子们玩一样,谁能说庄户不尊敬主家? 可对于何仓计却不同了,他可是头一次与县令大人这样说话,以前的文县令,从来都是冷面以对,激动地说道:“大人,您这是马上要交接了?大人,咱们县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那条河。 一直能连到京城的那个,忘了,您知道的,从您那家中过去,那河现在两岸的地方值钱啊,大人,您可千万要小心了,不然那地被贱卖了,咱们衙门更没有钱了。” 何仓计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咬着牙的,哪怕主薄就在那里站着不时用眼睛偷偷瞪他一下,他也给说了出来。 张忠方才就看到了,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但从何仓计的口中说出来,给他的感觉就不同了,他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姓何的小官是准备投诚过来了,否则想要骗自己信任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对着何仓计点点头“这个事情确实重要,我记下了。” 这边说着话的工夫,肖县承从那签押房中走出来,手集托着一方印,黄铜做的,沉甸甸的,不舍地放到了文案上面,对着张忠说道:“大人,这便交接吧。” 张忠把两封信拿出来,相互验证过后,把大印和一个交接的文书拿起来,从此刻开始,他就是华原县的县令了,准备与两个人玩一种勾心斗角的游戏。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也来到了东西的地方,一个人拿着一根黄瓜在那要啃着。 “小宝,看样子你爹不好办啊,竟然两个人是一条心的,是不是得先使用离间计?”王鹃一只手拍着米袋子问道,拍了一手灰。 “用也行,不用也可,收拾两个小人物而已,若是说对付一些尚书宰相什么的,我得准备周全,到时也六。丁一澡证定能行,但对付他们两个众样的,不值得费二心思,他们两个也不算小了,一个看上去快三十,一个二十五六。 若是主薄是二十五六,我还真的担忧一下,许多宰相都是年轻的时候从这一个位置上开始做起的,虽然没听过他的名字,可惜年轻的那个,竟然是县承,从八品下,有他熬的。 最主要的事情,他们两个与文县令还是一起的,若是他们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文县令身上,他们也没什么事情,上面的人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收拾的是文县令,他们还得帮着稳定华原县呢。 谁知他们推了,胆子太小了,这样的人以后别指望在被提升了,除非他们遇到了贵人,不然谁敢提他们,提上去了,万一自己犯事儿了,他们继续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 张小宝给王鹃分析了一下,王鹃也承认这点,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关键时候给上官落井下石的人,没人会去用。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商人都被你给看起来了,总不能就那么一直看着吧?”王鹃又问道。 “当然不能那么做,人家是来投资的,我们得好好招待才行,让二牛领着他们到小河那边看地方,告诉他们,买地可以,要竟价,还得说出来买地以后要如何的经营,交多少的税。” 张小宝刚才就已经小好的办法,这时正好说给王鹃听。 王鹃在那里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竟价可以,如何经营也成,但是交多少的税似乎已经固定了吧?你敢让你爹私定税?” “不敢,还有两只狼在那里盯着呢,可他们要做买卖,那两边都是良田,交罚款总行了吧?只要他们占着,就可以按年来罚,一年罚一次,毕竟每年都要种地啊,这种行了吧?” 张小宝说出了另外的一个办法,王鹃听后点头“狠,这种招也能想出来,就是用罚的钱代替税了,那准备罚多少呢?罚钱也是有规定的吧?” “得看看地可以种什么了,说他种小米,一亩罚个几贯钱就顶天了,可如果我说种木耳呢,把木头插在田里,上面产木耳,你说一亩地罚多少?冬天中青菜呢?就算别人知道了这个法子,蔬菜的价格也不会便宜了,本身的成本就大。” “那我知道了,看样子就是占良田的事情得先堵住县承和主薄的嘴,让他们不去说县令同意占良田。”王鹃算不出来种木耳应该罚多少,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每根木头的产量,得让石榴去算才行。 “不堵,得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让他们主动来对我爹说占那良田的事情,慢慢来,别急,先把二牛找来,我告诉他怎么做。” 张小宝又咬了一口黄瓜,呜呜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在这里边吃边说,那边张忠已经成为了县令,要查看已往的一些个账本还有典狱的记录,现在县中的牢房当中,竟然关押了一百二十多个人。 他不相信这么多人都犯了事儿,而且还是那种要关起来的罪,上一任的文县令不知道弄了多少的冤狱,现在就得一点点的清理了,该放的放,该往上送的往上送,使了钱逍遥法外的也得抓回来。 还有那过去差的账,一笔笔的都能弄明白了,就凭着原来的县令、主薄和县承一条心的做法,账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张忠这样的做法,让主薄和县承反而是放下了心,到了放置这些东西的地方,一罗罗的往这边拿,堆在那里像小山一样,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大人,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因了就睡一会儿。”肖县承看着那些个东西,想笑又不能笑只好忍着,还关切地说了一句。 “恩,放在这里吧,我自会一点点看,从明天开始,衙门可以问案了。”张忠没有去碰那些个册子,只是扫了一眼,就对着主薄和县承说道。 “一切听大人您的吩咐,那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大人晚上是否也在?”主薄在旁边问了一句。 “不在,晚上我到金来楼去住,等过些日子衙门后面的院子修好了再搬回来,晚上若是有急事儿的话,可以到金来楼找我。” 张忠实话实说,看看外面的天色,招呼一声人,让他们帮着把这些册子给送到金来楼去。 第七章 各有心思在运筹 ※叫谗与县承老了,张忠行人也回到了金来楼,这里个他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张忠本来是可以有一个保护最严密的院子,谁也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了一个。位置不是那么好的院子2 张小宝想到有二十个。护卫在那里保护着,而且现在的大环境非常的好,不可能出现刺杀一个县令的事情,也就同意了,在吃晚饭的时候,找到了父亲。 “爹。您的那个印让孩儿看看吧,晚上好好看看,明天再给你。”张小宝和王鹃去休息之前,对着父亲说道。 换成旁人,张忠还真的不会给,可儿子要看看,那就看看吧,用绸布不大印包好了,让两个孩子拎回去。 这一天晚上,张忠休息的院子中的灯是一夜未熄,从外面扒着墙看的话就能够看到,书房的那个。地方,有一个背对着窗户的身影,在那里一会儿动一动。 华原县的一处民宅当中,肖县承和詹主薄一直没睡。两个人席地而坐,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些个,酒菜,在那里慢慢地吃喝着; “不庸兄,你说这个新来的县令,咱们能给他弄下去吗?他家咱们也知道,不缺钱财,想要让他贪点钱,或是收些别人的贿略,似乎不易啊。” 詹主薄对着对面的肖县承问道。 肖县承端起酒来。抿了一小口,拿起旁边洗干净的黄瓜,直接伸到酱碗当中沾了下,咬一口慢慢地嚼着,这黄瓜可不是他自己买的,也不是张忠送给他的,是有两个衙役,还想讨好他们,就把分到的黄瓜给送来了。 看到他们收了黄瓜,两个。衙役还挺高兴的,却不知道这两个人把两个衙役给记下了,决定找个由头辞掉,他们两个想的简单,送了你们那么多的东西,就拿来点黄瓜糊弄我们,不辞你们辞谁? 等着一口黄瓜吃完,肖县承才说道:“祥云兄,想要把他给弄走,只靠着让他贪些钱收些贿赔,那是想也不要想了,但咱们可以用别的手段,那些个册子他拿回去了,当初咱们怎么说来着?啊?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肖县承就大笑起来,詹主薄愣了下,也跟着大笑个不停,说道:“还是不庸当初想的周到,咱们故意在那些个册子中留了些毛病,等他看着看着现了,就会按照这个毛病找下去,到时候“他就会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正是如此,而且他惹到的人确实和那册子上出现的毛病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说那人会怎么对他?可惜啊,那么多的册子,得看上一断时日了,每有一个月,绝对看不完,就算一个月也只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那可是几年加起来的东西。 肖县承又笑了会儿,终于是停了下来,再咬一口黄瓜,说道:“他也是一个傻子,明明献出了冬天中青菜的方子,竟然不愿意在京中当官,这可是他自己不愿意当的,不是别人不给他当,这献策的功劳也就没了。 好好的一个状元,跑到一个,县中,等着过上一段时间,谁还会记得他,若我是他的话,我就在京城当中做一个六品的官,家中又有钱,没事儿找点人过去聚一聚,吟上几诗,名声在外,皇上还建了个梨园呢,到时一定会重视,说不定能给个,更大的官当当。” “那是想当然了,谁不知道当今皇上喜好音律,只要他多写几诗,皇上那边多唱唱,就是个侍郎或许也容易。” 詹主薄也是不无遗憾地说道,同时心中嫉妒,为什么一个傻子一样的人可以考上状元,还偏偏到这边当县令,这不是断了自己等人的路吗? 两个人边吃边聊,吃的慢,桌子上也没有热菜,根本就不用再热,酒凉点也无所谓,一直吃到了寅时时,两个人还没吃完呢,在那里兴致勃勃的。 又吃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肖县承过去把门开开,一个身上穿着灰色衣服的人低着头说道:“张忠还没有睡,一直在那里看着册子。” 好,快些回去。看看他什么时候睡,等他睡了就来告诉我们。”肖县承吩咐了一句,把门关上,回到方才的地方盘腿坐好。 “不庸兄,如何了?”詹主薄没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这时间道。 好,他还没睡呢,看样子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看去吧,等着明天给他安排一些事情,看看他晚上还能不能看,最好是再送一些提神的药给他,到时候不用咱们再做别的,他就会累 肖县承阴阴的一笑,又把一个牛蹄筋夹起来扔进嘴里,使劲地嚼着,嚼了两下又气愤地说道:“没想到那金来楼也是他们家开的,以前到那地方吃饭,谁敢收钱,他们可好。一文钱也不少地收了。 我今天才知道,他们家的人衣服上全有一个稻苗一样的绣图,那稻苗也不知道是谁画的,难看死了,金来楼的伙计衣服上就有那样的稻苗,还有张忠的儿子和那个小女娃,衣服上同样有那么一个图。” “走了,我也是今日才现的,只是那图看起来不算太难看,挺有意思的,跟个。人一样,还有眼睛呢,恩,不庸说难看就难看吧,那明天咱们就按照昨天想好的那么做?” 詹主薄本想夸一夸那个卡通的稻苗图案,现肖县承的脸色不好看,连忙改口,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恩,就那么做,让他整天也别想闲下来。”肖县承非常满意詹主薄的这个态度,本来应该是他的位置低一些,可詹主薄人笨一点,一直都听他的。 ,, 翌日,早上起来,这眼看就要到了做事儿的时间了,张忠红着一双眼睛从金来楼的那个院子中走出来,张小宝和王鹃的作息时间向来是比较稳定的,同样也起来,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做了一会儿早操。 再梳洗一番,吃过早餐,也跟着父亲往衙门中走去,手里还拿着昨天包着大印的绸布包裹,见到了父亲就交给他。 小宝啊,你们两个带上几个护卫,在这县中好好转转吧,为父要到衙门中处理事情;”张忠看两个孩子要跟随,就对张小宝说道。 “爹,孩儿从来没有到过衙门中的大堂,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断案的。正好跟去看看。”张小宝知道今天那两个傻乐吧唧的玩意要给父亲出招,当然不能到别处转了,他又不是孩子,什么心思也没有,整天想着玩。 “当初人家衙役让你和鹃鹃过去看看升堂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们却不去,这时候想起来了,再说今天未必会升堂,哪有那么多的事情?” 张忠说起这个。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笑,三水县的衙门跟自己家开的没什么区别,衙役没事儿的时候就让儿子和儿媳妇到那边玩一玩,结果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去,还有那个皇上的侄子,也说让儿子两个人到府中去瞧瞧,同样被两个孩子给拒绝了; 这得多大的面子能够做到的,现在两个孩子却想要跟着自己去了,又不是什么平常的百姓,上一次堂不容易,想要升堂还不简单么,回三水县,有事儿没事儿的升一次,想来那着祥不会拒绝,百姓看了也不能说什友,张家的孩子升堂玩一次难道不行? 张小宝能猜到父亲的想法,于是说道:“其实孩儿就等着一天呢,等爹升堂,看看爹那威风的模样?” “那就去吧。”张忠不好再赶儿子和儿媳妇走,两个孩子也不会捣乱。 三个人在护卫的保护之下,来到了衙门,刚一到地方,还没等着去后面签押房看看呢,就有一个披麻戴孝的人在那里用手使劲砸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的登闻鼓,噗噗的声音听的刺耳? “大人,您终于来了,有人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在那里敲鼓,衙役们劝了几次也没用,又不敢对他怎样,只好让他敲下去了,多亏这鼓的声音不大,不然非把周围的百姓惊醒不可。” 肖县承来的更早,一见到张忠到了。小跑过来,对着张忠说道。 张忠看了看那破鼓,自然知道是敲不响,打了个哈欠,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回大人的话,我已经问了,他的父亲死了,说是被人杀的,想要过来让大人帮着找出凶手。” 肖县承在旁边把案子给说了一遍,也没有什么状纸,就是用嘴来说。这个。人叫张大麻子,和父亲五天前到了华原县,结果在华原县东面的山上遇到了一伙歹人,他们父子两个被歹人攻击,结果父亲死,了。他侥幸套了出来。 但是他不甘心,就偷偷地跟着那伙蒙住了面的歹人,一直跟到了华原县榆树村,现一个,歹人进到了一家院子当中,他就在那里等着,等了足足三天的时间,这才知道,那个歹人就是榆树村的村民田狗子。 今天就到衙门外面报案。 第八章 二人出手只轻风 狐忠听宗了就去看那个跪在那甲的张大麻子。众人哭忧二个凄惨,让人觉得再哭一会就能哭断气了,身上是一身白色的麻衣,这个,白可不是亮白,衣服没有染色,就是靠着麻线原来的颜色,说是白吧。还有点灰。 周围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一个个听到这个人的哭声,听到肖县承的话,以后,都想要去帮着这个张大麻子讨回公道。 张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跪在那里的王大麻子,看不出什么,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可有证人?” “大人小的就是和父亲到这边的,哪里有什么证人,有证人的话小的父亲或许就不会被害了,大人,您要给小的做主啊小的还没有好好瞻养父亲昵。” 方才声音已经渐渐小了的王大麻子这个。时候又使劲地哭起来,跪在那里抱着张忠的腿,说什么也不松开。 这是不等张忠说话,张小宝就冲了过来,用手抓着这个人的一条胳膊使劲往上抬,边抬边说“我爹是好官,帮你的,起来,起来。” 一个小孩子拉一条胳膊自然是拉不动,张小宝又跑到王大麻子的身后,把手放在两边,想要在后面抱住王大麻子把他给弄起来,用了几次力,依旧没什么效果,只好站到了旁边。 张忠再次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那双眼睛更红了,甚至眼看就要有眼泪流出来,让在旁边看着的肖县承说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没有睡好?” 说着话,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边的詹主薄同样是捂着嘴,眼睛有点眼泪出现。 “无妨,还是先把正事儿做了,来人啊。去榆树村,把那个田狗子给带过来,让本官问问他为何去做那等事情?” 张忠使劲地晃了下脑袋,对着旁边一个。站在那里歪个脑袋的衙役吩咐道,见衙役看过来张口欲言,才想起还没有给衙役那个签子呢,快步向着大堂中走去。 “大人,您不能先让衙役去拿人,得先去看看尸,万一这个事情是假的,大人您把榆树村的田狗子给拘来,耽误了人家正常的事情,那人家绝对会不满意的,百姓生活不易啊。” 肖县承这时在旁边又说道,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也跟着说起来“大人,我爹的尸骨还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狼吃了,大人还是先去看看我爹吧 “这个,也好,那就先去山上看看你爹,待回来再做打算。”张忠眯着眼睛说道。 这边的一些相关的人就乘着车一路晃荡着向那东边的山行去,张宝和王鹃坐在张忠的对面,感受着车子摇摆的幅度,说道:“这条路真得好好修修了,车也是的,不知道用些竹板子减震。” “那回头咱们就做一个竹子减震的车,看看效果,是不是把竹子弄成一个个圈圈,然后把咱们的车厢放在上面?”王鹃在旁边问道。 张小宝想了一下“你说的或许真的可行啊,到时候就算是车不动,我们在车厢中来回晃一晃,那车厢也会跟着晃一晃,减震,除了弹性还需要韧性和强度,要减震先从车轮开始,等棉花出来了,就用那个包车轮。然后再想其他的地方。” 张忠听着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在那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决定不听了,干脆看向外面。 张小宝却是突然对他说道:“爹,一会儿你装着再困一些,到时候他们就会高兴了,人啊,就怕总是那么高兴,高兴了就容易出差错,咱们等着,爹,不得不说,您这个办法真的挺好。” “好什么?不就是糊了个纸人,在窗户那里背对着,点上灯,让轮流守夜的护卫用绳子拉一拉么,再给眼睛上抹一点那个蒜汁,程县令早与为父说了,这个主意也就一般。” 张忠谦虚地说道,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是掩饰不住。 张小宝很想继续奉承一下父亲,让父亲更高兴一些,可他实在是觉得奉承的话有点违心,这点小计谋算什么啊,在那里犹豫着的时候,王鹃突然偷偷掐了他一下,嘴唇动动,善意的谎言” “爹,我不觉得简单,我认为啊,所有的计谋都是简单的,可能骗过人,这就需要把握了,换成别人,哪怕明明告诉了他这样的计谋,他也未必能做出来,更何况爹您做的这么好呢。 爹,那个张大麻子身上穿的麻衣竟然是新的,那一身最少也的二十文,他身上没有带包裹,哪来的钱买麻衣? 还有,他身上的肉块都是硬硬的,孩儿扶他的时候掐过,这种人难道能看着他父亲被害而独自逃跑,那田狗子若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人家。怎么能打得过他?就算几个人也不行啊,那时的人会不管自身安危而拼命的,他若是不拼命就不在乎他父亲。 如果那田狗子不是普通人家,而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他第一个对付的绝对不会是瑕出佛子的父亲,正常行路的话,钱财放在谁身卜他田刊厂尔引能闲的去杀人玩吧?任何一个家中,钱财都要放在最强壮的那人身上,钱也沉啊。” 张小宝先是说了一句善意的话,恩,那个谎言,又把自己的分析说给父亲听。 张忠刚才也疑惑呢,张大麻子等了三天才确定他爹是谁害死的,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结果自己要去拘田狗子的时候他等不及了,那他为何不在晚上把父亲的尸找来拖到衙门这里呢? 他就不怕周围的百姓有认识田狗子的人去报信? 此刻听儿子一说,也确定了这个张大麻子是在骗人,一定是和肖县承一伙儿的。 小宝啊,那这事儿该如何办呢?难不成为父就要拖在这个事情里面?”张忠想明白了,却没有应对的方法,只好问儿子。 张小宝刚要开口,王鹃那边又掐了他一下“侧面暗示” 张小宝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爹,前几天我看论语的时候,对一句话有些不解。” “恩?论语你们不是都学完了吗?”张父疑惑着问道。 “是学了,可我突然现,有个事情不一样,他可以用别的方法来理解。”张小宝说道。 “哪句?”张忠问。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这句。”张小宝说着,王鹃在旁边都愣了,不知道张小宝能说出什么来,这小脑袋,转的也太快了,一边听张小宝说,一边拿起旁边的一杯果汁在那里吸起来。 蜘何?”张父不知道儿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自己举一反三?那一呢? 张小宝深吸口气,说道:“我觉得这句话,圣人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举起了一面墙。要砸你们,如果你们不举起三面墙反击的话,那么你们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说你们完了,这就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王鹃一口果汁就喷了出去,不停地咳嗽着,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张小宝,怎么想到的呢? 张忠听了儿子的话,仔细想了想“不妥,此句不能这般来说。” “爹说的对,孩儿知道这句的意思,就是这么一说,想到那个张大麻子随便找个尸体来骗我们,孩儿也是有感而,他不是一个尸体么?咱们弄出三个尸体来,他敢砸咱们,咱们就砸他。” 张小宝心中着急啊,父亲怎么就不上道呢,在那里又解释了一句。 张父在那里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就找三个人也换上麻衣跟着,到时候突然出来,各说各的家人,在看看尸骨的时间,到时就好办了,想来那榆树村不一般,轻易去不得,他们才把为父往那引。 “爹,您真是太厉害了,孩儿就没有想到。”张小宝连忙跟了一句。 张忠却皱起了眉头,伸出手去摸摸张小宝的脑袋小宝啊。你是爹的儿子,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儿子有本事当爹的只会高兴,今后不要乱说话” 张小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傻,只是有时候不说而已,点了点头“爹,以后孩儿有什么就说什么,爹,您现在就派人去榆树村找那个田狗子,说有人陷害他,等他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好,一切都听小宝的小宝,再跟爹说说,那些商人怎么办?”张忠又问道,他之所以能这样,他自己不会去琢磨,毕竟他没学过什么心理学,他不知道他和儿子一样,特别在乎亲情,以前听父母的,后来找了老婆又为了老婆和父母的愿望去学习。 现在有了儿子,也愿意让儿子过的好一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失去家庭中的地位,他觉得自己无论多么厉害也不敢不听父亲的话,那儿子也是一样的,以己度人。 张小宝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因车在行进中,落地时还摔了一个跟头,让周围的人吓一条,只有王鹃觉得正常,不摔跟头就不是张小宝了,身体滚动的度,正好是承受力量的肌肉骨骼转换传递度,这才是真正的张小宝。 对着着把他抱起来的人低声地吩咐了一句,张小宝就被这人送到了已经停下的车中,当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张安笑了笑说道:“安排完了,我不小心掉下去的,需要百年人参才能治啊,爹,您得不惜一切代价收购百年人参了。” 本来想写八章,结果只写了七章,二十张月票的那个,大家继续投啊,本月还有十四天结束,我会把月票和月票榜排名的更新数更出来,我觉得我的人品还可以,今天早点睡,明天继续。明天我保证更十章。真的,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我的保证是最牢靠的。 第九章 不顾儿子顾华原 县令的儿子从车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事情。很快就被周围悔火划道了。张忠也正好借着这个松会来拖延时间。让车停下,抱着装晕的张宝从车中下来,不听地喊着去找医者。 只有那个抱着张小宝听到张小宝安排的护卫知道这个张家的小公子没有事情,其他看到的人则是都在猜测着。县令家的公子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戈原县中想要找到一个正经的学医之人还真不容易,好在有金来楼。按照张小弃的要求,酒楼当中都会聘请一些个医生,或者是像京城当中的医博士。 这边的人马上就去把金来楼的那个比医生差点的人找了过来,还是学徒一样的人给张小宝把着脉,想了很多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无法对上号。皱着眉头在那里沉思。 张忠觉得时间耽误的差不多了,对着这人说道:“医生,你看我家宝怎么样了?。 “这个”不好说啊,摔下来时可能是伤到了脑袋,我先给开一个方子。照方抓药灌下去一副看看。”半吊子医生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病。只好尝试着开个。方子,就算到时无法醒过来,也不会因吃了这个。方子而有什么别的事情。 方才离开的护卫这个时候回来了。对着张忠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这次就不要到山上去了小公子还昏迷不醒,万一,,?” “不必多言,本官既然身位一县县令。自然要为县中出的事情做主。本官带着小宝一路照看,一定要到那边去。” 张忠大义凛然地在那里说着,声音不周围的百姓还有主薄与县承等人听个真切。他们方才在车中,听人说县令家的公子不小心从车上摔下去了,还专门问了问车旁边跟着的人。在得到了确认之后,心中一阵的欣喜。 此时听到张忠这样说,猜不出来张忠是真的关心华原县的事情,还是强忍着悲痛做样子,可无论如何,那些个百姓知道了新来的县令为了华原县的事情,连自己的儿子摔了都能挺着继续做事情,这让百姓们记住了张忠。 主薄与县承对此就有些无奈了,他们总不能去管百姓的想法,看着周围百姓望向张忠那种深切的目光,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不庸兄,这张忠确尖了得啊,这个时候了,竟然能忍受爱子的伤病。继续做事情,看样子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不容易呀詹主薄对着肖县承说了一句。 肖县承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张忠这个新来的县令在那里收拢人心。看看那怀中的小娃子,说道:“祥云兄所言不错,那就只能慢慢来了,多累他几日。最好是那个叫小宝的继续昏迷 张忠说完了那番话,又挤出了几滴眼泪,抱着张小宝重新回到了车中,半调子医生被吩咐去抓药熬药,到时给送过去让张小宝喝。 在百姓出的一片凌乱的好官的呼声当中,队伍再一次向着东边的山那里行去,张大麻子这个时候却是有点害怕了,慢慢地调整着步伐,来到了主薄和县承这两辆车的旁边,找了个机会。凑到了县承的车厢近前,对着里面说道: “肖大人小的还要继续跟着过去吗?万一那县令现了什么,加上他儿子又是因这次而受的伤,他把火气到小的身上小的可怎么。怎么办啊?。 “闭嘴,想不做,晚了,告诉你。真要是因你出了变故,你就不用想好了里面的肖县承压着声音说道。 张大麻子越想越怕,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咬咬牙,左右看看,继续跟着队伍向前,不时地还要哭上两声,让人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坐在车中的肖县昼也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别扭,似乎不那么顺利,可终究是想不出差在什么地方,明明是算计县令,他的心情却闷闷的。 张忠这个时候已经放开了张小宝,看着儿子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想想儿子刚才跳下去的情形,问道:小宝,你真的没事儿?” “爹,您放心吧,这个车走的度不快,车厢离着地又不高,孩几能有什么事情,爹,别忘了孩儿说的话。等今天的事情做完,就要张贴出告示。让别人弄一些百年的人参,可以咱家出钱买,也可以是答应送人参的人一些条件 张小宝确实没有什么事情,非要说有事情的话就是身上的衣服蹭脏了。这里的地坑洼不说,卫生做的也不好。根本就不像三水县那样,县城中的道路两边有专门的垃 也不知道谁吃的什么东西,蹭了张小宝腿边一大夸的污迹,油乎乎的,看样子是洗不干净了。 张忠一时也想不出来儿子为什么这样安排,他也不多问,到时候儿子就说了,自毛要做的是放出消息,看到儿子不时地皱眉头去瞧那弄赃的地方,说道: “小宝啊,以后为父也会把华原县弄成三水县那样,把路好好修修,尤其是县城,哪怕不能用长条的青石去铺,也得用一些石子和黄沙去好好压一压,到时同样在两边每隔上一段距离放个垃圾筒。 为父早就知道这点。不仅仅能让街道看着舒服,更是可以聚拢民心,三水县的百姓比起其他县的百姓强了不只一筹 张忠说着心中想的事情。同时也决定,以后不能总是读书了,书还是要看,却要挑时候,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事情才行,不然成了书呆子,一点用处也没有。 队伍行进的度在出了县城后,稍微加快了一些,围观的百姓少了,只有一些个好事的还在后面跟随,张忠先前的那一番话在这短短时间中,几乎传遍了整个县城,想来再有几天,华原县的百姓全能知道,那时就是张忠声望提升的时候了。 东边的山离着县城还真不近,一直到了快近午时的时候,队伍才到了地方。 张大麻子怀着一颗不安稳的心,走到了前面,对着从车中下来,又探回头去看看儿子的张忠说道:“县令大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我爹的尸骨就在前面那里。” 张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痛,再看看车厢,毅然地向前走去,并说道:“头前带路,杵作何在?。 衙门中专门负责这个事情的左站了出幕,他昨天也得到了张忠给的东西,地位本来就低的他能得到县令大人给的东西,心中一直感激着,他昨天不是故意不去迎接,实在是就算有人去迎接也轮不到他去。 听到县令大人招呼。连忙从后面赶了上来,恭声地说道:“大人小的在这里。” “一会儿定要好生看看。那人是因何而死,死去多长时间。”张忠吩冉一句。 “小的明白。”杵作心里清楚着呢,昨天晚上他还收到了一贯钱,整整一贯啊,来人只是说让他今天如何做,并没有提是谁给的钱。 换成已往,他也就听了。但昨天领回家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也有一贯了,尤其是黄瓜,让他卖了二百多文钱,这时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他准备如实地去查验。不仅仅是昨天得到的东西,还有今天大人那为了华原县而不顾儿子受伤的做法,让他这个。本地人,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张大麻子似乎不敢去看杵作,一直在那里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么,旁人也听不清楚,如果把声音放大,再清晰一些,就能知道,他说的是“县承大人,你可要安排好了,不然到时候他没按照那么去说,我就完。 张忠自然不知道方才的那番话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跟着张大麻子就来到了山上,让其他人先停下,他只找来张大麻子、县承、主薄,还有杵作过去,以免人多不方便查看。 张大麻子直接就走到了一棵大树下,指着那里的一具穿着坏了几处口子的衣服的尸体说道:“大人,这就是小的的父亲,爹啊,孩儿把县令大人找来了,一定给您报仇的。” 刚说了一句,张大麻子便放声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刚一响起,旁边又传来了同样的哭声。甚至是比他的更加凄惨,众人向那边望去,只见那边来了三个披麻戴孝的人,一个个眼睛红肿,冲到近前,与张大麻子一样,只在那哭,却没有一个往尸体上扑的。 “尔等是何人?。张忠明知故问。 “县令大人,这躺着的人乃是小的父亲小的前几天寻父不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当先喊道。 旁边一个女子同样说起来“大人,这是小女子的父亲,不是别人的,小女子的父亲说是上山采药,结果一去未回 “大人,这乃是我的堂弟,前几日从家中赌气出来,一直没归,不成想死在了这里。”一个老头也跟着凑热闹。 张忠心中暗笑,同时也有点着急,榆树村的那个田狗子怎么还没来,估计给他安排了三个人拖延时间,到是快点来啊。 第十章 榆树村中有发现 入然出现的三个人把除了张忠之外的人全给弄愣了,儿不几。承与主薄,两个人看着面前的形势。互相对望了一下,从对方的眼神中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他们安排的。 张大麻子也傻了,他知道这个尸体是怎么回事儿,从别处坟中挖出来拖到这边的,难道真的有人过来相认了?那他岂不是直接就被揭穿了,敢谎报案子,还在路上让县令大人的儿子昏迷过去,到现在没有 来 县令大人不得录了自己的皮?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张大麻子越想越怕,也不哭了,扭头看向肖县承。 肖县承此时也正紧张呢。怕这三个人中真的有一个人是死者的亲人,那张大麻子会不会把自己给招出来?到时张忠一个。折子送上去,自己就完了,他同样望向了张大麻子。 两个人的目光一对,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慌乱,肖县承又是使眼色又是摇头,那意思是告诉张大麻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给招出来。 张大麻子的嘴微微张开。看看地上的尸,再看看于那边哭着的三个人,抬起头来望望一脸冷笑对着他的县令大人,扑通一声就堆在了那里。 杵作这个时候开始做事情了。过去看看尸体,挨个地方检查了一番,站起身,不去看县承与主薄,他知道自己那一贯钱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给的,或是其中的一个。故此他只对着张忠说道: “大人小的已经查看完毕。那死者身上的伤口是死了几天以后后割上去的,根本就没有浓血流出,全是一些身体中的血水,还有身上衣服的口子,是用同一把刀割出来的,那刀上有个缺口。 张大麻子既然说是几个人围攻,不可能是只有一样的刀,除了刀伤,再没有其他的伤痕”的说完了。” 张忠听了杵作的话,也不出声,点点头,眼睛着向张大麻子,只那么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 张大麻子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看县令,又看看县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大麻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谎报案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县承这个时候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杵作一眼,又对着张大麻子冲过来,上去就是一脚,边踢边喊。 “肖县承,你这是何意?本官还未曾说什么,你就能代本安行事了?”张忠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拦,只不过说了句话而已。 肖县承故意背对着张忠踢打张大麻子,一边打还一边使劲地眨眼睛,张大麻子两只手来回地挡着,突然不干了,一把抓住肖县承的脚,使劲一番,肖县承就被掀了个跟头。 张大麻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张忠的面前,对着张忠说道:“大人,县令大人,小的知罪小的故意到衙门去报官,欺骗大人,可的也没有办法的以前有些小罪。原本应该被关起来的,可小的送了些钱财便被放了出来。 大人,前两天肖县承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如此做,不然说是要把的继续关起来小的也没办法啊。大人,您开恩啊小的知罪。” 张夫麻子这次算是豁出去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把罪顶下来,他也不相信肖县承会帮他,报着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的想法,把事情说了 来。 “胡说。”张忠、县承还有主薄同时喊道,县承和主薄喊还有情可缘,但张忠也同样如此喊,让两个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张忠对着肖县承送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这才又对着张大麻子说道:“刁民,你不仅仅是骗我等来此,还敢陷害肖县承,衙役何 “在。”丹个衙役从那边跑了过来。 “来呀,把这张大麻子绑起来,待回去治罪。”张忠大喊一声,几个衙役从身上拿出绳子来就开始绑了。 张大麻子自然不甘心被绑。一边挣扎着,一边说着肖县承如何安排的,让肖县承在那边惊恐不定。好在看向张忠的时候,张忠一直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这个张大麻子说的话。 张忠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儿,若是他想给肖县承拉进来的话,非常简单,只要连着张大麻子一同送到京城,那边自然有办法问出来真假,可他现在还不能那么做,还得利用一下主薄和县承两个。人。 张大麻子挣扎了一番。还是没有扭过几个衙役,终于是被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东西,让肖县承安稳了许多。 “张大人,既然知道了张大麻子是说谎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县承是刻也不想在纹里呆了。赶快回尖把张大麻来才是要紧的事情。 张忠却不想现在就回去,榆树村的田狗子还没有过来呢,他必须要知道为什么县承和主薄想把他往那边弄,那里究竟有什么? 听到了肖县承的话后,说道:“不忙,这里还有三个人来认尸,让他们仔细地认一认再说。你三个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那三个人本来就走过来帮忙的,金来楼后面打杂的人,这时听到主家老爷的话,明白是要让他们拖延时间,那个女子先来到近前,仔细地看着,并围着尸慢慢地走,却不说话,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摇 头。 “大人,这个不是家父小女子来错了,这便回去,大人小女子不会也被抓起来吧?” “自然不会,你们又没有去报官,只走过来看看而已,那下去吧,下一个。”张忠怎么可能治自己人的罪,招呼那边的老头。 老头同样过来看了看,又向那过来的路张望了一下,见那边有一个身影朝这边跑,对着张忠说道:“也不是我的堂兄,大人,我也回 剩下的那个小子更干脆“我才看到,我爹长的不是这个样子,说不定已经回家了呢,我也走了。” 这时那个向这里奔跑的人也到了近前,这小伙子长的壮实,身高六尺有余,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说法就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 这人跑到了地方,把周围的几个人看看,问道:“谁是县令大人,我来了。” “你便是那田狗子?”张忠一看到这个大小伙子就觉得高兴,这小伙子的名字不怎么好听。人长的却周正,而且透着一股子淳朴。 “大人,我就是。我没杀人,我一直在家中呆着呢,家里那边的房子又要倒了,我得修啊。”田狗子在那里憨厚地说道。 “知道你没杀人。是有人陷害的,这个人叫张大麻子,他说你带着人到这里杀人,你与他可有仇?”张忠指着张大麻子,问田狗子。 田狗子仔细地看了看张大麻子,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怎么有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时张大麻子嘴里的堵着的东西也被拿了出来,使劲喘了一口气,马上说道:,“不是我,我没陷害你,是肖县承,他让我这么说的,田狗子,你要找就去找肖县承。” 田狗子一听这话。目光就放到了肖县承的身上,把肖县承看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说道:“我没说,不是我,是他,是张大麻子,你那里我没有去收税,免了,已经免了。” 张忠在旁边看着。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可能是原来的文县令等人去榆树村多收税,人家不给,他们这里似乎还不敢来硬的,这才想把自己弄过去,到时候不仅仅能抓了田狗子,还可以提一下收税的事情。 那时他们对付不了的人就交给自己来对付,自己能否对付得了都不要紧,折腾一回,自己别想做其他的事情了。 榆树村的事情张忠想知道,却不会现在就问,对着田狗子说道:“此事等本官回去好好查证,你现在随本官一同回去,本官有些话要问。 “大人,您没冤枉我。您是好官,我跟您走。”田狗子又瞪了主薄和县承两个人一眼。说着跟在张忠的身后往下走去。 张忠故意又打了个哈欠,让主薄和县承看到了,心中好受了一些,准备继续折腾下去。不让张忠好好休息。 张忠带着明狗子来到车边,想到里面还有装病的儿子。对田狗子说道:“我儿来时摔了一下,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就坐在我的身边。” 说完这话,才把车门打开,张小宝已经躺在那里了。脑袋枕在王鹃的腿上,一动不动。 田狗子看了张小宝一眼,老实地坐在了张忠的身旁,还好这车厢够高,不然他都坐不下。 “田狗子,榆树村的日子平日过的如何?”张忠想要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先从这里开始问起。 田狗子摇摇头“大人,过的一点也不好,只要下雨,就会有黑水冲到地里,田中长不出太多的粮食,大人您看,我鞋上还转了不少那些黑泥呢 他也不懂规矩。说着话就把脚抬了起来,果然上面转了一些黑色的东西,王鹃却是看着些东西说道:“媒?原来这里就有媒啊。” 第十一章 白给不要有脊梁 二鹃看着田狗子此卜粘的东西。说是蝶。也管干净埋炮,小年去抹了一点下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问道:“田大哥,你们那里没有人去挖这个蝶?” “没有,谁会挖这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田狗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娃子问自己,也不敢不回答,能在县令大人车上坐着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王鹃这下就想不明白了,根据记载,好象从西周的时候就开始使用煤了,到了唐朝正好是用来炼焦碳,怎么就没有人用呢?难道这边的产量不大?煤质不好? 她想问问张小姿。可张小宝在那里装晕呢,方才她说烘的时候,张小宝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定力还挺强。 “鹃鹃,这东西有什么用?。张忠看着儿媳妇在那里出神,开口问道。 “崩大米花更快一些王鹃现在只能想到这个,用处,至于冶铁什么的,她和张小宝试过了,没成功,等以后琢磨琢磨再试才行。 “那这东西好用?”张忠又问道。 王鹃这时就不好再说这个煤有多好了,只是说道:“还可以吧,以后再说 张忠转过头来。继续问田狗子“那你们那里一年能收多少粮食,一亩地。 “不到一石。有的只长草了,原来的县令就在那个时候,去年还干早的时候,还要征原来的那些租子,还是要征两年,咱们村子中的三百来人就准备拼了。后来他们怕了,这才没敢过来征 田狗子一说起这个事情,拳头就攥了起来,声音也大了,大到连外面的人也能听到的地步,主薄和县承的车离的不远,他们两个也听到了,坐在那里表情各异。 跟随的衙役们也听到了。他们几乎同时出了一声叹息,没办法啊,他们也是不的已过去的,全是文县令当初说的算,谁敢不去啊,好在新来的县令家中有钱,具体多少钱不知道,只知道刚来的第一天就给出了百多贯钱的东西。 这下不用担心去榆树村收租子了,百多贯的钱,在那破村子,征十年也未必能征出来。 张忠没想到那个文县令竟然贪婪到如此地步,忿忿地说道:“这已经不是贪淡了,这是害命 “大人,您说的对啊,真把那剩下的粮食给交了,咱们就得饿死,大人,您会去存在收租子吗?” 田狗子一直觉的这个县令挺好的,竟然让他坐县令才可以坐的车,还能这么和气地说话,故此心中觉得应该不会去收租子。 张忠没有直接说不去,而是说道:“那要看你们村子中以后如何了,若是粮食多。自然要去的,粮食少就不必了,我收了租子自己也不要。” “哦,那可能不会多了,地不行,大人是不是平时过日子没有太多的花消,家中的人少?。田狗子又问道。 “恩,少,才两千来口人,平时也不去别的地方吃。就在金来楼随便吃点,你说我会去贪那点祖子吗?”张忠觉得田狗子憨厚,故意逗了他一下。 果然,听到了张忠的话,田狗子吓到了,把嘴张大大的,喉咙动了动,说道:“大人,您家里怎么那么多人?。 “三个“庄子的庄户,加起来就那些了,还有那金来楼也是我家下人开的。”张忠就是想让田狗子回去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他去榆树村,那里的人就不担心他去收祖子了。 田狗子看了看对面的集鹃,王鹃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大人,那您一定不缺钱了,也不缺粮了,大人,我要下车,我要回跟村子中的人说。让他们不用怕新来的县令过来收两年的租子了,咱们那里的租子怎么交也比不上大人下人开的金来楼钱多。 大人自己家还有庄子,三个呢,粮食也不缺,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大人。快让我下去,我先给您磕头,您是好官,不贪钱的就是好官。” 田狗子在那里激动地说着,非要下车,张忠想了下,让人把车停住,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有粮食了吗?” “有,大人。现在开春,野菜都出来了,只要弄点野菜和在一起,就可以吃了,我们那里是榆树村,还有榆树钱能吃,榆树叶子也不错,只要上面没有虫子就行 田狗子似乎觉的吃点野菜,吃点榆树钱就算是好日子了,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对张忠比画起来,还说了几种吃法。 王鹃看着因为春天到来能灿乞上野菜而高兴的田狗子在那里说话,眼睛闭上。头看了看张小宝,张小宝的嘴角竟然向卜翘了权来。忆“叫卜高兴,让王鹃使劲的掐了一下,张小宝的嘴唇这才动动。 “榆树钱真的很好吃,先让我爹给他们送去些粮食。等利用完那两个人收拾掉他们。就去那边挖媒,给他们一些补偿,也可以让他们帮着挖,日子会比其他的地方过的更好。” 王鹃一想也是。没有必要难过,现在就可以送一些粮食了,油了,肉啊等东西过去。往事不可追,现在过好了就行了。 “田大哥。其尖你可以要一点粮食回去的,我以后的公公会给你们一些。 王鹃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叫公公,不像张小宝脸皮那么厚。对着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岳父大人的叫着。 张忠明白了。这一定是儿子和儿媳妇刚才怎么商量了一下,准备给榆树村粮食等东西。也开口说道:“田狗子,你先说个数,需要多少,整个村子的。到时我让庄子上给出。” “大人,我们自己干活,自己吃饭,不能白耍别人的东西,我们没有东西还的。”田狗子竟然不要,明明知道一句话,村子中的人就会有足够的粮食了,他也不开这个口。 张忠这下明白尖县令当初为什么不敢派人过去强收了,民风啊,见人家不要,只好看王鹃。 王鹃也暗中赞了一声,这才叫脊梁,看样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如此,这个村子要了。 劝道:“田大哥,不是白给你们的,过些日子要让你们帮着干活,到时候从那工钱中算,活挺累的。” “真的?不是骗我们?”田狗子也想吃更好一些,但他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村子中的人也不会同意,现在听到可以干活来换,希翼地问道。 “真的,田大哥想要多少东西?”王鹃又问了一声。 田狗子掰着手指头开始在那里算起来“要,要”要多少东西,一个人一天吃一斤粮。三百二十二个人,一天吃多少粮呢?二百斤粮?不对不对,要多一些。二百五十斤粮” 王鹃听着田狗子在那里算,终于是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了,只好在旁边说道:“田大哥。你这算是是不是只吃粮食?只吃粮当然费了,还可以吃些肉,再用油炒一些野菜,那一天大人和小孩子,大概平均半斤就足够了。 三百二十二口人。一人一天半斤粮,先给一个月三十天的,四千八百三十斤,五千斤吧,每人一天一两肉,是九百六十六斤肉,不对,是六百零三斤十:两肉。先给一百斤,大家先好好吃一顿饺子,肉不能一次给了,能坏掉。还有油,一个人给五斤,一千六百多斤,还缺什么?” 王鹃在那里一口气说出了各种东西的数量,只给一个月的,用不上下个月,就能到那边挖蝶了,到时候直接给工钱,愿意要钱的给钱,愿意要东西的就给东西。 田狗子听着王鹃在那里给算的数,根本不知道怎么得出来的,想要有肉,就点头同意“那就先这些,有了油水,就不用吃那么多粮食了,你们可得快点过去找我们干活,不然我们还得想办法还给你们。” 张忠这个时候知道儿子和儿媳妇要在那边有什么动作了,说道:“恩,一定过去找你们干活,若是没有活的话。就找你们村的人过来当衙役,从那里扣。明天就把粮食运到那里。” 田狗子高兴地下了车,脚刚一落地,转身就跪了下来,对着车厢磕头“大人,您是好官,俺们榆树村的人不会忘了您。以后您就到榆树村去看看,俺们一路抬着您走,绝对不让您脚上碰到一点黑东西。” 说完这些话,他已经连磕了九个头了,站起来。抬头看看天,迈开大步向回走去。 衙役们不知道刚才车中后来说了什么,看到田狗子竟然给新来的县令磕头,还说到时候一路抬着,他们觉得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榆树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再看看县令大人的车,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主薄和县承也听到了田狗子说的话,对那个不知道怎么收服一个,村子的张忠更加地嫉妒起来。 车中的张小宝这个时候也起来了,高兴地说道:“有煤了。这下华原县想不安展起来都不可能,咱们先多采一些,运到那边庄子去,多储存一些。”本站新抽址已唐改为:凹肌见姗敬请光后阅读! 第十二章 半夜当中遇火险 狗午老了,一行人叉景荡了半天的时间,到,晚卜衍门,张忠不等休息,就写出了一个告示,上面写的就是要许多的百年以上的人参,可以过来卖。也可以换一些能够做到的条件。 这个告示一贴出来。许多的百姓都跟着着急,他们听说了,新来的县令为了办案子,竟然连儿子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这就是要给儿子弄人参了。 一个个都在打听,甚至有的百姓准备到山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参,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找县令帮忙办事情,有的则是非常单纯的想要让县令的儿子好起来。 主薄和县承高兴,这下子又有一个事情能够让张忠去想了,再也腾不出手来干别的,主薄詹开锦本来还想着明天继续找点事情。把张忠给支到远的地方去忙一天。却被县承肖驰给拦了下来。 “祥云兄,可不能这么干了,万一那人最后又说是我等指使的,张忠一生气,连着张大麻子和那个人一同送到京城,那里的人真的审问出点什么,咱们两个还想好么? 他儿子现在还没醒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看看,他是否还在看那些个册子,若是还看,明天一定没有多少的精神。” “不庸兄说的是。确实不能继续冒险了,他现在不是想要人参么?不如咱们给他找点人参,那些个过来的商人还被他扣着呢,到时候良田还能变荒地,咱们的好处就拿来了 主薄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县承听着,脸上是笑容,心中却有点不愿意。詹开锦想到了好办法,他若是想不到。岂不是说他不如詹开锦,于是说道: “不妥,这个事情不能由咱们去做,应该告诉给那些个商人,他们知道的事情多,以后你还的多学一学才行,不然容易出事儿 “不庸兄说的没错。确实应该让那些叮。商人来管这个事情,要快,不然天再热一热,下几场雨。那边就会有别人去想 主薄詹开锦好说话,别人指出来他就会去听。 说完了这个事情,他又说道:“不庸兄,那个,张大麻子现在只是被关起来,还没有审呢,用不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手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县承连忙摆手说道:“可千万不能那么做,你没看到今天晚上留下来了四个护卫吗?连那些个关起来的人吃的东西也是由金来楼做好送进去的,想要动手。容易让他抓住把柄,咱们要从长计议 “也好,那就从长计议,多亏了今天是从金来楼给送的东西,那些个关起来的人似乎饿了三天了吧,咱们把账上的钱和粮都拿走了,再不给他们吃些东西,他们就得饿死 主薄詹开锦心有余悸的说道,肖县承也是同样才想到这个事情,这两天只顾着如何对付先来的县令张忠了,把牢中关的人给忘了,衙役们也没过去,就那么锁着,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他们想着牢房中人的事情,张小宝这边也同样惦记着,那里面关的一百二十来个人,从卷宗上看,应该都没犯什么大事儿,有的是没有交租子和税,有的是抢了买馊头的馒头,还有的是在街上偷别人的钱。 更让人觉得荒谬的是。一个人到了金来楼点了一六个菜,自己一个。人全给吃了,然后没有钱付账,这才被关起来的,那金来楼当初是文县令亲戚家开的。 一百二十来个在押人员的卷子直接被抽了出来,其他的没有时间去管,张忠用两个黄瓜片敷了敷眼睛,一个个看完,对着旁边的护卫说道: “明天你护着二牛带那些个商人到河边看看,码头处也走走,我让县承和主薄也跟着,一定要转一天才行,我这边好办案放人。” “是。”王府精心培养的护卫确实不一样,回答的干脆利落。 张忠把这些卷子合上,就躺下来休息了,自然有人把灯挑起来,把假人放好,轮到那个人在这边守夜,就隔一会儿拉动下绳子。 张小宝和王鹃又带回来一些要学的东西,在一个厢房当中休息,一会儿才能起来,两个人躺在榻子想着蝶的事情,一时也睡不着,只能闲。 “鹃鹃啊,那里一定有不少的煤黄,就是琥珀了,到时候挖出来给你打饰张小宝对着王鹃说道。 “我才不要那东西呢。我要钻石的,你还是想想蝶挖出来怎么用吧,不能就摆在那里吧 王鹃对那些个东西不怎备感兴趣。 “还能怎么用,弓热祜烧了。井找铁匠,让他们帮着咱们融化铁水。然后打呕爪六炉子样的东西,再从那炉子里面继续烧,到时候什么高炉、平炉、转炉的就全弄出来了,然后咱们就开始用那些个造出来的刚才做枪,做完了枪做炮,做完了炮” “直接做梦就行了,说正经的。 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话,把枕头挪一挪,舒服地侧过身去。 “正经的啊,那就只能用来打铁了,看看人家李询的护卫全有弩,咱们可以自己做,全铁的弩。用脚踩着上弦的那种,到时候打鸟玩。要不然就做刀,少做点,没事的时候走一把,藏起来,万一遇到事情了好给扩苗队儿用。 其他的就做一些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菜刀,咱们的酒楼以后所有的师傅全用钢刀,还有剪子什么的,拿出去卖,或者再等一等,先让铁匠卖力地多打出一些个钢键,到时候卖给国家。 恩,得保密,现在或许别的地方也用媒来做东西呢,还有咱们可以用来取暖,最简单的就是蜂窝煤。咱不兑别的东西,就是黄泥和蝶面子,烧窑也能用上,就这么干了。” 张小宝实在是无法挥出煤的那些关键的优点,比如煤气了等等,只能在日常生活总想办法,他准备把煤块先存起来,蝶面子做成东西来用,唯一麻烦点的事情就是没有高压水枪,分解煤的时候费时费力。 “那就先这么办吧,你准备给榆树村的人多少工钱?”王鹃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按开采的数量算吧。到是看看他们开采的度,总之不能给少了,他们应该成为华原县中最富裕的村子才对。”张小宝对这个早有打算了,必须要让他们富起来,有一个煤矿在身边,直接去占了的话,以后人家知道了,对名声不好。 王鹃对这个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能让那村子的人多赚些钱就行,等以后再看看能不能把村子中的人拉过来。 肖县承和詹主薄晚上依旧是没有那么早早睡去,昨天基本上就等于熬了一夜,毕竟是第一天。他们想要多看看,今天依旧在那个小的宅子里面吃喝,不时地有人过来告诉他们张忠还没有睡。 等看到了寅时的时候,两个人两天一晚的折腾终于是挺不住了,在这个宅子中直接睡去,吹了灯,两个人躺下还不到一刻钟,一阵紧密的锣声就响了起来,两个人就像别人欠了他们几万贯的钱一样,睁着朦胧的睡眼,四下里张望。 “大人,不好了,走水了,衙门中的粮仓走水了。”一个专门帮着守夜的人匆匆跑了进来,对着两个人大声地喊道,两个人本来睡的就不舒服,没有在家里搂着女人好,这时刚刚睡下,就走水了,让两个人恨不得找个,人咬上两口。 “走水了就去救啊,喊我们干什么?”詹主薄还迷糊着呢,听到说是走水了,马上就喊了一句。 还是肖县承警醒一些。问道:“再说一遍,哪里走水了?” “衙门的粮仓啊,就是放收来的租子的那个”大人,去还是不去?”来人又重复了一遍。小心地问道,他也知道这两个大人刚刚睡下,那个粮仓中其实是没有粮食的。 “去,怎么能不去,那个张忠现在又没有睡,他去了咱们不去能行么?毕竟是粮仓烧了,怎么没有粮食?账上明明写这呢,祥云兄,快些起来。” 肖县承无奈地说着,开始在那里穿衣服,詹主薄也爬了起来,迷糊中慢慢地套着衣服,两个人用了足足一刻钟才穿戴好,出门向那衙门的粮仓所在跑去。 等着两个人到了地方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的衙役和百姓在那帮着救火了,张忠也穿戴整齐,在一旁指挥,不时地大声地问一句“县承和主薄怎么还没有来?他们两个的家不就在这附近吗?拿着朝廷的俸禄,关键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 衙役们知道两个人去了什么地方,应该又是去想坏点子了,可百姓们不知道啊,他们听到张忠的话。也在那里抱怨起来,同时夸着新来的县令,民心再,很玄妙的一个东西,现在县承与主薄就正在渐渐失去。 两个人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张忠又问了一遍,在看看周围百姓那模样,可把两个人给气坏了。冲上来抢过一个人手中的水桶就往那前面冲去,想要表现一番。让百姓们看看。 第十三章 半夜大火为哪般 呐个人想要表现一下。好扭转在百姓心中的想法。哪相冈出尖几步,张忠就在那里喊道:“詹主薄,肖县承,来了不要帮倒忙,拎着个空桶过去干什么?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做事情的?就是这么不负责任? 现在不是文县令的时候了。本官绝对不允许衙门中的人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也不想着百姓,把你们以前那种做法都收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来?真等着你们,房子早烧没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肖县承和詹主薄听着张忠的话愣在那里,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说了,这顿话说出来,就好象打在他们的脸上一样,尤其是那些过来帮忙的百姓,一个个都用厌恶的目光看过来,如果不是那边的火光照着,他们还真就现不了。 “张大人,你不就是来早了一点吗?我们两个又不是没有过来,睡觉么,总不能一会儿醒来一次吧?。肖县昼在那里不满地反驳道。 “来早一点?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晚上一直在看着那些个留下来的案卷,你身为县承本就是帮着县令做事情的,县令已经先来了,你这县承竟然还没到。你睡觉,旁染不睡觉,看看这些百姓,他们不睡觉?你是猪啊?。 张忠这个时候正好是可以宣扬名声的时候,所以一点情面前不留。把狠话都说尽了。 他在些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毕竟百姓看到了怎么回事儿,百姓不知道那两个人晚上刚才才睡。而且还喝了点酒,他们只见到了大火刚一起来,县令大人就从那金来楼后面的院子中冲出来,带人着开始救火。 而县承和主薄两个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出现,比他们起来的还晚,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在那里喊道:“张县令是好官。” 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喊,一边喊一边救火,主薄和县承两个人手中的水桶也被人抢走用了,两个人站在那里,想要说些什么,却现自己说出来的话都被周围的声音给压下去了,没人能听到。 张忠还在那里拿着一个前面大,后面小的用铁皮制作的简易扬声器指挥着,周围的百姓和衙役全头听着他的命令行事。 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一桶桶的水泼进去,根本没有什么效果,火势稍微小了一点后,突然有变大了。 等着天快亮了,那边的火烧的差不多了,这才小了一点,可站在这里,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随着天亮了起来,张忠直接就说道:“一会儿大家不用急着回去。到金来楼吃点的东西,多谢大家晚上起来帮忙救火,不然就可能蹿到民房当中,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百姓们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本来已经累了,正准备回去呢,听到了县令的话,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平时他们可不敢到金来楼去吃东西,那里的东西贵得要死,现在好了,有机会去一次,这一切都是因为新的县令大人。 “肖县承还有詹主薄。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查看一下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总不能占着位置一点事情也不做,其他人跟我走了 张忠吩咐了两个脸色难看的人在这里调查,那些个衙役和百姓则是被他给叫着一同向金来楼走去,此时的金来楼早就准备好一些稀粥、小菜和包子了。 百姓和衙役们簇拥着张忠离开,剩下肖县承和詹主薄在那里面面相觑他们两个实在是想不明白今天晚上怎么了,这两个,时辰让他们两个觉得好象走过了两个月那样的难熬。 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的水桶被抢回去,他们还准备只看看,可架不住那些个接完水从过去的百姓路过他两个。身边时候那鄙视的目光,没有办法之下,他们两个又找来了大木盆,到井那边等待别人给木盆打满水,他们两个就要端着回来去灭火。 刚才干活的时候没现,现在停下来了,两个人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站在那里就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身子来回晃着,真想回去睡一觉,可又不敢。被清晨的冷风一吹,才算好过些。 “不庸兄,咱们怎么办?张忠可是让我们两个,去找起火的原因,这得从什么地方开始找?”詹主薄在那里郁闷地说道。 肖县承同样不解,他想不明白的不是如何起火,而是火为什么烧了这么长的时间,仓库中已经空了啊,烧一会儿难道还不能灭? 想到这些,肖县承对着后山导说道:“个我到粮仓中看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了话,肖县承直接向那边走去,说走到粮仓中看看,其实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仓库了,早已被人给拉倒,好救火。 詹主薄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口,走到了那依旧散出热气的地方,走起路来,脚下会出哗哗的水声,可见刚才浇了多少的水上去。 等着离近了,两个人同时都愣了。 “怪不得烧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是谁运过来的粮食,不对,不是粮食,好象只是稻草,运这么多饿稻草过来干什么?” 肖县承这下终于是下了一些事情,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才把火给灭掉,全是因为粮仓总的稻草。 围着粮仓转了一圈,两个人现那种间的火还没有灭呢,正在那里想着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个去金来楼回来的衙役走了过来,嘴里还塞着个大包子。吃的那叫一个香啊,让肖县承和站主薄也不由得馋。 “二位大人。你们还在这里啊?那边的饭菜可好吃了,不信看看我这个包子,里面是肉馅的,你二位尝一尝?”来的这个衙役到是关心他们两个,把那双脏手拿过的包子送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你吃吧。我们不饿,你知道这些个粮仓中的稻草是怎么回事儿吗?”雷县承实在不愿意吃那带着黑手印的东西,哪怕他们两个确实饿了,也下不去口。 那人听了之后也不客气,又塞到嘴里一个包子,使劲地嚼两下,咽下去一半,这才说道:“这稻草是县令大人半夜的时候让人送来的,说衙门当中的衙役平时连口热水也喝不到,有了这些个稻草,就可以给县中的衙役一天做上两顿饭了。 大人,现在咱们的稻草都烧掉了,以后可以怎么办?怪可惜的,一定是有人使坏。不愿意让我们这些个衙役吃点热乎的饭,喝点热水。” 肖县承和詹主薄听着这个衙役的话,就觉得自己两个人的地位又下降了一些,他们相互看看,真猜不出来究竟怎么起的火,这些个稻草现在也仅仅是被控制住了火势,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 詹主薄找来一个方才用来顶墙的一根竿子,在那些稻草当中扒拉起来,他不碰还好。这一碰,里面还带着火星的稻草被风一吹,又烧了起来。 火借风势啊,刚才灭掉的火,现在又变大了,两个人没有办法,招呼着过来看热闹的那个衙役,三个人开始提水灭火。衙役已经干了不少活,现在又吃的太饱了些,再干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力气,慢悠悠地来回走着。 大部分的水都是主薄和县承浇上去的,两个人也累的够戗,可又不敢不管,万一飞起来一捆烧着的稻草落到别的民房上面,他们的责任就更大了,人家让他们在这里守着,难道就守成这个样子? 好在周围的的方早已经拆掉隔离起来,火势没有蔓延到别的房子上,只在那一个地方烧着,两个人又干了半个时辰,张忠终于是与那些个吃完饭的人回来了。 一看到火再次着起来,张忠先是喊着让大家帮忙灭火,接着就对肖县承和詹主薄说道:“你们两个还能干点什么?在这里看着也能让火着起来。知道怎么起的火了吗?” 主薄和县承轻轻地摇着头,现在两个人已经没有心思去说什么反驳的话了,累的就像两条死狗一样,如果不是直接倒在这里让百姓看到了不好,他们真想睡下了,什么都不准备管了。 到现在他们已经两天两宿没有休息了,再这么下去,会把自己给累。 张忠说完他们两个,又开始指挥起来,过了一个时辰,那边还有人不时地把稻草给翻起来让人浇水,这火才算彻底的灭掉。 “好了。开始做事情吧,不能整天什么也不干,本官昨天晚上看了一下那一百二十来个人的案子,现有一些根本就不应该判,你们两个,写一个改判的文书,我就把人放了。” 张忠也不知道从哪里把那些个案卷给拿了出来,让两个人改判。 “大人,不行啊,这不能轻易改的,得一条条看下去才行。”詹主薄在那里说道。 “那好,咱们就一条一条的看,什么时候看明白了,什么时候你们回去休息一会儿张忠从善如流地说道。 第十四章 “甚个人叫李远。欠了两斗的租子。可纹上面写着他斑兜唬份他们村的村正了,这个怎么能直接判了呢,来人啊,去望山村把他们的村正找过来,问问清楚,詹主薄二咱们先边看下一个边等,这个,是…儿” 张忠还真的与主薄和县承在那里一个个对着。这一对就对到了中午。有两个案子需要再关几天,其他的都得放了才行,这仅仅是对了四十五个案子,张忠还是那么精神十足。 肖县承和詹主薄不时地点一下脑袋,两个人很想睡觉,可张忠站着呢。他们两个也只能站着,本来不想放人的,他们当初与文县令抓这些人的时候就是为了示威,如果换在平时。他们有许多的话来搪塞,让张忠没有办法放人。 今天不一样了,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还干了那么多的活,现在又站了一上午,肚子里早就空了,只能不时地喝点水。 终于,脑袋最好用的肖县承坚持不住了,对着张忠哀求一般地说道:“大人,我觉得您早上时候说的事情对,这些人该关该放的,您看着办就行了,我赞成,詹主薄你呢?” “不能随便放人,这上面还有一些个是借了我家钱还不清的人,若是放了。别的人谁还能还我钱了,你家的那些难道也不想要了?” 詹主薄已经处在了半睡半醒的境界当中,听到了肖县承的话,直接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刚一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想要再解释什么已经完了。 张忠用手使劲地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对百姓私放印钱,好大的胆子,这事儿等弄完了案卷再说,现在都给我弄案卷。 “大人,不用弄了,就像刚才肖县承说的那样,大人说如何就如何。”詹主薄这个时候算是彻底清醒了。 “那好,这些案子本官来管了,你们去写改案的文书吧,你们有没有往外放钱?”张忠又追问了一句。 两个人自然不会承认,纷纷说没有,拿起那些个案卷去改了,这事线需要到时候上报呢,两个人想着快点改完好睡觉。 张忠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笑了笑。让衙役找来刀笔吏,对他们几个说道:“现在写告示,就写,衙门中的詹主薄与肖县承被人陷害说是往外放钱,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儿,凡是有人借着他们两个名义放出的钱,一律不用归还。 就这么写,写的太文了百姓看不懂,这已经到了中午,你们坚持一下,多写几张,写完了一同到全来楼吃饭,可不能让一些宵小诬蔑主薄和县承。” 这几个刀笔吏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狠。他们可是知道,主薄和县承放出去了多少钱,仔细算起来,怎么也有三千贯钱了,这几年弄到的钱,除了找小妾花了点,连地都没买,全放了出去。 平日了就是吃那利钱或着,或者是逍遥一番,这些钱若是全没了的话。两个人还不得疯?可县令让写。谁敢不些,这仅仅两天时间,县令就把主薄和县承给斗的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了。 几个刀笔吏一边写着一边在那里幸灾乐祸,谁让那些个钱他们没有的到多少呢,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够半成。其他的钱全进了文县令和两个人的手中,这下好了,文县令那边还在托人出来,这两个人的钱眨眼就没了。 詹主薄与肖县承根本就不知道张忠给他们使坏,还在那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强挺着困顿,改那一百二十来个案卷,两个人一人分一半,在那里看到上面的内容,随便找个借口就给判无罪,只求着能快点改完。 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屋子门口的地方有两个张忠带来的护卫看着,就是不让他们睡觉,在衙门的外面也有护卫守着,除了过来告状的百姓,不允许其他闲杂人进来,尤其是不能让找主薄和县承的人进来。 两个人在房间当中改了一个半时辰。改完了之后把笔一扔,也不回家了。直接在那里伏案而睡,这个时候两个护卫就不管了,把那些个改好的案卷收拢起来,交给张忠,张忠再盖上自己的印,可以放人了。 牢房的大门咣憾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去。离着门口进的犯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向外看,看看又有哪一个倒霉的人被关了进来,或者谁家的家人偶尔过来看一次。 张忠亲自站到了牢房的门口,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里面冲出来,让人眼睛酸,口鼻紧,等了一会儿,气味圳…勺小了此。张忠才把那百二十多份的案卷那出来,抽出一张,说道: “凡雨,因盗窃被关。现乙到时,释放,回去好好做事,千万不要再去行那违法之事了。” 牢房里面传来一个欢呼的声音,紧接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有衙役进去,把那间牢房的锁打开,叫凡雨的人脚步蹒跚地走了出来,不敢向外看,用手遮着眼睛,准备等一会儿适应了再离开。 “许阳,因欠租被关,经查实,未欠租税,无罪释放。”张忠又接着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同样的,那里传来了痛哭的声音,张忠心情也不好受。现在是放了,可人在里面耽误的时间怎么算?家中少了一个干活的人,这个事情怎么算?但他只能做到这些,没有别的办法。 “张令其,因吃饭无钱被关,先无罪释放。” 张忠一个个地念着。每念到一个人,那人就会做出近似于疯狂的举动,被关的实在是太冤枉了。念到名字的人高兴,没被念到名字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竟然是准备放人了,会不会有自己。 “这位大人,那里面要放的人有没有叫小八的?姓王。”一个犯人忍不住问道。 “什么这位大人,大人乃是华原县新任县令,等着,一个一个来,再喊就继续关下去。”一个衙役在旁边大声地斥道。 那个挨的人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是开心地大喊一声“天啊,你终于开眼了,变了,变了,来新县令了。” 其他被关的犯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整个,牢中只有一个人不高兴,就是张大麻子,他被单独关在了一个屋子里面,四面不是栅栏,而是墙,外面的喊声大,他也听到了,可他就是因为这个新来的县令才进到牢中的。 另一个衙役也趁着这个时候给张忠的脸上贴金,对着里面喊道:“都小点声,知道咱们新来的县令是谁吗?本次科举的进士头名,状元啊,原本耳在京中任六品官。却非要到咱们县当化品的县令。 大人不仅仅满腹才华。还爱民如子,为了办案,连儿子伤到了都先不管啊,还有,夫人家中钱财无数,不会再多征税多收租子给自己留下了。” 衙役在那里喊,牢房中的人就静静地听着,也不着急出去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听着衙役在那说完,这些人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张忠也没有阻拦,就任凭衙役在那里说,这是名声,这些个人出去了之后,就会帮着宣扬。 一张张的念着,那些人出来了也不马上离开,在那里捂着眼睛,准备等适应了,好好看看新来的县令大人长什么样子,回去与家人也好说。 等着最后一个犯人出来。牢房的大门再一次合上,那些人也适应的差不多了,仔细地打量着张忠,张忠一脸正气地站在那里,任凭别人看。 正看着呢,两个张家的下人推了辆车来到了这里,一个人对着张忠说道:“老爷,您让我们送的钱,我们送来了,您可以按照他们无罪关起来的天数,还哼哼罪却多关了的时间,每天补他们三文钱了。 张忠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儿子让人给送来的,这个钱到时候要从衙门中的扣出来,没有这条律法,不过钱还是有办法扣出来的,觉得这样一来,这些人回去,也不至于一点钱财都没有,家中万一正好赶上了急事,也能用用。 当下说道:“恩,好,待本官看看他们关的时间,你们先不要走,等着本官补给你们钱。” 张忠答应了下来,又与那些个准备离开的人说道。 那些个人出来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补偿的钱?这是哪来的说法,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尤其是那被平白关了三年的人,此时说不出来是难过还是高兴了,他可以带走三贯多的钱,但家中三耸来从没有人过来看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张忠在那里一个个案卷翻着,叫到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上钱领了钱,跪下磕上三个头。才离开,一个接一个的,用了半个时辰,这些人全领到了钱,并且按了手印。 张忠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却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商量着补偿的方法和数量的时候,心情一直都不好,谁也不知道,耽误的那些时间,那人会有什么样的展。 第十五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快到晚卜的时候,詹辛薄和在旯荡着沫糊的脑袋起来,饿一。看旁边的肖县承还在那里睡着,口水流下了长长的一条,轻轻推了推他。直到给他推醒,说道:“不庸兄。起起,吃点东西回去睡吧,今天是什么事情也没做成 肖县承睁开朦胧的眼睛。四下里看看,这才想起,自己和詹主薄直接在房间中就睡了,想到睡前两个人做的事情,就觉得火气上头,对着詹主薄说道: “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那么算了,等到时候一起报复回来,走,跟我出去吃饭,不去金来楼,凭什么让他赚钱 詹主薄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点点头,跟在后面离开了这个房间,两个人来到了衙门口的时候。只见自己两家的家人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家人一看到他们两个出来,马上就跑到近前,哭嚎起来,哭的两个人莫名其妙。 “什么事情,慢慢说,急什么,难道这华原县还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肖县承对着他前两个月新找来的小妾喝问道。 “老爷,不好了,咱们家的钱全没了,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小妾在那抽泣着说道。 “钱怎么没了?哪去了。外面不是有钱么?平时吃些利,你难道还想一次都拿回来不成?”肖县承再次说了一句。 “老爷,哪有钱了,外面的钱不是咱们的了,衙门中贴了告示出来,说是有人诬蔑老爷和詹主薄私放印钱,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凡是打着老爷与詹主薄名义放出来的钱,全不用还了,老爷,咱家没钱了 小妾这回终于是把事情给说清楚,那边的詹主薄的家人正好也是这个时候说出来的。 肖县承听到这个消息在那里一声一声地喊着,一声高过一声,詹主薄则是在那里张个嘴,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方。 “老爷,您怎么了,老爷。您别这样,妾毒害怕,老爷,您快想想办法,总不能看着咱家的钱没有了吧,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肖县承的小妾在那里看到老爷不停地喊着,吓坏了。双手抓是肖县承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 詹主薄的家人有经验,看到詹主薄如此模样,直接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把詹主薄从刚才的愣神中给打醒了过来。 “我和他拼了,他竟然敢这么干詹主薄醒过来了之后,马尖就往衙门里面冲去,想要找张忠拼命,守在门口的护卫自然不能让他进去了,当中的一个抬起腿来一脚就把詹主薄给踹在了那里,说道: “詹主薄,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钱你是放了还是没放?没放的话你有什么可说的?放了的话,那你,?”后面的话不用说也清楚了。 詹主薄这才想起来,这个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说出来不仅仅是钱没了,很容易这身衣服也没了,弄不好还要关进牢中。 愣了一下,学着家人对自己的样子,过去给了肖县承一嘴巴,挨了一下的肖县承不喊了,用手摸着脸,张开嘴使劲地喘息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就不动了,等了足足半刻钟,这才缓过神来,说道: “祥云兄这一次咱门认了。谁让咱们有把柄抓他手中了呢,现在开始这个把柄就没了,不就是些钱么,有,换成以前不容易,现在却简单,恩,马上就有了,看样子咱们原来低估他了。” “孪不是么,不着兄。都怪我,我若是不说出来,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么……詹主薄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肖县承却不这样认为“祥云兄,就算你不说,他难道还问不出来么?只要稍微一打听,咱们放钱的事情就漏了,原来是没想到会有今天,以为依仗着身份,那些个借了钱的人不敢不管,却想不到正是这个身份,让他们可以不还了。 难道你我还敢再去管他们要钱不成?那他正好有了借口,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就把事情呈上,是怕咱们到时候不承认,他就等着咱们开口要钱呢,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对,不给他机会,咱们好好想想,不急,慢慢来才对,这次是小看他了,以后不会了,那怎么先去找那些个商人?” 詹主薄也想清楚了,在旁边说道,可一想到自己的钱没了,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 两个人准备去找商人的时候。他们家中留下的看着商人的下人这时过来了,告诉他们两个,那些人今天到河边去溜达了,准备住在码头那 两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没有吃惊,反而是高兴了起来,詹主薄说道:“不庸兄。只要他们还想着那边的地,到时候就得给我们钱,这钱就不能少了。刚刚没了一些,这不又来了。” 肖县承也是这么想的,微微点了下头“确实,就是那个人的地方不好过,还得想想办法,比如那百年的人参?到时候这个责任也不用由我们来担。” 心情好了的两个人,也不觉得困顿了,领着过来的家人一同去吃饭,一路上不时地畅笑两声。 傍晚来临的时候。太阳像个鸡蛋黄仁样地慢慢向下落着,西边的天空没有什么云彩,只有一些个不知疲倦的鸟儿鸣叫着飞过。 几两专门用来拉货车的在坑洼的路上缓缓的前行着,前面已经能够看到升起的炊烟。车轱辘滚过,地上是一道道的痕迹,还有黑色的煤面子上也留下了车辙的印记。 赶车的人抬头看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其他的人喊道:“再快一点,到了地方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实在不行,就在那里睡上一晚。” 随着他的喊声。队伍的度又快了一些,那边的村落当中也有人看到了这边过来的人。有的跑回去叫人,有的过来询问。 跑到近前的人看了看这些个车,问道:“是不是给我们送的粮食和其他的东西?” “对,田狗子已经跟你们说了吧?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送的,够你们吃上一个月,再过些日子就会有人过来找你们做事情了,你们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得修啊。” 在边领头的人答应着,又抱怨起路来,准备回去与主家说说,若是看上了这个地方。的先把路给修好了,不然一来一去的,实在是太耽误事情。 “是得修,等着咱们干活得了工钱,就想办法好好修一下。”那人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村子太穷了。 这边领头的人一边赶着车向前走,一边说道:“不用你们出钱,到时候出些力气就行了。这家咱们老爷管了,咱们老爷就是你们的县 “是,知道。大人是好管,以前谁会管我们这里。上次那个文县令还让人过来抢,结果被我们打走了,现在的大人就不会了。到了咱们村子,咱们就一路抬着。” 村子中的这个人不停地说着好话,他是自机的,人家县令大人说给送东西,真的就给送来了,有了这些个吃食,就不用吃那难以下咽的野菜和榆树钱毛 田狗子这时候带了村子中的小伙子冲了出来,到了近前,连推带拉的,开始往前使劲。又走了半刻钟才到了村子里面。村子中这个时候做饭的人都停下来。老少男女全都聚集在那里等着。 昨天田狗子回来说,他们有许多人还不相信呢。现在看到了这些东西给送来,一个个脸上洋溢起了欢快的笑容。 榆树村的村正是个老头,手张拉着一个根棍子,等着东西送来,开始往下卸的时候,老头先说话了。 “都先别动,听我说说。”喊完这两句,就在那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看着那些个一动不动望过来的村子中的人说道:“华原县换了新的县令。啊。这个县令给我们村子先送了东西,然后让我们干。 你们不要认为干活就可以抵上这分恩情,就算是干了活,以后县令大人有事情,你们也得冲上去,没有人会傻的先把东西送来,再让你们干活,县令大人这是不忍心看着咱们村子吃不上饭。 县令大人在给咱们送东西过来的时候,一定是还没想好让咱们干什么,到时谁要是不认为自己这吃的是自己干活换来的。老头子我就用这棍子敲死他,都听见了没有?” 村民们静静的听着,直到老头说完,这才齐声喊道:“听见了。 “干活,做点好吃了,留这些给咱们送东西的人吃饭,今天晚上就住在村子中了,都是恩人啊。” 老头把手上的棍子一挥,在那里又咳嗽上了,有小娃子过来给捶背,那些个能干活的就开始卸东西,一袋袋的米面被卸下来,一桶桶的油也被拎下来,负责做菜的人先过来拿些肉和油,回到屋子当中忙碌起来。 整个村子到处都是小娃子的欢笑声,还有一些个等待吃饭的人在那里说着以前生活时候的声音。 第十六章 诱惑还要建梨园 …的树村的人在高兴的时候。肖县呆和詹走薄两个人不砧伏地,让人用车拉着一同向码头那边行去,两个人坐在一辆车中,眯着眼睛一边休息一边在那里说着。 “祥云兄,到了地方以后,你就跟他们把实话说出来。告诉他们想要那地的话,必须要与张忠去说,张忠不同意,那地就别想弄到手,我这边呢就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找那些人参,只要人参找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肖县承在那里对着詹主薄说道,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要安排好各自的分工,不然到时候地让张忠给弄下来了,钱也让张忠得了。他们两个就得不偿失了。 詹主薄也知道这点,说道:“到时候就要由我来说了。我就有着负责把县令做的一些事情上报上去的责任,只要我要上报,那地他就不敢给,想要得到那个地。还得把咱们两个的好处给了才行。” “对。就是这样,不仅仅是如此,还要让他们在这边弄出买卖的时候分我们一部分,不管是什么买卖,那钱可以由我们自己来出。” 肖县承这是现继续往外放钱不行了。只能找一个一直能够赚钱的方法。他不相信那些个商人敢不同意。 两个人又合计了一番,这才躺在那里睡去。只睡了不到一下午的时间,两个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詹主薄睡梦当中还不停地在那里廊囔着,偶尔就会出现一个张忠的名字,看样子这次他损失了不少的钱。 商人们现在确实在码头的地方,二牛领着他们在各处走着,让他们看看这些个地方适合做什么,至于码头上的地方就不归他们管了毕构的外甥把这里包了下来,弄的和小罗水那边的码头差不多。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那样的山,也不能再弄一个湖。 他选的地方就是一个英地,现在还正建着一些酒楼和仓库,准备到时候一边经营饮食,一边把仓库租出去,一切都是按照小罗水那里来弄的,码头上以后用来扛活的人也会在华原县来找,能够给华原县提供不少的工作位置。 此时二牛正在与那些上人说着以后这里展好了会出现什么样捌情形,商人们其实不用听二牛的也知道小罗水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 不然他们也不会到这里找肖县承与詹主薄,谁知来的时候巧了,仅仅查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能把良田当成荒地给占下,却被新来的县令识破。一切都完了。 二牛是新县令的人商人们也知道,今天带他们出来看地方的时候,他们心思才又活了起来,认为新的县令只不过是不想把好处给了主薄与县承,却不是不想让他们占地。 “以后啊,这里的船不仅仅是用来送货与拉人,还能帮着那边的人往京城送送信什么的。尤其是一些个才子,写的东西不好让别人知道,咱们这边的酒楼就负责传扬,每隔上一些日子,会请一些个才子到各处聚聚,沿着下来,那可全是钱啊。 二牛在那里继续地说着,商人们还真不知道这一点听着听着就入神了,二牛接着又说道:“还有,这里以后要弄一个像梨园那样的地方,说不定到时皇上一高兴也能来看看。那这里可就不同了,你们可要想好了,选在什么地方。” “这个,二牛兄弟,这里如果也叫的园的话。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啊?”一个商人听着的时候觉得无数的钱财就要向自己砸来。可又有点担心名字。 “那就换一个名字好了,到时候那京城中的梨园咱们就邀请过来比一比,他们可不是一般人啊,唱的、跳的、弹奏的等等。想听的人一人拿出百十文的不多吧?” 二牛按照张小宝教的话继续说,商人们一个个都在想看到时候能够赚多少钱,却没有想到有多少的人在这边。 在这种欢娱的气氛当中,商人们已经忘了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了,方才问话的商人,这时终于是忍不住直白地问道:“二牛兄弟,你家老爷需要让我们做什么?若是钱财方面的。给个数出来我们合计一下,想来不会太难办。” 其他的商人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在那里看着二牛,等他给出一个数,他们觉得那个新的县令让二牛带他们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二牛却摇了摇头“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张家庄子就是我家老爷的,小罗水那边也是我家老爷的,你们能拿出来多少的钱财?你们要做的是其他的事情,这占地啊。不是我家老爷一个。仇口集的。 衙门中还有县承,还有主薄,尤其是主薄,他可是能够直接向上报一些事情,你们看看这两边还有不是良田的地方了吗?只有这个码头占的是盐碱地,都得想办法才行啊 二牛的话一说,商人们为难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送钱的话,那得送多少人家才会满意。 正这时,肖县承与詹主薄的车过来了,两个人也顾不得车子是否颠簸了,在车中睡的那叫一个香,车停下来了还在那里打着呼噜。 下人壮着胆子把两个人给叫醒,又送上来时就带着的湿手巾给两个人擦脸。 “到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肖县昼使劲擦了几下脸问道。 “回老爷的话,到了,再过两刻钟就是子时了,您出了车看,前面那灯火透明的地方就是这里的码头,商人们应该都在那里,是小的过去告诉一声,让他们过来,还是老爷您亲自过去?。 下人恭敬地说着,用手向那边指了指。 育县承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我等过去吧,正好到那边再吃些东西。 这个时候詹主薄就不管了,一切都交给肖县承来安排,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车继续向那边走去。 商人们现在喝的也差不多了,不停地拉着二牛询问一些事情,比如县令喜欢什么东西了,家中的人喜欢什么东西了等等,开始在这上面想办法。 “二牛,你说给你家老爷送一个漂亮点的小妾如何?状元啊,听说只有一个夫人,一个怎么够啊,以后就是大的家族了,要多少几个,开枝散叶 一个商人想到了最常用的方法,不送钱了,送人。寻一个长的好看的女子送给张忠。 二牛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你要是真敢送一个女人,那就别想在这边占任何的地了,老爷会把你打出华原县,以后想要做船走这条路都不行 二牛了解老爷。不可能再去找别的女人,平时对夫人也好,而且还有小公子这样一个护着母亲的儿子,哪有别的女人敢进家门,这事情千万不能做。 说出这个主意的商人,明显失望了,又在那里仔细地想起来,码头上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现了那边过来的车,在旁边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那边来了。” 众人就在码头上吃喝呢,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边而来,车前面还挑着灯笼,稍微有点远,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等着那车离得近了,这才知道是谁来了。 商人觉得不好办了,他们原本是想先把这个县令的事情弄好了,然后再找主薄和县承,此时两个人寻到了这里,一定是知道二牛这个县令家中的人带他们过来的,难不成这个占地的事情要完? 在商人们想着的时候,码头上的人已经摇着船过去接了,那边的马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借着灯笼的光看去,不是主薄与县承又是何人。 二牛看出了商人们的不安,在一旁劝解道:“没事儿,我到后面去看看,你们和他们说,正好,若是你们把他们说通了,那我家老爷的那里也就好说了 “多谢二牛兄弟了,那二牛兄弟就委屈了,我们这里与肖县昼和詹主薄好好说说。”一个商人见二牛主动到后面去。终于是放下些担着的心。 二牛刚刚离开不长时间,小船就载着主薄与县昼过来了,商人们纷纷起身,口中说着恭维的话。 “怎么样啊?这地看的如何了?”肖县承故意一问。 商人们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两个人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还是刚才与二牛说话的那个商人这时回道:“就是看看,无论选哪一处的地,到时候都要县昼大人与主薄大人,二位大人来的正好。我等刚刚吃上,一起吃点 肖县承看着那已经吃的差不多的菜,也没去揭破。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不知道你们选好了地怎么去找县令大人?要知道县令大人家中不缺钱啊。” “县承大人说的是,我等也愁着呢,还请大人帮着圆说一二,我等定有重谢。当初说好的五千贯一文不会少另一个商人在旁边借着机会说道。 肖县承无奈地摇摇头“我去说也没用,但我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 第十七章 黑夜过去是天明 小宝,你说他们能上当吗万没有按照你想的那样话,咱们不是白布局一次了吗?” 榻子上,王鹃有点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按照张小宝计划的那样,一路走下来,最后把华原县的经济给提升上去。 张小宝则是不担心“管他们有没有按照咱们给安排好的路走下去呢,大不了继续布局,只要他们还想着在这个地方占地,只要那个主薄和县承还想着多捞点钱,总有一个局适合他们。 今天我爹还真厉害,把他们给坑了一次,估计他们放了不少的高利贷出去,现在完喽,凡是能够借钱的,基本上只有两种人,一中是赌徒,另外一种就是家中生活困难,或者是需要钱来治病的人。” “恩,差不多。赌徒这次就算便宜了,那些个家中困难的人,一定都在感激你父亲昵。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清楚其中的道理。”王鹃也没想到张父今天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 一说起赌博来。王鹃有了新的想法,碰了张小宝一下“你说能不能不让他们这么赌。咱们帮他们赌,比如彩票了,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能安稳一些,然后大量的钱都我们赚了,可以立个名目,哪里有灾害的,就拿出去一部分给送去。 不以我们私人的名义,以你爹县令的名义。代表了朝廷,代表了皇上,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拿那个钱幕投资,然后赚更多的钱,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但这个钱不能我们来赚,应该直接上书朝廷,让皇上那边直接办,咱们这边到时候就像向上交税交租子一样,交一大部分。再留一小部分。或者是全交上去,让上面给打回来一些钱。 其实这么做是不过是敛财而已,根本数,不能禁止赌博的事情,那些个好赌之人会一边买彩票,一边继续赌博,唯一的方法就是抓,狠狠地抓,抓住了就狠狠的打,不能罚,罚没有用,罚了之后他们会想着赌回来这些被罚的钱。” 张小宝赞同王鹃的想法,不是从禁赌的角度出,而是敛财,对于禁赌,那就只能抓住了就是几鞭子下去,或者是游街,这边有没有这种人权,让大家都看着。吓唬住那些个赌博的人。 王鹃也清楚这个事情永远禁止不了,赌的倾家荡产。赌的妻离子散。可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真的是抓起来剪打,能有用吗?那人家跑到隐蔽的地方去赌怎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么,加大力寒,除非是赌瘾特别的大的,否则的话,不会有人在随时会被抓到的情况下还去赌,可以让人举报,到时候给点奖励什么的,只要衙役的数量够多,那就能压制下去,明天就跟我爹说,还有三水县那边。 这人啊,穷也赌。富也赌,尤其是没有活干的情况下,他们闲的无聊自然就要去赌了,睡吧,明天或许就有人参送过来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就困了,转过身去,一会儿睡着了,王鹃看了眼那一直也没有熄灭的蜡烛,嘟囔了一句“试试也行,只要以前赌的大部分不赌了就行了,也睡了。 该睡的睡了。还有些人注定今天晚上是无法入睡的。码头处的商人和主薄县昼一样样说着自己想要哪一块的地,已经有人去买人参了,百年的人参不好找,可想要花买的话还是有机会买到的。 县承和主薄这一晚上都准备和商人商量如何对付县令的事情,现在只是对付地的事情。等以后再想办法对付张忠的本人。 榆树村的人晚上也睡不着,今天吃了一顿好的,包饺子非点工夫,他们就包的惧钝。小娃子们也没少吃,一个个撑的难受,晚上不睡觉,出来玩耍,大人们想着以后的日子,找邻居聊一聊。这一聊就不想睡。 连带着过来给送东西的张家庄子的人也被拉着说话。问问张家庄子那边的日子怎么过的,说说以后这里能变成什么样子,张家庄子的人如实地说着,还告诉村子中的人,以后这里也会像张家庄子那样,把村民听的眉开眼笑。 还有睡不着觉的人就是那些个被放回去的“犯人”那这县令给的钱,一个个疯了般的往家跑,有的跑回去,家人都在,抱头痛哭一番,再拿出来钱来,家人就又高兴起来,从下午的时候开始说话,一直说到了晚上也说不完。 耳还有的跑到了自己家的地方,现自己的家人一个也没有了,问问邻居,邻居也说不知道,那这样的人只能自己哭去了。 还有一家已经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就是紧本站新抽址已臣改为:凹聊甩姗敬请光后阅读!月、旧漂来袁家的陈家庄子,在得知了张家的老爷跑到了本具瓦一公令!后,怕被报复,吓得晚上的时候把火把和灯笼全点上,睡着的时候也会做噩梦醒来。 家主早就不让原来小妾的弟弟当管家了,给安排了一个打杂的活,小妾那里也不怎么过去了,留着原来的张管家就是为了万一有一天张家过来找事儿,好把这个人交出去挡灾。 在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遭遇的时候,夜,终于走过去了,天亮了之后,夜的难熬与恐惧也消散了许多,日子还得过,哪怕是只剩下一个。人的“犯人”他们只要还有希望去找家人,就会去找。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穿透了朝霞照下来的时候,人们也纷纷起来开始做事情了,春耕过后的人也要到地里去看看,只要长出来一点杂草的头,那就必须锄掉。 做买卖的人也把摊子支起来或者是把店门打开,县中的一些个酒楼早上是不开业的,只有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才会开,那个时候的人多。 唯一的例外就是金来楼,一大早就就打开大门,各种粥准备出来,哪怕能来吃的人非常少。他们也一直坚持着,按找小宝的话来说,让他们养成一种习惯,这种店到时候不会仅仅只有这些处,还要开到别的府路去。 有同样的招牌。只要那些个赶路的,或者是有什么特殊事情的人,早上现别处吃不到。而在这样的酒店当中可以吃到的话,以后酒店开到各处之后。就会把这种体贴给延续下来。 张小宝和王鹃就在院子中吃的,张小宝还得继续装病,直到那些商人买地的事情好了之后才能继续在外面露面。 张忠则走到了酒楼中去吃饭,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衙役和其他衙门中做事儿的人,现在他们的早饭都在这里吃,算是一项福利,毕竟衙门中没有钱了,早餐在金来楼买的话不算便宜,但成本却非常低,张忠也不差这点钱。 不仅仅是原来领了东西的人,还有后来一些个在衙门中打杂的下人,当初把他们给忘了,后来又补了一份,他们现在也可以到酒楼吃早饭。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张忠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和衙门中的人说说话,问问事情。拉近彼此的关系,这要比平时只给东西强,尤其是一些人还能知道点小道的消息什么的。 “大人您来了。您坐这一个衙役正在那里与同僚一边吃一边说着话的时候。看到了张忠进来,连忙起身,把旁边空着的一张桌子的椅子给拉出来。 张忠却并没有坐在那里,而是把衙役旁边的一张椅子给拉出来坐到了上面,看了看衙役们吃的东西,对着伙计说道:“一大碗豆腐脑,再添两个小菜,今天包子都有什么馅的?” “老爷,包子有羊肉馅的,有猪肉大葱馅的,还有韭菜鸡蛋虾仁馅的,牛肉馅的没有。老爷您吃哪一样?”伙计在一旁问道,说话的方式也和别的人不一样。不是那么大声吆喝,也不用数嘴皮子。 张忠不喜欢吃那个韭菜,别的也不爱吃,想了下“换了。不要豆腐脑,来一大碗豆浆。再来一斤果子 “老爷您稍等。马上给您端来。”伙计转身跑了。 张忠这才对着这张桌子旁边已经坐下的三个衙役说道:“以后到这里早饭,多要几个小菜,不值钱,本老爷难道连这点还请不起?。 听着县令称呼自己为本老爷,三个衙役笑了起来,其中的一个说道:“大人,也就是您对小的们这么好小的若是遇到了别的县中衙役,与他们说。他们一定不信,哦,那个三水县的除外,谁让大人您的庄子在那边呢。” “什么好不好的。以后指望着你们去卖命呢,吃点东西算什么?来,吃,你们先吃。我的那份马上就来,不管有多少等着的,也得先给我准备,对吧,吃吧 张忠这个时候显得非常和气,就跟以前与庄户聊天时候一样,没有公事的时候不必非板着脸。 彬受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起来,伙计这个时候把豆浆与油条也拿了上来,还专门给张忠准备了一份臭豆腐,这个同样不给人准备的,不然有些人不愿意闻那个味道,张忠喜欢吃,那就不管别人了。 今天最后一章会过十二点,不过算今天的,明天还是十章,我再早,今天赖床了。大家的月票有的话继续投,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八章 中午归来心不宁 “大人,您不喜欢吃互腐脑吗为何换成巨浆了”山训仪想起刚才换东西的事情,不解地问道。 “这个呀,你看啊。你吃包子吧,可以喝豆腐脑,一起在嘴里嚼,可这果子直接嚼有点硬,我就喜欢沾着这个豆浆喝,现在没有那么好的东西,不比家中,家中我是要喝奶的,这果子你们吃了觉得如何?” 张忠在那里给解释着吃什么东西用什么东西,接着又说道:“其实吃包子应该吃粥,我不喜欢吃粥才要的豆腐脑,一般来说,豆腐脑是就着饼吃的,我喝豆浆不放糖,喝豆腐脑的时候不放韭菜花。” “大人这一说小的就懂了,按大人说的那么吃顺畅一下,如果吃包子再喝豆浆的话。一口豆浆下去,包子的香味就没了,大人小的还是第一次吃这个果子,好吃。” 问话的衙役在那里点头认同着,至于是否真的如此,那不垂要,大人说是这样吃,那就是这样吃。 旁边另一个衙役说道:“果子当然好吃了,用面拿油炸的,平常人家谁吃的起?也就是跟着大人,咱们享福了,大人,您放心。以后咱们就听您的,咱们不是白眼狼,大人对咱们好,咱们就帮着大人把事情办妥了,大人,您说要干什么吧?” “不谈公事,等看到了衙门就是公事了,还不趁现在说些别的,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说说,家中有什么人,只要是孩子的,我可以给做衣服,有老人的我就给送些滋补的药。 如果家中有待产的人,千万要告诉我,我能保你们孩子更顺利地出生,家中有人生病也别瞒着,我这人与别人不同啊,衙役真遇到事情了就是一个拼命的活。不能等出事了,再去招呼霜寡遗孤。 这部分钱衙门不会管。就由我出了,至于是否有人说我傻,那就不管了,我有钱啊,没办法,是不是?” 张忠又开始按照张小宝那时的做法,给衙役安排家人的事了,当初张小宝就是这么说的。衙役这个职务弄不好就要面对生死,你抓人家,人家不反抗啊。平时就多照顾些,也让衙役心中安稳点。 张忠说的都是大实话,没觉得如何,他习惯了这样,可听到衙役的耳朵当中就不一样了,这话暖人心啊,再想想三水县的衙役,没有人觉得县令在说着玩。 有那意志薄弱的,眼圈已经红了,张忠连忙说道:“干什么?等一会儿到了衙门,你们就各写一份家中的东西,现在该说说,你们听到什么希奇的事情没有?我这人就爱打听,打听来打听去的,这不就打听个状元出来,我就是打听状元啊 衙役们又被这话给逗笑了,一个个在那里沉思着,突然旁边一个,桌子上的衙役问道:“大人贵公子怎样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先歇两天,衙门中的所有人一起出去到工上挖人参 张忠没想到衙役们还记得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忘了,合计了一下说道:“还好,用不上几天,你们就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了,到时候你们可得领着他玩儿。” 衙役们纷纷表示自己会什么,张忠就在那里带着笑容听。 “大人啊小的今天早上听说个,事儿,有一个叫张强的人,被放回去了以后,家人都不在了他自己昨天一个人哭了一晚上,说起来就让人难过。”一个衙役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哦?家人不在了?那他现在干什么呢?”张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也为那个叫张强的人难过了一下。 “不知道,大人若是想要知道的话小的去打听一下,大人,这样的人容易出事儿啊,万一想不开的话,自己死了就算了,把别人再连累了可怎么办?。那个衙役提醒了一句。 “哦,是呀,你们先吃着我忘了点东西,回去拿来。”张忠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准备到儿子那里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那里吃饭了,见父亲进来,提起了这种事情,张小宝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 “爹,其实可以给那个叫张强的人找个事情做做,那样就好了,就让他当个邮差吧,专门给人送信的,如果他还会写字的话就更好了,随身带着文房四宝。把信送到哪家的话,那家的人想要回信有不识字,就让他给写一下。 现在本县送,然后再往周围的几个县送,如果他们找来人一起做这个,那就可以在整个州送。让他打出来名声,还可以管着寻人的事情,只要遇到了就帮着联系一下。 如此一来,等他们这个送信的名声大了之后,他的家人或比砧腹找到他了,他感受到了没有家人的痛苦。以后送信和叶候也会更加的认真,爹。您看如何?” 张小宝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好小宝,就按你说的去做,我马上回去让人把他找来。以后这周围的送信事情就交给他了。” 张忠高兴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张小宝继续低头喝豆浆,王鹃在旁边看着,尖然说道:“小宝啊,你的心思不这么简单吧?。 “不要总是还有别的企图我这个人其实挺单纯的。你想啊,就那么短的时间想了个主意出来,难道还能考虑到其他的事情?” 张宝一脸委屈地说拜 “能,你就能。跟我说说想到什么后续的事情了?我不给你往外传的王鹃根本就不在乎张小宝做出来的表情。 张小宝又喝了一口豆浆,再喝了一口豆浆,见王鹃还在盯着他看,终于是忍不住说道:“好,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他们的人多了以后,送信的时候还要打听。不管他们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能获得一些看似没什么的消息。 消息你知道吧?就是情报啊,情报的重要性还用我说么?等他们展的时候,咱们就给他们提供帮助,到时候他们信送的越远,咱们的情报触角延伸的就越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像你一样。知道我还有后面的东西。 王鹃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张小宝的脸“这小脑瓜转啊,给你爹想个安置人的办法的时候就是一个送信认真,一个可以寻找他的家人,结果在这个事情的背后,还藏着东西,就那么一小会儿啊。” “灵感,这就叫灵感,也可以说是天赋,最关键的东西,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张小宝觉得这个事情不值得夸大,一个主意而已,正好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张忠再次回到了酒楼,对着那些个衙役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衙役们纷纷表示赞成,甚至有的衙役提议,让所有想要找到自己家人的人加入进来,这样他们可以一边做事情,一边找家人。 这个事情就被定了下来,一群人吃过早饭,打着饱嗝。浩荡地向衙门走去,路上的百姓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衙门中人一同行动,纷纷站下来观望,有那刚才在金来楼吃饭的人就开始给讲起来。 周围聚集了一圈人,听着他讲那些个衙役吃饭如何的不花钱,县令大人如何的与衙役和蔼地说话,还有为了帮助一个刚刚从牢中放出来的人如何地想办法。 这些事情都是百姓们愿意听的,尤其是帮着一个刚刚放出来的人想办法,让百姓中不少人都感动了,见个人就要把这个事儿说上一遍。 当熬了一夜的肖县承和詹主薄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时。就能听到百姓们赞扬新县令的话。 “不庸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一晚上而已,百姓怎么就这样了?”詹主薄听到那些个赞扬新县令的话,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担忧,怕以后他们两个联手把县令赶走的时候百姓们不干,到时一个,万民表送上去,上面就要派人来查。 肖县承又到哪里去打听啊,他同样不清楚,同样的吃惊与担忧,张忠才来了几天?算上前面和后面,今天应该是第四天,四天时间他做什么了?百姓便夸起他来? 迎着詹主薄那询问的目光,直接说道:“我怎么知道?一会儿回去问问就清楚了,百姓对官员好的事情多了,该下去的还不得下去,快点 马车在他的指示下。度又快上了一些,却不敢太快了。万一撞到了百姓的话,那百姓可就会什么话都说出来。 车子过了一会儿。终于是来到了衙门前,主薄和县承一前一后下来,站在那里的衙役连忙问候。 “齐然,县中出什么事情了吗?”肖县承对着一个衙役问道。 “回大人的话。没出什么事情,大人听说出什么事情了?”叫齐然的衙役疑惑地说道。 “恩,没出事情就好,县令来了吗?”肖县承听衙役这么说,不好问别的,他总不能问百姓为什么都说县令好吧?那分明是嫉妒。 “回大人的话。县令大人早就来了,说是等您二位回来,去见他一下,有要事。”衙役再次回道。 今天最后一章晚了些,明天我早起,月票支援一下。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九章 张家制度不一同 具承与詹辛薄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老讲了衙门。两个吸…当众个张忠找他们要做什么?对立的关系似乎已经确定了,还要找他们,难道还想再坑他们两个一次? 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签押房,转了一圈没看到人,遇到个衙役,询问后才得知,张忠没在前面做事情,跑后面那破败的地方去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迈步向后走,他们知道张忠准备自己花钱修衙门后面的宅子,算上今天,应该是修了两天半,不知道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清理出去没有。 走过一个月亮门。肖县承和詹主薄几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色让他们无法与之前衙门宅子的情况合在一起。 后面所有的房子全没了,坑洼的地面也找不到,杂草更是一根也没有,地上铺着黄沙。还有不少的青石板堆在那里等着铺路面,几十个。人在这处院子当中挖地基。 这里还没有找到张忠,两个人继续向别处走,二人知道,华原县就是衙门后面的宅子占地大,连在一起的有十二个院落,若不是当初修建这个宅子的官员后来被满门抄斩的话,后面上任的官员也不会到外面去找地方。 不吉利的地方总是遭人忌讳,没想到张忠竟然敢住在这里,并且还做出了一副大兴土木的架势,是不怕这不吉利的宅子,还是根本不知道? 肖县昼呵呵笑了两声,抬腿又向着另一个院子走去,到了这个院子,现这里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有着破房子的地方了,准确地说,这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房子,百十来个人正在这里挖坑。 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干的活,那坑已经挖了有一丈深了,似乎还不够,继续挖着,让两个人怀疑是不是被抄斩的人在这里埋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挖这么深的坑干什么? 顺着此院旁边的小径,二人又来到了并列的一个院落之中,还好,这里没有人继续挖坑。而是有许多的木头板子被人给运到这里,同样不清楚干什么用。 “不庸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县令要修个什么样的宅子呢?”詹主薄故意大声地说了一句,不仅仅是说给肖县承听,同时也是说给在这里来回量着板子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提什么县令,直呼其名才对。 没想到的是。那些个干活的人好象未曾听到他的话,依旧在那里做着事情,度非常快,干的也很认真。 见这个方法不行。肖县承直接对着有个在那里吊着线的人问道:“你们这里想修什么?认识我们吗?” “认识,县承大人和主薄大人,这里要修一些房子一样的东西,二位大人,忙着。我这里可耽误不得。” 那人看了两个人一眼,嘴里说着话,继续做事情,旁边的人也是那每认真,好象没有看到两个人一样。 这让主薄和县承纳闷了,什么时候华原县的人做起事情会这样认真?在周围扫了一圈,正好看到一个衙役在那里站着,也向这边望来,招了下手,衙役跑过来,说道:“肖县承,你找我?” 听到这个称呼,肖县承觉得一股火气升了起来,以前都是一口一个。大人,现在怎么变成如此了?固然是应该这样称呼,可真的听到了又认为不应该。 不想在称呼上多做计较,肖县承对着衙役问道:“这里的人为何做起事情与以前衙门中让他们做的时候不一样?” “那是啊,以前做事情他们得不到钱,每年二十天的工出过了,再出工不仅仅不免租调,连工钱也不给,现在不同,一天三十文的工钱,只要看到哪一个人做事不认真,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除了我们这些衙役四处看着,还有县令大人家的下人也不时过来,若是连着在一个地方见到两次有人做事儿不认真,不只是那两个人会被赶走,我们也算失职。” 衙役说着话。眼睛还不忘了盯着那边做事儿的人。 “三十文?一天?呵呵,张县令还真是有钱啊你们失职又能如何?是不是不给你们东西了?现在知道东西不好拿了吧?” 詹主薄没想到张忠会给找来干活的人出如此高的工钱,又从衙役方才说的话说猜出了些事情,在那里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衙役摇摇头“詹主薄想差了,大人可不会用这个来要挟我们,若是我们哪个看不住人。会被安排到前面去,换上其他的兄弟过来,我可不想被换掉,丢不起那个人,前面的兄我怎么回来的,我哪好真思说县令大人对我们好,我们还不得仔细一些,不然下次大人给送东西,也没脸要。那个二强子,你在那里搬个板子,已经搬了好一会儿了,磨蹭什么?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到?” 衙役正说着的时候,突然指着那里搬板子的一人质问,别人搬三趟了,他才搬一趟。来回走的那叫一个慢啊。 “官爷。您可别赶小的走小的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才慢了些小的想啊。是不走到时这里的房子修完,让人在上面画上些东西,小的一个堂兄家中,世代都是干这个的,手艺还不错 那个二强子吓了一跳,他可舍不得这个工钱,干一天的活,得的钱是平时几天都弄不来的,何况这里还管饭,中午和晚上,每顿至少有一个肉菜,两天了,都是如此,今天马上又要吃饭了。 在这边多吃些。家里就省一些,被赶走就什么都没了,口中解释着,动作也跟着快起来。 “恩,听有人说家中有亲戚能画?是哪一个?”这时另一个小门的地方走进来一个张家的下人,听到了刚才二强子的话,问道。 “他。”衙役回了一个字,手指向二强子。二强子还以为要把他赶走,听到问的事情,放下心说道: “是我,我一个堂兄家里世代做这个事情,那手艺不错,能画能雕,在整个华原县还没见谁能比得上,哦,咱们的状元大人不算,状元,什么不会?” 张家的这个下人听过二强子的话,想了想,说道:“好,离得远么?不远的话,你现在就去找来,凡是他家会这手艺的全找来,正好中午在这里一同吃饭,他们干好了,多给你二百文钱。” “真的?不远。一点也不远,隔了两条街就走了,我马上过去,这个,问下,是不是找来这样的人,就有多的钱能拿?”二强子没想到还有好事儿,他对堂兄家的手艺有信心,要过去找的时候,追问一句。 “是,只要能用上的人,凡举荐的,都会一次拿上一些钱。”张家的下人确定地说道。 二强子高兴地喊了一声,迈开大步向着后门的地方跑去,他们出入一律都在后门,前门是衙门,不能让他们来回乱蹿。 肖县承这时说话了“你一个下人,也敢做决定?不是骗他们吧?” 张家的下人不可能不认识肖县承,对其说道:“县承可能是不清楚张家的事情。张家的下人与别处不同,能带出来做事儿的,自然是主家放心之人。只要是觉得对主家有利的事,便可做主。 “哦?那若是做错了呢?”詹主薄在旁边追问了一句。 “做错了就想想错在何处,下回尽量不错在同一个事情上,不能因噎废食张家的下人带着一丝傲然说道。 他有这个傲然的资格,谁家的庄子能比上张家的?谁家的下人能有张家的下人这个待遇?主家相信任何一个“下人。只要是为了主家努力去做了,哪怕做差了也没事儿,按照小公子说的。能力问题不是问题,态度决定一切,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慢慢培养。 肖县承和詹主薄被张家平人的一句话给顶的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在心中极力的想着张忠是疯子,这种权利也给下人。 两个人不准备在木板的院子呆了,往下一处走去,连问问张家下人张忠在什么地方也忘记了。 二人继续观看。继续走着,一处处的院落,与之前根本就是两个样子,总是让他们猜不出某一处院落究竟要干什么。 两个人转到了第十三个院落的时候终于现张忠了,第十一个也是最大的院落,这里同样在挖着坑,坑比那边第二处更大,也更深。 张忠就站在坑边上看着,院子中大略看下,足有三百人,换成个点的院子都装不下,有两个衙役和一个刀笔吏陪在张忠的身边,在那里不时说上两句。 詹主薄和肖县承互看一眼,同时走到了张忠的侧面,由詹主薄开口“张县令,你找我们两个?” “来啦?太好了,对,找你们两个,你们从前面过来的吧?怎么样,一路走到这里。是不是有些想法?想到什么了,与本官说说。” 张忠听见旁边的声音,猛然转头,脸上露出笑容,对着两个人高兴地说起来。 第二十章 无奈妥协为名声 ”芯的表情和说话时候的语气,把詹主薄和肖县承吓了肌,一人不知道张忠犯什么病了。难道是儿子昏迷他这个当爹的脑子也不好用了? “说说看。有什存想法?”张忠依旧是那副笑容,又问了一遍。 肖县承没接话,觉得张忠这人确实出了毛病,詹主薄则是想不出来张忠为何有此一问。犹豫了下说道:“院子倒是挺多的,一个个的还不就是看不出究竟要干什么。迷糊。” “迷糊啊。迷糊就对了,是不是有一种到时候等建好了过来看看的想法?”张忠听到詹主薄的话,更加高兴了,追问了一句。 詹主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点点头,肖县承看着张忠,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这张忠不应该如此的态度对他们啊,来这里难道就是问问对他的院子怎么看? “有就对了,总比没有好,那你说说别人看到了之后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张忠满意地拍了拍詹主薄的肩膀,詹主薄正在迷糊当中,没躲过去。 “那个”张县令。你还是直说的好,让我们过来干什么?不会是让我们看看你以后的家怎么样吧?” 肖县承不习惯这种事情,转变的太快了,昨天还坑了自己两个人几千贯钱,又逼着把牢中的人给放了,今天就变成现在的模样。 张忠的笑容越的真诚了一些,说道:“其实找你们两个来,还真是想让你们两个看看我以后的家,说说想法,当然,二位公事忙,不能只是这样的事情。 我找你们来,最关键的就是问刚才那个话,是不是想要有一种继续等待建好院子的想法。你们有了,别人差不多也有。” “有,张县令。我们承认,有那种想法,然后呢?”肖县昼只好顺着话来说,他真的是想知道张忠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然后?哦,然后就简单了,咱们华原县东面的山多,更有险峻之处,河连上了。来往的人也便多了,离着京城又不远,我呢,就想啊,是不是能拉些人过来游玩,只要把那边好好建一建,景色秀美。 到时来此的人多了,这里就多了一些花消的地方,你们两个也可以让家中的人开个买卖,有了赚钱的路,就不用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无论是贪。还是收别人的钱,都要提心吊胆的,不划算。” 张忠带着真诚的笑容。对两个人说着,耳两个人昨天刚刚被坑了一次,怎么会相信张忠的话,想到昨天自己两个人到码头的事情可能是被他给知道了,这才找个由头吓唬自己两个人,好等着自己两个人退缩,他独占那边。 一想到这个,两个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张忠也看出来了,微微摇了下头,接着说: “方才我只说赚钱的事情了,还有花钱的事情,那边想要建好,就得动用不少的人手。别处的不找,只找咱们华原县的百姓,尤其是农户,春耕已经过了。闲在家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收入。 找来他们先顶工。然后减免租调,百姓手中多了余粮,就会花钱去买东西,虽说今年的祖子已经提前收了,可还有明年,或是衙门给他们些工钱,不然未必能好好地挺到今年收割的时 “张县令,衙门中现在没有钱,拿什么给他们?何况就算是建了地方,按你方才说的那样,建的时候别人就会想,这里是什么样子,可让与河正好是两个方向,远着呢,谁会没事儿往这里跑?” 肖县承听张忠提到租子的事情,脸上显出了一丝的不耐烦。又补充了一句“收租子是前任文县令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与你同样也没有关系,文县令自然有人去管,难不成我们自己不吃饭,把粮食给百姓?那只能是张县令你有这个本事,我们可不成啊。” 张忠这下也不笑了,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难道就不清楚算计归算计,政事是政事? 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钱的事情不用急,过两天就有了,那个,没有人来的事情也不愁。等着别人过来自然不行,可以拉着别人过来,我家在京城当中还有几个小店。 京城中有个梨园。到时这边的码头旁边也会建一个差不多的地方。京城来往的人不少,无论是别的一些国家的,还是其他府道的,都向往能来京城。他们并不熟悉京城的事情。 我们可以找人领着他们外来的人四处走走,到我家的小店去吃吃东西,去买点小玩意。到梨园世一四。再说说这里其他游玩的地方,比如咱们这里的码公,比三水县的水云间和小罗水,还有咱们县东边的山上。 给他们安排好。只要拿出一定的钱,一路之上可以有人给讲解件么传说了,哪个故居了。只要不额外买别的东西,那就不必再多花钱,船钱、车钱,住店的钱,吃饭的钱,全算在里面,比他们自己来坐同样的船,同样的车,住同样的店,吃同样的东西便宜许多。 他们自然会愿意过来看看,来次京城总不能什么都没见识过就回去吧?跟着咱们的人走,省钱还安全,他们到了各处,自己愿意的话,再掏钱买点东西,不是更好吗?” 张忠把这个计划说给两个人听,希望能得到两个人的支持,在没有把两个人给弄下去之前,这个事情就得办了,百姓现在也开始吃野菜了,等不得,否则可以把两个人弄下去,自己来做。 詹主薄和肖县承确实被说的眼睛亮起来,他们就想不到。还可以这样做,若是真的按照张忠说的去安排的话,以后华原县确实是能够有更多的收入,说不定能变成另一个三水县。 若是两个人自己想出来的,还真会去试试,但这个事情是张忠想的,他们两个只能跟着打下手,两个人心中就不舒服了,对视了一眼,明白对方的想法后。由詹主薄说道: “张县令啊,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呀,哪里会像你说的那般简单?你一直没说钱从哪里来,还有那种拉着别人来的事情你能做吗?钱又怎么分啊?这些都没说。 张县令,许多人也像你这样想的,可那不行啊,还是塌塌实实地做事情好,想多了,做不出来,到时连累县中的百姓跟着遭罪。” “詹主薄所言不错。事情哪里像张县令想的那么容易?若是可行的话,别人为何不这么做?难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肖县承也在一旁附和。两个人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指点着张忠。 张忠想着吃野菜的百姓,不得不继续说道:“钱的事情我来管,哪怕没钱,我自己掏钱。也把那边的事情给做了,至于往这里拉人的事情,自然也是由我家来做,怎么分那钱,可以慢慢来说,这是小事儿,如此二位可愿意?” “县令大人,我赞成这个事情,大人家在三水县,弄出了多少的赚钱的地方?大人有这个。本事,以前别人没想到,是别人没这个本事,当初谁又能想到三水县会由一个中县变成上县呢?” 旁边的一个衙役也在跟着听,跟着看,他也知道原来的主薄和县承与新来的县令不对付,可不对付归不对付,不能拿县中的百姓日子来做争斗。 县令大人明明是为百姓考虑的,这两个只想着自己的人,竟然为了反对而反对,再这么下去。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正是想到这些,衙役才出声帮着张忠,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的衙役和刀笔吏这样的人也开始支持起来,包括那些个方才挖坑听到这边说话的百姓,也做出了无声的抗议,对詹主薄和肖县昼的抗议。 看到自己两个人有点众叛亲离的样子,詹主薄和肖县承才现事情不好办了,不答应的话,今天的事情马上就会传的满县皆知,自己两个人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好,到时候说不定能有百姓围攻衙门。 若是答应的话。那今天的事情一样会传出去,自己两个人同样要丢名声,只不过少一点。但是,一旦有了政绩,那就全是张忠的,很可能自己两个人还没有把张忠弄走,他的政绩就出来了。 这下难办了,无论反对还是支持,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两个人在那里沉思起来,张忠现在也不急了,对着支持他的人,也或者是对着所有这边的人说道:“等以后啊,咱们县的日子就好过了,我准备像推三水县那样,把咱们华原县也变成上县,到时候人多了,热闹了,衙门有钱就可以给百姓多做些事情了。” 张忠的这番话说出来,詹主薄和肖县承终于是无法保持沉默了,他们知道,人心已经被张忠给拉去了,再不说点什么,自己两个人就完。 “张县令,我想了想啊,觉得这个事情确实可行,不如这样,先试试,试差了,我与詹主薄把责任担了,你看怎么样?”肖县承想办、法给自己找名声。 第二十一章 新令一出百姓欢 “肖县承说的对。张县令你就放心去做,到时候哪怕是忧压。也有我们给担着,不怕。”詹主薄明白了肖县承的意思,也跟着附和。 可惜,那些个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说这个。话,尤其是那些个知道三水县事情的人,他们才不相信县令大人做不好呢。 两个人说完这个,便准备离开,实在是不愿意忍受那种目光了,有鄙夷的,有不屑的,还有果然如此的,反正就没有好的。 张忠见两个人答应了,马上趁热打铁地说道:“那这样,我先把钱拿出来,以后衙门等有了钱,再给我,我是官身,不能用自己的钱直接拿出去帮着朝廷做事情,会被弹劾,二位若是同意了,咱们就立个文。 主薄与县承听到张忠要先拿钱,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点头答。 “张县令说的好。那就这么办了,我马上就去写。写完了大人按个,印就行肖县承高兴啊,觉得张忠这个时候终于是变傻了,等着以后衙门中有钱了,那就等着吧,在山上施工的话,前后怎么不得几千贯,只凭借衙门的钱。等到什么时候去? 詹主薄同样开心。他想到了赚钱方面,马上就有一笔钱能到手了,到那边开店,等着张忠拉了人过来,就可以跟着占好处。 一想到这里。也跟着说道:“是呀,张县令能这么做,当真是我县百姓的服气,我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如就在那山的下再盖个店,让张县令更好做一些。” 两个人说完话,急匆匆跑到前面写文书去了,张忠办成一件事,终于是放心了,旁边的一个刀笔看不惯了,对着张忠说道: “大人,您这么做,万一到时衙门没有钱怎么办?还有那个,那个,别人开的店的事情,大人,您这不是,” “无妨,用不上几天就有钱了,至于店么,多开些好,不是开了就会有人去,等着那边弄好了,就可以开始做别的事情了,到时还要诸位齐心合力,华原县的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要靠诸位了。” 张忠不担心钱的事情,也不担心别人开店占便宜的事情,宝贝儿子早把这些想好了,不用多管。 周围衙门中的人哪里听过这种话,一个个在那里激动地保证着,那些个干活停下来的百姓再干起来的时候,觉得力气更大了,就算是没有人看着,他们也不会再偷懒。 一会儿的工夫,主薄和县令就跑回来了,让张忠盖上大印,高兴地说着去山那边看看,又跑了,其实是回家睡觉了。 张忠也没指望他两个能帮着做事儿,只要在一定的程度上不捣乱就满足了,找来家中下人,让他回去调钱,好到山上去建设,那山其实还真的有点名气,孙思邈就在那里住着,现在死了,盖个观什么的去的人应该不会少,原本是准备盖个庙,现在正灭佛呢,只好换换。 想来到时候会有许多的人去那上香求无病无灾。 当天的黄昏时玄。衙门中又一次贴出了告示,一个是招衙役,一个。就是招劳工,劳工过来干活,前二十天算正常的出工,后面的就开始给工钱,至于那减免租调的事情,只能等明年再说了。 县中的百姓去年交了双份的,这春耕完就没有吃的了,什么租调已不重要,给钱才是百姓最为需要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干活的时候,饭菜也由衙门管,已往的时候是自己从家带。 招衙役自然还是找混混,待遇好啊,同时限制也多,哪个敢做出一点不和规矩的事情。直接就是几十棍子敲下去,混混想不当衙役也行,各自找活干。 这个衙役的活混混干最为合适,脑袋够用,还熟悉一些他们那个行业的事情,现在的华原县比起三水县来说,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只能采用这个办法。至于混混是否听话,那太简单了,先给东西,后敲打,恩威并施。 民不与官斗。再厉害的混混也没有用,何况百姓现在都知道新的县令张大人是从三水县来的了,身边还跟着二十个王府护卫,哪个敢不服? 开始时肖县承和詹主薄还打过这些个护卫的主意。想要上书,说张忠逾制,后来想了想没敢,到时候借人的那边得罪了不说,人家一句话“派人送东西过去,还没回来,就算揭过去了还能怎么办? 告示一出,干完活回家的人就开始说起白天见到的事情,家中的老人,女人还有孩子跟着听,结果第二天早上开”派县令的爱民!事工一次被本大地富扬出去。加卜纹两邱赏…。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至于詹主薄和肖县承,自然是做为反面人物出现在百姓的口中,等中午两个人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的百姓看向两个人的目光与平时都不同了。 这个情形让两个人郁闷无比,后悔昨天就不该说出那个不同意的话。后来又同意了,是被逼的,现在县城中的百姓是最先知道的,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全县的百姓也会清楚。 两个人找了一个小店让车停下,进去坐好,等了一会儿竟然没有人过来打招呼。 “人呢?”詹主薄本来刚才到这边的路上就憋了一肚子火,昨天晚上想着张忠会赔钱的好心情也没了,在那里一拍桌子大声地喊道。 “俟呦,这不是主薄与县承大人么,我刚才进去忙事情了,二位也知道。这个小点,我一人全干,忙不过来呀。二位吃点什么?”身兼好几个职务的掌柜过来,问道。 “来一份扒羊脸,再温上两壶酒,扒羊脸多放香菜。”詹主薄点了一道菜,两个人也不准备多吃,喝点酒就行了。 “主薄大人,扒羊脸没了,您换一个?”掌柜的在那里抱歉地说道。 “那就来个小葱拌豆腐,再来一个炒笋丝。”詹主薄换了一个。 “好嘞,您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掌柜的开始化身大再,跑到了后面。 这时小店中又进来两个人,是两个混混。进来时先掏出一串看上去约有七十多个的铜钱,在那里等着,过一会儿大厨回来了,两个菜摆到桌子上,又温了酒,这才看向那两个刚才进来的人。 一看到两个人,掌柜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皱。对着两个人说道:“方四方五,出去,今天别想在我的店中白吃白喝,我可不怕你们,换新县令了,想要找不自在,我这就去报官。” “姜大叔,您想差了,哪里会白吃白喝。先前我与兄弟来了两次,一时身上没钱,欠了您六十五文,这里是七十六文,您给我和兄弟上碗面。一起给您,多的七文钱您看着随便上点什么。我兄弟二人吃完了还要到衙门去当衙役呢。” 两个人中的一个笑着对掌柜的说道,让另外几个吃面的人诧异不已。掌柜的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儿,仔细地看看两个人,又看看那桌子上的钱。 “方四,你没骗我?” “没骗,这钱姜大叔您先拿着。”见人家不相信,方四把桌子上的钱拿起来扔了过去,掌柜的连忙接住,够沉的。 钱到了手中,自然就不去怀疑,掌柜的忍不住问道:“方四方五,这可不像你们啊。” “姜大叔,以前县里是文县令,现在是张县令,我兄弟两个还想去当衙役呢,那告示上说了,只要以前做了什么事情,没有让人家谅解。那就别想当衙役,姜大叔,我和兄弟想改一改,您谅解吗?” 方四哀求着说道,他兄弟方五那边也似乎眼巴巴地望过来。 掌柜的看看两个小兄弟,叹了口气说道:“方四方五啊,你们爹死的早,只有你娘把你们养活大,能知道好好做人了,以后就别再干傻事儿。张大人可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老爷。本事大呢,眼里揉不得沙子,当衙役好啊,往后你们的娘就不愁了。” 掌柜的没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话。可听到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两个兄弟也高兴地在那里叫了一奂。 掌柜的拿着钱进去,一会儿的工夫断出来两碗面,还有一份扒羊脸以及两壶温上的酒,送到两个兄弟的这张桌子上。 “知道你们能喝,却不能让你们多喝了,万一到衙门中说错了话。就别想当衙役了,好好吃。” “姜大叔,七文钱买不来扒羊脸的。酒也买不来呀,您这是干什么?”方四看到送上来的东西,愣了下,问道。 “不干什么,给你两个小子吃的,以后还指望着你们护着县中一方平安呢,吃吧,吃饱了到衙门好好说。等衙门的人过来我问,我帮你们圆说。快吃,这点钱不算什么,浪子回头啊。” 掌柜的在那里高兴地说道,周围的人他都认识,哪家怎样也清楚,两个孩子以后只要能好好干,送点东西又算什么。 “姜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扒羊脸了吗?”这是詹主薄沉着脸问道。 第二十二章 一个院落同吃饭 飞薄韦坏了,刚才问的时候说没有,现在竟然拿出禾沁八。当他主薄和县承不在啊? 肖县承这时也指只桌子上的小葱拌豆腐说道:“这豆腐怎么有点酸啊?还有笋,咬起来费劲。” “詹主薄说这个扒羊脸啊,刚才确实没有,后面有人又给送来了,您要吃的话,我这就毒给您拿,肖县承,不是豆腐酸,是酱酸,就是酸酱,吃吃就习惯了,那笋是长的老,不是我给做老的。” 掌柜的在那里不急不徐地说道,其实他故意的,他家的税就交了两年的,像摆摊子卖东西的税是按天收,这样的卜店是按月收,就怕交不出那些钱来,去年衙门可好,一下子收了两年的,他还借的钱去交上。 以前他不敢这么对待主薄和县承,现在却敢了,换县令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肖县承和詹主薄也看出来这个掌柜的心思了,都是今天早上传的事情,换一个新县令百姓可能不敢这么对待他们,但张忠这个县令不同,状元就不用说了,还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家主,身边跟着二十个王府护卫。 两厢一比较,他们两个自然就差了许多,百姓当然不怕了,没有根基的主薄和县承还想和张家庄子的老爷斗? 两个人又不能跟百姓解释这个事情,不是你有根基就厉害,有时候小官也能把大官拉下来,百姓不明白这个”只着各自的势力和身份。 “算了,换一家。”詹主薄郁闷地站起来,扔下筷子就想往外面走。 “詹主薄,您还没给饭钱呢。”掌柜的不干了,在那边大声喊道,凡是吃饭的人全看想了这两个不让人待见的官儿。 肖县承稳重一些,掏出来钱,按照酒菜的价钱,数出十五文,放到桌子上,也不说话,从詹主薄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拉了詹主薄一下。 看着两个人出去了,掌柜的笑着收拾桌子,嘴里还都囔着“收我两年税,现在变天了。” “不庸兄,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掌柜的?他分明故意这样做啊,欺负我们两个不成?”坐到了车上,詹主薄抱怨道。 “不这样你还想如何?把官司打到张忠那里?还是让衙役过来抓人?前一个咱们是自取其辱,后一个你觉得现在还有衙役听咱们的话吗?早知道当初就不对他们那么好了,现在一个个像人一样,以前坏事儿也没少做。” 肖县承也觉得憋屈,张忠若不是仰仗着他那三水县的名声,怎么可能短短几天之内,就让华原县的百姓变成这样? 还有那些个衙役,一个个脸都不要了,不就是给了点东西,管了顿饭么,竟然就被收买了,早知道当初就不留这样的衙役了,把那些个。能做事儿的,耿直的衙役留下来,不信他张忠还能用那点东西收买过去。 詹主薄也这么想着,连续使劲喘息了几口气,这才好受一些,说道:“忍一忍吧,等着那笔钱到手就好办了,那些人的人参还没给送去?” “哪有那么好找,百年人参,是说有就有的?皇宫中也未必想拿就能拿出来,回家吃饭吧,外面看样子是吃不上好东西了,当初收税还是收少了,他们还不知道怕。” 肖县承还饿着呢,刚才只吃了两口,吃的还难受,决定回家去吃饭。 两个人的车各自转向自己的家,凡是看到他们车的百姓都会嘀咕几句,再呸上一口,谁让他们不是县令呢,有新县令撑腰,百姓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衙门中的衙役们自然就不用回家吃饭了,账上没有钱,可张忠有钱啊,中午的时候没带他们到金来楼去吃饭,那边现在人多,挤不上位置,留下来的房间也不适合让衙役们一同去吃。 跟来的下人中也有厨子,中午的饭就让厨子做了,再有几个打下手的便可以,厨子用大锅炒了九道菜,三荤六素,还有一份蛋花汤,主食就是馒头和米饭,每个衙门中的人可以选一荤两素,自己挑,菜就那些,饭不限量。 这就是张小宝卖的盒饭了,只不过盒饭的样式多一些,这边的样式少一点,就算如此,衙门中的人也没有人说不愿意的,不在衙门中吃,回家能吃到什么? 衙门中的人先各自挑选完,剩下的就给干活的人送去。不够话再炒一些,张家庄子现在库存了不少的猪肉,冻了起来,让人送来一车,就能吃上好几天。 张忠也与衙门中的人一起吃,只要是不办公,他就是一副和二:,二样,办公的时候则是该如何就如何。唯不同的是。菜比别人好,两荤两素四个菜,一碗汤里面也会放着些蘑菇或者木耳。 这个菜谱不是他定的,他也没办法,儿子和儿媳妇给家人按照季节专门定了菜谱。说是什么营养搭配,不明白井么意思,反正儿子和儿媳妇让吃的菜就不能不吃,并且是串换看来,十天之内无重样,饭后还要吃一个专门准备的果盘。 “这个大家都来尝尝,从金来楼送到这边的饭菜,没办法,我吃别的家中不让,每天吃的东西头一天就已经定下的 张忠对着那些个衙门中的人说道,这里不仅仅是一些个刀笔吏之类的人,还有衙役以及打杂的人。众人就或蹲或坐地在院子里面吃,张患看看别人吃的东西,再看看自己吃的东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吃,单独吃无所谓。聚在一起吃的话,别人也看着呢。 衙门中的人却没有如张忠那样想,什么时候县令大人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能在一起吃,还吃着人家的,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挑理。 何仓计也在这边,他要的荤菜是鸡肉炒笋丝,两个素菜一个是烧萝卜条,一个是油爆干波菜,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鲜的蔬菜,韭菜有,他今天没点,第一次这么吃,有点挑花眼了。 听到县令在那里给解释的时候,说道:“大人,您吃饭与我们不能比,您那家中干什么的?酒楼一个接一个,您真像我们这样吃,岂不是弱了您家的名头?何况大人的菜也不多,才四个幕而已,也是米饭,虽然那米有点不同。 大人,您安心吃您的,不用管我们,一荤两素啊,您看,他那边还有一个虾米黄瓜片呢,现在的黄瓜能算素菜吗?那虾米也是荤的吧,大人不用让我们,我们知足了 说话的时候何仓计指着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人,那个人选的素菜就是虾米黄瓜片。 那人这时也抬起头来说道:“大人,能让我与您一起吃饭,就是吃糠我也觉得香,何况是这么好的东西,这顿饭,我记一辈子,嘿嘿,回去就跟娃子说,县令大人今天请我吃的饭 张忠觉得这个人能在衙门里面打扫卫生已经是照顾他了,根本就不会说话,换成别的县令听到,马上就能给他辞了,可自己听了却舒服,不会说话的人说的才是大实话,庄子上有些庄户就这样。 看到众人吃的高兴,张忠也吃了两口饭“以后这个规矩就定下来了,不仅仅是午饭。晚上做完了事情,想留下吃的提前说,厨子那边好准备,早上就走到金来楼去吃,半夜还在守着的人,也有一顿饭,简单点,或是炒饭。或是惧悦,咸菜不用现做,随便选。” “大人,半夜还有啊?那实在是太麻烦了。”曹刀笔在那里惊讶地说了一句。 “不麻烦,以后都有专门守夜的人,给你们是这么吃,我家的两个娃子可就要费些事儿了,三水县那边一直都是如此,庄子内院还有零食呢,你们就别指望吃了。” 张忠现在就把衙门中的人当成了庄子里的人对待。 众人听零食,跟着笑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吃什么零食。 张忠说了两句就不再多言,在那里低头吃上了,其他人也是如此,饭菜的香味在院子当中飘荡,众人吃的时候都觉得这顿饭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 “我,我问二声,谁,谁管招衙役的事情?”大家吃着呢,外面没有人看守,结果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人,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肚子出咕咕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衙门中的人一同扭头看去,张忠放下筷子问道:“你是华原县的?以前做什么的?” 那人明显有点害怕进到这个衙门里面,四下看看,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张忠的身上。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说道:“大人,我来当衙役,我是华原县的人。以前做,做这个。” 说着话,这人的手一动,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薄薄的小刀片。 众人这下明白了,一个小偷,从那手上的动作来看,身手还不错,衙役们不认识。说明他从来没有被抓到过。 一个同样坐在人群中的文案看到了这个小偷的动作之后,眼蒋一亮,低着头加快度吃起来。 第二十三章 偷盗人才加盟费 二了看着面前站在那里午足无措的人,想了下说潘!品,给我们看看 “在这?”那人有些局促不安地反问道。 “就是这里,诸位都站起来。站密一些,让他过来。看看能偷到谁的东西?”张忠觉得有一个小偷当衙役非常不错,以后在街上巡逻,只要看到有别人偷就能现,现在要看的就是这个人的手段如何了。 吃饭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往一起凑了凑。准备看看这个小偷怎么偷东西。 这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家都看着我,我还怎么动手啊,我方才来的时候偷了两个人,以后决定不偷了,大人您看看,这也是衙门中人的东西 这人说着话,从怀中拿出来两个卑章,在那里晃了晃说道:“一个是肖县承的,一个是詹主薄的。” 一个衙役马上跑到这人前面,把两个印章接过,哈了口气,在手上按了下,说道:“确实是主薄和县承大人的 “哈哈哈,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个笑的。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张忠也是嘴角动了动,也就是说现在肖县承和詹主薄已经没有印了。 “两个印先放在签押房,等下午肖县承和詹主薄过来。一并交给他们,那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华原县的衙役了,把你家中的事情说一下,等三天后,有人过去验证完毕,你就可以做事情了。” 张忠知道主薄和县承身边跟着的人不少,竟然把印丢了,不能说他们不小心。只能说这个小偷的手段太厉害。 “啊?我真的可以当衙役了?不用再考了?我叫吕一手,我家中还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 这个人开始在那里说了起来,众人听了也跟着喘嘘起来,怪不得他要偷。一个人做事儿根本就养活不了七口人,除了他之外,家中的长辈和弟弟妹妹们,身上全长了不少的白色斑点。 不敢到外面见人。只能躲到山上开一些地,就是看天吃饭,有时候好点能吃上几天饱饭,正常的时候就要挖点草根什么的,他出来偷东西,就拿去卖了,偷到钱直接买东西,骗家人说他找了个好活,可以赚钱,家人不知道啊,怕下山让人看到,也不清楚他做的事情。 张忠不由得感叹道:“这些间啊,总是有些事情不能以人力所为,好,你现在就算是衙役了,可三天之后才能做事情。我们得让人到你家去看看 “啊?真的,那太好了,刚才那个大哥,我把您的钱袋还您……昌一手说着话,在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钱袋,递给刚才过来接印的那个衙役。 这个衙役傻傻地把钱袋接过来,回头看看县令说道:,“大人,从此以后,只要吕兄弟巡逻之处。就没有小偷 其他人包括张忠也没想到。刚才大家看着呢,衙役的钱袋也能被偷,这身手,了得啊。 吕一手这一手马上得到了认同,众人纷纷表示欢迎。 “那个,既然是衙役了,那我可以吃点东西吗?”吕一手突然说道。 见众人不解又说道:“我今天早上出来的,看到了告示,有人念给我听,知道衙门招衙役,我就想过来,又有点害怕,到现在也没吃东西,除了偷那县承和主薄的印,我再没偷过一文钱。” “那是为什么呢?”一个衙役问道。 我以后就是衙役了,我觉得我的本事可以当衙役。衙役怎么可以去偷东西?”昌一手解释道。 “那你偷县昼和主薄的东西?。那衙役又问道。 “我听别人说他们不听县令大人的话,好事儿也反对,我才偷的吕一手又解释了一句。 众人这下明白了。肖县承和詹主薄这是惹起民愤了。 张忠自然不会去追究吕一手,只要派人到山上看看有没有那一家人,那一家人是否知道吕一手就可以了。当下说道:“你想吃件么东西?我马上让人给你做。” 吕一手摸了摸肚子,在众人面前的食盒中看了看,指这其中的一份说道:“我吃这个就行,别人吃了我也能吃。我实在太饿了。” “好,这份你来吃张忠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食盒让人端到了吕一手的面前,那些个衙门中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要刮斥两句吧,人家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吕一手接过来就端在那里猛吃着,吃了一会儿,见大家都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真是太饿了,昨天晚上偷东西就费劲了,那些个原来的小偷。好象都在盯着别人,有不明白的伸手就被他们给抓起来打。 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个告示的原因,大家都想当衙役。我昨天被四个人盯着,不好下手。就偷了一些幔头,跑回永二“二了家人。我点也没吃。泣汤里怎么诗有木耳 众人听到他的话。第一个想法就是,高手,绝对的高手,被四个同行盯着还能偷到馒头,这得到达什么程度才行啊。 “你吃的是县令大人的东西,大人还没吃完呢。”一个打杂的人在那里说道。 “无妨,无妨,一会儿我让人送些点心过来,觉得哪个菜的味道不好,与我说,回头让他们改改。” 张忠不在乎这个吃的东西,想吃的话,什么时候吃不到,人才难得啊,以前他不会这么想,后来渐渐的才知道,有一技之长的人,哪怕是偷盗,也是人才。这就叫剑有双锋。 “大人。”吕一手不会知道张忠的想法。听到别人说自己吃的是县令大人的饭菜,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吃吧,以后好好做事儿,尤其是看到有人在街上偷盗,一定要抓起来。”张忠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可以如此,吕一手却不能和他想的一样,鼻子一酸,点点头“大人,您放心,以后只要我路过的地方,没有人敢出手 张忠呵呵一笑,算是认可了他,而心中却是在想着,我儿出手,你又如何?若非小宝还试问这些间谁人敢掠其锋? 想到儿子当着两家人的面把一双筷子给弄没了的情景,张忠轻轻摇了摇头。 他自然想不到,儿子张小宝当初练盗窃的时候。为滚水取皂。窄洞双指夹油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张小宝和王鹃此时也吃着午饭,两个人吃的菜样式多了一些。每样的量却非常少,张小宝对食物有一种近乎去苛刻的虔诚,可以吃贵点的东西,但绝对不能浪费。 “小宝,今天那边山上就开始建设了。你还没跟我说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万一没有人来怎么办?”王鹃只知道那东边的山开工了,机心客流量太赔钱,若是赔了的话,不如把这钱直接换成东西给那些百姓。 张小宝把面前第二个盘子中的最后一块鸡肉夹起来,放到嘴边的时候对望卷说道:“知道咱们那时这里叫什么地方吗?药王山啊,孙思邈就在这里。现在挂了,以前活的不错,什么千金方了,他没事儿就写写。 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来呢?咱得帮着宣传,让世人都知道这里谁住过,在找几个真正学医的人,就在来的人中找,然后让他们在这里帮看来人看病,咱们呢,就在山下开一个香烛铺子,一般人想不到吧? 赚了钱拿出一部分来免费给那些个没有钱买药的人送药,咱得把这个地方捧起来,再来几个才子写上前诗,咱也可以帮着宣传一下。” “啊?这里就是药王山?不对呀,我来过,这里有一个那么大的湖呢。现在怎么没有?” 王鹃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孙思邈曾经呆过的地方。同时还有些疑惑。 张小宝把鸡肉放到口中“咱们那个时候的死海已经没水了,需要靠人力抽水来补充,咱们那时候的黄河没事儿就断流玩,你现在去看看,能一样么,你还记得那个湖什么样子吗?咱们可以弄一个湖出来,苏轼他能修一个。苏堤。咱就能弄个张王湖。 “也行,造一个湖出来,景色更好了。咱们还可以在湖中养东西,还可以多收一点船费 王鹃经张小宝一说也明白了。地理是会变迁的,比如一些个河流,原来有的现在未必有,变的最快的就是沙漠那边了,晚上就在河边睡觉,早上一起来,河没了,就是在么神奇。 张小宝不同意王鹃这种思路“谁说要收船费的,只要一条龙下来,这些钱会非常便宜,咱们自己家的买卖在这里不指望一下能赚多少钱,咱们赚的是加盟费,凡是不给这笔钱的,咱们的导游到时候就忽略他的地方。 你比如自由活动的时候,金来楼没有给加盟费,咱们的导游就可以说句话,凡走到没有统一招牌的地方吃喝,吃出毛病来,一概不管,别人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是那些个地方容易吃出毛病,甚至是以前曾经有人吃出过毛病,宝。你太坏了王鹃回道。 今天写的非常慢。大家看看每章的更新时间就明白了,还是前些时候的毛病,受天气影响,我呼吸不舒服。度跟不上,二十四点之前还有一章,今天只有六章,抱歉。 今天和已往不同,已往我这样不会提月票的事情,今天我提一下,大家手中如果还有票的话,投一下吧。 第二十四章 人生高处不胜寒 略小宝又录了只虾放到圭鹃的碟午里面,接着说道!旧引一…尔在逼问了,我自己说,是,我不是这么简单的安排,我还有后手。 任何一个行业吧,它都有自己的规则,旅游业也是一样,什么最赚钱呢?做买卖时候的定价权,什么还可以赚钱呢,规则出现时候的标准制定权, 我们先提出了旅游业的概念。形成了导游一系列模式,那么我们就是旅游行业的规则标准制定者,我们说某一个地方行,它才行。那么怎么才能说它行呢?” “我知道,对我们有好处的行。没有好处的,行也不行,是不是这个意思?小宝,我才现,你还有伸士风度,哦,应该叫君子风范。 那你跟我说说,再后面的一步是什么?别那么看我,我知道你,凡是你主动说的,一定还有隐藏。你这叫避实就虚,我特二处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啊?知道我们的宗旨吗?” 王鹃没有被张小宝的主动交代给蒙蔽了,哪怕那个标准制定权对于很多人来说确实会震惊,震惊于张小宝的算计,但她是一个例外,对她来将,如果张小宝说明天把月球拉下来看看,她也会想,一定还有土星或者是火星什么的被藏了起来。 她现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彻底地了解了一个国际诈骗犯的本质,那就是,他们这种人的底线不是说出来的,是最后做出来的,不到最后关键时刻,谁也想不出来他们那种人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哪怕张小宝以前已经交代了不少似乎真的已经江郎才尽、豁驴计穷了,她也不敢确定真的会是如此。 “王鹃同志啊,我现在郑重地对你说一句话,当最后一张底牌掀起来的时候,当故事结尾的时候。留给人的只有遗憾,你们的宗旨是不是政策啊,这个我懂,不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么。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好吧,对你说说,咱们以后的导游要杜绝一些事情,比如骗消费者了,色诱陷害消费者了等等,咱们还要有随队的队医,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疾病的原因倒下去,尤其是不能倒在孙思邈他家。 本来我还想保留点秘密,结果你这一问,我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我觉得的吧,这个事情其实他有两面性,具体地说就是” “就是你还少说了八个字。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宝同志,老实交代,不是什么队医和骗消费者,那是辅助好不好?属于细节上的东西,对于你在这方面的能力根本不用去想,战术问题而已,我现在问的是战略。” 在张小宝已经交代了一些之后,王鹃依旧是不相信,她的这个做法若是长大点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她却仍然坚持着询问。 张小宝看着刚刚给王鹃录的虾。都囔着“白给你扒虾了,我哪有什么战略,我不就是想着,以后旅游这个行业要了解一些地方的人文、地理、环境、特产、矿藏什么的么,榆树村他们的煤,我们就可以拿来用,别的地方难道就没有吗?”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让旅游团在赚钱的时候给你弄一些各个地方资料,就像那个送信的一样。只不过那个是社会情报,这个是资源情报。 明明有这种打算,还不痛快地说出来,非要等我亲自过问,后续还有吗?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就像你一步一步把三水县推到了上县,让你的父亲有一种功劳,还有一种演讲时候的竞争激励。 谁能想到你当初弄的那些个祥瑞会这样?你说的那些个什么偶然遇到的,我其实并不是太相信,我觉得就算不遇到,你也可以做出来。 那么现在我还想问问你,三水县那么布局,真的就是仅仅为了你父亲这一次的民心?只要肯花钱,民心想有还不是就有了?” 王鹃看着眼前真实的张小宝,回忆着关于他那一切的情报,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还不够了解他。或者说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其实没有什么想法,主要是看华原能不能成为上县,如果华原也能成为上县的话,那才能继续推动下一步,现在说它还太早了些。鹃鹃,等到了华原也成为上县的时候,你就可以实现你的理想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亲自指挥一个军队,与敌人交战,我会想办法给你寻找这样一个机会的,只不过军队你要提前刮练。” “真的?你怎么弄能做引懵一步”至鹃确实直想自只亲自指挥个军队,她堂竹可“是最优秀的,她当初学的也是这样,没想到,张小宝一环环算计下来,竟然是为了让她能够实现愿望。 她学是学了,在一些演习中也获得过冠军,可那演习无论多么的逼真,也赶不上真实的战场,她一直秒年个要挥自己的作用,做一个。女将军,运筹帷幄的那种,但她现在只看到张小宝在那里运筹帷幄了。 她确实佩服,张小宝果然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且还愿意努力,那种对情报的分析能力,对人性的揣摩,可以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然也不会骗到那么多的人。 现在听到张小宝还为自己安排,王鹃头一次现,有时候有些人对某些人的感情,不是用语言去表达的,自己今天不逼问。张宝就绝对不会说,他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他的骗无非是隐藏了一些东西而已。 王鹃承认,骗。对于张宝来说已经达到了艺术的地步,现在面对的事情,让他不屑为之,他只要用出正常的赚钱手段就可以了。 看着那个在吃东西的小孩子一样的张小宝,王鹃突然明白了,张宝其实是非常寂寞的。他无时无刻地在寻找那一丝的温暖和亲情,就为了让自己像个真实的人那样活着,而不是笑看风云。 小宝,是不是觉的高处不胜寒了?”王鹃想到这里,突然地问道。 “一般,我还有家人,还有庄户,还有你,我想看到有一天,你在指挥军队的时候也能有这种感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军事指挥学的高才生,我期待着。” 张小宝见王鹃不否继续询问计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佩服王鹃这个女强人可以放弃自己的想法,一直隐忍着。 “我觉得我们出现的时代有点问题,如果是南宋,我一定让那些周遍的什么金了,蒙了知道厉害,指挥学真正体现的东西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让别人打不到你,你能打到别人,在每一个局部的地方形成多对少的兵力。” 王鹃心中高兴。给张小宝讲起了军事指挥的最终目的。 张小宝听了之后点点头“精辟,其实骗术也是一样。不让别人骗到你,让被人受骗。咱们还是吃饭吧,世间似乎所有带着针对性的事物都是这样,比如足球。踢进别人的球门,不让别人踢进你的球门,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哦,那就继续吃吧,其实真的有区别,你比如现在的马球,我总觉得打的不怎么好,大家都是围在了一起去抢,记得足球开始的时候是什么阵形吗?” 王鹃吃了一口过水的饭说道,她就爱吃这样的饭,不管是什么季。 “什么阵形?”张宝对这方面还真的不了解。 “一零十阵形。后来出现了各种演变,比如四四二,三五二,五四一等等,甚至还有一种吓人的阵形,就是一三五三阵形。”王鹃在旁边说道。 “你骗傻子呢?一个队伍能出现十二个人?”张小宝就算是再不明白足球的规则,也知道一个队是十一个。人上场。 “守门员出来了啊,不要以为守门员就不会踢球,他们的控球技术甚至是比一些个中场还厉害,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足球的战术演变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的,到了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敢说把这种阵形的变幻给吃透。 那么马球呢?李隆基是谁啊?文学、音乐、政治、体育,只要是人能涉及到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不一般,马球就是其中的一项,你弄个好点的马球场,多给些奖励。那么过来打马球的人会少吗?” 王鹃这个时候的思路也非常的活跃,在那里给张小宝出着主意。 华原县的百姓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努力着,他们只知道,自己可以找到一个新的工作了,东面山的那个地方,想要好好修修,就算是一千人,没有两个月也别想修一条踩上去安稳的路。 那些个已经不用春耕的人,心思活络了起来,一个个早就准备好了,甚至是不了解张家庄子做事儿的风格,竟然自己带了些觉得不错的工具。 吃过了饭的张忠。让其他人在这边等着招那些个衙役,他带着一部分人,向着东面的山而去。 第二十五章 山脚之下收一人 ※唬忠骑着马来到东面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百姓接销灶此处,不仅仅是华原县的百姓,就连过来走亲戚,或是找活干的别处百姓也来了。 有的拿着锹。有的扛着稿头,还有的背筐,都知道这里准备修一条好点的上山之路,以免人多时有的会被挤下去。 张忠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回庄子往这边送东西了,包括各种的工具,还有绳子等等,钱是他先垫上,到时候从衙门中的钱往外拿,自然就要把家里的东西卖一卖了,杂货铺不能总是压货。 他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申时,还是因他骑马,不然还得耽搁一番,向这边送货的人估计还得等上半个时辰或者是一个来时辰,为了等他们,张忠下让跟来的衙役负责选人。 先可着本县的来,不够的话再用外面的人,年轻力壮的人负责修路,身子骨稍微差点的就在一旁打下手,有女人过来,以后管着做饭做菜,天热时给烧水。 衙役们走到人群前面,他们没带名册,无法认识所有的人,只好让百姓自己相互间看看,不是本县的人先等等,毕竟这项工程是为了给华原县的百姓谋福利。 “大人。您这么干的话,会不会劳民伤财啊?”何仓计也跟了过来,同样是骑着马跟来的,觉得那个早上说的事情,那边还没有准备呢,这里先动手开干,会白费力气。 张忠明白自己怎么想的,那边已经安排人过去吩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这里一些今年岁大的百姓问问他们有什么传说了,故事了等等,到时好让那个叫导游的人背下来讲给别人听。 如果不是为了把自己家的杂货铺清一清,他根本不准备从家往外拿东西,听到何仓计问的话,说道:“何仓计啊,本官也不想这么早干活,现在的天早晚的露水还有些凉。” “那大人为何还要这么做呢?”何仓计自然想不到什么叫拉动内 了。 “百姓家中已经有许多断粮了,若不是野菜出来。他们就会没饭吃,我给你算算。山上的活我准备招两千人,衙门给我修房子的是十二个,时辰不停歇。晚上也挑着灯笼做事,来回轮换着。也要**百人。 这些人有工钱。灯笼等东西的蜡烛要在县中买,吃的东西也要在县中买,县中不够从别处调,我家那里能调一部分,还有一些商人也会过来卖。 商人卖东西是要交税的,他们的货过来也要人帮着搬运,税钱衙门得了,搬运的人也拿到了工钱,县中的百姓养一些鸡鸭还有猪了,平时是留着自己吃。 我已让庄子那边往这里送小鸡,还有猪崽子,直接让百姓多养,百姓怕卖不出去。等着山这边干起活来,每天至少有一顿肉,百姓们看到了这个情形就会现干活人吃的东西本县不够。 外面的人过来卖,他们也会把家里的一些家禽和牲畜送来卖钱,卖完了,我就再告示,一个月后,在县中修路,这修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完的,整个县,只要有人家的地方就把路修过去。” 张忠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何仓计,等着何仓计说话,若是何仓计能跟上这种思路的话,他准备以后重用一下。 何仓计不知道身边的县令有要重用他的想法,不会专门为了这个动心思,但他确实也努力地想着,以前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此时经张忠一提,他觉得好象看到了新的东西,很神奇的东西。 过了一刻钟,何仓计才从那种种的思路中醒过来,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张忠说道:“大人,我知道了,只要在告示中说修路的时候要用更多的家禽或是牲畜,让百姓养,百姓就会相信了,毕竟有山这边的例子摆在那里。 养的人会多起来,并且不会是专门留着自己家吃,您给抓来的鸡崽儿只要几个月就能长大,若是不等着下蛋,四个多月就能杀了吃肉。 还有那猪,咱们直接抓半大的来养,用不上十个月,六、七个月时就能长大了。卖出来百姓的手中便有了闲钱儿。就会想着买东西,今年的租子已提前收过,到时候粮食也多了,不用愁着吃。 他们就要买其他的东西,或者是攒起来留着给家中的孩子取媳妇、盖房子。只要有一部分人愿意花钱,那这里的东西就不够了,商人会往这边运。码头那里会更加繁华,税也就更多。 我方才想了下,只要连续两年这么干,衙门中就不会缺钱了,百姓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大人,您才是真正的父母官,为了百姓,竟然先拿出钱来垫上。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补回来。 大人,您以后若是升了官,也让我何灵顽跟着您吧,世叩引“官我不做了,跟在您身边帮着抄抄文书就行。 何仓计说着说着就下了决心,以后跟着大人。看看大人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情,实在太神奇了,这么难的时候,只要先拿出来第一笔钱投进去,就能把整个县给带动起来。 若是每一任华原县的县令都能不贪,按着张大人的这条路走下去,那十年以后。华原县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忠没想到何仓计能想这么多,虽说不完全对,可也不错了,尤其是不等自己开口要重用他,他自己竟然先投诚了,这下省了不少的事儿,以后身边总要有个人耸着做些事情,正好用上了。 “大人。您是不是觉得我还差一些?不能跟着您?”何仓计满怀着希望等待,见县令大人不说话,着急地问道。 张忠时着他笑了下,说道:“跟着吧,先把这华原县弄好了,以后我能到别处你就跟着,你依旧是当官,我升上去,你也就跟着升上去,我换了部的话。也同样带着你。” 何仓计开始高兴,后来再听就疑惑了,自己的官是否能升,在哪个部门,似乎并不是县令大人说的算啊,现在县中大人可以给自己调换位置,以后难道去了京城也行? 张忠也知道这点,但他不怕,他有个好儿子,说是州乡贡第一就是第一,说是状元就是状元,说外放当县令就能外放。最让人吃惊的是,外放到什么地方也能决定,好象朝廷是儿子开的酒楼一样。 看着何仓计望过来不解的目光,张忠开怀一笑“哈哈哈,何仓计,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自然知晓,正如你刚才所言,你确实还差了一些,要多学。不懂便问,这民生一道可是大学问,比考个什么状元难多喽。” “大人说的是。难啊,可我觉得考状元也不简单,一界也只不过是一个而已,大人年岁还不大,竟然一考便中,夫人。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何仓计听到县令大人说他差,一点也不生气,他确实差。 张忠用手向看来时的路一指“下一步就要东西了,百姓干活不能没有趁手的家伙。我从庄子那边调来了一些,顺便赚点小钱。” 何仓计回头一看,果然,那边来了一个车队,那上面想来装的就是工具了,从哪?拉来的,谁赚了钱他不关心,他就想看看以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能赶上三水县就行,那边现在不少有钱的人都要过去建房,住着舒服啊。 “老爷。您昨天晚上让人快马回庄子送信,家中已经准备好,把东西运过来了。还有夫人的一封信,夫人让小的跟老爷说,快点把这边的房子建好,家搬过来,夫人好帮着老爷搭理琐事。” 一个跟着过来的下人把一封信递给张忠,同时对着张忠说道。 “快了。快了,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地干活。再有个十来天,房子便能修好,你领人到那边去分东西,晚上先别急着回去,在这边的金来楼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事情安排你们做。” 张忠又吩咐了一句,摆摆手,让人过去。 何仓计在一旁看着,听着,见县令大人家中的下人,穿着和体,应对规矩,越的佩服起张忠。 百姓们已经自己选好了,该干什么活也自己分配了一下。干重活的到时候得的工钱自然会多一些,此时看到县令大人还给他们准备了干活的家伙,站好队过来领。 今天来的人还不多,明天或许远路就就能再赶过来一些,外来的人同样也不多。就算他们加入了,总不能在人手不够的时候还不让他们干。 百姓们只要是不把他们逼到一定的程度,就非常的听话,哪怕是有野菜填肚子也不会想着造反,现在拿了工具马上就干上了,原本张忠还准备明天开始。再过上一个多时辰,天就会渐渐黑下来。 看着那些个人在那里干起活,张忠现少了点东西,竟然没有让人准备食物,连忙招呼人让他回去拿食材,到这边做饭。柴火就在山上就地取了,用耙子划拉划拉就能弄出不少够烧火用的柴火。 ,” 今天天还是不好,我写的还不能太快,但我不会停下来,一直到出点会不停地码字。能码多少就码多少,我尽力,我码字的时候从来都是保持着好心情。十来个小时下来后才会觉得累,同时也非常充实。 继续月票支援,还有十来天才到下个月,我会把月票的数量加更完,还有月票排行的那每上升一位的五章加更。谢谢大家了,我不偷懒。 第二十六章 县令大人来亲民 缝脚下的人在忙绿着的时候,詹击薄和肖县承也各自在碌着。他们忙着找东西,印没了。 “谁看到我的印了?”肖县承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想不出印在什么的地方丢的。中午的时候还用过,怎么转眼回来就没了呢? 家中的下人怕这个时候过去老爷会把火到自己身上,一个个都躲着,就让肖县承自己在那里折腾。 那个昨天晚上就陪着的下人也在帮着想,看老爷着急,在旁边劝道:“老爷,不如到衙门中告诉衙役,让衙役们帮着找一下?或是问问詹主薄。 “不行,不能去衙门,衙门中的人若是知道我的印丢了,一定会告诉张忠,我怕张忠拿这个事情来说事儿,先去问问詹主薄吧。” 肖县承这时也顾不得睡觉了。换了身便装,出门向着詹主薄家而去。他担心张忠知道了丢印的事情。需要先向朝廷上报,然后就只能等着朝廷再一个印下来,这一来一去,要耽误不少时间。 没了印就有一些事情不能做。万一那些个商人买地,自己没有印,很容易捞不到好处。 当肖县承走到詹主薄的家门口的时候,詹主薄家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詹主薄也正走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间道:“看到我的印了吗?” “什么?你的印也不见了?”两个又一次同声说道。 “怎么刃?不庸兄,你可得想个法子才行啊,大印没了,咱们只能让张忠向上报,那他要是这时把的给出去,咱们就一点好处也得不到了。又不能给他使坏,想向上面去报,不盖印,上面也不认啊。” 詹主薄这下着急了,他也想到了地的事情,让肖县承想办法。 肖县承又哪有什么办法好想,他也急着呢,在詹主薄家的门口来回地走着,不时地停下来说句狠话,说知道了谁拿的印以后要如何如何。 两个正愁呢,以前和他们关系好的那个文案找了过来,一见面就说道:“二位大人,是不是印找不到了?” “怎么?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拿的?沈原啊沈原,枉我与詹主薄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了,竟然把我们的印给拿走了,好,说吧,你想要什么?” 肖县承以为沈原把他们两个的印拿走是想从他们手中得些好处,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沈文案愣了一下,连忙解释起来“大人,二位大人,我哪敢拿你们的印啊,是一个叫吕一手的人偷的。就在二位大人在小店吃饭出来的时候,他现在当衙役了,二位大人的印在签押房放着呢。” “吕一手是谁?衙役?好,他还敢当衙役,看我不”既然把印拿回来了,那就先这样吧,沈原啊,不枉我与詹主薄平日对你那么好,多亏你来把这个事儿说了,不然的话。我等还在着急呢。” 肖县承听到印的事情有着落了,原本还想着报复一下,突然收回了这个想法,毕竟现在收拾个衙役得通过张忠,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刚才说了沈原,现在又夸了一句。 沈原也不敢去计较刚才的事情。他来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样,笑着说道:“大人不着急就好,大人。我有个想法,您说若是咱们把县令大人的印给偷来会如何?咱们以前不是帮过一个专门偷东西的人吗?他现在就在县中住着。 咱们把他给找来,让他偷县令大人的印,到时候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再也不用担心县令从中作梗,大人您看呢?” “这个”不妥吧?万一让人知道了,罪可不弄不好人头都要落地,要不你去安排一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败了,你便拿着钱远走高飞吧。” 肖县承还真动心了,但有不想亲自去做,正好推到沈原的身上,沈原和他们在一起做过不少事情,想要不答应也不行。 沈原呆了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个主意就把自己给套进来了。看看两个人的眼神,咬了咬牙答应道:“行,这个事情我安排人去找那个飞贼,找来了我就让那人离开华原县,可他不能一文钱也不带就走吧?我又没有那些钱。” “此时就这么办,钱的事情好说,祥云兄,正好在你家这里,你就拿出百十来贯的给那办事儿的人吧。拿几贯的铜钱,剩下的用银子。”肖县承对着詹主薄说了一句。 詹主薄无奈地答应下来,转身回去取了五十两个碎银子还有两贯的铜钱,说道:“碎银子好花一些。铜钱拿多了沉,家中只有这些碎银子,五十。:。在件面办个小点的牢子都能办下来。“沈原还想着拿到了一百贯,自己留下一部分呢,没想到詹主薄竟然只拿了五十两的碎银子,若是给办事的人。也不算少,揣好碎银子,有拎起十来斤重的铜钱,告辞两个人往回走去。 等着沈原离开,詹主薄与肖县承也没心思睡觉了,两个人又一同来到了衙门,取回自己的印,问了衙役,知道张忠跑山那边去了,两个人阴阴一笑。觉得马上就能好好让张忠知道下厉害了。 张忠还在山脚这里办正事儿呢,哪里知道别人闲的就想算计他,其实就算知道了也不怕。 此时天有点阴,张忠看了看天,对着何仓计说道:“看样子这两天会一直有雨。得让人准备些蓑衣和斗笠,买吧。让百姓自己做,能做的就算咱们买下来给他们穿,还有离的远的人不可能来回折腾,在这里起一些帐篷。 告诉码头那里,遇到商人就与他们说,这边要五百个可以主四个人的帐篷。让那些商人自己说价钱,哪家的帐篷好,哪家的便宜,就用哪一家的。算了,问问县里有没有人专门做这个的,让他们雇人去做,只给两天的时间,五百个。” “我明白,这就去安排,他们卖帐篷也要交税,雇人还能让百姓多些钱。”何仓计这时不用再被提点就明白县令为什么改主意了,答应一下转身找人安排。 干活的人不知道县令大人给他们想了多少的事情。可那等着做饭的人也在旁边呢,他们现在终于是明白新县令对他们多好了,在那里小声地说着。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在新县令的身上。 张忠又让人告诉那些干活的人,这两天的晚上不能有一个安稳的地方睡觉了。让他们坚持一下,可以多点些火堆在这里取暖,晚上会给他们加一吃饼吃,还有骨头汤。 做完这些,张忠想了想,对着家中的下人吩咐道:“回去告诉鹃鹃一声。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和百姓一起住,让她今天自己看看《尔雅》,先这样。” 下人知道,回去后就告诉小公子和小娘子,只不过一想起这个书,就觉的有点恐惧,这书可全是一些解释某些字的,枯燥啊,也就小公子和娘子能看进去。 夜。很快就降临了,天上的云更密了些。看不见星星,也见不着自亮,一个个的火堆被点了起来,还有遮雨的幔帐被运来撑开挡在那里。雨还没下,看着天,似乎要下一场大的。 做饭的人已经把饭菜都做好,饭只有一样,小米饭,菜也只有一个。炖菜。里面放了些肉和骨头,还有就是山上的野菜,张忠让人运来的茄子没有人舍得吃,都是自己去挖的野菜,还有些蘑菇,也一同放进去炖。 蒜酱也准备好了,一大桶摆在那里,准备一会儿下雨的时候,吃饭再局出来沾肥肉片子。 百姓们肯吃苦,原本张忠是等着天黑了就让他们吃饭,结果这些百姓没一个吃的,扎起火把继续干,等下雨再吃饭。 百姓着个样子,让张忠决定,一定要尽快地把华原县给建设好,不然就对不起这些个百姓,对不起自己这身官服。 又等了一个时辰,雨在张忠的期盼下终于是落了下来,干活的百姓终于是停下手上的活,过来吃饭了。 那些个负责做饭的人麻利地给干活的人盛饭,张忠也端着碗过来盛,给盛饭的人停在那里不敢动了,张家的下人也过来说道:“老爷,咱们吃别的吧?” “今天就吃这个”平时吃别的东西吃太多了,一次而已,盛吧,多盛点。我也饿了。 张忠端着碗在那里说道,他想尝尝这饭菜的味道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还得让人过来教一下,有肉的菜不应该难吃,油和调料也没少放。 张忠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常,百姓却不觉得正常,给盛饭的人感动的眼泪都流下幕了,在那里给县令大人专门挑了些肥肉片,看的张忠直皱眉头。他不想吃这个”他想吃点野菜和蘑茹,又不能拒绝,不然百姓又该觉得他怎么样了。 张忠这个。做法,一下子就拉近了百姓之间的距离,那些个百姓见县令大人也吃这个,而且还吃的香,吃起来同样开心,今天算是彻底清楚了新来的县令是个什么样的官。 “恩。味道还行,下次炖菜多放点大料。”张忠吃了两碗饭一大碗的菜。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说道。 第二十七章 人参送到事开始 判中活,锹稿纷纷落。挥汗未停歇,往来自有这泥车…涂沱。 天刚亮,雨还在下着,有越来越大的架势,穿上了送来的蓑衣和斗笠的百姓匆匆吃过早饭就又投入到了干活的事情上去。 陪着呆了一夜的张忠也坐上车。向着县衙行去,马是不能骑了,这一夜让张忠收获了不少,百姓们从心中认可了他。 张小宝和王鹃也起来了,两个人昨天真的就看了尔雅,其实就跟字典差不多,看了两个时辰,脑袋都看迷糊了。 两个人吃着豆腐脑,桌子上还摆了三个打开的长锦盒,每一个里面放着一根人参,长长的须子到下面已经变成了头丝一样粗细,却愣是没有断,上面的地方还扎了红绳。 这就是那些商人的本事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寻来的,三根百年人参,昨天半夜的时候雨中就给送来了,有了三根人参,意味着张宝可以到大街上玩去了。 “三根啊,他们不要钱。看来是想让爹做事情了,好啊,留着,一定要留着,放个几百年后,就变成了千年人参,咱们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张小宝不会看人参,百年与否的也不清楚,想来那些个商人没有胆子骗父亲,人参不能白收,不然那岂不是受贿,张小宝决定等那些商人把地买了之后,帮着想个赚钱的办法,算是有偿的交换。 “没见过你这么算的,还千年。化石啊,明天咱们就去榆树村转一转,那里的煤该挖了,你说有蝶的地方会不会有石油?” 王鹃把三个盒子盖好,对张小宝说道。 “我哪里知道?就算有石油我也不会炼。冬天能烧蝶我就知足了,一会儿让人把我爹叫回来。咱家投进去的钱得快点弄回来才行,多投点,最好是把路的钱也投进去,到时候就是有人想反对也晚了。” 张小宝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完,拍拍手,当下跳下地,去找人喊父亲。 因下雨的关系,张忠又是坐车回来,早上从山那里出安,午时这才到地方,车轱辘中途还坏了两次。 张小宝等的有点着急,比张小宝更着急的就是那些个商人,他们在衙门的对面的一个茶摊子中等县令回来,茶水从早上喝到了中午,喝的一看到茶水就口中咸涩,点心了吃了一些,不知道是饱还是饿。 茶摊子的东家用棍子捅据棚子中间的地方,把棚子上面的雨水给捅下去,重新煮了一份茶,加里些盐和姜片等东西,端到几个在这里守着的商人面前,说道:“几位外面水气大,不如到店中去坐坐。” “不去,就在这等着,你这茶就不能不放那么多东西?吃的嘴里不知道什么味道,你去码头的地方看看,那里的茶只有茶叶和水,喝起来比你这个强多了。 一个商人在那里第四次说这番话了,自从在码头那里喝过茶,他们就不想喝现在的这种,可惜码头处不卖茶叶,只卖茶水,还死贵死贵的,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他不知道,这个卖茶叶又卖茶水的店东家却知道,这次解释了“各位,不是我不想卖那样的茶叶,我也去尝过,味道确实与现在的不同,可那是张家庄子做出来卖给码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 我店中的各种茶团子和茶饼子不少,就算不放那些个盐什么的,直接用水泡,味道也不行,根本不一样,诸位若是能把那方子找到,我愿意出五百贯钱。” “你别想了,有那方子。五万贯我也不卖,我自己开茶摊子。”那个商人回了一句。 他旁边的一个人这时站了起来。向着东面的方向张望了下,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说道:“先别管什么茶了,县令大人回来了。” 众人扭头望去,果蔡,县令的车在那边的雨中出现,几个商人也不管外面的雨了,直接冲了出去。最后一人扔下茶钱边跑边喊:“等等我,等等我。” 张忠这是从金来楼停了一下才过来的,知道了有人送来左,参,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大人,您回来了?贵公子如何了?”一个。商人冲到车的旁边,跟着跑的时候关切地问道,其实就是提醒张忠,人参送去了。 张忠挑开车帘,对着这人说道:“恩,方才去看了看,已经醒了过来,昨天晚上的那付药还真不错,人参是你送来的?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大人,我想要那个茶的方子。”这个,商人突然间换了当初说好的事情。 “哦?茶方子啊,这个不行,那不是我一家的,还有王家在一起,不 本站新抽土巨丽古为:肋肌姗敬请半防闽读!楼妖你此茶吧。五十斤,你看怎么样,张忠当然不今送刀叫,那茶叶可不仅仅用来卖钱,还有一个就是送礼” 商人一听只送茶叶,五十斤确实不少了,但那总有用完的一天,何况码头那里也有。不是独一份,摇了摇头,说道:“大人,那就换一个,我们想在码头不远的地方买块地,大人您看?” “哦,这个到是好说,买地么,可是无主之地?”张忠故意这样。 此时车已经到了衙门的门口,有人给撑起伞,张忠从车中下来,示意几个商人跟他进去商谈。 正这时。一匹快马从那边飞驰而来,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走在路上。似乎没有听到马蹄声,周围看到的人马上就对这人大声地喊了起来。 眼看那马离这人仅仅有几丈的距离了,这人才反应过来,大惊之下,向旁边猛的蹿了出去,正好与张忠撞了个满怀。王府护卫这才激灵了一下,护到了张忠的身边,刚才下车的时候,张忠被商人们给围上了,护卫一直在外面,那人情急之下冲的又快,没来得及挡住。 见张忠没事儿,那人也不是刺杀的,这才放心。暗中决定,以后护的再紧一些。不然被小候爷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如何?可曾伤到?”张忠对着这个差点被马踏了的人问道。 “没,没伤到。就是吓了一下,大人,您做您的事情,不用管我。”在个人似乎被吓坏了,哆嗦着说道。 “不如到衙门里面歇歇。”张忠见人没有事情。出了一句邀请。 这人使劲地摇了摇头,斗笠上的水都甩到了张忠的脸上,说完这话,低着头匆匆离去。 张忠也没理会。带着上人进到衙门的一个房间,让人送来茶水,坐在那里又重复了一下刚才说的话。 那个领头的商人实话实说“大人,那边是田的。有主,不过我们可以买下来,多给他些钱他就会答应,可那边是良田,大人,您看能买来做别的事情吗?这里是我们写的以后要做的事情。二牛已经跟我们说道。” 商人说着话。把一罗信封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就是张忠让他们写的计书。 张忠随便从里面抽出来个,拿出写的东西看了看,点头说道:“这个还是不错的,可那边是良田,还要多交一些罚的钱,你们可愿 “愿意。愿意。我们都愿意。”商人想着不会罚太多,一个种稻子的地,一年产一次,一亩地给个几贯钱不少了,比种稻子还多出几倍来。 张忠又集点头“愿意就好,到时看那田适合种什么,按照价钱来交,一年交一次。只是这个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有主薄和县承那里也要同意才行。” “同意。大人。詹主薄和肖县承都同意了,前天晚上找我们说 “你们说他两个同意,他两个就同意了?他们又没有找我来说过,这样,让他们过来与我说一下,我问问,真同意了。那地你们就占去,可知这样的地方税不同?” 张忠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说道。 “知道。知道,税会高一些,我们交,我们愿意交,那县令的大人,我等这就去找县承和主薄,到时让他们与您说,可好?” 商人们知道税高,可赚的也多啊,见事情可成,痛快地答应下来,又怕县令翻悔。直接就去找詹主薄和肖县承去了。 两个人今天可累坏了,张忠没回来,他们只能帮着断一些案子,平时断案子可以按照他们的喜好来,今天却不行,还有衙役在旁边呢,加上刀笔吏等。 二人只好认真的断,没有什么大事儿,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又不能不断。好在又招了不少的衙役,什么哪家的房子被水冲了,鸡丢了,谁占了谁家的地了等等,有衙役就是好,可以不停地派出去做 刚刚趁着雨大来的人少了点,抽空歇歇,商人们就找了过来。 “詹主薄、肖县承,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了,可想问问您二位的意思,让您二位过去说说。” 上人找到了两个人,边说着话,边送上了一万贯的“飞钱”一人五千贯,拿着飞钱就可以去换成正经的钱财或者是帛了。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县令回来了?”肖县昼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激动。五千贯啊,到时候可以和詹主薄一起到那山脚的地方去开店铺了。 第二十八章 伸手入怀不见印 具令,听说你同意让那此商人买良田了”肖县承引占:蒲为了那五千贯钱,找到了张忠这里。 张忠自然不会说同意与否。而是反问道:“不知你二人觉得那良田该不该卖?” 两个。人顿了下。相互使个眼色,还是詹主薄先说“张县令,我没看到那边有什么良田。分明就是荒地嘛,只放在那里,也不产粮,不如卖了。” “谁说那是荒地的?方才那些商人自己也承认那是良田,愿意每年交上一笔罚的钱,按那田中可种的东西来算,难不成詹主薄连县中哪处是良田,哪处是荒地也分不清楚了?” 张忠没有顺着詹主薄的话来说,反驳地刮斥了一句; 詹主蒲哪想到那些商人现在已经愿意交这个钱了,还以为是当初说好的那样,这样一来的话。张忠自己就可以决定了,何必叫上自己两个人呢? 肖县承也在那里纳闷。想要猜出张忠怎么想的。却根本就猜不出来,只能轻咳一声,说道:“张县令,既然如此,那就卖了吧,还能多收些税,到时把你出的钱补回去。” 肖县承说到那个钱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明白了,张忠这是想要往回收钱了,虽说卖地的钱和罚的钱比不上张忠拿出来的,可至少能收回一些,这么一捋就顺了。 张忠这时说道:“都同意了,那就写份字据,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我等也好共同进退,等着他们找到那田的主人,花钱买下来,就让他们做自己的事情 “张大人痛快。我等这就写。”詹主薄没想到张忠会把事情挑的如此明白,五千贯到手了,连称呼都变了。 肖县承那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同样答应下来,三个人写好的文书,一个。人一份,各自留着,到时候因这个事情追究起来,三人需要共同担当才行。 这个事情说完了,詹主薄和肖县承就想到了山那边的地方,那里没有人家占了,属于官府的地,他们两个想先买下来,尽快把店给盖上,开什么店还不知道,等以后再想; 没想到,不等他们说这个事情,张忠就提了出来。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那山的事情,山上和山下的地是这样的,我想山上的租出去。比如修个亭子了,那有人在亭子里做买卖,就要拿一些钱,你们以为怎样?” “好,张县令说的不错,那里以后真的人多了,自然要租。不知山下的地该如何呢?”肖县承现在确实挺佩服张忠的心思,连这个也想到了。 张忠又怎么会不知道两个人的想法,那个地方现在只要是知道的人都会想办法占。刚才等着主薄与县承过来的那个时候,前户部尚书毕构的外甥还派人过来说过。 可惜啊,地方虽好,却不能给那个姓郑的外甥,莫说是他,自己家也不能占。那是孙思邈曾经呆过的地方,还要在那里立碑刻千金方呢,多少个医博士在学?又有多少的医生或者是学徒向往。 儿子说了。以后那里会非常的繁华,来往之人多的数不清,上面还要建个,观,这种带着人文思想。近乎于朝圣的地方,谁也不能独占,只能把利益让出去,把收入归到县里; 唯一能占的是那边有一片水泡子,以后给弄成湖。连着那边不远的河,在那上面打点主意,至于山啊,就给朝廷中的人分了吧,包括皇上一份。 张忠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把那块地方非常便宜地卖给两个人,到时候两个,人就倒霉去吧,可那时间会太长了一点,两个人能有多少钱?损失个,两三千贯的外放之钱就心疼的差点疯掉。 商人能给他们多少钱?那点钱如何能快些把地方建好,又不是自己家,万八千的根本不在乎,光是这个状元就搭进去小十万了,损失个。几千贯也不会如何心疼,当然,这不可能,儿子和儿媳妇脑袋里装的全是这种东西。 “张大人,你倒是说话呀张忠在那里想着事情的时候。詹主薄忍不住了,凑到近前问了一句。 张忠从思绪中出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意思,但那地方不能给你们两个,他是这么回事儿” 张忠把刚才想的事情中的一部分说了出来,自己赚钱的那个没说。 这番话听的两个人浑身冒冷汗,他们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他们又想不通了,张忠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害他们两个一次,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也保不住他们两个。 “大人,您这是詹主薄哪怕一直想把张忠给弄下去,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张忠的气度了,人家明明有机会害他们两个,却 张忠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道:“我是这样想的,那个地方要由衙门来出钱修建一个个的店铺,到时候租出去。三年重新租一次,谁给的价钱高,谁就可以租下来,谁背后的能耐大。谁就能租下来。 到时候大家一同做买卖,哪怕是我不当这个县令了,新来的县令也不敢打那个地方的主意,账上现在没钱,我可以出了,等衙门有钱了再给我,以后租的时候,三年,每间店的最少底价就是一千七百贯,还是那种普通的小店。 至于大的,价钱更高。你们两个若是愿意租的话,可以先租给你们两个几间,这个就不用和别人争了,我家也准备弄几个,还有衙门中的其他人,只要能出得起这个。钱,并且不是帮别人租,都可以先给他们留出来一份。 那些个店,以后谁租下来谁就经营三年,三年中不可转租、以免把房价弄的太高,来的人花不起钱,那就白瞎了地方 詹主落和肖县承听完了张忠的话,呆在那里久久无语,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张忠这么做对他家有什么好处,竟然可以抛弃这么大的利益,似乎一切都在为了华原的百姓。 这种事忖对于他们两个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趁机多捞点。做个好官有什么用,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不同的想法? 是呀,张家不用费劲地弄这点钱,人家那买卖开的,但自己不行啊,这几年才弄了点钱。 詹主薄有点动摇了,不想继续对付张忠,他看向了肖县承,他被张忠这种气度,这种一心为民的威严给压住了,他觉得张忠是君子,自己是小人。 肖县昼也在想着,但他不觉得什么君子还是小人的,他想要过更好的日子,想要成为人上人,他想的是现在的皇上不也是在那玄武门之后才坐上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决定“张县令,欧然如此,我等再写一份文书吧。” 他是想让张忠多拿出来点钱,反正衙门也不可能马上就有钱,除非那些个商人愿意给他张忠钱,现在看来是不会。张家有钱,又送了人参。 张忠点头道:“也好,那就写吧;” 两个人用最快的度把文书写好了,又按上了自己的印,张忠伸手入怀去拿印,手伸进去摸了摸,脸色突然就变了,怀中竟然没有印,哪去了? “恩,那个事情还没有定下来,等我回去再想想,今天就这样吧,等着商人们把别人的地买下来,就可以在那边做买卖了。” 张忠把手从怀中拿出来,对着着詹主薄和肖县承说道。 两个人都是一愣,见张忠不想再说别的了,也只能离开。 “不庸兄,咱们还要对付张忠吗?他今天可是帮了我们一次,不然我们真把那地方买下来,说不定连命都能丢了。” 出了门。又走了几十步,詹主薄对着肖县承说道。 “怎么?你怕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人不是为了我们才说那话的,他是怕耽搁的时间太长,真想害我们,怎么也得我们把那边修好了,并且他把许多人领过来才行,那得什么时候?他等不及。 他是想收买我们,让我们听他的,我们两个哪一个不比他大?他也就是家中有点钱,想让我们听话,做梦去吧,过了今年你就是三十,你愿意去给他打下手?” 肖县承想的明显和詹主薄不一样,他强势惯了,哪怕是文县令在的时候,他说出的话也有一定的作用,文县令也只不过是找他商量。 詹主薄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主见,听到肖县承的话,马上就解释起来。 “没,我没那么想,我就是觉得扳倒他实在是太难了,咱们托他一下,让他升上去,到时这华原县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做梦,到时的华原县就会像三水县那样,姓程的走了,马上来了一个姓贾的,咱们不能让他把事情做好了,不然咱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让他升上去?为什么不是我们升上去?他升上去了,还是比我们官大 肖县承气呼呼地说着。他就怕的就是身边的人不在继续与自己一同做事儿。 “大人,二位大人,你们在这里,看看,我拿来了什么东西?”前面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正是那个。沈原,到了两个人的身前,边说边把手伸到另一个袖子当中。 月票,月票,今天估计是六到七更,如果是六更的话就是四千多字。 第二十九章 家有儿郎不烦忧 名二十十章棠有儿郎不烦忧(第五更正五) 詹主薄和肖县承疑惑地看着沈原,当沈原的手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截,两个人看到了一抹黄色散过的时候,终于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收起来,别说话,快安。”肖县承推了沈原的手一下,让他把那东西又给顶了进去。 三个人匆匆地来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沈原把印再次拿出来,两个人匆匆看了眼上面字“华原县令之印”连忙又让沈原收起来。 “沈原,那边的两个人安排好了吗?”肖县承谨慎的问道。 “安排好了,两个人一起离开的,那个送来印的人对我那个人说,这个,事情之后。就不在欠我们什么,他独身一人,以后不会在回来,让咱们也别再想办法去找他。” 沈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激动的感觉,他现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刺激,把县令大人的印给偷了过来。 肖县承这才真正地放下了提着的心,说道:“以后没有人去找他,你把这个印收好了。最好是找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哼!这下我看他怎么行政令?” 詹主薄脸上的神情变幻了一下,也跟着说道:“等着商人们把那个地方买下来。到这边换契的时候,就是他张忠无法做事儿的时候 “那当然,咱们这样的人印丢了可以向上报,上面不可能会在乎咱们这样的,但一个县的县令把印给丢了,弄不好他就得丢官。” 沈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在那里也高兴地说着。 “赶快让那些商人把买地的事情谈下来。”肖县昼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非常想大喊一声。 他现在知道刚才为什么张忠本来已经决定了,去掏印的时候又改了口,印没了,一个县的县令竟然把印给弄丢了,本事大?能给百姓做事情?那是在有印的时候。现在看谁能救得了你? 三个人带着相同又似乎有点不同的心情回到了前面,下午还要继续断案呢,这里不是三水县,衙门中的人人整天闲的只能到外面去溜达,与百姓聊天,华原县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可肖县承却再也不觉得帮着县令处理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开心的了,他现在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县令,华原县的许多东西还没有建好,此时张忠下去了,他接任这个县的县令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张忠现在着急啊,印怎么就没了,喊来王府护卫询问,经过几个,人的分析,终于想到官印是什么时候丢的了,就是那个被马惊到人,在撞到身上的一刻。把印给偷走了。 张忠很想把整个县城给封上。只准进不许出,然后每一个人的身上查一查,却知道这么做不行。一旦做了,大家都知道他丢了印,那可完了,还有就是,那个人若是藏起来上哪里找去,华原县这么大,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想了想,张忠只好把二十个王府的护卫给派出去十八个人,让他们想着撞了他的人是什么样子,在周围骑马找找,找到便抓起来,虽然知道这样做希望渺茫,可又不得不把最后一丝念想放在这上面。 十八个护卫的离开。肖县承几个人也知道了,在那里暗自高兴,商人们也被他们催促着快点去买地,这边的小事情,用不上县令的大印,稍微让肖县承有点失望。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张忠看着回来的那些个被淋透了的护卫,问了一句,所有的人都在摇头。 “皿金来楼。”张忠没有办法了,招呼了一声,往外走去。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詹主薄、肖县承,还有沈文案也在那里准备离开,看三个人高兴的样子,似乎要到外面聚一聚。 “县令大人,您也会去啊?不如我们四个一同去吃顿饭?”肖县承看到了张忠,胜券在握的他称呼也给改了,眉飞色舞地对着张忠说道。 “不了,儿子那边我还要去看看。”张忠没什么心情和他们闲扯,说了句话就匆匆上车走了。 “多!看你这个县令还能当几天,呸!”肖县承看着那辆他现在不可能乘坐的车。狠狠地呸了一口。 一路之上,张忠神情恍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官印丢了,那会有什么后果? 晃荡着,车子终于走进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院落,张忠想丢了魂似的走下车。步伐或大或小地走进了儿子和儿媳妇的房子。 刚一进到屋子当中。就闻到了一股香气,可惜没有什么心情想着吃了,到书房看看,没有人,到卧房看看本站新抽址已臣改为:凹聊甩姗敬请光后阅读!,仇有人,到偏厅看着,没有人,闻着香味直接来到了厨房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那里忙着呢,厨房的锅中蒸着东西,两个人还在那里给开了口的包子中灌汤。 两个人边做还边说着话。 宝,这么做实在是太费劲了,不如放冻馅,人家都是蟹肉的,你这弄个虾耙子馅的,好吃吗?” “那种做法我屑为之,咱们做就做最好的,现在这个时候虾耙子肉最多。最香,不仔细尝,两种味道其实差不多的,等我爹我回来,我还的交他怎么吃,不然会烫到嘴。” “谁说差不多的,有人。”王鹃正说着,两个人同时回头,锅中的水汽声,加上这边的环境安逸,影响了两个人对外面的感知,同时也是张忠没有带着任何的恶意,不然的话,两个人会更早现。 “爹,您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孩儿给您做了一种新的东西,灌汤包,可好吃了,一会儿您尝尝,爹,您这是怎么了?” 张小宝看到是自己父亲来了,高兴的说着,又突然现父亲的神色有些不对。 “没,没事儿,一会儿我尝尝小宝和鹃鹃的手艺,你们先忙着。”张忠这个时候的心情有好了些。 看着两个小娃子在那里忙着给自己做东西吃,日子再难也能坚持过来。谁家的小娃子,这么大就能做出如此好吃的东西了,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官印丢就丢了吧。 凭着自己状元的身份,还不至于杀头,加上献出去的东西,就算是皇上也得好好想想,大不了不做这个县令了,回三水县,县令又如何。还不是得听自己家的? 以后找个机会在重新起来,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恩先吃饭,好好吃。尝尝儿子和儿媳妇做的东西。 想着这些,张忠的心情又好了许多。转身去餐厅,在那里等着那个叫灌汤包的东西做出来。 王鹃和张小宝继续做着,等着把汤都浇进去,那一锅要好的时候,张小宝开始炒菜,他有一个非常小的锅。平底儿的,把用小型菜刀切好的东西放进去炒,王鹃在这边看着锅。 又忙了半刻钟,包子好了,张小宝那里也做了两道菜,一个是牛肉丝炒香菜,一个是油闷大虾,两道菜是同时做的,牛肉已经用水先悼了一次,两道菜先后出锅。 张小宝把菜放到托盘上面,一只手托起来,王鹃那里用竹夹子一个个地把包子给拣到垫了菜叶子的盘子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餐厅。 张父做在那里,他现在已经想开了,把这个事情向京中报一下,直接报。不找别人帮着,他相信京城中有人会帮忙的,实在不行就会家,至于死罪或者是流放,对他来讲根本不可能。 张小宝和王鹃把包子和菜放到了桌子上面,挨在一起坐到了张忠的对面。 “爹,尝尝孩儿做的灌汤包,爹。吃这个灌汤包的时候,您得先把包子弄一个小口,然后”算了,爹。这么说吧。包子里面的汤非常热。还多,您吃的时候小心一些,别烫了。” 张小宝想给父亲讲一讲怎么吃这个包子,说了两年觉得多此一举,不就是汤多烫么,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张忠闻言,夹了一个包子到碟子中。用筷子小心地把包子给弄个,口。往里看看,又吹了一口气儿,一股热汽就冒了上来,点点头,确实烫。把那口又弄大点,再吹一口气,这才把嘴凑上去吸了吸。 果蔡不少的汤,刚才儿子和儿媳妇灌进去的,喝完那点汤,把包子塞到嘴里,慢慢地咀嚼一番,等咽到肚子里,张忠呼出口气。 “爹,是不是还算能吃?”张小宝夹了一只虾送到父亲的碟子中问道。 “恩,好吃,比那冻馅的饺子还好吃。 张忠这不是因为儿子做的才夸,确实是好吃,以前从来没吃到过。饺子是烫面的,包子是面的,口感不一样。 张小宝高兴地呵呵一笑“爹,您爱吃的话就多吃点,厨房还有一锅呢。够吃,等过两天,孩儿还给您做小根菜盒子和猫耳朵汤,对了。还有葡萄酒呢,我去拿点。” 张小宝说着话跳下椅子,跑到另一个房间中捧着一个罐子回来。 张忠这个时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看着儿子和儿媳妇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小宝也喝了一小口,放下筷子,对着父亲问道:“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是不是官印丢了?” 第三十章 两种心情同饮酒 啪嗒,一声。张忠手卜的筷子怀有夹的虾同时掉到不保面,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小宝,你怎么知道?” 张小宝看了看王鹃,王鹃也回看过来,两个人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鹃那边跳下去,重新给拿回了一双筷子,张小宝也把一只吓的壳录下来,把虾肉送到父亲的碟子里面,这才对着呆的父亲说道:“爹,孩儿就是那么一猜,您想啊,什么事情能让您愁? 詹开锦和肖驰那两个缺心眼的玩意,还不值得您这么烦恼,钱,咱也不缺,小罗水那边还有水云间,每天都在赚钱,加上咱家其他的买卖,想凑几万贯不用费太大的事儿。 官场上也不用担心。京城之中,该搭理的人咱都搭理到了,钱、茶叶、木耳,那么一阵的送。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不说人家帮忙吧,至少也得给传个消息。 您对我娘好,更不可能是因为别的女子,您可怜百姓,咱们正在做一些事情帮着百姓,想来想去啊,除了官印丢了,就没别的了,一定是被那两个人指示人偷去的。 爹,说实话,这种手段,孩儿真的瞧不上眼,是不是有人突然撞到了您的身上,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着用印的时候现没了?” 张宝在那里说着,张种新的筷子如果不是一头插在了嘴里,一定会再掉下去的,他已经听傻了事情似乎儿子集眼看到了一样。 “爹,别总想着印的事情吃饭,算了,还是先把印给您吧。”张小宝放下筷子,跳到的上,又跑了,一会儿的工夫回来,双手捧着个,印,垫着脚放到了父亲近前的桌子上。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对着父亲说道:“爹,这个可是真的,您别再弄丢了,再丢了咱们就得用假的了,孩儿那天管你借印,回去就做了两个假的。 一个给您随时带着。另一个放在别处,这个真的一直是保存在孩儿和鹃鹃的榻子下面。爹。咱吃饭吧,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老套了。孩儿本来还觉得是多此一举。没想到真有人用啊,失败。” 张忠把筷子放下了。把印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华原县令之印。六个字,又呆了。 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吃着,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了大概半亥钟。张忠终于是会过了神,把官印往桌子上一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谁能比得上我?谁能?我有个好儿子啊”计而已,我儿子根本看不上,哈哈哈哈,吃饭,今天这个什么包子真好吃。 张忠开心啊,那天刚拿到官印,儿子就借去了一晚上,还以为儿子真的是好奇,哪知道竟然给做了假的,想来那印坯早已经准备妥当,就差玄字了。未雨绸缪、料敌于先不过如此尔。 在看看儿子和儿媳妇在那里吃东西时的淡然模样,这才似乎真正的大将风范,翻云覆雨尽在一掌之间。 忙了这么一眸子,该愁的愁,该笑的笑,那些人竟然弄了一个假的回去,这真印和假印在字上面一样,但做的时候是一批做出来的,还是有区别的,到时候谁把假印拿出来,谁就等着倒霉吧。 心情舒畅啊,张忠不想多夸儿子了,夹起个灌汤包也不管烫不烫了,直接扔到嘴里,一边哈着气一边嚼。 “爹,不如您把真印放在护卫的手上,您还是带着另一个假印出去吧,今天晚上您还的去那山的地方,您在那边晚上也可以睡觉,白天回来,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来做,您得了民心,他们吃苦。 以后晚上的时候。您先回来吃点东西,等到了那边小睡一会儿,半夜起来与他们一同吃夜宵,吃完您再睡,明儿孩儿也和鹃鹃过去逛逛,湖要选好地方,再过些日子,船坞那边就能造出小船了。 孩儿先让他们造几只游玩的船,等湖一弄好,就放到湖中,在山那边,修一条路一直连到湖里,咱家还可以多赚些钱,爹,您说是不是?” 张小宝见父亲高兴了。就开始说起下一步的打算。 王鹃在旁边听着。给了张小宝一个笑容,当初张小宝说做假的印,她还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才知道,张小宝把一切可能生的事情都给想到了,他的策划。近乎于完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也是艺术的升华。 别人用出一个计策。会觉得骄傲,张小宝却已经把一切归于平淡,这才是被无数个国家通辑的人应该有的风采,他的存在,就是传奇。 张忠没有王鹃那么都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儿子的过去,他只明白,圳联求,想不成为一个大的家族都难。丹法想象。以后张家蔡,么样。 又塞进嘴里一个包子,看看桌子上的官印,把包子给咽到肚子里后说道:小宝、鹃鹃,这几天我就不能教你们了。把尔雅好好看看,若是能背下来也尽量背一下,一会儿吃完我就走,让护卫拿着真印,我揣着假的。” “爹,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晚上别忘了过来吃饭,孩儿保您一个月吃的东西不重样,若是材料够用,可以一年不重样 张小宝喜欢一家人高兴的样子,故此才跟着父亲过来,并把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给提前化解于无形。 张忠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心情,就像丢印的时候一样,好象做梦似的,夹了口牛肉,吃下,说道:“好,每天晚上我都回来,吃儿子和儿媳妇做的饭,千万小心,别烫了 三个人一顿饭,竟然吃掉了一锅半的灌汤包,张忠吃的最多,一个接一个地吃。还喝了两碗萄岛洱,身子稍微有点晃地离开了儿子的地方,临走时不忘了摸摸儿子的脑袋。 护卫这个时候也刚刚吃完,本以为不用出去了,张忠却是找到他们,把一个官印交到了二十个人中属于领头的那个人手中,说道:“拿好了,这个是真的,我怀里再揣个假的,走,跟我骑马到山那边看看。” 护卫的头头愣愣地结果官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是没说出口,他其实想问。丢的那个是不是也是假的? 掂量一下手中的印“大人放,就算我还有一口气儿,也不会把真印丢了,兄弟们,上马。” 夕,面还下着雨,张忠也顾不得了,他现在的心情好,根本不在乎什么天气的事情。翻身上马,在众护卫的保护之下,向着山那边飞驰而去。 ,, 那些个商人们已经听从肖县承和詹主薄的话。去找地的主人,郡主人不知道地方的珍贵,在商人们给出了每亩三十贯钱的价格之后,痛快地答应了。 商人们连夜派人到县城来报信。 詹主薄、肖县承,还有沈文案还没有睡呢,三个人找了一家小店,在里面吃喝起来。为了不吃到昨天的东西,是沈文案先进去点的菜,等菜上来了,詹主薄和肖县承才进去。 三个人在店中吃着、喝着,等来了商人们的消息。 “好啊。从今往后,这里就不是他张忠的天下了。等着我上去,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喝的兴奋。又有些过量的肖县承在那里大声地说着,周围仅剩下的六个食客,听到他的话,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听这意思,似乎新来的县令要倒霉了。 以前他们不会关心这个,但这次就不一样了,新来的县令是真正的为民做主的好官,如果真的不干了,让这个原来的主薄上去的话,华原县就别想着有个好了。 六个人还记的当初姓文的那个人当县令的时候,詹主薄、肖县令,还有那些个衙门中的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等人的。 在六个人皱眉头的时候,詹主薄似乎有些不愿意这么干了,对着肖县承说道:“不庸兄,咱们的印丢了,县令也没有说不给咱们,那咯们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啊,毕竟以后好要靠着他财呢。” “什么不好?你说什么不好,你大点声说,我听不见,财,财还用的着他?我。我就行啊,我也懂的,不就是修了山。让人去京城那边说这里如何的好么?简单,等着我当了县令之后,我就安排人过去。 祥云兄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犹豫了,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听我的没错。等明白,咱们看看他张忠还有什么本事?竟然敢把咱们的钱给弄没了。这个仇难道你就不想报了? 不要以为他来了如何把华原县给弄好,其实都是假的,假的,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我都知道,就是以前没这个,机会,给我个机会,我就能比别人做的更好。姓文的不姓,姓张的他也不行。” 肖县承在那里说着,端起来的碗,不时地会洒出来一些酒,他好象不知道一样。脸上带着一种特殊的笑容,把酒碗送到嘴边,仰头一喝,大部分的酒流到了衣服里面小部分的灌到了嘴里,还有一些进到了鼻孔当中。呛的他在那里捂着头难受。 ,” 没写出来四千字,这章算力号的,真慢,写的。但我一直没停,我尽力了。 第三十一章 雨雾当中图欲穷 忠在大雨中策马奔驰,来到山脚下的时候现那此仁趾琳羔然没有吃饭。依旧干着活,天黑的根本就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大人来了,大人来了在一个眼尖的小孩子的叫喊声中,其他人也现了穿雨而到县令大人。 张忠翻身下马,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看了看在棚子下面的百姓,这里此时不仅仅是干活的人了,还有一些个孩子也跟在家人的身边,或几个聚集在一起,正用好奇的目光向自己身上看。 “管事的人在哪里?怎么回事儿,如此黑的时候,不吃饭,还干活?。张忠借着棚子下的火光看到那边人影憧憧的情况。大声喊了一。 马上就有一个管事的人跑过来,恭敬地说道:“县令大人,大伙都不累。想多干些。大人别担心,晚上没有上山,下午的时候,有人出过点子。让大家在天黑之前;只管挖。等晚上就只运,运土要比挖时省事,看不见也能运。” “谁出的主意?”张忠没想到县中的百姓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干活。 “是盼弟,盼弟过来,大人要看看你管事之人对着人群中喊了一嗓子。那边挤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脸上不知道蹭的什么东西。左一道右一条的。 脚下是一双草鞋,前面的地方顶开了,露出了一个大母指,裤子短了一截。与衣服一样打着补丁,怀中还抱了一个光着身子的两岁大的娃子。小娃子一只小手抓着小姑娘的脖子处的衣服,一只手半攥着拳头在那里好奇地挥舞。 “盼弟快来,大人,这就走出主意的盼弟,家里姓朱,那个小娃子是她的弟弟,她上面还有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九岁,一化岁。一个叫望弟,一个叫耸弟 管事的招招手,让小姑娘过来。又对着张忠介绍。说的很洋细。张忠一听就明白了,家中姐妹四人,还有个弟弟,从名字上便能听出家中想有个男娃子。 “大。大人。小姑娘盼弟上前几步。对着张忠怯怯地哗了一声。 “哦。好,盼弟,你怎么想到郡主意的?”张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招手让旁边给他准备了一会儿换衣服的人过来,于这人手中拿过那干衣服,把里面青色的绸衬子扯下,包到了那个光着身子的小娃子身上。 “大人,这怎么舍得?盼弟。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说。”管事的有点心疼那扯坏的衣服,同时也在心中感激着县令大人,对不敢开口的盼弟催促了一句。 盼弟用手在那绸布上摸着,感受上面的光滑,终于是鼓气勇气说道:“姐姐嫁人了,我在家的时候要照顾妹妹和弟弟,还要干活,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到一些先做后做的事情。 就是劈柴的时候,让三妹摘菜时带弟弟,让四妹洗衣服,在一个院子里。我就能看到他们,进去做饭的时候,让四妹带弟弟看锅,让三妹烧火。我掏米做菜,还能看到他们 盼弟无法说的太明白,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似乎与现在那边干活的主意不相干。 许多人或许只能听个大概,不解其中内涵,张忠却能明白里面所包含的东西,这就是儿子和儿媳妇安排家中事情时候说的统筹学。 想到儿子和儿媳妇总是在遇到一些个聪明的孩子就会花大力气培养。张忠决定把这个盼弟给留下。 “好。说的好,赏张忠满意地点点头。对旁边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马上拿出来十几个铜钱,抓在手中给递了过去。 “大人赏你的,快拿着,不然大人该不高兴了。”管事的见盼弟不敢伸手。又催促了一句。 张忠看着盼弟把钱接过去,对管事的问道:“这么多孩子与老人是怎么回事儿?。 “大人。都是干活人的家人,您让人每天吃的粮食多,大家现,只要往里面掺一些野菜,就能让更多的人吃饱,小娃子可以采野菜,老人帮着修修干活的家什,编个筐什么的都行。 早上的时候。家近的人就把家人给叫了过来。大人,这些人不要工钱,咱们吃的东西每天还是那些粮食和油盐。不会让大人都花钱。” 管事之人有些担心,对张忠解释着,强调不用多花钱,就怕县令大人把人给赶走。 张忠听到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不是他造成的,但现在要归他管,他总不能把姓文的从京城中给抓过来。让他把钱一文不少地吐出来。 “恩。先这样吧,明天让人送粮食和油盐稍微加些,挺过这一段日子就好了。 张忠只能这般安排,赶人绝对不行。 “谢大人。大家这回放心”犬人,您环没吃饭吧?会几在泣边起吃。”管事皿。四公地说道,周围同样担心的人现在也放心了。 “吃过了,你们吃,我过来看看,早点吃饭,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干活。 张忠一想到吃饭的时候会有肥肉片给他,就觉得不舒服。 管事之人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散开“大人,不累,平时找事情做,只能得一顿饭。一干也是一整天。” 张忠点点头,没再多说,跟着又拿一套干衣服的人,在一个角落中,拉起一自幔帐。把湿衣服换掉。 这一夜又是让百姓高兴的一夜,县令大人是个好官的印记,已经深深地烙在他们心中。 第二天一早,张忠起来,与百姓一同吃了顿早饭,稍微准备一下,抬头看看天小雨还在洋洋洒洒地落着,他知道今天就是要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了。翻身上马。带着二众护卫,在百姓的恭送声中,溅水而去。 詹主薄与肖县承同样也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乘着车向衙门行来,那些个商人们同样也拉着田地的卖家过来。 衙门的大门打开半扇,用棍子撑好,开始处理起今天会遇到的事情,或许是下雨,也或许是百姓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麻烦衙门了。等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一个来的人也没有。 “踏踏,的马蹄声传来的时候,也在告诉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县令大人来拜 张忠来到衙门门口。下马落地,正了正已经湿透的官服,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同样有人给准备好了干的衣服用来换上,一番忙碌,在詹主薄与肖县昼的焦虑等待中,张忠终于是来到了签押房。 “二位今天可遇到什么事情了?昨晚本县到山那边看看,进展还不错。” 张忠面色淡然的对着喜主薄和肖县承说道。 肖县承看着张忠的模样。暗道,你就在这里装样子吧。看等会你该怎么办?。 口中说道:“张县令,县中百姓安居乐业,今日没有什么事情,哦,那些个商人来了。的已经买下,不如先把他们地的事情办了。” “是不是急了一些。外面还下着雨,那地买到手也不能立即修房子。”张忠故意如此一说。 果然,他的话让詹主薄和肖县承露出了一副早知道这般的表情。 肖县承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继续说道:“现在是下雨,盖不了房子,还可以做做其他的事情,主要是让商人们放心,张县令你看。我与詹主薄把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写好了,只要他们来了看过后同样,咱们三个再盖上印,此事便成了。”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印字加重了一下,并笑着看向张忠,张忠配合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如再好好看看,万一有不合适的,岂不是有人吃亏?” “合适不合适的就要看那些商人如何说了,张县令想来对自己说的不会以为不合适,怎么还没来?” 肖县承说话的时候向门口的地方看了看,张忠自己,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那个沈文案从后面过去,应该是找商人了,见肖县承往门口看,他也跟着看。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的话音落下还不到十息呢。脚步声就已经能够听到,又等了几息。沈文案带着一众商人过来。 先是那卖地的人与商人之间进行交易,在种交易不用非要用县令的印,衙门中三个人能管事儿的,随便一个人就行,故此。张忠没把自己的印拿出来。 肖县承也不逼迫。用自己的印盖了,等着卖地的人出去,就对着商人们说道:“这就是县中拟定出来的文书,你等看看,有没有不同意 一罗纸送到了商人们的手中,商人们也就是走个样子,昨天就已经知道上面写有什么了,一人一份,稍微扫了两眼就摇头表示没有不同意的之处。 “按手印吧。”肖县承先用自己的印一张张的纸上盖过去,詹主薄也有样学样,接着就是商人按手印,一个个地沾了印泥,在各自的纸上按下了红红的指印。 手印按过,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放在了张忠的身上。肖县承把一罗纸弄好,恭敬地递到了张忠的面前“县令大人,该您了。” 天气还是那样。但我适应了,今天比昨天多更。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书评区捣乱的人多,我一点没客气,都给删了,竟然有一个说我刷票了,给我吓坏了,既然有人这么说,大家再帮我刷一下好不好?手中还有月票的,刷给我!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十二章 县中钱财轻松筹 忠接讨占一罗纸。看了眼那此个商人。商人们不知道属,土面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期待着县令大人盖印,这是用人参换来的事情。 张忠又把目光转向了沈文案,沈原吓了一大跳,以为县令已经知道是他找人偷的印,连忙低头,放在身侧的手不停次抖着,他这种表现让张忠眼睛一亮。 正愁找不到人呢,竟然就有人害怕看自己,说明这事儿至少与他有关系。 微微点点头,张忠再看向詹主薄,詹主薄回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当然他也不会哆嗦。 最后就是肖县承了,肖县承凛然不惧地与张忠对视着。眼中还带了一丝嘲弄的意思。 张忠笑了笑,故意对着肖县永说道:“本官按手印行不行?” “大人说笑呢?这等事情岂能儿戏?”肖县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芜 “哦,既然如此,本官就按印了。”张忠说着话,伸手入怀,慢慢地伸进去,在众人怀着不同心思的目光中,慢慢地拿出来,一个绸布包着的东西就被张忠给拿在手中。 把印泥拉到近前,又慢慢地解那个绸布,当最后一个扣解开的时候,一方金印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张忠拿起印正准备沾印泥呢,那边的沈原就忍不住惊叫一声“这不可能,印怎么能在你手里。” “闭嘴,瞎说什么?”肖县承没想到沈原这么不稳重,呵斥了一句,笑着对张忠说道:“大人,沈文案的意思是说,大人的印难道没有让手下人帮着看管?” 张忠这下终于是确定了,点点头“对呀,沈文案一定想要知道为什么没有让手下人看管,来人啊。” 最后的三个字对外面喊出来的,马上就进来两个护卫。等在那里。 “沈文案想要知道为什么印没有在别人的手中,而是在本官的怀中,你们带他出去,好好告诉他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明白了。” 张忠沉着脸说道。他恨死这个沈原了,恨不能现在就过去掐死他,若非儿子那边早早准备好了。这一次就不好办了。 进来的两个护卫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应道:“是。” 两个人一人伸出一只手,各抓着沈原两边的着膀,就像拎小鸡儿一样把沈原给提溜出去。 沈原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喊道:“不管我的事儿,肖县承,救命啊,詹主薄。救命啊,不管我的事儿啊。” 张忠似乎没听到一样,在那里认真地盖着印,詹主薄和肖县承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两个人盯着张忠手上的印,似乎想要弄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沈原藏印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张忠不理会詹主薄和肖县承,一边盖着,一边对那些个商人心平气和地说道:“本官来到华原县当县令,就想让县中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们前几天想做的事情。本官都知道,原本想要好好收拾一番。 可本官觉得,商人逐利乃是本性,赚钱没有对错,所以本官把们你留下了,又让二牛带你们去看地,希望你们能明白本官的这份良苦用心。” 商人们听着,吓坏了,若不是看到县令大人在那里一张张地盖着印,还以为这个事情就算完了。 有机灵的商人,马上就说道:“大人放心,我等明白,以后有机会定要帮着大人让华原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忠盖完了最后一张。把属于衙门的那份收好,这才说道:“不用以后有机会,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的钱财不少,十六个人,一个人先出五千贯吧,八万贯,能做许多事情了。” “啊?大,大人,是不是太多了一些,那人参,”一个商人忍不住出声了,五千贯实在是太多了些,不得不提一下人参的事情。 张忠笑了笑“人参啊。三根都在那放着呢,我儿那病啊。其实早就好了,只是我儿顽皮。故意装着,若是各位想要的话,一会儿本官让人取来,还给各位。” 尔不不,大人,我等没有这个意思,是问问,那人参还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等再去寻来。大人,我们知道您家中不缺钱。钱会用在县中的百姓身上,大人是好官,但大人啊,总要有个。名目吧。” 另一个商人把刚才说话的那个拉到了后面,他站出来解释了一番,又与张忠讲理。 张忠早有准备,依旧是那副和气的模样“名目啊,文书上不是写了么,你们占的地耍罚钱,按上面可种的东西的最高价钱来付。 “大人说的是种花吧?可那是田地,必须种吃食才行,大人说种什么钱最多,我等愿意拿出来。”这个商人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点,他以为种最贵的东西也不过是张家的那个稻子,论斤卖种子。 一亩良田就算他那稻子可出五石,也不过是五百来斤,一斤一百文钱,五十贯而已,又能如何? “自然不能种花了,我家那边出木耳你们知道吧?那良田就按木耳来算吧,本官家中还有近十石的干木耳,种的时候只不过是占了一亩多一些的地,少算些,一年一亩就算五石的干木耳,诸位算算该是多少 张忠在那里慢悠悠地说着,话听到商人的耳朵当中就如惊雷一样,这些还是少算了,五石就是五百多斤的干木耳,一斤多少钱?便宜的地方也得十来贯,缺的时候有价无市,说卖二十贯也有人抢着买。 真这么算的话,他们一人占了两亩左右的地,那是多少钱?两万贯,可不能如此算啊。 不仅仅是商人们懵了,詹主薄和肖县承也懵了,他们现在暂时不去想印的事情,想着张忠家里究竟有多少钱。 张忠用手敲了敲桌案。说道:“怎么样?算明白了吗?想清楚了吗?算明白想清楚了,以后那地就按冬天中的蔬菜的钱来算,一年一亩交个几百贯就行,离着京城近,那地方让你们占了,难道还想当年就赚上多少不成?” “明白,想明白了,大人,我们刚才一想数,懂了,一个人五千贯。两天后给您送到衙门,一文不少。按规矩,里面要有四成的帛,大人您放心,我们会挑那些好点的帛送来。” 商人们纷纷擦着汗,只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道该如何做了。五千贯给了,总比以后每年两万贯强。今年看样子是别想赚钱了,能回个本就算不错。 张忠也没想全要铜钱。银子、铜钱、帛,都是用来交易当货币的,儿子说的,货币,朝廷还有强制要求,有了八万贯,自己家的钱就可以先提出来,接着修这修那的,也足够了,今年整个。朝廷才入库多少 啊。 八万贯啊,用在一个县上。天大的一笔钱。 张忠在这个事情上心情舒畅了,安慰道:“五千贯是不少,等着你们在那边修完东西,本官提点你们几句,受益无穷啊。” “是,大人所言既是,我等这便回去集备,到时还请大人多多提点商人们这下放心了。张家的赚钱本事还用说么,这县令大人也不像那种说话不算的人。 一个个高兴地在那里说上几句,再相继离去。 等着商人们走了,屋子中就剩下张忠、皋主薄与肖县承三个人。 张忠笑着对两个人说道:“这次还要多谢二位促成了此事儿,若不是二位在那里一直忙着,本官又怎么能给衙门弄到这许多钱?不知道沈文案那边问的如何了,一起去看看?” 说着话,张忠起身,那一罗的文契却是拿在手上,不准备放在衙门中,万一让人偷了怎么办?官印都有人偷呢,还有什么不可偷? 詹主薄与肖县承现在最怕张忠提这个事情,可张忠还偏偏就提了,詹主薄最先妥协了,对着张忠说道:“县令大人小的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给衙门弄来的八万贯,真好啊,以后咱们华原县一定会赶上三水县的。 大人小的以后做事儿的时候,还请大人也像方才对商人们说的那样,对提点一番小的这人总是容易犯些小过错,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大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小的一般计较 詹主薄不得不这样说,沈原那里还不清楚能不能挺住呢,万一都给交代出来,自己怎么办? “恩,不错,詹主薄看事情看的也还算透彻,以后若是真的还能在衙门做事儿,那就好好干。哎呀。衙门缺钱啊。”张忠还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詹主薄,不让他知道厉害,下次再弄出什么事儿的话,哪有工夫放在他身上。 詹主薄明白,跟着说道:“大人说的是,他们那些个商人,还提前给了我和肖县承一人五钱贯,其实就是给衙门,昨天忘了说,回头小的就把钱让人送来 “那就好,不知道肖县承怎么说?”张忠又问向肖县承。 肖县承脸色变了变,一咬牙说道:“张忠,你竟然敢用假印象骗那些个商人,你可只用假印的后果?。 第三十三章 一拉一打不做绝 ※“县承准备搏了,他认为张忠年中后来拿的没个印,盘个一事情若是没有人追究,说真的也就是真的,反正上面的字都一样,他自己如果还有个真印,就没有人敢说这个。是假的。 可真印没在他手中,在沈原手里呢,只要沈原说是拣的,到时候他和詹主薄就可以上报给朝廷,为什么一个官可以有两个印?假印是怎么回事儿? 到时候张忠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而自己等人或许也不能好过,拣了印你不还给县令,怎么想的,平时有的县承甚至是可以拿着县令的印来做事,难道县令想用印了你不给他? 就算如此,也总比自己等人遭罪,张忠得意强,恩,一定要把张忠拉进来 想着这些,肖县承对着张忠说完那句话,就奔出签押房,向后再跑去,他方才看到沈原被带到那个方向; 张忠看了眼门的地方,转回头来又看看詹主薄。问道:“你不跟去看看?” “大人小的跟着大人就好,那边不去了,肖县昼这是急糊涂了,就想把那应该给衙门的钱自己留下小的不那么想。 詹主薄瞧着张忠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哪里敢跟着跑,他活了眼看就到三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张忠这么强势的人,也没有见过谁的手段能比上张忠。 来华原县几天而已,该做的事情做了,该笼络的人心笼了,该得的民心也得了,该赚的钱也赚了。 自己跟着肖县承上蹿下跳的忙活了这么几天,结果就是,以前听话的衙役没了,原来放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关押起来的人放了,出门吃顿饭也不容易了。 还斗个什么劲儿啊,文县令比起这新来的张忠,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刷上的人,怪不得去了一趟张家庄子就再也没回来。 张忠看着詹主菠的样子,犹豫着不知道是该一下子就给他弄下去,还是保一保他。无论哪一种都好办,各有利弊。 “大人,您看小的还能做些什么,哦,那边的山还在干活呢,的家中还能拿出来点钱,买些东西送过去您看怎么样?” 詹主薄何尝不知道张忠一个念想,就能决定自己以后的事情,想了个主意出来,对着张忠问道。 张忠没想到詹主薄投诚投的这么快,合计了一下说道:“主薄你是不能继续做了,自己向上交给请罪的折子,做文案吧,沈文案以后不干了。肖县承也不干了,你把文案的位置占了。 你的五千贯钱啊,自己留一点,到时候山脚的地方先租上三年,剩下的钱,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给县中的百姓去买点东西,百姓缺什么你知道吧?不能比平时买卖的时候贵了。” “扑通,一声,詹主薄就给张忠跪了下来,在那里感激地说道:“谢大人,谢大人小的一会儿就写,当一个。文案,去给百姓买东西,百姓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 都是小的,还有肖县承与文县令害的,多收了一年的租子,出工时多干了也不给他们减免租调小的就是被千刀万剐也是轻了。大人,小的一文钱也不留,都拿出来买粮食。” “留吧,总不能家中一点钱也没有,清贫的官未必就是好官,家中稳妥了,才能把心思放在百姓的身上,以后山那边的事情就归你去管,半月后,若是哪一个百姓说你不好,文案你也不用做了 张忠如此做就是想做个样子出来,为以后做准备,告诉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对手,只要不把事情做绝了,早点投诚,还是可以商量的,留一个打一个。 詹主薄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用来干什么了,他现在就想保住自己,沈文案和肖县承这下算是完了,向上报的话,先要归到吏部,吏部的官员绝对不会轻饶两个人。 那上面的人,只要是管事儿的,都有自己的副手,若是不把两个人好好收拾一下,万一以后自己的副手也学看来一次,那还有得好? “恩,那你做事吧。”张忠说完话,背着手走了出去。 詹主薄起来,直接就奔向书案,在那里写起了请罪的折子。 衙门后面一个院子的屋子里面,两个护卫正在那里听沈原说话。 沈原根本就不用别人逼供,直接就说了,只不过说的事情却是和那印没有任何的关系,两个护卫也不着急,坐下来听。 “是这样的,方才说那天县令大人到县里面,只有三个人去迎接,我没去,这个就可能得罪了县令大人,可我那个时候没办法,肖县承在那里等着我呢,先不说这个”说那个。为什么县令大人不让别人拿印呢? 我认为,像卜大人如此厉害的人。身边应该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邯陛”县令大人只要说说话,大家就可以给做出来,毕竟大人有本事啊,好比那张家庄子 仇原对着两个。护卫顾左右而言他,见两个人并没有对他用刑,安心不少以为等会就能离开,只要回家,便把那印送到肖县承手上,自己再也不干了。 正说着呢,房间的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给踹开,肖县承进来直接对着沈原说道:“不用和他们说这么多了。那县令的印就是咱们拣到的,他现在用的那个是假印,你与我一同联名上报。” 看着冲进来的肖县承。听着他的话,沈原傻了,两个护卫却笑了,一个。护卫对着另一个使了个眼色,另一个起身就抓住了肖县承。 “把他们两个,分开,问问县令的印是什么印,在哪里拣的。”一个护卫在那里说道,两个人同时把沈原与肖县承的嘴给捂住了,以免他们串供。 这个时候肖县承才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看向漆原的时候,沈原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啊。 肖县承仔细想了想,也明白过来”中这今后悔呀,自己冲过来干什么?被护卫往外拖去的时候,也不挣扎了,眼睛一闭,爱咋办咋办吧。 等着肖县承被抓走,护卫放开了的沈原同样不用别人问,直接说道:“我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县令大人的印是我们安排人偷的,我们 沈原认命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仅仅说了这些,以前干过的事情也同样说了,反正他仅仅是被逼着参与进去,若是治他死罪,另外两个也别想好,跟着这两个人实在是太窝囊了。 每次只能得到一点钱,累活脏活全得干,关键时候了还自乱阵脚,要死大家一起死。 护卫听着沈原说完,又找了个刀笔吏过来,让沈原重新说一遍,那边有人好记,等着写完,让沈原按上手印,就给扔到了牢房当中,陪着张大麻子一起,好有个伴儿。 肖县承这边与沈原就不同了,护卫在那让他说,他就闭着嘴,一言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护卫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也不为难他,同样扔到了牢房当中。 进到牢房里,肖县承被关在了沈原的对面,两个人正好还能见见面。说说话,只不过沈原没有任何搭理肖县承的意思,在那里面对着墙,闻着牢中多少年没有打扫过的难闻气味,一动不动。 “沈原?你与他们说什么了?快点与我说说,不然的话,你的命就不保了。”肖县承一肚子气,大声地对沈原问道,他其实是想用这种声音来压下心中的恐惧? 沈原还是那副模样,根本不为所动。 “沈原,你说出来,我还有办法让咱们出去,詹主薄还在外面呢,快说,到时候我给你一大笔钱,五百贯。” 肖县承不死心,放低了声音又劝了一句。 “闭嘴,肖驰你这个,挨千刀的玩意,老子给你做事,老子现在进来了,你也不说把老子给救出去,现在你也进来了吧?该呀,哈哈,老子有人陪了,来,肖驰,你说说,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旁边一个牢房当中,传来的张大麻子的声音,肖县承扭头一看,就在自己隔壁,正伸着手往自己这边够呢,看样子还想要碰自己一下。 往旁边挪了挪,离着张大麻子远些,肖县承这才说道:“张大麻子,你以前犯的事儿还是我帮你压下来的,不然你进到这里还想离开?” “放屁,老子当初犯那么点事儿。只要关几个月就成,是你们心狠,只要不给你们钱,关进来就不放出去,老子给了你两贯钱,早知道老子那年就进来了,现在别人都出去了,一天还给补三文钱,老子这时候出去也有几贯钱了?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龟孙子,你也有今天,来,孙子,过来,让老子好好瞧瞧,这几天有长进了没有。” 张大麻子这算是盯上肖县承了,把以前的事情也给翻出来说。 肖县承本来就怕着呢,听到张大麻子的话,回头“呸!告诉你,等一会儿我就能出去,看我不找人收拾你?” 正这时,哗啦一声,门开了,进来个衙役,对着里面喊道:“张大麻子,大人说了,你自己占一个牢房可不行,正好,又进来两个,你想和谁在一起?” “他。”张大麻子兴奋地指着肖县承说道。 第三十四章 百姓娃子长大脖 :久之后,张大麻午高兴地出了牢房。成为了华原县二,二的衙役,肖县承同样出来了,抬头看看停雨后的夜空,对着旁边的一个衙役说道:“我想问问张忠,到底哪个印是假的?。 衙役也不知道,扭头看了一下护卫,护卫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签押文书,证据足了,对着肖驰笑了笑,说道:“哪里有什么真的?哪里又是假的?还有沈原,你不是问大人为什么不把印交给别人么?你说错了,你看,我这个不就是 护卫说着话,从怀中掏了一个印出来,把底一翻,让两个人看,那上面写着华原县令之印。 “走吧,别傻了,坑了老子两贯钱,老子去抄你家?”张大麻子在肖县承一点点快想明白的时候,使劲地推了他一把。 当,让你当衙役,他张忠就等着出事吧肖驰在那里冷笑一声说道。 张大麻子又推了他一下“放屁,老子以前是做过坏事儿,那也只坑几个人,你这种坑了一个县百姓的人都能当县承,老子为什么不能当衙役,你可别死了,老子以后好好做事儿,到时候去看你?。 当天晚上,无数的衙役把肖家团团围住,里面还有不少的钱呢,不能让人给拿走了,县承做错了事情,县令还没权力去抄家,这个只能等上报了之后,由上面来决定? 张忠今天终于是把所有的担心放下了,只等着钱到了,开始在整个。华原县进行土木作业,对县中的道路,以及一些个民居进行基础建设。 这样就可以帮着百姓弄点钱,加上詹文案去买来的粮食,能让百姓轻松地等到秋收的时刻,家中已经没有劳力的百姓,就直接送东西,算是华原县的福利。总不能让人家饿死。 至于那些个商业方面的事情,除了将要修的山脚下的店铺,其他的地方一概不管。等着外来的商人自己投资。 感受着雨后的清凉,张忠今天依旧是准备先回到金来楼,与儿子、儿媳妇吃顿饭,再去山那边看看。 一来到张小宝所在的院落外面,从开着的门中吹出来一阵香风,张忠吸了吸鼻子。直接向厨房走去,在门口的地方。就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坐在那里,两个人的中间放着一个盆,盆里面是馅。 两个。人一人手中拿着个小竹片,另一只手拿过摆在那里的面片,用小竹片在那馅里面舀一下,于面片上一抹,手微微一动,一个惧悦就包好了。 锅里两熬着汤,等着煮辊悦用。旁边还摆着香菜、香油、葱花、榨菜、紫菜、虾米,看来都是准备为吃辊钝用的。 “爹。您回来了?骗了多少钱?哦,赚了多少钱?”这回张小宝和王鹃听到了张忠的脚步声,张小宝扭头问道。 “八万贯,怎么样?。张忠高兴,又指着那些各种各样的东西问道:“这些都是吃辊钝甩的?” “有点多,少要些好了,这下他们该心疼了,爹,把这钱拿出来几千贯,在他们商人修建的店铺或者是仓库的周围,做一些可以衬托他们的建筑吧,等他们修完的,在配合着他们来,要让其他的商人知道,咱们华原县是最为看重他们的地方。” 张小宝怕别处想要来的商人,知道了这个情况,吓的不敢来。 又包好一个辊钝,张小宝指着那些个东西说道:“爹,准备的太仓促了一些,原本还应该有点别的东西,孩儿做的惧钝和其他吃的不一样,这个。不放盐,只在碗底儿放榨菜。 这是猪肉与虾仁馅的,必须要鲜,所以孩儿是用干贝与鱼加上羊骨头熬的汤,一会儿用鸡肉耸调一下,还得等半个时辰,到时候上面放紫菜和虾米,还有其他的那几样。 今天做的匆忙,还少酱菜没有做呢,还有陈醋和酱油,愿意放哪一种就放哪一种,爹,等下次,下次孩儿多准备点东西,给您做出几样来 张忠听着儿子说的东西,心中感叹,这么一番准备,还说不足,那要是准备好了。一顿镀钝得多少钱?在外面吃个两文钱一大碗的辊纯,直接就放在沸水中煮了,谁给你熬汤,熬完了还要调。 这种做法张家的那些个酒楼都没有,看样子儿子和儿媳妇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享用了。 “好,等着那些个商人修完地方,你就说该怎么做。” 张忠答应一句,又吸了两下鼻子,咽咽口水,转身离开,到餐厅去等着。 半个。时辰之后,一大两三碗辊钝被张小宝托着四洲:二来,那眼看就要漫讨碗沿的汤水,竟然滴没洒,孤的也不慢。 张忠沾了沾醋吃一个”沾沾酱油吃一个。抬头一看,儿子与儿媳妇什么都不沾,直接在那用匙子舀一个辊钝,就着汤水吃,他也学着吃了一个,果然不一样,什么都不沾才鲜。 这两个小家伙,不早说,给自己端来醋和酱油,他们不吃。 三个人开心地吃了一顿晚饭,张小宝和王鹃在张忠要去山那边的时候,一个人背了一个包也跟了上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张忠走到院落的大门口时,屋子中的灯光照出的影子才让他现儿子和儿媳妇跟了上来,两个人走路没声啊?感觉想突然飘过来的一样。 “爹,自从吃了人参,孩儿就不昏迷了,正好过去溜达一下。”张小宝站直了身体,走两步,这才能听到脚步声。 换成别人家的孩子如此说,家大人绝对不同意,张忠却例外点点头“到时候心一些,那里又挖又垫的,别掉坑里 三个人走出院子,护卫们也过来了,看到有张小宝和王鹃,给多牵了一匹马,他们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能骑马,骑术还不差呢,他们也在那盯着,想再看一次两个。人先后配合着飞身上马的风采。 哪知张卜宝和王鹃根本不打算那么做,张开胳膊,让张忠一个个给抱上去。 在护卫失望之下,王鹃对着张小宝说道:“这次我在前面,跑的又不快 队伍行进的度确实不算太快,比叔张小宝和王鹃当出飞奔回庄子的度慢多了,一个时辰之后,队伍到达了山脚这边,正如张忠想的那样,百姓还在干活,连一些稍微大点的孩子,也在火把的照耀下几个。人一起,拖着装上泥土的筐往别处运; 再小一点的孩子,手上哪着同样小巧的火把,给大人离近了照亮,旁边还摆着不少那样的火把,照一会儿就要换一个; 那些干不动力气活的老人就凑在一起,边聊天边用从山上割下来的滕条等东西编筐,好用来装泥土。 锅申依旧炖着菜,做饭的人把那糙米、面,还有野菜揉在一起送到锅里去蒸; 张小宝和王鹃抓着缰绳出溜下马,拉着手在这些个做饭的地方溜达,看着那菜团子,张小宝皱了皱眉头,再到锅边闻闻里面炖的东西,对王鹃说道:“炖的菜还算可以。里面有肉。饭就有点不对了 “当然比不上咱们自己做的辊钝,可对于别人来说,这已经不错了,把正常干活人的粮食做出家人也能吃饱的东西,这就是本事呀 王鹃看着那些个帮忙的小孩子,心中也不舒服,在张王两家庄子上现在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但看看那些人脸上的笑容,似乎觉得这已经很好了,那种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张小宝拉着王鹃又走了走,现没有别的菜了,就一个炖菜,想来里面也放了不少的野菜,这种野菜张小宝觉得还是不错的东西,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突然,张小宝停了下来,对王鹃说道: “我明白了,你看看孩子们。感觉是不是缺点东西?缺什么?你看看几个孩子的脖子。” “看到了,好象比正常的粗了一些,他们缺碘啊,那得快点想办法,不然影响智力,家中还有一些个干的海带,让人快点回去取来,这个东西似乎都缺啊,你有办法做碘盐吗?” 王鹃一看也现了,天黑,只有火把,刚才大略一看还不明显。现在仔细盯着看就不同了,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明显脖子比同样的孩子粗。 “我有本事做碘盐,那我能做的东西可就多了,海边的鱼不值钱,海带也不值钱,以后得派人专门去海边买了,不用等海船造出来,大点的船就行,紧紧贴着海边走,找些当地的淡民当向导,绕开礁石,把海货晾干了,体积能减小不少 张宝开始琢磨着怎么能让北地的人喜欢吃鱼,尤其是海里的东西,缺碘这种病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别的都好说,就是影响智力让人受不了。 王鹃也赞成张小宝的这个计划,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看到了,明明有办法,总不能当成没看到。 两个人不好直接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来命令谁,只好去找张忠,张忠这时竟然也打了一个,火把给别人照亮。 第三十五章 缺碘可以有小吃 误小宝和王鹃凑讨尖。把事情与张忠一说,张忠想了想“其实已经有书上些过这些,可这边的人除了鱼翅和炮鱼,基本上都不喜欢吃别的鱼,虾蟹还可以,海里的鱼就更不愿意吃了。” 张小宝听到父亲的话,开始为这个事情愁,王鹃同样低头在那里想办法。 小宝,我是想不出来了,除了让李询帮着做鱼宣传,难道还能让他再做这种事情?他就是做了,别人也未必能适应海货的味道”宝。我相信你可以的,把你的本事拿出来。” 王鹃想不出来了,只好让张小宝说出一个好的主意。 张小宝一时也想不到办法,主要是他想办法的时候从来不会是单一的存在,必须是连着后续一起考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 两个人拉着手只能继续溜达,一边走着一边想。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口炖着菜的锅旁边,这个锅的木头锅盖没有盖严。露出了两寸来宽的一个缝隙,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趁着别人不注意,领着一个五六尖大的孩子跑到了这里。 他手上拿了一根录掉了皮的树枝。那匕面串了几个蘑菇小心地把那树枝伸到了锅中,对着旁边的小娃子说道:小妹,一会儿这个蘑菇就能吃了,里面还有肉味呢,再等一等就给你吃。” 王鹃和张小宝在那里看着,听着,王鹃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一个大哥哥给妹妹做东西吃,还要偷摸地进行,岂不知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坐在那里的老头和老太太已经看过了他们手中拿的东西。 若是那唐菇有毒的话,一定会被拦下来。锅里的汤水让他们把蘑菇烫一烫也不会损失什么,故此没有人去管。 但张宝看到这一个情景,想的事情却不一样,拉着王鹃的手紧了紧,对王鹃说道:“我有办法让他们吃海鲜了。” “什么办法?”王鹃没想到张小宝这一会儿就有主意了。 “简单啊,他们不爱吃鱼,咱们就把那鱼做成鱼丸,虾皮子什么的。还有螃蟹壳子做成虾丸和蟹丸,海带直接打个扣,用小棍子串起来,咱们买麻辣串。 辣是不好弄了,可以让人把酱做淡点,主要是辣味,麻简单,花抓而已。用油炸了就是花椒油,又叫麻油,不是胡麻油,咱这边好啊,陕西。知道陕西的花抓哪里好吗? 韩城啊,从咱们这里,往东走,大概三个左右的从这到京城的距离。稍微向北一点,那里的花梳最好吃,可我还是决定,先用咱们本地的。他好归他好,我可没义务给他们提高什么花板的产销途径。 咱们这边的人不爱吃海货和鱼,是因为把那些东西当成正餐的菜了。我们换一个思路,把那些东西当成零食和车酒菜,咱们做大排挡,又能解决一些百姓的工作,又能赚钱,还可以让更多的人喜欢上那些东西。” 张小宝看到了两个孩子在那里烫蘑兹吃,就想到了这点,海带这东西平时许多人是不吃的,可用在麻辣烫里就不一样了,总是有人会去选两串,还有各种的丸子。 王鹃眨动着大眼睛,也觉得这个方法好,她平时就不吃什么鱼丸。可烫串的时候却会吃一些,如此一来,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工作,还能让这边的人补充下碘。 “然后呢?”王鹃突然又对张松宝问道。 “什么然后?”张小宝疑惑爬上了脸孔。 “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和我装傻,我问的什么你清楚,能给我们后续带来什么样的利益?”王鹃现在喜欢逼问张小宝,每次张小宝说一个主意出来都带着后手,她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思。 张小宝恍然“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然后咱们这边的百姓就可以卖了。咱们的船先过去运,到时候大赚一笔,海带在海边都是喂鸭子的。咱们的酒楼中也可以做出一个更好的麻辣烫,拉开和普通的差距。” “不不不,张小宝同志,你要知道,这种事情我也可以想出来,那就绝对不是最后的手段,o加。”王鹃不为所动。 张小宝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人啊。和你在一起没法生活,我说的话你总是怀疑,要相互信任,知道吗?好,然后么,当更多的人喜欢吃了。就要去那买海货,有钱的大商人可以用大船,你说一船能拉多少干海货? 他们等不起啊,那怎么办?用小船吧,从那黄河到难们上面小船 “那就是我们这边的那条连通的河。走的人越,衙门赚的钱越多,我们赚的也越多。不错,张小一宝,算钟可引,然后呢?” 王鹃觉得还没有把所有的东西给问出来,帮着把后面的事情说了,又问了一句。 张小宝一脸郁闷,用小手拍着额头,等着王鹃也伸过手来帮他一起拍的时候,终于说道:“还有吐蕃了,突厥了,他们难道就不缺碘,就不想吃麻辣烫?尤其是突厥,草原上的气候变换快,冷的时候吃点麻辣烫,再喝点咱们产的酒,爽不爽? 可他们没有海鲜这些东西,咱们把方法告诉他们,把辣酱卖给他们,让他们自己买海鲜这些东西,换来他们的牛羊,有利于咱们这边的耕种,还能有更多的牛奶。给孩子们喝,你也知道,我对小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恩,相当厉害了。人家两个孩子烫了一串麻兹,到你这里就联系成了这些事情,一下子可以推动好几个行业的展,还能带动民生,然后呢?” 王鹃还没死心,继续帮着张小宝拍额头。 “好吧,我再说一个。真没了,你要相信我,在商业进行快交流的时候,在物品加快物流的时候,无论是故意还是不经意,总是能够与别的地方交换情报,战争的胜利,许多时候都和后勤与情报有关系,我们就能获取更多的情报。 你别再问然后了,再问我也不说,有违天和,比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还残忍,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去做了,摆七星灯的时候,我会用石油去。 张宝又说出了一个有利的事情。就再也不肯说。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在这个事情上面还有一个杀招,杀伤性很强的那种,换成别人她可能不会相信,但张小宝永远是个例外。 “好啦,我不问就是,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那么做,带上我,现在咱们要给李殉传消息了吧。这个事情他来做最方便,他这个。孩子真的不错,时而幼稚、时而成熟。后来对我们的时候,一直都是真心的。 他是否是利用不重要,我们也利用他,只要不和他生太大的利益冲突,他就会帮着我们,比现在的一些太子强,我们真的和那些个有机会争夺位置的人联合,总要担心背后让人捅一刀。” 王鹃已经很满意了,不想继续问下去,她不是对逼着张小宝无奈中说出一个又一个的后手满意,而是满意张小宝这个人,和正常人果然不一样,不动的时候还好说,一动就是环环相扣。 简简单单的一个麻辣烫,他可以想到这么多的事情,看着让人觉得不敢相信,可当初谁相信可口可乐能占那么大的市场?谁会想到肯德基会连续赚那么多年的钱?卖的东西还是按照国际价格来算的,但他们进货的价格是本地价格。 她相信,经过张小宝的运作,麻辣烫会火的,只要还没有真正的辣根进来,那么用山辣板秧子做的酱就没有人会拒绝。 张小宝和王鹃在这边因为看到了两个孩子吃烫的蘑菇而进行一番交流之后,那蘑菇终于是烫好了。 当哥哥的咽了口唔沫。闻了闻,笑着递到了妹妹的嘴边,说道:小妹,可以吃啦,看好不好吃,明天哥给你多找点,今天找晚 “哥你先吃一个。”小女娃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串蘑菇,说出了一句很正常,又让人感怀的话来。 “先别吃,等一下。”王鹃喊了声,拉着张小宝跑过去,把张宝背着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竹筒。 在两个孩子和其他人的关注下,拧开了竹筒的盖子,在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刷子,上面还粘着东西,在那串蘑苏上轻轻地刷了两遍,收好,又拿出来一个竹筒。在里面捏了点枚盐,少量地撒到了康兹上。 这才对着两个孩子说道:“好啦,吃吧,尝尝怎么样?” 两个孩子不认识这两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才才是愣了。没想着躲,看到这个小女娃子在蘑兹上弄了那么多的东西,犹豫着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旁边有一个管事的人认识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孩子不吃,连忙走过来说道:“这个是县令大人家的小公子,这个是公子的那个”一起的,吃吧。 一听是县令大人家的孩子,周围看着的人放心了,两个小娃子也同样不怕了,小女孩张开嘴咬了一个蘑嘉下来,嚼了嚼,抬头对着哥哥说道:“好吃,有点辣,哥,你也吃一个 第三十六章 小河货物又被截 “知三十六章小河货物又被截第六更月,百 等着那个当哥哥的人吃了一口也说好吃的时候,王鹃放心了,看样子这个麻辣烫还是可以吃的。 这时那些个干活的人也停了下来,随便在水盆中洗了洗手,往衣服上一擦,就算讲卫生了,一个。个排好队,到各个做饭的地方去打饭,没有那么多的金属器皿,用的都是木碗。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已经吃过饭了,可小孩子的消化快,这时候觉得还能吃点,两个人也不吃饭,直接让人给盛一碗炖菜,盛菜的人把碗洗了又洗,这才给两个人盛了一碗。 与张忠当初吃的一样,里面不少的肥肉片,好在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比较坚韧,菜又炮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怎么油腻,夹起一片,沾了沾蒜酱,塞到嘴里,还挺香呢。 张卜宝和王鹃吃了几块,开始观察别人,那些人吃的更香,只不过他们不怎么舍得吃菜,吃一口菜就要咬几口的饭团子。 小宝,看来咱们的菜还是少,明天让家中拿点萝卜条子咸菜过来,那东西下饭,还不贵,给孩子们再准备些咸鸡蛋。”王鹃现了问题,马上想着解决,这里的吃喝是衙门埋单,有那些钱不用干什么? “恩,明天伞来点,我现在背包里有一小罐子的臭豆腐,给他们拿出来吃吧,可着周围近处的人给,回头让人多做点腐乳,改进一下,多磨几次,一斤豆子怎么也能做出四斤豆腐了,咱们那个时候,只有豆饼都能做出五斤豆腐。 然后直接做成腐乳,这里有几个盐场,盐不是那么贵,按照他们这种吃法,多给两块腐乳就能吃的不错,比直接吃盐水豆子和高粱米饭省。” 张小宝想到了最常见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做成毒豆腐干,那东西下酒都不错呢,别说是吃饭了。 王鹃也没有任何犹豫,把张小宝的背包拉开,从里面找到了那个装着臭豆腐的罐子,两个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准备的,背包当中装了不少的东西。 就是为了到这里,看看适合给谁,帮着张小宝的父亲多拉近些关系除了这些东西,还有糖果,等着明天早上的时候再给。 臭豆腐不贵,但这些人却是不可能自己花钱买,真有钱的话,谁还吃野菜,臭豆腐拿出来的时候,远一点的人不知道,可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被臭气淹没的时候,别人也就知道了。 一个个向这边望过来,那些个得到了臭豆腐的人,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都吃了,把一块寸长寸宽的臭豆腐分成四块,再分给别人,用筷子在上面稍微点一点,抿到嘴里,那就是一种享受。 张小宝自己的面前也有一块臭豆腐,在那里同样是用筷子点一点,往嘴里抿一下。 “小宝,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学别人干行么?”王鹃有些疟奈地说道。 “学别人?我没学啊。”张小宝抬头看去,明白了。 “我真的没学别人,给我块臭豆腐或者是腐乳,我可以吃三天,给我个咸鸡蛋,我能吃一周,这两样东西我已经养成习惯了,那时我有钱了,让别人做的咸鹅蛋,用盐水的那种,我吃了半个月还剩一点呢,那点没来得及吃,就陪着你过来了。” “如果是鸵鸟蛋呢?”王鹃问道。 “那就要用更多盐水才行,不然吃到后面会坏,其实坏也没事儿,只要不长毛,我挺喜欢吃臭蛋,比臭豆腐还好吃,你也吃一点,不然闻着味道不舒服。” 张小宝认真地对王鹃解释起来,还把面前的臭豆腐推到王鹃的面前。 王鹃一筷子下去,就夹走了十分之一的臭豆腐,看的张小宝有点心疼,一口吃的也太多了些。 “怎么?心疼了?小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平时那么大方,一放到吃的上面,就变得苛刻了,尤其是对你自己,真的非要这样?你不知道这也算一个缺点?容易让人利用?” 王鹃把臭豆腐咽下去,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看了看剩下的臭豆腐,用筷子在上面有点了点,抿到嘴里说道:“我这个缺点啊,从来就没有人去利用,其实我一直等着他们利用一下,可谁敢?” “你是故意的?”王鹃觉得这是张小宝留出来的弱点,好让别人攻击。 “不是,可有人用这点来攻击我就不行了,我就是一种怀念,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我对于可以吃的东西非常的虔诚,与我有多少钱没有关系,我喜欢吃茄汁鱼的刺儿。 我九岁那年,免费地进了一个影院,看到里面演的是百多年前拍的战争片,打呀打的,后来打到了没哼哼东西吃,战场上啊,他们剩下三个人,找到了一个敌人的坦克,里面有一根吃剩下的咸黄瓜,和两根鱼刺。 他们吃着的时候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鱼刺子,我那时就觉得好吃,别的鱼刺不好咬,我就现茄汁鱼的鱼刺能吃,我偷了点钱,卖了个罐头,吃了五锄,驯。剩下不少汤,你知道我说了妆么多。要表仗什么吗”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问王鹃。 王鹃想了想,点头道:“你是说,一个人喜欢吃某样东西,并不一定是这样东西真的那么好吃,而是在特定的环境之下,让这个人留下了一种心理暗示,和自我催眠差不多,你是想“我是想利用这一点来宣传我们的麻辣烫,李隆基弄个梨园出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弄个话剧呢?用话剧的形式来宣传我们的东西,先就要宣传这个麻辣烫。 需要找个代理人才行,不然李隆基闲的没事儿,问问这,问问那的,把这个事情问了冉来,他赶兴趣了,就会让人盯上,还有咱们的相声与小品,甚至是评书,这个可以展一下,你都记住什么桥段了?” “我哪有时间听那些什么评书?你记住了?”王鹃确实认为这个思路不错,但她以前只顾着学东西了。 “恩,我还是听过两个,有个是七侠五义,一个是包公转,觉得拿出来行吗?”张小宝有些无奈地说道。 王别也陪着一起郁闷,现在是开元年间,真把包黑子给弄出来,那得改多少情节?有那工夫自己想一个也想出来了。 “小宝啊,要不咱们改改西游记?或者是三国演义,还有水浒和红楼梦,这四本书我看过几遍了王鹃想到了这四本书。 张小宝却摇头道:“先说西游记,他宣扬的是什么?姓唐的,哦,是姓陈的,他是干什么的?和尚,以前的话还行,现在灭佛中,你敢说西游记?再说三国。前期把诸葛亮写的那么厉害,后来就完了,正统没了,李隆基会承认自己不正统吗? 你不说演义,说三国志,这个行,可人家不会自己看书?再说水浒,这个是宋朝的时候的事情,你改一改,可以改一些符合唐朝的环境,但你能改水浒的那种思想吗?红楼,那个改起来似乎有点难度。 主要是语言问题,京腔,不是普通话,也不是现在这种近乎于粤语和客家话的东西,我们之所以能够听懂,我是去的地方多了,你可能是专门学过。 那种京腔又叫四九腔,就是北京四九城的意思,红楼的京腔与咱们那时的还不一样,应该叫清京腔,你不如,那时间你吃饭了吗?怎么说? “有吃吗?,“有吃”也算是一种京腔,但红楼的不是这样,红楼最常见的说法是“吃了么爷儿。“吃了么哥儿。你答的时候就不能是“有吃,“吃得,那不是红楼,你得答“请了呢,“号着儿”这才是清红威风格,你找谁演?如何编排?情节怎样搭配?” 王鹃听傻了,尤其是那个红楼,听张小宝说的头头是道,还真不好分辨“小宝,你说那清红威风格是真的还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谁又知道他真假呢?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说是吧?” 张小宝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王鹃却是没有在乎什么真假,盯着张小宝看“张小宝,没看出来呀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红楼就用红楼的话来说,这么说你对红楼也有些研究?” “有什么研究,我烦,就是今儿你爱我,明儿我爱她,后个儿她死了,大后个儿我出家,来了、去了、走了、留了,总是那么个情儿,还有一回了说儿,恶心,快吃饭,那两块肥的一人一片,我吃大的,你吃小的。” 张小宝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面,随便敷衍一句,底头又吃起来 王鹃愣愣地把小的那片肥肉夹起来,使劲地在蒜酱碟子里压两下,直到那里的蒜有不少粘到肥肉上,这才一张嘴塞进去。 张小宝则聪明多了,把那肥肉在碟子里面给弄碎了,又往碟子里倒了点汤,仰头一口喝进去,抓起一个姜片扔嘴里,嚼两下,终于是好受到了。 百姓们不知道两个小娃子在那里说的事情,就有可能成为现实,只明白县令大人把自己的护卫给赶到一边去吃东西,还带着孩子一同过来,似乎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带着家人与民在一起,还有更好的县令吗? 一众百姓吃的高兴,张小宝和王鹃吃的也不少,张忠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就在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两匹快马从那县城的方向飞驰而来 “码头下游二十里处,有一商家船队被截,二十船货物,全别抢了来人连马都未下,就在那里高声地喊道。 张忠吃了一惊,扭头看儿子和儿媳妇。 张小宝把筷子一放“给脸不要脸了,明天去见识一下,谁胆子这么大,应该不是华原县的人 今天本想多写一章,没写出来,明天努力,月票,这个,我先不要了,更的太少,没脸要,等明天多更的时候再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七章 三水县中调来兵 币絮飞花,水的人家。信天游,撒网捕鱼虾。风来技据皓;闲放鹅鸭。 “爹,爹,快来看,一篓虾。昨天晚上哥钓了一夜,就有一篓虾。爹,快看。” 离着码头不远的地方,一艘以船为家的人家中,一个扎着两个犄角揪揪的五岁小姑娘,从外面蹦跳着进到船舱,拉着一个脸上写满风霜的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中年人往走。 “小心点,别掉下去又一身湿爬上来,去,一篓子虾能换两斗米了。还能给微微扯上几尺个,做一件衣服。” 中年人怜爱地摸着小姑娘的头。边走边说,一直被小姑娘拉到外面的小船甲柜上,此时船头有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大孩子,或者说是小男人,已经收起了钓虾的细线,守在一个虾篓的旁边,咧嘴笑。 “峰儿,昨天钓的多?”中年人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爹,您看,昨天晚上选的这处地方好,一会儿就能钓上来一只,装了一篓。”被称为峰册的大男孩高兴地指着虾篓。 中年人走到近前看看虾篓中活蹦乱跳的虾,连忙拿了个大木盆,装上水,把虾倒进去。 “爹,我刚从网兜中把虾倒在篓子里,您又给倒出来干什么?不是卖到码头吗?”峰儿有点心疼自己刚才的劳动成果。 中年人看看只死,了两只虾,松了一口气“是卖,可不卖给这边的码头。卖这里,只能换一斗米,到水云间卖,那里收活的,给出的价高,峰儿先去歇着,爹和你娘一起撑,半天的时候便到地方。” “哥,快去睡吧,爹还说给我做衣服呢,不在这买。小姑娘也在那里劝说,跑到哥蓦面前,拉起哥哥的大手,使劲往船舱里面拖。 做为家的小船在两个孩子父母合力之下,向着上游而去,等到水云间,好卖个高点的价钱。 码头上的人并不阻止,他们收的价钱确实低,酒楼还没盖好,只有简单的房子做点东西给来往的人吃,饭菜卖不出高价,只等以后跟水云间学学,再从张家买点那特殊的调料回来。 这边的码头离水云间确实不远。若是从上游划船而下,两个时辰用不上就能到,逆水行舟,才慢了些。 夫妻二人撑舟配合的默契小船迎着水让人看着度也不算慢,行进了近两个。时辰,再有一会儿能到地方的时候,两个,人开始一个歇着一个撑,等会在换。 就在这一刻,两岸突然出现了二十来个人,就如那天一般,一个绳子扔到了对面,挡在小船的前面。 右岸一人喊道:“船上的人,扔二十尾活鱼过来,没有活鱼就拿钱。想过去拿十文。” 撑船的男人一愣,没想到这些人胆子大到了如此程度,他们家一直不往下面走,就因为那下面不安稳。只在码头和水云间中的一段路上,今天竟然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拦船? “让你拿钱,什么呆?不拿的话,就别怪我们手中的石头不长眼睛。”左岸的一个人在那里上下抛着一块石头,对撑船的中年人喊。 中年人看了眼船上的木盆,叹口气“各位啊,我家中拿有闲钱?这里还有一盆虾,不如拿半盆去卖了,不十文钱多。” “把船靠过来,我看看。”右岸的那人听到有虾,招了招定主意全要了。 旁边一个拿着石头的人,这时在那里拍着马屁“头儿就是厉害,这些日子找来了二百多人,前天晚上还截了二十多只船,那上面的货值三百贯,头儿选的这条河还真赚钱啊。” 有人先说了,就有别的人跟着捧。右边的岸上响起一片阿谀奉承的 音。 中年人撑着船慢慢地靠到了岸边。立即有人过跳到船上,低头看了看盆中的虾,对下面喊道:“再来个人,虾不错,回头给卖给别人,连盆一起端走。” “这位小哥儿,不成啊,方才说好一半,给我家留一些吧,盆不能拿走。”中年人没想到他们准备把这些虾连着盆都给拿走,焦急地在那里哀声说道。 “想死想活?想活就别动。”这人根本不理会,对中年人大喊了声。吓得中年人往后退了两步,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惊恐。 “想死想活,想活就别动。”又一个声音传来,与船上这人喊的 样。 两岸的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水云间那边的两岸来了近百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个个三水县的衙役,远一些地方的水面上隐约能够看到有几条船被划,着顺流飞下。 三水县的衙役一个个拉着弓。闪着寒芒的箭头指 劫匪这下真的不敢动了,有那想要跳进河中逃走的人,看到那越来越近的船,也放弃了这个。打算。 “胆子不小啊,前些日子你们还仅仅是在那下面拦拦船,少要一点钱。还以为你们找不到活路,一直没腾出手来收拾你们,没想到人多了。竟然敢抢货了,还跑到这边。长本事了。” 衙役中冲出一人,冷笑着对两边的人喊道。 他们是前天晚上收到的消息,昨天从衙门那里赶到水云间,今天就想在这边巡逻一下,竟然才到地方就遇见人了。 被弓箭指着,匪徒不敢动,领头的那人也是脸色变幻起来,不甘就这么被抓,说道:“你们是三水县的衙役,跑到了华原县的地方行事,你们的胆子也不难道就忘了华原县跑到三水县去的衙役结果如何了吗?” “哈哈哈哈。”众衙役同时笑了起来,先前喊话的衙役,对这个匪徒的头头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还记得当初的事情,那你怎么就不知道华原县的县令是谁?不会是与我们装糊涂吧?都绑了,哪个敢反抗。杀!” “是。”众衙役放下弓,拿出刀来冲到近前,在马上就用刀背把一些个还敢站着的人抽趴下。 匪徒也不敢反抗,可看样子。并不是太过害怕,一个个被绑了起来。用绳子连在一起,站在那里。抬着头看向重新上马的衙役。 “说吧,还有谁,都在什么地方。正好一次解决了,这条河不允许有人捣乱。” 衙役的头领把刀放在匪徒头头的脑袋上,问道。 “想要抓人,那跟我走,告诉你们,抓了我们对你们没有好处,会给你们惹来麻烦。 匪徒的头头脸色难看地说道,打头向下游的方向走去,为了看管方便,衙役们的巡逻船过来,把左岸的匪徒给送到右岸,两边合在一起看管。 “这位大哥,你继续赶路,我们就不陪你了。”最后一个衙役对着船上的中年人说了句话,骑着马离开。 中年人长出口气,看着那些个离开的身影,对着船舱中喊道:“没事儿了,三水县的衙役果然厉害。一个个看着就威武,以后咱们不去别的地方,就在这条河上,有他们保护,不怕。” 一个头上扎了两个犄角揪揪的小脑袋先从船舱当中冒了出来,左右看看,接着整个身子跳了出来,用小手拍拍胸脯,对着中年人说道:“爹,刚。才真吓人,以为我家的虾会被抢跑。” “不怕,官差了来,一会儿到了水云间那里就更安稳,爹想把你送到张家庄子那边的学堂,以后你学点东西,女娃子也不能比别人差,到时爹会每天卖东西的时候过去,给他们点钱,你吃住就在那里。” 中年人想着刚才三水县的衙役,就想到了张家庄子,觉得女儿也该去学学,将来好嫁个不错的人家。 小姑娘眨动大眼睛点点头,她不知道什么将来的事情,只想看到时候会有许多的孩子在一起玩,等学会了,再教给哥哥,听说那里学的好,还给一些平时能用的东西。 当衙役押着一帮的匪徒到了码头的时候,张忠也来到了这边前天晚上听到有商船被抢之后,想要派县中的人过去看看,又怕县里的衙役平日少练,只好让人到三水县去打招呼,那里的衙役要比华原县的厉害多了。 今天天还没亮,就从山脚下出,过来亲自看看,不成想,刚到码头,便见到三水县的衙役先抓到了一部分人。 在护卫的保护之下,走上前挨个打量。 “大人,这个,就是他们当中的头头。似乎是受人指使过来,小的问他。他也不说。”衙役头领是陈东。见到张忠来了,恭敬地上前,指着那个匪徒的头头说道。 张忠现在也有些适应官职了。自从前天把肖驰收拾了一次,心也狠了起来,看了眼这个匪徒的头头。对护卫吩咐道:“你们来问,真的不说杀掉,就说他意图刺杀朝廷命官,被当场击杀。” “是。”两个护卫把匪徒的头头给解开,同时拉着匪徒头头的肩膀。使劲一扭,在惨叫和一声清脆的脱向声同时响起的时候,匪徒头头的胳膊已经被卸了下来,让两个人拖着向一旁走去。 “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就等着被报复吧。”匪徒的头头这时终于是害怕了,被拖走的时候大声喊道,那两个护卫根本无动于衷。 第三十八章 一路抬着报恩情 了耸刻钟,两个护卫从那边领着只经接垫了胳膊的匪徒。下回来。 “大人,他们说有一个商行在背后支持他们,他们都是从别的地方过来讨生活的,至于是什么商行,他也不知道,那个商行会派来不同的人与他们联系。 开始时先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能吃饱饭,后来就让他们自己在河上拦人,等着他们的人多了之后。开始抢货物,这些货物会有人用船运走,给他们比货物的价值少一点的钱。 那些人说等他们以后人再多一点。就不用做这种事情了,给他们找好的事情来做,一天最少也能赚二百文。” 护卫对着张忠把刚,才审问的话给说出来。 也不知道刚才护卫干什么了,匪徒的头头脸色苍白,可身上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张忠想不到究竟是哪个商行的人在背后帮着,既,然还没露出来,那就再等等,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问出他们住的地方了没有?直接过去抓人,河这里不能乱,还指望有更多的商人来往,他们这些人就先押在码头,等其他人抓到,一同送到华原县的衙门。” 张忠对三水县的衙役吩咐了一下,三水县的衙役对他来说与华原县的衙役没什么区别,甚至是更好用一些。 三水县的衙役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张家的衙役,张家有事儿调用他们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在水中巡逻的衙役不仅仅是巡逻,偶尔也帮着运下货,得到的钱不用给别人,众衙役分了就行。 安排好了抓人的事情,张忠又找到等在码头处,被抢了货物的人,船没事儿,只有货被抢了。 这人也是与别人联合起来弄两个船队,从上面出,准备到京城卖。被抢了货物之后,大家一合计。跑到了码头这里,把事情与码头上的人说了下,码头的人连忙把消息传递到县中。 张忠的到来,让他们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县令大人亲自过来了。一个个恭敬地对张忠讲起了那天他们怎么被抢的,损失了多少的东西。他们也没指望让华原县的县令来赔,就是想要让县令把人抓住,能寻回多少东西就是多少东西。 张忠却知道,那些个东西已经运走了,想要按照这条线查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收获,谁也不知道那运货的船到了什么地方,何况许多的船大概上看去差不多,运到京城那边的货物,每天各种各样的多 了。 想了下,张忠对着这些个商人说道:“货没有了,大概的价钱是四百二十贯吧?这笔钱由华原县的衙门出了,以后放心地在这边走,只要是遇到同样的事,货物全由华原县管。毕竟是在华原县的地方出了事。” “大人,您真是好大人啊。”一个商人听到张忠的话,跪在那里 道。 “不必如此,往后继续做买卖。”张忠有自己的打算,这些个,匪徒也有二百来人了,正好可以用来干活,还不必给工钱,吃的只要不饿死他们就行,什么差给他们吃什么,野菜管够。 那些个衙役去抓点手上没有武器的土匪容易,他只要在码头等着就行。 张小宝与王鹃今天收到了一大笔钱。八万贯啊,有银子、有铜钱,还有一些个帛,先把属于自己家的拿出来,剩下的入库,加派人手看管。 那些个帛中挑好的出来,按照榆树村的人口来分,不论大一个,人给十尺布做衣服,三百二十二个人,需要八十零半匹,准备八十一匹就够了。 用来当钱的帛并不都是那么准,有的甚至还有磨损和虫蛀的地方,在里面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终于是找出来八十一匹比较不错的,剩下不好的,等到华原县向上交税的时候用。 为了维护帛的货币价值,朝廷可以让破损很大的帛继续有同样价值的购买力,相当于二百文钱。 张小宝和王鹃不准备留着,平时家中买东西,能用帛就用一用,都是大宗的买卖,别人交换过来的。放在库房中占地方不说,还总要担心烂了,或者是被虫子给吃了。 二人收拾了一番,叫上家中的人。乘车向着榆树村行去。 小半天之后,两个人的队伍到达了榆树村的外面,果然是长了不少的榆树,因前两天下雨,这里的路上被冲了一些媒,黑黄的颜色搀杂在一起,让人看着不舒服的时候,又非常泥泞。 “住在这里要是生大的火灾,会不会爆炸呀?”张小宝与王鹃下用盯二粘的泥和媒。想到天热的时候。风吹着众此蝶粉在喇来点火花什么的,直接轰的一声,整个村子都没了。 “不可能,要爆炸那么多的蝶场早就一个个炸上天了,剩下这段路往前走,转个弯就到了。”王鹃想要好好看看,拉着张小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转过前面的小玩,远远地就看到那里有不少人干活,还有小娃子也跟着跑来跑去,等离的稍微近些。终于看清楚了,榆树村的人在那里修路。用推着从村子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装了一车车的沙石。 到这里堆在路上,几个人拎着锹过去一下下铺开,缝隙中再填一些沙子,有人找来石头磙子,在那里反复地压。 小娃子负责给大人送水,送洗好的手巾擦汗,还有稍微大点的就用竹叶子捆的扫帚跟在后面扫。 当张小宝和王鹃这边的车也转过弯的时候,村子中的人终于现了。几天中,每天都会有人赶车过来给他们送肉,肉不好保存,只能这样天天送,今天的送肉车还没来。他们以为出现的几辆车就是送肉的。 村正老头一见到车,招呼几个小伙子就迎了上去,等到了近前,看到竟然有两个小娃子,那些个赶车的人也一个没见过,心中疑惑起来。 “是张家的,那看个车上的稻苗。与张家送肉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个,画的不一样。”一个,人眼尖,看到了车上属于张小宝和王鹃的稻苗标志,在那里对身边的人说道。 几个人这下放心了,是张家的就好,老头拉着棍子往前走了两步。问道:“送肉的?” “不是送肉,这次上一布,给村子里的人做衣服,要干活了,做两身衣服。”张小宝和王鹃没出声。身旁的一个人对着老头说道。 “干活?好啊。干活好,就等着你们来叫呢,不能白吃你们的东西。”老头一听说是可以有活干了。高兴地说了起来,对后面的几个人招了下手,那几人上前开始帮着往下拿东西。 前面修路,不少的大点的石头缝隙还没被填上,车过不去,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也手拉着手往村子里面进。其他的人帮着一起搬东西,又有几个村子中的人跑过来。 村正老头看着两个小娃子在这样的路上走着费劲,问刚才说话的张家人“这二位是?” “这个是我们张家的小公子。这是王家的小娘子,这次过来玩一会儿。”张家的人给老头介绍。 “谈呦,那可不能走啊,快去找几个人,把那准备抬县令大人的架子拿来,抬着两个小祖宗走。” 老头吃了一惊,来的两个小娃子竟然是如此身份,哪里会幕慢,招呼人取东西。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能走。”张小宝在那里摆手。 “那可不成,得一路抬着,万一磕碰了,交代不了,村子中的人心里也过意不去。”老头丝毫不让步。当初就说好的,只要是县令大人来了。一路抬着走,不让脚沾地,孩子来了也得这样啊。 老头在前面挡着,张小宝与王鹃也不可能与老头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只好站在那里,一会儿的工夫。来了四个看上去健壮的小伙子,其中就有那个田狗子,四个人肩膀上各大一根手臂粗的木头,两前两后,中间的木头上就是一个带有棚子的大椅子。 “放这,再回去一个人,告诉村子中做饭的,把咱们头两天做的干肉拿出来做菜,还有什么能吃的。也全拿出来,大猫家的那只鸡杀了。” 老头用棍子在地上点点,又格呼着一个扛着布从身边过去的人。 椅子被放到离地半尺高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上去,正好并排能坐下,四个人同时稳稳起身,把张小宝和王鹃就给抬了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装孩子呢,不能说太多大人应该说的话,一声不出,四下里看着,让人抬着一路向村子中走去,到了那修路的地方时,村民停下手上的活,用恭敬的眼神看着张小宝与王鹃。 “大家继续干活,晚饭的时候还在一起吃,你小子过来,叫上几个。人。等着听吩咐。” 老头在那里吩咐,有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过来,等着伺候张宝和王鹃。 张家的人知道这次小公子和小娘子过来干什么,对着老头说道:“那个蝶的地方在何处”公子和小娘子想去瞧个新鲜。”。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九章 知恩图报见朴实 “就是众里了。老头领着张小宝和王鹃。来到了村甲一个小山包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坑生之处,那个地方就是黑黑的,上面是一些水混合了蝶以后形成的煤浆,下面应该是煤块了。 在这个坑洼之地的周围,是村子中的人用泥和草修出来的墙,正好把那个地方给围上了。 张小宝和王鹃不明白修个墙干什么。按说这里就是个小的露天矿,在周围挖,能挖出来煤。 老头这个,时候给解释起来“这些煤流到田中,就产不出粮食了,我们村子中的人一起在外面修了个墙,想要挡住,可只要一遇到大雨。那就拦不住了,有的时候是漫过了墙,有的时候是直接把墙冲倒,只能是能拦一点是一点。 老头说这个话的时候,满脸的无奈之色,抬着张小宝和王鹃的四个。人也是一副难过的表情。 张小宝和王鹃见他们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守着一个蝶矿过苦日子,恩,这种事情确实挺常见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贫穷的家乡有着别人眼红的东西。 张卜宝和王鹃不适合直接与村正谈买卖,对跟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人就开始按照来之前学的东西与村正说起来。 “田村正,是这样,这个煤呀。我们家想要,那个” “想要就拿去,让县令大人下个文书,这里就是你家的地方了,挖。人手不够,我们村子帮你们挖。” 不等着张家的人说完,老头就在那里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 张家的这个人摆摆手“田村正。这里可不敢哪家自己占了,远点的地方还行,此地离京城太近,只能采。这地方还是你们榆树村的。 是这样,我们没有人挖,就让你们村子的人帮忙挖,每挖出来二十石的煤,给挖煤的人十文钱,也可以是两石煤一文钱那么给,每挖出二十石的煤,张家会给榆树村一文钱,给县中一文钱,您看如何?” 老头听到这个钱数呆了,太多了,两石的媒就给一文钱,挖出二十石,还给村子一文钱,那村子中田狗子那样的人,一天还不得挖个几百文出来? 把挖媒想的太容易的老头使劲地摇了下头“不成,太多,少给些。咱们就帮你们挖,村子的钱不要了。县中你们还给什么钱?不就是你们家的吗?” “田村正,田大爷,华原县可不是我们张家的,是朝廷的,给出的钱一点也不多,还少了呢,我们拿这个蝶有大用处,能赚更多的钱,若是弄好了,一石的煤就能赚 “不用告诉我赚多少钱,赚金山银山那是你张家的本事,也是你张家该得的,张家都是好人,王家也是。就这么定了,我们帮你们挖,你们给钱,先前不用,粮食还没吃了呢,一个月,白干。 以后就按这个钱算了,哪怕你们把刚挖出来的煤,一石卖上一贯钱。咱们榆树村的人也不会自己挖,就给你们挖,别人来了,赶走。” 老头豪气万丈啊,用那跟棍子在出煤的地方不停地点着,抬着张宝和王鹃的四个人也是满脸的认同。把那种武力抵抗的不屈与知恩图报的朴实给籽合到了一起。 张小宝和王鹃也动容了,老头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你们用这蝶使劲地赚钱吧,咱们就认你们一家,有那些个工钱够了,自己不会去挖了卖,给你们留着、守着。 许多人会觉得他们傻,可张小宝和王鹃绝对没有这么想,这才是真正的人,若是世界上的人都能这样,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一定要把他们保护起来,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王鹃的嘴唇动了动。 “知道,我会想到又轻松又赚钱的办法,让他们来做,以后他们得搬家,不然吸进去太多的蝶灰,能得病,回头再拿些布来,给他们做口罩。等毕爷爷的棉花种出来好了。那个做口罩比别的东西强。” 张小宝答应着,像榆树村这种人。你不保护他们,到时候他们会吃亏,仅仅凭借三百二十二个人的武力根本就不够,等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里有煤的话,就会过来采,根本拦不住,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张小宝看了眼内院的人,这人明白。他得说话了。 “田村正,不用拦着外来的人。他们愿意过来挖就让他们挖,挖出一石就得给村子一文钱,给县中一文钱,到那时,这地也无法种了,您就带着村子中的人给他们做饭吃。张家会教给你们怎么做,也给你们一些食材。” 老头听过又愣了一下神,前面的还好”心么换成别人挖就是给文张家庄子挖二十石像一火,妆点账他还是能算出来的,听到以后这里不能种地,有点伤感,却明白挖的人多了,到处都是煤灰,确实不能种了。 好在以后张家能够帮着找别的活。那做饭也确实不错“恩,就这么定了,别人来就要多交钱,他们挖的越多,村子就越有钱,不让他们自己带吃的东西过来,要么就饿着,要么就买我们做的饭。” 这下该张小宝和王鹃愣神了,老头强悍啊,以前只有一些个小饭店不让自带酒水,没想到老头竟然会说出不让带食物的话,没教家中的人遇到这个事情怎么说,看样子只能让他自己挥了。 内院的这人还真争气,马上就接着说道:“田村正,不让带吃的东西可不行,我有个办法,让他们带。咱们再雇一些人过来挖,到时就给他们买村子做的饭菜,一定比别人带的好吃,多给工钱,外面来的人一看。自然就不干了。” “对,要比一下才行,人比人的死啊,就照你说的做,走,回去等着吃饭,今天菜多,管够吃。” 老头大巴掌一拍腿,同意了张家人的提议,让这人松了口气。 张小宝和王鹃就这样又被抬了回去。事情定下来就好办了,至于那个。一个月以后再给工钱,两个人也不急,到时候按照采的媒多少来算。只要够买送来的那些东西以后,就开始给工钱。 一行人回到村子里,大部分人去修路了,只有负责做饭的人,在那里忙着。 为了迎接张小宝和王鹃,村子中把这两天张家给的肉做了,这些肉除了第一天吃过,以后都是放了盐挂到了灶台的上面,如此一来可以多保存一些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看到村民几乎把家中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甚至是连平时舍不得杀的鸡也给杀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尤其是那腊肉才熏上就给拿了下来。 “小宝,他们这里不缺盐吧?咱们下次让人送点盐过来,你爱吃的腊肉吗?我以前吃着怎么觉得不好吃呢?” 王鹃两个人已经被放到了地上。准确地说是放到了两个大木头上,前后各一个”他们两个还坐在那里,旁边有几个孩子玩要,有事儿的时候叫他们一声就行。 张小宝想了一下腊肉的味道“吃一点还可以,只要不是关键的时候。我一般不吃,每一家做出来的都不一样,可能这里的味道能好些,我知道以后让村民做什么了。” “做什么?”王鹃刚才说让张小宝对村民好一些,张小宝也答应了。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想到做什备了? “养猪,大量的养,养他几千头。看看县中哪个地方有荒山,到时候让他们占下,就可以在上面养了,一年以后就好办了,香肠他们总会做吧?一些肉做成香肠,一些排骨和脊梁骨就卖给华原县的百姓,让百姓把两种骨头做成小吃来卖。 猪头肉也行,现在的人不怎么喜欢吃猪肉,但熏出来的猪头肉确实不错,放到盒饭里面卖,猪毛就做成毛笔,给孩子们随便用,最主要的就是猪的后腿儿了,让他们做成火腿。我们帮着外销。” 张宝把猪身上的好处一样样说出来,觉得不错。 王鹃那里听了一会儿,摇摇头“你前面说的还行,最后的火腿好象不行,得找好木头去熏吧?就像北京烤鸭一样,说是要用什么枣木。成本太高。” “啊?熏?这个可以不用熏的,用盐就行,火腿最先出来的时候,是用盐脖制的,后来工艺才多起来,最开始没有那么多工艺,就像腊肠一样,没那么复杂,试试吧。” 张小宝不认为火腿都得熏,到时候怎么做再说,至少得用盐脖制才行。 王鹃吐了下舌头“那就试试。到时候做不好,你就等着被埋怨吧,不如养羊,这个大家爱吃,尤其是羊海,用点下货也能做。”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想让榆树村的村民养猪,除了火腿之外,消费群体放在平常的百姓身上,有钱人家不愿意吃猪肉就不考虑。 天在两个人的闲聊中慢慢地变黑了,饭菜这时已经做好,那些个修路的人也扛着工具往回赶。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准备陪着村民享受一顿晚餐的时候,马蹄上踏碎了村子的宁静,两匹快马驮着两个人过来,其中的一人在马上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老爷让你们快点回去,有事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章 黑夜到来月正明 正明。星夜兼楼两岸静。突来马蹄声。心不中 正准备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听来人说父亲那边找,有要事,再也呆不住了,放下筷子,让人找来匹马。先后被抱上去,在榆树村村民吃惊的目光中,跟看来人远去。 “出什么事儿了?”张小宝为了得到更多的考虑时间,扭头问旁边的护卫。 “河那边衙役今天抓到了一些个抢劫的人,只有一个漏网了,其他全被逮到,这些被抓的人说是一个商行让他们干的,那商行与他们还是单线的联系,找不到人,老爷这才着急。” 护卫稍微往前蹿出一段,这才对着张小宝喊道,他那是下风头。 “哦,原来是不知道背后的商行走哪家?早知道吃完饭再回去,人既然已经抓了,那商行除非想要暴露,否则不会亲自出手,这个时候站出来,就算他是皇亲国戚也没有用。皇上可是连亲戚都能杖杀。” 张小宝这回不急了,对着王鹃说道,王鹃点点头,也询问道:“那个人很重要?他是怎么跑掉拗” “谈不上重要,一个。那边派来接头的人,本以为能抓住呢,谁知这人跳到水中之后就不见影了,河面上一直有人在巡逻,没有见到人头露出河面,上下也让快船过去撒网。依旧是见不到人,好象一下子就没了。 老爷着急他回去会把这边的事情告诉给那商行,担心商行还有别的手段,万一派人来伤害公子和小娘子就不好了。故此让我们两个前来找小公子和小娘子回去。” 护卫再一次大喊着回答。 王鹃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对张小宝说道:“看样子那个人身上带了管子什么的东西,可以在水中。靠着岸边的地方换气,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跳下去找?只顾着用船巡逻。” “没关系,如果真的有个商行在背后支持着那些个抢劫的人,抢劫的人被抓了,他们自然会知道。”张小宝对这点到是不怎么在乎。 “不是这样,如果抓了那个人,咱们不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了吗?”王鹃觉得这个人知道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张小宝笑了笑,呛了口风“真抓到这个人,他一定会说他是布行的。还是在用尽酷刑之后,一个准备如此充分,知道在水中用别的东西换气,还水性不错的人,一般情况下是被想问出来什么了。” “这么说是布行的人,陈家是不是参与进去了?他们以前断咱们的水,后来被咱们给害了一次,他们有作案动机。”王鹃一听到布行两个字,先想到的就是陈家。 “你刚才没仔细听吧,我说真的抓住了,他一定会说上布行,他说是布行,难道就真的是布行?陈家又不是傻子,我们没主动找他的麻烦。他就在家烧高香吧,躲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跳出来告诉我们,还有一个陈家?” 张小宝直接就把陈家给排除在外。哪怕他决定以后抽出空来坑陈家一次,现在也不会认为是陈家所为。不仅仅是排除了陈家,以后还真不好对陈家怎么样了,他需要利用一下。 王鹃想了想,也想出来不对的的方了“那你说是谁呢?是不是其他的候爷什么的,看到咱家这么赚钱眼红了,过来害咱们,说不定是某一个能争夺太子位置的人,甚至是太子本人派人过来。” “那种人需要这么做么?直接找我爹,点拨一下,我爹就知道该女何办了,不就是让利?咱们家给别人的印象一直是两个,一个就是强势。凡是敢打庄子主意的人,全收拾掉,另一个就是弱势,只要你认为你身份可以,你过来,咱们就会让出利益。 他们没直接找过来,说明他们的身份还不显赫,但他们能够支持那些人抢劫,还能把货运走卖了。就让我们知道了,他们还是有势力的。这个势力不在官场,或者说他们不想利用官场上的人。” 张小宝在那里分析着,王鹃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能猜出来是谁吗?吐蕃的人?上次吃亏了。这次来对付我们?” “吐蕃过来就不是抢劫了,而是杀人越货,他们真想不让咱们好过。连杀几次,这条河就没有人愿意过了,那指使的人不是外面的,就是咱们自己人。 咱们的小河可以随时让那些个没有太多钱财的商人用小船运货,这是抢了人家大船的买卖,抢了那边有着定价权的买卖,靠着泾水河赚钱的人不愿意了,换成我呀,这次就是一次 下一次就不是这里出问题了。而是咱们在那州府泾水河边的船坞出事情,比如着个火了,在本地买不到木头了,这种事情都可以出现,算是第二次警告。 张小宝非常确定地说出了大概的怀疑对象,只有仇恨,就不会只抢劫而不杀人,还是利益上的原因。 王鹃在那听着,觉得张小宝当初做一个骗子有点屈才了,他应该当特二处的处长,高配正厅级的处长,得到的信息只有一个抢劫的事情。他就分析出了这么多,还比较可靠。 当初与别人斗智时也是,不用有太多的情报,只要一点点,那就可以了,真给他一个情报机构的话,他们从中找到多少的有价值的东西?只要一点线索,他就能够推出来个大概,与宣扬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一样啊。 王鹃实在是不知道该说是体制让张宝这样的人流失,还是命运本就如此,但她还想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情,于是问道:“那第三次警告会是什么呢?” “你认为他们还有第三次的机会吗?只有两次,第一次暴露,第二次是咱们安排给他们的,然后就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两个王牌狙击手对决,有开第三枪的机会?何况他们还不是王牌。 换成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干。不出手,那怎么都好说,既然出手了。那就直接解决问题,没有详细情报的时候才会试探,比如我们对李殉。我们的资料摆在明面上了,用得着试探吗?我们的禀性别人也知道,还敢警牡 我这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会儿见过了我爹,就让人给李询送消息,船坞可以准备一下了,是烧还是垄断造船木材,随他们,我希望是后者,我喜欢这种经济上面的游戏,不喜欢破坏规则的人。 如果是后者,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前者,那就要等着承受更猛烈的报复吧,天堂与地狱,一线之隔。” 张小宝这个时候已经笃定就是那泾水河尖的一些人做的事情了。 王鹃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她就喜欢张小宝这个样子,有如当初的小桥一样,通向哪里,取决于来人的想法,那时就是天堂、地狱一念之间。 三匹马还在跑着,只不过张小宝和王鹃一点也不着急了,他们两个已经分析好了。 与他们两个不同心情的则是张忠了。他没有张小宝那种强的分析能力,他现在还在寻找着可以怀疑的对象,比如陈家庄子。 他听到商行的时候就想到了布行,想到了当初断了水的陈家,认为陈家很有可能联系了布行,一起找他的麻烦。 “老爷,您别愁,咱们张家庄子不怕事儿,他们既然不敢亲自出来。或许就是怕我们…… 二牛一直在陪着张忠,看到张忠焦虑的模样,劝说起来。 “你不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看着那么简单,他们还没真正出手呢,等他们出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张忠没有二牛那么乐观,他有点不适应这种事情,以前全是儿子和儿媳妇来做,他一心读书,后来当了县令,这几天学了不少新的东西,但现在的事情需要他亲自面对的时候。他才现,这方面还不懂还得学。 二牛很想说,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来了,一切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又不敢说,那要置老爷于何地? 他不敢这么说,张忠却不在乎“等着小宝和鹃鹃来了,问问他们,或许就有主意了 “老爷,我觉得您都想不到小公子和小娘子也未必可行。”二牛适时地跟上了一句。 哪知道张忠竟然把脸一沉“二牛。你一直跟着小宝,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儿小宝比我这个当爹的强,一代比一代厉害。” 二牛这才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点着头说道:“老爷说的没错,小公子是厉害,等着小公子一到。就好办了。” “恩,对,等我儿小宝来了就好。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现存的河不能出差错,不然华原县和三水县就全完了。” 张忠想到儿子,心情好了不少,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什么商行有后手。再继续捣乱。 两个人在那里一句一句地说着,张忠的心情终于不是那么坏了,等到码头的人送来了新的茶水和点心的时候,对岸也悄来了护卫的声音。 第四十一章 见面先提太饥饿 试猫工。人难寐。闲看烛芯只成灰。感慨似流水。流行坠,心也碎,试问灾祸罩向谁?但与月同醉。 在张忠等待着儿子与儿媳妇回来的时候,同样有人无法安歇,陈家庄子,家主陈耿信已经知晓了白天生的事情,此时正独自饮酒,并在那里咒骂着。 “谁呀?跑到河的地方找事儿。还不把身份显露出来,只说什么商行。这不是告诉张家,事情是布行做的么?可布行哪里做过那等事情?姓张的一定会认为是我找人做的。怎么办?得让张家相信,不是我,我去找他们说。” 陈耿信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了。一杯一杯地喝着,人说醉酒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可他喝的站起来身子打晃,却依旧想着白天生的。 越是想忘了,就越是忘不了,桌子止的菜一口没动,只在那里喝酒。庄子中的下人过来帮着倒酒。看到他这个模样,担心不已,下人不是怕陈耿信如何,而是怕他喝多了对伺候在身边的人如何。 万一他自己想着什么事情想差了,把火气到自己的身上就完了,一顿鞭子至少是躲不过去。 “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张忠说说。这事不是我干的?”下人正在担心呢,陈耿信就扭头问向了他。 下人被吓得一哆嗦“老爷,小的以为,您就是找过去了也没用,您真的去找了,别人还以为是您做的心虚了呢。” “谁心虚了?我做了么?你告诉我谁心虚了?”陈耿信把脸一沉,盯着面前重影的下人问道。 “是张家心虚了,不是老爷做的,老爷想做还用躲起来吗?就是张家心虚了。”下人后悔自己刚才出的那一声,此时极力地弥补着,或者是让老爷忘了他在旁边的事情。 陈耿信没有对这个,下人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摇了摇脑袋“张家没心虚。你不懂的,张家就在想着,这个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呢,我也不心虚,不去,不去找他们,万一他们觉得我心虚了呢。” “,下人在旁边吐出一口气,也跟着安稳了。 “老爷,老爷,来人了,张家来人了,说有事情要与您说。”外面这时匆匆跑进来一个看门的人。在那里紧张地说道。 “不见,谁都不见,什么张家来人,哪个张家?姓张的多了,我怕他不成?,,你说什么张家?是张忠?” 陈耿信还处在朦胧当中,随意地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又追闷了一句。 “是,就是他家的一个护卫。说有要事儿找老爷您,老爷,您是见还是不见?”下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 陈耿信这时终于上清醒了一些“见,这个得见,把他找进来,不,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一下,不,还是请进来吧。” 陈耿信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一次次的挣扎改变着,最后终于是确定,把人请进来,而不是自己去迎,那样会显得心虚,哪怕他现在确实是心中没底儿。 很快,那个护卫进来了,一见陈耿信的面,就露出了笑容,对着陈耿信说道:“我家老爷有些事情想让陈家主一个人知道。” “啊?一个人?下去,都下去。说来听听。”陈耿信把屋子中其他人的给赶了出去,单独面对着护卫的时候才询问出声。 张小宝和王鹃依旧是共乘一骑,身边的护卫少了一个,刚才那个派去陈家庄子了。 两个人到现在饭还没吃呢,装一些东西的背包也没带来,大晚上赶路。现在也觉得疲惫了,这是他们平时睡觉的时间。 前面终于走出现了码头上的灯火。二人稍微加快了点度。 等到了岸边,早已有人守着船在这里等待了,二人下马换船,摇到对岸的时候,不等船停稳,就先后跳了过去。 “爹,孩儿回来了,爹,有没有什么东西吃,饿着呢。”张小宝见到了父亲之后,就跑过去抓起桌案上的毛笔,在一张新纸上写了起来,嘴里还不忘了提一下他没吃饭的事情。 张忠想象了好几个见面时候应该会出现的情况,比如儿子一见到自己就说“爹,没事儿,简单。比如“爹,出什么事儿了?。比如“爹,那事儿孩儿知道了。比如,” 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进门喊饿。还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儿子那笔字,还得练啊。 二牛没想那么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小公子的话,向外跑去。却被王鹃给拦了下来。 “告诉码头的厨房,给揉些面。够四个旧引凶,把厨房腾出来就行了,别的不用说,哦,了有食朴,一口刷房的人放好,一会儿我们用。” “知道了子中就有老爷、小公子和小娘子,仅仅三个人,加上自己,正好四个人。 小公子和小娘子平时不怎么做东西吃,指点别人做出来的绝对好吃,看样子今天准备自己做了。 二牛出去了,张小宝这里还在写着,他给李询写的信,让李询去排,那以后就省事了。 张忠也在一旁看着儿子写信,一看就知道是写给李询的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看了之后莫名其妙,全是安排船坞的一些事情,什么把某个地方留出来让人方便点火,什么要把几只船装上沙子,放到可以一燃的地方。 这乱七八糟的究竟是要干什么?自己找他回来是帮着想办法的,与船坞有什么关系? 在张忠想不通,二牛也回来的时候,张小宝终于是把信给写好了。吹干上面的墨,装到一个信封当中,找了找,找到了火漆,涂上。递给刚才回来的二牛。 “二牛,让人用最快的度把这封信送到李询的手上,一定不能耽误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小公子,我这就去安排人。 二牛是跑去跑回来的,气儿还没喘匀呢,就又跑了出去。 张小宝也不等父亲询问,直接说道:“爹,商行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了。明天咱们一起回去,孩儿先去弄点东西吃,饿死了。” 扔下这句话,张小宝拉着王鹃便匆匆跑了,屋中只剩下处在迷糊境界当中的张忠。 张小宝和王鹃一口气儿跑到了厨房,面别人已经给和好了,张宝在那里使劲地桥成片,王鹃找到葱,切成葱花,还有不辣的大酱以及鸡蛋,又找了些肉和蘑菇,在那里切出来,用一个小灶开始炸酱。 等着王鹃把酱炸好,张小宝也把面切成了一条一条的,往另一口锅中下,嘴里还说道:“太饿了,没工夫慢慢地多摊几次,凑合着吃吧。” 王鹃看了,又开始去找熟食。找到一个凉拌笋丝,找到一个两根黄瓜。拍出来做成蒜黄瓜,还有不知道码头怎么弄来的酱牛肉,也给切成片。兑好蒜酱,至于汤,没工夫去做。三个菜有个炸酱面差不多了。 张小宝这里已经把面捞了出来,想到没有调汤煮面,干脆把面放到了凉水里面,连抄两遍水,用一个盆装好,顶在脑袋上面,往回送。 王鹃把菜也放到了托盘当中,同样觉得沉,顶在脑袋上面,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顺手还把酱碗拿起来。跟在张小宝的身后回到了张忠的所在的屋子中。 二牛这个时候也回来了,他一直惦记着吃东西呢。 “爹,您也想着事情没吃呢吧?随便吃点东西吧,没时间做对付一下。”张小宝脑袋上的盆被二牛接过去的时候,对着父亲说道。 王鹃端着的东西也被张忠接了过去。二牛也不用吩咐,直接跑到厨房,拿了碗筷还有碟子回来。 张忠看着三个凉盘,知道儿子和儿媳妇确实没有做什么菜,只有黄瓜是刚拍的而已,他确实是没有吃饭,吃不下,总觉得有一个想要算计他的地方躲在暗处。 二牛这时伺候别人,先给三人各盛了一碗面,等着三人准备吃的时候,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旁边,等别人吃菜。 他已经习惯了跟主家一同吃饭,尤其是和小公子与小娘子,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张宝先给父亲舀了三匙子酱,又给王鹃舀了两下,自己也弄了点。把酱碗往二牛那边一堆“自己看着放。” 说完话,他和王鹃就开始吸溜起来。过水的炸酱面确实不错,脑袋低下就不肯抬起来,连那三个菜也不要了。 吃着吃着王鹃才反应过来,给张忠的碗里拨了一些黄瓜,又给张宝和自己的碗里拨了些,把那盘子推到二牛的近前,对张小宝说道:“忘切黄瓜丝了,也没拿蒋,凑合着吃吧。” 张忠觉得不错,也在那里高兴的吃着,二牛实在“好吃”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东西就是好吃,我去拿蒜。” 说完话他跑了,再看他那碗。里面只剩下一点水,面是根本看不到。 今天没了,写的很慢很慢。 第四十二章 加派人手去巡逻 瓦一头。巍巍悠悠。亭台小楼供人游。水头,潺潺柔甲,朵撸竹篙观岸走。心一头,欣欣愁愁,且听稚儿唱渔舟。 “姿,爹,这里,在这里。” 小罗水码头处,一群小娃子背着包在那里准备向山那边去,耸中的一个女娃子看着水中的船,突然对着其中的一只喊起来,等那边站出个中年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望过来的时候,这才挥挥手,转身对着身边的其他娃子说道: “我家,一会儿喊迂来,带你们到我家看看,我哥做的烤虾仁好吃。” “微微,在船上睡觉舒服吗?”旁边一个与这个微微差不多大的,六、七岁的小孩子好奇地问道。 “恩,差不多,晃晃就睡着了。”微微望着自己的家被撑过来,把身后的背包拿到前面,打开从中往外翻东西。 “微微,怎么跑这来了?”船划过来,中年人对着微微问了一句。看见微微身旁还有别的孩子,这才放心。 微微高兴地往前凑凑,让船靠过来。等着船到了近前,把包中的东西开始往中年人和自己的哥哥手中递。 “哥,爹,这个是我上学堂半月考的时候得的,有五个松花蛋,三个咸鹅蛋,还有一尺绸子,还有一套过家家的新玩具,被我换成菩子了。给我娘,这十个铜钱,也是奖我的。 爹,下个月不用给我去交钱啦。我学的好,他们不要钱,还给我东西,爹,也不要给我做衣服,学堂给做。” 微微把东西一样样递过,递一样说一样,又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绣着的五个种子,其中的一个是芽的“微微现在有一个芽了,半个月,认了一百一十三个字。他们说,除了柳儿姐姐,就是微微认的最多最快。” 中年人把东西挨个接过,听着女儿的话,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半个月钱,送女儿去念书,花了整整一百文,包吃住又多拿出去五十文。仅仅半个月,女儿又给自己家拿回来这么多东西。 两种蛋加上一尺绸子,也得二十多文钱,近三十文,又拿回来十文。还有一根暮子,这个誓子至少得四十文才行,全算上,就是半个。月的念书钱和吃住钱。 还有下个月开始,就不用再拿钱,衣服也给做,半个月没见女儿,白了些,也胖了些,张家庄子可能这么做么?难不成女儿偷别人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中年人刚把脸沉下来,准备冉一下,那边就过来一个身穿张家内院衣服的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小袋子。 “您就是微微的父亲吧?我是张家内院三星杂事,这次带孩子们出来看看,见见外面的人和事。原本准备回去的时候再找您这只船,您的船总在水云间转,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是微微的另一份奖品您看一下。” 杂事把袋子递过去,又说道:“以后微微不用您再出任何一文钱,任何一样东西,由张家主家来管,打渔用不上太多人,那个您的儿子6峰。若是愿意,张家可以给安排个事情做做。 “啊?这是盐?得有五斤。”张年人接过东西只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了,再打开看看,更加确认了里面的事物,他知道,这里的盐被州中管着,说贵不贵,说贱也不贱,好在平时吃的不多。 官价每斗十到十五文,等自己去买的时候,每斗有的是三十文,有的是四十文,五斤的盐合二十文。但这盐和平时吃的不一样,这是细盐。要比平时买的白,有钱也不好买。 再听这张家内院的人后面的话。似乎女儿微微在那边享福了,连带着儿子也可以找一个新的事情做。 “爹,孩儿想去做事,赚钱补贴家中所用。”中年人旁的儿子反应快,别的东西还不重要,张家说给找个事情做,就绝对不会是平常那么随处自己就能找到的,这种好事儿是妹妹给带来的,可千万不能错过。拉着父亲的胳膊提了一句。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同意,又问道:“不知我家微微有什么好的?” “您放心,张家不会害微微,微微半个月学的东西比别人两个月加起来还多,以前她还没有学过,人又机灵,不死板,故此,张家才有了这个决定。”杂事耐心地解释道。 儿子看父亲还在那问,着急了“爹。张家想要害咱们,还用使什么手段么?” “哦,对,张家人好,那不知道我儿能做什么事情?”中年人这时也想通了,凭借张家的势力,只要自己的家还在这条河上,心乖漆害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何必转卜大圈。“三水县有三个工坊,其中有一个食品加工工坊,原来的管事有些应付不来,主要是处理海鲜和淡水鱼虾的技巧不行,听微微说,6峰在这方面比寻常淡家厉害,可以到那边做水产加工的管事,不知可否?” 杂事直接就送了个管事的位置出去,虽说不是工坊的总管事,权利也不小了,责任同样大,赚得自然也多。 微微在那边念些事情。一听说哥哥当耸事,高兴地对父亲说道:“爹,那个管事一个月有五百文的工钱,逢年过节还给东西,吃穿住行,也全管啦,干十天活。可以停一天回家看看。” “真是这样?”中年人没想到张家直接给了这样一个位置,回头看看儿子,怕儿子做不来。 峰儿迎着父亲的目光说道:“爹。孩儿去试试,实在不行回来继续打鱼钓虾。” 中年人终于是松动了,点点头“好。那我儿去试试,这位杂事,若是我儿惹出了什么麻烦,找我,我一人担了。” 杂事也松了口气,没想到给别人安排个好点的地方干活也这么费劲。若不是微微,才不管你儿子呢。 “您放心,6峰只要不在加工水产的时候下毒,就不会惹来任何的麻烦,明日,让6峰去找李家庄子找那边的管事之人,便可去做事了,我这还要带着孩子们继续玩,告辞。” 杂事解决的事情,对着中年人拱拱手,摸摸微微的脑袋,向回走去。 “爹,我去玩了,到那边的湖去玩,您撑船也能过去。”微微把自己的背包重新背上,对着父亲说了一句,也跟着回去了,码头上其他的小孩子还想着上微微家看看,见杂事儿没有这个意思,也知道打消了念头。 等着一众娃子走远了,船舱中才出来微微的娘,方才她不好露面。有男人和儿子在,她只能守在船舱当中听,听到女儿说用玩具换了个管子给自己,还抹了几滴眼泪。 “娘,孩儿有事情做了。”峰儿一看到母亲出来,高兴地说道。 “好,到了那边好好做事儿。可不能给你妹妹丢脸,人家对咱们好。全是因你妹妹。”微微的母亲也知道张家为什么如此做。 中年人心情也不错,把手上的誓子送过去“夫人,看,这是闺女给你赚的。” “什么夫人,老太婆一个,快把东西给临水第一家送去。”微微娘抢过暮子,面色一红,扔下句话,转身又舱了。 中年人稍微一撑,船像小鱼一样,转个方向就朝着临水第一家而去,一竿子连转带推,把船控制到了完美的地步,只这一竿子,便能镇住不少在这边摇船的人,中年人嘿嘿一笑,嘟囔道:“咱6家人都有那么一手呢。” 觅食配偶的季节里,田中的蛤蟆不管白天晚上地叫着,有的人悠闲地倾听,有的人觉得烦躁。 张小宝和王鹃就属于悠闲的那一伙人,两个人在衙门后面那家人住的地方游泳,第二进的那个挖了坑的院子就是他们两个以后的院子了,院门会在别处重新打开,这里只留个小门。 他们两个在家中的位置重要,许多内院的人商量事情要过来,这才给了个二进的院子,除了前门衙门。后门花园那里,旁边还有一个角门,可以让人直接过来找张小宝与王鹃。 榆树村的煤炭正在户车车地装着。用船运走,送到张家庄子那里。用来冶炼东西,半个月而已。旁人还没有关注到,也未曾插手。 两个人躺在水上,手中拿着心情烦躁的李殉写过来的信,信中说。没有人去点火,也没有人大量收购木头,问张小宝,其实就是问他想象中的高人,是不是算错了。 “小宝,算错了吗?是不是咱们把敌人想差了,并没有那泾水河中的人来捣乱。”王鹃也有点不确定,这等了半个月了,河这里没有任何的事情。 张小宝微微一笑,说道:“前几天换成我,我也不会动手,没有作用。还会提前暴露自己,再过两天。冬小麦就可以收割了,那是最考验运输能力的时候。 收割的快慢与运输的度,决定了粮食价格在小幅度上面变化时谁能利用赚更多的钱,我再写一封信,上游最后还是会连到泾水,让李殉加派人手在那里巡逻。” 第四十三章 一点利益催人争 没想到张小一宝环是那么确定,甚系文部署了步没动静了,你就这么确定?” “半个月算什么,为了一个目的。隐忍几年的事情多了,县中开始修路了,没有沥青,也没有水泥。更弄不起全是青石的路面,只能用些碎沙石铺,用上一两年就得修修。” 张小宝不愿意在计谋上多费心思。把话题转向了民生,他喜欢做民生方面的事情,骗钱也是想要这么干,可惜老天爷没给他太多的时间,他仅仅做了一个开头,这一辈子就不怕了,家里有势力。 王鹃也不想追问张小宝为何如此的笃定“好吧,不去管别的事情,就说修路,其实没事儿,木头轮子的车,毒走就要修修,能载多少?何况这种路修补起来也不费事儿。 你没看到下雨的时候们,道路哪怕再不好,两边居住的百姓也会出来修一下,越走路边有人家的百姓,那路的坑洼处就越少,不用任何人去吩咐,他们自己就修了。” “是呀,自己就修了,这种事情现在看着很正常,那以后就秀点沙石放到路两边,不值几个钱,一堆也就一两文而已,放一年,除非是雨太大了,冲走了,不然就能用来铺路。 张小宝刚指心二用,一边想着修路,一边想着媒炭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惯性思维了。 他记得百年前的一些图片,乡村的路旁总是堆一些沙石,那时人们不会往家里拿,有了雨水,路不好的时候,除了特定安排的人,有的村中的老头,闲着没事儿,也会拎把铁锹过去帮着铺一铺,让人无法理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既然那个时候可以做到,现在这个时代或许要做的更好。 王鹃没想那么多,招呼道:“走了小宝,我们两个去看看,你顺便到田中抓些蛤蟆,晚上油澜了吃。” “蛤蟆是益虫。” “别骗孩子了。基本上呼声越高的人吃的越多,快走。”王鹃可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吃点蛤蟆而已,家里的池塘还专门养呢。 两个人从游泳池中爬出来,张小宝专门找了个两股叉,一会儿用来叉蛤蟆,二人刚刚出门,来到一处田边的小水沟旁边,还没等张小宝表现呢,一匹快马这时跑了过来。 “小公子,这次陈家打头的布行开始大量收购小麦了,说是要运到川蜀之地,卖给那边驻军的地方。” 来人在马上就对着张小宝说起了话,张小宝微微一笑“知道了,不用管,就当没这个事儿。” “是。”马上的人应了一声。手带缰绳,转过马又跑了。 张小宝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紧了紧手中的叉子“不管这些,咱们享受生活,继续叉蛤蟆。” “又有人要倒霉了。”王鹃为那些个过来找事儿的人而难过。 连通的河上不时就会看到有那么一只或者几只小船,载人拉货地来往。张忠在这边弄出来三个可以拉纤的地方也确实给几十个人解决了生活上的难题,每天都有人为了节省时间,让他们帮了拉一拉。 谁也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仅自己拉,还借了钱买了几头驴,用驴来拉,这下度快啊,拉纤的人轻松了。船主也高兴了,张小宝在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让人重点关注那个出了主意的人。 张小宝和王鹃实在是太缺人手了,只有那么几个用着还行,可两个。人的摊子铺的大,连个机动的人员都没有,二牛也被派出去管着煤矿的事情。 庄子学堂的小娃子们学的努力。但他们还太用不上,书院也刚刚,建成,教书的夫子还没来全呢。 面对这个情形,洱边的那个拉纤的主力,还知道动脑筋,有魄力的孙长远就被放到了关注的名单上面。 此时的孙长远正在指挥着几个人一同拉船,这艘船不大,但有些沉。也不知道上面装了什么东西,让拉纤的人担心会搁浅了,六个人在那里肩膀上搭了一个白麻布,最里面是一层皮子,可以让肩膀舒服点。 还有四只毛驴在那里套上,跟着一起使劲,毛驴的劲大,耐力也不错,就是有时候不怎么听话,不然也不会有人用骡子了。 “长远大哥,你说这船上装的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不会是石头吧?”一个拉纤的人借着毛驴的劲松了下,对着旁边的孙长远问道。 “别瞎想,我们又没有得罪人。谁会装了些石头专门让我们挨累本立占薪地址曰昱改为:刚……口阳…8。o…敬请暨6阅正!,人是求财,而不是求寺,真要是石头,那也是金贝,忱下,平常的石头运过来没用,弄不好还可能是装着铜钱呢。” 孙长远脚下动了动,有驴在前面拉着,他省了许多力气。还能把左肩上的纤绳换到右肩,这一换过来就舒服多了,往后扫了眼,见船头嘉有几个人站着,连忙扭回头,继续使劲。 船头上站着的人也在四下里观望。觉得这里有点意思,竟然出现了拉纤的人,尤其是这华原县中的一些事情,船头上的人也知晓。 短短二十来天,以前没有商人愿意过来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大量的商人,有运来粮食的,还有运来布帛的,盐和肉也有人运。给人的感觉。这里不在是那个被文县令弄成贫穷的中县,而是一个上县。 “潜渊兄,看到了没有?华原县的县令张忠是个有本事的人,上任以来,先是收了衙役,接着就是那些个刀笔文案,肖驰刚有动作就被送到了京城,家也让抄了,上次来是半年前吧? 那个时候华原县的百姓看上去。一个个目光呆滞,现在呢?干起活来也那么高兴,这就是能耐,让他当一庄之主,两年多的时间能把一个中县推成上县,让他当县令,一个月左右便可让整个县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政有政,要商有商,要农有农。要工有工,就连仕,人家也是今科进士的状元,这样的人,你无论把他放在什么地方都会觉得安心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军阵方面如何。若是这也行的话,岂不是全才?” 船头一个身穿淡黄色衣服,上面配着青纹的人,对旁边的一人说道。 旁边那人同样身穿淡黄衣服。只是配的色是浅绿色,此时正背手观瞧。听到了旁边人的话,说道:“未同兄是不是怕了?别人都说他张家庄子如何厉害,说那小桥为奈何桥,我却不信,他就算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你我联手。想要收拾他还不容易? 我们不是粮行的人,也不是那没本事就往上撞的人,若是不在一处。也便算了,但他这边的小河。抢了我们多少买卖?我们这事若是退了,以后还想在别人的面前抬起头来么?” “潜渊兄,这个抬头与否不重要。主要是那布行,竟然在此时强插一手,经他们这有收,咱们还怎么去收?他们提价而收,说是收一些便运一些,如此一来,咱们还能收到小麦?莫非等春小麦和水稻等作物下来再收?” 先前说话的这人,心思没放在脸面上,像他们这样的商人,不觉的脸面有多重要,比起种地的人。他们的地位也不如,哪怕他们明明比种地的人有钱,他所关心的事情就是钱的事情。 都知道边关那边需要粮食,京城周边产粮差,需要从南边运过来,每年收获的时候,已往都可以趁着机会压价、提价。赚上一笔,投入的本钱越多,赚的也就越多。 被称为潜渊的人,心中也在想着这个事情,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三水县基本上家家种稻子,这次的麦子若是拿不下来,或者说是不能用运输来压的话,等大量的稻子下来。那别人自然不会再找他们了。 一想到将要面临的事情,他就不舒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小麦收到手,再运出去卖掉。 他在这里思虑着事情,旁边的那个人又说道:“潜渊兄,此事我们还得多想想,不能急在一时,不如找那陈家的人问问,这次他竟然被推到了前面,听说他与张家有些不和,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接触一下。” “恩,也好,就算动不了张家的根基,我们也总要让他知道,什么人好惹,什么人是惹不起的,再往前一会儿就到码头了吧?看看他们把码头弄成了什么样子,若是能利用一下,这此便不白来。” 或者也被事情折磨的没有办法了,在那里想着,他觉得这些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联合的,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那个门而已。 他说完了这句话,两个人又都不出声了,只站在船头上,任凭那风不时地吹过,或带起一片依角,或是把头吹的凌乱,总之是体现了一种洒脱。 等着船不用继续被拉着,可以自己划动的时候,两个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种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情形。他们猜不到商人们修了这么多的花园究竟是为什么。 第四十四章 两县纵横又联合 …个人说着话,行讨了一段路点后。出现在眼前的刘”冻接起来的花园,两个人就不明白了,在离着码头处不远的地方建花园是为什么? 他们自然不知道,到华原显衙门中的十六个商人里面的一个,祖辈上是行医之人,有一个还是曾经当过御医的,只走到了他这一辈子,他现在这么下去,会被饿死,这才从小立志当一个有钱人,吃好喝好的那种。 也不管是执着,还是天赋,他在行商的路上走出了很远,原来是打算在码头旁边建一个药材的仓库。他们这种行医的人可不仅仅是会看病,而且还能够辨别药材,懂得药材的储存与保管,甚至是做一些个处理。 药材的仓库还没建成呢,他爹来了,比起他来说,他爹在行医方面可是得到了真传,听说写出千金方的人那个就在华原县中的某个山上曾经呆过。 属于幕名到此,与他这个商人见了面,他还准备建药材仓库的时候,他爹就想着在这里帮着看看,同时也顺便治疗几个人。 结果被张小宝派出来查看他们想要做什么买卖的人知道了,回去与张小宝一说,张小宝是什么人啊,不可能错失这样的机会,当下找来父亲商议,由父亲张忠牵头,与那商人的父亲商量一番,一个坐诊的地方便被短时间内给搭建出来。 只是这样还不行,行医的时候,不可能所有的人过去扎两下针炎,吃点药就好了,有一些人需要长期治疗,张小宝把这个事情就交代下来,又给“医院,盖了一些病房,专门用于观察和治疗病人。 很简单的一个事情,也让人觉得有点浪费资源的事情,只因孙思邈的名头,就让张小宝给推了出来,商人他爹医术高与否不重要,重要的以后会有不少的学医之人过来看看孙思邈所在的山。 他们若是觉得医院中人的医术不行,自然会提出各自的意见,那张小宝安排的人会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打着救济苍生的名义,打着孙思邈的旗号,把医院形成规模。 为了补偿这些商人出的五千贯钱,为了补偿他们送来的人参,拿出来几百贯的钱,张小宝与王鹃便设计出了这个集治疗和修养为一体的地方,找人插了些柳条,等着活了之后慢慢长成柳树。 又联系上了那个当初卖棉花的人,从他的手中买了一些话,再让当地的百姓采点野花,一个个的花园就被盖了起来,先不说来瞧病的人是否是真的被治疗好,只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情就不一样。 在几天,有那真是一心钻研医道的人,确实过来捣乱了,来一个,就设一次擂台,输了,那不用走了。你这种人还走什么,在这里当个医生,打打下手,多学学吧。 赢了,那更不能走了,你来这里打擂难不成是为了自己出名?医者,父母之心,你走了就不怕再来人被治疗差了?你得指点一下才行啊,不然的话,你配得上孙思邈那千金方么,你还有医德么?没看过大医精诚? 你想走啊,走吧,反正来往的人多,以后帮你宣扬一下,见死不救,知顽疾而仗小道忍出手,就你这样的,你还是什么医生?啥?你是医博士?要回宫?那你出来干什么?宫中可医人,县中不可医人哉?病着有贫贱富贵之分? 留下吧,天下病着无数,得医一人是一人,留医时之笔录,学孙思邈之无私,待传于后人,每医一人,可让后来医者得一医人之经验,刻碑以记之。 至于花消钱财及药,自不必多虑,医者念天下有柔医之时,商者莫不成便都是铁石心肠?给你钱花,帮你去收集药材,还有县中衙门的帮助,你留下吧。 一番大帽子扣下来,连威逼带利诱,大部分的手段高的人就这样被忽悠的留了下来,短短几天,收治了十来个人,就让这个医馆的名声起来了。 前面是交通要道,后面是孙思邈曾经住过的山,他写的那八十来部书,让人给记下,玄到了山上的石碑以及“医院,各个地方的大广告牌上面,这种力度,让这个当初还觉得花了五年贯赔了的商人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其他的商人们打听出来,也愿意到此“投资”人家县衙门不坑别人钱,真帮着做事情。 除了这个医院,另外十五个商人,或联合修建地方,或是独自的,都受到了张小宝的关照,有要建饭店的,张小宝专门让人给送飞制,长期提供。坏指点了翻快餐的方法。原本众个时“州让有了快餐,但携带的并不是太方便。 张小宝让人与他们联系素油的买卖,尽量多用油炸食品,不是这东西好,而是携带起来便捷,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稳定的盒饭饭盒的制造厂,就是三个工坊中的那个处理木材的地方。 打着帮忙的名义,张小宝也能跟着赚些钱。 有准备建一个车马行的人,张小宝也让父亲先从这里并始修路,帮他们尽快完成道路的建设,好让运输便捷。 哪怕是有两个联合起来的商人当初一腔热血的过来,结果不知道要修什么了,只想着修个仓库的时候,张小宝也能为他们想到好的办法。 盖冷库,夏天的时候,把收来的便宜的肉给冻起来,等着冬天再拿出来转手卖,能赚到其中的差价,从明年开始,河水只要结冰了就能刨出来留好,一直留到下一年的冬天之时,给冷库提供冷气。 今年也简单小罗水码头处,去年还留了不少的冰,正愁着没有地方卖呢,那种冰有一些可以用来吃喝,有一些只能放到屋子中降温,从那里运过来,便宜点卖给两个商人,顺流而下,用自己家的船,很快就能把冷库支撑起来。 一连串的帮助商人,张小宝把自己家的货卖了不少,还给三水县和华原县的百姓提供了一个手工艺制造的工作机会。 商人们满意了,他们拿出的钱确实有不少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比如植树,修路等等,张忠这个县令也帮着他们解决了一些原料的事情。 百姓们也满意了,只要有点手艺的人,就可以在接到张家运来的原材料后,制作东西,做好也不用担心卖不出去,那边已经联系好人了,就地取材的人还省了一些购买原材料的钱。 三个工坊的人也满意了,他们现在因为有了华原县的商人需求,还有这条河连通,只要做出来的东西不算太差,就能卖出去,他们的福利跟着也提高了不少。 张王两家的亲人满意了,原来还怕东西太多,卖起来费劲,现在经张小宝的一番运作,不仅仅东西能卖掉,还是以那种帮着别人的名义,好人啊,都是好人。 李询在满意的时候也吓到了,他觉得张家的那个高人,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就不可能错过,他会把所有的事情给联系起来,让张家获得利益,让张家合作的人一同获得利益,说不上是,别人推着张家来做的事情,还是张家引诱着别人来做。 反正最后大家都高兴,就连毕构的外甥也写信给自己的舅舅,说是张家的船坞,先造出来的小船送过来,或租或卖,让他的码头多得了不少的钱。 这一番指东打西的联合纵横,让外面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张家的能耐,这也正是稍微河中船上人所担忧的事情,两个人都明白张家的厉害,可有时候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泾水中赚钱。 泾水对于他们就是饭碗小河的连通,那会抢了他们的饭碗,再不出手,等过了今年,那他们就没有机会了,当小商人习惯了这条路,并且联合起来之时,他们想出手也不行了,甚至是有一些大的商人现在也开始把货物在数量少的时候用这条小河来走。 两个人站在船头看着,看到了华原县飞一般的崛起,看到了一条小河所带来的商机,竟然比他们那条大河还多,大河的水流急,不可能随处停船,小河可以。 大河逆流而上的时候费劲小河轻松,大河通向京城的时候还要走一段弯路小河不用,大河上有人落水了,想要救起来,实在是太难一些小河掉进去,随便来个,船就能给捞起来,自己会点水的,游到岸边也行。 若说缺点,无非就是小河的运输量受限制,走不了大船,顺流而下的时候度也比不上大河,但这两个缺点,本身就不是什么缺点,能走小河的人有多少货物?度是没有大河快,但不用积压,有货装船便走。 小河的存在就是对大河的冲击,分出去一部分货物的流通,就让大河那里少赚些钱,有些不好保存的货物,量少时,在大河上通常不会有人舍得雇大船去运,现在就没这个事情了,弄条小船,进了河道便轻松了。 第四十五章 一天或许一变幻 厂、郭潜渊与米几、米未同,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刚忧驯一再说话,他们很想学学,这里究竟是怎么弄的,如果放在泾水上是不是也可以。 两个人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难道状元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船一路前行,两个,人也是一路上看,他们已经进到了那些个商家的买卖之地,基本上都是辅助的行业,可进出的人却不少,还有一个竟然也联合小罗水那边开了个中介,两地的信息不走船,走快马急报。 如此一来,就让两个。码头有了一个信息上的交换,只要一天的时间,新的中介消息就会传过来。同样也能传过去,让两个码头上的商人得到了更多有用的消息,从而判断是在这个码头卸货,还是运过去。 等船到了码头的时候,两个人现,这码头和别的地方也不同。别处的码头是直接停在河边,但这条河停了太多的船,别的船就无法通过,结构这码头的人,竟然又挖了一个人工的湖泊。 说是湖泊也不对,没有那么大,就是在后面的地方,又分出了一个连接水道之出,水不算太深。稍微宽了一些,凡是要停靠在码头的船,就直接进入那个。水道,从那边卸货。 这下那里的水流不急,河也不用被阻挡,实在是太方便不过。 “如何?潜渊兄这下看到了吧,前几天过来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提到这个地方多了个缓渠呢,今天来了就看到了,凭他姓郑的,还没有如此大的本事,定是张家那边告诉的。 米凡没有让船停下的意思,背着手站在船头,对着旁边的郭刃说道。 郭刃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华原县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的改变度“不知道再过几天过来看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走吧,这里不是咱们目的所在先去陈家看看,然后上去,看看小罗水那里。” “还是先不要去陈家了,估计他们布行的人这次是想占一把便宜,趁着我们乱的时候,咱们没有道理让他们如何去做,收粮的事情,以前咱们干本就是抢了一部分粮行的买卖。 属于狼的食物,总不能是一只狮子以前抢了点,现另一只狮子也过来吃,就对那只狮子说,这是我的东西吧? 那结果就会是两只狮子打起来,一旁有只狼在等着,还有一个人原本是准备杀狮子的人,高兴地躲在一边,手里拿着猎弓。” 米凡想了多了一些,把事情给分析了一番,用一个最浅显的例子说出来。让郭刃可以明白。 他对这个,事情也在苦恼着,有了好处,所有的人都想过来分一点,布行的人插手了,粮行的人竟然无动于衷,这只能说粮行的人在那里等待着机会。以前他们也占不到这块,现在失去了,等待自己这边与布行的生冲突。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因为这个口子应该是粮行的,现在我们被抢了,就任凭布行的人插手吧?你看看他们收购的价钱,一斗的麦子竟然涨了一文,等着别处也知道了,把麦子运过来,咱们难道也涨一文钱,或者更多来收?” 郭刃如论怎么算这笔账都觉得不合算,三水县能收到的麦子太少了,人家种稻子了,这华原县种的倒是多些,可华原的百姓今年春天挨了一次饿,秋天的时候不会卖多少的麦子。 布行那多出的一文钱,分明就是给周边其他地方种麦子的人准备的,准确地说是个小的收购麦子的商家而准备,他们收来麦子,花出去运费。一石怎么也能赚上三、四文钱,又不用自己亲自去管,安排人便好。 甚至有一些个收了粮食的小商户,会囤积起来,等着别人相互加价,到时考虑卖给谁,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以前的话,用6路运输会比粮食本身的价钱还贵,那些个商户不得不把粮食卖给他们,他们控制着泾水。 但现在不用怕了,商户可以走另一条路。运起来更方便,到时。今年的粮食会涨到什么价钱呢? 米凡也同样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别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会待价而估。但事情他总觉得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其中透着阴谋,他想不出来阴谋在什么地方。 这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他明白自己这次的对手是谁,对手的本事有多大他也听说过,不少过来找事儿的人,都在那个看上去平凡的庄子面前折戟沉沙了。 见旁边的郭刃石芯。力说道:“潜渊兄。不必如此。现在我们在暗。他们泄四丁若真的去找姓陈的,那很有可能会把我们给暴露出来,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布行,而是张家,布行的事情,确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大不了放弃这一块,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张家吧?” “张家有什么难对付的。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让他们求着我们过来白得一部分利。上次我就说了,把他们的船坞烧掉,结果你不同意,现在看看怎么样? 那里不做大船,全做小船,甚至走到别的小船坞去买骨架,直接贴张木板。就拿出来卖给别人,让这条河的小船更多,等着以后他们再做大船,不卖的话,直接在泾水上运货,我们还要想着怎么对付一个候爷。” 郭刃一提起对付张家的事情。就觉得憋了一肚子火,那船坞刚刚建起来不长的时间,乱糟糟一团,放把火,没有人能查出来是他们干的,结果连提了几次,米凡都不同意。等着开始造大船,那里管的严了之后,想放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米凡也知道郭刃一直抱怨自己当初的阻拦,可他没办法,他小时候被水淹了一次之后,对一些个危险,总会能提前知道,从而让他做出准备,躲了过去,这次就在他想同意放火的事情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而且比以前更严重,他才不敢同意,哪怕是现在,他站在船头上一副轻松的样子,也同样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盯上了,盯着他的人在他想要做什么时候的时候,不仅仅不阻止,反而是冷笑连连。 刚才郭刃说去找陈家的时候,他便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似乎那里去不得。 此时见郭刃再一次提起烧船坞的事情,他只能继续劝:“潜渊兄,咱们都是买卖人,求个。财而已,上次听你的,让人过来抢劫结果如何?差点就让人家查出来咱们的身份,火是那么好放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莫急,咱们从长计议,放火的办法,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用的,他们现在还是那么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说了么。因赶制小船,那里比前些天更乱了,到时再放火也来得及,往上走走,看看是不是有别的法子。” 听了米凡的话郭刃也不再说放火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听米凡的话,米凡总是能够让自己等人获得更多的好处,现在他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随船而上,让米凡想主意。 他们的船和这里的小船还有所不同,是他们自己造的,桨位多,起来的度快,若不是船上装了沉重的东西,刚才根本不用拉纤的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船头,一边与众人吃喝,一边观看着两岸的景色,前面隐隐地已经能看到水云间那连在一起的酒楼了。 比起原来的水云间,这时的水云间来往的人非常多,有许多人就是因为行路方便了,专门坐着小船过来,尝尝水云间独特菜肴,再体验下宛在水中央的感觉? 船又往前行进了一会儿,来到了人工的湖泊当中,这里已经种上的苇子,明年,或者是今年的秋天就能看到成片的苇子长出来了不少的人只知道苇子看上去不错,却不难以猜到,张家准备在冬天的时候把苇子割了,编成草帘子,卖给那些个准备冬天种菜的人。 “好啊,这个景色确实好,未同兄以为怎样?若不是他们抢了咱们的买卖,真想与那张忠相交一场。没事儿的时候到这里转转。” 吃饭中的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水云间湖泊中的景色,感叹地说道。这里已经建起了一个个,的亭子。还有连接亭子的回廊也不缺,在回廊和亭子的上面还摆放了一些个花草,加上阳光照在水中,经苇子而出现的水气,还真有一种水云之间游玩的感觉。 “好是好,不知道前面过去了如何,方才的话,从此时开始,都不准说,万一让人听去了,会把咱们给暴露出来。 米凡也觉得那修建在水中的酒楼不错,在那里吃饭,可以看到外面的苇子,可以看到湖泊中的回廊与亭子,还能望望天边的云,远去的流水,在这里坐着,他觉得就值几贯钱了。 又担心被人听去一些话,连忙告诫了在坐的人一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六章 张家合作咱用骗 品未曾在水云间酒楼群纹里停留。继续向前。前面就训在了小桥被拆了,重新修了一个高点的桥,不然船过不去,有些人把船造的特殊,明明吃水不深,上面却非常的高,能装许多的货物,还不是那么宽。 眼看着就要到了小桥的时候,坐在船头上吃喝的人,不由得同时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景色。 “这就是张王葛三家庄子?这哪里还是什么庄子,分明是人间仙境啊。”当中的一个人,第一次来这边,哪怕他已经异人说这边好,却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如王鹃和张小宝当初设计的那样,庄户们住在建的错落有致的二层房中,刚刚建好的,有些地方还潮湿一忍 在张王两个庄子上,根本看不到平常的那种路,只要是走路的地方,就是青石铺就,一条条的水渠,蜿蜒穿插在一处处的房子间隔皂面小渠的旁边是回廊,回廊的两边种了些花草。 除了这些,还有连接着小渠的那几个池塘,偶尔能够看到游鱼在亭子旁边的小渠当中跳起来,于空中甩甩尾巴又落回去,带起一串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 在一些地方还有小木屋,正是中午的时候,太小的没有被带去游玩的孩子在那里穿来穿去,一片的欢笑声让众人听到。 更有一条连接到山那边的路,被修的蜿蜒曲折,不时地有山中的鸟儿飞出来,在池塘和路上盘旋一番,又再次鸣叫着飞回去,让人看到了展翅之时的飘逸身姿。 葛家庄子建的晚一些,还有一部分没有建成,可配合着张王两家,看上去同样是那么迷人。 众人站在船头,傻傻地看着,有一种来了便不想离开的念头,与他们穿插而过的船只上的人见到他们这副模样,也能理解,当初到这边,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被镇住的。 “怪不得那么多的人愿意到这里吃饭,不仅仅是水云间啊,两个庄子竟然比那水云间更漂亮,还可以去山上游玩,听说那山中也有池塘,捉钓而来的鱼,当场就在那边做好,给去的人吃。” 刚才夸赞了水云间的人,看到有游人或是自己一人在那溜达,或者三五成群的过去,一派悠然的模样,羡慕地说道,若不是还得看看这里的一些事情,他也想下去跟着往上走走,间或在回廊中逛一番。 米凡也同样被景色所吸引,这样的地方可不好见,通常山水秀丽的地方人少,闲得太过冷清,在那些地方游走,是为了体会一种特殊的空灵情怀。 这里又是不同,在空灵当中透出了浓浓的平和,哪怕心中有火气,看到这样的景致,看到那欢笑的孩子,看到那在孩子旁边的水渠中跳起来的鱼,再看看周围那青绿的田地,也会消掉火气,跟着露出会心地一笑。 能住在这里,没事儿过来看看的话,那一定能多活上几年,偶尔在拿个锄头锄锄草,田园风光。不过如此,回头看看水云间那每个修建的都不一样的酒楼,感慨道: “果然好啊,庄子上的庄户才是真的享福,一面是天,一面是山,一面是水,还有田,这便是那别人一直说的,山在一旁水中央的景色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过了小桥又往前去时,还不时地回头,留恋地看上那么一眼。 小船又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下午,太阳正毒的一刻,众人终于是准备回到船舱当中小睡一会儿了,就在这时,后面追上来一艘船,度那叫一个快,船身狭窄,一会儿的工夫就贴到了这艘船上。 小船低一点,上面站着的人也同样要矮一些,对着这艘船上的人说道:“诸位可是从泾水河上过来的?可是那边船行的人?我是张家五星杂事,为主家带来一封信。” 说着话,这人从袖子当中拿出了一封涂着火漆的信,伸手向上递,众人愣了一下,同时也感觉到冷汗渗了出来,以为张家的人知道是他们在背后搞的事儿,过来警告。 守着船的人,警惕地看着下面张家的人,没有命令,他也不去接信,还是那个郭刃性格与别人不一样,大声说道:“怕什么,接过来就走了。” 守船的人这才小心地把信接到手中,张家的人又说道:“主家老爷吩咐,那里的事情若是诸位觉得可行,就到前面的临水第一家中住上两天,自然会有人过去找诸位商量细节,祝各位一路畅通,告辞。” 来人说完话,对着戈船的人使了个眼色小船一浆掉头,再双桨摆动,只几下工夫,顺流着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远去。 郭刃拿过那封信,仔细地看看外面,外面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了一株稻苗,再看看小船来的方向,此时已经没有了影子,想了下,用解刀把信拆开,扫了两眼,往米凡的身前一送。 “未同兄,说说里面等了什么?” “看不懂就早点拿过来,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米凡拿过信,说了句,开始仔细地看起来,看了两行,这才松了口气,并不是张家警告他们别来捣乱的事情,而是提出了一个让他们配合船坞造大船,到时一同走海路。 信上的字不多,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却让人明白其中蕴涵的商机,落款的地方写着张忠的名字,还有一个私印的章,以及一株稻苗。 “是这样的,张家想要”米凡自己看过了,对着还在那里等着知道信中写什么的人把信的内容说了出来。 一个商家马上就说道:“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咱们那边也有船坞,建了那么多年了,想造大船更容易一些,到时候赚更多的钱,张家的赚钱本卓我还是信得过的。” 他这一说,郭刃却不愿意了“什么不错,我觉得不能与他们一起,他们那船坞刚刚出来,里面造船的人,还有不会做活的,分明是他们觉得自己造大船有些吃力,想让我们帮着他们造。 听听刚才不同兄说的话,让我们的船坞派几个人过去,指点他们造船,我们这边也跟着造,指点他们造船才是他们最想的事情,到时候三个工坊都是他们的,咱们就是把货运了回来也不好卖,不干,谁愿意干谁自己去和他们说 他说完,旁边也有人觉得是如此,赞成他的意见说道:“确实是这样,虽说他们写了,到时候会写个文契,把那三个工坊分我们一部分,赚钱到时候按照商量好的去分。 可万一他们再建几个工坊的话,把自己的货物运到那边的工坊,我们的货物运到和起来的工坊时,岂不是我们的货让他们赚了钱,他们的货全是他们自己赚了?” “对呀,就是这样,他们信不过,要说走海路,造船的话,我们自己难道不能造?无非是一些个详细的事情不清楚,不如这样,咱们装着想要与他们一起做事儿,把那详细的事情问出来。 到时候咱们就使劲地造大船,不同意与他们一起,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何况现在还准备对付他们,若是答应了,再出手,别的商家会如何看待咱们?” 又有一个人在旁边附和,这下觉得事不可为的人更多了,米凡方才确实动心了,比起泾水来说,海运似乎更赚钱,走那么一趟,就能让泾水这里干上十年八年了。 此时听到别人说,他也犹豫了,不知怎么取舍。 “未同兄,别想那些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张家吧,那事情咱们自己也能做,就到临水第一家等着,把那里面的事情问清楚了,咱们说合计合计,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他们又能如何?” 郭刃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把那信抢到手中,随便折了折塞进信封里面。 米凡见这么多人反对,微微点头“也罢,那就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张家,到时候咱们自己过去看看,先造大船,一定要好好造,不然进了海,经不起风浪。” 众人就悄他答应张家,那便不好办了,听他也同意了先欺骗张家,然后转手对付张家,再抢那海中的买卖,跟着长出口气。 “让船再快一点,看看到了小罗水那里,能不能堵到一些个运了麦子过来的人,咱们船上装了几万贯的钱,不能白白跑一趟,怎么也得收点麦子,回去看看行情 米凡也不愿意多想那合作的事情,吩咐了一声,让船加。 随着吆喝的声音传开,划船的人开始用力了,沉重的船也被划的和其他的小船差不多的度。 众人又准备休息一下,纷纷进到船舱,米凡临着进去的时候,站在船舱口处,朝着张家的方向望了望,又摇了摇头,低头往里钻,最上还嘀咕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张家不说这个事情,也行啊,等着他们大船造出来,再与我们说,那时还能像现在这样骗他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七章 想不出计配合你 二原具不同千二水具。此时正在收麦午,冬小麦凡经长好。川上的活还没干完,修路的活也同样如此。 大部分家中有地的人就只好回去收割,县中的活却不能没有人干,张忠原来想让三水县的衙门一个告示,叫三水县没事儿的百姓过来干活。 结果被张小宝给拦了下来,张小宝不觉得叫三水县的百姓过来干活比别的县来的好,华原县此时干的活属于基础建设,无法直接产生经济利益。 三水县的百姓过来干活,无论他们怎么吃喝,花消的钱也比不上付出的工钱,不属于县中的内销来拉动经济的形式,平白让三水县的人赚走了钱,三水县的百姓也不会来华原县居住,三水比现在的华原要好。 对三水县的百姓是好了,但对华原县的推动却慢了,张小宝于是让父亲找人到别的县宣传,说华原县缺少干活的人,有那地方,比如河南道,他们麦子收割的早,正补种别的东西呢,应该有闲下来的人。 还有周围的县城当中,同样有人闲着,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建设。在建设的过程中不停地给他们讲经他们建设以后的华原县会怎么怎么好,在这里住能够赚多少多少的钱。 等着他们建完了,自然会有一部分人喜欢上华原县,愿意留下来居住,尤其是一些个没有土地的手工业者,他们到什么地方简单。 既然离京城近,又有媒炭,交通还方便,华原县就不应该成为一个农业县,应该做为一个加工辅助的地方而存在。 张忠听了儿子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当天便让人到周围的地方去宣传,此时已经有了五百周围县中的人过来了,有的甚至直接拖家带口前来,准备在华原县居住了。 张忠把来人分成两拨,一拨去修码头旁边商家那里的路,一拨就修山。外来人到了县中,一些个需求上面也就增加了,哪怕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富裕,花的钱少,可毕竟在消费,张忠是一日一结算工钱。 除了这些人带动的消费,还有想要到这里做买卖的商人,他们在卖货的时候。需要运输,需要吃喝。还需要有一个店铺。 他们冉样是一部分消费群体。在给县中带来税收的时候,也拉动了华原县对一些物资的需求。 码头上的中介,综合了小罗水那边的事情,一些个运货过来的商人觉得继续向前有集不合算,正好华原县也需要东西,直接从码头就向着县中把货运来。 华原县县城当中的人一时多了起来,显得更加繁荣。 这里的治安还不能像三睡县那样,总是有人想要做出些什么被抓到了,关起来,随后又被放出去,到别处帮着修路,还是不给工钱的那种。 张小宝与王鹃现在想上街溜达也不容易了,家里人怕街上乱他们出事儿,现在两家的人全搬到了衙门后面的地方居住。 好在院落多。三水县那边还留下一些人,不然真的装不下。 今天张忠要出去看看,一上午的时间,除了些公事,还断了两个案子,下午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儿,有的话除非走出了人命,或十万火急。不然就压到明天。 张忠出去带着护卫,还有衙役,张小宝和王鹃这下找到机会了,跟着张忠一同出来,有这么多人的保护,不用担心。 衙役在外围,护卫在近前,衙役中出现了一些个新的面孔,华原县自从弄到了八万贯钱,一次就征招了二百多人的衙役,与原来的和起来,差几个就是三百人,马匹也6续地买了一些,一少半的人可以骑巡逻。 至于没有马,又是新招的衙役,不能闲着,除了在县城中倒班巡视。就要在衙门单独开出来的操场上练。 此时走在最外围的一个衙役就是新招来的,一双眼睛警惧地看着周围,似乎每一个人都可能会伤害到县令大人一样,只要一看就清楚他是新来的,老人才不会这般明显。 “小宝,华原县这次冬小麦收完了。还继续按照以前那么种?”王鹃感受着县城中的变化,对旁边有点心不在焉的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其中就包括了王鹃说的种什么东西。被王鹃碰了下,抬起头来,仔细想想说道: “种菜吧,菜在别处不值钱。到京城中还是能卖上价的,种点晚黄瓜、晚茄子之类的菜,还有萝卜也的多种,阴成菜干,留着过冬,不能总是指望那冬天种菜的方法。” 王鹃仔细想了想,也赞同这个事情。京城离这里近,人口又多,每天消耗的菜不在少数,从京枫旧录舞水会慢。拉菜讨尖那就快了。不用担心菜不新鲜。师灯刚菜怀可以喂猪喂鸡。 “也好,那就得快点告示。不然他们自己又种上别的东西了。” 说完了这个事情,两个人继续走着,王鹃又问道:“他们还没动手呢。咱们总不能这么防着吧?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没,还得等,已经送去了一封示好的信了,看看他们会怎么做,如果真在临水第一家住上两天,就让人过去与他们谈,先谈能不能合作。能的话,签下文书,再说出一部分的细节,不想先签文书,就直接告诉他们咱们准备好的细节,让他们玩去吧。” 张小宝对那边的事情似乎不怎么上心了,通常安排好的事情他都是。 王鹃抿着嘴儿笑了笑,她希望那些人不同意先签文书,那一定是想把细节骗到手,自己干,到时候看看他们拿着那个细节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自己也看过,若非她还有些这方面的经验,真就被骗过去了。张宝,太坏。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县城中的人又多,嘈嘈嚷嚷的,别人也听不见。只有张棕看着两个孩子在那里说。知道说出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小事儿。拉起儿子的小手,对两个人说道: “等到了明年,就得好好修一修这个县城中两边的店铺了,有的已经老旧的有点风便能舌到,你们说说。该怎么修?” “步行街。”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想到了这个,现在的街道上面,有赶车的,有骑马的,太危险,而且气味也难闻,以后让他们走别的路。这里就是留给人溜达闲逛,尤其是张小宝还要在这边开个小市呢。人一溜达,只要进去,就会有一定的购买**。 迎着父亲疑惑的眼神,张小宝说道:“就是不走车马的地方,万一哪个被撞了呢。” “也行。”张忠知道儿子这时不能多说,以后的安排要回家再问,现在就是清楚,不走车马。 一众人脚下不停,走着走着。张小宝突然说道:“还是先回去写封信吧,给船行的人写,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让他们主动点,恩就这么干。” 这话只有王鹃听到了,配合着说耍回去,张忠纳闷的时候看到儿子给自己挤眼睛,当下也不犹豫,转身带着人又回到了衙门。 与儿子说了两句,一封信便写了出来,让人快马给送到小罗水码头。 星月升起的时候,船行的人也来到了临水第一家,看着此地繁华的样子,心中火气又起来了,这里越繁华,抢到他们的买卖就越多。 一行人上到酒楼的三楼,选那个正好能够清楚地看到码头和那岸上店铺的房间,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边看一边吃,看的时候多,呆的时候多,吃的时候却少,偶尔举杯喝一口酒,基本上没有什么话可说。 这种沉闷的气氛,在乎时到来的时候,郭刃终于是忍受不住了,那下面的码头竟然挑起了灯笼,依旧不时地有船停靠,上面人来人往,这对于他们懂行的人来说,就是钱啊。 “未同兄,快点想些办法吧,去年的时候,这里没和京城连通,咱们还能忍受一下,现在你看看,半夜了,还是那么忙,咱们少赚了多少钱?” 郭刃气不过,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也不吃了,坐在那里向下看,脸色也跟着变了。 众人的心中刚才也在想着,只不过没有人说出来罢了,现在听到郭刃提起,也纷纷在那里出主意,说出来一个经过众人一想,觉得不合适。再说一个还是不合适。 等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众人无奈。只好看向米凡,这里就他主意多。 米凡现在也愁着呢,他不知道怎么来对付张家,用武力想都不要想。用官面上的人,那也没有用。 妥愁着的时候,门被伙计给敲开,进来后恭敬地说道:“诸位,张家给诸位送了一封信,不知诸位是否愿意接?” 众人听了一愣,白天刚给了一封信,现在又来一封,是对白天的事情反悔了? “拿来我看看。 郭刃手一伸。 “还是给我吧。”等伙计到了近前的时候,米凡接了过去,拆开信一看,突然大笑起来。 等着伙计离开,这才对众人说道:“有办法了,张家人还想与我们在别处合作,却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写了出来,哈哈哈哈。” 拉下票,谢谢了。 第四十八章 早饭必吃四顿饭 点阳穿云照,远外山妖娆。炊烟伴鸡啼,雨讨天脐早。门※ 一大早起来,张小宝与王鹃央着家人,带上十个王府护卫以及重新找回来的,当初因不听话被赶走的前衙役。 这些衙役身手明显比留下来的好。做起事情来也认真,正因如此,才会被赶走。 张小宝和王鹃对用人方面采取的是有能者上,品质不好的可以帮着他改好,太过死板的就用在需要死板的地方。 一行人骑着马,颠颠地就跑到了药王山,此山以正式命名。 当地的一些不用收麦子的人及从其他地方赶到的人,正在山上继续修路,不能干重活的老人们同样忙着编筐,这些个就地取采的东西,原本是老人们自愿编的,毕竟跟在一起吃饭。 张忠还是花钱买下来,一天编的快,也不过是两三个筐,一个一文钱买来,旁边专门有计数之人,见筐便计,根本不看是否结实,这也用不着看,老人们不是为了钱才编,干活的又是他们的亲人,万一因筐不好,出了事情,倒霉的也是他们的亲人。 在这边吃的好,有那老人过意不去。总是虚报数目,编出三个硬说是两个,有一个已经计过了,计数的人则像看贼一样盯着,少报了绝对不行,于是经常会出现两边的人为一个筐是否计过了而争执,很奇怪的 情。 张小宝和王鹃来的时候,正赶上一次,一个编筐最快的人,平常一天能编四个”在每天多编几下后。这些天下来,竟然在今天送了七个筐上去,让人计四个。 计数的人不是傻瓜,非给计七个,老头不愿意了,说以前都是一天四个,他怎么可貉编出七个来,相互间便争执了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了解了情况之后。是目瞪口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小宝,怎么看着有点像镜花缘的君子国?”王鹃笑看着争执中的两个人,对张小宝说拜 张小宝茫然看着王鹃“镜花缘是什么?” “就是一个,里面说是一个人,到了一些个过家,见到了不同的事情,君子国便吃其中的一个,那里的人买卖间,卖的人会给最好的货物,要最少的钱,买的人要拿最差的货物,给最高的价。 原来只觉得这是,漏洞百出。与现实不符,今天才见识到,真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民欲让而官不肯,若大唐的百姓与官员,相互间都能这样,再团结一些,勤练武功。那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大唐的。” 王鹃看着两个人有如打架一样的相互拉扯,只为多三个少三个筐的时候,向往地说道。 张小宝也跟着笑了笑“那样的话。社会就永远不会进步,竞争才能有展,人性再已,能这样做的人。说明知道什么是八端。” “还呀,孝、懵、忠、信、礼、义、廉、耻,百姓能够做到的事情。知书的官员却未必能做到,对内与对外应该有所区别,看看今天中午的菜吧。” 王鹃感慨了一句,拉着张小宝。向着做饭的地方走去,争执的事情两个人不想管,就当是一种娱乐,不然日子也显得太平淡了。 不等两个人走近,一股浓浓的黄瓜味道就传到了鼻子当中,再闻,还是黄瓜的味道,走近了看,还有韭菜和件笋,加上少量的鸡蛋。 再看主食,是一些小米,从颜色上能看出是陈米,张小宝和王鹃的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几样青菜看着不错,但这个时候黄瓜已经下来了,最不值钱的时候。 平常吃这些也没什么,现在是干重活的时候,只吃青菜,加上点鸡蛋,补不上身体的消耗,每天的伙食是安排好的,有肉有菜,肉哪去了。 张小宝的脸沉下来,对旁边跟着的二牛使了个眼色,二牛明白,立即喊道:“管事的人在哪里?过来。” “在这,在这,您找我?”管事的在一旁正与编筐的人闲聊听到招呼,跑过来问道。 “就找你,肉呢?”二牛一指那做菜的地方。 管事的知道二牛的身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见问的是这个,松了口气回道:“肉早上送来时就炒出来了,放到旁边的罐子里等着晚上和半夜吃,现在一天吃四顿饭,早中晚加上一顿夜宵。” 二牛过去把那罐子打开看看。里面确实有炒好的肉,这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样子没有差干活人的吃食。 张小宝和王鹃却不这么看,半夜吃一顿饭是什么意思?张小宝装着好奇的样子问道:“晚上是不是睡不着,起来吃顿饭?” “对呀,吃什么饭,二牛也现了其中的问题。管事的叹了口气“现在天热了,他们吃过晚饭,休息一会儿,会一直干到丑时,这才又吃一顿饭睡觉,辰时之前又起来,继续干活,说是不能白拿那么多的工钱。” 张小宝和王鹃这回明白了,高强度的劳动,所以一天是吃四顿饭。但这饭看上去不怎么好,这次王鹃说话了“这个饭好吃吧?一会儿我也尝尝 “对,这米怎么是陈米?。也就是二牛这样机灵的,平时与张小宝两个人接触的多,知道什么意思。换个人想不到一句简单的话就能问出个事情来。 管事知道县令大人多干活的百姓好。只得继续解释:“这米是詹主薄。哦,是詹文案送来的,送来时是好米,这里的人就用好米,去换了陈米,差不多,吃了都能饱,连斗换三斗,换来就可以吃的更饱一些。”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叹了口气。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想法了,如此的朴实,多干活,少占便宜,你对他好一点,他就一妇已着。 “咋办?”王鹃嘴唇动了动。 “看看再说。”张小宝也不能这时让人给加菜了,想来干活的人不会同意,只能从别处来弥补,若是一天吃四顿,两顿有肉,中午这顿有蛋,还算可以,无非是休息的时间短些,等吃完最后一顿饭,也不过是睡七个来小时。 干体力活,休息这么短的时间,是一种提前透支生命力的行为。 “没事儿了,你做你的事情吧。”二牛见小公子和小娘子不再继续问什么,拉着手向前面走弃,对着管事的人说了句,招呼护卫跟上。 管事的想了想,也跟在了后面,他知道两个小祖宗是什么身份,万一再好奇之下问点什么,自己还得跑过来。 张小宝二人一路走着,来到了干活的地方,不用别人催促,哪怕是新来做事情的人也卖力地干着。丝毫没有偷懒的意思。 天热,许多人都是把上衣脱了。甩开了膀子在那里抡锹挥镝,旁边有一条河流过,与码头那边的流量差不多,甚至还稍微大上一些,分出来一条小河,通向这里,清澈见底。 “看样子以后形成湖泊就是这条河的原因了,原本这里就四下去一些。只要有点天灾,比如地震了。河再改改道,就变成了湖。” 张小宝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对王鹃小声地说着,王鹃也赞成这个说法,走到那小河边,蹲下身,用手在里面碰碰,清凉,还有一种柔柔的感觉。 “不如山路修好了,观盖完后,就让他们把这边弄出个湖吧,我们家也得赚点好处,不能把利益全让出去。”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在湖上来回摇船,在湖边摆些草药摊子。也是一个长期的收入,让当地的百姓来做。” 张宝也认为应该如此,以后湖里养些鱼,没事儿钓钓,游客会更喜欢,做鱼的时候,让人配上些草药。弄出来荐膳,更能宣传药王山。 两个人说着话的工夫,一个干活的人不小心脚下踩空,从一个陡峭的地方摔下来,在众人惊吓的时候,又吊在了半空。 后面管事的人拍拍胸脯,不等着小祖宗好奇问话,主动地上来,说道:“这个凡是在危险处干活的人。身上都会拴条绳子,就算不小心掉下来也不怕 这点张小宝和王鹃清楚,还是他们提议的,人命重于天。 那人被拉了上去,走到下面。直接蹲到了小河边,把身上的泥土洗一洗,还有刚才划出来的伤口,最后用水抹了把脸,笑着看向周围的人。说道:“没事儿,洗一洗舒服多了。” 说完了话,他又站起身,回去继续干活,其他人笑着打趣了两句,有那满头是汗的人,也过来洗了洗。把水用手兜起来,直接泼到身上,稍微搓一下,一个个的泥球就被挫下来。弹到水中。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洗一洗,原本还清澈的水,经他们洗完就变得浑浊起来,除了洗的时候搅到了泥沙,还有便是他们的身上太脏了些。 这种行为自然不算偷懒,凉快下,干活更麻利。 张小宝看着,突然对王鹃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哪怕是一天少睡点,也能缓解疲劳。” 投投月票,让我进到第一页去,第二页呆着有点危险,一千块钱呢,我也想要。 第四十九章 洗澡又可加治疗 二鹃也为了如何让干活的百姓讨的更好一此而想办法呢工州训张小一宝说,连忙瞪着大眼睛等他告诉。 “药王山啊,缺什么也不能缺了药。不是华清池,没有什么温泉洗凝脂,咱可以自己弄个池子让他们泡澡。咱们不知道往里放什么中药,有人能知道 张小宝看别人在那里洗,就想到了泡池子,泡一泡,不仅仅把身上的灰尘洗掉,还能解乏,再上一些中药。能杀菌,还能治疗些疾病。 “对,太对了小宝,你想的不错,给他们修点澡堂子,再相互按一按,一天的疲劳就会减少许多,马上回去让你爹从衙门的账上出钱修吧。”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主意,马上就同意了,以后还要在这边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温泉,周围应该不少温泉呢,陕西这地方,地下只要挖的够深,就能出温泉,地质的原因。到时候自己家也做出来个。 前些时候说的那个桑拿浴,到现在还没建,就用麦饭石,在家中建一个,山这边也同样如此。 张宝摇头“可不能用县里的钱,这钱咱们出了,先在山脚下试着建几个,让人多琢磨琢磨,到时候在山上建,衙门建的话,最后赚钱的时候归谁?按摩也要找专门的人,先在他们干活的人身上练练,到时候也可以收费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修池子就不能都修大的,要修出不少小的才行,一个人一个,位置,身份越高,出钱越多,池子就越好小宝你这么做不道德,让人拿干活的人来练手。” 王鹃同意了前面的,对后再的有点抵触。 “怎么就不道德了?他们自己相互按不也是一样么?找那些个医生或者是医博士的学徒来做这个事情,医生也来,舌痴、拔罐、针炎,没有把握的时候学徒先别做,让医生和医博士来。 对他们的名义就是钻研医道,有人让他们实验还不好么?带带徒弟还能,还能在这个过程当中,现干活人身上的一些疾病,治疗的时候,药物衙门管了,对干活的人也有好处。 等着以后到山上的时候,就让他们坐镇,连洗带按摩,还能给拔罐什么的,一套下来,收个百十文的不贵吧?再卖点药,估计也是个财路。” 张小宝突然就想到了那些个在码头医院地方的医生,6续的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人来。 王鹃这下不抵触了,确实如此,谁按不是按,在有人指导的情况下。比这些个人自己相互按强多了。他们一定是哪里酸疼按哪里,不够专业。 想到了医生,王鹃有想起了医术的传承,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在用手抄本来学,这对医术传播的可就有点慢了,碰了碰张小宝“咱们是不是的把孙思邈的书印出一些,来的医生,咱们免费给他们,但他们得帮着咱们做点事情 “我看这事儿行,也不用什么活字,咱们直接让人雕版,一次多印点,把孙思邈写的书全收集起来,以后还得活字才行,不然雕不起。万一有人医术水平高,批注点什么,增加点什么,咱们不能一次次地去雕吧。 铅活字就不错,咱们先做模子。一次次的翻模,多留点翻模的东西。到时候把铅烧化了,蒋进去就可以,把字做大点,以免印的墨不好。沾墨费劲 张小宝也同意印刷了,只用手抄太费劲,满足不了前来的医生们,开始还说雕版,后来就觉得应该用活字了。 王鹃伸手捏了捏张小宝的脸“平时据聪明个人,这时怎么犯糊涂了。谁说雕版就不能加批注?原来的板子能用吧?再刻出来批注的板子不就行了么?两个和在一起,把纸弄大些,就是连原著带批注了。 活字那个研究起来不容易,费劲。你先让人去琢磨,把孙思邈的书印早点印出来,在是正经事儿。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那也行,就这么干了。”张宝答应下来。 “什么叫也行?我这是想的周全。”王鹃强调了下自己的本事。 那些个百姓还在干着活,根本不知道就因为他们的付出,有人给他们想到了更好的福利。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离的最近的二牛听到了,他知道小公子和娘子善良,从来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对我不好,给你次机会。再不好,那就别说动用雷霆手段了。 可以看着一个小娃子吃的不好为其难过,也可以看着杀人而面不改色。 在平时与老爷说话的时候,提过官员在治下百姓生活引,凶时候可以稍微给自只某此好外,但绝对反感百姓怀听尔毖峨的时候就想着贪,一个贪一点的,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官员,比一个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跟着百姓共同遭罪的官员好。 二牛就想不明白,两种近乎于极端,恩,就是极端,听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两种极端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二牛,愣呢?又有你的任务了,去那边拉更多的麦饭石回来。多带点钱去,有什么海货也多买些,若是能把有麦饭石的地方买下来。那更好了,等以后你找了媳妇儿,咱们一定给你弄出一个体面的婚礼。” 张小宝刚,才叫了声二牛,二牛没反应,只要碰碰他。 “啊?我走了,这边怎么办?”二牛专门陪着两个小祖宗的,有些担心。 “没你我们还不活了,内院再找个伶俐点的,我爹怎么说也是个官。明天我和鹃鹃来个仪仗出来。二十辆马拉的车,上面有华盖伞,前面有人举着回避的牌子,一路走去,黄沙铺路,静水洒崭,文官见了落轿。武官看到下马,如何?” 张小宝对二牛说笑着,二牛也嘿嘿一笑“那会被砍头的,我这就走。小公子和小娘子,您二位小心点,这里不比三水县。” 说过了话,二牛上马走了,这个事情只有他知道,不可能让别人也参与进来,就像忠木耳归石榴管。孵化小鸡是樱桃负责,喂养方子的调整。小红把着不告诉别人。 等二牛离开,张小宝和王鹃继续逛,似乎很悠闲,通向山上的路,已经修出了二百多米了,一筐筐的土石被运下来,一些个本头运上去钉在旁边,到时候拉上绳子,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摔下去。 同时还要在那些个孩子与老人中间走走,听他们闲聊,陪着小孩子们玩一会儿,问问他们想不想念书,还有更小的孩子两个人也仔细看看,准备回去就让父亲找人培养如何带小孩,弄个幼儿园出来。 不指望学到太多的东西,只要能把孩子给看好了就行。 一直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这才洗洗手,准备跟着一同吃,今天中午就不是炖菜了,有肉的时候才炖,黄瓜片炒鸡蛋,韭菜炒鸡蛋。糖醋损片,三个菜还真不错。就是油放的少了点。 两个人一人一碗小米饭,就着多盛了鸡蛋的菜,哈着气地吃掉,小米饭就是这点不好,凉的慢,一边吃还要一边吹气。 百姓们已经习惯了县令大人到这边吃饭,同样也知道两个孩子也是不挑剔,吃起来没有丝毫的拘束。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继续观察地形。准备修湖,家中那边因二牛过去打过招呼,又派了个伶俐的人过来。十七岁,一直在主家生活,家人也有三代,平时做事情麻利,不惹事儿,这才被派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认识,叫张香如。一个男人,起了个女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 张香如一到就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老爷在我来的时候,说让小公子和卜娘子快些回去,船行的事情不能耽搁了。” “哦,知道了,那这就走,其实没什么,阴谋只是手段,生活的目的是享受,安排好了等待便成,不能整天想着。” 张小宝伸了个懒腰,刚刚吃完饭困了,与王鹃来到小河的地方洗洗脸。清凉一下,骑在马上颠颠地向回行去。 一众护卫小心地跟在周围,怕两个小祖宗骑着骑着睡着了。 等着二人回到衙门,张忠正在那里处理的过来报官的百姓,同样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前几天抓的人。已经达到了四百,没有杀人的,全送到了修路的地方干活。 处理完有一个家中的耗子多。让大片想办法弄几只小猫的老太太之后,张忠终于是能休息一会儿了。 正好张小宝和王鹃也回来。 宝,早上刚刚快马送来的消息。那些人在临水第一家住下了,信也送到了地方,接下来干什么办?这事儿交给你了,为父还要处理下政务。” 张忠把张小宝和王鹃叫到书房。决定不管那些个船行人的事情,最近来的人多,各种的琐事也跟着多起来。百姓以前会自己想办法的,现在只要离衙门近就过来问问,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有。 竟然还有专门为了看县令大人一样拿些家中种的菜过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章 人才遍地都可找 了科举,各外的才子考卜的则是欢天喜地。没考卜的心“。路程太远,还想明年再考的人就留在了京城。 这些人一下子就让京城热闹了许多,科举后的勾栏之地,各处的酒楼。成了他们常去的地方,或是独斟一番,或是约上三五个好友敞开一醉。 有钱的人自然好说,可以随便的消费,但有那家中钱财并不是许多的人,甚至的清贫的人,在回请了几次之后,现不想想办法,就无法等到明年的到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有人到各个府上去投帖,想要给府中的人当当夫子,再不济也能成个幕僚。 可今年的科举之人实在是太多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得到了这样的位置,剩下的人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给人写写信,抄抄书什么的。 更多的人会去勾栏等地,帮着吟两诗,白吃白玩一次,或许还能得到那些青楼姑娘的赏识,送他们些钱财。 但诗写的不好,那就没有人管了。脸皮薄的自己想办法弄个活路。脸皮厚的就跟在有钱人才子的身边,帮着磨磨墨,递递笔,等着人家写好了后,在吹捧一番。 还有的与脸皮薄厚无关,有钱的公子反而是给那贫家的人做这种事情,仰慕才华,有或是一些人本来就相谈不错,也无论贫富,吃喝住宿都在一起,谈谈大经小经,说说诗赋。 这一切显尽了人生百态,欢乐与愕怅交织在一起,生活就是在这些事情中重复着。 就在这样的时候,张小宝忙着对付船行的人依旧有时间来计算此事。张家再次出手。 朱雀大街上,在一个早晨的太阳刚刚露出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队伍,毒个队伍由二十辆车组成,原本是拉货的车的两边立起了大大的牌子。牌子的上面写有大字,这个不是给普通不识字的百姓看的,而是给那些个才子们准备的。 故此,字写的是龙飞凤舞,还有一些个山水画,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浩荡地从这头慢悠悠地向另一头走,二十两车排成了一排,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百姓们看着希奇,不认识字,就只能打听,有那识字之人,开始给旁边人讲起来。 小庆,你这次听说考了那个叫什么经的二甲里面,给婶婶念念,写的是什刨瞧着怪好看呢。” 京城中,一个女掌柜的在队伍走过西市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问坐在窗前吃东西的一个人,这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今年考了明经科,取上了,位置有点靠后,可还是有一个,从八品的官。 已往认识的人现在看见他都会显得比较恭敬,只有这个店中的女掌柜。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口一个的小庆叫着,却让他一点生气的感觉也没有,这些年他读书的钱,全是这个女掌柜给的,家中只有一个母亲的他生活无以为济。 若不是这个女掌柜,他别说读书了,不饿死就算是运气好,他不想也不敢对女掌柜的有任何不敬,听到了问话,恭敬地说道: “婶婶,这是给一些个学子准备的。说是华原县和三水县,要举行一次比赛,邀请所有地方的才子过弃,可以帮着华原县,也可以帮着三水县,哪一边赢的多,哪边就会的到这次比赛的头等彩头。 这个彩头是所有一方的人全有的,还有就是每个人,得第一的能的到好的彩头,依次选下来,就像科举一样。” 说了这些,这人先停了下来。等着女掌柜反应。 “原来是这样,那小庆你去不去?彩头都有什么?”女掌柜看着庆问道。 “十日后开始,凡是学子,只要拿出自己举人的文书,就可以不用花钱乘船过去,去时的几天饭菜由两个县管,先要说是帮哪个县,然后就上哪个县的船,我一会儿去问问。十日后我有没有差事,有便不能去。没有的话可去看看。 彩头值钱,单人的第一,紫竹轩文房头等四宝一套,银钱五十贯。那个大家都有的,也是紫竹轩文房四宝一套,不过是末等的,另银钱一先。 小庆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也有点动心了,觉得去比一比,总比呆在京城当中混事儿强,离的又不远。 女掌柜点点头,又问:“那还有什么事情?” “还有就是两个县同时招师傅。只做到明年科举考试的时候,按教授不同,每月可得银钱四十到百文不等。食宿由张王两家庄子来管,每日一餐有肉,每旬有假 小庆又给解释了一下另外的事情,这个他就不上心了,那些个无法谋生的人应该会考虑。 “张王两家集子?可是那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女掌柜对别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关仙。对纹再个庄子可是知道的。小庆点点头“就是那两个庄子。若是换成了别人,还不会有人相信。可那两个庄子说的话,自然不一般。看样子一些像我当初那样的人这下就有了去处,不管怎么说,吃饭和睡觉是无大碍了。” 小庆说的没错,现在街上就有不少那种把钱花掉了而不知道该如何的学子准备到两个县中去做事儿了,当然,他们同样想参加一次比赛,二选一个机会,只要是站对了队伍,那就有一贯钱。 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等着再去做了师傅,钱就攒下了。无忧无虑地度过今年,明年又可以来参加科举考试了。 除了这些想要找个事情做的人,那些个家中富裕的也同样想去参加。不是为了那点奖赏,名气啊。若是等让人记住了,以后就有了些名气。不然他们为何非要请别人去吃饭?整天喝酒,喝的头疼欲裂,还不就是为了有个名气。 锣鼓的动静不哪怕是昨天晚上宿醉而归的人,只要是在朱雀大街两边,就会被吵醒。 一些个官员的府邸也在这里。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让府中的下人去查看,等着回来的人说是两个县的事情,并且还涉及到了张王两家。许多人都当这个事情没有出现个过,只有少数的人家抱怨了两句。 还有一些人则是称颂起了这个事情,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心为国为民的,清楚其中所包含的东西。落魄的学子终于是能安稳一些了。 除了这些学子关注,还有一些个商人以及府中缺少人手的人家,商人想去那比赛的地方看看,能卖出去些东西更好,不能的话,或许能找到一个有才华的人,把自己家中的女儿许配出去。 家中缺人手的自然就是无法判断那么多学子送来的帖子的人家,他们不找人,不是不想要人,只是不知道各自的才华如何?那些个帖子或许是别人写的。 此时知道要有比赛了,纷纷派出去家中的人,无数的学子,只要一比。自然知道哪个行哪个不行,到时再招,哪怕花的代价多一些也行。 这也正是张小宝要达到的目的,让更多的人关法两个县。 他和王鹃现在已经起程,坐着船。向小罗水而去,今天就是那些个,商人住在临水第一家的第二天了。快马来回地传递消息,毕竟会耽误一些时间,不如亲自过去。 两个人乘着船从华原县的码头出。在到水云间的路上并没有受到如何的重视,但到了水云间,那里的人看到了船上的两个稻苗旗帜的时候,直接就派出了船相迎。 “这才是真正到家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终于不用担心。”王鹃看到迎过来的船,放心地说道。 “对呀,到了这里就是咱们的主场,再往前面,船上的保护的人就省心了。”张小宝也放松下来。看着一座座的酒楼,对着迎过来的船。使劲地挥了挥手。 那边的船上立即响起一片的问候声。 当张小宝和王鹃的船与水云间迎出来的船汇合到一起后,水云间酒楼能看到这个地方的房间,只要是有人,无不动容。 好大的架子,连候爷的护卫船也围了上去,一艘小破船的船头上只不过是两个小娃子而已,竟然惊动了如此多的人,那迎过去的船上,甚至有各个酒楼的掌柜。 知道情况的人,只能感叹张王两家在这边的势力,不知道的就去问伙计,伙计的回答简单,那上面是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听到的人只要不傻,就知道伙计说的主家是谁。 等过了水云间这一片的酒楼,张小宝再看向自己家的时候,现和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真的像当初想的那般,让人看到了一副田园的风光。两个人只在信中了解了一下。还真没有亲眼见过。 “如果不是我爹催的太紧,就回去住再天,和庄子上的小孩子们玩一会儿,以后再搬家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都带上,看着舒心。”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丝毫不准备低调,主家的人过来,不仅仅是威严,还有的就是一种对这里的认同。 继续呼唤月票,本来不想提月票了,可又有捣乱的人过来,既然这样,就看看他们能不能让俺妥协?俺是谁?俺是榆树村那样的人,宁折不弯,俺从来不说“求,这一字,俺就是这脾气,俺用尊严和本事来码字,本事不行俺认了,尊严俺永远不会丢,兄弟姐妹们,非要让俺说求这一字,那俺宁肯不要月票了。俺写出来的东西就带着风骨。 第五十一章 有时受贿是助热人 ;两个稻苗组成的旗帜,出现在了…此庄户的眼中的此个一庄户全部向着小桥的方向跑来,远远地就对着这里喊起着……停船……随着张小宝一声命令。船正好停下了小桥的下面一点,再往前一点就钻进桥洞了。 船一停下来,让上下游不知道情况的人纷纷为这艘船捏了一把汗,他们清楚规矩,整条河。从京城一直到定平县的地方,只要你觉得船可以停稳,那随处都可以停,但惟独这个小桥的地方不能停。 一个是桥洞比别地方的桥洞只能容两只船相插而过,停下一只船,会耽误后面的船,另一个原因就是不允许停,原因就是不允许。 只要有船在这里的度稍微放慢一点。就会有岸上的衙役冲过来,弯弓搭箭,瞄着周围一切可疑的地方,尤其是水中,更有人手那长矛沿着岸边巡查。 有过几次停船看风景的人。结果都被罚了钱,还让人给押到了三水县的衙门询问,最后知道是看风景。依旧是警告了一番,下次不要在桥的地方看风景。 庄子上的人明白。那个,位墨正好是庄子中暗哨的视角死区,看不到,因此才不准有船停下,甚至是比正常的度慢一点也不行。 但今天就有船停了,船上的两个小娃子不知深浅地还在那里挥舞着手,似乎一点也不懂规矩。 有一艘船停着,别的船只能是相互让着走另外一边,这时他们估计走的慢慢的,想要看看船上的两个倒霉孩子会怎样。 果然,守在这边的衙役一边从背后摘弓,一边策马冲了过来。庄子上的庄户也同样往这边冲。 跟在后面的一艘船上,有个好心人,在那里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船喊道:“快点走吧,到前面去等着衙役,别乱动。不然衙役真敢射箭啊,惹不得 喊完这一声,又嘀咕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给大人惹祸,好了,到衙门去说事儿吧 其他的船也是这样想着,眼看两边的人汇聚到了一起,但吃惊的一幕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先是衙役纷纷收弓。接着翻身下马,同时。那些个跑过来的庄户,手上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恭敬地站在那里……小公子好小娘子好。”相差不算太大的整齐声音响在呢前后船行之人的耳朵旁边。 张小宝依旧挥舞着手臂。向庄户们喊道:。好,我家都好,等我们换地方。就带着你们一起走。” 一片的欢呼声再次从庄户们当中传出来。 下了马的衙役,也站到了岸边,由打头的一个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宋阳代兄弟们给公子和小娘子问好了小公子,老爷一切还好?” “好,我爹昨天晚上还念叨三水县的兄弟呢,说是华原县的人,若是有三水县衙役的本事,那要省不少的心。用起来更贴心口” 张小宝转过身来,又对着众衙役喊道,这些衙役没像庄户那样欢呼,站的笔直,使劲地挺着胸。让小公子和小娘子看看自己等人的风采。 张小宝已经对着那个张香如使了好次回眼色了,可惜。张香如没有二牛那么有经验,不知道小公子是什么意思。 无奈之下。张小宝只好自己说话“我和鹃鹃要去小罗水,不能多与诸位说话了。等回来再于这边住上两天。” “恭送小公子,恭送小娘子一个伶俐的庄户当先喊道,其他人包括衙役在内,也学着喊了起来。 随着张小宝和王鹃乘坐的船穿过桥洞。有衙役被安排出来,骑着马。分到两岸,随船而动。 那些个刚才或是为两个娃子着急,或者等着看热闹的人,此时都傻了,什么人这么狂?在小桥处停船不说,过来的庄户和衙役竟然如此的恭敬。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就是张王两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祖宗啊,怪不得。”有一只船上的人知道的事情多些,想到方才的情形一下就猜到了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受到如此的对待。 其他船上人恍然大悟,原来走到了自己家,自然可以停,把桥拆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衙役的反应也就不希奇了,整个三水县是张王两家的地方,衙役都是人家给养着。 为两个孩子担忧的人,这时放心了,准备看热闹的那些个幸灾乐祸的人却不敢多说什么,以免被庄户和衙役听到了,那冉被抓的就是他们了。 张小宝和王鹃乘着船继续向前,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张香如,觉得这新人用起来确实不顺手,无法领会意思。不知道;引间的培养与接触才能达到二牛那个地步。小船别看外面显得破旧,里面的结构与别的小船不同,空间大了点,吃水深了点,张小宝和王鹃准备进去休息了,好应付接下来的时候,哪知这时水上巡逻的人也过来了,两只船一前一后。 船上的衙役只不过是腰上掩着刀,没有看到弓箭,不知道情况的人以为这两只船没有什么战斗力,张小宝和王鹃却知道船上放着的东西绝对是违制的,三水县的地位就算再高,也不可能允许放上强弩。 比攻城用的小一点,一次只能射三支四尺长的箭,半绞着弦。需要的时候推出来,绞两下,就可以射了,在这条河上这样的弩,近乎于无敌的存在,两艘船也现了打着双稻苗旗帜的船,迅靠近。 等着上面的衙役见到了站在船头的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与先前一样,马上就是先行礼,最前面船上的一人问道:“小公子、小娘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到小罗水看看张小宝对着张香如使了个眼色没有用后,自己说道。 “那小公子和小娘子慢行船上的人应了一声,两艘船相继路池卜破船,哪知刚刚过去,就转了方向,紧紧跟在后面。 “小宝,当初你就是一直蓦受这样的待遇吧?是不是觉得非常平静?”王鹃看到后面跟上来的船,对着张小宝问道。 恩。平静,我轰隆一声的时候也平静,难道你觉得不应该这样?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收过任何的贿赔 张小宝也看到了后面的两只船,这本应该用于巡逻的,此时却跟在了自己的身后保护,听到王鹃问的话,回道。 王鹃想了想“我真的没收过贿赔,我当初就收了一条烟,还有两条鱼,也吃不了,后来都扔了,你都猜不到他们给我送的什么烟,精装的力士,单买三元五一盒呢,我又不抽烟。欺负我。” “一条啊?那是多少钱呢,一盒是两千,一条十盒,那就是十万元,一条鱼是双眼,一眼为十万,两条就是四十万,你全给扔了?厉害 张小宝也拱了拱说,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一愣“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拆开那个烟就会现,每一盒当中都是二十个五百元钱卷成的卷,一盒就是一万元。一条就是十万元,从眼睛下面的鱼鳃开始,排着一溜的钱,如果没说错的话,那鱼应该是两尺来长,两条就是送你四十万,什么案子啊?。 张小宝对这方面懂的多。百年前送的时候是送一百元。更远一些的时候是十元。后来就是五百元一张,当成烟送过来,非常古老的一种方法,通常也非常有用,就比如把二锅头的瓶子里装国宴茅台一样。 可惜,遇到了特殊的人。竟然全给扔了,看鱼坏没坏的时候,就不查查眼睛掰掰鳃? 王鹃这时候终于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可是他们没什么事儿啊,为什么给我送东西?还那么贵重?” “有事儿没事儿还不是你说的算?人家哪知道,还好你收了。不收的话。或许会有人得心脏病,就像后面跟着的船,你现在让他们回去,他们就有可能几天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内恢复不过来,总认为张王两家对他们不满意了 张小宝给王鹃讲着这种心理上的需求与安慰。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有时候收礼也是帮了别人,是不是?怪不得他们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原来是为了帮我们。” 王鹃说的他们自然就是那些个在张忠考科举的时候的人了。 张小宝对此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船继续向前进行,过了会儿有遇到了两艘巡逻的船只,后面的两只立即调头,向着水云间的方向而去,这两艘似乎同那离开的船联系过,与张小宝和王鹃的船擦身而过后,同样转向,跟在后面。 王鹃这个时候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别人想要得到一种认可,那就给他们这种认可。 张小宝打了个哈夹,先进到了船舱当中,集鹃左右看看,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宝,你说他们真的会按照你说的那么做吗?”王鹃看到张小宝躺在毯子上。搬两个枕头过来,扔给张小宝一个问道。 “那就得看他们是聪明还是傻瓜了,换成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张小宝抱着枕头说道。 第五十二章 耳中似闻阎王笑 白水第家,船行商人们前天吃饭的房间当中依旧是他懈,一可不是因他们有钱,再有钱到临水第一家也要排队才能弄到四个角上的房间。三楼的。 是最近水云间把太多的人吸引了过去,让这里的一些人无法承受三楼四角处的房价。 别看船行的商人一个,个好象财大气粗的样子,在一些个小钱上,从来都不放松,甚至达到了让人指的地步,他们用这个房间,都是掐着时间,这里吃饭是按照饭菜的价钱和时间的价钱来算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定是卡到了最后一半刻钟,只要吃完,就不会继续管着个房间,别的有钱人过来是直接交一天的钱,甚至是交半个月的钱,按照每半个时辰五百文的数来走,哪怕人不来,这个地方也得给人家留着。 船行的人则是有就占,没有就算,绝对不会在不吃饭的时候还交钱。 此时他们非常幸运地又一次遇到了没有肯花钱的时候,在这个房间吃饭。 “未同兄,咱们是不是等着与他们谈完,就把那泾水通向罗水河的水路给堵上小罗水也是走的罗水的线。定平那里好啊,他们还想着与咱们一起做事儿,让咱们把大船停在那边,然后交给小船装运。 还说让咱们与罗川县的人商量下,在那里联合定平弄一个码头他们是傻了吧?咱们把定平那里泾水入罗水的地方一堵,他们又能如何?” 郭刃似乎到这里之前就喝了一些酒,说起话来,舌头就伸不直了,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在神智还算清醒。 米凡的脸色阴沉着,他自然知道郭刃去了什么地方,整个小罗水码头后面唯一的一个青楼,那个青楼是京中的一个人开的,最寻常的女子,一晚上也要五贯钱,有些个卖艺不卖身的,多少钱也求不到,还遮着 纱。 据说这个青楼的租金比别的地方高出了足足二十倍,所有的吃喝必须由临水第一家制作,同样是二十倍的价钱,不煞可以不吃东西,就在那里与蒙着面纱的女子干聊,或者是听听曲儿。 没有人会那么做,自己什么都不吃,姑娘的面前摆了一堆的东西。休息的时候吃上点,只给你送一杯白开水,丢不起那个人啊。 看样子郭刃今天是没少花钱。几十文听个新曲不算少,百十贯的与佳人聊上几句,听听琴声。也不算多。 “未同兄,你说句话,咱们马上就去堵地方,六十船的沙石沉下去,就不信堵不住那条水路。” 郭刃还在那里想着好事儿呢。前天晚上米凡接到了信之后,就把其中的内容说了出来,就是张家联合罗川县、定平县,以及他们船行的人。在定平那里修一个码头,方便大船转小船小船转大船的运输。 这个事情当初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想到,竟然可以转,到时候两边都赚钱,转的时候不用同一个商家。也不用是同一种货物,大船是一路走一路接货,到了定平县那里,就开始分给小船。 这样的路程就短了,不必到京城等货运过来才能赚钱,只从”蜀那边一路连带着,就可以赚上一笔,回程毕竟是逆流,大船走起来太费劲。若不是在京城那边装好货,只跑单程,那是赔钱。 有了定平的小船接货,不仅不赔。还能稍微地多赚一点,把航线给分成一段段的,不压货。 但这个主意是张家送来的,现在船行的人就想压一压张家,故此。再好的主意也只能被用来对付张家,小河能够赚钱就是因为连接了京城和”蜀,只要在定平县那个分流的地方堵住了,京城的货物只能运到罗川县。 也就是小罗水那边称为大罗水的的方,断了他们,一切就解决了,把合作变成阴谋,这些人也比较兴奋。 此时听了郭刃的话,他们也觉得可行,这断了商路的事情还是米凡提出来的,但米凡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们准备这样断。 看着面前郭刃兴奋的目光,米凡终于是忍不住了,大声说道:“想的好啊,用几十只大船沉了堵罗水,用不上几天,我们的脑袋也得割下来堵罗水,泾水河是我们家的?想堵就堵? 那不如把咱们几家的船凑一凑。弄出一百艘大船,装满沙石,到漕渠那里,沉下去把通往京城的水路给堵上,漕运就废了,粮食进不了京。皇上都得怕咱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不出声了,他们这才想到,堵了那个地方两个县和州中会是如何反应,一,“六脑袋也不够砍啊。为了个张家。害一方百姓。不用昭术讹个。有许多人会出手,一个折子递上去。皇上看了,只要随便一句话,州中的王爷就能把他们的家给抄了。 郭刃身体虽然不怎么好控制。脑袋还算清醒,一听这个就问道:“未同兄,你前天晚上不是说堵水路么?不沉船,还有什么办法?。 其他的商人也是看向了米凡。 米凡觉得有点难过,竟然跟一群傻子在一起做事情,可这些人也确实听他的,只好说道:“从川蜀那边过来的,也不敢走险峻的地方,就是没到”蜀的那个距离上,才有小船可以通过。 定平县那里,入罗水,水流有多急你们难道就不清楚,用桨的话,一个浪头过来,使出的力就白使了,用竹竿撑,根本就够不到水底。他们来往的小船,不都是靠着那个拐角出的纤夫来拉么。 派三艘大船过去,只要斜着抛钴在那里,说是船坏了,无法行动,他们的小船就无法让纤夫来拉,需要绕过我们的大船才行,原本就是急流。被三艘船给斜着挡了,你们认为哪只小船能够过去?” “对呀,只要有小船想过去,正好遇到了三艘大船挡着的水流斜面。进一只就翻一只,咱们也不是故意的,是大船出了毛病,等翻了一些船,再派出几艘大船,留下三艘在那里,还说出了毛病,他们就算不愿意也得挺着。 除非那种戈了几十年船的人感闯一闯,别的人根本就不行,他们能找到多少那样的人?百中无一啊,好办法。” 一个商人听完米凡的话,也想到了这一点,在那里奉承起来” 其他的人这事经这个商人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纷纷附和着。 米凡实在有些无奈,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还准备去沉船堵口,暗自叹息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先个不急,等着问问他们走海路的详情后再说。” 商人们再一次地团结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说如何去骗,米凡听的越多。那种恐惧感就越集烈,就连刚才自己提到用船来让小船绕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计划非常完美了,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难不成候爷的船坞能够制造出不怕这种事情的小船?那除非是吃水深,但吃水深就不可能走那条河了。 只要是想到这个事情,他就有点心烦意乱,忍不住说道:“其实张家说的那个大船转小船,我们两条河都能赚到比以前更多的钱,你们就不好好想一想。” “还想什么,不是他家亡,就是我们灭,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呢。真把这个脸面给丢了,以后还做不做买卖,未同兄,你高估他张家了,这是水上的事情,他们不懂,他们也就会种种地,养养鸡,哪里知道水上的危险?” 郭刃自己给自己倒着酒,又在那里喝上了,眼光迷离,但说出的话却得到了其他商人的认同,他们确实怕张家庄子,但那是在6上,有些买卖什么的,不敢插手。 可到了水上,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张家再厉害,难道天生就能明白水中的事情?那也不至于经营一条小河了。 米凡耸着一个个看过来的商人的目光,终于是妥协了,哪怕他在妥协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人紧紧地抓住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出现。已往哪怕是有了危险,也不过是觉的不舒服,这一次,他现连喘气都困难了。 “究竟是什么?张家还有哪种手段?为什么会这样,比起死掉还难受的感觉,难道是灭族?张家真的有这个本事,他无非就是有个状元,认识个候爷而已,可胸口为什么这疼?。 米凡的双手按在了胸口的地方。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非常重视,以前遇到事情,只不过是稍微有些难受。每当他做出了躲开的决定的时候,到庙宇或者是道观,得到的都是好消息。 但这一次不同,他觉得自己好象要马上死去一样。 那些个商人们不知道米凡现在有多难受,他们还在幻想着把张家给逼的主动像他们求饶,像条狗一样的听话。 一个个的都在那里开怀畅饮着。只有米凡知道自己的痛苦,商人的笑声传入他耳朵的时候,他总是觉的。这与奶奶当初说的阎王殿的笑声没有什么不同。 第五十三章 天赋或许定乾坤 二夜幕来临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船也到了小罗出。 两个人这下睡的舒服了,在船上晃荡着,就好象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摇篮中一样。 “鹃鹃,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说东北和一些个地方,孩子小的时候都在摇篮里面睡觉,只要轻轻晃动摇篮,那么里面的孩子就不会哭了,而是安稳地睡去,有些个人说,这是怕猫把孩子给叼走了。 可我知道的是,有些个家中养着猫狗的,那些个猫狗就会呆在旁边,帮着推推摇篮,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那种摇晃和晕船、晕车有区别吗?尤其是船,为什么小时候被摇篮摇惯的人长大了会晕船呢?” 张小宝在与王鹃下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个事情,于是对王鹃说道。 王鹃当然清楚这个事情了,尤其是一些个养了猴子的个别人家,他们的孩子全是猴子来照看,把孩子放到摇篮当中,猴子就会一边帮着驱赶蚊虫,有边推着摇篮,力度不轻不重,甚至有奶瓶兑好了以后温着的,猴子还能帮着喂奶。 按照晕船的理论来说,孩子早就吐了,不可能还睡的那么安稳,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看着张小宝的目光,王鹃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不清楚,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太了解,可你应该能够现,越是小的孩子,他的骨骼和肌肉就越差,但每次摔到之后。他们出了擦破了皮儿哭泣,很少摔成骨折什么的。 若是说他们的身高低,那么一米五高的地方,他们一头栽下来,绝对比成年人死亡的概率低,还有,你可以试着把一个婴儿放到平静的水上,把一个不会游泳的成年人放到平静的水上,婴儿的存活率也比成年人的高。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不到半周岁的婴儿哭的时候,很少有把嗓子给哭哑的,哪怕他一哭就是几个小时,你换个成年人看看,有几个能不哑的?” 张小宝继续说着一些个婴儿和成年人对比的事情。 王鹃迷惑了,张小宝说的事情有的真的没错,尤其是婴儿哭的时候,很远的距离也能听的非常清楚,换到成年人身上,如果想哭出那种效果,用不上太长的时间,他就不用出声了。 “小宝,是不是与身体的恢复度有关系?”王鹃问道。 “不是,你给婴儿和成年人分别喝毒奶粉的话,成年人没有什么事情,婴儿基本上都完了”其实我要说的就是,为什么我等初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而没事儿,能徒手攀爬那么高的地方。” 张小宝这个时候变得认真起来。 “为什么呢?锻炼?”王鹃只觉得这个符合。 “不是,是回归,婴儿没有高度感,你把他当到一千米的地方,他也敢往下爬,就向你突然遇到了一个里面踢过来的高足球,你往后躲。觉得是受伤很重,你迎上去,除非你的点子非常背,正好是打到了你最薄弱的地方,不然你所受的伤要小很多。 我想说的就是一种心态,梦游的人不会去在乎高度,同婴儿一样,在一定高度上,他可能被摔死,但那个高度。与他同样体质的人,跳下来一定会被摔死。 我的锻炼,其实就是让自己少了恐惧的感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模仿梦游的状态,只要我的身体肌肉和骨骼,还有协调性,能够承受那个。高度,我就能平安无事。 许多唱歌的人也是如此,他们在模仿,模仿婴儿的声,音调非常高,穿透力非常强,能带个人一种特殊的共鸣。 这个可以后天培养,比如我们对危险的感知,对目标的判断,当身体达到极限的时候对自己的暗示,这些可以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战场狙击手,他可以在他的准确狙击范围内,感觉出一些事情,你比如 “好了小宝,我知道你说的意思,那就是在相同的努力下,某一个,方面,天赋比努力更重要,可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话,问道。 “我想说的就是,在船行中,通过李殉收集的情报,我现了一个人竟然有着感知危险的天赋,他不同于我们这种锻炼出来的,他是天生的,而且比我们的这种后天锻炼还要灵敏,他叫米凡。” 张小宝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王鹃也看过李殉传过来的消息,想了想,点点头“确实,可我们就算现在想杀他,他一样躲不过去,我们两个,足够了,他还不如我们,他不会使用那种先天的天赋。 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就是成功,最关键的就在那百分之一,你想放过他?” “不,我想把他像宋静功那样,收在我们的身边,尤其走出海的时候,他这种天赋太重要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有神论还是无神论者,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 张小宝叹了口气说道,当一个人坚持的东西被冲垮的时候,心中是非常难受的,甚至会失去方向,以及生存的信念。 别看王鹃是体制中的人,可体制中的人了解的东西却是最神秘的。 “小宝,什么是唯物?我认为,唯物就是科学,这个科学就是探索和研究,不是定位,未知的事情你说他不科学,那你的说法本身就不科学,不要被制度所欺骗,看看那些个政府盖的楼,看看那些个官员平时做事的规矩。 如果你还看不懂,那就想想当初的伟人为什么会每次大战役前会去求签,知道一全部队吗?八三四一,它代表的是什么?当我们无法了解的时候,我们不要去承认或者否定,我们没有本事去探究,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哦,鹃鹃,你说的对,灵魂可以过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米凡我要定了,他不是关羽,我不是曹操,明天和他们说海运的事情,差不多了,马上给李殉送信。让他准备。” 张小宝也不执着于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王鹃却是想不明白小宝,你有把握吗?”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你把姚崇和宋壕找来,我或许会多费些心思。”张小宝傲然地说道。 今天写不完第六章了,两千多字,只能免费,就想公众一样不到三千,不算一章。 第五十四章 详细资料看入神 认蒙蒙,窗外知知是夏冉,萤火挂半空。“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一颗星,它是那么明亮,它是那么深情 王鹃躺在码头后面一个院落房子中的地上,看外面的星空,嘴里哼哼起来,张小宝也没到榻子上睡,地上比榻子上流快。 红木的地板被打磨的光滑,上面涂了一层明漆,可以来回蹿,听着王鹃哼。手,总觉得这歌在哪里听到过,好象非常遥远,碰了碰王鹃“又是百年前的歌吧?就不能选个近的?” “在军校的时候学的,一直在唱,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家都唱就流行了,你说这人生是应该像恒星在遥远闪烁,还是像流星划过天际呢?” 王鹃可能是热到了,躺在那里跟张小宝讨论起人生。 “我觉得应该像恒星那样的身体。像流星那样的果决,对这地球撞过来。然后划过天际。” 张小宝把手平贴在地板上。 “一想你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挂了。还要连累着别人,太热了,弄冰放屋子里也热,有个空调就好了。 王鹃想象了下一个比太阳大许多倍的恒星飞过来是什么样子,摇摇头。摆脱着这种荒谬的想法,抱怨天热。 张小宝也热,屋子里放了两个装冰的盆,空气流通的慢,感觉不到凉爽,外面偶尔吹进来点风,也是热乎乎的。 听王鹃说空调,突然说道:“空调没有,欲制冷,先制热,但咱们能弄出个空调扇,就是非常环保的那种不用电,也不用别的燃油什么的。” “真的?那你快做一个出来,不仅仅咱们能用,还可以给酒楼用上。到时集愿意吃饭的人就更多了。说说原理,我帮你参谋一下。” 王鹃一想到有点凉风吹着,也来了兴趣,不睡觉了。 张宝咳嗽一声。模仿着学者的语气说道:“今天,我先要说。说重点王鹃拍了张小宝一下,把旁边竹制的枕头拿过来抱着。 “其实就是用木头或者竹子削出来一个风扇,风扇的前面摆着一个装了冰的盆,让人摇动风扇,这样风吹着冰的凉气,就是空调扇了。”张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就是你的高科技明?环保?那还用什么风扇,人家直接用扇子对着冰扇,不是也一样?。 王鹃撇撇嘴,富贵人家可不正是让下人对着冰扇来让屋子凉爽,张王两家是不想那样对待下人,不然的话,多找几个人,轮流扇风,也就不用这么热了。 张小宝又想了想“不一样,我这个明,不用太费力气,通过齿轮相互转换的杜杆原理,那边摇的人摇一下,风扇就能转许多圈,你扇风的话,扇一下也只不过走动一下而已,对。就这么干,人也不用了。 咱们这里是河,风大,只要在一些个房间的外面做一个风扇,下面连进来。不仅仅增添了一分特殊的景致,还能通过转换,在屋子里面给吹风,比直接开窗户好,有那风不能直接吹进去的屋子,通过我的明,就能进去风了。 工程量比较大一些,齿轮就简单点。不用什么好钢,也不必咬合的那么好,能把力传导过来就行,带动个风扇,又不是电,咱那媒,让他们把铁水熔化了,直接灌铸。 对。这事儿能试着做一下,先从临水第一家来,那边是木头做的房子。只要转个窟窿,连动的轴就能进去,用木板挡住,美化一下,轴用木头,不然太沉,也太贵了,起来,画图纸。” 张宝自己在那里说着,边说边完善思路,他的画功还有待提高,只能把王鹃给喊起来。 “明天再弄吧,你这次要投入多少的成本?别人已经习惯了屋子中放个冰盆来降温,不弄他们也会来吃饭 王鹃有点不想动,翻个身,张开胳膊贴到地板上。 张小宝过来拉“一晚上的时间那就浪费了,别人是习惯了现在,可咱们要让他们习惯咱们的地方,到别处就不习惯的那种,我自己不能画。扛杆原理明白。怎么动就不清楚了,快起来,明天给你做刨冰吃。 对,正好让华原县的百姓做做刨冰。三水县的也做吧,到处卖卖。能多收入一些就是一些,冬天的时候存了那么多能吃的冰,自己的酒楼也用不完 “别拉,我起来了,等书院开了。去那里找个画画好的师傅学学 王鹃自己爬了起来,与张宝坐到书桌的旁边,点燃另一根蜡烛,亮了不少。 “马上就开了,当那些个学子来的时候。书院就开,给书院做一次赏传,其中的此比赛场地可以放在书院,宝有人心一讹加入进去,有生员老师才愿意教。” 张小宝把纸铺开,帮着王鹃研墨。说起书院的事情。 “就知道你不是简单的让人过来比赛。让两个县的人做刨冰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吧?” 王鹃已经习惯了张小宝行事风格。都囔了一句,在那里开始与张宝合计起来要设计成什么样子。 用去一个半时辰,两个人画了十几张纸的图,加上标注的说明,这才算是把大概的东西弄出来。具体调整的时候交给工匠,他们经验丰富。给他们一个思路,他们自己便可以琢磨出一些道道来。 张小宝拍拍手“好了,让人连夜给庄子送过去,找工匠来做,张香如,张香如,进来一下。” 外面传来了起身和脚步声,一会儿的工夫,张香如走了进来“公子,小娘子,有什么吩咐?” “让人把这些纸送到庄子,再让人去收水果,去年留下来的山查,尤其是庄子仓库里的,还有现在刚刚出来的水果,大量收购,从河中运输。每到一个地方就放下一些派人看管。还有冰也一样,能吃的那种。” 张小宝把一罗纸递过去,对张香如吩咐道,张香如也不多问,接过纸。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你让他们做刨冰是想卖咱们新封的地那山上山查树去年留下来的山查?还有那些个要下来的各种果子?” 王鹃不准备再学习了,拉着张宝到外面的屋子中冲个凉的时候说道。 “对呀,不然怎么卖?咱们那山查和果子的品质又不好,以后年年都这么干,就不用砍果树了,浪费资源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两个县的百姓也能多卖写,口味多,来看的人就会想买来尝尝。” 张宝边走边说。 翌日一早,天还是那么热,好在春耕过去了,不用担心干旱。 张小宝派出去的人也来到了船行商人所在的房间,今天他们没弄到那个好地方,临水第一家的伙计说那里已经让别人包下了,他们只能换一个房间。 “诸位,上次说的那个一同造船走海运的事情,看样子诸位是同意了。那咱们就先把文书签一下,然后说细节。” 张家派出来的人,郑重地对着船行的人说道,桌子上没有酒菜,只有一些个笔墨纸砚。 众人看向了米凡。米凡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好,昨天晚上不停地做噩梦。早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他还在琢磨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要到来 见众人看向自己,喝了口茶水,说道:“这个一冉造船的事情,不是不行。但我们得知道一下究竟该如何做,不然的话,万一我们做了,结果赔了怎么办?你还是与我们先说说细节为好。” “米东家,是这样的,文书上已经写了,只要签了之后,若是因详细的方面,让诸位损失了钱,那么张王两家会赔偿一切,万一告诉了你们详细的事情,你们不签,我们就不好做了。” 张家的来人把那份文契向前推了推说道。 “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做?你放心吧。”旁边的一个船行的商人在那里说了一句。 张家来的人一具到对方如此。点了点头,又送来的一份资料,对着众人说道:“一些个洋细的事情已经写在了上面,诸位可以先看看,看过了,别忘了把文契签上。” 船行的东家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由米凡来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我们看过后,再找你过来,是不是告诉酒楼的伙计就可以?” 张家来的人,点了点头,起身把其他的东西收起来,只把那个需要签下的文契留下,说道:“是这样。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这里就先离开了。” 等着张家的人离开,屋子中的人马上就露出了一种特殊的笑容。 “未同兄,快看看,最好是抄一份。然后就说这些做的不好,不能与他们合作。” 郭刃兴奋地拿着那一罗纸。在那里说道。 米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纸的时候,觉得自己喘气也跟着费劲了。手哆嗦地把纸拿了起来,一张张地翻看着,越看就越想继续看下去。似乎那纸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一样。 “未同兄,如何?”郭刃在那里问道。 “好啊,张家想的确实好。若是按照上面说的做,一定能赚许多的钱。可惜,我们不能与他们同路啊。” 看过了这个详细的事情之后,感慨地说道。 第五十五章 说起忙来都在忙 瓜家讨来的人来到了临水第家那个最好的房间当中。懈胃开待的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他们把那份细节要去了,并没有签文书 “哦,好的,那一会儿你再去问问定平那里合作的事情,看看他们怎么说。”张小宝有点失望地吩咐了一句。 等着人出去了,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打算与我们敌对到底了,合作一起把买卖做夫不好么?非要相互算计,既然如此,那就陪他们玩一回吧。” 张小宝看着下面忙碌着的人,有点无奈地说道,他觉愕换成他,他就会考虑合作的事情,做买卖不就是求个财么,在这部分损失了再别的地方补回来,把竞争的敌人变成合作的伙伴才是上策。 王鹃在放着刨冰的碗中挖出来一勺子放到嘴里,含着说道:“不管他们,让他们随便折腾,不就是缺点人手么,让李询想办法,看看黄河那边的船行能不能联系一下,毕竟要从那里入海 “也只能如此。”张卜宝离开窗户的地方,凑到王鹃旁边,也跟着吃了一口,丝丝的蒋凉进到了肚子里。让他好受到了。 另一个房间中的船行商人们还在那里传看着资料,凡是认识字的人。看过了后都像米凡那样,惊讶不已,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好了。 一个个。的在那里说着要造大船,然后过去把钱赚来,只有米凡在那里一口接一其地喝着酸梅汤。 正是因为那个详细的计划做的好。才让他更加地担心,这一次最后是谁能胜利,还不知道啊,再看看那些个兴奋的人,他真有些后悔,为什么会是这样,早知道当初就不与这些人一同做事儿了。 听话是听话了,可关键的时候就使不上劲,与的精明的人合作的话。至少遇到事情可以出出主意。 “未同兄,咱们这就安排那个堵河的事情吧,详细的计划拿到手了,不必与他们多说其他 郭刃这个时候凑上来,对着米凡说道,看着他红光满面的兴奋模样。米凡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好,这就安排,派过去三艘大船。船工知道怎么做。” 他这话刚一说完,外面就传来的敲门的声音,伙计当先进来,接着就是那个刚才离开的张家人。 “诸位,不知道看的如何了?” “正在看着,等我们看完了自然会找你们。”一个商人在那里说道。 “也好,那不知道另一个事情诸位以为怎样?就是大船和小船互相接送货的事情。”张家人再次问道。 “这个”似乎就不必了吧。我们那里的大船也不多,若是再分出去一些的话,会不够用,怕忙不过来,你们自己运吧。” 又一个商人接着说道。 张家过来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同意与否,就是想要知道一下,听着两个人说完,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诸位忙着 “小公子小娘子,他们也不同意在定平那里交接货物,理由是船不够,怕忙不过来。”张家的人转身又来到了张小宝这里。 “恩,忙吧,大家一起忙,鹃鹃,走,咱们到后面那个人工湖去看看。那里还有一个咱们的酒厂和一个养猪场,别人忙,咱们也不能闲着。” 张小宝听了这话,知道是该动手了。正好趁着没事儿,溜达溜达。两个人出来一次也不容易。 王鹃把最后一口刨冰吃掉,站起身,说道:“走,我要去划船,等着药王山那边的湖泊起来以后,没事儿就过去划划。”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忙了。 张忠这个时候也在忙着,他又招了一百个衙役,还买了些马,让人在县中来回巡逻,学着三水县那样。河上同样也买来些小船,把衙役安排上去,他自己则是几头来回地跑。 “老爷,在往前走就没有路了在护卫的保护之下,张忠骑在马上,正在县中的各处地方溜达。此时前面是有座山,或者说是一群山。跟来的衙役对着张忠说道。 这个衙役是张家的内院的人,称呼上与别人有所不同,哪怕他的户籍落在了张家,他也能当衙役,华原县没有人会追究这个事情,这人当初就是华原县的,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及爷爷到了张家。 他在这边知道的事情能多一些。毕竟说起话来的时候,与当地人更亲切点,经过打听,把华原县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跟着张忠到处走。 张忠停下马,看着面前的山,明识不错,巍峨中又是那么的庄严,对旁边人问道!“由几一小是有人家?” “回老爷的话,有,这里有两个,村子,都说自己的村子叫香山村,入户籍的时候,没有办法,就按人多人少,记成大香山村和小香山村。这里的人交税不是交粮食,而是交动物的皮毛。 平时他们以打猎为生,把猎物卖了钱,买一些今日常生活上用的东西。大香山村子人多一些,有二十五户。一百六十六个人小香山村的人少些,有二十三户,一百四十三个人。两个村子平时也有来往,还有通婚的。” 衙役了解的很详细,在那里把山中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连人口也没有落下。 见老爷喜欢听,又接着说道:“老爷,这里原本有个寺庙,来往的香客会买一些山中产的果子,这两年就没有人了,寺中的人变成了平常的人,香火也就跟着断了,偶尔会有一些个人带着东西过来看看。” “嗯!”张忠点头应了一声,又说道:“既然还有人在,那就得过去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一县的县令。看看他们生活的如何。” “老爷,前面没有什么路了。想要到两个村子,得趟着草走,山中还有野兽,依旧一些毒虫,不如让村子中的人出来看看吧。” 衙役担心地劝了一句,哪怕他知道说出来也没有用。 果然,张忠并不在乎这些。他最近到处走的时候,家中的医生就给配了些药,还有以前的猎户给准备的东西,蛇虫什么的不怕,野兽就更不担心了,二十个王府的护卫在,就是条大虫也能用弩箭给射杀。 “还是我亲自去看看,看看他们生活的如何?山中打猎不缺肉,想来会不错吧?” 张忠考虑到的是那些个野兽的肉。能吃上肉,日子自然好过。 哪知衙役却摇了摇头,回道:“老爷,他们应该说是县中最难过的人。以前文县令在的时候,他们每年都要给县中送许多的东西,他们过来卖的肉只能卖给一家,就是金来楼,不然不会收也不敢收。 金来楼给出的价钱还不如猪肉呢,以前是仅仅对付能吃饱,我在县中问过,去年的时候,这里也是征了双份的税,他们为了打到足够的皮毛。晚上出去,两个村子分别死了三个人和两个人。 能吃到肉是不错,但人不能总吃肉啊,还得吃些别的,菜,就是野菜了,他们自己也在村子旁边的地方开出了点地,种些菜。 但他们得穿衣服,得吃盐,还要出来买米面,每年更得出来做几十天的工,还是不减免租调的,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如何了,老爷来之前。他们换了一次东西,就再也没出来过。” 张忠静静地听着,手不觉之中攥成了拳头,他实在想不出来,姓文的怎么就能不顾百姓的生死这么干。哪怕家中还没有好起来的时候,对庄户他也不会如此做。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的上折子,他姓文的应该千刀万剐才行,下马,留下两个。衙役看着,其余人等带上我们的吃食,与我一同进去,我要让两个村子的人知道。换了个官,与原来的不同。” 张忠原本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这回终于走动怒了,一个。县令贪贪县中账上的钱做下假账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如此盘录百姓,简直是人神共愤。 下了马,拿出雄黄在身上撒一撒,又拿出个扁小的竹盒,从中抠出些东西在脸上抹一抹,递给要跟着进山的人“都抹上,家中做的药。” 一行人,二十七个”就开始向山中走去,二十个护卫和六个衙役,加上张忠本人,菜着隐约能看出有人走过的地方,一路开看到向前进行。 头上的阳光被树叶挡住了,不是那么晒,但树林当中的热气不好散,让人闷热难忍,汗从毛孔渗出来。把衣服从里到外全给打湿。 张忠身上穿着官服,更加的难受,浅绿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深绿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了六品的大官,腰下坠着的金鱼袋也让张中攥到了手里,这个可不能丢了,别的都好说,这个是显示身份的东西。 别看是七品官,照样有金鱼袋,这就是献出一些东西还有状元身份所得到的额外好处。 一众人前行了一个时辰,衙役擦擦脸上的汗,对着张忠说道:“老爷,用不上半刻钟就能到地方了,那里有条河,河水清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凶叭,章节更多,支持行 第五十六章 买点熊掌在山村 不二继续向前老。果然,没用大多的时间。个村落北公忱在了他的眼前,不是他想象中的炊烟袅袅,鸡犬相逐的样子,稚童嬉戏。 村子外面有一些地,那上面种着黄瓜还有茄子,茄子还未长出来,黄瓜孤零零地吊着几根,外面还用粗木头做出来的栅栏。 路上有些沙石,旁边长满了野花野草。一条河从村子后面流过。村中的房子是一个个的土坯修成,里面还有一些个草长出来,没有孩子在外面玩耍,狗叫声倒是不缺,家禽与牲畜一只未见。 烟白里面也没有冒出炊烟,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 “他们中午不吃饭?”张忠对着内院的那个衙役问道。 衙役也纳闷呢,人都跑什么地方去了?茫然地摇摇头“老爷。我也不知道,不如进去看看?” “还是等等,我们这些人过来,若村子中有人,应该会看看,现在一个人也不见,说不定走出去了,一个村子的人全出去了,究竟是什么事情?” 张忠把张小宝讹来的单筒望远镜给拿出来,向着村子中观望,不时地调节一下望远镜两个镜片之间的距离。 衙役羡慕地看着张忠手上的东西,他用过一次,非常好用,能到平时看不到的距离,想了想说道:“老爷,要不然我带几个人四下里找一找?” “不必,等等,这个你拿着看,见到了人就说一声,野兽也一样张忠把望远镜递给了衙役,在路旁找了个地方坐下,从身上的背包当中拿出个水袋小口地喝了起来。 他现在也学着儿子和儿媳妇的做法,出门的时候背给专门制作的包,在县中也没有人会说他仪态不修,里面装着一些个随时能够用上的东西非常方便。 衙役激动地把望远镜接过去。在其他人衙役羡慕的眼神中,四下里看了起来,他也不张扬,更不多说话,自己地看着,有的地方被风吹动。也盯着看上一会。 一帮人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拿着望远镜的衙役兴奋地喊了起来“老爷,有人了,我看到人了。一大群啊,还有几个抬着东西。” 他这一喊。张中站了起来,接过望远镜向着东北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男女老少,笑着。说着向这里走来,人群当中有两处与别的地方不同,都是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肩膀上扛着木头竿子。 从人群露出的缝隙中,张忠总算是知道抬的东西是什么了,竟然是两只熊。看样子是有人猎到了熊。整个村子的人一同过去接。 等着离近了一点,看的更加真切了,那两只熊看样子还不身上布满了伤口,也不知道村子中的人是怎么猎到的。 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后,村子中的人也现了张忠一行,随着凌乱停下来的身形。一个个都不敢再往回来了。 “过去两个人,告诉他们我是谁。”张忠一见村民不敢回来,对着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 内院的衙役对着身后的一个人招了下手,当先朝着那里跑过去,被他招呼的人也不敢怠慢,他知道自己比不上这个同僚受县令大人重视。人家是庄子内院的,可他总也要表现一番才行吧。 两个人一前一口,跑到众村民面前。 “大家不要担心,快点回村子吧。我们是县中的衙役。看看,看看我们的衣服 内院的衙役对着面前的村民们说道,村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露出开心的样子,反而是警惕地看着他们,年岁大一些的人还好说,没有说什么小娃子可不管那些。 一个大概有九岁左右的小男娃子,对着他们喊道:“是不是知道我们猎了两只熊,你们就又要过来抢?” 两个衙役一愣。尤其是那今后跟上来的。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脸色也变了,他也曾过来欺负过村子中的人。当初就是村子刚网猎了一只狐狸,他帮着文县令把那只狐狸给抢了。 今天人家刚刚弄回来两只熊。突然间衙门中的人又来了,换成谁都会第一个想到。是不是又来抢东西的。 内院的衙役念过的事情多,连忙说道:“大家别想差了,华原县中的县令换了,原来那个姓文的被抓到了京城,还有姓肖的也被抓走了,家也抄了,新来的县令与原来的不一样,爱民如子。 听说这里还有两个村子,徒步走到了此处,就想看看大家生活过的怎么样。咱们这个新县令啊,厉害着呢,以后大家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局谁啊?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走了一个,叉来州二是不是看上一个把税收了两年,没有油水好捞,又到咱们这里抢东西?”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娃子又说了一句。 两个衙役看着村民那种不信任的目光。同时叹了口气,依旧是内院的那个人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你们停在这里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不会村子了,到了村子里面,再说,好不好?” 村民们一想也是,停在这里人家还不会过来,二十多个人呢。抬两只熊还是能抬的,真过来又能如何? 在村正的招呼下,村民又继续抬着两头熊往村子走去。 等着他们到了村子的时候。张忠也带着人迎了上来,他没有什么官威,脸上堆着笑容,从护卫的保护中走出来,对着打头的一个村民说道:“厉害,竟然能够猎到两只熊,一个熊掌就能卖不少钱。”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官服,村民还以为是一个跑腿的人过来了呢,什么时候当官也能对平常的百姓笑了。笑的还是那么真诚。 只有那些个衙役们明白,只要别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县令大人很好说话,有了空闲甚至可以陪你聊天,但只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比如衙役出去的时候欺压了百姓,那最少三十棍子落在身上。 旁边就有医生等着,打人的想手下留情都不敢,实实在在的三十棍子落在身上,那滋味甭提了,打完了还要抬看到欺负的百姓面前让人家看。 若是第二次犯,那就直接一百棍子打完。然后赶走,不用衙役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犯第二次,第一次也不犯了。一百棍子打完,人就死了。 村民不知道这些,看着张忠的笑容觉得挺舒服,村正不像别的地方,由老头担任,这里的村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站出来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 “是呀,就是新来的,你们这两只熊不如卖到县里,就卖给金来楼,现在的金来楼不是原来那个姓文的亲戚开的了,是我家开的,给的价钱绝对公平,甚至能多给点,毕竟我家的酒楼多,送到京城去卖能赚更多的钱。” 张忠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糖果递给旁边的小娃子。糖果是给他自己准备的。遇到了没有饭吃的时候,含两块糖,也能顶一顶。 小娃子眼睛盯着糖果,却不敢接,一副懦懦的样子。 张忠拉过小娃子的手,把糖塞进去“拿着,大家放心,我不会白要大家的东西,我与那文县令不同,我家有钱,多了不敢说,几万贯随手拿出来不用怕活钱不够使,你们这两只熊才能值多少钱?” “我家老爷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家主,不稀罕你们这点东西,老爷光是酒楼店铺就有几百间。” 内院的衙役这个时候帮衬着说起来,张忠扭头满意地对着这个衙役点点头。 村民中有去换东西的人听过张家庄子的,回来还与村子的人说过,此时村民听到新来的县令是张家那个家主,终于是不担心了。 拿了糖的小娃子把糖塞到嘴里,童言无忌地问道:“你是不是给你家的庄户送东西了?还给庄户盖大房子?” 别乱说话。”来自的父母在一旁同时说道。 张忠不以为意。点点头。对着小娃子说道:“那可不是白给。庄户为主家做了不少事情,不给也说不过去,告诉叔叔,多大了?” “入”八岁。小娃子被父母说了,胆子也跟着变怯怯地说道。 “八岁还不大,可以去学堂念书,以后在这里给你们修个学堂,从外面再找个人过来教你们,正好,两个庄子一起管了。” 张忠想到儿子说的计划”准备在这里也弄来个考不上的举人,相信来这里的人不会吃太多的苦,村民能够照顾好。 村正这个时候也现了新的县令的不同之处,说道:“大人,那今年还收税吗?” “收税?你们不是已经交完了今年的么。不收了,明年再收。两只熊你们自己吃了没多大用,送金来楼,一只一百贯。 张忠又看了那两只熊一眼,对着村正说道,其实是他想吃了。张宝不只一次提过吃熊掌,可惜别人做的,前期没有弄好,味道就差上许多,那里两只熊就是两个右前掌,虽说节气不是那么正好,可也算是不错了。 第五十七章 连环计中计连环 枷二爪流。渭水流。船影争争出尽头,白儿随水游。近内州,远内州。旗帜番番风不休,人生多喜忧。 李询坐在州府的书房当中,念字的声音从其口中传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读书,其实他看信,张小宝写给他的信。 旁边有一个丫鬟在那里帮着给到点水,研研墨,翻翻书什么的,这时也不动了,就等着候爷说话。 李询把信从头念到尾,对着丫鬟问道:“你说是本候爷疯了,还是泾水船行的人疯了?” “当然是船行的人疯,不疯怎么会去惹张家,张家对付起敌人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打一开始就算计,一直到给人弄出病来才会罢手小候爷都与张家一起做事儿。他们还敢挑事儿,不是疯了是什么。” 丫鬟看样子与李询非常熟捻,一点也不害怕地说着。 李询一伸手,就把丫鬟给搂到了怀中,坏笑着说道:“还是我的卿卿知道,来,让本候爷好好教导一番。” 丫鬟只是笑,根本就不怕,反而腻在李绚的怀中,说道:“候爷坏死了,就知道欺负卿卿,卿卿只好依了候爷。 李询松开手,无奈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不用依我,我什么也做不了,等我去张家找个方子,快点长大,到时就收拾你。” “那卿卿可等着候爷了,候爷千万要早些长大。”丫鬟在那里跟着说道。 “行了,不就是欺负我小么?还有比我更小的小宝和鹃鹃,两个人也一样着急,哈哈哈哈,说说,我是不是应该按他们说的做,这主意也太缺德了些,某不好他们会被抄家,张家动起手来是真狠。” 李询对这个丫鬟没有什么办法,平时听话懂事儿,哪怕想占占便宜也行,可自己能占到什么便宜?只能憋一肚子火,好在还有两个人呢,那个叫什么青梅竹马的说法又如何?哪天找小宝到勾栏之地逛逛。 丫鬟卿卿也听到了刚才李询念出的事情,同样认为张家出手不一般,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现在见候爷问了,便说道: “自然要按着张家的交代去做,张家可是连续送了两次机会给他们,他们不同意,比起候爷来差远了,张家就是如此,善念善对,恶念恶对。” “你就说本候爷当初怕了不就成了么,是,我是怕呀,怕张家那种往死逼的手段,也怕我爹,人啊,知道了怕才能躲开危险,你现在就不知道,你等我再大一些的。” 李询想到当初自己差一点就惹来张家的报复,也是感慨万千,那小桥真如别人说的,不是平常的桥,是奈何桥,一线天堂,一线地狱,自己退了,马上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好处送来,别人进了,一个又一个的计策砸下来,砸的人头昏脑涨,砸的人家破人亡。 泾水船行的人为什么就如此地想不开呢,寻死还不简单,绑块大石头在脚上,跳水里就行了,从自己家的船跳下去还方便,何必连累着家人一起? 候爷,若是不忍心,不如按照张家那信中说的地二套计划进行?只逼迫而不死人。” 丫鬟卿卿看到小候爷那有些犹豫的脸色说道。 李询知道第二套计划,逼着船行的人退出这个行业,还有第三套,逼着他们合作,三种计策任凭自己选择,可自己没有选择,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泾水船行的人明知道自己与张家的关系,还敢这样做,分明是不把他这个候爷放在眼中。 只能选择第一套,连着动手,不给船行的人任何机会,一口气把他们给弄下去。 故此,李询自手共挂了第一套尖面,羊集一看,说道六“那就这样做吧,竟然连着用计,瞒天过海、连环计”无中生有、欲擒故纵、擒贼擒王,还有中间最关键的一计,走为上,太狠了。” “狠就狠点吧,不恨的话,他们也不知道我一个候爷的厉害。”李询也知道这第一套用来之后是什么结果,他也正好用这个来让别的一些个不在乎他的人知道一下。 “去把人叫来,我得一点一点吩咐。”李询下了决心,把另外的两套计划扔掉,对着丫鬟说了一句。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退开波浪,小船儿推开波浪,水面倒映着美丽的白云四周环绕着绿树绿 “张小宝,你能不能别瞎改,人家歌词有韵的,快划,刚才上船的时候还说自己划船厉害,现在不行了吧。” 张小宝正唱在兴头上的时候,王鹃一点情面前不留地打断了后面的歌声,指着 张小宝看着那两个根本就没有被固定在船舷上的桨,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抱起来其中的一个”左划一下右划一下,双桨同时划是没可能了。 刚才来的时候是他和王鹃一人一个桨,同时划的,在划的时候,他就说以前划船如何的厉害,说说而已,王鹃听了,马上就把手中的桨给扔到了船上,让他自己来。 张扒宝戈了几下,停住,对王鹃说道:“王鹃同志,你刚才没有听明白,我说的戈船不是这个样子。” “是不是鹅船,脚踩的那种?那我划的也好。”王鹃看着周围的水,脸上是一副享受的模样说道。 张小宝想了一下鹅船是什么样的,点点头“那个确实简单,晚上咱们吃什么?也没带渔具过来,不然钰点鱼回去吃也行。” “晚上去猪场看看,有没有能杀的猪,我要吃血肠小宝,你说李询会选哪一套计划呢?” 王鹃了句吃的东西,问起李询那边的事情。 张小宝对这个早就确定“就是第一个,李询的性格决定了他会选第一个。” “那如果他没选第一个”选了其他两个中的呢?”王鹃又问道。 “那就是我说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船。” “老爷,不如喝咱们带来的茶吧。”大香山村子中,张忠到了村正的家里,正坐在那喝着送上来的茶水,里面同样是加了不少东西,比不上自己家的茶。 衙役在旁边看着,凑到张忠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张忠喝了一口,还咬了一个姜片,嚼两口咽下去“不用,以前喝的不也是这样?以前能喝,现在就能喝,不能说是日子好过了,就忘本。 “老爷说的是,不能忘,苦过了,现在也要记得,吃饭都吃了,不能扔。” 衙役见老爷这样说了,也不能继续把茶拿出来,说了一遍家中规矩的其中一条,就是吃饭的时候可以吃贵的,但不能剩,吃拌了蜂蜜蒸出来的点心,全吃了,没人会说你什么,你吃糠和野菜做出来的东西,剩了就不行。 张忠对这个衙役一直都非常满意,现在也是如此“恩,记得就好,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没有被饿到的人,就不知道珍惜食物,你自己出去花钱买,剩不剩的就没有管了。” “老爷,我哪会自己出去花钱买?咱张家的饭菜比酒楼的还好吃。”衙役笑着说了一句。 村正陪在一旁,也喝着茶,他也知道村子里面的茶不好,没想到新的县令竟然丝毫不在乎,姜片通常会扔掉,县令大人竟然也给吃了。 看到这里,他才放心一些,两只熊已经有人向着金来楼酒楼给送去,到时就算不给钱,自己也不敢把县令给留下,除非准备造反,一百多口人能造反? 此时看到新的县令一直是那么和气,再想想出去的人回来时说的话,心中又相信了几分。 “洪村正,今天晚上我就在这住了,到时候选一家吃饭,看看村中人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若是好。我明夭一早就回去,若是不好,明天我就得在这边看看,帮着想点法子。 我来时看了下,近处山上没什么野兽,还有河,养点鸭子,样点猪,活鸭子到时县中会有人来买,和县里的价钱一样,猪么,可以做一些香肠,做做熏肉,也能卖上一些钱。” 张忠自己端起了壶给碗中添水,又给村正添了些,关切地说道。 村正没想到县令大人还能给村子出主意,激动地说道:“大人,到时真的会有人进来收?从这出去就费劲,要走一个半时辰,林中闷热,再到县里,那就得多半天才行。” “多半天不多,三水县的秦家庄子,一去一回,没有一整天是想都不要想,现在他们那里也养了些鱼虾,只要大了,就会有人过去收,路不好,修啊,旁的县我说话不算,华原县的县令就是本官,本官想要如何,还不是如何?” 张忠笃定地说道,他确实想修条路过来,山上的野味多,还有一些个好木头,有了路就能赚钱,他没有什么环保的想法,皇上都鼓励人毁林种田呢。 “扑通”村正也做了一个让张忠无奈的动作,跪在了那里,并说道:“大人,我待村子中的乡亲谢谢您了,您是好官,您得长命百岁,大人,村子中现在吃不上什么东西了,不然也不会猎了两只熊那么高兴。” 第五十八章 是输是赢在这般 昼忠下午的时候到外溜沽了一下。中午饭村子没吃。他忏钾棚汉吃。只吃了些牛肉干,炒面等东西。自己包中的所携带的。 在村子周围转转,村民还抓了三条毒蛇,被他给买下来,说是回去吃,其实就泡药酒用。 小香山村离这里不远,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张忠决定明天过去。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还真的是在村子中吃的饭,并且要住在村子里面。 村民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是在吃饭之前,就已经选好三十个,人,晚上轮流守在外面。 张忠不是指定了哪一家过去吃饭,村中的人也不好安排,只能把家中最好的东西做成饭菜。 吃饭的时候,张忠就随便地选了一家,进去一看,竟然有四个菜,一个炒的咸兔肉,一个炒的咸鹿肉。一个是蒸的鱼,还有一个是蛋饼,就是把蛋打碎了,然后放到油中炸出来的东西,平常的人家算一盘菜。 除了四个菜还有一个汤,礼节性的东西,喝不喝都行,用小鱼熬制而成,上面一层油,还飘着些葱花。 饭是二米饭,大米和小米放在一起煮出来。 张忠看着菜,微微点头,他已经明白了,村子中确实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两道咸肉炒的菜是准备应急所用,还有那个蛋饼,绝对不会是家禽,而是野鸡野鸭的蛋,其中一点地方颜色与别的不同。 张忠用筷子夹了点,尝尝后说道:“咸的也拿出来炒了?家中的大米是不是也没了?” “大人是不是觉得饭菜不好?”这家的男主人有些担心地问道,孩子和女人已经到了旁边的屋子中。他们没有资格过来吃饭。 “好,怎么会不好?倾其所有而做出来的菜怎么能不好?今天这顿饭我就不给钱了,明天我请你们吃。” 张忠原来是打算给钱,毕竟百姓也不容易,吃人家一顿,人家或许就要用上半个月的积蓄,可真的吃到了的时候,却决定不给钱了,一点钱解决不了事情,明天让人回去给都运点粮食和盐过来。 别看有两道菜是脑过的,可那蛋的味道集常淡,看样子村子中已经没有盐了,他们的盐基本上用来胜利东西。 这家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陪着笑,张忠也不客气,放开了肚量吃起来,护卫只有两个还守着,其他的都和衙役到别的村民家中 吃。 众人这一顿饭吃的不错,却让村民家中一下子就少了许多应急的东西。 当晚,张忠在村正的家里住下,没有冰盆,山中又闷热,好在张忠带了驱蚊虫的药,晚上睡的时候,只听到蚊子的嗡嗡声,没有被叮。 当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吩咐人回去拉些粮食和盐,到时运到村子。给村子中的人吃,这一复不能去计较付出和回报,先让村民有了饭吃才行,至于以后如何,那就回去问问儿子,儿子不仅仅是可以赚大钱。帮着一些人赚点小钱也可以。 张忠看着几个人离开,也准备继续前往下一个地方,卜香山村,为此。还从大香山村找了两个向导。 米凡和郭刃等人也迎来了新一天的朝阳,昨天已经派人去安排之后。他们准备今天回去,吃过了早饭。临走之前还不忘了让伙计把张家昨天过来谈合作的人找来。 “诸位,可是准备要签文契了?”张家的人过来就当先问道。 “不行啊,这个细节方面还有一些欠缺,这样,等过几天,你们把那欠缺的地方想好了,再找我们。” 一个商人这次不用米凡出头了。直接说道。 张家的人笑了下,问道:“不知道哪一个地方不行?我们好好琢磨一下。” “这个”不行的地方么,我们不便指出来,毕竟是你张家想的主意,我们是提供船的一方,总不能让我们想办法吧?你们自己再好好看看,给你。” 商人说完了自己都觉得不要脸的话。把那昨天送来的细节的纸又给递了回去,包括了没有签的文书。 张家的人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意的神色,依旧是那副笑容“那我们就好好想想,告辞。” 看着张家人如此地痛快,米凡又捂住了胸口,他那种特殊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让他喘不上来气儿,眼前出现了一些闪烁着的小点。 “未同兄,你怎么了?”旁边的郭刃这次现米凡不对了,关切地问道。 米凡摇摇头“没事儿,刚才就是咽了一下,我现在说个事情我知道在咱们当中有人与别的船行也有关系。但千万不要把这个海运的事情。尤其是细节说出去,不然会害人害己,等这次事情过去,我们真的要走海运,也得重新定计才行。” 众人纷纷答应着,米凡此时无暇去分辨哪个说的是真,哪个说的是假。他觉得心中的不安应该是来自这份 可在说出不按照此计划行事之后。难受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未同兄,按咱们安排的时间,三天后就能有船到那边去堵了吧?”离开的临水第一家,站在船上的郭人这时可谓是意气风,似乎天下尽在他的掌握当中,对着依旧不舒服的米凡问道。 米凡强打精神“恩,三天后就可。一天是让人送消息,两天船就能到定平,潜渊兄啊,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若是想直接对付张家,那也不用先骗他们的海运计划。那张忠万一有一天当了更大的官。咱们还有得好吗?” 米凡一直给自己难受找原因。既然不是那个计划,就应该是别的,想想张家的情况,只有张忠对他们最有威胁。 郭刃不屑地笑了声“未同兄,你这就是想多了,一个县令想要当上大官,那得多长时间?到那时咱们在海运上就能赚钱了,他就算做三品官,那咱们也可以去找宰相等人,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哦,也对,有了海运。到时候就能联系上更厉害的人,实在不行。联系几个王爷也成。” 米凡在极力地给自己找理由,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可这个说出来,他还是难受,一点都没有减轻。 邻州府,河边一个六艘船组成的船队,打看到马岭水的意思,从码头处离开,这是昨天晚上刚刚从别处买来的大船,六艘,一共用了近两万两。 船上别人抬上去一些沉重的东西,码头上的人并不知道是什么,而且那船上的船工和搬运的人也都是生面孔。 六艘船逆水而行,一路想前。只要够了定平县所在,沿着最大的那条河一路向前,就能到达马岭水,船上的人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也不说话。 船并不快,按这个,度,需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到达定羊县。 两天之后,张忠从山中出来了,在两个村子买了不少的皮毛,还有一些个胜制的肉,也同样给两个村子送去了许多的粮食和盐,以及布帛。甚至是还偷偷送了他们十二张的军弓,这东西别人弄不到,他可以。 两个村子的百姓在看到粮食的一玄,彻底地相信了新县令是个好县令,这些粮食够他们使劲地吃上半个月,全是好的白面和大米盐分为粗盐和细盐,粗的自然是用来脸制东西的,细的平常家中吃。 他们没有任何的付出,就得到了这些东西,他们一再说着,把自己家中的东西也送给县令大人,县令答应了,可走了之后他们才现,在县令大人住的屋子中,放了一些银子。正好是他们拿出东西的价值。 有些人当场就哭了,什么是父母官,张县令才是,与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吃喝的时候从来不挑剔,还给村子送来各种东西。 洪村正知道追不上县令那个队伍了,这次送东西,过来了几个人,从说话中与出门时候的动作就能现,全是那种厉害的猎手,有这样的人领路,队伍会走的非常快,他们还是张家的内院。 “县令大人了不得啊,你们记着。以后多去县城转转,明年的皮毛。也要早点准备好,大人不难为我们。我们也不能让大人难做,卖熊的钱都在这里,谁去猎的,分了吧,要记得大人的好。” 洪村正对着村子中聚集过来的人大声地说道。 村民们猛点着头,他们也明白道理。这次白拿了县令大人的东西,以后一定想办法报答。 同样的时刻,泾水河上有三艘大船向着定平县的地方驶去,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到地方。 在他们上游,也就是马岭水的河中六艘同样的大船,于河中直接转向。掉过头来,朝着刚刚路过的定平县而去,估计在顺流的时候,一个半时辰便能到达。 一艘载着人的小船路过了定平,船走的很慢,从小罗水码头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度,船上的人这个时候正坐在船头饮酒,不时地出一阵阵的笑声。 小罗水的湖泊中,张小宝摇着固定了的双桨船划着,对坐在那里吃零食的王鹃说道:“刚安排完一件事情,我爹又给我找了新的活劳碌命啊,给山区的人安排工作,这叫什么事儿?” “我知道你行的,又不是太远。一个多时辰就能从外面进去的地方。”王鹃给张小宝嘴里塞了个大山查,轻松地说道,张小宝酸的把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 第五十九章 初步定罪为通敌 经水河来往船只多没有人会去刻意注意众此个船刚到了定平县那个两股水流交汇的地方。就按照要求斜着排成一排一艘船上的人也喊着船坏了之类的话。 相互搭起跳板一副乱糟糟的模样。正从罗水河上过来的小船马上就被那挡出来的急流给带便了方向。好在小船上的人反应快连续桨下去小船打着转儿地向着泾水河的下游而去。 一直被冲出去百十来丈这才靠在了旁边惊心地望着那远处的大船。 后面的小船一看到这个情形纷纷停下来再也不敢往那里去了一艘同样跟着停下来的小船上众人正在船头饮酒看到方才的小数像片叶子那样被冲走许毒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坐在那里一口菜也没吃的米凡脸色苍白就在刚才小船被冲走的时候他感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这才恢复过来。 他想喝点酒压压惊却现自己的手抖的已经无法去拿酒杯只能坐在那里使劲地喘息。 未同兄你纹又不舒服了”郭刃看到米凡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从做开始就是如此。 米凡微微摇了下头他其实非常想劝劝船行的人放弃这个计刮。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不知道究竟会生什么事情。 可他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船行的人不会听他的话哪怕以前这此人非常的听话。 等着过去的小船上面已经知道了前面的情况在那里咒骂起来一艘船坏哪不好怎么就偏偏坏到了那个地方还是一起坏的看看船上的旗帜是泾水船行的船有那聪明此的人马上就猜测出这是船行的人故意使坏。 郭刃这此人听着别人的骂声。毫不以为意骂一骂又能如何还不走过不去 小船上的一此人不知道疲倦一般的骂着尤其是运了时令蔬菜和水果的人每耽搁一个时辰就有可能烂掉一些东西。 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一艘船快点离开有那胆子大的以为自己技术好的人还尝试着往前走走结果无一例外全被冲到了下游老实地靠在岸边。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艘看着没有任何事情的大船依日停在那里上面本来可以过到这边的小船也停了下来这边罗水河上的小船同样是一个个挨着等待那一艘大船离开。 哈哈哈哈”看着小罗水这边停下来的小船上那此人焦急的模样。船行的人再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米凡在一旁听着心中更加烦躁。 就在一此人咒骂一此人欢笑的时候从上游的地方突然又出现了六艘大船刚刚到那一艘大船的后面的人上面的旗帜马上换成了泾水船行的旗帜。 停留着运货的那此个小船这时以为一艘先前停下的船确实是坏抖了后面的船走过来帮忙不然不会离那么近可米凡这边的商人们却是纳闷了后面的六艘般究竟从哪里来的 就在众人各自怀着心思想的时候。六艘船已经按照前面一艘船的样子停靠在了那里并且相互间搭上跳板同时也向一艘船最外面的那艘船上搭有人拉着铁索从那艘船上出来。 一艘船上的人还在愣的时候这一艘船和那六艘船就全被二十来条不算粗的铁链给连了起来。 你们这是”一艘船上的人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一个领船的人拉住一个还在那里钉锁链的人询问。 这人抬起头来不耐烦地来了一眼听命令行丰你们就是负责把那个水给挡一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告诉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说着话的工夫这人已经把面前的几个需要钉的地方给钉好了转身就往回跑其他过来的人也是如此一艘船上的人看着旗帜看着这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时也不好阻拦确实是船行的。 等着六艘船上的人都搬了回去。就见一此个小船被从船上放下来。大船上的人纷纷跳到小船之上。借着水流的冲击眨眼消失在下游 当最后一只小船看不见的时候。那六艘大船上相继冒出了浓烟沼烟刚刚出舰不长时间一艘船上的人就看到那六艘船上的火光了。 快快把锁链给砍断。”第一艘船上那个负责人一见到这般情形。马上反应过来对船工大喊着。有船工立即去找工具可还没等他找来工具离着他们最近的那艘大船上轰隆一 火雨从天空落下一此个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其他船上这火里面时候还搀杂着油落在甲板上的时候就开始燃烧起来。 河面上的风本来就大那此个火呼呼蹿着就把最近的一艘船给点燃了加上那六艘连在一起的船接二连三地响起爆炸声一艘船上的船工再也顾不得砍什么铁链一个个仗着水性不错纷纷从船上跳下去。被水流冲着向下游而去。 船工的水性确实不差到了水中之后没有傻傻地喊救命憋住一口气先冲去一段距离这才露集头来唤气。 一个个惊恐地回头观望只见那边的船再也没救了一艘船上的人全跳了下来眼看着被大火给吞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着路过的那此个小船上的人傻了。米兄这此人也傻了快实在是太快了六艘船从到来停下再着火连一刻钟也没用上现在再想找那此个船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来的究竟有是怎么回事儿。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船烧了六艘船烧了一艘船。 怎么是这样哪里来的船为何打着我们船行的旗号”愣神中的郭刃最先反应过来看着那燃烧中的船大声地喊道。 其他的商人同样想不明白也跟着喊他们一喊便把他们的身份给暴露了周围那此个小船刚才还咒骂人没有什么确切的目标现在好了找到了目标原来他们就是船行的人。 就像刚才船生爆炸一样船的人也爆了时着他们这此个船行的人开始骂了起来并用船把他们的船给堵住不让他们离开。 相互骂了一个来时辰那边的船已经彻底地燃烧起来想要救是岿可能了再过上一会儿就会沉没。 就在这时从下游的地方来了一此快船船头上站着的府中的衙役。还有一部分是府兵这此船到来就开始把那此个小船上的人给控制起来。 米凡等人也不例外同样被几个人给看管上了。 不让走也不问话就那么看着等着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那此个船也烧的差不多了除了进到水中的地方还能留下其余地地方不是变成了炭就是成为了灰。 府中的衙役和兵士也没有闲着把船队拉开在那里不时地打捞起一此个东西里面有茶叶有米面。还有木桶中装着的盐。 在被看管起来的众人等待中这此个衙役和府兵开始挨个询问是谁的船船上为何拉着一此个盐茶更有人到了那还在有火燃烧的地方。把着火的木板给推开刚刚的撒下去等着网被提起来的时候上面有的还挂着一此个兵器。 这种事情问起来不难船行的船工还在一询问就得到了是泾水船行的船马上就有人找到了米凡等人。问道船上为何有那此个重要的东西甚至是兵器” 这位官爷咱们的船上没有。应该是后来的那六艘船上拉的货与咱们没有稀毫的关系你想啊。若是咱们的船怎么可能会在上面装兵器又怎么可能着火” 一个船行的商人在那理解释着还给问话的人讲件道理。 可我们刚才问了那后来的六艘船也打着你们的旗帜如果真不是你们船行的为何会同时停到那里何况捞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一艘船上的。” 这个人又一次问道。 方才那个商人只能继续解释官爷我们哪里知道他们为何打着我们的旗帜为何停到那里我们的一艘船是坏了故此才停下。” 哦你们不知道也就是说不认识了那又怎么会让他们的人上你们的船刚才询问别人的时候。他们可是说了亲眼看着六艘船上的人上了原先停在这里的船上你们的船真的坏了用不用叫几个船工过来说说似乎你们说的不一样啊。” 这个人又一次问道正好问到了别人不好说的地方。 这这个。” 这个事情我怀疑你们通敌。等着府中来人再说吧现在一个都不准离开否则杀” 杀”在这个人喊完了杀字的时候其他的衙役和府兵也同时喊了一声。 完了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通敌啊灭门的罪。”米凡这个时候终于是明白难受来自何处了。 第六十章 逃跑之人先送钱 二旨周围府兵刀出鞘箭搭弦的样异船行的人个个“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不就是一艘船堵下一地方么怎么就牵连到勾结外敌的事情中谁知道那六艘船是哪?来的 一个个开始喊冤府兵可不惯这种毛病夫声地呵斥了一顿商人老实了。 未同兄怎么能这样你想想办法咱们明明没有做那个事悄。”一个商人在求路无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依日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米凡凑到近前让其给想个主意。 别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米凡的身上。 米凡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自从他难受以来总是在按时船行的人放弃对付张家的打算有两次甚至还提了出来结果已经觉得自己够厉害的众人没一个听的现在报复来了还用说在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安排人去河那里捣乱骗人家海运方面的详细东西还让船堵口人家第一次的时候没搭理等过去的时候两番示好人家这是生气了张家庄子啊真的走动起来如雷霆之怒要灭门呀。 郭刃这个时候也着急了推了一下不动也不出声的米凡说道 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呀平时我们听你的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口” 我出什么声你们让我说什么告诉你们该放手的时候你们哪个听了去河那里让人抢劫以为张家不知道拿了张家给的海运的东西当人家好欺负人家动手了。 想办法拿主意好有个办法跟看看押咱们的人说咱们愿意认错愿意赔给张家一此专门造船的能手去吧去好好说说了就能保一命。 再不说按就晚了张家做事儿的时候从来给人留一线哪怕到最后的时候你服个软张家也不可能赶尽杀绝只要不是直接对付张家主家的人一切都能商量。” 米凡也生气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喊了两声又坐了回去在那里用非常小的声弃嘀咕着。 周围的人的也静下来听听到米凡这个时候不说是找府中的人反而让他们去向张家妥协一个个都觉得米凡不是当初的那个米凡了变成个傻子这种事情与张家有什么关系 未同兄啊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让我们来做。”一个商人觉得现在不应该继续相信米凡了说句客气话从袖子当中拿出来一个五百贯的飞钱左右看看来到了看押他们府兵的领头人面前。 过来干什么回去小心再乱动射杀你们。”这个将领见到过来个人把脸一沉呵斥道。 过来的商人陪着笑脸没乱动就是打听一下这个事情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这个谈不上什么连累与否只要你们说清楚那此个茶叶盐还有兵器要给谁运去运到什么地方从哪里弄到的货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将军严肃地说道。 商人心中却是泛起了苦水他们上哪知道兵器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可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人肯信除非找到那六艘船上的人再让他们主动承认。 这个办法现在一定没用那此人还能等着被抓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把那飞钱递过去商人说道这位官爷我们都是正经的买卖人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或许是别人做了我跟着受连累您看” 将军的眼睛扫了下那个飞钱一瞬间出手收手飞钱就消失在了商人的手中将军又时这个商人说道真的假的我们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别人去吧快去快回。” 是是我这就去问这就去。”商人哪里会不明白猛点着脑袋转身跳下了已经靠岸的船寻了个方向便跑了下去。 其他的商人一看竟然可以这样也纷纷动了心思一个个凑上去把飞钱拿出来随便地敷衍两句也跳下船跑工 潜渊兄还是留下来的好跑不了啊。”就在郭刃也学着别人那样去送钱的时候米凡再次劝说起来。 郭刃的脚步停了下回头看看米凡说道米凡以前你是聪明可今天再有人听你的话那才是自寻死路想留你就留吧。” 扔下这句话郭刃也把飞钱递了过去同样是得到了一个离开的机会。 米凡不是不想如此可刚才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黑胸口的地方钻心的疼他不知道具一…二清只知鲨真离开了会比现在要惨。 本着平时郭刃总是听他的话跟在他身边做事的想法他才抚留了一下没想到郭刃也离开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岸上跑只有一个人在离开了之后悄悄地跳进了水中仗着水性好不顾水流的瑞急又凭借天黑在那里游着。 将军收了不少钱加起来能有一万来贯看着别人逃走的方每笑了笑又疑惑地看看依日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的米凡走上前来说道你难道就不想去好好问问旁人事情” 想啊可惜我没那能耐将军不如陪米某喝上一杯一个人喝酒总是冷清。”米凡夹了快牛头肉又咬了口蒜在那里边吃边说。 将军也确实饿了见只剩下个人坐到旁边拿起方才商人倒了的还没有喝的酒一口就喝个干净也不使筷子伸手撕下个烧鹅的翅膀塞到嘴里任凭那油水流到下巴上用袖子一抹说道是不是没钱没事儿走吧。” 呵呵没钱我怎么会没钱有但不能花有不少的钱还有人手我不傻你们是王府李询候爷派来的人吧这招叫欲擒故纵等他们被抓了的时候没有罪也有罪了没罪跑什么 好本事那六艘船早准备好了吧挂着我们的旗这招叫瞒天过海先走旁路再转回来然后就是周郎的火烧连环了六艘船上装的就是方才你们查出来的东西嫁祸给我们这叫无中生有只不过是稍微改了改我们无中生有了。 再接着是走为上计全跑了是吧那此个人水远也找不到可这还不能那么轻松定罪毕竟那六艘船仔细查查还能查出此妹马迹所以呢就是吓唬我们让我们跑跑了的人百口莫辫能不能跟我说说下一招是什么” 米凡坐下来没跑身体却舒服多了仔细想了想前后的事情捋了下时着面前的这个将军说道同时举杯敬了一下。 将军举杯回敬了一下仰头喝尽哈哈笑道米东家果然非等闲之辈竟然看出来了可惜啊。” 是可惜蒋干中计好一个联合纵横原本就是送给我们的小船大船呵呵分明就是试探退一步答应下来那就是海阔天空米某想问问将军那此人会被杀吗” 米凡现在是彻底地想明白了为什么他当初会那么难受他中了计中计其实真说起来也不算是中计张家可能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动手是因为那连通的河确实强了泾水的买卖。 因此张家连续送了两次一起合作的机会就是想要补偿一下与别人不同的是张家庄子的补偿是你同意了会补偿不同意就是陷阱口 在自己等人想不出主意的时候人家给送了个主意这个主意就可以让人抄家灭族。 将军露出了笑容帮着米凡把酒给倒上说道米东家确实不同常人怪不得小候爷说无论如何都要把米东家留下来护好那此人不会被杀他们会被抄一下家然后全家流放相信他们还能留下点钱财米东家就不用为他们担心了。 为何”米凡想不明白了。 这次事情是小候爷做的并不是王爷派出的人真细细查下去那六艘船很可能被查出来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认个可以不死的罪相信他们会同意。” 将军继续给解释着同时伸手在盘子里抓了此菜吃到嘴里后把手在身上随意地蹭了蹭。 米凡没有去顾及面前的将军用手抓还是用筷子夹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这次的事情上面听到将军的话还是有此不明的。 那你们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 你与谁说去从现在开始半个月之内你一动不能动只能在这艘船上呆着等半个月以后尘埃落定你随便说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你那一大家子人不少啊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将军说到这里的时候嘿嘿地笑了起来听的米凡一阵哆嗦好在身体已经不那么难受了这让他明白自己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试探地问道那是不是让我做什么事情” 做当然要做明天你就能看到让你做事情的人了来喝酒不提那此烦心的事情。”将军端起了酒杯豪迈地说道。 第六十一章 尘埃落处定多心情 几二二天前来与朱几接冷的人是宋静功两个人在船舱丁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这才吃了点东西小船掉头向着临水第一家的所在而去。 其他人的在跑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就被人给抓了回去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将军对他们说的是前一个将军已经被逮了起来授受贿赔纵犯逃跑。 原来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现在简单了没犯罪你跑什么拨这此人被押着去拨家家中自然不可能那么干净比如养的护院有此违制的武器比如家中收藏了别国的此个文物还有房子建的不和规矩。 等等的这此被查出来加上先前逃跑坐实了勾结敌国的罪行这此人在惊恐中被押到了一水县的衙门不是定平也不是州府理由就是他们这此人从一水县的临水第一家出来的怀疑与临水第一家有什么暗中的联系。 审问的官员不是原来的主薄赵样而是州中派来的人这还是李询亲自跟父亲商量的后果李询他爹在听到了李询的计划后只说了声 胡闹就不多管了他早就看这个泾水船行不顺眼了。 霸着泾水河每并的税收都是那么一集不管年景好坏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干旱的时候让他们帮着从蜀运点粮食也谈价钱说什么水少船底容易碰坏干旱的时候别处粮食涨价。 这下不用碰坏了也省了涨价时候的为难。 更住要的是李询的父亲也就是王爷觉得这一套计策用下来才现出了张家的手段高人这次教了儿子不少东西也教了自己一此东西有时候可以让一让示弱也是陷阱。 一水县衙门开始问案了真的就像那个与米凡说话的将军那样想的先是把罪给定的可以抄家灭族接着有等这此个商人送了一点点的好处后给判成了不知详情改斩为流放。 收了大部分的东西却没有继续深究商人们在外面有什么财产商人的地位本来就不高哪敢对官府多说什么那此个事情他们想不明白 但他们确实跑了只好把轻的罪认下来只有抄家抄也就抄了他们在外面还有此营生流放之后也能活的不错。 在被押到牢房并写折子送到京城的时候以郭刃为的船行之人才后悔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事情出现的原由了把他们抓来审问是因为他们从临水第一家出去的可判完了他们临水第一家的掌柜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不服张家不就是因为投靠了一个候爷不然怎么能如此他家的买卖做的这么大也没见哪个人说他行商。” 一个商人缩在牢房中的角在那里都囔这个位置还不错有个靠的地方离着马桶也远一此。 旁边另外一个商人则是想的明白别抱怨啦没用张家的买卖没挂在主家的名头下人家不是商人是官怎么没看到马荣他跑哪去” 他跳水里了咱们向前跑的时候我看到他了向那罗水的上游跑衣服一脱就进水了谁让他水性好胆子又大看样子是没被抓到他的家人也没有见到看样子他跑的不慢回去把家人也给带走 若是不被抓到那他运气不错到了别处换个名字家里的东西是不用指望了用在别处开的买**咱们这此个流放的人强也不知道会流放到什么地方。” 先前说话的那个商人知道的还真不少自己逃跑的时候也不忘了看看别人。 郭刃是这此个人中觉得最憋气的那个听到别人说马荣跑了脸色阴沉地说道平时也是他最油滑跳水也不知道叫上我们一声你们谁知道他在别处的买卖报给官府让官府收拾他。” 众人纷纷摇头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做从来不可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哪怕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身边之人到底有多少的身家。 还有米凡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是不与我们一同跑说不定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以前就不该跟着他。”郭刃这时又想到了米凡于一水衙门中他没有看米凡的身影更别说是他的家人了。 别人这时没有附和他大家都明白没有米凡他们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钱米凡几次提到不要和张家作对了也没有人愿意听现在众人只有后悔当初若是听的米凡的话哪里会变成这般模样。 郭刃说出这番话便有此后悔看看集人的见,了得自只有贞被孤舌了文痒忙说鲨最好是流放一虫此咱们都到一个地方到时京城也管不过来咱们依日能和起来做点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本以为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同呢结果众人依日不出声有的甚至是靠在了角落的墙上露冉一副睡着的样子。 郭刃得到了如此的时待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前他跟着米凡走事情的时候这此人见到他总是那么恭敬现在都没了一边念叨着米凡的名字一边也跟着眯了起来。 米凡以后船行的事情还是由你负责不过你得先把这个文契签了就像咱们在船上说的那样你斗不过张家张家有位厉害的高人收拾起来你我非常容易。” 小罗水后面湖泊当中的个亭子里面只有宋静功与米凡在石头制成的桌子上是一张文契宋静功正等着米凡签呢。 米凡面色平静地把文书拿起来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问道等武儿考上了科举之后真的就让我们一家脱离张家” 自然不会骗你你儿子今年才七岁难不成他明年就能考年岁上就不够等他到了合适的年纪也未必就可以考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我家老爷那样说是乡贡第一就是乡贡第一说是状兀就是状兀。 到时你为张家做的事情也能赎掉这次的罪了回去之后别忘了多少熟练的工匠把一此个好的送点给小候爷那里那个船坞也有张家的一份子。” 宋静功说这此话的时候不用别人来教他原来也是厉害人呢无非是遇到了更厉害的人平时做起事情只要本钱够大体上有人告诉其他细节方面他自己就能够做好。 米凡眼睛看着文书轻轻地点了下头拿起旁边沾好墨的笔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又用手在印泥的盒子当中压了下按到文书上面一式一份张家一份米凡自己一份还有一份送到了一水县衙门当中 这一次没有用牙绘的人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 看着米凡按下了手印宋静功也放心了从怀中拿出来一罗纸对其说道回去以后造海船估计得两年的时间能造好然后就可以按照这上面说的做了这是一部分的细节等需要的时候还哼哼人给你送来其他的部分。” 米凡一听是海运的细节连忙拿过来看看了几眼就停下说道果然不同这份才是真正赚钱的吧上次的那一份别人若是用了。 谁用谁就等着赔死吧当张家真那么好骗还有那个小船货物与大船来回调换的事情也要着手安排于定平那里修个码头可以是小船或者是大船的货物放到码头的仓库中然后再相互调换。” 宋静功就喜欢这样的事情或许是他以前就骗惯了每当张小宝出手的时候他就跟在旁边看好象他也跟着出手了一样总是那么的轻松又总是那样的有用。 米凡想了下应道我知道怎么做是不走到时候定平的码头仓库等要占一大部分” 不是那里咱们不伸手州府这次帮了不少的忙把大部分的利益让给州府剩下的一部分留给定平甚至是罗县也要给一点路过别人的地方想财就不能吃独食儿。 就像你们一样已经给你们机会来补偿小河抢的买卖了为什么就得弄个你死我活才行张家不愿意主动去惹事可也不怕事儿你们当初能分出一部分来给州府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事情” 宋静功已经渐渐熟悉了张家的行事风格每回都是先给出足够的善意可有此人就把这当成软弱非要试下才行结果试的人不仅仅没有得到好处反而要搭上此东西。 米凡这时也想明白了以前他们船行可不管这此把心思全放到了赚钱上面认为只要是赚钱就是把一定数目的钱财抢过来别人赚的越少自己赚的越多就是越成功。 知道了都让出去自己不留。”米凡想开了。 就是这样咱们只要把海船造出来以后就能赚更多的钱不用在乎这点小钱水云间那边的书院快要开始招人了不如把你儿子送过去。” 宋静功突然想到书院做主地时米凡提了一句。 第六十二章 随便一钩钓鱼精 小一宝还准备在庄耳甲面住两天。”干鹃坐在船头耳抓着根钓竿向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张小宝问道。 两个人已经从小罗水回来了。其实没玩的也就和平常差不多从来就没有说能够放下所有的事情痛快玩一次的时候出来溜达一次把一个船行给弄到了手。 船行并不是太重要有钱就能有船行主要是招了一个人非常特殊的那么一个人时危险有着天生感觉的米凡这样的人如果出海的话。把他放到船上那遇到危险之前他就能感觉到。 张小宝和王鹃还为此嫉妒了一次。 张小宝把胳膊放到脑袋的后面。在那里晒着若是有云把太阳给遮上。他就会睁开眼睛大喊一声不知道是想要让云快点离开还是想喜欢这种偶尔的清凉。 听到了王鹃闲着没事儿问出来的话打了个哈欠后说道我爹是让我帮着两个村子想想办法不是非让我回去只要有了办法那我就可以到处乱蹿了。” 那你想到4法没有。我可是想了个好主意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我钓不上来鱼我就告诉你我的主意。” 王鹃看样子心情不错在那里晃荡着钓竿对张小宝说道。 你选的鱼钩太细了只有筷子粗当然钓不上来了等到了庄子。咱们做一个最大直径十厘米的钩。到时你想怎么钓就怎么钓就算鱼不吃饵你用钩子砸也能把鱼砸晕了你用的那个钩是准备望京城送让人去黄河那里钓鱼用的不是在这条小河里面钓鱼所用。” 张小宝也不知道王鹃是估计的还是真不明白在野外生存的时候能用如此粗的钩来钓小河中的每吗? 王鹃把钩收回来拿在手中轻轻的摸着说道其实我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愿者上钩也有点不道德。 原来那边有个寺现在不让弄了。咱们就弄点别的东西出来比如说狐仙了比如说鱼精了先是找一此托儿去烧香他们那边用衙门出钱来修路一直修到两个村子的中间。 接着就大力膏传说那个地方有多么的灵验别人过去了烧香至少的有香你也知道那个地方的情形。树林又中闷又热好潮呼呼的有一此人香火保存不好就会冉湿。 咱们就让两个村子的人在村中卖这此个东西他们去了现自己带的东西无法使用自然要买稍微贵一点他们也愿意这么做有钱的人家还好说可那此个没钱的人也过去就有点不好了。” 王鹃说着话把鱼钩又甩到了河中连饵都没挂看着天上的浮云。不知道这个主意究竟是好还是坏。 这么说你那鱼钩就是专门为了钓鱼精的了。主意不错但也是你说的一样有此个没钱的人也愿意凑这个热闹我们不能去说他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我爹是县令这启民智广民言的事情也是他的责任。 咱们可以换个方法同样能吸弓人也用托儿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说了就说穿锦绣罗缎吃香小野味他们那里的野生动物多凭借那点人手那种武器想要把野兽给打没了根本就不可能。 咱们找托过去昏扬那里的美味。其实别处也有只不过是多个由头罢了有了一个愿意去的就会有第二个尤其是那里的野兽多一此人喜欢到各处去打猎玩那就让他们过去。 那种地方除了旅游业我实在不知道让他们怎么展了养点家禽和猪也不过是让他们好过点点而已。平时打猎的人到时候就要看着不让自己家养的东西被野兽吃了一样占用人力。 尤其是现在无论吃什么都是绿色食品卖不上太高的价钱或者让他们搬出来住吧总窝在那里。没什么展。” 张宝也想出了一个主意可这种事情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大让人没有办法说如此做了就能过上好日子。 王鹃也知道这个事情现在不比那个时候有一大群人觉得城市生活没意思了总是想往深山中钻一只散养的鸡可以卖出十几倍的价钱。现在怎么养也是那个钱还有猪也是。 漂流能够在那里用一下听说有河蹦极就不能指望了没有那种材料做成的绳子就算是前个人家想要体验也不用到山沟中谓水与黄河只要不怕死就可以弄艘小船进去漂一把。 从山中出来 知二可能没有那么多可以耕种的的。挨着京城如此访况”的情况下地早就分没了。 那咱们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王鹃无奈地说道正说着的时候钓竿猛地想下一沉。 换成一般的孩子就被带下去了。王鹃的反应不同意志也不一样把钓竿使劲往怀中一抱双脚撑在了船舷的上面大喊着帮我。” 张小宝扭头一看也不晒太阳了个鲤鱼打挺做到一半的时候身体在空中直接转体一百八十度正好是前倾六十度角脚下一用力直接朝着王鹃扑了过去身体在空中再次调整双腿横了过来与王鹃成同一个姿势当落到甲板上的时候两只脚也顶在了船舷上一伸手。借着滑出来的那点距离正好把王鹃给抱住。 两个人的四只手在半秒钟之内就交换了位置牢牢地把钓竿给抓住。四条腿顶在了船舷之上。 来人。”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大喊一声借着喊话时候的劲头身体又调整了一下。 船上一直有人在巡视听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喊声连忙跑了过来。看着那钓竿的架势就知道两个人钓到了多大的鱼冲到近前用身体把两个人前面的地方挡住其实就是压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腿。 等着后面的人也过来众人一起使劲终于是把一条五尺长的鲤鱼给拎了上来钓竿这时已经裂缝了没工夫去取抄网直接上来两个人抱着鲤鱼像摔交那样给按到了甲板上。 谁说我用这么粗的钩钓不到鱼。”王鹃兴奋地说道刚才她都想要松手了好在张小宝扑过来的及时。那鲤鱼又没有向别处使劲而是垂直与船艘这才稳住。 船上的人也没想到娘子可以钓到这么大的鱼这鲤鱼可不是吞了钩而是被钩挂住了在鳃下的一寸的地方钩深深地陷了进去。 张小宝凑过去看看,对着王鹃比画了一下大拇指行王鹃同志。我服了能钓到管他是怎么钓的呢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能赚到钱就是好道。” 运气都是运气以及其他人的后继作为比如宋翔。比如王徕比如张夏当然还有张某某同志最先扑过来的鼎立合作才让这条鲤鱼甘拜平风。” 王鹃谦虚地说道。 啥叫某某呢。官僚主义要不的。你这运气是好了点如果大小香山的村民也有这种运气就好了运气。运气。风水还有风水。” 张小宝说着说着就进入到了沉思的状态当中。 王鹃在一旁还想着怎么吃掉这条鱼呢看到张小宝不出声了也跟着安静下来。 我知道怎么办了咱们可以让一些个会测风水的人进去看看那么多的山还有河以及村木等等测风水的人一定能找到好的地方就算是坏的地方也可以改比如某个山头不好咱炸了它那就好了。 风水好自然有人愿意过去看咱们把吃的还有那个药浴的东西施到村子中吃完了好东西再泡一泡。第二天起来保准神清气爽你说是不是风水的作用要价高一此把没有钱的人直接吓跑咱就赚有钱人的钱。” 张小宝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先不管风水这个事情存在与否他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包括空气飞饮食。行为。磁场时人体的影响地下水文等等。 但现在好用并且可以用一用。按照环境来说的风水是可以改的。水道不好就改路上高了就炸。只要那此个测风水的人按照他们的理论达成了统一就可以在大小香山村中实行。 王鹃听到风水两个字皱了下眉头觉得有点迷信后来想想说道这样更好不了解风水的时候是迷信了解了毛后就是科学盖个政府的大楼都要测一测呢别说现在的人了。 就这么办了多请点这样的人让他们好好看看只要达成了一致。咱们就可以曹传了要防一此骗子。就是连理论都不知道的人坚决不能让他们混进去。” 张宝也知道有一此人就是想来骗可这样的人他感兴趣不能说是坏人或者可以用到不同的的方。比如说当我们需要骗人的时候。总要有这方面的人才凡走过来混的咱们就抓起来吓唬吓唬。然后收为己用。” 第六十四章 闲来垂钓湖水平 保小一宝和至鹃讨来不是专门说茶可既然看到了那就正野帆提。老头推下来后除了教教别人钓钓鱼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听张小宝说出这么多茶有的还有印象一一答应着。 宝茶的事情好说说说你家那里如何了。”老头记下了茶对张小宝询问起华原县的事情毕竟他外甥在那里赚钱。 还行啊那里衙门的账上有钱。一时半会儿的也用不完修山修路等今年秋收之后百姓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毕爷爷再过几天。这边能来一此今生员有的甚至是有了官位在身的人。” 张小宝对这个老头没有隐瞒县中的事情大概提了一此事情又说说细节。 老头还真的原因听这此还问了一下百姓干活时候吃喝方面的情况。了解过后高兴地说道照这样看来明年华原县或许就能成为上县了上县好不只是位置升了上去还有别的好处你们也听了说说还有什么好处。” 老头前面的话是对张小宝与王鹃说的后面的问向了依日恭敬站在那里的几今年轻人。 方才说过张小宝的这人被老头说了一回现在又听到人家之间说的话终于知道惹不起两个小娃子了现被问到决定要表现一下自己子是当先回着尚书大人。” 老夫已不是什么尚书。”老头现在不愿意听到这样的称呼。 毕老大人升了上县不仅位置升了上去还有原来县令的品级也会升上去如此一来等以后再升官的时候只能更高这就是好处了。”这人改口也快强调了一下官员的品级。 老头集点头又摇摇头还有吗。张县令就算不是上县中升了品级以后也定是能有个好的官位这不是重要之处。” 还有。还有就是上县了衙门中的解役可以配刀百姓不敢惹事儿。”这人又说了一个。 还有么。”老头有此失望。这个人总是提升官提管着百姓不敢惹事不是他想听的。 那人有此恐慌地动了动嘴终于是没说出什么旁边的人同样只想到了这两点老头叹息一声这几个人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百姓的身上 这样的人真提点一番以后当了官弄不好就会像原来一水县的来的贾县令或者是华原县的文县令。 老头看了眼王鹃说道鹃鹃你给他们说说升了上县会有什么好处。” 王鹃点点头毕爷爷这要先从为什么能升到上县开始说上县就要多给朝廷送钱就要人口多还耍有一此个能够教化百姓的地方如书院了学堂了等等。 也就是说啊那个成为上县就要有钱不只是给朝廷送的钱多。还得是百姓们有钱那样才能多买卖多交税百姓有钱日子便好过还能把孩子送到学堂去念书。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个外官好不好不是看他本身学问如何 而要看他能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什么毕爷爷我说的时吧。” 王鹃本来可以说的更透彻但她毕竟是个孩子不得不装嫩好在老头年岁不小了装装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对还是鹃鹃懂的多上县的好处其实就是百姓的好处你们都好好听听以后在书院中认真学不要只学怎么去考科举还要学学如何能为百姓做点实事。” 老头打心里面喜欢张小宝和王鹃。懂事聪明。孝顺似乎能够出现在人身上的优点都能在两个娃子身上看到不像别的娃子那样调皮自从看到他们两个就没见他们做错过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摔了后哭起来没完。 这时听到王鹃说出了他同样想着的事情高兴地摸了摸王鹃的头对站在那里的几个人提点了一句。 几个人还真的想不到好处竟然是这样不是自己能够愕到什么而是百姓的生活这此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句话。 毕老大人您是说我们可以到书院去念书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高兴地问了一句。 嗯教而无类虽说你们在学问上差了此在民生上想的少了此。但这也正是书院要教的东西以后每月的月考就要考一此这方面的事情若连续一个月被评为中中以下。那就不用再学了。” 老头这是突然想到的原来他还打算按照别的书院那样教学生可现在现许多人只是学问上去了别的方面太差儿讪的时候也涉及此这方面的内容以后凡是书院出生四八无论是当官还是做学问都要时刻记的这些。 月考中中并不算太难上面还有中上上这两个等只要学的时候不偷懒就不会差。 几个人站在那里猛点着头以后的月考以后再说能进到新的书院中才是他们所期盼的事情尚书告老还乡不错但依日能够联系到朝廷中的人就算学问再好也得有人推荐才可以自己到时去投帖子比起老尚书说句高那可差远了。 小宝今天还走过来耸《文选》。”老头没再多搭理几个高兴中的人时着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摆摆手先不学回家与我爹学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和鹃鹃会给毕爷爷您写信来问毕爷爷有空也到华原县去看看那里的药王山会不错还有香山我家准备在药王山那里修个大湖景色更好。 好好稷子那就陪老头子我钓会儿鱼一会儿就用钓上来的鱼给你们做东西吃。” 老头没有非让张小宝和王鹃学习。两个孩子已经很刻苦了一此个应该是二十多学的人还学不明白的东西。他们也开始接触。 老头说的轻松张小宝答的随意。可那站着的几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突然觉得有种莫大的压力落到了身上两个娃子才多大。竟然学起文选了这么说一此简单的千字文早就学完了。论语也都背下来了。 好一会儿就吃毕爷爷钓上来的鱼文选现在我爹让我和鹃鹃先停一下学到了若有人兮山之阿被府荔兮带女萝的时候有此跟不上字句难懂我和鹃鹃正背尔雅呢背差不多了再回头学。” 张小宝把自己和王鹃学的进度说了下王鹃在旁点头证明。 老头舒心的一笑好知道不强学就好以后有不懂的记得写信问。就走两个县的官驿度还快。” 这回那几个人被彻底镇住了他们也只不过是学到了里面的诗甲卷而已两个小屁娃子竟然学到了骚下。山鬼这卷还是刻意停下来去背尔雅难道状兀的孩子就能这么厉害。 毕爷爷今天钓一会儿回去吃东西吧我掉了一条大鱼肉吃了。还有鱼骨没动加上攒下来的鱼肚。今天晚上吃肉蓉鱼肚鱼骨头烤一部分蒸一部分留给毕爷爷吃以后也要经常吃才行时身子好 王鹃开始讲起了她钓鱼的事情。说起鱼骨头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东西也含钙与牛骨头等有同样的效果。 老头高兴地听着等王鹃说完整个过程这才说道吃鹃鹃说吃那以后就吃自从来到你们庄子老头子我的身子一天好过一天。还专门给我弄了一个菜单你们两个娃子有心了。” 老头感慨了一番又开始钓鱼那几个人还不打算离开恭敬地站着看张小宝拿出来一此个用那爆米花的锅爆出来的黄豆分给王鹃和老头边吃边说道 毕爷爷过几天那此个人比赛的人要过来了正好书院一同开放。毕爷爷看看他们怎么样若是有好的又没有官职在身的人就留下来以后别处也多建几个书院。相互间时常地比一比能够取长补短。” 张小宝把黄豆嚼的嘎巴嘎巴响。还口齿不清地说着。 老头看了看张小宝突然笑了起来这下你家又赚钱了他们比赛。自己可能花不了多少钱可有一此个看热闹的人一定会跟来尤其是家中有待嫁女子的富贵人家自然不能错过一个选婿的机会说说你家都有什么打算。” 嘿嘿嘿毕爷爷您不能总这么想我穿着这个比赛组织起来烦琐也算是一种劳动付出自然要有收获其实我家还要花不少钱呢。我爹准备在华原县和一水县这两个地方多建一此学堂。 孩子小的时候先在学堂读书。大了后进书院学堂就要有人教一此个没考上的人身上也没钱了。正好把他们找来教小娃子教时他们温习了以前学的东西还能有吃住。并有此钱财可拿。” 张小宝笑了几声岔开了赚钱的事情开始把两个县的计划说给老头听一水县和张家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只要张家说什么一水县就会配合着做张家一句话在两个县都管用。 第六十五章 早饭正吃有投湖 可潺潺静静流向迄曲成跷趾红日艳川 蒹葭为书院商人可百年书声朗朗在田园如幻水出间。 在庄子留下来等着看别人比赛的张小宝和王鹃这一日起来刚走到水云间就听到了书院中传来的朗朗书声庄子上的娃子除了后加入和太的其他一律去书院学习。 老头给找来了一此个老师分成了几科张,宝没让蒹葭书院教那此个王鹃写出来的东西那此东西会在书院的学生放学了之后回庄子再学。 同样也没把一此涉及到医学和技术的学科开在书院当中技术类的那此有专门的工学堂来教医学上的也有专门的医院等着药王山那里弄好了就成立一个医学院最好是把京城那个医学院中的医博士拉几个进来。 读书的声音在水云间不远的书院里面回荡着在水出间吃饭的人还有庄户们也不觉得吵有的甚至还停下来仔细听似乎能听一听别人读书也是件愉快的事情。 老头年岁大了起的更早灿正在;亭子里面做着八禽操看到张,宝和王鹃的身影又比画了几下向水卫间主酒楼走来好与张”宝和王鹃一起吃饭。 毕爷爷这几天6续来了此人您收了几个学生。那书院当中有一此个新面孔。”王鹃向前迎两不对着老头问道。 收了十一人其中有四个人家中不错的还有两个是老友推荐归来等明天那此人大概都到来后就可以从中再挑选一此我这收人可不能按你们想的那样专门挑有钱的收。 还有当初说好的事情他们吃穿住用全是由张家来出钱不能差了走其是吃的东西不说每日有肉至少也得加个蛋我看过你庄子上的,娃子吃的东西不用那么好少些奶也行。 老头指着书院的方向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指望收什么学费更不会专门找有钱的收多培养出一此人以后还指望他们帮忙吃穿主用这点,事儿当然会管 王鹃跟在老头的旁边一同上楼的时候就说道毕爷爷您放心咱们不缺这点钱以后保证每天都有一顿荤菜就是不能太好按照咱们现在卖的盒饭来要求早上是一碗粥或豆浆飞豆腐脑两个茶叶蛋大菜包子或者是油条还有两样小咸菜。 中午是两素一荤有米饭和馊头几样还有一份蛋花汤晚上是两素两荤他们吃完了休息一会儿还得继续学习不继续学习的只有两素吃完愿意做什么不管学习的半甭睡觉之前有一碗鱼肉翼。 住的方面一年给一季的被褥春夏冬秋天那个就不用了衣服一季两套穿坏了自己补或者去买。 笔墨纸砚咱们管了每个月固定那此额外需耍可以提出来学的好的人多一此他们还可以趁着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帮着抄抄书抄训本按照薄厚不同给不同的钱反正他们自己也要练。 也就是说啊只要他们真的肯学到时候不仅仅不会缺东西反而能攒下此钱来有钱的那此人就不管了觉得书院中的伙食不好可以到外面吃水云间也就几步路。 穿的衣服也可以自己买但必须是按照书院统一的那个样式来做还得在衣服上绣书院的字平时不准回家也不准到外面惹事住的地方可以选书院的房子这个,不要钱也可以到水出间这边包个院子。 但到了晚上一定的时辰就不准再出来毕爷爷您看这样做行不行。我们可是把能做的全做了。” 老头没想到王鹃会说的这么详细看样子出来的时候家中就提过这个事情想了想问道若是有人生病了呢勺 治呀生病的当然得给治了这个也不要钱总不能随便得个病就要用上百年参吧就平常的药太好的那耍看得病的人学习如何了若是排在书院第一的位置上百年人参也不是不可以给他。 张小宝这个时候接着说道得病是人之常情但不能说谁得了病就使劲地用好药真有人得了救不好的病也没有办法。 如此便好这下你们家得花不少钱。”老头满意了生病给治就行稍微算了一下账若是书院中有个二百来学生的话张家一天就得花掉四贯钱走其是那此个荤菜。 一年下来连衣服什么的最少也得两千贯毕竟还有一 几以泛钱抄书也确实是学习的个方法。 这点张,宝和王鹃也知道可该花的钱必须得花为长远打算以后的医学院也是如此。 王鹃这时对着老头说道是要花许多的钱夏天的时候冰糖绿豆粥和酸梅汤加上太热的时候用的冰冬天烧的炭和煤哪一样都是钱还有晚上用来提神的茶水准备一人一个月给半斤的茶叶。 按照我们那方法制出来的只能自己喝不准卖普通的茶就可以总不能给他们喝几十两银子两的茶。” 老头这下更高兴了如此一来书院中的学生再不好好学那见到一个就撵走一个绝不留情。 你们定就先花几年的钱吧等着他们以后出息了一定会回报你们家哪个敢与你们作对只要把书院的事情一说就没有人会继续与那种人交好今天早上吃什么。” 老头也明白书院出去的学生以后会对张王两家好钱不白花算是各取所需。 喝牛奶吃蛋糕再家上几个煎鸡蛋让他们煎个大鹅蛋。”王鹃对着算在门口的伙计说道。 蛋糕用那个当初烤鱼片的烤箱烤的牛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赶上了就能吃到。 一会儿的工夫伙计把东西端了亡来除了王鹃说的几样东西还有几片烤好的火腿以及一此小咸菜。 这种吃法只有张家的一此酒楼中个会出现许多人都不怎么适应尤其是蛋糕做为零食吃还不错可真的当成正餐来吃的话总觉得吃不饱不如包子来的实在。 老头这此日子尝是习惯了比当初来的时候胖了一点柄弱的身体也好了他现在不需要固定下来一顿吃多少想吃的时候就吃点一日多餐每餐少食为了他专门有一套食谱。 在书院当中都有什么比的。”老头把一答用蛋清和面囊着炸出来的咸鱼肉吃下去对着张宝和王鹃问道。 画画书法飞诗赋策福这四样都在书院当中对联的话放在外面一边洌览景色一边对毕爷爷应该让他们多作作对联至少写诗的时候也要对仗还有射箭就在山脚那边。” 张小宝给说着项目对联这个一般情况下不被重视在外面边溜达边对难度大更能考验人经此一次在对联上吃的人就会经常用用不芯非要到宋朝的时候再展起来有没有宋朝还不知道呢。 其实最主要的是张,宝想让自己庄子上的那此个学了王鹃背下来的笠翁对韵的人占点便宜。 老头不知道张,宝的这个”心眼觉得这个安排也不错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办据说来的人中有许多已经吃不上饭了你还得管一管。 这个不是据说就是如此已经有人过来了每天会有庄子上卖盒饭的人给他们准备出来一份他们自己去拿那此个菜随便选一素一荤有几个甚至已经准备要到学堂教孩子了。” 王鹃把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去端起旁边的凉开水准备秋口的时候说道。 对于这点老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夭下之大总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管到读书的时候不干什么活家了会缺少劳力那此个笔墨还有纸张都要钱读了几年好不容易弄了个乡贡的身份结果到京城赶考没考上的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一般的时候是一此个家族自己有内部的学堂找人来教孩子别的平常人家就不行了书都要去借才可以如此的情况下平常人家学出来的才华高的很少。 张家能给安排个事情做这算是积阴德了加上办书院想来到时候就算张忠真的犯了此过错只逻不是造反都能脱身这种事情皇上也得考虑。 小公子不好了有人投湖了。个人在吃饭的时候伙计跑了进来对着张,宝佳急地说道。 投湖。投湖也别投咱们水出间的湖啊别处那么多的呢吃饭先不管。” 张小宝皱了下眉头对伙计摆摆手淡淡地说道又继续吃起来王鹃也是一点也不担心水万间这边投湖除非是从几百米的地方掉下去摔死否则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湖面上一直有来回巡逻的船就怕一此个文人喝高了从窗户跳下去清凉一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讨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六章 老头托人叫工部 保小宝和王鹃陪着老头略宗饭。又小歇了会儿众才几”不训了 面。 你们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吧我不活了。”一人还未等到近前。就听到那边传来的一个人的喊声。看样子确实没什么事儿听声音底气丰足。 等又往前走走离的近了终于是看清楚这人长的模样这个时候的茄子一样的脸圆圆的还有点扁头挠在头上用一根绳子绑住。 衣服是一件青衫已经被水打湿。到现在还没有干大约四尺八寸左右的身高单眼皮矮鼻梁嘴唇有点厚。 在那里喊着要死没有人抓他。只有一个衙役把刀抽出来顶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继续去跳湖。 谁也别拦我我不活了你们都让开让我死。”这人看着周围又围上来不少人喊的声音更大了。 并用手捏着刀背想把刀给拿开那个衙役直接把刀横到了他的脖子上喝问道哪来的。干什么的。” 我要死你管我什么地方来的你手别哆嗦啊哆嗦就划破了。”被刀押着这人不敢动了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扭却还是没改变要跳湖的想法。 衙役气乐了我不动你动吧不是想死么。成全你。” 你别动我也不动我要跳湖死不想死在刀下。”这个人冷汗出来了和着头上的水一起往下流。 捣乱是吧。”衙役又大喊了一声把这人吓一哆嗦。 我没捣乱是水云间逼的我就要死在水云冉的湖里。”这人又说道。 周围的人几乎是同时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你说说水云间如何逼你了。你在水云间做事儿。”旁边一个水云间管事的人这时间道。 这人摇了摇头,看着周围的人气愤地说道都是那个曲辕犁。本来我已经想到了正准备做的时候别人就先做出来了我打吁过。做出来曲辕犁的人就是水云间背后的东家他们若是不做出来那功劳就是我的。 我可以当官可以得到许多的钱。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给别人修修犁做点杂活了你们说是不是水云间逼的。” 周围人又出了轻蔑的笑声。有的甚至已经开始骂上了这是个什么人。竟然能找到如此的理由还跳湖分明就是知道这里跳下去没事儿故意过来给添乱。 衙役把刀收了回来一指那湖说道现在你可以去跳了没有人会拦你也不会有人救你快跳。” 想讨我死。我知道你们的打算。是不是怕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那曲辕犁一定是被你们给偷了然后做出来说成是你们的我要去找我叔叔告你们我姓刘你们记着我叔叔你们知道是谁吗。” 这人又不动了在那里开始威胁。可惜别说张家庄子没有学他就是学了大家也不会相信张家做出来的各种东西多了人家有厉害的人专门做这个。 我叔叔在京城当大官到时候治你们的罪我一定要去找谁先借我点钱我没有钱回去了。” 这人继续说道结果弓来了一片大笑之声。 你叔叔在京城当中当大官你怎么穿的这么寒酸。连个路费都没有了你怎么来的。”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还没见到我叔叔呢我没找到地方我是从别处过来的我爷爷说有个叔叔在京城中当大官管着很多的人也管着做这个曲辕犁的事情。 我到京城转了一圈地方太大没找到想过来找偷了我曲辕犁的人如果愿意赔偿我我就不提这个事情了我来的时候说自己来参加那个比赛没花钱还有饭也没花钱。” 这人时着问他话的人解释了番。众人这下更鄙视他了装成比赛的人一路白吃白喝过来还免费坐船就是为了找人家的麻烦也不知道那拉人的船怎么就让他上了。 这时老头说话了你姓刘你叔叔也姓刘管着这个做曲辕犁的事情。还是大官那你叔叔是不是叫刘知柔。现在的工部尚书那我知鲨他住哪里你到朱雀大街去打听。那里有个安仁坊去那问问见到你叔叔就跟他说让他抽空来一趟水云间有好事。 老头时着这个人说完有对张小宝说道小宝让人给他一贯钱。看看是不是真的真的话那也是刘家的远房亲戚假的话来这里折腾一趟也不容易别抓了。” 张小宝点点叹咨事的马就让人去拿钱。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准备把这个人如何了想关起来简单一句话的事情可作用太真是来找事儿的人还没几个何况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本事换个商行过来那就是另一说了放了也好让人看看传家的大度。 那人还真就在记着老头说的地方遍遍地重复着好象怕忘了一样旁人也不再多说他什么纷纷谈起了水云间是最安稳的地方不用担心掉下去出人命水云间的酒菜也好。 这时伙计把钱拎了过来怕他不方便取出来花还专门给分成一百个一串的其中的一串又给分成十个铜钱十串的这种时细节的考虑让周围的人又开始赞扬起水云间酒楼的各种好处同时也越地鄙视这个过来闹事的人。 这人还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老头。时老头说道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叔叔。我跟我叔叔提起的时候。得说你的名字不然我叔叔那么大的官上哪记得一个老头。我叫刘非桶。” 哦好名字你真的见到了你叔叔就跟他说老毕头子问问他。尚书是多大的官这么大的官能不能屈尊过来一下。” 老头呵呵一笑对看到非桶说道。 啊。尚书是多大的官。”刘非桶也不知道。 不大一品的官而毛这一水县的县令是七品官马上就要到从六品了比县令大一点都是劳绿命啊。”老头给解释了一下出了三声感慨只有知道他当初是什么位置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感慨。 刘非桶琢磨了一下说道大官真的是大官我找我叔叔去到时候让水云间赔我那么大的官县令也不敢护着哈哈哈哈。” 说着话他去找船进京了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实在是有点太无奈了不知道刘知柔那么大个尚书哪里来的远房亲戚就当是这样吧。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相继散去有的人还想着从窗户上跳下去感受一下结果被告知那么跳下去也可以跳一次一百文钱又都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实在是太贵。 毕爷爷您找他干什么。万一这个人是骗子呢。”张小宝见清净了。时着老头问道。 老头拉着两个人的手向亭子走去。边走边说骗子的话等着这边比赛完了我也会让人去叫不是的话更好工部尚书自然是管工部的事情了。 让他过来看看你家做的东西我住的地方先弄出了那个风扇外面没有那么大的风一端就连到了水中。小河的水一冲屋子里面的那个风扇就真的转起来了把一盆冰或者是水放到前面确实凉快。 一些个书上有泣样的记载可做的地方少我觉得方便以后说不定能用在其他的方面让他过来就是看看那此个小部件琢磨琢磨。还有那自然书我学完了与他说说尤其是千里眼的事情。 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头儿哪怕没了官职工部也不能随便派个人过来吧。他不来我就不给他自然书千里眼只让他派来的人看上两眼急死他。” 老头的话让张宝和王鹃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还有如此顽皮的一面老头说的东西自然就是两个人琢磨的那个风扇了把大概的思路和图交给工匠工匠凭借着经验还真的给弄了出来。 临水第一家那边正在趁着晚上某个屋子没有人的时候施工这边老头住的是个二层的房子要方便一此。就先把这里给修好没想到老头考虑的事情还真不少。 老头说起这个就来了兴趣对两个人说道等你们回去以后让你们家中的人多想想这种小玩意看看能用在什么上面到时还会给你们家里好外,尤其是宝的父亲身上多点功劳以后也好有借口提升。不然如此年轻别人会不干的。” 啊。还早着呢怎么也要把华原县给弄成上县才行最少得两年。”张小宝在旁边说道。 两年。用不上两年我看明年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毕竟那里还有蝶呢过此日子就会有人去拉你们运的就算再隐蔽也会被现。趁现在多挖一此。”老头突然说出了煤的事情让张小宝和王鹃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心人就那么多呢。 第六十七章 东西可顶广告费 个大脐天今天水云间来的人比起以前来说重多丁,此个自认为才华的人全都到了这边来参加比赛。 原来的比赛规定是让那此个落第的学子来参加可有的人在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找到了水云间也不知道究竟找哪个随便拉来一个伙计就说要参加甚至还愿意拿出此钱。 这下张小宝和王鹃便重视了来人拿不拿钱不重要只要是参加这个比赛的话他们那种人一定不会自己一个人单独过来有钱人啊能呼册唤友的可能性非常大。 为了更吸弓人张小宝和王鹃商量了一番之后让人比赛获胜的钱提高了一大截群体的能得到每人两贯单人按名次算第一的可以得到百贯钱并且还有两套文房四宝相送。 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有时间赶过来还延长了比赛的时间又向后拖了十天张小宝和王鹃还回了次家安排了一番煤矿的事情让父亲收费一石蝶一文钱,还要给村子一文钱村子那个钱是要再交一次税这样衙门就有更多的钱了。 一吨蝶两千斤堆在地上也没有多少一石米的话大概一百多斤左右一石煤可以装上一百六七十斤密度的关系若是只装煤面子那装的更多大概算起来吨的煤就需要二十多文钱。 这个价钱确实不低可现在还是地方各自管着一此个资源包括盐在内都是如此认为不合算那就别采到时候压力大了可以讲讲价还送了个人情。 张小宝也知道现在的煤炭价格比不上和王鹃过来的那个时候非常便宜张小宝准备一吨煤能赚上七到八文钱就可以二十多文故意设出来给人一个讲价的余地不管是谁想要这此蝶都得找到分量够的人过来才行。 五品以下的是想都不要想了这此个官员过来说情那自然要算一份人情哪怕其中有一半的人愿意还这个人情以后父亲也好做多了。 今天张小宝和王鹃又来到了庄子这里今天的午时开始比赛人来人往在这边显得非常热闹水云间的那此个酒楼全被人给占了有聪明的人竟然花钱占了几个然后转手再卖给别人。 张小宝听说了这个事情只是笑笑黄牛在什么时候都存在啊。 那些个可以住人的院子也没有空地方了一此人找不住的地方只能去找最近的葛家庄子庄户们有房子可惜葛家庄的庄户还没盖房子家里挤了挤只不过是能腾出来一两间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这就是张小宝的主意了他故意的比赛每天都是中午的时候开始吃完了中午饭正好就能过去看了并且让给分成了预赛和决赛 四项比赛加起来得比上二十天。 比的人不用担心有免费的食物和休息的地方那此个看热闹的人有钱的可以从开始呆到结束没钱的只能是分场次看尤其是一些离的近的人。 毕爷爷看到了没有。我朝文风兴盛啊书院从今天开始一举成名。”张小宝飞王鹃还有老头以及柳儿与集儿都在水云间的楼顶上。 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张小宝站起来大声地说道。 老头自然不会这么被忽悠住看看下面的人我朝武风也兴盛你家这次得赚多少。酒楼和住的地方全满有许多人都没地方呆了你跟我说说广告赚了多少钱。又是插旗又是拉条幅的。” 毕爷爷您可冤枉我们了广告可没赚什么钱您看那给紫竹轩做的广告旗帜是最多最大的条幅也是放在了最明显的位置上还有四方成衣行的广告也差不多肉行与粮行的广告我家甚至是用船来给打。 这几个地方只各自收了一百贯而已正好是制作广告的钱稍微有点剩余是人工钱广告本身的钱一文未取这还能赚什么钱。” 张小宝一脸委屈地时着老头说道。 老头还真不清楚这个事情疑惑地问张小宝为什么不收钱。难道你家想做点好事儿。” 张小宝把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一样谁做好事儿啊。还不是为了毕爷爷您您现在是蒹葭书院的院长了您看看来了这么多的人您还不得收个一五百的学生。 我家怕您收了这么多学生之后万一我家的钱财周转不开衣服做不出来饭菜没了连平时的绿豆汤和冬天的炭也买不起那时书院怎么办。 只好少要点广告钱让他们把半年的书院所需给拿出来比如文房四宝那就由紫竹轩来管比如肉行他们就要每天把新鲜的肉给送来比如成衣 他们就负责给做衣服是不是。足够书院使用的东西还不能要钱全算在广告费里了也就是说书院半年的东西全用这个广告给解决了你家不用花钱半年以后可以再和其他的地方比一下。 只用二十天的时间赚来半年书院的花消你家的赚钱本事还真不一般啊看样子你爹应该到户部去做事儿。” 老头不等张小宝说完就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当初还想着张家为了书院要花多少钱现在不用管了张家有赚钱的方法。 张小宝有此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解释道毕爷爷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们不用他们提供东西直接用这个广告费也差不多主要是每次去买每次都要谈一下价钱那肉的价钱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也就是说我家是用广告费提前买了东西而不是白得了东西那钱我家如果一下就收来还可以用来赚更多的钱无非就是怕他们一次拿不出来这才用分期的方法书院的东西钱要算我们家出的。” 老头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可对这个分期付东西的事情来了兴趣问道别的事情可不可以分期呢。” 能啊可现在不行用个飞钱也只不过是大宗买卖上面还有当铺以及放贷的人人家原来的利就高用不着分期有此放贷的人其实就是在用着分期的方式来收钱每到一个时候那家还不起钱就先给一部分说起来负责我也不太懂等我学会了再跟毕爷爷您说。” 张小宝原来是想提一提银行的事情他不在银行里工作可他知道内部的情况以前总要用用突然想到现在说出来有点不合适自己家占不到多少的便宜还容易触到一此人的利益只好打住。 老头这回没有继续问他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了这么多已经不错了不可能懂更深的东西得看那张家中的教给他们什么了。 几个人在楼顶上继续看着老头对张家的这种赚钱的办法是深感佩服。 每天都要中午以后才开始那上午的时候自然会闲下来观看热闹的人不可能只呆在住的地方一动不动何况这边的景色还如此好。 租给小船在水中玩一会儿或者走到山上去看看顺便买上此东西就又能让张家赚不少钱。 还有那个集市平时都是下午开始自从人来的多了以后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人出来摆摊还有那个杂货铺也不知道从哪弄的那么多货物同样摆了出来。 到这里游玩的人自然不会像平常的人家那样用东西来换只能掏钱买尤其是一此个精致的玩意全是收来的收的时候便宜现在拿出来卖价钱能翻一倍。 加上各种小吃冰钱张家这二十天估计得赚上个几千贯说不定会更多晚上还有相声和小品呢想看就得花钱。 张小宝也在那里算着能赚多少钱他算了之后比老头想的钱更多这此天从别处调来了不少的药还让人去医院找来医生等一会儿就能过来到时候免费给过来的人看看身体如何。 身体好的就向这样的人推蕃保健的药品先给弄好了包括食疗身体不好的直接治疗吧正好能在这里呆上二十天诊断不要钱买药就得拿钱了酒楼中也可以直接推出几种药膳。 钱不多的人直接喝药钱多的人吃药膳药难喝可药膳却不难吃如此算下来再加上临走时候买着带回家的保健品估计分给李询和葛家庄子一部分钱还能剩个几千贯。 小宝你说你家这个赚钱的法子在别的地方能不能用用。”老头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人到别处试试商人们手中有钱不赚他们的赚谁的。尤其是可以让朝廷这么干到时候朝中的钱多了能做此事情。 张小宝点点头只要选对了地方做好了之前的准备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用过几天华原县那里也要弄一次不过不是学子们的事情了也不可能赚太多但好处不少。 做什么呢。”老头好奇地冉道。 医术上的比赛最好是让京城那边的一此个医博士也来参加。”张小宝回道。 今天只更四章我决定晚上继续写一直写到明天困了就眯一会儿。写一章就更一章半夜不睡的人可以等着看了晚上睡觉的明天早上就能看到几章了。 第六十八章 忙忙碌碌最充实 井几当初说的那样不把他们局限在庄午咱们给提供办甲附他们配那此用料到时候只要成的纯利就行。 一个店收一成好比加盟费了便宜点不要那么多九个店咱们所收的钱就是一个店中的钱先在整个州中开店等差不多了不用咱们操心自然有人想要学或者是买方子。 先试试看有没有这样的人。有的话咱们就让他加盟卖鸡给他。也卖调配好的调料给他这个就不能收纯利了没那么多会计过去算他究竟卖了多少钱只能把价钱加到调料上面。” 张小宝其实没指望有多少个外人回来加盟有就要了没有只用庄户卖也行尤其是那此个赶路的人买只烤鸡又能当饭又能当菜方便。行船的人更是如此随时可以吃。甚至能一边叼着个鸡腿一边干活。 成本低不会卖太贵鸡也不用养那么大虽说一般的烤鸡和熏鸡都是公鸡可母鸡也一样能做。小鸡养一个月就可以用来做了按重量卖可以买半只半只大概要二十文钱一点也不贵。 下蛋的一只鸡还能卖个几十文呢。谁会在买烤鸡的时候说你这鸡还没下蛋呢不能卖那么价钱。 王鹃柚想到了这一点如此做的话。调养的时间短只要走量走联快。就比等着下蛋赚钱下蛋的鸡要专门补钙不然的话不是下不出来就是软壳蛋本地平常的人家吃的可能会少一此但可以专门把店开在客流量大的地方。 小宝既然鸡能熏那肉同样可以用好此的方子来熏这里有点钱的人不喜欢吃猪肉一个是因为平时养猪的人不多除非是在山脚下。可以割此猪草来喂不然人都吃不上饭哪有粮食来喂猪。 另一个就是猪埋汰总是喜欢在泥的地方打滚连屎尿也会沾在身上。可毕竟还是有人吃尤其是平常人家的吃不起别的肉猪肉肥的地方可以出油瘦的也能祭祭口。咱们可以让人熏出来卖给这样的人家。 我是这样想的家禽的粪便可以给猪吃再加上山上的草用不上太多的粮食猪粪又能用来喂鱼和养蚯蟾咱们去了华原县就把这个事情交给庄户们自己安排吧给他们提供个思路你看行吗?” 行怎么不行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会损失太多的钱财人总是要一次次地去尝试说不定庄户能够想到更多的办法这个事情回去就办先不游泳了。” 张小宝时这个非常赘同当初也想到了一此这样的事情却是因为别的事情给耽误了一直没来得及做。猪肉熏制好了味道也不错而且当熏鸡不同熏鸡不可能熏过了之后给弄散了那样别人就会专门挑着好的地方买。 猪肉熏制好了可以切成片也可以做成一条条的变成熏猪肉干。保存的时间长还方便携带出门的时候带上一此比腊肉和这里的那种直接熏出来的强有钱的人家不吃也不卖他们。 两个本来已经闲下来的人因为一个主意又开始忙碌上了张宝要调配材料有此没有的还得用其他差不多的来替代这种方子调好了之后外人想要通过味道分辨出束那实在是太难了。 不少的调料现在的人根本就不用。只是做为药材而放在药铺中来卖。各种药材磨成了粉末再放进去一此个调料除非找一个精通厨艺的医博士来仔细品尝那或许还有点希望。 可张小宝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身兼厨子和医生两职的人调配好的调料按照方子的不同分别给放到酒或者酱油里面就算是不能放的也会单独地拿出来混合一此个对味道没有什么影响中性的调料当甲。 张小宝负责调配一次就配出来一麻袋王鹃写出来制作的方法到时候给庄子上的庄户就行庄户们有的现在也认识几个字就算不认识的也没事儿庄子上的小娃子可都在学堂念书呢。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张小宝和王鹃找来留守的内院人让把烤箱拿来准备先烤几只吃顺便也让庄户们看看以后他们要卖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忙着的时候也不觉得热。现在停下来才现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跑到游泳池那里跳进去张小宇舒服地呼出口气还是忙碌的时候最充实。” 广午过在众人期待中比赛开始了那此个不管是躁术刚学子还有后加入的都略微有此紧张有的人甚至觉得比科举考试的时候还没有底儿观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此。 一个个验过了身份拿着自己比赛的号码走到了书院当中书院全是一层的平房但占地可不小“甚至还占了一此良田衙门那边给做的假地契。 别人进去了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弄了只小船在湖面上漂着两个人不想看别人在那里作诗这种命题的即兴诗很少能有几出彩的他们不想遭那个罪。 老头过去了他还得看看哪个人可以进入书院柳儿与馨儿也被老头带在身边。 剩下张宝和王鹃就跑到这里划船玩看看今天的比赛如何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两个人明天一早就要回华原县那里的建设一个接一个的两个人怕张父忙不过来得回去帮帮。 看着水我就想跳下去在那里漂着而不是坐在船上。”张小宝眯着眼睛看了看水面上反射的太阳光觉得又闷又热想着能钻到水里游上一圈那会非常舒服。 王鹃原来还没觉得如何听张小宝说也开始热起来两个人刮的小船上面有一个遮阳光的棚子等挡住大部分的阳光可吹来的风。陛毫没有湖面上该有的凉爽同样是闷热闷热的。 小宝你就别说了要不冉们回庄子那里还有一个游泳池呢去那里游一会儿然后睡觉。” 王鹃伸手入水在里面拨动了几下这回终于是感觉到了凉爽。 好好两个人正在湖上游玩呢一阵阵地喊好声就从那是多少人在喊离着这么远也能听到。 算了还是回庄子吧在这里也有动静。”张小宝这刮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听着那边不时传来的叫好声就有点烦了主要是天气主热的缘故让人的心里总是很难平静下来。 两个人把船给划到水云间停靠的地方一同向庄子走去那里的主家院子没有荒废还留着人打扫在路上走着看到的庄户是脚步匆匆。打个招呼就离开。 小宝看样子泣次庄户们也赚了一此钱全是二层的房子里西有不少房间租出去一间一天十文钱不多我闻到了一股炖鸡的味道。这么浓庄户们是不是想好了。中午的时候一起给他们住的人纯鸡。谁让这里的家禽多呢。” 王鹃吸了两下鼻子说道张小宝也闻到了非常浓郁的味道只凭一家来做的话绝对不会在吃过了饭这么长时间里还能存留笑了笑 看来庄户们是想把鸡处理此二十夭啊天天给炖鸡吃不知道那此人会不会吃出病来想想都吓人。” 王鹃想到那天天吃鸡的情形捂着嘴轻笑了两声对张小宝说道咱们这边养的鸡除了下蛋之外。都是分成各全部分卖出去价钱虽说不便宜可总没有自己做成成品再卖赚钱不如想个法子。” 想什么法子。烤鸡。这个也行只是得先有销路不然烤出来的鸡没有人买那可就全坏在家中了什么人爱吃烤鸡。最好是能保存时间长一此没有真空的设备。用冻也不行以前鸡大了杀掉诗起来也能卖烤鸡如果冻了会是什么味道。” 张小宝一想到成品加工脑海中就闪出来一个烤鸡的样子。 王鹃想了想冻了的烤鸡我觉得没什么冻就冻了味道已经进至了鸡肉当中到时候愿意吃凉的就吃凉的愿意吃热的上锅蒸一下世行。除了烤鸡还有熏鸡可以用点燃烧起来味道好的木屑来熏这样味道更好一此。” 张小宝一个卖十一香还知道此方子乱七八糟的基本上各个地方的做法都不同大概的用料差不多。听着王鹃的话点点头那就两样都做让庄户们多此收入。” 那你想好了怎么销售了吗。就算是冻的也不可能放太长时间不然一只鸡卖的钱还不够冰钱呢。” 王鹃也提起了销售的问题张小宝胸有成竹地说道缺心眼的人在会直接在庄子里面烤熏完鸡再往外卖呢咱们不会把烤鸡店和熏鸡店开到别处在那边进行熏烤。多调试一下看看哪个地方的人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就专门按照那个地方的人所爱吃的来做。 庄子上就负责向各处送鸡现在庄子只种稻子要比以前清闲多了。可以让他们中的人到别处的店里去也 第六十九章 电闪雷鸣雨滂沱 汇日的天说孽就孽昨设睡觉!前还能看到星星的天空二忤工召来的时候已经是乌云密布只是没有风压的人有此喘不上来气。 张小宝和王鹃的早饭你是跟着老头一起吃的给老头带了一只烤鸡和一只熏鸡。 宝鹃鹃,看样子你们这是准备回去了今天可能要下雨回去的话早此走以免在河上的时候遇到大风雨今天比赛的题目我已经想好就写这雨他们昨天晚上可能还在想着今天的题目。” 老头掰下来一个鸡翅膀啃着。时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不对老头做什么评价了堂堂的一个尚书竟然欺负起那此个学子来了看样子老头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不知道以后书院中的孩子们怎么活说不定没事老头就能想个点子折腾他们一下。 毕爷爷我们确实要走了这边的事情不用我们看着别人做联已经很好毕爷爷觉得这鸡好吃的话。就让水云间的人给你上记得别吃太多了熏烤过的东西总是不如平常那般做的好。” 张小宝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时老头说道。 王鹃那里也补充道毕爷爷天闷现端气费劲的时候就时着风扇张嘴使劲吸一吸感觉就能好许多。” 好好我都记住了回去别忘了写信书院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老头子我管这点人还是能应付过来的快吃吃完了早此走。” 老头听着两个人的话欣慰地说道。 一刻钟以后张小宝和王鹃乘着船离开了水云间顺着河流飞快地向下游而去个时候一改刚才的沉闷呼啸的大风吹着河水泛起了 升帆升帆。”看到起了大风。张小“宝兴奋地喊道。 在这种小河上的船通常不用什么帆偶尔能够看家某只小船上会搬出一面帆来尤其是逆流而上的时候。 张小宝和王鹃的这只船就是特制的上面有帆后面还有一个尾舵 比别的小船要强上许多。 船工见公子说升帆只好把帆给升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升满帆而是升了半帆满帆在这么大的风之下很容易翻船帆一升起来。一角帆借着风力把船推的更快了有几次小船都飞离了水面。 张小宝和王鹃站在船头一个人腰上绑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桅杆上泣不是船工要求的。是两个人自己这么想的他们不打算体验一下被营救的滋味。 好大的风啊心情真好如果天能够再黑一此风再大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王鹃张开胳膊感受着吹来的风兴奋地说道。 张小宝也是同样的感觉是呀。这样的时候让人有一集点害怕更多的是要面时这磅礴的天气的时候一种不服输的潜在想法。” 张小宝也是张开胳膊闭着眼睛。体验着一种似乎就要飞起来的感觉。 使劲地呼吸了几下王鹃时着张小宝又问道布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他们已经收了不少的粮食不会让他们改行当粮商吧习陈家这次在里面帮了忙该怎么回报他一下。” 对呀。他们还在收粮呢。”张。宝好象才想起来用手一拍脑门是得想想办法了那此个粮食放在他们手中也没什么用他们真敢自己卖一定会受到粮行的攻击不如平价转给粮行吧。 他们那里由我们来弃偿布行布行能做什么。现在就像他们提前预订帆布等我们大船出来的时候不用现在就有一此大船了泾水的船行被接收想让他们多准备点帆。让咱们的大船在黄河入海口那个地方的近海之出转一转。” 张小宝确实忘了那么几天陈家的事情船行的人太不经折腾只一个计就给弄没了原来是打算持久战。 这样柚行以后还能多用用布行。我还以为陈家的家主会拒绝我们呢竟然答应的那么痛快看来自从你爹当了县令他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王鹃听了张小宝这个主意觉的不错粮食用收购价卖给粮行的人粮行并不吃可天热了吃面食的多正好借着收粮涨了一点价钱的机会磨成面卖出来同样能比平时多赚一此以前这边的粮全让船行给收了。 大不了粮行的人向西北那里运粮的时候船行给他们一此好处现在手算是有了一个船行大头给了李殉但李询不可能踢开自己这边以后用起来和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 风势。水势一借船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到达了这边的码头看宝和至鹃下船站列码具船,的船,纹才有空擦擦绷汇,漆出来的冷汗这一路赶的跟飞样实在是太快了。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去管别人是否吓到了两个人正看着从码头这里修过去的路人多干活有劲奋几乎是一天个模样哪怕眼看要下雨了修路的人也没有经毫停下来的意思斗笠已经戴好蓑衣就放在旁边看样子这此人准备一会儿顶着雨继续干。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过去劝说不会有什么作用上了这边停着的马车。对着车把势吩咐了一声车把势赶着车同样不慢地往华原县的语门方向行去。 半路之上大雨就下来了在闪电照亮天空伴随着滚滚的雷声豆大的雨点拉出一条条的雨线砸到地上啪啪的声音中地上出现了一层水雾。 夏日里的燥热与气闷在这个时候全都不见了经的清凉被风带着吹向各处。 好大的雨啊各项工程的度又要慢下来了煤炭的开采也得停下。希望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然水一积多了很容易变成满灾。” 王鹃有此担忧地说道拉开刚才合上的挡着车窗的木板一阵风就带着雨灌了进来又连忙拉上放下帘子。 记得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水灾应该还继续旱一阵才时。”张宝靠在车厢壁上回忆着说道。 也可能是没记载,睡吧这种天气睡觉舒服等醒了差不多也就到家了。”王鹃不去关心这个事情。横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那就睡。”张小宇打了个哈欠在另一边也跟着睡去。 张忠还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就在回来的路上他现在正督促着人往麻袋中装沙子他问过这里本地的几个老人几个老人都说这雨最少要下一天。 张忠不担心连通的那条河出事儿那边在连通的时候就已经修过了。他怕药王山这里的河决口那样就不用人工再去修什么湖了直接就会在那里形成一个大湖。 可那里住着一千多的百姓还有临时修建的房子以及帐篷等等物资。冲一下可就全没了也会让修路的事情无法进行下去。 故此在雨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耸着一众人运了不少麻袋向那边而去那边还有一此麻袋张忠甩下后面的运输队伍骑马路急赶终于是在闪电和雷鸣出现之前到了地方。 命人停下修路的事情赶到河边。在那里开始装麻袋以免真的遇到了水灾而没有毫准备。 除了往麻袋里面装沙石还有一此个山上的木头被运下来有人拿着锯开始把主干锯出到时候钉到河中不然的话仅仅是用麻袋根本就顶不住扔进去一个就会被冲走一个只有在木桩挡着的情况下才能挥作用。 老爷我看这条河应该没什么事儿水还浅着呢不如先让他们干老爷您歇一歇万一真有事儿了还得靠老爷您在这了坐镇。” 大雨砸下来之后那个内院的衙役弃力地撑着把个挡在张忠穆头上小声地劝道。 张忠自己也伸手握住了伞柄看看干活的人点了下头现在没事儿。不能保证以后也没事儿歇歇也好希望没有什么事情。” 老爷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说没有事儿就一定没有事儿老爷。小心脚下。”衙役在一旁说着。他站的地方正好挡住了吹来的风只这一会儿的工夫身后面就被雨水给打湿了。 张忠走到一间屉子门前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事情对着一个护卫吩咐道你马上回衙门让他们把仓库中的煤块装车运过来记得用油布挡好了千万别让雨水淋湿。 这一下雨做饭就得进屋子中才行山上的柴火不能用了总不能生吃挺过这几天就好了快去吧。” 这个护卫也不耽搁翻身上马只戟了个斗笠便甩着鞭子急驰而去身影眨眼间消失在雨雾当中。 其他人也别闲着风大小心帐篷被吹走再看看哪个房子是否漏水了快点堵上。”张忠依日没有进屋在门口又喊了起来衙役们立即跑去查看帐篷和房屋。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冉候也被响个不停的炸雷给弄醒躺在那里一时睡不着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鹃鹃你说这个时候把水弓过来是不是湖就出来了。不用咱们再花费钱财与力气。”张小宝突然时着王鹃问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章 两边同念一条河 小的不知道,看样子应该不会涨上来吧?老爷,您还是去把衣服烤一烤的好小的进衙门的时候小公子就跟小的说了,让小的管着老爷这些个事情,老爷,您再不躲一躲,小的就是抱也帮您给抱回去。” 衙役这是真急了,又劝了一句就准备动手。 张忠却是不等他动手,转过身来,对着他问道:“你说小宝若是在这里,会怎么办?” “啊?老爷说的是小公子?若是小公子在这边,那小的就不急了。小公子足智多谋,本事大着呢,莫说是个涨水,天塌下来,有小公子在小的都不担心小公子一定能给顶住,平常人和小公子比起来,那是一今天上一个地下,还是在地窖里面。 老爷,小的没说您不行的说是小公子聪明是聪明,可有些时候啊,做起事情来,其实都挺好的,是这样小公子这人啊”他,,确实不错,老爷,没说您。” 衙役对小公子有一种近乎于癫狂的信任,听着老爷提起小公子,这说起来就说过了,连忙给解释。 张忠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扭头看看河水,对衙役说道:“小宝和鹃鹃在这里,我也就不用操心了,找个避雨的地方,喝点热汤,与人聊聊,哪里会如此着急。可惜,他们两个在咱们庄子那边。 就算现在派快马过去,等到地方。他们否回来,也得明天中午了。或是更晚一些,雨大,行路难啊。” “老爷,那是不是可以让人过去问问公子和小娘子,把办法传回来,确实不能让小公子和小娘子半夜赶回来,河上那么黑,还有风雨,危险。” 衙役也跟着遗憾,可又给出了个主意,小祖宗不能折腾,但别人可以。相信到了那边,不用说来意小公子和小娘子就能把办法直接说出来。 衙役心中这么确定着,两个小祖宗对他来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张忠摇下头,想想又点点头“也罢,那就派几个人快马过去,走6路,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有了事情还要折腾孩子小宝和鹃鹃在那边也忙呢。” “老爷怎么会没用,老爷为人和善,爱民如子,老爷可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冲到最前面,老爷不贪一文钱。老爷最厉害的就是生了小公子。小的懂的少,就明白,懂得进退的人才是厉害的人。 老爷把家中的事情交给了夫人。从不插手小的想来想去,琢磨着老爷是知道自己管不好家,老爷把赚钱和出主意的事情让小公子和小娘子来做,这才是真的本事,说句不敬的话,皇上再能耐,他也不能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该谁做的事情谁来做,小娘子也说过术业有专攻,老爷不必去想别的事情,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那就是本事。” 衙役这次说的是真心话,若说主家让他最听话的人,那自然是小公子和小娘子,若是说他最怕的人,那是主家夫人,可说起最敬重的人,非老爷莫属。 张忠无非是闲着问了一句,他其实也是这么考虑的,没成想,平时总是跟在身边做打杂事情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样子,学东西和不学还真不一样啊,内院的人经着两年念书念的,一个个放出去都能做些稳妥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忠呵呵一笑,看着衙接说道:“最近又学了什么?” “回老爷的话小的闲下来的时候正在看中庸小的最喜欢的话就是。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娇;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娇小的问了一下主家夫人,知道什么意思了后,就琢磨着,对国如此,对主家也应如此。” 衙役还真就没有落下学习,听老爷一问,马上就跟着说起来,还表了表忠心。 “不错,确实不错,以后多看多学。不明白的问我,我若也不明白。再找人去问。”张幕打心里往外的高兴,谁家的内院下人能随口说出这样的话?张家的就能。 衙役抹了把脸上的水,说道:“老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爷乃状元之才,咱们张家,随便出一个人。也比别的人强,尤其是主家,全是有本事的。” “是呀,有本事,可有本事的人不在啊,究竟能不能漫上来呢。”张忠又回到了现实,雨依旧那么大。河水也未停下。 那个,别让俺掉下月票新书榜啊,一千块钱呢,俺这两天准备拼啦。 干中涂。风雨同路。闲来笑言湖。指点江山,潇洒几度,不。挖在何处? “下这么大雨,你就不怕水把良田给淹了?”王鹃听着张小宝近乎于疯狂的话,担忧地劝道。 “哪有良田,那边种了不少的麦子。早就收割了,地空着呢,不趁着现在把湖弄出来,等雨过天晴,干起来可就费劲喽。” 张小宝坚持着说道,那条河就算是水了,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水量。一个湖还不够填么?正好给下游减小下压力。 王鹃还想再劝,张了张嘴,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说道:“那你决定从什么地方挖个口子出来?千万别把修山的工地给冲了。” “到时再看,先回家,把我爹劝好,煤矿那边也派个人去说下,让所有的挖掘的队伍全停下来,不管是帮着咱们挖蝶的榆树村的人,还是说了情过来的人,一律不准干活。万一出点事情,咱们不愕后悔一辈子呀。” “是得停下,虽说还是露天挖掘。可谁能保证下面的煤没有断层。有个窟窿,平时没事儿,大雨天的灌进去水,真塌了,根本来不及救援,跟流沙似的,眨眼就没影。” 王鹃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家中那么多买卖,不差这点煤钱。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就算雨停了,那要短时间内也无法开工,挖出来的坑里面一定积了不少的水。没有抽水机,只能等着慢慢渗下去;让人一点点打水,太过危险,县中和榆树村这下要少收不少钱。” 王鹃点点头,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既然停下来了,不如做些别的事情,我先把刮练军队纪律的方法教给虎子,再从榆树村那些个壮小伙子中找点人,让虎子练一下,上次去的时候,那里的小伙子一个个都不错。” “随你折腾,记得给人家工钱。我对这方面不懂,咱们原来的茁壮护苗队怎么办?”张小宝见王鹃等不及要练,也随她。 “不怎么办,继续放在庄子那边,以后那边的种子和地应该是越来越好,比上田还好,万一有人过去打坏主意,他们也能派上用场。 王鹃其实是看到张父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王府的护卫,心里有点不舒服,万一有的护卫是别的人给收买了,连李殉也不知道的那种,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对家里不好。 随着车艰难地行进,两个人一时睡不着,开始说起了各种方面的事情。提到庄子的时候,还分析了一下那边抗洪的能力,得出的结论就是没什么事情,有那些个小渠子连接。只要有水就会送到河中。 闪电未歇,雷声也不会停下来。平时只要少半天就能走完了路,因下大雨,一直晃到了下午申时四刻,这才到了衙门,转到后门,两个人刚刚下车,就见家中的人涌了出来,关切地询问起路上有什么危险。 两个人忙着回话,大家都问过了,这才说起张忠的事情。 “啊?我爹去药王山了?那我们也得过去,有要事。”张小宝一听父亲不在衙门,拉着王鹃又往外走,并让车把势换过马,格着上车的时候,对母亲说道:“娘,你得跟衙役说一声,让他们分散开去,在县中四处看看,万一有哪家的房子承受不住,得马上安排人去修。” 张王氏答应下来,看着儿子和儿媳妇上车的身影,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叹息了一声,转身向面走委的时候,对王鹃的母亲说道:“两个孩子就是劳碌命,有点事儿就要跟着忙。” 姐姐说的是,等着县中的一应事情都安排好了,或许才能闲下来。”王鹃的母亲也感叹了一句。 药王山处,干活的人依旧在那里卖力地装着麻袋,河水已经涨上来了不少,如果按照这个涨法涨下去的话,那明天早上的时候,就有可能漫过河堤。 张忠此时也没有闲心休息,站在堤坝上观看,头上只戴了一个斗笠,身上没有披袁衣,任凭大雨砸到身上,一动不动地已经站了半个时辰。 “老爷,这里一时还没什么事儿,不如到别处看看,老爷,您这么站着会淋病的,到时让小的怎么跟小公子交代。” 衙役亦步亦趋地跟着张忠,他也站了半个。时辰了,几次想要把伞打到老爷的头上,都被老爷给拒绝了。已经不只一次劝说。 张忠微微晃了下头,看着那些个干起活来嫌袁衣和斗笠碍事,连着上衣也脱了,光着膀子在雨中卖力气的人说道:“无妨,这点雨还淋不病我,我家中通常吃的东西都是强身健体的那种,你说这水 第七十一章 老天不如我好用 寸中的水依然在卜涨着,看卜去涨的很慢,用眼睛盯着滑平看不到上涨的幅度,但每过一个时辰再来看看,就会现,水位又高了一些。 乌云密布的天,似乎更黑了。哪怕并没有到晚上,岸上的人还在那里装填着沙石。 张忠已经回去烤过一次火,身上的衣服一部分的地方干了,一部分的还是那么潮湿,大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张忠再一次站到了河堤之上。 “老爷,您说万一真的涨上来,会是在哪个地方决口呢?”衙役的心这一刻也被紧紧地揪住了,短短的两个时辰,竟然又涨上来一寸的距离,只要再涨四寸,河妇氐的地方就无法阻止大水漫过来。 张忠上哪里知道这水位再不降下来会从什么地方决口,只能强作镇定地说道:“到时候看哪个地方危险,就让人把桩子钉到哪个地方,沙袋堆上就好了。” 衙役木然地点点叉,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是什么地方危险就救什么地方。 正说着呢,一段堤坝的所在下面就开始往外渗水,渗的不多,在这样的大雨之下,将将能看到。 “大人,大人,这里,这里已经出水了,大人。”一个负责监视在那里的人看到情况,连忙对着张忠大喊起来,一声炸雷也在这个时候响起,让这个人的喊声小了许多。可就是这样小的声音,听到众人的耳朵当中,却比那天上的炸雷更为响亮。 张忠扭叉看去,脚下也跟着移动,边跑边喊“什么地方,别怕,来人。带木桩过来,沙袋,沙袋。” 被安排扛木头的人不敢怠慢,扛起下头是尖状的木桩,跟着飞跑过去。守在沙袋旁边的人也立即背起一个个的沙袋,往那边冲去。 “钉,给我钉死了,决口就用人去挡,拿绳子,一个拴一个,要死一起死。”张忠一改原来那种文弱的模样,把外面的官服一脱,袖子一挽,当先站了出来。 衙役吓的一把给张忠抱住“大人,您不能下去,这些人还等着您令呢小的下,让小的来,小的会水。不怕这个,大人,您把衣服穿上。还没决口呢,钉啊,快点钉啊。” 那些个百姓傻了一下,听到了衙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管堤坝是不是马上就会决口,冲上去,木头桩子就使劲地在河的内侧砸了起来。那边的绳子也准备好了,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相继拴上,就等着一会儿决堤的时候去堵口。 紧张的气氛在一刻钟之后,终于是缓解了,随着木头钉下去,沙袋扔到里面,这边的一段哪怕还在渗着水,众人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担忧。 双排的木桩砸进河中,里面堆着沙袋,一时半会儿的,这里没危险了。 衙役把张忠刚才脱下来的官服重新拿了过来,想要给张忠穿上,这种官服穿的时候不容易,张忠脱的时候已经给扯坏了,只能披到身上。再被水一临,上面蹭点泥土。感觉上比乞丐强不了多少。 可正是这样的官服,在那些个百姓看来才是真正的官服,哪怕不怎么体面,哪怕张忠显得非常的狼狈,在百姓的眼中,张忠是个县令,比别处的那些县令更有官威。 张忠也是一阵的后怕,刚才他真急了,就想帮着做点什么,此时缓过了劲儿,又吩咐道:“其他的地方派人看好了,绝对不允许任年一处决口。” 百姓们非常听话地让人挨个地方去查着,衙役们也是先找来绳子,准备一会儿哪处再有危险,不用等着县令大人喊,自己先跳下去。 一盏糊着油纸的防水灯笼被挑了起来,隐隐地照在了河面上,水似乎又涨了一些,周围除了能听到雨声、雷声,就是百姓干活时候的喘息声以及挖沙石的声音。 自然中的声音在这一刻,好像与人的声音分了开来,都能听见,又是那么的不同,就在这两种声音当中,一种新出现的声音让人们觉了,马蹄踩在水中的嗒嗒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声音越来越大,车前面同样挑着一盏防水的灯笼,浅黄色的油纸上面画着两个在一起睁着大眼睛的稻苗。 在众人定定地看着的时候,内院的衙设一下就把张忠给抱了起来,疯狂地喊着“老爷小公子和小娘子来了,老爷小公子和小娘子 张忠也被惊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儿子和儿媳妇突然过来。马车的旁边还有派出去的护卫。把马控制的稳稳的,同样的步伐踩在水中,嗒嗒作 “爹,您是不是嫌天太热了,出来冲个凉水澡?衣服怎么了?是不是谁把您给推河里了?” 张小宝在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过去找他们的护卫,知道这边危险,加快了度,跳下车来,看着情形。知道大家都比较担心,故意说了一句 话。 张忠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和儿媳妇,说道:六”宝,要决口了,你有什么办法?” “啊?真的危险了?办法?有啊,老天爷说让哪处决口,我偏不同意,我不因意,那就决不了。” 张小宝傲然地说道,还抬头看了看天,一个大闪电在头顶闪过,把张小宝吓一哆嗦,伸手抹了一把脸。还是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别人不清楚张小宝说的是真是假。旁边的那个衙役则是完全相信了。在旁边附和着喊道:“看到没有。我家小公子说了,老天爷让决堤的地方小公子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忠这时真的有些纳闷了,难道儿子真的是妖怪或者是神仙?连老天爷的事情也能给改了?不确定地问道:“小宝,你真的能让老天爷说决堤的地方不决堤?” “爹,其实也不一定,万一老天爷和我想到了一起,准备在同一个地方决堤的话,那我也不能挡着啊,老天爷说哪个地方决堤,那地方未必能决,可我说哪个地方决,就一定会决,爹,等孩儿和鹃鹃在周围看看,然后选应该决堤的地方。” 张卜宝像说绕口令一样地对父亲说了遍,拉着王鹃开始在周围转起来。 张忠听明白了,儿子过来不是防决堤的,是要弄一个决堤的地方,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身影消失在大雨当中,张忠一时不知道怎么做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张小宝和王鹃像个落汤鸡一样转了回来。 “爹,这河堤是堵不住了,咱那湖还没有呢,让人趁着现在,挖一条引水渠,把水引过去,湖有了,河这里的事情也解决了。” 张小宝终于是选定了一个位置,从那里挖开,可以流到预定的地方。还能绕开山角下百姓住的所在,那里的河堤要比别处看着稳固一些。稳固没关系,架不住破坏。 张忠听了儿子的话,心中暗到果然如此,犹豫了一下问张小宝“真要这么干?” “爹,您放心,没事儿的,不就是下三天的雨么,还未必能把湖给灌满呢,除了这个没别的法子,您真当您儿子是神仙啊,有那能耐,孩儿直接变点钱出来多好,何必费劲去赚钱,爹,快些下命令吧,不然一会儿又该有地方渗水了。” 张小宝见父亲还没有拿定主意,稍微吓唬了父亲一下,刚才他溜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渗水,自然也听到了父亲准备亲自跳下去堵决口,让他一阵后怕。 张忠连续嘟囔了两遍“真要这么做,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儿子不是神仙,但儿子说的通常都不会错。 “来人啊,在那边,给本官挖个渠出来,一直连到后面低洼的地方。要快,先不要把河堤给挖坏了。” 许多人都不清楚县令大人要丰什么。只能听从命令,按照张忠的要求来挖。 人多力量大,分成段,借着防水灯笼微弱的光,还有那闪电的光,开始玩命地干了起来。 只用了一个时辰,这边被雨水渗进去一些的地方就挖出来的一个渠子,最深的地方有四尺,宽六尺,凭借着这个渠子真想顺利地引流不可能,但至少有了一个引流的方向。 再不把水引过来,河堤就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漆口。 “挖,在河堤上面挖,一点点的。让水先漫过来。”张忠接着下命令。 几个胆子大的人,把身上拴了绳子,拿锹上到了那个地方,一下接一下地把土挖出来扔到河中,在等差不多半刻钟,就能让河中的水漫过挖低的地方进到渠子当中。 “沙袋,沙袋,堆在离渠子两边一丈远的地方,堆密实了。”张忠又对那些个时刻准备扛沙袋的人喊道。 这些人背着沙袋,一路小跑地开始向渠子两边堆。 当那河堤上被挖出了口子,水顺着流下来的时候,沙袋也堆放完毕。 “你们在干什么?想把整个县淹了?”不等着众人松口气的时候,一个从县中方向而来的马车上下来个人,对着站在此地的众人质问道。 第七十二章 来时张扬失意多 入部分的人都在关注着引水的事情,并没有听到后面马时候的声音,王府的护卫现了,可离着远,没有必要冲过去,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现了,两个人只是看了眼就不再去管。 结果却是那人直接找到了这边质问,众人这才扭头回看,百姓们知道的少,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张忠一家子看看来人身上那深红色的官服,基本上就确定了品级,四品官。 “四品官干什么的?还装样子让别人给打伞,打伞有用,咱们就不用挺着挨浇了。”王鹃身位体制中人。又对这种体制中的事情反感,在旁边嘟囔着,声音不正好能让过来的这个人听到。 这么黑的时候,也看不出来人的脸色是否有什么变化,张小宝也不客气,谁让这人方才质问来着,也说道: “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弄个副手的官当当,就觉得自己厉害,尤其是遇到品级不如的人之时,紧怕别人忽视了副手的存在,估计他就是一个副手。 雨大,灯光暗,看不出来是深红色还是浅红色,弄不好就是个五品官。故意让人把伞打偏了,雨一落上。趁着天黑,看着就像四品官一样,你看看我爹,衣服若是不坏,穿在身上,说是六品官也有人信,好手段。” “本官乃是工部侍郎,何必穿五品官的衣服?华原县县令张忠在哪里?”来人一挥手,把给他打着的伞推开,对着人群问道。 “竟然是个近视眼。”张宝见父亲明明就在旁边,这个人还在四下里寻找,借着灯笼的光看了看,明白了,近视,可惜,这年代没眼镜。 “那也不给他做镜子,来回试会用许多钱买材料,侍郎如的?毕爷爷来时带着官职也没像他这样。”王鹃非常不满意地嘀咕起来。 “大人,张忠就在您对面站着呢。”给打伞的那个人凑到了缘郎的耳边说道。 这时张忠也上前两步,对着这个侍郎问道:“可是工部吕侍郎?我就是华原县的县令张忠 “哦,你就是。”吕侍郎微微地点了下头,那边马上有人把灯笼拿过来照近些。 “你这衣服为何变成这般?衣冠不正,成何体统?”吕侍郎这回能看清楚一点了,眼睛一瞪,大声质问。 他这一喊不要紧,跟他来的人还觉得挺正常呢,周围干活的百姓却是不干了,嘈嚷着向前拥来,吓的吕侍郎连退了几步,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 “大人,说正事儿吧,张忠那衣服似乎是治水时不小心划破的,还没来得及换掉。”打伞的人担心自己这边的人被百姓给围攻打死,不的不劝了一句。 吕侍郎抬起袖子在眼睛上擦了擦。又把自己已经湿的差不多的衣服拉了拉,这才说道:“张忠,工部尚书刘大人让你把那家中写出自然一书的人交给我,你马上就让人去找来。” “什么人?什么盐?”张忠还真就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弄出了一本自然。 “嗯?你家中的人和书你不知?可是想欺骗上官?”吕侍郎把他那双眼睛又瞪了一下,板着脸问道。 张小宝和王鹃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假的,看样子那个什么尚有这本书,如此说来,刘非桶还真是尚书家的亲戚,那曲辕犁莫非应该也是他做出来的? “以后问问,人才啊。”王鹃想到刘非桶,琢磨着。若真的一切是一种偶然,那这个人说不定能派上些用场。 张小宝深以为然地认同道:“一定要找来,把事情查清楚,这个什么侍郎有点维人了。” 张忠这回也生气了,别说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自然,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谁的上官?上面的官多了。 站在那里沉默了十几息,张忠干脆不搭理这人,转过身,对着百姓一挥手“继续装沙袋,护好引水渠。管桩子的人也准备一下,只要哪个地方被冲坏了,要跟着堵上。” 说过这番话,张忠迈开大步又来到了水渠边,其实就迈了不到五步,站在堆起来的沙袋上面,让人挑着灯笼看水势。 百姓们眼中只有县令,别人来了。什么是狼是狗的,与他们没关系,听县令大人的话没错。 张小宝这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纸包。不是油纸,纸已经被打湿烂掉了。手里面抠出来一小把东西,向上递给父亲“爹,吃点姜片,外面雨大风寒。” 张忠看着儿子递过来的东西,手已经伸出去了,几旨了回来小宝。爹不能吃,百姓们也挺着呢,比爹在御一时间更长,百姓没吃,爹怎么可以吃,你和鹃鹃吃吧 张宝也不在坚持,招了下手,把那个衙役给叫了过来,吩咐道:“到我那车中,问车把势,他知道泡澡的药放在什么地方,一会儿让人烧些水,把药给煮出来,到时候给我爹泡澡,还有我和鹃鹃一份,还有泡好的酒,找人参的那个”记住没?” 小公子,记住了,您放心。我这就去给弄好,不会差衙役答应一声,转身跑开。 直到这个,时候,被冷落在那里的吕侍郎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前面总是有人在晃动,他以为张忠没离开呢,听到张忠说话的声音才现距离不对。 他可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双眼睛再次瞪了起来,指着一个。张忠所在的大概方向“张忠,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你,你,我要弹劾你 “那还不赶快去写折子?站着外面可没有人给你准备笔墨纸砚此地不是驿馆,更不是衙门,没有招待上官的房子,也没有给上官准备的吃食,吕侍郎请自便。” 换成别的外面县令或许怕,张忠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六品官不做。过来当化品县令,买煤的那么多,还用搭理你一个侍郎,弹劾就的派人来查,把来的人答对好了就没事儿了。 张忠说完这句话,沿着渠岸向上溜达过去,灯笼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张小宝与王鹃跟在后面,做好了随时快跑的准备,万一哪个地方漏了呢,他两个不认为有本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 眼看着张幕离开,吕侍郎带来的人也没有办法去阻拦,那里还有衙役和护卫,以及不少对他们怒目而视的百姓,打伞的那个人只好再次出 意。 “大人,不如我们就按照来时刘尚书说的去做,好好问问那书的事情。若是能见人家一面,便见一面。见不到也给那人留个好的印来” “刁民,都是刁民,你们看到了吧,他们竟然敢擅自挖开河道,放水冲县,只这一条,就能让他知道厉害 吕侍郎还在气头匕,顶着雨过来,一路急赶,天又黑,没想到遇见了人之后,也不说先好好招待自己一次,连碗茶水都没有,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饶。 打伞的人也不管他能能不看见。使劲点着头“大人此言不差,要弹劾。那大人,刘尚书说的事情该如何办呢?总不能让我等冲进衙门抓,我们这边的几个人,进去很容易出不来。” “哼!待本官过去好生吓吓他。让他自己把人交出来,有了人在手。以后的工部可就不同了,还耍什么书,随本官过去。” 吕侍郎好象被环境和遇到的事情给影响了,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也不管以后会出的事儿,一心想要把张忠压下去,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 此。 带着满腔的怒火,吕侍郎跌跌撞撞地向着张忠旁边的那盏灯笼方向走去,其他跟来的人也没有办法。只好随着一同向前走,还要不时地护上一下,有两个人走到前面小心地挡着,以免吕侍郎掉到水渠里面,这时的水已经不小了。 甚至是有的地方的水漫过了水渠,从沙袋的阻拦当中渗出来,有人在那里努力地填土,这要掉下去。十个最少得少九个。 张忠走的并不快,他得看清楚这里的情况,就算如此,吕侍郎也是紧赶慢赶才赶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张,张忠,本,官,告,告诉你。你,你完,完了,私下挖,挖通河。河道,水菲,水淹华原县。” “那你就快去上报,没空搭理你。再于我面前聒噪,我让百姓写万民书告你,吕延作,你觉得你说的话上面会信,还是我说的上面会信?逼急了我,我明天在三水县抽调粮食,给京城送去,就说圣治安平,华原县百姓筹粮以报圣,再加个万民表。 张忠底气十足地威胁着,吕侍郎被吓的一脚踩滑,好悬没掉下去,指着张忠说道:“你抽三水县的粮食。用华原县百姓的名义,你胆子不” “三水县的人不说话,你能如何?胆子不小?我还敢把你推到河中,就说吕侍郎前来查问水利,为挡水害,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失足跌落水中,吕大人,您说下官敢还是不敢?” 张忠说着话,还真推了吕侍郎一下,吕侍郎一个踉跄,被后面的人给抱住。 ,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阅读奸去外 第七十三章 小亭当中话张王 昌侍郎浊次是真被吓到了,被人扶着,眼看那蓖代表心联心的灯笼渐渐远去,一声也没敢出,这一推也让他清醒了过来,叹了口气,对着抱着他的人说道: “放开吧,看样子今天晚上无法往回赶,找找这里的百姓家,谁家能腾出个让我们休息的地方,最好是有点东西吃,记得给钱。 “大人,那张忠,他?”身后的人问道。 “算了,张县令一心为民,当要好好表彰才对,等回去,我帮他写一个请功的折子。”吕侍郎好象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身后的人松开手“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问问,让他们把最好的地方和最好的东西让出来,给他们几两银子,便宜他们了。” “去办吧。”吕侍郎一脸平耸地说着,也转身向回走。 张忠根本没有去管吕侍郎如何。依旧是查看着水渠,问旁边一人 “河那边怎么样了?” “大人,没事儿了,自从这边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现在是越来越大,河那里的水位降了下来,大人,这水得放到什么时候?万一缺口太大了,到时会堵不上。” 旁边一个刚刚过去探察情况人的恭敬地回道。 张忠抬起胳膊,指向那水流的的方“什么时候那里成为了一个湖,什么时候就可以停下来了。” “大人,真成了湖的话,就不用停了,从那湖中引水再与别处相连就行,大人难道真想让那里变成湖?还有一些个下田在那里。”这人为张忠担忧了一下。 “对呀,虾田啊,以后那里原来种地的人就可以养虾了,养出来的虾也不用愁卖不出去,会有许多人来抢着买,到时候你们家近的就过来吃。等着修好了山,把名字记一下,第一次不要钱。” 张忠这个算是自己拿的主意。张小宝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只说了养什么东西,张忠却觉得让这些人白吃一顿也没什么。 “大人,我家不是本地的,邻县的人。”这人现在心中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早点搬到华原县来,现在似乎不好进了。 张忠笑了笑说道:“这次你们过来,给本县集了不少的力,愿意留下来在本县居住的,本县一应收纳,以后不就近了么?” “大人,您没骗我?”这人欣喜地问道。 “自然不会骗你。”张忠恨不能周围县的人全过来住呢。 “大人,您等等我,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以后我也是华原县的人了。大人,到时候那不要钱的虾。我请您吃。”这人留下去话,向着他那边一同来的人跑去。 “好,快去快回,这边还得看着。”张忠对着这人喊了一声,嘿嘿笑着自语道:“这就是不少人了。” 三水县,水云间。 老头还没有休息,也不管天黑不黑,坐在亭子里面,头上戴个斗笠。在那里继续钓鱼。 亭子石桌上正烧着水,一个身穿平常青衣的人在那里看着火不时地看一眼钓鱼的老头,等着水开了,不等他去碰。老头那边就放下钓竿走过来,把茶碗洗洗,放里点茶叶,冲了一次水,稍微等等,又把水给倒出去,再吃冲下水,这才盖上盖子。 “刘尚书,你说吕小子这次去,能不能达成所愿?我看悬啊,他还不得直接让张忠把人交出来?” 老头抓起一把南瓜子做的零食,瞌了一个,对着面前坐着的人说道。 对面的刘尚书也有样学样,抓来一小把,放在手中却不急着吃,而是对老头开口道:“老尚书可能是想差了,吕延稽这人一直在我手下做事儿,稳妥,隐忍,还有心细,怎么会把事情给办差了?” “这话就说的欠妥了,下雨天。一路匆匆赶来,还未等休息一下,他就又被你给派了出去,加上他看过了千里眼,还有那风扇的东西,心中憋屈,又想立一大功,加上他一个四品官,匆匆赶到地方,一个不好就可能先拿出官威来。 换成旁人也就罢了,可对上了张忠,张忠又怎会任他如此?若是张忠呆在衙门里,或许会让他无功而返,若张忠忙着县里的事情,这大雨天的,谁的脾气都不好啊。” 老头知道张忠是什么性格,吕延诈平时也接触过,总觉得两个人似乎不对付,张忠属于那种做事儿直来直去的性子,他没什么可顾虑的,家中钱财和势力都不还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吕延作的性子偏阴柔了些,换成平时,或者是朝中的官员,还能懂的隐忍,可遇到了个地方官,加上又是立功的机会,还有天气不好,很可能要用以势压人的办法,快点把事情办好,原本是让…帜融,换成旁人也会想着直接把人找回来六一个尚书找个没有功名的人还不简单,但那人是张家的命根子,不仅仅东西做的好,还能赚钱,这样的人,张忠如何肯放? 刘尚书没想那么多,吃了一颗南瓜子,觉得味道不错,吧嗒两下嘴儿说道:“老尚书放心,吕延诈这人不会惹出岔子,就算是用官位去压人,被人顶了之后,一定会忍下来,准备过后找机会报复。 倒是那个,张忠,他有这么大的胆子?那可要好好磨砺一番才行,棱角太利了可不适合当官,至于他家中的人,既然能做出曲辕犁,能写出自然,还可以从中弄出千里眼,我就以工部的调令征召他。” “那你就什么也别想得到,惹恼了那人,你以后当尚书也不用忙别的了,看样子你是不知道那人的手段。我倒是希望你去试试,让老头子我开开眼。” 老头不认为刘知柔能斗过张家庄子背后那人,那人行事手段让人琢磨不透,柔时,万家生佛,三水县的百姓,就没有一个说张家不好的,狠辣时,阴风拂面,或生或死,俱在一念之间。 尤其是这人几乎什么都懂,想杀个人,不用什么刀枪弓弩,只那杂货铺中的鞭炮就足够了,可惜这人深深地藏了起来,无法让人见到,李询派个人过去,东西是学了不少。尤其是算学方面,但那教他的人绝对不是张家背后的人。 刘尚书望着老头的眼神,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被南瓜子隔的非常不舒服,停了几息的时间,终于是叹了口气。 “老尚书都如此说,我自然不敢去找麻烦,只是可惜了那些本事啊。能做出这么多的东西,老尚您就不想着让他为国为民出些力?” 这进退把握的还真不错,忍让一下,丝毫不觉得丢面子,老头听了呵呵一笑,说道:“真要论起本事来。也不该是你工部,放到司农寺也不差什么,看看张王两家,地里种的稻子,亩均产三石还多,上等田中甚至能达到五石。 这本事如何?再看看张王两家的庄户养的家禽和牲畜,比起别处来。就是强小鸡可以不用母鸡便能出鸡崽儿,这本事又如何? 就算是不放到司农寺,放到老头子我原来的户部,那用处更大了。看看张王家开的买卖?我那书院的一应钱财,全由他们出了,你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么?” “多大?”刘尚。 “代价大了,看到那些个旗帜了吗?还有这边扯的条幅,加上船上的条幅,他们用其中的四成,换来了书院学子半年的吃穿等用度,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放到户部? 你再看张王两家庄子的地方。白天过去溜达一下,那是一片田园风光。晚上你让人过去捣乱试试,若是人少了,他们又不在乎杀人的话,去一个死一个”这种人放到兵部可否?” 老头这段时间把张王两家庄子彻底地了解了一番,越走了解就越震惊,前天有个游玩的人不小心在水渠那里把脚给葳了,让家人回水云间这边的院落中找人去医治,结果家人还没等跑到院落呢,那边就有医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并且还带着药给治上了。 医生都能这种度,那护卫的人呢?晚上谁要走过去找点事儿,人家真下狠手,想想就让人害怕。或许天亮的时候,连个尸也找不到。 刘知柔刚来不长时间,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听着老尚书的话,心中想想,也能猜测出来一些事情,正是因为猜到了,刘知柔显得更加的激动。 “老尚书,有这样的人在,您怎么就能放任不管?全才呀,不知道年岁几何?若是还没有老尚书您的岁数大,能做不少事儿。” “谁说我没管?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去强求,万一那人觉得不安稳。离开张家怎么办?我现在还教着张王家的两个小娃子,不知是因那人知道有这样小娃子到了张家,还是因他来了,两个小娃子比寻常人家的娃子厉害。 说出来你或许不信,那两个小娃子只要你肯教,他们就肯学,今天教的,明天提些不懂之出,就算学会了,我教他们的时候,千字文就已学通,论语也全背了下来,现在正学文选,学到了一定程度,觉得跟不上,又开始去背尔雅,怎样?” 老头也不隐瞒什么,这些都比较正常,不正常的那种正常,对刘知柔说出,刘知柔听了后是目瞪口呆。 推荐一本 第七十四章 入京与否细思量 ”纹回你知道了吧。有此时候,不用非要且了面才能把卑珊假好,千里眼你也见到了,对于咱们来说。很平常的一些东西,两个水晶片。一个竹筒,可这东西做出来就能让军队提前知道敌人的动向。” 老头不管刘知柔傻在那里的样子。继续地说着,觉得茶泡的差不多了。把茶碗托起来,用盖子把茶沫撇了撇,请请地喝上那么一下,又呼出口气来,一副享受的模样。 刘知柔喝过这样的茶,只是当初喝的是张小宝与王鹃让人从河南那边偷来的信阳毛尖,这次是西湖龙井。 “咦?老尚书,您这茶”?”喝过了一口,刘知柔惊讶地问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和你以前喝的不一样?可知这茶从何处得来?”老头一见对方的表情,就猜出对方还不清楚茶出自什么地方。 刘知柔摇头道:“还真不知是什么地方出的,当时别人给我送来的时候,说是让我帮着张忠一把。但主考的官员与我并不是那么融洽,也没帮上什么忙,谁知张忠竟然考上了,后来安排官职的时候,我同样未出上力,那些人似乎也在帮着张忠。 后来想想明白了,既然能找了我,人家就可以找别人,这茶难道是张忠家里买来送于别人的?木耳我也没少得,听说是张家庄子种的,到现在我也没琢磨出来,木耳该如何去种。没种子呀,说是让那人到司农寺。还真一点也不屈才。” 老头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又喝了一口茶,抓起桌子上的南瓜子,吃了几个,刘知柔也未去打断,坐在那里静静等待。 老头吃好了,拍拍手上粘的一些个依附在瓜子上的调料,说道:“你喝的这个茶是我让人从西湖那边采来的,转手交给张家庄子他们便给我拿回来现在的茶叶,你以前喝的茶是从河南那边拿来,同样是转手了张家庄子。” “张家庄子出这样的茶?那他们岂不是,岂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刘知柔自然明白这种茶的价值,喝起来上瘾,自己喝的时候都是小心又小心,舍不得,哪知这个东西张家庄子只要把茶采下来给他们送去,他们就会做成好茶。 老头对刘知柔的话不以为然。 又喝了一口茶水“众矢之的?哪来的矢?别人喝的茶,全是从王府送出去的,张家产的茶,一部分自己留着喝,一部分直接卖掉,大部分全送到了王府,让王府或是送人,或是卖了钱之后分。 谁敢来抢张家的这个方子?那与抢王府有什么区别?唯一能把方子弄到手的就是皇上,但皇上可是对兄弟非常好,怎么会因一茶而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皇上想喝,还能少了不成?” “老尚书说的也是,那自然的书,是不是能给我了?我回去让人好好琢磨一番,说不定能做出更有用的东西刘知柔此时提起了书的 情。 “哦?李尚就不等等吕侍郎了?说不定吕侍郎能把人给带 来。老头故意一说。 “换成先前还行,现在是不可能了,张家竟然能够和王府搭上那么密切的关系,又怎么会怕一个侍郎?尤其是听人说,张忠手段了得,华原县刚刚到手,就把原来的人给收拾了,又是修路又是修山的,还有河也被您那外甥给修了。 有心找差错也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只要不是造反,又能把他如何?张家献那方子的功劳还没找到借口封赏,大不了,就扯平了,但皇上心中却未必是能扯平,待吕侍郎回来,我好好劝说一番 刘知柔这时已经不对吕侍郎报什么希望了,上官下到地方,自然要摆出架子,京官和外放官员不可能一样,哪怕平时在朝中再和气的人,也会带上那么一点点的傲气,加上这个事情能立大功,天气还如此之差。就是点脾气也很正常。 问题的关键在乎时方是什么人。张忠可以说是管着两个县,家财万贯。新科状元,与王爷交好,与老尚书的关系也不错,还有献方子的功劳。这样的人会管你是不是京官? “不急,等人回来之后再说,若是没办成,那就把书拿去,办成了自然不用我多费神,听两个娃子说。药王山那里以后要修个湖,这也是你工部的事情,到时可别忘了该怎么做,张家庄子出手,向来不简单。” 老头还准备看看那个吕侍郎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哪怕刘知柔已经知道要坏事儿,在那里不急不缓地说道。 刘知柔明白其中的意思“老尚书。不知这张忠以后要到什么地方去?” “还能到什么地方,华原县在其手中,也会如三水县这般,成一上县。到时自然是入朝为官,不是五品的官,也得是正六品上的,或许那时你们就有机会共事了 “这个”张忠的年岁是不是还 上江。这么小便入朝,不好授实职实权的官,那可真是荒废个。” 刘知柔觉得这样做并不好,只在地方当过一任县令,不管是中县还是上县的人,就算真的进到京城。以后的仕途也不会太顺畅,换成别人。他不会去惦记,但张家那的那个人。好象一直在帮着张忠一步步走上来,张忠如果以后的仕途没有什么进步,谁又能保证那人不会心灰意冷。 经刘知柔一提,老头也想到了这点,平张家的本事,不该太早入朝。到地方上去历练一番,多些资历才是正途。 想到这些,老头陷入了沉思当中,手上拿着的南瓜子被他捏来捏去。 刘知柔在对面看着,提议道:“不如等着张忠把华原县变成了上县。咱们帮他一把,不让他入京了。外放到远点的地方,苦点的地方去。按他们的能耐,把那地方稍微做好一点点,也走了不得的政绩和资历。” “这个事情还不能太早就决定下来。待我写封信给小宝和鹃鹃,问问他们的学业如何,顺便提一下。张家若是同意了,那便让张忠外放。多使些力气,这个还是容易做到的,若是不同意,那就在能帮的时候帮一把吧。 老头心中赞成刘知柔的办法。却不知道张家那位高人如何考虑的,只好先探探口风后再说了。 “既然如此,那我在这边等土几日。正好琢磨琢磨那自然,有不明之处,还望老尚书指点一二。” 刘知柔准备在张忠的身上投入了。好让那张家庄子背后的人明白,真做好了,说不定还能当上几年的宰相。 老头应了下来,不在这个事情上继续说了,开始说一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悄,喝喝茶水,钓钓鱼,两个人谈的还算不错,一直到了戌时。吃晚饭的时间,这才一同回到了水云间。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头开始张罗起比赛的事情,下雨不怕,可以搭棚子。在这样的天气下比赛,感觉自然不一样,哪怕是观看的人也会觉得新鲜。 刘知柔也终于是把吕侍郎给等了回来,吕延稽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不像是生气,好像是气血不足。 “刘尚书,到了那边出了点事情,没有把人请来,也没见到人,张忠张县令在那里亲自坐镇,为了不让河流决堤,专门开出了一个口子,这才使得下游平安无事,我认为应该上折褒奖。” 刘知柔正在吃饭呢,中午饭只有一个菜,炖菜,炖的时候多,香味不停地传出来,让从昨天中午一直到今天中午只喝了些凉水,一点东西也没吃到的吕延技不停地咽着口水。 “吕侍郎不如赏个面子,陪我一同吃点,别看是炖菜,也别看里面放的猪肉,味道确实不错,还有糟米饭配的咸鱼,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刘知柔一看吕延稽的样子就明白了。这得饿成什么样,才能看到饭菜就有如此的反应。 吕延作也不客气,坐下来,先是用勺子舀了多半勺子的炖菜,倒在碗中,喝了一口炖菜的汤,又咬了一口咸鱼,筷子上下扒拉着,眨眼的工夫就吃进去半碗糟米饭,呼出口气来。对着刘知柔开始说起昨天遇到的事情。 等把事情的经过一点不差地说完。这才夹了一块五花三层肉扔到嘴里。边吃边说道:“好吃,水云间做的东西果然非同一般,连着平常没有人吃的槽米饭也香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配了咸鱼来吃。本来配咸鱼最好的东西是苞米面大饼子,但这里没有。 刘知柔听着,有几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吕延稽实在是遭了不少的罪,张忠竟然以不是在驿馆和官府为由,不给他东西吃。 让人花钱去买,价钱已经提到了二十两银子一顿饭的程度,结果没有一个百姓肯把自己的饭菜让出来,给多少钱都不行,原因很简单,就是得罪了县令大人,好在那凉水没人看着,随便取用,这才灌了一肚子凉水。 接着就是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在车里睡觉,谁知道吕延诈睡着了之后。张忠把跟着昱延作的人给安排到了一个帐篷里面,还送了些吃的东西,同样是炖菜,帐篷的门口由王府护卫持弩守着,跟来的人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好觉,吕延柞却自己一个人倒霉。 刘知柔看着吕延稽,想了下说道:“昌侍郎,张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他还准备到京城中去做官,到时候你我多找些人,把他给外放到最穷最苦的地方。” 这章算昨天的,写的慢了,要让张小宝和王鹃长大点,转折。我先吃点东西,眯个把小时,起来继续写。 第七十五章 确认外乡去为官 二原具的老头们说话冻直准,大雨下了;天。到第四天耳型洲时候。这才变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阳光。 张忠几天中哪也没去,就留在药王山下,遇到水大的情况,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放下,冲去守在堤坝之上。 困了到屋子里躺一会儿,饿了随便弄点东西便吃,连盯了三天,药王山这边的河流以及引水的水渠。奇迹般地没有出任何事情。 雨停了,但水位并未跟着马上下降。需要再等半天的时间,让上游汇聚在一起的水多流下些才行。 干活的百姓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边浑浊的湖泊,还不算太大,水渠还得留着,以后成为一条注入到湖泊的河,到时从另外的地方,开个口子,让湖泊的水达到一定程度后从那个口子处流到旁边河的下游。或者是成为一条单独的河流存在。 张忠今天早上寅时才睡,巳时起来,睡的还比较不错,吃了一顿不知道算什么餐的饭,又一次来到了河堤上。 百姓们纷纷打着招呼,一个个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恭敬,最为高兴的斑要数那些个从外面到这里准备做些零活的百姓,自从张忠说可以让他们留在华原县后,这个消息就在他们当中飞快地传递起来。 “老爷,您换一身衣服吧,这里没事儿了,等雨停下,河水降下来。您还得回衙门,那边也不知道压了多少事情。” 衙役抱着一套新的官服,跟在张忠身后,让其换一下。 张忠这三天一直穿那身坏了的衣服,也没有洗,此时看上去又脏又破,没有丝毫官服的样子,可张忠却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才是一个真正的官。 “不急,等雨停了再说,否则又淋湿了,以后这个湖就是咱家的,能安置不少找不到事情做的百姓。还能赚钱,不比药王山下的那些个买卖差。” 张忠目光放在了浑浊的湖面上。想象着以后的样子,高兴地说道。 衙役也同样高兴。主家的钱越多。势力越大,他们这些个内院的人过的就越好,出门在外也有底气,想了下说道:“老爷,我还有个弟弟,今年二十有一,不如到时让他在这边养点鱼虾,他还没找媳妇。” “不行。”张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请求,衙役稍微有些无奈。可又不能说什么,主家不让做。那就不能做,可张忠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又高兴起来。 “内院的人过来养鱼虾,岂不是屈才了?让他到这边当个管事,把别人管好了,到时候看上哪家的姑娘。主家帮着娶进门,以后分出去住。” “啊?老爷,真的?多谢老爷,不用分出去住,当了管事,马上就能娶了,不是哪家的姑娘,是咱们内院的,外面好点的姑娘家中都不一般,家中一般的内院人也看不上,只有内院中自己人看着才顺眼,嘿嘿,老爷,到时还住在主家,有个屋子就成。” 衙役这下终于是帮着家理解决了一件大事儿,弟弟可以娶媳妇了。弟弟早就与那丫头好上了,可那丫头却非要说等着弟弟有出息,整天呆在内院能有什么出息,把该干的活干了,自然不算,出来当管事那就不一样了。 张忠也不反对内院的人相互间的爱慕,只要守着规矩,守着礼,看上眼了就可以成家,以后有了孩子。同样是内院,听衙役说完,同意道: “等迎娶的时候,主家会送一份彩礼,再为女方送一份嫁妆,衙门的后面看看还能不能买下地,在那里盖新房,不能亏待了内院的人。” “多谢老爷,到时弟弟不会从主家分出去,这两年,两个人也攒下了些钱,日子一定会好过,老爷。那个什么侍郎的,不想办法去打听一下?万一他在背后使坏可怎么办?” 衙役想象着弟弟娶媳妇时的情形。是越想越高兴,以后还是主家的人,那就不用花什么钱,吃饭、穿衣,依旧是主家管,等有了孩子,同样是主家帮着养,大一大去学堂,再大点就到书院。 想着这些个好事情,衙役又突然记起了那天来的侍郎,老爷可是没轻折腾,有点担忧。 张忠则是丝毫不在乎“管他什么侍郎,他还没有弹劾我的胆子,至于在背后使坏,那就让他使去。想给张家使坏的人多了。” “老爷说的是,咱们张家不怕。老爷,公子和小娘子来了。”衙役说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从那边过来的小公子二人,主动地往后退了几步,留出地方。 雨小了,张小宝和王鹃合力地撑着一把大伞,挽着裤腿,脚上穿着苇子编的 两个人刚刚收到老头让人送来的信,信中提了一下工部尚书,也提了一下那个吕侍郎,重点说的是张忠干完了县令之后的去出,老头把利弊写了出来,那意思是让张忠以后到一个穷点的地方当官,只要有一点成绩,那就是大政绩。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得不佩服老头。不是说老头的这种想法,而是把这个事情推给了带着仇恨的吕侍郎。给他一次报复的机会,让他觉得张忠想要入朝,他联系些人想办法把张忠给弄到偏远的穷地方。 这样一来他舒服了,张家也省了些事情,有人帮着做事儿,还不用出好处,这种事情可不多。 张小宝和王鹃感叹了一番老狐狸之后,这就过来与张父商量下,问问张父是否同意,张小宝和王鹃算是同意了,张小宝原来那么安排,是没想到入朝当官不是在各全部门间历练就行。 经老头的解释才知道,需要在的方上当过刺史,或者是太守才行,不然的话,通常是无法升到更高的位置,只能在一些全部门当中当个副手。准备靠运气熬上去,实在太难。 王鹃当初不反对张小宝的提议是想到了杨国忠,这个人是依靠裙带关系上去的,张家没有什么贵妃,但张家可以通过别的门路形成这样的形式,现在看了老头给送来的信。决定还是按照正常的途径来的好。 两个人这才寻过来,大雨的时候不打伞,风一吹身上便湿,小雨时 好。 张忠回头看到儿子和儿媳妇过来,高兴地笑了,对着两个人说道:“这三天是不是在山下呆凡了?想要找我与你们一同回家?” “爹,山下热闹,不烦,可还真要回家才行,衙门中的事情不能总让别人来处理,爹,毕爷爷送来一封信,您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走上前的时候。张小宝就从怀中把信拿了出来,边说边递给父亲。 张忠还以为是毕构又写信考校两个孩子,也没在意,随便地把信抽了出来,等看上了,这才知道,信是专门为他而写。 “小宝,此时就谈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些早?”张忠其实不愿意到外面当官,京官多好啊,可信上写的清楚,不到外面为官,以后想要更进一步,就不好找机会,除非是遇到什么大事儿,需要用某全部门的副职,副职把事情做的特别好,才能受重视。 张宝学了那么多的心理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父亲如何想的,在旁边劝说道:“爹,不早了,您还真想干上三五年啊?今年秋收完,所有基础建设做好,加上各个买卖也起来之后,华原县比起三水县来只高不低。 爹,您还年轻,连三十岁还不到呢。二十来岁而已,您现在进京当官也行,家中多出些力,让您先在各全部门中做杂事,到时候再使点钱。或者是弄点小政绩,您就可以稍微提一提,但您想做到侍郎这个位置。最少得十年。 十年您也年轻,三十四、五岁而已,但想做到尚书的位置,可能就不仅仅是十年那么长时间,也能坐,多想想办法,孩儿能让爹您上去。但孩儿太累了,那不是简单的政绩,还有和其他高官的政治斗争。 爹,难道您就不想做些大事儿?只有官可不行。张家还要有许多的钱财来支撑,孩儿还得赚钱呢。虽说有鹃鹃帮着,但到时鹃鹃也要有自己的事情做。 张小宝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张忠看看自己的儿子,这才想到,儿子还是个孩子,已经这么累了,以后长夫也要有他自己的事情,总不能整天帮着自己在背后忙碌,自己以后要多学学这种事情,不能总是读书。 到地方上也好,越是贫穷的地方,矛盾就越多,也算是一种学习和锻炼,真的直接入朝,有家中帮着。还是个处理杂事的官儿,同僚会让着自己,得不到太多的锻炼。 不如就到外面去看看,穷点的的方。凭借儿子的本事,不用别的,只要照搬有些个三睡县与华原县的东西,就能给弄好了。 想到这里,张忠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无奈的是自己官场经验太少,总要让别人护着才行,高兴的是,哪个当官的人当成自己这个样子,可以说是狂妄了,说中状元就中状元,说到华原当县令,这就来了。 现在连县令以后的官也能给安排。进京和到其他地方,能够随自己选择,当官当到这份上,也该知足了。 第七十六章 训练迎来第一场 张忠想到别人当官有多难,与自只比较下”只情好了。对、宝说道:“小宝,那这个事情就按毕老尚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要先准备下?” “爹,这个还真不知道,估计那子得把您往南面送,不是河南,也不是江南,而是继续向南,一般配的地方,那里差不多。” 张小宝估计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那种地方去一次就得几个月半年的时间,不是他和王鹃那时的样子,越是往南就越繁华,现在那里一般人不愿意去,看谁不顺眼,配一下,就那处。 路上难走不说,气候也不适应。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配的人还没等到地方,就挂在了途中,确实要好好准备一下。 张忠没想到儿子能说得那么远,他还以为往起到”蜀之地,或者是去河南道临海呢,一想到那边他就有点怕。 “宝,配的人才往那边走吧?那个吕延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我一个有了政绩的县令配出去?” “爹,吕延技自然没这么大的本事了,但咱们张家有啊,配合他一下,您不就过去了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爹您就一路观看着沿路的风光,到地方吃好睡好。 最好是海边,别看潮湿了些,但景色不错,还能尝到许多这边没有的吃喝,看到许多的民族风情,爹,您还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子吧?白天的时候蓝蓝的,晚上的时候黑黑的,爹,您就不想看看那里的景色?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啊。摇一叶轻舟,体验下乘风破浪的感觉。听听海鸟的鸣叫,看看它们在海天中展翅飞翔的姿态,好吧?。 张小宝开始说起了好的地方。把那里给描绘的如天堂一样。 “不好,好谁还往那配,我万一路上生病了,你小子就等着难过去吧,去看看水位降下来多少,差不多就回。” 张忠刚才还真的被儿子说的东西吸引了,可反应过来一想,似乎不是那样,凡是被配过去的人都是那种难过的模样,无数的官员死在了那条路上。 说着话,张忠转身向那河堤上行去。张小宝和王鹃跟在后面,张小宝还在不停地诱惑着“爹,怎么能不好呢?别人是不懂,咱家不一样。到了地方就先给当地的百姓改善生活,接着就是建设那里。 为了防止水土不服,从明儿个开始。爹您的晚饭就开始吃海里的东西。变着法给您做,咱们去的时候坐船走河,大河换小河,小河进大河。还有运河以及湖泊,孩儿会给您安排生猛的东西,还有各种能够入菜的食材。 用各种方法来做,比如炖、澜、偎、梧、蒸、烧、炒、烹、炸、炯、卤、熏、扣、泡、滚、拌、煎、临、烤、醉、扒、糟、溜、扛、脖、炮,等您吃熟悉了,任何菜都可以吃下去,不适应的可以少来一点。做成围碟,偶尔尝尝,时间久了,就会习惯。 如此一来,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为了不晕船,爹,您以后没事儿就在水里坐坐船,孩儿让人专门做出来一艘圆形的船,您坐在里面,周围的桨一戈”船就转起来了,那种船只要遇到点波浪就会上下起伏。 练上半年,您就不用担心晕船了。到时一路吃喝玩乐的,咱们两家子人一同前往那天蓝水蓝的美妙之地。” 张忠听着听着,乐了,回头看看儿子“你还会那么多种做法?我可不晕船,用不着遭那个罪。” “不会,可别人会,一个厨子哪怕会几样,京城中有各处来的厨子。把他们找来,做法就全了,何必非要等看到地方才准备去适应,从现在开始,咱们两家人,包括内院的,全要做好准备 张小宝确实不会这么多做法,他能做点东西出来吃已经不错了,以前又不是干厨子的。 张忠觉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来做,这边的事情要抓紧些 “向后,一二一二,立定。” 张忠的事情安排好了,张小宝和王鹃又变成了没事儿人,建市的事情还有船行的事情都让其他人去忙。 这回两个,人终于是又恢复了自由,每天给老头写一封信,把昨天的到的信中的不懂之处说出来,早上起来吃饭,接着就是学习,中午吃完睡一会儿,接着是锻炼身体,晚上吃完饭,先睡觉,半夜爬起来再学。 两个人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庄子那边也不用操心,庄户们自己养殖家禽和牲畜,只有在做烤鸡和熏鸡的时候,每隔一段时…制束找张宝要调料,浊个张小宝没有交给别人,以后等沧刷”会让庄子中的几个,人,每人记一样东西。 几个人的东西合起来才能是那个方子,真的被人偷学去,只能怪他们防备的不严密了,庄子上其他的事情不变,会留下专门的管事之人。 张小宝开始学王鹃给写来的东西。王鹃则是练家中的护院,由虎子担任队长,一工十六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正按照王鹃指示努力地练着。 天正是热的时候,站在院子里面,又没有个遮挡,阳光直接照在十六个人的身上,汗水早已把衣服给打透了,可达不到要求,那就不能停下来。 旁边放着冰糖绿豆汤,练上半个时辰就灌下去两大碗,不用担心中暑。喊口令的王鹃则是和学习中的张小宝一同坐在搭起来的棚子下面。边吃冰洪淋边喊。 自从弄了风扇之后,两个人就研究出了打蛋机,加进去牛奶,在制冷,冰湛淋就出来了,非常纯的那种。 “向,今天就先到这里,第一天,不严格要求。排站的不齐,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明天继续,解散。” 王鹃一手端着装有冰湛淋的碗,一手拿个勺子,用舌头把嘴边的冰潢淋舔到嘴里,一脸认真地话。 张小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第一看见有这样的教官,如果把脸上蹭上点泥,弄成花脸就更好了,加上吸溜鼻涕的动作,指挥起一帮人在那里走队列,世界上还有哪个军队能比上张家的护苗队儿更严肃? 十六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终于是等到了小娘子开恩,把他们给放了。可听到小娘子的话后,一个个都被吓的差点堆在地上。 就这还不没严格要求?一个个或站或走的,已经是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虎子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应该帮着队员们弄点福利,于是说道:“、娘子,明天是不是可以弄个大棚子。咱们在棚子下面练?脸这么晒下去的话,会爆皮的。” “哦,怕晒呀?那好,明天早上就开始,到外面铺好的沙石路上去练。院子中风闷,还有这么多的花草,潮,到外面的路上就好了,那路已经用石磙子压过,平整,还通风。” 王鹃听了虎子的话,给他一次表现队长关心队员的机会,明天开始换地方。 另十五个,人看向虎子的目光就不一样了,院子里无非就是晒一点,地是青石地,旁边有水流过,加上花草,还有那从水池吹过来的过堂风。算是不错了,外面哪有什么风啊。就算有也是热的。 路上被太阳晒的已经够热了,中午看的时候,就像是火苗上面那样。来回变幻起伏,那得多热?虎子你没事儿,解散了不去洗澡,你多这一句嘴干什么? 虎子傻了,他不用看也知道另外十妾个人怎么看他的,也知道他们心中如何想的,自己原来的意思不是这样。 “好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努力练,等你们练差不多了,就给你们一个教导别人如此的机会,榆树村那里有四十个人等着你们想我练你们一样练他们呢。” 王鹃好象没看到那一张张苦着的脸,继续说着,这话一说,十六个。人来精神了,想想今天练时候的感觉,再想想以后练别人,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了特殊的笑容。 “军队的教官就没一个好东西。”等着问几道不会题的张小宝,看到护院的表情,摇摇头,叹息一声嘀咕道。 “张小宝,不准你诋毁这么庄重的事情,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官,那是种荣誉,他们的笑容,就是荣誉的笑容,等过两天我们也跟着练,你就知道先苦后甜,先累后荣耀的道理了 王鹃听见了,端着冰湛淋的碗。转身郑重地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感觉出来了。过几天让他们只穿大裤头练,晒一身黑,就是荣耀的标志,海边那里需要让他们提前适应,不晒出来,到时候爆皮会影响护苗工作。 至于咱们,不用跟着他们练了吧?没什么意义,咱们还是练咱们自己的。” 翌日一早,虎子等人拖着没有恢复过来的身体,真的就被王鹃给弄到了外面的路上,十六个人站成四排,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准动。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学习。等学上一个时辰,就让虎子等人休息一刻钟,下午的时候才会做队列的一些动作。 第七十七章李珣到来有西瓜 啦声。个大西瓜从水井中提出来。李殉费力给搬到路旁大树下的桌子上,拿起旁边的刀。向其中使劲一插,咯嚓声中,西瓜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还有两颗黑色的籽从里面崩飞出来。 又是几刀下去,整个西瓜便被分成了一块块的样子。 张小宝当先拿起来两块,递给王鹃一块后,张口咬了下去“甜,这什么都不放,正常长熟的西瓜确实甜。” 说着话,张小宝抬头哈出口气,看样子非常舒服。 王鹃也吃了一大口,蹭的嘴两边是红色的汁水,满意地眯着眼睛说道:“终于吃到了,没放别的东西,真好吃,又清凉又解渴,咱们的刨冰也可以做成西瓜味。” 李涧吃的就文静多了,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听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疑惑地问道:小宝,莫非这寒瓜还能放进去别的东西?” “能啊,可以放糖,可以弄点红颜色的东西,提前摘下来用被捂一捂,咱们吃的这个不用,你家那里应该有不少吧?明天拉两车过来。这个瓜一会儿吃完了,皮别扔。瓜子也别扔,还留着做东西吃。” 张小宝吃一口瓜不容易,尤其是第一个瓜,有纪念意义,准备把瓜皮中青色的地方拌个凉菜。 李涧犹豫了一下“这瓜已经被别人咬过来,再弄出菜来,是不是有些不好?” “先把咬过的地方切下去,剩下的做,做成凉菜用冰镇一下,里面放点糖和醋,酸甜可口,你不想吃,到时别和我们抢。” 张小宝说完这句,就再出声。一块接一块地闷头吃,也不管是否能吃坏肚子了,直到吃不下去,这才停下来,用手在肚子上来回地摸着。偶尔打个饱嗝。 王鹃也没少吃,好在看到了张小宝的样子,提前控制了一下,没有被撑到,放下手中的瓜皮,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中洗洗脸和手,对路上喊着口号走正步的人大声说道: “好好练,等一会儿练完了,给你们吃瓜,用井水镇的瓜,吃上一口,甜到心里。” 她不喊还好一些,那五十六个人能坚持住,这一喊完,五十六个人中的虎子最先受不了了,他刚才一直喊口号,还要同样跟着走,嗓子都冒烟了,听到有瓜吃,觉得头上的太阳又大了一圈,脚又沉了一点,喘气又费劲了一些。 这已经是第五次毛练了,连续的五天,开始还以为能非常轻松的挺下来,结果第一天就累坏了,往后的几天,一天比一天要求严,天也一天比一天热。 教官还没等当上呢,榆树村的四个人就过来报道。他们自己还没练好,自然无法当教官,只能与四十个人一起练,虎子负责喊口号。 今天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停下来,让众人几乎虚脱,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可走的动作并不标准,喊一句向左转,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转错方向,这让王鹃非常不满意。 故此让他们喝了点绿豆粥,再加练半个时辰,到时候才能休息一会儿,现在王鹃还喊着让他们吃西瓜。一个个觉得心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李询也在一旁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王鹃要干什么,这个什么练的主意是王鹃出的,也是他让人做那些动作,这动作在李殉看来,不如士兵的操演,身上不穿任何甲。手中也不拿什么武器,只在那里来回走,似乎练不出兵。 心中疑惑,李涧用手巾擦了擦手。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你甘这是要练军队?那可不能用此方法,没用,真遇到了打仗的时候,这些人连兵器都不知道怎么用。” “哪有什么军队?就是让他们站排看着有意思,整齐一些,到时候出去撑撑场面而已,不打仗,打仗也用不到我们,离着周围能打仗的地方远着呢。” 张小宝自然不会告诉李询说这些人以后是专门用来保护张王两家的。现在这种练不是在刮练战斗力,而是培养凝聚力与对命令执行的坚决态度,同时还能培养意志力。 只随便解释了一句。 换成别人这样说,李殉也就信了,可张小宝说出来的话,要仔细琢磨才行,他怀疑这些人如此练背后有那个高人的痕迹,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定会有深意,看样子自己也得学学。 想到这里,问道:“就是这些命令?还有没有被的?我会去也让人练着玩,到时看看是我那边练的人走的齐,还是你们这些人整齐。” “哦?李公子也想要学?好,那到时候册。还有一些口令。不能现在教,这几个他们还没有异可口。加多了的话,他们更乱了,回头写一些口令,画上图给你,咱们那市如何了? 华原县的地方还没有修好,正在修。三水县的我们回来的时候看了眼。已经往里送货了,你来这边路过。有没有进去看看?” “去了,别提了,昨天开张,我昨天过去看的,正好借着这次那里还有比赛的机会,进去的人确实不少。一个个瞧着新鲜,有钱的人也会买上点东西,可竟然有一个平常的百姓人家,我看她去卖肉的地方,一次买一两。 这也没什么,一两咱们卖,咱们不是在别人买东西的时候,一般的用油纸包,最后给一个纸做的口袋方便拿么,她竟然连续买了一斤的肉。每次都是一两,用了十张油纸和十条麻绳不说,还从市里拿走十个口袋。 这叫什么事儿啊,折腾别人有什么用?结果我就让人去问了,你都猜不出她拿那些个纸口袋的理由。她说回家给儿子练字用,跑咱们这边来弄纸了。” 李询有点郁闷地说起了在市中看到的情况,除了这个把一斤肉分成十份来买的,还有一些个卖别的东西的人,比如买米,就有人心细,在那里一粒一粒地挑,更有甚至,竟然想趁着人多,偷东西。 还好当初安排了一些个人随着别人进去假装买东西,还在关键的地方放了人看着,有个。读书人,偷香肠的时候被抓了,非说他进来时自己带的,更气人的是有人也不往外拿,直接在那里偷吃。 张小宝原来心中就没有底儿,听了李冉的话,想了想说道:“看样子咱们的规矩得改一改才行,以后那纸口袋做的再精致有些,一文钱一个卖,真有想买东西,又没有拿筐的人,就能花一尖钱买了。 其他那种你说的来回进出十趟的人,想买的话,自己带家伙,顶多给他两张油纸,口袋是不用想了,还有一些个吃食的地方,加派人手。想买的话,直接在那里付钱。至于说是自己带进去东西的,抓又不是没有寄存的地方” “寄存,你别说寄存了,有不少人不准备买东西,就是想进去看个新鲜,结果拎着一只活鸡就跑寄存的地方去寄存,根本就不好管,总不能在寄存处放几个鸡笼子吧?那再有人赶头猪过来怎么办?” 李询对寄存的事情也非常不满意。 张小宝这下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感叹那些人的强悍。 王鹃在旁边说道:“那以后就规定。不给寄存活物,寄存的时候也不管东西是否会坏,最多给存一天的时间,过一天,当是寄存的人不想要了,由市处理,不然的话。有人寄存二斤豆腐,放些日子不来拿。还不成了臭豆腐了?” “王别说的没错,咱们总不能一下子就把事情做好,一点点看,有了事情想办法解决,多找人商量,到时候就可以把市给做好了,那船行呢?。 张宝对于一些可能会出现的事情,也是报看见招拆招的想法。 李询只是感慨一下,总不能把市拆了,里面的东西便宜,他昨天还看到许多人排队买东西的情形。不管是图和新奇,还是真的需要,买了就行,等着大家渐渐习惯了这个地方,以后买东西就能过来了。 听张小宝问船行的事情,这下终于是不像刚才那样郁闷,高兴地说道:“我又找了几个愿意共同做买卖的人,米凡被放回去之后,把船行好好管了一下,还派了几个做船手艺好的人到按们的那个船坞去做事儿。 大船已经开始造了,按那个度看来看,明年夏天的时候,就有可能进到海中,现在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只能在黄河入海的地方转转。” “那就放心了,米凡那个人。记的出海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带上,如果现他难受,那船上的人就要小心才行,三个工坊和配合他们修建的工匠的学堂是不是有许多人前去报名,其中有大量从外面来的人?。 张小宝是准备做一次大事儿,怕被别的事情给羁绊住,只好一个个。地问,他看看哪个地方还需要一些个他亲自处理的事情。 “对呀,确实有不少人到那里报名,尤其是外来的,比本地人多上许多,毕竟学一个手艺,还不用花钱,并有钱可拿。”李殉说起工匠的学堂时,非常的兴奋,这里有他一份呢。 第七十八章 轮船先要给我家 坡提托了船行的事情。张小宝突然想到了个事情,对申铀甘山!“现在的船都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带轮子的船?。 “轮子?船上带轮子干什么?”李殉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有轮子在,就可以让船前进或者是后退、转弯。”张小宝补充了一句。 “没有,有帆有桨,谁会用什么轮子,又不是在6地上,难道你想要给船按几个,轮子,等到了6地上,用马拉起来像车那样走?那小船还可以,大船么,实在太重了,拖到地上,轴会被压坏,得做多个少个轮子才行?。 李询以为张小宝是闲着无聊。想出了这么个事情,在那里用瓜皮比画着,如果想给船按轮子会怎么样。 张小宝也拿起一块瓜皮,指着旁边的地方说道:“你看到我和鹃鹃的那个自行车了吧?如果在船的两边的地方,装上大的轮子,你看水车那样的,里面有人像踩自行车那么踩动轴,那不就能让船行进了么。” 李询看了看,又琢磨了一番,点点头说道:“确实可以,但这么做没什么用,有桨有帆,度难道比轮子还会慢了?放了轮子以后,那就不好用桨了吧?做出来也是好玩 “好玩?用轮子的船,上面也可以继续使用帆,这怎么能是好玩。你觉得打水仗的时候,什么最重要。在两边的人数一样,武器一样。指挥的将领一样,战斗的本事一样,全是一样的时候,哪样决定胜负?。 张小宝好不容易想起了一个划时钱的着西,如何肯放弃,继续劝说李询。 李询这下被问住了,如果什么都一样的话,什么能决定胜负? “是不是运气?两边在水上布阵交战的时候,天上乌云迷布,一个,大雷落下来,正砸在一放的将领所在的船上,把那船给劈着火了,将领烧死,或者是跳到水中无法指挥。那么就输了,难道用了带轮子的船运气就会变好?” 李询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只好归结到达气上面。 张小宝和王鹃几乎同时笑了起来,李陶实在是太幽默了,还一个大雷砸下来。 “你直接说老天爷看哪一边不顺眼。从天上伸个手下来把人都捏死,多好?水战之上,不得布阵?船在水上转弯容易么?小船简单,大船就不会那么轻松了吧?用了带轮子的船。不仅仅可以快的转弯,甚至在关键时剪,由向前直接变成后退。 你想想看,当一艘船跟着船队冲击的时候,突然冲的快了,或者是对方用了计把他给引到前面,几艘船准备对其进行围攻的时候,这艘本应该按照已往需要绕个圈才能转弯的船,在此刻,突然停了,并且开始后退,会是什么后果?” 张卜宝对着李涧说出了一个战场上会出现的情况。 “啊?那,那对方不是白费劲了。而且还会乱了那一部分的阵形,重新调整,这个。工夫,是要命的 李殉这回终于是清楚了张小宝的意思,震惊地说了起来。 “不仅仅这个”还有转弯,只要一边的轮子不转,而另一个边的转。船应该就能在原地转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非常灵活,你可以让人先琢磨出来一个,大概的架子,做成小船,等小船在水上可以了,就造大的,先给我家造一艘,最好是快点。等我爹要去外面上任的时候用 张小宝把西瓜皮用手做出一个转弯的动作。让李殉看清楚。 李殉一直在点头,不再是刚才认为张小宝闲的没事儿做那样的表情了,他现在被吓到了,在了解到了这个船的机动性的时候,就明白做出来后对水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是非要说所有的船都是如此,原来的战船配合着这个轮子船,在水战中可以来回穿插,让人防不胜防。这么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管的了,必须先要告诉给父亲,然后由父亲来做。 想到这里,李询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宝,那个船就算是做出来了,可能也不能给你家,你家的船万一让别人偷去了,学着做出来,那我朝还有水上的优势了么?。 “别人偷学?这种船只要造出来。有心人就知道了,你能让所有在这船上的人全守口如瓶?不给我家。我就不告诉你后面的改动,后面还有好东西呢 张小宝不认为这个轮船有什么可保密的,只要造出来,有人去试了。并装备在军队当中,普通的百姓或许不会关心这个,可有心的国家。一定会知道,若是真想学“让人多琢磨下也就做出来了。这个,船的关键不在于技术,而是思路,至于有人抢自己家的船,自己家也不到海里去,在大唐的地方谁能抢?抢了怎么离开,船必须要在水上才行,这船他要定了。 李询这下不好答应也不好不答应。尤其是张小宝说的,后面的改动。现在他已经把船的事情归到了那个高人的身上了,他觉得一定是那个高人,告诉给张小宝,让张小宝说给他听。 前些日子,工部的尚书过来了。把那本自然书拿走,如此看来,那个高人对这方面有不少的本事。 小宝,这个我可不好直接答应你,一会儿就回去,把你那练的给我一份,说实话,这个,船未必能在咱们的船坞中造,不管是兵部还是工部,都会在这上面打主意 “他们造他们的,咱们造咱们的。或许他们没造出来,咱们的就先出来了,最好先找一些个船,尝试下能不能改,我家等着急用呢,记得在船尾的地方也加个轮子,度更快。你能不能多找点好钢?能找到给我家送来,有用 张小宝想到后面的轮子的事情,就想起了自己家酒楼的那些个风扇,风扇要求低,也不怕零件坏,那些个齿轮和轴之间就有一个力的转换过程,转换得好的话,一边转一圈,另外一边就可以转许多圈。 使用在船后面的话,如果把那轮子给换成一个螺旋桨的话,用人力通过力的传递和改变,那度会是什么样?怎么说也比直接的那个轮子强。 想做螺旋桨就得有好钢,不要求有太大的可以直接推动一艘大船前进的多快,只要能辅助便可以。用灌铸的方法弄轴承的滚珠,只要能承受一次战斗,那就行了,大不了再换。 李询不清楚张小宝要好钢干什么。可他明白,凡是张家要的东西。那就一定有用,说不定还有吓死人的东西做出来,想了下说道: “我手头上是没有,我回去后会让人打听,现在媒炭用着,做出来的铁还不错,实在不行,让人多炼几次铁,看看能不能弄到你家要的那种 “那这个也要尽快才行,我和鹃鹃这就去给你弄那个练的东西。你先吃着,一会儿过来给你 张小宝的目的达到了,与王鹃向着衙门走去,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对那些个练中的人喊了一声解散,五十六个人如蒙大赦,顾不得身上的汗水,冲到井那地方,开始往外提西瓜。 也不用刀,直接拿拳头砸开,把脸贴上去,大口地吃起来,脸离开西瓜的时候,用手一抹,大喊一声,来泄着心中的火气。 张卜宝和王鹃则是回到衙门中开始整理,画画的事情交给王鹃张小宝帮着想几句应时的口号,两个人忙了两刻钟,这才把东西弄出来。 小宝,等咱们离开这里,究竟带什么人?宋静功带不带?这边还哼哼人看着,留什么人?还有后来加进的原韩家庄子和袁家庄子的人,你也要安排一下,不能只让最开始张家庄子的人有了那些个赚钱的手段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王鹃想到了还有新加进来的两个庄子,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张扛宝想办法。 张小宝也正愁着这个,事情呢,不可能让两个庄子的人同样去卖烤鸡。那还有什么可以长期赚钱,又能让庄子上的人用的方法? “先不急,等我好好想想,一时想不出来,离着我爹离开还有段日子呢张小宝努力地想了会儿。终于是放弃了。 两个人回到树下的时候,李询在那里摆弄着几个西瓜皮,来回地调整着方向,或前进,或后退,看样子他是准备模拟一下水战的战场,但对这方面又不了解。 “拿去,记得让人把做出来的船先给我家送来。”张小宝把手上的那罗纸一递,对着李询说道。 “只要我爹那里同意了,真做出来。我就给你家送来,我先回去,过两天就到华原县这边买个宅子。没事儿的时候找你们玩 李询接过纸,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了一句,上了他的车,让人加快度朝码头而去,他已经决定,还不能离开张家庄子太远,原来弄了本自然学,现在又集了新东西,说不定有更多东西会出现,他必须要守在。 张卜宝无奈地摇摇头“又被他给盯上了 第七十九章 张家出手无简单 五“快,再快点,来人啊,快马回州府,让州府派兵派船乐世,所有的护卫听令,拒绝任何人接近,若有人强行接近,当场射杀。” 坐在车中的李殉看着那些个练方法的时候,突然看到后面两页纸不是什么记练,而是轮子的图,还有那连接轮子的轴以及脚踩的图之后。吓的一哆嗦,把这罗纸揣进怀中,紧张起来,对着外面开始吩咐。 一时之间,他觉得是个人就有抢他这两张纸的意思,这是宝贝,千万不能弄没了,同时心中也有点埋怨张小宝,非得在这个时候把纸给他干什么?等他回去以后,再让更多的人来保护才对。 随着李殉的命令,外面一骑从队伍中蹿出去,直接走6路,朝着上游而去,其他的护卫把弩给拿了出来,警惕地看向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原本会用上两个时辰左右的路成,只一个时辰不到,李殉便到了码头,上到自己的船上,同样命令着划船的人用最快的度往回赶,并且升起了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李殉却没有休息的意思,让人做了饭菜,心不在焉地吃着,不时地把千里眼拿出来看看前面是否出现水云间酒楼的灯光。 眼看看到亥时了,千里眼中终于走出现了迷人的灯火,有的在水中漂荡,有的在天上闪烁,水中是放的灯船,天上的自然就是孔明灯了,下面拴个绳子,每当到了晚上就点燃飘起来。隔上一段时间,觉得里面的油用的差不多了就换一次。 “好,到地方就好。”李询看到了那些灯光,暂时放下心,拿过一把南瓜籽吃起来。 等船停在了水云间这边的时候。李殉直接跳到岸上,让人护着去书院。到了书院果然看到毕构在这里。 “毕老尚书,您那些个护卫能不能先借给我用用?等我到了泾水的时候就给您还回来。” 李询一见到老头,就直接说出了来意。 老头看了看李殉,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怎么?有人要对小候爷不利?谁胆子这么大?今天晚上你就住下。我看看哪个敢来?把守在这里的衙役也叫过来。” “没人对我不利,老尚书,我是怕有人对我不利,我不可以出任何事情,不然的话,就可能被人得到不该得去的东西。”李殉知道,不把事情说明白了,老头是不会那么轻易借人的,万一他用这些人做点什么事情的话。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询干脆把怀中的那罗纸拿出来,把后两张展给老头看,他则是在旁边说着这样的船有什么好处,在打水战的时候可以挥出多大的作用,这些都是他想出来,是否正确他也不清楚。 老头开始时是纳闷,看到了那纸上的画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随着李殉的介绍,老头也突然紧张了起来。把手张开。使劲地压在两张纸上。对李晦问道:“哪来的?还有谁知道?” “还能是哪来的?我去看小宝和鹃鹃,给他们送瓜,吃着吃着”宝就提了一句,问我船行有没有带轮子的船,那就说吧,说着说着,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回来的路上,才看到两张图。 老尚书,您可不能不管啊,我一路行来,提心吊胆的,连饭都没吃好,只吃了两口菜,现在说不上是饱是饿,要不我就在这住下,那么衙役,还有您和我的护卫,应该没事儿吧,等我爹那里派出府兵我再回去。” 李殉把经过也说了一遍。最后想要留下来,他实在是害怕有人抢他的东西。 老头一听是从张家拿来的,脸色平静下来,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说道:“我就说么,也只有张家才有如此本事,这种船的好处可不仅仅是用在水战上,平时的运输也一样,进码头插到别的船中间,随时可以退出来。 正常两长宽的河道,就不能过两丈长的船,强过的话,转向的时候非常费劲,船越大就越是麻烦,五丈长的船在五丈宽的河道中掉头,用上半个。时辰也不希奇,换成这样的船,那简单了,可以随时控制方向。 你这是准备找王爷说去吧?也好。到时就等着工部和兵部去争了。还有军器监的人或许也要插手。你那船坞和后来得到的船行千万不能做,一面遭人诟病。” “啊?不能做?可小宝说张家想要一艘,说走到时候给他父亲去外面上任是乘坐。 李询还在为这事儿愁呢,张家想出来的办法,拿出来的图,你不让人家用,这似乎不行啊,若是换成平常人家,直接就抓到衙门去了,只让在许的地方呆着,吃用不愁。 但张家拿出来的图,谁敢抓?不说别 贻,。已就井跟他急,船穷竟怎么弄才好。李殉泣也是没删坛丁,跟老头说说,让老头帮忙。 老头一时也不好办了,他也担忧,这次若是不给张家,以后张家还能弄出更好的东西么?就算有也不拿出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谁知道张家还有多少好玩意? 李晦这时又说道:“老尚书,您能弄到好钢不?小宝说他要,有大用。” “这个船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先造出来,实在不行偷着给张家一艘。我就不信张家能让别人把船抢去。钢的事情我去问问,不会太多。你也想想办法。” 李询的这句话起作用了。老头一听说有大用,那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好玩意,不给人家船,人家就不拿出来,干着急也没有用,那种人脾气都大,别人可抓,张家背后的人不能抓。 不是怕抓了如何,是怕万一抓不到,那人一气之下去帮着别国,本国可就损失大了,无数个方子拿出来,都用在了民生上面,从自然书中学到的千里眼可以用在军事上面,现在的船也是军事上面。 近乎于全才的人,谁给逼走。谁就是千古罪人,罪大了,虽百死,也难赎。 李殉早就想到老头会这样说了。张家是个宝贝,得护着才行,见到有人帮忙了,心情也好起来“老尚书。那我今天晚上是连夜赶路,还是住在这里?” “不急,你前面那些纸上写的是什么?”老头的手还按在那两张纸上呢,又想起李询先前拿出了一罗纸。 “玩乐的东西小宝和鹃鹃说是练他家的护院,又是站排了又是走步的,看着挺有意思,还有榆树村的人被他们找来四十个,也陪着他们两个,玩,说走出去摆出来仪仗好看,我就要来也跟着学学,没什么大用。” 李询把那几张纸也放到了老头的面前。 老头拿过来仔细地看着,现确实很简单,就是一些个动作要求整齐,喊口号的时候声音要响亮。练的时间长一些,站的时间长一些,天热一些,只要做到不出差错就算可以。 老头一时间还真的觉得李殉说的没错,是个玩乐的东西,而且还能把仪仗摆好看点,就在老头准备放下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又仔细看看。说道:“没什么大用?张家出来的东西会是没用的吗?” “老尚书可是有别的看法?”李询确实没看出什么来。 “这根本就不是练什么护院。分明就是练军队的,在那么热的时候,能够忍受住一动不动,可以做到整齐的队列,喊口号还喊的那么大声,把陌刀给他们酷上,你说遇到战阵的时候他们能怎样?” 老头终于是从这些个看上去玩闹一样的东西中现了让人吃惊的事情。 李涧原来没想过这点,此时听了。喃喃道:“会怎样?自然是刀立如林,随令进退了,怪不得要有什么向后转走,向左转走,向右转走呢。原来是等在这里。 多亏我长了个,心眼,张家出来的东西,能学就学,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小宝这娃子太坏了,骗我说是鹃鹃弄着玩的,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走,早回去好早回来,住他家旁边。说不定还有东西没让我看到。” 老头经李脯一提,也想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模样,再想象下骗李殉时的情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直接铺开纸,把笔沾了沾墨。照着抄画起来。 并对李询说道:“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个画下来送上去,我那些个,护院到时会护着你离开,还有这边的衙役,你走水路,水中的衙役也带上,你过去住也好,遇到什么事情也与我说说,可惜,离的远了点。 等着他那边建的差不多了,我也搬过去住,教起两个娃子方便,一日见不到就想,也不知道两个娃子想不想我。” 李询也不能拒绝,只好坐在一旁等待,听到老头的话,根本就不相信。每天一封信联系着,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无非是见到张家那背后的人又出手了,想要过去先了解一下。 老头那里写写画画,写了几页,顿了顿,对李殉说道:“张家这次又立了大功,弄不好会被皇上留下来。你们家也要出些力了,张忠现在入朝还太早。” “老尚书放心,我会与我父亲说的,不知道把张忠弄到那穷苦的地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询也知道张家这次的决定,答应道,并期待着张家再做出一些个,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第八十章 初学游泳不能怕 啊里的水继续从水渠向刚刚形成不长时间的湖中注入着,捌小不像开始时那么浑浊,戈着小船在上面,偶尔还能看到里面游动的鱼。 水浅的地方有五十六个人正在其中泡着,会游泳的人不时地向深处游过去,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张开双臂。上下起伏,只有脑袋露在外面。一脸紧张的模样。 “在水中的时候记住了,不要把水想象成会要了你命的东西,要亲和它,就像吹来的威风一样,感受它的存在,或者是把水当成你的朋友。千万不能出现害怕的想法。 游泳的事情不可以逃避,全要学会。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不仅仅是会。要精,精到就算是双腿抽筋。你也可以浮在水面上才行,就像宝这样,你就算把他绑起来扔到水中。他也不会沉下去,可以在水面上睡觉 王鹃脚在水中踩着,两只手配合着说话在那里比画着,胸部全露在水面上,脚下稍微使一点劲,肚脐以上就会全露出来,张小宝就躺在她的旁边,把两个手臂放到脑袋的后面,脑袋微微仰起,一动不动地漂着。 水中的五十六个。人静静地听王鹃讲解,王鹃没有一上来就教给他们什么样的游泳姿势最正确,如何才会游的更快,怎么样配合唤气,而是让不会游泳的人消除下到水中之后的恐惧感。 “许多小娃子可以在水中轻快地游动,有的甚至是还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几个,月大的孩子,也不会被淹死,不是他们游泳游的好,他们根本就不会游泳,他们只是不认为水里有什么可怕,放松身体,在相对平静的水中,人就不会沉下去 王鹃继续说着,同时停下了脚下踩水的动作,把眼睛微微闭上,身体开始向水中沉去,脑袋刚刚被淹没。身体又平着漂了起来,这是用实例来演示。 有一个内院的护院看着羡慕。他不会游泳,从懂事起就怕水,看到别人在水中可以轻松地呆着,他也想尝试一下那种感觉,一定非常舒服,学着王鹃的样子,也向后仰去,刚一仰又不得不停下来,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站稳才好过些。 可就这一下,就让他的眼睛红了,不停地咳嗽,用手捏着鼻子使劲地搏,王鹃扭头看了眼,知道是呛到了。 护院一副为难的样子,对王鹃说道:小娘子,我也知道要放松,可我就是怕,我觉得我仰头之后会死掉,怎么办?” 王鹃叹了口气。对着张小宝嘀咕“要是有水镜就好了,人在初学游泳时候的恐惧,一个。是来自水的压力,另一个就是不敢在水中睁开眼睛,黑暗的水中,会让人紧张 “找个人托着他,让他的腿和胳膊自己轻轻动着,慢慢把手离开,他就漂起来了,就像有些人初学自行车一样,抓着把,使劲蹬,后面有人扶着跑,跑一跑松开手,骑车的人几次之后就找到感觉了 张卜宝有些不高兴,不是别人学不会游泳,是觉得护院的勇气不够。这要是换成王鹃当初的女子特别行动队,别说是水了,刀山火海也敢往上闯,命令高于一切,这样的护院看样子得培养不少时候才行。 王鹃也明白张小宝的想法“以后多练练就好了,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怕,可我不能退缩,我代表的是荣耀,比生命还重要。” “那以后就多灌输这样的思想,做点荣耀勋章,让他们时刻记得,荣耀即吾命,继续教吧,等都会游了,给他们专门做一个场地,培养他们在水中的能力 张小宝把脸转过去,在水里吹出一阵气泡,又翻过来对王鹃说道。 王鹃点点头,找来几个会游泳的人。在他们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这几个人便来到了不会游泳的人身旁。对着他们说,在水中托着他们。 第一个。被找上的就是刚才胆子最小的那个,被人托着躺在水中,慢慢地放松下来,手和脚在水里轻轻地摆动,身子开始一点点的朝脑袋那个方向动了起来,动着动着,托着的人就把手给松开了。 其他同样不会游泳的人惊讶地看着那人自己一点点漂走,都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同样也非常的兴奋。 那人漂着漂着,因为耳朵在说中,让他听不到别处的声音,眼睛看着蓝蓝的天,身体感受着清凉的水。更加放松了,这一放松,手就缩了回来,脚也不怎么摆动了,胆子大起来的他有一种在水中站起来的 动。 结果脑袋离开了水面,上身一抬。“扑通”再一次重复起刚才那种扑腾的动作,喝了两口水站稳与卜次不同的是。他的脸卜再也没有难讨的样子,非有愕枷,对着王鹃那边喊道: 小公子小娘子,我能漂起来了。那盛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天那么蓝,躺在水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张小宝哪怕刚才生气,这时也不得不鼓励一下“恩,不错,第一次尝试游泳就学会了,以后要多多努力 这句话的作用不小”不仅仅是这个人鼓起了勇气,自己向后仰去,再一次成功柚,漂在水面,那些个不会游的人,也有胆子大的,学着他的样子向后仰,其中几个还真漂起来了,就算因还是紧张没漂起来的人也未失去信心,让旁边的人帮着托一下。 如此一来,不用王鹃再说什么了,五十六个人中三十多个不会游泳的人,自己努力地学了起来,不敢去水深的地方,只在他们站直身体能露头的浅水处学。 一个接一个的成功,深水的地方有会游泳的人帮着拦,这样刚刚学会的人就不担心一不小心游到了水深的地方淹到。 躺在水中,感受着风,感受着蓝天白云,感受着水的清凉,那种挑战自我成功的心情,让他们觉得如此美妙,甚至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王鹃躺在水中,把头枕在张宝的肚子占,欣慰地说道:“他们其实还不错,仅仅是在开始的时候少了一点动力,湖水能游好,到了海中。那里浮力更大,游起来又轻松许多。明天就给他们修专门的地方,人为地让他们抽筋,让他们适应 “恩,增加水中负重练,只自己漂起来可不行张小宝也算认可了这些人。 五十六个,人在水中游了一个时辰,又开始到岸上练,下午的天气更热了一些,五十六个人也不穿那么多的衣服,就穿着游泳时候的紧腿裤头,沿着湖边跑起来,他们必须要提前适应这种热,不然遇到了海水,下去一次就脱一层皮。 三天之后,湖这里单独地挖出了几个二十丈长,五丈宽的游泳池,池底下是沙子,按照身高的大把五十六个人分成组,差不多身高的人就放在一个游泳池中练,跳下去之后,那水正好走到脖子的地方。 人为抽筋有几种简单的办法,可以自己在要抽筋的地方不正常的用力。可以冷热交替,也可以是疲劳,前两种张小宝和王鹃不打算用,只选了第三种。 给每个。人的身上加了一个背包。其中装上沙子,大概有五六斤的重量。平地上这点重量没什么,水中刚刚学会游泳的人,几斤的重量哪怕是有水的浮力也让他们无法游起来。 “大家可以开始游了,游不动的就在水中使劲地走,走到头折返回来继续走,直到抽筋二好好感受一下抽筋时候还想在水中游的感觉 王鹃站在游泳池的旁边,对着已经进到了水丰的五十六个人说着。 五十六个,人也清楚,以后小公子和小娘子要带着他们去别处,有大用场,一个。个认真地准备着,当张小宝和王鹃去看那边山路修的如何的时候,他们开始在游泳池中努力地游起来。 不会游泳的人还没抽筋呢,会的就先抽了起来,张小宝和王鹃教了他们一些正规的游泳姿势,却不打算让他们按照那正规的姿势完全去学。 负重连续地游了半个时辰,五十六个人全抽筋了,有的是手,有的是腿和脚,那种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他们也不例外,抽筋了。再也游不起来,只能咬牙忍受着疼痛,不停地调整,让抽筋减缓一些。 感受一小会儿,又按照王鹃教给的应急方法来自救,好在水浅。不用担心被淹到,这些个人只是难受,没有太多的恐惧。 “怎么样?是不是都体验到了?要习惯这样的事情,不然到了深水当中,一旦抽筋,那就能丢命,以后就是正常的练和游泳练每天进行。习惯了之后,基本上抽筋的频率就会降下来。 明天再教你们一套拉伸锻炼的方法。每天晚上练习一下,就算抽筋。也能马上调整过来,抽筋如果不是太严重,甚至能享受那抽筋时候的感觉 转了一圈回来的王鹃对着已经上岸做着各种按摩的人说道。 她和张小宝现在就不怕抽筋。也不抽筋小孩子的筋可塑性大,加上平时两个。人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更不缺钙,抽筋的情况离他们两个太过遥远了一些。 第八十一章 耐心教导新点子 试晚降临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讣有那五十六个人就冠刮乙山众里睡下了,家中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张小宝二人准备就在药王山开始练。 五十六个,人被安排着泡了一次这边原来给干活百姓准备的药浴,又让过来实验针炎和按摩的人给按了一番,这才可以休息。 所谓的休息是不用体力上面再做什么了,可脑力却不能少,王鹃和张小宝亲自教他们识字,原来的护院觉得这个时候终于是轻松了,他们已经认了不少的字小公子教字的话,他们能够休息。 哪知到就因为他们会的字多。平时还看点书,王鹃找上了他们,开始教给他们一些个作战的战术布置。感觉自己学过的,加上这边的一些书,还有了解到的东西,王鹃弄出了这么个战术练的书。 沙盘被王鹃做了出来,地图也画了出来,就是这边的一些个地形。 “在狭小的区域当中,弓箭的远程压制必须要做到抛射更远,对敌人的中后部的有生力量进行杀伤。狭小区域当中,单兵的作用尤为重要。要习惯于配合,保护好后面的弓箭手,无论在任何地形,都可以有迂回,都可以有穿插,灵活激动,不要被眼前的形式给局限住。” 王鹃用教鞭在沙盘上一边指点。一边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讲给十六个人听,不时地还要停下来给解释一下某个词的意思,甚至做出了拿武器的小人在那里互相地对照。 十六个人开始的时候,听的是个大概战术方面的阐述,还能跟上,可听到后来,一个,个专业术语,一种种奇思秒想,让他们失去了信心。 “你们怎么就这么笨?打仗么,很简单,就是想办法有效的杀伤敌人。想办法不让敌人杀伤,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甚至是相互的思维。恩,这个思维其中有个就叫惯性思维。 这方面小宝了解的更通透一些。我先给你们讲个大概,到时让小宝好好教你们,很有意思的一门学问,重来一遍。就算现在不能完全明白,也要记下来,等着给你们分组对抗练的时候,再拿出来结合实际。 王鹃望着十六双茫然的眼睛。叹了口气对他们说道,十六个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们确实听不懂。同时也更加敬畏公子和小娘子。不懂归不懂,但他们明白。小娘子讲的是打仗的事情,这通常是大将军才会的东西小娘子也会。 小娘子,这个兵种您还没说呢。应该安排到什么位置?”一个人拿起了沙盘旁边的小人,对着王鹃问道。 王鹃看了一眼“那个不是什么兵种,是配备了袖箭和背弩的人,万一真遇到了危险,需要你们与人战斗的时候,我可不想射完了弓弩后。你们直接用刀枪和盾牌与敌人进行白刃战。 我会让人去大量制作,到时候给你们装在身上,真的需要短兵先想接的话,你们先把袖箭和背弩打出再说,几步远的距离,对方应该躲不过去,还有飞刀,以后也得练。这个找小宝去,他可以用一寸长的钢针。在丰步外打透玻璃,恩,是打透薄木板。 总之我们的要求就是,能够在更远的地方杀掉对我们有威胁的人就不到中距离再解决,能中距离的就不离近,离近时能不使用刀就不使用刀,能使用刀时就绝对不用拳头 “啊,知道了小娘子,远距离的是不是弓箭,中距离的是袖耸?”一个人护院听到王鹃的话显得非常激动,给他们配备这样的东西,遇到危险就可以更大的程度保命,袖箭可不便宜,制作的精巧。 “弓箭是中距离的,远距离现在你们没有必要知道,以后就清楚了。继续讲,认真听 王鹃把小人一个个,又摆放好。重复起刚才所讲的内容。 张卜宝这边也教着四十个不认识字的人,一块黑板,一根粉笔,在上面写个字,张小宝就念一声,四十个人也跟着念。 此时一根粉笔已经用完,张小宝又换了一根,粉笔还比较不错,是用石灰和石膏做成的,当初研究这个东西的时候,翻了许多的书,结果竟然在医术中找到了,神农本草经。 王鹃当时惊讶不已,这书上写的东西,用在化工方面也可以,许多的东西都能找到,现在就努力地看着医书,准备以后把材料凑齐了,做点别的东西出来。 还有黄帝九鼎神丹经诀中说的硫酸。这让王鹃非常的郁闷,想要做点东西,看的不是工科的书,而是医书。 “好了,今天就记这些字,十五个,你们要不停地念,不停地记,刚久的众个一时候会考你们,若是没记下来,那晚卜就不用略。么时候记下来什么时候才可以休息。 现在开始练字,照着别人的帖子临。这是我爹写的字,就照着我爹的来,楷书,一笔一画,算了,还是先练笔画吧,明天我让我爹写一个,笔画的帖子 张小宝写了十五个简单的字。又拿出来一些个笔墨纸张,想了想。把这些收了回去,只留下笔和清水,让人搬过来几块薄木板,在那上面用水写了个字,满意地点。点。 “在这上面写,先不给你们中纸和墨 四十个人没有反对,平时他们都是干力气活,真给纸墨也写不出什么。那都是钱,一个个的学着张小宝的样子,捏起毛笔,哆嗦着在木板上写了起来。 有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只写几下。笔画没看出是什么,汗却是已经渗满了额头。 张小宝在旁边看着,鼓励道:“不要放弃,慢慢来,没有谁会第一次就能写好,柳儿除外,以后你们不仅仅是护苗队的人,还是可以在关键时候指挥作战的将军,有的人是拼杀出来的,现在没有机会,那就只能从别处学来 四十个人猛点着头,识字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哪怕张小宝不说。他们也要坚持,何况明天还能照着状元的字来写,这说出去,要羡慕死多少人。 王鹃也没多讲,就是重复着讲。有不明白的就问,一点点地解释,并且配合沙盘和小人,张小宝让人去练了,一时没事儿,溜达到王鹃这边。看着沙盘和小人,突然说道: “做一个,棋盘的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多弄点小人,在缩小的街道上打色子,或前进,或后退,或是随机抽去一道题,答了了奖励,答错了惩罚,还可以让小人带上货物。用来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条件下。买卖来赚钱。 甚至还可以把军事上的东西加上去。两个一样的盘,或者更多,比如是两个,我和你各自在一个屋子当中,用帘子隔开也行,各自用小人在上面布局,或埋伏,或突击。 找个人在旁边看,做出一个伤亡和天气、兵种的规则,当我这边的人遇到了你那里的埋伏的时候。看的人就按照规则把我的人给减少 赚钱的也可以这样做,比如我和你都买了素油,都样到别的地方卖。结果你做倾销,那我这边后过去的。自然就赔本,加上一些个运输费,货物的保存时间等规则,你看怎么样?。 王鹃听了没有立即出声,在那里想着,突然转过头,把张小宝的脸给捧起来,使劲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小宝,你太聪明了,到时候我们就在各个地方让人去查看地形,把详细的自己留下来做军事地图和沙盘,做出来的游戏就是不那么太详细的,让人在各个地方开这种店。 不仅仅是小孩子能玩,大人同样也能玩,我们专门让人做成木头的立体地图,还有小人也是这样,不同的兵种都做一些,越是精致的,代表的士兵数量就越多,越是精致的,代表的战斗力就越强。 在各个,地方举行比赛,除了金钱能够购买地图和人,还可以在各个店中设立积分,到时候拿积分去换东西,我们在自己的地图和小人上做出来独特的标记,不好模仿的那种。甚至是在卖出一些贵重的小人和地图的时候做下记录。 在各个店中,每个季度举行一次大的比赛,赢的人最后能获得我们的奖品,规则上可以是在战争中吞并了别人多少的士兵,别人就要赔偿出代表同等数量的人。 那怕是穷人家的孩子,也可以用一种第一次玩的时候得到的奖励来继续玩下去,只要你的脑袋够聪明。就可以与有钱的人抗衡,在这方面。没有公平制度,不是说你只有一个兵,别人有一万就不打你,只耍你接受了挑战,或者是规则上的规则抽到了你,你就必须应战。 经商方面也是如此,有一文钱的人与一贯钱的人去比赛,那就要用一文钱努力,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不要去乞求公平,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只能自己去拼搏。 小宝,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这个事情一定要做,从小就培养咱们大唐的人才,到时咱们寻找人才的时候就在这里面来找,不对呀,小宝,你还有什么后手?” 王鹃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小宝的行事风格,追问了一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绷,卓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拉过六部与九寺 知卜宝嘿嘿笑“做古体地图需要知道地方,可做小知了。还有各种的货物,那得不少的人手来做,还要找人看店,不是有两个庄子的人还没找到事情么,正好安排给他们了。 先把咱们两个,县的做出来,别的地方找人去查看地形,这个事情需要拉上李殉一起来做,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想不拉他也不行,他会找过来” “哦,是这样啊,不错的主意,那接下来呢?”王再再问。 “接下来这个,事情,可以让我们弄出一份军事地图,到时候交给朝廷,我爹也好稳当一些。”张小宝又说了一个好处。 王鹃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找地图的时候让人帮着探察下矿产,做买毒的时候,矿也算在内,对别人没有用的矿,对我们有用,如果愿意,可以在制订规则的时候,把那些个别人不重视的矿价钱制订低一些,我们去采,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低了。” 张小宝被亲了一口之后,就开始有啥说啥。 喜鹃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张小宝说道:“是不是还有?” “有,在做货物的时候,咱们家卖的那些东西,不也是货物么,比如熏鸡,可以在鸡的身上刻字,三水水云间熏鸡,别人花钱买的东西,还能给咱们做广告,一本万利啊,还有一个,你现在别问了。” 张小宝又回答了一个,努力地从温柔乡中挣扎出来,把嘴闭上了。 王鹃知道一定有是特别大的事情。也不多问,问出这些已经比较满意了,而是把话题拉回到先前说的事情上面。 “!,宝,是不是要有一个官方的考试制度啊,比如我们派出去的人。可以接受他们那些有小人和货物的人的挑战,挑战的时候由店里出一样的东西,这个公平,可以给穷人家的孩子一次机会。” “行啊,这个不错,那咱们就的先培养一些个人才行,不然到了别处。人家一挑战就输的话,丢不起那个人,先做出来两个,县的地图,然后咱们就找两个。庄子的人每天比几次,军事上的你来管,商业上的我来管。 要把这个,分成等级,比如一级的挑战是一百个士兵,那二级就是五百。地图也应该越来越大,这样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事如何了,想要挑战二级的人,至少要在一级上面有三场胜出,拿到三个徽章才行,以此类推。” 张小宝觉得王鹃这个提议不错。又补充了一番,两个人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前面还坐着十六个主院的护院呢,除了虎子以外,其他十五个人还真的没亲眼见过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布局,这次算开眼了小公子提了一个主意,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便把如此大的一个事情给说了出来。 以前的种种,或许就是这样吧。看来以后主家会赚更多的钱。 “一会儿安排人去找李询,把他叫过来,商量这个事情。”张”宝拿起一个小人说道。 “谁想我了?”张宝的话音刚落,李殉就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张小宝问道。 “没人想你,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过来了?”张小宝把手中的小人递过去。 李询接过来看了看,又向那沙盘看了看,笑着说道:小宝啊,你家的护院还学这个。?前有马援堆米成地,你这是用泥和沙子堆的吧?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恩,是药王山。没错,我手里的这个是骑兵。 哎呀,在这个,地方骑兵作战可麻烦呀,尤其是你们又弄了个湖出来。在这里放上些甲并,拉出拌马索,等骑兵大乱的时候冲出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别人是傻子啊,没有斥候?遇山难道不想着会被埋伏?”幕卜宝撇撇嘴回了一句。 李询摆摆手“若是急行军呢?百里外赶来,一路上遇到的山多了,总是派出斥候查看,那行军度就会放慢,兵贵神啊。” “若是我来攻,遇到山就先放火。你埋伏去吧。”张宝想了下说道。 “不妥,若烧山,山中埋伏之人也扔木头,那还如何进行?等山烧完了?” “以烧山之势过来,逼埋伏之人。” 两个根本就不懂的人在那里说了起来,王鹃于旁边看着,听着,也不说话,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两个人漏洞百出,让她遇到,那实在是太幸福了。 两个人说着,到最后都无话可说的时候,李殉终于是换了个话题。 “我搬家了,在华原县衙门旁边买了一处宅子,找你们两个过去庆祝一下,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们两个就不用担心没有人陪你们玩了,先说说,这是玩什么呢?” 李询说着话,用手指向沙盘。 “这个,?这个就是玩的东西。正想让人找蹦汉来亦呢。张宝说了一向。又把刚才和王鹃说的那蜘四川李询复述了一遍。 李殉听的目瞪口呆,看看张宝,看看王鹃,又看看那个沙盘,张着嘴点了点头“好,算我一个,说好了,卖的那些个东西千万不能做详细了,会把我朝的地形告诉别人,这个玩的东西好,先做出来一套,我还得回去一趟。” 十天之后,药王山下的练还自己继续着,五十六个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练,累是累了些,可得到的好处也不少,身子比以前更壮了,吃起饭来也香,尤其是晚上泡过了那个药浴之后,让人按摩的时候,那才叫爽。 张宝继续当语文老师,王鹃同样给十六个人灌输着军事理论,今天她就可以用沙盘来让十六个人与她试一试了,检验一下理论。 李询亲自背着一个大包。有二十多斤重,告别了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保护着再次向州府而去。 这次他准备直接回去,不在中途停留,哪想到船行至水云间的时候。老头手上拿着千里眼已经等着他了。 “卜候爷怎么刚到地方没几天就又回来啦?跟老头子我说说,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老头笑呵呵地站在小桥上面,对着乘船过来李殖打招呼。 李询一见躲不过去了,只好让船靠边,与老头一同进到水云间的一个房子当中。 “就是一个玩的东西,在这呢。”李陶把背包拿下来,打开,从里面不停地往外拿东西,等都拿出来之后又是一番拼凑。 几百个。木头雕刻的小人也摆开,对老头说道:“需要再找一个人帮忙。你选一方,我选一方,咱们打着玩。有意思吧?还可以换一套人来经商,看看谁的买卖做的好,旁边是沙漏,一个时辰或者是半个时辰算一天时间,算十天也行。 张家准备用来赚钱的买卖,分了我一份,在他们离开之前把后来的两个庄子的庄户给安排一下,就是这个,以后会出现在我国各处给娃子玩,大人也能玩。” 李询把张小宝对他说的话,对老头又说了一遍。 “好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不然的话,安排人在楼上盯着你,岂不是白费力气了?这东西?不行,我得写个折子,你也罩不住张家。关系到的事情太多,摊子铺的也太大了。” 老头听完了李询的话,看着摆在面前的东西,心中有了决定。 “不必了吧,一个玩乐的东西,难不成还的分皇叔一份?我可不干。”李询故意说道,他回来的时候是想让父亲插手,他自然清楚这个所谓的游戏能够引起多大的淘浪。 老头摆弄着那些个小人,看着李殉说道:“你不干也不行,就算是王爷帮你顶也没有用,若是以后出来个。详细的地图,那只能用到朝廷,把这个事情给皇上说一声,兵部又该忙了,户部也会找个借口插起来,毕竟还有经商。” “不止呢小宝说过两天再弄一个当官的地图出来,先要打色子走。走到一个地方就要回答一个问题,有学问上面的,也有那个地图所在人口和粮卑上的,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就是下等,需要重新来过。 等着把前面的科举都考完,考上的人就开始到各处当官,同样会有许多问题等着,算是一种考评,答对的升官,答错的降职,错的厉害的甚至会被流放或杀头,如果放在他们店中挑战或者是每季度一次的大比赛的时候,被杀头的人那小人就收回去,流放的话收官印。” 李询又把还没出来的地图说给老头听,那意思只有兵部和户部还不行。 老头也明白,点点头道:“这么说礼部的,刑部的,甚至是皇上也的加进来,这东西厉害呀,说不定皇上会让所有的大臣都玩,看看大臣处理事情的本事,可张家能想到那么多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吗?”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会到各地看看,并且把以前出现过的事情和应对办法整理出来,比如干旱的时候各处都是如何做的?哪个好,哪个,不好?老尚书愿意写折子那就写吧,我还急着回去呢,我这套不能让出来。小宝那里还有,管他们要。” 李殉说着话开始把桌子上的东西拆开来往背包中装。 这个月看样子我是更不出那些月票的章节了,食言了,这个月能写多少是多少,今天会补几章,明天也是。下个月继续补。 下周没有推荐,编辑说让我再拉一拉月票,以免在最后的时候让人了,我挺不好意思,可编辑说的是实话,大家就当我是借了贷款没及时还上,申请一下延期还款。 第八十三章 各方都在算利益 二询那边在卫报着,张小宝和圭鹃没有停下来等他最后,东西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就可以开始批量生产。 张家外面的那两个,庄子的人被召集到一起,有手艺的人负责做那些个小人和物品,两个县地图的制作不用他们,张家主家和王家主家内院的工匠来做。 两个庄子没有这样手艺的人就要接受培,以前做个买卖的可以分到各地去经营商店,平时聪明点的被选出来,跟看来到药王山,好与王鹃和张小宝比赛。 张小宝原来还想先交给他们一些理论知识,可惜他们开始学习的时间太晚,根本就无法明白太深奥的东西,唯一能够让他们快提升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一次次的失败,让他们看到自己是怎么赢的。 看多了之后,自然会摸索出一些规律,所有的商业行为,无论看上去多么复杂,归根到底,就是差价的问题,短期的高差价直接获利,长期的投资等待增值,全是如此,赚钱多的人只不过是中间的手段用的好。 该培的培,该安排的安排,事情显得非常顺利。 平静的水面被风吹起了层层的波纹,张小宝和王鹃站在一个最浅的游泳池旁边,盯着水面等待着。 过了几十息后,一个脑袋当先从水中钻出来,张开嘴使劲地喘息着,随着这个,脑袋冒出来,其他的脑袋也相继于水中钻出,后钻出的人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懊恼。 虎子是倒数第十个钻出来的,抹了一把脸,对着王鹃和张小宝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能不能分开来练?有人站起来的时候,水就动了,我本来还能坚持一会儿,水一动弹就坚持不住了 其他那些个,后钻出来的也在旁边点头,承认了虎子的话,先出来的人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憋不住了,站的度就快,自然干扰到了别人。 王鹃恍然般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在水下憋的时候害怕水动?好,从明天开始,这个游泳池里面开始放鱼,最小的也要三尺长,游泳池大,先放一千尾,你们在那里继续练,不必,现在就让人抓来送到这里,继续下水 这下众人不敢说什么了,尤其是虎子,他在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提什么意见,提一次就更难受一次。 一个接一个又跳到了水中,使劲地呼吸了几下,眼睛一闭,扶着游泳池的壁再次沉到水中。 站在岸上的王鹃真的就让人去弄鱼,看了眼水面“还怕别人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以为一辈子都在游泳池中呆着?哪条河的水不动?自己没有分配好氧气,竟然敢去怨别人?。 张小宝呵呵笑了两声,这些个人都是活宝啊。 一会儿的工夫,里面的人又相继出来,王鹃招呼一声,让他们到岸上,拿出了一些个用油漆写了字的纸,都是张小宝这两天教过的,纸被折起来交到这些人的手中。 “下去以后,把纸展开,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看到了就起来说出字,没看到就等着憋不住了再起来吧王鹃对着他们说道。 这些人有的不在乎,有的则非常紧张,他们平时在水中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 伴随着扑通的入水声,这些人又跳下去了。王鹃叹了丑气“任重道远啊,等他们习惯了在水中睁眼睛就好了,你安排人到美原、三原、淳化、云阳、同官、富平这几个县去查看地形,是不是准备让两个庄子的人,先到附近的地方适应一下?。 “是,也不是,慢慢来吧,别的县也要这样,京城的地图是最简单的,原来就有图纸,按照上面画的做就行,不知道比赛的时候,攻打皇宫,会不会被定罪?” 张小宝手上翻着王鹃给整理出来的物理方面的资料,说起到京城开这种店的事情,还有点担心。 “那就别把皇宫的位置做出来,当那里什么都没有,别处多做一做,这个地方不怕别人刻意去记,该记的人家早就记了,谁能想着没事儿打大唐的皇宫?得先进来才行,一时半会的不必担心 王鹃也不确定到时候大剁日互打着专门往皇宫上瞄,人家李隆基会怎么想。 “那就去掉,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等几天他们过来了,记得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就要让他们知道这种事情要全力以赴。” 张宝说的走过来培的人,王鹃也明白,点点头,又想到个事情“小宝,你说咱们那店让人挑战的话,如果是一些个商人旧”二2军中的将领,咱们派出夫的人能行吗。”“不行也得派,大不了输了的话把那厉害的人邀请一番,比如名誉将军了,名誉商人了,到时候让他们之间相互斗去,谁赢了,谁就是名誉某某,输的的一定会想办法报仇。 我现在就想一个事情,你说比如给你一百贯钱,你到了三水县做买卖,三水县的特产是接近于真实的数据,地形也差不多,对经商来说影响不大,选在今年十月份,那么一个人真的在游戏上通过他的一步步计算,把一耳贯在一个。月中变成了二百贯的话,现实中是不是也就可以了?” 张小宝刚刚想到这点,如果一切的数据都非常接近,游戏中能做到的,现实中也可以尝试着做一下。 王鹃愣了一下,摇摇头“应该不行,游戏一次能有几个人玩?他们只是与同样的对手竞争,到了现实当中,又有多少商家存在?不过通过这个游戏,可以集中一些思路,哪怕是现实中不行,也能够改一改用在现实里面。 咱们做了一件大事儿啊,你比如当官的,要修一个水利的话,他会努力去想,怎么能把这个水利给修好,他一个人,加上身边的智囊,也不过是那几个人。 可从游戏中出现了,能玩当官游戏的人本事都不应该太差,这么多的人一起帮着想,包括人员的调动,物资的筹集,河流的状况,等等,以前不能做的事情就可以做了,集思广益呀。” “谁知道呢,先弄出来再说。李殉那边怎么样了?最好是多拉些人进来,买卖太大,咱们能占一部分就行,够两个庄子安排了,其他的位置也可以让出去,一会儿写信给毕爷爷,问他能不能联系到其他的府路的官员。 有了官员的支持,那以后就好办了,分给他们一部分利益,他们又可以多看看别人处理官府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办,恩,今天晚上吃什么?” 张小宝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但他可以拉别人进来一起做这个游戏,有了利益牵扯,许多的漏洞,被人现了就要想办法弥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各个地方的人联系上。 让他们帮着弄地图,用最快的度在全国铺开,形成品牌优势。 “这个事情紧一些,现在就去写吧,虎子,你带人继续练,记得适当休息,别出事儿。” 王鹃拉着张小宝向回跑去,留下了五十六个人在这里继续练。 半个时辰之后,一封写了几种可能的信被人用最快的度送向了水云间。 这个时候的老头刚刚把折子写完,让人送走之后,坐在那里泡了一壶茶,等着喝的时候自语道:“这下乱喽,不知道多少人把眼睛放到张家身上,利益该怎么分呢?” 李询也刚刚回到了王府,把东西和思路说了一下,审王李成义坐在那里喝茶,听儿子把事情都说完了,这才开口。 “询儿啊,这买卖摊子太大,我也担不起来,写信与你其他叔叔商量一番再做定夺,这个买卖分到后来,你能占半成,张家能占半成,就已经不错了,你再少占些也成。” “父亲大人,只能占这么点?”李殉觉得少了,不仅仅为自己,也为张家庄子,东西是人家想出来的,也是人家做,还有后续的一些个调整,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想了下又说道:“爹,那好处都给谁了?” “能给谁,谁有本事搀进来。谁就得一些,半成不少了,多少个府路的官员?多少京中的官员?又有多少王爷及候爷?有能耐进来的人,都会分一点,你那些个,兄弟加起来也没你分的多。” 李成义听儿子说的时候便已想到这点。 李询这下也没有办法,同时也想清楚了“是呀,那些个府路,还指望他们帮着画图,在人家的地方赚钱,不给人家,人家不会自己做?无非就是做的时候总比张家慢那么一步,张家后续的补充出来个新的,他们跟着做一个新的。 但这个账怎么算呢?到处都有店铺,还得分出去一部分利,是赚了钱直接按说好个给,还是边赚边给?” “此事你不必操心,张家自然有办法,船的事情,你那也可以造,第一艘就送给张家,钢,为父帮你筹了些,在那边好好呆着,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李成义似乎觉得这眸子儿子比以前好了,心情也不错,对李殉教导起来。 , 第八十四章 王家也要安排事 渐地凉了下来,再讨上个来月稻子就该收了,以收获的是棉花,棉花收起来比稻子慢,随长随收。 张家后进来的两个,庄子上的庄户此时还在忙着。培刮的人送到张小宝和王鹃这里,一场场下来。就没有一个人赢上一把,这个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作弊,掷色子的时候。是中间那个人来负责。 张小宝这边比较好玩一些,王鹃那边就枯燥了,掷色子不是为了谁先走一步,是看色子的点数,在旁边的随机的地方抽出来天气的情况。 为了娱乐性更强一些,张小宝把游戏给弄出了偶然的东西,比如打个色子,进到达气屋,比赛的人自己从里面抽一张小纸条就在那模拟的房子里面,捏出来一看,捡了五文钱,那就多五文钱。 这个,还可以有正规的,张小宝怕太欺负人,先陪着玩不正规的,让人知道了行商的有些事情之后。再玩正规的。 两个人大杀四方的时候。棋已经开始往外卖了,近的府路和朝廷中的人一些人,开始联系张忠,人家可不管这个东西是谁想出来的,只要是你张家,那就找张忠。 张忠忙坏了,收到了别人的柬贴后,就得琢磨哪家的背后是谁,能帮上多大的忙,捣乱的话有什么本事,后来张忠实在是理不出来了,把毕构和李询找了过来,安排妥当,有了不清楚的人就来问他们两个。 因这个消息还没有传钊远处的州府,张忠也不敢应承下来哪一家出多少力,分配多少的钱财,只能等着,一罗纸上写了一个个的名字,后面还有这人的家族或者是势力如何,到时就要按照强弱和相互间的斗争来分配。 张小宝的意思是,不管怎么分,张家最后要留下来一成,他和王鹃弄这个游戏的详细规则,累坏了,还有府中的一些人也帮着找漏洞,一成都没有的话,别人自己想去吧。张家不做了。 这一成中有李陶李询在总单子上还有那么一丁点,加起来将将半成,明面上他没多要,又是他家牵的头,别人就算是知道张家和他的私下交易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庄子除了培刮的人离开,剩下的人就开始制作小人,每个上面都亥上独特的标记,普通的人物和货物就用平常的木头,中等人物和货物,那就要用上好的木头,更好的,用的是金银。 用金银的在买人物或者货物的时候,会给的文书,证明这个东西是在什么地方买的。以后比赛的时候拿出来,店中承认,不然你自己做。到了季度赛时,你拿出来。少了一个文书,留着自己私下玩吧。 这种不归庄户做,一律交给内院的人,张小宝还花了不少钱,买来翡翠。拿翡翠雕了两套的人物与货物,这东西自然是给家人准备的。只要人家随便提一句,有那个。意思。那就得给人家送去,不小心玩坏了还得给人家赔。 对此王鹃表示理解,以前途年过节的时候,给她家送东西的人也不少,把正品雨前龙井和极品大红袍装在普通盒子中送来时候很多。 原来张家庄子的人不羡慕。更不嫉妒。他们有自己的买卖,见了两个庄子的人还送上祝福。 其实这钱庄户们赚不到多少,不是把利润直接给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按件算钱,派出去看店的人也是收入提出来。 原来的庄户则是卖的越多,赚的就越多。自己去开店,家家都有点钱,开个小店还开的起。大的店几家合一块开。张家对他们只是收分子钱和调料钱,等走的时候调料钱也不收了,收分子钱。 也不派人去查账,报多少就是多少,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这些庄户一定会把实际的收入报上来,这些庄户的心中已经印上了张家的烙印,就算真的有一两个,假报的,庄子上的庄户也同样看在眼里,谁家出多少的鸡。卖多少的东西不知道啊。 若是搬出去住。从搬出去那一天开始。就从张家除名。 王家庄子的人自然也不能跟去,王家却是等着张忠到别处为官一起过去,主要是张小宝和王鹃无法分开,同时王鹃的母亲和张小宝的母亲也谈的来,家上两家的老人也经常走到外面坐在树下聊天。在张家的邀请之下,王家有了跟着过去的打算。 张家庄子的人都有事情做了,王家庄子的庄户还在等待,他们相信小娘子会给他们安排一个。事情做。 最难受的其实是葛家庄子的庄点,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张家的家主。等把华原县弄好了以后就会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 原本还不相信的葛家庄子的庄户,看到张家原来的庄户开始去外面开店,近几天另外两个,庄子也有了新的营生。 熟悉张家的人都知道,这是张家在给庄户们安排的一个,可以好生活着的事情,葛家的庄户们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王家庄户的身上若是王家也被安排了,那张家的家主就一定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不可能把张家的管了。王家的扔下,哪怕王家的庄户现在过的还不错,可也得给找点赚钱的事情才行。 但赚钱的买卖是那么好找的?也就是张小宝了,换个人不给逼疯才怪,在王鹃理解般的沉默中,在张小宝无尽的愁绪中,在李询过来送好吃东西的过程中,王鹃终于是不再沉默。 小宝,天才。看来当初你得病真的是天妒英才,走,咱们这就去安排,李公子,你在这里坐坐,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王鹃扔下了一句话,拉着张小宝走了,李询只听到了后面的话,前面的时候,张小宝的嘴动了动,王鹃的嘴也跟着动了动,只知道让自己等一会儿,别的啥也不明白。 一艘快船逆流而上,到了小桥的时候,对着王家那边出来溜达的庄户喊道:“主家有令,让二管家过来 庄户一看,认识,王家主家的护院,连忙向着王家的主院跑去。不一会儿的工夫,负责守在这里的二管家匆匆赶了过来。 来人从怀中拿出封信,递过去“家主吩咐,让二管家负责做这个事情。别望了拉着葛家,告辞。” 二管家望着那远去的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扫了眼捏在手中的信,估算了一下距离,直接过桥到水云间,这里比主家近一倍。 他旁边还跟着个,王家刚才报信的庄户。换成以前庄户哪敢?现在不同了,管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势,只有在为主家做事的时候才有权利。 水云间就算是没有房间了,也会留出来应急的,直接把王家的二管家让到了二楼一个。看外面景色最好的屋子中。 跟来的庄户犹豫了一下“二管家,我能进去一起看看么?” “进来吧,一定是和庄子有关系,王彪。你也识字了?”二管家略微停顿了下,招呼着庄户进来。 庄户高兴地走到屋子中“二管家,瞧您说的,现在谁不得学点东西?咱王家也不能比别人差。上次看到张家那个张瘸子,您都不知道他跟我说啥,他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欺负我不懂啊,我就纳闷了,他媳妇有一百五十斤了吧,就这样还窈窕?我说告诉他媳妇去,他当时就请我喝了顿酒,可惜是在水云间,只收咱们这些庄户一个。本钱,点了四个菜。耍了一壶酒,他才花二十二文。” “哈哈哈”二管家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拍拍庄户的肩膀“不错,就这么干,咱们和张家好归好。该争脸面也得争,来。看看信。” 说话间,二管家已经把信封拆开了,把两封信从里面拿出来信,一封厚的,一封薄的,展开薄的。看了眼庄户,庄户仔细地瞧了瞧信“二管家,字有太多不认识。还是您看吧 二管家点下头“我给你念,“二管家。我是鹃鹃,告诉你个事情,小宝把张家的庄户安排好了。剩下王家的。也想到了安排的办法。要和葛家一起来,把水云间前面的那条路,变成美食一条街。 主营,羊肉泡馍、芥面蛤铬、灌汤包子、泡泡油糕、葫芦头、驴肉夹馍、百饺宴还有锅盔,加上我与小宝平时做出来的东西,分葛家三成,两庄共同经营美食一条街。 具体做法,已在信中,另附药膳方子四个,好生经营,不比张家原庄户差,切记,用料充足。若有做假,等我知道的 “二管家,我就说么,主家不会不管我们,看样子,张家的老爷真的要离开了,二管家,您说,你真的做假小娘子知道了会怎样?” 庄户听明白了,在那里高兴地说着。 二管家瞪了庄户一眼“什么时候我说做假了?我真的做假,你一定是个叛徒,想办法告诉小娘子 “二管家,我不告诉小娘子才是叛徒庄户丝毫不在乎地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 刚才郁闷了一下,在书评区留了个书评,有人可能看不到,我在这思,让大家知道我的心态。 我头一次上新书榜,很激动。我的想法很简单,保持在前十。 前六我也想,没人不喜欢多点钱,可知道不可能,我这人安稳。只是内心有那么一点漏*点。 刚才有人用下架来刺激我,我的心弦抖了抖,于是有了这个评论,我想说的是,朋友,走好。如果下本书满意,再来。 继续码字,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就是这个风格,哪怕我还欠着月票章节。我也腆着脸说一句,有月票的继续支援, 丹说一句吧,其实我不知道大家来自哪里,或许这一辈子也无法见面,或许就是见面了,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可我知道你们在天涯海角支持着我。 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写去,闪了。 第八十六章 多交租税在今年 ,头风吹落了树叶,稻谷染成了金黄。凡是种了晚稻的人,家家都在忙着磨刀,准备收获秋的喜悦,老头也没闲着,找来一群人,到山中的那些个池塘当中去捞螃蟹,这是张小宝和王鹃信中所说,留一小部分给老头,剩下的送到水云间。 老头也正等着呢,那两千亩地是他家的,被张小宝和王鹃给使用一下而已,随着信送来的还有蟹八件,每一样的用法写在信中,让老头在好奇中又觉得温馨。 一只只的螃蟹还有虾被捞上来。毕家的下人不时地出一声欢呼,老头带着孙女馨儿和柳儿,站在一旁观看。 “爷爷,大螃蟹是不是要生着吃?听人说生吃好。”馨儿在那里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问道,她吃过的螃蟹次数并不是太多。 小孩子家人一般不给吃这些容易生病的东西,万一不小心吃出病来。说不定就会夭折,只有去年的时候她才吃过几次,还是非常小的那种。串起来用油炸,咬在嘴里噶嘣响,就是没什么肉。 老头摸摸孙女的脑袋“按理说应该是生吃或醉着吃,可小宝与鹃鹃写的信中说,不让那么吃,若想吃的话,送水云间,那里会给做生的和醉蟹,不然容易吃出毛病,咱们吃清蒸蟹。” “清蒸的也要让水云间做,那里做的好吃。”馨儿现在吃饭最相信的就是水云间,自己家厨子做的不吃。 “好,好,羔,吃水云间做的。不用怕吃坏肚子,把先捞出来的那些用快船送到华原县衙门,再送一部分到水云间,让他们先做着,回去就吃。” 老头溺爱地答应着,袖其实也在水云间吃饭,那里有专门给他的食谱。看到已经捞出来有近千斤,让人赶快给张王两家送去,让他们先尝尝,过会儿还得送一些,按张家习惯,有好东西会分给庄户和衙役,五百多的衙役少了不够分。 华原县中,张小宝、王鹃、李殉也在等待着那边的虾蟹送过来,好大吃一顿过过瘾。 山路已经修完,华原县其他的路还得等上几个月,人多架不住要修的路多,衙门中账上有钱,开始时候的八万贯,加上后来收的各种税,让张忠底气十足地把路给修到任何一处有住家的地方,除了山上居住的那种单独的住户,其他地方一律修到。 不仅仅是县中有人家的地方修。周围一圈临县也专门修过去一条大路。人手直接从临县雇佣,还与临县商量,秋收之后,临县出人手,华原县出工具和修路的材料,把临县的几条主路也给修一修。 临县的衙门中人一个个暗中偷着乐,一边答应着,一边说张忠傻。这么多的钱,就为了一个运输方便。竟然还帮着临县修路。自己留下些,也没有人说什么,傻傻的拿出来帮别人。 当然,临县的衙门中的人只不过是嫉妒而已,尤其是衙役,一边说着华原县县令张忠缺心眼,一边羡慕着华原县衙役的好日子,一个个腰上椅刀,身下骑马,穿的衣服也是合身整洁。 华原县的衙门竟然雇了不少的人,每天给衙役洗换下来的衣服,别处的衙役都是仅仅有一套衣服,自己家的人给洗,华原的有七八套,还分了季节。 在县中做事情,别处的衙役或自己掏钱买东西吃,或是欺压一下某个小店,华原县的不仅仅马上带着吃喝与药品,还有一种盖了印的小卡片。上面写着数字,只要在华原县某店里吃饭,用小卡片就可以结算。有规定的数目,到时这些店就拿着小卡片来衙门换钱或是抵税。 如此一来,华原县的衙役平时记练不管多苦都能坚持下来,加上伙食供应的好,一个个,身强体壮。拉出去与别人一比,别处的衙役都抬不起头来。 就在这种占了便宜还骂张忠傻的矛盾中,张忠又把今年应该交的税和租的折子送了上去,引起朝中一片哗然,朝中的人知道原来的文县令多收了一年的租子,本以为今年张忠会写折子说是减免,没想到竟然是往常的五倍。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围的县中,这些个县里的县令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华原县送了那么多,自己这边怎么办?还想着找借口减免。自己多留下些,与华原一比,敢这么做,明年就别想继续县令了,本事不行。 这时张忠又干了一件傻事儿,跟周边的县商量,冬天租他们的地种蔬菜,并且一些所要用的材料也从衙门中来走,衙门先去花钱收材料,到时候价一些价钱卖给张家,这个是以个人名义做的。 这下那几个县令高兴了,张忠一下子就祖了千亩地,只租几个月,一亩地给了五十文钱,想要在这么多的地上做那种蔬菜的场所,这材料女一,三千贯,哪怕是加两成的价钱,也能得一千贯的收入了※ 这可是一个县一千亩,到时还要雇当地的人帮着耕种,几个月下来。被雇的百姓赚的钱,比一年种的还多,在骂着张忠傻的时候,几个,县令也松了口气,同样写了折子。把今年县中上缴的钱粮给提到了最高。比往年多了一倍。 本想自己留下些,可被张忠那个折子逼的没有一个县令敢多留,留少了又不值得,结果一个个,精神都被折磨的差点出了毛病。 对张忠是又骂、又恨、有喜欢。 不仅仅是这样,张忠还让张家把游戏的店先在几个县中开了,用的也是几个县的地图,分出去一些个制作人的工作给几个县的穷困百姓来做,又在几个县订做了大量的手工艺品,所有的县中的家禽与牲畜全收,并用非常便宜的价钱送去了小鸡和猪崽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围的县赚到的钱才够他们把今年上交的钱粮翻一倍,租子翻了一倍,那百姓的生活也就够好了,有人暗中给张忠算了一下,这几次用出去的钱,加起来没有四万贯根本就下不来。 四万贯啊,哪得买多少地和人口?就这么被张忠给用来照顾临近的县了。 每天都有别的县中的东西用车拉来。张忠安排人修了十几个大的库房。分门别类地把异西放进去,家禽和牲畜,直接宰了冻上,一时间华原县的酒楼中开始买起各种血豆腐。衙役们也整天往家拿。 药王山这边也有连同临县的路。张小宝三个人等着螃蟹,并练人的时候,五辆车组成的小队伍就从那边行了过来。 小宝,与我说说,你家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头一次看到做善事像你家这样做的,那么多的钱,白白便宜了别人。 李询眼睛随着那五辆车而动。碰了旁边的张小宝一下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爹觉得要离开了,想给这边的人多送些好处,百姓生活也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李询又想了会,觉得除了张小宝说的这个理由,找不到其他的原困了。看了一眼练的人,又说道:“也不知道螃蟹和虾什么时候能够过来,你送我的那蟹八件,我得好好用用 “应该快了,毕爷爷一定会把先前捞上的往这边送,不能急,到时给你多做几道菜张宝被李询问的也谗了。 李询眼睛盯着那边看,当那边出现了一个车队的时候,李殉高兴地对张小宝说“来了,这就来了 “那不是吧?。张小宝眯着眼睛看,觉得不像老头让人送东西的队伍。 “不是什么?是我给你们送的东西。二十车,这边一般见不到,我从别处让人给运过来,应该是二十二到二十三车,可一路运来,最刊,面的就不能吃了,只能扔掉,这东西好,正准备让别的地方也种呢,到时冬天就有菜吃了 李询向那边挥手。 张小宝和王鹃好奇中,那车队渐渐地近了,等到了面前停下盖着的帘子掀开,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愣了一下,接着就高兴起来。 李询走过去拿了一个过来“没见过吧?白茬,河北道那边种出来的。运过来不方便,一直也没有人运。今年产量大,上面希望能够在更多的地方种一些,以前别处也有。颜色不同。 我知道你们总是要弄一些没见过的东西,这就给你送来了,白菲的味道,比别的茬菜味道好,送来这些。够你家冬天吃的了。” “白莉?白菜?不对呀,怎么是这个时节出来呢?应该再晚上些日子才对张小宝用手在白菜上摸着,他没想到可以吃白菜了,这东西产量大呀,保存的时间还长。 “原来就是这个?晔留王俭设食。盘中莉菜而已,叫茬?怪不得找不到呢,这下好了,做杀猪菜吃王鹃也反应了过来,她查了不少的东西,想找各种有用的,熟悉的来使用,却没想到,冬天一直想吃的酸菜需要的材料就在身边。 “对,就是这个?会吃吗?炒着吃或炖豆腐吃都行。”李殉在旁边点头,又说道:“自然是此季节,不然还等何时?” “败家,可以先种些别的菜。然后再种这个,这东西耐寒,浪费了一茬种别的东西的机会,有种子吗?给我多弄点来,还有别处出现的什么新东西,全弄来,什么炒和炖豆腐。我告诉你这东西该怎么吃 张小宝说着话,把手使劲地掏到白菜芯中,出来时掏了一把,递给王鹃一半,两个,人直接就生吃上了。 第八十七章 产量估算有些低 润了白菜的到来。六十五个人也终干是不用继续练,被联引袭和王鹃叫着一起往衙门回,在路上的时候王鹃就让人快点回去准备大缸,水缸就行,在准备比水缸口小两圈的石头,磨盘也行,还有大量的盐。不是又细又白的那种。 李询也不知道王鹃在那里吩咐来吩咐去干什么,等着众人来到衙门口的时候,老头送来的螃蟹和虾也到了。 “正好用虾仁炒白菜,主食是白菜馅饺子,汤是干豆腐白菜丝汤,做一个糖醋白菜,清蒸蟹肉白菜包。把海蛰泡开,做个老醋白菜蛰头,还能做个凉菜 王鹃一边往衙门中走,一边嘀咕着。她最喜欢吃白菜了,各种做法。只要辅料充足,她可以一气做出几十种。 张小宝则是没想那么多,只要有酸菜吃就行,尤其是和五花三层肉一起炖的酸菜,又解腻,又爽口,要不然就是生吃,白菜他一直是当成水果来吃,此时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菜心啃着,脆中带着甜,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回忆。 李询看着也馋了,张小宝吃的太香,看着张小宝把一个大白菜心吃掉。剩下那根的地方没扔,问道:“你们两个见过白莉?这根不能吃。” “没见过,谁说这根不能吃?可以做成咸幕,就像那瓜片一样,等一会儿告诉你怎么做,这些做法不重要,琢磨就行,重要的是那大缸。只要弄好了,可以把这菜一直留到夏天,就是味道变了,可总比没有吃的强。” 张小宝已经准备把白菜种子拿到南边去种,除了大白菜还有小白菜,熬汤喝不错,也能沾酱吃。 李绚对这事儿留心起来。能放到夏天,那也就是说,平常人家也能吃上菜了,哪怕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决定好好看着怎么做的。 进到衙门中,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其实非常简单,把水缸刷干净,盐放在白菜中,一棵棵码放到缸中,上面再压上磨盘就可以了,等压几天下去了,再补几棵进去,差不多的时候换个水,酸菜就做好了,不换水会变臭。 李询把整个步骤记下来,对停下指挥的王鹃问道:“这就完了?” “没完呢,过上些日子,看里面出泡泡了,水浑了” “要换水,我知道,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别人早就做过了。等做好了,吃到嘴里酸酸的。” 李询这下终于是有会的东西了。骄傲地对王鹃说道。 王鹃没想到有人已经这么干了,见李询说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张小宝也不出声,至少吃法上还有许妾不一样的地方,比如酸菜火锅,这个先不告诉他。 一阵的忙碌过后,螃蟹、虾。还有新拿来的白菜做了一桌子菜,两家人加上李殉,围在那里开吃。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小宝对李询说道:“你那有没有闲人?借给我一些,干活用。” “什么时候要?等收到稻子以后能有点,李家庄子的人。”李询回了一句。 “那就来不及了,现在就要,采棉花,就是白叠子,开花了之后,长出来的絮子,让人摘下来我有用,到时候给你好处。”张小宝比画着说了一下。 李询这下想起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当初在京城买了不少的白叠子,种在了老尚书外甥的一块地里,有那么八千来株,原本是一万株,后来死了点。 宝,那东西你要做什么?实在不行找府兵去采,也没有多少。不到九千株,八千六七百株。一会儿就采完了。”李询觉得那块地的白叠子少。 “那就箕了,我自己找人去采,这得采上两三个月,出棉桃了就要去采,不知道能采出来多少,先可一亩来,看看能产多少。”张宝突然间有了自己的考虑,想想那十来亩地的棉花,也用不着太多的人。三个人一亩,慢慢采着去吧。 一顿饭吃完,李殉回到自己买来的院子,张宝和王鹃则是坐在一起商量。 宝,是不是买少了?剩了八千多株,才能有多少棉花?能有八千斤?”王鹃觉得有点太少。 张小宝使劲摇了摇头“把千斤。咱呢一亩地种七百株,种了十二亩。八千斤的话一亩就得是七百斤。这边一斤六百四十克,那一亩换成咱那是就得是九百斤的产量,咱那时最好的棉花种子,一亩一千六百斤。百年前似乎是三四百公斤,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你说咱们这边的能有多少?” “看样子没有多少,咱们那时是专门琢磨怎么种,种子口几汉良无数次的,加上各种的辅助化肥和农药,那咱们卫十公斤能有了吧?十二亩,是六百公斤。” 王鹃一下子就把重量给压了下来,张小宝则是继续摇头“我估计一亩地有个四十公斤,那就是成功了,加起来,五百公斤,合成这边是七多斤,凑合凑合,看看能不能到八百斤,够做一些棉被了 王鹃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个事情“我估计只能有七百五六十斤,甚至是更少,咱们还得脱籽呢,脱了籽就更少了 “对呀,还得弄脱籽的工具,扎花机,明天让人盯着一亩采,估计一天得两个人才能采出来一亩,还是棉球少的原因,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培育了,不能只看花,咱们要的是棉,一会儿晚上就做扎花机。” 张小宝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心里是越来越没底儿,占了十二亩地,结果就弄了六七百斤的棉花,这得卖多少钱才能比上种地?没办法,棉株长的太高,间距不能后来培养的都是矮株,种的密集,分枝多,接果多,单独的一朵棉可以达到七克。 这边就是一个观赏的东西,谁会专门想到那么去培育,只能自己培育了,司农寺应该有这样的人,想办法从那找,再不行的话,弄点资料过来也成。 两个人商量好了,出来找人做扎花机,这个东西简单,就是想办法让棉絮过去,籽留下,最原始的那种,一大一小两根棍子,中间的缝隙看棉籽的大小调整,稍微改进一点就是踩动,这边一踩,那边就连动了。从风扇上拆几个。齿轮,调整一下就行。 “这是个伟大的明,以后会有人记住我们的名字,就叫宝鹃扎花机了,哦,这个还要玄上工匠的名字才行,或者是工匠的独特标记。”张小宝在上面踩了几下,骄傲地对王鹃说道。 王鹃点点头“小宝你这个人还真不错,知道把荣誉分给工匠一部分。” “那当然了,万一哪个用着用着。哗啦坏了,一看是质量不行,我的找到人啊,不留下自己的标记。上哪知道谁做的?”张小宝终于是说实话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点,是还真不错那句王鹃不在管什么扎花机。扔下句话转身离开。 翌日一大早,张小宝、王鹃还有李殉就带着内院的十来个丫鬟还有二十个男仆向着种棉花的地方出了。 晃荡到中午,老头的外甥已经在码头处等着,见到来人先安排饭,匆匆吃过,一行人这才来到了棉花地,原本张小宝和王鹃还想着八千多株,按照一米左右的植株栽下去。能占十二亩呢。 结果是占了十一亩,可这亩也太小了点吧?棉花的植株一株紧挨着一株,这日照总被被挡上,棉花不都是长在上面,下面的枝茬上也有,离近了看,果然,下面的棉花根本就没有几个长大的。 “采,就是揪下来,先自己兜着。兜多了放到麻袋里面。”张宝一挥手,三十多个人就冲了过去,从来就没有干过这种活的人,刚刚接触上还真的手生,一手兜着衣襟,一手在那里拨着棉花株寻找,看到了就采。 “李公子啊,这个”今年的产量有些低,只能给你五套,一套连着枕头皮儿、褥子、被,得用去十斤。不对,是八斤多的这些东西,只有五套,你回家看谁顺眼就分给谁。” 张小宝把产量又往低估算了一下,最后大概能弄出来六百斤棉花,只做被的话,能做出一百三四十套,如果做成全套的话,那只能是七八十套,还有的要减料。 李询根本就不知道张小宝说什么。又送被又送褥子的,还有枕头的皮。也没多想,点了点头,管他最后送什么,拿着就走了。 王鹃在旁边也是一脸愁容“还得做衣服呢,送三套吧。” “那也行,这样,李公子,刚才说的送三套,到时再给你一些别的东西张小宝一听觉得也是,还的做衣服,还要做鞋,不能都做成被褥了,又跟李询商量。 “多少都行李殉对这个没有太大的要求,准确地说,他没有关注张宝送他什么东西,一个被褥而已,自己盖的还能差?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李涧的回答,同时松了一口气,接着把目光放到了那些个采棉花的人身上。 “咦?高手张小宝和王鹃盯着一个人同时出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八章 棉花好用在冬天 心羔申和王鹃不得不惊讶,别人都是寺兜着衣服,山午不,前面有个人把衣服扎了个扣,两只手一起来,那度快了不只一筹。 “一会儿等她回来,问问她是怎么想到这么做的?到时候教给别人。明年还得用。”王鹃看着那边,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有这个意思,答应了一句。继续等待起来。 人多啊,盯着一亩地采,用了一个时辰,这一因终于是采完了,数量绝对不是一亩地的产量,还有没有出棉的,需要等待一个月,两个月。哪怕是三个,月都有可能,棉花就是这个特点,除非专门培育的不一样。 见眼前估算不出来,张小宝让人把扎花机给拿了过来,让人把那棉花放进去试,调整了几下以后。现好用,张小宝松了口气,这样以后也就能用了。 张家的人对小公子能做出来一些东西已经习以为常,李殉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白叠子可以看一个开花的时候,还可以看一个出现这白色叠子的时集,弄下来放到一个东西里面挤一下干什么? 张小宝也不跟李涧解释,等到时候有了实物再说,现在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王鹃把那个干活最快的丫鬟招过来,看了眼标志,是三个星仔细打量下,认识。 小絮,刚才怎么想到了那个办法?一会儿跟其他人说说,教会其他人,你会家就多加一颗星。” “多谢小娘子,我刚才就是觉得,我可以干的更快一些,眼睛扫一眼就够用了,哪个地方有这团团,伸手摘下来。” 小絮没想到采个白叠子就能提一个。星,四个星了,再努力一些就是五个星。 “恩,不错,继续干,一会儿把这几亩都采完,就到码头那找我们。”王鹃吩咐了一句,与张小宝还有李殉,向着码头的方向而去,她实在是不愿意在这里等了,别人先干着,这是个熟练活,开始时慢。渐渐熟悉后就快了,估计天黑之前能把那几亩采完。 “李公子,这次过来你有没有到三水县那边的市去着看?”张小宝路上的时候想到了市,他不能留下一堆的烂摊子离开。 李询听张小宝提起市,高兴地说道:“去看了,有许多人乘船路过,看到了市之后也要玄意停一下,进里面转转,想瞧的新鲜,结果大部分进去转的人。都会买些东西,有的人甚至是越买越多,看到什么想买什么,等着结账的时候才现没有那么多钱。 还有专门要口袋的人,自从那口袋收钱了之后,专门来买平常生活所需东西的人,都是自己拿筐或袋子,偷东西的也几乎是没有,安排了一个衙役在门口,他们都怕见官。” “习惯就好了,等着再过几年,本地的人就没有那种新鲜感,过来买东西会成为一种平常的事情,其他的地方也要相继开出来了,房子没盖好的催一催,开一个就是一个开始赚钱。 如果想快点向外扩张,可以把盖好的市的房子典当出去,就是抵押。但咱们还用,到时还不上钱的话。房子归典当行。” 张小宝见李询有兴致,开始告诉他怎么使用这个运作方法。 李涧却一点这么干的想法都没有“绝对不能把房子典当了,这个利钱太多,不合算,不如与别人合作,实在不行。我多拉些人进来。” 张小宝见李殉不同意,也不再继续劝,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只不过张小宝不想现在拿出来,李殉已经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哪怕他自己还不清楚。 当稻子收完,一垛垛地堆在那里的时候,天也越来越凉了,再有两个多月,就走过年,棉花也采的差不多了,剩下那点,不值得就等着。 也不知是那里的土地适合棉花生长。还是在京城买的时候那人给选的都不错,哪怕剩了点没采,依旧是再脱了籽后剩下六百多斤,十一亩地的产量,比不上张宝二人那时一亩的产量。 这个地方原本就有一种绵,木绵,基本上和棉花差不多,就是在使用的时候感觉以及保温方面差一截,坊线、织布、印染的事情按着木绵来走就行。 内院会这个手艺的人被召集到一起,对着这些个棉花开始制作,王鹃出了点力,把弹棉花的弓给加长了。任性也更大,多了一个小木锤,这样手就不用直接碰弓弦弄伤。 接着就是仿线和织布,因织机的关系,织出来的布达不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可总比麻布强。 当第一套被褥还有枕头皮做出来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把枕头皮中装上糠,一个人抱着一大团,给怔旧凶爷爷送讨去,王鹃的爷爷身体差此,风湿性关节哭只川训办注意了,还通过食疗来调整,可遇到阴雨天,还是难受。 冬天的时候盖棉被,能缓解一些,还有棉鞋和棉裤,这几样加起来。能让王鹃的爷爷好受点。 王鹃的爷爷是第一个得到的。知道是孙女和孙女婿的功劳,老头整天都乐呵呵的。 家里的其他人也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棉被,等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棉花便放在那里,以备看情况做布还是做线,或者是填充东西。 “继续提纯酒精,做酒精棉。”王鹃看着剩下的棉花,有了新的 张小宝则是有点反感这个酒精棉。如果划破了,他宁愿用黄碘水,也不想用酒精,这东西擦开放性伤口的时候,容易痴下结脓。 王鹃也知道这点,可还是准备做一些出来小宝,总比没有消毒手段好吧?还有一种东西消毒也不错。那就是靛青,这个可以起到杀菌和杀虫的作用,下次用水兑了看看能不能当农药使用。” “那就做一些吧,就算是不用酒精。蒸过的棉花,加上纱布,也可以对伤口起到一些好的作用,先把那三床被褥和一丈布给李询送去,多亏当初他答应了三套也行,你说这一套能卖多少钱?” 张小宝报起一个重五斤的被。先往外面走去,装在小车上,两个人好推看到李殉那里。 王鹃也跟着忙,两个人推着小车到找到李询的时候,李绚正对着一棵落掉许多叶子的树长王鹃教的《秋蝉》呢。 “不用薄衣过寒冬了,我们给你送过冬的东西。”张小宝把车子停下,在那比他还高的被褥后面对李询喊了一句。 李询回过头来吓一跳,绕到旁边才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指着看上去并不是太好的被褥说道:“这就是你们送我的东西?我那有好被,不盖这个。” “你那也就是被罩好,缎子的。可以在这被外面再套个被罩,还有这一丈布,拿去看看能做点什么。”张小宝把着立住,用手拍着被褥说道。 李询好奇地过来捏了捏。突然惊讶地说道:“俟?怎么和我以前用的不一样?难道里面不是木棉?” “里面放的是白叠子,拿下来一个抱在怀中看看。”张小宝指着最上面那床被,让李殉抱。 听着张小宝的话,李涧伸手把最上面的拿下来,搂在怀中,只抱了一会儿就说道:“好啊,暖和,还这么轻柔,这就是白叠子?布也是白叠子织的?那岂不是说以后可以大量的种植白叠子,到时做成布,这布摸着比麻布强多了。 卖不起丝绸的人家就用这个东西。还这么暖和,这东西是不是也能做衣服?天冷了后,用不起皮衣的人穿这个衣服,比多穿两层麻布衣服要强一百倍,不行,这事儿我得跟我爹说一声,多拿几套,我让他们看看。” “没了,就三套,当初你答应的。说是给你五套,你不在乎给王爷一套,你自己留一套,另一套愿意送谁就送谁吧。”张小宝故意提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李询抱着棉被愣在那里。眼睛眨巴眨巴,懊恼地说道:“那天怎么就不多要点?张家送的东西还能差了?怪我,怪我小宝啊,打个商量。你那一定还有是不是?那么多的白叠子不可能就做出来三套。 除了你家人以外,你那里还能剩下不少,我买,我买成不成?三贯钱一套,被褥还有那个枕头皮子。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卖,多少钱也不卖,其实还有别的地方也可能找到,各个花市你去看看,那里有白叠子,问问他们掉下来的扔了没有,没扔就买回来。一文钱买一斤,应该有很多人会愿意卖。” 张小宝留着的棉花是用来应急。不可能卖给李询,突然想到这白叠子是花,卖花的人总能有办法弄到,让李询去找要方便许多。 “好,我这就让人去找,到时候交给你来帮着做东西,我真的回一趟家,你们怎么总是弄出新的东西呢,让我来回折腾。” 李询说着话开始招呼人,先把小车上的东西拿到屋子里去,又让人快马到京城和别处的州府看看能不能多收点白叠子,紧接着他也要起 了。 “等等,帮我带十套给毕爷爷送去。用的是他外甥的地,怎么说也的给些好处才行。”张小宝叫了李询一下。 临着装车的时候,张小宝又塞给李殉一封信“信中已经把事情说了。你千万不能偷着留下。” 第八十九章 送租时刻对父言 亏二李圳到法水云间的时候,老头果然是已经在等着他了,坏飞李询开口,老头先问道:“这次又拿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白叠子,用白叠子织的布,又填充在里面,做成的被褥,比木绵暖和,比咱们填充进去的皮毛更软,比麻布舒服,就是咱们以前当花养的东西?” 李询说起话来有些激动,主要是他过来的时候,天有点凉,他就把褥子铺在了车中,把被也盖在了身上,那感觉叫一个舒服啊。 老头微微愣了下神“白叠子?这个可以织成布?还能像木绵那样塞到里面?可白叠子这东西,里面有籽,不好弄啊,种的地可以选择新开荒的,每一个。小骨朵里面前有籽。光是拣这个籽就要用不少人力了,不哉算。真种起来,劳民伤财。” 李询也突然想到了这点。里面有籽,当时小宝和鹃鹃试那个踩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弄的?踩一踩,里面的籽就出来了,原来关键之处在于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李询马上说道:“张家做了一个可以转的玩意,把采来的白叠子放进去,转一转出来就没有籽了,种还是不种?种的话会占田,不种,那也实在太可惜了。” “种,到时候平常的百姓就算一时用不上,可富贵的人家用了后,丝绸的价钱就会降下来,恩,这事儿还得上折子,选地方试种一年。鼓励开荒?” 老头想的事情多一些,白叠子刚刚出来。大家初次接触都会觉得新鲜。价钱不会低了,等着普通百姓也能用上,至少得有个几年,除非是找到合适的地方大量地种植白叠子。 李询到不管那么多,他要快点回家把东西送给家人,出来的时候,除了老头的十套之外,他又多要了两套,五套中自己留下一套,剩下的分了。还有人现在去帮着收,收个十斤,怎么也能做一套了。 原本不值钱的白叠子,这时候竟然成了宝贝,宝贝? “对呀小宝还让我帮他多收白叠子的种子,他是想”?” “他家是想到了南边那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大量种植,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张家,还没过去呢,已经想到如何提高当地百姓生活的办法,这东西给百姓种,他们高价收,做出来棉被再卖,谁都不赔。 这种本事若是能跟在身边时时地学一学”?可惜啊,我是不能跟去了,小侯爷你难道就不想跟着一去看看?张家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奇迹出现,看看也好。” 老头经李殉一提就明白张家的打算。 李询有些无奈“我也想跟去,似乎不可能,老尚书,张家最近还在花钱,给华原县周围的临县花,不知道张忠是如何想的,先前是四万贯,这些日子应该是又花了两万贯,我说一起多开几个市,他们没钱,做这种事情,钱就像流水一样。” “给周围的县花钱?这个他们未曾对我说,我那外甥提了一次,说是要把周围县的路好好修一下,这样可以方便华原运东西,那周围五个。县挨着华原县,美原、三原、淳化、云阳、富平,这边有一个三水县,这条路是通了,说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老头想了会儿,终究是没想出来,可按照正常来说的话,太正常了才是不正常,张家行事想来是滴水不漏,六万贯,不可能白花。 李询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一件件说给老头听,又是收手工艺品,又是把游戏的店铺先,开在周围,收那些个百姓家养的家禽和牲畜,又非常便宜地卖回去小崽子,帮着修路,租地雇人等等。 “这么说,其他的几个。县现在都不错了?张忠这是一心为民啊,不仅仅帮着自己的华原县百姓,也不忍心看周围的人过不好。”老头按照正常的思路想了下说道。 “是呀,还利国呢,张忠这次先上的折子,华原县今年会交上去平时的五倍租税,连带着周围的县也不得不上同样的折子,结果全翻了一番,也亏了张家花掉的六万贯,不然周围的县令就得急死。” 对这个方面,李殉现在也明白了一些,张家的钱拉动了周边的经济,又是直接进行投资,还是那种纯粹消费式的投资,虽然不如基础投资建设,可这种方法见效快,否则周围的县哪能短时间内收上来那么多东西。 老头这时笑了起来“周围那些个县的衙门中人,对张忠应该是又恨又舍不得吧?可张忠这一手究竟能有什么用?难道不想走了,继续在华原县呆着,有点不忍心离开自己建设好的县? 恩,这到是有可能,到时候就算别人想让他走,华原县的百姓。周围县的百姓,一同联名要留下他,上面也不得不考虑,可这种事情,他们应该与我商量下,待一会儿我写信问问,你拿着棉被先回去吧。” 李询也是这个意思,再呆下去没用,把自己的东西带上,老头的东西留下来,乘船而去。 他走了,老头又想了一会儿“不对,不对呀,张家想要留下来。要那么多的白叠子种子干什么?让李殉造船也就没有必要了,不知道写信问问,张家能不能说。” 华原县衙门中,张忠又拿出去一千多贯钱,这是张家的钱,换来了一个两个,县的大量硝制过后的皮毛,让人给送到库房去,他也坐不住了。六万贯的钱,别的地方舍不得投入,全花在周围的县里面,儿子作的什么打算? 张忠想着,准备找儿子问个清楚,抬腿向后面走去,找到儿子和儿媳妇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那里捡落叶,用落叶的柄相互较劲,看看谁能把对方的叶柄给勒断了。 “爹,您来了,前面不忙了?”张小宝看到父亲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张忠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妇,也捡起个叶子,走到张 两个人一用力,张小宝那个一个连战四场了,一下子被勒断,夸道:“爹,还是您厉害 “我厉害什么?我厉害猜不出你让家中不停地往外送钱,你怎么打算的,给爹说说张忠扔掉手中的叶子,问道。 “爹,怎么能是送钱?不是买回来东西了么?路不修,买东西就耽误事情,那些东西,等您去上任的时候,咱们就都带着,运到别处去卖。一路卖一路走,有同样东西的地方咱们就收,没有的就往外卖。 等到了地方,咱们至少能赚回来一倍的钱,给别人修路租地,也不过是两万多惯,还有买各种材料的钱,五千贯,咱把货物卖出去就是七万贯,不是赚一万贯么?再加上冬天的青菜。哪怕少赚点,也得有个几千贯。 别处可以学着私,但没有咱们有经验,一定还在摸索当中,咱们的菜就卖到京城了,京城不可能像咱们这样种吧?那里的人多,很多人不是靠种地为生,也没有地。 我估计啊,今年一冬天,咱们的菜可以赚上一万贯,这就是商业的规律了,用一文钱赚一文钱难。用一贯赚一贯也难,用一百贯赚一百贯,那太轻松了,我可以赚到十倍、二十倍,但用一万贯去赚一万贯,那是不可能的,用一万贯赚到三四千贯,要比一百贯赚起来容易 张小宝对着父亲耐心地解释起来。 张忠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这么说,以后还要继续花钱买?” “买呀,在您走之前,咱们最好是能花出去十万贯,咱们那稻子是可以做种子的,周围的县和华原县的人有钱了,自然会买咱们的种子,不能像去年卖那么归,一斤种子卖个二十文钱,那会是多少钱?。 张小宝继续算着,张忠略微一算自己家的地,若是真能卖出这个价钱,三个庄子,近两万亩地,后两个的庄子产量没有原来的庄子多,可也不算少,上田下田,平均一算,产量平均应该是亩产三石。 两万亩就是六万石,一石一百斤,那是两贯钱,六万石就是十二万贯钱?这么多? 张小宝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父亲想什么呢“爹,没有那么多,十二万贯怎么可能,下田和中田的不能当种子,后加的两个庄子,上田若是可以当种子的话,也只能是十文钱一斤,得跟买的人说好了。 连带着卖种子的钱和粮食,能有四万贯就不错了,您是不是算成两万多亩地了?哪有那么多,有山一部分,有丘陵一部分,那一个丘陵的山头从这头到另一头,走路是三里地,一下子就占去千多亩。” 张忠这下反应过来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等过两天那边的产量报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少了,是按上中下三种田来单独算的产量,毕竟只有上田当种子。 “那就按着我儿说的做,继续买,一边买一边就把种子卖给他们了,三水县和华原县要留够,明年三水县还是全中稻子,今年有人来说,三水县的粮食,亩产真的不往常多了两成,不少了,尤其是租别人地种的人,交了租子,这两成就是剩下的五成还多。” “爹,那您就继续花钱,等着过年前把租税送到京城的时候,孩儿在找您。”张小宝对着父亲说道。 等着张忠离开了,两个。人继续玩; 李询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是又收了三百多斤的白叠子,不是白叠子少的原因,是收的时候,许多的棉团都已经被风吹走了,如果在张家收获的时候就到外面收,能收来十倍不止。 三百多斤,拣去了杂质,又脱了籽之后,还剩下二百九十来斤,张小宝留下了九十斤当加工费,给李询减量地做了三十套被褥。 李询骂着张小宝心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毕竟又弹又仿的,也是要用不少人力,最主要的是那个能弄掉籽的玩意,没那个用手去一个个往外拿,累死人啊。 小宝,你那个。去籽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明年我也种。”李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他也知道这个东西多珍贵。 没想到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行啊,送你一个,你让人拆了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别人问你要的话,你告诉别人一下,问我要我就说帮你保密,让他们找你 “真的?你家就不想拿着个东西要更多的好处?”李询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家更想要命,你先不要把这个事情到处说,等我家明年在那边种上了之后,你这边也种上了,产了白叠子卖出钱,这样才会有人找你,多赚一年的钱,我家就知足了 张小宝还是懂得什么东西可以自己家留着,什么东西必须送出去,莫说是现在了,就是那时,多少个富因不听话被收拾?想找点罪还不容易? 李询高兴地答应下来,带着一个扎花机回去让人研究,张小宝突然觉得有些兴致索然,又想到了过些日子的事情,突然高兴起来。 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来月的时候,一些个地方开始向京城中送租税了,有的是明年才开始,华原县这边离着近,今年就送,还有旁边其他县的也同时起运了。 张忠本来是安排别人过去。张小宝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父亲。 “爹,有个事情得跟您说一下,这次您要亲自押着东西过去。最好是与周围县一起,和他们的县令、主薄谈一下,是这样的;” 张小宝说着话,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一罗的纸上写满了字。 今天来不及五更了。明天补。 第九十章 算计果然非一般 小日雨。添衣多寒意二晚来薄冰披大地,小河仍曲曲…几船聚。向京去。 张忠联系了其他几个县的县令,要一同把货物运到京城,几个县令权衡一二,纷纷答应下来。 一场冬雨之后,几个县的租税全部运到了华原县码头,早已经抽调出来的船队,靠在一面等待装运,当船只相继装满起程的时候,浩荡的队伍让所见之人纷纷侧目。 张忠亲自前往,并邀请其他县令也是如此,几个县令觉得这样的机会确实是不该错过,万一上面的官员给点什么好处,岂不是让别人占了。于是在张忠的盛情之下,坐进了张家的船舱当中。 一路上说些闲话,几日后,眼看就要到京城的时候,张忠在众人吃过饭时,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我有一件事情想和诸位商量下 蒹葭书院从上次举行了比赛之后。人数增加了不少,四百多人共同在书院学习,老头变成了大忙人,除了自己亲自授课外,还管着一些个,琐碎的事情。 这六日刚刚给生员们讲过一堂课。穿着崭新的棉马甲在书院中溜达。李询就从华原县急匆匆赶了过来。 老头一见李殉,笑呵呵问道:小候爷这是有现了好玩的东西?” “好玩,太好玩了,老尚书,张家给了我一个东西。让我装到他们的那艘轮船上面,我在小船上让人试着装好用了下,您来看看,我便是坐那小船来的小船走的也是这条河,这条河走向着京城流,船在这条河上走着,水流着,我坐着。看着水流一直,。” 李询开始两句还好一些,说到后面的时候变得语无伦次,并拉着老头的袖子向河边走去。 老头觉得很纳闷,李询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稳重了,被扯着走时。说道:“小候爷莫急,慢慢来。知道你是从这条河来的,莫急。” “哪里是什么慢慢来,老尚我从您外甥那码头到这边用了多长时间吗?。李询压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控制不住微微抖的身体,对老头问道。 “多长时间,快的话小半天。慢的话多半天,难不成你走了整整一天?现在才是巳时,不到午时,你昨晚上出来的?现在方到?”老头估算着时间反问起来。 李询使劲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比画着“我是卯时四刻从那边码头向这边而来,现在是巳时一刻,您说我用了多长的时间?” “什么?一个半时辰,你从那边就过来了?你飞的不成?怎么回事儿?快说。”老头不用仔细想,就说出了时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殉。想知道他是不是骗人。 李涧点头“和飞差不多了,您到了河边就知道了,八个人同时用力蹬。船逆着水,嗖嗖地就过来了,船头不时地离开水面,压不住啊 “还有这等事情?还有这等事情?”老头这下也激动了起来,脚下度加快小跑跟着李询向那边而去,这多亏了水云间平时的饮食调整。不然身子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 两个人跑到了河边,船就停在了小桥不远的地方,老头来到近前。仔细一看,只见这只船的后面与其他的船不同,挖出了一个大的槽子,槽子中塞进去一个一半露出水面一半留在水中的东西。 露出来的部分有六尺长,还有一些连接的杆子放到了船的前面八个。地方,这八个地方各有一人坐在那里。双脚放在了蹬子上面。 这蹬子老头认识,是小宝和鹃鹃前几天送过来的一个三轮车差不多的东西,坐在上面,用脚一蹬,车子就可以行进,非常方便,还有一些个替换的零部件,说是做的不怎么好,容易坏掉,他还给刘知柔写了信。让刘知柔快点过来。 “老尚书,就是这玩意小宝给我的,让我装到轮船上面,轮船还没有完全造好,由别的大船改的,这时把东西拿过去,可以调整位置。可这东西实在是太邪门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询一面扶着老头上船一面说。声音微微颤抖。 老头疑惑着坐下来,等待体验下度,没有说什么。 “使劲蹬,让大人看看。”李殉吩咐一声,坐在老头旁边。 八个人伸出两只手扶住固定的把手,脚下就开始飞快地蹬起来,开始的几下比较吃力,船前后晃了晃了,随着八个人越蹬越快,船停下了晃动的动作,向前而去。 老头开始的时候没感觉到如何,只是觉得比较希奇,这和以前知道的轮船似乎不一样,轮船是两个轮子在旁边,这 可在过了几十息后,老头惊讶了起来,船的度已经过了平时乘坐的所有船只,等着再过一小会儿。八个人站起来,扶着更高一点的扶手,身体左右摆动地蹬动的一刻,船头突然荡了起来。 风呼呼地从脸旁吹过,老头的手也扶在了两边的扶手上面,扭过头看看后面,只见船的后面翻腾着水花。还有一圈圈远去的波纹。 “李询,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么快?。老头使劲地喘息了几口气。朝李殉大声喊道。 “还能怎么回事儿,张家做出来的东西,至于为何能快,那我也不懂。可我知道,这玩意要是装在战船上,加上两边的两个轮子,就能够随时改变方向,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都没有船能比得了。 老尚书啊,我怎么办?装还是不装?怪不得他们要大量的精钢,就是为了做这玩意,还送了不少的零件。说是容易坏,若是最多十六个人一起蹬动的话,估计用不上两个时辰。甚至更短,说是没有告诉轴承。摩擦、韧性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啊。” 李询不知该如何做了,这东西是利器,换成谁也不会定许张家自己用。 老头已经被吓住了,这是八个人的度,那十六个人岂不是更快?用手在胸口上抚了两下,对李询说道: “不能现在就过去给装,等着。工部的尚书刘知柔马上就能过来。大概也就这两天,怪不得给我送了个三轮车,原来是一样的道理。莫说是两个时辰,哪怕就是用半个时辰坏掉,关键的时候也能决定战局。 在缠斗战的时候,有几艘这样的船。突然攻击对方的主船,别的船根本来不及救援,再加上千里眼。先一步现敌人,做好布置,水战之时,谁还是对手?等两天,继续给张家找钢。 不行,不能光等着了,我得去见见那人,和他好生谈谈,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吗?哦,可能是两个人,得到的消息说,宋静功说是双剑合壁,厉害呀,竟然有如此人物。” 李囱见有老头支持,和张小宝也有了交代,点点头“老尚书,那暗们就先掉头回去如何?万一呆会坏了,还得慢慢修。” “好,回吧。”老头想要会去以后喝点茶稳稳心神。 “停,转向李询吩咐了一句。 八个人得到命令,停下了动作。拿点调转方向,这时李殉又说道:“老尚书,我这个船若是在宽阔的地方,还能轻易地转向。不用桨,有个舵,在水云间的湖上,来时我就划了一个大圈。” “哦,那在江上与黄河上也能如此了,回头写封信给张家。”老头此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刚才实在是太激动,太兴奋了。 船调了头,又向回而去,这时八个,人蹬的就不是那么快了,路过刚才过去的那些船,船上的人纷纷用惊恐的目光打量着李询的这只船。没看到有人戈”也没见有人撑。这只船就飞一般地从身边了过去。有一艘这样的船,就算是川地的时令水果都敢向京城运。 等着船回到了水云间的时候。老头哆嗦看来到了岸上,呼出口气,回头看看船,评价道:“好东西。张家也太多享受了一些,做出来的东西都是想要先用在自己家中 “老尚书说的是,可这些东西岂能只用在他家?”李殉也现了这点。比如那曲辕犁,张家有地才做出来先用的,比如白叠子,是为了给张家人冬天保暖。 正这个时候,老头家中下人赶了过来,对老头说道:“老爷,工部的利尚书已经来了,正在水云间中等您 “哦?这么快就来了,跟我过去。”老头心中一喜,当先向水云间走去。 二楼的一个方面门口,老头的身影出现并看到刘知柔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说道:“出大事儿了。” 说完了两个人又是同时一愣,再次说道:“你知道了?” “老尚。 老头呵呵一笑“还是刘尚书先说吧,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事儿。我的事儿得到外面河边去说。” “河边?那确实不是,我这是京中的事情,与河无关,老尚书,您一定想不到那个张忠干了什么?他联合着周围几个县的县令,把一些个县中的事情鹅小了出来之后,要求几个县并成一州。 刘知柔攥着拳头说道。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好去外 第九十一章 张家打算在这里 ”什么。你再说编。、老头货的自只的耳朵定走出哦明。 “张忠联合了其他几个县的县令,要把几个县合成一个州,他拿出了一个关于几个县联合起来以后会有多少租税和百姓生活能够达到什么程度的折子,其他几县的县令俱都署上了名。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军事沙盘,有一个全面的军事调整的折子,只要联合起来,在受到外来攻击的时候。能够怎样利用几县的地形来抵御。朝中已经在议着了。” 刘知柔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但张忠真的就做了,那折子当种还包括了他工部的事情,蝶炭在那里,可以在旁边直接使用,用来冶炼,两条河流不缺水,还方便运输。 老头一天中连续受了两次冲击。觉得呼吸费劲,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来,默默地看着窗户外面那迷人的湖光,一言不。 刘知柔也坐下来,看看在那里收割苇子的船来回穿梭,不时的,有人会在苇子上面摘下来个东西放到嘴里吃。 两个人足足坐了一刻钟,李询也在旁边站了一玄钟,他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张家要花掉那么多的钱从周围的县买东西,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路都给修通,为什么游戏店先在几个县中开。 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今年上交的租税,全是为了把几个县的那个经济给联系起来,全是为了让人更加熟悉几个县的地形,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上面的人明白,几个县可以成为一个州了。 等着开春过后,几个县的百姓会有更多的收入,那些个租下来用于种蔬菜的地,会让这边变的非常繁华。至少商人会过来买卖,至少那个,“旅游,的人会增加,这样的地方归京城直接来管已经不合适,需要成个州。 可这对张忠有什么好处?他难道不想离开?那又何必把那种非常吓人的东西交给自己,让自己装到轮船上?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李询想不出来,他年龄毕竟还太小了一些,但这里有两个尚书,他们经历的事情多,可以分析出来些事情。 刘知柔先开口了“老尚书,我现在有点害怕张家,害怕背后的人。好大的局,让人无法猜测还有什么手段等着。” “怕,我也怕呀,船行的那么快,是否也是局中的一部分?当初三水县的县令程岭祥,在京城写信的时候就说了一些三水县当初的事情,张家为了把他给推上去,把三水县推上去,连推八手。 他那时就怕,张家还是个庄子,以一庄之力可推一县,那等张家有一县的时候岂不是要推一州一府?若是给张家一州一府,他们会不会推着一国来走? 现在如何?果然如此,给他个县。就能推动一州而成,我虽不知道折子上具体写的什么,可想来这个事情已经成了,那边的山与河,都是连着,还有各种的东西,是不是提到了湖?” 老头感慨地说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张家把局布成这样,似乎只要给张家一点点的机会,他们就能把这个机会无限地放大,在不知不觉,或者是明明看着的时候把大局给安排好。 你哪怕把眼睛盯在每一个地方。也猜不出来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最后的目的又如何,哪怕是现在。谁敢说张家没有后手?谁能说张家的棋下到了终盘? 刘知柔这个时候因为脑皋里面不停地想着事情,动作和表情的变换就慢了下来,老头说完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是,是提到了湖,在湖中可以练水军,说是用上一种新的东西。能让船更快,京师再也不用担忧,有一水军足以,老尚书可知是什么东西?” “知道,怎能不知,刚刚从那船上下来,跟飞一样,原来如此,给我就说么,给我送什么三轮车?就是调你过来,就是让你告诉我这个,事情,连时间都掐的分毫不差,给小候爷的船装好,到这边,便是让我知晓,并说给你听,是不是小候爷?” 老头说着话,突然转到了李询的身上,刘知柔也同样看向了李询。 李询脸色苍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板上面,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舔了舔嘴唇说道:“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老尚书。刘尚书,来时小宝给了我这些东西。说走到了水云间的时候,如果正好遇到了京城来的人,如果那人正好是刘尚书,就把这个信给刘尚书。 若是没有遇到,就烧了吧,现在刘尚书来了,我也该把东西给刘尚书了,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算无遗策,刘尚书请。” 刘知柔已经无法动弹了,李询的话让他和老头觉得浙月水凉,年脚麻,两个一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家背心以把事情算计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他算不到的? 好在还有守在门口的伙计,见李询要给刘知柔递东西,三人还都不动,跑上前来,把信封拿着送到了刘知柔的手中,又悄悄地退到了门口站好,可心中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他是主家内院派出来的人,知道主家谁在这方面最厉害小公子啊。只要公子肯出手,不管什么麻烦都不用害怕,不管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小公子和小娘子对待内院和庄户,一直是那种温和的样子。 见过几次小公子出手,每一次都是让过来找事儿的人折戟沉沙,那时自己就已经对小公子非常的敬畏了,没想到今天连着两个尚书和一个。候爷全给算计进去了,呵呵,呵呵。以后的日子好过了,尚书都能算计。还怕什么? 老头、刘知柔,还有李询哪里知道伙计在偷着笑,刘知柔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罗的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吃惊,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老头的目光,说道: “老尚书,这就是那个螺旋桨的图纸了,按照上面说的做,便可以做出螺旋桨,这最后一页写了小候爷船上的那个交给我,我拿去找着比较,做出来之后,别忘了给张家留几个,张家有大用,张家以后不会自己去做同样的东西。 老尚书,我想去见见那个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帮着投个帖子,武候之能啊,我也不提什么要求,见一面就行,更不会派兵来抓,此人精于计算,万一派兵,他离开了张家,去投奔被的地方,我朝损失不起,我便是千古罪人。” “老夫正有此意,却只能给张家的娃子写信,问问他们,若是可行,你我二人因去,说说张家如此的用意?是不是想留下不走了?” 老头痛快地答应下来,至于到时候能成与否,那就不重要了。 刘知柔怎么说也是一个尚书,分析起事情来,比李殉强多了,想了下说道:“这是在给张忠铺路,张忠现在只不过是个县令,正七品下的官。原本我以为张家会把华原县变成上县,让张忠到从六品下。 这样一来,外放到那边,应该是个下州司马,从六品上的官,升了一些,上面也好交代,或者是下州长史。一个正六品下的官,都不错,可惜,张家不是这么想的,两种官再好,也比不上刺史。 若是此事可行,别看是新出来的州,却也是中州,那张忠出了这么大的力,怎么说也得有一份吧?还得是个不错的位置,五品很容易,到时张忠一旦不在这新州当官,自愿或者被人害去的流放之地,那么上面自然要补偿,张家是打算把张忠安排到下州刺史的位置上,这可是正四品下的官啊。 好本事,好算计,送我,部一个图纸,到时候还是我工部侍郎出的手。哪怕他躲在后面,上面依然能查到。就算查不到,不是还有我呢么?一次次地献上东西,在最后又献给了工部一份图纸。 恩,这个兵部也会插手,最后的时刻,被工部的人陷害到了最偏远的地方,就算是皇上不给提提官也说不过去啊,老尚书,您说是不是?” 刘知柔把所有的事情放到了一起,终于是分析集了张家要干什么,区区的副手官职不准备要,直接就想当刺史,推了一个州,送了这么大的礼,加上之前的献出来的东西和状元的身份,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老头同样想到了这些,补充着说道:“若是只如此,皇上或许会直接给拉到京城中,给个正五品的官当当,可最主要的是张家的本事,不管他们在什么地方,总是能把那里的民生给弄好了。 一庄之力可以让三水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一县之力可以让周围的县过上好日子,那么把张忠放到最差的地方,张家是不是也能让那个地方的百姓生活好起来?让租税多起来? 这才是皇上考虑的事情,把最差的地方给治理好了,其他差的地方也可以让张忠过去,无非就是加爵位和虚职,张家那背后的人算的是心性,我老了,真想看看张家到了外面能做些什么。” 李询也在听着两个人的话,他的身份让两个人无法撵他出去,听着听着,突然说道:“我决定了。提前与我皇叔说,我的封地就跟着张家走,他家到哪我就到哪,地方给小一点也行,不要食邑我也同意。” “呵呵小候爷说笑了,你自然会同意,跟着张家还要什么食邑?旁人也惦记着呢。”刘知柔笑着说道。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奸去外 第九十二章 游泳池中水不寒 川知柔的话让李圳有此不服与”刘尚书,你说哪个人俐乱“接与张家更好,我不用和张忠有什么关系。问问小宝和鹃鹃,他们愿意谁跟在他们身边?” 不等刘尚:“小候爷,若是可能的话,你真要跟着张家走才行,多学学,看看小宝和鹃鹃两个小娃子,说话做事,从来都那么让人放心,先前的话怎么能出自候爷的口?” “老尚书说的不错,小候爷确实是应该跟着张家,张家的本事大着呢。看看张家做事儿,从来都是留好了退路,有了赚大钱的方法,有了好的技术,从来不自己藏着,直接拿出来,该给的给,该分的分。 这种尺寸的把握,真正有势力的人不会故意去找麻烦,只有那些个不开眼的人才想着把张家压下去来提高自己,结果呢?” 刘知柔也在旁边教导着李殉,他现这个当初在京城当中嚣张跋扈的小候爷变了,在外面遇到的话。不认识的人只会觉得这个孩子不错,感觉不到原来的那种依仗身份的锋芒,这或许就是跟着张家学来的。 张家做了那么多的荆情,尤其是遇到了刁难的势力的时候,开始时总是那么平和,退一步,再退一步,在退的时候陷阱就挖好了,等到不想退从而反击的时候,那种犀利,可以把对手把握在生死之间。 张家就好像一张网,初碰时柔柔的,让人觉得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突破,不知好赖的人,碰着碰着就让网收缩起来,这才是作茧自缚。 李询听着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就算是真的跟着张家,也不可能封地随着走,哪怕自己和张家好,还有其他的候爷,王爷,以及一些个大联家族,他们难道就不会派人与张家接触? 自己不可能把所有想要靠近张家的人给撵走,自己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张小宝与王鹃谈的来。平时的时候不是自己找两个人玩,就是两个人弄出好东西找自己,或者是两个人做了美味的东西,邀请自己一起去吃。 李涧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换成以前是张家想要借助于我,不敢得罪我。但现在他们还想着给我好处,就绝对不是那个原因了,张家的势力,已经让他们不用在乎我一个候爷。 我一个候爷再厉害,敢对一个状元如何?孙所都被打死了,皇叔可不管那么许多,真的是和臣子有了冲突,我也要受惩罚。” “小候爷能如此想就对了,听闻小候爷病了,整日待在府中无法动弹,小候爷可以要保重啊。” 刘知柔这个时候突然说了一句。那么大个人了,还对李询挤了挤眼睛。 李询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双手一抱脑袋“我头疼,我的头怎么这么疼,不行了,我得找医生。 “呵呵呵呵。”老头先笑了起来,指着李殉说道:“和小宝、鹃鹃在一起时间长了,竟然也会耍滑头了,明天我就让小儿带着几个医生去府上看望,估计得几天后才能到。小候爷千万不要大意了,得了病就得好好将养。” 李询嘿嘿一笑“那也就是说,张忠到了贫苦的地方,会是一个刺史?一个州的地方就全是他说的算了,我真跟过去,刘尚书,新出来的这个螺旋桨,给不给张家?” “给,怎么能不给,张家信中说了。让工部给留几个,这是给了工部的脸面,人家能做出一个来,就能做出第二个来,无非是告诉朝廷,张家懂规矩,什么事可做,什么事儿不可做,张家清楚这呢。 不要以为精钢如何缺少,张家已经挖了不少的蝶了,凭着张家的本事。做出点精钢来很费事儿么?张家有取舍,工部和兵部难道都是不懂事儿的娃子?自从张穿着出了那个沙盘和军事地图,兵部的人也开始重视起张家。 还有那个轮船的设计,兵部已经找人开始试着做了,一次就提出来十艘船进行改造,万一兵部的人也过来拉拢,我这个工部的尚书岂不是落于人后?” 刘知柔考虑的事情多,不仅仅是这个东西的用途,还有朝廷中的一些个事情。 “那就先把东西拿回去吧,我也回华原县。”李询心中有了底,知道该怎么与张宝去说了。 “不用拿回去,就在这里,先按着这些个图来做,我这次带来了不少的人手,实在做不出来,再把那个东西拆开,我还不知道究竟快到什么程度,这便去看看。” 刘知柔可不想回去,那里一定有兵部的人在等着,自己上次过来就被他们给盯上了,万一再被现了呢。 老头已经体验过了一次,却还是想要再体验体验,三个人先后从水云间出来,蹬上了船,随着李询的命令出,老头是一路畅快笑着,刘知柔却面色严肃。 快,实在是太快了一些,八个人卖力地蹬着,船头不时因为重量不够而被水流给荡起来,起起伏伏中。刘知柔突然问道:“这东西若是放到海上会如何?可不可以做大一些。” “海上啊,这就要问小候爷了。小候爷正打算做海船,至于能不仇慨入一点。就要问问张家的人了。”老头泣次没有像卜回门样张,轻松地说道。 华原县,药王山的游泳池当中。五十六个人依旧在水中游动着此时每个人都带着二十斤的负重。但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退缩,哗哗的水声不停地传出。 王鹃和张小宝也跟着一起游动。两个人一人有负重,一人没有,王鹃平时就在游泳池中玩,加上对水的熟悉,游的比五十六个人快,别看是小娃子,到了水中,谁更能挥出自己的本事,谁就会游的更快。 张宝不用说了,他对水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那次洪水之后,他就誓要让自己在水中变的更厉害,从恐惧,到征服,哥到溶入,张小宝对于水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人恐怖的程度。 王鹃是经过专门毛练的,动作标准,无论是蛙泳还是蝶泳或自由泳。多数的时候,身体都在水中穿行,过一段距离才会唤一口气。 “不要放弃。你们是最厉害的护卫。节奏,注意节奏,给我游起来。水不凉,游啊,盯着前面的一点。给自己找一个目标,不要看远方。只看眼前,相信自己,我可以的,我能行,冲啊。” 王鹃一边游一边要鼓励五十六个人,张小宝紧紧地贴着王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每游一下,那水流不仅不会让王鹃耗费体力,反而会轻松许多。 “看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就在前面,跟着游,一二、一二,放松。展臂,给我稳住了,谁也不准急。”虎子也配合着喊起来,每喊一声都非常吃力,他不想王鹃,有张小宝在旁边用特殊的游动来支撑。 其余的五十五个人调整着几的呼吸和频率,已经没有了太都的想法。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公子小公子的身上同样也带了负重,那按照身体重量算的五斤沙子,对公子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们这个时候才真正见识到了小公子的游泳本事,好像一条鱼一样。同样的频率小公子总是比别人更快一些。 这已经是第十个来回了,也是最后一个单程,没有人想放弃,咬着异坚持着,哪怕是觉得浑身无力,哪怕是眼前出现了小星星,那也要闭着眼睛,按照自己的频率,一下下的坚持。 当王鹃到达了终点的时候,脚下一使劲,张小宝在下面一托,王鹃直接蹿到了岸上,躺在那里呼呼喘息起来。 张小宝则是猛地沉到水中,再浮起来,对着五十六个人挥手,让他们先上。 当最后一个虎子也爬了上去后,张小宝在水中兜了个圈,借着这股力量,直接就在水中跃了起来,双手在池子的边上一搭,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落地时双脚先着地。 这一手把五十六个人给看傻了。 王鹃同样愣了,拉着张小宝问道:“你这是,,?” “没什么,我习惯了水,你把我当成一条酷男鱼吧。”张小宝确实不怎么累,他游泳的时候,能够控制细节。 “那以后你就在海中呆着,不准上岸,或许有个美人鱼看上你了王鹃帮着张小宝卸下身上的负重时说道。 张小宝也不避讳,直接给王鹃按摩了起来,王鹃一边喊话一边游,体力消耗太大,其他人也是两两一组。在那里帮着按摩。 小宝,大概会是什么时候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王鹃被按了一会儿,翻个身问道。 “怎么也得等黄河中的冰化了才行。到了那里,一般人就管不到我们了,你想养狗,就在那边多找几条,想练人,那里有不少的少数民族。记得要融合,别像杨国忠那样。傻乐吧唧的,非得要灭人族,结果连续两次战败,死了好多人。” 张小宝把拳头虚握,啪啪地给王鹃捶着腿。 “我不是那样的人小宝,我知道,你的这次布局大,不仅仅是让你爹到那边有个好的位置吧?我算是亲眼见识了一次国际诈骗犯的本事。它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俺突然间现个很严重的问题。今天捣乱的特别多。 按理说俺这周没有推荐了,可为什么捣乱的多了呢?俺想了想啊,明白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兄弟姐妹们,你们太不象话了,俺都不说要保底票,你们就给俺了,让俺的月票吓到了很多人,都怨你们,咋办啊?俺这人胆子怕。 所以俺想了个笨方法,多投月票。让那些个想捣乱的人现捣乱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能让俺崛起,这就不捣乱了。 俺的性格就是这样,遇强更强。俺的书中主角也是如此,俺相信,小宝和鹃鹃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退缩,俺相信你们和俺是一样的坚韧,支持俺一把,俺需要月票,本来不想提这个事情,还欠着呢,可有些人就不死心,逼着俺来提。 逼一次俺就提一次,看看是个,别人逼的作用大,还是俺的兄弟姐妹们强大? 第九十三章 教育差别此刻 涂了张宝众个策土者!外,谁也没想到华原具的具令冻咒气突然来这么一手,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唯一没有参加的是工部尚书刘知柔,他正带着一众人制作新的螺旋桨。 张小宝和王鹃把图已经画好了,理论也按照这时的语言写清楚了。可人的思维是有局限性的,若是换成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一个初中生。看到这种理论的话,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但工部的这些个人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因为这些东西涉及到了太多的基础知识,而天才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出现。 刘知柔的远房亲戚刘非桶,看了看画着的图,又看看实物,用最快的度把张小宝和王鹃费劲拼好的螺旋桨给拆开,对着刘知柔说道:“叔,侄儿知道怎么做了,其实就是搭架子。” 刘知柔看着这个远房侄子的动作。愣了下神,不等他鼓励一番,旁边就有人说道:“刘大人的侄子果然厉害,经刘大人的侄子一说,我也知道了,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这些个东西,按它们的样子让人打造。再拼凑起来就行了 刘知柔依旧没来得及说话,侄子刘非桶就开口了“放屁,你真以为这么简单啊?看着东西照着做,真以为就能做出来,你告诉我这个合在一起的东西里面一样大小的圆圆的珠子怎么做?抹的是什么油? 你自己看看这种油,现在什么气候了,人冻的哆嗦的时候油也不凝。放到地上散的慢,你知道这油是干什么用的吗?就是为了这些个小珠子转的时候更快 那人被刘非桶说的无地自容。却不敢反驳,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油是怎么回事儿,天冷了,别的油一般都会变成凝固的样子,这种油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刘知柔可不管那些,看到手下答不上来,冷哼一声“退下,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饭桶。” “叔,您叫我?”刘非桶转头问道。 “恩,就算叫你了,知道这东西怎么回事儿吗?”刘知柔看着远房的侄子把那东西拆了又装上,觉得非常自豪,看着刘非桶问道。 刘非桶也无法把这个东西理论化,可他确实是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用手沾了点油放在嘴里,尝了尝,依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叔,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有人踩,就会转起来,转的不一样,人踩一下,只要力气够能踩下去,那边就会转个十圈,转了圈之后,就像人划桨一样,推着水,其实是推着水的时候也推着人,叔,你明白不?” “不明白,怎么人推着水还推着人?”刘知柔真的不懂。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是这样。”刘非桶也不清楚该怎么说。 “这位大哥哥,你真的知道是你给水一个力,水也给你一个力吗?”一个清脆又甜甜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化八岁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红色的不知道什么布料做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下里不停地看着。 刘非桶一看到这个女娃子就觉的这个丫头特别的可爱,憨厚地笑了笑“我知道,弃一直都在想,就是想不明白。” 小丫头点点头“你当然想不明白了,因为你不是张家庄子的人,这叫力的相互作用,在力的接触点产生了力的响应的时候,任何事物都是因力而做惯性运动,力的传递,细分的话,永远都是间断性的,只不过间断的时间太短,感受不到而已。 哪怕是光,它也是如此,只要你的度或感知,过了光的度。那么你就可以看到间断的光了,而阻力也是一样的,这个东西的作用就是用间断的惯性来抵消间断的阻力,动力的间隔时间越短那么度就越快,或者是阻力的间隔力越度也同样会快。 如果当阻力和东西的力都是可持续的时候,那么,动力前进时的面积越此点的力越大,度也会快起来,这个阻力取决密度,就是飞起来的时候,和水上的时候,密度不同就是阻力不同。 哪怕是物质只以质量存在,它同样是有着密度,这个密度并不是永恒。但是它可以突破光,让光无法传递,这就是引力,引力也是一种存在,既然能束缚光,就说明它的度比光更快。 光其实也是有质量的,只不过不好探测而已,只要有质量,那就有引力,逃不出去,说明它的度不够快,我这么说的意思是,阻力不是问题,动力和接触点的密度才是度的关键,你明白了没有?” 刘非桶已经傻了,不只是他。周围所有的人听到小丫头的话都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无非是用精钢做的东西而已,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众人的表情小丫头非常难过地低下了头,喃喃道:“我不该留在这里,我该去找小宝和鹃鹃。他们就懂的,我学的东西也是张家送过来的书中写的。” 这一刻小丫头显得非常的落寞,旁边的几个人也听到了她的话。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有老头在那里叹息了一声,对着小丫头说道:“柳儿,去华原县吧小宝和鹃鹃等着你呢。” “恩,我不和他们说了,他们很笨很笨的 立么明白了,环不懂。我尖找小宝和鹃鹃说。他们知道饿公柳儿难过地说道。 “柳儿,我也知道,其实现实中的度就是指船产生的动力,和船遇到的阻力相互抵消后的力,这个力是如果大于船的重力,那么船就会移动,比例越大,船的度也就越快。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娃这个时候也插进来了,他是书院的生员。 柳儿听到了声音抬起头,对着这个男娃一笑“对,谁能把动力和阻力的性质协调好,谁能让动力承受物的压力点更集中,谁的度就越快。在相同动力和阻力的情况下。” 男娃子和柳儿相视一笑,觉得彼此不再孤独,男娃对着柳儿说道:“到学院看看吧,虽然你还可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瞧你。” “恩,那我也要找张王两家的哥哥姐姐们,我现在才知道,和他们。不是一今天地间的人柳儿更看来人向学院走去,还不忘了指着其他的人说了一句。 众人都懵了,包括老头和刘知柔,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柳儿说的是什么。那一堆的话说出来,就好象听天书一样。 刘非桶却是满脸的兴奋“叔。我要去那个学院,那里能学到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刘知柔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非桶啊,你到任何一个学院去学。都是你以前所不知道的,可这个学院中并不会讲刚才你听到的东西,想要学,只有一个地方,华原县的衙门,叔明天让人带你去看看。若是可行的话,就在那里学了。” 华原县的衙门中,张小宝和王鹃依旧在练着那五十六个人,王鹃让人做了一些个件练的器材,指导着别人如何去做,比如双扛等。 她自己不会去做,不是不会。是不敢,她怕她的臂力支撑不了她的体重,这种练数据基础刮练,就是增加各全部位肌肉的力量。 双扛的地下铺着厚厚的棉垫子。还有医生在旁边等待,哪个若是受了伤,好及时治疗。 在旁边还有单扛,张小宝顺着一边的扛子爬上去,在那里做了十二个引体向上,又顺着旁边的扛子爬了下来。 “十二个,张小宝同志。你就做了十二个?”王鹃在一旁问道。 “你上去试试,看看能做多少个?我和你打赌,这五十六个人最离开的也做不了五个”你信不信?。张小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少了,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笑了下“你别和他们比,和你以前比,你以前能做多少个?” “我以前多大了?现在多大了?你别总说我,你爬上去,和你以前比比张小宝开始给自己的胳膊揉起来,刚才十二个做下来,全是凭借着他坚韧的性格,做到第六个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吃力了,他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王鹃也明白,这部分的肌肉锻炼和平时没什么关系,哪怕你平常可以随意搬起二百斤的石头,你也那部位的肌肉不经过锻炼,也完成不了引体向上。 看着张小宝在那了揉胳膊,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半个也做不了,我现在做一个是不是就越了以前?” “我以前能做一个,现在能做十二个,如果你做不了十二个,就说明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比你厉害。”张小宝也不傻,不就是降低以前的成绩么,看看谁会降。 “那算你厉害成了吧小宝,我问你,你父亲到了那边,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民族政策?不要打着融合的名义去杀人,历史离我们太遥远,我只看眼前的东西。”王鹃也不去比,换了个话题说道。 “我一般的时候不喜欢杀人,除非有人想让我和我的亲人死,不就是一些个少数民族么?简单,收拾掉有野心的人,其他的就好办了,等到时候再说,其实我通过了解,现少数民族和中原的民族,除了一些个习俗不同,大部分都差不多。 就是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的位,才会去挑拨关系,真正的百姓会关系谁执政吗?平常的人和人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仇恨,说是少数民族杀中原民族,说是中原民族又少少数民族,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在中间挑拨利用,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恨的,邻里之间就没有矛盾?兄弟之间就少了杀戮?玄武门那里演绎的还少吗?所以,我准备过去以后先看看,哪个人最活跃。非要灭到别的种族,我把他给灭了。” 今天少了点,要转折了,谁能帮个忙,我查了一下,郎商、先安、海防、太平、南定、宁平、清化这几个地方,不是那么详细,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掩饰后所流出来的。 我想知道一下天气、特产、民族的风俗,我今天查这个用了很大的精力,收获非常谁知道的告诉我一声。 我举个。例子,比如麻油,这个通常是指花板油,可我说的不是,而是广西那边的胡麻油,两种东西,后一种带着民族的特色,可强身健体。好处多多,哪怕是现在的社会。你想弄到点也不容易,许多人根本没有听说过。 第九十四章 每月五十已算多 张忠终于是从京城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那些个处在高兴中的县令,这时的他们没有人再去骂张忠傻,只有不停地感激。 他们也承认了张家这个不同寻常的家族,哪怕是人少了点,也归为了家族,张家这几年做的事情就好象一个个的传奇一样,一件件的让人看的明白,可真的有人下了结论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离奇,这就是张家的本事。 以后他们这些个县令可以守着位置不动,也可以到新成的州中做事情。那样的话,权利小了点,可品级却能升上去,至于州刺史,那是不用指望了,张忠都不可能当上这个中州的刺史。 这个位置的品级太高,权利太大。又是一块香饽饽,想要当的人多了,除非张家还能使出来别的手段。 张忠不知道这些县令的想法。也没有心思去琢磨,他就想早点到家。让两家人高兴一下,他自己清楚,不可能留在这里当刺史,不是不能。儿子如果愿意,似乎没有不能的事情,而是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展。 真当了新成立的州的刺史,那下面几乎没有不听话的人,耳这里的展已经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了,百姓的生活会过的好,除非是新的刺史是个缺心眼的人,就像文县令那样,不然这里只会是一直变好。 真遇到这样的人,那时就得让儿子出手了,此地和三水县相临,有家中的不少买卖在,算是张家的根基,哪怕自己走了,也不能让人去动。 想想儿子的本事,张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些今日子几子和儿媳妇在忙什么,一定不会是表面上看着那样简单,很有可能是布置离开后的事情,等着想对这个地方伸手的人。 “张县令,听闻过了年后,您就会离开这里,那我们这些个,县与华原县的事情”?”三原县的程县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有点不确定地询问起张忠。 其他五个县的县令也看着张忠,他们有同样的顾虑,张忠在,那几个县可以与华原县甚至是三水县很好的配合,张忠不在了,别的人还会如张忠这样真的去关心百姓么? 万一上来的贪婪的穷县令,别人该怎么办?有几个当县令能像张忠这样,自己家赚着钱,百姓得了好处,还让其他的地方跟着富裕,张家的赚钱本事让张忠用不着去费劲心思贪那点钱,或者走出卖县中的利益受贿。 “程县令说的也是我等想的事情。张县令,以后若是没有了你,几个县未必会是如今这样的展了。来个贪财的县令,百姓的日子又会难过。” 云阳县的县令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他心中清楚,别说是旁人,先前他也想要贪一点,若不是张忠送上去的折子给他的压力太大,说不行现在已经有几千贯的钱被他拿回家了。 他现在算走了解了张忠的性格。想要钱,给,想要政绩,给,想要录削百姓,那等死吧,这种官实在是太少见了,通常都些清廉的官员,家中也不富裕的那种,但张忠的家里,钱财无数啊。 张忠听到两个人的询问,又看看其他几个人的样子,愁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以后这里会怎么样,急着回去就是想问问儿子,儿子应该已经考虑好了才对。 看着河边边的景色,萧条中又充满了希望,玲天也有人在这边溜达。还都是强壮的小伙子。 张忠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还是他当初的告示,让没有事情的人在闲暇时到河边走走,水性好的那更好。万一有人落水了,跳下去救。毕竟这里已经不属于华原县。没有来回巡逻的小船。 等救了人之后,一般情况下。被救的人基本上是商人,会给救命恩人好处,华原县也会送点奖励,对于张忠来说不多,百十来文,可对于百姓那就不少了。 旁边的几个县令见张忠不接话。以为是张忠不准备谈这样的事情,又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张县令。我决定,以后也让衙役在这边巡逻,和您学学,把一些个游手好闲的人招入衙门。” “那好啊,若是遇到了水的时候,要多派出人到各个地方,船别处做的贵,可以到水云间那里问问,那边的便宜,说实话,我家在那边的船都是我家有着分红的船坞所造。用来给官府,本钱也行。” 张忠现在一门心思做好官,看着别人提出来船的事情,做主把自己家船坞的船本钱卖给衙门。 那县令一听高兴了“张县令放心。买来的船不会再加价卖出去,一”田几沂门中使用,在泣条河卜来往的人都说。最不担心刚绷刀帆是;水县和华原县那一段,莫说是不小心落水,就算身上绑个石头跳下去也死不了。 几个人正说话的时候,前面迎上来一条船,船头挑了一面旗,上面画了个稻苗,一看到这旗,众人便知道是张家来人了。 张家也有自己的船队,通常不走远,就在两个县的范围内接短活,同时负责查看河上的情况,每艘船上都有一个千里眼。 张忠往前站了站,看着过来的船,对那同样站在船头的人问道:“来这里干什么?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回老爷的话,家中送来一封信,说是老爷遇到了知卜麻烦,看过信就解决了。”来的船上之人,把信拴到竹竿上面给张忠递到。 张忠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家里送个信干什么,自己也没什么麻烦啊?接过信的时候,已经与家中的船擦身而过。 “还是张县令家中好,有自己的船队,办起事情方便。”一个县令在旁边羡慕地说道,其他的县令纷纷点头,有自己家的买卖在,确实不一样,这次到京城,原本是要住在官驿的,他们的官住那里非常不舒服。 结果被张忠领看到了自己家开的酒楼,选好房间,吃喝等一律不用花钱,这些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服。 张忠笑了笑没说什么,心理却知道,全是儿子的功劳,儿子总是想让家人过的更好一些,出门之前就会安排妥当,在家中那就更不用说了。不仅仅是家中的几个。亲人舒服,就连内院的人也是同样如此。 家中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茶水、洗澡用的热水、吃喝等供应。内院的人轮换着守夜,还有又找到来的两个医生与一个医博士,让家中安稳了许多,加上前一个医生,三个医生每人四个时辰,遇到了为难的病症时会去找医博士。 如此一来,内院的人休息的时候不担心,干活的时候卖力气,好象是一大家子人一样,让人住在这样的家中舒服。 张忠想着家,笑着把信拆开。从头看了一遍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其他几个等待中的县令说道:“家中有个新的买卖,不知道诸位是否有兴趣搀和进来,多了不敢说,每月五十贯钱还是可以的。” 几个县令没想到张忠着了一封信后。马上就要带着他们赚钱张家的本事那不用说了,种地比别人的产量能高出一倍来,做买卖别人或许赔钱,张家绝不可能。 每个月五十贯钱,一年下来那可是六百贯,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七品外官,一个月才一千七百五十钱,加上零碎的其他三百五十钱,总共才两贯零一百钱。 这一个月就是五十贯,听张忠这意思,钱还算是少的,是俸禄的二十多倍啊。 刚才说话的程县令马上就表态了“张县令,这个我们愿意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张忠抖了抖手上纸,说道:“简单,一家出了二三十人,在这边帮着送信送东西,走水路的话,船的事情有我家来管,6路就要各位县令配合一下才行,这叫特快专递,以后的整个州还有三水县,都要和在一起。 你们先不用急着升官,在这个位置上再干上三五年,等我回来,自然会给你们安排,趁着这个时候多赚点钱,把住自己的县,华原县的下一任县令是是现在提上来的主薄。诸位不用担心,会告诉他怎么做,已经给他家准备好一个赚钱的买卖了。 以后他也会继续像我这样行事,那买卖每月一百贯还是可以赚到的。若是他敢贪,敢出卖县中的利益。不用诸位去管,自然有人动手,诸位也要记得,好好对待百姓,把路修归整了,好让特快专递送的时候方便一些。 对选的人有一个要求,风雨无阻。从三水县到最远的县,只给两天时间,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必到,百姓有钱了,还有富裕的商人和一些个在这边住的贵人,需要这种特快。一个月赚上五十贯很简单。” 张忠对这个事情有信心,平常的百姓送封信可能会很长时间,他们也忍了,可有些人希望越快越好,几个县联合起来,无论是6路还是水路。都能在两天中送到。 说完了话,他又叹了口气,这信一看笔迹就是儿子所写,儿子连这个也考虑到了,知道其他的县令担心以后的事情,让人送来信,把县令们安排一下。 第九十五章 留下县令抗州官 ,“六县令在旁边听就明白张忠的意思丫。这是人击”想放弃正个州,州里会新来个刺史,还有跟来一些个做其他事情的官员,但无论如何,州里不可能脱离联合起来的七个县。 只要州里的人做事情过分了。七个县可以与州衙门抗衡,每个人每月五十多贯钱,其实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等人去贪,去受贿,这样州里抓不住把柄,不用怕刺史找借口。 这么一想,几个县令觉得天似乎更冷了,张忠管的事情也太多,可自己想想,不这样做还真不行,除非愿意投诚过去。 “张县令,我觉得这个事情不错,我宁愿当化品的县令,也不上到上面当个六品的闲官,无非是能多几亩地而已,哪能比得上一个月五十贯的收入?张县令大可放心,我三原县衙门那里,张县令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时只会更好 三原县的县令表态了,其他县的县令也跟着附和,他们等着张忠回来后,升了管带他们一起升,别人或许没这个本事,张家有。 “好说,好说,以后只要有了赚钱的法子,也会带着诸位一起。等回去,先到衙门拿几斤木耳回去尝尝。” 张忠见事情被轻易地解决了,高兴中对着几个县令说了起来,并决定回去后,一人送十斤木耳。至于是自己留着吃,还是送给上官,那就不归他管了。 一行人在船上轻松地说笑着,当天半夜这才回到了华原县的衙门,把人安置在金来楼,张忠匆匆地赶到家中,想要找儿子问问,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竟然没有回来,留在了药王山那里。 强压下过去找的冲动,张忠开始对家人说起这回到京城的一些个具体事情,折子和沙盘,还有租税送上去后。朝廷那里讨论了好多天才通过了成立州的事情。 下着小雪的夜里,张忠搂着张王氏,感受着家的温暖,轻轻说道:。听说南边冬天一点也不冷,海边还有珍珠。到时候给你做个漂亮的项链。” “注意调整自己的体力,身子在低一些。双脚成八字形,曲腿,用余光去感受周围两边的东西。重心,别把自己的重心全放在一条腿上,哪怕是小跑行进的过程中,身上背包的带子自己来打,松紧要正好 药王山上,张小宝和王鹃每人背了一个背包,手上拿着一尺上的刺刀,领着五十六个。人刮练,王鹃边行进边对着五十六个人教导。 五十六个人边听边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达到要求,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伙食好是好,可不休息,人也受不了,白天上午练队列,下午是游泳,今天也不知道小娘子要干什么。 到了晚上,哪怕还下着雪也没有让人歇一歇,给带到了山上,背着一大包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不停地赶路。 半夜中,天黑黑的,张小宝和王鹃被围在五十六个人当中,连续跑。已经一个时辰了,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他两个也累,可意志力不一样,等到了子时四刻。也就是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王鹃这才碰了张小宝一下。 张小宝知道王鹃已经没有力气喊了,帮着喊道:“停下,就地休息,吃东西吧。” 五十六个人终于是停了下来。也不管地上是否凉,一屁股坐下。把背包拿到身前,从中取出来包好的熏鸡和用竹筒装着的米酒,边吃边喝。 张小宝和王鹃先是互相给按摩了一番,这才把他们的东西拿出来吃,一些牛肉干,一筒果汁,还有一个大馊头,里面夹着咸菜。 “今天是第一天,你们可以随便吃,一会儿返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午时,就离开这里。我带你们去香山玩,弓弩还有其他的兵器给你们准备好了,明天换新衣服,背包里面装上沙子,吃食都放到衣服上的兜中。 只有三天的吃食和水。等到了香山,吃了之后,自己想办法找东西,坚持不下来的人,回内院。你们是茁壮呼苗队儿的零号编队。编队只要强者,懦夫可以到别的地方做事情。” 张小宝咬了一口幔头,又吃了点咸菜,对着五十六个眼神迷离想要睡觉的人说道。 五十六个人同时一惊,困意去了大半。精神起来,尽量少喝酒。他们怕被赶回去,丢不起人啊,新的护院已经有了,他们以后会脱离护院的身份,被赶回去,新的护院询问起来,难道要说自己跟不上? 张小宝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来教给你们一些简单的本事,第一;沁二觉,不要看了谅个睡觉,在关键的时候。你能够才洲孙的环境下休息一小会儿,就有活下来的希望,我和鹃鹃的睡觉练的就不错,现在可以在任何时候睡下,也可以在任何时候醒过来。 五十六个人认真地听,张小宝耐心地讲。讲如何调整自己的身体,比如站着睡觉的时候靠在什么东西上面,重心和身体的角度,还有什么是深度睡眠,什么是浅睡,还有对危险的感觉怎么培养,以及在睡觉的时候准时醒来等等。 张宝对这方面非常有研究,先把大概的理论说出来,到时候再慢慢来,尤其是对危险的培养,会安排特殊的事情让五十六个人处在那种似睡非睡的情况中。 五十六个人本来就困,听到张小宝在那里不停地说睡觉的方法。一个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王鹃却是趁着这个时候小睡了起来。 “行了,大概就是这些,在休息一刻钟,咱们出,往回走张小宝觉得差不多了,招呼了五十六个人一声,靠着王鹃也睡了过去。 五十六个人大着哈欠,感受着天的寒冷,又纷纷吃喝起来。 说是一刻钟,还真的就是一刻钟,张小宝先醒过来,王鹃随着也睁开眼睛,背上背包,带着一众人又开始往回返。 来的时候走的还算不慢。回去时因吃饱了,加上一天的运动。五十六个人走到了辰时五刻,这才回到山下,进到屋子中,把湿透的衣服飞快地脱下,躺倒就睡。 翌日,张忠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赶了过来,想和儿子好好说一说事情,结果正好是午时一刻,张小宝和王鹃领着人已经出了,这次和昨天晚上一样,没有带任何伺候的人。 一路向着香山走,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坐在了车上,轮换着赶车,看着跟在后面的五十六个人,张小宝把自己的背包打开,对着众人讲解:。这个小刀是用来处理动物或者是鱼的。同一个套中还有一个更的钢刀。用来在受伤的时候割去死皮,千万不能用混了,小竹筒中装的是用酒精浸泡过的棉花,还有个小镇子,到时用镊子去夹,用来擦伤口和小刀。 记得小刀在有这些个酒精棉的时候,不可以直接碰到伤口,如果没有了酒精棉。那也要用火先烤一烤,这一小竹筒中装的是盐,只有盐,没有其他的调料,这几包是治疗伤病的药,是主家的医博士给配出来的。 这个纸包里面包的是肉干,可以充饥,还有一些个脱去了水的菜,以及这种特殊的压缩饼干。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除了盐,只够你们吃三天。你们省着吃那就能多吃一些时候。小葫芦中装的是酒,非常烈,觉得身体没有力气的时候可以喝上一口。 另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些个黑糊糊的玩意,罂粟中提取出来的,受了伤疼痛难忍可以吃一点,想要强挺着继续做事情的时候。也可以吃一点,记得控制,这东西吃多了上瘾,关键时刻再用。” 张小宝也穿着身上带了不少兜的衣服,每说一样东西。就放到了适合的位置上,车的度慢下来,让五十六个人可以慢慢地跟着走的时候把东西塞进衣服兜里。 一包的东西看着不少,却全能塞进去。等着剩下了空的包,五十六个人就开始把车上拉的沙子往包中装,一个人装了十斤,除了这个负重的包,张小宝和王鹃还给五十六个人制作了每个两斤中的小沙袋,可以缠在手和脚腕上。 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足有三十斤重,还有武器,合一起大概四十斤,张小宝和王鹃没有用这些沙袋,两个人还 四十斤的东西合理地放到身上,开始的时候还真不觉得如何,可等着走了两个时辰以后,五十六个人终于是明白这些东西多累赘了。 一个个的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透了。王鹃换过张小宝去赶车,手中拿着两条三寸宽的绳子,准确地说是厚补片,帆布的那种。 “是不是累了?小宝,先停下车,我现在教大家如何打绑腿,这个,绑腿不能总绑着,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打上,有了这个,可以让人走起路来感觉更轻松。爆力也大。” 王鹃说着话,让五十六个人凑到近前。她开始教众人一种绑腿的方法,等着这种记住了,再教下一种,五十六个人也知道一些个军兵绑腿,却没有试过,这时看着小娘子教,认真地学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烛似,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七章 新官岭南在陆州 驰三年的夜都是众样守着,不同的是心情,今年华原的百腿一是讨了一个好年,家中有不少的吃食,包饺子也敢包全是肉馅的那种,桌子上再也不是去年那样,只有简单的几样东西。 大人和小娃子都做了新衣服。还买了鞭炮,响起来时伴随着小娃子的欢笑声,寒夜也似乎染满了喜气。 不少的人都是先向着衙门所在的方向磕几头,这才开始吃饺子,猪肉大葱馅的饺子从锅中捞出来,堆在盘子中,夹起来沾沾蒜酱,咬上一口。香气四溢,吃的小娃子咧嘴儿笑。 大人也同样高兴,不时地告诉自家的娃子,要记住张县令,没有张县令,就没有现在的好日子,吃不上白面的大肉饺子,也放不了鞭炮。更不会有过年时家家送的糖果。 更有的人家甚至给张忠立起了长生牌位,保结张家一家人永远都平安无事。 张忠不知道百姓如此地对待他。正领着几个衙役,到县城中原来贫困的人家去看望,去一家就要聊上几句,问问生活如何,问问家中的琐事,还得吃上一个饺子。 转了一大圈,鞭炮声渐渐少的时候。张忠心中开始后悔,在家的时候吃多了,这一圈饺子吃下来,肚子被撑的饱饱的,有些人家不喜欢吃醋。只有酱油,吃的那叫一个腻呀。各种馅的都有。 回到衙门,吃了不少山查丸。过了会儿这才好受些,与自己和王家的人说着以后的事情,等待天亮。 当新年的鞭炮声渐渐远去,百姓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成州的事情这也开始,朝廷派来了不少的官员,也从几个县中提上去了一些,只不过六个县令都写了折子,说是还想当县令,县中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李陶这天一大早就跑了过来。非常兴奋,找到还在练人的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两个人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事情,我生病了,据一个,土方子说,要在海水中泡一泡,并且多吃海鲜才能好。” 张小宝和王鹃一听就明白了。李询这是说通了家中的人,要跟着一起走,张小宝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何苦呢?那边遭罪,来往一次不容易,万一你吃住不惯,真的染了病。那可就麻烦了。” “不怕,你们都不怕呢,我这么大个人了,怕什么?只要跟着你们走,就不会有吃不惯和住不惯的事情,你们家那么会享受,怎么可能会差了?” 李殉跟着走的决心已下,根本就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说起跟着的时候,他又突然对两个人说道:“你们猜,小宝的父亲会去哪里?吕侍郎本事还真不找了一帮人上折子说你父亲。 说是你父亲在这样的地方屈才了。应该放到更好的地方,说是6州那个地方就不错,加上你家找人使了些力气,皇上就同样了,过两天就会来旨意,那是个下州,你父亲可以当刺史了。” “果然是给弄到了岭南,好,岭南就岭南,只要能在那当头。说的算就行,我家的船做好没有?快点送过来,还有其他要用来运输的船,这次有不少东西,你不想到了地方过苦日子,就得多带东西过去。” 张小宝没想到吕延挂这么狠,真的给弄到了岭南道那边,路上有的走了,既然事情确定了,这边也要准备好,朝廷旨意一下,父亲就带着家人一起先到京城,看过了皇上便出往那边走。 李涧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我也改了一艘轮船,加上船行原来的大船,这一次我带三艘,你家是十艘,怎么样?队伍够大了吧?” “十艘不够吧,我家从周围的县中收了那么多的东西,十艘船装不下,再来五艘,一路走着买卖,我可不在6地上过去,会折磨死人。走水路,然后入海,贴着海边走。绕一圈过去,也比直接从6路走快。” 张小宝估算了一下,坚定地选择走水路,不然的话,一路翻山越岭的,等到地方,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俐也是这么想的,他还从未看过大海是什么样子,这次正好见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好,再找五艘大船过来,走水路也行,你父亲又不是被流放的,上任只要不耽搁了时间,从地下挖过去都行。 四品官啊,一年的时间,多少人一辈子都被想做到的位置,你父亲这么年轻就坐到了,你是不是得请我吃点东西,庆祝一下?” “四品官是我爹本事大,而且还是那么偏远地方的四品官,问问京城中的官员,有几个愿意到那边去的?好,我请你吃东西,韭菜炒鸡蛋。”张小宝确实高 川,训人不愿意跑外面当官,他愿意。那里才是真正的山高堂渊驯。 自己和王鹃在捣鼓出来什么东西,不用担心被其他的人惦记好处多多,说着话,让五十六个人继续练,他真的拉着李询去做韭菜炒鸡蛋了,新下来的韭菜,正好吃的时候。 张忠离开的事情已成定局,五天后。朝廷送来的旨意,让他先进京城。见过了皇上取了印好去上任。 李询调集大船到京城那边等着。这边的货物要用小船一船船的送过去。张王两家的庄户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哪怕先前就已经知道,可真的等着主家离开,还是会不舍,过来不少人的人要给送行,并且不停地保证着把庄子看好,等老爷一家回来。 三水县的百姓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同样是来了许多人,送送张忠这个给他们带来好生活的人,华原县的百姓就更不用说了,甚至是周围另外六个县的百姓也纷纷赶来。 一车车的货物被运到了码头。不用张家的人去找人来干活,来的百姓就站出来帮忙搬。 八个县中的部分百姓,从远了看去是黑压压一片,足有万人,货物是一边装一边走,张王两家是先到京城,这时就开始上船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喊了一句“张大人一路顺风,我给您磕头了,大人,在外面不舒服了就回来,咱们这些百姓都听您的。” 随着这人的表率,其他的百姓也纷纷喊着祝福的话跪下来给张忠磕头。除了张王两家的人站在船头,其他的人全是跪在那里,脑袋上下起伏着给张忠磕头。 这个场面把李涧看愣了,也把刚刚顺流下来的老头给看呆了。 张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百姓过来送,刚刚开春,河水也刚结冻。这么多的人跪在地上一定非常凉,张忠的眼泪忍不住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接过张小宝递过来的简易扬声器,对着周围的百姓喊道: “大家都起来,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了麻烦就到张家去找管家,或走到水云间找掌柜的,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张家一定会帮,快起来吧,地上流。” 他这一哭,百姓也跟着哭了起来。舍不得让张忠走,张忠在这里。他们就有主心骨,可也知道张忠是升官了,去很远的地方。 “大人,您多想想办法,在那边做好了,回咱们这边的耀州当刺史。咱们就又能在一起了,前几天我买了两匹马,准备拉货赚钱,到时候大人若是有货拉,我白给干。” 人群中的一个人大声喊着,他还比较聪明,知道怎么能在不影响前途的情况下让张忠还在这边。 有了他打头,其他的百姓也在那里纷纷说起了自己家中的打算,声音乱糟糟的,张忠也听不清楚,却还是站在船头等着,百姓们同样清楚大人听不见自己说什么,可依旧要把话说完,似乎说出来了,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老头站在船头,看着听着,对身边的儿子说道:“看见没有,当个。好官其实也容易,以后张忠真的回来在耀州当刺史,只要出政令,就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民心可用啊。” 毕炮这是头一次见到有如此多的百姓给送行,除了这里已经有的百姓,还有远路的百姓正在6续赶来,听到父亲的话,认同道: “是厉害,张忠在的地方,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6州的百姓这下有福了,张忠这辈子也知足了,正像小宝说的那样,要让他父亲站在那万人中央感奂那万丈容光,有一天我若是能如此,死而无感。” 百姓们说完了自己新一年的打算。声音渐渐地平息下来,张忠这个,时候也该起航了,除了张王两家内院的人,还带着一些额外的人,医生、工匠,加上方柳儿一家和以船为家的一家人。 等着一帮人都上了船,张忠所乘坐的船光是来到了老头这里,打声招呼,又说了些话,这才掉转船头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剩下了送行的百姓站在那里看着。哪怕是船已经变成了小点也依旧张望,直到那个小点也看不见,不少的人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帮着张家把货物往小船上装。 船上的张小宝和王鹃刚才也是哭了一通,眼睛红红的,张小宝站在船头,迎着风说道:“耀州刺史么?好,下一个官就是这里了。” 转折的写完了,资料也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多更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卓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八章 中途停船带人走 十八艘船组成的大船队,在黄河中漂呀漂的,河上出现的最大船只。也就是和船队中的大船一样。小点的船就多了,更有甚者,竟然摇一小舟往来摆渡,波浪翻卷,舟如叶。 船队中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来黄河。看着黄河汹涌的样子,看看那上下起伏的小船,这些人都惊住了。 在夸赞摇舟之人本事大的时候,也不由得暗自感叹贫穷的人生活不易,若是有钱买得起大船,谁会愿意摇这样的小舟?一个不好便能翻进水中。 小宝,让你见识一下。”王鹃站在船的了望台上,拿着千里眼对挤在她旁边的张小宝说道。 张卜宝向着王鹃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子。抠着一条近两尺长的鲤鱼往岸上拖,那鱼还在使劲地摆动着尾巴。打起不小的水花小娃子显得很吃力,却又非常的坚定,愣是一点点把鱼给拽了上去。 “黄河徒手捉鲤?不错,有两下子。”张卜宝点头赞扬。 “你集么?。王鹃冉道。 “等我到他那今年龄,我就能。你现在从了望台上把我踹水里去,看看我能不能游到岸上?长江都有人能横渡呢,别说是黄河了张小宝胸有成竹。 张忠自从见了皇上一面,就带着家人乘船出来了,走黄河,入运河。于杭州那里进海,贴着海边走,一直到地方,这可以说是从北到南最远的距离了,若是从”蜀出来,比这还会远一点。 黄河到达河的这段路上,船队不准备停下来补给并贩卖东西,等着到了楚州的地段再说,别的小船或是货船可能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不补给,张家的船队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一个可以入海的船队,没点补给。 微微和柳儿也在船上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一人一个千里眼,这千里眼不用再拿水晶来做,有一些个窑坊。偶尔能烧出些透明的带着颜色的琉璃,找没有颜色的,透明的打磨就可以。 微微对水比柳儿更熟悉一些,谁让她家就是一只船呢,看着河面上的小舟对柳儿说道:“柳儿姐姐。在这样的时候摇船很危险的,有的时候浪过来了,一桨没有把浪的劲头卸掉,船就会翻 “是危险,看着在水中一会儿出来一会被遮住就吓人,微微,你会哉船?会游泳吗?”柳儿的心随着船的起伏而难过又有点庆幸,她家是逃难才来到张家庄子。 那时都要饿死了,弟弟小满已经没有哭的力气,谁知遇到了好心人。一直到现在,家中越来越好。 而这些个黄河上的人又有谁来帮呢?张家的老爷?若是可以在这边为官的话还行,不然就算是想帮也只能帮一两个。 微微也同样知道船家的辛苦,有时白天打渔没打到足够的数,晚上哥哥还要熬夜钓虾,每天能赚的钱,基本上就是每天需要花的钱,很少有剩余的时候。 听柳儿姐姐问,点点头又摇摇头“划船知道怎么划,从没划过,我还游泳会,水上人家的孩子哪有不会游泳的?柳儿姐姐,万一你掉到水中不要怕,我救你,我这么大的救你这么大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不要等着人救,以后我自己学,听说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水性就非常好,下次学习的时候,跟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学学游泳,听说咱们要去的地方有大海,大海蓝蓝的,还有很大很大的鱼呢,抓上来一条够吃好多天 柳儿看看自己脚下的大船,觉得安稳,向往地说起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事情。”, 十八艘大船撑着帆,顺风顺流而行。度不慢,这十八艘船与别的船稍微有点差别,在桅杆上,多了两个桅杆,一前一后,上面此时空荡荡的没有帆。 只有那帮知情的人明白,这两个桅杆是用来挂三角帆的,别的船逆风会落帆,又是逆流的时候就有了纤夫。 这十八艘船在遇到逆风的时候会幕下正帆,升起三角帆,成之字航行。已经被工部和兵部下封口令了,除了张家和朝廷的战船,其余的人根本就别想弄到。 李殉也没闲着,来的时候父亲给了任务,让一路之上记下所见所闻。他带的人不少,有文有武的。这个时候就有三个文人在那里写,他负责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千帆竞流,或有小舟沉浮于浪,岸多杂草,水浊,稚儿徒手入水捉鱼,奇也,惊也,叹息也,我等乘船浩荡,寻常人却小独摆渡,锦衣玉石者,几知平民所愿?闻6州之民更于辛苦,我李绚立誓,归来时, 李询负手站在甲板上,风吹起衣衫,开始说着,三个人两个人未动。一个人飞快地写起来。 “小候爷心怀天下苍生,我等佩服那人写完了,对着李询说了一句。 “我空有世间平安志,却没那能耐,等着张家吧,张家出手,向来不凡,呵呵,诸位这几日可还习惯?”李殉还有点自知之明,他立誓。然后等着张家来做,他只能跟着帮帮手。 “回小候爷的话,平日吃食好了。漂于水上,腹中总是难受,不知为何?”那人回道。 李询笑了下,说道:“晕船都这样。是不是看张王两家的人没事儿。觉得好奇?他们是晕出来的。来之前,专门为了这个练了些日子。在那药王山的湖中,挺一挺就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李询说着话又看一叶轻舟被船队过去,觉得这里若是休座大桥。那往来的人就方便了。 换成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去关心这个,自从那次看着东西被送给了柳儿一家,他不时地与张家接触,这才有了改变,锋芒收敛,知道帮助弱也感受到了帮别人时候的快乐,尤其是一些个吃不上饭的人,先弄点东西给吃,再帮找个活做,就会有一种以前没有体验到的好心情。 让他感触最深的就是张忠离开华原县万民送行而泣的场面,他也想要有那样的机会,决定等有了封的的时候,把张忠找过去当官,帮着治理一下,那样出门走在外面,所见的百姓都是带着笑容。 又过了两天,船队来到了开封。下一步就是从这边换道了,从那里到达楚州后再补给一下,同时卖卖货。买些货。 开封这边有个大码头,专门停留船只,十八艘船正想着从旁边直接过去,谁知就有让人看不过眼的事情出现了。 码头处有三十多个,人,老少皆有,与别人等船的不一样,他们被人推搡着不让靠近一艘船,随后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一同推着。 张家这边的人看到了,只是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可李询一心想着让百姓过好日子呢,见到不平的事情就想管一管。 “停船,其他船只先行,我这船停了,下去问问,怎么回事儿?” 随着李涧的喊声,此船停了下来,马上就有人下去过问。 其他的船继续行进,张宝和王鹃也看到了,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等着李殉那边处理完追上来就清楚了。 十七艘船行出去半个多时辰。李询的船才从后面追过来,从那船后面翻出来的水花看就知道他用了螺旋桨。队伍中只有两艘船装备了,张小宝这边的,李询的,平时不用。 等着李涧的船靠近后,从船上射过来一箭,箭身上绑着一封信,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先看信,而是看起了刚才船被射中的地方。 “败家的玩意儿。”张宝骂了一句,这才把信给拆开看起来,王鹃也把脑袋凑过来。 “竟然还有地方旱灾?怎么就没有人报呢?”王鹃看过了信,嘟囔道。 “还不都是一样,各别的几个县受了灾,能瞒就瞒了,这么说来,又有逃荒的了?怎么不得有个千八百人?回船,把开封这边的逃荒之人都接来。” 张小宝突然想到所去的地方人口少,这边逃荒,那不如给带到别处。都是大唐的子民,在哪生活不行? 信上说的是逃荒之人没有钱坐船。也没有吃的了,想求着别的船载他们到别处,或者是给他们口饭吃,若是有人愿意收留,还可以帮着做事情。 结果那些个码头处的人看他们穿的破,身上还赃,怕传了病,就让他们离开,码头上的人还等着干活呢,万一来到这里停泊的船见到有他们一群人,停到了旁边的位置,他们上哪去接活? 开始驱逐着他们,李询的人一到,事情就好办了,没有人敢得罪,等着李询吩咐,李询一肚子的抱负啊,自然把人给接到了船上,让人去给拿东西吃,又让人给准备水擦洗,这才赶了上来。 张小宝的话,那就是决定了,吩咐下去,当先两艘半满的货船就到码头去卸货,并且派出人到处询问逃民的事情,在开封马了马匹,四下里寻找去了。 别的船一时也无法动了,只好泊在码头的地方,进行简单的补给。 “又要耽误几天时间,以后的行程要加快了。”张小宝说了一句。钻进船舱睡觉去了。 第九十九章 能否赚钱在想法 知卜宝这么做。开封的官员也知道。按理说他们应该阻壬才川。不让治下的人离开,可真要这么做。就得先把这些个人的生活问题给解决了才行,官员们明显是不希望拿出额外的钱来。 去年秋收后,冬天的时候就已经拿出了钱财补过一次,这到了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一些东西都在涨价,受奂地方的百姓连个种子也没有。要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今年是否还会继续干旱,万一继续这样,还不如先不管那几块地。 于是,张小宝的拉人计划非常顺利,官员为了把这个事情给挡开,竟然连路过的四品官和小候爷也当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人一拨拨把灾民给拉上穿。 两艘货船清空,没赚到什么钱,离的太近,只能说是保个本,腾出来的船可不是用来装人的,用来装粮食,路上的时候好给拉来的灾民 吃。 十八艘大船,每艘船腾出来点地方,就能把千八百人给装下,当然。李询和张家的旗舰不会让灾民们上来,张家是秘密太多,李殉那是为了保证安全。 第一天的时候仅仅找到了六十几个人,离的近的,从第二天开始,人就多了起来,连续的五天,一共拉到八百四十一个,人。 五天中,张小宝额外地赚了二百贯钱,让知道的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停个船也没闲着,张小宝看到拉来的货物没有怎么赚钱,只保了个本之后,马上让人在这边买鱼虾。还有其他的粮食和蔬菜。 船上的人动起来,卖盖饭,开封这边不比长安那里差多少,非常的繁华,把盖饭分成档次,最高档的卖一份赚三文,中档的赚两文,低的赚一文,码头上的人,来往的人。还有开封街道上的行人。 五天时间,新鲜美味的东西。还便宜,让张小宝卖出去了七万多份,在这边一时间形成潮流,尤其是开封那些个致仕的人,家族中的人,他们的下人们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开始传扬开来。 这种事情张小宝也没想到,他琢磨着赚上几十贯钱就可以了,主要是刮练船上人做饭,同时也让一些脑袋活络的人明白这种抓住弃机的思路。 按照王鹃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能给张宝任何的机会,在他一文钱也没有的时候,不要听他说话,在他有了身家的时候,听到他的名字就躲开,这样钱就不会被他赚去了。 微微和柳儿负责算账,当所有的账目出来之后,两个人看向小公子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停船等人而已。竟然能赚这么多,二百贯啊,够给一个县的人买种子买农具,并且吃上一个来月了。 在这边停个十天半月的,哪还有什么灾民了,看来开封这边的官员没有小公子本事大,比不了张家啊。 这时已经有人学着船队的做法开始做各种味道的盖饭了,张小宝见人来的差不多后,不想再继续耽搁时间,命令船队继续行进。 当十八艘船离开后,开封的官员这才到码头上观看。 “房少尹,对此事怎么看?”一个官员对着另一个官员问道。 “田县令,你又是怎么看的?”姓房的少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田县令想了想“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儿呢?从咱们这里买的各种东西。转到他们手中,做成那吃起来方便的饭食,竟然卖出了那么多,咱们这边的酒楼和饭馆也有那种过来买了就吃的快餐,为何要买他们的?” “我到是想明白了些,别看咱们这边也有,可是饭和菜是分开的,菜的汤水少,他们是把饭菜装在一起,还专门有一种小咸菜搭配着,汁多,吃起来快不说,味道和正常吃也不一样。 估计这五天,他们能赚一百多贯。一船的货也赚不上这么多,除非是从远远的地方运来的这边没有的货,这下好了,以后这样的做法,咱们开封也会。” 房少尹分析起来,只不过是把赚的钱少算了,田县令想了下,说道:“还是房少尹厉害,这回咱们又有了许多闲地,等着年景好了,又会有别人过来,剩了许多的麻烦。张忠,果然非同小可。 原来还准备看看热闹,一个可以推着县推着州的人到了6州那里没有任何进展,看样子是不可能了,停个船都能赚到那么多的钱,等他到了地方,掌了权,或许以后岭南就会有人抢着去。” “这种人比不了,还是回去看看吧,停了五天,咱们的税也没少收。张家、张忠,以后千万不可得罪了。” 房少尹是又惊又喜,以后这里就会有很多简单的盖饭,让各个慨引令的店铺酒楼,甚牵是平常百姓多贞收入,衙门就多收,同时也学到了一些东西,这算是喜了。 惊的是只要张家在的地方,就会把人吓到,做起事情来如天马行空。” 船队继续向前行进,船上到来的八百四十一个人都换了新的衣服,头也理过,有生病或者是受伤的人同样得到了医治,所用的钱就是那二百贯中的,即便这样,也没花了。 那些衣服和药材加起来一个人也就是五十文,大量的购买时,价钱还便宜,有个四十贯足够了。 他们上船之前就已经被知将要去什么地方,6州,很远的去处,可这些人没有反对,他们原本就是逃荒。只要能活下来,又没有离开大唐,去什么地方都不重要。 到了船上的时候也非常老实,知道一个小候爷在,还有一个四品的大官和一化品的官员,不敢惹事儿,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 何况吃的东西也不差,白面馒头。一个素菜一个荤菜,还有一份汤。这种东西别说是逃荒的时候吃了,平时年景好的时候也不敢顿顿这么来。 有那曾经跟着别人行商到过三水县的人,这时就开始给其他人讲起这个船队主人的厉害。 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夸大,实话说出来就让不知道的人吓住了三水县的百姓因为有张王两家庄子的存在,竟然可以天天吃肉,只要愿意,顿顿包饺子都行。 张王两家的庄户更了不得,家家住二层的小楼小娃子上学,大人也有时间认字,除了干活的时候。平常根本就不穿粗麻的衣服,一家出钱。可以在平常的地方买个店。几家合起来出钱,就敢去买酒楼。 这得有多少钱啊?当庄户当成这样。谁还管什备文契的事情,撵自己。自己也不走,就当庄户。 经过这样的宣传,逃荒的人一个个地开始认同起船队来,每当张忠和李询加上王鹃的父亲闲着没事儿到别的船上转转看看的时候,这些个逃荒的人就恭敬地表示,到了地方好好干活,愿意成为新的庄户。 如此一来,让张小宝只好提前安排事情,还没有庄子呢,怎么也要选个地方才行,一张画的像地图的的图摆在桌子上,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琢磨着在什么地方买地,两家都有官,这地还会给一些。 张忠从四品官,有二百六十五石的年俸禄和七顷职分田,王鹃的父亲从七品散官,年俸禄七十石和三顷五十亩的职分田,两个人都没有爵位,也没有勋,不然还有更多。 其实最多的是李询,他这个候爷没有正式定下来,就是吃家里的,他还等着真的大了,有了封地的时候,他应该是个郡王,光是地就有一百五十顷,他也着急,等着长大。那样就可以治理自己的地方了。 “这是什么破地图?一点也不详细,上哪找地?”王鹃看着简陋的地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小宝也懵了,往外买的游戏的地图也比这个详细,谁画的图?无奈地叹了口起,把这个珍贵的地图又卷了起来。 “算了,到地方的时候再看。好的留个百姓种,咱们选一选,选个平常的地改良,等到了苏州,哦,叫楚州后,在那里看看有什么好特产没有?听说那边的苏绣不错,买点做衣服。” “特产啊?碧螺春算不算?以前听说还有江刀鱼,咱们先弄茶叶,再多买些刀鱼,到时候卖大价钱。”王鹃记住了这两个东西。 张小宝则是不同意“碧螺春可以,刀鱼不可以,江刀鱼再好,也卖不上价,下一站是淅江,然后就是沿着海走,谁会买冻起来的刀鱼?” “那就算了,有碧螺春也行。这个时候过去正好,多买一些。”王鹃见刀鱼买不成也不以为意。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商量着买卖什么东西的时候,李殉正亲民呢,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一套粗麻的衣服穿在身上,在另一艘船上逛,里面是纯棉的,非常舒服,外面看不出来。 手上拎个筐,遇到了小娃子就从筐里拿出点糖果递过去,拍拍小娃子的头,掐掐小娃子的脸,在别人恭敬的问候声中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有人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小候爷。您乃千金之躯,为何穿一声粗麻衣服?” “哦,这个呀?我虽千金之躯。却不知民间疾苦,穿一穿,就知道了。”李殉庄重地说道。 第一百章 亲眼见到才发愁 布引涧众么做都是张申教的,说是卜位者,要学会众此。干圳想都没想就按照这么去做了,还别说,效果真的不错,百姓们知道他身份的时候,看到他能这么穿着衣服,还能说出如此的话,一个个显得更恭敬了。 李询每天都要去转一转。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跟着这些个百姓一同吃顿饭,连续七天之后,船终于走到了楚州,本来顺流的话可以缩短些事情,谁也没想到竟然吹来了一阵逆风,三角帆没升起来,结果影响了度。 其实这也是张小宝故意的,他已经准备找个理由让船放慢了,不然会提前两天到,那时的碧螺春还没采,他怕十八艘船的船队让茶园的人以为他们是故意过来买茶,抬高价钱。 不然的话,所有的船上三角帆升起来,桨划起来,用不上四天就能到地方,这时的春水因冰雪融化,正急呢。 到了楚州,张小宝安排人去收茶叶,最好是能让内院的人自己采,他就一边让人补给,一边带着家人开始在这里使劲吃起来,江中的刀鱼却是不错,几乎每一条都能吃出几块沉江石来,就是鱼身上那突粗的骨头。 这种可不是因为人工饲养才长出来的,纯正的野生长江刀鱼,张宝不仅仅吃,还买了一些,冻起来留着自己家人以后吃,虾也有一些,螃蟹就算了,大闸蟹再好吃也不是时节。 从华原县那边运来的货物卖出去不少,不动的地域有着不同的文化和饮食习惯,让他适应很难,吃个新鲜却非常简单。 船一下子就空了下来,除了买一些个这边的米面,还剩下不少的空间,总不能全装上茶叶,倒是想这么干,可惜没那么多的茶来装。 张小宝怎么可能跑空船?想了想,开始买竹笋,还有好的紫竹,竹笋准备一路上看看哪个地方没有,做成东西卖了,紫竹就一直带到目的地,在那边做些个器具,这个紫竹做乐器也不错,尤其是箫。 大卖大买之间,队伍就在这里过了五天的时间,去买茶叶的人也纷纷带着嫩叶回来,还有一处的地方,主院的人买通了茶山上的人,亲自过去采的,这些茶叶张小宝分外珍惜。 看到茶叶不少,忍痛做了两道茶叶制作的菜,两家人加上李殉吃的非常高兴。 “打三角帆,戈桨,轮船两边的轮子转起来,去杭州,快点,那边还有龙井呢。”张小宝收完了茶叶开始布新的命令。 船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加上船前面故意铆上了钢片,让船的前头分水的能力增强了不少,十八艘船等着惯性带起来之后,度越来越快,运河上的小快船都无法与其相比。 在一路别人震惊中,在走出一段风向变了的时候,所有的帆全升了起来,十二个,时辰中,船上的人轮流去划桨,仅仅用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船队就飞到了地方。 这个度快的能吓死人,可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足,觉得慢了,以后要多想点办法,尽量提高船,这如果是开车走高的话,哪用上三天啊,只要不怕被罚,两个小时就能甩过去。 船一到地方,又开始卖货,并且去买龙井茶叶,有的茶叶还能买到新的,有的却是让人给做成了茶团,做成茶团的茶再想像原来那样给弄成绿茶是不可能了,那也多收,至少6州那里没有龙井。 这次因茶叶已经被采的差不多了,停留的时再比较短,买卖货物,一共就用去了三天的时间,船队再次起航。 这次就不能走内6河了,那边的河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没了,无法完全贯通,若是有人也像三水县和华原县那样,把几条河给连上,那就可以绕过一段的海路,从内河穿过去。 朝廷平时流放的时候不限时间,毕竟6路难走,很容易死在途中,可给张忠的时间是三个月,也不知道朝廷是不是想看看装了螺旋桨的船能快到什么程度。 换成别人宁愿不去了,也不会答应,张忠却答应了下来,从京城出来,到现在,已经用去了一个多月,剩下的时间就要沿着海到6州,也就是张家的船队,带着三角帆,船头改装过。 船县的空间大,不用没事儿就停下来补给,不然换成别的船,两个,月三个月也未必有这样的度。 张小宝中途不准备太长时间偻留,绕着外面的海走,只要不是碰到了台风和礁石群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经过了一个半月,船队凡躲讨了重重危险,来到了6州。此时的6州比京城那天坏热,船上的人都被晒黑了,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就出来晒一晒。 在没有防晒霜的情况下,想不变黑都难,离着三个月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天,离着海最近的就是乌雷县,下县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码头,十八艘大船难以停泊。 好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四进去的水湾,就是后来的钦州湾,非常不错的一今天然港口,十八艘船绕了个湾进到这里,一边放下小船让张忠去交接,一边让人联系当地的人,雇佣他们帮着修一个简易的码头。 张忠的交接非常顺利,原来的刺史恨不能张忠从京城出就到这里,实在是太穷了,大部分的人是打渔为声,种点田,来场风,带着咸味的雨下一下,就别想有什么产量。 找人干活的事情就难了,本州四个县,或者说是四个郡,只有玉、山郡大一些,结果只有五百来户人家,不到三千口的人,四个县加起来也无非是七千来人,一个州啊,哪怕是下州也不能仅仅是这点人。 也怪不得渔民多,这里需要每年上缴不少的土特产,银、玳瑁、窿皮、翠羽、甲香,不下海上哪弄这些个东西去?除了银和那个孔雀的羽毛是6地上的,其他的全要在海中找。 四个县全是下县,州也是下州,当地人一个个的看到了丰八艘大船,惊寺的时候眼中也充满了警惕,从船上用千里眼看,这些人晒的比张小宝和王鹃还黑,尤其是一些个本应该三十来岁的人,看上去像五六十岁的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看看,那个人明显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怎么像两个孩子的爷爷一样?。李殉举着千里眼好奇地问站在旁边的张小宝和王鹃。 “很简单的事情,饮食单一,缺乏一些必要的营养,在外工作时间太长,整天风吹日晒还有海水的侵蚀,加上生活不好所带来的忧心,他们就变成这样了。” 张小宝看到有几个小孩子特别的瘦,肚子却突了起来,看到这里,张小宝吓一哆嗦,王鹃明白张小宝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在旁边安慰道:“应该不是浮水或者是寄生虫,身体瘦,县的大,不要把咱们的孩子当成非洲的 张小宝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身体太瘦的原因。 李询不知道非洲是哪个州府,可是他却更家好奇“为什么住在海边的人会瘦呢?天天都有鱼虾吃,应该胖才对。” “那你就试试天天吃鱼虾,这里的人都住在海边,所以想要把鱼卖了换钱的话,非常不容易,不然也不会是下县,旁边的地方也要比这里强,就是不清楚种什么才能增产,没事儿再来点台风什么的,种什么都完,不是说两广熟天下足么?这里也算走了吧?” 张小宝看到眼前的情景开始愁了,他想过来到这里会比较艰苦,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艰苦,十来岁的小娃子没有衣服穿,成年人也只不过是穿一条麻布的裤子,有的女人就那么裸露着上身。 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些,究竟差在什么地方呢?岸边晒着的渣网也是用麻线织就而来,有许多的小船是直接把木头中间掏空,就没有看到一艘象样的大船。 岸上的人和船上的人相互地看着,船上的人是好奇,岸上的人好奇中带着一种排外的意思。 张忠在两天后这个时候交接完毕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乌雷县的县令,华清县的县令,宁海县的县令以及玉山郡的县令,还有其他的一些个副手,从这些人的官服上看,没有见到六司的人,也没有见到州中的那些个品级不算低的官。 李询看着张小宝和王鹃愣在那里,给解释道:“下州,也就有几个人能守在衙门,现在也不是征收东西的时候,可能都回家做事情去了,朝廷的俸禄不可能直接下来,他们只能从本地收的税租雕中拿,又不敢少给了朝廷,故此只有一些个封地没有什么用。” “可这里不是产银么?银子难道不值钱?。张小宝还真就想不通,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那银是有数的,使劲地溶。一年也就差不多那些,大部分都要送上去,还有铜和金也是,不比别的东西。”李殉又解释了一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章 百姓干活给饭吃 二卜宝仔细地听着。李殉把自只所知道的仓讲给了张小鹃。张小宝两个。人这才知道,像这样的下州没有那么多的冗官,不是不可以有这样的位置,而是没有人会来。 6州甚至连录事参军都没有,张忠可谓是军政一体抓,至于有多少的兵,那就不好说了,若是全民皆兵的话,就应该有四个县的人,大概有化千来的,若是按照原来的办法征召的兵,这个”。 “多亏我们自己刮练了六十五个人,不然指望着在这里征,得先喂出多少的粮食才能把身体喂好了能用上?。王鹃心有余悸地说道。 张小宝继续看着,现不跟着的衙役也少的可怜,一个个的衣服上竟然带着补丁,甚至有个。县令的衣服上也同样如此。 在父亲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与父亲相同颜色衣服的人,深红色的衣服告诉别人,这是四品官,可那人身上的官服似乎在深红与浅红之间,哪家染坊染出来的?厉害呀。 有了众官员,围观的百姓终于是知道来人不是什么强盗,是新的大官。百姓们对于谁来了不感兴趣,他们对十八艘大船好奇,在四个县令和已经可以回去的那个刺史的介绍下,百姓们知道,这个新来的刺史姓张。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船也是他带来的,要让自己等人帮着搭建一个临时的码头,那就开始干活吧,这么大的官让干不能不干? 一千多个相对于其他人身体强壮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找工具的找工具,砍树的砍树,这边也就是一个县的百姓。别的地方的还不知道呢。 年岁大的人坐在一旁指挥,士卜娃子好奇,有的在沙滩上打闹,有的跳下水向着船的所在游出一段距离,又被岸上的家人给喊住,踩着水也不回去,就是停在那里观望。 张小宝在船上坐镇,看到百姓干活了,再看看天,再有一会儿就是中午。按照张家的规矩,别人给干活的时候要准备好饭菜,庄户应该给干的都准备呢,何况这些个百姓白干。 “虎子,带着你的人换上水靠,给我跳下去,等会船上的厨子还有一些个食材也会送到岸上,你们负责保护 张小宝对着站在身后的虎子吩咐了一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刮练了那么长时间,好吃好喝还给按摩,该拉出来溜溜了。 “是!”虎子答应一声,转过身对着其他五十五个人喊道:“全体都有,换装,下水护卫 众人齐应一声,原地转身,双臂上抬到胸口的位置,“哗哗哗哗。踩着整齐的步伐去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五十六个人又跑回来,身上穿着鱼皮制作的水靠,紧贴腰的地方有一个同样鱼皮制作的小包,手上握着一把两尺长的非常细,双面带刃的钢锥。 相继在船舷上站好,虎子深吸一口气,喊道:“跳!” 五十六个。人同时从近四丈高的船上跳了下去,在空中一个翻身,头下脚上,双手合在一起护住头部,入水时出扑通一声响,身子在水中稍微一转,胸口的部位就全露出了水面。 李询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些人记练的样子,他看的时候就是队列,望着在水中摆出了队列的五十六个人,吃惊地盯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怎么刮练的?不要告诉我走队列就能走出这个。” “合理搭配饮食,科学安排记练项目。加上指导员的耐心教导,以及他们的政治觉悟,这样就练出来了王鹃对着李殉胡诌起来。 李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经常能听到各种希奇古怪的词汇,对着两个人说道:“那以后也帮我练一下,就按照你们说的那么来,队列就不用了,我自己平时也。” 三个人聊的轻松,岸上的人此时就不轻松了,包括张忠在内,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船上下来的是什么人?有远视眼的人,看到船上跳下的人从头到脚都被浅黑色的东西包裹着。只露出了眼睛和嘴。 “张刺史,这些人也是您带来的?”华清县县令霍齐生小声地问道。 张忠知道这是那六十五个人,当初做水靠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看过,只是他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妇想玩闹一样的练出来后会这么厉害。 听人问了,点点头“恩,是我带来的,家中的护院,保护小苗儿用的,不知道跳下来干什么,怪高的。” 张忠说完了连自己都不相信,保护小苗儿用这样的人?可事实就是如此,茁壮护苗队的零号队。 霍齐生自然不会说什么反驳的话,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大人家看样子种地种的应该不错,看这护苗的人就知道。”诣川斤。尖年秋收的时候。下田少了步,都是稻子,才,刀甥小田凑合,能收个,五石,就是不知在这里种的话会怎么样张忠这次又说了一句实话。 可惜,霍齐生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稻种?什么田一亩能打出来五石的稻子?心中这样想着,却依旧附和:“大人家中果然不凡,以后本州的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周围的官员们也在听着,同样的不相信,以为新来的刺史就喜欢说大话,有点不以为然,准备继续像以前那样各做各的。 百姓们也看到了那跳下来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是大头朝下,这本事不小啊,浑身穿的浅黑的衣服,在水中看着有点累眼睛,若是等到了晚上,别想有人现他们。 水中有自家孩子的人,连忙忘回招呼,怕那些人对孩子不利。 张小宝站在甲板上,看了眼六十五个人。对王鹃说道:“这个水靠的颜色有点深,回头再做一套深蓝色的,不然白天有点显眼。” 王鹃也现了,点点头,还有要给他们弄一个唤气的东西,一个的气囊加上一块石头,不然沉不下去。 李询在旁边听着,觉得两个人说的这个事情似乎不简单“你们家究竟想要干什么?专门练这么一批人,6地上的那是保护你们的家人,水中呢?” “护苗儿张卜宝和王鹃同时说道。 “行,那你们就护吧,我看看水中究竟会长出什么苗来。”李询打死也不相信护苗,可这边没太多的事情,专门练出水军的目的是什么呢?去攻打别人?靠这五十六个人? 三人随便找了个话题又闲脆起来,船上的厨子已经开始把东西一样样地往下顺了,下面放了十来只小船。 一会儿的工夫,做菜用的工具和厨子先到了小船上面,估算了一下岸上的人,一千五六百左右,对着船上的人打了个手势,这边就开始继续往下放各种的食材,一千五六百人,可不是放下去同样数量的食材,多出了六百人的份,主食多出一千人的。 除了这些食材,还有十大坛子咸菜,领头的厨子明白,这里的人平时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一旦遇到了,一定会使劲吃,按照正常的准备绝对是不够,就这些也未必能剩下,可又不能做太多了? 这食材是按照大人的饭量来算的,小娃子吃个大人的量就已经不少了,再多吃容易撑出毛病来。 先把工具运过去,五十六个人在水中游着保护,来回地再继续运送食材,放工具的地方百姓都向后退出很远,围了个大圈看着,没有人敢接近,五十六个人手上拿着的武器有点吓人。 张忠这边也不急,慢慢地看着,不时地问问身边的人这里的收成如何,百姓平时到衙门都干什么,他也没指望这些人说实话,就是找点话来说。 “张刺史,不知道您那船上的人把这些东西搬下来干什么?难道船上没有地方做饭?。乌雷县的县令张易看着忙碌中的人,避开了张忠问他县中治安的事情,转而问起了做饭的事情。 张忠已经习惯了别人干活。家中负责伙食的事情,才想起来这边的人不清楚,回道:“船上没有那么大地方做这些人的饭,船上还装了不少的人呢,两边同时做,一会儿大家都跟着吃点,放心,吃着绝对不会难受,按照这边的方法来做的。” “大人说的可是要给这里所有的人做饭吃?大人,应该是我等请您去好点的地方吃,给您接风。这可如何使得?百姓干完活自己就回家吃去了一个衙役在旁边壮着胆子凑热闹地说道。 张忠扭头看了看这个衙役,笑了笑“不必劳烦诸位,给干活的人做东西吃,我家向来如此,不能让人白帮着做事情,等着闲暇时,我请诸位到好点的酒楼去吃,诸位不用给我省,家中还略有积蓄。” 因离的太远,这些人还真就不知道张忠家里的事情,消息还未传过来呢,不过看了看那船队,心中也信了几分,却是想不通,这样的身家,怎么会跑到6州来做官?难道是得罪了人? 这说着话的工夫,全部的食材就运到了地方,十几个厨子已经习惯了做夫锅饭,开始忙碌起来,好奇的百姓依旧好奇,干活的人也没有停下,张忠到来的第一次安民计划也开始实施。”。 换部了,所以是第一章,明天让编辑帮着调整一下,我自己不能做分卷,上面有一个。多传的东西摆着,需要删掉才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办姗,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章 张家还可有后手 昼忠很好地贯彻了儿子的方针。那就是毙送好处。东西给“余非有那个别的白眼狼,不然的话,还是感恩的人多一些。 为了让百姓相信,张忠对着船那边挥了两下手,那边马上就又站出来四十个医生,身上穿的都是同样的白大褂,与这边的医生没什么区别。 百姓看着那么多能够治疗疾病的人,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头一次啊,头一次有当官的人给他们做饭吃,头一次有大官陪着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头一次官员自己带着医生过来给治疗疾病。 老头晃悠了过来,对着张忠问道:“这位大人,你是说那些个医生专门走过来给我们治病的?不知大人家在何处?有多少钱财?” “不错,医生过来就是给诸位治病的,同时也跟着这里的一些个会点医术的人学一学,精益求精,至于我家么,在京城北面的三水县,那里有个张家庄子,钱财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总之随意拿出个几万贯还是可以的。” 张忠刚才就现这个老头的不同之处,听到他问,也不掩饰,大实话说了出来。 张忠的话让旁边的官员倒吸一口凉气,几万贯可以随意拿出来,那他家得有多少钱? 老头点点头,笑了,又问道:“可是山在一旁水中央,水云间的那个张家庄子?可是以一庄之力让三水县从中县变成上县的张家庄子?可是给庄户盖两层楼的张家庄子?可是一庄富了让一县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张家庄子?可是新科进士科的状元?可是在华原县仅仅当了一年的县令就让百姓生活无忧,让周围县中百姓也有了闲钱,并且联合七县成州的张家庄子?” 老头的声音特别的,喊着说出来的。让周围的人听个真切,官员们因为还没有收到消息,距离太远,并不知道张忠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今年原来的刺史会离开,那必定有人接任,他们想不到张忠没走6路,从水上过来的。 现在听了老头的问话,看着每问一句张忠就点下头的情形,被吓坏了,有的人想明白了,新来的刺史不是被配过来的,是没有地方可以放了,太厉害了,竟然退中县成上县,联县而为州。 若是在京城那边的州中还当刺史的话,那就愕是三品官,从七品一下子进到了三品,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可人家本事在那摆着呢,总不能提到六品吧?人家原来是状元,本就应该直接当六品官。 压到七品,总不能再压了,这才是他到了这边当刺史的原因,一个。是皇上希望他把这里也治理的像那两个县一样,另一个是准备重用了,如此年轻就执掌一方,前途不可限量。 百姓们听不懂什么官不官的。他们就知道这个新来的大官在以前的地方给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儿,那以后自己这边也会好起来。 就知道这个人家中钱财无数。不会看上州中的那点东西,就知道这人是个状元,每次科举就能出一个的。本事大,文曲星下凡。 把这几样加到一起,有的百姓忍不住哭了起来,跪下来朝着京城的方向磕头,感谢皇上给派了个这样的官。这种官是宝贝啊,放到哪里哪里就好,对百姓好,有本事,还不怕贪钱,世上多少年能出一个? 这个百姓在那里唠叨着,旁边的人也听到了,跟着跪下来给皇上磕头。结果张忠这边没有人管了,只有老头没有跟着做,而是笑着看向张忠。 换成平常的人让别人给了解的这么多,一定会害怕,但张忠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怕什么?他确实就是如此,张家的买卖做的大京城那边谁人不知? 更主要的是,自己有个,宝贝儿子和儿媳妇,斗智斗勇,根本就不用费心思,五十六个勾练出来的人是少了点,可小候爷的王府护卫人不少啊,用起来和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二十个跟在身边呢。 老头着了张忠一会儿,突然说道:“张大人啊,我知道你张家的能耐。不属于贪着点钱财,别人行贿也给不起让你心动的数目,把这里治理好了,张大人你的好处也不会少。 哪怕是没有李涧和王爷在背后支持。哪怕是前户部尚书毕构不管你了。哪怕是现任工部尚书刘知柔放弃了张家,只要把这里治理好了,大人就不用担心。” “老丈多滤了,我来这里就是打算治理好这里,与其他的人没有关系,就算没有那些人,我张家还是这样。” 张忠听老头总是用这种背后的势力来鞭策和威胁自己,有些不高兴了。张家现在还需要那么多人护着么?张家现在锋芒已成,没有人帮着。一样可以按照当初想的去做,谁有本 到这里下船之前儿子就说了,不用管这边的任何势力,张家还有杀手铜,旁人的话可以不信,儿子说了那就一定有,儿子和儿媳妇联合起来那就可以呼风唤雨。 老头稍微愣了下,接着点着头说道:“好,好,好啊,张大人能这般说老头子我就放心了,看样子张家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张大人切记,这里有一个事情关于的人太多,要小心才行。” “可是这里那个盐场的事情?老丈放心,我心中以后打算了。”张忠不等老头说完就接着话说道。 “不错,正是盐场,张大人来之前莫非就想好了?”老头这下终于是被镇到了,想起别人说过的张家有两个高人,可谓是双剑合壁后,这才松了口气,若是事情都是张忠一个人想到的,凭借如此年龄,那往后 张忠略胜一筹,看了眼船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容,儿子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这得多么的劳心费神?不仅仅是指出了盐场的重要,还说了新的制盐方法。 两个人说的话并没有避讳旁边的官员们,官员这才知道,原来新的刺史身后竟然站着那么多的人。可这个老头又是谁啊?似乎没有什么 来 百姓们这个时候也对皇上磕头完毕。一个个站起来,看向张忠的眼神与先前不同了,把最真挚的感情表达了出来。 “走,跟我修码头去,让张大人的船快点靠岸,不用三天,一天就给修起来,天黑了就点着火把干。” 一个身子比较强壮的人对着其他人喊了一声,迈开大步就向着工地走去,其他刚才干活的人跟在后面。一个个的脚步非常的扎实,就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气。 张忠呆了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些人故意拖延时间,从这话中就能知道,根本用不上三天,最多两天就能修完。 这得到了认可和没得到差别似乎有些大了点,不过张忠高兴,没想到只一上午的时间就收拢的民心。百姓实在是太善良了一些,谁说这边的百姓是南蛮子的?有这么好的蛮子吗? 只要当官的对百姓好,就没有那不懂事儿的百姓会来闹事,看样子以后这个刺史当的不会太累了,有什么需要百姓做的,出公文,百姓应该就会去做。毕竟自己也没有害百姓的打算。 想到这里,张忠又对那些个要去干活的人喊道:“今天晚上我还给做饭,并且有酒,海上到了夜晚寒气重,喝点酒暖和暖和,我张家的船上还有一千多人,不知可否下来与你们一同干活?” 张忠这个时候才提起船上的人,当初想让那八百四十一个百姓和两家内院的人下来,又怕当地的百姓会抵触,这才把人留在船上现在似乎情况好了许多,尝试着问一下。 老头这时喊上了“张大人带来的人就是我们一起的,下来做事儿有什么不可,是不是?。 百姓们参差不齐地喊着“是”今天对他们来说就好象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知道来了个好官。吃了一顿好的,晚上还有酒可以喝。还有什么可不行的? 尤其是新来的大官,还征求自己等人的意见,这个面子说什么都要给,别说来的人一起干活了,就是在旁边监工也要答应下来。 小船又开始来往于大船和岸边之间。船上的人除了留下来看船的,都到了岸上,从开封找来的百姓在船上的时候就知道要下来干活,年轻力壮的人不用多吩咐,直接就跑过去跟着做了起来。 两边的百姓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知道张忠是个好人,是个好官,干起活来,相互间的话题就放到了张忠的身上。尤其是那些个已经知道张忠事迹的人,把听来的事情详细地讲给当地的百姓听。 两个地方的百姓在张忠的连接下。很快就好了起来,开封的百姓讲着自己那地方受了旱灾生活如何的困难,当地百姓也说着有时吃不上饭,可谓是同病相怜。 再一说到张忠,又都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两个地方的百姓就在张忠这个人的善念下,短短的时间中相互了解和理解。 连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样的程度,毕竟他们把百姓给定位成了他们那时的百姓,这里的百姓似乎有着太多的优点。 今玉度快了一些,明天继续加快。怎么也得把补这个东西给去掉。大家的月票先留着,等我补完一起投给我,冲一次分类前六看看。 第二章 吃出毛病有医治 汉官员听张忠众样说。全都明白了,新来的刺史应该也昭四业,的民风不同,想要收买人心,有的官员高兴,有的官员则是面色难看,还有的无动于衷。 张小宝和王鹃在船上用千里眼看着。把每一个官员的表情都记下来。尤其是面色难看的,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反派,贪污点了,受贿点了。利用职权损了百姓的利益肥了自己了等等。 他们就怕来一个。管事的人,还是他的上司,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家中有钱的上官,不好贿略。 干活的百姓还不知道新来的大官让人给他们做饭吃,有的已经准备回家做饭拿过来给自己干活的家人吃了。 就在这时,那水中的五十六个人收到了信号,同时踩着水对岸上的百姓喊道:“乡亲们,不要走,中午饭张大人已让人准备,一会儿就吃。” 连续喊了几声,确保百姓能听清楚,五十六个人这才停了下来,刚才喊那几遍可把他们给累坏了。脚下还踩着水呢,多亏了平时的水中负重练习,还有就是这里是海水。浮力大。 百姓们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哪怕每年出的二十天工也要自己带饭才行,一个个,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被众官员围着的张忠,又看看在岸上做饭的人,心中还真的有了点盼头。 百姓们不是盼着一顿饭,饭菜再好我可以忍着不吃,是盼着这个事情成真,那说明新来的大官至少现在还是个好官,那以后的日子或许就好过了。 “听我一句,听我一句,等等。就等等,看看是不是真给我们做饭吃一个被人扶着的老头对人群喊起来,喊两声就咳嗽两声。 众人听到老兵的话,还真就不动了,都在那里等着,干活的人也无法那么认真了,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眼岸边做饭的地方。 “张大人果然爱民如子,竟然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就带了如此多的食材。不知道那边的吃食味道如何?呆会一定要尝尝。”一个刚才一直面无表情的官员夸赞道。 经他这一夸,先前高兴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忧虑,先前面色难看的人,嘴角翘了翘,他们似乎在方才没有仔细听张忠说的话,认为张忠带来的东西是京城那里的,而且还是那边的做法。 北边的人喜欢吃羊肉,腥腔味道重,如此一来,当地的人一定吃不习惯,百姓们会认为这个新来的官故意害他们。 张忠听了这人的话,也把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笑了笑没弄再说 么。 张小宝在船上盯着卑个人看看“把这个人记住了,回头给我查,在我面前用这种小手段,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大手段。” 那刚才说话的老头这时又喊了起来“都听我说,大人是从京城来的。厨子也可能是那边的,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可能吃不习惯,大家听我说。只要是大人给做的,就算是再难吃。也要把东西吃了。” 百姓们一听,纷纷点头,他们也清楚,从那边过来的和这里不同。只要给做就行,不在乎是不是吃的习惯,自己等人吃不惯那边的。大人不也是吃不惯这里的么。 张忠也听到了老头的话,这下认真起来,老头看样子不简单啊,这种事情也能想到。 张忠丝毫不担心做出来的饭菜会让这里的人吃不习惯,他早就习惯各个地方的菜了,家中在京城找到了各地的厨子,又花大价钱购买各地的食材,轮着番的做,开始确实忍受不了。 可看到儿子和儿媳妇不管吃什么样的菜都能说说优点和缺点,还吃的那么香,尝试着吃也就习惯了。 船上的厨子全都会做各种的菜。不说做的多好吧,至少各地的风味能把握住,食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儿子把这边没有码头可停靠的事情算计到了,还故意安排自己领着一群官员在这边说话,说是要看看哪个官员可信。 按理说这个时候做炖菜是最方便的,可炖菜通常是北方菜,厨子们宁肯挨累一些。也用大锅开始炒单菜。四个菜,没有汤,主食是米粉。 按照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经验。觉得现在的人应该也差不多,配合着这里过到京城的厨子,讲究的是酸辣香浓,尤其是鸡,必不可少的一道菜,还有就是笋,其他两道菜是正统菜,红烧肉和清蒸大虾。 原本是想做马蹄饼来着,可惜弄不到那么多的马蹄,船上装的东西可是够一万知乞一顿的。 别的菜味道传的慢,可清蒸大虾下面用的是吊出来的汤,那种似的味道被海风吹着向四处弥漫。周围的百姓闻到了凶钥吸着鼻子喊香。 刚才喊话的老头闻到了之后,转头看了张忠这边一眼,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张忠也闻到了,对着周围的人说道:“这道菜是清蒸大虾,真正的大虾,最小的也有三寸长,一会儿都尝尝,愿意直接吃的就直接吃,我还带了几种沾料过来。” “还是大人准备的周全,那一会儿我等可就要一饱口福了。”一个担忧中的官员闻到了味道以后,松了一口气,附和着捧了一句。 众官员的脸色又跟着换了换,人生百态,尽显其中。 除了红烧肉时间长点,只是在下来之前过了遍水,还得有几到工序。其他的菜比如鸡已经事先做好了,端出来就可以吃,蒸虾和笋的制作更快,当厨子觉得红烧肉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下米粉了。 酸辣的汤,米粉投进去捞几捞就可以,虽然这边还没有辣根,不清楚本地人是否真的能够合口味,但这边过去的厨子却喜欢做辣味的东西。比如葱姜蒜等,还有一些个微辣的也喜欢吃,韭菜和蒜苗。 红烧肉一好,米粉也同样跟着好了,在旁边放着葱花和香菜还有芝麻以及切好的肉丝,还有醋、香油、花枚油,随愿意放什么自己放。 一个个。薄木做的餐盘、碗及筷子堆在做饭的地方,火一熄,厨子就用勺子在锅上敲起来。 “都歇一歇,吃饭了,记得别撑到,尤其是小娃子和干活的人,不然累坏了肚子还得给你们治 重复了两遍,老头当先走过来,看了眼四道菜,点点头,夸道:“好啊,有心了,给我来一份,这个,怎么用?” 老头拿起了一个餐盘,餐盘上有几个格子,看了看没懂。 厨子接过来,四道菜每样给放到了那些个格子里面,把咸菜放到格子里面,又用完盛了一大碗的米粉,延过筷子抱歉地说道:“您老只能自己找地方吃了,船上不可能带那么多的凳子。” 那碗米粉正好是放在了托盘中间的一个圆形的格子里面,端起来非常方便,老头也不在乎有没有地方坐,断着餐盘走到一边就开始吃了起来。 有人带头,其他的百姓也排成几队。在几个厨子面前等着领饭吃,这一吃上,一个个就收不住了,吃饭一份就过来打一份,每个人都夸着好吃。 等着人稍微少了一些的时候,张忠也带着众官员过来,同样拿起了一个餐盘,打了一份,米粉的时候让稍微辣点,醋少放。 他这个举动在百姓眼中看来就不一样了,没想到平时根本就看不到。那么大的官竟然和自己等人吃一样的东西,菜确实好吃,四个菜一个主食,平时做梦都能想吃却不敢这么吃,可当官的怎么可能和自己这样的百姓吃一样的东西。 张忠也不管那些,先夹起一筷头子米粉,胡噜到嘴里,用舌头一舔嘴唇,对着其他愣在那里的官员说道:“吃啊?莫非是闲味道不好?我这吃起来觉得还行,就是大锅做出来的红烧肉啊,入味差了一些,厨子没敢做那么甜。” 新的刺史都吃了,别的人谁敢不吃,哪怕认为和百姓一降身份,也不得不过来站排打饭,等着尝到了饭菜的味道之后,也不在乎什么身份了,痛快地吃了起来。 别的菜大家都省着吃,基本上将将够吃,米粉吃起来那是丝毫不客气,船上又让人送来一些个米粉,厨子现在不能吃饭,忙着给下到汤里。 一顿饭吃着没用太多的时间。不到两刻钟,可吃的度却比平时快了无数倍,果然有小娃子贪吃,吃的时候胃明明已经饱了,因为吃的快,神经反射的信号还没有传到大脑当中,等着感觉到了,也撑的不行了。 大船马上放下来二十个医生和两个医博士,来到这边又是给针炎,又是按摩的,有的吐了几口就好了,有的不太严重的给吃点山查丸。 当地的百姓这次真的是彻底放心了。来的官是个好官啊,四道菜的价钱不低,一下子就给这么多人吃,还准备了那么多的医生。 张忠也趁着这个机会,对着周围的百姓喊道:“这些医生是我带来的,过几天就在各个县中建医馆。哪个身子不舒服了去看看,看不要钱。买药也只收一个本钱,不用替我省,我家中有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章 百姓难过有他事 二询站在张宝和王鹃的身边看着这切。感叹了厂叫凹!“没成想你家刚刚到地方,就把百姓容易冲突的事情解决了,运气好啊。” “怎么是运气呢?这叫机会,别人官员从6路过来,没有十八艘大船这么显眼,就不会聚集如此多的百姓。就算来了,我家若是不给百姓做饭吃,百姓也不会认可我爹,没有人去说以前的事情,那更不可能让百姓放心。” 张小宝见自己的努力被李询归为运气,在旁边反驳着。 李询这次没说什么,看着船上的人下去的差不多了,也顺着旁边的悬梯爬了下去,五十六个人直在水中泡着,保护一只只小船上的人平安登6。 张忠这会已经把事情了解个大概了,州府放到了乌雷县不错,可州中最大的县是玉山县,府中除了自己这个身兼军政的刺史之外,还有四个人,有两个人各兼了两个司的事情。还有三个刀笔吏。以及五十个府兵及六个打杂的人。 府兵不可能会留下,要跟着离任的人走,这个兵是离任的官员自己花钱养起来的,就算留下张忠也不敢要。 州中这样一来似乎就成了个摆设,四个县的衙门却是人手齐全,县令、县永、主薄、县尉以及仓计、典事、文案,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人。一个也不少啊,每个县都有衙役一百多人,还有县令等跟着的过了兵制的跟班之人。 如此一来,州中有什么事情的话,需要找各个县令来商量,地方强于州府,张忠现在才理解,为什么上一任见自己拿着公文过来会那么高兴,做起事情来处处被制约着,换成谁也不会舒服。 “张刺史,不如让他们先干着。我们各自回去处理地方上的事情,关乎于百姓们的事情,可懈怠不得。”乌雷县县令张易吃饱了,看着别人干活,被海风吹着,被烈日晒着,有些呆不住了,对着张忠说道。 “恩,诸位若是有事情忙,那便先去忙吧,本官州中的判司不知道能否帮着本官寻来?”张忠想见见那四个人,四个人管着六全部分的事情。也不知道管成什么样了,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县令张易露出个我也不清楚的表情“张刺史,那四人可能走到别处探察去了,不如大人回州府等待。” “不必,一会儿本官自有安排,诸位可回去做事情了。”张忠知道这些人中有许多人对自己这个新来的刺史有抵触,在没有弄明白他们具体想法的时候,就自己慢慢调查吧。 张忠的话一说完,马上就有人等不急匆匆离去,还有一部分人看着张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张忠没有留下他们问话的意思,也纷纷散去。 张忠也不急着回州府,就站在原的观看百姓修建简易的码头,他在等州府中的人过来找。反正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今天若是不来,那晚上便回船上去睡,明天不来,继续睡,看看谁能挺过谁? “老了,身子骨就不行了,先回。张大人在这边看着,州中的事情以后便清楚了。”刚才的老头用手摧了摧腰,扔下去句,一步一步地被人扶着离开。 张小宝、王鹃还有李殉三个人也下来,临上岸的时候对五十六个左吩咐道:“继续游,到了晚上再上来,海水游起来轻松,多感受一下海水,尤其是波浪,这回知道当初为什么在游泳池中放了鱼了吧。” 五十六个人没说什么,头一沉,扎下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几丈之外,两个。人一组,朝着周围散开。 李询站在岸上打量着远处的大海“这里看样子还不错,路上的时候就钓了几条大鱼,以后就可以天天吃奂了。” “吃鱼先不着急,咱们的船坞应该在这边建一个新的,码头要好好修一修,就按照来时的路,把这边的东西运回去,把那边的东西运过来,中途不卸货,想要买那边的东西。就的到6州来才行。” 这是张小宝的下一步打算,6这么大个地方,人口实在是太少了一些。怪不得展不起来,没有人拿什么展,特产有那些,除了上贡的之外,其他的为什么不多卖?当中一定有事情。 那边还有一个群山,也就是十万大山,属于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与华原县那边的香山差不多,比香山更大一些里面有无数的好东西。守着这样地方的人之所以贫穷,一个就是有些东西现在还没有被人重视,另一个就是贸易渠道。 或许有人来收各种各样的东”品浩不好走,能卖卜价钱的技方叉这,故此来收货的代。斑几价钱压的非常低。 别说是这个时候了,就是来的时候,依旧有些地方的村民要受到外来收购人的压制,村民想出去自己卖,可谓是困难重重。 好在自己家来了,以后就不用怕被压制,之所以能被压制,还是和外面运过来的一些个货物有关,比如布还有当地没有的药物等等自己家有运输船队,拿过来后平价卖,就不信还有人敢压制。 张小宝分析着各种情况,王鹃也想到了一些小宝,我觉得这里的人是不是思想太过保守了,怎么就不多养一些个家禽和牲畜?把产出来的东西拿出去卖,生活就会好起来了。” “哪里没有保守的人?拿出去卖简单,自己一家的拿出去,近了卖不上价钱,远了就不够来回的花消。把别人的集中在一起拿出去卖,岂不是成了商人?咱们家的买卖多,可全是放到了别人名下。 真当了商人,那以后做起事情来会非常的麻烦,而且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你比如咱们那个时候偏远地区的村庄,依旧有人只养两头猪留着自己家过年杀了吃肉。依旧养个十来只鸡等下蛋。 主要是这些个东西需要本钱。一场病下来,所有的东西就全没了。都是平常的人家,盖房子要钱,婚嫁要钱,得一场病也要钱,这么过日子,多少代人在不出大事儿的时候才能富贵。” 张小宝其实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只要当官的引导,百姓就能过好,有些人精明了,结果把好的品质给忘了,眼里除了钱就是钱,没有了亲情,没有了友情,甚至连爱情也变得奢侈起来。 两个人说这样话的时候只有嘴唇动。李殉在旁边啥都不知道,他已经习惯了张小宝和王鹃这样的交流方法,对他来说很神奇,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能明白,最后归结为两个人睁开眼睛就在一起,时间长了的 因。 想到以后将会财源滚滚,李询觉的心胸也像大海与蓝天一样广阔起来。对着张小宝说道:“我一会儿就写信,让人走军驿,把事情交代一下。皇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把你爹的事情走军驿向这边先说一说。我决定再多拉几个商家进来。修个更大的船坞。” 李询说话的时候非常兴奋,他不能去争夺不该想的位置,但他可以多多的赚钱,有了钱,不仅仅能够锦衣玉食,还能帮助贫苦的人,以后做个逍遥王爷也不错,把自己所在的那一方治理好。 “没有把详细的事情用军驿送过来,可能是皇上察觉到了这边的一些个事情,不想让这里的人提前准备。估计这里的贡品除了送给皇上的之外,还会额外多收许多,给某个王爷或者是大臣,乃至于大家族。 这里的船坞不要再找别人,就我们两方,因为以后不仅仅要做正常的商船,还要做战船,让别人加入能行么?你是国亲,我爹是高官,做出来战船只要让皇上知道,那就没有事情,别的商家万一利用咱们就麻烦了。” 张小宝对李询不避讳,比如练军队的事情就让他知道了,这次也是一样,两家的各种买卖相互搀杂在一起,并且在政治上也有联系,一根绳上的蚂炸,只要好玩的事情带着他就行。 “做战船?你家想造反?那我也保不住你们了,练点护卫还没什么。藏点军器也行,毕竟你家做的事情太多了一些,容易遭人暗算,尤其是别国。皇叔知道了也不会管,可你爹在这边当官,又要造战船,似乎不好吧?” 李询心中还是护着张家的,他也不认为张家会造反,那造战船干什么? 张小宝瞪了李询一眼“造什么造什么反?做实验知道吗?有很多技术朝廷那边的人不会,教给他们等教会了那得多长时间?咱们在船上应用上一种新的技术,就告诉给皇上,直接由你来告诉,让皇上心中有数。想要做就可以照着仿。 咱们造大大的船,以后出海去别处看看,日本就有过到咱们这边的。咱们去更远的地方,不用战船,只用平常的货船,挨打了怎么办?” “那得等多长时间才能出去?”李询被张小宝说的也动了心思。 “早着呢,先把当地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张小宝估计得等些年。造大船也不是那么好造的。 第五章 谁给谁个下马威 龚船坞造战船是个遥迄的事情,浙处的事情就是。在将将瓒巩晚饭的时候,消失不见的四个。判司到了。一个个风尘仆仆,四个人身上都穿着官服,坐着车一起来的,每辆车除了赶车的人就有一个随从。 四个人下车,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非常默契地一同笑着迎了上来。 “我是司功参军柳绍卿,不知大人来到,怠慢怠慢一个人当先说道。 他旁边一人也马上自我介绍“大人。我是司仓参军和司户参军曹和睿。” “司兵参军与司士参军范束曦。”第三个人也跟着说道。 第四个。人笑容最是灿烂“大人啊,您终于是来了,还以为得过些个。日子,哦,我是司法参军蒋奂诗,大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张忠没有笑,板个脸看着四个人,问道:“不知道四位不在州府当中。忙什么去了?” “多谢大人挂怀司兵参军与司士参军范束曦开口回道,又接着说“大人,别看府中无兵,可该做的水利方面的事情却是不能少,州中雨水多,万一一个不小心,就能闹出灾害来,这几日我就守在山脚那里。只要天一阴,就心中忧虑啊 “是啊大人,虽说这租税已经交上去了,可那些个东西还要整理,我这边就挨家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家又找到了东西,不然今年的土供就不好办了 说这话的是司仓参军和司户参军曹和睿,司功参军柳绍卿也是跟着说道:“大人不知道啊,这里的百姓少教化,我这不得不挨个地方看看。要教着百姓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不等最后一个人说话,张忠就先一不问道:“蒋参军是忙看到各地查看案情?不错,本官就是喜欢这样的副手,把心思都放在职务上,不然愧对皇恩,也对不起百姓,四位辛苦了,正好那边饭菜已好,同去吃。” 一听说是吃饭,四个人中的范束曦就打了一个饱嗝,迎着张忠询问的目光,解释道:“呵呵,大人。我吃过了,随便对付了一些,忙啊,抽点空就赶紧吃口,不然根本就没有空闲去专门吃饭 “恩,本官不怎么忙,有空闲,故此可以在吃饭的时间里面吃饭。这边的稻米还有半个来月就要收割了,下一茬马上要种下去诸位要多多辛苦才好,哦,既然诸位已经吃过,那不如跟本官说说,各自管的事情都如何了,本官边吃边听 张忠好象没听出来范柬曦话中的意思,抬腿向打饭的地方走去,并叫上四个人。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嘴角都露出了笑意,范束曦连忙跟上两步说道:“张刺史,这个具体的事情我等没有去管,只走到各处查看,下面还有县令,若是大人想要知道些个详细的情况,可到各县中去询问 “也就是说你们说不出来?是吧?那要你们还有何用?不如调到有用的地方去,晚上本官便给朝廷上折子。”张忠依旧是面无表情,说起话来也不给四个人丝毫的面子。 “多谢大人,我等确实不想在这边干了。不如大人现在就把我等的事情接过去,到时我等便不用为了州中的事情而焦虑。”曹和睿也插话说道。 他们是认为张忠不敢这么做,否则整个州中的事情就会乱起来,就凭张中一个人,想要把事情做好了。那根本不可能,用这招以退为进来逼迫张忠。 曹和睿说着话的时候,还把印给拿了过来,看那意思是真想这么做。 其他三个人也纷纷效仿,托着印象到张忠的面前,张忠扫了四个人一眼,冷笑道:“既然四位觉得不能做了,那本官也就不再客气。” 说着话,张忠麻利地把六枚印给抢到了手中,对着自己家内院的人群吩咐道:“把印接过去,从现在开始,6州所有人员补充齐备,祥云啊,既然把你带来了,自然要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就帮着其他人把不懂的事情理清楚了。” 詹开锦高兴地站了出来,原来他是县中的主薄,现在虽说没有具体的职位,可跟看到了这边,大概应该会给他安排个官,哪怕是闲官位也好。至少可以做实事儿。 内院的人群中马上就站出来二十多号人,若是每个人一个位置的话。还真的就能把州府给支撑起来。 张忠这时又说道:“既然你们没了印,那永业田也便收回来吧,本官会在折子上写,你们四个因自觉无能做好事情,主动辞呈,本官找人先代你四人之职务。” “张利,我等方才只是亚大人板着个脸。说几向玩笑话亚犬爬,怎么会主动辞呈呢,还请大人把印交还于我等。” 柳绍卿见张忠来时竟然有准备,略微有些慌神,这印要是交上去了。以后还怎么做事情?张忠胆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真的收了印,这放印和收印乃是朝廷的事情。 “那便自己过来拿,一个人拿一个,司户和司兵的本官另有安排,以后记得,本官不喜欢下高的人说笑逗本官 张忠自然没有权利去收印,可他有权利安排空闲的位置,四个人占了六个位置,明显就不对,他收两个,好安排给自己的人。 说着,张忠就把司兵和司户的印给收了起来,只把其余四个印让出来。 “张刺史说的是,应该如此,以后我等不会再说笑柳绍卿阴沉着脸,上前把四枚印取了回来。那两枚是不用指望了,刺史有权利把空闲的位置做安排,先找人代着做事,至于是否真的能得到这个位置。那就要看朝廷那边怎么安排了。 四个人吃了一次亏,下马威没成。反而被教了一顿,让四个人的心情都变坏了,准备回去。 张忠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把管着司户的印递到了詹开锦的手上“祥云,以后你管着钱粮、税收等事儿。” 集开锦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了事情。高兴地接到手中“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给您做好了,这个的会,怎么说小的也当过主拜” 张忠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四个人,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吃了饭。并且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那就留下来等本官吃完了饭,一同回州里吧。本官还有事情要询问,不知道州府的住处如何。” “张刺史问住处啊?这个有,地方还不就是潮了一些,上任石刺史就住不惯。”范束曦在旁边回了一句,心中却是暗笑,那里何止是潮了点,海边潮气重自然不必多说,只说那住的地方,地下四进去一些。总是有地下的水渗出来。 那些个住人的屋子里面,渗厉害的时候,会积出两寸高的水,住进去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上任刺史没有钱在外面买宅子,只能住在那里,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如何。 张忠微微颌,他根本就不担心潮湿,来的时候早就做了准备吸潮气没有比石灰更好用的东西了。到时候在各个地方撒上一些就行。 张小宝站在旁边却是皱了下眉头,琢磨着那里能潮成什么样子,张家不想在外面买外宅居住,万一突然出了事情,来不及反应,比如遇到了突的情况,在外面宅子中因为没赶上处理,和在衙门中住没赶上是两回事儿,外面的时候容易让人弹劾。 这时已经开饭了,同样是百姓先打。等着人少了的时候,张忠才会去打一份,张小宝和王鹃还有李询也是等待中,李殉这次是找了出来治病的借口,不准备表明身份,到时在衙门旁边买一个院子住家,没事儿的时候就找张小宝和王鹃玩。 晚上的菜还是四样,主食是猪肉饼,还有一些酒,让百姓真的感受到了张忠的善意,尤其是酒,平时根本就喝不到,太贵,下海打渔的人喜欢喝点酒,早上天还不亮就要出海,等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些个。淡船也6续回来了。 还水凉,加上有雾气,喝点酒能舒服许多。 无论是干活的人还是不干活的。都分到了小十碗,没办法,度数太高了,不是米酒,蒸馏过的那种。 百姓也不管是什么样的酒,有喝的就行,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不时地吃口菜,猪肉饼也不错。 那个老头吃饭的时候也过来了。同样端着碗在那里小口喝,喝一口就吧嗒两下嘴儿,也不咳嗽了,凑到吃饭的张忠面前,说道:“张大人啊,这个酒可是好东西,不少下海打渔的人,身上的关节会有酸疼的感觉,若是以后能喝上点酒,便好过许多 张忠嘴里吃东西呢,没法说话。点下头表示知道了,又看了儿子一眼。儿子回了一个。自信的眼神,张忠这下就放心了。 旁边无法离开的四个人虽说已经吃过饭了,但从吃饭的地方赶到这里也用了一个多时辰,现在看着别人吃的香,闻着饭菜的气味,又有些饿了,却不好提出来吃,只能在旁边看着眼馋,心中琢磨着看看这个。张忠到了府中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第六章 院中果然不少水 一川过了饭。当地百姓和开封带来的又开始干起活来。说要在今天把码头给搭建起来。 张忠原打算是今天就不去衙门了,天已晚,可张小宝却是要去,他想看看那里怎么回事儿,早一点现就能找一点处理,早些搬进去住。 四个人也不想去,他们觉得折腾了一天困了,可看看张忠周围的几百号带着武器的人,怕张忠这个什么事儿都敢做的刺史给他们造成伤害,只能强挺着困倦一同朝衙门行去。 6州的府衙就在乌雷县,离着县衙不算远,通常这样的情况,县衙中的官员会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县令,本应该是最大的官在县里面,结果却还要听府衙的命令,根本就要不出该有的威风。 可6州这里似乎正好相反,原来的刺史希望自己的衙门能够离着县衙远一些,他只有五十个府兵。乌雷县衙中却有一百五十个衙役,天高皇帝远,也不管是不是下县,照样配武器,这些武器都是县令张易自己掏钱买的,至于他哪来的钱,那就简单了。 一行人走了近两个,时辰,先走路过县衙门,从外面看与别的地方差不多十分的破败,好在门没掉下来,但能看到里面那两层高的楼,盖的不错,这应该是县令的家了。 贪官,这是王鹃的想法,一个县令,还是如此偏远地方的县令,依靠俸禄想修楼,做梦去吧,家里真有点能耐的,谁会跑这来当县令?这与张忠的不同,张忠七品升四品,找好的州别人会不干的。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出去大概半玄钟,府衙就出现在了眼前,低矮的围墙是用泥巴修建而成,府门的漆色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上面还有虫子蛀出来一个,个小窟窿,隔着围墙向里看看,地方同样不 可惜没有什么二层的建筑,此时里面除了几个打杂的人,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打杂的人坐在一堆火堆的旁边吃着东西,其他的地方黑漆漆的。 直接让人打开大门,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传来,咣膛一声,大门彻底地打开了,里面打杂的人这才迎了过来,刚才之所以门能被打开,是他们根本没有上闩。 几个人借着张忠这边的灯笼看到张忠穿的衣服,马上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一边行礼一边往里请。 张忠先来到了府中专门办案子的厅堂,走到那桌子的旁边看了看,上面一层灰,看样子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事情做了,又转到书房,书房空荡荡的,别说是书了,连个小几都没有,从那地上的痕迹能够知道,上任把所有能搬的东西全给搬走了。这得穷成啥样? 再到签押房等地方看看,同样是空空如也,张忠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别人当官不容易,这些玩意要么也不会留下来,船上带着新的呢,怪不得一个个官员使劲地贪。穷啊,好不容易当官了,不贪点,拿什么去应酬,拿什么给家中人好日子过。 或许只有那些个。真正愿意为百姓做事儿的官能少贪点,还有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不用去贪,只为了政绩,自己虽然不是大家族的人,但自己家中买卖多,费个死劲贪那么几十贯,哪怕是上万贯,不如趁着清闲的时候多歇歇。 看过了府中办公的地方,又向后走去,后面就和当初的华原县一样,一个院子套着一个院子的那种,可能是这里的地不值钱,后面的院落群比华原县的大了一倍有余。 天黑,打着灯笼走,就要多注意脚下,这地方还可以,没有青石的路面,却有一些个沙子,路两边光秃秃的,没种什么花草,两棵木棉树立在院子当中,走出去几步,张忠就现不对了。 这边竟然有水,借着灯笼的光看上去显得波光粼粼的,等着进到了正院主的时候,已经无法落脚,遥看下正房,窗户上的纸早就被风雨给弄破了,只在窗户框上转了一些块。 “这个正房看样子是没有人住,水多,是够潮的,其他地方的应该也是如此吧?。张忠问着打杂的人。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这样,也不知道为何,这里总是往外渗水,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会特别的难受,老爷家中若是有钱,不如在外面买个宅子,石刺史就一直想买个宅子,可惜一直没有攒够钱。” 打杂的人恭敬地答着,他看到新来的刺史身边跟了那么多带着武器的人,觉得应该有钱。 “恩,此事不急,你们都四下里看看,茁壮护苗队的人还有小宝、鹃鹃跟我上别处转转 张忠不知道该怎么做,急着问儿子和儿媳妇,把其他的人支开”旧一众人向后专去。等老出夫段路,护苗队的人散开长忠看向了儿子。 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了一眼,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水,拿舌头舔了下,呸了两口说道:“不是海水,一点的苦涩和咸味都没有,应该是地下水渗上来的,需要问问别人,渗透的度如何。 如果是正常的地下水渗上来。说明这里的地势低,如果这里的地势不低,依旧能渗上来,那就说明” “说明下面有承压水,可以弄自流井了,虎子,去问问打杂的人,这里究竟怎么回事儿王鹃接着张小宝的话判断。 虎子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回来,报告道:“这里比别的地方还高一些呢,正房那里通常有五尺高的水,已经被砌上那么高的围墙,水就在那个高度不再往外渗,可这样一来,别处就跟着渗上了,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上任是让家人挖出一条水沟,好使水流出去,就在后面,看看就知道了,原来的上任是想多挖一些水沟,可现挖多了以后水出的多,周围的地方全湿了,衙门旁边有不少住宅,百姓们不愿意,就又给填上。 还有,在离着这里有三里的地方有条河,当初的刺史还想挖条河过去,可衙门中的四个判司不同意,说是用衙门的钱劳民伤财,本县的县令也告诉百姓不准过来帮工,百姓们就不敢过来,何况上任让人干活确实拿不出钱来。” 虎子说完退到一边,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有张忠一同向后走去,到了最后面果然看到有一条水沟,各处的水汇聚在一起,顺着水沟流出去,推开后面的角门可以看到那水沟中的水流向了几户人家的方向,再顺着往前走,这几户人家自己又挖了水沟,把水引到别的地方去。 “我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基础的建设,大雨落下来,雨水怎么冲水沟就怎么个走向,那个姓石的我真为他感到难过,刺史这么大个官,让他当成如此情形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啊 张小宝不用跟着往下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就怀疑,那人怎么当上刺史的。 “没听虎子方才说么,刺史想做点什么,那四个人先阻拦,接着就是县令威胁着百姓,他家又没有多少钱来让人给干私活,就这么拖着,这些人也够坏的,看情形是四个判司与张易联合到了一起欺负刺史 王鹃在一旁分析着,那意思是告诉张小宝,快点想办法吧,不然你爹也要挨欺负。 张扒宝不屑地撇撇嘴“我看看谁敢把原来的那个弈法用到咱们家身上?这地方住定了,有个自流井多好,从旁边不重要的院落往下挖,修个池塘,再连到三里外那条河处,活水啊。 再想想啊,刺史家中没有多少钱,却还私养着五十个府兵,并且给打造兵器,这是为什么呢?养那些人花费不是不是说明他怕自己或是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那谁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衙役们不敢,县令也不会让衙役做这种事情,可外面的人敢,尤其是对他家人,估计那人与张易有关系,也就是说,在有人威胁刺史一家生命的时候,衙役不会出面,根本就指望不上。” 王鹃接着补充,这种事情很常见,看着扑朔迷离,知道了以后很简单,要怪就怪这个刺史的本事不济,厉鲁的人会把对方给收拾下去。 张忠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但他不怕,他家钱多,再养个几百人也丝毫不用管钱是否够用,还有小候爷的王府护卫,家人不会受到伤害。 张忠一家分析着事情,决定在府中居住的时候,乌雷县的衙门中,十几个人也凑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张县令,听说新来的刺史不一般,家中有钱财,身边还有许多人保护,以前的法子是不是就不好用了?要不然把盐场分给他一些,或者是其他珍贵的上贡之物也给他一部分?” 一个身高比别人高出半个头。身体消瘦的人坐在张易对面的蒲团之上,对着张易说着。 “家中有钱?说是能随意拿出来几万贯,这话你也相信?以前的那个威胁的法子先不急着用,明天想办法把他给找出来,寻个机会给他一千贯的飞钱,看看他会如何?。 张易不相信张忠家能富裕到如此程度,准备先试探一下,这可是前任所没有的待遇。 第七章 处手莫言留情处 二夜。张忠家把以后的家好好转了圈。张小宝和主随肥“想到的方案拿出来,准备明天找人动工,两个人准备把这个新家修成个园林,只不过到时候要便宜别人了。 这里不像是在华原县,下一任的县令可以指定,刺史的官太大,别说是他们,就是吏部的尚书都不可能说谁就是谁。 可总不能为了不让别人得到自己家就到外面重新找地方盖房子,此地宽敞,比别的地方好,不修成一个完美的家,怪可惜的。 “实在不行就等着以后你爹离开的时候,让那个新来的刺史看看这个地方,让他出钱,出了钱就让他这么做,不出咱们把房子都拆了,把自流井也给堵上。” 王鹃握着拳头在那里比画,张小宝呵呵一笑“咱家不差这点钱啊,就算是后来的刺史没有那么多的钱,咱们也不能拆,卖个好给他,只不过我估计,到时候来的刺史就是主动给咱们钱,咱们也不能要。” “为何?”王鹃不解地冉道。 “因为怕得罪了人,你当以后来的刺史还像先前离开的那个家中穷啊?等着我爹要离开的时候,这里绝对是一片繁华,就好比三水县当初的那个贾县令,平时没有官员愿意去的地方,等着别的官员给建设好了,就会打破头地往那边去。 别看咱们这6州离京城远,等真正繁华起来之后,谁还在乎那个?呆上一任,捞足好处就走了,又不是一辈子回不去。” 张卜宝说起这个。来也有点无奈,总是有人喜欢摘桃子,可又不能不给,这个桃子好归好,却不如继续升官。 王鹃听张小宝一提,也明白了“来的人一定是有很大的本事,卖他个人情,人家也不在乎这点钱财,我就纳闷了,这本事怎么分成这么多种,有的人是真本事,专门找不好的地方去建设,有的人也不能说是假本事,反正别人建设好了他就有本事给弄到手,你觉得哪中本事有用?” “自然是第一种,第一种不用害怕被配,而第二种就要祈祷他或者是他家的势力一直都不会变,也要时复担心着皇上那里对他家的态度,咱们就是第一种,不怕皇上,不让皇上觉得烦就行。 我估计这次把6州建设好了也不能进京,我希望是回到耀州去,在那里再当一任的刺史,我爹还年轻,多在地方上当当大员好,就是不知道李隆基后来会怎么安排了,我觉得没什么好事城” 张小宝在揣摩着李隆基的性格,却现有很多时候一些人的性格总是在不停地变,当然,这个变也是性格的一种,可掌握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王鹃不在乎张家去哪,反正张家去哪王家就跟着去哪,有自己在就绝对不会把家人给抛弃,自己的父母和张小宝的父母不一样,哪怕每一个买卖,最后分红的时候都有自己家一份,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去管这笔钱。 说是张王两家做买卖,钱全归自己与张小宝来调度,父母只想着能在人前炫耀一下就可以了,张小宝的父母则是有着更多的抱负。 听了张小宝的话,王鹃给出了两种情况“我觉得只能是两个方面,一个是非常贫穷的地方,让你爹继续过去,给建设成一个繁华之处,另一个就是不好解决的地方,比如淅杭之处,那里向来是一个麻烦之所,她太迷人了。” “不管去哪,都不会轻松,这也正是我所期盼的,只有多做出成绩,我爹以后的路才更好走,走吧,到客栈去休息一晚,明天开工。” 张小宝拉着王鹃赶上了父亲,一行人在这里找客栈住,最好是有空闲院落的那种。 翌日一早,不等着别人过来找张忠,李殉的二百护卫就被派出去一百五十人,在府城的街道上面拿着武器巡逻,府衙门也贴出了招工的告示,让当地的百姓过来干活,这个钱张家自己出。 别说是有那么四个人捣乱了。就算是没有,张忠也不可能从府中的账上提钱给自己修房子。 贴出告示这个消息很快地就传到了乌雷县衙门里面,张县令正准备去找张忠,然后寻个机会贿赔一下,成了,那就能抓到把柄,不成也能明白张忠的态度。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召集来他那一百五十个衙役,这些衙役有一小部分是当地招来的,一大部分是他从别的地方带到此处。 当地的他这次没有用,张忠昨天已经收买了不少的民心,怕这些个,衙役不认真做事川”池属干自只的那个衙役给派了出尖。让他亿刀用竹个百姓敢去给修房子?并把这个警告亲自到每一家去说。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张小宝的狠辣,一百一十个衙役刚一出去,就被巡逻的王府护卫给现了,刀出鞘,弩上弦,在离着县衙门一段稍远的地方,全部给抓起来,准确地说是抓了一百另三个人,另外的七个人被当场射杀。 这七个人抽刀了,刚做出动作就被射死在当地,其他的衙役再也不敢动弹,一个个地被捆了起来。 这近处的百姓都在扒着门缝看呢,见到这些个平时总是欺负他们的衙役被抓,一个个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出门把好消息向着四面八方传递出去。 张小宝今天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开始施工,他就是想收拾张县令,同时让当地的百姓生活好过一些。 生活好过自然耍有物资,船上这次拉来了不少的货物,当初是想在这里卖个高价,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百姓们没有钱,东西再好也卖不出去。 张小宝只能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先给货,后收钱,这个钱可以分批来付,还不用交利息的那种,把货物下去,收购土贡所需的东西,这可全是好东西,比如甲香,是海中的一种贝类,可以当药材,又能美容的东西。 另一个想法就是让百姓帮着宣传,告诉其他的百姓,新来的刺史会稳稳压住当地的县令。 这个做法的效果非隼好,看到了衙役被抓的人,跑到了自己所认识的人的家中,或者是直接向着淡船泊船的地方跑去。 “五爷,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一个跑到了市集的人,对着在那里卖鱼的老头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十斤?买那么多的鱼你家能吃了?少买些吧。”这个老头耳朵有点不好用。 来人只好把嘴贴到老头的耳朵旁边,喊着说道:“五爷,是好消息,衙役被抓了,被新来的大官的手下给抓了,还杀了七个人呢 这下老头听清楚了,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县中的衙役被新刺史的府兵给抓了?还杀了妇”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周围买卖中的人听到了纷纷聚集过来,围着两个人。 这人也不在乎别人听去,对着老头继续喊道:“真的,真抓了,杀也杀了,那府兵厉害,身上配着弩,七个衙役刚要抽刀就被射翻在地,一人只一箭,就没个活了,杀人的那七个府兵眼睛都没眨一下,好象杀的不是人,是只鸡一样。” “好啊,早就应该有人来收拾他们了,怪不得我今天卖鱼没有衙役过来白拿东西,新的刺史大人果然是护着我们这些个穷苦人的好官,这鱼我不卖了,回家把两个。小子都赶出来给大人修房子。” 老头哆嗦着开始收摊,不是身子不好,是激动的。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有的哭起来,有的仰天大笑,还有的马上就向家跑去,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家人和邻居听。 这边还没有高兴完呢,又一个告示贴了出来,说是让当地的百姓把曾经受到过衙役欺压的事情说出来,一切由刺史大人给做主。 为了增加百姓的信心,张家把护院给派了出去,这些护院是后来提上来的,战斗力比不上那五十六个人,可手上拿着武器,身上背着弓的打扮,让百姓们更加地放下心来,有这么多的人手,新的刺史难道还会怕一个县令? 这里的少数民族多,准确地说就是少数民族的所在地,民风与其他地方的截然不同,放到别处,百姓可能害怕不敢去说,这里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只要有人肯给做主,那就把衙役做过的坏事儿都说出来,一个个吃过衙役苦头的人朝着府衙的所在聚集而来。 由于把贴心的手下派了出去,又把四十个当地的衙役给留了下来,张易直到事情生半个时辰后才得到消息。 听闻自己的手下当场被射杀七个,其余的人又都被抓了,还有第二个告示中说的事情,张易就觉得眼前一黑,浑身麻,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过来。 用手使劲地拍着桌子喊道:“张忠尔敢,用府兵杀县中衙役,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我让你不得好死,我要写折子,不行,我要先找他们 , 第八章 惊涛骇浪知相谁 昼忠带着内院的人怀有詹祥云开始忙碌争了。个个心“心接待。把百姓说的事情记下来,如果有直接证据更好,没有也无所谓,大刑之下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原来的四个判司也被张忠找来在一旁听,他们没想到张忠动作这么快。刚来一天就开始动手了,犹如雷霆霹雳一样,这是哪里找来的护卫。还配有军弩。 四人原来是想去告诉一下张易这个事情,结果被拦了下来,领到了这里在一旁听,听着百姓们把一条条的罪状说出来,他们很想打断百姓的话,并且威胁一下,可周围站着十几个胸前有一棵银白色稻苗的人。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唯一能够用出来的威胁方式就是眼神,瞪着那些个来告状的百姓,这些百姓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心骨。怎么会怕他们四个,不仅仅把告状的内容说了出来,而且还反瞪回去。 结果瞪来瞪去的,有一个百姓不愿意回瞪了,呸的一口痰就吐到了曹和睿的脸上,曹和睿一愣,马上就要上前去踢人,结果旁边的护苗队的人伸手一扒拉,就把曹和睿给扒拉一个跟头。 张忠这时说话了:“曹参军,何必与百姓动怒,若是觉得吾姓侮辱了你,你大可以写折子,先递到本官这里,本官酌情处理。” 曹和睿知道这个时候占不到好处,论打的话,那旁边站着的人中随便一个就可以把自己四人给打趴下,他可是听说了,这些身上带着独特标记的护卫,是张忠的近卫,从近四丈高的船上跳到海中什么事情也。 在看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好象木头一样,这种人打不得,至少自己四个人不行。 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曹和睿对着这个来告状的百姓说道:“你敢吐本官,那就祝你一家人能够长命百岁。” “呸,狗安,我告诉你,现在来了新的大官了,你别想再吓唬我,我等着你被收拾的那一天,我等着!” 这人丝毫不害怕曹和睿,又吐了一口,在那里骂道,这次曹和睿有了准备,没有被吐到脸上,衣服却没有躲过去,上面一块大黄痰,看着就恶心。 “左右何在?再有敢扰乱公堂之人就地掌嘴。”张忠沉着脸,盯着下面的那个,百姓喝道。 护苗队的人齐声喊了一下,他们知道老爷的意思,就是掌这四个人的嘴。 那个百姓也不傻,曹和睿刚要说出的话就被新的大官给喊没了,新官向着谁他还是知道的,冲着曹和睿一笑,又开始继续说了起来。 一桩桩的罪被写下,在后面还有人拷问着那剩余的衙役,拷问的手段很简单,张小宝从小红那里学来的。小红当初指挥着家禽,把那几个人差点给弄死,这次没有家禽。就用一种从海中打捞出来的鱼。 鲨鱼,不算大,也就是五六尺长。养在木头做的大鱼缸当中,问衙役话的时候衙役若是不说,那就给放到鱼缸里面。 特意找了一个高台,从上面就能看到鱼缸中的情形,当第一个衙役被绳子绑住一点点顺下去的时候。冒出来的鲜血让其他的衙役选择了妥协。 下去的衙役在有别的衙役愿意说的情况下,直接被斟断了绳子,惨叫声吓的其他衙役一个个腿都软了。 张易此时急的就好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找四个判司了,结果被告知,四个,人留在了府中,他也想去看看的,却怕手下的人交代出什么事情,到时候直接把自己给抓起来。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他独自出了衙门,也没敢穿什么官服,小跑着来到了一个宅子的外面,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又焦急地在门前转悠起来。 没用上太长的时间,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张易一步蹿了进去,回手就把门给关上,又上了门闩,这才对着开门的人说道:“带我去见你家老爷,有急事儿。” “张县令请随小的来,老爷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正在等着张县令呢。”开门的下人不卑不亢地说着,在前面领路。 转过了几个院子,当来到一处地方的时候,张易几步就冲到了那个。瘦高个的面前,对其说道:“沈东家,不好了,新来的刺史动手了,昨天晚上还没什么事情呢,今天一早就变了,我的人被抓了,也不知道能交代出些什么事情。” 瘦高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着张易说道:“县令大人,别急,确实,那张忠动手的早,早到了出呼我们的想象,可”几何。他抓的衙役。就算是把你供出尖,你也可以不承说干凭啊。 我们送你的钱财是友人之间相送,你受贿了吗?我们让你帮我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我们就是友人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搀杂在其中,你明白了没有?别说是在这里,就走到了朝廷的刑部也是这样,就算是见了皇上同样不会改变。” “对,对,没有,一点也没有。我们就是友人,我们之间相互送了些东西,包括钱财,那些个衙役根本就是瞎说,是被刑讯逼供说出来的。不可信,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易一听就明白了,先把自己撇清。衙役说的话可能是逼出来的呢。到时候再找四个刚司,一同联名向上递折子。 瘦高个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府衙的方向说道:“下一步不用我们。那个张忠一定会亲自找你,他刚刚到这里,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别看手段厉害了一些,其实无非是想让你投诚过去。 既然这样,那他就会找你过去。用衙役的口供来逼你就范,这也是个机会啊,到时我与你同去,看看张忠怎么说,你放心,你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就算谈不妥,也能把你保出去。” “那好,一切就按沈东家说的去做。等着他来找我,我就带你过去。”张易对这个,人还是非常佩服的,平时算计的事悄,很少有出错的时候,就算是略微有些不一样。也差不多。 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更猜不出来这个对手不是新的刺史,而是跟在刺史身边一脸无害的两个娃子。 张苏这下也不急着回去了,就留在此地等张忠找他。 府衙中的张忠已经翻开起了衙役们的招供,一百零二个衙役愿意招的时候,就被分开来询问,只要有不一样的,那就继续往鲨鱼缸中扔,不仅仅是问他们自己做过什么,还要问别的人做过什么。 这样的问话方式,让衙役不敢说谎。自己把自己的罪说轻了,谁知道其他的衙役会不会把实话交代出来?同样的,他们也不再提同僚掩护。也没法掩护,每个人考虑的轻重都不同,万一说出来的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又会被扔到鱼缸里去。 张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刚刚成为官员时候的那个什么都忍受不了的人了,这段时间他也习惯了一些个事情,可当他看到这些个衙役所招出来的供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怒了。 “混账,一群混账的东西,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竟然每天在县城的集市上白拿东西,竟然逼着打渔的人专门为他们捕特定的鱼,竟然在下大雨的天气中还要让渔民出海。就为了得到那些个可以进贡的东西。 海死了不少的渔民,还冲进百姓的家中抢东西,也算是聪明了,每次只抢一少部分,隔天再来,让百姓失去了拼死之志,这当中还有三十一个人该死,其他的人关个几年也不多。” 张忠骂了一通知道解决不了问题,又转头看向儿子。 张小宝也看过了,没什么愤慨的想法,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王鹃同样如此,社会的黑暗比起衙役们来说还算是光明的呢。 “爹,既然三十一个人该死,那就马上把三十一个人斩了吧这种事情您一件刺史有劝决定,其余的人放回去,既然不足以死罪,关起来还浪费粮食。” 张小宝考虑了一下之后对着父亲说道。 “放了?放了他们那个张易不又有人手可用了吗?小宝,不能放啊。”张忠没想到儿子让自己放人。 张小宝把手上的那些个供词放下。对着父亲解释道:“爹,放是放。但不是这么放,先让人用鞭子抽打。只要晕过去一次就可以了,然后不给他们饭吃,也不给他们水喝。更不让他们睡觉。 让人不停地问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帮着张易做那些事情,问他们听不听刺史大人的话,只要睡觉就给弄醒了,就问这两个问题,不停地问。问到明天的晚上,再让他们休息一番睡觉,接着就放了。 等到后天白天,把那三十一个人当众斩,让被放的人必须去看,斩的人也这样做一次,要不停地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见到了张易,让张易承认了那些罪行,他们就会被放掉,并且也不会追究张易,让他们到法场上的时候再喊。” 第九章 连串政策送出来 水忠不明白儿子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可还是安排了下虫, 张小宝也不再去关心这个事情。他知道,那个张易之所以没有过来谢罪就是身上还有筹码,想着等一个交换条件的机会。 若是换成别人可能早就去让人把张易找来了,但张小宝和王鹃不是别人,二人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到张易的身上,随便出个手而已。 解决最关键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民生问题,船上的货应该已经卸下来向这边运了,府衙必须出一个告示,让百姓们知道,这些货物可以先拿到手,然后再付钱,没有钱就去用海中的东西代替。 尤其是那些个可以进贡的好东西,这点也不用着急,慢慢来,不必为了快点偿还而去冒险,张家不需要,张家也压得起货款。 第三个告示随之而出,百姓们看到了之后,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当那些个货物被运来。让他们挑选的时候,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不是做梦。 所有买货的人不用任何的抵押。只要按个手印就行,张小宝相信这边的民风,告示上写的明白,这些东西的货款一年之内给就可以若是遇到了特殊的情况,还可以再往后延延,但需要派人过去查看。 若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年以后还不给,那就会把这个人的名字写在告示当中,让人们小心这样的人。 都是乡里乡亲的,若真的名字被贴出来,那以后就不用抬头做人了。 这次准备的货物非常齐全,有毛皮。有零食,有药物,有布帛,有便宜的饰,还有一些个。能用上的手工艺制作的工具,至于单纯观赏性的那还是算了,百姓没有那个觉悟去买。 货物每到一个地方,百姓就纷纷挑选着,他们其实就是差了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在生活的逼迫下不得不把手中的东西低价钱卖掉,现在这些货物卖的并不贵,给他们以后的货物估价也高。 除了这些还有李涧安排冉异的人甩另件的集份妻行放安十利钱年常的低,平时一般是九出十三归,就是借十文钱,给你九文钱,到时候你要还回来十三文钱,李殉用的是十出十一归,只有一成的利,还是按年算的,不是平常的按月。 这一下子就低了太多了,有些家中有点想法的百姓尝试着借一些,这个就需要抵押物品了。写出字据来,到时不还可以告到衙门。 主要是张小宝算过了,整个州也就七千多人,每个人都借贷一人借一贯钱就能有大用处,借三贯钱便能买只小船下海,按所有人都借。凭借是平均两贯,无非是一万五千贯就打住了。 而且借贷的时候要说自己干什么?求医的话就不必了,医生现成的。正在找地方建医馆,药材只要不是什么人参、鹿耸,平常的药非常便宜,成本钱来收。 这样一来,就不怕假借钱而逃走的人,你说你想买头牛耕地,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的地,买头牛大概七八贯或者是十来贯,地和牛都成为抵押的物品。 王鹃还专门问过张小宝,如果有人想买一只大点的船,需十五贯。到时候船翻了,那么该怎么办,张小宝回的非常简单,只要人没事儿就行,又不是真的放贷,谁会故意把船给弄翻了? 到时候真有这样点子不好的人。就给他算工,以工来抵债,安排点好的活,赚了钱以后一部分偿还债务。一部分留着生活中,不可能是一点惩罚的措施也没有,那样会让人觉得有空子可钻。 为了能够更好地宣传新刺史的仁义,所有的货物都运到了府城这里卖,并且派人到其他三个县去说这个事情,让他们过来买,这样一来。当地的百姓就会告诉别处的百姓新的刺史如何如何。 “下一步就是晒盐了,那里一定有许多的幕后交易,收拾完人就可以实施,这种盐的买卖本来是归地方,也就是州中来管,他们之所以打压刺史,就是为了从中获利,原来是煮盐,一石的盐需要用去四百多斤的好柴火。 柴火再贵,也没有盐贵啊,一石的盐能买出去六七百文钱,四百斤的柴火能值多少?五文?六文?山这么多,随便上山就能打出不少的柴火来,近百倍的利润,怨不得有人铤而走险。” 张小宝坐在客栈的榻子上面。看着窗外向卖货的地方而去的人群,开始盘算起后面的事情。 王鹃来时就知道张小宝准备晒盐了。人工非常的少,产盐又多又快。还不用浪费柴火,到那时成本就更低了,用大船运的话,一船能装个五六吨,走还路运到四广,或者是没有敌的地方,卖掉的话,一船就能赚到五卧肯”其至更多,如果愿意和当地价格一样的话,赚千贯也容易。 想到以后要是有大量的盐卖出去,别的地方的盐不好卖了的事情,王鹃向张小宝问道:“你就不怕到时候大量的盐冲击市场?” “怕呀,可我们这里产不出那么多的盐,不是把海水晒个几分钟就能变盐的,产出的时间就影响了产量,还有盐田,不是挨着海边的地方就全能做为盐田来用,除非走动用大量的人力把地给弄平整了,还有看风怎么吹。 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我也不是太懂,试过几次就知道了,到是哪种符合就用哪一种,现在的人还是处在缺盐的情况当中,不比我们那时。工业化制盐,运输也方便。” 这个事情张小宝早就考虑过了。根本不成问题,就算是他把这边沿海的地方都变成盐田,也无法满足需求,何况卖盐对他来说真的不算太赚钱,船跑一个来回,最快也得半年的时间,运点别的东西不好么。 想到赚钱,张小宝就对王鹃提议“不如咱们养殖珍珠吧,这个东西赚钱,可以入药又能当装饰品,就是把一些个贝壳无法溶解的东西放到它们的肉中,然后让他们一点点的用体液包裹,最后珍珠就出来了。 “做梦啊,你告诉我用什么样的贝壳?放进去什么东西?怎么放?在什么地方用何种方法去养?需要注意的相关事情是什么?养多少年能成珠?。 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就知道他不会。对着自己瞎说一通,连续地问了几个问题,每问一个张小宝就摇摇头,他想说往那贝壳当中放沙子,可想想一个珍珠里面裹个沙子,似乎不着么好。 “那咱们就大量的杀害鲨鱼。取鱼翅来卖,这东西好。”张小宝转移话题。 “让谁击杀?怎么杀?送给鲨鱼去杀吧?你能不能想点可以实施的东西?”王鹃丝毫不留情面地再一次反驳了张小宝。 “那就换,你说咱们弄一些个鸭子。在海边放养”张小宝果然又换了一个。 两个人在屋子中一个提议一个否决,开走了漫长的讨论。 张小宝和王鹃可以闲着没事儿斗嘴玩,别人就不行了。 张易已经等了一天的时间,依旧是没有等来召唤,急的他在姓沈的商人所在的地方来回地走动着。 不仅仅是他急,姓沈的商人同样也着急,以前他遇到不过少相互算计的事情,算的都比较准,这一次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错了。 本以为张忠想要先对付这里原有的势力,换成别人也应该如此,可张忠似乎把这个事情放下来,专心的做起买卖来,还是那种看着无法把利益最大化的买卖。 “沈东家,你说张忠要干什么?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却又偃旗息鼓了。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再等下去的话,容易出事儿。” 张易又走了几趟,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停下身形问道。 “不急,不急,张忠一定是有什么难处,不敢直接找你,莫非是想到了我和你有什么联系,从而猜出我背后的势力?怕了?再等等,等明天这个时候若是还不找你的话。咱们再想办法。” 沈东家说出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张忠来的这么快,动手也同样不慢,怎么说也猜不出自己及背后的势力,在这个时候除了等待,好象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两个人没等到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当天晚上,七十一个被折磨的要死的衙役回来了,有的走路的时候还在那里说着“再也不敢帮着张易做坏事儿了,以后听刺史大人的话,再也不敢 张宝的这个方法让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衙役差点精神崩溃,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就浑身冷。 张易和沈东家看到七十一个人的时候,这些人的眼神和以前都不同了。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他们用了大刑?”张易来到一个衙役的面前 道。 “比大刑还厉害啊,我算是见识到了,老爷,明天另外的三十一个,兄弟就要被杀头了,您不去救救他们?” 这个被问到的衙役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说出来的话语调也是那么平淡,让人听着非常别扭。 “张忠他敢,明天我就找人一同过去看,看看他敢杀谁?”张易咆哮了起来。 第十章 张忠行事新做派 日光暖暖地照着,深蝼的海从远外带着层层的浪执着炮面胃丹边推进。随后变成浅蓝色,变的透明,还有一些白色的浪花,不停地摔打在沙滩上,留下泡沫的存在又缓缓退去。 每当海浪冲到沙滩上的时候,总会有无数的海潮虫被水波带着向岸边而来,潮水退去,一部分被海水重新带走,一部分飞快地钻到沙子当中。 与它们同样动作的还有小螃蟹。借着潮水的力来到沙滩,钻到礁石的缝隙里,也挖个坑把自己埋上,让沙滩上都出了一个个小孔。 海鸟在天空展翅飞明,偶尔对着海面俯冲下来,叼起一条努力扭动着身躯的鱼,挥洒出一串珍珠般的水滴。 世间的生命就在这种嘈杂的寂静中繁衍,轮回,千年,或是昨天,大海依旧波澜。 早已习惯了这样生活的渔民们,平日里这时会在近海的地方打一些小的鱼虾,拿回来用干锅炒了。不放油也不用放盐。 只不过今天乌雷县海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打渔的人,快到午时了。县中的百姓纷纷朝着法场的方向聚集。 说是法场,其实就是一块荒地。也没有什么台子之类的东西,可百姓们不在乎这个”只想亲眼看着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的结果,有的人甚至从家中把死去亲人的牌位给抱了过来,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玄。 张忠已经领着一众官员来到了这里,前面摆着桌案,有那负责行刑的人不停地摆弄着东西,一边上香。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 张小宝和王鹃也来到此地,与人群挤在一起,当一个旁观者,哪怕这次事情是他们策戈的,今天这次杀人。刽子手是茁壮护苗队零号队的人来执行,选出三十一个人来,不管平时练的人如何努力,没亲自经历过血腥总是差上那么一些。 当三十一个衙役被押上来的时候,周围的百姓出了阵阵地叫好声。没有人会为眼前的生命将要逝去而难过,因为这些人曾经让别人的生命逝去过。 叫好声中还会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抱着牌位的人边哭边对牌位说着什么。 当三十一个人被退着跪到那里,张易终于走出现了,身边围着那七十一个昨天被放回来的衙役,这些个平时耀武扬威的衙役今天在也没有那种样子了,一个个。就好象是蔫了的鸡一样。 跟着张易到来的还有玉山县的县令。只有他一个人来,昨天晚上张易让人快马去找他,希望今天自己能够阻拦一段时间,到时候两个县令可以联合起来给张忠施加压力。没想到玉山县县令年万久已经在往乌雷县来的半路上了,不然也不可能这时到达。 年万久只带了十个衙役,他是为了别的事情赶过来,结果知道了张忠要杀人,答应同张易一起反对,把人给救下来。 两个人从从赶到这里,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张易看了看身边的衙役,再看看那边二百多个手上持弩的人,把硬闯的想法压了下来。对着那边的张忠喊道:“刺史大人且慢,我有一事要说 张易的声音让周围的百姓心中一颤。看看这个同样恨不能杀掉的县令。又把目光当到了那边的张忠身上。 “午时三玄已到,行刑,若有阻拦者,杀!”张忠根本就没搭理张易,直接下了令。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昨天放回去的人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今天来了也挥不了什么作用,张易又不得不来,否则以后谁还敢跟他做事儿?可来了也没用,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跟着张易,他没本事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们。 周围二百个手上持弩的王府护卫同声跟着喊道: 看着那些个刀出鞘弩上弦的人。张易自己没办法了,对着年万久使了个眼色,年万久刚要说话,那边的一个护卫把弩就转了过来。 年万久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愣是给咽了下去,小命要紧,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射出来。 这边稍微一耽搁,法场的三十一个人刀就落了下去,其中三十个人都比较不错,只有一个人用力的时候押了一下,结果脑袋没有一下砍掉。这左一哆嗦,有点怕了,可想到小娘子来时说的“胆怯者,回内院打杂。 一想这句话,这人把刀举起来。瞄着刚才砍的位置,不管有多少的血喷出来,又是一下砍落,在扑通声中。这人的脑袋终于是被砍了下来。 三十一个。人被杀,周围的百姓先是一静,接着就有人开始大哭,举着牌位来到法场上,跪在那里给牌位磕头,磕完了又转到张心的沂在方向,给磕头,有了这部分人领头,其他没有拿渊6刚人也跟着跪下来给张忠磕头。 无论张忠在上面怎么说让人起来。这些人也不起,张忠正要亲自下去劝的时候,扭头一看,张易跟着那今年万久已经转身向回走去,登时大喊一声:“站住,乌雷县县令张易。你方才叫本官说有事情,这回怎么就走了,难不成消遣本官?来人啊。给我拿下。 这一喊果然还用,百姓们也不磕头了,哭的人也收住了声,扭头看张易,慢慢站起来想要知道刺史大人要何如做。 张易只顾着生气了,没想到张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找他的麻烦,心中暗骂了一句,张忠岂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人都杀了还来问自己? 这么想着,张易却不能说出来,看到有人已经冲了过来,连忙对着张忠喊道:“大人,下官刚才被吓到了,一时就把事情给忘了,经大人这一喊,下官又想了起来,还请大人恕罪 张易哪怕心中有更多的不服气,这时也得服软,他现他看不透张忠这个人,到了这里之后,哪有一点像别的官员上任时候的模样?通常到了新的地方当官,只有三种情况,一个就是认识当地的其他官员,相处融洽。 第二个是心有抱负,先是示弱,找到机会再翻身,可能成功,可能不成功,另一种就是先把下面的官叫来一顿,以为就没事儿了,这样的一般会光灿灿地来,灰溜溜地走。 可张忠哪一种都不是,来了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做起事情丝毫不掩饰,头一天到,隔日就杀人抓人。这只三天时间,三十九条命就没了,不过问府中的具体事情,抓人杀人放货放贷。 他究竟要干什么?张务实在是想不出来,可他知道,这个张忠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自己不能激怒他,哪怕他杀了自己以后也可能被朝廷追究,可自己命没了,他有没有被追究还有用么? 张易想的快,只用了几息的时间便想通了,周围的百姓见到以前欺负那个石刺史的张易屈服了,出一片的欢呼声和叫骂声。 张忠也不阻拦,就让张易感受一下百姓的愤怒,有他在张易不敢还嘴,也还不起,更不敢离开。 百姓们骂了一阵终于是渐渐地平息下来,往后让让,给张易留出地方到张忠面前,并等着张忠收拾张易。 百姓们终于是找到了主心骨。新来的大官才三天多一点就做了许多的好事儿,那些个可以以后给钱的货物以及放贷的事情,百姓们心中清楚。和新来的大官有关系,不然怎么等他来了才有,尤其是放贷,全年才一成的利,和白借差不多。 张易当先朝着张忠那里走去,年万久也不敢离开,跟在后面,刚才骂人的话把他也捎带上了,两个人的心情非常不好,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没看那四个平时与他们配合的还不错的判司也老实地坐在那里给使眼色么。 张忠摆足了架子,端坐在那里,眼睛没有盯着张易看,而是看着前面。张易忍受着心中的憋屈,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刺史大人,下官有一事要说 “”张忠眼皮抬了抬,拉着长声冒出一个,字。 “是,下官到这边找大人,是想问问,再过两天雨大了之后,万一山上的水冲下来,这边该怎么做?”张易随便找了一个事情说出来。 张忠现百姓在听到了张易的话之后,也静了下来,似乎等着自己说办法,想了想,问道:“已往你都是怎么做的?” “以前在石大人的带领下,我等勤修水利,引山上之水和这里大雨汇聚之水入海,可因府衙钱财或缺,无法做全,收效甚微 张易解释了一句,把责任推到了上任刺史的身上。 “哦”府中无钱?不知县中可有钱?本官前日来时,路过于县衙,张易,你家的房子修的不错啊张忠语气淡淡地问道。 张易心中一突,暗道张忠果然提这个事情了,还好已经有的说法“大人不知,那钱不是从县衙中出。乃是下官一好友所赠 “县令张易你还有这等好友?哪日叫来让本官看看张忠正好有此打算,找到背后的人,不然只收拾个县令没用。 “大想见,下官自然会把人找来,不如今晚上见一面?”张易也找到了机会。 “好,那便在晚上张忠答应下来。 第十一章 政治教育很重要 辰易终干是被放老了。年万久用了同样的理由,玉山县洲”删有可能闹水灾,也被放走了,张忠现在还没空收拾两个人,尤其是年万久。暂时没有他的罪证,张易现在是不对他动手。 前天过来告状的百姓可不仅仅是告那些个衙役,连带着张易和乌雷县中的其他官员也给告了,等把民生的事情安排差不多,把背后的人给打掉,回头再挨个收拾。 两个县令被放走,百姓稍微有点失望,他们还以为能够趁着杀人的机会一起把两个人杀掉,百姓中有聪明的人,知道新的大官有自己的考虑,就对着不解的百姓说。 不明白的百姓听了之舟还是不明白。可却知道新来的刺史大人是个,好官,有刺史在,以后就不会被县里欺压。 张忠等官员先回府,留下零号队的人收拾法场,天没有下雨,更不会落雪,打来水把血冲一冲,死的人也没放在外面让别人看,挖坑埋掉。以免招惹蚊蛇。 百姓们纷纷散去,一个个心情都不错,买了货又借了钱的准备回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摆摊子的人把东西的价钱降了些,好早点卖完回家去说,开店的人也给伙计或者是自己加了餐。 张小宝与王鹃也给五十六个人准备了好东西,从家带来的冻牛肉做成的牛排,没有那么多讲究,选肉的时候也非常随意,不是张小宝不懂这牛排的学问,他已往的生活对这方面非常了解,是条件不允许。 总归就是三分熟,切开以后里面还能看到血丝,张宝不喜欢吃。他喜欢吃全熟的,经常被人说没品位,主要是他以前雇的厨师做完了后,他会用刀切开往上面撒技然和辣梳面。 这次为了给护苗队的人庆功。与王鹃配合着做了一些,还专门准备了葡萄酒,陪同五十六个人之起吃。 茁壮护苗队零号队的人是第一次杀人,没动手的人负责收尸和清理血迹,杀人的时候只是觉得心悸。可闻到这种血腥味的时候就有点恶心了。 五十六个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先是把染血的衣服泡上,有专门的人负责给洗,自己又好好洗了个澡,才换身衣服来到院落中。 张小宝和王鹃把食材都准备好了,人一到齐就开始麻利地做起来,十几个煎锅同时做,一次就能做出来近三十份,两次便能让所有的人都吃上了,没有那么多讲究,三分熟就是标准。 五十六个人老实地坐在那里等待,他们不是第一次吃小公子和娘子多的东西了,以前吃的都不错,期待着这一次,看着桌子上的刀叉。众人明白,又是那种希奇的吃法,不用筷子,这个他们熟悉,用的还比较顺手。 很快的,第一锅出来了,一份份的端到了桌子上,五十六个人从来没吃过这么做的牛肉,刚杀完人,还那么血腥,觉愕有点恶心,可肉也能吃,旁边还有葡岛酒,这酒可不是平时喝的那种便宜货,一大碗就得二百来文。 又过了一会儿,第二锅也出来了,一人一份,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也放了一份。 “先说一下,这东西烫,吃的时候要小心,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一会儿不管你们现了什么脸上不准露出难受的表情,更不准吐出东西,否则 王鹃临吃之前,对着五十六个人交代了一声,否则如何她们说,众人也明白。 张小宝和王鹃当先开动,从外面看着没什么的肉被切开了之后,里面马上就露出了血丝,由于是冻牛肉。血水也不少,用刀切下来一块。塞进嘴里,张小宝细细地咀嚼着,喝了一口葡萄酒,对王鹃说道:“能吃 “我知道,煎成了灰也能吃。小宝,你看看这血丝,多漂亮啊,让我想起了方才杀人时候从脖腔中喷出来的血,那么的红,那么的艳,喝这酒就像喝他们的血,吃着肉就像吃他们的肉王鹃边吃边说手上的动作非常标准。 “小公子小娘子,可不可以换种酒,这酒太贵了,平时喝的那个。蒸馏酒就不错。”一个,队员看到了那被切开的肉中的血丝,听着小娘子说的话,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小心地询问了一下。 “要喝致大的?那是喝鹿耸血酒还是蛇血酒?”张宝把脸一沉问道。 “不用了小公子,这就行,马上吃这人吓一跳,他怕小娘子是怕累,怕小公子是他们做的事情总让小公子不满意小公子很少对他们生气,可没当生气就是准备要放弃了。 他们这些人身上带着无上的荣光,要是被赶出队伍就不用活了,愧也愧死了。 五十六个人不敢多说,按照王鹃的要求吃起来,带着血丝的肉吃起来确实恶心,换成平时也能承受。可这刚刚杀完人,人在临死前的不甘与仇恨的眼神似乎还在面前,喷洒出的鲜血好象就在身边。 王鹃吃了一半的下来“不就是杀个人么。有什么可难受的。那此人该吼,臣接砍头还算便宜了,有的应该千刀万剐,他们在录夺别人生命的时候是否也会吃不下去饭?不要想太多,把心思放在食物上面,尝尝是不是味道不错?” 王鹃的话说完了,众人好受了一些,先前最开始上的牛排因为吃的慢已经凉了,可这些人还是给吃到了肚子里,又把酒喝掉,在酒精的作用下,对杀人的事情也稍微敢面对了。 吃过了饭,稍微休具一会儿。五十六个人继知练,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安排别的事情。 既然家搬到了6州,一段时间内也无法离开,沙盘游戏的事情要安排人手去查看地形,这个必须要坚持下去,与赚钱多少无关,主要的是军事地图和各地的特产及偶然现的矿产等。 除了这个就是做买卖,酒楼要开,还不能只是一处,挨着海边,有那么多海中的食材,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可惜,还有就是这里以后繁华了。来往的人多,不先占点地方。就不好占了。 “小宝,这次咱们怎么来?凭借你爹的官职,占一块地根本就不需要花钱。”王鹃手上拿个,撑子。上面一块绸布,另一享用针引线来回穿,边穿边和张小宝说话。 王鹃准备好好学一学这个东西。以前有点空闲喜欢摆弄十字绣,现在到了这边就要学刺绣,她知道这个。时候女人已经不能去当官了只好想办法改行,这里的人衣服通常都是自己家的人来做。 越是富贵的人家的女人就越厉害。若是花钱到外面去做,会让人笑话,她想先学学刺绣,接着在这边弄一个成衣铺子,找几个好手给别人做衣服,只要她学个大概的步骤,就能自己按照那时和这时的风格来设计衣服了。 她觉得凭借她的智商学起来没什么问题,曾经为这个事情还和张宝讨论过,什么是唐装,后来现,唐朝人穿的衣服就是唐装,海纳百川的心态下出现的服装就是唐装,在长安城中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衣服。 这就让她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觉的弄出一个大的制衣集团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是一些个饰,现在带耳环和戒指的少,可以后慢慢引导别人去戴,那她就有许多的思路来设计了。 张小宝看着王鹃在那里绣东西愣愣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还会织毛衣呢。” “问你要怎么做买卖。”王鹃等了一会儿竟然等到了这样一句话,追问道。 “哦,做买卖简单,一会儿找一个三星的男管事,让他出面,这里现在就是缺少了一点点的基础动力。我们可以提供动力,可只依靠我们开店不行,一个州呢。 还记得以前的历史书上写的事情么?我看过一点,印象非常的深,那时的人都是不给自己家干活,大家聚集到一起,按分来算钱,后来这个方法不行了,人越过越穷,就分了开来。 但是没过多少年,也就几十年,人们又聚集到了一起,分配生产资源的时候,那些聚集的人得到的比例小了,但实际的资源占有量却比以前那时多,后来我琢磨了一下,前面的那个是政治管理手段,后面用的是企业管理手段。” 张小宝开始和王鹃谈起了生产模式,王鹃听后点点头“那你准备在这里用企业管理模式?” “对,就用这种模式,把当地的小商户联合起来,我们引头,他们多出力,走出去,6路不好走就用船,让他们把这里的货物运到外面去卖,做同样买卖的组成同一个商行,许多的商行组成一个商业管理会。 然后相互参股,这样别人想动就难了,自己人在管理的时候也能想着保证自己的利益,在这样的模式下,保证自己利益就是保证所有人的利益,还有打渔的也是如此,咱家组织船队,合理分配海域,让渔民加入进来,可以打到更多的鱼。” 张小宝对这方面比较轻松,直接就有那么多种模妾可以选择,无非就是细节上要调整一下,符合这里的情况。 这两天我没提月票的事情,可大家依旧给了,今天凌晨有个读者过来,指出一些毛病,我看了看,没删,给回了,毕竟说的对,可就在刚才,竟然有一个书友馏烛巫继哟弥的小号过来了,只有十分,侣年注册的号,不是马甲是什么? 上来第一个词就是垃圾,我想了想。可能是我月票榜的位置有人看不惯,早上的时候是四十二,现在四十七,所以我就想,升到一定位置了,是不是就能躲开?大家把票投出来吧。 今天最少还有四章,最多五章。四章是持平,五章是更上月月票一百二十的。 第十二章 别人酒楼我来买 二,一宝拿出来方案就开始和圭鹃讨论起细节,如何的参欣,妆么样分配利益,管理层要选什么样的人,相互各个行业间的配合,还有就是以后的运输,这个除了把货物往更偏僻的地方送,基本上就都是走水路了。 两个人研究到晚上,张小宝列举了许多的以前的案例,这才把一份方案给弄出来,细节上面没有像以前那样看的人头昏眼花,这里的人也用不着那些个限制,若是以后真的有人做了的话,再补充。 找来一个三星的管事,给他讲了一个多时辰,让其明天早上带人联络本地的各个,商家后,张小宝和王鹃这才想起来,张忠此时已经和那边的人接上头了。 二层楼的海涛阁算是州中最好的一个酒楼了,就像于府城当中。顺着府衙前面最宽的那条街向东走,走出去千八百步就能看到此楼。 这时张忠正坐在酒楼二层的一个用屏风间隔出来的房间里面,张忠一看到这个屏风就摇了摇头,酒楼想的不够细啊,竟然只有屏风隔出来的地方。而没有单独的房间。 自己家的酒楼专门有一种给人谈秘密事情的地方,不仅仅是隔出来单独的房间,房间周围包括上下,也都是两层,中间为空,塞进去一些个碎麻布给隔音。 张忠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三个人否等了,一个就是张易,还有一个是不想来却不得不来的年万久,另一个人张忠没有亲眼见过。却知道这个人,这要归功于儿子。 无论是张小宝还是王鹃。都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到了这个地方,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把情报人员撒出去。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可以问当地的百姓,还有当地的混混什么的,这样的人消息灵通。 凡是百姓说好的官员,那就是一伙儿的。凡是百姓骂的官员,那就该收拾了,根本就不用派什么专门调查的人员到官府中去了解,只听百姓的就行。 张忠知道这个,人姓沈,叫沈贵福,很平常的一个名字,可这人做的事情却不平常,把本来是应该归州中管的盐场给分了,张易一份。年万久一份。他自己留一份,他这份最大,另两个人的还要给衙门中的人。 不仅知道这些,张忠还知道这个沈贵福有一个商队,专门从京城那边往这里来回。只不过是没有船队,需要6路水路来回地换,6州这边因为贡品比较好,就有人打这个地方的主意了,顺便还有盐。 这个盐看着简单,每年都能给沈贵福带来几千贯的额外收入,为了能够获得更大的利润,于是他就联合起一些州中的人,把刺史个架空,甚至是圈禁起来,让刺史没有任何的权利可用。 上任的石刺史明明被压的翻不了身,还没有办法,想上折子给朝廷。但他没有证据,只是感觉而已,何况他的折子也未必能直接送到京城,家人都在这么,仅仅五十个府兵,实在是太弱了些。 除了这些情报,李殉也给出了一个消息,这个沈贵福背后站了一位皇子。不是太子,所以李询的意思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打起来,自己出面挺着,一个不是太子的皇子谁怕谁呀? 李询对此非常的不满意。赚那么点破钱,看看把当地百姓给坑的,都成什么样子了?真敢较劲拿钱砸死他。 其实李询的意思是告诉张忠,只要不是那个皇子亲来,那张忠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引出来也不怕,他一年从这边能弄走多少钱?就那些个特产土贡,往大了说,一万贯就打住了。 估计也就是五六千贯,不算盐,这个盐的钱应该是醒沈的贪了。多可怜啊。五六千贯就至于这样?真是穷疯了。大不了到时候分他点买卖,可怜他一下,对这方面李询底气足,就是有钱。 张忠把这些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板着脸问道:“本官来了,有什么话就快说 “张刺史不急,还是先吃了饭的好张易这个时候就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对张忠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张忠也管不得什么称呼,依旧是沉着脸说道:“本官吃不惯外面的东西,说说你这个,好友是什么回事儿?为何平白给官员钱财?所图是什么。” 三个人没想到张忠这么不好说话,上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年万久钱分的最少,又有点怕张忠,在旁边不敢说什么,张易刚刚已经说了,这时也不好继续开口。 沈贵福只好笑着把桌子上的茶碗端起来。对着张忠说道:“久闻大人威名。大人爱民如子,在三水去”小”;候家中就做了买卖,并且坏帮着二水县的衙,妇。协,等到了华原县时那更加了不得刁 没想到竟然在此地遇到了大人,大人,酒菜还没上来,我以茶代酒敬您一碗,想来大人到这边后,当地的百姓也会有好日子过了 沈贵福端着碗等在那里,他以为张忠听到他说那些,一定会心中没底,说两句和气话,跟他喝一碗茶水,这样他在张易和年万久的面前以后就更好说话了。 哪知,等了一会儿,张忠只是冷笑地看着他,并没有端碗的意思,让他为难了起来,问道:“大人您这是?” “这是什么?沈贵福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本官乃朝廷四品大员,想敬本官的人多了,本官是谁的面子都给的吗?你前一个时辰得到的消息。就敢拿出来卖弄,你开封那边的家人不打算活了?” 张忠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听到沈贵福的耳中就好想字字惊雷一样,自己这边确实是刚刚接到消息,张忠怎么就知道了,看样子知道的事情还不少。连自己家住哪里都清楚。他还知道什么? “大,大人小小的,没别的,别的意思,大人,您可,可能不,不知道小的,也,也是给别人做,做事儿的 沈贵福一改先前的冷静和睿智,端着碗的手哆嗦着,里面的水都洒了出来,可他不敢放下,他说敬茶,别人不吃却没有说让他不敬,放下就是大不敬,这一放容易把家人的命给放没了。 他想提醒一下张忠,让张忠知道自己背后不简单。 张易和年万久现在说不出来有多么的后悔,从张忠的话中他们就知道张忠不一般了,原来听到张忠说起家里的事情,还不相信,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张易对年万久使个眼色,年万久微微地摇了下头,他可不想现在出头。 张易没有办法之下,只好自己开口“刺史大人,您可能是有些事情不清楚,沈兄啊,有时做事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抢了州中盐田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那本官可要写折子问问皇上了,哪位龙子让沈贵福迫不得已的?又是哪位龙子让他联合6州的人一起压石刺史,皇上那么多的龙子,向来会站出来一个,吧?” 张忠这是胜券在握了,语气中就带着一丝的傲慢,沈贵福这下再也无法端着茶碗了,哗啦一声落到桌子上,那水烫到了他,他似乎也没有察党 这一声响动,马上就有两个,伙计冲了进来,先看了眼张忠,见张忠没事儿,其中一个伙计这才问道:“不知客官有什么需要?” 屋中的四个人看到进来的两个伙计都愣住了,两个伙计根本就不是刚才的那一个,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洁,一条搭巾放在肩膀上,一条放在小臂上,站在那里才叫一个精神呢,让人看着就舒服。 最关键的是,两个伙计的胸口位置绣了一棵稻苗,非常可爱的稻苗。 “你们两个,?”张忠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了,指着两个伙计问道。 “老爷,水云间已经买下了海涛阁,从今往后,海涛阁隶属于水云间,我和我弟弟是刚从杭州店调过来的伙计,才到,还有掌柜的大师傅也是如此,老爷是否在此地吃饭?” 一个伙计恭敬地对张忠答着。 张忠笑着点了点头“吃,自己家做的东西吃着舒服,你们三个也尝一尝吧 张忠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儿子安排的,所谓的掌柜的就是张良,而大师傅,自然是水云间原来的主勺倪师傅了。自己吃惯了他做的菜。儿子把这都给考虑到了,自己不清楚也怨不得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小家伙算计的事情太多,旁人若是想弄清楚了,只听就能累死人。 最吃惊的是张易,瞪圆了眼睛,看着两个伙计问道:“什么时候卖的?我怎么不知道?。 “回张县令的话,前天其实就卖了,您那远房的亲戚可能没告诉您小的等人来晚了一些,遇到了大风浪,回头还得去解释才行,今天方才刚到,正好把店接过来 伙计不卑不亢地回道。 “怎么可能?谁让他卖了?放到他名下他就敢做主了?”张易一时忘了还有个刺史在,大声地喊道。 张忠把眼睛一瞪“张易,许你巧取豪夺。就不许水云间买下来?这海涛阁当初是你那亲戚的吗?。 第十三章 送个情报走我道 二三把众方面也了解到了,在他心中张易必须得死小酒楼的东家被逼的从二楼的楼顶跳下来摔断了多根骨头,后来不治而死。 张易还不知道张忠对他动了杀心,以为这个店被买了,张忠一高兴就与他们合作了呢,沈贵福却没有这么好的想法,他从送来的信中知道了张忠这个人的性格,他不是那么干净,手中也有人命。 想到张忠以前做过的事情,他哆嗦着把手伸到怀中,拿出来一罗的飞钱,大概有十多张,放到桌子上,对张忠说道:“大人,这是用来买东西用的六千贯钱,本想大赚一次,把您船上运来的东西买下来。 可惜还没等买,您就来了,这六千贯,您拿着,我明天,不今天就离开6州,再也不回来了,大人您看这样行吗?” 张忠扫了眼桌子上的飞钱,最上面的一张是五百贯,都是如此的话,六千贯就应该是十二张。换成别人或许就动心了,可他却笑了。 “沈贵福,现在想走啊?晚了,既然你得到了消息,自然清楚我家有多少钱,六千贯,差太多了,这钱啊,我收了,用来给百姓做点事儿,到时给你个痛快,来人啊,把三人给本官抓起来 随着张忠的命令,挡着的屏风突然被人踹倒,从另一边冲出来二十个人,一片刀光闪过,与张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三个人都被押住。 “大人,我不想死,大人饶命啊?”张易一下子就堆了,又不敢真的堆到地上去。刀还架在脖子上呢。 “许多人都不想死,可他们被你给弄死了……张忠拿起桌子上的飞钱,叹了口气,语气变的非常轻柔地说道。 张易不敢挣扎,却是可以开口,不甘地问道:“大人,那些人是您来之前就出了事儿,和您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您就不能放小的一次?。 年万久这个时候也跟着喊道:“大人,前事拼了吧,至少您来了,这边就没出什么事情,您何必得罪人,就算您把我们都杀了,难道就能让死掉的人活过来?大人,您不会是认为只有沈贵福才能让本州变成这样吧?大人,只要您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我不放你,你也要告诉我。我就不信大刑之下你还有什么话能瞒住。确实,我和那些个死去的人没什么关系,可我就想让你们死,理由就是你们到法场之后,没有和我打招呼就转身。” 张忠根本就不给三个人任何的机会,说破天去也没有用。 “大人,没打招呼也算理由?”年万久不甘心地问道。 “对,这就是本官的理由张忠回的干脆。 这时沈贵福看没有可能活下来了,认命般地问道:“张刺史,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前一个时辰得到了消息?” 张忠想了下,点点头“也好,让你死个明白,你和那位平时传递消息的度慢,他不敢用军驿和官驿的方法来传递,怕被现,所以呢,他在收集情报和传递的时候,用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特快专递。 在耀州地界,无论什么消息,一天之内准到,风雨无阻,出了那里,就是二人六马奔驰,到官驿后,只要花点钱就能得到补给,可谓是星夜兼程,在你得到消息的半个时辰之前,他们就已经到了。” “啊?难道是他们到府中官驿的时候被扣住了?”沈贵福接着问道。 “没呀,怎么会被扣,你得的那个消息实在是太简陋了,竟然没提我就是那特快专递的东家,看样子你们的情报做的不好,你说你们用特快专递去打听我的事情,又用来传递消息,我若是不知道,还要他们干什么?。 张忠已经不在乎让三个。人知道与否了,三个人绝对是被杀掉,至于年万久装着神秘说的隐忧,他也不在乎,身为一州刺史,难不成还会有人惦记不成,这里的东西就那些,贡品的产量和盐也在那里摆着。 真有人想伸手,图的也就是这点玩意,本事小的来一个收拾一个,本事大的也不会看上眼,回头扔给王府的护卫就行了。 “张忠,你可要想好了,你没权杀我们两个县令,你只能想上报,到时上面派人来查,我们就把你那特快专递的事情说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办?。 张易脑袋转的快,马上就想到了新的要挟的方法。 张忠根本就不理会,直接走了出去,押着三个人的这是有一个对张易说道:“老爷没打算把你们按罪名杀掉,下大雨了,闹了洪水乌雷县县令张易,玉山县县令年万久。还有过来做公矢品点贵福。守在了最紧要户处。结果不幸被大水冲老“不,我不想死,我有事情要告诉给大人听,这位兄弟,你帮我传仁话,我给你一百贯钱 年万久这个时候真的是怕了,刚才那一点点侥幸心理已经消失不见,押着他的人摇了摇头“若是你之前给我,我还敢收,现在给多少都没用,有钱拿没命花呀,走吧,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给你一个痛快。” 张忠把事情很快地解决了,张小宝和王鹃则开始愁。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特快专递只用在州里不就行了么,怎么连这边的业务也接?中途万一出了事情,谁担待得起?” 张小宝刚刚得到这个。消息不长时间,感叹消息来的及时,又有些担忧,跑的太远了,这边还没有形成统一的维护渠道,至少也要等着游戏店把各个地方都开到才行,最好是酒楼也同样开出来各个分店。 到时候就不用借助于官驿,酒店或者是游戏店自备马匹和饮食组成自己的消息传递网络。 “士卜宝,你是怕消息泄露?。王鹃想看来人的度,六百里加急,这是耀州的那些个县令不敢用军马,不然就成了最快的急报八百里了。 张小宝摇摇头“我不怕泄露消息,我是怕李隆基知道了不愿意,用他的官驿传递信笺,万一他也要用的时候,岂不是马不够了?最主要的是他没得到什么好处,让来人回去带封信。可不能这么干了。 调集家中钱财,到各个。地方去开酒店小点也没关系,购买好马,让他们等一等,等布置完了再接外地业务,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你当谁做事情之前都能考虑到那么全面?其实最应该解决的是通信系统,要是有无线电,哪还用这么费劲,想传递什么消息,一个电报就过去了,那个东西是怎么做的?” 王鹃突然想起了现在信息传递慢的事情,竟然还要用马来传,马能跑多快?又有多长的耐力?都不如顺着风放一个风筝,剪断了线一口气能飘出几十里,若是遇到好的天气的话。 放风筝? 小宝,不如养一些个。鸽子吧,以后用鸽子来传递消息,从鸽子家一次拉上几百只鸽子到别的地方,那就能放几百回,别人能驯,咱们也可以试试。” 王鹃突然想到了一个传递消息快,还可以远距离传递的东西,对着张小宝说到。 张小宝其实早有这样的想法,可他不会呀,听王鹃提起“可我们不会。要不然想找别人问问,看看谁懂这个事情,先睡,明天早上出去溜达溜达,奇人多了去了。” “我看行,我觉得那个帮着你爹的老头就比较厉害,明天问问他在哪里。”王鹃拉过薄毯子盖在肚脐儿上。挨着张小宝睡下,睡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小宝,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抱着夏天不怕热了。 “谁知道呢,快睡。”张小宝嘟囔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又睡了过去。 张忠回来,还想见见儿子的,听人说睡了,也只好回到张王氏这里,讲一讲才才遇到的事情,夸夸儿子和儿媳妇。 翌日一早,张忠神采奕奕地去找张易和年万久去了,相信经过一晚上的审问,应该能问出些事情。 “老爷您来了,张易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可那今年万久说什么也不松口,就是在那里嘀咕着“我不能说,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实在是撬不开他那张嘴了。” 守在这里的人一看到张忠就上前来报告。 “看样子是遇到硬骨头了,那就先放放,别让他们死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只要他们别干扰到我做的事情就可以,等我做完了,就把他们押送京城。” 张忠也没想到那个。年万久如此能抗,既然不说就算了。 “老爷,不杀他们?”这人还以为张忠要杀人呢。 张忠摆摆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不该我杀,我杀他们干什么?哪怕送过去,他们有本事让朝廷把他们放了,那也是朝廷的事情,不能随便杀人,杀过了,以后就控制不住,万一把不该杀的杀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老爷说的是,杀顺了手就可能出现冤案,老爷,您还要进去看看么?”这人恭敬地说道。 “不了,让他们呆着吧张忠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没工夫搭理关着的人? , 第十四章 当初老头再遇到 茶忠办公事儿去了,张小宝和王鹃办没闲着。带了二十吧洲川世出门去溜达,两个人可不想在外面走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什么危险,容易出现危险的地方,比如山上,那是绝对不会去的。 就在县里面转悠,尤其是可能出现养鸟人的地方,比如集市了,就到那去看看,谁若是养了鸽子。那就得好好问问了。 两个人慢慢溜达着,集市上的人确实不少,可大部分都是卖东西的。卖不出去就以物易物,卖的货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全是些日常用品。张小宝和王鹃走出去百十多丈了,也没有看上一样东西。 卖鸟的人更是踪影皆无,别说是卖鸟了,就连卖花草和鱼虫的也看不见。 “这就是没有钱的影响了,让人们已经把一些个玩乐的心情收了起来。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多工作,然后让自己吃饱饭,实在是太可怜了 王鹃看着周围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没有遇到几个新的,所谓的新就是没有补丁,连这点也做不到,哪怕是店铺中的人,也是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 “会好起来的,只要他们心中没有失去希望,我估计店铺中的人是故意穿破的衣服,走,前面有一个卖文房四宝的店,到里面问问看。 张小宝拉着王鹃,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下向前走去,等来到了爸个,店铺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人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看着外面。 “你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卖吗?”张小宝开口问道。 “哪里有什么好东西,您看着好,那就是好,看着不好,我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是不好。”站在门口的人客气地说着,同时不停地打量张小宝和王鹃,他也喜欢孩子,尤其是像张小宝与王鹃这样可爱的。 张小宝和王鹃进到店中看了看那些个东西,现确实没有好东西,算是相信了这个人的话。 王鹃好奇地在店中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这里的伙计?” “伙计?我哪有钱请伙计,我一个人守着店,也将将是吃饱饭而已。再请伙计的话,我和伙计都得饿死。”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显得很 有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身上的衣服为什么这么多的补丁?我看着一些个补丁似乎不是平时总能磨到的地方王鹃又指着这个人身上的衣服问道。 这人警慢地看着王鹃和张小宝,一时答不上来。 张小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这人说道:“我叫张子的外面。 “早知道您就是小公子,我也就不怕了,说实话,这些补丁都是特意缝上去的,不然的话,县中的衙役看到了,就会觉得我这个店还有油水可捞,其他的店铺也一样,有的家中稍微好点的平常人,出门也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通常在店中和外面的摊子卖的东西都是一般的货色,绝对不敢把好的摆出来,那样的话,会让人枪走,一文钱也不给呀。二位若是真想买东西,就进到这间屋子里面瞧瞧,里面的都是好东西。 既然是新的大好官的家人,我也不赚钱了,直接本钱卖,只要有大好官在这里,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这人站在门口的地方,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恍然,同时也有点气愤,下船时派出去的收集情报的人员,竟然没有探听到这个消息,失职啊。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让这人领着进去看,到了里面一看,果然与外头那些个摆着随便挑的东西不一样。张小宝来到了笔架的前面,看了看,指着一支笔问道:“掌柜的,你这支狼毫的笔怎么卖?” “我看看,您要是想买,给六十文就成,本钱,收个本钱。”掌柜的过来报出个数。 张小宝点点头“六十文确实没赚,似乎你进的价钱也低,给你一百文,买了 张小宝说话,自然不用他往外拿钱,他还身上带不了太多的钱。旁边的人把钱递过去,掌柜的接起来非常的不好意思,在那里说道:“其实这支笔的本钱只有五十六文,方才我多说了四文。” “占地方也算个。仓库钱,没多要。打听一下,知道这里有谁养鸟吗?我爹喜欢小鸟,我就想买两只。”张小宝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善良了。压货压这么”寸多要四女钱,说是七十女本钱也很正常。在京城买剐湃笔。没有二百文想都不要想。 掌柜的把钱拿在手中,有点激动。说道:“其实是收的便宜,这里打猎的人猎物同样卖不上价,外面的人过来买的少,这里的人出去一次有不值得。 您问鸟啊,这个可真没有,不过若是新的大好官想要的话,只需贴出个告示来,那么就会有许多的人上山中抓鸟了,好官啊,要个鸟还不容易?” “没有?哦,那就算了,不能告示,了告示还算什么好官,那我们这就走了,祝掌柜的生意兴隆。” 张小宝没打听出来鸟,到是知道了当地百姓对父亲的态度,也算是一种收获了。 说着话的工夫,一群人又向外走去,掌柜的于后面跟随相送,快到门口的时候,掌柜的才说道:小公子。您二位不如带些纸回去,这些纸用来练字还是不错的,虽比不上好纸,其实就是了告示也算好官,不强逼着人做事儿都是好官。 那些个叫着好听的鸟确实是没有,不过咱们县中,有一户人家养鸽子,就是张老头,他家的鸽子也不错,可惜不卖,衙役过去了也是一样。他家有几个护院之人厉害,衙役们吃了几次亏,也不知道为何就不敢招惹了。” “鸽子?谁家?告诉我们地方。你这里的纸我们全买了。”张宝一听到鸽子两个字,马上就有了精神,他要的就是鸽子,一边让人拿钱,一边拉着掌柜的让他指路。 “沿着这条路向西走,过了府衙,再过了县衙,走个千多步的就能看到旁边有个小酒肆,绕过那个房子,就能看到个小院,张老头就住在院子当中。” 掌柜的一听到新官的小公子把纸都买了,非常的高兴,站在门口给指路,张小宝和王鹃认真地记下来。也不管那纸是否带好了,直接向那边小跑而去。 “有人在吗?帮着喊。”王鹃和张小宝找到了这个,院子,站在外面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又让跟来的护卫喊,护卫的嗓门大。 “有人没有?出来个喘气的。快的,不然惹急了把院子给你拆了。”一个护卫傻傻地喊起来,喊的话听得张宝和王鹃一哆嗦,连忙对他说道:“谁让你这么喊的?客气点,看样子以后得给你们多加一项练了,带出去容易惹来麻烦。” “还是两个小娃子懂事儿,老头子我还真的怕别人拆院子,你是小宝,你是鹃鹃,聪慧又伶俐,是吧?” 张小宝刚刚呵斥完护卫,里面就出来个老头,被人扶着,走到了院门这里,其实就是栅栏,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墙阻挡,能够轻易地看到里面的人。 老头边让人开门,边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王鹃和张小宝丝毫没有吃惊。唯一有点想不到的是养鸽子的人是这个老头。 王鹃的嘴动了动“你说老头那么了解我们,是不是就通过这个鸽子传递的消息?他在京中有什么认识的人?” “我看差不多的,这么说老头养的鸽子还不是平常的鸽子,而是我们要寻找的信鸽,这下好了,看看怎么能说服老头帮我们养吧。” 张小宝也想到了这点,对着王鹃回了一句。 两个人一路向前,身后的护卫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等到了房子的门口时,老头突然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里面地方能不能让你们的护卫之人等在外面?”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这话,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老头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出什么阴谋,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张小宝犹豫地问道:“能不能带两个人进去,让他们站着,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好,进两个”那就进两个吧。小娃子心思还不少,不能被拐了。”老头这下没有拒绝,领着四个人进去。 王鹃在旁边甜甜地说道:“老爷爷方才都夸我们机灵呢,不带上两个人,万一出了事情,老爷爷也不好担待。” “你这小丫头也不一般,怪不的毕尚书把你们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的。说说吧,怎么找过来的?找老头子我干什么?” 老头摸了摸王鹃的脑袋,王鹃没有做出什么躲避的反应,因为张小宝站在了老头的身侧,腰的位置那里。抬手正好能够到,而且双手拢在一起,只要老头有坏心思,张小宝那里就会动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更 遇到老头先较量 王鹃对张宝的信任让她挺在了那里,还给了老头一个笑容。 老头放下手,看了眼张小宝说道:小娃子啊,以后可不能让鹃鹃这么冒险了,你就能保证一下子把我给杀掉?或是让我无法伤害鹃鹃?老头子我原来当护院,后来当护卫,再后来当管家,看过的事情不少 张小宝咳嗽一下,把放在一起的两只手松开,也不出声,王鹃这下判断出来了,老头不是一般人,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不然就凭老头刚才说的话,若真的如此,那对付起两个人来,顶多是受点伤。 既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那就先闲聊吧,总不能上来就问人家鸽子的事情,王鹃又是甜甜一笑:“老爷爷认识毕爷爷啊,毕爷爷却从来没有提起过老爷爷,等我们回到京城那边就问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小丫头还在试探老头子是不是?认识。可你那毕爷爷的身份比我高多了。我就是一个管家,以前能见到的时候,会打声招呼,这次要不是你们来了,也不会给我消息,尤其是你们两个小家伙,那信中可是夸了又夸。 今天看到你们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非同小可,一个敢用自己来试探,一个站的位置正好能给我造成威胁,虽然老头子我猜不到怎么能够伤害到我,可小娃子站位站的让人非常不舒服小丫头,若是他动了,你动么?” 老头这次又伸手去摸王鹃的脑袋,稳将要碰到的手,曲指头如爪,直接就抓了下去,就在这时张小宝动了,用肘直接击向老头的腰部,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把袖口中的钢针抽了出来,不听胳膊肘碰到老头。那只拿着钢针的手竟然从自己的背后朝着老头扎了过去。 平常的人想要这么做的话也不可能,用不上力气,而且这么做能让胳膊脱向,可张小宝就能,这就是脱拷术,挣脱捆绑或者拷子时候用的方法,也可以在攻击的时候出其不意。 王鹃这里也马上反应,头往后一仰,一个铁板桥使出来,腿离地,对着老头的小腿用脚尖点去,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她鞋前面那个绒绒球当中有一点寒芒。 老头别看刚才被人扶着走路,反应一点也不慢,不管张小宝撞向腰部的手肘,直接伸手去抓张小宝那背后穿出来的手,显得很吃力,还要用胳膊把张小宝稍微拨开一下才行,不然碰不到那于背后攻过来的手。 这边挡着张小宝的攻击,那边还要对付王鹃,老头似乎感觉到了王鹃这一脚不简单,没有抬腿去扛,而是把王鹃要踹的那条腿向后扬起,躲开了王鹃的攻击,同时腰向前弯,刚才抓空的时候去抓王鹃的小腿。 张小宝并没有用手肘攻击到老头的咬部。而是借着老头硬抗的时候右腿突然从身侧抬起,脚从头上过去,身体微微朝着老头一弯,让右手的钢针又向前递了一些,右腿也能踢到老头的身上。 张小宝脚上的那个小绒绒球中同样是有寒芒闪过,王鹃这里躲了开去。一击不中,手先在身体后面撑地,撑的时候身体向后滑去,并且转身一百八十度,一脚踹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护卫的腿上,一脚在地上使劲一蹭。 王鹃的身体登时斜窜了起来。正好是脑袋向着老头,双手一合一分,半曲着胳膊朝着老头弹了过去。 老头这边刚刚侧过身躲开张小宝那一脚,见到王鹃用这样的姿势“飞,过来,而且张小宝那边已经矮身后扫伴随着手上钢针的摆动。不得不放弃了站在原地不动的想法,用手一撑旁边的墙壁,身子直接向后挪出两尺。 王鹃这时已经弹到了刚才老头的位置,张小宝由后扫顿住,弹腿一垫,王鹃用肘一撑,直接来到了张小宝的身侧,张小宝半蹲,王鹃侧立,两个人双手上各有两支钢针。 老头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做过这样剧烈的运动了,躲开了以后,咳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本事,哪怕是用了武器,若是没说错的话,你们手上的钢针和脚上藏在小东西里面的尖刀都是带毒的吧? 怪不得胆子这么大,两个小娃子,看上去随便一个人就能对付,若真是如此,若老头子我没事先把你们高估一些,还真要吃亏,老头子知道你们就算是能要了老头子的命也不会那样做,可吃点亏是跑不了的。 小宝,你那胳膊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能从背后进行隐藏攻击?还有鹃鹃,你那时根本就看不到小宝的动作,怎么就知道他能缠住我?。”我的是练出来的张小宝说着话把自己的右手袖子挽了起来,里面是绑着一架袖箭的射装置,上面已经放了三支袖箭。 “信任和默契王鹃也把自己的左胳膊袖子挽了起来,同样是三支袖箭。 老头这下已经无话可说了。人家还有后手没有用,就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虽说是年龄大了些,可就算一般的王府护卫也能对付了,两个。小娃子五岁多,虚岁六岁,就算是长的大一些,像八、九岁的孩子,还拿了不得不躲避的武器,那也了不得啊。 寻常人想要害两个,娃子,似乎不容易,配合的太默契了,而且攻击的时候全是杀招,不用说,那针扎到身上,就能见血封喉,何况还有袖箭没用,不说别的,就是小宝刚才背后针的时候,用了袖箭,那自己定然被射上,根本躲不过去。 这时两个护卫过来了,当中的一个关切地问道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没事儿吧?。 张小宝揉着刚才用了脱拷术的胳膊,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有事儿也指望不上你们,等回去开始加,真遇到事情,等你们反应过来。我和鹃鹃都死一百回了 王鹃在张小宝那条胳膊的后面揉起来,脱拷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把两条拷在后面的胳膊一下子就弄到前面,骨头连接的地方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她也对两个护卫非常不满意; 瞪了一眼“以后专门加这种反应练,你们差远了。” 不到三千字,免费。 第十六章 飞奴一出俱欢笑 宝和王鹃并没有对护卫如何,刚刚七练年多,光酬,沾像禁卫那样现在还不可能,只好以后慢慢练,告诉他们怎么做。 老头现在看着张宝和王鹃两个娃子愈的顺眼,方才的那番交手两个小家伙配合的太默契了,动作干净利落,等着再长大一些,两个,人合力对付起宫中的护卫也没什么问题。 这就是双剑合壁了吧?看样子毕构信中所言的他们家中那两个高人。应该也是一男一女,分别教两个徒弟,如此说来,那两个高人可谓是学究天人,什么都会。 两个护卫则是吓坏了,他们到现在也没明白刚才生的具体事情,就是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跟老头几下飞快的比画,老头退了公子的胳膊好象受了点伤,别的不清楚,太快。 “你们两个出去吧,到外面等。我和小宝与老爷爷说会话。”王鹃帮张小宝揉着胳膊的后面,对两个护卫吩咐道。 两个护卫知道小娘子对他们有些不满意,讪讪地退了出去,暗自下着决心,一定要把功夫给练好了。不说上阵杀敌,至少也要把该保护的人保护好才行,以后遇到事情再让小公子和小娘子出手,自己等人不用活了。 “老爷爷,咱们进屋去吧,老爷爷果然厉害,手中若是有一把刀的话,我和小宝” “你和小宝就该用袖箭了,没有谁会想到两个看着八、九岁大的娃子会在袖子中藏暗器,也更猜不出来你们反应会这么快,配合的又如此好,说说这次找过来想要老头子干什么?” 老头不等王鹃把捧他的话说完。就夸了两个人一番,老头心中也确实非常满意,从刚才攻击前的站位到自己退后时两个人的站位,总是那么恰倒好处,一主攻,一辅助。 王鹃还是甜甜地笑着“老爷爷。我们没什么事儿,就是溜达,溜达啊溜达就溜达到您这里来了,听人一说有个老头在这边住,还是岸边见过的,我和宝就想着找老爷爷聊聊,问一问这边的事情,回去好告诉给宝他爹。” “哦,溜达,那你们可真会溜达。来进来小宝刚才那一手着实吓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胳膊怎么就集做出那样的动作,脱拷术,好本事,练起来不容易吧?” 老头引着两个人进到了屋子中。屋子里面布置的非常简单,一个榻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桌子,旁边放了几个小板凳,前面还有一个,小几,别的东西就没有了。 张小宝摇了摇胳膊,觉得好受到了,再养两天就没有事情了,脱拷术不是那么好用的,与王鹃自觉地坐到了小板凳上,才对老头说道:“老爷爷,这本事您现在是学不了了娃子学学可以,但对身体伤害太大,特别疼,以后还可能留下病根,这过程异常艰苦。” “哦?如此难你又是怎么学的?”老头也明白刚才那种动作,骨头连接的地方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大。 “还能怎么学?咬牙挺着,趁着这今年龄身体柔韧性强,坚持坚持就会了,却不能没事儿就用着玩。用一次要恢复几天,回去后就拿药敷。”张小宝解释了一下。 “那鹃鹃也会?”老头又问。 王鹃点下头“只会几个简单的动作。比不上宝,老爷爷,您住在这里觉得潮吗?海边啊,海风一吹。带着海中的水气就过来了,还有这里总下雨,觉得潮就别住这样的屋子。住在行楼上面。” “潮,怎么会不潮,可早就习惯了。竹楼好啊,但百姓没有那么多工夫和钱来盖竹楼,整日里做活就为了能吃上口饭,你们来了就等你们帮着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老头何尝不知道这个”可以前想盖竹楼也只能是想想,现在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家的身上,毕构的信中已经详细地写出了张家做的一些事情。看样子能够把6州给治理好。 想到这些,老头又说道:“跟你们到这里的十八艘大船实在是太好用了,把当地的货物运出去,能多卖些钱,不知道你们家愿意做这个事情与否?6路被钦州把持着,货物过去,那里的官员就要收好处,等把货物卖了,算上给出的好处,也就不赚钱了。 东边的是廉州,中间是个海峡。把6州割出去一部分,那边都是山。只有一些个可能连户籍都没入的山民住,不是那么好说话,不从那窄的地方过的话,走海峡宽的地方。过去要半天时间,回来要半天时间。 而且廉州那里当地的百姓与这边生活差不多,稍微好一点,这里的东西过去也不值钱,卖咸鱼的话。在同一个海中,你能打到,人家也能打到,凭什么要买你的?往远去的商队来回只有姓沈的那人。 原来还有别的商队会过来,后来当地的那几个官员愣是把其他的商队给撵走,把姓沈的留下,这里的日子就越过越苦了。 老头说的很详细,张小宝和王鹃认真地川用。众概的事情。情报人员已经了解了,此。此时听老吠双,糊路就更加清晰了。 “老爷爷,那你说6州有多少山民没有户籍呢?他们平时需要什么东西?能不能让他们从山中出来。这里还空着不少地呢,我家和鹃鹃家的永业田是给了,但没有人种。放在那里也会荒废。” 张小宝注意到了山面,既然没有户籍,就说明实际人口要比册上人口多,在山上生活绝对比不上平的舒服,无非就是以前当地录削的太厉害,山上显得好一些而已。 老头盘算了一会儿,说道:“你家这次带了近千的开封百姓过来,难道还不够?山民若是估计一下,大概有个两千来人,住的比较散,与钦州的那边大山中能多一些,若你家有本事给拉下来,五六千人还是 的。 不过,山民一般的时候不相信外面的人,民风刻悍,想要用武力抠人拉下来,凭借小候爷那点王府护卫可是不行的,你家中的就更不用说了。若是他们都有你两个这样的身手,还能试试。” 张小宝和王鹃听了非常高兴,有人就好,不愿意接触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刻悍那就可以征召进到军队当中,张忠空有一个录事参军的官职却没有兵。 王鹃这时开口说道:“那老爷爷。当地的百姓有没有在外面的亲威。他们怎么传递消息?姓沌的那个商队吗?老爷爷又是怎么和毕爷爷联系上的?走官驿?” “呵呵呵!两个小娃子啊,果然如毕构说的那样,精灵非常,不能以寻常娃子来比,还说什么溜达过来,话来话外地就是想问问老头子我是不是有飞奴是吧?就是鸽子。” 老头也是人精一个”王鹃的话一出口,就知道两个人过来干什么。 王鹃笑着看了张宝一眼,张小宝点头“果然有信鸽,老爷爷,您这信鸽是哪来的?能不能帮我们养一些,最好是教给我们养的方法,我们可以用孵化家禽的办法和您换 张小宝也知道信鸽的重要性,不拿出点实质的好处是不行了,咬了咬牙,忍痛准备把孵化家禽的方法拿出来做为等价交换。 老头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家把着那个孵化的方法确实也不是个长久的事情孵化别看只是家禽,可家禽在抱窝的时候是耳产蛋的,一只鸡那个时候就要少下十多个蛋,有的甚至少下二十个蛋。 百姓多几十个蛋和少几十个蛋那就差多了,拿出来也好,虽说你家已经拿出来不少的东西了,可好东西还是有人惦记,只要记得,你家献上去的东西,皇上记得就行了。 等我给主家老爷写封信,问问,老爷若是月意了,我就帮着你们练一些个人养飞奴,我家老爷正闲暇在家中,其实也忙着修修梅关道和大庆岭,我家老爷尊姓张,不知道鸽子蛋能不能孵化?” “张九龄?柚回来啦?。王鹃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人,特别的高兴。张九龄家离这里不算太远,以后可以让张小宝的父亲写信来往。 “回来了小丫头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出钱帮着修那两个地方?。老头笑着问道。 “出,一定要出,那个鸽子能不能孵化我们也不清楚,可以试试,先不把孵化的方子说出去,等着这里养到了足够的鸭子,张伯伯那边也差不多就回京了,让张伯伯把方子带回去。” 张小宝这下又改变了主意。 老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家老爷能回去?” “修好的地方当然就回去了。老爷爷,明天,不,一会儿我就派人过来跟您学怎么练和养鸽子,您说个数,我家马上出钱给张伯伯修路。” 张小宝把话题岔开,准备走出血了。用钱来换方法。 “这个”拿个千多贯的也就差不多了,总不能让你一家出钱,找几个机灵点的人过来,不如你两个也跟着?”老头喜欢两个孩子,聪明、懂事。 张小宝摇摇头“一千贯太少。我家出一万贯,让那些个修路的百姓吃好点,也让张伯伯轻松一些,我和鹃鹃是不能学了,一定找机灵的。一会儿中午饭和老爷爷一起吃,老爷爷可要赏脸。” “赏,求之不得啊,毕构可是没少在信中说起你两个陪着吃饭的事情。”老头欣慰地笑了起来,摸摸两个娃子的脑袋,面脸都是慈祥的样子。 你们太伟大了,太牛了,一下子就把本书顶到了四十名的位置上。这下清净了,就是告诉捣乱的人。俺们不怕捣乱,遇强更强,继续。我码字码的开心,思路哗哗的往外冒,空着肚子也不觉得饿。 另外,说一下,谁还有币,没订阅第一章的,帮着订一下,再有几百订阅就能得到封推了。谢谢大家。继续码字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明凶饥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七章 大雨将至洗尘埃 瓜小宝和圭鹃做了件大事几,老头都没有问张小宝能那笔钱,毕构的信中已经说过,这两个小娃子做事情的时候,家中似乎非常的支持,决定一些事情,回家一说,家里就同意了。 这让老头非常想不通,为什么呢?难道是家中故意培养两个孩子在外面做事情?还是高人已经算到了会这样,提并告诉给两个孩子? 等见到了两个小娃子后才想通,两个娃子别看年岁不大,说出的话和做的事情,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规矩又稳当,怪不得毕构喜欢,和两个小娃子在一起舒心啊。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亲自做点东西给老头吃,找食材去了。 张小宝二人与老头一片平和的时候。州中可就不宁静了。 张忠抓了人自然不会就如此算了。沈贵福是要直接问罪的,至于背后的人由李询担下来,沈家怎么想那就不管了,还要上折子让那边也查一查沈家,李殉跟来的人及这次带来的钱财,全部充公。 两个被抓的县令也派人去看住。张忠把弹劾的折子写好了,让人走正常渠道送往京城,等到了地方。那边批示过后,这里也就建设的差不多了。 两个县中原来的本地人衙役追究了一番,看看有没有罪大的,有就按罪来判,没有就教育一下,继续留用,下面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凡是参与了的,全部抓起来,府中的牢房都快要被塞满了。 那些个不是本地的,又无法杀头的人则是送到了码头那里,修建更坚固的码头,等被关的人过几天老实了也同样送过去干活,不养闲人。 把两个县的事情安排好了,张忠这才贴出了告诉,把情况让百姓知道。 一天,仅仅是一天时间,两个让百姓恨的人就被抓了起来,同时抓的还有其他一些个,人,百姓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新来的大好官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才几天啊。 日常生活用的东西有了,想做点事情的人钱也贷到了手中,该杀的杀,该抓的抓,雷厉风行啊。 小三子,你说新来的大好官还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原来那四个什么司的人,也没敢跳出来找事儿。 一个老大娘不认识字,还是张王两家的内院之人站到告诉的旁边给百姓讲上面的内容,这里的百姓认识字的实在是太少了。 现在的百姓已经习惯性地称呼张忠为大好官,又大又好的官,被问的是一个小伙子,刚刚从海边回来,身上背着一篓子虾,准备摆摊卖。从海边走到这里需要一个多时辰。本想着早点卖完,可看到了告示。就站在那听。 老太太问小伙子就跟着想了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后会比现在好,从大前天开始,我卖东西就没有人过来抢,看样子那天大好官来时说的话不差,家中有钱。我准备借一些换艘大点的船,以后就能多打渔了 “好,要换,鱼多了就算卖不出去,也可以当口粮吃,晒干了溜着。总比饿肚子强,赚了钱千万要记的还给大好官,大好官有钱是大好官的。我还要多活几年,看看大好官能把这里变成什么样子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快要看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街头东面那里过来个人,直接奔着小三,到了近前,小三连忙问好,这个人是城中的一个饭店的掌柜,平时总是买三打到的鱼和虾。 “辛大叔,您这是也来看告示?”小三恭敬地问道,还把身子微微侧了侧,让来人看到他身后的虾,希望来人给买下来。 “看什么告示,我那边也贴了,知道祸害被抓了起来高兴小三啊。我来找你是告诉你一个好事情。本以为你今天能早点过去,没想到还没到,我这就迎出来看看,想让阿可找你,阿可面嫩,不好意思来。” 辛大叔看着小三高兴地说着。小三知道,阿可就是辛大叔的女儿,每次自己去卖东西,都是由阿可来管,漂亮的姑娘,可惜自己家中穷,不敢露出任何一丝的爱慕。 听着辛大叔提起阿可来小三的头就低了下去,似乎害怕这个名字。声音也了“辛大叔,是什么好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天大的好事情,这里有人要联合起当地的一些买卖,我家的店也在其中,还有打渣的人,愿意自己打的不管,如果有别的想法,可以加入到那个渔行当中,渔行有大船,可以到更远的海里去,打到的东西也比这近出的好。 到时候渔行的人把东西卖了。给加入的人分,生了病药钱也四山,穿的衣服给做。住的房子给修,加入讲尖的人只管打东西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说是赚的工钱比自己打的能多出几倍。” 辛大叔拍着小山的肩膀说道,他看小三人不错,一直想把女儿嫁给小三。 小三听了觉得希奇,问道:“那若是我加入进去,打到一百斤的鱼,是不是不能分我一百斤,他们要扣一部分?” “你能打一百斤,那是人家给出的船,出的网,还帮着你卖,你想都得?做人不能没良心。”辛大叔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扣多少,扣了的还要给加入进去的人做衣服、修房子,万一扣的少了。他们不是赔钱么,不能让他们赔了小三连忙解释。 辛大叔这才满意“小:能这么想大叔高兴,加进去吧,管他们扣多少。只要比你以前赚的多就值,想来他们不会赔了,若是能多抓些玳瑁的话,那就有更多的钱,这个可是贡品,你好好干,到时候盖个新房子。我家阿可以后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辛大叔,我,我配不上 “怎么配不上?我说能就能。你今天去晚了,阿可还在着急呢,快点跟我回去,你这篓子虾我全要了,记得以后要好好干 辛大叔不等小三说完,拉着小三就开始向回去,刚走出两步又有一个新的告示贴了出来,不得不停下等着被人念。 张家内院的一个丫鬟站在了告示的下面,对着围拢过来的人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的玳瑁或者是其他的龟类如窿皮爬到海滩上下蛋都不允许任何去挖,抓到了小的也一律放走。 以后这边会专门挖出来一些个大的池塘,在沙滩处挖,把一些个身子弱的髓皮等龟鳖放进去养,现在找最熟悉这些东西的人,以后专门管着这个事情,要知道这些东西喜欢吃什么?能够在看到小龟的时候马上分辨哪只强哪只弱。 就在这里报名,把自己家中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的人记下,不能说谎,说谎被抓先打板子,后送到码头那边干力气活,不给工钱的。” 百姓们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去挖蛋,那蛋很好吃的,更不清楚养着做什么,海里就有,可以去抓,养着的话,长的太慢,要养到什么时候? 有的人就把这话问了出来,丫鬟看着那人,气鼓鼓地说道:“你只想着你自己了?不给后代留些东西,万一抓没了,后代还怎么活?上山打猎的人都知道,带崽子的不打,你去挖蛋和杀崽子有什么区别? 先说好了,这就是我家老爷的原话,以后会派人看着,哪个敢去挖。去祸害,被抓到了别怪我家老爷生气,我家老爷生气了,就算是没有刑法能管,我家老爷也有办法不让你好过。” 百姓一听是大好官重视这个。跟着点头小三大声说道:“我爹就会这个,我给我爹报个名,大好官说的我们就听,哪个不听,就是和我小三过不去。” 他这一喊,其他的百姓也跟着喊起来,觉得羊鬟说的话对,万一抓没了呢,以后的子孙怎么办?那东西长的慢也不怕,自己死了还可以留给儿子继续养。 人群中开始有人站出来报名。相互认识的也推荐。 小三把自己家中的情况报了一下,等那边记好,按了个手印上去,转头高兴地对辛大叔说道:“辛大叔。没想到他们连腿脚不好的人也收。这下我爹就也有一份事情做了,家中还能多些钱财。” “你爹那本事不若不是当初被人给推到礁石上摔断了腿,那也是数得上的本事人,现在好了,推你爹的人被砍了头,以后你家中的日子就更好过了,明天我就找你爹说说两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阿可就成老姑娘了 辛大叔也高兴,同样没想到一个腿脚不灵便的人大好官也要,等女儿嫁过去就不会吃苦。 两个人边说边走,说说以前的日子,说说对以后的向往,海风吹来。带着天边的云,逐渐地,天也阴了下来,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沉闷。反而是心情更加舒畅了一些。 “下吧,把以前的东西都给冲走。让这里变的干干净净。小三来到了辛大叔的小店门口的时候。对着天大喊了一声。 “瞎叫什么?还不快进来,一会儿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细布衣服的姑娘,头上插了根菩子。对小三说了一句,面色一红,扭身转了进去。 第十八章 雨中闲谈思路开 亍人匆匆。乌云罩当空。不丑往昔凄苦煮。今朝喜意浓知细渊匠,和面中,锅台之边立孩童,窗外雨嚎嚎。 百姓们似乎都想让一场大雨把以前的苦日子给冲走,天阴下来的时候,买点肉,抓两把菜回家,或是炒着吃,或是包饺子,家中的孩子咽着口水等在旁边。 烟雨落下的时候,也就是开饭的一囊。 张小宝和王鹃也在忙着,惧饱包好了,这边叫云吞,海鲜大虾馅的。用鱼翅熬的诲,哗啦一下倒进去,打两个滚出来,碗里面放上榨菜。上面弄点海米和紫菜及香菜。三大碗端到桌子上。 老头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两个小家伙配合默契地忙碌,他还以为两个家伙随便下个面什么的,厨房有切好的面,没想到竟然朵馅包云吞,忙而不乱,那叫一个利索。 等着三碗放到桌子上,老头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一个云吞吃进去是又香又鲜,再喝口汤汁,老头停了下来,有点含不得吃了,看着两个小娃子在那里吸溜吸溜吃的欢的样子,感怀地一笑说道: “怪不得毕构来信说水云间那里去的人多,有的专门为了吃过去,他每天也在那里吃饭,张王两家的两个小祖宗都能做出来如此美味,想想就能知道水云间的饭菜如何了。不行,养鸽子和鸽子还要加条件。 张小宝和王鹃吃的过瘾呢,海里的鲜虾真好,突然听到老头的话。同时停了下来,张宝嘴里还含着没吃下的云吞,伸筷子把刚才同样放到锅中的白切鸡的肉夹了放到老头的碟子里面,声音模糊地问道:“老爷爷,什么条件?” 王鹃的嘴角挂着一条集菜,也跟着点头。 “就是以后我吃饭也得你们给安排。不能总让毕构一个人得好处。”老头脸皮非卑厚,说出这番话红都未红。 张小宝这才把云吞给咽下去。长出口毛“老爷爷,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突然说出来,差点噎到,不就是个饭么,以后老爷爷愿意溜达。自己到海涛阁去吃,或是让海涛阁给送来,我家买下来了,还带个大师傅过来,就是原来水云间的掌勺。 这里的厨子正跟着学呢,伙计也带了一些过来,味道不比别的地方差。尤其是吃海鲜,现捞现吃,按老爷爷的口味,到时候给老爷爷单独订制菜谱。这总行了吧?吃个饭而已。还那么严肃,怪吓人呢。” 王鹃给老头夹了点菜,也跟着说道:“是挺吓人,老爷爷您快吃啊。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不能等汤汁全进去,老爷爷若是爱吃云吞。以后我和小宝常过来给老爷爷做。” 老头看着两个小娃子,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又抬享用袖子在眼角处蹭了蹭,把张小宝和王鹃给夹的东西塞进嘴里,又舀了一个大云吞使劲地嚼着,也不怕烫。 “无怪毕构说我享福了,享,享到了,他在那边一定是不习惯突然少了两个人小宝,一会儿把人找来,老头子我挺着多活几年,也多享几年的福,保证把人给你教好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的家人保准过的舒服,做饭做的这么好,给老头子我夹菜的时候又是那么的自然。这是平时养成的习惯啊。” 老头有些嫉妒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了,也不知道两家的人是怎么教出来的,拿别的孩子与两个娃子一比,让天下父母汗颜。 张小宝听老头提起家人,幸福地笑了笑说道:“是舒服,家人都有一份单独的药膳食谱,老爷爷先到海涛阁去熟悉一下,然后也就有了。” 王鹃也是甜甜地笑了笑,对老头说道:“老爷爷,您当初那么厉害。以后不如找一些个人练,您就在旁边看着,哪个做不好了打骂随意,还有沙盘,等地形探好了。我陪您玩,或走到我家去住,平时和我爷爷及小宝爷爷聊天。” 王鹃现老头过的比较孤单。想给老头找点事情,家中有不少的棋牌类游戏,还有门球呢,想来老头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孤单了,自己的爷爷和小宝的爷爷可不管别人是什么身份,不会出现那种相让的情况。 “好,好,今天晚上就先去海涛阁,住你那就不用了,没事的时候就过去看看,跟我说说,你家打算怎么治理这边?你父亲有没有与你说过?” 老头答应着王鹃,又看向张小宝询问起来。 张小宝把汤咽下去,点点头“说过。以后这边的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成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商行。再把这些个商行组成一个商会,买卖东西的时候旧别人谈价钱。众样就不怕别人故意压价。漆个击破。“好办法,可惜也知道你家这样才行,别的地方当官的家中没有这样的手段,有手段的却要被当官的胁迫,相互之间还要竞争,很少有联合起来的时候,这里没什么大的商家,正好缺了一个带头的,又不用担心官府从中作梗。 加上你家有自己的大船队,船上用了新帆,来往运输方便,这里的货不好卖就是因为钦州那边和周围的方有海,全是同样货的原因,把货运到京城或者是川蜀之地,再从那边运回来,运回来似乎卖不出去啊?” 老头听过张小宝的方法,觉得可行。而且以后还能让当地人赚上钱。在那里帮着分析,说着说着就现了问题,这里就这么点的人,从那边运来的货很快就能让这里的人不用再去买了。 张宝看老头只顾着说话没吃,也放下筷子,对着老头说道:“老爷爷是不是觉得那些个货物卖到一定程度就供大于求了?简单啊,修路。趁着还没有那些个货物往来。把同向旁边地方的路给修好。 既然钦州卡着咱们,咱们就修通去廉州、苏茂州、上思州和晨州的路。廉州那边可以开山架桥,这钱就从商会中出,州衙门也出一部分,让四个州出人工,咱们出钱,只要是狠下心来修,用不上一年,就能把路给修好,就按照原来的小路来扩。” 王鹃也跟着说道:“到时候他们想要北面的货物,就会有商队到这里开购买,同时也会把他们州中的出产运过来卖,其实就是少了一个甘愿做吃亏事的刺史而已,不然早就能联合起来了。 流通才能繁荣,这里货物不缺,主要的就是少了流通的手段,让两地本来不值钱的东西变成了高价。钦州卡着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用同样的方法卡着它,不用我们来动手,当地的商人就会逼着钦州的刺史过来求和。” 老头这下听明白了,看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子学了不少东西,可惜老头子我不会什么,不然也要好好教你们,就像毕构那样,明师难寻,好的弟子也难找啊,别的州我知道,可苏茂州与廉州就在两边,挨着海,为何不让船直接运过去卖?” 老又对商业方面的事情确实不太了解,主要是商业还关乎着政治方面,他不懂什么叫政治经济学,只好询问,谁让这两个娃子在家中受高人指点呢。 张小宝和王鹃清楚为什么,赚钱不是目的,帮着张忠才最重要,由王鹃对着老头说道:“其实就是故意如此,不然还修什么路?让他们过来买,就是加流通,增加本州的流动人口数量,这些人需要吃饭需要住店。 还有的商队会安排人在这边等着货物,这就需要一个特殊的部门出现。中介,整理各处的货源,有的人觉得本州好了,那就会留下来居住。同时对山上的人也是一种吸引。就不信他们不想过的更好?” 这下老头明白了,一切都是为了给张忠积攒政绩,张家的财力一直都是随着张忠而动,让人不得不佩服张家人给张忠使出的力气,甚至是在买卖上稍微赔一些,比如联合当地人,这会让张家少赚,哪怕是这样,也要承受好给张忠铺路。 一想到这个方法,老头呆不住了。吃的度加快,张小宝和王鹃之所以没吃完就是等着老头呢,在陪客和陪着长辈吃饭的时候,主人家及晚辈不可以先吃完下桌,非常不礼貌。 见老头吃了,两个这才加快度,正好是老头吃完,两个人也吃完。开始收拾碗筷,放到厨房就不用管了,老头有人给洗碗。 老头现对这两个娃子挑不出一点毛病,有的只是喜爱,接过王鹃冲的茶水,坐在那里感慨地说道: “若世上的人都能如你两个一般。那我大唐还愁什么周边的那些个。国家,要把这个法子写下来给老爷送去。看看老爷是否能弄懂其中的东西。也学着在那边给百姓找点出路。” 通往州衙的路上,宁海县县令苏莱和华清县县令霍齐生,两个人带领着一群两县衙门中的人焦急地赶着。 宁海县县令苏莱在那里骑着头驴走山路,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到了地方自己把自己的罪交代清楚了,平时与张易勾结以为本官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弄不好本官都要受你们连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忙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奸去外 第十九章 山中之人初相遇 二清具具令霍齐母也在旁边同样骑着驴,山路不好老”玎苏莱对着他的人说话,也跟着说道:“你们也一样,费了那么大的劲想要架空我们,现在如何?这还没架空呢,本县给你们一次机会,觉得有门路的人赶快逃跑去找 华清县的这些个。身上不干净的官员听到了县令的话,都摇着脑袋,他们不敢跑,跑了就会被通捕,也没有什么人可找,真有认识的无非是些个临县的县令,平时要是能遇到,顶多在一饭,哪怕是平常的事情,也未必会帮。 更不用说是一州的刺史要收拾人了,好在身上没什么人命,到了地方好好认错,或许刺史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他们确实后悔,谁能想到新来的刺史这么强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还不留丝毫的情面。那个沈贵福他们也听说过,京里面有能耐人。还是什么皇上的儿子,这样的人都能被收拾,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两个县得到两两个。县被收拾的消息还是张忠刻意安排人传出来的,直接就让人在两个县中贴出了告示,上面把事情写清楚,两个县的百姓知道了后,欢呼雀跃了一眸子。可这些个身上染了沈家标记的人就麻烦了。 那告示上写的明白,收拾的两个县空出来的位置全由张王两家内院的人接手,平时这些个内院的人就接触过一点,来时的船上还专门练了一番,虽说经验不足,但把场子撑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华清县县令霍齐生和宁海县县令苏莱两个人和姓沈的没有任何关系,地理位置让他们插手不上盐场,那边就不用分他们钱财,要分的话会比较多,只稍微拿出来点专门拉拢他们下面的人; 目的就是一点点架空他们,让他们既得不到钱财,又没有办法去干扰盐场的事情。 两咋人在知道来了新刺史的时候就盼着这一天呢,终于是让他们给盼到了,就如现在下起来的大雨一样,风起云涌就过来了,来的又是这么快。 两个人凑到一起商量了一番。这就把下属给招集起来,让他们跟着过来投案自。说是刺史大人或许看在他们主动的态度上,给他们从轻落,其实就是想把这些人弄到州衙门,让刺史大人好好收拾一番,他们以后就能够安心做事儿了。 大雨哗哗地下着,一行三十多人就顶着雨走,什么寒冷和难受全都感觉不到,两个县令和几个。没有被收买的人觉得心中高兴,其他的人还在想看到时候怎么说,刺史大人会如何处理他们。”。 大雨之中,码头匕的建设也停了下来,干活的人躲在临时搭起来的棚子下面喝着热汤,为了赶时间,他们把张忠提供的一天四顿饭变成了两顿,早上辰时吃一顿,晚上子时吃一顿,这事情张忠还不知道。否则绝对不会允许。 外面是瓢泼的大雨,负责给做饭的人就熬了些热汤,多放姜沫,干活的人吃的东西也不一样,被配过来的,喝的是海鲜汤,里面姜沫少。油也少。 拿工钱干活的人喝的是鸡肉汤,里面除了放姜沫外,还有些人参的须子。上面漂了一层油,还有点干饼给他们留着泡在里面。 这种分法若是放到了三水县那边,自然是第一种好,海鲜汤啊,第二种就没有人爱喝了,三水县不缺鸡,尤其是张王两家的庄子,但放在这里就不同了,海鲜怎么来的?被配的人自己在岸边捞的。 小螃蟹、海螺,随便一捞就能捞到不少,做饭的人甚至都没给洗,直接就熬出了一大锅的汤,还有咸味呢,省着放盐了。 “这雨下的好啊,把一些脏东西都给洗净了,阿农,快吃,饼不用放在汤中,就这么咬下来一点,慢慢地尝着。再喝口汤,那才叫好呢。 一个人在那里寻找着食物的最佳吃法,看着在旁边不远处那些个被配过来的人,大声地说着,故意让他们听到,他们平时应该是一天三顿饭,别人都两顿了,他们就变成了一顿,当地的人没有谁会觉得这么做不对。 现在能喝些汤已经不错了,谁还会给他们饼吃?那些人也听到了,一个个。地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换成以前,他们怎么会如此狼狈?吃的好喝的好,可惜,还没享受够呢,一切都变成了海中的泡沫。 也不知道还要在这边干多长时间的活,有的是被判十年刑徒的。担心会让他们干十年的活,到时可以解脱了,估计也 被叫作阿农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此时正盯着那边的一个人瞪,这人曾经打过他,还不只一次,随便找个借口就打他一顿,若不是这人过来的时候身上有一道道的鞭子痕迹,他真想过去爆打一顿,把以前的都还回来。 结果没用他动手,那人就疼的死去活来。身上的印子一接触到海水,那滋味实在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被瞪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这道的目光,扭头一看见是阿农,叹息一声,转过身去,慢慢地喝着汤。 “哼!便宜他了,既然挨了顿鞭子那就算了,上次打我,我疼了半个月,怕沾盐水也得干活,该。”阿农使劲地咬了一口饼,嚼着嘟囔道。 与他们一同吃饭的还有开封来的人,因张忠的关系,两个地方的人相互看着也显得顺眼了许多,凑在一起聊天,干活的时候也互相搭把手,显得非常融洽。 开封来的百姓喝什么汤都可以,其实他们更想尝尝海鲜汤,可那里面的姜放的少,只能选择鸡汤来喝,上面一层浓浓的油,把嘴贴上去一吸,吸到口中一些,上面还是浓浓的,似乎怎么吸也吸不完? 就在他们躲于棚子下闲聊的时候,远处的地方出现了几个身影,大雨中看不清楚,非常模糊,等着七个人的身影近了的时候,当地的百姓马上就对做饭的一个,开封来的女子说道:“快准备七碗汤,要多放姜,这是山上下来的人,一路到了这里,淋坏了吧?” 那女子马上就开始给盛了起来,除了姜还多放了些葱花,摆在那里等待七个人到近前。 七个人中有一个,被人搀扶着,走起来一瘸一拐,等着七人顶着雨到了靠他们最近的一个。棚子里面的时候,一个个都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有一个扶着受伤之人的人还呜呜地小声呜咽了起来。 受上的人一手仅仅地抓着大腿,一手摸着旁边大概十四五岁的人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这个大孩子终于是止住了哭声,收伤的人这才转过头,对着给端来汤的人说道: “多谢了,从我们那里到这边,要走六天,也看不出能不能下雨,眼看到地方了,大雨下来,我不小心摔到,腿上划了个大口子。脚也葳了,带来的皮毛和翠羽都淋到了,卖不出几个钱。 这汤钱先记着,哦,还有人参须子,恩,到时把这些东西卖了后,会把钱给你们,把那烧完的木头灰给我一些,我止止血,他们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不用问他们了,这里要修码头了?” 这人的脸色苍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听他话中的意思是专门做为翻许而存在的。 其他六个人一切事情都听这个人的,这人对他们说了两句,便端起汤来大口地喝上了,女人给他们递饼也是接过就吃,一句话不说。 那边已经有人开始给这人弄木头灰了,这是最常用的方法,木头灰拿过来,这人把那皮裤子使劲一扯,一道一尺来长的大口子出现在了腿的外侧,还在徊油地冒着血,旁边的地方被雨水冲的白。 就在这人准备往上抹灰的时候,一个从二十多个棚子那里过来的张家内院的人大喊道:“等一下,别用那灰,我这有好东西。” 收伤的人手上动作一停,看看来人一边打量一边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你这衣服上是稻苗?怎么绣个这东西?我们那里都是刺在身上,不会刺这种软弱的稻苗。” “软弱的稻苗?这位大哥,别看是个稻苗,多少人看到它都吓的哆嗦,多少人看到他就会心中安稳,来大哥,我给你看看伤,不要钱,从山里来的是吧?我家老爷,也就是刺史大人有规定。 凡是山中来的人,都可以把货物送到州府衙门,衙门给高价收购,并且还送一身衣服,二斤盐,五斤素油,二十斤粟米和二十斤白面,受了伤,不管多重,只要人没死。就要尽全力去救。” 这人说着话已经把医用棉花放到了装着酒精的瓶子里面,让旁边的人扒开这人的伤口,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这人说道:“大哥,很疼,你忍着点。” 话音一落,沾了酒精的棉花就擦了上去,受伤的人闷哼一声,牙关紧咬,疼的身子都哆嗦了,却是挺在那里,冷汗顺着额头渗出与雨水一同流下。 第二十章 承诺一出福祸来 江个时候旁边叉讨来个身卜绣着橡苗的人。从身卜聊瑕忻小伞出来两个药丸,送到受伤人的嘴前面,对其说道:“这个是止疼的,这个是消肿的,吃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这一送,旁边的那六个从山里下来的人马上就警惕了起来,受伤的人对六个。人说一句,六个人又安稳了下来。 把两个药丸相继吃下去,受伤的人这才对着给药丸的人说道:“我跟他们说,你们想我死不用下什么毒,不管我,就凭着伤,只用灰来止根本止不住,就算止住了,我也未必能挺过去。 你这身上也有一棵稻苗,外面多了一圈线,比他多一圈,他是两圈。你是三圈,是不是地位比他高?” “不错,我是三星杂役,他是二星杂役,你们从山上下来的是吧?那一会儿雨停了跟我们到州府去。你这伤口太深太长,你多喝点汤,到了州府让医博士给你看看。” 三星杂役丝毫不隐瞒这个等级。这也是他的荣耀。 受伤的人点了下头,问道:“平时吃药,都是熬好了喝,你这怎么是丸的?” “华原县医学院的成果,和山查丸差不了多少,只管止疼和消肿,熬好了药用蜂蜜搓成团,带着方便。收伤就可以吃了。”三星杂役又给解释了一下。 受伤的人这时已经疼麻了,另一个人在那里用纱布给包扎着,特别的小心,手上还戴了一双手套,不用手直接接触伤口和纱布,打了个结,依旧有鲜血渗出,可确实算是止住了,渗的不快,加上上的药,一会儿就能完全止住。 “你为何要带个手套?你刚才说的话不是骗我吧?你们的老爷真愿意给出那么多东西?还是白给?真说了治病不要钱?” 受伤的看看包扎好的腿,觉得舒服多了,只是身上有些冷,喝了几口热汤才觉得暖和起来,对着给他包扎完的人问道。 “带这种用一次就要拿回去洗的手套是把手上的脏东西碰到你的伤口。给你用的东西都是最干净的。确实是不要钱,现在我管你要钱了吗?何况这些东西是属于我个人的,就算别人要钱,我也不会管你要。 你吃的那个药是他自己的,回去还要报备进行补充,刚才说的话没骗你,确实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问他。” 二星杂役一脸真诚地说着,又检查了一下包扎的地方,这才放心。 受伤的人还真就问了,把刚才二星杂役说的话说给三星杂役听,最后问道:“是真的?” 三星杂役看了眼另一个人,点点头“真的,不仅是一身衣服,二斤盐,五斤素油,二十斤粟米和二十斤白面,受伤了管治,还可以给你们安排事情做,如果你们的人想要下来干活,老爷帮你安排,不会有人欺负你们。给的工钱和别人也一样,干的好的话还能多给。” 三星杂役这么一说,二星的那个暗中松了口气,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儿,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家会把一些个事情告诉给他们,他从中分析出了主家想要让山里的人下来,那不给点好处自然不行了。 今天终于是遇到了机会,先许诺一些好处,回去后哥与主家交代,做错了他会被罚,做对了有赏,就算被罚了以后该做还得做,他的承诺就代表主家,就算这次主家损失不少钱财,依旧会按照他说的来给,他觉得自己在说出这个好处的时候已经非常慎重了。 三星杂役自然不能拆台,相互间的竞争归竞争,对内不准采取阴谋手段,对外要统一,他在附和的时候又加了一些好处,是告诉二星的这个人,两人一同承担后果。 这下受伤的人相信了,看看周围凑过来的人,现这些人似乎和以前下山时遇到的有些不同,一个个的目光清澈,脸上带着些红润,非常精神,以前可不是这样。 接过旁边人递过来泡着饼的汤碗,吃了两口,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在修码头,修的还是大码头,难道有大船要过来了?” “这位兄弟,已经过来了,十八艘大船,上面装了不少的货还有人。你们这么长时间没下来,不知道,这里换官了,最大的官换了,叫刺什么,反正就是厉害,刺儿,你听听,这名字就不一般。 原来的县令大人张易被抓了。还有一今年万久也关了,平时欺负我们。你们下来也欺负你们的那些人都在那呢,你着看,喝的海鲜汤,没有饼,一个个都挨了鞭子,被海水一碰,疼死他们。” 人群中有个爱说话的人,来到近前对着受伤的人说起来,并且指着那些个做白工的人所在,那个方向围 受伤的人看去,只见那边果然是有一些个以前他见过的耀武扬威的人,这时能干活,看样子确实是像面前这人说的那样,被抓了,里面还有两个他认识的,这时忘了疼痛,对着身后的六个人说了几句,六个人站起来,瞪向那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我就在这边呆半年,等半年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山蛮子。” 被看的那人把眼睛一瞪,对这边骂道。 “你还敢叫唤?我让你叫唤。使劲叫唤,叫啊,当是原来那个刺史在的时候啊,半年,我让你半年,一会儿押回去,重新审问,不关你十年八年的,老子把名件着写。” 一个从开封那里来的,负责看管这些人的汉子,看到这人在那里威胁别人,过去就是一顿胖揍,旁边的人不敢过来帮,只集看着他打,挨打的那个身上没有任何的枷锁,却不敢反抗,被打的直叫唤,疼啊,身上还有伤呢。 看着这个人挨大,受伤之人身后的六个人眼睛亮了起来,他们不会说这里的话,也听不懂,可他们会看,认识那个人,以前没少抢他们的东西,现在被打了,那就说明这个地方变了。 “怎么样?没骗你吧?以前那些个坏人全被收拾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这时又说道。 “恩,没骗,变了,真的变了。以后我们下山是不是就不用被欺负了?卖的皮毛给的价钱是不是也公道了?” 受伤的人一路担惊受怕,来时就想好了白送一部分皮毛,好能让其他的皮毛多卖上些钱,买东西回去。尤其是盐和布,别看就在离海不远的地方,他们同样缺盐,走一次路就要六七天,一去一回半个月。 山上有两个要生孩子了,孩子总不能也用皮毛包着,不舒服,总是哭。通常是一个月来一次,这次正好一个月,没想到受了伤,遇到了人给治,不要钱的那种,结果知道了一件大事儿,天变了。 说完这句话,受伤的人就晕了过去。内院的人一番查看,知道是烧了,顾不得等雨停了,对着周围的百姓喊道:“谁愿意帮忙抬着他进州府?把棚子也跟着抬起来,挡着雨。病了,浑身热,再不送去就 换成以前没有人会管,山上的人下来,得病死的多了,自己都活不好呢,谁还管别人,这时却不一样了。或许是对生活有了向往,或许是知道新来的大好官能给他们好日子,人也变的善良起来。 当下就站出几个大小伙子,弄了一个架子把人放到上面,又有五六十号人把整个棚子给抬起来,四周的支柱给绞上绳子,用木头一穿,几个人使劲就扛了起来。 一行人向着州府小跑而去,还有一些个人跟在后面,等看到时候换换手,山上下来的六个人茫然地跑在棚子中,不时地看一眼他们唯一会说这边话的人。 跑着跑着就有人喊起了号子“嘿呦嘿呦”众人一边跟着喊,一边调整着自己的脚步节奏,度又快了一些。 六个山上下来的人也跟着喊。他们觉得这样一喊就有了力气,喊着喊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们是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可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人得了病,这些个人正帮着找人治疗,不然就不用扛着棚子一起跑了,想要找地方埋,直接拖过去就行。 “张路,你说我这次回去会不会被罚?刚才可是许了不少的好处。”二星的那个,杂役对着旁边跟着跑的三星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王星,你胆子确实不知道有多少的山民么?每个人都这么给的话,估计咱们带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够用,反正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有过一起扛,有了好处也一起享。” 张路也是一搏,这次跟着做好了。虽然说最大的好处归王星,可他也能得到一些,做不好就被罚而已,又不会被赶出去。 王星嘿嘿一笑,说道:“我估计我这次做对了,山民就算知道好处也不可能马上就跑下来,等着边送一些货回去,再回来,估计也就是刚刚和山民接触上,并且能够平和的做些买卖。 你想啊,山民不可能都下来吧?下来一个只给一次,第二次下来就不给了,那里有女人,有老人和孩子,能够撑到货回来了,实在不行从周围的地方买点。” “就你聪明,跟上,万一一会烧厉害了还得用酒精给降温。”张路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跟在了架子的旁边。 第二十一章 前时之因今时果 ,西当中。有人欢喜有人熬,有人感动有人恨。柳绍卿四个,人这个时候就非常的恨,四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要了几个菜,又温上了两壶酒,从撑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一个,个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们的位置还有,可权利却没有了,有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使用印的,有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了他们的印,刺史大人的印也一样好用,判司本来就是辅助刺史的,判司能够决定的事情,刺史都能决定,判司决定不了的刺史也能决定? 四个人保留了位置,下面的人么有谁听他们的,上面的就更不需要听他们的了,柳绍卿看着桌子上的酒菜,一股火气又升了起来,这些酒菜都是从船上卸下来的,一看到一想到,就感受到了现在的处境。 “张忠这是没腾出手来和咱们斗呢,等他把别的事情都布置好了,腾出了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以前的好处一点捞不到?难道要向他委曲求全?” 柳绍卿还是夹起了菜,又闷下去一口酒,看着外面打在地上的水坑,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 这三人同样想到了这些,可他们想不出办法来,手头上有一点,想要去买通别人却不可能,他们加起来,在翻上一百番也比不过张忠家的钱财,光这次放贷,大概就放出去了一万三千多贯,还有两个县的百姓没放呢。 才一成的利,一年只能赚一千三百贯,他们四个若是有这些钱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放贷?无数的买卖等着呢,运过来运过去,一倒手就是几成的差价。 如今这点是比不上了,想拿钱收买人心,只能有一种结果,钱没了,人心也没了,除了这个。还有武力,但武力似乎也不用比,那军弩都用上了,哪什么去拼?不是原来的那个刺史了。 员后一个办法就是上折子,这个事情已经做了一次,结果第二夭折子就被人好好地放到了家门口,半路给拦下来了。 “说话啊,都不说话,难道等我一个人想办法?折子的事情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哪拦的?”柳绍卿见三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拍了下桌子问道。 小点声,拍什么拍?”旁边有个人扭头喊了一句。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敢教我们?你”柳绍卿指着那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让你小点声你就小点声,话怎么那么多,不就是个判司么?抓我?我呸,当是以前呢,再拍桌子给你松筋骨,早看你不顺眼了。” 这人不屑地呸了一口,一桌上的六个人也跟着呸了一声,七个人比平常的人壮实一些,脸晒的黑,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那种。 柳绍卿没敢出声,他知道这时候出声让人打一顿,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张忠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笑死,转回头去,对着三个。人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用搭理他们,继续想办法。” 他想息事宁人了,那七个人却不干了,正找不到机会呢,以前怕的要命,干点活赚些钱还要被人收去些,就是和这四个人有关系,现在来了新刺史,不报复回来怎么行。 刚才说话的那个站起来,晃悠看来到了四个人的桌子旁边,对着柳绍卿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不知道道歉?拍完说完就没事儿了?” “你们还想怎么地?怎么说我们也是判司,你就不怕我们让人抓你?你以民欺官,你” “你说对了,俺们这些个从外面来的人,咋就招惹你们了,干点活你们也派人去抽成,许你们欺负俺们,就不许俺们欺负回来,你是人,俺们是畜生?”这人边说边捏着拳头,看样子还准备动下手。 曹和睿这时在旁边说道:“那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官。下面的事情多,自然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我呸,当我二愣子?我还不知道以后不会了,新刺史来了,好官一个,就你们还官?解释什么?怕了?果然是上下两张嘴,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可以,就我一个。收拾你们四个,不服的站起来,你们还考虑不周全,那钱你们敢说没分?” 这人看样子找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要狠狠地出口气,从外面过来,一路辛苦,想到这里财,结果可好,人差点没死了,想回去连路费钱都筹不到。 “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我们点声。”曹和靠一边道歉一边哭,不是怕的,挨打 前二何。是想到了挨打也后会让张忠以及其他人高兴,世颇川就说什么也不能挨。 堂堂的判司,被逼到这份上,还有一个刺史在那里等着出手,活着都憋屈死了。 这个大汉满意了,又看向柳绍卿“你呢?” “对不住了诸位,我们小点声柳绍卿头也没抬地说道,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你能有点诚意不?”大汉不满地问道。 “诸位,是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真的对不住了柳绍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知道错了就行,吃吧。继续吃大汉满意了,其他的六个人也满意了,哪怕被录削了那么长的时间,被抢走了那么多的钱,这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就觉得很好了,算是报了仇。 他们好过了,柳绍卿四个人不好过了,这饭还怎么吃?饭馆中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六品下的官,就让人给欺负得低头道歉。 范柬曦坐不住了,站起来扔下酒菜钱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的雨大不大,其他三个。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四个人在雨中沿着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曹和睿一边走一边哭,结果另外三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恨张忠? 旁边有人偶尔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还骂道:“哭,你们也有今天,知道难受了?多少个百姓被你们给盘录的别说哭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四个哭,总好过那么多的百姓哭,哭吧,哭死你们 骂的声音不四个人也听到了,却没有闲心去管,主要是怕骂的人也来打他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不行,我要报仇,咱们明天离开这里吧,就说出去看看百姓的事情,去钦州,到那里把张忠的事情告诉给宁刺史,让他来对付张忠 蒋奂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三个人听了后又犹豫了起来,柳绍卿问道:“宁刺史一直和我们这边不对付,我们当初运盐的时候找他他就不同意,还把那边的路给封了,让我们把贡品给他一些。 现在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笑话我们,而且也未必就会有用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和他谈条件?丧家的犬一样 “被他笑话也总比被张忠最后收拾了强,我们就告诉他张忠有钱,告诉他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再告诉他张忠有船,你说他能不急?他们整个家族都在钦州,与这6州离的近,关系大了。” 蒋奂诗算是想明白了,不就是被笑话么?能如何?总比在这里继续被欺负强,被刺史笑话好还是让平常的百姓欺负好? “那好,明天一早就去。走,到我家去吃饭,到时候让他们两个相互斗。不管哪个输了咱们都高兴范柬曦也想通了,带着三人往家走去,另外两个,不可能再反对,四个人现在已经是在一个槽子里面吃食了。 张忠不知道有四个人已经打算去给别人送情报,他正在查着账目,要说那四个判司还真不简单,账目上一点事情也没有,该收的收,该上交的上交,府中竟然还有一千三百多贯,库中也有粮。 张忠想在这方面找四个。人的麻烦不可能,明明知道这是正常的入账,还有一些个没入的,却查不到。 “这四个人的本事不小啊,让人查无可查,等小宝回来问问小宝吧,他的账目比这还繁杂,也丝毫不差 张忠把账册放下,自语地说道,起身来到了大门口这里,看着外面的雨水,揉了揉脸,转身向着签押房走去,想看看那里的内院的人做的如何,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让他们走这样的事情。 正这个时候,街道上跑来了一群人,还有一个大大的棚子,脚踩在水中出哗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喊号的动静。 张中站到了门口的地方,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府门自然是常开的,就跟县衙的大门一样。万一有人来告状呢。 随着脚步声离近,张忠向后退了一步,等着脚步声出现在了府门的前面,张忠愣了一下,马上问道:“怎么回事儿,王星你说。” 其他的人停下来,恭敬地看着张忠,王星则是从棚子下跑出来。抹了一下脸,喘着粗气说道:“老爷,山里下来的人,受伤生病了小的做了一次主 第二十二章 地方方言也能说 瓜忠愣。没有时间顾石王星说的什么做辛的事情。马儿些人进到府中,那边有人跑去找医博士。看这种病,还是稳妥点,主要是山上下来的人,还是能够沟通的人。说什么都要给救过来。 六个同样从山上下来的山民。被人安排着洗澡换衣服,又有人准备了一些个。吃食,帮忙的人也没有赶出去,同样是安排了房间让他们重复是六个山民那一套。 一个个百姓都非常高兴,把人活着送来了,而且还被大好官给让到了府中,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的,等着他们洗完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来到了一个大厅中吃饭的时候,更加地兴奋了,这下出去后有说的了。 张忠这个,时候也在听着王星和张路的汇报,知道了是山民,在清楚了两个人的处理手段后,满意地点点头“好啊,你们做了件好事儿,王星直接提到四星,张路也提到四星。按照这次的提拔,自己去领赏。” “谢老爷。”两个人同时高兴地说道,转身跑去领赏了,路上的时候王星还对张张路说道:“你得请我吃饭,到外面的好酒楼去吃。” “行啊,最好的酒楼就是咱们的海涛阁,本钱,我请的起,咱们就吃海鲜。”张路爽快地答应着,反正没有多少钱,又是海鲜。 张忠等着两个人离开了,坐在那里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同时也非常的欣慰,内院的人比起以前来强太多了,可以独撑一面,给出去的东西不多,却正好能让人觉得不少。只要解决了山民的事情,这里就安稳了。 “来人啊,把这个事情去告诉给小宝和鹃鹃,让他们两个快点回来。”张忠起身准备去看看那个病了的人,对着执事房中的人喊了一句。那里马上就跑去两个人,边跑边往身上套蓑衣戴斗笠。 等着张忠找到了治疗的地方之时,那六个山民已经站到了这个房子的门口走廊上,不敢进到里面去打扰,也不想在外面挨浇。 见到张忠过来,看到张忠的官服之后,六个人相继地跪了下来,嘴里说着张忠听不懂的话,显得很恭敬,张忠连忙一个个地把人给扶起来。既然语言无法交流,那就用肢体来代替,张忠笑着,挨个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又指了指那个治疗用的房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也跟着等了起来。 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人出来。张忠正着急的时候,张宝和王鹃跑了进来,张小宝看了眼六个人。对着张忠小声问道:“爹,那个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医博士还在里再救治,等一等吧,只有那个人能说两种话,没有他,这六个人说什么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这时六个人中的一个也凑过来。对着张忠说了两句,张忠一脸无奈,张小宝也皱起了眉头,如果说是常用的方言和世界的十几种常用的语言的话,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全会说。但这种方言他根本就没有听过。 王鹃却是两眼放光一般地凑过来,尝试着与那个山民说了几句,山民晃了晃脑袋,放慢了语开始对王鹃说去来,王鹃皱着眉头也同样放慢了语,家上手的比画开始与山民对话。 说了一会儿,六个山民又跪下来给张忠磕头,显得非常高兴和敬畏。 “鹃鹃你怎么会的?”张小宝的嘴唇动了动。 “本小姐学的,本小姐什么不会?”王鹃一仰头,又说道:“其实是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接触过这种语言,当时他们那个地方实在太折磨人了,相临的两个村子说的话就不一样,好在都会普通话。 我在那边当初呆了三个月的时间,趁着无聊就跟当地人学,学的差不多了就离开了,没想到他们这些山民说的话竟然和那边的差不多,偶尔有些词汇不一样,比画一下就知道了。” 张宝这下明白了,看了眼父亲,想着怎么对父亲解释,张忠确实希奇,这儿媳妇竟然会说这里的话?儿媳妇一直都在家中呆着,什么时候学的? 好奇归好奇,张忠已经默认了这种事情,出现再多难以想象的事儿他都能接受,这几年早已习惯。还能如何?儿子是自己的,儿媳妇也是自己的,看到儿子望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小宝啊,一会儿的时候,那个人若是醒了为父和他说话的时候,让他对六个人转达想法的时候,让鹃鹃跟在一旁听,别转错了。” 就这么一句话,张忠丝毫没有提鹃鹃为什么会说这里的旧,辰宝点寅,头,也没说什么,可他心中却非常感动,蜘嘶甘一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家人从来都不追问,总是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 王鹃吐了吐舌头,刚才她是又着急又兴奋,不然也不会和人家说话,站在一旁想了想,觉得应该熟悉词汇,又和六个人说了起来,边说边比画。 人还没有出来,王鹃这边已经了解了许多的事情,对着张小宝和张忠说道:“他说他们那个村子?部落?有“一些。人,比送他们来的人多。比在那码头处干活的人少,他们那里出产翠羽。 还说他们缺盐,有两个,孩子要出生了,过来换点布和盐,用盐来擦孩子身上,用布来包孩子,说是用皮毛来包的话,孩子不舒服,总哭。还说这里的人以前对他们不好。现在的人对他们好。 说不用给他们那么多东西,只要把被水淋过的皮毛用正常的价钱收就行,他们会买东西回去,他们说来一次,天上的太阳要升起来六到七次。落下去六到七次才能到达。 又说让感谢我们救他们的人。没有那个人,以后他们出来买卖东西就不敢了,让我们一定要把人给救活。他们可以在下次来的时候,多送给我们一些东西,就这些,没了 张忠松了口气“这就好办了,就怕他们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们缺东西,那就给,比送他们来时的人多,送他们来的人有一百多。轮流抬着棚子,码头那里有一千三百多人,这个数不好算啊 张小宝也愁,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回来。胳膊上椅了一贯钱,放到地上。对王鹃使了个眼色,王鹃马上就和六个人又说了起来,指了指地上的铜钱。 那里站出来一个,人蹲下身把铜钱摆弄了一下,笑着把其中一部分给抓到手里,又加上几个,想了想再减去几个,过一会儿再加再减。 “大概三百多人,知道了,看样子他们之间不记数。”张宝估算了一下抓着的那些,三百多个,至于这人又加又减的已经不重要了。 王鹃对着这人说了两句,这人笑着站起来,王鹃把六斤多重的一贯钱抓起来塞到了这个人的手中,比画了一番,这人才高兴地收起来,放到了怀中。 伴随着一声门响,医博士站到了门口,对着张忠说道:“老爷,已经好了,这几天再每天给他吃三副药,换两次药就能恢复 张忠点了点头“辛苦了冯博士。快去休息 冯博士确实是累了,没再说什么,对着张小宝和王鹃笑着点下头,走了出去。 张忠领着六个人及张小宝和王鹃进到屋子中,床上上躺了一个人,有些虚弱,不过却醒了,看到张忠进来,马上就要翻身下地给行礼,张忠赶上前两步,扶住了这人说道: “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我再找医生过来看看,这是你的六个族人,一直守在外面 六个人这时也走过来对这人说了起来,这人听着听着又要翻身下地。眼睛红着说道:“大人,您竟然也守在外面,大人,我一个山民不值得大人如此,他们六个您也帮着照看了,大人,您多我一族就是大恩人…… “什么山民,我既然到这一方当官,那就都是我治下的百姓,六个大小伙子,看着就让人高兴,好好养伤,几天后能动了,就让他们六个人带着本官赏赐你们的东西,抬着你回去,听说你那里有孩子要出生了,千万小心照看。 有了新生命,就是个好兆头。当初我儿小宝出生的时候,就把我一家人给高兴坏了,日子从那以后是越过越好,你们那也是一样,本官来了,就不能看着你们受苦。” 张忠放下了架子,与这人拉着家常。还把张小宝拉到身前让这个人看。张小宝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口中叫着叔叔,一脸无害的笑容。 张忠这么说着,心中却想“你们那的孩子根本就比不了我儿子和儿媳妇,就没有什么事情他两个不会的。 受伤的人不知道张忠想的什么。听着张忠的话,想着将要出声的两个孩子,觉得和张忠似乎是一样的人,因为那孩子中有一个就是他的,感受到张忠这种心态,这人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呜咽地说道:“是百姓,我那一族都听大人的话。” 第二十三章 善意谎言无对错 斤着受伤山民的话,张忠的心里有此不好受。他觉得自仙狸删了这些个看上去凶恶,实则内心善良,看上去野蛮,实则对生活也充满了向往的所谓蛮族。 张忠的眼神一变,精通多种心理学的张小宝就明白父亲是怎么回事儿了,连忙说道:“爹,孩儿还不知道这位叔叔的名字呢,到时候叔叔有了孩子,就让叔叔送到这边。孩儿就多了一个弟弟或妹妹。” 听到儿子的话,张忠也恢复了过来,亲自看了看这人的包扎好的地方。对这人说道:“要听话,都是我治下的百姓,全不听我的话,那我还怎么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不知你如何称呼?” “大人,我叫那树,大人真的能带所有人过上好日子?不欺负我们山民?”受伤的人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他已经想象不到有多大,总归就是在很大的一片地方,所有的人都得听这人的就对了。 以前他对官府反感,对这里的百姓敌视,全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下让来做事情,要饭,这里的人对他不好,他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又成为了山上人与这里接触的重要之人。 在山上他的位置仅次于族长。这一次下来,妥了伤,没成想因祸得福了小官欺负人,大官反而如此和气,在不知不觉中就认同了张忠的统治地位。 张忠把脸一板“那树是吧?以后本官不想听到什么山民的称呼,在本官看来,都是一样的人,你们只不过是住在山上而已,还能给本州送来翠羽,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生?若是来不及,本官先让人把所需的东西送过去。 等孩子出生,若是男,本官则想收为义子,若为女,那就收为义女。可以下山来到州府中生活,本官封给你们地,如不原下山,本官会派人上去教导义子或义女,我儿小宝和儿媳鹃鹃也就多了个弟弟或妹妹。” 那树懂的不少事情,听到张忠的话,再也无法躺在那里,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张忠,使劲地咽了几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真要收我的孩子当义子?可,可是 “我一看你,就能猜出以后的孩子定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宝和别鹃两个人一起玩,也没有个伴儿。以后多了个小的,两个人就能多个,陪着玩的人了。 宝,去让人准备绢一百匹。十万钱,蜜二十斤,绸十匹,家中自己人用的棉布也拿一匹,冻的肘子先送去一百个,酒二十坛,采的龙井茶也包出十斤,其他的粮油你自己看着办。” 张忠夸了那树,句,吩咐儿子去准备东西,张小宝答应了一声离开。王鹃则是上前一步,说道:“其实我和小宝想有个妹妹,那叔叔,若是生了妹妹,要早点送过来,我带她玩,教她识字。” 王鹃这是怕别人重男轻女,她自己就深有体会,之所以被扔到张家。还不是因为女儿身,不过现在好了。没有人会轻视她,让她欣慰的是,张忠这个未来的公公从未轻视过她,或许是因为未来婆婆的关系。委身下嫁给张忠,让张忠不敢去轻视。 此时她故意说喜欢妹妹,真的生了个女孩儿,那树也不会轻视。 那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也像是吃的定心丸一样,回想起刚刚大人说送的东西,又是一阵的激动,终于是感受到了大官的本事,送了那么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 “大人,认个义子或义女,用的东西是不是多了些?”那树有些不敢收了。 “什么认义子义女的再西多?那不是认时给儿子和女儿的东西,是给贵夫人调理身子的东西,本官认儿女岂能如此简陋?那会弱了我张家名头,码头上的船你看过了吧?到时不管男女,先送一艘船其他的再说。” 张忠这是要把架势给做足了。要让所有的山上百姓知道州刺史会如何对待他们。 那树被吓得哆嗦了起来,他无论如何先前提的东西竟然仅仅是送过去给自己的女人用,这是孩子还没出生呢,等着孩子生直接就送一艘船。那船他见过,晕过去之前看到的,正是因为雨大,他还能看到那船。可知那船大到什么程度了。 把他们整个族的人全卖了也换不来那艘船,一句话就送了?其他的还再说,自己那个哪里还是孩子,分明就是宝贝。 张忠见那树太过激动,又扶着他躺了下去,劝道:“那树兄弟不用着急,也不必担心,以后你便知道了,我家钱财上不缺,现在整个6州的钱财加起来也比家,我家在京城北面的地方。以后有机会带兄弟和旋惯赏卵边看看,到了那边才是真正到了家。 若是生女儿,稍微大些就在这边跟着学点东西,若是生了男娃,你们族人就搬下来住吧,到时我还可以荫子,让那男娃当个官。” “啊?大人,若是男娃您要荫他一官?那您的小宝怎么办?”那树使劲地喘息着,他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了这一次接一次的好事情了,想到荫子,又为另一个小宝担心。 张忠笑了笑“本官乃是四品官。以后会升到更高,岂是荫一子?即便是只能荫一子,那也给义子留着,我儿小宝不用我来荫小宝将来若为将,当纵横千里,若为商,当福可敌国,若为官”那大唐的贪官污吏就等看到霉吧。” 张忠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说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别人未必会相信。 那树此时已经无暇去分辨真假了,别的不说,至少他知道这个新来的大官家中不一般,想到这个,他又对着张忠说出了那两个内院人提的事情。 张忠听了笑容不变“那树兄弟啊。说实话,我还没考虑这个事情,是他们两个自己说的。 “啊?这每说那些事情全是 “全是真的,只要是他们说的话,张家就会承认,原来没有的事情,他们给出了承诺,那就是张家的承诺,那树兄弟大可放心。”张忠认真地说道。 那树把手放在太阳穴的地方使劲的揉了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大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让人想不通,第一个感觉就是有钱,有很多很多钱,第二个感觉就是和善,不仅仅是对自己这样的山民,对下人也是如此。 一个家中的下人,竟然可以代主家做出承诺,主家还承认这个承诺。他不认为这么大的官会耗费时间来骗他玩,只能选择相信,等到时看看就知道了。 另六个山民见自己族中的这个地位不低的人这么激动,着急地询问了起来,那树也把刚才与张忠说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六人。 等着他们说完了,张忠直接看向儿媳妇,王鹃点点头,给了个肯定的表情,张忠这才放心,同时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豪情,儿子儿媳妇各有所长,两个娃子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望卷这时对着那树问道:“那叔叔,您姓那吗?” “呵呵,我这个姓是自己起的。族种哪有什么姓氏,名字有的都没有。孩子生出来,随便就给个名字,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你看他,他叫那土,是跟了我的姓。” 那树哪怕是对外面的人有戒备。却无法面对王鹃的纯真的目光和可爱的笑容以及甜甜的声音,有问就答。指着六人中的一个人对王鹃笑着解释道。 王鹃故作好奇地看了那个人一眼,又问道:“那叔叔,你们壮族的人不是有文字了吗?怎么会没有姓名呢?” “壮族?壮族是什么族?哪有什么文字,他们连记个数都记不明白。不想下山就是和这里的人差太多。怕被骗。”那树也疑惑了起来。他从未听过什么壮族的事情。 这回王鹃不出声了,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用余光看到张忠有要说话的意思。 张忠心中感叹着儿子和儿媳妇的眼力,对着那树说道:“那树兄弟说的事情我已经想过,以后让会让人教给各个地方山上的百姓一些学问。算学和识字是最简单的事情。只是语言不通,那树兄弟要帮衬一二 好。 到时,所有在山上的百姓都认识字,都能计算,以后就不必担心被人骗了,到山下居住或买卖也方便,那树兄弟以为如何?” “真的?有人来教的话,我们误会给到来的人最好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子那树高兴地说道。 “是真的,可还不能先派人过去,主要是我儿媳妇太要让山上的人下来才行,鹃鹃,跟那叔叔说说。” 张忠的话音一落,王鹃马上就用刚刚稍微熟悉了些的方言对着那树说了起来。 那树听着王鹃的话,睁大了眼睛,好象看到了这天地间最奇特的事情。再看想张忠的眼神和刚才又不同了。刚才是敬畏,这个时候是恐惧。根本就不管腿上的伤,翻身而下。跪在那里,对着张忠磕头说道:“吾神啊,您终于是下来帮助我们了。”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好去外 第二十四章 天降大难徒奈何 册志被叶了一跳,儿媳妇不就是说了两向方言么一这八”。丛也太大了吧? “鹃鹃,你和他说什么了?。张忠就纳闷了儿媳妇穷音禅了什么把人家给吓成这样? “没说什么,就说要洪水了,让他们山巾的人井下来躲躲这里就算被水冲了,也可以有船拉看到高的地方尖山中万一塌,那就完啦王鹃解释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要水了?”张忠心巾一紧驯人禅的他可以不信,儿子和儿媳妇说的,哪怕再让人想不明白也不得不信莫说芳水了,就是儿媳妇说明天月亮会砸下来,他也得组织人转移 王鹃看出了张忠的担忧,有点不好意思地禅宿,“务不具我禅的,是张爷爷说的,张爷爷是张九龄的管家,功夫了得逼的、宝用了不该用的方法,这才让他退下去,以前就是护卫还今着鸽子小宝现在还难受呢。” “啊?小宝受伤了?怎么没看出来。他也不禅”张点一下午就忘记了其他的事情,只惦记起儿子。 “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又酸又疼,挺着呗睁上睡骨之前我给他好好按一按就行了望鹃知道其中的痛苦可她事知诺张巾某什么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点疼痛。 “那晚上鹃鹃你可要多费心了,知不知凿哪天水。”张点不知道儿媳妇说的用了不该用的方法是什么,以为县妖怪或击具神仙的方法,不然两个人怎么能把一个以前的护卫给逼遵。 儿子疼能忍他知道,想来是两个人有一套自的办法来解决让他最担心的事情是洪水,张九龄他听说过没振到有家人存这甲州中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再被水一冲,那就什么都没” 尤其是这里种的粮食马上就至了收获的时节接着还能继续种。一年两熟、三熟都可以,看你想种什么,自只家准备中白着午,和带来的那些个稻子,真被水给冲了,那这一辜的粮食就今出钾缺口。 王鹃对这个洪水的事情也有点闹心,会耽误不少讲度但她不怕,还有几天的时间用于准备,损失的财物都号事儿人不出问葫就好。 “爹,还有五天左右。不是张爷爷自算出夹的臭众汝的一此个,老人推出来的,有的说是七天后。有的说号五天后,许多的老人都这么说,不得不信啊,最少就是五天,最多是七夭 王鹃把离开时候老头说的话给总结了一下对着张虫禅省。 “爹,事情安排好了,可孩儿方才过来的时候,听人禅咱家准备排自流井井水的那条河涨了不少。快点安排救灾的事情吧这下直赔了,借贷出去的一些钱,他们买了店铺,总不能让冲坏了序子的百姓来承担吧。” 张宝这个时候回来了。心情有点不好算计来算计去结果算不到天灾。 那树在旁边一字不落地把三个人说的话听到了耳集当巾,一听某水灾,马上就着急了起来,族中那里几乎年年都孪被冲一次开论怎么换地方都没用大水来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按照原来的地方冲。 张忠也是愁了起来,看到那树在看着,对着那树禅省“那树兄弟不用担心,马上派人回去。身上不带任何东西只带此吟食和水一应该用不上六天时间,回去让山上的人砍树做咸筏子水大了就冲下来。这边有人接应。” 那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对着六个人中两个服脚快的人吩咐了几句,两个人转身就准备往外跑,被张扛空给拦了下来拦的动作非常简单,身高一米二,原地起跳,腾空一米二阵续飞出两脚两个人就不得不后退了。 “急什么?带上东西再走王鹃冲向了门口张宝站位提了一个半身位,王鹃正好是侧身站在张小宝的一亭杆着两个着急地人说道。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得罪了谁,又跪下给磕头。 “起来吧,马上就准备好。记得要快点回去哪怕悬死也孪把消息传到地方。”王鹃对着两个人又说了一句和张、宝跑出去娑排食物和水,这个简单,找到一个护卫就可以,他们有常备的东西。 剩下四个腿脚慢的人和一个受伤的那树在屋子巾佳急地等待着那边的消息,最少也的十天的时间。 张忠也无暇闲聊了,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尖告示一转眼写好让人拿着打伞在州府中大声地念给百姓听。 内容就是让百姓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十八艘大船上的、船全放了下来,王府护卫和内院身体壮实的人全出去砍树让百姓也跟着砍,码头的修建停下来,人,狐山,仓部就做木筏。 家中的东西该搬的搬,迎接洪水的到来姆存州府的诚信和以前不一样了,百姓们没有怀疑,有的家巾有会看天与的也积极地响方。 在一片忙碌当中,范束曦四个人却在暗自偷算他们希望水更大一些,更猛一些,把所有的房子都冲到,甚至芳还没有肄字的州府后面的住宅也给冲没了。 张小宝双手托着下巴,看向外面没有丝毫停下来迹象的大雨眨着眼睛说道:“天将降 “行了,别背这种东西了。你学点也不容易留着吧啊快想想办法,怎么能减少损失。”王鹃双臂环拍听善张,、串卉那里嘟囔,碰了他一下。 张小宝停了下来,看看王鹃问道:“你谎悬卑名呢还悬孪财呢,我现在就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什么名和财?马上要洪水了,要命一么和财离的太讨遵氓一想想怎么保住全州人的命吧。” 王鹃为了将要到来的法水和愁,这和情况有此个经验丰富的人比天气预报还要准,在看过了天气之后,说是哪天大水基本上就差不多。 张小宝用手使劲一掐大腿,说道:“听你的卑命准备卑别人的命,让他们过来展,这招缺德了一些,可总孪把咱们这汝的洪水损失被补回来才行,而且还是救人的好事儿。 可惜船来的少了,早知道会这样,运送厨子和伙计的船就不让他们回去的那么早,多停留几天,现在开始收集绵子孪快。” 王鹃愣了一下,看着张小宝问道:“小宝同杰你不会某在洪水的时候也想算计一番吧?你就眼看着那此个人被大火给漆沿。眼着着娃子孤独地哭泣?你怎么能这样。国难财啊。你的院卡爷爷当初某怎么把你托上来的?。 王鹃真生气了,平时张小宝算计一番也就认可,这个时候了,听张小宝刚才话中的意思,还想准备把损失给补偿回来又某孪财又是要名的。 张小宝呵呵一笑,说道:“误会了,误会了我东么可能忘记那一幕,我是想啊,救了人之后,是管他们要钱,还吾好好招待他们,得个,好名声,刚才你一说,我就决定了,咱们要人6州的人口太少了。” “啥意思?听不明白。”美鹃还在赌车一 “没啥意思,就是这场雨之下的不正常我按我爹的话去娑排的时候,回来听到有人说,在县中捡到了几条大白摔的不轻你禅白怎么会被摔?难道是觉得水里太寂寞了,飞到了天上…… 张小宝挤了挤眼睛说道。 王鹃顿了一下,尝试着问道:“莫非是台风。这个辜节不对呀。” “台风来了就是来了,什么季节算是对。本出尖安排咱们多救点人,其实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可这只不讨悬个愿望我们尽力吧 张小宝说着话拉起集鹃冲了出去,也不打个伞。 一刻钟之后,州府的新告示出来了,同样悬用人存各个地方喊让百姓把自己的房子给推了。把东西都打向好一且具有度粱的把木头卸下来用结实的绳子给做成木排。 家中其他零碎的东西就不要了,如果能装也可以装到木排上面,再让人准备多多的绳子。 快马只能把这个消息在乌雷县和玉。县传播更氓的两个具无能为力,虽然已经派出人去让那里做准备了,却没有时间枚度子折橡。 一切准备着,全州戒严,远的两个县可能干法做到这边的两个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同时借贷的事情也同样宵布所有的借增一律全免,所有先期分期付款的货物全部白送,反正最后也留不下什么东西。 这个损失张家一力承担。百姓们也明白了事情有此严重了新的大好官直接放弃了那么多的钱财。绝对不某骗大家斩 两个县中的百姓,开始按照告示中说的事情把序子拆了一个个的木排绑结实了,把家中的东西带上,等着大好官来讲行下一步安排。 这时还有一些个人在着急地赶路,涂中遇到了胯着快马讨来说告示的人,马到了险峻的地方就无法奔跑,马上的人只能放弃马匹徒步向两个县跑去。 “想活命吗?想的人跟着我快点跑,到了州府去帮忙组织做好了或许张刺史能饶你们一次。” 宁海县县令苏莱知道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对着其他人喊了一声跳下驴,当先朝着州府的方向跑去。 第二十五章 两县拧成一股绳 差二天的时候,乌雷具的百姓就把房午给拆的差不多丫熙飞,了住处的百姓丝毫不埋怨大好官,只在等着大好官安排。 大船之上所有的帐篷全都拿了出来。还有临时搭建的棚子,一点点地向海边推移,百姓就跟着帐篷和棚子走,偶尔有一些个。原来隐藏起来的坏人想闹事,现了根本不管罪轻罪种,直接杀掉。 雨还在下着,张家内院的人已经分散出去,到各个地方去购买东西。尤其是离的最近的钦州,用钱开路,畅通无阻,几倍的价钱买回来大量的药材、粮食和布匹。 钦州也是大雨滂沱,旁边的几个州都是如此,偶尔有人能捡到落下来的鱼,有的地方也被风吹的散了房屋,在消息不灵通的时代,这一切都被人给遗忘了。 想要离开的四个判司因全州戒严的关系只能继续留在当地,他们没打算听告示中的话,可房子依旧被强拆了,他们四个人拿着房契想找张忠理论,结果连人都见不到。 按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这么个强权的时代,拆你个房子你能如何?不停宣传法制的地方说拆也就拆了,何况性质不同,这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利,不拆最后也是被水淹,纯粹是浪费。 这两天的雨实在太大了,有些老人说,曾经遇到过,龙王怒了,几十年前遇到过一次,当是这边的人跑到了山上,虽说是没被淹到。可山石倒塌,也死了不少的人。 张宝这才准备一搏,大不了砸钱而已,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父亲的官若是保不住了。钱财谁又能给保住。 “下吧,使劲地下吧,张忠啊。这下赔了几万贯的钱财,他家不是有钱么?看看他心疼不心疼,哈哈哈。再大一点。” 柳绍卿即使家被拆了,也是和家中的人在一起,家中的下人给做出了木排,也弄出了棚子,他们家和另外三家聚集到了一起,四个判司就在一个棚子下面大吃大喝,看到了大雨,知晓了张家这一次把所有的放贷和前期的货物都放弃的时候。俱都像过年一样高兴。 曹和睿喝了口温好的酒,也是满脸毫不掩饰的笑容,在那里说道:“这次不仅仅是张家损失了钱财。还有张忠的位置要难保了,如此大的灾害,皇上那边若是知道了就会告天。降罪于己,下面的官员还想好吗?。 “话不能这么说,有人说张家内院的四散开来,到各个地方去买东西。万一他们买够了东西,把损失降低了,或许皇上那边也会考虑一下蒋奂诗同样高兴,可又有点担心这次张忠能躲过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范束曦开口了“他张家有钱,能买东西,那价钱也不低,这事儿我知道,最近的钦州他们买的东西最多,价钱是平常的五倍,就算买了又如何?房子都没了。他张家给不给修?我就不相信他张家真的有钱到了如此地步,敢给全州七千多口人修房子。” 四个人说着。不时地会传来大笑的声音,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 王鹃听了之后,撇撇嘴,说道:“当初留着他们慢慢收拾,是以为他们真有点本事,没想到这么差劲,真正的政治家在相互倾轧的时候。是不会在百姓受苦的时候幸灾乐祸。他们连什么是政治都不明白。” “是呀,可以利用,但是绝对不应该这样高兴,换成我是他们,我就会找我爹,说一说这次的事情,倾轧归倾轧,在面对外力的时候,该妥协就得妥协,他们是破罐子破摔了。等这次事情过去后,再收拾他们。” 张小宝也非常气愤,在种事情若是放在现在的朝堂之上,就算是倾轧也要想办法把灾难给处理好了。在时的朝堂还算可以,没有太大的党派之争,就算是集了,也不会拿百姓来做筹码,毕竟他们还受一些个治世的思想所影响。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说道:小宝,我等不及了,我想早点收拾他们一下。 张小宝先把这个台风和水灾的事情考虑了一番,接着手就在脸上点了起来,王鹃看到后放心了,知道四个判司要倒霉,若是说在赚钱和建设方面张宝算是厉害的话,那在算计人的方面,可以说是顶级的人物了。 “继续向海边移动,开始大量制作食物,火不要熄灭,湿的柴火只要火够大也一样能烧起来,无非是烟多了一些,还有淡水的储备,都给烧成开水,放进去点盐。” 张小宝想了一会停下来,走到门口对等在那里随时传递消息的人吩咐 张忠前些日子做的一系列事情得到了汇报,在他的命令下,基本上所有的百姓都非常听话地跟着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人反对,闹事的全被收拾了。 一张张的饼被烙出来,一个个的包子被蒸好,一锅锅的水烧开了装到水囊当中,百姓们干着活的时候也在向着海边移动,海边十八艘大船只剩下了八艘,这八艘足够把几千的百姓挤点个给装进去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政府的力度,只要有作为的政府官员,就绝对不会害怕除地震外的其他灾害。”王鹃在那里挺着胸说道。 张小宝撇了撇嘴“这是我们敢承担责任好不好?什么政府的力度?6州的政府我爹说了算,又没有录事参军在旁边捣乱,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说的那个政府官员舍的把家中的钱像我们这样不顾一切地砸进来吗?” “还不是要保着位置。”王鹃看到百姓做事情顺利,心情放松下开始和张小宝扯皮玩。 “甭管是不是保位置,至少我家真的往外拿钱来,可以说是装,装一辈子谁还能说什么?恩,还得让人去寻点干木头,还有大的鱼网,然后就让大水冲吧,都冲没,原来种在这里的粮食也不要了,等着大水过后。我掉过来十万贯,重头再来,规划起来还方便。” 张小宝也下了狠心,既然保不住了,就一切重来,人没事儿就行,不就是钱么,莫说现在张家可以抽调出足够的钱财,就算暂时拿不出来。到京城那边一声招呼,要求合作,无数的有钱商人都愿意加进来。 王鹃知道张小宝这是在给自己打气,也是要用这种精神去感染别人。可还是觉得不甘心,对着旁边的一个人命令道:“抽出来没有事情的强壮百姓,给我抢收这边的稻米,能抢多少是多少。 “是。”内院的人答应一声,找人安排去了之后,回来对着王鹃问道:小娘子方才您那命令似乎没有什么用?按规定小娘子和公子的命令要无条件执行,可执行之后可以询问小娘子,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人不吃了,到时用来喂猪,喂家禽,喂鱼,总比扔了强,能减少点损失就减少点损失。那些苗好不到收割的季节,下面是青的,做饲料杆子也能吃,这回知道了吧?不要觉得现在是水的时候就太过兴奋和忙碌,要不带任何感情地去处理事情,这就是统筹,忙而不乱,急而不火。” 王鹃对这人还算满意,该执行的执行,不懂就问,内院的人就应如此。 这人听了后感谢道:“多谢小娘子,小公子,您能跟小的说一说。为什么让百姓扎那么多的木排么?根本就用不上那么多,只要三分之一,就足够百姓呆了,还有船在呢,五分之一都用不上。” 张小宝见内院的人问自己,看了一下这人胸口上的稻苗,四个圈圈。想了想说道:“本不该让你知道。你才是四星,那提醒你一下,咱家这次损失了不少钱,你说要不要赚回来?” “要,一定要赚回来,这种损失太让人憋屈了,老天爷非要捣乱。可小的相信小公子和小娘子比老天爷还厉害。”四星内院的人回着。这可不是故意奉承,他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这是自然,我家怎么会看着赔而无动于衷,那我问你,从咱们州中的百姓身上能赚回来那个钱吗?”张小集就是要给内院的人一个强大的印象。 “不能,难道说要赚其他地方百姓的钱?”这人猜测道。 “差不多,再往远了想,好好想,想明白了,你就可以提五星了,别光想着这个,耽误了正事。” 张小宝终究是没有告诉这个人为什么,这人也不再多问,他清楚,前四星只要做出贡献就行,或者是考核的时候优秀,可第五星不是那么好升的,五星的内院可以放出去独挡一面,这个只能自己去想。 两个县的百姓忙碌着,他们不仅仅要管自己,还要等着另外两个县的百姓过来的时候帮忙。 这个时候两外两个县的所有官员终于是跑了过来,张忠看到这些人傻了,指着他们说道:“还准备让你们组织两个县的事情呢,你们?你们这叫,先不追究了,赶快组织百姓,谁犯过错自己知道,这时若敢为自己谋一点好处,杀!” 第二十六章 灾难来临谁舍生 正天的时间说到就到。各个地方的水开始泛滥了起来。乎全程了汪洋,哪怕有山也没有用。躲到山上的人是不用担心被水冲了,可山体会滑坡的,不管这山上有多少的植被,只要泥土的饱和到了,就会产生变故。 山中的一个个山谷也同样被水给装满,大雨还在下着,不时地有人抱着块板子漂过,钦州被淹了,苏茂州被淹了,廉州被淹了,上思州也没跑,还有晨州同样处在了这边大范围降雨的地方。 台风登入到了6州,早已经做好准备的人转移到了山谷当中大船也躲的远远的,只有一艘多的慢了些,被刮的搁浅了。 大风在6州的海湾处转一圈再也没有回去的力气,逐渐消散,有那会看天的老头对着张忠说,这只是一条龙,还没有别的龙。 张忠也顾不得几条龙了,无数的小船放了出去,专门去接另外两个。县和临近州中漂过来的人。 海边生活的人别的方面或许差一些,游泳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出海大鱼的人,平时住在离海近的人。就没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四五岁的娃子就敢下水打底去摸东西。 一个个都知道大水幕的时候怎么办,哪怕是水性好的人也没有傻傻地自己去游,通常会找个漂浮起来的东西抱住。 宁海和华清两个县已经得到了通知。自己做出了木排,并把家中的东西放到了上再,只不过是没有把房子拆了,也没准备那么多的绳索。 大水来临的时候,一家家划着木排往州府这边赶,这里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爹,娘,我们一家还能活下来么?不如往山上去吧,那里高一些。这边越走越低。”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娃子,怀中抱着三岁的妹妹,抹了把连上的雨水,一手拿着个大树叶给妹妹挡着雨的时候对着两个卖力划着木排的父母说道。 “螺螺啊,山上也死、呢,万一跑到山上,以后再下来,新来的大好官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抱好贝贝,我们去找大官。” 当爹的使劲地戈着木排,忍受着雨点的侵袭,儿子说道。 做母亲的也是帮着戎”边划边哭。家没了,地也没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唯一庆幸的是大官传来的消息早,扎还了木排,家人都没有事情。 小男娃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着三岁的妹妹说道:“贝贝,一会儿我们就有好东西吃了。” 虚岁三岁的小女娃子还无法理解大人的苦楚,伸手要碰那个挡着雨的叶子,哥哥哥哥地叫起来,显得很高兴。 过了一会儿,小女娃子就没那么兴奋了,瘪着嘴儿喊饿,男娃子把一个慢头要一口,在嘴里嚼嚼。吐出来抿到了女娃子的嘴里。 “贝贝乖,快吃吧,吃了就不饿了,等到了地方,就有热的汤能喝了。” 女娃子吃了半个慢头,终于是饱了。缩在哥哥的怀中睡去,男娃子想了下,把半个慢头又收了起来。家中这次出来带了粮食,却都是生的。只有几个干幔头,还是留给妹妹的好,自己可以吃生的。 一家四口人,乘在木排上面,顺着水漂向州府那个方向,正漂着呢。一个被冲下来的大树斜着就撞了过来。 夫妇两个人时间地划着想要避开。结果露出水面的地方躲了过去,水下的树枝却撞到了木排的一侧,伴随着咔嚓的响声,绑着木排的麻绳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连续地短了三根。 “他爹,你带着螺螺走吧,我抱着贝贝跟在后面女子一看木排裂开了,对着丈夫喊了一声,就要去抱小女娃子,男人的水性好,螺螺也不错,家中出了事情留后代。男娃就是后代,女子已经准备放弃了。 “我不能扔了妹妹,我会踩水。娘。我们三个人轮流踩着水抱着木头走吧,不能扔了妹妹,也不能没有娘。”男娃一下子就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死死地抱着妹妹。说什么也不交给母亲。 “螺螺,没用的,这么大的水。抱着木头转不了向,会被冲到海里。跟你爹走,你们两个。能过去。”当母亲的也舍不愕,可这时不得不放弃了。 “别说了,戈,还没散呢,我抱着。男人这个时候爬到了木排上。用手抓这一根木头,脚也夹着一根。让木排没有完全散去,可水流没一次冲击,那木头相互间的挤压就让男人疼上一回。 女人流着泪点点头,对着男娃说道:“把贝贝放下,跟娘一起哉。就快到了。” 男娃犹豫了一下,把自己仅有的裤子脱下来,光着身子,把妹妹放到了裤子上面,又把那叶子放在妹妹的身上,这才拿起了父亲用的木片。在另一边使劲地划起来。 木排又前进了一刻钟左右,男人的脚和腿已经被磨的流出了鲜血,左手的手指甲不小心的时候被两根木头给挤了一下,掉下去了三个指甲。血水也渗了出来。 就在女人绝望中准备抢过女儿跳下去的时候,前面的水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黑点,黑点的移动接近度非常快,同时还伴随着扬起的水花。 女人愣神中,那几个黑点已经更近了,仔细一看现竟然是六个人的脑袋不时地冒出水面又沉下去,水花也是六个人游动的时候打出来的。 男娃也看到了,愣在那里,他水性也还可以,能够踩水,可绝对游不了这么快,六个人的动作几乎就是一样的,身上好象穿着黑色的衣服。连脑袋都包上了,那脑袋一沉一浮就是一大断的距离。 沉的时候是脑袋钻到了水中,浮的时候是脑袋左右摆头,没有遇到波浪的时候就是两手交替向前;遇到了波浪马上变换动作,两手应该是前伸,正好穿过波浪。 六个人一气游到了木排的近前,一个人从怀中的包里面拿出来一条绳子,对着木排上的人说道:“不用怕,我们是新任刺史,就是大好官的护卫队,奉命到各处接应。起来吧。别趴着了 江人说着话六个人把木排围了权来”个人爬卜尖开蜘甘圳绑着木头,男人已经没有力气了,仰面躺在那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女人哭着把女娃子抱起来,男娃子则是崇拜地看着六个人,对在那里绑着绳子的人问道:“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游的那么快?。 “刚才用的是最标准的自由游和蝶泳,自由泳度快,蝶泳穿浪省力。平时练出来的这人也好说话。边绑边对小男娃解释着。 男娃子不懂什么泳,只知道六个人的度真的不慢,又好奇地问道:“你们是茁壮护苗队的人吧?听人说,有五十六个人前些日子从很高很高的船上跳了下来,一点事情也没有,还能在水中游上几个时辰而不怕累,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游的吗?” “小娃子聪明,我们就是茁壮护苗队的人,比起游泳来,除了这里一些个当地的人,其他人都比不上我们。老爷就怕出事儿,才把我们派了出来,你们这是第十二个被救的木排了。 平时我们练的时候要会几种标准的游泳姿势,但通常不用,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舒服的动作,可今天不行。不是展现个人的时候,只能用最标准的姿势,多费些力气,度却是最快的。” 这人手上的动作非常麻利,两句话的工夫就剩下了一根木头,一边绑着一边对小男娃说着。 小男娃看着六个,板着面孔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是十分的安稳,六个。人冷俊的表情让人一见就知道非常的刚毅,似乎任何的困难都难不倒他们。 “这个。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到茁壮护苗队?我也想像你们一样,那么远,那么快冲过来救别人,你们穿的衣服也漂亮。” 男娃子一脸向往地问道。 护苗队的这人把木头绑好,打上扣。对着小男娃笑了下说道:“这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先要是签了死契。接着还要接受练,那种痛苦非常人能想象,有时候死的心都有啊。可还死不了,想要进来也行,那要先学会识字,你识字吗?” “不认识字的?”男娃子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仅是游泳好,看着厉害,竟然还认识字。 “那就要好好学,先学会了识字。学会了写,然后就可以参加练了。吃惯了苦就变厉害了这人鼓励着男娃子,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练,到现在还没刮练完呢,不是一般的苦啊。 “那大哥哥,你们是不是最能吃苦的人?” “这个”比起两个人我们还差远了,那两个人若是在刚才的地方落了水,根本就不用人去救,轻轻松松地就能回去,如果愿意的话,他们还可以多呆几天,吃的东西都能解决了。” 这个护卫想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他就是陪着两个人进到老头屋子中的一个,想到两个小祖宗的反应和狠辣,不由得一哆嗦。 男娃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十七章木排也可立功劳第五更正五 躺在那里的男人这时开口了“不愧是大好官的近卫,果然厉害,前面那艘小船就是你们的吧?上面还有一个人拿着什么东西四处看,游了这么远,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累。” “老哥说的没错,确实不累。早已习惯,这才哪到哪啊,平时帝练比这远多了,而具好要负重,老哥别动,让我看看伤。” 木排上的人凑过来,对着这家的男人说道。 这时那边传来了哨子的声音,一长一短一长两短,围在木排旁边的五个人马上就脱离了木排向着别处游去,依旧是自由泳和蝶泳相互转换。依旧是那么快。 “老哥不用管他们,又现有人遇到了危险。放心,死不了人,只要那艘船上的人看到的时候人还活着。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就能救活,溺水了也不怕,这个时间里面能救过来。 这人说着话,从腰间的小包中一样一样的往外伞东西,最后拿出块油布,对着男娃说道:“过来帮我撑着,撑在我手的上面,别瞎撑,感染了回去也不好治疗。” 护卫先拿出了一支针,用酒精棉擦了擦针,又擦了擦要下针的地方。把针轻轻地送进去,两边一拨。就把那淤血的地方给挑开了,把淤血挤出来,再收拾其他破的地方。把三个掉了指甲的指头也给包上。 这些做完就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小腿被木头上的茬子给划出来的一道两寸长,几乎能看到骨头的伤口,沾了沾酒精,护卫对着男人说道:“这个是我自己的急救包,为了时刻保持清醒,里面没有麻药,你忍一忍,咬着它 说着话,护卫在一根木头上咔吧一声掰下来一片木头,塞到了男人的嘴边让其咬住,接着沾了酒精的棉花在那伤口上一蹭,男人就算是咬着木头也喊了一声,眼泪都留出来了。 “挺一挺就过去了,这点伤算什么?你是没看到有人自己把自己弄脱向又自己凭借身体归位的人,那人脸上的表情都未曾变一下,在脱向的时候还进行着攻击,擦点酒精怕什么,一会儿我要缝针了,再出声我把你当女人看,恩,女人你都不如 护卫听着这个人叫喊皱了下眉头,一边仔细地把脏东西擦出伤口。一边说道,他想起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与老头的那场短暂的战斗”公子用出了脱拷术小娘子铁板桥之后连接的那个身体转向一百八十度时手腕承受力量出的声音。 再想想两个人在那样的时候还能继续攻击,那所要承受的痛苦该多大?结果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额外表情,稍微恢复一下就能露出笑容。 那个男人不知道护卫说的是谁,更想不到是两个小娃子让护卫如此恭敬,不仅仅是身份,实力上也是如此。 可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还算是个男人,愣是挺住了,哪怕护卫给他封针的时候也没有再哼一声。咬着嘴里的木片,脸色苍白硬生 挺 治疗完了人,护卫也不多呆。对着一家人说道:“继续向前,到了前面就会有来回巡逻的船给你们指引方向,用不上三个时辰,你们就安稳了,那边准备好了吃喝和睡觉的地方,还有医生。” 说完话,护卫把自己的包重新封好,身子一歪,朴通声中没入了水中。 “爹,大好官真厉害,护院的人派出来就能把我们给救了,爹,您还疼吗?这下妹妹终于是保住了。” 男娃子高兴,在那边划着对父亲说道。 一家之主的这个男人也松了口气。疼,一直都疼,可疼能挺住,有了希望再疼也不怕,欣慰地看着儿子。说道:“那些人可不是平常的护院。看到他们在水中的身子了吗?胸口全在水面之上,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是他们踩水就是那样。 这些人应该是大好官的精锐所在。大好官把他们派了出来,身边防护的人定然就少了,都怨我们这些人不争气,明明都派人来告诉了,做木排的时候还没有仔细地想想会遇到什么。” 男娃子刚才没想这么多,听到父亲说大好官把精锐给派了出来,又开始为大好官担心,万一有人使坏呢,精锐不在身边,谁来保护。 想到这里,男娃子划的更用力了,让他母亲那边也不得不使劲划,边划男娃子边说“等我到了那边,我就站在大好官的身旁,谁敢伤害他。我就拼了。” 三个时辰说起来不长,可等着过了两个时辰就会现,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一家四口人在木排上依旧奋力地划着,好在前面不时会出现一个挑着灯笼的船。 到了又一只船的时候,一家人把木排划了过去,男娃子对着船上的人问道:“还有多长时间?累死我了。” “你们这么划还得多半个时辰。饿了吧?来,喝点热汤。”挑着灯笼给指路的船上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炭炉,对着男娃子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那个躺着的男人,三大碗猪肉姜粥盛好给送了过去,船上还放出个钩子,把木排给钩住。 三大碗,两个大人一人一碗。两个孩子喝一碗就够了,两个大人的不管,男娃子的碗里送了个匙子。 “妹妹,吃饭了。”男娃子把妹妹抱过来,用匙子旨了点粥吹了一会儿,用舌头舔舔,觉得不热了。送到了妹妹的嘴边。 女娃子一路上非常安稳,不哭不闹,醒了也是睁着眼睛在那里眨呀眨的,这时候有东西吃了,对着哥哥笑着把匙子含到了口中,抿了一下匙子就干净了,挥舞小胳膊说着“好吃。哥哥吃。” 判,家伙真有意思,来,这块糖也给小家伙。”船上的人看着兄妹两个人温馨的样子,拿出来一快糖放到了男娃子的手上。 男娃子又喂了妹妹十几匙子,这才自己吃起来,把糖顺手塞到了妹妹的嘴里,女娃子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吃糖,不往下直接咽,含住了,在两个腮帮子来回地转移,眨着大眼睛对什么都好奇,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出来也不知道。 木排再一次向前划去,说是多半个时辰,其实只用了十个时辰,一家人就看到了那边的景色。 男娃子像他妹妹那样,张着嘴,任凭口水流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用胳膊蹭了下,指着那边说道:“那就是州府?全是灯笼啊。” 两个家大人也迷糊了,前面的的方有无数盏灯笼,这不是最主要的。让人呆的是,按些个灯笼照耀下。竟然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用木排组成的平地,一个木排挨着一个木排,有人在上面来回走动着。 这些个连接起来的木排随着波浪的来去而起伏,却绝对不会断开,这需要多少个木排才能组成如此的平地? 木排的中央是一艘大船,船上同样灯火透明,最让一家人吃惊的是。那些个木排上面前立着棚子。 “爹,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海龙王做的一块地?”男娃子终于把口水擦的差不多了,对着父亲说道。 当父亲的确实也傻眼了,这场面太大了一些,让人看着就是一块起伏中的土地,一面画着可爱稻苗的大旗被撑在大船之上,让人知道这个。是新来大好官家中的东西。 “划过去,大好官果然不一般。竟然在这里弄出了一块地,好了,不用担心了,再大的洪水也不用怕,冲不垮连在一起的木排。” 当父亲的对儿子和媳妇说了一句,终于是放下心晕了过去。 “爹,您怎么了?娘,快些划,到地方就有医生了。”男娃子看了眼父亲,使劲地划起来。 不等他们哉到地方,就有巡逻的船过来拉着他们的木排过去,木排和那一片“大地。连上的时候,医生当先冲了过来,开始给救治,男娃子抱着妹妹跟母亲被带到了安稳的地方,这个木排也有人开始进行连接和修理,让这片大地有大了一点点。 此时就不用张忠出面了,还有不少个戴罪立功的人在极力表现着,尹主薄就是其中的一个人,看到有人过来,连忙迎到近前,对着螺螺的母亲说道:“这位娘子,您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子过来的吗?” “啊,尹主薄,您,您这是”这个女人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主薄。 “你认识我?那你一定是宁海县的人了,别怕,有刺史大人在,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这次就是了点水。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宁海县的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休息的地方,看这小娃子,多好,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 尹主薄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显示他的威风,很容易被射杀,笑着面对这一家人说道。 男娃子比较实在,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眼妹妹盯着的主薄,说道:“妹妹是瞪你呢,通常看着不顺眼的人妹妹就会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八章 几许忘怀在孩 :下薄脸煮变了变。刚要说话,没想到男娃子的娘井希四捌引了,一巴掌打在了男娃子的头上,骂道:“娃子不懂事,说什么大实话?” 男娃子还没如何呢,妹妹先哭上了,嘴里喊着哥哥,伸出小手要给哥哥揉揉。 尹主薄这时恨不能跳到水中闷死,可他知道,只要他跳,很容易在空中被弩箭给射死,他还不能动怒,戴罪立功呢,谁让他收了四十五贯钱,以前觉得不少了,几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现在却非常的后悔,四十五贯钱算什么。 刺史大人已经说了,这次救灾做好的前一百人,每人给一百贯,前提是除去戴罪立功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一文钱也没有,要么就好好做事儿,要么就是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凡是不相信刺史敢这么干的人已经血染大水了,剩下的人都是相信刺史大人敢杀他们的人,人在被杀的时候,没有审判,也不用什么证据,更不会管午时几刻,很简单,你动弩也动,然后就说是被淹死的,没人去追求,也没人敢。 女娃子哭着哭着就停了下来。随后咯咯笑着张赤了胳膊。 张忠和儿子及儿媳妇在这边走着,四处看看,正好就看到了这个女娃子。张小宝喜欢小孩子,一看这个女娃子哭起来都这么可爱,张着双手就迎了上去,女娃子还真给面子,看到张小宝就笑,也学着样子张开手让抱。 “哎呀,还真沉,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张小宝抱着女娃子高兴地问道。 结果不等男娃子和母亲说话,女娃子自己就伸出三个指头“贝贝,三,三岁,哥哥,八岁。” 前一个。是说她自己,后一个她指向了男娃子。 这还没什么,至少张忠能够接受,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比这还厉害呢,可女娃子再一指尹主薄,那就是能杀人了。 “坏,”女娃子只说了一个坏字,指着尹主薄说的,接着就大哭了起来。 尹主薄愣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公子,我怨望啊,我没对他们干什么?我一直笑呢小公子,别杀我,我真的没干什么,我正在接咱们县的人呢,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收了四十五贯钱,真的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公子饶命啊。” 尹主薄最怕的就是张小宝,张小宝杀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或是冷漠。或是愤怒,或者面带着微笑,张小宝杀人脸上的表情是一副纯真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华清县的县承被杀的时候就是张小宝亲自动的手。 那一幕让许多人终身难以忘怀,张小宝费力地端着一张弩,用箭减顶着县承的一只眼睛,说道:“你要是疼的话告诉我一声哦,我第一次用。不怎么准,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一点杀意,就是好奇而已,结果那弩果然偏了,从眼睛进去,太阳穴出来,人没死。 张小宝又费力地端了一张弩过来,对着另一只眼睛,还是那么纯,真地说道:“刚才动了一下,骗啦,这次我不动,你疼了告诉我一声。” 结果这支也偏了,县承最后也不知是流血死的还是疼死的,反正不是痛快地死就走了。 这样的孩子谁不怕,县承死的一点都不冤枉,他曾经强*奸过一个县中的女子,这次遇到了,又和人家那个女子要行好事儿,结果女子不同意,他打了女子一巴掌,就这一巴掌,把所有的事情都打了出来。 为这事王鹃还和张小宝生了半天气呢,说他让人死的太痛快了。张小宝诚恳地道歉,说下次遇到了。让那种人想死都难。 面对如此的人,尹主薄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张小宝天真的一笑,看着哆嗦中的尹主薄问道:“让这个小女娃子大你两巴掌好不好?” “好,好,使劲打,谢谢小公子小公子的大恩大德我记一辈子。”尹主薄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丢人与否,他高兴坏了,别说是小女娃子大了,就是她妈打也行啊,总比小公子亲自动手强。 “贝贝,打他,他是坏人。”张小宝抱着贝贝来到了尹主薄的面前教着,尹主薄把脸凑了上去。 “坏人,打,”贝贝挥舞着小巴掌在尹主薄的脑袋上面打了两下。根本就不懂得打脸,双手一伸,对着张忠又笑着说道:“抱,抱。” 张忠也喜欢小孩子,接过来使劲亲了一下,谁也没想到,贝贝竟然主动地又亲了张忠一下,咯咯地笑起来。 周围看着的百姓对张忠越的崇敬起来,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娃子不懂事,可谁好谁坏从小娃子的态度上就能知道小娃子的心是最纯净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想到贝贝会如此,张小宝其实比较郁闷,对着王鹃说道:“我还指望以后有个妹妹叫贝贝呢,我是小宝,她是小贝,合在一起就是宝贝。” “重名的多了,你姓张别人难道就的姓弓长?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快看,贝贝真可爱。”王鹃这次没有附和张小宝,而是强烈的反对,又一指贝贝让张小宝看。 贝贝这个时候又亲了张忠一口小嘴一瘪,伸着小胳膊向来时的方向指着“疼,疼,爹爹疼。” 张小宝愣了一下,他都怀疑这个贝贝是不是像他和王鹃一样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可又觉得不像,除非这个人比他和王鹃还厉害,隐藏的更深,那会是什么人? 王鹃也仔细地盯着,最后说道:“不是,天生聪慧而已,基本上五六岁之后,就渐渐地淡忘了2” “为什么会淡忘呢?是脑细胞的育造成的?”张小宝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还记得被人抱到孤儿院中时候的事情。其他的人和他不一样,总是会忘怀,他甚至可以记得见过的每一个孤儿院的兄弟姐妹。 王鹃想了一下,并没有跟张忠一起向那边走,无非就是个受伤的人,川省不六宝说道!”应该是读样吧。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抱也有新陈代谢 “那为什么百岁的老人能记得十几岁的事情,莫非这个时间没有进行新陈代谢?”张小宝反问道。 “你想说什么?神学?”王鹃受的教育让她非常排斥这种学说。 张小宝摇摇头,说道:“不,我想说的是科学,狭义的科学会出现神学,广义的科学没有这种事情,我们只是不了解,追寻真相的过程,我觉得才是科学,不是现了一些事情以后。” “那你是追寻还是现?。王鹃被张小宝说的有点浑身冷。 “我和你都是在体验,既不是追寻,也不是现,你说我们的到来是科学还是神学?如果是神学的话,神在哪里?如果是科学的话又如何用狭义的科学观去解释,最简单的问题,宇宙的边际在哪里? 不知道吧?可我们依旧存在。依旧在研究,研究来研究去,一个个。的明定义的人都去信教了,去信神了,这说明什么?” 张卜宝头一次开始分析起到了这个世界的事情,王鹃也陷入了迷茫。喃喃道:“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难道是神的存在?” “错,说明我们的科学还不够进步,有人刻意把科学个局限性了,我们那时科学无法理解的,有人就归在了迷信当中,要按照我说啊,没有唯物,也没有唯心,只有唯我。 或者可以说逞。唯物本身就不该和唯心分开,唯心也是物资的,唯心的过程当中有电流的传播,还有脑细胞的代谢,只要还有这些,又怎么能是唯心,唯物把唯心给分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唯物了 张小宝越想越深,整个人的精神都放在了这个上面,他非常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王鹃这时说道:“良然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就要珍惜真的东西,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就让我们把梦当成现实,至少有你有我,不管现在是科学还是迷信,我掐你你疼。在这个物质的世界中,你现在该怎么办呢?。 “错了,定位错了,我不是要定位科学和迷信,我是想定位为什么婴儿没有高度感,就好象梦游的人一样,为什么婴儿在长大了以后会忘记一些事情,为什么婴儿可以在脱离母体之后还能保存一段时间的给养方式? 为什么紫河车可以入药?为什么脐带血可以帮着治疗白血病?从母体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们究竟经过了什么? 别怕,我想说的是,孩子在懂事之前的记忆力非常强大,你比如单词,我不知道你学的时候如何,我认为我也是天才,可我至少要记四五遍才能记住,而音的纠正就更难了。 但孩子不是这样,有的孩子你只要教给他一遍妈妈的叫法,他就能记住,在一岁教给孩子的东西,孩子大了的时候,是无限次的重复刻画起了作用,还是孩子时候那一段隐性的记忆起到了作用? 我想了几年了,我们的欢喜和恐惧,更多的是来自婴儿时代,也就是六岁之前,所以我想办一个婴儿班,又不知道那些个家长是否舍得。” 张小宝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办个和别处不一样的托儿所。 “你是想培养我们所能用的人,还是可以促进科学展的人?其实你说的我明白,就比如催眠,在普通人看来是个笑话,可我们无时无刻都是在催眠的环境中生活,只要人的新陈代谢无法脱离氯离子,那么就会受到电子流的影响。 把一个正常人放在精神病的人群当中,每天听着精神病人泄着自我的呐喊,很少有人不受影响,当然,像你这样的除外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的意思,那就是尽量挥出婴儿的本质,不是让这种本质在后来刻意的泯灭了,而是推进他的展。 “先从华原县开始吧,我就是看到了贝贝才想到的这些,贝贝的精神波动应该大于一般的人,能够感受到每个人对他的心态,我觉得如果为了她一个人在这边形成一个体系的话,偶些浪费,可放弃她又有点可惜 张小宝也不好办了,他对这方面还比较精通,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他以前亲自面试的时候,故意把房间给弄大,他坐的地方就像宫殿的皇位一样。而被面试的人则是四周空荡荡的,尤其是背后,一个大门敞开了之后对的竟然是开是着窗户,还是在十层以上的地方。 椅子上放了一些个。精密的仪器,面试者有的害怕,有的空虚,有的愤怒。有的坦然,有的甚至转身就走。 “那你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弄的神神叨叨的,怪吓人?。王鹃其实是不想涉及到太现实的事情? “你也觉得害怕了吧?我其实想深了也浑身冷,越是想人的本源就越是觉得自己渺尤其是从宇宙生成方面开始,所以,我决定,为了不让那四个。人给我捣乱,我让他们知道一些个东西,我们都想不透的东西。” 张小宝不提孩子,提起来精神和思维影响,专门针对那四个人。 “那孩子呢?。王鹃却是在这时提了起来。 “孩子分成年龄段,用积木和画着漫画的图片来培养,可惜科技跟不上,找几个。人就在孩子的旁边讲自己的东西,全是基础的,孩子愿意爬到哪边去听,我们就可以根据概率来分析了 张小宝看着外面那又是黑又是白的水,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难以把握。 今天就到这里,本想多写点。现时间不够了,去吃饭了,今天本来能早点,回的合同到了,我睡过头了,起来买烟时现门上有张纸,让我去某某地方取,坐了好几站才找到地方,呵呵,这一天啊,人生就是如此。挺好。 第二十九章 熏鸡钦州也有传 朱忠抱着贝贝,因没有时间打伞,只好把贝贝塞到衣服粥看看贝贝的父亲,这男人平时是个老实,老实的让人觉得有些儒弱,这次却挺了起来,接受了医生的治疗之后。不顾身上的伤,与别人一起忙着收集冲下来的树木。 这些木头都要用来搭建棚子,现在的棚子还会漏水,无数的木排连成的6地上,不能做事情的人就把自己绑在木排上面,风雨不停,大浪滔天,每一个,浪头过来,木排连成的6地都会跟着起伏。 可用的绳索多,绑的结实,百姓心中的安全岛一直也没有被冲散,放出去的小船不时把顺着水冲下来的人给上来,有自己家木排或者是船的人就给指明道路。 不仅仅是捞6州的百姓,其他的山民和别州的百姓同样被打捞上来。当天亮的时候,6州的七千多百姓只有二三百人还没有到,不知是死了,还是没有被冲过来。 山民也被冲下来不少,同样安排在“6地。上,一个个对周围的人保持着警怯,给他们东西吃却没有拒绝。 一夜没睡的张小宝得到了6州百姓失踪人口数据的时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陪在旁边的王鹃心情也非常沉重,别看他两个杀人不眨眼。可那杀的都是坏人,对这些百姓。他们却不忍心,知道太多黑暗的他们总想着留下一方净土,净土中的百姓像一家人一样生活。 “宝,扩大搜索范围吧,或许有的百姓跑到了山上,或许有的还在水中漂浮着,那四个还在牵灾乐祸的家伙也过来了,该怎么办?” 王鹃用手帮张小宝做着头部按摩的时候说道。她这一天一夜间终于是见识到了一个国际诈骗犯的统筹和计算能力,内院的人派出去收集信息,各种的需求和情报汇报过来,张小宝坐镇,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的恰倒好处,事无巨细。 大到船队的拨索范围小到每一个受伤生病的人,他都能照顾到,在刚刚安排完搜索方式后,偶尔还会问一声某个人的热退了没有?用的什么方法,问下某个,伤到了嘴的孩子能不能吃东西了,所有的事情全能。 甚至是连某个戴罪立功的官员在干什么也要询问一下,一条条杂乱的信息,到了他的面前就被理顺,这才是盛名之下无虚席。 张小宝确实累坏了,很久没有这么做了,明明知道累,却不能停下来,在这个时候有能力不用就是罪人。看到的或许仅仅是数据,但现尖中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少一个人那就是一个家庭难以承受的痛苦。 听到王鹃的提议,点下头“不用按了,继续做事儿,一会儿眯一个半个小时的就好了,让咱们那五十六个人扩大按索范围,这个时候只能用他们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看看他们这一年来刮练的成果如何。 那四个人也来了?好啊,告诉做饭的人,不给他们吃的,不是想要看笑话吗?饿死他们,也不准给他们搭棚子,让他们在自己的木排上面呆着去吧,这块6地不允许他们接近,有能耐就自己划到别处。” 张宝说的轻松,王鹃却知道。若是如此做了,就等于是判了四个人及其家人的死刑,大风仅仅走过来一次,还是因为这个海湾的地理缘故,后面依旧有其他的大风,不连在一起小木排随时都能颠覆。 王鹃拿起了哨子,带着节奏地吹起来,这时哨子的声音传的最远。一道道传下去,五十六个人就会知道新的命令。 “宝,真的要让四个,人和他们的家人死?还有一些个下人呢。”王鹃蹲在不时有水冒出来又流下去的木排上面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谁说让他们死了?他们还有封地,家中还有钱财,这次过来那些个木排,他们会自己连在一起,可吃饭就成了问题,我就不相信他们准备的有我们充分,到时把食物卖给他们,你觉得一个包子卖五十文贵不贵?” “太便宜了,菜包子一百文一个,肉包子三百文一个,先把他们的钱给套出来,等着没钱了就立字据。他们有俸禄,家中又有地,以后慢慢还吧 王鹃根本就没有留情的想法,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收拾四个人一番。他们也不知道厉害,至于他们的家人,王鹃不认为有什么无辜,家人如果在平时能够好好劝劝,四个人也会如此。 得到命令的五十六个人开始重新分组,由原来的六七个人一组变成了两人一组,划着船,用千里眼扩大搜索范围进行搜寻工作。 他们也同样一晚上没有休息了,”分的时间泡在了水中。没有吃什么东西,时刻在准备着兜代,好存平时练中就有这一项,让他们能挺着连续二十四个时辰高效率地运作。 一个个的把包中的黑色罂粟膏拿出来,咬一小口,吃到了肚子中反应很快,没自上多长的时间就觉的肚子里面热乎乎的,而且人也精神了起来。 他们也知道这叫透支体力,可不得不这么做,令重如山,就算是死。也要先把任务给完成了。 还真别说,扩大了搜索的范围之后,真的让他们找到了一些个需要帮助的人,有的人竟然一家子都爬到了树上,冻得瑟瑟抖的时候不敢跳到湍流当中。 一个个。被救到船上之后,跪在船上给救的人磕头,不只有本州的人。钦州和上思州和厦州的人,他们这几个地方似乎水的更早一些。有人抱着木头漂了过来,有的人竟然能坚持着游动,让救援的护卫都吓到了,这水性也实在太好了一点。 一个从钦州山上漂出来的大木头上面,一个长相憨厚的人对其他的五个在木头上面几乎要失去活下来信心的人不停地说着。 “你们就放心吧,俺张大山说的话绝对不会错,别看到处都是水灾。继续向前漂,就到了俺家老爷的地盘了,俺家老爷可不像别的官员那样傻呼呼地等着,面对洪水一点办法也没有,俺家老爷绝对是做好了准备。” “大山啊,你就别骗我们了,真按你说的,你家老爷在6州当刺史。那他现在也被人欺负的惨之又惨。你若是有个刺史的老爷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刚刚买了一个店。身上的钱财就没了吧? 现在店也被水淹了,你以后如何生活?顺着水冲,最后也是被冲海里去,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这些人能活下来,你就到我那去当个伙计。我看你人憨厚,应该不错 同坐在木头上的一个身穿苏绣的人对着张大山说道,他看这小子就非常顺眼。 张大山使劲地摇了摇头“俺才不去你那呢,俺找到俺家的老爷就问问老爷怎么办,店没了就没了,你看看我,身上背着的大包,里面就是活命的东西,出来之前俺还给老爷带了十只熏鸡。 你们都饿了吧?便宜你们了。三个人吃一只,咱们先吃两个,这熏鸡不怕凉了,被雨浇过也能吃,俺是搭了张家的货船转了6路过来的,本想着在这边开个店,以后有机会就去找老爷,给老爷送点熏鸡吃。 结果刚刚开起来就遇到了大水。这下找老爷还要让老爷救济,真笨。你们说是不是,等找到了老爷。老爷会给俺钱开店,俺有得了一次恩惠,怪不好意思呢 木头上的五个,人根本就不枝信张大山所说的话,漏洞百出啊,但这个时候听听,也确实不错,至少不那么孤寂了。 张大山真的从大包里面拿出来两只熏鸡,自己先把两个鸡爪子两个鸡翅膀和一个鸡头撕下来,剩下的给身边的两个人,让他们自己分。另一只整的送给其他三人。 不会吃的人会去吃鸡胸脯和鸡大腿的肉,像整天和鸡打交道的张大山自然不会那么傻,好别人看着不好。却是最好吃的地方掰下来留给自己。 吃上一口没什么感觉,这个味道他已经闻惯了,可其他五个人却是第一次吃鸡,以前他们可没有尝过熏鸡的味道,一个个吃的非常快,刚才那个说要找张大山当伙计的人动了心思,对张大山说道: “大山啊,如果真的能活下来。我给你钱,你开个店,到时候我们五五分成,你把方子告诉我,我开的分店也分你三成如何?” “俺都说了,过来找老爷,不会缺钱,方子俺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带了一大堆的调料,全在身上背着了,为啥俺要把店开在这里?就是等见了老爷后,从老爷家中拿调料,不然总会有用完的一天,回去一趟要费不少的工夫。” 张大山确实没说谎,但别人就是不信,他拍了拍背着的大包,又强调了一次他是有组织的人。 几个人正说着,有一个眼尖的人突然指着前面说道:“快看有人游过来了,救他一下 张大山也望了过去,欣喜地说道:“什么救人?人家是来救我们的。咱们张家最厉害的护卫来了。嘿嘿,主家老爷果然厉害。” 做梦云梦今天生日,生日快了。我尽量努力更八章……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章 张家之人亲几番 让其他专个人依旧是觉得张大山瞎说的时候。张大辽对嚅联游讨来的人一边挥手一边喊:“二胖,你快点,过来跟我说说老爷怎么样了。我给你鸡吃,来时刚熏好的。我多放了点盐,吃着爽口,二胖,行啊。游的快呀。” 看到了主家的护卫,张大山再也不担心了,就好象出来旅游遇到了家乡的人一样,说起话非常的轻松。 水中的人果然加快了度,等游到了近前,用手一抹脸,扫了木头上的人一眼,对着张大山说道:“大山。和你一起来的还有谁?再哪里?是不是找不到了?说个地方咱们马上就过去救。” “就我一个,过来,扶着木头。这木头大,不能沉,老爷怎么样了?夫人呢?老太爷和老太太如何了?咱们的小公子和娘子也好吧?来,这个鸡翅膀给你了,咸点,我故意做成这样,怕在水上漂的时间太长。” 张大山招着手让二胖过来,塞他嘴里一个鸡翅膀,高兴地问道。 二胖一手拿着鸡翅膀,一手扶着木头,吃了两口,夸道:“不错,大山,你这手艺练出来了,咸点也好吃,两天一宿了,光吃压缩饼干,吃的我直吐酸水,终于是吃到点象样的东西。 你还有多少?全拿出来给兄弟们分了,老爷都好,;卜公子和小娘子累坏了,一晚上没睡,吃的州和干巴饼,等你到那边就知道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有水没?给我喝一口,带着的水喝了了,又不想河雨水。” 张大山拿出来水给二胖灌了几口,只把一个鸡爪子给出去,其他的再也不给了“还要给主家老爷尝尝呢,你们就吃压缩饼干吧,我就不信那种饼干吃了会吐酸水,里面有肉有菜的,又不缺盐,咱们6州水大么?” “什么叫咱们6州,你是三水县的好不好?水大,全冲了,老爷带着州中的百姓用木排建了一个平台,还不错,你继续自己走,还是让我们载你?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往前再走出一个来时辰就能喝到临时补给船上提供的热汤了,我们还得继续巡逻,你那个鸡爪子也给我。” 二胖有了一个扶着的东西,轻松了许多,说着话伸出手来。 张大山把手中的鸡爪子递过去,说道:“俺就说俺老爷绝对会做好准备,果然如此,老爷在的地方就是俺们的家,我们自己过去,你去继续救人吧,后面还有人被冲过来。” “好嘞!走吧。”二胖把手松开。一手一个鸡爪子,嘴里叼个鸡翅膀,轻松地踩着水向前而去。 “怎么样?看到了吧?这就是俺们主家最厉害的护卫,茁壮护苗队零号队的人,在水中就像地上一样。这叫啥来着?对,时如履平地,见到了他们,就说明俺们已经进到了他们巡逻的覆盖范围,不用再担心了。” 张大山手上只剩下一个鸡翅膀和一个鸡头,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着的时候对其他五个人说道,胸脯也挺了起来,显得非常自豪。 五个人这次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了,看向张大山的眼神也变的和刚才不同,一直想着等安稳了之后拉张大山入伙的人这个时候也叹息了一声。他已经清楚,凭借着那个大官家中的实力,张大山不可能被别人拉拢过去。 旁边另一对父女中的老汉这个时候对着张大山问道:“大山,你是一个庄户,为什么有钱过来开店?现在钱没了,你那老爷真的会给你钱?” “那当然了,俺老爷对俺们才好呢,俺是管老爷先借钱,到时还老爷。俺其实只要能回家,就不会缺钱。俺们这些个庄户与别的庄户不同。俺家养了四十头猪,三百多只鸭子。还有二百只鸡,不缺钱花。 别看是庄户,俺家住着二层的小楼。家中还有几十贯的活用钱,去年丰收,俺家得了不少,俺们庄子上的人得病有人给治,还不要钱,衣服也有人给做,等俺多赚点钱,回去说个媳妇,有了娃子就送到庄子上的学堂。” 张大山说起庄子和主家,更加自豪了,把家中的事情一点点说出来。让人听了觉得他不像庄户,而是庄子的主家,住两层的楼,还养了那么多的东西,家中根本就不缺钱财,怪不得他一点也不担心刚买就被冲了的房子。 老汉满意了,拉着女儿的手对张大山说道;“大山,你看我这闺女怎么样?说给你当媳妇,只要你对闺女好,那安稳了后就嫁给你了。” “爹,女儿不嫁的,就陪着爹。”那女子害羞地说道,言语中不同意,却不时地那眼睛膘舟张大山。对这个憨厚的人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还没吃掉的鸡,味道真好。 张大山看了眼那女子,对着老汉说道:“俺那庄子和别处不同,嫁给俺那就要签死契,也不知道您那女儿愿意念书不?若是不愿意,俺就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俺们庄户全要会识字才行。” “大山,你也认识字?”五个人这时都吃惊了,没想到一个庄户也能识字。 “不认识字俺怎么开店?俺还会算账呢,算的不慢,用的账也是主家告诉的,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俺学的时候可费劲了,终究是学会了。” 张大山觉得能会记账也是个本事。平常人家的女子配不上他。 那女子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张大山了,这人憨厚、老实,会做美味的熏鸡,还认识字,家中也不差。竟然也会算账,恩,这身子也壮实,想到这里,女子捏了下父亲的手。 老汉马上就明白女儿的意思了。这是看上人家了,可惜人家的本事大。要求也高,还要签死契。 “大山啊,我家从未有人学过识字。若是把闺女给你,你能教她?为什么要签死契呢?” 老汉确实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女婿,对着张大山问道。 张大山憨厚地笑了笑“不用我来教,庄子上有专门的夜校,那里有请来的夫子教,死契是一定要签。不然庄子上有许多的秘密,学去了告诉给别人,没有死契压着怎么能行?” 老汉也不知道张大山那个庄子有什么秘密!旧甲舍不得女儿答死契约,犹豫了权来,旁边的女儿可不曳。死契不死契的,她觉得这个张大山就算在水灾的时候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慌乱。再加上和主家的护卫说话的时候非常随意,让她感觉非常要安全有 家中条件不差,能识字,会算账,人老实,有担当,主家还那么厉害。跟着这样的人以后就不用怕过苦日子,父亲年岁大了,也愕有人照顾。 这些加起来,让女子动心了。又捏了下父亲,待父亲看过来的时候却把头转向了别处。 老汉清楚闺女的心思,看向在那里啃鸡头的张大山,说道:“大山啊。你说的老汉我都能答应,你觉得我这闺女怎样?”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得回去问我娘,不如到地方问问我家老爷。老爷说行那就行,老爷说不行就不行。” 张大江没有接触过外面的女子,同样是非常的害羞,把鸡头上的骨头都给嚼碎了,也没有下定决心。 老汉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张大山看着憨厚,实则也算机灵,怎么这种事情也要问主家,主家还会管这些小事情,问道:“万一你家老爷看差了呢?” “老爷才不会看差,你不知道主家的厉害,主家行事就没有错的时候。前面有船,上面打着主家的旗帜,过去看看。” 张大山说着,看到了前面一个有着稻苗的旗帜,让他觉得非常亲切。有稻苗就不用担心了。 六个人用手戎着水,把木头的方向稍微改变了一下,朝着船的所在而去,刚一离近,船上的人正在那里准备热汤,其实是热粥呢,一见张大山,惊异地说道:“大山,是你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过来,喝点热汤。” 守在这只船上的是徐四,现在也是内院的人,集市的事情已经交给了二狗,他就有了别的用处,看到张大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徐四啊,你在这里,快让我看看什么汤,你做的汤实在让人难以恭维,这哪里是汤,肉沫这么多。快赶上肉粥了,给我往里面多放点葱花。没要啊,那就放姜沫,这两天可把我折磨坏了。” 张大山又见到了一个亲人,接过汤了先给另外五个人,到他自己这里要多放点姜。 “大山哥,我和我爹也想要些姜。”那个女子在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她这个。时候已经决定要嫁给张大山了,不说别的,就是张家这种势力就让她有了如此的想法,前面远处有护卫在水中巡逻,这里中途有张家的船给提供热粥。 从对张大山这两次与人接触。就知道张家的本卓如何了,跟着这样的人有好日子过。 张大山挠了挠脑袋,对着徐四说道:“给他们也加一点吧,实在不行算我的账上,蛋也给他们一个。” “这蛋是我自己的,别人没有,遇到你了,咱们张家怎么说也要对自己人和别人不同,我才拿了出来,就两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三十一章有人高兴有人愁 徐四给其他五个。人加姜的时候,还给张大山的碗中放了一个茶叶蛋。他是想张家庄户的待遇一定要高于别人,哪知道张大山看上人家女子了,也要给讨一份。 看着碗中又被放了个茶叶蛋。张大山用勺子给舀到了老汉和那个女子的碗中,他自己则没有了,对着老汉说道:“大叔你吃吧,这个茶叶蛋一般人吃不到,真正的茶叶蛋,我闻着有股信阳毛尖的味道。” 对老汉说完这个”张大山又对那女子说了一句“你也尝尝,张家做的吃食绝对差不了。” “大山哥,我分你一半。”女子一口就咬下牛个蛋,吐到了碗中。把另外半个用匙子给送了回来。 “不用,不用,你吃。”张大山一边说着一边把半个蛋给接了过来。 徐四这么精怪的一个人,当然不会看差了,对着张大山嘿嘿一笑,说道:“大山啊,有本事,但是要想好了,必须签死契,不然的话,莫说主家不同意,就是我们这些人也不会答应,你也知道张家出的东西多么贵重。” “没,没,徐大哥您想差了,还没呢,等着回去问问老爷才行。”张大山不敢去看徐四的目光,低着头说道。 那女子则是敢爱敢恨,在一旁说道:“大山哥,你放心,我愿意签死契,我看出来了,能在张家当个庄户,比在外面做一个富裕的人都强。至少遇到水灾的时候,富裕的人没人有本事派出人来接应。 也不会在中途吃到热汤和蛋。张家的庄户就能,本事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山哥你还可以尖来。庄子管的一看就不严,不就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与外人说吗?我能做到。” 徐四看着女子非常惊讶,真的是不一般啊,点点头说道:“好,至少我同意了,就像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一样“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可咱们张王两家,就算是遇到了乱世,人也还是人”张王两家就是不一样。 来,这位妹子,这个是当哥哥送你的,快吃了,到了下一个地方未必还能有,牛肉的,一般的时候吃不到。” 说着话,徐四把一个牛肉夹馍给递了过击,一个巴掌大的馍,里面夹了不少的牛肉,还有香菜、葱花、辣耸和麻油。 女子大方地接过来,她知道牛肉的价值,不是有点钱就能买到的。这张家果然了得,给派出来的人做这样的吃食,财大气粗啊。 拿着牛肉夹馍,女子先对着张大山说道:“大山哥你咬一大口,剩下的我给我爹。” 张大山摇摇头“你们吃吧,我想吃的话,只要到了那边,亲自跟老爷说,老爷若是有牛肉就能给我。主家对庄户不一般。” “大山哥咬一口,不然我们都不吃了。”女子把馍又往前递了递。 张大山没办法,咬了一小口。嚼在嘴里,品了品,问道:“这是谁做的?肉是不是没过开水?” “你哪那么多事儿?过开灿有那么多的木头吗?小娘子做的,你想说什么?”徐四把眼睛一瞪问道。 “好吃,原来是小娘子做的。没过水的好啊,吃起来就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鲜,怪不得让我流了这么多的口水,这辈子再也吃不到更好的东西了。” 张大山马上就顺着话说道,小娘子做的东西,别说是吃起来还不错。就算是难以下咽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旁边的女子让父亲先吃了一口。这才咬了一小点品尝着,对张大让。说道:“大山哥,我觉得很好吃啊。” “恩,好吃,可是没有过水,这个牛肉的味道,它”它真的很好吃。”张大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四大笑了起来,拍着张大山的肩膀说道:“这个,是本地的人做的东西”娘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牛肉?真是小娘子做的,以后就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过一次水这样的事情难道小娘子会忘?小娘子不仅仅会过水,还会卤一次呢,把汤喝了快点走,碗给我留下。” 张大山郁闷地看着徐四,他刚才一尝就现里面有一股泻水子的味道。这才说肉没过水,此时听了徐四的话,也不能再说不好了。 只能对着那女子说道:“这肉做的实在是太差了,等到了地方我亲自给你们做,做菜的人一点也没用心思。” 张大山的嘴刁,别人可不会与他一样,老汉吃了一口,女子吃了一口。又让那三个人每人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小半女子自己慢慢地吃了起来。 别看是一个牛肉夹馍,对五个人来说已经非常的珍贵了,汤也不错。喝下去一碗,基本上就饱了,六个人告别了徐四,继续划着向目的地走去,只不过与先前的状态有了不同。 先前五个人是准备等着死亡降临,现在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开口了“张大山,你郡主家真的是6州的刺史?我真羡慕这里的百姓。想来他们会有很多的人被救,不知道你郡主家是否同意别州的人过来居住?” “同意,一定会同意的,老爷就不怕人多,只要你想在这边居住,老爷可能还会给你一些地,你不用怕租子多,今年这里遭了大水,别说是租子了,就是贡品也会免掉。等着水退了,最少还能种一茬。 老爷不会在今年收租,明年收的话,到时大家都种好了,一定会轻松许多,你也不用担心老爷会多收。咱们张家不缺钱,老爷还看不上那点东西。” 张大山还是非常了解主家的。人口越多越好,到时候就能够安排人去干活,不然的话,人不够。许多的事情都无法去做。 问话的人这下放心了,他就是想在6州扎根下来,有这样的官员在。那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先前想要拉拢张大山的人这个时候也开口问道:“张大山,你说你们老爷会不会在水退了之后与我做些买卖?” 张大山扭头看过去“你有多少本钱。如果太少的话,还是不要想了。最少也得有个一千贯才行。” “好,一千贯就一千贯,这钱我还是能筹集到的,等到了地方,你可要帮着说两句好话才行啊。”这人听到一千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虽然他没有这么多,可惜一借也能够借来,作为商人,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天大的机会,错过了就会后悔一辈子。 六个人心情放松之下开始闲聊了起来,大多的时候是张大山在说。说说庄子,说说水云间。再说说当初县中的情形和现在的样子。 五个人听的已经入神了,非常向往能到那边去看看,女子更是把整个心放到了张大山的身上。 在那里听着看着,想象着以后的生活,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六个人高兴了,可有四个人却处在不高兴的情形当中。 范束曦四个判司联合起来,造了不少的木排,家中的亲人和下人就在这些个木排之上,三十多个木排把家中的东西和人全装到了上面。 谁知道过来以后,这里的人却不让他们的木排靠近,那风浪不三十多个木排只好自己相互连接起来。等快到了晚上的时候才现重要的问题,没有准备好现成的吃食。生的东西倒是有,可那生米生面怎么吃? 为了不饿肚子,范束曦亲自与“6地,上的人交涉了起来,最后有了结果,一个包子二百文钱,一碗蛋花汤一百文钱,两匙子酱油五十文。一头算一百文。 高出去平时东西几十倍甚至是尖百倍的价钱,让四个人傻眼了。 “这也太贵了,他们怎么能要这么多的钱?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坑害我们。”范束曦使劲地跺了下脚,对着三个人说道。 三个人也明白价钱非常不合理,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们已经想到,张忠这是故意害他们,这个时候若是找张忠的话,绝对不会有好。 柳绍卿阴沉着脸说道:“那就买。多买一些,买够了数,我们不在这里呆着了,直接到钦州去” 有了他的吩咐,下人就跑过去买,等着回来后,四个人现买的东西仅仅够回家的所有人吃上一顿而已。就这一顿便花去了一百多贯钱。 “下顿的呢?”柳绍卿对着买回东西的人问道。 “回老爷的话,没有下顿的的东西,只有这一顿,下顿他们说要等着价钱出来次能继续卖,似乎每一顿饭的钱数都不一样。”下人恭敬地回答着。 “故意的,他们是故意的,该死的张忠,他一定是怕我们离开,所以才只卖一点东西给我们,不如这样,别的人少吃一点,或者是饿上两顿。把吃食攒下来,等到了钦州就好八了。” 曹和睿眼珠转了转,对着另外三个人说道,另外三个人眼睛一亮,随后有暗漆了下去,蒋奂诗无奈地说道:“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家中的下人就很可能会离开,这个时候离开别人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拿着契约也没用。” 第三十二章 所有钱财换顿饭 ”刺史大人。属下与您商量个事情,能不能让属下和另邮四呛们木排队伍也加入到这个大队伍当中?风太大了,这那些个木排在一起容易出事情 柳绍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吃的东西可以节省一些,可安全方面却无法得到保障,那一大块连接起来的地方和他们这一小块比起来就好象是大地与小岛一样,大地在风雨中不会出什么事情,可小岛有随时被淹没的可能。 犹豫了再三之后,他找到了还在这里忙看到处看的张忠,想要联合一下,说话的态度和称呼都变了。似乎张忠在他的心理真的是一个刺史大人一样。 张忠现在已经不对这个人报有任何的期望了,尤其是在知道四个人于大雨大水中幸灾乐祸的事情,恨不能现在就把四个人给推到水中淹死。 此时见柳绍卿过来要合在一起。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说道:“也好。一会儿就安排人把你们的木排连接到一起,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多谢大人,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吃饭,我们出来的太着急了一些。没有带什么做熟的东西,那生米生面真吃多了会坏肚子,不如大人让人把我们的那些个粮食收了,到时再按照同样的数量给我们一些熟的东西。” 柳绍卿得寸进灿允说道,他打的主意不错,可惜张忠也不是傻子,笑着看向了他,对他说道:“不如这样。你们把米和面还有其他的油什么的送过来,再送来些可以直接烧火的木头,我们这边的人帮你们做,你们只要给个加工费用就行,如何?” “啊?可以直接烧火的干木头?大人,我们哪有那样的东西啊,全湿了,根本就点不燃,您这边的火旺,就算是湿的放进去也能烤干着起来。不如我们给您这边送一些个湿的,在给您十贯钱,就当是加工的费用了,您看行不行?” 柳绍卿说的委屈,其实心中正在骂着张忠,如果能有火的话,还用的着找你不成? 张忠根本就不去想四个人怎么骂他的事情,反正是不打算让四个人好了,听到了柳绍卿的话后,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本官不帮这个忙,实在是那湿的木头烧起来烟太大了些。 这样吧,你们把湿木头和所有的粮食以及钱财送到这边来,每天吃饭的时候到这里领取一部分,保证不会让你们饿死就走了,你们四个人倒是团结,连着吃饭也在一起,不错,官府中的人就是应该如此才能把百姓的事情做好。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本官就安排人到你们那里去取东西,千万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不然的话,就算是本官同意了,这么多的百姓也未必会答应 柳绍卿有点晕,这木头和粮食送过去了,竟然还要给钱财,尤其是那句,每天过来领的东西吃,不让人饿死,难道还不能吃饱了,想到这里。柳绍卿只好厚着脸皮继续哀求着张忠。 “大人,钱财也用不上,是不是就不必拿出来了,还有,我们四人的家人已经习惯了吃饱饭,万一哪一次没吃饱,闹起事来就不好了,大人您说是不是?” “柳绍卿,你是不是在威胁我?你们回家加起来不过二百人,放心。随便闹,有一个闹的就杀一个。有两个就杀一双,就算你们四个。也跟着闹,本官这时该杀绝对不会留情,不信的话就试一试。 你现在可以退下了,想吃熟的东西就按本官说的去做,想闹事就小心自己的脑幕,还有,以后本官不想从你们的嘴里听到同样的话,否则直接绑上石头沉到水中,就当是你们为国尽忠了,哼!” 张忠根本就不惯着四个。人的毛病,闹事好啊,正愁着找不到理由杀人呢,对着柳绍卿说完,冷哼一声,又向着别的地方走去。 “大人,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小的说错话了小的改,大人,你们干什么?。柳绍卿还想追上去。嘴里喊着,突然就被两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停在那里不敢动了,对两个人质问道。 两个人都是王府的护卫,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判司,其中的一个人刀又向拼凑了凑,盯着柳绍卿说道:“赶快离远点,否则死 说着话的时候,这人还对着柳绍卿阴阴的一笑,两个人这才收起了刀跟在张忠后面离去。 柳绍卿站在原地确实不敢继续跟着了,回头看了眼三个人所在的方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说,都怪自己一时说错了话,说什么不好。怎么就说起闹事的事情了呢,惹的张忠生气,现在好了,想要吃热的东西就得把所有的东西包括钱财送过去,不然就吃生的。 闹事也不过是一说,让他闹他也不敢,张忠现在是杀人不眨眼啊,谁跳出来谁死。 叹息了一声,柳绍卿回到了三个期盼的人这里,对着他们说道:“张忠不同意白给我们做东西的事情,让我们把东西都交上去,到是那里会有人做,可同时还让我们把所有的钱财也送过去,你们说怎么办? 我刚才是想尽了办法,终于让张忠同意把我们的这些个木排连接到那里,其他的事情我是办不好了,你们看看谁厉害,让谁过去说说吧,不要想着闹事,张忠已经说了,有一个就杀一个 柳绍卿先说了吃食方面的事情。自然没有说自己刚才不小心得罪了张忠的事情,而是把那能够连接过去的事情给着重提了一下,让三个人以为他尽力了。 三个人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怀疑柳绍卿说谎,以为真的是如此,毕竟张忠和他们一直都不对付,有了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曹和睿气愤地一拍大腿,在那里骂道:“该死的张忠,千万不要落到我们手中,竟然想让我们把所有的钱财都送上去,他们家这次赔了。难道准备让我们把损失帮他们补回来?做梦吧? 我决定了,让下面的人吃生的东西,吃坏肚子怕什么?吃一吃也就小剧了,难不成此个在山甲生活的人顿顿都能吃到熟的东心,凯把木排并过去吧,你们说呢?” “我说也是这样,不能把钱财送过去,咱们回家加起来也有一万来贯了,凭什么给他张毒,吃生的就吃生的,不是还有一些个水果吗?我们四个和家人就吃点水果,让下人吃生的,要跟下人说,是张忠害的他们。” 蒋奂诗同样气的不轻,在那里叫唤着,说什么也不同意把钱财送出去。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说错了话不敢说别的,另一个见两个人都不同意,也只好答应下来,四个。人共同进退。 粮食的事情就算是这样了,四个人命令着下人把这些个木排组成的地方向着大的那处的旁边戈了过去。谁也没想到,刚刚到了旁边,站在那里的王府护卫就对他们叱喝道:“谁让你们过来的?划走,快点划,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范束曦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到前面陪着笑脸说道:“这位,是张大人张刺史让我等把木排靠到这边,我等听着张大的人命令才还过来。” “张大人说让你们靠过来,没不是让你靠到这里,跟我来吧,地方早就有了,旁边还没有人,清净。 护卫说着话,在那木排的旁边走了起来,这里的大木排也跟着移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靠向了外面的那一端,这里的木排上面没有人,只有一些个石头,除了上面的石头,还有石头绑着绳子栓到这些个木排上面。 如此一来,那边有海浪过来。要先经过这里。本来是大的浪,从这里通过之后就变弱的许多,让人在那木排上面不用颠簸的爱厉害。 可这地方并不是四个人想来的。看到了地方之后,范桑曦忍不住地问道:“怎么是这里?只不是让我们等着遭罪吗?不行,这里不行,就刚才去的地方。” 护卫冷笑了一声,对着范束曦说道:“你说不行就不行?要么就像先前一样,你们漂你们的,我们漂我们的,要么就听命令,把木排并到这里,快点说,要怎么做,没有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我要去找大人问问,不可能的。”柳绍卿可不想在最外面随着波浪不停地起伏,扔下一句话,快跑离开。 找了一圈这才找到问着一个老头话的张忠,张忠已经困的不行了,说了几句话就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眼睛也强睁着。 与其说话的人间量快一些个说出对天气的看法,好让张忠早点睡觉。 “大人,大人,您可要帮小的们一下,您那护卫实在是不听从命令了。竟然把我们的木排给安排到了最靠近海的那个地方。” 柳绍卿找到张忠告状,张忠又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柳绍卿说道:“没人不听命令,正是本官给你们安排的,到那边把你们的木排绑牢靠了。你们在把那些个石头换到你们的木排上面,那样不就可以不在最外面了嘛!” 第三十三章爱情有时太突然 “啊?这样啊?那多谢大人了。小的这就去做。”柳绍卿这回懂了。低着头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地骂“该死的张忠,竟然把我们安排到了这个地方,真的有大风浪过来,那些个石头还不得翻起来砸在我们头上?” 这么想着,回到了那边柳绍卿也是如此对三个人说的,三个人想了想,没有一个人同意,经过一番探讨。四个人决定把这个木排的地方给弄到大木排阵的前面去,到了那里。就算有冲上游下来的水,也不用担心。 真的有大的风浪从后面过来。就让张忠和那些个百姓先挺一挺吧。 小木排联合起来的地方又开始向着前面移动过去,张小宝站在大木排阵的旁边,看着那个木排移动。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王鹃皱着下眉头,问道:“小宝。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雨还在下。”张小宝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王鹃这回明白了,笑笑,拉着张小宝过去休息,两个人有点累了,哪怕是睡半个时辰也能恢复不少。 张忠这个时候也累了,站不住,只好找个凳子坐下来和别人说话,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抱怨的,只觉得大人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 快到晚上的时候,张大山几个人也过来了,一根粗大的木头直接就撞到了柳绍卿四个人的那三十多个木排组成的地方上面,登时就有三个。木排散架子。 柳绍卿站起来对着张大山大骂,张大山根本就不搭理别人,对着柳绍卿说道:“先闭嘴,告诉我,我家老爷在什么地方?我家老爷就是你们这边的刺史,我来找我家老爷了。” 柳绍卿愣了一下,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对着张大山说道:“你是张家的人?好啊,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大人,可你们把我们的木排给撞坏了。是不是要先赔一下?” “什么撞坏的?”张大山问道。 “当然这个木头了。”柳绍卿回了一句。 “那你找木头赔去,别找我们。我们也是被木头撞着过来的,原来在那边呆的好好的,被木头就撞了过来,我让你先收拾这个木头,你收拾完了我再收拾,非把它劈了当柴火烧不可。” 张大山一副与君共恨的模样对着柳绍卿说道,还使劲地踢了木头几下。 柳绍卿吧嗒了两下嘴,认命般地点点头,说道:“张大人就在那边。你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吧,我们这些个木排张大人不让靠近。” “哦,那也好,有张家的人没有?我是张大山,张家的庄户啊,来个人把我们接过去。”张大山人看着憨厚,其实一点也不傻,明白是这个人要难为自己,对着那边喊了起来,很快,有一艘船划到了近前。 张大山六个人上了船,回头了眼柳绍卿,一个个脸上的表情让柳绍卿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至于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却想不出来。 “老爷,七卜终干是找到您了”张大山领着互个人转了圈川近判找到了张忠,张忠刚刚睡醒,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向了张大山,使劲晃了晃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是张大山?” “是,是,老爷,正是我,我来看您来了,我是准备到钦州那里做熏鸡卖,没想到一场大雨,我就过来了,老爷,您怎么样?老太爷和老太太可好,夫人可好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好?” 张大山激动地说道,旁边站着的五个人马上就跪了下来,这可是大官。很大的那种。 “起来吧,不用跪了,木头上都是水,大山,谁和你一起来的?”张忠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这个。 “老爷不必担心,就我一个过来,没有别人,老爷,这几个人是我新认识的人,一路共同坐着大木头到了这里,还把前面的那些个木排给撞坏了几个,老爷,有人想要加入咱们庄子,就是这个女子,老爷您看行不行?” 张大山知道老爷担心什么,在那里说完了,又指着同来的五个人介绍,着重地提了有人要加入庄子的事情。 张忠一听就明白了,上下打量着女子,女子开始的时候有点害羞,后来也豁出去了,站直了身子,任凭张忠打量,张忠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对着旁边的一个。人吩咐道:“去把小宝和鹃鹃叫来。” 等着那人离开,张忠又对着张大山说道:“一会儿小宝和鹃鹃两个人来了,他们说行,那就行。” “知道了老爷。”张大山有点紧张,站到了女子的旁边,对着女子说道:“别怕,老爷一家人都不错,尤其是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定会行的,你家这次准备要多少彩礼?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女子也同样紧张,点点头,听到张大山说彩礼,有点害羞地说道:“都是穷苦人家,有个几百文钱。有个几匹布,还有点零碎的东西就行了。” “那可不行,怎么能那么点东西。要加,等我想想,怎么也要让你家体面点,不然邻居会瞧不起。”张大山对这方面也有些感触,以前看过真子上的庄户嫁闺女,结果对方的彩礼非常少,姑娘到是没挑什么,可周围的人就觉得太寒酸了。 现在庄子上的闺女也不往外嫁了,当初的那个嫁了出去的闺女开始在婆家受气,自从庄子起来了后,就跟个祖宗一样,回娘家,婆家也要派人过来小心的护着,再也不用受气了。 女子在这方面是最充满憧憬的。听到张大山这么说,就更加满意了。这时张小宝和虽鹃过来了,两个人听着张忠说完,抬头看看女子,见女子一脸的英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张小宝开口说道:“张大山。你这次过来是想做买卖?那就做着吧。等着过了年,明年回去,到时家中给你准备一份彩礼,正好你来了。帮着做点事情,庄子上的人用着放心 张大山一听就高兴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女子嘿嘿笑了两声,直接就跑去帮着做事情了,女子见众人又看向她,脸一红,跟着张大山跑了。 “宝,你说这算是爱情吗?来的也太快了一些吧?”王鹃看着张大山和那女子的反应,非常的不解。 “这应该算吧?至少两个人都愿意。而且看样子还不错,爱情,就像有的人说的那样,总是来的太快太突然,不想他们了,在这边先一起做买卖,也算是考验了。” 张小宝也想不明白,他同样没有经历过爱情,摇了摇头,转身向别处走去,这雨下的有点吓人了,再这么下去,会有更大的洪峰出现。 王鹃跟在旁边,还想着关于爱情的事情,后来想迷糊了,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这次那十艘大船能接多少个人过来,那些人是否愿意留在州里?” “不知道,那得看两个州怎么样。如果他们两个州的官员反应及时。就不会有太多的人被冲走,反之那人就多了。” 张小宝和王鹃说的十艘船就是十八艘中离开的那十艘,分出来七艘到廉州的沿海,另外的三艘到了苏茂州的沿海,苏茂州临海的地方小一些。用不上那么多的船。 天完全黑了下来,大水还在肆虐着。廉州这边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无数的房屋被冲坏,无数的人被急流卷走,好在这些个人生活在海边,多少都会些水,而且还有木头板子等家中院子里能漂浮起来的东西让他们抱。 一个个绝望地抱着能漂着的东西,任凭水流带着朝大海中而去,就在他们等死的时候,一艘接一艘的整整七艘大船上派出了小船,这些个。小船在风浪当中就好象是树叶子一样。 不时地就有小船被风浪打翻,可船上的人并不害怕,稍微调下浆,借着下一次的浪就会重新翻回来。船做的特殊,圆形的,全木头制作,下面的地方还有一个坠子,只要风浪不是太大,就可以定在水面上,被打翻了,给一点力气,那坠子就会带着船重新翻回来。 船上的人每个都带了不少猪吹泡,一个个。的早已经吹了起来,用网给兜住,网上还绑着木棍让人去抓。 遇到个人就扔给一个猪吹泡。让这人往大船那里游,抓住了猪吹泡的人把两条胳膊一插,就会被套住。不用担心沉下去了,哪怕是没有了力气,依旧会漂在水面上,他们可以使劲地向着大船划过去。 大船若是位置不好的话,会为了抵抗风暴,主动冲向海岸,搁浅在那里,这样就不怕大风了,通常是吹不倒船的。 廉州的州衙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有许多的人被水冲走,然后让人给救到大船之上,一个个的人惊奇于大船又感激上面的人,吃着热乎的食物,看着外面的海浪和大雨,感慨不已。 第三十四章 拿出所有还欠钱 康州的百姓坐在船舱当中就是阵阵的庆幸。能活下来的殿沿真好。而船上的人也同样为他们高兴,亲手把人给救上来,救人的也会得到满足。 一个刚才被人从水中捞上来的老头子,吐了半肚子水,能说话了之后。先给绑着绳子过去把他捞上来的人磕头,接着就问道:“你们是州府的人?看身上穿的衣服像。” “我们是6州府的人,知道要大水,提前过来等着,里面管不了。但凡是冲到了海上的人都能救上一救,能就多少是多少。” 救人的把老头给扶起来,旁边就有人端来冒着热气的汤放到船舱里的桌子上,其实就是最简单的鸡蛋甩袖汤,里面有点蛋花与几片菜叶,还有些姜沫子及浮油,别的就没了。 可就是这样的汤,在此等时候也显得无比珍贵,主要是它热呀,老头吹着气喝了一口,嘴中嚼着姜沫子,对救他上来的人问道:“你们州怎么样了?把船派过来救我们。你们州就不怕死人?” “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还没水,不过也不用担心,那里有八条这样的大船在,我们刺史大人还提前做了准备,想是死,不了几个人,老丈,难道你不知道要水了?” 救人的在那理解释了两句,其实他也担心,可命令下来了,他不得不离开到这边等待。 老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你们的刺史好,能提前想着,这边就不行了,没有人管。我知道要水了,也知道海龙王也怒了,可我一个老头子能怎么办?想跑根本就跑不了。 几天的工夫能跑多远?何况外面还下着大雨,只能提前做了一个。木筏,把一些东西搬了上去,等着洪水来的时候,就把邻居家的几口人一同叫着上到木筏;结果一个风浪下来,我就被打了下来,木筏上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平时我就在这海中打渔,渔船让另外的邻居用了,其实这时的小船不如木筏,早知道我就用绳子把自己绑土了,那时怕木筏会翻,这才只坐在上面,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好好地找找,还有活人呢。” 老头说着,用手抹了下眼角流出来的泪水,又低头喝起了汤,救人的这个也非常的难受,同时也很无奈,他知道自己的水性不行,若是能够比得上刺史家中的那几十个护卫,或许能多救些人。 见老头喝上汤了,他便站起来。对老头说道:“老丈先呆着,我继续出去看看,是否有人没有力气爬上来,老丈放心,只要我能做的,我就会尽力去做 “去吧,到时可把人送到这个船舱中,就算是没有了气息的也送来让我看看,或许好有救。”老头那写满了沧桑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苏茂州这边也是重复着似乎是一样的情形,不少的人被冲了过来,接着又让人给救,别看这十艘船不多。却是让很多人留下了生命。 等大雨下到了半夜的时候,更大的山洪就冲了下来,这次不仅仅是水。还有一些个泥土和大量的被连根拔起的树木,在水中打着旋儿的朝着由木排组成的阵地而来。 早已经有准备的张忠一见水大了。马上让前面的人向后退,退到阵地的中间,把前面那些个木排空出来等着让树木来撞,大船也借着水深跑到了前面两翼,万一前面的木排承受不住了,就需要用船身来阻挡。 柳绍卿这四个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正在那里吃水果,生面和生米就让下人来吃,这种东西吃到嘴里根本就难以下咽,可下人也不敢说什么,不吃还饿,只能忍受着一点点吃起来。 当第一棵随流而下的大树撞到了这一小片的木排上的时候,柳绍卿等人终于是明白傍晚时候六个人为什么会有那种笑容了,这个前面也不安全呀。 先前被木头装坏了三个木排,这时刚修好不长时间,就又坏了五个。这一小片的阵地也被树木退着撞到了后面的大阵地上,一阵晃动之后。柳绍卿对着下人大喊道:“先别吃了,快点把木排修上,快。” 范束曦也跟着喊“快哉,划到大木排阵的后面去,面前不行啊快点划 下人戈了几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范柬曦说道:“划不动了。被卡住了,我们的木排插到了他们的木排当中,除非是先撑出来。 “那就快点撑啊,还等什么?”蒋奂诗焦急地喊起来。 “来不及了下人刚一说完这四个字,木排又是一阵晃动,又有两棵树撞到了木排上面,从一棵树上还下来三个人,…一、跳到了木排卜。四下旦看看。对着蒋奂诗等人就道谢瞧联 接着就往那更多的木排上跑去。那边亮着的灯光多,看着三个人跑远,曹和睿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道:“他们一定知道这么回事儿。却不告诉我们一声,人全撤到后面,把前面让出来撞,给我拿点清水过来,有药没有?我舌头咬破了。” 从树上跳下来的三个一路跑看来到了张忠这边,看到不少的人都在这里,开心地笑了起来,躲到棚子中,问道:“哪位是大好官?我们先给大好官磕头,太厉害了,竟然在这边有一片地,我们兄弟三个还以为会骑着树直接冲海里去呢。 “大好官哪有时间等你们磕头,先把汤喝了,不然得了病就麻烦了过来一个当地的百姓,把手中端着的木碗送到了三个人的面前,只有一碗,一大碗,能装平时的五小碗。 三人确实是又饿又累又怕又冷。低头先喝了一口,等肚子里暖和了。其中的一个人指看来时的路。问道:“大好官不会是在那里吧?刚才我们三个就从那里过来的。” “那是坏官在的地方,以为跑前面就不会被海浪给掀翻,结果撞树上了吧?该,他们有粮食和钱财。就是不想拿出来,看看他们再撞一撞过来不过来?过来那东西就不归他们了 这个百姓恨透了柳绍卿四个人。连着他们的家人和下人也同样恨。以前这四个人家中的家人和下人就经常到外面买东西不给钱走路撞了人还打人,现在看着他们在那边遭罪,别提多高兴了。 三个人愣了一下,刚才说话的那今后悔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跟他们道谢了,反正也能撞到这边,弟弟们,快喝,不能光等着被救我们三个还有力气,一会儿去帮着大好官干点活。” 两个弟弟同时点头,不顾烫地喝了起来,三个人一看就是非常乐观的那种,被洪水冲,骑着树过来,能跑能跳。 他们安稳了,柳绍卿这边有点挺不住了,下人们用最快地度修着。可上游不停地往下冲大数,一个接一个,让前面的地方根本就呆不了人,偶尔就会有人从树上下来。有的是骑着,有的是抱着。 每一个上来的人都非常高兴,借灯光,看着眼前这一片用木排连接起来的地面,朝着人多的那边跑过去。 曹和睿坐在木排七,看着前面似乎又有一个黑影冲了过来,已经没有心思去躲避了,在一阵晃动之后,对着旁边的三个人说道:“不如我们也过去吧,再这么下去,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钱财,他们想要就给他们 另外三个人也没有心思管什么钱财了,早就想过去,却害怕丢了面子。有人提议了,那就好说了,柳绍卿咬了咬牙“那就过去,跟张忠好好商量一番,给他,都给他,他这是在吸血啊。” 四个人都同意了,带着家人和下人,以及那些个物资和钱财,上到了大的木排阵中,听到身后那不停的撞击声,一阵的后怕。 四个人找到张忠的时候,张忠刚刚睡了半个时辰,眼睛红肿着,面色憔悴,这还是平时吃的东西搭配的好,不然早就累趴下了。 “大人,我们想了想,还是按照您说的来做的好,大人,东西都在这里了,您全拿去吧柳绍卿非常不甘心地对着张忠说出了这番话。 张忠却是把眼睛一瞪“谁让你们上来的?你们自己有木排,还上来挤?所有的人都算上,有一个是一个,上来一个交五十贯钱,你们的东西和钱财只不过是给你们做东西所用。” “啊?一人十芽钱?我家六十多人就是三千多贯?大人,我们没钱了。”柳绍卿没想到张忠这么狠,在那里委屈地说道。 “没钱就写个字据,先欠着,以后慢慢还,写不写?”张忠沉着脸问道。 “写,大人让写那就写曹和睿在旁边认命般地说道,欠钱总比被撵下去强,活着才重要。 其他三个人也不想反抗了,跟着张忠到了一个棚子里面,那里已经有人研好了墨,笔和纸也准备妥当,就等着他们写了。 四个人心中流着血,手哆嗦着写下了这张欠条。 写完了之后,曹和睿对着张忠问道:“大人,东西都送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吃什么饭?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等着吧,到了叫你们。”张忠扔下句话,又开始在人群中走动起来。 第三十五章 重建家园增人口 入雨下了二天后停了。洪水却是又肆虐了五天的时间。数是累倒了,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躺在那里呼呼地睡着,没有人会打扰。一个个的人看着张忠都露出了特殊的神情。 张小宝和王鹃也瘦了,两个人刚刚睡醒,正在那里大吃大喝,烤好的肉放到嘴里嚼着,旁边还有葡萄酒,不时地喝一小口。 整个这片木排组成的6地上现在住着两万多人,除了本州的人,还有外州冲过来的,以及山上的山民,山民这时也没有那么排外了,他们知道是谁救了他们,这几天里也帮着干点活。 太阳出来了,乌云终于是散去。当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有失去亲人的小声地哭着,有人沉默着。还有人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景色呆。 张宝和王鹃吃饱了,站在木排上面,抬头看看太阳,张小宝大喊着“我们挺过来了,等水全退下去,开始建设我们新的家园,张家出钱。愿意留下的就可以在这边分到一块地。” 他这一喊,本地的百姓高兴了起来,外来被救的也暂时放下了悲痛。毕竟还活着,就不能乞求别人来给幸福,大水过去还有新的生活。 大部分的人都愿意留下来,一些个人还想回家看看,有没有人了,有的话就找到这边,没有的话,把值得留念的东西收拾一番再过来。 山民们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他们和这边的语言不通,每全部落中只有那么几个会说这边话的人。 见到这里的人准备重新建设。想想山上的日子,有的山民也想留下。却怕这里的人不同意。 按照部落,这些个山民们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几天中,他们已经知道了下山的山民第一次会得到许多的东西,一番商量之后,有会说话的人找到了张忠,张忠还在睡着,被山民给喊起来,揉揉眼睛,满脸的不解。 “大人,我们这些人准备留下来,还有山上没有被冲下的人也会让人去找来,大人会不会反悔给那些东西?还有我们不会种地,大人能不能派人教我们?” 这个山民对着张忠询问了起来,张忠这下清醒了,听山民说愿意下山。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现在不能给你们那些,等着从别处运来才可以,你也看到了,这边什么都没有了,大家要坚持一下。 种地的事情不用担心,本州的空地多,不仅仅会派人教你们种地,还会教你们说这里的话,认这里的字。今年也不用交什么租税,好好在这边生活吧。” “多谢大人,我这就跟他们说去,东西先少给点也行,只要让我们能吃上饭,我们就先不要那么多了,大人真的可以教我们这些山民认字?别人都瞧不起我们。” 山民显得非常高兴。 “不是山民,都是本官治下的百姓,快去说吧,到时候就好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本官保证你们都有新的房子住,家家能穿上新衣服,还能每天吃到肉,一年,只要给本官一年,本官便能做到。” 张忠承诺着,他有这个信心。别的人做不到,他家自己要钱和货物过来,建设一个新的地方就显得十分容易。 这个山民欣喜地离开皿到族中去与别人说,其他的山民也相继过来。张忠重复着刚才的话,把一个个的山民都给答对好了,这才吃起了端过来的饭,非常简单,红烧肉盖饭,还有点小咸菜,张忠吃的非常香。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 再看看旁边地势稍微高的地方。退了水后留下的痕迹,与旁边的人说道:“这下到是有肥力了,先种我家带来的稻子,看看在这边长的如何。再把白叠子也种下去,只要白叠子长出来,这里就不用愁钱了。 “老爷说的是,白叠子做出来的东西一定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物以稀为贵,还有这边的海鱼,制成咸鱼干,用大船运过去,可以卖出个好价钱,又有鱼吃又能当盐。” 张忠什么边的人跟着附和道,对这里的未来充满了向往。 他们这里安稳了,只等着水全退下去,到时候开始建设,周围的几个州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一个个的刺史把州中遇到了灾害的事情写出来。连带着一份请罪的折子送上去。走的军驿快马,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会有上面的文书传回来,是死是活的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张忠这边同样写了一份折子。却没有请罪,他不认为他有罪,他刚刚到地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备呢,大水就来了,若是给他半年的时间。他一定会把水利等修好。 只把这里的受次…二写明。同时也把众次的准备,作写到了折子当中,掣门川,在籍的百姓一场大水之后,统计数据,只死了一百二十一个人,失踪的也算是死了,手下的人大范围搜索。还没有见到,基本上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冲到了海中,就算没有被淹死也会脱水而死,甚至是被一些个鱼给吃了,这个损失让他非常难过,可也没有办法,该他做的他都做了。 家中也没少损失,十八艘大船坏了十二艘,好在没有沉没,都是搁浅。有的里面进去了不少的水,这是撞到了礁石上,有的则是搁浅在了沙滩上,这个,好办,让人给弄到水中就行。 借贷出去的钱财和前期的分期付款的物资收不回来了,船上的东西也消耗掉了不少,连修船等等算在一起。半个月中,家里赔进去五万多贯。 换成一般的人有钱人家早疯了,张王两家的人却无动于衷,损失的是不好,可没有动到家中的根基,赚钱的买卖都在京城那边。 两家人的这个反应,让柳绍卿四个人非常的沮丧,他们希望死更多的人,结果才死了一百多,他们希望张王两家会为了损失的钱财而难过。结果两家人没有任何反应,好象损失的不是几万贯,仅仅是几文钱。 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家中的钱财全没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最少的欠:千贯,多的是四千多贯,这怎么还啊?看样子只能从永业田里慢慢地还了,还有应该给的俸禄,张忠说了,只留下将将能够他们家人吃饭和穿衣服的钱,其他的一律收债。 至于家中的下人,可以遣散出来。到外面做点活,自己养活自己。看看还能不能像当初那样耀武扬威。 四个人不敢说什么,现在不是当初他们威胁刺史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了。他们现在有生命危险,不管张忠说什么,都点头答应下来。 又过去了两天,水退了,所有的木排都落到了地上,张忠这就开始忙了起来,让人把木排拆了,还有一些个冲下来的大树,开始盖房子,地只要稍微犁一遍就行,种上张小宝和王鹃出来的稻苗及棉花秧子。 李询也跟着忙,先给父亲那边写了封报平安的信,又把护卫给分出去一百五十人帮忙,只留下五十个人负责自己及张王两家的安全。 就在忙了几天后,京城那里出来的第二批十艘船也到了地方,来时也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没装什么粮食。装的是一些个那边手工制品和布帛及一些个冻起来的羊肉。 当地还有一些粮食,能动的大船已经沿着海向淅杭的地方而去,准备到那里去收购粮食,新来之船的羊肉就成了这边的好东西,手工的制品也能用上,布帛用来造帐篷。 一次大水,让别的州损失惨重。让6州的人口增加到了两万多人,分出去一部分到海边去晒盐,这个度快,那些个负责晒盐的人头一次见到过这样的方法,只要挖一些个池子。有什么晒的,有结晶的,就可以大量的产盐了。 一个个。的在知道了能够快的弄出大量的盐,对未来更加地充满了信心,有盐就有钱。 这个事情无法保密,旁边的廉州和苏茂州及更西边的新安州也现了这个事情,一个,个惊讶的派人过来询问。 张忠接待了几个州的来人,把晒盐的方法详细地告诉给几个州的人。他自己则是早已经把这个办法写成折子给送了上去。 小宝,看来很多计划都要推后了。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一场大水。等我们几个月啊,那时就稳当了,真是的。”王鹃把她和张小宝做好的计划。 一场大水,把两个人的节奏给打乱了,还死了人,在种事情很难接受。 张小宝也郁闷,别看仅仅耽误几个月的时间,可整体上要耽误更多。尤其是码头的建设,需要从头再来。船坞自然也是如此了,大家都在修房子和种地,哪有时间来建船坞。 “耽误点时间我也人认了,可几个州同时受灾,咱们的货就不好卖了。哪还有闲钱买京城那边过来的货物?一会儿就让人组建大量的商队。卖不出去咱们就使劲地买,消费总行了吧? 买完了这边的东西运到京城那边去卖,开封那边也可以卖一些,周围的州有钱了,不就能展快了吗?” 张小宝下了决心,这一次又耍铺出去不少的钱,与当初计划中的回报率差太多。 第三十六章 消息传到水云间 二二十六章消息传到水云间免费张小宝的决心一下,张家的钱又向流水那样花了出去,州中的百姓终于是知道大好官家底如何了,这钱花的吓人啊,从本州收购海产品,山上的土特产,到别的州也去收,让别的州自行组建商队把东西送过来。 路不好走,本州自己这边的路先修着,别处的让他们修,不然的话就不买东西,商人果然不一样,就算是遇到了一场大水,依旧有不少实力雄厚的商人愿意花钱买当地的特产,然后一面出钱修路,一面派人往这边送。 每一天张家都会花出去上千贯,连着花了一个月,张家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新来的船队运了三万贯,加上原来的,这么花,还能花上一个半月。 无数的人被吓到了,也有无数过来的商人眼红了,开始纷纷派人到京城打听,这个新来的张刺史在究竟是什么人? 百姓却高兴了,他们下海打渣,可以卖,干活有工钱,用这个工钱就能买船上卸下的货物,主要是百姓们不担心大好官会贪钱,会给他们加租加税,凭借着大好官家的钱,不会看上自己这点租税的。 两万多人拧成了一股绳,在大水中曾经并肩战斗,在这个时候也一同建设,没有人会偷懒,一个个的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只希望着看到一个新的6州。 张小宝和王鹃又开始跟着忙碌起来,每天都有从各个地方送来的数据,王鹃负责调度人力,张小宝负责管账,然后两个人综合在一起,给拿出新的方案和细节计划”送到张忠这里,张忠就把一条条的命令出去。 张忠的每一个命令都没有人去质疑,每一个计划都被坚定地执行下去,万众一心要把自己的新家给建设好了,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很难出现,可就是非常神奇地出现在了6州。 让周围几个同样受灾的州府又羡慕又嫉妒,人才少啊,别处的受灾不像6排这么轻,又是提前做了准备,人口流失,还有一些个县中连县令等人也淹死了。 6州这边大部分的人还在,又有张王两家内院那些个平时就跟着学的人,多了不敢说,每个人指挥几百人完成一个项目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6州的建设一天一个样,张忠每隔三天就会按照儿子说的把州中的建设情况写个折子送上去,让这边的军驿忙坏了。 三水县,水云间。 水中的亭子上面对坐着两个人在那里喝茶,桌子上出了茶具还放着几封信,老头手上拿着一封在那里看,对面的刘知柔慢慢地喝差,等着老头看完了这封信后,对着老头说道: “老尚书,如何?看到了吧?这就是张家的本事,一同受灾那么多个州,6州还是最严重的,所有的水都向他那流,结果呢?” “结果他们仅仅死了一百来个人,他刚刚到地方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就遇到了这么大的灾难,换成别人,6州就得十户去九户,看来把他弄到那边去是做对了,不然的话,那边危矣。” 老头感慨地说道,他知道张忠什么时候到的地方,刚去啊,就几天的工夫,政务还没有理顺呢,大灾就落到了头上,可就是这样一今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的刺史,在面对突然降临的大灾之时,硬是挺了过来,并且还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刘知柔也是同样的想法,拍了拍信,说道:“本事啊,了得呀,皇上高兴,说是张忠可坐镇一方,他心中就无忧了,到是把吕延诈气坏了,他还不知道那是张忠自己想去,以为是他给弄去的。 他想不到,张忠到了那边不仅仅没有吃什么亏,还让整个朝堂都震动了一番,不少的人要求皇上把张忠调回来,说是放到那边可惜了,应该给张忠更大的官。 好在皇上也知道张家的心思。没有听这样人说的话,而是说那地方只有张忠能给建设好,等着以后再说,就把调回来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呵呵,怎么样?是不是想那两个娃子了?” 听着刘知柔的话,老头也跟着高兴,他没想到张家的背后高人厉害到如斯程度,点点头说道:“想,那两个娃子前些日子还给我写了信,让我保重身体,等着6州建好了,说是来船接我一家到那边去玩,可惜离的太远,见不到面,晚上做梦的时候我还梦到过呢。” 老头想小宝和鹃鹃,说着话,眼泪都流下来了。 刘知柔其实也想,他想的到不是两个孩子,而是张家的东西,现在到了那边,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了,还不知道能做出多少的好玩意,可惜他无法离开过去,不然真的要跟着,出来个好东西,他就会弄到手。 “老尚书啊,不如你现在就过去看看吧,带着一家子的人,到那边瞧瞧,顺遍在见见张九龄,张九龄在那边养鸽子玩呢,那两个小家伙也派人去学,呵呵 刘知柔开始劝起了老头,老头想了下,咬咬牙说道:“也好,那我就过去看看,正好能帮帮忙 字太少,免费。 第三十七章 大海蓝蓝为胸怀 大海我问你,你为什么泣么螳,大海笑看来回答。棋制心,抱 天。 “小宝,我们就要有大海一样的胸怀,要懂得包容和原谅,也不知道虎子有没有忘今天走到柳绍卿他们四个人家收钱的日子,半个月一收,他们平时没有事情做,帮着抄抄书,家里人做点刺绣,慢慢就把钱还上了。” 王鹃站在小船上面,随着波浪的起伏而起伏,张开双臂,寻找着大海一样的情怀。 张小宝认同地点点头,他也觉的自己的胸怀更加的广阔了,像大海。像蓝天,让鸣叫的海鸥自由飞翔。听到王鹃后面的话,说道:“他们四个人的下人竟然全是签的死契,还别说,人多了在一小买卖什么的,这是第四次还钱了吧?上回柳绍卿家还了三十贯。 着不少了,估计他家还能专门留下点没还,等着觉得差不多了一起还上,照这么看,大概有个几年就差不多了,还有俸禄和永业田呢,咱们带来的稻种长的不错,产量应该比这边原来的高。 这边日照时间长,咱们的种子品种长的还是慢,估计当地的一年三季。咱们的只能一年两季,也不知道这个品种能否适应,大米的味道就好了,价钱上去,他们回家的田也种了,这可怎么办呢?” 张小宝愁了,明明知道四个人做了许多的坏事儿,却找不到证据,张小宝非常想使出当初的手段,只要认定了这个人犯罪,而这个人自己也明白,那就判他有罪。 但这么做的话,会让人在判别人的时候逐渐滋生出一种**,很容易迷失自我,他和王鹃都不想这样,要享受生活,而不是一直的挣扎在权力的斗争当中。 于是在找不到证据的时候,两个人采取了一种方法,要债,让四个曾经给耸地百姓造成伤害的人及其家人,尝一尝那种家无宁日的感觉。 王鹃也清楚在个事情,照这么展下去,几年四个人就把债务还上了,那又该继续逍遥了,想了想说道:“这不行,得想个办法,大海的胸怀里面应该有许多的办法,比如狂风和暴雨,还有海啸什么的。” “行啦,咱们就别埋汰大海恶劣,当初太忙,写字据的时候竟然忘了写利了,这要是写上了,九出十三归,月月算,驴打滚儿,利滚利。一辈子他们也还不起,先不想了,慢慢还吧。钓鱼。 张小宝把钓竿给上了饵,甩到水中,任船在海面上漂着,王鹃拿着千里眼再看,看看海中的景色,也看看这个时候的海中能不能遇到一些希奇的鱼跃出海面。 看着看着王鹃突然对张小宝说道:“小宝。咱快回吧,下次让人带大点的船来,一人一个桨,快划。” 王鹃坐到了张小宝的旁边,抓起桨使劲地划了起来,张小宝也不管钓竿了,同样跟着使劲。 “还好离着岸不远,不然的话,就给海洋生物做贡献了。”两个人划到浅水的地方,同时松了一口气。那边有条鲨鱼转了圈又回去了。 “该死的鲨鱼,明天让人多捕两条。鱼翅留着,先吃肉,鲨鱼皮也能吃,游泳运动员不是穿仿制的鲨鱼皮衣服么?咱们弄真的,还有骨头也好吃,总之全身上下都是好东西。尤其是不错的调料,还能做装饰品。” 张小宝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可不认为自己与王鹃两个人能在海中凭借钓竿对付鲨鱼,真被追上了,只有一个人能逃回来,看着悠然远去的鲨鱼是又气又怕。 王鹃也愤愤不已,再也不管什么保护了,说道:“一定要多杀,给咱们的零号队队员一个人准备两身衣服。我们又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那么多鲨鱼呢,不杀干什么?还有以后弄大船去杀鲸鱼。 凭我们这种技术,杀上一万年也杀不光,海洋生物全是宝贝,不获取一些就太可惜了,海豚就算了。这东西我下不去手,不过可以想办、法在咱们这个海湾中养一些,你会养不?” “不会,这个学问太深奥,不过咱们可以尝试一下。比如找人在海湾中弹弹琴,不准在海湾中捕捞海洋鱼类,再弄些个好玩的能浮在水面上的球,说不定就能把海豚给吸引过来,谁知道呢。” 张小宝对海豚这种生物也有好感。以前就曾经在家中让人养过,现在到了这里,也想着弄个大池子。连接到海中,把海豚给吸引过来,就像家中的燕子一样,让海豚熟悉了之后,没事儿的时候就游过来看看,陪着人玩一会,顺便吃点小鱼什么的。 王鹃遗憾地摇了摇头,她也不会,只能按照张小宝的说法去尝,浅功与否根本不知道可想到技边的人也今捕捉海豚,肥比四!“等回去后,让你爹公告,不准再捕捉海豚。” “那行,这事儿简单,当地人都比较听话,我爹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回家,做东西去。” 张小宝不想再冒险了,不仅仅是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家人,如果他和王鹃出事儿了,两个家会怎么样? “你要做什么?”王鹃跳下船。这边自然有人负责把船给安置好,好奇地问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赚钱的事情,非常赚钱。”张小宝高兴地说着前面等着两个人的车走去。 “卖打糕了,谁买打糕,便宜卖了啊。”州府刚刚修好的路旁边一个专门做为集市市场的地方,四五个人站在这里,一边用木头锤子来回砸着那些个熟的糯米,一边对着周围路过的百姓喊。 “怎么卖的?”一个小男娃子和一个小女娃子路过的时候被吸引了。看着转了豆粉的打糕,有点饰。小男娃摸了摸身上刚刚赚来的两文钱,抬着头问道。 “两文钱三个。”卖的人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又换成了三个,比画着。 “这是什么东西呀?太贵了。不买,两文钱可以买两个大的糖人了。”不等男娃子说话,女娃子就拉着男娃子往别处走去。 “一文钱两个。”卖的人无奈地降了价钱。 女娃子这才停下脚步,拉着男娃子回来,看看打糕,对着卖的人说道:“要多给我们一些豆粉,不然我们就不买了,买两个。” “不买就赶快滚。”卖的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女娃子大喊了。 女娃子一点都不害怕,指着这个人说道:“你吓唬我啊?我知道你是谁,你们是柳绍卿家的下人,我这就到府衙门告你去,现在不是柳绍卿厉害的时候啦,走,我们去府衙。” 女娃子一拉男娃子就向别处走去。这个卖东西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给拦住“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文钱三个,多给豆面子,好不好?” “我们没钱,还想吃,一人吃两个。”女娃子得寸进尺。 卖东西的人哭丧个脸“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哪都买东西不给钱的?” “对呀,哪有买东西不给钱的?我家以前有个包子铺,你去了几次。给过钱吗?自己吃还不够,临走是还要带上一屉,给不给?”女娃子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给,给,报应啊,我认了。一人两个,多放豆面是不是?来,这就给。”卖东西的人再也说不集什么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 “木哥哥,给他一文钱,我们不像他那样,我们是好人,讲价归讲价。不能强抢,两个,多放豆面。”女娃子用袖子擦了下眼睛,还是选择了一文钱买两个。 看着两个娃子一人拿着一个打羔团走了,卖东西的人站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两个小娃子小口小口地吃着打糕,男娃子对着女娃子说道:“明天继续去帮着送水,你帮着烧烧火,到时候能多赚两文钱,给我们两家的人也买点打糕尝尝。” “恩,今天才开始有这个,我去晚了,其他的孩子一个人最多能赚到三文钱,其实我们帮着做点事情可以不要钱的,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给钱。” 女娃子舔了一下豆面,开心地说道。 “这个我知道,大好官说我们现在没有学堂,还不能去念书,等着学堂建好了就要去念书了,现在帮着送送水,烧烧火,给钱是让我们知道。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天道 男娃子去的早一点。听到了这个说法。 女娃子不知道什么叫天道酬勤。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又有点遗憾地说道:“那以后去学堂,是不是要花许多钱?不去可以吗?” “不去不行的,去学堂不用花钱。只要是本州的娃子就可以一文钱都不用花,家远的给住的地方。还管饭,今天我都打听出来了,到时我们一起去学。” 男娃子说起这个显得非常的高兴。 “女娃子也要?” “要,只要是本州的娃子,听说就是笨笨的那种傻子都要,这钱是大好官自己家出的。”男娃子把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手里有推存票的麻烦投一下,谢谢,月票更好,我竟然现在进到了分类前六,不知道能保持几天。 第三十八章 我的思想不排外 试幕降临的时候,海面卜升起轮明月,部分人讲小厂口7,一部分人点着火把还在干活。 水灾过去两个月了,所有的住宅区都已经修好,稻子、蔬菜和棉花也都种了下去,有的蔬菜已经长了出来可以吃了,住宅区的路被修好。码头处有人在干活,还有一些个通往周围州的路正在修。 干活的人一天只休息四个时辰。还包括了吃饭的时间,轮班倒的建设属于自己的家园,其他州还处在等着救援粮到来的时候,6州这边已经卖出去不少的货物了,直接从淅杭之地倒短程。 张小宝没有傻傻的往那边卖什么鱼虾,卖的都是些山上的特产,那里没有,从那边再买来大量的粮伞。一部分留着给百姓吃,一部分送到了周围的州中,用粮食雇佣人力来修路架桥。 一圈五个州可没有张家这样的好心。哪怕钦州的刺史是一个。大的家族。一直盘踞在钦州,他家也不会拿出来这么多的钱财来修什么路,同样也不会买粮食,都等着朝廷那边来救。就算是离着稍微远一点点的新安州,也同样遭了灾,刺史同样没自己掏钱。 官府不拿钱出来,百姓就要自己想办法,总不能活活饿死,没有粮食吃,就先吃点树皮、野菜等东西挺一挺,挨着海边的三个州则是吃鱼。一边吃一边干活,等着采够了山上的特产,捕多了鱼就组成商队来到6州换粮食和日常用品。 张忠没有刻意去压价,就按照平时市场的价钱来交换,两个。月了,现在张家已经摆脱了当时的入不敷出的境况,开始把收来的货物贩卖出去。咸鱼干也派船向京城那边送,再有一个来月这批咸鱼干就能赚钱了。 可以说是6州凭借张小宝一家之力撑起了六个州,给六个州的百姓一条活路,等着补种的粮食下来后。其他五个州就能缓一缓了。 张忠的声望在六个,州中一时无两,几乎是家家给立长生祀,五个。州的百姓稍微恢复了一些,能够吃饱饭了,采的山货和打捞出来的鱼以及进贡的东西也就更多了,外面的商人和本地的商人这才开始收购。 给的价钱比张忠这边一样,他们是考虑到了运费的方面,以为百姓会把东西卖给他们,可百姓已经认同了6州这边的交易,有了东西就组成个商队过来与张家交易。 张小宝把账查了一遍,看向王鹃说道:“这下好了,六个州的都受了灾,今年的所有租税贡全免,州府根本就收不上来东西,百姓比以前加大力气采捕,东西都流到了我们加,凡是这边所有的好东西,从现在开始断货。 现在京城以及其绅的地方,这样的货物价格就应该翻番了,龄南道东边也就是广州那里,还有江南东道也就是淅江福建那边我们船队来往的时候也同样大量收购沿海特产。好在卖出去一些个货物,不然真的一文钱也没有了。 我看今年的冬天,这些货物能涨多少倍,说我家傻,到时候看看是谁傻?家中只要钱财能周转开。就压货,不赚五倍钱,那都是天理不容。” 王鹃也知道,从大水的时候张小宝就算计这一天,赔了那么多钱。不想办法赚回来不是张小宝的性格。 想到家中库房堆积的那些个马上就要变得非常值钱的东西,也非常高兴,对着张宝说道:“是不是运到一些个更偏远的地方去卖?比如突厥和吐蕃 “不,那地方不适合我们过去。卖个别人,让他们到那边卖,价钱要高一些,还不能卓卖,就卖给他们一部分。我们放出消息,说是这边有大量的东西,让那两个地方的人带着他们那里的土特产过来交换。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使劲把他们货物的价钱往下压,把我们的往上抬。抬到比先前去的那些人卖给吐蕃和突厥的价格稍微低一些的程度就行了,让两个地方来的人有钱赚。又赚不了太多。 他们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回去后就会继续提价,我们又可以用更高的价钱卖给先前过去贩卖的人,吐蕃和突厥的东西就拉到这边沿海来卖。这样一来,我们不用去承担来往时的风险,别人还不会骂咱们东西的价钱高,毕竟是随着行情来的 张小宝像说绕口令一样把计划说了一遍,王鹃还不笨,听明白了,就是用少量的珍贵货物来提高本身的价值,给人的感觉是自己这边卖的货随着市场的价钱走,可实际是自己这边推动价格提高。 别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回贩卖的时候,赚的最多的却是供货商而不是中间商,用外部地方的销售价格来提高本地的供货的价格,尤其是那两个地方以”读多。相互还竞争。堡让互鹃想到了当初国内买铁矿的事“% 张小宝就是把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故此当初就把整个庄子的东西都集中了起来与外面的商人谈,就是同样的价格,原因就交易,不愿意就算了,自己找商人。 王鹃觉得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刚准备说些别的,突然反应过来,把张小宝的脸转过来,看着张小宝的眼睛问道:小宝,这就是你计划的全部吗?” 张小宝眨眨眼睛“当然不走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怎么会这么简单?我们的东西和两个地方不是钱的交易,是货物的交易,到时运到这边,就可以尝试着产生流行,你不用问了,我继续说。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边的海边货物价值提升了之后,这里的东西同样会跟着提升,我准备把这伞消具告诉给周围的州府百姓,同时提高收购价格,逼着周围的那些个商人提高价格。 这样一来,当地的百姓就可以赚更多的钱,那些个原来不出手帮忙的商人恨我们那就让他们恨好了,你说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因为我们的收购价格会得罪很多的商人,百姓赚到了钱。”王鹃在旁边补充,同时也觉得事情确实就是如此,这才是她知道的张小宝,只要有了计划”就绝对不会是看着那么简单。 “不是这么简单,往后想,得罪人不怕,一些个破商人,咱们也是行商的,怕他们?百姓手中有了钱,自然就要买东西,从吐蕃和突厥那边运来的异西,价钱就可以提高了。” 张小宝这次没有隐瞒什么东西。把计划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能这样,那小宝啊,再说说,接着呢,一定还有,就像你当初推着三水县成上县,联合七县成州时候,快跟我说说,还怎么算计。我就喜欢看你在这里闷头把别人全算计进去 王鹃最大的爱好就是挖掘张小宝的计划,与张小宝的计划比起来,别人的什么一箭双雕,一箭三雕。都显得太浅显了一些,张小宝总是在别人迷茫的时候出手,只要他动了。那就是乾坤已定。 张小宝也不是刻意如此,主要是他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把一些个容易出问题,和有关联的事情给合到一起,习惯而已。 听王鹃问了,只好说道:“还有一点,敌对不是我们的目的,去制造敌人不如去交朋友,到时我会让这边收购的量减少,给其他商人一部分利润,联合他们到吐蕃和突厥去做买卖,在外面我们有了共同的利益。在这边就可以减小矛盾。 只要在两个地方的利润够了。他们在这里就会对我们进行妥协和退让,我爹展就更顺利一些,甚至可以让他们过来投资,他们有钱,比如说钦州的宁氏一族,只比我们强,不比我们弱,无非是他们的投资眼光差了点。” 张小宝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王鹃看着明白,这都是家族形式的商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以与张王两家在钱财与势力上抗衡,区别就在于。他们展的时间长,张王两家崛起的时间短。 这些个家族是为了求稳,不如张小宝,张小宝用的是现金流,给张小宝一百贯,他就敢拿这些钱做枉杆,任何一丝的机会被他抓到了,那就是支点,撬动几百被的资本。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够收敛了,还知道展实业,换成当初,那就是一路骗到底,不,是一路投资到底,联合纵横。 王鹃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张宝在做出策划的时候,那种挥手间天地边色的姿态和风淡云轻的笑容确实是非常迷人,李隆基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或许就是把张忠派到了这边,让灾难来临的时候,保住了六个州。 李隆基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或许也正是把张忠派了过来,妾要是张小宝跟来了,天高皇帝远,大海茫茫。谁会去看着张小宝?伸手指处,就是海天变幻。 想到这里,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是个好人是吧?有着偏激的民族主义的思想是吧?。 “鹃鹃,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叛国?放心,不会,确实是有点民族主义。可我的民族不是单一的民族,就像我们的领号护卫队一样,是个大家庭,其实我真的还有后手,就是让这些个商人过去被拉拢,从而成为突厥和吐蕃的间谍。” 张宝笑着说拜 今天更的少,一会还能有一章,状态不好,明天调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比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九章 无奈人生心不死 二鹃时没明白讨来。不清楚张小宝是什么意思。愣愣胁才角辰小一宝,等着张小宝的解释。 张小宝叹息一声,才说道:“鹃鹃,你也知道,我对钱财从来不都愁,我真正愁的是人心,你看庄户,他们也有私心,可他们签了死契。主家对他们好,这让他们就要感恩和敬畏。 真正让他们不敢做出叛变事情的不是这两点,是我爹的官位,尤其是现在,我爹是四品官,张王两家的庄户,绝大多数其实都很好,可你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如此,那一小部分。就在这种畏惧和感恩的心态下老实了 “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人在过着好日子的时候有其他的心思?。王鹃追问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那么大个买卖,难道所有人都会老实地听我话?我不愿意提起。我只想保留那一份亲情与温情,可我不能不防备,今天说给你听,也不想让你参与。 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收拾起那些个心思不稳的人很容易,别说他们还没什么本事,当初我手下本事大的人多了,哪个敢背叛,利益和恐惧,足够,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不老别人费心。 我想说的是,庄户那么朴实的人其中都会有人产生其他的心思,这些个商人难道就会那么爱国?在别人说不影响国家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会自我安慰,只要迈出一小步,他们就没有几个能回头的了。 我就是让他们被收买,这样的人被收买了以后也好控制,总比那些个纨绔的人强,那种人你忘了,我们两个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把实话说了出来,还是在他受了伤,喝过酒,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张小宝终于是说出了一些个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王鹃呼出口气“这几年你自己一个人在控制着?还的想着赚钱,想着家人的衣食住行。对抗着一个个的阴谋?小宝。我不和你好了,你太自私。” “你看着多,其实事情很简单,杀鸡焉用宰牛刀,像你这么风华绝代的人,参与这样的小事儿,那才是一种浪费,教给我,一边玩一边就收拾了,要不这样,以后阴谋的事情交给你,你也会,手段就那么几种,万变不离其中,觉得没意思了。直接拒绝,还有精力,那就将 张小宝确实不觉得累,以前他统领那么大一个诈骗集团,还要管着国内的一些个暗中投资的事情,并且躲避追捕,都能做好,现在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王鹃想了想,终于是认可了张小宝的说法“以后把难处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分担,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 “好,可这不是难处,这边间谍的事情交给你了,二处应该有这样的本事张小宝答应道。 “你是说我们派人打入进去?那最让我们放心的就是冉院的人了王鹃考虑了一下说道。 张小宝摇了摇头,有点无奈“你二处就那么穷啊?非要把自己人放到危险的地方?花钱就可以了。买通这些个商人的手下,某一个或许会拿了钱送虚假情报,人多了,总会有真实的情报出现在眼前 “那我这就去安排,先让那些个商人过来,接着给他们点好处,我会让你爹表现的非常强硬,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怀疑。” 王鹃这下明白了,高兴地说道。 如此好的月色,许多人都无意睡眠。有的人是在努力地干活有的人是在给孩子讲着以前的事情,如今的事情。 还有的人则是婆集到一子。 一处翻新的宅院当中,曹和睿面前放着一碗也不知道是什么叶子煮出来的茶,里面放了盐、糖、醋。还有葱花和姜沫,甚至还有几瓣蒜被切成了片,一同放在里面煮着。 等煮的差不多了,曹和睿给另外三个陪坐在旁边的人各到了一碗。自己这边捏香菜放了了碗中,享受地喝了一口,对着其余三个人说道:“按这个情形,我们想要把债务还清,至少得十来年。 张忠给的破种子,长的那么慢,竟然还有人听他的话,种了不少的白叠子,难不成是想卖花?多亏我们留了个心眼,没有种那些个花,不然二十年也还不上,我已经想好了,这次种完稻子,明年就种这边的,到时就说是种错了,他张忠总不能让我拔了吧?” 其他的三个人纷纷点头,他们也被逼债逼的快要受不了了,家中的人都出去做公巾穴了。自只众样的怀要抄书,或者是写一此个简单的论“偿口”家中的人也没有闲着,都在干活。 这种事情在曾经从来就没有想过。可现在就幕到了自己的身上。 尤其是柳绍卿,他好不容易在书中找到了打糕的制作方法,以为凭借这个能够得到更多的钱财,把账先还了,谁知道一天卖下来,仅仅赚了百十来文,所有的人都会讲价,派出去的人平时都是欺负人欺负惯了,哪里会讲什么价钱,只要觉得没有赔本就会同意卖。 这样的收入呼了柳绍卿的想象。他本以为才刚出来的东西,一天就能赚上几贯钱,以后会赚的更多,毕竟这玩意不是这里应该出现的,他查了不少的书才找到。 想到这些,柳绍卿闷闷地说道:“我们还得去找姓宁的刺史,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旁边同样喝着茶水的范束曦却说道:“找是可以,但这边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想来周围的地方都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尤其是张忠原来的地方。他们了解的一定比我们还多。我们说了反而无用,不如就是直接过去投诚。 还有一个事情我要说一下,柳兄家中出了新的东西,打糕,这个我后来查了一下,知道是海那边做出来的东西,既然有这样的东西,为何不与我们三个人商量商量,只摆出了一个摊子,这样又能卖出去多少? 看看张忠家里做的事情,向来都是许多的摊子一同摆出来,柳兄还是不要藏着了,把那佯细的方法告诉我们三个人,明天每家摆出十个摊子。如此一来,只要把价钱给规定好了。就不用怕收的钱少。” 范束曦一说,其他两个人也看想了柳绍卿,等待着他的答复,柳绍卿其实不想把这个方子交出去,他认为找这个方子非常的不容易,如此送给别人,那就是赔了,可看着三个人的架势,若不给出去的话,以后就要被孤立起来,只好点点头说道: “这个其实简单,就是用蒸好或者是煮好的糯米,拿木头的锤子来回反复地打,最后撒上一些个豆面子就行了,既然三位都想做,明天一早。我们回家就各分出去人手,占住四个地方 其他三个人这才满意,一个个笑着喝起了茶水,可喝着喝着,蒋奂诗又不满意了,对三人说道:“你们是否知道张忠这些时候的钱怎么来的?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就是卖茶叶。他那的茶叶和咱们喝的不同。 我派出去的人尝过,说是味道比咱们喝的淡,又比咱们喝的浓淡的是一些个盐和姜之类的,浓的是茶叶的味道,咱们这茶,吃一次就没有了,他那个茶不是直接喝茶。而是用水不停地泡,最好的能够泡上七八回而依旧有味道,差的只能泡上三四次。 知道那好差买多少钱吗?不是按斤算的,也不是按两算的,是按钱算的,一钱就要两贯才行,每天只卖半斤,人都抢疯了,可谓是有价 三个人还真就不知道这个事情。听到蒋奂诗一说,都跟着激动了起来。他们平时喝了不少的茶了,若说贵的自然也有,可绝对卖不到这样的价钱,究竟是什么茶,能够卖这么贵? 一个个的即使是不想相信,却也把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蒋奂诗,蒋奂诗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在那里笑了笑,又喝了口茶,故意吐了出去,对着三个人说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他们的茶听说也是在开封、楚州和淅杭那边采的,只不过做的方法不一样,咱们这边就是打成了茶团,茶的好坏全凭打茶团和采茶的时机。 他们那边却是直接让人去采买嫩茶。回来之后制作,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反正比我们喝的这个好一些,味道也不同,清淡中又带着浓郁。 你们说,如果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宁刺史的话,结果会如何?宁刺史这次的水灾一定非常生气,平时也就算了,大家都一样,可张忠却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让6州的百姓逃过了一难,咱们只要把这个事情说了。在其中帮着筹谋一下”?。 蒋奂诗说到最后开怀大笑了起来。另外三个人稍微愣了愣,也跟着大笑起来。 曹和睿放下了茶碗说道:“那我们明天先把这个打糕好好卖卖,等着攒些钱,一边让家人应付张忠。咱们就偷偷离开此地,去那钦州。” 第四十章 下人过来做买卖 嘉四十章下人讨来做买卖第更门※ 海风吹,掘渠为流水,十万大山多孕育,雨多汇聚6州危。 张忠还要在6州呆上两年,担心明年或者走过些日子再来一次大雨。提前让人挖河道,原来州中有一些个小河,却实在是太小了后面就是十万大山。平时给百姓提供了不少的树木和果子及野兽的肉与皮毛。 这回大水,同样也给州中提供了不少的水,若是有一条大河连在那边。就不会被冲的如此彻底,张忠准备修两条大河连接到山中,那里有山上的泉水和平时汇聚起来的雨水。 等再遇到大雨的时候,水不会先攒到饱和再冲出来,而是直接顺着两条河流到海里,再于大山那边都修几个连到两条河的支流,到时只要护住两条河的岸就可以了,哪怕自己以后不在这里当官,新的官员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两条洱的作用。 除了减少水灾时的损失,两条河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能够让到让上。或者是没有从山中走出来的山民把山里面的东西更快地运出来。 张忠的命令传达下去,百姓没有任何反对的,也没有人质疑,马上就投入到这项工程当中小娃子们就帮着烧烧火,送送水和吃食,为了节省时间,干活的百姓不需要那么多菜,越方便越好。 张忠本想着每一顿有肉有青菜。还有米饭什么的供应,结果百姓第一次不听话了,说什么也不干。没那么多时间停下来吃饭,最后张宝给出了个主意,摊煎饼,炒肉丝,炒青菜丝。抹上酱,放里点咸菜,夹一根大葱。 有愿意吃海鲜的,就放点螃蟹和海兔什么的,这样的东西开封来的百姓喜欢吃,如此一来,就不用耽误太多的时间,渴了就喝口水,饿了抓起来一个就吃,如果不是面蒸东西费劲的话,张小宝想给这些人吃包子。 后来现不行,卷饼凉了可以吃,包子凉了里面的油就凝了。 卷饼这样的伙食没有固定的时间。小娃子们在各个做饼的地方和干活的那段来回奔跑,干活的人饿了就吃,一次就吃一个,吃不饱,好处是不用担心吃饱了浑身懒洋洋的干不动活。 这样的方法,大家现吃的更多了。同时干活也更有力气,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一个卷好的饼,几大口就能吃进去。 大好官能在这方面为自己等人着想。百姓们非常高兴。 有人高兴了,那就一定有人不高兴。柳绍卿四个人早上的时候心情还不错,尤其是另外三个平白得到如何做打糕方子的人,一家分出去是个小队。到外面去做打糕,结果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坏消息传来了。 他们卖打糕的刚刚到地方,还没等开始卖呢,就听到了旁边传来叫卖打糕的声音,凑过去一看,全傻了,这里已经有人再卖,一文钱三个。还有论斤称的,不仅仅是有他们这些人要做的糯米打糕,还有小米的。 同时还有带馅的。有豆沙的。有白糖的,有大枣的,可谓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尤其是卖东西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干净和整洁,许多人都拿出钱来买点尝尝。 这些钱全是两个月来与张家的各种买卖所得,还有一部分是工钱。 柳绍卿等人派过来卖打糕的人稍微算了下账,现按照这个价钱来卖的话,需要卖出去三十文钱的东西才能赚一文钱,一天也赚不上多少 啊。 没有办法之下,这些人只能回来。把事情与柳绍卿等人说一说。 “我受不了了,张忠他们家也太欺负人了,我好不容易从书上找到打糕的制作方法,他们就偷学了过去,还派出人来卖,分明是不想让我们把钱还上 柳绍卿根本不用去问,就知道是张家搞的鬼,也就他家有如此本事。自己找了一个方子费了不少的劲。除了张家,还有哪家有如此本事能够把更多的花样做出来? 曹和睿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的反应也太快了,一天之后就能做出更多种来,这说明他们原来就知道,只不过没拿出来用,大家再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赚钱?就不信他们家什么都能学着做出来。” “哪有什么好方子?他们这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走,一会儿咱们就走,到钦州去,告诉那边张忠有好的制茶方子,在一次就看看他们两个人斗 蒋奂诗声地对三个人说道。他们想要离开必须要偷偷走才行,外面有巡逻的人,就怕他们跑了,可在这里却有一个几年前挖的地道,一直能通向外面,似入水给冲了!后。就算甲面堵了点东西,他们也可以再倍犹” 四个人的家没有人给盖,是他们自己找地方盖的,原来这个有地道的地方是张易的外宅,在周府的边缘,四个人回来人家不给他们修房子。他们就把地方给挪到了这里。早有打算。 蒋奂诗一提,另外三个人也下了决心。大不了到时候家人帮着撑一下,想来张忠那人不会对他们的家人如何,只能四个人走,全离开容易被现。 四个人刚有了决定,这个大院子守门的人就匆匆跑了进来,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张家来了一个管事的人,说是要见老爷,与老爷谈个买卖。” “谈买卖?谈什么买卖?我这边什么都没有,与我谈什么?”柳绍卿听到下人的话,第一个想法张忠又过来找事儿了。犹豫了片刻,见另外三个人也是不解,对等待那里的下人说道:“让他进来。” 随着脚步声传来,四个人看过去。见来人胸口的位置上只有两圈线。脸色登时就难看了起来,张家竟然就派了一个二星的管事过来,这个星他们知道,五个最高,按说他们这宗身份,就算是不派个五星的也要派个四星的。 这个竟然只有二星,分明是瞧不起人。 “柳大人,我过来是想和柳夫人谈个买卖。不知道柳大人家中可有闲人?”来人没有对柳绍卿做出任何献媚的表情,也没有什么高傲的样子,就好象是两个平常人在街上遇到时说话一样。 柳绍卿冷哼一声“你一个二星的难道可以做主了?把你家老爷找来,再与本官谈。” 来人笑了笑“柳大卢、误会了。是我自己的买卖,与我家老爷无关。” “你?和我做买卖?哈哈哈好,太好了,听到了没有一个。张家的下人过来要与我做买卖,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啊?凭什么?说说。大家都听听,一个下人怎么能和一个判司做买卖?” 柳绍卿听到来人的话,百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看来人。让其他的三个人看,其他的三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曹和睿打量了一下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的人,说道:“你还是快兵回去做事情吧,不然让你们老爷知道了。腿给你打折,买卖不是你能做的。我们这些人更不是你能骗的,听话,快回去。” 等着他说完了,四个人也笑过了。来人这才开口“我自己有二百贯钱,还可以管住家借二百贯钱。那一共就是四百贯钱,不知道四位大人有多少钱?四百贯,只要做起了这个,买卖,我以后就会赚的更多,到时柳大人也同样赚的更多,既然柳大人觉得我不能与大人做买卖那我这便离开。” 来人把话说出来后转身就走。 四个人愣了一下,柳绍卿连忙喊道:“慢着,你哪来的钱?要做什么买卖,说出来听听。” “张家的下人和你们家中的下人不同,除了月例还有额外的赏钱,平时吃用不必自己花钱,攒一攒就多了,我要和柳大人做的买卖简单,就是柳大人家给做虾酱,虾你们自己去抓,盐也你们自己去弄。 大人的家中人手如果够用,那一天就能抓不少的虾,装到坛子里面。一个月之后我过来取,把所有的钱都付清,这一次我准备买二十斤装的坛子二百坛,一坛一贯五百文,先交订金二十贯。 如果这一次做好了,那下个月会增加更多的数量,我赚了钱,你们也赚了钱,柳大人可想一下,究竟做还是不做,要做的话,一个月必须要出来二百坛子,不能是交货的时候有的虾酱还没有做好。” 这人停下脚步,对着柳绍卿把事情说了出来,看向柳绍卿,等他答复。 柳绍卿想了想,又看看其他三个人,问道:“你能不能告诉你买那么多的虾酱干什么?” “我干什么与大人就无关了,大人同意就可以做,捞点虾,又没什么本钱,那二十贯订金足够买坛子了,就算我一个月后不来收,大人也不会赔。” 这人非常干脆地拒绝了自己买来要做什么的问题。 柳绍卿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做。钱呢?立字据吧。” 他已经想清楚了,就算最后这人不过来收,二百坛子的虾酱也能慢慢地卖,确实不赔。 见柳绍卿答应了,这人转身到门外,和另一个人一同抬了一个箱子进来,箱子打开,里面正好是二十贯钱,一百二十多斤的分量,一个人真不背。 柳绍卿也痛快,直接就写好了字据。两边画押,算是把买卖谈成 第四十一章 买卖谈成更忧心 ”你们说。张家的下人做泣个事情。张忠是知道怀是不知世等张家的人离开,柳绍卿看着那一箱子铜钱对其他三个人问道,这个买卖虽然说是他签的,可真正要做的时候。自然要带上其他三家。 为了还债。四个,人现在已经放下了面子,只要是赚钱的事情,都可以去做,三百贯钱,一个月之后。把虾酱做出来,最少能赚上一半的钱,若是把家中下人干活白干的事情算上,那就能赚更多。 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看都不赔。让人一时琢磨不透,有点高兴的想法,同时还有不确定的顾虑。 曹和睿绕着装钱的箱子走了两卷,说道:“应该是不知道吧,不然的话,何必让人找我们?就算是人手再少,抽出些百姓也不会太难,我总觉得这里有事儿。” “订金给了,字据也写了,就算到时候他们不收,我们自己卖也一样。要快点让人去买坛子和抓虾了,不然到时候送不出去,就要赔人家。” 柳绍卿尖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会出错,见到有钱可赚,转身叫人来做事儿,打糕也不卖了,留着自己家当饭吃。 其他三个人也同样安排着,家中的下人纷纷散去做事情,过了一个,时辰,去买坛子的人先回来了,身后没有拉着许多坛子的车,只有他们手中一人拎两个坛子,加起来有三十多个。 “老爷,买不到坛子,到卖坛子的地方之后,那里的坛子都卖没了。小的们这是从一些个人家中买的坛子。平时十来文钱的这种坛子。竟然要五十文,有的甚至是耍一百文,小的们嫌贵就没买 下人回来后,把坛子小心地放在的上。对着柳绍卿汇报,柳绍脾愣了一下神看看地上的坛子,问道:“那你们就没问问买坛子的地方坛子都哪去了?他们什么时候有下一批?咱们这边烧坛子的地方没过去看看?。 “去了,烧坛子的窑去了,那里现在不给外面单独烧坛子,正在烧制大好官,不对。是张忠要求做的东西,所以没有坛子,卖坛子的地方也是从那边进的坛子,现在没了,估计得半个月后才有。 至于那么多的坛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也问过,他们说张家的那个公子和小娘子要养花,把坛子都买去装土了,要不然到张家问问?。 下人小心地回着,他知道老爷这些日子脾气不大好。 “放屁,养什么花用坛子而不是花盆?他们这是故意的,故意把坛子买走,半个月,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虾酱就做不出来,快,快去买,一百文一个的也买来,不然拿什么赔给他们?” 柳绍卿这回清楚了,怪不得张家的车人到此谈什么买卖,还给了订金。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果然是没安好心,一百文一个坛子,二十贯钱正好能买来二百个。可盐就要自己先垫一部分了,家中好不容易攒下点钱,又要拿出去。快去做吧,不然来不及了,还没有虾呢。” 曹和睿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觉的事情不对了,可惜反应过来也晚了,家中的人买坛子的买坛子,抓虾的抓虾。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了这上面。 坛子花高价钱买了,到了傍晚的时候,抓虾的人回来真抓瞎了,没船出海,也没有网,想在海边抓,累死他们他们也抓不到,钓虾倒是可以。问题是一晚上就凭他们这种从来没钓过虾的人能钰到多少虾? 那能钓的虾,谁舍得去做虾酱?真正能捞到虾的地方是钦州湾,可那里现在不让捕鱼捞虾,说是给什么海豚留着吃。 四个人这下都傻了,最傻的要属柳绍卿,他写的字据啊,到时候需要交不上东西,他得赔,本来就没有钱,结果还要赔一次,那就更完了。 想到这里,柳绍卿看向了其他三个人,说道:“想想办法吧,最好是弄几只船,一些网,不然的话,咱们这一次就要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了。欠着张忠的钱和这个字据是两回事儿。张忠的钱能慢慢还,这个若是弄不好,咱们就得变成*人家下人的下人了。” “这个。事情要从长计议,毕竟是柳兄你着急写了字据,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变成如此,虾么还是要捞的,可钱财上面,我只能拿出来十贯,买点盐什么的。应该够几十坛子了。” 曹和睿现事情不好办了,目光有些闪烁,提出来拿十贯钱,这钱换在平常的人家不少了,但对于捞虾做虾酱来说,还差很多。 或许是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不仗义,曹和睿又补充了一句“我家中的下人这些天就交给柳兄来…。吏排了,等回头好好想想,若是想出来办法,再告诉柳职※ 他这一说,另外两个人也同样每人拿出来十贯钱,并把家中的下人交到柳绍卿的手上,说是安排,那自然是吃饭的事情也的柳绍卿来负责了。 柳绍卿在三个人的脸上挨各地看了一遍,三个人的表情非常自然,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柳绍卿明白。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换成他处在三个,人的位置上,也要如此做,可真让自己赶上了,确实是心寒啊。 别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了,柳绍卿点点头,说道:“多谢三位了,等我赚了钱,一定少不了三位的。到时大家一起松快些 “好说,好说,柳兄不用急。没有船的蒋,可以让人用木头做成木排到海中去捞,通常是晚上虾多范束曦在一旁安慰着。 另外两个人也纷纷应是,说着让人宽心的话,做着让人窝心的事情。 柳绍卿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三个人了,随便说了两句,就回到了房中想办法。 “小宝,这么多坛子,我们要做什么?”府中,王鹃看着堆在那里的一个个坛子笑容满面地对张小宝问道。 王鹃是真高兴,张扛宝在弄着一个州的统筹的时候,还能抽出空来算计柳绍卿四个人,这次只算计到了一个人,可事情却不是如此简单。 “做虾酱啊,这边种菜长的快。长大的菜就直接做成咸菜,到时候送到盐少的地方,便宜些卖,又能吃菜又有盐,相信买的人会多,然后就开始摘小的菜来做咸菜,用虾酱,锦州小菜就是这么弄出来的。 说实话,我吃起来觉得一般。可有许多人爱吃,就像泡菜一样,我说的不是岛国的泡菜,是四川那边最正宗的,买的人不少,我不在乎吃这样的东西,我是想给当地人多找个活干。 让当地让编织锦州小菜所用的那个筐,不是以后那种塑料的,是藤条编的,在这样的地方,有这么多虾酱,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只要形成了品牌,这里由咱们的商会控制。就能给当地的百姓一个长久的活计 张小宝已经开始提前安排父亲离开后的事情,建设一个地方,就要给一个地方可持续展的东西,他不是那种占完了便宜,赚完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他以前就想承担一些责任,可没来得及,现在有机会了,社会的责任就得扛起来,人总不能白活这一辈子。 王鹃最欣赏张小宝的也就是这点。专门玩钱的人愿意展实业。是一个了不起的思想升华,否则凭借张小宝的本事,想弄钱还不容易么,可缺少了生产力,弄到的钱越多。那受苦的人也就越多。 王鹃对张小宝的评价是,不是坏人。说他是好人,许多的好人会不愿意,说他是圣人,那会遭天谴的。 “小宝啊,你这是菩萨心肠?至少百姓看你爹就是如此,可惜他们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可不是菩萨,人家有的可以跑到地狱中去守着,我没那本事。既然是下地狱了,那就自己忤悔吧,我佛说了,阿门。” 张小宝随便想了个办法就把别人给算计了,也很高兴,真有傻呼呼的人。 王鹃听到张小宝这么说,乐了,说道三小宝,你就是西游记中的菩萨,一肚子坏水,让人家取经还弄出那么多的磨难,还找个体面的借口,先把人家压到了山下面,然后再利用起来,分明就是把人家当猴耍。 我知道你这次的安排,别看是一个小算计,却也同样不简单分化人家,给四个人制造矛盾,你这就叫头顶生疮,脚底冒脓,坏透腔了 张小宝嘿嘿一笑“别急,慢慢来。我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的。明天找人与曹和睿去谈买卖 “你呀,还像个孩子一样,总是弄点恶作剧,算了,活该他们倒霉,谁让你爹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没有直接投诚呢 王鹃丝毫不怀疑张小宝的本事,今天骗了一个,明天再骗一个,四个人也就完了。 张小宝很久没有骗人了,就当是放松心情,有时候骗人也上瘾。想到那四个人的打算,说道:“还有两个。让他们走吧,若是真能给我爹制造点麻烦,那就太好了。” 出了点”网题,刚的硅胶十了,耽误了更新,用风扇吹着呢,现在好用了,这一天啊。 第四十二章 百姓之中有外人 币绍卿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只能把回家的下人派出去。“红办时候也有学问,让自己家的下人和其他三家的下人在一起,一共分成了三组,自己家的下人主要的工作就是监督那三家的下人。 柳绍卿怕呀,怕三家的下人白吃了他提供的食物,又不给他认真干活,只能用这样的手段,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三家的下人有个敢耽误事情不干活的,那么明天一早就直接把人给退回去。 到时那不干活的下人,不死也的脱层皮,正好用来震慑其他的下人。 这些个下人加在一起也有一百三、四十人,每家都要留下几个来做事情,自然不会把所有的人都给派出来。分成了三组,在晚上的时候去摸虾去了。 柳绍卿没有听别人的提议,做什么木排,大晚上的放木排出去,是找虾还是找死?白天的时候看看有谁敢把木排给放到海中? 柳绍卿安排人忙碌着,别处的百姓同样也忙碌不停,张忠这两天都没有回家,一直守在前面工地。还不清楚家中已经对柳绍卿四个人动 了。 一个个的火把点起来,挖河的百姓已经换上了休息好的人,在那里卖力地干着,晚上干活容易困,可大家都想轮到晚上,主要是晚上在这边干活的人可以喝点酒,别看是离还不远,可潮气重,加上挖河道的时候土的潮湿,一般人承受不了。 出了一身汗之后很容易着凉,故此晚上干活的人,不仅仅是能喝到点酒,同样轮换着送东西的小娃子也不再送水了,而是送起了汤,汤再不好也比开水强,尤其是里面放的姜,可以当成下酒菜来用。 汤中的菜叶和肉沫就成了晚上干活之人最喜欢的东西,又缓和又舒服,一个个干起来更加的卖力气。本应该是白天的效率比晚上高的情形,让他们给返了过来。 让一些人遗憾的是,不是你想敢晚上的活就能干,三班倒,高强度的工作,到了明天就不是晚上了。而是换成了下午。 “老爷,您是不是饿了?吃点东西吧。”张忠还在四下里走动着的时候,旁边的内院之人就出声问道。 张忠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停下脚步,说道:“那就吃一些吧,不用太多,否则吃完了会困。” “老爷想吃什么?这边有用面裹着炸的鱼肉,还有炒的菜。”下人又问道。 “他们吃什么?”张忠一指干活的人。 “别人吃的是饼,老爷。那菜是专门为您做的。” “哦。那我也吃饼吧,多放点葱花,肉如果太肥的话就少放一些。”张忠不想自己这边摆开来吃。那样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就会减弱。 但他不知道,他选择的简单。可那边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简单的东西。至少比百姓们的东西好,面饼割开,把那煮好的肉,一半肥一半瘦的朵碎了,多放葱花和香菜,塞到饼中。连续做了五个,这才停下来。给张忠送到近前。 张忠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就吃。只吃一口就愣住了,扭头看向送饼的人,问道:小宝和鹃鹃也在这边?” “老爷,您怎么知道的?”这人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也就是张家的人,换成别的下人敢这么说话早被打死了。 “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吃的肉夹馍中的肉用了九道工序,有去腥的。有提鲜的,有加香的,还有一种止呕,里面用了十六种调料,让尝着非常的淡,出了小宝和鹃鹃,谁有本事能做出来? 尤其是香菜和葱花,香菜用的全是前面那一点点头的地方,葱花用的是葱白,滴的几滴油也是用香油烧出花橡的油,寻遍整个大唐,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地方能做,两个娃子还不睡觉,干什么呢?” 张忠一尝就现味道不对了,太熟悉了,正是太喜欢吃的那一种,选食材的时候就有讲究,做的时候更不容易,他还没从其他的地方尝到这个味道,这种做法是有儿子和儿媳妇有闲心,从不外传,三水县那水云间酒楼也吃不到,只能在家中吃。 差一点点的火候,差一点点的调料,味道就会变,旁人莫说没机会尝。就是尝了也学不来,这个简单的肉夹馍需要两个人同时来做,各有。 下人不敢再说谎,在那里笑着说道:“老爷真厉害,一尝就知道这个是公子和小娘子做的,包括面的饼,故意弄的碱大一些,老爷最爱吃这样的东西。”娘子和小公子才能做到这么细致。 老爷,这还有一个咸鹅蛋小公子说了,老爷若是尝出来就把这个,咸臭的鹅蛋给老爷小公子还说。老”殊一口便能知鲨是肉夹馍是谁做的,并且询问。老爷”的凡经扒开了。” 这个内院的下人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故意胜臭了的咸鹅蛋给张忠递了过来,那味道闻着真不怎么好。可架不住张忠爱吃,把一个蛋脖的不怎么咸,黄又能出油张小宝和王鹃都能做到,更不用说脖一个臭咸蛋了。 张忠原本不想给自己开小灶。平时的菜谱都是每天固定的,他来到这边就不能那么吃,看到儿子和儿媳妇给准备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 绝。 旁边正好有一个刚刚从挖出了水的河道中提上来的人,在那里吃一口卷饼喝一口酒,张忠便凑了过去,对着这人说道:“我儿子和儿媳妇给我准备了一些东西,两个小娃子做的还成,你也尝一尝。” 下人跟在旁边十分不舍地递过去一个肉夹馍,看着那个人哆嗦地接到手中,只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生。他可是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轻易不下厨,只给一些个重要的人或者是亲人做东西吃。 可只要是两个小祖宗做出来的东西。那味道绝对和平常吃的东西不一样,像他们这样的内院之人,每个人都吃过,可最多的不到三次,最少的只有一次。 这么好的东西就让老爷给一个平常的百姓了,谁看着不心疼,内院所有的人知道知道,若说做东西吃小公子和小娘子做出来的东西吃的才最有味道,水云间的厨子再好,做的东西也是千篇一律。 这个。干活的人也不客气,笑着接到手中,对着张忠说道:“大好官。能吃到孩子做的东西,再差也愿意吃,我尝尝。嘿嘿,我”大好官,你这东西是京城最贵的东西吧?我怎么尝着比当初去给张县令贺寿时候的东西还好吃呢?” 这人只吃了一口就现不同了,卷饼他没少吃,味道不错,可比起这个馍中夹肉的感觉,似乎差远了,里面的肉竟然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香的让人恨不能天天守着这个东西吃。 “那当然了小公子和小娘子本事大着呢,老爷若是吃不了,那就是我的,被你抢了。还好意思在那里瞎夸?什么京城的?京城你也吃不到这种东西,做起来的时候讲究多了,花钱你买不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东西是用钱能衡量的?。 这话内院的人只能在心中想想,根本就不敢表达出来,真说出来了。那就直接从现在的三星杂事变成一星。 张忠哪里知道内院的人有这么多的想法,等着吃剩下的东西,听着孩子被人夸,高兴地笑了两声,把又一个夹馍在内院之人不舍的心态下给递了过去。 “好吃就多吃一些,一共做了五个,你两个,我三个,比你多一个。没办法,万一让小宝和鹃鹃知道我吃的少了,两个娃子会不高兴 干活的百姓眼睛一亮,丝毫不客气地把东西接过来,原先吃了一口的那个开始使劲地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吧嗒嘴儿,内院的人只能装着没听到。 等着这个人吃完了一个肉夹馍后,把另一个递给了内院的这个杂事。说道:“张大人果然不一般,刚才小的接东西的时候故意用脏手碰了您的手一下,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横平常。 您内院的人明明也想吃,却还是让了出来,多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6州都是您说了算,主家的老爷平易近人,内院的下人严守规矩。怪不得出来之前老爷不停地夸着张大人,张大人真的是心怀百姓,下人也了不得,不会给主家惹事儿 张忠一听到这话就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人不应该是当地的百姓,那他怎么过来的? 内院的人没去接那个肉夹馍,他还不至于馋的不分好歹,听到这个,人的话,凑到了老爷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张忠这下懂了,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是张老爷子安排进来的人。张九龄的二管家?不错,一个管家也能干这种活,张九龄家中也丝毫不差,以后或许能够同殿为臣,回去与你家老爷说,修路耗钱,钱财不够了,打声招呼,这边马上就把钱送过去。 先前那一万贯花着,再有半个来月。京城我家的船队过来了,还会有个三四万贯,可以拿出来一万贯,继续送过去,有机会让家乡的人过的好一点,就不要错过了,人生没有那么多次从来。” 推荐票继续,月票就不提了。这两天更的少,等更多的时候再说。 第四十三章 君子欺之应为方 辰忠没有自只的情报部门,准确地说是他觉得可以胜任啪的人。往往等事情生了才会把消息传到,平时他的情报是由儿子和儿媳妇提供,儿子几次要把培养出来的情报组织给啊,他多拒绝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儿子和儿媳妇的情报人员确实不错,可那仅仅上情报人员,而不是情报汇总的人,情报多了,有用的和没用的都有,真正厉害的在乎汇总。张忠自己知道,看到那么多的情报就会迷糊。 还是交给儿子和儿媳妇好,两个人送来的情报都是整理之后的,看着非常舒服。 张九龄家的二管家没想到自己刚一说出点东西,张忠就已经知道了。他没有看张忠,而是看向了张忠旁边的那个内院的人。 这时,从远处蹦蹦跳跳地来了两个小娃子,一男一女,拉着手跳了过来。 两个人一到,女娃子就指着张九龄家的二管家,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哇!小宝,快看,这个人和张爷爷说的那个张九龄家的二管家多像啊,可惜啊,竟然是一个平常干活的人。” 张小宝也看了过来,点点头。说道:“是啊,张爷爷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吃惊的,竟然有长的这么像的人,听说张九龄也是个大官,如果不是我们知道,还以为那么好的一个官故意派人过来探察情况呢。 差点让我们想错了,这人长的也真是的,非要长的和张爷爷说的那个二管家一个样子,知道的人会明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九龄那个,大官家教不严,派出的人不好好与我爹接触,故意跑到这里来看暗中查看。 真是那样的话,张九龄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管教不严啊,家中的管家都能如此,那他的本人可想而知了,咱们那庄子上的娃子不是经常念么,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按这个就可以想出来了,张九龄的家人是子不教还是教不严?是老爷的错,还是老爷根本就没有好好教导自己家中的下人?太吓人了,一会儿要问问张爷爷,看看他说的那个二管家有没有到这边,在什么地方,你说是吧鹃鹃。” 两个人简单的几句话,一下子就让那个二管家懵了,两个小娃子啊。说出的事情可谓是字字诛心,马上就占据了主动,他不承认那就跟缩头乌龟一样,以后别人传扬出去,不仅仅是自己完了。老爷的脸也丢尽了。 若是承认,那更完了,两个小娃子都说了,张九龄不会这样干,因为张九龄也是一个正直的人,换成大人还真没件么,老爷那边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可突然某一天出来两个小娃子来质问的话,老爷还不得羞愧而死? 就在这个二管家左右问难的时候。张忠当了一把好人,帮他解围了。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宝、鹃鹃,你们不困吗?还不快去睡觉。” 张小宝看了眼松了口气的张九龄的二管家,对着父亲说道:“爹,我和鹃鹃还不困呢,爹,您实在是太善良了,人家都派人过来偷偷地收集情报了,您述护着,一会儿我和鹃鹃就去找张爷爷问问。 看张爷爷怎么说,张爷爷如果说知道这个事情,那咱家就不用再给那边送钱了,这哪里是什么互相帮助,再多的肉也不能喂给养不熟的狼。” 张小宝的话一说完,那个二管家马上就给张忠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解释“张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您罚小的一个人吧,是小的自己做主才到了这边,老爷不是这么吩咐的。” 张九龄的二管家刚才的时候确实没有瞧得起张忠,毕竟老爷那边也算是一个世家了,而张忠只不过是刚刚冒头,故此刚才说话的时候用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评价张忠。 现在一听到张小宝的话,他再也不敢了,只要把这个事情宣扬出去。那老爷那边就完了,家中的下人能这么做,没有人会相信是下人自己想的,必定会认为这个。下人的主家教的不好。 张小宝却是不想轻易放过看低了父亲的人,对着这个人说道:“这应该是张九龄教你说的吧?你一旦被现了,就说是你自己的事情,把主家开脱出去,鹃鹃,跟我走,先问问那些个百姓信不信这个事情,再问问张爷爷,看他怎么说,我就不信随便的一个,人便可以参合进来。” 张小宝说着话,拉起王鹃就要向别处走,这时一个声音不高,穿透力却非常强的声音在对面传了过来。 “小宝啊,你非要逼死二管家和我才半罢休?几几子我安排进来的人。打吧,四十鞭子。赏大二管家小?甘们我。” “张爷爷您来啦?张爷爷怎么能被打呢,真有人敢打张爷爷,我和小宝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张爷爷,张爷爷是好人,不会做那种瞒着我了宝的事情,张爷爷一定是故意帮着这个人。” 王鹃也向对岸喊了一句,小孩子声音的穿透力根本不用练习,让人听的非常清楚。 张小宝这个时候也对那个二管家问道:“你说是张爷爷把你安排进来的吗?一定是你自己进来的,以下犯上,以民犯官,还没有任何理由。本该杀头的,看在张九龄的情面上,二十鞭子,你自己回去领吧。 到时就跟张九龄叔叔说,有两个娃子不懂事,什么话都敢说,不清楚规矩,就会得罪人,家教不好。让张九龄叔叔别跟这样的娃子一般见识,以后我爹一定会多向他学习,把家教先弄好了,以免惹祸。” 张小宝是故意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二管家倨傲,更多的是针对张九龄,这以后可是宰相,以君子自诩。那就正好欺之以方,小人就只能诱之以力了。 如此一来,张九龄就欠了父亲这边两个人情,一个是给他送钱修路。另一个就是这个二管家了。 老头在对岸也听到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让他家的老爷就是这样的人呢。 二管家这边已经羞的脸色变了又变,低个头让人说,这次他终于知道张家的厉害了,暗自后悔刚才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话。 张忠见儿子如此咄咄逼人,只能在旁边打圆场,说道:“管他是谁呢。帮着干了不少活小宝啊,你那肉夹馍的东西就准备了一点,专门给我吃?” “爹说不管那就不管,爹,做一次怎么可能就做那么点?用了不少珍贵的东西,自然是要多做一些,爹,您还想吃?” 张小宝明知故问,他真舍不得让父亲把那些个肉夹馍给人,用的材料确实不少。 知子莫若父,张忠哪怕是一直跟不上儿子的思路,可他却知道儿子是什么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这要的百姓一个人分一个够不够?够的话就拿出来,百姓们也不容易啊。 “不够,这里有三千多人,孩儿那里只有三百多份,十个人分一个,是够了,孩儿还想着回去给爷爷、奶奶和娘吃呢。” 张小宝少说了几十个,他知道父亲不会把三百份留下了,果然,他一说完,张忠就说道:“那就把这三百个给做饭的人吃,让他们做饭的时候更认真一些,尽量做出好的东西给别人。” “哦,那孩儿就去安排。”张小宝说着话对王鹃眨了眨眼睛,王鹃悄悄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她和张小宝听到这里事情,过来的时候,张小宝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所以才留了一些等着回去给家人吃。这种对人性的把握让她不得不佩服。 张扒宝两个人离开了,张忠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二管家说道;“方才小儿说笑而已,不用在乎。快快起来。” “张大人小的真的知道做错了,才才小瞧了您,贵公子一定是不高兴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这便去干活,既然是这么进来的,小的就要把活干完才行,不然会去就更不好说了。” 这人也不笨,终于是想清楚为什么了。他刚才的态度不好,此时懂了,张忠就算是没有一个好的世家。那也是四品管,不容别人去压。 说着话的时候,张九龄的二管家又跳了下去继续干活,张忠也没阻止。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对岸的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吃惊,毕构来的信中已经说了,两个小娃子最注重的就是亲情。尤其是小宝,得罪了他不要紧,他会原谅,可得罪了他的家人,那麻烦大了,凭借着张家在这边的本事。刚才二管家的事情,两个娃子不可能不知道。 老头暗中骂了一下二管家,自己跳过来,追着张小宝和王鹃而去,他清楚两个娃子的能耐,没有人能抗拒那种天真的模样,尤其是在天真中质问你,那会让人觉得比被刀子割还难受。 老头跳了过来,先是对着张忠行礼。接着追赶过去,同时喊道:宝,鹃鹃,给老头子我留一点,我也想吃了。” 出了点事儿,耽误,抱歉。今天只有四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着,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四章 雨后彩虹多事情 嘉四十四章雨后彩虹多事情第要当朝阳升起的时候,下了一场太阳再,天边出现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美再的景色让许多人高兴,同样也让许多人不高兴。 张小宝和王鹃就属于不高兴的那种。不是彩虹不漂亮,不是雨后不清新,主要的原因就是太阳雨,两个人种的白菜已经三寸高了,正准备今天摘挖一些个,分出去种,留一部分吃,好让密集的白菜有足够的空间长大。 一场太阳雨下来,两个人就忙上了,石灰水要调,还得想的别的办法,光是石灰水还不能保证彻底杀掉或预防蚜虫。 “听说大蒜的汁好用,不如弄点大蒜,与石灰水兑到一起,洒到白菜上面。”张小宝提议,去年做的酸菜到现在还没吃了,一只用水过着,以免坏掉,用肥肉来炒味道不错。 地里的白菜不能放弃,产量大,吃法多,和胡萝卜一起炒,也算是一道比较好的菜了。 王鹃摆摆手“不行,蒜太贵。换别的,听说韭菜也行,不如牺牲几分地的韭菜吧,用韭菜汁混合石灰水来防治蜜冲。” “那就牺牲韭菜,一分地的够了,连根挖吧,下雨割韭菜很容易出现烂根子的事情。”张小宝为了白菜,就只能放弃一部分韭菜了。 “不挖,万一没烂呢,办根子一定是雨水里面有什么病菌进到了韭菜里面,也洒点石灰水,割了这一茬就用东西挡起来,不让见光 王鹃还指望着韭菜能一茬茬的长出来呢,挡上了可以吃韭黄。与蒜苗一样,王鹃都喜欢吃,说着话。拿了两个韭菜镰子,一人一个。拉着张小宝跑到外面去割韭菜。 心情同样不好的还有柳绍卿。他处在了无尽的悔恨当中,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写了字据,写的时候为什么不仔细想想,都是想着离开的事情闹的,以为被人现了。 二百坛子的虾酱,上哪里弄去,昨天晚上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了个事情。张家也在让人捕虾,看情形是张家想要做虾酱,顺便过来坑自己一把。 坛子高价买来了,还要去买盐。要不然的话,安排人去煮海水,像那边盐场一样晒盐是不行了,换成以前,想要多少盐没有?张忠一来,直接就把盐给控制住了,本州百姓吃盐直接按月给。 除了吃的再想多要,就得花钱买了,否则自己找海水煮,这个不管,只要别去盐场煮就行。 “来人啊柳绍卿终于是决定自己煮盐了,分出去些人手,把盐煮出来,能省一点是一点。 有人早就在门外等着招呼,听到柳绍卿喊,连忙跑进来,脚步非常的轻,怕惹到老爷不高兴,让老爷把火气到自己的身上。 “捕虾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再分点人手出去煮盐。”柳绍卿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坐在那里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下人说道。 下人极力地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回道:“老爷,捕虾的人还在做着。木排不敢往远了去,并没有捕到太多的虾,估计能做上五坛子了,按这么算,有个,二十来天,他们更熟了后,便能把二百坛子的虾捕够。 老爷您可以放心,主要是那三家的下人,干活的时候不卖力,小的一会儿就去让人煮盐,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二十天?那剩下的十天还能做出来虾酱?不卖力是不是?好,让人快点过去,今天中午的饭不给他们吃了。捕虾,只要晚上之前,哪个人捕到了够做一坛子虾酱的虾,那就有饭吃。” 柳绍卿大喊着说道,手上的茶碗已经举了起来,准备摔下去,结果停在了空中,终究是没舍得,这样的碗一个要五、六文钱呢,不能再浪费了。 看了眼站在那里害怕的下人。挥了挥手“下去吧,就按我说的做。” “是,老爷小的走了下人如蒙大赦,答应了一声赶紧离开,出了门这才呼出口气,吓坏了。 柳绍卿是生气,生张忠的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其他三个人的气,张忠就不用说了,自己这边竟然没有防备。曹和睿三个人关键的时候只拿出了那么点钱,看样子是想置身事外了。 曹和睿心情还算可以,妥在家中。也不想着四个人在聚集于一起了。主要是不好面对柳绍卿,毕竟这次的事情。自己等人退缩了,不打算跟着一起赔尝,多亏了没有一同写字据。 天边的彩虹从窗户…茫看到,非常漂亭。听境能够找到彩虹的头。就能到天旧,川从来没有人找到过,或许找到的人已经不在丹尘了。 “老爷,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张家的管事,说是要和老爷您谈个买卖。”卓和睿苦中寻乐的时候,下人快步地走进来,对其报告道。 曹和皋登时就是一哆嗦,看着进来的下人问道:“是不是来了一个二星的杂事?” 他被柳绍卿的事情吓怕了,对于找过来的人抱着万分的警惕,下人微微摇下头回道:“不是二星的杂事。是五星的,老爷,是不是不见?让他快走?” “嗯,,让他进来吧,看看他又要干什么?我这次可不会上当了。”曹和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见一面,听听也好。 下人很快就把张家的人给领了过来。曹和睿没在客厅迎接,而是站到了外面的小院当中,准备听完了就让人离开,他可不想上当。 “曹大人,我家老爷让我过来与曹大人商量个事情,渔行的人手有些不足,想要让曹大人家的下人过去帮忙,平常的百姓如何给工钱,曹大人家的下人就如何来给,不用签什么文书,可以随时不干。” 五星杂事站到了曹和睿面前的时候,不卑不亢地说道。 曹和容没有直接高兴地答应。他现在必须要把事情想清楚了,他不认为张忠会那么好心,可这个事情也看不出什么算计人的地方,尤其是不用签什么文书,大不了不干了就行。 不对,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不然的话柳绍卿就不可能上当了,一定有没想到的事情。 曹和睿想着,突然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冷笑着对来人说道:“我家中的下人都在忙着重要的事情。没有人手,你们是不是想要挑拨我们四个人的关系?人手抽出去了,那边的虾怎么办?” “曹大人误会了,没有人想要挑拨谁,确实缺少人手,这样,若是曹大人同意的话,那些个过去帮忙打渔的人,最后不给工钱,给一些个适合做峡酱的虾,如此一来,曹大人就好办了。” 张家的人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对曹和睿解释着。 “真的愿意给虾?而且还像别人那样管饭?随时能够离开?”曹和睿这下终于走动心了,有了这样的条件,他想不出哪个地方会出毛病。上当受骗应该不可能,但为什么还是有点不舒服呢? 张家的人点点头,回道:“曹大人说的这些都对,不仅仅是这样。还有过去人穿的衣服,也由我们张家给做新的。” “没有别的要求?”曹和睿又问了一句。 “没有,绝对没有,大人若是不信,我就去找其他的人商量一下,缺三十个人,看看别人能不能让出来。” 张家的人这次没有说完转身就走。而是站在那里等待答复。 曹和睿这下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了。盯着张家的这个人一边看一边琢磨,最后一咬牙说道:“好,我就抽调人手过去,说好了,要虾,一天三顿饭,还要给做新衣服,写字据。” 张家的人没有拒绝,两个人把字据写好,强调了可以随时离开的。 “大人,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下午的时候,您的人手就能到我先告辞了。”张家的人把自己的这份字据收好,对着曹和睿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等着人都已经看不到了,曹和睿还站在原地琢磨,自己想不出来扭头问旁边站着的下人“你说这个事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家的下人哪能想明白这些?心中羡慕着那能过去的三十个人,他是不行了,需要在这边伺候着,努力地想了想,说道:“老爷,小的也想不出来,难道是张忠突然变得好心了?小的看不像,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不干了。” “恩,也只能如此了,你马上派人去把咱们的人叫回来,让他们到张家那里帮忙,快中午了,赶快些,不用在那里吃饭了,到张家去吃。听说张家的伙食一直都不错。让他们敞开了吃,吃的越多越好。” 曹和睿在想不出来的情况下。只当是陪着张家玩一次,有字据在手。不怕被算计了。 下人立即跑着离去,这边的人手不多,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用的人。通常要自己亲自去跑。 望着下人离开的身影,曹和睿转身向屋子中走去,边走边嘀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真的不走过来算计我?不用买卖,也不用担心下人去干了活不放人,那是为什么呢?” 第四十五章 雨后韭菜未白割 个样子就差不多了,再长蜜虫那只能挺着。”张…丫用省找来的人帮着把白菜都给淋了遍水后,算是放下了心。 干活的人不清楚这么做有什么用,大好官的儿子让做那就做。不白干活,走的时候带了一些韭菜和蛋的馅,回家愿意怎么吃就不管了。炒也行。包馅也可以,没有面的人家就直接炒。 张小宝和王鹃割了那么多的韭菜之后,觉得不用把韭菜捣烂后泡,朵成馅那流出来的水就足够。让人拿来百十多个鸡蛋炒好给拌到一起。就算是工钱了。 忙完了这些,中午两个人就做的馅饼,三鲜馅的。 有人吃饱就有人饿着,柳绍卿为了能够尽快地得到那么多用来做虾酱的虾。采取了一些个他认为合理的办法,捕不到足够虾的人没有饭吃,他说的是晚上看。可下面的人执行起来的时候就从中午开始。 昨天晚上和今天的白天,这些个人才刚学会怎么捕虾,准确地说是撒网。还无法判断哪个地方的虾多。只能凭借运气。 柳绍卿手下的人是按照总量来要求,不是说晚上一个人捕够一坛子虾么。那中午的时候就应该有半坛子才对。甚至是一些柳绍卿没考虑到的事情,他的下人都帮他想好了。 一坛子的鲜虾做不出来一坛子的虾酱,捣碎了之后,估计要三倍多的虾才能装一坛子,也就是说。一上午的时间这些人至少要捕到一坛子半的鲜虾才可以,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以前这些下人仰仗着主家。到外面欺负百姓,现在欺负不了百姓了,就开始欺负起自己身边的人。三家的下人被一家管着,柳绍卿的下人就非常自然地把当初的做派拿了出来。 别人干活的时候他们在旁边看着,哪个如果不好好干,就过去斥两声,还没到动手的地步,可等着老爷的话传了过来之后,这些人就找到了办法,斥的时候不听话,这中午了就不给东西吃。 三家的下人本来就对柳绍卿家巾的人不满了,说是不给他们饭吃,开始时他们以为开玩笑,吓唬人,谁知道中午来了。那边真的就仅仅给他们自己那里做了饭,这边则是没有人管。 等着柳绍卿家的下人大口地吃起来的时候,三家的下人才知道这个。事情是真的,登时就不干了,他们走过来帮忙,自己家的老爷又没有写什么字据,给了钱不说,还把自己这些人派过来。 结果真正应该着急做事情的人有饭吃,帮忙的人什么都没有,还要被斥,这也太不把自己等人当人看了。 “不干了,你们自己捕虾吧,歇着,看看海范柬曦家中的一个下人把手上的网一扔,坐在木排上面,看着远处的天和海水,再也不动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呆在那里等着,看看谁能耗过谁? 在岸上吃饭的人见别人停下了,也不愿意了,他们想的简单。你们这些人过来是你们老爷答应咱们老爷的,过来了就要听话,竟然敢停下来? “快吃,吃完了教他们一下,老爷那么着急了,他们竟然敢不干活。别说中午饭,晚饭也没了。看他们能挺到什么时候,快吃。 柳绍卿这边的一个下人看了眼海上,王嘴里又扒拉一口饭,咽下去后说道。 冲突马上就要出现的时候曹和睿的家人过来了,他来找自己家的人去张家那里捕虾,好帮着柳绍卿度过难关,等到了在边,看到三十来个人吃饭,九十来个,人坐杂木排上面什么也不干,不由得纳闷起来。 还没等他到吃饭的人那边去问,海面上的一个木排就向着这边快地戈了过来,上面是几个曹和睿家中的下人。这人也就站着等。 刚刚靠岸,木排上的人便跳了下来,跑到这人的面前说道:“他们什么活都不干,就看着我们,让我们一上午必须捕到一坛子半的虾。不然就不给饭吃,回去跟老爷说。不干了,过来帮忙还受这个气 有一个。人说了,其他几个人也在那里说起来,曹和睿家中过来的人越听脸色就越难看,他在家里还和老爷商量着怎么帮忙呢,现在看样子没那个必要了。 不给饭吃,自己不干活还让帮忙的人干活,曹家的人就那么好欺负? 心中有气,他准备到那边去说一声,也不必抱怨,直接把人带走就可以了。曹家的人用不着受柳家管着。 他想要走,可海边又来人了。张家的一些人赶了过来,一到地方就义消,乍火什么的也准备好了在众人好奇之下,那甲过叭对着曹和睿的人说道: “我家老爷吩咐,既然是字据写了,那就要开始干活,正好是中午,按照张家的习惯,干活的人伙食张家管。来的匆忙,没有什么准备。讲究着吃一点吧 曹和睿家中这个也算是管事非常惊讶,没想到张家竟然来了,还真的按照字据上说的管饭,正好自己家中的人没吃饭呢,饭好饭差的只要能吃到就行,连忙说道:“那就麻烦你们。”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张家做事儿向来如此,稍等,水开了捞几捞就能吃了张家的人客气地说了一句,又回去跟着忙活。 “子誉大哥,这是张家的人?咱们和他们怎么还有什么买卖不成?。曹和睿家中最开始说话的下人听着两个人说话,又看着那边忙着的事情问道。 “恩,有点买卖。从现在开始你们到张家那边的渔行去做事情。他们管一天三餐,还给你们一个人做一身新衣服,工钱也有,来时老爷的意思是换成虾。给柳大人那边,现在就不知道了,我得回去问问老爷。你们先跟着学,捕的鱼越多,工钱也就越多 曹家这个小管事没有隐瞒。虽说与张家不怎么对付,可能够赚钱的话自然要暂时放下一些仇恨才行。 张家这边过来的人干活快,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菜要做,一个饺子。两个凉菜,一荤一素,还有酒,平时别的百姓在海边干活,中午不给酒,容易和多了影响下午的活。他们这些人就无所谓了,张小宝没打算让他们干什么活。 别看菜少,可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曹和睿家下人来说,就跟过年差不多了。他们这些日子只能吃点咸菜,要省钱,好还债,三鲜馅的饺子。这个很正常,张小宝和王鹃中午都吃这东西呢,别人自然不能换样。 凉菜是黄瓜抖腐竹,荤的那个是猪头肉。切好了堆在盆中,旁边还有一大海碗的蒜酱、香菜,酒是平常的米酒。还有点陈醋,给愿意沾的人用。 曹和睿的人在期待着,柳家的人在好奇着,剩下两家的人在海上也看的纳闷,不知道张家和曹家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种种的想法中,饺子煮好了,张家的人招呼着曹家的人过去,曹和睿家的下人也不客气,既然你给做,那就敢吃,不相信里面会下毒。 没有桌子和凳子,就把东西装到盆中摆在沙子上,张家做饭的也没吃呢,不忙的人就跟着曹家的人一起吃,没有碟子,只有木碗,倒里些酱油和醋,夹个饺子在里面沾沾塞到嘴中,使劲地嚼着,哈出口热气,对着其他看着他吃的曹家人说道: “吃啊,那边还有呢,今天你们享福了。知道这饺子的馅是谁和的吗?小公子和小娘子,一早上起来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了给你们包饺子,就到韭菜地里去割韭菜了,这辈子你们可能也就能吃到这一次 曹家的人不知道什么小公子和小娘子包的饺子如何,他们主要是看做饭的人也吃,放心不少,一个个也拿起筷子开吃,这一吃起来。现果然不一样,比以前他们吃过的最好的饺子还好吃。 再加上两个。凉菜和酒,吃的那叫一个开怀,把柳家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柳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到了这边一看,竟然是饺子,还有两个菜以及酒,有一个,脑袋可能不好用的人,以为曹家能吃,他们同样也能吃。 四下看看,见筷子放到了那边支起来的案子上,也不去拿,直接就把手伸向装着饺子的盆,捏起个饺子便塞到嘴中,嚼了两下还没等咽呢,就觉得肚子一疼。自己的身体到着飞了出去,嘴里的饺子再也含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谁让你吃了?柳家的人是吗?懂不懂规矩?张家的东西没说给你们,你们也敢自己吃,头一次。把饺子给我吐出来,再有一次,告诉你们,那就不是吐饺子了,我让你们吐血 张家的护院也一同跟过来。来时就已经得到了吩咐,有机会就下手。让一方能吃好,一方吃不着。这就是机会啊,把人给踹飞了又威胁几句。目的达到了。 柳家的人一个,个。心中有火,却没有人敢上来报复。张家不是他们能惹的。只好把怨恨放到了还在那里吃饺子的曹家人身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六章 内部渐渐有不合 家的人好长时间没有吃讨汝样饱了,也没有吃讨众公示西了。一个个吃的香,喝的也不少,一个时辰之后,都喝的迷糊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自己才能明白的话,站着队跟在张家的人后面离开。 柳家的人挨了打,看着曹家的人吃饺子,吃好菜,喝酒,自己这边的人挨打的时候,曹家的人不说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一旁看笑话。 “曹家背叛了我们的老爷,走。回去跟老爷说,曹家被张忠收买了。呸!”柳家的人气呼呼地说道。也不管这边捕虾的事情了,同样也不吃东西了,从一个时辰前开始。他就没有再吃这边做的东西,看人家吃饺子,自己这边要是吃那糙米的话。还不得让曹家的人笑话死? 柳家的人都跟着往家走去,耍把这个事情跟老爷说,其实最让他们生气的是没有吃到饺子,还让曹家这三十来个应该听他们话的人在旁边看了笑话。 柳家的人走了,蒋家和范家的人在还水种漂着呢,他们刚才那一个,时辰一直没上岸,就看着岸上的人在那里吃喝,也听不清楚岸上的人都说了什么,反正是知道张家的人给曹家的人做了饭,又把柳家过去的一个人给打了。 此时见柳家的人走了,还连个招呼也没打,两家的人也生气了,曹家的人和张忠那边扯上了关系,吃饱走了,柳家的只管自己吃,吃完了也走了,那剩下自己等人干什么?捕虾?做梦吧,你柳家都不管了,谁管。 “走,我们也走,把这个事情跟老爷说说。”范家的人开始往回划。蒋家的人没说什么,可同样做了,木排划到岸边一扔,反正不是他们做的,不管那事儿。 一个时辰后,有快马把消息传到了府中,张小宝和王鹃正在琢磨织布的机器,两个人都知道有一种织布的机器非常好用。也明白大概的原理,可真正看到了织布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晕。 “这个。地方是走线的,多出来个东西让线过,就把线的方向改变了,这个地方是送梭的,线从那边绕过来 王鹃一点一点捋着,嘴里也在那螂囔,张小宝对这个就更差了,于旁边努力地要把一个织布机的图给想象出来。 “小宝,还是多找几个,人一起琢磨的好,看到真的了,现和图上见的不一样,明天早能工巧匠,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多给钱就行了。不知道那边的工学院的学生行不行,张九龄在那边有联系。 跟这里的老管家商量一下,帮着送一封信,万一他们研究出来一些东西了呢,又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最合适,咱们帮着参谋一下。” 王鹃也看迷糊了,人力螺旋桨她能想出来,这个织布机就有点难了。主要是不清楚织布的过程,决定把思路给别人,让别人成立课题。 “那一去一回,就是两只鸽子,你让回来的鸽子再飞回去就不可能。千里飞信,可以说是关键时刻救命的东西,得给这边的老管家点好处才行。” 张小宝有点担心张九龄不同意。准备拿些好处。 王鹃则是想到了捐的钱和上次张九龄家的人蔑视张忠的事情提议道:“他还欠咱们两次呢,用这个来抵。” 张小宝连忙摇头“记住,他不欠咱们什么,不要提,这个,是被动人情。除非是真有一天走投无路了。不然就等着他自己想着还,咱们还没有把孵化小鸡的方法拿出来,就先多孵化些鸽子。 用小鸽子来换他帮忙,应该不难。他现在还不是宰相呢,等咱们的鸽子养出来,通信网点建好了,就能赚大钱了,专门给那些个有钱的人送紧急的消息。” “那普通百姓呢?”王鹃问道。 “普通百姓?普通百姓有什么紧急消息?就是有也没用啊,你比如家中有一个寒门的学子赶考,就从这边出去的,这里的家人有紧急的事情,说这个人离开家五个月了。让我们给送信,怎么送? 我们通常是给世家和商人送。世家的情况会少一些,世家有世家的手段,商人就不同了,在外面开个分店。或者是与某个商人有来往,我们给他送信。” 张小宝对这个信鸽的事情非常看重,提前知道一些消息就能提前做准备,尤其是在赚钱方面。 王鹃觉得有些遗憾,许多好东西明出来的时候是为了军事而服务。接着就是富,等着富人有了更好的东西了,这才轮到穷人,她觉的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富人,那就要多关心穷人。 “小宝,你知道怎么能让贫富差距变小么?” “不知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斗地主,打土豪,可我这么和你说。只要那地主和土豪被斗完了之后。还能像别的人一样的生活,没有人去限制他们,那么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依旧会富裕起来,过别人,除非能把人的思想都变成一样。” 张宝曾经就专门想过,怎么能让平常的人赚更多的钱,结果现。只有那些个,不甘于现状。敢去冒险的人才能有钱,有的冒险大了一些,有的小了一些,有的本事不行,冒险的时候运气也不好,完了,有的则是成功了,安于现状的人想要成功实在太难了。 王鹃稍微遗憾了一下“那就算了。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能帮别人一下就帮一下,咱们不是救世主啊。” 两个人不研究织布机了,开始说起了一些个带有哲学思想的话。 这时探察情况的人过来了,把看到的事情非常详细地对两个人汇报。 等着人走了,张小宝笑了。 判。宝,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王鹃一看张小宝那天真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到霉了。 “算计人的主意都是馊的,明天一早就让窑那边把留下的坛子卖出来,然后我们开始收购虾酱,一坛子二十斤的虾酱,四贯收,不交订金,不写字据,就是把这个事情宣扬出去,我要看看人心是否能经的起金钱的考验,再过三天,五贯收。” 张小宝说着话向外走去,送账的人过来 王鹃跟在后面,她也能帮上点忙,看着张小宝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张小宝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什么都要想着,晚上竟然会说梦话,仔细听就是一个个的数据。 等着两个人来到书房,王鹃一边研着墨一边问道:小宝,你是不是非常恨那四个人,非要收拾他们一次才行 “谈不上恨,没有具体的证据,可他们做的事情确实是做了,我主要是把他们当成了鸡,杀给猴看。等6州建设好了,有人会来摘桃子,我爹也是该离开的时候,还有你爹。不能总在七品的散官位置上呆,这一次也会报他一些功劳。 哪怕朝廷明明知道他没有出多少力。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也好给你娘弄个好点的诰命,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我娘就不用担心了,就算我爹不给争取,自然有人着急,不把你家的地位提上来,到时你嫁我的时候就不好办 张小宝翻了几下账本,说道。 “谁说要嫁给你了小屁孩儿,你告诉我猴是谁?”王鹃掐了掐张小宝的脸问道。 张小宝的眼睛盯着账本,又翻了翻说道:“我也不知道谁是猴。可我要让以后能当猴的人小心一点,有本事的站出来,没本事的退回去,忙完了6州,我爹依旧进不了京,还年轻,这是什么地方? 华清县,谁做的账?唬傻子呢?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敢给我作假账。看来上次有些人没收拾,又动心了。是不是看到了夏玉有些躁动了?” “怎么回事儿?”王鹃之听查出事情来了,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一同看。 “没事儿呀,通河道于海湾,计一干二百人,耗粮五百五十斤,一天吃这些,正常,总要让人吃饱饭吧?加上菜就够了,菜是菠菜六百斤。一炒也就缩水了,用盐七斤五两,这个看着多一点,可也算正常。毕竟做了咸菜,干活的人身体的盐和水分消耗的大,我们在平时不吃饭的时候也有专门的生理盐水补充。 耗柴四百斤,这也很平常,他就是说用一千斤我也信,万一风大呢。柴火不好呢,你究竟看出来什么了?。 王鹃也会查账,看了一遍没现其他的东西,平时的水钱和工钱的账是另一本,与这无关。 以为是另一本与这本对比的消耗出了问题,王鹃把那本账也找了出来。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地方,摇摇头。说道: “这个。更没有任何问题,非常明了,与昨天的相差只在一贯之内,我再看看昨天的这个账,这个账稍微不同之处是挖的地方不一样,今天挖通了这边的海湾,昨天还差一些。但消耗是一样的,昨天比今天还都消耗了呢。” “错就错在这上面了,今天是阴雨天。柴火用的太少了一些吧?你也说过,用一千斤都没问题,柴火不值钱啊,用五千斤我也不会说什么。你看看这个白开水的账,单独的记的,与昨天的比比,竟然比昨天用的水少,娃子们得的工钱少。” 张小宝把几本账拿出来比给王鹃看。 第四十七章红尘算计未停歇 王鹃接过来看看,还是没现什么问题,对着这个送水娃子的工钱说道:“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热,喝的水就少了。” “怎么能少呢,吃那么多的盐。又使劲干活,口不渴?那边是华清县的县承齐东在负责吧?在一次他就能贪到两贯左右,两贯不多,可我不能让他贪,只要一次碍手,下回就不一定会怎样了,别的人看到了也会心存侥幸。 我哪有工夫和他们闲扯?正事儿还办不完呢,在我面前做假账,不知道怎么想的?先杀只鸡,给其他人看看,当初看在救灾的份上,他组织的比较好,给了他一次机会。竟然又控制不住了。” 张小宝最烦的就是下面的人搞小动作,为了两贯钱,把账做的这叫一个好啊,两王鹃这种特二处的人都看不出来。 王鹃听张小宝如此笃定,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贪那么多钱呢?。 “因为工程量,你看着账上的进度是一样,按照咱们的估计,挖出来的土石体积差不多,但今天下雨了,地好挖,而且挨着海湾的地方更好挖,那里你也看过,不是石头。是沙子,那人力怎么付出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柴火不值钱,可以煮盐啊,我们出着工钱,他那边自己煮盐,为了把这个事情给弥补上,所有做了咸菜,这里的百姓有几个能把账算那么清楚?你让他到三水县试试,百姓直接就能算出来他贪了多少盐。” 张小宝给王鹃继续解释,同时还真的有点赞赏这个县承齐东,这本事用在两贯钱上,真不值啊。 “那他为什么不把两开水给提高一些呢?那样盐的消耗不就好说了吗?”王鹃又问。 “他是计算出了别人的凉开水消耗量,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些个送水娃子赚的别其他地方的多。煮盐更热,他是自己拿出了百十文钱补了送水娃子。” “那烧水和娃子的钱是分算的。走另一个人的账。” “分给这个账的人一些钱不就行了嘛,在账是华清县刀笔吏记的,分给他半贯钱,五百文,我估计他就会同意,如此一来,齐东就在一天中赚了一贯半左右,这人真不一般。按照天气来算计,还能舍得花钱。不信的话,找个那里干活的娃子问问就清楚了 张小宝犹豫了,人才啊,为了那么点钱,算计这么多步,只要给他一个更广阔的天空,他一定可以展翅翱翔,但不把这个风气给刹住了。别人都学,自己总不能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耗费太多的精力吧? 王鹃想了一会儿,对张小宝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张小宝同志,果然没弱了你的名头,那么多人想抓你又抓不到,不是运气,扫一眼账能扫出这么多的算计,我很想对那个齐东说,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你遇到了这辈子最不该遇到的人。 就像当初的宋静功一样,算啊算啊。骗过了那么多的人,结果到了小桥”九二知道他在专讨那座桥的时候是否有讨犹豫。可我知贺的时候很慢,然后这个世界就少了个骗子。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么一 桥。 天堂和地狱之间一线的奈何桥,可有多少人能在那个时候回头。能在那个时候驻留,不去喝那碗孟婆汤呢,我还是比较欣赏米凡米未同,关键的时候,他知道了妥协。” 张小宝听了一会儿终于是听明白了。对王鹃说道:“你是想让我放过齐东?放其实也行,可放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比如我爹到这边当官,除了正常人之外,谁会要求主动来?这是流放的地方。 换在齐东的身上也可以使用这样的办法,他有本事好,我还真就不怕他闯祸,我准备把他流放到京城,县承是别想做了,到三水县耸刀笔吏去吧,如何?那里随便他折腾。” “那好,这么说定了,先要吓唬吓唬他。”王鹃也舍不得人才。能躲过她查账的人,在这边不多啊。虽然她没有那么耐心地一点点去查。可毕竟查了,而张小宝就是扫一眼而已。 别人不知道在州府当中有两个娃子谈论着某个人的生死,太阳依旧是升起又落下,就和潮水一样,涨潮退潮,该吃饭的吃饭,该穿衣的穿衣。 曹和睿可以说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了,他在费劲心思去琢磨的时候。可能想不到,有许多人若是遇到了他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在乎,也想不出来有人把他的每一步动作都算计到了。 曹和睿听到了海边的事情同样非常生气,生柳绍卿的气,他觉得我把你交给你了,你就应该善待才对,自己的下人不干活,让别人的干,还不给东西吃,究竟是谁帮谁?谁写的字据? 难不成帮别人还要求着别人让帮?你柳绍卿如果是张忠这么强势的刺史的话,那还说的过去,上门求着要帮别人,可你柳绍卿与我等一样,都是判司,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以前做的事情确实是四个人都有好处。平均分利益,但现在的债务呢?谁家也没说帮别人来承担,多的家中下人也多,赚了钱自己还自己的。 既然如此,我曹和睿的下人难道就比别人差一筹,帮忙的干活还要被斥,没有东西吃,真正着急的人却是当监工,没有这种道理。 想到这些,曹和睿更加的气愤了,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备车。到司功参军刘判司家去拜访,带上礼盒。” 下人连忙答应一声,跑出去准备了,心中去明白,老爷这是生气了。回家紧紧地挨在一起,而且还有跨院的门相通,老爷连车驾都摆了出来,说的有是官职,还要带历盒,这分明就是按官职来走。 想归想,下人却不敢怠慢了,准备好一应的东西,过来招呼一声,曹和睿出门乘车,绕了一个圈,用了不到半刻钟来到了柳府,绕在一圈的目的就是让人知道他要正式拜访了,对方可以按照身份来准备。 柳绍卿果然准备了,正门大开。其实就是没关呢,刚刚来了两位,都是这么做的,蒋奂诗与范柬曦也想问问,究竟要怎么合作,不是随便的把人送来了。干着苦力,然后没饭吃,那不叫合作,是欺负人呢,欺负下面的人,就是欺负老爷。 柳绍卿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把那个私自做出决定的下人打个半死,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人家还以为你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给别人看呢,不就是苦肉计么,多少年前就已经有人用了一次又一次了。 柳绍卿自然知道第三个到来的人是什么意思,亲自迎到了门口,曹和雾刚一下车,就连忙走到了近前。笑着说道:“曹兄一定是为了我家下人不会做事儿而来,快里面请。蒋兄和范兄也来了。 我那下人一下子把三家人全给的罪了,我也不提把他打什么什么样。总归这次是我做差了,还望曹兄能谅解,曹兄也应该知道,我护着您三家都护不过来,又怎么可能去欺负?想死自己找根绳就够了,何必费这个劲?” 曹和容这次过来其实也并非是专门为了找别扭,主要就是以此事为借口,让自己的下人与张家一起做事儿。多赚些钱,好早点把债务还清了。 听到柳绍卿这么说,呵呵一笑,说道:“柳兄啊,我并非是兴师问罪。我的下人被欺负,不能吃饭。都是小事儿,恩小事儿,我这次过来是想和柳兄商量一下虾酱的事情。 今天的情况想来柳兄也知道了,我也不隐瞒,柳兄且看,这就是张家写的字据,只要我派出去三十个人,到那边跟着做事儿,最后的工钱会换成能做虾酱的虾,想来用不上几天,柳兄这边的虾就够了。 做虾酱通常要一个月之久,按说时间来不及,可他们张家也没有说一个月做不出来就马上赔偿,当初你那字据上写了,一月后来收,你随便找些个理由就行了。 就算没有理由也不怕,虾酱这个东西时间长短就要看冷热,热一些。时间就短一点,你可以让人在坛子的周围烧火,让它一直热着。那样就不用一个月,以前天好的时候,二十来天就行了,柳兄以为怎样?” 柳绍卿确实知道今天的事情。可没想到会是如此,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高兴地说道:“曹兄。我对不起曹兄啊,回头我把人打死,给曹兄一个。交代。” “你是给我打死呢?就这样吧。到时柳兄赚了钱,可别望了咱们还都欠着债的事情。” 曹和睿把最重要的事情点了出来。 “曹兄放心,到时卖了虾酱,你六我四。”柳绍卿痛快地做好了分成。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都是小问题,更少了,伤风,昨天觉得没什么。今天稍微重了点,流鼻涕淌眼泪,加上气压,就更少了,不是问题。明天调整,多吃药,加大用药量,不用担心,小事情。谢谢大家理解。 第四十八章 礼品当中一手镯 盛夏的日子里。水云间的老头终千是呆不住了,哪怕是饼绷引风扇吹着,也让他非常烦躁,书院的学子学的比较认真,还没有出现有钱的人家的学子欺负穷学子的事情。 老头心中清楚,不是有钱人家的不想欺负,是不敢,张家最厌烦的事情就是内部互相倾轧,张家展的度太快,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给内部的人致衡。只要露出苗头就收拾。 学院连续开除了四个人,所有的人就都老实了,说开除就开除,谁来说情也没有用,规矩在那摆着呢。想要试探,那结果绝对不会是好的。 “爷爷,我写不下去了。”馨儿在亭子当中停下了笔,看着湖面上蜻蜓到处乱飞,觉得更加的烦躁。 “那就去找张王两家庄子的娃子去玩。”老头同样心烦,哪怕是已经钓上来十多条鱼也没有好心情。 馨儿把嘴一撅“不去,他们玩的时候只想着玩。学的时候只想着学。不如和小宝与鹃鹃在一起好。他们两个一边玩就一边学了,爷爷,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只着呢,不如爷爷带你去找他们?把学院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动身?”老头自从离开了张小宝和王鹃,总觉得失去了许多的东西,开始时还以为两个小家伙亲近,后来想想才明白。是少了好的学生,书院中的学子学的也不差,可比起两个小家伙。那就不同了。 同样的东西,让两个,娃子去背。第二天总是能给弃下来,并且还能理解,学子聪明点的能勉强背下来,笨的竟然需要三天,讲了一遍又一遍,竟然还有疑问。 这么下去,又该得病了,还是找两个小家伙的好,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形,总是从心中知晓,不如亲眼所见。 馨儿只不过是觉得太孤单了,没想到一句话,竟然让爷爷提出了过去的想法,高兴地点着头说道:“太好了,爷爷,那快点动身,我要看看柳儿姐姐学多少了。” “好,好,动身,走,回去,安就动身。”老头坐不住了。收了钓竿就往回走。 将将离开小亭的时候,伴随着扑通的声音,就有人喊起来“有人跳水了,快看啊,当真是纵身一跃豪情在。夏日消暑水中来。” 老头寻着声音看去。就见水云间主楼和旁边一个楼的连接的地方有个人正诗兴大,顺着往下看。水中有一人扑腾着呢。 老头叹了口气,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人跳了下去,想寻死也不用在这跳,站在最高的三层楼上面,往地上跳。脑袋朝下,何必往水里跳,死不了还要罚钱。 馨儿在旁边看着也同样不担忧。救援的人已经过去了,看着被捞起来还挣扎着要下去的人说道:“爷爷,这不是刘非桶吗?就是整天唠叨着什么也没学到的那个人。” “果然是,第二次了,他想进张家学东西,张家答应了,给他安排到这里跟着学,看样子他学的并不好,一起带去,省得没事就跳一次。怎么说也是刘尚书的侄子。” 老头眼神不怎么好,从怀中拿出来十里眼,这才看清楚,有些无奈地说道。 被救上来的刘非桶果然还在喊着“什么也学不到,让我死了吧,让我奔死吧。” “想死就换个地方,别在水并间。”救他的人一点也不客气,更没有劝说他不要死,几个,人按着给绑了起来,往岸边送。 “馨儿,你去告诉刘非桶一声这个事情,我到书院安排下。”老头给孙女留下句话,加快脚步离开。 书院中老头教的比较轻松,一天只有一个时辰的课,这里找来了不少教的好的人,随便分给一个人就行。 老头一路走来看着学子们身上穿的干净衣服,看着一个个人脸上的红光,对离开的事情也放心了,张家自从答应了给学子做衣服,吃喝等事情,还真的一直在做,前段时间还找了其他书院的人又比了一次。 输赢在老头看来不重要,输了就知道了自己的不足,赢就是清楚自己的强项,最主要的是,那一场比赛得到了半年的各种学子所需的物资。这些事情不用他来操心,张家留在水云间的人就管了。 这样的话,自己离开也不用担心学子生活上出什么问题,随着此地的繁华,广告费是越来越高,不愁以后没有钱用。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老头终于是踏上了前往6州的旅途,带着孙女和家中的护卫,乘小船到京城,提前写信给船坞的人,等到了地方,在那里已 新造出来的大轮船,不是由别的船改装,老头上船之前特意看了看船的后面,果然按着螺旋桨,现在的人力螺旋桨比起以前来要好上许多。不会用上一两个时辰就坏,主要是工部、兵部下了大力气。 “爷爷,龄南那边不是配之处吗?很多人都说过,一路上九死一生。我看着也没那么多危险,岸边有柳。水中跃鱼,微风轻来,天高云淡,唉乃归舟,夕阳西下,这一路应该不凑啊。” 站在船上,馨儿看着晚霞相映下的渣舟对着老头说道。 老头呵呵一笑“馨儿啊,我们赶路和配的人可不一样,他们走的是6路,要翻山越岭,我们走的是水6,又是乘着大船,自然轻松了。” “哦,那以为配的人也要坐船。就不怕半路上死掉了。”馨儿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老头也没多说什么,夫船又岂是那么好坐的?有几个人能专门叫来一艘船跑那么远?能跑的话,不如跑一趟货船,几百贯也就赚来了,也就是张家财大气粗,两个娃子又和自己好,这才单独安排一艘船来送人。 船上的人不多,除了升降帆的人,就是在下面踩着轮子的人了,还有两个单独安排来的厨子,一路上负责做饭,船上载的除了老头一应人等,就是钱了,一个个的铜钱被串起来放好,不仅仅能够给那边送去补给。还可以用来压船。 再有就是布帛和一些个乱七八糟的货物,不是舍不得跑空船,而是怕在海里遇到大风,若是空船的话,那就危险了。 船正行着呢,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船队,挂起来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稻苗。 “爷爷,是张家的船队,回来了。”馨儿一看到旗帜,就高兴地喊了起来。她还以为是张家的人回来了,现在这边没有人不知道打着稻苗旗帜的船是哪一家的了,消息早已传了出来,只要稍微一打听,就清楚了,去年状元家的船。 哪怕是状元家中一直在强调没有做买卖,别人也知道,这种事情就是如此,不用主家的名来行商,就不会被看成商人,那些个世家中,有几个不经商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里面而来的船队也现了这艘船,一阵旗语打过,交错而走的时候,船队中的一艘船上抛过来了一大包的东西,砸到老头这艘轮船的甲板之上。 灰尘还没有散尽的时候,馨儿就跑了过去,看着比自己站着还高。比自己躺着还宽的大包充满了好奇。对旁边的人招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她就是不喊,人家也会打开。包裹一开,馨儿就去翻找起来,因为包裹上写了字,给毕爷爷的东西,也就是她爷爷。 “爷爷,爷爷,快过来看,这个手镯我要啦,还有这个项链,这个,菩子,太多了,挑不过来了,爷爷,还有烤鱼片呢,我先尝尝。” 馨儿一样样的看,又挑又选,最后嘴里咬了一个鱼片,她吃的这种是小鱼片,还有一种大的鱼干,竟然有五尺长,包裹再小一点就莱不下了。 老头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知道这些就是6州的土特产,看了看那些个手镯和项链,对孙女说道:“你都是玳瑁,你可知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一百贯。”馨儿随口说出来一个数字,她认为一百贯不少了,平时她的零用钱一个月只有一百多文,都让她赶集的时候买东西吃了。 “你那一个镯子就已经够一百贯了,所有的东西加起来,最少也要三千贯,定是两个小家伙专门准备的,这还是那边的本钱,若是放到这边卖,卖出去六七千贯也算平常。” 老头看了看那些个应该做为供品的东西,感叹着对孙女说道。 馨儿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镯子给扔了,对着阳光看手上绯红一色。晶莹别透的镯子喃喃道:“这个东西值一百贯?” “哦?还有单色红的镯子?馨儿啊。这个可就不是一百贯了,你大喊一声五百贯要卖,会有很多人抢着买,这个礼不能收,别的你挑一个,等到了地方把这个镯子还给人家,这一个单色的镯子就能把其他剩下的东西都买来了。” 老头刚才看的不是这个镯子。而是一个红黑黄相间的,此时见到绯红单色镯,也不由得动容了。 第四十九章 闲来无事做游戏 沂造出来的船浔在正常的航行着。比起蔡儿只喜欢此所吼儿的东西来,老头更注重的是那些个土特产,6州那一片地方,包括周围的州受灾的事情现在只要愿意打听的人都知道。 按照时间估算,这些东西运过来只不过是第二次,第一次那边运回来的东西老头知道,也是特产,是当的的一些个官员偷偷留下的,耳这一次明显与上回不同,不仅仅有6州的特产,周围州的特产也有。 若是别人,老头会觉得这些东西是偶然愕到,才送过来的,可张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偶然的事情,这就说明那几个州的百姓应该过的不错了。老头了解张忠的性格,他家不会在自己赚了钱之后就不管别人。 照这么看来,用不上多长时间,周围五个州的表功折子就会递上来。表吧,功劳越大,明眼人就会觉得张忠越厉害,谁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哪怕是表面上称赞了五个州的人,内心中也会更看重张忠。 “爷爷,还有画呢,画的下面写着字,我念给爷爷听啊,六月十七日。大雨,周围一片汪洋,住房冲倒六数,集木排而成6,随波荡漾,六月十九日,有浮尸流过,心中倍感焦急,遣茁壮护苗零号队逆流搜寻。 有一娃子仰面躺于水上,冲至木排边,以为浮尸一具小宝入水,托娃子上来,吹气压胸通肺经,后有哭声传来,所见之人喜极而呼,娃子小手张张,口中唯呀。 六月二十二日,上游州府有百姓抱木而至,救之,后来人更多,及山民再内,时而呼救,惜零号队人员过少,无法扩大搜寻范围。不知冲与海中几人,六月二十四日,雨未停” 馨儿翻开一页就念一页,念着念着就再也念不下去了,眼泪一滴滴留下来,看过的那些东西中有悲哀。有无奈,有难过,有欢喜,有期待。让她的心情跟着而动,她虽却也知道生命可贵。 老头把那带着图的“书,接过来。看着上面那种特殊的画法,看着画中清晰的景象,对着孙女说道:“馨儿,这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你张叔叔活人无树,别看说是死了一些人,可还有更多的人因他活了下来,没有那一块随波起伏的木排阵,会让那边增添更多的冤魂。” 馨儿还在难过中,点点头,问道:“爷爷,那张叔叔为什么不把木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那样拦的地方就能更大,为什么不多做一些木排?。 “傻丫头,海边的风浪大,就是都连在一起也要跟着起伏,看看这一张,上面画着大石头来压木排。好的方波浪的冲击,就是这样木排有时也要被掀起丈高,若不是绳索绑的时候有松有紧,木排上的人早就掉水里去了。 他也想要早点布置,可没有那么长时间给他,那时他刚刚到,根本没有时间来做,若是给他半年的时间,那里就不会出事儿了,看看这幅画。上面画着说要挖两条河,想来现在已经挖上了。” 老头自然要比孙女知道的多。从这些个画上就能看出来那边的事情。不仅仅是连木排,还有大船在那边帮着挡风浪,能够想象到,当时是怎样的情景,为了这次水灾,张家把能做的都做了。 馨儿这下听明白了,又把那画图的书给抢了回去继续看,等看完最后一页,再次问道:“爷爷,若是没有张叔叔一家人在那边,会怎么样呢?” “没有啊?这里不会如何,可那边会死很多人,就算是受灾过后,也会有人死去,更多的人是逃难,你张叔叔家可不一般,别看只有一个,州。却把周围五个州撑了起来,没有他在那里,那一片六个州就完了。 本来人就少,没有张家过去。就会让那里的人更少了,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的做法,不用担心,等咱们到了那边,你会看到一个与图上画的不一样的6那。 老头看着前方的河道,感慨地对馨儿说着,他相信张家做事情的本事。这边已经运过去不少的钱了,旁人觉得那是个破败之地,换成张家。就有本事在那种时候赚到钱。 馨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一样不一样,只要不死人,只要到了地方能够看到柳儿姐姐与王鹃和张小宝就满意了,晃了晃手中的插图册子。 “爷爷,这个东西还真的很好玩,带图的。” “这可不是好玩,有大用,别的的方若走出现了差不多的事情,可以照看来做,上面拼了怎么救治落水的人。讲了怎么包扎伤口,还有不要喝生水,泛多吃大蒜,你想想,若是黄河水,是不是就能照若知, 老头从这样的东西中看到了更多的学问。 “是馨儿点头答应。 “按这本书就不能拿着了,要留给这边的人,送到皇上那里老头说着话伸出了手。 馨儿非常不情愿地把好看的图书交了占去,看着爷爷在那边吩咐人给送走,有些不舍地说道:“好看的图没了。等到了地方我会亲眼看”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老头过来了,两个人这几天把账对了对,现那个齐东每天都会想办法贪一点,一贯多而已,对于平常人家来说是一笔大财,可对张小宝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贪到十贯钱了,是不是该出手了?不然的话,别人见没有事情也该贪了王鹃这下终于是有学了一手,账查的那叫一个细啊,看到几天来,齐东贪了,也不能说是贪,应该是公权私用,好处自己留下了。留了有十贯了,劝张宝收拾。 张小宝这几天过的还是那么轻松,正陪着柳绍卿四个人做游戏呢。 四个人有两个被直接算计,另夕。两个则是受了波及,受波及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得罪了人,而且还少赚了几天的钱。 自从张小宝提高了收购价格之后。虾酱已经从平常的一贯多边成了现在的八贯一坛子,曹和睿当初了柳绍卿已经说好的事情,就是用虾来换工钱,到时候四六分成,因为虾酱的涨价,也改变了主意。 按正常来说好好干的话,三十个人一天下来怎么都能赚到三十多坛子的虾,可张小宝不准备让这三十个人做什么事情,新衣服给做了,一日三餐可谓是顿顿有酒,喝了酒还想干活? 勉强跟着队伍溜达一圈之后。三十个人一天个工钱仅仅能换到五坛子虾,他们也不在乎。天天吃好喝好,就算是没有工钱也行。 这样一来,曹和睿的希望就落空了。想到五坛子虾能够做出来将近两坛子的虾酱,一坛子卖八贯,如此下去一天就是十六贯,而且瞧着这个价格好象还有上涨的趋势,等虾酱做出来,岂不是能涨到更多? 动了心思之后,他就不想给柳绍卿送虾了,而是让人送去点钱,说家中的三十个下人不会做事儿,这些日子没有工钱,送的这些钱就用来买虾买船吧。 这样的话他自己说不出口,只好让家中的管事之人过去说,听回来的管事描述,柳绍卿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脸色阴沉,可还是道了谢,钱也同样收了。 知道这虾酱可以卖大价钱,曹和雾把家中其他的下人派了出去,用木排到海中捕虾,好用来做虾酱。等着好了后卖。 范束曦和蒋奂诗也觉得派人过去会少赚钱,纷纷找了理由把自己家中的下人调回来,也跟看到海中去捕虾。 柳绍卿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利益啊,让当初一同做事儿的三个,人远离,他还无法去找别人的毛病。毕竟是他家的人先不给别人东西吃。他说的是晚上算,还是那种鲜虾一坛子,家中的下人自作主张给改了。 他就是把实话手出来也没有人会信。家中的那个下人这几天每天都要被打上一会儿,不杀他,一天一顿鞭子,其实就是告诉院子中的人,老爷吩咐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做了就等着挨鞭子。 打着人的时候,也把自己家中的下人全派出去捕虾,此时已经有了二十六坛子,但对于二百坛子这个,数,还远远不够,到时候真的交不上去,就要赔人家两倍的钱,也就是六百要。 柳绍卿也是打的好主意,想让家人做七八十坛子,到时候卖掉,那钱差不多也就够赔的了。 至于那三个见钱眼看的负义之人。他们自己去赚钱吧,以后有好的事情也不叫着他们了,在雪中有炭不送,和落井下石没什么区别。 想想;个,人也同样欠着债,如此做也说得过去,柳绍卿自我安慰着。 他能这么想,别的人却不会这么想。尤其是他家中的下人,在海边捕虾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其他两家的人同样在那里捕着,一个个的度比以前快多了。 只有这两家还好说,可今天张宝给曹和睿的家中下人放了假,还是那种给工钱的带薪假,他们没事儿了,今天就晃悠了过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章 效果不错离间计 和寡家中的下人是故意到泣边转悠的,他们今天不仅恤赞莉放假。还在早上他们去的时候给他们一些酒菜,装在了食盒当中,张宝估计凭他们的人性也会过来找事儿。若是算错了,大不了就是请他们吃一顿罢了。 这些人来了,就开始找地方。找柳家人吃饭的地方,看看他们准备在哪做饭,就要到旁边,自己吃自己的。 正常来讲渔民出去打渔不可能在岸边还有个做饭的地方,通常都是从家里带,饭团子了,还有和饭团子差不多的。就是米蒸好了,卷一些个蔬菜,好一点的再卷些鱼肉,外面也用蔬菜包好。 这样一做,肉菜和饭就都有了,有的是爱吃酸的,放些醋,有的则是天热,东西等拿出来的时候就有些酵,变酸了,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柳家的人却吃不惯,专门安排人在岸上做饭,非要学着张忠家里对待干活人的方法,比如那些个百姓,他们干活的时候,原来就有人给炒菜。现在就算是不浪费时间,也同样有人给卷饼或者是夹馍。 若是没有个专门做饭的地方,那他们岂不是连平常的百姓都不如了? 其实他们的身份还真赶不上平常百姓,但他们不这么认为,专门学着百姓的样子,让人摊几张饼,炒两个素菜,再放点虾米小鱼干了等东西,也要卷着吃,和干活百姓吃的东西就差一点点,把荤菜换成了素菜。 曹和睿家的下人也知道这个事情。故意过来嘲笑柳家的人,今天张小宝给他们准备的东西非常不错,熏鸡,张大山做的,猪头肉,除了这两样,竟然还有五斤的酱牛肉。了不得啊,牛肉啊,平常都不敢想。更别说吃了。 他们自己又弄了点香菜和蒜酱。找到地方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早已经厌烦的大海,听着乱糟糟的海潮声,不时地瞧瞧太阳,希望太阳能快点走。到中午。 等啊等的。被晒的都迷糊了。中午终于是姗姗而来。四下在这边捕鱼的人同时上来,曹家特殊一些。没有做饭的人,曹和睿给他们带的大包子,蔬菜馅的,按张小宝的话说就是能补充许多中维生素的好东西。他自己用水果来补充,如果吃包子,他更想补充蛋白质。 包子盐放的比较多,一个是可以让包子不被晒坏了,另一个就是省了沾酱油的步骤,本幕是让他们带在身上,饿了就吃,可他们给集中到了一次,放到岸上,这样就能休息一会儿。 曹家的人一上岸,给张家干活的三十个人就对着他们喊了起来,让他们过来,到这边吃饭。 这些个在木排上捕虾的人也知道三十个人和别人不同了,穿着新衣服。上面还绣着稻备,晚上也不与他们像以前那样一同吃饭,一天三餐都在张家那里,吃的好,荤素搭配看来还有酒喝。 这几天一直在羡慕,此时看到招呼他们过去,也不犹豫,拿着包子就来到了柳家下人今天吃饭的旁边。 小虾,到这来,给你酒喝。平时不是说也想喝点么?带来了,还有牛肉呢。吃。使劲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们在那边做事情,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还是咱们的老爷本事大,别人不行。” 三十个。人中的一个对着那边过来的身子比较瘦弱的人喊了起来,声音非卑大,大到其他三家的下人也能听清楚的程度,听的最清楚的自然就是柳家的下人了。 说着话的时候,他就把那装着酒的竹筒给打开了,还有切好的肉也拿出来,朝着柳家下人所在的方向,捏起一片牛肉,慢慢地塞到口中,轻轻嚼了两下,这才喝一口酒,动静不真应了那种吧嗒一口菜,吱溜一口酒的说法。 柳家的下人说不馋那是假的,他们除了能打到点鱼回去做着吃。别的肉根本就尝不到,就算是把鱼弄回去,也只能看鱼身上有多少的油,若没有的话,主家不会太给们油吃。盐不管,随便吃,这东西自己能煮。 看着曹家的人吃东西,柳家的人只能装着不知道,有的则是小声地骂着不要脸,主家和张家有别扭。还跑到张家去做事情。 柳家的人吃不到,只能闻着顺风飘过来的味道眼馋,可曹家的那些个在这边的人就不同了,大家有一个老爷,既然叫过来了,那一定是能吃上,若是没招呼。那就另说。 被叫作小虾的人最先凑了过来,笑着看向招呼他的人说道:“大鱼哥。还是你们有本事,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又有酒喝,大鱼哥,真的给我吃啊?” “我叫大禹,不是大鱼,记住了。下次再叫错就没有东西吃了。”刚才说话的这个,人纠正着,其实他以前别人管他叫大鱼他也习惯了,现在是身份觉得有所小门。他真正的名是大雨。也不知道他在哪打听到了。还有诚叩川兽的人叫大禹,他就给自己改名了。 小虾当然不敢在这个事情上计较。那样的话会没有弃西吃,笑的更加亲切“大禹哥,你说我们这样的人能不能也到张家去做事儿?” 大禹被叫的高兴,捏了两边牛肉非常大方的放到了小虾伸出来的手心里面,又把竹筒递过去,这才说道:“这事儿啊,你得找老爷,老爷本事大,和张家的人说说,或许就行了,比起别人家的老爷,咱们老爷强了一百倍不止,别人的老爷能干什么?上当受骗啊。” “是,是,别人家的老爷就能上当受骗,恩,肉真好吃,酒也好喝。小虾附和着说道,两边肉一口酒下肚,让他从里到外的舒服。 “你说谁呢?谁家老爷上当受骗了?你把话说明白了,哪个本事大?”柳家的一个火气比较大的人终于是忍受不住了,闻着酒菜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自己老爷?站过来指着大鱼质问道。 这人长的比大鱼高出半个头。也比大鱼壮实,换成一前,大鱼只能忍了,但如今不同,他原来是坐着。也站了起来,对看来人喊道:“谁过来了我就说谁,你能怎样?你敢碰我?我在张家干活,碰我一下我就说干不了了,让张家的人过来把收拾你。 现在告诉你了,就说你呢,说你老爷笨,上当受骗,还以为能占便宜。怎么样?虾酱凑不齐,等着赔钱去吧。我家老爷就是有本事,看看我们吃的东西,再看看你们吃的破玩意,本事,这就是本事,知道不知道?” 柳家的这个人还真想动手了。可听到大鱼说的话,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确实怕张家,不仅仅因为张忠是刺史,更主要的是张家那些人真敢杀人,他的性子直,现在又不敢动手,听着大鱼在那里得意地贬低老爷,差点气哭了。 其他的柳家人也不敢过来找事儿。站在那里心中一阵阵的难过,老爷被骗了,姓曹的人到了张家去享受。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这能怨谁? 他们这边偃旗息鼓了,曹和睿家中的下人却高兴起来,在那里吃口东西,抿点酒,不停地说着柳家的事情,反正是没有什么好话。 另外两家的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们嫉妒曹家的人。却也为柳家的人挨说而高兴。柳家的人当初不给他们饭吃,这点他们一直没忘。 柳家的人闷个头开吃,其中一个人还算有点志气,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快点吃吧,吃完了就去捕虾,说什么也要把这次的事情应付过去。指望别人不行啊,等回去再与老爷说,官都是一样的,老爷不会被谁差,不要脸的人才去抱张家的大腿。” 经他这一说,柳家的人还真的有了些士气,吃饭的度加快了,曹家这边的人吃的却非常慢,主要是舍不得吃快了,那样会尝不到酒菜的味道,一个个看向柳家的人,脸上俱都带着嘲笑的表情。 张小宝和王鹃也在吃中午饭。两个人还不知道离间的计策已经达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两个人早上出来。就合骑一匹马,向着齐东负责的这段工程跑过来,途中稍微放慢了一些度,看看周围的景色,和地面上种的粮食的情况。 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正好赶到了地方,两个人不仅仅看到了那堆起来用于煮盐的柴火,同时也看到了在海边煮盐的人。 饭此时也好了,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就寻了个位置,过去打饭,开始吃起来,没有什么桌子,齐东也没有做饼,为了贪啊,正常做饭才好有借口。 张小宝和王鹃托着各自的餐盘。好象随便溜达一样来到了齐东的旁边。蹲在那里开吃,边吃边停下来打量齐东。 换成平常人这么干,齐东早就翻脸了,可刺史家的两个孩子他不敢惹,只能强挺着。 “鹃鹃啊,你说这么多个煮盐的锅,连续煮了几天,能煮出来多少盐?这些盐够不够这里干活的百姓吃?”张小宝不打算让齐东吃安稳了,对着王鹃问道。 王鹃把嘴里的菜咽下去“这么多的锅一直煮着,估计煮出来的盐要是都给这里干活的百姓吃,会吃死他们,哎呀,既然煮了,为什么看不到盐呢?这几天的盐都哪去了?小宝你知道吗?也不知道的话,问问你爹,一会儿就去问。” 今天就这么一点点,困,吃药吃的,明天上午去打一针,不吃药了。看着显示器脑袋就往下耷拉,吃药害人啊。抱歉了。啥票都不要了。 第五十一章 捏出一颗宝石心 三东方才瞧着两个小娃子迈觉得很有意思,纹时早巳寻聪栉才的想法了,听着两个人随意说出来的话。齐东身上的汗水流的更快了,现天也不是那么热了,有一种从内到外的冷。 如果有可能的话,齐东真的想把两个娃子给掐死,也只能是想想,莫说两个小娃子的旁边还站着护卫,就是身边一个人没有,他也不敢动手。 他自然知道两个小娃子是谁。一个是刺史家的公子,一个是未来的儿媳妇,谁敢对他们两个不利,还不等那些个手上有军弩的人动手,这里的百姓就能先把人给撕了。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采取别的方法,齐东想了想,身上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孩子的东西,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沙子多,使劲地揉动着。先把大粒的沙子给揉出去,剩下的勉强能捏东西了。 别人都在吃饭,他在那里弄了个小草棍,又捏又雕的,很快两个手拉着手的小泥人就被捏了出来,脸上的模样和张小宝王鹃差不多,顾不的因天热和紧张冒出的汗水使衣服粘在身上难受的感觉。笑着给旁边吃东西的张小宝二人送到了近前。 小公子,看看好不好玩?好玩的话,我再给二位捏,二位说要捏出个什么样的,我就能捏出来什么样。 这是齐东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期待着能有点用处。 张小宝和王鹃停下筷子,看看泥人,又看看齐东,纷纷点头,不等齐东说出他的目的,张小宝就开口了。 “好玩,没想到你不仅仅账算的好,手也这么巧,真的是我们说出捏什么样的东西你就能捏出来?” “能,绝对能小公子和卜娘子说,说了我就捏齐东一见有门,连忙高兴地保证。 王鹃看了眼那煮盐的地方,笑着说道:“我想要一个那样的泥人。” “哪样的?。齐东跟着问道。 “就是一个能够时刻为百姓着想。不会费尽心机把账作来作去,只为每天能贪点卖盐钱的好县承,他要有一颗比宝石还纯净的心,他要有一双清澈目光的眼睛,他要有满身的正气,哪怕鼻子塌一点,哪怕个,子矮一点,哪怕眼睛一点,他在百姓的眼里也是高大的,巍峨如山,浩瀚似海,不知你能捏出来吗?” 王鹃依旧是带着笑容对齐东说道。 “啪嗒,一声,齐东手里的泥人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又“扑通,一声对着张宝和王鹃跪下,满脸的惊恐,浑身颤抖。 张小宝和王鹃好桑没有看到一样,继续低头吃饭,不时地把餐盘中对方喜欢吃的东西夹给对方,一卑两小无猜的模样。 近前的百姓也听到了王鹃的话。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王鹃说的人是谁,这时他们才明白,齐县承几天以来一直在骗他们给煮盐,说是给别人吃,给刺史大人省钱,其实是他自己留下了。 一个个。气的都不吃饭了,站起来把齐东给围上,如果不是看小公子和小娘子在旁边没有动作,他们真的想把齐东给当海水给煮了,看看能不能煮出一颗比宝石还纯净的心。 “我有罪,我知道错了,我有罪。”齐东以为自己做的账不错,没有人会现,现在明白了,一定是刺史大人知道后派两个小娃子过来。 一面说着有罪,一面在那要磕头。 张小宝把最后一个,饭粒塞到嘴里,吧嗒两下嘴儿,用水漱漱口,看着跪在那里的齐东说道:“我爹让我问你,可有赌债缠身无法安心做事?。 “没有,我从来不赌齐东摇头回答。 “有家人生病无钱医治?需好药才可?。张小宝又问。 “没人生病,都好好的呢。”齐东接着摇头。 “可有儿女嫁娶?” “儿只十岁小女也才七岁,哪里会嫁娶,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你这贪墨的罪就无法减免了啊,会被怎么判呢?判牲牢、玉帛之属不如法,杖七十;阙数者,杖一百;全阙者,徒一年。全阙,谓一坐。若前输赎物,后应还者,还之。 还是判诸因官挟势及豪强之人乞索者,坐赃论减一等;将送者,为从坐。要不然就两个都判,我也迷糊了,你说的齐县承?” 张小宝看着齐东问道,齐东听这两个罪就是一哆嗦,无论哪一个他都好不了,有些话还不能说,比如真的按这么算,那新刺史一家早就够杀无数次头了,行贿无数,行商以谋私利,车典等不和规矩,家中仆役过多,私置官员, 卜不知道的,哪个追究起来都好不了六可人家刺史没有人管,自己被抓住了,人家有多大的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能判自己有罪。 敢想不敢说的齐东只能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有罪,什么罪也不说。 张小宝自然不会判齐东的刑。心灵手巧的,人才啊,那小账做的。今后好好培养一下,就省了自己许多的麻烦,让他来查别处的账想来差不了。 现在考虑的就是给其他的人看看,给周围的百姓一个交代,思及此。张小宝吩咐道:“来人啊,把齐东绑了,送我爹那里,杖一百关他一年,打不死就算他命大。” 护卫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过交代,听到吩咐,二话不说就把齐东给绑了起来,齐东也不挣扎,被那一百杖给吓到了,这么多下,别说是故意往狠了大,就是正常打下来,不死也要脱成皮。 他明明知道张小宝没有权利让人绑他,却什么话也不敢说,别押走也好,不然张小宝等人一离开,百姓还不得吃了他,到时那么多百姓打。死了也只不够是追究一些轻责,想来张忠是不可能重判打死人的百姓。 “竟然敢贪赃枉法,当我府上没有查账高手不成?诸位,诸位乡亲。坏人被抓走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哦,还有一个刀笔吏,来人啊,也抓走。” 齐东被带走了,张小宝对着周围的百姓说了一句,又把那个配合着作案的刀笔吏给抓去,这才和王鹃把吃完饭的餐盘送到了洗刷的地方。高兴地离开了。 张小宝也不担心其他心中有想法的人会不知道,百姓传消息的度想象不到的快,用不上一天时间。州里所有的人就都能知道这个事情,至于被传成什么样,那就不管了。 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离开,知道情况的百姓出一片杂乱的欢呼,开始给不清楚事情的人兴奋地说了起来,越说越悬,越说越离谱。 百姓们在憎恨弃东及那个刀笔吏的时候,也更加佩服起大好官,明察秋毫啊,做一点小动作,就被逮到了。 消息传的果然非常快,等着张小宝和王鹃骑马回到府中的时候,那些个。干活的百姓和管理人员全知道了中午生的事情,确实有几个准备学着做一下,此时一个个吓坏了,庆幸自己还没做,也庆幸刺史出手出的早,否则等他们也学着做了,那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张忠也听到了这个事情,他还真不清楚有人作假账,等了解到详细的情形之后,为齐东叹息子不好啊,作假账作到了小宝那里,这纯粹是找死么,家中的账全是儿子来管,无数个买卖,管起来还非常轻松,区区一个县承也敢给儿子送假账。 齐东并没有被押到张忠这里。而是直接押回了府中,也没有人打他。更未曾关到牢房中,而是关到了柴房,锁住了往墙角一据,就让他一个人呆着了。 一关就关到了晚上,没有人过来给他送东西吃,水也没有,天热,柴房中有闷,只关了半天的时间他就有点虚脱了,主要原因不是生理问题。而是心理压力太大,不知道会如何判他,也不知道家中的人得到了消息后会怎么样。 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琢磨什么的方出了错,最清楚的就是人吃的盐和煮出来的盐对不上,可这个若是只查账的话,未必能查出来,除非是有精明的人过来看了,难道是某个百姓能算出来?并且是刻意安排在这里,与刺史大人有联系? 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他把账做的太细了,考虑的事情太多,又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漏洞,这才麻烦,尤其是在柴火上面,他即使不记,张小宝也不会说什么,不同的木头和不同饭菜做法,用的柴火数量也不同。 柴火又不值钱,记不记都可以,可他非要按照别人消耗的柴火给写到了账上,纯粹的画蛇添足,不知道他若是明白了后会怎么想。 小宝啊,就这么关着他?关到什么时候?我怕他身体承受不了。”回到了府中,王鹃看了眼柴房所在的方向问张小宝。 “晚上给他点水,至于上厕所什么的,他自己想办法吧,要不然就忍着,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为什么没打他,想明白他自己该如何做了,那就什么时候放他,前三天可以只给他水喝,死不了人。 张小宝这算是对齐东的一个考验。 第五十三章 轮船运河初试速 滞三东被流放的消息传了出来“只知道他被流放了,却没畴,川人知道流放到什么地方,许多人不清楚,什么地方会比岭南更适合流放? 总之这个人是不在6州了,连着他的家人也一同跟着离开,让有心想找的人无处去寻,有了这样的例子,所有的管事之人都变得老实起来。 张小宝见事情进入正轨,和王鹃又带着五十六个零号护苗队的人去练了,这次选择的地方离州府有点远,要进十万大山,去那里打点猎物,最主要的是练护卫丛林战。由张宝来亲自负责。 别看王鹃是科班出身,丛林战却不如张小宝,张小宝在国内的时候从监狱中学过些,到了国外还专门找到丛林多的地方刻苦练过,请的教官都是一些个特种部队的人,各个国家的都有,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点。 尤其走进到依旧动乱中的非洲,那些人甚至是有的从小就在丛林当中生存,让张宝学到不少的东西,哪怕那时的还比不上生活在丛林中大半辈子的高手。 有这好事儿,李殉也来凑热闹,在知道了张小宝和王鹃要带人到大山里去的时候,玄意把自己的背包准备好,里面装上了以前野外生存练的东西,包括他这次要带的五十个王府护卫,同样做了充足的准备。每人一个背包。 可等着他到门口和张小宝一群人汇合的时候,现人家根本就没有背包,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了。黄一块绿一块的,身上有不少的兜,里面塞了点东西,看上去不多,每个,人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砍刀。 就这些,别的东西一样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像他这边还背着弩。 判,宝,不对呀,背包呢,为何不准备好?野外生存不是要把所有的东西提前给整理出来吗?你们这样到时候吃什么?” 李询拉着张小宝追问。 “谁说野外生存要提前把东西准备好?给你准备时间你能准备,没有那时间上哪准备去?就这样,打绑腿出,一路急行,此地距离大山三百二十里,要求,三天两宿到达,也就是三十个时辰,李公子一会儿跑不动了,跟着我和鹃鹃骑马。” 张小宝开始在那里打绑腿,李询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王府护卫也开始打绑腿,李坷平时同样操练他们,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学。五十个被挑选出来的人听着距离。估算的时间,觉得是一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绑腿打好,护苗队的人把刀往身后一背,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站成两排跑了起来,张小宝和王鹃,还有李询就跟在五十六个人的身后跑,旁边还有十来匹马,也随着一同跑,李殉的护卫则是在最后面,如此就不怕中间的三个人有危险了。 这次李殉也明白了,好象和以前的野外生存不一样,跑着的时候,开始还能跟上,却不敢说话,用着从张小宝那里学来的方法调整呼吸和步伐。 这种度对大人来说还可以,对张小宝和王鹃那就有点难了两个,人用了一玄钟,跑了将近七里地,脱离队伍,翻身上马,这种度对于成*人来说,实在是太慢了。十五分钟跑了三公里多。 但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哪怕平时他们两个人已经非常认真地也练,不断地提高自己,也无法跑更远,更不可能把每千米的度压到三分半之内,吐血都不行。 并且只能坚持这么长的距离。还是在修好的路况上面,就这已经把李殉给吓到了,他跟着队伍的度,只跑了三里就不行了,到一边的马上坐着,呼呼直喘,他有点后悔背了包,里面装的东西非常沉。 王府的护卫一个。个也不轻松。不仅仅背了包,身上还有刀和弩,死沉死沉的,护苗队的人却是能坚持,他们平时练是要带上负重,现在没有负重了,跑起来自然不那么累。 “放慢度,不要跑这么快。让你们跑一刻钟感觉一下无负重的舒服就够了,真当自己能一直跑下去?一囊钟跑七里,一个时辰跑二十八里。跑五个时辰能跑一百四十里吗?今天要跑七个时辰,一百里,自己调整,中途休息也算在内。” 王鹃在马上看着护苗队的人有一种人来疯的架势,准备和王府护卫比比脚程,连忙喊着让放慢度,不然这个度跑一个时辰后就不用干别的了。 王鹃心中有数,七个时辰一百里,不多,看以前历史资料的时候,解放军最快的强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个厂四个小一时能跑出百里,身怀要带着沉重的武器弹药旧木整就能投入战斗,非人般的存在,也正是那个时候,让她决定进军校。 这回是三百二十里,其实能和那边的三百四十五里差不多,两天半的时间,身上就带了三天食物的人。还有一把刀及不怎么占重量的绳子和盐。应该很轻松了。 护苗队的人已经习惯了军令如山的教条,听到小娘子的话,马上开始自我调整,王府护卫刚才一直被压着,这时见有机会了,就冲了上去。跑到护苗队的前面。 李询本来想让他们慢点。可琢磨了一下,觉得他们能跑就让他们跑好了,等着跑不动了再好好收拾,以免以后还这样。 “加油,加油,快呀,过他们的船,再一艘,前面还有呢。” 在楚州通向杭州的运河里面,一艘船满帆一路着快而行,或许觉得这样还不够快,船两边的轮子也在转着,船后面同时翻起了水花。 馨儿站在船头上,兴奋地喊着加油,旁边保护的人不清楚加油是什么意思,听着她喊,好奇地问道:小娘子,加油是什么意思?” “加油都不知道?小宝和鹃鹃有时候就这么喊,后面的螺旋桨转起来需要像车轴一样,要加点油进去,不然就转不动了,所以要加油。” 馨儿一本正经地给保护的人解释。这时船又过了一艘船,让那些个被的船上之人纷纷侧目,不知道从哪来的船,这么快,等着看到了旗帜上面的稻苗,这才知道是水云间那里的船,可以轻易跑海路的那种。 下面的人力螺旋桨已经持续工作三个时辰了,还没有坏,工部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比张小宝和王鹃家中工匠做的好,张家做的平时可不敢用。留着救命的一今后手,通常能保证一个时辰就不错了。 别看都是螺旋桨,度比不上烧柴油的,或者说是没法去比,转的度慢,哪怕使用了扛杆油不行。但对于这个时候的船来说,配合着帆和轮子一同使用,那就有些效果。 今天是正好赶上了一阵好的大风。这才满帆而行,馨儿又想着早点到地方,老头也想看看度全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两边的轮子就转了起来,下面的螺旋桨也跟着转动。 船就这样一路赶着,有不服气的船,帆桨并用,想跟着比比,却被落下更远。 “快,快,又有两艘船,把他们也了。”风吹的衣服猎猎作响,馨儿觉得今天非常的开心,又蹦又叫的,把保护她的人给吓够戗。 那两艘船似乎并不想让人过,也同样是卖办地划动了起来,可两边的距离却在不断地拉近着,一会儿的工夫,轮船就追到了一艘船的尾巴处,也不知道那两艘船上的人是怎么想的,突然前面的船开始向旁边转,并且减慢了度。 轮船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航线冲过去,一定会撞上那艘船的侧面。就算现在,换成普通船也无法改变了。哪怕把帆降下来,所有的桨放平阻水也一样没用。 老头站在甲板上,骂道:“谁家的船这么猖狂?想要拼命不成,落帆,螺旋桨停下,两轮倒转,架上支棍。” 随着老头的命令,帜飞快地落了下来,后面的螺旋浆也停了,蹬着两边轮子的人开始费力地让脚下的踏板停下来,接着开始反向蹬,两边的轮子轴出一阵咯唉吱的摩擦声,船一层靠上面一点的地方被人拉来几个口子,一狠狠粗木头从口中伸了出去。 老头拿出千里眼,向着前面的船上看去,想要知道船上的人是谁,可从船尾这边看不到,哪怕前面的船转了点向,做出一副拦截的准备。同样看不到前甲板。 顺流而下的轮船在两个轮子倒转的情况下,终于是减慢了度,却没有完全停下,更不用说是倒退了,马上就要撞上的时候,那船突然又把方向打了回去,再次加,把轮船给抛在了后面。 老头这下明白了,那船上的人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吓唬人,想到这里,越地生气了,命令道:“追上去,他们再减,直接撞。” 船上的人网要按照命令升帆。突然间风向变了,这时不等老头说话。馨儿就喊道:“升三角帆,给我追呀。看看他们还有那么快的度没有?”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五十四章 游戏分析计如林 。瞧旧眺一换卜二角帆就可以详风而行,只不讨众有个前提条韩啡就吾前面的水路够宽,不然走出之字形的话,会碰到两边的岸,这断运河不是那么太宽,轮船只能进行小幅度的调整。 还是三个动力系统全开,不等着前面的两艘船跑出多远呢,轮船就追了上来,前面的两艘船正在落帆,两边的船桨使劲地刮着。 “冲过去,看看是哪家的人,在河上敢如此做。”老头一声命令,船快地冲了过去,并且把那从一层中伸出来的支棍给缩了回去,掉个头,另外一边包着铁皮的支棍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军器监的人想出来的东西,目的不是一下子就把对方的船给弄进水,那除非是从下面伸出来,但那样会把自己的船也弄进来水,从这个高度,如果敌船矮一点,那么这个可以直接伸到对方的甲板上,左右横扫间,就能让对右手忙脚乱。 如敌人的船也高,在一下子能把对方的船给撞出窟餐来,扔过去能够燃烧的东西,制造些麻烦,掉转过来,就是尽量减少和自己人相撞时的伤害。 那两艘船似乎还想故技重来,前面的船微微向旁边转向,可这回老头是铁了心要撞,前甲板上的人已经退到了安全的位置,船的度没有丝毫减慢地冲了过去,这种架势一摆出来,那前面的船上之人先慌了。 不得不把船再转回去,可这转的度慢了一点,还是有那支棍撞到了船身上,在一阵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过后,那艘拦截的船位置变正了,船身上却留下了四个,大窟窿,非常不规则的窟窿,还有木头厚板子支出来。 老头在一阵晃动之后,从船舱中出来,拿出千里眼向对方甲板上看,他身边的人也站在船舷边上对着那边喊道:“尔等何人,竟然敢堵银青光禄大夫所乘之舟?” 护卫喊的理直气壮,那边却不敢答,银青光禄大夫是从三品的文散官,别看老头把正三品的尚书给辞了,散官还在,并且还有一个五品的爵位,故此知道的人才没有谁敢小看他。 那船上的人明显也知道这是什么官,没有人出来说,老头这边准备让人蹬船的是时候,那边才站出来一个人说道:“对面可是毕尚书毕大人?误会,都是误会,不小心冲撞了,方才没打过来舵,我们是钦州宁家的人,还请大人恕罪。” “钦州宁家?恩,告诉他们知道了,走。”老头一听是钦州宁家的人,自然想到了6州刺史,这个以后还要见面,就放过他们一次,不然就弹劾他。 护卫喊了几句,船了过去,继续走之字,至于那撞坏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提,不仅仅是对方的船坏了,这边伸出木头的口子也被撕开,老头刻意查看了一番,说道: “多亏今天撞了一次,不然真等着打仗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弄坏了,那就没时间弥补了,一会儿下去两个人,走军驿,把这个事情给工部送去,让他们想办法,至于是包铁还是加厚,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爷爷,钦洲是不是就挨着我们要去的地方,他们那里挨着海边吗?我还没见过大海长什么模样呢,一定走了,不然他们不会有船。” 馨儿在旁边也异到了,向往地说着。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钦州的宁家什么时候有船?而且还是大船帆桨其备,再仔细一想,老头恍然,呵呵一笑,对着孙女说道: “馨儿啊,这就是你张叔叔家的功劳了,自从有了大船过去赚钱,别人也会心动啊,宁在在那边其实也能入海,只要走钦江就行了,宁家于别处也有买卖,定然是让人到这边告诉消息,这就买了两艘船,上面一定装了不少在那边值钱的的东西。 也要学着张家的船队贴海边走,两船货运过去,所赚的钱就能再买一艘大船,宁在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他们的船想回去,就要经过6州那里的海湾,张家的那图册当中不是画了么,钦州那里收他们商人的过路费。” “我知道啦爷爷,这下他们两艘船的货物卖了之后,绝对不够买一艘船了,6州也会收他们的过路费,除非他们不走钦江,到别的岸边停下来,改6路,那他们也赚不到一艘船的钱,6路走很费事儿的。 小宝和鹃鹃上才夹在图册中的那个6州游戏图,周围全是山啊,6路就要翻山,都是钱,还耽误时间,爷爷咱们快点走,到地方告诉小宝和鹃鹃,把他们家里的晦蜘出去,十八艘撞两艘,一定会给撞沉的“匪峨 馨儿不等爷爷说完,也想到了那边的事情,她游戏玩的不错,会看地图,只要一说他玩过的游戏的地方,她就能想到那边大概的情形,这或许也是游戏的一个好处。 或许是因为玩游戏玩的,馨儿把这也当成游戏了,商业上的,军事上的,分析了商业上的事情,准备采取军事手段把人家两条船给撞坏。 老头看着孙女的样子就知道了,这都是玩那种游戏玩的,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现实和游戏,尤其是上个月,孙女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一贯钱拿出来做买卖,结果赚了三十来贯后,更加痴迷游戏了。 好在这游戏中有时候需要不少的学问,玩的难度越高,那么需要的知识量也就越大,没有那个本事就玩低难度吧。 馨儿做的买卖简单,卖特产和当地的手工艺品,还有地图,这是她在玩一幅图的时候,打色子,打到了一个运气的地方,正好是地图上的岔路口,本来她再继续打就赢了,结果运气那里说她的小人路盲,找不到路了,只好转身往回走。 她按照规则,心疼地给小人转了身,旁边正好有个商店,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地图,于是她就把自己攒的一贯钱拿出来,雇书院的学子给画了几十份的三水县的地图,上面把重要的地方标注出来。 又用剩下的钱到集市那里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和手工制品安排人出去卖,是她付出成本的五倍价钱,还真别说,就有人也走路痴,找不到地方,需要与别人打听,非常的费劲。 有点钱的就不在乎一个地图钱了,加上还有特产及工艺品,一同买来,边看地图边欣赏另外两样东西,只用了半个月,就让她赚了三十贯,还是主动交税以后剩下的,本来没人要她税,可她非说不能破坏规矩。 老头当时都傻了,玩游戏竟然让孙女赚到了钱,不在乎钱多少,主要是这个游戏确实能够让孩子接触到新的东西,虽然在游戏中赚钱,现实中那么做会赔钱,可游戏的思路能够启迪孩子们。 游戏中不知道是遗漏了,还是外意的,并没有卖地图的事件,同样也没有地图的价值,正是这种缺陷,让孙女现了商机。 老头想着那时候的事悄,家人高兴,下人高兴,别人的夸奖,心情确实不一样,别看经商的人地位不高,可谁也不会用这个来说不到十岁的小丫头,此时听到孙女的分析,依旧军事动作,连忙说道: “馨儿啊,可不能撞人家船,这不是游戏,要凭借同样的败他们,好好想想,先忘记军事。” 老头是觉得这个有点难,他自己都没想到呢,孙女一时也想不到,正好能够让孙女不整天焦急地催促船快一点。 哪知道刚刚说完这句话,馨儿就把办法想出来了“爷爷,商业办法也简单啊,只要本钱够,只要船多,就能让宁家赔本,在商业行为中,有两种说法,叫走私和倾销,他钦州封锁,也不可能把周边都给封住。 那时就派人把同样的货物毒私过去,然后降价,并把当地的货物提价,给人造成一种假幕,那就是外来的货物不如本地的货物值钱,宁家如果够聪明的话,就用钱来买那些个价钱低的货物。 然后转手卖,可这样也没有用,他们船少,咱们降的价钱还有一点点利润,他们要是全买了,那就不如用船从别处运,咱们这边船多啊,有自己的船坞和船行,大量的东西运过来。 他如果买了就再降价,给他钦州降着,别的州提着,他不是收别的人过路费吗?那等他准备把货物运到别的州,别的州也收他的,他要也是用走私的手段,那就继续降价,就是拼财力。 让他觉得这个买卖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相信张家绝对拼的起,因为船多,而且运输还方便,把别地方应该获取的利润放到打压宁家上面来,不要小看了这个,我和他们玩游戏的时候,有一个人竟然肯付出游戏中几年的利润来打压我。” 老头听着孙女的话,看着孙女在用商业手段进攻时那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或许这个计划存在许多的漏洞,可这种分析能力却不是谁都能有的,尤其是这么大点的娃子。 第五十五章 天才有时被埋没 兰头伸弄摸摸孙女的脑袋,感慨地说道!“张家啊,剐有然也能培养人,玩个游戏都要学会布局,不然的话就只能玩最简单的,根本就无法提升,越是游戏的高级比赛。那布局就越重要。 可能很多的孩子永远只能完最简单的,但只要有一小部分冲上去。那以后就都是人才,这个游戏的分级就好象是一阶阶的台阶一样,不仅仅需要心思活络,还要坚强,承受不了失败,那只有退出,如大浪淘沙,最高级的比赛能够剩下的人。就算是在现实中也会寻找到自己的机会。 馨儿啊,愿意玩就好好玩,有不懂的就多问,不要怕被打败了。不就是一些个人和货物的道具么,管小宝和鹃鹃要,馨儿,跟爷爷说,你平时和谁玩的?看样子比较不错。让爷爷也知道一下。” 馨儿刚才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对于她这集大的孩子,去布局的话非常累,也考虑不了那么全面,可她从来没有放弃,哪怕是一次次的输。确实得输,她的对手实在太强了一些。 此时还沉浸在算计当中,听到爷爷的问话,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所以才想早点过去,管小宝和鹃鹃要东西,他们家做这个的,一定有很多很多,我要最好的,用玉雕刻的,还要和他们比一比,看谁厉害。 爷爷,我平时不怎么和小孩子玩,他们比不过我,我一般就走到张家开的那些个游戏店里和他们坐镇的人玩。他们真的很厉害,逼平手都很难,玩十次,我能赢三次就不错了,通常都是赢两次。 最近这些日子,我玩了几百回了,一次没赢过,只平了六次,我是和小罗水码头的宋静功玩,他好象知道很多种模式,只要往里套就行。万变不离其中,可那模式只玩根本琢磨不出来,似乎不一样,可仔细想想,输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正在分析这些个。模式,学会了以后,用在现实中也可以,他也不知道让着我点,等我见到小宝和别鹃,多说他两句坏话,哼!” 老头听着孙女说跑人家店里去比的时候就知道孙女不行了,那坐镇的人岂是轻易能够打败的?等听到十局中能赢那么两三次,又为孙女感到骄傲,不愧是能用一贯钱赚三十贯的小财女。 等又听到玩几百局也无法赢一局时,突然有一种想要知道那人是谁。然后拉到自己身边的想法,本事大呀,结果知道是宋静功的时候,老头觉得自己的孙女应该到地方后。可以让张家的两个高人看看了。 宋静功啊,就是张家留下来坐镇两个县买卖的人,甚至还包括船坞和船行,张家多少种买卖经他的手过?那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商业上的天才了,在张家不管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要撑起那片天。 张家离开后,一个个,的赚钱方式,都是宋静功自己想出来的,试问谁不想拉拢他,可惜,不管是谁拉拢多没有用,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当初输给了张家的高人,输的心服口服。 当别人称赞他是商业天才的时候。他总是苦笑着摇头,对夸他的人说“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的厉害。有他在,整个大唐无人敢掠其锋。我这点主意算什么?算计一次我累个要死,对那人来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让我加入你那里,那你就别指望我会在张家相同的买卖上给你出主意,我不敢啊,这眼看着又长大了一些” 前面的话别人都理解,那就是宋静功怕张家的那个人,连对抗的勇气都没有,只不过最后那个,眼看着又长大了,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长大了,说起加入别的势力,把宋静功吓成这样。 老头也不知道,但老头知道宋静功的本事,孙女在玩几百局中能够和他平六局,这已经了不得了,宋静功一直就在接触经商的事情应该是又得到了张家高人的传授,竟然有好几种模式。 这样的人,有多少孙女这么大的小娃子能在几百局中打出六局平手?想到六局平手,老头有点心疼孙女了。那必定是在最高级的地图上来进行,规则也会随之改变,孙女对局的时候会累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老头用力把孙女抱起来。亲了亲问道:“馨儿,与宋公子对局的时候累吗?” 馨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说道:“爷爷,那不是累可以形容的,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步步算计。而且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到了最高级的时候,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姗齐伞引几卜,匠与占的比例非常非常的少,少到几乎没有时候明明知道那是陷阱也要跳进去。在危急的时刻寻找突破口,寻找那一点点赚钱的机会,不然的话,你绕过去,那就会被拉大差距,有时候就要看着人家赚钱而做到不动如山,有时候又要在明明知道是圈套的时候拿出勇往直前的气势。 和那个该死的宋静功玩。不仅仅是赚钱方面要时刻担心着,还要面对一些个游戏之外的压力,最高级别的这个游戏里面全是局,一环套一环,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啊,明明是赚了,可玩着玩着就赔了,赔的莫名其妙。 爷爷,我说实话,有好几次。我都怕了,想放弃,可我知道,爷爷就是户部尚书,管的就是钱,不就是一个玩钱的游戏嘛!我挺得住,最后就坚持下来了,该死的宋静功还夸过我呢。 说我是一代英才,让我去找小宝和鹃鹃玩,如果能在商业的游戏中和小宝打平,在军事上和鹃鹃抗衡,那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就算是打仗,只要手下的士兵不那么弱,我也不用害怕。” “哦?和宝与鹃鹃在两个不同的游戏中打成平手就会那么厉害?那到时候就和他们两个比一比,馨儿啊,难为你了,跟爷爷说说,都是哪几局和宋静功打平的?出来之前的最后十局四、六、八、九、十,这六局是平。” 馨儿现在一提那六局都直哆嗦,印象应该是太深了。 老头再次动容了,最后十局。八、九、十打平,这绝对不是宋静功相让,那时宋静功还不知道自己等人要离开,连平三局,也就是说,孙女在忍受着那么大的压力的时候。一直在进步。 输不怕,只要在输的过程中不停的学习,不停地进步,那就是收获。不行,孙女一定要送到张家让张家的高人来教导,这样的孩子不找个好的老师,那实在是埋没了,自己没有本事教这个,哪怕自己曾经是户部的尚书。 老头想着,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孙女,好象抱个宝贝一样。 馨儿缩在爷爷的怀抱当中,也不去想那最后的几局,只等着快点见到小宝和鹃鹃,多要一些个游戏的道具。”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有人过来了,而且过来的还是他们冉样想念的人。 还在强行军,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匆匆吃了点东西,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队伍又继续前进了。这下午的时候,李殉的王府护卫再也无法跑到前面去了。 反观张家的护苗零号队。依旧是那么精力与体力充沛,保持着同样的度向前跑去,张小宝和王鹃只要休息过来就会跟着跑上一段路,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身体条件来做,从来不逞能。 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体还需要慢慢的等待,等他们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相信除了一些今天声就是体力好的人之外,没有人能够再比他们更厉害了。 小宝,用不用休息一下,你看看咱们的人,已经有点神情恍惚了。”王鹃坐在马上,跟着小跑的时候。看到自己这边的五十六个人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对着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知道这是五十六个人在刻意地放松,好节省任何一点点的体力。但这种放松正说明了他们的体力要不行了,想了想,微微摇头,对王鹃说道:“不用着急,再等等,现在已经把王府的护卫落下半里了。 不要小看这半里,这是体力和意志的比拼,先不要让王府的护卫追上了,王府的护卫还能坚持,等他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在停下休息一会儿,同时补充些水。” 王鹃一听就明白了,张小宝这是在帮着李询的护卫,让他们坚持着。在体力真的支撑不了的时候才休息,如此一来,有的人就会突破极限。缓慢的突破,而不是在奔跑中突破。那样容易留下后遗症,精神声和身体的分泌上会出现不平衡。 想到这里,王鹃点了点头,对着张小宝说道:“那就这么做,什么时候我们的人也能找到这样的机会?李公子,这次可是在帮你了,到时候你的护卫会比以前耐性和意志更强。只要跟着这次练下来,当然。半路退出那就管不了了。” “他们敢啊,我看谁会半路退出?”李绚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以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处 第五十六章 教训护卫不一心 “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喝水吃东个人组,相歹悔挫;”王鹃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王府的护卫有的已经是再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前面,这种情况说明他已经不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只有保留一个念头,让双脚来回交替。 此时前面有个坑什么的,他一定会摔倒,王府的护卫确实不一般。身体机能已经到了极限,全凭意志在坚持。 随着王鹃一声令下,五十六个人由刚才的跑步状态变成了漫步,绕着张小宝和王鹃走动,并拿出水来一小口一小口抿。 王府的护卫有的还在向前跑。被别人拉住,有的弯着腰干呕,有的难受的用手捂着脸,更多的是躺在那里,对着天使劲喘息。 李询这才知道,平时学来的那点七练方法还不行,跑出这段路,高下立判,对着护卫说道: “跑啊,继续跑那么快,逞能。是不是不服气?想要把茁壮护苗队儿的人压下去?比起打仗,他们不如你们,可人家就是专门刮练的这个。你们这叫不知己又不知彼。 以后都给我放聪明一些,傻乐吧唧的,用自己弱的地方去比别人的强处,能比过吗?一会儿起来继续跑,慢点可以,停下来却绝对不行。” 王府护卫其实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小候爷说什么了,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没有不难受的地方。 护苗队的人先调节自己的身体,喝点水。吃很少的肉干,接着相互按摩,又躺了一刻钟,这才起来开始帮着王府的护卫,六个人警戒,五十个人一对一的给按摩。 护苗队的人别的方面有什么进步或许察觉不出来,可按摩方面的技术却越的熟练,把王府的护卫给按的直哼哼,舒服啊,就是一些个网才因为缺氧脑袋疼的人,也放松下来,有的甚至睡了过去。 按了一玄钟,离休息的结束的时间还有一刻,王府的护卫一个个已经不想起来了,就想这么一直躺着睡过去,如果还有人继续按摩那就更 了。 可他们知道,无非是想想而已,没有人敢不起来,纷纷拿出水和食物补充着,这时从前面的地方来了几辆车,一直到了众人前面这才停下来,上面有着稻苗的标志,让人稍微放下了心。 车门一开。十几个医生从车中走下来,跑到近前开始给这边的一百多个人把脉,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例外,同样让医生看看。 “怎么样?谁不行了?”李询关切地问道,这里似乎就他的人有不 的。 “都没事儿,有十二个人还得休息两方钟。”领头的人是一个医博士,汇总了其他医生的说法。给出了一个建议。 “那就多休息一会儿?”李询转向张小宝。 “不用,到时间就走,走两真钟就行了,今天看样子是无法完成路程了,起来活动活动。” 张小宝可不想让他们躺着休息,等休息完,就别想再动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到。众人有继续前行,王府护卫身上的背包都放到了马背上,护苗队的人还是那么轻松。王府的护卫开始赶路的时候有点浑身酸疼,走了一会儿稍微好了些,逐渐地加快了度。 他们也知道,就因为他们队伍的度才放慢,给小候爷丢人了。 一行人稍微有点体力就小跑。没有劲了就走路,跑的时候张宝和王鹃会跟着跑一段,然后骑马,走的时候就可以下来继续跟着。 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又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继续赶路,夜晚的潮湿和凉爽让人精神了一些,等走到了子时,这才在王鹃的命令下集体休整。 从路边的地方找到一些树枝。还有大水时候冲的到处都是的杂草。点燃几个火堆,众人开始吃饭。 “这才是真正的野外生存啊,跟玩命一样。”李询吃着煮好的粥。就着咸菜,眯着眼睛说道。似乎随时能够睡去,与先前那种他组织的野外生存相比,这种行进度才是真正的兵贵神。 护苗队的人吃饭的时候嚼动的度特别快,可真正用去的时间与王府护卫差不多,吃完饭,开始教松了绑腿的王府护卫挑水泡,走了这了长的时间,王府护卫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护苗队的人除外,他们这一年多接受的刮练就是站队列,游泳和赶路。没有作战时候的拼杀技能,对一些个身体的调节非常清楚。 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的计划,拼杀的技能可以后来再练,现在没有什么危险,把 挑完了水泡就开始上药,把王府的护卫一个个疼的直冒冷汗,药是好药,可那肉碰到了别的东西,不可能不疼。 王鹃看到这个情形,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看样子两天半的时间到不了,需要三天,到了地方也要休整两天。” 李询知道王鹃是在说他的护卫影响的度,不好说什么,只能闷着头吃东西,他也清楚,这水泡不挑会越来越严重,可挑了又会非常的疼,尤其是在赶路的时候。 “小宝,我真的很难过,我的人把你们给拖累慢了。”李殉对着张小宝道歉,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面却非常高兴,他想的明白,多亏跟着两个人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护卫在这方面欠缺。 水泡算什么,挑了就走了,等这一趟回来,以后五十个人就不用再担心赶路,脚上会被磨出足够多的茧子,还能跟着学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二百人都带来,只能回来后再吊练了。学一点是一点。 张小宝精通那么多种心理学,岂能不知道李询想的是什么?换成他。他也会这样打算,听过了李询的话,没好气地说道: “行啦,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时候不存在拖累,等着拼命的时候。该放弃自然会放弃,任务第一,现在与你说你也不明白,可你这护卫真的太差了,弱了大唐的名头。 “我们不差,就是没有准备好赶这么远的路,说起杀人,我们谁也不怕一个就在李殉身边的王府护卫听到了,终于是沉不住气在那里喊了起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王鹃就一个助跑踩着张小宝的身体飞了起来。双脚在空中一并,对着这个护卫的太阳穴就踹了过去,脚尖紧绷,这一下若是踹上,直接就能把人给踹晕。 护卫反应也不慢,往旁边一歪头。接着就觉得喉咙一疼,喘不上来气,下巴也是失去了知觉,身体往后倒的时候。看到了张小宝伸出来的脚。 王鹃这个时候才在空中用手一搭张小宝擎过来的肩膀落地,不屑地看着护卫,刚才她和小宝一点武器都没用,不然这个护卫就是一具尸体。 护卫旁边的人马上过来给这个护卫捶背,让他能喘上来气,这个护卫一边咳嗽着,一边惊恐地看向站在那里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张小宝和王鹃。 他们这些王府的护卫一直认为两个小娃子非常弱,占扛候爷的便宜。现在才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刚才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商量,怎么就一起动了,而且还配合的如此默契。 李询也有点迷糊,他看过张小宝和王鹃飞身上马的动作,那时他觉得非常的惊艳,但刚才那个攻击实在有点太快了,王鹃踩着张小宝跳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借的力。竟然能让身体腾空一丈,比那次上马的动作更漂亮了。 而张小宝甚至没有抬头去看,把王鹃托起来之后,马上就冲了过去,四步的距离眨眼就到,一脚,就一脚,便把护卫给踢趴下了,到的位置正好接应从天上下来的王鹃。 虽说护卫是蹲在那里,并且在一天中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可对付两个看着八、九岁,实际只有六岁的娃子也没有还手之力? “不懂规矩,与你家主人说话呢,你算什么?随便插话?这是在行军当中,一切按照军营的规矩来办,等着挨打吧,先记着,再有下一次,杀。” 王鹃沉着脸讧斥道,别看她沉着脸显得比较可爱,但别人没有一个,不怕的,就连李询都觉得这一玄王鹃与以前不同了,好象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那种集身份和本事为一体的气质让人恍惚。 只有张小宝无动于衷,他知道王鹃的这个气势不是来自于一个孩子的本身,而是身份以及反应迅。站在了王鹃身后的五十六个人造成的。 李询瞪了眼那个护卫,说道:“这个事情记下,回去自己领军棍,知道的是你自己做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候爷故意这么安排的呢,给我丢脸。” 小候爷,我是没拿武器这个护卫还不服呢。 “再加二十年棍,带武器你就死了。这么几步的距离,你能躲过抹毒的袖箭?再不知道错在哪再加军棍李询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可是知道张小宝和王鹃身上有着袖箭。 第五十七章 远方送来制酱虾 辰宝和王鹃露了手。王府的护卫井前的那稀伏灿,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合力把一个人给打倒了,更多的是小候爷的态度,很明显走向着两个人,若是在有人不开眼。得罪了两个人,那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到了睡觉休息的时候,两边的护卫不用别人吩咐,就知道要轮流守夜,哪怕是再累,也要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还有李询就不用管这种事情了,随意地躺在地上。李询明明有毯子也没用,不仅仅他不用,也不准护卫用,结果护卫只好把毯子给烧掉,不然带着累。 两边的人都知道晚上蚊虫多,带了药抹在身上,还没轮到守夜的人抓紧时间睡觉。 有人能睡着,有的人则是无法入眠,柳绍卿在榻子上翻来覆去的,觉得闷热,让人找来冰放在屋子中,却还是无法睡去。 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天热,也不是因为到了日子做不出那么多的虾酱。而是今天傍晚时候过来的人。算是一个好消息,可已经被骗过一回的他不得不保持足够的警惧,把来人劝走,让明天再过来。 他是想用一晚上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如果不是陷阱的话,那就是大好事儿,再也不用愁虾的事情了,可以全力制作虾酱,用上羔卜办法。在半个月中把虾酱酵出来。 味道上会差一些,口感也会差一些,但这不重要,字据上没有写什么口感和味道,在这点上找不出他的毛病。 “可以制作三百坛子虾酱的虾,还允许先欠账,就是价钱高了一些。能制作一坛子虾酱的虾要三贯钱。一坛子虾也就是九贯钱,再有一百坛子就够完成那个要求了,一百坛子就要九百贯。 只买一百坛子,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完成了那个买卖的要求,不仅仅没赚到钱,反而赔了六百贯,现在张家那个胧制行十五贯一坛子虾酱。把剩下的二百坛子买下来的话,那就是能赚一千二百贯。 去掉这赔出的六百贯,还能剩下六百贯,坛子已经不值钱了可以不算在内,盐又是煮出来的,也可以不算钱,六百贯啊,可那样一来就会除欠两千七百贯,这笔钱要算利。三成的利,按月算,一月要八百一十贯,半月是四成利,是五百四十贯。” 柳绍卿躺在榻子面自言自语地说着,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个自称是从廉州过来的人,带了不少的虾,本想到这边做虾酱卖,却现很多的人都已经开始做了,那边只收一千坛子,就想把这虾给卖掉,买点从京城那边运过来的东西。 要价不低,那虾的价钱翻了十倍不止,可谁让这边的人缺少这些虾呢。尤其是自己。一番商谈,有了点结果,可以先除欠着,但要付出 柳绍卿已经上当过一次了,就怕这次再一次上当,说好了可以买到制作三百坛子虾酱的姊,有两种方式的利。 柳绍卿就为此而费神呢,一个是不想买。那样的话,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都买下来,那么到时候能够赚到五十多贯,除去了利钱和与那边交帐的钱,还必须是半月还钱,不然又会继续赔下去。 “不行,不能买这点虾,还要多买,那边需要一千坛子呢,这里就是把三百坛子和自己的加起来才有四百坛子,一定要快,先一步卖出去。再加两百坛子 柳绍卿从榻子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地。把窗户推开,也不管外面是否有蚊虫趁扭飞进来,心中算着账,再买二百坛子,那就是一千八百贯。半个月是三百六十贯的利钱。做出来虾酱可以卖到三千贯,还了钱之后还能剩下两千六百四十贯,加上前面剩下的,近两千七百贯。 只有达到这个数才合算。现在怕就怕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他可是带着虾来的,万一被别人给买去了,那自己还得考虑如何做虾酱。 “来人啊想带此处柳绍卿对外面喊了一声,门一开,撞进来一个人,让柳绍卿稍微愣了一下。本以为能进来个丫鬟,结果是管事的一脸焦急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那个卖虾的人到了蒋大人的地方了,一桶桶的往下卸虾,看样子蒋大人是同意了,怎么办啊?他们三个人也知道这样做虾酱的办法。” 管事的一进来就对柳绍卿在那里汇报。管事的自然要帮着主家把事情考虑周全了,傍晚的时候那个人一走,管事就派人跟在后面,结果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情报。 ,买了多少。你说蒋奂诗他买了多少。”柳绍卿众个唐悔判,傍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把虾买下来。不管那人究竟带了多少的虾过来,至少自己买了以后,可以先一天做准备,甚至把人给留下来住在家中,现在好了,被别人买去了。 管事的知道老爷正在焦虑当中。安稳道:“老爷别担心,蒋大人应该买不了多少,我已经派人在那边盯着了。到时候回来就清楚,连价钱都能知道 “好,做的好,有赏,等着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一定好好赏你,那个你那家中的人到现在还没给你安个一男半女的,院中的小鱼儿丫鬟你看怎么样?挑个好时候,纳了。总不能断了香火。” 柳绍卿心里紧张啊,觉得这个管事的人不错,既然没有钱,那就送人吧,家里的丫鬟还不是想送谁就送谁? 管事的其实早就想在外面找一个卢、了。家里的人不仅仅不能生孩子。而且脾气还大,平时都不敢让别人知道,以免被笑话,这次是老爷开口了,看看家里的那个是否还敢耍脾气? 这男人啊,就要把女人给制住,说话不听就要使劲打,打听话了为止。管事如是想着,对柳绍卿说道:“老爷。那我这再过去看看,有了事情就回来。” “快去,快去,把事情办好了小鱼儿等着你呢。”柳绍卿挥了挥手。 管事的兴冲冲离开,不过并没有马上去打探消息,而是先回家里看看。以前总是要听家中那人的话。不听就闹腾,今天已经不同往日,看看她怎么闹?长的胖不说,还整天指手画脚。 “回来啦?还没吃呢吧,让你派个人出去盯着。你跟着瞎跑什么?快点进来,给你煮的面,告诉你多少次了,你一个管事的人别总是跟着乱跑,老爷万一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人才麻烦。” 管事刚网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自己那个女人说话了,并且把门打开,一把就把他给拉了进去,按到小木头矮桌旁边,转身端了一碗过水面回来,上面是一层鱼酱。 胖女人把碗放到管事的面前,递过筷子说道:“我今天找人问了。找的张家那边派来的医博士。他给开了方子,我花了两文钱就拿到了药,便宜,人家都说了,就这药,还是医博士给看的,没有五十文在别处根本就没人管。 除了我的,还有你的,人家说了,说你以前喝酒喝的多,把身子喝坏了,以后就算是日子好过了,也没那么玩命喝酒,到时我们两个养几个娃子,有男娃子,给你家留着传宗接代,再有女娃子,贴心。 快吃,一会儿就沱了,这鱼酱啊。是我白天绣完了东西,到府衙挖出来的那条河中捞的,他们那里的网可能口大小鱼出来不少。尝尝。以后有时间我就去捞一些,吃这个对身子好。” “你管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往外跑什么?我喝酒怎么了?自己没本事生娃,还把我喝酒的事情说出去,张家那医博士能信吗?婆娘家的什么都不懂,药你自己吃吧,老爷说了,要把小鱼儿给我做妾。” 管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着眼睛说道,女子愣了下,想想,说道:“那也好,万一真的是我不行呢,以后我会对小鱼儿好的 “好不好的再说吧,我出去了。”管事听着女人唠叨就不耐烦,面也不吃了,起身往外走,女子连忙从旁边拿过一身衣服,说道;“换身衣服,晚上潮,回来换身衣服啊,容易得病,快回来。” 管事根本就不理会,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 夜色下,大部分没有去捕虾的百姓还在努力做事儿,河道是挖好了。可河堤还需要加固才行,这个加固就不能仅仅用泥沙了,必须要石头。 张忠睡了一会儿,继续在这里坐镇。听老人说,这天又要下大雨了。就这几天的事情,让张忠不敢有丝毫怠慢,才网建设好的地方。无法承受又一次冲击了。 “快,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伙食两荤一素,还有酒,一定要在三天内把河堤加固完,不然再遇到大雨。刚刚盖好的房子就又没了张忠还处在茫然的境界当中,网。睡醒就这样 马上有人过去传达命令,这时从远出过来一匹马,到了近前对着张忠说道:“老爷,夫人来了 第五十八章 张王两家又同孕 不又说话的时候并未下马,张家不讲究这此虚的东西。唾沪在及有什么外人的时候很随意,骑在马上下来还得上去,费那时干什么?尊敬是在心中,不在乎表面的东西。 张忠正忙着呢,听到夫人来了,皱了下眉头,非常不满地说道;“半夜她来干什么?这边乱七八糟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里,麻烦。” “老爷,那小的马上回去告诉夫人别来了?”马上的人问道。 “别,我亲自去看看。几天没回家了,夫人来一次,怎么能回去?下来,哪有在马上与老爷说话的?” 张忠两忙阻止,把气到了来人身上,来人不敢多说,翻身下马,还未等找地方拴马呢,张忠就一拉缰绳。骑到了马上,也不管这个来报信的人,缰绳一拉,马掉过头向这人过来的那里跑去。 留下报信的人傻傻地站在当地,望着远去的老爷,过了一会儿,对旁边看热闹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我家老爷乃是状元出身,不仅仅文采好,弓马也娴熟,快点干活,有什么需要搭手的地方,喊我一声。” 张忠一路催着马,跑出去半玄钟,看到了夫人的队伍,其实就两辆车,旁边有十来个护卫,还有丫鬟坐在车辕上,嘴里卑哼着曲子。 张忠策马来到近前,对着车中的人说道:“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翻身而下,直接就钻到了车厢当中,里面只有张王氏和一个丫鬟。那丫鬟连忙跑出去,连招呼都没跟张忠打一下。 “想夫君了就过来看看,听本的的老人说,过几天还会有大雨,这边安排的如何了?看夫君的样子就是网醒。来,擦擦眼睛,可辛苦夫君了。人也瘦了,妾身给夫君做了银耳燕窝羹,趁热吃了 张王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胡子长了,眼睛也变的无神了,拿够旁边的湿手巾给擦了擦,又动旁边的食盒当中拿出来温着的羹,端着碗喂。 张忠开心地吃了两口,这才说道:“夫人啊,晚上这里起了雾,太潮了,你还非要过来小宝若是知道。该埋怨了,到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吧,没什么事儿,我又不干力气活,哎?夫人,你这脸色怎么不太好?。 张忠不说还好一些,一说,张王氏就干呕了起来,呕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几个酸梅干,放到嘴中含着,笑艳如花地说道:“夫君,就走过来告诉你好消息,我又怀孩子了,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张王氏说着话,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模样。 “啊?有孩子了?那你怎么就敢没事儿跑出来,你”张忠听到有孩子,一瞪眼睛,话还没说完呢,马上就蔫了,放轻了声音继续说道: “夫人啊,为夫怕了你还不成嘛。你怀着孩子就别四下里瞎转了,夫人是不是怕有了身孕,为夫趁机找别的女子?夫人放心,我张忠这辈子,除了夫人,其他人都看不上眼。夫人的操劳为夫知道,都记着呢。 当初夫人,哦,是巧儿跟着一个傻小子离家逃跑的时候,傻小子就已经过誓,敢做一点对不住巧儿的事儿,那就天打雷劈,打明儿起,我就在家陪着巧儿,哪都不去了,让儿子忙吧,家中那么多长本事的内院,我不管了 张忠以为是这样,开始给出保证,并决定从明天开始在家呆着。 张王氏最满意的就是张忠的这点,就算走到外面也不去和别人到烟花勾栏之地,喝酒可以,别人再多作邀请就没有用了,不是她看的严,而是小宝那边眼线繁多,别说张忠没有那种心思,就是有,他也做不了。 张王氏喂了半碗,自己有恶心了,把碗往张忠的手里一塞“自己吃。多大个人了,还等着别人喂?” 张忠连忙接过,很想抱怨一句“是你非要喂我的,我不敢不吃。 却还是忍住了,毕竟夫人那边也难受呢,等着夫人不呕了,方说道:“巧儿啊,一会儿就回去吧。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悲” “宝宝和鹃鹃到山上玩去了。你说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张王氏靠在张忠的身上问道。 “女娃子,给小宝生个妹妹。等以后再生几个弟弟……张忠想了下说道。 “猪啊,生那么多,万一是个男娃子,以后会不会和小宝争财产呢?”张王氏又担心了起来,她不担心张小宝,担心小宝弟弟,小宝那本事只要用出来两成放到这上面,别人就别想去争了。 张忠对这个是最不担心的,呵呵一笑“巧儿别想此事,”心么会看上泣点家产,万真给他生了个弟弟,他也今知殿甲弟能不能把家撑起来,能撑起来,小宝会放手,凭他和鹃鹃的本事,能在乎这些东西?” “夫军说的是,没能耐的人去争家产,有能耐的人自己就可以赚来更多的钱财,家中现在的东西都是小宝和鹃鹃赚到的,当初家中仅仅维持着,根本没有多少的活用钱。小宝就在几年当中给赚到了这么大的家业,他怎么可能会抢弟弟的东西? 可我还是觉得生的闺女好,贴心。小宝这些日子忙的整天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忙差不多了,又和鹃鹃跑山上去了,夫君,还有一个。好消息,妹妹也同时有了身孕,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同生男娃就是兄弟,同生女娃为姐妹,一男一女成夫妻?。 张王氏听到张忠说的话也放本心来。把另一个好消息也告诉给张忠。 张忠嗔嗦了一下,看着夫人问道:“会不会又出来小宝和鹃鹃这样的娃子?” 张忠确实怕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就已经让他整天忙个不停,虽然儿子和儿媳妇更累一些,可两个娃子不能当成常人来看啊,自己这从科举开始一直到各个地方,全是儿子和儿媳妇做的决定。 说州贡生第仁名就是州贡生第一。说走进士科状元就是状元,到什么地方当官都能给指定了,皇上都不可能提前知道,两个娃子就给安排好了,连到地方该怎么做都有详细的计刑。 也就走到6州一场水灾把刊划打乱了。赔进去不少钱,可那又如何?水灾一起,计划又换了,这叫一个快呀,别人遇到同样的灾难会手足无措,儿子与儿媳妇镇定如山。不仅仅把赔掉的钱给赚了回来,还比原来计划多赚了不少。 张忠担心万一再出来两个这样的娃子,到时候该怎么办啊,四个人一人出个主意,究竟听谁的? 张王氏不愿意了“夫君,是不是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好?” “没,没呀,好。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好,就是怕惹祸。” “那我就要个,女儿,让小宝照看,看看谁敢欺负她。”张王氏自己就有了决定,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会生女儿。 “对,对,要先照顾好了,小宝和鹃鹃不是专门练了一些这样的人么?别人不敢用,咱们自己家用。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按照那些人说的来做。” 张忠想到了关键的事情,儿子和儿媳妇可是刻意练了一些个人,从有了身孕开始到孩子出生慢慢张大,都有专门的人和方法,里面还包括什么听曲子。 介绍给别人的时候,别人都不相信,现在轮到自己了,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儿子和儿媳妇?一定要用上。 “那妾身想到夫君做事儿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就回去。”张王氏又含了一片酸梅,说道。 “好,看看就看看,巧儿你真恶心就不如让医博士给看看张忠现在有了势力了,想法也就多了,当初有张小宝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 遇。 张王氏摇摇头“不用,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我可不想让女儿中毒。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两个人的母亲又怀孕的事情,早上起来的时候,依旧带着众人赶路。 这时王府的护卫终于是知道昨天赶路带来的后果了,脚上的泡被挑破了,现在走起路来火辣辣的疼。可又不得不坚持,除了脚上那种火燎一般的疼痛,还有身上的酸疼。不仅仅是腿难受,胳膊和胸也同样 受。 这种事情王鹃和张小宝自然知道,却没有多说什么,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挺一挺就过去了,两个人不相信王府的护卫连这点苦难都挺不过来。 果然,王府的护卫还悬不错。疼归疼,等着跑步前进之后,慢慢地习惯了那种疼痛,从而变得麻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退出,也没有人在那里喊疼。 这点让张小宝和王鹃比较满意。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能坚持,那就值得肯定,李殉看到了手下的表现也同样高兴,跟着跑的时候,还前后来回地蹿,对着王府的护卫说着回去以后有什么奖赏之类的话。 小宝,我看着天好象要下雨啊王鹃在与张小宝跑不动骑到马上的时候说道。 “下雨就下吧,对护苗队的人没什么影响,或者说,护苗队的人只会利用天气,而不会因天气而难做 张小宝也现了这个事情,却丝毫不在意。 第五十九章 商场沉浮如战场 “爷爷,马卜就要到大海于“快点走啊六怎么停在泣四哗惦记着早点到地方的馨儿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现船停了。 跑到甲板上找到爷爷,央着爷爷快点离开。 老头呵呵笑着,把孙女给拉倒前面,说道:“馨儿啊,到了那边你就不想给小宝和鹃鹃带些东西?” “啊?对呀,要带东西的,有礼物才行,这是什么地界?楚州,带茶吧。”馨儿被爷爷一提醒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好不容易去一次,不带点礼物怎么能行呢。 “茶是不行了,你把这边的茶团送过去,他们也没有办法再用别的方法来做,这里的刺绣不错,不如多买一些过去。” 老头给出主意,他以前当户部尚这个事情,算是一种贡品的同时,也要算是上交的调,比较值钱。想走到了6州会更值钱。 哪知馨儿这次也反对了“爷爷,楚州的刺绣谁都知道,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本地的人也知道,进价就比较高,运到6州确实值钱,可没有多少人会买。” “哦?馨儿跟爷爷说说,为何没人买?是不是那里受了灾?”老头考校道,其实他自己真不知道。 馨儿腼腆地笑着说道:“和受灾没关系,楚州刺绣确实是好东西,别人自然会买,可春天那个时候,到夏天这段时间里面,该做出的刺绣早就已经做出来了,送到了各个地方。剩下的这些就是珍藏的或者是。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值钱,珍藏的刺绣消费群体太小了,价钱高不说。平常的富贵人家还无法辨别。做买卖啊。要针对消费群体才行。按季节,按时令,包括天气变化,要把目光盯在每一个地方,要有大钱赚,同样也别放弃小钱。” 馨儿经过了无数次的顶级商业游戏后,总结出了这么一条,如果你无法改变世界,那就去利用,而不是去妥协,抓住每一点的机会。 老头突然间觉得孙女变了个人。她不应该以一个孩子的样子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应该是有许多的人在恭敬地等待她的命令。 很奇特的感觉,让老头自己都觉的可笑,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孙女说的没错,于是又问道:“那馨儿说说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爷爷,在大家的赚钱计策冲突而又对等的时候谁把握了细节,谁就会赚到钱,在同样的环境。同样的竞争者对阵的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爷爷。比如现在让我来赚钱,我会马上购进大量的雨伞,梅雨季节到了。 很多的商人也会有同样的做法。爷爷。我说的就是现在,不是游戏。可我不会像别人那样进雨伞。那和别人没有区别,等我买了伞到淅杭的时候,会受到当地雨伞商人的冲击,那样赚不到多少钱,还得罪人。” 馨儿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 “那你要怎么做呢?”老头也想不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如何,他也知道,从这里到淅杭确实是梅雨季节。买伞会赚钱,这难道不对?老头第一次有了自己赚钱的**,不听孙女说还真没想到雨伞在这个时候值钱。 “我会找到做伞的工坊,本地的。拿出十贯钱来,让那些工匠想出更好的伞,更漂亮的伞,用起来更方便的伞,爷爷,不要小看那些工匠。他们其实一直都有想法的,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会为之努力。 十贯钱的奖赏足够了,他们一定会把原来的想法给实现,然后就是多多的制作,等几天的时间,伞的结构都差不多,几天就能做出来大量的新雨伞,凭借我们船的度。先一步到那里,找来当地的商人,把这些伞卖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再去卖。 我们进了货就可以走啦,让人做五万把伞,我估计能赚到五百到六百贯钱,只要设计的好,贵点那些商人也会认同,这是因为要着急去6州,不然我运作一下,最少能赚一千贯,换成坏人宋静功,赚的应该更多,现实和游戏总是有差距。 馨儿把计划说了出来,又非常谦虚地提到了宋静功,这个时候的馨儿才是真正地站到了顶级游戏中,承认对手就表明了她不会再害怕,她不提到宋静功,才会给心理留下阴影。 能够站到这样位置上的人,就算现实中也不会是庸俗之辈,她可以说是除了张小宝最的一个选手了,在很多时候,这个层次的人已经脱了游戏。 老头激动了起来,听着孙女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摸着孙女的头说道:“那就快去做,爷爷帮你。” 馨儿一笑,转身跑到了属于她自己的那 贻注再中,出来的时候。扛着大夫纸卷六“※ “馨儿,告诉爷爷这是什么?”老头帮着接过,并没有打开。 “江南东道地形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馨儿说着把地图给打开,上面简略地标注着山脉、河流和平原,游戏地图,自然不可能向真正用于给朝廷的沙盘地图那么详细。 这地图是馨儿走的最后一天最后一时辰,从宋静功那里要来的,这是与宋静功对阵连平三局的奖励。宋静功给的无怨无悔,他期待着馨儿成长起来,哪怕他早已知道馨儿到了那边和小公子对阵会局局输。 对这个地图,馨儿非常的珍惜。同时也有着她自己的骄傲,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在这种游戏上,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这个江南东道的游戏地图,除了张王两家的店中内部,别人根本就拿不到。 老头看着地图,觉得自己应该再写一个折子给皇上送去,毕竟他有一个从三品的散官,还有一个爵位。折子可以直接递过去,游戏里面的事情他不在乎,但涉及到现实孙女依旧能够做出计划来,那就不简单了。 想了想,老头觉得还是先别写了。等再看看,对孙女问道:“那馨儿是不是做到了知己知彼?” “没有对手,我其实很寂寞的,宋静功在这里就好玩了,雨伞其实就是个陷阱,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馨儿使劲吹着气,把腮帮子给鼓起来泄。 “怎么是陷阱呢?不是能赚五、六百贯钱吗?”老头确实想不通。刚才好说的好好的,一转眼就变了。 馨儿嘻嘻一笑“爷爷,要是和我玩的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可惜,顶级赛中的那些个人都好象成精了一样,他们玩的时候非常认真,游戏本身不重要,对他们来讲,认识其他人和现人才,这是最重要的。 爷爷,五、六百贯,甚至是一千贯,算钱吗?游戏中,我现在的道具。可以集结出十万贯,都是拼杀出来的钱,原本有三十万贯呢。被宋静功给赢去了那么多,我现在才明白,我驾御不了那么多的钱,涉及的方面太大了。 千多贯的是小钱,谁敢按照那方法赚这个钱,谁以后就别想在江南东道做买卖了,有因就有果。弄那么多的伞去那边,卖给当地的商人,只要有人买,就会有人仿制,价钱一降再降。 那些买了咱们伞的商人会怎么想?这时只要有一个对手站出来,造谣说那些仿制的伞是我们做的,故意要坑害其他的商人,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对享用广告的形式把这个事情给传扬开来,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江南东道。 损害了地方商业体系利益,又失去了信誉,还能干什么?这就是商。商场如战场,真正厉害的是把利益分出去。与大家都好,就像下棋一样,盘盘赢不是本事,盘盘和才是能耐,顶级游戏的地图旁边就写了“主和者,叱咤风云” “这还哪里是游戏?这里面竟然包含了如此多的东西,张家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行。这个游戏就算我朝气度再大,也不能让其他国家学去。我写折子,我得写折子 老头嘟囔着就要回舱,馨儿不干了。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不给送点好的礼物怎么能行? “爷爷,爷爷,不行啊,不能这样。我还没说完呢,不做雨伞的生意了,我们做别的,别的更赚钱,还不用担心得罪人 馨儿拉住爷爷的衣襟,在那?焦急地说道。 “还有赚钱的买卖?”老头不得不停下来。 “有啊,就是买这边的太湖大闸蟹,多多买,在船上养着,到那边的时候正好是最肥的一刻。”馨儿指着地图上的一块说道。 老头看了看,又想了想“很平常的东西,海中还缺螃蟹吗?。 “爷爷,这东西才是最赚钱的。那个顶级游戏的另一边就写着,以正和,以奇胜,和而不和是为奇,海中的螃蟹再多,也是咸水的,这里可是淡水。 受灾重也不能把有钱人给弄没了,咸水的螃蟹或许吃着比淡水的好。这个我也不知道,可在那边能吃到淡水的螃蟹,吃的不是味道。而是位置,尤其是活的,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爷爷您说是吗?” 馨儿就怕爷本不同意,给解释了一番。 “是,是好东西,和而不和是为奇,和中求奇,果然好东西。”老头这下终于是下定决心写折子了。 第六十章 秋日之时各有心 第六十章秋日点时各有心第更”※ 老头果然听了孙女的说法,在太湖这边买了大量的螃蟹,在船上用水养起来,准备到了地方的时候给小宝与鹃鹃尝尝,至于怎么卖,那就交给孙女了。 这一买东西就把时间给耽搁了。后面两艘宁家从别的地方买来的船正好赶上,船上的人看到了这边停着的非常显眼的船,没敢过来大招呼,也没停留,直接就穿了过去。 甲板上,宁家的人还在打量着这艘奇特的船,直到离远了看不见后。这才松了口气,他们怕人家还要找他们的麻烦。 “公子,这一次回去,您就立了大功了,一定少不了奖励,恭喜公子。” 甲板上一个二十来岁的下人。对着负手站在船头的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身穿锦衣的人,笑着说道。 被人如此夸,宁家的这个公子也显得非常高兴,微微一笑,说道:“恩,家中送来信,我在那边就开始张罗,终于是买到了两艘船,他张家能走的路,宁家一样能走,钱不是只有他们会赚,等着把船上的货运回去,转手卖掉,就能赚到一艘船钱 “公子说的是,到时把东西往别处卖。看看张家还能不能继续把着好东西了?老爷那边做的也好,不让陆州的东西从那边过,公子,您说那些东西能不能被陆州的人拦住?也要收那么多的钱?” 下人跟在旁边捧,怎么能让公子高兴就喜么说。 宁公子听到下人提起那拦路的事情。把脸一沉“哼,他们敢?我宁家是他一个没有根基的人能惹得起的?张忠,当初不就是一个小家,这几年才开始赚了点钱,他不知道什么叫大家族。 不是有点小钱就行的,还耍有人,在各个方面前要有,他张家有吗?张家真有那本事就不会被人给赶到陆州去,信中说,他那地方正在修大的码头,正好到那边的时候停下,本公子让你看看宁家的厉害,给张忠去个。信儿,他就得亲自来接。” “是,是,亲自来接下人也愿意奉承,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撞了原来尚书的船,就吓的求情,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听着吩咐去做就好了。 下人如是想着,继续更着说好话,公子也爱听,两个人说的不错,下人还得了些额外的赏钱。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只有几缕的云被风吹看来回变幻。 柳绍卿心情非常好,他买到了可以做四百坛子虾酱的虾,欠了账,站在院子中看下人们忙着在那里把虾往坛子中装,就好象看到了无数的钱财在眼前一般。 那个得到了一个。小妾的管事也跟在旁边,这两天他可是高兴坏了,也累坏了,这一晚上睡不上多一会儿,把精力都用在了小妾的身上,又高兴又有点力不从心。 想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歇一歇。天天这么做,会把身子给弄垮,耳又觉得舍不得,这小鱼儿可不原来的那个好,搂在怀中就控制不住,神仙般的日子啊。 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这次买虾的功劳,管事在旁边就小声地说道:“老爷,是不是再快一些?其他三家也正做着呢,他们也同样买了不少。同样是先欠着钱,回家加起来是一千六百坛子,张家只收一千坛子。多出来的六百坛子就完了。” “恩,要快,这样,让人快点做。你先去找那个胧制行的人。与他们商量一下,把这边的几百坛子先写个字据,告诉他们到了一个月后,可以稍微便宜点,别人如何,那就不管了。” 柳绍卿也想到了这个事情,他同样清楚张家收多少,唯一有竞争的就是其他三家人了,这个时候早已不像当初,当初的时候,四个人在一起共同财,还能抱成一团,现在都是各顾各的,谁也管不了谁了。 几次事情过后,面和心不和,如今也不在一起没事儿的时候说说话了。一个个盯着别人,希望自己过的好,而别人不如自己,若说是张家的手段,算他成功毛 “老爷放心,我这就过去与他们商量。老爷,先前的二百坛子是不是赔偿一下他们,又不多,就说是没做出来,把这二百坛子最后高架卖给他们,扣出去赔偿的那些,还能多赚许多。” 管事的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觉得不错的主意,献媚地笑着说道,稍微停顿一下,又说道:“老爷。那要降多少钱呢?十五贯一坛子的虾酱,咱们少要一贯?” “少要一贯或许不行,两贯吧,他们若是还不答应,那最多只能让出拉三贯钱,十二贯一坛子的虾酱也不少赚,你先前说的那个事情也行。赔他们损失,用这个钱来补。那加起来一算,反而是赚了 柳绍卿在这点上没有那么固执。听了管事的话,给出了一个钱数,转头看向那些个。刷坛子装虾放盐的。吩咐道:“快点干,等着这一次钱来了,每人一百文。” 干活的人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度果然又快上了一些,管事的也退了出去,找张家那边商量价钱,主要的就是弄个字据回来,以免等这边的东西做出来之后没有地方卖,那可真就赔了。 柳绍卿家中这样想,其他三家人也不例外,快把虾酱做好的办法都知道,就是味道差一些,还有半个来月的时间,谁能快上一些,那谁就赚钱,没有理由把好处让给别人。 这个降价的事情也同样想到了,回家人都派了人出去商谈,结果如何就不清楚了。 不仅仅他们等着赚钱,一小部分放弃了干活,而走到海中捕吓的百姓也在着急地制作虾酱,他们不知道那种让虾酱快好的办法,就是期待着别人做慢一些,哪怕是做出来两坛子,那也是三十贯钱到手了。 听着命令干活的百姓也不羡慕他们,人各有志,这些百姓想法简单。那就是大好官过来之后帮了自己等人不少的忙,又做了许多的好事儿。这样的官要护着,不就是干个活么,还有工钱可拿,吃的也好,都不干了,那陆州什么时候才能变好? 张忠果然不再继续天天往前面跑了。就守在家中,与王鹃的父亲照顾家里面的两个最金贵的人。 张忠好一些,不在乎这个孩子是男是女,现在家中已经有一个男娃了,以后再生,总归不会没有人继承家产。王鹃的父亲则是期待着这个是男娃子,那时也不担心了。 到时候就可以让当姐姐的帮着一下,总不能少了家产,相信女婿宝也会同意,两个人那么能赚钱。怎么会在乎给这边一些? 其实根本就不用他们两个照顾什么,知尸有专门的人在管着,包括吃什么东西每天怎么溜汝祝能碰什么不能碰,晚上睡觉时候的姿势以及冷暖。 这些个事情有张小宝和王鹃培养的专门人才负责,把两个人给伺候的不错。 王鹃和张小宝现在也是刚刚知道了这个事情,有人骑马过来告诉,这个过程要很长时间,两个人也没想马上就回去,家中那边现在用不上他们两个照顾。 这天一众人终于走到了十万大山的山脚下,有河水流下来,转个方向汇聚到别处,从这里就能够看到在那里来回乱跑的花鼠,身上毛耸耸的,尾巴没有平时看到的松鼠那样大。在那里蹿上蹿下,见到有人过来,不时地停下好奇地看看,又转身隐没在草丛当中。 “就地休息一天,可以使劲睡觉了,谁职守自己安排。”到了地方。王鹃也累的不轻,她和张小宝总是在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跟着跑。 一百来人同时堆坐在地上,就连五十六个护苗队的人也不例外,走了三天,他们的脚上也气了水泡,到山脚下的一段距离,已经没有大路了。走在沙石多的地方,想不出水泡,那还得多练练才行。 “!卜宝,你说是男孩子好还是女孩子好?我家其实应该生个男孩子。这样家人就不着急了,不然没有个继承家业的人,总是担心。” 王鹃坐在张小宝的旁边。说起了孩子的事情,虽然还早一些,要等着明年夏天。 张小宝对这个到是不怎么在乎“其实什么都行,到时候就可以带着他们玩了,你家确实是生个男娃子好一点,我家女娃子也行,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把她打扮成一个小公主。” “恩,那就我家是男的,你家是女的。到时候就像两家商量好的那样。把你妹妹嫁给我弟弟,日子不怎么好,夏天遭罪啊,不如冬天。”王鹃也跟着安排。 “我妹妹才不嫁给你弟弟呢。万一你弟弟那么傻,不是把我妹妹给坑了吗?到时候就要选,找一大帮的人来,从各个方面考验,谁行了,就要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你说生什么就生什么?日子也不是那么可以决定的,这里没那种技术。” “谁稀罕你妹妹?说不定你妹妹才傻呢。”王鹃不满地反驳道。 第六十一章 李询也同样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比较高兴,张王两家的人丁越多越好。到时候就能展起来,说不定那高人一高兴,就把自己叫过去,亲自传授一些东西呢。 听着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说,也凑过来跟着说道:“要我说啊,就是一次多怀几个孩子,生他十个八个的,要男有男,要女有女,出门的时候都领着,一帮人显得热闹。” “又不是猪,等以后就真热闹了,看看哪个调皮,吃东西,睡觉。养足了精神好上山,到里面打点野兽,再采些果子什么的。” 王鹃可不想两家母亲怀的孩子多。一个就行,不然容易出现危险,这种时候,谁能给做录腹产?说完了话,拿起东西开始吃起来,等着吃完就开始睡觉,要睡一整天,等着明天就继续到山上去看看。 十万大山,好地方,张小宝和王鹃都知道,这里的山水好不说,还有各种各样的资源,许多甚至没有人现并且利用起来,可以过去寻找一下,不然就浪费了,尤其是一些个,植物资源,甚至有不少的好药材。 两边的护卫继续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磨出了水泡之后,那一层皮因为继续赶路也都没了,有的甚至是在红红的肉上又起了泡,变成了血泡。 好在他们都坚持了下来,休息一天虽然不可能让伤口完全好,可也能让脚上干一干,有利于恢复,吃的东西就是王府护卫背包中的食物。李询并没有让人扔掉,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在山上呆半个月呢,几天就会把东西吃完,然后再想别的办毒 背包中还有一些个套碗,拿出来,弄点水就开始炖上了,一行人围坐在火堆的旁边,谈着三天中的难熬之处,谈着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当然,还谈了张小宝和王鹃家中将要出现的新生命。 当一天过去,张小宝和王鹃已经休息够了,叫上众人继续赶路,这才是真正吃苦的时候,脚上的伤。还有山路,会让人经受更大的考验,李询也做好了吃苦的准备,被众人围着,向山上走去。 至于来时的马,也好办,只要放开它们,它们自己就会回去,不用别人担心,里面故意带了两匹老马。有它们两个,其他的马就会跟着找。半个月的时恻就这么匆匆过去,秋天中,换成在京城那边,此时已经有些凉了,可这里还是那么热,让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秋天到来,只有那些个粮食和棉花等东西的情形才让人知道,这就是秋天了。 河道已经挖好,海边的大堤还没有完工,照这个度,至少还得干上几个月,才能做出来一个雏形,想要完全修好的话,那就得等明年继续加固了,要年年修,张忠也不知道接任的人是否会这样学着做,总之他会把这里给建设好,别人如何去弄。那和他的关系也就不大了。 而且张小宝在计划中也提到了这点。其实很简单,哪怕后来的官员不组织修,百姓也可以自己去修。就算是离开了这里,商会也要一直放在这边,还有船坞等地方,需要派个人在这边管着。 官员如果不做,那么就每年从商会当中抽出来一些个钱,雇佣当地的百姓来修,如此做法就不用担心遇到了危险没有防备了,商人么,在张小宝看来是要回报社会的,毕竟商会需要名声。 而百姓就是赚钱的基础,没有了基础。受灾了之后,有些商人会觉的与自己没关系,其实关系大了。如果这边再一次受灾,又没有做好防范。那么百姓没了,谁来提供各种的当地土特产?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的时候,有些人着急了,有些人则是开心了。 开心的自然是张小宝和王鹃,这半个月的时间中,两个。人带领着一帮人就在山上生活,王府护卫带来的食物几天之后就吃没了,主要是帮着吃的人多。 没有了食物,所有的人就只能在这边自己想办法,山上有野果子,有野菜,还有各种的动物,这些都可以做为食物。 李询这时才真正地见识到了什么叫野外生存,不仅仅是找东西吃,而且还有一些个张小宝与王鹃说的任务要完成,相互间要进行一些个比赛。比如隐匿和搜寻等等。 半个月的时间,李询也跟着吃了不少的苦,有时候他真的想放弃纹边呆了,实在是让人难妥,比他当初做出来的那此本难受几倍。 尤其是晚上,这里的野兽不少啊。有的出来找东西吃,比如猫头鹰了。比如狼了,各种叫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心中害怕,尤其是这边的蛇也不少,说不定什么时候睡着觉的就爬过来给你缠上,甚至是带毒的直接咬上一口。 一百多个人只好强打精神,白天准备食物,并且警戒,晚上的时候更是要安排好人来守夜才可以,守夜的人一个个都警惧着。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李询也不会说什么,可树林中又闷又热,尤其是还下了两次雨,那种浑身都湿漉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每天都像个没事儿人那样,李询就要离开。可有了张小宝和王鹃的示范。李询觉得要是走掉,那会非常的丢人,竟然连两个孩子还不如。 坚持了半个月,每天都有任务要完成,张小宝和王鹃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把众人给领到了一个有着瀑布所在的大石头平台上面,宣布可以休息一天,然后下山回家,过几天再来。 半个月的时间,李殉又成熟了不少。一百多个人有了一些变化,哪怕是原来的五十六个。人也同样收获不他们以前也经受过这种树林中的练,但那个,时候和现在有些不同,环境问题,那时是在华原县那边的山上,哪有现在这里那么闷啊,一个个的天天都是一身的汗水。 又没有地方洗,就算是早到水源。也不敢洗,怕没有换的衣服,晚上被蚊虫叮咬,也怕被树枝等划破了身体。 穿在身上这么多日子,被汗水一打就变软了。等着风干了之后就硬硬的,让人非常的难受,可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段时间里面,一行人遇到了山民,山民现在对外面的人还有着一丝的戒备,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随便攻击了,甚至是还能交换点东西。 除了山民之外,最让李询觉的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一些个猎人在这边做的木头房子,通常是放在树上。只有个门,门被关好,外面还用绳子给绑好了。 现第一个,屋子的时候,李询到了里面非常高兴,因为里面挂了风干的咸肉,还有一些个米。以及点火之物,甚至还有点草药。 看到这些个,东西,李询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东西全拿走,占点便宜,结果被张小宝和王鹃给拦了下来。风干的咸肉吃了,米没动,等着打到了猎物之后,又做成了风干的东西放在屋子中,还多放了一些。 李询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还要放东西,这点王鹃以前接触过,非常熟悉,就是许多的猎人会在手头宽裕的时候,于森林当中做个屋子,并且把东西放进去,所有连接在一起的山上通常头有这样的房子。 一个是用来休息,一个是在受伤或者没有捕到猎物的时候有东西吃,只要是真正跑山的猎人都会这么做。 不仅仅给自己提供,主要的是为了其他的猎人提供东西,大家全如此的话,那么无论走到哪一个山头,都不用担心没有休息的地方,更不用怕运气不好饿死在山里。 这里面就有个规矩,需要的时候可以到这样的地方找东西吃,休息。灿乞完了,用了多少的东西就要给补回来多少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不然别人怎么办? 李坷听了王鹃的解释这才明白,结果又多打了点东西给放到了屋子当中,同时还多留下了点盐,以及几个护卫包裹中的毯子和套碗。 马上就要离开了,坐在石头上吃东西的李询又有点不舍,看着前面的瀑布说道:“等下次来的时候。我决定要把所有的人都带着,并且带更多的工具,每隔上一段路,就修个房子出来,并且往里面放东西。 再有猎人到了,就会得到帮助。这些猎人也真厉害,竟然没有一个。吃了东西不还的,走了几个地方了。里面木桶中的水是满的,柴火是劈好的,还有那些个肉,丝毫不少。让人佩服。” “这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给补充,大家都如此的话,他们就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得不到帮助,最朴实的思想,为了别人,更是为了自己。可惜呀,有很多的人不知道这样做。专门干那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王鹃哪怕已经知道这样的规矩,可还是比较赞赏的。 第六十二章 张小宝也知道,就是他和王鹃的那个时候,一些个深山中的人也会遵守这样的事情,但有的过去专门探险的人,却不会这么想,把人家的东西给吃了,又扔掉不少的垃圾在人家的房子当中。 要多缺德就有多缺德,还是这里好啊,走过了那么多个房子,竟然没有一个里面却东西的,这个品质才是应该具备的东西。 “子当中的那个劈柴用的斧子不行了,虽然已经磨过,但磨的次数太多,变的了不少。上面竟然也集开了,我下次来的时候就多买点斧子带过来。” 李涧头一次见到这样好玩的事情,觉得遇到了这些个屋子的时候,于那里睡觉,特别的安稳,非常舒服。就像是有了依靠,家一样。 “用不上多长时间就会再来一次,放心,这里的好东西不少,等以后来的次数多了,把所有的路都给探出来之后,那再来就方便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多建一些个房屋,不仅仅是给猎人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山民万一有了着急的事情,也可以让他们用一用。” 张宝想的事情更多,这样的地方别看有野兽,但要是好好展一番。说不定也能让人过来旅游什么的,当然。这个时候各种的名山都没遭到什么破坏,别处也有好地方。可这里是十万大山啊,景色秀丽,山水都非常的好。 再用修出来的房屋来吸引人,想来应该有人愿意到这边,尤其是家中有钱,又没有什么事儿的人,哪怕是京城那边,也可以乘船过来,等着船再改进一番,来回也就五个月,弄个半年游出来。 不仅仅是这里,前面那海边也行,吃着这边的土特产,感受着这里的民族风情,只要真的宣传到了,真的吸引人,就一定会开出来。 王鹃也知道张小宝的这个计划,她不是很看好,觉得谁会闲的没事儿用半年的时间出来旅游,哪怕一路上能够看到许多的别处风景,那也不合算,而且钱同样不会少花,那船如果不装人的话装货物,能赚到的钱,在装人的时候就应该会更多一些。 张小宝却说要看看京城四也凶旅游事情做的如何了。如果能够掀恕止种潮流。那就凤”。尤其是一些个人需要到外面去见识一番,比如某家族中的子弟了,还有就是要到外面求学的学子了。 以前这些人也是带着钱财一路走一路看,那就可以专门弄出来两艘船。给他们提供如此的服务,价钱上面不用太多,万一哪个以后有了出息,一定会记得这样的船,有时候钱财不是那么重要。 两个人就为了这个事情讨论了一次。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张小宝试一下,行就行,不行就当玩了。 李殉不清楚张小宝和王鹃还有这样的打算,他就是准备把一个危险的大山弄成个安全的家园,这是他的梦想。就想那原来的张王两家庄子。 听张小宝说很快就会再过来。高兴地把一块石头扔到水中,想了想说道:“还有这边我看有不少的河流。以及瀑布什么的,还有水潭,是不是再找几个会造小船的人,在两岸都放上船,如此一来,就不用绕远寻找浅水的地方去趟了,万一不小心一下子走错了,进到了深的地方呢。” 张小宝能够理解李询的这种思维。就是一种建设家的想法,很多人多有,给自己弄一个安稳的地方。地方的大小就要看能力如何了,像李询这样能力比较强的人,就把心思打到了更多的地方。 这说明李坷的心地非常的善良。希望别人过好,希望自己看到别人过好,这个李殉看样子和历史上的那个应该不一样了,也好,如此才能在一起。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张小宝不会在乎李询的那些个钱财,见李询说了,就赞同道:“那就这样定下来,除了这些,还可以找人在一些个,山涧中拉出来绳索,几条绳索就能够让人少走并多的路,直接从山上走过去。” “那就这样说定了,最后一天了。再往里面走走看吧,货物能够找到更好的东西。”李询见有人支持,就觉得高兴了,看了看瀑布的水。又看了看很多还没有去的方向,提议最后一天向前走。 其实这一次已经收获了不少的东西了。比如三七这种药材,张小宝和王鹃就让人弄了不少,还有薄荷了等等,这些个药材是好东西准备拿回去按照一些个医药的书上做点,还有书上没写的,两个人也商量着做出别的东西,到时候还卖钱。 除了药材,就是一些个野兽的皮毛了,这么多人,身上又带着武器。半个月的时间,猎了不少的动物。这些东西就准备回去后运到京城那边,到时就差不多是冬天了。皮毛的价钱不会 李询还想再弄些东西,最想弄的是老虎或者是熊这样的东西,他以前的时候能吃到,却不清楚这边的如何。 张小宝和王鹃一路上听着李询总是说什么虎啊熊的就清楚他的打算。很想告诉他这边的虎而且熊就算是有也不是吃的季节,是不是应该像冷的地方那样冬眠之后再吃,这点两个人还真不清楚,毕竟对这里不是那么了解。 既然李殉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随着他去了,正好两个人也想多看看。没有学过探矿,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矿产,还有很多的植物没见过,两个人也让人带上,等着回去找人问。 说是回去,其实也要走上四天才行,毕竟来的时候一路来回走着,向前的距离也不短,虽然有一些个时候是横着移动。 往前多走一点,那就是说回来的时候也要多走一天,张小宝非常高兴。他其实很想在这边呆一个月。可觉得这些个人身体有点快承受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真正地接受这样的刮练,尤其是王府护卫。 担心真在这边呆上一个月,会有人得病,就算是现在,这些人有的也是因为缺乏一些个微量元素的补充而显得萎靡,水果也吃了,野菜也吃了,或许是米吃的少缘故。 张小宝只能这么认为,这一次就先时间短一些,等着适应了以后,再来就可以时间长一点,多走一天就是一天。 三个人一决定,别人的人就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反正他们已经这样了,还能比这更差了 一行人吃完了,今天就不用安排什么任务了,稍微休息一番,开始继续向前走去,准备白天的时候往里走,天黑了就看看能不能往回来,如果遇到了野兽,那就只能就地休息了。 一行人走的不快,专门有人负责着着周围的草中有没有什么蛇,还有人在前面负责开路,因为来的人少,走的时候根本就现不了任何路的痕迹,很多的时候就要碰到这边的一些藤子。 白天没有出现什么事情,该采药的采药,该猎杀动物的猎杀,为了锻炼,张小宝和王鹃不允许王府的护卫使用弩,只有他们手中的刀才行,要不然就学着别人下陷阱,张小宝会一些,王鹃也会一点。 两个人做的陷阱还是比较好用的,尤其是野鸡非常容易抓,只要在树的旁边弄一个竖起来的套子。在一边撒点米粒什么的,有那野鸡不小心,从一头把脑袋钻进去吃,吃完了就出不来了,就会向前使劲,到时候一抓一个准。 到了晚上向回走的时候,众人万分小心,点着火把照亮,同时也是驱逐一些个动物,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旁边的地方就传来了呜呜的声音。听着动静,似乎很凶狠的架势,又往前安走,那动静又变的大了一些。随之又小了下去。 “过去看看。”王鹃听了一会儿,对着众人说道。 王府的护卫这个时候就不会继续用刀了,晚上啊,拿着弩戒备,随着众人接近,火把终于是照到了东西。 只见前面的草丛当中,趴着一个犬类,在这个时候最让人想到的就是狼,可仔细看看又不像,王鹃往前凑了凑,火把也跟着向拼凑,仔细一看,王鹃愣了一下,马上心疼地说道:“是条狗,难产了,正在那里努力呢,已经出来一个小狗,哎呀,没有力气了。” “狗怎么跑山上来了?野狗?猎人的猎狗?”张小宝也凑到了近前。仔细看看,确实不是狼,一条灰色的狗,正在那里努力地要把肚子中的孩子生出来。 可能是第二只小狗大一点,难产了,刚才的叫声就是警告了,可惜。看样子明显是没有力气了,这后果就是肚子中的小狗和大狗都要死掉。 王鹃转回头来,对着其他的人说道:“快点给煮东西,稀一点,要快。尤其是肉,给大狗吃,它没有劲儿了,狗狗啊,坚持住啊,马上就会好的。” 第六十三章 树林之中抬狗回 八二府的护卫众个时候就不会继续用刀了,晚卜啊。拿着略刑赏,随着众人接近,火把终于是照到了东西。 只见前面的草丛当中,趴着一个犬类,在这个时候最让人想到的就是狼,可仔细看看又不像,王鹃往前凑了凑,火把也跟着向拼凑,仔细一看,王鹃愣了一下,马上心疼地说道:“是条狗,难产了,正在那里努力呢,已经出来一个小狗,哎呀。没有力气了 “狗怎么跑山上来了?野狗?猎人的猎狗?”张小宝也凑到了近前。仔细看看,确实不是狼,一条灰色的狗,正在那里努力地要把肚子中的孩子生出来。 可能是第二只小狗大一点,难产了,刚才的叫声就是警告了,可惜。看样子明显是没有力气了,这后果就是肚子中的小狗和大狗都要死掉。 王鹃转回头来,对着其他的人说道:“快点给煮东西,稀一点,要快。尤其是肉,给大狗吃,它没有劲儿了,狗狗啊,坚持住啊,马上就会好的 王鹃不知道这条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却清楚是没有了力气,这样就麻烦了,她又不能过去帮着拉。只能跟着着急,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狗会不会吃东西,吃了就能恢复体力。 这边马上就有人按照王鹃说的来做,开始在那里熬起粥,张小宝则是先把一个找到的野蜂巢中的蜂蜜给弄了一些,放在刀上,平着伸过去。看看狗会不会吃。 大狗呜呜地叫着,眼睛看向张小宝,又看了看递到面前的刀上的蜂蜜,还能等动了,就被王卑给拉了回来。 “别给狗吃蜂蜜,等着粥王鹃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小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可心中一直都为狗紧张着,别看只是条狗,可对于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觉得充满了神圣和期待。 不仅仅是他如此,其他的人同样着急,李询在旁边急的直转,对着狗说道:“把小家伙生下来,以后给你吃好东西,听到没有。一定要坚持生下来,到时你的小狗我也管了 狗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对着众人叫了,在那里还在使劲,眼中多了一丝的悲哀。 这边的粥也终于是熬好了,其实肉都是熟的。让人给弄碎,放到水中,不用水开,只要热乎一点就行,有个以前家中养过狗的护卫胆子大。端着晚给送了过去,用手试了下温度,放到了狗嘴的前面。 还故意洒出来一些,等着这个人退后了,所有的人都关切地看着那条狗,狗的眼睛已经没有多少神采了。虚弱地看看面前的几个人,又看看那那粥,闻了两下,终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众人就怕狗不吃,此时见它吃了,心中多了些希望,继续看着,狗吃了小半碗,就趴在那里不动了,过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动了起来。 小狗一点点地开始往外冒,王鹃紧张地抓着张小宝的手,在那里轻声喊着“加油,加油啊,马上就出来啦。再使点劲,加油,你可以当妈妈了。” 家众人关切之下,地上的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是一点点把狗给生了出来,当第二只狗出来后,大家继续等待着,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第三只狗出来,大狗开始用舌头舔着那闭着眼睛的小狗。 小狗也扭动着身体,往母亲的肚子下爬,两只小狗一狗找到了一个奶头,闭着眼睛吸允起来,而大狗也开始把剩下的粥吃掉,看向周围人的眼神少了一点点先前的戒备。 其实狗生孩子的时候就算是亲人在旁边也会戒备,不知道这只是什么原因,或许是那一碗粥的功拜 等剩下的那点粥被吃掉之后,这边又给送过去一碗粥,大狗这次也不客气,呼噜一会儿,把这一碗粥也给吃到了肚子中,闭上眼睛在那里喘息,小狗则是继续吃着。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看着一今生命的诞生,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还在他们的帮助下诞生的。 “哎呀,这下看到了,这条狗受过伤,看看那腿,竟然流了不少的血。也不知道是被咬的,还是瓜的,不如带回去养着吧。” 王鹃一直想养养狗,好弄出个警犬什么的,大的自然就不行了,但小的可以,把一家三口带回去,小狗的食物问题就解决,不然还得喂它们别的东西。 “怎么带?这狗会咬人的,先打晕?那很容易打死,怎么能给它绑起来?。张小宝那两条小狗很好玩。可却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对狗说。让它跟着它就跟着了吧? 王鹃也开始愁了,想了想。突然说道:“做个担架,抬着它,先把担架做出来,然后,然后就用棍子把它给顶到担架上面,它这是受了伤,又难产,安该没有多少力气了,不会伤害别人。” 其他的人也想着要把这一家人给弄回去,不然就凭着大狗的伤,很可能三口都死在山上,听到小娘子的话,开始去做担架,一会儿的功夫。担架做好了。 王鹃看了看,又说道:“再编一个狗窝出来,把毯子放里面,看看它愿意进去不?” 旁边的人又开始给编狗窝,那狗就躺在那里看着众人,也不动地方。等着两只小狗吃的差不多了,就被大狗给弄到面前,一只一只地看。 过了一会儿,狗窝也做好了,放在担架上面,里面铺了两张毯子,抬着送到了大狗的面前,看看它是否愿意进去,通常这是不可能呢,可也不知道是这些人的善意让大狗感受到了,还是这只狗和别的狗不同,把两个孩子给叼着送到了狗窝里面,大狗自己也钻了进去。 它进去了,又把两个小狗给弄到狗窝的门口的地方,用爪子给护了起来,刚才给送粥的人把剩下的粥倒进碗中,放到狗窝面前的担架上面。两个人在前后就把整个窝给抬了起来,继续前赶路。 大狗可能网,才吃的差不多了。这州你继续吃,而是伸个脑袋出来看看周围,叉缩了回夹。瞬口肥子。 “小宝,我怎么感觉它不像是一只狗,而是个人一样,竟然这么懂事,这下好了,里面非常暖和,一家三口也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等天亮的时候看看,帮着包一包。” 王鹃就走在担架的旁边,有了狗之后显得非常高兴,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小宝也是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狗不知道崽子会如何,如果也是如此聪明的话,那就能当成救生犬来用。 “这动物都通灵啊,这样的狗养着舒服,等回去就可以修一个好点的狗窝了,不知道你准备给它吃什么东西?难道真的要顿顿的生肉?。 张小宝看着担架上那个过一会儿就会探出头来看一眼的狗,对王鹃说道。 “当然不能只吃肉了,还要吃粮食。但是不能放盐。我准备当军大来养呢,大狗这么聪明小狗也不会差,两只,不错。” 王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得非常兴奋,李询这时在旁边说话了“两只小狗,能不能给我也养一只。到时候看看谁养的好 “不给,想养狗自己去找,一共才两只,我和小宝一人一只。”王鹃直接拒绝。 “那我就自己养,回去找到好狗,到时候专门欺负你们的狗李询见王鹃不给,只好决定自己回去要几只狗,非要比一比不可。 一行人就在这样的欢快气氛中走到了半夜,这才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几堆篝火点上,该睡觉的是睡觉,该守夜的守夜,大狗也被安排在旁边,让人保护着。 两只小狗吃了就睡,非常的安稳。大狗半夜的时候出来走了一圈,守夜的人没管它,只要小狗在,就不信它会舍弃小狗走了。 大狗的腿确实是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事情了,在一棵树根那撒了泼尿。回到担架这里,把粥又吃了多半碗。这才钻回窝中。睡去。 山上的人高兴了,可山下有许多的人傻了,半个月的时间啊,已经过去了,张家那边收的虾酱也收够了。正好一千坛子,可问题是这些虾酱不是从当地的百姓手中收的,也不是从柳绍卿四个。人的家中收的,而是外来了一个商人,就是卖给回家虾的那个商人,他带来了那些个虾酱。 张家一收够了,就不收了,无论回家的人怎么去说,哪怕价钱一降再降,也不收,那些个不干活而去捕虾的百姓傻眼了,手中的虾酱怎么办?还指望着虾酱财呢。 这些百姓其实还好一点,至少他们就是东西没卖集去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他们依旧能够继续到工地干活。 但柳绍卿四个人不一样啊,他们这是欠着钱买来的虾,突然间就不值钱了,那他们的钱找谁要去?那字据上的钱该怎么办?这可麻烦了,欠着张忠的钱是一点点还,没有什么利息。但这虾的钱是有利息的啊。 月月算啊,如果张忠继续每个月扣他们的钱,那剩下的钱都不够还利的,每个。人手上都有不少坛子的虾酱,这些虾酱再也不值钱了。 柳绍卿倒是把张家原来的那二百坛子的虾酱给了出去,而且还是在这上面赚了一点钱,但他的本钱太大毛 就在这个时候,张家新一轮的收购又开始,一坛子虾酱给出四十文钱。要卖的就可以过去卖了,这个价钱和先前的差远了,根本就无法毒比。 柳绍卿把管事的人找了过来。指着那些个装着虾酱的坛子对管事说道:“你去把这些卖了,就按照十二贯一坛子的价钱,这是你出的主意吧?那就交给你了。” “老爷小的上哪卖去?您就是把小的卖了也弄不到那个钱啊,老爷。咱们再想想办法吧,跟张家商量商量,让他们多给些钱 管事的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此时听到老爷让他去卖那个,价钱,知道老爷把这个事情按到了他的头上了。 第六十四章 “商量什么?你要商量什么?上次让你去商量,不是说已经答应了吗?可惜人家没写字据,去的时候就一再告诉你,写字据,没有字据你怎么就回来说谈好了?” 柳绍卿不想承认这次的事情是自己没有弄好,而是把责任放到了管事的身上,这样一来他自己的心中就能好受一些,同时也让家中少些抱怨,哪怕很多的人都明白没有老爷点头,管事的人是不可能把这个事情给做出来。 管事的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有什么办法,别说是他了。就是另外三家,哪家没有派人过去说?哪家又写了字据,原来回来的时候,老爷还说是张家觉得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现在口头上承认。其实就是看看谁先把虾酱做好,换成他也是这样。 结果现在一坛子虾酱都没卖出去。这个责任就归到自己身上来了,心中明白,管事的却不敢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了,不然的话他容易被打死。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坛子的虾酱怎么办?管事的人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小的这就去和张家的人商量一下,若是他们肯加钱的话,那就卖给他们。若是不肯,小的愿意亲自带着这些坛子虾酱到别处去卖,一斤一斤的卖,怎么说也能稍微还点本回来,老爷您看这样成吗?。 “还点本?你知道本钱是多少?啊?你告诉我,本钱是多少?还的出来吗?还个利都不够啊,当初欠了张忠的钱,还觉得很难过,现在才知道,这带着利的钱欠不起啊,你说怎么办吧?” 柳绍卿越想就越憋屈,自从张忠来了,他就没有过到一天好日子,了水还觉得不错,跟着高兴了一次。现在好了,两边欠钱,一边的是每个月或者是地里出产了后扣,一边是 张忠那边还好说,可这边过来的人,要是来逼债,到时不给行吗?给他,怎么给?拿什么给?把房子卖了也不值钱啊,看来只能先看看家人的手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拿出来当掉,先还一部分,再不行就把家中的下人卖了。 不然的话,没活路了,直接找条绳子自己把自己吊死就行了,这么今日子还过个什么劲儿? 管事的也知道自己的主意没有什么用,可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该来的总会来,怕也没有用,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这全是小的一个人没有做好小的先去张家问问,等着回来再想办法 柳绍卿也没有太多的精力来追究管事的了,见管事主动承认了下来。挥了挥手,让管事离开,他自己则是站在这些个坛子的前面,起 来 管事的没有直接去找张家的人。而是回了自己的家,因为房子不值钱,所以他有一个三间的房子,这几天,天天都在小鱼儿那里过,身子越来越差,昨天就为了这个事情。一天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 今天这到了中午了,肚子已经不觉得饿了,可他知道必须要吃点东西才行小鱼儿是平时伺候夫人的丫鬟,后来放出来做别的事情,没给自己做过饭呢,一直都是在院子中吃。今天就让她做一顿。 管事如是地想着,脚下的步伐加快了,等着回到院子的时候就见小鱼儿在那里收拾东西,管事的还以为是在收拾房间,谁知道走到了近前一看才知道小鱼儿这是把自己带来的一些东西打包。 “我的鱼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难道出门?这边有你认识的人?”管事的在后面抱住小鱼儿问道。故意把嘴放在了小鱼儿的耳朵旁边。 平时只要他这样小鱼儿就会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让他随意轻薄。今天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把包打好了,说道:“刚才大管家过来。说你做错了事情,我得回去继续做事儿了,你就自己呆着吧。” “什么?走?你要走了?大管家说的?老爷怎么没和我说,我不信,我这就去问问。”管事的非常地舍不得小鱼儿离开,转身就要去质问,可走出去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小鱼儿,说道: “走吧,不用问了,老爷是没有跟我说,这个事情不会是假的,大管家那边也一直惦记着你呢,走吧,跟着我什么也不会有。” 子,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管事的那个胖媳妇从里面走了出来,跑到厨房那里,一会儿的工夫端了碗面过来,对着管事的说道:“你说你找这么个女人回来干什么,还指望给生个娃呢,这下好了,别人该笑话你了。 昨天看着你就似乎没吃饭,今天吃了吗?快把这面吃了,院子中的虾酱多,我趁他们做的多了,管不过来,用这酱给你炸了些葱,尝尝,不就是张家不收虾酱了么?怕什么?来,快吃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能不怕么?外面知道欠了多少钱吗?老爷把这个事情推到了我的身上,做炸酱面,你就会做炸酱面啊?”管事的憋了一肚子火,见到自己这个媳妇,正好把火都在她身上了。 胖女人愣了一下,马上就说道:“夫君说的是,我这边啊,什么都不知道,全凭夫君支撑这个家,可夫君千万不能到了,不然家也就没了。来,把面吃了,炸酱面做的快,你想吃饺子啊,晚上再给你包。 其实这个事情很明显嘛,就是张家觉得老爷等四个人可能会还上那些钱,本来老爷这四个人啊,有不少的罪,没有证据怎么办?自然就从这边折磨起老爷来,这不就下了个圈套让老爷来钻吗? 老爷也走动了心,不然的话怎么能这样?仅仅是那个虾酱的二百坛子。其实没什么,主要是后面这个收十五贯一坛子的才真正起了作用。” “这么说那个前面的二百坛子就是网开始张家没想到更好的计策才用了出来管事的听到媳妇这么说,也反应了过来,张开嘴,让媳妇喂了一口问道。 “那可不是,前面那个才有用呢,就是把回家给分化了开来,没有那个计策,回家会抱成一团,那样的话就不好办了,可是自从有了那二百坛子的事情,看看回家后来都怎么样了? 为了更进一步,张家还把曹大人的家人给弄到了那边享福,从下面就开始破裂了,这才是张家的计划,再一出这个十五贯收购的事情,四家马上各自为主,也不商量了,为了竞争。赚那些钱,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那个卖虾的人其实就是张家安排的。原来不是欠了钱没有利吗?总是有一天会还完,现在这个是月月算利,还吧,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就是还一辈子也还不掉,咱们这些人就没有一天会有好日子过。 只要有一点点钱,那就得拿出去给别人,只要有一个人还闲着,就必须要干活赚钱,这才是张家的本事。得罪了他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胖女人一边喂着自己的男人一边给解释着,管事这一会儿工夫就把一碗面前吃了进去,让媳妇个擦了擦嘴角,吧嗒两下嘴,说道:“这面不错,可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已经被骗了,张家不会承认的,承认了又能如何。 对了,我有办法了,把这个事情告诉给那些个同样做虾酱的百姓,咱们再背后煽风点火,就能让那些个百姓去找张家的麻烦,对,对对,就这么干,我这就找老爷说去 管事的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转身就打算 “对什么?你要是敢这么做,出事的当天你就没命了,想要赚钱还不容易吗?听着,有办法 胖女人拉着管事不让其离开,担忧地说道。 “什么办法?。管事的这时也想到,万一让张家知道这个消息是他传出去的,那他就会被张家给弄死。听着媳妇说还有办法,好奇地问道。 “你说张穿着这么多虾酱干什么?”胖女人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运到别的地方去卖吧?”管事的想了下说道。 “运哪去?只要是在海边的地方,就有人会做这个,从这运还不如装点别的东西,运到淅杭那边去卖了,然后从那边再买来虾酱运到其他的地方去。” 胖女人接着说道。 “啊?那他们用这些东西耍干什么?。管事的一想也是啊,何必从这个地方收呢。 “我哪知道干什么,可你不会盯着看么?只要他们用这个虾酱做了什么东西,咱们就跟着做。”胖女人提醒着。 第六十五章 管事的听完了之后,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张穿着了那么多的虾酱。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露出来。只要知道了,那就说明应该是个赚钱的买卖,这边的虾酱卖不出去,就学着做出来到别的地方去卖,总比现在这样强。 这时管事终于是高兴了,说道:“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找老爷说去,你再给我做一碗面,我回来吃。” “好啊,夫君真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了胖女人已经习惯了这个事情,如果不是命不好,她怎么会一直处在这个的地个上,看着管事的走了,摇了摇头去给做面。 管事的高兴啊,一路小跑着。想着这个计策成功了之后,自己会得到的奖励,又想到了已经离去的小鱼儿,叹了口气,自语道:“什么鱼儿小虾儿的,还是自己那个家中的人好,至少能给自己做面吃。” 等着管事的来到了前面找到老爷的时候,柳绍卿正在那里继续呆,管事的直接就把刚才媳妇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柳绍卿听完之后,点点头说道:“知道是张家的计策,他们确实厉害啊,你说的这个或许也能行,那就先不管了,把家中的东西找来,看看能卖多少钱,怎么说也要先挺些日子。这个事情千万不要让另外三家知道了,就让他们跟着倒霉吧。” “老爷,您放心小的明白。张家正家到处收这个虾酱的,收的价钱非常的便宜,他们如果知道了的话,就不会卖给张家了,也会留下来自己等着跟张家学,老爷,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再有一个人知道,老爷就找小的来算账。 那小的现在就去安排人,把张家给盯住了,以免他们做了什么咱们还不知道,老爷,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现在的天热,晒多了不好。” 管事的连忙跟着说了起来,他现在终于是摆脱了那个责任,听老爷的话就知道老爷不打算追究了,高兴的说完了之后就转身离开,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决定只是派人过去看着。却不告诉派出去的人具体的事情。不然让别人知道了,真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另外三家,他就完了。 另外的三家果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只是知道张忠把他们给骗了。就是想让他们欠债,一直过不上好日子,找人去到张家求情一定用都没有,看着手中的虾酱,恨不能都给吃了,然后就吃死在那里,再也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张家新的价格给了出来,非常的便宜,让他们犹豫着不知道是该卖还是不该卖,卖了的话,还能撑一撑,撑一天算一天,不卖就一点都撑不下去了。 就在他们拿不出来一个决定的时候。张家那边又调整了一次价格,十五文钱一坛子,并且说出了数量限制。收到了一定的数就不再继续收了。这一下子三家着急了。再次找张家商量。 张家这回没有做的那么绝,反正都已经让回家欠上了钱,不怕他们能还上,于是给了三家愿意卖的每坛子四十文的价钱,三家忍痛把所有的虾酱给卖了出去,接着就开始再想办法赚钱了。 可柳绍卿家的虾酱没有卖,这个事情让三家知道了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柳绍卿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家还有钱?还能继续还上? 带着这样的疑惑,曹和睿与另外两个人碰了次头。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他姓柳的怎么不卖?难道他家中有办法度过这次危难?”曹和睿对着两个人说道,同时也派出了人去打探消息。想知道柳绍卿是怎么想的,万一有了别的来钱的路,他们也好跟着 学。 范束曦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就是知道张忠是不准备让我们有好日子过。早在知道会这样,那天他来的时候,就好好地去迎接他一次了,现在好了吧,什么都没了,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些个主意。 不如咱们亲自去求求他,听说他家中的夫人又有了孩子,正好用这个为借口,上门去给他认个错,让他看着办,如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日子过的苦不说,整天提心吊胆的,会得病的。” “我觉得没什么用,张忠这个人我最近想了想,现只要是下面的官员做错了事情,尤其是对百姓祸害的,他就会使劲地对付,咱们去了认错,认什么错?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那好了,他直接就用这些事情来收拾我们。 可如果我们不说,那还叫什么认错?就说是得罪了他不应该?他可能会直接一笑说是没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他,然后把我们好好地请出来,该怎么收钱还怎么收钱。 我觉得。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还是快点去钦州吧,只要把事情告诉给了姓宁的刺史,管他要点钱,把这些个债还了,大不了以后就听他姓宁,把咱们卖了,总不 蒋奂诗不赞成去认错,因为他现了张忠的一些做事儿的风格,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原谅他们,反而把错说了出来让张忠得到了证据。 经他这一说,另外的两个人也觉得事情麻烦了,看样子不得不离开一次,至于柳绍卿。那就看他自己想什么办法了,不管了,既然已经描破了脸,那就只能三个人暂时联合起来。虽然另外两个人对曹和睿也非常不满意,毕竟他的家人被张家给弄走了。 曹和睿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看看那当头的烈日,说道:“张家果然是好手段,就是在咱们四个人还联合的时候给分了开来,不然的话。咱们四个一直在一起,就不行识破不了他的计策? 离间计啊,有时候明明知道,却不得不往里跳,我家的那三十个人现在过的还不错,估计再有两天就会被撵回来,张家的目的达到了,又怎么可能帮着我们养那些个人。 我想说的是,咱们三个就不用在有什么隔阂了,不然的话,非常容易让张忠再找到一次机会,以后有事情就要说出来,二位觉得如何?我真的是怕了。” 两个人听着曹和睿,觉得有道理。可真的再想像以前样是似乎不可能呢,毕竟以前是一起赚钱,现在是各自还钱,被钱压着,谁都不好受。 范束曦点了点头,说道:“那此事就这么订了,明天就动身,不用找别人了,就咱们三个,咱们一走。家里这边一定会非常难过,希望张忠不要专门对付家人。不然的话,等我有一集摆脱了他,绝对不让他好过。”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就算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接着就等消息了,看看姓柳的那边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对着三个人说道:“老爷。没有问出来,好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但就是柳大人与一个管事的知道,其他的人全不清楚,他们派出了一些个人去盯着张家,就知道这些。” 探听情报的人把话说完就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范束曦哼了一声,说道:“看样子他还是有别的办法,这个时候有办法不说找我们来商量一下,如此做就别怪我们出去的时候不带着他了,看看他能怎么办?好,既然如此,先不管他了,现在回去准备一下。别让他自己咱们三个离开的时候,不然的话,估计他这种人呢去告密。” 其他的两个人也纷纷点头,各自离开回去准备了。 张家这边也在忙着,算计了四个人之后,张忠的心情非常好,就像四个人想的那样,张忠想要收拾他们,却找不到证据,就只能在其他的地方想办法,经过这么一次,他们就别指望翻身了,那利钱月月算,月月滚,越来越多。 此时的张家正在做咸菜,就是那个带着虾酱的咸菜,已经让人开始制作那种小筐了,大部分做筐的就是那些个不干活而去捕虾的百姓。 这些百姓现在也后悔了。有的直接在外面等着张家的人,然后给磕头道歉,想要继续工作,他们这些天少得了不少的工钱,吃的也没有干活时候的好,结果虾酱不值钱了,他们就全傻了。 现在是希望大好官能原谅他们。 张忠还真就不想把他们如何了。既然他们知道错了,就把这个编筐的事情交给了他们,这下百姓再也不敢瞎琢磨了,一个个非常的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看着他门的样子,张忠就是想生气也生不出来。只能感叹这人心难测。 原来的那些个继续干活的百姓则是遇到了他们会说上两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确实是做错了,原来是他们先放弃的,怨不得别人。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带着队伍回来了,队伍中还有一条已经恢复的还算不错的狗。 第六十六章 这条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非耸的懂事,也非常的听话,对周围的人也好,给东西就吃,能够下来自己走的时候就不整天在窝里面呆着了,而是跟在王鹃的身旁,它的两个孩子还被抬着呢也不着急。 自从跟了王鹃之后,伙食就好了起来,腿上被绑了一个纱布,整天都是在王鹃和狗窝中来回转,只要到了时候,它就会回去给两个小狗喂奶。 王鹃偶尔也去那边看看两只小狗。本来应该非常护崽子的这条大狗在王鹃把两只小狗抱起来的时候也不出声,同样跟着看。 这个事情让李询嫉妒不已。他认为到时候两条小狗长大了也会像这条大狗样听话。誓要找到一条同样的好狗才行。 “小宝,你说你那个计划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他们是不是上当了之后开始想办法筹集钱?我真想看看他们的样子,当初过来的时候竟然想先给个下马威,看看他们现在还猖狂不倡狂了。” 王鹃抱着小狗,在那里轻轻地抚摩着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其实也在惦记着这个事情呢,他的计划只要不出错,那四个,人绝对跑不了,不是没有证据吗?不用证据,有了证据可能会把他们给关起来,但没有证据那就让他们整天生活在贫穷当中,看看哪一个更好。 不过张小宝也在担心他们从别的的方弄来钱,那样的话,他们就摆脱了这个事情,会想办法调走,这是张小宝所不希望的,四个人能把上一任的刺史给逼到那个。份上,说明他们没少做坏事儿,如此轻松地放过他们,那还哪有天理了。 想到这里,张小宝说道:“按照日子来算,应该是已经开始动手了。就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回去后就知道了,还有一段路,加快度,有了他们的例子,想来我爹以后到别的地方当官的时候,就有人会知道分量了。 这人心啊,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侥幸,可惜遇到我家,让他们侥幸?看看他们会怎么办?不把他们给逼 儿二中的下人仓部给散了,就绝对不能罢…※ “我看也要把他们好好收拾一下才行。当地的百姓都恨他们。一个,让百姓恨的官绝对不是什么好官。尤其是大水的时候,别人都在着急呢。他们可好,竟然在那里幸灾乐祸,让他们乐,看看能乐到什么时候?。 王鹃想到四个人会被收拾,显得非常的高兴,就连旁边的李绚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他是一个好的候爷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想着看别人的东西好就占过来的那个李询。 “等我有了封地,我就学着你们的办法来弄,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人往上撞,越多越好,我正愁着没有事情做呢,快点,加快度。” 李询说着话又对队伍喊了一声,整个队伍的度快了起来,王鹃也让人把小狗接过去放到窝中,他们三个可是骑在马上呢,从那干活的地方找来的马,此时他们里着州府只有一点点的路程了。 一百多个人现在的度比起网开始来时快了许多,也没有觉得脚疼了,在山上的那半个月,他们终于是顽强地坚持了下来,习惯了这种行进。以后还会再把他们找过来多试几次。 队伍的度加快了,那条狗也高兴地跟在旁边跑着,路上的时候看到过别人,这条狗也不叫,就是那么安稳,让人想不明白。 半个时辰之后,州府的衙门终于走出现在了眼前,李绚高兴地跳下马来,对着他家的地方使劲地喊道:“我回来了,这半个多月,我活着回来了 李询确实是比较自豪,他一直跟着队伍,虽然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他还骑了马,但是在山上的时候就没有马可以骑了,他都是自己跟着。这才是正的野外生存,和以前他弄的那个比起来,根本就是天上地下之分。 一百多个人也算是轻松了下来。回来了就能好好休息两天,他们在山上呆的那么长时间,一个个多黑了,也瘦了,可更加的精神了,尤其是王府的护卫,他们一共有二百人,只有五十个过去了。还剩下一百五十个没有去。 他们五十个去的人这下终于是有话跟那留下来的人说了,其他他们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回来之后,他们稍微休息一下,然后马上就再离开一次,带着另外的一百五十个人,这样还是急行军的话,他们能好好显示一下。 张小宝这边的五十六个人到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他们原本就是如此,在家中属于最厉害的人,就算是又厉害了一点也没有什么。 张小宝和王鹃一下来就向着里面跑去,想要问问各自的母亲如何了。这些天当中他们两个其实也在想着家中的人,可总不能直接调头回来。只好这样下去了。 两个人一回来,家中也登时热闹了起来,家里的人也担心着他们,同时也想要把好事情告诉给他们知道。 当两个人听到了那四个人的下场的时候,都显得非常高兴。 “太好了,这就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这样做了?。王鹃听到了之后抱着小狗说道。 张小宝这也是跟着点头“那他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动作了?是不是又找到了哪一个靠山?” 这个事情才是张小宝最关心的。就怕四个人弄出来一个什么额外认识的人,那样的话就不好办了。 张忠看着儿子说道:“没现什么额外的人,不过柳家的人竟然没有把那虾酱卖给我们,而是留了下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的,还有就是其他人,那:个人没有路面,柳家的人还派出了人来监视我们,也不知道是想干行么?” “哦?没有卖啊?看样子他们是觉得这个虾酱能做别的事情监视我们就是准备在我们这里学到一手,他家难道也有厉害人?学吧,看看他们怎么学,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了。我娘和鹃鹃娘怎么样了?。 张小宝一停就想出了个大概的事悄,这点他防不了,也不用防,这边的东西做完了以后会直接装船运走,不先在这边卖,柳家的人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没有那些个做咸菜的菜,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就挺不过去。 张小宝一提母亲的事情,王鹃那边也等待着答复,张忠笑了笑说道:“好,都好,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的,你们两个在山上吃了不少的苦吧?快点洗洗,早点休息,等着起来了再去管别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确实是累了,点了点头,带着三只狗离去,那务大狗就跟王鹃,哪怕是当初喂它吃东西的人它都不跟,让别人一时间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一早起来,监视着那回家的人就匆匆过来汇报,说是三家中的人看不到了,就是三个,主家的老爷看不到了,平时他们总是会出来溜达一圈,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初就怀疑他们会突然离开。 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个卖虾的商人马上就过去问问什么时候给钱,这一问就问了出来,三家中的老爷都不在了,就剩下其他的人。 张忠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没说什么,他总不能对着那些个家人动手。哪怕那些个,家人以前也做了不少的坏事儿,可真正的罪人是那四个,人。 派出人去查看,最后终于是现了秘密,三个人竟然从地下的一个。通道中离开的。 张小宝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想了想说道:“看样子他们三个还有人能帮啊,既然这样,那就等着吧。看看他们究竟能找来什么样的人,我还就不信他们找来的人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对呀,让他们找吧,看看谁厉害……王鹃也跟着说道,其实她挺无奈的,这眼看着事情就要没有了,结果又要有别的事情出现,还得费心思。 第六十七章 占道了众个事情,张小尝和圭鹃也并没有放在心卜,们躲沉北找到了某个有钱的人,或者是有权的人。其实现在派人去追,还真有可能追上三个人,他们三个平时养尊处优。这么短的时间中又能跑到哪里去? 可王鹃和张小宝都没有了这样的心思,就让他们跑吧,看看究竟会是如何。 柳绍卿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三个人不管他了,一起去找宁刺史去了,如此一来,他以后真的就就要一个人来对付张忠了,想到这里,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三个人不管他了,那他也不会再为三个人守着秘密。 安排家中的人把三个人的去向告诉给了张忠这边,张忠听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没想到那三个人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跑到外面的地方去找别的刺史来对付自己。 柳绍卿把事情说的非常样细,就连他们四个当初商量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让张忠提前做准备,尤其是那个茶叶的事情。 “哦,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啊。还以为多高明呢,别说是一个茶叶了。就是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姓宁的,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敢过来抢?家族能怎么样?反正上次就因为他们要收钱,让我们这边的商队过不去,早就没打算和他们好了 张小宝在被告诉了那三个人的去向以及计策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他还真就不怕这个”对这个事情也早有了准备。 王鹃在旁边也想了想说道:“他们三个这下子就可以关起来了,他们私自离开他们的地方,这个罪也不啊。别看不让他们做什么了,可他们判司的官职还有,是不是?” “对呀,他们这一次过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赶回来,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那罪就决度不小了。嘿嘿。这就告诉我爹去。” 张小宝一听觉得有道理,谁敢没事儿的时候到处乱跑,一会儿就让父亲那边用官府的理由到他们的家中找他们做事儿,连续的这么做,几天之后,那罪也就定下来了,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家人? 其实不用张宝这边找来告诉。张忠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已经让左用这样的理由到三家去找人了,这个自然是找不到,那就对了。 三家的家人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都傻了,又连忙让人出去寻找,想要把自己家的老爷给找回来。可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人,何况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究奂走的是哪一条路。 柳绍卿这下高兴了,在听人说官府派人去找人的时候,坐在家中的院子里,自语地说道:“想把我给支开?好啊,看看你们怎么支,这下子你们还回来不回来了,我今天做的事情应该算是将功补过了吧?张忠那里怎么还不得给我留点情面。 柳绍卿这样想着,把管事的那个人又叫了过来,让他到那边去问问。这个虾酱能不能再多给点钱。 管事的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他们说不能多给钱了,不过他们告诉小的,可以用那个虾酱做咸菜,他们让人编的小筐就是为了装咸菜的,到时候运到别的地方去卖。 他们还说了,老爷家的这些虾酱也可以学着做,到时候卖给他们,他们会多给点钱,这一坛子虾酱做出来的咸菜卖给他们之后,估计一坛子虾酱应该在两贯钱左右 “好,好,那就马上做咸菜。也让人去编那个筐,到时候卖给他们。”柳绍卿一听,马上就开始吩咐。 管事的人则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老爷,这个事情小的看来不行啊。万一他们再骗我们怎么办?” “骗什么骗?他们已经不会再骗我们了,就算是有那些东西我们也还不上钱,没有必要了,去做吧。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多给些钱,以后就老实一些,千万不能惹事了。越老实越好,还有,把家中的人派出去帮着那边干点活。 只要张忠觉得我们太可怜了。那就很有可能放我们一回,不然的话。那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希望如此吧。” 柳绍卿想的到是明白,准备装着可怜的模样,如此来博得同情,怎么说自己今天表现的还不错,张忠那边心软一点就行了。 管事的这下听明白了,答应一声离去,剩下柳绍卿呆在院子中。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啊,他们三个一离开,让我找到了机会,早知道会这样,以前就应该用出来。” 张忠这边也在想着事情,其实就是和柳绍卿有关,他对这个人确实不准备轻易放手,可今天人家过来告诉了,万一别人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还如此逼迫他,以后真有人做错了事情,是否还会过来告密呢? 张忠正是因为这么想了,这才在柳绍卿家中来人之后,把那个做咸菜的事情说出来,让柳绍卿能多一条活路,既然那三个自己找活路去了。柳绍卿这边自己就帮他找,可却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就算搀绍卿能找到足够做咸菜的东西,并且把咸菜做出来换成钱,也不够还那些个高利贷的,只不过是生活上觉得宽松了一些。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收获的时候就要到来了,稻子在这边长的还不错,还有棉花,棉花需要晚一些。先收稻子。 在那边修海堤的百姓也停下了工作。准备收稻子,收完了还耍马上。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王鹃在那里弄着狗,小狗自从睁集了眼睛,就开始闲不住了。到处乱爬,显得非常可爱,王鹃会弄些个米汤来喂它们。 张小宝则是坐在院子当中想事情。其实这个事情不该他来想。涉及到了水压等问题,可他闲着没事儿了,等着那三个人找来人到这边兴风作浪呢,就只好把精力用在了别的方面。 王鹃领着小狗慢悠悠地围着张小宝转,张小宝也不在乎,突然对着转到了前面的王鹃说道:“你说潜水的时候,用咱们这一仇喜想出来的,具,能潜讲尖多深。”次※ “潜水?谁要潜水?咱们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啊。”集鹃纳闷地问道。 “这里有不少的东西是许要从海里才能捞上来的,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的事情需要一些个人进到海底,比如土特产贡品,不就是么?如果我们能够让人潜水进去,那捞起来就轻松了,你觉得猪吹泡怎么样?能不能用上?” 张小宝这个想法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可他一直没说出来,现在想起来了,决定试一下,如果能够做出来那样的东西的话,那么这边的土特产就会出来更多。更赚钱了。 王鹃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好象不行吧?如果是比较浅的水还可以。海中太深的话,压力大。估计人承受不了,那你想想,如果用一个。管子把人顺下去呢?这个,是否可以?” 王鹃觉得那个压力之下,从猪吹泡里面进行唤气会非常不容易,给张小宝另一种提示。 这次张小宝摇了摇头“哪有那么长的管子,而且也没有软的管子啊。再想想别的办法,不急,现在还不急。有很多时间来做这个事情。” “我看也是,别着急。慢慢来。现在最关键的是收稻子。看样子这个稻子在这边种也不错,亩产不低。到时候就用这样的东西和周围的州换他们不好的稻子,百姓家中就会多一些个粮食。” 王鹃也想不出来怎么潜水。没有那个设备,换了个话题,说起了稻子的事情。 张小宝也亲自过击看了,这边的天好啊,稻子的日照时间长,加上就是这生长慢的品种,长出来的确实不错。 “除了稻子还有棉花呢,今年就可以多做一些个棉衣了,可惜咱们穿不上了,不过拿回去给咱们的庄户穿也不错,李殉说了,他要多多的种。并且把这个方法上交,当初就是答应我们一年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今年能赚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王鹃又想到了棉花这个东西不好耍断啊,毕老头那边和李殉都想要把这东西大量的种植出来,好让百姓能够在某一方面得到点优惠,同时最主要的就是作战,穿着这个棉衣可以耐寒,总不能让所有的战士人手一套鸭绒。 所以这个秘密保不住了,王鹃有点不高兴,她不是不想为国为民,如果把这个,买卖多交给她的话,她能保证多多种棉花。 第六十八章 张小宝对这个不怎么在乎,说道:“就是别人都种了,我们也能赚到钱,这个。棉花是新出来的东西,他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个棉花制作东西的体系,不怕,等着别人有了棉花。咱们就把这棉花给做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塞了棉花的布娃娃。” 张小宝想到了这个方面。 王鹃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对呀,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我就是想要多弄出一些个衣服出来。除了衣服还能够用棉花做其他的事情,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别人也种棉花,好,现在就帮我想,棉花还能干什么?” “那么多了,棉花的作用又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比如棉花籽还可以榨油,这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慢慢想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鸽子才能弄出来,孵化竟然失败了。” 张宝又想到了鸽子的事情,人啊,没有了事情就开始琢磨事情。樱桃一直是负责这个的,原来孵化的东西就是她来管,现在孵化鸽子。自然也是找她,结果连续地试了许多次,没次都失败。 已经浪费了不少的鸽子蛋了。好在老头也没在乎,老头也清楚,这个事情只要成功一次,那么就简单了。以后的鸽子会越来越多。 王鹃也觉得这个鸽子不怎么好弄。可又不能让樱桃停下来,那样的话。樱桃一定会认为自己没做好。主家生气了,会被打消积极性的。 “让樱桃试吧,最好是多找来些鸽子蛋,让她按照不同的方式来孵化。比如时间啊,温度啊,湿度啊等等。只要是达到了,总会有一个成功的地方,而不可能一次都不成功。” 王鹃想了下,决定继续给樱桃加大投资力度,让樱桃放心,这种事情必须耍鼓励,就好象石榴弄的木耳一样,一想起木耳,王鹃就高兴地对张小宝说道:“石榴成功了,她真的种出了蘑茹,而且还不少,有两种呢,一种像金针蘑,另一种不知道。另一种产量非常大。”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张小宝没想到石榴真的弄出来蘑菇了,好奇的时候又有点缘闷。 “刚刚弄集来,两种蘑煞同时种了出来,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石榴还不知道能不能吃死人,所以没有对别人说,我是闲着没事儿溜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一问她她才说,还让我帮她保密,说是等着知道可以吃又吃不死人以后,就多多的种。 怎么样?厉害吧?等着她再学一学。就让她种人参,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她们愿意一次次尝试那就让她们去尝试吧,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王鹃觉得这些个钱花的非常值的。康菇啊,是那么好种的?可石榴就是给弄了出来,再有就是樱桃那边也要如此对待。 日子过的很快,就在大家忙着收割的时候,老头和孙女馨儿的船漂了过来,到了海湾的外面的时候刻意放慢了度,想要好好看一下这边展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他们的船已经被宁家的船给过去了,可他们的这艘船到了海中。那度比宁家的快多了,几天的时间就又给了回来,并且一路遥遥领先,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事情,想象中的暴风雨什么的也没有遇到。 宁家的船因为第一次走这条路。没有熟悉的人跟着,当初还想跟在老头的船后面,老头怎么走,宁家就怎么走,结果老头的船太快了,只跟了少半天,就再也找不到老头船的影子。 手抽筋了 厂我怀想要那个仓勤,我把章节重复下,占五千字只赏门缓一缓就把这个内容更回来,行不行? 第六十七章 知道了这个,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是找到了某个有钱的人,或者是有权的人。其实现在派人去追,还真有可能追上三个人,他们三个平时养尊处优,这么短的时间中又能跑到哪里去? 耳王鹃和张小宝都没有了这样的心思,就让他们跑吧,看看究竟会是如何。 柳绍卿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三个人不管他了,一起去找宁刺史去了,如此一来,他以后真的就就要一个人来对付张忠了,想到这里,他觉愕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三个人不管他了,那他也不会再为三个,人守着秘密。 安排家中的人把三个,人的去向告诉给了张忠这边,张忠听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没想到那三个人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跑到外面的地方去找别的刺史来对付自己。 柳绍卿把事情说的非常详细。就连他们四个当初商量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让张忠提前做准备,尤其是那个茶叶的事情。 “哦,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啊。还以为多高明呢,别说是一个茶叶了。就是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姓宁的,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敢过来抢?家族能怎么样?反正上次就因为他们要收钱,让我们这边的商队过不去,早就没打算和他们好了。” 张小宝在被告诉了那三个人的去向以及计策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他还真就不怕这个”对这个事情也早有了准备。 王鹃在旁边也想了想说道:“他们三个这下子就可以关起来了,他们私自离开他们的地方,这个罪也不小啊,别看不让他们做什么了,可他们判司的官职还有,是不是?。 “对呀,他们这一次过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赶回来,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那罪就决度不小了,嘿嘿,这就告诉我爹去。” 张小宝一听觉得有道理,谁敢没事儿的时候到处乱跑,一会儿就让父亲那边用官府的理由到他们的家中找他们做事儿,连续的这么做,几天之后,那罪也就定下来了,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家人? 其实不用张小宝这边找来告诉,张忠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已经让人用这样的理由到三家去找人了,这个自然是找不到,那就对了。 三家的家人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都傻了,又连忙让人出去寻找。想要把自己家的老爷给找回来。可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人,何况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的是哪一条路。 柳绍卿这下高兴了,在听人说官府派人去找人的时候,坐在家中的院子里,自语地说道:“想把我给支开?好啊,看看你们怎么支,这下子你们还回来不回来了,我今天做的事情应该算是将功补过了吧?张忠那里怎么还不得给我留点情面。” 柳绍卿这样想着,把管事的那个人又叫了过来,让他到那边去问问,这个虾酱能不能再多给点钱。 管事的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他们说不能多给钱了,不过他们告诉小的。可以用那个虾酱做咸菜,他们让人编的小筐就是为了装咸菜的,到时候运到别的地方去卖。 他们还说了,老爷家的这些虾酱也可以学着做,到时候卖给他们,他们会多给点钱,这一坛子虾酱做出来的咸菜卖给他们之后,估计一坛子虾酱应该在两贯钱左右。” “好,好,那就马上做咸菜。也让人去编那个筐,到时候卖给他们柳绍卿一听,马上就开始吩咐。 管事的人则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老爷,这个事情小的看来不行啊。万一他们再骗我们怎么办?” “骗什么骗?他们已经不会再骗我们了。就算是有那些东西,我们也还不上钱,没有必要了,去做吧。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多给些钱,以后就老实一些,千万不能惹事了。越老实越好,还有,把家中的人派出去帮着那边干点活。 只要张忠觉得我们太可怜了。那就很有可能放我们一回,不然的话。那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希望如此吧 柳绍卿想的到是明白,准备装着可怜的模样,如此来博得同情。怎么说自己今天表现的还不错,张忠那边心软一点就行了。 管事的这下听明白了,答应一声离去,剩下柳绍卿呆在院子中,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啊,他们三个一离开,让我找到了机会,早知道会这样,以前就应该用出来。 张忠这边也在想着事情。其实就是和柳绍卿有关,他对这个人确实不准备轻易放手,可今天人家过来告诉了,万一别人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还如此逼迫他,以后真有人做错了事情,是否还会过来告密呢? 张忠正是因为这么想了,这才在柳绍卿家中来人之后,把那个做咸菜的事情说出来,让柳绍卿能多一条活路,既然那三个自己找活路去了。柳绍卿这边自己就帮他找,可却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就算柳绍卿能找到足够做咸菜的东阅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况姗齐伞,并且把咸菜做出来换成钱,也不够环那此个高利贷的。“毡生活上觉得宽松了一些。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收获的时候就要到来了,稻子在这边长的还不错,还有格花,棉花需要晚一些,先收稻子。 在那边修海堤的百姓也停下了工作,准备收稻子,收完了还要马上再种。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王鹃在那里弄着小狗,小狗自从睁开了眼睛,就开始闲不住了。到处乱爬,显得非常可爱,王鹃会弄些个米汤来喂它们。 张小宝则是坐在院子当中想事情。其实这个事情不该他来想,涉及到了水压等问题,可他闲着没事儿了,等着那三个人找来人到这边兴风作浪呢,就只好把精力用在了别的方面。 王鹃领着小狗慢悠悠地围着张小宝转,张宝也不在乎,突然对着转到了前面的王鹃说道:“你说潜水的时候。用咱们这边能够想出来的工具,能潜进去多深?” “潜水?谁要潜水?咱们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啊。”王鹃纳闷地问道。 “这里有不少的东西是许要从海里才能捞上来的,也就是说,我们这边的事情需要一些个人进到海底,比如土特产贡品,不就是么?如果我们能够让人潜水进去,那捞起来就轻松了,你觉得猪吹泡怎么样?能不能用上?。 张小宝这个,想法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可他一直没说出来,现在想起来了,决定试一下,如果能够做出来那样的东西的话,那么这边的土特产就会出来更多。更赚钱了。 王鹃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好象不行吧?如果是比较浅的水还可以。海中太深的话,压力大,估计人承受不了,那你想想,如果用一个管子把人顺下去呢?这个是否可以?” 王鹃觉得那个压力之下,从猪吹泡里面进行唤气会非常不容易,给张小宝另一种提示。 这次张小宝摇了摇头“哪有那么长的管子,而且也没有软的管子啊。再想想别的办法,不急。现在还不急,有很多时间来做这个事情 “我看也是,别着急,慢慢来。现在最关键的是收稻子,看样子这个稻子在这边种也不错,亩产不低。到时候就用这样的东西和周围的州换他们不好的稻子,百姓家中就会多一些个粮食。” 王鹃也想不出来怎么潜水,没有那个设备,换了个话题,说起了稻子的事情。 张小宝也亲自过去看了,这边的天好啊,稻子的日照时间长,加上就是这生长慢的品种,长出来的确实不错。 “除了稻子还有棉花呢,今年就可以多做一些个棉衣了,可惜咱们穿不上了,不过拿回去给咱们的庄户穿也不错,李殉说了,他要多多的种。并且把这个方法上交,当初就是答应我们一年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今年能赚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王鹃又想到了棉花,这个东西不好垄断啊,毕老头那边和李陶都想要把这东西大量的种植出来,好让百姓能够在某一方面得到点优惠,同时最主要的就是作战,穿着这个棉衣可以耐寒,总不能让所有的战士人手一套鸭绒。 所以这个秘密保不住了,王鹃有点不高兴,她不是不想为国为民,如果把这个买卖多交给她的话,她能保证多多种棉花。 第六十八章 张小宝对这个不怎么在乎,说道:“就是别人都种了,我们也能赚到钱,这个棉花是新出来的东西。他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个棉花制作东西的体系,不怕,等着别人有了棉花,咱们就把这棉花给做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塞了棉花的布娃娃。” 张小宝想到了这个方面。 王鹃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对呀。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我就是想要多弄出一些个,衣服出来,除了衣服还能够用棉花做其他的事情,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别人也种棉花。好,现在就帮我想,棉花还能干什么?” “那么多了,棉花的作用又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比如棉花籽还可以榨油,这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慢慢想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鸽子才能弄出来,孵化竟然失败了。” 张小宝又想到了鸽子的事情,人啊。没有了事情就开始琢磨事情,樱桃一直是负责这个的,原来孵化的东西就是她来管,现在孵化鸽子,自然也是找她,结果连续地试了许多次,没次都失败。 已经浪费了不少的鸽子蛋了,好在老头也没在乎,老头也清楚,这个事情只要成功一次,那么就简单了,以后的鸽子会越来越多。 王鹃也觉得这个鸽子不怎么好弄。可又不能让樱桃停下来,那样的话。樱桃一定会认为自己没做好。主家生气了,会被打消积极性的。 “让樱桃试吧,最好是多找来些鸽子蛋,让她按照不同的方式来孵化。比如时间啊,温度啊,湿度啊等等。只要是达到了,总会有一个成功的地方,而不可能一次都不成功。” 王鹃想了下,决定继续给樱桃加大投资力度,让樱桃放心,这种事情必须要鼓励,就好象石榴弄的木耳一样,一想起木耳,王鹃就高兴地对张小宝说道:“石榴成功了,她真的种出了蘑兹,而且 卜小少,有两种呢种像金针蘑,另一种不知道,只种与仆常大。”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张小宝没想到石榴真的弄出来蘑菇了,好奇的时候又有点纳闷。 “刚网弄出来,两种蘑菇同时种了出来,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石榴还不知道能不能吃死人,所以没有对别人说,我是闲着没事儿溜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一问她她才说。还让我帮她保密,说是等着知道可以吃又吃不死人以后,就多多的种。 怎么样?厉害吧?等着她再学一学,就让她种人参,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她们愿意一次次尝试那就让她们去尝试吧,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王鹃觉得这些个钱花的非常值得,蘑菇啊。是那么好种的?可石榴就是给弄了出来,再有就是樱桃那边也要如此对待。 日子过的很快,就在大家忙着收割的时候,老头和孙女馨儿的船漂了过来,到了海湾的外面的时候刻意放慢了度,想要好好看一下这边展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他们的船已经被宁家的船给过去了,可他们的这艘船到了海中。那度比宁家的快多了,几天的时间就又给了回来,并且一路遥遥领先,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事情。想象中的暴风雨什么的也没有遇到。 宁家的船因为第二次走这条路。没有熟悉的人跟着,当初还想跟在老头的船后面,老头怎么走,宁家就怎么走,结果老头的船太快了,只跟了少半天,就再也找不到老头船的影子。 知道了这个,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是找到了某个有钱的人,或者是有权的人,其实现在派人去追,还真有可能追上三个人,他们三个。平时养尊处优。这么短的时间中又能跑到哪里去? 可王鹃和张小宝都没有了这样的心思,就让他们跑吧,看看究竟会是如何。 柳绍卿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三个人不管他了,一起去找宁刺史去了,如此一来,他以后真的就就要一个人来对付张忠了,想到这里,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三个人不管他了。那他也不会再为三个人守着秘密。 安排家中的人把三个人的去向告诉给了张忠这边,张忠听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没想到那三个人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跑到外面的地方去找别的刺史来对付自己。 柳绍卿把事情说的非常详细,就连他们四个当初商量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让张忠提前做准备,尤其是那个茶叶的事情。 “哦,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啊。还以为多高明呢,别说是一个茶叶了,就是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姓宁的,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敢过来抢?家族能怎么样?反正上次就因为他们要收钱,让我们这边的商队过不去,早就没打算和他们好了。” 张小宝在被告诉了那三个人的去向以及计策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他还真就不怕这个”对这个事情也早有了准备。 王鹃在旁边也想了想说道:“他们三个这下子就可以关起来了,他们私自离开他们的地方,这个罪也不小啊,别看不让他们做什么了,可他们判司的官职还有,是不是?” “对呀,他们这一次过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赶回来,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那罪就决度不小了,嘿嘿,这就告诉我爹去。” 张小宝一听觉得有道理,谁敢没事儿的时候到处乱跑,一会儿就让父亲那边用官府的理由到他们的家中找他们做事儿,连续的这么做,几天之后,那罪也就定下来了,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家人? 其实不用张小宝这边找来告诉。张忠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已经让人用这样的理由到三家去找人了,这个自然是找不到,那就对了。 三家的家人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都傻了,又连忙让人出去寻找。想要把自己家的老爷给找回来。可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人,何况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的是卑一条路。 柳绍卿这下高兴了,在听人说官府派人去找人的时候,坐在家中的院子里,自语地说道:“想把我给支开?好啊,看看你们怎么支,这下子你们还回来不回来了,我今天做的事情应该算是将功补过了吧?张忠那里怎么还不得给我留点情面。” 柳绍卿这样想着,把管事的那个人又叫了过来,让他到那边去问问。这个虾酱能不能再多给点钱。 管事的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他们说不能多给钱了,不过他们告诉扛的。可以用那个虾酱做咸菜,他们让人编的小筐就是为了装咸菜的,到时候运到别的地方去卖。 他们还说了,老爷家的这些虾酱也可以学着做,到时候卖给他们,他们会多给点钱,这一坛子虾酱做出来的咸菜卖给他们之后,估计一坛子虾酱应该在两贯钱左右。” “好,好,那就马上做咸菜。也让人去编那个筐,到时。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姗齐伞 第七十章 一朝相聚齐欢笑 :老头的船到了码头的时候,果然没有看到大多的人腔火丑攒,只有张王两家的家主和张小宝及王鹃,李殉也来凑了凑热闹,还有就是一百来个护卫,加在一起不到二百人,包括码头上的还在整修着的人。 组织百姓,组织衙门中的人全出来迎接的事情没有,也没敲锣打鼓,更没放什么鞭炮。 老头等着船靠上去的时候观察着离着码头不算太远处建的一些个房子,整齐有序,人来人往地搬运东西,看样子是仓库,用千里眼往更远的地方看,那里就可以见到民房了。 几间架起来的竹制房子,有一个前院和一今后院,一处处的院落井井有条地修建在那里,此时已到中午,没有炊烟,只有一些个鸭子在院落当中闲逛,还能看到前院当中种了些菜,还有一些葡萄架子。 码头处分出三条大路通向远方,在路边的地方种了些花草和树木,树还应该是后移栽过来的。仔细分辨就知道是木棉树,来的不是时候,也太不然就能看到一片火红的景色。 只这么看,任何一个,人都想象不到,这个地方就在几个月前被大水和台风给同时袭击了一回,基本上所有的地方全冲到了,路过廉州的时候。那里还是算上杂草丛生,被冲下来的石头、木头与那泥土混杂一起,狼籍四处呢。 “爷爷,这里真美,码头那柱子上还有风铃呢,这就是陆州?都说这边不好,看上去不错呀,天碧水蓝,浮云伴鸟,淡舟唉乃,起浪归潮,竹楼并立,鸭群鸣叫,在这里生活一定不错。” 馨儿也被各处的景色所吸引了,尤其走路边的花草,那花竟然还开着。海风吹动,微微颤抖,与想象中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样,那图册当中也没有画出来这样的情景。 老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觉得这里确实是美,可原来定然不会如此。否则那廉州为何是另一副模样?那雷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无法与这里相比? “馨儿啊,这就是本事了。同样的地方给不同的人来管,那就定然不一样。平常的官员就算是尽心做事儿,也想不到在这边的码头的岸上,还有海堤的后面种上那么多的花草树木。 更不会连修个房子也修的这么整齐,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像长安那般,可张忠就做了。看看那路,只要站在上面,向前望去,一定非常舒服。张家有心了,如此一来,当地的百姓就会更加努力地做事情。” “我知道的爷爷,这就是小宝和鹃鹃以前与我说过的基础建设对百姓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可以让百姓有向心力,有荣誉感,可是人都哪去了?就算是收稻子,现在也该有家里的人给送饭了,没有炊烟。” 馨儿知道的东西也不少。以前在一起和张小宝与王鹃玩的时候。两个人就经常对她说一些事情,这时就对上了。 老头呵呵笑着摸了摸孙女的头“馨儿怎么忘了,张家让人做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给准备吃食,哪用的着别人自己去做?干活的人可能已经吃上了,等我们下去,也会去吃饭。 “我知道的爷爷,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管着么多的百姓,以为就是人少的时候才会管一管,那得不少钱,我们下去吃饭早就做好准备了。早上我就没吃饭,船是不错,可那厨子做的东西就不好吃了,早知道从水云间带个厨子过来。 等这一顿饭呢,张家一定会在这边建酒楼,厨子也不能差,其实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小宝和鹃鹃做的,我亲眼看过他们两个做肉松。当零食吃的那种。” 馨儿一说起吃。就开始咽口水,手也放到了肚子的地方,船上的厨子不行,一路行来,让她遭了不少的罪。今天知道能到地方,从早上就没吃饭。期待着张家给做的接风宴? 说着话的工夫,船靠到了码头上,这边有专门停大船的地方。码头的栈桥比较高,还能够调整这个高度,平者搭跳板就可以。 馨儿第一个,就跳了过去。直接冲到张小宝、王鹃、柳儿、微微还有李询这些人当中,拉拉这个”抱抱那个,显得非常高兴。 老头自然就是张忠等人到近前去迎接。乘上马车,走在平坦宽敞的路上,用最快的度来到了新建的酒楼,名字换了,不是原来的金来楼,而是起了一个,符合这边景色的名字,海云间,与水云间的名字差不多,气势上却稍微高了一些。 老头其实不想与这么多的人吃饭,只要有张小宝和王鹃陪着就行,可接风宴不得不与众人聚在一起。 一二悬到了海边,自然要吃海里的东西了,各种的贝类…川制法来做。还有海螺,海蛰,包括鱼翅与鲍鱼,满满一大桌子,就看不到一个不是海里的菜。 老头带来的人也同样是安排了别的地方去吃饭,也是全海宴,不是说海中的东西都有,是全是海里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不认为世界上哪个地方能把海中的东西全拿出来做菜。 按理说张小宝和王鹃,还有李殉都可以到主桌上吃饭,可别的小家伙就不行了,要懂规矩,三个人就只能与其他的孩子凑在一张桌子上。 别的孩子不懂啊,李殉也不清楚这些菜中哪个最好,就觉得鲍鱼和鱼翅不错,许多人都吃这个”馨儿是主客,张小宝和王鹃自然要好好相陪。 见别人开动了。馨儿也要去吃炮鱼,马上就被鹃鹃给拦住了”声地说道:“鲜鲍,还是小鲍。大的都做干鲍了,先吃这个,老醋蛰头,三十年的陈醋,隔年的海蛰。这个最好。吃了以后能多吃点别的东西。 吃完这个吃醉虾,用绍兴。哦,是山阴县老酒醉的,大虾已经经过了处理。不用怕吃出病来,只不过经过的处理,海鲜的生猛味道差了一点,也没用高度酒,就用黄酒醉,安全第一 馨儿自然不会怀疑鹃鹃骗她。听了后就开始吃,果然好,哪怕那老醋蛰头确实酸,可酸的舒服,醉虾也大,应该是做对虾用的,七寸长,吃着过瘾。 这个虾的处理方法很简单。为了杀寄生虫,消耗掉了不少虾,消耗掉的就用来做热菜了,大虾捞出来,先是放到专门的池子中养,加增量的盐。能活下来的不多,用盐水养完就要用靛蓝和石灰水来养。 这样又会死掉很多,这是张小宝和王鹃明的,根本就不管损失的数量。反正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的。才能用来做醉虾,尽可能的杀死海虾身上的寄生虫,哪怕海虾寄生虫的几率小一些。 那些死的虾也没有扔,只要现要不行了,就给弄到海云间,做红洞了。清蒸了等等,要是死的多。那保证是今天的虾菜打特价,等着过了两个时辰还卖不出去。那就做虾丸。 其实这么做有点不道德,可那东西在池子中含量非常根本就不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专门卖给到这边来买东西的商人,到了这个地方,若是不去海云间吃顿饭,那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馨儿吃的放心。一口气吃了两个,正准备去拿第三个,又有点犹豫,这么大的虾,很容易把人给吃饱了,别的菜就吃不到了,只好暂时放弃,又吃了口蛰头,抿了口葡萄酒,把一个盘子那么大的螃蟹给拉到了近前。 桌子上有蟹八件,馨儿想了想,给推到了一边,直接把技子插到了螃蟹中。两边一使劲,螃蟹就被打开了,用匙子在里面扫了一下,就是一大块的蟹肉,先吃下去,再舀一匙子,沾沾淡汁,这个就是姜醋。接着就是浓汁,专门勾出来的荑汁。不同的东西味道就不同。 李询同样这么吃。他上过当,用蟹八件来吃。吃的是文雅了,可他还没等吃完一只螃蟹,别人就已经吃饱了。在这边谁还管吃的是否干净,先把好肉吃了再说。 螃蟹大,除了大钳子以外。就连那些个小爪子里面的肉也不少,掰下来放在一旁,等着当零食来吃。 张小宝吃着吃着就离席了,跑到后面的厨房当中弄了一些个葱白切出来的丝儿,装在碗中给老头送了过去。 “毕爷爷,路上是不是觉得潮了,身子骨不舒服?。张小宝放下碗问道。 别人接风都是挑好的来说。张小宝非要问这个。 老头一点也不生气,点了点头,说道:“潮,还不舒服,有时候就会恶心。多亏按你说的含含姜片,主要走出来的急了,没从水云间带厨子,饭菜上面那就不行了,到了这边我就放心了 “那就用那个,螃蟹肉沾着这个吃,不吃萎,直接吃葱,汁已经兑好了,每吃一口必须要带着三个以上的葱丝,螃蟹能少吃就少吃,吃虾。” 张小宝指着那个碗中的葱说道。 “恩,吃,吃,听小宝的。有小宝和鹃鹃在,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总觉得可以多活上十年八年,就吃两口螃蟹尝一尝,然后吃虾。” 老头猛点着头答应,其他人说那么多好听的话,都不如小宝这一句话。客气与关心能一样吗? 第七十一章 点背喝水也塞牙 右头来了。张家给腾出来二个院牛。纹时不可能让老头县竹残,先把他家中的主要人员安排好,那些个护卫就不用住在院子里了,有地方安排他们。 吃过了中午饭,老头一行人就先去休息,毕竟是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安排起船队,馨儿已经把消息透露了出来。宁家的人可能在十来天之后过来。从水路走,两个人忙着把水路给 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钦州不是能够拦着这边的商队要钱吗?逼着陆州绕过别的路去走,既然如此,陆州不拦他们一样,他们会不高兴的,礼尚往来才对。 稻子已经收了一部分了。不准备直接把米给打出来,直接就往周围的州运过去,那边同样在水灾之后补种了一些个稻子,比这里熟的早。用这边的稻子去和那边交换。 朝廷的赈灾东西也到了,按照户籍上的人数来给,只给三个月的口粮,全是一些个陈粮,别的州拿了做什么不知道,陆州这边直接就把那些个陈粮给酿酒了,酒在海边比较好卖。 只要价钱便宜点就可以了,出海的人平时喝不起酒,打渔通常都是到老了就会有一身的病,张小宝和王鹃准备蒸馏一些低度酒,比米酒的度数要高一些,到时候卖给周围的那些个渔民,不用非要现钱买用鱼虾什么的来换也可以。 当初受灾的时候,张锋,没指望朝廷那边能够把足够多的东西在关键的时刻送过来,那根本就不耳能,这次送到的粮食也只是让人清点一番,直接就入了库,数量自然不对,本来就是陈粮,里面竟然还有沙子。 在老头到了地方,准备四处看看。陆州那边又将要把稻子收完,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曹和寄三个人一路跋涉,终于是来到了钦州的州府衙门。 曹和睿、范柬曦、蒋奂诗三个人可谓是一路急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过来了,不得不说,三个人有成为斥候的浅质,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吃了多少苦,有路的时候,遇到了别人的马车还能搭一段。没路的时候就只能自己去走。 三个人竟然走出了近乎于直线的距离,当看到了钦州的州府衙门的时候,三个人喜极而泣,此时三个人的身上衣服全坏了,一条一条的挂着。身上也不知道戎出了多少的伤口,只那么沾满了泥土的脸,给人第一个印象就是从别处逃荒而来。 “看看还有多少钱?总要换身衣服才好去见宁刺史,这个样子过去。似乎没有见面的可能,我这里还有三十文。” 蒋奂诗望着前面的衙门,却不敢过去了。那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三个人,一副戒备的模样,若是直接过去,不被打死就是命大。 从身上找出了三十个铜钱,托在手里面,蒋奂诗对着两个人说道。 范束曦也同样在身上找了找,找到了二十二文钱,两个人把目光又放到了曹和睿的身上,等着有一个,惊喜或者是掉到地狱的感觉。 还别说,曹和睿的钱比他们两个多,身上竟然还有一块碎银子,除了这一钱多的银子,另外又有十三文铜钱,这下三个人放心了,这些钱买身好的衣服买不到,找个店住下来。换身平常的衣服还是没有问题的。 三个人正准备去搂个客残休息一天,然后换身衣服到这里来找人呢。旁边就突然冲过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度那叫一个快啊,至少三个眼看有了希望放松的人没有反应过来。 孩子从他们的身妾飞跑而过,曹和睿手上的铜钱和银子就没了,蒋奂诗与范束曦好一些,他们两个的铜钱没有穿上,孩子抓的时候还给三个人留下了七个铜钱。 “抓贼啊,快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偷了我们的钱。”三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曹和睿朝着孩子跑走的方向就追了过去,边追边喊,其他两个人也跟着追。 可惜,那孩子耐力明显比他们三个长途跋涉过来的人强,爆力也同样高过他们一筹。以前养尊处优的他们根本就无法追上那个孩子,前面的人听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声音,若是他们身上的衣服稍微好一些,脸上的泥土稍微少一点,或许就有人帮着他们拦那个孩子了。 但他们三个人实在是太狼狈,别人看看穿着还算可以的孩子,再看看他们三个,纷纷躲了开去,怕他们三个人穷疯了之后把自己也 只一会儿的工夫,孩子跑没影了,三个人再也追不动了,瘫坐在那里,紧紧抓着手上的七文钱,愣愣地看着那边。 “啪。的一声,一张吃了半个的饼落到了三个人的面前,那被咬的地方还沾着口水,几个芝麻粒镶在饼上。让人知道,这叫烧饼。 饼离着曹和睿最近,看到了饼之后,曹和睿疑惑地抬起了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壮汉对着他膘了一眼说道:“这饼做的不好吃,咬两个就不想吃了,赏你们了,快点吃。” 说完话这个人就要走,曹和睿再也忍受不住了,把刚才被抢钱的愤怒泄了出来,对着这人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敢把这破饼扔给我们吃?应该把你那双眼珠子挖出来 “呀嗬?赏你半张饼,你还敢骂人?头一次见过,要饭的还嫌馊,我让你骂,骂,使劲骂。” 这人一见挨骂了,说着就过去对着三个人打了起来,三个,人能走到这个地方就已经用了不少的体力了,又追了一次强盗,还哪有力气和这个强壮的汉子对打,比画了几下之后就只能抱着头在那里强挺。 壮汉毕竟心肠不错,不然也不会把饼给别人吃,打了几下后,索然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们三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看看谁还能给你们东西吃,可惜我这一份心了。” 扔下这句话,壮汉走了,曹和睿把胳膊拿开,望着壮汉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骂出来,反而是把嘴张的更大一点哭了起来。 另外两个难兄难弟也控制不住。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实在是太憋屈了,在陆州的时候让百姓欺负,让张忠欺负,就已经够受的了,没想到刚刚来到了钦州。就又是两次被欺负,钱被抢了,还被人打了一顿。过后想找人都找不到啊。 曹和睿哭了一会儿,对着两个人说道:“我觉得咱们就不要什么体面了,拼一次,看看能不能见到人,七文钱够干什么的?” 范束曦把鼻涕和眼泪都抹了抹。点点头“那就过去吧,等着有一天我们变成原来那样,不,比原来更厉害的时候,一个也不放过 三个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走到了州府衙门这里。网一到地方,不出三人所料,看门的人马上就迎了过来,呵斥道:“干什么的?要饭到别处去要,快点滚 说完了,看门的人转身回去。口中还嘟囔着“给脸不要脸,嫌半张饼不好,不好就别要饭啊。” “慢着。”曹和睿喊了一声,等看门人转过头来后,把三个人剩下的最后七文钱拿过来,托在手中递了过去。 “这位兄弟,麻烦个事儿,我等找宁刺史,就说是陆州三个判司有要事相告,我等一路艰辛而来,就是为了把事情告诉给宁刺史,兄弟若是不帮着传下话,到时候出了差池可就别说没提前告知。” 曹和睿又是贿赔又是威胁的,就希望这人能帮一下,只要见到了宁刺史,相信一切事情就都好办了。怎么说自己三个人现在也是个判司。加上有重要的,那宁刺史除非是什么都不在乎,否则就能安置一下。给换身衣服,弄点酒菜,再找个休息的地方。 守门的人犹豫了,他还真就弄不清楚三个人的身份,刚才给前的人。脸是黑了些,可递钱时露出来个胳膊。哪怕上面有点灰,也非常的白哲,万一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刺史大人,不给通报,耽误了,自己吃罪不起,可不是的话,还是麻烦。 曹和睿也明白这个人的为难之处。给出主意“兄弟不用先把这个事情报给刺史大人,先找个。管事的人,若不是怕一路过来把印给丢了,我等就带着印了。” “等着。”看门的人一想也是。自己不用过去就对着管事的人说这三个人要求见刺史,只说是陆州来的三个判司,让管事的过来看看就。 丢下两个字,看门的人对着其他三个同样是看门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进到了衙门当中。 留下的三个人紧紧盯着曹和睿三人。怕他们跑了,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见的事情,而是不想见也要让管事的出来看看,虽说七文钱不多,可万一真的急事,那他们四个人还能得点赏钱,换了班正好找个小店吃顿酒。 第七十二章 三人合计出损招 和雾二个人不想也不敢离那么等待着,希望管出来。说上几句话,那身份就能证明一二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看门的人才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小褂,紧袖衣服的人,看那模样就和管事差不多。显得非常的干练。 “宁管事,就是他们三个人,说是从陆州来的判司,您给看看。” “宁管事,是我呀,我是曹和睿。咱们见过,见过两次呢,一次是陆州那边运送的东西多,这边要的钱也多。那时见过一面,还有一次是贵公子纳妾,正好是陆州这边的女子,我等还拦了一次,结果没拦住。宁管事,您想起来没有?。 曹和睿一看出来的人,高兴坏了。他认识,那两次见面不怎么好,可毕竟见过啊,就好象是看到了亲人一样,使劲地喊了起来。 宁管事对这两件事儿确实有印象。可离着三个人还有二十多步,他根本就认不出来,向前走了走,到了近前仔细打量,这才确认。比然般地哦了一声,说道: “竟然是司仓司户参军曹判斯。不知道曹判司三位今日怎么有雅兴穿的如此风光到这里来了?哎呀,三位大人真是可敬,一定是见到治下的百姓受苦,想要知道是什么感觉,故意如此的,是吧?” 宁管事一看就明白了,三个。人这是遇了难,可他与陆州那边并不对付,遇难与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好能奚落一番。 “宁管事,过去的事情是我等做的不对,可那不全是我们的错,背后可是有着沈家在,沈家的背后我等得界不起,一切都是听命行事,我等有重要的事情要告于刺史大人,可不能耽搁了,不然那陆州就要对付这边。” 曹和睿被奚落了一番,没冉声,蒋奂诗则是顾不得脸面了,在那里说道。 宁管事眉头皱了一下,他还真拿不准三个人是否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可三个人从那边过来,看情形一路上没有吃苦头,这得走多少天?想了下问道“三位大人,你们出来可是有刺史大人的令?不然离开的时间久了,那可是会治罪的 曹和睿三个人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尤其是蒋奂诗,他就是司法参军,自然清楚三个人这次回去不会有好果子吃,可他们又不得不亲自出来,否则原本就是有矛盾的地方,派个人过来,根本就没有用。 三个人其实已经豁出去了,并把希望放在了宁刺史的身上,听到宁管事询问,蒋奂诗连忙回道:“我等回去一定会被治罪,可又不能不来,不来钦州的宁家就危险了,说句实话,我等和陆州新来的刺史张忠有仇,不想看着他算计宁家 宁管事这才明白,原来三个人没斗过张忠,或者说是四个人。只是奇怪少了一个”没斗过自然就会被收拾了,这点不难理解,张忠那边的情况这里已经清楚了,很厉害的一个人。 这么年轻的当状元不希奇,可还没听说谁能当上刺史,哪怕是再差的地方,看三个。人的样子,是手上有一些张忠的东西,想要过来换个平安。这个事情就要老爷来做主了。 想到此处,宁管事对着三个人说道:“此事关乎太大,我不好做什么安排,不如三位从后面入府。等老爷有了空闲,自然会叫三位过去。陆州现在如何了?” “了不得啊,张忠用自己家的钱给那些个百姓出工钱,让他们做事情。可以用这个。来弹劾他,那里现在一片繁华,以后会更繁华,这边是比不了啊,张忠这就是想要把钦州也给算计一番。” 蒋奂诗故意这样一说,把那陆州的越好,这里的人就会越不服气。 只不过宁管家能在这备大的家族中当一个刺史的管家,就不是平常人,一听就笑了,点点头,说道:“张忠就算真的把家中的钱拿出来了。也不能弹劾,上面心里明白着呢,到现在也没管,就说明上面不想管。 陆州遭了灾,周围的州也同样没好过。只要能快点恢复过来,谁出钱都无所谓,到时候大不了给张忠换个地方,何况张忠只要说这钱不是他家的,不要了,谁又能如何? 三位大人,一路辛苦了,还是快点转到后门进来,我这边安排人伺候三位大人,先进去了,;位大人可要快些,让太多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宁管事说完话,转身走了进去,他走的正门,却不让蒋奂诗三个人走,三人也不好强求,只能揉着身上刚才挨打的地方,绕过一段路,来到了后门所在,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进去了之后,宁管事还真没亏待他们,先凡吼;个澡,叉换了身衣服,酒菜就凡经准备妥当。丹非就唆历呵人作陪,桌子上的菜也未曾摆满。只是简单的八个菜,旁边有人伺候着倒酒。 三个人已经顾不得宁家的人是否过来陪着吃了,他们确实饿了,而且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现在就想好好吃一顿,然后休息。 酒只喝了几杯,就开始吃饭。每个人吃下去两大碗,桌子上的八个,菜也见底了,三个人这才摸着肚子露出放松的表情。 跟着府中的下人来到客房,三个人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吃罢早饭,就是干等,等着宁刺史找他们三个人,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焦虑。 “二个说说,宁刺史是否会帮着我等把那个擅离衙门的罪给顶下来?。曹和睿坐在当院,看着在树上来回蹦跳着的小鸟,对身边两个人 道。 范束曦吧嗒两下嘴“我看未必,只能是在知道了消息以后,宁刺史给我们一些个。钱财,让我们把账还了,能还了债也好,至少家人不用愁了,我等就等着倒霉吧。”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想办法让宁刺史帮我们一次,真事儿无法打动宁刺史,可假事儿总可以吧?给张忠按几个更赚钱的事情,把张忠要对付宁刺史的事情说的再重一些。 张忠不就是打算好东西过来了之后,钳制钦州,让这边的商人自己过去吗?咱们不这么说,这么说宁刺史未必会出手对付张忠,咱们说张忠要上折子,弹劾宁刺史驱赶受灾百姓,证据就是那边多出来的人,怎样?” 蒋奂诗可不想回去之后,把债还了,人却给定罪,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这么个办法。 另外二人一听,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又好好商议了一番,这才把事情给弄的滴水不漏。以应付刺史的询问。”, 蓝天白云之下,几个孩子在那里欢快地跑着,一条大狗一会儿跑到众人的前面,一会儿又跑到后面,还有两条小狗也跟着在那晃荡着身体。非常笨拙,有时跑着跑着就把自己给绊倒,打个滚起来继续跑。 馨儿就是从海中过来的,张小宝和王鹃不会马上就带着她到海中去玩。山上现在也不行,等两天才可以。就是下一次练的时候,让馨儿跟着,也不担心遇到什么危险。 现在能玩的地方就只有两条河与庄稼地,还有未到采摘时候的棉花种植地,三条狗自然就要跟出来了。 馨儿其实不在乎到什么地方去玩。只要有人陪着她玩就可以了,尤其是那两条可爱的小狗,怎么看怎么喜欢,跑一会儿就要抱一会儿。 大狗在旁边非常懂事,看着孩子被人抱起来也不出声,一行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棉花种植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有那长的好的棉花露出了棉絮,只不过太少了一些,需要再等等。 “鹃鹃,你这边有没有把地图做出来?到时候好玩商业大富翁,来的时候,有一个冒充船员的人。想要在这边买些货到别的地方去卖,很笨的一个人,做了那么多年的买卖了,竟然只赚了一千贯钱,正好带他一个。” 馨儿摘下来一团棉絮,在小狗的鼻子前面来回地碰着小狗不时地打个喷嚏,想要挣脱又没有力气。只能来回扭头,一边逗着玩,馨儿一边对王鹃说道。 王鹃和张宝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却没有办法解决,别说是现在通讯这么不畅通的时候了,就是通讯畅通的地方,该有人走后门,利用集团给自己谋好处也无法完全阻止,做事情的毕竟是人。 而且这样的事情是扛事儿,不算什么,大不了出了差错再追究责任。都是这样,只要在经济方面加强一些就行了,到时候会安排专门的巡查人员,抓一个,是一个,该贪的人只要够聪明,依旧能贪到。 让王鹃没想到的是馨儿竟然准备带那个人。这种人对于张家确实没什么用,合作资格不够,收为手下能力不够,如果慢慢培养,那不如找些个还算不错的人来培养,何必找个笨蛋呢。 馨儿提了,王鹃不好拒绝,点头答应“好,那就多找几个人一起玩。这边的地方马上就能做出来了,图其实有了,可游戏的图不能那么详细小宝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要让这边百姓的孩子都能玩上,建学堂容易。找师傅却费劲,谁愿意往这边跑,就先让他们玩吧。 张小宝也非常的痛快。 第七十三章 自有安排来冲突 与万多的百姓刚刚收割宗了稻子,就又重新种了次,时节有点不对,可谁让种子本身就不同呢,而且这边的天气一直都不错,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竟然还不冷,这让一些个原来跟到此地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新的苗自然还是张家给弄出来了,刚刚中下去,不等着从河里放水呢,一场中雨就落了下来,这些苗自然能够承受得住,同时也不会再缺少水。 百姓们不知道这是偶然,还以为是新来的大好官感动的苍天,这才下了一场雨,原本没有了事情可做的他们应该继续去建设海堤,可这边的棉花又能够采出来了。 张小宝还和王鹃说过弄出来一个棉花收割机,王鹃表示同意,并且给予了精神上的支持,结果张小宝就又改变了研究的方向,继续向潜水展。 棉花收割机这东西如果要是好弄的话,就不会在他们那个时候依旧有那么多的地方用人来采了。 张忠根据计划分出来三千人开始采摘棉花,其他的人继续修路,并且把一些个树木被冲的地方补种上,更多的人去修海堤,准备趁着冬天灾难少的时候把这边的海堤修完,明年就能挥出作用来了。 第一批的格花被采出来之后,马上就给馨儿做了一个大大的布娃娃,馨儿非常高兴,她还没有玩过这样的东西,通常别人用一些东西,比如木头,木绵做出来的小人都是为了诅咒别人的。 可这个不一样,比她还高,抱在怀中非常的舒服,上面有鼻子有眼睛的,让她在高兴的时候想到了这种布娃娃的价值,或许很多人都喜欢,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小女娃子,若走到了大的家族当中,晚上睡觉,丫鬟同样都要伺候在外间,闺房当中非常的冷清。 如果有了这些个布娃娃,想来晚上抱着的时候就更好了,这可是专门针对那些个有钱人家孩子而形成的商品。 于是馨儿就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商量起购买这样的布匹和棉花的事情,可张小宝和王鹃却不认为这东西的价值会大过他们原来的想法,他们是想用这个棉花来做衣服,尤其是棉袄。 其实就是不带袖子的马甲而已,真正的棉衣不会去做,一个是浪费材料,另一个就是穿在身上显得太过臃肿,尤其是棉裤,做厚了以后套在身上,无论是穿还是脱都非常的费劲。 除了做这个棉马甲,还有就是可以用来做棉鞋,到时候都运到北面去卖,还得送一部分出去,这里面还有李询一部分的利润,李询过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他帮着保密一年,主要保密的是那个扎花机。 别看东西结构简单,操作方面,可一般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东西能够把白叠子里面的籽给弄出去,弄出去了之后,那些籽还可以用来榨油,吃到是没有人吃,但能用来照明。 不是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棉籽油能够伞用,是他们没有那个技术,没有技术的事情,他们两个从来不敢尝试一些新的食物,容易吃出来毛病。 李询早就惦记了,今年他是在等,等那些个同样收到了去年棉制品礼物的人把那些个棉花交出来换去扎花技术。 这是后来商量的结果,那些个人其实已经种了,就等着技术呢,可张家不放手,又把这个事情交给李殉来办,别人只能在背后想些办法,结果张忠跑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那些个准备出手的人都只好傻等起来。 等着用一部分的白叠子来交换技术,大不了今年不赚钱,一年的时间还是能等的,李殉已经放出了风声,说是改进一下就告诉给他们。 其实还真的改进了不少,当初用手来摇的,已经改成了风力和水力,弄个大风车和水车就可以,非常的简单,张家具备这样的技术。 想要得到这样东西的人就等着这个冬天了,把种的白叠子拿出来一大部分,换取去籽的玩意,不是他们不想使用别的手段,比如还有那么多个王爷呢,可王爷本身不能出手,李殉他爹也是王爷。 当今的皇上可是一直强调兄弟情深,哪个深手就不深了,别的世家则是顾虑太多,一个是张忠跑到了陆州,鞭长莫及啊,那么对付他的根基,也就是三水县,没有一个世家会傻的去做。 他们已经把张忠调查的差不多了,张王两家做的事情,他们了解的非常详细,并从中知道张家有两个从来未曾露过面的高人坐镇,故此张家总是能弄出来新鲜的东西,有的是赚钱的,有的是对军事上有用的。 真要是对付三水县,张家只要拿出来几样好东西,说是找其他人帮着报仇,那动手的人就会受到许多势力的攻击,好处白白便宜给了别人,这点世家们从来不会怀疑,换成他们也能这样去做。 唯一能够控制张家的人就是皇上,可皇上在对张家的时候,态度非常的暧昧,也不知是看上了张家层出不穷的东西,还是看上了张忠这个人,在朝廷上基本不会提到,别人提了也是用别的话题来转移,就是不希望朝臣把目光盯在张忠的身上。 如此一来,别人不好办了,李殉最近收到了许多信件,有走军驿的,也有走官驿的,所有的信件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白叠子准备好了,可以换那技术了。 李询不可能自己独吞,他只能和张家联合,不然下次张家就会躲着他,张小宝和王鹃也会不和他玩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殉、张小宝、王鹃还有馨儿凑到了一起,四个还没有成年的人开始商量这些棉花的用途。 馨儿是非要加进来凑热闹,这种事情一般外人是不允许加入的,可老头那边一直在帮忙,相互的利益已经搀杂到了一起,馨儿又取得了顶级游戏的资格,王鹃准备培养她一番,这才同意。 “我还是想做布娃娃,我相信会以价钱,我想到了几种布娃娃的样午,有可爱的,有难略一,难看的那种眼睛要绣成非常委居的样子。” 馨儿在知道了有很多的百叠子可以用来制作东西的时候,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是不同意的,可听到了馨儿的最后那个设计,同时点了头。 李询却是不明白了,在那里疑惑地问道:“做布娃娃到是可以,为什么要做难看的?可爱的不行吗?。 “不行,那样的话,有的人就会不买了,只有一些个像小公主一样的人才会买那些个可爱的,有的人长的难看,她们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难看的布娃娃,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别人的呵护,给她有个难看的布娃娃,她会更坚强。 只有变的更坚强了,变的更强大了,才能保护比她还难看的布娃娃。这点我早就想好了,让人像鹃鹃那样用各种颜色来画出来一个画册,下面就是一个个,的小故事,专门给娃子们看的,一个是能让他们更愿意识字,另一个就是激励他们。 我想啊,只要好好印刷出来,套成各种颜色那么印刷,那么不仅仅是小娃子自己愿意买,家中的长辈也会给晚辈来买,毕竟是立志的东西,画册和布娃娃相互结合,就能卖的非常好了。 做出来一种新的布娃娃,就可以专门为了这种布娃娃设计出来一些故事,还可以把几样布娃娃放到一个故事当中,这就是联合了,到时候除了布娃娃,我们还能卖别的东西,比如一些个过家家用的玩具,在上面玄上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图案,谁有什么样的布娃娃就会买什么样图案的玩具 馨儿在一旁开始解释,越说想法就越多,最后竟然让她想到了一个,体系。 李询的嘴微微张开,一直也合不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一个商量棉花的事情。竟然说了两句,就弄出来这么一个大的买卖。 张卜宝和王鹃同样震惊,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策略,这种事情在商业方面已经不仅仅是战术了,而是战略,换成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都能想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放到了馨儿的身上可就不同了。 馨儿没有他们那种经历,这是凭借着自己的想法想出来的,这绝对不一般,成功的人有的是努力,有的是天才,可天才如果努力了,绝对比平常的人厉害。 以前两个人只是认为馨儿是因为跟着老头,所以学的东西多一点,才比较聪明,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老头绝对想不到这些,布娃娃是老头会想的事情? “好,我同意了,那这个事情就归馨儿姐姐来管了,集儿姐姐,你把事情做好了之后,所赚到的钱分你一成,剩下的三成我们和李公子分了,毕竟是我们出的技术和材料。” 王鹃马上就答应了,赔钱或是赚钱,她不在乎了,她只想着把馨儿给培养出来,最重要的不是今年付出的那点棉花,而是得到一个人才,这么小就能有如此的筹戎”若是再长大一些,让人不敢去想啊。 李询这下子也反应了过来,说道:“莫非就是玩个游戏?那明天开始,我也玩,你们跟我一起玩,不准让着我 “谁会让着你?你还没封地呢,候爷也就是叫一叫,真以为自己是候爷了?不要以为玩就能够像馨儿姐姐这样厉害,有些人需要的是一次让他们了解自己的机会,馨儿姐姐就是这样 王鹃见李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在那里不客气地说道,她和张宝现在对李殉没有任何一点敬畏,原来其实也没有,只不过原来是觉得李殉这个人容易带来麻烦。现在就不会了。 李询果然没有任何生气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说是皇家的人吧,又不是那最主要的,说不是吧,还需要时刻知道自己不能给皇家丢脸,非常郁闷的一个位置,能够有张小宝和王鹃两个朋友,对他来说已经非常的幸运了。 听了王鹃的话,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是不是很多人都缺少了这样一个机会?是不是只要给他们一个适合他们的机会,他们就会变厉害?我看馨儿就很厉害了。” 这时张小宝说话了“是的,就是这样。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天才,从他们出生到长大,面对着一次次的机会,但很多的人都失去了接触这样机会的机会,比如一些今生下来眼睛就瞎了的人,他们通常会在其他方面比较厉害。 苍天永远是公平的,失去了一些的时候总会在另一个方面补偿回来,可我们无法给所有的人提供全面的试探天才的机会,找不到那些方法,也无从判断,我家中有一种方法,可那种方法也不是那么全面。” “公平?世家的孩子和平常人家的孩子比较也叫公平?”李殉已经成为了一个平民的候爷了,对张小宝话中的一句反驳起来。 “世家是怎么形成的?总不会是一开始就是世家吧?那是人家祖先努力而来的,人家祖先努力的时候,别人的祖先在干什么呢?同样的地方,别人可以种的庄稼更好,你种的不好,莫非还能抱怨别人不应该?” 张小宝和王鹃以前就说过这样的话题。不要去抱怨别人,觉得别人好了,那就自己努力去争取。 这下李询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富贵是怎么来的,确实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如果先祖不是把其他的人都打败,怎么可能是唐朝。 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张小宝的话,李绚把话题又转移了回来“那现在来说说棉花究竟都有什么用处吧 说话的时候他看向了张小宝和王鹃,他觉得这个事情张家那两个高人已经教给了小宝与鹃鹃,别看去年的时候拿出来了被褥和衣服,可那绝对不是这个棉花全部的用途,比如今天的馨儿就提到了一种新的用法。应该还有更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可能把棉花的用途全部说出来,那实在是太多了,似乎各个方面,各种行业都能用上。 想了想张小宝说道:“其实这个东西在防火方面也比较好,只要做的够厚够结实,穿在身上就比穿丝绸的衣服防火,可以用这个做出来一种专门给救火之人准备的衣服,保暖也好,夏天的时候卖那些个冰湛淋的人,还有冰棒的,尤其是冰棒。 只要做个箱子,就把冰棒放在里面,外面包上厚厚的棉被,那就能多保存一段时间,还有就是这东西可以在特定的环境当中当大的鞭炮来使用,大到能够把很多人同时炸死的程度。” 张小宝最后说的这个只有王鹃明白,那就是尘爆,当然,等她多查查书,多让人找些个东西,以后万一能弄出来硝化棉,那么确实可以变成大的鞭炮了。 李询虽然不太清楚,可大概的事情算走了解了,说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棉花只能用来保暖和保寒了是吧?再一个就是做布娃娃,好,那就从这两个方面开始,等着以后再有别的用法,慢慢拿出来。 李殉也不傻,知道这些东西一旦全拿了出来,别人也会学着做,那些个说是用棉花来换技术的人,根本不可能把最多的棉花拿出来。无非是骗人的,那么能做的就是先不让他们知道棉花的多种用途,让他们做那个棉被。 一个棉被需要多少的棉花?一个布娃娃需要多少?很简单啊。用最少的东西赚最多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四个人又商量了一番,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中负责制作手套和帽子还有坎肩等东西,李殉则是接了做棉鞋的活,馨儿自然是管着那个布娃娃了,一成的利对她来说已经不少了,否则人家可以不和她一起来做,她又没有棉花。 至于棉被和褥子等东西,那就只做出来一小部分,不是卖的。是用来送人,张小宝和王鹃还准备把棉花压一压,最后弄出一个厚厚的毯子,这个东西不为赚钱,这里实在是太潮了,尤其是经常会下点雨。 两个人准备把这个东西放到居住房子的夹层当中,好吸收潮气,吸的差不多了,晒一晒,或者是洗一洗,再弹松软了,继续放在夹层当中,哪怕是次数太多了,也可以有别的用途,不是做黑心棉,是用来做纸。 再差的棉花,做出来的纸也比平时用的那些个好,里面稍微加一点点的石灰,或许做出来的纸就能用铅笔在上面很好的写字了。 不是毛笔两个人不会用,只不过毛笔有自己的局限性,随身携带起来非常的不方便,用铅笔就简单了,只有身上揣个小本,遇到了什么要记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把铅笔拿出来记一下。 换成毛笔,那至少要带着墨,还要有水才行,写几个字可以用唾沫对付下,写几百个字唾沫也不够啊。 两个人把这棉花尽量应用起来,尤其是在家中的享受上面,除了毛毯子,也就是棉毯子了,主要是这棉花还能织渔网,与麻进行混仿应该不错,会比现在的网结实。 四个人算是开了一个。小会,然后各自忙去了,李殉和馨儿忙的事情简单,馨儿主要是画图,她的想法有,可画的并不是那么好看,主要是画法不一样,她正在学习王鹃的画法。 如果不是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她会觉得非常的孤独,她还不到十岁,同龄左右的孩子没有一个可以理解她,她说的话别人听不懂,能听懂的大人又不会和她一起玩。 她回到给她家安排的地方后,就把家中的一些人找了过来,主要是下人,跟他们说一下这个事情,让他们帮着想点主意,究竟做出什么样的布娃娃,才会让别的娃子喜欢。 可一天过去了,下人们一点建议都没有,若是非要说有建议那就是建议她别这么做了。 馨儿突然觉得众人离她好远好远,就像王鹃平时唱的那歌的歌词一样,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一般,她看到了遥远,她站在了云端,可她现周围没有人了,只剩下她一个。 好在还有王鹃和张小宝,两个人想了一些个主意,王鹃画了几种动画里面的卡通透视图形给送了过来。 馨儿看到那些可爱的小动物。这才高兴起来,她觉得她不再那么孤单了,还有人和她一样。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张小宝的提议,张小宝对这方面非常熟悉,知道她回来以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着她出主意,因为那些人层次不够,这才跟王鹃商量一下,送了些图过去,相信那些个图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个实物。 这其实也是张小宝和王鹃心灵中最脆弱的地方,若是一个人过来了,周围没有人能理解,又不能把所有的事情与别人说出来,那种寂寞才是最可怕了,那就好象在夜晚的时候,周围明明有许多的身影,可一个人提这一盏灯笼,却要孤独地走下去。 馨儿开始按照王鹃给画出来的图的思路展开联想,把自己想到的东西也照着给画出来,显得非常的忙碌。 李询也不轻松,他一面要给那些个人提供点技术,一面又要把好的技术保留下来,通过改进,那个扎花机的效率可以提高,这自然不能交给别人。 而且除了这两个事情之外,他必须要尽量地让那些个想占便宜的人把好处交出来,比如要更多的棉花,如果这个要不来,那就需要让那些个人在其他的方面做出来补偿。 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给钱是一种,这点李询不想要,他不缺钱,跟着张家做买卖,他现在的钱可以说是同辈当中最多的,就连太子也望尘莫及,好在他的身份摆着呢,别人敢算计他,只要他不接触政治,就没有任何危险。 还有的方式可以是帮着给张忠说好话。这个很重要,大家都说好,有心人就是想算计山要掂量番才行。另外种好外是,有的人家中其他雕贝十,平时所在的地方不允许其他人加入。 那么这一次他就可以加入进去了,他加入也就代表着张王两家同样加入,只要有一点点的缺口,李询就不用担心了,他相信凭借着张家的高人,很快就能让缺口变大。 馨儿和李询确实忙,可真正忙的人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就是海洋中的事情,两个人的心可不会仅仅放在这个陆州,到这个地方的原因一个是为了张忠能够多取得一些个政绩。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边的海湾实在是太好用了,两个人准备着造出来更大一些的船,到更远的地方去把一些个这里所没有的东西拿回来,只要是东南亚的好东西,两个人全想要,尤其是椰子,到这边一看,竟然没有。 这个东西看着只不过是一个品种而已。可用途却不能做的事情多了,还有就是一种蜂蜜,那种蜂蜜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竟然可以当成很好的药来使用。 也就是说,几是这边没有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都想给弄回来,这样一来,船坞的修建就要提上日程,最主要的是技术,海风怎么吹,两个人还是知道的,海潮的流动规律也不算太陌生。 但是没有铁制的船,出海那就会承担非常大的风险,木头的船说起来简单,可真正制作的时候。必须要从十万大山里面去挑选好的木头。 尤其是桅杆,那个是一个大的木头,整体啊,不可以拼凑,若是遇到了危险的风暴的时候,就要砍断这个桅杆,为什么很多的船长会舍不得?就是因为这个木头太难寻找了。 除了这个船坞的事情,还有就是当地的基础建设,看着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其实远远不够,两个人是准备把这个陆州的路给修的四通八达,路两边可以是田地,可以是村落,可要把这个路给分成一块一块的。 周围的树木不能少了,以免水土流失太严重,至于以后,那就要看新的刺史如何想了,可只要他们把该弄的基础建设给做好,那么下一任的刺史基本上就不会改变,尤其是商会还在这边的情况之下。 这个基础建设需要规戈好在这边的地方大,人口少,可以让家家都能住在离地的竹楼之上。还能给这些个人家每个弄出大院子,张小宝就是想把所有的作业都集中起来,一同种稻子,一同种蔬菜,一同栽棉花。 王鹃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不想在自己还能控制这里的时候,让这里经受苦难,这就是一州的规划啊,两个人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准确地说是王鹃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规划的事情那不是她的领域,张小宝还是懂一点的,哪怕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好好规,过哪个城市,可他骗过呀,一个骗子在不想继续骗下去的时候,还是能知道利弊的。 这是一个事情,还有就是将要面对的阴谋,哪怕张小宝已经习惯了阴谋,可也不得不分心去考虑,他非常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阴谋,那样他也不用耗费精力了,可这个绝对是做梦。 有生物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时候就会竞争,那竞争的过程当中,什么手段都会用出来,正像以前说的那样,没有了黑暗也就没有了光明。 张小宝在针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来设计,并且分为了几个步骤,有防御,有拉拢,有反击,有震慑,一个个的都要提前去考虑,不然到时候会让他手忙脚乱。 王鹃对这些个计谋帮不上太多的忙,她就只能把精力放在组织人员上面,州府啊,其实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兵力,所有能够战斗的人都是两个家中的护院和李殉的那点人,这非常不合理。 没有了兵,以后怎么到外面去探险?王鹃是看到现在的人多了些,是原来的三倍,就想着要征兵了,这个钱现在必须要从州府中出,而不是张家或者是王家来出,唐朝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无法明目张胆地养私兵。 此时的兵制是不错,可以直接征召,但招来的士兵战斗力那就不好说了,王鹃就是想着用州府的名义把人找来,然后福利方面又她和张宝来出,等着将要离开的时候,就像上一任刺史那样,把这些人带走。 这个非常简单,就是遣散招来的人,然后让他们加入到船队当中,再重新找几个人,反正这边就是这样,新来的刺史愿意自己找人那就找去吧,原来的人绝对不能给他。 那王鹃就要制订一些个练计,同时等着张小宝那边弄出来更多的钱财,州府现在还有些钱,四个人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才让账上和库房的钱能对上,确实挺厉害的。 王鹃这就忙着招人和练计划,这个练计划与护苗零号队的可不一样,那是准备培养出特种部队的,兵贵精而不贵多。 除了这些个事情,还有就是挑选棉花种子和稻种,稻种的挑选可不是大概差不多,而是让许多的百姓一株一株的来寻找,这样虽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可好的稻种概率却是增大了。 别看现在已经种上了稻子,这些个稻子并不是挑选出来的那种特别的种子,特别的种子自然有其自己的特点。一个就是先熟了,另一个是没一株的产量高,这些个被挑出来的种子会晚一点种下去。 还有就是棉花种子,同样的挑远方法,这样的种子不能用扎花机来扎,那会造成损害。 就在四个人这样的忙碌当中,宁家的那个船队过来了,就是两艘船,也不知道他们路途当中遇到了什么,反正桅杆已经被放到,全靠着人力来刮,上面看不到任何一张帆。 张小宝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在对方先欺负他以后,他不可能轻易地放过对方,两艘有着从众个海湾讲去。然后入钦江回到钦州的扩算。献※ 可惜的是。两艘船刚刚出现在海湾的外面,这边就做好了准备。李询把自己的护卫给派出去一百人。张家的护苗队儿也同样过去了,两艘船快要到码头的时候,准备从旁边过去呢,这边就已经有四艘等着装货离去的大船把那条路给堵上了,在离去之前还能做一次贡献。 “公子,公子,不好了,他们不让我们过去,用了四艘船把那边的路给堵上了。”穿上的管事一见到如此情形,连忙跑到了船舱当中,对着自己家的公子汇报。 宁公子正在那里算着这次能赚多少钱呢,结果被管事的冲进来了,一下子就忘了刚才的数字了,非常不高兴地看着进来的管事,说道:“四艘船多大?怎么可能就把路给堵上了,那边的路应该很宽敞吧? 绕过去不就行了吗?这点事情也办不好,过来的时候你就说跟着那个特殊的船,现在如何,人家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遇到了暴风雨。早知道这样,多停停也好啊。两艘船,回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的钱来修呢。 你看清楚了,张家的船确实是堵路?他们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堵我宁家的船,有没有见到他们码头上的人?张忠来了吗?” 管事的人被公子这一通说,有点懵,晃了晃脑袋回道:“公子,码头上面只有干活的人,没有张忠,张忠若走过来一定会有车驾的,看样子张忠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公子还是别想着用宁家的威势来压他了。 至于那船,四艘船正常来说确实堵不住,可四艘船不是紧紧挨在一起的,是分了开来,相互间有铁索相连,咱们的船要想过去那除非是飞,或者是钻进水中,他们这么做,明显是已经知道我们过来了 管事之人非常的郁闷,怎么公子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楚形式,人家这就是报复呢,谁让当初陆州往外运货的时候钦州那边收了那么多的钱?难道你收了别人的钱,别人就不收你的? 宁公子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到回被拦下来,不用说他也知道,人家这是要收过路费了,就好象当初收人家那样,但他不想给,他们宁家是大家族,收别人的过路费是应该的,张忠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给陆州钱财。 想到这里,宁公子吩咐道:“停船,调过头,往回走,到廉州那边上岸,宁肯多花些前在陆路运,也不会给他张忠一文,你以后多学着点,别遇到了事情就着慌 管事这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的时候他就说过,在廉州那里的时候他就提议过就近靠岸,把船上的东西送到地方,然后再找人来修船,结果当时公子是说他不会做事儿,想的不够周全,以后多学着点。 可现在还不是要按照他说的来做?又被说了,英明的决策都是公子的,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来扛,管事的非常郁闷,却不敢反驳,只好答应道:“公子,那我就这么安排了,可我觉得张家未必就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不放我们离开?他张忠想干什么?他敢吗?你做事儿的时候就不会多想想,他张忠敢吗?不过去了还不行么?难道离开也不让?以后你多学一学,怎么就这么笨?” 宁公子把脸一沉,对着管事地继续教着,管事连忙点头“公子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多学,不给公子丢脸。” 说着话管事的离开了,到那边安排停船装向的事情,可过了没一会儿,管事的又找了过来,再一次打算了宁公子的计算。 “公子,他们派出了不少的小船把咱们后面的路也给堵住了,而且那些个小船还撒出了许多的渔网,想要强冲过去,咱们的桨就会被缠上,公子,怎么办?。 管事的很想提一提刚才自己说的话,来证明自己没有错,但他不敢啊。就只能把遇到的事情复述出来。 “啊?回去的路也封上了,走,跟我到那边去看看,问问他们什么意思宁公子这下终于是坐不住了,也不再去想着跑一趟能赚多少钱了。 等看到了甲板上,宁公子站在船头。往下一看,果然如管家说的那般,这下面有不少的小船,渔网撒了出来,船上的人站在那里同样往这边看,转过头,向另一面看看,确实是有四艘大船停在那里,相互间用铁索连接。 “你们谁是管这里事情的人?站出来,给本公子回话,知道是两艘是什么船吗?宁家的船,钦州宁家的,你们在这里拦着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宁公子还是有点世家的气度的,站在船头对着下面的人质问。 换成以前,别说是拦了,这边的人会非常恭敬地把两艘船送到那钦江入海口,可现在不比从前,下面的一艘小船上,一个人大声地说道:“我是张家五星杂事,不知道什么宁家,只知道这里是陆州,凡是不属于路州的船只和车辆一律要接受检查。 若是船上没有可以做为货物的东西,那么只要交一些人员的过路费就可以了,若是有东西可以做为货物,就必须要交足够的货物过路费,放下软梯,我们上去看看。” “大胆,你们竟然敢查宁家的船?我让你死疟葬身之地,你信不信,你们的张忠呢?让他过来见我,看看他有没有胆量查我宁家的船?” 宁公子何尝受过这样的气,想要钱说点好话,或许会给个几贯,可这下面的人竟然想上来查看,真让他们上来了,宁家的脸面何存? 他其实是想见一下张忠,到时候就好说话了,毕竟两边都是刺史,总要给点面子,故此才这样说,同时也是为了吓唬下面的人,他也怕那些个人直接冲上来,哪怕不放软梯下去,人家也有办法,随便抛上来条绳子就行了。 如果敢把绳子砍断,那旁边手上拿着箭怎么办?他就是想见一下张忠。 哪知道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给他这种机会,还是刚才说话的人,对着他说道:“老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放不放软梯?不放我们自己上去,如有反抗,杀!来人啊,给我上。” 这个人对着宁公子说了一句。就命令其他人上船了,他的话音刚网,落下,一条条带着钩子的绳索就抛了上来,正好挂在了船舷上,马上就有人顺着绳索向上攀爬。 “怎么办,公子,是不是要把绳索砍断,不然他们上来了,这里的东西就有可能保不住了。”管事的一见这样的情形出现,连忙征询公子的意见。 宁公子觉得这一路上就没有好受过,先前遇到了前尚书,结果被弄坏了船,修上了之后又遇到了暴风雨,现在好不容易过来了,又被拦住,这生气呢,听到了管事的问话,不满地说道: “你是不是傻?这么多的绳索,你砍的过来吗?万一下面的人动手怎么办?当初说是在廉州停,你非要说走过来,这过来了,我说有人拦着,你又不信,非要调头,现在如何?等回去在收拾你。” 管事一听这话就什么都明白了,公子这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时候自己就要帮着顶罪,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顶了,帮公子把罪顶了公子或许会帮着说说情,不帮着顶,公子被罚那自己一定会被罚的更重。 一瞬间把事情想清楚的管事马上说道:“公子说的是,是我做的不好,早知道就听公子的话了,公子不如先到船舱中休息,这边的事情我来应对,哪怕他们要查,也不能查公子不是?” 宁公子见到管事的如此明白,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回船舱,这样一来就算有东西被拿走了,到时候也可以说是管事的软弱了,这样的管事应该保一下才对,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遇到不好处理的事情,有这样的管事省心。 宁公子回去了,管事的找来几个人站在甲板上等待,没等太长的时间,十几息之后,船的周围就全有人爬了上来,管事的迎了上去,说道: “这是宁家的船,你们可要想好了。真的查过了之后会怎么样?他张忠能护住自己和家人,难道也能护着你们不成?到时候别说宁家翻脸。” 管事的故意把后果说的重一些,就是希望吓住这些个上来的人,他的理由确实不错,真正的小兵没有人会去护,如此一来,他认为这些个人在查的时候就会随便说是没有货,只有人,交点小钱就能过去了。 这样的话。虽说脸面还是丢了,可钱到手了,回去也好说,至于脸面的事情,自然是由宇家来管。 哪知道他网一说完,对面的这个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上来的人也跟着笑个不听,过了一会儿,这人才停住笑声,说道:“我等乃是王府护卫,什么时候用张刺史来护着了?快点把所有的舱门打开。” 这人说着话就抓住了管事的胳膊,稍微用力,管事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忍着疼痛说道:“你们是什么府的护卫?这里乃是陆州,你们无论是哪个府的护卫都不能管我们的事情。” “宁王府的护卫,护着小候爷到这边养病,这个地方张刺史租给我家公子了,你说能不能管你们?来人啊,给我搜,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所有的人都揪出来,敢有反抗者,杀。” 王府的护卫一点都不怕这个什么宁家,宁家想要报复他们和报复这里的人可就是两回事儿了,他们只管听从命令,随着这个护卫的命令,周围上来的人飞快得寻找起来,这一次他们的收获可就大了。 两艘船啊,其中的一艘装了写吃食等东西,还有一小部分的货物,另外的那一艘全是货物,这些东西自然不能给宁家留下了。 如果是按照宁家在钦州那边拦截这边的货物的情况来讲,应该给他们留一些个东西,让他们不至于赔本,可张小宝不那么想,那是别人先动的手,他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规矩来办事? 既然钦州那边敢扣着边的钱,那么这边就把货物全给留下,一点也不剩,就是吃食也只不过是给对方留下一点点,让他们活着回去。 张小宝向来如此,你骂我一句,我就可能直接给你一刀,绝对不会等着你打我一巴掌我再只还你一巴掌,如果觉得承受不起那一刀。那就被骂那一句。 张小宝的这个性格已经感染了张王两家的人,其实王鹃的性格也是如此,她当初也是后来出现的家族啊,在没有利益的时候从来不去主动招惹别人,可一旦被别人招惹了,那就绝对不给对手翻身的机会。 李询就更不用说了,故此这些个王府的护卫和张王两家接触的时间长了,养出来的性格也不怎么好,同样都是如此,一个个好象凶神一样,把所有的人给弄到了甲板上。包括了宁公子,那些个货物也同样给弄走,甚至是连遇到暴风雨时落下来的船帆也不放过。 在一番搜刮之后,两个船上的人才纷纷下去,对着前面那四艘拦路的船打了声招呼,那边的铁索放开。 “宁家的人是吧?现在可以走了,记的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考虑下后果。”王府的这个护卫临下船的时候又警告了一句。 “太欺负人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真当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岳当我宁家是说欺负就能欺负了?走。快点回去,到了家我看看他们陆州还横什么?” 宁公子实在是被气坏了,大声地喊着。跑到船舱当中想要摔点东西泄,却现整个船舱都空了,连桌子也被搬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三章 利益关系与设计 琳沾州的基础建设依旧在讲行着,用来采棉花的人并不算娄,引讣妆棉花也不是一天就能采完的东西,百姓们没有太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一直在跟着告示在动。 陆州的那些个商人的买卖受到了一些冲击,百姓们忙的时候甚至没有时间回家,商人自然就不能有那么多的客户,好在这些商户都加入到了各自的商会当中,在这个时期,商会的主要消费者是周围的几个州。这消费者甚至包括钦州偷着过来的走私商人。 张小宝还在琢磨着那个潜水的事情。他知道用具方面不可能有什么氧气瓶,可别的方面似乎能多想想办法,尤其是甲香,其实就是一种贝类。若是换成他和王鹃过来的那个时候,已经可以人工饲养了,加上开采的条件,并不是那么值钱。 但现在不一样,只能依靠人游到水下,从礁石的缝隙中弄出来,危险性太大了,故此,让甲香这种东西的价值无限地提高。 李询也在旁边想办法,他也不知道这是张小宝自己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张家背后高人要考虑的事情,总归是帮着一起想,万一想到了,或许就能够得到高人的青睐,他就是把这个事情当成张家背后高人对张宝和王鹃的考验了。 “是不是可以刮练一批人,让他们经常这么下水,这样就能够得到更多的甲香?。李询想了足足半个时辰,说出了他的办法。 王鹃扫过来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张小宝开口道:“能在黄河中徒手抓鱼的人,从小就开始培养了,可还是有人会死掉,而且不在少数。那海里面也不平静,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暗潮涌过来,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一个暗潮就能要人命。” 李询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表面上看着非常平静的海面,底下就未必是如此,水下的冷热也不一样,在岸上直接憋气,如果是能憋上五十息的话,把头放在水盆中可能最多是四十息。 而到了海面之下,那随着下的地方越深,这个时间就越短,原本在正常的情况下能够下到十丈深,可在那个时候突然来了一股暗流,那就不仅仅是能不能憋住的事情了,很可能死在水中。 此刻见张小宝在那里用粉笔于黑板上画着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图。抱怨道:“那这里的百姓平时上交的甲香就是用命换来的了?有可以当熏香,又可以当药材,当药材就算了,毕竟也是救人,可熏香就不必用什么甲香了吧? 人命啊,那些个,有钱有势的人在享受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这些个东西是用生命换来的?不行,我得给我爹那边写信,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要用甲香做成的熏香了,还有其他一些人。” 一心当平民候爷的李询这个时候终于是忍受不住那种用生命来换取的享受了,走到桌子面前就准备写信。 张小宝那里刚刚画出来大概的图形。听到李殉的话停下来,说道:“与别人用不用甲香没有关系,收租子的时候,这个甲香可以顶替许多的租子,百姓是自己愿意下去采贝的,而不是谁逼迫他们。 为了富贵,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也为了后代,他们想要积攒些钱财。一个甲香可以顶不少的租子,他们也是为了自己,不然只叫租子就行了,他们有那一门的手艺,难道别人都不用了,他们就要继续多交? 如果说想要帮他们的话,那就不是让别人不使用甲香,而是抬高甲香的价钱,田有田租,渣有渣租。要是很少的甲香就能够抵上一年的租子,那他们冒险也就值得了 “是呀,不能为了别人的会出现生命的危险,就让别人失去了富贵的机会,有人买甲香,不是罪人,而是需求 王鹃这时说话了,她也赞成让别人继续去采甲香,这个可以说是投机的商业行为,只要想富贵就要做好承受危险的准备。 她最反感的一诗就是闰农一。别的时候她不管,可在她小的时候她也学过这诗,当时她就非常不明白。自己买的东西是花了钱的,是一种自己家中的劳动所得,和种地的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是想着食物的不容易,也不应该去想什么汗滴禾下土,而是要想着自己家人的努力,除非这个粮食是农民伯伯种出来以后白给的自己吃的,那应该想着农民伯伯的不容易而珍惜,扔掉的食物是不珍惜自己或者是家人的劳动成果。和农民伯伯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姓张的农民伯伯不种地。那姓李的就会去种,若是都不去种。那粮食就会短缺,价格就上来了。自然还有人去种。 阅农二还是不错的,说明种地的人种出来的粮食,交的税太多,而粮食卖的涧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刁九又便官,泣种制度是不对削的天厉…※ 故此,王鹃不认为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捞甲香有什么不好,你可以不捞啊,还不都是为了利益次这样做的。无非就是这个利益的价值小了些。应该像小宝说的那样,提高甲香的价格。 李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受到的冲击有点大,他明明知道张小宝和王鹃,还有两家的家人都是非常照顾百姓的,愿意给百姓好生活,可他们怎么就能看着别人为了捞甲香死去而无动于衷呢? 李询陷入了沉思,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管他,这种事情一句半句的说不清楚,真想让李殉弄明白。那就要从需求和购买力等方面来解释,甚至还要剖析社会的形式,以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还有人性了,太过复杂。 要是给李涧讲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利益的世界,那么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许多人都愿意帮助别人,那这个就需要涉及到精神层面的利益了,帮助别人并不是无私,也是自私的一种,为了获取精神方面的收获。 当然,这种对自己幕说的自私。就是对其他人的无私,可真说起来那需要解释的事情就太多了,已经是一种深奥的哲学,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给李询解惑。 两个人现在终于是找到了一种新的办法,准确地说是思鼎 张小宝用粉笔在黑板上画的图其实是一个圆的球体,用铁制成,其中一个地方放上玻璃,也就是透明的琉璃,这个东西在这边叫的就是如此。不属于真正的玻璃,毕竟配方不一样。 根据水压来说,只要不潜水太深问题都没有,下潜一百来米,非常的容易,不可能给压坏了,圆球当中可以用镜子与蜡烛配合照亮。不用照出太远,这边水下的甲香实在是太多了。 在没有高科技的开采技术之下。在水中潜水十几米都能找到不少的甲香,更何况是百米深的地方了。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密封问题。 至于氧气这个不用担心,点着蜡烛。包括人的呼吸需要,一个直径两米的圆球,支撑几个小时绝对没有问题,何况也用不上这么长时间,半个时辰一次就行了。 张小宝是准备用轴承来密封。也就是说,让里面的人通过手动控制机械臂来完成甲香的采集,王鹃则是反对,她认为技术达不到这个程度。密封的轴承是那么好做的? 给船用的螺旋桨中都进水呢,能达到密封,还至于磨损那么大?何况是在百米以下的地方,王鹃是想用一些个鱼胶和鱼皮来进行密封,就是做出一个大手套,连胳膊都能伸进去的那种。 到时候下到水里,抓一个就是一个。再外面还可以连接一条绳子,万一手套被戈坏了,拉一拉绳子。上面的人知道了,就把罐子给拽上去。而且还可以凭借着手感来摸甲香,毕竟在水中透过琉璃照出去的距离太短。 若是找的距离远,那只能增加蜡烛的数量,并且打薄琉璃的厚度,那更危险。 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数据可以进行计算。当然,张小宝不会计算这东西。王鹃会可没有仪器,两个人只能把自己的想象力挥出来,然后进行实验,很简单。就是把东西先做出来,然后不一次次地放到水中。 先不往里面装人,只燃烧蜡烛。看看里面的氧气究竟能支撑多长的时间,再一个就是压力问题,把铁球放到不同的深度当中。 两个人在那里嘀咕着,李殉这时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听着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说什么密度,水压。气压。氧气等词,非常的迷糊,他平时也经常听到两个人一些奇特的词语,那本自然中也有,可今天似乎涉及到的东西不同了。 “你们说的对,我也想明白了,是不能因为别人有危险就让所有的人都不使用甲香,抬高甲香的价格。这个确实不错,可怎么抬高呢?” 李绚来到了黑板的面前问道,同时他看着那图觉得有些别扭,和平常见的画有很大的差别,他不知道这是立体图形,有虚线和实现之分。 “想要抬高价钱就简单了,这个馨儿姐姐就能告诉你,问馨儿姐姐去王鹃在那里完善着图形,没时间讲这种浅显的东西。 李询见人家忙着呢,也不再打扰,看了会儿,确实看不懂,只好去找馨儿,对他来说就不是馨儿姐姐了,而是妹妹。 馨儿还在设计布娃娃,听到李询问。眨了眨眼睛,说道:“又可以赚大钱了,这事儿弄好了能赚不少啊。” 情节要进到另一个方面了,今天只一更。阅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况姗齐伞 第七十五章 这边发展怕眼红 一天渐渐地凉了下来,仅仅是凉了,需要在外面加件衣锨讥小以。还是在早晚的时候,白天依旧可以穿的薄薄的,这里就是如此的温度。 跟着张忠来的家人们,除了张小宝和王鹃对这样的气候都比较好奇。哪怕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如此了,从京城那边运过来的皮毛并不能做成衣服,可却能做成各种的家具。 剁、宝和王鹃原来是准备弄弹簧。然后做成一张舒服的大床,结果现,想要硬度好的钢能够找到,可想要弹性好的铁就难了。 两个人商量了几天,找到李询。耍与他继续合作来开买卖,馨儿那边就不用管了,她还在那里继续地研究布娃娃,别看就是一个罩子。里面塞棉花,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简单,主要是别人在娃布娃娃的时候不会仅仅就抱着,可能还会摆弄着做出各种的动作。 那里面塞的棉花可达不到张小宝与王鹃所在的地方那时的技术。是会滚包的,这就需要里面用不少的线网来固定,还不能影响娃娃在外面的动作。 馨儿觉得在是自己成功的开始。耍比以前做的那些个事情更赚钱,所以非常的投入,一心要把这种布娃娃给弄出个体系出来,还想着以后进行更多的改进。 李询这两天没有跟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而是在棉田那里守着,想看看种这样的棉花是不是比种粮食更有好处,他怕有些人为了棉花而把好的良田给占了,那样的话这东西不要也罢。 看了这两天,李坷现在别处种可能不好,但在陆州这里还是不锋的。这边可谓是地广人稀,比起长安那边差远了,有很多的地荒着,有一些个地方还是树木,家中人口多的,可能会把那些个树木给砍掉,然后变成良田,这样的地前几年可以不交租。 张小宝和王鹃让人找到李殉的时候,李殉已经转了一身的棉花。也不收拾,带着棉絮就来到了两条大河中的一条的河边,张小宝和王鹃正在这个地方,考虑怎么养鱼。 李询一到地方就兴奋地对两个人说道:“我决定了,在这边多多地种棉花,那里有不少闲置的地,还可以把山上的树木砍了后继续种,后面那么多的山,树木用不完。” 张宝和王鹃已经就这种事情讨论过了,他们两个人不会去阻止别人砍伐,可他们本身并不想这么做,尤其是后面的十万大山,他们两个那时这个。十万大让。虽说面积还不里面的动物植物的种类也不少,可比起现在来差远了。 两个人想把这个地方保护住。留给子孙后代,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来赚钱,何必以破坏为代价呢,两个人找李殉本来是打算说一说沙的事情,从北面带来的皮革非常不错,弄出来沙的话,可以卖给这边有钱的人家。 这样就能配合着棉花的买卖了。做一些个棉垫子,或者是抱枕,配合着沙,不仅仅坐着舒服,而且还能用棉垫来吸汗,到时候换一换垫子就可以了,甚至能够给当地一些个人提供工作,比如弹棉花。 两个人听李涧把主意打到了十万大山上面,互相看了一眼,由张宝说道:“砍伐树木可以,但是不能砍里面的树,外面的树记得不能砍完了就不管,我们只赚树木的钱。用来造纸或者制作家具。 要把树的生长的时间掐算好,分成一块块地方,砍一块就要补种上一块,棉花就算了,这里还有不少的空地,可以把这些个地改良一下,盐碱地也不怕,用大量的水来反复冲洗,足够种棉花了 “啊?不能把树砍了种棉花?还得再种上树?这么多树占地方,这留着让它们生长,不如赚钱了,要是想把盐碱地给冲好了,至少也得三年时间,到时候这里就不是你爹在工” 李询对环境保护方面的事情非常的不理解,他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把树砍了变成良田,现在是朝廷在鼓励百姓这么做,张小宝却和朝廷对着干。 “就想着自己啦?。王鹃这个时候说话了,见李殉看过来,继续道:“知道这次大水为什么死的人少吗?。 “知道,是小宝的父亲在这边的缘故,不然要死很多人。”李询没有否认张忠的功劳,可这与他说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上游冲下来的是水和树木。只有一点点的泥沙,若是把树都砍掉。下一次有大水,那就会有很多的泥土冲下来,那时别说是木排了,就是铁排也挡不住啊,全要埋里面。 树的根会把泥土给抓住,只有树木多了,山上那边才会安稳,分成几年来砍伐与种植,就能一直获取这些树木的资源,不要小看了这些个,树木,能做船,能造纸,还能打家具。每年砍一部分,砍了又种,这样就是生生不熄。 不然的话,你砍一些,别人再砍一些,只砍不种,等着我们的后代流着泪水骂祖宗的时候,你就是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就算这边换了刺史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在小宝父亲还在任的时候,把这些个地方买下来。 我们几家出钱,地方是我们的了。这些个钱又会进到州衙门当中用来基础建设,那样以后就不担心了。你不是还想把这个地方当成一个,游玩之所吗?” 王鹃实在是不想动十万大山。那样的话实在太败家了,整个大唐现在才有多少的人口?又有多少可以使用的地?这边的地竟然可以轮歇,也就是种一年休一年,这么多的地,难道还不够种粮食? 现在粮食产量低不怕,有司农寺来研究,也有张家这边的研究,到时候把研究成果合在一起就好了,听说司农寺那边已经研究出了不少的好种子,可一个,是运输不便利。另一个就是种子会退化。 随着展,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运输方面可以解决,不就是修路嘛。多简单的事情山肯出钱就行了。等过几年,自只和张小宝赚到更多候就开始着手在全国各地修路,修一段就把店开过去,并且引导地方物流。 事情都是人做的。自己和小宝知道以后的事情,那是一种心灵承受不起的痛楚,现在的人没有这种意识;那就培养,总要给后代留下些东西,还有规矩。 李询的脑袋一时还是转不过弯来,可这不重要,他相信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事情不会错,既然两个人有这样的打算,那就听两个人的好了。 想到这里,李询对着二人说道:“那就照你们说的来做,那现在就开始把那两条大河的水引到一些个盐碱地中,先泡着,到时候泡的差不多了再种东西,实在不行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种。” “对,到别的地方去种,比如其他的国家里面,买下块地,或者是买下有树木的地方,把树木给砍掉。然后变成良田,那些个木头可以做东西,田里也能出产了。” 张小宝对这个方面还是比较认可的。他可不是环保协会的人,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国家,别的国家好坏与他无关,他还没无私到以世界和平为己任的地步,只要自己这边过的好了,别国的人都死了又如何? 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就知道他想什么了。这种事情现在提还太早了一些,还是先把该做的事情做了的好。 “李公子,这次找你过来其实是商量一些事情,那些盐碱地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概的个置都清楚,不准备马上就用淡水来冲泡,而是想在那个地方挖出来大的池塘,养这边的鱼。” 王鹃见李询提到了棉花的种植的地方,又说起了盐碱地,那就先说这个问题,真正的制作沙的事情往后延一延。 李询没想到两个人把他找过来竟然就是为了商量养鱼的事情,不解地问道:“养海中的鱼?那是不是的把海水弄到那里,海中已经有鱼了。还养什么呢?那么多,捕都捕不过来。” “养珍惜的品种,不是平常能随便看到的鱼类,比如有的鱼身体是红色的,是黄色的,还有一些个几天也捕不上来一条的鱼。那就养起来。” 王鹃介绍了一下这个养鱼的事情,她是觉愕每一天都有新的品种产生。每一天都有原来的品种灭亡,哪怕是人类不破坏,也是如此,只不过人类的展加快了这一过程罢了。 其中包含有动物和植物,还有一些个微生物,既然现在没有能弈把所有的品种保留下来,那就尽可能地培育出新的品种,然后用来换钱。 这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这边的目的了,张宝补充说道:“这条河流下来的水是淡水,可以用网拦一下,把大的淡水鱼给堵住,让人在这边能吃到两种水里出来的鱼。 等到了入海的那部分就不用管了。有鱼能够承受住海水,那就游过去,承受不住自然会在这边呆着,海中的鱼也是如此,再边就可以融会到一起,到了产卵的季节,说不定会有新的鱼出现。 尤其是带各种颜色的,长的不同的鱼,我们就把这些鱼单独养好,等着鱼产了卵长出来的小鱼也是这样。那就能够一点点的培养出来,变成观赏用的鱼,只要弄好了,一条卖个千百贯的很容易。 李公子是否愿意加进来?可能前期的投入非常大,几年也看不到收益,若是愿意,那李公子就拿出来两千贯。算李公子一成。” “两千贯就一成?”李殉被这种计刮吸引了,可听到了钱的时候,又犹豫了起来,他拿两千贯算一成的话。就说明张王两家至少要拿出来一万八千贯的钱,他不知道两万贯的钱用来养鱼是否合适,好象有些妾。 判。宝,那么多的钱就为了养鱼?这些钱就是吃鱼,也够我们吃一辈子了,怎么可能用上两万贯?” 李询又接着问了起来。 张小宝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两万贯不多了,这还是考虑到一边进行一边就有产出,不然会需要更多,因为不仅仅是在这个地方要养。在其他的一些个,地方也是如此。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怎么会简单了?” 这下李涧清楚了。张家这是想直接把买卖铺开,要做就直接做大。而不是一点点的来,张家有钱,或许就是不在乎失败与否了。 一想到张家以前做过的那些个买卖,似乎只有这次刚刚到了陆州后。受到了天灾的影响才损失了一部分,其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赔过钱。李询有了主意,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两千贯的钱准备一下,记住是一成,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李询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早就明白。人家这是带了他一次,不然的话。人家自己做,赚到的钱会更多,何必分出来一成的利?别看仅仅是一成,这买卖等着做大了以后,一成甚至能过原来全部投进去的钱。 “李公子放心,我们这边绝对不会后悔,等着我们的玻璃产业出来以后,这鱼可就不仅仅是单卖了,琉璃虽然好,可价钱贵不说,还不容易烧制出全透明的,那样养鱼就不如有了玻璃。” 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李询是否答应。不答应更好,钱自己赚了,只不过若是不说出来让李殉选择,显的有些不够义气,李殉会挑毛病。 王鹃一想到琉璃,就觉得又有了新的思路,说道:“可以花大的价钱买个琉璃坊,到时候根据我们所买的鱼的样子,尝试制作能够配色配景的琉璃,那样卖起来价钱会更高。” “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是你们两个说的算,哦,有个事情要与你们两家说一说,我皇叔要把运河好好修一修,多连些地方可朝廷现在缺钱,我准备送上去十万贯,你们家愿意和我一起送些过去吗?” 李询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这 十情,他也是刚刚收到的消且“父亲给他传来的,知道他肾骡,而且还没什么大的花消,那意思是让他拿钱出来给弟弟,也就是李隆基。 “这个事情要商量一下。李公子在这边等等,一会儿回来。”张卜宝扔下一句话,拉着姜鹃离开。 两个人骑着马走出去大概十来里的路,这才停下来,让马自己找东西吃,二人坐在一棵大树下,商量起了事情。 判、宝,唐朝这个时候有修过运河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还有这场大水,似乎以前看过的书中都没有留下记录。” 王鹃对拔起地上的几根草,在那里编着小兔子对张小宝问道。 “书上没记的事情多了,怎么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写进去?可我觉得修运河的事情应该是我们的原因。我们连着走了几趟船,到那边一定赚了不少的钱,皇上眼红了,好在给他送的礼够多,而且我爹的本事也够大。 他可能是觉得这条路不错,可运河连接的地方还是太少了一些。这就想着多修一修,此时虽说是开元。但并不是最鼎盛的时期,刚刚开始而已,朝廷确实没有多少的钱,我决定这个钱出了,不知道那边的所有买卖加起来能够拿出来多少的钱。” 张小宝分析了一下,水灾的事情不好说,可运河好象确实与他们有关系,皇上考虑的事情不仅仅是国库中有多少钱,而是能够在这个过程当中,让百姓好过多少。 现在的小李还算不错,知道对百姓好,以后那是年岁太大了,不然也不会有人像评价萧何那样评价他,成也玄宗,败也玄宗。 王鹃其实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能够付出一些,以后会得到更多的回报,想起李隆基这个人,叹息了一声,说道:“就如杨广这个人其实也不错了,至少他把运河给修了出来,许多人都说他是为了玩乐,其实不然。 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之后不想把自己国家给治理好的,只不过是能力不同,加上付出的程度不同。所以才会有不同的结果,大运河啊,或许杨广在修的时候想象不到他这个背着骂名的人给后代留下了什么。 大运河,其中流传了无数的故事,那是跨越了千年的梦幻,古人不在了,可运河中的水依旧澎湃,我决定了,到杭州那边把大堤修出来。不等着苏轼了,到时候就叫鹃堤。” “为什么不叫宝堤呢?”张小宝心情轻松。 “那就叫宝鹃堤,不对。要叫鹃宝堤,都是你们这些个男人害的,让人在想名字的时候都会不觉中把男人的名字放在前面。” 王鹃网说了个名字,又突然给改了,她觉得就算是有很多时候,一些个男人会听女人的话,可男女依旧不平等,尤其是在一些个尖端的行业当总,还有就是官员的选择上,别看有许多的女人当了官,可根本就不存在女人的官能达到那种最好个程度。 张小宝对着个了解的更加透彻。说道:“有能耐的男人绝对不会和女人平等,没有能耐的男人才会被女人给压住,这取决于生产力的获取能力,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我们那时就是要看背景和生产资料的获得多少。 男人获得的少了,没有能耐,自然要听女人的话,武则天那么厉害,她在获取位置的时候付出了多少的东西?换成个男人,或许没有她一样的机会,可如果真的有同样的机会;那么付出的一定比她少。 没能耐的男人把女人当成了人。有能耐的男人把女人当成了一种资源,可以交换,可以购买,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说说咱们能拿出来多少钱吧,怎么也不能比李询少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就觉得没有意思了。王鹃却不这样想,盯着张小宝问道:“那你是有能耐的男人还是没能耐的男人?” “我觉得你是个有能耐的女人,别看我那么说,可我这人比较传统。所谓的传统不是这种古代的传统。而是近代不应该做为传统的传统。就是这个意思,我尊重自己,同样也尊重女人,毕竟我的母亲也是女人。” 张小宝没有直接回答王鹃的话。而是绕了一个圈来表明自己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那我们捐十一万贯吧,那边的一些个行业应该赚到了大量的钱,还有运过去的货物。想来能够把这些钱给筹集出来。” 王鹃这下满意了,说出来的钱比李殉那边多了一万贯,她知道这个,钱不会白花的,可能会获得一些个便利的条件,比如在税收上面,也可能是得到一些个政治利益,这就要放到自己的父亲和张小宝的父亲身上了。 张小宝也不心疼这点钱,只要是能够为国家善良的百姓做些事情,他非常愿意投钱,以前他就已经投了不少了,临着要这边的时候,他也同样安排好了几个基金在运作,到时候就能帮着国家做许多事情。 不是他多么的无私,而是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精神的支柱,有能力的人会把这种支柱放在自己的心中。为了整个民族,同样也是为了自己,没有能力的人就去信各种的教,在这些教派当中来寻求一种支柱。 见王鹃愿意多拿出来一万贯。张小弈答应道:“也好,那就这么干了。李询那边不会生气,他毕竟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付出和回报与别人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哪怕他仅仅拿出来一万贯,那也会比我们受到的是赏识更大。” “是呀,身份有时候就是这样,公平或者是不公平,无从探究,那我们还得等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能够从这里到州府一个来回才能回去见李殉,毕竟我们不能直接决定这样的事情,恩,李询这样想的。” 王鹃把编好的兔子放到了张小宝的手中,看着前面微风吹拂过的草说道。 两个人估算着时间,就一甩节里看着周围的景煮,纹里离着海汛有室的距离。功知溺阿,可并不影响两个人感受大海的情怀。 李询正像王鹃判断的那样,他觉的张小宝和王鹃离开是往家里去了。要问问家人这个事情,毕竟涉及到的钱财太多了,若是几千贯。想来两个人直接就能够做主了。 等待的过程中,李询想着这一次送出的钱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十万贯啊,多少的人会眼红?至少自己的那些个表亲兄弟姐妹会惦记,可那又如何?惦记也不给,有皇叔在那里。总不能明抢吧。 暗斗也不行,只要被抓住了把柄,送到皇叔那里,谁动的手就等着挨收拾吧,除了太子之外,别人动手。皇叔一定不会留太多的情面,毕竟这算是兄弟相残,太子那边就更不敢了,对自己动手是什么意思? 这还没当皇上呢,就对自己的兄弟动手了,当上皇帝,那还有个好?恩,对。就是这样,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多要点好处,比如到了别处有封地了,其他人一心想留在京城当中。自己可不想,就用好处来换张王两家的跟随吧,把张忠也给调到封地那里当官。 “呵呵呵,有了张家的人在,还怕封地治理不好?”李询想着想着。就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这时一条鱼从河水中跳了起来,甩了甩尾巴;转身又一下子钻了回去。只留在在空中还没有落到水里的水珠和一圈圈荡谦开的波纹。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李询依旧没有离开。他知道两个人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张宝和王鹃也是掐算着时间骑马过来了,李询一看到二人就用目光询问。 “李公子,我家这次可以拿出来十一万贯的钱财,不过那新出来的运河不能让人白白来回,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毕竟挖运河也是用钱的。这样吧,我们想好了,按照船的大小分为四等。 最小的船,如果是本地的,可以办一个一个月的钱数的卡,一个月只要交三十文,那么就可以随便路过。不是本地的,过往一次交一文,稍微大一些的中等船就要交十文。大船要交一百文,来去都有交,更大的船,想我们这样可以跑海的船。就得交一贯钱。 毕竟他们都是做买卖的,不管他们要钱。那不是平白地帮他们挖河了吗?你把这个事情与皇上说一说。到时候,皇上那边多占一些,我们这里少占一些。” 张小宝迎着李殉询问的目光开始把自己和王鹃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要小看了这点费用,只要来往的船只够多,那么积攒起来的钱就不会少了,用个,十来年便能把这个钱给收回来,甚至是更短的时间。 李询听了张小宝的话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路过也要收钱,可想想这个钱并不是朝廷全出的。而是有他和张王两家在其中,要点钱也没什么,至于最后能不能成,那就要看皇叔的打算了。 可想到四个等级都是十倍的钱来增加,担心地问道:“那会不会是大船觉得贵,到了那个收钱的地方不过去了,专门找当地的小船来运货?” “会呀,只要货物少,就会这样。可货物多的话,他们雇佣那些个,小船的钱可比直接交上一贯钱多出不少。至少不是傻子就会知道如何选择。当地的小船想要赚钱,那就让他们赚好了。 等着更多的小船能赚钱了,就可以让当地的官府收税,一个牌子。不交税的不,凡是那些个大船在雇佣小船的时候,如果有牌子。那么货物可以保证运送到,如果没有牌子,那么可能价钱会低一些。但是货物丢了官府也不会管。” 张小宝在想到这个收费的情况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个事情。李询一问就直接给说了出来。 李询不敢保证这个事情能行。他可以努力去争取,至于结果那就不好说了,想到此处,对着张小宝说道:“我会写信说这个事情,能不能成。那我可管不了,你说的我明白了,雇佣小船的钱并不比过路费少,而且小船的人能赚钱,官府同样能赚钱。 还有一个就是,只要运河修好了,不管是那些个拉着货物的船过来。还是那处的商人驾着船过去,总有人要交钱的,不然就走陆路,那运输上的钱就会更多,是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张小宝点头承认,他可不想把钱花出去了一点好处都没有,过路经商的人当然要把这部分的钱给拿出来了,不然白让你用啊。 哪怕是客船也是如此,又不是直接从那些个,客人的手上收钱,一律要归船家来付。 虽然这个事情在这个时代可能没有。那总要尝试一下才行,如果皇上同意了,那就这么做,不同意就算了。总不能为了这个事情和皇上干起来,那就不合算了。 在张小宝几个人商量着财大计的时候,宁家的那两艘船也终于是用最快的度回到了钦州府,宁公子站在船头之上,看着眼前的河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原来想的好好的,从那边运一些个值钱的东西到这里卖。 结果可好,在海湾那个地方全被人给抢去了,说是抢还不能报官,毕竟人家说的是收过路钱,真要报官的话就得连自己家一起报上去,那岂不是给自己家添麻烦。 而且自己家这边收的次数更多,收的时间更长,那边仅仅是收了一次。若是用这个理由写折子弹劾,那边可以直接狡辩说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不信的话去问其他人,哪怕上面派人下来查也是如此。 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事情给推脱掉。可对方若是也写个折子把自己这边的事情给说出来,那朝廷中的人一下子就明白张家是报复他们呢。报复一次,又是宁家的船。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他们这边是什么样的人都拦一君就大了,到时候不仅仅无法烈动张家。反而是把自巴噪愕牲了进去。 想着这些,宁公子就不知道找谁出气,这些个责任如果真的追究起来。确实要他来负担,可管事的已经愿意负担了,那就可以让他松一口气了,至于以后如何,那他先要保住管事的人,然后再慢慢来。 带着这种矛盾的想法,宁公子下了船,然后又乘车来到了衙门,不用他吩咐,船上的这个管事直接就把所有的责任给揽到了身上。 宁公子其实是家中的普通一员,宁家是一个大的家族,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可他这次身上的任务比较重,那就是看看学着张家做事情能不能成功,结果,回来的两艘船上空空的,除了人,就连粮食都没有了。 这让人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宁公子自然是被说了,管事的人被打了鞭子,好在宁家的人也知道管事的是在给这个孩子顶罪,这样的管事难得,不好真的打成了什么伤。也就算了,可宁家的人对张家的做法就非常的不满意了。 哪怕他们曾经也收了陆州那边过来的商人的钱,可他们并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收的钱只是一部分,并没有全给拿走,但张家这次把船上的货物都拿走了,那就不对了。 这就是宁家的想法,可能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张小宝绝对不是这么想,只要你那边露出了敌意,我这边就直接把你给打的没有丝毫还手的力气。 宁刺史前些天得到了曹和睿等人的一些个消息,本来就已经非常的生气了,可生气归生气,他觉得这些话并不是那么可信,但今天看到了回来的两艘空船,让他觉得那些话还是有些可信的,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决定提前对张家动手了。 宁家是一个,大的家族,底蕴自然不会差了,要是对一个人动手。也要好好考虑一番,他们同样是那种动起手来就不给别人留情面的人,只要有机会致敌人于死地,那么就不会给敌人任何翻身的机会。 “来人啊,把曹和容三个人叫过来。我有话对他们说。”宁刺史想到了动手的时候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他需要见见三个人的面了必须要把那边的情况给弄明白才能施展出雷霆手段。 他其实已经派出去了一些个人负责这样的事情,只不过那些个人回来以后说出的情报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什么种稻子了,种白叠子了。又是挖河了,修海堤了,这些个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从这些个,做法当中,他实在是找不出来任何的毛病,他要是真的把这些个事情当成一种弹劾的理由,那么不仅仅是无法把张忠弹劾掉,反而会连累整个宁家,朝廷中的人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奖赏张忠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迟迟没有动手,同时也没有找曹和睿三个人,他总觉得这三个人再算计他和张忠,想要看着两边争斗一番,好给他们三个人自己出气,或者从中得到某些利益。 三个人说的当初的沈家,自己这边也知道,不就是背后站了一个皇子吗?皇上的儿子多了,又不是太子。根本不用去考虑那些个事情。 稍微等了一会儿,曹和睿三个人过来了,这些天他们在这里过的还算不错,可一个个,的已经没有心思享受了,一直在等待着宁刺史动手。问题是宁刺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点要过去的意思都没有。 三个人担心家中的人,怕家他们走了之后,家里的人受到什么委屈。可有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有几次他们要求见见刺史大人。可都被别人用各种的理由给推脱了。今天他们终于是得到了机会,一个,是想要再煽风点火一回,另一个,就是问问刺史大人有没有那边的消息。 宁刺史在书房等着三个人,三个人一见到书房当中,宁刺史就笑着说道:“这几日府中事物繁忙,实在是没有时间见各位,今天正好有了空。不知道三个对那张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大人自然是为国为民地忙着,不用管我等几个人,大人是问张忠啊?那我们可就知道的多了,张忠这个人啊,根本就不管朝廷的脸面。竟然自己从家中拿出来前帮着陆州那边的百姓,这不是擅自邀民心吗? 这里又是那么偏僻,哦,我没说大人的这个地方,我说的是陆州那里,送一次信要用去不少的时间,张忠就是仗着这点,趁着朝廷那边不知道,弄不好啊,张忠很可能就要用这个地方来造反了,大人可要多做准备,别到时候被张忠第一个攻打下来。 还有就是张忠这个人竟然对同僚倾轧。这为什么呢?我们三个人在那边知道的事情多啊,他一定是怕我们看出来他的打算,这才那么做的。还有在受到了水灾的时候,他不说让百姓把水给引走,反而是让百姓拆房子。 我看大人这边的那些个房子也没有都倒了,张忠这是故意让百姓居我定所,这罪可不小啊,大人,您一定要把张忠这个野心告诉给朝廷,然后让朝廷来处理张忠,不然的话,祸害无穷。” 曹和睿在一妾使劲地说着,把一项项张忠所做的好事儿都给说成了坏事儿,等着刺史出手。 宁刺史本来还真想从三个人的口中打听出来些事情,要那种正确的。没有偏向的,可听了曹和睿的话。他就知道了,这个指望落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忠还能在造反?就凭他那点人? 真想造反的话,跑到”蜀之地那边多好?正好挨着吐蕃,到时候还能得到吐蕃的支持,在陆州造反,难道是准备得到大海的支持?这种事情别人可以瞎说,自己却绝对不能够拿出来用以攻击张忠,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这边了。 看见曹和睿三个人望过来,宁刺史装做听进去”点黄头,脸煮变了垂愤怒地说道!“张忠他好大的胆屿然干做出来这等事情,我绝对不能看着不管,三位是否还有别的证据,一并交给本官,到时候这功劳少不了三位的。” 三个人一听到这话就有点傻了,他们可不敢把这些个造谣的东西说出来以后还把自己也给牵扯上,这种事情若是追查起来,可就是诬告了,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还是由曹和睿说话。 “矢人,这样的事情,我们三个可是插不上手,有大人一人想来已经足够了,哦,大人是问张忠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事情,有啊,张忠让自己家中的人换了个身份向百姓放高利贷。 不仅仅如此,张忠还不管百姓的死活,让他们白天晚上多要干活,我就亲眼看到有两个。百姓累死在了那里。真可怜啊,但那些个百姓又没有什么办法,就连我们三个想要劝说都不行,结果惹到了张忠,把我等的实权给夺走了。 还有,张忠在那海边竟然让人晒海水,这明明就是不把盐当回事儿了,谁不知道那盐是要用煮的才行。煮不仅可以得到盐,而且煮出来的盐人吃了没事儿,他晒出来的,弄不好就会把人给吃死。 再有啊,张忠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贡品,竟然让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到海中去取,有不少的百姓就是因为他” “恩,曹判司说的不错,这些本官都记下了,还有没有?”宁刺史见曹和睿说的事情越来越悬了,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范束曦一见大人看过来了,马上说道:“有,有,还有,张忠这个,人竟然用官的名义来让其他的商人听他的话,从中不知道得到了多少的好处,而且还把自己家的钱拿出来,和当地的那些个商人合在一起,欺骗当地的百姓。 我就见过三次了,他们让百姓把好东西给他们,说是帮着卖,结果不仅仅不给百姓钱财,反而是说百姓没有给他们任何的东西,还把去找的百姓给打成重伤,我们三个本想找到那个重伤的百姓,好帮一把,可惜,不知道张忠使了什么样的手段,让我们再也无法找到人了。 大人,除了这些,张忠还故意让百姓用虾来制作虾酱,说好了十五贯钱一坛子收,结果等着百姓眼看就要把虾酱做好的时候,他又不收了。如此一来,百姓们耽误了工。还没有把虾酱卖出去。” “哦,竟然这么让人生气?他张忠应该不得好死,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一定给陆州的百姓讨回来一个公道。只是可惜那些个做虾酱的人了。他们做了那么多,有的甚至是还欠了外面的钱还不上,这让他们怎么活啊。” 宁刺史已经把人派出去后知道了那边的一些个事情,面前的三个人根本就是要报复张忠,竟然把许多张忠做的好事情给变成了坏事儿,这本事还真不一般,同时这样的人也不能留下来用,不然说不定有一天他们就能把自己也给卖了,还是那种造谣的方法。 宁刺史说完了话又看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蒋奂诗,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蒋奂诗见大人的目光看过来。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大人,还不只他们两个说的那些,张忠还残害那边的山面,就连咱们这边山上的人也被他们给害了,让那些个山民下山,说是给许多的好东西,结果等着山民真的下来了,他又什么都不给了。 这可了不得啊,原本那些个山民就和我们这边的人有一些敌视。现在被张忠这样一骗,那些个山民一定会生气,到时候逃到山中,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其他的山民,我们这里要想再把那些个山民给劝下来就实在是太难拜 大人,这点您也一定要写上。不然万一哪一天那么多的山民都拿着武器冲下来,谁能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而这一切都是张忠弄出来的,对了大人,您有没有派人到那边打探消息。我们三个人出来的时候有些匆忙。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呢。” 蒋奂诗添油加醋一番,终于是忍不住对家人的思念和担忧,把这个事情问了出来。 宁刺史是越听越失望,看来从三个人的嘴里是什么都被想得到了,望向三个人,微微点了下头,说道:“这个事情三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你们的家人,我派人过去回来说,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张忠那边已经让人到你们家中去找你们了。说是有事情安排,你们现在不回去,恐怕罪会更重。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现在先回去。本官写一封信,与那张忠保一保你们,想来张忠这个面子还是会卖给我的。你们三个人认为如何?若是觉得行,那本官这就写信了。” “大人,不能啊,那张忠是一心想让我们死,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回去了,那就真的完了,大人如果肯帮忙的话,不如想点办法,把我们三个人的家人给接过来,那样我们就不怕的,大不了就向朝廷写折子。 其实我们已经写过了,只可惜张忠竟然派人给拦了下来,根本就不让那折子过去,大人,您快点想想办法吧。” 蒋奂诗一听人家要赶他们三个人走。可吓坏了,这个时候两边还没有斗起来呢。他们就这么走了的话,那一旦回去。保证是先被抓起来。就算要等着朝廷那边判,可真的被关到了牢房当中,谁知道会吃什么样的苦? 他这一说,另外两个人也纷纷如此说了起来,一面表示不想回去,一面又要让宁刺史把他们的家人给接过来。 宁刺史都被气乐了,对着三个人说道:“你们就想着把家人接过来?那好啊,先把你们刚才说张忠的那些个罪写成折子,到时候我帮你们想办法。” 第七十六章 风雨飘摇难之处 江话题说着说着又回到了把他们二个牵扯讲来。并且记惋下厂…个人顶到最前面了,三个。人就怕这个,他们说的话可都是诬陷啊,真要是写成了折子,并且是他们三个人出头的话。那他们就完了,就不是什么被流放或者是挨大的罪了,弄不好就能弄个家破人忘。 三个人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人家大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都说帮着往回弄家人了,若是不同意的话,想来那这边也不用指望呆下去了。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度非常快,宁刺史就当没有看到,依旧稳稳地坐在那?等待着三个人的答复。 曹和雾站了出来“大人,是这样的,其实把我们三个的家人接出来非常的简单,只要大人借我们一些钱,我们就能做到了,不知道大人能否拿些钱出来?” “哦?有钱就行?那不知道需要多少?多了我这边也没有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官只是有些俸禄,其他的钱财就没了。”宁刺史故意这样一说。 曹和睿明明知道这话是假的,可也不敢给说破了,只好尴尬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大人若是借小的五千贯,那么小的就能把债还了。” “什么?五千贯?若是五千钱的话,本官多想点办法或许就能够拿出来了,可这没多的钱,我就是当一百年的官也弄不到啊,不知道你家中为何欠了这么多的钱,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的俸禄是多少?” 宁刺史惊讶地离开了凳子,他确实惊讶,他其实知道这三个人被张忠算计了,欠了一些钱,可没有想到欠的竟然会这么多,这得是什么手段啊,三个人看样子也不像傻子啊。 这些钱他能拿出来,宁家还差五千贯吗?别说是一个五千贯,就是十个百个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他绝对不能把钱拿出来,三个人在他的心中已经么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不值得投资这么大。 若是有这些钱能拿出来的话,何必给他们三个人,直接往朝廷那边送多好?故此,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给三个人钱的,在这里吃喝住着,就已经不错了。 三个人一听到大人的话。心里面就凉了,知道人家不会给他们任何的帮助,来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这一点。三个丧家之犬如何能让别人看上眼? 如今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真的死心塌地地当一条狗了,不然的话,不会有别的出路,三个人又相互看了看,点点头,还是由曹和睿打头,扑通一声跪在那里,对着宁刺史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大人,以后小的就听您的话,您让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的绝对不会多问一句,更不敢反驳,求大人救救我们吧,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大人以后您让小的去咬人小的绝对不用。” 这话说的就非常明白了。愿意给别人当狗,宁刺史没想到曹和睿竟然会如此,再看看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说的话大概意思与曹和寄差不多,就是只要这次过去了,就把整个人卖掉。 宁刺史叹息了一声,他能够理解三个人,不是三个人没有骨气,而是三个人实在被逼的走投无路,不然又怎么可能连脸都不要了,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宁刺史点了点头,说道:“钱啊,本官确实没有。” 不等着三个人露出难过的表情又接着说道:“本官没有并不是说本官的家人也没有,本官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做了些小买卖,把你们各自欠的钱说出来,然后本官帮您们去借。这个可是要还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些钱不用交利钱,也不限时间。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给,一点集来。 到时候你们三个就可以回去了。本官会写一封信,并且再给朝廷那边写一个折子,信交给张忠,本官就说是自己偷着把你们给找来的,对朝廷那边的信则是写上,钦州这边也受了灾,看到了陆州那边治理的好。就想学一学。 可又担心那边不告诉,只才把你三个人偷着找了过来,这个责任本官担了,并且要把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一点不差地写上去,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宁刺史确实比较看重曹和睿,至少他们也是判司啊,而且还是曾经把刺史个架空的判司,没有点本事能行吗?这样的人不能弄到钦州来做事情,但是可以安排到别处,以后说不定就能有大用呢。 三个人听到能够借钱了,纷纷点头,哪怕他们明白,这是刚刚出了浪窝有进了虎穴,可也不得不应承下来,主要是大人愿意帮着把这偷跑过来的事情给弄好了,不然他们就算回去也完了。 反正都是欠,欠一个主子总不欠一个敌人要好,大不了以后多做点事情,尤其是那边还需要每个月还利钱,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如此下去了。 曹和睿反应比较快一些,使劲地磕头,说道:“多谢大人,大人。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大人。是不是让我们再找一些个张忠的毛病一同写上去,前面那些万一还轻了呢?” “什么毛病?真要是把毛病写出来,那你们就等死吧,本官是想捧一捧张忠,不仅仅不能说出来他的毛病。就是有也不能说,而且还要把一些个事情给夸大才行,这样就算是我不嫉妒了,同时也是卖张忠一个人情,不然人家凭什么放过你们?” 宁刺史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有点错误,不应该那么早就下决定。这三个人难道被张忠给坑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范束曦在个时候说道:“大人小的们懂了,就是给张忠说好话,让张忠高兴,同时也让朝廷中的一些个人怀疑,并且嫉妒,就算是现在没有机会,等有了时机,他们就会在背后坑害张忠,大人,您果然厉害。小的想了这么长时间也还没完全想明白呢。 宁刺史被拍的很高兴,可几,二肯承认,本官可没有读样想,纹此事情都是你们自刊恕,不的。到时候出了事情可别往本官的身上推,可记得了?” “记得,记得,大人确实是没有说,是小的想差了小的比起大人来那就好象星星和月亮一样,根本就不能比啊,大人小的现在要干什么?。 范束曦连忙附和,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反正就是知道也要当着不知道才行,同时他也想早点回去,先把钱还了,看看张忠到时候的嘴脸。 另外的两个人也抬起头来希翼的看着宁刺史,希望钱能早点到手,当然,还有那封能够让他们不用被治罪的信。 宁刺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三个人的想法,这个时候是该给好处了,微微颌,说道:“一会儿你们就能够拿到飞钱了,把这个飞钱交上去。再把信交上去,不对,是先交信,不然的话,说不定张忠觉得抓不住你们的把柄了,就会不顾及这个。人情,可记住了。” “记住了,大人小的们记住了。大人,那小的们就先退下去,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了范束曦一听就明白了,这要是先把飞钱给了张忠。张忠一见这些钱都还上了,那自然会在其他的方面做文章。 可要是先把信给了就不一样了。张忠看到了信,想到自己等人还要还钱,那就会先把这个罪给免了。或者是给轻判了,等着受过了惩罚,那时再把钱还上,就不用担心张忠还能找到借口。 想到这些,三个人都高兴了起来,不能逼着大人拿钱,那就只能再等等,三个人都已经想好了,多说一些钱,到时候还了张忠还能有剩余在。正好用在新的小买卖上。 宁刺史没有再出声,三个人知道这是同意了,纷纷退了出来,这一退出来,三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上湿漉漉的,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怕大人不帮他们,现在则是轻松了许多。 “我算是记住了,等着回去做小买卖,也让家中的下人到廉州那边。绝对不能在陆州,还有啊,如果张家再有人过来谈什么买卖,或者是外面有人亲自过来,一律不见。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来到了外面之后,范束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到,另外两个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同样害怕了,张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好惹了,自己三个人无法再对付,只能等着大人这边亲自出手了,到时候自己等人就在旁边看热闹。 曹和雾这时说道:“二位,请听我一言,等咱们回去了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打探张忠的事情,估计大人这边不会那么快就动手,毕竟今年的粮食才下来不长的时间,很多的地方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大人先要缓一缓。 我们可不能随便地就把这边的事情给忘了,一定要显示出来自己的本事,不然大人就可能觉得我们没有用,到那个时候,不仅仅是要还钱,还可能被抛弃。” 另外两个人一听,都明白,同时希望大人这边稍微晚点动手,好给他们时再来弄情报,这才能显示出他们的本事来。 没等上太长的时间,信那边写好了,他们三个人又把自己所欠的钱多报了一些,除了准备以后做点买卖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担心张忠会对他们的家人用计策,万一让他们的家人又欠了点钱,他们回去还是还不清,总不能再跑一趟吧。 拿了钱和信,三个人精神饱满里离开了这里,乘着船走水路回去,几天之后就能到达了,一个个多显得非常的兴奋。 坐到了船上,曹和睿忍不住说道:“这下好了,看看他柳绍卿能够如何?不是想着自己捞好处吗?竟然不来见我们,也不告诉我们那些个虾酱是干什么用的,等回去后,我们是不是应该登门拜访一下聊” 曹和睿觉得自己的心中一口恶心出来了,他把自己在这边受的委屈也算了一成到柳绍卿的身上,尤其是被人偷了钱,又挨了打,他觉得柳绍卿没有被打,这就不舒服了,而且当初出来的时候,柳绍卿那边显得非常的神秘。 范束曦听了这话,畅快地答笑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酒,给另外两个人到上,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呀,柳兄其实也不容易啊,刚才怎么就忘了再多要些钱,帮着把柳兄那一份也给还上呢? 忘了,确实是忘了,可惜啊,现在又不能回去了,只能这么算了。想来柳兄的办法多,等我们回到了那里之后,柳兄可能一钱都不差地还上了呢,二位以为如何?” “对,对,正是如此,柳兄乃能人也,岂是寻常的人能比的?我等是自问不如啊,等回去把这个事情弄好了,我一定多买点鞭炮,好好给柳兄庆祝一下。”蒋奂诗也在一旁附和。 三个人现在是没有事情了,这心态一变,就开始算计起别人来。 张小宝这边还不知道那边已经谈好了,他其实已经准备了一些手段等着,蒋奂诗三个,人他还真没看上眼,可宁家那边不得不预防一下,毕竟是一个大家族,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岂是白给的地方?说不定人家也在想办法算计自己呢。 但现在张小宝不会分出来精力管那些个事情,他和王鹃还有李询继续谈买卖,这次的买卖就不是养什么珍贵的鱼了,而是沙这些东西。 小宝,这个是什么东西?坐在上确实挺舒服的,是不是准备要卖?先给我弄几套来,我送人,钱我也给你,可你不能多要了啊 李询在沙上晃了几下,觉的非常不错,对着张小宝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摸摸那沙的皮,也是好皮子,又软又柔。 张小宝也试了几下,觉得还可以。其实这下面放的不是弹簧而是竹片,比起那弹簧的沙还差了一些了,尤其是不能太过使劲,张小宝准备先用这个试一下,若是能行。就在里面 铁丝的弹性不够,可铁片的还可以。到时候就可以卖钱了,这些个,皮子就是从京城北面带来了。这东西同样非常容易仿制,别说这边没有什么专利了,就算在有专利的地方,还少得了假货? 张卜宝就是准备把这个消费的群体给弄出来,平常的百姓是别指望使用这样的东西了,有个,凳子坐就行了。何必人人都要享受?就是想让百姓享受也不行,成本在那里摆着呢。 现在见到李询也满意了,张小宝就问道:“如果是卖给你的话,你觉得愿意花多少的钱来买这个东西?” “多少钱?现在只有一个,就是二百贯我也愿意,毕竟是一套的,看看,这个可以躺着,这个可以坐着,上面还有棉花制作的垫子,加上这些个好木头的小几,二百贯不贵。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做的时候的用料加起来也就四十多贯。” 李询高兴地拿起了一个抱枕在那里比画着,他觉得给出的价钱非常。 张小宝却是摇摇头,说道:“你想买几个送人,我二百贯卖给你了。要是别人过来买,少三百贯我不卖,你不能总是看用料啊,要看的是手艺,比如买玉,难道就看一块玉本身好不好?就不看刀功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成本确实是四十来贯,不是皮毛值钱。是木头值钱啊,沙的木头用料还有小几都是好木头,要的就是这种富贵的感觉,四十贯的本钱,如果是运到京城那边还要加上个运费,这东西金贵,不能随便地落来落去的。 到时候真卖二百贯,那才能赚一百多贯钱,这个奢侈品的赢利比例太必须要卖到三百贯才可以,这还是算便宜了呢,等着牌子打出来。少四百贯不卖,人家有钱人买的不是东西,是面子。 王鹃对这点也非常清楚,当初她用的东西就比较好”的包死贵死贵的,结果后来现,是国内代工,只要不要那个标志,在产地同样形状的包,同样的用料和制作方法。可以少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钱买下来,买的就是牌子钱。 当然创牌子的时候不容易,可现在水云间的牌子还够硬,只要把这个沙也打上水云间,那牌子就有了。王鹃现在琢磨的是单品牌好还是再弄出一个品牌好,那样就是双品牌了,有得有失。 想到这里就对着张小宝冉道:小宝,单品牌还是双品牌?。 李询自然听不懂了,疑惑地看向了两个人,希望从两个人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张小宝这下就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对着王鹃说道:“不是单品牌也不是双品牌,我要用这一系列的动作出做来两个品牌和两个商业集团,通过子公司借用母公司水云间的牌子成名,然后用另一个壳公司进行收购。 这个壳公司的名字就叫海云间吧,或者是起个别的名字也行,让人不知道是我们张王两家的买卖,在这个过程中,用一些商业上的吞并一次漂亮的商战,最后是新的公公司把这个牌子抢去了,而水云间却在商战中赚到了钱。 让人无法去分辨谁是输家,谁是赢家,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拉拢其他的商人进如,变成两个阵营。相互竞争,如此一来,如果有专门对我们水云间不好的商人我们就会知道,然后操纵着新公司让这个商人多损失一欺 两个公司就可以并驾齐驱了,给人一种冲突的感觉,这就是企业内部的竞争体制,谁规定张家就不能有另一个母公司?细节还有很多,我回去慢慢考虑,放心,这种事情难不倒我。” 王鹃猛点着头,她真没考虑到,张小宝竟然要这么干,这其实也算是诈骗的一种了,尤其是被吸引进来帮着两边的那些个商人,张小宝这是准备在成名的时候还要从商人的身上搜刮一笔。 想到张小宝的身份,王鹃表示理解“那好吧,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算难,可你要想好了啊。到时候两个集团再一合并,那些个上当受骗的人就会把你给吃了,你这种手段实在有点太坑人了。” “不怕,在商业上啊,哪怕是你得罪了他,只要你后来给他足够的利益,他也会忘记仇恨,除非他不是商人,到时候再说,早着呢,先说说这个家具的体系吧,这边的家具样式不多,如果不是我们弄出来桌子和椅子,现在的人还在坐着板凳和蒲团呢,而且靠背也不是连在一起的。是一个单独的架子。” 张小宝拍了拍沙说道,他觉得这种商业行为上就不算是诈骗了,如果到时候实在是不忍心,那就让大家都赚一点钱,不赔了,真正的诈骗可以在这个行为当中衍生出来。可他不想那么干。 主要是对手不一样,现在展的不错,何必还要采取那种手段。名声会变的不好,若是放在那时,名声算什么?可这里不一样,百姓们看的就是名声,朝廷看的就是名声。商人的地位太低了。 真要是把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不仅仅能让这时的人见识到厉害,还能让自己这边名声扫地,并且培养这边的商人,古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能在不知道这种方法的时候被骗一次,可再想骗,当那些个世家是摆设不成?人家有很多人才。 不说别的,就是那游戏的顶级,现在就有很多人升上去了,有许多升级时候的问题,别人开始答不上来。结果几次之后,就能找到规律。 王鹃听张小宝着么说,也算放下点心。她也现了,和张小宝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要拿出来让工部知道了,那边马上就能做的更好,并且还能总结出一些个经验来转变。 她和张小宝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古人的智慧结晶,要感谢那个疯子一般的年代,能者上,庸者下,想要过的好就要去拼搏,你有一个硕士学历,人家就有两个博士学位,你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齐伞一水稻二千公斤,人家就能法到五千公斤六,大浪淘沙,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没有几个人会去怜悯失败者,只有向前,再向前,停下来就被越,有的人抛弃了尊严和道德,有的人在边缘徘徊,很少有人能够死守住那最后一丝的底线。 张小宝和王鹃都想着种种的事情,李殉同样在旁边思考着,他现在有一点点明白了,那就是张家想要暗中扶植起来另一个做买卖的地方,然后与水云间那边互相较劲册,用这个来吸引一些个对水云间有想法的商家。 这个,事情他懂,朝堂上其实就是如此,让下面的人相互争,然后在这种争夺中把事情给办好了,只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好控制。 想到这里,李询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那我也弄出来一个做买卖的什么集团,一同加入进来,那耍比你们弄出来的两个集团要强,三足鼎立啊,让他们三个在一起争,只有这样他们才随时都害怕失败。 某一家强大了。却也不敢对另外两家动手,以免两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他,怎么样?是不是可行?。 李询说完话,希翼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只有他们先同意了,张家背后的人才可能同意。 张小宝和王鹃觉得非常的惊讶。他们两个没想到李询竟然有这么多的想法,三足鼎立是比两个集团相互竞争强,就算是在某一个地方输掉了。也不用担心整体输掉,某个集团赢一点就会要防守,除非他觉得有能力对抗两家联合。 两个人对视一眼,那意思是说,谁说李涧这个娃子什么都不知道的。这边网一引入竞争机制,那边就想到了三权分立。 张小宝先表态了“好啊,就是要有三家相互牵扯,等把这个沙给弄好了,李公子就要成立自己的商业集团了,把买卖的行业都包含进去。让三家有许多同样的买卖,这样才好竞争。” 李询非常高兴,想让两个孩子得到了认可,那么他就不用担心张家那边的人了,其实做个买卖不用非要张家的认可,问题是李询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好的技术,真把那个什么商业集团弄出来了,在没有技术的支撑下,很快就会被打趴下。 除非走动用王府的力量,可这个力量不能总走动用,最好是永远都不用,关键的时刻再说,正是因为这样。李绚才希望得到张家的支持。 王鹃也知道李殉的想法。于是说道:“那就先给你一项技术吧,就是做包,我准备用各种的皮来做包,有椅包,有拎包,总之就是不管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至少都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皮包。 我可以先给你画出来几种,你去尝试着做出来卖点,别看别人都没有包,可只要有的人先有了,那么很多的人都会去学,尤其是长安那边。看看那些个人的衣服穿的,很多不是自己这边有的衣服也要学着去穿。 用各种动物的皮来制作,还有鱼皮和这边一些个鳄鱼的皮,恩,这是好东西,结实,耐用,而且那纹理看上去也好看,事情就这么定了,原本我还想着一起用水云间的牌子呢,给你了。” 李询不知道什么这包那包的。可既然提出来了,那自然是比较不错的,既然人家把技术让出来了。那自己这边就应该也拿出来一些好处。这个好处自然就是分成了。 “那好,就这么干了,我拿出来三成的利给你们,你们把那些个包的图给我,先前给出来就行,等着做出来了,如果真的卖的不错的话,我会让那些个工匠自己琢磨,不能总依靠别人” 李询这时候表态了,王鹃其实真的有点舍不得,不过考虑到这个,不是给了李询自己这边就不能做了。到时候该做一样做,就是牌子变了而已,这么一想就又舒服了,这次是给了李殉技术,然后分成,也算是比较不错了。 三个人又谈论了一些个商业方面的事情,李询主要是听,他对这方面了解的太少,张小宝说的最多,可没有涉及到太难的东西,那些个圈圈套套的他没有告诉李询。这东西说起来简单,用的时候要看个人的能力,有的人会稍微改变看来用。有的人则是傻呼呼照搬,结果没骗到别人,反而自己损失了。 正说着呢,李询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着张宝和王鹃说道:“哎呀,这些东西做起来都不难,万一别人照着做可怎么办?又不能不让人家去学 对这个。事情张小宝早就想好了,回道:“简单,在我们制作东西的时候,弄几处让人不容易察觉的标记,等着别人仿制的时候,咱们先不管,有些人是为了面子,觉得仿制的东西便宜,这就买来放在家中。 咱们这些个东西的价钱可不是平常人家能买的起的,那就是有钱的,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还有一些个送礼的人,等着他们都买差不多了,咱们就把那些个标记中的其中一处说出来,凡是没有那个标记的。都是不值钱的假货。 这个前提是咱们要先把牌子给打出来,为了打牌子,所以专门制作了一些个好的家具,送到皇宫中或者是王府里面,只要这些个地方使用了这样的牌子的东西,那别的东西就不值钱了。 李公子,你说你的管家或者是你本人花了便宜的价钱买了一组沙,看上去就是水云间子公司的东西,找来几个人正炫耀的时候,突然见有知道这个标记的人在你的沙上寻找了一圈之后,没有现,你说你会怎么办?” 张小宝说完就盯着李殉。等他给个答复。 李询猛的一哆嗦,想象着那时的情景,说道:“我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是我花了水云间那边沙的钱。管家给买来了这样的沙,我会让他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还痛苦。” “这不就对了嘛!牌子 几才份的象征,所以纹个牌午一定要毙打出尖。那此个送施”甲价就交给你了,正好你还能卖个人情……张小宝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以多做几处标记,然后一处一处地揭开,有的甚至是需要涂抹化学药水才能知道,这样一来,别人制作出来假冒的东西也不用担心,能买得起这样东西的人,哪个能够不要点脸面。 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丢脸的问题了。这些个人会找那些个,故意买假货的下人算账,同样也会去找卖了自己假货的商人算账,哪怕他买的时候就知道是假的,可你做假为什么能让别人看出来?不找你的麻烦找谁? 王鹃是个女人,对这方面深有感触。她曾经就买了一个假货,不是她故意买的,走到专门店去买的。谁知道专卖店里也有假东西,结果她被几个懂行的同事给嘲笑了一番。第二天那个专卖店的老板就被抓了起来,店也封了。敢骗我特二处的人,活腻味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王鹃就恨啊,挥舞着小拳头说道:“对,就这么干。把一些个标记放到皮子的夹层中,还有手工制作的时候针脚可以故意做出来特殊的标记。 哼!我就不信了,谁还能把这些全找出来,实在不行我弄点东西抹上去,到时候说标记,就把买了正品的人找来,给他们能够看出真假的另一种东西,对,还有我们卖出的东西,每一样都要有一个证明的文书。 比如在沙的某个角落出印上编号。文书上的编号正好与其对应,想遭假那就要费一番工夫了,让他们造假,让他们把假货放到专卖店里面去卖,恨死我啦。” 张小宝一听就明白了,王鹃买到过假货,怪不得呢,反应着么大。 李询在旁边把这些一一记住,准备回去就找不同的人来研究这个标记的事情,到时候哪个要是买了假的东西,只要离自己不算太远,自己就过去拜访他,到时候使劲地嘲笑,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买假的东西。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王鹃和张小宝离开,李询也到别处继续转悠,这个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 百姓们依旧走过着平常的生活。大好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反对,也没有人会不愿意,吃的好,穿的好,晚上就算是在工地住也比较舒服,还有工钱可拿,这样的生活比以前好太多了。 百姓们其实主要是没有什么主见,平时的时候就是在忙碌中度过,现在有人领着做事情,那就省了不严的心,海堤还在修着,道路也是同样。张小宝和王鹃找来了家中的人。一番设计,终于是把正个陆州的规戈图给弄了出来。 出来的不仅仅是这张图,还有军事地图和游戏地图,可谓是一箭多雕。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次台风,张小宝和王鹃都傻了,这个时节应该算是冬天了,怎么还有台风过来。让人实在是想不明白。 “冬天里有台风吗?”王鹃有点迷糊地问道。 “怎么没有,不信的话去查一查。一查就知道了。”张小宝也紧张了起来,那些个竹楼可是刚刚修完不长的时间,路还没有修好,同样的。海堤也要明年春天快到夏天的时候才能成型。 这个时候又来台风,那要是登陆了,这边该怎么办?他不是神仙啊。没有那种本事让大风消散,他只能做一些个预防和后续的弥补,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吓人 这可是很多在这边居住的老人说的,张小宝通过几次的下雨,非常地相信这些个老头的判断,主要是太准了一下。 “我上哪查去?快想办法,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台风?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咱们那个时候该吹的一样会被吹倒,该冲的也跑不了王鹃同样着急,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天灾,**不怕,有小宝坐镇,可以轻易地化解。 张小宝深吸了两口气,骂道:“妈的,就不让百姓有好日子过啊?就不能安稳一些,老爷爷们怎么说的?还有三天,就可能有大风带着雨过来,这天气预报,我真希望他们是在瞎说,办法?什么办法?能挡台风的除了大山就没别的了吧,十万大山在后面呢,谁有本事给弄到前面来?。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要反抗。让所有的百姓集中起来,先别修东西了,把船队弄走,百姓全躲山上去。房子倒就到了吧,我就不信这台风年年登陆?早知道这样就不盖什么竹屋了,都弄成大石头的,不行了。小宝,你帮我想想,水泥是怎么回事儿?以前是觉得慢慢想,慢慢实验累,现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听到张小宝骂人,王鹃丝毫不觉的他变粗鲁了,她也想骂,这是海湾啊,通常不应该进台风的,如果一个地方一年之内连续受到两次的大灾。怎么也应该有点记载才对,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相关的内容。 这或许是像张小宝说的那样。很多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记载下来,尤其是还经过那么多的历史动乱,也可能是这边就是如此,谁又能弄清楚呢。 张小宝也想不出来办法了,这种天灾非人力可为,马上就找来了家中的下人,吩咐道:“马上把我爹找来,你说我爹也是的,平时总在家里面陪我娘,今天怎么就非要出去了呢,把刀笔吏也都给我找来,写告示。不然就来不及了。” 下人很快就按照公子说的去做了,张小宝头一次这么无助一个,个的命令出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张忠这些日子天天都在家里面带着,陪巧儿,呆的实在是烦了,主要是没有谁告状,也没有什么偷盗的事情出现,他无事可做,张王氏明白张忠的难受,今天就让他出去转转,现在时间还短,离生孩子还早呢。根本不用如此照顾。 张忠这就出去了,此时正在那河边看着别人修堤,家中的下人匆匆跑来,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川用忧说道!“老爷,出事几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专门照顾孵佛老头老太太说有大风要带着大雨在三天后过来”公子让您回去商议。” “什么?还来?没完没了了?”张忠一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喊了一句,骑上马就向家中急赶。这个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儿子和儿媳妇没白养那些个老头老太太。 这些个老头都是无儿无女的,根本就没有人照顾,儿子和儿媳妇就专门给他们建了一处地方,不仅仅房子修的好。而且还弄了一些个老人可以玩的游戏让他们解闷,除了这些。饮食方面也是非常的照顾。 饭都是好米和好面,菜若是素的就要摘洗干净,并且挑一些个嫩的。老人能吃的来做,荤的基本上看不到肥肉,都是瘦的,和自己的爹娘一样,不给吃太过油腻和太甜的东西,还有医生每隔上半个月来检查一下。 就在如此的照顾中,这些个老人生活的都不错,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一定会有很多人骂儿子和儿媳妇傻,可只有自己知道,这些个老人的本事。遇到了事情,只要找他们,总是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 正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们沉淀的岁月就是财富,每一次的下雨。下雾,还有大潮小潮活汛死汛等等。老人们总是知道的非常清楚,这种本事不是那么好学的。 张忠思绪起伏中,快马而回,没看到儿子和儿媳妇,马上又离开到养老院去,走的时候还在那些个公告上盖了印,以证明这是谁的公告。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正陪着爷爷、奶奶们打门球呢,两个人涵养够。面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紧张与焦虑。一会儿帮帮着个,一个帮帮那个,不时地还要喊好。 让老人们觉得这今生活就像天堂一样,有娃子陪伴,有同样的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唯一要管的就是天气了,有那老人厉害到不仅仅能看天,还能看地,早上或者是晚上的时候站在那里,据说可以看到低气与龙气。 这点张小宝和王鹃一直没有弄明白,可又不得不信,主要是看的太准了,而且他们那个时候,连政府盖房子或者是某个大官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会专门这样弄一番,据说当时的开国毛爷爷打仗的时候也会求签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时还真说不明白。 这些个老人生活好了,自然知道是因为谁的缘故,他们干不了什么活了,只能把自己的经验传授出去。同时帮着看看天什么的,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每一次的天气变换。张小宝和王鹃都能知道。 从而让陆州在进行基础建设的过程中,没有人因为天气的原因而受伤或者是死亡,尤其是遇到了阴雨天。两个人就会让人把专门制作的避雷针给送到干活的地方立在那里,有闪电落下来就被引到了地上消失不见。 此时两个。人正帮着一个老兄卜心扭到了脚的老人做按摩呢。 “洪爷爷,不用担心,这是小伤。扭到了而已,明天开始,在饮食上给您调整一下,到时候就好啦。您这两天先不要动,就这么躺着,有人伺候您。” 王鹃帮着老头按着脑袋,张小宝则在那里用酒给揉脚腕子,王鹃边按边说。 老头根本就不在乎,呵呵笑着。对王鹃和张小宝说道:“说出去谁信啊,大好官的儿子和儿媳妇给我一个老不死的揉脚,我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要怕,不就是一场大风么?这风啊,也怕人,大好官在这里,风来了也得绕着走。” 老头这算是安慰张小宝和王鹃了,别看两个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的不样,可这些个老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能不知道两个小娃子所担心的事情。 “好的,洪爷爷,我们不担心,有洪爷爷这些个厉害的爷爷奶奶在。大风也要绕路,不过就算是绕路。万一过来了呢,一会儿啊,就有人用车拉着爷爷奶奶们离开这里,咱们先到山上去看看风景,不和这大风一般见识,好不好洪爷拜” 王鹃继续说道,她怕这些个老人不愿意离开,这时以往遇到灾害时最为担心的事情,老头老太太非常的固执,宁愿跟着房子一起没了。也不走,实在不行的话就得用武力来解决了,直接硬架出去。 张小宝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养老院现在就是这些个老人的家,老人是最恋家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死之前告诉儿女把自己的尸体给送回故乡。这或许就是中国人与别的民族不同的地方吧。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文明古国都没了,连文化都没有传承下来。只剩下了中国这一个呢? 王鹃的话说完了,张小宝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想要看看这些个,老人的态度。 洪老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又用手擦了擦眼角说道:“卜宝,鹃鹃。不用怕,我们都走,跟着大好官一起去山上,谁不愿意活着啊,就算这养老院没了,相信等风雨过去,你们也会给我们这些个老不死的重新盖一个更漂亮的房子,是不是?” “是呀,是呀,洪爷爷,就是这样。人活着就是最宝贵的财富,东西没了再建,我们家有钱,想建什么样的房子就建什么样的,那其他的爷爷奶奶呢?” 王鹃附和着,突然又问起了其他的人,她以为就这一个愿意离开。 “其他的人也走,不然我以后大门球的时候岂不是没有了对手,我看啊,这风啊,要从这海湾进来。然后顺着水一直进到钦江那边,钦州的麻烦比你们还大。” 洪老头安慰着鹃鹃。 鹃鹃愣了一下,说道:“真的呀?那万一有人坐船从那边过来,不正好挨上吗?这可怎么办?” 第七十七章 逆境之时腾空起 …二忧。平安!潮。从未揽狂澜与天斗,娜头,逆流。 陆州府告示一经贴出,两万多的百姓纷纷收拾起家当,没有任何抱怨和怀疑,在衙门中人的组织下向着山上而去,只有那还有些留恋的人会回头看一眼刚刚建起来的家园。 百姓们的信心来自于张忠这个大好官,家中有钱,房子毁了也就毁了。人活着就不怕,到时候再重新建设,百姓不清楚大好官的家中有多少钱,只清楚一次次的投入就从来没有停下的时候。 百姓们对大好官的信任已经无以复加,哪怕这次没有遇到什么大风雨也无所谓,就当去山上溜达一圈,看看景色,至少大好官不会闲的没事儿逗人玩儿。 张小宝再一次挥出了他那运筹的本事,哪怕面对无法抗拒的天灾。他也从来不服输,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正个件中的资源能带走的一律带走。 队伍行进的度慢了一些,养老院的老人也坐在车中被保护好,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许多的经验,张小宝和王鹃还没那么势利。不是没有用的人就要放弃,只要不涉及到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会对生命非常的。 尤其是同类的生命,能饶恕就饶恕一下。能救一个就是一个,百姓们起程的时候,已经安排了几个人到周围的州府快马报信,该做的已经组了,至于那些个人听不听就不管了。 海有海潮,人有人潮,两万多人的队伍一点也不张宝依旧是负责统筹,王鹃则是安排百姓的队伍顺序,她只管按照她认为最合理的方法来调整哪个队伍休息或者是前进,后勤方面的事情全交给了张宝。 张小宝绝对不甘心网刚建设好的地方就又被弄没了,至少得从中得到一些个利益,按照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我们都是风筝,在逆境中腾空而起,连接我们的线就是心中的牵挂” 这种顽强才是他的本质,于是。在进行的过程中,他一边调配物资。一边策刮,把李殉找了过来。告诉李询,山上的那些个木屋的建设可以提拼了,正好有这么多的百姓。在此等情况下不用再支付任何的 钱。 并且把一些个在这个地方这个时节能够采集的药材或者是好点的植物分成类,到时候就让百姓去采,反正不缺粮食,那些个好的稻子从别的地方换了不少差的,能吃饱就行了。饮食的质量等着灾害过去再说。 短短的一天之内,这个计划小就作了出来,写好了放在李询的面前,让他看,然后这笔钱也要由他来出。毕竟李殉的钱多,没有怎么投入。他整天跟在张家的旁边,吃喝的费用太少,又不像别的候爷那样奢华。 李询看过了这份计以后是目瞪口呆,都到这个地步了,张家还是能够想到展的方法,他自然不清楚这是张小宝弄出来的,只以为是张家的高人。 “这个事情,怎么会呢?难道在面对将要到来的灾害的时候,你们还在顽抗?万一下大雨,那山上也比较危险。还要搞建设?” 李询看过了计共,凑到张小宝面前问道。 “那要怎么办?遇到了灾害莫非只能等死?那不是张家的风格,张家就是从来不放弃,有一点点的希望就要努力。这钱说好了,由你出。张王两家现在抽调不出来这么多的钱,尤其是拿出十一万贯修运河。 可怕的不是灾难,而是失去了信心,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又冲了一次,多花点钱而已。不干活难道就没有危险了?我们要像那十万大山中的狼一样活着,有了伤口默默地舔,避雷针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一个聚居的地点就放上几个。” 张小宝把最后一个短期计划给弄完,停下笔,对李殉认真地说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能够承受任何经济上的损失,只要还活着。 王鹃也在旁边,她与张小宝一样的顽强,生命在,希望就在,补充道:“别着是连续地受灾,可当这次灾难过去之后。百姓们会更加地努力来建设,这就是人高于其他动物的本质。” 李询这下算是真的明白了有两个高人的好处了,连着两个娃子都如此。他总觉得两个人的身上有种看不透的东西,那就是不惧怕任何困难。遇强更强,就好象那顶着浪潮飞起的鱼一样,不要想着去打败他们。除非他们死掉,否则任何的攻击都没有用处。 这让他想到了军”旗未倒,死战不退。当然。他不知道。张王两家的旗慎吼瓦张宝和王鹃,只要两个人还在,那就什么都不怕。 值此之际,柳绍卿这个本应该被折磨的快要死掉的人获得了新生。 张忠把他找了过去,说是让他在这边帮着安排事情,毕竟他也是一个判司,相信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做好了,所有的账一笔勾销,做不好。那就是为了陆州百姓的平安。柳判司以身殉国了。 话说的非常直白。可却让柳绍卿生不出任何的怨提之心,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好,不就是组织人员么?他懂,他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否则又如何坐到这个位置上? 柳家那个经常出主意的管事这次又有了新的主意,颠颠地来到了柳绍卿所在的地方,对着柳绍卿说道:“老爷小的想到了一个事情,能让咱们弄到更多的钱。” 挥绍卿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只要这次做的妥当了,那么所有的债务就都没有了,那虾酱做出来的咸菜就是直接的收益,他真的非常感谢这次的灾害,可又不敢表达出来。否则让张忠知道了,那完了。 张忠跟自己说事情的时候就提到了上次灾害自弓四个人幸灾乐祸的事情,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在那个大水中被强迫地拿出了所有的加财,那意思就是说,不是乐么?百姓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因此。柳绍卿在感激这次灾害的时候,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好好对待百姓,百姓好了自己才能好,此时听到管事的又有赚钱的想法,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不能总想着自己赚钱,要时刻想着百姓,本官毕竟还是个判司,百姓过不好,本官心中也难过啊。”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他做出来的事情对百姓好,说的话对百姓好,那就算是装也无所谓,真能装一辈子,那究竟是真还是假? 管事愣了愣,突然明白了老爷的意思,连忙跟着说道:“老爷,正是为了百姓,才想到的方法,老爷。这雨再下一次,山上会有不少的蘑数,这些个蘑菇长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咱们家中出点钱,让百姓帮着采蘑菇。 家中这个月的债还没有还,应该有些钱,足够雇百姓干活了,老爷,您想啊,张家都是弄一些个小的菜,那东西实在太少了,咱们做的那种大的咸菜,想来是比不上张家。到时候卖也不容易,以前做的,就给张家了,现在咱们用蘑菇来脸咸菜。 东西不一样了,价钱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小的听说有许多地方冬天没有蘑菇,尤其是往北去,到时候可以加些价钱卖给张家,也可以咱们自己想办法运过去卖,老爷,您说呢?” “蘑茹?好,这个好,那小鱼儿你一会儿就去领走,自己卖就算了。卖给张家吧,哪怕是不加价也行啊。只要张忠不在算计我。” 柳绍卿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事情确实不错,自己家种这个月还没有还债,那就有些钱,雇个采蘑菇的人用不上太多钱,这样百姓好了。自己也好了,那管事自然要奖励,正好把前些日子的小鱼儿再给他。 柳绍卿以为管事会非常高兴。哪知道管事一听小鱼儿,使劲地摇着头哀求道:“老爷,我家中已经有个婆娘了,够了,一个就够了,不然小的也受不了,嘿嘿,老爷,换点别的东西吧,比如那银菩子,给的一个小的回去给婆娘戴上。” 管事的也不是铁石心肠,自从小鱼儿离开,他又吃到了炸酱面,终于是想明白了,想小鱼儿那样漂亮的女人,在外面逍遥一下还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能领到家中,否则只能给自己添乱,那样的女人只可一夜消魂,不可做为妻子。 在他最落宾的时候,那个又胖又不好看的媳妇却是不停地给他出主意。给他鼓劲,还为他做东西吃,这次的办法也同样是家中内人想出来的。再把小鱼儿领回去,万一现在的婆娘忍受不住了,一旦离开,那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碗面了。 当然,这个管事的比不上张王两家的男人,两家的家主对老婆一直都非常好,尤其是张忠,他不怕张王氏家里,现在他的身份并不差,他怕张王氏难过,这点也正是张小宝认同的,张小宝的想法就是,男人伤害家里人不算本事,有能耐到外面去拼。 第七十八章 风云变幻飘摇路 币绍卿时夭法想清楚汉个管事的穷竟是怎么了。既然他不七小鱼儿那就算了,正好用来拉拢别人。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蘑兹咸菜,一般人很少去做,但对于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康兹的地方,想来价钱不会便宜了。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番,算是把这个事情定了下来,就等看到了山上之后,让百姓帮着采蘑菇,只要工钱不欠,就可以稍微改变下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柳绍卿是这样想的,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百姓现在对大好官张忠的信任程度,就算他改好了,百姓也会认为这是大好官的本事。 两个人的谈话声音不高,可还是被旁边的人给听毒了,这人找了一个机会就朝着张家一个内院的人跑去。把两个人说话的内容给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内院的人有马上去找小公子。等着找到了小公子的时候,听到公子和小娘子还有小侯爷说的话,内院的人觉得自己多余来一次,是呀。别人能够想到的剖情小公子和小娘子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不仅仅是想到了那个办法,而且连谁能用这个办法都说了出来。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啊,这边有几十种野生的东西,有蘑菇那样的。有木耳那样的,还有一些个葳菜。当地人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告诉给他们,总不能所有的人都去修小桥盖木头房子,还有一些个人就让他们采山菜。 这种事情,柳家如果不是那么笨的话,想来也知道,告诉他一下蘑兹的处理方法,别傻傻地用虾酱去胜。有些东西能胳出毒来,山上也有平常的一些野菜,就用虾酱胜那个吧,告诉他,可以多加点钱。” 内院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小公子对旁边的一个同样是内院的人吩咐。稍微恍惚了一下,终于是缓了过来,还好,平时就已经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是神仙中人了,有很大的免疫力。 张小宝说完了话就看到匆匆赶来的内院之人,探询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事了小公子,您和小娘子继续忙小的其实是听到有人说柳绍卿他们家要到山中雇百姓采蘑菇。然后做咸菜,这才过来说一声 这个内院的人觉得自己白白跑了一趟,小公子早就算计好了还有什么会是小公子不知道的? 旁边的李殉吓了一跳,看着张小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有王鹃知道这很正常,张小宝一直在算计四个人,弄到了不少的资料,从这些资料中就能分析个大概出来,否则他当初也不会骗了那么多的人。 张小宝显得非常自然,点点头“知道了 又对刚才听吩咐的人继续吩咐道:“告诉柳绍卿,采蘑兹什么的可以。不准随便砍树,有的树非常值钱,还能入药呢,更不准让人去杀这里的动物,捕什么动物我们这边管,尤其是孔雀,不准为了那点羽毛就使劲杀 两个内院的人都离开了之后,张小宝又对王鹃说道:“这个地方的翠羽就是孔雀的羽毛,很多人为了得到这样的东西就使劲地杀。纯粹是缺心眼,狼都能变成狗来养呢,何况是孔雀了,弄过来养着不就行了吗?又不是吃肉要看味道,一个羽毛。感觉上差不多,有的养殖的比野生的还好看呢 张小宝这么说是因为那两只小狗长大了一些,结果王鹃现这不是什么狗,是狼,准确地说是狼狗。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王鹃高兴了好几天,这样的狗用来当救生犬可能不合适,用来当成追捕的警犬那绝对没问题。 王鹃已经准备开始刮练狼狗的野性了,最好的练方法是有狼群能够带着它们两个”但这个事情是不用想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狗再长大一些,让它们抓活的东西来吃,还要让它们听主人的话。 这个事悄一点都不简单,哪怕王鹃以前学过点皮毛,可她知道,有很多人家养的狗会咬主人,当然,这样的狗是小狗的话,宠物犬没什么。主人会原谅,可放在一些个乡村当中,用来看家护院的狗,只要做出对主人攻击的动作,那就不用想着还能活下去了。 道理非常简单,狗不像猫,猫没有阶级性,你养猫的时候,猫也认为它在养你,说离开就会离开,狗则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一旦护院的狗对主人攻击,那就说明这个阶级地位变了,没有任何一个乡村的主人会留下它,叛主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那么这两只狼狗,王鹃就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来培养,稳固阶级地位。培养亲切感,且姿练战斗技巧。王鹃其实非常羡慕那些个养狗的军知只当百六养的狗受了无法治疗的伤,他们亲手勒死狗让狗减少痛苦的时候,那狗根本就不反抗。 王鹃亲眼所见就有两次,她觉得那不是狗,而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在执行任务觉得挺不住的时候,让队友给个痛快,就因为那些个经历,王鹃决定要把两个小家伙培养起来,变成最厉害的狗。 两万多的百姓,进行的度不可能快了。哪怕是有修好的路,有的推着车,有的还要赶着牲口,老人到是好一些,有专门的车来拉,有那还不懂事的小娃子,换了地方就会大哭,声音那个刺耳啊。 走了两天的路,果然,天边开始出现了一朵朵的白云,又走了半天。那白云就变成了乌云,越聚越多,狂风也随之而起,若是没有先前的白云,直接出来的就是乌云的话,起这么大的风或许不会下雨。 可有了白云聚集的过程,那这雨就绝对会落下来,没有任何的住幸。 天上开始出现了闪电,接着就是震耳的雷声,有的百姓跪在了地上对天边磕头,张小宝和王鹃面色阴沉。闪电和雷声的间隔时间有点长了。而且那雷声又太大了些,这说明距离远,正负电子还多,雨不会的。 “吩咐下去,让扛着避雷针的人把针给放平了抬着,队伍不准靠近大树,脑袋上有铁铜银暂子的人拿下来,用木头棍儿插着张宝抬头看看天,连忙对身边的人命令道。 这时一股风继续从山那边吹来。另外一股风从海上而来。两股风撞到一起的事情实在是不太多。至少在这个地形上是少之又少,风一撞。打着旋儿地在地上扫了起来。 张宝和王鹃知道,那些个稻苗完了,再来一场大雨,那就别指要有多少能存活下来,这种风雨可不是当初三水县的那种,那种风有一个。缓冲,吹一吹就会顿一下,能够让稻苗得到个恢复的时间,此时的旋风来回吹,雨水更着冲,什么稻苗也挺不住。 “早知道这样我就种芦苇了。那时候种,现在能长高不少,只要根不被拔起来随便泡,等着回来或许能吃到芦苇棒子。”都到了这样的时玄了,张小宝竟然在那里估算起价值来,芦苇,好东西啊。 王鹃推了张小宝一下“马上大雨就要来了,陆州不怕大雨,怕的是台风,可现在还赶路呢,下大雨怎么办?你就能保证那台风不吹过来?种芦苇,就为了吃那棒棒?恩。还能用来编席子,可比起稻子来就差远了。” 张小宝可是骑在马上呢,被王鹃一推,向旁边歪了下去,又慢慢地正了过来,他不怕被推下去,王鹃也知道。这种高度对现在的张小宝来说一点事情也没有,他甚至可以借着推力做出一些动作,比如自愿下马。空中转体什么的。 正过来的张小宝先安慰马,摸摸马的榨毛“不怕啊,摔不到我。种芦苇有什么不好的,我决定了,等着这次事情过后,就专门弄出来一块大的沼泽地,帮着鳄鱼找一个安稳的家,有淡水鳄鱼,也有咸水鳄鱼。 我就是要弄一个很大的芦苇沼泽塘子,而且还会在那边多养些鱼,挨着海边近一些,有恕鱼愿意过来就过来,再放一些个鸭子在那里面养。给鳄鱼提供食物。” “那还真不错,这样就能够保护野生动物了王鹃觉得给鳄鱼一今生长的环境确实很好。 “保护什么野生动物?现在的鳄鱼多了,凭我们的手段想把它们杀绝种,做梦吧,我就是想吃点鳄鱼肉,弄点鳄鱼皮来做东西,据说这东西的血清还能治疗疾病,这个是弄不出来了,不过可以把鳄鱼的骨头和牙齿做成装饰品。” 张小宝终于是说出了他的打算,就是养鳄鱼和杀鳄鱼。 王鹃皱了下眉头“你太残忍了。为了赚钱要杀鳄鱼。” “那你以后就直接变成植物通过光合作用来活着吧,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那花和草里面的东西岂不是有许多的生命,你就是吃根葱也不行啊,杀的生物太多了。” 张小宝丝毫不觉得杀点鳄鱼有什么不对,鸡鸭鹅平时也没少吃,猪牛养也杀了。 这个够三千字了,我就想给自己点压力,明天至少两万四才行,不然就没有全勤了,所以这章免费。 第八十章 曹和雾泣边的众人被台风给扫到了,好在大引鬼继比沿江而上,他们无法动弹上因为还有小的。就在他们周围吹来吹去。 陆州这边的山上,张小宝和王鹃听着手下的人回来报告,知道了风并没有吹到这边的房屋,这才放下了心,只要大的一头过去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这雨似乎和台风有那么点关系。似乎又没有多少的关系,还在下着。这个时候其实就可以回集了。可两个人担心那风吹过去又吹回来,合计了一下,又找到了老人这边,想要问问情况。 老人们都被安排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他们干什么活,在搭好的棚子下面,就他们和一些个孩子能够享受到榻子的待遇,孩子就不用说了。那是所有人的希望,老人别的人怎么看不管,张小宝和王鹃是要尊敬的。 不管他们这一辈子活下来是为了自己家中的生活做事情,还是帮着修桥补路什么的,只要工作了,那么必定会为这个社会贡献出一份力量。在交租子的过程中,其实就是在给国家做贡献,不能到老了没有。 哪怕他们一个字都不认识,哪怕他们的脾气倔强,可他们交的租子,有的就会用来赈灾和修路,哪一个人敢说他一点也没有得到这样的好处?至少能够安稳地活着,那就是国家用这些钱财来组成的军队保护了。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来安置一些个干不动活的老人,不是怜悯,是尊重,尊重老人的时候也是尊重历史,尊重传承。同样是也尊重自己。 陆州的老人们确实是享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福,头顶上有棚子遮雨,身下就是榻子。不用担心着凉,还有人专门给他们一天做好几顿饭,人老了,要少食多餐,他们是最受照顾的一群人。 无论是什么时候饿了都可以让人给做东西吃,把菜谱拿出来,负责做饭的人就挨哈哈介绍,但有一些个东西不能吃,那就绝对不给做,平时每人一天还能喝一点葡萄酒。 如此的做法,让这些个老人把大好官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觉得比一些个亲儿子亲女儿还亲,张小宝和鹃鹃自然就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孙子和孙女。 张小宝和王鹃平时的时间不多,不可能每天都陪着老人,可这里的娃子多啊,王鹃就会教这些个娃子跳点舞,画点画,唱唱歌什么的,教的差不多就让他们轮流去养老院陪老人玩。 哪怕他们画的并不好看,唱的跑调,跳的舞也不是那么美,而且还总有重复的,老人们也好不吝惜地夸张,这些老人都是没有人照顾的孤寡老人,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还在乎什么好坏?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一找过来,这些个老人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看着两个懂事的小娃子那是越看越喜欢。 “李奶奶,您别动啊,您那腿不舒服,又是下雨天,走路疼,不要动,我和小宝过来啦王鹃拉着张小宝刚刚出现,那边就有一个老太太从榻子上下来,手上还拿着东西往前迎。 王鹃和张小宝连忙加快度。跑到跟前,一左一右挨着老太太,这可不是装的,王鹃是家教如此,她的家庭中的规矩向来是这样,子女必须要学会孝顺,别看家族是从解放后开始出现的,可在那经济的浪潮中,越是大家族就越重视这个。 张小宝则是有一个好的院长爷爷。让他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这点让王鹃觉得非常的神奇,一般像张小宝这样的人,从小没有得到多少社会的帮助,通常是会抱怨社会,可他就是一个另类,当初赚钱的想法就是要回报社会。 当然,他的做法让很多人都不认同,但那些个孤儿院确实是建了起来。那些个山区的路也确实修了出来,在有些人想让致他于死地的时候。又有许多的人希望他长命百岁。 老太太可不知道两个娃子以前是什么样,只知道现在对自己这些个。孤苦的老人好,这点就足够了,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回到了榻子这里,那拉着王鹃的手上还用小拇指拎着有个口袋。 “来,这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蜜钱。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今天就能吃了老太太坐在榻子上。把手中的口袋打开,里面是用油纸包的蜜钱,专门给张小宝和王鹃做的。别看岁数大了,干不了什么活,做点密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快吃,你李奶奶做的蜜钱最好吃了,当初整个县中,就数你李奶奶做的蜜钱好,可惜后来就不做了。”旁边洪老头也跟着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客气,一人用手捏了一块出来,放到嘴里还负了允手指头,一同点头表示叭乞。确实好吃,就是太甜了一些,两个人都不敢多吃。 “李奶奶,您的腿疼的还那么厉害吗?让小宝给您揉揉。”王鹃吧嗒两下嘴儿,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活动了两下,点点头又摇摇头“疼还是疼一些,却不像以前那样了,每天都有人用药酒帮着搓,天好的时候就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阴天下雨才有一点不舒服 老太太说着话,用手摸了摸张小宝和王鹃的头。脸上堆满了笑容。以前落下的病,疼起来的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觉,自从到了养老院。有了张家给出的方子,还有毒门给搓的人,只要天气变的不是太厉害。就没有什么事情。 王鹃过去按了按小手捂在膝盖的地方,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就让人用猪吹泡装热水,放在这里就不那么难受了,这种病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只能平时多将养,洪爷爷。您那脚腕子好些了没有?看样子要多吃鱼骨头了,还有鱼的肝脏,我会让人专门用那个当底料给下个锅子给您吃 洪老头那脚之所以能够扭到。就是因为缺钙,这边没有什么钙片,只能用饮食来调整,鱼的内脏里面有一些 以二素,加上吃点烤成酥脆的白骨头,就能补亥此钙。乓物照只吃骨头。人体吸收的太少。 “好,好,听你们两个的。我们这些个老不死的是上辈子积了德,不然怎么能遇到你们这些人?。洪老头看着张小宝和王鹃激动地说道。 无儿无女的他原来已经准备一死了,尤其是遇到了大水的时候,身子那时已经非常的不好了,没想到一场水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说,反而走到了一个好地安,就是养老院。吃的好,穿的好,睡的也舒服,还有人陪着一同玩乐。 身子骨竟然也渐渐地好了起来,加上每天都有小娃子过去陪着玩,这就不想死了。准备多活几年,好好享享福。 其他的老人也都过来和两个娃子说话。在他们的心中,两个娃子就是自己的亲人了,谁能也不伤害两个娃子。 又说了一会儿,张小宝这才问起了正事“王爷爷,您说这边的雨能下多长的时间。还有那风能不能转一圈又回来?还有不少的活要干呢,总是躲在山上也不行啊 被张宝叫王爷爷的老头眼睛瞎了一只,可就是那唯一的一只眼睛却非常离开,能看地气,以前还帮着寻找过银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的。反正每天分成几个时间段,看看某个地方,最后就能知道那下面有没有矿,很厉害的一种本事。 除了看矿,自然还能看地气,地气多则盛,地气少则败,通过这个就能判断天气,加上其他几个老人。竟然把这天气给算的非常准。 王老头也知道大家都躲在山上。那州中的活就没有人做了,这几天他一直和其他几个老人琢磨这个事情。此时听到张小宝问,说道二“那个风啊是不会过来了,可雨还得下个五六天才能停,这几天都会非常的大。可要早点准备啊。” “谢谢王爷爷,一会儿就回去跟我爹说。把大家都给保护好了,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出事儿,如此说来下边还要被冲一次了?这一年啊,总是不安稳。 张宝没有怀疑老头说的话。一边道谢一边抱怨天气不好。 王老头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不用怕房子被冲,也就是能冲点地。这点地冲也就冲了吧,主要是挖的那两条河,从周围流过去的水,还有山上的水,就会顺着河而走。比起以前可强多了,这都是大好官的功劳啊。” 王老头这样一说,洪老头也感慨起来“是呀,没有这个大好官,别说这次了,上一回我们这来个老骨头就得交代了,这次好了,有了两条大河,就是水多些也不怕,可惜我们这些人帮不上什么忙了,要是年轻个十岁,我就也帮着干活。 小宝你不会怪我们这些人吧?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吃着喝着,你家这一年拿出来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去,要不这样,今年的收成是少了些,可稻子好。从别处换了一些差的稻子,就交些租子,只给你家交,不给府中 其他的老人也同意这个事情,他们可是看到了张家一次次搭进来的钱。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张家已经把这个损失弥补了回来,那么多的土特产还有可以做为贡品的东西,让张家不仅仅没有赔钱,反而是赚了钱,尤其是那些个一直没卖的东西,以后会赚更多的钱。 这就是物流和贸易的好处了。不清楚这些事情的老人就觉得张家亏了。想办法给他们补偿一下。 张小宝家这些人都想如此做,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不用的,我家没赔,那些个换来的东西运到别处卖,赚了不少钱,我家有钱。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就算年年冲。我家也搭的起。” 张小宝的话非常实在,丝毫不掩饰。就是为了让众人安心,不然心里面总想着这个事情会影响到健康的,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他们有钱。 王鹃见这些个老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把一些个事情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说了出来,包括怎么运作和买卖。 老人们以前哪里知道这么深奥的东西,听了王鹃的话后,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在受灾的时候,张家依旧有办法来赚钱。不过他们并不嫉妒,也不认为张家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李老太太听了之后说道:“这下我们就放心了,原来钱还能这样赚。对,大好官的家不能赔了,要多赚,赚的越多,以后拿出来的钱也就越多,这里的河修了。还有海边的堤也建了,那些个房子也不错。 我们有个养老院住住就行,别的人这下都有了好房子,换成以前啊。几辈子人也弄不到那么好的房子和院子,可惜啊,这样的大好官总归有一天会走,不知道再来的官会怎么样?” 李老太太的话让其他的老人沉默了起来,他们也想到了这个事情,现在活的好了,不仅仅是他们有个安稳的地方。别人也有了一个新家。学堂还在建着。到时候小娃子就能去念书。 还有那些个医馆,现在是看病不花钱,抓药本钱,以后也只不过是少收点药钱,这都是因为有大好官在。如果大好官走了,来个新的官,若是像那个姓石的还好办,什么事儿都不管,这边该如何还是如何。 那要是来了一个厉害的官,岂不是看着这边眼红,把一些原来有的好处都给弄到自己手中了?自己这些个百姓还怎么活啊。 有心想着不让大好官走,可那会耽误大好官的前程,一众人陷入了犹豫当中。 “你看看,别人担心了吧?好好劝劝。“王鹃碰了碰张小宝轻声地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他已经把父亲离开之后的事情想的差不多了,不担心接任的官,对着一众老人说道: “爷爷奶奶们,不用怕,没有人能够把这边给弄差的?是我爹到了其他的地方,读里怀会按照我爹在的时候丸杆阻事情。我爹走的时候这边就不可能还是军政一体都归刺史来管,会有一个。录事参军。 下面做事情的人也同样会给选好了,到时候新来的刺史若是能萧规曹随,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攒足了政绩升上去,若是他敢对百姓动手。敢对这些个基础建设动手,那就直接架空他。 这边的那些个商会可都是我们家的。到时候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能干瞪眼,想写折子到朝廷换这里的人。那就更不用担心,只要他写了,那被换下去的就是他。只要把这边的商业活动停止两个月,再找人弹劾他,他就完了。” 张小宝把一部分的安排说了出来。其尖他还有安排,只不过不能太早地透露。 王鹃也知道张小宝不可能把事情做的这样简单,那样的话,他还是张小宝吗?弄不好啊,那后手使出来就能要人命,只不过现在张小宝不说。她也不想刨根问底了,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累。 老头和老太太们不知道那么多,只要清楚了以后的日子还会像大好官在的时候一样就高兴。 张小宝和王鹃陪着这些个老人又说了一会儿。看看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这才离开,还拎着那一口袋蜜钱,准备回去给家人都尝尝,做的确实不错。 雨还在下着,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这几天是不能回去了,要是原来不出来,可能就能让百姓呆在下面。既然上来了,万一在大雨的时候往回走。被身后的大水给冲了怎么办? 何况在下面,百姓只能躲在家中。并且把家里面的东西放到木排上再。准备随时遇到大水后好刮出去与其他的木排连在一起,形成一片陆地。 这已经是百姓们准备继承下来的传统了,家家都有做好的木排,以后遇到了大水的时候,就按照前一次那样,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然后大家有组织地联合在一起。 现在都跑到了山上,百姓们就能够在这边顶着雨干其他的活了,有的采山菜,有的开始搭建一个个的木屋,还有的去给修桥以及在山中有水潭的地方给做几只船。 这个可就没有什么工钱了,属于义务干活,毕竟以后这边要成立旅游和资源开集团,到时候集团拿出来一部分赢利用来给当地的百姓搞福利,现在百姓们干活就是给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在干。 百姓们干的非常认真,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整天的闲着身子不舒服。干惯了活的人都是如此。 现在雨还没有停采蘑菇费劲一些,而且蘑菇也不多,但山菜长的却非常快,麾菜类的采了不少,全让张小宝给用来做咸菜了,虽说这些个。葳菜有可能致癌,可那个概率太小了。真这么算的话,呼吸也能得癌症。 主要是口感好,还能补充身体需要的其他的营养,总不能因为某一个方面不好就全盘否认。 这边忙碌的时候,曹和睿一群人也同样忙着,想办法把树木给放倒了,他们倒不是想要建什么木屋。他们是准备扎出来木排。 “这叫什么天气?有那大风不够,还要下大雨,现在好了,这个山包都要被淹没了,快点,都快点干,不然到时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曹和睿站在旁边负责指挥,他的体格让他干他也干不动,其他的那些个左则是努力地把一断断的树木给绑到一起,他们没有带来什么锯子等工具,只有一些个小斧头。用这样的斧头砍树,那可就累了。 太粗的树他们直接放弃,只把那些个看上去不算粗也不算细的树木给砍倒,细的砍起来是方便,可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一艘船上过来的人加起来,包括曹和睿三个,人再内,也才五十八个人,原来的船工是五十五个人,这些人需要做出来十个木排才行,不是木排不好,而是这些个木头都是湿的。 放在水中,不用站人,那木排就仅仅能露出来一半,若是站了人的话。通常的结果是整个木排都进到了水中。人的小腿以下同样是如此。 站上去五六个人还没有什么,人一旦多了,那不用大水冲,自己就没进去了,五十五个。船工已经非常努力了,可曹和睿三个人还是觉得太慢了一些。 他们三个现在其实有点后悔。一个是后悔不应该回来,点子不好,另一个就是他们觉得刚才找地方的时候,不找那个山坳,现在能更安全一些,那个山坳躲大风是不错,但那个地方实在是太低了,别处的水全都向这里汇聚。 如此一来,他们就只能继续向高的地方走,这一走上来,大风就吹的他们有些站不住了,曲着腿,弯个腰,低下头,勉强能够挺住这个风。当这一股风过去,就开始忙起来了。 眼看着那从其他地方汇聚过来的水逐渐的升高,再不快点把木排扎好的话,他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船上的负责人也跟着帮忙,当扎好了十个。木排之后,众人轻松了一些。可曹和睿三个人还是有点担忧。让人继续扎,他们想到了上一次大水那个用木排连成的陆地,觉得非常管用。这个时候也准备尝试一番。 “曹大人,您看这些个木排够了吗?现在我才知道这边的风多厉害。可惜准备的不足啊,早知道这样就把船上的一些个木头给拿来了,那些木头丰一些,不怕被泡,曹大人,不知道下一个地方要怎么走?” 负责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仅仅是因为扎木排费劲,更主要的是心中的焦虑。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了,四周只能看出去十几丈远的距离,再远一些就被那风雨给挡住,看着的时候模糊一片。 第八十一章 和雾同样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别看他们二个人在泣边屎丫”么几年。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风。今天遇到的似乎与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他正在想着要到什么地方去。听到了负责人的问话,琢磨了一会儿 : “找一个更高点的山,这个地方是不行了,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不到就会被淹没,吃的东西一定要准备好了,否则不等着被淹死,就先饿死了。” 说出来这番话,曹和睿心中依旧没有任何安稳的感觉,他也知道站的越高,在如此的天气情况下就越容易被雷劈到,但他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向着高的地方走,只在这里等着那就会淹死。 还有一种选择他也不想要,那就是扎出来了木排之后,不向高的地方去,只在水中呆着,最好是顺流而下,但这个做法非常让人担心,一个是风大了能让浪也跟着变大。到时候木排就要被掀翻,另一个就是不好控制度。 如果是直接顺着流冲下去,那就会进到海中,海里现在的样子来看也不会那么平静,如果想要控制度,就得贴着岸边来走,也就是说进到钦江里面,问题是那个地方现在的水一定非常的湍急,进去就可能完了。 不仅仅是他,范柬曦也是如此想的,他怕呀,怕这些个木排到了水中之后撞到了别的东西散开,毕竟出来的时候船工们只不过是随便带了些绳子,现在绳子用没了,又没有时间打聊,只能用一些个树枝当绳子来用。 拿树枝绑出来的木排,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撞上了别的东西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现在他只能期待着这些个树枝够结实,同时希望这风快点过去,雨也快点停下来,见负责的人问完了,也补充地说道:“我们这些个木排在水中泡的时间长了就会托不住人。找一个更高些的山那就轻松了,不用担心打雷。 我们不站到山顶上去,现在也看不出来什么地方有山,你们来的时候可有印象?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周围哪座山最高?还有啊,看看时间还够不够,够的话,继续多扎木排。到时候把两个木排罗到一起,这样就能多露出水面一些了 这个想法不错,很多的人在这样的时候都会把木头多罗几层,既然一层的木头容易进到水中,多几层那就安稳了,可是此时的时间已经不等人了,又是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带着浪头,直接就让水来到了众人的。 等着这个浪头过去,水也同样跟着退了下去,可这个情形让众人都知道,已经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这个小山包实在是太矮了一些,最让人担忧的是,这个,山坳正是其他地方的水所汇聚的地方。 最大的风已经离开了这里沿着江面而上,可后面的风也不小啊,吹的一些树都连根拔了起来,让范柬曦三个人心中的担忧更重了一些。 “快呀。快呀,能绑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先不用管其他的事情了。把咱们从船上拿下来的东西放到木排上面,到到时候还要找一个东西来做桨,不然顺着水一直往下冲会冲到江里面,那个地方可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或许是撞到了岸上。那木排很容易坏掉。” 范束曦搓着手在那里焦急地说着。其他的人也知道这个情况好在他们这些个船工虽然不知道台风的厉害,做点木排还是非常容易的,一个个用树枝扎着,很快,九个两层的木排就做好了。 剩下的还有一些个木头没有时间来扎了,只能选择放弃,范束曦三个人虽然知道这边的大风,却不了解那个木排的制作和划动,看到还有木头,马上又命令人把那些个木头随意地绑在木排上面,等看到时候,好替换,或是抱着一个木头求生。 五十八个人,九个双层的木排,范柬曦三个人这个木排上的人就可以少一些了,只有四个人,一个人负责刮,他们三个人则是享受,其他的八个”有两个,放了七个人,六个放了六个人,所有的人就算是都准备 了。 范束曦三个,人还让人把一些个能够直接吃的东西多弄了点到自己这边的木排上面,木头也拴到了木排的上面,范柬曦让人拴的时候,负责人反对了两次,他不想这么做,刚要多做解释,那边的浪头就接二连三地打过来,无奈之下,只能先拴了之后马上离开这里。 又是几个浪头打过来之后,那水位终于是把这些个木排给托了起来。飘荡着随流而下,这个地方还不能轻易改变方向,否则的话会被浪打番。 曾着冲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那个负责人的木排终于是来到了范束曦三个人这木排的旁边,负责人对着范束曦三个人说道:“三位大人,是不是把拴着的木头给扔掉?不然的话,有这些个尾巴,木排不好改变方向,尤其是这些个栓着的木头万一挂到了什么东西上,就能让船无法离开 范束曦哪里知道这种事情,他可是从来没有自己制作过木排,更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听到了负责人的话,网想答应,又觉得这样做的话就弱了自己这个官员的气势,只好装着非常懂行的模样说道: “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在我们本地非常的常见,你看看水这么大,能挂到什么东西?还有就算是挂到了又能如何,大不了把挂住的那个木头的枝条给弄断了,就这样吧,愿意扔你们把你们自己木排后面栓的木头扔了,我们这个绝对不能扔。你们刚刚到这里,还不清楚那么多的 负责人被说了一顿,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不再开口。想着顺流下去后会不会撞到礁石。现在依旧是无法改变方向,只能小幅度的调整,不然用那制作的非常粗劣的船桨连续地在一个方向使劲。那力气用了,直接就会被浪头给抵消掉。 这么想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用,责人安排人把绑在后面的木尖给松开拉到前面,等必“小流急的地方就先把这些个。木头给放掉,如果前面真的有什么礁石或者是暗流的话,这些木头会让他们提前准备。 看到负责人那几个木排都这么做了。范柬曦三个人想了想,决定再等一会儿,如果现在也做的话那岂不是跟着学了,等一会儿看看水流,到时候就说这个木头就是为了做这个事情,在海边的人都知道,如此一来那就有了借口,更能显示他们的本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个人的这个木排就被一个浪头给冲的有些偏,哪怕木排上面唯一一个戈船的已经尽力地要把木排稳住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一下可把三个。人给吓到了,尤其是胆子最小的蒋奂诗,在木排晃动的时候,连忙说道:“快,快把那后面的木头给弄到前面来,这晃的已经厉害了,正好是时候。” 这个位置的水流非常不稳,木排来回的晃动着,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全凭借着那个戈船的人用桨把一次的波动所带来的力量给抵消了,此时听到蒋奂诗的吩咐,这个人无奈地说道: “三位大人,这个事情只能您三个人来做了,我这边一直在掌握着木排,不然的话木排很容易翻掉 “什么?你让我们在这么晃动的木排上过到后面就弄木头?我们又不是整天在水上呆着的人,一晃起来就根本站不住了,还是你去弄吧,我们帮你看着桨 蒋奂诗不会划船,可他刚才看到了这个人在那里划,觉得也不难。比如那浪头从左边过来,那么就用浆在右边使劲地向后划一下,如此上来,借着那个,力气就把木排这边给压一一压,还可以向着左边撑一下。正好让浪头打到桨上。桨一收一推,身子用力。同样也能把这个力量给抵消掉。 这看着很容易啊,于是蒋奂诗说着话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人的近前。伸手把桨接了过来,这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真的非常反感那后面栓着的木头,因为那浪头过来的时候。木头每一次跟着起伏,他就要用出更多的力气才能把力量给卸掉。 把桨递给蒋奂诗,他马上就向后面跑去,他根本就不准备把这些个。木头弄到前面,只要把绑着的地方给弄开,自己这边用桨撑两下,木头自然就会冲到前面去。 他想的明白,但他高估了蒋奂诗的本事,蒋奂诗把桨拿到了手中,看到一个浪头过来,直接就学着人家的样子,用桨去挡那个浪,他看的时候简单,可那个过程当中对桨上传来的力量要非常熟悉才行。 蒋奂诗哪里知道啊,一桨过去,木排没有稳不说,他直接就被那个浪的力量给打趴下了,浪一冲,他的身子又向着另外一边倾斜,这下好了,整个木排直接就被两个力量给翻了过来。 “救命啊,我不会水,快救救我。”蒋奂诗此时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在那里使劲地喊着,喊了两声。人影就没了。 曹和睿和范柬曦要比蒋奂诗强一天。两个人在平静的水中能游一游。此时掉到了水中,被浪打了下,喝了两口水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努力地向着翻过来的木排游过去,只要碰到木排就行了。 蒋奂诗的身影在水中一会儿沉没下去,一会儿有漂浮上来,这可不是他会在水中来回动的原因,而是那浪就是如此,刚刚过去弄木头的人一见到有人掉下去了,眼看着冲的远了,只能咬了咬牙,跟着游了过去。 这个人的本事还真的不错,以前就是在黄河那边干活的人,水性非常好,同样能在黄河当中徒手摸鲤鱼,也就是仗着这样的本事,他才敢游过去,其他的木排上的人一见到这个木排翻了。也跳下来几个人来救另外的两个人。 蒋奂诗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口水了,他就觉得自己的眼前越来越黑。眼看要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子一紧,接着就能感觉到外面的光了。 虽然能感觉到了,但他依旧非常难受。喘不上来气儿,吐出去一口气。想要往回吸就现自己的喉咙那个地方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手脚不停地使劲动着。脸也越憋越红,就在他眼看要再次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是被人给扔到了木排上面。 身子一磕碰,“嘶,的一声,他觉得实在是太幸福了,总算是吸到了一点点的气,这个划船的人也同样来到了木排上面,把蒋奂诗又拎起来。让他蹲下去,还别说,这一蹲果然有用了。 “谢谢,谢谢了,实在是太谢谢了。那木头不解也行。”蒋奂诗在鬼门关的面前走了一个来回,对着救了他的这个人不停地道谢着,同时再也不敢去碰那个桨了,这下他算是知道了厉害。 这人没有多说什么,刚才他往回游的时候,带了一个人不说,还被那他刚才解开的木头给撞了一下腿。整个腿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知觉呢,也多亏了他的水性好,在被撞上的时候随着力量转了一圈,不然这条腿就别打算要了。 又接过了从别的木排上扔过来的桨,一行人继续划着向前,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只希望能够到一个水流不是这么湍急的地方,然后改变一个方向再到别处。 他们这边的人都开始变的小心起来,尤其是蒋奂诗,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觉得脑袋非常的疼,这是呛水呛的,耳朵也嗡嗡响,眼睛又酸又涩。 因为遇到了水性好的人,蒋奂诗三个人算是占了大便宜了,不然只凭他们自己的本事。刚才那一下就死定了。 他们暂时是安稳了,可别的地方就不是如此了,台风沿着钦江而上。开始扩大范围,并且度非常的快,凡是遇到的树木全部都给吹倒。有的甚至是被连根拔了起来。飞到空中打了一些转又被甩出去。 这里的百姓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地窖的就躲到地窖里面,吊然怀有水往下灌,但是能心在脑面!前躲过这个。大风那就可以了,没有的窖的会看看能不能跑掉,只要不是直接对着过来,那么就能够向更远的地方跑。 而那些个看到这风直接吹过来的人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有粗的树就过来用绳子把自己给绑起来,这都是他们以前留下来的经验,至手房子。千万不要呆在里面,不然很少有人能够活下来。 在这样的形式当中,这股风用非常快的度扫了过去,同时凡是路过的地方基本上就没有完成的房子了。哪怕是仅仅舌到个边也完了。 一个时辰,仅仅用了一个时辰,这个台风就到了钦州的州府这里,当地的一些个同样会看天的人早就躲开了,还跟邻居说一说,相信的人跟着一起躲,不相信的人就继续留在家中。 还有更傻的人就是明明相信会有大风过来,却还是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家中的东西,准备把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如此一来,这时间就耽搁了,等着台风过来的时候。他们这样的人不是被大风给吹走。就是被一些个风雨还有房子给压在了下面。 死伤一时多了起来,被风带走的一些人反而是没什么事情,地面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非常的软,只要不是被东西砸到,不是在空中的人碰见其他的东西,那从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还真的没有什么危险。 府衙当中,宁刺史根本就不知道有台风要过来了,虽然也有家族中的人判断出了会有大风吹到这里,可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毕竟这边离着海那里稍微远了些,看天非常的不容易,判断的时候障碍也多。 不如在陆州那边,同样的人一看到天变了,能够判断出那风应该怎么来,可钦州这里知道变玉了,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因为这个风即使是不过到这边来,只在陆州和廉州那边吹,天也是如此的变换。 等着宁刺史知道了有大风过来的时候,那就已经晚了,他不像张忠那边,有一点点动静,在判断的不是太准确的时候就敢带着整个州的人跑到山上去,他这里不行,他即便是让人这样去做,有很多人也不会听他的。 “完了,这下完了,不知道别处怎么样?这风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宁刺史感受着大风带着一些个泥土和树木在肆虐,站在府衙的屋子里面自语地说道。 他这里还算是安稳一些,毕竟这是他们家族所在的地方,衙门自然要好好修一修才可以,面对这样的大风或许能够撑住,即便是撑不住也不怕,家中有地窖。 他真正担心的是这次的损失,才网恢复了一点,结果又来了,这个。比上一次看来更厉害啊,家族这边的买卖就不好做了,没有人还做什么买卖?百姓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呆了。都跑了,那还卖给谁东西? 看着外面的天,宁刺史也是满心的忧愁,这个时候那个管家进来了。跑的非常的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进来就对着宁刺史喊道:“老爷,快跑,去地窖躲一躲。风来了,从那边过来了,眼看就要到了 宁刺史一惊,不敢再犹豫,马上就跟着管家向外面跑去,家中的其他人想来已经躲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到了院子当中,这里就有一个地窖。掀开盖子,宁刺史先跳了下去,管事的随后也跳下去,可还没等把盖子盖上,一股风扫了过来,呼的一下。盖子直接被带飞了,接着就有不少的东西从天上凌乱地砸下来。 管事脑袋挨了一下,好在是一个席子,并没有砸晕,只是在他的头上给弄了个小口儿,这下他再也不想盖什么盖子了,身子一闪就躲开了地窖口的这个地方。 “老爷,这风实在是太大了。这下算是完了,皇上那边可能会弄个给自己请罪的东西,咱们这边也别想好了。” 管家摸了摸刚才被刮到的地方。觉碍手上有些粘粘的东西,知道是破了,可地窖中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硬挺着,等这个。大风过去再说。 宁刺史也正愁这个事情呢,他才才便想到了自己这一次的位置是否还能保住,遭了灾,虽然他明明知道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朝廷那边必须要找个人出来才行,自己身为父母官,这一方土地出了事情。那就有人会说自己这是没有好好治理,才让天怒了。 越是这样想宁刺史就越担心,觉得肚子也开始难受了起来,张嘴呕出来一口酸水。对着管事的问道:“知道这个风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吗?有没有陆州的事情?他们那边是不是也同样遭了这么大的灾?。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其实就说明了宁刺史的心情,他现在就希望别人也像他这样,大家都遭了灾,那他的责任就小了许多,尤其是陆州,他就是盼着这风是在陆州转了一圈后才过来的,到时候他就有借口了。 那就是陆州刺史张忠无德,自从到了这边,苍天震怒,连续两次降灾于这里,如此一说也没有错,毕竟你张忠来了之后才出现的事情,你不来,今年或许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呢。去年和前年也只不过是雨大了 些。 一心想着把责任给退到张忠身上的宁刺史就病急乱投医,让管家来说。可管家哪里知道这些啊,他也是刚刚从外面跑回来了。 好在这里黑,看到不他的表情。管家这个时候正露出来一副不满的样子,他知道,如果他说他也不清楚。老爷绝对不会高兴的,犹豫了一下说道: “老爷”的也不是太过清楚,不过小的想啊,这风一定是从陆州那边转了一遍才过来的,老爷,不是咱们这一个地方受灾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广刺史听到众话哪怕明明知道管家同样是不清楚。可凶贤那甲的高兴。他就是想有一个人如此一说。至于最后是不是那就无关紧要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宁刺史站在水中,又对着管家说道:“这一次啊。我就不相信他张忠还能够躲过去。他再弄出来一个木排的阵势我看看有没有用?这么大的大风一扫,什么木排都没有用了。” “老爷说的是,张忠这下是真的完了,他们那里估计剩不下多少的人,可惜啊,那边的百姓就因为他到来了,竟然连续地遭灾,最让人生气的是,张忠不仅仅是把自己的地方给祸害了,周围的地方也被他给害了。 老爷,等着风过去,您一定要写个折子弹劾他张忠,就说是他张忠乃是不吉之人,害人啊,而且一定是张家做的那些个买卖的缘故才让老天爷如此的动怒。” 管家也知道老爷想的是什么,既然老爷如此想了,自己就顺着说吧。总不能放过张忠,不然的话。自己这边放过了张忠,谁来顶罪呢?除非朝廷那边先说放过这边的官员才行。 宁刺史高兴地点了点头,可又问道:“那你说万一张忠那边没有损失多少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要找人先去看看,时间上可就耽搁了。我怕他张忠先下手,耽搁这些个时间,他的折子先送到了朝廷,我这边再送去的话似乎就没有多少用了。” “老爷不用担心,估计啊,陆州那边是跑不了了,就算是他们的损失不大,可必定有损失吧?尤其是那里还有一个码头呢,不管着风怎么转。只要是顺着江上来的,那就一定会把码头给吹到。 老爷,先把折子写出来送过去,张忠这里不管他,就说他是不吉之官。到时候无论他怎么辩解都会让人心中多一些想法,毕竟那是他来了之后出现的灾害。” 管家继续劝说着,他知道点是自己不劝最后也是如此,只不过老爷喜欢听别人这么劝。 宁刺史听到了管家的话。算是下了决心“好,事情就这么办,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老爷,这样就行了,别的办法那就没有了,可咱们这边的百姓这下麻烦了,等着朝廷拨的东西下来。又要几个月的时间,老爷,咱们得先救灾呀,不能看着百姓又都跑到别处去了。 上次有一些百姓就跑到了陆州。若是这次还不救的话。张忠那边依旧是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管了,拿自己家中的钱出来,咱们这边的百姓就可能全跑到陆州去了,没有了人,谁还了种地?” 管家这次学聪明了,上次其实是他出的主意,说是不用管那些个百姓。准确地说是这个。主意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至于是谁出的,那就不重要了,如今还像那样的话,家族中是省了不少的麻烦,可当地的百姓会非常失望,哪怕翻山越岭也会跑到陆州去。 宁刺史听到要救灾,眉头皱了起来,他清楚张忠是怎么弄的,那就是先从自己家中拿出来钱,然后买了东西给百姓,百姓这下没有事情做了。就给他干活,一部分的人是修那陆州,另外一部分就是帮着那边的一个个商会采集东西。 如此一来。就是占了百姓的便宜。毕竟在这个过程当中,百姓仅仅能拿到一部分工钱,那些个鱼啊,甲香啊,玳瑁了等等的好东西就全进了张家的口袋,还别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至少那里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满意的。 可自己这边不一样啊,自己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来组织一个个的商会。同时这边已经有了别人的商会,相互关系还算过的去,如果自己拿出来钱帮着百姓弄灾后的事情,那岂不是便宜了其他的商会? 想到这里,宁刺史就把刚才考虑的问题给说了出来,让管家帮着出出主意,管家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如果真的是让咱们一家出这个钱的话,确实有点赔了,不如这样,既然别人有自己的商行,那就把他们找到一起,大家都出些钱财,等有了好处的话一同占。” “不行啊,怎么可能那么简草,这边的那些个商行的人别看平时见面前是那么老实,真想让他们拿出来些钱,他们绝对不会干的,而且即便是有人愿意拿,可有的人不拿。那拿出了钱财的人当然不高兴了。 但是,让所有的人都拿又不行,比如现在做粮食买卖的人,让他们出粮,他们会非常的愿意,可让那些个酒楼的人出东西,他们就不干了。贩卖粮食的人可以等着这边好了的时候,让百姓帮助他们多种粮食。酒楼呢?请百姓多去那里吃饭?” 宁刺史认为这个。事情不好弄,有的人有拿钱的理由,有的人则是没有。相互间的利益很难弄明白了。带着这样的想法,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外面的风还在肆虐着,百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围的人全在跑,天上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飞。大雨不停地下着,各种的叫喊声充斥在而边,还有风声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州府的刺史躲起来了,那些个下面县中的官员自然也不会跟着拼命。他们管不了那许多,天塌下自然有高个的顶着,大风过去就是风扫过来。 百姓们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够躲避的好地方,有的人被压下了,有的人则是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跑到了安全地方的人不是不想帮一下那些个被压住的人,可那风没停啊。 离着最近的一个。县,衙门中的人基本上全没了,尤其是县令,这个,钦江县的县令同样带着一家人躲到了地窖当中,这个地窖可不是为了专门防备台风的,而是用来装一些个货物的,宁家在这边的势力大,所以,很多的东西都要别人听着他们的命令一同拿出来,或者是一同的囤积才侥 这有这样才能趁着物价的来回波动赚钱,钦江的县令叫王庆凡,非常听话的具令。众个时候他有点庆幸自只的家中有略口六地窖。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地方躲避。一家人都缩在地窖里面,等着外面的风过去。 这一家人中有一个小女儿,和别的官家人的女儿不同,这个女孩子从小的时候就非常善良,可惜,她的家中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善良的人了,今年她十六岁了,马上就要嫁人了,没想到却突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听着地窖上面的动静,对着父亲说道:“爹,外面的那些个百姓怎么办?地窖里还有地安,能够装下百十来人的,不如让人到外面喊一喊。找些没有地方躲的百姓进来。” 王庆看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说道:“飞儿啊,不是爹不想帮那些个百姓一把,可真的派人出去喊了的话,万一过来一百五十个人,这地窖就装不下了,到时候让谁进来不让谁进来?” “那可以把这里的那些个留了一个多月的货物扔出去,那样就有地方了,人难道还没有货贵重?”飞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敷衍自己,可她还是想帮一帮那些个百姓。 王庆却是把脸一板说道:“货物扔出去就被风给吹没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吃什么?这个事情可是和宁刺史那边有关系,万一等着风过去了。宁刺史让我们把货物拿出来,我拿不出,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飞儿啊,不要想这些了,这都是命啊。那些个百姓命大的就能活下来。命小的就怨不得别人,放心,这次受灾了以后,只要等风过去,等着宁刺史那边说话了,我就马上出去开始救灾。” “为什么等着已经无法挽回了,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才想着救?现在明明可以救啊,这要是换成陆州的刺史张忠,相信他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也会让百姓躲进来的。并且马上就会派出人去组织百姓进行救援。 而且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提前就做出来防备的,不可能等着灾难来了才想办法,爹,求求您了,那么多人啊。” 飞儿这次是真生气了,可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她不敢不听父亲的话。但她现在知道了有那么一个刺史。把百姓放在了心中。 “你懂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他防备了有什么好处?朝廷会褒奖他?飞儿,爹今天就告诉你,想要捞政绩,不能防备,要等着大灾来了之后,跟着其他人一同去救,知道到时候露几次面,那就是救灾有功了。” 王庆对这方面确实非常的明白,只不过飞儿听了之后,变的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看着自己的父亲,觉得有点陌生。 王庆见女儿不再让他出去救人了,这才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救灾也有说道,不是说你救了就行,你看我现在去救,那么救回来的人是不是比别的地方的人多啊?别的地方一看就不愿意了,而且宁刺史应该也是同样躲了起来。 宁刺史都躲了,我去救,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吗?别人没救是因为救援太困难了,所以无法救。可他们在能够救的时候就会非常的卖力气。但我先救了,就说明我有能力去救,那为什么不多救一些呢? 我这就算是救援不力,听清楚了吗?只要我救了,那么我就是救援不力,而那些个没救的人是遇到了困难,后来他们又克服了困难 王庆这次算是把所有的大实话都说了出来,他确实非常的为难,事情也正如他说的那样,别人都躲起来了,他却非要冲上去救,那就是犯了众怒了。 飞了一下子就坐到了地窖的水中。眼睛无神地望着黑暗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地窖中的黑暗也不如人性的黑暗,喃喃地说道:“如果这个事情换给陆州刺史,如果他在我爹的位置,他会怎么做呢?。 张小宝这边已经知道了台风不会再吹这里了,派出去的飞骑又回来报告那边的情况,就是钦州湾到钦江那个地方。 “报,大风已经过去了,非常的大。上游不仅仅下来了许多的大水。还有一些个。房屋的木头和尸体,已经安排人到那边等着救了,小公子,下面该怎么办?” 来人报告完毕就开始等着接下来的吩咐了。 王鹃这个时候在旁边说道:“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有没有准备。在这个大风过来之前,可是已经派出去快马到周围的各个州去报信了,希望那个宁家的家族能够为了他们的家族。提前做好一些个防范。” 张小宝也是如此想的“是呀,毕竟那个地方是他们的根基,就像三水县一样,如果是我家中的人在那边当官,自然要为了自己的根基着想,哪怕是不帮着外人,也要为了自己的家族好好安排一下。 就怕他们缺心眼,躲开的大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让人们用最快的度进到钦江,到那边逆流而上。船上的物资到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需要的百姓,有就分给他们,尤其是药物,估计就算那里做了准备,也会有人受伤,希望伤害小一些吧。” 来人马上上马去安排船的事情,张小宝又把自己家的五十六个人和上次一同跟着的五十个王府护卫给叫了过来。对着他们说道:“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那就走到钦州参与救援,在那段可以骑马的地方要快马奔驰。 没有路了,那就强行翻山,我估计那么大的风扫过去。他们当地的百姓会乱上一眸子,你们过去的目的一个是救人,能救多少就救下来多少,另一个就是告诉他们,马上就有救援物资过去了,让他们不要担心。坚持下去 说到这里,张小宝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完成任务?记住了,是强行军 “保证完成任务。”五十六个人整齐地喊道,王府护卫没有经过这样的 一川,等着别人喊宗了众才更着喊了一遍张小宝挥挥年六煽地“!一个人准备了一个大的背包。 里面装了一些个药物,还有就是压缩饼干,那边的马也准备了出来。一百零六个人翻身上马,还有两个人跟去好把马给带回来,百十来人的队伍就顶着大雨冲了出去。 “该做的我都做了,不管那边了,我们这里还得继续自己的日子,看看他们的木头房着做的怎么样了。蘑兹竟然在雨没停的时候就采了不少。等晚上的饭就吃蘑菇 张小宝不可能总去管别人的事情。看到人离开了,那就能做到如此程度了。 王鹃也知道,总是看着别人也没有用,那边到时候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了,尽力就好了,最精锐的人都派了出去,总不能让这边的百姓也过去吧?别说这些个百姓过去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就走过去所用的时间,等着人到了,那边也就差不多了。 李涧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张小宝已经安排了救援队伍,离的有点远,可却是最近的州,别的州想来不会派出人去救援,李询此时正在一个瀑布的下面,看着那从上面下来的水。指挥人在这边修亭子。 原本是说好了修一些个木头的房子,结果李询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要多修点好的房子,以后好来这里游玩,并且要多建些亭子,还有回廊什么的,因为他听到有人说这个瀑布很容易出现彩虹。 李询可是知道出现彩虹的原理。那就是水雾的折射,有太阳的时候。他背对着太阳光,用嘴来喷水就可以出现彩虹,可那彩虹毕竟太了一点,不如这个瀑布的大,看着这么宽的瀑布,想来那彩虹也一定非常美,甚至走出现一个彩虹套着一个,彩虹的景象。 张小宝和王鹃找过来的时候。李询正在这里问别人那彩虹通常出现的位置,这样他好安排把亭子修在那个地方,不然被亭子把那景色给挡住就不好了。 “小宝,这呢,快过来,这里有彩虹,听别人说十分漂亮,上次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现李询眼睛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到了过来的张小宝和王鹃,招手喊了起来。 等两个人到了近前,李询突然现张小宝和王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关切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冻到了?” “没什么,大风吹到钦州去了,不知道他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如果是没准备好,我真的希望那风不往那边吹,在陆州转一圈,把房子和地什么的扫上两遍,然后离开。大不了就是损失点钱。” 张小宝可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想法。哪怕钦州那边和这边一直都不怎么对付,但那是官府的事情,与平常的百姓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能说让别人去死啊,哪怕是平时打架的人,遇到了危险也要救。 李询脸色也变了一下,他现在也不想让百姓有什么损失,想了想说道:“应该准备了吧,那边不是提前给送去消息了吗?要不然咱们这边也出点人和东西,过去看看?” “已经出了,再多的人过去也来不及,把你那五十个护卫要过去就是干这个事情,好了,不想了,说说这边怎么打算的吧?” 张小宝尽量让自己不去那别的地方,可总是惦记着,说起话来不怎么精神,李殉突然也失去了兴趣,看看那瀑布,对着准备开工的人说道:“你们看着修吧,修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记得还要有回廊,这个瀑布上面要延伸出去一段的亭子,让那瀑布的水能够在形成水雾的时候包围住亭子,就这些吧。” 说完了这个事情,李殉又对着张小宝说道:“那你送的东西多吗?够多少个人使用?” “不多,药材有一些个”这个不好说够多少人用,要看有多少人受伤,伤成什么样,随船的还有医生。剩下的就是一些个,毯子什么的,都是好毯子,准备卖钱的,粮食也有一点点,不多,估计给两千人熬粥的话能够吃上:顿,就这点,我家的那艘旗舰过去了,别的船估计过不去 张小宝把自己船上的东西一一地说了出来,这些个东西确实是不怎么多,但他也没有办法,那个地方的水流能急到什么程度一想就能知道了,那么除了他家的那个旗舰别的船要过去,那除非是拉纤。 李询一听到这么点的东西,担忧了起来,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那我的船呢,我的船是一样。快。让这边组织东西,到时候运到那边等着装船,我把我的船给调过来,我真的很担心那边的人会做不好准备。 说着话,李涧就拉着张小宝向回跑去,这边的事情已经不管了,只要能把东西运过去就行,哪怕到了地方现用不上,那他也高兴,他宁愿那些个东西过去了,人家对他说咱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不用了。 最怕的事情是东西到了地方。突然现还不够用,那就麻烦了,李询一边往回跑一边想着这个事情,想来想去,突然说道:“我决定了,如果这两船的东西到了那边,还不够,就继续往那边运,能运多少是多少。然后问问那边的情况,如果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也没有怎么救援。 哼!那就别说我不客气了,刺史又如何?我弹劾他,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小宝,咱们可说好了啊,到时候我负责官面上的事情,他宁家不是家族吗?不是有各种的严业吗?你一定要让你家帮着对付这些个。产业,好不好,答应我 李询这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心要做一个好的候爷,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明明已经提醒了,结果还是没有准备的情况出现。 张小宝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联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阅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况姗齐伞 第八十三章 故土也有千千结 风雨肆虐了几夭,当陆州这边的天晴了的时候。当地的曹馔松了口气。大风没有吹坏他们的房子,大雨也没有形成洪水,顺着两条他们挖的河以及一些个小支流,全都流到了海中。 山上的木屋离着工程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李询留下了一部分人继续在山里干活,给的工钱也多了不少,其他的百姓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看看哪个地方的苗被冲了,好尽快补种,还有捕渣的事情也要继续进行下去。 百姓们知道,就算不躲到山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没有人抱怨大好官这么做不应该,看到了结果和当初的预防是两回事儿,何况跑到江上。也干了些活,工钱一直都没缺。 钦州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或许是赶路快的人网到,或许还没到,那里离着远不说,主要走路的问题,要是当初配合着陆州一起修,两边打通了,骑快马那根本用不上太多的时间。 李询这几天,天天都在写信。写好了放在那里,等着钦州的消息到了,看情况选一封信送往京城。并催促张小宝,让他跟家里的人商量出几个计出来,就和这信一样,按照不同的情况,采取相应的手段。 张小宝哪有这个。闲心?随便想了几个应时的方法,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千字,送给李殉就当是计刮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一次来陆州,说是赚了,可那需要一个比较,如果张小宝不克制自己的话,投入到陆州的这些个钱,他用来做现金流的话,能是现在的几倍了,既然没这么干,那至少要从其他方面补偿回来。 一直在忙着陆州事情的两个人这时才能腾出手,准备对雷州半岛和海南岛进行商业往来,二人觉得这边都遭灾了,那边应该也会挨上,想运点粮食过去看看,同时还带了些京城那边的特产。 雷州半岛那地方先不急,来往都要经过那里,走琼州海峡,船队没有在这两个,地方停留过,先去海南岛,那边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尤其是种植一些个热带的植物。 “得先找一个稳妥的翻泽,那边的少数民族万一不好沟通呢,都有什么风俗习惯?是不是要戴耳环才行?送什么礼物好?” 张卜宝犯愁了,怕派出去的人不小心触怒了人家,想着以后还要在那岛子上大量移栽别处的物种,并且修建码头,不把关系搞好了可不行。 王鹃则是不担心翻泽的事情。说道:“已经有这边的人过去生活了。只要在这样的人中寻找翻诊就可以,那地方语言更杂,就像我们这边在山上住着的人一样,金银什么的就不用拿了,耳环也送不起,珍珠人家不缺。” “那总要送些礼物才好,还有什么能送?玳瑁?那边好象比咱们这里还多吧?送几套沙等家具?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使用,送点工艺品?我总觉得他们的手艺比咱们这边的好,据说黄道婆就是从那些的仿织的东西。” 张小宝用手托着下巴努力地想,王鹃听到张小宝说仿织,眼睛一亮。提议道:“既然他们喜欢仿织,而且还是用木绵,那就给他们多送点弹好的棉花吧,我期待着他们用棉花做出更漂亮的东西,相信他们也会喜欢。” “那就送棉花,他们若是觉得好了,那就交给他们怎么种棉花,还有西瓜。”张小宝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只有人家没有的东西送过去才能让人家高兴,既然手巧,能够织出来好的东西。想来棉花这样的东西他们能够接受。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打算,有点不同的想法。 “小宝。棉花让他们帮着织就可以了,何必教给他们怎么种?咱们这边掌握着资源,到时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再换成棉花不就行了么,他们会种了,还能与我们交换?” 张小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开始时他也如此想的,但考虑到那边黎族,现在叫俚族怎么说也有自己的文化和传统,那手工艺可不是那么好学的,除了他们,别人未必能掌握的那么好。 把棉花给他们送去,他们做出来好的东西,只要交换,那必然是会成为商品,其他人现在也有种棉花的,看到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想不出来自哪里? 正是考虑到这些,张小宝才决定教给黎族种棉花,并且提供种子和扎花机,对王鹃解释道:“那边现在的贡品就有用木绵织成的布,非常漂亮,一旦用棉花做出了新的东西,别人看工艺就知道走出产于当地。 那其他种了棉花的人难道就会等着我们和海南那边交换?换成你就不会插一扛子?既然守不住秘密。没有本事来守秘密,那帆州刀大方此。让他们感妥到我们的诚意,只要棉花的事情必“以后就可以从各个地方收集特产,拿到海南岛,让当地人挑选。” “也是哦,那就把送过去的所有东西都打上咱们的牌子,让他们记住这个标志,并且让他们了解与我们合作的好处,互惠互利,还必须耍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某些方面并不比他们差,他们不是有一种藤条编制的手艺吗?一会儿找来内院的人开始刮练。” 王鹃也知道,这个东西无法垄断。那就只能退让,挥了挥小手,开始安排了。 “咱们有什么东西能在编织上过他们?找别处的匠人?那得学多长时间?”张小宝觉得没有什么技术可以拿出手来。 “怎么没有,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给他们打中国结,我打的不算好,可我知道好几种打结的方法。”王鹃挺了挺胸,自豪地说道。 “不就是个,熟练工么?让我学我都不学,不说这个事情了,准备下山。”张小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不会就说不会,找什么借口。飒”王鹃美滋着晃了晃脑袋,也跟着离开。 雨汇为河,入海成一波,瀑布飞腾雾染色,回响是山歌。风来过。牵挂何其多,或许故乡仍欢乐。也有千千结。 大部分的百姓开始下山。要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了,从钦州那里上次大灾来的一部分人则是心情不好。虽看不到故乡,却依旧不时向那里望去,那里有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还有亲戚。 大风没在陆州肆虐,跑到了那边,不知道那里的亲戚或者是已往的邻居们如何了,那里的官员只要能做到陆州的一半,或许就能躲过去。 那边的亲戚可能也在担心这边,认为大风是从这边先过去的,真想过去告诉他们一声,这边没事儿,别说风未来,就是来了也伤不到人。 一些个,百姓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跟着队伍下山,到时候各回各家看看,接着就是补苗了。 李询也没有留在山上继续监工。这里大部分的事情已安排下去,有干活的人,也有保护百姓不被野兽伤害的护卫,等着下次再来的时候,或许就是另一番的景象了。 下了山,众人就逐渐地分开,最后这剩下一个六千多人的队伍继续向海边行进,这些就是乌雷县的人了。有四分之一是渔民,他们回家看看。整理一下就可以继续出海打渔。 “宝,你家又要干什么了?”李绚骑在马上,凑到同样自己一个。人骑马的张小宝旁边好奇地问道。 “没干什么呀,州里的路还没修完呢,码头也坏了一些地方,都得修好才行。”张小宝打了个哈欠回道,昨天晚上忙着计算有多少的东西能够拿到海南岛去交换,困了。 李询明显不相信张小宝的话“没干什么那干什么呢?王鹃拉着几个你家的丫鬟神神秘秘地钻到车中去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没,就是编绳子玩去了,女人家的事情,不用管。”张小宝随意地说了一句,双腿微微用力,马的度又快了几分。 李询还是不相信,琢磨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来几个丫鬟能干什么赚钱的事情,摇了摇头,也催马赶了上来,又问道:“你说钦州那边会怎么样?” “上哪知道去啊,这边已经准备好粮食了,损失真大的话,用你的名义送去,等吧,或许过个十天半个月的,那里的消息就能传来。” 张小宝哈欠连连,伏在了马背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李殉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连忙贴到张小宝的身边,怕他一会儿睡着了掉下来。 李涧来到护卫头头这里。小声地说道:“给我盯紧了他们,万一又有赚钱的买卖呢,想丢下我?做梦。” 护卫点点头,又把这个任务传达下去。 队伍一连走了四天多,快五天了。这才回到地方,比去的时候慢多了,去的时候是为了保命。 王鹃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就都在车中度过,还有那几个丫鬟也是如此。一个个神采飞扬,可不管别人怎么问。就是一点消息也不透露出来。 刚才进作者专区,看到说平均订阅刃。的推荐我就不想了,差的太远,我连单章最高丑口订阅都没到,还不能有封推。我的平均订阅都不好意思说,大家有能力的就订一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四章 回家之后人不见 李询抽着空又问了一次。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好暂时放下,把所有的关注放到钦州。 “范兄,蒋兄,快了,就快回去了,可一定要挺住啊,来,喝点水。”通向乌雷县的一条已经看不出来的山路上面,曹和睿把水袋放到自己的嘴边先喝了一口,又递给范柬曦和蒋奂诗。 三个人搭伴而行,一路相互鼓励着,不时地咧咧嘴,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要让他们难受。 蒋奂诗接过来水袋,也喝了一口,揉着脸上的青紫痕迹,嘴角咧着,出唯唯的声音,回过头看一眼走过来的路,又连忙把脑袋转过来,愤愤道: “等回去的,弄到了人手,到在边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也不留,不,不杀,我要天天这么打他们一顿,就像他们打我那样。” “蒋兄啊,别想这个事儿了,这些日子挨的欺负还少吗?习惯就好,将军还有打败仗被擒的呢,谁让咱们先偷人家的东西呢,偷你我家中的东西,抓到了不是也要打一顿?回到州府后莫提,千万莫提。 先弄点钱,把那些个,船工给救了,总不能不管,那宁刺史的面前可就难交代了,好在活了下来,挨打了一次,不也吃到了东西么,太吓人了,想想就怕,差点就死在那风中,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范束曦同样是带着伤,在那一旁劝道,其实他知道,就是不劝三个,人也不可能找人过去报复,找不到人,管张忠借?那张忠要是问怎么受的伤,就回答说偷了人家山民的东西,被抓住打的? 先不说有没有罪,这也实在是太丢人了。挨打不丢人,毕竟是打不过人家,那就多受掉伤,丢人的是堂堂的朝廷官员去偷东西,这要是说出来,以后那就可以给别人增添许多的快乐。 曹和睿这时从身后的背篓中拿出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烙出来的饼,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不用掰就掉渣,在手里握一下就成了个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还好,背篓中还放着点大葱,咬上一口就当菜了。 边吃边说道:“看样子那大风是朝着钦州而去,不知道宁刺史会如何应对?万一这次损失大了,宁刺史向陆州求援,那可就坏了,两边好起来,咱们三个人就容易继续被欺负。 那山民其实也不错了,打了一顿,知道我们是陆州的官员,还送了些吃的和水,否则饿也饿死了,快了,再走上半天就能看到人烟了,也不知家中怎样,是不是被张忠迫害了?是不是被水冲了?被风给吹了?” 另外两个人也同时叹了口气,他们也惦记着家里,三个人一去这么长时间,张忠如果愿意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家里的人给收拾了。 只说那欠的钱,天天逼债就能把人给逼死,家中的日子一定非常难过,自己三人也没舒服了。 范束曦紧了紧腰带,看看天,说道:“快些走,早点回去就可能早帮着家中一次,现在我算是知道当初的石刺史为什么那么怕了,无法保住家人啊,养了五十个私兵,也只能委曲求全。” 范束曦有点身同感受了,可他已经没有办法来后悔,不把刺史给压住了,那他们就赚不到钱,他现在是恨石刺史,如果石刺史能强硬一些,那可能就是两边相互妥协,可石刺史那么软弱,一直都是老实呆着。 结果给自己四个人惯出了毛病,新来的张忠也顺手欺负了一下,哪知道人家手段了得,稍微动一动,自己四个人就完了,若是没有石刺史的软弱,又怎么能让自己四个人那么不小心? 另外两个人也想到了这点,可又能怨谁?谁会想到本来是应该像配一样过来的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家中钱财也多,想把他同样拉拢进来都没用,能赚到的那点钱,还不够人家随便拿出来的钱呢。 如此想着,也是惦记家人,三个人闷着头开始加快度。 下雨的时候是冷、潮和闷,这雨停了,就是热和闷了,别看走到了冬天,这边的温度虽然说不上那么热,可这山中本就是热乎乎的。加上走的快,不时地喝点水也让人觉得浑身无力。 到了这天的申时二刻,三个人终于是回到了州府当中,直接先到离着府衙比较远的那个自己的家中去看,顾不得先给张忠去送那信了。 三个人刚刚到了回家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就看到了柳家的下人进进出出地忙碌着,一个。个的脸上都露着高兴的神情。 三个人一愣,不明白柳家怎么了,范束曦看看两个人,见二人也同样疑惑呢小声说道:“柳绍卿莫非是想到了财的点子?把钱都给还了,走,过去问问清楚。” 三人来到柳家门口那几个下人的近前,由曹和睿来问。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家老爷呢?” 柳家的下人刚才一直在干活呢,根本就没注意过来的三个人。此时一看,吓了一跳,鬼呀,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三个东西?这头披散着,脸上又黑又有点青紫的颜色,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只有那双眼睛看着还算正常。 有一个下人仔细地着了看,这才认出曹和睿三个人,看到他们三个,人如此模样,那真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说道:“我家老爷正在衙门中做事情,有不少的事情等着老爷去做呢,我们这是做点咸菜。” 做事情?做什么事情?曹和睿三个人心中的疑惑更甚,这做咸菜倒是知道,看看几个下人,觉得还是回到家中问问家人比较好,万一这柳家的下人骗人呢。 得到了这个答案,三个人小跑着向各自的家中跑去,担心家里的事情,结果等着三个人纷纷回到了家中,站在院子里,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个打杂的也看不到。 三个人带着心中的担忧聚集到了一起,相互看看,把家里的事情一说,以为是张忠害的,咬着牙,脸也未洗一下,同时向着府衙的地方走去,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儿,路上正好又遇到了柳家的下人。 不到三千字,免费 第八十五章 范兄,蒋克。你们说汉张忠是什么意思。”曹和睿二,出他续向州府衙门走去的时候,曹和睿问其他两个人。 范束曦和蒋奂诗又怎么明白?刚才三个人听到了柳家下人的话。根本就弄不清楚张忠是如何打算的。 他们三家的人,都被安排到了别处,可不是被关起来了,而是给他们找了一些个工钱比较多的活做。 连着他们的妻子也同样有一份比较好的活,其实就是在晚上的时候,给那些个,闲下来的当地百姓中的女人讲一讲事情,让她们知道更多的外面的东西,明白更多的稍微富贵些的人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就连柳家的人也同样要如此,三个人就搞不懂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还指望着那些个平常的百姓能够像富贵人家那般生活? “你们说这个张忠会不会是想让咱们的家人累死?天天给别人说那些东西。要是睡的不够的话,那就很可能累些日子累出病来。” 蒋奂诗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只好这样猜测着,他可不认为张忠会那么好心,越是这样想就越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又开始拖着疲惫的身体跑了起来,其他两个人也着急地跟着。 柳绍卿等回家的人确实被张忠给找来做事情了,柳绍卿家因为还有别的事情,找的就少了一些,其他三家的人因为家主不在了就都找过来。 张忠并没有对三家的人动手。怨到山上的时候也一起带着,回来了就开始给安排工作,其实目的非常简单,张家自己的下人也跟着一同学习。 毕竟张王氏现在没有时间教导家里的人。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肚子中的孩子身上,准备好好调养,再生一个像张小宝或者王鹃那样的娃子。 四个人家中的下人其实除了做一些个他们以前做的事情之外,就是讲一讲自己认为怎么样能够干好活,如何的利用干活的空闲时间休息,主家的人脾气了怎么办。 这些事情从每个人嘴里说出来的都不一样,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哪怕是张王两家的人根本就不用担心主家什么脾气,可听听也非常有好处,既然没有专门的书籍学这些个东西,听别人讲也是一种经验的积累。 那些个。晚上休息的女子,就是听三家的夫人在那里说一说各种各样的规矩,知道更多外面的事情,曹和睿三个人觉得这样做没有用,但张小宝和王鹃却不这样想。 两个,人觉得这个地方迟早要展起来,现在基础建设差不多了到了明年那就能够把第一阶段的建设工作给做好,开始进入到第二个阶段。 那么这个基础建设好了,自然能够培养民众的向心力和积极性。对未来的生活会更加的向往,如此一来,一些个文化方面上就开始跟不上了。张小宝和王鹃这才给当地的百姓弄了个夜校。 原来两个人是打算直接就教百姓们识字,可后来现这些个百姓自己并不想去学认字,只要给他们的孩子找一个学习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行的,张小宝和王鹃不否认一个家庭当中,只有一个孩子念书,其他的亲人全是文盲的情况下,这个孩子或许将来的成就比那些个,知识分子家中的孩子更有出息。 但这种现象是个。别,两个人追求的不是个别,而是整体,想要调动这些个不愿意学习的百姓的积极性,那就要让他们了解更多的外面的事情。 曹和睿三家的夫人做这个老师就非常好。有时候张王氏和王鹃的母亲也过来说一段时间。尤其是张王氏,一旦好好打扮自己,并且拿出来当初学到的那些个,学识给别人讲的时候。那种大家风范的气质一下子就让听的人入迷了。 从坐站行等。到如何的待人接物,依旧一些个礼节,这些东西就连曹和睿三人家中的夫人也有许多不知道的,如此一来,那些个听的人都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有一天自己的家也会这样。 能够过上那样的日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虽然现在大家还都是平常的人家,可成立了那么多的商会,几乎是每一个百姓家中都能参与进去,哪怕是分的利少了点,但毕竟是有他们一份子,以后商会展的大了。那他们的钱也会相应跟着多起来。 到时万一别人懂的多,自己明白的少,岂不是让人笑话,国多财则远看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说的正是这一点。 今天这快到了晚上了,张小宝和王鹃也在跟着听,听一些个花卉的东西,回家的人加上张王两家的花匠,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这就一天讨论过了怎么样能够把花种的更好,如何的搭蕊 最后还是张家的花匠平时学到的东西多。给做了一个总结后,弄出来一个讲课的纲领,给一些个以后准备做花匠的人讲课。 匠人的身份不高。还不如种田的人呢,张小宝和王鹃依旧坚持着要让不同的人去学习成为一个匠人,而且还让张忠贴出了告示。那就是以后这样的匠人可以额外在每个月得到一笔钱,不多,但额外的收入却能够打动人心。 看着临时搭建起来的台子上面的花匠在那里讲着,张小宝和王鹃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坐在下面来回地看着其他的人。 判、宝,你说过个。三五年的话,这里会成什么样子?”王鹃高兴地问着张小宝。 “等不了三五年那么长的时间,先要弄出来点东西才行,两年。最好是一年半的时间,那时我爹就会离开了,现在的匠人一定要早些培养出来,别人对匠人怎么看我管不了,但这里的匠人地位必须提高。” 张小宝看着台上的人,回了王鹃一句。 “恩,那就再从外面多找些个匠人,这些个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个,好的地位,越是基础的,其实就越有利于社会的展,现在的社会其实也算是一种畸元友二了,漏到了商人匠人样的重要环那就用一年的时间在这边形成百家争鸣。再过半年就让所有的人来认同这些个,匠人,一年半的时间应该够了。第一步,不用把步子迈的太大,留下一个基础,如此一来就能够在我们离开以后继续按照这条路走下去。” 王鹃明白张小宝的心思,就是想在张忠任上的这两年把地方给建设出一定的成绩,这样的话,张忠的本事就会被朝廷那边重视,以后安排起来更容易一些。 还有一点就是张小宝想着把这里的人都给教会识字,让他们知道更多的事情,下一任的刺史如果好好按照定好的事情来展,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该得到的政绩有了。该弄到的钱财也不会缺。 可他要是敢向一些个。官员那样,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弄好处,占便宜,贪污等等,那就把他给架空,让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尤其是在遇到了识字的百姓,懂得更多的百姓,想要欺骗百姓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王鹃不认为张小宝惠了几天才弄出来的计划会如此简单。那一定还有后手,至于是什么,张小宝不说,王鹃也不急看来问,到时候自然会明了。 台子上的花匠还在那里讲着,网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紧张,心中不停地念叨着,不怕。他们坐在下面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话也是和其他的花匠一同琢磨出来的,哪怕是有点毛病也没关系。 这样想着,他开始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可说着说着,就投入到了讲课的内容当中,忘记了害怕。也不管下面的那些个人如何了,越讲越顺,讲的更好了,同样的。下面的人听的也更认真。 “不错,看样子这个花匠已经体验到了讲课的好处,可能他不清楚。这个时候他非常的自信,等以后他就会慢慢明白了。” 张卜宝看着台子上的花匠那个模样,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接着说道:“这样的人,一旦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厉害了,就会担心有一天让人过,那他必然会更家努力地钻研自己这一方面的事情,好。 我决定了,等着这些个匠人都能够把课讲好了之后,就让他们总结一下如何能够讲好课,传授给更多的人,到时候大家就都不怕面对这样的情形了。” “对,给他们一个信心,让陆州的百姓的思想层次高于其他的地方,那样展的就会更快。” 王鹃也同意这个,办法。那就是形成一个地域的文化氛围,领先周围的地方,可说道这里,又有点担心,说道:“可我怕到时候这里的人瞧不起其他地方的人,总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没错,他们确实是高出了别人一等,那瞧不起别人怎么办?尤其是面上谦和,却把这种瞧不起放到了骨子里面。 那样一来,与别的地方交流起来可就麻烦了,你能不能想点办法,让他们不这样?我可不想到时候看到他们到了外面用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同一个国家的人。” 王鹃的担心不无道理,张小宝也清楚,可这个问题张小宝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摇摇头说道:“正是这种瞧不起,才能让这个地方保持高的展,我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这是人类的通病,国家与国家之间如此,地域和地域之间也是这样。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好事情,比如就是因为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想法,所以才有了对弱者的怜悯思想和帮助的行为。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能把错的一方完全归在那些个展好的地方的人身上。展不好的地方的人如果能够自强不惜,那么努力地追赶,也未必不是一种促进。 我当初离开了孤儿院到外面寻找活路的时候就有许多的人瞧不起我。这可不是那些个。大人,大人有的可怜我,给我东西吃,有的鄙视我,离我远远的,紧怕我把他们给弄赃了。 小孩子也一样,有的人骂我,还有的人用唾沫吐我,我那个时候也恨过,可当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孩子把一个网买的冰湛淋给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全是冷漠。” 张小宝说到这里看了看王鹃。王鹃听的非常的认真,她喜欢听张宝讲那些个。过去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小时候她和张小宝好象两个世界的人。 “再说说,宝。再跟我说说。以后呢?”王鹃见张小宝停了下来。催促道。 “以后啊,以后我在十四岁那年旧了一个落水的孩子,他家很有钱,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在一个桥上玩的时候,从一个坏的桥上的栅栏中钻了出来,掉进河中,我正好在那河里面练游泳,就把他顺手救了上来。 结果到了岸上,好多的车啊,全是名成,组成了一个车队,当是就有个老头,非耍拉着我去他家吃饭,我被那车队给吓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那个。孩子的父亲给我写了一张支票,我当时不知道那叫支票。 我以为他能给我钱,可他却给我递过来一张纸,结果我自然没接,我觉得他给的少了,给张破纸。哪怕给我一百元钱也好啊,那纸上写了汉字,还有数字,我现在还记得呢,那数字有一个一,后面还有八个零。一百万么,就扫了一眼。没接。” “咯咯咯咯”旁边的王鹃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小宝也跟着笑,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竟然不如一百元。 “小宝,我真佩服你,面对一百万也不动心,厉害,继续说,太好玩了。”王鹃接着笑。 “结果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挨了老头一巴掌,老头对着那个人说“你以为别人救了我孙子是看上了你的钱?我孙子的命就值一百万?,那时我才知道是一百万,后悔坏了,我想啊,要是拿到了手中的话,不就能够回到孤儿院去看看,给那里的人多买点东西了。 可人家把钱收了回去,我自然不能再去抢,就到了老头的家中。好好地吃了一顿,二六本来要给我安排此个事情,让我尖卜学。可我;我那个时候和老头说话,知道了许多的事情,人要自强才行。 老头后来给了我一些钱,我都给孤儿院寄去了,随便填了一个电话,随便填了一扒身份证的号码。还真的寄到了地方,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不就是都了解了吗?我选择的自强之路是那种。 以后我还和那家人打过几次交道,一次是我受了伤,躲到了他们家中,他们知道我的事情之后,没有去报警,把我给保护了起来,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不管我犯了什么罪,只知道我救过他们的家人。 等我离开了国内,到了外面去之后,就与他们合作修一些个乡村的道路,建一些个学校,我出一大部分的钱,他们出一小部分,这也是我生命要走到近前的一今后手,哪怕那些个基金出了问题,依旧有他们在帮着做事情。当然,还有别的后手。” 两个人原本是说地域文化的提高会让这个地区的人高傲的事情,结果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张小宝以前的事儿,一切都是因那个自强的话题引起的。 王鹃听着听着就不在笑张小宝当初那为了一百元而放弃了一百万的行为,握着张小宝的手说道:“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像你这样,那么祖国一定会非常强大,可惜,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注定无法留下一个好的名声。” “要什么名声,反正我是知足了,现在我在这里,不也一样能够帮着祖国强大吗?走吧。以后会好的,去看看他们竹竿舞跳的怎么样了。” 张宝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事情了,他的心理得到了满足,那就觉得获得充实,拉着王鹃悄悄地离开这个课堂,到那个练别人的地方去了。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停到他们要进的院子中传来啪啪的竹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喊疼的动静。 两个人相视一笑,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些个人正在那里来回地用两个竹竿相互地碰撞,旁边还有人敲鼓,鼓的点子打的不是那么稳,动竹竿的女子也没有全部按照鼓点来动,一些个男的在那里来回地躲着竹竿。更加的躲不过去了。 除了喊疼的声音,还有那些个打竹竿的女子的笑声。 “看来还得练啊,不然的话,等到了海南岛那边,与当地的人就不能更好的融入进去,疼一疼就好了,她们也真狠啊,使劲地打,呵呵。” 张小宝看着面前的情景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也捂着嘴在那里笑,这种事情很久没有看到过了,以前还是旅游的时候遇到过,当时是男女全能上阵,可真正的民俗,这边是女的来打,男的跳,那就只能按照这个来进行了。 那些个人看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纷纷地停了下来,凑到这里让公子和小娘子一同来玩。 张小宝使劲地摇着头“不用了,你们玩就行,记得认真点,别到时候比不过人家,那样的话,你们就等着被人笑话吧。” “快点练,不要当成玩乐,要当成一个任务来做,明天再来看。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准备换人了。”王鹃站在张小宝的旁边说道。 这下众人不敢这么随便了。又跑到那边继续练习,正常来讲这个鼓点基本上都是那固定的几种。可张小宝和王鹃,非要让他们练出更多的种类来,而且就是跳的人也不准只用一个姿势来跳,那样的话,万一这边的人有了新的花样,那岂不是麻烦了。 两个人就是想用棉花当礼物,并且做为以后交换的东西,想用中国结这样的东西来打动黎族的人,最后就是用这个跳竹竿来融入到那个。地方去。 “走,再去看看她们的中国结打的怎么样了。”王鹃见这里的人又练上了。拉着张小宝向别处走去。 这时曹和睿三个。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看到家人的样子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了,他们以为这些个家中的人一定会面黄肌瘦的,毕竟他们偷着跑了出去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家中还欠着钱。 那样的话,日子过的会非常的苦,可没想到见到了家中的下人们就一个个红光满面的,那么家中的亲人自然不用说了,除非这些个下人已经离开了家,到外面自己找活路,不然不可能下人身子好,而主家的差了。 三个人现在还是那副狼狈的样子,好在自己家中的下人还是能够认出来老爷的,一看到他们三个人。曹和雾家中的下人就马上跑了过来,看着老爷说道:“老爷,您这是怎么弄的?快,老爷回来啦,快点让人进去告诉给夫人。还有,准备好吃食,还有洗澡的水,衣服也拿出来一套。” 这个下人问了一句,马上就对着那边喊了起来。 他这一喊,那边就乱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下来,家中的人也出来迎接,一看到曹和睿这副样子,曹和睿的夫人和小妾都哭了起来,拉着往家中走,这个是临时给他们安排的家,以前那个地方离的太远就不住了。 “你们过的还好?”曹和睿拉着夫人问道。 “好,还好,不缺吃也不缺穿,就是没什么闲钱,赚了些钱就都用来还债了,老爷,你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宁刺史没有管你们?” 曹和睿的夫人心疼地说道。其他那些的小妾只在一旁着急,却不敢过来,毕竟大夫人在呢。 “没事儿,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张忠没有难为你们?”曹和睿这进了家的院子以后,在现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这才觉得不容易。 “老爷放心,张忠不仅仅没有难为我们。还给我们找了事情做。现在钱已经还了不少了,那利是高。可我们赚的也多。”曹和睿的大夫人高兴地说道。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八十六章 曹和雾没想到竟然会是纹个样可是知道那个欠的哦甘好会多难,只那个利就会每月的利滚利,让人还不起,可夫人竟然说是能够还上了,这得多少的工钱才够?这一家人都做什么了。 一想到这个”曹和容的脸就沉了下来,看看夫人又看看那些个妾。问道:“张忠是不是让你们到那烟花之地去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话把一众人给吓了一跳,大夫人连忙说道:“老爷,哪有什么烟花之地啊?这边现在都干着活呢,就算是弄出来一个烟花之地也没有人去,老爷,不是那个样子,是我们给别人去上课,其实就是聊一聊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这就给了不少的钱。 还有家中的人也是如此,花匠的的钱也不少,就是这些个钱加起来才把债一点点地还着,老爷,你这次回来可是带着什么好的消息 “哦,原来如此,就是给别人说事情?那张家的人脑袋是不是不出了什么毛病,这样的事情也给工钱。直接把你们找去,你们也不敢不给说吧?。 曹和睿一听不是那个事情,这才放心,也确实如夫人所说,现在这个陆州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什么烟花之地,连这样的地方都没有。 可他就是不清楚张忠怎么会给家人工钱,自己家的人在这边只要被欺负了,那么就必须忍着,实在是想不通。 大夫人拉着曹和睿往洗澡的地方走。说道:“老爷,他们说了,给我们这样的人工钱其实不是给我们。是给老师的,教给别人的东西越有用,那么老师就应该收获更多。不然的话,没有饭吃的老师还怎么教 人。 当然,他们也强调了,必须要有师德,不然的话这样的人就不酷当老师,我教的最认真,故此拿的钱也就越多,其实我也学了不少,那张忠的夫人张王氏真厉害啊,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恩,只要没有为难你们就好,看来张忠这个人也算个君子了,是我想差了,以后日子就好了,这回我拿了不少的飞钱回来,除了还的钱。还能剩下一部分,你们已经还了一些。那剩的就更多了。” 曹和睿觉得脸有点热,他一直认为张忠会使劲地欺负他的家人,没想到张忠根本就未曾那么去做。而是给照顾了起来,虽然说这手上没有什么闲钱,可毕竟有了一个好的盼头。吃穿上也不缺,如此一来,家中的人才能这样红光满面的。 这接下来就是曹和睿和大夫人一同去洗澡,边洗边做些事情,同时曹和睿也把这次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让人给在衙门门前打一顿,还有回来时遇到的事情都说给夫人听。 其他两家基本上也是如此,能够再次相见,家人在高兴的时候也为老爷而担忧,尤其是说起那个风的一复,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哪怕明明知道老爷已经没事儿了,可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三个人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家这边,张小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想让这些个。人多遭些罪。可三个人一回来那就说明事情有了转机。 “小宝,再想一想办法吧,不然的话。他们恢复了过来,岂不是又有精力搞事情了,而且他们原来还有罪呢,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王鹃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让张小宝继续想办法来对付三家的人,姓柳的那个就算了,毕竟他在关键的时候投诚了,不管因为什么,至少在组织人员的时候他真的做的非常认真,而且完成的也非常好。 张小宝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个事情恐怕是不行了,他们先前是有罪,可是没有证据,这要是想判他们,就得找到证据,那个离开了岗位的事情,判也判不到哪去,何况他们回来,那就一定是弄到了钱财。在债务上也无法威胁他们了。 等吧,只能等一等,看看他们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做,若是还死心不改的话,到时候再找出毛病来,现在就算是算计他们,他们也不会上当,估计啊,他们会剩下一些个钱,先什么都不做的求稳,如此一来。我的招数就没有的了,人不贪心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受骗?” “那罪呢,他们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判的不重也是罪啊,至少他们的官职会被弄下去王鹃就是不想轻易地放过他们,想要在这方面来做文章。 张小宝也想过这个事情,可三个人既然从钦州回来了,想是那边一定会用一些个代价来换取他们三个人的安稳,什么代价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态度问题,而且三个人这个脱离岗位的罪判了没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 想到这里,张小宝提议道:“这个事情先这样,不能太过轻易地放过他们三个”但是也不能用那个事情做为借口,先让他们把钱还了,然后关起来敲打敲打,就是给别人看的,最后在让他们出来。 这事儿要看我爹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我爹想要有人手中,那么就敲打完了,让他们做事情,越累越好。反正他们都会做,不用担心做不出来,如果我爹非要准备致他们于死的。那就用那个借口一层层上报,写出折子来,让朝廷那边来判吧。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用。” 张小宝早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那个。宁家的人,只要他们找个理由,说是他们把人给接走的,让人过去那边帮着救灾,说是派人打招呼,结果派来的人出了些事情,就没有把消息告诉给这边,那大不了宁家的人把罪扛了,随便推出来一个人进行惩罚。上面明明知道如何,但为了那边的稳定,也不会收拾宁家的人。 王鹃把嘴给撅了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让三个人到霉,就像张小宝说的那样,人家要是根本就不在乎的外面的钱财,自己守 张忠这边果然收到了宁刺史的信,也正如张小宝猜测的那样,宁刺史把责任都给揽了过去,希望张忠这边能够公正地处理,并且把对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也夸了一番,还说了呈上去的折子中的内容。 张忠看完了信,知道这个罪不好判了,人家那边全给揽了过去,真的要写折子向上递的话就必须把钦州的刺史给带上,到时候宁家的人稍微疏通一下,此是就不了了之,最主要的是这么做了,只能让宁家忙一下,无,法动其根本,还加重了仇恨。 这个事情是张忠不想看到的,同时真的写了折子过去,那么宁家一忙。放到当地百姓身上的精力就少了,百姓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当然了,张忠并不知道宁刺史写了一个夸他的折子之后,为了推卸责任,又写了一个把罪推到他身上的折子,两个折子会一前一后送到朝廷。并且宁家也开始准备要对他动手了,尤其是在经济方面。 曹和睿三个人果然没有被张忠如何了。只不过先关了起来,说是等问清楚了再放,借着这样的机会,曹和睿三个人就把钱也还了,三家一下子就安稳了,加上家中的人一直在给别人当老师,这日子不仅仅没有难过,反而是越来越好。 张小宝拿不出那么多的精力来算计了,只能暂时放一放,并且看看三个人的表现,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这里的基础文化方面。 不仅仅是找老师给这里的人在夜校中上课,还有那些个学堂,这都需要人啊,尤其是师资力量,这里的百姓哪有那么都能够在学问上当老师的?张宝正愁着上哪找老师的时候,王鹃对他说道: 判、宝,我觉得这边应该还能弄个书院出来,尤其是广州府那里,现在可是有不少的人在那边讲学,不如,?” “对呀,从那边来弄人,毕爷爷还在咱门这边,正好再当一次校长。走,去找毕爷爷,晚饭吃什么呢?” 张小宝一听就高兴了起来,这几天他和王鹃一直没有抽开时间去找老头学习,老头也知道他们跟着忙前忙后的,也不来打扰他们,就这样。他们现在才想到还有一个本事不小的人呆在这边。 两个人来到了老头的院子当中。却没有找到人,下人说走到养老院去了,同去的还有张老头,也就是张九龄家的那个老管家,两个人又转路去养老院。 别看水不大部分却都被河给带走了,这里的房子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该住人还能继续住人,两个人来到了养老院的时候,毕构和张老头正在那里打台球玩,这个台球可了不得。 张宝和王鹃还做不出来那么好的材料用来制作这个台球,案子好办。只要用细的毛绒做成就行了。球的问题那就只能奢侈一下了,用的是象牙,这可真的不便宜啊。 球杆简单,随便找木头做就行了。再加上滑石粉,一个台球的娱乐活动就开始兴起了,这东西已经让人用船送了几套前往京城,到时候皇上那边要有,至于其他的人怎么分。那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台球打的啪啪响,能够进袋的却不多。两个老头现在其实就是在用懵的方法来打球,虽然规则有。就是按花色来分,到时候谁先把自己这边的花色的球都打进去,谁就算赢。可两个人哪里会调整球的位置啊。 反正就是用母球来使劲地打自己应该要下的花色球,结果往往是自己这边的球没下,把对方的球给打了下去。 别看张老头原来的本事不差。但这个事情与打球是两回事儿,张宝和王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张老头在那里要赖,他的一杆只擦到了白色球的边缘,那球根本就没有移动多少的距离,他还想继续再打一杆,毕老头则是不同意了,在那里和张老头讲道理。 其他的老头老太太就在那边看热闹,也没有人去拦一拦,反正都是一个玩的事情,闹哄哄的还真不错。 “我说你这个人啊,刚才明明是别人在后面碰了我一下,我这才不小心把杆碰到了白色的球。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愿意打的,你怎么能就说是我打的了?” 张老头想要把那个球拿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结果毕老头就是说什么都不干,他这才武到一个借口。 “你就别瞎说了,刚才你后面可是没有人离那么近,怎么就能碰到你了,再说了,就算是碰到了你,那你的杆也不应该伸出去那么长,分明就是你自己用力,大家说是不是这个样子?” 毕老头一点都不相让,还找其他的人来个证明,这些个。老头和老太太惟恐事情还不够乱,分成了两拨,一拨说是有人碰了,一拨说是没有人碰,一时也无法弄清楚。 “毕老头,你好歹也当过那么多的官的,最后还是从尚书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那当官时候的样子?不就是多打一下吗?难道就不能让让我?啊?我再打一下啊,把球摆回来。” 张老头在那里一边用滑石粉擦着杆的头部,一边好象服软了一样非要让毕老头把球拿回来,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按理说毕老头也就让一让了,可谁知道毕老头丝毫不松口,手上拿着那个球说道: “我当什么官和现在是两回事儿,无规矩不成方圆,真把这个球重新放回来,那别人以后还守不守规矩了,不行,该我了,你别挡在那里。难道你以前当管家的时候就这么不讲规矩?”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近前,听着两个,人说的话,觉的非常有意思,看来这老人有时候也会斤斤计较一番啊。 毕老头正好看到了两个人!马上就好象是找到了后援一样,对两个。人说道:小宝,鹃鹃,你们两个说说。究竟应不应该让张老头再打一次?他刚才可以自己不小心 你们两个说说吧,如果你们说是让他打一次,那就让,若是不让的话,那就是我来打,这个事情绝对不能那么轻易地算了,这个东西是你们两个琢磨出来的,你们两个说的话最准。” 张老头也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同样说道:“就是,这个叫什么规则?不小心碰了一下,怎么就不能再打一次,都是为了玩,何必那么严?你们两个说一说,该怎么办?” 台殊的游戏是张小宝给弄出来的,他打的不错,自然知道这个规则了。可没想到张老头想不按照规则来办,这下他可就为难了,王鹃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向着谁。 周围的人把目光放在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想要看看两个人会如何的判这个事情。 “小宝,说话呀,这个游戏的规则可是你写出来的。”王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张小宝来拿主意。张小宝苦笑了一下“规则是我弄的没错,但这个事情不是规则之内的,而是张爷爷不准备按照规矩来做 张小宝没有直接说那边应该如何。就是声音比较大的和王鹃说着,他这一说,张老头的脸上挂不住了。张小宝的意思非常清楚了,想要按规矩玩,那就得找着做,如果不按照规矩,那怎么做都行了。 “好了好了,让你打,就让你打了张老头终于是不再强挺着了。他觉得这样做对两个娃子不好。这才把地方让了出来。 毕老头却是集常高兴,看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对呀,一些个事情必须要按照规矩来做,不然的话,就容易让人不照规矩弄,如此一来,买卖的人没有了规矩,那争执就多了,而一些个官员要是没有了规矩。不按照法律来做事情,天下岂不是乱了?” 张小宝没想到自己帮了一次。毕老头竟然开始说起自己的父亲来了。其实主要是自己有时候没有按照规矩来,比如说杀人,这个死刑可不是他一个州的刺史就能够随便判的。他得向上层层去递。 看样子这个事情很多人都不满意了,不过看在父亲初到这里需耍立威。而且那些个人确实该死,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竟了,那以后要注意,不能留下太多的把柄。 其实张小宝明白这是毕爷爷故意点拨自己父亲的,也是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多了,不然的话会无法收敛。以后脱离了本心,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其实这种不按照规矩做事儿的情况一点也不少,别说是张家了,就是其他的那些个世家,甚至包括皇上。也不可能完全按照规矩来,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度的问题。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我回去就跟我爹说这个事情,让我姿在修学堂的时候,跟那些个学子们谈谈这个问题,人不能没有限制自己的东西。不然就像脱缰的野马,很容易出事情,耍把握好其中的关系 毕老头这下满意了,他真的怕张家这次的事情做完了,以后还想着继续照着做,那样的话,张忠就算做的成绩再多,也会让人忍受不了。 见张小宝这样说了,就知道张小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叹张宝聪明的时候,也想着要尽量维护一下张家,不能让张忠走到岔路上。 一番话说完了,毕老头这才开始打球,啪的一杆打了出去,结果是张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这球打的好啊,多谢了毕老头,帮着我打进去一个,我让你再打一次,说不定又能帮着我打进一个。” 张老头这个高兴啊,刚才害怕毕老头把那个眼看就要进到下面洞中的球给打进去,现在好了,把自己的球打到了那个洞中,愣是把那个,本应该进的球给挤了出来。 毕老头觉得非常的郁闷,可还是示意张老头来打,看着张老头那得意的样子说道:小心了,我这是桌面上留下来的球上,着你可怜,就帮你打进去一个”等一会儿我就不留情了。” “你可一定要留情才行,不然一会儿你又把我的球给打了进去,那岂不是不好说了,哈哈哈。 张老头竟然晃起了脑袋,让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则是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个老头聚到一起会这样的好玩。 桌面上就剩下了六个球,算成白色的球是七个,两个,人竟然打了足足两刻钟,这才结束。 张小宝看着桌子上的球被重新地摆好。突然说道:“毕爷爷,张爷爷,我和你们两个打一局吧。你们两个打一样的球,我自己打一样的球。到时候:个人轮着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打两次,我才打一次。怎么样?。 张小宝说着话,从旁边搬来了一个,凳子,他的个子太矮了,不踩凳子没有办法打。 两个老头合计了一下,点头同意,以为两个人打一个,绝对没有问题。结果从毕老头一杆把球直接炸开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碰到过球。竟然被张宝一杆就给清台了。 这对于张小宝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竟然有人直接就把球给炸开。最主要的是这个球洞啊,比正常的大一些,就是怕老头老太太眼神不好打不进去,可算是便宜张小宝了。球洞大一点,那会轻松许多。何况这个洞大了一半呢。 缩头、跟头,偏头,就是反塞、正塞、左右塞什么的各种杆法全让张小宝给用了出来,或许是状态好,还加了个凳子,打了一杆扎枪。眼看那球跳起来落到案子上滚落袋中。这一局就算是结束了。 两个主打的老头和周围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王鹃也非常的佩服。没想到张小宝还有这一手,看来回去要好好问问了,问问张小宝是不是以前还干过赌球的事情。 第八十七章 与个老头要到的打击最夭,他们怎么典想不到张小宝剐儿…斯午打的这么好,尤其是那个白色的球,似乎可以不停地转着,每次停下来的位置都正好能够非常舒服地打下一个球。 这让两个老头实在不愿意接受,于是,两个人又提出了继续比一次。这次和上次差不多了,虽然没有一杆清台,可两个老头也同样没打进去任何一个球,连着又玩了两局。两个老头终于是放弃了。 “小宝啊,你这个球是怎么打的?能不能教教我们,看着也是捅了一下,可那球怎么一会儿是回来。一会儿又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了呢?这个本事我们一定要学会了,到时候去欺负别人。” 毕老头对这个事情来了兴趣,他现在干不了别的事情,能够把这个。叫台球的东西学好了,到时候多找几个老头比一比也是不错的事情。 张老头和其他那些个觉得不错的人也跟着点头,张小宝自然不会拒绝了,他就是这么打算的,现在的象牙虽然值钱,可数量多,到时候让人多养一些个大象就好了,不用非要使用野生的象牙来做。 而且这个台球的规则也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至少知道什么样的杆好一些,什么样的台呢好一些,到时候就又多了一个买卖。 出了这个制作方面的买卖,更主要的是,还能举行一些个比赛,别的人哪有他这边最能掌握规则,那就自然需耍他来举办,然后出裁判,哪怕是别人举办了。也要先得到他的承认才行,那就能多收一笔费用。 自己在各个,地方举办,可以在现场卖一些个东西,也可以继续打广告赚钱,凡是娱乐项目的比赛,通常广告费都没少赚。 这下一子秣小宝就开始把几种简单的方法给讲了出来,太复杂的则是没说,说了一时也练不会,这个东西除了天赋就是练了,一天打几千次的定位球,到时候都可能因为紧张而打错,他今天是状态好。 王鹃一看张宝教别人,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等着今天教的差不多了,两个人这才让老人们自己去练,他们准备离开。 都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了,张小宝才一拍脑门,又转了回来对着毕老头说道:“毕爷爷,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毕爷爷,我们想在这边也弄一个书院,这个人的事情还得让您帮着才行,您看可以吗?” 毕老头以为张小宝和王鹃就走过来随便玩一会儿,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一个,建书院的话钱财方面没有什么事情,主要的就是老师,盘算了一会儿,说道:“人倒是能够找来,可你们在这边似乎就不能举行什么比赛了吧?别处的人离的太远,不可能过来,不然的话。一路上耽搁的时间就能做许多事情了。” “毕爷爷,能找来人就行,不是建一个书院就要用这个书院赚多少钱。到时候多找一些个学子,把台球也多做一些,就当是他们平时的娱乐了,如果哪个学子在学习方面不好,可在台球方面厉害,那我们就可以给他工钱,让他在这方面展。” 张小宝开始还说不指望赚钱,结果说着说着就把他的目的给暴露了出来,毕老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点了下头,算是答应帮着找老师了。又对张小宝说道:“这个台球的事情怎么赚钱?跟爷爷说说。” “当然是当台球的老师和陪连或者是打比赛了。这个东西现在寻常的人家可玩不了,正好有许多的纨绔子弟,让他们玩,他们玩上瘾之后就会买台球的这个东西,打着的时候就会想办法多学习,我准备以后弄一个台球的班出来。 到时候让这些个人幕教给那些纨绔子弟,这个费用方面嘛,就少收点。愿意学的就学,不愿意学的就等着输吧,想来他们应该会希望到这个台球班中学一点东西,您说呢毕爷爷。” 张小宝没有丝毫的隐瞒,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毕老头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他实在是太佩服张家的这个。赚钱的本事了,连这个,都能想到,一般的人只不过是能知道卖这个台球的东西赚钱,现在有许多的人也知道比赛的时候弄个广告也赚钱,可张家这次是弄个班来教技巧。 他当然不会问万一把别人都交会了。那班不就是弄不下去了这样的话。他知道,会的人越多,那比赛也就越多,平时玩的人也同样会跟着增加。 张老头也在算着这个事情到后来能够赚多少的钱,这种台球的游戏确实挺有意思的,来回打呀打的。就能分出来熟赢,等着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他就对着毕老头问道: “毕老头,你说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没有没事儿就弄个比赛出来,比如工匠之间的比赛,比如一些个厨子之间的,既可以让那些个赢了的人获得更多的荣誉,也可以给一些个店增加收入,还能从中赚广告费。 尤其是官方组织的这样的比赛。那岂不是能够愕到更多的好处?这个事情若是行的话,不仅仅能够让人得到好处,还能让一些个匠人努力地琢磨自己的技艺。”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事情要跟朝廷中的人说一说,不能直接说钱,那样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要说是能够提高匠人的手艺,做出更好的东西。” 毕老头一听就知道了其中的好处。显得非常激动,这人啊,就是喜欢与别人比较,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如此,比赢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要努力去研究,比输的人为了登上那个荣誉的位置同样也会研究。 最主要的是,在比赛的过程当中,可以看到别人如何做的,自己的缺点和优点都有什么,有一些个技艺就能够传下来了,如果是平常百姓中的匠人这么比,那提高了以后,百姓的各种用具就会更加的方便。 如果是军器监和司农寺这样的地方也比的话,再与外 ……害匠人交流番,那就更厉害心※ 毕老头想着这些个事情,想着想着就说道:“让各个行当都进行比赛,到时候还可以让他们比一比谁能制作出来新的东西,谁制作的好,那谁的荣誉就更多一些,这个你能明白吧?” “能啊,怎么会不明白,那曲辕犁不就是张家做出来的吗?如果都比的话,做出来一百样新的东西有一样有用的,那就是大功一件,那些个朝堂上的人或许有许多的人看不起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是念书念傻了,可皇上,还有一些个大臣,会知道这样做的好处。 恩,比,一定要比,地方上的就是小比,然后把比赢的人再弄到州中继续比,最后到京城去比,一层层下来,一层层的提高,当这些个比完的人回去之后,那就能够把学来的东西继续通过比赛的方法给传出去。 可是如果让这些个匠人在小的地方比完了,他们赢了之后,路费的事情该怎么办?他们平时在那地方自然是依靠手艺赚钱,可一旦出来了。有家人的该如何去做?” 张老头也同样毕老头的想法。并且又补充了一些个好处,但说到后来就想起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毕老头却是丝毫也不着急,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情简单啊,比赛自然要给赢的人东西了,不如直接就给钱,只要是赢的人,得到这个。钱。不仅仅够家人的生活所用了,同时也有了路费。 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个钱谁来出?不用谁来出,只要那些个广告就够了。而且真的制作出来新的好东西。这个东西也可以卖钱,就像张家当初那样,把这种技术给了周西虎。结果周西虎那边就先做了出来,卖了不少的钱。 虽然到时候别人也会跟着学来,可前期那钱还是能赚到的,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我一会儿写信,我把信送到京城那边,你的这个就给你家老爷吧。” 毕老头现在对张家的一些个套路也清楚了,说给张老头听,张老头听完了之后果然想通了,虽然这么做有一些个功利,会让某些个人诟病,可那又能如何?只要是能够提高国力,能够让百姓的日子更好过,那些个人愿意说去吧。 两个人商量好了,也没有什么心情玩这个台球了,纷纷回去,张宝和王鹃回到了家中才想到没有和两个爷爷吃饭呢,刚才想的事情太多。把这个。事情又给忘了。 两个人匆匆吃了一些,就开始研究这个台球,两个人都没有小看这个事情,虽然仅仅是娱乐,可正是娱乐才最赚钱,而且投入的本钱还不是那么多,收回本钱的度非常快。 “这段时间就开始让人想办法制作台球的案子吧,还有那象牙,安该用什么来代替呢?咱们这边是不是离着那个象多的地方比较近?没有什么保护协会的人过来找事儿。就让人乘船贴着海边过去,到那里去弄象牙吧。” 张小宝和王鹃吃完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商量起这个事情,这又是一个买卖,还是大买卖。 王鹃想了想,说道:“这些东西应该还是好弄一些的,或者是犀牛角什么的,到时候看看,如果能够找到替代品,那就便宜了,你说用鱼胶还有一些个石粉是不是也能制作出来,到时候试一试,那样就能普及到全民了,有愿意玩的,花一点就就能玩。” 王鹃其实不怎么赞成让所有的人都玩台球,毕竟一有了这样的台球的比赛形式,那么自然而然的,就会形成赌博,有的赌的会小一些,有的赌的会大一些。 张小宝已经和王鹃曾经讨论过这样的问题,想要人不赌博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能够真的把他们给吓住,可即便那样,只要还有好处,那么就一定有人边躲边赌。 既然无法把这个事情个杜绝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听到用鱼胶等东西。来制作,张小宝觉得似乎真的可行。哪怕工艺差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坏的快,竟然换一换。 象牙这种东西毕竟太贵了一些。一般的人也用不起,只能走高端。 “那就找人试试,除了我们提到的东西,让他们自己考虑怎么能够做出来这样的球,不用那么晶莹别透的。只要能够用来撞击就可以了。我绝对在全国每一个地方都弄一些个台球厅。 不要小看这种地方,真的很赚钱,弄好了,比一些个大大买卖还赚钱。你没看到以前的那些个台球厅都是什么样子吗?不赚他们那些个人会那么争抢位置?” 张小宝开始准备要铺摊子了,王鹃却不同意“不行,不能弄那么多的台球厅,要弄也不是咱们来弄,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你管的过来吗?只要是有了利益,那么各个地方,从小到大都会有冲突。 各个势力,还有当地的一些个要从中得到利益的人,他们你认为可以解决了?让他们自己去开,他们觉得哪个地方能开,就在哪个地方开。咱们只要多做一些个东西到时候等着卖就行了。 就这样做,哪怕别的人到时候也能仿制也不怕,等着他们仿制的差不多了,咱们该赚的钱也就赚到了手,恩,这个在平常的百姓中就没有什么品牌了,谁都可以做的话,只要做出来就能玩。” 张小宝见王鹃反对,想想觉得确实如此,他其实原来是准备和一些个地方利益合作,不过这摊子太大了一些,不好弄,还是老实一点地制作去卖才好。 不过他也不准备让那些个想仿制的人马上就占去便宜,说道:“那就形成一个,大的工厂,尽量压缩成本,用最便宜的东西去制作那些个案子和球,开始的时候别人没有,那就贵一些,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研究出来一些个中等的东西。 等着有人出仿制的了,那么马上就把原来不好的降价,把中等的推出去抬高价格,只要是制作的熟练了,大批量的购买原料,,成本会降再降,咱们其系可以控制一此个原料的产炮4咒竹就不怕到时候原料的价格上涨。” “好,那就这么做了,走吧。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睡觉,明天开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要继续学习了。” 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就明白了意思。只要那些个人仿制了,仿制的越多,原材料的价钱就越贵。到时候还能利用这个仿制赚一笔钱,而且看样子,那个时候张小宝就准备放弃低端的市场了,让那些个仿制的人竞争去吧。 陆州这边一片安稳,该做事情的人都在忙着做事情,基础的建设依旧是那么进行着,船队也出去继续捕渣。还有的山菜的加工制作等等。 就连曹和雾三个人还完了钱。也开始想着做点事情了,他们和张忠接触的时候没有说太多的话,毕竟那个隔阂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去掉。 他们也不愿意多与张忠见面。现在的他们只是有个一个官职在身。却什么事情都不用管,这到好了。有官在身,那么就一直有俸禄,他们现在也就是能依靠着家中的人到外面做事情赚钱,还有就是自己的俸禄了。 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虽然平淡了一些,只不过三个人对柳绍卿却恨了起来,谁让柳绍卿把他们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呢,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不能完全怨柳绍卿,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和柳绍卿打招呼,换成他们自己,也同样不甘心。 现在好了,柳绍卿利用了他们爬了上去,在衙门当中又有了活做,并且那些个债务也给抹掉了,论官职。他们三个人比柳绍卿一个人厉害。可说起实权来,那柳绍卿就比他们强多了。 “用不用再找一下姓柳的?怎么说也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出卖了吧?”曹和睿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哪怕他明明知道是他们想把人家给扔了的。 范束曦也想过这样的事情,听到了曹和睿的话,说道:“还是算了吧。以后啊,就是咱们:个为一体。不用管他了,现在咱们去招惹他,很可能他不给咱们好脸色看,毕竟他现在有了事情做,这就是官啊,比咱们这样闲呆着的强。 而且万一他要质问我们为什么当初不带着他一同离开,我们怎么说?找不到借口啊,随便说一个理由,那他也可以随便说,就说喝多了,一不小心给说了出来,或者说是张忠要给他用大刑,我们能怎么办?” 他这一说,曹和睿就,沉默了。想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其实我们真的是运气好啊,咱们遇到了宁刺史把事情给解决了。他姓柳的把我们给出卖了,事情同样解决了,你说说我们这四个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可不觉得我们比姓柳的好。至少他又能回去做事情了,回去做事情和咱们这样呆着不一样啊,张忠总是弄一些个好东西给衙门中的人带回家中去享受,有的是吃喝方面的有的是用具,这一年下来,咱们少的了多少的东西?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是张忠似乎只是暂时地放过了咱们,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弄出来一些个事情?千万记住了。以后再有人过来与咱们合作。不管是哪的,都先不要管,我算是怕了,他们会装成从外面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又掉到了圈套当中。 现在就这么呆着,等过了这个时候,到时再看看能不能做点买卖,做买卖也不要在陆州,躲开他张家。这样一来,万一张忠又出手了,咱们至少还有个买卖能维持。” 蒋奂诗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对着两个人说道,这一次他稳重多了。不想着报复了,至少现在不想了。唯一耍做的事情就是闲着顺便看看张忠都要干什么,到时候把这些个事情写下来送到钦州交给宁刺史。 另两个。人听了之后纷纷点头,曹和睿把剩下的茶叶沫子倒掉,又重新放了一些个茶,说道:“那咱们是不是也再弄点虾酱什么的,我看他们都在弄,这次好好做,也不从外面买那么贵的虾,万一张家用这些个。虾卑赚了大钱,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不是?” 蒋奂诗听了,放下茶碗提议道:“那就少弄一些个虾酱,一人弄五十坛子,就算到时候卖不出去。也能留着自己家慢慢吃,只要是咸一点,保存的时间就长,我看他们弄了不少的野菜,不如也学是来弄,到时不管张家如何做,咱们跟着学就行了,那野菜自己就能采,不用费钱。”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个,细节方面的事情,这才回到各自的家去休息。三个人这一趟危险下来,比起以前又稳重了许多,无论是受气的时候。还是那遇到了大风的时候,让他们有了不少的转变。 他们没什么事情了,可张忠却有了事情,还有五十多给船工被那些个山民给扣押呢,蒋奂诗三个人把事情隐藏了一些地说了出来,让张忠帮着想办、法,他们三个人可以拿出来些钱财,但是却绝对不会再过。 张忠就只好开始安排,他觉的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山民下山来做事情的机会,那边的山民数量还真不少。有五百多人,这些个人下来,就能让陆州的建设工作稍微加快些度,毕竟两万多人也只不过是五百人的四十倍。 这些人真的下来了之后,可以专门组成一个队伍来干别的,这么想着。张忠就开始吩咐上了,先让人那着东西过去看看山民,这些东西当中有布料,还有一些个那山民没有吃过的吃食。 等到了山民接受了东西,那就好说了,与山民多谈谈这里的情况。尽量详细一些,张忠相信,那些个山民有的也想要下来了,其中许多都清楚现在陆州是什么样子,应该能有点做用,到时候再用其他的办,法。 , 第八十八章 是两天的时间讨去了。陆州切都恢复了讨来。可是边就麻烦了。大风吹了过去,现在很多的人都出来了,就连那些个官员们也出来开始救灾。 虎子带了着人一路赶着终于走到了地方,可眼前的第一个村庄就让他们明白了这里的情形,房子全都倒了,还有一些个人的尸体在外面。走过去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还有那些个歪着的树木。 “赶快寻找,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快。”虎子一看到这个样子。就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了,让人在村庄当中来回跑着喊话,看看有没有人能答应,只要有了动静那就好办了。 面对这些个倒塌了的房子,他们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房子来挖吧,这要耗费很多的时间不错,可万一挖完了之后里面没有人呢?那别的地方的人或许已经等不及救援死掉了。 “有动静,有人在下面敲东西。快呀,都到这边来。”一个王府的护卫喊着喊着,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对着其他的人招呼着,周围的人马上就聚集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停下仔细地倾听,果然。这个倒下的房子里面有人敲东西的动静传了出来,既然还有人,那就不用多说了,一百多个人开始挖了起来,这房子如果是直接倒塌的到还没什么,主要是还有降水呢。挖起来非常的费劲。 他们也没有什么工具,只能在旁边找点木头了等东西想办法把这个,地方给架起来。 泥土多的地方直接用手来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疼不疼了,来的时候小公子可是给下了命令,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不准放弃,能救一个,是一个,救不活了也不要沮丧,还有人等着救呢,一定要一个稳定的心态。不然的话,自己先累跨了还怎么去救别人? 虎子就想着这些个事情,带领一百多个人救援,同时期待下面的人没有受太重的伤,不然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医生还都在船上呢。 一番挖下来,终于是看到了里面的人,两个人,都还活着,也都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只不过想要说话。嘴里出来的是唯唯的声音,一看就知道是喊的多了,把嗓子给喊哑了,这个对于虎子等人来说没什么。喊哑了就慢慢恢复。 “不要着急,我们正在挖,一会儿就能让你们出来,也别说话,那嗓子说不出什么来了。”虎子高兴啊。救到人了,没想到今天才到还能够有人活着。 众人一起努力,终于是把两个人给露了出来,一个柜子保护住了两个人,两个人就挨在柜子的旁边。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小的还在大的怀抱中,准确地说是在大的身下。露个脑袋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救了他们的人。 这些个人身上穿着同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蹭的,一块绿一块黄,一个个的长的也非常强壮的样子,而且还在那里笑呢,应该是很高兴,恩,自己也高兴,在这里被压了七八天了,终于是有人来了。 大的这个则是愣了一会儿,比画了一下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那地上的一个已经被喝的差不多的泥水坑。 “知道知道,要水是吧,马上就有。”虎子说着话把自己背着的背包给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水袋向着大的喂去,大的却是一躲。让开身子,把下面小的给露了出来,那意思是先给小的喝。 虎子自然不管是先给谁了,把水袋打开,往小的嘴里到去,喝了几口。小的终于是舒服了些,又看向大的,说道:“给我哥哥喝。” “好,好,你家中的人呢?就剩你们两个了?”虎子一边喂大的水。一边问小的。 “不知道,大风来了,我和哥哥不知道往哪跑就躲在了这里。”的有些虚弱地说道。 “我上问你的家人有没有在大风来的时候和你们在一起?”虎子又问道,如果有的话,那就必须继续挖,希望能挖到人。 小的摇了摇头“没在一起,几天前就出去做事情了。” “哦,好,好了,知道了,没再一起就好,来,到哥哥的背上来,哥哥背你离开这里,马上就有东心乞了啊,别怕。” 虎子这才放心,只要人没有在家中,那就不可能被埋上,他背一个,别的人再背一个”就把两个人给背了出来,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非常的虚弱了,好在这边还有点脏水。不然的话,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一到了外面,就有人开始给弄粥,准确地说是把肉给撕碎了,直接放在水中搅和,也没时间加热了。觉的差不多了,就拿过来喂给两个人吃。一碗喂完了两个人就不再继续喂,怕两个人的身体承受不了。 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照看两个人,其他的人继续喊起来,并且不时地用木头棍子敲一敲某个房子,如果见到缝隙,那就想办法钻进去看看里面是否有人,这个救援的过程非常的缓慢,哪怕一百多个人一刻都没有休息,到了下午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把二十来间的房子给弄明白里面是否有人。 还别说,确实有人,两个死掉的,还有四个活的,一个活的被砸的非常严重,虎子等人希望那船能快点到江边,已经派人抬着那受伤重的人过去了。 死的人不算多。在比例方面是如此,可虎子等人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受。他们真的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好好地活下来。 这时陆续地也有一些个当时跑出去的百姓回来,看到有人在这里挖。也跟着帮忙,虎子一看到这样的人就问道:“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怎么到了这里?” “我们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大风来了,我们一看就知道房子承受不了。这才跑了。怕大风跟在后面的那个小些的风把我们吹走,跑了两天,这才停下来,等风没有了,好回来救人。” 一个在那里努力挖着的人有点害怕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后怕那个风。还是害 虎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现什么都说不出口,难道能质问这些个人你们为什么不跑的近一点。然后马上就回来救人?这根本就不可能。换成他们自己可以,他们甚至能够挺在这里不跑,毕竟他们是护卫。要保护好别人。 但这些个平常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跑?尤其是害怕自己也被风给吹走。这才跑了这么远的距离,现在能回来救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再多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人越来越,回来的人,他们都是看到了天边有大风的时候就跑掉的。看样子没有多少个人被埋,这样一来虎子等人就比较轻松了,他们开始给这些个安排事情做,同时也把背包中的一些食物拿出来个他 吃。 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回来了二百多人,都在帮着挖,又挖出来两个人,一个眼看就活不了了。一个是晕了过去,喂了些水就又活了过来,哭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随着一个人的哭泣,其他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虎子这些人也非常的难过,可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忍着悲伤,让这里的人继续互相帮着找东西吃,他们这一行人就开始准备离开。 “恩,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了?等着我长大了一定报答你们。”一个被挖出来的小娃子非常懂事地问道。 “不用你来报答,遇到了需要帮助的人就帮助他们吧,我们吃从陆州来的,是陆州刺史的护卫,还有他们,是小候爷的王府护卫,好了。家没了可以再建,不用这么伤心,坚持下来,以后会好的。” 虎子对着这个孩子说了一番话。又留下来点吃的东西,这才跟着那些人一同离开,前往下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或许还有人等着被救呢。 小娃子看着这些个穿着同样的衣服的人渐渐走远了,宴定地说道:“我会的,等我能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也会像你们这样帮我那样帮助别人。陆州刺史,是不是那个大好官的人啊?” 小娃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一听是陆州那边的马上就想到了大好官,从这也可以看出来大好官这个人的在百姓心中的位置,竟然在这个地方也有人知道。 旁边的大人则是开始把一些个木头什么的给弄好,还要把挖出来的食物给做熟了,他们更清楚那个陆州刺史,别看离的远,可是关于那个大好官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这边。 “没想到啊,等来的人竟然是陆州那边的,那么远啊,竟然比我们这边的人先到了,我们这边的人哪去了?”一个同样被救了的人躺在那里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了他的话突然沉默了起来,是啊,陆州离的这么远,竟然能够派出人幕救援,可本州的人就是没见到,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们不相信本州的宁刺史家中派不出来人。人家大好官可是把护卫给派了出来。 从这个。时间上估算,在看看这些个护卫的精神头,就知道这是什么人了,那应该是大好官身边最为精锐的一批人,大好官可以为了别的州的百姓把这种人派出来,本州的官到现在还有任何的东西,这让人怎么能不觉得悲哀。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娃子又喝了点水。这个时候说道:“叔叔,你说如果是换成陆州那边的人这样了,那是不是就一点事情也没有。” “是呀,大好官能够派人到我们这里来,又怎么可能会不管自己那边的百姓呢,可惜,我们不是陆州的人,如果是陆州的就好了。” 这个被问到的人感叹地说了起来。周围的人都有这种想法,跟着大好官那日子就好过了,如果是在大好官的下面当百姓,那一定要努力地开荒,使劲地种地,交多多的租子,到时候让大好官来帮着把家园给弄。 至于这里啊,有一天就算一天吧,能活着就不错了,宁家只想着怎么给自己家捞好处。 小娃子眨了两下眼睛,突然说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到陆州去,到了那边不就是归大好官管了吗?我就想去那里,你们去不去,等我爹娘回来,我就跟他们说到那边去。再也不存这个地方呆着了,一点也不好。” 小娃子这样一说,其他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对呀,可以到那边去。之前已经有人过去了,自己这边过去想来也没什么,这要是放在平时不行,算是逃民,可是受灾之后那就不一样了,官府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于是,这些个人开始一边做事情一边商量起来怎么到陆州去,一路上可不好走,要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我觉得一些个,没有用的东西就不用拿了,把吃食准备好,听说那边的百姓都有活干,只要干活了,那就有人帮着修房子,还有新衣服穿。吃的更不用担心,一边干活就能一边吃,要快,不然等着这边的人过来了,把我们拦下就不好了,千万不能对外人说去,大家都分开来找人,把那些个,还没有回来的人找到,然后咱们一起离开。” 村正这个时候说了起来,他这个村正做的一点都不合格,平时有什么事情也帮不上,但今天他决定要带着一个村子的人找个好的地方了,至于死掉的人,那就找个棺材给装里面。一同抬到地方,或者是就在这边的直接埋了。反正这边也有专门埋人的坟茔地。 他这一说。村子中的人就开始忙了起来,有的是准备足够多的食物。有的准备水,还有的到外面去寻找还没有回来的人,希望能够快点把人都找回来,到是一起离开,这边官府做事儿实在太让人家心了。 陆州那边要是没有人过来,他们也就会重新建设这个家园,可陆州的都到了,本州的还没有个影子。换成是谁也受不了啊,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虎子等人并不知道就因为他们一路强行军过来,给这边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更不清楚这样的后果能够让钦州乱成什么样”训说是他们不知道了,就是张小宝在安排的时候也没有略心划样的事情。 张小宝想的非常简单,派人过来,如果能够救到人那就救,如果救不到的话,那更好了,说明这边的人没有什么危险,可他没想到强行军的度能这样快,这还是在雨天路不好走的情况下,如果是在陆州那边。从一头到另一头,路好走的话,那么这些个人的度会更快。 当然,那时也不会用走,而是骑马了。可能两端最远的两个地方,骑快马一路奔驰,用不上两天就能到达。 这种度在别人看来应该很快了,可张小宝知道,这还差远了。 虎子这些个人根本就不敢休息。反正他们这些日子练就练过遇到了突然出现的情况后应该怎么来做。能够挺上两三天,只要不时地补充水和食物就行,当然,这两三天过去后,他们要休息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百多个人继续强行军,用了三个时辰来到了下一个地方,这也是个村庄,只不过这个村庄要大一些,可以说是一个村镇,他们到了这里的时候,这边有着不少的火把。把这边照的非常亮。 而且还有喊号子的声音间或传来,“太好了,快点过去,那边已经有人在救人了,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咱们的身上可是带着一些个药和绷带呢。” 虎子一见到前面的情景就高兴了起来,这样的话,他们再过去做事情就容易许多,当他们跑到地方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受了伤的人被挖了出来,被埋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死。这让别人感到开心的时候也非常的好奇。 有那傻子一样的人也不管人家受伤如何了,先问“你不是东头的大牛吗?你在下面是怎么挺过来的?不饿吗?不渴吗?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坚持到了现在?” 傻子一样的人关切地问道,可他就不想想人家都是什备状态了。如果这人让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人和某些个专门采访的人比较像,根本就不考虑别人啊。 虎子这边冲了过来,一看到这个人的伤口在胸口处,有一截的肋骨都已经支出来了,连忙把那个还在问话的人给扒拉到一边去,过来看看这个人的肚子和胸腔,又把这个人的眼睛扒着看了看,说道: “还好,不是小娘子和小公子说的内出血,就是身体弱了些,流的血竟然已经小了,我先给止一止。兄弟,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了,是不是还有家人,不要让他们伤心,放心,只要你不放弃,就能给你治疗好了。咱们那医生和别的地方不同,治疗这种伤口最拿手。 你们,别干看着,快点弄个担架出来把他抬起来,跟着我们的人到河边,路上记得喂他吃点粥什么的。等到了河边就好了,或许船已经到了。我们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山体滑坡,耽搁了一些。” 虎子对着这个受了伤的人说了两句就开始吩咐起他这个同村的其他人。这些人现在都在呆当中,不知道突然冲过来的这些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是什么人。 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人,而且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非常强壮,这让他们无从判断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直到虎子对他们说话了,这才有一部分人的去制作担架,另外的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这个村子的村正也赶了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难道是州中派来的?” “是州中,不过不是你们钦州。而是陆州,这边的风一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出了,本来能更早一些过来,结果遇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网才路过了一个村子,那边的人能救的都救了,第二个到的地方就是你们这里。 还有谁受伤了,快点让我们看看,能救的现在就救,救不了的也要先处理一下,然后一同抬到河边去,那晃有我们的船会到,不用担心粮食。船上有粮食。” 虎子其实真的不想说这些,这么说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人家受灾了他过来炫耀一样,可他不得不这么说,必须要给这些百姓一个信心,那就是,他们的背后有着更厉害的人帮忙,哪怕是心中再承重,虎子等人也不得不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给人一种沉稳坚定的感觉,至于最后如何,那他们就要自己承受了。晚上会不会做噩梦,是不是为了少救了一个人而想很长时间别人不知道。 村子中的人马上就把他们带到了那些个受伤的人身边,用火把照着亮。虎子等人就开始把能救的先救处理一下,伤太重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一忙就忙到了早上,虎子留下了一些个药让这里的人给受伤者吃。到时候一同抬到江边去,等着船来了再进行进一步的救治后,又 连续地做事情他们也有点受不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一部分的人闭着眼睛走,一部分人的架着他们。这样能够放松一下,到时候被架的人稍微恢复了一下就轮换看来。 钦州的衙门当中,许多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宁刺史这个时候准备把自己的军队拿出去救援了。是的。军队,张小宝和王鹃知道,古到今。中国这片土地上,有了什么灾害,向来都会出动军队。 保家卫国,只不过宁刺史出动的稍微晚了一些,他们这些个官员并不知道在他们还没有开始组织的时候,陆州那里过来了一拨强行军,按理说这就是捞过界,可谁让他们自己不动呢。 他们还不清楚那一百多个人给他们这个州造成的影响,宁刺史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官,至少现在已经出动军队了,可他主要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 他一直想着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张忠,前几天就已经送上去了一个折子了,这次准备再送一个”并且要知道陆州那边如何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九章 掠夺从灯塔开始 十十章掠奔从灯塔开始免费※ 冬季里的海风确实有些凉。到了中午之后才暖和起来。 “冷啊柳儿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船头喊冷。几只立在桅杆上的海鸟也好象配合着叫了两声。 张小宝和王鹃也站在甲板上。两个人可没像柳儿那样只穿了件单衣,这里的冬天还比不上海南岛那边。有时候也要加些衣服才行。 馨儿、微微还有李殉也同样跟看来了。几个人想要在这边找些岛子,与上面修点建筑物。好方便晚上行船,其实就是修灯塔。 主要是前两天捕淡的船队晚上到这边专门捕一种虾的时候,有两只船触礁了,这个,地方晚上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渣民都不愿意过来。哪怕是那虾确实值钱,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葬身大海。 暗礁多不说,水流在这边也没有什么规律,当地有经验的渔民还达不到那种没有规律也是一种规律的境界,两艘触礁的船给拖了回来,船上的人都被救起来了。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了这个事情点认真地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在这边凡是可能出危险的地方,都建出灯塔,大的礁石就建大灯塔小的建小灯塔。留下专门的人看守。好让晚上出去打淡的人能轻松些。 这点花费比起那种一斤就要二百文的虾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张小宝和王鹃都不认识那种虾,吃起来味道确实不同,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画出势力范围,用这些个灯塔来凝聚人心。 就像在庄子时候那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能让人觉得安稳,如果成功的话,张小宝和王鹃准备把这种灯塔多多修建,修到再远一些的地方,连出网来,不仅仅能够给自己这边的捕汪队提供方便。也能让周围其他州的淡民到这里来捕淡。 “光明总是能够指引人前进的方向,能够在黑暗中独自摸索的强者太少。那就给他们一片光明。”张小宝站在船头,看着翱翔的海鸟说道。 “那黑暗呢?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把你爹给弄到这边来了。你是想对周围的国家下手,或者说是那些全部落,你建灯塔保护自己这边的淡民只不过是一个方面罢了,这下我猜到了。 别看建这么多的灯塔投入多,可只要有灯塔的地方,就会有渔民在晚上过去捕渔,跟我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我想知道你怎么动手 玉鹃就站在张小宝的身后,她不认为张小宝会心血来潮地要在这么远的地方建灯塔,这离着岸已经有多半天的路程了,看船行驶的情形,张小宝似乎还想继续走远一些。 “黑暗和罪恶就让我们来背负吧,我并不是想用武力来解决周围那些个国家和部落的人,灯塔是晚上行船用的东西,白天其实也能用,打出来旗帜,指弓那些个,渔船。我会在每一个灯塔所处的地方最少安排三个人。 这三个人要在这边呆上三个月,到时候换班,等着这边的船坞起来了之后。派出大船在有灯塔的范围内巡逻。那守灯塔的三个人必须有一个会做饭的,而且还不能做的太差,可以培刮。 到时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淡民都能够在这样的灯塔所在吃到好的东西。不用非要吃传到日本演变成寿司的那种东西和饭团子,不要小看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民族的凝聚力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就是家的感觉。” 张小宝终于是露出了獠牙。要对周围临海的国家或者是部落进行“侵略,了。 王鹃也知道无法阻止这个事情,她之所以能够猜到张小宝想对别人动手。其实就是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周围有不少的资源,干嘛不要?给人家留着,人家会感激?会等着实力强大后不过来算计你? 可王鹃总觉得这样投入太大了,尤其是以后用大船来进行巡逻。那大船如果是运货什么的一定会多赚钱? “我问你的是怎么去坑害别人,不是问你做饭和凝聚力,还有那船,你准备拿出来多少?上面是否配备人员?。 “哦,问这个”你是觉得船多了浪费资源吧?这个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二十来个航空母舰编队是干什么用的?我们那时国家的十几个航,空母舰编队是干什么用的?不站而屈人之兵。威慑呀,我觉得巡逻的船可以是两艘为一组。 还要有二十艘大船一直停在那钦州码头。组成两个编队,一个编队留守。一个,随时准备出去帮助我们的人,人员也好解决,自己这边人少,那就从别的地方招。 这可不是侵略啊,武力只是和平的保障。你想啊,如果我们把更远的地方的小岛上也弄出来灯塔,甚至是没有修建的地方派一艘大船去当灯塔。一之连到周边的其他的国家,你说谁会最高兴?” 张小宝知道这个事情任重道远,可不永二郭是那么迄,做了的话,慢慢的就会展起来※ “谁?当然是汪民了,他们可以到更远的地方去打渔,难道你想让汪民和他们争执,然后派兵过去?”王鹃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点。 张小宝有点无奈了,对王鹃说道:“不去杀人不行啊?最高兴的其实是商人,他们的噢觉是最灵敏的,到时候他们会与那边进行各种的贸易,这些武力就是怕当地人和他们起冲突的保障,能用经济手段解决的事情。谁会用战争去解决?。 “啊,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想给别人灭族呢,好保证以后没有人再欺负我们这个国家王鹃这下懂了。 “我才不干那种事情呢,你不软弱,别人能欺负你?就像我爹网到这边的时候,四个判司就想来个下马威。结果现在如何?就算是把全球的人都杀了,剩下咱们的人,那依旧是该有矛盾有矛盾,该有冲突有冲突。该有战争有战争。 从大的方面说。没有了战争也就没有了进步,从小的方面来讲。你有奶油蛋糕,我只能吃苞米面的窝头,还是那种粗面的,你有一把小手枪,我有一支狙击步枪,你认为我会守着窝窝头和你保持和平吗?。 张小宝对这种人性非常的了解,所以他从来不抱怨,哪怕是遇到了天灾也顽强地顶着,虔诚地祈求不如自己去拼搏。 王鹃也赞同这种思想,可突然间如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问题。对张小宝说道:“不对呀,你那武力是为了保护商人,可你就能保证商人与那些人公平的买卖?商人知道身后有一个大靠山,他们会极力地给对方压价的 “对呀,就是这样,不然我那些个军队谁养?还不是收这些个商人的钱?公平买卖?所谓的这个公平就是两边都觉得能够获取自己需要的利益,这就是最公平的了。等以后,这边的船队只保证商人不被对方武力攻击,却不帮着上人去主动攻击。 商人有本事那就自己去打。打下来多少那是他们的,没本事就想别的办法。军队是保障,而不是保姆。当然,商人有本事挑起别人对他的攻击,那船队就会出动,这也是商人的本事。 其实你说的没错,就是一种侵略,在武力保障下的,和谐的单边贸易,所以才有咱们控制的商行。目的就是维持住这种非常不公平的单边贸易,咱们这边的商人,谁破坏了这个规则。谁就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是否能够抗衡商会。 如果那些个,国家和部落聪明的话,他们就会利用这种暂时的单边贸易来展自己,愚蠢的人就沉浸在国土资源多的情况当中去享受,在这种情况下,谁是兔子谁是狼。高下立判,我尊重翻身蹬鹰的兔子。绝不怜悯缩成一团等死的狼。” 在一个抽象的国家的感念影响下,张小宝不愿意对自己国家的百姓做那种纯粹的掠夺性质的商业动作,可到了外面,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世界那么大,他不是主一般的存在,那就有自私的一面,在自己,国家中他做的事情是收获在精神方面,在面对别的地方的时候,那就是物资方面了。 哪怕张小宝他是乔达摩悉达多,是穆罕默德,是耶稣,那也是没少了战争,谁的身上少了血腥?那个些教义是他们侵略的借口,张小宝的借口就是你有好东西,我想拿来。 王鹃网想再说些什么,李殉这时凑了过来,问道:小宝,你家真的愿意投入那么多来修灯塔?一个灯塔可能不多钱,那修的多了,那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撑得住的了。不如我也投点钱?。 “我家能撑住。你想要入伙就说入伙,不用装出一副帮忙的样子,你信不信我家十天之内把消息传回去,十天筹集到二十万贯钱,再用两个月运到这边来?。 张小宝才不管李殉是什么身份,李隆基平时说话也是一口一个地叫着,承认你的实力,却不甘愿被你压制,你厉害就送东西给你,至于过多的尊重,别指望了,唯一对李隆基的一点尊重是因为他有时确实为百姓着想了。 “信,信,怎么能不信呢。你张家想要弄钱还不容易,你知道你家这次准备怎么赚钱吗?。李殉丝毫不觉得张小宝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喜欢和张小宝,还有王鹃在一起玩了。 “赚钱还要等上很长的时间。这几年要加大投入,你要是有钱的话,那就多拿出来些,等赚钱了就分你一份张小宝对着李殉说道。 “有钱,我还有,是不是要一次拿出来多少?。李殉可不管什么很长很短。反正他觉得自己还可以等待,通常长时间能赚钱的事情,那赚的钱也会多。 今天一章,免费,给自己点压力,明天十章,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没有压力我就没有动力。 第九十章 两船到来有救治 沿张着帆。相对千此个小船,沫度算是快了,可绝对悔贺双办是快不起来,鼓足了劲行一天也行不出多远,张小宝等人也没想着一口气就跑到海南岛那边。 王鹃准备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差不多了再过去,到那里写下天涯海角几个字,就算是成名了。 一帮娃子的离开,让陆州衙门显得冷清了许多,张忠依旧是陪着夫人,衙闪现在是没有人告状。更没有其他的事情,百姓都忙着建设呢。商会开始进行一些个短程的买卖,就是把这边的东西卖到周围的州中。 下一次从京城那边过来的船队估计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这边卖的都是些上回船队带来的手工艺品,有的材质好的,做工好的,能够卖上些价,其他那些个平常的,周围地方的人把价钱压的很低。 这点张小宝早就考虑到了。按说他应该压货,然后采用营销手段来抬价,别看周围的州也受了灾,有钱的人却并不少,想要多卖点钱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张小宝依旧让商会自己去卖,主要是让那些个州习惯一下商会的存在,头一次这种粮食交换之外的买卖不指望赚什么钱。 整个陆州在冬季里爆出了全部的热情,基础建设准备在明年的夏天之前做好,各个行业开始尝试着配合,学堂也同样有了娃子,老师找不到那么多,就干脆让一些个稍微认识些字的当地人给讲故事,顺便的,还能学那么几个字。 其他同样受了灾的州在组织人恢复的时候,知道了陆州的建设度。是又嫉妒又羡慕,嫉妒的通常都是官员,他们清楚,一旦这个事情被朝堂知道了,那么张忠很快就能攒够政绩,不仅仅可以离开这个偏远的地方,还能更进一步。 这些官员们曾经也想学着陆州这边,自己拿出来些钱,或者是让当地有钱的人出钱,跟陆州一样,成立些商会什么的,可最后现,凭借他们的本事,根本就弄不明白结州这边的商会究竟是怎么经营的。 更让他们担心的是,万一弄出来差不多的商会,最后自己无法管着。而且那个叫基础建设的事情。似乎只会吃钱,而不能吐钱,他们想不明白张忠这么做的理由,一面嫉妒着陆州的恢复度,一面暗骂张 傻。 羡慕的自然就是其他州的百姓了,上次过来换粮的时候就有百姓到了这边,看到的是规整的田地,宽敞的大路,漂亮的房屋,回去与别人一说,其他的人也就知道了这里的事情。 他们自己也在重新建设家园。可没有人给他们工钱,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提供那有肉有菜的卷饼,他们想吃点肉那就只有鱼肉,还不能天天吃,除非是专门打渔的人有这样的条件。 这样一来,这边商会过去做买卖,别处的百姓就会拉着问这问那的。让跟着商会运输的陆州百姓着实的自豪了一把。干起活来更加地卖力气。 如此这般,陆州的生产建设效率就高出了其他地方许多,张小宝的计划终于是取得了效果。”下一个,把这个抬出去,记的别被风吹到了。还要保障船舱的通风。” 停在了钦江边上的大船上面,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推开了门对着外面喊道,马上就有几个人进去把那个受伤被治疗后的人给抬出来。 钦州这边一场大风让许多的百姓失去了家园,虎子等人一番的救援之下,还真挽回了许多人的生命,张家的船先到了这里,李询的船也是在半天之后到达。 船一停,上面的人就马上投入到了抢救的事情当中,从华原县那里带来的医生挥了作用,在无法进行输血的情况下,只能依靠病人自己来挺,如果是失血过多,那就没有救了,尤其是内出血的人。 用三棱针放出了血之后,会用针炎帮着止血,并且喝点药,止住了。那人就活了。止不住。只能等死。好在一些个外伤可以开刀治疗。比如那肋骨穿了出来,就有医生负责给开刀,然后缝合。 这些个医生可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医生,指望让他们来学这样的手段。那是想都不要想。是专门挑那些个头脑灵活,而且还不死板的稍微年轻的医生来进行培养的。 在华原县的时候,光是给这些个医生洗脑就用了一段的时间,然后在保密的情况下。把一些个坟给挖开,尤其是刚刚死去的人的坟墓,都被张家的人给悄悄地挖了出来。让这些个医生用精钢制成的刀来解剖。 这个型慎非常的艰难,可终究是成功生从开始的反对、柑刘最后的理解和投入,让当时的张小宝和王鹃松了口气,并且加强了保密,他们也怕,这种事情如果让其他的人知道了,那他们一定会被架在火上烤的。 所有参与挖坟的人都是张家的内院。那些个学了的医生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至少在几年之内不准离开,也不准与外人接触,等着这些个,医生把这种外科手术形成了一个体系的时候。那才能露出来。 可就是在这样不能输血的条件下。依旧让许多人活了过来,尤其是对创口的消毒,这里原本很多的人其实并不是直接死在了伤口上面,而是受了伤之后,没哼哼效的消毒,这才感染了,在没有好的药物和抗生素的情况下死去。 外科医生的手术中。对这方面处理的就非常好,到现在只有几个化脓了,还没有形成大面积的溃烂,只要继续把腐肉割掉,并且进行消毒的话,那么就能好起来。 张家的船负责进行治疗,李殉船上的人就负责饮食,他们没有直接把粮食下去,而是在岸边支起了锅。吃不到饭的人就到这边排队等着。失去了房子的人也有帐篷可住,受了伤的那就直接住在船舱当中。 百姓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两艘船是从哪里来的,在本州的人不管他们的时候,人家陆州派了人过来,这可不仅仅是感激了,当地凡是被救过的人都开始准备离开钦州,到陆州去生活,反正那边的地方还多。 宁刺史这边是在船到达的第三天才知道的消息,他们已经派出了这里的军队就救援,可惜到了地方。百姓都已经自救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个没有救出来的人现在或许早就死掉了。 “老爷,他们陆州这么做,分明就是埋汰咱们呢,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把他们两艘船给赶走,不然的话。百姓可就只记得他们的好了。” 钦州的州府衙门当中,宁管家对着宁刺史说道,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宁刺史也没想到张忠竟然派出了两只船过来,而且还有一路一百多人的小队,来的太快了,至少他是如此认为,对于那小队来说,虎子觉得自己等人来晚了。如果路好一点的话,如果途中没有遇到山体滑坡。那他们可以提前到达,会救更多的人。 宁刺史知道那两艘船一艘上面带着不少的医生,许多受了伤的百姓被送到那里,一些个正常来讲救不活的人也被他们给救活了,还有那船上放的粥,也有百姓过去排队领,这样的做法就好象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 听到管家的话,宁刺史刚要答应,突然就收回了这样的想法他有些担心真的派人去赶。不等着陆州来的人做出反应。当地的百姓就能暴动,那他就完了,受灾可能不是他的错,写个请罪的折子,再把张忠好好提一提,或许能受掉小的惩罚,比如罚俸了等等。 这点他不怕,就算是一年没有俸禄也无所谓,可一旦有百姓暴动,不管他是否镇压下,那他这个官都别指望继续当了,宁家的根基在这里。有一个刺史,那就能帮着家族做不少的事情。 “老爷,您到是说句话啊,是不是赶人?赶的话,我这便安排。”管家见老爷没出声,又问了一句。 “赶人?不能赶啊,看看府中还有多少粮食,让人送到那边,同样给百姓熬粥喝,好处不能都让张忠占了。” 宁刺史想了下,觉得那个赶人的事情既然不能做,不如就跟着学一学。想要挽回一些民心。何况这边的粮食也不是自己家的,若是没有这个大风,他还能贪墨一些,现在只能拿出来了。 管家也不笨,听过了老爷的话。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点头应道:“老爷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准备了,老爷。不如您也到那边亲自看看,问问百姓的情况。” “也好。备车,我就过去看看宁利史没有反对这个提议,既,然拿不出来更多的东西,人过去还是可以的。他相信只要百姓看到他过去。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决定了这个事情之后,宁刺史又回到了书房当中,写了两封信,还有两个折子,一个是请罪的折子。一个是弹劾张忠的折子,手上捏着信封的一角,自语道:“有了这个,我就不信这里的责任还会全让我来担。” 第九十一章 怀着远方近发展 各忠不知道宁刺史那边办在算计他,其实就算是知道了惟世小会在乎。有些个小手段在某种时候或许有用,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就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是让宁刺史陷入更糟糕的境况当中。 张忠今天终于是从家中出来了,他有了新的事情要做,一条路已经修好,那修路的百姓就闲了下来,加上从山上那边放过来的船工,以及山上先派下来的两百个山民。 正好能够做别的事情了,其实就是修风车,准备在这边组成一个风车阵,到时候下面就是工坊。里面自然是加工一些个木材还有海中的鱼骨头了。 用精钢制作的车床达不到那么精确,而且还十分容易坏掉,但张宝和王鹃依旧坚持要把这个东西做出来,至少比手工快,比手工要轻松。也不怕损坏,坏了就再做,从当中吸取经验,任何的展都要慢慢来才行,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达到要求。 一个车床专门用来锯木头,好制作沙等家具,另外一个车床就是用来砸鱼骨头,好的鱼骨头做成的骨粉给人吃,不好的就用来喂养家禽和牲畜,这种资源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那就对不起这个大海。 还有其他的一些个车床只在那转着,看看结构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到时候好调整,这个可不是张小宝和王鹃做出来的,而是家中的工匠自己琢磨的,哪怕在这个方面仅仅是一种尝试,毕竟也算是迈出了第 步。 修完了路的百姓和山上的人都被找到一起,山民显得非常的谨慎。哪怕明明知道这个新来的官员是个大好官,可依旧带着一丝的怀疑与不信任。 张忠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人。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不管是住在山上的人,还是原来就在这边生活的人,以后就要一起做事情了,大家不要相互攻击,在本官看来,都是一样的百姓,一会儿就有人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现在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饭干活 张忠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 当地的百姓能听懂,山上下来的之只有两个明白张忠的话,他们两个就是临时的翻泽,同时也是负责管好这些个下来的族人,把张忠的话对着族人说了一遍,安排了下,这才算是能够一同做事情了。 小宝,咱们准备走到什么地方?这船行起来实在是太慢了,可惜就过来两艘带螺旋桨的船,还都跑到了钦州。” 海上这边,王鹃跑到了了望鲁上。把张小宝也同样拉了上去,用千里眼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问道。 “再行两天的船,能到什么地方就是什么地方,然后兜个圈回去,这边的鲨鱼不少啊,看来小船过来无论是打渔还是做买卖都不行,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鲨鱼给吃了。” 张小宝可没想着一下就到哪个的方,凭着种船那用的时间可就太多了。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的鲨鱼。以前他也来过这片海,没见到这么多的鲨鱼,此时正考虑着怎么能够让鲨鱼少一点,只要不威胁到来往的船只就好。 “就算是没有这些个鲨鱼,也不能用小船来装货经商,一个大点的浪过来,船就完了,加上现在也没有卫星什么的,只能依靠人的判断来躲避大风,派出小船来,那是来一艘就没一艘。 鲨鱼多好啊。鱼翅就多了,还有鲨鱼的人以及皮。反正鲨鱼的身上都是好东西,别人还没有大量猎杀鲨鱼的时候,咱们就算使劲杀也杀不绝种,可惜走了这么远,还没有看到鲸鱼,不然的话,想办法捕几条。那就更值钱了。 你说怎么做能够对付这些个鲨鱼?当地的渔民捕杀鲨鱼的手段太差了一些,必须要想个办法,一个是让渔民能够更安全,另一个就是卖鲨鱼还能赚不少的钱 王鹃没有丝毫保护这种鲨鱼的想法。就想着从鲨鱼的身上得到利益。而且她也爱吃鱼翅。 张小宝看着千里眼中又有一条鲨鱼游过击,琢磨了一下说道:“想要捕鲨鱼其实不难,用几艘大船就可以了,弄点铁网,贵就贵吧,到时候用粗的绳子栓好了沉到水中,再抓来几只猪,把猪身上割一些个口子仍到水中,自然有鲨鱼过来吃。 等看来的鲨鱼多了,一抬网。那就可以了,或者是用平常的网,弄结实点,下面坠石头沉下去也行。就是不如铁网好用,恩,就这么做了。回去以后,等着下次运货物的大船过来就抽掉几艘到这边捕鲨鱼。 张小宝想到了一个诱捕鲨鱼的办法,王鹃也知道这个办法比较不错。如果熟练了的话,甚至可以一直这么捕下去,只要有鲨鱼在附近,那就会被血水给吸引,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铁网上面带不带刺。 带刺的话,扎到了鲨鱼,鲨鱼血流出来那会更好一些,可那样一来,鲨鱼的皮也就坏了,想要制作东西就不值钱了。 “小宝,还是用普通的网吧。用铁网不放刺的话,不如普通的网,我准备做一些个鲨鱼皮的东西小宝,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集鹃说着说着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恩,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做,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不吃任何的荤腥,吃鸡蛋也要选那种没有受精的蛋来吃,专门养母鸡。一只公鸡也不要 张小宝跟着说道,他可不觉的有什么残忍,如果是吃人,那确实是残忍,可吃鲨鱼那就没什么了,毕竟鲨鱼吃人的时候不会考虑什么残忍与否,人家就是为了生存,人吃鲨鱼同样是为了生存,这今生存就不仅仅是活着了,还包括活的更好在其中。 王鹃也就是随便一说,她刚才是想到了用鲨鱼皮制作东西,那就是连人家死了也不放过,听张小宝在那里说着要当一个种类…。舟,笑了笑,向下爬去”小宝,不弈了,该吃饭了,今吸用。饭就吃海中的东西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来到了餐厅的时候,李询这些人已经吃上了,从海中捕上来的虾直接煮了,海中捞出来的海带也做成了凉菜,嘴里还在嚼着的李询手上还抓着两只大虾,看到张小宝和王鹃进来。高兴地说道: “好吃,还是在这边好啊,吃海鲜的时候一直都能吃到鲜的,不像在京城那边,吃点活的海鲜要花不少的钱,一路上要用海水养着才行,快过来吃,可惜现在的螃蟹已经不行了,不然的话,蒸一些个螃蟹,我一天都不吃别的东西了 不仅仅是李坷吃的快,柳儿、馨儿。还有微微也低着头使劲地吃着。这下终于走过瘾了,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没有醉虾吃,这里吃醉虾讲究非常多,为了不得病,只能尽量少吃直接从海中捕上来的生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洗洗手坐下来。同样一人拿着一只大虾吃了起来,只不过两个人吃的都比较文雅,吃完了肉之后,那虾的壳放在那里,依旧像一只整虾一样。 李询一看到这个情形,也跟着学起来,可毕竟刚刚学,那虾壳做不到那么完整,最后只好放弃,并且说道:“吃个虾而已,至于还这样吗?难道虾壳还能留着有什么用不成?” 他这一说,张小宝眼睛就亮了起来,说道:“对呀,虾壳不能浪费了。还有一些个小的海米也一样,到时候能制作食物 “制作什么食物?这东西还有人吃?。李询停了下来,看着张小宝问道,他对此十分好奇,不知道张小宝又想出了什么希奇的东西。 “当然能吃了,可以等晒干了组成虾粉喂东西,也可以晒好了之后。运到别的地方去,咱们大唐的人是不吃了,还有吐蕃和突厥那些个。地方呢,他们那里离着海远,我决定了。等着这边的货物不够运的时候就运这些个看着没有用的东西。 运到京城那里,然后加工成虾丸和蟹丸以及海鱼丸,卖到突厥、吐蕃等地方,让他们吃去吧,好,就这么干,反正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个东西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吃起来味道也不差。” 张小宝想出了一个非常缺德的主意,又接着说道:“至于咱们这边。吃的虾丸什么的就用肉来做,别看现在咱们能吃到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的地方想都不敢想,甚至有些人一辈子也不知道海中的东西是什么味道,那样活一辈子也是一种遗憾 李涧擦了擦手。说道:“确实啊,不仅仅是吃不到海鲜,多少个人一生都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所以很多的地方只把一些个大点的湖泊叫海子,我决定了,要多多造船,造大船,造快船。然后让一些个地方的人能够坐着船到这边来看看,也不妄在世上走一次。” 李询想的很好,可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这个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除非是把路都修好了,然后有汽车等东西出现,不然的话,只凭借着船在水路去别的地方接人,那根本就不能。 真是只用船来接人的话,先不说有多少个地方没有大河,就算有,那偏僻的山区呢?难道让人家走几个月出来,然后到河边,乘着大船出海。转一圈再回去?那人家不干活了?把时间都浪费在旅途当中。 尤其是一些个更远的地方,比如西藏和新疆那边,路根本就别想短时间内修好,两个人看着李询那种向往的样子也不忍心给他泼冷水,既然他想要那么做,就让他试试吧。哪怕最后失败了,至少他曾经努力过。 “恩,好,我支持,一定要多多的造大船,到时候让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海是什么样子,所有的人都能吃上海鲜,可这还不够,有些地方没有那么大的河,只有小河,大船进不去,小船就算走进去了,那里的路也太过偏僻,在山中生活的人出来一次就要用上几个月的时间。 不如这样,船先造着,然后咱们多多地赚钱,等着有了许多的钱之后。就拿出来修路,把路修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再多多地养马,到时候让那些个,在山区住的人骑着快马出来。再换小船,上大船后出海 张小宝顺着李殉的话说了起来。先有一个目标,能不能实现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张小宝却认为那非常的难,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有多少的没有亲自看到过大海?自己从电视等东西上面看。 李询哪想到这么多啊,他一听张小宝的话,就好象是有了无比的信心,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小宝。那你家可要多找点赚钱的买卖了,不然要修那么多的路。几十万贯的钱财就好象一块石头扔到海中一样,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浪花。” 李涧也不傻,一听说修路就知道会用下去多少的钱了,根本就不是现在他和张家能够支撑的起的,到时的钱财就会像流水那样花出去,想想就觉得不好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一些。 可他更相信张家的赚钱本事。加上一些个当地的百姓自己就愿意修路。只要拿出来钱财,那么就不用怎么管了,让百姓们自己去修吧。 张小宝琢磨着李殉的话。加快了吃饭的度,同时还对王鹃使了个。眼神,王鹃同样也加快了度,两个人匆匆吃饭就又跑到了了望台上面。 “小宝,你要有什么事情要说?”王鹃一爬上来就对张小宝问道。 “有啊,我觉得咱们应该加快点度了,尤其是外面的一些个粮食和蔬菜的品种,要早点弄过来,到这边种植以后就能够不愁吃穿了,那样才有闲钱来修路,明天就回去。这边一路上看到的能够修灯塔的地方派人来修,咱们把人力调整一下,船厂要快点建好。 到时候派人冒险出去,务十艘船。只要回来一艘,上刚渚其他地方的物产,那就值得,大海就是泣样,财富与危陋小存,趁着现在外族还没有形成侵略的规模,要把底子给打好了,历史上似乎每一次要展起来的时候都是被战争给打断。” 张小宝是看到了李询那么有雄心。也激起了他心中的那股豪情,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展一下,只要底子打出来。到时候就算是内部分裂了都不怕,至少领先与别人的时候。那么到了一定的成功,就可以拉开距离,不是随便就能打下来的了。 何况真的强大的话,也不可能一直等着别人来打,说不定就会去打别人了,那既然这样,先需要解决的就是粮食问题,除了这个之外就是人口,这可不是人口多到十几亿的那个时候,一定要把人口的基数给增长上去。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马上就明白他是什么想法了,她也同意这一点。在自己家过上好日子之后,可以想着让祖国也强大。拉着张小宝的手说道: “这个事情就算再急也没有用,毕竟想要把东西给找到并且运回来。每个几年似乎是不可能,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弄好吧,现在可是开元年间,还没有到最鼎盛的开元盛世呢,有时间来做,不急啊。” “对,不急,现在还是开元年间,早着呢,那就再多呆一天,一点点的来,你说到时候真的有船能过去了。是不是要组织别人到那里去赚钱?这个事情还真的非常复杂,最怕的就是当政的人不愿意。” 张小宝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急了。刚才都是受了李殉的影响,李询这样一个人都能想着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大海呢,自己和王鹃难道还会 了? 王鹃也同样想到了这个让人到别处去的事情,万一过去的人多了,并且还带着家人过去,到那边安家怎么办?以后究竟听谁的?这个问题十分的不好解决,别说是现在的大唐了,就是工业时代兴起之后,那轮船的度快了,还不是一样有很多的殖民地独立出去。 那些个要独立的殖民地可不都是当地人的想法,更多的是从别处殖民过去的人,他们才是获得更多好处的一些个人,恩,很不好解决的一个问题,除非是有什么能够限制住他们。 小宝啊,现在还是别想那么远的事情了,想想这边吧,怎么能尽快地让陆州的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 王鹃实在是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了,只好暂时放下,又与张小宝研究起了百姓的生活问题,现在的百姓生活确实不错了,可还没有达到她和张小宝预计的程度,如今是因为受了灾的缘故,大家做起事情来抱成一团,挥出了让人想象不到的作用。 可等着以后这边的建设都差不多了。还是要各自过日子,各个行业之间的调整,还有百姓所能做的活,都要安排一番,正好趁着如此的机会。先把基础给打好了,就算以后又过来别的人,或者是当地的人口增加了之后,也能继续按照这个计划来展。 两个人商量着这个事情,又下到船舱去想主意了。 李询这边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是怎么了。看着两个人一副忙碌的样子也不去打扰,正好还剩下四个人。让两个人当裁判,他准备和馨儿玩一玩大富翁的游戏,这个游戏同样是分开来玩,两个人各自呆在甲板的一个地方,相互间也看不到对方在什么地方。 然后由柳儿和微微在两边看着。就是还有另外一个棋盘,那个棋盘上面放着两个人的人儿,可以清楚地知道谁如何了,到时候就能按照一定的规则判断谁在某个方面赚钱了,谁在某个地方赔钱了。 这样的玩法并不适合一些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所用的道具太多,几个平常人家的娃子能共同拥有一幅图就不错了,他们只能玩打色子的那种。 海鸟的叫声,海浪拍打在船上的声音,让这艘船反而显得非常的 陆州这边,张老头和毕老头并没有跟着船出去,两个人还在玩着那个台球,张老头毕竟以前的底子好一些,他当过护卫,所有学起来对身体的控制要比毕老头好一些,两个人玩了几局,结果毕老头一局也没有赢过,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地说道: “不玩了,你这一定是趁着我做别的事情偷偷地练过,等我把事情做好了之后,也练一练,到时候再赢你。” “你做事情难道我就没有做事情?我那鸽子现在已经有很多的蛋没了。我还得给自家的老爷去信,还要忙着教导别人怎么练鸽子,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偷着练,你自己不行还怨别人,你说你忙,那你忙什么了?” 张老头不甘示弱地说了起来。他可不能在这个玩上服软,同时也好奇毕构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每天只能看到毕构一小会,其他的时间中都不知道他在忙着什么事情。 毕老头放下来杆,看着张老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告诉你也不怕。我这是把陆州的事情都记下来。看看过上个一年半载的,陆州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哪个地方是往好的方向展了,哪个地方越弄越差。 如此就能够知道别的地方要如何的展,这可是不容易弄到的好东西啊,如果陆州真的弄好了,那像陆州这样的其他州岂不是也能按照陆州这样来做?那才是真正的百姓之福啊。不能总指望张忠一个人来管吧?” “呵呵,毕老头啊,看来你想的不错,竟然能够考虑到这一点,好。到时候也给我一份,我给我家的老爷,让他看看,正好能跟着学学,只要有用,那大唐所有的地方都要跟看来学,大功一件啊。” 张老头一听毕构这样说,也来了精神,想要写下来一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处 第九十二章 黄河船行计划至 “这里就是药互山了。千金方的作者就是在这个地方生知…入家可以来看看,这边上的石碑就剪着千金方,到这里不仅仅能够看到秀美的景色,身子不舒服的人还能够在这边的到一些个医生的治疗,尤其是这里的药浴,只要泡上一泡,那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受,还有…咒” 华原县的药王山这里,专门负责给游客讲解的导游正在那里说着,旅游业的出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个人会来,一般都走到这边求学的人能够跟着看一看。 可等着码头那边弄出了一个和梨园差不多的地方的时候,更多的人就带着一分的好奇凑了过来,主要是京城皇上弄出来的梨园和这边的比了一回,结果竟然比输了,要知道那梨园中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这一比输了,码头处的梨园就火了。虽然在技艺上比不过京城梨园。但新意多啊,就是依靠那层出不穷的新意,才把京城的梨园给比下去的,如此一来,京城的梨园自然就不干了。 在输了之后,就开始想办法提高。并且定下来下次比赛的时间,如此一来,经过几次比赛,双方各有输赢,让许多京城的官员都在闲暇的时候跑到了码头这里来观看。 尤其是有比赛的时候,只要能够请下来假的人就绝对会跑到这边,毕竟娱乐的活动太少了,就是这样。到这里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很多都是专门为了看看小品和相声等过来的。 既然都已经到了码头了,那自然不会错过其他的地方,尤其是药王山和香山,两个地方的景色好不说,药王山能够治疗疾病,而香山那里却是可以让人的运气变好,至少来的人都这么说,尤其是那些个会看风水的人,每一个都说这地方不错。 这一下子就让旅游业展起来了,不仅仅是华原县,就是三水县也是如次小罗水那里的码头就不用说了,后面有一个大的人工湖,还有各种的买卖,并且能够登高望远,水云间也同样跟看来了不少的游客。有的是想到水云间吃点的东西,有的是想看看水云间这边的风景。 还有的人就是准备上这里的山,毕竟山中也有湖泊,文人墨客凡是到了这个地方的,都要写上点什么才觉得舒服,他们写的东西马上就会被挂起来让别人来看,并且让当地的百姓帮着做成刺绣,到时候不管是别人买,还是他们写了文章的人自己买,都是一个收入。 现在已经到了冬天,河水结冰了,被人把冰给弄出来,留着明年夏天热的时候拿出来卖前,因为是全线刨的冰,鼓词船还是偶尔能够从河面上路过。 药王山这边就不心了,湖虽然大,可没有刨冰的话,那就被冻的硬硬的,湖上用来拉游客的船早已经被抬到了岸上,想到山顶这边一共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就是那开出来的山路,从那边路过话,可以让人把看到的东西买回去。 而另外的一条路自然就是夏天的时候从湖上过去的了,现在结了冰就不用船了,随便就能走过去,可这边依旧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方法,那就是冰爬犁,让马拉着在冰上走,有闲钱的就可以坐这个,没有钱的那就自己走吧。 宋静功此时也在这些个游客当中。张王两家的人走了,他虽然是负责小罗水码头那边,可也要管管别处,这是给他的权利,他今天就走到这边看看展的怎么样了,结果看到了那个爬犁之后,决定回去在小罗水那边也弄一个出来。 那边可是也有一个湖泊呢,何况还连着河,甚至一些个货物都可以在冰面上运了,前提是不能继续刨冰。想来那些个人已经攒的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又冻上,那时就可以尝试着在冰面上运货。 耳朵中听着导游的介绍,宋静功自己慢慢溜达,四下里都看看,万一又有什么赚钱的点子的话,那就能多赚一些钱。 导游不知道宋静功这个人,他还没有见过宋静功呢,只清楚这边归谁管,一边走着一边给其他的人介绍,这些内容都是背了一遍又一遍了。游客们听着也非常的高兴,尤其是一个个的传说,让他们非常的入神。 宋静功听着那些个传说,有种想笑的想法,这些个传说,有很多都是他找人写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儿,可既然写了,那不管有没有。等着多少年之后,没有也就是有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明白。 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游客在那里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这个山上也一定非常冷吧,现在都下雪了,如果能在山上泡一个那种热乎乎的药浴,再于雪地上吃点暖和的东西,一定非常好。” “是呀,是呀,就是想在雪地上吃,可惜菜凉的太快了一些,还没吃几口能就不能吃了,带个炉子可以做炖菜,可味道毕竟不好,如果水云间那个叫火锅的东西能够拿出来吃,那就好了,不如等会转完了这里。就到水云间看看,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 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看样子他想在外面吃东西,一边看雪,一边感受着周围的寒冷,一边吃热乎的火锅。 先并说话的那个人这时又说道:“你买的那个票就走到这里?那你就要多花钱了,从这边到水云间的票要是单独买会贵上五文钱,我可是一直从京城到小罗水码头的票全买了。便宜啊。 买了全票不仅仅是整个便宜了,而且到那边的叫市的地方买东西,还有额外的东西送,下次可耍记住了,要买就全买,反正都是玩,何必在乎那点钱?” “对呀,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看样子下次就要买全票,这种地方来一次,走的太快了,根本就没有逛够,下回我要加入那个一月游,就是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这边的各个地方都走到。 听说水云间那边没有结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爪的时候那河可是结冰了结果是在岸边乘车专的,你买饰尔开饭钱了没有?我这个没算,觉得有点贵。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票中的饭钱非常的便宜了,比正常自己去吃同样的东西便宜了两成。 真后悔呀,早知道这个样子,就把所有的都买下来了,还有坐车。以及这个爬犁,买的越多就越便宜。今天中午我就只能自己花钱了。不吃那么好的,随便对付点就行。” 这个没有买全票的人又说起了吃饭的事悄,显得非常后悔。 刚才那人也接着说道:“水云间那边自然不会结冰,这个我知道,他们不仅仅是把冰给刨出去,还放了无烟的炭火盆在水面上烤着,让那里的水气冒出来,看上去一片朦胧。让人如在云雾当中,这才是水云间最美的时候。 你说那个饭票啊?我也没买。来的时候同样觉得贵,现在知道便宜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去吃贵的东西了,你说要是所有的人多买饭票的话,那这边岂不是就赚不到多少钱了?这是为什么呢?那些个酒楼也不想想,为什么同意这个叫旅游团的地方带去的人吃饭就少收钱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想不明白了。 宋静功在旁边听了后,可是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使了点坏。旅游团有着随团的医生,凡是那种不到指定的地方去吃饭的人,吃出毛病来医生不管,凡是不是旅游团指定的车行,出了事情不管。 这样一来,那些个不愿意给旅游团钱的地方,旅游团就不指定,稍微使了几次坏之后,所有的酒楼还有各种买卖的地方都不得不花钱给旅游团,希望旅游团能够指定他们的地方。 这样他们才能有顾客,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够租这个地方的钱,同时。不仅仅要给旅游团一部分钱。而且卖出去东西,包括饭菜什么的,还要按照总的利润再分给旅游团一部分,并旅游团那卖出去的票,用这个票也要降价。 当时这一个个的事情出来的时候。有些人硬挺着不同意,结果就是别人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赚了不少钱的时候,他们连这个地方的租金都没有赚回来,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旅游团。 这手段让宋静功当时也是吃惊不已。好在这边的旅游团指定的地方服务非常好,不会有滥芋充数的事情出现。该有的服务都做到了,跟着团走,收取的费用也不是那么高。 凡是加入到旅游团的那些个买卖,都要接受旅游团的监督,在饮食卫生上面,在住宿的条件上面,还有等等的服务,只要做不好,那就被进行整改吧,在合格之前别想再让旅游团指定。 宋静功听着两个。人所说的话,突然把旁边跟着的人拉过来,对着这人吩咐道:“去告诉旅游团的人。凡是要跟看到水云间的游客,在晚上赶路的时候,与那岸边有亭子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上的夜宵换成火锅,这次不用游客多掏钱了,赔一点没什么。就是当初买票的时候买了夜宵的人,就能吃到火锅,至于没买的,那另外多收钱,去吧,以后冬天都这样 跟着宋静功的这个专门跑腿的人马上听从命令过去告诉了,哪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买夜宵的人一个这样的优待,那火锅可是比夜宵贵出来十几倍的钱呢。 宋静功这下放心了,只要多来几次这样的赔本买卖,那么游客就会知道要把票给买全了,感觉上是有点吃亏,其实一点也不亏,毕竟有的游客不买饭票,吃的东西虽然贵了些。可他们会挑便宜的吃,而且也不会点那么多的菜。 宋静功的话这边自然要听。马上就如此安排上了,而且这边的人思路也跟着宋静功一起走,马上就给出了一个机会,那就是,现在可以再卖一次饭票,并且把晚上夜宵,的事情说出来,同时能够继续便宜一点的补个全票。 听到晚上的夜宵是在外面的亭子中赏月观雪吃火锅,很多人就已经更加的后悔了,结果知道饿还有一次机会,许多人都连忙把票补上了,虽然比正常的开始就买还是贵了一些,但至少比不买强。 宋静功也决定跟着回去,正好到小罗水,随着人群向前面走去,耳中听着导游那似乎说起来就停不下来的故事,觉得很有意思,等看到了山上,导游终于是停了下来,对着这些个游客说是可以自由行动了,但是要注意安全,晚上再集合。 游客们拿着手中的购物票,开始到别的地方玩乐或者是买东西,用这样的票买东西会便宜一些,票上写着数字,多少钱就是当成多少钱来花。而且那些个商铺还有摊位不准因为游客手中拿着购物票就故意抬高价格,必须把价格都标注出来才行。 旅游团这边还会不时地派人再没有购物票的情况下和这些个商家讲价。一旦讲下来价钱,那么这个商家要么是交上一大笔的违约钱,要么就是被旅游团给排除再外,把他们店上或者是摊子上挂着的旅游团的牌子给摘下来。 这样的赚钱手段让那些个商家可谓是通并快乐着,每天赚的钱其实都不少,可一部分的都要给旅游团才行,旅游团什么都没做,就能够得到钱财,让他们的心中非常的不平衡。至少他们不清楚正是因为有旅游团的存在。他们的买卖才会这么好。 那些个走了门路,而且还是没少花钱才抢到了出租位置的人,现在对张忠真是又恨又爱,怪不得张忠当初把这么多的利益都让了出去,原来是在这个时候等着他们呢。 这边的买卖都是有数的,比如酒楼,就只准有那些个,别的人就不能再开酒楼,而张家却把当初没有人在乎的三个香烛的店全租了下来。就租了三个香烛店,其他的都让了出去,开始时这些个人还非常的感激张忠呢。 此时他们恨不能把张忠拉过来重新商量一占烛店的事情,因为山卜修了个观,泳是孙思邈的幽仁的医术确实不错,加上旅游团的大力宣传,一下子就让很多人把他当成了神仙来看待,那有了观自然要上香了。求一求家人的身体健康,求一求往后无病无灾。 那就得上香就得给填香油。想要有这些东西,一个是从家中自己带。另一个就是在这里买,三个香烛店。全让张家给包了,几乎每一个,游客都会买上些,这钱让张家都要赚疯了,谁不眼红。 可没办法,只能看着人家那东西一天天卖的火热,又插不进去,虽然这三个店同样要给旅游团钱,但那旅游团也是张家的,还不是左手出 进? 宋静功对这点最为佩服,别看地方没有占多少,可不管是谁占了。都要给旅游团的钱,这算计的。当初怪不得非要弄个旅游团,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做准备呢。 宋静功见别人散去了他,他也找了个地方吃饭,并且泡一泡药澡,还找人给按摩了一番,从里到外的舒服。吃饭的时候也单独点了几个他自己爱吃的菜,这些都不要钱,他有这个权利,只要是张王两家开的店。他到了那边,不管干什么都不收钱。哪怕是药店里的百年人参也是。 不像别的掌柜的,离开了自己店,到了别人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就要给个本钱,还要写下自己的名字按手印,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数量。不是你想本钱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如果是公关需要,那就得付全款。 到时候花出去的钱走公关的账目,接待的地方要给出凭据,证明确实是如此,然后对账的时候要把这个钱和那个酒楼等地方给出的凭证做比较,数目对上了才可以。而且这个公关费也同样有个限制,按照酒搂的规模和所处的个置来算。 所需要公关的人的名字在账目上同样要写出来,如果两个地方或者是几个地方的掌柜敢相互之间帮忙欺骗这个公关费,那就期待着别被查出来吧,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一个掌柜的和一个专门的账房,只要有人现了这其中的事情,那么会直接奖励双倍的钱。 也就是说,公关费能够贪墨五十贯钱,那么举报的人一旦举报,并且查出来确实是这样,那就能够得到一百贯钱的奖励,连伙计和厨子都算在内,而且这个规矩不仅仅是用在了公关费上面,平时的采买也是一样。 如此一来,让这些个,人平时都非常小心,不敢去贪墨,不然身边的人就可能会举报,想要拿钱收买。那贪的钱都拿出来也不够啊。 宋静功属于是最自由的人,他开的工钱也是最多的,而且一些个买卖中还有他的股份,他想贪的话非常容易,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去贪。那钱贪的话累不说,费劲贪了点,还要冒很大的风险。 他怕张小宝,怕的要死,同时也感激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对他的信任已经是无以妾加了,真要是再做出对不起张王两家的事情,那还算是个人吗?故此,宋静功从来不把这种待遇用在别人的身上,哪怕是平时关系再好的朋友,他请人家吃饭,也会自己花钱,只有自己享受的时候才用这样的权利。 泡了一回澡,又吃过饭的宋静功。正想休息一下,准备跟着旅游团的队伍继续向着小罗水那边去的时候。身边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匆匆赶了过来,对着他说道: “宋公子,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黄河船行那边要拦下我们这次过来的船,说是船上有他们船行丢的东西。要检查一下,结果被我们那船上的人用武力震慑住了,冲了过来。派了快马到这边报信 “黄河船行?他们的货物怎么可能放在了我们的船上,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宋静功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皱起了眉头,平时和黄河船行没有什么接触,虽然当初找过他们要合作,可他们拒绝了。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检查货物?难道是想要用便宜的价钱把那些个从陆州带过来的货物强买走? 宋静功这下琢磨不出来了,用手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把自己放在黄河船行的角度上去想,如果自己是黄河船行的人,那么如此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船队的后面是什么人?还是背后有其他的靠山在支撑着? 上船检查?莫非是要查船的构造?这个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尤其是三角帆的船,这个可是只有张王两家,还有李询能够用的东西。别人根本就不准去用。 一时想不明白的宋静功对看来人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没有?” “有,还有就是黄河船行也弄了不少的大船,听人说有二十艘。正在这边购买一些个东西呢,他们买的东西非常奇怪,竟然是这边的一些个皮毛的边角料,还有一些个他们要干什么 来人又继续地说了起来。 宋静功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明白了。把咱们这边的皮毛的边角料也卖给他们,等等,不要先卖,先收购。要花大的价钱来收购,把价格抬上来,他们那么多的船,一时半会的也收不到足够的数量,咱们帮他们一把。 恩,就这样,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小罗水大量收购皮毛的边角料,价钱高,然后把我们剩下的那些个边角料想办法转出去,找一个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人,让他卖给黄河船行,能骗一次就是一次啊 “公子,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收那些个皮毛的边角料吗?小的好奇这个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好奇地问道。 “知道,当然知道了,没想到那个计划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宋静功笑着说道。阅读最新童节就洗涧书晒细凹曰甩姗齐伞 第九十三章 繁荣更加催人善 二静功听到泣个事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初算船行的计划而已,没想到的是,那个逃走的人,竟然把这个计划给带到了黄河船行,看样子黄河船行这前段时间是努力地造大船呢,怪不得他们其他的船出来的少了。 收皮毛的边角料只不过是那计划的一小部分而已,上面写的非常的详细,不仅仅是有着怎么赚钱的方法。还有就是万一不赚钱应该再买卖其他别的什么东西。 那个方案可是好几套呢,还有备用的,并且加上了一些个分析和说明,就算是自己当初看到了这个计划的时候都觉得是天衣无缝。可谁也想不到,这个井戈真的要是按照上面说的去做了,那就等着赔死吧。 跑了一个人,就跑到了黄河船行去了,好啊,这下子就少了个竞争的对手,还想着把一些个运输的业务扩展到黄河上呢,当初就是考虑那边有船行,而且还不是一个船行。这才没有动手。 如今就不用那么费劲了,等着他们按照那个计划上写的事情去做。就会一点点把所有的钱财给套进去。想要脱套出来,那实在是太难了。除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似乎没有人在上这样的当之后还能跑出来,当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会上当。 黄河船行并不是某仁个船行的名字。而是黄河上面所有的大大小的船行的总称呼,在对内的时候有各自的称呼,对外就都是黄河船行。 宋静功没有把这些个详细的事情讲给这个过来报信的人听,毕竟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就那么几个,需要保密,不然的话,万一让黄河船行的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黄河那一条线上有不少的买卖能做呢,等着黄河船行都赔本了,也就走到了抢他们地盘的时候了,不需要什么武力,只要这边造出足够多的船来把生意抢了就可以了,当然,黄河船行的那些个船工还是要招过来。 这样一来,船工们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做事情,并没有失去饭碗,真正抢来的就是黄河船行那些个东家的买卖。 这样考虑着,宋静功对着传消息的人又吩咐道:“马上让我们的人到黄河船行去买船,不要能够进海的大船,只要那种可以在黄河中行驶的船就行,有多少要多少,旧船也要,价钱可以给高一些。 我写封信,让人用最快的度给送到主家老爷那边,机会来了,再好在这边闲着没有事情做呢,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如果我听到别人说起这样的事情,那么你”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保密,什么都不说。”传消息的人吓了一跳。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可还是听话地答应着。 等着这个人离开了,宋静功也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了,羌把这边的事情写了一封信,接着就开始忙碌起来。他需要知道黄河那边平时的运输都是什么样子的,运人的船如何,运货物的又如何。 这样他才能够按照自己这边的规矩去与那边相结合,有的地方甚至需要改动一下才可以,现在就等着黄河船行第一批货物运过去赔钱了,不仅仅是货物赔钱,还有别的方面也会赔钱,并且要耗费许多的精力。 怪不得黄河船行的人拦自己这边的船,他们根本就不是要强买,找个借口,过去查看一番之后,等着他们的船到了那边就可以按照这样的方法来进货了,现在很多的货物都没有卖,一直在积压着呢,所以,放出来的一部分品种的货物,让人猜测不出来张家每次回来的船上都装了。 黄河船行的人是想看过了货物之后。到那边也买想同的东西,只看看。又没有抢,加上不伤人,最后道下歉,也就不会有人追究了,黄河船行的人算计倒是不错。 宋静功想到这里,自语道:“可惜啊,就算是让你们看到了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些东西在那边已经基本上都到了张家的手里,你们过去也买不到,还不如按照计上说的买点那边的东西呢。” 宋静功嘟囔了一句,就想着那些个毛皮的边角料的事情,其实这个计第一步非常简单,那就是这边的毛皮的边角料不值钱,有点钱就能收一大堆,这样一来本钱就小了,这个没算船钱,和工钱,可毕竟是边角料。 然后就是拉着这些个东西沿着张家船队走的路线一直到岭南道那边的地方,也就是海边,计划上的分析是,那种地方潮气重,人的身上不舒服,如果有一个皮子的垫子,那就好多了。 别看都是一些个边角料,可这些个边角料到了那边就有作用了。那边的鱼多啊,多到平时的人吃鱼根本就不费事儿的地步,大海里面全是鱼,那么相应的,鱼胶也就多了起来。 用鱼胶把这些个边角料给粘住,就可以成了一大块的皮毛,这些个,皮毛正好用来做一些个他们那里需要的东西,用他们的人手,用他们的鱼胶,做出来东西以后,只要给他们当地的人一些个粘好的皮毛做出来的东西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那种不值钱的边角料就能卖上许多的钱,这钱赚的轻松。还不用担心什么事情,人手也不用自己这边带去,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这个,粘出来的皮毛也不好的话,没关系,还有补充的计划。 就是把这些个皮毛给弄碎碎的。到时候直接混合鱼胶,然后压出来一个个的片片,这个稍微费劲一些。可做出来的东西甚至能够防水,做出连着的衣服,让当地的渔民来穿,到时候用这样的东西和渔民们换去海中的好东西。 如果这样一不行的话,那就用做出来的片片直接做成地毯等东西,依旧能够卖上一个不错的价钱,从那里就能够换来更多的东西了。 那井上不仅仅有这些个说明,还强调了如何的给自己的东西打广告。说这样东西的好处都有什么。并且在那计划上连图也给画了出来,就是制作的流程。 如此详细的计划”一般的人看到了哪里还会怀疑,何况后面还有这个计划的补充部分,依旧其他的赚钱方法,反正那意思就是,只要把船造出来,弄过去就能赚钱,只不过先一步的是用这个皮毛的边角料来尝试。 反正这东西不值钱,就算是赔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再用计划用别的方法把这个损失的钱给弄回来。 “哎呀。真的是太吸引人了。如果不是明明知道这是个骗局。我也想要尝试一下,毕竟前期的投入不多,可谁能想到,真的这么做了,损失的就不是那点点的…干,耽误时间不说,最中要的是需要不停地投入钱财才能披熙邓个一计划进行下去。” 宋静功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现在非常的想看看热闹,当然,在看热闹的时候,能够把自己这边那些个没有用的边角料卖给黄河船行那就更好了。 休息了一会儿。有不愿意动的人就继续留在这里,还精神的人可以乘着车到那水云间了,其实路上也可以休息,在车厢当中睡觉就行了,这里的路修的不错,颠簸的也就不是那么厉害。 宋静功没有自己一个人坐一辆车,他需要听别人说话,好尽可能地了解这些个游客对旅游团的评价,以及游客自己的想法。 宋静功来到外面,跟着人群下了山之后,正好又看到了那先前说话的两个人,他们两个喜欢说话,那就跟着他们吧。 打定了主意,宋静功跟着这两个人进到了一辆车当中,这样的车一辆里面只能坐四个人,可以向后靠一靠。给游客提供休息,要想直接横躺下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愿意多花钱。那样的话,能够有单独的豪华车来供人使用。 宋静功,那两个。先前说话的人,还上来了一今年岁稍微大一些的人。说老不老,就是腿脚不怎么好使。一上到车,先把从那山上买的药给放到稳妥的地方,这才叹了口气,用手捶了捶腰,对着宋静功三个人说道: “年轻就是好啊,没有那么多的毛病。可年轻的时候也要注意了,小心自己的身子,不然的话,等到了年岁大的时候,就像我这样,一身都是病啊,听人说这边的药不错,就过来买一些。 恩,买一些,不是求的,求的那些个药根本就没有用,以前也没少求。钱话的同样不少,可那些个庙啊,观啊的地方,不管是什么病,都只给一样的药,人家都说对症下药。都给一样的药还怎么对症? 这里就不同了,毕竟是药王呆过的地方,竟然有医博士给看病,抓的药也不贵,方才在那里泡了一会儿,又让人帮着按了按,还别说,别起以前来强了许多,等把这药吃了,或许就能好上些了。” 不等着别人问,老头自己就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宋静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边的事情,不是骗人的地方,正经的给人看病,能治疗好的就想办法治疗好,不能治疗好的也要尝试着让人把病症压下去。一点点的来调理。 这里不仅仅是从别处找率了不少的医生,本地也招了一些个学徒,甚至是连宫中的一些个厉害的人也是轮流到这边坐诊,学生更是来了不少。不指望他们能够治疗疾病,到这边跟着博士来学就可以。 还有这边的医学院,分成了几个派系在里面不停地研究讨论争执,不要小看这样的地方,许多的派系的争执,最后就可能出现一味新药,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那种。 这都是张家的功劳,他们在这边投入的钱,基本上只要是赢利了,就马上继续投入进来,有工钱,有一些个药钱,都包含在了其中。张家并没有从这个赢利的里面往外抽钱,甚至是遇到了某一个医博士想要好好研究点东西,还额外从别的行业拿出钱来给买东西用。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这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医学氛围,如果不是宫中不能少了厉害的人坐镇,那所有御医可能都跑到这里来了,这里有足够多的病人,也有非常多的各种药材,还有其他的同行在这里能够交流。 许多以前无法解决的病,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研究,已经有一部分能够治疗了,这就小公子说的体系,有了这样的体系,那么新的学徒就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原本一些个医术不错的人是不会教给徒弟全部的本事的,毕竟是个。吃饭的手艺,都教了出去自己就的饿死,可这边有了新的制度以后,所有的人都愿意把自己知道的经验传授给别人。 原因很简单,就是这边给工钱,只要是在这边教学生了,那么就有工钱,就算是有一天教不了了,工钱会马上翻一倍,月月给,直到死了。也还能多给一份葬礼,如此一来,这些个人就不用担心把徒弟教会了饿死师傅。 还有一点就是奖金这个东西也给的非常多,只要研究出来一种新的药。能够很好地治疗疾病,那么这个人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有了这笔钱那就是十年不拿工钱也能生活的不错,若是团队做出来的药,就奖励给团队。 如此的财大气粗之下,着实吸引了许多的人过来教学生,过来搞研究,最主要的是,张家这边的人给予了医生医博士足够的尊敬,荣誉和钱财都能获得,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宋静功想着这些个事情,觉得张家真的走了不得,这种情况一般的人不会管,要知道那些个药,每天用来研究的就会消耗掉不少,医生的地位并高,可张家就能,而且凡是他们需要的,就使劲地给。 正是如此,这边的医疗水平在不停地提高,到时候等这些个学徒出徒了,那就会给大唐增添许多的医生,百姓的日子也就跟着好过了,张家的这个。举动才是行天下之大义。 宋静功想着事情的时候。那两个爱说话的人已经和老头聊上了,先后地介绍了姓名,都是非常普通的名字,老头姓关,叫关长,听着像关云长一样,最开始说话的人姓马,叫马大山,剩下那个人姓胡叫胡亮。 三个人聊的似乎非常的高兴,尤其是老头关长,腰上被贴了膏药,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坐了一会儿车。药劲渐渐地进到了身体当中。暖暖的,腰也不是那么酸了,非常的舒服。 “好本事,好本事啊,不愧是药王山上的医博士,果然比以前找过的医生强多了,这东西贴上了,让我就是跟着跑,我觉得现在都行啊。”关长高兴地夸奖道。 “真的?真这么厉害?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他们给看看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没什么事情。这才没有让别人看,看一看又不用花钱,赔了,下次一定要让他们给看看。 胡亮一听老头的话,就开始后悔了,宋静功非常地想笑,这个胡亮有意思啊,只要是遇到事情,那他就一定会后悔,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不后悔的时候。 反倒是那个马大山,听胡亮说完之后,高兴地说道:“我就让他们给看了一下,说是我有点火气太旺。让我吃点去火的东西,我一想火气旺。那就不用买药了,这外面如此的冷。多呆一呆火气就下来了大不了多喝些水,恩,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最好是泡点黄连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骗人钱财,没有病的也给说成有病的。到时候好让你买药,那么他们就赚了药钱了,哪知道人家把这个事情给我说了之后,就根本不提卖药的事情,你愿意买就去买,不愿意买就算了。 何况他们给出的最便宜的房子就是黄连,用这个来泡水喝,黄连这个东西一文钱能买一大堆,又不值钱。人家何必骗我呢,我这才相信,他们确实是像那个前面写的字一样。医以德为重,好人啊。 不知道他们这么给人看病吃什么?都不要钱的话,他们总不能喝西北风吧,我真想给他们扔点钱来着,你们说是不是?对了,这位兄弟,你有没有让他们给看看?他们不是骗人的。” 马大山也夸赞着那边的医生,最后问向了宋静功,宋静功听着别人夸奖心中也同样高兴,毕竟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能够让得病的人好起来,也是他的愿望。 见马大山问向了自己,笑着点点头说道:“看过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放心。” 宋静功自然是看过了,但不是今天看的,他是隔几天就看一次,以免操劳的多了累出病来,他要是得病了,张家这边就要进行重新的调度,一时半会儿地也找不到人来顶替,所以他的健康上张家最为看重的。 回了马大山一句,宋静功又给三个人解释道:“其实他们是可以赚钱的,有的人有钱,有的人没有辛三没有钱的人就是开一些个便宜的方子,不指望从这当中赚到什么钱。只要病的不是太重,在用药的时候那就是便宜的药也可以治疗好。 还有一些个。有钱的人,他们自然就要开点好的药了,同样的病,不同的方子都能治疗,药好价钱就贵了就并且还不是一般的贵,利大了一些,这样就赚了份钱,除了这个还有就是那些个补药,或者是用来做药膳的药材,这些个药材不贵,但是方子贵,给弄成的粉末,一般的人也尝不出来都有什么。 这个价钱就贵了,专门给那些个怕死的人准备的,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么可能赚不利钱?至于给看病不怕钱。这个很正常,那些个医博士都带着徒弟呢,医博士先看,看完了之后徒弟们再看,然后医博士会考问徒弟,这本身就是用你们来做那个实验,不是,是那个”就是培养徒弟的人了。 你们说这样的话,他们还能再要钱吗?你们也是帮了他们的帮,免费的你都是免费的,等着他们的那些个徒弟以后厉害了,也有你们的一份劳。” 宋静功把这些个可以说是秘密的东西给说了出来,一个是让他们不用担心那些个医生吃可上饭,他看出来了。三个人都非常的善良,另外一个就是让他们多去看看病什么,哪怕是身边有人身体不舒服了,也可以过去看看。 这样他们看病的时候就会更加的配合,毕竟那句徒弟以后厉害了有他们一份功劳的话,让他们高兴不已,又能看病,又能做贡献,何乐而不为呢? 胡亮猛点着头,说道:“等我下次来啊,就把我家的人都带着,一同看看,我家离这里不远,也不用什么跟着旅游团了,对呀,是不是不跟着旅游团他们就不给看病?” “这点大可以放心,如果不跟着旅游团过来,他们就不给看病的话。你可以去找旅游团的人把那个不给你看病的人告诉给旅游团的头头。那个人就已经会被收拾,医者父母心。怎么可能会不给看?” 宋静功又连忙解释了一句,他还真怕别人误会了。 “那就好,那就好,给看就好,呵呵,我就怕他们非要弄点钱才给看。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胡亮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其他两个人也是如此,和他们坐在同一个车厢当中的人似乎对这里非常的了解,就连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尤其是说起不给看病的事情的时候,非常地笃定没有人敢这样。 宋静功笑了笑。也不隐瞒,解释道:“其实我就是这边的负责人,张家把这边的事情交给了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放心,在这里看不会被欺负的。如果真有了病,眼看要不行了。哪怕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这里也会给你们治疗,总不能见死不救,钱财不重要。” “啊?你就是管着这里的人?怪不得呢?知道那么多,这么说你一定是没有病了,不然又怎么能到处乱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只要身子哪里不舒服了,他们就会给你用最好的药是不是这样?” 马大山吃惊地看着宋静功说道。同是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能管着这边的人,那一定是厉害的人,身份小不了,竟然和自己等人做在一个车厢当中,这要走出去后对别人说,别人都不会相信。 胡亮也是有这种心思,他怎么也没想到,管着这边的人竟然能够如此地谦逊,说起话来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容,按照他的想法,那应该是板着个脸,别人一看就都怕才对。 也跟着说道:“那你怎么和我们坐在了一起,你这样的人应该有一个车队来护着呀,不然的话怎么能够显示出你的本事呢,你不是骗我们呢吧?” “你说是骗就是骗吧,总归我们四个人是坐在了同一个车厢当中,自己一个人坐在多没意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你们凑一起不是有个伴么?” 宋静功丝毫不以为意,还是那种亲和的笑容,对着胡亮说道。 老头这时也说话了“对,对对对,坐在一起有个伴,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想找个人说话都难,公子可是姓宋?” “大叔怎么知道的?我正是姓宋,名静功,等看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请你们吃好东西。”宋静功微微有些吃惊,看着老头琢磨着,难道他会相面? “那就对了,宋公子确实是管着这边的人,不仅仅是管着这个药王山。就是水云间和小罗水码头那里也都管着,跺一跺脚,整个这边的地方都要跟着颤上那么一颤,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与我们平常的百姓坐到了一辆车中,难得,难得啊。 怪不得药王山上的医生都那么好。有什么样管事的人,下面就是什么样的,宋公子,这里的地方我也看过来。明白这番良苦的用心,好人。都是好人啊,我家中一个小子就在码头的地方做事情,看着一个店。平时没少与我说宋公子。” 老头夸赞了一番宋静功,也把怎么知道宋静功的名字的事情说了出来。宋静功一想就有了个印爪纹个老头是谁的父亲了,再次说道!“大叔生了个略口,再过些日子,贵公子就不在那里看店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恭喜大叔了。” “你真的管了那么大的地方?你。你是怎么管的?这些个事情若是交给我来管的话,我一定管的乱七八糟的。”胡亮这个时候就是想不相信都不行了,有人打证明了。 知道了宋静功的身份,一时间胡亮有些拘谨起来,看向宋静功的目光也不敢那么直接了,好象非常怕他一样。 “慢慢学,到时候就会管了。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这些个事情的。”宋静功笑着说道,同时心中却在想着小公子和小娘子似乎就是一生下来就会这些,当真是生儿知之。了不得。 “那宋公子真的要请我们吃东西?早知道这样就不买那么多的饭票了。”马大山虽然也有点紧张。可是看着宋静功觉得也没什么,故作轻松地问道。 “这个是自然,你们那个饭票可以留着,等着路上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只要是旅游团的标志在上面放着,你们就能用这个饭票来买了,今天晚上的这顿火锅我请你们吃,再给你们加些平常别人吃不到的菜,木耳放里面涮一涮也很好吃。” 宋静功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了,除非是遇到了有身份的人,那才会把自己的是身份亮出来,别看他现在是一个商人,可亮出来身份,一般的人都要敬他三分。毕竟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张家。 宋静功这么和气,胡亮和马大山就渐渐地放松下来,老头则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多了,或许曾经也遇到过贵人如此地和他说话,只是在宋静功刚才夸他儿子的时候才激动了一阵子。 四个人坐在车中就开始聊上了,宋静功主要是在询问,问三个人对一些地方的看法,如果是好的那就继续保持,如果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得改正才行。 这聊着聊着就到了半夜了,路途已经过了一半,明天不用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就能够到达水云间。 有的人在车中晃荡着睡了,有的人则是依旧那么兴奋地聊着天,宋静功聊着聊着也困,这是胡亮突然说道:“要是有个那样的游戏就好了。简单点的,就是大富翁的那种,玩一玩就精神了,可那东西太贵了一些,而且只有一个人有还没有用,最简单的那种倒是能行,可我不愿意玩那种。” 他这一说非常的随意,可听到了宋静功的耳朵里面就不同了,他知道有什么游戏好玩呀,有扑克和麻将,这两个是平时张王两家玩的东西。一想到这个”宋静功就觉得还可以多一个赚钱的方法。 尤其是在旅游团中,可以制作一些个那样的扑克,到时后就卖给这些个旅游的人,不然的话。路上总是聊天也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何况这个游戏的东西别的地方也没有,正好宣传一下。 至于麻将就可以租了,用木头或者是石头雕刻出来,花一点点的钱就能租到,甚至是可以白让别人来玩,只要有一个人是买了全票的,那么这一路上就可以提供些个玩乐的东西。 宋静功越琢磨越觉得这个事情可行,扑克水云间中就有,当初给毕尚书一家人准备的,还不少呢,应该拿过来让别人看看是否愿意玩。 如此想着,宋静功就把脑袋伸了出去,对着跟在旁边骑着马的旅行团的一个人说道:“把你们管事的叫过来,就说宋静功找他。” 宋静功这话让骑在马上的人吓了一跳,他也不认识宋静功,可这并不影响他知道宋静功这个。人,整个这片地方,全是由宋静功来管着的,不知道真假的他,也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就催马向前。 这个时候前面已经出现了一个专门供人休息的亭子,里面有两个应该是赶路又没有找到住宿地方人。在那躺着,好在这个亭子一直有人在看管,里面有堆火,不至于让两个人冻死。 看亭子的人不仅仅是看着,还能卖一些个东西,比如说茶叶蛋了,面条了等等,也是一些个当地不能干什么重活的人的一种福利。 当队伍到了亭子的时候。管事的人已经见到了宋静功,管事的人认识宋静功,看到是他,琢磨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多弄些个画像让旅游团的人都记住,这次是没出什么事情,万一出点小毛病呢,不是正好被宋静功给知道了? “宋公子,您找我?”管事的人非常恭敬地对着宋静功说道。 “恩,现在你派人用快马到水云间那里,管那边要一种叫扑克的东西,拿个十包二十包的,然后快点回来,别的事情就没有了,哦,还有一个小事儿,这三个人今天我请了,要一些个木耳还有鸭血,记得算钱。” 宋静功吩咐了一遍,就从车上下来。管事的陪着笑脸说道:“宋公子还算什么钱啊,都是自己人。” “恩?难道你到别处去吃饭就是这样算的?”宋静功把脸一板问道。 “没,没,我就是这么一说,真的没,我哪敢啊,就算是我干,别人也不敢啊,宋公子,我就是这么一说,以后再也不说了,算钱,一定算钱。” 宋静功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可把管事的给吓坏了,宋公子这要是抓住这句话追究起来,那可就完了。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但谁相信啊? 一番解释,宋静功还真的就没和他一般见识,想来他也不敢那么做。也不管这个管事的,直接向那亭子走了过来,他看到了那两个人,一看那衣服就知道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应该是想到这里找个事情做。 从那衣服上看,家中应该不富裕,竟然是落着补丁的单衣,现在可是冬天了,自己穿着棉衣都觉得冷呢。 马大山三个人就跟在了宋静功的身后,他们刚才终于是见识到了宋静功的威风,看样子人家的态度是分人。 管事的擦了擦吓出来的汗,马上就找人快马去取那个叫扑克的东西。也不知道长啥样,还一包一包的,等着拿回来或许就清楚了。 宋静功则是来到了那两个睡梦中冻的直哆嗦的人身边,看了眼两个。人。又看了看呆在那里守着火堆的人,说道:“把他们两个喊醒吧,明天所有的亭子旁边都荐一个木头的屋子,多放几床被,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给他们盖盖被,还有老伯守着的人也得有个地方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四章 兄弟二人有绝技 二静功技是想到了此个以前没有注意的事情,咎竟他惧用州甲情太多了一些,守着火堆的老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自然是认识宋静功这个人的。 点了点头,走到两个人的身边。把他们给喊了起来,两个人已经冻迷糊了,靠在一起睡觉这才暖和点。加上有火堆,此时被喊醒,疑惑地看了看老头,以为老头想要把他们两个人撵走。 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一路走过来,遇到了太多的这样的事情。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哪知道老头又把他们给拉住了。对着二人说道:“宋公子请我们吃饭,好好活动活动,一会儿就能吃上了。” “吃饭?”两个人同时一愣,他们还真的就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认为自己是做梦一样。呆呆的看着老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宋静功叹了口气,走过来对着两个人说道:“是不是想到这里找一个事情来做?” 两个。人看到一个身上穿着绸缎衣服的人对他们说话,一同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睡的迷糊中网刚被叫起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都会做些什么?算了,先不说这个事情,先吃饭,吃过了饭慢慢说也不迟宋静功这就是想给两个人安排个事情做做,管事的那样位置他不好直接安排,干点力气活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两个人有一技之长的话。那就更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迷糊着做到了旁边临时支起来的一张桌子上面,桌子上的东西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见过。应该是一个大盆支在那里,上面有一个盖子,盖子的中间还有一个窟窿,下面也是连在一起的,有炭火放到里面,烧的那盆中的水不停地翻滚。 那个守在这个地方的老头倒是吃过这样的东西,还是去年县令大人找他们一起吃的,知道这叫火锅,对着两个傻傻的人说道: “快点坐下来吃吧,你们这是遇到了贵人了,不然的话,就只能在那火堆的旁边挨上一夜,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这个东西叫火锅,很好吃,只不过一般的人家平时吃不上。我们三水县到是强一些 “多谢老伯,其实您已经非常照顾我们了,给了我们一个人两个茶叶蛋,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茶叶蛋,还有热水,不然我和弟弟早就饿死了,一路走来,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先前遇到的亭子里也有人,可我和弟弟不敢过去,怕那些个人给撵走。没想到到了老伯这里,老伯竟然给了我们那么多的东西,老伯,这个恩情我和弟弟记下来,以后有了机会一定报答老伯。” 两个人中的一个人这时说话了,听他话中的意思是他带着弟弟出来找事情做。 老头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是从华原县那边过来的吧?其实既然从那边过来。那就应该走到亭子当中去看看,所有的亭子当中都有人,也都会帮你们一下,这就是这里的规矩,总不能眼看着人冻死饿死吧。” 两个人这才知道,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确实如老头所说的那样的,他们早知道前面路过的亭子能帮他们,又何必一连饿了三天的时间,饿的眼前直冒金星? “多谢老伯指点,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和弟弟就能活下来了。老伯,敢问这个人是谁?。当哥哥的也不指望弟弟说话,弟弟木纳一些,由他一个,人来询问。 他问着的时候心中也在想着,今天这真是遇到了好人了,不仅仅到亭子中有火堆,有茶叶蛋和热水,就连随便出现的一个人都要请他们吃这个叫火锅的东西。 老头见这个小子用手直接指着宋静功,吓了一跳,连忙把小伙子的下来,说道:“可不能指着宋公子这么说话,这是管着多少人活路的大贵人,没了他,这边的百姓可就不好过日子了。” 宋静功则是丝毫不以为意,对着两个人说道:“无妨,赶快过来吃。吃过了再让人给你们找身衣服穿。放心,在三水县和华原县还没有冻死饿死人的事情出现过,也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了,一路上遭了不少的罪吧?到了这里就好了,有事情给你们做。” 宋静功不提这一路上的事情还好一些,一说到这个,两个人眼圈登时就红了,当弟弟的依旧没有说什么,那个做哥哥的则是说道:“这位贵人,正如您说的那样,我和弟弟一路过来想找个事情做。结果这边的秋收早就结束了,闲着的人非常多。那些个地方根本就用不上我和 弟。 我和弟弟就是沿着那条从京城过来的河一路走到了这里,不知道那些个小亭子竟然是专门为了帮助别人而修的。早知道的话,就不会饿了三天,把我和弟弟饿的觉得随时都会死掉。 不知道这位贵人可否告诉我和弟弟,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修这样的亭子,只有到了华原县和三水县才有?” 当哥哥的确实非常的纳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地方会如此的神奇,竟然专门修了亭子给别人提供帮助,那个弟弟也是非常的好奇,看着宋静功,希望他能给说说是为什么。 不等着宋静功开口呢,那里已经坐下来的三个人中的马大山就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华原县。三水县有钱啊,而且还是张家的地盘,他们不允许在他们的地方有人饿死或者是冻死,哪怕是掉到水中想要淹死也难。 就是为了这个,他们专门用一些个做买卖赚来的钱修了这些个亭子。你们到了这里就不用再担心任何的事情,不就是找个活干吗?这边有许多的活等着人去做呢,如果你们两个人还会点什么手艺的话,那就更好了,得的工钱比干力气活多出来不少。” 两人听到这些非常的吃惊,他们还真的就不知道张家是谁家,也小州江张家为什么能够这样做,读可是真正的大善当哥哥的继续说道:“那不知道张家的人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和弟弟亲自道谢一番,毕竟是因为他们修出了亭子,我和弟弟才没有被饿死。这份大恩说什么都要报的。” 胡亮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张家的人到岭南那边去了,听人说是这样,那里的百姓这下有福了,张家的人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有好日子过,记的。在这两个地方。甚至是耀州那个其他的县中。千万不要说三水张家的坏话,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这些个地方的百姓要是听到了你说三水张家的坏话,能一人一口把你给咬死,不要不相信,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喊一嗓子,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胡亮的话把这两个人又吓了一跳。他们马上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看样子张家在这边是深得民心。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一种说法。 两个,人这下安稳了,既然当地的百姓,还有那耀州的百姓能够这样护着张家,那就说明这个,地方真的不错,至少张家对百姓好。 宋静功见两个人一直问来问去的。也不坐下来吃东西,只好亲自把两个人给按了下来,对两个人说道:“先吃东西,一会儿就有人把棉衣送过来了,到时时候就不用担心被冻死了,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边吃边说。 我就是张家在这边管事的人。给你们安排些事情还是非常容易的,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了,来尝尝这个酸菜。” 宋静功说着话给两个人分别夹了一些菜,看到他们两个人吃上了,自己这才也跟着吃起来。 其他的人也不客气,尤其是那个守着亭子的老头,他根本就不在乎宋静功的地位,他只知道张家的人好。就算是张家的主家老爷看到他。也会邀请他一东西,以前的时候遇到了还说过话呢。 兄弟两个人确实是饿坏了,哪怕刚才已经吃了两个茶叶蛋,又喝了那么多的水,两个人现在也没有任何饱的感觉,甚至是连涮的时间都省下了,尤其是那个豆腐,夹起来一大块就塞到嘴里。 宋静功本想着慢慢吃,同时和几个人聊聊天呢,见到两个人饿成了这个样子,一边让他个人注意别烫了,一边不停地往锅中下菜,他自己基本上就不吃了,那菜是下进去一些就被两个兄弟给吃没了一些。 最后没有办法了,连马大山也停了下来,专门给两个人往锅中放菜。两个人低着头猛吃,边吃边道谢,别说是他们两个现在饿了,就算是不饿,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火锅,也能吃下去不少。 直到宋静功看着两个人有撑到的迹象,把两个人给喊停了,二人这才长出口气,摸着肚子在那里感受着吃饱饭的幸福。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两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有你们两个人都会做什么?”宋静功见两个人停了下来,自己涮了点羊肉吃了,这才对着二人询问起来。 弟弟依旧是不出声,当哥哥的倒是好说话,有问就答,对着宋静功说道:“我和弟弟是从北面来的,不是那北面的人,是后来家中人有人过去了才从那边出生的,今年那边大旱,青操的收成太少了,家中的粮食不够吃了,我和弟弟平时吃的就多,觉得不能在家中呆着了。 不然的话,不只是我和弟弟要饿死,家中其他的人也要饿死,这就和弟弟商量了一下,从那边走了很远。后来又搭了船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后,那里东西太贵了,和我弟弟身上带着的那点钱根本就买不了什么东西。 想找点事情做,结果那里一般招人的地方是必须要有户籍的才可以。不然他们不敢收,我和弟弟又去哪里弄什么户籍,就一路向着这边走过来,路上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有人愿意要我们。” 当哥哥的说完了这个,似乎并不觉得多难过,看样子他们这一路上应该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宋静功一边听一边吃,刚才他可是光给别人夹东西了,也饿了,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听到了这个当哥哥的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哥哥的马上又接着说道:“我和弟弟都有一身的力气,可以干力气活,只要给我们口饭吃,让我们挺过这个冬天,那我和弟弟就可以什么工钱都不要,我和弟弟吃的东西多,要花费不少的钱财。” “有什么手艺吗?”宋静功把一块鸭血送到了嘴里,声音迷糊地问道。 “手艺?没有,我和弟弟不会做什么木工的活,也不会做石匠。不知道养鹰和养狗算不算手艺?我会养鹰,弟弟会养狗,尤其是弟弟养的狗。可听话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惜出来的时候狗就就已经饿死了。鹰我也给放飞了,让它自己去找东西吃 当哥哥的一听是手艺,就感到为难了,只好把两个他并不认为是手艺的本事说出来。 宋静功正在那里去夹豆腐能,听到了这个哥哥的话,筷子上的豆腐突然就掉了下去,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你会养鹰?就是那种能够在天空中翱翔的大鹰,这么大。” 宋静功说着话用手比量了一下,就是把手臂给张开,尽量地张大一些。 “是会养鹰,可没有这么大的鹰,除非是把翅膀张开,那比这个还要大,收起来翅膀之后,比羊还小呢。也没有羊那么重,要是能够遇到你说的那么大的鹰,那我真给养了的话,又怎么会找不到东西吃,那么大的鹰,估计就是牛也能给抓起来,遇到了熊也不用害怕。” 当哥哥的看到宋静功比量的大使劲地摇了摇头,他养过鹰,知道鹰的大别看鹰抓起来一只山羊非常轻松,那不是它比山羊大,是比山羊有力气,要是真的有宋静功比量着那么大的鹰,那他可就厉害了。 见宋静功“昱;。他又声地问了句“贵人看到过那么大的鹰?”儿” 宋静功脸一红,他没有见过鹰具体张的多大,就是算上了翅膀,听人家这么解释才知道,原来那鹰收起来翅膀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大了,笑了笑说道:“没,没见过,问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你真的会养鹰,让鹰干什么鹰就能干什么?” 当哥哥的点点头,宋静功又问那个弟弟“你真的养出来的狗让它做什么它都听。” 弟弟依旧不说话,却是同哥哥一样点了点头。 “太好了,行了,你们两个留下来,想办法弄到你们能养的鹰和狗。以后你们就给张家做事儿吧,到时候签一个文契,以后你们的月例最少一个,月也能有五贯钱,怎么样?” 宋静功当然知道这两个人的本事对张家会有多大的作用了,尤其是这个本事是能够学来的,他相信小公子和小娘子学这个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尤其是小娘子,以前就总是说要养狗,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能养的狗。 自己要是真的把这两个兄弟给弄到了别的地方干力气活的话”公子和小娘子知道了,那就可就了不得了,恩,留下来,说什么都要留下来。 两个人自然知道五贯钱是多少。如果有五贯钱的话,他们两个也不用出来找事情了,足够他们一家人在那边好好度过这个冬天,而且还能剩下不少。 而这仅仅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一个月的工钱,这让两个人觉得又做梦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儿?两个人一个月就是十贯钱。 哥哥和弟弟相互看了一眼,这时弟弟终于是说话了,不过不是和宋静功等人说,而是把凑到了哥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当哥哥的点点头。对着宋静功说道: “贵人,那五贯钱真的给我和弟弟?那要先说好了,我只能养两只鹰。弟弟只能养六条狗,不然的话,五贯钱就不够用了。” 哥哥这么说,弟弟就在那?点头,看样子两个人这是计算过了两只鹰和六条狗的饭量了。 宋静功确实呵呵一笑,说道:“看样子你们养的狗也是需要吃肉的。好,吃肉的狗才好啊,那样的狗能帮着做不少的事情,鹰自然是不用说了,一定要吃生肉,放心,这个钱不算是给鹰和狗吃的钱,五贯钱。就是你们的工钱,鹰和狗的肉,我们管了,这样是不是能多养一些?” 宋静功听人说,通常的养鹰的人很少能多养的。一般就是一只,不知道是鹰的忠诚的关系,还是那养鹰人本事的原因,反正现在这个当哥哥的能够多养鹰,那就让他多养吧。最好是养他几百只的鹰,到时候有了事情,这些个鹰一起冲过去,谁不害怕? 兄弟两个这时又愣了,今天遇到的事情似乎总是让人难以理解,不仅仅上他们两个人愣了,就连那马大山三个人也同样感到非常的吃惊,一个人就是五贯啊一个月,这给的也实在是太多了吧,多少个人家一年也攒不下来五贯钱。 看来这有本事就是不一样,一个会养鹰的,一个会养狗的,两个人一个月就能攒下来十贯钱,对,就是攒下来,鹰和狗吃的肉不用他们管了。那张家怎么可能还会差了他们两个人的吃食,张家做事儿向来让人舒服,就连那干活的人都能吃到荤腥的菜呢,更不用说两个被看上的人了。 宋静功见两个人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能不能多养一些鹰,还有狗也一样。” “能。”这下是弟弟和哥哥同时说话了。 哥哥看了眼弟弟,说道:“只要到时候贵人您给我们安排一些个人。我们就可以去弄到更多的鹰和狗,安排的人一定不能太差了不然的话,一个不好,就能受伤,鹰可不是那么好抓的。” “好,安排的人你们就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写信给王爷,让王爷派出来一百个。王府的护卫,到时候听你们两个人的指挥,只不过,那个王爷或许就能要一两只鹰去,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家中的护卫都不在呢。” 宋静功一听说找人,第品个想到的就是王府的护卫,他这些日子也没少和王府打交道,尤其是那个船坞和船行,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往王府跑。 两个兄弟又一次震惊了,哥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贵人您竟然认识王府的人?那是不是您就可以安排个官了,还有您是张家的。那张家应该有个当官的人吧?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是官宦人家的人了?太好了,看看谁还敢欺负我们,贵人,您那个主家的官有没有这个县令大?” “哈哈哈”那个看亭子的老头大声地笑了起来,其他周围听到的人也跟着笑个不停,笑的两个。兄弟莫名其妙。 好一会儿,老头这才止住了笑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县令算什么。张家的老爷那可是四品大元。穿红色的官服,乃是一州刺史,手下管着许多个县令呢,而且还是状元出身,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等着在那边让那边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那就会继续高升,怎么样?跟着这样的主家不用再怕了吧?” “啊?刺史?手下管着好几个县令的大官?还不到三十岁,状元出身。我的天啊,怎么会这么厉害?可大官到了别的地方,还能管得住这边的县令吗?我在这边养鹰,会让很多人惦记的。” 当哥哥的还真知道不少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将来要跟着的人厉害到了什么程度,这么年轻就是那么大的官,再过几年那还了得,可他又担心这边的县令。 听了他的这个话,周围的人再一次大笑了起来,老头笑着对两个人说道:“实话告诉你们,这里谁当县令得张家的老爷点头才行,张家老爷不点头,那就别想当。” 第九十五章 百姓同意才能升 右头的话一出口,这次就不仅仅是兄弟两个懵了,一些不刁讲洋情的人同样恍惚,一个跑岭南那边当刺史的人,可以管着这边的县令是谁?县令的指派和考核好象是归皇上说的算吧? 就算是一些个不重要的小县。那也是当地的州刺史来安排,什么时候有了跨州府来指定县令的事儿了? “我不信,就不怕有人弹劾?。人群中一个游客说什么都不相信这种事情,要说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人当状元他能接受,毕竟还有更年轻当状元的人,要说三十不到当一州刺史,他尊以理解,毕竟是在岭南那边,可要说那么远能管这里官员的事情,那他怎么都不会承认,毕竟”毕竟这大话说的也太悬乎了。 这嗓子声音不周围人全看向了这人,见他穿的衣服,还有压衣服用的玉,还有那脸上的神态,便知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想来知道一些个官上的事情。 看亭子的老头打量了这个公子几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本县县令现在是赵样赵县令,今年冬天一过就会到京城做事儿,下一个县令是现在的主薄以前的县承张明升张主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 下一个主薄是现在的县昼,下一个县承是现在的王县尉,下有个县尉是郑文案,凡是三水县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了,郑文案就是和他弟弟郑刀笔吏一起争县尉这个位置,百姓选了郑文案。 他弟弟只能等下一次了,干的好了。就可以接哥哥的位置,干不好就是别人上来,不急,才二十一岁。多在下面呆上两年做点实事儿更好。” 这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听到老头的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照这么说的话,三水县的县令是一级顶一级,后面前等好了,一口气安排到刀笔吏了,究竟是谁的官员? “究竟是谁的官员?”这个公子直接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 “父母官自然是百姓的官员。郑文专就是因为百姓说好,觉得比他弟弟做的事情多,这才能有个位置,百姓说不好,就是现在的赵县令也得自己找其他的地方去,别想呆在三水县,三水县不要庸官,不要贪官。 弹劾?怎么会没有弹劾的?据说是皇上说了,谁弹劾谁就安排个人过来当县令,每年向朝廷交的租税只准多,不准少,弹劾的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知道三水县一年上交多少租税吗?折银钱十五万贯,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老头看样子知道的也不少,对着这个公子说道。 “十五万贯?一个县?这要是穷点的州,一县的租税能抵上两三个,州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真这样的话,会有无数人打破脑袋过来耸县令的。” 这个公子看样子确实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了,马上就知道这些钱财代表了什么,租税能交上这么多。那本地的商家和百姓身上有多少钱?随便在他们身上弄一点,那几万贯就轻松到手。 想到这些,这个公子便说道:“十五万贯,说明你们百姓和商家更有钱,租税只不过是一部分的钱而已。来一个县令,从百姓身上搜刮一些。补到那十五万贯中一部分,那就会比以前多,不可能会没有人过来。” “你当那十五万贯是年年都如此?换个张家老爷不同意的官员过来。莫说是十妾万贯,十五贯少不少。说让你收不上来,你就收不上来。打破脑袋过来容易,可离开的时候想保住脑袋就难了。 想来当官也行,先弄个闲职。到时候慢慢跟着做事情,能得到三水县百姓的认可了,那自然能升上去。要有本事,还不能受贿,更不准贪。把事情做好了,离任升上去的时候就会官财两得,否则,那就小心性命了 守亭子的老头冷。多一声,说完这个又接着说道:“那些个弹劾的人眼红,可却没有把握找到这样愿意给百姓做事儿,还有本事的人过来当县令,朝廷那边又非常重视这笔租税。才渐渐没有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个公子迷茫地问道。 “我就是赵样赵吉方他的泰山大人。吉方这娃子还不错,又孝顺又能给百姓办实事城”老头一语把宋静功都给吓到了。不是说赵县令的岳父在别的地方么?怎么跑到这来看亭子了? 那个公子也是如此想的“你有一个县令的女婿跑到这看亭子?你,”谁信啊?” “女婿又如何?总不能给我安排个只拿钱不干活的事情做吧?我还没老到动弹不得的地步,能做点事儿就做点事儿,守着亭子,不仅能让来往的人方便,还能给外孙子买点零食吃,遇到雨雪天,就用那堆在这里的沙石垫一垫,看着率往的人走过去稳当,这心里也跟着舒服 老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攥了攥他那布满青筋的手,显得非常自豪。 这一刻,许多不清楚事情的游客都对这个地方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怀。这个地方不允许出现饿死人和冻死人的事情,这个地方的租税可以比上别的州府,这个地方的官员要得到百姓的认同,县令的老丈人守着亭子给修桥补路。 全大唐或许就只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太神奇了,三水县莫非是天堂? 有人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宋静功这时候说道:“天堂是这里,地狱也是这里,至于究竟是什么。那全在一念之间,都去吃吧,谁下了粉条了?快化没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没吃完饭呢。才才下进去的肉什么的都煮老了。连忙散开,跑回各自的地方吃去了,可心态却不一样,此时再吃这火锅,似乎味道更好,寒冬的夜也是让人觉得那么的温馨。 “你们两个再吃点?喝些汤也行。这酸菜火锅的汤消食,谁把腐乳拿过来的?我不吃,吃酸菜吃腐乳比生吃海鱼还腥。” 宋静功见众人都回去吃了,又坐下来填自己的肚子,自己可是还饿着呢,看向对面的兄弟两个又劝了一句。 “喝点也行,这个贵人,您方才怎么不早说吃这个腐乳和酸菜会那么腥,我还以为火锅就是这个味道呢当哥哥的一脸郁闷的样子说道,弟弟也于旁边猛点头。 看亭子的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他平时在家中也没少吃火锅,那种腥味一般人是承受不了,可外孙子却非常喜欢吃,给两个小伙子盛了些汤。老头又对宋静功说道:“宋公子,刚才的事情” “老大人放心,我不会管这个事情,您愿意守亭子那就守,主家的老太爷也经常和亲家翁修桥补路呢小公子和,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若是能拿来些驱寒的药物常备就更好了。” 老头说的事情和宋静功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 宋静功这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情,马上点头答应“老大人放心。明天就开始做这个事情,药物有。等着狗养多了,一个亭子再配一条狗,平时还能解解闷儿,都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管着这里,竟然疏忽了,我得写一封请罪的信给陆州送去。” “贵人,您已经做的不错了,怎么还有罪?这是功劳啊。”当哥哥的更加好奇了,这个人应该就是管着两个县买卖的管事,能把地方管成这样,难道没功还有罪? 宋静功没说什么,他在后悔考虑的不够周全,喝了点汤,叹息一声。 老头对着兄弟两个解释起来“功是功。过走过,宋公子功劳不可如果因为他的疏忽,有人冻死了,那罪可就大了,好在有火堆,到现在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亡羊补牢,还不算晚” 你们是不了解这里的张家,能在张王两家做事儿,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好干吧,可要记得,千万不要仗着张家的名头做坏事儿,三水县的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线之间。为善者,平坦大路,为恶者,荆棘遍布,因为贪图三水县好处而倾家荡产的恶人不在少数,还从来就没有人成功过。 想要在三水县捞好处,那就得先对付张家,想要对付张家,就就要先面对耀州和三水县的百姓的怒火,张家的背后可不仅仅是有一个王爷在挺着,只有当你伸手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究竟要面对多少人。” “那要是皇上动手呢?县令的人选竟然要通过张家,皇上难道就愿意?。当哥哥的还真想到不少的事情,抓住了关键的地方。 “你是不知道张家给皇上带去了多少的好处,皇上护还护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对张家动手?张家的老爷在这里有庄子,那皇上就对三水县放心了,每年都能得到那么多的租税。 张家的老爷到了华原县,后来又成了州,皇上对耀州也就不愁了。今年耀州没少送租税,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地方的百姓日子好过了,没有人去触犯律法,耀州还送了万民表给皇上,说是皇上给他们安排了好官。 此时张家的老爷在陆州为刺史,那里受灾了,张家老爷以一家之力。撑起了陆州几周围几州的安稳。明年陆州的租税同样会让皇上高兴。你说这样的人皇上会出手吗?” 宋静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张家的人,可老头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对着兄弟两个说道。 第九十六章 老头不说,从别处来的兄弟二人还真不知道张家的那个老爷竟然这么厉害。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当地的百姓就能有好日子过,而且就算他离开了那个地方,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因为新来的官员而受到什么影响。 这可真走了不得啊,要是自己那边有这样的官员,自己与弟弟何必跑到此处?差点没死了。 喝了一口汤,当哥哥的摇着头说道:“不会,这就好象我养了许多的鹰。其中有一个非常的厉害。不管让它对付什么样的猎物,它都能够轻松做到,别的鹰如果因为它厉害而嫉妒它的,攻击它,我也得把它给护好了。 我可以不让它捕猎,寻常的猎物就让其他的鹰去做了,可是只要有它在,我就安心,哪怕是别的鹰都失败了也没关系,我要把它用在最重要的一亥。” “这就对了,皇上现在就是想看看那只鹰究竟有多厉害,等知道了厉害的程度,就会把它藏起来。换到别的位置上去,直到其他的鹰都不行了。那才是这只鹰展翅的时候,张家的老爷就是这样一只雄鹰,皇上正在看着张家的老爷能做到什么程度。” 老头也跟着说道,宋静功突然觉得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啊,想想就能理解了,赵主薄的家以前也不是那么简单。能够成赵主薄的岳父。平常的人也不可能。门不当。户不对。 宋静功对老头只不过是好奇而已,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兄弟两个人给弄到张家,匆匆吃完火锅,让人取来棉衣给两个人穿上,一行人就继续上路,困的人就在车厢当中睡觉。 等着天渐渐亮了,昨天晚上就吩咐下去施工的人也乘着快马赶到了一个个的亭子所在的地方,在亭子的旁边开始修木屋,这样一来。晚上有人赶路,也就不用担心了。有房子有人。房子中的人又愿意帮助别人,那对于旅途中的人来说就是一个个的家。 何况除了这些个亭子中的人。也有巡逻的人每隔一会儿就能路过一趟,让许多的人都喜欢晚上赶路。有一种神秘感。同时还能体验到冬的寒冷及房子中的温暖。 兄弟两个,人睡了三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更加地后悔了,原来不仅仅是亭子里面能够得到帮助,就是赶路的时候不时地遇到的巡逻的衙役,只要你求救,衙役就会管,可惜两个人担心啊,结果赶路的时候一直都装着没事儿的样子。 “弟弟啊,等着知忌下来,就回去把家人都接过来吧,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早知道这样,我们第一天到那华原县的时候,晕过去不就行了么,巡逻的衙役自然就会管了。” 兄弟两个,人透过车厢的窗口看到外面对岸有一个徒步行走的人一不小心摔倒了,躺在那里捂着腿满脸痛苦神色的时候,还想着让宋静功过去看看呢,结果那边就有两匹马赶了过来。 没看清楚那两个衙役是怎么弄的,在两匹马中间给搭出来一个兜子一样的地方,把这个,好象摔出了伤的人给抬到那上面,又骑着马离开,有一个衙役把自己身上披的大氅盖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当哥哥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和弟弟遇到很多次这样的衙役了。可每次衙役对他们露出一种温和的询问的目光的时候,他和弟弟都是强挺着装成没事儿人一样毒过去,怕这些个衙役会对付他们。 现在两个人清楚了,衙役那种目光其实是在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走路的人多了,衙役不可能挨个去问是否需要帮忙,就是用眼神交流。 弟弟这个,时候终于是说话了“他们就是用眼睛看,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宋静功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两个人讲解起来“他们的衣服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身份,用眼睛看而不问话,其实就是担心一些个人被歹徒给控制了,比如有歹徒用刀顶在百姓的身后面。 只要知道这边事情的百姓。或者是本地的百姓,看到衙役,如果真的被人威胁,就会用眼睛来求救,这些个衙役都是专门经过练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许多的东西。在不让百姓受到伤害的过程中,他们会想办法。 这个办法或许是制造一些个偶然的意外。让歹徒和百姓分开,比如马惊了。或者是调来神射手,对歹徒攻击,一箭毙命,他们绝对不会随便地问一些两个人以上行走的人话的,就怕歹徒忍不住动手,那就不是救援了。那是蓄意谋杀。 你们两个一定是走的时候距离不那么特别的近,而且还装成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巡逻的衙役看你们没有事情,当然不会管你们了。其实你们就是不到凉亭也死不了。两个人如果是一个人因为饥饿和寒冷晕过去了。那衙役就会过来询问了。 如果你们两个,同时晕了过去。一刻钟之内就会得到救助,但你们跑到亭子那里去睡觉,衙役路过的时候,守亭子的人觉得自己能够帮你们,就没有对衙役说什么,这就是很多个偶然遇到了一起,是不是很有意思?” 宋静功丝毫不担心两个兄弟到了这边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是突然倒下了,只要不是那种叫什么心血管疾病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死掉,衙役的巡逻间歇就是一刻钟,无论是冻的还是饿的,一刻之内进行救助都能救回来。真要是身体上的冻疮太厉害了,衙役也不可能等着人倒下来再救。 兄弟两个人听到了宋静功的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都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看着外面的天空,哪怕是下着小雪,也没有什么寒意,这里的救援和巡逻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 就好象不是在荒野中,而是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里面,屋子里面有很多的亲人。有美味的食物。有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炉子,偶尔有冷风从窗户或者是门缝吹进来,喝口热汤也就没事儿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哪怕明明知道此时是在野外,主要是这边巡逻的人和亭子太多了。 “那天热的时候呢?”弟弟对着宋静功问道,能让他说句话还真不容易。 “夏天也不用担心,依旧有衙役巡逻,只不过身上带的东西不一样,在这里想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身体有特殊的病,另一个就是拿刀自杀,不然的话,你就是跳河都没有用。” 宋静功能够理解兄弟两个人的感受,其实现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这边的所有的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第九十七章 二消功找到了两个身怀绝技的兄弟二人后,一面到互府公记合两个兄弟抓鹰,一面又要面对黄河船行的人那个假的计划书来进行调度,这下可算是忙碌了起来。 比起宋静功的忙砾,张小宝和王鹃在陆州这里就轻松了许多。基础建设还在进行着,但与两个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该做的计划都已经做好,百姓们干完一项就可以接着干另一项。 这种投入是没有什么金钱上的回报的,张小宝花出来的钱主要是依靠山上的一些个东西,还有海里的特产等来收回,周期会比较长一些,好在其他的买卖一直都在赚钱。这个货张小宝还压的起,而且压的时间越长,从别处收来的东西越多。到时候赚的也就越多。 灯塔的建设也已经开始。用大船拉一些个木头,到了海上的礁石上面就可以直接搭建,质量上会差一些,同时遇到了大风也容易出事儿,可先期只能这么干,先把近处的弄好了,然后才能考虑用石头来代替。 打渔的人在知道了这个灯塔的事情之后,一个个显得都非常的兴奋,尤其是晚上出去捞虾的船队。已经开始等待着大的收获了。 张小宝和王鹃此时正在一个单独的院落中做实验,一个人戴了一个大口罩,身上也给挡严实了,院子中堆放着一大堆的石灰,还有一大堆的粘土,以及让当地人找来的一些个其他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许多东西张小宝和王鹃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海底泥也挖了些。这个可不是深海的,就是当地人能够潜下去最深的地方弄出来的,还有一些个火山灰。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一人拿个本,每弄出一个比例的混合物就记一下,张小宝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只是听说过两种原料能够烧出来水泥。 看着王鹃在那里认真地一样一样对比,把自己手中的这几个比例调配好后,拉着王鹃到一旁问道:“是不是就这样弄到炉子里面烧?” “诈骗犯也有不会的东西了?。王鹃把口罩摘下来吐了口唾沫。点点头说道。 “以前没在这方面骗主要是,用什么样的炉子来烧呢?”张小宝确实不知道这个事情,看着那些个调配好比例的东西,总觉得就这么烧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么烧当然不行了,没那种技术,用水搅和一下,放到石灰窑中,烧完了再拿出来弄成沫,看看哪一种好。依旧就按照哪种比例来做,就是粉尘太厉害了一些,对干活的人身体影响太大。 可又没有别的办法。不用这个水泥,就修不了好的东西,那些个灯塔全指望用大石头来砌的话,那可有个时候等了,我估计应该能成功,又不要什么各种特殊用途的水泥,标号也管不了,就是能够出水泥就比现在用石头强 王鹃口中说的肯定,可是心中也没底儿,这东西技术就在那里摆着,看上去比较简单,等真做的时候一定会有失败的情况出现,好在这边的原料都能弄到,失败几次就好了,知道是一回事儿,做的时候是另一回事儿。 就好像钻石一样。都知道这个是炭元素组成的东西,可就是给你一吨的石墨,你也弄不出来一块钻石,除非有那种特殊的设备。 好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琉璃都能烧那么好呢,别说是个水泥了,过也日子玻璃也能制造出来,要相信广大人民的智慧。 张宝对这个事情不在行,只能听王鹃的,见王鹃说的驾定,也跟着点头说道:“那就好,原来是湿的,没事儿,不怕费柴火,这边柴火多,我记得这边应该有煤矿来着,让人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好是露天矿 “恩,找,这个不着急,柴火有很多,根本就烧不完,这边烧着,那边的树木就又长了出来,人口少,资源多,就有这样的好处。如果不是直接砍树开荒,这点人口无论怎么烧。那树也只会越长越多,而不会减少。 想要让人不去毁林,那就只能让粮食的亩产量提高,不然的话。这边的人就总是觉得粮食不够。使劲地扩地。这边的地竟然还能轮着种,还能修养生息。不说这个了。你说水泥厂应该建在什么地方?怎么预防粉尘对人体的伤害?” 王鹃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土地的事情,转了回来问起建厂的事情。 张小宝知道这个水泥厂的规模不会太大,只要满足现在的需要就好,总不可能运到京城那边去卖,那还不如直接在那边找到有同样资源的地方建厂呢,如果不是非常需要水泥,张小宝真的不想现在就让王鹃给弄出来。 这里的人对一些个粉尘的侵害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烧窑的人,许多得病的人已经认命了。就是明明知道对身体不好。也要那么做,更没有什么防护的措施。 想了想说道:“太集近海边的地方是不行了,潮气大,烧出来的水泥还不等用呢,就变成硬疙瘩了。那就到山上找个地方,或者是沼泽,把那沼泽给填上,周围多种点花草树木什么的,不要求好树,只要长的快就可以了。 防护方面,那就是身上包的严实些,带上口罩。还有那能够套在头上的帽子。干活的人要轮换。不能让人连续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还有多给水果,多给吃木耳,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条件受限制。” 说到这些个防护,张小宝觉得有点无奈。他知道,就算是这样防护,依旧对人体有很大的影响。可还想着要水泥,就自然要如此来弄。 王鹃对这种工作的方法也比较抵触,琢磨了一下说道:“先这么弄着,等着玻璃烧出来了就给他们做成透明的镜子。正好也能用来潜水,咱们弄不出平板的玻璃,可能够用大块的玻璃来打磨。 让他们先干着。咱们琢磨一下防毒面具。这个不需要什么太好的,只要把一些个。庆讪二去就行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烧制水泥而得卜几出甘那是谋杀,哪怕投入的成本大一些也值得了,你说呢。 其实我觉得我们做的已经够好了,有那些个小的水泥工厂,为了降低成本,明明有条件给工人防护,却根本不拿出来用,工人的工资低不说,同样知道对身体有着非常大的伤害,也不得不去做。” 王鹃说到这里,和张小宝同时叹了口气,好在两个人在这里不用在乎成本,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来人啊,进来个人。”张小宝见王鹃已经决定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马上就有内院的人进来等待吩咐。”把这些个东西记住了标号。然后用水给搅和均匀了,送到石灰窑中去烧,千万别弄混了,还有,记得这个事情要保密,安排你做了。我不想从第二个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事情。 张小宝指着那些个们和王鹃弄出来的东西。对内院的人吩咐道。 “小公子和小娘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说,就是家里的人也不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嘴给堵上。不喝酒。”这个内院的人保证着。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这是又做出了神奇的东西,保密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堵什么嘴,快去弄吧,烧好了千万要记得过来告诉我们。”张小宝一听就知道这个内院的人故意这么说,笑着对内院的人说了一句,连忙拉着王鹃去洗澡了,只戴了一个口罩,根本就不能阻止灰尘弄到身上。 王鹃对这个保密的事情也非常重视,水泥在这个时候可以算是战略物资了,修城墙的度快,而且还结实,真要是让别的国家的人给得到了,或许他们就敢凭借着这个东西来动战争。 还有那以后要烧出来的玻璃,同样属于战略物资,经济上的战争,一想到这个”王鹃就开始愁。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以后这个水泥和玻璃你准备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哦,你是说利益关系吧?这个其实好办,谁有能耐插进来,那就让谁进来,没本事的自然不用怕他,技术是说什么都不能传出去,大不了让他们投资,用这个由头来给他们分钱就可以了。 反正账由我们来做,我给弄点假账,骗骗他们,他们也查不出来,只要给他们的钱让他们觉得满足了那就行了。并且之前要说好了。东西的价钱会越来越低,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张宝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情,垄断的行业是好,可必须要把利益关系给弄明白了。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把强权放在表面上的地方。 王鹃听到张小宝如此一说。也暂时放下了心,她觉得张小宝在这方面的本事还是可以相信的。”那我们是不是要拿大头。到时候就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不不不,大头绝对不能给我们,我准备把这个东西产生的利润分成十份,我们占三份,给那些个有本事插手的人两份,说的时候是给他们一半,另外的五份给皇上,谁让人家是皇上呢,你不给他能行吗?” 张小宝就是觉得这点不好。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先要给皇上足够的利益,他和王鹃可以不在乎李隆基这个人,但不能不在乎他的位置,除非是准备造反,然后自己当皇上,可这个想法两个人都没有,太累。 真的让自己两个人去管理一个国家,就容易累死在那个位置上。毕竟知道的事情多,做起来就会更加地勤奋。看看那些个国家领导人就知道了,整天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而且还有一些个突然出现的事情,忙来忙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 无非就是能够让自己的家族壮大。但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两个人都不打算这么干,至于说家族,种地可以弄到足够多的粮食。做买卖可以得到钱财。再培养些个官员,就让被培养的人忙去吧。 王鹃也能理解张小宝在面对强权时候的憋屈,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哪怕是想要造反,那也得等着机会才行。何况每一次的造反之后,对国家的伤害都非常的大,战争啊,就让内部的少一些吧,现在还是开元年间,等着李隆基渐渐老了,再想点办法,不让他犯同样的错误。 一想到战争,王鹃就哆嗦了一下,对张小宝说道:“我估计历史会被改变 “那当然了,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历史就正在改变着,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怕克隆出来拿破仑和希特勒那样的人,有时候是历史造就了人,可历史又是被人谱写的,我们为什么不改变,有能力改变,那就要体现自己的怜值,把祖国变的强大一些。” 张小安对这个早有准备,丝毫不觉得突兀,说起来是那么的自然。 王鹃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慢慢的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家的基砒越来越好,我说的是,一旦把这个水泥给弄了出来,并且还用玻璃赚了大钱,把钱给了李隆基后,他一定会动对外的战争。 现在其实就是再打着,边境的摩擦一直都未曾断过,在三水县的时候不就有吐蕃的人在吃了败仗之后,马上派出人来捣乱么,现在他不打,是因为国力还无法完全支撑,同时也是那些个宰相在压制着。等他觉得钱多了,你说他能不打?” “哦,这个啊?确实。钱多了,别说是他了,你换给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都要对外扩张,可不能说为了防止对外的侵略就让他没有钱呀,这个世界总归是没有什么真正的和平的,你弱了人家就打你,与其等着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打,为什么不大,为了能够促进整个人类社会的展,只有通过战争才能更快地提高科技,那同样的,生产力也就上来了,我决定了,做一个伟大的促进人类展的人。” 张小宝做出一副神圣的样子。王鹃噗嗤一声笑,祜了张小宝下说道!“你就别在那把自只说的多伟夭么促进人类的展,你就说你带着强烈的民族主义思想就得了,放心,就算你不把自己放到那么高的位置。我也不会反对你。 我和你一样,只要你不祸害自己国家的百姓就行,别的地方在还没成为大唐百姓的时候,那就只能去征服,趁着现在别的地方实力弱一些,不好好掠夺下资源,我都绝对对不起自己。 想要和平,那就融入进来。不然的话,那就只有战争。除非某一个。时期,相互间的国力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的时候,那才是战争改变形式的时候,拳头不够硬了的时候才有人跟你讲道理。” “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狼和狮子的和平是相对于武力来说的,兔子和狮子就永远没有资格说什么互不侵犯 张小宝见王鹃自持,那就放心了,他还真怕王鹃突然跟他说,要让世界和平,那担子就实在是太重了一些,他稚嫩的肩膀可承受不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这边的游泳池。其实就是大的浴池,水有点凉。好在没有达到结冰的地步,两个人能够适应。 伴随着两个先后出现的声音,张小宝和王鹃就跳到了水中,王鹃这次有了一个用鱼皮制作的游泳衣,张小宝依旧光个身子,在水中打了个,底儿,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灰差不多就都没了。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台湾啊,哦,现在叫什么来着?流求,对,就是这个称呼,还有什么澎湖湾了,哪怕我去过几次了,可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梦幻,现在那里是什么人?应该有这边过去的一部分吧?剩下的就是当地人了。” 张小宝躺在水中,看着蔚蓝的天,在那里感怀地说道。 “台湾离我们这里远着呢。福建那边挨着,你不会是想去打台湾吧?。王鹃不知道张小宝为什么提了台湾,难道他想要进攻? “打什么台湾,打下来又能如何?只要实力不够,那个地方不管是安排什么样的将领过去,最后都容易划地而治,不打,就是随便提一句而已,不能有效地管理,打下来多大的地盘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这边的人分出去,何必呢。 郑和下西洋,不是说就是因为皇上那个叫朱什么来着的人怕他一去不回吗?还有一个理由,说是什么耗费国家钱财,可我总觉得这个理由有点靠不住,郑和难道没有往回拿东西,据说是一些个用来压船的好的木头就非常值钱了 张小宝也不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可能动不动地就要去打这打那的,要打也是别人去打,他跟着占些便宜,或者是在背后推波助澜。 两个人正在这里闲聊,放松的时候,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内院的人,看到两个人都在水中,直接来到边上。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报告道:“报,刚刚得到消息,从广州府那边传来的,说是京城那边皇上压下了一些个弹劾老爷的折子。弹劾的人是钦州的宁刺史。 说是宁刺史把两次受灾。还有冉围州府受灾的责任都推到了老爷的身上,说老爷是不吉之人,自从老爷到了这边,就开始出现各种的灾害,让皇上把老爷给配到更远的地方去当官。” 来人说完了就站在那里等候。 “好,知道了,下去忙吧。”张小宝眨了眨眼睛,对着内院的人说了一句,身体直接就沉了下去。过了会儿才浮起来。 对着王鹃说道:“宁刺史?他这是给脸不要脸啊,竟然敢弹劾我爹,我还真希望他能弹劾成功。再远的地方能是哪里?海南岛那边?还是挨着南诏那边的剑南道南部,或者是岭南道西部?最好是海难道那里,挨着越南那边其实也行。 离着京城越远越好,要是给弄到流求去,那更方便了,其实我希望的走到海南岛,崖州那里,在那展要比在这个地方更有利,可惜啊,李隆基还指望着我爹帮着把陆州给建设好了呢。 不可能把我爹给弄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我甚至怀疑李隆基怕我爹,或者说是我们两家到了别的地方出什么危险,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宁刺史叫什么来着,宁中则,对,就是这个破名字,哪里有我的名字好听。 折腾,让他使劲地折腾,等他折腾的差不多了,就该倒霉了,正当朝廷中的那些个人是傻子不成。他怎么说就怎么听?如此说来,那个台风把钦州给吹了,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呀,好快的度,刚刚过去,他那折子就到了地方,并且消息又传了回来。 李隆基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让我们知道。他对我们家好,好吧。我们明白了,会把陆州建设好的,就算是他不帮着个忙,陆州也要建设成一个最繁华的大城市,既然是受灾了,那我们的人一定挥出了作用。 我得安排一下,他宁中则不是捣乱吗?谁不会呀,我也给他捣乱一次,让他知道我们并不是那种挨了欺负也不反抗的人,行,就这么办了。” 张小宝嘟囔了一眸子,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 “马上去跟我爹说,让这边把一些个粮食什么的都准备好,再找原来钦州的百姓,把粮食给运到钦州去,白给那些个受灾了的百姓。跟他们说,让他们到这边来生活,这里会给安排好房子等东西,还有不少的活也会让他们做,并且同意在半年之后,让他们加入到各个商会当中。” 张小宝对着进来的内院之人吩咐了一番。来人马上就用最快的度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张忠听。 等着人走了,张小宝把胳膊放在了脑袋的后面,看着天说道:“我看他宁中则没有了百姓还怎么维护家族的利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忙比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八章 示忠是最爽得到消息的人。他坏在担心万皇听了旁州岱刚话,真的把他给配到更偏僻的地方,偏僻他倒是不在乎,可这里还没有建设完呢。他会觉得不甘心。 让人把事情告诉给儿子。看看儿子会怎么决定,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妥协一番。怎么也要把陆州给弄好了。 结果等来了内院人的消息。竟然不是妥协,而走进攻,是的,张忠明白这么做的后果。那钦州的百姓会跟来许多,毕竟这里现在要比周围其他的州府好,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了。 既然儿子这么说,张忠自然就不会反对,儿子到现在似乎还从来没有出过错,唯一要算走出错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提前知道最开始的那场大水,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猜不出来会有那么大的一场水。 张忠心中有了决定,马上就开始安排了起来,把当初从钦州过来的人叫到衙门,又把粮食给准备妥当。就让这些个百姓去钦州拉拢人去了。 其实都不用他怎么拉拢。钦州那边现在已经开始有受灾的百姓往这边来了,尤其是被虎子等人救过的那几个村庄的人,他们实在是对自己这个地方的官府太寒心了,受灾了之后,最先过来的竟然是人家陆州的人。 想一想就能知道,那些个人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赶到这边,一个对周围州府都好的官员,又怎么会不对自己治下的百姓好? 于是这些个百姓组织起来。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就沿着山路向陆州这边而来,拖家带口的也确实不容易。可无论路途都么的难走,这些个百姓也下决心要赶到陆州这里实在是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 能走的都直接走了,走不动的人也跑到了钦江的边上,躲进大船当中,等着大船把他们带回去,船上除了他们这些个腿脚不灵便的人。就剩下病情已经稳定下来的伤员了。能救活的人,船上的医生都尽力地去救了。 当时是每天都要死几个”现在先前的病人稳定了,也就再也没有病人送过来。两艘船又给当地百姓一些个粮食,就开始准备返航,宁中则在这段时间中还来了两次。 他本以为自己来了就能够得到一些个民心,毕竟他是一个刺史。用这样的身份来看望百姓,想来百姓会非常的感动。 可结果却出现了偏差,根本就没有百姓感动什么,百姓感激的人是陆州过来的这些个护卫以及医生,没有他们,死的人就会更多,不说是从房子的废墟下挖出来多少,只是被救活的那些人换成平时就会挺不过去了。 哪怕还是有一些个人最终没有救回来,可没有一个百姓会说船上的医生医术不好的,许多个伤员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已经不能活了,可愣是让船上的医生给救了过来,这就是本事啊,何况还是人家陆州那边派来的医生。 百姓们这下就更愿意到陆州了,听说陆州那边看病不要钱,如此一来,不仅仅是陆州的官好。他们也同样不用担心得病了,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死掉的,受了那么重伤的人都能给治疗好了,更不用说平时的小病了。 原来的钦州人口比陆州多出来不少,可经过这次的事情,有一万多的百姓要离开钦州到陆州去,这些百姓十分的聪明,怕被拦下来,所以都是分来走,今天走一小部分,带上各种的东西。 等着明天这一部分又回来几个人,然后再离开一些,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都到外面找活去做了,哪里会想到他们这是在迷惑钦州派出来的那些个官员,就这样,一万多的百姓。在张忠这里的人还没到的时候,在钦州这边的官员还没有觉中,全都进到了山里。 到了山里之后,找了个地方集合一下,百姓的队伍就浩荡地朝着陆州而去,那里有他们向往的生活,那里就是他们心中的天堂。 虎子等人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跟着两艘基本上已经空了的大船向回而去。宁中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很想把那被大船拉着的人给留下来,可他这边没有那么多的医生做接下来的事情。 想了想,觉得这些个受伤的人也是个累赘,便放弃了,等着过了两天。一个。接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宁中则才彻底傻了。 “什么?凡是受灾地方的百姓都没了?不知道跑哪去了?看脚印还看不出来吗?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一万多人都走了,我这边谁还来种地?谁还来给做事情?” 宁中则听到的就是那些个村庄百姓离开的消息,在吃惊的同时他又想不集来那么多的百姓怎么会离开的这么顺畅,按理说他应该早早就知道消息了才对。 管事的也苦着一张脸,听到老爷下这个命令,说道:“老爷,来不及了,估计那些个百姓早早就进山了,痕迹就算有,百姓也有专门的人把痕迹给弄的淡了,真派人去追。或许是可以追上,但追上了又能怎么办?逼着百姓回来,那您得派出去多少的军队? 派的多了,这边的事情就忙不过来,派少了,真把百姓给逼急了,那就很容易造成民变啊,老爷,还是快点想想办法吧。” 管家自然知道那些个百姓为什么走了,而且还清楚他们往什么地方去,除了陆州以外,他想不到还有哪个地方能让百姓自己过去。 宁中则同样清楚这点,可事情正如管家说的那样,那些个百姓一旦离开就没打算回来,这事儿不好办呀,派兵去能抓到一些个走的慢的人,那也要追上几天才行,毕竟山上不能骑马,弄不好就会激起民变,到那个时候,就算他有一千张嘴也没有用了,皇上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这么想着,宁中则是越想越烦,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早派人出去,并且把粮食给了,现在可好,人家都走了,再去追上给粮食,口奸九未必会同意回来 这一切都是张忠弄出来的,如果他不派来船给送东西,给治疗。如果他不派出那个一小队一百多人的队伍,百姓又怎么能愿意跑到陆州去。也不知道那折子到了上面如何了。想来上面很快就会有决定,把张忠配到更远的地方去。” 宁中则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责任又都推到了张忠的身上。他还在等着他的那个折子起作用呢,走官驿的话再有两天就能得到消息,当然,他不知道张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张九龄家中养的鸽子正像张小宝和王鹃想的那样,京城也有一些,负责往来通信。 马就是跑的再快,也远远比不上鸽子,而且耐力也要差上许多,明明知道走军驿更快一些,可宁中则却不敢,万一让人给抓住了把柄那就什么都完了。 在宁中则和焦急地想办法的时候,那些个百姓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断路了,一路之上显得非常的热闹,尤其是小娃子的哭声,不仅仅响亮。就是穿透力也非一边人扯着脖子喊能够比的。 “走吧,都走吧。张忠,我和你势不两立,先前就弄走了我不产的百姓,后来又从我这里买去了许多的东西,再后来拦了我家的船,床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做? 哼,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过的舒服了,不是想要收一些个可以当成贡品的东西吗?收,让你收,上一次的大灾的钱还没有收回来吧?我让你们这些个东西卖不上价钱 宁中则愤愤地说着,对管家吩咐道:“我们家中是不是有许多那种本应该是用来当贡品的东西?拿出来一半。运到京城那边,要快。恩,走陆路,不然的话继续走海路容易被他们再一次拦下来。 也不知道曹和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看情形是遇到了大风。还有船上的人,不知道能有多少找不到的,先不管这个了,等你让人带着货物到了京城那边,就把咱们带过去的土特产便宜点卖掉。” “啊?老爷。您是说你想把那些个贡品给卖了?那可就不合算了,不如让小的想点办法,就算是不卖那么多东西也行,这贡品当中有一部分是平常百姓不能用的,可这没什么,百姓不能用的富贵人家能用,而吃的药材等东西,所有的人都已经离不开了。 正好可以到那边之后,便宜些卖,然后让家中的下人到那里去买,就说吃了什么东西身子如何的不好了,不要请医生,就让他们装。看看最后谁会笑,如此蒸腾几次,那些个同样货物的价钱就会变便宜,等着张家卖的时候,别人都担心,故此不买的人就少了,到那个时候,咱们把家中其他的东西就都拿出来,非常便宜地卖掉。 虽然这么做对我们来说也有不小的损失,可总比张忠家里强。老爷以为如何?现在如果放出去卖的话,那等着张忠家里也卖的时候,咱们就没有东西压价了 管事的一听就知道老爷是如何考虑的了。但他想的更长远一些,在旁边低着头把计划说了出来。这个更为详细一些,也同样更稳妥一些。 ,“好,此时便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做好了,我就不信他张忠钱多到买了东西卖不出去的话还不着急。对了。把张忠家里运到这边的货物也跟着当地的人说一说,尤其是要告诉他们那些个东西在别的地方值多少的钱,再找些个理由,说这些东西都是不好的,看看他张忠怎么办?” 宁中则现在恨不能找到张忠,然后在张忠的身上使劲地咬下来一块肉吃了,这张忠实在是太恨人了。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帮着张忠写了一个好话的折子, 也不知道朝廷中的人会怎么想,想来是会说自己出尔反尔吧?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到时候过来查看的人自己这边一定要先留住了,不就是好处吗?多给点就走了,但绝对不能让张忠好过了。 宁中则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也深蛇地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管家这次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看出来了。老爷这是想用家中的钱财来和张忠拼了,也不知道张忠家里有多少的钱,别看宁家是有个世家,可许多的钱财并没有放在家中,都分了出去做买卖了,这次回里的两艘船就是那笔钱中的一部分,还有那上面被张忠抢走的货物,都是不少钱啊。 现在好了,货物没了,船也少了一只,遇到了那么大的风,那船很可能已经沉没了,就是不知道上面的人都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的消息。 管家领了命令离开,剩下宁中则一个人呆在书房当中,愣愣地看着桌案上的几本:。张忠啊张忠,等着集面派下来的人到了这个地方,我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后果,敢跟我抢地方,抢人。还抢了我的货,我让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宁中则现存就想看到时候张忠比不过他宁家,花了那么多的钱也没收回去,然后过来找他当面哀求,如此他就能够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人生的乐趣了。 这么想着,宁中则心情好了不少,就好像他真的能做到一样。 想到这些钱财的事情,他又想到了曹和睿三个人从他这边拿走的钱,那钱用的是飞钱。到时候凭借着飞钱就能到这边来取钱了。 “不行,万一他们三个死了,那飞钱被别人得去,那就很容易派人过来把钱领走,既然是这样,反正他们都可能活不下来了,不如先安排一番,别让其他人把钱给弄走了,对,来人啊 又都囔了几句,宁中则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等着人进来,对看来人说道:“告诉那几个当铺,前些日子出去的那些个飞钱,除了曹和睿三个人本人来,其他的人一概不管,还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再派出去一些人。如果不知 要想对付张忠,就得知道他正准备干什么。哪怕这一次不能把他们给弄垮了,也得让他们伤筋动骨,哼!敢和我作对?” 来人听了后匆匆离开,那人网一走,打探消息的人就赶了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了宁中则后,说道:“老爷小的们都回来了,那边的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 “哦?打听出来了?快说说。究竟是什么样子?。宁中则这时终于是高兴了一点,至少能够尽快地了解到那边的情形。 “回老爷的话,陆州那边现在还在修那个海堤,并且拿出了大量的钱财修路,当地的百姓都在努力的干着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哦,码头那边出来了一个船坞,小的们过不去,那边看的太严密了,但小的们能看出来,那个船坞非常的大。或许他们要用来造大船。 还有就是曹和睿三个人已经回去了,在那边比较老实,每天都做些个小买卖,赚不上多少钱,却也不用担心继续还债,小的们还打听出来,张忠似乎要在那边弄出来一些个木头做的房子。就是在大山上面,有的百姓已经在那边修建了。” 来人把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一些个小事儿,看上去没有什么。他说的时候也不在意。 宁中则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非常的震惊,他没想到张家那么折腾,竟然还有钱来修路,还有那个船坞,不知道在这边修船坞赶什么,在京城那边不是有船坞吗?除了船坞还在山上修房子?这是干什么用呢? 宁中则想起来就更加地疑惑了,可他真的无法猜测张家人的打算,同时他也比较嫉妒,从听到的情况看,等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那陆州整个一州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往好了变的那种。 这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尤其是修路啊。万一上面过来查看的人知道了这个事情,其中有那梗直的人,自己的计划就可能会落空。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看到大量的百姓过到那边去?。宁中则暂时把心中的不快压了下去,对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又询问道。 “回老爷的话,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百姓。是沿着河边回来的,还看到了咱们的那艘船,已经到在了岸边,一部分还在水中泡着呢,老爷,那些个船上的船工竟然也被张忠给弄到了衙门,想来他们是不会回来了。” 打探消息的人是有问就答。他此时知道老爷的心情不好,怕触怒了老爷,那样的话,最少会挨一顿鞭子。 这个消息对宁中则来说可就不怎么好了,想来那艘船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就算是修也要费许多的力气,还必须要人到那边去修,总不能把船给带回来吧。 “恩,他们三个已经回去了。这么说来。他们的债就用那飞钱还了?张忠啊张忠,别说我不讲道理,可谁让是遇到了你呢,钱你就别指望到手了,反正那三个人的字据你也应该给他们了 宁中则挥了挥探消息的人离开。坐在那里阴笑着说道了起来,他这是准备不按照规矩办事儿了,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找借口说是自己的当铺那边丢了东西。其中就有那些个飞钱。 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信誉没了,可谁让那飞钱在张忠的手上呢,既然如此,他就宁肯损失些信誉。只要找的借口好,而且对别的人依旧是像以前那样,他就不担心了。 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张忠,时间就匆匆地过去了,就在要吃晚饭的时候,过去跟当铺说事情的人焦急地回来了。一见到宁中则就说道:“老爷,那几个当铺去了,可是钱已经被取走了,怎么办老爷?” “什么?取走了,这么快?哎呀,该死的张忠,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做,看样子他是一得到那飞钱就派人用最快的度过来把钱给弄走了,这可怎么办?几万贯呢。怎么办?” 宁中则听到钱被取走了,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脸色阴沉着。似乎瞧什么都不顺眼。 他哪里知道,张忠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干了,当初拿了飞钱之后,并没有直接就把三个人的债给免了。而是让人先快马到山那个地方,接着就是用最快的度把钱取出去来,那些个被取出来的钱到现在还没有弄回去呢。 只有等着看到了钱,那三个人才能被放了,不然的话的,就得继续地还债,当然。这些日子就不用付什么利钱了,毕竟人家已经把飞钱拿了出来。 宁中则刚才吃惊地从蒲团上站起来,现在想了想,颓然地又跌坐了回去,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焦距。 那个过去真事情的人连忙过来给捶背。他担心老爷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宁家再想弄一个刺史那就难了,一边捶着这个人一边说道:”老爷,不就是那点钱财吗?小的估计他们还没有时间把那些个钱运走。派出人去好好查一查。说不定就能查出来那钱究竟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大不了 这人停下了捶背的动作,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那意思就是抢回来了。 “对,对,查,一定要查。不管他们把钱藏什么地方了,都要给我搜出来。我就不信那么多的钱财他们能够轻易地运走了,多亏我派人盯着河那边了,不然的话,他们很可能就把那钱给弄到了船上。 马上就去安排,告诉查的人,只要找到了那些钱,赏,重重地赏,哪怕拿出来一千贯赏下去也值得了,想在我这边把钱给弄没了,做梦。” 宁中则一听到这个”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只要别人抓不到把柄,到时候还不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是? 第九十九章 合中中则出辛意的人确实挺聪明中则想的也不差煦赏月辰忠那边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就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是被歹人给抢走的。然后做做样子,随便画上几张画像就说是有人看到了那些人的样子。 到时候让这边的人转一转,就说没有找到歹人,他张忠就算是再厉害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忍着,哪怕他明明知道是自己这边动了手脚。也没有丝毫的毋法。 衙门中的人很快地就冲了出去。他们也想要得到那个赏赐,这回可不是像以前那样,仅仅只有一点点了。几十文的,这次竟然是一千贯,就算这么多的人分,每个。人也能分不少,比他们干一年的事情得到的还。 张家派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是一直等着别人找上门来,他们在拿到了钱之后,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弄回到陆州,就在别人想查他们的时候,他们有忙碌起来。 等着那些个人在金钱的诱惑下。想出了种种办法找到他们的时候,却现钱是一点也别想弄回来了。竟然都被这些个,人在当地买了货物。不管是什么东西,凡是用钱能买的,这些人就全买来,买一批就装上本运走一批,根本就不停留,运的的方走向着北面,准备走陆路,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弄,那就不急了。 当衙门中的人找到了张家派过来的人时,只剩下了最后一批货物,价值在两千贯左右。 张家的人看到了这些个衙门中的人都露出了笑容,其中一个人说道:“是不是想把我们的钱都抢去。然后就说是歹人做的?晚了,该运的都运走了,现在你们去追,等追上的时候,那就到了别的州的地界,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说是歹人抢走的? 还有,我们已经放出了消息。知道飞奴这种东西吧?在我们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只,现在还有两只,马上就又要有一只飞了,哦,你们竟然没有带弓弩,那就拦不住了。” 这人说着话的时候,那边果然又放飞了一只鸽子,看着那只鸽子呼扇着翅膀飞走,这些个,衙门中过来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领头的人命人把这些个张家的人给围起来,不让他们跑了,连忙去把此事儿汇报给老爷,看看老爷如何决断吧。 宁中则原本还想着好事儿呢。结果又被这个消息给打击到了,摔了不少的东西,还不解恨,把来汇报的人扇了几巴掌,对着这人吼道: “滚回去,快点把人撤回来,还在那边干什么?两千贯钱财的东西要不要还有什么意思?其他的都没了?笨啊,怎么到现在你们才找到人。如果早一点的话,那就能追回来更多,那么多的货物运走了,你们怎么就不拦一下?啊?为什么不拦?以前有商人过来不是都要拦的吗?” 宁中则这下就不敢动手了,主要是不值得,为了两千贯的钱财,冒着么大的危险,那一旦张忠那边动手,非常的不合算,无奈之下把火都在了这些个人的身上。 这个挨了打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站在那里等着老爷的吩咐,希望老爷不要把火再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还不快滚?人都撤回来。就跟那些个张家派来的人说,这是个误会,是听到有人说这边有歹人,别让他们抓到了把柄,还不快去,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那么多的货物从本州运走了,竟然也不拦一下。 看着过来的人还站在那里,宁中则更加地生气了。 过来汇报的人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解释的机会,对着宁中则说道:“老爷,不是我们不拦,而是根本就没法拦啊,谁能想到,张家的那几个人胆子大的都快撑破天了,他们竟然用的是咱们这边的商队帮着运的货物。 还多给了不少的钱,老爷,您也知道,咱们自己这边的商队那车辆都是什么样子的,每辆车都是两匹马来拉,度非常快,那么快的度。早就把货物运远了,现在就算是去追,也只不过是能追回来一点而已。合在一起还不到四千贯。 老爷,自己家的车队咱们又怎么可能会去拦呢。要不让人快马过去。万一他们想要把货物运到更远的地方,只要追上了,就可以让咱们的车队回来。” 听到这人的话,宁中则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心中也佩服起这些个。张家派来的人,这些人还真的是心细胆大,得到了钱就买东西,买完了就用自己这边的商队来帮着运,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啊。 如果自己再晚一天知道这个情况。那一定会气吐血的,不错。宁家商行的车队在这边没有人能比得上,也正是因为如此,生意才一直不错。现在可好,接了一个,大的生意,却是损失了更多的钱财。 摇了摇头,宁中则对着这个人说道:“不用追了,人家既然已经想到用咱们的车队,那就一定会有人跟车。想来最先到地方的货物已经在过了州之后就卸了下来,已经有空车往回走了。 好本事,张家果然是厉害啊。放出来做事情的人竟然能想的如此周全。你看看你们,怎么就想不到呢?如果能比得上张家这次过来的人,那就不用**心了,走吧,去把那围着的人撤回来,就当没有这个事儿。” 宁中则又摆了摆手,让这人离开,等着人走了,他就坐在那里继续地出神,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家这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人,或许就是自己的管家到外面做事情,也就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吧,可能还有所不如。 看样子,想要对付张忠还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很容易被张忠给算 了。 张家这边的人很快就没有了危机。他们刚才也挺害怕的,担心宁中则万一恨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他们的命,那他们就只能拼了,能跑一个是一个,就算是都跑不了,那也不能束手待毙。 “走了,终于是走了,呵呵,这下子咱们就不用害怕”纠才真是要吓死我张家派讨来的管事的众个。擦叫懈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对着其他的人说道。 其他几个人也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多亏他们把那些个货物给运走,不然有那么多的货物在,他们绝对是会被灭其的。 “好了,休息一下,就跟着最后的这一趟离开,等到了那边,转个弯,把货物运到陆州,虽然这次的运费多了一些,并且买东西的时候价钱也稍微高了点,可老爷绝对不会说什么的,这钱啊,就是白拣的一样。” 管事的人使劲地灌下去一碗水,擦了擦嘴,对着几个人吩咐道,几个人也确实有种虚脱的感觉,直接判尚在了地上,等一会儿好离开这里。这次他们也算是立了大功。 一今年岁最小的人,躺在那里说道:“惊险啊,这才是真正的冒险。还好,坚持了下来,回去跟他们说说,吓死他们那些个整天都在院子中呆着的人,也确实是刺激,我还真希望再来一次,只要别出什么生命危险就好。” “那你就自己再来一次,我们是不跟着你一同冒险了,这回哪怕是晚上一天,我们都可能被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我现在就想早点、看到那边的人,好好吃上一顿饭。然后睡个安稳觉,这几天可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那个刚才说话的人旁边的一个人用手捂在胸口的位置,眯着眼睛说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他们这些人算是内院最让人放心的人了,因此才把他们给派了过来,可他们也不容易啊,这几天,总是会在睡觉的时候被噩梦给惊醒,似乎随时都要死掉的样子。 张家这边并不知道派出去拿钱的人竟然改变了当初的想法,没把钱拿回来,而是买了货物,更不清楚他们冒了多大的危险,尤其是张忠,他不相信宁中则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当然,他是以己度人了。 可等着信鸽飞回来,看到上面写的事情,张忠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倒不是在乎那点钱财,他是后怕啊,万一那些个派出去的人有了危险,那张家的损失可就大了,那些个人随便拿出来一个放到外面去做事情,都可以独撑一面。 “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耍稳一些才行。不能让自己的人随便去冒险。”张忠把那纸条放在了桌子上,喝了口茶水,这才舒服了些,后怕地自言自语地说道。 等了一会儿,心中安稳了一些之后,张忠站起身来,拿着纸条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要让儿子看看这次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是抓住这个事情不放,让宁中则给个合理的解释,还是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认同了宁中则可能的说法。 张小宝在看到了纸条上的字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派人去质问,问问宁中则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小宝想的清楚,这次的事情哪怕就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最后就是不了了之,可不问的话,宁中则一定会认为自己这边软弱了呢,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不能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要问一问,还得给宁中则增加点压力,那就是让回来的船。装上一些个武装的人再到钦江那边走一趟,就停在离着衙门最近的地方,做出一副随时都可能攻击的样子。如果宁中则问为什么,就说是帮着他清剿歹人。 如此一来就能让宁中则稍微收敛一些,等着自己这边忙完了别的事情就不怕他在出什么馊主意了。 “爹,正好,把这些个纸条送到曹和睿三个人那边,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想要骗人,告诉他们。如果那些个货物最后没有安稳地回来,那他们就继续要拿出钱来还债,如果我们的人受到了什么伤害的话,那就让们自己想吧。” 张小宝决定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曹和睿三个人最近过的太舒服了一些,必须要让他们随时都提心吊胆的才可以,不好好折磨一下他们。对不起他们曾经做过的坏事儿。 王鹃在旁边这时间道:“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有用吗?他们万一不害怕呢?毕竟运些个货物不是运出去了吗?” “有用,他们不会考虑这个货物是否能被路过的州府截了,他们想的是我们会不会明明没有丢了货物,非说丢了,明明没有人受伤,也说是受了伤,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就让他们睡不好觉,他们要不停地试探我们,好知道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爹,您再派一些个人装着偷偷地监视他们,但是要让他们现才行,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在心中不停地想着我们是否要对他们动手。” 张小宝对这方面的人性是非常有把握的,笑着对王鹃和父亲说道。 “你太坏了小宝,竟然要用这点来折磨他们,好,就要让他们难受。竟然敢跑到钦州去给送情报。这要是轻饶了他们,以后还只不定多少个人也想试试呢。”王鹃这下明白了,确实如此,这人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出了鞘的剑不如引而不。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张忠写了封信,让人顺着要过去的船带给宁刺史,这边又找到了曹和睿三个人。让三个人看看那几张纸条,又把张宝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果然,三个人吓的哆嗦了起来,他们没想到宁刺史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这么干,这分明就是要坑害他们一样啊,他们不知道宁刺史是以为他们的那些个。借据已经拿到手了。所以才派了人出去。 三个人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衙门,反正他们回到了自己家中以后就都病倒了,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他们怕张忠故意找这个借口来对付他们。把货物给弄到别处去,就说走路上出了事情。 他们的病也不是那么厉害。就是心病而已,还不至于病到,这也是做出来样子给张忠看,删利玉张忠。让张忠知道。他们的胆子已经变小了。不会在竹世进捣乱。 可张忠依旧派人监视他们,还找来医生给他们看病,好在这种心病通常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只要躺着。脸色难看一些,那就怎么说都行了。 这个事情就暂时被张小宝和王鹃放到了一边,等着船过去之后,看看钦州那边的反应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两个人还在忙着做水泥,灯塔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早点弄出来,也好早些提高收入。 木头的灯塔其实也行,只要木头够粗,够结实。修的时候认真的点。通常的台风就能挺过去,可那样一来,好木头就消耗的太大了,不如留下用来造船。 所有的实验品都打上了编号。已经烧出来两窑了,可效果并不是那么好,找到了一个可以说是实验中最好的那之个,两个人就根据这个继续调整各种东西的比例。 又过了三天的时间,当新的一窑水泥烧制出来之后,张小宝和王鹃亲自做了一顿饭以示庆祝,这个水泥虽然还比不了那时用的各种水泥。可盖个。房子,铺铺路,修修码头什么的还算不错,尤其是海堤,等着修的差不多了,在上面再打上一层水泥就更好了。 当第一个用水泥制作的花坛出现的时候,李询也跟着凑了过来,用锤子使劲地砸了砸,结果现这东西还真的很硬,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些个粉状的东西,弄了点水,为什么就变的这么硬。 不管是怎么回事儿,他总归是知道了这种东西的用途,那就是可以用来盖房子,还能用来修城墙,对。就是修城墙,这才是水泥的最大用途。一切的新东西出来的时候,都是先要想着军事方面才行。 “快,把方子给我,我送上去,这下好了,只要把城墙修的够高,看看他们那些个人还怎么攻打上来。加厚的话,就是让他们用投石车使劲地砸也没有用,还有,我现个事情。如果是用这水泥当成投石车所投出去的石头,那就不用担心找不到石头。 制作起来快,还能尽量都做成一个样子的,如此一来,投石车就更准了,快,把方子给我,这下你们家又立了大功了。” 李陶催促着想要方子,他就是准备要用在战场上。 哪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了摇头。由张小宝说道:“这个方子可不能给你,不然的话就麻烦了,你知道这水泥的制作对人的伤害有多大吗?而且你就能保证这个方子送了上去,朝廷那里就不会有人给泄露出去? 万一让敌人得到了这样的方子,你说会是什么后果?就算那些个大臣都不泄露,可制作的时候难道也能保密?等你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的时候,我们再把这个给你,现在是不行了。 不过么,可以让朝廷来买这个水泥。我们这里管的严一些,这边要比长安稳妥,那里有着太多的各个国家的人了,哪怕他们开始到来的时候并没有想着打探消息,可等知道了有水泥这个东西,你敢保证他们还能那么老实?” “不能,换成我我就不能,这种利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弄到手才行,那现在就听你的吧,可我得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爹和皇叔,这水泥还能伤害到人?那你们派的都是内院的人就舍得? 算了,这种事情想来你们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又要花许多的钱才行?快点多做出来一些,到时候装船给运到京城那边,皇叔想要修点宫殿什么的也能用到,还有长安城中的道路,有时候被雨一冲,那路上就会非常泥泞,你说这个东西能够修路。那正好。 还有长安的城墙,现在可是用泥土垒出来的,用不起那么多的大石头,等到时候,长安的城墙就全是水泥制作的了,看上去应该更加的漂亮和雄伟,恩,再加导一些。” 李询越说越兴奋,似乎看到了将来的那个长安的城墙的模样,满脸都走向往之色,说到这里,又突然问张小宝“你这个水泥准备卖多少钱?不会太贵了吧?如果是比大石头还贵的话,那就算了。” “不要钱,只要是给长安城修城墙和修路,我们就不要钱,可那些个有钱人家想要用水泥来修房子什么的。这个希望朝廷不要管着我们家。到时候用那袋子装的水泥,一大袋子是五百文钱,相信有很多有钱人的舍得花这份钱。 还有,也不要收我们家卖水泥的税钱,到时候只要运过去一船的水泥。有半船就免费给朝廷修城墙和长安的路面,毕竟长安城也是我大唐的城墙,身为大唐的子民,为祖国出份力是应该的。” 张小宝一脸肃穆地说道,把李询也给唬住了,过了一会儿,李殉这才反应过来,他可不相信张小宝会有那么高的觉悟,张家凡是做出来点、东西,就要躲着藏着的。如果真的能像张小宝说的那样,就不可能到现在还有秘密没有拿出来。 李询撇了撇嘴说道:“行啦。你就别骗人了,从你的话中我知道了。就算是送半船,卖半船,你家依旧是能赚钱,而且赚的钱还不会少了。不然的话,从这么远往那边运送水泥,真的没有赚头的话,运点别的货物多好? 恩,很可能运的这个水泥的钱比贩卖那些个其他的东西更大。那你水泥的成本究竟是多?这真是一本万利啊,跟我说说,我不告诉别人的。真的。” 李询和想知道成本,他算了算这些水泥运过去和运送那些个其他货物的价值,吓了一跳。 “你真的能保密?”张小宝问道。 “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李殉保证着。 “我也能保密,绝对不跟别人说。”张小宝回了一句,李殉张着嘴。最后无奈地点点头“你行,我不问了。” 第一百章 水泥一做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就开始设计防毒面具,只熙一十是不行的,眼妹的防护上暂时是没有办法了,玻璃还没有出来,透明的琉璃数量太少了一些,需要等着京城那边的船队过来才能有。 到时候如果玻璃还没出来,就用透明的琉璃来代替好了,耗费的钱是多了些,但一切都值得,毕竟负责保密烧窑的人是内院的人,忠诚度就不用说了,跟着学了这几年,内院的人一个个都像宝贝一样。 不是说他们学会了多少的字,看了多少本的书,那种东西不如找一个学子呢,主要的是,内院的人的一些个思想上能够跟上张小宝和王鹃。这才是最重要的,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的话,和其中的意思,内院的人能够很好地领会,并且按照同样的风格来行事。 这种默契正是让张王两家飞展的关键,张小宝和王鹃又如何舍的让他们去受到伤害?就比如说这次去取钱,换成别的府丰的人,一定会被收拾了,可张家派出去的人就是那么灵活。 在外面做事情的时候让人放心,只要把事情交了出去,他们会用自己的办法来把目的达成,这种专门的思维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好象是馨儿那时间的问题,甲地受灾了之后买卖什么东西,跳出了固定的思维。 现在就连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张小宝的父亲张忠,做起事情来非常的灵活。 为了维护住这样的情况,张小宝和王鹃想了许多中的防毒面具,用皮子来制作外面的套。里面弄出个地方,或者是放一些个棉花,或者是放上炭沫,如果能放进去水就更好。到时候呼吸的时候,那外面的空气要通过水才能进来。 可两个人现,一旦是放进去了水,那无论再放炭还是棉花。都会让两个东西失去应有的作用。潮了效果就不好了。 放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把水放在位置低的地方,只要是想喘气。那么空气就必须要经过水才可以进到嘴里。就像是水烟袋一样。 防水方面也容易,这边的技术早就,达到了那个程度了,两个人最后决定,弄出来一个。水的,再弄出来一个棉花和炭混合的,看看两个哪个效果好一些,哪个好用以后就专门使用哪一种。 有了水泥,灯塔的修建度就快了起来,一个个的灯塔在百姓们勤劳的工作中很快地修建了起来,高的有十来米,矮的只有五、六米,其中还有一些个石头等东西,可惜这个水泥还是不行,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钢筋来用,不可能修太高。 十来米的高度其实就是用水泥和沙石硬堆上去的,如果换成张宝和王鹃那个时候,这些水泥能够盖出来几个这样的灯塔了,可谁让两个人的本事不行呢,弄不出来高标号的水泥,也没有钢筋,对于建筑方面也不是那么懂,又不是设计园子,这可是实打实的技术活,如果有一个学土木工程的就好了。 张忠看着码头那里也换上了水泥。有些路同样铺上了水泥,感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家中就去看老婆,对着张王氏说道: “咱们的儿子和儿媳妇一定是神仙。错不了,真的,我现在越地肯定了,你说是不是?。 “我早就说走了,你当初还说什么妖怪,你见过这么好的妖怪?又孝顺,又对家中的人下人好,还能关心百姓。妖怪要是都是这样,那还是妖怪吗?再说生小宝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像,通常要是妖怪,听说天都会变色呢,你怎么就能肯定了?” 张王氏用手摸着她那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肚子,一脸幸福地说道。也不知是因为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幸福,还是因为儿子和儿媳妇。 张忠也过来摸了摸,开了之后说道:“你想啊,咱那儿子在遇到了天灾的时候是怎么弄的,在华原县就说过,老天也不行,结果就开了个口子,多出了个湖泊,别看是儿子没有弄出什么飞在尖上的事情。可能够让那眼看决口的地方没事儿了,不就是与天斗呢么。 还有那个叫三角帆的东西,别人逆风就无法行驶了,咱们那船依旧能够前进,这也是与天斗,后来到了这边,做出来的木排阵,谁能想到啊。可就是那么些个木排,合在一起就救了许多人的命,这是不是与天 斗。 在家中的时候弄出来的可于冬天种青菜的事情,谁能?谁敢去想啊。老天爷四季变换,哪个敢逆天行事?可咱那儿子和儿媳妇就敢。逆了天看看也没什么事儿,别人要是逆天还不得被雷给劈了? 小宝和鹃鹃这样厉害了,老天爷可能就不高兴了,怪他们修了海堤。怪他们把那些个路给修好了,这不就弄了一个大风来吃,咱那儿子和儿媳妇马上就带着大家都躲到了山上,那老天爷一看不行了,这才转到了别处去。 可老天爷这次走了,下次说不定就还会来,到时候就不一定是多大的风了,怎么办?咱儿子和儿媳妇是神仙啊,就干那逆天的事情,俩娃子马上就把那叫水泥的东西给弄了出来,只为了扛天威。 哦,对了,那水泥你还没见过呢,把一些东西放在窑里烧,烧完了之后打成沫子,这个沫子只要一遇到了水,那就比石头还硬,你就说说吧。下一次就算是再来大风也不用怕了,还有咱们儿子和儿媳妇做的那个叫避雷针的东西,比以前放在房顶上的东西好用。 不管是打多大的雷,都不用担心,这不怕风了,用那水泥盖的房子想来也不怕冰雹了,加上避雷针,同样不怕打雷,老天爷被咱门儿子和儿媳妇压的死死的,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张忠是越说越兴奋,张王氏也爱听。凡是夸儿子和儿媳妇好的话,她都喜欢听,此时听了男人的话,点点头。说道:“可不是么,不是神仙还真的就小心来众样的事情。泣应该是祖积德了,不知道积了刮少军的德才给咱们弄了两个神仙过来。 虽然不能上天入地,可能用另一种方法来逆天,也是不错了,太厉害的神仙想来也不能给咱们,宝和鹃鹃现在干什么呢?” 张王氏这一说起来,就想好好看看儿子和儿媳妇,轻声地问了一自 “在做什么防毒面具,水泥可能是太逆天了些,结果咱儿子说,说那个做水泥的时候容易让人得病。而且还治不好的病,到时候人活的时间就短了,这其实就是逆夭折阳寿啊,两个娃子为了不让内院的人折阳寿就开始做那东西 张忠把张小宝和王鹃的一系列行为都给找到了理由,还是环环相扣的那一种,十分的神奇,如果是张扛宝和王鹃听到了这番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 或许对这个。父亲更加地佩服了,不容易啊,自己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了。家人就帮着想好原因了,就连做个水泥和放毒面具也能给联系到一起。 “哦,确实是不容易啊,只要内院的人没事儿就好,那逆天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我本来还想过去看看,现在就不去了小宝和鹃鹃不怕天威,我这个当娘的应该也不怕。可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受不住天威怎么办? 一会儿让人给小宝和鹃鹃做点好东西吃,逆天行事不容易啊,怪不的当初就那么能吃,恩,多做点肉,还有两个孩子喜欢吃的骨髓也准备些,蒸和给他们沾着板盐吃。” 张王氏这下就不准备过去看了,同样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张忠认同地点点头。 张小宝和王鹃这边确实挺累的。两个人需要自己动手制作东西,下面的人都去忙别的了,两个人觉得这个防毒面具应该好做一些,不要求防什么气体,只要能够当住粉尘就可以了。 两个人忙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这才做好了四个,两个水的,两个炭和棉花的,准备让那边的人先试一下,密封不怎么好,也就是说,如果是气态的东西根本就防不住。 “总是从耳朵旁边还有脸这个的方漏风,等着让他们戴上看看,他们的脸大一些,实在不行就在旁边弄点胶,把漏的地方给堵上,这就咱们的手艺不行,好在做了出来,等着让手艺好的人制作,想来就没有问题了 王鹃把防毒面具拿了下来,遗憾地说道。 张小宝点头承认,他和王鹃已经很认真,结果做出来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一个样子货而已,看来只能等着手艺好的师傅们来制作,到时候真的还是周围的密封不好的话,那就需要用点胶什么的堵一堵,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人拿着防毒面具找到了那边干活的人,正好是四个,一人一个。让他们试试看怎么样,内院的人接过来,非常认真地戴了上去,对着张小宝和王鹃点点头,声音有些模糊地说道: “好,比以前好多了,多谢小公子和小娘子,有了这个东西就不怕吸一嘴的灰。” “那先用着,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过来说一说具体的感受,眼睛以后也会挡上,现在就将就一下吧。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了。” 张小宝知道这不是因为防毒面具才让声音改变了,是他们自己的心理作用,提了提眼睛的事情,转身跟着王鹃又向码头的那个方向走去,想要看看那边重新翻修的如何了。 这有了水泥确实是方便了,开始的时候调配沙子有点不好把握,试过了几次之后就行了,百姓们只是觉的这个水泥神奇,却没有想着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一个个的在那里干的非常的高兴。 码头这边原来的东西都已经拆下去了,重新地建设,还有船坞也是如此,有了这些个水泥,船坞的制造上就能够采用新的办法,比如说放水的闸门什么的,以前是直接把船给弄到水中,现在是直接在陆地上指定的坑中来建,这个,坑就是用水泥来弄呢,到时候直接把水放进来一冲。那船就漂了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转了一圈,看看没什么事情,天也快黑了,又一同骑马往家中赶。 “小宝啊,我现在就想啊,是不是应该多修两个窑了,只有一个的话,供应起来太慢,到时候还要修长安的城墙,那长安那么大的地方,的用去多少的水泥,何况我们这里,你不是想把所有的路都修成水泥的吗? 所有的路啊,这可是一个州。加上海堤那里,估计就是再建上五个,窑都不够用,现在路还没有完全修完呢,真愁人 王鹃在后面抱着张小宝,说起了多建水泥窑的事情,张小宝一路上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烧的太慢了。一窑一窑的真不容易。 此时听到王鹃提出来,说道:“那就多建一些,不过护卫的力量就少了,需要集中起来,还有必须是内院的人才可以,这个技术别看在我们那个时候没什么,可在这里就是战略级的东西了。 路还得继续修,现在就算是修好了也不影响在上面弄水泥的,主要是我们这边的人太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多弄一些个过来。指望一代代的多生,那孩子长大就需要十多年将近二十年啊,我可等不起 张小宝说着说着就又想从别的的方秀来人了,谁让他这边没有人呢。现在别看是两万多人,依旧不够用。陆州是一个州啊,虽然不是那么太大的州,但州毕竟就是州不是县。 尤其是张小宝还想着把这些路修到周围的州那里,方便来往,海堤也不能停下来。一切的一切,不缺钱。缺的就是劳动力。现在的孩子也再一次被找了出来做事情,算是童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两个人说着周围哪个州的人口有多少,就回到了家中,准备跟张忠商量一下,让他贴出个告示,刚沟地方拉人。这备做有点不怎么道德。但没办,法啊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为人口的问题愁的时候,钦州过来的一万多个百姓终于是和要过去劝说他们的人遇到了一起,两边的人一相遇,马上就看出来差别了。 最开始从钦州这边来到陆州的人现在一个个的都非常的健康,身上穿的衣服也比较好,如果不是相互还真的认识的话,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是钦州的百姓,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而刚刚往着边赶的钦州的百姓一个个的衣服都是落着补丁,面黄肌瘦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可怜,有的甚至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两边的人一见面,马上就有了话说。相互问了问,没想到正好是同一个目的,这下陆州这边的人放心了。他们不用担心到那边劝不过来人。现在这些人领回去就可以了。 钦州的百姓同样宝下了心,他们最开始的时候是担心陆州的粮食不够。到时候那个大好官就算是想留下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一听到老乡说的陆州那边什么都不缺,这就不用想着粮食的事情了。 “王五子,你说现在的陆州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记得还是二十年前去过一次陆州,这一晃就是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到了老了的时候还要离开家乡,不过也好,至少陆州那边有一个好官,听说给你们工钱还给你们饭吃,却是在为了你们修路。是不是这回事儿?要我说啊,你们就不应该要这个工钱,给自己修路还要什么钱?” 钦州过来的人中,一个腿脚不怎么利索却好强非要跟着走的老头对着陆州这边的一个大小伙子说了起来。 “王大爷,确实是这样,现在的陆州和以前可不一样了,那叫一个。漂亮啊,住的房子都一个个的小楼。还有那院子,每家都养了鸭子和猪,您说的那个工钱啊,确实是。我们也不想要,可大好官说了,不要就不用我们干活,我们这才收了下来。 可我们都想好了,把这个钱攒着,等着大好官家中的船队过来了,我们就多买一些上面的货物,这样大好官家里也就有钱了,还有现在大好官住的地方,我们都在外面给种了树。大好官家不缺钱,也不知道怎么能帮上忙。 他家现在所有的人都跟着忙呢。就连两个小娃子也不一般,算账算的那叫一个。快呀,处理起事情来就跟大人一样,不对,是比很多的大人还厉害,看样子这官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娃子也能这般,王大爷,您这怎么不坐船过来?船上应该还有的方吧?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真是太好了。 原本我们来的时候就商量了,只要能够找个一两千的人回去,那就能帮上不少的忙,现在这么多,陆州的建设就更快了,用不上几年,咱们的陆州就家家都富裕了。 王五子亲切地对着老头说着。看到了这么多的人赶过了,他确实是非常的高兴,任务完成了,而且比当初想的还多,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这个王大爷听着王五子说以后的事情,也露出的向往的神色,看看这些个迎过来的人,点了点头说道:“知道,看到了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有好日子过来,不是我们想来,实在是不得不来了。 我那村子受了灾,结果钦州的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呢,陆州的人就先过去了,我们也知道你们这里缺人,尤其是受了灾后,州里那边就给了一点点的粮食,可能是刺史大人愿意多给。可架不住下面的人卑手啊。 这些粮食想要等着下一次的收成下来,那根本就不可能,还有一个,冬天要过去呢,我们怎么办?正好这些个粮食能够让我们来陆州,这不大家一合计就都来了,至于那船,那是给走不了路的人坐的,我现在还壮着呢,不信的话,比画两下,我让你们三个。人一起上。” 老头确实是比较好强,走起路来都需要别人扶着了还想着和人家比画,王五子自然不敢和老头比画,马上就点头承认“是是,王大爷说的是,别说是三个人了,就是五个也比不了您,您厉害。 哎,没想到钦州那边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王大爷您就放心吧。在陆州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下面的官一个个的可好说话了,没有人敢在这个事情上伸手,大好官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知道,知道,陆州那边的人可以这么远的路过去救我们,那陆州本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救,我这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没想到到了老了还能想到福,等到了那边,我让我家的小子干活卖力些,一定要把自己的家给建好了,对,以后的陆州就是我们的家园了。” 老头感慨着,其他的人听到了老头的话也是如此想的,他们这一次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就算是以后可能会回去也不是回去住,而走过去看看。或者是做买卖什么的。 陆州这里已经让他们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哪怕是现在还没到地方呢。这主要是陆州的那一百多个人还有两艘船的原因,那么远赶过去救他们,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能够为了那么远的人而出动最精锐的人员,可以想象以后在这边生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王大爷,到时候您那一家就都住在我家的旁边吧,旁边还有空闲的房子呢,正好到时候我跟您好好说说怎么养鸭子和养猪,大好官教给我们的方法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鸭子和猪长的才快呢,等到了明年的夏天,就能吃到自己家的猪肉了。” 王五子对着老头说了起来。一说到这个,他就觉得非常的自豪。 老头也没反对,笑着答应道:“好,好。到时候就住在你家旁边,可要把我这老头子给照顾好了才行啊。” 第一百零一章 淋淋的小雨下着,宁中则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那丝丝的雨线。洗惚中又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地上不如夏季雨水多时那样溅起一个个泡泡,沙沙的声音好象永远都不会停下。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应该迅是那么热闹吧?” 宁中利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打在他身上,微微哆嗦了一下。 把窗口撑的更大一些,宁中则回到椅子上坐好,用手抚摩着椅子那细腻先滑的扶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老爷,用饭了伴随着敲门声。管家站在外面的走廊当中提醒道。 “不急,让他们先吃吧,你进来,问你个事儿。”宁中则没有吃饭的想法,似乎还不饿一样二 “老爷,您想知道什么?”管家推开门进来,恭敬地站在宁中则的身侧,轻声问道。 “陆州的张忠最近又有什么动作没有?我是说是否派人过来劝说本地百姓到陆州去?。宁中则用手捋了捋刚才被风水乱的额前的碎问起来。 “回老爷的话。没有,自从过去了一万多的百姓之后,只有五千的百姓后来跟了过去,其他的百姓还算安稳 管家小心地回着,故意把后来又去的五千多百姓的事情说的平淡一些,他知道,老爷现在心情不好,弹劾的折子有了作用,朝廷那里没有继续追究责任,宁家算是躲过了一次,可这作用仅仅如此了,张忠那里什么事情都没有,朝廷未曾派人来查。甚至连刮斥的旨意都没有见到。 谁说山高皇帝远的,好象朝廷那里早就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张忠竟然安然无恙,从京城那里花钱买到的消息是。皇上把弹劾张忠的折子全压了下来,或者说是留中不,直接在中书省那里就停住,门下省的人都看不到。 这就是偏向啊。换成正常情况,中书省应该有个提议,门下省做个,决策。皇上批一下。由尚书省那里派出相关人来这里查证才对,就好象整个朝廷都认可了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给老爷回的批复是不纠。 还提了一下大风的事情,可这“不纠,两个字的意思多了,感觉上是不追究大风造成的损失,可不纠却是写在了前面,皇上写的。尚书省那边出来后,里面加了中书省和门下省的话,就是说了说大风非人力可抗。 这个皇上的批复可不是那么简单,不纠钦州的飓风能说的通。不纠张忠的事情也行,最怕的就是另一个含义,这次不追究老爷恶意弹劾? 如果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可以再写一个弹劾的折子送上,皇上的批复属于哪一种就清楚了,但有人敢这么做吗?万一是最后一个,意思呢,再去弹劾。就会纠了。 宁中则就是因为想到了最后一种可能,这才无比的郁闷,一万五千多的百姓没了,跑到陆州帮着修东西去了。真算起来,现在的宁家比张忠家里有钱,势力也比张忠家大。主要是宁家的钱都铺摊子了。 这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宁家几代人来铺这个摊子,赚一点就花一点。铺出来的摊子比张家大,问题是张家的摊子别看比不了宁家,那些个摊子赚的钱却比宁家多出来几十倍,甚至可以说是上百倍。 张忠那边总是能够抽调出来大量的银钱。甚至还有钱给广州府那边修驿路,有钱给朝廷修运河。名义上不是张王两家出钱,打的是官方的招牌。这种事情朝廷那里也没出任何的表功告示。 平常的百姓不知道,朝廷难道也不知道?皇上不知道?十一万贯啊,张家什么都不求就拿了出来,也不怪皇上会把弹劾张忠的折子给压下来。陆州去年交的租税加起来折银钱也才一万多贯不到两万贯。 本州这里交了不到三万贯。还算上了土贡的折算,敢花钱的人确实有人保。皇上这回得了好处,那自然要由皇上来 这事儿就让人纳闷了,张忠能从运河得什么好处?什么好处能让他赚到十一万贯?奸臣,张忠就是个奸臣。给那边一些个大臣送叫什么沙的东西,还给他们送叫水泥的东西修亭子和花坛。 分明就是小人,哪个君子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呸!不就是一些个家具么?明天自己这边就不用了,椅子不用了,能折叠的桌子也不用了,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的。 宁中则的手依旧在那椅子的扶手上来回地摸着,心中把这套陆州免费送来的家具一贬再贬,什么破东西。只坐在椅子上屁股下面时间长了就又潮又湿的。还加了个棉垫,坐蒲团也一样。 越想越气,宁中则用手一拍扶手,对着管家说道:“明天就把这些个陆州送来的东西全部全部放到客厅去。久用使人疲懒,书房中不用。” “是。那老爷。小公子平时睡的两层可以玩乐的床也要送到客厅?”管家答应一声又问道二 他就怕老爷要让所有的人把陆州送来的东西都摆到客厅,自己也收了一个。镶聊缠皮的桌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看上去非常的舒服,尤其是那抽屉,请请一拉就能出来,还有和桌子搭配看来的那个椅子,能够来回地转动,鹿皮的面,红木的架子,还有棉、竹两种垫子,真要拿出来确实心疼。 宁中则也知道这些东西用起来舒服,但他心中不舒服啊,犹豫了一下“就是把书房的搬过去,其他的不要动了,毕竟是陆州送来的东西,哪怕用起来别扭也要给张忠个脸面。” “是,老爷仁义,还给张忠个面子。”管家这下放心了? “恩,没有别的事情就去吃饭吧。”宁中则非常清楚得到了这些个家具的人心中的想法,好东西谁不爱用。而且这东西还非常值钱,就身下坐着的椅子,没有八十贯别想买下来。 这些东西还都是配套的,你总不能只买一个吧?按照同样的等级来算,买下来书房的一套。没有五百贯是想都不要想,买了这个,还有补充的配套茶具,买了茶具又有茶叶,想体面点,一千贯布置个书房。差不多了。 本钱是多少呢?张家究竟能从中赚几成的钱? 宁中则就算是对张家充满了敌意,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赚钱手段,茅屋陋室的人有,但不多,为什么要住那样的房子,还不是没本事赚钱? 自己的家人都能如此呢。何况那些个和张忠没什么冲突的人了。 管家也不管老爷是怎么想的了,只要不让他把自己得到的东西拿出来就好,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宁中则非常不舍地又摸了摸这个椅子的扶手,红木越是用的久了,颜色就越深,也就越好看,听着外面的雨声。深吸口气,还未等吐出来,刚刚离去的管家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老爷,京城那边又有消息传来了,老爷,请您过目。”管家微微低着头,腰也不像刚才那么直了,抬眼看向老爷,这是怕老爷又会突然改变主意,继续让他把东西送到客厅去。 宁中则没想那么多,把信接过来。仔细看看,没有被拆过的痕迹,一点点地拆开。至上而下,从右往左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就没了刚才的精神头,颓然地靠在椅子背上,把信向着管家一扔,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水泥吗?” 管家好不容易再信落到地上之前接住了。不等看呢,听老爷问。马上说道:“听说了。陆州做出来的,好象可以用来修路和建海堤,陆州现在大价钱从各个地方收购铁丝、铁器还有钢丝和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看看信上写的就知道了。又一个赚钱的买卖出来了,派出人去打探,无论如何都要知道那水泥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了这个宁家的主家就不用缩在钦州一地求活了。” 宁中则连续喘息了几下,眼睛看着窗户外面的雨说道。 第一百零二章 陆州的新年就要来了,准确地说是大唐新年要来了。 张王两家准备在外面过一个好年,再有几天的时间,就能从京城那边过来一批船,船上拉着各种过年时候或许能用的上的货物,还有一些个与张王两家及李殉合作的商人送了来的礼物。 同样过来的还有黄河船行的人,这个不是泾水船行邀请的。是打探消息的人探到的事情,说是黄河船行的人已经知道这边有动作,所以就尾随在后面过来,准备实施计刮。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提前收到了这个情报,对此两个人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有些无奈,人啊。真的是想钱想疯了,不管是什么计划都敢拿出来用,那个泾水船行跑掉的人竟然能联系上黄河船行的人。 今天两个人多穿了一件衣服。站在刚刚修好一部分的码头上面迎着海风闲逛,李询也跟在两个人的后面,想着自己的事情。 “小宝,你说黄河船行的人过来了,是不是就应该让他们吃一次亏?这一次他们收皮毛的边角料咱们就赚了一些,不如帮帮他们,让他们吃一次大亏,他们就不按那个计划来进行了,不然黄河那边要受到不少的影响 王鹃有些心软了,哪怕能够在黄河船行亏掉了之后自己这边的船行过去帮着那些个船工,可交接的过程当中也会给当地的经济带来一些个影响,她不想造成太大的动荡。 张小宝也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任何的展,总会在其中搀杂一些个许多人不会去想的东西,那就是在过程里面的损失,这个损失或许对不少的人都没有什么影响,可真正受害的人却只能自己来承受。 当初是为了骗泾水船行的人才拿出了那个计刮,可泾水船行的人实在是太笨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省了不少的事儿,也让这边的行动提拼了一些天。张小宝还真不是那种只为了赚钱就使劲打压别的同行那样的人,想了下说道:“好吧,如果黄河船行的人态度好的话,就让他们第一次过来吃点大亏,让他们自己重新制订计划,大海中的财富那么多。不用担心他们能抢了什么买卖。 他们要是懂事的话,或许还能与他们联合一下,共同赚钱会比自己赚,赚的更多,那我们的那些个买来的船,可以干别的事情。 “那如果他们的态度不好呢?”王鹃听出了张小宝话中最重要的意思。 “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张小宝回的非常利索。 “你们家要对黄河船行动手了?”跟在后面的李殉听到两个人的话。上前几步问道。 “不知道,要看黄河船行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要是只想着寻求一下合作的话没有什么。如果是想压制我们家的话,那就不能干等着让他们压 张小宝就怕黄河船行的人太过贪婪了,那样就有可能跟自己这边恶意竞争。 李询不知道两者之前会有什么冲突,反正是只清楚那边要按照张家给提供的假计哉。来行事,一想到那计划,李殉就又问道: “小宝,你说他们拿来的那些个毛皮的边角了有没有用?如果真的按照那个计哉。中说的一样,用鱼胶给等东西给粘上,销路如何?” “那就赔死,鱼胶那些东西可以用来赚更多的钱,你以为熬一份鱼胶那么容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还有后续的计划补充,不过那东西其实也能有些用处,对我们来说是这样。对别人就不清楚了 张小宝一想到过上些日子能够看到一船船的皮毛的边角料,就有了新的想法。 三个人溜达了一圈,看看这边的建设情况,又转了回去。 此时这边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住人的地方通向别的地方的路都修好了,再远一些的不住人的地方,路还得继续修。 新加入来的一万五千多人。除了分到几个县中一万来人,还有五千个人单独成了一个县。张忠已经写了折子上报,让朝廷那边给一个名字,这是好事儿,想来朝廷不会拒绝,多出一个县来,其实就是多一了一个地方的租税,还有土贡也会多。 哪怕今年因为受灾的关系。还能多免去半年的各种租税以贡品,从长远考虑,还是多一个县的好。当然,这边多了,钦州那边就少了。钦州明年下半年开始交租税的时候压力会非常大。 毕老头和张老头也正谈论着这个事情,两个人现在台球打的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在养老院这个地方是两个头头,一般的人打不过他们。 “我说毕老头,你那些个教书的夫子找来了不马上教孩子,就让他们白吃白住的是不是不好?还有这里来了那么多的人,上面就不管一管?” 张老头一杆打出去,那球在非常大的袋口的地方晃荡了两下停了下来,终究是没有进去,看了看毕老头那边只剩下两个球了,心中着急,就开始说起能让毕老头烦心的事情,希望可以让毕老头也打偏。 毕老头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事情,在那里盘算着打进去一个球第二个球该怎么打,听到了张老头的话说道:“不让他们现在就教孩子是怕他们把以前的一些个坏习惯教给孩子,让他们先在这里多看看,多听听,多想想,到时候我会亲自考一考他们,能够和这边思路配合的人留下,不能配合的人就送一份程仪给他们,让他们离开。 教书商人,不能只看夫子的学问。还得看看他们的品德,好的人自然就没有什么了,不好的人万一把娃子们都给教坏了怎么办?宁肯找不到那么多的人,也不可以随便有个人过来就让他教。 至于人都跑到了陆州,这点就不必担心了,皇上那里不会说什么,反正不管在哪个州,都是大唐的百姓。我估计皇上还真的希望更多的人过来,张家的本事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人多了,那就可以赚上 别看朝廷当中的一些个官员。还有那些文人学子,以及世家总是说什么农贵商贱,可真的想要做点事情,又都离不开商人。世家中有几个人不在外面有大量买卖的? 把人给钦州留下来,钦州能有张家的本事赚那么多的钱?不只是赚钱,就是粮食产的也多,还有那些个鱼肉等等东西,加上张家能够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朝廷那里会非常愿意看到这个情况” 说着话,毕老头啪的一杆打出去他的全球掉进了袋中,他又年始算计另一个球,这一杆劲使的有些反弹回来的时候没有到达指定的位置,似乎不好打了。 张老头现在也就是年岁大了,才能和毕构如此说话,不然凭借他的身份可比不上毕构。何况他的老爷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官职,他经历的事情多。但毕竟比不上毕构对一些事情了解的那么透彻。 此番听了毕老头的话。也不想着这局能不能赢了,仔细地考虑一番。把毕老头的话给记下来说道:“毕老头,还是你有本事。确实如此,换成我以前在老爷那里当管家,下面的人哪个本事大,出去做事儿的时候我也会把别的人手派给他。 张家既然有这样的能耐,真的应该给他更多的权利,想来现在的三万六千多的百姓放到了张家的手中,比别的地方十万人做出来的事情都多,看看现在百姓干活的劲头就知道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张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把自己这边的一个花球给往好的位置上挪了挪,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毕老头在看,就怕毕老头现了,主要是刚才第二杆毕老头把球给打的贴到了案子边,他又有了希望。毕老头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一看到张老头竟然敢耍赖,马上就说道:“把那个球放回去,还能不能玩了?不玩这局就算你输 “能,能,风吹的。我才看见,竟然动了位置张老头丝毫不觉得脸红,或许是已经锻炼出来了,把球又给挪了回去随便地找了一个理由。 看他放好了球,毕老头这才说道:“有多少的百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组织他们干活,现在的陆州和别处不一样,别的地方就是让百姓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那些个地方的官员没有本事知道做什么事情最后是否能够做好,万一做不好,那么组织起来百姓去做。最后的结果就是百姓的生活更差了。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么组织的能力,自然就不敢像张家这样,把每一个百姓都能安排做事情。 毕老头说着的时候,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他其实不是一次生出这样的感慨了,张家的两个一直没有找到的高人似乎有种特殊的本事,那就是不管有多少的人给他们指使,他们都能给指挥好了。 张老头茅塞顿开,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张家能够看出来以后会出现的事情,猜的非常准,还有张家的指挥调度,钱财方面管的是一文钱都不差,百姓的安排也是能够把每一个人的优点给用上。 三万六千多人啊,竟然给安排到了每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换成我的话,别说是三万六千多人,三百六十多我就迷糊了,尤其是连小娃子都能给安排了事情做,当真是事无巨细。 这便是张家那两个藏起来让人找不到的高人弄出来的吧?果然如一些个人说的那样,算无遗策,双剑合壁,可惜不能一见,又不敢强迫他们,不然一旦找不到人,让人离开了张家。到了别的国家那就是罪人啊。” 张老头其实很早就想要见见传说中在张家坐镇的两个高人了。还提过了两次,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他同样是不敢用什么威胁的手段,那样容易出事儿。 毕老头一听到那高人无法见面的事情就觉得闹心。最近他现负责统筹调度的人是张小宝和王鹃。他想不到两个小娃子就是那高人,可他从张小宝和王鹃的调度上来看,现两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该罩节由饱书凹四日捻憾。咖书友上传 可以坐镇一方。这让他就越地向往见一见那两个教出张小宝和王鹃的高人,教了几年之后。徒弟都能这么厉害,更不用说是师傅了。见个面,谈一谈,从中能够学到些东西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那两个人就是找不到。哪怕是在大家一起到山上躲避的时候,他派了人挨个观察也没有看出来究竟哪一个是。 有了心事儿,打起球来就不如先前那样准了,这下就给张老头一个机会,毕老头刚刚把自己那个贴了案子的球给起出来,张老头就抓住机会,连续打进了三个球。桌面上还剩下四个。看样子有了一拼的希望。 啪的一声,张老头又打进了一个球,高兴地在那里继续寻找下一个,打球的位置,对毕老头是说道:“水泥的东西已经出来了,往里面放些个石子和那铁丝什么的,我看了。结实啊用来修房子就不用担心倒了。 修成城墙,只要守城的人不被人给骗了出去迎敌,只要城中的粮草和人员充足,无论别人怎么攻打都不用担心,是不是要调点人过来看守?不然这个方子让其他人给得去了,用来对付我们可就麻烦喽。调人?这个不必,真以为那么好弄的?一般人是别想得到方子,看看张王两家就知道了,他们用来做这个事情的都是内院的人,而且还不落单,不管是上工还是下工吃饭休息,都有人在旁边守卫着。 张家把这个东西给做出来了。自然会明白这东西的用处,怎么可能会不重视,加上现在这里的百姓对张忠的信任,寻常人想要弄到方子难如登天 毕老头不担心这个事情,调来的人万一被人收买了才是最大的隐患,没看张家连王府的护卫都不用么,就是怕其中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玩,说着说着,心思就不在玩上面了。 这个时候曹和睿三个人也得到了钦州那边过来的信,信中先是说了些个平常的小事儿。最后才点出,让三个人想办法弄到水泥的方子。 “二位,宁刺史那边给了任务,让咱们三个人从张穿着出来方子,就是那个修东西的水泥,都说说该怎么办吧。”该荤节由饱书吧四日据峪比们书友上传 曹和睿找到了范束曦和蒋奂诗。三个人坐在院子耸中饮酒,喝的似乎并不是那么舒心,主要是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 张家把烧窑的地方给牢牢地控制住,根本就不让外面的人接近,周围还都是非常空旷的地方,让人无法隐。 蒋奂诗喝了一口闷酒,用筷子在碟子上轻轻敲着,先说道:“我觉得可以看看他们平时都弄些什么样的东西进那院子,只要知道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做的方法也已经清楚,从那院子中冒出来的烟看,是用烧的办法来做那个水泥。 既然院子进不去,就从他们的原料下手,那么多的水泥,怎么可能不从外面不断地买料?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跟着他们运送东西的车走,只要找到地方,就知道他们用什么东西做的了。” 范束曦听过这番话。摇摇头“这个我也想过了,可不成啊,就好比他们的那个烟花和鞭炮一样,料是知道了,就是硝石、硫磺和木炭,可无论怎么弄,都做不出来他们那种东西,尤其是烟花,那里面的东西竟然上一个个非常小的球。 宁刺史同样知道这个烟花的方子。正在找人制作,等着看看他能不能做出来,能的话,就把张家来回运送的制作水泥的原料告诉他。” 两外两个人也知道,学别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这些个需要调制的原料,关键就在于方子。 “是呀,只知道原料根本就没有用,尤其是那个烟花中的一个个的小球,让人拆弄了仔细看,确实是那三样东西,可怎么弄成的球呢?学着做的鞭炮,一点火就是噗的一声,冒出来一股烟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想要给弄成球,那没人敢去试,上次试了一回,结果那些个东西全都嗤的一声没了,人也给伤了,就是想用东西硬给那三样东西搓到一起,希望宁刺史那里能有些进展。最让人担心的是,张家从外面进来那些个可以制作水泥的原料的时候,故意多进些其他的东西。如此就无法判断出究竟是什么东西来做了。” 曹和睿夹了一筷头的鸡蛋炒韭菜,送进口中边嚼边说,看到两个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道:“其实最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弄到方子,就算弄不到想来宁刺史也不会为难我等。毕竟那方子不是好弄的东西。 最让人担忧的事情是张忠一旦知道了我们想要弄这个方子,那就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不对我们动手,他可是有一个好的理由,就是那个到现在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的货物,哪怕他们已经收到了那一批货物,就愣说是没收到,把过错推到我们的身上,你们说那咱们还能好吗?” 范束曦二人听到这话,想起来了,自己三个人还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呢,真要是让张忠觉了,那麻烦似乎就大了。旧一口斌…8。酬泡书凹不样的体验! 越想越觉得如此,蒋奂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同时对两个人说道:“不行,我得好好吩咐一下派出去的人,千万不能露了马脚,真让张忠给逮到了还有个好?” 说着话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院子当中,剩下的两个人还么有派人出去呢。不怎么担心,等待蒋奂诗回来的时候,坐在那里对饮起来”老羊,是不是应该让人停下来了,把那些个东西搓了球。万个不小心炸了可怎么办?” 钦州的宁府中,管家对着宁中则在那里说着,家中已经知道了那个鞭炮的方子,就是三样东西,烟花里面似乎有一些个别的东西,现在还无法知道,为了能够做出同样的东西,宁家这边已经开始一次次地尝试了,可那些个东西只要沾上一点点的火星。就会同时烧起来,烧的那叫一个快啊。 宁中则网要手出来人家张家可以做的东西,在知道方子的情况下,自己这边也能做出来的话,结果就听到了轰隆一声响,听着动静就是从那制作鞭炮的地方传来的,两个人登时紧张了起来。 “走,快跟我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宁中则看着那边升起来的烟,打头就向那边走过去,管家也吃了一惊,不知道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二人穿过了一个院门之后就来到了地方,风一吹,一股刺鼻的臭味儿飘了过来,让两个人心中一紧,当着又往前走拐了个弯后,两个人看到的是一片什么东西被火给烧了的痕迹。 除了这个,还有几个人躺在那里叫疼。 “出了什么事情?”宁中则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都还在交换,这才算是放下些心。”回来老爷的话。就是或者些个用来制作鞭炮的东西多坏了,我们的人正在那里使劲地搓着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轰隆一声,把所有的东西给炸没了,好在那人身边没有那么多的这个叫火药的玩意,万幸啊,就是有一些个人受了伤,没有死人。 一个躺在地上站起来的人,看看周围的人和在地上依旧躺着的几个,对着宁中则说道。 “那东西做出来了吗?看样子张家一定是往这个火药里面放放了些个别人不自豪到的东西,好了。这个事情知道了,先去养伤,这里的活找别人去干。” 宁中则到现在也不知道烟花中装的是什么球,轻轻弄开,一看确实是那三样,可自己这边做就不行。怪了啊。 第一百零三章 二人想着弄到此个方早的时候,张小宝和互鹃正在宗。址价着讨年的事情,两个人这算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了,华原县的那个不算,毕竟那里离着三水县的距离不远。紧紧地挨着。 大唐过年的风俗各个地方有点不一样,可相差的并不是太大,有的还是后来慢慢衍变出来的,张小宝和王鹃是想弄一个大型的舞台。到时候让三万多人一起过年。 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当地的百姓更加地拥护张忠,那这笔钱就只能是张王两家出了。准确地说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来出,不是一笔小钱啊,还要包括一些个要给的红包。 “小宝,你说在什么地方安排这个一起过年的事情好呢,是不是是应该在几个县距离都差不远的地方?正好可以让几个县的百姓过去,走路也要走个几天,毕竟不像当初在一起干活的时候那样了,随便组织一下就可以。 现在摊子多,各个地方都有百姓在做事情,总不能过今年让他们走上半个月吧,从最远的地方到另一边。只用脚走的话,再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那可就不走过年了,而是遭罪,可惜现在也没有电视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不管多远都能看到节目 王鹃跟在张小宝的旁边,两个人就在院幕里面转,边转边想这今年应该怎么来过。 张小宝也琢磨着呢,要是像以前那样的话就好了,大家都在同一个的地方干活,随便招集一下,那些个人就过来了,现在房子都有了。各自家中的情况也不同,想要继续学着那时的上山的办法可就不行了。 又走了几步。张小宝站住了,对着王鹃说道:“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招集在一起过年了,那就各自过各自的,以县为单位,每一个县都要组织一个过年的活动,咱们把一些个方法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找人来学那些相声或者是小品。 歌舞方面用当地的一些,咱们再想出来几个,主要就是图个热闹,弄点小游戏什么的。让大家都跟着参与,鞭炮和饺子等东西,还有新衣服咱们同样管了,我爹到时候就在这边呆着。你和我去一个地方。让你的父亲去一个地方。再找内院的人到其他地方 张小宝其实是想跟着家人过年,可看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个想法是无法达成了,那就只能把人分散开,让这里的百姓感受到官府的善意。 王鹃听了之后。摇摇头“我不走。我就要和家人在一起,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内院的人么?就让他们去代表一下吧,我就在乌雷县这边跟着这里的人一同过年 “那也好,只不过都是内院的人是不是效果达不到原来的目的。毕竟我们要是亲自到什么地方,身份上就不同。”张小宝见王鹃不同意,也正好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就答应了下来。 “怎么能不好呢,百姓们可不会想那么多,只要给出了那些个衣服什么的东西,他们哪里还会在乎是谁过去,派个人就能代表官府,这些个东西,趁着还有时间。就让你爹挨个地方去送吧,不必每一样都送到百姓的手中,你爹人去了。并且还带着东西,那当地的百姓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那些个官员都老实了,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在放东西的时候自己贪墨。到时候多给官员一些个东西,他们就会高兴地把事情给做好了。” 王鹃其实一直都对这个地方非常的陌生,这种陌生是精神上的,哪怕她已经能够把这边的人给安排的非常好了,但总觉得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过年的时候如果离开的亲人就会觉得非常的孤单。 “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记得把送的东西给整理好,精神意义上的东西少送一些,主要的就是能够在生活方面有帮助的东西。走,回去拉一个单子,看看都需要什么。”张去写单子了,别看今年过年家里会拿出很多东西,但这些个东西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拿的值可,到时候周围其他州的百姓也会知道这个事情。 说不定还能够来一些个人。那样陆州的百姓就更多了,在这今生产工具并不是那么达的年代,人就是最好的生产力了,等着离开这里的时候,这边的百姓每年都能够给张王两家提供不少的钱财。 这到不是说百姓直接给。而是各个商会运转起来,百姓越多,越富裕。那么商会的产值也就更高。 他们两个人忙着过年的事情。其他的人同样也想着呢,尤其是受了灾的那些个地方,别看现在已经得到了朝廷的东西,可恢复的度比起陆州来,那是一今天上一个地下。 这些个州的官员也不是傻子,知道趁着过年的时候能够笼络一下民心,让百姓过个好年的话,对以后有好处。张忠的事情他们已经从各自的渠道知道了。那就是以前过年的时候都跟着百姓一起过,而且还由张家出钱买一些今年货给百姓。 他们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却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财,最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当地的商人出这个钱,买完了年货给百姓,他们还能留下一部分的钱财。 那些个商人还不知道州中的老爷们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身上,还在与陆州这边做着买卖,同时申请加入到陆州的商会当中,这个需要谈判才行。 他们是想直接加入,不用拿什么钱财。还不用受商会那么严格的管理,也就是说,这些个,别的州的商人想要和陆州的一个个商会达成某中不受制约的合作。 张小宝原来就知道这个事情。当然不干了,这分明就是那些个商会依仗能够控制陆州周围地方的贸易活动而做出来的威胁,当初的话中的意思就是,如果合作了,那么陆州这边运来的货物就要给他们一部分,还是价钱比较低的那种。 同时陆州自己这边的商戈,…二圳他们那边随便买卖东西,有东西想买卖就得集通列开以。如果要是不同意,他们就封锁陆州通往各个地方的买卖,让陆州的货物卖不出去。 这个封锁不是只堵路,他们还不敢这样,是针对陆州,他们会联合起来。不把任何的货物卖到这边,也不向这边买任何的东西,他们觉得自己等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只要联合,陆州想要买卖就难了。 比如有好的货物要买,他们可以先一步地抬高当地这样货物的价钱,反正都是联合,相互都不会赔钱,百姓手中的东西就算是想要卖给陆州,也要考虑下以后是否还想从他们这些个商人的手中买东西。该罩节由抱书吧四目捻书友上传 他们的打算不错,张小宝和王鹃也愿意合作。但绝对不是这种弱势下的合作,他们两个人提出了一个新的办法。那就是外面的商人愿意加入到商会可以,但货物的价格需要按照商会给出的价钱来统一定位。 不准随便涨价也不准随便地降价,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向商会单独提出申请,不可以在未申请的时候就私自决定。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个商人加入进来需要交两份钱,一份是入会费。这笔钱固定的,按照各个商人自己的规模来收,交的多,到时候分配从别处过来的货物的比例也大。最少的需要交一百贯钱,少于一百贯钱的就说明规模不行,张家不合作。 这一百贯或者是更多的钱是拿不回击的,就是张家的商会得到了,还有一笔钱是押金,为了防止有的人不听规定,私自串货或者是抬高、压低价格,就需要他们拿出来一笔保证金,着要是不遵守规定,那就不归还保证金。 同样是按照各自的规模来收,除了这个。还要让外面的商人做出一个额外的保证,那就是销售量方面,不可能你想要拿走多少的货物就给你多少的货物。万一你卖不出去怎么办?万一你故意把东西都收了,然后压货,最后冲击陆州的商会怎么办? 张家商会给出的好处就是帮他们做广告。包括他们本地的广告。这笔钱都由商会来出,不用他们自己拿,当然。如果他们为了提高销路的话,自己打广告也可以,卖的货物多了,或者是买到的商会需要的货物多了,到时候会有额外的奖励。 商人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对于控制加入进去的人非常不错,但他们就是不想被如此限制了,所以,他们还在和陆州的商会进行着谈判。 张小宝和王鹃为这个事情也想过些办法,那就是各个击破,只要松了口子。那就好办法,这个方法非常的好用。找来一些个实力不算雄厚的商人,让他们先得到好处,撕开那边的豁口,其他的商人就不得不妥协了。 那他们自然就得不到先前商人那种同样的好处了,张小宝准备动手的时候,被王鹃给拦了下来,王鹃觉得应该再等等,现在就用如此手段的话,会让那些个商人之间反目,万一他们之间进行恶性竞争的话,不仅仅是给他们自身造成损失,就连当地的经济也会受到影响。 当然,这种恶性竞争能得到好处的是百姓,还有张家的各个商会,但对以后整个地区的展又着不良的作用。 张小宝这才停了下来,不然凭他的手段,能在把这边搅和乱了之后占很大的便宜。 可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州府的官员帮了忙,他们又想要学着张忠归拢民心,又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便把手伸向了这些个本地的商人。 本地的商人也就是最近才将将恢复过来。都是依靠着陆州那边运来的货物,他们买来不在本地卖“而是卖到旁边没有受灾的州中,如此才赚了点钱,毕竟陆州那边卖给他们本身就贵。 好在陆稗没有把事情给做绝了,不然的话,在卖给他们货物之后,把留下的货物用更低的价钱卖到他们要卖的地安,他们就会把货物给砸在手中,哪怕是同样的价格,他们也承受不了,他们可是要加个运费进去的。 地方受灾了,他们的买卖也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现在好不容易赚了点前,刚度过危机,结果就被官府的官员给找过去吃饭了。廉州的州府中方利史亲自来陪同他们这些个商人。要是换成平时,或者是没有受灾的时候,官府中的人找他们这些个商人,他们会非常高兴,哪怕是给官员一些钱也可以,到时候说不定有好处在等着他们。 但现在当地还在恢复中哪有什么好处?又快过年了,商人们一听到这个事情,接到了请柬就害怕了,估计是没什么好事儿,不然的话一个州刺史那么大的官,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请柬? 有些个实力还比较雄厚的人要是接个请束也没什么,这帖子看上去比较漂亮,制作时候的价钱想来不会低了,问题是这一些个平常做买卖的小商人同样也收到了请柬,这是什么意思? 小商人拿不出来太多的钱与官府一同做事儿,既然如此,为什么也招呼一声呢?商人们想不明白,又不敢不过去,只能把家人吩咐一番,亲自前往。 等到了地方,这边应该是最贵的酒楼的门口的地方,方刺史竟然亲自站在那里迎接,如此的厚待让商人们更加担忧了。 随着一个个的商人到来进去,方刺史让人数了数,一个不缺之后,也跟看来到了楼上,为了方便众人在一起,一百多个商人被安排到了相临的房屋当中,有屏风的把屏风撤下去,有墙拦着的,这些个木板墙也要拆了才行。 地方一下子就大了,一百多个商人提心吊胆地坐在那里,等着方刺史的安排,他们已经想好了,如果是方刺史要钱的话,那就一家少拿点,到时候直接给方刺史,让方刺史过个好年。 “诸位,本官今日有幸和诸位聚到了一起,哎呀,这个时候可实在是太少了,自从本官上任以来似;二次。妨。以后多聚聚就好了,总是有个第一次么背仪不管远近的,能来就是给了本官这个面子,本官先敬诸位一杯。” 看到人都齐了,方刺史放下了架子,端起他那个酒杯先说了一番开场的话。众人马上就纷纷跟着说起来,说是应该众人敬方刺史才对这样的话,一杯酒就这样喝了下去。 众人继续等着方刺史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可不相信,平时想见一面多难的方刺史大人在这个时候跟他们没有任何要求。 “诸位,前几个月那一场水实在是让当地的百姓受苦了,想来诸位也深有体会,百姓啊,就是根本,没有了那些个百姓,诸位想来买卖也不会好。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刺史还不等着别人吃几口菜呢。就又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见众人点头,接着道:“在这里啊,本官要感谢诸位,正是因为你们费劲心思地把外面的东西买进来卖,也正是你们把本地的东西卖出去,才让这里逐渐地恢复了起来,在此时。本官再敬你们一杯,没有你们,就没有廉州的繁荣 说着话,方刺史把这杯也一口干了,其他的商人当然不敢不跟着喝了,听着方刺史的夸赞,一个个的更加的害怕了,官员要是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等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方刺史喝完了,又坐了下去。准备吃两口菜,商人中有机灵的。马上也站起来,同样是端着酒,对着方刺史说道:“方大人,其实廉州能够挺过来,都是大人的功劳,没有大人居中安排调度,那些个百姓怎么知道该如何去做,咱们这些个做点小买卖的人也不会又赚了点钱。 这些日子赚的钱,别人我是不知道了。我是正好回了个本,把前段时间损失的钱补了回来,这还是多亏了大人。等着再过几个月,我赚的多了,一定会回报大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我还没钱呢,网刚捞了个本。想要钱过两个月再说吧,其他的商人也纷纷学着说。主要的话就是夸方刺史。稍微提一下没有钱的事情。 方刺史能坐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不清楚商人们的心思?见有人带头哭穷。就把目光放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直到把人看的不停冒汗。这才笑着说道: “张东家是吧?听说你那边做的都是些个粮食方面的买卖,从陆州那里换到了不少的好粮啊。然后又把这些个好粮卖到了其他的地方,买回来一些个差的粮食给本地的百姓吃,你这个事情做的好,不然就可能会有百姓饿死,你的功劳不本官一定要好好褒奖一番才行。 恩,好啊,谁说商人都是不管百姓死活的?我看就不是,至少张东家就能在受灾的时候想着百姓。多么难得,百姓一定会记住你们的,还有几个人也同样如此,本官一会儿就写个告诉贴出去,让百姓明白是谁在背后帮着他们。 放心,本官知道你们的算是大,本官不会要你们的钱财,对,不要这些钱财来给自己谋取好处,本官家中虽说不上太富裕,可百十来贯的钱还能拿出来,今天本官就带了一百贯过来。 可不是给你们的。这笔钱啊。本官要用来给百姓过年。一年了,又受了灾,百姓们都不容易啊,你们说是不是?现在要是指望着百姓靠自己的本事过个好年那可就难了,故此呢,本官想了想,想了想啊,想知道本官想的是什么吗?。 方刺史说着说着就不说了,让人先把那一百贯的钱给抬过来。摆在旁边,眼睛看着这些个商人问道……不知道夫人您想的是什么?是不是要让我们这些个做点小买卖的人帮着运点货,大人您放心。就算是本地没有的货物,只要百姓需要,我等也会帮着大人买回来,价钱么,也不能贵了,实在不行就收个本钱 张东家这个时候不得不出头了,谁让刚才就是他说的话呢,见方刺史把目光又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立即开口说了起来。 “非也,非也,你只想到了一个方面,确实,这次需要你们来运东西过来,尤其是本地没有的一些个货物,你们都要帮着运,本官想的是,既然你们能够帮着百姓撑了过去,就一定可以让百姓再过个好年。 本官知道,一百贯其实已经不少了,可这些钱要是用来给百姓过年,还远远不够,陆州的张刺史你们知道吧?他那边就有许多的商人联合在了一起,愿意拿出钱来给百姓买年货。 本官原本好愁这个事情呢。可现在就不愁了,因为本官现,在座的诸位要比陆州那边的商人更仁义,他们现在都能联合起来掏钱,想是你们会做的比他们更好,这就是民心啊,你们都是好人,应该受百姓的爱戴才对。 就是这么个事儿,本官知道,你们一直再想着找机会给百姓多做些个事情,可你们没有找到,多亏陆州那边,否则本官也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既能完成你们要给百姓做好事儿的心愿,又能帮着百姓过个好年。来,为了这今年,咱们再干一杯,让百姓幸福,让诸位和本官安心,喝,喝了这杯酒,大家就可以说自己愿意拿出来多少钱了,看本官这样不做买卖的人。身家就不行。只能拿出来一百贯,惭愧,惭愧,啊。”该罩节由抱书吧四目皓瞧比们书友上传 话音一落,方刺史就把酒给喝了,其他的商人一个个多傻了,他们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要拿钱了?怪不得大人说什么他不要钱原来还以为是这次真的不用往外掏钱了,此刻才明白,不是不用掏钱了,是要掏的更多才可以。至少得拿出来一百贯。少了那就比不上没有钱的大人了。 黑呀,这黑,一个人一百贯。那自己这些个人加起来可就是一万多贯了。 第一百零四章 汗人们是真的不想拿出来这笔然芳刺史说了他不收淤,可真的拿出来交给他了,谁能保证他不要呢,如果是真的管自己等人要钱的话。一个人一百贯给他,也没什么。至少还能落个好。 现在就是把钱给了,那也不是他拿了,自然就不可能在以后的时候帮着自己等人了,到时候真要提这个事情,那大人一定会说,你们的钱都给了百姓,和本官没有任何的关系,给了钱还得不到好处的事情,实在太让人郁闷了。 众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把这酒喝了,然后就不出声了,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开口,都想到了一起去。 见他们不说话,芳刺史也有办法。吃了两口菜,说道:“诸位是不是在想着拿出来钱出来?放心,不用拿太多,这要能够比的上这一桌子的饭菜就行了,看看这鱼翅。再看看这个饱雨。 这桌子的饭菜其实不是本官出的钱,本官哪有那么多的钱吃这一桌子饭,听酒楼的东家说,这一桌子的饭菜还有酒,如果是放在外面卖的话。没有五百贯是别想吃了,但这些东西竟然一文钱都没花。 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百姓冒死到海中捞来的。他们这就是在报答你们啊,放心,你们做的事情本官记在了心里,百姓同样也放在了心中。你们说,这么善良的百姓,捞出来的东西本来能够卖些钱的,可就是为了招待我们等人,就一文钱都没要。 百姓都能这么做了,我等难道还不如平常的百姓,他们穿的没有我们好,吃的更比不上我们,本官越想就越难过,这次说什么都要让百姓过一个好年,此时就拜托给诸位了。 本官也想拿出来五百贯的,可惜没有那么多的钱,诸位想来不差吧?一百一十二个人,一人五百贯,那就是五万六千贯,有了这个钱,就不用担心百姓受苦了,本州三万多的百姓,每个人能够得到近两贯。 做身新的衣服,买点米面,再买点油,还能弄些个酒来喝喝,过年了。辛苦了一年都不容易,就让百姓高兴一次吧,谁先来,有钱的就多拿一些,只要够了五万六千贯这个数就好,没钱的就少拿点,先拿的说说自己能拿出来多少,不够的话,后面有钱的人多出一些。” 芳刺史脸上一会儿是一副为百姓难过的表情,一会儿又变成赞扬这些个商人的笑容,来回地变幻着,每变一次。商人们的心就哆嗦一下。 五百贯啊,不是原来想的一百贯,这比钱就要让自己等人拿出来,不少啊,有的商人可能全部的家产算上也没有五百贯,那自然就是拿的少的一部分人了,五百贯,有很多的人一辈子也赚不来。 商人们心中暗恨,还有不要钱呢,不要钱要五万六千贯?三万来人。分这些个钱,那快赶上一些个人家半年的收入了,谁家过今年会拿半年的收入来过,到时候能够送到百姓手中的,一人能有个三四百文就不错了。 有这些个钱,那一家人就能过的非常好,想吃肉就能吃肉,想吃鱼也不会少了,要是家中的人多,比如六口人或者是八口人,那一个人二百文,就是一贯又二百文和一贯又六百文,过今年太够了。 那么芳刺史会真的把那些个钱都给百姓?别做梦了,一定是自己留下许多,把零头拿出来,自己等人又不可能去查账,剩多少谁知道?这么大一笔钱,拿出来了人家芳刺史还不用领情。 好算计,好算计啊,没想到还可以找到这样的借口,陆州那边的商会出钱给百姓过年和这里一样吗?陆州那边的商会可是有不少的百姓在跟着干活,而且这还不只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陆州那边的商会已经弄始依靠当地的百姓赚大钱了。 百姓自己有了东西,自己等人过去收根本就收不上来,哪怕给的价钱比商会收的还高也没有用,陆州的百姓宁愿低点的价钱把货物卖给商会,也不同意高的价钱卖给自己等人,这就是差距,当地百姓可能做到这一点吗? 商人们依旧沉默,他们是怕芳刺史,可也不能傻子一样把钱拿出来那么多,反正这么多的人呢,都不出声。也不答应,看看你芳刺史能怎? 芳刺史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那就是让商人出钱,到时候自己只拿出来一小部分给百姓,百姓同样能够过个好年,剩下的钱嘛,那当然要留下来自己家中花了,好买卖,一次就能赚上几万贯的买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多亏了张忠那边啊。芳刺史想着非常的高兴,把钱弄来了,还不用对着商人们做出任何的承诺,这买卖不错,以后要多做,最好是再来一场大水或者是大风什 的。 此时他见商人们不出声,又把目光放到了张东家身上,笑着对其说道:“张东家,本官见你们都不出声。是不是想要拿更多的钱?不必。五百贯就够了,就先由你开始吧 张东家闻言一愣,苦笑了一下。看看周围的人,迫不得已地点点头说道:“大人,是不是没有钱的人可以少拿点?先拿的钱如果不够的话。就让后拿的人多拿一些?那我就说了啊,我这家中确实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不过,我家中有米,我拿出来市价三百贯钱的米,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这话说的有技巧,市价的三百贯的米,其实本钱也就不到二百贯,毕竟他是先前买的米留下来的,那时米价还不贵呢,这样一来,他能少损失些,就当是卖米了。 芳刺史本来是想让他拿出来五百贯的东西,现在一看他只拿出来三百贯的米,还是市价,到时候说不定米中会搀沙子,这可是个问题啊。 芳刺史一时没有出声,张东家心中担忧,只好又说道:“大人,还可以再加市价的一百贯的面,只能是这么多了,不然我家中就不用再生活了。””好吧,那就二百贯的米和一百贯的面,不错。众个也职川,等着最后不够的时候找一些个家中富裕的补齐那一百贯。” 芳刺史本想再多要一些,可毕竟是地一个啊,有个好的开头就行了。答应了之后,眼睛又看向了其他的人,众人一哆嗦,不想拿钱。可看着周围的衙门的人,还有芳刺史刚才的话,这么说来,先拿钱的可以找个借口少拿点,越是后面拿钱的就越是不好办。“大人。我家是卖布的,家中其实布也不多了,可我还是愿意拿出来三百贯的市价布有人怕等到后面要多拿,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下其他的商人的联合起来的形式便被打破了,哪怕他们不行拿也不行了,一个个都在心中恨着芳刺史,同样也憎恨忍不住的人。 “大人我家愿意出二百贯的肉和一百贯的板油,让百姓过个好年。只有这么多了又一个人开始在那里报着自己的东西,他们这些个愿意拿东西的人也想好了,就拿东西,而不是钱,看看这些个肉你芳刺史还能贪墨? 除非到时候你卖去,不然的话根本就留不住,让你贪吧,到时候想卖,看看又能卖到什么地方,尤其是那肉,放不了几天就会坏掉,好不如又卖回自己这样的店铺里面,到时候就使劲地压价。 有了人打头,其他的人也纷纷说起了自己要拿的钱财,一边说着心中一边滴血,旁边有人负责记,哪个人说完了,也就记的差不多了。过来按一个手印,这就算是定了,到时候不把钱财拿出来,直接用这个字据来找人。 其他的商人进前面这些人给的都是货物,那他们也不会想着个给钱。最后意思的是一个卖古董的人。随便说着拿出一化百贯的东西,这价钱也就不同了,他说是七百贯,那得有人买,没人买的话七贯也不值,又不是生活当中必须使用的东西。 还有那当铺,也把一些个死当的东西给拿了出来,这下子估价估的更高,他都想到了,等回去就开一个凭据,到时候用一个不值钱的玩意。让自己安排的人过来当掉,还不是说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而那东西自然也就值那个钱了。 商人们好象达成了统一,不管给出多少的东西。都是货物,尤其是一个卖地毯的人,开口就说道:“大人。我愿意出一条珍贵的毯子,估计是三千贯,以前有人花两千八百贯我都没卖 有这么几个这样的人,一下子就把前面别人欠下来的钱给补上了,哪怕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把好东西给上来,却依旧是故意高报价钱,反正有许多的东西是不能直接估计价钱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多报,让人听着还舒服,虽然那东西明明知道不值钱,拿过去也没有什么大用。 芳刺史开始时听着还比较高兴呢。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怎么都是货物,就没有一个说直接给钱的,而且这些个货物有许多的价值似乎不是那么好估计的,说多少就是多少,这么不行,竟然还有人说是给肉,那肉难道自己能一直留着吃不成? 照这个样子下去,这些个商人好象就都准备拿货物来顶了,可自己要那么多的货物有什么用?还容易坏,不行,得改改。 想到这里,芳刺史打端了一个接一个说着要拿什么东西的商人的话。说道:“好,好诸位果然都是善义之人,今年百姓们的年就好过了。东西现在看样子不缺了,剩下的不如就帮着百姓有点活用钱吧,就是说不用再拿东西了,这些个东西已经够了 芳刺史说完了这话就开始等着下面的商人往外拿钱了,还没有说的商人这下子傻了,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前面的人说的那些个东西根本就不值那些个。钱,好在那些个人还帮着别人一把,比如说一个愿意拿出来药的人,说是拿点好的人参,结果一下子就报出了三千贯的价钱。 这样一来,按照平均五百贯来说。他就帮着其他五个人给付了,当然。就算是他给付了,那些个商人也不能什么都不出,只不过少出点,如此一来,他那三千贯就能帮好几个人。 后面的商人在感激他的时候,也让前面一些个说出来多少钱的商人后悔了,尤其是那个有古董的人,他要是说成一万贯该多少?现在大家都是要一同面对芳刺史。所以,商人们都抱成一个团。就是不想让芳刺史占太多的便宜。 没想到芳刺史又找了这么一个理由,直接要钱,这让后面的商人抓瞎了,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芳刺史一副我不着急的样子看着剩下的商人,他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就算后面的商人使劲找借口少给。或者是再用什么方法来拿货物顶替,他也觉得无所谓了,现在这些个东西足够百姓过一个好年了,能够多保存一些的东西他准备留着给自己的家中慢慢用,保存不了的再给百姓。 到时候百姓只能记得他的好,谁会在乎什么商人,只要写告示的时候用点手段,哪怕是加上了这些个商人的名字,百姓也会觉得这些个商人都是凑一下热闹。 剩下这些个商人的钱就是直接赚到手的了,一共还有四十个商人没有说,差的钱是一万六千贯,也就是说前面的人帮着后面的四十个人多拿了四千贯。 四十个商人再一次沉默了,如果平均分配那四千贯的话,他们每个人都要拿出来四百贯才行,但前面那些个人谁能拿出这些钱,别看报价高,可他们心中都清楚,根本就没有人能拿出来四百贯。 “有钱的就可以多拿些,这个虽然说了最少要拿多少,却没有说多拿不行,就好象前面的人。他们就多拿了么,好了。现在开始挨个说吧。就从我这边起。” 芳刺史见剩下的人不出声了,就开始催促了起来,被指到的人看躲不过去了,咬了咬…!我出四百贯。大人,我那买卖是给别人这送东西饷地方受灾了,还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运啊,这些钱拿出来,我家中就实在是没有钱了。” “那你可以拿出来三百贯啊,剩下的钱让有钱的人来拿就行了,只要你有这一份心那就好,恩,对,可以少一点芳刺史故意这样一说。 他刚才也计算过了,正好是四十个人,一个人四百贯,如果这个人少拿的话,就需要其他的人来承担。只要他这么做了,那他们就不会继续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对,就要这么干。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挑拨了。 这人一听到芳刺史的话,网想答应,却也突然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可不行,说什么我也要给百姓尽一份力,四百贯,一文都不少,家中苦点就苦点吧…… 芳刺史见这个。人不上当,又开始对第二个还没有说话的人说道:“房东家,听说你那买卖也不好过啊,不如就交上来二百贯吧,本官爱惜百姓,可也不能为了百姓让你们倾家荡产。” 房东家也摇摇头,说道:“多谢大人体谅,大人不用担心,这点钱我还是能够拿出来的,四百贯。没有任何的问题 商人们心中对芳刺史更恨了。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芳刺史的打算。可这个时候谁要是敢真的少拿钱了。让别人帮着出,那以后就不用在廉州做买卖了,大家都会排挤他。 其他的人好象是都达成了协定一样。每个人多说自己拿四百贯,不多也不少,直到最后一个人说完。所有的钱就够了。 芳刺史见挑拨不了,只好认可了这样的事情,比原来打算的少收了不少啊,别着是整体的数量够了。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有很多的东西其实没有那个价值,但现在不能说什么了,东西还没到手呢,等到手了再想办法。 稍微算了算,芳刺史现真正到手的东西根本就不值五万六千贯钱。能有个两万六千贯就不错了。这还要加上最后那真正的一万六千贯。也好,这一万六千贯钱就留下了,或者是拿出来一千贯,随便地找几个顺眼的百姓给点,或者是每个百姓少分点,三百多的百姓,每个人分三十文钱也不少了。恩,就这么办了,还有剩下的那些个东西,到时候挑好的留下来,不好的分给百姓,这可真是名利双收啊。 想到这些,芳刺史终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看着诸位商人那脸上的表情,说道:“本官高兴啊,真的高兴,没想到百姓过年的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本官,能帮的本官一定会帮,当然,枉法的事情就不要指望了,本官可是不是那样的官员。 来喝酒,百姓会记得你们的。本官也不能把你们忘了,今年你们不用交税,明年的头半年也不用交了。下半年交的时候,本官决定少收你们每个人半成的税钱,如何?。 芳刺史说着话把酒又让人给到上。显得非常的高兴,还给旁边的商人夹了点菜,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商人们的心在滴血啊,可又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看着芳刺史在那里一个人高兴,听过了芳刺史的话。有的商人马上就表示感谢,可他们心中却不这样想,交税只是少交半成的话又什么用? 如果赚的钱半成就能有四百贯。他们岂不是能赚到八千贯了?谁能赚到这么多的钱?要是可能的话,宁愿多交一倍的税也不拿出来四百贯的钱。 芳刺史也明白这个事情,他看出来商人们无法赚那么多的钱,今天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半成的钱有些少了。本官再给你们一个好处,看到陆州没有?他们那个地方的路修的好啊,而且那海堤也非常不错。 本官准备明年一开春,也要让当的的百姓来修这个路和海堤,总不能落于人后是吧?那么官府会出一部分钱,其他的钱让那些个今天没有被邀请到的小买卖的人出,百姓出力就可以了,原本你们每个人还得拿出来最少二百贯才够。 看在你们今天的举动上,那就少拿点,少拿二十贯?少了些,那就少拿五十贯吧,这个就是说,等着修的时候,你们不用拿出来二百贯了。而且本官允许你们用货物来顶替。不过,这个货物不能是什么古董之类的东西。 一个是粮食,一个是蔬菜,还有就是油盐肉什么的东西,包括百姓干活时候的工具,就拿这些,拿够一百五十贯的东西,怎么样?本官照顾你们了吧?” 芳刺史又扔出来一个事情,那些个商人此时全懵了,他们没想到芳刺史竟然能够这么的不要脸,什么帮着啊,竟然还要让自己等人出钱,凭什么? 再出一百五十贯的东西,难道还算是照顾了?那些东西就算是虚报也要一百贯,平时一个月能赚来多少钱?这还是现在芳刺史能想到的事情,要是按照陆州那边来比的话,是不是还要给百姓盖房子?是不是还要在这边修建码头? 人家那边出的钱全是张家自己的。这里出的是咱们自己的,那能一样吗?张家能出了钱,自然就可以赚回去,自己这边怎么赚?日子还是像以前那样过,谁能体谅自己这些个商人? 如此想着,商人们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如果不是旁边有府中的护卫瞪着眼睛在看着他们,他们真想冲过去打芳刺史一顿,太欺负了,就没有这么干的啊。 芳刺史还在这里不停地劝着酒。商人们哪还有心情喝酒吃菜。可不吃该拿的钱也要拿,不喝也是如此,报着能吃回来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商人们开始大吃了起来,结果一个个的都喝醉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一百零五章 深州的这此个商人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是如何回的家。反屯甲沁来的时候就听到家人说自己说梦话了。说是睡觉的时候嘴里不停地说着我是好人,大人是好官等等的话。 商人明白这是故意说的,结果说多了,晚上做梦的时候也开始跟着说。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在心里面总想着这个事情的话,那容易把自己真正的想法在饭桌上暴露出来,也就是说,容易让自己把骂方刺史被方刺史听到。 那就麻烦了,以后还指不定什么事情等着自己呢,等着喝了点汤。身子说服了些之后,这些个商人又都想办法地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现在钱还没有拿出来了,等着拿出来了,谁知道方刺史又会想出来什么样的办法来弄钱。 别看自己这些个商人联合起来厉害,可根本就比不上方刺史,方刺史真的想要动自己这些人,还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 商人们聚集到了一起,这个时候就不用对谁陪着笑脸了,一个个把心中的苦闷都说了出来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决定找一个好的靠山。那自然就是陆州的商会了,当初不想交钱,现在好了,被方刺史坑了一次以后还得老实地过去把钱交了。 虽然这些个钱也容易拿不回来,可毕竟陆州商会那里做事儿还是比较不错的,让人放心,张刺史的品质在那里摆着呢,总比在这边隔上几天来一次的强,如此那一百五十贯的东西以后就不用交了。 廉州是这个情况,其他的州也是有样学样,各种的手段用出来。专门在商人的身上进行拨舌,反正商人的地位低,不用在乎那么多如果是搜刮平常的百姓,那就容易出事儿。 各种的文人不会去管这个事情,在他们的心中商人就该被收拾,百姓们同样不会去管,这种事情至少不涉及到他们,他们就管不着。 这些个,州的做法,把商人逼看来到了陆州与这里的商会进行合作。入会费交了,押金也交了,直到领到了商会给的凭证,这才放心,他们也没白来一次,这边的货物给他们按照入会费的比例分了分,让他们通过这次能赚上点钱,总比在各自的州中被欺负地不停往外拿钱好。 张小宝和王鹃还真没想到,商人在旁边的州中会受这么大的气,好啊。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非常好。有了一个对比才能让自己这边的人感到幸福。 “看样子我们应该把这个周围州做出来的事情传到更多的州中去,让别的州的刺史等官员也学着他们来做,有后台的商人可能不怕,但大部分的都是没有后台的,我们就趁机把商会向那些个州扩张。多接受一些个商人加入,加上我家有官职在身,就不用怕平常的人敢动我们,尝试一下用经济来影响政治,你说能不能行?不是囤积居奇的那种办法,那样的话,人家当地的官府可以直接找麻烦,身后有谁都没有用,可以用物流的形式把东西给运走到别的地方卖,还可以用商会之间的转手来规避这个风险,让他们当地的官府抓不到把柄。” 张小宝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官员都做出了杀鸡取卵的行为,这让他高兴了,只有别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的商会才能用更快的度扩张。 尤其是那个,入会费和保证金。这钱基本上就是专门给了自己来用了。入会费是直接的收入,而那个保证金,虽然说会返还回去,可所有的商人基本上都要不停地来回买卖,也就是说,随着他们从商会这边得到了更多的货物之后,他们的买卖就会组的越来越大。 商会可不是仅仅把货物用一个稍微低点的价钱卖给他们就完事儿了。还要帮着做一些个计划”好让他们更快地成长起来,有着这想的计划。相互间就不会冲突,合理地调整同一个荐会中的商人的各自的位置。 如此一来,他们就会展起来,那样的话,为了得到更多的货物,就要多增加一次性的入会费,为了得到更多的比例,同样也要增加保证金。这两样钱就可以用来做别的事情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还要拿出去。 万一哪一个商人经营不善,那保证金就会扣除去一部分,更好了,这么想着,张小宝都准备弄钱庄了,那里面大部分的可都是把钱放进去一点点的取,或是一点点的存,能够用来进行投资的钱就更多。 王鹃也知道这个事情,以前国际联合起来还查了一个非法赌博的组织,这个组织赌博没有什么,有的其家允许,是一个世界性的组织,通过网络,以美圆来结算,有账号。那里的钱赢了之后可以拿出来,输了也可以继续往里面添加。 通过打比赛的方法来赚钱,感觉上每一次投入的都不多,你想直接买几万美圆的钱不卖,正是这样。让许多的人都愿意进去玩,当成了一种娱乐,一天玩的时候,输也就输个几十美圆的,赢的话就要看得到的名次了,最多的一天可以赢个几千美圆。 感觉上网站赚不了多少的钱。每次只能从中抽一点的成,可架不住人多啊,有很多的人都在账号上一千多。甚至是几千上万美圆的虚拟钱币。这个些个钱就被组织的人用来投资了。 后来是因为投资失败,玩的人有的进行了挤兑,这一下才因为没钱给被起诉,王鹃就想着既然这边的赌博的行为制止不了,是不是应该也弄出来一个这样的办法。 单个人赢一次可以赢许多,可每个人每天玩够了也只不过才能输一点点,想到这些,王鹃马上就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张小宝听。 张小宝想的是怎么来弄到更多的钱进行周全,没想到王鹃竟然也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如果做好了的话,不仅仅能够解决一些个赌博的事情,也能够弄来更多的活用钱。 “好,就,步找个地方实验下不能来就到了陌生的地办镂哪里好呢?耀州吧,那里的华原县的赌博给管着,可别的县就未必了,就从那边开始,组织赌博,要把这个赌博过程给弄的时间长一些,比如玩一天,胜利的人按照名次来排,给出大家拿出来的赌资的一部分。 那输了的一天最多也就能输上五文钱,他就是想败家也不行,这个度把家能给败了那才是见鬼了。而且随着玩那种带有技巧性的游戏玩的次数越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逐渐地提高水平,到最后就能渐渐赢回来。 对,规定每次赌资的上限和下限。引导着他们来玩,总比那赌色子强吧?一把愿意压多少就压多少。输了就全没了,赢了钱就多了,就是耀州了,容易也想办法让耀州的官府帮着抓一抓那些个还在外面用那种赌色子等方法赌博的人。” 张小宝这下子算是去了一块心病,他非常反感别人赌博,尤其是赌的倾家荡产的,每当看到这样的事情,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管不了,可还是跟着无奈,赌博其实就是一种想要不劳而获的想法。 当然,在赌博的过程当中其实也是一种劳动,这不过这样的劳动无法产生任何的实际物资,对社会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是别的国家的人过来赌博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两个人商量了几种可以用来赌博的游戏,又把细节给写好了,就找到了毕老头这边。 把事情对毕老头一说,毕老头先是疑惑,接着就非常的吃惊,然后就高兴了起来,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办法,真的是好办法,我也帮帮忙,现在耀州尝试一下。如果可行的话,以后就在正个大唐都按照这么来做。 赢的能赢许多,输的却输不了多少,少数的人赢,大多数的输,不错。确实不错,这个办法难道是你们两个想出来的?”老头说着说着突然这么问了一句。通常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事情。只有小娃子才喜欢玩游戏,这些个游戏一看就是非常有意思的那种。可里面的规则又比较多,不知道究竟是张小宝和王鹃想出来的,还是张家背后的高人。 张小宝和王鹃早就想到会有此一问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由张宝说道:“毕爷爷,是我和鹃鹃在这边没有事儿的时候,玩一玩玩出来的办法,可我们想不到那么多的东西,又让别人给补充了一下,毕爷爷。这个事情真的能行?。 “行,怎么会不行,就放在耀州了。让耀州那边的官府来组织,可不让你家来组织,不然的话,别的的方怎么办?难道真的成功了之后,你家还想从各个州府赚这个提成的钱?” 老头心说这才对,两个小娃子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的规则,可他的后一句话让张小宝和王鹃傻了,两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老头要把这个事情交给官府来管。 两个石相互地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郁闷的神色,他们还想着用这个来套钱呢,现在好了,平白地给了官府,凭什么啊? 可看到毕老头那认真的样子两个人还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真的要按照老头那么说的话,两个人无非是达成一个愿望,那就是让赌博的人不会直接把财产都给弄没了。当然,这个办法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容易让本来不赌博的人来了兴趣参与进去。 “怎么?你们还想赚这份钱?那以后又该怎么弄呢?人家当地的官府看着你们赚钱了,难道会不想办法找你们的麻烦?” 老头一看张小弈和王鹃的样子就知道两个娃子想什么了,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这么做。 张小宝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想要自己来做这个事情,如果这个事情交给我家的话,那么我家可以保证公平公证,但是要交给官府来做的话就难了,尤其是其中的那一部分被用来换筹码的钱,谁能保证官府的人不把这个钱给贪了? 万一他看着这个,钱基本上就是那些个数量来回浮动不大,拿出来一多半用来干别的事悄,一旦赔了,再有人集中换取一些个。钱,那他怎么办?那些个参与的人又怎么办?要是换成我家就不会这样了。 我家买卖多,不差这点钱,到时候就能随时给别人兑换,不如这样。让我家和官府联合来管理这个事情。我家负责那个筹码的钱,官府就赚每一次结束后剩下的那些个钱,这样一来就解决,让官府碰不到筹码的钱。 毕爷爷您说这样是不是挺好的。总不能让我们白想了一个好办法吧?筹码由我家来制作,官府要从我家买筹码,正好用那个每一天所赚到的钱中的一部分来买,我觉得这个事情就非常的好。” 张小宝说完了,王鹃也在旁边跟着说道:“是呀,是呀,毕爷爷,可不能让那些个官府自己管,万一出了事儿,大家以后就都不玩这个了。那时又该全跑去赌博了。这个是游戏,不是赌博,就是带了点彩头的游戏而已。 毕爷爷,真要是想让官府独立来做一个事情的话,那还有,就叫彩票。要由皇上来组织,彩票的目的是集合大家的爱心,来帮着彩票成立的目的的那个地方做事情,彩票的具体办法是” 王鹃开始给老头讲起了彩票。在说集合舍命呢大家的爱心的时候,她都觉得脸红,什么爱心,还不就是想到中奖的时候多弄些钱么,与别的事情不一样的是,别的赌博是私人,要查,要管,而这个是官府的,合法合理。 毕老头没想那么多,听着王鹃给说起彩票的事情,越听越吃惊,这个当然就不能全国形式的一起来弄了,但可以在个个州府实行,买彩票的人不仅仅要花出来一点点的钱,还要把家里的地址给记下,就算是彩票丢了,也能得到那笔钱。”姿中了,官府会亲自把钱给送到如果是家庭的物堪”户籍不对的话,就算是拿着中奖的彩票来也没有用,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收不到钱了,唯一的麻烦之处就是开奖和兑奖的时间。 家离的要是远一些,那就需要十多天才行,所以就不存在什么有效期。只要买了就算,而且每隔上两天就会卖一次,卖隔上两天也同样会开一次奖。 毕老头听着王鹃把这个彩票的事情都说完之后,没有马上就说好还是不好,而是问起了旁边的张老头“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样?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皇上那里就又多了一些钱来做事情。而且还不用担心什么与民争钱的说法出现,毕竟这个彩票说好了是为民做事儿 “我觉得可以,只要皇上答应了就行,但是要限制一下数,比如一个人想要多买,那可不能让他买,每个人比如只能买十个,一次只能买十个,要写上户籍的,买多了就不卖,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有的人为了买这个彩票可卖家的东西了,如何?”张老头也跟着说了起来,这个方法确实非常的好,只不过以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而已,张小宝和王鹃在旁边松了一口气,只要到时候这边的人弄了,监督的严一些就不用怕,尤其是有皇上亲自来管着,想来下面的人不敢没事儿就作弊一次让他的亲人中奖,要知道这个可是带着户籍的。 最主要的是有了彩票来转移注意力。两个人那个游戏就可以进行下去了,总不能连着想了两个赚钱的办法,结果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不用两个人说,毕老头也明白了王鹃的心思,说道:“那个游戏的事情啊,你们家中就看着和官府合作来弄。彩票就不要插手了,我这就去写折子,给那些个人写,还有皇上那里也要写一个,你们两个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出差的,可要先等着耀州那边成功了才能往别处去,让皇上把这个事情给限制一下,不然别人掩手,就给你们家留着了。” “谢谢毕爷爷,等我们赚了钱,不是,是看到了有许多的人不赌博了之后,给你买一些个东西当成奖品 张小宝差点把实话给说了出来。连忙改口,其实毕老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能赚钱,他以前就是户部的大官呢,只不过是张家有钱,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财,所以就算是临时把钱给拿走了,别人要兑换的时候也依旧能够兑换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子算是放心了。虽然又白送了一个彩票的事情,但两个人也不沮丧,那彩票给官府没有问题,给他们两个就出事儿了,他们驾驻不了那个彩票,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拟太多了一些。 “毕爷爷一定是觉得那个游戏的钱不会太多,可他却想不到,如果每一个县中都有一个那样的游戏的地方。到时候整个大唐所能筹集到的钱会是多少,那样的话就可以随便地调用了,加入的人越多,那个钱的数量就越稳定 王鹃拉着张小宝出来的时候。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是这么想的,跟着说道:“其实毕爷爷是以为那个事情未必能全部成功,而且一些个人会是当天买就当天换了,这个很正常,现在的人还没有那种想法,但等着过上几年。有的人就会嫌麻烦了,他们会愿意把钱一直放在那个交换筹码的地方。” 张小宝这点没有说错,开始的时候一定会出现那种赢了钱马上就拿回去兑换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愿意在那个账户上面留钱,毕竟攥到了自己的手中那才是钱,才会觉得安心。 等着过上几年,开元盛世的最好的时候,加上百姓们已经适应了这个游戏,那就会有人弄始不那么着急地取钱了,那时才是挥出最大作用的时候。 两个人这弄完了事情,就开始琢磨怎么安排人来以后到各个地方去坐镇,万一找的人自己有了什么想法的话。那又多了一些麻烦,比如这人私自把钱用来放贷了等等。这个事情绝对不允许出现,要是往外贷款。也得是张小宝和王鹃自己来才行。 小宝,真的得弄一个银行了。虽然有很多的时候百姓喜欢以物易物。可毕竟有的人手中还是有钱的,弄个银行,就可以往外放钱了,专门放给那些个做买卖或者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的人。 利钱可以少一些,赚钱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培养一些个人出来。只要他们有了想法,那就应该支持。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这样的人呢。” 王鹃这个时候又想到了银行。她不准备一下子就在各个地方都弄出来个银行,她主要是想找一个合理的放出去贷款的说法,这样一来,别的人只要有了好的点子,那他们就能够培养,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展的不错了,多培养出来些个人,对他们也有好处。 张小宝听了王鹃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个事情还真的不好弄,如果仅仅是能把钱存进去,和往外放钱的话,就少了银行的一些个作用,比如异地存取等等。 要是先弄出来一个银行的话。那么不等着这边看到了什么弊端,别人却是先看到了好处,也学着弄,那不就乱了么? 想到这些个事情,张小宝对着王鹃说道:“这个银行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毕竟现在就弄出来容易出事儿,先试试简单的钱庄,就是给人兑换零钱和整钱的地方,到时候用这个慢慢来展成银行,这样一来就不用先给畜户钱了。” 王鹃听了后想想,点点头说道:“那也只能先这样了,钱庄等着陆州展起来之后就先尝试一下,每次都收取一些个手续费,不说赚多少钱吧,位置住钱庄的本身还是可以的 第一百零六章 辰宝和王鹃泣下又有了事情做就是弄钱庄,本乐甲一个!前应该弄些个当铺才对,只有把这个一点点的做起来才行。 但两个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弄当铺。压货压的太厉害,如果想不那么压货的话,就要故意把别人的东西说的非常的便宜,这点对两个人的想法有点冲击,他们不准备这么干,那就只能直接弄钱庄了。 钱庄的作用不是放出去贷款。至少目的不是这样的,是帮着别人保管一下钱财,同时负责来回兑换那些个零钱和整钱,不过在这个时候也能算是有一些个零用钱,帮人保管钱财的过程当中,就能够把这点钱拿出去做别的事情,等人家来要了再给人家。 也就是说,保管的钱财越多。那么到时候能够拿出来用的钱就越稳定,当收支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平衡了。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又忙着做什么事情了,反正他们两个是只要闲一会儿就得忙起来,总是一刚忙不完的样子。 张妾氏的肚子仔细看的话能现大了一点,还不是那么显怀,张忠现在没有太多的事情了,就整天地在家中陪着。 这种忙碌当中,京城那边的船队终于走到了地方,这些个船上的人已经算是第二次过来了,不像开始的是时候那么担心,而在他们身后的地方还有一些船只,这些船只同样都是大船,上面打着帆。 他们跟在后面这一路上可是十分辛苦的,张家的船队不可能为了照顾他们就减慢度,该多快还是多快尤其是遇到了逆风的时候,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后面跟着的黄河船行的人每次被拉开之后都要使劲地追。办法么就是那些个桨。 这一下可把在船上共桨的人给累坏了,他们原来在黄河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船是最快的船呢,现在才明白,人家那两边有轮子,上面有着特殊帆的船比他们的快多了。 尤其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里的海是什么样的,被那海风一吹。再加上那些个波涛,让他们非常的担心,怕自己的船承受不了翻在。 好在一路之上他们终于是坚持着过来了,等看到了前面那个码头的时候,凡是站在甲板上的人都出了欢呼的声音,似乎他们征服了这个。地方一样。 张家船队的人根本就不搭理那些今后面船,停到了码头上的时候就开始往下卸货,这次带了不少的东西。正好可以给当地的百姓过年用了。度再不快一些的话,张忠就来不及挨个地方给送东西了。 码头够大,张家的船队的船上好把这些个码头都给占住,不用再多等待了,黄河船行那边的人也不着急。他们正好要好好看看这里的情况。连在下面戎船的人也都跑的了甲板上面,许多的景色多是他们以前所没有见到过的,这是看着非常的新奇,尤其是这个大大的码头。 修建码头用的东西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这些个水泥刚刚运到了京城,外面的人当然不清楚去了。皇上那边准备用这些水泥先给自己修点东西再说,等着觉得可以了,才能用来修城墙和长安的街道。 百姓了被叫过来不少,一同跟着往下卸东西,他们现在都知道了,过年的时候大好官会给他们一些东西,让他们过一个好年,而这些个东西船上的就占了一部分,所以他们一个个干起活来都好象是不要命一样。如果不是有人及时阻止的话。真容易累死几个人。 等着这些个船都卸完了货物,后面黄河船行的船也靠了过来。他们倒是没有找人帮他们卸货,自毛就带了专门的人,搭上跳板就开始往把那些个皮毛的边角料往下扛,网一扛下来,就有人过来收钱了。 黄河船行这次过来了十六艘船,也是他们全部的大船了,黄河那边再想找这么大的船根本就不可能,十六艘,张小宝又怎么会让他们白白停在码头上,必须要交上些钱才行。修码头又不是不要钱,这前前后后的可没少花钱呢。 来人对着下到船的人说道:“十六艘船,按照这里的规矩,一艘船要十贯钱,先拿钱,后停船可以,如果是没有钱了,那么先写个字据。等着货物都卖出去了再给也行,不过那个时候要多交一些,你们是准备怎么给法?” “要钱?停个船要什么钱?从来就没听说个这个事情,我们的船在京城停也没有给过钱,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要钱了?” 下来的人没有扛东西,一看就是个管事的人,听到别人要钱非常不高兴地回了一句,看样子他是不准备给了。 张家这边管着码头的人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这钱必须要的,对着这人说道:“你们在那边的时候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停船,所以一般的时候没有人管你们要钱,而且你们到了码头上会有码头那干活的人接活。他们会给码头一些钱,甚至有很多的人就是被码头雇佣在那里的。 还有就是你们在那边会吃东西。码头上的那些个店铺也会得到钱,最主要的是那里的码头是专门迎四方来客的,你到长江那边的一些个码头看看,看看他们收不收你们的钱,而且别的地方的码头能比得上我们这里的吗?我们这个码头可是花了不少的钱才修的。” “那也不能一艘船要十贯钱。十六艘就是一百六十贯了,你们也太会赚钱了,便宜点,一艘船是一贯钱怎么样?这样的话我们就给,要是不行,我们就找一个同样可以停船的地方去停,大不了拿集来小船,一点点地运到岸上。” 这个黄河船行管事的人还想讲讲价钱,直接就给压到了一成,他以为只要他说不在码头这边停了,人家就会怕他可惜他遇到的是张家的人。张家的人真的不在乎他那点钱,摇摇头说道: “不行,就是十贯钱,愿意停的话停在读好书尽行涧书晒胎o肌甩姗一,不愿意停就请便,以后再有船讨来,我们会井讨尖滑门,不让你们这样地占着地方了,停别的地方。到时候有了大风什么的,你们再想过来,那钱就要翻倍才行。“真的要收那么多的钱?好,好啊,那我们就停到外面的水上,用小船一点一点运,就不信运不过来了,我们可是专门过来帮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别想从我们这边弄到什么货物了,不卖,想要卖到别的地方去买高价的吧,怎么样,考虑一下。让不让停?” 黄河船行管事的人还不想放弃。如果船停在码头上那就安稳多了,在别的地方让人总觉得担心。 “让,一艘船十贯钱。”张家的人依旧坚持着。 十贯钱其实对于整个黄河船行来说一点都不多,可比起其他的地方那多的就不是一丝半点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否则那就需要拿出来一百六十贯的钱,一百六十贯能买多产东西?想想就会觉愕心疼。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个的人就都不妥协了,下来的人又一次上到了船冉,船慢慢地离开码头,一直到过了这个码头的范围才停了下来,并且抛下去了钴固定住,真的就放出了一些个小船,大船上不停地往下送货物,一小船一小船地向着岸边运。 这个时候张家的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真要想难为人家也简单,告诉这边的岸只要上来都必须交钱就行了,但这个事情不能如此做,张家这里的码头真的就是一艘大船十贯钱,因为造的好小船就便宜多了。 张家的人没有难为黄河船行的人。但黄河船行的人不这样想,这次过来的人听到了才才下去的管事之人回来说的那些个带有添加了某些个,字词的话,一个,个都非常的气愤,真的就觉得是这里的人欺负他们。 “哼!不就是停个船吗?竟然还要那么多的钱,也好,等我们把货物运上去之后就偏偏不卖给他们,让他们眼红。” 黄河船行跟着过来的一个那边算是大的船行的东家的儿子,站在甲板上生气地说道,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赞成他个公子的说法。 十六艘船,因为需要用小船一点点地放下去东西,这就要耽搁不少的时间,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还没有把所有的货物给弄过去呢,船上的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抱怨这里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他们不清楚刚才张家的那个人是怎么说的,全都是回来的管事自己的想法。 这样一来,那些个各个联合起来的船行的东家已经不打算对这里的人好了,一个个的都在那里说着从别的地方卖这些个皮毛的边角料,他们到现在还认为这些个东西会值钱呢。 哪里知道这里并不是那么缺少皮毛,尤其是后面就有个十万大山,这也是张小宝来的时候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所以才把那些个皮毛给做成个沙和一些个家具,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如此? 晚上的时候,黄河船行的人还在努力地运送着货物,在船上的时候他们可不敢随意把火把给点起来,这可是皮毛,真的容易起大火,只好在岸边的地方弄出了一些个火把插着给照亮。 同时也有一些个东家在护卫的保护之下来到了岸这里,正好遇到了一些个当地的人,这些人过来其实就是晚上钓虾,钓一些是一些,都是半大的孩子,他们这个虾就可以卖出来钱补贴家用了。 黄河船行的这些个东家当中的一个姓孙的人看到了娃子跑到这里又游到一块礁石上面,好奇地把一个还没有过去的娃子给拦了下来,对其问道: “你这身上的衣服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多少钱一套,你家中是不是比较富裕一些?还有这里的人有多少个穿不上衣服的?” 被拦住的娃子看着这个人,有点迷糊,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问出来这么多的问题,可看着个人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邪恶的样子。还是回答道:“这衣服是我干活得到的。还有其他人的衣服也是这样,多少钱就不清楚了,还没有人在这边卖。我家中也说不上富裕,可能吃饱饭。也能有点闲钱。 这里的人都有衣服穿,和我这个衣服的布料差不多的,没有人穿不上衣服,而且所有的人家中都和我家一样。有个小攫住着,并且还有一点的闲钱 孩子说的都是实话,可听到了周围人的耳朵当中就不一样了,他尔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找人询问过,知道这里的人日子过的非常的苦,尤其是在路过其他的几个州的时候,看到了那些个在海边做事情的人,他们有的甚至是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上下身都裸露着。 现在这个娃子竟然说所有的人都有衣服穿,而且所有的人家都有闲钱。这怎么可能啊?这个姓孙的东家自然也是如此想的了,看着面前的孩子对其说道:娃子说谎话可不好,来,跟我说实话,我给你糖吃。” 说着话还把手伸到了袖子当中,其实他袖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糖。他们这次过来也没带糖。不过他准备把休息中的铜钱拿出来两个,给孩子买糖也是一样的。 在他想来,这下孩子应该就会改口了,哪知道这个孩子依旧坚持着说道:“我没有欺骗你们,这的就是这个样子,你们是不是来的时候看到了别处的人不是这样子的就以为我们过的也非常不好?其实我们的生活非常的好,因为我们有一个大好官。什么东西都不缺,算了,你们不相信就去问问别人吧,我要过去了。” 这个娃子说完了话之后,直接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跳到了水中,一会儿的工夫便游到了那个礁石上面,在礁石这个地方钓虾非常的不容易,一个不小心,那钩子就会挂住,到时候使劲的话能把线给弄断了。 这些个。岸上的人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娃子的话,哪怕他们心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州泪信此时也不得不选择了相信次,等会儿派烬引测讣看看就清楚了,难道那个张忠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厉害? 竟然到这边短短的一些个时候就把这里的百姓给弄好了,还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其中的一个东家这个,时候对着孙东家说道:“我现在就想不明白了。如果这些个,孩子家中的生活真的那么好的话,他们为什么还要晚上出来钓虾,这个虾又能卖出多少的钱?反正黄河那边的虾就卖不上什么太高的价钱。 如果说他们生活的不好,看看那些个娃子身上穿的衣服,却是新的。难道他们就不怕这些个衣服在礁石上一不小心给弄坏了?谁舍得这样?所以呀,我估计这些个小娃子是有心人故意派来的。 到了我们这边就是让我们看不出来这个地方的深浅,想要把我们这些个带来的皮毛给低价买走,你们觉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也觉得很有些道理,纷纷点头,就连孙,东家也是如此,可他还是不能那么地肯定。对着这个人又说道:“万一真的像小娃子说的那样也好,至少我们这些个东西就好卖了,卖给有钱人总比卖给没有钱的人强吧?好了。现在马上就让人到其他的地方看看,尤其是有住家的地方。 记得不要分开。每一队都要五个人才行,打着火把。要是有了危险就快点跑回来,万一他们这边的人都非常的穷呢,把我的人的给抢了就不好了,快去快回,不要走太远。大概上看一看就可以了。” 有了他的话,那些个,人就分出来几拨刚才干活干累的,开始打着火把到别的地方去查看,他们这些个东家就不会到处乱走了,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能够救他们? 等着这些个,人离开,孙东家又对着其他的东家说道:“在这边做事儿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点才好,尤其是那个张忠,遇到了他的话,我们就尽量客气一些,否则很容易被他给找个理由留在这边,这个码头就是他们家的,看看那些个船,想要把我们留下的话,我们根本就跑不过 来 在海上跑不过的话,陆地上就更没有用了,他们对这里可比我们熟悉,何况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任何一匹的马,记好了,一旦遇到张家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说的很诚恳,可这些个东家却未必所有的人多能这么想,他们考虑的更多的是,这次到这里是为了帮助张忠,没有他们船上的货物张忠这边应该会非常的不好过,就是这样的想法,现在一直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张忠不知道别人过来怎么想的。他现在还不清楚一共过来了多少的船呢,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忙,船上的东西弄了下来,他必须要把这些个,东西给当地的百姓送去,让百姓们过个好年。 也不管是否是晚上,张忠坐在车里。晃荡着向最远的一个县行去,这要走上几天了,还是在车的度非常快的情况下,他坐的车子的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这些个队伍都是拉货的车,上面装着张忠要给别人送去的东西。 一路上偶尔还能遇到几个赶夜路的百姓,这些个百姓看到了张忠的车之后总是要停下了来恭敬地打声招呼,同时他们也等着张忠给他们也把东西送过去,他们已经听说了。今年的东西非常的多,能够让他们在过年的时候一直好吃好喝地坚持到十五。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们并不清楚,一个个的只在那里想象着,猜测着。张忠也不差这点打招呼的时间,凡是遇到的人他都是带着亲切的笑容说上那么两句话。 一路走着,这天就越来越黑了。张忠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码头这边的那些个东家还在等待着,他们就是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样子,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就有人从那边赶了回来,到了地方对着众人说道:“找到了,找到了人家了,这边的人家竟然家家都是大的房子。还有大的院子,那些个房子可漂亮了。这一过去,还听到了一个鸭子的声音。 我又绕到了后面看了看,结果看到了不少的猪被他们给养起来一个。个的长的都不错,不过现在还不到杀了吃肉的时候,估计到了夏天就差不多了,还有偶尔睡不着的人就坐在外面聊天,我过去看了看,他们穿的衣服真的都非常不错。就这些个”没有了,哦,还有一点,他们的那些个房子不是直接就建在了地上,而是给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了。” 这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激动,他确实有激动的理由,他一路上听到的和看到的事情都是这些个海边的百姓过的非常苦,哪里会想到这个陆州竟然和其他的地方一点都不一样。 他是激动了,可这些个东家就震惊了,如果不是他们知道这个人不会骗他们的话,他们真的会认为这个人在说谎,怎么可能啊,他们来的时候路过了廉州,那边是什么悚况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两个挨在一起的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这个问题不得不让人深思啊,孙东家看着周围的人说道:“这下知道了吧,张忠就有这么大个本事,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不然的话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们,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他,哪怕他管我们要这些个货物,如果能够搭上他,我也愿意,至于你们怎么想的我就不管了,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可别说我没提前跟你们说。 周围的人听到了他的话也有一些个想到了张忠的一些事情,觉得确实应该先把关系给弄好了心中盘算着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七章 海云之间几多事 左茫有海路,云端不知处六微风吹细雨,巨浪落礁细切刚边去。朝阳天际出。一虹跨几岸,飞腾在鸥鸯。 黄河船行的东家们一夜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让人赞叹的画卷,太阳雨轻轻地下着。路上乘船而来的时候也看不过少的景色,相比起来绝对没有眼前的更为震撼。 这里下着小雨,那边是不知道根在何方的彩虹,还没有消失的月亮模糊地眼看就要落到海中,早起的海鸟鸣叫着在雨雾当中来回穿梭,浪拍沙滩时所带起的泡沫似乎无穷无尽。 给依旧在干活的百姓运输货物的马车逐渐地消失在视野当中,暂时不用做事情的小娃子们聚集在一起。嘴里哼着东家们听不动的曲子,一蹦一跳地提着钓竿和虾笼跑到岸边。 让人看了根本就无法和一个曾经受灾不算太长时间的地方相重合,哪里是许多人说的那个流放之地?分明就是世外桃源,不,比世外桃源甚至还让人吃惊,昨天晚上又得到了一些个消息。 那就是这里不仅仅百姓能够有房子住。还有不少的学堂,甚至有一个叫养老院的地方,可谓是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衣食住行就没有这边做不到的。 “一片繁华呀,张忠,三水张家果然有本事,不愧是把中县推到上县。把几县合成州的人,怪不得朝廷对张家如此暧昧,凡是弹劾张忠的折子一律压下,有张家在就可稳一方,我决定了,今日就求见张忠。我所带来的货物白送给他又何妨?” 孙东家独自站在船头,望着眼前的景色,还有那些个娃子身上所穿的鲜艳的衣服,喃喃自语道。 身为黄河船行最大的势力,他也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知道有多少个人看张家不顺眼,通过各种的途径来弹劾张忠,不时地就有人送上一个折子,可这些东西就如石沉大海一样,溅不起丝毫的波浪。 在朝廷上弹劾的人,马上就会被转移话题,皇上根本不去理会,弹劾的折子到了中书省就杳无音讯。凡是有点远见的人都在护着张家,护着张忠这今年轻得不象话的四品状元。 廉州也是受灾的地方,潘州和雷州还没怎么受灾呢,一路行来,也未曾看到过陆州这样的景象张忠他是怎么弄的呢?看那小娃子们,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小胳膊小手胖乎乎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们的生活如 了。 照这么做下去的话,以后配岭南似乎就不能算陆州了,否则还不把那些个被配的人高兴死?谁到这边谁就是享福了。 一条条宽阔的道路,一片片的田的。一条条出海的船,还有道路两旁的树木和花草,微风轻拂,海浪层层,沙滩暖暖,鸟鸣声声,霞光万里。斜阳夕照,渔舟唱晚,炊烟袅袅,稚儿欢闹,海螺呜呜,什么流放之地,分明就是人间仙境。 屈才了,真是屈才了,若张忠年岁再大一些,何只是一个刺史?谁让他年轻呢,不到一年的时间,扛够了大灾还能把当初荒蛮之地给建设成如此繁荣,这要是没有大灾呢。这要是再多给他些时间呢? 只此能耐,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嫉妒。也怪不得那么多的人保护。换成自己有手下能做到如此程度。那也会派到外面去做最难的事情,可惜。自己手下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那就不会在自己手下呆着了。 孙东家站在船头感慨,后面同样起床的人就凑了过来,站于孙东家的旁边,看向那些个小娃子说道:“他们的胆子还真大,就不怕我们把他们抓起来。” 孙东家冷笑一声“呵呵,抓起来?你抓个试试?你那船行就有人接手了,安排好下一任了没有?” 说话的人也是一个船行的东家。都合起来外面的人才叫黄河船行,平时都是有着各自的船行,毕竟黄河这一条线太大太长,没有一个船行敢说都给控制的。 “他张忠还敢动手不成?我那船行一年会交上一千多贯的税,朝廷难道会不管?收拾我一个简单,可有一家被收拾了。当初说好的,其他黄河那里的船行都要帮忙,那朝廷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千贯了。” 后过来的人还有点不服气,以为整个船行一联合,就能死死地压住。 孙东家依旧是看着那些个玩要的小娃子,说道:“你抓一个看看,有本事就杀一个”比如说从船上给扔下去,就说是想让小娃子上船玩,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看看张忠会不会活着放你回去?正好我们也试探一下张忠的底线 “他就能为了一个平常百姓的小娃子要我命?我不信。”这人声音更大了一些。 “那是你不知道张忠喜欢小娃子喜欢到什么程度,或者说他的家人和背后的人喜欢小娃子,你那情报收集的也太差了一些,难道就不清楚华原县那个叫医院地方的事情?。“医院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娃子生病了不用等着排队,走另一个通道。另一个通道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关,轮流坐诊的是四个医博士,学习的医生和徒弟不准上手,只可以看着。 小娃子不用付诊金,不用拿药钱。如果需要在那里住着治疗的,每天的饭也不用花钱,四季有水果,那医院是谁建的?谁说的算?由此可见张家对小娃子的态度,看看小娃子穿的衣服,越小的娃子料子就越好。也越漂亮。 仔细瞧好了,那个最小的,也就两岁的女娃子,头上戴的什么?张家卖出来的卡,那不是平常的石头,是玉的,蓝田玉,张王两家的根基就在那产地,你说玉从哪里来的?这个卡怎么就戴在了小娃子的头上? 现在他们还没游到礁石上呢。你在船上找找,看看有没有压船的石头。弄一小块打过去,打到了人,正好让我们知道能有什么样的后果。” 孙东家不相信船卜的众此个人敢安碰人家陆州的小娃子故瞧东家。 他只走了解到张忠或者是张家喜欢小娃子,不清楚喜欢小娃子的是张家的小公子,张小宝,真要是有人把小娃子给打死了,那别说走动手的人了,就是整艘船上的人也别想好,张小宝收拾他们的时候会问,你们都在船上为什么不阻拦?不拦着那就是同党,你能对小娃子下得去手。我难道就不能对大人下手了? “呵呵,说笑,说笑而已,这么可爱的小娃子怎么能打呢,抓也不行,有好东西吃给他们还差不多。俟?他们在干什么?不是要游过去吗?” 那个船行的东家一边摆手一边解释着,他怕有人把这个事情说给张家的人听,那人家万一就琢磨着他有如此想法该怎么办?正好看到了那里几个大的娃子围在刚才孙东家说的那个女娃子的周围,使劲地吹着什么东西,转了个话题地问道。 孙东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到被围起来的小娃子咯咯咯地笑着,好奇中就一动不动地等待。想要看看这些个娃子要干什么。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那些个。大的娃子就把手中的东西给吹了起来,扎好口,用绳子给拴成一串,套到了小娃子的身上,这才带着小娃子下水。向着礁石所在的地方游去。 “原来就是猪吹泡,或者是什么动物的吹泡,他们到是不傻,怕照顾不了小娃子,套上了就不怕沉下去 那个东家满不在于地说道,其实他心中想的是,以后多弄点猪吹泡。这样就不怕掉到水中了,尤其是遇到风浪的时候,别看这次来的人都会游泳。真遇到大的风浪,唤气都唤不了。 孙东家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吹泡的事情,是当地百姓相互之间的关系小娃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通常都是大人教的,他们不可能是一家的人,能如此说。那是哥哥姊姊们对妹妹的照顾。 也就是说,得罪了这个地方一个百姓,就得罪了整个陆州的百姓,上万的百姓,一人从你身上掐下来一点肉,你也会变成一个骨头架子,当初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有山民,有各个小的部落,相互间都是充满了陌生和戒备,现在看看,其中有一个给吹着吹泡的娃子明显就是山民。 这就说明,张忠到了这边之后。民能够很好地与当地的百姓在一起生活了,没有了当初的戒备。当所有的百姓都为了一个事情而努力的时候,那才是最吓人的时候 这时两个人的身后又来了几个船行的东家,看着在那海中游过去的一群娃子,一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时对这个地方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特殊的优越感。 他们明白了,就算他们来的时候想到这里会如何的贫穷,想到了一点点的东西就能打动这里的百姓。可他们没有想到,或者是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是,这个地方的刺史不比他们见识少。真比起见识来说,要比他们更多一些才对。 有着这样的人统领一方。别说是黄河来的人了,就是京城来的人也丝毫体现不出来任何的优越。 无论是见识、身份、地位还是钱财方面,都比不了人家张忠这个刺史,到这边就应该老实地做事情,不然的话,很容易让地方的人反感。莫说是黄河的商人了,就是京城来的官员又能如何?当地的百姓谁管你是京城与否。人家只知道陆州的刺史,张忠倒是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可张忠还会因为自己这些个人能够侥幸路过京城就对自己等人高看一眼?做梦去吧,人家本来是可以当京官的,都不当。真在乎京城来的人吗? 黄河船行的这些个东家们,来的时候是带着知道京城那地方的优越感来的,可到的地方却突然现;自己那些个优越感被人家撕的粉碎。 小娃子们不知道这些个船上的人是什么想法,他们也不会在乎什么黄河船行的人。该怎么玩还怎么玩,只要注意安全就可以了,在海边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尤其是有了两条河以及那些个支流河之后,小娃子们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跳下去游上那么一会儿。 如果不是海浪的影响太大,就是被保护起来的两岁的女娃子也可以自己游过去,现在陆州的百姓,所有的人都要学会游泳,尽量能够游的好一些,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以免再有一次的大水过来。 娃子们没有考虑更多的东西。就是准备弄点鱼虾,换些零用钱,买点他们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布娃娃了,这个可爱的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东西对内部的销售价格非常便宜,只要拿出来十五文钱就可以拥有 个。 女娃子是最喜欢的,包括两岁大的这个,哪怕她说话还说不利索。在看到那些个布娃娃的时候也希望能有一个,用她仅有的词汇量向别的大哥哥和大姐姐表达了这个意思,所以这些个娃子就是先想着满足小妹妹的需要。 他们只是想着达到目的,根本就不了解有多少的人在为他们担心,从他们下水的一刻,就有码头那里的人关注起来,都是一些个游泳非常好的人,只要现小娃子有溺水的姿势,就会马上过来救援。 这其中甚至有四个守在这里的茁壮护苗队的人,他们现在才知道,所谓的茁壮护苗根本就不是什么保护田里的稻苗,而是保护小娃子茁壮成长,在小娃子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只在旁边看着,只有出现危险才会过去救援。 这种想法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不在小娃子玩的时候就跟在旁边保护,非要出现危险了才管,就好象烧热水一样,明明知道小娃子可能被烫伤,却不去阻止,而是让小娃子尝试。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明白,小孩子不能总是放到摇篮当中,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就会像他们那时百多年前出现的事情一样,让人 两个人都是从各自的通道了解了百年多前的事情,那就是日本和中华这边的孩子在草原上的比拼,就是野外生存,当时中华派出的全是高官和富商的孩子,结果就是一败涂地。那种人可以做别的事情,却绝对不适合与人家拼什么野外生存。 按照张小宝的说法就是,如果当时把一些个孤儿院的孩子给派出去。就能让那些今日本人知道什么叫强势,哪怕是把农村的孩子派出去也一样,在草原上比拼,把那些个牧民的孩子派出去,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背包和带食物? 故此,两个人不想养出来一些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孩子,准备从培养孩子的独立、自强和自尊,让小孩子自己去拼搏,去了解这个社会。大人只在一旁躲起来关注着。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也知道了黄河船行的人到来的消息,两个人对这些船根本就不在乎,想到这里做毛皮的买卖,那可真的是异想天开。两个人现在考虑的是黄河船行的态度问题。 如果黄河船行的人态度好一些的话,那么张小宝和王鹃决定让他们吃一次大亏,然后在他们沮丧的时候再拿出来一个合作的计划,如果他们的态度不好,那就让他们先尝到一些个甜头,最后的结果自然就不用说了。 “小宝,和黄河船行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哪怕是没有他们,我们也能够在黄河那边把运输的事情接手过来 王鹃到现在也不知道能与黄河船行进行什么样的合作,似乎自己这里用不到黄河船行的人,尤其是那里已经买了不少的船了。张小宝看着王鹃,无奈地说道:“你当初真应该在进入特二处之钱到一些个商业集团中就实习一下。你家应该有那样的买卖吧?黄河船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黄河的入海口,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相临着多少的国家?我们总不能在这边一下子就跳到那个地方吧。下一个,去出也不想看到那里。如果没有黄河船行,那就会耽误不少的时间,我们慢慢就长大了,有些个事情可以一下子就跳过去,有些个,事情却需要一步步地来进行。 既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那入海口,为何不让别人过去呢?国家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国家,能够让别人过去的话,那就让别人得到一些个好处,长江入海口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占的了。 现在我们只要拿下了这个钦州湾就可以了,就是这样,别的沿海地区,到时候只要不是傻子在当官。就能学着我们这里一点点地展起来。” “哦,这个我其实也知道,你的那些个计划做的太完善了,让人就忘了许多的事情,你一边说着这个国家不是你的,又一边不停地影响着这个国家,你说这个事情怨我吗?” 王鹃明明是理亏了,依旧想要强词夺理,换成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这样。谁让张宝一个计划跟着一个计划呢,让人不由得就有了这样依赖的想法。 张小宝一看王鹃这个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马上说道:“先不提这个了,说说这边的建设方面的事情吧,尤其走过完了年该怎么办?是让那些个百姓每家都有自己的田地去种,还是和现在一样,集中起来做事情。” 王鹃无非也就是一说而已,她不可能把自己的错误放在别人的身上,听到张小宝问的事情,想了下说道:“这个你来负责,如果你可以让这些个百姓在你爹离开之后依旧能够按照你的想法做事情的话,那就继续联合起来。 如果你认为到时候新来的官晏会给你的设想造成影响,自然就得现在就要把百姓的田地给弄明白了。此时正是受完了灾,百姓们还没有其他的想法,何况有你爹在,无论是怎么决策,百姓都不会反对。 我就管不了这些了,我要练士兵,现在一共有三万六年多人,我至少要练出四千人的士兵才可以,本来这个时代是不会对海外怎么用兵的,也就是一段时间对日本出过兵,可谁让你过来了呢。 你过来了也没什么,老实地呆着,什么都好,却非要到别的地方去弄一些个东西,光是粮食作物简单。你还要去人家的地方弄矿产怎么可能不生冲突?有了冲突难道经济方面的运作就全能解决? 在武力想平的情况下是这样。可有些个人总是要挑战有些个底线。没有军队怎么可以?我这就是帮助你进行经济掠夺呢,感谢我吧。” “不用,我决定放弃了,不再到其他的地方去弄东西,你自己想要练军队就说你自己的事情,何必还打着帮助我的名义?我又不是军事指挥毕业的,管不了那么多 张小宝连忙否认,看着王鹃觉得她学坏了,怎么也懂得这种应该是政治上面的算计了呢,这可不好啊,不好。 王鹃笑了起来小宝,你要有伸士风度,你当初在监狱中学了那么多的弃西,怎么可能没有军事指挥方面的?” “没有,真的没有,那样的人也不会关到我能去的监狱里面,我学的都是末流的东西,换一些个身份简单。要是想进到有那么多军人存在的监狱根本是想都不用想,我这射击练还是后来到了国外学的。没有和他们学什么军事指挥的东西,当时我认为那东西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张宝确实没有在他去过的监狱中学到什么军事指挥方面的知识,只是有几个退伍兵教了他一些个简单的搏击技巧,和那些个,真正懂得搏击的人差远了,他还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特种兵在那些监狱中。 “好,就算是为了我,那你支持不支持我?总不能让我像个秘书一样的守在你身边吧?”见张小宝否认,王鹃又说了另外一个理由。 “支持,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你耍想好了,现在你还不要把你的身份暴露山,最好是教会别人。让别人来宗成你的想法。”爬※ 张小宝对这个方面没有丝毫的抵触,别的女人他不知道,可王鹃这样的,让她总是干一种她不适合的工作。那就是对她的一种压制了,张小宝从来没有压制王鹃的想法,两个人是互补的。 王鹃见张小宝还是当初的那个张小宝,并没有因为这里的一些个环境而改变后,也非常的高兴,说道:“放心吧,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了。虎子那些个人现在也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让他们站在最前面 两个人在一阵的斗嘴当中就达成了一个协议,王鹃也终于开始真正地挥她的特长了,别看她那个时候的战争的方法有很多的不同,这些个方法不是直接出来的,是根据古代战争一点点衍变出来的东西。 哪怕是装备不一样了,耳一些个战争的理念依旧是相同的,这就是所谓的万变不离其中,她到这边以后也努力地学习这里的战争的方法。有着领先了许多年的经验,加上她的肯学,早就把这边的一些个,战争的事情给学明白了。 那些个军阵她也没有直接否定,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阵势的存在。哪怕是她那个时候的战争,无非就是阵势的变化有了差别而已,更加的复杂,更加的多样性。哪怕是特种部队的突击,和现在这边的一些个战争中的突击队也差不多。 飞机有飞机的阵形,坦克有坦克的阵形,军舰有军舰的阵形,只不过是载体不同,所以阵形就有了改变。那么现在的阵形同样可以用她的知识来做出调整,而且现在的阵形更加地容易让人理解,比起那个时候学到的,王鹃绝对这里的阵形的变化太过简单。 这个是根据兵器来说的,现在所用的兵器的种类太少,指挥起来只要知道某种并且的优点和缺点就可以了,比起她当初学的差太多,她学的时候那种兵种的配合可以把人给累死,现在就不用了,就那几样,该如何就如何。 此时她需要做的就是培养士兵的纪律行和自身的体力等等,秀好了就能成为一个厉害的军队,各种的的形方面,她也专门设计出了新的阵法。比如那以后会出现的鸳鸯阵等等。 万事具备了,她就等着有一些个能够让她练的军人,按照人口的比例来算,这个时候十分之一差不多了,当然这个比例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不能说是这里有十万人,她就弄出来一万的兵,那如果大唐有十亿的人就该有一亿的兵?显然是不行的。 “春节吧,秦季过去了之后你就征只,现在还不是用自己的钱就可以买来兵的时候,哪怕是有一些个的方的人会这么做,还是按照现在的那种方法来抽调兵力。” 张宝看着王鹃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在真正的操作方面就能国用出来不同的方法了,正常来讲,我这边的兵的装备是州府来出,州府的装备是朝廷给出,那么就可以让朝廷少出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运来。 那就是州府来出了,你爹那里有装备吗?这边当初那点人口,连录事参军都不指派,真能找到装备那就怪了,这个武器和防具的钱就由你来出了,我找人偷偷制作,军队的服装也由你来做,还有军队的饮余”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懂。我都懂,只要是军队的事情我就全管了。甚至包括抚恤的钱,你少练点。明千。最多就是四千,其他的人还要搞建设呢,你弄去的人太多,我这边就无法做事情了。” 张小宝不等着王鹃说完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和著朝过些年的做法没什么区别,朝廷养不起兵了。最后的那些个节度史就是自己来养。要不然的话人家也不能在叛变的时候那么痛快。 王鹃也知道,张小宝不缺这些个养兵的钱,缺的是人口,听到张小宝的限制,点点头说道:“好。我在这方面听你的,绝对不于本州招收起过四千的军队,可我们要说好了啊。军队就是军队,这里受灾了可以出动,平时种地什么的一概不管。” “不用你管,你就慢慢地来完成你的设想吧,希望你能够领会到这里的战争的法则,有时候将领的素质可是非常重要的,比如单挑千万不要到时候没有那样的人出现,谈?不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不在本州招收?难道你还想从别的州来招?”张小宝答应着,可说着说着就想到了王鹃刚才话中的意思,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王鹃呵呵一笑,说道:“你听错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周围的这些个州中招人的,他们也不容易,四千人够我用了,恩,够了,无论战场的形式如何,无论有多少的人参战,四千人在关键的时候足够改变一些个东西了。” 张小宝也不愿意多管王鹃的事情。毕竟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事业,王鹃除了这个军队的方法,还有一个醉业,那就是弄一些个服装等东西,包括以后会出现的化妆品什么的。 当王鹃与张小宝达成了一个协议之后,终于是一改她先前的稳重,高兴地冲出了屋子。大喊起来,张小宝坐在椅子上面,听着外面王鹃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真的非常怀疑,王鹃究竟能不能把一个军队给管好。 按照王鹃军校毕业时候的级别,似乎管不到这么多人,很可能是当一个副职的小的军官,可既然答应了,那就让她试试吧,想来总比现在这里的一些个将领强点,尤其是战术方面,那个时候学的可是多少年的战术积累了。 在别人都有事情做的时候,曹和睿三个人也同样找到了事情,三个,人还肩负着宁刺史的那个,任务呢。他们考虑了一段时间,又在一起商量了几次,最后终于是决定放弃让别人来探察消息的办法 自己家的周围已经被张忠派来的人给监视起来了,想来自己家中的人也应该是如此,这个时候想要弄到有用的情报,派出去一个人就会被逮起来一个人,根本就不用想要有什么侥幸的心理。 最后:个人商量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三个人主动地去找张忠,希望能够安排三个人做点事情,然后在这边慢慢地渗透,直到有希望弄到那个水泥的方子。 最先找到张忠的就是曹和睿了。他负责先来试探,看看能不能成。 张忠还在忙着过年的事情,曹和睿骑着马追赶,这才在张忠到了一个县的时候见到了人,看到张忠在那里指挥着人把东西一样样地搬下来。曹和睿也不着急,就在旁边看着。等着张忠忙完了这个事情。这才来到近前,笑着说道:“张大人,我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做一做?毕竟我已经也能做些事情,现在我已经改好了,想要帮着当地的百姓做些实在的事情,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曹和睿的话说的非耸诚恳,一般的人要是不了解的话,真的就会被他给骗了,张忠其实也不是那么十分了解,可这对于他怎么做事儿没有影响,在家的时候,儿子和儿媳妇就已经提过了几种曹和睿会采取的。 此时听到了曹和寄的话,张忠马上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就按照那时商量好的对曹和睿说道:“哦,曹判司想清楚了?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 “是,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把百姓放到那么低的位置上,我现在决定了,为了百姓多做一些个事情,让百姓的日子更好过一些,还望大人成全。” 曹和睿一听到张忠的话,心中就高兴起来,似乎有门啊,只要有了事情做,一点点的就能得到张忠的信任。 张忠依旧是那个。表情,眼神还带着一丝的怀疑,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个事情做做吧。现在快要过年了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您放心,大人您只要把这个事情交给我,我就会办好了曹和睿一听张忠提到过年的事情,马上就不担心了,不就是组织过年么,简单,连忙答应着。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交给你了,过年简单。主要走过完年,这边又该种一些个东西了。你就负责 “负责种东西?行,这个事情我能做好……曹和睿这才知道,人家不是让他组织过年,种东西也行,到时候就多在田边呆着,也不用他干什么活。 张忠摇摇头“不是种田,种田有人来管了,是种田之前的事情,这地里啊,要是没有肥可就不会长好东西。你就管着施肥吧,从各个地方一些个粪便,不管是人的,还是牲畜的。然后就弄到田地当中。 还有一些个草梗什么的,记的要酵一下才行,直接弄进去,容易把种子或者是苗给烧死了,就这样了,我相信你能够做好,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了,大,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大粪的事情给弄好。我组织人手来安排曹和睿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给他安排的是这样一个工作,一想到过年了年整天都要与大粪打交道,他就觉得肚子里非常的难受。想要吐。 张忠也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这个堆肥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堆过肥?无妨,我会把家中的人派一个过来教你,你要在旁边认真地学。先你必须学会了才能更好地管着别人。 到时候可能是味道差了些,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够站在最前面,不要怕吃苦,也不要怕累,大粪的味道是差了点,可这个东西是长庄稼必不可少的玩意,要重视起来啊,能不能做?” “能,别人能做我就能做,而且会片别人做的更好,大人,您放心,大粪的事情交给我了,我一点都不难受,不难受。” 曹和睿眼睛都被自己个干呕给呕红了。却依旧是坚持着说道。 “恩,那本官就放心了,等着春节一过自然会找你,如果其他的人都能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张忠呵呵一笑,对着曹和睿说道,这个办法早就想出来了,就是看看这些个人会怎么样。 曹和睿现在要死的心都有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了,那弄大粪的事情是那么容易吗?熏也会被熏死的,尤其是张忠的话,还要让他跟着别人去学才可以,这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忍受了。 只要是想一想大粪。他就有一种要吐的感觉,看着张忠要继续去下一个地方,连忙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说,其实不仅仅是我愿意做事情。还有范柬曦和蒋奂诗也同样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给他们两个一次机会,让他们一同跟着我为耕种做贡献?” 曹和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想着,兄弟们,对不住了啊,不能总让我一个人过来倒霉吧?总要有个,人陪着才行。 张忠暗笑,对着曹和睿点点头说道:“这个么,,他们也没来找本官。本官自然不好直接安排他们做事情了,不如等着他们也有了和你同样的想法,那再让他们过来,如何?” “好的大人,那我这就回去了。大人放心,其实他们两个前些日子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要我把事情一说,他们就会答应,大人,那我先告辞了。” 曹和睿的目的是终于达到了。高兴地对着张忠说了一句,这就要离 了。 “也好,那本官就等一等,若走过年之前他们能来,就安排与你做同样的事情。”张忠答应的也痛快。 第一百零八章 价钱上面出错了 试凡寒,星海无波澜。弯月挂天边江腊月二十九,离过年还有一天的时间,今天晚上却是注定有许多的人睡不着,陆州的百姓都在等着新年的最后一天到来,心中有着期待。还有着一点点的紧张,这今年可以说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百姓们有了新的家,也有了新的生活。他们希望着快一点过年,到时候告别一些个事情,再迎接一些个事情。 黄河船行的人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张忠的面,他们此时也不着急了,一切的事情都要等到过年以后再说。这今年对于他们来讲也同样带着另一种别样的感觉,尤其是一些个船上的船工,他们还从来没有在其他的地方过年。 有的人想家了,有的人则是带着一种特殊的心情,那些个东家们或许习惯了在外漂泊,尤其是自己一点点把家业展起来的人,他们年轻的时候就为了能够多赚钱,哪怕走过年的时候也在跑着买卖。 张小宝和王鹃还真不在乎于什么地方过年,以前他们两个就经常无法跟着家人一同过年,王鹃自然是不用说了,该加班的时候要加班,而张小宝,他就是想和家人过年也没有家人。 许多过年时候的事情都早早安排好,现在就是把最后乌雷县的安排再看一看,别的地方已经无法去管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啊,我们也又大了一岁,恩,虚岁,不知道三水县那边的庄户们今年要怎么过,三十,正好是黑黑的时候,或许他们会点亮许多的火把吧?。 王鹃看了眼过年的布置的计书,突然想起了三水县那边,对那个,地方,两个人已经有了深深的感情。好在今年依旧是和家人一同过,不然两个人还真觉得孤单。 “管他们怎么过呢。从上次送过来的消息看,他们那边展的也不错,根本就不会缺少过年的东西,不管了,不要去想。” 被王鹃一提,张小宝也想到了那边的事情,嘴上说着不要去想,眼睛却是看着天上一点点的月牙,似乎当成一面镜子,想要从中看到庄户们的身影。 王鹃知道张小宝这是不想把一个本应该欢快的年给过的难受了,点点头,说道:“恩,不想。也不知道这一次周围的州府中的百姓又是怎么过的,想来他们会缺少许多的东西”算了,这个也不想了。日子还要继续呀 “怎么又提起别人了,往好的方面想一想,等过了年,百姓又可以继续努力做事情了,这是他们亲手建设的家园,新的一年就要有一个新的气象,或许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依旧在这里,或许是离开了此地到了别处。” 张山宝还真的不知道朝廷那边会如何的安排父亲的地方,当一切都建设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就是父亲该离开的一刻,想到离开,集小宝对着王鹃又说道: “等过完了年,咱们这边给百姓安排的事情要把重点转移到以后的商会和船坞的展上来,基础建设依旧要做,但是重心必须要有一个。侧重,不然这里的基础建设好了。朝廷那边准备换人的时候,咱们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那可就难受了。” “对,先要可着我们这边的事情来做,海堤的事情继续,其他方面能缓就缓一下王鹃也想到了这点。到现在,货物是积压了不少,可没有卖出去之钱,那些个货物就不能够算是收回了这些天的投资。 百姓的工钱是自己垫的,食物的钱是自己出的,修房子的钱也是自己拿的,虽然说那些个货物其实本身就已经算是赚回来了,但毕竟没有卖不是。两个人一想到了钱,就开始计划起明年的事情来,先要让百姓帮着自己这边把事情给做好了才行,好在这边受灾了,一直到明年的下半年才会继续收租税,在这个,之前,朝廷那边只要没有看到让他们新动的租税就不会急着把张忠给弄走。 陆州周围的这些个州中的百姓其实现在非常的不错,谁让他们的州中的官员要学着张忠来做事情呢,一个个的通过各种的手段,把本州的官员给录削了一次,从而让这些个商人不得不和陆州这边的各个商会妥协。 这一下子还真的起到了作用,商人们只要是用陆州这里的商会来说事儿,那些个,当地的官员拿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他们都知道陆州商会这边的背后是什么人。 还好,他们之前的一次动手已经给他们弄到了许多的好处,就算是以后不好从商人的手里抠钱了,一次也赚够了,打着给百姓做事情的名义,他们确实是拿出了一小部分弄来的钱财给百姓送去了,可大部分的钱财都由他们自己留下了。 一小部分那是对他们留下的来说的,对百姓们这一小部分已经不了。至少能够让他们舒服的过上一个月,年也就让他们更加期待看到来。好把旧的一年的事情给忘记。开始新的生活。 真正小心;高兴的是曹和睿二个人,经讨曹和睿的介绍,另两个顺与他一同负责明年的肥料的事情,不是他们受不了那个,味道,大不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主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 只期待着把这个肥料的事情给做好了之后,张忠会重用他们。那时才能一点点把水泥的方子给拿到手。他们虽然说不欠张忠的钱了可还欠着钦州宁家人的钱呢,那总归是个事情。 黄河船行的人大部分已经离开了船。只留下几个守卫的人在船上呆着。其他的人都到了州府这边,这里在平时干活的时候不算是太繁华,街道上来往的人会少一些,可现在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经不用做事情了。全忙着准备过年。 如此这般,让这个腊月二十九的夜晚也变得热闹起来,那做买卖的人,晚上不准备睡觉了,想要好好卖一次东西,还别说,真的就有住在近处的人晚上出来溜达。无论怎么说现在也是冬季,加上晚上的气温低,出来的百姓穿的都比较多一些,手上拿着这些日子赚到的工钱。想买点大好官没的东西。把家里面好好布置一番。 还有小饭馆中也坐了不少的人。一个个等待着年的到来,根本就睡不着,只好找几个相熟的人出来饮酒,这个自然就是家中的男人了,围着一张桌子,喝起平时舍不得买的酒,说说这一年的事情。 黄河船行的东家们同样睡不着。他们选了海云间酒楼居住,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一个综合的场所。 这个时候的水云间非常静,似乎除了黄河船行的人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客人了,又不是京城的交通要道,更不是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平时能来的商人早早就回家准备过年了,谁会在这个地方呆到明年? 正个海云间显得就冷清了下来。黄河船行的东家们总不能跟着船工们敞开了闲聊,而他们自己这些个人都认识,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话了,看到下面街道上灯火透明,一个个按捺不住,提议到街道上看看。 一行人走出了海云间,就在这个三十前的夜晚逛上了,听着那小酒馆中嘈杂的声音,看看同样是兴奋的睡不着在街上溜达的当地百姓,让他们突然有了一种身在长安逛夜市的感觉。 不时地会听到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夸赞张忠的声音,这个他们已经听习惯了。 “孙东家,你在看什么?。一行人慢悠悠走着的时候,一个东家见孙东家正在那里不时地停下来观望,于一旁问道。 “我在看他们平时用不用那些个皮毛什么的东西,如果用的多的话。说明他们这里的皮毛并不缺。那我们带来的那些个边角料就能卖出一个稍微低点的价钱,如果他们这边根本就不用皮毛,那就不好说了。” 孙东家一边看着一边回答这个人的话,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愣了愣。聪明的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若是前一种情况,那就证明人家这个地方的人还在用皮毛,虽说那些个边角料的价钱会低很多,但毕竟有人用。 若是后一种的话,就只要两个可能,一是这里的人喜欢用皮毛,但他们没有,如此自己等人带来的货物就值钱了,二是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想用什么皮毛,这也是他们最怕遇到的事情,真如此,带来的那些个货物别说是卖了,就是白给别人,别人也不会要。 一行人这样想着,眼睛也开始学着孙东家的模样,仔细地盯着旁边的地方看,想要知道一下当地的人是否喜欢用皮毛。 边看边走,走着走着,一行人便停了下来,原因就是他们看到了一个店铺,这个店铺的门也开着。偶尔有人进到里面去转转,未必会买东西,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个柜台,那里偶个应该是伙计的人。 此时伙计双手托着平巴,眼睛眯着,一副随时都可能会睡过去的模样。 “走,进去看看。”一个东家看到了专门卖皮毛的店。招呼一声其他的人,当先向里面走去,其他的人也在后面跟随。 等看来到了店中,并没有想象的伙计会高兴地迎出来的事情出现,伙计依旧是眯着眼睛,只不过上扫了他们几下就不再继续关注。 一众人在店中看着,两个船行的东家同时看到了一张完整的狼皮,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人朝着伙计问道:“这张皮怎么卖?” “二丰文。”伙计微微抬了抬头,看到问话的人指着的那张狼皮,没有精神地回了一句。 “二十文?怎么会这么便宜?”问话的人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他们在京城那边收的话,这一张完整的皮子怎么也得三十文钱才能买下来。但现在的价钱有点让他们承受不了。 这个价钱凡是他们这种商人听了都会非常地郁闷,要么就再便宜一些。这样可以拿回京城那边卖掉,要么就再贵一点,船上的皮毛边角料也就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可现在刁,灭高不低的价钱,让他们不能往回运。赚的实在是太少牛, 同时他们船上的那些个皮毛也就无法卖出来好价钱了。 “伙计,问你个事儿,到你店中买皮毛的人多吗?”另一个东家这个时候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的人对皮毛感兴趣。 “还可以吧,不算多也不算少。有的人卖回家做些东西,毕竟有许多的工具包一层皮子跟趁手一点。”伙计也没管这些个人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在那里打着瞌睡回道。 众东家纷纷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孙东家这个时候突然又问道:“伙计,你这里的鱼胶怎么卖呢?” “这里不卖鱼胶,想买的话,出了们继续向东走,走出去百十来步之后就能看到杂货铺,那里有鱼胶卖。” 伙计见他们只问不买,干脆也不盯着他么看了,想来这几个身上衣服还不错的人不可能会偷店中的皮毛,说了一句着后,就把头埋到了自己那相互搭在柜台上的胳膊上,侧个头,只看向门口的地方。 众人一看伙计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追问了,一个个从店中走出来,向着国际刚才说的地方行去。 “鱼胶怎么卖?”终于是找到了地方,一行人进去,眼睛四下里看看。就看到了旁边摆着的一个坛子。上面贴了张纸,纸上写有鱼胶二字。一个人问了出来。 “那个呀?那个一大坛子是一贯又三百钱,多买能便宜一些。”这里同样有伙计在,两个”比刚才那个地方多了一个人,想来是店中忙活不开了,所以才多找了一个伙计。 听到了伙计的答案,这些个东家都愣了。一千三百文就买这么一坛子鱼胶?实在太贵了,伙计说是大坛子。可这一坛子想装鱼胶的话,也仅仅能装个十斤左右,那岂不是说一斤的鱼胶就要一百三十文了? 贵,不是一般的贵,贵的让人承受不了。刚才问出来的那个人这时继续问道:“不是说这边离着还边近。打渣非常方便么?鱼胶自然就要便宜一些才对啊,不然的话,谁会买?” 伙计明显没有想到这些个人进来会是有如此一问,见人家问了。只好答一句“能打渔是不假,可这鱼胶不是那么好熬制的,一条鱼身上的东西使劲熬能熬多少的胶?这个价钱已经不贵了,诸位若是不相信,可以到其他的地方看看,看看他门都卖多少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东家知道这下要麻烦,毛皮便宜点还真没什么,可这个鱼胶也实在是太贵了一些,让他们难以承受了,要是按照原来计上的来做,不仅赚不到钱。还要赔进去不少。 一个个的东家此刻都懵了,包括孙东家在内,他们来的时候可是带着财的梦想,只听说这边的鱼好打,那就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却绝对没有想到,这里的鱼胶会如此贵。 等着要过年的好心情一瞬间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是茫然。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那些个皮毛的边角料还要再运回去?想来就算是运回去也没有人会买了。”一个东家眼睛看着那个装着鱼胶的坛子,自己嘟囔了起来。 他这一嘟囔,让原本那些个同样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的人心中更加地焦急了,天塌了一样的感觉出现在了他们的心中。 “回去再说,先出去到别处走走。”孙东家是最夫一家的东家,这个时候还算是冷静些,见其他的人眼神不对,连忙挨个拍了一巴掌。让他们醒醒。 一行人也知道,现在唉声叹气的没有什么用,只希望这个伙计是骗他们的,等到了别处看看就清楚了。 怀着心中的期待,众人离开了这个杂货铺,在街上继续溜达起来。说是溜达其实已经不正确了。几个人就想再找一个杂货铺问问,脚下的步伐加大,眼睛看着两边的时候也是扫一眼看不是杂货铺马上便晃。当过了半夜一众人回到海云间的时候,脸色都非常的难看,进到一个房间当中,几个人相互看着。谁都不说话了。 “怕什么?不就是东西和计划上的有点不一样么,大不了换一个方法。都想想,别急。”孙东家看到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在那里安慰起来。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那计划上写的到是清楚,还有一些个应对的方法,可那些个方法全是先要把鱼胶的价钱给降下来才能用,谁弄的法子?竟然根本不能用?啊?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一个东家这个时候已经要崩溃了,没办法,谁让他这次来之前高价收了不少的皮毛的边角料呢,哪成想根本就不能按照那个计划中说的来做。 “”孙东家也叹息了一声。他也被那个,计划给吸引了问题是里面漏掉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鱼胶的价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零九章 专业事情专业做 黄河船行的东家们就在读样俐情况下仰来的新年。他们必联几个、事情跟下面的人说,害怕万一下面的人没有了士气,那他们这次可能就回不去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张忠并没有想以前那样,让家人跟着当地的百姓一起过,主要是家中有了两个有着深孕的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张在晚上的时候出去转了转,就算是与民同乐了。 今年他可没有那么挨家的找生活不好的人去慰问,其尖也用不着他来慰问了,那些个百姓基本上都差不多,唯一一个值得去的地方那就是养老院了。 里面的老头和老太太还都不错。平时的营养跟的上,家上一直有医生在这里,今年没有谁没有熬过去的事情出现。 天空上面是一各个的烟花,整个陆州的鞭炮声甚至已经连成了一片。家家户户都在欢笑着,哪怕是黄河船行的这些个东家今天晚上也打起了精神,跟着下面的船工一同吃年夜饭。 三十过去了,张小宝和王鹃不想给百姓放那么长时间的假,通常是要十五之后才开始恢复的工行,在初六的时候就安排了下去。 百姓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对,他们现在就想着早点把自己的家园给建设好,就算是张小宝和王鹃不让张忠提前贴告示,他们自己也会找来询 的。 别的地方过年,劳累了一年的人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陆州的百姓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觉得干活才是最让他们高兴的事情,主要是这种大家在一起的劳动,可以在做事情的时候聊上几句天。 这比以前自己干点什么时候热闹。平时都聊习惯的人一下子要是没有人聊了,那会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张小宝和王鹃果然是转移了百姓干活的重心,让他们尽量地多修一下码头那边的船坞,还有一些个造船需要的木头,也让他们到山上去弄来。 李询今年过年也没有回去,加上毕老头一家和张老头,他们都是和张王两家一同过的年,别看李询已经长大不少了,算是一个应该有担当的人了,可还跟一个小娃子一样,喜欢弄根香,在那里用手拿着鞭炮扔来扔去。 初五一过,他也有事情要做,那山上的建设还差不少呢,换成平地或许会容易一些,山里的地形复杂;还有各种的蚊虫及野兽,野兽能够交给护卫的人对付,虫子什么的就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这还是在春天,也就是冬天了。现在天还没有暖和起来呢,当然。比起其他的北方的地方,这个地方那是比较暖和的。 张小宝和王鹃现在每天把锻炼身体的地点都放在了码头上,李询安排完山中的事情也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两个人做一些动作的时候他同样跟着做,张小宝和王鹃不会在外面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也就是跑步、压腿和做操什么的,李殉跟着也就跟着了。 王鹃的两条小狗又长大了许多,只要王鹃一出去,它们就跟在后面跑,显得非常的兴奋。 “小宝,你们两个等等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这个沙包拿起来的时候也不怎么沉啊,为什么绑在身上跑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呢?” 初八的早上,李询见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一个人身上绑了三斤重的沙袋,想想自己的年龄,结果就弄了个六斤的,全身加起来六斤,他认为这点分量根本就没有什么,结果现在跟在张小宝和王鹃身后跑一会儿,终于是后悔了。 后悔归后悔,他觉得还要挺一挺,毕竟是他自己要求的这个分量,现在就摘下去的话容易让别人笑话,见张小宝和王鹃越跑越远,他只好喊两个人等一等。 张小宝和王鹃的两只腿上分别放了半斤的沙袋,另外的两斤是放到了身上,两个人调整着呼吸,在那里围着码头这边的一个花园跑着。花园一圈大概是一千米,现在两个人才跑了半圈而已,根本就不怎么累。 听到李涧在后的线的似救卑平来等待的意思,并让李询那么傻呢,一条腿上绑了三斤重的沙袋,别说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大人。就是平常的大人也受不了这个重量。 两个人不想因为李询的原因而改变节奏,那样的话会非常难受,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放松,按照逆时针的方向保持频率和步伐的大小不变,继续跑着。 李询见两个,人不搭理他,也只好再次跑了起来,可追了一会儿,真的是不行了,似乎要给自己找一个放弃沙袋的理由,李询对着那已经看不到身影的两个人喊道:“哎呀,我左腿上的沙袋磨的太厉害了,我先拿下来了啊。”喊完了,他也知道人家不会搭理他。自己把左腿上的那个装了三斤沙子的沙袋给拆了下来,活动了一下左腿,舒服多了,接着继续跑,跑了一会儿后,又喊道:“哎呀,我右腿这个也磨了,我明天好好做一个。这个实在是太差了些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尔着话,他又把右腿的泌袋也拿了下来,众个倒不是沉的糕不,而是一条腿轻一条腿重,跑起来更加的难受。 等着他把右腿上的沙袋也拿下来,准备要去追前面的两个人的时候。他现他不用追了,正好可以继续跟着一起跑,张小宝和王鹃已经从他的身后绕了过来。 “你们两个”让你们等等我。你们也不等一平,可累死我了明天我准备把这些个沙袋放在身上,跟你们两个一样。 李询在张小宝的旁边跑着,还不忘了对两个人抱怨一番,张小宝和王鹃依旧是没有出声,眼睛看上去也没有了神采,这就是放松的结果。 李询自己说了几句,见人家不搭理自己,又嘟囔道:“不用这么认真吧?就是一个玩而已,何必弄的如此严肃呢,哎,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了,我也调整呼吸。” 张小宝和王鹃跑了四圈这才停下来,到一个花坛的旁边开始压腿,李询跟着跑了三圈多一点,累坏了,主要是先前戴着沙袋把体力消耗的过大,不然的话,凭借他平时的锻炼,还真的就不会这么累。 跑到张小宝的身边,也一下下地压着腿,同时还不忘了说话。 小宝,你说用不用把那两条河连接到山中的地方再好好修一修。那里面的河也应该连起来吧?尤其是瀑布,正好现在百姓没有太多的事情做。” “怎么没有事情做?深布下面的河流就不要连了,真的连起来会少了许多的好景色,口的地方可以修一修。这个你来安排就成,不用再调别的地方的百姓过去了,等着这边建设的差不多了,那船的度又快了些的时候我家就会想办法给你找些游客 张小宝这个时候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这里游客的事情也想好了,那就走到京城那边去等着,到时候一旦有科举,那些个没有考上的人,就可以给弄到这边来旅游,有钱的人自然就是享受更好的待遇。 没有钱的人也不用担心,可以在这边给弄出来一些个。活,让他们一路上帮着干点,比如写点游记了,画点景色的画了等等。 这个不是非要为了赚多少的钱。主要是培养一下大唐的人,让那些个考不上的人放松一下,同时也增长些见识,这个时代的书籍还不是那么的丰富,很多的经验书中没有。 李询也知道张小宝的这个打算。准确地说是张家的打算,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听了张小宝的话。点点头说道:“好,我这边会想办法加快度的。我觉得三水县小罗水码头那里用的工具就非常不错,是不是能让人用铁的东西制作一些个铁链子,那样干起活来就快了。” 李询说的就是码头那里的货运的吊架等工具,码头处的比较大一些。可干起活来的度要比以前快了许多,他就想多弄点那样的工具。 张小宝一听,扭头看了看王鹃。王鹃也是眼睛一亮,说道:“可以。这个主意不错,对,弄点好钢来,让好的工匠多制作些个趁手的工具。那些个机床什么的现在还不完善。可手工的工具制作点应该没有问题。” 王鹃这是突然想到了平时的生活中,这里的一些个工具实在是不够全面,而她和张小宝那个,时候就不是如此了,大批量的制作或许费劲,没有那么好的材料,可让自己周围的人使用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主要的是,手工的工具制作出来之后,就可以慢慢地一点点修改。直到完善,并且还能辅助机床,这个或许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做了总比不做强。 “就知道你们会有办法,那我可就等着了啊,钢的事情要慢慢来,这里不是京城,许多东西找起来都不容易 李询见张小宝和王鹃答应了,就算是放心了,他等着张家躲起来的高人多弄点好的东西出来,到时候不仅仅自己这边能用,还能给工部送去一些。 张小宝和王鹃见李殉现在热衷于这个事情了,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对着李绚说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做事情的人啊,虽然说一直都在做。可不够专业,比如这盖房子,通常都是一个工匠什么活都会干。 这样的本事是不小了,但是却少了更多的人可用,应该专门有人负责某一个事情,比如修路的人就管修路,只要知道怎么修路,如何的排水就行,还有盖房子的人也是一样。每个人负责一个方面。 李公子如果还能找到更多的人手的话,不如尝试一下这么做,看看有没有好处,就成立一个,建筑的公司。专门承接那些个,建筑的任务,开始的时候找熟练的人带,到最后就能组成一个队伍了。 不仅仅能够给自己干活,还能通过给别人干活赚钱,在干活的过程中改进一些个工具,关键的时候,如果需要打仗,这些个,人还可以帮着修一些个防御的工事 李询现在已经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巩”斤懂许多新奇的卑了,公司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和卑嘛苫小多。听到张小宝的提议,用手一拍脑门说道: “对呀,我其实一直就有这么一个模糊的想法,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现在清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对对对,公司,要开一个公司,建筑公司,到时候就专门接一些个活来做,没有活的时候还可以给自己修东西。打仗又能够过去给修建防御。 好办法,一会儿回去我就招人。给的待遇好一些,我准备先招收三千人,等着这三千人都练出来就继续多招,那你们的工具可要及时给做出来,还有水泥什么的,我就让他们拿这个来练手。 修防御的事情自然不能像以前盖房子那样,用一些个泥和草来做了。更不可以像平常的房子那样是用木头和竹子做成的,就用水泥了,快点做操,做完了我就回去招人。” 李询越说越兴奋,开始催促起张宝和王鹃来。 李涧要招人,连忙否决道:“不行,不准在这边招人,一共就那么点人全让你给招了,这边还做不做事情了,不准大陆州的主意,你到别处去想办法。” “哦,陆州不行啊?也是,这里的百姓以后其实就是帮着商会来做事情,真的少了三千人,那可就少赚许多的钱了,好,别处就别处,我想想办法,这要是在京城就好了。” 李询一听张小宝说的话,挠了挠脑袋,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了句。 张宝见李询改口了,这才放心,他可不想把这里的人给弄到了别处去建筑公司当然要随着接到的活来回走了,万一接了一个远点的怎 办? 三个人在这边又锻炼了一眸子。张小宝和王鹃在这里开始观看各个。工程的进程,李询则是回去安排成立公司的事情,这个他也没有想自己一个独占,算上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一份习 等着李殉离开了,王鹃有些担忧的对张小宝问道:“;卜宝,你说成立这么一个专业的建筑公司,会不会等着他们的技术上来了之后,他们就想着偷工减料了?然后弄出来一大堆的豆腐渣工程?我可怕他们不在水泥中放铁丝什么的而放竹子或者是木头。” “技术越好,造出来的东西应该是越好。这里的人似乎还没学会那种能耐,当然,偷工减料的事情是要学的,不是学来用于给百姓或者是哪个官员盖房子的时候使用,而是用来做假的防御工事,真真假假的。真打仗的时候就能够用到了。 而且我们可以专门派人来看着。尤其是技术好的人,以后要成为监工。哪个敢在修路或者是修桥修房子的时候偷工减料,那就使劲地收拾。强权的时代就是这一点好,而且现在又没有什么房地产能炒。 我估计到时候会有人学着李询那样弄出来一些个施工的队伍,不过不用担心,水泥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盖多大的房子,修什么样的桥和路。他们想要买水泥的话,需要申请。到时候咱们就派人过去实地的测算。该多少就是多少,并且有人监视,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违反了规定那就停止供应水泥。” 张小宝对这个事情还真的不怎么担心,现在这里的人还不会那样的耍滑,至少一些个民间的人不会。至于修河堤和海堤贪污一些,比如用松软的泥土代替石头,这个事情或许有的官员能做。 “那就好,我估计真要是民间的组织的话,他们真要是在修东西的时候偷工减料,被查出来就不仅仅是停止水泥供应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被官府追究。就怕一些个世家,他们本身就是官员,如此一来会为了给自己谋取足幕的利益铤而走险。” 王鹃还是有些担心,在利益的面前,那可就不是道德能够约束的了。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还要注意一下这样的公司会不会为了赚到更多钱,然后故意接一些个工程,或者说是假工程,然后专门骗取水泥好卖给周围的国家。 到时候如果是民间的组织,人家只要打散了就可以了,过上几天,换个人再成立一个公司,只要买到了水泥,人家就会不在乎是否停供。” “对呀,这也是个问题,那就不能轻易把东西卖个他们,而且就算是卖,也要让人跟着过去,一点一点地给,只有把原来那些个水泥用的差不多了,新的水泥才能给他们,不然就别指望还有更多的水泥提供。” 张小宝一听,认真了起来,这个问题不可不防,很容易让周围的一些个国家在知道了水泥的事情的时候弄出一些个阴谋,很简单,就是壳公司而已,他以前就经常干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真的查到了哪个是专门弄水泥好卖给外面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王鹃跟着又问了一句。 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一百一十章 人生在世当奋斗 沁一、一曰有了希望,并且被组织起来也后,所爆出束处非常大的,陆州的百姓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行事。张小宝和王鹃就负责策戈,他们两个现在还不想花心思培养这些个百姓的独立自妾的能力,那对于现在的建设没有任何的好处。 别说是现在这个时代了,就是他们两个那个时候同样有很多的百姓不需要如何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只要别人有了带头的,那么他们跟着做就可以了。 真的让所有的百姓多明白每做一个事情的本意的话,两个,人就不用干别的了,现在的情况不错,百姓们聚集在一起干活,而且还是一同吃饭,家中有小娃子的人也把小娃子送到了学堂。 毕老头找的老师还没有过来。需要过完了十五才能动身,现在小娃子们就是学一学汉语拼音,这个东西确实很好用,其实这边本身就有教音的东西,但这些个东西需要用汉字来代替。 想知道一个汉字怎么念,就需要认识别的汉字,这样用那个汉字来拼的话才能知道要查的汉字是什么。这实在是太让人郁闷了,要是那个,作为拼音的汉字难写点,还得查这个,字怎么念。 拼音只有二十六个字母,只要把规律记住了就好了,当然,张小宝和王鹃为了这个拼音可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工夫,毕竟他们两个会说很多的方言,可真正要弄准确了却是非常不容易。两个人就只能用尔雅这本书来对照。给一个个的汉字标上拼音,这个工程也不小啊,李殉在看到这些个东西的时候,又来了兴趣,拉着张小宝说道:小宝,这个东西好啊,快点,把咱们能够见到的所有的字都给弄上,以后我就学这个了。 小宝,真的把这些东西都弄出来,那你们家就又立了一个大功,快,加快度,最好是弄出来一个像尔雅那样的书,到时候想查什么字就查什么字,上面有读音,有解释。还有一些个典故什么的。” 李的一下子就现了这个拼音的用途,真的是太方便了,只要记住二十六个这种特殊的字,然后把规律掌握一下就可以了,张家的高人果然非同一般,出手就是这么好的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还在对照尔雅给标拼音了,听到李询的话一起停了下来。 “别停,写呀,我就是不会,等我学好了,我就也帮你们的忙,快写,这个是什么?”李询说着话又在旁边找到了一些个画着图的东西。不用说,一看那画法就知道是王鹃所为。 “这个是看图识字,以前弄过的。就是不那么全面,现在有了这个,拼音,就用这个来代替小孩子都要培养兴趣的,给他们讲故事,然后他们自己就会去看故事,正好对着故事来认字。 至于你说的用这个拼音弄出来一个尔雅的书,请恕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写一本字典出来,不对,你那要求的还不仅仅是字典,跟词海一样了,真要弄那个东西,我和鹃鹃这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事情了,谁有能耐谁去弄。” 张小宝解释了一下看图识字,又非常干脆地拒绝了李询的提议,他和王鹃还没伟大到那个。程度,朝廷中那么多个文官呢,让他们去做吧。人多力量大啊,弄出几百号人来。专门校对这个,应该很快的。 他和王鹃就是想要弄出点简单的教材先给娃子们用着,以后的事情让别人来做,除了这个拼音,两个人决定下一步就弄是数学,把阿拉伯的数字给拿出来使用,其实这里有一些个简单的记数符号。 通常都是一些个账房用的,可这个非常的不规范,有的是按圈子来弄的,有的则是分成了地域,要想把大唐所有的这些个都看明白了,那就得学很多很多种别人便捷记账的方法。 这怎么可以,要统一才行,尤其是语言,就用官方的尔雅了,张小宝和王鹃决定要把那些个当地的方言保留下来,同时还要让这些个人都学会“普通话”什么样的语言最后不是最垂要的,重要的是能够流畅的沟通和交流。 李询低头想了想,咬咬牙说道:“我决定了,这几天都不玩了,就跟着你们两个好好学习这个拼音的东西,等我学会了就写信给别人,让他们来弄,我准备一天就睡两个时辰。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吃饭一天四顿饭,或者是五顿饭,我绝对不过一个时辰。” 斤尔自只学去,你想学总不能让我们一天办睡两个时辰明斥…还睡眠不足会影响到身体健集的。”王鹃不满地说道。 “哦,那你们两个就睡,我现在去找几个跟来的机灵的人,到时候一起学,等你们睡觉了,我们再自己琢磨。”李询这才想起来,还涉及到人家两个人呢,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准备找人一同来学了。 等着他走出了们这才反应过来。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都会这个,为什么就不能分开来呢?只要是分开休息,那不就能一直有人可以跟着学了吗?摇了摇头,还是找人来按照人家两个人的说法去做吧,毕竟人家两个人叫那个什么青梅竹马,要一起做事儿的。 等着李殉离开了,王鹃看着那个看图识字。想了一会儿,对张宝说道:“现在的人似乎还不知道那么多的生理卫生的知识,要不要教给他们,尤其是一些今年岁小的官家的人,不知道爱惜身体。” “这边有吧?那些个春宫图,还有女人在结婚之前,总是又家人告诉怎么做的,你要是弄成了正经的书籍。我估计容易别人攻击。”张小宝跟着说道。“现在那些个都是图的姿势什么的,根本就不系统,比如生理为什么就不行,有的人上厕所还在用棍子和竹片呢,咱们家到是用纸了,可许多的人依旧那样,一个厕所那么多的人用一个竹片,你说会不会传染什么细菌?” 王鹃说起这个来就有点恶心。张小宝还能忍受得住,想了下说道:“那就别涉及到什么生理卫生了,直接说卫生不就行了么,这个事情不要我们来亲自做,让那些个医院的人来完成,只要有人去看病,那么就让医生告诉别人要如何的注意卫生。 至于纸的事情,这个必须要改进。不用太好的纸,到时候用石灰来杀菌,给他们使用,这是个问题啊。怪不得现在的小娃子都那么容易夭折,其实就是在某些方面不注意而已,改变要慢慢来才行。” “对呀,不仅仅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很好有人注意卫生的,想来也是,连日子都过不好,谁还有时间注意那些东西,只哼哼钱的人家才能考虑一下,这个事情先记下来,等着我们把一小本的拼音弄出来之后再想。这次就整理五百个字吧,多了累不起呀。” 王鹃觉得这刚刚要弄一个事情,结果又有了新的事情,似乎永远也闲不下来,其实她明白,不是她和张小宝闲不下来,而是两个人不希望得到的那么多的知识不拿出来用。那实在是一种损失。 张小宝揉了揉眼睛,又揉揉手腕子。跟着说道:“是在,累呀,可既然能够为这个时代贡献一份力量,那就要努力去做,不管是大义的说是推动历史的进程也好,还是为了体现人生的自我价值,总归我们来一次,不做出点什么事情,那都对不起我们自己。 以后多找点人草着做,内院那备多的人呢,我可不想累来累去的把自己给累死了,我要多活一些年。看着我的思想被别人认同和学习,看着一个强大的祖国诞生。” 王鹃深吸一口气,她被张宝的话给打动了,人活一辈子还不就是为了这个,享受一下物资方面的东西。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有了努力的机会而不去努力,那才似乎最大的遗憾。 两个人有了动力。写起来的度就更快了,用毛笔给汉字标小的拼音。这个王鹃更熟练一些,张小宝比起一般的人来说也强了许多可依旧是累手腕子。 两个人弄出来三百个字拼音的时候,李绚就带着人赶了过来,都是跟着过来伺候他的人,比较机灵。同时也会识字。 “给我听好了,今天开始,你们就要跟着好好学,哪个学的最快,并且还能教给别人,本候爷有赏。学不好的,等着挨鞭子吧。” 李询平时对下人还是不错的,今天为了他自己伟大的理想,不得不采用了一些个威胁的手段,同时还有激励的做法。 跟来的人一共是六个,听到候爷这样说,纷纷点头,并且表示一定要好好学,把所有能学的东西妾学会了。还能教别人。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说道:“你先教着,我来写,等一会儿换过来。既然他们想学,那就好好教。”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找点灵感不容易 。了,大家都开始忙着各自的事情,就连张王氏和,一母亲也在忙着,两个人忙着听音乐,这些个曲子还是王鹃给写出来的,找来会演奏的人天天轮流给两个人听,准确地说是给肚子中的孩子听。 为了不让两个人听一个听的太过单调,王鹃把自己能够弄出来的曲子都哼哼给了那些个演奏的人,有些个歌曲也一样,不要歌词,只要曲子就行了,这是一项任务,两个做母亲的人现在就开始被规律地安排起来。 大家都有事情,要说没有事情的人那就是黄河船巷过来的人。这些个东家现在已经明白了,他们拉来的皮毛的边角料根本就卖不出什么钱,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为了能够找到新的买卖的路,他们现在就开始每天都到处溜达。 这点让张小宝和王鹃觉后惊讶了一下,王鹃看着张小宝说道:“你的那个计戎书看样子是白做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按照上面写的那么来弄,他们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就任凭那些个货物堆积在那里。” 张小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很正常啊,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个骗术最后都能成功,黄河船行展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最近一段时间受了我们那买卖的一些影响,人家毕竟还有着自己的底蕴,哪是说给算计就算计的,至少他们现在的十几船货物是赔了。 这样也好,他们应该是想自己找点买卖来做,如果想的话,我们还能再算计他们一次,让他们继续赔一些钱,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是算了,如果说他们拦了我们的船,那么那个皮毛的事情咱们不仅仅是赚到了,而且还算计了他们一次,扯平了,他们与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敌对的关系。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也想走同样的路做买卖。就要直接敌对?” 王鹃对黄河船行没有什么敌意,两边似乎还没有生什么太大的冲突,上次的冲突现在也算是报复了,总是把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生活就少了别的乐趣,她丝毫不怀疑张小宝的能力,真想算计黄河船行的话,无论他们怎么躲都没有用,哪怕是想尽办法和这边没有交集也是一样。 只要他们还是商人,只要他们还准备继续做买卖,还要追逐利益,那就跑不了,除非他们现在就改行,跑的远远的,让张小宝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就比如前几个月说的事情,现在就已经拉进来不少的人了,就是新成立了一个。集团,让这个。集团和水云间那边斗,在京城的地方已经斗起来了,双方各有其他的商人加入进来,把对水云间仇视和对水云间护着的人一下子就给区分开来。 此时应该还是打小闹,双安各有输赢,商人们投入的资金还不大,等着大了以后,那就会知道对付水云间的后果了,那些个想要对付水云间的人本来已经暂时隐藏了起来,结果还不是被小宝给弄了出来。 小安真想算计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完了。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孩子身份的掩护之下,许多被算计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所谓的知己知彼,根本就用不到张小宝的身上。 张小宝其实也就是问问,现在想再算计黄河船行一次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他们还在这里找做买卖的机会呢。又怎么能躲得过去?见王鹃不提倡这种使劲坑别人的事情,说道: “那好,先不管他们了,如果他们在这边找到了什么新的赚钱的方法,在不触犯我们利益的时候,我就当作不知道,可一旦他们是准备用我们的损失来达到他们目的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那些船的皮毛其实还真有用,想办法买下来,本钱或者是再低一些,我说的本钱不包括运输上的费用,就是他们收购时候的最低价。像我们那边卖给他们的价钱就绝对不行了,走,去给李询他们讲课去,等着讲究了这个事情,还要继续带着家种的护苗队儿到山上练。” 张小宝说着话,拉起王鹃向外走去,王鹃则是边走边笑着说道:“那些个皮毛不如让他们在船上多放一段时间,等着咱们下一拨的船过来了,他们就该着急卖了,现在去找他们谈买的事情,他们一定还不死心。” “对,他们正在找新的商品呢,那船停在这里,他们还不算太着急,等着另外的船队再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会现浪费了很长的时间,或许现在他们就知道了,只不过还是下不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而已。” 张小宝知道王鹃的意思,其实就是现在的一些个人的思想原因,这要是换成自己和王鹃,两个人在现了船上的皮毛的边角料不值钱的时候,一定会把皮毛都给弄到岸上。然后在这边用最快的度调查一下,买些东西回去。 这边的人很多都是认为,船停在那里。只要不往外着急的卖就不会赔了,可自己和王鹃的想法是,船只要没有来回地跑动,那么就是赔钱,如果这些个船是黄河船行那边的人借高利贷买的,就不信他们还会让那船继续停,每停一天多是莫大的损失啊。 两个人说着话就离开了屋子,准备把李询带的人教完了做下一个事情。 黄河船行的东家们就在陆州这边考察呢,想要知道什么东西于这里好卖一些,同时也想买点这边值钱的东西回去,已经转了好几天了,黄河船行的人是转的次数越多就越失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边明明有着不小的商机,可是却被张家给控制了,那些个商会他们接触过来,说是愿意卖给他们东西,还选了一些个种类让他们了解,按理说,这是不错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个商会给出来的货物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这些个货物如果运送回京城他们只能赚不到五百贯的钱。 这个是扣除了吃饭钱,算是不错了,至少没白跑一趟,可账不能这引非,要算也应该是算最大的利兹才对,纹不是组大的利韧,皮毛边角料的钱还没有计算呢,都算上的话,这一次会损失三千贯以上。 这比钱对于黄河船行来说不算是大钱。问题是如果不损失的话,那么这一次能赚多好?把赚的和要损失的一合,可就不是三千贯那么简单了。 黄河船行的人在现这边无法下手的时候,终于是有人先承受不住了,对着其他的东家说道:“我看还是别在这陆州了找买卖了,回去,把那些个皮毛都带回去,说不定别的州会有人愿意买这些个皮毛呢。 这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我决定了,要离开这里,到别的州去看看,你们是等在这个地方还是跟我一同去? 听到这个东家的话,孙东家的眉头皱了皱,劝说道:“此事不能太急切了,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再等两天看看,如果还是找不到买卖的话,那再说,总不能是你一个人离开大家都自己留在这里吧?万一你有了什么危险,就算是想救你都来不及了。” 他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出声附和,确实是如此,这个东家只有两艘船,这里可不是黄河,这是大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还是等等吧,到时候大家一同行动。 这人也是憋屈的难受,想要泄一下,听到了别人的劝阻,也就跟着顺了下来,不再提离开的事情。 “孙东家,你能知道这里什么买卖最好吗?”见拦住了一个人,旁边有人对着孙东家就问了起来。 孙东家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上哪里知道去啊,他们这个地方和别处不同,上山采东西的东西会交给张家这边的商会出售,海里的东西更是他们组织了起来一同行动,至于这甚出产的那天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难啊,再找找看。” 其他的人见孙东家也没有办法,只灯继续使劲地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赚钱,这个在平时,他们可以轻易地找到一个赚钱的路,问题是这个,地方的各种买卖都被张家管起来了,别人就是想插手都插不进来。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挖出来的两条大河的东边的这条的旁边,看着水中春天活过来的鱼在那里欢畅地嬉戏着,众人的脸上多出了许多的无奈。 “看看这边的鱼行不行?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他们那艘船在路过太湖的时候买了不少的螃蟹,这边是不容易吃到了,他们都用来做成了菜,有的甚至养了起来,既然他们能养,我们也就一样能养。” 孙东家眼睛盯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对其他的人说道,其他的人则是先后摇头,这鱼又不值钱,抓再多也没有用。 孙东家似乎也明白其他人的想法,他无非就是没有了主意瞎想一个,根本就不指望别人会认同。 一行人放弃了这个水中的鱼。沿着岸继续向上游走去,还别说啊,这些个人走着的时候没少夸赞这个河修的好,不仅仅是水大,而且还显得非常的平稳,浇灌的时候也很方便。 走着走着,这些人就来到了一个似乎稍微别别的地方宽一些的地方,这里一宽了,河水就更加地平缓了,突然一个人东家看着那河中高兴地喊道:“有了,我想到好的办法了,就是孙东家刚才说的养鱼。” 其他人听他先前说有了,有好办法了。也跟着高兴了一下,可谁知道竟然还是养鱼,养鱼有什么用?那边的人有不喜欢吃鱼,愿意吃鱼的人,自然就是挨着湖水或者是河水的地方。 哪怕张家已经做出来很多鱼的菜了,可更多的鱼不是这边的鱼,而是黄河的鲤鱼,那才是最美味的,尤其是用鲤鱼来制作的一些个菜肴,让鲤鱼的价钱提高了不少。 见众人一副默然的表情,刚才说话的人又继续说道:“我说的鱼不是吃的鱼,而是这种,看看水里面,那里面有两种颜色的鱼,要是多抓些这样的鱼,那回去让别人看不也是一种好东西么? 看,是不是那带着颜色的鱼在那水中游动的时候非常的漂亮?我家要是养上几条,客人来了,一定会跟着欣赏的,到时候再随便地说给故事给别人听,那感觉,啧啧。”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果然仔细地看了起来,确实如他说的这般,现在这个平缓的地方竟然有两个颜色的鱼,不对,如果还能按颜色的深浅来分的话,应该是四种颜色。这时仔细看的话就会现,这个地方的鱼不少啊,似乎每一条都带着颜色。再想想刚才这个人说的话,大家都动心了,这要是弄回去,一条就是卖个几十贯想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尤其是这鱼还能产籽儿,只要养上个一年,那么就会有一堆这样的鱼了。 想到了这些,有的人就准备下水,但这水就算是再平缓,也不能下去,深啊,没个人实在是太轻松了,一众人在岸上开始着急起来,这时正好有几个。干活的百姓到这边准备洗洗脸。 “过来,跟你们说个事情。”孙东家向着那几个人招呼着,那几个人疑惑地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不知道把自己等人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跟你们说个事几啊,看到那水中的鱼没有?”孙东家对着几个人问道,又用手一指那个河中的鱼。 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看到了,同时更加地疑惑了。 “是这样,我准备给你们一个好处,那就是,你们下去帮我抓这种带着颜色的鱼,要活的,抓一条就给你们五文钱,五文啊,比你们干活可轻松多了,要是能抓到十条,那就是五十文,看看这水中有多少那样的鱼你们就清楚最后能赚多少钱了。 而且你们看,这个鱼只在这一块地方游动,并没有向下或者走向上,抓起来不吃力,怎么样?愿意干吗?愿意我这就拿钱了。” 孙东家继续说着,而且还把自己现的一个,异给几个人听,每条的价格给开到了五文钱,他认为刁…人听了此话,还不得连衣服都顾不得脱就跳进啊,说着话他还拿出来点碎银子,出门在外的,揣铜钱不方便,拿着银子到一些个当铺或者是钱庄就能换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来买东西。 他想的不错,其他人也是如此考虑的,可知道他的话网一说完,面前的几个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充满了警慢,那意思要动手了。“怎么?怕我骗你们?还是觉得钱少了?。孙东家看着几个人现不对了,轻声问道。 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人这时说话了。 “带着颜色的鱼是大好官家养的,准备以后卖大钱的东西,五文钱就想弄走一条?你们是不是故意打的这些个鱼的主意?” “啊?别人养的?大好官家?哦,就是张刺史是吧?鱼,是,是他家养的?将来还要卖大钱,完喽,这下买卖又没了。” 刚才提议捞鱼的人这个时候彻底的蔫了,他以为就他聪明呢,别人都想不到这个呢,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自然是张大人家养的,你们仔细看那些个鱼为什么不往别的地方跑,那是两边有三层细网拦着呢。” 刚才说话的那个杜允人指着水中那必须要非常仔细看才能看到的网,对一众东家说道。 “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啊,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仔细一看,可不是么,正如这个人说的那样,河中有网拦着呢,自己这些人是看到了特殊的鱼才想到的点子,人家这已经开始养上了,两边一比较高下立判。 一众的东家这下算是服气了,自己等人刚刚想到的好办法,结果是看到了人家养的以后才想利的,怪不得这里的百姓刚才那么个眼神看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得了,这个鱼是不能抓了,别看现在没有人看着,可真的抓了的话,说不定就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些个人把自己等人也给抓了呢。 惋惜地看了眼那些个漂亮的鱼,这些东家继续向别的地方走去,准备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可以用来卖钱的东西。 这一找就找了两天,根本就没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一行人今天这就来到了一个沼泽地的周围,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几个人也知道这里比较危险,万一出来一条蟒蛇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很容易送命,故此,几个人走的都非常的谨慎,怕到时候来不及反应。 走着走着,众人就站到了一个植物比较少的塘子的旁边,看着春天的景色,有那早的花已经开了,毕竟这里天气暖和,如果好好弄一弄的话,四季都会有花开,还有那草中的一丝丝的绿意,哪怕是天稍微有点凉,也是让人多了一些个舒爽罢了。 “把鞋脱了,把裤子挽起来,向里面走走看,万一有什么现呢,比如同样带颜色的鱼,这里的鱼就不归他们管了吧?哪怕他们已经用这种鱼来准备做买卖,可只要不到那河里去抓,他们又能如何?。 一个东家这个时候提议要下去看看,几个人想了想,点点头,虽然害怕在水中被蚂蝗给咬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用鞋底儿给拍下来。 鞋还不好脱呢,费了一会儿工夫,终于是把鞋给脱了下来,接着就是挽裤腿,刚才挽好了裤腿,还没等着几个人下去呢,就在他们前面一丈远的地方突然翻起了一道身影,一条足有三尺长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给那个翻身的东西用嘴给咬住了。 那东西咬住了大鱼之后,又开始使劲地翻转起身体来,直到把那条被咬住的鱼的一段身子给甩掉,这才在那里吃着一块,眼睛看向岸上的人慢慢地沉到了水中,一会儿的工夫就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鳄鱼,这里竟然有鳄鱼,太吓人了一个东家用手捂着胸口,急地呼吸着,脸色苍白,这个东西他可知道啊,没想到的是刚才就离的那么近,这要是真的下到了水中,那被吃掉的就不是什么鱼了,而是自己等人中的某一个。 既然有了一只,那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正躲在暗中,如此想着,众人向后快地退出了一段距离,紧怕有东西在从里面突然的出来给他们来上一口。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这里怎么可能有鳄鱼?”有一个东家这个时候稍微恢复了一下,说着话的时候,想了想,从旁边拣起来几块石头,对着水中砸了过去,这几块石头一扔,那水中果然有了反应,扑通的声音传来,有的鳄鱼沉了下去。还有两只竟然向着这边爬了过来。 众人连鞋也顾不得穿了,光着脚任凭那些个草扎的生疼,使劲地跑远了,知道跑出去一段距离看到那鳄鱼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呀,哪来的这么多的鳄鱼?多亏刚才没有下去。”孙东家心有余悸地说道,其他的人深以为然,这下子要多亏了那天被吃掉的大鱼,不然的话,自己等人就完了,这算是拣了一条命啊。 一个个。的在这个。时候才现,自己的身上都被冷汗给打湿了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现在还后怕不已呢。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渐渐地恢复了过来,看着那边的景色。再也没有刚才来到的时候那么舒服了,似乎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众人坐在当地,一时不愿意动了,这时那个前天说是要抓那个带颜色的鱼的人眼睛一亮,说道: “哎呀,这个鳄鱼身上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呢,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白白过来一趟,不如现在回去就找人,到这边来杀鳄鱼,到时候那些个,鳄鱼身上的宝贝就都是我们的了,尤其是那个皮,给将领做成皮甲能值不少钱呢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可以学学别人种 纹个人的想法确实不错,而且点是能够在看到此东西数甘门生想出主意来,虽然刚才众人都被吓到了。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赚钱的梦想,听到这个人的话之后,觉得确实有道理。 鳄鱼皮这个,东西如果能够制作成皮甲的话,要比一些个什么牛皮的结实多了,平常的士兵穿不起,可那些个将军却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家中有钱啊,尤其是世家中出来的那些个人。 这么一想,众人来了兴致,也不再害怕鳄鱼,孙东家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回去找当地的那些个百姓,不然的话,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家的人,凭借着张家的赚钱手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价值? 那张忠又是这个地方的刺史,还不是他说如何就如何,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比如说是为民除害,那就可以带着很多的人到这边来捕杀鳄鱼了,我们到时一点好处也别想有。” “对,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了,要找我们自己的人。不过对付起来这些个鳄鱼似乎也不容易,还需要些工具,不知道船上能不能做出来捕杀鳄鱼的工具,如果能做就好说了,如果不能做,在这里买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让人给盯上了。” 另一个东家也非常赞成这个主意。看样子这个地方的鳄鱼应该有很多,这么多的鳄鱼就都是钱啊,要是不给弄回去,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户 悔。众人这下又达成了一致了,纷纷点头。各自还说着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在杀了鳄鱼之后要怎么样弄回去,有的说是用麻袋装,有的说是直接在这边先把皮给录了,到时候别人也看不出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众人这就算是达成了协议了。最后怎么分配,等着先把鳄鱼给弄上来再说,不能为了这个事情现在就伤了和气。 越说就越高兴,好象马上就要大财了一样,重新把鞋穿好,一行人又开始往回走,来时是寻找东西,走的比较慢,回去的时候就快了。心中毕竟惦记着财的事情呢。 走着走着,突然,扑通一声,一个,人好象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众人吓了一跳,以为有鳄鱼在这里呢。结果等着那个人爬起来,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这人嘴里骂了几句,低下头来看看是什么东西绊的他,结果看到了一个木头做成的东西,一个杆子。上面还弄了块木板,把这个。翻过来。这人对着其他人无奈地说道:“不用回去找人来杀鳄鱼了,这些个,鳄鱼已经有主了。” 众人好奇中凑近了一看,只见那个牌子上面写着“鳄鱼饲养区,来人注意安全,禁止私自捕杀鳄鱼。 “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张家难道连这个鳄鱼也都想到了?”那个刚才想到了主意还在沾沾自喜的人这个时候那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看着牌子上的字,说什么都不敢相信。 其他的人表情也和这个人差不多,他们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自己这些个人在陆州的地方就别想找到其他赚钱的事情,遇到一个就是有主,根本就不给留下一点机会。 “”孙东家叹息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张家是先到这边的,他们来到这里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把这里好好探察一遍,凡是能够赚钱的事情,人家都留下来,这鳄鱼竟然是他们养的,没办法了,回吧。” 其他人听了也明白了,确实如此啊。张家赚钱的本事那么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个鱼啊,鳄鱼什么的东西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真当张家的人是傻子不成? 此时他们的心中已经放弃了鳄鱼的这个事情,他们可以想到,只要有太多的人过到这边,那张家专门养鳄鱼的地方人家又怎么会不重视,马上就能派人过来。 还好,有人被弄到了,然后看到了那个倒下的牌子,不然的话,真的到这边杀鳄鱼的话,那张家要是知道了,自己等人就别想好了,到时候都没有办法解释,说是没看到牌子,谁相信啊,那牌子一定是自己等人给弄倒的,还是故意的那种。 “不用灰心,继续找找看,说不定张家也有想不到的赚钱的方法在等着我们呢,实在不行,我们就找张忠商量一下,与他们和买卖,哪怕是少要些分成也行啊。毕竟这里什么都是宝。” 孙东家这个时候也算是想明白了。能找就努力再找找,实在是找不到了就去跟人家说好话,总不能白来一次,船上那些个皮毛的边角料已经赔了,不能空着船回去吧? 至于把那些个。边角料给带回去,那更没有用了,还不如弄到海中,然后从这边装点鱼干什么的,把路费给凑出来再说。 一行人的心情在这几天中来回地变幻着,让他们无奈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多亏了当初没有真的上到张家的船上,不然就是看到了东西又如何?自己等人到这边,那张忠会不报复?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两个人当初想到的事情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打击,他们两个现在还在教别人拼音呢,教起大人来确实比教小孩子容易一些。 拼音的读法,先用六些个汉字代替,然后再用拼音来拼汉字,就这么循环着,几天中,李询派来的人已经把二十六个字母给记住了,并且还知道了规则,现在就差一个熟练度了,张小宝和王鹃上完今天的最后一堂课,就不用再这么费劲了,到时候让他们学会的人继续教别人。 “鹃鹃。是不走到了上山的时候了?春天的这边的十万大山是什么样子的还不知道,正好练一下他们。” 把手上的粉笔扔掉,张小宝拍了拍灰,对着王鹃商量道。 “恩,上,走到了上山…刚真了,他们泣此个人要经常的好多多练下血柑巩,毕竟以后要到的地方,丛林都比较多。一个不小心就会适应不了,或者是生病,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伤。” 王鹃其实也是想要到山上去玩了,这些今日子她和张小宝可真的是累坏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清闲的时候。好不容易把该弄的事情给弄差不多了,下一个事情可以一边在山上练别人一边慢慢想,反正山上现在有了不少的木屋,休息的地方不缺。 这上山就不能不带着李殉,李询这回准备多带点人手,上回只有五十个人,有点少了,这次准备那上次去过的五十个人留下来,另外的一百五十人全都带着,还是按照上回的办法,急行军过去。 现在去的好处就是天还没有那么热。一百五十个人算是享福了,而且也不用带那么多的东西,只要把吃的什么带上几天的就行,到了那边遍地都是吃食,不用担心饿肚子。 这边商量着上山去玩的时候。钦州这边也在忙着种植今年的粮食,还有一些个蔬菜什么的。 宁刺史就算是不为了朝廷,也要为自己宁家在这边的根基努力,召集了各县的人,把任务给安排了下去,今年不仅仅要把所有的地都给种上,还要各个县按照他们现有的土的比例多多开荒,到时候可以免租一段时间。 这个一段时间他没有说是多长的时间,其实有着规定的,但他不想按照那个规定来做,那会少得许多的好处。一年或许就是他的极限了,他可不想看着别人收获,而自己什么都拿不着。 这个命令下达了之后,那些个官员都纷纷叫苦,不是他们不想接着个任务,而是没有那么多的百姓啊。一万五千多的百姓离开了,让他们怎么去种地?难道他们自己亲自去弄。就算是如此,那也种不了多少啊。 宁刺史可不管这些,这种事情他只管下达命令,哪一个官员做不好了他就直接找哪一个官员的麻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县的官员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能种那么多的地。 种地的话就需要许多的牛才行。他们想的明白,大不了这笔钱由他们自己来出了,或许能够来得及,这钱到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来,只能想办法了,可那开荒的任务就不简单了,用耕牛能开荒吗?现在是不可能的,开荒需要烧荒,需要去翻地。 等着把地翻好了,还得弄水过去,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人了,一想到人口,这些个官员就心中忿忿不已,恨张忠,要不是他过来,要不是他派人来救灾,这边的百姓又怎么会都跑到陆州去了? 除了恨张忠就是抱怨宁刺史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当初要不是拦着人家的商队,人家会这么做?他要是在大风来的时候就派人救援。而不是躲在地窖当中那么长的时间,当地的百姓会寒心?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嘛,可现在怎么办?只能跟着众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来一个解决的办法,总不能就这么干挺着吧。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这些个人离开了宁刺史的地方并没有直接就散去,而是聚集到了一起开始商量起来究竟要怎么做了。一个个的在那商量着不说,宁刺夹这边也为了今年耕种的事情愁呢。他自然是知道这边少了多少人。那可不是一万五千人啊,一万五千是指跑到了陆州去的,还有一部分的百姓没有去陆州,而是因为在别的地方有远房的亲戚,去投奔亲戚去了。 加上死掉的人,整整少了两万多的人口啊,钦州一共才有多少人?说不后悔那是假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够早点派人过去,或者是把那些个粮食给足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离开。 现在只是知道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把压力送到下面,让下面的人来承受,他觉得这一段时间他过的丝毫都不顺,而这一切的根源就都是在张忠到了这边之后。 以前的时候,他也拦着那些个商队了,陆州的人没有人会说什么,已经习惯了。自从张忠来了,先是限制了一些个有用的东西到自己这边来。接着有带来了两次灾难,是的。这个灾难就是张忠带来的。 宁刺史越是这么想着就越生气,用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把刚刚进来的管家给吓了一跳,看到仅仅是拍了桌子,管家连忙走到近前,说道: “老爷,快吃饭了,您是不是先到后面去看看,那边的人都准备的差不妾了。” “又吃饭了?好吧,吃,今天还有东西吃,说不定什么时候整个钦州的百姓都跑到陆州去了,到时候就没有人种粮食了,我们都等着饿死吧。皇上明明知道那些个百姓走了对钦州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却提都未提一句。 我宁家卖命地给他做事情,他就是一点都不可怜一下?气死我了,这么多的空地让谁来种?难道我们一家人也要去种不成?” 宁刺史现在是一肚子火气,不管看到了什么事情都能找到一个泄的途径,管家也知道今年的粮食耍完。没有人种地,再好的地又有什么用?到时候租税收不上来,宁家就少得许多的钱财。 当然,这个说是吃不上饭到还不至于。哪怕是所有的百姓都饿死了。与宁家也没有什么影响,宁家有自己的地,而且通过各种手段吞并的还不少,那里有专门的人给种植,无论别处如何,宁家每年的粮食都足够了,还能卖出去不少,恩,把新粮食入库房,把旧的卖出去。 问题是以前不是这么卖的,是用那些个陈年的粮食混杂存租子当中往那边送,一百斤的粮食混上十斤。根本就看不出来,反正那边负责检查的人也只不过是大概看一眼,然后就称重量,到时候好给官员们俸禄。 想到这里,管家…”小好了此。那此京城的官员是威再威风又能如何煦”牺池们送的租子搀杂些陈年的粮食那他们就只能吃这样的粮食,说给他们的粮食里面吐口唾沫或者是弄点沙子。他们也看不出来。 管家为了能够让老爷高兴一下。就把自己想的给说了出来,果然,宁刺史听到了管家的话,哈哈一笑,说道:“对,他们京城的官员又如何?还不是要看我们的脸色,一会儿我再写一个弹劾的折子,不交给皇上,而是让他们负责弹劾的人重新写一份,然后去弹劾张忠,他们要是不敢,我就在今年下半年的租子中给他们搀大粪,哼!” 心中好受了一些的宁刺史看着管家也顺眼多了,跟着管家向后走吃饭的时候,对着管家说道:“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边的粮食都种上。我说的那个开荒的事情无非就是吓唬一下那些个官员。 我都能想到,到时候他们觉得开不出来什么荒地的,可我要是不这么说,而是直接说那个把地都种了的事情,他们就会在后来把种地的事情给拖延一下,现在这样,他们会拼命地种地。” “老爷说的是,他们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你给他们的压力不管多大。总是有事情会做不玩,压力越他们就越不好好干活,还是老爷您厉害,小的我就没想到这些。 老爷,要说种地的事情,小的从那些个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口中知道,张忠在陆州那边不是让百姓自己种地,而是把百姓都聚集到一起。然后才让他们一同干活,老爷,咱们是不是也应该这么着试一下?。 管家其实心中找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现一个事情,那就是陆州把百姓都集合起来种地的度,比以前不集合起来快了许多,毕竟有的人翻地快,有的人插苗快,还有的人处理那水快。把这样的人给分开来干活的话。就会让他们把自己的本事都用出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那些个百姓都听张忠的,从来不偷懒。并且分成的那些个种田的小组还有什么比赛,度越快,种的越好。就越能得到好的奖励。 这才是最重要的,让人在比赛中干活。这样还有人聊天,自然就是干的快了,还不觉得怎么累人,否则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些个地看着就眼晕。 宁刺史听了管家的夸奖非常地高兴。等着管家说出来要去学人家张忠的做法的时候,宁刺史也破例地没有生气,他也不得不承认张家那边的本事,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可既然集合在一起的百姓干活能快的话,为何不试一下,都跟着张忠学。 “好,那这个事情就由你去安排,告诉那些个县中的县令,就与陆州那边一样,让百姓积聚在一起。然后把地都种上,再多开些个荒地 宁刺史已经不愿意否看到那些个县令的,今天吩咐事情的时候,一个个就跟木头一样,一问三不知也就算了,还总在那下面小声地说着这个事情有多难,哼!难吗?这要是换成张忠,或许早就有好的办法了。 “你说,如果是张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会怎么做呢?”心中想着。宁刺史就顺口问了出来。 管家一愣,琢磨了片刻说道:“老爷,小的估计张忠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里的情况和当初不一样。连老爷都只能用这样费劲想出来的办法。他张忠又怎么能比得上老爷 “恩,我觉得也是,你先去让把话跟那些个县令说说吧,说完了再回来吃饭宁刺史哪怕明明知道管家的话不怎么可信,但他依旧非常高兴。 “是,老爷。”管家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匆匆离开,早点把事情给说完了,他也好早一点回来,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千万不能错过了,他平时也吃不上今天的东西。 等管家来到了只那些个还没有离去的下面的官员所在的一棵大树旁边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这些人正在那里商量适应的声音了,管家好奇之下,放慢了脚步,仔细地倾听起来。准备听点有用的东西之后好给老爷出主意。 听着听着,就现那些个人想的办法确实是不少,可是真正能用的就没有了,竟然还有人出主意想办法让陆州那边的百姓过来帮着种地,这分明就是痴人说梦啊。 那边突然也提到了,如果陆州的张忠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的话,一听这个话,管家来兴趣了,结果那边回答的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看样子指望他们想是想不出来。至于张忠,想来他要是在这里,那这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何必如此的熬知心神?” 小声地嘀咕了一自,管家让那些个还在认真想办法的人看到了自己。对着他们说道:“要说那张忠啊。可能也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一点东西,真遇到了咱们这边的事情。他也未必有什么办法,只能把那老一套的东西拿出来。” “宁管家,什么老一套的东西?”有人一听还有什么老一套的东西能起作用,连忙问道。 这也是管家故意弄出来的效果。他总不能一上来就对着众人说,你们现在要就要去学学张忠,那是非常丢脸的事情,用贬低张忠的方式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们就可以了。哪怕老爷知道了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听到了这个人问出来的话,管家笑了笑说道:“还能是什么方法,自然就是张毒以前用了许多次的那种了,把百姓都集合在一起,然后让他们干活,这样有什么本事的百姓自然就能把自己的那一块给干好了。并且还不用担心那些个百姓自己一家或者是一个人干活的时候孤独。” 管家说出了些话就笑着看向了那些个官员,官员们心中一喜,已经明白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水忠不知道有一些个人在向自己学习。他现在也跟着忙坚:毕上早早吃完了饭,问问张王氏的身体如何了,就要跑到外面指挥百姓种东西。有一些个东西的季节性不一样。需要分出来先后,尤其是蔬菜。不然的话会耽误时间。 张忠看着百姓有几个家中的媳妇也有了孩子,并且还是马上就要生产的那种之后,连忙把这些个人给接到了儿子单独给修建的房子当中。 这些个房子保持了良好的通风。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被风吹的难受,并且这个风也不冷,在这样的地方身上总是非常的舒服,这是张小宝和王鹃实验了很多次才弄出来的屋子,每天都要弄点这边靛蓝在屋子里面洒一洒,这个东西别看是染料,同样有杀菌的效果。 在没有别的东西做出来替代之前就只能用这个。其实酒精的效果应该更好一点,但张小宝和王鹃怕有人酒精过敏,故此一直都没有敢那么来用。张王氏在知道有人这个季节生产之后非常的羡慕,现在的天还不热。生孩子就少遭些罪,等着天热了之后,挺个大肚子就是整天什么都不干,那虚汗也是不停地往下流。而且那个时候如果是生孩子的人是第一次,可就危险了,只要是孩子稍微大一些,不那么顺利,时间长一点。人就会脱力。 所以很多的人都喜欢冬天生孩子。那样就舒服多了,尤其是生完孩子还要坐月子,张小宝和王鹃弄出来了一个新的坐月子的方法。 通常的坐月子是不能洗澡的。只能整天在那里闷着,窗户也不准通气。不然容易受风,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一个月不能洗澡,还要喂孩子奶水。还耍整天吃那么多的油腻的东西,加上空气流动不好太还热的话。可以想象得到,夏天生孩子能有多难受。 张小宝和王的不同意不洗澡。可以用一些个带有消毒性质的水来擦一擦,而且宝和王鹃一直都没有研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有很多人都说是细菌,可那风吹来了之后,确实是在身体没卑任何伤口,而且也没有直接呼吸的情况下生病,比如那胳膊在窗户缝隙的风吹到的时候,很可能第二天这个胳膊就抬不起来了。 如果是真的细菌的话,那为什么用针炎和拔罐子两个结合就能很快地把这个病给治疗好呢?难道说针炎和罐子可以杀菌?这种东西两个人不是学医的,研究不明白,可他们两知道。受风通常是温度的变化和人的汗毛孔的扩张程度有关系,那么就可以在这个方面着手。 之所以修了这么一个地方,其实就是张小宝和王鹃用别的人来做实验。这个听上去非常的不道德,可两个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觉得至少比那不通风的强,不通风也不擦身子的话,很可能滋生声更多的细菌出来,只依靠那种体液的分泌来杀菌似乎效果不是那么好。 也就是说,两个,人这么做的话。至少让那些个被实验的母亲能够有很少的几率得病。 张忠自从把那几个要生产的孕妇给弄到了这样的房子中之后,张王氏和王鹃的母亲就开始每天都过来坐着陪这些个待产的人聊天,如果是第一次生产的人,两个人就尽量传授一些个经验。 还有张宝和王鹃专门派过来的那些个医院中学医的女子以及把经验等总结过又系统地学过的稳婆,她们也要坐在一旁来听,然后把自己的意见和建议说出来,让人参考。 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的也只不过是从书本上学来的。因此就只能希望他们这些个人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水平提高上去,然后教给别人,这样以后就有更多的人在这方面有经验了,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可又不能因为漫长就停下来。或许过个十年之后,这些个人就能够凭借学到的本事让更多的母亲和孩子平安。 当然,如果能够把剖腹产给弄出来就好了,那样基本上很少有死掉的时候,可是现在的技术还远远达不到这个长度,不过如果真的有孕妇眼看着因为难产就要死掉了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会让跟来的那些个外科医生动刀的。 至少还有一定的可能活下来,不动刀就全得死,那时根本就不得什么安全和后遗症了,总归是活着的好。 作为实验品的这些个准妈妈也不可能什么好处都愕不到,她们现在的衣服什么的东西就是张家给准备了。还有饮食方面的照顾也是如此。会一直等到孩子降生,并且满一周岁,这个过程当中,她们一文钱都不用花,各种的东西全是由张家来管。 甚至是包括孩子的满月酒等等民族的活动也会有张家来负责毕竟拿人家做实验了,等着以后掌握的更多的经验的话,那就可以对自己治下的百姓进行免费的这种生”小宝,还有三大左右了吧?那个医博士说还有三天,那就差不多。听说他这方面的经验非常的丰富。到时候就知道咱们做的那些个事情会不会帮助产妇了。” 王鹃现在也在掐算着日子,她准备到时候过去亲自看一看,张宝就被排除在外了,哪怕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也不行。 让一个男的给接生,在这个时代是不允许的,负责的话,宫用也就不会养那么多的女的医博士,就算到时候需要御医,那也是要给挡起来诊脉才可以,或者是把眼睛给捂住。谁管你什么望闻问切的。 张小宝听到了王鹃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应该是差不多,你知道水下生产是怎么回事儿吗?听说那个非常不错,我没见过 王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以后看看哪个动物要生产了给弄到水下看看。” “还是别了,万一给弄死了呢,这个事情以后交给那些个医生来做。医生并不是仅仅就管着治疗疾病,还要负责实验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小白鼠,或并猴子也差不多。可惜,无法具体知道那些个细胞的情况,咱们没有那个技术,几十年以后哪怕有了显微镜也没有本事弄清楚那些个细胞都代表了什么。” 张小宝一说起这个就有些遗憾,科技啊,在你不知道它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在乎。可真的当你清楚明明有更好的手段却无法用出来的时候。留下的就是遗憾。 “好了,不用为这个事情操心了,你现在为了这边的人难受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咱们那个时候也有更加达的时空过来的人为了我们而难受呢?而且只要展的好了似乎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 从工业革命开始,一代代的进化。那么用去了多长的时间呢?没有多长的时间,而且其中还走了些弯路。把那些个弯路给去掉,只要能够培养出来相关的人才,我们就能让这个时间缩短。 唯一的难处就是人的思想,在那个工业革命开始的时候,其实整个过正之所以是那么长,并且走了弯路,正是人们的思想影响的原因,在那个过程也是人的思想改变的过程。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方法,让人的思想能够更快地改变。” 王鹃在一旁安慰道,同时分析了一下人类的展,最难的其实不是现了某些个东西。而是在于现那些个东西过程当中人类的思想的 来 张小宝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正是这样才是最难的,在一个皇权的年代。想要让人接受一些个新的事物的过程中,就必然会对皇权产生冲击。那皇上能干吗?靠着皇上吃饭的那个厉害的团体能干吗? 就算这些个人不出手,也有人出手,各种的思想的碰撞,让一些个,道教、佛教那种宣传的手段受到了节制的时候,那人家会愿意了? 张小宝想到这些个事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来撬动这个事情了,或许是少了一个支点。“支点?支点,对呀,只要一个支点就可以了,看样子这个要等着我们年岁大一些的时候才能用了。现在还不行,这个支点有点不好找。支点也需要技术的支撑 张小宝想着想着就有了灵感,顺嘴便说了出来,王鹃听着一愣,什么支点?难道张小宝要撬地球?看着张小宝等着他给个说法,张小宝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说,这个目标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嘿嘿。真的不能说,还是研究一平人家生孩子的事情吧。” “不说就不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王鹃现在已经习惯了张小宝,确实有很多的事情她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反而是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在了本来应该是张小宝负责的事情上面,这样一来就让两个人的配合效率低了。 在别人都忙碌着的时候,曹和睿三个人也没跑了,他们三个现在就学着别人在那里用一个大粪的叉子在来回翻着粪便。好在这些个粪便不多是粪便,还有些个稻杆子等东西,即便如此,三个人也是受不了啊。 他们已经用布把嘴给挡上了,连着鼻子一起,可每当翻一下的时候。那种特殊的味道就会进到鼻子当中,最后三个人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鼻子堵上,只用嘴来喘气。这下就好受到了。 气味上好受了,但是视觉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看着那地里的东西,脚上沾的,还有身上也都是。就不由得一阵阵的恶心,谁让他们三个人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呢。动作做的非常的不到位,不蹭一身才怪呢。 天凉的时候还好一些,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没到中午呢。天就热了起来,那些个粪便看上去更家的耀眼,每干呕一下,那个。味道就会从嘴里进到鼻子中一些。让他们越地难受了。 终于凡贻川了中午的时候。三个人看着那送过来的东西,只把币忧仇。把脸擦了擦,就咬着牙开始吃了起来。没有办法,他们不敢不吃,这里没有人给他们准备洗澡的水,不吃那就饿着,而且还不能干活干的少了。 如果因为是不吃饭而没有了干活的力气,他们就不用回家了,在这里呆上一晚上,看看第二天吃不吃,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算,他们已经呆过两次了,本来是想用自己的倔强来让别人屈服,结果就是他们的倔强一点作用也没有,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三个人也就能忍受了,看着手中的慢头,再看看那边的大粪,三个。人用眼神互相鼓励了一下就开始使劲地吃了起来,什么味道不味道的,先把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等着吃完了,三个人又强忍着呕吐的,坐在大粪堆的旁边休息,这个也是他们不得不做的,要么就直接干活,想休息就必须坐在大粪的旁边。 曹和睿用手蹭了一下嘴角,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忍一忍吧,忍过就好了,看看别人,不也是一样的和我们这般干活吃饭么?也没有什么事情,而且人家干的还多。吃的也不少,对。就是这样,别人能行的。我们也能行。” 曹和睿说出这番话来都觉得违心。因为旁边就有看着他们的人,他不这么说还集怎么说?难道说张忠的坏话?那好了,很可能他马上就可以晚上继续在这里睡觉了。其他的两个人明白,点点头,范束曦跟着说道:“恩,就是这样,这一天干下来,我回大家中觉得浑身都舒服,尤其是泡个热水澡之后,这才是生活,比起以前强多了,我觉的我应该感谢张大人,是他让我知道了百姓的疾苦,也是他让我了解了劳动之后的幸福。” “那究竟是苦呢还是幸福?”蒋奂诗听到这番之后好奇地问道。 “苦中作乐啊,其尖我说的幸福,是因为知道了百姓疾苦而出现的幸福。不是百姓苦我幸福,是我了解了之后的幸福,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别问了,答不上来,总归是幸福,也是疾苦。” “恩,我也是有这样的感觉了,确实如此,看来我们应该多做一些事情,等着我们熟练了,下次就可以知道百姓干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能够在一旁指挥,对,就是下次。” 蒋奂诗扁着嘴儿说出的这番话,他其实是想哭,号啕大哭,这叫什么事儿,当初不是和张忠说好的么,他们三个人过来稍微适应一下就可以站在一旁指挥了,结果到现在就成了他们三个人在干活了。 还是分出来片的那种,他们三个人必须要规定的时间内把这一片地给弄好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在一旁指挥了。可是,那个。时候今年的事情也就做完了啊,难道是需要等到下一次?也就是说下一次他们还是管着大粪的事情? 曹和睿一看到这个情景连忙说道:“蒋兄,我们都知道大人对我们好。你就不要这么感动了,万一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算了,还是起来干活吧,我这些日子回到家要洗上好几遍才行。不然别人不说我自己也受不了。” “恩,好,干活,我不感动了。” 三个人为了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这个时候就只能用干活来麻痹自己。旁边一个挑着大粪过来的人看到三个人的样子,心中非常的解气,他就是原来乌雷县的人,终于是看到了三个人跟自己干一样的活了。 一看三个人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就想笑,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三个人一把,对着三个人说道:“你们那捂着鼻子到最后就根本无法适应,应该是多闻闻,闻多了就感觉不出来了。不然的话,你们就天天遭罪吧,等着天更热了的时候,就是用嘻来喘气也有一种味道 这人说着话摇了摇头离开,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听那个人的不。 “再堵两天。等真的能够用嘴喘气还是能有味道的时候就拼了,拼了把堵鼻子的东西拿出来,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儿了 曹和睿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敢把堵鼻子的东西拿下来,其他的两个人也点了点头。 曹和睿干了一会儿,又停下来稍微休息下,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说张穿着出来的那个专门给要生孩子的人准备的房子有用吗?听人说里面不少的东西都非常有讲究呢。真有用的话,等我家的那个小妾有了孩子的时候。也给送过去。” “应该是有点用吧,别人若是说弄出了那么个房子,我是不会相信的,可那毕竟是张家,张忠的本事还能小了?到时候打听一下,或许我那小妾到时候也能进去呢。哪怕花点钱也行啊。”范柬曦也跟着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做好准备。记住我说的要害怕。手必须稳,你旧不是已经解剖了十多具尸体了吗?关键时废,我会让人把其他的人都给弄走,你们就动手,听明白了没有?” 王鹃站在一个女的医博士和一个女医生的面前,对两个人一字一顿地叮嘱着,女博士显得比较沉稳。三十多岁的年龄让人看着也有安全感。女医生使劲地做着深呼吸,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将要到来的挑战。 “知道了娘子,我到时就把她当成死人,就算是大出血我也把孩子救活。”女博士一脸的沉静。她也是第一次面对,只要那边出现难产的情况,她和她的助手就要用上外科手段来处理。 “好,洗澡,换衣服,喷洒酒精消毒,跟我进去。”王鹃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张小宝挥了挥拳头,带着两个人进到旁边的一间屋子中做准备。 马上就有一个怀孕的女人要生产了。到了检验张宝和王鹃理论的时刻,两个人也挺紧张的,不只是因为实验关乎好两个人自己的母亲。更是两个人对其他生命的尊重,二人不希望这次失败。 输血的东西其实已经造好了。针头是让工匠打造的,有经过了蒸馏消毒,输液的管子是用一种两个到现在也不知道的植物的藤蔓来做的,给动物用上没有危险,同时还可以承受短时间的蒸熘。 观察口用的是鱼的鱼漂,通过晾晒。酒精杀毒浸泡,能够看到模糊地看到里面液体地流,无法解决的是血型的验证,这个东西怎么来确定实在是为难张小宝和王鹃了。两个人非常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来弄清楚别人的血型。包括自己的。 在无法确定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个人不敢冒险,比如让直系的集属来输血,这个没有什么用,未必是子女就会与父母和的血型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做了一些今生理盐水,浓度未必会控制的那么好,只能尽量蒸馏盐份,好提取更精纯的盐,里面依旧有杂质,还有一个准备就是让人用快船到海南岛那里去取椰子,如果有可能把椰子树挖过来,哪怕中途树死了,上面的椰子也能坚持一段时间。这个椰子不是用来吃的,是为了给别人输液而用,里面虽然也有其他的杂质,可更多的是葡毒糖。 张小宝和王鹃不会制作葡糖糖。只好使用这种同样有危险的方法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水分,至少在失血的情况下比喝水有用。 用来做产房的屋子里面经过了一遍遍的消毒,里面是一排排的蜡烛和铜镜,张小宝和王鹃现在正在研究给透明的琉璃贴锡纸和水银膜。琉璃的价钱是高,而且还不能直接做成平板的,可这难不倒二人,再贵能贵到什么程度?没有平板的就用大块的切出来平的。 凡是制作的工匠只要制作出来,那就是一百贯钱,各种的材料想要就给,不管多少钱,只要两个人的那些个商业集团能够承受就弄来,一切都是为了做出玻璃镜子,好让产房产生准无影效果,给自己的母亲来用。 为了不让人缺氧,产房建的又高又大,这样一来,蜡烛多一些也没有关系,否则不等着孩子出生呢。人就憋死了。 王鹃这也算是近距离来体验产房中的布置,当三个人进来的时候,稳婆已经准备好了,产妇正在那里等着接生,产妇的男人也在张忠的告示下进入到了产房,守在妻子的旁边。 这本来是绝对不允许的,可谁让张忠的名声好,他贴了告示出来,别人就不反对了,对于百姓来说,大好官现在还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儿。而且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们着想。 内院的派出来的丫鬟全是五个星的级别,一个个显得非常干练,在另外的屋子中负责烧热水,并用铜盆来装,产房的大门根本就不打开,外面是一些里面夫妇二人的家属。这个女人是第一次生孩子,家人都比较紧张,坐在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椅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产房的大门。 如果不是儿媳妇被接到了这里面,家中的婆婆就会亲自来帮忙,可看到了自己的儿媳妇被大好官的人给接手了,当婆婆的就不再要求跟在旁边。 她和亲家母已经看到了大好官摆出来的阵容,随便看到的地方都是她们两家倾尽钱财都无法做到的,只那几百根蜡烛,那她们就买不起。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铜镜,加上那么多的纱布和白的让人耀眼的棉布。让她们两家感叹大好官家中钱财充足的时候,心中也更加的感激大。 她们不知道这是大好官家中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了自己母亲而做的实验,只以为是大好官看重他们这样平常的百姓,她们也知道那些个在外间屋子中忙碌的丫鬟是什么人,身上的标记已经告诉她们了,这是大好官家中最厉害的丫鬟,做事稳重。滴水不漏。 还有小娘子和医博士与医生也亲自过去,如此的重视,让两家的人安心不少,能让孙子或者说是外孙子在这样的地方生孩子,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换成他们自己家,无非就是平常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来给儿媳妇和女儿接产了,根本就无法去比人家大好官的布置,两种条件相比下,差距就出来了。 结果就是不仅仅是两家人再等待着,离着他们更近的人是其他几个同样快要生产的孕妇的家人,他们也想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是否能够顺利出生。 所有的人都知道,第一次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徘徊,死个大人,死个孩子,实在是太平常了,十个这样的事情,能有七今生出来,而且还是母子平安,那就是老天爷在照顾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概率是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允许的,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是,平均生一百个孩子,不能出现两个死亡的事例出现,这个,概率其实已经非常的低了,如果是换成他们两个那时候,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疾病,不然的话,在大量钱财的支撑之下,想死真的是太难了。 产房用了一些隔音的手段,外面的声音传不进去,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来,当然,声音太大了的话,还是能够听到动静的。 张小宝站在外面,就挨着两家人旁边的地方,找了个椅子坐在那里。此时没有他什么事情了,该了解的信息早已提前知晓,包括产妇的家庭成员以前有没有什么疾病,产妇的本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一些个,家中的老人和女子,男人还在干活呢,没有时间到处乱跑。 人一多了,说话的也就多了,要不是房子有隔音的效果,外面这乱糟糟的声音就传进去了,老人们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无非就是闲聊一些事情,比如某某邻居家的哪个媳妇就是没挺过来,哪个孩子的前面本来还有哥哥或者姐姐什么的。 说着的时候也是喘嘘不已,可毕竟过去太多年了,早已没有了那种当时的难过。 还没有孩子的女人则是知道生孩子的危险,同样跟着紧张,就好象她们也在里面一样,母子全死的,孩子死的。母亲死的,这样的事情听的太多了,让她们不得不害怕,可她们的人生中毕竟要经历这一关才行。 众人其实都在期待着,期待这个大好官弄出来的地方能够让母子平安。有的人已经在嘴里默默地念叨着祝福的话。 张小宝听了没有阻止,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不仅仅是百姓,就是一些个医博士在治疗病人的时候竟然也要使用一些个咒的手段,张小宝觉得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病人有时候能不能治疗好,不仅仅是要依靠医疗的手段,还要看病人的心理状态,很多人吃完了药,在药效没有产生作用的时候就觉得疼痛减减轻了,其实就是心理原因。求生的**越强烈,信心越充足,那么活下来的几率也就越大。 里面的产妇根本就听不到别人的祝福。但这没有关系,男人在身边陪着,可以让产妇觉得更安全,对将要出生的孩子也有了更大的信。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张小宝开始着急了,他怕自己和王鹃设计出来的东西出了差错,刚才进去的时候就说过了,羊水已经破了,两个小时了。这对于产妇的体力来说消耗的非常大。 不仅仅是张小宝着急,其他的人同样着急,不少的人都流汗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小宝无论是坐着的姿势和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改变,依旧是刚才那醉模样。 又等了两刻钟,张小宝对着旁边守着的一个内院的杂役淡淡地吩咐道:“去把我娘叫来,把那套四品诰命的盛装先送来消毒,快去快回。” “是小公子这个杂役似乎也知道了事情不好办了,二话不说便跑着离开。 看着内院的人离开,张宝依旧是安稳地坐在那里,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别人看到只以为大好官家的小公子有信心,其实只有张小宝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快了。 他此时正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跳度,通过呼吸,通过心理暗示来让心跳的度平稳,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必须时剪保持自己的稳定才行。 对这方面他最佩服的是那些个国家的宇航人员,明明知道有危险,明明知道失败的后果和成功之后的荣耀。在临上飞船之时的身体检查的时候,身体反应出来的各种数据竟然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这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 张宝知道,自己还需要锻炼,有些个王牌试飞员就是如此,在明明知道飞机出事故的时候。从那语气和操作上,丝毫感觉不到波动,不知道那是怎么练出来的,自己没有学过,哪怕在国外的时候遇到的一些特种部队的教官也未曾学这种东西。 或许王鹃对这方面有些了解。毕竟她也会开飞机和坦克,甚至是军舰以及潜水艇的操作也学过,虽然学的时间比较短,而且还不是在军校和女子特别行动队,以及特二处学的。可毕竟学过,谁让人家的家庭不一般呢,随便走走关系,当成玩乐就把子女给弄去体验了。 等着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要多问问王鹃才行,自己的本事仅仅能够通过心理自我催眠躲过测谎仪。 张小宝在通过转移思想而调整心跳的时候,周围知道他是谁的人也跟着安稳了下幕,他的表情和姿态毕竟是太过平静了,让看到的人在不觉中对他充满了信心。 “小宝,出什么事儿了?”没用上多长的时间,张王氏就过来了,按理说,此时的张王氏还不应该有那么明显的显怀,可她的肚子却真的不小了。 旁人不清楚,张家的家人却知道,这次的张王氏怀的是双胞胎,最神奇的是王鹃的母亲也是如此,也正是知道了这个,张小宝和王鹃才弄出了这个实验的产房。 双胞胎在这里不是没有,可活下来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十不存一。张小宝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有任何一个出事情,故此,王鹃努力地在查阅各种书籍。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与之对应起来,想要制作真正联消毒水,最好是能够找到测量血型的办法。 看到大好官的夫人来了,百姓自觉地让出了路,不让也不行,张家的护卫在张王氏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所有的人在他们的眼中都成为怀疑的对象。 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他们不允许出现因为疏忽而造成家人受伤害的事情,按王鹃的话来说“如果出现家人受伤害的事情,那对我特二处是一种侮辱,对小宝的智商是一种亵读。 张王氏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儿子和儿媳妇的安排,到了这里的时候她依旧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只是不明白儿子让自己来有什么用,自己又不会接生,因此才问出了一句话。 “娘,您来了,一会儿您进去做一下消毒处理,然后穿着您那四品诰命的衣服到里面安慰下产妇,她需要支持,一个信仰的支持 张小宝一看到母亲来了,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母亲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哦,娘懂了,鹃鹃在里面吧?娘这就去。”张王氏答应一声就向着旁边消毒的屋子走去,她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个信仰的意思,说简单点就是内心的支柱。就好象儿子和儿媳妇一样。只要两个孩子在遇到事情不着急,那么家中也会放心。 在个家到了现在的程度,其实就是依靠着儿子和儿媳妇的一个个决策。只要两个娃子不放弃,家人就会坚持,到现在两个娃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挺下来,这就是儿子和儿媳妇故事中说的擎天白玉柱,架海金紫粱。 谁也不知道,张王两家真正厉害的不是酒楼连锁,不是小罗水的码头,更不是那么多的耸寿怀口…东西,也非夫君的官职,更妄论自己的娘家,张王两家能这样,最主要的是两个总是不被人重视起来的娃子。只要有两个娃子在,其他的都可以。 这就是信仰了。两个娃子没有事情,张王两家就是不败。 张王氏在想着这些个。事情的时候也在考虑一会怎么给那今生孩子的妇人鼓劲儿。 “我能帮的就是这些了,四品诰命的身份想来能够让人振作起来”张宝看着母亲进去,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默默地想着。 产房里面此时正在努力着,孩子到现在也没有生出来,本来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一部分了,可现脖子被脐带给缠住了,一部分还搭在耳朵上。稳婆还傻乐吧唧的往外弄呢。王鹃一看让人又给推了回去。 重要是真的再往夕出,就能把孩子给勒死,不是不能呼吸,婴儿网出声,能够坚持一段时间无呼吸,怕的是口鼻接触外面以后,肺功能开始代替肺带输氧,那这个肺带就容易让大脑缺氧而死亡。 “手套王鹃对着那个医生喊了一句,医生哆嗦着拿过来一副用羊肠膜制作的手套。 王鹃把手套给戴上,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进去开始给婴儿解那个。脐带,她也是第一次做,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可毕竟她的心理素质过硬。强迫让自己进入到当时练习狙击时候的心境,手在里面一点点把骄带给绕开,这时她才现,孩子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母体传输的营养太多了。还是本身的基因就是如此,王鹃的动作非常小心。主要是没有相关的经验,只能拼一把了,是死是活的全看运气,她也怕把孩子给弄错了位置,到时候脚先出来还得再塞 去。 也就是王鹃,换成别人的话,稳婆和那个守着媳妇的男人非要拼命不可,哪有孩子的头露出来一部分还要塞回去的事情? 王鹃的身份让他们不敢做什么反对。一个是对大好安的信任,另一个是怕得罪了王鹃把他们的满门都给杀了。 男人一直让媳妇抓着自己的手臂,不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做母亲的需要忍受到大的痛苦,只看那男人的手臂就能猜测一二,早就被抓出来一道道的血痕,男人此复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那条干活的手臂依旧是强壮而有力。 那个产妇可能是因为平时的劳作也不少。到现在依旧是没有太大的事情,目光非常的坚定,看着丈夫的时候还能笑一笑。 这时张王氏穿着一身华丽的诰命衣服出现了,被那些个蜡烛的光一照,就好象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如果肚子再小一些就更完美了。 那个男人登时就是一愣,再不敢去直视。产妇则是眼睛一亮,显得非常激动。 “放心,孩子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我家老爷已经找人推算过,这个。娃子将来会有出息,妹妹你还能像我这样成为诰命呢,忍一忍就过去了。当初生小宝的时候比这还难,看看现在的小宝就知道了,当初也是老爷找那个,人算的。” 张王氏根本不用别人教,笑着对那个产妇说谎,却是一脸的认真。让人生不起怀疑的心思。 她的一身诰命的衣服果然起到了作用,产妇点了点头,深吸了两口气,看了眼自己的男人,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大好官的夫人都说了,娃子以后会有出息。我这就把儿子生下来 男人点点头,又偷偷地看了张王氏一眼,被那身上的衣服和佩带的饰加上那种充满了母性伟大的微笑给晃的迷糊了。外面的人也在等待,又过了两刻钟,伴随着一声穿透力非常强的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人群中一些个人马上就出了欢呼的声音。 随着旁边的角门被推开,王鹃当先出来了,面色平淡地对着张小宝点点头,又向着两家的家人微笑了一下说道:“母子平安,恭喜 除了张小宝依旧那么沉静,所有的人都高兴地叫出了声,王鹃也平静地来到了张小宝的面前,两个人拉着手,好象什么事情都未生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实验暂时算是成功了,其他的要看看这个产妇坐月子的一个月和那个孩子的情况了。 “原来生个孩子这么费劲,尤其是遇到特殊的情况,当母亲的实在太不容易了王鹃的眼睛看着远处对张小宝说道。 “你不知道?你难道没生过孩子?你那时都三十岁了张小宝疑惑地问道。 “我还没男朋友呢,上哪生孩子?你本事那么大,没调查清楚?”王鹃瞥了张小宝一眼反问道。 “只能找到你个人的一部分情况,收了钱的那家伙知道的也不多,当地公安部门中,你的档案上面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张小宝说了实话。 “那你以前呢?没有孩子?”王鹃又问道。 “我?我那可了不得,愿意跟我的女人有一个师,我一天换一个,有时候一天是三个”我还不给她们名分。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个孩子了,反正我是记不清楚了,有一天有十个女人一同陪我,我那一晚上,” “是一百个吧?十个,哪能显出你的本事?你看着我,别躲,你不是能在测谎仪下都能挺过来么?就你这样的还想骗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是转过身去,就是仰天躺在那里。要不就是四肢张开爬着,还歪个。 袋。 你也学过行不少东西,你告诉我。如果你习惯了抱着女人睡觉的话。为什么会是那种姿势?难道你一直不睡觉,没有任何的浅意识?” 不等着卜宝说完,王鹃就笑着说了起来。 “反正我就是有很多女人,那些个女人啊,”四” “我理解,理解你的心态,那么大的岁数了,要是说没有个女人会让人笑话的,你没有去诈骗,也没有去忙着管国内的那些个乡村的学校建设以及荐路。更没有时间来建孤儿院和忙着维护,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人的身上,我知道的。” 王鹃又一次打断了张小宝的话。只不过那个笑容让张小安一阵阵气苦。 本想更一万五来着,现实中有点事情。没更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牡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诲着第个孩子的成功出讨了十天,又有两个砌个也助着生了出来,全都是母子女平安,这一下子就让当地的百姓更有信心了。 张小宝和王鹃见前面第一个的家庭中的孩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毛病,这才放心,两个人又带着李绚和一堆的人上山了,练不能停,这也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带着护苗队的人上山,等着这次把大概的理论的东西教给他们,以后会让他们自己过来加强刮练。 为了能够让他们学到更多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决定,找一些个山中好的猎人,到时候让他们跟着猎人再学一学。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张王两家一下子就少了不少的热闹,连那三条狗也被两个。人给带走了。 日子该过还要继续过,张忠现在也不是每天都陪着张王氏了,张王氏过了开始时候的三个月。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毕竟已经生过一次孩子。情绪方面也非常不错。 张忠把大部分的精力又投入到了这个地方的建设当中,这里别看都了一万五的百姓,因地方大,很多的基础建设还要不停地干才可以,尤其是有了水泥之后,个别的容易出现危险的地方就用水泥来加固。 妾天当中,最让张忠觉得高兴的事情就走路过那个有着曹和睿三个人的地方的一匆,他们现在已经把大粪弄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没有摆脱干苦活的情况。 张忠不知道曹和睿三个人打的是什么注意,可他清楚,曹和睿这三个人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三个人来做,哪怕他们三个人在处理许多的事情的时候都非常的有经验。 曹和睿三个人现在也现是被张忠个骗了,当初说的事情到现在没有一个做到的,准确地说是换了一种说法,就让他们三个人在这边开始受罪了。 “是不是应该跟张忠好好说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干了,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蒋奂诗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工作了,就是往地里弄水,这个工作看着简单,拿一把铁锹,然后看看哪个的方需要水了,就弄进去一些,可真正做起来却现非常的难。 这个地方别看天热,可现在的水凉啊,需要经常地站在水中才可以。他们以前哪干过这样的活,一天干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肚子都凉飕飕的,他怀疑在这样的地方干的时间长了,以后连走路都走不动。 好在每天都有一些个温好的酒给他们喝,这让他们能够好手一点,晚上回到了家中也是使劲地喝点。第二天又迷糊着出来继续做事情。 故此,他觉得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不干了,反正通过这样的方法也不能让张忠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等人。 曹和睿摇摇头,他又不同的想法。看着两个人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地干下去,既然别人能够挺过来,我们也一样能够坚持,别看现在做的事情不好。但我们做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张忠更解气了。 自从张忠到这里来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和我们不对付,可惜我们的本事不如他,一直都被他压着,恩,说是压着还有点抬举我们了,这样一来,我们以前总是不服气。让张忠就想把我们给弄的生活无着落。 此时我们已经不是什么判司了,身份没了,干的活又是最苦最累的。以后要多喊一喊难受,让张忠逐渐地忘记我们三个人,等着他突然想起来的时候,那就会觉得一直和我们作对没有意思,毕竟我们太弱了。这个时间或许会长一些,可想来不会太长,等干上两三个月,张忠还没有把我们给放了的话,就装着在干活的时候晕到地上,只要达到了他不重视我们的目的,那就值得。两三个月难道还坚持不下来?” 范束曦和蒋奂诗两个人一听到曹和睿的话,同时点头,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麻痹张忠,让张忠把他们给小看了,到时候再看看张忠如何对他们,或许到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三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就达成了一致。 其实不用他们采取这样的方法。张忠现在也不会重视他们,张忠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把精力放在他们的身上,以后的事情会让别人来管,张忠忙着自己的,三个人别想等着张忠对他们转变想法。 最近这段时间,又从周围的州中过来一些百姓,都走向往着陆州的好生活而来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山民,山上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了,主要是和陆州这里的百姓生活有了鲜明的对比。还有就是这里已经有不少的山民能够和当地的百姓进行交流了。 如果不是张忠到这边,如果不是遇到了一次大的灾难,想要让山民和百姓在一起好好生活,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可就是那么多偶然的事情遇到了一起,使这边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团结的现象。 陆续地有山上的山民下来。直接就让族中或者是部落中会说这边话的人找到张忠,询问干活和居住的事情。 张忠在现了这个情况之后,显得非常高兴,每天都要在固定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如此一来,那些个山民找张忠也就有了一个固定的地方。他们现在就认准了张忠这个人。从上山下来,然后就等在每天张忠都要到的地方的旁边一个草丛当中。 哪怕这里有张忠的人在,他们也不暴露出来,更不会过来与这些个,人说什么话,只有张忠到了,他们才会派人过来跟张忠商量,并且提一点要求,其实他们要求非常简单,就是问问张忠能不能按照告示上还有平时山民口中说的那些个话来做。 每次山上下来的山民在得到了张忠的承认之后,都会显得非常高兴。跟着张忠到修建好的那些个民居当中,稍微安置一下马上就要做事情。 张忠通过这些今日子个。咒,现山民干活要比当地的百姓怀积极,根本就不用火雪洲佩励方法。他们就会主动要求干活,张忠找到认了干儿子的那个翻译的人,一番询问之后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原来山民在山上住着的时候基本上是每天都要不停地做事情才可以。不然就无法把那全部落或者说是族中的人养活,他们在族中或者是部落里面的地位就是看每个人能够做多少的事情,地位最高的人是那部落中最强壮同时还要有一些个经验的人。 接着就是做为能够与山下百姓沟通的那些个人,再然后便是干活最多的人,这个干活其实指的就是打猎,他们也不会种地,毕竟梯田那个东西山民们还无法掌握,至于弄烧火的柴火这样的事情不是男人干的,都由女人来完成。 山中还有一些个女人也有着很高的地位,那就是生的孩子多,一个,是因为孩子多了能够让部落更强大,另一个那么多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多,等着长大了就上一股不小的力量,谁敢欺负他们的母亲? 张忠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也就答应了那些个刚刚安置下来就马上要投入到干活中的山民的要求。给他们安排一些个活来干。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陆续地从别的州来了六百多人,山民则是要比那些过来的百姓多出来许多,有近三千人,加上原来的三万六千多人。合一起就是四万来人,这个人口已经不少了。 后来的山民对于种地的事情不熟悉,张忠考虑了一下,没有马上让这些个山民负责耕地后者是种粮食。而是让他们到山上去打猎,或者采集一些个野果子等东西。 这样一来,把原来干这样活的百姓就给解放了出来种地了,那些个,野果子是要酿成酒,或者是做成一些个果干以后卖的,打猎收获的东西也是一样,这属于山珍了,会送到酒楼去。 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宝排的事情。他们两个在陆州投入了不少的钱财,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需要弄点本儿了,不然的话,会影响当地的展,让地方的百姓无法适应以后他们离开的生活。 百姓们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他们虽然认为大好官家中不缺钱,可人家缺钱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等人不能白白地承受好处,都是有手有脚的人,让一个官员养活,这样的事情百姓们做不出来。 这就是淳朴中的脊粱,让张小宝和姜鹃从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事情,转变了一些想法,这比起他们那个时候的人真的强多了,那时有很多的人根本就不干活,随着国家的展,福利也跟着好了不少,有些个明明是有钱的人也通过各种的手段来占便宜,与这里的百姓一比,那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钦州的宁刺史一直在想办法要对付张忠,可现在他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人口太少,需要耕种的地又太多。为了保证这个刺史的位置,他不的不把家中的一些个人也安排到种的的工作上面去。 不仅仅是家中的人如此,就连当的的兵也放下了武器,拿起了种地的工具,至于这个事情能不能被弹劾他管不了了,只要是粮食的种植上面不出问题,那么他就不怕私用兵力来种地的弹劾,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照着这么下去,看样子今年咱们这边的地会都被种上,不用再担心上面怪罪了 管家看着那地中一片片的都被种上了各种的作物之后,晏得非常高兴。对着宁刺史说道。 宁刺史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天他每天都要跑出来到处看看,他是真的把这个事情放在了心上了,只要再过一些今日子,等着该种的东西都种完,他就可以腾出手来算计张忠了。 “好啊,那边的船队应该又出了吧?这次绝对不要进入那个海湾了。直接在廉州那里上岸,大不了运的时候费点劲,张忠,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宁刺史催动座下的马继续溜达。对着管家说了一句,眼睛看向陆州那边,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了要报复的话。 管家猛点着头,说道:“老爷说的是,张忠那边是不能过去了,等着再过两个月,咱们的船队过来之后,就能有大量能够卖上更多钱的东西了,想办法跟周围的那些个州府商量一下,让他们不要去买张忠那边运来的货物,看看张忠还能在这边赚到多少钱? 老爷毕竟在这边呆的时间比张忠长。咱们宁家的根基就在此地,与周围的那些个人熟悉,张忠一今后来的人,根本就比不了老爷。” 管家也是心中暗恨,上次过来的两艘船上,其中有一个他的亲戚,结果在那船上稍微阻拦的时候给打了几拳,这个事情没有人觉得如何,一个干活的下人,打了也就打了,又怎么可能有人重视? 可对于管家来说却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亲戚的姐姐可是整天的呆在他的榻子上,等见到了弟弟之后。看到弟弟被打了,当姐姐的自然就不干了。没事的时候先把管家给伺候好了,然后就开始吹枕边风。 管家为了能够让自己显得更加的像男人一些,就答应下来不少的事情。希望这个女人能够把自己伺候的更舒服一些。 宁刺史也知道管家的这个事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根本就管不了,宁家这么大的家族,再样的事情多去了,别看他现在是一州的刺史。而且还是现在的族长,可真有了事情他说的就不是那么算了,还有不少的人能限制他。 这一次又从黄河那边弄了几艘大船。其中的四艘已经装上了东西,出来应该有近一个月了,再有两个来月,相信那些个人只要努力地刮般就能到地方。 这些船可不是黄河船行那边买来的。那里已经没有船了,是从开封找的人,并且过来的船也不仅仅是自己家中的四艘,还有其他一些个同样看到了这边商 宁刺史期待着他们能够快点到地方,他早就打算好了,这边其实再沿着海边继续走的话,会有更多的当的的土产能收上来,可他就准备把那些个人引到陆州,他自己的船在廉州上岸。然后安排人到这些个人的船上,打着钦州宁家的旗号,进到海湾。如此一来,只要那个陆州的码头还要收钱,并且拦截货物的话,张忠就能惹到不该惹的人,一个人或许张忠不怕,可这些个人聚集到一起。他们就会不停地给张忠找麻烦。张忠如果反击,那就会多出不少的敌人,如果是退让了。就继续找更多的人过来。 到时候看看张忠会如何?继续退让的话。这边的买卖最后就会被别人给占了,张忠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家里又拿出了钱财,最后就可能血本无归,也算是报复了张忠。 想着这些个事情,宁刺史不由的笑了起来,看的旁边的管家是莫名其妙。 “我已经考虑好了,既然不能直接得到那个茶叶和水泥的方子,就让别人来得,没有方子没什么,只要到时候张忠保不住方子就行。写信给他们说,他们还不相信,难道京城那边的水泥他们就没看到? 也好,那就让他们过来亲眼看看这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码头,还有那用水泥修成的路,就不信他们不动心,等他们一来,就把咱们用高价从别的商人手中买来的茶让他们喝,他们不是说只有京城那边的茶才能做出来那样的效果吗?等他们尝到了这边的茶之后,你说他们会如何做?” 宁刺史对着一脸疑惑的管家解释了起来,又问了管家一句。 管家马上就接着说道:“那他们就知道了,不是茶叶的事情,而是这个方法的事情,只要有了方法,不管什么地方的茶叶都能做出来那样的效果,甚至是不同地方的茶的味道也各有千秋。 如此这般,他们就会想着要弄到那个方子,还有水泥的方子,如果仅仅是一个方子,他们可能会觉得难一些,从而放弃,可有两个方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定会先说一个方子。如果张忠不同意的话,他们就会再说一个方子,这样有两个方子来选择,张忠全不同意的话那就是太不给面子了。 他们那些个人本身不厉害,但他们是一群人,并且身后还有着不少的人,这样的话,他们就会不停地说着张忠的坏话。说的多了,自然那些个人后面的人就会想办法对付张忠了,他张忠就是再厉害,也不敢和那么多的人作对吧?想想就让人高兴啊。 老爷,还是您厉害小的就没想到这样的办法,这叫借刀杀人啊,到时候张忠还哪有工夫管我们这里。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把在陆州那边给捣乱一下,让张忠多损失一些。” 两个人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而且还是非常轻松的话题,至少能够让他们的心情变好,这就开始围绕着此话题说上了,似乎张忠那边的麻烦马上就要到来,然后张忠被打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一般。 张忠这边安排了一些个简单的事情,也开始对着旁边的管事说起下一次船队的事情,张家的船其实是半个月之前才离开的,可换上了工部制作的那些个螺旋桨之后,度会比原来的更快,加上就走到了淅杭那个地方补给一次,中途不停留。只要再过上一个多月就能到地方了。 这一次幕的货物就不是给陆州的百姓带来的那些今生活中需要的东西了,而是能够卖上一些价钱的中等的商品,没有运高档的货物,那些个高档的货物消费的人群还少一些,至少在别人都能够接受之前,张家不会运。 中等的这些个货物就是卖给与他们合作的那些个商人的,愿意自己留着用,那就自己留着,觉得还能加价卖到其他地方那就可以多买一些。这个现在不会马上定价,需要让商人自己去探索,张家这边也是想看看效果,等着知道了货物的大概的价钱之后,就可以给商人们进行定价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不是真正的神仙啊,哪怕张小宝对于商业方面的事情非常的敏感,那也需要进行市场调研,没有那么多的人手,而且这边的市场也有着自己的特殊性,不是那么好调研的。 只好让商人帮着探路,看看商人们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然后在根据这个来调整。 “等着船队过来,这边就可以看到一些个长高的苗了,宁家竟然还没有死心,联合了不少的人要过来一同做买卖,可这边的买卖是那么好做的吗?或许可以让他们继续到前面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看看。” 张忠背个手站在田垄上,看着那些个百姓在地里辛勤地劳作的时候对着旁边负责这个地方的管事说道。 管事这些天其实也管不了什么事情,百姓们根本不用他管着,都是自觉的在地里干活,一个个。非常的卖力气。管事需要做的就是组织一下做饭的人,同时看看地里面那个人累了还强挺着不休息,那就要让人给拉出来歇一歇才行。 地可以种的稍微慢一些,但是人绝对不能出事儿,人可是最重要的” 听到了老爷的话之后,点了下头。跟着说道:“老爷,他们来了。那万一起了冲突可怎么办?宁家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个。就不用我们来管了,到时候让宝和鹃鹃去处理,再过些日子他们也该回来了,买卖上的事情这属于,相信小宝和鹃鹃能够做好的。” 张忠一点都不着急,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小娃子似乎弄一弄就把事情给弄的让人看不明白了,等着明白之后,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卜个多月的时间,又讨了半个月,张小宝和圭融一寸询就回来了,回来后的李询看着张小宝与王鹃的眼神就变的不同了,并且开始每天都过来找张小宝和王鹃,跟着两个人一同锻炼身体。 别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回来的人只有他们三个,其他的人都留在了山上,说是半个月以后会回来,负责保护三个人回来的是在那边干活的几个百姓。 张小宝和王鹃平时就有很多的秘密,家人也不多问,李殉是没有人问他什么,直到第三天,毕老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在晚上的时候把李殉找了过去,毕老头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王爷通过信了,王爷让毕老头照顾一下儿子。 “李询,你们在山上究竟怎么了?生何种事情让你回来就整天地跑奔锻炼?”毕老头不仅仅是自己来了,还有张九龄的管家张老头也一同过来,这时的毕老头就像个长辈一样询问起李询。 听到毕老头的问话,李殉打了个哆嗦,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摇摇头“没事儿,就是山上还有点凉,多锻炼一下能增强体质。” “那到时候我跟王爷写信的时候也这么说,既然这边凉,王爷说不定就会把你找回去。”毕老头眯着眼睛,看向李询说道。 李询就怕这个”为难地点点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在山上的时候遇到了狼群,不是说草原才有狼群的么,山上竟然也有,还是个大的狼群,有三十多只狼,别人都说小的狼群还不到十只狼。” “原来是遇到了狼群,是不是看到护卫射杀狼的时候被血腥气冲到了?”张老头那边也关心地问道,若真是如此,需要养一幕了,这几天最好多喝点酒,然后睡觉的时候于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子,如此就能恢复过来。 李询摇摇头,露出一丝的苦笑来,看看毕老头又看看张老头说道:“根本就没有带弩过去,怎么射杀?我是被狼要吃我时候的血腥气给吓到了。” “狼要吃你?你遇到危险了?”毕老头关切地问道,接着想了想又问“小宝和鹃鹃呢?他们怎么样?看来是没什么事情,你们还一个今生龙活虎一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遇到了狼,当时身边没有带那么多的人,就有三十三个人。还要算上我和小宝与鹃鹃,狼有三十一只,护卫正好一人冲过去缠住了一只,当时手中只有一把刀,根本就不好一下子把狼杀掉。 剩下那一只狼借着同伴的掩护就过来吃我们三个,其他的护卫根本就来不及阻拦,眼看着狼就要把我吃了,我当时吓的坐在了地上。” 李询一想起当时的事情就是一阵的后怕。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狼聚集到了一起,还好护卫们直接配合着冲过去,毕竟当时太分散了一些,来不及形成保护的圈子。 毕老头和张妾头就想不明白了,这数凑的为何如此的整齐,而且那狼难道就那么让人一人对付一只,实在是有违常理。 “那后来呢,怎么杀的狼?不要说那狼看到你小候爷就变的听话了。”毕老头想不懂,可还是有点好奇李殉是怎么脱险的。 这时不等李询说话,旁边的张老头就开口了。 “是不是小宝和鹃鹃杀的,而且杀的还非常利索?你这是受不了了,回来才不停地练?” “是呀,就是他们两个杀的,当时那狼冲过来了,我吓的坐下了,小宝和鹃鹃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两个人相互之间一个错位之后,那狼就从两个人中间蹿了过来,落到地上,直接就在那里低声叫了起来,却是再也站不起来咬我了 李询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那里比画,看的毕老头和张老头更迷糊了,李询比画的动作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当时的情况。 见两个人看不懂,李殉就开始在那里说着每个人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一番连说带比画的,张老头和毕老头终于是明白了。 那些狼应该是三全部分的狼群,可能是看到人多,就联合起来一同攻击,这样的话,就需要三个头狼的安排,分成了三拨,从周围慢慢地围了过去,结果一下子就让张小宝给现了。 张小宝当时估算了一下数量,为了不让狼群形成战术,就派人主动出击,一个人面对一只,就算是三个狼群抱成了团,也是自成一体,护卫冲过去围着打也是一人负责一只,李殉带的几个人稍微疏忽了一下,结果让一只狼冲了出来。 狼也不傻,知道挑小的来咬,这就把目标放在了李殉三个人的身上,李询都别吓住了,根本就没有看周围的战斗情况,就知道有狼想吃掉三个人。 结果狼看到他倒在了地上,又看看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想要冲过来先把李询给解决掉,毕竟张小宝和王鹃在狼的眼中没有什么杀伤力,狼当时就想直接从两个人的头上跳过来,结果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在狼跳起来的时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两个人身体一个交错。 再一分开的时候狼就从中间穿了过来,结果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李询根本就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什么时候动的手。 可张老头知道,两个娃子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李殉,根本就不用动用袖箭,一定是在交错位置的时候晃的狼无法判断,这才用袖箭打入了狼的腹部。 狼就是那个地方最怕打,何况还是两支带着毒的袖箭,过去后自然是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哦,是现自己胆子小了,还要让两个比你更小的人来救心里不舒服了,所以想要多锻炼一下。没用的,你这么锻炼什么也锻炼不出来,下次遇到还会坐到地上,就算不坐到地上你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了张老头的分析,毕老头这下明白了,原来李殉是觉得丢人了,竟然要让两个比他还小的人蝶一” “为何?”李殉不解地问道,事情确实就是如此,他后来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你没有经过那种杀戮张老头肯定地说道。 “可小宝和鹃鹃难道就经过了?”李殉不服气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两个人在进攻的时候都是那种不要命的架势,如果没有你的存在,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把刀,他们就不会使用袖箭,会把那狼一点点磨死。别看狼的度快,小宝和鹃鹃的反应一点都不慢。 经过你那一说,我们就知道了小宝和鹃鹃下手的时候稳、准、狠,那狼也是轻敌了,凡是轻敌的人或者走动物,都容易付出生命的代价,我那天就轻敌了,结果被两个人给逼的不得不退。 别看两个娃子平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真动起手来,就凭借他们的狠辣与身上的武器,会让许多人吃一个暗亏的,至于他们两个为什么在拼杀的时候会变成那样,这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相信能有结果。 张老头说起张小宝和王鹃就想到了前几个同时候的那个较量,两个娃子动起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那个眼神,就好象曾经经历过什么残酷的战斗一样。执着而又自信。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们家的高人教出来的,我要去好好问问,究竟是如何练出来的。”李询这下不难受了,因为毕竟有高人的存在,他未曾接受过高人的教导,比不上张小宝和王鹃也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李询就跑了,他要快点找到张小宝和王鹃,问问是怎么练能够变成两个人那个样子。 看着李殉跑出门,张老头和毕老头都没有阻拦,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学那一身本事干什么?看小宝的样子,以后是要当一个官的,又不是武将,竟然连这个都学,还有鹃鹃,一个女娃子,也不甘示弱,真不知道两个人以后要成什么样子?。 毕老头以前还真的就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动手上面也学了,今天要不是听到李殉说,并且有张老头的证明,他还一直想不到呢。 张老头的想法和耸老头就不同了,听毕老头这样一说,反驳道:“多学点本事还不好,这次要不是两个娃子有本事,三个人最少也要被咬死一个,就算是不死,也得受重伤。 像张王两家这样的,张忠在前面顶着,得罪不少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付不了别人,从而专门对付张家的家人,我现在还真希望有一个那样的人去对付小宝和鹃鹃,等着出手就会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真的那么厉害?你不是老胳膊老腿的觉得被两个娃子给逼退了丢脸,估计把两个娃子说的厉害一些吧?。毕老头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想法。 “你一个文官,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两个娃子的厉害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是那种战斗时候的意识,攻其必救,并且你从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中看不出来他们想要攻击你什么地方,等着攻击出来的一刻才能反应过来。 可那就已经晚了,不可能提前做出准备,只能看反应度,可两个,娃子的反应度同样不慢,对别人来说,身子矮是一个缺点,可对他们两个来说,正好能够利用上。非常的灵活。 还有他们的身上竟然随是都带着武器,所以的武器上面多涂了毒,小娃子又怎么样?被带毒的东西碰到,多大的人都要倒霉,谁能想象得到两个小娃子不仅仅反应快。身上还有袖箭等东西,那东西平常正常的人家能给小孩子玩吗?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那张小宝在攻击的时候,为了让别人无法正常判断,竟然能使出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能够让自己的关节错位,从而让对战之人无法预料。” 张老头回忆起那天的较量,就觉得身上有点冷,不是因为那天有什么危险,而是张小宝和王鹃在战斗时候的状态,简直是太吓人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对付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小娃子再锻炼也没有用,一脚就可以踹趴下。 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就不是两个娃子加起来那么简单了,需要当成一个手段厉害的大人来看待才行,那种默契地配合让人不得不羡慕与感慨。 毕老头听着张老头说了这些,依旧是不明白小宝和鹃鹃有多厉害,反正就是知道了两个娃子的身上总是带着武器,平常的人想要算计他们两个很容易被他们给算计进去,至少张老头这个还当过禁卫的人也被两个娃子给逼退了,还是在两个娃子没有用袖箭的情况下。 “算了。不管他们两个了,只要学业别耽搁了就行毕老头不愿意在这种事情来耗费太多的精力,反正知道两个娃子厉害就可以。 至少不用担心,不然的话,就凭两个娃子到处乱跑的情形,很容易让人给堵到,从他们两个人下手,那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两个娃子那么简单了,自己可能一直到死都不会再教什么人了,因为找不到小宝和鹃鹃这样的娃子了,又聪明,又亥苦,又懂事。还孝顺。 真有一天两个娃子出了事情,那伤心的人就不是少数的几个,凡是看到两个娃子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们的。 两个人说了会话,又跑去打台球了,现在毕老头也练的不错了,尤其是在计算上,要比张老头强,无非是对身体的控制比不上张老头,别看张老头随时都是一副要死的样子,真正打起球来那手段了得啊。 李询从张老头和毕老头的房子中离开之后就跑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边,两个人正在院子当中调配东西,就是做玻璃,用料现在都清楚了,就是比例的问题,不然烧出来的玻璃不是透明度不好就是容易碎,那样就不能刚……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 两个人的潜水球子到现在也没有做好。难度太大,只好放弃一下子就让人潜水进入百米多深的地方,只要下潜个十来米就行了,那样的话,经常在下面睁开眼睛对眼睛的伤害太大。 两个人想多烧点玻璃出来,一部分给做成潜水用的镜子,一部分给弄点老花镜,潜水的镜子给潜水员用,老花镜自然就是给养老院的那些个爷爷奶奶们用了,两个人现那些个老人有不少都有老花眼,到时候尝试着磨出来一些个不同的镜子,看看哪个适合就戴哪一个。 现在毕竟还没有眼睛,老人或许已经习惯了这个事情,但张小宝和妻鹃不习惯,尤其是年轻的时候眼睛越好的人,到老了的时候就会越花,要是年轻的时候有远视眼,那花的更厉害。 稍微有点近视的人反而在到老了的时候会因为肌肉的松弛而变的正常,父母的眼睛都不错,那万一老了的时候看不清楚东西怎么办? 而且还可以制作近视镜,两个人相信这里工匠的本事,可以在玻璃上做到那些个操作,无非就是不知道怎么调整度数,这个不重要,可以多做,到时候挨个试,试好了就用着,玻璃又不值钱。 当然,不值钱的事情只有两个人清楚。不会告诉别人,以后内院的人也要保守住秘密,不然这个东西容易让很多人疯狂,想想那透明的玻璃杯就清楚了,琉璃也有透明的,可那价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玻璃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吹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这个找一些个,能弄泥人和糖人的手艺人教一般就可以,两个人没那个本事,这些个艺人绝对没有问题,到时候吹点动物什么的,拿出去卖,一定会有很多的人愿意买。 还可以加进去一些个特殊的颜色,到时候做成标记,给自己那些个买卖中的人佩带上,以示区分,能够进一步培养凝聚力。 最主要的是王鹃想做点化学实验,没有玻璃器皿非常的不方便,至于玻璃现在制造出来其中有很多的气泡,这个也好解决,别的国家已经用大的代价弄到了方法,那就是两个字,搅拌。 一搅拌气泡就出去了,还可以在烧的时候往里面加点铅什么的,两个人不会做玻璃板,那就做出来一大块,然后切割,厚点的话就用来做茶几,如果愿意,甚至能用大量的玻璃来盖房子,相信给李隆基弄一个玻璃房子,他会高兴的,从而让张忠得到更好的待遇。 李询跑过来原本是想要问一问练的事情,可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在这里忙着弄东西,已经有过很多次经验的他自然知道,凡是两个人弄出来的就都是能够赚钱的玩意。这下也不急着问练了,就站在那里盯着看。 “这个是做什么呢?”看了一会儿,李绚没看明白,好奇地问道。 “做好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就能代替那些个非常昂贵的琉璃了,何况烧透明的琉璃也要看运气,这个不用,一弄一个准儿,看着可以,不要对任何的人说,不然就不值钱了,保守不住秘密的话,以后再有新东西也不给你了 张小宝把一份配比给记下来,对着李殉说道,他和王鹃依旧是用最笨也最简单的办法来实验,那就是不同的比例,到时候看看哪个好就用哪一个。 李询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都是碎沫子,他上哪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子? 听着张小宝说代替琉璃,李询也非常高兴,那望远镜实在是太贵了,做一个。就要几十贯甚至上百贯的钱,工部和兵部已经把这个制作望远镜的方法给严格地控制了起来,就是为了军队而做准备的。 听说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是遇到了打败仗的时候,先要把这个望远镜给毁了才行,那些个制作的工匠一时半会儿的是别想离开限制他们的地方了,有这个东西和没这个东西。有时候就能关乎一场战斗的胜利。 想着这些,李询走过去,用手拿了点旁边还没有混合在一起的东西,捻了捻,依旧是不知道属于什么材料。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张小宝“这个是不是新的琉璃的配方?那可要保密了,做出来的琉璃都是透明的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说成琉璃也行,不过这东西便宜,至于有多便宜就不告诉你了,等着弄好了之后,送你一个大球子。” 张小宝随口说了一句,说完了之后,马上就看向王鹃,王鹃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两个人都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能不能用大的玻璃球子来代替铁球子。 “需要先看看厚度和压力之间的关系,如果可行的话,那就在上面弄个管子,连接到大球子当中,可以直接呼吸了,不用全封闭起来。 王鹃又弄好了一个比例,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小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技术也比较难吧?让人试试看,主要是大的球子不好吹,多少个人来操作?先别急,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我们没有办法,而那些个工匠们能够想到好办法也说不定 李询根本就不清楚两个,人在说什么,见王鹃那边停了下来,连忙问道:“张老头说你们两个人和平常的人不一样,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能够直接就可以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不害怕,这是什么道理?我也要学 “说的是这个?哎呀,这个可就难喽。想要不害怕,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去面对一场场的战斗,由弱到强,如果想快点成长起来的话,就要随时要面对生命危险才可以,这个方法对你来说不行啊。真想学,那就给你想想办法 张小宝为难了,哪是那么简单就能培养人的战斗的意识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小宝不可能让李涧尖着的与人撕杀,那样的话,怀不嘻干吐川被人杀了呢,他就完了,可他想到了另外好办法,那就是利用十万大山里面的一些个东西,等着天再暖和了一些的时候,他就准备这么干。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培养李询的勇气,比如漂流了等等,只要技术达到了,那么就能够保证李殉的安全,先从这些个游玩的事情来培养李询,然后就抓来一些个野兽给绑住。让李殉亲手去杀,只要多杀点就。 其实如果哪个人被判了死刑的话,让李殉主刀就更好了,这就这个。事情根本不可能,李殉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再有就是让李询到坟茔地里去,晚上的时候再吓唬吓唬他。 张小宝相信李询的神经够坚韧,一般的情况下不会给吓出来毛病。一点一点地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那就会慢慢培养出一种气质。 那现在就是要李殉去锻炼身体,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对付各种出现的危险,李殉听到张小宝答应他在夏天来到的时候就开始用某种特殊的方法练,马上就痛快地去锻炼了。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让人烧玻璃。这个温度不好控制,只能凭借烧窑人的经验了,所以每一份的配料。张小宝和王鹃都多弄出来些,好用来在不同的温度下面实验。 让人按照这个方法去做,张小宝和往鹃两个,人终于是又一次地清闲了下来,别的事情已经不用他们来管了。现在就等着去海南岛的人传来好的消息,同时还有那个过来的船队。到时候看看这边的人都喜欢买什么?直接喜欢的以后就可以多运点。不喜欢的那就想办法培养别人去喜欢。 小宝。那些个鳄鱼要不要杀两只。然后把皮做成东西来看下市场的反应?”王鹃把手洗过来,一边用手巾擦着一边问张小宝。 “别人做的东西咱们就不要做了。做一些个别人想不到的玩意,不知道什么东西新鲜。”张小宝也决定杀几只,最好是再多弄几块沼泽地。抓些个小的鳄鱼给送过去。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小鳄鱼就会慢慢长大,至于人工饲养张小宝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听说别人试着养的时候,在那些个仪器的辅助下还失败了很多次。人工饲养应该不像是养家禽那么简单,不过可以适当地喂点肉什么的。让那些个小的鳄鱼不用在捕猎的时候出现生命危险。 野性有没有张小宝不关心,陆州一个地方还不能把所有的鳄鱼都给包括了,只要弄到了鳄鱼的皮那就可以了,不过想来那些个鳄鱼的野性不是轻易喂点东西就能没的。 张小宝一提,王鹃便沉思了起来,这里现在有用鳄鱼皮制作的皮甲。也有用鳄鱼皮制作的一些个武器的手柄,就是缠上一层皮那种,还有一种装饰用的腰带也是鳄鱼皮制作而成。 鳄鱼又不是只有这边才有,有一些个湖泊和河流当中同样也有,只要是看到了,百姓们就会想办法给杀掉,然后换去钱财,主要是一个不小心,人就会被伤害,就好象是老虎一样。这里的人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想法。 凡是能够吃人的东西,都要尽量的杀掉,最好是杀没了,杀的绝种,既然这样,两个,人也不可能提出拉一保护什么什么。 王鹃在努力地思考着用鳄鱼皮制作一些个这里所没有的东西,比如皮包,这个现在已经开始卖了。主要是卖给京城那边的有钱人,可以制作这个”但这个有些太过单调,王鹃相信,只要是有人看到了那些个用别的皮利作的漂亮的皮包之后,就会想到用鳄鱼的皮来制作。 商人们本来就非常的聪明,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提示就能够让他们现商机,如此一来,皮包就不用再想着拿鳄鱼的皮来制作了。 手套,靴子?这两样似乎用鳄鱼的皮来制作有点浪费啊,如果有人能够愿意做的话,早就做了,何必等到自己想呢。 想了好几个”王鹃都觉得不满意,对着张小宝说道:“想不出来,不知道做什么好,又要体现鳄鱼皮的价值,还要这里的人所想不到的,实在是太难了。” 张小宝呵呵一笑,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能做点东西,那就是纽扣。现在的人都不用纽扣的,衣服上面没有,我们可以做出来一些个带纽扣的衣服,到时候用木头或者是铁和铜来制作,然后上面包上一点鳄鱼皮。 这样一来,就算别的人想要学,也得先要弄到一些个鳄鱼的皮才可以。装饰用的东西通常都会比实用的东西贵,而本钱也相应地少许多,信我的就这么干。” “那就这么做点试试,不过不能破坏整张的皮,先弄点边角料什么的。一个纽扣又用不到那么大。”王鹃也同意了。 两个人选择了一个可以做的东西,就开始让人去杀鳄鱼,单独的一个人想要杀的话非常的费劲,甚至是通常都会被鳄鱼给吃了,可人一多,这个。麻烦就小了。 一些个人负责杀鳄鱼,张小宝和王鹃又把精力放在了制作玻璃的事情上面,连续地失败,两个人早就有了这样的考虑,根本就不担心会做不出来,别人能做,他们就能做。 那边的水银和锡纸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玻璃制作出来,就切成薄片,然后在上面弄锡纸,并且盖上一层的水银,好用来当镜子,这个,东西两个人已经定好了价钱,最便宜的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也得五十贯钱才可以。 这还是以后经常卖的价格,最开始制作出来根本就不卖,而上送,送给一些个他们两个现在无法招惹的人。比如李隆基,还有那些个王爷以及大臣们,尤其是一些个非常有势力的世家? “做出来了,做出来了小公子小娘子,这个玻璃的东西烧出来了。就在这里,快点。抬过来。” 就在接卜宝和王鹃准备到码头那边曰曰沿过来没有的时候,负责烧玻璃的内院的人就高兴地跑数,心边,兴奋地与张小宝和王鹃说道,说话的过程中还像后面招了招手,后面两个人用木头和绳子把那个大块的玻璃给抗看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 判。公子,小娘子,就是这个东西了,太漂亮了,看上去竟然是绿色的。”来人依旧在那里说着,还用手在大块的玻璃上面摸了摸。 张小宝和王鹃凑过去一看,什么绿色的,是太厚了,整个玻璃就好象一块大的石头一样,就是这个原因,才让玻璃看上去有着绿色的感觉。属于光线的原因。 用手在玻璃上摸了摸,确实这这个东西。两个人也跟着高兴起来,别看不是平板的,可对于两个人来说,无非就是让工匠多费一些个力气罢了,能够有这么大的一块,那能制作出去多的小镜子,还有那个眼睛等东西了。 “好,不错,记住那个配方,以后就按照那个来烧,还有窑中的温度也要控制好了。”张小宝承认了内院人这段时间的付出,点头表扬了一句。 王鹃也在旁边说道:“千万要保守秘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别人看到了,也不准说这个事情,等看到时候一定会给你门多些红包” 王鹃和张小宝有着自己的考虑。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一些,万一被太多的人知道了,两个人一点都不怀疑有的人会为了这个东西而冒险,而他们就是那种人出手的目标。 来人猛点着头答应,等张小宝吩咐人把这个东西送到内院的工匠那里之后,来人这才带着抬东西的人回去,准备多烧出来一些,反正方子都知道了。 “还是先不要去码头了,回去等一等,工匠应该很快就能弄下来一小片,这个玻璃可是好东西啊,以后种大棚的时候能用,还可以用来种出各种形状的西瓜,我准备种个方形的西瓜看看销路,如果好的话,以后就这么做。” 张小宝这下也不急看到码头了,拉着王鹃进屋子中休息,等那边把弄下来的玻璃片给送过来,两个人就要尝试制作镜子了。 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两个人没有等待太长的是,工匠就把那玻璃片给弄了过来,如果不是知道工匠们不会用那种浮法的方法来制作平板的玻璃的话,张小宝和王鹃看着眼前这块平整的玻璃非常怀疑是哪个,工匠会了平板玻璃的制作方法。 “怎么能这么薄这么平呢,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看来那些个,工匠真的非常厉害。” 王鹃用手轻轻地在玻璃上摸了摸,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小宝在旁边也听到了王鹃的话。接话道:“很正常的事情,那么多的玉和其他的石头他们都能够做出非常细的雕刻,并且能够做出来很多的形状,弄一个玻璃也不难。来吧,把玻璃先擦干净了,不然的话。真的把锡纸和水银给弄上去。那种手上留下来的痕迹就永远也去不掉了。”“好,这就擦,到时候把镜子先弄出来两块,给我们的母亲我自己的先不着急。”王鹃现在也非常想拥有一面镜子,铜镜就算是照的再清晰,也比不上玻璃的镜子啊,想一想就知道了,到时候拿着那精致的皮包,在一些个,人聚会的时候,从里面拿出来个镜子照照,这一下子就把身份给抬了起来。 两个人忙碌着,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把这个镜子给弄出来,上面的锡纸的一些地方,还是不小心弄来点皱褶,这个没事儿,以后多练习一下就好了,或许交给工匠来制作的话。第一次就能比他们两个制作的更好。 张宝和王鹃让工匠把带着皱褶的地方给弄掉,只留下几个两个巴掌大镜子,又找幕工匠弄出个框架,其实就是可以来回开合的木头盒子。盒子上面雕刻出花纹,同样非常的薄。 等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人拿着三个镜子出现了,一大块的玻璃。可以切割成几个小块,两个人准备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还要给馨儿和柳儿以及微微都送上一个镜子。剩下的一个自然就是王鹃自己留着了,这对她来说非常有纪念意义,她决定要把这个镜子尽量多保存一段时间。 饭菜被端了上来,今天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就给众人夹菜,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在家人的身上来回地看着,也不出声。 判、宝,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了?说出来帮你想想办法。”张王氏看儿子和儿媳妇这个模样,以为两个人也遇到了难题,故此问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没有指望自己等人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告诉儿子和儿媳妇不用担心家里,想干什么就去干,毕竟连逆天的事情都能做,而且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表情,想来事情会更难一些。 张小宝摇了摇头,从怀中把那个镜子拿了出来,把木头的盒子向自己的母亲的身前一推,说道:“娘。我给您做了个东西,当成礼物送给您吧。 王鹃那边同样学着把自己怀中的一个镜子送到了自己的母亲面前。这次她没有说什么,只期待着母亲打开来看。 王鹃的母亲不如张小宝的母亲那么稳重,一听张小宝说是礼物,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把盒子给打开了,刚一打开就吃惊地“啊。了一声,声音颤抖地说道:“鹃鹃,跟娘说说,娘怎么进到了盒子里面,快把娘给弄出来,这个盒子难道是用来关人的?” 她这样一说,张王氏也同样把盒子打开向里面看去,也是吃了一惊。接着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宝,这个耳是镜子?哎呀,真的比铜镜看的更真切,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弄来的?不会是你和鹃鹃到了天庭从上面抢来的吧?” 张王氏还不错,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没有像王鹃的母亲那样,认为自己被关到了盒子当中,王鹃的母亲一听说是镜子,做了几个动作,果然,那了里面的人也随用慨;几个动作,就和半时用的铜镜子“样六欣… 只是这个镜子照人照的实在是太清晰,清晰的就好象人钻进去了一样。想起刚才张王氏的话,有些紧张的看向王鹃和张小宝,说道: “小宝,鹃鹃,娘知道你们是为了娘好,可千万不能冒险啊,快,给天庭送回去,不然人家现镜子不见了。还不的追下来啊,娘看一眼就知足了,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比别的人强,不要了,快送回去,啊,娘只要你们平安地长大就没有别的愿望了。” “娘,什么天庭的东西,这是我和宝自己做出来的,天庭现在也没有呢,真给送上去了,万一让他们知道了,那才是真的麻烦了,现在这个有点放在上次送来的皮包当中正好,等以后做一面大的,立在屋子里面,站在前面就能全看到了。” 王鹃一听到母亲的话,感动不已,这种让人听了应该笑的话却使她眼圈红了,连忙给解释着,同时也说了句天庭,既然家人都这么认为。那就随他们这么想好了。 “好好,不是天庭的东西就好。放心,娘不在外面随便拿出来,要拿也在屋子里面,不让天上的人看到,躲着他们些 王鹃的母亲一听说不用送上去了。更高兴了,宝贝一样的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王氏刚才也有点担心,都把镜子给推到张小宝的近拼了,此时知道这个是儿子和儿媳妇自己做出来的,与天庭无关,又把那镜子给拿了回来,仔细地照着镜子把鬓角的一缕头向上挑了挑,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自己的母亲满意了,张小宝和王鹃也跟着放下了心,他们还真的怕自己的母亲担忧。“宝,这个东西制作起来麻烦吗?。张忠一看到镜子就想到赚钱的事情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家中不时出现的新东西,似乎每一样的东西都能给家里带来足够多的好处。这个镜子也应该是如此,看着巧儿高兴的模样,其他的女子也不可能不喜欢。 “不麻烦,可要保密,这个东西的本钱非常的少,以后要卖大价钱的。爹,还要麻烦您一下,那就是写几封信。带着这样的镜子送人。一文钱都不能要的那种,必须送过去,那样咱们在这边才能安稳。” 张小宝对着父亲又解释了一遍,同时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张忠点头答应“知道,知道。咱们家可没少给别人送东西,那些个,拿了东西的人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帮一把,不然咱们在这边又如何这般的逍遥?皇上那里要多送点,毕竟那里的女人多,真的有那么一两个没得到的,说不定就会在背后使坏。” 张忠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去骗来媳妇的张忠了,也不是第一次得状元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了,现在他逐渐地了解并且适应了官场上的事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爹您放心,过几天就有很多的镜子出来了,到时候一起送,用棉花包好了,路上也要小心,不然非常容易碎掉。” 张小宝对父亲的转变也非常的高兴。如此再于外面干上一任刺史,多受点磨难,以后进如朝廷就不怕被人给骗了。 这一顿饭吃的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家中的老人高兴,两个得到了镜子的人也高兴,一边吃一边小心地来回传看着,对这个,镜子的价钱也各自说冉来,结果都比张小宝和王鹃定的低。 这样一来,吃饭的时间就长了许多。是平时的一倍,吃完了一家人也没有回各自的屋子,而是继续在那里看着镜子,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离开了,他们两个要给其他三个人送镜子。 等着两个人找到老头这里的时候,李殉等人都在呢,老头按照游戏的规则给做裁判,其他的人分成了回家。在那里玩着商业大富翁游戏。 “馨儿姐姐,柳儿姐姐,还有微微。给你们这个”。王鹃挨给地方跑,把手中的镜子给分了下去,自己也把属于她的那个拿出来摆弄,不是她没有见过镜子,而是在这个地方有一个镜子出现。那代表的意思可就不简单了。 三个女孩子看到手上的木头盒子,觉得是不错,好奇地打开来观看。一下子就都像当初王鹃母亲和张小宝的母亲那样,惊讶地叫了起来。 镜子里面的人也同样张大了嘴。一副吃惊的模样,自己眨眨眼睛,镜子里面的人也就学着眨眨眼睛。学的还很快,似乎自己一动,镜子中的人就动了。 “我知道啦,这个是镜子,还能做出来这样的镜子?了,这下子了,以后有吃不完的东西。用不完的钱,让我卖吧。” 馨儿愣了下,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有着商业天赋的她马上就知道了镜子的价值,不仅仅是能过直接用来卖钱,如果弄好了的话”还能够和别人交换一些个利益。 “什么镜子,什么镜子?真的那么好?我看看,让我看看李询本来还不在意呢,听到了馨儿的话。也好奇地凑了过去,馨儿却一下子就把镜子给合上了,说什么也不让李绚看。 李询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找到了王鹃这里,从王鹃的手中接过来镜子。打开一看,同样是睁大了眼睛,对着张小宝说道: “这个。东西也是你们做出来的?有多少我要多少,先给我来一百个。不,五百个”我要送人,不,还是之百个吧,把关键的人送到就行。其他的人要是都送了就卖不上价了,还指望他们买呢。” “只有十个”爱要不要。”王鹃一听李询张口就是一百个,把头一扭根本就没个商量。 老头这时也凑了过来,等看过了镜子之后,叹息了一声说道:“巧夺天工啊,这东西一出,不知道是好是坏?”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海天之间心为重 二百十八章海天兰间心为重免费 朝来拂晓,云淡艳阳娇,碧海银沙千古浪,层层碎石礁。渔舟轻漂,灯塔落海鸟,望远啼叫,岸上声声对相遥,知了,知了。 入夏的时节,钦州宁家的船队及那些个被忽悠来的人的船终于是靠岸了,靠在了陆州这边的码头,连宁家的船也不件外。 他们先是被张家的船队给了,那种度让他们望浪花而莫及,就是一个快,而且还稳,哪怕在海中画着那种所谓的“之,字形的时候也不是他们追的。 当初是想着跟在后面,毕竟天边了,据说是什么洋流和风也变了,船队的人就想跟着张家走,无所谓丢脸不丢脸,把货运到就是成。 只跟了一天,准确地说是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就失去了张家船队的踪迹,天亮的时候只有蓝蓝的海和蓝蓝的天。 宁家的人抱怨,跟来的船上之人叹息,他们的本事还达不到弄来那个三角帆和螺旋桨技术的程度,哪怕是轮船,看着简单,也造不出来,里面的结构复杂。 只有张家可以明目张胆地使用,谁让技术是人家提供的,有弹劾的折子,可朝中的几个。有分量的大臣直接就用一个让人说不出话来的理由给反驳了。 “张家做的东西,只有他们用,才能改进,说不定还能做出更好的东西,不让其用,其又如何去做?, 最让人失去攀比之心的是,张家的船只要走过的地方还能画出来海图,据说有一种独特的测量方法,海图,张家留一份,另一份就放在了皇宫当中,想从宫里弄来,梦中或许可以,想从张穿看来,还是努力点,想想宫中的那份比较容易些。 距离拉开了,月亮又出来凑热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潮水的变化竟然紊乱了几天。 一下子,宁家这边的船队就偏离了方向,他们不知道,那是一场海里面的地震造成的,加上太阳风和月食,他们行驶的海域出了点小问题。 于是,前来的二十二艘船有四艘触礁。人救上来了,货就别指望了,四艘船也扔在那里,剩下的十把艘船经过几天的航行,终于是找回了正确的路,这还是因司南的关系,至少知道东南西北。 触礁的四艘船都是宁家的,谁让他们邀请别人呢,在海中个置变了的时候他们必须派出船来探路,这次宁家一共就来了六艘船,只剩下两艘,再到廉州那里靠岸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他们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张家的船就不触礁,这条路还是张家开出来的,第一次来就没出任何的事情,难道自己这边遇到了危险,张家的船就没事儿? 张家的船自然没有任何事情,不是运气好,而是张家的人好,随船的人就有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从四岁开始就跟着家中的大人出海打汪,结果落了一身的病,到老了就瘫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琢磨着让一些个家中条件不好的老人到养老院,老头便跟来了,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 老头其他的本事没有,看哪个地方有鱼,哪个地方有暗礁,那真是游刃有余,给他一个千里眼,他就能准确地判断出海面下的情况。 一个多甲子的经验,在老头得到妥善安排之后便无偿地传授给了其他的人,这种财富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了,于是张家给了老头一艘船,带着螺旋桨和三角帆的船,船名“镭金岁月” 张家的船队在学到了这些个经验后,面对狂风骤雨,面对无数暗礁的时候,一路乘风破浪,笑傲于天海之间。 张小宝和王鹃把老头送到养老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要利用老人的一刻,结果得到的不仅仅是自己精神上的回报,还有无数的财富。 老头同样有着单独的食谱,有着自己的轮椅,他的家人也被安排妥当了,就连一个以前混混模样的从孙子也同样给弄到了军队当中。 每一次张家船对的出航老头都要跟着,毕竟还有一些个东西船上的人没有学会,那就是耳力,老头竟然能够在夜晚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之下,凭借着海水的声音就能够判断出是否有鱼群,是否有暗礁。 张小宝和王鹃在知道这个事情后,一再感叹老头的耳朵快赶上声纳了,两个人觉得老头那慈祥的笑容才是真正的傲然,两个人为老头单独成立了一个。学院,“时光航海学院”用这个来激励后面的人。 并且在学院的大门上刻了一幅对联“岁月钠金海浪碧,时光逝去天空蓝。 张小宝和王鹃不是因为一个老头就如此,他们艘尊重的是把一生都献给海洋的精神,人总归要死去。区别就在于给后人留下了什么,在纪念别人的时候也是告戒自己。宁家的船上没有那样的老人,他们自己家中没有,更不可能去救助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老不死,所以他们触礁了四艘船,上面装慢了货物,其价值可以像张家那样养活一百个老头一甲子也没有任何问题。 当人性高于金钱的时候,能够有更多获取金钱的机会,如张小宝和王鹃那样;当金钱高于人性的时候,两者就都失去了,人比其他动物厉害不是因为懂得了使用工具,而是心中有着希望和怜悯。,忌二明白为什么张家船队就不出事几,而自只损失了巴股沁,船的宁家的人带着其他的十六艘船停靠在陆州码头上的时候,依旧是得到了每艘船十贯钱的收费通知。 张小宝和王鹃根本就不在乎是谁家的船,该收的钱一文也不让,商业就有商业的规矩,以商人的身份过来,就要按照商业的规矩来办,若是换个身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把世家的身份亮出来,说明是访客,那拿出来一千贯的东西来招待不显得突兀,说是做买卖的就痛快把钱交了。 宁家还想挑拨一番,结果那船上跟来的一些个人,似乎是得到了家中的告诫,停好船时钱就已经交了上去,接着就拿出来家中给写的信送给张忠,同时还有一份礼物。 这个做法让张小宝和王鹃非常满意,把私交和商业买卖分清楚,那对待的方法也不同,于是这些个世家派出来的人就享受到了炮鱼、鱼翅、海螺等珍贵的东西,每个人还得到了一个用木盒装着的珍贵镜子。 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过了停船的钱和那送来的礼物的钱,张家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是张忠都亲自过来与这些个人吃了顿饭。 这样的做法不仅仅没有使那些个跟船过来的世家子弟生气,反而让他们更加地重视起张忠,同时也给陆州这里的码头定下了个规矩,停船就得拿钱,不管是谁,就连张家以后的船队过来也是如此,毕竟是分开结算的。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主家的旗舰,比如李殉家中的旗舰,还有朝廷中一些个有身份的人的座船,到了这边那就不能收钱了,事情要灵活对待,哪怕那些个官员有可能携带一些个货物也要当成看不见。 他们总不可能来一次就带着一百艘船吧?也不可能没事就用上近半年的时间来一回。 宁家的人还等着看热闹呢,没想到这下希望落空了,这个,消息很快就让人在几天之内,同廉州那边的陆路用快马给送到了钦州。 宁刺史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前正生气呢,张家的船先过来了,那么多的货物全部分散到各个州府,通过商人们各自的交易渠道,这些个货物卖的价钱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别的州如何宁刺史管不到,可自己这边的钦州竟然也是如此,当初不是已经下令让那些个商人不准和陆州接触了吗?怎么还能有货物过来,早就派出了几乎钦州左右的兵力到那边陆路能够连接的地方去巡查,根本就不可能有货物从那些道路上过来。 水路也不可能啊,凡走过来的船只在钦江口的地方都会被查一遍,并且沿江而上的一路需要经过三道水路的关卡,每一只过来的船都要把各个船舱都搜索一遍,甚至是连那些个人的身上也不放过。 结果就是钦州的这些个地方,依旧有大量的张家的商品被运了过来,并且还卖出了高价,这怎么可能呢? 等着看到陆州那边又一次传回来的消息,宁刺史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拍着从陆州那边买来的包着皮革的桌子大声地咆哮道:“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对付张忠就那么难吗?平时不停地吹嘘自己多么厉害,现在看看,四艘船没了不说,那些个人还没有对张家仇恨。养你们有什么用?” 管家把消息传递过来就没敢动,他知道这个消息会让老爷生多大的气,这时看到老爷一个劲地拍桌子,他没有心思去告诉老爷这个桌子的价钱,只能低个,头站在那里,好等着老爷气消了再说。 宁刺史在这里已经任了十年的刺史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情,自从张忠到这边,似乎处处在克制着自己,还不到三十岁的一个,人,竟然把宁家给压的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相互之间暗中的战斗还没有一次赢的时候,自己不停地想办法,搞阴谋,结果陆州那里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眼看着他们做。就是想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 送折子给朝廷,朝廷不管不说,还警告自己,再送折子就没有任何的音信,这次的船队明明是都被罩住了。张家的船竟然提前一个月到了地方,丝毫损失都未曾现。 还有那些个货物,陆路上派出了几乎全部的军队,一点也查不到,水路上也是设了几道关卡,同样是找不到货物进来的途径。 难道那些个货物都长了翅膀自己飞过来的?就算是飞来的也得落地吧? “看样子只有把那些个商人抓起来按个逼问才行了,总不能在官场上输了,在这个买卖上也输掉,你说是不是?” 宁刺史想到了这些个事情,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抓人,哪怕抓了商人钦州这边的买卖会受到冲击,也不能输的这样不明不白。 管家在旁边听着,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连忙说道:“老爷您下命令吧,把他们都抓起来,还有买了东西的人,就不信他们能够守口如瓶。” “抓,抓,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问清楚,货物是怎么运过来的,出了事情我担着。” 宁刺史咬了咬牙说道。 疯了,真的是疯了,管家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今天一章,免费,够王功字了啊,强。多字呢,就是想免费,给自己点压力,明天三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发展起来又眼红 浅下的宁刺史现在凡经管不了太多的后果了,心要把粘商人给抓起来拷问,这个。命令刚刚布下去,消息网一传开,不等着他抓呢,就有商人主动过来了,把一幅图送到了他的手中。 商人在送这幅图的时候心中已经没有了对宁刺史的敬重,反而是感激起陆州那边的商会,也就是张忠张大人。 当初把货物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如果宁刺史这里开始抓人,马上把图交给宁刺史,那样的话商人们就不用担心。 当时钦州这里的商人还不相信宁刺史能对他们动手,以为张大人想的多了,他们在这钦州平时也是帮着宁家做点事情,否则整个钦州又如何能够凭借自己一下展起来,谁能相信宁刺史会自掘坟墓? 现实给了他们那种幻想狠狠的一巴掌。军队一调动他们就知道了,哪个商人会没有点眼线?为了不吃亏,这才把图送来,就是运输的方法。 其实很简单,从水路运过来的,在水下拉了网,把货物放到网中,一路拖看到这里,于中途没有检查的地方偷偷上岸,这还是以前张小宝和王鹃最开始时候走私的办法,当时瞒过了许多人,后来就渐渐不用了,正好拿出来给当地的人用。 宁刺史看着手上的图,又看看商人,呵呵一笑说道:“竟然是这么运过来的,放心,本官就是想要找你们过来聚一聚,已往你们也没少帮着宁家出力,不用多想,本官没有考虑过抓你们。” “大人就是不说我等心中也明白,大人怎么可能会抓我们,可我们总觉得偷偷地把东西运过来不好,这才想着早点让大人知道了方法,以免给大人造成更多的损失,大人,我等也是多日未曾与大人在一起聚过了,不知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赏脸聚一聚?” 送图的商人脸上是放心的笑容,有点献媚地对着宁刺史问道。 “这个不急,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一些,过几日本官自然找你们相聚。”宁刺史知道了运输的方法,也就不打算跟商人再多说什么,随意地说了一句。那意思就是让商人自己离开。 商人也懂事,连忙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大人千万保重身体,钦州不能没有大人。” 商人说过话转身离开,集了府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现在他算是明白宁刺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做出此等事情,也不怕钦州的商人们寒心,以后看样子是不能再与宁家做买卖了,更不可能把陆州的货物运到这边。 究竟怎么办,需要看看陆州的张大人会如何安排了,大不了就带着家人和钱财去陆州,那边应该有买卖来让他们做。 商人的心思变了,宁刺史的心思也同样跟着变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当地的商人身上,认为是商人们不帮着自己家好好守着钦州,还偷偷的运送货物过来,这次要不是派出兵去抓人,商人们又怎么可能会老实地把东西送来? “来人啊,吩咐下去,在钦江上巡逻的人,检查船下的东西。凡是遇到了货物,一律收归官有。”宁刺史把手中的纸轻飘飘地一扔对着外面站岗的人吩咐起来。 陆州的码头上,宁家剩下的两艘船已经没有多少的东西了,上面只有一些个吃食和少量的货物,真正装货物的船在来时的路上触礁了,他们现在也不着急,要的任务就是陪好从开封那边过来的各家的人。 十六艘船上的公子哥或者是女子也同样不着急把货物卖出去,他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赚多少的钱,而是看看这边的情形,多了解一番后,好知道下次运什么货物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这次只要把路费赚回来就行。 结果一从船上下来,就迷上了这里的海云间分店,一道道的菜被他们吃来吃去的,一心想要把海云间的菜都尝个遍,还有这边的景色也要看个遍。 好不容易出来溜达一次,总不能上来就做正事儿,家中没有要求多长的时间回去,多找些好玩的事情才是主要的。 这些个公子和女子一个个都有钱,什么贵就吃什么,什么花钱多就用什么。 这下子李询高兴了,他也现了船上下来之人的身份,想要以前自己的爱好,琢磨着别人同样也应该有兴趣,连忙找来一些个能说会道的人,去忽悠那些个公子哥到山上游玩,一次只要五十贯钱,就能够看到迷人的景色,还能住到木屋。 加上一些个钓鱼和戎小船的娱乐活动。还有各种的吃喝,这些全票只要一百贯,也就是说,拿出来一百五十贯,所有的事情就都管了,可以在那里呆上十天,从进山开始算,一天也才十五贯钱,对于有钱人来说,不多。 那些个。人果然上当了,哦,不是上当,是同意加入旅游团了也不管宁家的人在那里极力地邀请去钦州做客。直接就上了马车,一路看着两边的风景,朝山上府,赏物依旧卜留在船卜。等他们玩过瘾了回来再※ 李询怕他们认出自己来。这次没有露面。看着队伍离开,高兴地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二人说道:“开张了,开张了,十天根本就不够玩的,那里要想都看看,没有一个月根本走不完。 我决定了,等着十天之后,就告诉他们,需要等上两个月才能去其他更好玩的地方,至少那带着彩虹的瀑布不能让他们看到,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惦记着,哪怕是回到了家中也是想这里的事情。 再让他们于最后一天参与半天的打猎活动,说不定等他们下次过来的时候就能多找些个好友,谁说这里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赚钱?” 看着李询那兴奋的样子,张小宝点点头“不错,李公子竟然也能做成大买卖了,既然是要引诱他们,就不如把以后会出现的活动先用一张纸给画下来,让他们看到,最好是画出来带颜色的。”“对呀,就这么干了,画出来,一定要画出来,还要刻好,然后用彩色的套印把那些图都给印好,等他们十天后离去的时候,每个人多给他们一些,让他们回去在与朋友吹嘘的时候用这个来做宣传。” 李询眼睛一亮,觉得张小宝的主意不错,还补充了些,这就是他展的方向了。 可又想到张家赚钱的本事,李殉总觉得还能挖掘一番,又对张宝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赚更多的钱?” “有,此事不急,过几个月再说张小宝早就有了想法,这时却是不适合马上安排。 李询以为张小宝需要回去问家中的高人呢,点点头,又兴冲冲地离开,找人去做以后的会出现的一些个景色的图,这个可不能瞎画,不然让人家失望了,就不来了。 李询离开了,张小宝和王鹃也开始忙碌起来,两个人自从让人烧玻璃之后,现在烧出来一个大块的玻璃,其实这么干非常的浪费,就是挖一个大坑。然后把玻璃的水倒进去,等着多了后就成了一个大块的晶体。 同样是为了游乐而做的,尤其是一些个小娃子,两个人要给他们做出来足够的游玩的东西,就在码头那里,现在陆州的人口已经多了,以后会更繁荣,加上海南岛那边,可以联合起来让别人过来旅游。 穷人家的孩子一时管不上,富人家的则是没什么问题,想要别人来,不能直接就说过来一次花多少的钱,那样别人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前期是免费的。 免费的途径不是告诉别人这个免费,而是卖的东西中加入抽奖的东西,有一定的概率能够抽到。凡是抽到的人,那就可以免费来这边游玩一次,一次最多免费五个人,穷人的孩子可能不会过来,而把那抽奖的东西让给富人。 富人的孩子过来当然不可能一个人来了,还得有保护的人,还得有伺候的人,五个人显得少了些,只能有四个人辅助,那再想多派人来,一个是买穷人孩子的奖,另一个就是自己花钱。 除了这样的孩子的免费。还有一种就是情侣的免费,比如情侣三人游了,情侣五人游了,不管人家是一个男的几个女的,还是一个女的几个男的,反正就是弄出来一个情侣豪华免费游。 想来那些个,家中有钱的公子。看到这个情况会想办法说服心仪的女子一同过来,哪怕是你有钱,找几个青楼的女子过来也不管,总归是能赚到钱就行,来往的路费和住宿是免费的,吃的东西如果舍不得花钱也能吃的不错。 可想要吃更好的东西,玩更好的东西。那就自己出钱吧。 张小宝和王鹃就在制作别人觉得新奇的东西,高高的滑梯,全是用铁片制作而成,这里的工匠能够把那些个滑梯所用的铁片完美的连接在一起。 还有就是激流勇进这样的东西,从高处做着小船落下来,缓冲的地方就用大量的鱼胶,为了安全,两个人决定把成本增加一些,不能出现死人的事情,反正现在这边没有,要出高价来也有人愿意玩。 再一个就是迷宫,不仅仅是地面上的迷宫,还有地下的,上面和下面连接在一起,从上面的一个口进去,必须要经过地下,再上到地面才能出去的那种。 换成他们两个那时,这样的迷宫成本就贵了,很少人商家能够承受得了,但这里就不怕,百姓们给点吃喝,付些工钱,很快就能把迷宫给修起来。 这就有三个人,现在两个人正在制作哈哈镜,切割玻璃的时候就已经做过处理了,估计弄的不那么平整,这个难度竟然比平整的还要大,别人把玻璃制作出来了。两个人就再给玻璃弄那一层锡纸。 戴着厚厚的手套,身上也包裹严实,就连眼睛也用玻璃和鱼胶制作的潜水镜给挡上了,锡纸没有什么事情,可那水银有毒啊,两个人可不想汞中毒,做好一个就放在旁边,对着一照,果然是变成了各种的形状。 做着做着,王鹃就来了灵感,对着张小宝说道:“你说制作火柴的时候也用这样的防护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别人中毒了?不要整天呆在那样的环境当中,一天在火柴厂工作一个时辰,然后再去做别的事情,有其他的人过来换班,总不火镰用的方便。” “你会做安全火柴吗?不然制作出来的那种火柴很容易就引起火灾,还有就是用什么来装?用纸盒?现在的纸不便宜啊。” “为什么要做安全火柴,专门给富人用的火柴,用的时候轻轻一划,别人看着就觉得希奇了,哪怕给他们玩也行,走路还能摔倒呢,哪有什么绝对的安全。纸对于我们来说也不难,马上就可以大量的制作了。 我决定了,做火柴,一盒火柴五十根。连盒都算上是二十文,成本也就一文钱都不到。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弄。” 王鹃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用张小宝来配合了,张小宝还真的不们信王鹃就是为了做火柴而做火柴,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既然两个人有各自负责的事情,那就让她去做好了。 哈哈镜好做,二十来面镜子很快就做了出来,除了这个,还有一些个随手制作出来的副产品,那就是万花筒了,两个人自然是看惯了,不稀罕,但别人还没有见过的一定会被吸引,同样是专门卖给有钱的人。 不然的话,所有的人都用上了,镜子和玻璃的价钱就会打折扣。这东西两个人还不想大公无私地照顾到整个大唐的人,不像盐,生活用品无法或缺。玻璃和镜子有没有百姓都同样的生活。 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就开始行动起来,找到这边一时没有事情做的百姓,把他们给叫来,开始制作大型的迷宫,一个个的木头板子先制作出来,接着就挖坑,两个人设计了一个比较复杂的迷宫的图纸。 百姓们不会看图纸,那就在地上需要挖坑之处用石灰给画出来,他们沿着石灰的痕迹进行挖掘就可以了。 百姓们不知道这些个坑道用来干什么。反正有吃的,有工钱拿,那就挖,闲着也是闲着,地里锄草的事情每天用一会儿的工夫就可以,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干零活。 张小宝和王鹃又找来工匠制作大的滑梯,还有那个激流勇进的槽子,激流勇进只能把一条河的水引过来,在上面架好水车,不然没有水还进什么。三个大的项目同时开工,张卜宝和王鹃就每天过来守着,还有三条狗,王鹃说是看过别人练,结果等着她刮练的时候,效果就不怎么好了,大狗竟然比小狗聪明,往往小狗还没有学会呢,大狗就能够听从命令做些事情了。 这样也好,大狗会了,小狗也就跟着大狗学。 玻璃镜子还有玻璃制作出来的东西只是先给了李殉一些让他送礼,其他的一件也不放出去卖,两个人要等着货物多了的时候在全国同时铺货。 陆州大地上一派繁荣的景象中,钦州的宁刺史又坐不住了,以前别的地方不如钦州,他还不觉得如何,也愿意就让钦州按照宁家的规矩来展,可现在陆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了,要遥遥领先钦州。 如此宁刺史可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如果仅仅是陆州展起来了也没什么,毕竟张家有钱投入,可陆州周围的廉州、上思州、苏茂州还有襄州等州也跟着展起来了。 这几个州全是得到了陆州的好处,商人从陆州商会那边进到了东西就在各自的州中卖,同时也在各自的州里面收集起来东西卖到陆州商会那里。 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可随着周围的几个州收上来的税有了点闲钱,加商人为了能够更快地来往,把一些个关键的路花钱修了出来之后,这个差距就显现了出来。 别的州都展了,钦州因为人口少了许多,又限制商人来回买卖,反而是比以前更差了,这让宁中则忍受不了了,他其实也想展一下,可必须要由宁家来带头才可以,陆州那边因为当初受到了钦州这里的压榨,根本就不打算给宁家任何的机会。 宁家没有机会了,宁中则就不可能让当地的商人也有机会,就想着学张家,从京城那边运珍贵的货物过来,自己展,可第一次试探性的两艘船上的货物被张忠派人抢了,第二次又触礁了四艘船。 再想从那京城派船过来,那边已经没有钱买船了,需要从别的地方调钱过去,还有货物也得重新买,宁家的损失不小啊。 而且就算是如此做了,一耽搁也要耽搁上至少半年的时间,半年,可不短呢,到时候不知道陆州和周围的几个州展成什么样子了,钦州想追就更难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来对付陆州,就算是钦州穷,也不能让陆州富了。”宁中则皱着眉头小声地嘀咕道。 第一百二十章 平淡日子太匆匆 广中则自只想不出来办法了,只能跑回家中。问问家巾懈年长的人,等着从家中回来,宁中则胸也挺起来了,头也仰起来了,看上去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找了亲信过来,吩咐了几句,等着亲信领命离开宁中则就在那里嘿嘿地自己笑了起来,似乎这次一定会成功。张忠最近除做目己的事情之外,还要管着那个产房的情况,四万多的人口,现在几乎每一天都有人生孩子,只要快生了的时候,当地的百姓就会把孕妇给送到这里,在这里等着接生。 然后还能少花点钱,毕竟坐月子的钱不用出了,坐月子通常是最费钱的时候,需要给生孩子的女人吃好的东西才能下奶,还有各种的其他的辅助的玩意,比如孩子来回换洗的尿布等等。 在家的时候就要多一个人伺候坐月子的媳妇,现在好了,不用管那些个事情,陆州全是免费的负责照顾,虽然只有一个月,不像最开始的那十来个是照顾一年,那也不错了,过了这个月,生孩子的女人就能够做事情了。 到现在那里还没有一个死亡的事情出现。尤其是大出血的情况,根本就没有生,只有一个难产了。就在医生要动手术的时候,那个女人硬是挺着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看样子干活的女人在这方面有不少的优势,换成在家中养尊处优的女人,很可能因为难产而没有了力气死掉。 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让张忠放心不少,到时候自己家的媳妇和王家的就可以按照这么多的经验来做了。 张忠家里因为弄了个产房,让百姓更加的拥戴他了,实在是太神奇了,竟然生了那么多的孩子,一个也没有死掉,那个产房现在于百姓的心中变的神圣起来,只要家中有耍生孩子的人,不管多远都要送到这边。 甚至是连周围州中的有钱人家,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以后,也不顾路远。想办法把家中要生产的女人给送来。这个就得收钱了,不然张家也承受不起,万一以后在华原县医院那里也是如此,从各个地方来的人会更多。 接生那些个,消毒的东西搭里点钱到是没什么,可一个月的营养钱谁出的起啊,陆州的地方特殊而已,百姓们都没有多少的钱,这里的商人原来就不多,只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原来会有些钱财。 张小宝和王鹃专门就这个事情讨论过一回,最后决定免费的依旧要免费,收钱的也必须要收,这个不可能说同样的待遇,有人免费就有人收钱,两个人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对待这样孕妇的不同待遇,有钱的人住高档的病房,没钱的人就住在普通的病房,无非就是几个人住一个地方的问题而已。 还有饮食上依旧衣服等等方面,给分出来档次,这样有钱的人的钱有一部分就会用在没有钱的人的身上,医院就可以不用自己掏钱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指望这个事情能赚钱,只要保个,本就可以了,两个人觉得赚这份钱,良心上过不去,又不是没有别的赚钱手段,何必要在脆弱的生命上来获取钱财? 不仅仅是接生一方面,二人决定以后其他的医院也是如此,看病的人,有钱的就多花点,没钱的可以免费,只要有钱的人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医院赚到的一钱,一些用在穷人身上,另一些用来做研究。 不亏本就是成功,关键的时候。研究方面如果缺钱了,还可以出现赤字,又两个。人从其他的买卖的利们中来平衡。 等以后赚的钱再多一些,两个人决定教育也是如此,不要钱,这是涉及到整个民族的东西,至于房产那就不管了,有钱的人住好的,没钱的人就住差的,两个人在这样的方面唯一能够提供的帮助就是多建一些厕所。 商业展到了哪个地方,就帮着当地多建些干净的厕所,两个人可不想等到钱非常非常多的时候,再去做捐钱做事情,一边展一边就悄悄地把事情给做了。 凭两个。人的本事,还真的不会为钱的事情而愁,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太好赚了,随便弄点东西出来就可以赚到钱。 张忠也知道儿子和儿媳妇的打算,他管不了那些,钱又不是他赚的。只要家中够花,并且能够给后代留下些那就行。 翻看了今天接生的三个孩子的记录。张忠对自己的夫人生孩子就更有信心了,对旁边伺候的人吩咐道:“多去打听一下,看看还有哪家是双胞胎的,要重点照顾 伺候张忠的人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答应下来跑出去把这个事情安排好,这边还真就有两个人是双胞胎,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算,她们会提前张王氏一个月生产。正好看看情况。 “这个。地方再挖一个道坑出来,就是这里,在旁边还要拐一下弯,挖进去一丈后再拐一下就行了。” 码头旁边的将来游乐场所在地。王鹃一边着着别人挖,一边继续调整细节,她是准备把这个迷宫给弄的谁进去都迷糊才行,有很多的岔路口不说,甚至一些个路还给做成了一样的。转来转去就不知道有没有转 挖坑道的人马上就按照王鹃说的来干,旁边有个人就忍不住了。凑过来对着王鹃问道:“小娘子,挖这么多的坑道要干什么?难道是做地窖?地窖不用来回的拐弯,我看着这些个坑道,真要挖好的当地窖,最后很可能东西放在哪里多找不到了。” “恩,找不到了才好,能找到不是白挖了么,不仅仅是地下的坑道要让人找不到。地上以后用木板做出来的道路也同样要如此,现在不要多问,等着做好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王鹃神秘地对着问话的人说道。问的人见小娘子不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自己在那里琢磨,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小娘子,是不是要在这里布阵啊?” “谈?对,就是布阵,只不过不是杀人的阵,是让人玩的阵王鹃见人家都猜出来了,也不隐瞒。 “哦,原来是玩的地方,那要挖,到时候让小娘子和小公子玩这人又误会了。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多做解释,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到时候东西做出来的一切就都明了了。 又是连续地干了几天,人多力量大啊,加上这边的土也好挖,个地下的东西就挖了出来,结果挖出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却傻了。 进水,离那海边可能太近了一些。这边不停地往外渗水,如此一来那就无法让人下去了,弄不好淹死了怎么办? “完了,当初怎么没考虑到这个事情呢,这下好了,白花了那么多的工钱了”宝,怎么办?” 王鹃愣愣地看着那坑道中的水,开始后悔了。 张小宝也搓着手想办法,他也没有考虑这个事情。失策啊失策,钱白花了,干活的百姓也停了下来。等着两个。人拿主意。 “尝一尝那水是淡的还是咸的?。张小宝蹲下来对站在坑中的人问道。 那里马上就有人用手沾了点,抬头回道:“淡的。” “哦,淡的就好,淡的就没有白挖,把旁边的那些个地方也都挖开吧。直接在这里挖一个大的池子,向里面灌上淡水,以后在这边弄一个。海边浴场,从海水中游完了,再到这里游一游,身上的盐就没有了。 正好,可以在旁边的地方修游乐场,两个合在一起经营,这下再挖的时候先让人挖一个深点的坑看看,出水就换地方。”张小宝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此做便能让挖出来的地方继续利用,不会白花钱。 王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点头答应。 这下就又多了个地方,哪怕是免费使用的,可毕竟是相关的设施,海水游泳也不能要钱,一样是免费的。能够赚到钱的地方就游泳的人到了这边之后,需要买一些个吃喝,用这个钱来弥补吧。 百姓一听这个地方没白挖,又卖力地干起来,同时有人开始到其他离着海边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去看看能不能挖出来水,他们也想看看这里以后能够变成什么样子。 忙碌了两天,终于这边挖完了,那边也找到了不出水的地方,按照那个图又继续修起了迷宫。 这天陆州码头的地方来了一些个商人,大家都不认识,就连那些个,从各个地方到这里加入商会的商人也没有见过这些今后到的商人。 商人们先是在码头的这里转了转。接着就直接前往这里的商会,看那身上穿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些个人都非常的有钱。 张小宝和王鹃也看到了,两个人压下心中的疑惑,让别人继续按照画好的线挖坑道,就找了一匹马。远远地跟在这些个人的身后,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前面的人并不知道后头有人跟随,张小宝和王鹃离的比较远,用千里眼来观察。 这些人还都用马拉着货物,一路上走走停停地,不时地指着某个地方说上些话,看样子是游玩的架势。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从外面过来的考察团?”张小宝骑在马上疑惑地说道。”有到能吧,看样子不是当官的,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富贵的气息。”王鹃跟着说道。 “什么富贵的气息,分明就是身上的衣服显的,也就前面那几个被人围起来的人像是做买卖的样子,其他的人应该是专门保护他们的,不急。慢慢看,不管他们做什么买卖,最后都要通过我们这边的商会才行。百姓们是不会私下里卖给他们东西的。” 张宝见那些个人走的慢,他也不一直盯着了,把目光放到了别的地方,经过这段时间的展,这里的变化确实不路边的宽敞了树长的也不慢,相信再有两年就能变成大树,还有路两边的花草,有蜜蜂在那里来回地飞舞着。 那些人走着走着,就开始加快度了,让周围干活的百姓还有其他路过的商人莫名其妙,张小宝和王鹃也加快了度,跟在这些人的身后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跟着跟着就跟到了陆州商会最大的那个楼外面。楼中分成了各个的部门,每一个商会都要有自己的部门,到时候有了事情,就一起商量,相互间必须配合好了才行。 这些个人来到外面的时候就被拦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不,不是商会的人是不能苞接就讲尖的,需要到旁边山房子当中等待,也就是登记然后等着召见才行,否则的话,什么人都能来回乱跑,那商会还做不做事情了。 这些个人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到了旁边的屋子当中去登记,要是有自己的帖子也可以拿出来递上去。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进到商会当中,等那个负责登记的人拿着材料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给拦了下来,把那个登记的资料要到手上观看。 “五湖商会?这是什么可组织?怎么不叫四海呢?五湖?都是哪五个湖?洞庭湖,鄱阳湖,西湖、太湖,青海湖?还有什么湖能是五湖?” 张小宝看着上面的字疑惑地说道,王鹃在旁边也跟着看“应该就是一个名字,四海难道还能叫黄海、渤海、东海、南海不成?他们说过来干什么没有?” 王鹃后面的话是问那个那着资料的人,这人回道:“说了,说是有一个财的买卖,找我们这边能够做主的人商量,到时候一同在陆州财。别的就没提,我问了句,可看他们的样子是见我的身份不行,没有说。” “一起做买卖?好啊,安排一下。让他见见这边的商会理事,看看他们有什么买卖要做?” 张小宝一听是买卖七的事情。点头答应给他们一个机会。 有了张小宝的安排,理事就算是有事儿也愕先放下来答对五湖商会的人,这些个商会的人没有全进去,只进去了三个人。 张小宝和王鹃也在屋子当中,躲在屏风的后面偷听,想看看五湖商会的人有什么好买卖。 这边的理事也姓张,是张家派出来的人,赐的张姓,平时做事儿非常的不错,稳重又不失灵活。 三个人进来了,先是看了眼坐在那里的人,见那人站起来,马上就说道:“这位可是张管事儿?” 张理事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是。我就是管事儿的人,三位远路而来。快请坐。” 说着话,把三个人让下来,又让人送上茶水和点心,张理事也重新坐了回去,看着三人问道:“不知道贵方所说的五湖商会是做什么买卖的?听着名字似乎和海波有什么关系。” “哦,五湖商会啊,做的买卖可就多了,凡是能够赚钱的买卖我们都做,这海边自然也是有买卖了。只要有人,那就能够有买卖,鄙人姓胡。单名一个强字,当初家中给起名字的时候就是随意起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那时家穷啊,有个名字就是不错的事情了。” 三个人坐在中间的人笑着介绍了一番,他只说他自己了,身边的两个人就没管,那两个人也不出声,似乎就是一个陪着过来的人而已,事情还要胡强来谈。“原来是胡东家。今日能够看到胡东家这样的贵人,张某实在是高兴啊,一会儿不要急着走,在这边吃过饭再说。” 张理事听着人家介绍完了马上就露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事情还没说呢,先把饭的问题给解决了。 “好说好说,一顿饭而已,不急,我等这次过来。是和贵商会有个买卖要谈,若是按照我们说的做了。那么你我两家都能赚到不少的钱,而且还能长久地赚下去,我这里有一份计划,张管事的不如先着一看。其他的再说。” 胡强不在乎地摆摆手,看样子对吃饭什么的无所谓,从怀中拿出来一罗的纸让旁边的人给递到了张理事的桌子上。 屏风后面的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好笑,什么时候别的商会也开始用计划书了?这东西是自己这边先弄出来的吧。看样子五湖商会接触的事情不少,竟然也有计划书。 张理事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在后面躲着呢,一定非常想要知道这个,计划书中写的是什么,把计划书打开,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起来。 胡强三个人也不阻止,就坐在那里喝茶水,不时地迎着读字的张理事的目光回一个,笑容,那意思就是说。计划书中写的没错,很有信心的。 张理事能够看出来上面字的意思,更深一乒却是想不明白了,只能尽量地读着。 不用他全读完,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了大概的意思,五湖商会的人想在这边种植一些个东西,饲养一些个鱼类,说是他们新找到的好东西,别的地方都不如陆州,所以准备与陆州这边合作一起干。 其实也不是合作,就是陆州的百姓可以帮着他们养那些个东西,到时候他们用钱来收,可为了让百姓把东西种好了,养好了,百姓必须要先拿出来一部分的钱买他们的种子和鱼苗,十尾鱼苗是五文钱,到时候这些个鱼苗就会长大,然后产卵,他们收那些个卵,按重量算。 反正就是百姓可以在投入五文钱之后,用不上一年的时间能够得到八文钱,投入五十文那就是八十文,这个虽然不是放高利贷,可也不少了,尤其是那计哉小书中说这些个东西不用怎么管理。 只要是有个地方种上养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天灾,那么就可以赚大钱了,而且多买的话还能便宜点,养好了,看 张理事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想不明白五湖商会的人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自己来弄,反而是要让当地百姓得到好处。 计划书下面还写了可以和陆州的商会合作,到时候无论是那些个种出来的东西往外卖,还是用鱼卵做出来的东西卖出的钱,都能够分给陆州商会一些,至于分多少。那就要看陆州商会能够投入多少钱来加工了。 张理事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他不能做主,商会刚刚成立,时间还太短了,许多的事情最后都要交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手中。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计划给看明白了,到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提起来他能说上来,哪怕现在两个小祖宗就在屏风的后面呆着呢。他也得保证自己有问必答才行。 他不明白,张宝和王鹃明白呀,都不用再去听后面说的那个鱼卵还有种出来的东西能够加工成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卖出多高的价钱,两个人就知道这些人来干什么了。 王鹃忍着笑,嘴唇动了动“小宝。实在是太好玩了,竟然有人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骗你,我现在就琢磨。他们是怎么想的呢?难道就不知道咱们以前的事情?还是明明知道了不服气,过来想踩着张家上位?” 张山宝则是一脸的郁闷,怎么就能遇到这种事情,骗谁不好,非要骗到自己这边来,这要是让他们好好地离开,当初被人给定的国际诈骗犯的罪名都有点说不过去了,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事儿干呢。 好吧,既然过来了,那就应该有承受后果的打算,这种骗术也算是比较有新意了,至少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来说不错,一般的情况下能够骗到人。 “一会儿就答应下来,看看他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稍微争一争,让他们少点怀疑,钱啊,这就走到手了,这种坑人的人不能轻易放过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坑害多少的人呢。他们怎么不弄传销呢?那个难度比这个集资的稍微大一些,至少算法上难了点。” 张。宝这下轻松了,对付如此的骗子,他根本就不觉得吃力,太简单。 王鹃点着头,她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了,正好看看张小宝怎么反骗,能够识破她清楚。可反骗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事情难道也能将计就计?再次领略一下骗术的最高境界也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张理事那边把整个计划都念完了。不敢去看屏风那边,做出沉思的模样,对着胡强三个人说道:“这个事情啊,我们需要琢磨一下,不如这样,你们先到海云间那里略做休息,等我们研究完了,马上就找你们商量,只不过这个东西还少了些相信之处。 那就是你们怎么能够保证你们不会在收了钱之后就离开呢?万一你们走了,我们到什么地方去找人?买卖不小啊,用的钱也不会少了,让人为难 “张管事可是觉得我们像骗子?”胡强的脸色难看了,对着张理事问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买卖必须要有个保证才行,你看我们这边的商会就有保证,已经在府中挂了号的,到时候出了事情,有人会追究我们的责任,既然是合作,两边怎么也要一样吧?” 张理事一副就是觉得你们是骗子的模样,嘴中却是说出委婉的话来。 三个人似乎也没有准备一下子就能达成合作的事情,胡强点点头说道:“张管事说的不错,这样,我们就先到海云间那边等待,到时候你们这里觉得可行了,我们就让你们知道我们的保证,你看如何?” “如此就更好了,那三位喝茶,不用等太多的时间就行。” 张理事客气地端起了茶碗,三个人也是端着比画了一下,接着就纷纷告辞离去。 三个人网一离开,张小宝和王鹃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张理事连忙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张小宝摆摆手说道:“不用给我们看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答应他们,不管他们有没有保证,也不论他们的保证是否可靠,都答应他们。” “啊?答应?那万一他们骗了人怎么办?拿着钱跑了,上哪里去找他们?。张理事小声地劝道。心中却是想不明白了,山公子和小娘子一直都是非常谨慎的,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这次怎么就随便答应别人了? “让你答应你就答应,不过耍让他们让一让才行,最好是多谈几次。最后实在是谈不下去了,做出妥协。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宝自有办法对付,骗不怕,就怕他们不骗,这今日子实在是太平静了一些。没有好玩的东西 王鹃不想拜释太多,其实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骗别人,可她知道。那些人不会上来骗一点钱就离开的,他们会都骗些,前期必然是要给百姓一点甜头,等着钱赚的差不多了在跑路。 见小娘子也这么说,张理事就不能反驳了,哪怕他心中这个时候觉的有点悬,也必须要按照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做才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炽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区区一个集资骗钱的把戏,张小宝和王鹃都不会过多的在乎,两个人继续弄他们的游乐园,先多积攒些经验。等着以后各自的母亲的孩子都生下来,好给四个孩子提供一个最能开智力,而有安全的游乐 所。 两个人现在就已经决定,将来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由两个人亲自教导,别人教他们实在是不放心。他们要把自己的一些个思想灌输给弟弟妹妹。 除了这些个游玩的场地,两个人还准备弄一些个益智的玩具,从最简单的开始,一直到最复杂的,慢慢培养,在玩的过程当中来让弟弟妹妹学会东西,而不是使劲地告诉弟弟妹妹记住什么。 其实两个人也知道,不是那些个老师的水平不行,而是投入的精力不一样,教一个学生和教一百个学生。那能一个样子吗?想要教好,能够做到的最大的程度就是选一个最适合大部分人接受的方法。 如果每一个老师都只有一个学生的话。那就算老师再差,这个学生再平凡,那么最后也要比许多跟着大溜的学生学的好。两个。人教四个人绝对没有问题,何况还能随时抽出时间来教,这就不仅仅是教学问了,还要教一些个思想,尤其是哲学的思想。 “在这个地方弄一个旋转木马,要矮一些,只要能动就可以了,你说小孩子怎么不知道迷糊呢?大人一般坐这样的木马都觉得头晕 王鹃在一个地方画出来个位置。准备做出来旋转的木马,动力就是旁边的河流,一上一下的问题也不难。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以前的人时候会放在摇篮当中,是不是这样啊,摇着摇着,孩子其实就已经迷糊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怎么说。迷糊着就睡了过去。” 张卜宝说着笑话,其实这个很容易理解,那就是孩子的一些今生活习惯还没有养成,所以能够适应很多大人所不能适应的东西,而那个摇篮,其实大人要是被轻轻摇晃也非常舒服。 “你看行不行,这个地方放木马,前面的那个地方就弄一些个软的球子,让孩子在里面玩,就是海洋球,要是能够制作出来蹦床的话那就更好了。” 王鹃又开始对着她的设想进行安排。张小宝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个。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要别让孩子受伤就可以了,大人会觉愕很多游戏没有意思,可对于孩子来说。哪怕给他她一副扑克也能让他们玩上一天。 尤其是那种打仗用的小人的模型,男孩子是最喜欢玩的,张小宝记的他也玩过,在外面找到两中颜色的石头,分成敌我双方,最后就打在一起,通常都是我方胜利,战斗的过程中有时也非常的惨烈。 忙了一天,该弄的游戏都弄出来了,就是提出个思想,把地方给圈好。然后让人去制作,两个人准备回来问问谈判的事情,看看对方有没有让步。 可网一到家,两个人就看到这里的医院有人在在忙碌,进进出出的。还不让其他的人靠近,凡走进去的医生都把自己给包的严严实实。 “出什么事儿了?。张小宝拦住一个要进去的医生问道。 “天花,出天花了,有一个娃子出天花了,正浑身热呢,我们这是想办法降热,看样子够戗了,其他和他玩过的孩子也正找人像这边送。老天保估吧 医生的眼睛当中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似乎就像他的孩子得了天花一样,说完这些,才想起来小公子和小娘子,连忙对着两个人又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快点回府,千万不能过去,万一染上了病那么就麻烦了。”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点点头,:话不说就往家跑,他们两个也怕呀,这东西没法治疗,死掉的概率非常大,他们两个人不能冒险。 两个人一进到府中就停了下来。相互看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完了,这个孩子完了,就算是命大不死,身上也会留下来难看的痕迹,这可怎么办?天花,那是可以灭族的东西啊。 王鹃一脸焦急地说道,她知道这种曾经影响了多少代人的病有多厉害。可她也没有办、法。 张小宝也非常紧张,他不愿意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在眼前逝去,那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 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百年前的人都接种一种东西来着,好象一出生不长的时间就接种,然后就不用担心会出事情了,那叫什么来着,就像我们小的时候打过的瘦苗一样。” “当然是牛痘了,快,快去找生了痘的牛,这个我看到过,在书上孙思邈写的,他提到过这个病,这里的人也应该有这样的认识,我记的最开始是种出来的人痘,咱们种牛痘 王鹃还记得这个已经在她那个时候不用的种痘的事情了。 “那也来不及了,孩子已经出痘了,再想预防根本就没有用张小宝这下在真急了,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个孩子。 “可至少对别的孩子有用啊,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那就要别的孩子躲过去,谁知道是这个孩子偶然,还走到了天花的病期了?快点,不吃饭了,找牛。” 王鹃拉着张宝跳上马,骑着马就冲了出去,一路上使劲地赶着,跑出去一段距离才想起来,她和张小宝两个人还不如多动些人去找呢。寻找到巡逻的人,就对着他们说道: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快马去寻找那些个身上长了痘痘的牛,不可以耽搁了,哪怕把马累死,也得找到。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巡逻的人一听到府中的小娘子这么说,都知道事情严重了,否则的话。平时小公子和小娘子绝对不如如此说话的。 当下也不询问为什么,四散开来,使劲地赶着马到各个。旧”穴寻找生了痘的牛,并且遇到了起做事儿的人的时候呐井几催促着去寻牛,不管是休息的人还是做别的事情的人。 小娘子已经下了死命令,没有人敢随意应付。 张小宝和王鹃又拨马回到府中,把府中的人也都通通安排了出去,张忠知道了这个事情,用最快的度赶了过来,看着儿子和儿媳妇问道:“小宝,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找牛,还非得是生了痘的?” “爹,您来了,这是救命啊。出天花了。”张小宝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关乎了多少个孩子的性命。 “谁出天花了,是你还是鹃鹃?”张忠也吓了一跳,身出手来摸儿子的额头,另一只手就要挽儿子的袖子,丝毫不怕自己也被传染上。 “不是我和鹃鹃,是一个孩子。就在医院里面呢,只能想办法降降温。给他喂点好东西吃,别的办法就没有了,能不能活过来那就要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张卜宝一说起这个事情就觉得心疼。那个娃子才四岁,还没有看到更美好的明天呢,就处在了生死的边缘上,这种病他也无能为力。 张忠一听不是儿子和儿媳妇。这就放心了,对着儿子说道:“你们两个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呆着。” 说到这里,又看向儿子和儿媳妇问道:小宝,鹃鹃,难道你们两个也没有办法?” 张忠一直都是把儿子和儿娃妇当神仙来看待的,这个时候自然希望儿子和儿媳妇再来一次逆天的举动,把孩子救一救。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天花怎么救?就要看身体的细胞能不能挺过去了。 “是呀,天花天花,神仙也没有办法啊。”张忠见儿子和儿媳妇都在那里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爹,没有办法治疗,可是能够预防啊,找那些个起了痘的牛,用那个东西就能够让别人不再得天花,记得是几年要进行一次,就五年吧。五年种一次就可以了,到时候就不用担心天花。” 张小宝治疗不了,就把这个预防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的?用那个就行?怎么用?是不是吃?”张忠现在也是想着要让别人不得这今天花,听儿子一提,马上问道。 “不是吃,是用那个东西在身上弄个小口,然后把东西给弄到口子上面,一点点就可以了,可能也会出现死人的事情,但绝对不会死太多。爹,您也快点下命令吧,到时候如果成功了就告诉给毕爷爷,让毕爷爷去说给皇上听。” 张小宝知道父亲现在于百姓中的威望。别人让他种牛痘或许太困难。但是父亲如果说了,那些个百姓就会同意,如此一来,只要有了效果。那么这个办法就能够在全国推行。 “好,好,我这就去些告示。”张忠非常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说完话,转身离去,同时嘴里还嘀咕着“果然是神仙,就算是救不了已经得了的人,却能够让没得的人躲过去,这本事儿,就是逆天啊” 张小宝和王鹃也听到了张忠的话。两个人现在也不想解释了,也没有办法解释,难道说自己两个人是从以后来的?那还不如当个神仙呢。 人都被安排出去了,非常幸运的。在本县就找到了两头生了痘的牛。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张小宝和王鹃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两个人看到被领来的两头牛,点点头,又相互看了一眼,让人到医院去拿那个用来做手术的刀。 等着手术刀拿来了之后,在家人的担心中,和其他人的观看下,两个人互相帮着对方在胳膊上弄了一个小口,然后把牛身上的那个东西弄了点抹到了小口上。 他们两个不可能让别人来做这个实验,既然他们最后也要种痘,不如直接开始吧,反正都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两个人刚刚种完痘其他的人就像保护两个重伤员那样把他们两个给护了起来,并且送到了另一个医院当中,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在旁边守着。其他的人现在还没有种这个痘。需耍等着他们两个过几天之后再说。毕竟在张王两家人的心中张小宝和王鹃是神仙,如果神仙能够挺过去了,平常的凡人才可以继续地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做。 张小宝和王鹃其实心中也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出现烧等症状,如果出现了就要想办法调整,他们两个倒是不担心生命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毕竟这个牛痘要比人痘强多了,死亡的概率非常的低,他们就不相信能够从那个。时代到了这个时代的运气,还能被一个牛疽给弄死了。 两个人就并排地躺在床上,相互看着。看看对方是否有烧的可能。同时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自己烧了,那就要马上离对方远一些,或许能够来得及。 总这么看着也不是个事儿,旁边还有人守着,两个人就用唇语聊天。 判。宝,如果这次我要是死了的话,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坚持地活下去。把咱们的大唐变的非常强大,还要留下一种精神,就当是帮我一把了。” 王鹃对着张宝说道,张小宝微微点了下头也跟着说道:“我也是一样,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帮着我把咱们的弟弟妹妹们照顾好了,别让他们受人欺负,那个骗子的事情就放弃吧,让他们收一次,然后就不与他们合作了。” “那似乎不行啊,只收一次的话,本钱一定回不来。”王鹃这时也想到了骗子的事情。 “能回来的,其实很简单。他们不管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鱼,其实都是这个世界上有的,想来也不过是我们这边一时找不到,可以到别的地方找,然后用很便宜的价钱把那些个。鱼卵买来,到时候一起给他们,他们就算明明想不清楚也必须把第一次的给收了。 也就凡”他们会赔钱。我如果不在就纹么干。骗他们山贝沉叭与他们合作和,除非他们拿出来更多的押金才可以,想来他们拿不出那么多的押金,也算是我最后做一次好事儿了 张小宝就怕自己真的挺不过去,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种痘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出现什么危险。 所以现在张小宝要把那以后的事情交代一下,至于今后其他的方面怎么展,张宝相信王鹃,王鹃一定能够做好的,那么大的买卖就是想赔钱也不容易。 王鹃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来说道:“那你说如果我们两个都没了的话。这边该怎么办?又不像你当初那样。还有一个个的基金组织,还有那些个暗中做事儿的人,这边的环境不一样。” “没办法了,既然都死了,就忘记吧,你说如果我们这次死了,会不会继续跑到别的地方去青梅竹马?”张小宝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会的,一定会的,我和你都是好人,好人不能就这么没了,我希望我们下一次还走到中国的历史当中。我们继续联手,哪怕是将要灭亡的朝代,也不怕,那时我允许你使用出你全部的本事,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力挽狂澜,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你是最优秀的,到时候我们还是娃子,一起长大,一起当神仙 王鹃目光坚定地说道,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张小宝也跟着露出了微笑,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只要给他一点点的机会他就能够做到,哪怕是南宋将要灭亡的时候,他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运作来改变,哪怕是已经灭亡了,他依旧能够把朝代再换一换。 其实他现在就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只不过他不想做而已,有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到,尤其是还把两家的人给弄到了陆州,这可真的是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拉着人到海外就可以了。 可他现在不愿意这么做,开元盛世啊,怎么也要见识一下才行,李隆基现在还不错,没有必要把他给弄下去,何况真的要把他给弄下去。现在这今年景当中很有可能让周围的那些个国家趁虚而入。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在不觉中睡了过去,晚饭依旧没有吃,等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地睁开了眼睛,相互看看突然又一次笑了起来。 小公子娘子,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不然饿着肚子可不行。”旁边负责伺候的人见到两个小祖宗醒了。马上凑过来问道。 “吃,吃。先给我们梳洗,一番。马上就吃,那个孩子呢,现在如何了?又没有变得更严重?。 张小宝动了动,现一点也不难受。看样子第一天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又看着王鹃,王鹃给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意思是说她也没有事情。 “小公子,我还不知道呢,一会儿就去问问。”伺候的人马上回答着。并且开始给两个人准备吃的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梳洗了一番,坐在那里开吃,边吃边说说自己的感觉。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因为总是关注那个种痘的地方,所以胳膊总是觉得有点事儿,这个是正常的反应。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伺候的丫鬟回来了,对着两个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听那边的医生说了。那个娃子还在起痘痘,只不过没有死掉。而且一直是那么热,通过降温出来,神智还是那样,没有晕过去。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那个,娃子的痘痘是一点一点起的,不是一下子就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就好了。只要没有马上就死掉,那就有希望,让人继续给他降温,千万不能让他烧迷糊了。否则就容易死掉 张小宝一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是松了口气,对着伺候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两个人飞快地吃完,又躺了回去,还要再小睡一会儿,这样有利于身体的成长。 一连三天就这样过去了。张小宝和王鹃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下家中的人算是放心了,张忠也把那个种痘的告示帖了出去,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要种,大人先来,等着大人们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到时候再让小娃子来种,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家的小娃子都不准出去,凡是现有了不舒服的地方就需要马上送到旁边最近的医院。 百姓们也知道了有人得了天花的事情,就算是张忠不说,他们也会把家中的孩子给看好的,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啊,千万不能沾上了,就是他们自己也尽量注意一些,就算是自己不得,万一回家以后传染给孩子那可怎么办? 听说是能够用一种方法来预防,这些个百姓就都纷纷到了指定的地点去接种,看着很简单,就是在牛的那个痘上弄点东西下来,然后在弄到自己的身上,这个过程当中唯一有点难受的就是要弄破自己的胳膊上的皮儿。 随着一头头的得了痘的牛别找找,陆州这边用了六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人给接种了,哪怕是小娃子也是如此。 而那个得了天花的孩子竟然也顽强地挺了过来,虽然身上弄出了不少的痕迹,可毕竟活着啊,总比死了好,只要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到时候会给他找一些个动物的油来抹。 其实就是用细的砂轮来打,一点点的打,打过了之后就抹上点油。这样时间长了,起天花的痕迹就会逐渐地消失,毕竟是小孩子身体还要长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还是王鹃想到的一些个有伤疤的人的做法,越是小的时候效果也就越好。大了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王鹃和张小宝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有的人在接种牛痘的时候出了差错,那样他们两个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个事情毕竟不是那么一点事情都不出的,别说是凭借现在的医疗条件了,就几旧那个时候小孩子在接种疫苗的时候也有出现死亡的悚先万 他们两个主要是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和那些个孩子的大人来说,一切就要等着十几天以后才能知道了。 张小宝和王鹃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事情上面,那个什么五湖商会的人一时也没有工夫搭理,就让理事好好招待他们,但是谈判的时候要不停地让谈判无果,等着天花的事情过去了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才能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 张王氏是最紧张的,还有王鹃的母亲,两个人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张小宝和王鹃还真的不清楚孕妇弄这个行不行,最后决定还是先不弄了,等着两个人把孩子生完了再说,这个时期,两个人就成了大熊猫一样的宝贝了。 张王氏还提过,是不走到时候小娃子生出来也要弄这个,她总觉得小娃子那么小就在身上弄个伤口不好。哪怕那个口子也非常的小”张宝和王鹃自然是把实话说出来,等到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婴儿也要做这个事情,不然的话,死亡的概率会更高。 在陆州这边的人都在忙碌的时候,宁刺史这里却沉不住气了,计策已经开始了,可那边竟然没有什么反应,这里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消息传递回来。让他觉得有点不稳妥。 弄了点酒菜,宁刺史把管家给找了过来。想让管家出出主意,管家也知道最近老爷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来了之后恭敬地坐在那里,就那么看着老爷,等老爷的吩咐。 “你说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听说张家的高人是非常厉害的,万一被他们给识破了那该怎么办?” 宁刺史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对着管家问道,管家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吃多少,也赔着倒了一杯酒,这才说道: “老爷放心。那边想幕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们的那些个人都是专门练出来的,而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去骗人了,张家再离开能够想到这个事情也能够骗人吗?他们用的证明可是咱们钦州给出的,虽然这个证明当初出的时候就故意弄成了假的,可只要咱们府中的人看到了那个证明之后,口头上承认了,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到时候他们把钱给骗到手,一离开。张忠追究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说那个是假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给出任何的担保证明,只要一对照那自然就明白了,至于家中的那些个承认的人,他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口头上承认而已,难道张忠还能派人来让我们家中的下人写字据不成?。 “恩,你说的也是,可就怕他们不上当啊,别看那种鱼和种的东西不好找,那是因为我们这里不出产那样的东西,可别的地方还有很多,就怕他们认出来。” 宁刺史虽然也是像管家那么想的,可他依旧是有些个担心,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通过这几次的与张忠的交手,他现张忠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容易对付,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出事情。 管家也知道老爷担心的是什么。其实他也同样担心,可想到张忠以前的张家,还有这边的那些个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个从更远的地方弄过来的东西,心中又安稳了许多,对着宁刺史说道: “老爷您不用担心,那边的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在那里做买卖,就是想让他们陆州吃亏一次而已,他们只要这次吃亏了。那么接下来的动作就会非常的小心,尤其是不敢惹老爷您,不然老爷您就可以弹劾他张忠了。” 管家说着这个话,想到了张忠那着那个凭证来质问的时候,那时候一定会非常的解气,管家不相信在现在这个时候有谁还能想到这样的计策。也就只有宁家的那些个老祖宗了。那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人老成精了,平常的人遇到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很长的时间都不出手了,这一次出手就能够让张家那边损失一大笔的钱,最主要的是。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财。 宁刺史也同样清楚这样的事情。听到了管家的话之后,笑着说道:“对,到时候把他们一骗,不官张家的商会在里面做了什么,都会让百姓恨他们的,毕竟他们那个地方需要给这次的事情进行担保,一旦担保了。他们就别想让百姓再相信他张忠。好办法,这个计策竟然真的是那么的厉害。 宁刺史说着话,开始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就是想找个人安安自己的心。现在已经找到了,而且通过管家的话。他也知道了很多的东西了,自然就不像刚才那么担忧,亲自给管家倒了下酒,又说道: “你说他们上当了之后应该用多长的时间来逃跑呢,是不是做两次后就要离开才行?不然万一他们那些个百姓种养的好的话,我们就会赔钱了 “老爷不用担心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其实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什么时候他们最后一次的收入让我们拿不出来了,那么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卖东西的时候,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可以说是让出更多的了利润。 只要搭上了张家那边的商会的线,百姓们就会认为这个事情是张家参与了,那时老爷您说他们的那个张忠会不会继续当他的大好官?估计百姓们能把他给生吃了,我还真的有点怕百姓造反,毕竟那个地方的百姓也太多了一些 管家一看就知道老爷担心的事情是什么,连忙在旁边给老爷解释了起来,这个时候就是挥他分析能力的时候,说的越好,得到的奖赏也就越好,以前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宁刺史还真的就吃这一套,听到了管家的话之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看看他张忠到时候该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了。他张家的那个高人连这个也能算出来,到时候他,济商会就宗了,好啊。让他们赚钱,赚宁刺史现在已经快要疯狂了。他自从张忠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比起以前来他觉的非常的窝囊,不是一般的窝囊,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现在宁家赚多少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够把张忠给弄倒了。 以前通过向上面送弹劾的折子。结果就是一点的作用也没有,反而是让他得到了警告,那么现在呢,他不用那个办法了,张忠家不是做买卖的吗?那就从买卖的信誉方面来打击张忠,让他翻不过身来。 一想起张忠的家是做买卖的。宁刺史又有点不确定了,继续问道:“你说如果那个时候张忠自己家里面拿出了钱来给那些个百姓的话,那百姓会不会继续相信他?。 管家其实刚才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可他有其他的想法,听到老爷问了,马上说道:“老爷,其实就是张忠把自己家中的钱拿出来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他们这次就是输了。从来没有输过的他们您认为还有人会在乎吗?” 宁刺史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管家,管家马上有接着说道:“老爷,很多的人都怕张家其实就是因为他们从开始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输过,在三水县的时候还有后来的华原县的时候都是如此。 网开始知道了张忠的情报的时候老爷您忘了,咱们也是非常害怕,一个从来都不失败的地方那不是一般的人啊,本事就能够让人相信他们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张家能够展到如此程度的关系,可咱们这一次并不是仅仅地让他损失了钱那么简单,主要是把他那个不败的神话给打破了。这样一来,其他的人也会不再那么害怕,现在老爷想要让宁家联合一些个人,那些个人都敢对付张家。 可我肯定只要这的事情成功了。张家损失的就不是一点点钱了,而是更多的东西,还有皇上那边也是如此。当今的皇上也是看到了张家的本事,所以一直在帮着张家,可只要张家出了事情,皇上就会觉得非常的失望。 到时候,等着这个消息传了上去以后,老爷您再写一次弹劾的折子。想来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了,皇上总不可能保一个失败的到人吧?老爷您说是吗?” 管家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就做出了一副高人的样子,这是他的习惯。可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老爷的面前。吓的悄悄扭头看了过去。 他以为老爷会生气呢,可宁刺史现在却是非常的兴奋,点着头,在那里笑了起来,从开始的微笑到后来的大笑,越笑声音就越大,最后镇的管家都觉得难受了,才停下来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没错。他张忠这次只要失败了,就不要指望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被那么多的人保护起来了,聪明,你集然聪明。一会儿到后面去领赏。” 宁刺史确实高兴啊,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做买卖的计刮能够牵扯到如此多的事情,这让他实在是想不到啊,一次,就这一次了,就让张忠翻不过来身,张忠他有什么家中有势力吗?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庄户中出来的人吗。竟然还敢和自己倡狂。 如此一考虑,宁刺史高兴了。他现在就非常希望地快点得到那边的消息,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已经不为了能不能成功而着急了。他着急的是想看到张忠那失败的样子。 管家连忙感谢着,这下他终于是松了口气,虽然他还不知道他们联情况,但他至少能够得到赏赐,至于那边真的失败的话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他想的差了,而是派过去的人太笨了。 对,就是这样,就算是失败了和他也没有任何的妾系,谁到了那边去做事情,谁就自己想办法承担责任吧,这顿饭管家根本就没有怎么碰,他现在想的都是那个赏赐,老爷今天没有说赏赐多少的东西,按照通常的情况来讲,自己最多可以到那边说成是五十贯,这一点以前就试过了,老爷不会不同意,或者是胆子再大一些,说成六十贯,想来老爷现在这么高兴也不会说什么。 宁刺史哪知道自己的管家现在动着这样的心思啊,他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当中呢,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对着管家说道: “我们家在那边不是还有两艘船吗?那些个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我们家的人难道还没有答对好,为什么到了现在也不过来,不是说让他们把人给邀请到这边,我要好好招待的吗?。 管家听了老爷的这个话,心中这今后悔了,早知道老爷能想起这个事情,刚才就趁机会离开了,先把赏钱给弄到手再说,现在如果一个说不好的话,很容易让老爷把钱又给收回去,这可不行,得想个办法。眼珠子转了转,管家心中有了一个番话,给宁刺史把酒倒上之后说道:“老爷,这个事情不同了,越是晚点过来才越好呢。” “哦?为什么要这么说,晚点过来那岂不是让张忠把人给拉拢过去了?。宁刺史不解地问拜 “非也非也,老爷您想啊,那边的码头停船的话会收钱的,如果没有我们家的船在,那个张忠可能不会收其他人的钱,可我们家的船在那里。您说张忠可能不收吗?如果只收了我们家的钱,而不去收其他人的钱。您说别人会如何看待张忠?。 管家终于是把老爷给引到了这个话题上面,顺着这个话题就问了一句。宁刺史深思了一会儿说道:“其他的人一定会非常瞧不起张忠,尤其是我们家的人在于旁边说点张忠的坏话。可那有如何?张忠可以连别人的钱一起收了啊 “对呀,老爷说的不错,张忠可以把别人的钱也给收了,船可就是十贯啊,停天十们那此个世家翠弟女飞来干什么的?当然是为了赚钱了,哪怕这一次赚不了太多,可他们依旧是为了钱,好在自己的长辈面前显示一番,可张忠收了他们那么多的钱,他们会愿意吗? 如果仅仅是第一天,他们也许不会说什么,可那不是一天的事情啊。他们在那边停的时间越长,那么收的钱也就越多,等着他们停上个,一个月两个月的,那就是几百贯没了,现在那些个世家的子弟可能不在乎,等着真的多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让人告诉他们一声这次过来究竟能够赚多少钱。 故意压一压价钱,让他们明白张忠收了他们多少钱,尤其是当他们现过来一次不仅仅没有赚到钱。反而是把钱都给了张忠那边的码头之后,您说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找张忠把那个钱给要回来?” 管家使劲地想着能够让老爷高兴的事情,不遗余力地说着,宁刺史听的有入神了,一边听一边点头,说道:“会,会,绝对会的,他们赚不到钱了,那么来这一次干什么?就不怕回到家中被别人笑话?好啊,好办法。 马上就去安排人,到那边就看看,等着那边呆的时间更长了之后。我们就让那边的人煽动其他的人。看看张忠是要钱还是要面子,如果都要的话那就会把那些个人都给的罪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宁刺史可能是喝了点酒,实在是太过兴奋了,竟然跟着管家的话来说。并且还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管家这个时候的汗都流下来了。可他不敢擦,怕老爷现了自己说的事情不是那么可靠,听到老爷又问了,想想,说道: “老爷,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了,让我们的人把那些个世家的子弟邀请过来,一路之上不停地说张忠的坏话,等着他们一到这里,老爷您就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并且送上足够多的钱财,一个人给个一千贯想来就不少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赚钱,老爷您就让他们赚钱。 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了么,这个货物不值钱,至少他们就是如此认为的,老爷在这边好好安排一下,让他们看到确实是不值钱,到时候老爷您就用高价把他们这次带来的东西买下来,如此他们就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来管家。喝酒。太好了。就这么做了。一会儿你就去安排。还有,到后面领赏,多领一些,以前还真没有现啊,你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好。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亏待不了你。” 宁刺史终于是说出了一句让管家放心的话,管家就等着这个呢,现在他可不想留在这里了,恭敬地喝了一杯酒,马上说道: “老爷,这个事情可不能耽搁了。我现在就去安排,如果那些个公子们想要早点过来,那也要想办法让他们晚一些过来才行啊,不然很容易出事情。” “恩,也好,那你就快点去安排吧,我等着好消息。”宁刺史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是头一次现这个管家还能有这样的本事,等着管家匆匆离去了,他又在这边自己吃喝起来,越想越高兴啊。喝着喝着就多了,竟然在那里自己又跳又唱的。也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份了。 管家离开的非常麻利,他可不是什么安排事情,那个晚一点也没有事情,他是想要先把钱给弄到手中,这样才安稳。 陆州这边已经把该接种的人都接种了,就连一些个老头和老太太也同样接种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死人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他们用的牛好?还是这里的人的体质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都已经接种了,而且是除了那一个得了天花之外,以后再也没有人得,两个人现在就想去找毕爷爷,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他,让他送到皇上那边,如此以后死的人就会少了。 还不等着张宝和王鹃去找毕老头呢,毕老头就已经在那里把折子给写好了,同时还有写出了就封信,让这些人在皇上不相信的情况下,悄悄地实验一番,如果成功了,那么多整个大唐都是一种贡献啊。 张老头同样写了自己的信,毕老头的东西最后也要依靠他这边的信鸽来送过去,不然走军驿的话实在是太慢了,马跑的就算是再快,那也比不上飞着的鸽子啊。 他写的也是这个接种的事情,让自己的老爷在当地学着弄,这已经成功了,主要是这几天过来的商人们都说其他的州中有得了天花而死去的人的事情,而这边到现在还一个人都没有死。 周围的州都出现了天花,并且死人了。张老头可不认为他这边的陆州会一点都不受影响,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个孩子得天花。 那么既然现在的本州没有事情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里的那个使用的种痘的方法成功了,每一次的天花都要死不少人啊,这里竟然没有任何的事情,还不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老爷,难道要等着老爷家乡那边有人得了天花而死去再说?毕老头把所有的信都写好了,扭头看着张老头还在那里写着,就说道:“怎么样?看到张家的本事了吧?我算是服气了,那边刚刚出现天花。他们马上就拿出了办法,这种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想来他们以前并不知道怎么来预防这今天花,就像那个帮别人生孩子的事情一样,如果这次不是张王两家的夫人都怀了双胞胎,他们也就不会做出来那样的东西了,一切都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做出来,这就说明,他们的本事还有,可需要别人去逼迫才可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卡头就是众样认为的。他不得不佩服张家那两个高川么东西都能够做出来,可有一个先决的条件,那就是张家需要用那样的东西了才行。 比如那个避雷针,平时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看张家用过,结果雷雨天来了,还要到山上去,于是避雷针出现了,接着就是那个水泥谁能想到制作这种东西啊? 可张家为了能够建更多的灯塔这个水泥也就跟着出来了,然后就是为了烧水泥和制作的防毒面具,结果是放毒面具眼睛无法保护,紧跟着出来的就是那种叫玻璃的东西。 和琉璃差不了多少,可是价钱听说就非常的便宜了,有了玻璃以后,马上镜子也跟着做了出来,一件件的事情,好象都是等着眼看要用了才拿出来,平时只要是用不到,就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叫什么事儿啊。 毕老头相信,如果张家的那两个高人愿意的话,可以制作出来更好的东西,可惜他们只要逼到了一定的份才上愿意动手。 张老头也有同样的想法,张家那两个高人似乎永远都能够想到好的办法,可他们平时就是不去想?为什么呢? 如果张小宝和王鹃听到这个一定会抱怨的,不是他们不想啊,是有些个东西需要慢慢的来,哪是说有就有的?而且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忙了,人家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就是整天在外面乱跑,他们要管的事情有多少,只有张王两家的人清楚。 哪有那么多的精力用在其他的方面,他们有不是机器人,他们两个,人要负责张王两家所有的一切事情,甚至过来个骗子也得张小宝出手才行,又要练军队,又要自己学习知识,还得考虑到陆州的方方面面。 除了这些,其他的买卖两个人依旧要照应着,这也就是两个人以前忙惯了,换个平常的人累也累死他了,好在两个人的休息时间一直都把握的非常好,从来不会因为事情多而少休息,两个人可不想那么早的就累死了,不合算啊。 毕老头和张老头绝对想不到这些个事情,现在张老头就把这里最近生的事情非常详细地写出来,好让老爷自己判断究竟要不要按照这个方法来做,就连那个特殊的产房的事情也没有放过。 一边写着张老头一边说道:“我也同样佩服他们,尤其是那个产房。那么多个要生产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出事情的,换成平时你敢想象吗?十个人死上两三个,人都很正常,可张家就能保证他们没有任何事情。 还有那个坐月子的女子,通常十个人坐月子,总是有四五个人会留下病根的,可看看他们那个地方。安排的好啊,坐月子的人到了时候,一个个出来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有些个人没有奶水的,他们那边派出来的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弄的,揉一揉就给揉出来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邪门,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跟着他们过来了,早知道就早点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的详细情况,我现了一个事情,他们家中的高人对百姓的生活想的非常多,只要哪个百姓的生活不好了,比如很多的人找不到事情做,他们就会马上给安排事情。 这一点才是我最认同的,如果所有的官员家中都能够有这样的人的话,那么我朝百姓的好日子就来了,可惜啊,他就就在张家呆着,别的地方不去,如果把他们给弄到皇上身边平时能够多跟皇上说说那样的话,多出出好的主意,那我大唐何愁不兴旺?” 毕老头听了张老头的话又了一通的感慨,他现在已经不指望着张家的两个高人能自己出来了,就希望张忠能够尽快的当上更大的官,尤其走进到朝廷那里。 只要那样,那张家中的两个高人想来就会做出更多的事情了,毕竟是身处的位置不同了。张老头听到毕老头的话。突然笑了,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既然那张家的人愿意帮着百姓,那么我们就用百姓来逼迫他出来,比如抓一些个百姓,告诉他,如果他们两个不出来的话就把百姓杀了。 当然,不能是我们直接过去做这个事情,可以安排一些个张家不知道的人去做,到时候就不相信他们不出来,你觉得如何?他们会怎么选择?。 “我觉得不如何,他们会先把我们两个给杀了,你以为张家那两个,高人会看不出来,如果他们不出来的话你派出去的人究竟是杀不杀?杀了百姓那就等着报复吧,不杀的话,人家就更加地确定一些事情了。 最让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事情。他就是猜测也未必能够猜到我们两个,的身上,我一直觉得那两个人会算,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算出来,只要我们被算出来了,那就别想好了,百姓没有事情他们会报复,百姓真有了点什么损伤的话,我想我们两家的人都会被张家的高人给杀掉。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试一试,咱们可要先说好了,到时候张家的人问我这个事情,我一定会一点不漏地告诉给他们,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否则我的家人就完了。” 毕老头一听张老头的话就知道是个馊主意,这种事情真的做了,一旦让人现,自己这边完了,就是张老头的老爷张九龄一下人也别指望好了。 张家那两个高人是那么好招惹的吗?明明知道两个人爱护百姓,还偏偏要利用百姓,结果一定不是那么好,万一把两个人逼的离开大唐了,到时候就是死上一千次也不够啊。 张老头这时不出声了,刚才他是准备让毕老头来这么做,他可没准备做,见毕老头竟然说出来到时候会告诉张家的话,那还做什么? 张家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不询问毕老头之声,既然不能做了,那就继续写信吧,写着写着,又停了下来说道: “你说他们张家这次凶医生是不是和以前遇到的有此个不样啊。以前的四,凹到一些个病情的时候都是想办法给弄些要,比如身上有了大的伤口了,这样的时候通常是用药给敷上。 可他们这边跟来的医生就不同了,现那伤口大的人,竟然直接用针来缝,这也就算了,毕竟缝的那些个确实不错,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有一个肚子上出了事情的人,里面啊,他们竟然把肚子给弄开了,在里面收拾了一下,结果又给缝上了。 那个人到现在还活着呢,难道是华伤再世?怎么可能啊,他们从哪里知道那肚子中的情况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想不通了,换成我。我要是把人的肚子给弄开了。就根本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就知道。” 张老头对这个外科手术上的事情非常的好奇,他倒是不反对别人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开了,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前只听说过厉害的华俏可以把人的身体给弄开然后治疗好了在给弄上。 那些个事情在这边所做的事情,竟然都是那样,尤其是生孩子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张老头还不知道那些个医生拿着各种专门开刀的东西是干什么,后来见到了有一个肚子里面受伤的人被人家给切开治疗之后终于是想明白了。 那些个。到产房呆着的女医生只准备随时给生不下来的孩子的人用刀来生啊,太吓人了,怪不得人家不怕难产,当时就说了,遇到难产不用着急,一定会生下来,原来是使用如此的手段。 张老头只知道别人可以给开刀,可毕老头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他当初就现了,张忠在那华原县耸官的时候,那里经常出现闹鬼的事情,就是刚刚死掉的人被埋了起来结果马上就会现不见了,过了一些今日子,又回来,只不过身上多了许多的口子而已,那些个口子明显是被人给缝上的。 其中的一些个,内脏还丢了,有的人就说,是恶鬼把人给弄去了,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吃了,又给缝上的。 毕老头当时确实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反正他是不相信什么有鬼的事情,直到见到了张忠带来的这些个医生可以那么熟练的给别人切口子并且缝合,他就懂了,原来是这样啊。 他没有去揭破这个事情,也不怪张家的做法,人死了毕竟就是死了,哪怕到了阴间和现在这边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既然死了的人能够帮着还活着的人做些个有用的事情,那么就算是他自己,有一天死了,他也愿意让别人在他的身上割刀,只要能够救活更多的活人那就知足了。 想到这里,毕老头就对着张老头说道:“其实很简单,他们这个刀术是从死人的身上练出来的,死人知道吧?他们把刚才死了的人挖出来,用刀在上面一点点切着,直到他们切熟练了知道哪个地方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才算是可以。 还有那些个骨头,他们也会刻意地给弄断了,然后用手在外面摸,摸完了就切开皮肉看看是不是和摸的时候的感觉一样,难道你就没有现他们处理起骨折的那些个当初受灾的人动作非常熟练吗? 这些全是从死人身上得到的经验啊,我想他们之所以是被带到了这边,就是张家怕他们把事情说出去,那样张家就完了,等着更多的人能接受了,张忠也就不怕了,这下你懂了吧?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就会交代他们,把我的这个,身子送到那个医学院去,让那些个医生用我的身体来练手,能因为我的身体多救活一个,人,我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毕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的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张老头停下了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毕老头了,过了一会儿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本事,怪不得他们能够救那么多的人,原来都是从死人的身上练出来的,好啊,我也决定了,等我不行了的那天,也把身体交给他们,我相信就是我的父母在知道我的身体可以救多严人之后也不会怪罪我的。”“那这个事情就千万不要说出去,更不能告诉你家的老爷张九龄,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我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够帮着他们多偷一点别人的尸体,尸体越多,他们练的就越好。 不说别的,那天给人肚子开刀的动作你看到了吧,旁边的人再说什么?我们应该多帮帮他们。华俏既然能够开刀,为什么这里的医生就不行?” 毕老头其实也就是要拉着张老头一同进来。 “看到了,那旁边的人说的是“稳一点,再稳一点就当成死人,不用管其他的,把你该做的动作做出来就行了,下刀,注意分寸”对,就是这么说的。原来他们在那个时候要求稳啊,对,一定要多多的练习才可以,只有练的多了才能跟稳。 我倒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让小宝和鹃鹃学一学,他们两个现在才这么大一点就已经够稳当的了,如果再大一大,那下起刀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 张老头回忆着那天听到的和看到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张小宝和王鹃,想要让他们两个。也学医。 毕老头却是神秘地一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两个不会呢?不为良相就为良医,那张小宝的志向可不小啊,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用死人练着呢。” “哦,也对,他们学的东西多,而且还都非常的精,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换成平常的孩子,这今年岁上还什么都不懂呢,只知道别人说行么就听什么,他们两个绝对不是这样,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们两个自己做出来的。” 张老头听到了毕老头的话显得非常的高兴,在他的心中已经把张宝和王鹃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那样看待了,两个人越是厉害,他就越高兴,谁要是想伤害两个人,他就 张小宝和王鹃哪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让人给猜测出来了,他们现在还在忙着弄那个游乐园的事情呢。 至于骗子的事情,早着呢,怎么也要等着那边把第一次的鱼卵和种的东西收走了之后再说,尤其是张小宝,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个人就为了骗一点点的钱财。 王鹃让人干活的时候抽出空来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他们那些个人用的是钦州的证明,而且到了这边需要我们这边的商会给担保,如果我们真的担保了,到时候出了事情,难道我们就去钦州?” “钦州?去那里干什么,人家那边不会承认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就算我们派人过去询问。那边的人也会口头上承认这个事情,可等着真的出了事情,他们就会否认了,不信的话可以弄来一个钦州那边的带着印的东西,与他们这边的对比,一定不一样,这就是宁家故意弄出来的事情。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把退路想好了,如果他们想要等着多骗一点钱再离开的话,那他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如果他们就为了一点点的钱,离开的话,那么他们可以出去宣扬他们把我们家给骗了。” 张小宝就是干这个的,包括对人性的分析,他都能够想得出来,那边就是故意如此,如果到时候这边被骗了,真的找过去的话,那才是自己这里更丢人的一件事情呢。 “啊?竟然还涉及到了这些个事情?那怎么办?万一他们就这一次就跑了呢,用不用派人盯着他们一些?” 王鹃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事情的后果,对着张小宝问道,问完了之后她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应该问,张小宝既然都能说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果然,张小宝笑了笑说道:“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可如果他们现在就跑的话,我不会让人马上把他们给抓起来,而是让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去什么地方,同时这边的事情也不用停,那个鱼卵其实真的非常不错,可以做成高价的鱼籽酱。 可惜呀,他们把他们那些个聪明的头脑用在了别的事情上面,根本就没有用到这里,要不然的话,何必要仇恨我们呢,不就是看着我们的东西眼红么“原来如此,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大量的饲养?”王鹃一听说是能够做成鱼子酱,心中就有底了,这个东西确实不错,而且如果是稍微宣传一下,就会有更多的人愿意过来吃。 张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以后,而是现在就要开始饲养。他们不是说收购鱼卵吗?那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就必须要收,到时候鱼真的产卵了的话,就把那些个卵给挪走,到别的地方去孵化,等着鱼出来了,那就有了更多的鱼。 至于百姓的那些个拿出来的钱财,可以我们暗中给百姓,就是让百姓帮着我们来养,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了,他们见第一次没有骗到太多的钱,那就必然要等着第二次,很多的骗子都是如此,所以,有这样想法的骗子最后就会落网。 平常的人不懂得取舍,那么会失去一些个钱财,而骗子要是不懂得取舍的话,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钱财这么简单了,那失去的就是自由,拖他们一些今日子再说,不急 “原来当一个好的骗子这么不容易啊,哎,看来我是不行了,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想着尽量做完美了,那一定不能骗人,只要差一点就不行啊。” 王鹃说出了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夸人呢还是在稻氐人。 张小宝一笑说道:“追求完美的人才适合当骗子,有时候能够在关键的时候退出来,那也是一种完美,真正的傻忽忽冲上去了才是缺憾呢。” “好了,不说骗子了,就按照你那么安排的做,到时候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这个骗术也太差了,连我都能一眼看出来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真以为张家那么好欺负?来,咱们在这里追求完美,造一个最外面的游乐场。” 王鹃不去提骗不骗的事情了,把心思又放到了游乐场的建造上面,张小宝也开始跟着忙碌了起来。 他们都忙着各自的事情,那些个从黄河船行过来的人终于是忍耐不住了,他们到这边是为了财的,而不是闲呆着,这里的人对他们的那些个东西根本就不上心,他们现在才明白,那个计划书中说的事情根本就是骗人的,别看里面写的好,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是让他们这次过来赔了不少的钱财。 十来个东家这次又聚集到了一起,前几天他们分来了,想要各自去寻找好的买卖,尤其是把船上这次带来的东西给卖掉,结果跑了一些个地方,还见了那从各个地方来的商人,把那船上的东西一说,人家那些个商人就好象看着不一般的人的目光那样看着他们。 这让他们非常受打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此,现在他们清楚了,这边不缺少皮毛,更不会需要那些个边角料,他们船上的东西就是白给人家人家也不会要的。 而且他们还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陆州这里的那些个货物不是他们就能够按照以前那样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必须要加入这边的商会才行,想要加入商会,先就的先拿出来一些钱,数量还不少。 他们已经尝试着找当地的那些个百姓,想要从百姓的手丰买点东西,结果那些个百姓就好象防贼一样地防备着他们,让他们觉得非常的失败。 现在又聚集到了一起,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地想着办法,最后还是孙东家先说话了“我看不如就去找张忠吧。看看他能怎么安排我们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太远,蔚蓝成一线。水柔风暖,白帆点点血溅,剿鲨团团。钦州湾,潮汐缓缓,木马尤自转。 晴日何去?堆沙成城游乐园。 张小宝和王鹃的儿童游乐场建成了,里面的东西不多,有个旋转木马,有个滑梯,激流勇进还需要等上半个来月,还有就是迷宫,海洋球以及玩具屋和哈哈镜。 不管什么地方的孩子过来,只要是十岁以下就一律免费,还可以免费带一个大人陪同,里面的零食和饭钱也同样便宜。 还会安排个医生坐镇,来的孩子都能免费被诊脉,张小宝和王鹃把这个游乐园当成福利来办了,哪怕两个人都知道,孩子的钱是最好赚的,可他们真的不屑在游玩的地方为之。 孩子的欢笑是无价的,不能让一些个孩子因为家中没有钱就失去玩乐的机会,这样的想法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谈不上什么伟大,只求自己内心的安宁罢了。 把地点选择在码头的旁边就是因为这里能够堆沙子玩小娃子都愿意玩这个,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游乐场中有专门洗衣服的地方还有给孩子睡觉的小床,把身上弄脏了就洗个澡睡觉,起来时衣服也就干了。 按张小宝的说法就是“不要因为孩子会把衣服弄脏,就去压制和抹杀他她的创造力。 孩子为什么喜欢玩泥巴,就是这个东西容易塑形,每一个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梦想,他们需要通过泥巴来想办法实现自己这个梦想。 许多的大人已经忘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只希望孩子听话,乖巧,懂事,学习好,或者是能帮着干活。 在许多大人的眼中,一个安稳地坐在凳子上的孩子要比一个在院子中活泥玩的孩子好。 这中大人的做法对张小宝还说是不可以接受的,想要让孩子好好学习还不简单么?只要在玩的过程当中逐渐增加游戏的难度,没有知识就玩不下去,孩子为了玩,自然会去学习,而不是为了件么学习和学习。 大人难道就不是在玩?只不过玩的东西不一样了,过家家的工具升级了,在大人想着今天赚的钱能够买点肉包饺子而高兴的时候,和孩子玩过家穿着出东西包饺子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那种向往是一样的,甚至孩子比大人更迫切一些。 于是,从来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张小宝提出了一个新的教学理论,那就是,自己的商会控制的地方,实行十五年义务教育,从孩子一岁的时候开始教,准备在十年以后开始实行。 现在的游乐场就是一种尝试,看看孩子们究竟喜欢什么。好在将来做调整。 “跳下,跳下去就凉快了,你看旁边那个池子里面的小妹妹都跳下去了。”一个一米深的游泳池的旁边,王鹃鼓励着一个一米三、四的男孩子往水中跳。 小男孩似乎非常的怕水,可还想着和其他的人一样到里面玩站在岸上犹豫着,看看水,又看看池子当中玩要的孩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可就是不敢跳。 这里建了十几个。水池子,每个的深度都不一样,来的孩子需要先看身高,就是脚到下巴的高度,然后安排进哪个池子玩,这个高度正好能够让人游起来,哪怕踩水都可以了,只要觉得不行了,站直那就不会被淹到。 旁边还有两个专门救护的大人,见哪个孩子不露头了,就跳下去帮一下,怕某个孩子一着急,忘记站直身体。 准备的如此充分了,依旧有孩子害怕,是曾经被水淹过,还是天生就怕水,王鹃无从知道,但她明白,一旦克服了这个时候的恐惧。以后就不怕水了。 张小宝在旁边看不过去了,走到这个男孩子的身后,直接一脚就把人给踹了下去“贴着池子边的水有什么不敢跳的?又不是十米高台?学会游泳了,以后只要不遇到特殊的情况,掉水里自己就能游起来,等着别人救能行么?不知道救人也会死人的?” 嘀咕了一句,张小宝又坐了回去,那个男孩子被吓坏了,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呛了口水,终于是站直了身体,咳嗽两声就好了,四下里看看,果然是没有事情,这回放心了,在水中来回地走着,两条胳膊也使劲地划,戈小一戈小就浮了起来,接着继续喝口水,可再也不害怕了。 “哪有你这么干的?人家的家大人该不愿意了。”王利看到张小宝好象立功了一样的神态,哭笑不得地说道。 “他家大人应该感谢我,我让他家川似,洒道了。既然向往。想要面对。那么主动要比被动强;明明那些孩子玩的多高兴?我小时候就没去过,太贵了,舍不得那个钱啊,这个,福利出来了,那么一些个社区用来锻炼身体的东西用不用造出来?就在陆州造 张小宝羡慕地看着那些个孩子,能够在小的时候到游乐园玩一玩,那就是美好的回忆啊。 “建什么锻炼身体的东西?你当百姓整天在家呆着没有活干?黄河船行的事情还准备继续拖?他们都找你爹去了。” 王鹃看到那个孩子的父亲站起来又坐回去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儿了,儿子被踹了,大人想问问,结果现惹不起,何况儿子又没什么事情,原谅小宝了,听小宝听什么社区,直接否决。 张小宝着才恍然般地哦了一声,说道:“黄河船行,对,还有他们呢,我不知道是该佩服他们的勇气还是说他们看不清楚形式,想用那些船的毛皮边角料来换这里的土特产,还要换一船。 他们那十几艘的皮毛边角料收的时候值一船吗?尤其是那个姓孙的,一边承认着咱们这里的强大,一边说他在那京城那里收皮毛的边角料用了多少钱,一边又提出土特产在这里值多少钱,算来算去。结果是我们赚了,他们赔了。 我当时就觉得他不是谈买卖来了,也不是什么妥协,他是怕我们的生活少了笑料,过来说单口相声来了,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想的,一个船行的东家,为何就不好好说事儿?难道是欺负我爹不懂买卖上的事情?” 张小宝是第二次说这个事情了,王鹃听了依旧捂着嘴笑,她知道张小宝还有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你们进货多少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花一千万贯进的货物,难道还得把陆州卖给你? 一想到这个”王鹃就知道那些人故意哭穷,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他们不可能不清楚张家在买卖上的本事,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真难为他们了,可惜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更是不是可爱的小娃子,结果自然是被骗了。 “小宝,那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继续实地自费考察?十二个人,进山六天了,估计没有一个月走出不来了,一个人一天花十贯,只是吃住和保护,再加上游玩,估计得二十贯,一个月下来那可是七千二百贯,你就不怕他们翻脸?” “翻脸干什么?他们自己愿意的,当初不是说好了么,一船的皮毛边角料到时候有机会换一船的这里土特产,让他们去看看土特产,别等着机会来了他们把握不住,看完山上的。还有海中的呢,都是好东西,弄回去一船,那什么钱都出来了 张小宝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模样说道。 王鹃叹了口气“他们可能和别人做买卖做多了,学的太滑头了些,非要跟你爹用手段,这下好了,有机会和能不能换到是两回事儿,何况土特产未必就是那些个贡品,你真的想和黄河船行敌对?” “什么叫我想和黄河船行敌对?应该问他们还敢不敢跟我爹耍手段了,是不是想和我张家作对?实力决定一切,说弄垮他黄河船行就弄垮他,我就等着他们自己省悟找我爹好好去谈事情,我爹一个四品大官,能见他们一面就不错了,竟然不知道珍惜机会。” 张小宝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个,父亲身为一州刺史,那是多大的官啊,能见你们商人一面,给了你们多大的面子?还陪你们吃了顿饭,竟然不说实话,当你们是沈万三啊,就算是沈万三,那也够缺心眼了,不知道把最大的好处让给强权的人物。 富不能敌国呀,有钱就要往出拿,还要打着当权者的名义才行,哪怕别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名义上也要摆正个置。 就这样的不收拾你们收拾谁? “那他们要是想明白了后找你爹去谈呢?你就给他们土特产?。王鹃又问。 “给,鲨鱼那里杀的差不多了,你是不知道啊,把鲨鱼的人做成肉干也非常好吃的,至于那上面的鱼鳍,不好吃,就不给他们了,鲨鱼黄河那里他们有吗?是不是土特产?还有鲨鱼的骨头其实也非常不错,愿意要也给他们一点,多了就不行了,还留着做零食吃呢。” 张小宝不可能把甲香、玳瑁这样的东西卖给别的商人。 王鹃这下放心了“是呀,鲨鱼肉其实真的不错,鱼翅不好吃的,就不给他们了今天免费一章,明天三万。 推荐一本书:莽九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宝和王鹃最喜欢旦到的事情就是家人和睦地在刺。刁一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还有就是小孩子那一张张的笑脸。 说是伟大也好,说是自私也好,两个人已经厌倦了一些个主动去攻击别人的事情,一直在耐心地按照心中的想法去做。 从外面过来的商人都要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带着友善的态度过来的,两个人也同样对待,带着打压张家在这边商会的,两个人也会看着程度来对付。 黄河船行的人态度一直在合作与非合作之间徘徊,张小宝这才动手,主要是那些个东家对张忠的态度不好,不是说商人就不能对当官的如何,而是心态问题。 如果是换成两个人来的那里,商人就是见一些全部级的官员用公平的地位来说事情也没什么,可这里的官员身份要远远大于商人,那些东家这么和张忠说话,只能说明他们心中就没把张忠的个置摆正了。 对黄河船行的人或许会带来很多损失的事情对于张小宝和王鹃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还没有一个只有两岁的娃子在水中扑腾对二人的影响大呢。 “小宝,你快看,那个小孩子真好玩。他好象要游泳,可惜那水太浅了。”王鹃说完了鲨鱼的事情,指着一个最浅的池子中的孩子对张小宝兴奋地说道。 张小宝扭又看去,也笑了起来,那个池子不是一般的浅,就算是孩子坐在里面也淹不利,十多个池子只有两个池子是这样,怕孩子站不稳坐下去。那个小孩子似乎有点不愿意呆在这样的水中小手和小脚使劲地动着,身体躺在那里,还真的能漂羔 游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身体总是能够碰到下面,不过瘾,站起来在水中蹒跚地走着,竟然自己爬到了池子上,张开两条胳膊小腿飞快地捣腾着“扑通,一声跳到了旁边那个稍微比原来池子深一些的池子当中。 这下深度够了小娃子正好是被没到了下巴那个,地方,把里面玩的娃子吓一条,看到比自己更小的娃子过来,以为会出危险,就想过来救,结果那个小娃子在里面仰着头,咯咯笑着自己游了起来。 不仅仅是那些个,要过来救的小娃子傻了,张小宝和王鹃也愣在那里。 “天才呀,竟然能一边英一边游泳,难道他也像你那样练过?”王鹃这下放心了,示意岸上的救援人员在近处看着就行,不用过去拉出来。 张小宝也觉得非常神奇,小娃子怎么漂起来的,明明是四肢都没有动,躺在那里笑着的时候呼吸也不可能那么协调,就是不沉。 想了下说道:“看来以后咱们应该多弄出来一些个体育项目了,比如足球,篮球等等,还有田径赛方面的东西。恩,这里的马球也不错。” “那这个孩子我要亲自练,等着长大好拿金牌,得冠军,弄一些个体育的事情可以,要有一个规范化的学校,但绝对不能是有钱的人可以进去,没钱的便失去机会的那种,还有,不能出现黑哨。” 王鹃以为张小宝是要用那些个体育的项目来赚钱,担心随着大量金钱的产生,有些个人会迷失自己,在旁边提醒着。 这个事情确实赚钱,张小宝清楚,可他不仅仅是有着赚钱的打算。还能增加一些个渐渐富裕起来的百姓生活中的娱乐活动。 “放心,在种事情慢慢来,现在这里的人还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有时你让他作弊他都未必会作弊,等咱们要离开陆州的时候,先从陆州这里开始,还有京城那边,其他的地方只要咱们的商会还没有渗透进去就先不管。” 张小宝既然提了这个事情,就要先弄出来一个大概的框架。 王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行,如果你说的几个地方成功了,真的赚到了钱的话,楚州那里还有河南那边怎么可能不学着弄?那咱们不就是失去了一个加入进去的机会了么?” “也是啊,别人会学的,哪怕他们拿不出来那么好的制度也会跟着弄一个,毕竟这个事情可以赚钱,那就让他们也跟着弄吧,到时候咱们和他们合作一下,几个地区相互比一比,就像那个各种工匠的比试一样。” 张小宝听王鹃一说也知道事情不可能都自己来控制,这里的人也不傻,不仅仅不傻,而且还非常的聪明,可能他们的见识少了一点,可只要自己和王鹃弄出来什么东西,别人马上就会模仿。 还无法防备,除非要在做的事情上面做点手脚,故意坑害别人,那就变成了纯粹的商业上的算计了,张小宝还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商业化。 “这个事情早着呢小宝,咱们的皮包出现盗版了?用不用出手?”王鹃一说起模仿的事情就想到了家具和皮包的情况,两种东西网刚出来不长的时间,结果就有别人跟着仿制了。 当初故意留下的那些个记号。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仿制的问题无法通过什么法律的途径来解决,别说法律还不是那么健全,尤其是商业方面的,就是健全了又能如何?该造假的依然会造,抓也抓不过来。 张小宝也知道这个被假冒的事情,就是京城那边开始的,毕竟那些个皮包和家具是先送到京城卖,这可是刚刚送过去不长时间,一定是那些个买不到的人想要高价买,结果就让造假的市场形成了。 “不是已经开证明了吗?过来的情报中说,那边的人没有给开证明,到时候买了的人自己就会想办法了,先让他们造着去吧,第一代停下来,开始把造型改一改,制作第二代,这次直接在京城那边开始制作,就是三水县的工坊。 多做一些,第一代只不过是看看市场的反应,现在看来确实不错,那就把第二代的积攒一些存货,到时候同时放出去,有信鸽来往就是方便,我现在就想知道张九龄究竟在…协弄了多少只鸽子,难道他叉把鸽午送讨尖几批。” 张小宝琢磨着那边造假的人还不多,现在就把记号给暴露出来,那别人就又会跟着制作,等着人多了的时候再说。 这种事情一句话就算决定了,张小宝把王鹃一拉,向着其他游玩的地方走过去“我们两个也玩一玩,我小的时候还没玩过呢,补回来,都补回来。” 两个人向着那个。旋转木马的地方走了过去,途中遇到了哈哈镜那里,正有不少的小娃子在那前面对着镜子做着各样的动作,就连大人也同样是好奇地跟着看,这种东西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 “前面那个地方还有万花筒呢,到那边更有意思。”王鹃见镜子少,人多,就提醒了一句,两个人在制作镜子的时候考虑的是一样镜子做一个,现在才现,根本就不够,孩子们在这里玩的时候会站在前面很长的时间。 后面的孩子就要等待,王鹃提醒了别人一声,就说道:“等回去再做两套出来,总是等着容易打架。” “也是,好在现在没有孩子打架,他们都知道这个地方是我爹给弄出来的,一个个,非常的守规矩,天太热了,弄点小的比赛吧,同龄的孩子之间比一比,最前面的几名可以免费吃冰湛淋,后面的就是刨冰,算是安慰奖。” 张小宝看着这边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过来玩了,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也跟着开心,想要多花点钱让孩子们再高兴一下。 “行,反正也用不上多少钱,如果金钱能够买来快乐,那花出去也值得,可惜万花筒只能在这边看,而不能让他们带走,毕奂那东西的价钱太高了一些,人手一个,的话,以后就卖不上价了,也会害了他们。” 王鹃也同意张小宝提出的比赛的事情。就是找个借口免费给别人送东西,又想到了万花筒的事情。那个玩意别看成本不高,可以后要卖的价钱却绝对不低,真的到了这里小娃子的手上,以后他们知道了价钱,是留着还是卖?很容易惹出来事情。 两个人找来这边的负责人,一番吩咐之后,当那些个小娃子都知道了有好东西时,整个游乐场就响起了娃子们的欢呼声。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已经骑到了木马上,随着那边水流的冲击。木马旋转着高低起伏,两个,人原本以为能够体验下童年的快乐,结果现在现,就算是以现在的身体,也找不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了。 反而是这里的小娃子一个个地骑在木马上显得非常的兴奋。“人生啊,逝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哪怕是童年时候遇到的挫折现在想想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惜。” 张小宝骑了一会儿,现还有别的娃子在那里等着呢,对着旁边的王鹃说了句话,翻身下来把那个四岁左办的孩子给抱了上去,还固定了一下,以免不小心掉下来。 下娃子抹着鼻涕开心地笑着,不时地对着站在下面的家大人挥挥手。 王鹃也把个置让给了别人,站在那里看着,想要从孩子们的身上寻找那已经过去的时光。 “其实我到游乐园的次数也不多,哪有那个时间啊?家人要忙,我也要不停地学呀学的,就为了比同样的孩子更厉害一些,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点点的后悔,又有一丝的自豪,这就是我们那时的孩子,用青春来赌明天。” 王鹃也感慨了一句,拉着张小宝又向滑梯那里走去,就算是没有了童年时候的感觉,也应该玩一玩,东西从做出来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玩过呢,何况这个滑梯和木马不一样,从高处下来的时候无论两个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练,依旧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滑梯的那个上去的梯子做的地方宽,而且每一个阶梯的高度也不高,这样就不用担心孩子从上面不小心摔下来,家大人也在下面看着,最下面滑下来的地方放了一个沙坑,上面还有几个棉被。 这个滑梯有三丈高小孩子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似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显得非常紧张,有一个竟然在滑到一半的时候不敢滑了,用手死死地抓着两边的防护的地方,就是不下,急的上面等待的孩子不停地催促。 下面的大人在不停地劝孩子,让孩子松手,引来其他人的笑声,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就是害怕呀,问题是害怕还往下滑,在上面不下来岂不是更好。 “走,上去把孩子给弄下来。”张小宝说了一句就从另一边跑了上去,让守在滑梯口等着下来的人让一让,他滑了过来,到了停在中间的小娃子的身边的时候放慢度,说了两句,这才抱着小娃子来到下面。 “你跟他说什么了?”王鹃好奇地问道。 “我说下面有好东西吃,再不下去就被别人给吃没了。”张小宝笑着答道。 果然,那个下来的小娃子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小宝,等着吃东西,王鹃只好到旁边卖烤鸡蛋卷的地方拿了个蛋卷回来给小娃子,结果下娃子一转身又要上去。 “先说好了,你再呆在中间不下来等着别人给你东西吃也没有了。”王鹃一看这个小娃子那转着的眼珠子就知道他想什么,说了一句。 小娃子马上就遗憾地停了下来,转身把家大人手中的蛋卷接过,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按他的度,估计那个蛋卷他能吃上半个时辰,明显是舍不得。 “生产力不达,物资不够,就连一些今生活中的事情也要受到很大的影响,看着他吃东西我就想到了别人曾经给我的那个冰洪淋,到最后都要化没了。我还没吃完呢,什么时候能让所有的孩子可以使劲地吃呢?” 张小宝又去拿了个蛋卷送给了小娃子,结果小娃子把那个蛋卷送给了母亲,让母亲也尝尝。 王鹃则是笑着说道:“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让孩子懂得了珍惜。可后陆州的日子好过了,他们回忆起来也是一种幸福。附心竹们现在一样,点感慨。” “小公子,再做一个,滑梯吧。”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儿过来害怕地拉了拉张小宝的衣服,小声地要求着,她的父亲吓坏了,马上过来要把孩子给弄走。 张小宝把大人给拦了下来,摸摸女娃子的头说道:“好,那就再弄一个,不过这次不制作这样的滑梯了,做一个水的,从上面直接就冲下来。掉到水里。”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另一种东西,水滑梯,也就是冲浪的那种感觉的东西,这个就不仅仅能给孩子玩了,大人同样喜欢,不过大人自然就没有孩子的优待,需要花钱才行。 女娃子的父亲对着张小宝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小公子,别听这丫头瞎说,我们知道这个滑梯费钱,用铁做的啊,这一个还不得一百多贯?不用再做了,一个就够,够了。” 张小宝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制作水滑梯了,上面冲下来的水也好解决,同样用水车向上送,在上面弄个稍微大点的蓄水的池子就行,这个工程不小啊,需耍建出来那么高的地方,不然托不住那么多的水。 女娃子有点失望,可知道这个东西费钱,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让父亲领看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王鹃上去象征性地滑了一次。对张小宝说道:“走吧,这里毕竟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去码头那边看看他们杀了多少的鲨鱼了,制作出来好吃鱼翅,鲨鱼的皮就制作游泳用的衣服吧,真要是找来一些个有钱的人到这里游玩,就把那游泳衣卖给他们。” “走,不看了。”张小宝与王鹃一同向码头那里走去的时候,还留恋地看了眼在这边玩的小娃子们 二人来到码头专门处理运回来鱼的地方的时候,远远的就被一股血腥味道给冲到了,等看到了近前,就看到那里有不少的血水流进海中,不时地有人在那个地方进出。 “得想一个,办法把这个环境的事情解决了,总是往里面冲血水,这得招来多少的苍蝇?造一个特殊的船,让他们在船上加工。” 王鹃闻着血腥的味道,看着在这边上空盘旋的苍蝇说道。 张小宝也现了这个问题,想了下说道:“等着船造出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不等了,把货船改出来一艘用来当他们的工坊,一会儿就安排。” “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来了?这里的血腥气太大了,还是远一点看着好,不然晚上睡觉会做噩梦的。”负责这里情况的管事看到两个人过来,连忙迎到近前劝说。 “不用,鲨鱼的鱼皮有没有比较完整一些的?”接卜宝对着管事问道。 管事的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得到的吩咐,让他们把那鲨鱼的鱼皮尽量的完整保留下来,可杀的时候实在是太危险了,大家只想着快点杀,把这个事情就给忽略了。 看到管事的表情,张小宝就明白了“没有就没有吧,只要人没有事情就好,把那破损的鲨鱼皮也弄下来,到时候拼一拼也能制作东西。” “小公子,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都是用绳子把自己给绑好,不然的话很容易就掉下去,小公子,是不是能够弄一些个结实的大网,到时候用那个来抓鲨鱼,上次用的网被鲨鱼一冲就冲坏了。” 管事见小公子和小娘子不追究,安心了不少,又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哦,原来那网不行啊?看样子就只能把船造的大一些才行了,到时候用铁丝做的网来捕,这个事情回去就安排,你们继续吧,记得那个,鱼漂别扔了,那个东西好吃。” 王鹃当初和张小宝就商量着用网来捞。也提到过铁丝网,可现在那铁丝不好弄,需要工匠一点点制作,两个人没有拉丝机。 又吩咐了一句,二人也不在这里多呆了,拿着几个鲨鱼的鱼漂准备回去制作点菜肴就骑马而回。“鹃鹃,你说这边能不能想办法弄几条鲸鱼上来?就是用炮打的那种,或者是用攻城弩来射?鲸鱼的身上好东西就更多了。” 回去的路上,张小宝坐在王鹃的后面。手上拎着那些个鲨鱼的鱼漂问道。 “炮我现在制作不出来,而且也不敢做,万一被现就完了,攻城弩的事情就要问李殉了,你敢直接制作攻城弩?看看李殉能不能想到办法让我们这边不受限制,还有毕爷爷那里也打个招呼,不然这个东西只要出现了,那就是大大的麻烦。” 王鹃想了下回答道,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起来,这个事情确实太难办了,那种战争的大型武器可不是随便就能制作的,技术对于别人来说难,对于他们简单,可他们不敢轻易去做,现在也做一些个武器,可都是小的,别人不会追究。还是打着这边征兵的名义做的。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说道:“先让人做出来,到时候放在船上,只要不让其他的人看见就可以了,捕一头鲸鱼就能让许多的人有鱼肉吃,先把事情提出来,慢慢来。” 有了张小宝的话,王鹃也不管了,加快了度,马开始由刚才的漫步变成了现在的飞奔。 等着两个人回到了衙门这边的时候,李殉已经等在门口了,也不进去等,就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在那里想事情,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一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了,马上就站了起来,对着两个人说道:“总算是回来了,那些个黄河船行的人真有意思,看到山中的布置,竟然要与我这边合作一同经营,你说我是否答应他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今作,他们想要怎么合作。”张小宝从马卜跳下来间趴 “他们想的可好了,就是我那边现在建设好的东西,他们用钱买下来一部分,到时候有人过去了,那个地方的收入就算他们的,还有我们这边的一些个车马也要给他们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李询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张小宝一听到这个话,也觉得那些个黄河船行的人缺心眼了,他们怎么能够打如此弱智的主意,换成谁都不可能答应,想到他们那十二个,东家,张小宝摇了摇头,对着李询说道:“不用搭理他们,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小事情,那就不会坐在门口等着了。” 李询见张小宝看出来了,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京城那边传来消息了,我就要有自己的封地了,不是一个虚的名号,是真的要让我到别的地方去,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能过上不长的时间我就要走了。 原本是打算等着你爹这边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之后,让你家人也跟着过去呢,现在看样子时间似乎有些不够了,到时候我们就见不到面了,想要见一面需要走很远的路,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啊 李询终于是把让他闹心的事情说了出来,今天他刚刚收到了消息,他的年岁已经够了,需要有一个自己的地方,换成以前他会非常的高兴,但现在他却是说什么都不想离开张小宝和王鹃,只有在两个人的身边才能觉得有意思,别人都是怕自己。 张小宝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的吃惊,算了一算,李询确实走到了年龄的,甚至还了一点点,那走了不仅仅少了一个人陪着玩,主要很多的事情无法做了,还指望着让李询弄那个攻城弩呢。 想了想,张小宝问道:“现在不是还没有定下来么?可以想办法拖一拖,我估计到了今年收第二次粮食的时候我爹就要换地方了,到时候就能够安排去处,想来不会太难,你可以惹出来点小的祸,或者是做些个不能被中断的事情,那样你到封地的时间就会被延长。” “做什么事情不能够被中断?我是想不到了,你我相交一场,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李殉一听张小宝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觉得有了希望,让张小宝帮忙,他自己已经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也好,那就想想,要好好想想,不着急,就算是那边现在有了决定,要把消息送过来也需要些日子才行,你就先继续弄你的那个山上的东西吧,我和鹃鹃给你想办法 张小宝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事情出现的太突然了,可他有信心找到一个理由让李殉多在陆州呆上些日子,到时候父亲那边要离开了,就跟着李询到他的封地去。 李询的封地不会是整个一个州,可他的地方也不会小了,而父亲这边自然不能进朝廷那边做事情,需要在外面继续锻炼,估计能够把四品下的官向上提一提,提到四品上或者是从三品下,依旧是在外面当一个,刺史。 李询点点头。心中算是安稳了些,也不再和两个人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他要到山上去一趟,把那里的事情尽快地安排好了,否则等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安排好,那就没有时间管了。 “这个怎么办呢?他要是走了,我们这边就少了一个人帮着挡事情了,得想个办法才可以小宝,分开想啊,到时候我们把办法和在一起,在一起想容易受到另外的人影响。” 王鹃也不想让李询这么早离开,两个人还准备好好培养一下李殉呢。提出了分头想办法的提议,两个人就各自找个地方坐在那里使劲地想了起来。 黄河船行的人这一次算是开了眼了,他们在黄河那边虽然两岸也能够看到很多险峻的地方,但是现在的十万大山中给他们的感觉又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这里的山水,还有那带着彩虹的瀑布,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他们游玩了这些天,又参与了打猎的活动,一个个都是不想离开了,准备在这边多转一转,虽然钱财花出了不少,但他们也没有觉得心疼。 他们现在想的就是,既然自己这边的人花出了钱不心疼,那么别的地方有钱的人过来之后也一定是如此,所以他们就想着要把这个地方给占一些个地方。 孙东家已经找到了这边李询留下来的管事的人商量过这个事情了,可管事的也没有权利来决定,只能让他们先等待一下,等着跟小候爷问问才能答复。 “这里真的不错,尤其是那些个房子,如果能买下来一个就好了,可惜,他们只是对外出租,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一个人一次就能租上五天,过了五天就要让给别人,不知道是谁想到的这个主意,真的是太厉害了 一个东家躺在小溪当中,看着天上的白云,听着周围的鸟叫声,感慨的说道,旁边的人也同样学着他的样子躺在那里,可有的人不知道出租五天有什么样的好处,故此问道: “五天又如何?十天又如何?还不是都在这个地方,何况来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一下子住五天吧?住两天就应该到别的地方继续转了,要我说啊,五天的这个时间实在是有点太长了,谁会租五天,租个,两三天就行了 听到有人询问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马上就开口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的地方是不需要五天,可有的景色好的地方就不一样了,到了这边游玩的人在一个景色好的地方五天跟本就呆不够。好,还有人帮着守卫,你说你要是从别的地方过来了,会不会只有一个,人?当然要多带些个人一起了,有的人在这个地方,有的人到别处。旧们这里可是有专门给制作饭菜的地 不同地方采的东西也有差别,再加上有些个女子多了过来,一个男人不可能整天都和所有的女人一起吧,当然要分开了,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想着在这边安排给女人,在那里安排个女人,想想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女人,那感觉 说到这些个,事情,这个人嘿嘿地笑了起来,其他的人一听也同样明白了,确实是如此,尤其是在这个神秘的大山当中,安排些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等着,到时候自己就有一种占山为王的感觉。 孙东家这个,时候也说道:“不仅仅是这样,主要的是怕有一些个人在关键的地方把那些个屋子都给租了去,到时候他们在转手高价租给别人,这是这里的人所不允许的,我估计我们想在这边买上一部分也不可能了,谁会把这样的好地方让出来? 看看他们搭建的那些个屋子,分明就是用来租出去给一些个做买卖的人的,我们到时候能够多占下屋子就行了,至于把某个地方都买下来,那不要去想了 “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还要跟他们提买的事情?早知道这样的话,直接就跟他们商量租些个位置好的地点就行了刚才那个问话的人这个时候又问了一句。 这里的十二个人中好象就这个人最傻,什么都想不明白,孙东家也好说话,听到别人问了就给解释道:“这个理由简单啊,其实就是那些个人未必会那存好说话,如果我们直接说要把一些个地方给租下来,他们就会要很高的价钱,甚至是故意难为我们。 可我们说的是买下来这个地方,那就不同了,他们在不答应的情况下,就会把一些个别的方面的事情让出来。让我们来选择,如此我们不用自己主动开口就可以从他们的手中以便宜的价钱把那些个要租的地方给租下来平” 孙东家一说,那个,人终于是明白了,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那好,等看见到了他们的人之后,我们就先一口咬定把这里给买下来,等着他们做出让步,好主意,孙东家果然厉害,可这个地方似乎已经不完全归陆州来管了吧,为什么不找别的州把这个地方给买下来呢,他们陆州的刺史难道还能管到别的地方不成?。 旁边的一个,人这次不等着孙东家说话,就在那里给这个笨笨的解释道:“别的州的人也管不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不少的山民呢,就算是名义上卖给我们了也没有用,你敢在这边和这里的人对着干? 先不说弄出来这个地方的人是一个皇家身份的人,就算是你不在乎他的身份,可你就能够把这个地方给保护住?人家可以把所有保护的人都调走,让你在这边自己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让本地人帮忙?本地的能够在这边安全打猎的人早就被别人给弄走了,还能等着你? 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人?你有什么人可以调过来的?根本就不可能啊,那些个人就算是平时显得非常厉害,但不熟悉这边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的用处,很可能就被一些个野兽给吃了。” “那怎么办?就真的只能租了?我担心以后来的人少了的话就不合算了,买下来那不一样啊,就花一次钱,没有别的人过来,我们以后过来也是一样能够在这边呆着的,祖下来只要是人少了,那估计连租的钱都赚不回来。 他一个皇家的人自然是不在乎于此地建那些个东西有多大的花消了,但我们承受不起啊,不行,如果到时候租的钱太贵了的话我就退出。” 刚才问话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在旁边开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上去他也不算是太傻,知道这边的情况啊。 这里还没有开始说是租与不租呢,他们自己的内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孙东家显得非常为难和无奈,他就怕到时候有人在关键的一刻不抱成团,结果现在就已经出现了苗头了,有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十二个人也就没有多少心思继续在这个小溪的地方呆着了,纷纷站起来,任凭那身上的水不停地滴下去也不管,过一会儿就能干了。 “走吧,到前面继续看看,这里的地方不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地方,我们要租就得把最好的地方给占下来才行。 孙东家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打头沿着路向前面走去,那十一个人就在后面跟着。 一行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当初的李殉现的那个有着不少的彩虹所在的瀑布,瀑布的水还在哗哗地流着,上面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套着一个的彩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的夺目。 “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看看那个亭子,可惜旁边没有用来做买卖的屋子,在可怎么办?想来到时候这里的人一定会非常多。 不行,我们得和他们好好商量一下,把这个亭子还有延伸进去的那个回廊给租下来,哪怕是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就算是别的人不过来,以后我也可以跟着船到这边来看看,谁也别和我争啊,这个亭子我要定了 一个东家在看到这里的景色的时候,马上就对着其他的人说道,孙东家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了,哪怕他的脾气再好也不能看着自己这些个人为了争夺地方而变的不团结了,否则的话,到时候跟着这边的人谈事情那就会被人家各个击破。 听到了这个,人的话后,孙东家把脸一沉说道:“想什么呢?现在就开始争了,那等着他们的人和我们谈起来的时候,同样争一个地方,人家要是说价钱多的人能够得到地方的话,难道我们还要帮着他们抬价不成?听我的,看到了哪个,地方好就都记下来,到时候把这些个好的地方好好安排一下,咱们自己这边分,不能让别人占去了便宜,忱一一几是,不准哪个人私下甲和他们这甲的人接 否则就算真的在这边偷偷地买到了好的地方,那也就只能在这里呆着了,黄河那边将没有这个人的位置了,都听到了没有。这个话我就说一遍。” 孙东家这个时候可就没有说着玩的意思了,对着众人一脸的严肃的样子,众人也明白事情的重大,黄河那边就是孙东家的船行最厉害了一个个的都点着头,他们可不想在这边弄到了地方之后就失去了黄河那里的买卖。 这里就是在好,也不过是一个做买卖的地方,而黄河那边是根基,没有了黄河他们就完了,所以,在知道自己等人心中的那些个小心思不能拿出来之后,一个。个的就开始赞同起孙东家的话来。 见他们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孙东家这才松了口气,对着他们说道:“这几天咱们要多花一些个钱,让他们明白我们并不缺钱,这样他们才会在乎我们,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么,哪怕我们这次损失了一些个也没有什么什么,但是,绝对不能随便什么钱都拿出来买。 要专门买那些个对我们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将来又能让游人在这里喜欢的东西,回去后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样做才能把这些个东西给弄得更值钱了才行,好了,就这个意思,继续走吧,先到那个亭子中看看。” 众人听到孙东家的话纷纷点着头,这里他们确实是非常想玩一玩,丹围的那些个看着的人他们也不是那么在乎。 等着他们一些个人到了亭子中的时候,李询那边也是催着快马向这边而来,估计要找他们还得最少五天才可以,毕竟离的有些远了。黄河船行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东西,可那些个过来骗的人却是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现在他们有点后悔了,当初说这个主意的时候忘了这个,鱼长的慢了,他们给出来的鱼都是那种不大的。 这让他们需要等很长的时间才可以,现在他们有点担心把这个消息传回去之后,老爷会生气,正呆在一起琢磨着该怎么办。 商会的头头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着了眼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是什么都不管还按照原来那样进行下去了吧,那得等到明年,我们能等可我们的老爷似乎等不了了,当初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看向了左边坐着的最靠近他的人,这个人被看的有点害怕,微微低着个头,可心中却是在那里骂着,当初自己说这个主意的时候你们多不反对,这个时候现考虑的不够周全了就站出来说事情,并且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开始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想着这么想的,但是他却绝对不敢这么说,真的说出来他就会被交上去,别人都会等着他来承担这个责任,见人家问自己了,只好硬着头皮承认道: “是,是我当初没有想好,我错了,我对这个事情负责,可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应该想想看我们要怎么做才行,当初我不是说让他们养鱼的话要给鱼吃面么,那样他们就会浪费许多的面。 可谁知道我们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他们竟然不按照我们说的做,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到时候说不收这种吃别的东西的鱼卵?那倒是可以,但结果就是我们不收了,那仅仅是骗了一点点的钱财。 他们现在一共就有二十来户百姓愿意做这个事情,加在一起才一贯的钱,这点钱有什么用?对张忠丝毫作用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点钱,难道我们到时候就说骗了张家的买卖,骗了他们一贯钱?” 这个人说起这些事情就显得非常的无奈,可也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如果所有的百姓都同意的话那才出了事情了呢,可现在他们不能马上就离开。 一贯钱,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不仅仅不会笑话张忠,要是知道了他们是宁家那边派来的人,会把宁家整个家族给笑话的,这就好象两个,小娃子在那里骂架,一个人小娃子多骂了别人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嘴里喊着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占便宜了一样。 他们这次过来的目标是最少要骗出来一万贯才行,也就是说要骗到许多的百姓,可这个。鱼实在是太小了点,无法产卵,等不及了。 这个人的话说完了,其他的人也就不再继续地盯着他不放了毕竟他说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那就不能把他如何了。 旁边的一个人这个时候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他们的那些个鱼先不管了,我们再给他们送来一些个大的鱼,最好是找那要产卵的来送,让他们先卖一次钱,我们这边这次老爷给了七千贯的钱来做这个事情,只要在最后骗的那次之前,不把这些钱都花了就行。 等着他们加入的人越多,到时候我们手中的钱也就越多,用他们交上来的那个抵押的钱给他们利钱,收的多给的少,等着他们基本上能够养鱼的人家都养了,我估计这一次就能弄上个三四万贯啊。” 这个人说着说着就露出了一副向往的神色,同时心中更加地佩服家中的那些个厉害的人了,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来弄钱,其他的人也是如此想的,他们现在就想早点把第一次的买卖给做好。 “既然这样,那就让人回去找鱼吧,越快越好,老爷那边我们现在先写一封信,责任就一起担了吧,总不能让一个人来承担。” 头头见到事情能够这样进行也不想着让人在背后骂他,正好拉拢一下人,于是把事情就给压了下来,左边坐着的那个人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也确实害怕把他给交上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默些个五湖商会的人派出人去找鱼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些懈列这里的人也开始在后面跟随了,他们耍找到这些个鱼的产地,到时候那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反击的时候了。 “小宝,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在给李殉想办法的张宝和王鹃又一次聚到了一起,王鹃坐在那里对张小宝说道。 “好啊,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张小宝也好奇呢,不知道王鹃想出了什么事情。 王鹃考虑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其实就是制作武器,让李询在这边制作武器,那样的话相信朝廷的人就会派人过来帮忙,而不是直接把李询给叫走,这个武器就是水中的水雷,用我们的那个火药来制作。你看行不行? 其实自从我们的那个烟花做出来之后,朝廷那边不是就有人开始琢磨着把那些个烟花变成武器了么。只不过是不好制作那些个弹壳,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制作出来大炮了,他们现在其实就是还不能完全了解那些个火药的用法,正在实验当中。 既然都知道了,又没有限制别人不准用鞭炮,那就说明他们觉得这个,东西想要成为武器非常的困难,我们这边想办法给提醒一下,他们就应该不会把李询那么急着安排事情了。你看呢?” 张宝听过了王鹃的话在那里考虑着,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行,我们制作出来这个烟花本来是个玩乐的东西,朝廷的那些个人就算是想到了这个东西爆炸之后的威力,可他们也不会认为我们当初就是为了制作武器而弄的。 一旦我们在这边说是要弄出来那些个武器的话,估计朝廷的那些个人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派出来大量的兵把我们保护起来,并且让我们配合他们来制作那些个,武器,就是没有什么自由了,而且还要把李殉给搭进去,别看他也是皇家的人,可皇家的子女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李隆基就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动手呢。何况李询这个还不算是太亲近的人了?不能这么做,武器可以研究,但是只能我们自己来研究,对呀。现在就可以了,这里那边有不少的小岛子,让人过去来实验一些个。武器,不能在等平 你别管李坷的事情了,你对这方面了解的多,枪的结构什么的,还有火药的各种的用途,你就专门负责这个事情,只要成功了,我们就悄悄地多制造一些个出来,枪不好做吧?那就直接制作大炮,没有那么好的刚才就用铜的,最好是能做出来开花的炸弹,而不是普通的铁球子。” 张卜宝听到王鹃提起了武器。这才想到。自己这边有条件来制作啊。而且还不用担心别的人知道了,让家中内院的人到那边占一个没有人的岛子,还不是想怎么实验就怎么实验?这要比在京城那边的时候强。 王鹃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去想办法,那个炮的事情好解决,主要的是枪的子弹的问题,枪也简单,都用铜,沉点就沉点,可那子弹里面的火药需要击的,这个就费劲了,我得好好想想。 说李询的事情呢,怎么开始说这个了,李询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这个武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先要让人弄些个好的弹簧出来。做沙没有那么多的弹簧,可做枪那就是不管砸进去多少的钱都必须要找到适合的金属才可以。” 王鹃说着说着就现两个人跑题了,对着张小宝抱怨了一句,把制作武器的事情给接过来,这对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枪的结构了,每一个零件的作用了,她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张小宝不跟着提出来制作武器的事情,她还真的就没有想到这点。打仗的时候当然是枪比现在的那些个弓箭好用了,尤其是弄出来弹簧之后,就可以不用一上一次子弹了。 她准备先用好的金属制作出来两把手枪,和小宝一人一把,到时候就放在身上,只要有人想打他们两个人的主意,就让这个人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她相信,凭借他和张小宝的枪法,那基本上就是一子弹解决掉一个人。 等手枪弄好了,就开始制作长枪,慢慢来调整,只要能够打出去八百米的距离,就可以当做狙击枪来用。至少在这个时代那样的枪就是神器一样的存在。 而那大炮就简单了,用铜做出来一个筒子,然后装火药,装捻子,再加上一个。大的铁球子,点火就射。能够炸开的炮弹这个就要等着子弹做出来以后才能弄。 如此想着,王鹃放心了,这就准备打干一场,现在就等着看张小宝能够出什么样的主意来帮着把李询给留在这个的地方。 张小宝的办法其实还没有完善呢。可是不说也不行了,这一次弄的事情不小啊,希望到时候千万别出其他的事情才好。 见王鹃等着呢,张小宝用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说道:“其实很简单,转移一些个注意力的办法。那就是战争,我准备对旁边的那些个小部落中的某一个开战了,当然,不走过去就打,而是让他们进贡,这边的一些个小部落并没有向我朝进贡。 而且最主要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开化,我们要帮着他们教化百姓才可以,这个事情自然要找一个身份够的人了,别的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那就让皇家的李询过去吧。找一全部落,海那边的啊,或者是以后的越南的那个地方也可以,不过那边的山太多了,不好处理。 那就先把目标放小一些,先派人过去和他们交换东西,然后告诉他们还有更好的东西能够交换,你说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这边的货物价钱定的高高的,把他们那边的好东西的价钱给压的低低的。 比如他们那边的所有的货物一次可以换到了们一百斤的东西,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千斤的东西必,他们只要攒了一些东西,就用那边的货物跟他们换一些,让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我们的东西,却是必须要用他们的好东西换才行。” “你,你这是想要让他们主动进攻?你用那些个东西来诱惑他们?” 王鹃听到宝说的这个办法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也太缺德了一些,想到这里,突然又说道:“那我们派到那里和他们交换东西的人怎么办?难道你要牺牲那些个人来达到政治目的? 我不同意,我们的人不能那么就死了,否则的话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这种主动送人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做的,谁去都不行,你再想一个办法。这个否定了。 王鹃考虑到了一些个事情,有些个国家为了找到动战争的借口。明明知道自己的人将要受到伤害,也当成不知道,好用这个来打仗。 虽然说作为一个。将军,有的时候要派出去一些个诱饵来引诱敌人。从而大到战略目的,可这个事情王鹃现在不准备那么做,毕竟她可是要做新的武器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不用使用什么别的阴谋。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小宝见王鹃的反应这么大,连忙解释起来“其实是这样,我们的人过去之后啊,要坐在船上,离着他们那边有一定的距离,然后雇佣当地的人帮着守那个临时的仓库。 让我们的人多注意一些,只要不让别人摸到船上就可以了,白天的时候派出去几个,人在那边交换东西。晚上的时候就回到船上,这样一来。他们动手自然会挑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不管他们有没有把那边看守的人给杀掉,我们都有了进攻他们的理由。 当然,这个让别人送死的事情确实不怎么道德,可总比我们的人死了强吧?何况他们杀人我们只不过是稍微推动了一下,如果他们的心中没有贪婪,能够对当地的人都团结的话,我们就是想找这样的借口也找不利。” 张小宝想着个主意的时候其实就不停地自己,自己是不是一个侵略者。是不是人类和平的敌人?是不是应该在以后的某一个时候被写到教科书中让人来贬低? 无论找什么样的借口,这个行为都属于侵略,打破了人家原来的生活,哪怕那些个人自己的各全部落之间也有战争,哪怕就是同一全部落中也会杀人,可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张小宝唯一能够安稳自己的就是。既然他们的那些全部落之间有战争,那么就把这个地球当成一个更大的部落吧,每个人都是这个大部落中的一份子,大家都属于内部战争。 王鹃在听过了张小宝的这个主意之后,想到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侵略战争,可她是军人出身,马上就把这个给抛开了,说道:“好,就这么做了,那些个资源我们不去占,最后也被别人占了,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别人来负责吧,我们当哪个刽子手。 为了我们的国家,也为了我们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当有的人骂我们是魔鬼的时候,我相信我们这边的历史书上会把我们写成英雄,我同意了,你去安排,然后想办法让你爹弄出来一个告示。 就写着那些个,被我们雇佣的当地人现在归属我们大唐陆州,算他们一份子,只要他们被攻击了,我们就用这个借口来收拾人,分头行动。我去制作大炮,你来弄这个,走啦。” 两个人各自分头去做事情了。张小宝先让人去那边山上把李询还有自己家中的护卫队给叫回来,这个行动需要他们参加,接着就找到了父亲这里,把事情说给父亲听,当然。张小宝这个时候可没说什么到时候会打仗,只是说派出去船到那边看一看。 如果他们有自己这里需要的好东西,就用这边的货物与之交换。并提到了把那边的人给封点小官什么的。再入个籍贯就可以了,大官张忠不能封,那需要朝廷来管,他要是真的给封了大的官职,那他就不用在这边呆着了,会被抓到京城去的。 封一个。没哼哼什么权利的小官,而且还是那种不用朝廷出俸禄的。这样朝廷不会说什么,毕竟张忠管着一个州呢,他需要有人来做事情。再入个籍贯就更轻松了,这个没有人会去管。这些事情安排好了,张小宝就拿着父亲已经盖上的印的空白的东西离开。这个准备到那边就要开始做了,地方张小宝也想好,稍微有点远。可既然日本那边都能过来了。凭借着这边的船,还有自己及王鹃对洋流及季风的熟悉,相信船队能够过去。 这个地方就是离着海南岛那边相对来说比较近的吕宋岛,当然,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名字,毕竟不是宋朝,那个地方好啊,张宝准备用几个月的时间把那个地方给弄出来一个可以随时登陆的码头。 陆州这边的码头这个时候显得就有点太远了,需要跟海南岛那边的人商量一下,让他们那里给弄个码头。实在不行就在那些个。群岛中占几个位置,相互间就可以来回的支援了。 王鹃在听说是这个的地方的时候。点点头“这里就没事儿了,打,使劲地大,然后多造船,多派人过去。把那个地方给占过来,那是有着相当重要的战略位置的地方呢,不给弄到大唐,那都对不起我们过来一次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次就是拼了,海上生活可不那么容易啊,宋朝的时候能够过去,那么我们这个时候按照道理来讲也应该能够去才对。我们的造船技术不差啊,怎么就没有人到那边去过呢?” 张小宝见王鹃这下不反对的。心中也松快了不少,可就纳闷为什么这个时候没有人过去那里,只要是贴着海边走的话,相信很多的地方,都能够到达,当然,危险也依旧 王鹃见张小宝非要问这个就说道:“过去干什么去?国家不说过去。难道你能个人过去,个人都那么大的船吗?而且最主要的是那需要航行很长的时间,要是你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你可能架着船在茫茫的大海上漂着只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陆地? 别说是现在的船了,就是那三国时候的船我估计过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尤其是关键的时候用铁链子一连,那就来回碰去吧,可人做事情的时候总要有目的性的,这里的人或许有人也曾经到过,可出了事情,或许是从来就没有人想着在大海上去寻找另外的一块陆地。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这次是准备动手了,只要这一次成功了,那么就可以继续造大船,然后李殉就代表着大唐过去说事情,想一想就让人振奋,其实我最想去的是非洲那边,那里也有不少的好东西 “恩,不管那些了,这次过来的船就别回京城那边了,直接用来去海的那边,给他们准备好东西,淡水要带够了,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制作一些个可以用来蒸馏的东西,用海水来蒸,就是味道差了一些。 我尝过,海水就是正常的蒸偏以后,如果不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处理。依旧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喝起来不怎么习惯,还有就是水果也给他们带上,带果干吧,尤其是那个插子,做成粉末,让他们冲水喝,我可不想着等他们回来一个个都得了病。加上一些个,蔬菜的干,和肉干等等。米也要多带几种,还有干的大枣。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熬八宝粥喝。就这样了,马上安排 张小宝和王鹃都决定了的事情基本上就不会改了,王鹃这边想了想。给这些个要出海的人制作大威力的烟花,这个时候里面放着的就是纯粹的火药的,关键的时候可以用来吓一些海中出现的会主动攻击的鲸鱼什么的。 还能震慑一下那个地方的人。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和恐惧的,到时候真的一到地方就起冲突的话,那么先用这个东西炸死几个,人。让他们那些个当地的人以为是老天打弈,相信能够取得一些个效果。 张小宝也要考虑一些个到那边的具体的事情,太大的部落不能招惹。人家人多,到时候往山里面一躲,自己这边就不好办了,哪怕派去的武力部队是练过一段时间丛林战的那也不行。 自己这边的人命值钱,用一个换人家十个也不合算,必须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才可以。 派出去找人的马更快,李殉还在半路上跑着的时候就被一人双骑的丐给追上了,当知道张小宝想到了办法的时候,李询琢磨了一下,还是跟着这边传命令的人先到山上去。然后与自己的王府护卫以及张家的那些人三同回来。 路上的时候李涧就问过了传命令的人。张小宝想到了什么样的主意,可传达命令的人也不知道,别说是他了,张忠现在也只不过是知道整个计刮的一点点,他上哪去明白这一次出去所代表的意义? 这一次看着是为了帮助李询在这里多呆上几天,可却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启,航海时代就要到来了,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会给大唐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能是无穷的财富,也可能让那些个本来不会到这边的人提前过来而产生战争。 张小宝和王鹃丝毫不担心,就算是有人按照那个航路过来了又能如何?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唐的威风,同时也展开贸易,这才是真正让大唐百姓在生产力不达的情况下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前提。 尤其是那些个特殊的粮食作物。能够适合很多的地方种技,既然到这边做买卖了就顺手先把这个可能会弄来的东西的前提条件给弄好吧。 码头上张家的船开始按照张小宝的想法进行改装,上面真的就弄了一个蒸熘的东西,还有镜子等东西,这个镜子也不走过去和那里的人交换的,是为了在不烧木柴的时候用来帮着蒸馏的,虽然度慢了一些。可总比没有水强啊。 船上也带了很多的柴火,还有那些个酒精,到时候这个东西不仅仅能够喝,还能烧火,经验最丰富的老头也要跟着过去,张小宝让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老头给照顾好了,这是一笔财富,对老头尊重就是对知识的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张家这一忙起来,和以前似乎就不一样,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总让一些个,熟悉的人觉得有点不对劲,毕老头和张老头现在就觉到了。 两个人坐在河边一边钓鱼一边喝茶水,还有那些个炒好的瓜子也慢慢吃着的时候就说起了张家最近的动作。 “我说,张家这个样子怎么感觉上不是要回去呢,好象要到别的地方去一样,不然的话,把那个蒸馏酒用的东西放到船上干什么?难道他们想要到其他的地方去做酒?” 张老头已经连续地提起了四次空竿了,一条鱼也没有钓到,干脆放在竿子在那里瞌瓜子,吃一个就把瓜子的皮给放在旁边专门放垃圾的地方,这里现在不让随便丢东西。 毕老头那钓鱼已经钓了很长时间了。经验丰富,这一会儿的工夫钓上来三条鱼,显得很高兴,回去就让海云间的厨子给做出来,两个人当下酒菜。 听张老头的话,也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以前他们不会往船上放那么多的粮食的,除非是专门运粮食,这次可好啊,竟然弄了那么多种。还有各种的水果干,橘子竟然也磨成了粉,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恩,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好好问一问,千万不出什么事儿,不然朝廷那里我也压不住。”涧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与个人正说着的时候。就看到天闪过了个大团的火瞧是一团的黑烟,马上轰隆的声响也跟着传了过来,声音非常的大。 两个人吓了一跳,同时反应了过来,张老头马上就说道:“不对,这个声音不对,怎么如此大?烟花有这么大的声音吗?他们再干什么?这玩意要是落在人群当中的话,那可会死人的?” 毕老头也惊的咽了口唾沫,说道:“确实是如此,不是平常的烟花。我知道了,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就是京城那边工部和兵不一直没有研究出来的武器,好啊,张家果然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什么辟邪? 这东西分明就是杀人的利器啊。他们先前做的那些个鞭炮和这个东西绝对不一样,我就不相信他们在做鞭炮的时候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否则又怎么会把那制作的工坊看管的那么严密?” 毕老头这下不咽口水了,他被咽到了,看着天上那渐渐消散的黑烟。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脸也觉得有一种麻的感觉。 张老头也同样知道这个事情。可他不明白张家做这些东西要干什么。问道:“张家不会是想造反吧?有了这样的好东西,那平常的军队就麻烦了,尤其是马那些个牲畜,听到如此大的动静,会被吓的出事儿的。” “造什么反?就凭借张家这点人?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行。得去问问了,走,再耽搁下去,这个事情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朝廷那边还没做出来呢,他们就把东西给弄了出来,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毕老头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钓鱼了,就想早点把事情给弄清楚,两个人让跟来的人收拾东西,他们则是坐在敞棚的车中向着那个方向赶去。 在赶路的过程当中,天上又不时地响起一声声的巨大的动静,似乎一次比一次大,而且那烟也一次比一次多,这就说明分量也跟着越来越多了。 马跑了一会儿,终于是不敢过去了。不管赶车的人怎么赶也没有用。 张老头和毕老头只好下车向那边走过去,想要知道张家究竟准备做什么事情,走到快要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又出现了更大的动静,却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上传来的。 等着两个人在外面被张家内院的人看到后,里面做实验的王鹃这才出来迎接。 “张爷爷,毕爷爷,您二位怎么来了?这边的动静大,还走到别的地方转转吧。 王鹃站在那个院落门口的地方也不让开。就那么对着两个老头说着。 “还知道动静大?我们在那边呆着都知道了,再不来的话,你们岂不是要把天都炸了?你说说你们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那东西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吗?” 毕老头生气的说道,还一语双关,王鹃自然听明白了,那今天是什么意思,可她必须要制作出来足够多的东西才能保护自己的人,这个之前就得做实验。 见两个老头都是一脸关心的神色,王鹃犹豫了一下,终于是把那个。位置给让开了,说道:“正好,毕爷爷。张爷爷,我又弄出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快进来看看。” 既然人家两个人都找上来了。王鹃也无法拦着不让看,还不如主动一些,张老头和毕老头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跟着王鹃就走了进去。到了里面看到了地上一个。被炸开的竹筒子,两个人好奇的时候,还不等着询问了,王鹃就主动地说道: “就是这个”可好玩了,来人啊。按照刚才那个样子再弄一次,毕爷爷,张爷爷,这个。好玩的东西现在千万不能说出去哦,不然的话就不好玩了。” “放心吧,我们都是护着你们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有数。”毕老头看着那边的人忙着,对王鹃说道。 那些个内院的人把一个新的竹筒子给拿了过来,然后下面给固定住。又拿过来一个大的圆形的烟花,把捻子留在外面,然后顺进去,接着就是点火,点上火就跑的远远。 “乓,的一声,竹筒子里面喷了一下,一个大的火球就上天了,到了天上轰隆一声炸开,这时离的近了。动静比刚才还大。 做完了这个事情,内院的人又把一个纸缠成的筒子塞到了竹筒子里面,同样点上了捻子,这地跑的更快。 张老头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里面同样出来了一个大的火球。然后到天上炸开,这个火球刚才炸开,里面又出了一个,如此连续地五个出来,天上也炸了五下,正在周围的人等着第六个出来的时候,那个竹筒子却突然一下子炸了。 王鹃失望地叹了口气,松来了堵着耳朵的手说道:“又失败了,正常的烟花就是三十的都没有什么事情。这稍微改变了些,怎么装了十个的就出来五个呢,上次那个竟然就出来一个便炸了,差在什么地方? 火药烧的太快了,里面的捻子没有连接好,不行,这个还得继续来。来人啊,把铜的那个筒子拿过来。沉就沉点吧,总比随时都能被炸掉的强,这东西要是炸了,抗着的人可怎么办?” 张老头和毕老头听着王鹃在那里嘀咕,两个人的身上就开始往外使劲地渗汗了,这下他们终于是知道张家在干什么了,这是要把那个东西放在筒子里面然后扛在肩膀上啊,如果说直接那么放着的烟花是非到天上的话,那么现在这个东西就可以自己随时地调整方向。 哪怕不是那么准吧,可大概的范围还是没有问题的,这玩意要是横着放,加上今天的烟花威力有如此的大,那绝对不是用来观赏的,可以炸死人啊。 张家这绝对是用来当成武器的。两个人不知道张家为什么把王鹃给弄过来做这个实验,可这个东西是不会错了,毕老头看着王鹃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东西?” “烟花呀,大个的烟,后且泣个烟花坏能调整方向呢,可惜的是,众个东西剔,吼仓弄好了,如果要是弄好了的话,就不会在没射出去就炸了。” 王鹃一脸纯真地对着张老头和毕老头解释着。 张老头和毕老头同时点点头,毕老头又说道:“我知道这个东西叫烟花了,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如果这个烟花要是对着人来放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对人放啊?为什么要对人放呢。这个东西不能对人放的,很危险呢。容易把人给炸死了,哎呀,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个威力有点太大了。以后让人少弄点,就是这样的。” 王鹃还是那个可爱的模样,但现在张老头和毕老头都不觉得她可爱了。这个小丫头竟然当着面说谎而不脸红。 “其实就是问你,这个东西能不能做成武器,要知道朝廷那里还在研究呢,可一直没有研究出来,你这边先弄了出来,准备怎么交代?”张老头把实话问了出来。 王鹃这下没有继续像刚才那样。一问三不知的,说道:“这个东西做为武器还不行,吓唬吓唬人而已,要是真的想做成武器的话,那需要继续地研究才可以,我家做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吓唬人的。 别看这个东西的动静大,可要是真想用着个东西炸死人啊,那就要几个盯住一个人放才可以,但是这个出去后究竟会向哪个地方飞,还不能确定,尤其是打仗的时候,这个东西横着飞出去的距离还没有弓箭远呢。谁会用它来当武器啊。” 王鹃先是介绍了一下这个东西的缺点,接着又说道:“除非啊,在这个里面放一些个铁钉子什么的东西,到时候轰隆一炸,就算是不能直接把人给炸死了,那些个东西也会到处的乱飞。 如果是飞到了喉咙和眼睛的地方。那威力就大了,就算走进到了别人的肚子中,还有腿呀胳膊什么的地方,那也能影响接下来的战斗离,恩,对,就是这样,可我们张家不喜欢这样子,我们和别人想要好好做事情,所以不会拿来做武器的王鹃说完了这些个话就看着张老头和毕老头不出声了,让两个人好好消化一番,两个老头已经被王鹃说的事情吓到了,哪怕王鹃一再地强调他们家爱好和平,两个人也不再相信了,什么爱好和平,真正爱好和平的人会弄出这样的东西? 骗谁呀,可两个人又非常的高兴。正像王鹃说的那样,这个东西如果是直接用来干点什么可能不行。但是里面只要加点别的东西,那就能够对人产生很大的伤害。 尤其是还能扛在肩膀上面,如果自己这边的军队中的人每个人都扛一些个,到时候先用弓箭,等着两边冲锋的时候就点这个东西,直接面对的那些个敌人马上就能被打趴下,尤其是面对骑兵,吓也把人从马上给吓到地上了。 “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的做法说出来,我愕帮你们把这个事情给抹平了才行毕老头在清楚了这个东西的作用之后。就开始要方子了。 王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方子有,可毕爷爷您怎么把这个方子给送上去呢?难道要用信鸽,或者是做军驿?这个方子有多贵重我就不多说了,万一在这个途中出了一点点的事情,那么让别的国家的人得到了,您说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对呀,这个方子不能有任何的泄露的可能才行,否则的话,那就完了,直接把这么好的武器给别人送到手中,如果是周围的那些个本来已经暂时不敢打仗的国家知道了这个方子以后,想想就能知道,他们一定会大量的制作然后过来攻打的。 两个老头这下子为难了,王鹃在旁边又说道:“我觉得朝廷那边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夫,等着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就给带过去了,很快了,把陆州建设完就差不多了。 而且在这个时间里面,我们还可以不停地改进这个方法,找到更好的方子,那时就不用朝廷的人再费劲了。我们能做出来自然是最了解的了。” 王鹃嘴上这么说着,可心中却已经决定了,以后那些个更厉害的东西一定不能让别人轻易地知道,否则还不都给朝廷送去了?自己家中怎么也要留点后手才行。 张老头和毕老头也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同时点点头,这就准备离开了,让张家继续做实验。网一转身,王鹃还没等着松口气呢,两个人又同时转了回来,看着王鹃问道:“你们这边的船队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啊,想要干什么?” 两个人刚才转身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非常有默契地再次询问。 “不干什么,出海呗,到海里去看看,万一能够弄到好的东西就弄回来,要是有好吃的,我就给张爷爷和毕爷爷留着慢慢吃哦。”王鹃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两个老头听到了王鹃的话非常的感动,有点好东西就想着他们,可总觉得事情不是如此简单,张老头盯着王鹃使劲地看,王鹃忽闪着大眼睛也迷茫地回看。 “行了,跟我们说实话,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还有带那些个东西是为了什么,就是果子的干依旧那么多种类的米,甚至是蒸馏酒用的工具,出海带这个?以前怎么不带呢?” 张老头见无法从王鹃的眼中看出来什么,只能直接询问。 王鹃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这个就是给出海准备的,只不过不是按照以前的那条路到京城,是在海中远远地航行过去,或许能够找到其他的地方也说不定,就好象日本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谁知道有这样的的方啊,还不是有人坐着船过去了。或者是那边的人坐船过来了才现的,我们就是准备看看能不能现其他的这样的地方,如果找到了,上面有人的话,就可以和他们做买卖了,互通有无。” 王鹃说的话中的意思都凡肋没有那么驾定两个老头泣下终干是听不出什么破昏”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地方给定了下来,而且还要引起战争。 毕老头在那了沉思了片刻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可你让他们出海。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那些个东西就为了他们走的更远做的准备了吧?” “对呀,就是这样,海上的水不能喝,用那个蒸熘的东西就能够弄到水了,那些个水果是为了预防疾病。其他的都是如此,不知道这次出去要多长的时间,如果被某一阵大风给吹的找不到方向了,还得多寻找一下才能回来,不准备好怎么行?” 王鹃对这个事情没有隐瞒,当然她也没有说出这些个东西具体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的,反正就是会得病就走了。 张老头也在一旁听着想着,当王鹃解释完了,就说道:“到了地方真的遇到了人,你们这里的人会说那边的话吗?打起来怎么办?” “是呀,我们这里的人不会说那边的话,就是在山上住着的一些个,人的话我们都不会说呢,真的非常担心,万一他们欺负我们,我们的人一到那里就挨打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等我们想想,想出来了就告诉张爷爷和毕爷爷。” 王鹃也露出了一哥忧愁的模样。顺着张老头的话来说。 “还想什么?不就是为了到别的地方不吃亏,所以才弄出来的那个,烟花吗?早就应该想到的事情了。张家做事儿从来都是逼到那个地步了才愿意把隐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 鹃鹃,你说实话,是不是觉得要去的地方会有树林,还有很多的那种,并且那边会有很多的当地的人?” 毕老头在这个时候突然插话说道了起来,还问着王鹃。 “不知道呢,谁知道要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可能根本就找不到陆地吧。”王鹃迷糊一样地回答。 “不对,一定知道,不然你那家中的什么护苗队儿为什么要进到山中去练?而你们这里还把那个厉害的烟花给造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一定是知道些那边的事情,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到时候回来就清楚了,记得有了好的东西要给我和张老头留着。” 毕老头毕竟不是傻子,能坐到尚书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已经暴露出来的事情,马上就把所有的线索给联系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他真的是服气,不服气也不行啊,张家做事儿在这边的时候。网开始他还觉得以前有点改变了。那就是环环相扣的做法,这边都是遇到了事情才拿出来应对的手段。 谁知道这是张家在进行更大的布局。怪不得要把码头修那么大,怪不得要造那么大的船坞,怪不得要把这边使劲地练军队,怪不得把这种能爆炸的武器给拿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这一步啊。 可以想象,真的到了那边找到了陆地和人的情况,要知道大唐每个地方或许都有不同的特产,有的是好看的,有的是能当成药材的,谁知道那边有什么好东西? 张家这走到外面去赚大钱去了,好本事,就是不知道这个计划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说是从在那边让张恶到这里当刺史的时候就安排好的。那也实在是太吓人了。 想到这些,毕老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被吓的,这种庞大的布局。不是他能琢磨出来的,他可是当过尚书的人啊,他都猜不出来,那张家的两个高人的本事就可想而知了。甚至连出海的时候容易得什么病都知道。并且还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毕老头的脸色不好看,旁边的张老头也吓得一哆嗦,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的就不如毕老头想的那么多。现在毕老头把话说出来了,他就不知道也知道了。 他也听说过张家在三水县还有华原县那边的事情,只要是做了某个看上去联系不到的事情,那么之间必然有联系,最后把事情给弄的越来越大,大到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那么现在看样子也是如此,就是不清楚张家现在的做法走到了最后的一步,还是仅仅为某个布局中的一环,猜测不出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某一环了。 大概也只能是当着张忠离开这里之后,才能清楚这个布局的结果如何。想来又会是像以前那样,吓到很多的人。 两个老头相互看了一眼,对着王鹃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王鹃站在院子当中,看着两个人走了,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猜测去吧,使劲地猜测吧小宝的布局如果能够直接就看出来的话,那他也就不是张小宝了,哼。连我都不知道最后会如何,你们想猜?”离开院子的张老头和毕老头走的非常慢,他们今天被打击了,他们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结果到了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准确地说是,弄清楚了一点点,可是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未知和疑惑。 “走吧,钓鱼去,想不明白就不想。总有一天能清楚,只要张家不造反就不用担心,看样子他们也不会造反。尤其是张家的人对朝廷的那种忠诚,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老头在想不明白之后也不愿意费劲去想了,等着看就行,反正现在的身体还够硬朗,能够多活几年,到时候就知道张家是怎么样了。 张老头则是没有毕老头想的这么开,他还在琢磨呢,越是琢磨就越觉得头疼,突然,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着毕老头说道: “你说他们如果在外面真的找到了陆地的话,那个陆地上还都是江。民那样的人,他们给打下来了,还能不能受这边的控制?就算他们两家的人都跑去立国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毕老头本来已经不去想这个事情了。可是张老头这么一说,他又不的不去想,盘算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能吧?他们张家就算在那边找到了地方,可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去建国呀? 用当地的人?他们和当地的人语言都不通,这点一时半会的就不能成。你想啊,就他们张家这点人,到了那里,能够对付当地的人就应该非常吃力了,真要建国的话,大唐这里难道就不打他们?” “凭什么去打他们呢?那又不是大唐的土地,难道真以为这天下都归大唐管,而且那边我们又不熟悉,他们慢慢地熟悉了之后就行了,没有人?怎么能没有人呢?他们家中的人就已经不算少了。 还有三水县他们那几个庄子的百姓呢。换成别人,百姓可能不会跟着走,但是张家如果让庄户跟他们离开,我相信那些个庄户不会有一点犹豫的,除了那边还有这陆州的百姓。只要张忠登高一呼,那这里的百姓你觉得能跟着过去多少?” 张老头想的明白,把张家的优势给说了出来,想了下又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张家打不过那些个当地的人?刚才难道没有看见?张家为了到别的地方去,就开始制作那个能够扛在肩膀上的武器 第一次过去防范,张家做出了这样的武器,那么第二次打仗的时候。你觉得张家会拿不出来更厉害的武器?就比如当初你在信中说的那样。张家为了赚钱,把鞭炮给做了出来,张家为了让水能从容通过,就把那边给炸开了。 正是我们商量时候谈到的,只要有需要,张家就会把东西做出来,你看现在没什么,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那种需要,见码头和那个海堤,张家有需要了,于是水泥出来了,想要造更多的千里眼,张家有需要了。于是玻璃出来。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我是真怕呀,如果他们在那边建国了,反过来打大唐,那们是不是就成了罪人了?我们可是一路保护着他们,尤其是你,连张忠的那个状元的事情你都参与了呀。” 张老头越说就越顺畅,说到后来,脸色也变了,这要是张王两家到了那边突然就不回来了,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那些个买卖所能赚到的钱。张老头相信,没有张家坐镇。那些个买卖最后就会越干越差。 最主要的是损失两个高人啊,那才是让人难受的事情,高人如果给大唐出力,那大唐早就把周围那些个一直隐忍的小破国家给灭掉了,但现在却还只能让他们存在而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毕老头现在也有了很大的压力。他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张家是他护着的,他无法确定张家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能把一些个情况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他会舒服一些,如果有一天张家真的到了别的地方建国了。他一家人就只好为张家顶罪了。 考虑到这些事情,毕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说道:“我估计张家不能这样,否则的话他们就不会让我们知道了他们要干什么?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的危险,难道他们就以为我们能一直都护着他们。 相信他们也明白,我之所以这么护着他们。一个是小宝和鹃鹃太懂事了,另一个是张忠总是能够在张家的帮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最主要的是,张家的两个高人能够给我大唐大来更多的好处。 如果他们有了异心,只要我有那个本事,第一个出手对付他们的就会是我,张家的两个高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想明白还能如此把秘密说了出来,就是再告诉我们,他们不会做出来对我们不好的事情。 有时候有些事情油要看人,张家的人不是那么有野心,他们所做的事情我觉得和你我二人一样,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不然他们会献上那螺旋桨?会把三角帆的技术拿出来?” 毕老头现在只能让自己这么去想。不然他会被这个事情给弄疯的,张老头心中哪怕是还有怀疑,也不得不承认张家做的事情确实是为国为民。他们从前些年开始,就一点点的把他们所在地方的百姓的日子给变。 还专门建立的医院,如果他们的心狠一点的话,那些个钱财就会全让他们给赚去,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他们尽量地安排百姓来做事情。好多一份收入,还专门想办法让粮食增产。 凡是能放弃的利益他们都放弃了。只有盯着他们的人才知道他们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对整个大唐有多大的影响,为国家带来了多少的好处。像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商人,全大唐根本就找不出来第二家。 真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留着更多的秘密相信凭借着张家的那两个,高人也能达到目的,何必把好东西都献了出来? 这么一琢磨,张老头的心情也好了,说道:“确实是好人啊,哪怕他们自己也没少赚钱,看看小候爷就知道了,如果他们不是好人”候爷怎么变的像现在这样爱惜百姓。有多少个王爷和候爷在那里整天的逍遥,可李询跟着他们把心思都放在了百姓的身上了。他们能赚钱那是他们的本事。而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尤其是小宝和鹃鹃,两个家伙还知道疼人,没有他们两个那么照顾,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交代了,他们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行了。 可他们那些个医生,还有平时的饮食,愣是让我把身上不舒服的地方给养好了,我可是已经把养鸽子的方法交给他们了,对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人,但他么一直在照顾着我。 还有那些个没有人养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给专门修了个养老院。还弄了那么多的游戏帮着解闷。 加上这里给娃子们修的游乐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以后还要继续地保护他 张老头这就是下了定论了,两个人一时间,心情又变的愉快了起来。 该钓鱼钓鱼,该互相抬权也不放松。 张小宝这个时候把计利给弄了出来。找到王鹃开始一同商量着什么时候把人给派出去,到时候怎么回来,这个要考虑清楚才可以,等看来回几次就好了。 “小宝,刚才把张爷爷和毕爷爷吓坏了,他们两个不知道会怎么想。或许他们能想到我们要造反也说不定,这下可怎么办啊?” 王鹃一见到张小宝过来了就开始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给张小宝听。 张小宝听了之后也开始琢磨起这个事情来了,这个事情说严重不严重,说是不严重容易让两个老头的心病,这可不拜 想了想说道:“这样,等着把地方找到了之后,我们就想办法让朝廷也参与进来,如此他们就不担心了。先把这个安排弄完了,然后找他们两个先给他们说一说,可不能让他们得病啊,还指望着他们多活几年呢 张小宝自己知道,他和王鹃根本就没有任何造反的心思,当皇帝多累呀?整天都没有别的空闲的时间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守着自己的一点地方慢慢地过好日子呢。 至于等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来自一些个人的压力其尖也没什么,那就跟着一同斗争就行了,当成一种游戏来玩。 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有没本事的人在会逃避,跑的别的地方去自立为王,有本事的人就跟着大浪淘沙。 张小宝不认为自己和王鹃的本事不够,所以他不会选择跑到外面去成立什么过家,那有什么意思,要是想改变某个事情就参与进去改变,跟着大家在一起,那才是最好玩的事情。 而且两个人现在也不反感这个唐朝的时代,如果是别的朝代两个人或许会想点办法,现在自然不能去造反。有那个时间就多想想怎么能帮着大唐更进一步。 王鹃也清楚张小宝的这个心思。当初和张小宝已经讨论过了,不去造反,把更多的地方给弄到大唐的的图里面来,到时候两个人就可以安稳的守着钱财过日子了,当然,如果大唐要是去攻打哪个国家的话,或者是哪一个国家主动来让打,两个人也会抽空参与一下,大家一起。 考虑到这些个事情,王鹃开始和张小宝商量起具体的事情,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小宝,你说到时候让张爷爷和毕爷爷也出海跟看到那边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毕竟那边不像是我们过来的时候那样。可以一路沿着岸走,那里需要走不少天的水路呢,四周什么都看不见。” 商妾的差不多了之后,王鹃对着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知道,那样做的话,两个人就更加地放心了,想了想说道:“现在这个船好象不行,等着我们以后造出来更大的船那就没有问题了。走,找毕爷爷和张爷爷聊天去。” 张宝说完了话就拉着王鹃去找张老头和毕老头去了,两个老头现在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可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啊,还得去安抚一下,不然的话,两个人落下了心病就麻烦了。 天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再过一会儿的话就会黑下来,张小宝和王鹃来到两个老头钓鱼的地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收获不少了,在那里有说有笑,看上去非常的轻松。 “毕爷爷,张爷爷,你们竟然钓了这么多了啊,这下好了,晚上有好东西吃喽王鹃蹦跳着过来。对着两个老头说道。 张小宝也跑到近前说道:“正好。今天晚上我和鹃鹃没有什么事情了。就由我们两个来亲自做鱼,要有红烧的,还要有清蒸的,鱼汤也不能少了 两个老头看到张小宝和王鹃过来了也很高兴,毕老头摸了摸张小宝的头说道:“那可真不错,我和张老头有又口福了,以后要是天天都能吃到你们两个做到的东西就好了。” 张老头那边也同样呵呵笑着。把旁边放着的瓜子抓了一把给王鹃,说道:“多吃点,要长的壮壮的 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老头竟然不提那个事情了,相互看了一眼。只要由他们两个来提了,王鹃对着两个老头说道:“我们其实也想每天都给张爷爷和毕爷爷做好的东西吃,可那不行啊。我还要管着那个新的武器的事情,万一我们的人过去了,被他们当地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攻击的话,我们得有些个手段来防备呀。 主要是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些,就那么点还要加上李公子的人手,第一次就过去探探路,等着我们把这个路给弄出来了,到时候再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要求朝廷给派兵过去,毕爷爷,到那个时候您可要帮着我们跟朝廷好好说一下才行啊,不然的话,我们可弄不出来兵。 我们这里刚刚征兵的那些个人还派不上用场,只有朝廷那边厉害的人才行呢,等着把那边的地方给占住了。还要朝廷帮着派点人到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矿产,万一有黄金什么的呢。 那些东西总不能让我们来挖吧?需要朝廷那边派人挖了,但是要先说好了,我们在那边做的买卖,朝廷不允许收税,想要收的话,只能是我们把东西运过来之后,那交一份才行。不然我们就赚不到钱了 王鹃的话网一说完,张小宝也在旁边跟着说道:“对呀对呀不能让我们自己来管着那边吧,或许那边都是一些个山具也说不定呢,到时候啊,朝廷应该把那个地方给变成大唐的土地,专门派人去管理。 不过这个管理的人也要想好了,不能一直让他在那边,还不能让他带家人,一般的话,两三年还差不多,到时候马上换人,尤其是要担心派过去的官员,如果他在那边总是说什么那边有打仗的事情,所以他回不来的话 这个就是怕他在外再养贼自重。到时候慢慢地展自己的势力,万一他想造反,这边可是鞭长莫及啊。千万要弄好了,还可以派人过去经常看看,我家的商队到那个时候也会负责收集情报。 估计是几个,月来回一次,只要有一次没回来,只边就需要准备做好打仗了,那里一定走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啊,毕爷爷可以想办法找一些个非常忠诚与国家的人,把他们派过去辅助做事情,那样就能相互限制了。” 张宝说完这些个话才松了口气,他觉愕自己和王鹃都这样说了,张爷爷和毕爷爷要是还听不出来话中的意思,那他们两个就白活这么大的岁数了。 果然,张小宝和王鹃把话给说出来之后,张老头和毕老头吃惊了,两个人看张小宝和王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老头和张老头明白,这一定是今天他们过去接了王鹃,王鹃把事情跟家中的人说了,张家的人怕自己两个人担心,所以让两个孩子过来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这话说的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 那就是张家以后不想自己占着那个地方,需要朝廷派出去人才可以。如此一来,那张家还能造反了。而且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那个防备造反的办法也说了出来 虽然总是换人的话对那边的了解就不过好,可这样一来,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如果连将士和兵一起换的话,想造反都没有什么准备的时间。何况家人还在这边呢,几种方法一同使用的话,相信那边的官员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尤其是还有张家的商队以后要到那边去,正好多了一些的耳目,别的商队可以出现意外,当张家不能,只要是张家的商队出了任何事情,这边就可以马上准备派兵了。 如此这般,那里还真的能成为大唐的一个地方了,这实在是太好了。不仅仅自己等人高兴了,想来皇上那边也同样高兴。 两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张宝和王鹃,点了点头,毕老头轻声地问道:“那到时候如果有别的商队过去了的话,你们家中的买卖不就是受到了影响了吗?” 张小宝和王鹃一听,就知道两个老头放心了,现在开始给自己的家里面考虑了,这个事情两个人早就考虑清楚了,由张小宝来回答。 “毕爷爷想的事情我家中也想到了,可我们并不担心,这个世界上的财富多了,只想着一家来赚的话。到最后不仅仅赚不到钱,很可能连命都会搭进去的,让别人加进来才好。大家一同财。 我家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掌握那么多的货物,除非是不告诉别人那个地方再哪里,那也只不过是前期可以,等着别人现我们家中专门有一个财的办法的时候,一个走过来攻击我们,另一个就是也造出来船跟在我们的后面。 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如果有一天我家的钱财比整个大唐都多了的话,毕爷爷,那您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家可不是傻子。 所以能,我家决定了,等看到时候这条路真的通了之后,我们就要跟朝廷商量,让朝廷也组成一个商队,跟着我们一起走,那样一来,朝廷就有钱了。”张小宝说出了这番话之后,拿起旁边的茶碗使劲地灌了几口,长出口气,解释自己没有野心实在是太难了。 张老头和毕老头此时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两个人现,先前他们那种害怕的想法实在是多余,看看人家张家,想的多好,根本就不去触犯别人的利益,连做买卖的事情都能想着朝廷。 张家能够说出不让家中的钱财过整个大唐的话,就说明人家懂得保护自己。 可张老头还想逗逗张小宝和王鹃。于是问道:“那如果你家中的钱财真的很多很多了。而朝廷这边打仗的时候用去了不少的钱,正好你家的钱比大唐多了。你家该怎么办呢?” 王鹃这个时候插话说道:“张爷爷您放心,我们家的钱财绝对不会被朝廷还多,如果朝廷需要打仗的话,我家直接会拿出来很多的钱,然后秘密地通过一些个渠道给送到朝廷那里,对,就是秘密的,不让其他的百姓知道,甚至是一些个位置不过高的官员也不能知道。 那个钱就是朝廷的,不是我们家的了,我们会一直这样调整,不让朝廷那边因为钱的事情而无法做别的事儿,这么说张爷爷您懂了吗?我们其实并不在乎钱比谁多,我们只是喜欢赚钱的这个过程。 包括各种的算计了,还有那一个个新的主意的产生了,这才是我们追求的东西,钱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就不是钱了,和是一个个的数字,就凭我们家的花法,根本就花不了那么多的钱。 或许我们还会用朝廷的名义把大量的钱财拿出来修修路,架架桥什么的,总之我家不要什么好名声。名声有一点点就可以了,也不要富可敌国,那是需要武力来保证的。” “好啊,真的好啊,能这么想那你张王两家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敢动你们了,确实如你们所说,钱多到了一定的程度是花不完的,还会让别人眼红,那就拿出来,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家如果真的那么去做了。就算你和一个王爷对上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听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话毕老头真的是放心了,这两个人家中的高人竟然连这个事情也考虑好了。不容易啊,既然人家都这么做了。自己这边也应该给皇上那边写点什么了,别等看到时候张王两家出了事情。 谁让他们赚钱的本事这么大呢。没办法啊。 张老头也在一旁猛点着头,他也为了张家能够这样想高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让两个老头安心的张小宝和王鹃又回到到了往常的生活当中,忙碌而又充实。 花大价钱做出来的铁丝网也派上了用场,无数的鲨鱼被血腥的气味吸引,然后让人捕捉回来,该录皮的录皮,该吃肉的吃肉,就连内脏都没有浪费。 李询也跟着自己的护卫回来了,在山上还和黄河船行的人谈了笔买卖,黄河船行的人开始的时候主意打的不错,可遇到了李殉之后一切和当初的设想都不一样。 好的地方根本就不用指望李询能租给他们,更不用说买了,平常的位置没有直接说多少钱,按李询的说法就是,万一没有人过来,他不忍心让与他合伙做买卖的人赔了。结果就是,那些个个置不用直接哪钱。到时候真的有客人在他们的地方买了东西,或者是一些个其他的消费之后,李询要一半的纯利润。 李询付出的就是在导游团成立之后,着重地介绍他们那些个租下来的地方。 跟着张小宝、王鹃还有柳儿、馨儿这样的人学来的那种经商方面的东西,李询全用上了,告诉黄河船行的人,以后只要他们能够把别地方的人带到这边,产生的消费,每一个人的纯利润他们就可以得到一成。 哪怕是他们带来的人到彩虹瀑布花的钱也算,一成的纯利润那就不少了。 李询还和黄河船行的十二个东家签了文书,不管他们经营什么,所有的价钱都必须要标注清楚,游客看到这个价钱愿意买就买,不准出现讲价的情况,而且这个价钱还得在一定范围之内,太低了不行,太高了也不行。 每一种商品,或者是娱乐活动的介绍同样得让游客知道,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得达到标准,不然坑一次人家,下回人家就不来了。 一条条的详细内容列出来,竟然写了整整十张纸,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进去了。至少黄河船行的人找不到漏洞。 扬眉吐气一把的李询真的把黄河船行的人给吓到了,什么时候皇家的人学了这么多的东西?这明明是应该他们商人做的事情才对。 谈好买卖的李询一直处在兴奋当中,哪怕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游客过来,哪怕这个地方是属于岭南的配之地,他依旧是信心满满,等着大量的有钱人过来消费。 五湖商会去找鱼的人还没有回来,百姓家养的鱼在慢慢长大,挖个,大坑,里面弄上水,把鱼扔进去,再放点鸭粪、猪粪什么的就不管了,根本没有人去喂粮食,顶多是吃剩的猪骨头用网兜装起来顺在水中,让鱼过去喝点油水,这就已经是好生活了。 张小宝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让他们慢慢耗在这里也不错,按张小宝的话说,这些人在陆州要花消,还会耽误工,不然他们组成商队的话,这些日子也能赚不少钱了。 让张宝和王鹃稍微有点意外的事情是这几天竟然又来了三十三只船,不是那么大的大船,中等而已,如此的船过来,冒的风险可不 在得知这些人是从江南东道过来的之后,两个人表示理解,闽淅的商人确实了得啊,为了赚钱,敢使用中等的船组团来。 三十三艘中等的船,所装的货物都装不满四艘大船,船的高度,长尖,吃水以及最上面的甲板的宽度都比大船小一半还多,那体积相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正常来讲,十五艘中等的船上的货物将将能把一艘大船给装满了,可人家三是三艘就可以装四艘大船。 “强,真强,这才是真正的商人,为了利润可以抛弃许多的东西,每艘船上的戈小船的人少一半不说,吃的东西竟然就是炒面,每天喝的水都是控制又控制,没有一件多余换洗的衣服,一切都为了能够让船上装更多的货物。 最主要的是,他们这次过来拉的货物五花八门,每样都不多,怪不得他们这样地方的人无论在什么时代都能赚大钱,这是一种无法泯灭的骨子里的精神小宝,要与他们合作吗?” 王鹃在了解了这个队伍的悄况之后,感叹了两句。 “合作,这样的人压制不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浪费在与他们进行尚站的事情上,卖他们几艘大船,祖也行,可以先不付钱,让他们在半年内多积攒些钱财,半年之后,告诉他们吕宋那边的航线。” 张小宝答应了一句,抱着个椰子在那里喝,这个东西不怎么甜,如果不是冰镇一下的话,喝起来味道和水差不太多,想想也是,太甜的话,就不能当成注射液注入到人体当中了。 人家海南岛当地的人平时根本就不喝这个水,是用椰子的肉来做菜,张小宝和王鹃还有他们的家人喝这个东西是为了补充一些个微量元素。 雷州府那里也有,就是产量少一些,两个人还没腾出手来专门制作那些个好东西,等这里稳定了,到时只要大唐境内的地方有河流之处,就会出现各种的椰子制品。 看着张小宝在那喝,王鹃也抢过来喝了几口,对张小宝说道:“你说这个椰子汁中要是弄进去二氧化碳,做成饮料是不是也不错?” “没喝过,等以后有能力了可以试试。估计”估计味道”应该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张小宝努力地想着把椰子汁和二氧化碳给弄到一起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与苏打水比甜味?气也能更大一些。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要是离的远了,还真喝不到椰子汁呢,别的地方又不能种,我可不能学杨贵妃,拿军驿来送椰子,说正事儿,你与他们合作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到那边去财吧?” 王鹃把椰子里面的最后一点水给吸差不多了,整个椰子又塞到了张小宝的怀里。 张小宝神秘地一笑“他们不可能只在那里展,只要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就会想办法自己去寻找更好的商路,如此一来我们就轻松了,人多力量大啊,最好是能跑到麻六甲去。” 本想写两章,一章免费,结果写着写着想到了后面情节中的一些细节,查资料了。明天又得三万了,哎,真累啊。 第一百三十章 要忙他事无闲暇 龙众人期待而又焦虑中,盛夏终千走到来了,众几天张。制。王鹃放下了所有的事情,毒门守在家中,张忠也尽量把工作交到别人的手中,同样陪着家里待产的夫人。 张小宝的母亲和王鹃的母亲又是同时怀孕,就好象当初两个人一样。 “小宝,这个事情是偶然,还是巧合?到时候会不会又一同把孩子给生出来,就像我们那个时候一样?” 王鹃觉得非常有趣,听人说,她和张小宝当初就是相互相差不大时间出生的,而且当时同样是在一天中查出来有身孕。 张小宝上哪里去猜呀,听王鹃问,回道:“管他是什么呢,马上我们就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做摇篮,还有婴儿车。” 二人现在已经不在担心母亲生弟弟妹妹时候的事情了,从产房修好之后,连续地接生了不少的产妇,其中还有几个双胞胎,产房中的医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加上母亲不是第一次,身体平时调养的也好,孩子可能会小一点,但出生的时候就不费劲了。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母亲这个时候心态也非常好,根本就不着急,每天都会让人陪着散散步,等待着孩子出世的那一天。 为了让弟弟或者是妹妹不缺少奶水,张小宝和王鹃专门找了一头网网生产完的牛,不是正宗的奶牛,反正有奶就可以了,还让工匠用玻璃雕刻出来奶瓶,用一种树胶制作了奶嘴,到时塞进去婴儿自己就喝了。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孩子的出生。 陆州的百姓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近的人纷纷过来探问,远一点的人也要想办法问问从那边过来的弃队,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与陆州商会合作的商人们也纷纷拿出来礼品,在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几万人关注了。 所有和张家交好的人都会在心中祝福一下。再那些个吃过张忠亏的人有没有扎小人就不知道了。 海南岛那边过去的人回来也暂时把事情放下,等着孩子出生了之后再说,那边没有什么大事儿,派出去的人和当地的人沟通的非常好,就是在要于那里建码头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当地的百姓还有原来的驻民在得到张家的好处的时候同意帮着建码头,但当地的那个平时捞不到什么油水,又总是抱怨天热的官员就不干了。 张家内院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部分官员是怎么想的,无非是他们自己没有本事捞钱,看着别人要赚钱了觉得不平衡。 这样的事情简单,不就是钱么?只要不亥意敌对,钱的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内院的人当下就许出了好处,每一次有船停在那里,按照大中分别交上一部分费用,这个费用最后的半成分给当地官员。 半成只不过是二十分之一,听上去不多,可真等那里的买卖繁荣起来,这笔钱就不是小数目,当地的官员也就同意帮着修码头了。 比起钦州的宁家,他们这一部分官员于当地没有什么势力,除了当地百姓推出来然后让朝廷给个名头的官员,剩下的就是被配到崖州那边的。 别看是官员,日子过的一点都不好,当地的原驻民基本上都不听话,后来迁过去的百姓民风也不是富裕地方那么老实,每年的租税很多都收不上来,就连土贡也是将将对付上,毕竟百姓的生活也不好。如果以前是习惯了,百姓对谁当官无所谓的话,后来张忠到了陆州这里,那边当地的百姓知道了陆州百姓生活状况后,再也不是当初的那种不关注了,他们也想过上好日子。 以前周围能够联系到的地方都穷,可以忍受,自从陆州百姓生活好了,隔个几天如果想的话就能吃上顿肉之后,他们不干了,他们现,原来这边穷不是因为地方不好,而是官员的问题。 尤其是游乐园的建成,崖州那里也有渔民刻意过来看看,大上个月甚至是有两全部落的孩子被邀请到这里玩了几天,那部落自然派了勇士跟过来保护。 这下好了,玩了几天,好吃好喝好住的,一回去把事情说出来,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么大的一个岛子上的人就全知道了陆州这里好到了什么程度。 故此,在官员们阻止张家于这里建码头的时候,除了张家给出的好处打动了他们,还有当地百姓施加的压力。 别看崖州的百姓识字的少,很多的地方还比较的愚昧,可他们也懂得事理,知道张忠这个大官不可能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那现在有一个码头了,以后自然会多接触,愚昧也有愚昧的好处,那就是在知道了张忠本事之后,他们非常迷信地认为,只要和张忠有哪怕一点点的关系,就能沾上好处。 除了这个以后的中转站建设好,中途遇到点小麻烦之外,别的事情就没有了。 五湖商会的诈骗张小宝和王鹃只是稍微交代了一番就不再去考虑,现在已经得到了好处,五湖商会的人所捕的鱼在陆州这里专门有几个大的池塘饲养,并且不让别的地方的人过来参观。 在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的母亲生产之前,第一次的交易开始了,到现在两个人都不知道这叫什么鱼,哪怕张小宝那时基本上吃过很多的东西,现在也认不出来,不知道是在那时变异了还是绝种了。 这种鱼的生长度非常快,一个小鱼苗,养上几个月就变大,当年竟然可以产卵,怪不得五湖商会的人拿过来,如此做的话,能够让当地的百姓有更多的信心。 通常的鱼都是按季节产卵,这种鱼是按照大小来说的,只要长大了,那么就会产卵,当然,如果少了雄性的东西,产出来的卵就不可能变成小鱼。 五湖商会的人上次弄来的大鱼是已经产过卵的,结果到了这边还得等着小鱼长大,而张家跟着过去的人是在当地打听了一番之后,专门找的小点的鱼,偷偷地运回来,死掉了一部分之后其他的现在开始大量产卵。;人池塘里面现在是看到哪天白要产卵了就想办法捞出来出洲专门的地方,以免鱼卵被吃掉。 在张王氏和王鹃的母亲进到产房旁边的一个小院落中等待的时候,那十几家买了鱼的百姓就找到了五湖商会的人,说是可以收鱼卵了。 五湖商会的人已经承受了不少的压力了,宁刺史那边对他们非常的不满意,如果不是离的远点,而且没有别的人来接替他们,宁刺史都要换人了。 主要是钦州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别说是垦荒的任务没有完成了,就是种地也没有全种上,今天的产量会受到影响,宁家少赚不少的钱。 此时在知道了那十来户百姓已经有了鱼卵之后,五湖商会的人想到的就是好好宣传一下,换成以前。他们只能派出人去到各个地方告并别人这个事情,如今他们也知道了广告的事情。 专门找了这里的负责广告业务的陆州商会的一个分部,拿出了钱财让人给做广告,最好是能把近点的百姓都给叫过去看看,广告部本来没有这个业务的,看在五湖商会又多拿出来的钱的份上,答应下来。 今天一大早,众人就向着那有鱼卵的池塘过去了,五湖商会的人非常的兴奋。按照他们当初的猜测,产出来的鱼卵能够让百姓把买鱼的钱赚回去两三成就不错了,到时看到的百姓一定会非常踊跃地拿出来钱买鱼,只要挺过了今年,明年那一次就能够骗来更多的钱。 那也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实在是等不起了。 到了地方,这里果然围了不少的百姓,足有一千多人,五湖商会的人一来,马上就有人把样品给送了上来让他们查看,是不是这样的鱼卵,是否能够在同样的情况下都收了? 五湖商会的人看看鱼卵,现确实是他们拿过来的那种鱼的卵,只要是就好,至于品质如何他们就不管了,哪怕是不好也要说好,不然又如何来骗呢。 鱼卵的样品通过了,放在一旁做比较。接着那十几户的百姓就带着五湖商会的人站到了池塘的边上,池塘非常浅,下面是细沙子,水也清澈,站在旁边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严东家,就是这里,都在了,按照当初说好的,池塘中的鱼卵大概有六千贯,严东家,用不用捞出来再仔细看看 十几户人家找来张家的这个人负责他们的买卖,张家的人就要帮他们谈事情,笑着对五湖商会的头头问道。 这句话问出来,五湖商会的人好一会儿才从震惊当中恢复,看着那池塘中的鱼卵,全都吓傻了,严东家指着那池塘中的鱼卵,不敢相信地问道:“都是?怎么如此之多?” “多好不好么?严东家那时不是说了吗?说是用鱼卵能赚大钱,咱们的鱼卵多了,以后的钱也就多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家过来的人一副祝贺五湖商会的样子在那里说道。 五湖商会的人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他们当初是这么说的,可问题是,这个”他们是骗人的啊,哪里会想到一下子才十几户的人家,就要付出六千多贯的钱财,这是多少倍了? 一个个只能在那里傻傻地应付着张家的人,脸上的笑容与刚才也不一样了,那十几户的百姓早就得到了张家的安排,现在笑着看向五户商会的人,等着他们拿钱。 周围的百姓也把目光放在了五湖商会人的身上,看那意思是要考虑一下是否也跟着买。 严东家这个时候汗已经流的差不多了,知道有许多眼睛在看着自己等人,如果这次不拿钱,那么就不会有人再买,可拿了,万一以后买的人不多,岂不是赔进去了? 最主要的是,鱼为何能够产这么多的卵,不对呀,若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的话,下一次赔的那就更多了。 想到这里,严东家笑着对那十几户人中的一个人问道:“你们是如何养的鱼。真不错,能够产这么多的卵 “那这卵能换来钱吗?”被问的人反问了一句。 “能,一会儿就让人把钱送过来,你们这鱼卵多啊,我们也赚钱,鱼是怎么养的?。严东家还不死心,又追问了一次。 “就是按你们说的那样 “那是否可以让我们去看看鱼?” “都吃了,等着你们给我们新的鱼,那鱼才香呢,早知道就给东家您留下两条了这人笑着回答道。 “吃了?哦,吃了就对了,马上就会有新的鱼送过来,大家看到没有,养这种鱼,只要一贯钱,最后就能够得到六千贯,两贯钱那就是一万两千贯。还有没有要养的,到我这边来说一下。” 严东家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次就应该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可能再等到下一次收鱼卵,正好趁着现在人多,还能帮着多宣传一下,陆州这边只要所有的人家都动心了,还是能够赚上一笔的,哪怕是三成的人家愿意买也行。 他本以为这下马上就能有不少的人拥挤过来,结果那周围的百姓都站在当地,根本就不没有人往前凑。 看到人都不来,严东家有点傻眼了,对着张家过来的人问道:“难道他们嫌赚的少?” “不是,是他们还没有看到钱张家的人对着严东家示意了一下,让他明白,钱不拿来没有人会继续买。 严东家恍然“哦,对对对,钱,来人啊,快点去吧钱取过来 随着他的话,马上就有人过去拿钱,这可不是他们想,而是周围已经围上来衙役了,如果他们不给钱的话,就会把他们抓起来,到时候他们带来的钱也要给搜走,现在五湖商会的人是骑虎难下了。一个个的都非常后悔,刚才如果不答应那么痛快,说要好好看看鱼卵,遇到这般的情形就可以说这里的东西不好,使劲地压价,甚至是拒收,可他们也不知道能有这么多,一时心急就答应了。 池塘当中和那里摆着的鱼卵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赖账。 众人等了一个多时辰,六千贯的钱终于是取来了,十几家的鱼卵都放在同一个池塘当中,也不好问他们每家多少,把钱直接给出来,让他们自己分。 钱一换手,严东家借着这个机会立即对着周围的百姓再次说道:“看到了吧?钱已经给了,只要一贯钱,就能换来六千贯,还等什么,马上买下,等着明年产卵的时候,那就想买什么买什么,新衣服随便穿,肉天天吃不善言辞的他此时被逼的已经没有办法了,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看向周围的百姓。 他以为看热闹的百姓能够哗啦一下子涌过来呢,哪想到刚才还一脸期待之色的百姓,看到这边的钱到手了,纷纷凑到那十几户人家的身边,对着他们祝贺,说完了祝贺的话,一个个又都转身离开。 “诸个,诸位慢走啊,财的买卖,只要一点点钱就能赚到耸多的钱,诸位,别走呀 看着百姓向四处散去,严东家这下子是真的急了,甚至跑过去拉住一个人的袖子,对这个人劝导。 “不买,没有钱,也没有地方,我家在山那边。”被拉住的人使劲挣脱了出去,扔下一句话走远。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严东家这时更傻了,他觉得今天一天的事情好象是太简单了一些,可结果却让人想不到。 其他五湖商会的人也懵了,六干贯的钱没有了,广告费也没有了,他们的任务也没完成,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一转眼为何变了? 等着周围的百姓散的差不多了,张家过来的人摇了摇头,过来对着严东家说道:“我家那边忙着别的事情,实在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玩了,这一次给你们一个教,回去跟你们的老爷说,把心思放正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严东家听到张家人的话,汗水再一次渗了出来,他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了,恍惚了一下站稳,装着不明白地问道。 “不懂就不懂,只要知道这是我家那边没有空,放了你们一马就好,不然的话,这一次少卖给你们点鱼卵。再买个几十弈钱的小鱼,等着小鱼长大了,那就不是六千贯的事情了,走吧,当初说好的,张家给他们担保,现在你们弄到了这么多的鱼卵。可以回去分成了。” 张家的人根本就不理会对方那装傻的样子,扔下这句话,当心向回走去,衙役们也围了过来,保护着五湖商会的人回到陆州商会好把钱分一分。 如果说刚才五湖商会的人还想装傻的话,现在他们则是没有这个,心情了,很明显,张家的人把他们给识破了,完了,五湖商会的人心中同时升起了这个念头。 张家人说的那番话他们明白,听说张家和王家的两个夫人马上就要又有小孩子了,故此才没有闲心陪他们在这边玩。 原来当初自己等人就被算计了,什么狗屁的主意?网一开始就结束了,什么钱都没有骗到不说,还搭着工夫,并且赔了不少的钱,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老爷还不得录了我们的皮?”严东家旁边的一个人想到了后果,在那里声音颤抖地问道。 严东家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还非常的感激张家,准确地说是感激张家和王家的两个夫人,如果不是她们现在有事情的话,那张家真的按照方才那人说的来做,自己等人赔的就不是现在几千贯了。 很有可能把宁家都给牵连进来,人家现在没工夫管别的事情了,听说那两个夫人的肚子里面前是两个娃子。 “”严东家使劲地呼出一口气,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回吧,把张家的钱给了,马上离开这里,不用怕,老爷若是知道了陆州的事情,不会怪罪我等,只能是抱怨家中的主意不好 “”几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可心中却在想,真的是主意不好?当初知道这个主意的时候,那可是觉得家中的人一个个都神仙般的厉害呀,如此的办法是一骗一个准。 只不过走到了陆刚才变得和想象中的不同,看来张家那买卖做的果然不简单,否则又怎么知道自己等人走过来骗的? “大哥,我琢磨着这么回去不好,不如绕路到廉州去看看,难道廉州也能识破?咱们还有一些钱,找点快的东西,怎么说也要把赔的钱给弄回来啊 队伍中的一个人明显不想赔钱,怕回去挨收拾,在旁边提议。他的话一说出口,队伍中包括严东家在内的所有人多是眼睛一亮,心中赞同了这个办法。 “好,就这样做,不仅仅是廉州,骗完了廉州再到别的地方继续去骗,有张家买卖的地方绕开,不和他们碰上就行 严东家兴奋地说道,看看跟着自己的人,见他们也纷纷点头,把手一挥,带着人向陆州的商会而去。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有走远,两个人就在院子当中的树阴下看书,今天的事情安排下去了,等着那边回复,如果五湖商会的人敢不给钱,那就直接抓起来。 “小公子小娘子,给了,他们给了。六千贯呢,本来应该更多一些,没工夫去仔细查,就算他们六千贯了,咱们商会也能再收一份钱。” 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到了近前就高兴地对张小宝和王鹃汇报。 “好,给了就好,没空陪他们了,还有大事儿等着我么做呢张小宝停下来说道。 “小公子说的是,可小公子,他们似乎要到别的地方去骗用不用提醒别的地方一下?”来人又问了一句。 停了一会儿电,旦召万,今天写不完三万字了,一千的全勤没了,今天更两万四吧,早知道提前写就好了,有能力订阅的就订一下吧,明天继续两万字以上,放心,没有全勤了我也会努力更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唐多了一块地 王鹃泣个时候也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看汇报的人,问嚼们要去别的地方?说走到哪里了吗?” “说了,说是先去廉州那边。骗过了之后再到其他的地方,按照他们这样来骗的话,那别人可就吃亏了。尤其是当地的百姓,是不是耍安排人跟着他们?”来人有点着急。 “不必了,骗就骗吧,总不能是什么事情都管,吃点亏也好,以后就知道小便宜不能占。”王鹃摆摆手。不赞同去告诉别人。 张小宝也赞同王鹃的想法,跟着说道:“就这样,不用再管他们了。咱们的船已经出去不少的时间了,派人到真州那里去看看,是不是快回来了?” 张小宝不仅仅是因为想让别的地方的人知道一下这种骗术,同时也是给钦州的宁家找点麻烦,只要这个诈骗的团伙骗的多了,被骗地方的官府也不会同意,出文书来抓。等各个州都有了这个事情的时候,就让人把五湖商会和宁家的事情给说出来,看看宁家到时该怎么办? 来人见小公子和小娘子都不赞同去提前通风,也不多说话,直接答应了离开,去安排人到那崖州看看。 “快了,就快了,等着边的冬天到来的时候,估计也是我爹离开的一玄,希望去吕宋岛的人能够有好的蒋息传过来,最好是打起来,那样就简单了。” 张小宝把手上拿着的书放下。靠在靠背上,看着那院子中的小桥流水说道。 王鹃也把书合上,琢磨了一会儿“那就是要打仗了,时间过的真快。下一步就要跟着李殉到别处了。希望一切都顺利。” 当陆州派的快船到了崖州的时候。张家这边的孩子也出生了,果然是双胞胎,一点都不惊险地生了出来。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母亲开始坐月子,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逗弄自己的弟弟与妹妹。 很神奇的事情,真的是同时生了。两边相差不到半个时辰,各自生出来一个男娃子和一个女娃子,这个可就是龙凤胎了,张家这边是男娃子先生出来,当哥哥,王家那边是姐姐先出来。 张家的男娃子比王家的女娃子早出来半刻,王家的男娃子比张家的女娃子早生出半刻,这下就知道排名了,张家一个老大和一个老么,王家的两个在中间。 小孩子刚一出生,十分的难看。身上的皮肤都皱皱在一起,估计过完了满月之后能够强上许多,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自己的弟弟妹妹和猴子的孩子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皱着,眼睛也死死地闭着,网生出来就使劲地哭。 等着让人给收拾干净了,这就马上睡觉,连奶都顾不上吃,两个大人也累了,在各自的男人陪同下休息。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的那些个婴儿用品这个时候也用上了,一个人怀中抱着两个。孩子在那里看着。 “小宝,我怎么觉得跟种稻子一样,有一种看着小苗慢慢长大的期待。”王鹃在自己抱着的孩子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有同样的感觉,抱着弟弟和妹妹,心中的想法就是让他们好好长大,教给他们更多的知识。想了下说道:“都是这样,很少有人和普通人不同,其实基本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培养别人的**,或者是培养其他东西的想法,就比如很多的小孩子,他们喜欢娃娃;其实就是把心中的这种想法用在了娃娃的身上。 我们那个时候,还有的人在儿女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就养各种的宠物。其实就是把那个小动物当成儿女来养的,可我们不能那样去做那样对孩子是一种摧残。 大人养孩子,有时候觉得孩子可爱。很多的时候其实不是尊重一个,新的生命,而是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延续,就是想要让孩子听自己的,让自己实现不了的事情由孩子来完成。” “啊?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有很多的家长,其实他们就是像养孩子一样的样动物,或者说是像养动物一样的养孩子?哦,也对呀,我就看到过不少那样的家长,他只认为他说的话是对的,因为他有经验。 可实际上事情并不是那样,每一个孩子其实在他懂事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处在了一种迷茫当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的弟弟和妹妹并不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而是人类生命的延续。 到时候他们要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而不是听着别人如何就如何,可是如果不早点把所知道的经验告诉给他们的话,难道让他们自己去摸索。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教的多了的话,那么自然就会带上教的人的主观想法。” 王鹃听懂了,可又觉得这个事情不好直接就给下定义,那样的话,难道以后不教孩子了? 张小宝对这个事情也没有一个定论。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到时候多找几个老师,如此一来,孩子就能够从不同的人身上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不是延续某一个人的。我们两个也一样,把知识归纳好。让他们自己来选择。 每一个行当其实都能出现厉害的人,只要他们愿意去学,那就鼓励他们,而不是限制他们,我需要的是带着自己独特个性的弟弟与妹妹。不是听话的应声虫,看看那么多的在学校学习的时候非常听话的学生。将来真正有成就的比例却比不上活泼而又努力的人。 “好吧,就暂时听你的试试看。那要不要打孩子?”王鹃又问道。 “这个。就不必了,太小的时候孩子不是那么懂事,可以用各种的东西来让吸引他们,打不能解决问题,只是一种偷懒的方法,而且在某个。阶段非常的好用,可等着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再继续打就不行了。 尤其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用孩子来出气,那样的话容易让孩子陷入迷茫当中,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荆;什么。等他们长大后渐渐明白了,那么纹个丹故打孩啼驯冷长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就会降到很低的程度,会让孩子瞧不起。 当然,我指的是我们那今年代,不知道这里的会如何?反正我不赞同用暴力,可以费点力气用其他的方法。” 张小宝小的时候就没有被打过。院长爷爷总是能够想办法让院中的孩子听话,那种心灵上的付出才是最让人尊敬的。 “那就这么做,现在该把孩子还回去了,也不知道我娘和你娘的奶水够不够,我可不认为牛奶会比人奶好。” 王鹃感觉到两个孩子的身上不舒服了,上就要哭的时候把两个孩子给放下来,等着两个孩子把屎尿都弄出来,换了个尿垫子,两个孩子本来要哭了,换了之后就又吧嗒着笑嘴停了下来。 张小宝那边也差不多,两个人一看弟弟和妹妹们在那里吧嗒嘴,连忙给送到了母亲的身边,要不然又该哭了,这孩子吃奶吃的非常频繁。 张小宝和王鹃各自的母亲把孩子抱在怀中,一脸母性的光辉张宝和王鹃见到弟弟妹妹开始吃奶了,又去给母亲准备食物。 除了猪肘子这个。一直好用的下奶的东西,还要给弄点其他的饭才行。不然越吃越难受,尤其是鸡蛋。很多人因为坐月子的关系,以后只要看到鸡蛋就恶心,张小宝和王鹃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今后吃不下鸡蛋。 好在他们两个那时候还没有任何的事情,各种能够补充蛋白质的东西从两个人的手中做了出来。有鱼。有青菜,还有豆制品,水果也不能 了。 屋子里面的通风系统要弄清楚,还有就是为四个娃子准备的各种玩具,要能玩,还不能伤到孩子,那最好的东西就是鱼翅了,蒸好了之后晒干,到时候就给娃子们在那里玩,毕竟娃子总是喜欢把东西往嘴里塞,塞这个没有事情。 还哼哼牛吹泡或者是猪吹泡制作的那些个球,到时候把四个娃子往那堆儿中一扔,就不怕他们受伤了。 童车也做好了,上面有一个卡通模样的遮阳伞,木头制作的,下面支撑和骨碌的地方是铁的,在娃子能够碰到的地方,一律抹上厚厚的鱼胶。让他们随便啃,车下面还装了减阵的铁片。 根本就不懂任何事情的四个娃子网一出生就享受到了别人享受不着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可是尽力了。把所有能够考虑到的事情都考虑清楚后,这才询问起崖州那边的事情,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只能问问那里的码头如何了。 负责那边事情的人被叫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院子当中,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人在那里忙着做东西,反正也不着急,就在那里看着。 “这个轱辘太小了,换个大点的。而且里面的滚珠似乎也不行,推起来费劲。”王鹃在那里用手拨动着一个轱辘转动的时候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确实是小了一点,这可不行,小孩子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力气,转动再差的话,那什么时候能学会走路?” 过来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小公子和小娘子在这边做能教小娃子走路的东西,这个希奇呀,平常不都是大人把娃子放在地上,两个。手扶着让娃子自己一点点地走么?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代替? 张小宝让旁边跟着旁边的人去找更好的轱辘,他和王鹃这边开始弄那个架子,其实就是一个圆圈,里面用布来制作一个可以把孩子兜住的兜子,旁边是三个架子来支撑,架子的下面自然就是轱辘了,能够来回转向的骨碌。 架子可以调整高度,把孩子放到中间固定好,正好是两只脚能够碰到地面,那个圈上挂着几样好玩的东西,小孩子在当中不用怕摔了,看到了好玩的东西的时候会伸手去拿,只要上身一动,那么重心就跟着改变了。 小车便会随着这个重心的改变而移动,小孩子在里面呆着,车动了。他们或者是把脚抬起来。或者是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走,这个不能太早使用,大概是六个月或者是七个月左右,需要看身体长的如何。 等着再大两个月小孩子为了到别的地方看到更多的好玩的东西。会自己推着旁边的那个圈来走动的。非常简单又非常实用的一个工具。 “小宝。你说这个是不是还能再改一改。等着咱们的弟弟和妹妹都大一点了,能走了,准备跑的时候。用一个更大的,稍微有点软的东西绑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练习跑步?” 王鹃看着将要做完的这个走步车。征询去张小宝的意见。 “不必了吧?等着他们再大一大的话,我就出钱多买点树胶和鱼胶。然后给他们做一个专门用来玩乐的的方,就像橡胶操场那样,让他们随便跑,摔到了也不怕。 还有要把他们玩的地方的危险的东西都弄走,蹭破了皮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要有生命危险就不行了。” 张小宝心中早就有了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鹃想了下,说道:“那以后难道就一直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去面对任何的危险?” “当然不走了,他们总是要自己飞翔的小的时候先把他们的身体基础打好了,等着六七岁或者是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自己去做事情了,愿意怎么跑就怎么跑。前提必须有人在旁边看着,除非他们更大点才行。” 张小宝其实对这个,事情非常的无奈,又想让弟弟妹妹们经受锻炼,又怕他们出了事情,他可没有老鹰那么狠的心,凡是会飞的,不是摔死就是淹死,总要多给点机会啊,自己这边的人类又不用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生活。 一个用来学走步的车做好了。过来说崖州那里事情的人这才往前凑了凑,同时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好玩的东西,感叹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厉害,这种东西竟然也别两个人想到了,以前的时候谁会专门做这 “说说吧?那里的码头怎么样了?和当地百姓的关系如何,还有那边的官员们有没有找我们的麻烦?” 张小宝洗了洗手,对着过来的人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那里现在有不少的百姓出海回来的时候就停在码头了,他们都说码头好。至少不用来回地拖船,否则以前他们在上到岸上的时候,还需要把船给拉上来,耽误时间又费力气。 有了码头,那边直接就能把船停靠在旁边,想出来的时候把缆绳解开就行了,哪怕是遇到了大风,那也不担心船会被吹起来摔坏,卡在码头专门准备的槽中,非常的安稳。 当地的官员们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们等着那边的船回来,好得到他们的那半成的红利,我们给他们送去的日常生活中所需要的物品他们也非常高兴小公子不必担心他们,不是本地的人就是配过来的人。 本地的人见识少,配过来的人又没有靠山,他们可不敢得罪我们。船队已经出去三个月了,按理说,如果距离不算太远的话,应该就快回来了,这次派出去的人会告诉码头那边留守的人,只要船回来就让他们快点到这边送消息。” 负责这个事情的人在旁边把那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样就好,三个月,那边距离有多远来着?以前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张小宝点点头,自己在那里嘀咕上了。 负责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听不清楚,王鹃却是明白张小宝说的是坐飞机,那和这个能比么?在天上直接就过去了,现在这里有海浪,还有大风什么的,依旧暗礁等等,很容易出事情。 一路之上必须是小心又小心才可以,别说是三个月了,就是等上半年也不希奇。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跑动的声音,随着声音接近,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对着张小宝和王鹃就高兴地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船队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的东西,甚至是那边的几个人也被带了回来。” “回来了?这么快?” 张宝和王鹃同时站了起来。疾步向外面赶去,想要看看人怎么样。至于什么东西就不重要了,等着了两个人换了马急赶看到码头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七艘大船停泊在那里,上面的人正在往下搬东西呢。 “七艘,不少,一个都没少,太好了,快点过去看看人少没少?”张小宝催动着马快跑了过去,停下码头上的时候,直接对着下面的人问道:“这次过去五百人,有没有谁没回来?” “小公子,我们都回来了,一个。也不少,就是有两个人受了伤,被当地的人给打的,我们过去的时候想要用我们这里的棉花做出来的布和他们交换东西,还有坛子什么的,可他们竟然上来就攻击,还好我们都做好了准备,直接就杀了他们几个人。 他们一看我们厉害,又散开跑了。后来我们在那里面把他们压制的不敢动,这才换了点东西,就是五船的东西,各种的矿石,还有动物的皮毛等等,这个矿石还是我们找到的。让他们拿来交换。 我们这次回来还抓了几个人。他们就是当初袭击我们那全部落中的人。就是打败了他们,其他的部落才稍微老实一点,可我们总觉得,他们对我们不够友善,哪怕我们和他们交换东西也是如此。” 下面的人马上就开始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汇报了起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显得非常的兴奋。 张小宝和王鹃不管什么收获的东西,那东西是必然的,就算这次换不到,下次也一样,主要是船上的人没有死掉就行了,还有一个相对来说也比较重要,那就是战争起来了。不管是和部落的,还是和什么国家。反正是打仗了。 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可事情却是更加地顺利,不用先在那边交换些东西,然后让他们来攻击,他们竟然直接攻击了,这个借口好啊。 “来人啊,去把李公子找来。这个时候该他出力了。”考虑到那边的事情,张小宝吩咐一声,他和王鹃则是下来,挨个地表扬跟着过去的人。李询来的不慢,他早知道了这个计划了,最近一直很烦躁,上次写信回去,让家人帮着拖一拖,结果现在要拖不住了,前几天来信,还提了这个事情,现在好了,人回来了,大唐的人挨打了,这谱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然敢打大唐的人,不能轻饶了。 骑着马到地方直接就问道:小宝,是不是打起来了?啊?打了。太好了,我这就写信回去,现在这里我一个皇家的人需要坐镇了,不能让别的地方的蛮夷小瞧了我们。” “在这里写吧,写完了让人用军驿送走。”张小宝不愿意浪费时间。现在有了借口了,就可以继续去那边用低廉的货物换取高价钱的东西,凡是不换的,或者是攻击的。直接就消灭掉,借口就是和先前那部分人一起的。 李询马上就在这里写了起来,写完了才现张小宝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问道:“用军驿?这个不好吧?还是用鸽子吧,度更快一些。” “军国大事怎么不好了?别人在我们的国土上居住,我们一时没有时间过去管他们,他们竟然还敢攻击我们?这怎么能是不好呢?” 张小宝说的非常有道理,至少李询是听懂了。张个大嘴,在那里愣了一会使劲地点头说道:“对。对。就是这样,那是我们大唐的国土。让他们在那里住着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对我们的人动手,真是胆子不小啊,用军驿,就用这个了。” 不仅仅是李涧赞同,其他的人也同样赞同,如此一来,大唐就多了一块地方了,反正那边没有看到什么国家,说是大唐的那就是大唐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先派一千将士去 旭平询的信很快就让人送了出现在就等着朝迂那边略地个命令了,他终于是找到借口不回去了。想来朝廷那边不可能马上就再派几个人到这边,时间上来不及,这里都被打了,还哪有什么工夫管别的事情? 现在陆州已经有了三千个兵将。当初说是四千,后来经过几次练把那一千有点跟不上的人淘汰了出去,三千的人不少了,现在刮练了几个月,还算是不错,真正的大仗大不了,可小的点仗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用好的武器来欺负人。 张小宝和王鹃也是这样认为的,别看三千人在与周遍的几个国家打的时候没有什么用处,可对于那个小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那里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还没有什么大的组织,更没有好的兵器。不用说是三千人了,就走过去个一千人都能在那里横着走,再加上李询的护卫以及张家的五十六个人,一同到那边去,欺负死当地人。 李询把信送走了之后就开始让张小宝和王鹃带着他去看看三千人的练情况,他们现在有点迫不及待地过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会拒绝。一行人向着军营而去,路上还感慨呢。陆州啊,终于是有自己的兵了。录事参军的位置也就可以有人了。不用像以前那样,一个人管许多的事情,那样实在是太不安稳了。 三个人到了军营这边的校场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将士们的喊杀声。听上去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能不能像喊的一样。这三千人当中有一千是原来山上住着的人,他们的队形站的不怎么好。可是真正杀起来的话,他们这一千人能够轻松地收拾掉那两千人。 “好,这就对了,练,努力练,平时给你们吃的东西那么好,好有不少的钱,不好好练都对不起吃掉的东西 李询停在旁边观看着。嘴里也跟着叫好,张小宝则是什么都没有说。王鹃在一旁同样地不出声。 三个人看了一会儿,李殉就催着马赶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就开始用起了战前的动员。在那里对着三千人说着大唐的人如何如何地被攻击了,说是大唐的土地被别人给占了还不老实。 三千人也不管那个地方究竟是不是大唐,反正有人说是那就走了,一听到过去的人被打了,马上就不干了。一个个纷纷请命地要求打过去。一定要把那些个人给打掉才可以。 张小宝和王鹃在旁边听着看着,实在是无语了。 “这就是弱国无外交啊,只有强大了才能不让别人欺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要保持民族的血性。只要有血性,那么就是看上去稍微弱一些,国土小一点,别人也不敢动手,就好象当初这里的山民一样。谁敢没有事儿的时候去招惹他们,付不起那个代价啊。” 张小宝对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有好感。一说打仗,那家中的男人就都是准备出去,只要找到一个借口就可以了。 王鹃也是这样认为的,一只没有血性的狼是干不过一匹有着血性的野马的,想要让别人尊重,那就要有让人尊重的实力和态度,总是乞求和平是没有用的,和平是用鲜血换来的。 “宝,鹃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张小宝和王鹃还在这里感慨的时候,张老头和毕老头就从后面走了过来,两个人是听到了三个人匆匆骑马到了军营之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方来的。 张老头一到地方就看到李殉于那边对着将士们说着什么,现在过去似乎有点不合适,只好问张宝两个人。 “张爷爷和毕爷爷都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啊,我大唐的一个。地方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给占了,他们占了,我大唐自然要给他们留下点活着的地方,可结果呢,对他们好了之后,我们大唐的人过去了,您二位猜怎么了?他们竟然敢攻击我们的人,让我们的人两个受了很重的伤害 张宝现在是一口咬定那个地方就是大唐的,反正也没有人说不是。到时候一直占据着,不是也走了,就像现在的唐朝一样,当初的中原哪有现在这么大?还不是打下里的。 “真的有人受了重伤了?。毕老头关切地问到,他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唐的地方是哪里了,看样子是真的找到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王鹃在旁边跟着说道:“毕爷爷。真的受了重伤了,那两个人的胳膊都破了,其中一个的腿上也伤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中受的伤害最大。 他们两个就是刚刚到那边先拿着我们的好东西去与他们当地的不好的东西尝试着交换的人,毕爷爷,您说我们的东西好吧?可他们那里的人竟然直接动手攻击我们那两个带着和善目的而去的人啊。 两个人被打了之后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受伤,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是噩梦,经常在梦中被惊醒,毕爷爷,他们那边的人实在是太坏了,这分明就是把我们的善良当软弱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这边的人只好被迫还击,好在我们的人在被欺负之后都有一颗拼死的决心。这才把他们给打退了,可我们在那边毕竟是很多年都未曾管理了。当地的人都不认识我们了,我们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小宝,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就是这样,李涧李候爷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这就坐不住了。毕竟李公子是皇家的人,要保护好治下的百姓,怎么能任凭强敌欺负而不管,这才到了现在的地方,准备找点军队过去让那边的人知道究竟是谁的地盘,以后究竟该要如何去做,究竟 “小宝,鹃鹃,你们两个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原来如此。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毕老头打断了张小宝在那边的慷慨激昂,跟着附和了一句。 函就行了张小申和王鹃满意老头那边实在是孙知世以怎么说了,就听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便能明白,两个人派出的队伍果然走过去找事儿的,当初还说什么做买卖,这上来就打了。 李询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找个借口就开始到这里来调兵,这里的兵刚刚向上报了过去,上面应该是不知道呢,毕竟这里的兵需要练成像兵的样子才可以说是将士。网把消息出去六天。 如此一来,现在的李殉就把人给带出去打仗,朝廷还无法追究,毕竟李殉是在兵没有成兵的一剪把人给带走的。 张老头把毕老头给拉看到了旁边的地方,对着毕老头说道:“怎么办?看到了吧,张家的心思可不少啊,他们哪里是什么过去交易,分明就走到了那个地方想把东西给强占过来。这个事情朝廷那边如果知道了该怎么说?” “什么朝廷知道了该怎么说。那是我大唐的地方,在我大唐的地方我们的人受到了伤害,自然要派兵了,李绚那边不是已经这样准备了吗?” 毕老头对着张老头说道,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那就是让大唐这边的人过去,把那里给占了,变成自己的地方,至于别人怎么说那就不管了,当地的人大不了到时候都杀掉,或者是给弄到其他的地方,等着多少年之后,人们就知道那里是唐朝的一块土地了。 张老头一听毕老头如此说,心里就清楚毕老头的打算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就算是打下来了,可到时候张家再次向别的地方扩张的话,难道他们扩一个地方我们就打一个地方? 那样的话,等看到时候我们这边的人嚣不够了,总不能是打了地方不派人过去守着吧?难道要把这里的百姓送过去?” “不行,不能把这里的百姓送过击,凡走到那边的人都必须要在几年之内就得轮换,如果把百姓送过去了,到时候谁知道那里的百姓还是否承认大唐,真的要是突然立国的话,这边那才叫鞭长莫及呢。” 毕老头一听走向别的地方派百姓。马上就给否决了,这个绝对不能派。尤其是愚昧的地方,当地的人本来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等这里的百姓过去,很可能是先和当地的人打,打到了后来现没有太大的利益了,而且这边再出点战争等事情。那里的百姓很有可能就要动别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就以后再想办法吧。主要是船的度太慢了,一去一回的要很长的时间,到时候那边真的出了点事情,这边根本就来不及赶过去,不行,这个事情得让小宝和鹃鹃跟他们的家人说一说,不然的话。就算是知道了地方也没有什么用。” 张老头见毕老头也开始担忧了。丐上就提到了告诉张家人一声的事情。两个人又说了几点,这才重新回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由张老头对着张宝说道:小宝啊,你家人是不是找到了那个什么岛子以后。还要继续寻找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暂时不会了,张爷爷,那个地方不小呢,别看现在能过去,可那边想要都给占下来,没有几万的兵根本就不可能,我家现在就想先把那一个地方给治理好,其他的地方管不了了,饭要一口一口吃才可以。” 张小宝明白了,两个人也是害怕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边不停地寻找新的地方,那样唐朝这边别说是没有那么多的兵了,就是有也不能派,派过去干什么? 难道是杀几个人就回来?地方大。人口少,战线就太长了,很容易让人攻击,故此这才把一部分的打算告诉给他们。 张老头听到张小宝的话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对那个的地方有非常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长的什么样,有什么样的特产,这都需要先弄明白,最主要的是那里究竟多大。 对着毕老头使了个眼神,毕老头出来问道:“小宝啊,那他们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地方大不大?” “好东西?有啊,这次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东西,一会儿就让张爷爷和毕爷爷看看,那么多的东西其中有很多是我们需要的,那里地方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可在我们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中间有许多的岛子。 只要我们重新把那个。地方给收回来,那么中间的岛子也就都是我们的了可以学着陆州这里的样子,于那边修建灯塔,还有能找到大点的岛子建起来好的房屋,给出远海打汪的人提供帮助。” 张小宝想了想,把本来准备以后再提到的的事情给提前说了出来,这次他说的不是那么佯细,尤其是以后的事情,没有告诉张老头和毕。 “是呀,毕爷爷,那里可好了。好象有不少的黄金,黄金啊,加上其他的土特产,如果我们不要的话,就都给别人了,尤其是矿产,挖了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我们家中想的就是,先用武力来让让他们住了我们地方的人帮着干活。 等着把矿挖出来就送到这边。可以埋起来留着以后给子孙们使用,也可以现在就拿出来用,那样我们这里的矿产就不用动,给子孙们留着。还有啊,他们那边的粮食多啊。就像这里的雷州和崖州一样。 让他们当地的人种,种好了拿过来可以吃,可以喂牲畜,还能做酒。这就不用我们的百姓来干了,您想啊,他们住了我们的地方,不给我们干活怎么行,就好比庄户,不干活的庄户还是庄户吗?” 王鹃这个时候也插话对着两个老头说起来,那一口一个我们的地方,听得两个老头实在是无语啊。这叫什么人啊,大人如此也就算了,两个小娃子也是学着大人的样子,当地的人这下子难过喽。 两个人又相互看了一眼,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是明白了,张家绝对不会放弃那个。地方的,既然如此。那就等着李殉把那里先打一,羔后让朝廷派人讨尖守着按照当初张小一宝和王翘束允仙说的那样,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把人给换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继续在这里呆着,我和你张爷爷回去休息一下。”毕老头见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此地。 两个人一出了校场就上到马车之上。让人慢点赶,他们还要商量一番才行。 “那边竟然有黄金,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这次的收获不小啊。可我怎么总觉得张家似乎好象早就知道了一样,看看他们做的准备正好就走到了那边对付别人的。” 毕老头靠在车中。对着张老头说完了这句话,又吩咐了一下赶车的人,向码头那边去,准备看看都有什么东西。 张老头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从张家船队准备的东西上面来看确实是那样,他们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可这也不对啊,张家才到这里多长的时间?难道是某,个打淡的人不小心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啊。一去一回要多长的时间,渣民又有什么样的船,早就翻到水中去了,不解啊,想不通。 琢磨了好一会儿,张老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可要是问了他们,他们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办法。看样子只能再等等了,如果他们在那边熟悉更多的事情的话,或许就能说明些问题了。” “是呀,我估计他们就是打上了那个地方的各种东西的主意,不然不会如此,还有那江南东道的人,张家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大方了,竟然可以先让他们不出钱而把船借给他们做买卖,到了这边之后,也不使劲地压价,还让自己的船不运相同的东西。 你说是不是张家想要算计他们江南东道的商人啊?这可不行,那边不能乱,一旦出了事情,许多的地方都会受到影响,得好好问问,这边码头处就有江南东道商人们的地方,正好一起问了。”毕老头赞成张老头的说法,同时也提到了商人的事情,换成别人也没什么,会让人觉得应该如此,但张家做事可不是那么简单,他们总是能够把许多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对,联系到一起,毕老头想到这个事情突然又说道:“你说江南东道的商人会不会和那个新现的的方有什么关系,张家如此作为应该不简单吧?” “恩,有道理,过去好好问问,实在不行就等着李询出兵了之后,看看结果如何,想来张家不会一直都隐瞒着。” 张老头说完这句话,开始让赶车的人把车赶快点,这种事情越是提前知道了那准备起来的时间也就越多一些。 李询还在校场上煽动呢。三千的将士早就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了,一个个的叫嚣着要过去教别人,李询也跟着使劲地呐喊。 张小宝和王鹃在一旁看着,实在是有点无奈,同时心中又有些好奇。两个人似乎没有教过李殉这样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这就是天赋了,如此看来的话。那李询应该适合做一个将军,而不是富人,到时候他就能够派上用场了,或者是当一个指导员什么的。很有意思。 “看样子李询这个人也能培养成全才呀,看看现在,他在那里说的话。不错,非常不错,走了,上别的地方转一转,等着回来的时候估计他也就能把一千人给选出来了。还好船队回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就容易出事儿啊。” 张小宝说了两句,拨马向别处走去。他非常的庆幸,船队回来的时间提拼了些,不然的话,一旦朝廷那里把这边的军队的事情知道了,并且安排一个录事参军过来的,那么军队的调动就不容易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多归父亲来管,没有人会说什么别的,就算出兵也很正常,而且现在这个兵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呢,真追究起来就说是当地的百姓自地过去打仗去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李询这里继续地煽动,等看到张宝和王鹃都离开了,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进行全军大比武,只要一千人过去,想去的人就得是一千名之内的。 将士们马上就开始比了起来,李询找来个,人,让他看着,只要选出来一千人就可以了,他则是骑上马追着张小宝和王鹃而去。 “小宝,这次是不是没有用上那个烟花,正好,我带着了,你们跟不跟我一起过去?”李询追到了张小宝的旁边,扭头问道。 “什么跟你一起去?你不能去,你就是个象征而已,还想到那边,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张小宝听到李询的话马上就给他头上浇了一盆的凉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去,那不是麻烦了吗? 李询愣了一下,盯着张小宝看,应该是看他是不是在说谎,见张宝严肃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不能去了被,是吧?不行,我必须要过去,我得和我的百姓一同作战,哪怕是有危险我也得去,不然的话,我还算不算是一个皇家的人了?” “那你自己去吧,别人不会拦着你的,反正我这边的其他人就不去了。”张小宝见李询还在那里坚持。只能用威胁的手段了。 “就我那二百人过去了,万一他们人多呢,好吧,我这次就不亲自跟去了,但是我要到那个崖州的的方去呆着,要最先知道消息才行。” 李询想了想,那边确实危险啊。万一自己挂了,恩,就是挂了,张小宝和王鹃平时就这么说,万一挂了的话,那以后就不能给自己封地的百姓做好事儿了。 “不用急,等着过去的人把地方占好了,我们就能过去了,我和鹃鹃都不去呢,难道我们会怕?还不是担心出现预料不到的事情?”张宝又劝了一句,李询这下好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是否还有人过来 占道丹法亲自夹,只能挂个名殉的热情也就少了御”沂段时日他想的都是这个事情,现在放下了,又突然有了新的目标。 小宝,鹃鹃,我最近吧,专门研究了一下如何教育孩子的事情。颇有心得,故此,我觉得我应该为我大唐的孩子尽一份力,我决定先从” “先从你自己孩子开始吧,不要大我们弟弟妹妹的主意。”不等着李殉把话说完,张小宝就把他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他知道李询想干什么了,当然不行了,自己和鹃鹃还曾着教呢。 “先别不同意,我保证,两岁就让他们学会千字文,三岁就能算简单的数学,五岁 “用不着,我们的弟弟妹妹不干这事儿,神童是那么好当的?两岁他们能骖自己到外面不远的地方溜达一圈能转回来我就满意了,想找孩子教你就自己去生,你现在的年岁也够了,封地都有了呢。” 张小宝更不同意了,两岁学会千字文,不用他李询来教,自己就能做到,专门做成游戏里面去,那就行了。小孩子的记忆力可是非常厉害的。聪明点的,对自己好奇的事情。你只要告诉他一遍,他就能记住。 可这有什么用啊?除非是生下来就会千字文,那行,那是和自己与鹃鹃一样的本事了,不然的话,童年就没了,光学习了,自己和鹃鹃如果不是有成*人的思想,也不会那么使劲地学。 有自己和鹃鹃撑着这个家,就让弟弟妹妹过的舒服点吧,大些再学小的时候多玩一玩,开大脑,等长到五六岁了,再看看他们都喜欢什么,把各种的东西拿到他们的面前,喜欢哪一个就从哪一方面教导。不用非得当多大的官。 只要把某一个行当中优秀就可以了,恩,必须优秀,这个不能差了。可以自己选择,但必须厉害,除了高智商的以外,恰他的都是一样的。只要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肯努力那就不可能不成功,何况还有张王两家如此大的家业在背后支撑。 李询见张小宝和王鹃都不答应;只好无奈地说道:“等我有孩子的,我就让他两岁会千字文,你们两个的妹妹留着吧,到时候一起嫁给我儿子,哈哈哈哈。” “我的弟弟妹妹都有主了,这个也不用你管。”张小宝继续否决。还想要两个?当我妹妹是啥? “那我有女儿嫁给你们的弟弟。”李殉依旧不放弃。 “这个也不要,我们的弟弟只准娶一个,多一个都不行。”张宝把这个事情也决定了。 李询撇撇嘴“那你家就别想成大家族了。得开枝散叶啊,只娶一个会让人笑话的。” “我爹就有我娘一个,有人笑话我爹吗?进士科状元。不到三十岁的正四品下的官职,一州刺史,谁笑话?我娘还年轻,大不了再生两个。”张小宝反驳道。 “你弟弟妹妹的事情你也管不了,得听你爹的,到时说让他怎么办。他就得怎么办。真的不用我教?我很厉害的。”李询还是不死心啊。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多说了,反正他们两个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慢慢教导,娶那么多的媳妇干什么?整天把精力都放在女人身上了,还能做别的事情? 两个人在前面走,李坷在后面依旧惦记着人家的弟弟妹妹,突然说道:“小宝,鹃鹃,你说要是你们的弟弟妹妹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从小就懂事。”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张小宝和王鹃相互看了一眼,王鹃的嘴动了动“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万一再过来几个人呢,最好是学物理或者是化学的,博士就不错,要是能过来一个科学院的,哪怕是学数学的也行啊。至少能计算导弹的轨道了。” “恩,恩,一定要看看,那要是中国的人的话没什么,万一是别的国家的咋办?走,现在就回去看看。” 张小宝也一激灵,拨马就往回跑。王鹃跟着,李询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怎么了,在后面想想。喊道:“我就不回去了,我看看我的将士们去。” 张小宝和王鹃用最快地度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直扑婴儿床,四个。小家伙并排躺在那里,张小宝两个人来到婴儿床的床边,也不出声,就坐在那里仔细观察四个小家伙。 四个小家伙睡的很甜,一个个的小胳膊小腿的,还有那小手也半攥成拳头,憋着那皱皱的小嘴鼻子一动一动的,说不出来的好玩。 “这怎么看啊?”王鹃嘴唇动了动。 “你当初是怎么识破我来着?”张小宝回了一句。 “那时候都会说话了,虽然吐字还因为漏风的关系不怎么清晰,可他们不能啊,不如弄点铜钱什么的。”王鹃的意思是弄一些个能够体现朝代的东西,然后偷偷地观察四个小家伙,如果哪一个对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的话,那就能说明些问题了。 就像她和小宝一样,到这边的第一件事情是先确定身份,然后就是环境,从那桌子上的布局和使用的开元通宝就知道是在唐朝,还有丫鬟身上的衣服等等,总不可能带他们两个演戏吧。 张小宝点点头,专门布置了一番,然后又把奶瓶给准备好,等看到时候喂四个小家伙奶喝,从动作上就能看出来,如果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不舒服,而不是本能地去吸,除非那个人比他厉害。 两个人没等上太长的时间,四个小家伙就有反应了,最小的那个张小宝的妹妹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另外三个醒了之后,两个跟着哭,一个好奇地睁开眼睛努力地往旁边看。张小宝和王鹃的注意力马上就放到了这个不哭的王鹃的弟弟身上,结果过了一会儿,三个小家伙哭。这个小家伙却笑了起来,咯咯咯的。 “你笑什么?”张小宝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王鹃的弟弟,并且给旁边看着的丫鬟打了个手势,让她先不用管。 小家伙看到有人看他,也睁着眼睛看。笑声却是停了下来,张小宝想了想,又连续换了九种语言问出冉样的话,你笑什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张小宝问完了之后就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小家伙的脖子的地方。摸着那个地方的脉搏。 王鹃这里又补充了两种语言。可小家伙还是那么好奇地看着,眼珠子转了转。努力地想要抬起小手摸张小宝和王鹃。张小宝遗憾地摇了摇头,从小家伙的眼睛中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家伙瞳孔的改变和眼皮依旧脸上的表情还有呼吸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王鹃也叹息了一声,两个人真的想弄一个厉害的弟弟或者是妹妹,那样他们两个就能省下不少的力气,如果和他们一个时代的,哪怕是街头的混混也好啊,可惜,这个希望落空了。 王鹃顺时候给那个最先哭的小丫头换了个尿垫子,又摸了摸另外两个哭着的小家伙,三个小家伙就都不哭了。同样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好好看着吧,没事儿了,刚才就是看看张小宝对丫鬟说了一句,拉起王鹃向外走有 看着四个小祖宗的一芹有五个丫鬟,一个丫鬟应该负责一个,还有一个是毒门去报信的,可谓是防护到了极点了。 看着小公子和小娘子离开,五个丫鬟互相看了看,其中的一个惊奇地小声说道:“看到了没有,刚才公子和小娘子用了十一种不同的话跟王家的公子说话。” “我听着怎么是乱七八糟的没听出来是什么话另一个丫鬟摇摇头……那是你不知道,我就听过其中的一种。是那些个外来的和尚说的话,既然那一种走了,其他的八种也不会错,厉害吧?可惜,王家的公子听不懂,估计里面就有神仙的话,要是张王两家再出四个小神仙,那 “别做梦了,能出来两个就是祖坟冒青烟了,还再出四个 另一个丫鬟在那里说道,五个丫鬟就围绕这个话题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她们实在是闲的太无聊了,又不能不管四个小祖宗。 “一个也没有。这下不用希望了,也不必担心了,那十一种语言基本上世界上的都差不多包含了,除非是特殊的地方,而且还不使用通用语,我还真怕出来个外国人,你说到时候我是养着啊,还是杀了 张小宝拉着王鹃出来,仰头看看天,长出了一口气后说道。 “当然是养着了,除非是遇到一些个犹太人那样的民族,别的就不用担心了,总是可以叛变的吗,尤其是那些个曾经的殖民国家,他们的历史太短了。没有底蕴。只能依靠着激进的方法前进,他们只有国家而没有民族,这样的人不用担心。 王鹃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张小宝想了想。点点头“对于那些个国家来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们需要创造他们自己的历史才行啊,走吧,去码头看看,刚才急着出兵的事情,还不知道都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其实我最想要的是石油和天然气,还有一些稀土和一些个稀有的放射性东西,自己用不了可以给后代留着慢慢用,你知道汽油机的原理吗?我们可以用酒精来代替。” “我可弄不出来那么纯的究竟,你要是想用酒精的话,不如做个简单的热气球。就是大型的孔明灯,材料上改一改。就能带人飞上去了,吕宋那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好的粮食作物,想要的话最好是去非洲,先把嘛六甲给占了再说。” 王鹃一听什么汽油机。直接就给否定了。要是能做那个东西。就先做蒸汽机了,原理简单。初中的知识而已,问题是材料上面不好找,无论是蒸汽机、柴油机还是汽油机。都需要密封,没有橡胶的情况下,别的密封手段似乎不是那么好,一热就完了。 两个人说着话上马离开,资源掠夺的事情不可能停下,维护世界和平的重担两个人挑不起来,就让给别人吧。 李询的动作不慢,信送出去了,一千人挑出来了,让上次去的一部分人跟着,组成了而已个十艘船的队伍,再一次离开钦州湾这里的码头,朝着海的那边而去,这一次船上装的都是丝绸。 那边的人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差了,故此,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买来最便宜的丝绸,还有不少劣质的坛子,一同送过去,与当地的人进行交换,别看东西在这边不好,到了那边就是宝贝。 李询站在码头上,不停地挥着手,就好象那船队把他的灵魂都带走了一样……李公子,你还是把这次出兵的事情再写一个补充的东西给送过去吧,现在这样还不行,对了。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你也选几样,给上面送过去。尤其是那个金矿的矿石,他们看到了就会支持你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免费 狂风骤,夜在天头,雨不休。 “爹,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大雨落下的声中。一句颤抖的话从夜幕里面传出,雷光闪过,惊涛拍打之下是一艘小渔船,船上二人。 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身材较死死地抓着船舷,恐惧地看了眼天空,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另一人沉默不语,手上操着桨,迎着那涌过来的浪头一扫一推小船直接借着这股力量退出了一段距离,没有被浪掀翻。 这时戈船的人才腾出手来抹了一把脸,说道:小涛不怕,浪推呀推的就把我们推到岸边了。” “恩,推到岸边,爹,早知道今天就不冒险过来捞甲香了。”被叫小涛的人说完这句话就深吸一口气。 刚刚憋住气儿,另一个。浪头就又落了下来,年长的人按照同样的手法把船给挡了出去,用手在脸上抹过,对儿子说道: 小涛,是爹想差了,若不是依仗你那水性想多捞甲香,又何必把你带到离岛这么远的地方?爹害了你啊,水性再好也没用了。” 再一个浪头打过来,小船继续重复着前一个步骤。 看着没什么危险。可当父亲的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被大风大浪推着,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离开了小岛的范围,只能去靠那真正的海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 “爹,孩儿不怪爹,不出来捞甲香,怎么给哥娶媳妇?孩儿就是想娘了,娘知道了我和爹出了事情,一定很难过,爹,别动了。跑不掉了,留点力气,孩儿一会儿带着您往回游。能游多远就是多远,万一能活下来呢。” 小涛在说话的时候又遇到了一次浪头,借闪电的光,见父亲操船的动作变得僵硬了后,咬咬牙,下决心说道。 当父亲的这时怎么肯拖累儿子,挤出一丝笑容“小涛,一会儿爹不行了的时候你就自己游吧,爹希望你能活下来,不用管爹,可惜你这身本事了,下水三十丈可捞甲香上来,不该遇到这风雨啊。” “不,要走一起走,我们会活下来的,到时候捞更多的甲香。”涛更不能自己跑了不管父亲,其实就是自己跑也未必能跑得了,水下是平静,可总要上来换气,几次就会没力气。 “哗”起伏不停的海面上有一个浪头落下来小船再也无法退出去了,整个船登时被掀翻,当父亲的人已经没有力气,掉在水中就不见了踪影。 小涛在船翻的一瞬间,深吸口气,头一扎就进到水中,身体像鱼一样地扭动了几下,一把给父亲抓了起来,双腿同时蹬动,两个脑袋就露出了水面。 “爹,我们回家。一会儿我手上使劲你就憋气。小涛抓着父亲的胳膊喊了一声,马上就手中用力。当父亲的跟着憋气,小涛带着父亲一头又扎下去,刚才的位置上浪头扫过。 浪头一头,两个脑袋再次露出来,并奋力地向着浪去的方向游动,那里应该是岸。 每一个浪头过来,两个人都会潜入水中一下,不是潜下去就不被水流影响。而是怕被水面上的漂浮物挂到,哪怕是一条烂鱼,那刺都能把身上或出来个大口子。 也不知道游了多长的时间。当父亲觉得眼前出现了不少亮的小点,浑身冷,知道要不行了。虚弱地对着儿子说道:“松开我,游回去。活着回去。” “我不,我带着爹一起回去。小涛倔强地拉着父亲继续游动。能在如此的天气中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黄河那里徒手摸鱼的人见了都会觉得汗颜,可天地之威,本事再大也没有用。 游着游着小涛已经不想任何事情了,只剩下机械般的动作,呼吸也频率也全是依靠着本能。 就在他也准备放弃的一刻。突然隐约间看到前面闪过了一点亮光,以为是错觉,结果那亮光并没有消失,始终是在那里。 小涛眼睛一亮,以为是遇到了人家,那就是快到岸了,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气,使劲地朝着那点亮光的所在游去。 天上的闪电不时地亮起,比惚中小涛现那个地方似乎是一个礁石的所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礁石也好啊,到上面歇歇,等父亲恢复过来再想办法。 看着是近,可想要游过去,却不那么简单,小涛瞪着眼睛,心中只想着游到地方,连浪头是否会带着能伤到人的东西也不管了。 “老王,大半夜的还瞎看什么?又没有船过来,十天了,本应该过来艘船给咱们送东西,遇到了大风浪。看样子要等明天或后天了。” 离钦州湾最远的一个灯塔中。一个人拿着千里眼在海面上看一个。人则是坐在炉子的旁边烤鱼,烤鱼的人网烤好一条,递给拿着千里眼的人时说着话。 “不好好看看怎么行?万一有船过来了呢,刚才让你看着灯,你竟然睡着了,让大好官知道的话。你以后别想干了,等着轮换的时候,你回去自己说,不然等我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老王扭头伸手接过鱼,警告了烤鱼的人一九 “王叔,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不说?就咱们两个人在,别人不知道。”烤鱼的人这下真的害怕了,他负责做饭和看灯,结果晚上最需要灯光的时候他睡了。 “不说?那不行,你自己说吧,以后注意,不会受什么惩罚的。这次不说,下次你还能睡过去,咦?快来,帮我看看,那水中是不是有人?” 老王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正说着呢,突然看到那闪电的亮光下好象有两个。人朝这边游来。“怎么可能有人?早淹死了。”烤鱼的人不耐烦地凑了过来,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才不管呢,接过千里眼向那边看看,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正当他准备继续烤鱼的时候,又一个闪电亮起。 “王叔,快,过去救人,那小子还在游呢,要不行了,沉的时候多。浮的时候少,身边还带着个人。” 烤鱼的人喊完,扔下千里眼就开始往身上套救生衣。 今天没更那么多,关心本书的人看一看下面的话。 最近半个月,受各种影响。身体有点疲劳了,精神上也有点撑的难受,算走进入疲劳期了。 码出来的东西我自己觉得质量有所下降。大家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今天这章是调整,准备恢复到今天这章的水平,或者是再高一点。 还有,现在是走的大纲,总觉得少了点漏*点,以作者的身份来看自己的书。会产生枯燥的感觉,毕竟情节早已知道,所以我现在需耍大家帮一下。可以加,就是简介那里最上面的群,在那里说一说。最近的感受。我好调整。 谢谢,不然这书的质量就完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海茫茫有个家 二消的竹楼中间间宽敞的房间。外面有个大院子,刀忧洲后院,旁边还有一个仓房,院子里面是成群的鸭子,就跟陆州的人一样。 天渐渐凉了,有几张毯子,还有小的炭炉,炉子上是煮着的肉粥,浓浓的香气飘出来,不是鱼肉的肉粥,是猪肉的,家中刚刚杀好的猪。 香,真香。 躺在地上铺子上面的小涛吧嗒两下嘴。又伸出来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不停地说着“香。 “觉得香就,这是从哪跑来的?。灯塔中负责做饭的人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粥来到小涛的旁边,碰了碰小涛,等小涛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说道。 小涛还处在迷茫当中,眼前没有什么竹楼,更没有院子,听别人说的成群的鸭子更是不见,只有一个看上去略微胖点的人,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这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涛似乎暂时忘记了醒来之前的事情,声音略带嘶哑地问道。 “你掉水中了,我们把你捞了上来,小伙子运气不错,这么黑的晚上,又是雷雨大风的天气,若非老王看着,明天早上现的就是两具浮尸了 厨子耐心地对小涛说着小涛愣了会,终于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对,自己抓着父亲在海中游,只记得前面有人家,亮着灯,后来,后来就看到两个人向自己游来,水性更好,根本就没有沉下去的时候,再接着自己就没有了力气。 “我爹呢?我爹呢?我爹在不在?”想到之前事情的小涛反应过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安危。 “在,在,那个人是你父亲?放心,活着呢。估计年岁大了点,累了,躺在那边睡着还没起来,你醒了就把粥喝了,喝完就守着你父亲吧。我要先睡一会儿。” 厨子把粥碗在地板上推到小涛的面前,打了个哈欠,扔下这句话就直接躺到地上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睡去。 晚上轮流睡了一会儿的老王这时起来,拿千里眼在海面上扫了眼,坐于窗口处,对小涛说道:“昨天晚上你们能过来就是命大,其他的事情不用想了,好好养一幕,人在就好,船可以再造 老王一眼就看出来了,两个人都是淡民人家的,晚上定是船被打翻了,一条船对于一个渔民人家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就怕两个人想不开。 小涛确实有点心疼那艘船,但他并不是特别的在乎。本来已经要死的人了,竟然又活了过来,大不了自己到水中多捞点甲香,让父亲于岸边打渣,哥哥也帮着做点事情,挺上两个月就能再弄一条船。 感激地对着窗口还不知道姓名的人点点头小涛来到父亲的身边,仔细地看看,见真的没事儿。这才放心。 忍着浑身的酸疼,端起碗来试试冷热,喝上口,让肉香在嘴里弥漫,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这个”这位大伯,您和另一个叔叔家住在这里?”舍不得一口气喝光粥的小涛舔舔嘴唇打听起来。 老王依旧监守自己的岗位,用千里眼看着无聊又单调的大海,反问道:“你不知道灯塔?” “不知道,什么是灯塔?村子的名吗?我与我爹从安思州过来,在海中寻到一个大岛子,在岛子上盖了个小房,就能够在岛子周围寻找有甲香的地方,我游下去挖,三十个铜钱大的甲香就能换来一钱,网捞三天,就让大风给吹迷糊了。” 小涛眼睛看着窗户外面,说话中,神情变换,向往又懊悔,最后是庆幸。 “多亏老伯和大叔把我和我爹救起来,不然一个家就完了,老伯,看这地方,想来日子过的也不好,等我多捞点甲香,到时给老伯换一处住的房子 小涛知道感恩,见两个人睡觉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就想给人家以后盖房子,说话的时候,手又把粥碗端到嘴边,看着里面的肉,愣了下,这才觉得不对劲。人家要是真的日子不好过,怎么可能用得上瓷碗,怎么可能给自己熬肉粥喝,米粥就足够了。 “老,老伯,您和这位叔叔似乎日子不难过呀。” “呵呵呵小伙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不用整天想要报答,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好了便成,旁边的坛子里面有好的黄酒,自己热热喝点,昨晚上累坏了吧?” 老王知道小伙子想的是什么,和蔼地笑了两声,头也不回地指指那旁边摆放的坛子。 小涛点点头又摇摇头,半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老王眼睛管那海面,嘴却用不上,闲着也是闲着,对小涛说道:“三十个甲香换一个铜钱,有点少啊,在陆州的话,看品质,如果三十个甲香都是上品,莫说是一个铜钱,就是一百个铜钱也有无数的人抢着要,卖到陆州特产商行能得到一百二十文。” 小涛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甲香能卖那么多的钱,过了几十息才试探地问道:“老伯 “知道,我就是从陆州来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守住灯塔。给来往的船只指路,这一片的地方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急流都清楚,一天三十文的工钱,酒菜商会管,只要我所在的灯塔可视范围的船只能够得到帮助,那就不算失职。 昨天晚上救你们也是职责所在,故此不用感谢我们两个,要谢就谢陆州的张刺史,以后再出来打渔或捞甲香,累了,没地方歇就到灯塔这边看看,喝点热水,吃顿饭,不要钱 老王的声音不大,听在小涛的耳朵当中却如惊雷一般。 “老伯,不要钱那不是只往里搭了?灯塔究竟是什么?”到现在小涛也不清楚灯塔代表了什么东西。 “灯塔就是一个家,出航在外的人温暖的家,只要是遇到灯塔,那就走到家了,和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喝吧,锅中还有,等一会儿你小石头叔叔醒来,给你做好东西吃,还有青菜呢。 恩,做个醋溜白菜,至于灯塔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一部分其他州的人把东西卖到陆州商会。那钱就够支持灯塔了 “家?”小涛觉得自己力气恢复了些。把碗中的肉粥趁着还没有凉,一口气喝掉,站起来走到另外一个窗口,登时就吸了口气,连忙后退几步,愣愣地看着远方。 “太高了,怪不得看的远,原来如此。老伯,难道这灯塔是陆州那边毒门给出海的人准备的?” “对,就是给出海人所准备,可不是仅仅这一个灯塔,从此地开始算的话,一共有二百个灯塔,大的十五个。像我们所在这样的,其余的是小灯塔,从这里于海路到陆州得走上半个多月,灯塔少了怎么能行?” 老王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就开始给详细介绍起来。 小涛越听越惊奇,等老王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小涛叹了口气,低下头声音也变得小小的“安思州如果也能这样,那我和我爹昨天晚上就不会差点丢掉命,以前总听到过陆州的人说陆州有多么好,我已经尽量去想了,现在才知道,我想的还不够。” 小涛羡慕陆州的人,心中也同时难过,都是挨着海边的地方,为什么人家出海打渔就能受到保护,自己这里就什么都没有,家,果然是家,在二百个灯塔的范围内,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好好打渔,饿了随便找一个灯塔就能有热的饭菜吃。 哪像自己这边,出海的时候带上点蒸好的饭,再弄点菜叶子。等到了外面卷在一起凑合着吃,天冷点的时候还好,热的话,那饭菜都馊了,吃到嘴里一股子酸味。 “生在陆州就好了小涛嘟囔了一句,抬起头来突然现了海面上有两艘比渔船大很多的船过来。马上就对着老王喊道:“老伯,船,船,大船,有大船过来了,是不是要到这边吃饭?” 老王的角度看不到这边,听到小涛的话,连忙顺着旁边的梯子爬上去,到了上面就可以把周围的地方都看清楚了,只露个头,向那边看了看,边往下爬边说道: “不用管,他们过来给我们送平时用的东西,有肉有菜,还有冰,用来冻肉的,送完就到别的地方巡逻了 “陆州的啊?巡逻?巡逻什么?”小涛回头看看,更加地好奇了。 “万一遇到了别的地方的船。或者是在海上的渔船出了事情他们就要过去管了,现在还没有事情,等以后汪船出去的更多,与别的地方的淡船产生了矛盾,巡逻船就要过去,恩,大好官的告示就是这么说的。” 老王说这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自豪。 小涛点头表示听懂了“这个我知道了。与别的地方打渔的船有了冲突,那就派巡逻船过去看看谁有理。” “错了,不是看看谁有理,是看谁敢动我陆州的船?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是别的州的船,那就算了,如果是从别的国家来的船。巡逻船就要抓人了,如遇反抗,杀。老王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杀气。把小涛吓一跳,同时也非常激动”声地问了句“那要是别的州的船和其他国家的船有了冲突,陆州的船管吗?。 “管,只要是大唐的船,那就是有道理,不是大唐的船就没道理。” “那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把灯塔再修远一点,以后我家打到的汪,还有捞的甲香就都卖到陆州商会去,老伯,您这里能收吗?要是跑到陆州,有点远。” 小涛突然间觉得豪情万丈,想到自己家以后出去打渔也有巡逻船保护,不用去管大风大浪,不用怕从别处来的人,身上就有了力气。 他知道,越是远的海中就越有可能打到特殊的鱼,卖上大价钱,听从西边那里过来的人说,他们那边打渔的时候就能经常遇到别的国家的人,有时候还相互漫骂,人家船一多了,自己这边就的跑,怕打起来打不过。 如果这种灯塔能修的更远一点,巡逻船也到更远的地方去 老王笑呵呵地看在和小涛,对他说道:“收,只要拿过来东西就收,但品质上就都按照最低的来算,我可看不出那么多的东西品质的好坏。 灯塔以后也要修,主要是因为巡逻船太好了,等过上一段日子,船坞中的船出来,就能到更远的地方去巡逻,陆州商会赚着渔民的钱,就要帮着淡民做事情。保护好了才行。”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以后我家有了东西就卖到灯塔,老伯,您一会儿跟来这里的人说一说,让他们到我家现的岛子去修个灯塔,我让我那一个村子的人都把东西卖过来。” 小涛眼中充满了喜悦,开始幻想起未来如何了。 等着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两艘巡逻的船过来了,老王还真的就把涛说的事情跟下船送东西的人说了一遍。 巡逻的人不是直接负责这个事情的,只能记下来,回去后再向上汇报,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他们都要受到奖励。 各种各样的东西搬了下来,又帮着抬到灯塔的仓库区,让老王查看一遍,按个手印,巡逻的船便离开灯塔。向着另一处而去。 小涛也跟在旁边帮点小忙,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动一动就酸疼酸疼的,望着远去的两艘巡逻船,他突然下了一个决定,以后有机会也进到巡逻的船队中做事情。 “小涛小涛,你在哪里?”刚刚回到最上面小涛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惊喜地跑过去。 “爹,我在这,我在这。爹您醒了?我把州热一热给您喝,肉粥,就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的那种猪肉做的。” 一边说着小涛一边去热粥,看着那粥冒出了气泡之后,吸了吸鼻子,盛上一碗给父亲端到近前。“爹,快点趁热喝了吧,一会儿还有别的东西吃呢。” “这是什么地方?小涛的父亲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儿子在那里忙了会便端来一碗肉粥,同样吸吸鼻子,和小涛刚才的动作差不多,知道是猪肉熬的,询问的时候有点担心。 “爹,您快吃吧,咱们这走到家了,哎呀,爹,是不是昨天晚上戎船划的胳膊动不了了?我喂您。” 小涛用匙子舀了一些,吹了吹送到父亲的嘴边。 小涛的父亲疑惑中尝了一口,吧嗒两下嘴“好吃,是小涛你做的?这里是家?咱们家什么时候成了这样?我睡了多长的时间?” “就是家,以后还有更多的家,这州就是家里的叔叔给做的,只要是大唐的人,在海上讨生活的,灯塔就是家了。” 小涛边喂着父亲边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父亲的人刚才已经看到了这边睡觉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一口气把碗里的粥喝掉,长出口气,说道:“那就好啊,陆州的那个张刺史不是一般的官,以后的日子好过了,你哥也不用愁媳妇了。” “是呀是呀,咱们往后就把东西卖到陆州的商会,别的地方就算给更多的钱也不卖,陆州的商会可是能保护我们的,万一把东西都卖给了别人,他们赚不到钱,灯塔就维持不下去了。” 小涛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想让人家保护,那就得让人家赚到钱。 想到这里小涛用手一拍脑门,说道:“刚才忘个事情,忘了让巡逻的船帮我们回去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游回去?” 这时老王也上来了,听到父子二人的话,笑着说道:小伙子不用担心,每个灯塔都停着两艘小船,等你们再养一天,就划一艘回去,记得到有了新船把船送回来。” “啊?还能再这里的船?那老伯你就不怕我们不还船了?”小涛高兴的时候也有点不敢相信,听老伯话中的意思是借他们一条船,让他们干活,等有钱买新船了再把这艘船还回来。 “怕,也不怕,大不了就费些力气,你们总要出海打渔,拿船的时候写个字据,真不还的话,会有巡逻船到那里去看,现了你们,那后果就不用说了。” 老王丝毫不担心,除非是两个人就为了赚一艘船,到时候把家给搬走,让人无法找到。 小涛一蹦而起,高兴地在那里挥舞着手,看看父亲,又看看老伯,说道:“老伯您放心,我们一定用最短的时间买一艘新船,甲香竟然那么值钱,多卖几次就够了,老伯,告诉你个秘密,我可以游到水下三十丈深的地方去采甲香。” 老王一听到这个”也呆了呆,试探地问道:“真的?能游到那么深?你不喘气了?” “喘啊,可我能够把喘的那口气用很长的时间,我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不需要动的地方不动,绑一块石头沉下去,到了下面采完甲香,松开石头再游上来。” 小涛晃动着脑袋说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磨练军队防走私 右王泣下真的走动容了,盯着小涛不停地看。直到小涛被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的时候方问道:“你这个本事是天生的?” “不是,后来琢磨出来的,平时还要在水中练习憋气才行,我就是自己瞎琢磨,便琢磨出来了。” 小涛腼腆地笑了下,回道。 “真的?这种本事能练出来?好。好啊小涛,你不用再去捞甲香了。以后你家都会有好日子过。等等,我去去就来。” 老王说着话,跑到旁边一个箱子那里,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然后又爬到最上面了望的地方,把东西点燃,一朵朵的烟花就在天上炸开。 “老伯,您放的那个。就是他们说的烟花?真漂亮,如果是在晚上放就更好看了,老伯。您放那东西做什么?” 小涛听到动静,从窗户向外看去。就见一朵朵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动静也不小呢,把睡觉的小石头叔叔都给弄醒了。 “我说老王你干什么呢?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涛的声音网落小石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睡,睡,你一天除了知道睡还能干什么?快起来做饭,现宝贝了。快点,到时候功劳算你一份。” 老王过去踢了小石头两家,又转头对着小涛说道:“以后你就在商会做事儿了,把你的本事教给更多的人,商会给你很多的钱,让你不用担心家中的生活了,你可愿意?” “是在陆州的商会做事儿吗?愿意。我愿意,我早就听说了,在陆州商会做事儿得的工钱多,一天二十文我就干。” 小涛连连点头,哪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甲香的价钱,一天捞的会很多。可还是决定在陆州做事情,安稳啊。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可不是什么二十文,如果你那个本事是真的,那一天二百文你也能拿到,绝对比你自弓捞甲香卖钱赚的多。” 老王现在已经把小涛当成宝贝了,如果商会中的人都能学到这个本事。那以后无论是遇到了危险。还是干活都会变的厉害。 怪不得昨天晚上两个。人能游到这里,原来是有一个本事大的小伙子。 小石头迷茫中问了一遍,在听到小涛能够游到三十丈以下的深度的时候,也不困了,爬起来就开始张罗着做饭,正好还有新的材料到来。 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六个菜。一道汤就做好了,还有黄酒也煮上了,让小涛父子二人吃。 张小宝和王鹃这里还不知道最远的那个灯塔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宝贝。现在两个人就是每天抽出来时间逗自己的弟弟妹妹玩,四个小家伙是吃了睡,睡了吃,很少有精神的时候,就算是抱在怀中,一会儿的工夫也会睡着。 “小宝,怎么教他们说话,是不是要等着他们过了几个月之后再说?”王鹃抱着张小宝的弟弟,对张小宝问道。“不用,现在就可以,别看他们现在不会说话,可他们会听,只要经常让他们听到大人的说话声音就可以了。最好是拿着某一样东西,不停地重复这个东西的名字,他们越感兴趣的东西就越好。 等着他们想要玩的时候,就不停的说这个东西的,如果他们不是那种先天性的缺心眼,等着声带什么的长的差不多了,他们想要某一样东西,自然会说出来名字,最简单的就是让他们叫妈妈,这个声音就最好模仿的。” 张小宝身子来回地摇晃着,他怀中的妹妹就眯着眼睛在那里睡去。 “这样就行?我弟弟和妹妹可不笨。一定能更早的说话的,小宝,我记得以前的时候,家中有孩子的要撒尿的时候可是大人用两个人把着孩子的腿来着,现在怎么非要让他们尿在垫子上面?” 王鹃把自己妹妹的垫子给换了一个,她是想学着以前看到的样子来让弟弟妹妹们撒尿。 张宝马上就说道:“不行。这个可不行啊,那些个孩子其实都是长的比较大了一点,现在这么小的话。骨骼会受不了,必须要用这个垫子。等他们能走路了之后,那再慢慢地让他们练就可以了。 现在不要练他们走路,而是骨绿。比如说坐起来了,不停地打滚了。还有爬了,一点一点的来,他们不像我们两个那样,十个多月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能够进行调整,他们不懂啊,一个不小心就完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就让他们继续尿在垫子上吧,可以没有洗衣机,洗起来费劲,一天得换好多次。” 王鹃眉宇养过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啊,张宝是以前在孤儿院中学来的,经常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就被父母给扔了,到不是什么残疾,而是两个人似乎不能要孩子,十六七岁的有了孩子,有的是打了下来,有的则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偷偷生下来。 如果是上学的孩子还好说,容易被现,请假也不可能请那么长的时间,休学的话家人必须知道,可有的不念书了,出去打工的就不好办了。 那些个孩子最后就是孤儿院中的其他的大点的孩子来带,毕竟里面的工作人员太少了,张小宝正是从那个时候学到的东西。 “你们两个都在啊?真巧。”就在张小宝和王鹃说着怎么带孩子的时候,李询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现在是每天都得过来看看,看看四个小家伙,商量着让他也带一带,每次都被拒绝 “怎么样了?不是去练那剩下的两千人吗?练得如何了?。张小宝把妹妹放在摇篮当中轻轻地推着。向李询问道。 “那还用问,我教的人不会差,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去看看,孩子由我来管一会儿。” 李询准备对着王鹃的弟弟伸手。结果被打了回来,在那里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 “两千人好象不够啊,等着这次那边站稳了脚,朝廷就算派兵过去保护,也不可能从京城那边派人,还不是周围的地方出兵,如果我们这里的练不好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只要其他的人知道了就会想办法惦记。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走私了,就是用军队的押送东西的名义,把那边过来的东西偷偷地运回来卖,不交那一份税,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出现,不然的话,一旦给他们养成了习惯,那再往后到别的地方也会如此 张小宝知道李询到那边也不会干什么。就是看着,练的事情用不着他来管,一共三千人,按说不少了,可必须要形成战斗力才可以,不然的话,别看是陆州这边先找到的地方,也是先派了兵过去。 其他的人要是想惦记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到时候把他们那边的能够打仗的士兵派过来,找个理由说是比试一番,自己这边的人赢了的话那还好说,万一输了,就能让别人把护卫的任务给抢去。 军队不做买卖,自然是不用交什么税,何况他们自己本身就是检查的人,到时候必然会偷着往这里运东西,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没什么,运也就运了,怕就怕他们不仅仅运,还为了能够更快地把东西出手而故意压低价钱。 少了一份税压价只要把税的钱压下去,别的正常的人商人可就承受不了了,故此,这个事情必须要杜绝才行,不然能惹来大的麻烦。 李询静静地听着张小宝在那里分析。听完了之后,也开始愁了,说道:“那如果是某个王爷或者是候爷参与进来怎么办?就是府上的人过去弄东西。然后回来财,京城那里的某种东西的价钱就会受到影响 李询确实是非常的担忧。找个过去的理由实在是太容易了,就好象他到陆州一样,谁会管他呀,真的要让王爷和候爷加入了,那到时候就麻烦了,总不能用兵去拦截吧? 张小宝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对李殉说道:“这个好办,现在过去走的是最直接的路,用的船也不都是好船,等以后我们先赚了一笔,就开始绕路过去,他们如果能够自己去寻找到路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本事。如果找不到,就别想到那里去了。 江南东道的商人们也是一样的待遇。让他们提供船,我们出人帮他们划,绕一圈过去,先不让他们找到路,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必须把护卫的事情接过来,不然军队咱们可不敢让他们绕。” 李询这下懂了,说来说去的,最后还是放在了军队的上面,想了想说道:“那我多让我爹派来人,他们可是都经过了刮练的,相信能够把事情做好。” “这可不行,王府的人随便出去能行吗?还是练我们自毛的人吧。何况现在可以管着,等我们都走了的时候,难道陆州的军队就一直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我有一个好的办法,那就是等前面去的一千个人把地方占好了,就让他们回来,再派出去一千个人。来回轮流,到了地方的人就想办法多抢当地的人东西,尤其是对我们有敌对的人。 稍微好点的人拉拢,不好的人就消灭,正好能够让我们练兵了,恩。就这么干了,不用担心,给他们的武器弄好一点,身上的防御也好一点,伤了给治疗,死了的话,那也没有办法,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所以现在的两千人要好好练才行啊。” 张小宝终于是把另外的一个计划用在了李询的身上,出了事情他也能帮着扛一扛。 果然,李涧一听到张小宝不停地强调军队,皱起了眉头说道:“别的事情还好说,可并且就不好办了。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武器与盔甲?朝廷可不会往这里送 “咱们可以自己造啊,就怕有人不让张小宝的话一说出来,王鹃就明白了,这就是想找个借口来制造兵器,还需要官方的认同。李询撇了撇嘴。说道:“就知道你们没有安什么好心,果然是这样。好吧,好吧,既然你们准备造,就先造着,我给上面写信,总不能让这里的军队没有兵器吧,到是时候上面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李询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要的团团转的人了,变的非常精明,听过了张小宝的话,把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就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人的家中都有各种工匠。想要造点兵器还不简单?何况这里的资源也同样不缺,无非是怕担责任,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如果是别人,李询一定会否决的。毕竟兵器不能随便造,哪怕明明有人在偷着造了,可换成张家就没什么了,张家交上去的技术正好是用来打仗的,那再造一个兵器也很正常。 有了这样的底气,李殉答应的才如此的痛快,和张小宝还有王鹃两个人一同笑了起来,这算是达成了另一个种协议了。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番,李询这才离去,张宝也吩咐人开始把兵器 造的到明面上来,不用再底下偷摸地制湛阀※ 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弄完并且的事情,最远的那个灯塔的地方就把消息给传了过来,灯塔的地方在知道了小涛能够潜水那么深,烟花放出去之后,马上就开始做一些个准备,等巡逻的船看到了信号过来,就把事情让巡逻船快点传回去,并且还把小涛父子二人给送到了船上,一同往回带。 巡逻船传递消息的度快,船上带了鸽子,直接放飞,正常船需要半个多月才能到地方的距离,鸽子飞的话,一天的时间都用不上。 “太好了,终于是找到了更好的人才,咱们这里竟然也有这样的人。厉害。”张小宝收到了消息之后就高兴地在那里说道。 王鹃同样是跟着高兴,能够潜水那么深,到时候多练点人,那就有更大的用处了。两个人到是没有对这个事情怀疑,以前他们那个时候,有人经过专门的练,可以潜水到更深的地方。就是方法不好掌握而已,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自己摸索着练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道理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就是让人能够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动作,到时候下到水中,能够把氧气给分配到需要的地方,比如说大脑和心脏等部位,其他的部分是暂时性的缺氧。 如此一来,这个方法就能够让人在呼吸一口气之后,把氧气更合理的应用,坚持更长的时间。 道理简单,但是做起来就太难了,尤其是控制自己,张小宝和王鹃都无法做到,这里的人竟然可以,实在是不一般。 “我决定了,给他更好的待遇,甚至可以为他专门成立一全部门来做这个事情。到时候他们家人也接到陆州,不让他们继续在别的地方呆着了。 张卜宝心中有了决定,这样的人才必须要留住,现在不能宣传,等着有更多的人学会了这个办法之后,就让其他的人都知道,知道张家是如何对待有才华的人的,这个才华不仅仅是对文卓等学问上的,包括各个方面的技能也是如此。 就是千金买马骨,张小宝相信。这个时代还有更多的能工母匠被埋没。没有把自己的本事传承下来。最后某种特殊的技艺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那对整个中华民族都是一种损失。 王鹃也清楚张小宝的想法,她同样是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摸了摸那个传递回来的字条,说道:“快点长大吧,到时候正是唐朝最强盛的时期,我们去找李隆基谈,你说到时怎么能让他不那么昏庸?” “简单,战争,只要不停地打仗,他就会有精神了,这个计利我已经有了。现在不用想,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张小宝对以后的事情有了计划,想了下,又说道:“现在我决定开始对付宁家了,不能别人攻击了一次化解之后就不反击,那不是我们的做事儿风格,既然来了攻击,那就要有承受反击的觉悟。” “恩,对,反击,是不是抓五湖商会的人,然后让他们指正?他们用的印应该是假的,难道是倾销?让钦州的经济垮掉?” 王鹃挥了一下小拳头,现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收拾宁家的人。 “那不行,不是不能弄垮他钦州的经济,以弄为本的经济还是很好收拾的,太单一,直接针对粮食攻击就可以了,那百姓怎么办? 这次我准备用骗术了啊,就是针对宁家一家的,不会对百姓有太大的影响,贫道要破戒了,阿门!” 张小宝找到一个厉害的人才,心情高兴,这就准备让宁家不高兴了。 王鹃轻声一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准备让人过去找他们。说给他们好处,然后好骗?” “不不不,那种骗太下乘,我这次让你看看骗术的最高境界,让人送上门来被骗。”张小宝微微一笑。 王鹃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张小宝,她最喜欢的就是张小宝此时的样子,别看是个孩子的身体,可每当张小宝动手的时候,尤其是在骗术方面出手,那她就会现,张小宝身上会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还真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今天只一万字,两更,还在调整,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我对自己前几天写的东西非常不满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正常来讲,每一章里面在大的方面联系的时候都必须有,每一章独立的主题。甚至是几个。分支点,可前几天的是两大章才会有一个独立的分支点。 换句话说就是情节不紧凑,写着写着,进入疲劳期了,需要调整一下。寻找一下当初的那种漏*点,所以,月票我先不要了,等多更的时候再说,给我留着啊,大家有推荐票的多给我点,让我再感受一下当初冲榜的心情,那时兄弟姐妹可是一直把田园硬顶在分类前五之内。当真是豪情万丈。 订阅的也不要停,我的每章的字数控制的确实是太准了,将将过一点而已,别人都走过几百字,可能让大家觉得我太抠门了,没事儿。我多点免费的章节就好了口我的其实不少了,似乎整个就我这么干。以后继续。 有时间的就在书评区留下言,还有几百分呢,还有精华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谐烛,蜡鹃手卜哪着支蜡烛,对四个被琊怀中的小家伙不停地说着。 四个小家伙满脸好奇,眼睛看看王鹃,又看看那手上所拿的东西,小胳膊一上一下地来回挥动起来,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地流下,嘴中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却没有一个声音让人觉得舒服。 张小宝在旁边坐着,他也不管王鹃,孩子小了点,不听地强化其实也不错,不指望他们真的能说出来蜡烛两个字,只要他们听就行。 无数次地重复同一个词小娃子们终于是不耐烦了,两个直接哭出来,一个迷糊地看,另一个已经睡着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的时候继续。”王鹃非常满意,扔下一句话,把弟弟妹妹交给丫鬟就不管了。拉起张小宝走出去。 张小宝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有点佩服王鹃的执着了。 “小宝,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学的更快?”王鹃似乎对成功不是那么肯定。 “没有,换成我们那个时候有,这里达不到那种程度。” “什么办法?我怎么没有听说?”王鹃好奇地问道。张小宝又打了个。哈欠“别人已经做过了,就是用图片小孩子的手点在某一个图片上面,就有图片上东西的名字的声音出现,不停地强化。” “那个啊?那种不行,会被孩子给吃掉的。” “还可以做成实物,外面用一种无毒的材料包裹,让小孩子玩,只要碰一下,里面就能出声音,很多人用不起,成本的问题。”张小宝又举倒了另外一种,非常好用的玩具。 王鹃还真的没有见过,疑惑地看着张小宝“成本能多高?一百元钱一个?” “差不了多少,材料必须要能让孩子咬,还不能有毒,并且不怕摔,不怕进水,就是一百元左右一个,区别就在于大一套几百个玩具,可以全部扔给孩子,也可以先后给孩子来学习。 成本价钱是一百多,你说销售的价钱是多少?平常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十几万元钱的玩具花费,故此,这东西只能走高端。” 张小宝用手比画了一个五的数字,意思就是说,一百元成本的玩具,到了孩子手上的时候,最少也要五百元,几百个玩具,那是多少钱? 王鹃使劲地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我怎么就没有看到这样的玩具?我家难道还不够高端?送礼的人也应该给我送几套吧?” “那是因为东西没有上市场。我们来之前,刚刚出现升级的产品,就是能够播放动画,并且出声讲解每样动植物的那一种,估计现在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能玩上了,还是那种带着卫星定个追踪的玩具,可以用来直接通话,成本能贵五十元钱。” 张小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这下王鹃懂了,盯着张小宝在那里看“你做的?先给了孤儿院的孩子?” “那当然了,不先给他们先给谁?又不贵,一百五十元一个的成本,一套可以让很多的孩子同时玩,万一哪个在出去溜达的时候走丢了。有卫星定位就能找到。” 张小宝可能是觉得这种东西出来是最能让他高兴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更家灿烂。 王鹃也跟着笑两声,疑惑地问道:“东西上有卫星定个又如何?万一被拐骗走了呢,东西一扔就完了。” “怎么可能会扔,上面还有各种的添加剂的味道小孩子讣么,把自只丢了,玩具也不会丢,又没有出现在市不清楚,或许能帮着收拾一部分的坏人,我说的是玩具的功能,不是说丢不丢的事情,有没有玩具,该丢一样会丢。 我的一个基金就专门做这个事情,四处寻找拐卖儿童的人,得到了就直接处理掉,孩子都能丢呢,死点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警察连被拐卖的孩子都找不到,难道就能找出凶手来?” 张小宝的笑容没变,王鹃却感受到了一种凛冽,这时才再次想起,张小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明明就是一个偏执狂,平时的时候都不错,可只要触犯到了他的底线,那就只有一个结果,通过各种的手段直接**消灭。 按正常的法律来讲,这样的人枪毙一千次都够了,可按道德来讲,凡是被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的话,或许都不好来裁判他,当他那沾满了血腥的手轻轻安抚在孩子脸庞上的时候,那种反差让人无从评价。 暗自叹息了一声,王鹃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向院子外面走去,张小宝则是沉思着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出院子,就停下来说道: “你那个服装设计和制造的地方该展一下了,正好用咱们的弟弟妹妹来做宣传,还有陆州其他出生的孩子,做出来好看的衣服,免费送给他们,再送一批回庄子,庄子上应该也有不少的孩子出生了。” “你要用咱们的弟弟妹妹来赚钱?”王鹃停下脚步,眼睛一瞪地看向张小宝。 “对呀,给他们广告费,攒起来。等他们稍微懂点事情的时候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赚的钱,应该由他们来支配,大概六、七岁就差不多了,正好能培养一下他们的独立性,同时看看他们在那今年龄段的想法。 无论他们用那笔钱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直接让他们来说,哪怕是全部给了某个看上去可怜的骗子也没有关系。” 张小宝认真地说道,他想把弟弟妹妹们培养出来,不是那种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的纨绔子弟,从小就培养他们自己的性格,无非是不小心吃几次亏,小孩子吃点亏只要还能得到更好的东西就不用担心,难过的快,高兴的也快。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总觉得这么小就把他们推出来不好,分明是利用他们。”王鹃还是有点无法认同。 “利用的事情多了,我还被利用过呢,就是帮别的捐助之人说好话,我那时是真心的帮忙,至少得到东西了,何况现在和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不会让他们出现在风口浪尖之上,以后看他们自己的爱好,到时再调整,无所谓出名不出名,走了,计利可以展开了。” 不能免费了,编辑找我了,下次要免费我和编辑先商量,今天调整一天,明天再调整一天,后天就可以恢复了,不能免费了,以后我每章就多点字,不卡字现在的字数了。快封推了,必须要调整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推荐一本书:莽九州 李煜沉迷于诗词,醉生梦死,赵匡胤的铁骑踏遍了半个中国,意欲挥兵南下。 穿越后的李潇改进炒茶工艺,开创制壶先河,一诗词惊天下,三篇文章定河山人物如何改幕历史,谋定天下? 莽莽昆仑,唯有九州”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三十九章 繁华到来离去钱 大地播新苗,山涧清水细长头叫卖未曾歇,世冰”来有欢笑。 当百姓们投入所有的力气和漏*点建设家园的时候,那种力量让人无法想象,一年,仅仅是一年,灾害过后的陆州已经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景来 之前的粮食收上来了,不用交任何的租税。 百姓的手中有了更多的闲钱,开始爆出购买东西的热情。 房子是免费的,不用为房子攒钱。 家中的鸭子和猪也让百姓不用出去买冉。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拜 陆州的百姓们现在开始追求更好的物质和精神方面的享受。 也是回报张家付出的时候了。 一件件的商品被买走,让张家又在土特产收集之外获得了更多的利润,衙门也得到更多的钱财。 张忠这下不用自己家中拿钱来建设了,把官府收上来的钱用在基础建设方面,种果树,建汪塘。 然后把地方长期地租集去。 建的快,租的也快,根本就不给其他地方的商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大量的好地方就租走了,基本上是张家自己租的。 从别处加入商会的商人不反对,他们也各自租了一点,当地的百姓不反对,凡是张家要做的事情他们都支持,好地方就应该给张家,只有张家能够赚更多的钱。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别人想反对,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明明知道,张家会通过如此的手段来占便宜。 陆州一片繁华之中,张小宝动手了。 张家商会向周围的地区租借土地,不管是什么样的土地,上等田,中等田。还是下等田,都成。 给的价钱比平时的租赁高一层,每年一给。 条件是一租五十年。 只要同意此要求。那张家就会出钱来租。 种什么当地的官府不准管,哪怕是闲着,也会给租地的钱。 消息放出去了,张家又开始准备大量的棉花种子。 ,可 给人的感觉就是张家要种白叠子。 周围的几个州府全动了起来,每个,地方想要找闲置的土地都能找到。 张老头和毕老头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聚在一起商议过就把张小宝和王鹃给叫到了养老院。 现在别人想要和张王两家商量什么事情。都要先找张小宝和王鹃二人,找张忠商量那就比较正式了,毕老头不愿意和张忠多说事情,哪怕在背后给张忠出过许多的力。 “小宝,你家究竟要干什么?难道准备让朝廷狠心对付你张家?” 毕老头显得很不高兴,把睁着迷茫眼睛的张小宝叫到导边询问。 “啊?为啥要对付我家?我家给朝廷不少好处了。”张小宝不解的看着毕老头。 王鹃也点着脑袋“是呀是呀,我们自己掏钱建设陆州,还打着朝廷的名义,朝廷的人想对付我们,那不是傻了吗?” 毕老头突然间觉得当初的两个小家伙变的不那么聪明了,以前总是一点就透,今天怎么了? 耐下性子,说道:“朝廷就是不想对付你们都不行啊,挺不住压力。你们跟我说说,你们家中要干什么?于外州租地。” “租了当然要种啊。”张小宝和王鹃一同回答。 “种地我不管,我要知道你们种什么?你们家里的那个坐镇的人呢?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张忠马上就要离开陆州了,这里让他过来就是弄那个你们说的基础建设。 百姓的生活好了,地方建设完了,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估计今年春节到来之前就能有消息传到陆州,早做准备。 钦州宁家在一旁虎视眈晓,你们不说收敛收敛,反而要给别人留下把柄,租地,好的地谁会祖给你们,还一租五十年,傻了?” 毕老头越想越生气,似乎主意是张小宝和王鹃出的一样,把心中的火气都泄到了两个人身上。 张小宝和王鹃丝毫不觉得委屈,主意就是张小宝出的,两个人现在非常的感动,有 ;二直许多事情的爷爷在背后关心着,支持着,泣是多;代滞补求不来的幸福。 “毕爷爷,看样子您和张爷爷也知道了,只要租地,那么别的州给我们的地都是最差的,高一成的价钱租出去,那一成的钱就会被他们拿走 张小宝出声说道,毕老头一愣。点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毕爷爷和张爷爷是担心宁家故意多租给我们地,让我们种棉花,毕竟我们现在开始弄棉花种子了。会想办法弹劾我们,棉花大量种植占据了耕地,就算是最差的耕地,甚至是盐碱地,他们也会找到理由。” 张小宝继续说道。张老头和王老头继续点头 两个人这才现,张家都懂,不用别人提醒,但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做。 王鹃这时插话道:“要离开了,应该把事情了解一下,此次出消息与派出人,并未向钦州那里去,租地与否和钦州没关系,轮不到他宁家来弹劾,宁中则想要弹劾,张爷爷和毕爷爷您二位说说,该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把更多不好的地租给你们,等你们种上了棉花。马上弹劾,宁家想要对付你们又不是一会半会儿了,你们这就是主动让他来收拾你们,你们”你们难道早就打算好了?” 毕老头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张家既然还提起了,难道张家会没准备? 张老头也跟在旁边愣神,眼睛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等二人给解释。 王鹃是最自豪的人,张小宝果然没有弱了国际诈骗犯的名头,不出手看上去非常好欺负,一旦出手。那就绝对不给别人机会,环环相扣。 迎着张老头和毕老头的目光,王鹃抿嘴儿一笑,说道:“对,该要解决宁家了。就是骗。张爷爷,毕爷爷,知道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是什么?让别人看不出来上当受骗?”张老头回了一句。 “!”王鹃摇摇头“被骗的人当然看不出来了,否则怎么会上当?” “那是被骗了之后无可奈何?。毕老头玩过政治,以为是这点。 “!”王鹃再次摇头“被骗了抓不到人,当然无可奈何了,跑路谁不会?” 张老头和毕老头同时沉思起来,想了会,真的想不到了,又同时摇头。 王鹃把手一背,在两个人面前来回走了几趟。说道:“骗的最高境界是让别人主动送上们来骗,被骗了一次之后还要继续主动过来挨骗。” “怎么可能。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张老头第一个不信。 “就知道张爷爷和毕爷爷不相信,没卓儿,等着看,到时就知道了王鹃故作神秘地说道。 “那不能先说说?”毕老头真的是好奇了,租个地难道张家的两个高人也能把人给骗进来。还骗一次又一次?像以并那样连环不停?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张爷爷、毕爷爷,您二位放心,咱们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考虑不周全,会很有意思的,我和宝要回去照看弟弟妹妹了哦 王鹃说完,也不等两个老头再追问,拉起张小宝离开。 等出了院子。王鹃琢磨了一下张小宝的计划。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拽住张小宝小宝,你做了一个计刮就是为了把宁家给套进去?不能那么简单吧?” “我从来没说这么简单,宁家再厉害。也不值得我专门为他们弄个,计策出来,他们还不配,走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张小宝挤了下眼睛,拉起王鹃离开。 调整过来了,明天开始恢复稳定,更新和质量都会保持住,多多订阅哦,别把我饿死了。不能免费我就增加不到一千字的字数,明天十点开始稳定更新。 谢谢兄弟姐妹在我最难熬这几天的支持,我调整好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王珐比北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章 利益交换有条件 ;,二聊的日子中。李圳终干是等到了朝廷过来的旨意。四知抓”宝所预料的那样,朝廷来不及派人到陆州甚至是崖州那里坐镇。 同时还不想放弃新现的地方,不管那里曾经是不是大唐的土地,听说有黄金,听说有铜,听说在那里种粮食产量高。 又听说当地的人都是部落,非常气愤地在旨意中指出让李殉来为大唐的子民讨回公道。 李询自然不用急着回去弄自己的封地了。 据可靠消息,朝廷为了收取从海外归来商人的税,已经吵的不可开交。谁都想把自己的人安排到这个重要的位置上。 只是这个难度太大,海岸线过长。真想收税的话,需要商人自觉地到相关的地方停船,这明显不可能。非大唐所拥有的特产能够查出来,黄金和铜无从控制。 此难题连同给李涧的旨意一同送到陆州,那意思就是让张家的两个高人想办法,谁让他们找到的另外土地。 “有办法吗?”王鹃看到那个非正式的皇上的亲笔手书,一边欣赏,一边问张小宝。 “有啊。换成别的时候没有。这里简单,可我凭啥告诉他们?我爹也不管这个海关的事情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老头和毕老头也同样惦记起相同的事情,找来张小宝和王鹃,先让两个人陪他们玩几局台球,在张小宝不留丝毫情面地连续赢过后。这才把话题转移到控制关税方面。 “小宝、鹃鹃,今天给你们两个出一道难题,看看你们能不能解决。说有这么一个国家呀,它的周围全是平原,又相邻了许多的国家,有不少的商人偷偷把别的国家的货物运过来。这个国家想要收税,怎么办呢?” 毕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 王鹃与张小宝对视一眼,心说来了。 “毕爷爷我知道,买我们的水泥,修城墙,把整个国家围上,有商人从别的国家过来,就会被拦住。” 王鹃眨动眼睛,十分肯定地说出她想到的办法。 张小宝也在旁边跟着说道:“毕爷爷,我觉得那样的话,有点浪费水泥。” 毕老头点头。示意张小宝继续说。 “毕爷爷,我的办法是派出大量的人手巡逻,骑马巡逻,反正是平原。草应该不少吧?没有就种,走到哪就吃到哪。” 张小宝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毕老头和张老头傻了,这根本就不是两个,人想要的答案,眼睛在张宝和王鹃的身上扫来扫去,非常怀疑两个人是在故意瞎说。 平两个精明的小家伙,不可能说出刚才的那番傻话。 “那如果旁边都是海呢?”张老头不得不直接一点。 “海呀?那就用水泥修海堤,修的又高又大,只留下几个地方让船能靠岸。”王鹃把她刚才的说法稍微改了下。 “不妥,那要浪费许多的水泥,我的想法是。” “你的想法是派出无数的船巡逻,反正海里有鱼,到时候直接吃鱼就行了,没有的话养点鱼是不是?” 不等张小宝说完,张老头就接着他的话说出来。 张小宝猛点头。 “你们,你们两个”算了,直接和你们说,你们家现了另外一个大唐的土地,商人过去运货,回来怎么收税?地方是你们家现的,这个难题也要你们家来解决。” 毕老头这下明白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一定知道办法,就是不说。无奈之下,找了个理由,这理由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脸红,有点太欺负人了。 果然。张小宝愣了下,幽幽地说道:“我家现了别的地方,就要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家现了别地方的当地人,是不是也要代替朝廷来教化他们?” “这个教化的事情就不用了,再想想,你爹快要离开了,下一个。地方还没选好,不容易呀。很可能被安排到京城去做京官。” 毕老头的脸更红了,教化的事情哪能让别人去做,到时候教化出来或许就不知道大唐的皇上了。 无奈之下,开始用起了威胁的手段,说完话,目光根本不敢对上张小宝和王鹃那纯洁的眼神。 “毕爷爷,朝廷那里有许多的能人。您何必搀和进来呢?朝廷收税。您就不怕朝廷用来征战?到时无数的亲人失去了儿子或者是父亲,还有家中的男人。” 张小宝还没好处呢,怎么可能把主意说出来。 毕老头吧嗒两下嘴儿,说道:“周围的国家现在还不能打,主要是用来赈灾,国库没钱不行啊,想修条路都修不出来,哪像陆州,一条条的水泥路,看上去比京城都漂亮了。又是海堤,又是灯塔的,京城的城墙还是泥的呢 毕老头见威胁不行,就开始哭穷。似乎京城的城墙如果不能全是水泥的,通向各个地方的路不是水泥的。那张家就是罪人一般,谁让张家把陆州建设的这么好。 张小宝盘算了会儿,说 ,正止:“毕爷爷。其实我真担心我爹回到京城去做事情。现在呸公十,尤其是鹃鹃的父亲,官职是个虚职也就算了。可还那么低,方才我与鹃鹃过来的时候,鹃鹃的父亲还提过要帮朝廷想办法收税呢,不过因官职太低。无法上折子,遗憾,非常遗憾。” 张老头和毕老头明白了,张家想要交换条件,让王鹃的父亲也升升官,虚职就行。 ,万”哎呀,果真如此?那利真是壮我大唐。有一个官叫什么来着?武散官,正四品下,叫什么来着?”毕老头非常上路。 “叫壮武将军吧?”张老头跟着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满意了,如次一来。王鹃的母亲相应的也会得到一个四品诰命的身份。 张小宝不怕毕老头说话不算数,那再有下次就别指望从自己口中得到消息了。 “啊?壮武将军?那就要壮武才行。壮我大唐武功,将军自然要带兵了,就带着兵到新现的地方去保护商人,到时候每一艘船上都放几个士兵,相信士兵一定可以把商人平安带回指定的安全之地。” “对,时呀,派过去士兵跟船就行了,我怎么没想到?朝廷竟然也未曾有人考虑到这点,看样子把目光都放在了大唐这边了,好,好啊,小宝和鹃鹃放心,任命马上就能过来。” 毕老头这下反应过来了。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凡走过去的商人一定会寻求当地士兵的保护,只要用兵来押就不担心了,就算有商人想要自己干,那也不可能保住秘密。 “小宝,鹃鹃,你们说,等商人回来,收多少的关税呢?”毕老头随口又问了一个问题。 反正都说一个了,不差这一个,张小宝想都没想就回道:“那要看什么货物了,如果是黄金和铜。就使劲地收税,如果是粮食的话,不仅仅不能收税,反而要补偿一部分的铜或者是黄金。 也就是说,带户部分的铜回来。再带一部分的粮食,那么很可能铜就不用征税了,鼓励他们往回带粮食。大唐的粮食现在还是有点不够。” 张老头和毕老头听的连连点头。好办法。还可以调整一下,就是粮食直接顶替铜税交上来,而不是让商人直接自己去卖,凡是交粮食的,那么就比直接交铜的合算,让商人把无数的粮食运到大唐。 这其实还是对商人的一种歧视和限制。张小宝管不了,也不想去管。做好自弓的事情就行了。 给王鹃的父亲又弄了个更大的官,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都比较高兴。谁愿意幕做收关税的官那就谁来做,自己的父亲可不能干,那是风口浪尖,容易出事儿。 二人回到家里院子中的时候,李询正无聊地陪着四个睡觉的小孩子。眼睛没有什么焦距,愣愣出神。 见二人进来,马上就迎上前说道:“小宝,他们怎么还没从那边回来?会不会被当地的人给打死了?” “一千多人那么好打的?还有武器和装备,急什么,说不定他们又现了好东西呢。”张小宝根本不担心一千人会回不来。 “能不急么?我现在也是负责此事的人了,还想过去看看呢。”李询还惦记着那里的事情。 张小宝看看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小家伙一个个睡的非常香。偶尔小嘴还要动一动,像吃奶一样,笑了笑,说道:“就算他们回来,你也不能去,一去一回,时间耽误的太多,很可能我爹就要离开了。 估计朝廷先让你来坐镇,已经有人向这边来了,我爹离开的一玄,就是新的刺史和新的顶替你的负责人过来的时候,你得走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安排下。你的封的占不了一州那么大,最好是一个,好地方,我爹也过去当新的刺史。” “原来今年没机会了。”李询叹了口气。 随后又高兴起来“对,要安排。到时候我还跟着你们看看能把新的地方建设成什么样子。” “小宝。还有个事情,宁家现在没有过来上当。是不是要再想点办法?” “不急,总要给人家反应的时间,先从别的州入手,让钦州那里看看。相信他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张小宝丝毫不担忧,骗子的心态是非常重要的。 李询见张家都不愁呢,也放下心,说道:“那现在干什么?我都没有事情做了,整天闲着,山上的事情安排下去就不用管了,给我找点活。” “想干活还不简单?现在就给你找个。帮忙音练潜水人员,跟要达到的小涛学习。”张小宝随口就把李询给打了。 这章写的我太郁闷了,网吧这破的方。机器还出毛病了,写到丑。字的时候,突然间找不到字了,网管非让我重起,我自己弄了十来分钟才又弄出来,结果上哟多字,回去了,看看电好没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刺史妙计伤枝叶 友有桑,林中丹清掉,抬手拭汗淌,也是播种心※ 因人少的关系,钦州府的收割与播种比起陆州来说晚了点,宁家的地自己派人整理过后,不得不把人手再安排到其他的地方去帮忙杯水车薪也算是尽份力了。 宁中则手上拿了份情报,一遍遍地看。总觉得心中不塌实,管家恭身站于旁边,低个头,偶尔抬眼看看老爷,又连忙收回目光。 上次用鱼卵来骗人的事情,最后追究到了他的身上,哪怕他并不走出主意的人,更未曾有决定行动的资格。 这回新的情报到来了,他可不敢再参合进去,如果不是老爷不让走,自己早就离开了,谁愿意决定就让谁决定吧,问自己,自己也不会说,最好是当自己不存在。 “你怎么说?要不要派人去联系张家。把地租给他们?”管家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躲过去,听老爷问了,恭敬地回道: “老爷小的不清楚,旦凭老爷决断。” “你亲自交上来的情报,为何会不清楚?说吧,这个家也就你能出点主意。”宁中则把写有情报的纸向桌子上一放,盯着管家继续追问。 管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腹诽着宁家人做事儿不讲究,本着退一步求稳的心思说道:“老爷,既然您问了,那小的就说说。小的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办,万一出了差池,到时老爷也容易受牵连。” “不好办?哪里不好办了?总不会你想想就不好办了吧?”宁中则这是尝到甜头了,他想要算计张忠一次,又不准备出头,还打算如上回一样,让管家说,出了事情回到家族中也好有人帮着顶一顶。 若是把事情办成了,那自然是自己得好处。 管家有点心寒,以前的老爷不会像如今这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给解决了,现在可好,自从张忠来到了陆州,做起事情来先想的是怎么在做错了后把责任给推到别人身上,胆子竟然变得这么 此次真要再多说话,出事情,那自己可就不会继续安稳当管家了。 思虑后,管家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爷,小的是想啊,不知道张家在别的州府是不是也会遇到困难,万一别人都不出声,咱们派人过去,张家已经收够了地,那不是白去一趟么?不如等那张忠找到咱们钦州再说。” “等他们找,他张忠如不找来,难道就不管了?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怕什么?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宁中则显得非常不高兴,盯住管家的眼睛说道。 管家露出怯懦的神色,强挤出丝笑容“老爷,小的确实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老爷要是有好的办法,小的听令行事。” “好好的机会就被你放过了,你呀,算了,此事交到族中,让他们说说,你去办吧,到时别忘了拿回来个手令,另一件家中安排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宁中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了两句,终于是没敢自己下决心,把事情安排到管家身上,又问起另一件。 管家松了口气,只要不逼着他表态就好,至于到家族中去问别人,跑个腿儿而已,没事儿,见老爷问起另一件事儿,连忙回道: “老爷放心,一应事情早已安排妥当。就先从都畿道开始,老爷,还是您想的周全小的就未曾想到从张家的其他人下手。 他张忠本事大,咱们惹不起,哦,不是,是让着他,可他庄子上的人就不行了,他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护过来,咱们在都畿道的人就先收拾他在三水县的庄户,高,老爷的点子实在是高。” 管家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有另外的想法,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本家了,张忠明明就在眼前,在陆州呆着,家中的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人家的庄户身上。 这叫什么事儿啊,好比老爷惹了人,被惹的人不敢对付老爷,偷偷地盯住宁家到街上买东西的人,趁人不注意,踹一脚,转身就跑。让人抓不到,然后沾沾自喜,算计到了宁家一样。 丢人啊,动用都畿道的人来收拾张家的一个普通卖鸡的庄户,还要让人不知道,偷摸地来弄。 希望能有点用吧,把集家的人多收拾几个,让张忠苦恼,也算是一个计谋。 宇中则满意了,微微颌,笑容出现在脸上。 “嗯!老爷我这叫先去其枝权,让他尾不能相顾,他张忠又如何知道老爷我的厉害?待都畿道的张家庄户被赶出去,就到京城继续对付他家的庄户,你以为如何?” “啊?老爷,您是说京城?不妥吧,京城真出了什么事情,咱们的人似乎撤不回来。” 管家吓一跳,京城可不比都畿道,此番动手是在都畿道的河阴县,离洛阳还有段距离,真的是惊动太多的人,到时候很容易被现。 “就你胆子算了,对付一个是一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问张家租地的事情去吧。” 宁中则也突然想到了,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让宁家来撒野,嘴上不肯承认,挥挥手,把管家给打出去。 ,万 一艘从都畿道出来的船,只用了九天的时间就逆流到了京城。未做停留,沿小河而上,船上父子三人,轮流摇椿。 用旧帆布搭起的棚子下面,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眼睛紧闭。 ,万 “张兄弟,张兄弟,来,喝点水,在京城停一停就好了,花点钱找个医生给好好看看。” 年长的人手上端碗水,来到躺着的人身边,把水送到嘴的地方,愁苦地说道。 “大哥不必担心,无非断了骨头,已经接上了,就是腿上被他们划破的口子大了些,肿了起来,等到华原县就好了,何况那京城的医生要价太哥,请不清,大哥就不用破费了。” 躺在那里的人强打精神,歪头把水喝了几口,咬着牙说道。 “”耸长的人叹息一声,他知道,躺下的兄弟这是没把话说明白,他们爷三个”哪里有钱给看医生?不然平时也不用一个卖熏鸡的人照顾了,可惜,眼看有人欺负上门,他们也不敢冲过去帮忙,那帮人一个个手上拿着刀和棍棒,爷三个过去也是挨打的命。 “兄弟,不是大哥说你,他们说要方子,给他们又如何?你这差点就没命啊年长的人也知道买卖难做。 躺在那里的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大哥,莫说我没有方子,就是有,也不可能把方子给他们,给他们,他们一样要赶我走,没把命丢了就是好的,宁家的酒楼也卖鸡,自从我过去后,他们那白切鸡就卖不上价。 大哥别急,等我伤好了就回去收拾他们,钦州宁家而已,欺负我一个小小庄户,呵呵,当我庄户就好欺负不成?我也是有主子的人,今次之仇,必千百倍奉还。” 说着话,躺下的人使劲地掐了下大腿,让自己的疼痛感觉小一点,那条腿肿的都快有腰粗了。 “男怕穿靴,女怕戴帽,兄弟你这腿肿成这样还能治好?知道是宁家动的手,兄弟你就别想其他的了,惹不起,咱们穷苦的人家惹不起,兄弟,听老哥一句劝,别把你郡主家连累进去,听说宁家在钦州有个大官呢。” 年长的人不忍心看那肿起来的腿,摇头劝说。 躺在那里的人微微摇头“大哥,不是我想报复,不会到这边。我的伤怎么治?钱和东西都被抢了,店也让人砸了,只好回来活命,只要我回来了,郡主家就会动我的人。 大哥别担忧,钦州的宁家,无非就是个刺史而已,同样的正四品下,五十来岁的人了,不怕,当我张家是面呢,想捏就捏?到是麻烦大哥了,一家三口能干活的人,都过来了,让嫂嫂一个人在家伺候父母,兄弟一定不会让大哥白跑一趟。” “说这些干什么?平日里没少得你的好处,不说别的,只那挑去了筋的鸡屁股,你都给我们家了,这才让果儿没少肉吃,唯一的一个孙,子,就是我爹也总说,四世同堂。 果儿身子弱,当初就怕早折,自从遇到兄弟你,果儿现在已经胖了许多,你挨打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没冲上去就已经对不住你了,千万别再说其他的,不然我一家就没脸见人了。” 年长的人眼睛红了,又担忧,又恨自己没冲过去帮忙。 躺下的人网要说话,上游突然冲过来一艘船,船上的人随便一扫,正好看到了他,马上让人停船,过来的船在水中一个急停,随后转向,三两下追到近前,上面的一人看着躺在那里的人问道: “张家庄子的庄户?” “是。” 躺在那里的人用手一指胸口上绣着的一个稻苗点头承认。 “快,信号,马上让华原医院派人来。”后来的船上的人确认了之后,马上就下了命令。 船上的另外几个人中的两个连忙在那里挑选烟花,伴随着响声,三个烟花在当空几乎同时炸开,竟然有图形,如。 这边烟花响过不到二十息,上游远处同样有三个烟花升空炸响。 等过一会儿,更远处又有声音传来,隐约中上空同样飞出了如的烟花图案。 “把这个药吃了,我先给你割腐肉,你忍忍,等到了医院就好了,一定要坚持住,谁胆子那么大?敢对张家的人下手?” 后来船上说话的人跳到了这艘船上,一边喂了躺在那里的人两丸药,一边把个棍子塞到对方口中,把身上的小椅包一摆,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瓷瓶,还有一把用油纸包裹的刀。 把人带到这里的一家三口人,就看看来人在那里割肉,疼的躺着的人使劲地咬住那根棍子,汗水不停地往下落。 “好了,我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其他的等到医院再说。”来人收回东西,病人腿上的那道口子已经给包上了,还上过药,能闻到一股清凉的气味。 电表烧了,网把物业的大哥给弄起来,摘下去了,现在属于偷电中,赶紧码一章出来,一会岖点多去找电业部门的人的时候估计得先掐断。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为一庄户起怒火 丁阴县来的父子三人一路上担惊受怕。怕开熏鸡店平时们的张兄弟、张叔叔挺不过去,怕宁家的人追来。 直到此刻,三人才放心。虽不知道过来的船上的人属于什么势力,可那连续升空的烟花却已表明。这是在传消息,至于传到什么地方。那就不清楚了。 躺着的人又喝过几口水。告诉来人是父子三人救了他,这才放心地昏睡过去。 到了这条河,那就走到家了。莫说是宁家的人,只要不是真的犯了事儿,就是朝廷派人来抓,也别想抓走。会有人帮忙周旋,有什么事情先把伤治疗好再说。 “爹,张叔是哪家的贵公子?”船上的大儿子看到旁边的船把人给抬起来放到那快船上,对父亲小声问道。 比。,万 “别瞎猜,贵公子怎么可能去卖熏鸡?跟着看看就知道了,一会儿有人问什么就老实回答 当爹的人极力摆出一副沉稳的架势。不让心中的紧张显露出来。 可随着上游在不到半刻钟赶来的船同样调头跟随之后,当爹的人再也不敢那么笃定了。 新来的船一到,刚才的船就加快度。抛开父子三人的船逆流而上。新来的船上的四个人腰间椅刀。身后背弓,紧身的同样衣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衙役。 “是你们三个,送人回来的?”当先的一个衙役眼睛在三人身上扫过。 “是。是,张兄弟受伤了,又没有多余的钱来治,只好按张兄弟说的话,送到这里。” 当爹的开始怀疑刚才说错了。张兄弟应该是哪家的贵公子,不然衙役怎么会如此快地赶来。 “上船,你那船有人来管。”衙役没多说话,手一招,三人就心地换到衙役的船上。 见另一个衙役跳到自己家船上的时候。三个人知道船不会丢了。 船上的三个衙役这时看看风向,竟然立起一个折叠的帆,又使劲地刮着追赶前面的船。 等衙役的船将将追上前面船的时候。父子三人就看到上游又有一艘船下来,同样的一个快调头后。跑到前面船的船头,挂个钩子,撑起帆,带船更快而行。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逆流而上的船已经形成了一个船队,风帆招招,彩旗飘飘。 有一艘同样衙役的快船在前面开路。所有挡在前面的船一律靠边,把主道让出来。 父子三人心中努力地猜测着张兄弟张叔究竟是什么人,用眼神来回示意着,想问又不敢问。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上游来了一艘稍微大点的船,顺流而下的时候那叫一个。快啊,可以清楚地看到,船头因为度过快,不时地仰起来离开水面。 等快到近前的时候,直接打横漂过来,船上有几个身上穿白色大褂衣服的人手上提着几个小箱子站起来。 “这位兄弟,敢问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不会害了张兄弟吧?”当爹的好奇之下,壮起胆子问旁边一直冷着脸的衙役。 看到新来的船贴靠在有病人的船上后。衙役的脸色终于是好过了些。呼出口气,对三人中当父亲的人说道: “好了,不用怕人死掉了,他们是华原县大唐第一医耸研究院的医博士和医生,来的还不慢。” “爹,大唐第一医学院是什么地方?”大儿子又好奇地问道。 骚粪解韶弊归垂请怎么能更好给胎病娜个皇妹自写招牌的地方。”当爹的又压制心中的激动对儿子介绍。 救命医院其实就是华原县的“德艺医院,的百姓称呼,无论是技艺还是医德都是大唐顶尖的存在,就连皇宫中所用的御医也要不时过来交流。宫中有什么疑难病症,甚至要动用八百里急报来传递消息。 无论是在平常的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的眼中,这个医院和背后的研究学院都是大唐第一,许多游方的医者或者是医生都说要准备后事的病人送到德艺医院都能给救活,故此百姓给起了个救命医院的名字。 一直没说话的小儿子这时突然问道:“不是救命医院的医生?是背后的研究院派来的医博士?” 这个问题很关键。 “对,研究院的人医术更高,如果因救治的人医术的关系没把人治好。那张家的愤怒无法想象,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动张家的人?” 衙役看了眼那个小儿子,回句话。又脸色阴沉地问道。 “宁家,在河阴县做买卖的钦州宁家。整个一个。大家族,于钦州说一不二,本事了得呢,刺史都姓宁。” 大儿子现在开始后怕了,怕宁家报复他们。 衙役点点头“哦。原来是下州刺史,无妨。” “刺史也不怕?”当爹的想起张兄弟说的话,更加好奇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张兄弟是一个庄子的庄户。神奇的庄子,神奇的庄户,竟然能让十几艘船出动。 “莫说是下州刺史,只要人没有犯错,就是现在耀州的上州刺史,问问他敢不敢随便把张家庄子的人打伤?还耍多谢三位仗义帮忙。到这就走到家了。” 衙役知道张家的护短护成什么样子,也知道张忠在干什么,这个地界不属华原,是三原县,他是从华原县调过来当头头的,正好赶上巡逻。 三原也是耀州中的一县,当初张忠给耀州几县的百姓所做过的好事儿。百姓们都没忘,张家的人在整条河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父子三人不知道张家的在这里的势力。也不清楚一个庄户怎么就能那么的受重视,他们唯一了解的就是,如果宁家的人敢追来,就别想再回去。 望向那艘被保护起来的船,三个人都被触动了,这辈子算长见识了。庄户通常是没有别的活路的人才会去当,能有点求生的本事,没有人愿意去做庄户。 可张兄弟张叔的庄户当的好啊。可以到外面做买卖,受伤回来能够让别人出动如此多的船来保护,连那个应该是告急所用的烟花都用 了。 若自己是张家庄 小儿子这时间道:“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受伤了?” “烟花的颜色上写着呢,自从有了这个烟花,还是头一次使用,等咱们到了华原县的医院,三水县的人也应该赶到了,有人问你们话。你们如实说便好,不用怕什么宁家,实在不行把家中的人以后迁过来住。” 衙役好说话,别人问他就给解释,还安慰一下父子三人。 在耀州当衙役是最辛苦也最幸福的一件事情,需要努力练,还得帮百姓做许多的琐事,寻只鸡了。撬头猪了,盖房子帮上梁,有人病了给找医生。 百姓已经习惯了屁大点、事儿找衙微 幸福则是来自于心情,路途上渴了,随便找户人家讨碗水喝都能被招待一番,有闺女到了岁数要嫁人选的就是衙役。 一个庄户被打了,很小的事情,河阴县看热闹的人不觉得如何,打人的人同样没往心里去。 只有了解张家的人,才能明白事情多么的严重。 宋静功在庄户被送到医院两个时辰之后就知道了这个情况,消息是用鸽子传来的。 “宁家,在那边对付不了老爷。就跑到这里欺负庄户了,好大的能耐。河阴县,好,来人啊,送消息,京城周边地区举行的循环游戏赛都畿道的无限期搁置,水云间在河阴县买酒楼,看看宁家的招牌菜是什么。和他们做一样的菜。 停止河阴县所有地方的茶叶供应,停止河阴县所有酒楼饭馆的调料供应,把水云间的护卫队拉出去一队,乘快船先到那里,向河阴县衙门抗议,告状。 旅游团不再接纳河阴县所来的人,凡是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商人,告诉他们不买河阴县的任何东西。以后船队不在河阴县停留。” 宋静功在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一连串的命令传达下去。又马上写了封信,让人用鸽子给陆州那边送去,让小公子动手。 五天,仅仅过了五天,很多的人就知道了张家的力度,从别处运来的与河阴县相同的特产大量在周边倾销,一下子就让河阴县当地的商人卖不出货了。 比赛的事情一停,许多准备好的人只能干瞪眼,洛阳那里的水云间分店在得到了飞鸽传书之后,三天的时间顺流来到了河阴县,酒楼买下来。直接就是成本价钱运营,调料和茶叶停止供应之下,河阴县的酒楼就全完了。 衙门的税收也是一降再降。朝廷刑部问责的信也走的官驿到了河阴县。 一个接一个的手段下来,终于让人明白了张家庄户所具备的地位。也知道了啥叫雷霆扫穴,各个周边府路文人的谴责诗词和文章纷纷出现,连勾栏之地唱取的姑娘也不例外。 河阴县归属河南府管辖,也就是东都洛阳,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洛阳的官员都傻了,有那精于计算的人已经算出来,张家为了一个。庄户的行动,最少也要算是两千贯钱。 两千贯啊,凭那庄户,一辈子也赚不来。可张家坐镇在这边的宋静功根本就不在乎损失多少钱。 对于张家来说这不是钱的事情,这还是离的远点,仅仅派出了水云间的护卫过去,正在路途当中,若是离的近。张家甚至能派出去茁壮护苗的零号队。 宋静功要借此机会向所有惦记张家的人传递一个信号,张家的尊严不容挑衅,哪怕是一个别人看上去弱小的庄户,也必须重视和礼待,不然的话,张家亲自动手,想动张家的人就需要做好承受张家怒火的准备。 五天的全方位攻击,张家一下子出名了。无数的官员被震撼,无数的百姓被吓到,无数的庄户羡慕。 河阴县的官员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把宁家在县中的酒楼给封了。人也通通抓起来,想要平息张家的怒火。 可宋静功根本就不为所动,晚了。早干嘛去了?今天河阴县敢不护着张家,要是轻易放过去,明天就能有山阴县或者是河阳县敢学着做。 就不信宁家在县中与当地的官员没有丝毫的关系?就不信他们不知道宁家打人的事情,惹不起宁家难道就惹得起张家? “不错,宋静功确实让人放心。他就知道我们如果要是遇到了会怎么做,让我爹马上写折子,直接送到朝廷,就对朝廷的人说,今天的张家就是明天的大唐,今天他们护住张家的人不被欺负,明天陆州的船队就能护住大唐的百姓不被欺负。 恩,我们也正在这么做,大唐的人就是金贵,谁动也不行,哪怕做错了事儿也要送回大唐再说。” 鸽子传消息就是快,此时张小宝和王鹃也知道了京城那里的情况。 王鹃也攥上小拳头挥舞了两下“对,就是这样,我们不在乎损失多少钱,钱没了可以赚,人心要是失去了,那张家也就完了,尊严比生命还重要,更何况是那点金钱。 ,王珐比北 小宝,宁家还没有上当呢,再想想办法,这次要不把宁家打狠了,宁家想对付我们的野心就会更大。” “好吧,动手,不仅仅是对钦州的宁家动手,宁家分出去的人也同样要收拾了,玩就玩一次大的,我耍让其他对张家有想法的人知道,张家不是面,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 张小宝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使劲攻击宁家也不会被朝廷中的人限制的机会,毕竟张家的人先受了委屈,还是在当地官府不作为的情。 当天,一群传递消息的人就骑着马向周围愿意租给陆州商会的州府而去,要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 那就是,凡是租给商会田地的地方,都会得到一笔钱来进行基础建设。修路,只要到时候能看到路。究竟花多少钱修出来的,一概不管,留出来贪的份。 宁家得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是坐不住了。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万千宠爱于一身 二三大的利兹面前。钦州中家的人动了六他们实在想不出来把地租出去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找到再一次跟随干完苦活的曹和睿三人,三人正是负责事情的人。 张忠把租地的事情给安了个联合生产的名头,这下就成了由州府牵头,鼓励当地百姓大力展农耕的噱头。 曹和睿三人以为张忠相信了他们,是他们通过两次耕种时努力的结果。 ,王珐比北 连续与周围几个州签下了文书,随着宁家的人找来,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多想,马上用手上的权力在钦州租下了十五万亩的土地。 他们可还欠着宁家的钱呢,哪怕明明知道那地不好,可没关系,张家当初就说了,什么地都可以。 修路的钱同样给了出去,宁家从中能贪墨多少他们也不去管。 十五万亩的田地,就没有一处好的,不是最差的下等田就是盐碱地。 陆州的商会行动迅,只要地一租下来,就派人过去种棉花,好地产的棉花多,可差地依旧也能产棉花,哪怕是盐碱地对棉花这种植物来说,也同样可以种植,无非是产量多寡而已。 宁家就等待这样的机会呢。 他们和陆州商会签的字据上写的是下等田,可在州中的账册上规的却是中等田。 看到商会的人过去种棉花,还未曾得到河阴县自家产业被攻击消息的他们马上就忍不住动手了。 一个弹劾张忠的折子写出来并被用官驿送了上去。 理由很简单,白叠子无论做出来的棉衣多么好,仿出来的线如何的实用,毕竟都占了粮食种植的田地。 宁中则为此特意摆了宴席。 没有鸽子帮助传递消息的他们还不知道家族中在大唐各处的产业正在受到更进一步的攻击。 张小宝为了让想对付张家的人知道,该对付谁就直接对付谁,而不要拿张家的庄户来当突破口,这次是铁了心地赔钱了,哪怕是用几倍的损失,也要把宁家彻底给弄垮。 当宁家的折子送出去十天之后,种棉花的人已经找当地的百姓把棉花在各个地方租下来的田产的周围都种了一圈了。 这边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考虑太多的季节因素,只要是种,基本上什么时候都没事儿,产量或许受到影响,却绝对不会绝收。 如果换成海南岛那就更好了,有本事让作物成熟的时间缩短,你就是一年卑出来十季都没问题。 做为围墙的棉花种下去之后,商会的人就不再继续种植棉花了,而是在中间被围起来的地方种大豆。 租下来的地是不好,可毕竟也是地啊,哪怕还有不少的盐碱地。 张小宝根本就没指望头几年会有大的出产,更不用说赚钱了,前面的两三年其实就是不停地往里填钱。 一直为张家担心的张老头和毕老头在知道里面种的是大豆之后,终于是放心了。 “原来如此,竟然种大豆,怪不得敢租盐碱地,只要不是那么严重。大豆种下去就不会死掉,看样子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宁家所做的准备,宁家估计已经写出了弹劾的折子,等上面派人下来查,宁家就要到霉了。” 张老头清楚大豆这种粮食的作用,有很多人家自己开出来地,地不好的情况下就随便种点大豆下去,比种麦子或者是稻子强,还不用费心思去管。 “是呀,宁家可没有资格随便弹劾别人,现在谁都知道,宁家一直看张忠不顺眼,估计宁中则的刺史是不能再干了,朝廷派下来查看的人到地方,也就是下半年租税上交的时候。 陆州今年能交多少租税?能交多少土贡?钦州又能交多少?两厢一对比,莫说张忠没犯错,就是犯了,朝廷都要当作看不到,无错,县令一任最少也得干三年,张忠到这边也才一年多,还不到两年。 陆州已经不比往常,开始赚大钱了,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往陆州来,六个判司的位置,一个刺史一个录事参军的位置,无论谁想得到,都得等张忠离开才行,为了让张忠痛快把位置让出来,你说有多少个人愿意帮张忠对付宁中则?” 毕老头清楚政治上的事情,张家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干满三年,这才不停地投入来巩固商会的地位,临走之前,正好顺手把宁家给解决了。 没有官位的家族只能依靠买卖来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惜,买卖上也要受到张家的冲击。 如果仅仅是张家的水云间和这里的海云间两个买卖来对付,张家未必能干过宁家,可张家没少联合其他的大商人,集众力而攻一人,加上沙盘游戏分给各个地方的好处。加上朝廷对张家的看重。 天时、地利、人和,张家全占了,莫说是区区一个宁家,就是京城中的世家也无法单独抗衡。 思虑到此处,毕老头感慨的叹息一声“宁家啊,守在岭南一隅时间长了,真以为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们不成?比起他们的安稳,张家从庄子开始就一直在与别人的算计中成长,一安一危,高下立判。” “正是如此,最让人称赞的是,张家在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改善当地的百姓生活,一边做实事儿,一边算计人,从来不写折子说自己如何委屈,更不催促朝廷派军械和救灾的粮食。 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扛,还能给朝廷送去不少的利益,这样的人无论换成谁,用着都舒服,可我就想不明白,张家今次在别州租地,一租还五十年,总种豆子也是年年赔呀,就为了对付个宁家?” 张老头在附和毕老头的时候,心中还有更大的疑惑。 毕老头同样想不明白张家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要说换成别人,他会同样认为一年年的赔钱,但张家。似乎不可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领教过张家赚钱的本事,以前看过张家的筹划。每次买卖之钱都让人琢磨不透。就在别人以为他们会 在毕老头和张老头费劲心思琢磨赔赚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在忙着给弟弟妹妹们设计房间。 现在弟弟妹妹们住的房子有点大,太空旷了,总要派更多的丫鬟陪同才行,尤其是晚上,不能把蜡烛熄灭,不然醒来的娃子一哭,就得用更长的时间来哄。 婴儿床都靠在了墙角的位置,周围还摆了一圈的布娃娃。 王鹃特意用别人家的孩子做了个实验,把两个房间打通,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摆一张婴儿床,晚上不点蜡烛,结果那孩子半夜醒来后,哭了足足半个时辰,直到被母亲抱在怀里,喂过奶这才安稳睡去。 连续换过几个孩子都是同样的结果,王鹃终于相信了张小宝的话,孩子最怕的就是黑暗和孤独。 自己的弟弟妹妹当然不能如此对待,弄到墙角,屋子中总是亮着,还有丫鬟守在一旁,醒过来,哪怕是哭也就仅仅哭几声而已。 有时甚至连哭都不哭,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甚至咯咯地笑,用纯棉的毯子裹住,一个个。睡着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安详。 “真的很神奇哦。”王鹃在纸上画图的时候想到做的实验,对张子中的床上,心理素质不过硬的也承受不了,你那个坡度再大一点。” 张小宝和王鹃各有分工。 王鹃设计给弟弟妹妹们锻炼身体的地方,可不是像她和张小宝十多个月大时候的那种,是一个斜坡,到时上面铺好羊毛毯,让弟弟妹妹们往上爬,或者是从上面骨碌下来,很好的一种锻炼方法。 张小宝则是在有限的空间中尽量给做出来无限大的游乐的场所,在一米高的地方用木头板子给修建低矮的隔层,一共是三层,每一层最少有四个可以上下的缓坡,让弟弟妹妹们能够爬上爬下。 每一层都有多个相连的岔路口,就像当初在庄子前面用稻草堆出来的通道一样,只不过这次没有通道,是一个个小的空间,在每个空间中放上不会伤害到弟弟妹妹的玩具。 到时候就让他们在里面爬上爬下地玩,每个上下的入口处放上铃锁,一碰就响,培养弟弟妹妹的方位感。 很多的地方还要做出来可以拉开的门。并且用玻璃挡着,透亮,还能让人方便去收拾弟弟妹妹在里面的大小便。 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张小宝和王鹃才不会费这个事儿呢,到时候这样的房子要送到船上。 别看地方制作的却非常精制,只这一个供弟弟妹妹玩耍用的房屋,成本就不下千贯,里面铺设的地毯一律是西域羊绒地毯,还要保证湿度,玻璃和棉制的玩具都不算钱呢,还有各种鱼胶做成的可以用来撕咬的东西也是如此。 天下之大,能够享受的只有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连皇宫中的娃子都别指望有这样集玩乐和锻炼为一体的好东西。 四个小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从他们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张小宝现在愁的是怎么在房子中给做出来一个可以来回晃动的场地,要能上下左右来回小幅度地摆动才行,只是晃动简单,可无论怎么晃,最后都会出现一个情况,那就是与连接的地方分开一段距离。 分开了就容易把弟弟妹妹夹到。 王鹃这里把大概的框架给设计好了,海洋球的地方也单独地画了出来,扭头看到张小宝正挂着下巴愁。 凑过去一看见是摆动的这个地方,想了想说道:“把要晃动的地方吊起来就可以了,离地面一寸高,用布挡住,松快一点地挡住,晃动的时候布也不会坏,给他们做一个同样的斜坡,用宽松的布连接。 他们顺着布就能爬上去了,你做这个是当摇篮用?还真不错上面再加几个矮枕头,他们玩累了就直接睡了。” “当什么摇篮,我是怕他们晕船,趁还有段时间,先做出来,让他们在玩的时候习惯下这个晃动的过程,差不多了,赶快找人做吧。” ,万比北 张小宝又在旁边画了个蹦床。单独把上面的空间弄大点,用兽筋来编织。 随着张小宝的命令,工匠们拿出了全部的本事,用最好的红木打底。四天之后,一个高一丈二。宽三丈,长四丈的房子就被做了出来。 从外表上看,除了那玻璃的地方,别处都比较朴实,可要是有大人能钻进去就会知道里面有多么的华丽了。 里面各个地方都做了保护,除了绒就是缎,分出来一块块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单独的功能,随便拿出来一块里面的东西来卖的话,都得几十贯钱。 张王氏看到房子就愣了,小宝和鹃鹃不是说给弟弟妹妹们制作一个小点那个叫空间的房子吗? 哪里小了?比平常人家住的房子都大,无非是分出来一层层而已,里面甚至还有一个小的游泳池。 “夫君,是不是太大了?” 张王氏拉着张忠一起看房子。 “分出层来就不大了。”张忠用手比量了一下。 “夫君,这房子只我们用来买羊绒地毯的钱就一千多贯了,还不算我们自己的玻璃,镜子,还有各种的小玩意呢,太惯着了吧?” 张王氏稍微计算了一下玻璃、镜子等东西应该卖的价钱,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一万贯能买下来了,如果不算小宝和鹃鹃说的那个设计费的话,卖一万贯,世家或者是宫中绝对不会觉得贵。 要是加上最难的设计费,估计没有一万五千贯是想都不用想。 四个小家伙出生之前就专门做了产房。出生后又给做了房子。才三个月大呀,花在他们身上的钱就有三万多贯了,皇上的儿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也未卓花过这么多的钱吧? 这还不算给…”二朵的各种珍贵药物以及十三时辰随叫随到的专职医博刁,糊独制作的小衣服,单独养的产奶牛和其他辅助的东西。 按照儿子和儿媳妇的计算方法,在某一方面用上的人力与这个人力在外面可以创造的价值为等同费用的说法,那么八个五星等级的丫鬟值多少钱?她们可整天围在了小家伙们的身边,按创造价值来算,那又得增加许多。 张忠眯头,说道:“这我才放心,说明小宝和鹃鹃对弟弟妹妹们好,今天舍得用几万贯的钱来给弟弟妹妹做东西,那将来几十万贯的钱他们也不会在乎给弟弟妹妹,省得争家产了。” “这到是,可我怕等四个娃子还没等长到争家产的年岁的时候,宝和鹃鹃就已经给他们花几十万贯了,四个娃子如果乘船不舒服的话,我估计小宝和鹃鹃会专门为他们改一艘大船,没什么事情是小宝和鹃鹃做不出来的。” 张王氏真的心疼钱啊,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妇给弟弟妹妹造了这样一个小空间房子”原来小空间是指里面的空间,而不是外面的整体空间。 张忠可不管花多少钱,只要小宝和鹃鹃对弟弟妹妹关心就好,安慰夫人“成本不高,玻璃你又不是不知道,烧点石头就烧出来,改艘船又能如何?谁家的长子长女能如此对待弟弟妹妹?我家的就能。 不就是钱么,等租来的地养好了,就能赚更多的钱,谁有咱们小宝和鹃鹃那种算计?盐碱地又如何?严重的地方用水洗两次,不严重的地方种豆子,到时候不收,直接让豆子烂在地里养地。 养个两三年,坏地也就差不多变好地了,再加上各种的肥料,到那时,白叠子的重要作用就会被朝廷了解,再大量种植也就不会有人说,如此长远的打算,一般人能想到么?” 张忠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自豪,就在别人以为商会赔钱的时候,他开始也是如此认为,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把儿子和儿媳妇叫到身边询问,这才知道两个人的长远打算,至于后面是否还有其他的打算,儿子不说,问也问不出来,想是不会差了。 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工匠又拿东西过来了,精钢打造的轱辘,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搀杂了麻和树皮那个叫纤维东西的鱼胶,半寸厚的铁板几个罗到一起固定住。 张忠和张王氏知道这个是用来减震的东西,非常不好制作,主要是那种铁难以出现,只这点玩意就又得几百贯。 在轱辘的轴上面还连接一个水云间那里吹风的东西,前面的部分留出来用马拉的位置。 不用说也知道,以后在这个房子可以到处移动。 ,万比北 除了放下来能够用人推动的小精钢实心轱辘,还有大的带有车条的轱辘。 工匠们和张忠夫妇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跑到房子的旁边忙碌起来,在装轱辘的时候,还于房子的缝隙中涂抹另外一种树胶,并且在最上面的地方单独放进去吹好的猪吹泡,外面还包了一层皮子。 又在房子的四个房檐的位置钉着折页。并且把同样带有小轱辘的钢条给顺着房子的图案固定在折页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忠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各种东西的作用。 “回老爷的话小公子和小娘子担心房子万一到了摔坏里面的小公子和小小娘子,用折页来固定钢条,只要房子一件,钢条就会撑开,把房子给架住。 上面的猪吹泡是怕房子掉到水中,抹上了树胶密封,就算掉进去也不用担心漏水,轱辘自然是移动起来方便了,加上减震的铁板,小小公子和小小娘子在里面就不会难受。” 内院工匠的头头笑着介绍各种功能,他其实也非常羡慕小小公子和小小娘子,命好啊,生了个好人家,专门有一个房子来游玩。 张忠点点头,也觉得卜宝和鹃鹃做的不错,把能考虑的事情都考虑了进去,可又想到了一个事情。问道:“那如果里面的气都用没了,娃子们岂不是要憋死?” “啊?用没了?老爷,那得多长时间才能用没呀?这么大的房子,真要是用没了,把小小公子和小小娘子给憋死的话,张王两家的下人就不用活了,茁壮护苗队的人都该自杀了,四个小娃子,在里面呆上十天也憋不死,还救不出来,那就先饿死了。” 工匠的头头其实也想过这样的事情,还问过小公子和小娘子结果小公子当时就说了“我的弟弟妹妹旁边难道没有人照顾?自己驾着房子掉水里了?救援难道需要半个月?那张王两家的人别活了,第一个该死的就是护卫。 “也是啊,凭茁壮护苗零号队的本事。要是救不上来人,那张王两家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张忠脸一红,觉得问的话太傻了,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事情,再说这全由木头制作的房子,里面又没有沉重的东西,密封的又好,掉水里也是漂在水面上,可以当船用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出现意外。 工匠头头解答完这个,问题,又让人拿来一个十字型的精钢制作的架子,比量起来,好象要往里面装。 这次不等张忠询问,直接说道:“老爷,这个是要放到房子中的,到时候会用结实的线来拉出网,里面的墙壁加厚棉花,每一个房间中都有一个单独的网连到架子上,这个架子无论哪一端先着地,都不会坏。 小公子和小娘子说了,做出来的架子就算从二十丈高的地方掉下去也得保持完整,到时候小小公子和小小娘子无论再哪个房间玩耍,都不会被摔死。 房子的主体结构会在受到冲击的时候散掉,小小公子和小小娘子就算别撞了几下也没什么,防护的棉垫够后。然后就被架子吊在网上。”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半天蓝一半火 ,着眼前二层小格局的大房子,张圭氏和张忠时丹话引州六 加上各种的保护措施,已经不能用豪华来形容,简直就是奢侈。 “去,把小宝和鹃鹃叫来。”张忠隐隐有点担忧。 他现在不怕等孩子们长大了之后互相争夺家产,两个大的是不屑去争,他们有本事赚更多的钱,四个小娃子没资格去争,无论是赚钱的本事,还是相互的算计,都比不过大的。 他担心的是小宝和鹃鹃大惯着弟弟妹妹了,才三个月大,花在四个小家伙身上的钱就是许多百姓加起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再等大一大,会花钱的时候,那就是要星星也得给摘下来呀。 不成,绝对不成,样四个纨绔子弟张王两家就完了,得和儿子与儿媳妇好好谈谈。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确实是闲的没事儿了,各种计划已做好,他们只等事情慢慢到来,此时正在给弟弟妹妹做衣服。 有棉花了,也有好的竹纸了。两个人网开始商量做尿布湿,后来觉得还是纯棉的尿介子好点,懒人才用尿不湿呢,何况技术也达不到。 王鹃把张小宝推开去研究皮筋,她自己则是做了一部分卫生巾给家中的女子用。 张小宝反抗了一下,告诉王鹃所有的女性用品基本上都是男人设计并制作的,结果还是被赶了出去。 没有橡胶,张小弈就用动物的筋来制作,给弟弟妹妹做宽松的衣服,尤其是六个月之后,换地方了,天凉时穿的睡衣。 不仅仅要舒适,还必须要在上面画好图案,并在外面穿的衣服上设计小兜兜,练习手指的灵活性。 当张忠派来的人找到两个人的时候,张小宝已经独自画好了袜子的图,设计上是用最细的动物的筋来混合棉线制作,主要是张小宝不知道怎么能一下把袜子给做出来带弹性的。 王鹃和张小宝来到游乐房子的面前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抱着大两的设计图纸。 “小宝,鹃鹃,跟娘说说,这个房子一共花了多少钱?”张王氏坐在椅子上,一手一个搂着儿子与儿媳妇。两个孩子八岁多了,长的却和平常人家十二、三岁一样,无论谁看到都喜欢。 “娘,没多少钱,这个房子可不是专门用来玩的,只想玩的话,制作玩的工具就行了。还能帮弟弟妹妹锻炼,翻身、爬、坐着,都能用上,在里面放上各种缩小的物品。还能让弟弟妹妹们熟悉布局。 娘,您放心,我和鹃鹃不会惯着弟弟妹妹们的,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吃苦,让他们懂得生活的不易,同时也得培养他们的贵族气质 小宝一听母亲的话就明白了,连忙在旁边保证。 张王氏满意地点点头,在儿子和儿媳妇的脸上亲亲,看见两个人怀中抱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小宝,鹃鹃,这是什么?” 鹃鹃把图纸打开,介绍道:“没什么。就是衣服,需要穿在身上吸汗保暖,还得舒适的纯棉衣服,制作劲,小宝这个是宽的皮筋,不用系绳子,也不用打扣,一套就能穿上,非常方便还不怕勒出来印子。 这个是肚兜和袜子,肚兜简单,一系就成,袜子套在脚上,以免着凉了,还有千层底的布鞋,这个是小铃锁,给妹妹们做的,从小就要让弟弟妹妹知道男女有别,能吹出各种声调的哨子,锻炼“肺活量” 加了油料的特殊泥巴,还的让人好好找一找才行,等弟弟妹妹再大几个月让他们捏泥玩,必须不能中毒的那种,哪怕吃到嘴里都不可以出事儿,这个是 张王氏听着听着沉默了。刚才小宝还说不惯着呢,现在一样样的东西,有很多听都未曾听说过的玩意就拿了出来,如果这还不算娇惯的话,那还有什么算是? “胡闹,从小就让他们享受,等大了还如何知道百姓的疾苦?”张忠把脸一沉,他觉得太过分了,自己家的娃子们生活好点没什么,可照小宝和鹃鹃这么干的话,就不是好点那么简单了。 一样样的东西看上去没什么,可仔细一琢磨就能现,每一样都不简单,正如儿子和儿媳妇说的那般,细节决定成败。 从小地方下手,四个还不懂事儿的小娃子已经享受到了皇宫中的娃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怎么行? 张小宝头一次反驳父亲“爹,怎么胡闹了?这叫保护,每一样东西都能让弟弟妹妹们更舒适,百姓疾苦不用弟弟妹妹也同样难受才能知道,等他们大一点,多带他们到平常人家去呆呆就好了。 世家的风范不是坐金子做的车,那叫爆户,与细微处来培养,这才是真正的世家,等弟弟妹妹们长大,哪怕是穿的衣服旧点,吃的东西简单点,可衣服的用料和设计上却绝对不能差了。 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娃子容易夭折,不精心一点能行么?皇家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该死依然死掉了,别看是皇家,他们也懂怎么照顾小娃子,我不允许弟弟妹妹因为某个细节方面照顾不到而出现生命危险,现在别人的照顾方法太落后了 王鹃也在旁边猛点头,现在的孩子夭折实在是太正常了,生五个孩子,死两个”家人都能承受,但对她和张小宝来说却绝对不可以。 她和张小宝那时,别说五个孩子死两个了,五百给孩子死两个的 ,可 干二二法接妥,纹甲的人是习惯了。她和小宝不可能跟着小咐,如果某一天因为两个人不尽心,四个娃子少了一个,那种苦痛实在难以想来 张王氏见儿子和儿媳妇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想到了别处,对张忠说道:“夫君,你就别管了,小宝和鹃鹃做事情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比如水泥和玻璃。” 说话的时候张王氏还对张忠眨了眨眼睛。 ,王珐比北 张忠愣了一下,突然一哆嗦,再也不提惯与不惯了,他想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另一个,身份了小神仙小神仙非要坚持给四个娃子做东西,那很有可能是知道四个娃子会遇到危险,自己再阻拦的话”? 张小宝和王鹃哪里知道这个事情,见二人不反对了,这才松了口气,回去继续研究饮食。 饮食更有挑战性,要保证足够的蛋白质,钙和碘不能缺又不能多,细粮与粗食的比例也需要调整。 “小宝,蛋白质好办,就是瘦肉、鱼肉、蛋还有牛奶,这个孩子们都爱吃,油放的稍微少一点,主要是蔬菜,怎么能让他们愿意吃蔬菜呢?” 王鹃想到饭菜就开始愁了,在这个时代不为吃肉而担心是一种幸福,可总吃肉也不行啊。 张小宝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简单,讲故事,在故事里面教导他们吃青菜,还有就是吃饼,做汤,不喝汤就吃不下饼,把野菜做成小咸菜,早呢,现在他们还不能吃,以后大人吃饭就让他们在旁边看,习惯肉和蔬菜搭配的吃法就行了。” “还有,粗粮细做,如果能找到玉米和地瓜以及土豆就好了,给他们做成零食。” 张小宝又补充了一有 “那可不行,油炸著条容易让人生病。” “谁说要用油炸了,我接的我小时候院长爷爷给弄过一种吃法,就是冬天屋者是切好的土豆片,直接在上面烤,可好吃了,顶饿还等当零食,一会儿我给你烤两团面尝尝 “不吃,你那是小时候穷的,得个东西就好吃,我准备设计一套内衣,你说有没有市场?” 王鹃见吃的问题解决了,话一转,开始要寻找新的赚钱的门路了。 张小宝马上就点头:“有,有市场,高端市场,你看现在人穿的东西,哪怕从别处学来再多的样式也比不上我们那时的多,先做正常的,免费送,等以后再做情趣的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脑袋里就想着那种东西。”王鹃撇了撇嘴。 “不是提商业么?怎么就扯到性别歧视上了?男人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人是悦己者容。” “雄孔雀才开屏好不好?” “对,所以它只有被吃的命,雄师什么时候需要开屏了?做吧,先卖给青楼张小宝现再说下去就进入到哲学的范畴了。 “也好,先送给青楼的女子,很讽刺的一件事情,女人喜欢穿什么需要取决男人想看什么,母系氏族一去不复返了。” 王鹃哪怕嘴上不承认,可心中却已经知道女人的社会地位一直都是取决于男人。 张小宝对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多“那是因为社会地位取决于生产力,谁能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源,谁的地位就会提高,我非常反感家中女人能赚更多的钱的时候男人还想要体现雄性的尊严的情况,也就是社会整体的生产力提高了,不然他早就被淘汰了,尊严不是那么获得的 “张小宝,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男人,来,按你男人的眼光,哪一种内衣最好,先不说情趣。” 王鹃说着话把几张图纸摆在了张小宝的面前,让他帮忙挑选。 张小宝挨个看了看,指着其中的一种说道:“这种,包的严实又带花边的,等以后可以出镂空的那种。”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闲的开始研究内衣的时候,钦州的刺史宁则中却开始忙起来了,准确地说是着急了。 折子写上去了,结果他现钦州最破的土地上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种了大量的白叠子,空出来的地正在一遍遍的翻耕,大量的水被引上去冲洗。 他明白这是干什么,洗地,把盐碱地给洗过了才好种东西,等大粪和粮食的杆子被埋上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折子上的早了点,万一张家不种白叠子了,那他弹劾的折子可就是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快,快找人去追,把折子追回来宁中则正在担忧的时候,看到管家匆忙跑进来,以为也是现了事情不对,大声地吩咐道。 “啊?追回来?老爷来不及了,老爷那折子先放一放,出大事儿了,咱们在别处的买卖都受到了打压,卖布的一匹布也卖不出去。只要卖就是赔钱,酒楼除了路过的人,各处本地的都不去吃饭了。 还有卖粮的店,别处给咱们送粮的人已经停了下来,粮价正好和咱们的进货价持平,老爷,快想想办法吧,还有更远的地方消息没传来,想是也一样 管家手上拿着几张纸,一脸焦急地说道。 今天只一章,明天开始加更。张忠要换地方了,查点资料耽误了。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后碰撞在眼前 二品是个很普通的伙计,从小到大没有贝讨离家乡鱼讨曰叫叫正外地方,十七岁的他去的最远的所在就是襄陵县,比不上自己生活的临纷。 自己所在的临纷可是晋州的州府所在。繁华,嗯,别人都这么说,周围的县则是贫穷,生活在周围县的人自然也愚昧,对,就是愚昧,竟然有人不知道这里属于河东道。 哪怕是襄陵县那个落第的举人也不如自己所在的南风楼的账房有学问,账房知道海是什么样的?知道海中有十几丈长的大鱼,落第的举人就不知道。 在南风楼当了四只的伙计了。每天都在忙,整个临纷只有在南风楼能吃到各种海里的东西,又是用船,又是用车马来运,一筐筐的干货,用水泡上,到时候就变成了一道道的美味。 平时忙,总是希望能轻闲点不仅仅是自己,其他的伙计也是如此。 可如今真的闲下来了,才现,忙一点更好。 除了偶尔于外面到晋州的人。本地以前总走过来吃饭的人都不来了,没有赏钱不说,昨天掌柜的还交代,再这么下去,就连每月的工钱都无法结了。 都怨刚才府中出现的三家同样名字的酒楼,水云间。 也不知道三个酒楼从哪里弄到的海货,一样的价钱,听人说吃起来比南风楼强一百倍,加上人家那伙计身穿同样的衣服,据说还各个都识字。一下子就把当地的富人给拉过去了。 为什么呢?三家同样的酒楼在一个州府所在的府城经营,谁出的馊主意?还能赚钱么? 再不来客人的话,估计掌柜的下月就,能把酒楼的伙计都辞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活路,自己又不识字,水云间真是闲到了,伙计识字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伙计? “李盛。来客了,还不快点过去招呼,傻坐在门口能有工钱,快点过来。”随着酒楼中的喊声,李盛从自己的想法中挣脱出来,匆匆跑进去,顺手把擦桌子用的抹布搭在肩膀上。像以前一样,面露献媚的笑容。 “四位,吃点什么?”李盛边用抹布在桌子上习惯性地擦着,边用眼睛在来到的四个客人身上扫,一看就知道是从外面来的。 四人中一老三少,老者微微合着眼皮,一声不出。坐于旁边的年轻人看看伙计。又看看那抹布,皱皱肩头。 “你这抹布多长时间没洗了?还有桌子,旁边被虫子蛀的都掉渣了,又不走路边的小酒肆。” “客官说的是小的这就换一个。您四位请到旁边的桌子去坐,那个没被虫子筑” 李盛心中腹诽着,哪里的酒楼不是这样?嘴上不敢说出来,依旧是先前那般的笑容,迎合挑毛病的人。 等四人换过位置,李盛也重新拿来一块毛布,颜色比先前的好看点,同样在桌子上擦擦,问道:“四位想吃点什么?小店有。” “不用背了,四碗鸡耸嫩笋羹,两碟清淡的小菜。”方才说话的人不等李盛介绍都有什么菜,直接点了一个。 李盛面露难色。笑的也不像先前那样自然,回道:“客官。本店南风楼,专做海鲜菜,没有别的,您是不是换一个?” “哦,那就来四份鱼翅燕窝羹,再配一盘清炒鲜海螺。”这人也好说话。酒楼经营什么就点什么。 “啊?鲜海螺?爆炒海螺肉行不行?”李盛这下笑容没了,以为四个人来捣乱,不然谁能点鲜海螺,从远处运来,还能活? “怎么?还做不了?” “这个”客官,鲜海螺的价有点高,您是不是”?” “哗啦。一声,四串铜钱被另一人从包裹中拿出来,直接甩到了桌子上。 李盛吓一跳,不知道这人怎么带了二十多斤的铜钱在身上,把牙一咬,实话实说道:“客官,您这是难为小的了,谁能把活的海螺运到此地?本店没有。” “没有还说什么海鲜?我们从京城过来,在状元楼天天吃活的,到你这里就没有了,怪不得经营不下去,算了,有什么羹就上什么羹,随便来一道清淡的菜就行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眼老者,老者眯起眼睛微微点头,就定了下来。 ,曰三 李盛松了口气,连忙去安排。等把羹端上来后,站于一旁伺候,见四人在那里吃,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又忍住了。 刚才说话的人喝了半碗翼,估计了一下老者的吃饭度,稍微停了停,好和老者一会儿同时吃完,否则先吃完让老者一个恩自己吃有点失礼,正好迎上伙计的目光,问道: “可是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京城那里的状元楼真的能吃到荐的海中的东西?”李盛眼睛不时地看下老者,他知道四个人中只要老者满意了,那就不用担心。 暂时停下的人恍然,点点头“自然如此,状元楼隶属于水云间,水云间的本事那还用说么?” “水云间?又是水云间?”李盛现在对水云间这个名字是又恨又向往。”嗯!你这里也知道水云间了?” “知道,水云冉同时在本地开了三家店,同样专门卖海鲜,南风楼买卖越来越差了。”李盛苦着脸回道。 “哦?这里也有水云间?早知道就去水云间吃了,贵是贵了些,可吃着舒服,人家那抹布全是白色的,擦脏一点便换,你们南风楼也卖海鲜?不知东家可姓宁?” 这人来了兴趣,老者也停下了那本来就不快的动作,眼睛稍微睁开点。 李盛眼睛睁的更大,满脸的疑惑“客官是怎么知道的?东家正是姓宁。” “姓宁就对了,是不是水云间在这边的店饭菜价钱与南风楼一样?赔了。一会儿定要去水云间再吃点。 这人说完此话,看到伙计还是不解的神色,或许是因为能到水云间吃便宜的东西,好心地给解释道: “你们东家得罪人了,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三水县的张家,手段还那么下作。竟然把人家的一个庄户给打了,水云间的报复来了吧?听话我。赶快离开南风楼,以后南风楼就要关门了。” “啥?一个庄户被打了,南风楼就招来三个水云间的海鲜店?庄户的命就那么值钱?” 李盛觉得这个事实比活的海螺还新鲜,张家的庄户难道是玉做的?一下也碰不得?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说话这人又说道:“这里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张家的家主在南边为官,紧挨着宁家的主家,相互之间有点矛盾。 宁家无法对付张家的家主,就把主意打到了张家的庄户身上,刚刚打完还不到十天,张家就动手了,如狂风骤雨,知道为什么吗? 张家这是在告诉其他的人,有本事惹事就直接对付张家的家主,别拿下边的人说事儿,动张家的下人和动张家的主家没有任何区别得到的报复是一样的,宁家完了,没人帮宁家说话。 别的商家是因为和张家有联系,朝廷的人不仅仅看谁有钱,更看谁的本事大,张家家主治理地方的本事,一百个宁中则也比不了,听我的就赶紧换吧,换到水云间去。到那边先学识字,后干活。” 比。,一万 “啊?原来就是这样?可水云间能要我吗?”李盛这下懂了,他无法去改变什么,大人打架小孩子还是躲远点好。 “要,你是不知道张家行事的方法,无论是做什么买卖,都会把当地的人找上,他们从来不直接把某个店给欺负垮,总是先联合。除非这店惹到他们了,就算惹到了也不怕,店没了,当地的伙计张家会负责接手。 也正式因为如此,朝廷才不去管。张家可不仅仅有酒楼,还有其他各种店铺,开到某个地方,就会招收当地的人做工。哪怕种地也是如此,凡是有张家店铺的地方,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点。 去吧,你说你是南风楼的伙计,他们就能帮你安排了,干的好了,说不定还能让你独撑一面,把你派到海外去当某个地方的耸事。” 这人说着话,夹了一块虾仁炒的瓜片送到老者的碟子中,也低头吃了起来。 李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高兴过后,突然反应过来“客官,您怎么知道了如此清楚?” 这人只笑不语。 给宁家做事情的伙计们不愁了,钦州宁家的主家却愁上了。 家族中的产业只要不在钦州。全部受到了打击,哪怕是更远的地方还没有把消息传回来,宁中则也没有丝毫侥幸的心理。 尤其是京城左近的商铺,那是张家的根基,别处都被打压了,京城周围更不会跑掉。 “完了,彻底完了,官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家中的地位是没了。” 宁中则在得到了一条条传回来的消息之后,马上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看恭身站在那里的管家,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把责任推到管家的身上了。 以前推,家中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儿,也就算默认了,如今家族中的商铺一个个的都被打压了,只一个管家推出去家族不会满意。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宁中则瘫坐在那里。不停地嘀咕同样的话。 管家在旁边叹息一声,他也没想到张家反应如此激烈,宁愿赔钱,也要把宁家的买卖给打垮了,原本是想用此手段逼张家让步,结果可好,张家反而是一点都不忍让。 老爷不能垮呀,老爷垮了,自己也就跟着完了。 “老爷,要不然小的去找主家说,是小的出的主意,老爷您在上一道折子,说张忠好话,并让朝廷那边允许您到陆州去学学,和张忠妥协一番?陆州建设的差不多了,张忠该走了,等他一走,那还不是老爷说的算?””没用,张忠都动手了,张家为了打压我们,损失那么多的钱财,怎么会同意放手?换成你,你能干吗?如果之前的话,还好说,何况我那折子已经送上去了,张忠就等机会呢,终于是送到了他的手中。 我就想不明白了,张忠一面管当地百姓的生活,一面给家中收土特产,一面又出了几个新买卖,还有陆州的建设,他怎么就能腾出手来对付我? 一个一个的计策用出去,张忠根本就不担心,轻描淡写地就给解决了,我感觉他不是在和我作对。他就像陪我玩一样,拼了。我带兵过去,就说有逃犯,看看张忠还有没有心思陪我玩?” 张中则狠了狠心,要兵行险招。 “老爷,使不得啊。千耳不能带兵,那就中了张忠的计了,不说张汇总怕不怕,朝廷也不会允许。老爷,三思啊,老爷,不如多花钱财,给朝中的人送去,让他们把张忠早点弄走。” 管家一边劝阻,一边给出主意。 陆州这边,张小宝和王鹃也商议着,怎么能让父亲早点离开,最好是在过年之前,无论到什么地方。开春的时候都要耕种,早点走早点忙春耕。 能不能帮我给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们起名字,我自己也能起,就怕起了之后大家不满意。明天如果有封推的话,希望兄弟姐妹们投点票,推荐票和月票,月票我真不好意思提,更的少,可封推要是没有点东西,也太丢人了。 明天从中午开始更新,一直到晚上,最少十章。,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巾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六章 消耗产品去交换 广中则终千是采取了管家不是办法的办法,让人开始收馏灶引口勺买卖。至于最后会赔掉多少,现在他也不知道,总之是在外面放一天就赔一天的钱。 张小宝从开始就没把宁家当成对手,这样的人家族已经老了,朝代的更换。让很多世家都变了味道。 如果是把朝廷中:品的官员拿出来。或许还有斗上一斗的兴趣,那种人都上人精,就像毕老头那样,他要是自己不想进圈套,你怎么去骗他也没有用,他可以忍,一直忍。忍个十年八年的不算长。 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们做了许多的东西,基本上能用到四岁了。后面继续做什么东西那就要看四个小家伙表现出来的爱好。 爱好不是凭空就出现的,是让孩子看到各种希奇的东西,他们好从中选一个”如果非常强制培养。简单,从小玩的时候就让他她只接触一种,很大的概率会让孩子选择这一种做为最感兴趣的事情。 放下了制作东西事情的张小宝二人,又得到了船队回来的消息,回来六艘船,其余的船还在岛子上呆着。 派击的人回来时显得非常轻松。看样子收获应该不错,并且没有什么伤亡才对。 张家跟去的管事叫张兴家,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就把身上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网要开口说话,得到消息的李殉就匆匆跑进来,一见面便问道: “怎么样?杀了多少人?有没有扬我大唐的国威?伤亡情况如何?” ,正沤比北碗中的水,这才说道:“、公子小娘子。李公子,一个人也没杀到。上次去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那次遇到的人。 可能是躲在某处,看到我们人多就跑掉了,剩下的当地人,非常安稳。和我们交换东西的时候也痛快,一张棉线制作的一丈方圆的渔网,换到他们寻来的这样的矿石五石,就是这个。” 张兴家,一面说一面从包裹中拿出来一块矿石,想了想,又拿出来一种。 张宝、王鹃,还有李绚三个人是大眼瞪小眼,根本不认识两块石头属于什么矿。 “这是”?”李殉伸手接过矿石掂量了几下,拉长声问道。 “金矿,另一种是铜矿,看他们拿出来轻松,显然岛子上还有更多的矿,并且集易开采,还不知道能炼出来多少。一张渔网就能换那么多。” 张兴家给解释,他也是回来下船之后才找人问明白的。 李询也不怕中毒,用嘴在金矿上使劲地亲了下,激动地对张宝和王鹃说道:“小宝,鹃鹃,了。我们了,一张棉花线和麻线混织的淡网就能换那么多,看看重量。正常石头哪有这么重。 张宝还真的不在乎金矿,现在没用,通常都用来打饰了,铜矿还不错,只要多,就不担心出现什么五诛钱了等替代的把经济弄乱的钱币,保证铜钱的购买力,就不会有人毁铜钱而铸铜器。 这还不是他最关心的,有没有钱不重要,主要的是粮食,开元年间还不到真正的盛世,在新的粮食种子培育出来,并且大量种植之前,从别的地方弄到粮食才是拜决民生的好办法,不然光有钱没有吃的还要受穷。 自己家在三水县种出来的高产粮食,不知道再做种子以后是产量更低还是更高,想来朝廷司农寺的人已经关注了。希望他们能找到更多的办法来提升产量。 张兴家似乎知道小耸子和小娘子最关心什么,见二人多矿石不是那么重视,马上说道: 小公子小娘子,岛子上有粮食,还不少,他们也知道种地,不都是在山上呆着,平地很多,他们不会耕地,就是直接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种的地里,稻子的产量不比张家卖掉的种子产的少。 那地方热呀,看看小的都晒黑了。估计一年种三次都没问题,味道或许差点,可总能吃吧,回来的船上,其中就装了两船,一会儿小公子和小娘子您二位过去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满意了。 “就算是再差,人不爱吃也行,可以喂养猪牛羊,尤其是养猪。非常不错,油水多了,人吃粮食就不那么费,不错,下次去,到当地找找我们没见过的草还有树木,拿回来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好的草药或者是好木头。” 王鹃这时才有闲心拿起来另外一块铜矿石,在手上一下下地掂着,如果那里有好的草,长的快,还能以”就更好了,不是说把草带回是把牛羊带讨去兼只”刑杀掉把肉和皮什么的运回来。 真遇到好的草,这里没地方种,就真的往回一船船运,专门培育出奶牛,或者直接给孩子喝,或者做成奶片并哄干做成味道不怎么好的奶粉运到更远的地方。 张小宝考虑的是另外一个事情,见王鹃与李陶都在那里沉思,各自想不同的东西,问道:“找到适合建码头的地方了吗?当地的人能不能很好地交流?” “回小公子的话,码头简单。小的看那周围的沿岸都能建,小公子可是想要在那里雇佣当地人帮忙做事儿?。 张兴家一点就透,见小公子点头。又说道:“可与当地人沟通不是很方便,他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交换东西的时候都是用比画,我们先把渣网放在地上,让出位置,他们过来观看,然后就高兴地让人取矿石。小公子小的觉得,海中的甲香、玳瑁、珊瑚让他们来获取也行,不用给他们更好的东西 “哦,对,想办法让人学会当的的语言,棉花现在还值钱呢,不能那么给,用什么来还呢?陶器怎么样?你们带去不少。换到好东西了吗?” 张小宝眼睛一亮,岛子上的人贫穷啊,给点东西就会觉得好,根本无法分辨价值。正好欺负一下,其实不算欺负,各取所需而已。 张兴家一听陶器,马上就回道:小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陶器好用。没多换,就换了十个”结果换来了两船的稻子,五个是一船,了。船停在那里,不会一下子把陶器给换没的。 “好,你们办事果然让人放心,有了陶器,他们就能煮食物吃了。那是不是得放油呢?下次去的时候带点豆油,你们做下演示,让他们看看,也让他们尝尝,然后换油,陶器不能换给他们太多。” 张卜宝心中满意,不是因为换到多少东西,而是去的人知道如何控制。 可一想到交换,张小宝就开始愁了,江南东道的商人如果看到这个情形,会不会扰乱市场?物以稀为贵呀。为了得到更多的金和铜,他们很有可能不管物资的商业价值,随便换给人家。 “不行,绝对不允许商人带任何非消耗品过去,带点香料吧,闻着好闻,还能做美味的东西吃,尤其是味精,可以先卖给商人。让商人过去交换。” 原来准备让商人自己挥的张小宝这下反悔了,不打算按原来的办法来进行,限制,必须要限制。 香料是好东西,曾经有的欧洲人还把香料放在导上,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可见香料的珍贵。 王鹃此时放下矿石,琢磨了会儿,拉起张小宝就走。 “去找张爷爷和毕爷爷去,让他们帮忙,正像你说的那样,非消耗品绝对不能大量出现在岛子上面。陶器我想他们用起来会非常精心,坏一个实在是太难了,等他们攒多了就不需要了。” 张小宝又回身把两种矿石拿在手上。 张老头和毕老头闲着没事儿。正在和一群老头打台球呢,十个人围住一个案子,分成两伙。也不觉得等待的时间长,兴致勃勃的,让人难以理解。 “张爷爷,毕爷爷,玩着呢?”张小宝笑着打声招呼。 张老头和毕老头一看小宝与别鹃这时找来,就知道两个人有事情要商量,把机会让给别人,领张小宝二人到旁边僻静的地方休息。 张老头于小几上拿起一个专门用来当零食吃的小炮鱼,扔到嘴里。轻轻嚼两下,问道:“小宝。是不是有难办的事情了?嗯,这个炮鱼不错。” 张小宝撇撇嘴,当然不错了,除了养老院,别的地方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把手上的两种矿石一放,说道: “金矿和铜矿,那里应该有很多。有几种东西可以交换,陶器,瓷器也行,棉线做的网,还有我想到的香料以及豆油,张爷爷,您说用哪一种换合适?”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香料和豆油了,能种出来的东西,只要吃就没。陶器和瓷器得用多长的时间?我明白了,是不是怕有人带去大量的陶器和瓷器?看来得让朝廷下令才行,我马上就写信。” 张老头还没说话呢,毕老头就开口把东西点了出来,同时也知道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顾虑。 ,王珐比北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头匆匆写了几封信出安,纹才放心。让张小宝告公不,八。把事情先安排做了,不必非等朝廷的旨意。 这边刚刚想到事情,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就过来了,他们不可能是一直等候在陆州不远的海边,也不可能派人在此地等候,然后传消息,除非他们能飞,不然根本不会赶的如此快。 张小宝和王鹃又马上赶回家,让张忠去跟江南东道的商人们说这个,事情。 原本张小宝二人还有点担心,怕商人们不答应,或者是一面装作答应,一面偷偷来做。 结果是张忠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纷纷保证不会把非消耗物品拿过去交换,显得非常团结。 “还好,他们竟然还写了字据,这下刻不怕他们做出违反规矩的事情了。”王鹃知道了事情后长出口气。 “是呀,现在的商人地位低,何况又是大买卖,不是经济浪潮下的商人,自己把自己的台相互给拆了的时候,既然如此,以后提供给他们豆油就便宜点,不多要他们的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在岛子上面建炼制黄金和铜的地方。 你说黄金是怎么被他们给提纯的?不可能是把矿石扔到炉子中直接烧吧?至少得加进去其他化学的材料才行。” 张小宝对江南东道的商人们也非常满意,突然又想到炼制的过程。 “谁知道呢,问问就清楚了,应该不难,还有白银的提炼也是如此小宝,宁家没动静了?” 王鹃不是很关心提炼的问题,她和张卜宝暂时用不到,两个人不准备把手伸到矿产上面,哪怕矿产很值钱。 张小宝本来不想提宁家,见王鹃说了,琢磨了一会儿“那得看朝廷是怎么想的,宁中则属于诬告,还有一年来他做过的事情,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可我估计李隆基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给杀掉。” 张小宝觉得换成自己,也不会杀宁中则,这和犯错没犯错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钦州这里属于岭南道,宁家在此地已经有不小的根基,动一动对朝廷也没有好处。 何况朝廷主要的精力也没有放在钦州,而是陆州,一番较量之后才能知道谁跑到陆州来当官,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曹和睿三个人,跑不了了,不是他们原来不配合父亲,而是他们现在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到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啊。 “那是不是就放过他们,毕竟他们的产业全部收缩回来了,可谓是元气大伤。再想恢复原来的规模,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了。” 王鹃有点意兴阑珊,斗来斗去,结果只是得到了一个名声,让人以后不敢轻易对付张家的人,钱损失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经济上没占到便宜。 张小宝明显不想如此轻易放过宁家,用手在脸上轻轻地敲了起来,王鹃一见张小宝的动作,人变的精神了,准备等张小宝出主意。 “总卖高档的货物不行啊,尤其是家具,还是卖点低档的吧,稍微富贵的人家也得享受啊,让人制作简陋的家具,造型上面和高档的一样,走陆路,运到长江南面来卖,就这样了。” 张小宝说了一句话,没有做更多的解释,可王鹃却知道,一定和宁家有关系,就不知道究竟用在哪一方面。 “小宝你决定就好了,走,过去看看小家伙们,该把他们送到房子里去玩了。”王鹃又了解了一个心事,惦记起弟弟妹妹来。 两日后,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出了,非常老实,一共有多少艘船都记录在案,没有当初想象中那样的事情出现,或许现在的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个,不与官府作对。 一艘艘的船上装的都是豆油和香料,准备先过去换几船的矿石,如果真的适合炼制的话,下次就要带上工匠到岛子直接就地取材了。 这点张小宝和王鹃非常满意,总归是要有环境污染的,污染别的地方比污染自己这里强。 刚刚送走他们,别处加盟陆州商会的商人就找到了商会商议事情,一个个显得非常紧张,问过后才知道,廉州那边的几个州的商人还有百姓,不小心都被骗了。 “看样子五湖商会的人真的是越来越精明了,不让别人养鱼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把他们的身份直接写折子送到朝廷,看看朝廷如何保宁家。” 王鹃听过商会的人的汇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五湖商会的人骗不了陆州,不死心就去骗别人,结果连续骗了几个地方,还都让他们成功了。 王鹃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宁家无法翻身的机会。 张小宝则是有自己的顾虑,微微摇头道:“不行,谁写折子?无论是我爹还是毕爷爷都不成,朝廷又不是傻子,手伸的太长了不好啊,这样吧,让人悄悄把消息放出去,我不指望宁家的人被逮到杀头,我让他们寸步难行。 他们不是不怕得罪人吗?就让他们得罪一个够,周围的州府都得罪了,他宁家还想在别处做买卖?不用急,就算朝廷这次不动他家,等陆州的新官员到了,稍微安稳后,宁家也就完了。” 张小宝说到就做,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宁家当然不可能承认了,着急地把人给叫了回去,五湖商会的人还真的没少骗,手中竟然有两万贯钱,宁家拿到两万贯钱,也就彻底地把别人得罪了。 张小宝又连忙通过陆州商会向周围其他的州府传递一个消息,那就是把不好的地先种上大豆,等地养两年,马上种棉花,哪怕是盐碱地也没事儿,而且大豆同样可以卖钱。卖给江南东道的商人们。 还把养猪、养鸭、养鱼和种蔬菜联合的方法也告诉给其他的州府,鱼是不值钱,尤其是挨着海边的人,想吃鱼自己抓就行了,可猪肉与鸭子值钱啊,哪怕是多出来的蔬菜也同样值钱。 陆州商会收蔬菜,新鲜的能运来收,晒干或者是荫干的也收,各有用处,尤其走出海的人,干蔬菜能多带。到时候用水一泡就变大了,在晒制的过程中虽然会流失一部分营养,可大部分还是保留了下来,而且占的地方 这就是张小宝一直采用的办法,联合,各取所需。 ,可 家禽、牲畜、鱼类与蔬菜的套养,知道了之后会现不难,哪怕过程中有点细节需要调整,可东西就在那摆着,看看就明白大概的意思了。 可周围的州府却非常的感激陆州商会。许多东西在知道了之后都不难。可不知道的时候就没有人能想到。 别看张家所到的地方百姓日子好过,别的地方的平常百姓可吃不上什么肉,尤其是猪肉,除了嫌弃猪的生活习性比 ,过有个就是,同样养猪都要喂粮食,猪草毕竟不多。配及有也不能总喂给猪草吃。 张小宝干脆把好事儿做到底,在有浅水湾的地方,还让人用网把地方规划出来,抓来海鸡子,也就是海肠来饲养,让局部的海水小量的有氧化,给海肠提供足够的食物。 当地的人不怎么喜欢吃这东西,跟虫子一样,通常是做为廉价的药材来卖。 可张小宝需要,用海肠来熬制味精,与海带一样,比海带的效果更好,配方一直掌握在手中,他到时候会提高价钱来收购。 这也是张小宝能够给当地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此时已经进到了十月份。 换成北方,有的地方甚至飘轻雪了,这边还不是很冷,多加一件衣服就可以。 朝廷的表彰先下来了,把张忠好一顿杏,夸的越好,张小宝知道离开的时候也就越近,说不定现在接任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 宁家自然也收到了朝廷的旨意,除了被狠狠地刮斥了一顿,还罚了两年的俸禄,罚的钱不多,宁家也不在乎,比起被张家攻击损失的钱,罚的这点真的是九牛一毛。 朝廷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对宁中则非常的不满意,让宁中则今年上交的租税不能比往年少,也就是说,不够的要由宁家自己补贴进去。 ,石 张小宝和王鹃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弟弟妹妹们的身上。 别看天气变化的不是那么大,两个人也稍微担忧了一下,四个小家伙不比他们两个”他们来的时候就是十个月大了,而且自己哪里不舒服自己知道,并能想办法来调整。 小娃子们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笑一笑,哭一哭,让张小宝和王鹃非常的羡慕,这才是童年啊。 把四个小家伙往房子里面一扔,他们就在那里玩上了,经常能看到一个小家伙从三层一口气骨碌到一层,然后傻傻地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呵呵笑。 现在张王两家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把四个宝贝送到房子中,然后在外面观察。 还别说,张小宝和王鹃设计的各个地方小家伙们都非常喜欢,尤其是最小的妹妹,最愿意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能来回摆动的平台,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还懂得用力让平台摆动幅度更大点。 “都上去体验下吧,马上就要离开了,坐船走,可千万别晕船了。”王鹃用手在玻璃上点点,生意传到四个小家伙的耳朵中,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地方,有一个甚至从一层爬到了三层。 隔着一块玻璃,睁大眼睛好奇地向外看,还不时用小在玻璃上面,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 张王氏和王鹃的母亲就陪在外面,现在四个小家伙每天都要在房子中呆够四个时辰才行,他们喜欢上了这里。 比起南边的温暖,京城的树叶大部分都落了,冷风不时地吹过,哪怕是穿上两层的衣服也会冻得哆嗦个不停。 穷人已经习惯了天气的变化,富人的日子要好过点,可以来回地换衣服穿,哪怕是下一场大雪,也不用担心寒冷,更有的心情好,还能四处转转。 工部的尚书刘知柔就属于有钱的人,离年底还有两个来月,此时正是工作不多,比较闲散的时候。 带上吕延柞一同乘船在水面上游荡,就是通向小罗水的那条河中,此刻的河面还未被冰封,需要等别处都冻住了,这里才会停止行船,主要是冬天一来,就会从来回路过的商人手上收过路费。 这笔钱不是随便收的,收上来之后用以雇佣周围的百姓帮忙把河上将将冻的冰给弄走,等天再冷冷,那就是采冰的时候,夏天卖到两边的冷库里面,又能多得一笔钱。 “刘大人,张忠回来后要安排到什么地方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吕延作用手搓搓被风吹的有点麻的脸,向刘知柔问道。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张忠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应该是差不多配了,结果到地方挺过了灾害之后,不仅仅没有像已往的官员那样急着回来,还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把地方给治理好了。 他不得不承认,张家能耐不可他还惦记那一回张忠对他的态度,想要给使坏。 刘知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换成别人,或许早就被算计到了,可惜,他遇到的是张忠。张家有高人啊。 “还没有定下来,估计今年年前是定不下来了,张忠得回来过年,他把陆州治理的许多人抢着去,朝廷难道就当没看到?必须得封赏,钱财张家不缺,那就给官职了,实职不能给,给点虚职还是可以的。 这次张忠回来,你就别动歪心思了,不然他以此为借口辞官不干了,为平息他的火气,倒霉的最终还是你。知道你不服气,可人家就是厉害呀,换成你去陆州,能把陆州给建设成那般?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吃穿不愁,这或许不是井么大不了的,张家有钱,可以先垫进去,到现在也收不回来,最让人吃惊的是,张家不仅仅没赔钱,反而赚了许多。 尤其是从那边又现了一块大唐的土地,知道么?大唐的土地呀,若非他年岁太早就被皇上给招回京城。给一个与我这位置差不多的官来做了。” 刘知柔对现在的属下还比较满意,除了小心眼之外,能力还不差,不想真惹的张家动手来对付,宁家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 吕延诈确实不甘心,可又不得不佩服张家,竟然在岭南那种配的地方做出了一番成绩,听人说,那里被修的非常好,条条的大路无数的良田,还有繁荣的商业,怎么弄的呢? 此时见顶头上司说话了,只好把心中的算计隐藏起来,准备等张忠回来,再想点办法。 他其实非常想找张忠的麻烦。而且也有不少的理由,比如张忠私自成军,比如张忠到地方的时候杀人,换成别的官员,哪一条拿出来,都不是小事儿。 但他清楚,这种事情不能说。张忠毕竟没有造反的意思,还不停地让出来利益,就像现在一样,别的官员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建设好的地方,可张忠早就把想法写在折子当中,那意思是朝廷愿意安排谁过去就安排谁过去。 一想到这里,吕延诈就犯愁了,张忠的退让,必然会使得朝廷对张忠进一步的补偿。 “刘大人,为何我们不争取一下陆州的好处,哪怕是不能把人安排到那里当刺史,选两个判司的位置还是简单吧?” 吕延诈又想到了朝廷上的争夺,人现在已经派出去了,可惜那几个,人与工部的势力没有任系。他怀有此话没说出来“就是只要争到了位胃。那么町旺涛从富裕的陆州贪点钱,或者是用在工部的本身,或者是拿回家。 刘知柔突然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新过去的官员就能捞到钱?这么和你说吧,张忠之所以如此痛快地答应离开,那是因为张家已经把当地的钱财给控制住了。 新去的官员如果懂事,那就按照张忠原来的办法继续跟着干,等离任的时候,想来会有不少的收获,如果非要过去贪钱,那后果就不仅仅是能不能贪到的问题了,很可能连官职都保不住。 故此我才不去争,张家怎么可能把赚钱的东西让出来?那里的商会相互联合,外人根本就无法插手,新去的人真想直接动手,那明年的租税就别指望交齐了。 张忠回来之前应该会上报今年下半年的租税,按照那里的情形,明年必定要比今年更好才对,可官员伸手了,估计连今年下半年的三成也收不上来。 用军队来压?军队可是当地的百姓家中的人,他们可能对自己的亲人动手吗?用骗?张家的买卖还没听说有人能骗到,等着吧,看看这次别人选的官员如何,弄不好连推举的人都要连累了。” 吕延诈这下沉默了,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张家赚钱的本事,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只要是张家的买卖,那就不可能随便给打到,他们家中的买卖都是相互联系的,而且还邀请别的商人共同加入。 真是牵一而动全身,至少自己没有本事把张家的买卖给想透,更无从下手了。 可吕延作还是想要寻找点心理上的安稳,于是说道:“他们真敢对付新去的官,朝廷会不知道?皇上会不清楚?” “知道,都知道,皇上也清楚,但那又如何?三水县就是听张家的,一直都在停,每年上交多少的租税?耀州也不算是完全听张家的话,可他们不会去干扰张家做事儿,每年交多少的租税? 这说明什么?说明只要按照张家画好的线来做,就不能少了租税。一旦少了,那就是官员没照着做,不照做也行,可你总要有本事做的更好啊,没本事还不学着做,那皇上第一个不满意的就不是张忠,而是派去的官员 刘知柔分析的非常透彻,张家的人没有造反的心思,随便安排,可无论放在哪里,都让人放心,能赚钱,会花钱,最主要的是还能让当地的经济繁荣起来。 别说是抢着去的新官员了,就算是自己和张家有了冲突,皇上也不会帮自己。 这平吕延作无话可说了,他也要认同这个说法,确实如此,张家把事情做的太稳妥了,如果仅仅是稳妥的话,那也会让人怀疑,可他家总是犯一点小错,让人能抓到把柄。 如此的人,皇上用起来非常轻松,可以使劲地让张家把本事用出来,还不必担心他们不好控制,这才是最让人惊叹的地方。 而且张家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就能给抹平了,比如打压别人的店铺,张家一打压就是很多的店铺同时动手。 按正常来讲,到时会有许多的人找不到事情做,可张家每次在打压别人的时候都会把人家原来的伙计给接收了,还能找到更多的事情让当地的百姓来做工。 如此一来,朝廷根本就不用担心有百姓会因为张家的做法活不下去,放心啊。 想到这里,吕延作终于是暂时打消了对付张忠的想法,说道:“大人说的是,我应该多学学,尤其是张家到各个地方所做的买卖,最主要的是那个猪鸭鱼一起养的办法。” 刘知柔非常明白,吕延作不是不想对付张忠,而是差距太大了,没有办法对付人家,这样也好,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这次你等张家的人回来,你就要好好看看,看看张家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家可不简单啊,如果能亲自跟在后面那最好不过了,前任的户部尚书可是一直跟在他家后面,没有点本事能让毕构如此做?。 不用刘知柔提醒,吕延稽已经想要这么做了,他真的想瞧一瞧,张忠回来之后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张忠此刻也闲了下来,官场上的事情他没少学,可毕竟他接触的时间短,根本不清楚儿子在这里的一番作为早就帮着他把后面的路给铺好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小宝才不同意他直接回到京城去当官,差远了,当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多的时候不是你有计划,能够给当地的百姓带去好处就行的,必须耍与别人进行利益上的交换。 在强权的这个大唐,还得揣摩皇上的心思,只有这样,官才能当的长远,不然的话,就是一个宰相,说给你拿下来也能随时给你拿下来。 ,可 哪怕你没有任何的毛病,随便按个理由也就可以了,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说让你下来你就得下来,这可不是选举,更谈不上任何的民主。 “再多看看吧,以后想看的话就不容易了,还不知道下一次在什么地方当官,离的远了的话,一去一回的得半年时间,或许一辈子也无法来第二次了。” 张忠独自一个人骑马在街道上溜达,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偶尔遇到个百姓,也相互打声招呼。 这时的张忠才有闲心看看自己建设的地方,漂亮,真的很漂亮,比起京城来也不差,尤其是大量水泥的应用,或许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一个挨一个的房屋,真正算起来的话,比长安那里更大气。 “可惜,没有等树长大,也不知道新来的官员是否能够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万一非要为了否定别人而改方法的话,又要有一场斗争了。” 张忠知道儿子的计划”也清楚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会给这里带来多大的转变,可他非常担心接任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故意反对。 那样的话,儿子和儿媳妇又有的忙了,需要用商会的手段来挤跑官员。 他倒是不担心儿子和儿媳妇干不过人家,可那样一来,儿子和儿媳妇就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好不容易能安稳点了,还得考虑陆州,这活着也实在太累了。 张忠一路上走的不快,不时地就要停下来说上两句,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着走着,让马自己沿着路来跑,就拐了几拐来到了海边,看看天,这才知道,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似乎就那么一会而已。 看看蔚蓝的大海,看看离这里最近的灯塔,张忠挺了挺胸,突然心中有了一股豪气。 正如儿子说的那样,以后谁也不敢打大唐的主意,尤其是在大海这一块,还好,灯塔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在离开之前就能全部编川,以后哪怕陆地上容不下了。也可以在海中找到赚钱脚刀可六 “鸽子飞过来了,估计再有几天,新的官员就会到地方,一路努力地向回赶,有可能在过年之前回到三水县,可惜,不知道下一个地方选在了哪里,希望不要耽误了春耕。” 张小宝把鸽子腿上绑的信拿过来看了看,正是京城那里传到的消息,有点期待回家,又有点郁闷。 这种无法控制的事情张小宝不愿意遇到,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许皇上那里也没有想好呢。 王鹃拿过来看看,说道:“会不会把你爹给派到四川去啊?那路可不好走,而且四川那里也潮,与海边的潮湿还不一样,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辣根,想吃点川锅也吃不上。” “估计不能,四”那里弄不好就要打仗,李隆基怎么可能把我爹放到那里?最好是武汉那里,我吃点鱼,不是说那里的鱼好吃么。” 张小宝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反正大唐就这么大的地方,如果真把父亲给安排到四川的话,正好在那里展一下,四”也是个好地方,实在不行去东北也成,哪怕那个地方现在同样是不怎么安稳。 王鹃见张小宝不担心,她也跟着放松下来,又想到了现在的陆州今后让给别人,非常的不痛快,好在有李绚的买卖,十万大山别人想要染指的话,或许不是那么容易吧。 两个人正在无聊的时候,李询兴冲冲地找了过来,对着二个人说道:“是不是要走了,我看到从那边过来的鸽子了,快点回去也好,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我的家人了,怪想的,今年的冬天就不愁衣服穿了,我就穿棉衣。 “你封地的事情有了决定了吗?万一我爹和你去的地方不一样,那我们家可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李询也要去别的地方的事情,虽然说像李询这样的人就是整天呆在京城当中也没什么,封地的钱照样给,可按照李殉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同意只拿封地的钱财而不到那里治理的。 李询现在也上瘾了,非常希望体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还没能,不着急,到时候我就跟我爹说,让我爹想办法把我的封地给弄到你爹当官的地方,你们到那个时候就不用管我封地的一块了,我自己来治理,然后我们比一比,看谁治理的好。 不要以为你家有钱就行了,换成别人或许还真的不好办,可我也不缺钱,我都知道应该怎么弄了,先是找点活让百姓干,这笔钱我出,然后就是经商,修路,把路修好了,商人多了,那时成立一个商会,大家一同使劲。 我估井你家那时一定比不上我,不信的话就打赌,赌点什么呢?就赌书籍和钱吧,我吃点亏,我输了,给你们一万贯钱,这钱你们两个可以自己留下来花,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们就把你们所学过的书都告诉我。 ,可 能找到的书籍我自己去找,找不到的当然就是从你们手中来拿了,比如那个自然的书就非常不错,一万贯啊。最后只能有机会换你们一本书。你说你们是不是占了便宜?” 李询一副吃亏上当的样子。 张小宝和王鹃又怎么可能会相信,王鹃马上就说道:“你那一万贯还是留给你自己花吧,还真大方,用钱来换去得到知识的机会,你怎么想的?知识就那么不值钱?可以随便地换?那你有多少像自然那样的书,一本两万贯,我们也愿意和你等同地来赌。” “这个”,再议,再议。”李殉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两个人看出来了,嘿嘿一笑,就不提此事了。 把话题一转,说道:“走,看看咱们的弟弟妹妹去,我可给他们带了好东西,大虾。” 李询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个食盒。拎起来向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们所在的房子走去。 张小宝连忙伸手去抢,虾可不能给娃子们吃,容易卡到嗓子那里。 平时显得非常笨拙的李殉这时到灵敏了起来,竟然躲过了张小宝的手,说道:“放心,不是给他们吃带壳的,也不是直接的虾肉,用锅蒸出来的,连盐都没放,吃不死人小家伙们一定喜欢吃。” 张小宝和王鹃这才允许李询跟过去,也不知道四个小家伙玩什么呢。 等三个人到地方,只见两个丫鬟正在那好奇地透过玻璃向里看。 三人放慢了脚步,一点点挪过去,结果看到了非常神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四个小家伙怎么想到的,房子中的铃锁本来是用宽木头制作的没有棱角的钩子挂在门上的,结果现在已经被拿了下来,挂到了能够来回摆动的平台的绳子上面。 一共四根粗绳子,外面包了绸缎,铃锁的钩子将将能够钩住四个,铃锁就放在四条绳子上面,四个小家伙坐在平台上面胡乱地使劲,想让平台摆动的幅度更大一些,可因为力量没有向同一个方向使,摆动起来的幅度还没有一个人在上面时候的大。 可即使这样也够让人吃惊的了,四个铃锁随平台摆动的时候。出了叮当的声音,四个小家伙一边看一边留口水笑。 “聪明,看样子你们一家都不是平常人啊,连这个办法都能想到,现在他们还不到五个月吧?已经能够想到怎么玩了,再大一大那还了得?” 李询羡慕地说道,他确实羡慕,张小宝和王鹃有四个弟弟妹妹,他则是一个都没有,看着小娃子在精心的照料下一点点长大,也会有一种成就感。 “谁放上去的?”张小宝对两个守在这里的丫鬟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是小小娘子,恩,贝儿小娘子放上去的,刚才贝儿一不小心就把铃锁给拿了下来,接着就爬呀爬的爬到了能晃动的地方,坐在那里晃了一会儿,就把铃锁给挂在了绳子上面。 叮当一响,贝儿就现了好玩的东西,又爬到其他门那里,拿下来三个铃锁,挂在了同一个绳子上面,后来玩呀玩的,就把四个铃锁分别挂在了四根绳子上。” 丫鬟也是一脸惊奇,觉得非常有意思。 “看样子还得想办法来培养他们现在的思维和动作了,原来这么大点就能主动去思考并且安排东西了。” 张小宝看到四个小家伙在那上面使劲动着,目的就是为了让铃锁出声音,对着王鹃感慨地说了一句。 推荐票和月票,封推的时候很重要,有的就投一下,怎么也得上分类的推荐榜啊,不然太丢人了,谢谢。 推荐一本之模型争霸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江宝和王鹃众下叉有事情做了。摆在两个人面前的方。巾休奥的课题。 “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环境?”王鹃提出了两点,前一个好理解,后一个就是说把小孩子周围的环境尽量地调整,不停地创造偶然,是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能有主动的分析和动手意识。 “那就向里面加玩具吧。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己想办法来做某种改变,对,就是改变,把铃锁从门上拿到了绳子上面,如果第一次是偶然的话,后面的三次就不可能了。 还有你看他们是知道晃动变可以让铃锁响,所以才在上面使劲,他们可能不知道铃锁响的原理,但他们能够观察,很好,就让他们晃吧,或许晃一晃就会学会向一个方向同时使劲。 做个小的秋千,离地矮点,包厚点,看看他们爬上去玩的时候,知道不知道同时朝一处用力。” 张小宝不清楚这么大的孩子能够思考什么冉题,可他清楚,思考有时候是一种习惯,既然四个小家伙表现出来了,那就得好好培养。 李询这时也从梯子上下来。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还真是神了啊,竟然能够想到把铃锁放在绳子上来出响声,厉害,可能你们两家的人天生都厉害。” 张小宝笑了笑,拉起王鹃往回跑去,一个是让自己的父母过来看看,或许四个小家伙还没有玩够,另一个就是制作其他的玩具。 “我觉得应该弄一个。简单点的小迷宫,让他们玩,等他们每次都能找到正确的路的时候就再做的稍微复杂些。他们慢慢就适应了。”王鹃提议。 “好,回头让人去做,游乐场那里的不行,太大,而且也不适合孩子爬来爬去的,还应该设计一种门,在门上做出来密码锁,用大的圆球来当密码,只要按照顺序拉动圆求,就可以把门打开,先是三个,然后逐渐增加,让他们来玩。” 张小宝本来是准备把这样的游戏放到四个小家伙一岁或者是两岁的时候再拿出来,看样子现在就应该拿出来了。 他真不知道是基因好,还是平时的环境影响的,或者是营养方面的事情,别说是他了,就是找专门研究婴儿的科学家也弄不清楚,太过复杂。 两个人在双方母亲跑去看小宝贝的时候,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当中。开始设计了起来。 两天之后,新的玩具制作出来了。 这时朝廷派来接替张忠的人也到了,一下子来了十多个,有几个是原来没有安排的闲职。 这十几个人过来之前可能是受到了背后之人的指点,故此对张忠都非常客气,其实也由不得他们不客气,当他们一路辛苦赶到地方的时候,所见到的情景让他们的心灵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太美了。在这样的地方当官,那就跟仙境一样,岭南啊,来的时候哪怕已经知道这里建设的不错了,可听归听,真正看到的时候是另一种心情,他们来时心中想的比起现实有着很大的差距。 接替官员的到来也意味张忠要离开了。李询同样不会继续呆在这里。收拾一番,张老头、毕老头,也都在晚上悄悄地上了船,接着缓缓离开码头。 张忠经历过一次离别了,不想让陆州的百姓,或者说离他最近的乌雷县的百姓再像华原县那时的百姓一样排队送行。 可就在他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当地的百姓现衙门中的人已经换了之后,马上就不干了,纷纷质问新来的刺史大好官去哪了,看那样子,新刺史要是不解释明白了,就能引起民变。 陆州的百姓可不管新来的官如何,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想要收拾新官那真是太简单了,直接让自己的在军队中的孩子过来把人抓起来,别人根本就没处讲理去。 ,万比北 山民也不会阻拦,他们比当地的百姓更加地认可张忠,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张忠,没有皇上,张忠说带他们造反,他们也会点头赞成,尤其是同样跟船走的一个山民的孩子,也就是张忠认的义子,干儿子,让山民们越地认可张忠了。 新来的刺史吓坏了,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当过县令,当过判司,从来就没有看到哪个地方的百姓如此爱戴一个官员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民风果然不同,无奈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刺史的尊严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看看昨天刚刚享受了一晚上的住宅,主动提出来要到外面找个房子住。 百姓还算讲理,没有让新刺史到别处寻房子,大好官家有钱,不差一个房子,何况他们也希望新来的官能像大好官那样对待他们,一番商议之后,和新来的刺史达成了协议,只要新刺史也能如原来的张刺史那样做事儿,房子可以住。 如果有一天起了坏心思,比如贪污、枉法什么的,那么,,就不仅仅是住不住房子的事情了,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 知道大好官走了,百姓们显得非常失落,后来还是新来的刺史给出主意,让百姓写一个万民表,让人送到京城去。 陆州的百姓这下高兴了,让人找到长长的绢布,会写字的写字,不会写字的按手印,连小娃子也在大人的帮助下留下了一个指印,卷成了一大捆子,让人扛上给送到了这边的商会。 商会中还有旁边州的商人呢。在知道了情况后,也跟着写名字,他们写的和百姓就不一样了,他们是要给程仪的,写一个名字就在后面写上程仪多少,最差的也是百贯打底,写完字就拿出钱来。 陆州的周围一共六个州府,加如商会的商人就有七百多人,所有人的钱合在一起竟然达到了二十万贯,近一百三十万斤的铜钱,一个船队都装不下,那钱堆的跟山一样。 把新来的十几个官员吓坏了。陆州所有百姓的万民表,二十万贯的钱财,张忠究竟做了什么? 怪不得晚上偷偷离开,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估计送行就得送上几天,不管他们报有什么一的,众刻他们再炮无法把自只与张忠来同等比较尝 新来的刺史真的是为了贪才到陆州的。可看到了这里的民风,看到了张忠离开之后的收获,他琢磨着是不是不贪最后得到的钱能更多点,贪的话连命都容易搭在这里。 他已经不嫉妒张忠了,当差距太大的时候,生不出嫉妒的心。 陆州生的事情,被人用信鸽早一步送到了京城,凡是看到消息的人无不动容,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官员们还是长叹不已。 万民表,二十万贯的钱财,还有陆州百姓家家立起来的长生嗣,张忠的政绩根本就不用什么考评,没有人敢给下等,就连中等都不能给,不然很容易让陆州的百姓闹出事儿来。 何况不仅仅是陆州啊,离京城近的还有耀州呢,还有那一年的租税顶上普通两个州的三水县呢。 换成别人得到二十万贯的迟来的程仪。众官员一定会想办法弹劾,说是贪官,毕竟钱太多了,可换到张忠的身上就没人这么说了,张家有多少钱众官员心中有个大概的数量,很多,多到可以拿出来十一万贯给皇上修路玩。 真是越有钱就越能得到钱,哪怕官员心理不平衡也没有办法,连皇县都笑言说了,谁要是觉得自己有本事,那边还有几个州呢,过去不用说一年多,三年的时间能赶上现在的陆州就可以,回来给升官。 众官员纷纷退缩,不是他们不想升官,是没有那个能力,张家根本就不是人,这还遭灾了呢,不然的话,今年夏天或许就回来了。 张忠不知道离开之后生的许多事情。他现在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点不舍,又有点担心,毕竟是自己付出了无数的精力才建设好的陆州,不知道新来的刺史能不能好好对待陆州的百姓。 在这样的愁绪中,他想到了儿子和儿媳妇,既然两个宝贝疙瘩都不着急,那自己又急什么,相信儿子和儿媳妇早就做好了准备,恩,就是这样。 张忠看着那夜空如此地想着,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了儿子当初说的话,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站在船舱的窗户前面,遥看天上的星月。 “真美,我又想起了一歌。”王鹃幽幽地说道。 “不会又是百多年前的望星空吧?”张小宝觉得这歌有点伤感,不怎么爱听,哪怕每一次听到都觉得有种别样的感受。 “不是小娃子不应该唱那样的歌,我想到的是,天上有州无数个星星,那个最亮地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里来,也不知道小宝,咱们绕海南岛走一圈吧?好不好?” 王鹃唱了两句突然问道。 “干嘛?琼州海峡不是更近么?”张小宝纳闷了。 ,王珐比北 “提问,上联,天涯。” “回答,下联,海角。” “这么就对了么,我准备去那写字。”王鹃兴奋地说道。 “写天涯海角?你要是有这爱好的话。咱们整天去旅游写字也写不完了,名胜多了。”张小宝反应不慢,马上就知道王鹃的心思了。 “那算了,下次来再说,我就不信有人比我更早,山东蓬莱阁有没有人写?我们要是一直走海路,不从淅江那边入运河的话,就能到,然后走黄河。”王鹃向往地说道。 冬天的时候从京城的方向,或者说是从山东的方向往陆州来还比较快的,可回去的时候就麻烦了,有一个寒流,想要快的话也简单,那就是把船舟海的方向横着移动出去一段距离,那么能够遇到暖流了。 可张小宝和王鹃都不想到日本那里转一圈,何况海上未知的危险也太多了点,只好逆着寒流而上。 这下王鹃也不提去山东了,找了个能拐进去的地方船队就钻了进去,周围都是陆地了之后,船上的人舒服多了。 归家心切的人踩桨的度也快了,船上带有足够多的补给,没有人想在路上再做什么买卖,丝毫不停留地一直就到了京城,算算日子,竟然才过去四十天,这种度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只能是一个字,慢。 可对从来就没有达到如此度的人来讲,那就是奇迹,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足够回家了,船就停在京城的码头处。 张忠松了口气,带上自己需要的东西去宫中找皇上。 李隆基也没想到张忠会回来的这么快,以为过完年才能到呢,心里惊讶的时候更多的是对螺旋桨以及两边有轮子的轮船有了深刻的认知。 半个时辰后,张忠出来了。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那边遇到的情况,并且鼓励一番,这就算完事儿。 大船此时坐不了了,河道太浅小船也一样,冰封了,一行人只能乘马车往回赶,张王两家的人都想和自己的庄户过年,今年是赶的快,也赶的巧。不知道明年会如何? 坐在马车中的张忠一直都没说什么话。看脸色红扑扑的,显得很激动。 “夫君,可是见皇上一面不容易?”陪在旁边坐着的张王氏出声问道。 张忠这才反应过来,笑笑说道:“不是见皇上不容易,是我知道了陆州的事情。” 把那里自己等人离开第二天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张忠就靠在靠背上不出声了,他也是听皇上说的,别人当官为什么他不清楚,可他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得到百姓的认可,这一次他得到了,故此才激动。 张王氏听了之后愣了会儿,叹息一声。说道:“值了,夫君没白帮着百姓做那么多的事情,有万民表就行啊,钱财都不重要。” 张忠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车厢中一时静了下来。 可张忠还没等把刚刚听到的事情给消化掉呢,车队到了华原县的时候,张忠那未曾平服的心情又激荡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华原县的百姓已经知道张忠回来了,当车队经过五天后到达华原县的一刻,再也无法继续前行, 一个个的站在寒风当中,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张忠的车队。 张忠挑开车帘一看,有点头疼,可不得不下去打声招呼。 看到张忠的一瞬间,百姓就哗的一下围了上来,一个人一句地问候起来,还有的想要问问陆州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有的则是关心张忠下一步到什么地方当官,甚至是不管能否得罪现在的耀州刺史,直接就劝张忠想点办法,回耀州来当刺史。 这一幕被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看到后,非常纳闷,不明白这么多的百姓究竟是为什么事情而来的。 当一番打听过后,看向张忠的眼神也变的尊敬起来,为官一方容易,可离开了之后,一年多又回来,依旧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戴那就不简单了。 寒风中的百姓只有离张忠最近的人才会说话,其他的人都静悄悄的,七八岁的小娃子也懂事地一声不出。 张忠没有办法了,又找到自己的那个扩音器,对周围的百姓喊了起来,无非就是说自己很好,在陆州那边过的不错,让大家不用担忧,再就是让百姓多回家过年,过一个好年,也给百姓拜个早年。 百姓其实也不准备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张忠,看到张忠一家人都没有事情了,那就放心了,外面毕竟冷,一个个的看过了突然一现又被抱回去的四个小娃子,说出番祝贺的话,便纷纷散去。 张忠不敢走,也不能走,就站在车厢上面,看着百姓一个个离开,等所有的百姓都走了,这才爬下来,钻进车中,手在火炉上面烤,冻坏了。 手和脸是凉凉的,张忠的心里却是暖暖的,他都知道冷呢,人家百姓等那么长时间难道就不冷? “夫君,是不是现当一个好官比当一个贪官强?公道自在人心。”张王氏眼睛红红,显然刚才也被感动了,就算是皇上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百姓到此迎接,除非是派兵赶出来。 可自己的夫君仅仅是回次家。就有百姓自地等候,这要是不算好官的话,什么才算? 张忠也觉得非常有成就感,感叹道:“等我老了啊,我就对我孙子说,当年 “多亏是这个时代,换成我们那时,真有官员受到如此的爱戴,那这个官员就完喽,爱戴应该给领导。”张小宝庆幸地说道。 “我怎么现你总是攻击领导阶层呢?都是为百姓服务的,百姓的公仆。”王鹃已经不只一次听到张小宝的抱怨了,觉得这样不好。 “拉到吧,你说这话不脸红?我没攻击谁,我就是说一个事实而已,这个时代好啊,趁着好时候,多给百姓做点事情,也不枉在天地间又走一回。 我准备趁过年这段时间,开始对三水县和耀州的百姓施行免费医疗,只要是本地的人都可以不花钱看病,这就叫投桃报李。” 张小宝也就是一说,不可能跟王鹃讨论更多那方面的事情,毕竟王鹃的家中有这样的人存在。 王鹃想了下,说道:“其实和官员没有关系,是人性的问题,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地层的百姓。你让他有一天当上大官,他不知道民间的疾苦?他就能是一个好官?不说啦。你想要免费治疗一县一州的百姓,那钱从哪里来? 我们是不在乎这点钱,可问题的根本不是我们有多少钱,而是这个钱为什么要出,怎么出 “简单啊,就从赌博的钱中出了,彩票咱们管不了,可那个赌博的我们负责,要与当地饿官府有联系,赚到的钱就正好用来做医疗,这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人家很多国家医疗教育都是免费的。 别人能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不仅仅是这两个地方,陆州那里以后也一样,不仅仅是本地人免费,就是外来的人也同样享受免费医疗,羊毛出在羊身上,可是很多人明明知道,却非要把羊身上产的羊毛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羊身上,结果羊都死了,他也没有羊毛耳剪了 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钱。他现在很高兴,高兴生在了这个时代,做好事儿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很小小到没有阻力,只要你别把好事儿做大了还打着自己的名义就行。 捐给朝廷的钱,你不强调非耍提你的名字的话,朝廷就会接受,并且真的把这笔钱用到百姓身上,很少有人敢去贪这笔钱,和律法无关,还有一种东西叫道德。 触犯了律法的官员无非是按典而行,可要是被人揭破了道德方面的东西,那这个官员就自杀吧。 “你还是在抨击,想想现在吧。”王鹃听出来了,张小宝似乎对官场上的人非常不满意。 “怎么许做不许说啊?现在我就想快点长大,到时候当宰相在全国普及义务教育,从四岁的孩子开始,一直教到二十岁,然后就是医疗免费。” ,可 张小宝把自己的梦想说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很伟大,伟大有时候也是一种信念,激励自己去完成想法。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会儿,说道:“你的目标是好的,可一切的事物都要依靠人来执行,你能保证所有的人在执行的过程中不出现任何的偏差? 还有啊,你教育那么长时间干什么?会识字就行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学会很多东西的。” “为什么不需要?如果我从小也能受到好的教育,那现在或许就能” “你现在或许就不会与我一同到这里了。” “那我也要进行下去,全民普及,主要的原因是,这样一来,有很多的东西能够传承下去,而且你的理解错了,知识不是非要马上用到,而是做为生活中的积累,当你觉得认识字并且能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不认识字的人的渴望?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贴个告示上去,你认识字,抬头扫一眼,哦,原来这么回事儿,你就走了,因为和你没关系,可你不认识字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告示上写的是什么,得问别人……二了最简单的方法测算距离的时候,你或许觉得很年,缪个,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量一量地有多大的时候而不知道方法时的苦痛吗? 天空是蓝色的,因为我们都学过,这是光的波长不同造成的,可大唐的人不知道啊,如果不去探索,那么就幸福又无知地活着,可真的有人想要去探索的时候,他会非常苦恼,因为那涉及到了太多的基础知识。 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无知让自己或者他人失去生命,至少我们知道一氧化碳中毒的简单急救方法,你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一次,可真当你用上的时候,或许挽救的就是一条生命。 知识,就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常识,我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普及教育,加进去各种的专业,形成体系。” 张小宝变得又有些疯狂了,王鹃早就知道张小宝的这个。“病”点点头“我其实是支持你的,可你以后的教育如果触犯到了现在人的思想的时候该怎么办?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布鲁诺,哥白尼就很聪明。” “这个事情简单,知道佛教吗?人家从印度那里开始的时候可不是我们后来知道的那么全面,是后人一点点补充进去的,补充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无论你怎么去质疑,人家都有合理的解释。 那我们就可以采取办法,让现在的思想和我们要教的仙只结合到一起,统治阶级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一件事情的对与错,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维护他们的利益。 所有的宗教其实都是为战争服务的,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承认,信仰宗教的人其实很好理解,那就是迷失了自己的人去寻求外在的帮助,不信别人宗教的人是因为他相信自己。 ,万 我们给统治阶级一个信心,那就是,不管我们怎么教,最后都是维护统治阶级的就可以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你说我们回去能不能受到庄户的招待?” 张小宝终于是不谈论这种哲学和矛盾范畴的东西了。 王鹃听到张小宝说招待,开心地点点头,突然又有点害怕地哆嗦了一下,说道:小宝,咱们还是自己做喜欢吃的东西吧,我估计回到原来的张家庄子,我们吃的就是烧鸡和熏鸡。他们一定会让我们品评他们的手艺的,我可不想。” “”张小宝也反应过来了,确实,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庄户,看到主家回来了,同样会把自己做的最好的熏鸡拿出来。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张小宝能够想象得到,只要尝了一家做的烧鸡或者是熏鸡,那么其他人家的也同样要尝一下才行。 是,这种东西偶尔吃一只还不错,可架不住不停地吃啊。 张小宝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他真的无法想象连吃那么多只鸡的后果。 王鹃脸色也变了,碰碰张小宝小宝,你最聪明了,想象办法吧。” “哦,想,我这就想。”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眉头皱起来,似乎面临一个比诈骗还难的难题。 当队伍来到了水云间酒楼主店这里的时候,张王两家这次到陆州的人都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别的地方都被冰给封住了,惟独这里。还能看到清澈的水在流淌,水面上一层雾,把水云间连着的几个酒楼完全笼罩在当中。 这种景象和自然界没有任何关系,纯粹的认为而成,先是让人刨冰,然后每天按时撒盐,接着就是用炭火盆在水上烤。 所以水没结冰,还有雾气。 过年了,张家三个庄子,还有王家一个庄子的庄户都回来一同热闹,去年就是如北 车队一出先,早已等在那里的庄户就围拢过来,不像华原县的百姓那样问这问那的,基本上都是打声招呼就开始从车上往下抬东西。 不仅仅是张王两家四个庄子的庄户来了,就连葛家庄子的庄户也凑到近前,他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张王两家的主家了。 他们对自己的葛家不怎么关心,他们更关注的是张王两家,前些日子就听说张家的庄户张求被人打了,骨头折了,腿上还被人划了一个大口子,肿的和腰一样粗。 听说打了张求的人是一个南边的大家族,当时都吓坏了,可后来又听说,张求被治疗过来了,打人的整个家族都跑了,看来张王两家的老爷还是当初的主家,正如十五那天说的一样,一同照亮星空。 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张家的家主是胖了还是瘦了,恩,没胖也没瘦,可变黑了,还有张王两家的四个小祖宗,让人小公子和小娘子抱着呢,胖乎乎的,怪沉的。 张小宝抱住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站在车旁边,打量起自己的家,一年多没回来,给他的感觉却好象过了整个世纪那么久。 四个小家伙不知道是心有灵犀啊,还是同时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起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小贝用她那还流着口水的嘴,吧唧一声使劲地亲了张小宝一口,张小宝被妹妹亲了一口,也没法擦,只好把弟弟往这边挪了挪,一脸的口水蹭到弟弟的衣服上面,反正一会儿也要洗。 一个庄户这时挤开人群,手上还端着一个装有烧鸡的盘子凑过来的时候,早已得到吩咐的家人马上就开声说道: “主家为庆祝新年的到来,为庆祝能一同与庄户过年,戒荤腥直到三十,内院人等一同效仿。” “哎呀,还有烧鸡呢,可惜不能吃啊。”张小宝想出来的就是网才内院人口中说的计策,这要是没有先见之明,一家人就完了。 本想写三万字,没写出来,今天就先这些,明天早点起来写,月票和推荐票支援一下,封推如果成绩不好,那这本书就完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用等十一,听编辑说,双倍的月票是从一号开始,不是三十号。 ,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家熟悉略改变 二在熟悉叉有点陌生的十地卜,张小宝和圭鹃不停地光赏一网的景色。 一条条的水渠已经冰封上了。小矮树又长高了点,还有青绿色的植物在冬天中生长,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 以前的小娃子也都长大了。身上依旧穿着同样的衣服。按男女分成两色。站在人群的中间,恭敬而又好奇地看向张王两家主家的人。 远处的田中依旧有用稻草搭建起来的通道,一群麻雀落在旁边脑袋一点一点地在稻草中寻找干瘪的稻子。 落掉叶子的树枝上几只喜鹊应该是别人惊动了,站在那里不时叫上两声。 木制的回廊上被人雕刻出各种图案岸用新漆刷过,曾经给小娃子们用来烧烤东西吃的炉子依旧立在那里,装着红色的炭火。 一个池塘被认为地用炭火烤过,水面并没有结冰,不知道是哪家不怕死的鸭子,十来只聚集在一起,在水面上游动,偶尔把头伸进水中吃两条小鱼,又被一只从旁边蹿走的野猫吓的呼啦啦游到另一头的岸边,于岸上飞一般的向家中跑去,也不怕被冻死。 远方的山洁白一片,间或露出点点的青绿色,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热度的太阳挂在当空,把地上的雪照的更亮。 一切似乎多没有改变,一切又好象和曾经不同。 庄户们有人来答对,张小宝和王鹃不管那么多,看过了周围的景色之后,直接向家中跑去,三条大狗在后面紧紧跟随。 “哎呀,还是回家舒服张小宝进门扑到炮上之后,感受着从炮上传来的温暖,一脸牵福地说道。 王鹃则是把外面的厚衣服脱掉,坐在铺有厚厚垫子的椅子上面用手指向各个东西给三条狗介绍,也不知道狗能不能理解。 张王两家主家的回归,让整个庄子比往常过年的时候更热闹了,庄户们都从外面回来过年,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喜气。 稍微冷清的水云间依旧有不回去过年的人住着,甚至是书院中也有人无法回家的学子停留。 %,万 张王两家的四个小家伙已经不再进到属于他们的房子中玩耍了,需要解决里面的取暖问题才行,一个个在扰上翻滚,不时地用小手在绣有图案的炕被上抓抓。 张小宝和王鹃没陪弟弟妹妹们玩,两个人让工匠制作了一个狗窝,怕直接挨着地凉,架起来两寸高,三层的板子中间还塞上了碎布,里面是干的稻草和一个,褥子,做的很大,就跟小房子一样。 三条够或许是从温暖的地方过来,还没有完全适应北面的寒冷,狗窝网一做好,就钻进去缩成一团,只有大狗露给脑袋出来,好奇地看看冬天的景色。 宋静功也来了,可惜会养鹰和狗的两个兄弟没有在这边,说是耍去其他的地方寻找更好的狗和鹰。让张小宝和王鹃无缘一见。 眼看就要过年了,张小宝和王鹃也无法往外跑,就在家旁边转转,同时去看看另外两个庄子上的庄户,给庄户们送去从陆州带回来的特产。 今年的田地中依旧种了不少青菜,不用再往别处卖了,除了供应庄子上吃。剩下的就送到水云间。 因为方法已经传了出去。整个大唐寒冷的地方都有百姓在种反季节的蔬菜,就地取材成本低,可价钱也就不能卖那么贵了。 “这才是将将富裕了,比起真正的富裕还差太远,以后耍继续努力。 王鹃和张小宝沿河溜达的时候,看到三水县的百姓身上穿的衣服,还有脸上的气色显得很高兴,却依旧不知足。还想继续提高三水县百姓的生活。 现在百姓穿的还是麻布的衣服,只不过厚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薄薄的一层,冬天里冻的抖。 但这不是两个人的目标,二人准备让所有的百姓冬天都能穿上棉衣。比麻布的衣服舒服,还保暖。 三水县的百姓不知道还有更好的东西,他们现在就已经非常满意了,今年打的粮食比起往年来更多,家中有闲人的就养鸡、养猪,也不排斥吃鱼了。 快过年了,几乎家家杀猪,做香肠,做血肠,做粉肠,猪皮猪骨头也不用扔,送到当地的工坊,还能换一笔钱乙 别看外面穿的是麻布衣服,里面前是丝绸的衬子,脚上也穿着皮鞋。平时想吃肉就能吃一顿肉。油盐不缺,谁让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交通要道呢,总是能找到赚钱的事情来做。 张小宝和王鹃在不是太满意的时候,行路的当地百姓却一个个喜气洋洋,看到个认识的人就高兴地打招呼。 “要是有铁路就好了,运输方便,能把南面的粮食大量地运过来,现在三水县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可西北那边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该穿不上衣服的人还是穿不上衣服,该吃不饱的也无,一,” 张小宝一想到各个,地区的生活差异,还是觉得做的不够,只有当所有的人都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了。那才是真正的温饱。 “那也依旧会有矛盾,人在社会上,都是相互比较的,总是有一部分头脑灵活的人,通过各种手段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和社会地位,有的是符合道德与法律标准的,有的是则不是。 可不管哪一种。没被抓到。那生活就会好起来,并在有了原始资本后,与别人拉开更大的距离。人的**是无尽的,哪怕你让所有的人都吃饱了。可钱多钱少,吃的质量还是不同 王鹃想到了社会的矛盾上面,微微叹息了一声。 “我可不考虑什么社会矛盾。只要是我爹呆的地方,那里的百姓就一定耍有好生活才行,内部矛盾可以通过对外的国家政策来转移。你说当所有的人都识字,都掌握了基础的知识以后,都富裕了,那么皇权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稳固?” 张小宝拉着王鹃朝一个,依旧有人看守的亭子走去。 王鹃愣了一下“应该不能了吧,百姓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不容易被控制,除非每一代皇上都是那么厉害。只要有一代不行,那就完了。” 张小宝没再多说什么,好奇地看着亭子中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准确地说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亭子后面的房子也与其他亭子不同。其他的亭子后面只有一间房,专门为了取暖和休息用的。 这今后面竞然是三间房。从痕迹上看,旁边还有一块菜地。 亭子里面依旧有一个小炉子。炉子上面烧热水,还顺便煮煮茶叶蛋。给来往的行人提供方便。 但这里面还多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地方,老头和老太太就那么坐着,相互之间也不说话,眼睛看向同样的地方。如果仔细盯着看,会让人有一种失去了距离的感觉。似乎很远。又好象离的很近。 “为什么会这样?让人在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有种独特的心绪。”王鹃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这是心灵上的距离,跨过的是岁月。老爷爷和老奶奶是一家人。经历过许多事情后,他们的心态不一样了,坐在那里显得宁静又悠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没事儿做了,有闲心来感怀,走,我请你吃煎饼果子 张小宝加快了脚下的频率,王鹃点点头。突然说道:“我们过去岂不是打破了人家的宁静了?。 “人家生活在一起,还在乎你这点时间?不知道煎饼果子涨价没有。原来是两文钱一个”里面加蔬菜的,冬天应该贵吧。” 张小宝很长时间没有吃到煎饼果子了,没空弄。多放葱花和酸酱的那种。 “奶奶,煎饼果子多少钱一个?。张小宝这么多年了,已经有了做孩子的觉悟,按照生理年龄来定位称呼。 “两文钱一个。呦,谁家的孩子这么好看,你们两个吃再给你们白加一个茶叶蛋老太太扭头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被两个人的样子给打动了。 王鹃看看那里摆放的东西,知道有菜。不像夏天那样品种多。就是炒的萝卜丝和豆芽。 心中感叹这里的人朴实,没有因为当地人日子好过了,又是冬天就缺东西涨价,伸出两个,手指头“奶奶。要两个。每个多放两个鸡蛋,一个不放干香菜。一个,多放葱花。放葱花的多抹酱,茶叶蛋就不要了。两个鸡蛋还是多加一文钱吗?” 王鹃从身上的椅包中掏出来六文钱。伸出小手递过去,那意思就是不能白要茶叶蛋。 “对,一文钱多加两个,鸡蛋,当地的鸡蛋便宜,换成别处啊,一文钱一个都不贵,爱吃哪样菜?奶奶多给你们放点 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笑容跟王鹃说道。 “什么菜都不放。就直接吃面和果子。不要炸的脆皮,奶奶。您怎么用豆芽?豆芽也不便宜呢,不如换成酸菜。用荤油炒,多收一文钱也有人买,可好吃了。” 王鹃和张小宝可吃不了带菜的煎饼果子。而且一旦放了菜,刺,尝不到煎饼果子原有的味道了,放菜是为了让买的人吃饱,不是最开始的原味,如果再有点辣根调制出来的辣酱就更好了。 ,心万 “恩,明年就做酸菜的,不用多加钱,能赚到,今年房子刚刚盖好。来不及胜 老太太见两个人不加菜,就多放了根油条进去。用小铲子给打成个长条的小包,拿油毛边纸一裹,热乎乎的就送到了两个人的手上。 推荐一本书:莽九州地址:…叭。旭。们旧乃加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临走之时留一骗 马卫就到:十儿了,哪怕是家中再穷的人也会想办法尽嘻样只好东西,给来年一个希望。 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是最高兴的。主家回来了,又能一同在外面守夜。三水县的百姓也高兴。一家一条大鱼,不管贵贱,是张王两家给的就好。 陆州的百姓同样高兴,新来的刺史果然没有闹事儿,按照大好官走时候的规矩来办。未曾逾越半分。今年的三十儿可以说是最热闹的一回。 一个个期待快点到来,杀猪宰鸡的忙个不停。 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钦州的宁家现在就犯愁呢,过年的钱有。东西也不缺。而且前段时间还大赚了一笔,可正是因为这笔钱,让他们陷入到了麻烦当中。 “故意的,张家一定是故意的。他们就,知道我们会跟他们后面仿造家具并且卖给权贵,我要弹劾他,临走之间竟然还算计我一把。” 宁中则已经不用做事儿了,过年期间都休息,坐在书房当中,漂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张质问的帖子。 比。,万比 里面的内容基本上差不多。询问他的货物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进的。为何是假冒的家具?进货的时候是多少钱?是否知道货物为假? 管家站在旁边,他也看过帖子了。此衷他没什么心思想责任会落在谁的身上,只在心中感叹张家的手段。 以前张家也卖家具,却从来不走钦州,直接派人想力、法送到购买的人手中,这次眼看要离开之前,竟然派人运送了不少的家具要从钦州走陆路。 那必然要拦下来了。家具做的非常精美,上面的漆色也是那么的迷人,当中还有设计的图纸,每全部件的功能都写了出来,并且有多余的盖上陆州商会印记的证明文书。 这个换成任何人都要动心啊。证明文书那么多。何不根据图纸造假?结果宁家的人都同意了,把张家押送的人给赶跑,东西全部留下,又找来工匠根据母纸造出了符合多余文书数量的家具。 有的是送人,有的卖给周围的权贵,陆州商会的名号在那里摆着呢。可谓是大赚一笔,甚至还按照文书上印记做了假印。 哪想到张家在到京城之前的时候就放出消息,说是有很多假冒的家具出现。并且告诉假在何处,让买的人在购买之时注意查看。 这次的记号走出现在证明的文书上面,每一张文书都不同,在上面非常不容易让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个特殊的图案,把家具翻过来,或者是有抽屉的拉开抽屉,就能现与文书上面同样的记号。 可拦截下来的张家的家具上面没有记号,文书上也是如此,这不就是坑人呢么? 坏,太坏了,这批家具看样子根本就不再是来卖的,而是专门给宁家所准备,买的人生气,花了钱不说。结果让好友等看到了,还得受人家嘲笑,出门都没脸见人。 被送家具的人比买的人更生气。能让人送家具的人家,那是简单的人家吗?用假东西。知道的是被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舍不得花钱买真货。用便宜的价钱买假货充门面。 就算是人家知道是被骗了,那也丢人啊,说明这样的好东西,根本就不是被骗的人能懂的,他们的身份还不适合使用如此的家具,少底蕴。 这也就是离过年太近了,抽不出空来亲自过来,只能让人送来帖子。等过完年。那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到老爷使劲地拍打那假桌子。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老爷。要不然咱们把钱退给人家吧,再买几套真的送到上次白送的人家府上,不能用我们的名义去买,否则又该被骗了。” “晚了,买的人还好说。赔钱就行了。送的人家还能要吗?人家不会自己去买真的?我恨张忠,我要弹劾他造假货。” 宁中则非常清楚,这是张家给他下的套。他不怨自己家的决策,这种套换成谁都要钻。 嘴上说着要弹劾,却根本没有动笔的意思,事情摆着呢,张家运送的家具没说卖,就是运而已,到时候人家可以说是不好的货物,要销毁,或者是送给庄户什么的。 真把事情捅上去了,上面就会问自己为何拦人家货物,徒添笑柄。 何况现在不是他弹劾不弹劾张忠,是有没有人要弹劾他宁家,宁家是个家族,有当官的,有做买卖的。弹劾宁家造假货骗人,加上以前的几件事情,很可能把他也连累了。 管家不担心自己被追究了。低头在那里看脚尖,直到感觉老爷的气小点了,这才说道:“老爷,不如这样,再送家具人家可能不要了。那就送点土贡的东西,咱们宁家也留有不少,放在手中一时也没用。” “怎么没用?那玳瑁是没用。可甲香是药材,又是羊时用的,逞香的东西,在一年多没有什么讲项不说,直在搭钱乒罚旧的买卖也回来了,还要再拿东西出去。用不上两年,宁家就完了。 宁中则越想越心疼,钱啊,都是钱啊。迎来送往的哪一个不用钱?要不然就别撑门面,少和人家大的家族接触,要不然就得和人家一样。 “就按你说的做吧,陆州不是来了新的刺史了吗?找人过去商量下。问问他能不能于当地便宜弄来土贡,曹和睿他们三家好长时间没消息了,知道跑哪去了吗?既然不是判司了。该让他们还还钱了。” 宁中则一百个不愿意把家中的好东西送人,突然又想到了三个写有欠条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该让他们干点别的了。 管家还真知道这个事儿。点点头。回道:“老爷,听说三家人还有柳绍卿一家人多跑到新现的岛子上去了,要在当地帮忙管事情,用不用派人过去抓他们回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张忠就是小人。你知道吗?到现在也不想放过他们,岛子那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过年了,不提这事儿,你去安排送礼,年货准备的如何了?” 宁中则实在是找不到对付张忠的办法了,只能在语言上占便宜,把张忠归结为小人。 “老爷放心,家中年货早已安排妥当小的这就去了。”管家无暇去管什么君子小人,答复一句便匆匆离开。 心中不对联系新的刺史报什么希望,陆州已是铁板一块,谁都别想动。 坑了宁家一次的张小宝就把算计人的事情给扔到脑后去了,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他才不在乎呢。 他和王鹃正陪同张老头和毕老头钓鱼,两个老头也会找地方,就是水云间的那个最漂亮的小亭子里。先撒下去大量的小米面,这叫打窝子。又找到张家专门养的蚯蚓,旁边摆一炉子,上面烧水,桌子上是茶碗还有瓜子。 比。,石比 两个人显得非常悠闲,啥都不管,张老头不管还情有可缘,他就一个人,去什么地方都行。 但毕老头这么做就不对了。他还有家人呢,他自己不管了,竟然告诉家人也不用忙活,等三丰儿一同到庄子上吃喝。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宝啊,你说为何到现在也没有钓上来鱼呢?湖里不是养了不少的鱼吗?” 毕老头等了一刻钟,见还没有鱼上钩。把钩收回来,看看上面连淹带冻快要死掉的蚯蚓对张宝问道。 自己家的鱼张小宝又怎么回不清楚原因,鱼现在都不吃外面随便扔的饵了。专门有鱼食来喂,给游客用的。一包鱼食五文钱,平时不喂,游客想要看鱼,就买来往里撒。 何况现在天冷,两个老头钓鱼的地方是背阴,水流还比较急。想钓上来换个方向啊。 心中知道,张小宝网要说出来。突然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对,今天压根就不该与鹃鹃跑到亭子玩,老头这是又有事儿了,估计找借口来说,就像当初那样。什么一条鱼吃饱了,别的鱼还饿着。 结果自己这边就想办法帮整个三水县的百姓找事情来做。好让更多的鱼能吃饱。 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很不仗义地把头扭到别处,那意思就是让自己来挺了。 琢磨一会儿。张小宝才说道:“毕爷爷,是不是天太冷了?鱼不爱出来?您换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试试。” 张小宝觉得这个回答似乎联系不到别的方面,真要有联系,那也是棉衣的事情。自己已经在努力种棉花了,想是毕老头不会以此做突 口。 可惜,毕老头不是宁中则,人家当初是三品大员啊,任过不少的重要职位。有资格与张小宝一较长短了,又是主动出击。 果然,毕老头赞赏地看看张卜宝,他明白张小宝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把事情给转走,但是,这不行啊。 “小宝说的对宝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天冷,鱼就不爱动,人也是如此,是吧?” “是吗?”张宝现事情有点不受自己控制,又接着说道:“我很笨的,都是毕爷爷和张爷爷教导的好。” “怎么不是?一到了冬天,北面的百姓就通常不会做事情了,和鱼一个样子,不过么”鱼不懂得穿衣服。人却知道多穿衣服,这点想来小宝你也清楚。” 毕老头继续说道。 “清楚,清楚,人知道穿衣服。毕爷爷,水好了,我给您和张爷爷冲茶,这茶好啊。楚州茉莉花,还有这瓜子,味浓而不咸,润而不粘”汉”张宝觉得再不转移话题就得付出更多的东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由选官再交换 老头点都不急。安稳地坐在那里看张小宝忙绿。喝”嫩又捏个瓜子,手上微微用力,瓜子就开了。 看着很平常的东西,工序还不少呢,由于不是专门做瓜子的瓜,通常一个西瓜里面也选不出来多少大的,接着就是洗,洗过后按口味用不同的调料煮,煮过来晒干,看色泽,挑好的选出来,再用另外勾兑出来的调料水泡泡,开口的一概不留,再放烤箱中烤。 等烤完了,拿过来,没有裂口的同样不要,反正就是折腾,让人一听就觉得值钱。 张小宝和王鹃通常不吃,两个人吃第一遍煮完的那种,有时候还能吃到苦的,对两个人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不错。”吃了两个”毕老头满意了“但这种好东西,平常的百姓根本就享受不到,别说价比黄金的瓜子了,就是平常的日子都不好过,鱼还有人喂食,百姓又有谁来管呢? 小宝,不是说天冷鱼不吃饵么?看看你们做的食物扔下去为何鱼就冲过来吃了?” “那是料好,不同的鱼喜欢吃不动的料。”张小宝见毕老头不准备放弃了,也只好跟着说,看看毕老头究竟要干什么。 “是悄,对鱼来说是料不同,那对人来说就是事情不同,尤其是更北面,那里连绵的草原,大雪一下,路也走不了了,牛羊也冻死了,又没有什么赚钱的事情,都窝在帐篷中不出来。 若没有北面。咱们这里又哪来的那么多牛羊?小宝你说怎么办呢?” 毕老头终于是把意思表达明白了。 张小宝仔细想想,指指北面问道:“毕爷爷您说的是银件?” “再往北。” “丰州?”张小宝又冉,那是内桑古和蒙古一块地方了,地图上,往下面来就是陕甘宁,包括自己这里。 “嗯,正是,那里的人苦啊。”毕老头难过地说道。 张小宝愣了,王鹃也是满脸疑惑,开口询问“毕爷爷,您不会是想让人到那里当刺史吧?那可不行,那地方一般人呆不了,不习惯气候,很容易出事儿,何况那里的人也不多。管他们干啥呀?” 王鹃知道那里物产多,但距离太远了。而且现在唐朝的人口也达不到那个随意挥霍的程度,很多东西现在应用不了,比如稀土,要不然怎么一说起大漠就伴随着苍凉的词呢。 她真担心毕老头心血来潮,把张忠给弄那里去当官,倒不是怕。主要是做不出什么成绩来,没人口,真要去那边,还不如到新疆呢,至少能多弄点葡萄酒,一个大雪封路,很长一段时间都别指望联系了。 毕老头眯起眼睛盘算了下,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朝廷有钱了,也有了修城的水泥,加上海那里又现了一块大唐的土地,这陆地上总让人惦记不好啊。” “啊?不会是想打仗吧?啊!把车州建设好了,富裕了。勾引突厥人来打,就找到借口过去出兵?现在就算打下来也占不住脚,有钱多建设下国内不好吗?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毕爷爷您看到有新的武器了,觉得对付骑兵简单?” 张小宝又不傻,一听就猜测出来意思了,他不怕打仗,但现在打不合算,交通不便利,打完也占不住,何况突厥那边还有别的民族和国家呢,这是两个大陆连在一起的。 ,可 如果是因为挨着就打的话,那一口气能打到地中海,北美洲也不过是隔了一段海而已,轻松就过去了,但那能行吗? “也不是打,今年那里就下大雪了,过年大家都忙,还没感觉到,其实牛羊已经缺了,想是突厥那里也一样,每到这时候他们就会过来抢东西,规模不大,故此一直都没怎么管,何况突厥的人过来想找到丰州的百姓也不容易,大家都在乱跑。 战争是一种手段,知道达到目的就行了,如果能过去,用粮食和突厥换点牛羊,能让京城这里缓一缓,武力只是保障,以前没办法,现在么” 毕老头解释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张小宝和王鹃知道是什么了,意思就是说,你张家有两个高人坐镇,都已经做出很多好东西了,不差这一点吧。 “我爹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必须在春耕之前决定下来,并且要跟李询去同一个地方。” 张小宝开始谈条件了。 “这个事情得好好想想,已经三次了。进士科的状元,华原县的县令,陆州刺史,我从二十岁当官。到现在,还从来没遇到过任何一个你家这种情况的,想到哪当官就到哪当官,吏部对你家来说就是 月山 三省六部,到现在就围着你家转了,凡是弹劾的折子都压下去,凡是你家提出来的事情也得聚到一起琢磨,许多人都不满意啊,如果不是有买卖上的联系,如果不是你家总把好处让出来,那后果” “没有如果,有联系就是有联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毕爷爷您就慢慢想吧,我家不急的。” 张小宝根本不怕被吓唬,自己家只要不造反,根本就找不到借口来收拾。 张小宝说完,真的就让毕老头和张老头在这里想,他和王鹃则是回家,去取那个雪棱的图纸,网设计出来就要用上了,一种给单个人用的,另一种就是雪爬犁。 毕老头以为是张小宝回家问高人去了,也不急,换了个方向,把竿子甩进去继续钓鱼。 两刻钟后,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了。 “小安、鹃鹃啊,刚才我想了想,事情有点难办,不过呢”也不是不可能啊。”毕老头终于是肯确定了,主要是有张家的办法,那朝廷就得同意。 张小宝从怀中把图纸拿出来,展开给毕老头与张老头看。 “就是这个了,咱们这往北的地方有一种鹿,可以拉着这个车快地在雪地上奔跑,看墨迹就知道了,这图不是今天才有的,也不是用来拉什么货物,是为了将来打仗的时候,在关键的地方使用的运兵车。 结构简单,别人一看就明白,马上便能学去,是用在咱们的北面,还是用在咱们东北那边,我家就不管了,如果风向好的话,还可以用上帆,能够让度更快点,走雪地下面放宽的,走冰面,底下放窄的。” 毕老头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家原来早就有这样的好东西了,却一直不肯拿出来,正如在陆州时和张老头说的那样,张家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把新鲜的玩意做集来。 张老头也是心中感慨,张家就好象百宝囊一样,里面的好东西多着呢,就看你能不能从中掏出来了。 毕老头手上捏着纸,犹豫了,正如技卜宝说的,这玩意不做出来的时候别人想不到,可只要一看见,马上就能造着做出来。 是用来运送货物,还是留着关键的时候运送将士,需要做出选择才行,可谓是两难。 “小宝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到时就可以选一个来运货了。”毕老头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王鹃这时在旁边撅着嘴又拿出来一张纸,塞到毕老头的手中。 “就一个去当官的地方,要那么多的东西来换,雪楼好是好可目标大,鹿也要照顾,这个是单人使用的,只要在雪地上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戴上白帽子就不容易被人现。 在几尺深的雪面上不用担心掉下去,还有这个,套在滑雪板上的东西,有倒刺,就算是上坡也比正常人走的快。 ,王珐比北 非长适合小股的游击战和阻滞战,使用弓弩,选择好地形,快进攻,远程打击,打完就跑,如果再加上我们的横放烟花,对付别人的后勤补给效果明显。” 王鹃越说越顺溜,让张小宝感觉是在听广告。 毕老头和张老头可不这么想,尤其是张老头,他能按照王鹃说的在心中勾勒出一幅画,知道这东西在雪厚的地方真正使用起来能有多大的作用,尤其是配合张家做出来的火辣辣的酒,那真是神出鬼没。 给他一千熟练使用的人,他敢对阵十万大军,只要弓箭够用。只要了解地形,正面打不过,拖也拖死对方。 毕老头用手使劲一拍大腿“好,好东西,那这个叫雪技的就能用来运货了。” 有他的话,说明张忠下一次到地方当官依旧可以自己选择。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松了口气,他们两个其实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那就是眼睛,专门用来对付雪盲的那种,长时间在雪地作战,没有雪镜可不行,尤其是遇到同样穿一身白色衣服的人,眼睛能给晃瞎了。 毕老头既然答应了,那就不用伞出来。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说,一次都拿出来显不到珍贵之处,何况雪镜也需要用到玻璃,还指望多卖钱呢。 “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写信让兵部和工部的人过来,你们还有什么好玩意没?一同拿出来,早点用早点造福百姓。” “没了,早点用下次选官的时候还拿什么?”张小宝使劲地摇头。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孔明灯上打广告 :老头办真是说到做到。也不管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由删冰哟了,直接小跑回去写信往京城送。 张小宝和王鹃马上就也做出来冰车子。还有精钢打造的冰刀。准备等过完三十儿到池塘上玩,也算留给庄户娃子的一种娱乐工具了。 当三十儿到来的时候,张家的三个庄子。王家的一个庄子,还有葛家庄以及李殉庄子上的庄户再一次聚到了一起? 大家都凑齐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李殉回京城过年,一年多没见到家人了。也有点想念。 张家庄子三十儿晚上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啊,拜年的声音响个不停,烟花持续地放了半个。时辰。各种馅的饺子随便吃。 和收拾华原县那年过年时候一样,木板搭成的房子,四个门都相通,愿意往哪溜达就往哪溜达。 大人高兴。新的一年他们相信会有更好的日子。可最高兴的是娃子们。身上穿着新衣服,无论跑到什么地方都是灯火透明,还不冷。 连书院和水云间没有回家的人也被邀请来一同守夜,看台子上面的表演。近万人全在外面呆着。 就连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也不睡觉了,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出让人无法理锦的声音,灌几去半碗饺拳汤,奶也不吃了。 他们的小格局大房子被庄子上小于两岁的娃子给占了,爬上爬下的,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累。 张小宝和王鹃为了一晚上的热闹可没少花钱,拜年的赏钱,吃喝还有房子加在一起,两个人用了两万多贯,二人也不在乎,热闹啊。人多有一种安全感。 “这才是真正的过年小宝,咱花掉多少钱?。王鹃喝了点葡萄酒,放松地靠在墙角,对借炉子烤大虾的张小宝问道。 “多了,只成本就是四万贯。京城周围的世家,王爷都给送去了烟花,李询还从我们这里拿走许多的小鲍鱼。一个铜钱也没给,那是鲍鱼,不是草鱼,一定是跟别人显摆去了,用我们的钱 张小宝也没少喝,同样是葡荀酒,还送给葛家的葛迎喜一套漂亮的玻璃酒具。张王两家的庄户,只要是女的,就得到一面镜子,不大,一尺宽两尺长? 庄户们也不推辞,主家给东西就收下。大不了以后主家需要的时候把命豁出去。 现在的庄户们。别人用钱不用指望能收买了,自从到河阴县的庄户受伤回来,张家的一系列动作,让庄户有了死心塌地维护主家的想法。 纷纷准备等过了年,把买卖做到更远的地方。有主家在后面他们什么都不怕。 现在也没有哪个。家族或者是官员愿意招惹张王两家的庄户了,欺负庄户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不说。真的动手了。那就等着张王两家的报复吧。 就像宁家一样,那么大个家族,外面的买卖上百处,结果如何?面对张王两家排山倒海的攻势的时候。还不是收缩了? 真想要对付张家,那就从主家入手,反正报复都是一样的,开始时是飞鸽传信抗议河阴县,许多的官员以为就是嘴上说说,那知道五天后水云间的商业攻击就到了,七天后,凡是参与打人的人腿全部被水云间急赶过去的护卫队打折。 快。实在是太快,快的让人胆寒,从三水县到河阴县,七天时间就到了,如果是河阴县被别的国家攻占了,朝廷派兵从三水县过去,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 可水云间的护卫就是这么快。先是带螺旋桨的小船顺流至京城。京城那里早有大船撑帆离岸,直接换船,一口气冲到河阴县,在县衙门没反应过来之前,根据商铺的情报逮到人就是一顿打。 ,王 三十儿的夜晚就在独特的气氛中过去了。庄户们继续准备十五时候的活动。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忙的事情就是制作灯笼。这可不是为了卖钱,庄子上的庄户自从第一次开始由主家制作以后,哪怕主家不在了,依旧由杂货铺免费送。 大大的灯笼,可以在飞起来的时候把人给带上的那种,用绸子的布来做,外面涂抹上树胶,让布不透风,下面挂一个油盆,用绳子给绑好了。就是一个,大个,的孔明灯。或者说是热气球。 正月十五,当然要有灯笼了。不仅仅是三水县有,长安城同样不会少了,谁也没规定灯笼必须用手拿着,飞起来的灯笼也是灯笼。 只不过是上面有字而已,写上大大的“三水县熏鸡”并画一个熏鸡的图案,就飞在长安的朱雀街上,无偿地给人照亮,好人啊。张王两家都是好人。 小宝,你说李隆基要是看到了这么大的广告灯笼会有什么反应?真要做出来?。王鹃觉得张小宝的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大家都在庆祝的时候。他做广告,李漳不丁个望迄镜,与民同乐的一玄,抬眼瞬间,看到房午一。%鸡在眼前晃悠,会不会掏钱买两只尝尝? “你不会多做几只灯笼,把四海升平这样的挂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把做广告的挂远点?做十五个,除了皇宫方向不能延伸之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五个,前两个写上好听的话,后面的三个都画上鸡。” 张小宝这也是因为那雪椎和滑雪板送上去了,才敢这么干,想来李隆基不会反应过激。 王鹃见张宝坚持,还真的一同让人做了二十个灯笼,十五个自己家用。另外五个送到皇宫去,给宫里的人玩。至于会不会有人好奇把自己绑着飘起来,灯笼下面的火盆能不能弓起火灾,那就不管了。 还没等十五到来呢,工部和兵部的人就先一步寻到水云间。 毕老头已经让人制作好了成品,兵部的随便过来一个侍郎,其实官也不小了,工部的则是刘知柔亲自到此查看,他总觉得有张家的人在,自己的工部丢人。 每一次制作东西,都是跟在张家的后面学,雪技,看到了就现,很简单的结构,让工部中任何一个人过来,都能仿造,并且做工更细,但就是这么个简陋的东西。别人就没想到。 这里的雪不够厚,刘知柔让人拉着在冰面上试了试,认可了雪楼的作用。 “老尚书啊,雪楼好是好。可用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方便,必须要在雪厚的地方使用,如果从这里向北面去,那还得用别的车来拉。到时候换到雪技上,烦琐 心中不服气总要跟在张家后面的刘知柔努力地找出了毛病,怕刚才的话没有说服力。又补充举例道:“比如运送陶瓷等器皿,本来都让熟悉的人摆放好了,等换到雪椎上的时候,又需要重新摆放一遍,难道还得让熟练的人跟车?” “这倒是个问题,:卜宝。你说呢?”毕老头今天把张小宝和王鹃都找了过来,刘知柔也帮过忙的。 张小宝什么人啊,一听刘知柔的话就能猜测出来其心中的想法。这就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还不加任何的掩饰。 “毕爷爷,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是个运输道路的限制啊。简单。可以把雪楼做的和马车一样大。上面支出来架子,没有雪地的时候把雪椎拆开来放在车上,遇到了雪地把雪杭放在车子的下面,用架子一撑就行了,马换鹿,拉起来便跑。 ,正 毕爷爷,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活学活用才行,有本事的人是琢磨道理,没本事的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遇到了困难不懂得自己想办法,在其个谋其事,做不到那是失职 张小宝觉得应该点一点工部的人了,自己不多想办法,依靠限制别人来提高自己可不行,于国于民不利。 王鹃也跟着补充“毕爷爷。小宝说的没错,候鸟远迁,向月而飞,天阴,自飞高远者,跨云寻月,是为强。自飞低近者,只知有月明,不知月长存,云下寻明。扑火而丧其命。是为弱 毕老头听懂了,刘知柔也听懂了,王鹃是说候鸟是按照太阳和月亮来飞,尤其是晚上,厉害的鸟直接升到云端。差的鸟只以为有光的地方就是月亮,哪怕点堆火也傻傻的往上扑,这样的鸟就是比不了高飞的。 正是因为知道,刘知柔才郁闷,换成个大人,他也能找到泄的途径,可两个娃子,一人说几句,把工部一下子就给踩到地下去了,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两个娃子不可能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这么说,既然人家能说出来,只能是因为两个娃子聪明。 “刘大人啊小娃子不懂事。瞎说大实话,别忘心里去,这个,换车的问题就解决了,做个架子,刘大人看看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正好趁俩娃子在,让他们帮忙想想。就当是为刚才说错实话补偿了 毕老头这个高兴啊,终于是看到刘知柔吃憋了,如此时复怎能不落井下石。工部下面的人确实是太懒了些,埋汰一下刘知柔,回去好多多督促。 刘知柔也不能跟两个,娃子生气,何况人家没说错,他只能瞪一眼旁边工部的工匠。 被瞪的一个,年岁较小的工匠不服气,说道:“那要是前面突然出现了雪窟窿怎么办?。 这次不用张小宝和王鹃说话,刘知柔就接口了“你要是走路突然被绊倒了怎么办?难道你以后不走路了?” 今天三章,吃感冒药吃困了,就想睡觉。月票和推荐票有的就给我投一下,打个悲情牌,我其实挺孤独的,中秋,别人都过节,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啪啪地码字。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迷离梦幻水云间 俑过利氢的交换,张忠的任命!事就算定下来了 张小宝非常满意这样的做法,付出代价所得到的东西他用起来才会安心,雪楼和滑雪板两样东西,买来自由选择地方官职的权力还是很划算的。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官,代表的是一种实力,试问整个大唐,有多少人能够自己选官? 除了这个事情,还有就是一直小心眼要给张忠找麻烦的吕延作弄出来的事儿。 自从在华原县被张忠给收拾了一番之后,他到现在也没有放弃使坏,上一次把张忠弄到了陆州,后来才现,自己上当了,人家本来也是要去那岭南之地的,没有自己“帮忙。的话,张忠先过去还得多付出才行。 ,可 张小宝能理解延诈的想法,这人啊,不是说他坏,真坏的话,父亲在陆州时他弹劾多好啊。 只不过是想看自己父亲吃憋,那样他就好安了。 要说本事,张小宝不得不承认,吕延诈确实不一般,你说你一个工部的侍郎,又不是礼部的,怎么就能说动朝廷把京城过元夕时的街道等布置“赏。给张家来做呢?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离十五还有十一天,现在是三水县,过去就得四天啊,还是那种快马才行,时间也有点太紧了。 “小宝,鹃鹃,该拿钱袁得拿钱,花钱消灾呀,也算是朝廷对你们家的考验了,吕侍郎还是不错的,若是再晚几天让人把旨意送来,那更没有时间了。” 毕老头在亭子中劝导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张小宝和王鹃,他明明知道难为人,可心中却非常支持吕延诈,他就想看看,张家的本事究竟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到了那种可逆天的地步。 十一天,只有十一天,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放在张家的身上,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张家实在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张老头也是如此想的,他知道张家八年前开始做出来的事情,任何一个拿出来都不是常人能猜度的,可却全做成了,哪怕在陆州那里面对灾害的时候也从未放弃。 张家的两个高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好象变成了高山和大海一样,那么的稳重与深邃,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十一天,正好试试。 小宝,怎么办?十一天啊,太短了,这不是坑人吗?”王鹃也陷入到了一种思维僵局的情况当中。 张小宝望着水云间湖面上被认为用炭盆弄出来的雾气,站起身拉着王鹃向回走,同时回头对毕老头说道:“毕爷爷,您如果能看到吕侍郎就跟他说,张王两家感谢他给我们找到这样的机会,谢谢。” “难道张家还有撒手钢不成?”目光追在张小宝和王鹃身后的张老头说什么都不相信,面对如此情形,张家还能让人高看一眼。 毕老头也无法确定,他实在是探不到张家的底线,就比如这次交换官员所换到的两样东西,张家先一步就把东西设计出来了,连后手都不缺。小看谁也不能小看了张家。 “据说张家的那两个人运筹帷幄,能参透先机,或许这次也行吧?” 毕老头不敢确定地说道。 张小宝走的不快不慢,就像漫步一般,等进到院子中,马上就开始布命令,十一天,从三水县派人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在京城当地找人干活。 命令出去张小宝这才对王鹃说道:“好机会。要知道以前大型活动,想要出钱都不容易,这回好啊,只要花装饰的钱就可以了,不必再给别人钱财,这要是换成我的话,别人想参加进来,不仅仅负责全部的装饰的费用,还得额外拿出来钱买这个机会。” 王鹃知道张小宝指的是什么,比如那时的奥运会,想要参与建设某一部分,不仅仅建设的钱不给你,你还得竞争花钱拿到这样的机会。但她想不到对于别人为难的事情,在张小宝的面前会变得如此轻松。 “你的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这东西?不知道吕延作等知道你的办法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王鹃通过刚才张小宝的命令就知道了。这次只要肯花钱,十一天的时间足够了,侍郎啊,就是比不了尚书,脑袋不够用,和毕老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难道就想不通,到了一定层次之后,想什么都不付出就算计别人已经落了下乘? 层次到了,没有人会想在自己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让同一个层次的人吃亏,那根本就不可能,很多的时候是通过妥协和交换来平衡利益的。 人不用亲自过去了,消息传递的度就快了,直接用信鸽把命令送到京城那里的店铺当中。 在众人的好奇之时,正月十五蜘卵赞到来了,正月十四的晚上过去。一早卜起来。京城中瞅酗达就现街道上每个十几步的距离就有一个用冰雕刻的东西摆在那里。 在那已经无法让人感觉到多少温暖的阳光照射之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在朱雀街和与乘天门街道交汇的三条路上,有近千人忙碌着。 吕延诈并没有回京城,他就留在水云间,为了能知道京城的消息,特意找到张老头这边,他知道张老头有信鸽,一定会得到京城的情报。 等天快黑了的时候,关心京城那里十五如何过的人这才得到消息,就是用冰雕刻的东西,至于究竟还有什么后手那就不清楚了。 等需要点灯的时候,各处的灯笼就亮了起来。 张家庄子的十五和以前一样,大家共同度过,毕老头、张老头又如过年那般,跟着热闹。 当他们一行人刚刚走过小桥的时候,昨天晚上非常神秘地用白布罩住的东西就显露了出来,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在琢磨是什么呢。 借着灯笼的光,一行人终于看到那白布下面的东西了,竟然是一个,个的冰雕,只要是不傻的人多能想到,京城处的应该也是如此。 伴随着有人大声喊道“点火”一个个的冰雕马上就亮了起来,光亮是从冰的中间照出来的,本就很漂亮的冰雕在这一刻显得更加地迷人了,相互映衬之下,让人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石 没有看过冰灯的人永远都无法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景色,给人的感觉就是,这里已非人间。 王家庄子前面最大的一块冰竟然有三丈高,不仅仅里面点着蜡烛,而且还刻了字,并且用金粉涂过。 四排,不用离近看也能看清楚“冰霜雪世界,迷离照岁月,傲然冷风立,自有晶莹色。 底下还有三个小点的粉红色的字,水云间。 “好,好一个水云间,我知道今年京城的景色是什么样子了果然没弱了水云间的名头,四季有变幻,不变水云间,永远都是那么迷离又梦幻,哦,差点忘了,吕侍郎,张家的小宝还让老夫待为感谢,给了他们家一次机会,多谢多谢。” 毕老头这下什么都明白了,张家应该是让人在京城做出同样的东西,无非就是花大价钱找工匠而已,张家不缺钱,这一次定会震撼到所有在京城中的人,包括皇上。 按那“自然。书中写的就是雕刻好的冰不仅仅是因为内都有蜡烛显得漂亮,更是由于折射与反射。把夜变的荧光点点。 当十个。大型的孔明灯冉冉升起的时候,衬托着下面的回廊和水渠的时候,除了张宝和王鹃外,所有的人都呆呆的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知道看什么地方了。 吕延诈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其实已经不指望能把张忠如何了,就是想给张忠找点麻烦,当成一种游戏,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费劲心思弄出来的计策被张家轻易化解。而且还会因此而更进一步。 似乎所有的困难在张家的面前都是机会,就好象刘大人说的那般,张家是遇强更强,如果你想帮张家,那就使劲算计吧。 张小宝这时拉着王鹃学孩子的模样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毕爷爷,张爷爷,好看吧?可惜时间太少了,不然还能做出来可以转动的冰灯呢。” 王鹃仰起头来对毕老头和张老头说道。 “好看,就是能留下的时间太短了,终归会化去。”同样找了一个借口留在此处刘知柔强先说道。 “因短暂,才美丽;因怀念,才永恒。为终究逝的东西而感怀不如多珍惜身边的事物。” 王鹃就想和刘知柔抬扛,谁让刘知柔总盯着张小宝弄出来的东西呢。 刘知柔总不能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毕老头摸摸王鹃的脑袋,感叹一声,说道:“好啊,以后冬天终于是有养眼的东西了,跟爷爷说说,京城中的这个叫冰灯的玩意有没有在上面打广告?” “没,就是把制作的地方剪上了,很小的字,刻在下面,水云间三个字,不然万一出了事情找谁追究去。” 王鹃一脸认真地回道。 “对,这不是广告,要夸奖才行,以后别人只要照着做,无论是做的人,还是看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负责任的水云间是不是?” 毕老头一听到王鹃说下面剪了水云间三个字,就能想象到以后水云间的名气会有多大,哪怕是南面也一样,毕竟冰这东西可以放在冰窖中,只要有钱那就能做冰灯。 今天状态不好,一章。白天出去忙现实中的事儿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新任官职已知晓 冉二汀的出现最井流行起来的并不是往北的人,而是京城。 京城中喜欢用冰灯的不是高官,也不是某是世家,是商人,十五一过,马上就有人跟着学。 地位低下的工匠只要给点钱就能雕复出非常漂亮的冰灯,中间空的地方大一点,或者是下面离开地面,放进去蜡烛也不用担心灭,实在不行就在冰上面不容易被人现的地方挖个窟窿。 商人们用这个当广告招牌。尤其是夜市中最热闹的东西两市,每个,商铺的前面前会让人做个冰灯。哪怕天已经渐渐地暖和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在十五过后也终于是知道了李殉要去的地方,他被封为同安郡王,在淮南道。 正常来讲,像李陶这样的封地。是不会让他过去的,只是收当地的一部分租税,更多的是一种名号。 可由于种种原因,李殉还真的要被派到那里。 张小宝和王鹃实在不知道是他们两个改变了历夹,还是他们所到的历史就是如此,反正应该已经挂掉的毕构还活着,同样早死的李询也一直健康成长。 两个人现在就研究这个,同安郡,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开始以为是在徐州。名实在是太乱了,总改。后来又觉得是不对。 好在两个,人有地图,是当地官府送来的。非常详细,为了玩游戏而让人探察的,军事地图和商业图纸,全国详细地图的除了皇宫有一份之外,另一份就在张小宝和王鹃的手上,他们两个需要汇总,分配利益。 “太湖。我看到太湖了,那么说是离海不远了,属于江苏省吧?不对,这不是湖,是地名,那是哪里呢?。 王鹃从索引上找到了太湖两个字,高兴过后才现,错了。 “那是属于安徽省。沿河而上,是而下。就是江苏了。与我们预计的有点不一样,李殉究竟能管多大的地方?同安郡,是县还是州呢?说州吧。也行。可比正常的州小点,说县也没错,但比正常的县大点 张小宝用手托着下巴在那里犯愁,他希望能离海近点,运输方便,不是非要通过物流来赚钱,主要是能把地方的特产卖出去,把有用的货物买回来。 “来,看地图,找到具体位置了,挨着长江,运输方面简单,哎呀。那会不会经常大水?。 王鹃的手点在地图上再,那思清晰地画着一条河。 张小宝在图上比画了一下“这里看样子不像大水的地形啊 “怎么不像,长江要是一直向东还行,可到了这里正好是转向东北,这么大个幅度,就想黄河的几字那里一样王鹃越看这个地方就越觉得悬。 张小宝郁闷了。怎么跑到什么地方都要面临危险呢,盯在地图上看,过了会说道:“我就不信了。今年咱们到地方就能水,我决定了,到地方,不,现在就看看咱们有没有于当地做买卖的人。 种树,多多地种树,沿舒州临长江的地方使劲种,修河堤,真要是有上游的大水过来,冲对面去。柳树长的快。还容易存活,你说现在树木被破坏的也不是太厉害,为什么就能水呢?” “和这没关系。如果大量的植被被破坏了,那么水是必然的,可并不代表有森林就不水,地质一直在变迁,再说了,你种树有什么用?又不是突然间产生的大水。从上游积累起来的,真想种的话去上游种去。” 王鹃不抱怨什么环境破坏。就算是都种上树也只是能减少点灾害,不可能杜绝,何况树种多了还容易生森林火灾,只要地球还在转动,只要地质还在变迁,没有人能说我这里就不受灾。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减小几率,把更多的钱财投入到防范与应急上。 当然。唐朝为了粮食,植被破坏的也确实太厉害了,但沙漠的产生绝对不能把责任全放在砍伐树木上,有很多种原因能造成环境的改变,人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张宝要种树。王鹃不反对,人为既然能够破坏,也同样可以与天斗。进行维护,一增一减的过程当中,还真的能让许多不该生的灾害消失。 但她和张小宝不可能去上游那里阻止人家毁林造田,除非是能早点找来产量更高的粮食,百姓哪里会管环境保护?比起或许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的一次灾害来说,明天能够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小宝,要不然就努力修堤吧,只在一个地方种树没什么用王鹃提议道。 红,…万 张小宝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不知道种树对水灾没有用?找个借口而已,那旁边一定全是良田。你想种树的话,人家让吗?还不是为了巩固河堤? 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深剪的印象,我爹过去了总要展吧,运输方面比不了人家当地有运河穿过的地方,矿产资 看地图就知道那里的地方不大,只要规划好了,种粮食不会耽搁,还能种点药材,我现现在的人用药都去采。而不是种,咱们过去种柳树,以防灾的名义,在柳树的间距中种上药材”以后就卖药。 一百年的人参或许有变异的部分,就是某种元素不一样了,可二十年的人参我不认为与五年的人参有什么区别,大不了加大剂量,人参现在还不会种,那就种能种的 “你是这么想的啊?可种完了药材往哪里卖呢?”王鹃这才明白,张小宝的心思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到什么灾害上面,借口,全是借口。 “当然是往我们自己家卖了,卖给我们的医院,我不知道是我们那时社会展畸形还是现在的社会畸形,你说医生重要吧,确实重要,治病救人,连皇宫中都有御医,另一方面呢。他们的社会地位又太低了。 工匠我们从组织比赛的方面能够帮一把。医生也应该同样如此。这个行业和教师是一样的,如果能够保证品德,那会在促进社会的展方面产生非常大的作用。 我准备等到有一天,可以直接让我大唐的百姓享受非常低廉的价钱治疗条件,本着国际主义精神。好东西也要让其他国家或者是种族受益,还要提前,比我大唐的百姓更早地享受到好的医药治疗。 价钱也要更低。比如一石的铜矿石,就能够换取一粒治疗感冒了等药物。比如中药方面的银翘片,就是要帮助他们,还有与我们一直和平相处的日本,他们也要享受到同等或者是更高的待遇,那里银子不少吧?一两银子,换个这么大的药丸,可以消食,便宜 张小宝终于是把他那一肚子坏水给表现出来了,手在还那里比画出一个直径三厘米左右的圈,表示药丸的大 王鹃点点头“我懂了,你是打算把对内补贴中所损失的钱转嫁到别人的身上,你所说的福利只针对大唐的百姓,然后让别人来埋单,那和我们那时的西方国家有什么区别?他们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把对本国百姓的福利压力放在别的国家身上的 “那可不一样,社会制度上就不同,人家是资本主义,我非常反感,我要维护的是帝国主义,比起妇门那时。现在的医疗是落后。可现在对于别的地方却是先进的。 现在的别国百姓对大唐的向往就像我们那时前五十年对西方国家的向往一样,宁愿去花五、六十元钱跑到国际标准收费的外国连锁店去买油炸的鸡,也不想用三十来元钱买一只烤鸭,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商品价值的东西,它代表了一种消费心理。” “才不是国际标准价格呢。那时在国外吃的钱折合当时的货币便宜呢王鹃也了解过那一段历史。 “拉到吧,什么便宜啊,少东西可不便宜么,没有蔬菜,外国的蔬菜价格高,讲究的是营养搭配。到中国就是只有肉,蔬菜想要单点。多亏我没生活在那个时代,走,找毕爷爷问问。我爹的事情落实没有?” 张小宝看样子是专门研究过那一伞时期的历夹,拉着王鹃去询问父亲的事情。 两个人网找到毕老头,毕老头就先开口对两个人说道:小宝。鹃鹃,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地方定下来了,从三品的官员就到手了 “从三品?还以为是正四品上呢……张小宝愣了一下,同时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当初以为舒州是个,中州的样子,那是正四品上的官。现在父亲是正四品下。 ,柑万 既然能归到从三品。那就一定是上州刺史,上州的话,粮食必须多,经济也得繁华才可以,难道那个地方真的那么好? 王鹃在为张小宝高兴的同时,也问道:“毕爷爷,那我爹呢?我爹还是正四品下的散官呢。” “这个,这个就不好办了。等以后找机会再想办法毕老头没想到王鹃会在此时给父亲要官,确实不容易达成这个愿望,网给张忠安排完,那是利益交换到的位置,马上再加进来一个,有点过分了。 张小宝知道,毕老头也尽力了,他一个已经闲置在家的人,还能帮忙,很不容易,交换出去的利益,他没有在中间得到什么好处。 既然不好办,那就往后拖拖吧。 “毕爷爷,我爹什么时候上任?可不能把春耕耽误了张小宝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今天本来能多写的,结果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原来定的地名错了,原来是定到了徐州,我就说么,在徐州那里怎么没看到新唐书中说的几个县的县名。 调整了一下,明天多更。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七章 傲骨嶙峋破冰行 :随着李圳的封地下来、张忠最后任职的地方也下来了品的小官一个,这是张小宝认为的,舒州的地方太小了,官职比原来的陆州大,可展的途径却少了,人家舒州是上州啊。 所管辖的几个县。只有一个是中县,其他的一待为上县。在这样的地方想赚钱的话,最简单的就是一个字“贪。 但这个字对张家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张忠一心想要做个好官,李殉也准备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过更好的日子。 张小宝觉得压力很大,来自于舒州的商人们,官*商*勾*结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存在,张小宝很想告诉那里的商人,你们来勾结我吧,我把你们整合了,然后共同财。 可他能够想象得到,父亲到了那里之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商人拿出钱财行贿的,不是不想,是拿不起钱。 %,王 别人不是傻子,行贿张忠,那得多少钱?一万贯拿出来都脸红,十万贯张忠或许会抬眼瞧上一下,那利润就没了,都给张忠了,张家能扔个价值几完贯的宅子给陆州的新刺史,还在乎钱财吗? 川卜宝,麻烦了吧?人家舒州的百姓不像陆州的百姓,你给点好处就会感恩戴德,一个接一个的上县。 王鹃也为难了,以前的办法似乎无法应用到新的地方,真正要饭的人,你给他一毛钱,他会磕头,职业要饭的人你给他五毛钱他会骂你。 舒州的百姓本来生活就不错。还能给人家什么帮助?富裕的百姓思想和贫穷的百姓也不一样。 张小宝也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说道:“是啊,比较难办,还好,这里是唐朝,要是换成我们那个时候,人都聪明了,想要笼络谁实在太难了,士为知己死的事情永远别指望,既然物质方面无法满足,那就从精神方面入手吧。” 小宝,鹃鹃,快把地图拿来给我看看,我现在也有地方了。到时去了那里,你们两家可得照顾我。” 李询手上提着一盏透明的灯笼在正月二十都没过的时候就赶到了水云间。看样子给他蹬船的人一定是累得不轻。”李郡王,您看您这话说的,您现在可是从一品的实职大官了,我爹才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小官,要说照顾,还是您照顾我们才对。” 张小宝别有深意地对着李殉说道,王鹃也在一旁附和“是呀,以后就该称呼您为王爷了,郡王也是王爷,王爷以后有事儿可派人来告知,何必亲自前来。” 李询愣了,好象不认识张小宝和王鹃一样,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过来。仔细地打量一番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知道你们曾经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我不是,我根本就登不上那个位置,除了你们。我就没朋友了,那我宁肯不要这个什么狗屁的从一品郡王。”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就是试探。想看看李询是不是变了,那样他们也好改变一下策略,此时见李殉竟然都要哭了。两个人突然不忍心了。 原本应该挂掉的人因为他们的出现依旧好好活着,可以说是他们造就了一个新的郡王。 王鹃一直把李绚当个孩子来看,既然李绚这样了。她也不忍心去伤害人家,看看张小宝。 张小宝也放心了,马上说道:“李公子啊,你不能这么说话,你到了地方就是郡王了,要显示出你的身份,现在就要练习一下,舒州是一个富裕的地方,同安郡尤为富裕,到地方之后,你根本就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必须要学会某种本领才可以。 早就为你打算好了,你一到地方,就先建一个梨园,和京城与华原县的一样,内容却不能相同,你不能再穿棉布的衣服,必须是绸缎,离楚州不远,就用那里的布料吧。” 李询就是再聪明也比不过张小宝和王鹃。经验不足,王鹃那是后来的世家子弟,从小就接触各种人物,张小宝更不用说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未曾遇到过? 听到两个人这样一说,终于是放心了,他其实也很孤独的,别看他说句话。就有很多过来奉承。他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帮助,他想要真正的友情。 掰手指头数,也仅仅有张小宝、王鹃、柳儿、馨儿和微微,别的人不是因他的身份躲开他就是刻意接近他,如果连仅有的朋友都失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我是不是也要多找点会乐器的人才行?不如从华原县调吧?反正那里的人都是听你们的。” 李询还不笨,一句话就理解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意思,那就是跟随皇叔的脚步来走。 “不用调别人,到地方现培养也行,早就给你想好了,好几种表演的方式呢,第一种,鹃鹃。” 张小宝这下正好实行自己的计划,那就是精神生活。 王鹃配合着压嗓子,尽量用男人的声音唱道:“树上的鸟儿灿成双对咖心俟!” “绿水青山嘛灿!你我好比鸟”张小宝跟着配合。 “鸳鸯鸟 “你们”你们唱的是什么?好听,还有意思,我到了地方就用这个?”李殉明白了,就是新的一种东西出来,想是皇叔的梨园到时也要跟着学。 男的非要唱女声,女的又是唱男声,以前从来没见过,看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连唱带比画的,李殉突然非常的羡慕。 “这就是你们说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了吧?我也快要到娶妻了,还不知道能娶个什么样的,我说的不算,还是你们好,从小在一起,长大了也在一起,你们的水泥要多给我运点,我准备把同安郡全修成水泥路。 对。给我就行,不用搭理别人,他们和我同辈的人还惹不起我,只要有人为难你们家,我先帮你们挺着。” 李询给张小宝两个人做着保证,他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在陆州的时候没少给张王两家分担火力。 皇家同一辈儿的人都恨透他了,包括太子都是如此,张家能赚钱。谁都知道。别人不敢去动,皇家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可只要想动手,就会被李殉给挡下来。一定办法也没有。 李询可是嗣宁王爷的儿子,还走过继过去的,其实就是两个爹,一个是生他的,一个是指望他继承香火的,别说他非常老实了,就是他造反,失败了之后都不会被杀,李隆基想要杀他,那就是同时要面对两个兄弟。 那么多的候爷“二二个个赚钱的买卖却矛法插手,对李绚可谓是叉爱又旧,千询每年都要拿出很多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们,让他们打心里不愿意拒绝,可却一直顶在张王两家的前面。 如果不是李询,换成任何一个官宦的子弟,这帮皇家的人都敢过去找事儿,但李询不同啊。他能直接给李隆基写信。 就没见过他这种人,有点屁事儿也要写封信跟李隆基说说,跟父亲唠唠,上次对付沈家的事情也没少说。 暗地里做点事情只要不让人抓到证据。皇家的子孙一点都不用担心,哪怕威胁一下某个小点的家族,这个小家族也得挺着,除非朝廷上有官员能维护他们。 张家也被威胁过。结果就是。不仅仅没有让张家妥协,反而是迎来了张家的反击,加上李询不停地打小报告。众皇家的子孙郁闷坏了。 张小宝听明白了李询话中的意思,点点头,没就这个事情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李询的原因,更多的是看李隆基。 自己家这几年来没少给李隆基好处,除了新明点东西给李隆基,还暗中把股份也给了他。加上拿出来的东西全是利国利民的,只要李隆基不缺心眼就不可能对张王两家如何。 小宝,鹃鹃,你们说。我们到了那里。种什么东西最值钱呢?种白叠子?”李殉解决了一个梨园的事情之后。又想到了陆州那里的展思路。 “当地人原来种什么,就还种什么?一直没和你说,其实增加粮食产量不算太难,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张小宝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是决定把麦饭石说出来了,这东西确实很重要,别看只是微量的元素,可对植物和动物的影响却非常大,不然的话也不会因为水质的影响而产生什么大骨节病了。 硬水,就是连续喝一吨都没有任何影响,主要是就对人体长期的作用,麦饭石对植物来的作用稍微快点,之所以在张小宝和王鹃那时没有人用麦饭石种植物,不是没有效果,而是不值得。 就好象是不把石油提炼出来。而是用原始形态抹在柴火上哈哈村的大炕烧火一样,多抹点,连抚灰都能给顶出去,甚至把炕顶开,可那绝对不是石油的真正价值所在。 对于现在来手,埋饭石就没有太多的作用了,该用来洗澡的洗澡,该用来泡米的泡米,该用来净化水的也同样使用了,张王两家无论怎么用,都不需要太多的数量,张小宝和王鹃还没傻到现在卖什么纯净水和矿泉水。 在张小宝的讲解下,李询终于知道增产的方法了,一个是种子的挑选,然后就是消毒,接着是肥料的综合使用。第四是麦饭石,最后是抛秧。还有一种是种植棉花时使用的农药,石灰水、靛蓝。 “这几种方法你们怎么不早拿出来?那样的话,司农寺研究新的种子的时候就会更方便了。” 李绚已经听傻了,原来张家掌握了更多的东西,却一直都是悄悄地进行,怪不得他们的粮食产量那么高。 “李公子玩过扑吧?底牌让人知道的越多,那就越不安全,如果不是你要到新的地方。还得在本来繁华的地方做出成绩,那这个秘密可能还要等几年才能让人知道。” 张小宝这次可没有骗李询,他确实是在为李询铺路,郡王好啊,不用交租税,别人都不会交,如果李询交的话,那”在得罪人的时候同样也会得到很多的好处,本事大呀。 何况李询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有钱。别人随便交租税或许会让其他人有更多的想法,李询不会,他帮忙修运河就拿出去十万贯,张小宝也同样拿了十一万贯,把钱财摆在明面上,对于李询才是最安全的。 舒州,离三水县的距离比陆州近多了。交通相对来说更方便,从长江也可以进运河,到了运河那就简单了。 在张王两家准备搬家的时候。毕老头也做好了准备,他现在是已经养成习惯了,跟张家在一起才能享受生活。并且还可以看到张家在某个地方的展。 为了帮张家的忙。他还管张家要了几套家具,最豪华的那种。连鳄鱼皮的坐垫都包括进去了,一律送人。 张小宝和王鹃对老头的做法也非常的感动,别看是白要去送人,两个人都清楚,有很多人不是你想送什么人家就要的,有毕老头在,这点便不用愁了。”一万 在正月二十七这天,张王两家的船队出了,对,就是船队,在没有化的冰面上撒盐。用人工去疏通,愣是把三水县到京城的小河给疏通了。 这一刻才真正地显示出张家的能耐。很多人都丹夏日冰城,寒冻流水来形容张家,凡是平时认为不可能的,对于张家来说就可行。 当张王两家上路的时候。真河的水还没有完全融化掉呢。 许多官员和世家都在盯着看。想看看张家会怎么做。 张小宝知道。这一刻必须要从水路过去。行进的方法涉及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让舒州那里的地方官服气,能不能让某个想要对付张家的人退缩,都在黄河水没有融化的时候。 十吨的盐从京城一口气撒到了运河连接的地方,张家的大型船队动了,与已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船队的船在张家还没有从三水县出的时候就经过了改装。 一寸厚的铁板被装在了船头,船能够接触水面的地方也装了半寸厚的铁片。船上没有拉更多的货物和人员,在船尾的地方装了不少的石头压船。 就连船的左右两边的轮子也同样包上了铁皮,度慢是慢了,但,当张家的船队顶着被盐化开不少的冰层前进的时候,所有准备看张王两家笑话的人都无语了。 强,实在是太强了,他们明白,张家不用非在河上走,走陆路也一样,可人家就是选择了河道。这不是什么船能不能过去的问题了,它代表了张王两家的态度。 当船队破冰而走的时候,聪明的人都明白,这不是船硬。是张王两家人的骨头硬。用此方式来告诉想打主意的人,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能不能碰得动张王两家的傲骨。 望着那强碰强破冰缓缓而行的船队,所有观看的人都动容了。 都理顺了,明天就能多更了,谢谢兄弟姐妹这几天的理解。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任之地有事情 以品汰用了十二天的时间才到达开封,好在泣条水路比较心,例、袁上游那样有一个“几。字,否则按船队的做法,就需要耗费更多的钱财。并且让当地引水灾。 船队一过,黄河这条水路马上也跟着通航了,尤其是渔民,一部分人有船,非常感激张家的船队把路给趟开了,他们又可以到河中撒网捕鱼。 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则是显得非常生气,本来可以在冰面上刨窟窿抓鱼的。现在好了,抓不到了。 来回摆渡的人再一次有了活干,能在冰面上走的百姓稍微有些埋怨,他们看不到太多的东西,只知道又得花钱了。却不清楚,今年掉进冰窟窿中的人少了。 就算张家的船队不提前破冰而过,用不上几天也要开河了。在冰面上走非常危险。 张家为这次的旅行直接付出三万多贯的代价,盐啊,那是需要花钱的。还有包船用的铁,并且还有一艘轮船倒霉地遇到了罗在一起的冰块给撞个大窟窿,轮子也坏了,只能留在当地让人修补。 “他们应该感激我们才对李绚站在船头,被冷风吹的鼻头红红的。声音囔囔地说道。 %,万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什么都不懂了,对事情的判断方式越来越接近张小宝和王鹃。 花大价钱破冰,算是张家留给京城的一点好处,下游可以提前引水泡地了,自从三水县张王两家庄子出现石灰大粪沤地的方法以来。大部分的百姓都跟着学。 这个方法沤粪的度快,沤出来的粪肥力还足,主要是可以把很多的稻草杆子还有树叶什么的一同沤进去,已经使用了几年了,加上司农寺根据张家提供的方法,和他们自己的研究所培育出来的种子,也在离京城近的地方种了两年了。 产量很高。去年京城从南边调运的粮食就少了许多,这个功劳张王两家没有去争,该给谁就给谁,想来朝廷的人心中都明白。 除了能提前泡境,还能让上游的冰化的快,水流的越快,冰化的也越快,能够避免几字形的地方形成冰坝,并把春汛的可能给降到最低。 这个方法很好,如果还能配合打孔埋火药炸的话,年年都能省心。 朝廷中的有识之士也现了这个问题,可投入实在太大了,三万贯啊,这还是张家自己有买卖所花出的成本钱。 五年可能有一次遇到春汛。这规模或许大,也或许如果是大规模。那么投入几万贯提前疏通值得,若是小规模,或根本没什么危险,年年这么花钱,谁都受不了,用钱来换取未知的危险,没有人敢提出来。 朝廷的人明明知道好处,却不能提,李绚则是不同,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准备跟张小宝和王鹃商量买火药,并且学习定点爆破技术。这个。技术一直被王鹃掌握,其他人根本就不会。 李询认为是张家掌握了方法,他是想每年拿出来五万贯的钱。趁开河之前的一段时间来破冰,他认为值得,虽然五万贯的钱在年景平常的时候能买来两千五百万斤的好粮食。 他有钱,各种与张家合伙的买卖,一年能够给他提供二十多万贯的收入,这还没算已经投入进去开新行业的钱呢。等那几个地方可以赚钱了。他的收入更多。 他又不准备造反,实在不知道留那么多的钱干什么,以前赚钱是为了几的日子好过点,同时跟同一代的皇家的人炫耀。 现在他的日子已经好过了。最舒服的家具,自己的船队,别人买会很贵,他都是成本钱,钱多了不花是一种罪呀,别人也会眼红的。 李殉现在理解了张小宝和王鹃的理论。那就是消费可以提高整个大唐的国力,有需求才有产出,许多的百姓思想都太单一,根本就不去考虑怎么多赚钱,有地的人家就守着那么点地。 一年只种一茬粮食,春天忙,夏天跟。秋来收,冬天就缩在家中不出门。这哪成啊,李殉见识过陆州百姓的建设,总是能找到活干,还不累,把休息的时间都分散开来。一年的收入是京城周围平常百姓的上百倍。 有一部分是因为地域的关系。更多的是百姓想不到更多提高收入的办法。那就得去引导。 李询现在就想做这样的事情,他学会不少的点子,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教的,而是他自己根据张小宝和王鹃的行事风格琢磨出来的。 京城中也养各种的动物,不是为了吃,只用来观赏,那百姓就可以同样去养,养点兔子了,养点鹿了,何必非要到山上去打猎? 李询就琢磨着。先每年投入五万贯来疏通快要开化的河道,再拿出来五万贯的钱鼓励京城和北面的百姓养动物,尤其是地广人稀的所在,随便种点人不爱吃的粮食,到时候为动物。 一件兔子皮制作的大氅,也能卖上七八百文钱了。 “落后,思想实在是太落后了。”李殉搬个椅子坐在船头的地方,看着码头上几个要饭娃子,一面打了个手势让人去带过来,一面嘟囔道。 张小宝和王鹃觉得李殉似乎是入魔了,这多亏了带他一同做买卖。不然的话,按他的那几个想法,根本就不用生活了,朝廷那里有点事情,他就往外拿钱,自己拿也就算了,每次还得拉上张王两家。 甚至与之合作的其他商人同样跑不了,就说修运河吧,估计今年的秋天就能修差不多了,朝廷本来谜航二、二十五万贯的钱,修个简单的运河连接垂这结果只李询和自己家就拿出了二十一万贯。其他商人合起来,足足是四十万贯,李隆基马上就不拿钱了,并且把运河的图纸也给改了,比当初的更远也更宽。 好在负责修运河的人是一个世家的官员。隶属于工部,有刘知柔压着。不会也不敢去贪这个。钱,不然的话,自己这边宁肯耗费人力,派出内院的人过去修。 张小宝和王鹃不怕花钱,以后还有更多的收入,他们就担心自己拿出来的钱最后没有办成事情反而是让人给贪污了,两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贪污工程款。 真有本事的话,把一个。下县经营成一个上县,当县令的人贪污十分之一的租税也说得过去,百姓才不管你贪污多少呢,只要能吃得更饱,住上更好的房子,那就是好官。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想事情的时候,李殉见二人不出声。说道:“小宝,你们倒是说句话。怎么能让百姓不愚昧?” “那还不简单吗?让他们都识字,都能看各种的书籍,使他们了解外面的天空有多广阔,明白大海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自然就会转是。 王鹃直接给出了答案。 “这么简单?那你们可要帮我。我准备在三年内就给百姓提供这样的学习场所李询信心十足。 张小宝和王鹃使劲摇头“三年?三十年能够让所有的百姓能识字就已经不错了,三年内我们可拿不出几千万贯的钱财来帮你达成愿望。 “怎么需要那么多?”李询想法简单。就是让人到贫穷的地方建学堂。一个村子建一个,用不上太多的钱,就地取材,到时百姓就能学了。 张小宝和王鹃不用李殉说出来就知道他想什么呢,张小宝觉得还得继续教导李殉才行。他想的太简单了。 “不要以为建学堂就够了。百姓才不会去学呢,想要百姓腾出时间来学习,就得让人家吃饱了才行,得提高生产力,这个不难,三年之内。一定能找到产量更高的作物让百姓种。 然后就是修路,互通有无,鼓励百姓多养家禽和牲畜,前期甚至需要借他们钱,接着是书籍的印刷,这个也不难,已经再改进造纸了蔡的方法不错,可以把工厂修在海外之地,用那里的树木来制造,咱们大唐开荒的时候也尽量别烧,把树木和草什么的留下来,用以造纸。 这笔钱我们愿意投入进去。就是在各地开设造纸上,印刷我们也有新的方法了,这都简单,最难的地方来自于文人,印书的时候,不能像现在这样,你看那冰。按文人的话来讲,那就是,冰者,水寒之而寒于水。 那百姓得学多长时间,就说冷了水就结冰便可以了,但这绝对不行,文人好不容易有点能够炫耀的东西了。他们能让你用简单的话来表达简单的东西? 我家养点蚯蚓喂鸡不是还有人找毛病吗?说什么地龙者,生乎与地。由土而存,鸡食土龙乃天择也,人可逆天哉?殆矣。 这纯属放屁,我养点蚯蚓怎么就逆天了?可百姓要学的正是这些知识,你教他们“绮与漆沮,潜有多鱼,有鳍有销,鲸鳄瞧鲤。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这个有用吗? 人家就想知道,怎么种地能种出更多的粮食,怎么养鸡能长的更快,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不能放在一起吃,这就叫阶级,为了维护自身的神秘性和利益,他们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张小宝一提起这个,事情来就觉得憋屈,想多教别人知识还得考虑现在的环境。很多学问只能教庄户,外人一律不告诉。 李询也还记得这个,事情,呵呵一笑,说道:“那个当初弹劾你家的官员不是被流放了么,还想他干什么,他也是缺心眼,什么时候弹劾不好,非是在河南道蝗灾的时候弹劾,你家的鸡正在那里使劲吃蝗虫呢。 既然阻力太大,咱们就慢点来,至少在我治下和你爹治下这般做,没有人能管得了,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能被安排到舒州吗?可不单单是你家交换了两个好东西,最主要的是上任的刺史太不象话了。 舒州那里前几年每年上交的租税折钱为十一万贯,上下浮动不大,可这几年一年比一年少,去年年底运送之前。上报是六万贯,那可是上州。还没你家的三水县一年的钱多呢, 一个三水县的租税比两个舒州的钱还多。你说不收拾他收拾谁?朝廷现在没事儿就用三水县来和别的地方做比较,以前别的州府上交租税后,总是能被褒赏两句,自从有了三水县的租税后,就算是楚州那里去年送上来十八万贯的租税,皇叔也是扔了一句“知道了。 这次把你爹派来,就是希望能再现当初的情形,最主要的是和当地的家族以及被收买的官员和富商斗,那里不是没钱,是能不能收上来的问题。” “原来如此,好,我喜欢。”张小宝点头,表示明白了。 王鹃也显得非常兴奋,她就希望看看张小宝在商场上的手段。当初张王两家最艰难的时候,就是张小宝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作,让一个个过来找事儿的商人折戟沉沙的。 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比较怀念,舒州的商人越厉害越好,很多表现古代的电影不是多演了么。当官的过去就先被为难,然后找到证据一举把人给收拾了 ,万 那实在有点落入了下乘,何必找什么把柄来收拾人?直接用商战来对攻多好? 张小宝哪知道王鹃考虑这个呀,他说好是因为到地方了形式复杂,容易锻炼父亲,那里可不是陆州,难着呢。 至于是否会因为斗不过人家而失败,失败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用考虑,不存在这样的结果。 李询也不担心。他不相信还有谁能斗过张家,别的官员怕,怕当地的家族以及商人和朝廷种某个人或某几个人有联系,到时候在背后捣乱,怕和某个,候爷、像他这样的郡王以及王爷有牵扯,张家不用怕。 涉及到皇亲的话。自己出面就足够了。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谁也别想压谁,何况自己还有钱,小宝和鹃鹃不是说了么,有钱能使磨推鬼,更主要的是自己可以随时把出现的事情写信给皇叔。 不是什么折子,就跟家书一样,这可是只有自己能享受到的待遇,谁让他别的人没跟住张王两家呢,皇叔想要了解张家高人的情况,那就得让自己写信,家书可比写什么折子有用多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写在上面,皇家的人谁敢捣乱皇叔就收拾谁。 来自朝廷官员的压力就更不用担心了。估计现在已经有消息传到舒州了。意思就是别指望他们在朝堂上会帮忙说话了,自己想办法吧。 张忠事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糊弄,皇叔还有宰相几个大的官员都在盯着呢,弹劾可以,折子有道理的压下。没有道理的治罪,在朝堂上直接说出来的就给转移话题。期待张家能够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李询能想到朝廷那里打的什么主意,一个三水县能给弄成上县,每年交那么多的租税,那一个,上州岂不是交上来的租税更多?谁敢在其中找事儿。那和找死没区别。 “王爷,人带来了……下去领乞丐的人回来,把六个小要饭的给领到李询的面前回话。 “嗯,带下去洗干净了换身衣服,跟船走吧,问问他们有没有家人,有的话把家人一同带走,家中如果富裕的,那就把娃子带走,以后记得。只要看见这样的人就带回府,能帮一个是一个 李询随意地扫了眼六个娃子。吩咐过后就不提这个事情了,他现在想明白了,只要是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他就出手帮帮,如果全大唐所有富裕的人都能如他一样的话,那大唐还有要饭的吗? 要饭并不能说明人家什么都不行,其实是没有别的机会,凭自己学来的知识,找到工作的机会还是很容易的,娃子就让他们念书,长大就有用了。 六个要饭的娃子不知道李询的身份有多尊贵,他们只知道,给他们吃穿的人比县令还厉害,县令见了都哆嗦的那种,村正就更不用说了。怪吓人呢。 “小宝,船要停几天?可别耽误了春耕连名字都没问的六个娃子被带下去后,李殉无聊地对张小宝问道。 “原本是打算补给一下今天走,可既然到那里会遇到麻烦。那就只能多停两天了,准备准备,耽误两天也没什么,你到那边以后会有很多的良田,该种什么种什么。同时把荒地也给包下来。” 张小宝也非常的悠闲,他和王鹃现在工作少了,每天只剩下学习、锻炼和陪弟弟妹妹们玩,不用管民生等事情。有更多的精力放在算计上面,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 李询点点头,他相信张小宝不会闲的没事儿骗他玩。可又想不出包荒地干什么,不等他问,张小宝就给他解释道: “荒地包下来后就在上面盖房子,大部分的养蝎子小部分的我要做个实验,要是有山地多养点蛇也行,那里的展方向今后要改变。每一个地方需要有每一个地方的特色。 今年夏天,粮食就不缺了。会从海外运回来大量的粮食,舒州那里不用非要产多少粮,我准备把那里打造成一个药材的基地,你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吃好了教给当地的百姓,在尝试种植其他药材。” “药能养能种啊?往拿卖呢?以后宫中的药就不缺了李殉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玩意。以前都是让有药材的地方进贡,用各种东西来顶替租子,如果能养的话。那捕蛇的人就能少死点,把捕蛇的人找来养蛇就行了。 张小宝领“能种能养,就是药效可能会差一点,没关系,加大用要量就行了,直接卖给医院,你需要总结种养时候出现的各种问题。然后让当地的百姓来种来养,我们统一收购,可不是五湖商会的那种骗。” ,万 “那医院还能赚钱吗?药材多了,医院卖不出去怎么办?”李询担心产出太大后,医院赔本,赔本的买卖不能做,不然入不敷处的话,医院就会夭折。 “根本就不够,我准备把德艺医院开遍整个大唐,不指望赚钱。只要保持本钱就行了,有钱的人多话点钱,没钱的人少花,凡是孕妇、孩子以及年龄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实行免费医疗 张小宝一直没忘了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的事情,运营的形式不一样。可他能承受一点展,总有一天可以实现,难度比较高,是一条别人从来没有走过的路,非常有挑战性,哪怕失败了也不怕。 ,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初次交锋有不屑 叫、江暖的时候。开封妆里的河面卜偶尔海会有冰漂※ 张家的船队也在停留了五天之后重新起航了,开封的官员和百姓,以及商人都非常高兴,张家这一次消费了三万多贯,对,就是消费。这个词还是从张家传出来的。 百姓们有闲钱挺过最难熬的这段日子了。商人也要忙着进货,官员自然是悄悄地贪下一小部分的钱财,剩余的就用来修路。 他们也不傻,现修路所带来的好处了。在繁华的地方,如果花一百贯钱修路的话,因为经常额外多出来的钱。两年就能收回本儿,那路又算成政绩,有的人或许很快就要离任,有的则是不知道要在地方呆上多少年。 就是呆一辈子的主薄和县承也不在少数,想要往上升,一个是有政绩。另一个就是把地方建设好了。有人看上这个地方,把自己提走。 在船队用最快的度沿运河向舒州赶的时候,张小宝已经派人快马先一步过去,他不知道当地的人会如何对付父亲,不得不提前做个准备。以免斗争网开始就处在不利的位置上。 天还冷,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好的景色,当半个多月后,船队从漕渠进到了扬子江的时候,终于是迎来了柳絮飘飞。 下一步就要进长江而逆流了,好在张家的船队不需要什么纤夫。帆轮齐用,直接就能够顶水而上。 “我决定了,只要到地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当地的人接种牛痘,朝廷那边的人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开始施行。不知道又会多死多少人,我的治下,我说的就算。 有点危险怕什么?天花真出现了,一死就是一个村子一个县啊,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接种时候的死亡概率我也认可了,还有你们在陆州修建用来接生的房子,我也要建,医生么”就从你家的医院中出了 李询感受着暖和天中的惬意,坐在船头的椅子上,手上还拎个小酒壶,不时地抿上那么一口,看到在河中以及岸上忙碌的百姓,站起来大声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有钱又有权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一口气把酒壶中的酒灌下去,李询张开双臂,显得豪情万丈,被风一吹就向后倒。 “不好了,快找医生过来反应迅的张小宝扶住李殉,看看李殉的脸色。又摸了摸李殉的脖子。一边轻轻地给他放倒,一边对舱口的地方大喊。 在医生来的过程中,张小宝对李询又摧又打,还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 等医生过来的时候,李殉已经能自己眨眼睛了,一顿针炎下去,终于是活了过来。 ,万 王鹃长出口气,这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多亏李殉的病不是那么重,不然就等死吧,也多亏是遇到了她和张小宝,提前就让医生根据心脏病来研究药物和针炎。 这可不是专门给李殉准备的,是怕家中有人出事儿。 李询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清楚最后的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怎么能有这病呢?也不知道究竟是属于哪一种,可吓死人了,以后不能让他喝酒了,也不能让他太激动,也就是倒在我们家的船上了。换个地方他必死无疑 张小宝就这一小会,便浑身都被汗水给打透了,不是累,是怕。 “他真死在我们家船上那就麻烦了,李成义他会相信吗?张家的船上什么样的医生坐镇?根本就解释不了,会不会是李世民一家人的遗传啊?据说李世民就是死于心脏病。 王鹃非常庆幸李殉不是自己倒在船舱当中,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间隔时间就被张小宝用心肺复苏术给救过来了,晚上几分钟,在没有任何仪器的帮助下,他就死定了。 张小宝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李世民不是说没有遗传吗?怪不得历史上李殉挂的那么早。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病,富贵病啊,以后他的饮食也得调整了,低脂肪,低胆固醇。 这种病我是没本事治,别说我不是学医的,就是医博士也只能干瞪眼,银杏花茶有销路了,看样子李殉是真离不开我们了,哪怕给他安排单独的医生他都不会干 “那当然了,咱们带着的医生绝对不比皇宫中的御医差,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的饮食方面也是调理最好的,谁也比不上,前人留给我们的宝贵经验财富,又还给了前人。 想办法把电弄出来,不就是磁铁和铜线么?初中物理的时候就能手工制作了,到时候他再倒下去就电他,安上个灯泡就能照明了 王鹃准备着手制作另外的东西了。 “灯泡初中物理也学过?。张小宝见王鹃越说越厉害,在旁边问道。 王鹃笑了笑“没,真空那一步不好弄,理论上简单,就是用一个东西把空气抽出去,比如用针筒。质量好点,密封好点就能把空气抽出去了。主要的问题在于如何能在真空的情况下直接密封,这个课题留在以后,先尝试做一个手摇的电设备,电鱼玩”, 李询终于是没有被阎王爷找去谈心,恢复的两天中,一直接照船上单独给他调理的菜谱吃东西,银杏花茶也喝上了。 其实更小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毛病,只不过不严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儿到处玩,家人也怕他夫折了,毕竟他有亲生的父奴联甘地的父母。都是王爷,尤其是现在的父亲,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大事儿只要平安地活着就好。 到时候多生几个,孩子。把这一支延续下去,他到了同安郡,家中也就开始给他安排媳妇了。 修养了两天之后的李询再也不敢喝酒了,像个乖宝宝一样,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能吃太咸的东西,说什么血液粘稠,那就喝瓜片汤。里面甩的鸡蛋还是不带黄的那种。 让吃醋婚白菜就吃白菜,每天晚上还能吃个干菜豆腐鱼,仔细想想,吃的东西也不难吃,而且味道都不错,每顿少食,每天多餐,两天来。吃的能够对现在身体好的菜一直都没重样。 李询明白,这就是遇到了张家才能如此。换成别的时候,哪怕就是在皇宫,小命都未必能保下来。更不用说刚刚生病马上就调整饮食,所有的饭菜和以前基本上都不同了。 成套成套的换,每一套都是有针对性的。在整个大唐有如此的本事的。非张家莫属,跟着张家就是多一条命,如果张家也无法救治的话。那别处更不用指望了,张王两家的老头老太太一路跟随,船上的医生什么本事还用想吗?谁不把最好的给自己家留着? “这个食谱给我抄一份,还有茶叶也给我打包,食谱用张家的鸽子送回京城,茶叶和药走军驿,我再写封信。” 李询在以病人的身份享受独特的待遇的时候,还不忘了自己的亲人们。皇家的人本来没有什么亲情,他是个例外。主要是整天跟在张宝和王鹃的身边学的。 在李询的印象中张小宝和王鹃的年岁不大,却有点好东西就先想着家人,陆州的时候,在山上掏个野蜂子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回去做成吃的给家人尝。 李殉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吃穿住用行方面,只要是好的,就先给京城以及父亲那里送去。也正是如此。别看他的身份不是皇子。却是唯一一个能够随便用平常的语气无限制写家书的人。 信中写的非常平淡,就是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突然就病了,然后把大概的治疗的方法说出来,没忘了帮张小宝这个救命恩人宣传下食谱,着重强调了一下,如果某个官员有病了,赏赐的时候,可以安排这个官员到华原县的药王山去疗养。 这就是红果果的广告了,皇叔哪怕赏赐一个人公费医疗,那么药王山就可能让人给踏平了,那里可不是皇家专属,又不是华清池,有钱就可以去。最便宜的,从京城到华原转一圈,百十来文就可以了,贵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信寄出去了,东西也让人送走了,李殉就开始每天被强迫着跟随张王两家的人做操。准确地说是五禽戏,一套做下来,身体的各全部位基本上都锻炼到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观察了两天,见没什么后遗症,这才真的放心。还好不是脑出血和脑血栓,先不说能不能救回来,就算是侥幸没死,人也完了。可以准备轮椅了。 %,万 又过了六天,逆流而上的船队终于走到达了目的地,这回可不像陆州那样,判司什么的先给个下马威,能来的官员全到了。上任的刺史没有出现,没办法,被逮起来了。 张小宝一看那官员的模样,就知道舒州这里的人比陆州的滑头,将来要面对的事情也会更多,官员都练出来了,还有那躲在不远处的商人们,看着热闹,可实际上也是一种示威。 “下面的官员没一个好东西。看看,那肚子,明显和正常的胖不一样,正常的胖是胖了一点,他们是脸和肚子大,这得怎么个吃法?” 王鹃用千里眼把下面的官员扫了一遍后,做出了总结。 “谁说的,那里不就有两个人瘦吗?看身上的官服,还是两个县令呢。”张小宝一指站在人群中两个挨着的人说道。 王鹃撇撇嘴“看那两个人的脸色你还看不出来,白里透着黄,眼神飘忽,眼袋青青,背驻腰弯,脚下虚浮,这说明什么?说明当地的第三产业比较好啊。” “哦,那也可以,往后就大力展一下,只要不是那种拐骗和胁迫性质的就没事儿,何况现在勾栏之地的女子素质都高,在传播文化的过程当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你支持这种事情?” “谁不支持这种事情呢?花魁有花魁的竞争,咱们可以选美啊,人家有本事的都世界上来选,咱们就在小范围便好,庸俗之地未必庸俗,高雅人士何尝高雅?你要明白供需关系。 从人类开始,一直到我们那个时候,谁又能杜绝了这个现象?几万年的历史长河中都无法淹没的事情,想要依靠人力去改变?这能引导。而不能堵,永远堵不住。” 张小宝可不会提倡什么消灭红灯区,那可能吗?人性就在那摆着呢,明面上口头说消灭的人,背地里干了什么难道还用多说? 在张小宝和王鹃谈论的时候。张忠与李询已经到了下面,官员们主要迎接的也是二人,以后都是顶头的上司。 两个人的治理之地其实就是重复的,谁都能管,李殉管的时候如果还能暗中抗拒一下的话,那么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张忠,张忠就有理由收拾人了。右六是封地,需要看将来李殉的年段,个是刺史,只一出千参军可以在军事方面影响一下,或者是监视,其他的人都不行。 这一回张小宝没有出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父亲来应付了。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李询是个例外,他不能跟别人吃一样的菜,也不能喝酒。 张小宝和王鹃没出席,两个人正在考虑安排弟弟妹妹,已经快九个。月了,四个家伙早就不满足来回骨碌了,王鹃的最大的妹妹几次都想要自己走。 在三层的房子里面,手扶墙壁小腿颤悠悠地努力迈着,高高地抬起。尝试着向前或者说走向下迈一步,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扑通一声摔在地毯上,爬起来之后,睁着大眼睛,也不知道是琢磨为什么会摔倒。还是抱怨地不平,非常茫然。 每当这个时候,负责看守的丫鬟就会笑出声来,实在是太可爱了。 “天再热一热就放到外面吧。总是让他们在房子里面玩,日照时间短,空气流通也不比野外,专门种点草,把他们放在草坪上,下面最少是沙地。 %,万 张小宝看到里面的四个小家伙到处乱蹿后,抬眼望望天,有了决定。 从岸边到府上,足足走了两天的时间,这里的刺史府修的还真不错。看样子就知道当地有钱了。 张忠和李询忙着交接,张小宝和王鹃就开始建设专门的游乐场所。 于州府后面的院子中出来一块地。大概一百平左右,先是让人深挖,把下面的虫子和蚯蚓什么的都挖出来。接着就是往里面撒石灰。 这边又让人调整土壤和沙子的比例,等调好了沙土,就用大锅来煮。把沙子和土煮的里面没有任何的寄生虫后才又铺回去,洒上最适合的草种子,用凉开水浇灌,能长出来的留下。长不出来的补种。 在整个的游乐的地方上面罩沙网,在周围的地方隔离,毕竟娃子们还穿开裆裤呢,可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外面出入口的地方还专门设置了洗澡的房间,并且丫鬟们需耍用酒精喷洒消毒才能进去。 这种保护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始作着都觉得过分。可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又要让弟弟妹妹们玩,又担心他们夭折,娃子通常就是在玩要的过程当中不小心得病的。 倒不是说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其他的方面,比如娃子喜欢往嘴里塞东西,喜欢咬手指头。 这是两种本能,塞东西是因为他们想要获取食物,要手指头是为了锻炼牙齿,从古代到现代,一直都没有把这种本能去掉,这就需要弄点东西给他们吃了,能不能吃无所谓,比如胡萝卜条了,肉干了。 只要旁边的丫鬟看好了,别让娃子们吞咽的时候卡到嗓子就行了。 于是,一块用了千贯的百平米的游乐场诞生了。 在还完全建设好之前,四个小家伙只能委屈点,被人抱着晒太阳,为了不被紫外线直接照射,张小宝和王鹃还让人搭了个棚子,外面铺上锡纸,只让弟弟妹妹接受来自于反射后的光线。 两个,人的做法,让两家的人大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实在是太宠腻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经常抱着四个小家伙,对还不懂事的他们说教。 “等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听哥哥和姐姐的话,对哥哥姐姐好,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你们这样享福的娃子了,别说是普通百姓了,就是皇家的娃子都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儿。 两家的大人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从四个小家伙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享受独特的待遇,小宝和鹃鹃放在四个小家伙身上的精力那是最多的,不然的话哪能这么顺利生出来? 生一对双儿的人,两个,孩子都死,或者是死一个,实在是太平常了。可四个娃子的出生一点难处都没有,寻遍整个世间,就找不到同样的哥哥和姐姐,爱护弟弟妹妹不说,还有本事给做出来各种东西。 四个小娃子哪里知道这些啊。整天除了吃睡就是玩,对什么都好奇。被人抱在怀中看着院子树上的小鸟,也能愣愣地出神,直到小鸟飞走,才挥舞起小胳膊指着小鸟离开的方向,嘴里出啊啊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想要表达什么。 在张小宝和王鹃为弟弟妹妹打造游乐环境的时候,张忠和李殉已经连续半个月都没闲着了。 自从两个人都有了行使权力后,就不停地赴宴,好在李殉因身体的关系。吃的都是张家做的东西。张忠跟着也是如此,在必须保证足够休息的情况下,两个,人每天都只拿出三个时辰来与别人吃饭。 这一天张忠面带忧色地回来了,换过衣服,直接就找到陪同弟弟妹妹玩的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鹃鹃,今年的春耕好象有麻烦啊。”张忠把今天吃饭时候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不是种子和农具不够了?当地的官员想让您亲自去找这里贩卖种子和农具的商人?从开封买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果然如此,我高看他们了。这种小手段换成我都不屑去用 张小宝把弟弟嘴边流下来的哈喇子擦了擦,对父亲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六十章 家常之菜最为精 “儿子向道出自只的来意“张忠经毫不吃惊。早凡习心几儿媳妇的本事,怪不得非要停在开封买种子和农具,原来已经算好到了地方之后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张忠轻轻掐了下睁大眼睛好奇地听哥哥和父亲说话的儿子,起身准备离开。 “爹,不急,好能耽搁两天,就按正常的方式去做,先让人偷偷把种子和农具运往各县,爹您就找这里专门负责两个事情的商人去谈,听听他们说什么,多拖一天,他们就晚一天用另外的计策,孩儿好等另一手准备到个。” 张小宝见父亲要马上实施,连忙给拦了下来,他的安排还差一点,怕当地的人见计策网拿出来就被破去,立即再使一计。 张忠想了想,点头同意,不就是和当地的人吃吃饭,喝喝酒,再看看人家的脸色么,简单,瞧瞧他们能怎么做。 等张忠离开,王鹃好奇地凑到张小宝的近前“小宝,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想这么干?。 “我哪知道,我就是把或许能出现的事情提前准备了一下,常用手段而已,地方上为难官员的办法就那几样。万变不离其中。 来时是做两手准备,用此事为难咱们就送东西,不用此时为难,同样也要送,不上所有的百姓都能用上新犁,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能种到好种子,李隆基派我爹过来不就是想把租税提上去? 工具钱和种子钱咱们家出了,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是用他李家宗室的名义,多好,他得到的租税多了,好名声也有了,我爹下一任我想要去洛阳,两套政府班子,洛阳的权利斗争比不上京城血腥,多适应适应。” 张小宝解释给王鹃听,王鹃理解地点点头,她刚才还真以为张小宝能掐会算呢,原来是根据历史经验来做的安排。 在贝壳中用手沾了点椰油珍珠膏轻轻抹在弟弟妹妹的鼻子两边和嘴的周围,说道:“以后喂水果的时候小心点,蹭嘴边就擦,再擦就擦爆皮了,看看,都红了。” “那是晒的,用着一小贝壳就一百文钱的东西还能爆皮?等北边商路朝廷给稳定下来了,就在那里建一个工厂,从南面运贝壳,到地方用北面的牛羊还有各种动物的油脂来制作护手护脸的东西,卖回北面 张小宝把弟弟换了个姿势,轻轻摇晃,让他睡觉,对王鹃随意说了个买卖。 “用木头盒贴张锡纸也行,非用贝壳干什么?。王鹃在妹妹的脸上亲了口,得到的是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那不一样,卖的就是贝壳,那里没有大海,通常管大湖或者是水泡子等地方叫海子,在使用我们产品的时候,海里的贝壳本身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肉不方便来回运输的话,就在当地周围选一个地方挖窖用冰冻起来。” “你冻那么多的肉干什么?想冲击市场?”王鹃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了别的东西。 “和市场无关,冻吧,冻个两三年的依旧能吃,比做成罐头保存的时间还长。”张小宝的眼睛望向了北面,故作神秘地说道。 王鹃琢磨了一会儿,依旧没想出张小宝囤积肉要干什么,开口道:“不如做点罐头卖吧,没什么太多的技术,密封和气压都好解决,实在不行留一个放气的口,到时候趁热用钳子捏上。 我现了,能吃到肉的地方有很多当地的肉便宜,尤其是鱼肉,就是因为运输不方便,让肉产少的地方肉的价钱太高,平常人家吃不起。 “不做,赔不起,人家有钱的人无论肉多贵都能吃上,你的方法使用出来只能给中产阶级,穷的人还是吃不上,又没有铁路,又没有高公路,运一吨罐头过去,不得消耗两吨的粮食啊。 就算你用水路运,那罐头皮拿什么来制作?用铁?铁要是不值钱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木头做的车轮了,车轱辘外面包圈铁也耐磨呀。” “那就不做,多找点工匠烧窑吧,大部分的人家还用木碗呢,水桶和水缸都是木头的,用起来不方便,好容易滋生细菌,咱们做的香皂你怎么不卖?就自己家用了 王鹃估算了下铁的价钱,也放弃了让更多人吃肉的想法,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平常能用的肥皂。 张小宝把已经睡着的弟弟放在旁边的小床上“不是不想卖,是不敢卖,玻璃现在也没真正卖多少,要价非常高,大部分做出来的玻璃都生产其他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要不就是送人。 那么高的价钱,换成你,你不惦记啊?尤其是那玩意还能制作望远镜,李隆基现在是求稳,当初的功臣全收拾下去了,就连我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姥爷,也就是外公都收拾了,要不是正赶上那时候,我娘也跑不出来。 哎呀,一说我才想起来,来这里的时候路过太姥爷家的时候没去看看,就是我姥爷的岳父他家,就是扬子江那一块,好地方啊,蒙山顶上茶,扬子江心水,去看看好了 “我才不爱喝蒙山茶呢,红茶我喝着不习惯,估计扬子江中间的那个泉水是重水,就是含矿物质多的水,再配上红茶,喝到嘴里沙口啊,你还没说肥皂怎么办呢。” ,万 王鹃一听到蒙山顶上茶就哆嗦了下,她以前喝过,一喝就坏肚子,后来拒绝红茶,只喝绿茶,半酵的偶尔能喝一点。”候我们有个大型的养猪场,什么时候就能把方子给干。等他赚上半年钱,我们便可以跟在后面卖,这玩意消耗生活物品富贵人家一直都在用,我们的方法只不过是添加的东西成本更低廉,制作更快而已。 现在马上大批量的制作能产生的后果就是许多的百姓吃不到猪油和肥肠了,关键的地方在于粮食,或者说是猪草,这两年在舒州,我准备就继续教给当地的百姓猪鸭鱼套养的方法。 只要这一次再成功,那朝廷就应该向更多适合使用此方法的地方宣传了,前期成本投入是一个问题 张小宝想用自己的做法来影响更多的人,现在的官员至少还能办点实事。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人口太少了,只要有点灾害什么的动荡,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人口少,生产力提高不上去,生存资源的总量少,社会资源调配的时候就会出现断层。 就像很多小国家,人均生活水平高,可一旦遇到特殊的情况,几百个亿就能让国家破产,一个全国性的大灾害下来,国家就完了,大国,生产资料互补后,一个地区受灾,就能把这个损失转嫁到其他地区,基数越大宏观上就越平稳,几百个亿扔进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王鹃有自己的见解。 张小宝琢磨一下,觉得确实如此,其实就是生产技术落后,只能依靠人数来弥补。 “不管了,等我爹的位置足够高时再说,走,找毕爷爷学习去。”张小宝招手让丫鬟进来看着小家伙们,和王鹃一同出去学习。 张忠此时也到了地方,上任以来他的事情不多,上一任给他留下的文案和册子一堆又一堆,换成别人早忙懵了,可惜,这招数对张忠没用,从内院叫过来五十个。人就能帮忙整理查看。 陆州没白去,以前跟随学理论的内院人在陆州经过锻炼,对各个方面前已了解,现在的张忠底气十足,给他一个没有任何官员的州府,他也能马上用内院的人把所有的县衙给支撑起来,护院往出一放,连衙役都有了。 谁想拿海量的文书来压他根本就没用。别说是专门往这个方向培养的人了,就连厨房中的配菜平时也哼哼两句什么“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一切都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要打造世家底蕴,张小宝的最终要求是,张王两家养猪的人能够考上科举,比同样的文人更厉害,因为他们不会养猪。 这点对张王两家来说确实不难,凡是张小宝和王鹃学过的他们两个。都会整理成册子,把难点用白话文来解释,不像教导人的夫子故作高深,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给绕复杂了。 两家的内院在平时就能相互讨论,遇到都不会的找到夫人和张忠询问就可以,还有张小宝和王鹃,一家人如果都不会了,那么就找毕老头,毕老头也弄不清楚,张小宝就会为一个问题而飞鸽让毕老头找别人询问。 毕老头就是毕构啊,当过左拾遗、中书舍人,还干过润州卫州同州陕州四个州的刺史,在益州当过长史,当过御史大夫,爵个为魏县男,曾任吏部尚书和广州都督,临到三水县的时候是河南尹兼户部尚书及太子詹事。 他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学问上的问题,那就都是大问题了,朝廷中连李隆基都要过问,只要遇到无法解答的问题,那朝廷无数人都要跟着忙,并把此问题记下来,好以后教导别人。 张小宝和王鹃对毕老头好除了是心中佩服毕老头的人品,也有学问方面的想法,二人给毕老头下的定论是:他的存在就是传奇,活着便为一座宝库,和大熊猫是一个级别的。 张王两家内院的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已经学了七年了,还有实际操作的经验。 别说区区一个州府,哪怕洛阳那里的百官都死绝了,把张家的内院拉过去,所有部门,照常运转。 这是真正的财富,张忠也因此而轻松许多,加上家中还有两个小神仙坐镇,莫说是赴个。鸿门宴,就是天塌下来,张忠也相信两家人能撑过去。 ,万比北 “张刺史来了,张刺史来了张忠一路上走的非常悠闲,身边也只跟了三个人,一个书童,两个武装到牙齿的护卫,只四个人,没有什么架子,比起他岳父来差远了。 这离着酒楼的地方还有二十丈远呢,酒楼中的商人们就涌了出来,赶到近前问好,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真切的笑容。 张忠知道,这样的对手才最可怕,比起陆州那里当时遇到的人厉害一百倍不只。 刺史就要有刺史的样子,哪怕因为距离不远而没有乘车,也得显出三品官的气质才行,微微颌。迈步向酒楼当中走去,周围人落后一步跟随。 酒楼名为近江,其实离江边远着呢,三层,不算矮了,换成一般没有见识的官员,会被酒楼外面那涂着的亮漆给震撼一把,最主要的是酒楼的三楼上面竟然还单独支起了一个台子,有两丈多高,上面有楼梯,能摆放一张桌子让人饮酒。 张忠也头一次来,主要是前几天人家装修呢,就装了一个高台出来,不用问就知道,里面的酒菜价钱不会便宜了。 酒楼的东家也在旁边最远的地方陪同。希望新的刺史能够知道自己的实力。 可惜,他们遇到的风。家是干啥的。只不过是个抹了亮漆的二层饭饥四儿,多出来一个两丈高的台子难道就能冲天不成? 没见识,到水云间去看看,如梦似幻,到海云间去看看,海潮伴月,只从气势上就落了下乘,根本就无法打动张忠那颗已经能够包容神仙的心。 面前的这个,三层酒楼对张种来说还不如四个小家伙的娱乐楼呢,只半个月的时间小宝和鹃鹃就做出了配套的地形,有山有水,亭台倒影,小溪潺潺,鹦歌燕舞,绿草菲菲,瀑布彩虹,蘑菇树屋,风铃轻摇,回廊曲曲。 这还是儿子和儿媳妇怕水雾对小家伙们的身体不好,不然的话,还能看到雨雾绵绵的景色呢。 四个小娃子不懂,可大人明白,只要把地方放大了,房子也建大了,那就是另一处人间仙境,无论哪一个看到,都会被吸引住,但外人根本就见不到,按儿子和儿媳妇的话来说这就是世家风范,旦为事专,不事张扬。 有自家的酒楼和小娃子们的娱乐场作比较,三层的近江楼在张忠的眼里就成了庸姿俗粉的摆设,没有任何赞扬的话,打头走了进去。 酒楼的东家最为伤心,可还不得不小心伺候,一行人直接就上到了那最好的台子上面,酒楼也弄了一个食谱送上人让人点菜,别的酒楼很少有这样的情况,通常都由伙计来说,毕竟有人不识字。 食谱被推到了张忠的面前,一个商人笑着说道:“大人,您点菜,只要您想吃的,这里就能点到 “真的?那行,本官就选两个清淡的菜,一个黄瓜拉皮,一个老醋蛰头,要一年以上的老蛰头,其他你们看着点 张忠确实没有为难人,这两道菜在家中可以随意吃到,尤其是黄瓜拉皮,他喜欢多放麻酱的那种,爽口。 他没点熊掌、鹿唇这样的高价菜,平时于家中也是偶尔才能尝一尝,儿子和儿媳妇不让多吃,说脂肪和胆固醇太高。 他点的轻松,伙计为难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两道菜,拉皮是什么都不知道,海蛰倒是有,可没有一年以上的陈海蛰,想来不是把海蛰给晒干就完事儿的,一定有什么说法。 一见伙计脸上的表情,商人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当中一个专门制作耕犁的商人马上打圆场。 “刺史大人,不如点再到肉菜,太素了不好。” 张忠也明白了,人家没有这两道菜,随口说出来的就把人难为住了,肉菜就肉菜吧,还是家中常吃的。 “来个木耳炒肉恰猴头菇,再上一份滑熘羊肉片 两样菜,通常是家常菜,都有木耳在里面,听儿子和儿媳妇的话没错,多吃木耳和蘑茹。 伙计又傻了,肉有,羊里脊也有,可没听过这样的菜名,那木耳和猴头菇去哪里弄去呢?猴头菇从来就没听说过,木耳知道,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收到木耳呢。 ,万 “那玩意也不是说有什么时候都有啊,刺史就是刺史,吃的东西和别人都不同,专门挑剔人没有的要,什么金贵要什么。 伙计如是想着,他哪知道张刺史平时在家中多吃习惯了,想要吃点特别的,得先去寻材料,比如红烧虎排了。怎么也得留出来个把月的时间来找才行,点这种菜不是难为么?家里饭桌上每天都能见到的菜就行,吃个实在,不事张扬,嗯,不张扬。 “张大人,属下来晚了,恕罪恕罪就在伙计为难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舒州的录事参军,管兵的,同时也负责与刺史相互监视。 张忠没想到录事参军也能来,这可就不对了,凭什么来晚呢?自己刺史的官是最大的,舒州除了郡王李殉没有人有资格让自己等,何况李询也不会如此,面对自己时一直都行晚辈礼。 故此,张忠只轻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算是知道了这个事情。 录事参军也知道张忠不满意了,陪着笑把张忠左下手一个人给赶到别的地方坐着,对张忠说道:“大人,属下是才听到这个事情,刚刚忙调配兵力的事情去了,怕今年雨水过多,此地谤灾,还望大人海涵 人家道歉了,张忠不好继续冷脸相对,开口道:“无妨,一切以百姓为重,菜能做了吗?” 后面的话自然是问伙计。 伙计脸上那招牌一样的笑容已经变样了,能做吗?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做? 录事参军一看伙计的脸色,不等他问,旁边就有人小声把刚才的四道菜说了出来,他马上就懂了,说道: “把招牌菜上来就行了,竟然让张大人说菜名,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张大人家中,水云间酒楼无数,是你近江楼能随便答对的地方?四道菜,都是张大人平时在家中的平常菜再已,还不快去?” 张忠有些诧异,没想到录事参军这么了解自己,确实如此,对伙计点点头。 伙计这才松了口气,用最快的度蹿出去让人做招牌菜,心中的震撼却一点都没消失,新来的刺史大人竟然是开水云间的人,食谱还是学人家水云间呢,这下算是碰到行家了,不行,得跟师傅们说说,把本事显出来,不指望大人夸赞,只要不挑毛病就行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击不中即妥协 示二对饭菜点也不挑剔,上什么才都行,反正他不今州,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几个商人的意思。 府中缺少种子和农具,这是几个县令的说法,负责种子和农具的商人也是县令们帮忙联系的,张忠想要知道舒州的官员和商人要怎么对待他。 凉菜先上来了。还别说,这里确实有点本事,竟然有黄瓜、菠菜,舒州是黄河南面,可也没到了此时就有新鲜蔬菜的地步,不知道这里的人是自己种的。还是从外面买来。 能在春天的时候吃上一口带有浓浓清香味的黄瓜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蒜黄瓜一端上来,几人一人一筷子伸出来就少了不少。张忠吃到口中,微微点下头,说道:“还行。只有一点盐,蒜,还有黄瓜,没学别人又放这又放那的,简单当中见不凡。” “大人爱吃就多吃,大人,自从您到了舒州,也不知怎的。我们几个的买卖就好做了,这就能看出来大人的本事。” 坐在张忠最右手边的一个商人趁机捧了张忠一句。 张忠几年来也学会了如何应付,换成以前他一定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别人的话当真,今天他再也不会如此认为了。听过商人的奉承,含笑地眯了会眼睛,这才说道: “嗯,本官不求太多,只要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上对得起皇恩,下对得起黎民,足已。 这大话说的,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可能,可众商人们还是纷纷出言褒赞,录事参军倒是很少说话,只在那里看别人围着张忠拍马屁。 这吃着吃着,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张忠还是跟众上人的话闲聊。商人们却有点沉不住气了,今天他们可是帝国的来的,等张忠与他们商量种子和农具的事情,好大赚一笔,并且把容易出现的问题推到张忠的身上。 他们不相信百姓不缺种子和农具,在张忠到来之前,各县中的县令就用今年会有新种子和新农具的借口把百姓手中的种子与农具都给收了上来。 想要春耕。那必须得重新买了,不能如已往那般自己留种子自己想办法做个农具。 办法也简单,就是府中给留了钱,但这笔钱需要送到京城去,现在还没送看看张汇总是否会用这笔钱来买种子与农具,如果用了,就有把柄落在众人手中,如果不用,张忠自己家拿钱,那就使劲要钱,种子按粒卖。 ,万 百姓不可能买得起种子和农具,虽然刚开始说的是换,可换归换,用不好的种子、农具换好的,需要添钱不是,添多少还得自己等人说了算。 百姓如果耽误了春耕,那张忠绝对跑不了,第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他不是网刚来,已经来半个月了,天天被人请去喝酒或游山玩水,如此长的时间还没把百姓的事情弄明白,不收拾他收拾谁? 正是有这样的信心,商人们才认为张忠会跟他们妥协,以后做事情就不会插手了。 但张忠根本不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别人说话,他也跟话题来说。压根就不往种子和农具上面谈。 终于,一个商人忍不住了,从风月的话题中转过来,说道:“刺史大人,舒州有了您,那以后定会更加繁荣,百姓也会感激您,马上就要春耕了。想来张大知” “本官乃是帮朝廷做事儿,可不能感激本官一人,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是本官的荣幸啊,此地江中都有什么鱼?” 不等商人说话。张忠就把话接过来,并再次转到了别处。 这下不仅仅是商人们愣了,就连录事参军也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张忠分明是故意不说种子和农具的。 众人准备好的各种推脱的难处,还有种子农具涨价的借口,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说出来。攒好了劲的一拳,当准备打人的时候现前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众人心中就是这样的感觉,有力气使不上。 录事参军不得不出言帮忙了。 “张刺史。最近营中的几个士兵闹事了,说要回家种地,并要拿钱,可还没到饷的时候,无法给他们,听说是百姓手上没有种子,也没有农具了,张刺史要想想办法才行啊。” “知道了。”张忠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象刚才说菜的时候一样,随意地答应了一声。 麻烦了,商人和录事参军察觉出来了,这个张忠不好对付啊,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的,都已经这时候了,还没有着急的模样。 “大人,如果需要种子和农具的话,我等 “嗯!清楚了,需要的话自然会找你们,你们可知道这里哪处地方钓鱼好?我家中有钓竿无数。正愁找不到好去处。” 张忠再一次打算商人的话,说起了钓鱼的事情。 商人们无法,只好跟着张忠的话来说,一旁的录事参军额头上可就见汗了。换成一个人他都不会如此,以为真的是来了个什么都不懂,只知玩乐的刺史。 但张忠明显不是那样的官员啊,状元出身,从几年中的事情中便可以看出来,凡是他到的地方。那里马上就会变个样子,就连岭南那穷地方现在都让朝廷中的人打破脑袋往里面塞自己的人。 由此可见,张忠不是一个无能的官员,本事大着呢,不对,不对啊,今天的事儿绝对不简单,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尸匠 在张忠与商人们高兴地说钓鱼窍门的时候,录事参军独自想事情。想到张家的本事,想到张忠一步步升上来所遇到的情况,最后想到当初陆州的四个判司,想到被逾制杀掉的人和关起来的官员,还有那钦州的宁家。 录事参军猛然就感到自己的心中一紧,坏了,定是哪一方面让张忠察觉出来了,当初就觉得不能用这样简单的办法来对付张忠。 商人和录事参军愁,旁边一间屋子中,几个人同样跟着愁上了,他们就是各县县令派出来查看的人,想要知道张忠最后会怎么应对。 从一个时辰的话中。看出来了,张忠另有手段,不怕他着急,也不怕他生气,就怕他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谈天说地。 “哎呀,难喽,早知道还不如给他钱呢一个应该是“师爷,的人在那里搓着手焦虑地说逛 旁边一个头带纶巾,手那羽扇的人轻摇了几下扇子,不同意这个话“给钱?给多少钱能贿赔了张忠?没看到他所挂的金鱼袋下用的坠子吗?五色玳瑁。我从小到大,还没看过五种颜色的玳瑁呢。刚才啪的一声撞在桌子腿上了,张忠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他的话音落下,其余几人都不出声了,张家的买卖多,账也杂,谁也不清楚他家究竟有多少钱,主要是各个买卖之间相互都有那个叫股份的东西,还与不少的权贵及商人联合起来一同经营。 不清楚有多少钱不代表不知道张忠有钱。只要想用,出手就是以万为单位的钱数,不是万钱,是万贯,贿略,把整个舒州卖了或许能让他动心,就跟那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无处下口。 “实在不行就给他找几个难办的案子吧。别使其他手段了。没用,能拖一时就是一时,或者是他在舒州当刺史,就把以前的办法改一改,正经地交租税,他总不可能在舒州呆一辈子,赶快给捧走。” 方才说话的师爷想到了个办法,众人知道,真要按此办法来做的话,确实能让张忠再调到别的地方,问题是老爷们不会同意,那么一来,这段时间损失的钱财可不是小数目。 几个人急的一头汗的时候,张忠竟然吃饱了,原本还决定随便吃几口,等回家继续吃,没想到心情好了,吃菜觉得味道也跟着好了。 掌握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看着面前的商人和录事参军那种心口不一的样子,张忠想到了猫逗耗子。 计策不错,可惜,不应该对自己来用,谁让自己有个好儿子呢,这就是儿子和儿媳妇给爹娘讲故事中讲的孤独求败呀,没有对手的感觉,寂莫。 张忠喝了点酒,想事情的时候都飘飘然了,其他的众人是不知道张忠的想法,否则会被气疯的。 舒州的官员和商人确实比陆州的厉害,换成陆州的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但舒州的不会,一计不成,马上就想办法把这个事情给揭过去。 几个商人相互看了看,对张忠说道:。刺史大人,我等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献出种子与农具,让当地的百姓能快点春耕。还望大人能牵头 一个商人满脸的真诚与张忠说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不可为,那就得付出代价,不然等张忠反击的话,那就麻烦了。 张忠听到这话。马上就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果然了得啊,自己还真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强硬的见过,装怂的也见过,头一次见到网一现事情不对就马上妥协的人。舒州的路看样子不好走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二章 琢磨不透是和谐 张忠收获不今年春耕用的种子和新农具全有了,自己家所带来的种子和农具可以省下进行补充。 一回到家中,张忠就把事情跟儿子说了,张小宝也想不到,将耍面对的对手如此难缠,隐忍有时比出击更让人能获得更多的收获,成大事者,就没有一个不会忍的。 张小宝并不担心对方使手段。他是难以在帮父亲和不帮父亲的选择中做出合理的安排,又想让父亲学会更多的招数,又不愿意看到父亲被欺负。 在找不到好办法的情况下,张小宝让父亲去多多与毕老头接触,虽然毕老头不愿意跟自己的父亲多说话。那磨呗,天天磨,总归能磨出来学问,当官的学问。 王鹃也懂,不是毕老头对张忠有什么偏见,都是因为毕老头觉得张家有高人坐镇,如果他非要教张忠的话。有卖弄的嫌疑。 张忠见儿子和儿媳妇都不急,他也不急了,吃多了,准备吃掉山查丸。然后躺一会儿。 等张忠离开,张小宝又开始给弟弟妹妹们制作玩具,说道:“还差一点点,卡槽往后挪挪就行了 “做这个玩具真有用?也不知道商人还有官员是不是本地人,出那个破主意,这万一咱们家没有任何的准备,难道他们真敢让百姓耽误春耕?我总觉得,政治斗争就是政治斗争。不要主动去影响百姓的生活。” 王鹃用砂轮轻轻打了打张小宝手中的那个小铜片,不高兴地说道。 “人要是疯狂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行,差不多了,喊一嗓子张小宝说着话,把铜片装到了玩具中,对玩具这边的小口大喊一声 玩具的前面就弹出来一个小人。还舞巍巍的,第一次用铜丝拉出来的弹簧就被用在了玩具上,也只能用在玩具还有饰上,太大的话,弹性就不好了。 两个人制作的小玩意就是让弟弟妹妹喊的,只要一喊,通过振动弹簧片,就能让小人的卡槽松开,从而弹出来,除了这种玩具,还有一种是吹泡泡的。 两样玩具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让小家伙们早点说话,一个非常乖巧很少哭的婴儿,那他的说话一定会很晚,张小宝和王鹃不可能让弟弟妹妹没事儿就哭。想让他们笑的话那也得人家有了笑的意思才行。 用玩具来锻炼声带和肺活量以及气息的控制。 想法是好的,过程是艰难的,两个人带上新玩具找弟弟妹妹后,经过示范,四个小家伙被吸引了,每当小人弹出来,都会出咯咯咯的笑声,可就是不对那个地方喊,小手使劲地向玩具够,送到他们手中就放嘴里咬。 丫鬟们一遍遍地引导,或者是轻微地争夺玩具,在争夺的时候还要按照张小宝的吩咐,口中出啊啊的声音,连续两天,终于是成功地迈出了一小步,娃子们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指向某个东西,并且出啊啊的动静来。 “小宝,你说像现在的练方法,他们以后会不会不说话,总啊呀。”王鹃有点担心。 “不会,现在属于声带锻炼。到时候他们自己就能调整,就好象很多的孩子网要学说话的时候逮谁管谁叫妈一样,丫鬟们累呀,总要重复同样的词,一遍遍的给他们加深印象。还好是四个,要是两个的话,就得给他们找其他的玩伴了,引入竞争机制。” 张小宝期待着弟弟妹妹们快点长大,然后把家撑起来,或者是在非玄意引导下,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展。 舒州的百姓又了新的农具,并且不愁种子了之后,开始卖力地耕种起来,他们不管上面的官员如何的勾心斗角,只要让他们不耽误春耕就行了。 李询终于是有了自己的地方,和张忠管辖之地多有重复,其实他没有什么管理权。他更多的是吃舒州的祖税,还是一部分而已。 他可以画集来一大块的地找人耕种,还是免租的那种,这些日子他也着急,盼百姓快点完成春耕,然后他出钱修路,并在这里的山、湖以及洱流的地方修景点。 这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能不能赚到钱还两说呢,主要是通过修建景点的方式,让当地的百姓增加地方性的自豪感,每一个景点都要有传说,以次来培养百姓的凝聚力。 在陆州的时候他见识过百姓共同建设家园时候所爆出来的力量。于舒州他也想要这么干。 现在他就已经派人去整合百姓。采用集体劳作的办法完成春耕,这下可苦了当地的官员和富户了,他们闲着的人手是最多的,以前把自己家中的地种好了就行,如今不同了。他们还必须要把其他的地也给种 整个舒州,除了张忠这个刺史的管最大,那就是李询了,他可不管别人心中好受与否,必须得按他的要求来做,还不管饭,只负责平常百姓的伙食。 官员和富户也有脾气大的,凭什么就得把家中的人拿出来?有聪明的人,听话地派出来人,然后暗中去煽动其他人的火气,让人弹劾,让人告状。 春耕进行了一个月后,告状和弹劾的折子终于是先送到了洛阳,看那上面写的,可谓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好象不把李殉收拾了,那就会天怒人怨一般。 洛阳府管不了,他们只能把东西继续送到京城。 朝廷中的官员看了,没有任何批示,一层层往上送,送到了紫薇省这里,几个,官员看了看,又送给李隆基了。 换成别人他们就要弹劾了,只从那信以及折子上就能看出来,李殉做的有多么过分,不清楚详细情况的人一定会生气。 主要是写信和写折子的人为了能够把自己写得更委屈。竟然在里面写李询直接派人到他们家中去拨钱。没有钱就搜值钱的东西。 换成太子大家都能相信有可能,毕竟府中的花消大,去欺负下别人能弄点钱,惟独李坷没有人相信,李殉有多少钱?那样的人还去你们官员家搜?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你们家中的钱财让李殉都眼红。 可问题就来了,你们哪来的钱?李询拿出来修运河的钱是十万贯。拿的那个痛快呀,真要让他惦记上。就不是十万贯,第一个要查的不是李询,而是地方的官员。 李隆基看过折子呵呵一笑“到哪里都不安稳,当初让他去同安,就是让他花花钱,没想到竟然把人得罪了,广平你说然否?” “以势压人,总归不正,不如皇上写一封信告诫一二,以免酿成祸患换一个人,宋骡都不会如此说。一定会办了的,可面对李殉他真不好处理,看着李询到了地方上的做法不稳妥,可李殉确实一心。 有宋壕的这句话,事情就成定论了。李隆基还真就出一道旨意去说李询,旨意没到呢,消息先传到了舒州。 舒州被欺负的地方官和富家不知道旨意上是什么内容,以为能免去李殉的郡王身份,或者给他换个地方。故此就忍耐下来,等旨意到了钉州再说。 这一等就没头了,不等他们等到旨意到来呢,春耕结束了。 李询马上就把他们的人给还到各家。立即组织人手修路,他自己拿钱的那种,这个事情别人挑不出理来,毕竟是李陶的封地,建设自己的封地还用对其他人说不成? 出钱找百姓来干活,富家的人不要了,官员家中的人也不要了,工钱自然就不给他们,就此事,李询也写了封信,直接用鸽子给送到京城。 京城的第二个旨意也了出来。度那叫一个快呀,现在大家都学会用鸽子了,京城没用上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洛阳,洛阳快马就把旨意给送来了,第一道叱责的旨意此刻还在扬子江心打转呢。 第二道旨意就是褒奖了,把李殉夸了一番,让他继续。 如此,当地的官员和富家明白了。他们被李家的叔侄两个人合伙坑了一把,没处说理去。 这段时间内,张忠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难处,所有的人都非常配合。就好像真的一片和谐。 照这个样子进行下去,今年上交的租税绝对会过十五万贯的,而且这里的蜂蜜也不错,沿江地区渣业繁荣。 太顺利了,反而让张忠觉得不对了。他只好去找毕老头,儿子和儿媳妇那里忙呢,四个小家伙都会说话了,爹和娘张口就来,最熟练的是哥和姐,王家的那个儿子竟然能自己哆嗦着走上几步路了。 自然不能去打扰,还有一个厉害的毕老头呢,过的桥比别人走的路 多。 等张忠来到了毕老头一家所住的院落的时候,毕老头正收拾行李,见张忠到来,高兴地说道:“正好,永诚来了,借我两条船。还有你家中的医生分我几个,我去接个人,哦,今年的租税你不用愁了,分给你一部分,就足够你交差了。有时间多看看当地怎么赚钱,一切自然明了。” 毕老头显得非常着急,扔下句话。带上几个护卫就出了,从这里到长江的码头,只有两条小河,需要换船才可以上到大船上,张家始终停有四艘船在此地,以备不时之需。 张忠看到毕老头只带护卫离开,知道他还会回来,也不着急,可对毕老头的话却想不通,什么叫分一部分,难道还有没分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培养兴趣从小时 汹让不知道舒州的官员和富商想要出什么着数的时候,张曲他绷“放到了政务上面,斗争只是一种调剂。真正要做的还是给百姓带来好处才可以。 李询拉走广部分百姓修路,修景点并且完善水路,张忠就用自己的刺史身份和李询的郡王身份给百姓担保。向百姓借贷钱财,在当地实行立体养殖。相对于陆州的百姓来说,舒州的百姓日子要好过许多,谁让这里只有一个中县,其余的都是上县呢。不存在努力干活还饿死人的事情。 无非就是不能经常吃肉,这点没办法,别说是他们了,就是整个大唐。也找不到几处地方的平常百姓能够随心所欲吃肉的,现在确定的只有三个地方,三水县、耀州部分县,还有就是陆州。 每一个地方的背后都写上了张忠的名字,所以就造成了张忠网到舒州的时候百姓不了解情况,等日子过去一段后,百姓们从各个渠道知道了张忠是什么人,马上就改变了态度,显得非常配合。 百姓们不傻,看官员的钱财看两种,一种是非常穷的官员,这样百姓放心,官员穷说明不贪钱,另一种就是看富裕的,比如张忠这样的,家中钱财无数,怎么还会贪钱,尤其是知道家中做买卖。 最怕的是家中比较富裕,没有买卖。又不是世家,遇到这样的官那麻烦喽。 有了张忠和李陶的担保。百姓过来画押选项目,挨着河流或者是湖泊的百姓是猪、鸭子以及池塘套养,没有这个条件的,就是猪、鸡与螃蟹及水稻套养,如果连水稻都没有,只有山地的话,那就是果树或者桑树来套养林蛙。 张家和李询负责回收。张家还负责提供技术。这可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想出来的技术了,他们只提供一个思路,又张王两家的人经过几年的试验而摸索出来的。 换成别的世家或者是商人,一定会非常自私地把技术保留下来,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帮家中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不在乎套养的技术钱财了。 除了工业上的技术怕泄露了之后被别过窃取,农业上面的技术已经差不多全公开了,只有孵化小鸡和种木耳的技术还保留着。 其中小鸡的孵化技术也准备要公开了。当更多的人愿意套养的时候。家禽孵化技术会占很大的分量,木耳是一个奢侈品,不用告诉别人。普通的百姓也没闲钱去吃什么木耳,有没有都行。 百姓们拿着钱,拿着技术去开始抓小猪,开始买张家孵化出来的家禽。一个个都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如果不是有两个大人物给保证,如果不是张忠的信誉在,他们真不敢去尝试。 张王两家为了让百姓安心还把内院的人派出去坐镇指导,每一个,村子都会有一个“技术员。看着。只要有不懂的就可以找他弃看。 如果张忠和李涧是第一次当官。第一次到地方上给百姓做事情的话。舒州这里的官员或许会报着看热闹的想法,周围的几个州也同样是 此。 但两个。人不是头一次出来了。他们的身上带了不少的光环,所拿出来的套养技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不成功。 大唐现在的官员坏的还真就不多,这个比例是按照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来算的。 旁边的庐州、寿州还有厮州离舒州近的县中的官员看到张忠动了。他们马上就派人过来学,这可不是网有的想法,在张忠没有上任之前。他们就打好主意了。 他们可不想学钦州,傻呼呼的非要对着干,能学一手就是一手,周围的地形都差不多的,只要舒州能做的,那自己这里同样能照搬。 于是,周围最近的县中也弄出块的方来,按照三种套养的模式做一个试验地,并不时地派人到舒州同样的地方去看,去偷学,如果成功了。明年就能照着做了。 真心为百姓的人那不用说,学会了之后,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算是想贪的官员,也同样支持,贪也要有钱才能贪,百姓越富裕,贪的就越多,百姓都要饭了,贪谁的去? 一番充实的忙碌中,就到了盛夏的日子,四个小家伙也一周岁了,会跑小跑,会努力地迈动短腿走路,最经常做的动作就是走着走着,一下没走好,屁股一墩就坐到了地上。 老人或者是成年人不小心这么一下子,很容易把骨头给摔断了,小娃子根本没事儿,矮呀,坐到地上就忘了走路的事情了,在那里随便抓起个什么东西玩。 在张小宝和王鹃努力地培养下。已经能够说出五个字愧上的句子了。认识很多种物品,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得使劲想这个东西的名字,想不出来便哭。 好奇心更强了,其实以前也好奇。只不过以前不能走,只可以爬,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费劲啊。爬的过程当中,看到别的东西又要重新转向。 现在不同了,对某个事物好奇的时候,自己就能跑过去看,有蝴斌省蜻蜓落下来。远远就能现,然后小腿紧到腾。身甲陛颤地跑过去,并伸出小手去拿,对,就是拿,小家伙们认为所有的东西能拿。都属于他们。 结果蜻蜓和蝴蝶飞走了小家伙们就愣在那里,抬头看看蝴蝶和蜻蜓飞去的方向,又把目光放在了两者停留的花和草上面,出神琢磨,也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呢。 “寒瓜,寒瓜。”张小宝怀中抱着王鹃的弟弟。手上拿一张图片对他念。 “黄瓜,黄瓜。”集鹃的弟弟眼睛看看图片,又看看张昂黄,寒瓜。” “黄瓜,黄瓜。” “这么笨呢,昨天不是说好好的么?又忘了?是什么?” “寒瓜。” “对了,刚才怎么就说错了?笨不笨?” “你笨,我要吃黄瓜,黄瓜。” “哦,那你早说呀,下次记得把话说全了。拿根黄瓜来。把皮儿削下去。”张宝很高兴,能被反驳了,这说明小娃子的智力又高了点。 “看到没有,只要有东西能吸引他们,就能让他们多动脑筋,如果不是怕他们养成坏习惯,我现在就教给他们骂人的话。”张小宝把图片拿走,对旁边蹲着陪另一个小家伙看蚂蚁的王鹃说道。 “没听说骂人还能锻炼智力的。别碰,小心爬身上。”王鹃把张宝弟弟的手给抓住。 张卜宝也带王鹃的弟弟凑过来看满意搬虫子,并亲自捏起一只蚂蚁放到了弟弟的手上。 “不用管,碰就碰吧,这种蚂蚁对人产生不了什么伤害,就算吃了也行,我小时候就经常吃,骂人当然有用,骂人是一种情绪化非常大的行为,无论是笑骂还是怒骂,都比平时说话中的情绪波动大。 孩子在感受到情绪的时候就会去模仿这种情绪,对大脑的锻炼作用不小”所以小孩子一般学骂人都比较快。” “哦,还有这么个说法,头一次听说,快把虫子扔了,拿虫子干什么?”王鹃说话的时候把张小宝弟弟手上刚刚抓起来的虫子给打了下去。 “吃。”张小宝的弟弟显得很委屈,一手捏着蚂蚁,一手又耍去拿那条虫子。 张小宝见王鹃还要给打下去。连忙拦住了。 “只要看着孩子别把东西塞嘴里就行,这不是要拿虫子为蚂蚁么。要从孩子的角度去理解,你打断了。会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孩子依旧想拿虫子喂蚂蚁,继续原来的动作,另一种就是放弃了。 如果你连续地打断,那后果就是孩子不再去想喂蚂蚁,也就是说,孩子少了一个研究的方向,你所打消的是他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没有了好奇心,人又怎么会去钻研? 真正教育孩子要采用的是引导式和理解式的方法,而不是经验式和省事式,就比如孩子玩泥巴,很多的大人都会直接过去告诉脏,不能玩。其实最根本的原因不在这里,大人是为了省心,脏怕什么,怕吃到嘴里?你不会在旁边看着? 我的想法就是,当一个人没有做好准备来承担养育新生命责任的时候就别要孩子,当然,现在这里要孩子有时候是被动的。 当初我不只一次看过,有孩子在被大人喂饭的时候伸手去抓,大人就限制孩子的动作,并告诉孩子不能用手,这样的大人根本就不明白,孩子未必是想手抓吃饭,他只不过想摸摸米饭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很多小孩子你问他米饭是什么样子的,他她会说是香的,是椭圆形的,是白色的,而不会说是软的,是粘的。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这么做的话,你说会有多少的天才的孩子被抚杀?” 王鹃听迷糊了,没想到自己打掉虫子的动作竟然被张小宝给扯到了抚杀天才的方面上去了,这下再也不阻止张小宝弟弟去拿虫子为蚂蚁了。哪怕被捏在手中的蚂蚁根本不吃。 “就你歪理多,现在喂了,蚂蚁不吃啊,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他看到蚂蚁怎么吃东西,多抓点蚂蚁放在玻璃缸中。铺上一层沙子,扔进去虫子让蚂蚁吃,吃的时候拿扩大镜看。”张宝马上就给出了一个办法。 “那他就能了解蚂蚁吃食的事情了?”王鹃抬扛地说道。 “不能,但他或许会对扩大镜感兴趣,会对玻璃缸感兴趣,总比做个乖宝宝,任何兴趣都没有强,我不怕麻烦,咱们家中有专门的人照顾孩子,不需要把他们培养成一动不动,不给大人找任何事情的好娃子。” 张小宝说着话,把弟弟要往嘴里送的手给拉住了,对不远处的一个丫鬟吩咐道:“看看能不能找到蚕的青虫子,清蒸,不就是想知道这虫子咬在嘴里是什么感觉么?给你吃。”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星光闪烁不平夜 让纹个时代,论在对孩午的教育。迈没有人能比得讨瑕心甘六 当天吃饭的时候,果然是清蒸的虫子,还专门留下来几条给弟弟准备喂蚂蚁,甚至是把一条没有加工过的青虫子让弟弟咬了一口,结果小家伙再也不把外面找到的虫子往嘴里塞了。 下午的时候,找到虫子就送给丫鬟。那意思是让回头做熟了他好吃。 玻璃缸也同样制作了出来,还弄了一小窝的蚂蚁扔里面,盖上盖子不怕跑出来,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小家伙看了一会儿蚂蚁就失去兴趣了。反而是对放大镜好奇起来,抓在手上四处里照着,照到妹妹的脸上的时候被妹妹好奇的大眼睛吓一跳。 弟弟妹妹们会跑了,张小宝和王鹃就开始想办法锻炼他们,不能像当初自己两个人那样,那会出事儿的,做了几个球,让他们踢着玩,还准备了一些稍微有点重量的玩具,娃子们想玩就得使劲,没力气了自然 “天热啊,可以让他们学游泳了,把用猪吹泡缝制好的救生圈多扔到水中几个”水温要调整好了,让他进去玩吧,还有木头做的小鸭子和小鱼也扔进去。” 张小宝早上起来,见四个小家伙吃完饭睡在阴凉下后,给他们把兜兜调整一下后说道。 穿兜兜的目的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挡肚脐,这可是曾经传输营养的地方,凉了很容易得病。 王鹃拿了两本书,分给张小宝一本,找个地方坐下来准备看的时候说道:“你就不怕他们呛水?” “浅水,就算他们坐在池子里面也能露出头的那种。”张小宝接过书来一看,竟然是去年考科举时候的贴义,顿时就觉得头疼。 “那还用救生圈干什么?。 “让他们知道爬在救生圈上的感觉啊,亲身体验浮力,或许不用教导他们,几天后他们自己就会游泳了,现在的他们还不像长大以后懂得害怕。” 张小宝解释了一句,开始看书了,往年的科举考试时候的题别人可以收集到,但是好的回答却找不着,这还是在京城托人带出来的。有的直接放在那里,有的被人看过了还写上评价的话,对张小宝和王鹃非常有用。 从还没有结稳的稻苗上就能够看出来今年的收获不会少,租子不愁了。 张忠再想想到了年底以后套养的百姓进行买卖的时候所收的税,估计同样会增加许多,他到这里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估计干上两年。稳当了,他就能换地方。 在一下他就闲了下来,换成别的刺史会想办法找乐子,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或者是打猎了,向上面送好处了等等。 张忠没这种爱好,送礼的事情更不用他来管,或看看书,或看看孩子们,最后实在无聊了,就每天吃完早饭出去溜达,带上护卫乘车挨个地方走,看看百姓的生活,瞧瞧集市上的货物,再观赏下舒州的景色。 近处的地方走过了,张忠就想往远了去,那一天可就别指望回来了。就现在还没有修好的路上行进,从府衙到虽远的江边所在的话,得走上半个来月。 张忠不准备那么多天不回家,想要三、四天路程外的太湖去看看,让人套好车,多带护卫,跟家里打声招呼就不急不缓地往太湖方舟行进。 至于州府中的事情就交给内院的人来管了。 队伍晃晃悠悠地走着,看看景色。品品茶,这就到了晚上,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的官员出行可能会因此而觉得不舒服,张忠不会。 寻一块空地,帐篷支起来,就有厨子开始给大家做菜,三个厨子也不给张忠单炒,都知道,就算是做了小炒张忠也不会吃,必须跟众人一同吃饭才行。 可不是什么刻意的要拉近和内院人的关系,张忠已经把庄户和内院的人当成自家人了,自家人在一起吃饭才舒服。 赶了一天的路,也就不吃什么炒菜了。厨子也跟着赶路了,直接让三个厨子做了个炖菜,再蒸一大锅饭。大家泡饭吃,有干有稀的吃着也热闹。 张忠吃个八分宝,绕帐蓬散步。身边有两个护卫和一个卜童跟随,小童是来时从张家最先的那个庄子中找的庄户,平时在蒹葭书院中读书。听说能跟在主家老爷身边,主动申请就过来了。 别看离开了书院,学的并不少,跟在张忠身边比书院可强多了,能在书院中学到的知识在张忠这里同样能学到,甚至更全面,同时到外面去看看,还能长见识。 “张同啊,今年十六了吧?”张忠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看着布满星星的天空问小童。小童点头回话“是,老爷您记的真准。” “今年再好好学学,明年趁我离开舒州之前,先把你…贻合脱了,考个、举人,再自只到有咱们张车两家店铺的地出唬度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看看大唐的山川河流,体验下不同地方民间的喜怒哀乐,觉得差不多了,进京考个进士回来,莫偷懒。” 张忠对张同告诫道。 张同呆了一呆,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紧张地搓着手,说道:“老爷。我不想脱籍,我就想在张家呆着,做张家的庄户。” “还是孩子话啊,不脱籍你怎么考科举?不考科举将来谁帮小宝他们?不只是你,凡是有能耐考的庄户,都要脱掉贱籍去考个功名回来,还有武举也要考,到时散到各地。为官一方,好恩惠我大唐百姓。 缺钱从主家领,不可去贪,凡是不一心为百姓着想的人,到时候张王两家能让上去,就同样能给打下来,记住了吗?” 张忠的心思已经放到了儿子们长大的时候了,只要张王两家培养更多的优秀子弟去当官,就有个帮手。 张忠是才想到的,以前他忙别的事情都忙迷糊了,他哪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是如此打算了,不仅仅是庄户。还有书院的人,还有各个地方张王两家出钱资助的人,现在就已经有人当官了。 都在暗中培养,不让贪污,不让受贿,张小宝和王鹃每年花在这方面的钱就有两万多贯,最高的人已经坐到了下州别架的位置上,从五品的官,等张忠进到京城之后,就能有几个人手了,怎么也能有两个侍郎。 还有的人专门往御史台的方面培养。三省六部都要进去人,这种人或许一辈子都用不上一次,只白白花钱,可一旦逼着张小宝用出来,那绝对不会是小场面,此事只有张小宝和王鹃及贴身做事情的人知道,连张忠等家人都不清楚。 张忠在考虑以后事情的时候。张同心中却无法平静了,他能想象得到。有那么不算太遥远的一天,小公子。庄户中的兄弟们,同时为官,相互帮衬,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用担心有人陷害和排挤。 两个,人一时都不出声了,看星星。看月亮,过了会儿,张同才出声。 “老爷,您放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做的,为百姓着想,我们都是吃过苦的人。” “嗯!走吧,路还长着呢不知道历史走向的张忠并不像张小宝和王鹃那样已经开始算计人了,一心想着把大唐变得更加繁荣。 两个人闲逛着,一逛就逛了一个多时辰,其实就是在帐篷的周围转圈。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根据驱蚊虫的药方蒸馏出了花露水,不然的话。他们早被盯一脑袋包了。 还有清凉油和风油精,用此来保证野外地方睡觉时候的安稳,或者是帮助提神。 转了几圈之后终于是走累了,张忠打了个哈欠,说道:“夜深了,都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话音网落,这边的众人就听到西边传来了呵斥声。 “什么人,舒州刺史再此,通报,站住,给我下来吧。” 声音传来,张忠马上就被护卫给围了起来,更多的火把一个接一个。集亮。 过了几十息后,东边回来三骑,都是张忠的护卫,其中一匹马上还放着一个被捆上的人,这人后背的肩膀上插着一支箭。 三匹马后面还跟了一匹马,想来是被绑起来这人所骑的。 “老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半夜不休息,骑马向这里跑,被人看到后又慌忙逃窜,估计是要对老爷不利。还请老爷落。” 马上有绑着人的护卫翻身下来。把人往地上一扔,对张忠说道,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担忧的神色,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这都是张小宝和王鹃平时教导的,护卫的责任就是护卫,保护安全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张忠也不知道来人是谁,看了眼地上的人,摆摆手“你们审问就好了。有了消息再告诉我,我回去躺会儿。” 扔下一句话,张忠钻帐篷中去了,这边马上就有人把绑着的人嘴中堵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不等他们问呢,这人就威胁道:“你们可是知道我是谁?我是王爷手下的人,给王爷办事儿。” “那就赶快说事儿,困着呢,该睡觉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哪个。王爷,说出来,还有做的事情是什么?”护卫才不管是谁的人,问出来情报最重要,使劲踢了这人一脚让他快说。 “是,是嗣宁王爷,还不快把我放了这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护卫又是一脚踢到他身上“你换个人不行么?还嗣宁王爷,嗣宁王爷的左遇到我家老爷会跑?看来的让你知道下厉害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猜想结果无判断 润中王爷就是李圳他爹,真想知道什么率情的话,问问峰心干间身边的王府护卫就可以了,何必非要再派人到这里打探,更不可能使坏了。俘虏的话自然就没有人会信。 一番指问之下。俘虏终于是承受不住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 来 护卫们听过了后这才放心,原来不是针对老爷过来的人,赶巧而已。这里的太湖那边有一个出产云石的地方,云石开始的时候在官府中还有一本账,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账没了,府中的册子上只写了“产石。二字。 至于什么石头,从册子上看不出来,这个石头是可以卖钱的,还有铜矿石那里也有,在账上同样只有矿石二字记着。 百姓们并不知道官府中没有账。更不可能过来报官,以前就算是报了,那也得先去县中,后果那就不用说了。 云石不是在当地加工的,铜矿石同样不在当地加工,都运走,运到什么地方被抓的人也不知道,显得很神秘。 既然是不让官府知道,那必须得偷偷运送才可以,张忠到了舒州之后。两个矿就是这么干的。 今天晚上正好要运一次,结果就被人给现了,被抓的人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这个事情的背后有京城中的人插手,至于是谁那就不清楚了,有的说是某个王爷,有的说是郡王。还有的说是哪个大的世家。 反正就是被抓的人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在被抓了之后,随便说出个王爷想要吓吓人,结果他说谁不好,非说是嗣宇王爷。 护卫在得到这个情报之后,马上就传给了张忠,张忠一听是有人卖云石和铜矿时,震惊的时候连忙让人去把运送的队伍给抓住。 结果等护卫冲过去了之后,现人全跑了,只留下几十辆装有货物的毒在那里停着,地上的痕迹又非常凌乱,加上是夜间,根本就无法追踪。 这时不对呀,他们怎么知道的?回来继续拷问被抓的人,这才明白。原来运送的人非常小心,每派出去一个斥候就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去,过半刻钟没有消息,那就说明出问题了,宁肯判断错误,也绝对不能冒险。 在这个人过了时间后,那里的人就现不对了,又派出来一骑心地靠近,等看到这里火把光亮后,马上回去报告,结果人都跑了。只留下价值六千贯的货物。 事情都是从被抓的人说的话中推测出来的。 张忠在这个。时候点点头,洗然般地说道:“懂了,我算是懂了,怪不得本地的税收越来越少,都被运走卖到别处了,查,我可不管谁在背后撑腰,只要我遇到了就查,派人回去告诉小宝和鹃鹃一声,再调人手赶过来。我去看看产云石和铜矿石的地方。” 吩咐过后,张忠又回到帐篷中睡觉了。护卫们一个个安排好巡逻的班。丝毫不敢大意。 其实张忠很想现在就追过去看看那里究竟是怎么挖掘石头的,可他出来的时候儿子和儿媳妇就告诉了,遇到了危险,不要冲过去,等人手到了再说,稳一点没关系,可不能陷自己于险地。 张忠非常听话,整个家不能少了他,他也不清楚真追到地方了会遇到什么事情,万一来个几百人围起来攻击的话,他一死家就完了。 来的时候赶了一天路,回去报信的人就用不上太多的时间了,三匹马换着骑,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回到府中。张小宝和王鹃这时还没睡呢,两个人在制作电机,就是用铜钱缠绕磁铁,除了能够让灯泡亮起来,还能电解某种东西,最简单的就是电解水,一旦成型就可以提供氧气了,给医院用,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人。 这个活可不好干,缠绕的密度和电力也无从去把握,只能先做一个。出来看看行不行。 刚刚缠绕完一个,还不等试验呢,护卫就回来了,把事情一说,张小宝安排更多的人过去后,看看桌子上的电机一时也没兴趣了。 “小宝,你说会是哪一个王爷呢?”王鹃猜测了一会儿没猜出来,只好问同样沉思中的张小宝。 张小宝抬头看看王鹃,说道:“哪个王爷都不是,几个王爷还有那个正统的皇孙都被李隆基给看的死死的,谁敢在这个时候搞小动作?不想活乒估计是某一个世家,或者是几个世家,要不然也可能是某个郡王。 照这么说,郡王和世家联合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谁知道呢,等逮到人问问就行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大不了把事情交给李隆基,让他亲自处理。” “那就不怕李隆基真的要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抱怨咱们?。王鹃担心地问道。 “这个事情要暗中告诉给他知道,你还想明再上摆出来不成,宗室也要脸面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搞了次小动作没成功就不继续搞了,之所以不再给爹找麻烦,就是因为爹未曾现这个秘密。 他们以为今年多给我爹提供租税就能让我爹疏忽过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我爹就非要过去溜达,遇见了吧。 我猜测是这样的,最开始这里的租税多,正是由于现了云石,也就是大理石的矿,还有铜矿,先前挖的少,收上来的税也就比一般时候多了,又不让人太重视。 当时的官员可能是不想贪,也可能是留了个心眼,把这个事情卖给了别人,等他得到好处升上去了。新的官员就开始受人控制了,毕竟一个官员人手不够,无法做太多的事情。何况账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出产,一个石头能值多少钱?。 张小宝边说边用笔在纸上给王鹃画示意图,各个方面的多有,还有的占面不清楚打上了问号。 王鹃拿起笔来在图上勾了下。说道:“那为什么非要把租税给降低了。他们卖大理石和铜矿石难道还舍不得这点钱?我要是他们的话,我就让这个,租税持平。” 王鹃觉得背后操作的人傻,难道真的以为少交了租税就没事儿了?现在如何,被盯上了吧,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张小宝的父亲派过来,就是过来收拾人的。 张小宝眼睛看着图,手在桌子上一下下地敲着,过了会儿说道:“有几种可能,名一种就是做事情的人真傻,基本纹个情况不容易出现所※ 第二种可能是人家急需用钱。实在是给不出来,想要挺过这段时间后再说,秘密在不被戳穿之前,都以为很安全呢,舒州整个州都被收买了。来一个刺史又能干什么?有几个刺史会想我爹这样没事儿瞎逛? 先在上任的时候威胁一下,然后妥协一下,就比如我爹所遇到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反正一般人也不知道两个矿,只以为是产石头呢,比如我爹,那就先给点面子,今年的租税多了,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我知道了,正常来讲,他们应该拿出来两个矿的利润。就说是石头矿产的石头多了,今年年景好。然后给你爹一个交代,可咱们一来就开始帮助地方展套养,如此做下来。租税必然多呀,根本就不用他们再往外拿钱。 他们这就有了小心思,偷偷地把矿石运出来,只要咱们无法现,他们就能够继续财了,看样子咱们真的是坏人的克星,命啊,都是命 王鹃经张小宝一提,就分析出来一部分的内容了。 张小宝笑了两声“那当然了。你特二处不就是干这个。活么,只有不想抓和不能抓的,没有抓不到和抓错的,其实都怪我们,非当好人,这下麻烦了,原来坏人比好人多啊。 还有呢,第三点就是分这个利益的势力多了,别看租税只少了几万贯,那真分的时候,足够给各个势力的下面人花消了,谁都不想少赚,结果就是租税收不上去。 第四那就是利益太大,比如铜矿石的含铜量高了,以前挖的时候总能挖出来很多废石头,现在全是好的铜矿石,废石头卖的少了,那租税就少了,他们又不想放弃这部分利润。反正账上的是一个产石的名号。 石头也可以有多有少啊,对于他们来说,最应该抱怨的是先前把租税提高的那一任刺史才对,他要是不把租税提高了,又怎么能有这么麻烦的事情?” 张卜宝能理解人家的心情,钱啊。谁不想要,但他不能因为理解就当作没有看到。换一个皇帝,他或许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租税么,自己家就能让当地的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能满足朝廷那里的。 但现在的皇帝是李隆基,张宝不得不在明明知道能得罪人的情况下去得罪人,得罪别人总比得罪李隆基好。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瞄准啊,看看究竟是谁会倒霉,在现在的情形中。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家倒霉。 想着想着,张小宝的手就不敲桌子了,改成敲脸,王鹃一见,懂了。张小宝又要算计人了。 王鹃再一次为张小宝的对手而悲哀。忍两年不行么?非要顶风作案。而且用的还是如此低劣的手段。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别说今天遇到了张小宝的父亲,就算没遇到也跑不了。 张家的内院已经分出去在各个地方知道当地的百姓套养了,这么多的内院,难道会现不了情况?两年一定给逮到,没跑了。“小宝,我现在就想,在斗争的过程里面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王鹃显得非常兴奋,她就爱看张小宝出手,只要张小宝动了,那绝对是对方无法抵挡的。 “暂时还没什么事儿,等我们的人过去了,就会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而且矿啊也挖不了了,都被填上了。换成我的话,我甚至能在上面开个水田,从别处买来苗种上,然后再也不露面。” 张小宝对这样的事情熟悉,准确的说是他以前没少干。 王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问道:“那他们无非就是躲过去了,可矿难道就不要了?” “怎么不要了?真按我说的那样。人家现在种田了,难道你敢给挖开不成?不就是泥土和、水和稻苗,有钱就能做到,你要是挖,就有很多的百姓过来阻止,还有官员的不赞同。甚至是朝廷那里马上会出现弹劾的折子。 就算你根深,都挺过去了,并且也不怕百姓,强挖,不等你挖出来。就有人提前上报朝廷说是现了云石矿和铜矿,并估算产量,这东西可以多估也可以少估,多估算了。那我爹今年的租税你说应该交多少? 人家那里是用费的石头来填充,想要挖进去得费多大的力气?和估算的根本就不一样,我爹上不上折子?上折子说这里的铜矿石和云石矿需要先清理才行,那朝廷一定会答应。 然后呢?我们就傻乐吧唧去挖。挖来挖去突然现这里竟然以前别人挖过了,哗的一下,消息马上传遍整个大唐,最恰当的说法就是我爹为了自己的私利,一边向朝廷说先清理,一边使劲地开采。 我爹马上就是上对不起君,下对不起民,欺君之罪,杀头可能不会。毕竟我家有理礼呀配那绝对没问题,岭南那里是不用指望去了。就算去也不能让我爹在到陆州。我估计李隆基为了名声,会把我爹弄到四”那边。 如果以后有机会能去看看还行。现在绝对不可以,因此啊,这个事情短时间内是无法解决了,等吧。 张小宝把自己要面对此等形式的方法说了出来,换成他,他就会这么干,一点都不唬人。 王鹃听着张小宝的猜测,或者说是张小宝的做法,真的服气了,人啊,太聪明了也不好。 知道归知道,可她却不甘心。凭什么过去就要受到如此的对待?正郁闷呢,突然想到,现在的说法都是张小宝一个人的设想,先不管人家是否能够同样想到,就凭张小宝能琢磨出来,那就一定有办法对付。 “小宝,你不要告诉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干等,那么就丢人了啊,还国际诈骗犯呢。” “怎么就丢人了?你还是特二处的呢?你有办法?就是等,我真希望他们在上面种田,种田好啊,可以专门设置一个实验田,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来查看粮食作物的变化。” 张小宝对王鹃挤了挤眼睛说道,王鹃笑了“那希望他们聪明点,像你说的那样在上面种田 第一百六十六章 算来算去在明天 久蒙蒙亭的时候,张家派出的护卫就到了地方,正常的琳优咒百五十人,另外还有四十个零号队的,平时他们一直在练,或者是学习各种的战术以及王鹃给讲的某一种情况下出现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 很少陪同张忠,今天情况特殊,张小宝可不想因为准备不足把父亲给扔进去,以前的电影中看过太多这样的情景了,明明知道有危险还不提前做准备,那不是缺心眼么? 四十个。零号队的人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傲气,看上去就好象没睡醒一样,与护院比起来,背后少了一个背包,身上多了一堆的口袋,有的鼓有的瘪,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小童张同一看到这四十个人,这才彻底放心,再看看四十个人的马。更不怕了,真遇到危险,只要不进入弓箭的覆盖范围之内,凭这地方上的人,一千个也拦不住突围。 马是好马,一匹最少也得二百贯,武器也是精钢打造的长柄月牙戟,在马身上还有一个固定手柄的地方,不是用来放置戟的,是用来架。骑马冲锋的时候一个照面就能决定胜负,一寸长一寸强,谁能先碰到对方,基本上谁就赢了,尤其是和人对冲的时候,别指望还能耍出来多少种动作,通常就一个。动作,刺。刺到了之后就要承受两匹马的冲击力。 张小宝和王鹃测试过,和被一辆时为五六十公里的车撞到没什么区别,被刺到的话,力量就集中在了某个点上,造成贯穿伤太容易了。 张忠看到人齐了,舒舒服服地吃过早饭,把手一挥,钻进另外一辆车中,这辆车比不上开始那辆舒服,但安全,万一有人刺杀呢,怎么也要弄个假的不是。 人多了,行进的度也慢了。加上护卫来时带有张小宝的话,让队伍不用着急赶,给人家多留下点准备的时间,估计收拾人需要拉锯战,不急,以经济建设为主,斗争。是一门艺术,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帮百姓把日子过好了。 张忠也乐得清闲,随着队伍晃悠着走了三天才来到太湖的所在,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过来,不然的话。一定会现,现在的太湖和以前的不一样,大小和形状都无法重合。 队伍按照俘虏的指路来到了太湖旁边的山脚下,山上有梯田,有树木。所见之处还有两条溪水流下注入到太湖当中。 “老爷,就是这里,沿路而上便能一直到达铜矿所在,您看,路宽。压的也结实,就是为了运送矿石下来。” 护院头领策马上前,来到张忠那个最豪华的车厢旁边,声音不小地说道。 另一辆车里面的张忠说了声“上让。”队伍便向山上行去。 队伍刚刚走出去三里路,山路显的渐陡的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十几个汉子,手中托权擎棍的堵在了那里。 “什么人敢随便闯山?”还不等张忠的人问话呢,拦路的汉子中先有一人出声质问。 “山是你家的不成?你管什么人,想上就上,难道你们是占山拦路的贼人?”不是谁问就都要解释身份的,张忠的队伍中出来一人,根本不在乎十几个汉子那瞪眼的模样,催马上前,居高临下地反问道,大有回答不好就要动手的架势。 拦路的汉子们没想到来人竟然这么大的火气,俱都愣了一下,趁他们愣神的工夫,张家的护院就围了上来,并用手中的武器指着汉子。 “住手,都住手,误会,是误会啊。”就在张家的人要动手的时候。有一个老头从旁边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一身细麻的新衣服,脚蹬皮靴。头上挽,了个揪,用银窖插住。 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慌张的神色。目光却是平静,对护院的头头拱拱手,又转过头去,对汉子们呵斥道:“还不把家伙扔下,得罪了官人你们不想要脑袋了?” 汉子们非常配合地把手上的“武器。扔到地上,纷纷低下头,一副局促的模样。 老者这才又转回身幕,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擦额头,与护院头头说道:“不知官人到来,多有得罪。还请海涵,都因此出经常有歹人过来。本村方派人守护,不知车上是哪个官人?” “不知就不知吧,用不着你知道,让开,否则别怪刀枪无眼。”护院头头把架势做足了,一挥手,队伍继续前进。 老者似乎是急了,哭丧个脸,哀求一般的说道:“这位好汉,老儿乃是山湖村的村正,您不把话说明白,小老儿不好交代啊。” 护院头头笑了,把手中的刀向老者的面前一递,撇撇嘴说道: “山不是你们的山,路不是你们的路,你村正又能如何?怎么交代是你的事情,与我等何干?再不让开以袭官罪名,杀!” “”其他护院配合着喊了一声,就是没什么杀气。 队伍挺刃而进,汉子和老者都不敢拦了,等车和马都过去了,老者“呸。的一声土了口唾沫,不屑地说道: “架子不小啊,官你是什么官,到了舒州,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跟在后面,看看送货的队伍究竟遇到了哪个官员,到霉。” 张忠等人也不是傻子,一听老头的问话就知道他们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等人的身份,拦一次无非是想看看让货物出事儿的官员是谁罢了。 至于怎么知道是官员,这很简单。不是官员的通常只能配一把剑,军弓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探路”车中的张忠对外面吩咐了一句,马上就有十个零号队的人离开了队伍,朝两旁的山上跑过去,一进到草丛中,身影就消失不见,好象那里从来就没有人过去。 护院这下算是彻底服气了,尤其是后加进来的,他们还以为自己平时练的不错了呢,今天见到非常神秘的护苗队出手才现,自己差远了。根本就找不到人家的踪影,这要是打仗的话,几支冷箭就要命了。 剩余的三十个护苗队的八”泛事人儿样,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好老爷。那十个人心淡儿他们不关心,他们相信,这里还没有人能在山地站中打赢护苗队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十个分出去探路和排查危险的人身上的装备就不是寻常人能想象得到的。加上经卓在丛林中和人玩“捉迷藏”又配备了千里眼,只要遇到其他人就能提前现。 队伍无惊无陷地继续前进,一直到了前面更陡的地方才不得不停下来。车上不弃了。张同从第二辆车中跳出去,仔细观察起这个地方来,草丛,树木,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再有两间茅草房;路上除了碎石就是泥土,还有修的台阶沿路而上。更有小亭一处,景色不错。 可他知道,俘虏说的采矿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准确地说是沿路而上后的一个矿洞,正常来讲,这里应该是碎石的地方,不然大块的矿石不好运,同时占的地方也大,向上的路也应该是残破不堪,谁还会管挖矿的人上下是否舒服? 但此是此地是芳草幽幽,溪水潺潺,别说矿啊,就是个矿石的渣滓都看不到,高,实在是高。 张同给出了一个评价,不是说当的偷挖矿的人,是说小公子和小娘子;竟然早就知道人家会如何做了,这要是以查偷矿的名义傻傻地冲过来,丢人不说,还容易让人弹劾。 既然已经知道了。现在就不急了。张同转身回来,到张忠那个空着的车厢旁边说道:“老爷,前面车无法行进了。请老爷移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有人送上一个滑竿,上面有遮挡之物,其实就是一个轿子了,停在车厢的旁边,帘子动了动,抬滑竿的人就开始向上。 一群人来回动着的时候,张忠换了一身护院的衣服,跟在护院的人群当中在靠后一点的位置手上拎把刀也同样往上走,三十个护苗队的人则是把滑竿给保护住了。 一阶一阶地走着,张忠就仔细地观看路上和路两边的东西,他不得不佩服这帮人做的够好,如果不是有儿子和儿媳妇提醒,他真以为是抓到的人瞎说呢,此地明明就是一个仁山智水的好地方。 等走到亭子的时候,看看亭子中让人用来休息的石头,张忠也不知道人家从哪里找来的,竟然被磨的像玉一样,加上古朴的柱子及上面的匆出来的已经脱了漆色的画,要是文人看到了,定得赋诗一才行。 “好,好啊,听小宝的,往后每隔上十天半月的就来看看,修个行在吧,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精神文明建设,找文人过来,写写应景的诗作,放到勾栏之地,放到学堂去。” 张忠看着眼前的景色对旁边的护院说道,护院还真就不理解其中的含义,老爷决定了。拥护就行了。 众人继续往上走,拐了个弯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水泡子,哦,这里的人或许非要叫湖,那就湖,从位置上看,怎么看怎么像那个矿洞的所在。 张忠就纳闷了,在上面种稻子都不希奇,可这湖是那么好弄的,不往下面渗啊?厉害,看来以前是小瞧这些个偷矿的人了。 最厉害的还不是有湖,而是湖中还有轻舟泛波,上有游人,并传来歌女吟唱之声。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声音远远就传来了,别说是张忠了,就是护院的人也知道唱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是才网,换曲,还是网开始唱。 张忠听了一会儿,也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一个护院吩咐两句。这护院上前跟护院头头也耳语一番,队伍又向湖边靠近,那里的人似乎也现了这个队伍,撑小舟过来。船头站有一人,遥施一礼。 “不知岸上是哪位雅士?可否登船一叙?” “你是什么人?敢惊了刺史大人的架?退去。”护院头头大喊一声,做出防备的样子。 那人却没退,而是让船继续靠近,并说道:“刺史大人?可有凭证?” “嗖,的一箭射了过去,正中那人前面的水面。 “这便是凭证,再向前靠,杀!”护院头头收弓时警告了一句。 这下船不敢继续往前走了,调个头用最快的度退了回去,船上的人也不再开口。 “大人被惊,回府。”护院头头又喊一声,队伍开始调头,后队变前队,缓缓离去。 当队伍最后一人的导影消失在山头上的时候,那船又用最快的度贴到了岸边,刚才说话的人跳下来。二话不说,沿旁边小路飞跑而去。 张忠又回到了有车辆的地方。滑竿停在那车边,张忠依旧进到另外一辆车中,转个向,朝山下快而去。走出半里左右,十个护苗队的人已经等候在路旁,还有四个人被绑住并堵上嘴。 护院也不多问,把四个人扔进另外一辆车中,整个队伍用最快的度离开了这座山。至于另外一处产云石的就不用去了,一定是被人用同样的手法给处理过。 “回去吧。”张忠目的达到了,吩咐一声。把头靠在车厢的上面。闭着眼睛休息。 队伍荡起了一路的尘夫没影了。 过了半个时辰,审问四个人的护院也过来报告,四个人就是在这里盯梢的,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半路上把矿石给拦了,损失一次矿石还没什么。怕就怕以后被人给看住了。 当张忠用两天的时间急赶过来之后,就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在院子中带四个小家伙滑冰呢,也可以说是玩出溜滑,“冰。面就是大理石的。一点也不浪费呀。 四个小家伙分别坐在一个垫子上面,垫子的前后两个方向都有绳子连接,两边的人来回拉动,垫子就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不停地动着,上面的小娃子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一边左右着,一边咯咯咯地笑。 这也就是四个小家伙还不然的话,张小宝会制作四套防护的服装。就是护膝、护腕、护肘加上头盔,再做几双早冰鞋,带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甲洲沫妹溜旱冰玩,栋来的大理石不用白不张忠也知道处理石头不那么容易,却没想到儿子和儿媳妇竟然做的这么快,那云石的面被打磨的跟镜子一样。 “小宝,出来爹跟你说说话。”张忠还有事情没处理呢,四个孩子有丫鬟陪着玩,不用张小宝守在那里。 “爹,怎么了?”张小宝出来后疑惑地问道。 “没怎么,他们在上面修了个湖,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才两三天的时间,本事不。张忠把看到的事情对儿子说了出来。 张小宝一听是那里成湖,没觉得如何,只要人手够,哪怕用水桶也能做出来,他是觉得对方有点傻。弄个田不行吗?非要做成湖,怎么可能不渗水?就是渗的多少而已。 难道以后不准备否挖了?不然的话,把湖中的水再给弄出去然后整理矿洞中的水,那得费多大的劲? 琢磨了一会儿,张小宝对父亲说道:“爹,等明天孩儿给您一个计利书,您按那上面做就行了,重点还是民生。” 在张家欢乐的时候,有人则是愁了。 舒州的州府衙门中的人刚刚知道铜矿和云石矿被人盯上了,四天半之后,另一个消息就让他们愁了起来。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张忠会没事儿溜达到那边去,平时一直有人盯着张忠,但张忠总是在近出晃悠,怎么就心血来潮地跑到太湖去了呢?盯着的人就算打死也没有用了,竟然敢偷懒,以为张忠每次都只是在周围的地方转。 太湖的县令还有州中的判司以及录事参军都到了,在近江楼的上面齐聚一堂,任凭伙计把一道道的佳肴端上来,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张忠的出现就好象一座大山般地压在了他们的心头。 “诸个大人,此事该怎么办?难道那里以后就不挖矿了?”太湖县的县令因为主管那里,故此也是最忧心的,先开口询问其他人。 其他人也不好把责任都推到太湖县令的身上,毕竟大家一同制定的办法,而且太湖的县令也没有做错什么,还派人到前面去探路。 别说是他了,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避免,现在要做的是如何的弥补。 司功参军给自己到了一杯酒,闷头喝下去,呼出口粗气,说道:“还好你已经把那里变成了湖,想来张忠过去看过后,一定会认为是抓到的人说假话,这一点做的不错,但货物被张忠得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暴露了,张忠也不笨,就算在那个地方现不了。也会觉得于别处我们偷偷开采。就是看他要怎么做了,如果他想派兵过去,那就只能派兵,想来兵中也会有他的人在,躲是躲不了了。” “不错,正是如此,看样子要损失不少钱财,如果张忠盯上了,那就不是损失钱财的事情了,做不好我们的官职也要丢掉,再被张忠抓住把柄的话,有没有命也两说呢 司仓参军也在一旁跟着说道,他长的八字眉,一说起话来,眉头挑动。就成了个八字。 听到他的话,最害怕的就是太湖的县令了,谁让他是直接管那里呢,汗就不停地流出来,加上天热,没过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被打湿了。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录事参军。说道: “大人,可要救救的啊,谁能知道张忠没事儿往那里跑啊,而且还不像别人那样大张旗鼓,而是想到就带人过去。我现在每天都让人担水,不然湖就没了 “哼!张忠才当了几年的官?又升到了如此的位置上,他自然不能与别人一样,何况他家中的护院都配备最好的武器,连座下的马都非同一般,他不怕别人刺杀他,换成我,我也敢没事儿出去溜达。 既然事情出了,要怪就怪我们用错了人,派出去监视张忠的竟然敢偷懒,可这没用了,把他们凌迟了,事情也要解决才可以。 不过么”,这样一来也好,可以看看张忠的反应,他已经去了一次那里,如果他找我等询问的话,我等就推脱不清楚,对了,马上安排人。在旁边找地方建一个采石场。石头也是租税的一部分呢。” 录事参军这个时候说话了,他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人逮到了。那事情就难办喽。其他的几个人冉样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把这个事情继续向上报。看看上面的人会怎么说,总不能停产吧。 “那大人,我那里现在是否可以继续开采了?俟呦,又得花不少的钱了太湖县的县令心疼钱啊。用几天的时间做了次假,结果就花掉了两千多贯,这还是当地的百姓平时也能得到点好处没多要。 等要开采的话,花的就不是两千贯了。尤其是小湖,不仅仅要把水弄走,矿洞中也得用上不少的力气才能继续开采。 这笔钱只能从舒州众人的手上出,自己身为一个县令,官相对来说是最小的,那出的自然就是最多的了,估计今年的得白干六个月。 其他的人算的和县令算的不一样。他们不是算自己要拿出来多少钱。而是如果没出事儿的话收到的钱和现在拿出来的钱之间的差距,那 多。 录事参军也不知道该不该马上就继续开采,好把损失给补回来,想了想,说道:“先不急,等,等上十天看看,若是没有事情了再重新开采也不迟,会有人给你送消息过去的。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看住当地的百姓,最好是给他们多点好处,别让他们把那里的情况给捅出去了。不然的话,谁都保不住你。” “是,是,大人小的明白。这就回去安排,绝对不会让人把那边的事情给讲出来,大人您就放心吧小的用人绝对不会差,哦,大人,小的不是说您用人差了,不是,是等。听大人的。” 太湖县的县令在保证的时候突然现说错话了,这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盯梢张忠的人认为张忠还会像以前一样,随便在达圈就回家,他们结果就跑去喝酒了。等事情出来…什么都晚了。 保证了之后,太湖县的县令见各个大人不出声了,非常识趣地找了个空离开,甩最快的度回去安排。以免人家把火气到他的身上。 他一走,剩下的人就开始慢慢地吃喝上了,平时觉得味道不错的酒菜。今天吃起来就跟嚼蜡一样,即便如此,一个。个还是故做镇安地吃着。 “大人,不如给张忠找点麻烦,让他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好在矿的事情上让步,我想好了,可以给百姓家中养的家禽和牲畜下毒,只要毒死了,张忠一心想要让百姓过好日子。那必然会担忧。” 司户参军这个时候停下筷子,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两个人也跟在旁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录事参军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不是想逼着张忠和我们作对?或许他们还察觉出来什么,也或许他还在考虑,你下毒简单,又能毒到几家?毒的少了没有用处。毒的多了那张忠就会抓人了,只要把我等供出来,我等为了避嫌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大人,这点您放心,绝对让张忠察觉不出来,动手快,然后跑的也快,那样他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了。”司户参军补充了一句。 “他不知道是谁干的怎么让步啊?他明白给谁让步吗?从旁边点醒他?那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而不是什么百姓家养的家禽和牲畜,你以为他是傻子啊?先把我们给除了,他才能继续让百姓过好日子。” 录事参军瞪了司户参军一眼,平时挺聪明个。人,怎么在这个时候犯。 他这样一说,别人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了。 录事参军缓了口气,又说道:“先不急,万一出了岔子才麻烦。等一等,看看张忠他会怎么做?喝酒。” 众人也只好听他的,纷纷端起酒来闷头喝下去,一个个显得忧心憧憧的。 一连等了十天,张忠好象忘了那个事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帮百姓提高生活水平上面。 录事参军等人觉得差不多了,给太湖县的县令下了命令,重新开采。 又过了两天,当他们以为事情暂时过去了之后,张忠突然在家中宴请他们了。 几个人纳闷啊,纷纷猜测张忠是什么意思,在去张忠家里,也就是州府后面的宅子之前先聚了一下,准备商量看看张忠请他们过去会遇到什么事情。 录事参军依旧是被推到了前面,司仓参军先问道:“大人,您觉得张忠这一次是想干什么?是说矿产的事情,还是说百姓的事情,或者是彻底与我们妥协了,好从中分一份好处?” “你是做梦呢?从中分好处?张忠家里有多少钱难道你不清楚,恩。我也不清楚,可我知道,绝对比整个矿的钱更多,他会在乎这个?估计是百姓的事情。 录事参军其实也猜测不出来。可又不能不说,此地的消息已经传递上去了,还没有到地方,上面人的新命令也没有下来,他没有鸽子来传送情报,就算是有也不能用,那鸽子来回飞实在是太明显了。 但他不能弱了面子,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来对别人说,以显示自己的本事。 “大人说的是,张忠家里面不缺钱。不可能是想要分利益,那也不能是说矿的事情,不然的话岂不是把事情挑明了?何况他还没有证据在手。估计是百姓的事情。” 司士参军连忙在一旁奉承。 几个人实在是想不出来张忠找他们干什么了,只好随便地说上两句。到时候别对不上口供就行了。七个人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后面的宅子。 自从张忠过来之后,他们还一次也没来过呢,不清楚张忠把自己的家给修成了什么样子,想来不会太豪华,不然一离开,那就什么都没了。留给下一任,不合算。 通常有钱的人在上任的时候会选择其他的地方买一个宅子,哪怕离任了也依旧是家中的房产,不可能转给别人,卖出去就是一大笔钱,毕竟用官员的身份买的时候价钱都便宜。这点谁都明白。 可等他们真的进到了张家的院子后。一个个都觉得眼睛少长了,实在是太漂亮了,地面的路上一律是青石铺就,旁边就是黄沙,还有种植的各种漂亮的花草,连大树都给移进来,每死就是很神奇的事情了。 除了这个竟然还有高山流水,也不知道水怎么上来的,从假山上面流下来,底下是一个小池塘,在池塘当中有几条红色的鱼缓缓游动。 七个人在震惊的时候,却没有人认为张忠傻,真的不傻,就因为张忠有钱,懂得享受啊,还不用担心被人找麻烦。 七个人进来了,张忠亲自迎接。旁边站立的丫鬟穿着同样的衣服。这还没什么,主要是这两排的丫鬟让人看上去不像丫鬟,比某些个稍微富贵人家的闺女都有气质,让人不敢直视,以免唐突了佳人。 本事,真正的本事,七个人心中多有了同样的感慨,先前还瞧不起张忠,认为他当官的时间短。又不是世家子弟,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如此想了,又想到了那帮助张忠处理公务的人,一时竟然迷糊了。 张家究竟是怎么弄的?丫鬟一个个看上去就是那种知书达礼的人。男的下人又都能帮助处理公务。难道张家从别的地方找的人? 张忠可不知道七个人怎么想。也无暇去理会,他今天非常高兴,准备忽悠人玩,别看当大官了,能有机会忽悠人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随着他的相让,众人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院落,最后来到了地上铺着大理石的院子中,其实就是四个小家伙的院子,里面如何的漂亮那不用说了,尤其是在最中间的个置上还有那三层结构的“小楼” “坐,诸位都坐,平日里可没少麻烦你们,今天天气暖和,正好在院子中饮酒作乐。”张 他当先坐在了上的位置处,马上有人给端上来茶点,看样子还不急着吃饭。 七个人本来以为能在正厅当中吃饭呢,没想到给安排到了一个非常偏的院子当中,还是在外面吃,根本没有进屋的意思。 至于张忠说的什么天气暖和。这还用提么,一直都暖和,汗是不停地流啊,夏天呢。 司法参军不满意了,品了口茶,味道不错,可这也不能让他消除无法进到屋子中吃饭的气愤,于是说道:“大人,不如再寻一处夹好的地方吧,此地下官看着不定能寻到。” “怎么?”张忠同到此话把脸一沉“在这里可是委屈范参军了?知道此地是何处吗?若非是邀请几位过来。寻常人等想都别想进来,看看那个房子,乃是我家和王家最小的四个娃子呆的地方。 别人想来,那是做梦,万一把身上的病带进来怎么办?再看看院子中铺设的东西,镶金配银,就是地面都是云石的,难不成还得让本官把你等领到那小房子当中不成?” 听到张忠的话,七个人一惊。这才开始好好打量院子,果然如张忠说的那样,看着简单,可随便拿出来一样东西。别说是值多少钱了,他们连见都没见过,只能猜测用途。 再看看那三层的小房子。里面真的有四个小家伙来回地爬着,有一个小女娃子这时甚至是已经爬到了一楼。推开一楼的小门,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众人。 又有点怕生,用嘴“吐露吐露。两声,一缩头把门给关上了,加上那种刚刚到京城卖,价钱非常高的玻璃做成的窗户,七个人再也不敢在这方面挑理了。 小娃子们可爱的样子,小房子的装饰,还有这里的各种布局,确实如张忠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此院更高贵了。 刚才说话的司法参军吓坏了,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三层的房子,透过玻璃他就能看到里面铺的是什么地毯,整个房子还不的五万贯啊。 “大人莫生气,都是范参军见的世面哪里懂得这院落的好处?大人竟然把我等让到了贵公子和小娘子的地方,可见大人对我等的重视,范参军,还不给大人陪不是。” 录事参军更进一步地了解到什么叫财大气粗了,把整个院子和那个房子加起来算的话,以及各种新奇的玩意,绝对要过十万贯。 谁家的娃子能享受到这样的对待?就算是宫中也不行啊,哪怕太子太孙也不可能花十万贯钱财来让娃子有一个玩的地方,晚上睡觉总不可能还放在院子里吧? 司法参军就像刚才那个小女娃子一样,缩了缩头,吓的。眼睛也不敢直接看张忠了,低个头说道:“大人,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的” “无妨,无妨,说实话,这里原来的地上并没有铺云石,前几天本官一时兴起,到外面转了转,结果就捡到了不少的云石,正好给小家伙们玩,在上面滑来滑去的,很有意思啊。” 不等司法参军把道歉的话说完。张忠就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地上的云石对七个人说道。 七个人刚才还在估算这个院落需要多少钱呢,听到张忠一说,都是心中一突,什么意思?云石,难道这个就是应该运走却被张忠个留下的云石?提这个云石难道是要说事儿了?该如何应对? 七个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怕呀,怕张忠直接挑明了之后让人抓他们,别看张忠家的娃子就在不远处,可那能过去抓来威胁张忠吗?随便想想就明白,真要是冲过去的话,一定会被射成刺猬。 既然张忠敢把地方放到小娃子们的院子里,自然会做好相应的准备。难道是故意让自己等人冲去?那可就有借口杀人了。七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看着张忠听下文。 张忠看到七个人的脸色,显得非常高兴,好玩,确实好玩,知道给他们的压力差不多了,说道: “别看本官家中的布置不错。可本官一点都不高兴啊,本官自己一家好有什么用?舒州的百姓都好过了才行。” “大人真是好官啊,我等不如。但有能帮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法子,我等一定听从大人的话,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录事参军小心地跟随张忠的话说道。他实在不清楚张忠究竟想耍干 么。 张忠严肃地点了点头“诸位能如此想,本官的心中就好受多了。其实。本官知道,只要百姓按照那套养的方法去养殖家禽与牲畜,就能多的钱财。 可那又有什么用?圣上为了让百姓能更好的生活,专门建了一个梨园。我等地方官应该体贴圣心才是。不知诸位可有办法也让舒州的百姓同样像京城的百姓那样有足够多高兴的事情?” 张忠的话让七个人更加的迷糊了,什么意思?难道也想在舒州建梨园?行啊。 于是司功参军开口说道:“大人是不是想要建一个梨园?大人,我等愿意帮大人把梨园建好。” 其他六个人也纷纷点头,一副真的要务力做事的样子。 “大人,或者可以在本州的各个县中都建一个梨园,让百姓闲暇的时候能够过去看看。”司户参军也在一旁附和。 张忠现在的感觉非常好。终于是体会到了毕老头说的那种让下面的人琢磨不出来上官的想法心情。 见七个人等自己话,张忠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从小的地方开始,比如诗赋等,本官前几日去了一趟太湖,现那里有个山不错,上面的景色秀美,还有湖泊。 本官就想啊,明天与诸位一同前往那里,并邀请本州的才子,到那里多作几篇好的诗赋,让人在民间传唱,诸位可要准备好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浩浩荡荡同出行 决事参军七个、人不知道自只是怎么吃宗饭的。菜是什么坍丁丁汁么味道也不记得了,离开四个家伙的院落足有半个时辰,七个人还在迷糊当中,准确地说是不知如何应对当中。 “故意的,我就知道,张忠是故意的,他是想断了我们的根基,怎么办?”司功参军与六个。人一同在大街上溜达,没有目的地,也不在乎周围的景色,走一走就来到了一条护城河的河边,被风带着河面上的水气一吹,清醒了过来之后,大声地咆哮起来。 其余六个人也想通了,现在不是想不想通的问题,而是那里以后要怎么办,真让张忠在山湖县的山上举办什么聚会的话,那还采不采矿了? 不采钱就没了,而且总要让人往湖中倒水,来保持湖面的高度,一旦水没了,矿洞也会跟着暴露出来,继续开采,如何躲得过一个个到那里去的文人,还有凑热闹的百姓等。 司兵参军站在护城河的边上。看看水中倒映的白云,开口说道:“不如白天停下来,晚上开采,总比没有出产的强,那湖啊,就让它干了。在上面中麦子,从别处挖洞进去,白天把地方选好,晚上挖,别人也听不见动静。” “不妥,不妥,谁能保证晚上就不会过去人游玩?张忠在三水县,在华原县,还有那个原来根本没有人愿意过去的陆州修的风景好的地方,也同样拿过来放在山上的话,那可热闹了。” 司法参军否定了这个办法。 录事参军一脚把一块小石头踢到水中“这不是怎么开采的事情了,而是张忠已经知道那里偷偷开采两种矿,现在他就是找不到证据矿是我们开的,不然早把我们给收拾了,他正希望我们动手采矿,估计会有不少人躲在一旁监视。 过几天上面就来消息了,看看上面的人会怎么办,哪怕是采不了,与我等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怨就怨张忠去,马上传消息,告诉太湖县令别采了,湖还是湖,林还是林。” 太湖县的县令刚刚找人把湖中的水给清理出毒,矿洞中也清理一半了,眼看就能重新投入生产的时候,一封快马传来的信让他站在山头上傻掉了。 “姥姥,早干什么去了?这钱谁出?这钱谁出啊?都别排水了,堵上。堵好了,把水再担回来,快点。要来不及了。” 太湖县令手上哆嗦着捏住那封信,大声咆哮。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人家过来转一圈,自己就要花不少的钱来忙活,怨谁?谁派出的人偷懒就应该追究谁的责任,凭什么让自己来干? 干活的百姓老实,让怎么就怎么,反正有工钱可拿,不怕白干,他们明白,给的钱多,不仅仅是工钱。其中还有封口费呢。 听到新的命令,又开始卖力地把矿洞口给堵上,并把一担担的水挑过来,这回熟练了,比上一次要快。 太湖县的县令憋屈了一会儿之后。忍受着心中的郁闷,还得找人忙着接待刺史的事情,至少得做出几个象样的景点让人赋诗吧。 又是一笔钱,这钱不能指望刺史给,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只凭借俸禄的话,一家人早就钱死了。 “张忠啊张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到这里来就是收拾人的,那就不能贪,不贪就没钱接待,那你还非要过来凑热闹干什么?你家有钱。也得想想别人的日子是否好过吧?” 太湖县的县令嘴里嘟囔着,又从家里拿出来钱布置,除了景点,还要负责酒菜,在把路好好修修,找人迎接,哪一样不得花钱。 想从衙门中出又不敢,张忠过来就是抓租税,一本本账那绝对不能动。不活了,活不起了。张忠才不管别人如何呢,正常来讲他只耍把租税提高上去,今年和明年两年,年年能过十五万贯。就算完成任务,该离开也不惦记。 可李询的封地在这里呢,不帮他把地方的官员给收拾明白了,以后他不好行事,今天这个官员拖一拖政务,明天那个官员找点麻烦,就凭李询那还真应付不了。 更何况,如果依旧让两个矿别人偷偷开采的话,李询这个郡王会遭人笑话的,自己的地方还能出现外人插手,已经不是钱财上的问题了。 张忠也正因此,决定该收拾的人全给收拾下去,有门路的换地方,没门路的要么老实地妥协,要么免官。 翌日一大早,为了能让此事显得隆重,张王两家的人全动了,只留下州府中的衙役们在院子外面巡逻,不让别人进去,一个张王两家的人都没留,张忠不相信衙役敢打坏主意。 当录事参军七个人带上府中的其他官员以及随从准备好了的时候,张王两家的队伍出现了。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浩浩荡幕。整个队伍从头到尾就拉出去二里地。不是一般气派,尤其是那一个个内院江、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再有男女两色相同的衣服。哪怕是没有人在前面鸣锣开道净街。街道上也显得非常安静。 百姓心中好奇,却不反感,一个是习惯了官员的作风,另一个就是明白这是谁的家眷,张刺史的家人,那要区别对待,张刺史好人啊,给自己等人找新的赚钱的方法,何况如此队伍还非常养眼。 队伍一出了城,护卫们就刀出鞘,弓上弦地来回策马奔驰,队伍中还有几辆车托起来的了望台,台上四人各拿千里眼往远处看。 了望台比较显眼了,但最显眼的却是队伍中的一座房子,共三层,每一层都不高,三层加起来就不矮了。上面有漂亮的装饰,有透明玻璃的窗户。 玻璃窗户的地方还不时出现一个小娃子好丰的脑袋,四下里观瞧,偶尔从嘴里说出几个词来。 录事参军等人已经见过一次了,那时的房子还是落在地上的,此刻底下多了几个大轱辘。 有轱辘没什么,最让人吃惊的是,别的车在路过一个大沟的时候。都颠簸的出咣膛的动静,这个房子在路过的时候就好象是路过一个小坑一样,连晃动的幅度都不大,更不要说听到什么声音了。 仔细打量才现,这“辆?。房子?下面的轱辘与别的车轱辘不一样。中间是粗铁条连接外面那一圈。外面那一圈不是木头的,也不是包铁的,更没有任何的铆钉。 具体是什么玩意不清楚,只看到遇到坑的时候,别的车轱辘是直接撞上一样,落的非长实,可这个房子的轱辘碰上石头子或者是坑的一刻。竟然好象能微微改变点形状。 所有撞上的力量就因为形状的微微改变而消饵了,至少无法让人感觉到像其他车辆那样明显。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遇到一个小坡的时候,别的车辆都是后仰。但这个房子却在爬坡的过程当中慢慢地跟随坡的缓急而做调整,仰的时候房子的后面就翘起来,仰的越厉害。翘的幅度也就越大。 俯的时候前面又会翘起来,始终保持房子是平的,在实在是太神奇了,在里面呆着。绝对是最舒服的。 整个队伍那么多辆车,只有这一个带轱辘的房子有如此的模样,就连张忠的车都同样享受不到。 这就是张小宝和王别专门给弟弟妹妹们做的事情,轮胎是用各种树胶混合做的,里面的内胎也是用几层粘在一起的鲨鱼泡拿胶组合的,充的气,自然比别的车要好了。 至于房子为什么会在爬坡和下坡的过程中有变化,那就是动平衡了。当整个房子重心改变的时候。马上就有水银在当中流动,从而带动扛杆的力量,让房子做出反方向的重心改变,最后达到平衡。 要是放在度快的车上,如此简陋的设备根本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房子的移动度不快,达不到每小时几十公里的程度,简陋的设备足够支撑平衡调整了。 在轱辘和房子连接的地方还有钢片的减震板,四个小家伙在房子中受到的震动是最小的。 当然,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在享受的是什么,一个个能出来看景色显的非常兴奋,不时出欢快的笑声。 张王两家的大人对小宝和王鹃的做法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把最好的留给孩子。 何况他们所乘的车也做不出来动平衡,太简陋的后果就是设备比较大。除非把车也做的跟房子一样大才行。 外人不知道房子减震的原理,不清楚为什么能来回调整位置,可这并不妨碍别人心中的震惊。 如果说一个国家的尖端军事实力表现的是这个国家的综合实力的话。那么四个小家伙的房子就在告诉众人张家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在赶路的时候,所有离房子近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房子上面,一个是感叹其中的惊奇,另一个就是四个小家伙也非常的可爱,只要对他们做做鬼脸什么的,他们就会对你笑。 如果有人能进到房子中的话,就会现一个事情,那就是房子中呆着非常舒服,无论外面的冷热如何变化,房子中都几乎还是那个样子。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清楚,房子中的温度基本上在二十三度和二十七度中间,热了在夹层中送凉风。冷了就在夹层中送热风,凉风就是吹冰产生的,热风是石灰放到水中吹出来的。 这个就需要人来亲自调节了,还远远打不到自动化,测量的工具就是水银温度计。不是那么太准,沸点好掌握,凝固点不好掌握,张宝和王鹃只能尽量地把水和冰同等份的混合。 然后用这个温度来做为零度,不可能做的那么准,只是在大概的范围内就算是了。 就因为不准确,所以张小宝和王鹃才让人把小家伙们的房子中的温度定在二十三度和二十七度中间。取平均值是二十五度。 温度计出来就行,至于究竟损坏了多少的玻璃,实验了多少次,那不是两个人考虑的问题,工匠就是干这个的,在一次次失败的实验中来获得某一次的成功。 如果说白天的时候小家伙们的房子已经成为了这个队伍的焦点的时候,那么到了晚上,房子中所点亮的电灯泡就不是焦点了,而是恐惧了。 从来都只有点火把,火堆,油灯和蜡的时候,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两的非常好看,而且还不出火的东西了? 小家伙们的房子里面,在三层楼的大厅中都有一个灯泡,房子外面则是有人在接力地蹬动一个东西。蹬的度快点,灯泡就亮一点蹬的度慢,灯泡就暗一点,不蹬自然就灭了。 内院找出来五六个人,轮流的每个人上去蹬动两刻钟,慢慢就适应了度,让灯泡始终处在一个相对来说稳定的亮度上。 这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头两天的“明。了,灯泡中用的是竹炭丝,外面是吹出来的玻璃,尽量抽空里面的空气,然后进行密封。 两个人现在还不准备一下子就达到爱迫生的水平,也不指望能烧上几千个小时。能烧一天就可以了,慢慢改进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有这个好处。 知道事物展的过程和方向,不用走弯路,虽然电的很多方面无法控制,可毕竟灯亮了,那就是进步。有了方向,交给别人研究就行了。 小家伙们就是第一个享受这个待遇的人,除了张小宝和王鹃实验用过的灯泡,现在是在外人面前第一闪亮。 在其他人张嘴流口水的时候。张忠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坐在房子外面透过玻璃借弟弟妹妹灯光看:小宝,鹃鹃,过来,大人有事儿问。” “爹,啥事儿?”张小宝合上书。与王鹃来到了两家大人的近前明知故问地说道。 “那个是什么?”张忠指着电灯问道。 “灯啊,有亮啊。”张小宝老实地回答。 “干什么用的?”张忠又问。 “给弟弟妹妹照亮呀,不然怎么办?点蜡,那可不成,虽然房子中有一定的放火东西,蜡烧起来,喘气就费劲了,这个不用担心,不容易着火,也不影响喘气。” 张小宝的理由非常充足,事实也是如此,他和王鹃之所以早早拿出来就是给弟弟妹妹用的,总看蜡烛小娃子又不会自己调整,容易近视。早点把灯做出来早点解决这个隐患。 张忠听到儿子的回答,转头看看两家其他七个人,那意思就是果然是这样,有需要了小宝和鹃鹃马上就会做出来相应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那种逆天的存在,不用火就能有亮,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信啊。做水泥的时候是为了巩固海堤,做玻璃是为了减小烧水泥的人对眼睛的损害,做那个什么轮胎和动平衡是为了让小家伙们少受颠簸,现在又一次为了两个人的弟弟妹妹把这种耀眼的东西给做了出来。 似乎弟弟妹妹在两个人的心中占了相当大的分量,许多的东西包括这个房子都是因四个。小家伙而出现的,比如那云石铺就的地面,只为了小家伙们在上面来回滑动的时候方便。 “太腻爱了,太腻爱了,为了他们四个,你们两个怎么就能”就能”为什么提前不说一声?怪吓人的。” 张忠指着张小宝和王鹃想要说点什么又现组织不好语言。 张小宝心中偷笑,嘴上却说道:“爹,怎么没说,前几天不就说了么。我和鹃鹃要给小贝他们做个亮的东西。您还说那就 “啊?上次说的是这个?亮的东西就是什么什么灯?”张忠回忆一下。确实说过,可谁能想到亮的东西就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凡间的玩意? 还有那个叫温度计的,可以给石榴和小红用,也可以用在小家伙们的房子中,让里面的冷热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当中,脑袋伸进去感受一下,那叫一个舒服啊,怪不得小家伙们不愿意出来,“家。里多好啊。不冷不热的。 张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儿子和儿媳妇了,好东西先给弟弟妹妹。三品大员的车也没有说能过沟不那么颠簸。上坡不后仰小家伙们只去享受了,哪里知道自己用的东西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凡尘? “行了,行了,又什么可说的,等以后多做点这个什么灯。放到贝他们有好东西眼热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娃子们争。” “我不是 “行了,你就别说了,去吧。这灯确实怪好看的。”不等张忠解释。张王氏就给打断了,挥挥手,张小宝和王鹃就回去继续看书了,其实他们两个是想看看这个电灯怎么样。 判。宝和鹃鹃也不容易,人家的娃子是生在大富大贵的家中,咱们的小宝和鹃鹃却要这么小就得帮家里做事儿,等以后小贝他们长大了,可得好好跟他们说说现在的事情。没哥哥姐姐就没他们现在的好日子。” 见儿子和儿媳如走了,张王氏对张忠抱怨起来。 张忠叹了口气“哪是说他们了。我不是怕他们做太多的逆天东西折阳寿么。你看看那灯,是该人间出现的玩意吗?以为我不懂啊,现在用人在蹬,那就说明以后可以用风和水来让那玩意转。 我现在也学了不少,凡是用人力和牲畜来做的事情,都可以用风和水代替,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马上府中的后院就会专门引一条河过来让这灯亮。 这还不逆天?平时点蜡费多少钱?有了这个灯,就是一点玻璃而已。你又不是不明白玻璃用什么做的?比蜡便宜多了,那一个灯的本钱。基本上就是一支蜡的钱,甚至更低。再放到水中一冲,那就会省下大量的钱财。 如此逆天的事情,我担心啊。可不能因为四个小家伙就让小宝和鹃鹃出事儿,往后能不做就不做,别人家的孩子没有这东西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张王氏和其他几个家人这才明白。原来张忠是担心小宝和鹃鹃,也对,这个家要是突然有一天少了两个懂事的娃子,或者说是小神仙,那实在是不敢想象会如何了。 哪怕日子苦点,也不能害两个娃子被雷劈,对,两个娃子不怕雷劈。有避雷针,就连这个房子上也装了。那万一老天爷又想到别的办法了呢。 张小宝和王鹃确实如张忠说的那样,坐在房子的外面,就琢磨如何用水利来代替人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府中专门引一条河进来。 两个人对怎么变压非常的为难,别看现在电容易,可变压器就难了。那东西王鹃也做不出来,而且这个电啊,只能是一边一边用,无法储存,王鹃只知道蓄电池似乎有什么硫酸和铅板,具体还有什么那就不清楚了,怎么作用的也不懂。 在这方面,两个人还不如一个常年修车的人呢,有那经验丰富的人,自己就能做蓄电池和稳压器及变压器。 “你看,他们都不困,喜欢在亮的地方呆着。”张小宝看看二楼的地方,四个小家伙都挤在这个厅中,把面前的玩具抢来抢去,扔来扔 的。 尤其是小贝,跟个小霸王似的,人家玩什么她就去抢什么,抢到手了。看到别人又换个东西玩,把手里的一扔,继续抢,反反复复无穷尽。也不知道她究竟想玩什么,或者说她就是想抢别人东西玩。 “玩累了就睡了,到时候看看。实在不行抱出来,其实还是在房子中睡觉好,现在人多,热闹,他们就不想睡,真幸福啊,我们一岁的时候要是有这样的房子多好。” 王鹃对趴在窗口的弟弟摆摆手小家伙呵呵笑着喊了声姐姐,口水就流出来了。 “我们一岁真让你住这样的房子你也不会住,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张小宝把窗户打开,给小家伙把嘴擦擦,又给塞回那边和另外三个一起玩。 “我说的是以前。” “那长大也忘了,以前谁能给你住这样的房子?只那里面的羊绒地毯就够买一个小别墅了,这是正经纯羊绒的,不是连皮和粗毛做柔一起算的假羊绒,再加上这种沉香木的框架。海景别墅也出来了。” 小点声,别让咱们家人听到了。也就你能干集这种事情,在十万大山中转那么长的时间,把大的沉香木给砍了不少,回头还告诉家人是红木,没多钱,是没多少钱,你压根就没用钱买呀。 人家都是拿一小截,或者做药材。或者是当香,已经够珍贵的了,你倒好,用来做房子,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没看你娘每次一见这个,房子的眼神?还要帮你隐瞒,不敢说贵了。” 王鹃实在是不知道拿张小宝怎么办了,想什么就干什么,沉香木大的很难找,通常都是一小点就非常贵了,进十万大山一次可真没白进,找到了回来给弟弟妹妹盖房子,多亏最外面贴了一层彩色的纸。 不然别人会看不出来?尤其是张小宝的娘,什么没见过,当初才造出来,第一眼就现不对了,愣是跟着圆谎说是红木的。 “我砍了我也种了呀,这就是给小家伙们留的财富,万一哪一天他们需要了,让他们把小时候玩的房子给破开,卖木头也能保证富贵一生。闻闻确实挺香,又该在外面抹别的香料了,以后尽量别拿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 张小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给弟弟妹妹又不是浪费。总比烧了强。 两个人正在这里闲聊呢。外面陪同的官员有那懂事的人就烤了养蹄筋给送了过来,在护卫的陪同下,满脸的笑容,把手上的蹄筋递到张忠两家人的面前说道: “小官刚刚烤了羊蹄筋二又有嚼头又不塞牙,正好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们吃小官家中的娃子就吃这个。” 不等张忠婉拒呢,网刚提到给弟弟妹妹用沉香木的王鹃就不满意地开口说道:“这么远都能闻到擅味,给我弟弟妹妹吃?心意领了,东西拿走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色当中来信笺 晚上众人玩的不错。就连对张忠“直有敌意的官员们毡竹竹很晚才睡去,毕竟像这样热闹的时候太少了。何况还是在篝火烧烤的氛围下。 张忠的好坏,众官员不敢随便说。大家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房子上面,有沉思的,有好奇的,有想拥有的。 却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弄清楚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同样也想不出来房子为什么能自己动,众人只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王两家对四个小娃子非常的看重。 外面人送的东西一概不吃,外面人给的玩具一概不用,有人提议想要给做身衣服也同样被婉拒。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司法参军甚至提出了绑架四个小家伙的方法来威胁张忠,毫无疑问地被同帐篷中的另外几个人给否决了。 真敢去绑架的话,无论成功与否。那就不是简单的对付张忠了,失败和碍手后第一就要面对张家的追杀,绝对不用怀疑,张家根本就不会采取什么官方的途径来解决。 忧心中的人对饮食到是非常满意。就连昨天已经在张忠家吃过饭而没有尝出来什么味道的录事参军七个人也不得不承认,近江楼的厨子比起张王两家的厨子那是差远了。 可以把最简单的菜做出来最复杂的手段,也可以把平时最难做的菜简单处理,就连烧烤都和别处不同,不用羔羊做的大肉串也是那么的嫩。询问放了什么东西,人家就是不说,保密。 各怀心思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起来,在录事参军的带头作用下众人吃的都非常慢,上路的后行进的度也快不起来。 张忠明白,这是给山湖村那里的拖时间,毕竟人家刚刚把湖给撤了。又要重新做一个,难度比原来还大;被泡过的地太泥泞了。 张忠也不催促,算是带两家人一同游玩,王鹃的父亲也得到了相应的礼遇,他可是有四品散官了。散的也是官啊,至少媳妇儿同样得了个四品的诰命身份。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有俸禄,再有一个是在和别人打官司的时候受到的待遇不一样。 大队人马就这么慢悠悠地向前移动。慢到四的家伙偶尔可以下来跟队伍一起跑,路过小河的时候还能在边上玩一会儿水。 大家都不着急,那就拖吧。 结果就是原本走上三四天的路,晃了七天才到地方,太湖县县令已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带一帮人迎接。 除了官员,就是从近出找来的能够陪在旁边吟诗作赋的“才子”比起陆州来说,舒州确实要强上许多。至少能够进学堂的人就不是陆州可比的,提前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任务。先各自准备了几觉得能拿出手的诗,以免关键时候丢人。 官面上的事情就归张忠管了,张小宝和王鹃闲下来,带弟弟妹妹们四下里转悠,哪怕是一个用草编织的昆虫都能让四个小家伙玩上半天。更不用说以前很少能在外面溜达玩的机会了。 四个家伙还有一个稍大点的哥哥,就是张忠认的义子,很少出来玩。病了,可能是与陆州那里的水土和现在不同有关系,应该是南北人的体质差异造成的,往深了说就是有遗传的原因。 也就是张王两家的医疗水平要稍微领先这里的人一点,不然很可能过来就完了,就比如北方的人被配到岭南路很多都是死在了半路上一样。 调养了一段时间,偶尔能够出来呆一呆,主要是让他多晒太阳。 过来的借口是为了舒州的精神文明建设,那做法就是游山玩水。几百个人也不乘车了,徒步往山上走。张忠这一刻终于是挥出了应有的水平,偶尔停下来作上一诗,或者是从看过的书中拿出来某个经典的 子。 别看张忠的状元是通过手段得来的。那是实际情况的关系,但张忠本身的才华并不差,也是在稍微“富贵。的人家中苦读许多年才熬出来的,此刻一说话,就让周围许多想要跟着附和的人感到吃力了。 张小宝和王鹃不管这种事情,两个人领内院的人用滑竿把四个小家伙抬着上山,每当遇到某种能吃的东西就要采一点,洗干净了喂给四个小家伙。有酸有甜,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下生活。 尤其是苦的山菜,是百姓用来当菜用的,在张小宝和王鹃那时是好东西,现在的人只要能想到办法就不会吃野菜,吃用盐胳过的野菜的后果就是粮食消耗的非常大,没有油水。 等众人爬到了一个山头上的时候。放眼望去,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湖。比起张忠前些日子过来的时候还大,甚至有一条活水引到湖中,也不知道太湖县的县令费了多大的劲。 除了湖,还有太湖县县令找来的船。都不大,每一只船上坐五六个,人就不能在装了,身份够的人就到船上去玩,不够的人只能在岸边看着。自己找事情,三妾成群地聊天。 四个小家伙中最小的小贝吃酸的东西吃倒牙了,喂了点葱又熏的眼睛红红的,看到别人上船,小手也指着湖面在那里一声接一声地喊着“船,船。 船都离岸让人走了,上哪给她找船去?何况那里都是大人们做事儿的地方,现在也不能搀和进去,张小宝的眼睛就放到了山中间的那个,房子上面,如果真想的话,可以把房子推到水里去。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张小宝自己否决了,现在还不太适合暴露太多的东西,估计这个房子的事情很快就能传到京城,看样子得按照小家伙们的房子再给京城做两个了。 当然,不可能给他们也同样用沉香木的,不是钱的问题,是木头不好找,玻璃窗简单。地毯随便买点便宜的那种就行,想要细羊绒的,谁想谁自己去买,车轱辘可以给几个,让工部研究去吧,水银动平衡交出来也没什么,这个制作成本太好。只告诉原理,不给提供现实物品。 张小宝想这个事情的时候,王鹃到湖边看看,水还真的非常清澈,而且水温也适合,对田甩岸上的零号队部分人员使了个眼中的八个人换了噪水诽“接就跳了进去。 在水中钻上钻下的转了会儿,冒出头来对岸上的王鹃点点头,王鹃这才给四个小家伙套上个游泳裤,并且一个人身上弄了个救生圈扔到水中让他们玩去。 “把游泳衣换上,咱俩也下去玩,看看会不会有人想把张王两家的孩子一锅端了。” 张小宝看到弟弟妹妹在水中开心的划动的时候对王鹃说道,这也是一次机会,给别人袭击的机会,同时也是收拾别人的机会。 等张小宝和王鹃下水了之后。整个湖面上就有了两处地方热闹了。一处是张忠那边的船,另外一处自然是张王两家孩子玩耍的一小片。 不知道内中情况的人,还真的会以为这是非常和谐的一幕呢。 舒州在长江边上的一个码头。此时也有不少的人在这里从船上把东西搬下来,一个个显得有点喜气,也有点对环境的陌生。 两个老头不管别人忙碌,沿着码头通向舒州里面的路慢慢地走着。 “隆择呀,这里现在看上去还不是那么富裕啊。”两个老头中的一个看看周围的景色,对旁边的另一个老头说道。 “张家还没有完全腾出手来呢。何况这里离百姓居住的地方远了,不值得马上把钱财花在码头的周围,等各处的百姓的日子好过了,才能把路修到这边,此时已经在修了。人手多,加上不缺钱财。 冉计到今年冬天的时候就能够把州府通往各县的主道给修好,接着才是这里,好方便运输,你网从京城过来。自然觉得这里比起京城来有所不如,可舒州这里已经不错了。 要是你到陆州看过了,就明白两个地方的区别了,当初去陆州的时候我看到的还可以,至少张家把地方的路都修了,但路过廉州的时候就能知道陆州是什么情形。 此事不可太急,朝廷可不管路什么时候修好,也没有旨意下来让张忠必须修路,朝廷关心的是今年的租税如何,你到了这里就少操心,注意身体,我现在算是想开了,活着就有希望啊。” 被叫隆择的老头气色比起刚才最先说话的老头要好上许多,那先前说话的老头不仅仅是脸上老年斑多。皱纹多,头掉的也不少,而且给人的感觉,只有在某种特殊的时候眼睛才会有神,平常都是那么的 听了隆择的话,先前的老头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闻了闻这里泥土的气息说道: “对呀,活着是好。可人活着不能多做事情,那如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官辞了,心中却无法闲下来,总耍做点什么才行,还真多亏了你来的早,不然我可能就要被埋在土中了。” “元之如此想就差了,就算我不过去,想来你也没什么小病,都是小病,等遇到小宝和鹃鹃也让他们给你弄一个单独的食谱出来,养好了身子,多活几年,看看我大唐的百姓过好日子。” 老头隆择对比他称为元之的人安慰着,说完了话,又叹息了一声,或许是觉得年岁太大了的缘故,真想多活上几年,尤其是亲眼见到张家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让这里的百姓有好日子过的情形。 老头元之点点头“那就使劲活着,正好见识一下张家高人的手段。看看他们还能做出来何种事情。等会让人快点,我也想看看你夸上天的两个娃子究竟有没有那么聪明。” “也好,到时候多一个人教导,那就多一分的本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舒州的人会如何对付张家,祖税按理说应该年年多,现在却年年少。张忠若是今年不能把租税提上去,那朝廷中的人定会小看了他。” 老头隆择眉宇当中带上了一丝忧愁,看着旁边的元之老头说道。 老头元之一笑,哪里不清楚隆择的意思。 “我网来,许多事情都没有想明白呢,就看张家的能耐了,除非至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不然你就当我是个闲人吧,一年就要把租税提高到十五万贯,对其他的人来说难了,可对张家来说没有人会认为过分,谁让他做的事情那么多呢。” 两个人说着话,后面卸货的人也忙的差不多了,有马车过来等二人上车,开始向舒州的州府方向加快行去。 游山玩水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等水凉了,一直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张小宝和王鹃把弟弟妹妹又给拎到了岸上,那船上的人也开始往回来。准备今天晚上就在山上找个地方露宿。 张忠真的是放来了玩,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如此了,今天也不管究竟为什么来的,能玩就好好玩一番。 晚上的时候太湖县的县令给准备了丰盛的酒菜,看着几百个人在那里吃他还真的心疼啊,这全是钱。又不能用平常的菜随便对付,一顿下来,没有千贯的想都不用想,这笔钱录事参军等人不会给他出。 下官招待上官,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你哪来的钱,上官不会去问。反正到时候查账出了问题就还要找你,公平并不存在。 等张忠等人及家眷都休息下了后。太湖县的县令就找到了录事参军等人。 他着急啊,因为张忠的关系。丢了一批货物,又耽误了这么多天,每一天都损失许多的钱财,哪怕他分到的并不多,可上面给的压力大呀。 明明就是录事参军这里出了事情。结果还的自己来承担,说是运送货物的时候没有选好路,就一条路。晚上走,怎么选?难道半夜的时候从田地?或者是爬山? 想归想,还得去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太湖县县令到了录事参军等人所在的帐篷中的时候,七个人正在这里品茶聊天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太湖县县令自己急。 看到七个人喝的差,太湖县县令又是心中一疼,这可是从张家买来的茶,张忠到了舒州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就先把商会给带了过来,到这 东 这茶叶就是货物中的一部分。别看贵。还不是谁都能买呢,显得非常的珍稀。 太湖县县令为了迎接张忠买这个茶叶的时候真的是佩服不已,想到自己家中似乎也应该做个买卖,比如说卖点吃喝的东西,就算是不好吃。自己也可以到下面的村镇去看看,然后在路途当中专门提一提这种吃喝的东西。下面的人就得去安排买来,价钱贵都要挺着,现在买来的茶叶就非常贵,竟然要用称黄金的戟子来称。一口茶喝下去就是几十文钱啊。 心中这样想着,太湖县令的面上却是丝毫都未曾表露出来,陪笑脸地对七个人打招呼,又关切地问了问哪里不舒服,那意思就是说想给七个人找几个女子来服侍。 询问的时候,县令显得有点紧张。就怕七个人真的答应下来,那又的拿出来不少的钱,现在他最感激的就是张忠,至少张忠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提前交代过了,不希望被安排几个勾栏女子。 能省就省吧。 “不毕,万一让张刺史听到就不好了,你来的正好,今年的事情做的不错,我问你,你可想到办法了?” 录事参军一看到太湖县令过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碗,对其问道。 “啊?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张忠要是隔上几天就过来一次的话,矿是别想采了。” 太湖县令火气也不刚才过来的时候是想问问几个人有没有办法。结果直接就问到自己身上来了。自己一个小县令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每年也就能多得那点钱,大不了不要了,换个地方当县令去。 录事参军听到太湖县令的话。微微愣了下,脸色马上就变的温和了。不像刚才那样的质问,他也知道,太欺负人了不好,真要是说给降罪的话,把人给逼急了,直接写折子送上去,就算身后的人没什么事情,自己等人也会跟着完了。 示意对方做下。录事参军预期也像脸色那样变了“想不到也无妨。估计最近的一两天就能收到上面的消息了,下一个地方是出云石的,是否也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都安排好了,那里不比铜矿,挖的地方太多。已经让人把地上的痕迹清理掉了,山露出来的地方就用泥和草给粘了一层,并且种了小树和草,只要不仔细看,就不会现问题。” 见录事参军比在逼迫了,太湖县令也把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把另一个地方的安排说了出来。 录事参军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做的很好了,想来他张忠也不会非要把某一个地方的泥给弄下来,那样的话,大家就都不好过了,把责任一推,我等让他在舒州寸步难行。” “大人说的是,张忠其实明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却不敢把事情给挑明了,他也怕夫人的手段。” 太湖县令奉承了一句,暗中却是觉得录事参军在说大话,真有那本事。还至于让张忠过来给逼的手忙脚乱,也就是跟自己这样的人吹嘘一 吧。 录事参军似乎也现自己的话说大了,不再提这个事情,把话题一转。问道:“可看出来张忠家里面有哪个人特殊了吗?两个人,如果现了,那就算是这里的矿都不要了,我等也会立大功一件。” “特殊?有啊,下官确实是看到了,真的有两个人很特殊,和别的人不一样。”太湖县令稍微回忆了一下说道。 “真的?哪两个人?长什么样?是不是躲在了人群当中?快说。真的找到了,你就不是县令了。”录事参军的眼睛一亮,着急地问道。 其他六个判司也是如此,把目光放到了太湖县令的身上。 太湖县令吓一跳,不知道七个人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说道:“那两个人其实大人们也知道是谁,就是张王两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下官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别人都要听。就连张王两家的管家都不敢反对,这还不特殊?” “”听完了太湖县令的回答,七个人同时地叹了口气还以为是谁呢,那两个人根本不用别人说。当然特殊了,但那有什么用啊,自己等人是想找到张家的两个隐藏的背后的高人,不是两个小娃子。 “知道了,这个。事情做的不错。虽然人不对,可总算是你尽心了,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早些回去休息。”录事参军非常失望,可又不能打消了太湖县令的积极性,嘴上表扬了一句,就准备把人赶出去了。 太湖县令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找对人,七位大人不满意了。想了下,又说道:“大人,不如这样,下官见他们的那个房子的车非常不错,趁他们不注意给弄到手上。好好琢磨一番后,送到朝廷去如何?” “那还不如直接把张忠也一起抓了呢。房子你也看到了,是平常的东西吗?你找人过去弄到手,怎么弄?偷啊,那么大的家伙当别人是瞎子不成?抢?那你可以去试试。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司仓参军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太湖县令说道。 太湖县令也只不过是一提,还以为大人们能帮忙了,见人家没有这个意思,也只好把心思收回来。 打了声招呼,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帐篷外面突然钻进来一个人。把在坐的人都看了一眼,从怀中拿出来一封带着火漆的信,递到了录事参军的面前。 录事参军接过信,一看上面的字。立即把眼睛睁大了,让送信的人到帐篷外面去看着,他则是把信给抽出来仔细观瞧。 从头看到尾之后,对其他几个人说道:“上面下命令了,如果张忠不把地方让出来的话,就在别处给他找别扭,让他忙不来,都看看吧,这个事儿该不该做。” 呼叫月票支援,现在可是双倍时期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抢我矿产吓死你 丸当蛐蛐的叫声停下的时候,天只经亭丫,众人起来吃耻候张忠显得非常精神。想来昨天晚上睡的不错。 可录事参军七个人加上太湖县的县令就不同了,一个个的眼圈黑了。人也是不停地打着哈欠,似乎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样。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昨天晚上的信给他们造成的冲击太大了,如果真的按照信中的办法的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出更大的麻烦了,一旦别人现了,那就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了。甚至是整个族都要跟着被灭掉。 他们也承认,如果那样做。张忠一定没有工夫来顾及他们了,否则的话,别说是今年的租税要达到十五万了,能不能收上来还是两说。甚至是还需要朝廷的救济。 如此的选择放在心中,八个人又怎么可能睡好,就算躺下来了也睡不着,太湖县的县令早天快亮的时候倒是进入了梦乡,可那梦中出现的事情又把刚刚睡去的他给吓醒了。 整整一晚上,八个人都在问自己,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张忠不知道八个人是因为什么没有睡好,他只清楚,这个八个人绝对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就是了。 看着八个,人无精打采的吃了一点粥划,再也不吃别的东西了,张忠也不管他们,自己慢慢地吃着,今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离这里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张忠怕路上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饿了不能随便吃东西,要先吃饱才行。 等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队伍继续起程,准备到另外一个景色秀美的地方去。 刚才下山,山脚下就出现了另外一个队伍,从那旗帜上就能看出来是谁到了,同安郡王李涧。 一见到李询,张忠显得很平静。带官员们过去问候,李殉的品级高啊。从一品的官,别人比不上他。 张忠觉得没什么是因为他和李殉熟悉,从来就没把李询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来看待,一直是当成了晚辈,只有关爱而没有敬重。 可别的人就不是这样了,尤其是录事参军几个人,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的害怕,怕李询到了那里现了什么,直接把他们给弹劾了。他们就不可能用对付张忠的办法来对付李殉。 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的他们此时正难受呢,又遇到了李殉,吓了一次。马上就觉得精神恍惚,看路的两边都迷糊。 可张忠和不时地和他们说话,让他们不得不强挺着应付,这下就完了。他们的精神根本就不够用了,还担心突然出现的李询,眼睛总是想要看看李询是什么意思。 李询哪有工夫管他们,直接就跑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看着两个。人在那里陪伴四个小家伙,也帮忙削水果喂四个谗嘴的小家伙吃。 作为一个郡王,亲自伺候别人。李殉丝毫不觉愕掉架子,张家的四个小祖宗可不是谁都能喂东西的。他过来之后,只是洗了洗手,还是自己拿的水果,张家根本就没有检查。这就很能说明地位了,一家人嘛。 更让李涧觉得自豪的事情是,四个小家伙不是谁喂都吃,哪怕是内院的人有的也不行,可他喂的时候”家伙们总是对他笑,这甚至比他突然得了一万贯钱更让他高兴。 直到把四个小家伙撑的捂着肚子再也不吃了之后,李询这才对张宝问道:“这么着急把我找来干什么?我那里忙着修路呢,准备在今年冬天到来之前把路给修好,怎么也得有通向各个县和码头的路吧。 还有就是种果树,我把果树给种在了路边,就是两棵树中间是水沟,到时候等长大了,路人走路渴了,就可以用石头打下来几个果子吃,四种果子,除了冬天没有之外,其他春复秋都有。”“春天有什么果子?”张小宝以为李殉弄出了反季节水果呢。 “有啊。就是枫树的花了,实在不行我再让人去找找,一定有的,等树都长大了之后,我的封地就比别人的强,快说,什么事儿把我找来了。我忙,一刻钟几万钱上下呢。” 李询把从张小宝那里学来的话给用上了。王鹃在一旁笑,其实张宝当初没说错,他确实是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可李询不信啊。 张小宝听着李询的打算,也不打击他,反正到时候就知道成不成了。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左右看看,除了四个吃水果吃饱了睡觉的家伙,别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后,说道: “想不想财?就是很多钱的那种?我有办法能够让你财,还不用担心别人找麻烦。” “不想,我现在想怎么花钱呢。哪有心思赚钱?我的钱足够我建设封地了,等封地建好了之后,又能有更多的钱到手,我不愁,不能因失大,我也不怕别人找麻烦,我也不造反。谁敢找我麻烦?谁敢?活腻味了死的方法多了,找我干什么?” 李询竟然拒绝了,从话中的意思就表明了他现在是一门心思地搞建设。在不缺资金的情况下不考虑新的来源。 “真不想?就是在你的封地财。有两个矿,一个是铜矿,一个是云石矿,都被人家偷偷开采了好几年了。看到刚才我们下来的山没有,那上面就有一个铜矿,结果在官府则册子上却只写了一个矿石收入的条目。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还有那个云石。真正的云石啊,像云一样白,还似乎能透明呢,我家中就用那个,来铺地了,拦了一次偷挖的人,两个矿,再不想办法就都让人给偷没了。” 张小宝指了指刚才下来的山,又指了指天上悠悠飘着的云。 李询听了张小宝的话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大喊道:“什么?真的?退下,过来干什么?” 把冲过来要保护自己的护卫给喝退了之后。李询脸色铁青地压低声音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你没骗我吧?谁那么大的胆子在我的封地偷挖了几年的铜矿和云石矿?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让我知道是谁,我就让他们把几年的钱全给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可几年前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那时还不是你的封地呢,我们到了这边之后,估计他们也就能运出去三四趟。我爹正好遇到了一次,他们跑了。没追上。 货物就留下了,云石大部分都给小贝他们做玩的地方了,铜矿还在。你安排人去拿走吧,刚才的山上有铜矿,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云石矿了。” 张小宝终于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两个矿虽然好,可目标太大。那毕竟是挖就可以得钱的所在,自己家不适合占有,不如给李殉,让李询占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李询听了觉得也对,以前的和他没关系,但他还是不舒服,他想的是如果别人不偷偷挖的话,一直留给他,那他能多得多少钱?钱的不缺。问题是自己的钱别人白白拿去就不行了。 这下他终于明白张小宝为什么把他给找来了“你们家留下的就不用给我了小贝他们喜欢在云石上面玩?那等我把地方夺回来之后就多给你们送云石,不如这样,咱们合伙开采,就像你家以前做买卖时带着我一样。 现在我有好东西了,也得想你们一份,小宝,你知道是谁偷偷挖的吗?跟我说说,我马上就收拾了,杀头都是轻的,给他们按一个私铸钱币的罪名,整个族都给他灭了。” 李阿一点都不在乎云石给小贝他们玩,四个小家伙这么可爱,再多的云石也无所谓,他现在就想找到人。然后动手。 张小宝看着李坷的反应就知道没猜错,果然如此,但现在没证据啊。杀人容易服众难啊,想要对付人。也得找个借口。 “李公子不用急,人其实知道,就是这里的官员,凡是能接触到的官员那就都有嫌疑,等找到了证据再说,把地方先看一看,记住了也好有个目标。” “对,时,不能直接动手,没证据,而且又不是非常时明,无妨,他们总要挖吧?只要他们挖,那就能逮到他们,看看是谁胆子大。” 李询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欺负人的小候爷了,既然有了封地,那做事情就得按规矩来办,同意了张小宝的提议。 张小宝想了想问道:“那如果最后找到的人是你们宗室的怎么办?” “这个”如果是宗室的话。那就当前面被偷的送人了,但下面的人必须要收拾了才行,总不集让皇叔把我什么表亲都给杀了吧,也不可能啊。” 李询一点都不掩饰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那就是领头的没事儿。下面办事的到霉,谁让你们没有把事情办好呢,被人抓到了就得承受这样的惩罚。 张小宝和王鹃都能理解李询,别说是这个时候了,什么时候不是如此?出事儿了小鱼被抓,中等的换地方,大鱼没事儿。 “知道怀疑的人是谁就行了,千万别显露出来。”张小宝对李询说道。 “明白,我也不和他们多说话,我是谁呀,我是郡王,他们算什么?俟?小家伙们又能吃东西了。水果消化快呀。” 李询说着说着,看到四个小家伙都被人抱着去尿尿,又准备喂水果。 网一说完,就把张小宝和王鹃给拉着跑了。因队伍走的慢,一个多时辰的路,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才到地方,中午大家都没吃饭,有的人是早上吃多了,有的人则是吃不下去心事。 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山上一片葱绿。 张小宝对四下里寻找矿的李询说道:“看到那边的树了吧?还有草。其实都是后粘上去的,你仔细看就会现树和草长的不对,不应该那么长,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心眼,连阴阳面都看不出来。 那大树,背着荫的地方竟然比向阳的地方长的还茂密,还有那陡峭地方的小草,谁家的小草在那种情况下能与坡面垂直生长? 这是什么地方?大湖县啊,我爹过来干什么来了?推进舒州的精神文明建设,你说谁有关系?刚才的山上,那本应该是矿洞的位置处竟然是一个湖泊,我原来以为只有我张王两家才有如此本事,人工湖,太湖县的县令能耐也不小啊。” 李询听了张小宝的话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看山上的树木和花草,果然如此,在赞同张宝说的缺心眼的时候,生气地说道: “就没一个好官,层层相护,凡是抓到的,都不是某一个官员如何。保证是一连串的都出问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同时也是管理机制的问题,不好三言两语的说明白,就算说明白了,也不好解决。难啊。” 张小宝知道这是一个关乎于人类社会的整体问题,哪怕是高薪养廉也没有用,新加坡真的就没有贪官?那还是地方小好治理的情况下呢,换成这么大的国家,谁能杜绝? “只要这个社会还是以人治人。那就永远别指望官员全都清廉,你要知道,社会之所以能展。就是因为人的**,没有**人类也就不存在了,只要存在。那就有这样的情况。” 张小宝说了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李询能听懂张小宝的某个特殊的词汇,这是他多年来学到的,明明知道张小宝说的没错,可还是不舒服。问道:“那三水县为什么就不同?随便找出来一个官员都不会出现贪污和受贿或者是以权谋私的现来” “那可不是他们没有**,是他们明白,不出事儿就能升官,等离任的时候会得到一大笔钱,要过他贪的钱,而且还没有丝毫的风险,收入和风险是成正比的,一万贯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五千贯则是轻松获得,他们当然要选择五千贯了。” “那你以前不是说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有人冒着所有的危险而去获得吗?”李询争辩了一句。 “那是指在监督机制不行的情况下,三水县有那样的机会吗?最主要的是,三水县有一个更百凶威胁存在,那就是张家,尤其是我爹的官职,哪怕且“化网刚收上来的数万贯的租税全带着跑了也没用。 他们明白张家的决心,跑出国去都会追杀,机会太风险太大。他们才那么老实,何况他们平时的待遇不错啊,何必非要铤而走险?” 张小宝知道原因,最主要的是张家有赚钱的本事,不用去贪,如果张家没这个能耐,下面的事情也就管不了了。 “那怎么办?难道无解?”李殉更郁闷了,他知道没有第二个张家了,根本就压制不住地方,又有钱又有本事,还没有造反的野心,上哪找另外一个张家啊。 “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种办法可行。那就是找一个非常厉害的皇帝。可以看透所有人的人心,还是在几息之内就能看透全国人人心的那种。并且就是天下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人,他又能让土地增产。让洪水消失,这样就没事儿了。再也不存在贪官。” 张小宝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说的那不是皇上,是神仙。”李殉更郁闷了。张小宝笑了笑说道:“想要让所有的人和官员都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想办法让官员尽量少出错,原来一百个官员其中有五十个坏的。那么不要指望一个都没有,降到十个就是成功了。” “那怎么降呢?”李殉觉得也是,消灭不了就减少。 “当独裁统治的军队足够忠诚和强大之后,不依靠人力就能监视官员的时候便可以了,现在不用想了。没用,叫你呢,快过去夸两句。” 一样 张小宝也有这样的梦想,却根本无法实现,看那边的人说话的时候回头往这里瞧,推了李询一把。 询 李询不愿意和这样的官员打交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走过去加入到了表扬当地官员的行列当中,明明知道长的非常不合常理的树木后面就是云石矿,也要夸赞这个地方的树木奇特,景色好。“不错,真的是个好地方,张大人一定能把这样的地方建设成让百姓娱乐之所,尤其是那树,别的地方都是向阳一面长的茂密,这里的竟然是背阴的一面才如此,当真不同啊,长的奇,长的怪,好景色。” 李殉心中郁闷就吓唬人,指着一棵树在那里说,把太湖县的县令给吓的直哆嗦,额头上的汗水连成串的往下滴。 “还有那个藤蔓,别的地方都是盘着长,斜着长,或者是直接向上爬,这里的竟然是横着长,而且还不用任何的东西来固定,漂亮,当要写成折子告与圣上,也是一祥瑞啊。本王决定昼夜派人在这里守护。直到朝廷派人下来查看为止。” 李询心中的气还没有出完了,又继续吓唬。 这次不仅仅是太湖县的县令哆嗦了。就连录事参军几个也同样害怕。重要是真写出来折子,让朝廷的人过来,还昼夜守着的话,一定能知道造假,并且明白后面的矿是怎么回事儿了。 第一个被抓的就是太湖县的县令,只要招供了,自己等人也别想跑。那真想躲的话,就要把县令和与县令有关系的人全杀了,杀了自己等人也是有不查之罪。 几个人的心中同时都在考虑要怎么办,这时张忠说话了。“郡王殿下,此事不妥。” “哦?有何不妥?难道这藤蔓不是这么简单,来人啊,上去看看,挖地三尺也要弄明白了。” 李询经常跟张小宝和王鹃在一起。不但学了知识,也学到了一肚子的坏水。 “不可呀,郡王,不可啊。”录事参军这边有三个人齐声阻止其他几个人也是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忠也同样劝阻道:“郡王殿下,不妥不是指这个,而是此时已不适合,等消息传到京城,京城来人到这边的话,估计山上的藤蔓也快要死掉或者已经死掉了,来人看不到。那岂不是欺君?” “是吗?有这事儿?哎呀,本王初来,还真不清楚,你们说呢?”李询看着周围那几个官员被吓的脸色都变了,心情好了。 “是,是,张刺史说的没错,正是如此,郡王若是真想报祥瑞的话。不如等明年一早就报。” 录事参军都快要坐到地上了。眼睛无神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王想爬山看看,谁和本王同上,正好就借这藤蔓向上爬了,可不要小瞧了本王。本王厉害着呢。” 李询又接着提议,前面说算了的时候众官员刚刚松了口气,随着后面的话说出来这个气又提了起来,更有两个胆子小的竟然一屁股坐到了。 见李询的目光看过来,其中有一个机灵点、的。连忙解释道:“郡王果然厉害,下官只一听说要爬,就吓到了。不行了,不行了,万一爬到一半掉下来可怎么办?” 另一个也马上跟着附和,总算是把事情给圆过去了。 张忠知道李询故意的,在旁边又说道:“郡王,这里还有比爬山更有意思的事情,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湖,名太湖,湖中鱼虾听闻不错,不如到那边泛舟垂钓如何?” “哦?果真如此?那便在这里看看,转道太湖吧。”李询终于是没继续吓唬人,说完话他就回头找张小宝,才才还能勉强站着的人见李询走了,也不管张忠是否在旁边,又有几个坐到了地上。 张忠就开始做样子的让人在这里也写写诗赋,又把别人写的作品拿过来点拨几句,在众人奉承中离开此的转向太湖,算是结束了这一次的精神建设指导工作。 回到张小宝旁边的李殉先是大笑了两声,然后愤愤地说道:“看样子这里的云石不少啊,他们当初也没少开采,竟然那么大一片地方全是后来弄上去的树木和草小安,你跟我说说,以后要怎么开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七十章 上报须得先同意 平询技就是准备把矿给抢到年有绝对的信心别从他,在他自己的封地上,除了皇上和两个父亲以外,谁都不行,而皇上和两个父亲也不用跟他抢,有需要叫他一声就行了。 他现在琢磨怎样去开,采容易。但卖的话就难了,有的人甚至是不知道这个东西。 张宝对这方面熟悉,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只能独自占云石矿。而不能把铜矿也独站了,现在朝廷正缺铜呢,采出来铜你就直接把矿石卖给你叔叔,就是皇上,只收一个开采费和环境损失费用。 很少的一点钱,要收,必须耍收。但你不能在这里面赚到钱,就当是组织人手白给你叔叔干,贪钱不怕,就怕不知道什么钱该贪什么钱不能贪,这铜矿属于社会需要的基础自然资源,不可再生,关于民生。 这钱别说是你的身份不能冉。就是我张王两家也不行,云石是另一种东西,不怕没有,就好象糖和盐一样,糖的价钱你要再高也没有人说什么,尤其是朝廷不会管,但是你想垄断盐提价就等死吧。 云石是奢侈品,没有也不会死人,你用云石赚钱就足够了,先开采,然后运到京城,给你叔叔用云石修个漂亮的房子,最好是冬天到来之前,里面的家具和采暖设备我来提供。 再给你一个,漂亮的大鱼缸和同样稀少的在陆州那里养的观赏鱼,冬天的时候就让你叔叔用,明天一开春,你的云石就值钱啦。感谢我吧。” 李询点点头。不得不佩服这个主意,可又一想。说道:“云石是值钱了,可你家的玻璃鱼缸和观赏鱼岂不是更值钱?还有那个采暖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炮?” “杭能行么?暖气啊,以后你就知道了,土暖气,很方便的,正好华原县那里有媒,我那温度计也给你几个,让你献上去,在房间中尽量保持二十三到二十七度。” 张小宝终于明白为什备师傅不愿意教徒弟了,徒弟精明了就不好骗啊。 李涧似懂非懂地答应了下来,反正张小宝说了,那他家就一定有办法。就按他说的去做吧,一转头,李询又看到了那个房子,想到刚才见到了轱辘不怕颠簸,房子还能来回动之后,心思又多了。 “小宝小贝他们的这个房子 “你想抢我弟弟妹妹的房子?不行,绝对不行,方法我家准备献上去。没你的份。”张小宝一听李询问的事情就懂了,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让李殉把好处给占去。 “没抢,就是问问,能不能造。我也想要一个。”李殉确实是准备把技术拿来然后多做几个给自己的家人,或者是谁家中有小娃子了,别人送金送银的太俗气,他送房子。 “你想要做成车的话,轱辘可以。房子的来回动不行,那玩意太大。除非你准备把车做成房子这么大的。走了走了,刮船去了。” 张小宝答应了一部分,跟着队伍又向太湖边行去。 李询一边跟着走,一边对张小宝说道:宝,你家还有什么新的玩意没有?都让我看看,我或许能用上。有了千万要告诉我啊。” “放心,只要是可以批量生产的东西都告诉你,做买卖也带你一份。”张小宝让马跑的快点,以摆脱李询的纠缠。 等队伍到了太湖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李陶依旧是上湖里转了一圈。还真钓了几条鱼,可惜这个季节的螃蟹还不行,只能吃鱼和虾了。 众人大吃了一顿,张忠心情好,这次知道了许多的事情,李询也同样高兴,两个矿啊,哪怕最后自己只能占一个,那也不错,录事参军等人同样是放松了,事情算是应付过去了。 李询喝了点酒,稍微有些迷糊,天黑了之后还想找张小宝商量赚钱的方法,就不管别人了,站起来晃悠着去找张小宝,结果还没有到地方呢,就现不对了,那里怎么那么亮? “这得点多少蜡呀,亮,真亮,哎呀,还是在房子那边,小宝是想把弟弟妹妹害死啊。可不行,得过去看看。” 李询刚才坐着喝酒的时候还没觉的如何,现在一站起来,酒劲就冲头了,朦胧中现那边有一个房子,通亮通亮的,此时的他正是那种人醉心不醉,形散意不散的状态,还知道蜡烛点多了对小娃子们不好。 等着离近了,被冷风一吹,又清醒点的时候,他终于是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只见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守在房子的前面,领弟弟妹妹在那玩呢,再看房子里面的蜡烛。 哎?希奇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蜡烛呢? 等再走近些,李涧终于是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蜡烛,就是一个玻璃里面的东西亮呢,新玩意,可以代替蜡烛的。 “小宝,白天的时候怎么说的?有好东西你就藏着是吧?怎么就这么亮呢?给我拿一百个,我回去挂着。” 李询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又在旁边给小娃子洗手绢的盆中弄点水淋在脸上,清醒过来之后才站到张小宝的面前质问,他还知道不能吓到 子。 “还不能批量生产,昨天晚上已经坏了两个了,连十二个时辰都点不够,给你也没用,现在是实验呢,这里就是房子中,家里那边也同步实验,那里和这边不同,连续的点,看看能不能多点一会儿。 等真的做好了,一定不能少了你的,尤其是这个典机,看看就是那边人蹬的东西,可以便宜点卖。一个一千贯,不贵,有钱人多了,买三个还送一个。” 张小宝确实没骗人,现在灯泡的寿命太短,根本就无法使用,又不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玻璃价钱便宜,这里可是奢侈品,灯泡是准备卖五十贯一个”人家买了之后,用了几个时辰,啪,坏了,那可完喽。 必须得想办法时间长一点才行,比起蜡烛来,至少也得是灯泡的使用寿命能换来想同时间蜡烛的 电机之所以卖那么便宜就是因为灯泡技术掌握在手中,如果条件达到要求的话,张小宝甚至可以白送电机,比如一次要买一百个灯泡。 张宝正说着的时候,房子中二楼的灯泡就灭了,四个小家伙现光线不对,转身一同看向自己的房子,见二楼的灯灭了,这可急喽,拉着王鹃在那里姐姐姐姐地叫着。小手还指向二楼的所在。 张小宝连忙给换新的灯泡,李询也相信了张小宝的话,说道:“果然容易坏,那可得快点研究。好东西啊,亮,真亮,火包在玻璃里面,不用添灯油,也不怕风吹,这要是把整个府中都点上,晚上和白天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张小宝换过了灯泡,二楼又亮了,四个小家伙高兴地笑笑,转过身继续玩,李询算是看出来了。小家伙们可以不进去,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房子黑下来。 蹲下来拉过一个;家伙在脸上使劲亲了下,说道:“你们就享福吧。好东西全是先给你们用,皇宫中也没这个待遇。” 在太湖呆了一晚上的众人,天亮之后又向回赶,看着他们都走了,太湖县的县令呆坐在车辕上,眼睛看着天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走了,都走了,终于是清净了,矿啊。钱啊,浮云,都是浮云。” “老爷,还有轻风呢。”旁边一个师爷身份的人凑过来说道。 县令把手撑在卑爷的脸上一推“滚。什么轻风?都没了。” 张小宝这边的队伍没有人会去管一个县令怎么想,更没闲心去体验县令的哲学思想,还是慢悠悠地赶路,一连走了三天也没有回到府中。 他们没有回去,有人却已经到了。就是从码头下来的众人。 一辆辆的车,或者是拉人,或者是装货,在离开码头后的第四天晚上来到了舒州府的衙门当中,守门的人当然不敢拦了,直接就把人给放了进去。 老头元之的家人也临时安排到了府,可府中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连个看院子的都没有,唯一能喘息的人就是外面守着的衙门衙役。 一番询问之下知道人都跑到别处去了。陪同老头元之的老头说道:“不用管他们,他们的主屋不去就行。正好四下里看看,是不是有弄出什么新的东西了,我现每隔上几天,他们就要做个新的东西出来。” 这时一个守门的衙役凑了过来。对着这个网说话的老头说道:“毕大人,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天一黑下来,刺史家中的一个院子中就会亮啊亮的,有时候一亮两很长时间,有时候则是亮一下就停一下。 是不是闹鬼了?不如大人您和这位”这个大人在外面休息一下。不然万一出了事情那小的就不好交代了。” “哦?还有这等事情?好,什么闹鬼,他家里还能闹鬼?元之正好与我去看看。你家人就安排到这里,家中的下人尽量送到我家去安置,张家有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看的。” 毕老头一听说闹鬼,根本就不信。哪个鬼活腻味了跑张王两家来闹?与老头元之说了一声,打头向那个刚才衙役说的院落走去。 就两个人,其他的人都不准备跟来。就连护卫都不行,等两个老头来到了这个院子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里面一亮一亮的,还不是一个地方亮。 毕老头仔细地看了看地面,惊咦了一声,说道:“这里是张王两家四个最小的娃子玩的院子。前面应该有一个房子来着,看样子是装上轱辘带走了,还有这地面” “隆择,等下,你方才说什么?房子装了轱辘带走了?什么房子能带走了?”老头元之如果不是知道毕构是什么人的话,还真以为鬼上身了,别的东西带走不希奇。头一次听说给房子装轱辘带走的。 “元之别不信,就是四个小家伙的房子,这么高,里面有三层,只能一个房子就是用了无数的钱财啊,装个轱辘带走有什么?那房子到水中可以飘着当船用,就算被人给压到水中,里面的小娃子也能坚持很长 间。 还有这个地面,以前的时候不是云石了,不知道他们从哪找来这么多的云石,想来也只有在这个院子中才能看到,漂亮吧,尤其是被这光一照,好啊,可惜人不在。不然的话一定要好好问问。” 毕老头给老头元之解释着,他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老头元之果然就是不信,在旁边说道:“张忠的正厅里难道就没有云石?” “那要看是不是铺完院子有剩余的了,有的话,又够铺正厅,那正厅里就有,不然就没有了,他们家中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四个小娃子了,走,看看亮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毕老头又解释了一句,打头踩在云石的地上,觉得脚下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等两个人到了亮的东西的近前的时候,这才现,一共用二十个这样的东西,其中六个已经坏掉了。 “这是什么?蜡烛?油灯?按说他们走了好几天了,不应该还有人进来给添油啊,蜡烛更不可能烧如此长的时间,怪了呀。” 毕老头看过了灯泡,转过头来与老头元之说话的时候突然现周围是那么的黑,再一扭头看灯泡,眼睛晃的都难受了。 好在对于他们两个人幕说,这东西挂的位置不高,老头元之网到地方。要有礼貌,就没动,毕老头可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跟张家礼貌那就永远也别想得到好东西。 “待我摘下来一个看看是什么东西。”毕老头说着话伸出手要去摘一个灯泡,他以为这是葫芦呢。说摘就摘,手刚刚碰到灯泡上面,上就缩了回来。 “烫,这究竟是怎么弄的,这手烫的,看看,究竟是连到哪去了?”毕老头吹了两下刚才烫到的手指头,边说边沿这米东西的线往别外下也跟着移“※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来到了旁边几个旋转的大风车的近前。 在风车的下面,两个人看到有一个瞧不清楚的东西在转着,风车转。这东西就转,风车停这东西也跟着停。 看了一会儿,老头元之终于是现了其中的关联,说道:“风车停的时候那边就黑一下,风车转那边就亮,是不是和风车有关系?。 “对,对,就是这样,元之你是不知道,看看这里,明明是可以用脚蹬的,现在竟然搭在风车上了。张家的人懒啊,能用风和水的就绝对不用牲畜,能用牲畜的就绝对不用人。 这玩意我会,看我的啊,把这个连接风车的地方给卡住,然后拿下来。好了,那边灭了吧?下面就耍上去蹬了。” 毕老头把一个连接转轴给拿了起来,这下电机就无法靠风车的旋转来提供动力了,毕老头上到那个电机的上面,脚蹬在脚蹬子上,手一抓把手,便开始蹬了起来,他一蹬。那里果然又亮了。 他停下,那边就黑,这次不用说老头元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真的是和风车有关系,可里面的道理却是想破天也想不出来。 毕老头也是一样,把风车的那个连接的东西重新放回来,灯亮了之后。坐在那里用手托着平巴说道:“为什么呢?风车转那边就亮,风车停那里就停,难道一个风车加上这玩意便可以代替蜡烛了?” 越想毕老头就越吃惊,如果是真的话,那只要风吹着稳定的地方,还有旁边有水的地方,岂不是再也不用蜻烛和油灯了,而且这个玻璃里面加了东西的玩意比蜡烛可亮多了。 放在一个大厅当中,只要一个就比点上十多根蜡烛还亮,那得省下多少的钱?省下多少的油?这油给人吃的话那多少户人家可以受益? 何况这个东西不怕风吹,也没有油烟,除了直接用眼睛看不舒服之外。看别的地方要比蜡烛和油灯强多了。毕老头能想到的,老头元之也同样能想到,他也知道这个能光的东西外面是一层玻璃。 “隆择,有此物出来,大唐幸已,应该马上写折子向上报啊,我这就回去。”老头元之刚才还显得非常平静的脸色,在想到了此物的应用之后激动了起来,说着话就要回去。 “元之不可,一切等张家的人回来再说,你现在写折子送上去,那这个东西就是张家最后的一件东西。以后也别只望还有其他的东西出来。要知道张家可是每隔上几天就有一个好玩意做出来 毕老头一看老头元之要去写折子。连忙给拦了下来,真让他写了送上去,那还了得,和张家接触多了。他知道张家人是什么样的,和他商量的话,那么有的时候是交换利益。有的时候交换权利,有的时候什么都不交换。只要好好说说,不对张王两家赚钱有太大的影响,那就能把技术交出来。 再比如真的关乎到国运民生的事情,不用别人去要,东西做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送上去,这样的人要是因为元之一个激动给惹怒了,那以后就别指望他们家再出东西了,杀鸡取卵可不成。 毕老头拉住老头元之把这个说了出来后,老头元之也停住了他也想明白了,确实是这样,换成他他也要生气。 什么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是骗人的,王土都是打下来的,就比如张家现的那个大岛子,说的好听,是大唐的地方,其实那里根本就和大唐一点关系都没有,非派兵去占的,要那边的金矿、铜矿和粮食而已。 “我懂了,张王两家不缺大义。但不能用大义去压,这东西看样子一定会用来赚钱,平常百姓用不上了 老头元之感慨地说了一句,也不走了,就站在灯旁边看着亮。 “平常百姓蜡烛也用不上啊。油灯也是遇到了特殊的事情才会点,哪点的起,更不用说这个了,刚才转的东西得多少钱?百姓买的起吗?富贵人家用的玩意。 何况张家赚钱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们明来你就知道了,平时吃饭是不错,可绝对不会做一大桌子吃不了扔掉,穿的衣服也好,但绝对不会穿一次就不穿了。 除了四个小家伙用钱不管以外。其他的时候他家很少浪费,有就是说。他们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没有用到自己的身上,看看三水县,看看华原县和耀州,再看看陆州,以及现在舒州的百姓借的钱。 都是他们家先拿出来垫付的,修路,修水利,很多时候张王两家都是自己掏钱,上报的也少,何况也没有人给他们报,哪个地方受灾了。他们就偷偷把东西运过去,到地方了就打着朝廷的名义给灾民。 朝廷修东西他们也出钱,别的富人家耀富,在张王两家根本就看不到。这才是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海不傲其深,自澎湃;山不彰其高,是巍峨,张王两家就是这样,赚就赚吧。赚一笔他家就在民生上花一笔” 毕老头对张王两家做着总结。事实也确实如此,两家人从来不像别的人,在某个城池的外面打着旗号施粥,张王两家真的想帮某个地方的百姓的话,一定会在那里开买卖。然后以买卖为借口修路了,修水利了等等。 这都需要人手才行啊,别人是表面上的施舍,张王两家是帮百姓找到事情做,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老头元之以前还觉得对张王两家够了解了,路上的时候也听毕老头说了张王两家部分的事情,主要是事情太多,还没说到这里。 此时听到毕老头这番话,终于是又了解了一些,说道:“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张家把钱都攒起来。越攒越多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性善恶波板糖 冻草茫茫。田间稻凡长谁家车马闹归行,几人又流竹。惶惶。红尘心未凉,何愁天地无阳光。送你波板糖。 现了可以代替蜡烛的东西之后,毕老头和老头元之一晚上没睡觉,把来回拖动小娃子玩的四个垫子拿过来,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就那么守着。 老头元之不时问问心中的疑惑。让毕老头解答,毕老头除了把关于张王两家的事情说出来之外,就是琢磨光体的问题。 学过自然书的他想要用书中的知识来诠释所见的东西,却现当初看上去非常深奥的书面对眼前事物的时候实在是太浅显了。 “一定还有更深的一层的书。自然书就好象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那就有小河、大河、大江、大海,对,没错,原来这条路是那样的长。 毕老头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个事情上面,只不清楚前面能光的玩意属于大江还是大海。 若王鹃在这里。就会告诉他,这仅仅是属于小河中的一部分,那自然书连小溪都算不上,说成是泉眼还凑合,科技的大海有多深,那就要看星空有多广阔了,知道的越多。就现自己越浅薄。 老头元之没学过自然,张家“明,出来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样他都琢磨不明白,听到毕老头在那里嘟囔,好奇问道: “隆择,你在说什么?莫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我只知道天上的闪电亮。那是因为两种不月的云撞在一起产生的,和神仙没关系,吊在那里的东西会亮,是不是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撞在了一起?就比如我们用的尖石。” 毕老头极力地用自己所会的知识来解释此现象,似乎找到了一丝关联。又无法准确地阐述,火石不停地打就会不停地亮。可那种亮毕竟是还有间歇的,头上那东西亮起来没间歇。 老头元之更迷糊了,怎么又和火石扯上关系了?想不通的话对毕老头说道:“别想了,还是说说三种套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在全大唐用?” “应该能,张家也在验证呢。三水县不能种稻子的地方成功了,华原县挨着湖和河流的地方也成功了,耀州因没有张家亲自去教导,只有各别地方成功,陆州成功了。如这里再成功的话,那就说明一个事情。 不同的地方要采取不同的方法,这其中的道理就是,哪一样东西能帮别的东西生长,在几个简短的互相帮助下共同生长,未必非要是猪、鸭等。” 毕老头给套种做出了总结。 老头元之也恍然地说道:“我懂。就是因地制宜,比如三水县张家最先庄子养的地龙。除了喂鸡之外。还能拿出来用在土地不好的地方,钻一钻,硬地也变软地了,应该让司农寺派人来蹲守。 “这个。到是可以,但来了不能对张家指手画脚,天亮了,喝点粥去睡吧。”毕老头打了个哈欠,现太阳出来了,时间过的真快,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二人起身,毕老头摧了摧坐酸的腿,活动两下就没事儿了,老头元之则是站都站不起来,这还要感谢四个垫子,里面有夹层,把寒气给挡住,不然剩下的岁月可能就因为大理石地面被人抬着走了。 等毕老头扶着一点一点挪动的老头元之回到自己家院落的时候,一张张吃饭的桌子已经摆放好,正有人手上拿纸笔挨个询问。 “你吃什么?有包子,这么大,羊肉馅的,猪肉馅的,还有韭菜鸡蛋馅的,还有馅饼。同样馅的,也有幔头和果子,还有油丝饼,有大米粥米粥,还有两种米掺一起的,有豆浆与豆腐脑,分甜卤和咸卤,小娃子谁喝奶和鸡蛋糕?” 耳中充斥着这样的询问声,老头元之纳闷地转头看向毕老头那意思就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船上的时候也没吃到过这样多的东西,就三种,两种米的粥,豆浆和豆腐脑,卤就是咸的。 不等毕老头回答,那里又继续问是不是吃辊钝,吃泡馍,羊汤加贴饼等等等等,都是各地能吃到早饭人的习惯,还有张家后来“明。的吃法,加在一起竟然有三十多样东西,上百种搭配。 “这个”毕老头明白对方的意思,为啥坐船的时候吃不到? “这个可不是我家厨子做的早饭,张王两家海云间酒楼给提供的待遇。以河南道那条线为界,那边是水云间,这边是海云间,等以后会相互竞争,知道就行了,你吃什么?我要一大碗鸡蛋糕,再吃一屉烧卖。” “我和你一样,怎么挨个人问呢,费事。”老头元之听到那么多的东西都懵了,不知道如何选择,只好和毕老头点一样的。 “不挨个问怎么上东西?每顿饭的量都是别人说多少加起来再稍微多一点,不然浪费,我又没花钱。”毕老头招呼一个记的人过来。告诉其二人吃什么,对老头元之解释道。 老头元之点点头表示明白,又突然问道:“那酒楼吃剩的怎么办?” “京城酒楼怎么办的?好点的东西被伙计收起来带回家了,不好的就挑给过来等待吃东西的要饭的人。再剩下的就倒掉,在里差不多,只不过是好点的专门留出来给吃不上饭的人,不好的喂猪,我大唐的百姓何时能不用再吃这种东西?” 毕老头谈起此事心中也不好受,哪怕张王家酒楼做的已经很好了,凡是给百姓的东西都是挑最好的。但毕竟是别人吃剩的,不只一次看到别的酒楼把那已挑过一次的则,。与衬水放在起用桶担着让人从中抓六“※ 有那运气好的小娃子从桶中绀水里面捞出来一只被人咬过一口的鸡爪子,对担过来的人也是满脸感激。 “可怜我还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土地钱财,竟无力改变。”毕老头越想越憋屈,叹息了一句。 “快好了,就快好了,皇上励精图治,还有他张王两家的法子。”老头元之比毕老头更憋屈。 朝阳升起的时候,张忠的队伍又继续起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还没修好的路本来就不够宽。队伍又大,后面的人不敢强行过去。只能等遇到小路的时候快点绕到前面,前面过来的人也纷纷躲到路旁。 张忠已经让队伍别并排走,留出来位置给行路人,但行人不敢那么过呀,万一冲撞了某个脾气大的就遭罪了。 李询一边跟在房子的旁边骑马走,一边手上托个夹子,用炭棒在纸上画来画去,不时还要问问同样骑在马上的张小宝这个地方的路应该怎么修,修多宽。 或者是遇到河流问张小宝应该建个什么样的桥,是拱桥好呢,还是用木头搭的平桥好。 张小宝又没学过土木工程,上哪知道去啊,只能看看周围的环境,有荒山的地方就说修石头的桥,有林子密的,或者是没有山的地方就说修木头桥,以寻找材料的难易度为主。 队伍走着走着就到了晌午,该吃饭了,停下来休息,主要是马累。 把房子中刚刚睡醒不长时间的小家伙们一个个抱出来,让他们自己在周围转转玩闹,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开始给弟弟妹妹单独做饭吃,大锅饭别人可以吃小家伙们不能跟和是 “今天做什么?还做软炸肉?上回做了,有点吃不动,不如做鱼吧。”王鹃把围裙系好了问张小宝。 “这次带来的鱼,刺太多,锤打鱼肉太费劲了,做雪棉豆沙吧”家伙们爱吃甜的,你拌豆沙,我打鸡蛋。” 张宝顿了下说道,开始往外拿鸡蛋。 内院的人没什么反应,已经习惯了,其他官员则是眼谗啊,上次的软炸肉四个小祖宗就吃了不点,给他们分了,他们才现,什么水云间海云间,做菜最好吃的竟然是张刺史和王将军家中两个最大的娃子。两个娃子这几天以来,给四个小祖宗做的饭菜当中,竟然大部分听都未曾听说过,更不用说见了,凡是四个小祖宗吃不了的就放在旁边给内院的人吃。 开始时是本着溜须拍马的缘故。有官员过来非要吃那别人吃剩的东西。哪怕上面可能有小祖宗们的口水也愿意。 结果吃到嘴里后才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怪不得那将军家的女娃子不让别人给小祖宗们做东西吃。上次送个烤蹄筋还被赶回来了。原来是这样啊。 张小宝和王鹃忙碌的时候,四个小家伙就跑疯了,看见什么都好玩。到处乱蹿,把保护他们的丫鬟累坏了。 小贝转着转着就转到了路边沟中一家躲在那里不敢动的四个人面前。 这家最吸引她的地方是也有一对儿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两个女娃子,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怯怯地缩在母亲的怀中。 小贝跑到近前,叉个腿扎着小胳膊。身体微微前倾,歪个头盯人家姐妹两个看,大眼睛不停地眨动。似乎很好奇。 在人家两人身上盯了会,又看看自己的衣服,终于现不同之处了。自己穿衣服呢,对面的两个没穿衣服,小脸也黑黑的。 站在那里琢磨了会儿小贝转身又跑向房子,两个丫鬟追去保护,剩下一个丫鬟对一家四口人说道:“别怕,别怕,这是刺史大人的家眷,不会伤害你们。 丫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夫妻二人护着孩子说不怕那是假的,若是遇到了大人还好办点,万一那个一看就是金贵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女娃子跑到这里哭上了,那人家的大人还不得要自己一家的命啊。 跑到房子的小贝在里面捣鼓了一阵子,出来的时候一手拿了一个棍。棍子的上面是用锡纸包的直径有十厘米大的圆片,转身又跑了回来。 两个双胞胎的父母吓坏了,不知道这个女娃子要干什么,又不干有任何的动作。 贝这次一直跑到两个女娃子的近前,咯咯咯笑了几声,伸出手把那抓着的两个东西递给两个女娃子。嘴里说道:“糖,糖,吃糖。” 守在旁边的丫鬟这样明白了小小娘子是要给人家糖,连忙在旁边对吓坏的两个大人说道:“这是我家小贝娘子,给你们女儿糖呢,快接过去,不然她要哭了的话 剩下的话不用说,这对儿夫妻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女的伸出手来就去拿糖,可小贝不给,就耍往两个女娃子的手里递。 女的马上就把两个女儿住前推“大男小男快拿着,糖。” 两个女娃子不像小贝这样大方。可能和接触的人有关系。也可能是与营养有关系,再或者就是教育方法不同,吓的不敢伸手。 小贝愣了下,把左手的糖塞到丫鬟的手中,腾出手来把右手上的糖外面那个包装纸给撕下来,里面是一层糯米纸,做示范地用舌头在张小宝和王鹃专门为他们做的波板糖上舔了下,还吧嗒两下嘴儿,再次递。 姐妹两个眼睛登时就睁得大大的。这个能吃?还那么好看。 当中的一个就伸过来小手给接过去了,并学着贝刚才的引舌头舔了下。好象现了最希寿的事情,嗯,了声火埋比舔两下,终于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此时旁边另一个也学着凑过来舔一舔,与前一个同样开心地笑了。 小贝这时把另一个也录好,递过来。等第二个女娃子像抓宝贝一样的把糖抓在手中舔的一刻,小贝就好象做了件最伟大的事情那般,张着小胳膊,脸笑的像朵花那样看两个女娃子舔糖。 守在贝旁边的三个丫鬟嘴角也翘了起来,善良的主家,善良的娘子和小公子,就连这个最小的小祖宗。在别人认为不懂事的时候也知道把好东西送给需要的人。 那对夫妻已经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糖,上面还有三种颜色转着圈的叠在一起,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对面那个与自己两个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娃子如此懂事。 如果说一个大人施舍别人东西的时候可能会报有这样那样的利用的话,那这个小女娃子绝对不可能。家大人得怎么教才能教出如此善良的娃子?娃子能如此,大人就更不用说了。 男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起方才对方丫鬟说的话,刺史家的小贝娘子? “可是,可是新到舒州的张刺史?别人总说的大好官?”反应过来的男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舒州刺史正是我家老爷,好不好,我家老爷说了,由百姓来评说。”丫鬟声音柔和,又略微带着点傲然地回道。 “好,好官,果然是大好官,我,我给老爷磕头了。”男人得到了这个答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向着队伍的所在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 女人也松开两个女儿,跟着丈夫磕头。两个女娃子似乎不明白父母怎么了,手中紧紧攥着糖的小格,眼睛眨巴眨巴的显得非常着急。 这里的动静终于是惊动了那边。两个护卫跑了过来查看情况,一个丫鬟把护卫拦住说刚才的事情,另两个丫鬟去扶人。 护卫听到是这种事情,留下来一个守着,另一个回去报告。 张忠正准备吃饭呢,听到护卫的报告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才是我张家的人,心中装着百姓啊,路上应该还有百姓。正好吃饭了,一起吃吧,来人啊。去把前面能看到的人都找过来一同吃饭,当爹的总不能比闺女差。” 张忠高兴啊,女儿真的给争脸。竟然跑出去给别人糖吃。 围在张忠旁边的众官员也纳闷啊。难道这当爹的厉害,孩子就也厉害?实在让人嫉妒啊,大人收买民心的话总是让人怀疑,可人家的小娃子也知道帮爹收买人心,要比大人直接出手强百倍。 张忠吩咐了,马上就有人去队伍的两边叫人,护卫也更加地警惕了。 张小宝和王鹃刚刚把雪棉豆沙做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时皱了下眉头。 “以后在四个人身边随时要有两个茁壮护苗队零号队的人,万一遇到刺杀怎么办?小贝他们应该是平时就四个人在一起玩觉得伙伴少了,看样子得给他们找玩伴才行。” 张小宝对妹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疑惑,很正常。却对护卫不满意了,如果对方是某个人派来杀人的,妹妹早就死了,爱心归爱心。不能不顾安全。 王鹃也觉得危险,说道:“看来以后要尽快把手枪做出来,还要把身手好的人给选一选,培养专门的保镖队伍,总不能不亲民吧,咱那时候主席到哪个地方都要提前打招呼,排查再排查,怕有危险。 可总理就不是了,只要出点事情就得飞过去,临时性的,百姓根本就排查不过来。一个是靠人格魅力,另一个就是保镖队伍够强悍。” 不管怎么说,这次小贝是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丫鬟过来喊小贝吃饭的时候小贝眼睛一亮。 这也属于条件反射,吃饭两个字可能是听的最多的了,更主要的是她知道饭菜好吃,哥哥和姐姐做的。 知道又能吃好东西了,小贝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姐妹的手退着往回走。走了两步一个不稳就坐到地上了。在别人担心的时候,爬起来转个,身。又拉起姐妹二人,这下好了。都是向前走,不用摔屁墩了。 等贝把人拉到队伍中的时候,丫鬟哄着小贝带姐妹两个去洗了个。澡。又找出来新衣服套上,姐妹两个或许也感觉到气氛不同,非常老实。可手中的波板糖却怎么也不松开。哪怕洗澡的时候也是换手拿着,对她们来说,这可能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此时已经开饭,前后路上的百姓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个,不用挨个查。在今天偶然的情况下,蓄意伤害张忠的概率太小了。 张忠胆子也大,和百姓挨个见面问候,张小宝和王鹃无奈,只能亲自陪在张忠的旁边,把护卫给赶到别处,这才显得张忠亲民啊,带家人问候嘛。 可张家内院的人都知道,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在,根本就不用担心老爷的安危。 百姓确实是感动啊,好官呀,头一次见过不带任何护卫的官员和他们亲切说话。 一番慰问后,大家就开吃。 可网一吃上,两匹马就从前再过来了,马上是两个衙役,跳下马后跑到张忠的近前报告道:“大人。毕大人回来了,还带了很多人,其中有一老者,毕大人管他叫元之。”月票支援一下,谢谢。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父不敬滚出去 一可为繁华今不问,来年户后弄故者闲来伴垂钓。缓话流拜 张豚知道毕构去接人了。网一听到来人说元之,也没想到是谁,该吃饭吃饭,吃过饭继续上路。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六个小家伙吃完了,让人询问一番,得知这一家人是手艺人家,就是工匠,比起种田的人多有不如,正四下里找活干。 小贝似乎和那姐妹两个投缘,非要拉住一起玩,还给带进房子当中去了,见如此,不用张小宝和王鹃操心。就有人把一家人给雇了下来,管他会干什么呢,只要孩子能陪小贝玩就可以了。 随队伍继续走,张小宝就问王鹃“你知道元之是谁吗?毕爷爷找的人应该不会差吧?” “元之?谁叫元之呢,字元之吧?北宋有个人好象叫王禹偶,他就是字元之,写过的诗我记得是,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万餐有声含晚鞋,数峰无语立斜阳。棠梨叶落胭脂色。养麦花开白雪香。何事吟余忽愕怅,村桥原树似吾乡。 感觉上有点像苏轼的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但要比他的好,比他的洒脱,就是这么一个人,没错。” 王鹃博学,在此方面比张小宝优秀。张口就来,可惜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张宝满意。 “你都说是北宋了,我就是历史再差也知道宋在唐之后,现在有他吗?他提前出来了?” “哦,也对,还没他呢,那谁啊?元之,这个名字确实耳熟,李隆基管谁叫过元之?毕爷爷找的人应该有点小名气吧?不然也不能又耍船又要人的去接,李公子,过来一下,有事儿相询。” 王鹃想不出来了,明明就在眼前晃动,有那么一丝的灵感,却在着急的时候又忘了,只好找李询。 “何事儿找本王?”李询策马过来,刚才雪棉豆沙因为多了几个。百姓的孩子,就没给他吃,哪怕他已经不小了,却习惯跟着张宝二人吃东西,这时开始闹脾气了,张口就是本王。 “财的事情,不知道王爷可有闲暇?”王鹃回了一句。 “有,有,跟我说说,怎么财,咱们一起来。”李殉的身份一下子就降了。 “那你先说说,谁的字是元之。”王鹃继续问。 “姚崇的啊,他怎么了?好象年岁不小了,不会是挂了吧?哎呀,那可是大事儿,对我朝是一损失啊。”李殉这下脸色也微微变了,毕竟一个。宰相啊。哪怕现在不是了,可做过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王鹃这次也想起来谁字元之了,张开嘴吃惊地吸了口气,看看旁边的张小宝说道:“毕爷爷把姚崇给找来了?麻烦了。姚崇的手段了得呀。万一队伍咱们怎么办?” 张小宝也同样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毕老头说是去接人就把姚崇给接来了,难道毕老头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分量还不够?历史再差,张小宝也知道姚崇是谁呀,那名字是贯穿多少世纪的存在。很多人都说,没有他就没有开元盛世,正是他的一系列手段帮助李隆基稳定了政局,何况自己家与他还打过交道。 家里最初地位能够稳固,就是与他合作一同消灭蝗虫取得的,现在人家亲自来了。又多一大帮人啊。 李询在一边听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儿。毕老尚书在这了,再多一个宰相更好,没事儿你们就欺负人玩吧。有这两个人坐镇,你们就是欺负我。我也得挺着。” “没他们,欺负你你也要挺着。知道是谁了,晚上的,给你做雪棉豆沙吃哦。”王鹃知道是谁了,就不担心了,到时见机行有 李询撇撇嘴“当我是小娃子呢,一个雪棉豆沙就想唬我?不是说财么?怎么财?” “问小宝去,刚才他说的。”王鹃上哪知道怎么财,直接把李葫给支到张小宝那里去了。 “小宝,别告诉我你也想弄什么雪棉豆沙来忽悠我。”李殉果然来问了。 张小宝愣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事儿不对呀,看看王鹃,王鹃已经扭头看房子了。再迎向李询,李询是一脸的渴望。 “对,李公子说的不错,正是雪棉豆沙,连这个你也知道了,离盛夏过去还有几天,那就先几天的财,那个刨冰你知道了吧?冰洪淋你也知道了吧?下面咱们要做的就是雪糕,中间夹豆馅的那种。” 张小宝没办法了,只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现在还没有夹馅的冰果呢,先卖几天就能赚几天的钱。凑到李绚的金钱把雪糕如何制作的方法一点一点告诉给李殉。 “真能行?那豆沙和冰放在一次吃了还不坏肚子?”李陶真没吃过。有点担心。 “不能啊,放心做吧,只要把豆子做熟了就行,这里就是入秋了也不比北面那么冷,还能卖上一两个月。正好给当地没有事情做的百姓找个零活。” 张小宝必须要坚持才可以,不然岂不是骗人家李殉。 “那成,我回去就做,不,马上让人快马回去安排,好办法,我准备在陆州那里也做一次看看,那里比这边方便,糖多,你说让咱们占了的那个岛子上的山民帮忙做糖如何?到时候运回来,本朝百姓吃糖比吃盐还困难。” 李询还真的往心里去了,不仅仅是在这边要试验,还要把这个东西弄到陆州去,那边可是有他的度假山庄呢。 张小宝见李殉坚持,想想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点头赞同“好,好办法。那这个买卖你就让人过去撑起来吧,其实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在冬天也有人吃。” 随便糊弄了一下,李询真的让人先回去做了。 知道是谁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就不可能让队伍还这么慢悠悠地赶路。找到张忠说过,队伍度也快了起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只是休息了一下马,又继续前进。 待又一次天亮之后,张忠终于是回到了府,扒以为姚崇来了能步旦具自收拾利索了,可惜。贝根本就不在乎他一个刺史,哪怕他还是一个状元都不行。 最先要见的人竟然是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知道是姚崇也喜欢聪明的孩子,还是觉得两个孩子好下手一些。 张小宝也同样认为姚崇会先见见父亲。毕竟以后要和张王两家一同生活了,市节性的问题不能缺。哪怕是依仗身份不亲自过来,也得把父亲找过去。 结果得到的竟然是招呼自己和王别过去。 很小的一件事情,换成别的孩子也就过告,何况张忠也是这个意思。但张宝有病啊,不允许别人小看自己的家人。 直接就对着来人说道:“病了。我和鹃鹃都病了,一时去不了,回吧。” 来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大孩子,自己可是姚家的人啊,竟然就这么打了,哪病了?没看出来啊?骑在马上还能给那个没见过的房子中的小娃子们做鬼脸呢。 这下来人就生气了,觉得面前的小娃子把他看轻了,冷哼一声道:“什么病啊?” “你能治啊?牙疼啊你跟我哼哼?我只知道猪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没事儿就哼哼。头一次看到人也有这毛病,惯的,快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小宝一改已往的好脾气,连损带骂的把来人给弄走了。 “小宝,不至于如此吧?既然是姚大人找你,你们过去便是了。”张忠也在旁边听着呢,看儿子突然脾气了。劝道。 张宝瞪了一眼离去后还敢往回看的人,对父亲说道:“爹,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要自己挣,他以为他皇上呢,说叫谁过去谁就过去,既然来了,见面也要先见见您才对。哪有父在而绕过先见子的?这不是骂人么?” 看儿子这样说,张忠也就不准备再劝了,心中也想,儿子说的没错。哪有过来先找自己儿子而不找自己的规矩?谁大谁小不知道啊。 一家人见父子二人有了决定,也不管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张小宝和王鹃把弟弟妹妹还有外来的姐妹两个给送到那个属于他们的院落当中就又开始学习了。 那个过来找人的则是回到了毕老头这个院落当中,毕老头刚刚安排人在旁边买下来十几个人家的房子,准备和到一起给姚崇及其家人住。听到过去的人回话后,问道:“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回毕大人的话小的就说姚大人和毕大人找张小宝和王鹃,结果那个张小宝就把小的给骂了,骂小的主家不通事理,是猪。” “啪。的一声,毕构一巴掌就甩到了这个人的脸上,哪怕这个人是姚崇家中的人。 老头手劲不小啊,都是调养的好。一巴掌竟然把那人给打的一个趔趄。打完了人迎上姚崇不解的目光说道: “元之,他一定是仗着你的的的个过去不好好说话,告诉他是先与张王两家的人说让他们休息,等午后过去拜访,先把张小宝和王鹃找过来,就说我想他们了,他一定是直接过去说是你要见张小宝和王鹃,让二人赶来 换成别的刺史家中的娃子也就来了,娃子懂什么,大人更不敢阻止。可张家的小宝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没让人把他给留下来就是已经给你我二人面子了,换一个人,小宝就能打断他的腿,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如此?” 姚崇听完毕老头的祝,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换成自己也要生气。眼睛看向挨打的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 “老爷”的以为,以为老爷到了这里,他们应该亲自过来拜访,先把他家娃子找过来,刚才小的过去。他们不仅没有准备过来,还打算休息。” 这人吓的一哆嗦,在那里辩解道。 “那张家的小娃子就骂我是猪了?都怪我家教不严,让隆择看笑话了。去吧,自己领三十鞭子。”姚崇一听手下的人解释就明白了,典型的仗势欺人啊,没想到自己家也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把人赶走了,姚崇想了想,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是现在过去。人家正在休息了,若是不过去,那刚才的事情可能就会让张家认为是他指使的。 无奈之下,只好看向毕老头。希望他帮忙拿个主意,毕竟他和张王两家熟悉。 毕老头想了想,对姚崇说道:“元之,不如我们二人过去看看,让人带上从京城拿来的东西,想来张王两家昨天晚上就能得到信了,应该是一路连赶回来,若是让人去请那就过来,张忠休息的不错,但其家人定是要好好歇息一番。” 姚崇明白此话的意思,既然派过去的人把人给得罪了,就不好再让人过去请了,只能自己亲自过去,别说自己现在不是宰相了,就算是,想是张家也不会在乎,谁让人家的本事大呢。 得罪了宰相又能如何,让皇上杀人?那不可能,配,这个倒是有可能,用点手段就可以了,但舒州怎么办?这里今年的租税还没有交上去。何况就算是配了又能怎样? 往什么地方配,上次给官的时候就是和配没什么区别了,一下子给弄到了陆州,别人去是九死一生,张王两家过去了,那活的叫一个。滋润啊,不仅仅把当地的百姓给收拾好了。买卖也在那里铺开了。 那是最偏远的地方了,哦,还有一个地方更偏远点,那就是琼州,孤悬海外啊,但别人怕,张家会怕?让其过去,正好是和陆州连起来了。人家巴不得过去呢。 想到此处,姚崇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点点头,说道:“也好,一同过去看看,看看张忠这个人究竟学了多少的本事,来人啊,把礼品备上。随我一同过去。” 当毕老头和姚老头一同来到州府的时候,张忠正在看几天当中留下来的事情,大部分的小事儿都让人给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他来决定。比如有人提议修一座跨江的桥的事情 提议修这个桥的人是当地一个负责水利的小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敢提这样的事情,那是长江,不是小河,还准备在上面修榴 可人家提出来了就得好好看看,里面的写的非常清楚,就是用船。然后找人用铁铸上无数个大的铁柱子。派张家这样的大船,想办法把柱子给立到水中,再然后就是于柱子上面搭木头了。 “异想天开,怎么琢磨出来的呢?小官就是小官,上哪找那么多的铁。又如何用船运,当我的船什么都能撑起来不成?能修桥,在黄河上就先修了,这长江可是比黄河水流更急。” 张忠提起笔来就准备批评一下这个官员,可那笔网要碰到纸上的时候他又停住了,原因很简单,他也希望这里能有一坐桥连通南北,那样的话会非常方便,来往的百姓不用冒险坐船了。 除了这点好处,还有就是运输方面也非常便利,自己确实没那个能耐小官的办法也不行,但自己还有儿子和儿媳妇呢,问问他们两个或许就能想到办法。 张忠如是想着,在那送上来的纸上写了几句话,那意思就是这个方法不行,铁的问题不好解决,就算是把铁给弄到了,船也装不了,让其再好好想想。 批示完这个,张忠正想看下一个的时候,外面来人通禀,说是毕大人和姚大人登门拜访。 这下张忠就不能不搭理了,毕竟人家亲自来了,看样子儿子果然是做对了,一边让人开大门,一边整理衣服,并且带上人前去迎接。 现在是属于正式拜访,和往常不同,如果是毕老头一个人没事儿溜达过来那就不用开大门了,此刻必须要把礼节做到。 随着大门咯咯吱吱又咣峭地打开之后,张忠就连忙站到了门口的地方对毕构和姚崇说道:“不知毕大人和姚大人到此,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二人大人里面请。 “张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冒昧打扰,同请同请。”姚崇明白,人家迎的是自己,毕老头跟本就不用迎,到这边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三人客气着一直来到了客厅当中,随着下人把茶点上来,张忠先开口说道:“姚大人一路远行,路上可还适应?若有何出不舒服,只需派人过来便可,不必劳驾亲自前来。” “不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的事情,可最想见的还是舒州啊,只要有张大人在的地方,想是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姚崇也同样说着客套话,他又不是第一次出来转悠,又怎么可能会不适应,早就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了。 “永诚啊,这是元之过来就不打算走了,陪我这个老头子在这边呆着。元之的身子也不怎么好,好要多麻烦你们了。” 毕老头这个时候也说话了,一句话就把关系给拉近,不再是官面上的客气。 “果真如此?好啊,能有姚大人在旁边,那我以后可就得多多求教了。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张忠哪怕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此刻听到了毕老头的话也非常的激动。自己的身边这下又多了一个厉害的人,只要有不懂的就问问,总不能一直麻烦儿子,儿子和儿媳妇自己学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并且不时地出点子,累坏了怎么办? 张忠是说到就做到,招呼人过来,一个就是让医生们准备好,另一个是让海云间的厨子们看看,应该弄出什么样的食谱,待遇不能差了,最少也得和毕构一拜 花多少钱无所谓,这种好事儿就是别人想要花钱都没有机会。 毕老头看着张忠安排,又用眼神示意姚崇,那意思就是说,看到没有,我没说错吧? 等张忠安排好了,毕老头又问道:“听闻小宝和鹃鹃病了,我得去看看才行。” “啊?病了?哦,先前的事情?都是小宝脾气不好,也不知道这娃子怎么回事儿,把人给赶走了,让他去就去吧,何必呢。” 张忠知道毕构是什么意思了,叹息了一声说道。 姚崇知道这是解开误会的机会了,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主要是强调自己家教不够严。 话说开了,张忠也就不去想,他也看出来了,人家两个人并不想和自己多说,主要是想渐渐儿子和儿媳妇,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口道:小宝和鹃鹃正在四个小家伙的院子当中看书。二位大人请随我来。” “不用了,你忙你的,你事情多。先把几天压下来的事情给做好了。我和元之自己溜达过去就行了。” 毕老头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案子上的那一本本文书,不想多打扰。张忠其实还真的是一个好官。想要给百姓做点实事。 张忠也不强求,找个人陪着,他则是送到了门口后就转身回去继续办公,既然百姓一直说自己是好官那就是装也得装呀。 毕老头和姚老头在旁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小娃子们的院落,此时六个。小娃子正在那云石的饿地面上滚来滚去呢,上面光的东西只剩下了三个没灭,其他的都完了。丫鬟们不多管,就在旁边看护。只要骨碌过来的就给推回去,张宝和王鹃则是于不远处下棋,刚刚看了会书,觉得有点不适宜,毕竟出去了几天,回来需要缓一缓才行,这就开始下棋了。 两个人都不笨,以前也没少接触过围棋,王鹃是家学如此,张宝是诈骗需要,谁让那些个官员治理的方没本事,总是钻研什么书法了。绘画了,下棋了,古董了等等,有的甚至还能嚎上两流行歌曲,也不知道是在哪学的。 遇到这样的人就不能谈什么百姓和民生了,张小宝不得不为了骗人去努力钻研这种与民生没有丝毫关系的破事儿。 两个老头到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杀的难解难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欺或是不可欺 辰宝和王鹃两个人下的是现在纹个时代的围棋,不是嚼不。本改过的。 这不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对日本的看法问题,虽然两个人确实都是非常抗日的那种,但围棋上来讲。也不得不承认日本改过的之后下起来更公平一点。 两个人之所以这样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迎合别人,比如和某一个。官员下棋。你总不能是说让人家按照你个规则来下吧? 官员可以压一压,那皇上和你下棋的话你也告诉皇上说,你这个不行。得按我的来,然后玩的轻松。那皇上就不轻松了,不弄死你他会 气? 这个规则本来是旧的规则,但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则是新的规则,两个人不怎么适应,已经下了三年了。到现在也是如此,以前的思维总是影响现在的下法。 可即便是这样,有着前人经验的他们下的棋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尤其是古代的各种棋谱,想要学棋,先就要弄清楚规则,接下来就是打棋谱了。 两个人现在就是玩这个,等毕老头和姚老头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棋盘上的布局,两个人同时一愣。网要在仔细看看的时候,张宝突然把棋子一抹,盘乱了,说道:“不玩了,总输。” “恩,那就不玩了。”王鹃也现多了两个人在观看,这样的名局可不能随便拿出来,容易让人给捧的高高的,然后摔的扁扁的。 他们两个不玩了,可毕老又和姚老头刚才看到的却是记下了不少,总觉得这棋局不对,至少不应该是两个娃子能下得出来的,就好象看到了威风徐徐中的刀光剑影一样。 可谓是步步惊险,这么可能?见人家把棋给弄乱了,两个老头的心中猜测就更进一步地确定了,绝对不简单。 “继续下。”毕老头还想再看看。在旁边说道。 “不下了,不好玩,毕爷爷,您回来了?在外面吃的还好吗?”张小宝把棋开始往盒子里面拣的时候对毕老头说道。 “好好,其实不差这几天,出去逛逛也不错,听说你和鹃鹃病了。怎么回事儿?”毕老头故意逗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用余光扫了下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个就应该是姚崇了,正好出出气,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累了,累呀累的就病了,头疼,这下下棋,缓解一下。 两个老头还头一次听说头疼能用下棋来缓解呢,岂不是越下头就越疼? 毕老头继续问道:“怎么累的?” 张小宝等的就是这句话“算术啊。算啊算的就累了,说是从这里到江边要走六十六万尺,从江边绕个路回来竟然只需要六十四万尺。怎么就短了呢,我和鹃鹃一直没有算出来,其中还说,如果是我走路的话,那走上一千八百尺和鹃鹃走上两千二百尺是一样多的,都是二百长。然后 “等等,怎么非要用尺算呢。这数大了,换成里不就小了么,到时候在算成尺,那就简单了。” 姚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想学着毕老头逗一逗张小宝和王再。 张小宝还真的没指望两个人会上当。可姚崇的话问出来,张宝终于是找到借口了,马上就接话说道: “没办法,原来这里也是讲理的,可是自从来了不知理数的人就开始不懂得什么是理了,那就只能用尺和丈来算了。” 姚崇七十来岁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早就变的波澜不惊了,可今天听到了张小宝的话,老脸却是一红。他明白了,张小宝这是骂人呢,骂的就是他。 说他不讲理啊,谁让那个派出去的人没把事情办好呢,不行回去再打他二十鞭子,没有他能让自己被骂? “哈哈哈怎么样元之?这下知道了吧,得罪了大人还没什么。小娃子千万惹不得小宝啊,讲理。大家都讲理,是有人仗着自己背后的人厉害就无法无天了,已经被收拾了,就别再难为人了,给我们说说,掉着的东西是什么?” 毕老头大笑起来,笑的姚崇的脸从红色变成了黑色后这才对张小宝提了一句,他相信张小宝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宝确实是听明白了,看样子那个人回去了之后一定被收拾了。毕爷爷这才和姚崇亲自过来,既然有人倒霉了,那就算了吧,想来姚崇也不能那么傻,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能分清楚。 “毕爷爷,看样子您就是有福的人啊,您一来,我这头就不疼了,鹃鹃你呢?”张小宝病好了,王鹃也点头,那意思她也好了,非常神奇。 “既然不难受了,那就跟我说说。挂起来的东西为什么会亮。”毕老头一直被这个事情纠缠着。睡觉都没睡好。 张小宝就等这三个灯也灭掉呢。到时候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材料上的问题,还是空气没有抽干净的问题。 此时听到毕老头问,说道:“这个东西一句两句的说不明白。所涉及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毕爷爷,您只要知道,这个东西用的是一种电就行了,而那边风车所在的地方就能产生电。 电是什么呢,比如您冬天的时候穿着毛衣,睡觉的时候往下脱,有时候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还能看到火花,这个就是电的一种,依靠电就能够把这个东西给弄亮了。” 张小宝的话说话了,毕老头和姚老头同时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们确实只碰到过那种冬天脱毛衣时候出现的事情,原来就是这样的,那电亮。想是这个东西就是能够一直出现那种情况的玩意了,让电一直亮。 “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是不是以后就不用点蜡烛了,贵不贵?”毕老头早就知道张家弄点东西出来就得赚钱的想法了,于是直接询问价格。 “贵卑,那个能出电的东西,需要一千贯一个,里面要用不少的铜呢。还需要磁石,这个就便宜了,五十贯一个,现在还不能卖,亮的时间太短了,谁也不能花那个,卜仙岸,等想办法让亭的时间长了点后再化※ 张小宝怎么想的就怎么对毕老头复述。反正这个价钱已经定下来了。谁也不能改变。 毕老头估计了一下价钱,知道是无法让平常的百姓使用了,那个能让这东西亮起来的玩意就要一千贯。多少平常的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啊,还有那个能亮的,一个就是五十贯,平常的百姓哪一个能买得起? 看到毕老头皱着眉头的样子。张小宝就知道毕老头想什么了,这个,愿望是美好的,可并不能实现,毕竟技术在那里摆着呢,难道想要让全国都通上电?这个工程还是让后人来完成吧,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 自己能做的就是用这个东西赚钱。同时让人改妾某种想法。 “毕爷爷,其实也不用那么贵。只要一次多买点这个叫灯泡的东西。就能够免费获得一个。那电的玩意,等以后研究明白了,这样的灯泡应该能用上一个来月了,一个灯泡能顶上最少十个蜡烛,要比点蜡烛便宜。” 张小宝又补克地说了一句。 姚老头点头,觉得确实如此。那就是省钱了。 可毕老头却不是这样想的。对张小宝问道:“不是那一个能电的东西就可以让很多的灯泡亮起来?” “恩,差不多,只要有好的能够让那电机转的力量和地方,就算是点上一百个灯泡也没有问题,到时候整个院子都能变亮了。” 张小宝已经感觉出来毕老头现其中的问题了。 果然,毕老头在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说道:“那也就是说,只要这个叫电机的东西能让多少的灯泡亮,通常能买的起的人家就会尽量让更多的灯亮了是不是?总不能让电机的电浪费了吧? 还有,各个富贵的人家也会相互比较,你这灯泡卖的也就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灯泡应该值多少钱?二十贯不行吗?” “值多少钱?毕爷爷您说这个灯泡值多少钱?您说个数出来,我家出钱买,只要我家能出的起就会买,您让人做一个吧,最好是能亮更长时间的灯泡。” 张宝马上就反问道。 毕老头这下说不出来话了,他确实是没想到技术的问题,玻璃别人不会造呢,就算是能用琉璃代替,别人也弄不出来这样的形状,谁知道这个灯泡是吹出来的,哪怕是吹出来了形状,怎么能亮呢,里面放的什么同样是不知道。别看自己知道这玻璃是什么烧出来的,可不懂的人,就是花千万贯也做不出来,这才是最值钱的地方,就像那个螺旋桨一样,造一个螺旋桨才多少钱啊?不就是精钢么,可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是怕让人学去,技术是最重要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北面冬天一根黄瓜值多少钱?那个技术能种出多少的黄瓜? 毕老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用实际价值来衡量物品的人了,他知道技术的重要性。 考虑到种种方面,毕老头看了酗巳老头,对张小宝问道:“宝。你和我交给底,这个东西的本钱究竟是多少,不算技术费用。” 张小宝没回答,而是看向了姚老头,姚老头马上就誓道:“我保证不告诉这里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不然我姚家就断子绝孙,我连皇上都不说。” 张小宝笑了,说道:“其实也不怕二位爷爷说出去,大不了就是最后一样东西罢了,说实话啊,这个灯泡一个有那么五、六文钱就够了,贵的是电机,那里面需要碰铁或者是好的磁石,更主要的是需要不少的铜。 一贯铜是一千个”用不上二十贯钱的铜就能做出来,再加上各种线路的话,也就是说,三十贯钱,买一千个灯泡和一个电机没有问题,如果是算上风车的话,再算上失败后的消耗,有四十贯就行了。” “那你家要卖那么贵?”两个老头同时说道,心中也是一亮,一个,灯泡竟然只要四五文钱。可以点上一个多月,那不就是说,寻常稍微有点钱的百姓也能用上了?一家一个就可以,一个那样的电机可以让一千个灯泡亮起来,又是不是那么容易坏的。 一千家用一个电机的话,那分摊下来的成本就更低了,铜确实少。可新现的地方不是有铜么。 张小宝一看两个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想什么了,说道:“毕爷爷。姚爷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说的一个电机能够让一千个灯泡亮起来那是理论上的,毕爷爷知道什么是理论,现实中不可能。 根本就转不到那么快,而且这个电机也有使用的时间,和最后做出来的灯泡差不多,用上两个月的话就不错了,得一点一点来,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一百家也行,大不了这个电机的钱”你们家出了,先让一个州亮起来。” 姚老头和张王两家接触的时间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说。 “我们出钱可以,但这个技术您能保证不让别人偷学去?尤其是这个电机,别人学了那麻烦就来了。二位爷爷随我来,我带你们看个好玩的东西。” 张宝说着话,拉起王鹃,又让人从库房当中搬出来一个电机,装上马车,和两个老头一路赶着,半个时辰后来到一条大河的旁边。 把一匹马给拴好,让人赶着马来提供动力,张小宝则是和王鹃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条线来到了水边,找好位置,把两条线给放到了水中。 毕老头和姚老头两个人就看到了非常让人恐惧的一幕,那水中竟然开始往上翻鱼,一条条的鱼漂了上来。 “毕爷爷和姚爷爷看到了没有。这个东西还能这样用,他用途的广泛性大了,如果是让一个州亮起来。每一个地方要派多少的人守卫,那守卫的人要浪费多少的人力?不合算啊。” 张小宝把手上的一头收回来说道。 这个才是张小宝和王鹃最看重的事情,技术啊,能”双的技术,任何的东西在以后生产出来都需要泣个甩肌不支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都没有说,现在也不适合告诉给两个。人拜 毕老头和姚老头终于是明白了。那就是电机非常的重要,用途多。如果让人给偷走或者是抢走了的话。大唐的损失就大了。 “宝贝呀,果然是宝贝。怪不的说什么都要达到人家的要求,原来如此啊。”姚老头感慨的说道。 毕老头知道,他说的不是电机,而是张家的一直找不到的人,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宝贝的就是人啊,有了那样的人,还愁别的事情吗? 毕老头很久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啊,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不然的话,除非是能一下子抓到人,抓到其实也未必有用,很多人无法撬开嘴的,更不用说那两个人能掐会算了。” 这话毕老头是贴着姚老头的耳朵说的,那意思是别让他动什么歪心思。没丹,张家能给的自然会给。不给的也是因为不属于民生的东西或者是还没有研究好。 姚老头猛点头,他现在懂了。张王两家不是不爱国,是许多的东西现在还不能直接用,得研究明白了才可以,不然的话很容易让别国的奸细给学去。 “等我们赚够了钱,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多造大船,然后出海,去更远的地方。”张小宝把东西收好后又说道。 “去什么地方?”两个老头再一次同时问道。“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很远呢。比去年网现的属于我大唐的岛屿要远,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想让百姓用上这样的灯泡就必须到地方。一路上或许还能找到更多的铜矿呢。 现在可以让工部派人过来,我们教他们,一点一点研究,一点一点改进,等有那么一天,就能让全大唐的百姓用上这样的东西了,还能产生更好的玩意。” 张小宝不能说,也解释不清楚。他总不能告诉两个老头,张王两家需耍船队跑到马六甲海峡那里去吧。甚至是更远的地方,这个他就不会亲自去了,容易挂到海中。 毕老头知道张家的秘密多,也不逼问,现在能了解这么多的东西不是偶然,是自己付出了,这才得到了张王两家的认可,否则的话,就凭张小宝和王鹃那聪明的样子,怎么可能把秘密都说出来? 姚老头也在适应,他同样明白面前的两个小娃子不好糊弄,尤其是派出的人办错事儿了之后张小宝的反应。出了当今的圣上在小的时候聪明,剩下的谁下的娃子能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不能过来见自己和毕。 等往回走的时候,毕老头故意和姚老头乘一辆车,把张小宝和王鹃赶到了另外的一辆车中,他还有话要对姚老头说。 “元之啊,千万记得一个事情,那就是骗骗小宝和鹃鹃没什么,两个娃子就当是和咱们玩了,上当吃亏的无所谓,但绝对不能骗两个人的家人,为了父亲,那个小宝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毕老头在车上对姚老头告诫着。 姚老头还真的就不清楚这个事情,反问道:“隆择,如果我非要欺负一下张忠会怎么样?欺负完我就跑回京城,难道那个小娃子还有什么办法不成?” “那他就能让皇上把你交出来,不交就把京城炸了,不要怀疑他会不会去做,也不要试探他敢不敢。机会只有一次,他对家人与别的世家特殊,看那四个卜娃子的房子你还不知道?” 毕老头一想到张小宝在对付瞧不起父亲或者是做出欺负父亲的人的做法的时候就是一哆嗦,跟疯子一样,加上张家也确实有危险大的东西,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姚老头点头道:“看到了,那房子虽然外面做的不错,还用了其他的香料,可我闻出来了,那里面有沉香木,难道,,?” “对,整个房子都是沉香木做的。小宝和鹃鹃对家人那是没得说,而教导他们的高人似乎也是宠着他们,许多的东西做出来开始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能让家人过的更舒适一点。 两个小娃子聪明,可最好的地方并不是在读书上面,而是在做饭和做衣服上面,他们做的衣服穿着最舒服,他们做的饭也最好吃,就是为了能够让家人好过点,这么说你总能明白了吧?” 毕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那意思就是我也有两个小娃子做的衣服。 姚崇这辈子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却被现在毕老头的话给吓到了,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同时也有点嫉妒张王两家的人了,生个儿子和闺女。竟然从小就如此的懂事,还这般。 “这次知道了吧,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和张王两家其他人接触的原因,万一说话的时候不注意,那两个娃子一定会生气,所以平时就一直和两个娃子在一起,他们做的饭菜好吃,还懂得照顾人,和他们开玩笑。骗骗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事情。 许多人不清楚,就去得罪张忠,结果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用说两个娃子会为了家人把京城炸了。就凭他们的手段,和背后高人的指点。他们就可以用利益来交换别人的性命。 不信的话你找个分量够的人试试。看看他们会不会把所有的技术都献出来就为了买那人一命?你对谁不顺眼就让那人过来找张忠的麻烦。” 毕老头看着姚老头吃惊的表情又说了几句,这下姚老头终于是信了。他不认为毕老头会骗他。 问道:“那以后怎么能让两个。娃子跟在旁边多问问消息?” “这个简单,只要教他们学问他们就会跟在旁边了,他们非常好学。教过后你便知道,能教这样的娃子是运气啊,聪明,再也找不到更聪明的了。” 华老头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说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湖闹鬼起蜚语 丁泡的事情就算是告段落老头和姚老头都不再咀腮 王鹃也把教张小宝的知识拿出来一点点给两个老头,让他们学一学。毕老头有自然的基础了,学起来要相对快点,姚老头网一看到王鹃写的东西,直接就迷糊了,只好让毕老头先教他前面的那一部分。 在这个时候,录事参军等人也闲不住了,两个地方的矿藏还无法开采。不时地就有人过去看一看,这种人不是张忠派出去的,但和张忠脱不了关系,谁让他找了不少的人到那里吟诗呢。 别的人都是为了看看那里的景色是不是像诗中写的那样美,如此一来。每天不分早晚的都有人过去。有的人甚至是不管什么诗不诗的,就是到那两个地方去看风景,还有专门钓鱼的人在铜矿的上面垂钓。 录事参军几个人很想偷偷地把那里封锁起来,可张家的套养知道人员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要看一看,让人无法下手。 这一天录事参军把六个人又找了过来,同时也让太湖县的县令随便找个借口过来,八个人准备商量一番。 太湖县的县令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来。他得到的好处最少,承担的风险却最大,他都能够想到,如果两个矿出了事情的话,那么第一个被收拾的人就是他,谁让他在那里当县令呢。 但他没有办法啊,他找不到门路把自己给调走,又和其他的人合作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到贼船之后想下来,难如登天。 八个人就在县令不情愿中凑到了一起。 录事参军当先说话了“最近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除了毕构之外,又来了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说不定过上几天之后,还会有人到,如果是那个时候,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就凭借他们这样的大官,什么事情不明白? 同时他们的手段也不一般,现在我要问了,你们决定怎么办?是就像现在这样一直没有任何的矿产拿出去。还是按照信中写的事情来做?” 他话说的轻松,好象和他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一口一个你们,底下的七个人都明白,这就是说。出了是要自己等人担待,愕了好处录事参军拿大头。 七个人的压力都非常大,最大的就是太湖县的县令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又把嘴给闭上了。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真的说出来什么好的办法,也不会让人把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何必呢,反正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此时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当成顶罪的人的话,他就会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不管别人,哪怕别人用自己的家人威胁也没有用,他不是一点都不懂,明白在很多的时候别人说的话根本就是骗人的。 说是什么保护好你的家人,然后让你别松口,哥想办法给你弄点、毒药来喂你吃,你吃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结果是没有事情了,以后自己的家人无论死活都不会有人去管。 正是这样想的,他把嘴闭的死死的。就想看看其他的人会怎么说。 正如他想的那样,另外的六个人总是不自觉地把眼睛看向他,那意思就是说责任要他来承担,他对此就当没看到。 司仓参军这个时候也跟着附和说道:“恩,不错,现在不好办了,如果非要等张忠走的话,估计还有多耽搁一年多的时间,那得少采多少的矿?就算我们能等,上面的人也等不了了,都钱啊。 不如这样,在太湖县那里,把所有想要去看热闹的人都给赶跑,那就不用担心被别人现了,如角” 他的话一说出来,太湖县的县令真的想咬死他,说的轻巧,可事情真的能那样办吗?如果自己下令的话,那就是找死。 这点不仅仅是太湖县的县令知道。其他人也明白,对司仓参军的话有点不以为然,害别人的办法说出来有什么用?真的害下去一个县令的话。谁能保证新上来的县令就那么听话? 录事参军还算知道事理,瞪了司仓参军一眼,说道:“这个办法绝对不行,那样的话,张忠就能够找到借口了,少了一个人,我们就少了一分的力量,再想想吧,如果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的话,那就按信上写的去做。 做的时候要隐蔽一点,千万不能让人现了,不然我等别说自己没有命了,家人也要跟着受连累,谁还有办法,你们不用怕,说出来一同合计合计。” “就用那个办法吧,我同意。”司法参军见上官把目光看过来了。只能选择支持,哪怕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等等,我觉得还不必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太湖县的县令这个时候终于是不能保持沉默了,他怕呀。怕的要死,哪怕就算这次不让他派人,他也别想跑了。 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自己的两个办法呢。 其他的七个。人马上就把眼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说出来点好的办法。 太湖县的县令深吸两口气之后说道:“一个就是封锁那两个地方,不让别的人过去,然后我们偷偷的开采。” “这话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不是没出声吗?”司仓参军有点不满地说道。 太湖县县令不好反驳,只能把这委屈自己忍了,解释道:“我这个。办法可不是强行不让人过去,那样一定会惹来麻烦,但我们可以装神弄鬼。吓的别人不敢过去。 只要给我留出来十天的时间。我就有办法把第二个办法拿出来,那就是引诱张忠过来查我们,他不查还好。只耍查了,那我们就找到了借口弹劾他,同时也能让上面的人帮忙了。” “哦?真的可行?细细说来。”录事参军来了兴趣。就像太湖县县令想的那般,出了错他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立功了那么他就占最大的一份。 这样的好处不占白不占。 太湖县令觉得非常的委屈,可不得不儿儿击说都说出来,好让大家同真的不敢按照信卜斑的骡工故啊。那是灭门的祸事,坑了别人自己也别想好,而上面就没事儿了,大不了到时候重新控制个县令而毛 等太湖县的县令把自己的办法说出来之后,录事参军第一个夸赞道:“好,不错,我等今天商议出来了一个好的办法,现在就由太湖县的县令来执行了,诸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大人果然厉害,办法竟然这样多,佩服,下官没有任何别的意见了。”司仓参军马上就跟着说道, 其他五个判司也不停地把赞美的话送给了录事参军。 太湖县的县令没有任何气愤的表情。哪怕他刚刚说出来的方法还不到十息的时间就成了录事参军想到的了。 “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办好,不要枉费我等想出来的办法,这样的办法再也没有了,你要珍惜啊。”录事参军一脸和气地对太湖县令说道。 “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了,多谢大人的点拨。”太湖县令还能说什么,见过不要脸的,可当着面就这样把一面的脸挪到了另一面,变成不要脸加二皮脸的人只能忍了。 张小宝和王鹃是没在这里,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否则的话,他们就会现,这几个官员和当初他们那个时候的官员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下面的人想要出成绩,必须要把这个办法先给上面,然后变成上面的主意再下到地方,这样出了成绩也是上面的,错了的话下面的人承担责任,对了他们升官财。 如果下面的官员敢在不经过上面的人知道的情况下把事情做好了,那么第一个就是用舆论来打压,当现舆论打压不了的时候就把这个人给调到养老的部分,哪怕是百姓联名想保下好官也没有用。 除了这种官场的还有学术界的,凡是弟子研究出来的就是导师的,所有的成果,甚至包括论文都要变成老师的才行,不然就是不尊师,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才留在国外而不回来的原因。 此时八个官员就在上演如此的一幕,红果果的掠夺啊,被掠夺着还的陪着笑脸,说着奉承的话。 就像张小宝曾和王鹃说过的那样。真正的戏子,不在电影界,在官场。所以,想要诈骗的话,去骗演员不如骗官员。 八方会谈结束了,太湖县的县令带着录事参军的好点子离开了,回头去安排这个点子,他不用去过多的询问细节,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多了一个老头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每天就要抽出点时间来陪伴三个。老头,比如电电鱼了。把灯泡涂成各种颜色了,反正总能找到好玩的事情。 自从有了电机后,三个老头都不钓鱼了,觉得这个玩意更有意思。本着钻研的精神,每天都要去电上那么一两次,接过五天以来,他们连自己都被电过了。 好在这个电可以随时停下来,三个老头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按王鹃的话来说就是,醉过后才知酒浓,爱过后方知情深,电过后就晓得肉疼。 三个老头加两个娃子这点又来到河边之后,老头们决定把电鱼的几乎让给张小宝和王鹃,哪怕两个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小宝和王鹃早就做好准备了。两个人都拿出了一双大的皮靴子,两层皮做的那种,中间放上了树胶,套在脚上之后踩到水中,感觉一番。这才把手上的电线给放到水中,手上同样也戴着手套呢。 两个人可不像三个老头那样傻,不知道绝缘,直接就往河里下。不被电怪了。 判。宝,鹃鹃,你们怎备能这样?这玩意难道可以让人电不到?以前怎么不说?”张老头故作生气地说道。 他上才被电了之后觉得从脑袋,沿着脖子一直到肚子就没有一个地方舒服的,现在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所用的东西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还有保护的办法,以前两个小家伙竟然一直不肯拿出来。 “啊?什么?我和鹃鹃其实是怕水,一看到水就迷糊,尤其是站到水中,所以才穿了靴子,张爷爷您也要,那回头做一个给您。” 张小宝和王鹃电出来十几天鱼之后这才回过头来对张老头解释。 张老头愣了一下后点点头,不是他承认张小宝的话,而是承认张宝的无耻,张小宝和王鹃什么时候怕过水来着? 在众人欢笑的声音当中,张小宝和王鹃已经电了不少的鱼了,看样子够今天几家人吃了,这才停下。 两个人刚刚停下,还不等再解释点什么的时候,一骑快马就跑到了这边,马上的人连马都不下就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太湖县那里闹鬼了,现在别人都不敢过去了,老爷让小的过来找您二位回去。” “闹鬼?我看是装神弄鬼吧,我这么大的鬼都没闹的,谁敢闹?”张小宝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闹鬼的说法。换个地方他或许回犹豫下,但那个太湖县出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想到了办法。还准备挖矿。 对于张小宝来说这样也好,他确实是等待机会把那两个矿给占了,准确地说是让李询占了,正愁没有的方下手呢,这下好了,对方出招了。那怎么办?接着吧。 让来人先回去,张小宝和王鹃就准备离开了,三个老头还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马上就给拦了下来。 “小宝,鹃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哪个地方闹鬼了?怎么可能?”毕老头疑惑地问道。 张小宝见三个人也关心这个事情,只好对三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我朝现在正缺铜呢吗?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偷偷开采,不成,这个事情绝对不能简单地算了,我这就写折子弹劾他们。”姚老头生气了,说到就要去做。 右头下子就把他给拉住了“说道!看看小宝和鹃鹃憋公驰”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们找不到证据,现在好了,不怕他们动手。句怕他们一直躲着,现在看样子他们是忍不住了,那正好,或许就能够找到他们的把柄了,到时候再说,这两个矿已经给了李殉。别人就不要打主意了。 到时候那个云石的矿是李询自己管着,铜矿就算是开采出来了也要送到京城去,李询不会自己炼铜。这点可以放心,三位爷爷,你们不用插手,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小事情,我家早有准备,不就是闹鬼么?让他们闹去。” 张小宝怕三个老头想要在这其中搀和一下,那就不好办了,毕竟两个矿已经答应给李坷了,哪怕其中有一个最后的利益不是李询能占的。 “对对对,我等是瞎操心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用得上我们,张家想来已经有安排了,既然如此,那就做吧,难道你们家想要捉鬼?” 毕老头听到张小宝的话才反应过来。他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张家那两个高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当当然有应对的办法了,自己等人还在这里操心干什么? 张小宝也不去解释,说道:“捉鬼是要捉,可不是现在就过去,怎么也要等他们采够了差不多的矿再说,现在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这里的人鬼着呢,比鬼还要鬼呀。” “哦?那确实要好好看看了,看看你张家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老头子我想起来了,你那个院子,哦。就是小贝他们的院子中的云石难道就是那个矿了出来的?怪不得你家那么大方,直接就给小娃子们修玩的东西了。” 毕老头说着说着就想到了那个云石做成的地面,当初还琢磨张家从哪里找来那么好的石头,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应该是张家得到了一批这样的东西,那就说的过去了。 张小宝没有对这个做出承认。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要多说两句呢。 跟着王鹃上马之后,也不管三个老头什么时候回去了,向着家中跑了回去。 一进到家门当中。就看到张忠坐在那里等了,张忠也同时看到了几子和儿媳妇,站起身来对两个人问道:“那边竟然出事情了,听说有个,人都疯了,接着又过去几个人,同样也疯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闹鬼了。你们能不能去捉了?” 张忠还真的相信那里闹鬼的说法。现在就指望两个神仙的孩子过去把鬼给捉了,好让以后的计利进行下去。 “能捉,爹,您不用担心小事情,交给我和鹃鹃吧,现在先不用着急,等过上几天之后就能捉了,此时那鬼还不成气候。” 张小宝笃定地说道,不就是鬼么,想捉就捉了,到时候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办? 有了儿子的话,张忠就放心了,他到现在还以为儿子说的是真的。 太湖县闹鬼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传的大家都知道了。不仅仅是本州的人知道了,就连离着近的外州的人也同样是知道了。 原来还因为张忠去过的地方不少也要过去看看的人现在都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也怕啊,张忠就是再厉害那也是凡人,那里却是在闹鬼呢。 尤其是在知道了闹鬼的事情之后张忠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更多的百姓心中着急了,在他们想来。张忠这个刺史就算是不亲自过去看看那也要找人捉鬼才对啊,结果张刺史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妄。 百姓第一个。想法就是大人也没有办法了,或许已经偷偷地派人过去捉鬼,结果没捉成,那以后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一个流言传了出来,说是张忠就是不吉的人。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到了舒州之后就闹鬼了,尤其是他还亲自到了太湖的那两个地方。 这样的流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可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个不相信的百姓也不由得向这方面想了。 现在百姓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张忠亲自出来澄清一下,但张忠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好象是承认了这个事情一样,百姓们的心中慌乱了起来,他们不是担心张忠真的是把鬼给引来了,他们是担心今年的收成。 万一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的话,张刺史是一个不吉的人,那么州府让人套养还能成功吗? 这可是不少钱呢,哪怕是已经说好了,就算是失败了也不用他们赔偿。但他们毕竟是出力了,如果不干这个活的话,到外面干点别的也能多赚钱啊,现在工夫都耽搁了。 如实想着,百姓中开始出现人心不稳的情况了,张忠也知道外面的事情,显得非常的着急。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又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想要问问该怎么做。 张小宝和王鹃真在一个人拿着一个电线在院子中的一个瓷盆当中做实验呢,看到张忠到了,只好停下手中的事情。 “宝,鹃鹃,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吗?都说是我引来的鬼,那跟我们学套养的人也怕了 张忠真的不想麻烦儿子和儿媳妇。知道两个孩子忙,可现在不找他们找谁?三个老头都找过了,出的主意基本上是一样的,那就是让张忠出面,到那太湖县看看。 张忠过来就是想问问儿子和儿媳妇是否也这样想,如果是的话,那他就过去看看,让人知道那个地方没有鬼。当然,前提是带上儿子和儿媳妇,好把鬼捉了,他相信那鬼的道行比起儿子和儿媳妇差远了。 张小宝听父亲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说道:“看样子是有人沉不住气了,非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等吧,爹,不用急。您现在这样做,然后继续呆在这里,不用管什么鬼不鬼的,都是事儿把事情跟父亲说了一遍,张宝和王鹃继续实验,有电了,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张忠见儿子和儿媳妇都不着急。又得到了一个办法,这下是安心了,也不多打扰儿子与儿媳妇。离开原子做安排。 这天的下午,州府的前面就出现了不少的衙役,这一帮的衙役把前面的一块地方给围了起来。 百姓们好奇之下就凑到近前看。等百姓凑的差不多了,门里面有人开始往外抬东西,全是箱子啊,一个接一个的,一共抬出来一耳个大箱子,这才停了下来。 张忠没有出现,张管家站在了箱子的前面,对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喊道:“大家是不是这几天都被那个太湖县的什么鬼给吓到了?还有的人认为套养不会成功?不用怕,今天就让大家知道一下老爷的决心。” 喊完这句话,张管家让人把一百个。箱子都打开,随着箱子被打开。围观的百姓出了一阵的惊呼声,箱子里面竟然全是同钱,一百个,啊。整整一百个。箱子啊,这么多的铜钱如果都倒出来的话那会堆成小让的。 张管家非常满意百姓的反应,这时又大声地喊了几嗓子,让百姓都别出声,待百姓渐渐的安静下来,才继续喊道: “大家看到这么多的钱了吧?老爷说了,凡是套养的人,只要按照套养的办法去做,不自己给自己捣乱,那么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没什么,先前给出去的钱就不用还了,而且凡是失败的人都能的到两贯钱。 在要比你们到外面趁这段时间干活赚的多,放心的养吧,出了事情也不用怕,太湖那里的几个小鬼根本就不必担心。” 危机解决的办法真的很简单,淳朴的百姓不管别的,只要能够看到眼前的利益就可以了,在管家保证之后,一个个的又把这样的消息用最快的度传给自己所认识的人,尤其是已经参与套养的亲戚。 他们怕自己的亲戚万一不养了。跑到外面去做事儿,到时候赚的少。还不如现在赔的多呢,毕竟刚才刺史的管家已经说了,只要不是自己给自己捣乱就都赔。 谣言来的快去的也快,原本还对张忠不是那么有信心的人现在不怕了,继续安稳地按照方法来套养。闹鬼也只不过是那太湖一个地方闹。大不了不去了,还能如何?难不成那里的鬼能跑到自己这边来? 刚刚出现的危机就这样不见了,张小宝和王鹃根本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多耗费心力,不值得小手段而已,银行的挤兑不是比这更厉害?股市的疯抛难道还比不上这种简单的问题? 人心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确实简单,比起官场来说,百姓的事情是最好应付的,只要有点利益保障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的权力。也不会想把某个官员给弄死自己投机。 “小宝,看样子他们怕了,这才用出了如此低劣的手段,如果他们继续什么都不做,那才让人耗费心神呢,不出鞘的刀才是最吓人的刀,出了鞘那就没什么了。 王鹃把嘴凑到了面前瓷盆那个有铅的地方吸了口气之后对张小宝说道。 “这就是斗争啊,很有意思的事情。多长时间了,有五分钟没有,试试,看看能不能着火 张小宝也说了一句,然后把倒扣在瓷盆上面的玻璃杯翻过来,把旁边一直燃烧着的木棍放在了上瓦 轰的一声一在离玻璃杯两寸高的的方冒出来一团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张宝满意地点点头。 王鹃这里也做起冉样的动作,把一个烧着的木棍放在了玻璃杯的上面。那木棍上的火焰突然变大了。 把木棍一扔“好了,以后就能继续改进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想的简单,其实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别人上当,闹鬼,还闹妖呢。下一步咱们两个用不用亲自参与?” “不用,有零号队的足够了。只不过这次只能收拾一个人,想要都收拾了还不行啊,要看看太湖县的县令骨头硬不硬了,正好灯泡做出来了。先拿他验证一下,你应该最拿手吧?。 张小宝看到面前的实验成功了之后,松了口气,终于是完成了。自己这边的或许作用不是太大,可王鹃那边的就不一样了。 王鹃也非常的欣慰,可听到了张小宝的话马上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锦衣卫那样的坏人不成,或者是东厂和西厂?我可不是坏人。” “我承认,坏人哪里能比上你们特二处啊。世界上最坏的人遇到你们也要逊色三分。”张小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王鹃这次不帮忙了,非常不满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是地方上那种无良的警察啊?逼供逼死了就找各种理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还有喘气死的,愁死人了都,智商啊 “不说这个事情了,你们是最伟大的行了吧,现在就把人派出去吧。过上几天就能动手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当中一定是曲折又离奇,可惜啊,如果他们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话就绝对不会用那样弱智的手段。” 张小宝把水到了,拖着那个瓷盆往回走,把手上的电线交给了王鹃。微微摇头,一副非常孤独又寂寞的样子。 王鹃一看张小宝扔给自己的东西,也只好接了过来,跟在张小宝的身后走着,突然说道:“不如更热闹一点,把毕爷爷,张爷爷还有姚崇都叫上,一同去开心一下,一定很有意思。”“我看这事儿行,就按你说的办了。先提前告诉他们一下,让他们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吓到了。” “不告诉,他们不怕吓的,那样才好玩王鹃不同意。 “随你,但我爹那里得先告诉。我可不想把我爹吓趴下了之后再救。”张小宝加快了脚步。此刻就已经兴奋了,要好好陪对方玩一次。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夜半出兵去搜查 …浩日当头挥汗淌,抢掀举镶不停水涌涌难消暑”踩“比柜易透凉。寒瓜解渴融火热,绿豆熬粥入冰糖。移山搭桥莫言苦,四通八达建家乡。 李询的修路大业一直在进行当中,都是他自己拿的钱,朝廷才不会给他的封地出资金呢,今年他应该的的租子还没到手就已经花出去三万贯了。 看着干活时候不偷懒的百姓,李询花钱也高兴,学张家的做法,修路的百姓除了给工钱,伙食也同样负责。 百姓不是奴隶,干活消耗大。就的好好补充营养,早上起来第一顿饭就是盐水豆子配高粱水饭,百姓平时也是吃这样的东西,还有就是青棵等,只不过吃不起盐水豆子,更不敢吃过水饭,那样粮食消耗太多。 修路时是李询出钱,只要不是吃山珍海味他就不在乎,吃吧,越能吃就越有力气。 等到了中午就换菜了,按营养搭配。一荤一素,素就是当地产的各种青菜,荤的话只有三样可挑选,猪肉、鱼肉和鸡肉,除了鱼肉本地捕捞,猪肉和鸡肉全是由三水县或者是耀州提供。 仗着自己有船队,李询做的事情就是南北互通有无,不算运费,一头猪送到舒州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两头猪的价钱,冰钱。 如此财大气粗让百姓放心,一个张刺史家中钱财无数,一个郡王也是金钱成山,不用担心没事儿就瞎立名目多收租税。 秉承张王两家关爱方法,除了吃饭。剩下的就是绿豆冰糖水了,开始时李询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百姓也没不知道哪工钱修路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从来就没想过。开始让修路,按百姓的想法就是郡王要白让他们干活,那也得去干呀,只希望能顶那一年二十天的工。 结果现有工钱拿了,这就安心了,等第一天给饭吃的时候,一个。个都觉得似在集中。有了这样的好处,谁还敢想别的。 李询没事溜达的时候终于是现了问题,天热,百姓自己带水袋,如果修的路段离河边近,那就方便了,直接在河里喝水。 对于别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对李询就不正常了,饭菜钱都拿了,还差绿豆水钱? 从那天开始,冰糖绿豆水就不停地供应上了,这几天江边沙地的西瓜下来了,李询又开始让人把西瓜扔到井里镇,拿出来给干活的人解渴,并每人了一个带回家去给家人吃,要求把瓜皮和籽拿回来。好做东西。 除了各种的福利,李询还让人写标语,喊口号,这种东西对有知识的人影响不大,可对平常的百姓作用那就不一般了,哪怕百姓并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字,可依旧是愿意听别人说过后再告诉其他人听。 大概的意思就是建设自己的家乡。让家乡变的更美丽。 李询管完了这个事情,一转身就开始赚钱了,不赚钱他种那么多西瓜干什么。 因张小宝和王鹃让医学院的博士们研究出了西瓜的各种用途,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就准备多种西瓜,然后搭配着其他的药物等药品和滋补品卖给富户人家,水云间的酒楼也跟着推出了寒瓜宴。 只能赚一年的钱,到明年更都的人种了就不值钱了,好种植,沙土地都可以种,当然不能保密了,又不是工业方面的东西,赚一次钱就让百姓受益吧。 张小宝、王鹃还有李坷就准备趁这仅仅的一次机会把当地建设投入的钱给赚回来。 在李询为西瓜而忙碌的时候。张忠已经把府中的衙役多给组织了起来,还从录事参军那里抽调了五百军士,借着夜色朝太湖县所在的地方一路跑着而去。 同行的还有张老头、毕老头以及姚老头,录事参军也是带上几个相关的官员跟随,手上拿着张忠写的调兵查铜矿的文书,跟在队伍后头面露冷笑。 张忠骑在马上把太湖县的事情跟三个老头说了一番之后,三个老头也纷纷表示支持,把人抓住之后,毕老头和姚老头准备上书弹劾。 张忠还把王鹃养的三条狗带来帮忙,找抓想跑掉的人,可谓是决心 整个队伍用最快的度向前跑,据得到的情报,从太湖县几天前出来了一队人,还有不少的车辆,上面装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偷采挖的铜矿石以及云石,要先到皖水。然后入长江把货物运走。 张忠给队伍下达的命令就是到皖水去堵,把人抓住,来一个人赃并获。 队伍从天网黑就出来了,一直跑到了寅时一刻,这才赶到了地方,果然,一到了这里,就看到有人在那岸边往停泊的船上搬东西,听那里传来的催促的声音就知道对方非常的着急。 “大人,下面该如何做?。录事参军从后头凑了过来,向张忠问道。 “抓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八,二管是船卜的人怀是岸卜的人,都给本官抓起“※”张忠沉着脸说拜 “大人,那罪名呢?”录事参军又问。 “罪名不是已经写给你了吗?偷采铜矿,至于是用来制作器物,还是私自铸币,抓住了问一问不就清楚了?还不动手。” 张忠见录事参军不动手,有点不满意了,指着前面的地方又说道:“若是放跑一个”你就等本官弹劾吧。” 录事参军似乎被吓到了,大喊道:“来人啊,刺史大人有令。前面等人似下偷挖铜矿用以铸币,全给我抓起来,如有反抗,杀!” 五百军士刀出鞘,箭搭弦,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声势不可怎么看都是少了一种杀伐的感觉,张忠摇了摇头,不去官本地的军士如何。又不是自己负责,当地有录事参军,军政是分开的,不像陆州,用起来方便。 前面乱了一会儿,有两个人跑回来报告,所有的人都抓住了。 不等张忠说话呢,毕老头三个人就从车中出来,在护卫保护之下向前面走去,想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录事参军正了正身上的盔甲,对张忠说道:“张大人请。” 张忠应了一声,翻身下马,大步朝前走去,录事参军跟在后面,看看天色,又向另外一个安向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毕老头三个人先到了,借着刚刚点燃的火把的光亮,看见被押起来的四十来个人冷卑一声,网要开口,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事情自己三人不能直接来管,得等张忠到了才行。 张忠这时反而是不着急了。慢悠悠晃过来,扫了被押住的人一眼,问道:“可知为什么抓你们?” “大人,我等不知,大人总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吧,大人要明查呀。”被押起来的人当中一人向前使劲挣扎了两下,结果被押住的人死死按住,张口抱屈。 录事参军此刻上前几步大声说道:“还敢狡辩,刺史大人在此。说你等私下偷采铜矿,还好刺史大人神机妙算,已提前知晓你等所做之事。还不招来,免安皮肉之苦。” 录事参军对这人喊过后,又转头对张忠说道:“大人,看样子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是不会说的,不如”,?” “不必,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招的。把人绑起来押回去。”张忠拒绝了录事参军的提议,吩咐道。 那人这下挣扎的更厉害了,边挣扎边喊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可没采什么铜矿,就是砍了木头想要运回去烧炭,大人,冤枉啊。” “又在狡辩,押走。”这次是张忠说话了。并转身准备返回。 录事参军上前一步把张忠给挡住了。说道:“大人,这深夜出兵,小官可是全听大人的,不如先看看船上和没有装完的货物吧,不然的话。万一是抓错了,下官可就不好做了,还请大人做主才是。” 录事参军嘴上说要张忠考虑下,却根本没给张忠开口的机会前面的话音一落,马上命令道:“来人啊,船上的东西搬下来,把还没有装上船的也送到这里,刺史大人自有定夺。”众军士齐声答应,一部分冲上船去拿东西,一部分把岸边车上的货物往下卸。 其余的人就在这里等,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人听着听着就现不对了。 毕老头疑惑地看了看姚老头,说道:“听动静确实是木头,难道张忠来错了?抓错了?完喽,他若是不调府兵还没什么,大不了放人。现在兵调了,说要抓的人也没有,铜矿和云石同样找不到的话,那…先” “那我等就要在后面帮忙了,网到地方就遇到了此事,罢了,总不能看着不管,不是说张家有两个高人么?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怎么会犯此等错误?莫非是张忠没有听高人的话私下里做出来的事情?” 姚老头明白毕老头的意思,就算张忠犯错了也要保住,其实他明白。就是真的有人把事情报到了朝廷。张忠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可那积攒起来的威望就要大打折扣了。 派出去查看的军士这时有人过来对录事参军报告“大人,没有云石,也没有铜矿,全是木头,请大人定夺。” “哦?果真如此?不对呀,刺史大人证据确凿才让本官出兵,刺史大人总不会把这等大事当儿戏吧?再查。仔细看好了。” 录事参军吩咐了一句,同时还给张忠极力的证明,等人过去查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向张忠说道:“张大人,您确定此地有铜矿石?若是没有的话,下官可要如实上报了,不过大人不用着急,下官定会帮大人圆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张家高人言不虚 诲着木头被堆在起,天也渐渐亮了,张忠依旧站在当地,帐睛看着船,看着木头,等一阵风水来,打了个哆嗦后,终于是把目光放在了录事参军的身上。 说道:“房参军看上去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天亮了,黑暗要离开了,房参军,本州军士平时是两千二百人,本官让房参军都带出来,为何只来了五百人呢?其余的一年七到什么地方去了?。 录事参军本以为张忠会和自己商量怎么把此次的过错给弥补过去呢。没想到张忠开口竟然问起了军士的事情,心中一突,网要说话,那边被押住的人就喊了起来。 “冤枉啊,我等冤枉啊,哪里有大人说的铜矿石?张大人,听百姓说您是好官,您可要看清楚呀,这下完了,回去也赶不上那一窑了,大人啊,您不是好官么,为何这般对待百姓?。 “张大人,您看现在是不是得放人了?。录事参军马上借对方的话与张忠“商量” 毕老头三个也走了过来,他们突然现事情不对,被抓的人的一点都不害怕,录事参军怎么看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感觉,三个人老头互相着了眼,没有人说话,却都清楚怎么回事儿了。张忠让人家给下套了,对方是故意露出破绽给张忠,让张忠借兵前来抓人,那当然会抓错了,被抓住的人应该也是参与了此事。 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任何的证据,麻烦了。张忠的名声将会因此事一落千丈,神话被打破了后就不再是神话,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敢对张王两家动手了。 “永诚,事已至此,放手吧。回去再想办法。”毕老头看到张忠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喜怒幕情,以为张忠是吓傻了,能理解,换成任何一个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失去方寸,好在张忠没有直接晕过去,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好。 姚老头也在旁边疏导:“永诚。回去把家中的方子再献一个上去吧。最好是用处夫点,利国利民的。此事就当没生。” “小子,别怕,不就是抓错人了么,下回思量好了再动手,人这辈子谁还不犯错?回吧,回去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 张老头凑过来拍拍张忠的肩膀鼓励道。 张忠看了看三个老头,感动地点点头,说道:“永诚多谢三位的照拂。回头让小宝和鹃鹃给三个爷爷用寒瓜做顿好吃的,用寒瓜包三鲜馅的饺子煮着吃那才鲜灵呢。” “好,好,那就皿去吃毕老头连忙跟了一句,想把张忠给劝回去,回去就有大唐最好的医生的团队了,不怕张忠突然倒下,给张忠好好看看,可别得病。 张忠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急,房参军。刚才本官问你州府的军士剩下的哪去了,你总要说一说吧?。 录事参军见张忠还盯着这个事情不放,中就开始盘算起来,难道是张忠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的,那就是张忠现做错了事情之后想要用此来威胁自己给他保密。 不错,两千二百个军士其实吃了一十的空饷,但那又如何?舒州不可能打仗,谁能打到这里?就算有人查也不怕,临时招上来一千个人就 了。 想到此处,录事参军不担心了。对张忠说道:“大人,军事上的事情就交给下官好了,大人不必操劳。抓个运木头的普通百姓,五百军士足够了,其余的军士下官自有安排。大人,可是该放人了?” “不忙,房参军,本官还想问问。那剩余的军士比起眼前的五百如何?是不是冲锋的时候也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刀生锈而弓脱弦?。 张忠面露微笑地问道。 “大人是何意?”录事参军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忠要干什么,难道又准备于军械上作文章?脸一下就变得阴沉起来,不答反问。 张忠摆摆手“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若是真如此的话那房参军派出去的另外七百人就好对付了。同安郡王的护卫加上本官家中的护院,想来收拾七百这样的军士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嗯!就是这样,云石会有的。铜矿石也会有的,哪怕是太湖县的县令亲自押送,并且还有七百府兵护卫,那也跑不了,本官确实佩服,一个个的脑袋都够用啊,可惜,用错了地方。” “大人是什么意思?”录事参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可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竟然是颤音,说明他心虚了。 毕老头三个人眼睛一亮,问道:“永诚,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来人啊。看好了周围的人,哪个敢动,全给老头子我 察觉出事情有变的老头问了张忠一句后,马上就对自己带来的护卫下了命令,姚老头也是如此。两个人可是各带了一百个家将呢,别看之后二百人,收拾五百舒州的府兵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见两个老头安排下去了,张忠更不担心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三个老头带过来的原因,张老头虽然没有任何的家将,可他的身手在那里摆着呢,离房参军又这样近。动手便能把人制伏。 “没出什么大事儿,等吧,估计再等不上一个时辰就有消息传过来了。房参军,可有话要说?还是指望你那七百人打得过同安郡王与本官家中的护院?” 张忠对三个老头说了句,又看向录事参军。 一瞬间,录事参军后背的衣服就被汗水给打湿了,脸色是变了又变。嘴唇也哆嗦了,不停地吞咽着唾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州府的府兵现情况不对了。想要做点什么,看见另外二百人虎视晓晓地盯住他们,又吓得一动不敢动,他们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清楚。连练都一年不上两次。还指望打赢这二百人? 何况那是两个得罪不起的大人手下的家将,动手得想想后果。 录事参军已经迷糊了,眼前全是小星星,强挺着站在当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张忠是面带微笑不说话。三个老头心中有疑问,但张忠一副神秘的样子也不好问,同样等待。 没等上一个时辰,最开始录事参军曾望过去一眼的方向就飞驰过来三匹马,等马到了近前,上面的人翻身而下对张忠报告道: “老爷,七百府兵都一束手就擒,太湖县县令也被绑起来了,正向这里押送,云石与铜矿石全部收缴。” “伤亡如何?。张忠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回老爷的话,没有伤亡,把他们围起来的时候,他们就非常老实地扔掉了兵器。”来人又答道。 “那就好啊,下去休息吧张忠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模样,等来人上旁边休息后,对录事参军说道: “房参军,还有何话可说?若非本官,换个人也就被你们给骗了,声东击西而已,想法不错,为什么就把这聪明劲用在好的地方呢?让本官实在是太失望了,在批木头也不错,正好用来给舒州修桥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那云石和铜矿石是” “是分开来运的,运到另外的的方才集中起来,外人根本就无法察觉。而且还是用运送别的东西的名义搀杂进去的,对不对?可那又如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官一心想给百姓建个好的生活环境,实在是不愿意和你等玩这种小娃子的游戏,可你们不给自己长脸啊,总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怎么就不想想本官是干什么的?罢了,以后就不再有麻烦了。” 录事参军声音嘶哑地还没等说完,张忠就帮他补充了,同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当初太湖闹鬼的时候找儿子去问,儿子就说没意思,还以为对手能强大点,结果却太让人失望了。 这才安排人过去盯着,有千里眼帮忙,能看到对方,对方却察觉不到自己等人,随机而动就变成现在的情况了,确实不好玩。 张忠对录事参军说完就不再搭理他了,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跟三个老头说了下,没有提及家中的人,就说是如何安排的。 三个老头却明白,这绝对又是张家的高人手段,果然厉害,对方声东击西,这边就是将计就计。 刚才白担心了,还安慰人家呢。现在自己需要安慰了。 “永诚啊,回头别忘了让小宝和鹃鹃用寒瓜包饺子,老头子我心里受伤了,需要大补才行 毕老头瞪了张忠一眼说道。 姚老头也是心中忿忿,太不象话了,张忠竟然瞒着不说,刚才还为他担忧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永诚,你家好的方子多,是不是应该拿出来一个了?” 这是要补偿呢。 张老头最实在,伸出手来再次拍了拍张忠的肩膀,把张忠拍的一趔趄。 “这身子骨也不行啊,多练练吧。下次骗人就老头子我就未必在身边呆着了。” “对,都对,回去就安排张忠连忙答应,三个老头火气不何况刚才确实是关心自己,疾风知劲草啊,让儿子和儿媳妇再拿个,方子出来,饺子也要包,谁让儿子出了馊主意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丧心病狂一反击 啸,万民费心筐,尤似地裂波浪涛,惊天有四,引吐亲背负风吹云卷心寂寥,人渐憔。 当七百府兵和太湖县县令被押送过来的时候,录事参军也被绑住了,周围的五百府兵是一动不敢动,事情闹大了,他们可不想继续搀和进去,神仙打架,凡人老实地看热闹就成。 录事参军目光呆滞,就连太湖县县令被关在同一个临时制作的因车当中哭诉也没理。 当队伍重新上路向回赶的时候,车中的颠簸才让录事参军的眼中都了一丝的清明,身子随车的晃动而晃动,偶尔又向前面看看,看看张忠,似乎翼望张忠能回头来看看,又好象怕张忠回头看一样,非常的矛盾。 张忠根本就不去理会录事参军,换成别人可能会到近前好一番嘲笑,张忠没这种爱好,何况主意也不是他想出来的,儿子在说计策的时候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他无法在赢了之后有什么炫耀的心思。 三个老头又挤在了一辆车中。晃荡着跟队伍往回走,车帘子被挑起来,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形。 毕老头晃一晃终于是现不对劲了,这不是他的车,也不是张老头的车,是姚崇的车。 毕老头眯个眼睛习惯性地伸出手准备拉车中的抽屉拿冰饮吃手一伸摸空了,这才反应过来,提议道:“不如上我那车中去吧,这车实在是太憋屈了。” “正是,车什么都没有,不如换一换,上我的车也行。”张老头同样说道。 姚老头到现在也没有体验过别人的车,觉得自己的车还不错,听两个人的意思,难道自己的车真的差? 毕老头指指车厢“没有风扇” 指指坐下的地方“没有减震” 指指整个车厢的空间“地方太小” 指指三个人中间的位置“少了炉子和其他装随时可用东西的抽屉。” 敲敲车厢的板子“就一层,外面有人用劲弩射的话,一下子就能射透。” “停,听你的意思,你方才说的在你车中都有?”姚老头听毕老头在那里贬低自己的车,眉头越皱越紧,见毕老头还要说,连忙打断,不满地问道。 毕老头欣慰地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等的车是谁给做的,张王两家最好的东西是那个可以装上轱辘就走的房子,其次就是几辆专门制作的车了,可惜那轱辘不好做,只做出来给小娃子们了,我的车还得等。” 张老头似乎也想到了小宝和鹃鹃,正是两个人让人给做的车,享受上的事情先不说,只这份心就让人开怀。 同样露出笑容,对车夫喊道:“停车。” 车子一停,三个老头下来,直接进到了跑空趟的毕老头的车中。 姚老头迫不及待地先坐了下去,这才现,确实不一样啊,一坐一靠,整个身子都能贴到坐的地方上面,浑身上下感觉马上就不同了,舒服啊。 这车厢从外面看也就比自己的车厢高了一尺,宽了一尺,长了两尺,着么进来后就大了这么多呢。 随着车动,就能感觉到有风从几个地方吹来,仔细看,那里有无数的小孔,风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几个地方里面有风扇,另一端连在了车轴上,车轮转利风扇转,想要让其不转,这里有一个“开关。可随时调节,熬了大半夜的,早上又没吃东西,不如吃点热乎的吧。” 毕老头有了显摆的机会就不放过,把手伸到车厢旁边的厢壁上,啪的一声,就拉开了一个小口,里面是一个手柄,轻轻摇动,车顶上就降下来一个罩子。 张老头也跟着把三个人中间的那个桌子给掰了掰,当中露出来一个。圆形的窟窿,再于旁边的地方一卡,一个火锅就从那窟窿中升了上来。 无烟炭放进去,点上火,毕老头就拿出来一个暖瓶,向火锅中倒汤,看那汤的颜色,想是早就熬制好的。 姚老头感觉了一下,现这汤竟然还是热乎的,疑惑地问道:“这个 “暖瓶,前天小宝和鹃鹃送来的,倒进去热水,放十二个时辰也不会凉透了,你坐的地方旁边下面有一个卡槽,拉起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会儿好吃。” 毕老头摇了摇手中的暖瓶,笑眯眯地说道。 姚老头照着毕老头的话去找,果然现了一个卡槽,伸手一抠,一块板子就被翻了起来,里面登时冒出股凉气,仔细看去,竟然是带冰的。 一样一样往出拿,有蔬菜,有肉,有虾,还有几样粉末状的调料以及四种酱。 张老头也从自己这边拿出来一瓶酒和几条湿巾,毕老头的这里是筷子和碟子。 姚老头也不傻,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车中竟然还有如此乾坤,东西若是放在外面。水云间和海云间,还有别人模仿的酒楼中都有,一点也不希奇,但放在车中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这也太懂得享受了吧?比起其他有些富贵的人家显摆的时候在车子的外面让人做饭,摆排场,这里才是真正的排场,含蓄。 毕老头自己先用筷子夹了一只冻虾,放在火锅中涮起来,边涮边说:“这个。是鸳鸯锅,几年来张王两家专门培育的山辣梳秧子是越来越辣了,就是量太少,外面还吃不上这样辣的。 听小宝和鹃鹃说还有更辣的真正的叫辣技的东西,可惜现在还找不到,需要去海外寻觅,想吃什么吃涮,就算不想吃青菜,也要涮一点,这叫营养搭配,这个。是干豆腐,这个是豆皮,记得也吃一吃。”“不用多言,我在状元楼吃过,这个是什么酱,以前从未见过。”姚老头回了一句,又打开一个装酱的小坛子疑惑起来。 “蟹酱,他们还没打算卖,卖出来的只有虾酱,价钱高,寻常人吃不起,好的海虾酱运到京城一小罐就的五贯钱,这种蟹酱就更不用说了,等别人也有办法把大量的虾酱运到京城后才能卖蟹酱。” 张老头给解释了一番。 姚老头本来已经对很多事情看的淡了,但今天却不由得嫉妒了起来,觉得心中不平衡,凭什么好东西都藏起来自己用?要是不到舒州的话,这辈子可能也会有许多东西吃不上了。 想到此处,突然又看到了摆在旁边的暖瓶,说道:“这个暖瓶可是好东西,不用保持十二个时辰,哪怕是四个时辰都能让人省下许多的麻烦,尤其是富贵人家,丫鬟等侍侯的人不必在晚上还看着炉子了。 他们卖不卖,我买几个在家中用,只要不是太贵的话,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再都买几个送给好友也不错。” 说买的时候姚老头的语气酸酸的。 毕老头听了旧川一笑“示点不必如此。等回尖就找小宝和鹃鹃讨来,心把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想买的话你还真买不起,这里面是两层的玻璃,还涂了水银,中间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就像那灯泡一样,吃菜,酒呢,尝尝。” 张老头这里已经把用药材泡过的酒倒好了,一个人一盅。 姚老头闻闻味道“可是那张王两家卖的烈酒?” “不是,那种酒其实就是劲大,喝起来并不好喝,这可是窖藏了四年左右的酒,从烈酒一出来就窖藏了,最早的一批,因用药材泡过,只可喝一盅,再想喝就喝葡萄酒了。” 毕老头端起酒盅来轻轻抿了点。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非常的享受。 三个老头在车厢中吹风吃火锅,升上去的热气就被那罩子所连接的烟白给带了出去,外面凡是处在下风头的人全闻到了。 一个个的都没吃饭呢,折腾了一晚上,此时闻到这么香的味道,各个的表情就变的不同了。 被看押起来的府兵觉得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想找个地方休息,然后也吃上车厢中的东西,毕老头和姚老头的家将则是暗自吞咽着口水,不时地把目光往车厢上扫。 李询的护卫则是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丝毫不乱,也不到处瞎看,张王两家的护院只吸了吸鼻子就知道有什么东西了,和李殉的护卫一样,不为所动。 剩下三十个护苗队的人则是从自己身上的兜中掏东西,有掏肉干的,有拿炒面的,打开水袋就着水吃,边吃还边说吃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那意思就是借味吃饭,偶尔还抿一口酒,乱糟糟的,本来就分散开的,相互间说话声音就非常大。 毕老头的家将没说什么。他们清楚护苗队的本事,人家也不算是正规军队,是属于特种部队,怎么乱都无所谓。 姚老头的家将不知道啊,不时地看过去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姚老头听到外面的动静,从车窗向外看去,见是张家的什么护苗队,皱皱眉头说道:“护苗队难不成真的是能看看田?” “呵呵,元之这样想可就错喽,那三十个人才是张家最精锐的存在,他们的练方法不一样,需要随时保持放松,又随时保证战斗,要像其他的人那样,会自己把自己累趴下。 你那家将我不清楚,我的家将若是正面在平地一百人与他们三十个,人撕杀,最后胜了就是惨胜,把他们杀光。家将也剩不下几个人了,若是换成在山上与水中,我那一百家将就是完败,能跑出来一个报信的,我就知足了。” 毕老头见姚老头在那贬低茁壮护苗零号队的人,笑着着给介绍情况。 “真有这么厉害?”姚老头知道毕老头说自己的家将那意思他的也是如此,见两个老头都在那了点头,也跟着点点头说道:“怪不得张忠出门的时候他们是守在最近和最远的地方,原来是护卫和侦察都归他们。” “是呀,如果不是怕练太多招人非议的话,张家还能多多练,现在只有五十六个人。” 张老头知道张家也不容易,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好手,却要控制住,否则凭他们的财力,招上两干人练出来,那朝廷中就要管管了。 姚老头同样懂这个道理“可万一遇到了更危险的时候,比如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人派出去二百家将,那可如何是好?” 他现在为张忠担心了,五十六个人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正王两家需要保护的人多小娃子就是一堆,分不过来。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张王两家还有平常的护院,身上装备配齐了,真撕杀起来,你我二人的二百家将可能一个照面就得没一半,他们正常的配备是有背弩和袖箭的,这还是没上马,那马上能装的东西更多。” 张老头对这样的事情关心,当初试探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就现两个小家伙的身上零碎多,一个好的袖箭得二三百贯,张王两家的护院都装了,他甚至怀疑平时伺候人的丫鬟是否也同样带着袖箭。 “有钱人啊,就是不一样,他们在哪找的人给他们打造那么多的东西?哦,对,他们不用到外面找,自己家的本事就够了。” 姚老头感慨了一句,钱多就是好,想配备好的武器就能配备出来。 毕老头则是摇摇头,说道:“原来张王两家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后来也就是你治理蝗灾的时候,他们家中刚刚好过点,就马上拿出钱来去找工匠,开始培养,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人去京城那里参加工匠的比赛了么,这都是张家的功劳啊。” “不错,重士农而轻工商现在想来是不对的,每一个方面都有用处,一个好的工匠比起一个进士来也不差,进士能治国,工匠研究出来的东西就能强国,还有医也是,哪怕是太医院的人品级也不高,还不是仕人瞧不起他们? 张王两家之所以厉害,正是因为他们把士农工商医都给包含了,无论是哪一个方面需要人,他们都能马上就拿出来,估计大唐最好的人才全在他们家了。” 张老头以前也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所以特别注意民生方面的事情。开始时还有点疑惑,现在终于是想清楚张王两家为什么和别的人不同了,按小宝和鹃鹃的话来说,这叫互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三个老头就这样边吃边聊,跟着队伍往回走,外面的人该谗的谗,该喧嚣的喧嚣。 张忠没有进自己的车中,骑在马上想事操,人是收拾了,但背后的人还要想办法来对付,看样子需要李询出手了,否则还要拿出来更多的方子,来和朝廷进行交换,很有意思的事情。以前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能进行这样的交换,还没有考科举的时候,一心想着有一天当了官就要网直不阿。现在当官了,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哪怕自己明明是在为百姓着想也同样要受到制约。 如果不是有儿子和儿媳妇不停地做出来好东西用以和朝廷以及其他的人交换的话,想要坐到如今的位置上那是做梦,更别说惹出事情来有人给担着了。 “这条路真的不好走。可既然上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才行,好在还有神仙的儿子和儿媳妇,别人家谁有?小谋小计的。在两个娃子眼中根本就就是玩闹一样。” 想来想去,张忠嘀咕了一句后,心情终于是好了起来,既然不能一帆风顺,那就乘风破浪吧。 家中的张小宝和王鹃开始教弟弟妹妹认字了,把字写大,然后把那纸给做成风筝,就是在大的风筝上写字。 直接让弟弟妹妹,还有那两个外来的姐妹学识字根本不可能谁 放风筝就不一样了,把风筝给做成各种的形状,然后找有风的时候给放上天,六个小娃子就看到了天上的字,丫鬟在旁边不停地念着那个,字小家伙们也在好奇的时候不自觉地记了下来。 等以后哪怕没有风筝了,把字写出来。小家伙们也知道是什么读音。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大上两岁,把他们与别的年龄差不多的娃子放在一起,相互一比较,他们自己就会现比别的娃子学的多,多夸奖几句,他们为了保持这个优势,为了继续让人夸奖就会主动去学。 许多的大人不明白,孩子学习好了,尤其是考试的时候考好了,不仅仅不赞扬,还要给泼冷水,告诉孩子不能骄傲,还有更厉害的人。 这么做其实也不算错,可一定要知道调节,不能总是泼冷水。考试考第十名,不要跟他说前面还有九个,而是跟他说后面有人会不服气使劲追呢,这样一来,孩子就会觉得自己是领头的,会更努力来拉开后面的距离,等拉开的时候也就从第十变成的第九、第八。 张小宝和王鹃现在采用的办法就是激励政策,六个小家伙玩游戏的时候也引入这样的机制,如果和别人比不了,那就和自己以前的比。 五个大风筝放上去了,六个小家伙有的是伸出小手来指,有的睁大眼睛看向风筝不知道想什么。 这个方法果然好用,只用了一刻钟,六个小家伙就把五个字给记住了,丫鬟正准备换风筝,却被张小宝给拦住了,今天记五个就可以了,在六个小家伙需要去睡觉之前这半个时辰是巩固。 在天上飞着的是母风筝,还有子风筝挂在下面的线上一同升上去,到了上面一撞,翅膀合起来就又沿着线滑下来,一个风筝一个风筝的来小家伙们说出一个字,就放一次。 等六个。小家伙玩累了,被人抱去睡觉后,张小宝和王鹃相视一笑。 “把脚踏车给他们做出来吧,现在要比我们那个时候先进了,平时让他们多玩玩,自己能够控制方向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张小宝又坐到了树阴下,拿起书来看。陪弟弟妹妹们玩一会儿,对于他和王鹃来说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童年的快乐不属于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张王两家根本就不具备世家的底蕴,他们是给强行提到了世家的个置上,准确地说是将将触碰到了世家的边缘,还不稳固。必须继续努力。 王鹃没有拿书,而是拿了点吃的,坐在张小宝的旁边,吃两口刨冰说道:“昨天传过来的消息你怎么看?” “哦,你说的是几年科举蒹葭书院新考上的四个人吧?他们竟然都被分到了剑南道去当官了,还是在相临的两个县,分任主薄和县令,安排的位置还真不错,给安排到益州去了。 不好展,那里有什么?那里好东西多了,水果、桑蚕、茶叶,茶叶和桑蚕已经有名了,尤其是蜀锦,水果不错,可运不出来啊,那里的气候养猪似乎不错,可那里现在的粮食产量少,只依靠猪草来喂的话,那得养多长时间才能够杀?”张小宝眼睛放在书上,却是一个字都没看,在那里分析四川成都附近应该干什么才能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书院的学子今年又考上了四个,被分配到了那边,开始时还想依靠自己的本事来展,结果现在那里是寸步难行啊,这才用带去的四只鸽子中的一只往回传消息,至于这边的消息再过去,那就没鸽子可用了。 消息直接传到了书院,向书院求助,书院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只好把消息又传到这边,结果就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手上。 书院这几年已经出了不少的人才了,有的考进士,有的是其他方面的,通常有困难都是向书院求助,书院基本上都能给解决了,人多力量大啊。 还有一部分在京城被张家酒楼资助的人也纷纷当了官,可却从来没有像四个人这样,一下子就跑到剑南道去了,路不是一般的难走,情况也不是一般的复杂。 书院的人也想不出来办法了,只能看看院长有没有什么办法。结果院长没管,麻烦的还是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那竹子行不行呢?成都的竹子多,酒楼也得开两个,不为了赚钱,以后有事情派人过去了,得有吃住的地方。” 王鹃在一旁提醒。 “行,竹子行,他们两个县不是挨着么,那就让他们合起来建一个,造纸厂吧,用船运过来,纸总是要用的,再想想,那里还有什么特产,有药材是吧?这个可以送到华原县医院去卖,还有什么?” 张小宝皱眉头想,不能不帮啊,以后这样的人都有用处呢。 “还有生漆,非常不错的东西,可通常买的人少,没有太多的用处。”王鹃提醒了一句。 张小宝这下高兴了“对,还有生漆,谁说没有用处的,用处大了,好东西,可以给船用,也可以给电线用,让他们两个县大量种植生漆树吧。现在少的话就从别的地方收购,转手就都是钱。 那里还有银杏树,也是药材,茶叶就不用管了,蜀锦也不管了,就先弄这几样吧,当地的水果多,那就直接用水果来酿酒,酿剩下的酒糟喂猪,不吃粮食也行。” “那就这么办了,我去安排。”王鹃一听这主意也不错,能不能成要看四个人的力度了,这种事情是想做就能做好,她已经想好了。只要那边的酒酿出来就运到这里来卖,卖的钱换成粮食运回去。 不指望能在中间赚多少钱,只要够买粮食和运费就可以了,走水路可以直接运到地方,配上好船,不怕在危险的地方给撞坏了,就算是水流急也可以依靠轮船停在河中间。 如果真的是还有更危险的地方,那就把护苗队的人派出去几个,用炸药炸。 等王鹃把信写好了送出去之后,六个小家伙也睡醒了,跑到张小宝着里让哥哥带着玩。 好不容易陪他们玩了会儿把他们给哄到了丫鬟那里领着,张小宝和王鹃才有时间继续看书,现在两个人看的书都是某一个出名的官员根据别的书写的注释。 其余那种寒窗苦读应该看的书两个人仗着年岁小记忆力好都学的差不多了,加上有成*人的理解力,除了温习和看与科举不相关的书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书可看了。 两个人正看的时候,有人先回来报信,告诉张小宝和王鹃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人也抓住了,让二人不用担心。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也没担心过,看了会书准备继续做灯泡,烧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得继续想办法,好形成商品卖钱。心心小在下午的时候带人回来了,千二百个府兵都要安暑,下起来没有地方,不关又怕出事儿,乱糟糟的最后没有办法了,把李殉的人留下来一部分,让一千二百人都到一个空地上去。 最先被抓住的七百人用绳子给绑在一起,另五百人则要宽松许多。 张忠也不急着提审抓到的人,只是向上送了折子过去,等朝廷那里定夺,到时候他甚至可以不提审,直接把人给押到京城,京城愿意怎么审那是京城的事情。 李询也跟着写了封信,现在地方下来了。那他得把两个矿给占了才行,尤其是云石矿,那个,是和张小宝商量好了的,归他自己用,铜矿也是要挖,现在先派人过去看守,以免其他人给偷挖了。 姚老头回来还不等毕老头给他管张家要车,张家就把车亲自给送了过来,说是刚刚做好的,这下姚老头高兴了,闻闻那车外面的油漆味,确实是刚做的,里面的木头味道还没有散去呢。 就在张忠等待朝廷消息的时候,舒州终于是出事情了,张忠回来的时候六个判司扣起来四个”另外两个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张忠回到府呆了五天之后,有人快马过来报信,望江县那个地方的长江开了,大水已经冲了不少的地方了,水还在不停地流出来,凭望江那里的人根本堵不住。 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毁掉了多少的房子不知道,堤坝是怎么开的同样不知道。 张忠听到这个事情都懵了,这几天也没下雨呀,不可能洪水,就算是洪水那也有人先来报告水位上涨才对,怎么就一下子开了? 扔下手中其他的事情,张忠直接来到了儿子和儿媳妇所在的院落,一见两个人就说道:“小宝,望江那里的长江溃堤了,刚才传来消息。” “啊?溃了?不对呀,那要不是安排人去看过么,不可能坏的,尤其是还没有下雨的时候,怎么就坏了?除非”爹,去审问太湖县的县令和那个。房参军,还有另外抓到的四个人,他们一定知道。” 张小宝听到了这个事情之后,心中登时就是一紧,望江那里有图,正好是一个有拐弯的地方,真要是那个地方开了,那水直接就会全扑出来,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走原来的那条线了。 当初不审问人是为了给后面的人留个机会,想来应该是宗室的人,真问出来点什么那就不好办了,只要把矿占了,把州中的官员给理顺了就可以,杀人与否和张家没关系。 现在看样子是不问不行了,那里竟然突然坏了,说出去谁信啊。 安排人过去用刑,让人想不到的是,太湖县的县令还没说呢,录事参军就先说了出来,说是上面派人给的办法,那就是挖河堤只要用水一冲,张忠就没有闲心管别的事情了。 想来是那两个逃走的人安排了这个事情,五天,可不是正好快马过去挖完了然后那里快马到这边报信的时间。 这下连张小宝和王鹃也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真有人敢这么做,这哪里是什么政治斗争?这分明就是杀人犯啊,**裸地杀人呀,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人存在?难道就不怕李隆基也杀人? 这次别说是什么宗室的小辈人了,就算是王爷李隆基也不会放过的,一家人都得被杀,疯子,这样的人是疯子。 张小宝一下子就蔫了,详细地问过了,军事参军什么都说了,可却没有说在很么地方挖河,想来就是两个人跑了,马上就知道这个事情也来不及阻止,这边的江实在是太长了,根本派不出那没么多的人去看守。 何况同样都是快马,只要晚上一两个时辰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建一个河堤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毁一个河堤那实在是太轻松了。 “千刀万剐多不能出了心中这口气,已经输了。怎么还能去搞破坏?如果官员都是这样的话,那咱们那个时候,所有的河堤都别想保住了,用炸药一炸一个准,可那些个官员想到往外跑,想到自杀,也没说用炸药去炸什么河堤呀。” 王鹃眼睛都红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官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两个人是如何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 不用多想也明白,望江县算是废了,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张小宝也不说话,闭上眼睛想事情,这个时候再抱怨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马上找到那两个人以及帮他们干活的人给杀了也没有什么用。 得想办法尽量减少损失,过了半刻钟。张小宝睁开眼睛,开始招呼人布命令,人得先去救,或许已经有许多的人死了,可还有的人应该躲在了高的地方或者是树上。 还有那个缺口也要想办法堵上,先让人过去看看有多大的口子,想来是不会小了,破坏的时候只需要挖开一点,那江水就能够逐渐地把缺口给冲大。“草他妈,怎么堵啊。”张小宝这是第二次说脏话了。 王鹃这时把地图给拿了过来,两个人一同看着地图,希望从中找到办法,比如旁边是不是有大的山,从山上挖石头砍树木,还有那里的地势高低是怎么走向的,从什么地方调人过去。 张忠也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这个事情已经出了他的本事。 把河堤挖决口,比下雨大水还让人无奈,平雨的时候至少能有点准备吧,现在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再过一段时日就能收获了,结果现在被水给冲了,粮食一下子就没了,今年的祖子怎么交? 人为的灾害,不知道朝廷那里会不会免去这个租子,就算是免了,自己也白来一年,本来是想多交点,现在是更少了。 三个老头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傻傻地坐在一起,他们同样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做出这等事情,此事怨不得张家的高人没有算到,谁能算到了,就是诸葛在世也没用。 张忠甚至不敢去找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问,把给两个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只好等在签押房中,希望儿子和儿媳妇再一次把神仙的本事用出来,力挽狂澜。 交代出了事情的录事参军也同样没有任何开心的想法,他已经被抓了,听到那边的情况之后,清楚地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不仅仅是损失多少人和钱财,他就是死了,也耍背一个千古骂名。 家人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如果朝廷把气在自己的身上,那整个,家就全完了,连着有点亲戚关系的人也别想跑。 太湖县的县令也是疯疯癫癫的了,总是嘟囔“我就说不能那么干,不听,完了,这下全完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引路修桥是时机 ”小宝,鹃鹃。快让你家的人想想办法吧。众里可是我懈引删,我已经派人去救援了,但那水根本就堵不住,再冲一冲就冲到了别的地方了。今年别说是交什么租子了,百姓能不饿死就算好的了。” 同样得到了信的李询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直接就找到张小宝和王鹃。想让两个人去找背后的高人,他可不想刚刚到了封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甚至是继续严重下去。 至于说饿死,那不可能,他自己拿钱买粮也要让封地的百姓好好地 着。 迎着李殉那期待的目光。张小宝点点头表示答应了,等李殉一走,张小宝和王鹃相视苦笑,高人,上哪找高人去?要是真冒出来一个高人。自己就不用闹心了。“这个。事情得先告诉给皇上,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是张忠没有做好呢,实在是太可恨了,想想办法吧。总不能看着当地的百姓受灾而不管 毕老头也没有心思钓鱼了,坐在那里喝着浓浓的茶,对两个老头说道。这种事情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怎么做他也得慢慢想才行。 堵是要堵的,可怎么堵,能不能堵住就不好说了,比起黄河那边的水灾,长江要更厉害。 张老头也在努力地想办法,想着想着突然说道:“要不然这样,多多派人,把石头运过去,先是一点点的堵。最后在把那口子给封上,最好是能想办法让水小一点 “水怎么可能小呢?”毕老头郁闷地问道。 “怎么就不能呢,江边的人浇灌地的时候用的不也是江水么,现在就让他们再浇灌一次地,从上游开始,用的水越多,那下面的水也就越好堵啊,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水灾,该冲的不是也同样冲过了。就当是一次以前那样的水灾好了。” 张老头补充地说道。 姚老头却是不同意“那怎么行呢。上游的人粮食也快长熟了,让他们放水的话,那粮食岂不是又都泡在了水中,他们绝对不能干,给钱也不行啊,毕竟那粮食的多少和政绩有关系。 以前确实是过大水,但哪一次了大水之后这里好过了?现在是人为的,张家不可能承受那么大的损失,真耍是不想个稳妥的办法的话。三年都恢复不过来,江水可能一直冲到州府也说不定。” 消息很快就被毕老头和姚老头给传到了朝廷那里,整个朝堂都震惊了。不是因为水而震惊,水维然事情已经出现了,想来张王两家会想办法弥补损失,所有的人都震惊究竟是什么人那么疯狂。 要是所有的地方官都如此的话,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去抓人治罪了?这大唐大小江河有多少,赶上雨季的时候,防都防不过来,再人为地去挖开,是不是说只要是雨季。那么地方官就算是犯了再大的过错也要忍让,不然人家就挖河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出现,要用酷刑。要让所有的官员都知道,敢这么做的话,那整个。族都得被灭了才行。 朝堂上商量完了这个处罚的事情之后,所有的人又都开始期待起来。期待张家的高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做出让人吃惊的事情。 “这里,这个地方低,还有这里,一直都低,侯?这个地方稍微高一点。太好了,高一点就行啊。” 张小宝还在研究地图,那边过去查看事情的人已经回来了,正如众人想的那样,几乎挨着河边的村落全没了,一片汪洋啊,不少的百姓都是拖家带口的跑出来,死多少人现在还不清楚。 救援的人也过去了,戈小着船寻找还活着的人,缺口更大了一点,还没有人去堵,水正在向别的地方蔓延。度非常快,凡是路过的田地全被淹了,不用指望收获如何了。 把军事地图给详细研究的时候。张小宝终于是露出了一丝高兴的表情。 王鹃看着张小宝,问道:“小宝。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知道怎么堵能堵住了?” “恩,知道了,这就去安排人手。李殉也得派人了,把其他地方的百姓叫过去,路等等再修吧。” 张小宝点点头,心中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主意,跟王鹃说完就拉着她去找父亲。 张忠人已经瘦了,只三天的时间就瘦了十多斤,愁啊,消息应该已经到了朝廷那里了,不知道那边如何定夺,还有这边,已经派人去救了。但水还没有堵上呢,当地的百姓只顾着逃了,无法组织起来。 张小宝这两天也没有见过父亲,整天都在琢磨怎么能把这个灾害给降到最低,现在看到了父亲的样子,也心疼不已,再这么下去的话,很可能就会病倒了,好在自己有了一个办法。 “小宝,鹃鹃,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张忠一看到儿子和儿媳妇找过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两个孩子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神仙都不行的话。还能找谁? 张小宝猛点着脑袋“爹,办法是有,您上次不是提过一句想修桥吗?就是望江县的一个官员说的。咱们就趁这个机会修桥吧,连接大江南北,这也算是一个政绩了,现在先安排人过去做事情,在让人筹集足够的钢铁。” “修桥?小宝,现在是大水呢。不是平常。”张忠没想到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提修桥,这似乎和救灾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不错,爹,就是修桥,一边救灾一边修桥,两不耽误,很快就能修好,估计入冻的时候一座桥就能连接两岸了,到那个时候来往运输方便,这里只要多多出产,可以把租税提高上去。” 张小宝笃定地说道,王鹃在旁边也想不出来怎么是修桥,等张小宝开始用父亲的名义布命令贴出告示之后,王鹃这才明白。 张小宝是从地图上看到了那个望江决口的地方竟然最低的地方,那水冲出来之后,张小宝准备沿着那一条线继续向前挖,给这条水造一条路,最后连接到前面的一段河堤处。在那里把河堤挖开。 上游的水会从那个挖开的地方重新进到长江当中,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更多的人过去在前面挖,并且在北面这里的空地上修出来一个,河堤,把前面那个河堤的水给挡在没有冲坏的河堤与这条后修成的坝中间,直接流进前面的那个。要炸出缺口的地方。 也就是人为的给水路搭出来一个桥,让水沿着这个路来行进。 这也是为什么张小宝要修桥的原因了。以前修水库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先挖出来一条河,把水引过去。然后另外一边就先堵上修坝,等修好了,把堵住的地方炸开,另一边重新堵上,水就又回来了。 张小宝就是想在这个时候,引水而走,把正常的,且节甲给堵住。用水泥和钢铁来修“※ 这个桥修起来就简单了,又不走多少吨重的大型车辆,下面用水泥和钢铁来筑桥墩,上面哪怕是用木头搭桥也没有问题,度确实快。 王鹃想通了这个。事情之后,抱住张小宝的脑袋,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声,使劲地亲了口。 “小宝,你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从来不是那种面对困难就妥协的人。这时候了,你还能想到利用一下,太好了,桥修上了,那这个政绩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整个州的人基本上都动了起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钱自然是张王两家和李殉出了,力气就是身边的护卫和百姓,张忠亲自到那里妾镇。 百姓只要有个人指挥就好办多了。他们不却少拼搏的精神,就是怕没有人带领,张家内院的人开始按照张小宝的计刮安排人手,从这边水浅的地方就开始修河堤了。 等这个河堤稍微修之后,就再次向前推,一点一点的,把水给逼在那长江的河堤与这边的中间,稍微远点的地方也有百姓在那里挖着。 州中的人都动手了,三个老头还没有明白过来张忠的意思,准确地说是没有想通张家的高人想要做什么。 找来张忠一番询问之后,三个老头就傻傻地看着张忠离开去组织人干活。 “竟然可以这样做?把水引过去。而不是直接堵上,然后还要趁此机会修桥,这是知道是别人先过来破坏的河堤,不知道的话,老头子我真的以为是张忠命令人把河堤给挖开的,目的就是为了修桥。” 张老头吃惊地说道,他真的是佩服啊,这样的事情换成别人早就完了。张家的高人反而是利用了一下,不仅仅把水给堵住了,不让继续冲到别的更重要的地方,还要利用这个灾害做出一番成绩来。 “如果是张家想要修桥的话。等冬天的时候先把这里的堤坝修好再炸就可以了,不可能让水来冲,他真的要修桥啊,不知道能不能修出来。如果修成了,那他就是千古第一人了,不,是背后的高人是千古二人。” 毕老头也同样被这个。计利给吓到了。同时也深深地感受的张家的顽强,不管面对妾大的困难都不服输,而且是困难越大,他们做的也就越多,一次次的都是如此。 从开始养鸡帮姚老头对付蝗灾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不管面前有多少的阻碍,一律趟过去。 姚老头的目光盯在张忠离去的背影上,过了一会儿终于是说道:“果然是本事不看样子以后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张家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怕什么配,面对此等事情还能获取好处,那还有什么他们做不到的? 没有准备中也能马上想到办法。那也就是说,只要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他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哎?这个办法不错啊,尤其是张家现在有水泥了,以后再想修桥的话。就照着做,提前把另一个堤坝修出来,到时候一堵,那里就开始建桥墩,两岸来往可就方便多了,再加上把陆路给修好了。 到时候与水路一同运输货物,南面的粮食可以很快地运到北面。北面的东西也能运到南边,行人来往也同样方便,如果是黄河那边,用船运的度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走桥的,万一打仗的时候,那桥耳就立功了。” 毕老头和姚老头想的事情和平常的人就是不一样,只要现了什么好的事情的话,就会想要往朝廷的方面来引。 张小宝和王鹃就不管别人怎么想了,愿意修桥就修吧,重要能出的起那个钢铁的钱就随便,两个人已经决定了,如果水泥的还不够太合格。那么在修成桥墩的时候就在其中加上铜柱子来代替质量不好的钢铁。 这全是钱啊,估计从长江这边修到那边的话,没有个十万贯是想都不用想了,钱啊,不花也不行,花了也无法想以前那样,收个什么费用。 哪怕这笔钱都是自己家出的,桥修好了之后也不可能对来往的人要上一文钱,好在现在的运输能力也不是那么高,不是铁路桥,上面也不怕载的大型卡车,桥面不用花太多的钱了。 等桥墩修好了之后,在上面用绳子就一样能够把桥给连接上,最后铺上木头,如果还想修的更好一点的话。那就用铁链子连接桥墩。 “钱啊,事情又不是我爹弄出来的,为什么我家要出钱修,连个过路费都不能收。”张小宝看到下面的百姓干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嘟囔了一句。 王鹃在旁边突然笑了,她知道。张小宝就是闲的无聊才嘟囔的。别说是现在还有点张忠的原因,就算真的没有任何原因,他也会主动把这座桥修出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家花多少钱。 有了这个桥和没有那可差多了。来往的人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如果说这里的桥还不是太重要的话。那么上游如果也能修出来桥,什么三峡的危险就少了又少。那边真正的大的货船很少有出事情的时候,通常危险的都是拉人过江的小船或者是小货船,有桥就不用了,直接在上面走了。 现在这里修桥,一个是为了张忠的政绩,另一个也是帮李询一下,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借这次的灾害修出桥后来试验能不能成功。成了,以后别的地方也就可以照着做了。 “小宝,要不这桥我也出点钱。”站在张小宝后面的李殉听到了张小宝的话,出声说道。 张小宝回头看了看李坷。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个前不用你出。如果你想出钱的话,等这座桥修好了,你就在黄河上也修一座,直接就连接到京城那边,水泥看样子还得好好研究一下,万一不行呢。” 李询认真地点点头“那行,先看看你家的桥怎么样,千万别是水一冲就完了,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你的水泥给我按本钱算啊,到时候我咱们的弟弟妹妹用云石修更大的院子。” “那是我的弟弟妹妹。”张宝纠正道。 “一样一样。”李询回了一句。心中却被张小宝的话触动了,期待着张家的桥修好能够正常让人在上面通过,到时候他就真的去黄河那里修桥,拿出来买卖中的一部分钱。多修几座桥,无非是钢铁和铜贵了点。水泥不值钱。 王鹃在旁边也露出了笑容,她承认。现在这样的环境真的非常好,该花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存在几包的现象,包到后来就那么一点点的钱。还想修出来质量好的东西? 自己的钱用出来,别人谁也贪不去,想如何就如何,尤其是原材料的价钱也非常的便宜,甚至有很多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花钱买,找到地方去采就行了,比 如果在采的过程中,能够给当地修上一条路,当地的官员会非常感激的,通常不会存在官员过来管你要钱的事情,大的官员不屑那么做,小的是不敢,李隆基现在做的不错。 事情有了办法,百姓心中也就不慌了,就连当地被水冲过的百姓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到处去逃荒,去要饭。 一同加入到了这个行动当中。饭什么的自然是张王两家出了,这个。可就不算工钱了,算是二十天的那个钱,如果要是干的时间长了,那就所有的租调全免。 不是张王两家出不起钱,而是张小宝不准备出这个钱,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用金钱来衡量的话,那么这个民族也就完了”中只有钱,没有了道德,没有了亲情。 现在的情况是属于抗灾,还有的就是过上一段日子的灾后重建,必须要体现出这个民族的凝聚力,如果有别的商人愿意鹃钱帮忙的话,那就更好了,张小宝保证不会贪污其中的一文钱,全都用在灾民的身上。 连续跟了五天,张、宝和王鹃见事情不用他们两个管了,就准备回去,已经有人送信了,四个小祖宗开始闹起来了。因为见不到哥哥姐姐的原因。 张忠还问了一句,四个小家伙有没有提自己,结果自然是非常的失望,他的儿女除了知道在见到他的时候管他叫爹,忍受他的胡子被亲两下以外,平时根本就不想他,哥哥和姐姐才是最好的。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回去的时候还问了下三个老头,问他们是否跟着一同回去,还给三个老头包西瓜饺子吃。三个老头想着张小宝和王鹃做的东西同时咽了口唾沫,却是坚持留下来。 他们想要好好把这个事情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到时候用在其他的地方也多点经验,运河可以继续修。然后在上面建桥,把两岸同样连接起来,那样一来,运输就更方便了。 张小宝和王鹃见别人都不动。只好自己回去了,就连李殉也要在这边看,看看怎么把水给堵到别处的。再看看那修桥时候的样子,尤其是用多少的材料,他可怕别人到时候骗他。 一斤铁可不少钱呢,万一他不清楚,别人多买了,或者是买的正常的。结果用的少,那桥墩用水泥一堆起来之后,外面也看不见,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得防备呀。 李涧还不知道,他想的事情正是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曾经出现的事情,就想他琢磨的那样,反正水泥堆,里面的情况别人也看不到。如果遇到了大水突然塌了的话,身后的靠山厉害的,那就说是这水啊。 一万年也不遇一次的,一百万年也不遇一次的,就连冰河时期也比不上,反正是怎么不要脸就怎么说,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 听的多了,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还没有那样的顾虑,毕竟现在还是讲道德的时候。毕竟现在有人倒地上了救了他不会说是你撞的。 两个人把事情安排妥当了,就骑着马快点往回赶,还不知道小家伙们闹成什么样呢,不会去还不得翻天?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回到了弟弟妹妹院子的时候,四个小家伙果然已经翻天了,就连那两个姐妹也跟着闹。 院子中的丫鬟正在个。他们洗衣服。他们就开始在那里捣乱,说是捣乱其实也不对,他们好心地想帮着洗,一个人拉着一个搓衣板在那里学别人的样子,弄的到处都是水,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分给他们,放在盆丰让他们乱搓。 张王两家已经用上了好的皂粉,洗衣服非常的方便,衣服也容易干净。六个小家伙在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正在躲避给他们擦脸的丫鬟。 张小宝二人一看到弟弟妹妹先是高兴,接着就笑了起来,一个个的弄了一身的泡泡,想是刚才搓的也比较卖力气。 六个小家伙一看到亲人回来了,张开小手就往这边跑,张小宝的弟弟跑着跑着扑通一声就摔到地上了。坐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是现了问题,他的写的扣带开了。刚才一只脚踩了上去,抬头看看哥哥和姐姐,气呼呼的又爬起来继续往这边跑。 张小宝和王鹃看到弟弟妹妹这样。非常的自豪,这可是他们教导出来的,摔到了不是哭,而是在那里想为什么摔了,引导了很长时间才养出这样的习惯。 张小宝和王鹃被弟弟妹妹围着来到了他们洗衣服的地方,看意思是让他们两个见识一下,啥叫洗衣服,一个个的都蹲到了横放着的挫衣板的旁边,把衣服从盆中费力地捞出来放到上面,把整个身子都扑到上面洗去了。 “好,好,洗的好。”张小宝马上大声表扬,并且还使劲地排了两下手,这下可了不得了小贝直接就扑了过来,把张小宝上身的唯件衣服给要了下来,扑的一下按在水中,拿出来就搓。 也不知道他们放了多少的皂份,每挫一下都能挫出来不少的泡泡。 王鹃看着说道:“不如再弄点甘油放进去,做肥皂时候的副产品,正好给他们吹泡泡玩。” 张小宝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盯在了洗衣服的丫鬟们的手上,看着她们在那搓,手确实不错,保养的好,可张小宝总觉得差了点事情。 “看人家手干什么?洗衣服没见过?现在只能这么洗,或者是用棒子打,没有洗衣机啊。”王鹃伸出手来在张小宝的面前晃了晃说道。 “对呀。没有洗衣机,那就造一个吧,不指望有各种的功能,只要能转就行了,电机能做出来,电动机难吗?” 张小宝终于是知道差在什么地方了,原来就是少了个。洗衣机。 “不难,可会漏电的。”王鹃跟着说道。 “那就不用点,用人力,用脚踩的那种,总比现在用手洗强吧?放在河边的话就更好了,丫鬟只负责往里面倒水和放水便成了,还能够多一个洗衣服的行业。” 张小宝决定把丫鬟们的手解放出来,不让她们继续用手来洗衣服了。 王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谁会让你来洗?人家自己家不就洗了?根本就没有市场。” “正常来讲是这样,可是有很多的富贵人家确实也会让别的人帮着浆洗衣服的,有的百姓不就是依靠这个来赚生活费么,就这么定了,以后多造点洗衣机,给找不到活的人联系业务。” 张小宝坚持着,主要是他认为这个事情有一个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洗衣服的东西,如果再弄点香料给加香的话就更好了,很多人可能是不愁没有洗衣服的人,但却是为了好奇和身份过来洗一洗,哪怕最后不 王鹃一看张小宝的表情就猜到他想什么了,说道:“你是不是想卖洗衣机,这个够戗能卖出去,里面需要用好的材料,不少钱呢,没有钱的人家不会用,有钱的人家有丫鬟和雇来的老婆子,谁会花钱买这个?” “怎么不会,你当商品卖没有人买。你当成时尚卖不就行了,让那些人感觉到,如果家里不买个洗衣机用一用的话,身上穿的衣服和别人都不一样,加香吧。 把不同的植物用来蒸馏,然后给洗好的衣服上喷一喷,各种香味的。还是纯天然的那种,得到各个好点的州府的关键城池去,还有京城这样的地方,想来应该有市场,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张小宝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想要回去找工匠制作洗衣机。王鹃也跟在后面,好帮忙想主意,六个小家伙正洗的开心呢,一看人没了,愣了下,现在都要走出院子了,上把别的事情放下,小腿紧倒腾地跟在后面跑。 张小宝二人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这才想起来,还有六个小家伙呢。张小宝顿了一下,给王鹃使了个眼色,在前面一边拍手一边走,并说道:“请你跟我这样做。” 王鹃稍微愣了愣,马上就明白张小宝在干什么了,有点哭笑不得地学着张小宝的样子一边拍手一边走,并说道:“我就跟你这样做。” “请你跟我这样做。” “我就跟你这样做。” “请你跟我这样做。” “我就 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过程,说着说着,六个小家伙也开始跟着学上了,并且同王鹃一同说着“我就跟你这样做” 结果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在前面走,后面是六个晃悠着跟随的小家伙。就好象是鹅妈妈带着鹅崽子一样,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懵了,不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带四个小祖宗干什么呢。 “这样以后就可以把诗歌什么的加进去了,他们会非常愿意学的。甚至是自己也会组织起来这样玩。” 张小宝和王鹃回到了院子让人找工匠过来的时候,把六个小家伙给搂在一起,轻声地说道。 “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多的鬼点子来。小家伙们真可怜,被人算计了好不知道。”王鹃这次才真正明白张小宝的用意,引导,在游戏中引导的学习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 等着又过了五天,三个老头现现在还不能造桥,那里还没有找到足够多的东西来堵的时候,终于是回来了,在外面呆着确实不如在家,主要是少了一帮小家伙们。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柳儿、馨儿、微微还有张小宝、王鹃等人在那里安装东西,给他们的院子一条人工河的地方装,旁边还有一个风车连接。 三个老头现在是在毕老头的院子中,看到那个东西都非常的不解,想要问一问,见家伙们认真的模样又不好去打扰,只能等在旁边。 等东西安装好了之后,直接有就有人把不少的衣服拿了过来,一气地扔到那个箱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个老头就看着一帮家伙们在那里给箱子加水,还放进去了那种皂粉,等另一头连在了风车上之后,箱子里面就传来了轰隆轰隆不算太大的动静。 张小宝自己鼓掌清楚,六个最小的小家伙也跟着拍手,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对他们有什备好处。 毕老头见人家都忙完了。凑过来看了看那箱子中的情形,之间那里已经开始转上了,转的还不慢,疑惑地看看张小宝和王鹃问道:“这个是”?” “毕爷爷您回来了,这个是洗衣机。用来洗衣服的,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人用手搓了,也不用拿棒子敲打。一次能够洗不少的衣服,非常快。还方便,毕爷爷,您说这个东西卖给您您愿意出多少的钱?” 张小宝给毕老头介绍着,又问了一下市场需求。 “我一文钱也不出,我家中本来就有专门干这个活的人,我钱多了没地方花买这么个东西回来洗衣服?” 毕老头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王鹃在旁边轻声地笑着。 张小宝觉得太丢脸了,吧嗒两下嘴儿说道:“毕爷爷,是这样的。您只要买了这个东西,我可以免费的送您给衣服加香味的材料,好多种的味道呢,穿在身上,” “穿在身上人家会笑话我这个老头子的,不买,绝对不买。”不等张小宝说完,毕老头又插话给否定了。 说完了还回头看看姚老头和张老头。两个老头也配合着点点头,那意思就是不买。 张小宝愣了一会儿,对着王鹃说道:“你看,我就说这东西毕爷爷他们根本就用不着,你非要拿过来,拆了,都拆了,拿回去咱们自己家用。” 王鹃笑的声音更大了,其他人也笑。就连六个依旧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的小娃子也笑的跟朵花似的。 毕老头连忙阻止道:“这个拆就不必了,看样子还行,能用,就留下吧,等会给你姚爷爷和张爷爷家也都按一个,还有那香料,老头子我是用不上了,就帮你一次,给别人用。啊,老头子我好说话。 “毕爷爷,那我是不是该谢谢您。”张小宝把弟弟给拉到身边问道。 “不用,能帮你们这样的小家伙一次,老头子我也很高兴。”毕老头眼睛亮亮地说道,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那个洗衣机上面。 张小宝佩服地点点头:“毕爷爷。您实在是太高尚了,那我这洗衣机您说还能不能卖?我决定了,重要买了一个洗衣机,我就再赠送一个,好的熨斗。” “能,能卖,那熨斗是什么样子的?比烙铁还好?小宝啊,不如这样。你直接卖也不清楚别人用了之后是什么想法,不如先放我这几个,我找人帮你用一用,把好处和坏处到时候都告诉给你,你们两个呢?” 毕老头知道张家出来的东西一直都不错,又怎么肯错过机会? 张老头和姚老头也同时点头,姚老头是有不少的好友,张老头是想给自己家的老爷张九龄送回去,张家出产的玩意,用起来那是绝对舒。 张宝撇撇嘴,说道:“一共拿出来五个,您三位分吧。” “哎呀小宝,你怎么就不说拿两个出来呢?我们正好三个人,你拿出来两个,是不是效果更好?” 毕老头根本就不上当小样的,还玩二桃杀三士? 说完这个”又问道:“小宝,你家是不是该拿出来一个方子了,当初你爹答应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没有粮食养蟹鱼 记,大水临淘厄命云变,人尖巳夭,谁稽挽回。秋时至,蟹满挂鱼肥。 别人在修坦的时候,闲下来的张小宝和王鹃就开始研究家中物品,自从把那半自动的洗衣机做出来之后,二人现,还能有更多用起来舒服的东西可以制作。 比如淋浴器了,太阳能的那种,就是把一个大的水箱放到高处,用铝制作,外面涂一层黑漆,阳光足的时候,赶上晴天,一大早就开始晒。晒到下午就可以给弟弟妹妹们洗澡了,非常实用。 比如喷雾熨斗,先做一个喷雾器就可以,喷一下熨几次,做这个东西的时候出了点变故,雾没出来。只有水柱。稍微改改就变成了喷水枪。六个小家伙一人一个。能打水仗。 解决了弟弟妹妹们日常生活游戏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修建爷气池,这个好处多了,可以有沼气肥,可以有沼气炉子,还能有沼气灯。 沼气炉子好办,只要做个炉台点火就行了,沼气灯么”把炉台卸了。直接点火照亮,反正比油灯用起来方便,也比蜡烛亮。 至于别的事情,那就不管了,嫌疑中的两个判司还没有抓到。无法证明河堤是他们带人挖的,他们的家人也还在州府的看管下生活。 审问录事参军,也只知道上面有人,具体是谁不清楚,都是在外州有一固定联系处,只在有麻烦后,上面的人通过朝廷的某个或某几个官员帮忙,曾经疑似帮过忙的官员名单已经送到了京城,这种事情不该张忠搀和。 外州那里已经派人过去了,不用想,曾经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再想寻找当初运输矿石和云石的痕迹,那就不是舒州的事情了,谁的地盘谁负责。 唯一让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好受点的事情就是朝廷那里派人过来送旨意。问舒州需要不需要朝廷援助粮食。毕竟冲了不小的地方,哪怕已经安排人去修河坝,也不可能一夜而成,水还在流。 房屋陆续的又冲坏不少,田地也是一片片的被泡,好在后面的水来之前,能被淹没的地方的百姓就已经转移了,没有继续死人。 张忠连常平仓都没有动用,灾区百姓原来欠下的钱又要不回来了,这次没有直接抹掉,毕竟还有别的百姓也是,贷款。了,只是延长了还款的时间,并且又拿出来钱财给贷款一次。 这个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十年之内,舒州凡是贷款的百姓所产的牲畜和家禽都必须以一个略微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海云间商会,算是一个长期投入。 旨意上询问的事情当然要拒绝了,这点小事儿还用朝廷出手吗?朝廷那里只要把该抓的人抓了,该杀的人杀了就行了,民生上的问题不是问题,只要官是好官,真心为百姓,没有人给捣乱,基础建设的钱财够用,那一个地方想不富裕都难。 再贫穷的地方也有自己展的优势,看的就是官员和前期的展资金,何况舒州这个地方并不穷。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用到别的地方去试验,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修沼气池就可以了,从府城来收集产生沼气的材料。 两天不见张小宝和王鹃,三个老头想上了,一番寻找,在张家的一个平时用来堆放杂物的院子中找到了两个指挥众人干活的人。 “小宝,这是,?”毕老头看看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地方问道。 他现在更佩服张家的两个高人了。一面也见不上,躲哪去了呢?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要由小宝和鹃鹃出来办,两个娃子累坏了,培养人才也不能这样培养啊,从在三水县的时候就看两个娃子忙忙碌碌的,也就是小宝和鹃鹃懂事,换两个娃子早就不干了。 以前毕老头就和张老头说过这个事情,此时张老头也叹息一声,心中羡慕张王两家的人,自从看到小宝和鹃鹃之后,见面就是两个人的笑脸,愣是一次都没哭过。 仔细一想,似乎张王两家真正主事的人就是他们两个,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指挥,还不耽误读书,怎么生的呢? 张小宝正在让人在那活水泥呢,听到毕老头的话,回头一看,对王鹃小声地说道:“完喽,水泥以后别想卖高价了,一会儿帮忙配合。先都赚赚富人的人钱 王鹃微微一愣,看到两个人做的事情,想通了,点点头。 “毕爷爷、姚爷爷、张爷爷,您三位怎么有时间过到这里?来人啊。给三个爷爷上好茶,还有刚网现山不的瓜子,毕爷爷您井歇纹和鹃鹃闲的没事儿干心瞎玩。 张小宝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朵花。让人觉得比小贝的笑容更纯真,若是不相信他的话,那是会被雷劈的。 可惜,毕老头似乎也有了神仙的手段。不怕雷劈,对于张小宝的话无动于衷,更没有到一边去喝茶,茶水和瓜子绝对没有眼前的东西重要。三个老头坚信。 “瞎玩好啊小宝,跟老头子们说说,玩什么呢?”毕老头继续。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粪便了。草梗了等东西弄到一起,然后酵以后好做肥料,里面能出来一股气,那气用明火点就着。” 张小宝也不准备骗三个老头,如果他不想说,就直接不说了,既然说了,那就是实话。 三个老头中毕老头和姚老头知道了,这种东西在沼泽的地方会出现。没想到还能人为做出来,对旁边的张老头解释了下,毕老头就又往前凑了凑,仔细看别人干活。 就如张小宝刚才说的那样,毕老头看着看着果然开口了小宝啊,你这东西好,好,可以用来烧水做饭,又能当成灯来点,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就是水泥。还有铜管子。管子应该是用来送气的。 如此一来,那只要是照着做。哪怕是寻常的百姓人家也会省下油灯。更不用说蜡烛了,等里面的气用的差不多了,粪便也就酵好了,确实能当肥料小宝啊,咱大唐的百姓苦呀。” 王鹃听到毕老头的话之后,马上说道:“毕爷爷,我们家也苦哇,现在正是人为的灾害时候,又得拿出来不少的钱,这可咋办?毕爷爷,我决的是这样,那什么,那个”富人家中平时用的灯油和蜡烛才是最多的。 他们用的越多。别人能吃到的就越少,尤其是蜡烛,不如先从富人家开始,我们家可以提供售后服务,比如在富人指定的地方去运粪便和草梗,等气没了,再帮忙清理,不多收钱,白干,连清理出来的东西也帮忙给运到远远的地方 毕老头看着王鹃那委屈的样子。呵呵一笑,对姚老头说道:“如何。是不是与两个小娃子说话省事儿。” 姚老头点头,确实省事儿,不必把话挑明了,该交换的利益就全交换出来,感真上不像和两个小娃子说话,似乎与自己同样的人在沟通。很有意思。 张老头知道水泥是怎么做出来的。就是大概看过流程,曾经也估算过价钱,那就是非常非常便宜,那百姓也能用上了,遂问道:“:”宝。鹃鹃,那你们家准备卖多少钱?” “还不知道呢,试验,正在试验。过后才能清楚,估计不能太贵,至少不会过富人家使用油灯和蜡烛钱的三成,恩,不过。” 张小宝非常大方地说道,三个老头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大方,不过三成那还少了?水泥又不值钱。非要说值钱的话,那就是两个小家伙一直强调的技术费用。 “既然如此,那就等试验好了之后再说小宝,今天过来,其实还有事情,望江县那里坝是修着呢,可许多的田地被淹了,总得想想办法。不然今年的租税 毕老头这次就是好心地提醒了,税还好办,可租子总不能用钱买来给朝廷送去,地已经淹了,别人没有办法,他相信,张家会有主意的。 张小宝这几天还真没考虑过这样的事情,此时毕老头提出来,就陷入了沉思当中,确实如此,不能白白损失那么大一片地方。 想了想,张宝问道:“可有江中的鱼虾蟹冲到了田中?” 三个老头点头。 松了口气,张小宝又说道:“那就让原来当地逃出来的人回去在田中养虾蟹和鱼,等秋天的时候让别的地方拿粮食来换,也算租子的一部分。总不能放在那里不管,若是数量不够,那就到河中再捞一捞 张小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原本也有这样的套养,现在既然别的被冲了,那就直接用水来养吧。比套养时的产量高,无非是少了粮食,等秋天来到的时候,想办法销售出去就行了。 三个老头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又有点不确定,姚老头问道:“可行,若是真成了的话,那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专门来养了。” 今天出去忙点现实中的事情,少了。 第一百八十章秋收之事做完矣 诈日匆匆。晨曦暮来钟。夕下叉把月挂东。星满空。寂哦女几浓。问几度。总是秋深,风吹落叶红。 天渐渐的冷了,舒州的气温变化还不是太大,该热的时候依旧让人想钻到水中躲清凉,变成金黄的稻子盈盈立在田间小鸟们也准备大吃一顿,却被头上有着小风车能自己动的稻草人吓跑。 张忠从陆州认的义子张义逐渐适应了现在的天气,身子只稍微有点弱。已经能碜出来跟大家一起玩了。年龄最大的他刚才会说话,能够说出六个字以内简短的句子。 比起他的弟弟妹妹们差上一点。四个小家伙已经会说“请你跟我这样做了”说的还非常的流利,如果不是缺牙漏风的话,那就更好了。 另外的姐妹两个,人则是只能把这一句说熟练,教育上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秋天来到的时候,七个小家伙更喜欢睡觉了,睡醒了也不闹,让丫鬟带着玩一会儿,就坐在院子中的小河边,看着里面的鱼儿呆。偶尔张小宝和王鹃抽空过来带他们玩的时候就站成一排,跟在两个。人的后面晃晃悠悠走出去,周围或明或暗地跟随十几个护卫,到街上看看出来的捏面人。或者是找到卖煎饼果子的人一人买一个鸡蛋饼。 张忠把府上的事情全部交给内院的人,朝廷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人破坏河堤,舒州的官员到是撤了不少。 从上到下,从掌权的到闲职人员。凡是参与进偷偷采矿的官员全都撤掉,有的甚至是押送到京城,其中包括知情不报的人。 京城那里本来准备再安排几个等待分官的人到舒州,可凡是被选上的人都想办法不来,一个个都怕了,怕有张忠出现的地方,怕到这边来做不好再把官丢了。 洛阳倒是给送来了三个,人,来接替太湖县的县令、县承和主薄的职务。结果干了半个月又调走了,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每天都有从府衙派下来的任务,作量太大,已经在洛阳养出来一身懒毛病的他们跟不上张家节奏。 不仅仅是他们,原来舒州的各地地方官只要是精力不行的也纷纷辞去职务,受不了,再干下去会累死的。 他们空下来的位置直接就被张王两家的内院给占上了,一个个都是代职,到秋天的时候,整个舒州的官员竟然被换下去了六成。 张小宝和王鹃每天都会从各地快马回报的消息中找到有用的,然后进行调整,内院的人也极力配合,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张家度。 舒州的百姓每天都能看到快马来回奔跑,有的时候甚至还有鸽子飞进飞出,哪怕是离得最远的县城,出了点小事情,也会在三天之内解决。 如此的效率别人想比也比不了。他们的统筹跟不上,下面的官员反应度同样比不了张王两家的内院。说是张王两家的人把整个舒州支撑起来的一点都不过分。 江水依旧澎湃,却再也无法给舒州造成任何的灾害,哪怕刚刚入秋的时候连续下了五天的雨,上游和下游有几个地方都被冲了点地,舒州却依旧稳稳屹立。 张小宝和长时间没有去骗人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内政上,王鹃也把制衣坊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陪在张小宝旁边,像个秘书一样整理资料,拾遗补漏。 如此快的展度两个人依旧嫌慢,通讯太差了,哪怕是天上有信鸽来回的飞,比起他们那时一个电话的度来说还是慢。 “宝,这里有一个宿松县送上来的消息,说是有一伙养蜂的人从临州的黄梅县过来了,蛰了几个人。问怎么办。” 张小宝刚刚放下手中的一件事情。王鹃就从旁边网送来的材料里面拿出来一份。 她不是问蛰了人怎么办,宿松县的人也不会闲的问这样的事情,主要的是那养蜂人是不是有用。 张小宝网处理完的是烧山改田的事情,怀宁县的县令觉得潜山那里树木太都,田少,想要把那边做成梯田,张小宝和做的批复是不同意,看树可以,成批次的砍伐,砍下来的树木用来修桥。 那里必须要马上补种果树,包给家中闲人多的百姓,并在那里建一个果粉厂,用来把水果加工成粉末,一部分留给航海的人用,另一部分根据寒热搭配卖到水果少的地区。 此时听到王鹃的声音,想了想说道:“养蜂我们商会还没有,医药上少不了蜂蜜,让商会的人去联系。问问能不能把他们加入商会规模扩大,商会给他们提供各种的保障,甚至可以在从南到北的各个地方利出一片地方专门用来养花,卖花,并给蜂蜜提供原料。” “那好,他们送是要从南到北来回走,路上还能帮忙收集各地的情报消息,还有,望江县那里说,螃蟹和桂鱼养的差不多了,问是不是卖。” 王鹃记下来一个事情,又拿出一张纸。 “卖,先把长江两岸离的近的地方的商人和富贵人家找拉一,请束。说是举办太湖品蟹会,来的人可以获赠一份用云石雕刻的精美物品。并且长江大桥建成的时候能够第一个走上去。 规定好日期,再于请柬上写明,谁的品蟹本事大,谁就能得到一个。由海云间商会出来的奖牌,凭此牌在海云间任何买卖上消费都能享受九五折的贵宾优惠。 等来的人定下时间后,让人把螃蟹先挑好的做成醉蟹,另,来参加的商人可以打上自己的旗帜,当成广告。不收旗帜的广告费,想在太湖县酒楼打广告,八折优惠。告诉望江县,品蟹会结束后马上就接连举办赏鱼会,把桂鱼拿出来卖。” 顿了一下,张小宝继续说道:“告诉太湖那里做好接待准备,让李询出云石,把那边的酒楼给装扮的外面大气,内里轻松。” 王鹃提笔把这个事情记好,问道:“费用怎么算?帮望江县卖东西。太湖县总要有好处才行。” “费用?由望江县出一半的钱在太湖县县城和外面修建精美的店铺。这笔钱先由李殉垫付,于太湖之上摆放游船,让当地商人竟标,所的钱财四成给望江县,四成给太湖县,剩余两成一成用来让收到请束到此的人免费品尝本地小吃。 这个要写明白,是在船上免费品尝本地小吃,外来的小吃不免费,非船上不免费,另外一成用来雇佣艺伎和文人,就这样吧,还有什么事情?” 张小宝把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又问。 “还有一件事情,严恭山下的百姓报山上有野兽下山伤人,有四个人受伤了,其中一个脚被咬坏了,问怎么办。”王鹃再抽出一张纸说道。 “练兵,舒州府兵久不练腆尔一次演习,地点,严恭山“配备军弩,让他们到地方吮大型野兽杀掉一部分,应该是山上的肉食动物的食物不够了,那里属于望江县吧?” 张小宝问道。 “对,就是望江县。” “给望江县传消息,让咱们内院的人准备一个狩猎场,里面放上饲养的鸡鸭,吸引一部分的野兽过去吃,太湖县那里举办完两场活动,告诉商人可在狩猎场打广告,同样八折优惠。 并在望江县的严恭山上举行狩猎比赛,技队伍来算,人数十人之内。为保证比赛公平,不准自带防具武器,可于当地租用,第一名的队伍获得第一勇士称号,凡获得此称号的人以后在严恭山狩猎游玩免费。 每年可做为擂住接受别人挑战。卫冕成功获得另一块奖牌,与海云间任何买卖进行商业行为的时候可再免半成的费用,太湖县出所有的家禽和牲畜,这次所得钱财分太湖县三成。 告诉李涧一声,私下里放出消息,说是哪一个队伍获得了胜利。有机会保荐到京城参与京城冬天宗室狩猎活动。” 张小宝对于有人受伤也没办法。但他能马上把那里的事情与太湖联系起来。 王鹃把这个,事情也同样记好,又说道:小贝这几天不爱吃东西,人瘦了,怎么办?” “把现在的事情处理玩,带他们出去玩就行了,在院子中呆的时间长了,他们能吃的东西又不多。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医生检查过了?” 张卜宝听到妹妹的事情,脸上不像刚才那样严肃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陪小家伙们玩的次数就变少了。父亲还在望江那里监工,是该放松一下了,这里的事情暂时交给内院的人,秋收的事情安排妥当,也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了,内院的人应该能做好。 “看了,没有毛病,带他们去什么地方玩?”王鹃这几天也累了,同样想出去溜达溜达。 “就去望江那边的工地。”张小宝想了下说道。 于是一个个的命令就这样了出去。除了张王两家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到,把正个舒州安排的如此妥当的竟然是两家的小娘子和公子,这样的效率让人望尘莫及。 七个小家伙被装到了房子中朝外面去的时候,果然是一改先前的呆模样,一个个显得非常的兴奋,扒着窗户往件看小贝也在中午的时候多吃了点饭,还吃到了一只大螃蟹,让人灌了不少的姜水这才没事。 张小宝和王鹃各骑一匹马在房子的两边走动小家伙们就不时地左右乱窜,对哥哥和姐姐们做做鬼脸。 等这个队伍离开府城之后,三个老头也出现在了府衙的外面看着远去的队伍愣愣出神。 “老爷小宝公子他们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跟去?”毕老头身边的一个人在旁问道。 “不必,他们是带小贝出去玩了,望江那里没什么意思。安排在那边的人只要能把他们建桥的步骤记下来就成,你确认这段时间一条条的命令是从小宝和鹃鹃的院子当中出来的?” 毕老头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问道。 他也不缺心眼,一直就想知道张家的两个高人的事情,必然会找人来看着,张王两家似乎也知道,不管他的人在外面如何。 此时的他还有姚老头是最吃惊的,主要是从张小宝和王鹃院落中布出来的命令他们三个。人都拦下来看过。 如果说以前张王两家在赚钱方面总给人一种取巧的话,那么这两个月中他们所见识过的就是另一面了。 所有的政令布下来,从中能够看出,没有任何的取巧,全都是最正确的命令,从这点就能看出张王两家真正的实力了,尤其是派下去的内院,只要是在舒州里面,所有的事情,不管难易,最多就是三天的时间必然会被妥善解决。 “回老爷的话,确定就是从小宝公子的院落中出来的命令,要不要派人现在进去看看?”刚才说话的人提议道,他的意思就是进去寻找张家的两个高人,现在正好张宝和王鹃以及院落中的人不在,机会呀。 毕老头摆摆手“绝对不能进去。就当没这回事儿,真进去的话,会惹来麻烦,弄不好张王两家就能和我们反目,不要以为什么机会都能利用。换成别人可行,对张家的人不行。” 那人听了吩咐,连忙去安排,他也怕有人忍不住进去,以为是能立。 “对于张王两家来说,舒州的的方还是太小了,做起事情游刃有余。应该想办法给他们换个更能挥的地方。” 毕老头感慨地说道。 张老头和姚老头也承认他的话,尤其是姚老头,曾经做过几次宰相的他对现在舒州的情况太清楚不过了。 按小宝和鹃鹃的话来说就是效率,对,非常厉害的手段,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有那两个人坐镇,哪怕是舒州的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若非是张王两家的内院到了下面,寻常的官员根本就无法配合。 一道命令接一到命令的往外传。如果不是明明知道这里是忙着政事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是一个常胜将军在行军布阵,竟然能在处理政事的时候给人一种幽雅又美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姚老头同样感慨地说道:“好本事,以正和,以奇胜,这才是真正的全才,可惜无缘一见。我现在就怀疑,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到的,如若把这样的人放到宰相的位置上去,想来我大唐会更进一步。” 张老头也被张家这段时间传出来的命令吓到了,还是人吗?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传过来了,马上就能够传出击一个解决的办法,就好象里面的人什么都知道一样。 尤其是刚刚连续传出的十六条命令。对此只能说是恐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或者说是整和一切能够整和的资源,整个舒州就是如臂指使。 他相信,凡是知道了这个事情的人,那么就会对张小宝和王鹃那个神秘的院子充满向往,想要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的本事。 毕老头也承认人家的厉害,可对姚老头的话却不那么的认同,说道:“张家之所有能够像现在这样快的把舒州秋收的事情安排下去,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有什么样的高人坐镇。而是张王两家的内院之人。 没有他们,这样的命令根本就不是别的人能够执行的,忙也忙死,了。通过那一道道的命令就能看出来小宝和鹃鹃的院子中只是负责一个提议,里面没有太多的细节,也就是他们安排下去的人能够自己把细节补充了。 换成别的人别说是补充了。忙来忙去,不成,人或许都要被累死“如果是整个锋州的原来的馆贝叫被张王两家内院的人代替的话,想来现在的舒州的展会更快。 人才呀,这样的人才平常的人想得其一都难,不知道张王两家是怎么教出来的,比起考上科举的人更胜一筹。所有的个置都能适应,这才是张王两家真正的本钱,只要内院的人不散,谁也被想把他们给打倒。” 毕老头非常羡慕张王两家能有这么多的精通政务的人,朝廷那里培养的人才都无法和张王两家比,更不用说自己家中的人了。 叹息一声,毕老头又说道:“这样的人就是别人想拉拢也不可能,竟然能够把一个州给支撑起来,还有的内院之人并没有参与到其中,都跑去村落帮百姓做技术指导去了,那一部分人如果同样能利用起来的话。估计 “估计就是洛阳的百官都死绝了,只要把有张王两家的人在就可以直接补充过去,让那里照常进行不等毕老头说完,姚老头就跟着插了一句。 “正是如此,怪不得当初张忠的官职安排上,他们家里一直都要到地方去呢,原来并不仅仅是为张忠积累政绩,也不仅仅是为了在各地开买卖赚钱。还有这一方面,培养他们内院的人适应政务。” 毕老头此时终于是想明白了。可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害怕,张家的高人算计的实在是太长远了,以后真的入朝为官的时候,那么凭借他们资助的人,凭借书院的人,张忠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凡是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很流畅地执行下去。 张王两家内院的人就算是不能当官。也可以派到下面帮别人做事情。世家就这样出来了,别人的世家是一代代的家族中的人奋斗积累出来的,张王两家的世家是依靠内院的人来完成。 姚老头同样想到了这个事情,担忧地说道:“那如果张王两家想造反的话,是不是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内院的人就能够帮助他们把整个国家支撑起来了。” “这点不用担心,想要造反他们早就做了,那个新现的岛子不只要他们带上陆州的百姓一同过去,成立一个国家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等上几年,把当地的人也给收拾稳妥了之后,打回来,可就不是随便哪个将军都能去对付了。 他们的手中可有全大唐的地图,还是军事的那种,非常的详细,谁能去阻止他们?而且他们既然能研究出来那种厉害的武器,给他们几年时间,难道就不会做出更厉害的武器?” 毕老头对张王两家还是很放心的,至少他知道两家的实力,有着这样的实力都没有别的心思,那怎么可能在大唐的境内造反? 三个老头在感慨和赞叹的时候。张小宝这里的队伍已经走集去几里路了,行进的并不慢,想要早点到望江那里。 七个小家伙在房子中晃荡了一会儿看看周围的景色实在是太单调了。一个跟一个的睡去,队伍这个时候的行进度才稍微放慢了一点。“鹃鹃,这次到了那边就可以使劲地吃螃蟹了,好地方啊,以后说不定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展,何必非要种田。” 张小宝骑在马上,绕到了房子的这边,与王鹃并排在一起的时候说道。 “那可不行,现在的粮食还是少。没有达到开元盛世的时候那样。怎么也要继续种田,不过可以在田中养养螃蟹,还能提高现在稻子的产量,又不是好的杂交品种,不像后来,影响粮食的产出,需要用螃蟹来把价钱给弥补回来 王鹃不赞同张宝的话,她觉得还是种田好一点,只有百姓吃饱了饭才能做别的事情。 张小宝也不反驳“那就种田,看看能不能把京城司农寺的人多找点过来,有很多的时候好的种子有,可因为运输上的问题,想要用这样的种子来种的话,费用太高。所以很多的地方都是自己留种子。” “应该没有问题,只要这里套养成功的话,那么就算是我们不说,也有人愿意到这里研究和学习,难道你想要把他们给拉拢过来?” 王鹃想不到张小宝的打算。 “不用,那样的话,有人会不愿意的,就是想给他们提点意见,让他们少走弯路而已,民生上的事情不能垄断,否则就要面临当权者的打击了。” 张小宝摇了摇头说道。 别人骑快马报信的度快,现在大的队伍行进的时候就不可能那么短短的几天到地方了,看样子就算是最快的度也要走上十天,这还是路比较好走的情况下。 七个小家伙又不能整天地都呆在房子当中,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出来玩一玩。在遇到什么好奇的事情的话。那他们又要让张小宝和王鹃陪在一旁跟他们玩了。 于是,这个队伍就走了足足半个月的时候才到地方,此时那些个请束已经出去了,张忠的面子还不算凡是得到了请柬的人都答应过来。就连当地的有点势力的人也未曾拒绝。 张小宝也明白,人家不是为了看自己的父亲才过来的,是为了能和海云间的商会搭一条线,现在的陆州那里的东西已经不是全都运送到京城那边去卖了,留下来三分之一左右的数量放到了舒州。 现在还都是由海云间的商会来负弃买卖,并没有让其他的商人帮忙。这种经营的方法当然不行了,浪费人才,有那么一点见识的商人都清楚,等张忠把这里建设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到了他离开的时候。 他一走那这里就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的海云间商会的人忙碌,必须要把许多的买卖让给当地,他们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队伍刚刚来到望江县的时候,张小宝又收到了从三水县那里送来的礼物,今年过年是不可能回去了,庄户们就算是想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主家送来。 熏鸡和烤鸡不能保存太长的时间。所冉不能送,那么能送的就是当地的粮食了,挑最好的稻稳跟船一同运来,让主家的人看看三水县的收获如何。 一个个饱满的稻子,让张小宝和王鹃都非常的高兴,这才是真正的高产,虽然这一次送来的都是挑好的,可那里想来也不错,看样子让司农寺的人过去还真的是一个好的办法。 比起以前的产量,现在的就是那个时候的两倍还多,这算的是平均产量,如果是更好的良田的话,甚至能够达到是原来三倍的收获。 用这样的粮食作为种子的话。那么按照遗传学的说法,以后研究出来的种子种出来的稻子产量会更高,一代一代的来,…小卜几年的时间,整个大唐的粮食产量也就同样会提高许心, 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其实并不是太高。他们只想把整个大唐的粮食产量提高一点五倍,如此就是多了二分之一的粮食,这就不少了。 唯一可惜的是,两个人不懂得杂交水稻的技术,不然的话,利说是现在大唐的这点人了,就是再多上十倍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望江县这里现在还是一个大的工地,原来帮忙着疏导的坝修完了之后,一部分的人继续去修路,剩下的人在指导下开始修桥。 这个修桥的度不是看人干的多快。而是要看水泥多长的时间能够牢固,张小宝也知道这里的天气,不可能达到深圳的度,水泥不干的话。难道还想继续向行修? 虽然已经采用了用火来干燥的手段,可效果并不是太好。 七个小家伙来到了这个已经没有水的堤坝上的时候就疯开了,他们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坑,显得非常的兴奋,只要有一个人到处乱跑。其他的六个人就会跟在后面。 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没有提前让人打招呼。张忠在看到儿子和儿媳妇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又看到还有一帮的小家伙,皱了皱眉头。把张宝叫到了近前问道: “这里现在都忙着呢,你把他们给带来干什么?” “爹,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也不捣乱,有人看着他们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何况现在的百姓对您的看法和之前又不一样了,他们也同样能帮忙保证弟弟妹妹的安全,我就是带他们出来玩的。” 张卜宝对着父亲解释道,其实他还有别的话没有说,张忠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弟弟妹妹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容易让弟弟妹妹对张忠更疏远,那可不是好事儿。 张忠见儿子坚持,也不可能把儿子再赶回去,看看下面施工的进度,说道:“把他们给看好了,千万别掉下去,不然的话,两家就都完了 “爹,我知道的,您就放心吧。爹。现在是不是应该让人往这边运送木头了,看样子再有半个来月的时间桥就修好了,只要水冲不倒,那上面就要开始让别人通行了。” 张小宝对下面施工的进度非常满意,劳动人民果然是最勤劳和最后智慧的,本来是要看水泥干到什么样的程度才可以继续施工,一般来说。这个人力本身没有更多的办法。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 但百姓在干活的时候就能想到想让一部分的水泥渐渐干一点,然后再混合上钢铁还有铜给添到那个桩子上面,这样一来,水泥的连接方面不会差太多,凤时还能让这个桥墩干的更快。 “小宝,他们这样干能行吗?那水泥不是直接灌进去的,而是在外面干一干的话,很容易出事情,就是粘接的不好。” 王鹃眼睛看着下面的人在那里忙碌的时候担心地问道。 张小宝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没有问题的,这个就算是再不好,也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偷工减料修出来的东西强,至少我们没有把一个本应该很粗的钢筋给拉成钢丝,桥墩修的又这么的笨拙,没有什么美感,只是一点点的水泥粘合方面不是问题。” “那能承受百年一遇的洪水吗?”王鹃没有学过土木工程,她知道张小宝头同样也没有机会去学。对现在的事情不是太理解,难道真的可以才用如此的手段?“还千年一遇呢,现在没有什么三峡水库,所以不用担心大不了到时候坏了再重新修一个”无非是钱的问题而已,我们不缺钱,干活的人也不是六包以后的施工队伍,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别看修起来觉得不如我们那个时候的,但质量绝对不那个时候的强。 没看过资料么?当初日本侵略的时候,修建的房屋,到了我们那个,时候的前几十年依旧有的地方使用,非常的结实,下水道也不容易堵塞,一场大水下来,别的新修的房子都倒了,日本人留下来的房子依旧没有任何事情? 是那个时候日本人的技术好?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你用多少料,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钢铁,那才是最重耍的,咱们的施工队伍应该继续培养,到时候壮大了之后就接整个大唐的建筑任务。 我都相好了,就要铮铮建筑集团。取铁骨铮铮之意,不仅仅是说明建筑的质量,也表明了建筑集团人员的心态,我就不相信,我们那个时候的风气改不过来,全是钱啊钱的,连道德都没有了。”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越想越生气。有点事情,比如什么水灾了地震了,房子就成片成片的倒,如果真的是多少年不遇的也行,问题是还有别的国家来比较呢。 同样规模的大水,同样震级的的震。别人的国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受个伤政府都要道歉,换成自己国家竟然死上许多的人还吹嘘如何如何的厉害,要不要脸了? 王鹃看张小宝在那里说着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后,抱住张小宝的胳膊说道:“你也没少祸害,你好象并没有在国内呆多长的时间吧?我说的是你开始诈骗以后?何必呢,人啊,你怨谁?你就能保证平常的百姓有一天到了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也能真心为民?。 张小宝愣了一下,想想王鹃的话确实非常有道理,怨什么官员?官员也是从百姓一点点熬上去的,那黑心的商人在没有赚到更多的钱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平常的百姓?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根本就说不清楚,每一个百姓或许都是这个制度形成的助力,只不过百姓把这个制度推出来了,却又受到了自己推出的制度的伤害而已。要是真想埋怨的话,那么就应该埋怨整个,中华民族的所有人。 谁也不要认为自己是无辜的,或许这个民族就是这样,但是呢,这个民族又是所有文明古国都完了之后依旧存在的唯一的文明古国,怎么就这么乱呢。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民族所以才推出了这样的制度,也或许正式这样让别石看着怎么也看不透的民族才在别的文明古国完蛋的时候依旧挺立,那我们能做什么?” 张小宝一时间觉得失去了方向,想的越多,就越迷茫。 “我们啊?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不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一次,把自己的想法尽量地去实现,我么不是救世主,你也不要把你放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只要我们的家人平安,只要我们看到需要帮助的人能帮上一把。那么我们就成功了 王鹃在这点上想的比张小宝更为透彻。 第一百八十一章捐款还能得善报 张小一宝和王鹃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地方的施,讲度工曰刊一们坏是努力地干着活,马上就要秋收了。他们想在秋收之前把能干的都尽快地干完,到时候秋收一过,又能接着干。 张忠在这个地方呆了很长的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回家,说不想家那是假的,现在孩子们都来了,他也显得非常的高兴,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一样,笑容总是挂在脸上。 等张小宝和王鹃来的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忠依旧是和这里的人一同吃饭,把儿子和儿媳妇叫到了身边陪同。 “宝,鹃鹃。你们说这个地方是不是还能再利用一下?我怎么总觉得就这么修个桥并不是最好的呢?” 张忠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 张小宝一愣,想了想,摇着头说道:“爹,不行啊,真的是做不了什么事情。除非是能够有更好的技术,现在还没有琢磨出来呢,等出来了之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做其他的事情。” “什么技术?”张忠关切地问道。“水坝的技术,如果这个,技术成熟了,可以在江中养很多的鱼虾,同时还能够提供不少的电力,就像我们家中的电灯的那里一样,这是一个想法,估计再有个几十年能够实现。” 张小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对父亲说道。 “是不是到那个时候,就能够在上游最危险的地方修一个大大的水坝,然后让水提高,这样来往的船只就不用担心撞到东西了?” 张忠现在也学了不少的知识,听到儿子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上游的事情上面去了。 张小宝吓了一哆嗦,王鹃也是如此,跟着说道:“不行,绝对不能在上面的地方修水库,那样话,可不仅仅是水灾的问题了,不能为了金钱上面的电和运输,就不管这个国家了,那要是修成一个大的水库,水库中的水多了之后,会对整个地面造成非常大的损害。 尤其是那个,压力,会让周围的地方的地下改变的,那种事情不应该由我们来做,那是不把百姓的生死放存心上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把整个国家当成一个棋局的人会在那上面修建水库。 在他们的眼中,百姓的生命已经微不足道了,就好象是打仗的将军一样,在他们的眼中没有某一个士兵的伤亡,只有胜利,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部分的士兵来诱敌。 我们做不到这样,我们平凡的活着就行了,下棋的事情别人愿意的话就让给别人吧,如果真的修了,会造成地壳移动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就可能会生地震。” “真的会那样?那难道就不能利用亡下了?” 张忠听着王鹃的话丝毫不怀疑,毕竟除了儿媳妇的身份,在张王两家的心中,张小宝和王鹃还是神仙,神仙的说的话能错吗? “利用可以,但不能那样去利用,如果能多修点小的水库还没什么问题,把压力给分散了,想要让那条水路畅通,可以才用爆破的方法把下面的障碍物给炸掉,一年炸一点,我们又不用担心钱财的事情,等炸个十几年,或许那里的水路就畅通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除了这个还要造更好的船,爹您放心吧,我们这里的资源很多,只要不被人掠夺,只要不是用非常低廉的价钱卖到别的地方,那就绝对能够支撑电的事情,总有那么一天。可以实现此时的梦想。” 张小宝这个,时候也对父亲说了起来,他真的担心父亲想要在那边做点什么,然后把这个事情送到了朝廷那里,没有人比他和王鹃更能清楚在上面修一个大的水库的后果了。 现在就是他准备改变的时候了。什么招商引资?什么外汇?不要,都不要,国土中的东西要一直留给自己的国家使用,不够了就去侵略别人。用别的国家的生命来为自己的国家服务。 王鹃也在旁边点头,她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现在正好是能够趁着别人没有展起来,甚至是连国家都未形成的时候过去掠夺资源,夺过来的资源就放着,等以后慢慢用。自己国家的尽量先不开采。 比如煤炭和石油,还有稀土,这样的好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一点流到外面去,否则的话,那就是千古罪人,更不能为了自己的政绩,就不管百姓的生存,把外商当成祖宗。 如果说她和张小宝的那个时候没有机会的话,那么现在机会就摆在了眼前,离哥伦布出来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她和张小宝已经看不到那一天。 张忠还是没有明白儿子话中的意思,想了想,现自己想不通了。说道:“那就按你们说的来做。总之就是不能让我朝出现事情。 张忠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个能够掌握资源和权利的一员了。 张小宝这次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答应下来继续吃饭。 等着吃完了饭,张小宝芒脸沉思的向别处走去,直到来到了工地后。这才站在那里,眼睛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的起呆来。 王鹃刚才也没有打扰张小宝。跟在张小宝的后面出来,等张小宝在这个地方站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开口说道:“小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恩,想到了,那就是我们要怎么样去掠夺,我现在是这样想的。反正离着别的地方的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如趁早就把好的资源占了,比如我们现在找到的吕宋岛,就可以先占好。 我说的掠夺可不仅仅是什么煤炭和石油等资源,甚至是泥土也要算上。让当地的不百姓来挖掘,到时候没有用处的泥土和沙石也同样用船给运回来,填海,把自己的国土一点点填大了。 等大唐的人多的了时候,也同样给送到那里去挖,用上几十年的时间我估计就能填出来不少的土地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各种的资源也会被陆续的现。然后运回来,放到沙漠的地方。” 张小宝说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设想,那就是把别人的地给挖没了,边成自己的,有用的资源也是如此。 王鹃愣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凡必丁移山吧。那样的话会浪费许多的人力和物力的。我货得行。” “我觉得行,在这个过程当中。必然会有的人因为劳作的工具的原因而想办法提高效率,我们再给这样的人提供点帮助的话,想来他们应该能够研究出更好的东西,比如挖掘的工具了,比如来回运输的船只了。 这个世界的本质说简单点就是资源的利用和储备,浪费人力和物力怕什么,都是能够可以循环的东西,船就是树木和钢铁,人吃的就是粮食。可以继续扩张,到别的地方去种粮食,而木头这个是能够种的。 至于说钢铁,那就管不了许多了,从外面去掠夸,只要保证了我们自己的,我管他别的地方以后会如何?先把有用的资源疯狂开采,然后就是把离的近的地方的土地给挖过来,我就不信了,愚公移山有什么不可能的。 技术绝对不外流,也不到别的地方进行殖民,不然的话那殖民过去的人很可能会随着技术的提高而独立,抢。都抢过来。” 张宝确实是有点疯狂了,他的想法让王鹃吓了一跳,琢磨了一下说道:“那也要先从咱们近处的地方开始吧?” “对,我就是这样意思,先从进的开始,从近的地方来培养航海事业,到时候去别的地方掠夺,你趁着还有时间,就尽量把个种的资源给写出来,先挑好的去抢。” 张小宝现在就把目标放在了吕宋岛上面了,这是他第一个想要掠夺之处。 说完了这些话,张小宝突然笑了,又说道:“是不是以为我瞎说的。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我可能是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了,可我们要是能够让大唐的百姓心中想到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又如何呢,你要知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曾经辉煌过,后来还不是别的国家也辉煌过?” 王鹃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或许就是很多皇帝的无奈了吧,他们能够在自己当权的时候做很多的事情。可他们无法去让别人也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做。怪不得秦始皇总是想要寻找长生不老的药呢,现在想明白了,不是冉非想着有多长的寿命,而是他想要做出更多的事情。 “是不是想要找一个长生的办法?”王鹃对张小宝问道。 “想,而且我也知道这个确实有可能。但绝对不是我们能够等到的那一天,人啊,其实害怕的不是**的死亡,而是意识的消失,那样的话,就再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对死亡的恐惧,其实就是对这个世界展的依恋。” 张小宝呼出口气说道,可这个事情并不影响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该要掠夺的一样要掠夺。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是到这个地方散心的,没想到竟然变的郁闷了,两个人想的事情深对两个人的影响也就越大,为了能够把自己的心情弄好一些,两个人开始整天地带着七个家伙玩了起来。 七个小家伙可不管自己的哥哥和姐姐想什么事情,正他们现在是高兴了小贝也能多吃许多的东西了。 身体不像前几天那么瘦,张小宝和王鹃这才放心。 在这个时候,那被邀请的商人们也陆续地来到了舒州,他们全是周围的州府的商人,不用说得到了邀请。就算是没有收到请束的人也跟着他们一同过来了,想要看看张家在这边究竟能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这里真正吸引他们的不是什么这样那样的商业行为的本身,而是这种方法,他们也想要学一学,比起那些个学子来说,他们这样的商人其实才是最好学的人,只要是能够赚钱的方法,他们就绝对不会错过。 此时就有几个商人到了这边;到了太湖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完全建设好,该拆的房子都没有拆完呢,他们也不着急,就在这个地方等着,正好还能亲眼看看别人是怎么做事情的。 在看的过程当中他们就不停地议论了起来,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总之就是说什么的都有,至于究竟好不好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才能有一个定论,如果好的话,他们自然就是会去学习,不好的话。他们也会在今后经营的时候想办法避免。 “张东家,你看他们现在这样的忙来忙去的,到时候万一没有任何的收获,难道他们就会无动于衷?换成我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万一赔了的话那就不是赔几十贯上百贯的问题了。” 在这几个人当中,其中的一个人总觉得眼前看到的事情不是那么的合理,对着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他好象是为了贬低张家而过来的。 被他说到的人这个时候微微一笑。说道:“所以说,你永远也不能有达到张王两家的成就,就是因为你连他们现在的布置都看不清楚,这可不是简单的买卖上的事情了,其中还有更多的东西。” “哦?东西。什么东西,能不能详细的说说张东家?”另外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也显得非常的好奇,凑过来问道。 张东家似乎非常享受这样被人询冉的时刻,继续保持着他的笑容说道:“这个说是让我们过来吃东西,其实真正的用意是他们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让我们之间相互比一比。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啊。 不一般啊,他们果然不是我等能想到的,换成我在这样的受灾的情况下就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一次估计又要花不少的钱了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 张东家说着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无奈,眼睛还向其他的几个人的脸上看,好象要从几个人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一样。 他的话马上就让别的人感觉到反感了,刚才说话的长又说道:“那又如何,难到他们现在还能让我们自愿的掏钱不成,我们可不是舒州的人。他张忠就算是再厉害,也管不到我们的身上吧?” 这个人如此说着也确实如此想着,他现在更加地看不起张家的这个。手段了,不就是想让别的商人来回的竞争他们好从中得到自己的利益吗? 自己小刘与了,看看他们又能如何,相信像自只这样的人不在少必。清到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时候,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失败的。 张东家旁边的两个人现在也是如此想的,他们也同样决定不参与了。不仅仅是这样决定的,他们甚至想好了,等其他的商人过来就把这个事情给其他的商人说说,大家都联合起来一同抵制张家,让张家知道像现在这样的手段就不用在他们的身上用了。看到他们的表情,张东家也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清楚这个事情,问题是他看的更远,想要抵制张家,那实在是太难了,甚至是想都不要去想,张家的手段难道能是平常的人可以看出来的? 还不等他说话能,又有一个想的比较多的人开口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张家没有办法对付你们了吗?只要他们拿出来一样新的好东西,并且说这个东西只给这一次花钱最多的人。那你们难道就不想弄到手?” “什么新的东西,莫非李东家你已经知道了,快点与我们说说,张家的事情我们还是知道一二的,只要是他们出来的东西就绝对差不了。” 方才还想着不让张家得逞的一个商人这个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奇地对着刚才说话的人询问。看样子他是准备从中得到点什么好 了。 不只是他,其他几个商人也同样的好奇凑过来,想要听听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看见他们的样子,李东家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一说。你们还没等真的看到了东西呢。就已经如此了,那要是看到了东西之后的话,真的还能像刚才那样想办法抵制张家?” 这话说的几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确实,他们要是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哪怕心里面确实是不舒服,可毕竟能赚钱的事情他们不想错过了。 最开始出声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又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张家真的拿出来新的东西之后团结起来,不让他们得逞呢?” “这个)”,应该是吧。”刚才还附和他说话的人这个时候说起来明显是底气不足,谁都知道那东西如果是任何的人都能够得到的话就不值钱了,谁都想要自己独自占了。 “诸位,请听我说一句,不要总打着抵制张家的想法,也不用非要在这次的事情上获得太多的利益,现在要想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和张家搞好关系,如果是捧了他们的场。那么就算这一次得不到太多的利益,想来以后有好处了他们也不会忘了我们。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谁要是想对付张家,谁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做这样的事情,我怕,我真的怕,怕张家因为我对付他以后来对付我,我家中的钱财虽然不少,可面对张王两家的时候也担心,甚至是没有想过任何胜利的可能,你们看着办吧。” 其他人刚才琢磨的同盟战线还没有结成呢,随着他的话就宣布破裂了,一个个的不再想着对付张家了,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这一次对付了张家,张家似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可等着张家转过身来对付他们的时候。那事情似乎就不是如此的简单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难道就真的花钱来给自己做广告?”刚才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又说了起来。显得非常的忧愁,看上去也非常的可怜。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搀和了,做不做广告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张家记住自己的这个人。 李东家也在一边说道:“反正我是想好了,等他们的广告的事情一出来我就先拿出钱给他们,贵点也没有什么,你们自己想要如何便如何,记得千万不要把我一同拉上,我同样没有本事对付张家。” 他的话一说,更多的人丧气了。他们在此刻也想清楚了,那就是花钱,不然的话他们到时候或许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能管着自己。能带着自己的朋友来对付张家。这个可能性先不说有多少,就算是成功了,可是,很多别的地方来的人难道也会听他们的话? 原来就有相互竞争的事情,现在更不用说了,只要有一个人出了风头。其他的人就算是想不出都不行。毕竟张家在那里安排人等着呢。 “对他们是不是花钱我不关心了。我就是想知道,张家这一次能不能拿出来新的好东西,如果有的话,到时候抢起来,还希望诸位手下留情啊。” 一个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开始与众人商量了起来,他是想张家真的拿出来的好的东西之后占上一份。 他想的不错。可他的话让别人听了之后就不满意了,凭什么他要得到东西就不让自己等人参与了,难道他得到了东西之后还能把好处分出来? 果然事儿最多的那个先前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再次开口:“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难道那个真的或许能有的新东西就是归你了?” “这不是和你们商量么,大家都是来自一个地方,能相互照顾的还请诸位照顾一二。”打算不错的人听到有人不高兴了,笑着在那里开始打感情牌。 可刚才那个人并不给他面子。他的话刚刚说话,就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相互照顾,那不如这样吧,等张家真的出了新的东西,我占了,你们照顾我一下。” “凭什么?”打感情牌的人这下生气了。 “是呀,凭什么呢,你怎么就可以让别人不插手?我可不管那么许多,到时候真的争夺的话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李东家,你说是不是这样?” 这人又跟着说拜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就好象身边的所有人都是竞争的对手一样,再也看不到刚才准备联合起来对付张家时候的样子了。 李东家叹息了一声,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耍把众人联合起来,到时候有好东西一同分享,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一个个的都非常的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管别人的。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拼谁的钱多,看看谁的胆子大了。 算了。爽不说这个事情了,之所以来这么早,还不是四知恐女看看张家是怎么布置的么?正好,都看看。我觉得应该分开来看,不要挤在一起了。” 李东家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无奈,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别人想要竞争,他绝对不会让步,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还在一起就没有任何的意思,不如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愿意看的就看,不愿意看的便休息。 怀着不同心思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别人多说了,一个个的找了看上去非常差的借口离开,连刚才的张东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同样跟在被人的身后,说出了一个理由走了。 分开的众人不仅仅是要看张家如何的在这个地方走事情,更多的想法是找到一个能与张家联系的办法,提前和张家把事情说好。 各有各自的判断,一个个的带着身边的人四下里转悠的时候,更多的是打听这次的广告要怎么弄,他们想的事情还真的差不多,不愧是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人。 那个张东家最先找到了一个熟悉这里情况的人,给了对方二十个铜钱。就想让对方帮他的忙,结果对方冷笑一声,说道:“这钱实在是太多了,拿着有点压手,您还是找别人吧 张东家如何听不出来话中的意思。人家是说他给的钱少了,二十个。铜钱啊,能买多少的东西,竟然这样还嫌弃,换成平时话他绝对不会搭理这个人了,可谁让这个人在太湖县别人都说是知道的事情最多呢。 忍着心中的火气,让旁边的人拿出来整整的一贯前,递过去的时候说道:“这一贯钱你可要看到了。等我事情办成了,都是你的,如果没有办成的话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其中的意思表达的却是非常明白,这也是经常的时候常用的手段,非常好使。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最后事情办成了,那也不给这个人如此多的钱。从一贯中拿出来几十文就不错了,问个消息还能值一贯? 他的想法是不错,可对方并不妥协,说道:“两贯钱,先付出来一贯的订金,如果事情成了,那另一贯你也必须给我,如果事情不成,不是我不行,是事情太难了,别的话就不用说了。” “你,我看你是找死。”不等张东家说什么呢,他身边的一个跟班的人就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这个人的衣服领子,看那意思这个人再不妥协的话,他就准备打人了。 “我看你才是找死,你动我一下试试,看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舒件,不是你们的地盘,碰我一下我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这人根本就不在乎,舒州现在的治安方面要求的非常严,谁在这里找事儿的话,那衙役可就有事情做了。 张东家刚才没有阻拦,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现在看到了,马上就把人给喊了回来,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好了,两贯,先给你一贯钱,事成之后另外的一贯也给你。” “四贯,先给我两贯,刚才我被吓到了”里面不舒服,没有四贯钱绝对不管,有能耐你们就在这太湖县动手,看看最后谁吃亏。” 这人也是得寸进尺,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拿到这笔钱,如果张小宝和王鹃看到这个人的话,一定会非常欣赏,能够根据形式的转变来给自己争更多的好处,人才啊,好好培养一番的话,绝对可以放到外面,还是比较放心的那种。 就在张东家被气到了,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又过来几个商人,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一个州过来的,这几个商人也是边走边拿出钱来给当地的百姓打听情况。 一见这个情况,张东家再也不敢犹豫了,马上点头答应道:“好,四贯就四贯,先带我们去找人,来人。给他两贯钱。” 旁边的人非常不满意地把两贯钱塞到了这个人的手中,还不忘了瞪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要是敢骗人的话,。 这人满意了,在手中把十来斤重的铜钱掂量了一下说道:“没问题。跟我走吧,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人。不就是张家在这里主持事情的人么?简单。” 说着话他带着那一大串哗哗响的铜钱走在了前面,再也不去管别的询问的人了,给人的感觉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张东家招手让其他的人跟着自己。在这个人的后面向前走去,走出去不到三十步,一行人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张东家跟班跑到前面对这个人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到地方了,看看,就是这个房子,官府负责事情的人就在里面了,你们可以进去,我就在外面继续等。” 这个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其他的人现在恨不能把他给咬死,就这几步路,难道就到地方了? 张东家不相信地看起了这个房子,看着看着,他就点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在是太气人,这是谁呀。牌子是立起来了,可为什么牌子上面写字的油漆和牌子底色的油漆是一个颜色呢?字不可就是着不出来日,随便找个人溜达,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也不会现这个地方。 “如何?没有骗你们吧?这个的方就是了,还不快点进去?”这个。人说着话左右看看,来到了旁边的一个门钻了进去。 张东家等人还能说什么,只好一个跟着一个的走进去,到了里面之后。这才看到刚才带着他们过来的人正一脸笑容地站在旁边。 “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东家的一个跟班不解地问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个地方?我是这个地方帮忙的人,就是专门帮着把别的人领过来。”这个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模样,在那里笑着说道。 这下张东家等人知道了,他们被人家给骗了,想要再说点什么却现无论什么都说不出口,谁让他们愿意花这个钱呢? 这个人似乎也知道张东家等人的意思,在那里说道:“不就是两贯钱么,我知道,你们不会把后面的钱给我了,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准备管你们要另外的两贯钱,这其实不怨 “怎么就怨我们了?”跟班继续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在旁边问道。 “当然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谁让你们不想走正常的途径的,这次的活动是公平公正的,如果都像你们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我就是本地人,想要本地好一点,听这里的负责人说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出现。我们就出来找事情做了。 既然来了,那就把这个东西拿着吧,可别说没有任何的收获,就一份啊,提前给你们了,不然的话。得再等上三天才能到你们的是后中,你们自己看看,能不能在这里面看出来什么窍门,看出来了那是你们的本事,看不出来也不用再怪我了。” 这个人说着话,从怀中拿出来几张印刷的非常漂亮的彩色纸,伸手给众人递了过来,同时还不忘了掂量下自己手中的两贯钱。 张东家接过了纸仔细看了看。上面有图片,还有介绍的文字,点点头。心中算是平衡了,至少比别人提前拿到的。 可他身边的跟班不舒服啊,看着那个领路的人,生气的问道:“你难道就不觉得你这么做非常的过分?你还讲不讲点道理了?还有没有道德了?两贯钱你花着不觉得难受?” “多谢夸奖,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还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想把另外的两贯钱也给我,那我更感谢了。” 这个人笑了笑,丝毫不觉得脸红。对着张东家等人又说了一句。 “走,找个地方好好看一看。”张东家得到了东西,也不愿意多废话,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跟这样的说什么道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浪费时间。 说过了话,张东家转身就走。其他的人也跟着一同离开。 剩下这个。拿了钱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东家一边走一边看这个个宣传的资料,想要从中找到自己能够用到的东西,既然刚才的那个人已经说了。不可能走别的门路,那想来是张家如此要求的,自己再想着把他们如何也办不到,还是老实地在这个资料上寻找有用的东西吧。 一边看一边走,众人找了一个好点的客栈,这个客栈也是刚刚装修完毕,显得非常的漂亮,交了放钱,一行人住了进去,也不上什么二楼了。直接在大厅挨着窗户的地方找好个置,点了几个菜,等着一会儿吃饱了共同研究这个资料里面的内容。 “老爷,为什么要在这个大厅,人太乱了,不如上二楼吧。”一个跟班在这个时候关切地说道。 “笨啊,上二楼还能听到有用的东西吗?一个个的把耳朵都给我立起来仔细的听,只要听到别人说的事情对我们有用的话就记住,或者过去仔细询问。” 张东家说了跟班的一句,在那里有开始看起了资料,跟随他过来的人这下明白了,是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老爷果然就是老爷,比起别人来就是聪明。 没等太长的时间,酒菜就上来了。几个人一起吃着,网一吃上,耳朵就都立了起来,其实不用立,他们也能听到,三个说话的人就在他们相临的那张桌子上呢。 “老大,你说那个望江的地方都被水给冲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像我们这里过上好日子?” 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人对着另外一个人问道。 被人叫老大的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想来那个地方应该还不错,现在不是正在养鱼什么的吗?可惜就是有一部分的人死了家人,到今天官府也只是给他们提供一部分的食物,别的就不好说了。 我担心的是这个冬天他们可要怎么过呀,就算我们这里不如北面那么冷,可万一下雪了呢,他们也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刚才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又说道:“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帮他们一下,现在不是有人在咱们这个地方说是让有钱的人捐钱吗?不如这顿饭就不喝酒了,把省下来的钱捐出去,总不能看着他们难过。” “二哥说的对,我也不要肉了,就吃点菜,吃点饭便可以了,把省下来的钱给需要的人,听人说,这个事情是官府组织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官府难道没有钱了?张家的我听人说可是非常有钱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另一个人也在旁边附和地说道。 “谁知道呢,老三,你真的不要肉了?那我可就不点了,别到时候你抱怨,官府的事情谁能猜测得出来呢,张家有钱是不错,可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张家出钱吧?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其实我觉得这样还真的不错,我们舒州这么多的人呢,一个人拿出来几文钱,那就是几千贯了,帮着望江那里冬天买点衣服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老头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在那里对着两个兄弟说道。 “大哥说的是,我也赞成,今天就不吃肉了,酒也不喝了,一顿饭省下来十几文钱都捐出去,今天咱们帮了他们,如果有一天咱们受灾了。想来他们也能帮咱们,谁还没个遇到难处的时候。” 老二下了决心,哪怕他非常的想吃肉,也非常的想和酒,可省下来就是一个人十几文钱,这笔钱至少能帮望江那里的一户人家买一身过冬的衣服了。 三个人的话听到了张东家等人的耳朵当中,他们非常的吃惊啊,没想到里望江这么远的太湖的人也愿意出钱,这个事情以前还真没见过,实在是希奇,不知道究竟能够弄出来多少的钱。 “老爷,如果一个人拿出来一文钱的话,那也不是小数目了。您说这笔钱会不会有人给贪污了?” 跟班对着张东家说道,他的眼睛眨呀眨的似乎对这笔钱很关系,哪怕这笔钱中并没有他的份。 “别乱说话,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你说错了小心被收拾,不过么,我估计这笔钱不会有人贪墨的,毕竟张大人家中不缺钱,下面的人敢贪的话,那就等着挨抓吧;吃饭,别想别的,多听听。” 张东家不敢对这个事情作过多的议论,说了跟班一句,”贻里头吃了起来,注意力却是放在了那二个人的身 跟班一看老爷不让说,也不说了,听着三个人点的菜,还真的是素菜。而且只点了两个”剩下的就是饭了,看三个人的样子,似乎不像那种不吃肉也没什么的人啊,三个人长的非常的壮士。 “老大,这菜今天吃起来怎么就这么好吃,以前都不克得,一想省下来的钱能帮助别人,我这吃着就舒服啊。” 老二在那里用菜汤泡着饭,吃的那叫一个快呀,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呢,就开始说了起来。 那个老三也猛点着头,他的嘴里已经被饭给塞满了,说不出话来。 那个当老大的人倒是没有像两个兄弟那样吃,一口一口地慢慢咀嚼着,过一会儿才说道:“能帮别人一把,心中当然是高兴了,吃吧,实在不行的话,晚上咱们也省一省,多帮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哎,他们也不容易啊,竟然被人把河堤给挖开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就把那人给煮了吃。” 他这话说的吓人,可周围听到的人却没有一个觉得过分,真正过分的是那个破坏了河堤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这样的人应该一人一口咬死他才行,不然不解恨。 三个人正说着的时候,饭店的门外进来了四个人,当中的一个人手上还捧着一个箱子,上面写的捐字很多的人都不认识,四个人一进来,也不往任何一个桌子上去,一看就不是吃饭的样子。 其中有一个。人眼睛看了大厅中的众人一眼,说道:“有没有人愿意捐钱给望江的人用?快到冬天了。那里的人不好过啊。” 问完这句话他就不出声了,大厅中的人也纷纷看过来,刚才说要拿钱的三个人马上就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钱,扔到了箱子当中,老三还叮嘱道:“我们捐的钱一定要用在望江的人身上,给他们买衣服 “谢谢,你的话我们记下来了,买衣服,一定会买的。”才才那个,说话的人点头答应到。有了人开头,别的人也纷纷把钱拿出来,一个个的丝毫都不后悔,同时也不担心有人把他们的钱给贪墨了。他们可是知道张刺史是什么人。如果真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那么做的话,死都是痛快的。 结果就是整个大厅中的人基本上全出钱了,唯一没有出钱的人就是张东家这几个”他们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个人为什么都会出钱,有的人一看就能知道,家中并不富裕。 还不等着他们反应过来捐还是不捐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再次说了谢谢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 张东家等人一看到进来的这个人就气的吃不下去了,正是刚才那个骗了他们钱的人,跟班嘀咕道:“哼,骗了钱就过来吃东西,什么人呢。” 他的话网一说完,就见那个人先是拿出来整整两贯钱放到了箱子当中。又从怀中掏出来一小串有三四十个的铜钱也扔到了箱子里面。 十多斤的重量一下子就让抱着箱子的人腰往下弯了弯,毕竟这个箱子中原来就已经有钱了,负责接收捐款的人这个时候看看此人身上的衣服。现并不是富贵的人家的人,于是说道: “这位兄弟,不用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要生活呢,稍微拿出来一点,你的心意也就道了。” “没事儿,我这钱来的痛快。骗别人骗来的,那几个人傻傻的,很有意思,捐了,我其实是骗的时候就想好了,他们那么有钱,不如过弄点点给需要的人,不是我的钱,要谢就谢被骗的人吧,就是他们几个人。” 这个人摇摇头根本就没有把钱往回拿的意思,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坐在那里吃饭的几个人用手一指。就把张东家几个人给指了出来。 说完话他就走了,那个负责捐款的人听到了这人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张东家说道:“谢谢,你们的钱我们一定会好好用的,绝对不会有人瞎用一文。” 这话说出来,让张东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刚才就他们没有出钱,而那个把他们骗了的人,却是连着他们的钱和那个人自己的钱都拿了出来,还不贪功,这让他们几个人非常的难受。 眼看着负责捐款的人要离开了,张东家马上喊道:“等等,我们也出钱,拿十贯钱来,给他们。 后面的一句话自然是对着自己的手下的人说的了,其实手下的人一共身上也没有带多少的钱,太沉了。不过几个人加在一起凑上十贯还是没有问题的,那个一直喜欢说话的跟班还想要提醒一句,可看到了老头的眼色后再也不敢说什么,纷纷把钱拿了过去,凑了十贯钱。 负责捐款的人看到了十贯钱笑了笑,问道:“你们不是本地的江、吧?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来干什么来了?”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收到了请束。这才跑到这里的,不然谁没事儿上你们太湖县?” 跟班在说到请束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傲然,似乎能够收到请柬也是一个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那更要感谢你们了,谢谢。”这个负责捐款的人再一次道谢,让张东家的脸色同样也再次变了变,只好说道:“今天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钱,就是这一点,等明天再把更多的钱拿过来,我在这里保证,最少一百贯,我姓张。” 说着话的时候他把那个请束拿了出来让负责捐款的人看,捐款的人认真地看了看,这下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接下来的众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就好象个刚才的事情没有生一样,可一个个的心中却是非常的高兴,似乎做了一件最伟大的事情。 等着吃了一刻钟后,有的人起身离莽,又有的人重新进来,门口的地方就来了两个人,从他们身上的衣服就能够看出来,他们是官府的人。 两个人一见到房子当中就把目光看向了张东家这里,笑着走了过来。说道:“请问耳是张东家?” “正是我家老爷,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跟班的人明明看出来了。可是还要多问上一句。 “我们两个人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县的官人。刚才的事情巳经听人说了,谢谢张东家。炮灿现恨东家也有闲暇,我家老爷有请。” 两个人中的一个人过来依旧是笑容满面地说道,并且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你们家的老爷是谁?。此是就不是跟班的说话了而是换成了张东家,他也非常的好奇,想要知道对方的来意。 “我家的老爷就是负责这次事情的人,想要和张东家说一说这个广告的事情,张东家放心,这个广告的钱绝对会比别人的少,我家老爷说了。就因你这一份的善心,就该如此。” 官府的人又在旁边给解释道。 张东家愣了,真的是愣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就因为他出了钱,原来没有任何希望的事情就突然又有了希望,这让他如何的不吃惊啊。猛点着头,他说道:“好,我一定去,是不是现在?” “正是,还请张东家跟小的过去衙役点头说道。 这下张东家等人就高兴了,原来事情就这样的简单啊,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了,一行人跟在衙役的后面离开,让在这个大厅中吃饭的人也觉的是一个好事儿,毕竟张东家确实出钱了,而且出的还不少的那种。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的人就马上跑出去给自己的东家报信了,他们当中也有后过来的人啊,尤其是有的人的东家就在二楼的地方吃饭。跑上去就可以,如果犬家都能通过这样的事情得到好处的话,因为自己汇报的晚了而失去机会,那自己一定会被伐的。 有的人是这样想的,有的人则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同样跑出去,准备把这个消息卖给还不清楚这个事情的人,到时候得到了钱他们也想好了。全拿出来个别人,只要能帮上一点那就是一点,人多力量大啊。 张东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跟在衙役的深厚一路来到了一个房间中,这个房间同样是那么的不明显,网一见到里面,有一个人在那里迎接,笑着说道:“张东家果然是信人,多谢了,快快里面请,别在门口的地方站着了。” 张东家等人迷糊中被人带了进去,四下里打量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那个人这个时候却是主动的说了起来“张东家是不是有很多的疑问,不用着急,我知道张东家想的是什么,不错,正是如此,就是因为张东家出了钱了,所以我才亲自把张东家找了过来商谈广告的事情,以后张东家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我。” “这是为什么呢?。张东家确实是想不名了,他非常想要弄明自这个事情。 “张东家问的应该是为什么找了很多的人过来的事情吧?就是找很多的人出钱,其实很简单啊。不是我们老爷出不起这个钱,张家的钱足够了,可是老爷想的是怎么能够让更多的人的把自己的爱心给献出来,钱是小事情,可如果这个地方的百姓连这点爱心都没有的话,那才是最让人伤心的事情呢,这么说张东家明白了没有?” 那个人继续给张东家解释着。 张东家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竟然是这样啊,原来这里的张忠的目的是为了让当地的百姓能够跟着他们一同做事情,而不是真正的缺少什么钱财,看样子自己当初是想差了,可越是这样想张东家就越是吃惊。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官员啊,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 想来有这样的官员在那么这个地方以后就会变的越来越好了,自己这一次过来果然是没有来错,不错。既然这样,那自己想要拿出来的钱就不能少了,就算是用在广告的费用上吧。 张东家如此想着,就说道:“我还想再多拿出来一部分钱,毕竟那了里的百姓也不容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有这样的机会?” 张东家明明是往外拿钱的,确实非常的害怕,怕对方不同意他的这个提议,那样的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次他必须要把握好机会。他的跟班们也是同样的想法,能够找到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了。 “好啊,只要张东家愿意出钱,我们就会收,不过不能出的太多了。毕竟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小事儿,千万不能影响到张东家自己的买卖才好,这样吧,张东家所出的钱算是二倍的广告的费用,也就是说张东家出一文钱,就算成两文的广告费,我们其实不在乎广告能有多少的钱,在乎的是人心啊。” 这个负责招待的人也非常的会说话,听到了张东家还愿意拿出来更多的钱马上就把这个钱和广告的钱联系到了一起,这样的话。其他的人想来也会跟着学习了,他们难道就不想要讨好张家? 听到这个人的话,张东家松了一口气,这次他不担心,钱拿出来了。不仅仅能够得到一个好的名声。还能从这里面得到更多的利益,看样子做个好人要比做一个。奸商强啊。 事情落实了下来,张东家也就不再继续多呆了,他还得回去找人来弄钱呢,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说话不算。那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往什么地方放? 张东家走了,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跟在后面,这个消息就好象是长了翅膀一样,用最快的度在别的商人的中间传播开来,这可不是张东家自己说的,而是某些个人帮他宣传的。那些个商人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一个个的显得都非常的兴奋,好象是天大的机会就在眼前了一样。 这样一来,更多的人开始寻找起那个负责捐款的人,希望能婆和张家搭上那么一点关系,负责捐款的人这个时候也也忙坏了,他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愿意出钱,看样子那边的计策果然是成功了,不容易啊,实在是不容易啊。 商人们的捐钱也带动了其他的百姓。百姓们同样跟着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三十万贯全花掉 二怎烈烈的捐款行动展开了“大部分的商人是为了利矗分的则是确实想帮一帮望江县的人,舒州的百姓没受灾的也纷纷解囊。 结果就是在品蟹的活动开始的时候,整个舒州已经筹集到了来自民间的捐款三十万贯,当地的百姓捐的不算多,一家出个几文,十几文或几十文,很少有人拿出来成贯的钱。 最多的捐款来自于到太湖的商人和权贵,包着不同的目的,出手最少也是几百贯,多的甚至拿出来上千贯钱,在显示大方的同时更主要的是为了能和毕构与姚崇有机会在一起吃螃蟹。 三个老头就这样被利用了,陪吃陪聊,换来望江地区的重建资金,当毕老头和姚老头知道自己被卖出如此高的价钱的时候,无法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三十万贯,这么多的钱无论是让张王两家出,还是让李询出,短时间内都无法筹集到,真一次性不顾后果地拿出来,就算不伤筋动骨也差不多。 在临去太湖陪吃陪聊之前,三个老头绕了一大圈,先找到了还陪弟弟妹妹们玩的张小宝和王鹃。 如此大的一笔钱,三个人想要问问张家要用在哪个地方。 “小宝,与我说说,三十万贯,你家是打算直接给望江的百姓还是留下来用在舒州的建设上?若为后者,可得和捐钱的人说一声。” 毕老头找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两个人正带弟弟妹妹于这里的一个水泡子中钓鱼玩,毕老头还把柳儿、馨儿以及微微给领来了,见张宝钓上来一条鱼,几个小家伙使劲地喊着“鱼鱼”凑到张小宝近前问道。 小鱼只有三寸长,摘下来放到旁边装水的大盆当中,七个小家伙就蹲在那里伸后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重新上好饵,把钩甩进水中后,张小宝才擦擦手回答“不用在整个舒州,捐给望江县的就要全部用在望江县的百姓身上,一小部分直接买生活用品,统一购买,便宜,大部分的钱用来盖房子。” “盖多少的房子需要那一大笔钱?你家不会是想要从中毕老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意思表达清楚了。张小宝嘿嘿一笑“毕爷爷,本来还没想到这点,您的话倒是提醒我们,拿出来两万贯就足够给受灾的百姓修上房子了,剩下的钱,就当是给我爹的辛苦费了 “辛苦是应该的,快说,那钱究宪要如何使用,不说我不去太湖了,当我过去轻松不成?鹃了钱的人,不是准备找我等与京城官员联系就是想把自己家中的娃子给塞过来 毕老头威胁起来,他说的也没错,不然的话人家商人怎会那样大方,哪怕是家中的娃子过来住几天,能让两个当初的显赫人物随便指点下学业,那说出去面上也有光不是。 张小宝只好妥协了。 “毕爷爷您得去呀,不去这笔钱难道还要还给人家?盖房子用多少钱取决于盖什么样的房子,在哪里盖,等桥建好了,难道就只为了让别人方便来往两岸?桥钱可是我家出的,做好事儿也不能这样做 此话勾起了三个老头的好奇心,就连馨儿也凑了过来,她现在自己指挥做买卖,也是小有身家,多了不敢说,把固定资产变现和流动资金加起来,也能凑个一万贯,对能赚钱的事情最为好奇。 这一万贯还不算她做的布娃娃的钱,真正的小富婆。加上家世在那里摆着,许多人都找人过来提前说要定亲,娶回家中,可不仅仅是能得到毕家的官面帮助,还有馨儿本身的赚钱能耐。 伸手一指那因为新开河道后,位于中间的那个堤坝,张小宝说道:“在那个地方将要修建一个大的酒楼,全木制,三层,东西走向长度为一百丈,后面还有游乐的地方,把整个堤坝给占住。 以后还要加宽堤坝,?面用的家具,全由我家提供,便宜点卖,按正常市场价打八折,毕爷爷您说这样一个酒楼需要多少钱? 除了酒楼,在咱们所站的地方,还要修建一个大型的市场,有桥了,两岸的人就加快了交流,凡是做买卖的人都有摊位,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用来维护交易公平,也用来维护基础设施,望江的百姓就有更多的工作了。 两个地方的建设,加上给望江百姓盖房子买今年所需的生活物品,三十万贯将将够,别是三十万贯,就是再送来三十万贯也能想办法花出去。” 张小宝说完,等待三个老头评价一下。结果凡是听到的人,除了王鹃这个已经知情的 ;,都傻傻地看向那滔诣流淌的江※ 馨儿小嘴张开,嘟囔道:“太大了,这里可不是陆州那偏僻的地方,正处在繁华之所,有那么大的酒楼,一天得赚多少钱?嗯!家具也能卖掉不少,其中的纯利润怎么不得有十万贯啊,修桥的钱出来了。 毕老头听孙女一说,也反应过来了,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对呀,你们家为了把修桥的钱赚回来,竟然想到这样的办法,太不象话了小宝,那要是大水呢?你能保证长江这个地段以后一直都不水?。 “赚不到十万贯,我家准备从陆州那里运好木头的家具过来运费不是钱?水就不用担心了,这条用来引流的河不会再堵上,起到一个分流的作用,真水的话,那就让水继续冲农田。 损失的钱由酒楼来出,只会把这条引流河给填窄,到时候用铁索再连出一座桥来,让修建酒楼的那个地方成为江心岛,找工匠问过了,说是能成张小宝连忙抱屈。 毕老头这下就不说张王两家赚钱的事情了,转而问道:“酒楼赚的钱算谁的?” “当然算望江县的了,名字都起好了。鹃鹃起的,叫望江楼。还写了一个对子的上联呢,“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怎样?” 这是张小宝唯一能够记住的几个对联中的一个,不容易啊,以前没正经上过学,可算有机会拿出来显了。 毕老头和姚老头不知道啊,还以为是张小宝自己想出来的句子呢,不错,要是再有一个对仗的下句就更好了。 被张宝这么一说,周围凡是能够理解在如此酒楼中吃饭时的感受的人都幻想了起来。 这个时候王鹃的弟弟也眨动大眼睛,在旁边口齿不清地学着张宝的话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怎样?” 王鹃没想到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弟弟竟然记性如此好,把张小宝的话给记住了,惊讶中抱起来使劲地亲了一口。 毕老头也看了眼王鹃的弟弟,为王家高兴,至于这么小就能记下长句子则没有太多的想法,有张小宝和王鹃两个天才比着,别的娃子很难再过。 姚老头此时说话了。 “这个句子应真还有下一句,望江县把钱收了,那收上来的钱又如何算?给当地的百姓分了?。 “下一句等别人来想吧,收上来的钱只会拿出一小部分用在基础维护上,还要留出来一部分,到时候真冲了农田,好补偿,剩下的钱就当成望江县的税收,交到舒州府,再由舒州府继续上交” 王鹃放下弟弟代替张小宝给解释。 “那当地的百姓就得不到好处了?”姚老头一时没转过这个弯,又问。 王鹃再答:“怎么能没好处,酒楼需要大量的人来做事情,市场维护也一样,只要望江县的官员不出问题,那望江县的百姓就能一代代地享受到这个。好处了,我们家不参与进来,将来这里是好是坏,就看朝廷派什么样的官员了。” 姚老头这回反应过来了,想想,说道:“你们家给朝廷出难题了,财帛动人心呐!还不如你家参与进来呢 “不怕,李郡王可是在这里呢,收上来的钱就有他一部分,谁敢捣乱,他会出手。”毕老头想的透彻,接触的时间长了,他知道李殉是什么样的人,在舒州得到的钱,想来最后一定也会用在舒州。 事情问清楚了,最后成不与不成,那就不是三个老头给操心的了,把领来的三个娃子留下,三个人就准备去陪吃。 相继上车,车刚刚走起来的时候,毕老头突然从窗户那里伸出头来,对着张小宝喊道:“小宝,差点忘了一件事,你家答应上交的方子可不能再拖了,等我回来就选一个吧 张小宝以为毕老头把这丰儿忘了呢,没想到老头子记性也剥昔,还惦记着呢,无奈地点点头,挥手作别,转过头来,对站在水泡子边的几个人说道:“钓鱼,继续钓鱼 “钓鱼能钓出来方子吗?”馨儿看爷爷走了,高兴不已,听到张宝的话问了一句。 “钓鱼钓方子?对呀,就是这样,不用再拿出原来的好东西了,快钓,钓到了之后看看鱼肚子里面有什么纸条什么的。” 张小宝眼睛一亮,点头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异想天开养河豚 二么也不知道张宝钓白能钓出来什么方子,有七个…术爪在旁边,注意力就多转到了小家伙们的身上。 只有王鹃在想鱼怎么能成为方子,挨着张小宝坐下,一边看张小宝钓鱼,一边问道:“钓鱼方子?难道你想做什么好的钓竿或者是饵料?。 “不做,说起这个来,我那外公才是高手,何况这方子毕爷爷也不会满意,赚点小钱的玩意,难道让朝廷开一个制作钓竿的买卖?毕爷爷要是方子必须是利国利民的才行,我准备养鱼 张小宝看到浮漂一动,马上抬竿,一条鱼也没钓上来,收回勾,那上面的饵毛经被吃没了,上饵的时候对王鹃说道。 “养鱼算什么安子?不是早就用了么。你骗毕爷爷也不能用这个来骗。”王鹃也拿过来一个钓竿,比画了两下,否定了张小宝的这个想法。 刷的一声,张小宝又甩进去了,看看旁边盆中的小鱼说道:“那得看你养的是什么鱼,我准备让毕老头组织人手养河豚,长江这里再多总是捕捉也容易给捕没了,何况运输也不方便,到别的地方养就简单了。 凡是可能养殖成功的地方就让人养一养试试,河豚,好东西呀,等明年开春,咱们就尝一尝 “不吃,我怕死,现在的技术能行么?我还从来没吃过,没有毒的不好吃,有毒的不敢吃,解毒用的那几种东西我怀疑不是那么百分之百的保险,你也不准吃,家人同样不吃,吃中毒了怎么办?” 王鹃以为张小宝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呢。没想到竟然是准备从河豚上下手,那别人全养了的话,吃的人越多,中毒的概率也就越大,还吃春天的,找根绳自己解决了多好,比中毒死的时间短。 张小宝网要说话,浮漂又是一动,连忙往上提,这次钓的多。三条鱼,一共也就三个小钩,两条是咬钩的,另一条是在上提的时候被钩给挂住了。 摘钩的时候,张小宝才对王鹃说道:“谁说非要让别人吃了,当地人吃起来也没见过死多少,我以前没少吃,还知道不少关于河豚的故事呢,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当地的人吃起来就没听说过死人的。” “那也不吃,或许是死了不报呢,除非你能找到让河豚没有毒的办法。估计是没指望了 王鹃丝毫不妥协。 张小宝见王鹃坚持,点头道:“不吃就不吃,养河豚不是为了吃肉。是为了做药,可以做很多药物,可以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医学院,让他们研究去,试武用量,看看能用在什么样的病上面,我知道的就是能够制作麻*醉药品,还能治疗风湿。 其实很多的时候河豚好吃是就是因为这个毒,很少很少的一点点,毒不死人的那种,吃下去后就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你说能不能用在调料上? 稀释过后,与海带做出来的味精相融合,到时候做菜,这个可以尝试。用你那三条狗做实验,利国利民啊,养河豚的人也会因此赚到钱,凡是养出来的,一律由德艺医院收购。 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属于一个长远的计刮,相信会有成功的那一天,许多有毒的东西不全让人用在了治疗疾病上面么,给毕爷爷,相信毕爷爷会愿意把计刮进行下去的 “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情不稳妥呢,我那狗你不准动,想要狗自己去找,但别在我面前喂狗吃用了毒的菜 王鹃见张小宝说的好,却总是认为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做吧,哪怕是失败也不怕,不把脚步迈出去那永远也别指望能成功。 张小宝也没打算把想法提出来,马上就能有人研究出成果,放下钓竿说道:“研究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了,成功了,那么历史上一定会留下他或者他们的名字,既然不吃河豚,那就吃桂鱼,这个总不能把人给毒死。 方法有了,张小宝也不等毕老头等人回来询问,直接写出来让人追上去,给送到三个老头的手中,算是完成了一次利益交换。 “这个是养河豚?胆子不山啊。”张老头拿到张小宝写的计划说道。 “让他家出方子,竟然出了一个计划,心思果然不少,不过真要是让那个医学院琢磨出来办法的话,还真能帮助不少的人,养的人受益了,药也可以救人,可我怎么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目的?” 姚老头现在也清楚张家的许多事情了。凡是他们家做出来的,或者是献上去的方子,芯州乏看卜去那么寻常。他们家也定会在众样的方年中懵竹引森 就比如那个冬天种植蔬菜的方子,确实是让北面的百姓得到了好处,可他们家的酒楼冬天也同样有了新鲜的蔬菜。 毕老头把纸接过来,眼睛盯在上面看,似乎想从字里行间看出某种其他的目的,看着看着便说道:“要说他们想要把河豚用在酒楼上,我觉得不必非要支持别人去养,直接从长江用船装水运的话,那价钱会更高。 何况他们家中做事情向来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就能猜测出的,很多的时候都是让人疑惑,等最后出了结果才恍然,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先看看北面的地方能不能养,天冷难道不会冻死? 等有人着成了,再让更多的人去养,他们不是说全收购么,那就卖给他们,总之百姓是不会赔了 毕老头这样说,其实心中却是希望医学院能够研究出来河豚身体中毒的使用方法,尤其是纸上写了,或许能够治疗关节疼痛,这可是很多人都能得的病。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结果等到了岁数大了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就是如此,以前一道下雨阴天的时候。左腿疼的动都不敢动。好在遇到了小宝和鹃鹃之后,又是喝药酒,又是泡的,只要注意点,就不怕阴天下雨了。 可那药物用的太多了,尤其是人参,不是平常百姓能用得起的,如果河豚真的能缓解这个。病的话,寻常百姓也可以使用了,便宜,这一切都要看代表了大唐医学最高成就的华原县医学院了。 在三个。老头期待的时候,张小宝还真是说做就做,真的让人去找河豚,哪怕季节不对,同样也要去找,然后尝试着能不能用于调料上面,成功了,那以后有着许多养殖出来的河豚,就能够多多制作这样的调料。 如果失败了,就当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出现过,又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等天渐渐凉了的时候,舒州的粮食也全部整理好,好不少呢,别看被冲了很大的面积,螃蟹和桂鱼也卖的非常好,尤其是在有了蟹八件之后,很多人多喜欢上了这套工具,一时间吃螃蟹不仅仅是吃肉了,其中还搀杂了某种高雅的思想。 张小宝说到做到,除了让商人过来品尝之外,多出来的螃蟹就运出去卖到别处,买回粮食来补充损失掉的租子。 还有套养方面也取得了小小的成功,猪还没有长到太大,与正常的杀猪的大小相比还得养上几个月才行,家禽也没有下蛋,这并不影响让人吃。 凡是套养的人,都杀掉一部分用来换钱或者是自己家吃,换成的钱就是还贷款了,一年还不完就等明年再还一次。 按照当地的百姓已往的做法,那是绝对舍不得自己吃的,可自从张忠和李询到了舒州之后,百姓在得到好处的时候,想法也跟着有所改是 以前是缺本钱,又没有好的办法,哪怕是养上几只鸡也舍不得随便吃掉,留下来应急,或者是换成生活必须品,现在不同了,养那么多,干嘛不吃?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何必苦了家人。 当秋天过去,冬天到来的时候,舒州开始向朝廷那里运输东西了,有钱财,有粮食,用的都是张王两家的船队,浩浩荡荡地沿江人下,然后进运河,等遇到了冰封的地方,再改成陆路。 这次租税的奏章张忠先写好送过去了,朝堂上的官员们都清楚皇上派张忠到舒州去是干什么的,可那里竟然让人给害了一把,对舒州那里今年的租税没报什么想法。 可等奏章送到了之后,所有的官员都不得不打心里佩服起张家来,今年的租税折银钱竟然达到了二十八万贯,还没算给李殉的钱和运到京城的铜矿石呢。 就连李隆基都说了一句“果然了得” 同时心中也更明以前舒州的官员了,有铜矿不说,有云石矿也不说,还不想着怎么帮百姓过上好日子。 百官冒着冷风站在殿下,心中却是都在琢磨明年让自己的家人想办法找地方多种寒瓜,今年舒州交上来的税,寒瓜方面就占了不小的分量。”,毕老头三个,人也同样非常的高兴,不过他们知道,这次送上去的租税是只算了好的一方面,却没有算投入多少。 李询的钱还没回来呢,张家的钱同样也是如此。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沼气熊熊再燃烧 当舒州场非常罕毋的小雪落下来芒时,连接两岸的桥嚼洲驶竣,了。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他们做出的水泥能不能承受住江水长时间的冲击,可两个人还是把桥给建成了。一点美感都没有。 桥面就是用铁索与木头搭成的。走在上面的时候,还会晃动,如果是换成两个人那个时候,这种桥修了没有丝毫的意思,就是浪费钱财。会让人骂死。 可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骂,全想办法赞扬,尤其是长江两岸离桥近的人,在上次来参加各种活动花掉不少钱的商人和贵人与鞭炮震响中第一拨体验之后,就纷纷涌到了桥上。 一个个显得非常兴奋,多亏旁边有铁索拦着,不然非挤下去几个不可。似乎能在桥上多站一会就是无限的荣耀一般,这帮人上了桥就不想下去了,都堵在桥上。 张忠马上就贴出了告示,并让人站在两边的桥头讲给不识字的人听。这个规矩就定了下来,至于连接到另一边的宣州一句话都没说,默认了张忠的这个规矩两边通用,毕竟桥是人家修的,同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张忠,多少人在关注呢。 桥是修好了,可想要从宣州那边来到舒州,那么还要坐船才行,刚刚通了水,这边的桥还没修呢,分流的河道集要等明年才能修出桥来。冬天就算是不下雪,也别指望过年之前就能够把这一座桥修好。 趁着这个时候,舒州的百姓就开始堵这条分流河的河道,与上回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能得到工钱,毕竟不是帮忙救灾了。 望江楼也正在修建当中,全是木头的,不用水泥,也不用铁等明年到了夏天的时候,应该就能使用了。从陆州那里买的家具也正在运送途中。 楼太大了,望江县出告示,从各个地方招人来干活,分成一段一段的,最后再把各个段连接起来,这样干活的度快。 工部的尚书刘知柔也再次带人跑了过来,想看看那桥是怎么修的,同时也看看电灯这个玩意。 除了这个事情,还有就是看看自己的侄子,侄子现在就在张家干活。待遇不错,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内院又没签契约的人。 当然,他进的地方受限制,不可能随便哪个院子就让他进,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的院子,想都不用想,那会把两个人暴露的,一条杂的命令就是从这个院子中出去的。 当刘知柔带着大队人马过来的时候,张家的最大的一个院子当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张王两家内院的人,还有三个老头以及毕老头和姚老头的家人。 刘知柔来的时候没有提前通知。故此,哪怕张家留在京城专门收集情报的人把消息传过来了,也没有人去接他。 当他带着两个跟班进到院子中的时候。先就是闻到了一股香味,香。真香,中午本来就没有吃饭的他这个时候更饿了,闻到了菜香之后。恨不能马上冲过去不管别人大吃特吃一顿。 咽了几口口水之后,刘知柔终于是找到了毕老头和姚老头,两个老头用眼神给他打了声招呼就不理他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做饭用的炉子上面。顺着两个老头的目光看过去,刘知柔突然使劲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个炉子竟然没有烧柴火,而是有一个铜管连在后面,那火烧的却不小”一个厨子在那里不炒着菜,味道就从锅中传出来的。 跟在他旁边的一个跟班这个时候也是一脸不敢详细的表情,头一次看到不用煤和集火就能生火的。 此时那个厨子已经把这道菜给炒好了,又看看旁边另件一个蒸着东西的锅,和一个炖着菜的锅,把手中的大勺刷了刷,继续炒下一道菜。 旁边放菜的桌子上面已经放了十一道菜了,没有人去吃,任凭那菜凉下来,除了三个炉子冒火之外,旁边还有四个铜管头上有着火苗。 刘知柔这次也不饿了,早就被那炉子给吸引了。直到有人咳嗽了一声,这才惊醒,把嘴凑到毕老头和姚老头脑袋中间,问道:“毕老尚书。姚大人,这个是什么东西?” “嗯哼!”毕老头故意咳嗽了一下,看着刘知柔那着急的样子,缓缓说道:“没见过吧?是不是觉的非常的希奇?想想某一处沼泽的地方。有人插个竹筒进去,然后点火。” 毕老头这一说,刘知柔就懂了,书上也有记载呢,原来是这个啊,可那气用什么装的能装这么多?就是拿最大大的水缸,然后封住了,也不可能让三个炉子这样少,还有旁边四个冒火的管子。 想不明白,刘知柔就问:“串老尚书,不知那沼泽中的气是用什么装的?得房子那么大的东西才行 “刘尚书莫非以为张家的人吃饱了撑的花大价钱做一个装气的玩意,然后装一次回来做饭?这次你可真没白来一趟,能看到桥,能看到灯泡,还能见识下这个叫沼气的东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用来做饭的气,就是用粪便还有草梗等东西做出来的。 只要做的地方够大,而且分出来几个,那这气就可以一直用下去,晚上不用点油灯,做饭不用使柴火 毕老头摇头晃脑地在那里说着,把刘知柔听得一愣一愣的,害怕毕老头骗他,又问姚老头“姚大人。果真如此?” “骗你做甚?东西好是好。可惜张家还想要赚钱,水泥就不能随便拿出来,方子更不必去想了,可以修城墙的东西,让别的人知道了怎么办?等张家用水泥赚上两年钱。就会把价格压下来了,给稍微富裕点的百姓修这个沼气池。” 姚老头还算通情达理,哪怕他非常想让张家马上就用成本钱把水泥卖给百姓,并且指导如何制作,可总不能不让张家赚钱,那样人家以后就再也不做东西。刘知柔同样习惯了张家的做法。该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守着不拿。不该拿的也同样说死了也不拿。 “可惜了,早点给大唐的百姓用上多好?做饭到是无所谓,那个当油灯用的却非常好。竟然是粪便,我以为粪便除了能够用来种地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好,好啊 “刘尚书或许还不知晓,那粪便用过了之后依旧能给地上肥,并且比平常的肥更好,如果家中养上几十头猪的话,就不用担心粪便不够了。哪怕是支撑一百多人的大院子也足够。 更主要的是这个用完后的肥料。张家竟然准备免费帮忙撤换说是可以增加粮食产量,准备在富户人家周围卖这种肥料,还能用来养鱼,就是只能在周围近的地方使用,远了运输不方便。 除非是烘制干,那就不合算了。买不上价,一会儿让他们告诉你方法。或者是跟你到你家去两个人。帮你家也建一个,我给你说说。五折优蕊” 毕老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并且也跟着说起几折几折的。 刘知柔一阵郁闷,自己也要花钱不成?还五折,你就说是一半的价钱不就得了,那也不便宜,眼睛依旧盯在那炉子上看,说道:“不用急。我还不准备马上就回去,来一次不容易,谁让张家的架子大呢,换成旁人,直接一道命令就得到京城那里去说。” 这时第十二道炒菜也炒好了,蒸的东西也同样蒸完,还有炖的。 刘知柔知道是该自己出面的时候了,刚才没有出声,人家就不搭理,明明认识。不然也进不了院子。 往前走了两步,对着站在院子中的张忠说道:“张刺史,恭喜恭喜。又有了赚钱的买卖了。” “哎呀,原来是刘尚书来了,不知刘尚书到此,未曾远迎,还 “行了,别说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一会儿这个沼气池的方法可要告诉给我,我回京城后在那里先帮人多修建几个,尤其是宫中,那么多的”那什么以前都浪费了,想来这个烧暖气也行是吧?” 刘知柔一见张忠要开始跟他说客套话,摆摆断了,说出的话也非常随意,他可不想和张家把关系拉远了,凡是和张家好的人,都能得到好处,家中的好家具就都是陆州那里送来的,用起来非常舒适。正经的真货,不是假的。 张忠一看刘知柔不打官腔,也换了语气说道:“烧暖气没有问题,比柴火和煤好用,不冒烟,真想存家中修的话,那就要多养几头猪,最好再挖一个池塘养鱼,修三个池子轮流用,本来说是不用轮流的,可没琢磨出来,只能笨方法了 张忠说的非常真正,大实话,可刘知柔却不是那么听的,把粪便和草梗边成灯与炉子可使用的东西。竟然还是笨方法?这谦虚的过头了。 谦虚吧,使劲地谦虚吧,反正自己家能用就行,能省下不少的灯油和蜡烛的钱,宫中若是也这样用的话,那省的就更多了,大功一件。 想着想着,刘知柔突然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问道:“这个铜管是不是不好做?” 张忠点头道:“确实,做不好了漏气儿。就这个费劲,做出来几十根。最后只能找出来三两根没问题的,其他的还得放在水中看哪个地方漏。用胶抹上外面涂漆也行,可必须的注意。” 一点左右还有一章,算今天的,十张具票的加更,谢谢了,等不及的明天早上起来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利益交换送孵化 辰忠也不隐瞒,把关干沼与池的事情都跟刘知柔说了匿该注意什么地方,使用时候的安全问题。 这个事情就是现存不说。以后给别人家修沼气池的时候也一样要说,总不能让人家出现危险。 刘知柔非常感激,这可是钱啊,而且还能多肥料,用来养鱼也不错,哪怕自己不爱吃,也可以给府中的下人吃,比不了张王两家的钱财和本事,把庄户一个个都弄的富贵起来,那对自己府中的下人好点还是可以的。 张忠没有接受刘知柔的感激之词,他对刘知柔的某个想法也非常明了,吃鱼好啊,原来是南鱼北羊,一个是因为制作的时候不好弄,另一个是黄河水中的鱼土腥味太大。 但自从自己家开始教给别人更多的做鱼的方法,并且使劲宣传吃鱼能让人变聪明之后,北面的人吃的也多了。加上儿子专门给出的几个配方的调料,以及改进的料酒,鱼还是不错的。 刘知柔带着目的来的,不让他看看他也不会那么痛快地离开,这都快过年了,他还往这里跑,可见有多急。 意外的多获得了一个沼气池的事情之后,刘知柔很高兴,又在张忠的邀请下去看灯泡和电机。 看心中说的是一回事儿,可真的看到了实际的东西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神奇,真的神奇,竟然能亮。 刘知柔在用手摸了摸灯泡被烫了下后就开始对这玩意感兴趣了,看了一遍又一遍,可等问起怎么制作的时候,就没有人告诉他了,那电机他愿意的话,可以带一个回去拆开了研究。 当初张小宝和王鹃答应毕老头写信回去,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工部帮忙改进,王鹃做的实在太简陋了。 “这个所灯泡的才是最为关键之处吧?”刘知柔看过了电机,又把目光放在了灯泡上面,那上面的东西是玻璃他知道,家中还有玻璃制做的镜子和小工艺品,制作的技术张家不告诉,也就别想做出灯泡来。 张忠答应了一声,又说道:“其实灯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电机,用途广泛,就是制作的太简单,刘大人可带回去两个拆开来慢慢看。其实里面就是铜丝和碰铁,露出来的线需要用胶漆包裹才行,不然会伤到人。用这个最方便的事情是电鱼,伸到水中,这边转动,周围的鱼就被电起来了,家中有池塘,也可以使用。” 刘知柔把张忠最后那句话给自动从耳朵中清除掉了。 看完灯泡和电机后,就是吃饭了,刘知柔还饿着呢,赶路着急,舍不得浪费太多的时间,饭菜就是用沼气做出来的,刘知柔不停地夸用沼气做的菜好吃。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刘知柔的夸赞又尝了尝菜,现还不如柴火做的好吃呢,尤其是炖菜,看样子是心理作用了。 这一顿饭刘知柔没少吃,撑到了,又吃了两个大山查丸才觉得好受一点,拉着毕老头和姚老头去毕老头的家中做客去了。 等晚上天一黑,三个人又回来了,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王鹃小声地对张小宝说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了,估计还想让咱们拿出来别的方子,你说呢。” “我看也像,方子不是不可以给,要看他们拿出来多少的利益来交换,自从刘知柔来的消息知道了我就做好准备了,有的方子不适合继续留在手中,正好趁此机会清理一番,顺便赚赚钱 张小宝看着三个人在那里对依旧燃烧的沼气“灯,指指点点。眼睛却是总向自己这里看的行为,就已经知道一定是三个人又琢磨出来能交换的东西了。 “那咱们就走,一走他们定然能拦下来。”王鹃下午的时候都陪家人度过的,看到三个人在那里装样子看“灯”也不愿意和他们耗了,拉着张小宝准备离开。 果然,两个人一动,毕老头三个人就好象是溜达一样的正好挡在了张小宝二人要走的路上。 张小宝先打招呼“毕爷爷、姚爷爷还有刘爷爷,你们看这个火呢,我和鹃鹃困了,先回去睡了,明天再和毕爷爷学习 说着话,张小宝马上就变成了睡眼朦胧的样子,王鹃那里也配合着打了一个哈欠。 毕老头三人一愣,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刚才是装样子在那里看,不过来,现在人家要回去睡觉了,总不能拦着不让走吧? 换成大人还能找找借口,比如喝茶了什么的,面对两个小娃子就不行了。 三人愣神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绕了过去,真离开了。 “早知道刚才就直接过来了刘知柔不了解张小宝和王鹃,懊悔地说道,今天晚上心中有事儿,就别想睡安稳了。 毕老头听到刘知柔的话反应过来,说道:“我们被骗了,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不困,知道我们要找他们说事情,这是故意的,刚才我们没直接找他们,他们在报复,他俩回去也是看书。” “那怎么办?追上去?”姚老头也郁闷了,来时都想好怎么说了,结果没找到机会。 “算了,明天再说吧毕老头看看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无奈地说道,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还得等一晚上。 翌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毕老头把昨来时间的张老头同找上。到张家跟着吃了顿饭。刀卑维”六和王鹃离开,就开口把两个人叫住。 “小宝,听刘尚书说,京城那边有人见你家买卖做的太大了。想要对付你家呢毕老头关切地对张小宝说道。 这是上来就想给个下马威,恐吓,红果果的恐吓。 张小宝脸上登时就出现了焦急的神色,看着毕老头说道:“毕爷爷,您说的可是真的?哎呀,那可完啦,那里的买卖不只是我家,还有李郡王以及不少商人呢,合伙做的,真要别人给收拾了,那京城的百姓可怎么办? 那么多的合伙商人可是一直为京城及周边地区的百姓提供柴米油盐呢,还有布行的布,船行的运输,我们都夸了,那百姓的日子该如何过呢?尤其是还雇了大量的百姓做事情,他们要是突然没有了事情可做。就会养不起家。 毕爷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张王两家把所有的买卖从黄河以北都撤出来,希望别人接手的时候能按照我家买卖的规矩给百姓好处 王鹃也是一脸的愁容“是呀是呀,我们可惹不起,躲吧,毕爷爷,多谢您提前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了,不然一点准备也没有,这就回去跟家人说,看看能不能把庄户也带上,希望占了我们位置的人能善待三水县的百姓,三水县的百姓都是好百姓 四个老头听着张小宝和王鹃那委屈的话,却丝毫感觉不到他们害怕,这才是威胁,怪不得张家那买卖做起来的时候找了那么多的商人参与,联合纵横啊,动一而牵全身。 还有王鹃的话,那意思就是张王两家离开三水县,那其他人谁也别想在三水县立足,百姓都是好百姓,问题是对谁好。 毕老头不出声了,还想吓唬人家,结果让人家给吓唬了,两个小娃子鬼精鬼精的,昨晚上就被坑了一把,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今天大清早的也没占到便宜,出师不利呀。 毕老头闭着最做自我检讨的时候姚老头出马了。 “小宝,鹃鹃,不用怕。没人有那个本事欺负你们家,说这种话,起这样心思的人多了,可他们得掂妥掂量,何况还有你们的毕爷爷和我呢,哦,还有张爷爷和刘爷爷都帮你们。 帮你们把沼气池卖更多的钱。等你们的刘爷爷一回去,就安排此事,让京城所有的富户都买,宫中先修,这个你们就不能要钱,其他的钱你们随便要 “那谢谢刘爷爷了,中午我和鹃鹃给四位爷爷做好东西吃,河豚生鱼片。”张宝的手捂在胸口上,感激地说道。 小宝,河豚这道菜就不必了,桂鱼就成,让你刘爷爷尝尝,红烧、清蒸怎么做都行张老头连忙表态。 刘知柔突然明白为什么毕构和姚崇那么喜欢两个小娃子了,确实有意思,三个重臣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压下去了,便宜没占到不说,还吃了不小的亏,就好象是自己的孙子和孙女一样,当爷爷的吃亏也高兴。 “小宝,鹃鹃,你们家给我送去的家具好用呢,用起来真舒服,可别的人不知道,买了假货,等我回去,就告诉他们把假货扔了,直接跟我说想买哪一样,我写信给你们,你们从陆州直接货,好东西就要让别人知道。” 刘知柔又说了一个条件,刚才的是沼气池,两个买卖就算稳定下来了。 王鹃不出声了,看着张小宝。那意思是,换还是不换? 张小宝略微盘算一下,对刘知柔说道:“刘爷爷,其实那个沼气池不仅仅是人和猪的那个东西行,就是鸡鸭鹅的也同样行,刘爷爷。我告诉您一个事情,就是我们家做出来的温度计,正好能用来孵化家禽,鸽子都能孵化。 用起来可方便了,就是看看正常的时候鸡孵蛋的冷热,然后记下来,用温度计就能准确地照着做了,稍微热一点或者是凉一点,看看能不能孵化的更快,试起来也方便。 还有,温度计不仅仅可用在家禽身上。就是牲畜和人的身上也一样,热了含在嘴里或者是夹在腋窝,过正常的人太多,那就是病了,得找医生来看。 一会儿我就让樱桃把孵化的详细办法写出来,刘爷爷就能在家中使用了,要是有别人也想用,可以买,十贯钱一个,一个村子要是买一个,整个村子都能用上,不能便宜,便宜的话,玻璃就不值钱了。” 张小宝把孵化家禽的办法拿出来用以交换,并且还多卖一个温度计。四个老头相互看看,终于是松了口气,孵化的方法确实重要,如果再配合上温度计,那百姓只要想,就可以在家中孵化家禽,一次孵化的多,节省时间,还不耽搁母鸡下蛋。 刘知柔这下是真服气了,就像毕构当初说的那样,不要把小宝和鹃鹃当成平常的娃子对待。 果然是如此,这样隐晦的斗争、妥协和利益交换,是在朝堂上用的,现在竟然面对两个娃子用了出来,而且还处在下风,毕竟对待小娃子不能像对待大人那样,你可以对大人翻脸,但不能对小娃子那样吧? 月票臼加更,谢谢,有推荐票的也投两章吧,数据好看一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书一本有牵挂 辰小宝真的把孵化的技术交出去了,四个老头都很高兴烈他…对玩乐的技术不上心,对民生上的才会认真。当然,对武器方面的也同样如此。 说是利益交换,可张王两家在经济的收入上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帮助。沼气池、高档家具和温度计。这个不用别人推销也能卖出去。 张小宝之所以愿意交换,主要是温度计的出现,技术成熟了,就算没有人和他交换,他也会把孵化的技术拿出来给大家用。 此次的交换,张王两家得到的是一种隐性的帮助,让大唐上层社会帮忙稳固的机会。 张小宝和王鹃把事情办好,有人却不舒服了。 这天吃过了早饭,别人都忙碌起来的时候,樱桃一个人搬了个凳子放在院子的水渠旁边,坐在那里,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一动不动。 “樱批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同样吃过了饭的小红正准备带领家禽大军出去溜达,路过旁边的时候看到楼桃的样子凑过来询问。 “没,没干什么,就是坐坐。你那耸耸越来越聪明了,其实你不去放它也能把队伍带回来 樱桃微微转过头来,看了小红一眼。眼中出现了羡慕的神情。 小红笑笑说道:“那可不行,都让耸耸去办,我就没事儿做了,我现在正琢磨把家禽的放养总结好。然后写出来呢。” 小红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我知道了,樱桃姐是不是也没有事情做了?大家都会孵化了,樱概姐你就闲下来了吧?。 “没,没有,闲一闲其实也不错的,不那么累了,你快去忙吧,我坐一会儿就回去。”樱桃显得非常委屈,说出的话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一样。 “哎呀,樱桃姐你别急。去找小公子和小娘子,就能有新的事情做了。我先不去了,让耸耸带队伍出去,等等我啊。” 小红说过话,转身跑了,来到专门给她修出来的饲养棚子中,吩咐人把门打开,把大鹅耸耸给叫了出来。蹲下身,抱着耸耸的脖子说道:“茸耸,今天你把它们带出去哦。记的听人的话,别瞎跑,中午回来,我有事情要忙。” 在张王两家,除了神奇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之外,最神奇的也就是这只鹅了,可以说是百万中挑一的那种。非常的聪明,尤其是跟在小红身边这几年,能够很好的理解小红的意思。 听到了小红的话,叩叩地叫了两声。这就是表示明白了,至少小红是如此理解的。“你们跟着茸耸出去,凡是它不让鸭子和鹅过去的地方,你们就不要往那个地方赶。容易出现危险。” 小红吩咐完耸耸,又对手下干活的人叮嘱,手下的人哪敢反时。一番保证之后小红才跑回到樱桃这里。 拉起依旧在盯着水中鱼呆的樱桃;一边向小公子和小娘子的院子走去,一边说道:“走了走了,找小公子和小娘子要活干。” “不好吧,这样我觉得不好樱楼退缩了。哪怕她确实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了,从高高的位置上掉下来了,可还是不敢去跟小公子说。 “有什么不好,我们可是最早跟在小娘子和小公子身边的人快走小红使劲拖着樱桃给拖走了。 “幼儿园建在这里,把周围近处的小娃子找来,按年龄分班,然后把小贝他们安排进去,让更多的人在一起玩。” 张小宝在一张纸上画着画,对旁边坐着的王鹃说道。 王鹃正在整理张小宝写出来非常凌乱的教育孩子的方法,扭头看看张小宝画的东西,说道:“都是玩的?不让人教他们识字?小贝他们你也教了,别的孩子呢?” “那不一样,别的孩子需要适应半年才能教给他们识兴小贝他们是从胎教开始的培养的,营养上也不同。别的孩子未必能跟上 张小宝一说到弟弟妹妹,脑海中就出现了小家伙们的样子,一个个,的无病无灾,这才是最幸福的。 “可大男男姐妹两个不是也跟上了?。 “你总要承认有天才的存在,就比如馨儿、柳儿和微微。” “可你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是天才吗?。 “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掘每一个孩子,只能是大众化的教育。等幼儿老师多了以后再说,现在就是让他们玩,玩也是开智力的一种手段,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张宝说着话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王鹃想了想,说道:“做一套编钟。挂在那里让他们敲着玩,出来的声音不同,或许能培养他们的音乐 “好,这个找人去做。”张小宝答应下来。 两个人讨论教育事情的时候小红拽着樱桃过来了,樱桃似乎不敢面对张小宝和王鹃,躲在小红的后面。低个头也不出声。 见到两个石过来停下笔的张小宝疑惑地问道:“你们过来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转转。”樱桃连忙说道。 红拉了她一下,对张宝说道:小公子,您把孵化的方子交出去了,还有温度计,樱桃姐没有事情做啦。” “啊?原来如此,怎么会没有事情做?”张小宝更疑惑了,孵化的事情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没事儿了? 小公子,以前只有樱桃姐会孵化,别人不行的,现在出了温度计。别人练练就能和樱桃姐一样了。” 小红又跟着说了一句。 这下张小宝和王鹃都明白了,原来是樱桃觉得自己在孵化方面的统治地位受到了威胁。 王鹃把张小宝拉到后面,她来到了小红和樱桃二人的近前,眼睛看着樱桃那躲避的目光,说道: “任何一方面的高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熟练,更多的是他们的钻研精神,你们看石榴,她的地位没有人能够撼动,哪怕我们把种木耳的方法教给所有的人,也没有人敢说比石榴强。 看着她现在种的,有木儿、银耳,还有三种蘑菇,此刻应该研究种人参呢,任何一个行业,其实都是一个领域,都像大海一样,鸡鸭鹅算什么?三种平常的家禽而已。” “就是,才三种,还有更多种类。以后还有疾病的预防,樱桃你孵化出来的家禽,都是养到大了交给小红,等各种的疾病出现后,你就会现,不好养,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吧。 有一个人啊,他的家传武学就是用头来攻击人,把头扎在一起。像鞭子一样,非常的厉害,别人都管他叫神鞭,后来那个地方不让留长头了,就出了像烟花一样的武” 张小宝插进来,开始给两个人讲起一个对他来说非常久远的故事来,等把故事讲,便问小红和樱桃“这回你们懂了吧?” 刚才还是处在迷茫时候的樱桃眼睛亮了,猛点头回道:“懂了鞭不在了,神还在,我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了,还有更多的鸟类,还有更多的用蛋来孵化的动物,比如蛇,比如鳄鱼。 我去找医生们配制给它们吃的治疗疾病的汤剂,我把所能找到的蛋孵化的都找来研究,到时别人只会憋化。我还是能有事情做。”王鹃听了樱桃的话,扫了眼张小宝,不得不感叹,张小宝对心理学的掌握张确实是不一般,一个故事就让樱桃恢复了信心。 跟着说道:“这就对了,樱桃,其实在我们心中,孵化方面你一直多是最厉害的,从来没有人能替代你的地位,预防疾病的方便,以后要多和小红在一起商量,这属于你们两个人的领域。” 重新获得了信心的樱桃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感激地看了看红,说了一句马上回去琢磨就拉着小红跑了。 等两个人离开,王鹃转过头来。对张小宝说道:“看样子又得和内院的人操心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怎办?” “出的写出来,写的多了就印刷卖掉,卖出去的钱有他们一部分,署名也要是他们,用此来鼓励他们继续努力。” 张小宝想出了一个激励方法。事情也立即就按照他说法来做了。 张家有自己的印刷设备,当二十天后。一本鸡鸭鹅孵化指正的书出现在樱桃的房间桌子上的时候,樱桃使劲地闻着那上面的油墨味道。 小公子和小娘子给樱桃出书的事情也在短短的几天当中传遍了内院。当看到书面上写着的著作者:张樱桃几个字的时候,内院的人疯了一样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做起了总结。 他们也想要在某一天,能够让自己的名字印在书上。那是一种荣耀。有做同样事情的人就相互间进行交流,商量到时候书上把几个人的名字都印上。 毕老头四个人手中此时也是每人一本,孵化不是那么简单,里面的细节多了,任何一个方面没有照顾到,就可能让本来能出小鸡小鸭的蛋坏掉。 “这应该是第一本由一个签了死契的人所写的书了吧?”张老头用手在那。 订阅涨上了一点,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技术书籍要保密 辰小宝和王鹃给樱桃出书,影响不仅仅是在内院当中小航行典他知道张家给一个丫鬟出书的人也震惊了。 有的人是吃惊于张家对待下面人的好,要知道很多的时候,就算是丫鬟做了什么事情,那也要算在主家的身上。可张家没有那样做,署名确实是樱桃的名字。 一个个在羡慕樱桃的时候,也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同样能够像缨桃那样把名字印在纸上让世人知晓。 这种人不能说他的目光短浅,毕竟接触的事情不一样。 还有目光长远的人,尤其是家中同样有不少下人的人家,则是惊叹张家丫鬟的厉害,一个丫鬟都能做到此等程度,那主家还用说吗? 樱桃的书一出现,就先在舒州掀起了波澜,准备自己家孵化的人不得不联合其他人家,买一个温度计,买一本书来学。 当他们觉得温度计用起来方便的时候。想到书中写的,最开始的时候是用手去感受冷热,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写书的丫鬟来,那种日子才是最难熬的,想来应该吃了不少的苦。那一双能够准确地找准冷热的手究竟是怎么长的? 樱桃一下子就变成了孵化业的神仙般人物,所有的人在孵化自己家家禽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丫鬟,她开创了人工孵化的先河,站在了颠峰。 看到姐妹樱桃成功了小红在高兴的时候,也开始把如何放养和照顾家禽的经验给整理出来,准备过上几天,让小公子和小娘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接着跟在樱桃的后面出书。 一本倾注了樱桃心血的书其实只有四十页,可就是这四十页的书竟然卖到了三十文钱也是供不应求,张家不停地印刷着,把这书和温度计卖到更多的地方去。 当舒州罕见的第二场雪落下的时候。毕老头再一次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跟你家商量个事情,以后再出书的话先和我们说一声,有的书能出,有的书则是不能出。” “知道的,以后都和毕爷爷您商量,您先看内容,觉得不会泄鲁重要的机密的话再出。” 张小宝明白毕老头的话,其实就是毕老头不说,张小宝也不可能把需要保密的东西给写出来,他又不是傻子。 见张小宝答应的痛快,毕老头也安下一份心,他真怕张小宝家中把那个烟花制作的事情给写出来,卖书就是再赚钱也不行。 说道:“其实就是现在樱桃出的书也被限制了,凡是买的人都必须保密,不准传到大唐之外的地方去,每一个买的人留下自己的籍贯记录。如果别的地方也出现了这样的孵化方法,那么一旦找到是谁,就绝对不会轻饶。” “啊?这个事悄控制不了吧?”张小宝问道。 “那也要尽量控制,所以才不让你们随便出。 “好,以后只出简单内容的书籍。毕爷爷,不如这样,咱们在沿海地区建一个大的技术学院,可以让日本等国的人过来学习,一百个人为一班,人少了就不开班,每一个人每一个月都要拿出来相当于一百贯钱的东西来作为培刮费,您看怎么样?” 张小宝突然灵机一动地想到了某个事情,对毕老头问道。 毕老头吓一跳,看着张小宝就好象在看一个叛徒那样,如果不是每天都能见上一面的话,他真以为张小宝换人了。 小宝,你是不是病了,快把你家的医生找来看看,说什么呢?你想让别人把好的全给学去?” 毕老头生气了。 张小宝知道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于是说道:“毕爷爷,我没病,找人来学,未必就能把好的知识教给他们,我是这样想滴”。 张小宝把自己的想法诈细地对毕老头说了一遍,毕老头听完了张宝的话,突然就感觉到张小宝不那么可爱了,也不再那么善良了,至少处在别国的位置上是这样的。 “先不要去做,我和其他人商量一番再说。”被张小宝计刮吓到的毕老头也不再继续关系出书的事情,转身就去找其他三个老头。 “这是小宝想出来的?狠,真狠啊。”姚老头听完了毕老头的话以后,给张小宝做了评价。 张老头也非常吃惊小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竟然是用好的技术当诱饵,然后骗别的国家的人过来学习。这也就罢了,一天竟然只有两玄钟专门教给别人技术,剩下的课程全是那个叫什么思想教育课。 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教的技术必须要用到咱们大唐的东西,各个地方的都有,他们想要少麻烦,省时间,就得高价去买,等着教完了初级的一部分并不是那么准确的技术之后,后面中级和高级的需要看情况再教。 那他们一百个人过来一个月光是学费就是一万贯,还不包括吃住钱。再加上买材料的千…活,那就不是万贯能解决的了最少也得花上四五甘,想买便宜的那就得去找材料,耽误的时间学费也出来几个月了。” 张老头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总是那么喜人的张小宝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这计用的太毒了,如果真能学到有用的技术。那也就算了,可那技术是开始的时候正确,到后来教的时候就往错的方向去引导。 这,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会让他们学得差不多的人回国之后,浪费更多的钱财,来一次能赚上四五万贯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四五万贯的关系了,此消而彼长,试验成功就能对更多的地方来用这个计策。” 刘老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对这个计策非常的赞同,周围一圈的国家那么多,如果每一个国家都派人来学习的话,那一个月是多少钱? 这钱让别人赚了或许对本国的影响需要在很长的时间内才能看出来。但被张王两家赚到的话,那在短时间内就能产生效果。 从小宝和鹃鹃的口中可是知道,张王两家使用钱的时候,所采用的是那个叫什么准现金流方式,以财生财的度那叫一个快呀,然后又马上投入到基础建设中去。 张宝都不知道,自己随便想出来一个坑人的办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时候就被四个老头给通过了。 或许是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影响,大唐现在对外的做法已经改变了,不再把所有的好东西教给别人。谁让张家的方子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呢,朝廷的人看到了技术能够变出来很多的钱财之后,也在某个方面变得小气起来。 王鹃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也同样很高兴,对张小宝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改变了某个事情,技术控制着尽量不外流,省得以后他们一个个的都把我们的东西说什么他们的,我一想就生气。 用就用了呗,还要大张旗鼓地来吹嘘小宝,你再想想办法,帮我出气,最好是把他们的好东西都骗来。我今天允许你挥出所有的诈骗本事来坑害别人。” 张小宝愣愣地看着王鹃,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王鹃竟然报复心理这么强,把以后的事情提前拿出来报复人家。 张小宝很想跟她说,子孙自有子孙福,可一想到她家中的情况,就说不出口了,子孙也要照顾啊。 “真想这么干?”张宝又问了一句。 “想!你快点,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王鹃期待地回道。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用可再生资源换去不可再牛资源,你把咱尔那时百年前别的国家对付咱们的办法用出来就行了,这个不用我说你也应该会吧?” “会,你在这玩吧,我去整理。”王鹃高兴了,其实凭借她的智商。在这样的事情上油不用非问张小宝,一个是平时生活中养成的习惯。把算计人的事情交给张小宝,另一个就是他想得到张小宝的支持。 看王鹃跑到一边去琢磨害人的办法。张小宝也开始给父亲做计利了。原来是准备在这个地方呆上两年。现在桥修上了,地方的养殖也起来了,估计李隆基又该给父亲换地方了。 最好的地方是洛阳,先到那里去熟悉下,然后再进京,就是不知道谁能把这个刺史的位置抢过去。 当了一个县的县令和两个州的刺史。资力还是不够,别人一当都能当七八个州的刺史呢。 判。公子,我回来了。”等到晚上要吃饭的时候,张小宝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安排,二牛就从件面跑了进来。 他是到山东那边运麦饭石去了,那里产麦饭石的地方都让他买了下来,他是来回跑,在那里坐镇的是徐四。 运过来大量的麦饭石是准备用在望江楼上的,望江楼今后是集各种服务为一体的所在,好帮李询多赚钱。里面连张小宝和王鹃非常反感的赌博和色*情服务也不缺少。 赌博既然是禁止不了,那就赚有钱人的钱吧,而色*情服务,那就更没有办法去阻止了,除非人真的能禁欲。 小公子,这次修什么?还是蒸汽吗?”二牛看公子在那里沉思就问了三句。 “蒸汽就不用了,温泉吧。”张小宝抬起头来说道。 “可这里没有找到暖的地下水。”二牛疑惑不已。 “把水烧热了,泡麦饭石不就行了?去找人做,等做好了告诉我一声。”张宝对二牛吩咐道。 , 今天两章,白天出去逛市场累到了,想买点螃蟹给家送回去,大连的螃蟹便宜,肥肥的公飞蟹二十元一斤。一个有十斤左右,我家那里死贵死贵的,我今天去转了。据说还有更便宜的地方。没找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道菜肴提物价 坝也不知道毕老头四个一人是怎么想在张小宝出了个儿蚓两天后。毕老头等人真的就联合起来把办法给送到了京城,看那意思是真要照着做了。 刘知柔在连续得到了好东西之后。也要去看看那座桥了,四个老头打了声招呼,组团向望江县而去。 随着四个老头的离开,张小宝和王鹃的生活又恢复了相对的平静,政务不用再管。 李询也没过来打扰,正在忙着修行在,在潜山的附近修,与别人修的行在往豪华方面展不同,李询的行在只要求地方够大便可以了。 潜山附近村落中没有事情做的百姓都被李询给招集起来,帮他来干活。没有工钱的那种,百姓也不生气,因为李询说了,行在建完,不到外面找人维护,就在周围的村落中选平时找不到活干的人来维护。 管事的李成不清楚李殉要干什么,趁着指挥百姓忙碌的时候找到李询。求教地问道:“公子,您修的这个行在,若是别人过来看到,估计会笑话您的,地方是不可潜山这里不如太湖,为何不把行在修豪华点?” 李陶以前一直是询问张小宝和王鹃要做什么,行在的设计也是两个,人提出来的,今天终于是被别人问道了,故作高深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是不是不懂啊?”李成配合着猛点头,一副等待指点的模样,不过他确实不懂,行在为什么要修在偏僻的地方还修的如此简陋。 “不懂就问么,不要憋在心里。我问你,人活着为了什么?”李询高人模样做的十足。 “为了什么?”李成跟着冉了一句。好象问别人,也好象在问自己。 “太难是吧?那你活着为了什么?”李殉又问。 李成这下没有马上回答,微微低下头想了起来,李殉也不着急,边看百姓帮他修行在边等待。 李成想了会,开口回道:“公子,我是很小就被卖进府中的,自己卖的,当时就是不想饿死,那时活着或许就是为了吃饭,吃饱,后来跟了公子,就不一样了,能够让别人看的起我,有时候就依仗公子的身份去欺负人。 再后来就跑到了三水县,看到酒楼赚钱,想多赚钱,现在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了,公子有钱了,我也有钱了,或许我活着就是一种习惯,这么想想的话,似乎就是死了也没什么了。” 李询听完李成的话,赞同地点点头“你还不错,没想着继续爬到太高的位置,可我不行啊,我也要为活着而负责,又怕目标太没几天就实现了,所以我给自己定了一个大的目标,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全大唐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李询的声音不大,但李成却从中听出了李询的决心,这个目标实在是太大了,可这和修行在有什么关系? 不等他问,李询就告诉给他“别人的行在劳民伤财,修好个。行在或许一年到头也不去一次,里面的豪华布置都要花钱,行在说占的地。很多都是闲置,在行在做事情的人也不努力,这是浪费。 哪怕浪费的是自己的钱财,我不做这样的人,只要是我的东西,我就会想办法让它能够生出钱来,把钱用在百姓身上。” “公子,那太湖边岂不是生财更快?。 “那个地方就算我不过去,依旧能生财。这里我不来能么?我要的不是某一个地方能繁荣,而是整个舒州的繁荣 李询把手用力的一挥,那意思就包括了整个的舒州。 李成在旁边看着,突然现,以前的小候爷真的是长大了,该成家了。 “李成,别看张家和王家现在都还在舒州,可他们不会管太多,只出个主意,把动手建设舒州的机会让给了我,把行在修在潜山,还有修的简陋也是他们出的主意 “那,” “这就告诉你为什么,就因为我这个行在不是一个摆设,要变成一个动物园和植物园,只要是能在这里养活的动物和植物,就想办法寻来。 先不要门票钱,门票你懂吧?大家随便看,还有专门的人给介绍,修的太豪华了,百姓就不敢来看,简陋好啊,近的百姓溜溜达达的就来了,看过后就会帮我宣传。 等动物多了,名声大了,慕名而来的人也就多了,其中自然有富贵的人,动物园和植物园中能吃的就会给他们做成菜,贵他们也肯吃,当地的百姓也同样能在这里卖绍念品,尤其是当地特色的土产,然后,” “然后就是百姓手中有钱了,想把日子过好,经济也渐渐展起来。那是不是就能收门票了?养动物也要花钱 李成这时突然变聪明了,李询的话没说完,他就猜出个大概,插话说完才现自己打断了公子的话。 李询不以为意,见李成能想到这些,高兴地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如此安排,行在的房子简陋,等有钱的人过来就租给他们,可以拆了自己盖,用租金来维持动物园和植物园足够了。 我的身份摆着呢,他们就算是为了巴结我也得花那份钱,有了他们。有了这里的市场,这里就会逐渐繁荣,在把潜山也给建成旅游的景点。让他们入股,到那时,,你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到那时公子就可以在家呆着收钱了,同安郡王的身份也就更稳固。”李成回道。 “错了,到那时我就会离开。换一个地方继续当郡王,用同安。也就是舒州的繁荣换取两三个这么大的贫穷的地方,皇叔也会愿意,毕竟我在这里拦下来的租税太多,越是繁荣朝廷损失的也就越多。” 李询现在对建设地方的事情上瘾了,越是穷的地方他越想去,把那里展起来。 “公子一心为民小的佩服,这就去让人快些干。”李成听过李殉的话,心中确实佩服。 比起李坷所在的潜山冬天中还不算是温度太低的干冷,京城所在己经下了三场大雪了,已往这个时候北面盐州等地的牛羊肉就别想运过来了。京城中的肉价会上涨。 可今天不同往年,肉虽然还是平常百姓不能随便吃的,但价格上涨的幅度相对来说非常没有一下子涨上一倍或者更多,只涨了五成不到。 牛肉的价钱高不仅仅是因为少,而是不让随便杀,平时能从别处运来,开饭店的人总会想办法杀上几头。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羊肉那就纯粹是运输方面的问题了,如此一来,猪肉的价钱也跟着涨了四成左右,吃不起羊肉的就 如此一来,猪肉的价钱又涨了点,可这还不算什么,随着从舒州飞来的一只鸽子,状元楼马上就推出了一道新菜,“酒制红烧肉。之后,猪肉价钱是一长再长。 这下朝廷终于现事情不对了,猪肉的涨价竟然使运输业也跟着繁荣起来,牲畜吃的干草料价格也就同样上涨,干草料不够还有大豆能吃。 接着就是其他的价格也跟着上涨,这就是单一流行物资对市场的影响关系了,非正常的集中消耗让京城周边的地方显得繁荣了,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李隆基在朝堂之上沉着个脸问在外面冻的直哆嗦的众大臣怎么办,这时吕延作出来了,他还没忘了算计张忠呢,把事情的因果一说,矛头遍指向了状元楼,状元楼不仅仅自己卖,还把做菜的方法教了出去。 状元楼是三水张家的,为什么有这道菜呢?因为张家有酒,别人想要做,就只能到张家去买酒,别的黄酒也行,但黄酒不好保存,当地要是大量出产黄酒,粮食就跟不上。用量也太大。 用高度酒勾兑稀释代替就不同了,味道或许差了点,可毕竟也是一道好吃的菜,就算是再贵也比不上牛养肉。所以在新奇的情况下,吃的人就更多了。 吕延诈的意思是把张忠抓起来。还有两个跟随他脚步的官员也同时弹劾,结果应者寥寥,别的官员都不配合,有的是已经麻木了,有的则是家中也有买卖,更有的家里使用的家具喝的茶叶还是人家给送的。李隆基真想借此机会警告一下张家,太过分了,他已经知道了,那只飞来的鸽子就送了道食谱。 可你们家做酒技术高,想要卖钱也不集这么干呀,但看见百官都不出声,只有几个人,李隆基也不好动张忠。 今年的舒州租税折银二十八万贯。还是在决堤的情况下,工部尚书刘知柔也过去学技术了,加上一座大桥以及未完成的建设,别说是抓了。就是把张忠调回来都不行。没他在,张王两家的人就不会出力。 暗自叹息了一声,李隆基往后靠了靠,后背一股暖流传来,这才想起。自己做的这个非常舒服并能保暖的椅子还是头半个月从陆州那里直接送过来的。 看了眼吕延作那期待的目光,李隆基就当此事没生,继续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于是早朝就在吕延诈几个人憋屈,其他官员松口气的氛围中度过了。 一下朝,李隆基就写了封信。给毕构、姚崇和刘知柔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解决,帮在于椅子后几天一起送来的属于舒州的鸽子的腿上。向舒州而去。 张老头的家人收到了鸽子,马上用快马给送到了望江县。 信到了的时候,刘知柔正带着工部的人和自己的侄子观察跨江大桥。 “回了,皇上下了命令,不知道张家想干什么,非在此时送一个食谱。夏天送也行啊,不是坑人么?” 毕老头看过信,对刘知柔说道。 还没呆够的四个老头无奈之下。又坐车用最快的度往回赶,目的地就是张王两家四个小家伙的院子。 “一二三跳,一二三跳。” 毕老头四个人果然没来错,到地方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带一帮小家伙玩呢,就是双腿并上,一下一下跳动。 跳着跳着就跳到了院子门口这里。张小宝抬头看到四个老头来了,笑着打招呼“四位爷爷你们看好桥了?以为得再过两天才能回来呢。” “是想多看看来着,可不行啊。谗了,谗那用酒做的肉了,京城状元楼的,再不快点回来,我就得谗死。” 毕老头无奈地看着张小宝那好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脸庞说道。 “啊?原来毕爷爷想吃酒制红烧肉了?那还不简单,马上就让人做。”张小宝非常痛快。 “不行,吃不起,猪肉太贵了。连带着其他的东西也跟着贵起来,小宝,你是不是得说点什么?皇上不高兴了,看看,信都送来了。” 姚老头手上抖着那张纸问道。 张宝暗自偷笑,扭头看了眼王鹃,王鹃飞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惹出来的事情自己摆平吧。 “现在转身,该往回跳了,好的,一二三跳,一二三跳”汉”张小宝先让家伙们继续玩,给丫鬟使了个眼色。由丫鬟接着喊,他这才带着王鹃与四个老头来到一处专门用来休息的院子中。 张小宝和四个老头找个桌子坐下。王鹃去给冲了茶,迎着四个老头的目光,张小宝说话了。 “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怪我家,我家难道还不能做一道新菜?得讲道理才行,主要是京城周围的几个地方有许多的百姓不配合,套养就是累点而已,懒啊,尤其是大部分有庄子的人,认为这样养东西庄子太乱,否则猪肉的价钱又怎么会上去?” 张小宝的话中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套养的好技术,竟然被非暴力抵制了,北边的人冬天是懒,主要是冷,可华原县的煤,还有柴火不是很便宜么?棉布出来了,麻布价钱在京城及周围一降再降。 多穿点怕什么?懒惰能过上好日子?最可气的就是有庄子的人,多好的增加收入的机会就非要躲。养猪嫌脏,价格高了几倍,看看还嫌弃不? “你家这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啊。没人说要给你们降罪,就是问问。豁闯了,有没有办法弥补一下。” 刘知柔说这个话的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家的庄子同样没有套养。冬天冷。都不愿意动。夏天养猪的话,味道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知道配合沼气池味道就能小许多,以前不知道。 张小宝见四个人不是来问罪的,语气也就缓和了。 “刘爷爷,其实我家也没想到一道菜就能如此,真正送过去的是十多道菜呢,一会给你们做红烧排骨吃。再余一个骨髓蟹肉丸子,刘爷爷快点联系人把沼气池的事情告诉他们,就不信他们不养猪。” “他们就算养,也要明天才行。现在是京城及周边的地方物价太高了。猪肉必须降下来,你家有什么办法?” 姚老头最关心的是现在。 “还能有什么办法,把三水县的猪肉拿出来就行了。” 今天本来想写五章,但这一章就写了五个半小时,休息一下我继续写。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舒州任职又短暂 静州又只鸽子飞到了京次状方楼出现的是鸡鸭的渊隙肴,加上几种简单的药材,专门制作出来让客人看的食谱上写的那叫一个好。 具起猪肉来似乎吃了对身体更有用处,稍微转移了部分人对猪肉的关注。 紧接着三水县和华原县就送到了京城大量的猪肉,大部分是冻”部分是生猪。 猪肉运来的第一天早上,城门刚刚放行,来往的人就看到一辆辆的大车,上面有的是装着绑住了腿的猪,有的则是一半半的冻猪肉半子。 具体有多少,不知道,反正是从门口的地方向路的尽头看去,直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之前,依旧有运送猪肉车队的车子存在。 百姓们连带着守城的兵都傻忽忽地望着车队,猪肉现在多少钱他们都明白,这是谁呀?运来如此多的猪肉?估计一次得赚不少的钱,聪明。竟然把猪肉留到了现在。 过了一会儿,看门的军士才想起过来查看,网一走到第一辆车前,这辆车上就马上挑起了一面旗帜。旗帜上的图案非常可爱,就是一个有着大大眼睛的稻苗,怀中抱个装饲料的盆。一手抓沿一手从中拿出来饲料撒。 看到这个图案,守门的兵松了口气,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们就不用挨辆车去查了,省不少的事儿。 京城的百姓也认识这样带有好玩稻苗的旗帜,三水县的张家特有的旗帜,被风一吹。猎猎作响,在旗帜的周围还绣了一道金边,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绣出来的稻苗的底子竟然是一只蛟。 “张家没错,别人也不敢用妇芊逾制的东西。”守门的小头头对旁边的兵士说道。 那兵士点点、头“是呀是呀,也只有张家能突然拿出来这么多的猪肉。上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有的话就别查了。” 其他的守门兵士也点头赞同。不然的话那得查多长的时间? 一批猪肉砸到京城,猪肉的价格马上就落了下来,朝堂中的百官包括李隆基也知道了张王两家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以一家之力,可以影响一京的物价起伏。 如果不是毕老头、姚老头和刘老头三个老头同样写了封信送到京城的话,李隆基都想对张王两家动手了,京师重地的物价,岂能让一方来控制? 信中写的明白,有三点,第一是让百官明白经济的重要性,是看住商人还是提高商人的地位那就看着来做,不能像以前那样瞧不起了。第二是养殖的重要性;尤其是套养,对粮食的消耗会小许多,同时还能用沼气池的办法来减少难闻的气味。并且提高粮食产量。 第三是能够让北面盐州等地的人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多多使用雪棱,那边有冻死的牛羊,正好趁着京城物价上涨运过来,养成习惯。 还有最后一点没有挑明的最不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可以由张王两家出人,选好地方帮着宗室建立一个大型养殖场,用以控制物价。 李隆基正是看到了最后这个才放心的,他明白。说是用此来控制物价不如说是能够给他多赚钱。这笔钱不受朝廷官员的掌握,户部也管不着,他以后想修房子和出去狩猎花钱就不用再和百官打嘴仗了。 同时也是张王两家在表明,他们没有野心。 能影响卓城物价,那自然也能影响舒州的物价。 快要过年了,为了能让舒州的百姓过年的时候能轻松点,张家的酒楼推出了一系列的新菜,百姓家中还没长大的猪也拿出来杀了吃肉,价钱也同样贵了许多,和长大了杀没什么区别。 毕老头等人连续吃了十天的菜。每天三顿,每顿至少十道全有猪肉的菜,愣是没有吃到重样的,三百道菜让几个人吃的过瘾的时候也同样吃腻味了。 四个老头找到刚刚建起来的幼儿园的时候,一群孩子正在院子当中被人看护着玩耍,从大到一个幼儿园中只舒州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全给占了,大的五岁小的可以是刚网满月的娃子。 只不过这里没有小于一岁的娃子。小于一岁家人也舍不得送过来。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张王两家的教育环境好,主要是很多人家想巴结张忠。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此时正在院子中看孩子们玩呢,大理石的地面上铺了地毯,周围有专门挡风的幔子。各种的玩具堆在那里,谁愿意玩哪个就自己去抓,可很多的时候小娃子都是去抢别人手中的,不知道是抢别人的好,还是想和人家玩做出的“勾引,动作。 “小宝。”毕老头没有进去。对张小宝和王鹃招手喊了一声。 “毕爷爷,您有事情?” 张小宝出来 “换换菜吧,总那么吃不行啊。不是说我们,我们有专门的食谱。想不吃你家送去的菜就不吃。是下面的人,天天吃,换成谁也受不了。” 毕老头商量道,毕竟人家天天给吃好的。 “那吃什么?”张小宝觉得不错啊,顿顿吃肉,还换着花样,怎么就不想吃了? “不是还有鸡鸭鱼么,换一换。嗯。有个事情也要问问,你爹下一个地方准备去哪?当初你爹来的时候。是算着呆上两年,也就是送上去两次租税,可看样子似乎不行了。 桥修上了,望江楼也建了,还有百姓家的套养以及李询要自己先出钱给百姓家家弄沼气池,估计过完年你爹的位置就要动了,最多是呆到夏初,那是因为人还没有过来的原因。你家一走,会留下很多的位置,安排起来大概就是夏初。” 毕老头说着话的时候有点脸红。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人家到个地方先建设,好不容易建设好了,还没等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的时候就又要赶人家走。 到没办法,谁让你张王两家建设的度快呢,到个地方,这地方就会展起来,根本就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那就不能浪费了不是,当然的拿来当刀了,哪里不平就放哪里。 张小宝本来还想等一年,没想到朝廷也太急了,舒州这里有不少的好东西没开出来,走了新来的官员能接着开? “毕爷爷,是不是现在鼓励地方官尽量少做出政绩,这样才能在地方多呆?” 张卜宝话中带刺地问道。 毕老头被张小宝问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姚老头此刻说话了。 “是朝廷鼓励官员继续升迁,你爹下一次的品级绝对要具现在的高 “再高就进京城了,那地方姚爷爷您也知道有多危险吧?我爹现在进去和别人扯皮玩?哪一次升迁我家都要拿出来方子,要是一个。月一升。再向上就都是散官和闲职了。升无可升时难道要封王?。 张小宝这次是真苦恼了,总这么干不行啊,方子总要研究出来才能给别人,前面的简单,越到后面就越难,又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刘知柔其实真的是想把更多的方子拿到手,但他也同样不好说出来。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那就到夏中?多给你家留点时间把舒州买卖占上一部分。” “谢谢刘爷爷,可刘爷爷您能保证新来的一批官员还能按照我爹的计戈来行事?下次去洛阳,不要升品了,给荣誉官职吧,同品的,实权也不要,到那里混去。” 张小宝嘴上说着谢,脸上的表情却一点谢的意思都没有。 四个老头一时不知如何来说了。洛阳那里是养老的地方,真把张忠安排过去那就不能让他到别的地方去做事情了。 姚老头想了想对张小宝说道:“不如到时候把你爹安排到另一个件去当刺史吧,离京城近点的州府。” 张小宝也痛快,马上就点头答应“恩,好,有姚爷爷这句话就好。那就把我爹安排到耀州吧,那个地方我爹熟悉。”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张小宝也故意问了一句。 果然,四个老头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 “小宝,那个地方你爹可不能去。虽然同是上州,但那里可是有远来的华原县,离你家三水县的地方又是那么近。怎么可能把你爹给安排过去,就算我们几个人同意了,京城朝堂上也不会同意,换个地方。” 刘老头一听张小宝要把父亲给安排到耀州,使劲地摇头,那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张忠回去,张家的根基就在那里,要是都让他给连成片了,那以后离着京城又如此的近,事情不好办啊。“那就去洛阳,绝对不要安排任何的实职。”张小宝依旧在还价。 毕老头一看如此下去也不行。只好说道:“此事再议小宝,天冷了,是不是能再安排几个活动。尤其是像上回那样的太湖活动?。 四个老头过来的时候其实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主要是为了学习。等张忠离开了之后,好让下一个过来的刺史照做。 张小宝还真没想什么活动的事情,这里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的,又不像京城那边,可以好好组织一番。 听毕老头问,琢磨了一番才说道:“这个么”看看李郡王那边如何做吧。” 这几天搬家,更新可能无法正常,换地方需要重新按宽带,大概是3、三天,最多不过一周,稳定了就好了。谢谢支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九十章 气候适应不习惯 当京城中蔷蓄冰灯亭起来的时候也意味着新年的临等到三十晚上,更不用等正月十五,京城中的商家一个个的趁着天气寒冷,从河中捞出足够多的冰,找来能工巧匠开始给自己的商铺作起宣传。 舒州的天也冷的让人又一种阴寒的感觉,这种冷让黄河北面的人不适应,冷的不是那么彻底,却是一直都冷,加上保暖的情况也比不了北面,好象无论是屋子里面还是屋子外面都非常冷似的。 前来舒州学习研究而无法在过年前回去的刘知柔突然间就病倒了,也不知道是年龄的关系,还是这种天气中气压与血压的关系,反正就是在张家专门给提供食谱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坚持住。 当跟随他所在的队伍一同来到舒州的随行御医诊脉后摇头叹气的时候。刘老头就被推到了张家刚刚建成的一个用来进行医学实验的房间中。 “吊命吧,用最好的人参吊命吧。多日操劳。”御医对能把刘知柔救活过来的事情不报任何的希望了,只能在外面对同样焦虑的毕老头三个老头提醒,让三个老头找张家的人拿出百年人参使用。 他相信张家绝对能找别许多珍贵的药材,百年人参不算什么。 姚老头还真没有完全见识过张家医疗队的手段,更不清楚这个一直都被定性为大唐医学最高的队伍究竟能厉害到何种程度。 刘知柔就是在他们三个老头面前倒下去的,内心着急的他真的就要去找张家的人拿人参。 “元之且莫着急,看看,看看再说。”毕老头同样非常的担心。刘知柔不像他们,已经离开了朝堂,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对朝堂的影响也不大,刘知柔要是突然死在舒州,那可就乱了。 但他却对跟来的御医的话不能认同。如果真的需要百年人参来吊命的话,那不用别人说,张家自然会拿出来,只要他们有的药材就绝对不会吝啬。 看着刘知柔被推进去的屋子。拉起姚老头的袖子就向旁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元之随我来,从这里能看到张家医疗队的手段。” 三个老头还有几个,与刘知柔有关系的人便一同来到了急救室外面的一处地方,这里有两个玻璃窗,从外面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形。 三个老头包括刚才已经给刘知柔下了准死亡统治的御医就挤在这里向里面观看。 刘知柔此刻正躺在床上,有一个。医博士给他下针,一针接一针,连续扎了二十几处的个置,刘知柔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并且是脸色铁青。 “没用,根本就没有用,若是能用针给扎好,方才我便扎了御医在那里摇头叹息。 “别出声毕老头不满地瞪了御医一眼,又转回头自己观看。 这时那个医博士把另外一个同样是医博士的人给找到身边,两个人在那里嘀咕了几句之后,另一个医博士马上就跑到旁边的一间屋子中,等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一看到几个人手中拿的东西,三个老头都愣了愣。 “电机,他们这时把电机给拿过来干什么?”张老头知道电机的用处,可从来没有想过电机还能够用在这样的时候。 毕老头也不明白张家的医疗队要干什么,就看着他们在那里摆弄了一小会,有人就开始使劲地才蹬动起电机来,电机的线伸出两条,都放在了一个水槽当中,水槽的上面一端还有一个罩子一样的东西。连接个管子。 管子的另一头同样有一个小罩子,直接就罩到了刘知柔的嘴上,过了几息,医博士似乎不满意,马上又有人拿来另一组的电机,并且把连接的管子同样接到了刘知柔的嘴上面的罩子处。 看着他们做这番动作的时候熟练,其实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也是一个实验的项目,现在还没有系统化,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旁边的“护士。不停地给诊脉的医博士擦汗,气氛显得非常紧张,还有人在那里按照某种节奏一下一下的按着刘知柔的胸口。 当随队而来的御医正要说话的时候,奇迹终于是出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刘知柔竟然睁开了眼睛,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戴个罩子就能把人给救活过来,那还要医生干什么?”御医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声音非常大地说道。 “闭嘴,让你随队过来不是让你管这管那的,是让你过来跟张家的医疗队学一学,瞎说什么?张家的手段是你能知晓的?” 这时说话的不是毕老头三个老头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负责保护刘知柔的护卫,到舒州之后他显得非常清闲,根本不用他来保护,这个时候一听随队御医在那叫喊,怕打扰的房子中的人,不客气地呵斥了一句。 御医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御医院派他出来的日的,一个是在路上帮着队伍中的人看病,另一个就是到了舒州之后跟张家的医疗队伍学习,到了舒州之后不用他出手看病。 被刘知柔的护卫教了一句之后,他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大声地喊了。可却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刘知柔在医博士的吩咐中使劲地做喘气动作。可他嘴里却是在小声嘟囔。 “怎么可能?这难道是一种新的咒。 他把这看成了治病用的咒了。通常在治疗疾病的时候,都会在使用针炎和药物的同时使出来某种相应的咒。 这个咒在张小宝和王鹃看来其实就是起到了给病人的心理暗示作用。让病人能够坚定信心,张家的医疗队伍同样也会学习并使用。 御医嘀咕的声音不大,可三个老头还是听到了,他们才不相信张家的医疗队会用咒,一扭头,正看到刚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张小宝和王鹃,于是毕老头连忙跑过去把两个人拉过来,指着里面的情形问道: “小宝,鹃鹃,那究竟是什么?” 张小宝和王鹃凑到玻璃窗前一看,明白了,这是刚刚提出来的理论,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只不过效果并不是那么理想,竟然需要两台电机才能支撑,比起氧气瓶来说差远了。 “毕爷爷,这个其实不用非要用在救人的时候,就算是平时用这个东西喘息也能比较舒畅,可技术还不行,得继续实验,等进一步完善之后那作用就大了 张宝时着毕老头解释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飞飞其实更容易 川知柔成功地活讨来了。看到毕老头二个人!后,就开糊标抛引了另外的地方,时间过的很慢,似乎回忆了整个的人生。 张宝和王鹃也听到了这番话,两个人却绝对不相信什么到了另外的地方,他们两个就是从另外的的方来的,当初直接就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等睁开眼睛的一刻,就已经到了另外的世界,很神奇,两个人还为此事讨论了一番是否符合科学。 最后的结论是不符合狭义科学,符合广义科学,两个人给狭义的科学的定义是以现有科学理论为基础的科学,给广义科学的定义是凡是需要研究和探索的就是科学。 参知不代表不科学,而是没有研究到那个地步而已,至于刘老头说的什么时间过的慢,那是因为思维过快的原因。 在缺氧的情况下,人的身体氧气供应会尽量把氧气供给大脑,思维在一定的时间内,反而更敏捷。 “元之啊,你猜我那个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刘知柔躺在床上对姚老头问道。 姚老头上哪里知道去啊,疑惑地摇摇头,想从刘知柔的口中听到更多的讯息。 不仅仅是他,毕老头张老头还有张王两家的人都守在病床的前面听着,以期望能够了解阴间是什么情形。不等刘知柔说话呢,张小宝就在旁边说道:“刘爷爷,您是不是在那个时候觉得时间过的非常慢。然后似乎周围的东西离您很近又很远。然后眼前有星星,就好象是在广阔的星空当中一样? 等着醒过来的一刻,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麻麻的,连脖子都麻,手还在微微哆嗦,远处的景物和声音就回到了近前?” “对,对呀,就是如此小宝,你怎么知道的?”刘知柔一愣,接着就猛点头。 张小宝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没有解释,王鹃却在旁边接着说道:“刘爷爷,是不是你在觉得麻麻的时候的一会儿后,又现喘气非常舒服。就好象夏天刚刚下过了一场雨,微风吹拂般?” “是,是,就是这样,难道你们也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刘知柔更吃惊了。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没有再说什么。一同转身离开,让四个老头都纳闷不已。 也就是他们纳闷,别人还真的就不纳闷,张王两家的人,还有内院的人“明白。怎么回事儿。 越是明白就越不能说,张王两家的人问候过就匆匆离去。 “哎呀,刘知柔的命也实在是太好了,都到鬼门关了,愣是让小宝和鹃鹃给拉了回来,看样子小宝和鹃鹃似乎没事儿就到鬼门关转一转,不然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拉个人和自己过去,是不是不一样?用去不要的仙力吧?” 张忠边走边对张王氏说道。 张王氏深以为然,也附和道:“怪不得小宝和鹃鹃做了电机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咱们和爹娘的房间丰可是都有一个等着用呢一会儿回去试试,对那个地方喘息是什么感觉。” “可别,那是救命的东西,说不定用的越多,对小宝和鹃鹃的害处也就越大,便宜刘知柔了 张忠回头看了眼刘知柔住的病房。吃味儿地说道。 不仅仅是张忠二人,服侍刘知柔的内院的人也觉得救这么一个人不戈算,来一次要走了两个方子,这样的人何必去接?故此一个个显得更加的不柬不亢,其实就是把刘知柔看低了,尚书又如何?还不是得神仙出手? 甚至有的人私下里嘀咕“阎王叫人三更死小公子小娘子,说留五更就五更。 张小安和王鹃也在嘀咕。 “小宝,你说这种病是什么原因引的?难道是伙食不行?。 “我觉得这个和伙食的关系不大。主要是职业的问题,属于职业病。勾心斗角的,有几个,没有心血管疾病?。 张小宝对这个还比较了解,别看官员一个个的平时不错,其实身体透支的非常厉害。 两个人慢慢地走回到弟弟妹妹的院子,一路上说的都是这样的事情。至于那种种反应,很正常,凡是犯这样病的人基本上全是如此。 刚刚看到房子以及房子中的小家伙们,张小宝突然又说道:“既然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人能够得这样的病,那不如就专门卖给他们特殊的食谱和调制好的药材 “这份钱你也想赚?可我估计你赚到的可能性非常我不觉得人家那么多的官员会听话地去购买。管你要难道你敢不给?” 王鹃也有点动心,可考虑到现实中的种种事情,不得不这样提醒道。 张小宝刚才还在想食谱和药材能卖多,刁瓦之,听到王鹃的话!后炮旦得非常夭奈,确实是如此。啡掼化浩拿出来控制这样疾病的药物,也未必能卖上价钱。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那么大的利润不赚,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咱们不直接问官员们是否买药,在京城和洛阳两个地方,专门买下一快地方,让别人知道这个地方是卖什么的,然后把好处说一说。 最后在店铺的前面贴出来告示。上面就些官员可以免费领取一个月的用量,并且把价格故意抬高,先让官员尝试一番。” “那样官员就能买了?”王鹃不认为抬高价钱官员就愿意去消费。 “让他们自己花钱当然不会去买了。但可以采用别的方法,比如给他们送去同等价值的代金卷,用这样的代金卷买十贯钱的药物只需要拿出来一贯钱,并且还能免费得到两贯钱的礼物。 这个礼物的成本就是一贯钱,最好是日常生活中需要的东西,比如素油,比如布帛,让他们在实质上不用付出的情况下把药物给买回家,用来吸引其他的有钱人。 现在官员的钱不能赚,也不能像当初那样去赚政府的钱,只能利用他们赚其他人的钱,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不管药物是否真的对症,相信那有钱的人也愿意买回去用,官员起到的就是一个榜样的作用。” 说着话的张小宝正好看到妹妹小贝身上穿着后厚厚的鸭绒衣服从院子当中咯咯笑着跑出来,边跑边往后看,马上又说道:“看,小贝他们的衣服也要随着身体的快长大而不停地换了,不多攒点钱能行吗?” “去,别往人家小贝的身上扯,几个娃子才能花多少钱?小贝,”贝。来,到姐姐这来,谈呦,你这是把谁的衣服给抢来又套了一层?小心热到。” 王鹃对刚刚跑出来的小贝拍拍手。小贝正迷糊地跑着呢,听到声音扭头看到王鹃,张开小胳膊一边紧张地回头看,一边倒腾着腿跑了过来,到近前王鹃才现,小贝的身上竟然多套了一层衣服,鼓囊囊地。跟个球似的。 随着刘知柔的得病,这里的海云间酒楼马上就给其制作了专门的食谱,京城中也让人送去消息,水云间同样是联合起来推出了各种新菜。专门用来心血管疾病。 别的方面先不说,至少在陈醋的消耗上就加大了用量,一时间让几个效益不好的“醋厂。在冬天的时候迎来了春天。 石榴所种的木耳销量也跟着大增,同时肉食品需求下降,使京城及周围的肉食价格更加稳定。 种了“大棚。的百姓这下得到了实惠,张小宝和王鹃的运作再一次让人感受到了潮流的力量。 新年来临之前,有人欢喜有人担忧,欢喜的自然是想要买肉食和卖蔬菜的百姓,担忧的则是朝廷中的人,两次了,已经两次了,物价竟然受到了还在舒州的张家影响。 众官员其实也明白,正是他们推动了这个事情,如果他们继续大量购买肉食的话,肉的价格就不会下降,可谁让他们怕死呢,在知道了刘尚书因为肉吃多的才差点“过去,之后,纷纷按照德艺医院的方法来们整饮食。 “说的也不是肉吃多了,而是他们平时心思太重,怎么就都不提这个事情呢?虚伪,实在是太虚伪了。” 王鹃在新年到了的头五天得到了消息之后,对着张小宝说道。 “这不是虚伪,这是真实,人性本就如此,别说是大人了,就是小孩子有很多时候为了达到目的都会采用哭泣的方法,快过年了,到了明年,摘桃子的人也就出现了,那是才是朝廷真正虚伪的一刻,看看要把我爹安排到什么地方吧。”张小宝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舒州本来就是一个上州,除了京城和洛阳,无论调到哪里,最好的也不过是平级调动,京城自己家不想去,洛阳就是毕老头等人也不愿意。 按好听的说法叫历练,让父亲在地方不停地换位置,不好听的说法就是把父亲当枪使,专门给安排到地方去搞建设,就是算计,相互算计。 把父亲安排到其他需要的地方,是朝廷想要借助力量来提高租税。可自己这边又何尝不是利用官职来铺开买卖? 只不过这一次得好好研究下才行。要去洛阳可是交换来的,如果都不同意,那就必须要拿出来相应的补偿,不能随便就给安排了。 就在张宝和王鹃为了张膘在事业上的利益最大话的方面准备的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健康的刘知柔和毕老头等人又找了过来。 已经无法赶回去过年的刘知柔决定就在舒州过年了,他收川;京城传来的消息,让他在为难的时候叉不得不“小宝啊,还在和小贝他们玩呢?”毕老头实在不想耸这个先锋,但又没有办法。谁让他和张小宝与王鹃熟悉呢。 张宝听到毕老头的话,想起了一个非常古老的故事,狼外婆的故事。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不像是小红帽,这才放下心,回 :“原来毕爷爷过来了,没,没玩,天冷。马上就回去休息了,我和鹃鹃也早点睡,睡个。午觉,毕爷爷您几人溜达呢?那要注意保暖 非常客气地回了一句,并且表明了自己和王鹃要回去睡觉的情况,集卜宝就准备马上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毕老头叹息了一声,身体也跟着哆嗦了两下,把张小宝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说道: “天真冷啊,这里还是舒州呢,就已经冷成这个样子了,小宝,你说京城那里能冷到什么程度?。 张小宝这下知道躲不过去了。他也现了,只要是说话,那就必定会被毕老头找到借口,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京城那里冷和这边有什么关系?哪年不冷啊?京城冷算什么?还有更冷的地方呢,当西伯利亚的寒流是摆设不成? 这次不用他说话,毕老头又开口了。 小宝,京城传来消息了,说是突然间,盐州那里就冷的吓人,原本还能依靠雪技把货物运过来,把粮食买回去的地方,今年估计所有的牛羊都要冻死,那里几年中估计恢复不过来。 若仅仅是牛羊的话还没什么。可那里的人也未必能挺过去,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家会失去亲人,哥哥和姐姐失去弟弟妹妹,父亲失去孩子,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 “毕爷爷说的是,确实可怜。”张小宝一听毕老头的话就能想到那里的情形,跟着附和了一句。 “小宝,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里变暖呢?”毕老头希翼地 道。 “没有,我家是没那个本事。”张小宝使劲地晃着脑袋。别的难题他或许能想办法解决,可这对抗大范围的天气别说是他了,他那个时候的人合在一起也没用,谁能把寒流给拦住?开玩笑。 王鹃在旁边也愣愣地看着毕老头。不知道毕老头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也拿出来问,登天爬到月亮上一百次的难度也赶不上拦住寒流的万分之一,那不是人干的事儿啊,至少她知道的世界还无法做出来。 想要没有那么冷的寒流,或许有个办法,就是把臭氧层给弄没了,到时候两极的冰全化掉,先把岛子上生活的人全部淹没,接着就是大唐的沿海变成海洋,喜马拉雅山上的冰雪也变成洪水,大家面对世界末日就不用考虑什存寒流了。 “真没有办法?那里的人该怎么办呢?小宝啊,不如你母去问问,你爹下次不是要去洛阳么,如果。 “我爹哪都不去了,辞官,我们两家的人找个卜岛子一住,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就行了,现在所掌握的方子全交出来,谁有能耐谁就去拦寒流,我家现在非常听话,不用为我家着想了。” 张小宝回答的非常干脆,别的事情可以谈,这个事情那不是人应该接触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毕老头没想到张小宝反应这样激烈,以前说事情都好商量,今天是怎么了,行不行的回去问一下再说呀。 王鹃这时说道:“毕爷爷,那里的事情非人力可为,您还是换个事情吧,要不这样,我家弄个东西出来。直接拉着人从京城飞到陆州您看成吗?比起盐州那里的冷,飞一飞还是简单的 “真那么难?没有法子可想?那里的人该怎么办呢?”毕老头见张小宝和王鹃一改以前的从容,面对这样的事情似乎任何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情形,失望地又问了一句。 “既然躲不过去,就让人出来,到京城去躲躲,毕爷爷,您知道那个温度计吧,如果真的遇到了太冷的气候。那温度计都测不出来呀,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让那里的人出来。别等着冻死,另一个就是运烘过去。当地如果能挖到煤就更好了。使劲地烧。不要停,人躲在屋子里就没事儿了。” 张小宝皱着眉头考虑采暖的事情。怎么才能让那里不冻死人,暖气是别指望了,最好的方法或许就是壁炉和壁墙。 今天没史出来那么多”我把头剪了。剪下来的头就有四十厘米长,有点不适应,凉飕飕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十之夜思绪多 当新年的钟声到来的时候,二水县的这输队伍凡经老在田懈刚当中。 张小宝和王鹃无法去消饵寒流。两个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舒州今年早种早收,刚刚运到三水县做成衣服的棉花送到大唐最北面的地区。原本这批衣服和棉被是准备在京城好好卖出一笔钱的。 除了这个运过去的棉被和棉衣。王鹃还把那里的军事地图拿过来,在上面用笔圈了几个地方,让当地的人想办法去挖,那几个地方大概的位置可以现煤矿。 张小宝不只一次地想过,要是有暖气就好了,实在不行就躲在屋子里面,尽量少出去,可惜,这个愿望太难实现了,依靠自己家的实力做个小锅炉,或许能行,想在某一个州或者是几个州同时给供暖的话,钱财先不说能否支撑,就是材料也早不齐。 现在能用暖气的地方,或许之后皇窖中的那个由大理石建成的着子。希望李隆基在自己暖和的时候别忘了还有人冻的要死。 当热腾腾的饺子端到桌子上的一刻,拜年的声音就在一同过年的几家人中响起。 搭建起来的台子上面依旧有人在表演节目。 热闹中,一帮小家伙们则是忽略了台子上的人唱歌跳舞,被丫鬟和杂役领着放花玩,舒州的冬天也不暖和,至少今年是干冷干冷的。 让人遗憾的是没有大雪,也没有冰封的情况出现,少了雪景和冰灯。让许多在北方生活的人有点不习惯。 毕老头四个人在热闹的气氛中眼里总是闪过一丝丝的担忧,本来不想在高兴的时玄提事情的他们不得不找到了领头放烟花的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你说北面会不会有人冻死?”毕老头皱着眉头听烟花一个接一个的炸响,对张小宝大声地喊道。 张小宝听到声音,张了两下嘴,干脆把毕老头四个人给拉进了旁边的屋子当中,在这里说话至少比外面强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在耳边的时候,对四个老头同样喊道: “我家也没有办法,那里不是已经在几年前就开始大量地砌炕了吗?想来没有什么事情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小宝觉得有点违心,修再多的炕,该有人冻死依旧有人会冻死,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冬天寒流来到的时候。也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安全,夏天还有中暑死的人呢。 “那能不能再送一部分抗寒的东西过去?就比如你家卖的那个贝壳中装的东西?抹在手上和脸上至少能让皮不被冻裂了。” 毕老头又喊道。 他也知道,每年都有人热死冻死。以前他是想不到什么办法,现在有张王两家的东西,他觉得可以尽量做的更好一些。 杯水车薪啊,张小宝可不认为防冻的油膏能挽救人的生命,可既,然毕老头提出来了,那只能应承下来,点点头喊道:“那就再送几车的东西过去,等过了年,我家会专门制作一种取暖的用品,希望北面的人能够有钱来制作,明年,哦,是今年的冬天再遇到如此的情况,就能好点了。” 张小宝这是想到了土锅炉,很简单的一个东西,砌在炉子里面,装上水循环,外面连上管子,就能取暖了,比炮要强,炮的散热性太差。在上面呆着不冷,如果屋子大一点,站在离坑远的地方,依然冻人。 张小宝曾经就在体验过这样的寒冷。晚上睡觉的时候,躺着的姿势。后背烫的难受,鼻子又冻的通红,农村的人家都使用土锅炉,只要炉子里面有火,那就舒服多了。 毕老头这下满意了“我就知道你家有办法,那沼气池能在那里用吗?” 张小宝觉得毕老头真的是异想天开了,北面天冷的时候,沼气池的使用效率太低了,微微摇了摇头,这次也不说话,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白了。 “算了,走,出去看热闹。”毕老头遗憾地说了一声,这声音直接就被外面鞭炮和烟花的声音所遮盖。 今年过年,舒州的百姓比起已往来说都要好上许多,家家都有了闲钱。不用为一顿饺子而愁。就算是家中缺乏劳动力的人家也同样有白面和肉。 按照传统,张忠今年依旧是给贫困户送东西,州府旁边的人家就亲自送去,离的远的也派人过去送,以期待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京城中此时也是热闹非常,自从有了冰灯这样好的宣传手段之后,商家们是不遗余力地把京城给装扮起来。做为皇上,李隆基也在享受着新年的快乐,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屋子。全是由白色的云石修建的,哪怕是外面能把人给冻成冰,屋子里面也依旧是那么的温暖。 烟花一朵朵地绽放在夜空当中。李隆基不愕不从暖和的屋子当中出来与民同乐,用千里眼望着那远处街道上的一盏盏冰灯,再看看天空中的璀璨烟花,夜色的清凉和热闹的氛围。让人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一阵冷风吹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接了旁边递过来的抱炉,李隆基终于想起了大唐还有一个地方已经连消息都传不过来了,那里的人不知道会冻死多少,扭头问旁边的人道:“高卿啊,你说北面那里此时会是如何?” “皇上不必担忧,臣已得到消息,三水县张家前几日出动了大量的车架,把陆州刚刚运送过来的棉衣棉被全部向着北面运去。算日子。用不上多久便可达到,皇上请看那里,那里的光与别处不同,正是张家送到这边来的灯泡。” 高力士回了一句话,又马上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挑着彩灯。在夜晚显得非常漂亮,好用此来转移李隆基的注意。 李隆基微微点头,说道:“每次张家的动作都是最快的,可惜啊,还是晚了,若是能早点,想来会少死许多人,高卿,你说若是把张忠派到那北地的话,是不是明年哪怕再遇到这样的天气也能让那里安稳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年中娱乐年后急 ;鞭炮的声音渐渐停息。熬不住的家伙们带着遗憾回卧丁。小卢睡去。舞台上的表演依旧,过来观看的百姓烤着火,顶着寒冷看的津津有味。 张王两家的下人该睡觉睡觉。该忙碌忙碌,大人则是支起了桌子,把麻将摆上开始打牌,这种娱乐活动自从张小宝和王鹃给家人提出来之后。就开始在整个大唐风靡。 在娱乐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的赌博工具,张小宝和王鹃开的馆子也正是在如此的情况下红火起来。 秉承了赌场之上无大小的惯例。刘知柔带来的人中有几个麻将高手就按照刘知柔的指示开始赚张王两家的钱。 十三张牌的穷胡玩法,规矩也简单。不数番,只挂档,张忠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就输给了工部派来的人两千贯钱,高手,张忠终于是遇到了高手,三个人打他一个。 这点钱张家还看不上,张小宝知道父亲平时忙,没有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耗费精力,只要高兴,输点钱也没什么。 可刘知柔似乎觉得赢的少了,也不知道他准备要在麻将桌上赢张家多少的钱,竟然把底子钱一提再提,变成了自摸百贯起,三家相互使着眼神,两局就又赢了张忠一千多贯。张忠这下额头上见汗了。 三个工部的高手似乎还不知足。在刘知柔的示意下其中张忠的对家竟然一下子挂了十档,看样子是想继续赢大钱,这已经成了红果果的赌 了。 张小宝开始的时候还在一旁帮忙倒倒水,可看着看着脸色就不高兴了。一个玩。怎么味道变了? 毕老头也现了张小宝的脸色,把嘴凑到刘知柔的耳边说道:“适可而止。” “这口勺计。趁着高兴,多赢张忠几万贯,好和张家讨价。”刘知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利用这个机会占点便宜。 毕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又说道:“那也比故意三人欺负一个。人。” “不怕,赌场之上无大张家不是有高人么?等输的差不多了,或许就能逼高人出场,正好见见面,现在就是让张忠不玩了他都不会干。赌输的人都是如此。” 刘知柔还在为自己的计策再得意。 “那希望你工部有足够的钱来输。”毕老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可不认为张家会看着事情按照刘知柔的想法展下去,人家做出来的麻将,岂能无高手? 果然,张小宝见三个欺负父亲一个。生气了,娱乐就是娱乐,各凭本事,三个人串通好了打一个。那还有什么意思?要钱就直说,何必用这等手段? 当父亲又点了一炮熟掉两千贯之后。张小宝笑着凑到了紧张的父亲身边说道:“爹,孩儿看着手痒痒,不如让孩儿与三位叔叔玩一会儿吧。” 张忠也输的着急了,他知道三个人在那里相互帮忙,很想不玩了,可一直没有机会离开,又不好生气,只能把家中的钱一输再输,家里钱多是钱多,可不能白白给别人,见儿子要出马,马上就笑着让出了位置。 这个举动让刘知柔吃了一惊。他可是非常了解赌输了人的心思,通常都会越输越赌,让其离开赌桌那实在是太难了,没想到张忠说放弃就放弃,丝毫不在乎,这可以说是洒脱。也可以说是知进退。 张小宝最佩服的也正是父亲的这一点,以前就是如此。不和孩子争,不和媳妇争。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非常正,这才是最为难得的,退一步比进一步更需要勇气和肚量。 王鹃一看张小宝坐在了张忠的位置上后,就开始为三个刚才和起来欺负人的工部之人悲哀了。 张小宝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监狱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张小宝来来回回地进去过多少次? 果然,张小宝从坐下洗牌的时候就是一脸的笑容,似乎非常的放松小手在那里哗啦啦地搓动着。让人看上去好象不会玩牌一样等别人把三十四张牌都码好了,张小宝这才慢悠悠地把自己的这边给码出来,向前一推,等待别人打色子。 对家依旧是挂十档,只要能赢。三个工部的人连孩子都打算欺负一下。 一人十:张牌抓到了手,张小宝的对家刚才赢了,多抓了一张,三个工部的人把牌立起来之后正在那里来回摆位置的时候,张小宝的牌根本就没有立起来,只用手在下面飞快的从左摸到右就笑嘻嘻地等对家打牌。 这个动作让观战的人和三个牌桌上的人一愣,什么意思?不看牌?那一会儿怎么玩?抓一张之后随便打出去一张? “东风。”张小宝的对家先把手上的风头打出来,张小宝的上家网要抓牌,张宝就突然说道:“别动,胡了,孔雀东南飞。” 说着话,张小宝在别人吃惊的时候已经把对家的牌拿了过来,哗的一声,自己的牌立起来,其他人根本还不知道啥叫孔雀东南飞的时候。把那张东风就补到了里面。 其他的人看到了推到的牌面之后。一时无语,果然是胡了,张小宝的对家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网出了一张牌,两千贯就这么没了。 “可惜啊,没有番等规矩,不然还能多赢点,继续,来,三位叔叔承让了。” 张宝把代表着钱的筹码给拿过来,一天纯真的笑容说道。 “。三个。工部的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一突,高手,今天遇到高手了。 不仅仅是他们,观看的人也现了,如果张小宝一开始把牌立起来。对家打出来他胡还好说,可他的牌根本就没有立,就摸了下,难道他就知道对家能打这张牌? 疑问归疑问,牌局还要继续,刘知柔把一个人叫到了身边,对这人吩咐了两句,这人就来到了三个工部的人身旁,每个人在耳边嘀咕了一句。三个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回洗牌的时候三个人都故意把牌多洗几下,六只大手狠不能把牌都给档住来洗,不让张小宝像刚才那样小手乱动,把洗的牌给推来推去的推到各自的手中,张小宝不以为意,小手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脸上的笑容也没少。 刚才他确实是故意的,先给三个人来次下马威,那样的招数用一次就行了,出其不意。再用就让人现了。 和上局一样,抓来牌张小宝根本就不看小手一摸,完事儿,从牌中挑出来一张在翻开的时候说道:“五条。” “碰。”对高兴地把五条拿了过来。随出去 张小宝上家抓牌,打出来一个风头。张小宝也抓了一张,和第一张牌一样,打集去的时候就说道:“三筒。” “碰。”对家又高兴地把牌拿了过去。 连续几次,张小宝的下家就抓到过一次牌,剩下的就干看张小宝打牌给对家和上家碰了,眼看着上家和对家的牌越来越少,张小宝再次抓起来一张之后,把牌一亮,轻声说道:“字摸,清一色,可惜,还是不能多赢。”这次他挂了十档,对家输下两千贯。上下家各一千贯。 现在就轮到三个工部的人流汗了。 “怎么回事儿?小宝难道就知道别人会出什么牌?”刘知柔以为自己看到鬼了,不敢相信地嘟囔道。 姚老头也纳闷”防了啊,张小宝根本就不看牌打,哪怕是想派人站到后面去给别人报信都没有用。 他们想不通的时候第三局又开始了,张小宝依旧是挂最高的十档,封顶了,十四张牌一到出去一轮。第二轮抓牌的时候就是一个暗扛,这一杠直接就杠到了三个工部人的心上。 完喽,一人两千贯没了,这还是讲好的,暗扛算点炮,若是按别的规矩来,那输的更多,现在只能按先前同样讲好的规矩尽量让这一次把牌抓没了,那样不算扛,黄牌就黄杜。 可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实现?又过了几轮,张小宝一个明扛之后,提张牌同样把牌一推,笑着说道:“胡了。扛上开花,谢谢,谢谢。” 按规矩,扛上开花不翻倍,可即便如此,三家也各输掉四千贯,张忠刚才输的不仅仅赢回来了,同时还赚了不少。 在四个老头还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又是连续地几把,结果就是三个。工部的人把把输,无论他们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等张小宝又连续两个明权一个暗扛加自摸再赢一把之后,笑着问道:“三个叔叔还玩么?你们的筹码可是已经欠钱换的,不如先把钱给了,或者是写一个。字据之后再玩。不然的话,万一你们不认账可怎么办?” “宝啊,一个玩,图和乐。什么钱不钱的,拿筹码其实就是个引头。不要真的算钱了。” 刘老头擦擦汗,对着张小宝说道。 “啊?不算?那刚才我爹输的钱好象有人已经去换成钱了,几张飞钱可是直接兑完了筹码。”张小宝眨着大眼睛。满脸不解地说道。 “换回来,马上就换回来,快点去换啊。”刘老头脸红了,对着张小宝说完,又瞪了眼旁边的人,刚才他是怕张忠输了之后不认,这才把赢的筹码马上给换成了飞钱,现在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他真的没办法,张小宝一会儿的工夫就赢了每个人最少三万贯,他的对家输的最多,四万多贯,这笔钱上哪拿去呀? 张小宝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还是刘爷爷讲道理小宝又学到不少。算了,一个玩,何必牵扯那么多的心思,要不这样,玩扑克,玩点的,这次不准赖账,用的时间短。不像麻将玩一把还得费工夫码牌。” 听到张小宝的话,刘老头恨不能的上有条缝让他钻进去,高人没出现。只一个小宝就把三个联手的人给收拾了,失策,失策啊。 现在见张小宝还要换一种玩的东西,三个已经输懵的工部的人使劲地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他们可没现玩麻将的时间长,很多的时候多是几轮过后张小宝那里就胡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判。宝,你就别欺负人了,到这边来吃东西。”王鹃看到张小宝把人家都给吓住了,只好走过来拉着张小宝往别处去,不然有他在的话。别人就不用继续娱乐了。 张小宝也觉得没意思,对手太面。连牌都不会记,更不会通过来回的交换把牌打乱,不然的话,三家配合,你就是明明知道下一张底牌是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胡牌。你碰一张打乱节奏,人家马上就能通过吃碰调整过来。 等着张小宝离开了桌子,毕老头又凑到刘老头的耳边说道:“如何?这还是你没有先拿钱买筹码,不然的话,钱可就没了。” “高手,没想到小宝竟然是此道高手,凭这本事张家不用做买卖,把小宝放出去和别人赌,那钱财也是源源不断地流进来了。” 刘老头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牌。轻轻地说道。他现在还没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看来手下的高手不行啊,还得练,不然遇到张小宝这样的,不得被收拾死? 三十的热闹渐渐远去,到了初五的时候,别人地方张忠不管,舒州这里就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百姓也开始为新的一年而努力了。 不仅仅是舒州,还有待州也是如此。过了年,该出海的依旧出海,该运输的也开始组织人手把货物给运到各处。 琼州岛上的渔民们几个人组成一队到更远的地方去捕鱼。 要到吕宋到那里的商船队也同样起航了,今年他们准备到那边雇佣当地的人种植足够多的白叠子,还带回到大唐卖,这都是因为今年天冷的缘故,同时也是各个地方大量宣传白叠布的原因。 灯塔依旧再向更远的地方修建过去,凡是能遇到的岛子或者是大点的礁石,那上面必须要修上灯塔,一个是给船只指路,另一个就是表示那个地方的归属。 修建的最远的一个灯塔的上面,过年的时候依旧有人在监守,巡逻的船也同样在三十的时刻来回巡逻。偶尔会停下来,给守灯塔的人送上一份祝福。 在正月十五马上就要到来的时候,最远灯塔上的守塔之人正等着吃元宵呢,轮换着用千里眼望着海面的人无聊地来会看着,正以为今天同样不会出任何事情的时候,突然现远处的还平面上过来几艘船。 前面的船上挑着大唐的旗帜。后面的则是别的则是没有任何的旗帜。似乎是大唐的船在跑,后面的船在追,追的船不仅比跑的船多,也比跑的船大。 “快,上信号,有人欺负我们大唐的渔船了,谁活腻味了?快通知巡逻队。” 看着看着,守塔的人就反应了过来,大声叫着。下面轮流休息的人一下子就醒了,迷糊中匆忙地把烟花给拿出来,也喊道:“先让那渔船往这里跑,拼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灯塔报信炮舰出 狗岸潮水镀春米,人来人往桥卜千帆影万千煮知灶川亍杭一在湘。同安江流鱼渐暖,陆州海防灯未凉。蓝天碧波浮云日,中兴炮舰初乍响。 在张小宝和王鹃又开始忙碌春季建设的时候,陆州修建的灯塔终于是挥出了应有的作用。 最远的灯塔上面,负责守塔的人看到就条船在追逃,从千里眼中看去,前再逃跑的船上打着大唐的旗帜,后面的没有任何的标志。 一面给巡逻船信号,一面给前面逃跑的三只小船进行引导。 逃跑的小船比起追赶的船只小上一大截,也不知道三只小船究竟从哪学来的,竟然全是三角帆,在逆风而行的时候画着“之。字。 追赶的船是正帆,此时帆已落下,只凭借人力摇桨,两拨船只就在如此的情况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小船想跑也跑不快,后面的船想追又追不上,可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或许是白天灯塔的目标太从远处看不到,跑的小船本来方向是对的,结果跑着跑着就偏离了,后头追赶的船也同样没现这里有一座灯塔,还在努力地想要拉近距离。 伴随着灯塔上升起的烟花响过,三只小船连忙调整方向。 “你在这看着,我和他们拼了,我要是死了,你就引爆灯塔中欲留给巡逻船的炸药,陆州商行会给我们报仇的。” 睡梦中起来的人匆匆披了件衣服。扔下句话便沿着楼梯跑下去,把底下库房中带轱辘的弩车给蹬了出来。 弩车十二个。箭位,每支箭长四尺三寸,精铁打造,属于逾制武器。只不过没有人会跑到如此远的地方来追究。 一支支的箭被放匕去,通过摇柄把弦绞开,当能用眼睛直接看到三只打头船上人的时候,十二支箭已经全部就位。 下灯塔的人不顾绞弦时酸软的手臂。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搓几下 “去娘地,平时都说“辛小胆子。胆儿今天就杀个人看看,快跑。要追上了,不成,我得把弩车挡上,让人看到了该有防备了,娘地,还是陆州商行牛气,竟然给灯塔配弩车。” 自语中对海上跑过来的船只喊了一句,也不管人家是否能听到,辛小胆子就找了块帜布把弩车那冷森森的箭头给挡上了,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阴人。 三只小船上的人确实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但看到灯塔了,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以前总听说这里的灯塔好,打渣打累了还能到灯塔休息休息。凡是把鱼贝卖给陆州商会的人都有免费的酒水和饭菜,需要拿着交易的凭证。 小船上的人不清楚灯塔中有多强的武力支援,可毕竟这里是个能歇脚之处,何况属于陆州商会,总比孤单地在海上跑强,钻进去把门一堵。也能抵挡一阵儿。 三艘小船上的人没有时间调整位置登陆,直接就搁浅才了礁石或者是沙滩上,人也纷纷跑下来,船不管了。船上的东西也无暇理会。没出现那种为了一丁点的收获就非要扛下来拖后腿的事情。 三艘小船一共跳下来十个人。以为得救的他们看到岸边那个用礁石堆起的高地上之后一个人倚在那里的时候又失望了。 “快进去堵门,他们马上耍来了。”十个人中的一个年轻人着急地对高地上的人喊道。 后面追来的五艘船确实离的不远了。估计再有半刻钟不到就能同样上岸,趁这点时间把灯塔下面的门堵上确实还来得及,可站在那里的人根本就不为所动,扭头看了看十个人喊道: “你们进去,把门堵上。不用管我,我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一会儿我再爬上去,最顶上有一张弓。给你们用吧,快跑。” 十个人抬头看看灯塔,上面果然顺下来一条绳子,再回头扫了眼追来的船,不打算陪这个缺心眼的人等了,一个接一个跑到了灯塔中,把最底层的杂物纷纷堆在了门口,让他们遗憾的是,灯塔只有口而没有门。 五只追来的船此时已放慢度。看着灯塔做选择,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犹豫中船就离岸边越来越近。船上的人把标枪给拿了起来,准备等到了距离就把那个站在高地上的人给飞下来。 标枪都快到射程了,更不用说那车弩了,为了不射偏,辛小胆子是等了又等,别看他没杀过人,已往的练习却不少,只不过那个时候用的是木头箭杆,头是铁头,往海里面射,射完再捞上来。 现在用全铁的箭,他估计前面的一段与木头的差不多,后面可能飞的更远而已,把挡着的帆布一掀,站在最左面箭的后面,准备单射击。稍微瞄了瞄,把卡口一搬,嗡的一声箭便窜了出去。 船上准备用标枪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头上凉风扫过。后面传来噗的声响,在他们不知道什么东西愣神的瞬间,第二支箭也射了过来,这下没射到水中,而是射到了船上。 咔嚓一声,船底的板子就被射穿。留下了一个大窟窿,窟窿周围的地方也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海水细油地从窟窿中涌出来。 第三支箭又相随而至,这支箭可能做的时候不太标准,偏的远点,矜到了侧前的一块礁石上面,整支箭进去一半,另外的一半嗡嗡颤抖。 这下船上的人终于知道是什么玩意一个接一个地飞过来了,这东西要是扎在身上,? “快跑,漏水的地方堵上,快呀。”被射中的船上的人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叫。 其实已经不用他叫唤了,其他人正在调头,想要飞矛的人也停止了这个念想,那手里的矛和那种东西对抗的后果很严重。 五艘船开始用最快的度转向。这个时候他们才后悔,刚才不应该冲那么近,也头一次现平时觉得掉头很快的船今天实在是太慢了。 他们想跑,辛小胆子却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他们,三支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射到,再留不下两个人,别人又该嘲笑自己了。 他把手放到第四支箭的卡口处。仔细地瞄着准备射,他不怕对方跑掉十二支箭还没射完,这是弩车,离这么近了想跑出射程?晚了。 被救的十个人此刻已经爬到了顶层,扒着没有窗户的窗口往下看,他们本来做好战斗的准备了,没想到五艘船竟然都被吓跑了没有旦讨纹种专门用束攻城和守城所使用的弩车的他饵珊傲讥看着那个大东西。 “这下好了,他们离开后就不用担心被他们抓住。”十个人中一个怀里紧紧搂着个包裹的人长出口气说道。 “跑?跑不了的小胆子,别射了。省点箭,一支箭不少钱呢,记的拿回来,我可不会陪你打捞,弄块磁石拴上绳子,捞一天也未必能找到,巡逻船已经来了,你再射的话我举报你。” 留下这个守塔的人先看了眼东面。那里是巡逻船过来的方向,见到有一个船的影子之后,对下面的辛小胆子喊道。 辛小胆子悻悻地把剩下的弩箭拿下来,边把弩弦空放边不满意地嘟囔“我胆子小么?我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还剩下九支箭而已,又不是每一支都能射中,五只船上那么多人。死几个怕什么?冲上来就能把我朵成肉酱。” 在两个守塔的人等待中,在丰个躲过去的人觉得浑身虚脱时,巡逻船顺风满帆就冲了过来,从那度上就能够看出来,不仅仅是满帆,后面的人力螺旋桨也是满负荷运转。 守塔的人给打了两下旗语,巡逻船停都未停就朝着五艘刚刚脱离弩车射程还准备想想办法再上去的船冲了过去。 “放心,他们跑不了的,惹完了事儿还想跑?你们现在说说,自己家住在什么地方。就是把籍贯报出来 站在塔上的人拍了拍十个人中年岁最大的人的肩膀问道。 “是不是得收钱?早知道以前就想办法和陆州商行的人做次买卖了被拍的人嘴上说着,心中开始合计这次要拿多少钱出来才行,人家可是专门调过来一艘大船,得多少钱啊。 “没有收据?那吃饭就要花钱。吃鱼肉最便宜,吃猪肉或者是青菜那可贵了,要是想吃水果的话,价更高 守塔的人从旁边拿出来一章节子。上面写的全是饭菜的价格,也不管人家认识字与否,递到近前介绍。 十个人对于吃什么不关心了。能活下来那是天大的恩惠,怀里捂着包裹的人则是紧张地问道:“那调艘船来要拿多少钱?还有刚才那个吓跑别人的大家伙,多了我们可拿不出来 说话的时候,他把怀中的包裹搂的更紧了。“那要先看看你们挂的旗帜是不是假的,假的没钱就干苦力。” “不是假的,我们都是本朝的人。这是不是能便宜?” “恩,便宜,真是大唐的人?把籍贯报出来,查寻过后按手印,好报销,你别捂着了,没人抢。再宝贝的东西能卖几个钱?陆州商会未必就能看上。”守塔的人见那人还是一脸防备的样子。不高兴地说道。 这人却是不肯放松“大唐的人多少钱你还没说。” “不花钱小心眼儿,记得要先感谢朝廷,然后感谢陆州商会,今天船来的这么快,以为还要等上半个时辰才能过来,好好看看食谱,吃点什么?下面那个胆子最小的是个厨子,海云间培刮过的,你们有口福了。” 守塔的人开始写日子,把今天的事情记下来,交接班的时候带回去给商会的人入册。 十个人这下放心了,没想到调艘船来竟然不要钱,但他们却绝对不相信下面的那个人胆子刚才看着的时候可是相当威风了,尤其是那稍显凌乱的头被风吹动的姿势。给人一种傲立风中万夫莫挡的样子。 耳他们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就不用拿钱。 “那个”真不要钱?总要有原因吧?”怀包包裹的人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怎么就那么笨?大唐的子民就不要钱,平时你们打渔税不?交就对了,调船的钱从这税中出了,然后商会跟朝廷算账。”守塔的人只好解释给人听,其实他知道,这钱朝廷才不会给呢,商会自己出钱,还要给朝廷喊好。 “可我们交的税就是十年也调不动一次那种大船。” “那是两回事儿,是大唐的子民,交税了,那就要保护你,能交税的人被保护是权利,不能交税的人被保护是福利,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知道不用拿钱就行了,要劲啊。吃什么?快点,不吃我上去了,小胆子也要睡觉了。” 守塔的人见对方问起来没完,略显不满地说道。 十个人也不敢得罪对方,应该是最有威信的人,指着食谱上的一行字问道:“这个是什么?” “酸菜海鲜锅,便宜,你们船上有海里打来的东西直接拿上来,这里出酸菜出油和调料,收你们二十文钱。” 守塔人看了眼那卓说道。 “二十文?”显然这个价钱有人承受不了。 “我现在给你一百文,你去给我找酸菜过来,有多少我要多少,十个人摊上一个人才两文钱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巡逻船已经追上那五艘现不好又再次逃跑的船了,说是巡逻船,其实是刚刚下水的炮舰,正准备到这里实验呢,正好遇到事情,插一手。 船上十六门大铜炮,左右各八门,后面塞捻子,前面放火药和铁球子。没有什么准头,打一之后又要刷炮膛。一刻钟能打出来两炮算不。 可即便如此,很多人也对这个新武器充满了希翼,铁球子能飞出二里远,打完八门换个方向又是八,这么远的距离,别的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手段,被砸上两下,那就容易给打沉了。 如果多射几次,侥幸把桅杆给砸断,那船就等死吧,这时打海战。相互追逐攻击几天都很正常。可不是小宝和鹃鹃那时鱼雷乱钻。导弹漫天飞的样子。 五艘逃跑的船可不是因为知道人家有大炮,是按大小来对比的,就那大船,撞上,小船便碎,上面再有点弓弩手,居高临下地射上几轮,全成刺猬了。 “跑吧,看看能跑到哪去,船小了点,不好命中,试跑,左转舵,装弹随着指挥官的命令,炮舰缓缓地调整了下位置,伴着点火的命令,八门大炮在硝烟和巨响中射出了八炮弹。 水柱子升腾间,五艘躲过去的小船上的人看着周围的情形,非常主动地把船停了下来,一个个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大一小两珍珠 当中兴号炮舰指挥官遗憾的收起了“半帆左转舵。准狰羔火,命令的时候,辛小胆子已经出了特殊的怪叫声。 做为厨子的他被上面守塔的人安排到三艘小船上拿酸菜海鲜锅所需要的海鲜,当他在其中的一艘小船上翻找,并嘟囔哪中海鲜好的过程当中,上面守塔的人在听见一声不像人动静的声音之后,现刚才独自面对五艘船,不再胆小的他竟然浑身都哆嗦起来。 事出反常,守塔的人警惧地看向身边的十个人,并从腰见掏出了一把短枪,右手大拇指拉开击器,左手把前面的罩子给摘了下来。 这个不是自动手枪,只能打一枪。里面为散弹,后面击装置在勾动扳机的时候会装在一小块蛙石上,把短短的药捻点着,从而引燃火药。反应时间不算太长,精确度低,近距离内杀伤半径大,射程短。 “你们的船上有什么?”守塔的人一枪在手之后稍微稳定了点,不客气地问道,看那架势只要稍有不对就要攻击了。 十个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可看见人家拿在手中的样子,也能猜出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还是不低的那种。 “没,没什么,可能,可能是十个人当中的一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旁边还怀中包裹护得紧紧的人。 捂着包裹的人也同样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神情中有懊悔,有无奈,还有一丝的解脱。 守塔的人也同样紧张,把枪口在丰个人的身上瞄来瞄去,每当瞄到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做出一种微微躲避的姿势。 “是不是你们杀了同是大唐的人,并把他的钱物抢到了手中?”守塔的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怀抱包裹的人身上。 “哈哈!风哥,快来看看。这里有一个大大的贝壳,从痕迹上看,应该有珍珠,被人挖下去了,两个。一大一问问在没在那十个人手中。这下财了。” 就在十个人被守塔的人逼问的时候,下面辛小胆子从小船上费力地向岸上拖一个大的贝壳,边拖边对上面喊。 “叫田哥。什么风哥,随便拿点东西上来吧,恩,没杀人就好,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人追你们。” 上面守塔的人此刻什么都明白了。小心地把短枪回位,又看了眼守包裹的人,走到角落处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让十个人一愣,财帛动人心啊,没想到在听到有大珍珠的时候他竟然不急着要,把那应该很厉害的武器也收了起来。 “你,你不准备抢去财,大珍珠。吓死人的大珍珠。”十个人中最有威望的人咽了口唾沫,还是稍有紧张地问道。 “想财,可我更知道,抢了之后就是有命拿而没命花,让我看看。究竟有多大?”守塔的人努力地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看到那个。大贝壳了,想想就能知道珍珠小不了。 如果不是身为陆州当地人,不了解张家的能耐,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东西抢到手,然后躲到山中不出来,等过上几年别人找不到他再想办法跑到远远的地方把珍珠卖掉。 做为猎人的他不担心在山上饿死。可正是他太了解大好官了。才不敢那么做,换成旁人,在陆州的大山中或许打不过自己,可一旦大好官把五十六人的零号队派出来,那还怎么躲?人家救人厉害,想来杀人的手段也不会差。 见他如此说,捂包裹的人小心的把怀中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一大一两个珍珠。 “这么大?假的吧?你们,你们拿着它干什么?怕死的不够快?”守塔的人看到两个珍珠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盯在珍珠上不放,口水不停地咽下。 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听都未曾听说过小的珍珠竟然也有鸡蛋大大的那个就是鹅蛋了,七分为珠,八分为宝,世间本不该出现面前这样的珍珠。 再看珍珠上映出来的景象,影随身动,如光游走,只要有一点点见识的人就知道两个。珍珠能值多少钱了,基本上来说就是无价,说值一万贯不少,说值百万贯不多,得看真正有钱的人愿意出多少了,平常人家想都不要想。 “祸害,你们拿这两个珍珠有什么用?上哪出手去?没人舍得当药用。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收起来吧。不看了,越看越害怕。” 守塔的人摇摇头,又为十个人叹息了一声,没能力保护的东西再好能如何? 十个人也是面露难色,如果大贝壳中的珍珠能小点,多点,那就好了。可就长了两个大的,难道遇见了还能不要?珍珠大到让寻常的人不敢起贪心的程度,那就不是宝贝,是要命的玩意了。 如果色泽暗淡点,再扁一扁。那也好啊。 “要不磨成粉末卖?”抱着珍珠的人小声地问道。 “那和平常的小珍珠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想卖多少钱?给你们问问大好官吧,或许也就他能有本事把这东西买下来,并且护住,其他人你们是不用指望了,或者直接送到京城去,给圣上也能得到好处。” 守塔之人对两个大珍珠已经失去兴趣了,初见时还想要拥有仔细一琢磨,那种想法就再也生不出来了。 十人中最有威望的听到他的话。摇摇头,说道:“皇上是说见就能见的?找别人帮忙,估计我十人还有你这个知道的人性命休矣。” “别拉上我,你们要死就死,我可不会没命,我只要还给陆州商会守灯塔,就没人敢把我如何,等巡逻船回来。我让他们带个信回去,看看大好官是否愿意花钱买,你们说个价吧。” 守塔之人还真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整个陆州铁桶一个,外人根本无法插手,就连新来的官员们也非常老实。 “巡逻船的人就不会起贪心?” “不会,他们比我胆子更因为他们更了解夫好官。”守塔的人不担心巡逻船上的人打珍珠的主意,那上面还留有张王两家的人。 不等巡逻船回来,辛小胆子就匆匆跑了上来,一眼看到那两个大珍珠之后,网要说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方才他已经从那贝壳上现了痕迹。知道有大的珍珠,可那种推测和现在亲眼所见是两回事儿。“风,风哥,它,它长的这么大,啊:竹喜,我去把弩给绞害死人过了会儿,辛,扣维,刀哆嗦地说了一句,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巡逻船马上就回来了。绞什么弩,做饭去,酸菜海鲜锅,再烧个排骨吧,看到这么大的珍珠,庆祝一下,记住,以后叫我田哥。” 守塔的人把人给喊住,并吩咐了一声。 “好的风哥,我这就去,让他们尝尝手艺。”辛小胆子高兴地离开做饭去了,剩下十一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待。 饭菜还没有做好的时候,巡逻船就押着那五条船上的人返回,不用塔上的人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五条船上的人不是别的国家的,是交州那里的人,船上带着货物,准备到这边来交易,结果途中就看到一个大贝壳被三条小船上的人捞了上去。 凑近了本来是打算聊聊,谁也知道贝壳中会有大珍珠,当看到大珍珠之后,五条船上的人就动了心思,三条船上的人也现事情不对了,马上就找个理由离开,不再和五条船上的人说话。 开始的时候五条船上的人还处在愣神中,等着三条小船离开,终于是忍不住那心中的冲动,于后面追了起来,因船上的货物多。一时间度提不上来,没办法的情况下,把货物扔到海中,这才逐渐拉近了。 头一次过来的他们没想到这里有灯塔。灯塔的人还是那么地负责,并且配备大威力武器,在尝试杀人强登岸不果后,正想办法呢,就被巡逻船给逮到了。 本来两种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加上那八道水柱,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了。 巡逻船无法直接靠岸,只能停在海面上,派出小船到灯塔询问事情。下来的人一共是三个”其中就有两个是张家留下的内院,负责新武器的实验。当三人看到两个。大珍珠之后,不是内院的人吃惊地张大了嘴,都囔着这辈子没白活。长见识了。 张家内院的人虽然也吃惊,可恢复的很快,两个人互相了看眼,同时说道:“这下小祖宗们有好玩的东西。” 他们还真就不在乎这么大的珍珠。平时和神仙接触多了,看个珍珠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两个珍珠要是给四个小祖宗玩,那四个小家伙一定会非毒高兴,珍珠漂亮啊。 “多少钱,开个价吧。”其中的一个内院直接问道。 十个珍珠拥有者没想到对方如此痛快,一时愣在那里不好说钱。 见他们不说,另一个。内院的人开口道:“这样,你们先跟着去陆州。等珍珠送到主家那里再告诉你们价钱,或者是用别的好处与你们交换,放心,主家不会为了这两个珍珠算计你们,想要强抢的话,现在就能动手了。” 两个人说完话,就回到船上等待。让十个人自己选择,二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收集数据,研究大炮在海战时候的应用。 十个人吃了一顿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饭菜,又喝了点酒,迷糊中终于是决定相信张家一次,除了张家似乎还真的没有别人能如此对待他们。 当舒州的春耕提前开始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收到了从陆州快马送过来的两个。大珍珠,还有一份关于大炮的资料。 两个左把小的珍珠送到毕老头四个人这里,让他们观看,大的扔到了弟弟妹妹的房子里面,让小家伙们当玩具了。 大珍珠好啊,这么大的珍殊里面的磁性比较大,据说对身体好,有宁心静神的作用,看着小家伙们把大珍珠抱在怀中,流了上面那么多的口水,就知道小家伙们多喜欢了。 “要是磨成粉吃的话就更好了,抹脸也行,那十个人怎么处理?”王鹃摸了摸自己嫩嫩的脸问张小宝。 “先给他们几百贯安家,把他们接到舒州来,问他们要什么,两个珍珠,一个给家人吃用,另一个就给小贝他们玩吧,半透明的,挺好看呢。” 张小宝还真的就不在乎,现在的大珍珠就好象是以前他那时的钻石一样,太大的钻石不如分成小点的值钱,它的社会实用价值不是按照单纯的大小来计算的,两吨中的钻石和一吨重的如果不切割的话,其实没什么区别。 珍珠也是如此,而且这珍珠又不能像钻石一样切割后继续打磨来装饰。一个是收藏用,另一个就是做成药材,给十个人一个。长久的赚钱的办法要直接给他们一大笔钱好。 王鹃心中满意张宝的安排,这样她就有好的珍珠粉化妆品了,哪怕现在她根本就不用,可抹抹手,感受下也行啊,想归想,事情却不能这样办。 “小宝,你都想留下,不打算给李隆基一个?他要是知道有这样的珍珠,一定会生病的。正好需要珍珠来治疗的那种病,等他病了四处寻找大珍珠和现在给他效果不一样。” “是哦,可以理解,谁想到这么大的珍珠都会心绪不宁的,正要用来压惊,那就把小的给他,总不能抢小贝他们的玩具,一会儿问问羊爷爷他们行不行,走,看看小贝他们玩怎么样了。” 张小宝感慨当皇上的好处,说着话与王鹃一同向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路上又说道:“人工养殖珍珠是不是就是把贝壳捞上来,选以后能长的大的。然后在里面给弄上沙子?让它们的分泌物一层层包裹。” “应该也要看看哪个分泌的东西多吧,你想养殖珍珠?”王鹃也不清楚,就知道那时的珍珠不是太好的会非常便宜,不是圆的,又小的,扔十元钱就能买一堆。 “我哪会,就是让别人去尝试。万一成功了呢,正好这里有个太湖。”张小宝想到的是入药,现在珍珠太贵了,吃药吃不起,能养殖的话,那就不必像现在这样为难了。 再个人说着话来到小家伙们的院子外面,还没进去就看到四个老头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 “毕爷爷,您几位是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找人看看吧。”张宝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看小家伙们在那里玩的开心,也跟着高兴。”毕老头一脸肉疼地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贝把那大珍珠使劲地往大理石的地上扔。让珍珠弹起来,她则出开心地笑声。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什么才叫计划书 与个珍珠的事情只是小事儿,张小宝和王鹃不会把精办放灶甘种奢华的东西上面,对他们的处世理念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们相信,毕老头四个人也同样不会在乎珍珠究竟值多少钱,大珍珠的质量不错小贝到现在也没有把它给弄碎了。随便说上两句小的那个就决定给李隆基送去,估计到了京城也是入药用,都说年头久的珍珠药力足。 拣起小贝扔下的珍珠,在大理石地面上使劲一转,两者的光辉就相映在一起,经尖不停。 张小宝和王鹃见小娃子们玩的都不错,正好找四个老头商量关于长江大桥的事情。 “毕爷爷,您说大桥那里能不能收来往的过路钱?平时走渡船同样需要花钱,走桥方便的情况下。少交点也不算过分…… 张小宝提出了第一个事情,要钱,大桥需要维修,现在走的账是望江楼,并入到望江县的财政当中,属于地方政府职能的一部分。 毕老头四个人也不再是当初见张小宝和王鹃时候那样对经济不算太懂的人了,听张小宝提钱,犹豫了下说道:“小宝,大桥上人来人往。必定促进当地经济展,让税收增加。取一部分维护似乎应该,何必再收钱?” “既然如此,那便不收了,希望以后的望江县官员不会把这笔钱给贪墨了,每年都会支出,第二件事情是长江摆渡之人,有大桥了,远处的依旧走渡船,近处的全从桥上过,摆渡的人不好生活了。” 张小宝又提出一个事情,在一个新的行业展起来的时候,必然会对相关老旧模式形成冲击,干了许多年摆渡的人,再让他们自己找其他事情去做,这不是当权者对百姓应该做的事情。 以牺牲一部分百姓利益而获取的方某项经济展的官员是无能的官员。不要把百姓当成纸上的数据,那是活生生的人。 四个老头几乎是同时把眉头皱了起来,能修桥就必须修,有桥比摆渡来回运送货物和人方便多了。不能因为摆渡的人就把桥给拆掉,直接给摆渡的人钱似乎不行,那要给他们安排什么事情做呢? 张小宝也不用四个老头自己想,他提出来的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毕爷爷,我家想到的是把这一部分的百姓分成三方面来解决,一方面沿桥墩拉出铁索,两条铁索让渡船挂在上面,省去了被水冲翻船的危险,河中间的桥墩上再用木头修建观河的之处,有人喜欢在那里欣赏景色,就会拿钱让人摆渡到地方。 第二个方面是在分流河上做游船。让摆渡的人联合起来,买或者是先租借给他们大船,分流河水流不是那么湍急,又能解决一批人。 第三方面与望江楼合作,每天在江中捕淡,毒到望江楼,或直接听命于望江楼。三管齐下,原来依此段长江生活的人就有了新的活路。” 张小宝把失去工作的人安排办法说出来,就等四个,老头在那里琢磨了。 刘老头等人都不傻,一听张小宝的话就明白,这种事情其实用不着跟他们来说,张家自己做就可以了,既然郑重地提了出来,就只能说明一个事情,让他们把这样的方法记住。以后别处想要展,不能忘了依靠原来方式生活的人。 姚老头点了下头,说道:小宝说的我等已知晓,今年春耕早,当地有几处不好的地方似乎没有中白叠子,难道是这里不能种?” 去年冬天棉衣和棉被挥了很大的作用,今年已听说许多原本种植麻的地方已改种白叠子,比起粮食作物的娇贵来说,白叠子对土地适应性非常强,榨出来的棉油又能用来点灯。非常好的“经济作物” 除了刘老头之外,剩下的三个老头已经习惯了张家做事的方式,张忠每年一开始,就会做规”有详细的文字说明,有清楚地图表描述。舒州今年的规划图文他们看过,每一个地方都详细地分出来应该干 么。 里面没有种白叠子的事情,这点让他们想不透。故此才会询问。 张小宝做的规”那是最清楚为什么了,他的规划不是瞎做的,是地方官员先依据那里的具体形式送上来一分计划,并且把详细的各项数据同时送上来,通过修改,认可和否定来完善。 听人问了,张小宝就回道:“姚爷爷,我家也知道白叠子更赚钱,能让百姓的收入提高,但舒州现在绝对不能种植,舒州是粮食产地。又有长江与运河交接的水运,京城那里估计今年的粮食依旧不够,需要从这一条线来调。 白叠子好是好,可种在这样的的方就浪费了,舒州不只追求经济展。还必须要保证京城一线的粮食紧急供应,在苦寒之地以及盐碱地上种种就行了,这里地不好的就种大豆。以豆养地。” 王鹃也在一旁补充“白叠子的产量低,比不上麻,舒州当地还不必非要使用棉衣和棉被,有麻来造纸和编织渔网足够,单方面的追求某种经济作物的利润的话,其实收支诉什么变化的,如麻不够得从别外买来,白喜甲蜘叉都拿出去了。” 也就是四个老头关注张家,同时三个老头经常和张小宝和王鹃在一起,不然两个人说出的这番话,平常人还真的听不懂。 现在两个人采用的是计划经济,运输和生产力提不上去的时候市场经济还不能用,何况张小宝不喜欢市场经济模式,之所以计刮经济变成市场经济不是计经济不好,而是随着商业行为的增加,让人无法去完善地计划。 现在商业行为还属于比较单一的那种,再用市场经济就完了。 毕老头和姚老头其实就是在不停地学习,当局者迷,他们没有张宝和王鹃的历史跨度经验,属于自己摸索着前进,谁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听张小宝二人的话,毕老头边想边问“是不是我朝其他地方也该学习如此方法?这个总该有一种模式吧?不如这样。你家总结出来,到时候印成书,给本朝的官员。”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模式是有,可模式却总是在变的,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敢说哪一种模式是最好的,所谓的好就是适应当时的经济和政治环境。 “毕爷爷,真写出来有好几套模式,就像兵法一样,兵无常势而水无常形,我们做的两轮车毕爷爷您总知道怎么骑,那不是走一条直线,是在左右徘徊中寻求稳定,不左不右,也不中间,经济一说同样如此。” 张卜宝不是不能写,只要他把自己的经验和别人的经验给变成文字就行了,可就怕有人拿着他写的东西当教条,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该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那难道就没有办法?”姚老头听着觉得非常遗憾,他感觉到张家在地方的展模式是一样的,就是拿出来钱进行基础建设,按照当地的环境和作物合理搭配,也不算是太难。 王鹃看到姚老头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解释道:“姚爷爷,天下的事情别人做完了拿出来看其实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大势上差不多,就好象行军打仗。无非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少数敌人,想办法让敌人打不到自己,而自己又能打到敌人。 可真正的战争战略战术运用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对大形势的把握,对局部地区的了解,时间差。环境地形等等等等,缺一而不可,细节决定成败。” “哦,是我急了,还不是因你们家能让地方快点展起来,指望找一条好的路,让整个。大唐都能变强,那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姚老头怎么说也是当过几任宰相的人物,反应非常快,作了下自我检讨,又不想死心。 迎着四个老头的目光,张小宝叹息一声“难啊,既然是以人治人,那就要看官员的本事了,可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我写,到时候让官员学习,来人啊,把我那院子中的舒州规划拿过来。” 张小宝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等待。正好趁机会陪小家伙们玩一会儿,小家伙们其实不在乎玩什么,在乎的是谁陪他们玩,张小宝和王鹃是他们最大的依恋,只要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在旁边,他们就高兴。 等把大珍珠转了一次又一次后。规划书终于是被人给捧来了,比起四个老头先前看到的那十几张纸来说。这次的规划书要厚上许多,足有几百张的纸,从过年开始,张小宝和王鹃就忙这个事情。 把规划书摊开,张小宝拿出来一份说道:“这是四位爷爷看到的。” 把这份放下,又拿出来一份接着说:“这是补充计刑。” 再拿“这是应急计这是或许遇到的事情时所用的副计划,一地的展规不是那么好做的,必须把所有的风险都考虑进去,然后完善和补充,学习的官员在做计划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只有一份计,书,而是一套,否则就是读职。” 四个老头这是第一次看到详细的计划书,也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张忠到地方处理政务的时候那么流畅了,和运气没有丝毫的关系,竟然是用心血铺就。 怪不得张王两家不怕遇到困难。那是因为他们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困难都给写出来了,并且还有相应的办法,厚积而薄。 “高人啊,果然是高人。”张老头对这方面相比其他三个人是最差的,如果让他来写这种计划,他觉得自己得累死。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说什么,只是欣慰的一笑,但求事功,不事张扬。毕老头一份份的计:小宝,你妾下一次就别去洛阳了吧。” 今天这章少点,因为涉及到的内容我写着太费劲,不写还不行,需要几个伏笔,谢谢大家的月票打赏和订阅支持,推荐票也多多支持一下。再次感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千般努力付东流 示忠下任官职的事情确实不好办。按张小宝的想法是野一稍微清闲点的地方,把更多的精力用于政治斗争上,从而帮父亲练习,毕老头四个人则是打算把张王两家继续派到贫苦的地方,继续搞建设。 张小宝已经为这个事情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故此非常坚持,不同意把父亲派到贫苦的地方当官,毕老头是想用虚职来弥补品级上的不足,争来争去,张小宝只好以此事需要家中商议过后来暂时搁置。 等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毕老头还在劝说两个人跟家人好好商量,为了转移四个老头的关注程度,张小宝二人只好才用别的办法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先就是幼儿园开学,过完了年,大家又该重新聚集到一起生活与学习了,和去年一样,平常百姓人家还无法享受到这个待遇,凡是能够进到幼儿园的小家伙,不是家中就钱,就是家中的势力够大。 可惜说与最开始成立幼儿园的初衷有很大的不同,王鹃和张小宝对此事也非常的无奈,不是两个人不想让所有人家的孩子都有机会,实在是师资力量太过缺乏。 幼儿园与学堂不同,学堂只要找到学问差不多的人就能胜任,幼儿县的老师不需要有太大的学问,可必须耍懂得如何照顾孩子,看着简单。真做起来就难了小孩子无法去直接理解大人的意图,通常是以自我为中心。 张小宝的办法就是培养,一个带一个,尽量在更多的人中找到合适教育孩子的人才,转移四个老头注意力的办法是在开学的时候,让去年幼儿园的孩子们和没有接受过这样教育的其他孩子进行比赛。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非常无聊的事情,小孩子比赛能比出什么?唱歌跳舞,还有就是画画与背诵。 可这种无聊的事情却最对四个老头的胃口,刘老头甚至是为了能够看到幼儿园的教弃效果,又专门留平来半个月的时间来与其他三个老头组织活动。 张小宝拿出来一个漏洞百出的计戈,比如比赛的孩子年龄从一岁开始。一直到六岁,这根本就不行。一岁的孩子上哪学那么多的东西? 四个。老头也是如此想的,于是他们多了一个工作,那就是完善这个。计,好把这个幼儿园的教育事业进一步地展起来,期待以后有更多的孩子能够参与。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四个老头耗费太大的精力,修修改改的也就差不多了,就在他们觉得完善了计划的一剪,张小宝又把比赛的地点放到了潜山。 潜山那里是李涧的行在所在。从去年开始就建设,已经从别的地方运来一部分的动物,加上本地收集起来的,虽比不了什么国家动物园,可也比较热闹了。 有二牛运来的大量麦饭石,那里马上就要建设好一个大的浴池,或者说是洗浴中心,有专门找了几个医生过去知道,毕老头四个人也就跟着过去了,至于洗澡的效果是否能够达到吹嘘出来的那种强身健体,甚至是起死回生的地步,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终于是清净了,看样子被别人关注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少了四个老头,王鹃觉得有点不适应,可更多的是轻松,不然每一次见面就要提一次张忠究竟要在什么地方当官,还真折磨人。 张小宝也同样不用继续与四个老头纠缠了,只要今年趁着春耕的时候。拿出来一样或者是几样有用的能够提高当地百姓生活水平的新计戈。相信朝廷那里就不会忙着把父亲给调走。 “我真希望现在有人来捣乱,如此就有借口收拾他们,让我爹在舒州呆到明年,怎么说也要把我家的买卖先铺开,不能建设差不多了,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张小宝努力地想着怎么能让朝廷那里放弃今年把父亲调离的想法。 听张宝这样一说,王鹃看了眼北面,也就是京城所在的方向,问道:“去年河堤的事情到现在竟然也没有一个定论,究竟是谁,朝廷那里为什么就不说了?按李隆基的性格,那次事件无论是哪一个宗室的子弟都不可能轻饶。为什么就如石沉大海?。 “确实,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京城那边没有一个宗室的子弟被收拾。此事又不是我们经手,估计有点难办,你说会不会是某个周边的国家参与了进来,他们不想打草惊蛇。” 张宝想了想说道。 王鹃点了下头“也有可能,换成我有机会也能这样干,用当地的资源来进行操作,对本国就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每一个地区都能做到的话,那对目标国的伤害就非常大了,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有人来忙。” 张小宝和王鹃考虑的确实不错,为了能够在舒州多呆上一年,春耕的时候就旧山卞人手在皖水河边建力了一个大型的科研基地。击要研知撕”向放在了车床上面。 两个人没准备把车床研究成功。技术还远远达不到,这不过是一个理由,把车床给好好吹嘘一番,让人重视起来,给予更多的关注,从而让张忠留在舒州主持这项工作。 为了让人相信,张王两家出资五万贯开始进行工业建设,规模上就让人觉得不还在潜山忙碌的毕老头四个人果然是上当了,本来就已经非常忙的他们不得不再次分出来精力。 刘知柔对这个工业基地最为关心。把带来的人给安排到工业园区提供帮助,同时也是学习,同时也把这边的情况告知于朝廷,让朝廷多考虑下。 张小宝的骗局终于是达到了目的。怕朝廷还要把父亲给调走另一个计划也紧跟着出现了,那就是舒州药材种植园。 先不管什么药材能够种植,也不管最后能成功多少,反正名声是打出去了,并让父亲写奏章从京城那里的司农寺继续调人过来跟着研究。由张家派人主导。 这也属于大项目了,似乎是缺了张忠就无法成功,果然,这下有了效果,朝廷那里一时间不再提让张忠离开的事情,毕老头四个人也把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张小宝不觉得这个事情劳民伤财。钱又不是官府出的,自己家拿钱让别人研究,一年研究不出来就研究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不指望短期内收到好的效果,只要能拖一拖时间就行了。 等着朝廷那里现这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事情之后,那自弓家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这种情况换在他和王鹃那时还真的不算是骗,技术确实可以支撑。并且已经有人做了,现在也不是骗。钱是自己家拿的,对百姓和官府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 计戈确实进行的不错,春耕结束了,也没有人提让张忠离开的事情。哪怕很多的人都想到舒州占上一份便宜。 李询也显得非常高兴,他也忙呢。忙着找能够在自己离开之后帮忙建设和组织王府一应事务的人才。 他是想跟着离开,一个是继续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学知识,另一个是逃婚,是的,就是逃婚,别的宗室的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有几个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成亲,父亲那里已经开始给他找媳妇了。 可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影响的他不准备让父亲给安排,他想自己找一个满意的女子成亲,不说比得上张小宝和王鹃那中几近非人的存在吧。至少也要赶上馨儿的赚钱本事,或者是柳儿的学识。 其实馨儿和柳儿也不错,尤其是馨儿。家中条件能够相互匹配,但因为平时接触的太多,李询总觉得没有那种“漏*点”何况馨儿的岁数还不大,根据张小宝和王鹃的理论,这么大的女子结婚生子对身体不好。李询就打算到别的地方去寻觅一个。 至少自己得先看上眼,要端庄。要有学时,家世上可以差点,最低的条件是能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爱好与思想,不能那么死板。 这就是他定下来的目标,他认为很好完成,张小宝和王鹃却是觉的非常难,尤其是思想方面,这就好象是一个留学回来的人和一个封闭环境下长大的人要有同样的思想一样,先不说哪一个更好,两个人中间必然存在鸿沟。 为了不打击李询,两个人还专门为李询制订了一个计划,其中就包括了培养这一条,李殉非常感激。他认为培养自己的媳妇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听过了张小宝和王鹃专门为家人讲的各种故事的情况下。 那里面就有某某身份高贵的“王子”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到别处去寻觅心目中“公主,的情节。 舒州的各项计展开,让张王两家安稳了许多,就在张小宝和王鹃认为事情会按照两个人的设想展下去的时候,朝廷那里却突然来了新的消息。 人心难测,李隆基的心思一般人更是无法揣摩,加上朝中几个重要大臣的推波助澜,张忠终于是无法继续在舒州呆着了,甚至是连前期张小宝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小宝,看样子你爹是不能去洛阳了从潜山匆匆赶回来的毕老头见到张小宝和王鹃时候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迎着张小宝二人疑惑的目光。毕老头继续说道:“新的地方已经下来了,你爹要去翼州当刺史。” “哪?四川?。张小宝吃惊地说了一句。 需要帮忙,这个时期的四”名人和四”大概的人文地理,我一个人找着太费劲,有知道的在书评区告诉一声,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百九十八章 沿江而上离舒州 品消得到的消息让张小一宝和圭鹃非常被动。匆匆回到院”儿军事地图给找了出来。 “好地方啊,整个,州人口四千来呢,有山有水的张小宝于地图上找到位置,再看看旁边的注释,咬牙夸赞。 王鹃也有点懵,手在地图上画了两下,接着说道:“最主要的是不用担心夏天的时候吃冷饮费劲,上山就能弄到,往北是氓山,想起这个地方来没有?更喜氓山千里雪,还有,离九寨沟也近,现在去不用花门票钱 “照这么说李隆基还不错。知道陆路难走,给咱们选了一条水路,沿长江而上,直接就能到地方。也不用再往京城运租税了,运一百斤的粮食到地方。路上得吃掉三百斤的粮食才行。 可我就纳闷了,李隆基缺心眼?这个时候把我们调到翼州干什么?随便换一个基础不错的地方,一年就能得到一个租税都提高二倍的州,那里就四千来人,又是高原气候。难道是想要看看咱们的医疗队合格与否?。张小宝竟然没想出来李隆基想干什么,就算把人当工具使唤,那也要放到更合适的地方,现在配到翼州根本就无法挥出张家的全部作用。莫非想要带领那四千来人致富? 王鹃也愁呢,愁那里的气候,从早到晚。温差大,山地多,潮湿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加上容易出现的高原反应。一个不好就要命。 想到要命。王鹃紧张地问道:“小宝,会不会是李隆基准备杀人?把我们送到那里,让我们无法适应高原反应,直接死在翼州,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做出更多的东西了 “他还没那么糊涂,想杀人还不简单,把我爹直接安排到耀州当官。离京城近,派兵就杀了,何必安排到翼州去?估计他也是有为难之处,不如过去看看,高原反应的药物咱没有啊。 西藏红景天算一个”不会做,剩下的几种药就更别想了,还得做高压锅,不然就得吃炒的和烤的东西。你也想想,既然是让过去,总得到那里看看才行,可不能挂在高原反应之下 张卜宝想到了一大家子人。好在还是翼州,要是给弄到西藏去,那更完了。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家里以前住的地方也属于高原,虽然相对矮点,怕就怕小家伙们不适应。 “这么说必须得去了?那还有酥油茶和丹参丸可用,耍不要做一个。密封的罐子,把人放里面,再像抽灯泡里面空气那样一点一点把气抽出去?让里面形成低气压?先提前锻炼锻炼王鹃问了句。 “去,不就是人少么,不怕,那里才是真正的山高皇帝远,药物准备足,锻炼就不用了,设备不好做。” 张山宝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地方偏点,条件差点,人口少点么。 王鹃一见张小宝决定了,把地图收了起来。突然想起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小宝,那里的人似乎不好打交道 “没事。民族问题不是问题。只要他们还吃饭,只要他们还穿衣服,只要他们还生病。那就都可以交流嘛,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民族呢。就是生活在各个地方的猿人而已,真要是按地域算,那当初的中原是哪?就那么大点的地方。” 张小宝现在关心的不是某一个民族的事情,而是到了地方究竟要如何展。好象不是那么容易。 两个人商量完毕,找到毕老头给个答复。李隆基看样子也是这个意思,先商量,不然消息不会放出来。 “毕爷爷,我家同意了,就去翼州吧,可翼州是个下州,我爹的品级”?。见到四个老头的张小宝开始提要求了。 毕老头等人还以为张王两家会想办法推脱,没想到答应的这般快,盘算下那里的情形,说道:“小宝,大可放心,到了那里,你爹还是军政都管。并且还有更高的散官官职,只能升。不会降 张小宝撇撇嘴,一共就四千人左右,还未必能控制,不军政一体行么?难道再派过去一个,录事参军?并且把其他的官职给配全了?估计到了那里,也就能见到几个被配的官员。 那边比起陆州来更危险,被配的官员可谓是九死一生。 张小宝郁闷的是,方子交出去了,结果没有换取到应得的利益。这个必须要提。不提才让人不放心。 “毕爷爷,先说好了,那里与别处不同。我家这次过去,需要带上大量的精铁。不然连农具都做不了,还有以后当地井盐价钱过高,必须得让我家在长江入海口周围的地方选一块盐池,运盐到翼州不准被拦截。” “好说,都好说,只要你家能在那里把路修好,修到京城,四车道的便好。那沁知次是姚老头给做的保证,环向往着修此尝※ “别,这个。大功我家不要,修不起,姚爷爷,您是不知道那里怎么回事儿吧?真想把那条路给修好了,我家年年赚的钱全搭进去,修上三五十年的,或许能修出来一条连接那边到京城可走两辆马车的路。但那有什么用?修路的目的是运输方便让地方富裕,我家要是拿出来三十年的利润,还不如直接把钱给当地人,年年给也用不上多少。等到了需要修路的那一天,自然有人会想办法。” 张小宝被姚老头的话吓一跳。那里是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用石头修。几场大雨下来,该坏还得坏,用水泥,那里不适合,沥青又没有,不是坑人么,咋不说修一条川藏四车道?功劳更大。 要是跨过喜马拉雅山山脉。修上一条四车道,能直接连到尼泊尔,或许还能方便国际交流呢,扯淡。 张小宝如此痛快地回答让四个老头觉得不可思议,张王两家不是非常喜欢修路么,凡是张王两家所在,多是先帮忙修路,怎么提起翼州就胆小了? “小宝,你家对翼州有没有计划?”刘知柔自从看到那一套舒州建设计划书之后,就对此事感兴趣了。 “有,我家第一个计是如何能活着到地方,四位爷爷,这不是荣耀地去当官,和配没什么区别。沿长江逆流而上,有多艰难?总不能放弃水路走陆路,那更完。” 张小宝把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要是让人觉得还轻松,或许下一次就能给送到漠河,那里做冰灯方便了。 张小宝把意思表达明白,又和王鹃匆匆回到院子做安排去了,四个。老头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尤其是毕老头和姚老头,先前说好的,把张忠安排到洛阳,还拿了人家的方子,现在情况有变,面对小宝和鹃鹃的时候总觉得心虚。 回到院子的张宝和王鹃也没闲着,马上就要离开了,估计李隆基等不到明天。否则不会现在把消息传过来,很可能是夏天的时候任命就要下来。 这里还没有把买卖铺开,建设好的地方,先得收回投资,哪怕是离开,也必须先把舒州的商业稳定下来,等到了翼州确实要修路,不过不是修到京城的路,而是到成都的路,会用去一大笔钱。 张卜宝就指望从舒州的利润中拿出来。 拿出来舒州的商业地图,张小宝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这里,建一个皮革加工厂,当地百姓家中养的猪出栏就把猪皮集中到这里进行加工。在各县中建香肠、火腿和腊肉的加工厂。 香肠往近的地方送,火腿与腊肉往远处卖,猪毛也要留下,用来制作刷子。家禽的也一样要留,到时候送到三水县加工成羽绒服和羽绒被。还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帮忙想想,太急了。” “还有套养的鱼和螃蟹,虽说是为了给水稻增产,可也不能浪费了,肉做成干,建立相应的加工作坊,壳和骨头就磨成粉末,用来当骨粉,掺上其他的作物就是饲料,可以送到长江那边,就是南岸。 与他们合作,相信他们会愿意,除了当地的商业行为,是不是要先派出去几条船沿江而上,在头前做好安排,两大家子人呢,何况还有毕爷爷他们。” 王鹃跟着张罗,同时兼任秘书。把两个人想到的写下来。 “对,要先派出人去,水路不好走,能不用纤夫拉就不用,零号队的人派出去二十个”先适应下气候,临走之前最好是多找点人,总不能只有零号队,趁离京城远,地方特殊,把护苗队扩充一下,算是外围,注意保密。” 张小宝可不想吃亏,有机会能弥补损失就要利用上。 十天之后,载着张王两家先头队伍的三艘船便上路了,上面装着盐。哪怕是那边有井盐,也要多装点,毕竟那里的盐价高,四千人都得吃盐,日子不好过。 除了盐还有棉布,用来给当地人做衣服。再有就是铁块,到了那边。让当地人打铁做工具,或者是制作猎弓。怎么说也耍让百姓看到希望,这样才好拥护张忠。 一个个的工坊开始建设起来,朝廷一道道的旨意传到舒州周围的州府。从别处调人来接任张王两家离开时的官员位置,现在很多的地方还是用着两家的内院。 当蛤蟆的叫声响彻稻田的时候,张忠的调令终于是到了,李绚也同样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带着护卫赶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院子外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九十九章 前行忽然多货船 ,文王两家的船队。顶着浩荡的江水而卜,李绚的船队紧愧联江后,李询则是跑到张王两家主船上呆着,同样在这里的还有姚老头、毕老头和张老头,刘老头带上收集的资料。留下一部分工部的人继续研究后就回去了。 不是从张家主家的船看风景好。主要是这里最安全,尤其是李询,在被告诉可能会犯病之后,依旧坚持同行。平时能看到张小宝的时候就跟在张小宝旁边,张小宝和王鹃忙碌的话就带上两个医生。 船队行了三天之后,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现情况有些不对,路上不时地有其他的船只加入到毕老头和姚老头家的船队当中,一艘艘的还不看那吃水也非常深。 张王两家的船队本来就大,不是为了铺场面,主要是人多,加上拉的货物也多,一路行来早就引起别人的关注了,上游顺流而下的船只不用别人提醒,自动就让路,害怕冲突。 这天阳光明媚,河风呼呼,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弟弟妹妹放风筝的时候。又有四条等在旁边的船随着队伍的行进而加入进来。 “什么意思?被我们的人格魅力所感染,准备追随我们?”王鹃举着千里眼盯在那四艘没有任何旗帜和标志的船看,几天当中,已经加进来二十二艘船了,还都是大船,吃水深,却没有人过来打个招呼。 张小宝把一个风筝的绳子绑在弟弟的腰上,示意丫鬟带去玩,也看着船纳闷。 “长江上行船没有必须组团的潜规则吧?船瞧着也别扭,军船不像军船,货船不像货船,似乎是军货两用,走,找人问问。” 两个人带着心中的不解找到了李询李殉正和柳儿、馨儿还有微微打麻将呢,他没有张小宝的本事。对手也不是工部的所谓高手,三个丫头愣是把李询给憋的一张牌也吃碰不着。 李询手气不错。新一局开始抓了五轮牌就已经听牌了,胡么四七条。结果又抓了三轮牌,自摸没摸到,别人也不点炮,他上家的柳儿已经把听给拆了,么四七条就愣是不打。 李询不知道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微微。一张四条一张七条,都是没用的牌,亮出来摆在旁边,让李询看着,然后连续打出三张虫饼。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想胡啊,改吧。别指望我会打。 对家馨儿十三张拍好好地扣在那里,抓起一张牌小手摸摸,再看一眼李询轻轻翻开推到中间。 李询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抓起一张牌来看看中间已经打出的牌。只有一张和手中一样,犹豫着不知道打还是不打。 “李公子,不如你先睡一觉,梦中看看该不该打,我都困了,这样。我提醒你一句,我胡五八万,如果是的话就别打了。” 馨儿张嘴打了个哈欠对李冉说道。 “上把你就这样说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把么”我先说一下。我心脏不好。如果我打别的。你就不能胡。不然,” “不然你就别玩了,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又没人逼你玩,有病不是理由,体弱并非借口,怕什么,点炮也就是四百贯而已,玩的 馨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李殉更担心了,拿着牌手都哆嗦了,四百贯少么?主要是他已经输掉三千多贯了,在输下去,估计等到了地方。那就变成穷人了。 这时张小宝和王鹃终于出现了,李询也不等两个人开口。直接说道:“还以为你们两个忘了那件大事儿了,快,快跟我回舱,我拿给你们。今天先到这,改日再玩。” 说着话李殉就准备离开,同时把手中的那张牌给扔了出去。 “五万,我胡了,你不带这样的,你耍赖皮,我们下次不和你玩了。四百贯,今天不给明天也要给。” 馨儿拿出那张牌,对着留下一个背影的李殉喊道。 “李公子牌艺渐长啊,竟然敢和她们三个人打,我都对付不了,李公子,看看跟在后面的船,认识与否?” 张小宝不知道柳儿三个人整天在那里忙什么,看样子最近好象缺钱。内院的人已经不只一次过来说被骗钱了。 这种事情随她们折腾,现在耍弄明白的是一路上不停加进来的船是什么意思? 李询接过千里眼,向后面看去。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船并不是同一个规格的,新旧程度也不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非常老实,可军用也可做为平时的货船。 放下千里眼,李涧摇摇头“不清楚,既然是混在了毕大人和姚大人的船队当中,不如问问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这两天怎么没看到?” ,谁清集或许是理云了王鹃嘟囔“※ 王鹃的话刚刚说出来,三个老头就从船舱中走到了甲板上,一个个,眼睛红红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得了红眼病,传染的那种。 眼睛红,精神头却不错,毕老头看到张小宝三人的时候就快走两步来到近前,同样向后看看,问道:小宝、鹃鹃,还有郡王殿下在这吹风呢?快吃饭了,好多天都没有尝到小宝和鹃鹃的手艺,怪想的。” “恩,吹呢,吹呀吹的就吹出来几条船,估计吹到翼州的时候。后面能够多出来百十艘船了,毕爷爷。难道那船都是你家的亲戚?不知上面拉的什么货物,吃水不浅 张小宝把手上的千里眼给递了过去。 毕老头接过来,仔细地看看,做出思考的样子,过了会儿说道: “可能是看你家船队大,正好就跟在后面,万一遇到麻烦也好求助,吃水深,那就说明货物多,商人也不容易,何必管他们。” “也是,既然是同路,不如这样,毕爷爷,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他们的船编进来,护在一旁更安稳,好人做到底,每当吃饭的时候,把他们都叫过来吃点热乎的东西,看了几次,竟然都是吃干粮,怪可怜呢。 张小宝在毕老头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飘忽的目光。实在是让人佩服,岁数这么大了,竟然也能来回地飞眼。 姚老头这时站出来说道:“我看就不用了,有人不喜欢别人施恩,估计他们就是如此,走,吃饭去。” “那好,吃饭,可惜,对呀。姚爷爷,我家经常做机械,最近琢磨出来一种油脂,抹在金属上面,能够更好地保护金属,比如弩车,只要用上那种油脂,不仅仅没有难闻的味道,用棉布擦完后还会更亮,要不要拿出来几桶,把后面船上的兵器给保养一下?。 张卜宝转身往回走准备吃饭的时候突然间说了一句。 “不用,都拿油纸包好了。”姚老头跟着张小宝的话就回了一句。 “那就好张宝和王鹃同时恍然地说道。 这下三个老头全愣了,姚老头一脸地无奈,平时他怎么可能会犯如此的错误,舒适的生活让警惕心也减少了。 毕老头无奈地问道:“宝你怎么知道后面的船上有装兵器?。 “我还知道那船不仅仅装兵器,还装了粮食和药物呢。”张小宝回答。 “怎么知道的?”毕老头纳闷了。 “您一问我就知道了,您问的越肯定,我就越确定,您先在问的就让我知道,我家被当成掩饰的存在了,谁都知道我家的船队大,大到就算是再多的船,别人也不会怀疑的程度。 所以我爹就成了牺牲品,到翼州最少得呆上一年的时间,万一在那里病了,谁来弥补?估计我家刚刚上路。京城那里就有人弹劾我爹吧?然后我爹就被配了,时间差掌握的不错,我家的鸽子也不可能跟船飞来。” 张小宝原来还真不知道情况。试探两句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家不去谁去?你家就不想帮舒州被大水冲的百姓讨回公道了?除了你家别人也拿不出来这么大的船队。除了你家,别人也做不好后续的事情,除了你家别人去生病的可能更大。 等到地方就告诉你们为什么。人多嘴杂,万一泄露了出去,那就前功尽弃了,只要顺利,最多一年。你爹就可以到别的地方去了毕老头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尽量让声音大点,显得有理。 张宝认命般地点点头,叹息一声,说道:“那里不是本地人的话。真的很危险,可怜啊,我爷爷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不知道当一品官是什么感觉,我奶奶连诺命的衣服长啥样都不清楚。 还有小贝,临出来之前还跟我说,想要在舒州开一个玩具商店,听说军器监有能工巧匠,可惜,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啊,无能 “我,我家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王鹃这时也在旁边说道。 毕老头三个,人相互看了眼,姚老头无奈地点头应道:“有安排。都有安排,现在就一路安稳地到翼州。” 说这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出力了,谁让刚才没有管住嘴,只不过一品是绝对不行的,散官也不行。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高兴了,李殉突然也说道:“我还有病呢。带病过去”这个 第二百章 箭指吐蕃为报仇 叩,月雨落长江,朦脆景换流破浪,垂柳轻摇挂晚奖绷一几夕阳。 午饭过后,天空落下了小雨。还不到晚上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没有那种再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度,同样也无法感受到那种迎风吹拂的感觉。 李询捂着胸口找到张小宝和王鹃。 “宝,我犯病了,要不行了。估计到地方就快挺不住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一见到张小宝二人,李绚就使劲喘着气说道。 张小宝凑到李殉近并高了翻他的眼蒋,疑岳地说道六“你卑不枰服?没找医生看看?” “没有用,我是心不行了小宝,人活一场,总要轰轰烈烈一番才对,我觉得我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少了一次做大事的机会,小宝,看我们这几年相处下来的关系,你一定耍让我像流星那样,闪耀一把天空 李殉微微闭着眼睛,呼吸也渐渐地弱了。 王鹃在旁边站着看了会儿,转身回去继续忙事情了,张小宝刚才那紧张的样子还在保持,可嘴角却向上翘了起来,李询稍微把左眼睁开的时候,张小宝又连忙把嘴角给落了下去。 难过地问道:“李公子,有什么话你就兑吧,能帮的我一定帮,放心。就凭咱们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平淡地挂掉。” 李询一听,右眼也睁开了,可呼吸看起来依旧不那么顺畅。虚弱地说道:“我希望到了翼州之后。你家给我多配备一部分袖箭,我耍为国尽忠。” “这个”难道你想用袖箭自杀。”张小宝疑惑地问道。 “不,我要杀楼” “杀吐蕃的是吧?杀完了你病就好了?不好意思,这个事情就别想了,还轮不到你动手,跟我说说,你去找他们问来什么了?。 张小宝想了想,翼州那里要杀敌。只能去吐蕃,看样子与这次的旗动有关系,可毕老头:个人就是不跟自己说,非要等到了再说,不得不迂回地问问李询。 李询一愣,呼吸也不那么来回变了。盯着张小宝看了会儿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傻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决定了因行船江上,家人身体不适。暂缓行程,停船靠岸,遍食江中之美味,以待调养。” 张小宝想到了一个能够尽快获的消息的办法,那就是拖,拖到别人时间不够的时候,自然就会与他商量了。 “那我像流星的志愿呢?。李询还惦记他的事情。 “你这智商当不了流星,当月亮吧,等别人那太阳般的光辉落下去。你再出现张小宝委婉的表达的自己的意思。 李询依旧争取道:“那还有日月并出的时候呢。” “那收尾工作可以交给你。”张小宝妥协了一步。 张小宝说做就做,当天晚上的时候船队的度就慢下来,开始寻找能够靠岸的地方。 正如他想的那般,毕老头和姚老头呆不住了,拉上张老头,一个人手中端一个小茶壶,不时抿到口中地晃荡了过来。 张小宝和王鹃正带着一帮小家伙做游戏呢,大人有几个晕船了,可小家伙们还是那么活跃,似乎根本就不受船只起伏的影响。 一众人站成个圈,中间是个大的用鱼漂缝制的大球子,来回踢,踢中了就等着别人再踢过来,踢不中就使劲追,很多时候都是两个小家伙同时去抢,都想自己踢到。 “小宝,船怎么慢了?。毕老头把正好踢到他脚下的球给踢回去后。对张小宝问道。 “小家伙们身体不好,走快了不行,还有我爷爷,得找个地方靠岸休息下,弄不好,等到翼州的时候就要晚上很多天,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怪罪,可没办法,总不能为了赶到的方出事情,大不了就不当官了,寻几亩地好好过日子。” 张小宝指着弟弟妹妹们回道。三个老头没看出来哪个身体不好。互相看了眼,姚老头叹息一声,终于是开口了。 “小宝,有件事情,我琢磨着应该给你说了,哪怕说出来又违圣恩。随我来。” “姚爷爷您可别,我怎么能害您呢,不急,只不过李郡王似乎要当什么流星,想要冲锋陷阵,难啊。让他当个月亮还不满意,怎么回事儿呢?” 张小宝丝毫不给面子,他最烦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保密,那就保着去吧,我不走了,看你们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运到地方,要么就别拿张王两家的船队打掩护。 李询都知道了,还给自己这边保密,这就说不过去了。 嘴里这么说着,张小宝脚下…肋着姚老尖来到了旁边没有人的地方,毕老头二人也讨来 王鹃则是把小家伙们还有下人给聚拢到一的地方去玩,不打扰四个人的谈话。 张小宝和毕老头四个人坐定了。毕老头左右看看,开口说道:“其实吧,这次到翼州去,主要是为了对吐蕃 “对吐蕃动武,又怕人家知道了。就用我们家的船队为掩护,好来一个出其不意,我家就得冒着风险配合,还不告诉一声 不等毕老头把话说完,张小宝就接着说道,一脸不满意的神色。 毕老头闭嘴了,张老头这时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对吐蕃动武吗?主要是 “主要是舒州望江的河堤决口和他们有关系,朝廷查呀查的,终于是现,本朝的某个或者是某几个人被人家的奸细骗了,不收拾本朝的人,就是想麻痹吐蕃,等那边打上了,这边再回头收拾人。 可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我爹要去洛阳,不去翼州,都交换完好处了。做买卖还知道诚信呢,何况是朝廷了。 张小宝再一次把话接过来,表达的意思就是,别以为我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得继续交换才行。 姚老头张嘴网要说,毕老头就生气地说道:“怎么就没给你家交换。你爷爷和鹃鹃的爷爷不是都要有官职了吗?你家离开的时候所要的盐场也给了,等打完了,回来再到洛阳就耽误事悄了? 不让你家去让谁去?怎么来掩饰那么大的队伍?不走水路,陆路上一下子就让人察觉出来了,当地的百姓你家又不是不清楚,寻常人过去根本就掌控不了,后勤不稳怎么打仗?”“何况这次过去,必须要借你家的力量来调配粮草,你家过去,弄出来多大的动静别人都会以为是商业行为,换个人在那里调动一下试试。吐蕃马上就会反应过来。 最主要的是你家的组织能力。朝廷没派其他的官员过去,等战事一起。就全靠你家的本事来周转与运输了。这是皇上和几个大臣研究出来的结果,陆州那里当初你家一面对抗灾害,一面运营商业,还要负责民生,竟然丝毫差错都不出。 要怨就怨你家的本事太大,皇上很产夸人,却是单独地夸赞了你家一次,说论后勤,非张家莫属,有你家在那里组织,朝廷就省了不少的事情。” 姚老头这个时候也跟着说起来。不说不行了,张家的船都要靠岸了。 可张小宝还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 “提前说出来你家的人万一没控制住情绪怎么办?让别人看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本来现在不适合打仗。国内刚刚稳一稳,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我就是最反对打仗的。但你家帮朝廷多得了不少的租税。 还有,你们家以及李殉手中也有不少的钱财。就算是朝廷一时来不及筹集,也可以先用你们的钱应付一下 姚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他也确实没说错,当初任宰相的时候就说过,不能打仗,可现在他却支持战争。 张宝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到了关键的时候,朝廷的粮草调拨不过来,得我家想办法,万一钱财上支撑不了,也得我家拿出来,打输了的话,责任是谁的?” “输了当然是前面将军的责任。是他打,只要你家后勤供应上就行。”张老头终于找到机会说了一句。 “那赢了呢?是不是功劳也算是将军的?我家做后勤,倒贴钱进去。就啥也没了?还有先说好了,后勤补给是常规补给,他要是用火攻需要大量的油物,那我家可不管,我家就负责把粮草和军械运到第一个起进攻的城池,现在说说耽误的时间怎么算吧。” 张小宝又问。 这下三个老头为难了,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开口。直到被张小宝盯的没办法才由毕老头说道: “赢了也有功劳,但不能在朝廷上给出任何的奖励,可以在你爹换地方任职的时候悄悄地补偿,今年科举考试,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会考上很多,只要到了年龄,并且确实在书院学过的人,就行。这个还耍写信商量一番,基本上没问题。对。没问题,记得千万别露馅了。” 张小宝坐在那里没有直接回答,考虑了一会儿离开位置,匆匆赶回自己的船舱,等回来的时候对三个老头说道:“好,这个条件我家同意了,明天赶路,晚上在江夏停船休整。” 第二百零一章 后勤工作不好做 各小宝回来的话开头还让三个老头高兴了下,等听耕陛海岸。三个老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个把目光放在张小宝的身上。等待他回答。 三个老头知道,张小宝刚才回去问高人了。所以现在就等一个答复,为什么要停船,张王两家的船队在水上漂两个月似乎都不用补给,网出来几天的工夫,那总要有原因。不会是还要提更多的条件吧? “都怨你们,现在才说,早说早就准备了,就职的准备和后勤的准备绝对不一样,等到地方现调集物资就来不及了,明天停一晚上和一上午,然后加快度赶路。 张扒宝这次说话就轻松多了,新的交换条件不错,比原来的好,主要是能帮舒州的百姓报仇。 如果不是自己家到舒州去的话,或许那两个矿还会继续偷采下去,不会有人把河堤给毁了。 张小宝不得不佩服那两个潜伏下来等待机会的判司,埋伏这么多年。家都成了,还当了官,竟然依旧是能为了国家利益而牺牲所有。 佩服归佩服,他们毕竟不是大唐的人,做了事情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你淹我百姓。我就屠你子民,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朝廷的夸奖,张小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来点实际的比嘴皮子出溜更能让人动心,夸一万句有什么用? 与三,个老头商量完事情,张小宝高兴地找到陪小家伙们玩的王鹃,又急忙赶回到自己的船舱当中。 拿出地图,张小宝对王鹃说道:“好消息,这下能战争财了,还的了不少的好处,要打仗了,这方面你在行,帮着看看怎么把后勤给弄好。” 在王鹃疑惑中。张小宝把刚才和三个老头的交流事情说了一遍。 面前的这张地图非常珍贵,就连朝廷那里都没有,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有几份,吐蕃的军事地图。其中包括了山脉、河流、田地、道路以及进去后的各个村落和商铺,甚至有吐蕃金”城中的格局图。 这都要感谢松日尼干这个吐蕃人,与他的买卖一直做着,新的游戏也告诉了他,还给了他整个大唐的游戏图。交换条件就是他的队伍中多了几个宋静功派去的绘制地图的人。 说是帮他也弄出来一个规则。让他在吐蕃的地方经营游戏,结果图做好了,军事的拿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改一改,变成了游戏的地图又给他送了回去,据说效果比不上京城那里许多人不讲规则,多是自己来雕玄人物与货物。 他赚多少钱,张小宝和王鹃不关心,有这么一份地图,那就可以了。 王鹃看着图上的等高线,还有标明的道路小声说道:“道实在是太难走了,把你爹安排到翼州。那一定是打金水了,稍微有点远要是让你爹到拓州去当刺史就方便了,紧临着吐蕃。 对,李隆基也怕出事儿,往后挪了几十里,前面还有一个州挡着,以免高人挂掉没人帮他干活,从日期上看,这场战争准备的非常匆忙,尤其是后勤方面,按你得到的消息。为了麻痹对一个警告与报复性的快战,就连成都当地的粮食都没有集结。 能兵变的皇帝果然有魄力,他是在赌,赌咱们能在如此的情况下组织起来一个完善的后勤系统,可惜,这个事情现在只能事我们两个知道。还不能跟其他的人说,包括家人,以防泄密。”张小宝点点头,他也知道难度有多大,可既然接下了,那就必须给做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更何况他和王鹃了。 看着地图上那种不应该是人走的道,托着下巴使劲想,等王鹃那边已经开始进行军事推演的时候。才说道: “明天晚上赶到江夏的时候,想办法通过陆路把消息传到前面的船队。再派出去五个零号队的人吧,有很多的地方没有路,只有山,需要他们在需要拉纤的河段上堵到前头的船只。 今天晚上别睡了,你推演你的。我做我的计划,李隆基还真看的起我们,怪不得毕爷爷他们张罗着修路。原来是打算修出来一条补给的路线,开玩笑,李殉不是要参战么?正好,算他一个,咱们实在是派不出去任何的兵力。” “那你就别打扰我了,很难的,尤其是在没有数据支撑的情况下,我连对方可能出现的将领以及本方的将领情报都没有,更不用说了解他们的性格毛” 王鹃拿着一份地图躲到角落中去忙了,她也知道自己家中少兵,能拿出手的只有五十六个人,其他的护院还没见过血,比起李殉的护卫差远了。 在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忙碌的时候。三个老头也睡不着,本来岁数大了就觉凡,知卜有心事,在床卜翻来覆去地打滚六“你们说张家能成功不?”张老头比不上毕老头和姚老头那么有学问。政治上也同样无法相比,但他也跟着着急,是个人,只要不傻,就能知道张家要面临的困难有多大。 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直接调动,这还是实在守不住秘密了,不然的话,应该是快带翼州的时候再说出来。 现在其尖也没有用,来不及了。运送的军械不能耽搁,只能看一路上的情况了,换成自己的话,就算是逼死,也别想在还没有解决当地问题的情况下组织后勤。 毕老头和姚老头心中也没底。实在太冒险了,或许是张家的组织能力达到了吓人的程度,或许是张家一次次面对宽难的时候从不妥协,这才让人制订了这样一个计划。 毕老头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拉起来一天,把胳膊露出来,看着漆黑的船舱顶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张家是不是浪得虚名了。如果成功了,估计还不好安排张忠的官职。 是放到地方治理上的户部,还是放到兵部,一个人总不能分成两半。他不任职,背后的高人就不出力。哎呀,把他放到工部似乎也行。” “那就把鹃鹃的父亲也用上。非要给散官干什么,给个实职,反正背后有人帮忙,还不信他做不好,我估计没太大的事儿,不然小宝过去问一声,回来也不能答应的那么痛快。我就期待他家的动作,看看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 以前都是跑到地方去建设,这次是负责后勤,与建设的思路是两回事儿,不是那种把自己家钱拿出来。让百姓有一个活干,然后开始进行商业那么简单,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做这个事情。” 姚老头干脆坐起来,吧嗒一声,把船舱中的灯的开关打开,边说话,边拿起暖壶给自己泡了杯茶。又拿出来一把瓜子瞌上了。 毕老头看着眼馋,也凑过来。帮着张老头同样泡了杯茶,把茶碗捧在手中,说道: “赔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提前跟张家打个商量,现在交换出去的条件竟然更多了,好处给完了。等张王两家的娃子长大,加上他们两家的联姻关系,六个,人,支撑两个家族也不难,何况还有两个大人。” “提前告诉可不行,万一他们知道的消息,提前到成都那里去做准备。总是会留下破绽,张忠还没去当官,就有人到当地收购粮食,加上舒州出的事情,只要吐蕃的人不全是傻子,就能从中看出一二。 别的事情我懂的少,可我也知道。通常打仗都要在秋收之后,现在过去,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还不能秋收,打完了吐蕃,就算他们想反击。也要等上一段时冉,足够我大唐布置了。 依仗的就是攻其不备,谁能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只不过担子就要压在张家的身上了,看看他们能不能担起来,一旦他们做到了,以后就算他们想去地方当官也不可能。谁能放心把这样的人放出去?” 张老头喝茶不像毕老头和姚老头那样斯文,趁着热,一口喝掉,呼出热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翌日一早,张小宝和王鹃匆匆吃过饭就跑到甲板上晒太阳睡觉去了。昨天下过雨,现在天正好,不冷不热的。 家伙们本来还等着哥哥姐姐过来陪着玩,结果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到人,气呼呼地把手上的玩具一扔,出门自己找去了,现两个人躺那里睡觉,也来了兴趣,努力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让人支起床睡在哥哥姐姐的旁边。 三个老头一早起来就开始观察张王两家的内院之人,现一切都没有变化,这才放心,吃过饭,把李殉找了过来。 “郡王殿下,这次去那边你也知道为什么,出征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你的护卫以及我和元之的护卫一起,负责保护好张王两家的人,别看离前面远,百十里地的,说过来就过来,他们要是出了事儿,老头子我也就没脸活着了。”毕老头昨天听到张小宝提到李殉想要做星星,今天不得不提前告诉他一声,以免出事情,到时候打乱张家的安排。 李询还不服气“我,我有特种部队。” “消停吧,什么部队都要留下保护,不然老头子我就把你绑你起来送会京城,让皇上见识下你的特种部队” 毕老头根本就不给李询商量的机会。他现在真希望张王两家多训练一部分私军,凭那五十六个人的本事。张王两家绝对能拉起来一支厉害的队伍,可惜,为了避嫌,只有那么点人。 第二百零二章 谁把江涛心中刻 辰宝和王鹃直睡到中午,人吃了个大馊头,喝,肌四就没食欲了,抽出半个。时辰,陪一帮小家伙们做游戏,这才能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了傍晚,终于是来到了江夏这里,船刚刚听靠,五个零号队的人就冲了下去,转眼间失去踪影,除了他们五个和张小宝、王鹃二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累坏了,哪怕是晚饭做的清蒸武昌鱼,两个人也只不过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反而喝一人喝了半斤的葡萄酒,钻回船舱睡觉去了。 从江夏离开,船队的度就变快了,路过洞庭湖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补给,连赶了大半个月,终于是来到了一处险峻之地,西陵峡。 张小宝和王鹃站在船头上,用千里眼看着前面的景象,又相互看看。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地方,以前来的时候非常平稳。现在可好,看着就渗人。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便看到一艘还算不错的大船因水流湍急而触礁,好在刚刚触礁,还是逆流而上,船马上就向下挣脱,在沉没之前靠到了岸边,船上的人纷纷跳下来,接着船就剩下一个桅杆露在水面上。 “我觉得修一个大坝还是不错的,虽然给地区下面的地壳照成了压力。可就像地震一样,谁也无法说这个就是真的对其他方面影响太大,至少行船的时候轻松了,哪有这么吓人的 张宝现在只为了自己的船队能顺利通过,就先把别的事情放下了。 王鹃也被那水流和下面的危险给震撼了,看着那不时拍打在两边青山上的浪花,说道:“这可怎么走啊。咱们的船吃水都比较深,下面的情况也不可能派人去查看,进去一个就没一个,难道凭运气?” “轮船给我顶上去,向下斜插铁杆,探路,我可不想走三天三夜,一回头还能看到真牛岩。” 张卜宝没那个时间浪费,早点到,好早点准备,也不知道前面的船怎么过去的,马上就命令轮船先走。轮船至少能稳当点,不怕一冲就偏。 正在这个时候,船上的人指着两边的山说道:小公子,您看,让上挂了牌子,上面还有字 张小宝顺着看过去,果然,有牌子,字太看不清楚,那来望远镜观瞧。 “轮船探路,此牌处,前行一百二十一米,左岸四十五米,暗礁离水面六点七米,绕行五米,可规避” “干的漂亮,这才是先遣队,给我看牌子走,告诉后面,跟紧了,触礁不管。” 张小宝看到牌子上的字,挥舞了一下拳头,高兴地说道。 这就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早把事情考虑进去了,为后面的船队趟路。至于他后面说的话,就是警告某些个不服气的人,军运又如何?还敢和张王两家的船队一较高下? 有了牌子指使,船队就不用怎么减了。只要别偏离就耳以,随着队伍中一艘接一艘的船连成串儿地走过这段路程,前面又出现了牌子。依旧指示出水面下的大概情况。 这下可便宜跟在后面的各种船只了,看到前面大船组成的队伍一路畅通地行进,他们也随着痕迹有样学样。 三个老头跟李询坐在一起,本来是打算耐心的等待,没想到船队竟然硬生生向前冲,尤其是张王两家和李询的船只,仗着灵活机动,根本就不怕被水流冲偏,顶在前面给后面的船只开路。 毕老头拿过千里眼看看两岸的牌子,上面的度量他还能看懂,换算成尺和丈没有丝毫问题,又拿了一个千里眼递给姚老头,解释了一下换算的公式,说道: “这就是张家的本事,前面探路的是张家内院的人,早已想到后面船只难行,在两岸给出数据,凭借着张家的船只性能,根本就不用担心耽误时间,底蕴啊,真正的世家底蕴,以前在三水县的时候还没现他们的内院如此厉害。” 姚老头是后去舒州的,张家的各种事情都是听别人说,尤其是海运船队,只知道非同一般,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今天算是开眼了。 别的船只走这条路,都是小心又小心,有的甚至是在水面上好象停下一样,就怕被湍流给冲的船毁人亡,张家的船队从来没有走过这条线。头一次就能如此顺畅,不服气都不行。 “为什么非要写这样的数字?直接写成丈不是更好?” 姚老头不解地问道。 “不够准确,张家现在的度量工具,精确到毫米,按现在大唐的度量来算的话太麻烦。你比如工部制作器械的时候,有时候用半寸这样的说法,半寸是多少?而且一个地方一个样子,乱七八糟的,不如秦时。他们的武器可以在损坏的时候相互更换零件,看样子需要再统下了。” 毕老头给姚老头解释。 旁边的李殉也得意地说道:“这点危险算什么,再危险能比得上大海?那里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探路,全是依靠经验,那才是险之又险。 他有得意的理由,他的船队和张王两家的是一样的,全是好船,不走走危险的地方,怎么能显示出来高人一等? 姚老头还真没看到过陆州那里的大海是什么样子,现在也不是谈论大海的时候,看着两岸山上专门挂出来的牌子,说道:“等我们过去。就安排人在上面用大的牌子和大的字换成大家都能看懂的尺和丈,方便来往船只。” “没用,江水有涨有落,短时间内或许能照着躲一躲,真正走这条路。还要依靠来往船工的经验才行,可惜啊,他们根本就不识字,若是识字,把经验写出来,再整理一番。或许就好用了。” 毕老头感慨地说道,他心中则是想着张王两家的内院和庄户,当枝在三水县的时候就现他们全要识字,那时并不理解,庄户识字干什么? 现在想想,如果是张王的家的庄户遇到了同样的情况,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李询的府上也同样学着张王两家教识字,此时就说道:“以后让所有的人都识字,就像三水县,华原县还有陆州那里一样,只要是家中有小娃子,无论男女。全得免费上学堂。等他们长大有了孩子,学堂能教,自己也能教。” “钱财又从何来?”姚老头也希望整个大唐的人全识字,不到关键时玄,还真的现不了识字的好处。 李询别的事情愁,但钱财方面就不怕了,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说法就是,穷的只剩钱了。“姚大人,教育上的钱财不用担心,我出一部分,张王两家出一部分。他们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教育,还有治病的事情上也是如此,从我认识小宝和鹃鹃开始。每年他们都要拿出来不少的钱投入到教育上,毕大人应该知道。 “知道,可三水县蒹葭书院的钱好象不是他家直接拿出来的,书院每年组织那么一两次的比赛,钱就出来了,还有他们给联系的生员写的诗赋,抄的书,都能赚钱。” 一提起这事儿毕老头就是满肚子火气,张王两家得了好名声,生员记得他们的好,别人出钱,连书院的院墙上也写了别的店铺的广告,甚至是穿的衣服,衣角的地方也绣了小字的某某布行和某某成衣店。 也就是他们两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原本一个文雅书院,竟然透着阵阵的铜臭,可效果又非常好,生员哪怕是再穷的,只要肯学,每日的伙食都不错,一年中的比赛两次。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 吃穿住用全有人管了,管的人还觉得占了莫大的便宜,这世道,上哪说理去。 别人走几天也走不完的路,张王两家的船队只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就穿过去了。 天渐渐热了,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的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就每天写一个帖议,送到父亲的面前。等父亲批示过了,再改一改送到毕老头和姚老头面前。 等毕老头和姚老头同样批示一番后,两个人就再写一份继续送,什么时候三个人都满意了,什么时候算是完成,然后把前后写的都整理好,写出来批注。准备等着印书卖。 可谓是学习赚钱两不误,如果还有时间,就找张老头和姚老头练武。张老头用的基本上是搏杀之术。有着当代不少的经验,姚老头那是各种兵器全能上手。可谓是文武全才,这要是不好好压榨一下,对不起自己。 三个老头也愿意教,尤其是姚老头,他是后来的,不像毕老头,早早就领略到了教小宝和鹃鹃时候的畅快。 日子就在这样的充实中度过了。这一天,船队终于是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行进了,张王两家的或许勉强能顶水而上,可军运的是绝对不行了。 已经到了雀塘峡,那种冲击的力度。水性再好的人,跳进去。保证没影。 队伍不能自己走了,只好用上纤夫。 看着纤夫身上只有一块布来遮羞,连鞋都没有,王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网要让人给他们拿衣服和鞋子,张小宝就开口了。 “来人啊,拿点好的棉绳和帆布。送给他们,让他们不用急,先吃一顿饭,休息下再走,告诉后面的船只等等。”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安排就不再出声,她才反应过来,纤夫给他们一套衣服和鞋子他们也不能拉纤的时候穿。衣服穿上用不上多长时间就坏。鞋子是不能穿,他们必须每一步都要踏实了才行,穿鞋的话感觉就查了。 对他们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好绳子和帆布。 可王鹃却不甘心,拉了张小宝一把“你给他们想想办法 “拿五千贯出来,在这条路上给他们打好铁桩子,做好把手,让他们不用非抠着石头,抓着地前进。一代代的纤夫都能用上。” 张小宝回答的也非常痛快。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零三章 山水重逢有相报 江风江流江水潮,江山江心江旋漂。江岸徒山斜沿壁川渊廷亦岩唱古谣。万千浪花万千娆,百柯浩荡百柯一人一绳一垫肩,一步一顿一句号。 张小宝让人送去的绳子和帆布纤夫们非常高兴地收了,并决定用这两样东西代替拉纤的钱,尤其是那一大块一大块的帆布,纤夫的头头摸在手中的时候,被风霜吹的看不出来年岁的脸上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 “有这样的好布做垫肩,就不怕磨破肩膀了,哪出的帆布?见都没见过,好东西。一定把船安稳地拉过这条峡。” 王鹃听着这样的话,觉得就像弟弟妹妹们那样,给点好玩的东西就满足,手上、脚上和肩上裂了口子的茧子,这一刻,她真想为纤夫们做点、什么。 “五千贯真够吗?”王鹃这句话是对着张小宝问的。她知道张小宝说话的时候一般的情况下猜不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或许张小宝用认真的表情说的话是假到不能再假,也或许他随便唠闲瞌的一句,那就是真的。 不过这对于王鹃来说都不是问题,她知道,只要逼一逼张小宝,假话也能变成真的,现在她就要做这个事情。 张小宝好象没有看到纤夫的辛苦一样,脸上依旧是那种平和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也轻飘飘的。 “那要看有没有人趁别人不注意,过来偷偷把用水泥固定住的钢铁给刨掉了,有人偷,别说是五千贯,五千万贯也不够往里填的,没有人偷,一次性投入大概三千贯就能开出来一条能使上力气的路,以后每年维护的费用几百贯足够了。” “你严肃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王鹃不满地瞪了张宝一眼,人家生活都这么困难了,还当没事儿似的? “好,这就严肃,我现在郑重地说。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纤夫们能不能很好地维护住给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我们是过客,千百年来的规矩就是如此,给他们个机会。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他们的了。” 张小宝嘴上说着严肃,可表情依旧是那样,甚至还带着某种笑意。 把王鹃气的伸出手掐住张小宝两边的腮帮子,盯住张小宝的眼睛说道:“我的小宝是可以从十五米高处一落而下无恙,徒手攀爬九米高墙的小宝,我的小宝是可以骗遍世界,夺取别国政要生命的小宝。 我的小宝是能够用骗来的钱给祖国孩子一个美好未来,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去歹徒手中孩子的小宝,能束缚他的规则只有良心,当所有人都无奈的时候,他可以力挽狂澜,你明白没有,张宝!” “你是不是育太快,营养过盛。提前到天蔡期了?我又没说不帮。和表情有什么关系?我的鹃鹃。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张小宝费了老大的劲在从被捏的变形的嘴里说出这句话。 王鹃把手一松“谁你的鹃鹃,肉麻,你才到天蔡期了呢,今天晚上分床睡,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拉纤。这事儿交给你了,做不好就分屋睡。” 王鹃满意了,美滋滋地离开,鲁下张小宝站在原地,用手搓着腮帮子嘟囔道:“怕你?还分床睡?小屁孩,我还能干什么不成?等着,等我长大的。” “来个人,站那么远做什么?”当张小宝觉得这脸还属于自己之后。对站在旁边五丈远都快掉到船下面的人喊了一嗓子。 这人马上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小公子您吩咐,刚才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你就别在内院呆着了,没看到纤夫的苦?没看到纤夫的难?没看见就给你机会好好看看,你留下来,再找个人,负责把当地的纤夫组织起来,垄断,拉一艘船一个人才能得几个铜钱,船上多少货多少人不知道。 运的货到那边卖能得到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利润,你组织好了之后就涨价,不花钱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把攀爬的地方用水泥和钢铁好好修修,有地头蛇阻止就用钱砸,砸不了就杀人。 不用担心打不过,回头我给你找点好用的东西,你到时在地方官府调人,记住,陪你留下来的人是男的,要是女的就分床睡。” 说了内院的下人一通,张小宝心情舒畅了,美滋滋地去找毕老头三个。留下内院的下人愣了好一会才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该,让你管不住这张嘴。” “毕爷爷,姚爷爷,还有张爷爷。您三位吃了吗?” 张小宝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三个老头所在的船舱,对品着茶,透过窗户看外面景色的三人甜甜地问道。 毕老头忽然一哆嗦,如果是换成在三水县的时候,他听到小宝和再鹃这样说话还觉得欣慰,现在他越来越了解两个小家伙了,前几天一直和自己赌气呢,就连问学问的事情也没给好脸子。这转眼间变得可爱,怎么都觉得不寻常。 姚老头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小娃子不记仇,前几天算计了他们家一次。这会儿看到长江的景色就忘了。听到张小宝问的话,笑呵呵说道:“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小宝你不陪小贝他们玩了?” “还没吃呢?那好,一会儿我和鹃鹃亲自给三位爷爷做饭,多日来乘船辛苦,应该吃点好的,三位爷爷都想吃什么?我和鹃鹃一定做出来。平时我和鹃鹃就把三位爷爷当成亲爷爷呢 张小宝忽闪着他那双纯真的大眼睛继续说。 这下张老头也感到冷了,可能是窗户开的太大,风吹的,江风寒啊。 姚老头没看到旁边的毕老头紧张地给他使眼色,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只要是小宝和鹃鹃做的,爷爷们就都爱吃,爷爷们也把小宝和鹃鹃当成亲孙子和亲孙女来看呢“毕爷爷,张爷爷,姚爷爷说的是吗?”张小宝扭头看向毕老头和张老头,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两个老头非常有默契地点头,心中也同时出了声音“完喽,完喽,这下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呢,报应来了吧?, “我就知道三位爷爷最好啦,毕爷爷、姚爷爷,您二位的名刺呢?” 张小宝话一转,就开始入正题了。 “干什么?”毕老头声音哆嗦地问道。 “您孙子和孙女借来用用,不给就算了,还说亲爷爷呢。”后面的话张小宝估计把声音放低,可依旧让三个老头听个真切。 在毕老头琢磨着两个小祖宗要名刺干什么的时候,姚老头高兴地说话了“隆择小宝和鹃鹃要用,那就给他们,一个名刺而已,等啊”宝爷爷给你拿 姚老头转身找名刺去了,毕老头迎上张小宝期待的目光,没两秒就败下阵来,也转身去找,张老头没名刺。只能在一旁看热闹。 等张小宝把两个老头的名刺拿到手后,高兴地挥了挥,一边往外跑。一边扔下句话“三个爷爷,谢谢啦,一会儿我和鹃鹃给您三位做辊纯。大馅的那种 “你可别给我惹祸毕老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舱们喊了句,又叹息一声,对姚老头说道:小宝和鹃鹃的辊钝不好吃,名刺到了他们的手上,他们什么事情都能丰出来。” “那你还给烫金的名刺?”姚老头问道。 “他要的就是代表身份的烫金名刺。前些日子网得罪了他们,不给行吗?别说名刺了,要我这条老命我也得跟去拼,恩,一会儿等吃辊钝吧,两个娃子做的惧钝确实好吃,喝茶喝茶,空出来肚子多吃几个。补补损失 毕老头无奈地说道,这次可好小宝也学会了,不说干什么。保 张小宝把两个名刺住留下来的下人手中一交,就算安排妥当了,转个。身,去找王鹃商量做辊钝的事情。 找到王鹃的时候,王鹃正在看着纤夫攀岩拉纤呢,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好象在帮忙使劲。 “江水它往下流!弯腰上山头!”“后腿绷直走!嘿几呦前方过旋流喽。手抓救命石右弯腰,向下靠嘿!嘿嘿!” 指挥整个队伍使劲的号子一步一喊,随着号子声,所有的纤夫动作一致地愣是让船紧紧贴着一处旋涡刷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的力量是怎么使出来的。 领号的人声音尖锐、沙哑又高亢。附和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在长江的两岸来回回荡,让人听到了这段水路的千古绝唱。 “我就说嘛,以前听到的号子声为什么和现在不一样,那时都是加工过的,真正的号子是用来指挥的,而不是抒情的。” 王鹃感受着回荡在江面和两岸青山中的声音,感叹地说道。 “那哪一种好听?”张小宝也没想到真正的号子喊出来这么震撼人心。 “当然是这种了,有青山陪伴。有波涛拍岸,最主要的是,谱写这曲歌谣的是血汗王鹃觉得心灵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升华,也只有那弯弯的身影才能配得上这巍峨的青山和澎湃的长江。,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牡姗。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零四章 教育成败费琢磨 二着纤夫在那里攀山又涉水的,张小宝和圭鹃论如何把纹一群人当成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百姓,他们用丰富的经验和力气保证一条又一条的船平安通过,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要是有一个,相机就好了。把这一刻给记录下来,等小贝他们再大一点点。稍微懂事了,就让他们看,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群人 王游遗憾地说道。 “谁都是一样地活着,无非是生活的质量不同而已,纤夫知道他们累就行了,不用把他们放到太高的位置,以后就好了,这帮人给钱给的也太少了,都统一起来,不愿意多花钱,自己利过去吧 张小宝看着纤夫们前进的身影对王鹃说道。 “你都安排好了?就不怕现在的纤夫不拉了,又来其他的人当纤夫?”王鹃对张小宝的能力还是非常相信的。就是有点担心要价太高。位置被人顶了。 张小宝摇摇头“拉纤可不仅仅是出力气就行,别说是新手了,就是把另外两峡的纤夫找来试试,看看有没有船敢让他们拉?全给他撞坏了。听听那号子就能明白,他们已经把拉纤变成了一种艺术,一代代人积累下来的经验 “那他们要是找人打呢?。王鹃又问。 “不怕。咱们有亲爱的毕爷爷与姚爷爷帮忙,谁不服就让当地官府抓起来张小宝笑着回道。 “用什么交换的?” “一顿辊悦,等会咱俩去包 “你就知道欺负人 “什么欺负不欺负,闲着也是闲着,占点便宜吃点亏,其实我们都明白,无伤大雅,就当玩了,我们的心态一直都是脱于规则之外,只是愿意在规则之内生活罢了,俟?小珠小贝他们出来了,哎呀我滴妈。这不是扯呢么 张小宝正说着呢,一转头。看到弟弟妹妹在那里拖着一艘模型船正拉呢,也不知道从哪找的缎带。当作纤绳。挂在模型船上一起朝着不同的方向使劲。船都被拉倒了。也拖着继续走,边走边由口中出呦呦的声音,喊号子呢。 几步冲过去,张卜宝一副生气的模样。对着小家伙们说道:“谁让你们这样拉的?” 说话间,眼睛看向旁边几个看护的丫鬟和男杂役。 几个人吓坏了。一个胆子大的丫鬟解释小公子,您不是说小公子和小小娘子们不管玩什么都要让他们玩么?” “那也不是这么玩的,你们得告诉他们。劲往一起使,玩的目的是学习,不是消耗体力,这个时候,你们就耍告诉他们扛木头的规矩,八个人抬一根木头抬不动就换六个人,六个抬不动就换四个,让他们从玩的过程中,逐渐理解团结的重要性 张小宝终于是说出了生气的原因,几个丫鬟这才放心,原来不是不让玩,是少了一个步骤。 小家伙们这时也停下来了。眼睛一齐看向这个在他们心目中最厉害的哥哥。王鹃的妹妹小珠拉动两下肩膀上的纤绳,嘴里“唱。道:“嘿呦 “好,一会儿到船上的游泳池让你们拉。”张小宝非常满意小家伙们的做法,直接跟他们说团结。他们不会懂,累一累便明白了。 小贝努力地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纤绳拿下来给哥哥,急得直叫等张小宝把纤绳接到手中,一个人就把船拉的走起来后,小家伙们看着哥哥的目光充满了崇拜的意思。 张小宝非常享受这样的崇拜,对几个丫鬟说道:“配合一下让他们知道劲怎么用 几个丫鬟纷纷拿过其他的纤绳,各找一个方向开始使劲,果然拉不动。 王鹃配合地来到张小宝的身前,一同使劲拉,嘴里说道:“请你跟我这样做 “我就跟你这样做丫鬟们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办,那就早踢出内院了。 一众人为了让小家伙们理解,就边说边走起来。 这回小家伙们看明白了,等哥哥和姐姐走了一圈后,纷纷接过来,嘴里喊着请你跟我这样做,一同把船拉了起来,结果拉了几步,自己又想到了更好玩的事情。 小宝的弟弟让其他人先停下。自己一个人拉。嘴里唱道:“拔萝卜。拨萝卜,谈呦谈呦拔萝卜 “记住了,以后就这样带他们玩。”张小宝看着小家伙们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着对丫鬟们说道。 这一幕正好被从船舱中出来的三个老头看见,等张小宝和王鹃去忙着包惧钝离开后,毕老头对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教育,别看张王两家的学堂和书院如何如何的好,真正的本事根本就没拿出来,如此教育出来的娃子,长大开”;二的时候,只要拿出来个“学问他们就可以对照圳。经验来理解了 张老头和姚老头也不得不承认,张王两家的教育果然和别人不同,却最厉害。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别人家的娃子都是告诉不可以干这个。不可以干那个”张王两家的小娃子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说,总是告诉怎么干,或者是干不好了的时候给做示范。 不行,我得把这个。记下来。以后教育后代,写一份给宫里送去。我决定。就盯着小娃子们了,张王两家给予小娃子们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好的睡觉的地方,最好的吃食,最好的玩具,最好的教育,只要小娃子们不是笨的要死,那培养出来全是人才 姚老头也赞同地说道,并准备把放在小宝和王鹃身上的关注转移到小家伙们的身上。 这个决定果然没有下错,吃过了中午饭。到下午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就送给小家伙们一人一套画图的工具,就是大圈套小圈的那种,把不同的小圈放在不同的大圈中,用笔在里面无论怎么乱画,借着劲都能画出来各种圆形或者是橱圆形的漂亮图案。 还有不同颜色的蜡笔,王鹃和张小宝也陪在旁边,王鹃拿个画夹,在那里用炭条画素描,张小宝则是用毛笔画山水,就连伺候的丫鬟们也是换了身素雅的衣服,或是写字,或是研磨。 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种独特的氛围,睡了半个时辰的小家伙们正想好好玩一玩,看到哥哥姐姐还有平时带他们玩的人都在那里做着近乎相同的事情,也一改原来的想法。拿起自己的玩具画了起来。 画着画着,王鹃的妹妹就不用工具了,只攥着一支蜡笔,学姐姐的样子,看到什么就画什么。 没有人出声,都在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三个吃了不少程悦的老头走出船舱看到的就是山水相衬中一种带有特殊韵味的景象,这种景象让人不忍去破坏,只看着,就觉得心中多了一份宁静。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有点害怕?”张老头小声地说道,他就现,自己看到的不是一群小娃子,而是一个寂静无声的战场,战场上面万骑持戈而立。好强的气势。 “这就是小宝和鹃鹃所说的环境影响人了,记下来小娃子很多时候也受环境的影响……毕老头感慨地说了一句。 三个人悄悄地往近前走,王鹃的特殊画法,毕老头早就知道,画出来的人或者是物就和真的一样,只不过他不喜欢,因为觉得少了一种张小宝两个人说的抽象的神韵。可王鹃不仅仅是这么画,画的好,另一种他所教的画法也同样不错。 张小宝就差了,这个差是比照王鹃来说的,比起寻常的同龄孩子,那还是高上一筹。 丫鬟们画的写的,算是一般,毕竟平时还要忙别的,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能写能画,也不是寻常人家的丫鬟能具备的本事,张王两家的就可以。 小家伙们的画画玩具不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无论如何使劲,总能画出来漂亮的图案,最有意思的是小珠,竟然不用那玩具来画。难道还想直接画出来鹃鹃一样的东西? 谈?这,这是卜珠画的? 毕老头悄悄地离近了之后。就开始挨个人评点,看着看着就来到了王鹃妹妹小珠的身后,看到她没有使用任何的工具,手上只拿了一支专门制作的蜡笔,还以为她胡乱画呢,结果等看到了小珠趴在那里画出来的东西,他终于是动容了。 这画要是放在书院中,任何一个人画出来,都要给一个最低的评分。实在太差了,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画上的水和树也仅仅是像水和树,尤其是那个,水,起伏画的太次了,树还算可以,能看出来枝权。 但,这个画是由一个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娃子画出来的,用的还是粗粗的蜡笔,画上还搭配了差不多的颜色,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此时小珠正在为一块石头的颜色愁,石头说黄不黄,说绿不绿,黄色的石头上有着淡青色的薛。这个颜色怎么配?蜡笔没有淡青的颜色。 就在张老头和姚老头也凑过来。三个老头看到小珠要配颜色一同跟着愁的时候小珠先是用深青色的蜡笔把大概的位置给涂上,接着用黄色的蜡笔在上面又抹了一层,变成了淡淡的青中带绿的颜色。 这下珠满意了,一口气画了好几块这样的石头,让毕老头吃惊的时候,恨不能大喊一声“这个弟子我耍了。 第二百零五章 疾风是否知劲草 ;上头泣是见猎心喜。叉往前凑了凑,仔细地看着小珠晒糊,突然忍不住说道:“小珠,这个地方应该轻抹一下,一抹到底,而不是一下接一下地涂。” 小珠吓了一跳。扭头看到身后的老头。认识,又安稳下来。一脸的不解。她连毕老头说的话都不明白。 “应该这样,看我给你画。”毕老头抓过小珠的蜡笔,按照他的想法,顺势一抹,听不到的声音响过。蜡笔折了,那一抹竟然抹出去半尺长。毕老头看着手中的半截蜡笔和图上的那一抹傻眼了,小珠则是愣了愣,随后哇的一声哭起来,蜡笔坏了,图也完了。 毕老头这才想起来,人家用的是蜡笔,不是毛笔,手忙脚乱地开始安慰起小珠来,张老头和姚老头也知道,毕老头闯祸喽,这一笔画好了还没什么,可却画成这样。 小珠才多大,哪里懂得忍让和妥协,她的画坏了,她的笔也折了,平时她用的时候都非常小心,这是哥哥和姐姐给的。 于是她用起了她的武器,哭。 这下一个特殊的氛围就被打破了,周围的人全停了下来,把目光当到了小珠的身上。 毕老头看着张小集和王鹃,解释道:“我就是想教教小珠画画,结果蜡笔折了,画上也多了一条印子,这事儿弄的,” 王鹃笑了,过来看看妹妹的画,恩,不错,别上次有进步,把妹妹抱在怀中安慰。 “坏,坏了,笔,他,坏了。”小珠见到亲人了,一边哭一边说。小手指着毕老头告状。 张小宝拿了一把卜刀也凑过来,毕老头就开始对他说道:“我看珠画的不错,想收她当学生,亲传的那种,怎么也没想到变成这样,你怎么就不多关注她一下。知道了她画的这么好,就给她找个好师傅。 “毕爷爷,我和鹃鹃上个月就现了小珠还不适合找老师教她,让她自己慢慢画,等大一大。如果还有这个兴趣,那再说,鹃鹃有时候会让她看着画画,她也学了不少。 毕爷爷,别看是蜡笔,真正练好了,画出来的不比用炭和毛笔画的差,画画的时候,只要有了灵魂与什么笔没关系,毕爷爷慢慢看,剩下的交给我了。” 张小宝正是按照自己的教育理念来培养弟弟妹妹,至少也得等三岁半,才可以针对性地进行教导,现在这个时期,孩子兴趣非常的不稳定。真要是强迫性教导,容易让孩子产生逆反心理和逃避情绪。好心就办坏事儿了。 拿着小刀凑过去,把画长的地方用刀轻轻地刮下来,又拿干净的毛巾蹭了蹭。不仔细看的话就看不出来了。 丫鬟已经把一盒新的蜡笔送过来,交到小珠的手中,刚才还哭的震天响,泪如雨下的小珠抽噎两声,马上就变成了一副笑脸,选出要用的颜色,美美地对哥哥和姐姐晃了晃小手,一场灾难算是过去了。 后遗症就是小珠总是用警惕的目光看毕老头,那样子好象毕老头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刚才的气氛被打破了,那就一去不复返小家伙们活泼了起来,唧唧喳喳地说着似乎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明白的话,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画给哥哥和姐姐看,听一句夸奖,就能高兴很长时间。 毕老头一脸尴尬地退了出来,对强忍着笑的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张王两家的教育,还不到两岁,就能画出如此的画,等大一大还了得?可就这样。张王两家似乎还不满意,准备再看看。” 张老头点头道:“看到了,可这种教育方法,一般人家也用不出来,尤其是刚才那种气势,不用刻意去做,随便找几个下人,便能营造出来,别说是富贵人家了,皇宫中的宫女能吗? 这还是显露出来的那部分,还有没出现的手段呢,想学的话。不知道学到什么时候,万一人家的教育是把娃子教到十五岁之后,难道就要跟着学十五年?” 张老头就算是没有毕老头和姚老头那么显赫的身份,也知道。从张王两家小娃子的教育上看,就能知道人家的厉害。 同样吃饱了的李询这时也凑过来,插言道:“所以,想要明白,那就得问清楚,不能只看,不然就算是学了。也未必能学到其中的内涵。张王两家就是那种,一直被模仿,从未能越的存在。 等我以后有了娃子,就找小宝和鹃鹃来教,凡是他们会的,就都要学到手。然后除了小贝他们,就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了。” 离开了陆地,姚老头带来的人又开始不适应了,他们不像毕老头的人那样,经历过的事情多,去舒州的时候就已经难受很长时间了,好在那个时候能京城靠岸。现在则是赶时间,船上的补给只要够用,就一路向前。不停留。 影响最小的就是小家伙们,平时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大,总是在院子里面。偶尔才能被抱出去溜达一圈。 他们的房子也带来了,专门在船上给他们留出来一个地方,有小游泳池,有沙堆。随便得到一个玩具就能玩上很长时间,何况给他们提供的玩具和游戏活动还非常多,最主要的是每天都能和哥哥姐姐玩一会儿。当船队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前面最快的先遣队伍中的一条船已经到了成都府。 船上的人一接触到岸马上忙碌起来,这次的负责人是徐四,就是当初在三水县联合别人买鞭炮的那个葛家的人。 身负重任的他一上岸,就找了再个人保护,向双流县的方向骑快马而去。 徐四骑在马上,一脸的坚定。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下了死命令,这次只准成功,不可失败,从三水县小桥边集市上,主家直接把钱交到手中的时候,他就坚定了为主家效死力的想法口 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己被养了几年了, 三骑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双流县的县衙门,双流县也是一个中县,门口有衙役站着,三骑一到,衙役的目光就放到了跃马而下的三人身上。 “来者何人?”守门的四个衙役中站出来一个,瞪着眼睛高声喝问。 徐四从怀中掏出来一物。递过去说道:“把这个东西给你们的田县令和王主薄,我要见他们,马上。” “你个瓜娃子,你想见就见,通捌生名。”衙役根本就没接徐四手中的东西,那就是一块布,布上绣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别扭的稻苗,稻苗竟然还有胳膊,手上正抓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个字,“疾” 徐四也没工夫和衙役浪费,直接回道:“姓徐名四,张家内院,五星执事。什么内院执事的。老爷正忙,门房候着吧,看看你拿的破玩意,还疾,着急也不能把字写错了 衙役撇了下嘴,非常痛快地拒绝了。 “这不是着急的急,是疾风知劲草的疾。通报,否则出了事情,你担待不起,哼!” 徐四脸一板,威胁道。 衙役还想说点什么,后面的另一个衙役把他拉住了,这衙役怕耽误事儿,县令大人和以前的可不一样,做起事情来干净利落,万一真是有急事儿给耽搁了,那罪可就大了,通报一声也没什么,如果不认识,再收拾来人也不迟。 先前的衙役忍住怒气,仍下一句“等着。便匆匆跑了进去。 等到了里面书房的时候,县令田甜正和主薄王旺商量事情呢,听到扣门声。田甜不满地皱皱眉头,说道:“进来。” “大人,外面有一人想要见您和王主薄,这是来人带的东西,语气那才硬呢,好象根本没把二位大人放在眼中。” 衙役小小地报复了一把,边说边把手中的东西呈上。 田县令和王主薄看到那绣着稻苗的布一瞬间就愣了,这东西对于二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稻苗啊。只不过那上面的字让两个人脸色登时就红了,张家主家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拿出来试探的稻苗?这分明就是对自己二人不放心啊。 “大人莫生气小的一看他们就知道不是好人,这就过去收拾他们。”观察着两个大人的衙役以为大人生气了,立即补充了一句。 “放屁,给我开正门,衙役两旁侍侯迎接,我田甜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来人啊,给本官找来当初求学时的衣服,我就是那根劲草 田县令骂了衙役一句,马上就张罗起来。旁边的王旺愣了说道:“田兄可以多余的衣服,借我一套,来不及了。” 半刻钟后,等在衙门外面的徐四三人就看到衙门的大门在咯吱吱的响动后咣当一声打开了,里面打头出来两个人,身上穿着绣有蒹葭二字的便服。 徐四一看到两个人这副打扮终于是松了口气小声说道:“成了 第二百零六章 翼州还有大熊猫 汞家有令。,徐四见二人,大声喊“田甜王旺接令。”田县令和王主薄高声回应。 徐四说的自然,两个人回的也自然,但此事儿让其他的人就觉得不自然了,张家是哪一个张家,竟然比朝廷来的官员来厉害,让两个老爷开正门列队迎接不说,又显得如此的恭敬? 难道来人比朝廷还厉害不成?谁不知道两个大人近一段时间做的事情?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也让衙门中的人有了闲钱,这样的本事就算是上官上次到来都要笑脸相陪,如今遇到三个人就变得这样老实了? 不只只是衙役,路过的百姓也看到了他们心目中的老爷这副打扮,并那样的虔诚,一个个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受别人胁迫?那可得帮帮忙。 田甜和王旺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们知道当初求学时的好生活是谁给的,今天的地位是谁给的,又是谁帮着解决了难题,此番做为不仅仅是尊重张家,更是尊重自己,人不能没良心,至少也得让张家知道,下次让办什么事儿不用拿出来那个稻苗,写“令,字的就可以,不要“疾。 两个人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着,一同托着那块布送了过来,由田甜说道:“张家主家旦有所命,莫敢不从。还请收回。” 等着徐四把东西一接,旁边的王旺马上说道:“快里面请,到里面去说。” 徐四三人就在一帮子人惊讶中被两个,人给迎了进去,商谈了半个时辰之后,三个人又出来了,翻身上马,又急急赶向下一个地方,广都县。还有两个人在那里当官。 随着三人的离开,双流县中也贴出了告示,内容很简单,是说想要酿造更好的酒,向全县及周边县城买粮,也邀请粮铺和粮行的人合作,等酿出的好酒之后,一同分享红利。 先前收购生漆的事情和关心民生的事情已经让百姓认可了双流县的两个大人,现在一出新的买卖,有粮的商人纷纷凑了过来。 一天之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广都县为方便商人,征集大量骡子。组成大型商队。准备等秋收之后行走茶马道。 连续两个对百姓和商人来说是好事情的告示吸引了很多人,有骡子的和粮食的人纷纷向两个县送去。 徐四也在到达成都这边的第二天再次快马向翼州赶去,沿路送出订金,向相关商铺订购大量木炭,与皮革。 谁都不知道拿着飞钱一路赶一路撒的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有钱就得赚,木炭不够就现烧,皮革不足就提高价钱鼓励猎人去打。 当张王两家的浩大船队到达益州的时候,先遣队伍已经在翼州开始了安民行动,山上别的没有,毛竹到是有很多,还有各种的野兽,除了太高的山因冰雪多不能上,矮一点的当地人已经给占的差不多了。 徐四打着商人的名义,用这次先带来的食盐和布帛向当地的人换去毛竹,订的价钱非常高,除了毛竹,还有一部分各种的木头,必须按照要求来砍伐,就是规定指定的地方才行。 当地人不管在什么地方砍伐,只要能换到生活必须品,那就愿意干,砍了两天之后,他们才现,这个商人让砍伐的地方都砍了之后,竟然是一条条的路。 张王两家的船队到达益州的时候,已经快到夏末了,走了两个多月,众人坐船早已坐腻味了,只有小贝他们依旧那么快乐。 张忠的到来时显得非常低调,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可那浩大的队伍想不让人知道也不可能,打听出张忠一部分事情的人纷纷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准备乘船继续向上的张忠在站到甲板上向岸边看的时候,百姓也聚集过来,对着这个对付指指点点。 在别人还不清楚情况中,双流县和广都县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张忠被贬了,由上州的刺史贬成下州刺史,说是张家赚钱赚的太多,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并且还告诉当地的百姓,如果张忠的队伍想卖什么东西的话,一定要多要钱,因为张家有钱,趁此时机不多赚他家的钱天理难容。 如果这个消息是平常百姓说出来的可能还没有多少人会相信。但这并不是百姓说的,据说是两个县的县令和主薄说的,这下大家多准备好好赚一笔。 张忠也没有让当地的人失望,真的就沿路上开始大量收购物资,尤其是菜子油,有多少要多少,价格是一提再提。 等船队要达到翼州的时候,菜子油的价钱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了,让卖菜子油的人都不好意思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张忠也是装出来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觉得他的命不好,被贬到了翼州那么一个穷地方,并且还是当地百姓不会 毕老头三个老头也着急了,他们原本以为张家到了这边就会大量收购粮食,好用于后勤,哪知道竟然收起菜子油来了,这东西难道吃了能不饿?就算不饿,吃多一点也会拉肚子。 如果不是对张家的两个高人的行事手段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三个。老头真的会急疯的,和原来的设想一点都不一样。 “张家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满意?工部的人答应给他家了,盐场也让他家开了,还免了不少的税,他家的长辈等事情一了也有相应的官职,怎么就不组织后勤呢?。 姚老头真正接触张王两家的时间短,不清楚张王两家行事的风格,更不知道张王两家别的事情上可以不在乎,后勤方面绝对会给办妥当,他已经连续两天吃不好饭了,想要知道张王两家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怕,不怕,张家既然答应了,就觉得不会让人失望,如果张家也办不到,大唐就没有任何人能办到,否则皇上为什么会非把张家给送到翼州,这就像是张家的五十六个零号队员一样,是最为精锐的存在,张家也是大唐,或者说是皇上心中的精锐。 如果不是这次没有切实证据,又不想挑起更大战争的事情存在,皇上绝对舍不得把张家派过来,建设地方多好啊,到哪里都能把租税给提上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皇上也是没办法了。 哪怕是再有一个人能够达到张家一十的后勤组织能力,皇上也不会把张家派到这个不安稳之处。当长江大桥是谁都能修,谁都敢修的?” 毕老头安慰着姚老头,可他的心中也没底儿,如果不是知道张家行事向来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的话,他也会疯掉,收什么菜子油啊,粮食,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已经问了张小宝和王鹃好几次了。两个人却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眼看到翼州了,王鹃陪着弟弟妹妹玩了一会儿之后,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我觉得你这样的没去军校深造几年,并且为军队服务真的是国家的损失。 你的这个计戈让我想起了二战时候的加莱,鬼影行动,没有加莱的鬼影行动就没有后面的诺曼底海王行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这次行动成动了,当要写如中华战争史册。 当然,李隆基也同样在他一生的评价中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知人善用,小宝,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收那么多的菜子油干什么?我认为,你绝对不会像二战时候的鬼影行动那样耗费大量的弹药和电子佯动麻痹敌人。 那不是你张小宝,你要比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更精于算计,而对手也没有隆美尔的本事,说说,不说分床睡。” “谢谢,你能保密吗?。张小宝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脸色微红地问道。 “能。”王鹃集定道。 “我,,我也能。”张小宝越的腼腆。 “分居,我要和你两地分居,你住山上去吧。” 等张王两家的队伍真的到了翼州的时候,三个老头突然现所见的事情和当初想的不一样,这个地方一直不好打交道的百姓竟然纷纷前来迎接。 难道这就是小宝和鹃鹃所说的人格魅力?百姓怎么都出来了,还一副笑脸相迎的架势,不对,不对呀。 王鹃也感叹张小宝的提前安排,眼睛扫视了一圈之后,便选择性地忘记了其他人,只有关在笼子中的两只动物。 “小宝,熊猫,大熊猫,你看,它们多好玩,还看我呢,放出来,让小贝他们跟着一起玩。” 王鹃兴奋地对张小宝说道。 “拉倒吧,你以为大熊猫只吃竹子?大熊猫是杂食动物好不好?你想让小贝他们喂熊猫?以前就有很多报道,有人觉得大熊猫可爱,吃竹子,结果就傻呼呼的过去,挨咬了 张小宝可不认为笼子里面装的是驯养大熊猫,连忙打消王鹃的想法。 “谁说的?我还听说有野生大熊猫经常到那边的农户人家一起吃饭和人家的孩子玩的事情呢,可惜,农户为了钱,把大熊猫给毒死了,结果判了死刑,如果有大熊猫到咱们家吃饭,我一定会给它们做最好的东西吃。” 王鹃确实不敢让大熊猫和小贝他们玩,她也不是没常识。“大熊猫最喜欢吃的是纤维少的竹子。不是人家的饭菜,除非是竹子不够了,没办法才吃别的东西,走了,后面的计刮还要用到当地人,去打个招呼。” 张小宝说着高当先向前走去。 本来想写五章,没写出来,明天早点写。 第二百零七章 境况凄惨寻破局 一工州地区人口根据前段时间的户籍记载,有四千四百二叫出心”几年没有重新查问了,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 张小宝和王鹃以为能看到新奇的服装,结果见到了当地人,现身上穿的衣服和一路上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是沟通上有点费劲,大部分的人不会说官话,不如他俩,一个人会好多种语言,包括方言。 人家当地平时和外面接触多的人,满口流利的官话,把张忠给夸的没边了。 “我怎么听着他说的话像套路一样?应该是遇到个当官的就说,形式主义要不得 张小宝希望对方真正赞扬自己父亲。 “人家又不知道你爹是谁,说套话好,不得罪人,好象当年的红军过雪山的时候就有这边的山,等安稳下来上去看看,真那么冷?能把人冻在半路上?” 王鹃深吸了几口气,现并不难受,没有来之前想象中的那种高原反应。 张小宝也四下看看,现站在旁边的李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样子,知道暂时是不必担忧了。再望望远处的高山,说道: “当初的红军应该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早就走的没有力气了,才被冻死在山上,最主要的是很多人不懂在雪山上生存,也找不到那么厚的衣服,正好,让虎子他们没事儿上去爬爬。” 双方互相白话了一通,开始向府衙走去,看着脚下的路,所有第一次来的人都为当地人感到难过,山连着山也就算了,看样子昨天或者是前天应该下过雨,加上这边水气一直都重,脚踩下去,再抬起来,马上就沉了好几斤,全你泥。 张王两家岁数大的人,还有毕老头三个老头享受到了滑竿的待遇,张忠拒绝了让人抬着,平时习惯锻炼身体的他找根棍子柱上,一路走一路和当地人聊天,不知道是过来组织后勤的他还准备了解一番当地人的情况,好帮忙改善生活。 当地人只是不得不配合着回答,根本没指望哪一个官员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一代代的人,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 “等等。”毕老头坐在滑竿上。抬的人网要起步,他就给叫停了,看着停靠在岸边的大船,等待。 “隆择在看什么?。姚老头见毕老头停下来,他也同样喊停,扭头 道。 “小贝他们还在船上没下来。张王两家总不会把娃子扔了,看看他们怎么走?”毕老头指着船好奇地说起来。 这下张老头也停住,三个老头一同等待,没等太长的时间,小家伙们的房子就从船上给顺了下来,只不过和以前看到的不同,平面不是支起来的离地的架子,也不是以前出行时的大轱辘,更不是在院子中推着玩的轱辘。 房子换了个大底盘,房子处在底盘的正中间,上面还分左右各站了四个人,拖着房子的板子下面就是三个老头不认识的东西了,应该是一条条的铁板横着连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前后连接的椭圆形的“链子。? 在小铁板连接成的链子的中间是有着槽的铁轱辘,八个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手扶着把柄,和当初在三水县河中看到的有人瞪动螺旋桨时一样。 随着八个人蹬动,链子便转动了起来,一截一截地向前滚动,房子也在这样的情况下移动了起来。遇到个小沟。调整都没调整,直接就轧了过去,过三个老头滑竿后,上坡依旧没有丝毫阻隔,哪怕那地上泥泞。 这次没有动平衡了,应该是太沉,不适合用在现在的路况上,小家伙们都扒在窗口的位置被固定住。好奇地往外观看。 “看到没有?没有?他们家最好的东西全用在小娃子们的身上了,谁见过这玩意?这次要不是小娃子们需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果然啊” 毕老头眼看着房子在遇到人走都费劲的坡的时候,伴随链子飞快的转动硬顶上去的情形,手一点一点地指着房子对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张老头和姚老头木然地点点头,看到了”家伙们的房子就差一对翅膀了,有翅膀明天飞起来都不希奇,似乎张王两家的所有技术都体现在了这个房子上面,这个房子还有什么地形不能适应? 这就是路难走,那个叫动力系统跟不上,否则再加上动平衡,说是神车或者是神房子都不为过。 “就是度慢了点,要是再快点就好了张老头看了一会儿总结道。 “那是因为采用了小齿轮带动大齿轮的技术,这样上面的人就省力气了,仔细看那链子,上面有刺。应该是专门为泥泞路再准备的,跟上去。” 毕老头看着看着,现距离远了,招呼一声,抬滑竿的人迈开步伐向房子追去。 吃惊的不仅仅是三个老头,当的的百姓也头一次见到能动的房子,一个个在走路的时候不时地回头看看,越着越希奇。 还有负责运输粮食和兵器的士兵也被房子给吓到了,同时也琢磨着是不是多做几个那样的东西,把房子拿下来,把兵器和粮食放上去,那样就不像现在扛着这么累了。 三个老头的滑竿一路追着,终于是在房子遇到一处狭窄的地方慢慢调整的时候追了上来,也看到了跟在旁边的王鹃和张小宝。 心广宝和王鹃两个一人正站在斜坡卜指挥调整方向,斜坡田钧渊北泥泞不堪,两个人却没有滑下来。 等方向调整完毕,房子继续前行,毕老头才招呼道:“小宝,鹃鹃。过来,到这边,爷爷有话要问。” “太费劲了,这个底盘也不行啊。回头还得好好研究下,坦克和推土机什么时候会转不过来方向?鹃鹃,给你给任务,把汽油机造出来。” 张小宝往毕老头这边走的时镂对王鹃说道。 “没问题,你等着吧,汽油机算什么?我再做一个航空动机,到时候咱们在天上飞,要不要三级火箭?射满天卫星,专门监视地面。”王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毕爷爷,是不是哪不舒服了?那我马上给您找医生。”张小宝非常明智地不与王鹃说话了,来到毕老头的近前观察三个。老头的面色询问。 毕老头的眼睛盯在张小宝和王鹃的鞋上看,听张小娶问了,点头道:“恩,不舒服,心疼,有人有了好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的心 “是不是拔凉拔凉的?”张小宝接了一句,把脚抬起来一只“短钉鞋,抓地抓的好,不用担心地滑,要不回头给您也做一双?” “小贝他们的房子是什么回事儿?”毕老头实在是猜不出来张王两家还有多少技术没拿出来,他们拿出来新的技术与否都是看需要不需要。可他们现在可能是不需要。别人难道也不需要? 张小宝看了眼前面遇到转向的地方又卡住的房子,懊恼地说道:“技术还不成熟,看,卡住了,等技术成熟了再想办法往别处应用,毕爷爷您别急,这东西我家不保密,我家只对与民生和国力无直接关系的技术保密。张卜宝确实没有对这个链条保密的想法,研究去吧,估计短时间内别想应用上,先那链条的铁就耗资太大,不合算,除非冶铁业跟上。 毕老头听了张小宝的话满意了,心也不凉了,又仔细观察张小宝的鞋“你这鞋就前面有钉子。” “对呀,后面要是也有钉子,那就累人了,蹬山用的,非常方便,等安顿下来给您送一双让您玩。” 张忠也不管家里队伍,自然有内院的人照看,一路走一路询问。问当地的粮食收成,问平时生活中缺少什么东西,也询问健康问题。 当地人每回答一次,张忠就记在心里,等住下后让儿子和儿媳妇来想办法解决,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没那本事,听听当地人回答的就知。 每年都会在山下相对平坦的地方种点粟,山坡上开出地来种蔬菜,赶上年景好,那就能有收成,一部分留下来自己吃,一部分背出去换盐。 衣服都是自己种的麻做的,要是年景不好,连续下几天的大雨,那就都冲没了。 家中不养鸡鸭,也不养猪,都去山上打。回来肉就吃了,皮做成衣服。或者是同样拿到山下去换去生活用品,别的还好说,就是路太难走了。又没有那么多船,整个地方也就三条船可以下去回来,有靠水打渔的人家小船可不敢下去,会翻掉。 有病的时候就先挺着,或者是在山上找点草药吃,很少有人下去请医生,没钱,也来不及。 家中没有钱,也不买东西,就是换。家中境况好的粮食能多点,皮毛能多点,这样的人家嫁闺女取媳妇就容易了。 种种事情,让张忠非常无奈,尤其是当地人不花钱,只交换的贸易方式,他就觉得自己无法来改变了。 张小宝和王鹃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到建设翼州的事情上面,等打完了仗,就要调到别处去了,安排后勤的过程中哪有时间考虑民生。 何况这里的情况短时间也解决不了,不像陆州,都没了,重新建设。也不像舒州,原来底子就好,这个地方交通不便利,出产的东西也不值钱。 尤其是当地的百姓思想问题,他们是否真的愿意走下山与外面的人多多接触?如果他们本身就喜欢并习惯了现在的生活,难道还能强迫他们去接受另外一种方式。 路就在张忠考虑给百姓办实事,张小宝琢磨怎么安排后勤中走过了。还好,翼州的州府衙门离下船的的方不算太远,或许以前的官员也是考虑到出行的问题。 翼州的府城很夹在两座山中间。四周有一小块的平原地形,一条河从城外不远处流过,土坯的城墙只有半丈高,说是郭城吧,占地太没有把平原都包括在内。说是内城吧,就这样的城墙或许跳跃比较好的野兽都拦不住。 站在高点的地方就能看清楚城内的情况,杂乱的房屋和树木一同存在于城中,怎么看里面也住不下四千人,能住上四五百人就不错了。 城池没有护城河,更不用说吊桥了,就连城门也是用粗的木头做成。就好象是平常农家百姓家的栅栏一样,大大地敞开着,门口没有士兵守在那里。 进出的行人也不多,光着屁股的小娃子们倒是有那么两群,手上拿着小棍子和小弓,唧唧喳喳地吵闹成一团,应该是在玩挥仗游戏。 等张王两家的队伍缓缓地接近城门的时候小娃子们最先反应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害怕,有点又有查好奇地大量和纹个大大的队伍,尤其是队伍中到了前面的房子。 “刺史大人到了,快回家,告诉家里人出来迎接队伍中的本地人快走几步来到小娃子们的面前指使。 小娃子们不知道什么刺史,只知道来了一个需要大家都出来看的队伍。眼神好的有点不舍地又望了望那个漂亮的房子,纷纷转身,嘴里叫喊着往回跑去。 翼州这个时候没有刺史,只有一个司马和几个被配来的小吏,因此。张忠的上任非常顺利,衙门中只有六个衙役,两个老的满头白,剩下的皿个人中一个瘸腿的两个一看就没有到十五岁的大男孩。 只有一个从外表看上去还不错,但一说起话来就磕巴。 张忠手上托着生满了锈的大印,对旁边驰背驮的都快变成一个句号的人问道:“方司马,这就是翼州的州府?我家中的家眷该如何安置?” 方司马很感激到来的张忠这下以后有了事情终于不用自己忙来忙去不讨好了,也不知道张刺史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如此大的一家子竟然被配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听到张忠问,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地咳嗽了一阵子,缓过口气回道:“张刺史见到的就是州府的全部了,当地人以寨子来分,通常有事都是寨子中自己解决了,很少有来衙门办事儿的人,当然,衙门有事儿也叫不动当地的百姓。 要是修个河堤,那得到各个塞子上去商量,等人家腾出空来才能派几个人过来帮忙,大人的家眷好半。把西面的城墙拆了,给大人家修房子,修好了房子再往远的地方重新修上一道城墙就好。 我见大人家中人多,想来用不上各寨子的人,哦,大人若是想吃点山珍,派个人到周围近处的寨子中说下,他们还算给面子,能送来点新猎的野兽让大人品尝。” 张忠听了一时无语,这算怎么个意思?回三水县当个县令也比在翼州当刺史强百倍,至少三水县县中随时能看到衙役奔骑,现在的六个人是准备养老了。 让自己投入到翼州刺史的位置上去,仔细地品味了一番之后,张忠伸手拍了拍方司马的肩膀,说道:“司马辛苦了。” 方司马感动的眼圈都红了,终于是来一个能理解自己的难处的人。不容易。 张忠感慨了一会儿,该做的事情还得做,至少房子要修,不然住哪?好在自己家和别的官员不同,带着衙门中的一共十一个人出来,吩咐下去,张王两家的人就忙碌上了。 一顶顶的帐篷支起来,一队队的人走出去,有的负责修通向河边的路,有的上山砍树,零号队的人分出去一半,手上持弩,腰别一次性散弹短统,到周围的制高点去呆着,用望远镜来回观察。 毕老头和姚老头的家人也过来帮忙,大家都明白,这个时候指望不上别人了,寨子的百姓是听宣不听调。 张家的厨子也挖坑支锅做饭,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这下不仅仅是衙门中的十一个人。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也动容了,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素养,只知道新来的官所带的人不一般,根本就不用人专门指使,纷纷找自己的活干,忙而不乱。 寨子中的人做事情还得等别人安排才能做好,这一大帮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安稳了下来,新来的官究竟是干什么的?打仗的将军? 别人都在忙,张小宝和王鹃则是闲下来了,两家的人不用他们指挥;可以迅接替洛阳都城所有职位的实力。这点小事儿要是做不好那真丢人了。 原本两个人准备把这个地方的军事地图画下来,看到住的地方都没有。决定等安稳两天再说,这里又不用打仗。 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当地人搞好关系。哪怕不准备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以后组织后勤工作的时候或许也能用上。 在十几个护卫的保护下,两个人把七个小家伙从房子里面给叫出来。准备带他们去亲民,糖果、食盐都已准备妥当。 柳儿、馨儿、微微,还有小满也加入进来,李询想要凑热闹,却被安排马上休息,以尽快适应这样的天气。旁边有医生守着,只要李询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就得马上治疗。 到了一个新地方小家伙们显的有点害怕,看到哥哥姐姐就在旁边才又恢复了已往的活泼,手拉着手跟在哥哥姐姐的身后跑着。 先前在城门附近玩耍的小娃子们看到队伍里面出来一群人,其中还有更小的小娃子。野性十足的他们也忘记了害怕,同样迎了上来,离着非常近,好奇地打量这一拨人,尤其是张小宝等人身上穿的衣服,让小娃子们羡慕不已,就算是再没有见识,他们也知道这衣服贵重。 小贝,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张小宝把妹妹拉出来,又抓了把糖,那意思让小贝去送人。 小贝自从给过大男和小男两个人波板糖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个活动。在幼儿园中就经常给别人东西,人缘最好。 看哥哥拿出来的糖,她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做了,伸出两只小手合在一起,捧着糖小跑地来到了那群比她大的小娃子面前小娃子们果然不害怕。 “糖,请们糖”。小贝举着胳膊 小娃子们还真的不像别处人家的孩子那样怕事儿,见到这个小不点送东西,哪怕听不懂她说什么,可也知道那手上的东西能吃,因为那边其他还没过来的人正在吃着呢。 离小贝最近的人就拿了一块,学着张小宝这里的样子录去外皮,把里面的东西送到嘴里,尝到了甜味,眼睛登时就眯起来了,手上的糖纸也非常珍惜地给压平小心地捏在手中。一脸幸福的样子。 其他的娃子也纷纷凑过来拿糖。一人一块,等到小贝手中的糖分的差不多时,还剩下两块的时候就没有人过来拿了,人多不好分,小贝的手也只能捧这些。 给出去东西的小贝非常高兴。看别人吃也想吃一块,犹豫了下又压下了这个念头,哥哥姐姐不让多吃,刚才来的路上毛经吃了两块了,今天还能吃两块,要留在晚上。 给完了糖的小贝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先前吃糖小娃子就一把给小贝拉住了,在张小宝这边准备随时接应的一刻,这个娃子把套在脖子上的一个不知道拴什么什么东西的“项链。摘了下来,套在了小贝的脖子上,这才对小贝友善地笑笑,让小贝离开。 “这是什么东西?就往我家小贝的脖子上套?谈呀,绳子上全是油泥。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是,,牙?小宝,看看,什么动物的牙 等小贝高兴地回来,王鹃拉到近前仔细打量那个套在了小贝脖子上的东西,嘴里小声抱怨。 “应该是狼牙,弄不好还是那个孩子自己杀死的狼的牙齿,设陷阱杀的,我不相信他能正面与狼对敌的时候杀掉狼,埋汰也要戴着,没看人家盯着咱们看么。真给拿下来了,估计这个友谊也就结束了。 回头洗一洗,以后小贝就是咱们的形象大使了,把她抱着,别人看到她脖子上的东西,想来就会更和善。把盐送过去,一个娃子半斤,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张、宝打量了下那个饰物,招呼一声,旁边的护卫就把半斤装的小袋盐给送了过去,有了小贝的公关,那边的小娃子也不害怕大人,好奇地接过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小袋子,打开一看,又用手捏出点尝了尝之后,脸上露出了比刚才吃糖更加惊喜的表情。 生活在海边的人,别说是给他半斤盐了,就是给他半吨,他也不会觉得如何,尤其是使用了晒盐的地区,不缺盐。 换成这边的人就不同了,成都那里是有井盐,但那好的井盐不是给当地百姓随便吃的,是用来卖钱的,井盐比起海盐来说,同样的后续工艺做下来,那味道也不同,比海盐好很多,价钱也高。 翼州这里又没有盐井,上哪弄那么多的盐吃小娃子们尝过了盐,现味道比以前换的好上许多,有聪明的马上就知道,这一小袋的盐想要用皮毛换的话,最少也要拿出去五张好的羊皮才行。 那种换来的盐根本就比不了手中的盐,手中的盐又白又细,吃到嘴里还没有苦涩的味道,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到的。 小娃子们不像大人,还知道有的东西不能收,拿着盐袋的他们哪怕就是明白不可以白白要别人的东西也舍不得还回去了,大不了回家找来其他的东西换给对方。 聪明的小娃子对其他人说了几句。把盐袋紧紧捂在胸前就向家中跑去,别的娃子也不敢在外面多呆,怕手中的盐没了,也纷纷往家跑。 看他们离开的身影,张小宝放心了。 “这下省了不少麻烦,以后让他们做事情,交换物资不用担心他们那么警慢,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是呀,长征的时候,在西藏那边。为了能够和当地的百姓搞好关系,我军也是想了很多的办法。都不容易,一会儿是不是应该邀请当地人一同吃顿饭?” 王鹃把小贝脖子上的项链给摘下来。太脏了,回去得多洗几次。 “这顿不用,他们未必能吃,想办法让他们搭把手干活,有一个接触和借口再邀请他们吃饭就容易。” 张小宝真不愿意和少数民族打这种交道,主要是不清楚对方的信仰和规矩,好心也有可能办错事儿,就比如请穆斯林吃猪肉,你做的再好也不行,那是找麻烦呢。 要是有一个。人先把当地的风俗介绍一下就好了。 等张小宝回到队伍中时,毕老头三个人放下千里眼,欣慰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不错,做的好,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儿童外交,人家有夫人外交,咱就有儿童外交,孩子,永远多是生命存在的不变主题,代表了思想的延续和希望。” 张小宝心情不错,解释了一句。还用上了新的名词。 “那夫人外交是怎么回事儿?”毕老头一副不耻下问的表情。“就是把媳妇派出去和别人的媳妇聊天,世家的夫人都具备这样的本事,累了,不想吃饭,一会儿喝点汤就行 张小宝一路上走过来都在想着怎么调度粮草,加上道路泥泞,真的 了。 出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二百零八章 一顿午饭多插曲 ;上头真想拉住准备去休息一下的张小一宝问问关干后勤刀册刚事情,看到张小宝累了,觉得高人应该也累了,压下了心中的急切,说道:“等吃完饭,就让按摩的医生给你按一按,来时一起坐滑竿就好了 “好,谢谢毕爷爷,有个事儿,当地听说草药有不少,有的动物也能入药,想帮当地百姓的话,就在这里放一个收购药材的铺子。用盐和布帛来交换,最好能借机会找几个愿意到此地教书的人,开化民智,现在有事情还得去和人家商量,哪里还是大唐的土地和子民?。 张小宝越想越憋屈,他不怪当地的百姓。怪以前在这里的官员。干什么吃的,受灾了不向朝廷要赈灾的物资,还要每年上交土妾,只想得到不准备付出,现在好了,百姓也同样是不愿意付出了。 这要是换成父亲当官的地方。遇到了困难一声招呼,百姓马上就会响应号召,比如望江那里的捐款就是如此。 在翼州你使劲招呼去,把嗓子喊破了也没有人管你,丢下个烂摊子,还是在没有时间治理的情况下。 毕老头也知晓了这里的情况,本来人就少,再不帮忙,长此以往可不成,张家倒是有本事治理,给他家两年的时间估计就能让当地的百姓好起来。 但张家过来是组织后勤的,不是治理地方的,还有更重要的活等张家来干,扔在一个四千人口的州中,岂不是大材小用? 小宝提的事情不错,但谁愿意过来。 想到就问小宝。那你说别人有情愿到此地教导百姓的么?” “有,不仅仅有,还很多。当朝官员可以荫子。按品级不同,荫的品级也不同,荫的子弟数量也不一样,世家中没有本事接替位置的子弟多了,他们不全是大字不识一个吧? 不能被荫官,在家族中又没有位置,让他们到这里。就告诉他们,做好了给他们一官半职的。他们会抢着来,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他们的地位在家族中如何,家族为了面子都耍稍微支持一下。 找来一百个世家的子弟,看到这里的百姓日子不好过,他们自然会想办法。磨练两三年,纨绔的子弟也磨练成熟了,相信大部分的人会懂得什么叫责任,这样的人给他们官职也不用担心他们做不好 张小宝觉得自己没时间管翼州的百姓,那就找人来管,这里穷的让人起不了什么坏心思,世家子弟为了官职一进来,想不展都不行。 毕老头听着张小宝的话,不由得点点头,他知道,小宝这个办法可没有人现教,随口一说而已,自己问小宝才想到了,比起当初似乎更有见地了。 “要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能像小宝你和鹃鹃就好了。懂事、明理,去休息吧,让老头子我想想。看看此事能不能成 毕老头感慨地说了一句,转身去找姚老头商议,这个事情不需要皇上同意才可以,官不是那么好给的,当然,也要分谁,如果宝现在就想要个官,不用张忠来荫。朝廷那边也会安排,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宝和鹃鹃这样的娃子。 张家厨子的水平那是不用怀疑的。饭菜还没有好呢,香味就顺着风穿出去,当地的百姓就算是不帮忙也愿意看热闹。 闻着菜香,说不动心那不可能,很想体验下吃到嘴里是什么感觉,同样是做肉,人家做出来的一闻就香,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还有那鸡汤,比山鸡熬的汤味道还鲜。 到了吃饭的时间,除了换岗过去的护苗队,其他人都拿起自己的餐具站排等待。 自从跟在张王两家一次吃饭后,别人也不做饭了,做出来吃到嘴里也咽不下去,等着吃现成的就好。和懒惰无关,谁让张王两家厨子做的饭才好吃呢,大家关系又这么好唯一需要愁的就是以后万一吃不到了怎么办。 张小宝说喝汤还真的就只喝一点汤,让人用这边能找到的野菜熬的,匆匆喝完和王鹃找地方休息去了。 方司马十一个人则是一碗接一碗地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边吃饭边喝茶,或许是认为能消化的更快点,好多吃。 “张刺史,这是你家的厨子?好吃,真好吃方司马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看着面前的饭菜跟自己较劲,小口小口地喝着海鲜汤。半倚在凳子上对张忠问道。 张忠吃的慢,没有食欲,一个是因为当地的形式不太乐观,另一个是好几天没吃到儿子和儿媳妇做的饭了,厨子做的说实话还真不错,但怎么吃都觉得和儿子、儿媳妇做的比。 哪怕儿子与儿媳妇做饭的时候不提前告诉,只要一吃也能尝出来。尤其是对调料的搭配上,儿子只要一闻就明白这段时期收来的调料应该放多少,那叫一个准啊,也不知道怎么练的。 张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初卖十三香的,闻不出来每一种调料的浓郁程度和年头才是怪事呢。 听到方司马夸赞,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还行吧。能吃,每一个厨子精通的都不同,这份海鲜汤就不是做汤最好的厨子做的,他去炖菜了,等有机会再让你尝尝真正的佳肴,我儿小宝和儿媳鹃鹃做的。” 张忠说的是大实话,听到方司马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原来张刺史的儿子与儿媳还会做饭?好服气,若我儿能做,我吃了也觉得是世上最美味的饭菜,张刺史,你这带来的厨子不会是御厨吧?” “御厨算什么?平时也要用我家专门送到宫中的调料,很多菜也要写出来送过去让他们学,一个个跟追命鬼似的,也不管你这边忙不忙,皇上吃腻了某样菜。就又要催着送过去新的菜品,这样的御厨真到我家我还不要呢。” 同样是大实话,听到方司马的耳中就让他感到别扭。心说你真这样厉害,能给皇上送食谱,还会被配到翼州?话说的也太大了。 心中想归想,面上不敢得罪。方司马虚心求教“那不知刺史大人家中的厨子为何这样好?” “开酒楼厨子不好还不赔死?水云冉和海云间连锁酒楼我家开的,还有京城的状元楼。” 张忠放下筷子示意旁边的人端来一碗刚才儿子喝的野菜汤。对方司马说道。 “啊?水云间是大人您家开的?那您岂不是张忠?”方司马惊讶不已,说完这话才想起来,人家可不就是叫张忠。来时就告诉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方司马一改先前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起来,身子也坐正了,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大声说话。小声道: “张大人,下官不知道是您来了,失敬失敬,早知道大人就是三水县张忠小官刚才就该吃慢点,好好尝尝,或许能吃的更多 在张忠纳闷自己难道已经有如此大的名声的时候,方司马接着说道:“实不相瞒。下官犬子就在三水县的蒹葭书院求学,他去的时候只给他一贯钱做盘缠,前年走的,也不知道到了京城怎么办。 可就在大人您来之前的头两个月,我儿托人带的信就到了,说是他现在有钱了,还被夫子夸了,准备今年就去考,一定拿个功名回来。说是张家给安排好的活,边学边教,教的全是张王两家的庄户子弟。 他信中说,张王两家子弟了得,开始教的时候总被问住。没办法只能努力学,然后好教别人。正如张王两家庄子学堂的那幅对联写的,育人先育己,读书且读心。 信中还写了水云间的许多事情,让人听了向往不已,正愁无缘一见的时候,没想到张大人您就过来了,可下官想不明白,张大人您,您怎么跑这来了?” 方司马纳闷,如此的官员偏偏到了翼州。难道得罪惹不起的人了? 张忠则是毫不在乎,笑笑说道:“哪里当官都一样,只要能让百姓的日子过好了,我也就心安了,三朝有难夫作将,四海升平不为官,当有一天我朝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便告老还乡,做个富家翁,让小宝和鹃鹃多生两个娃,在膝下承欢。 苏杭之地好,让我去当官我还不愿去呢,哪里苦我就到哪里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翼州穷,我来这里更高兴。” 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张忠真想寄好地方官。 听到张忠的话,方司马站起来恭身一礼道:“大人好气度,下官佩服,大人初来时,下官对此地还不作他想,既然知道是大人来了。那下官便放心了,往后大人旦有所命。下官定当冲在前面,让翼州百姓过上好日子 方司马这番话就不是奉承了。换个人他也不敢说的如此豪迈。可他知道张忠,儿子信中把张忠的事情写的非常详尽,每到一地,不管当地如何。必然会让当地百姓富裕起来,这样的人治理四千人的翼州太轻松了。 张忠也站了起来“有方司马这句话,本官定在两年内把这翼州变成繁华之地。” 就在两个人惺惺相惜的时候,离着不算太远的毕老头却一脸愁容,对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看样子小宝鹃鹃还有张家的两位高人真的没把事情对别人说出去,张忠竟然还有心思治理地方,得跟他说说了,不然耽误事儿。治理地方看看朝廷那边如何商议,若同意世家子弟过来,哪里还用得着他张忠。 “是该说说了,同时得问问小宝和鹃鹃,究竟是如何安排的,早早告诉他们,应该提前就有准备,为何到了地方却看不出来?难道他们也想不出办法?” 姚老头同样着急,他不担心翼州是否能治理好,真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让张忠好好治理,凭高人的本事,太轻松了,问题是现在不能干这个事情。一路行来,张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一样。 张老头把半个幔头咽下去,说道:“再等等看,或许正安排中,此事不要多打扰。” 毕老头和姚老头也不得不听张老头的话继续等待,如果张家都不行,那别人更不行了。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从城中突然出现不少的人,估计有一百多号,径直就奔着这边走来。 “派个人过去问问,难不成想造反?”方司马紧张地说道。 不等有人过去,张家的人已经接触上了,回来禀报“老爷,他们说想要帮忙干活,并感谢老爷。” 今天起来的很早,又被冻回去了,抱歉,沈阳都来暖气了,我这比沈阳更冷,还没来,要一号。我就不信热力网领导家中也这么冷,草。 第二百零九章 三日兵发金水城 水互两家。加上毕老头和姚老头两家的人以及运送小部势午与兵器的士兵,人已经不少了,干活的话,多百十来个不熟悉的人也快不到哪去。 不过张忠没有拒绝,来多少人帮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与不来。他自己没对当地百姓做过好事儿。下面的人同样也都忙着,那就只能是儿子和儿媳妇做出来的。 这叫突破口,别说一百多个百姓还真能干点活,就算他们帮倒忙,张忠都不要给予奖励,他把这个事情看成了一个机会。 饭吃的差不多了,张忠停下来,让人先去问问百姓有没有吃饭没吃还得做点快餐给他们吃,总不能饿肚子干活。 询问的结果是都吃了,并且还了解到为什么他们过来帮忙,就是十几斤盐的关系,来干活的百姓中,一部分是直接受益者,另外的人则是被他们给叫来的。 所有的大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小娃子后来猜度大人,一个小娃子穿衣服的话,衣服不怕旧。不怕补丁多,看的是是否干净,小娃子脏,没有人会说小娃子,只能说家大人懒。 收了盐的人家在知道盐是由新来官员家中的娃子送的,想到的那绝对是家大人平时管教的好,与邻居相互一说,大家就过来看看,顺便搭把手。 为了亲民,张忠亲自与百姓见了一面,这里的百姓和别处不同,别处的话,遇到刺史这样大的官都会非常害怕,当地的百姓才不管你是几品官,只是过来看看新官人怎么样。 百姓的态度让张忠收起了长篇大论的想法,随便找个活就让百姓干起来了,同时让人准备晚上的饭菜。 张忠明白,所谓的吃饭了,就是一天两顿饭或一顿饭,很少有人家一天能吃上三顿饭,那太过奢侈了,别说是这穷地方,就是京城的百姓也找不到多少一日三餐的人家。 比起自己家一天最少三顿,干活的人吃四顿来说,那生活水平差远了,民以食为天,不管是复意地收买。还是真心地帮助,晚饭都必须要做好。张小宝和王鹃睡了一个半时辰,舒服地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询问有没有人身体不适,干活的人还都不错,就是比以前干活更疲劳。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灰蒙蒙的。加上本地一直冉湿,温差变化其较大,身体的热量流失也相应变快。让人提不起精神,当地的百姓习惯了,故此没有什么事情。 大人精力不足小家伙们更是比平时爱睡觉,一个个钻到房子中,就在房子的大厅地毯上挨着睡去,或许这样能更暖和。 两个人扒窗户看看,七个小家伙哪怕盖着毯子也一个挤一个,这不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睡觉中一冷会自动找暖和的地方,睡在两头的家伙眉头同时皱皱着,看样子非常不舒服。 “凉飕飕的,温差太大,中午吃饭时还觉得闷热,这三个小时就冷了王鹃伸手进去,摸摸小家伙们的额头,没有烧,放下心来对张小宝说道。 “阳光被山挡住了,加上潮气重。房子的通风口又不能封上,身体热量流失,不冷才怪,你看,里面的温度只有十六度,来人,装几个热水袋放进去,也不看着点。”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非常不满地吩咐了一句,不是强调过房子中的温度保持在二十三到二十七度之间了么。人都干什么吃的? 丫鬟被说的委屈了小声解释道:“小公子,这里潮气重,放进热水袋就更潮了,已换过两次毯子。每次换上去过一会儿就会变潮。” “那也要放,先让小贝他们暖和。其他的再想办法。”张小宝不用去摸毯子,摸摸自己的衣服就能知道潮气多重了。 随着几个。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联小蔡误讲尖,温度升卜来,小家伙们的表情果然变了,两家伙眉头渐渐舒展开,或许是梦到了高兴的事情,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王鹃看看房子,把夹层打开瞧了下后说道:“一会儿派人去船上把配套的东西都拿下来,为了减少重量,里面的石灰拿出去了,再加点好炭当干燥剂用,大人苦就苦点。小孩子绝对不行小宝你想想,有什么东西能循环干燥。” “有,一种材料,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吸收到饱和的时候会因为里面的水受重力影响而流到下面的槽子当中。如此往复,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没办法,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只能通过炭和石灰来干燥了。” 张小宝无奈地说道,书到用时方知少,当初他还真接触个这玩意,估算了下,骗不了多少钱就没有进一步研究,不然的话,现在也能用用。 两个人为弟弟妹妹操心的时候,毕老头三人也为后勤操心,再有几天就要出兵吐蕃金水了,现在还看不出张家的动作。 此次带来的粮食只够三千人吃上半个月,可出兵不是一千,是一万五千,打一个突袭,运来的粮食加上当地常平仓中的一部分,会做好十天的干粮带在士兵的身上,十天之后。就得看张家的本事了。 为了保密,这边没有提前通告。如果到时现征收粮食的话,当地的粮食价格一定会大幅上涨,再有一个多月就秋收了。此时正是百姓家中粮食最少的季节,粮商还不得趁机找各种理由涨价? 强争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对经济会造成很大的冲击。 三个老头围着炭炉煮茶愁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赶过来询问他们是否哪里不舒服小孩子需要照顾,老年人也同样。 可不等张小宝询问,毕老头就先开口了。 “小宝,粮食准备好了么?估计三天后就要出兵,这次不仅仅要攻打下来一个城,还要破坏大量的吐蕃田地,让他们秋收无望,拖延他们可能反击的时间。” “毕爷爷放心,三天后出兵。粮食绝对不会拖后退,哪怕您说现在兵已经出去了,粮食也依旧能跟上,如果没有人追安,就连箭矢也同样能补给到位,毕爷爷,这次领兵的将军是何人?” 张小宝笃定地回道,心中也在盘算是哪一位名将过去,至于粮食,那不是问题,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那还叫什么后勤? “郭图,这次由他领兵。”姚老头在旁边说出来一个名字。 “郭图?三国时期的人?”张小宝的印象中,唐朝似乎没有这样一个名将。 “什么三国时期的,能活到这时还不成神仙了。三日后兵金水。成与不成就看你家做的如何。成了,别说你爹去洛阳,就是想要去耀州当刺史都没问题。” 毕老头只能选择相信张家的高人了。一切都要看三天之后的情况。 张小宝也知道生死存亡之事不可儿戏,认真地说道:“毕爷爷您放心。军队打到哪里,后勤补给就送到哪里,少一粒粮食,前面说过的条件就多不作数,我爹啥官都不当了,如果成了” “如果成了,你家中所有亲人男的有官职,女的有诰命,下一次的地方你爹随便选,就算是你现在想当官,也给你给爵位。” 毕老头也说出了自己的承诺。其实就是朝廷或者说是皇上的承诺,这也是没办法,换成其他的官员。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儿,只有张家特殊。 今天就这点”贝他们没烧。我烧了。两天了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章 大雨滂沱后勤营 卢老头等人说二天后兵,结果只等了两天半人就到一就选择了翼州这边最难走的路过去,大将军郭图等在河边,让张忠出去。 张忠还在和方司马研究怎么能让当地的百姓过好日子呢,就被人通知接圣旨,宣旨的人就是姚老头。没有任何架子,也不用摆什么香案。把圣旨往张忠手中一送,说道:“永诚,这是朝廷来的旨意,看看吧,出去与郭将军见上一面,你就回来继续忙当地的事情,如需调用常平仓,可到益州府去取,拿了记的写成奏章送到京城。” 话里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那就是张忠你还是在翼州当你的刺史。后勤的事情你不要管,容易管出岔子,你不是想解决当地百姓生活吗?没有东西到益州去领,拿多拿少你自己看着办,告诉一声便可以。 听到姚老头的话,疑惑的张忠把圣旨打开,是越看越心惊,来时不是说好翼州不易治理才把自己调到此地的么?怎么一转眼就要打仗?后勤?粮官?一点准备都没有,哪来的粮食? 张忠的表情揪卜老头等人看在眼中,非常满意,说明张家的两位高人没有告诉张忠,就连小宝与鹃鹃也没说,保密做的不错,父子之间多能如此,好啊。 他们哪里知道,张小宝不告诉家人是不想让家人担心,何况就是告诉了也没有用,还是落在他和王鹃的身上,何必多一份苦恼。 激动了一会儿,张忠把圣旨卷起来,人也冷静了,点点头说道:“张忠接旨,这便去见郭将军 说过话,张忠转身回去换衣服,其实就是找儿子和儿媳妇问,究竟怎么回事儿?打仗可不是儿戏,万一出了事情,担待不起。 张忠的反应让三个老头更加确信张家的两个高人就是张忠的主心骨。不然怎么能如此冷静? 张忠找到儿子和儿媳妇的时候,两个人才把一份计划给写出来,王鹃写的是押粮的,张小宝写的是当地治理。 “小宝,这份圣旨你可知道?。张忠心中的气不一进门。看剩两个人就对张宝沉着脸问道。 “知道,毕爷爷不让说,而且说了也没用,想不来难道就能不来?爹。您别操心这个事情,都安排好了,孩儿这有一份经济建设的计利书。您看看,孩儿与鹃鹃一段时间内不能陪在家人身边了,得跟到前面去,爹,您照着做就行,不用怕出事儿。” 张小宝看到圣旨的一刻就知道出的时候到了,他和王鹃必须要跟过去,不然在没有通讯条件的情况下。战场形势变化莫测,很容易出事情,把手上的计划书给父亲递了过去。 啪的一声,张忠生气地把计划书给拍到地上,指着张小宝说道:“你,你,你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与我们商量,你,你要气死我不成?打仗的事情,你当花点钱便可以?与治理地方一样容易?你让我”你,” 张忠说着说着,突然叹息了一声,他自己反应过来了,儿子、儿媳妇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皇上让你来这边做事情,不来行么?两家人就算是提前知道了,又能做什么?最后还是落在儿子、儿媳妇身上。 结果儿子捡起来的计戈可:“我儿啊,就在翼州呆着指挥,不去不行吗?刀枪无眼啊。” 张宝摇了摇头“爹,不去怎么指挥?此次出兵只有一万五千人,分十五个加强营,剑南道出动五营,其余十营从山南西道而来,人太少了。必须是突击,赢了一切好说,输了若是有一点点后勤上的事情,那责任就得担下来。 别说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身为大唐一员,也得去打,望江死难的百姓还等着呢,这是民心和尊严的问题,让人欺负了不还手,下次人家还欺负你。 何况孩儿和鹃鹃只负责后勤,不到前面与人拼杀,也不出境,最远也是到边境的地方寻安稳处躲起来。谁会把目标放在两个,孩子身上?” 张小宝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感谢这个时代,别说是武人,就是文人也尚武成风,生活在这个时代舒服多了,根本就不存在被人欺负了而不敢还手的事情,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不然高丽和日本能称臣? 张忠也被儿子的话说的热血澎湃,平时他没少舞舞剑,练练弓,再想到儿子和儿媳妇又不冲到最前面,也放心不少。 “我儿啊,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切记小心再小心,零号队的人带去,爹把其他护苗队的人也抓紧时间练,缺人也能凑合着顶上,记的多带内院,爹等你们给望江百姓报仇归来。” 张忠压下心中的不舍,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 这一刻张小宝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好象自己曾经失去了依靠一个人寻找道路时候一样,不害怕。更多的是充满了信心,与对未来的期待。” 张忠换过一身衣服,带着儿子和儿媳妇一同到河边去见郭图,队伍不五十六个,护苗队的人还有三十个内院的人,以及从李询这里借剩的二百护卫,加上其他闲人,用了一个多时辰就见到了大将军郭图。 张忠名义上是这次事情的负责人。自然由他去与郭图说话,张小宝和王鹃则在一旁陪同。 郭图看上去四十来岁,胡子不短,连腮到耳,与张小宝和王鹃想象中的儒将靠不上边,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对张忠没有任何恭敬的意思,听起来就好象是对张忠不停地质问,问他有没有准备好粮草。 张忠也不和对方至气,大略地答上几句,见面会就算完毕,郭图傲气凛然地带着队伍匆匆而去。 队伍又开始往回返,只不过张小宝和王鹃带一众人留了下来,看了看离开的队伍,招呼一声,于后面跟上。 “我就想不明白,剑南道的人不派,荷什么非派山南西道的人过来。别看挨着,对气候也未必能熟悉。” 张小宝骑在骡子上面往前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钱多烧的,练兵呗,这里的边军出动自然会轻松,可别处的兵不练练也不行,我估计李隆基这是有想法了,准备玩玩大的,要说起来,也有咱们的责任,谁让咱们把地方治理的太好呢,尤其是很多民生方面的技术送出去了。 要是没有那些技术,李隆基还在为百姓的日子愁,现在他轻松了,任何一个当权者,在知道经济能展起来的时候都会产生扩张的想法。” 王鹃同样骑一头骡子,手上还捧着一个没有成熟的小清苹果咬着。又苦又涩的她吃的还挺香,顺便给张小宝解答一下问题。 张小宝点点头“差不多,管他怎么想我们就过我们的日子,多亏我提前准备了,果然有不少马,那的形适合跑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这里到金水那里的金川城,估计有一百五六十公里吧? 穿彭州过境,我看他们怎么在十天中到地方,从图上看,那里有一坐小山,就是当时聪的最难的雪山,绕边走难道就行了?”“到了金川就好了,那边有一条大河,还有冲出来的平原,适合骑兵奔袭,换成我,我会让步兵轻装先行。后面的骑兵负责托运盔甲,步兵的任务就是看到一个村落屠掉一个村落,就算不杀人,也要把人关起来。 等骑兵队伍一旦绕过大山,追上前面步兵后,骑兵分兵,一部分向北。再向东过弱河,骚扰可能出现的西北方向的援军,一部分向下,不管周边村庄,强行插进,直奔丹巴城,佯攻。 步兵也分出一部分跟在佯攻丹巴骑兵的后面,造出声势,一人起一灶。换伙旗为队旗,驱民向金”城。其余步兵分一营南北成势,拉宽兵线。主力步兵微向北移动,到弱水河岸,陈兵修营,偷砍木柴,昼夜做船。斜对金川城。 前插骑兵绕城而过,阻西来援之敌,引民入城,围而不攻,耗金川粮草,待敌四面调兵围剿二西北牵制轻骑南下,剑指金”到金”渡河回撤,正西骑兵绕路与其回合同渡。 佯攻丹巴骑步兵渡河向西奔逃,尝试引丹巴派兵欲与金川本城军士及来源之敌形成包围圈。 到那时,驱逐百姓一营迅集结回撤边境,合而为一骑兵部队连同扎营部队乘船顺弱水飞而下。强攻丹巴,打下来就从成都那边撤回来吧,放到丹巴西面的牵制部队,要么成功与攻打丹巴部队汇合,要么就是 王鹃自己无法去前线指挥,只能是纸上谈兵过干瘾,说着说着,说到后来就不出声了。那意思就是,另外一部分队伍放弃了。 张小宝不知道这种军事上的事情。听着王鹃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果真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懂打仗的事情,可如果按照你那么说。不如给先前佯攻丹巴的骑兵配双骑或者是三骑。 等专门为了吸引人的步兵汇合的时候把马分给步兵,到那边吸引完了。打完丹巴的人留下一小部分船南下一段路等待,让有了马匹的人利用度绕一圈向南渡河,或许还能多回来几个。” “不说这个了,又不是我领兵。战场形式瞬息万变,谁也无法把握的那么好,尤其是在不清楚敌方将领资料的情况下,万一丹巴有一个看到机会也不动,龟缩在城里的将领,那所有的布局全完了。 或者是金川的将领是个缺心眼的人,看到敌人来攻打,在明明不清楚敌人兵力都多少的时候领兵出来渡河强攻造船的步兵大营,同样会让计哉被打乱。” 王鹃把自己的作战计划说完了,心中就舒服了,在骡子上晃荡着跟队伍往前慢慢走,这道想走快也走不了。 翌日,中午的时候,天变得阴沉沉的,当地熟悉天气的百姓知道,要下一场雨了,不打,估计在晚上的时候就能停,会让潮湿而燥热的天气凉爽几天。 骑在马上的郭图抬头看看天。却是脸也跟着阴沉下来,真要是下一场雨,别说十天的时间到金”一带了。就是彭州也别想到,还得在剑南道艰难行进,每多耽搁一天,就容易让吐蕃提前现一天。 “大将军,不如让步兵轻装先行。到地方把当地的村落看住,接着烧田,让吐蕃先乱一阵子。” 参军也跟着愁。骑马来到一侧提议道。 郭图的脑袋微微摇动了一下“不行,步兵过去,骑兵若是帮着托运东西度就更慢了,或许到了金”的时候,吐蕃已经把兵力布置好,只等我们进攻,那时骑兵的优势便用出来。 何况这次说是偷袭,本将却没打算真的要偷袭,一万五千人,打一个金川就算打不下来,也能让吐蕃不敢有大动作,到时把占住的地方粮食一收,看吐蕃如何应对?我朝军士。刀不利乎? 本将所担忧的是粮草能否跟上,若是大军到处,五日内粮草还不送到。本将定不会饶了张忠,通令全军。加快度,趁下雨之前多赶上一段路,最好走出下雨的地方。” “尊令。”参军也知道让步兵突进容易让吐蕃提前现,如果真听了自己的话,出事情那自己也担待不起,只好听命行事。 “小宝,要下雨了,真是出师不利。希望咱们的安排能起到作用,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知道能下雨。” 同样看到天气变化的王鹃不在自己的骡子上坐着了,跑到了张宝的骡子上,坐在张小宝的前面。这样下雨的时候就不用担心前面和后面都被浇湿,打一个大伞,两个人还能互相依靠取暖。 张小宝抱着王鹃,使劲地喘了几口气,稍微舒服了点后说道:“我哪知道今天下雨,我只不过是知道四川这里经常下雨,这里的止多。热气流过来,遇到了止。上海拔高度的冷气流,加上山势的作用,很容易形成降雨。 下雨也好,让郭图见识一下什么叫后勤,这一次咱们垫付了不少钱。估计李隆基不一定能还给咱们。弄不好就是给一个政策,就想,到时候要什么政策“政策可比直接给钱更!※ “我估计也是,朝廷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还,要什么政策呢?一个减免税收的?不好,税收该交就交,不交国家也少钱,最好是茶马贸易上的,我记得我家以前住的院子中的一个比我大三岁的人,他就是依靠从他爸那里要关贸的批条赚了不少钱。 他拿批条,别人找他合伙做买卖,赚了钱五五分成,那时别人也劝我。管家里要修路的头包或者是:包,可我不喜欢赚钱,要不我们也要一个修路的政策?” 王鹃是最了解政策的好处的人,有了政策就有大把大把的钱。张小宝哪能同意这样的政策,说道:“不成,绝对不成,就是白给我我也不要,弄不好修路的钱也要咱们出。赚谁的去?又没有过路费可收。最好是给一个边境自由买卖的旨意,海里的还有陆地上的都可以。 雨终于是从天七落下了,郭图的队伍没能走出这片降雨的区域,别说是人和马走在不好的路上,就是跑车开在高路上,也别想躲过去。降水范围太大。 张小宝和王鹃这边该穿蓑衣的穿蓑衣,该打伞的打伞,就连骡子身上也罩了一层油布,迎着风再继续前行,度甚至是比前面的军队还快。 当然,两个人所带领的队伍就是作战能力也要远远高于前面的军队。别看不到三百人,收拾前面军队千八百人没有任何问题。 “快,快,再快,找地方避雨。”郭图脸上的胡子全被雨水给打湿了,身上的盔甲里面也同样透了,用手抹了一把脸大喊道。 根本不用他多说,一万五千也努力地赶路,希望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休息,至少也要把帐篷扎起来。现在这样狭窄的地方连帐篷都不能扎。旁边就是山,水不停地冲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被雨水浸湿的道更难走了。 就在郭图不知道把一肚子火气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那里已经搭好了棚子,棚子中生起火,被风一吹,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郭冉拿起望远镜观望,对旁边的小令说道:“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小令应了一声,匆忙往前跑去。不等他到地方呢,那里就有人迎了出来,站在路当中,同样举着个望远镜往这边看。 “呀?千里眼?前面是干什么的?怎么也有千里眼?谁泄露出去的?”郭图透过雨幕,和前面的人看了个对眼,这下子就不是难受了。而是气愤,千里眼难道谁都能有?军队当中都是有记号的,谁手中有都入了册子。 如果是个人都能有一个的话。别的国家还能没有?这玩意可是要命的宝贝。 或许是站在路中间的人也考虑到了身份问题,从怀中掏出来一面旗帜。收起望远镜,两手把旗给拉开,让队伍中的人可以看到。 队伍前面的人此时已经停了下来,警惧地看着这个人。 郭图努力地看那个人的旗帜。眉头挑挑,问道:“谁知道那是什么旗帜?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糊着看上去。就好象一根,,稻苗?” 参军一听到这个”想起来个事情。凑到近前说道:“将军,您确定是稻苗?是不是非常好玩的稻苗,有大大的眼睛和细细的胳膊?” “恩呐!”郭图点头应了一声。 参军这下放心了,说道:“将军。那是张家的旗帜,就是负责此次后勤的张忠张刺史家中的特殊的旗帜,就是水云间。” “原来如此,可他家的人跑到这里干什么?”郭图一听水云间就知道是谁了。心中疑惑更盛。 刚才的小令此时到了前面人的近处,一番交流之后,高兴地跑了回来。 “将草,将军,好事,大好事儿,这是翼州后勤营的人在前面给准备的休息之处,他们搭好了避雨棚子。还熬了肉粥,让我等过去休息,他说还有药呢,怕生病。” 小令兴奋地对着郭图报告。 郭图登时就懵了,旁边的参军叫了再声才恢复过来,不敢相信地说道:“啥?后勤营的?他们怎么就跑到前面去了,还搭好了棚子,走。随本将过去看看。” 吃惊的不仅仅是郭图,其他的将军包括士兵都对看到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头一次听说负责押送粮草的人还管这种事情。 等军队前面的队伍进到了棚子当中避雨的时候,郭图也找到了这边的负责人。 “郭将军这边请,这里有茶水和小点心,郭将军一路辛苦了。”这里的负责人恭敬地对郭图说道。 郭图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在骂人。自己要是辛苦了,这里的人算什么?啥时候负责后勤的营队狂到了这种程度?是,通常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说归说,从来就没见过,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负责后勤的人跑到了军队的前面,并且把棚子和粥都给弄好了,后勤的人要是都有这种本事,哪谁是主力部队? 想到这里,郭图得问啊,不问明白了总觉得心中多个事儿,此时他后悔在翼州时对张忠的态度,本以为张忠一个文官能如何,现在明白了。看看那棚子搭的就清楚,进可攻。退可守,竟然是以行军布阵的方式搭起来的。 这可是在大唐境内,自己都没有派出去斥候,人家能搭出来这样的阵势,说明平时早就习惯了,根本不是刻意为之,难不成张家还是世代军旅出身? “你们是怎备过来的?”郭图问道。 “回将军的话,提前过来的。主家吩咐,初秋多雨,为不耽搁大军行程,提前布置,遇雨则出,无雨则隐。保证我朝大军畅通无阻,不负后勤营队之名,匆忙搭建,多有简陋,还请将军包涵则个。” 此地负责人不好意思地说道。似乎他真的做的不够好一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吼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一章 风雨之中一丝暖 斤着负责人的话,郭图的脸上火辣辣的,就泣环匆忙布维,不好意思,大雨中把棚子搭出来了。火升起来了,肉粥也煮上了。 如果这还不够好的话,那什么才算好? 怪不得匆忙出兵,朝廷不派别人到这里负责后勤把张忠派过来了,居然是这样,张忠好象也才来翼州不长时间吧?有五天?怎么做到的? “将军,您先把衣服脱了,这里有干净的手巾先擦擦,衣服一会儿就能烤干,袁衣与斗笠也准备好了,吃过了饭,便能继续上路,哪位身子不舒服,可以吃点药,专管风寒的。” 负责人依旧是那样恭敬地说着。 郭图这时再也不敢怠慢人家,实力在那摆着呢,也同样客气地说道:“多谢,还真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后勤营的人来的及时,果然不一般。” 郭图确实是真心说的,有这样的后勤来给队伍提供帮助,应技是所有当将军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实在是太舒服了,要是打不了胜仗,都对不起管后勤的人。 军士们一个个也是在喝着热乎乎肉粥的时候下了决心,就算是死,也要多杀几个人,不然怎么有脸回来见人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难道就是让你过去当懦夫?养条狗还知道帮忙咬人呢。 一顿饭吃完,衣服也烤的差不多了。军士们纷纷穿上,又带上了斗笠。披上了袁衣,再次前进的时候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将军,您看地图,前面的路似乎不好走,有连环的山坡,雨天路滑,是不是想点办法,比如在旁边砍点树枝?” 队伍又行进了一个时辰,雨还没有停,参军手上拿着一张用油墨印出来的军事地图,对着郭图说道。 这份地图还是张家送到朝廷的呢,郭图一看到地图,就又感慨了一下。加上千里眼。张家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全了。 看着地图上面地形,郭图犹豫了一下,说道:“到那里瞧瞧再说,此地路窄,快前进,如果真的无法上去,在就近的地方砍伐树枝。” 两刻钟之后,等前面的队伍来到了山坡下的时候,透过千里眼看到那边情形的郭图又被震惊了。那里竟然有着不少的人在顶着大雨给山坡铺沙石,已经从坡下铺到了坡上了,旁边那被雨打湿,卷在一起的旗帜不用展开看就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一定是一个可爱的稻苗,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表明翼州张家后勤营的身份。 “跑步前进,谁要是耽搁了时间,谁就自己跟后幕营的人请罪,娘的,看到没有?这才叫后勤,畅通无阻,所有人跟上。” 郭图激动地喊道,命令也随之传了下去,前面队伍脚下出了整齐的声音向着山坡冲了上去,等站到山坡上的时候往下一看,就见这边也同样铺好了路,前面的另一个山坡也是沙土铺就,一看就知道是分段铺出来的。 看着那顶着再,弯着腰,一锹接一锹地把沙子扬到路上的身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所有的军士心中都有了一丝别样的感受。后勤营的人能把后勤做到如此程度,那主力部队应该怎么办?此一仗只可赢不可输,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不少的军士是眼中含泪走过这段所谓的最难走而走起来又是最轻松的山路。 郭图在走过去回望的时候,感慨地说道:“张忠果然了得,张家后勤,无人敢撼其锋。这下好了,不用担心后勤跟不上,就是不知道他们能把后勤做到何种程度?” 参军在旁边听着,认同地附和道:“将军说的不错,等打赢了这场仗。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跟张忠道谢,怪不得皇上把张忠从舒州调到了翼州,而不是派别人过来。换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如此程度,这样的后勤太吓人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家一路赶到翼州,怎么布置的,哪来的时间?听说朝堂上,张忠的名字早已耳详能熟,不准别人弹劾,当初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谁弹劾张忠,谁就是心怀不轨。 这样的人别说很少有可能做错事情。就算是做错了,那也是对的,无论放在哪一个地方都能马上把当地的事情给管好了,做点错事儿算什么,将军您说是不是?” “恩,正是,如果有人对我说张忠如何如何,我也不愿意,如果我手下有张忠这样的人,谁要说跑不过来说他的不是,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跑过来的人,然后就要问出是谁让他来的,张忠这样的人用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郭图也点头承认,心中已决定,引;胜仗!后,把得到的东西回来时送给张忠部分,好脐懵丁前对张忠的无礼。 人家张忠当时可是没跟自己一般见识,不然在后勤上做点手脚,自己就难受去吧,现在着到的是不仅仅没做手脚,还安排的非常贴心,看低张忠的时候其实就是把自己给看低了。 张小宝和王鹃此时也到了第一个棚子的所在,他们两个不着急赶路。前面都安排好了,队伍停下来休息,顺便听听负责人的汇报。 小公子小娘子,郭图的队伍已经过去,我这边还要干什么?”负责人端上来一大碗汤,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张小宝看了眼汤,夸奖道:“不错。姜没少放,你们现在不用着急。还下雨呢,等雨停了,按照我这份计利行事,后勤前移,鹃鹃做了估计,这次突袭未必顺利,一定要做好准备。” 张小宝边说边把新的计利书递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接过来,恭敬地退了下去。好让公子和小娘子喝汤,至于小娘子是否判断错误,他是想都不敢想。神仙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从来没有遇到不准的时候,前移就前移,又不费事儿。 王鹃已经学会了在外面做事时保持适当的沉默,自己母亲和张小宝母亲教的,与男人在外面的人时候,尽量让男人来主事儿,女人家的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显得比男人强。 王鹃非常听话,不仅仅是因为这边的母亲和未来的婆婆,主要是以前家中也是如此。父亲哪怕是偶尔表现的有点过头了,母亲也不会当面说什么。 等负责人走了,周围又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两个的时候,王鹃才用手捅了捅张小宝说道:“不是说好了战场上的事情我负责么?你什么时候写的计?” “喝汤,喝汤,恩,汤不错。陈醋没少放,尝尝。”张小宝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还把汤碗往王鹃的近前推了推。 “问你话呢,请正面回答,我就现了,张小宝同志,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看不透你?” 王鹃瞪了张宝一眼说道。 张小宝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是非常地了解你,就算是有机会了解也不去了解,你想啊,咱们本来就是一个警一个匪,相互算是非常了解了。在这边又一同生活,真要是什么都清楚,那么以后长大怎么办,躺在床上还能有漏*点么? 男人和女人,就是在神秘中相互吸引又在逐渐了解中互相征服。难道你就不想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征服我?” “这么说你是想征服我了?什么叫以后躺床上的漏*点,我怎么听着别扭呢?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我躺在床上等你来征服?你说明白了。” 王鹃眼睛瞪的更大了。 “以后你征服我也行,我这人好说话,喝汤,喝汤,趁热。”张小宝现,在这个事情上自己确实不了解王鹃。 “什么以后,我现在就把你征服了,你才多大,就敢这么说话,你必须要尊重我。”王鹃伸出手来想掐张小宝,可又停住了,她知道这点疼痛对张小宝没有任何的作用。 张小宝决定不再接这样的话。点点头,闷着脑袋喝汤,如果耳朵好使还能听到他那模糊不清的话“尊重。尊重你征服我,我就省力气了。被动的时候也能享受” 等张小宝和王鹃带着队伍休息过后上路的时候,郭图的队伍又来到了一处难走的地方,这下不用担心泥泞了,前面的路上全是裸露的石头,有的圆有的尖,士兵走在上面,非常难以行进,主要是身上的盔甲太沉了,一不小心就会葳脚,或者是把小腿上刮出一道口子。 郭图看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路。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过去,是后勤营能不能再次出现。 停下来拿着千里眼四处观看,希望能得到帮助。 就在他要失望的时候,从旁边一个山坳当中出现了一个队伍,让他眼睛一亮。 “将军,将军,您看,那是不是后勤营的人?多,太多了,他们从哪里找来的如此多的骡子?” 参军也同时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兴奋地叫着。 郭图咽了口唾沫,说道:“是呀。看样子他们连这个地方也想到了。命令下去,士兵脱掉盔甲,交给后勤营的人来运,把他们领头的人叫来,我得问问,前面究竟还有什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歌声唱响舞翩翩 比六期有仕。千里来莹白米,煮与我食,恩遮在恐心 今期有仕,千里来此。细细成盐,加与我吃。 恩重在山思。我思我思,山知水知。添我衣余。喂我药汁。愿与仕同治。 儿子和儿媳妇走了,张忠压下心中的担忧开始治理地方,一州只有四千来人,少是少了点,但再少也是百姓,既然来了,就得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哪怕来的目的并非如此。哎!闲着也是闲着。 打开儿子给留下来的计划书,张忠从头看过一遍,心中有底了,找来家中下人吩咐,当天晚上就开始按计划实施。 毕老头三人也留在府中,不是他们不想到前面看看,实在是天气受不了,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跟在张家一起,有医生存在的情况下凑热闹行,真要是行军,会累死在路上的。 三个老头找不到好玩的事情准备去看看小宝与鹃鹃时才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两个娃子没了,先前还看到了小宝还给讲故事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一番询问之下,三个老头傻了。俩娃子胆也太大了,竟然跑去跟在队伍后面帮忙,万一出点事情,张王两家的人还不得疯掉? 马上就各派了五十个护卫去追。现在天都快黑了小宝和鹃鹃没回来。追的人也没信了。 又得知李询的人也跟去二百。这才不那么担忧,想来跟在后面,只要别过了边境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当天晚上,张王两家的人也不连夜建筑房屋,寻来粗树枝在城外平坦之地燃起火堆,吃着油滋滋的烤肉,喝着煮沸的米酒,载歌载舞。 帮忙干活的百姓也被邀请一起娱乐。张忠根本就不提工钱的事情,百姓来干活的时候也没有要钱的打算,见对方邀请,高兴地跟在一起吃喝唱跳。 张王两家可是专门有负责娱乐方面的人,会不少种舞蹈,并且适应能力也非常强,有当地人愿意学就教给当地人,有当地人自己跳,也跟着学来一同跳,气氛很融洽。 哪怕是张忠这个时候也放下架子,拉起张王氏围着火堆跳起来,甚至是七个小娃子同样咋咋呼呼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哪个风格的,跳着跳着还往地上坐。 当地的百姓原来就喜欢热闹,有点事儿就会唱歌跳舞,但以前除了收获、耕种或者是婚嫁与丧礼的时候规模大点,很难找到像今天这么多人一起热闹的时候。 张王两家所有的人加起来有一千多人。这可不是庄户,是内院以及医生,张老头一个人,毕老头与姚老头的家人加起来也有五百多人,这还是各派出去五十个护卫的情况下。 近两前人在城外的平原上娱乐。那叫一个热闹,热闹到城中剩下的百姓也呆不住了,纷纷拖家带口地出来向一起凑,谁要是准备给大家唱几嗓子,更有乐队即兴伴奏,甚至是有伴舞的人随曲而动。 张忠这个刺史当官的本事如何百姓没现,只知道这个新来的官儿。人不错,不像以前偶尔过来查看的官员,在当地白吃白喝和白拿,还不搭理人,跟不陪着唱歌跳舞。 第二个印象是这个官儿家里的酒好喝,尤其是煮时放了姜丝和果子的米酒,又酸又甜又去寒,加上烤肉放的粉末,同样不错。 最好的印象就是这个官儿家里的人能唱会跳,乐器那叫一个,多,自己唱跳的时候,马上就有人过来跟着配合。以前上哪找这样的官儿,好,好官,那个。官的夫人也了得。对歌竟然对不住她,这本事得尊重。 百姓满意了,三个老头则是看傻了,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刺史带着家人和百姓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玩闹。 “什么意思?”张老头可不相信张忠闲的乱折腾,尤其是了解过张家的行事方法。似乎每一种作为都有深意。 毕老头和姚老头也同样纳闷,这不像张家的风格,张忠到地方当官不是有一种模式么,就是先给百姓找活干。然后工钱,干活的时候吃的好,并根据当地的形式找到一个办法来带领百姓共同财,过程中还得往外放贷,利钱非常低的那种。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不给工钱,也不提贷款的事情,莫非是觉得到这里被骗气病了? 毕老头喝了一盅药酒后也跟着喝了半碗米酒,招手把旁边一个负责送酒的张家内院的人叫了过来。 “你家在干什么?今天不睡觉,明天还能起来盖房子?”毕老头对走过来的人问道。 “回毕大人的话,盖房子不急,一切按照计刮来做,离冬天还远,房子慢慢盖。”来人恭敬地回话。 “是何计划?”姚老头在旁边询问。 “当地经济建设计”老爷说了。来一次,不管干什么,只要还是刺史,就有责任让当地百姓过好日子,哪怕只有一个百姓也不能不管,何况还是四千多人,等战事结束,撤走的时候,至少要让当地的百姓收入提高两倍。” 来人依旧那么恭敬,只不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总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傲然。 毕老头和姚老头对视一眼,二人真没想到,张家竟然如此行事,那边后勤还忙着呢,这里也不放弃,随便换一个官员,敢说让翼州的百姓收入提高两倍,他们都不会相信。但张家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得不信。 挥挥手,张老头示意来人去忙。没有再问细节,问也问不出来,张王两家的人各有分工,送酒的人绝对无法接触到计划的详情。 “若我大唐的官员都能如此该有多好,张忠笨是笨了点,当官行事上却挑不出毛病。一心为民,从不贪墨租税,也从不收贿赔,不好找,实在是不好找。” 张老头咬了一大口肉,咽下去后卑价起张忠来。 毕老头也把碗中剩下的酒喝掉,说道:“那是他们家有本事赚钱,贪墨能贪几个钱?他就是想受贿。也要有人敢给,给一次的钱还不够让他松一松官路做买卖赚的钱多。谁给得起?给少了岂不是骂张忠?” “也是,但张忠现在跟着又蹦又跳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小宝和鹃鹃又走了,想问也不好直接找张忠去问。” 姚老头也承认,张家…慨击不好学,幸要是当官的人很少有人能像张家众样叉能赚蝶,又能想办法让百姓赚钱,修路总要花钱。自己没钱就得等朝廷给,那就麻烦喽。 “既然不好问,就等着看,总能看出来点什么,记下来,到时让别的官员学学。”毕老头喝了点酒。放松之后舒服了,靠在椅子背上眯眯起眼睛等待结果。 张忠还在和当地的百姓跳舞呢,没这方面天赋的他跳起来让看着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在百姓也不管别人跳的如何,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跳给自己和跳给别人看,凑在一起,有吃有喝。热闹就高兴。 篝火晚会一直开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结束,安排人把跳累了半夜就睡去的百姓,还有喝酒喝多同样呼呼睡着的百姓送到各自家中,期间还让这边不多的医生给看看。有病的直接抓药,一同送到家里,并写明了熬药的方法,不认识字的人自然会找人询问。 翌日上午,张王两家的人都在睡觉,到了下午快要下雨的时候才纷纷起来,厨子制作了大量的糕点。工匠也就地取材,随便制作了几百个,钓竿,并准备好鱼饵。 当雨下起幕之后,撑起大伞。张忠就带着几十个。人在河边垂钓,毕老头三个人也多添了件衣服跟着钓起来。 同样睡醒的百姓,有的忙自己家中的事情,有的则是拿着药方找人问怎么熬。还有的就晃悠着出来想看看新来的官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等看到昨天陪着一同跳啊唱啊的官在那河边钓鱼的时候,也同样到近前凑热闹,张忠便给大家钓竿。同时还有糕点准备,一下子又多了几十个人。 昨天晚匕热闹一番,山上的寨子离得近的也都知道了,纷纷派下人来打探消息,想知道新官准备干什么。如果不是强争租子就好。 在了解了许细的情况之后。山寨中的人在疑惑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期待新来的官能再跳次舞。他们好加入进来,毕竟新官家里的乐器多,会跳舞的也多。 垂钓时的张忠根本就不在乎鱼多鱼少,每当自己钓上来一条,就跟当地的人显摆一下,每当本地人钓上来一条,也过去跟着一同庆祝一下。给人的感觉他不是一个刺史,就是很平常的人。 毕老头钓上来一条大鱼被张忠过来奉承一次之后,不解地说道:“这还是张忠?以前的张忠可是不阿不奉,行止有礼,遇难不乱,遇喜不显,稳重的让人觉得如巍巍山峦。难道这就是环境改变人?” 等第三天的时候,晚上没雨,继续篝火晚会,这下不得了,不仅仅是城中的百姓出来了。就是塞子中也出来不少人。有两个寨子里面的年青族长都出来了,跟着一起热闹。 边喝边聊,张忠这天晚上和两个族长勾肩搭背,晃荡着到处走,不时还相互开句玩笑,等天亮临走的时候,还送了寨子中的人不少大米和食盐以及布帛,与两个族长谈好了,明天到其中的一个寨子当中去玩,要吃山珍,少了那就是不够意思。 两个族长也答应了,还带走不少酒。说是回去让大家都尝尝,一定要来,带着家人小娃子也算上,不然就是瞧不起他们。 寨子中的百姓非常满意,这官太好了,好到不像一个官,就有如一个塞子的族长似的。 百姓满意了,姚老头三个不满意了。张忠这么当官,不是给朝廷脸面抹黑么,再也忍不住的他们不得不找到张忠。 张忠在帐篷当中接待三个老头,炭炉烧起来,上面座着茶壶,一套茶具摆好,西湖龙井也放在了一边,瓜子和干果也围在周边。三个老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张忠准备请自己等人喝功夫茶了,想到昨天和今天早上张忠那种做法,与现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看着张忠在那里烫杯、捡茶、洗茶、冲水地忙过后,三个老头各喝了一口,把残茶倒掉,这才由等的心切的毕老头开口。 “永诚啊小宝和鹃鹃跑那么远。还是早点让回来的好,出去看看热闹,也不能把学业耽搁了。” 毕老头不好上来就质问,他也没资格来质问,只能绕圈说话。从张小宝和王鹃说起,说是耽误学业。连他自己都不信,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需要背的。两个高智商的人早就趁着有着大人的理解能力,孩子的记忆力都给背了下来。 现在张小宝跟王鹃与毕老头和姚老头在一起,更多的是讨论,或者是学习两个老头旁征博引的思维方式。 张忠一听毕老头说起儿子和儿媳妇,目光闪烁了两下,他当父亲的不心疼就没有人心疼了,如果两家的所有人中,除了小宝和鹃鹃,还有人能胜任这个事情,哪怕是仅仅达到儿子与儿媳妇一半的本事,也不用把两个娃子放出去。 叹息一声,说道:“别人家的娃子这个年岁上还小小宝与鹃鹃却是大了,愿真出去玩就出去玩几天,管不住。” “永诚切莫这般”宝和鹃鹃我看着还不错,让人省心,走之前还跟我等说过翼州百姓的事情,可惜说了一半就没来得及再问,不知永诚可知道两个娃子怎么想的?” 毕老头一边接过张忠给倒的第三泡茶,一边对张忠随意地问道。 张忠此时更想儿子了,那计划书中可不仅仅是写了如何进行经济建设,还有三个老头的反应也写了,在进行建设的环节中就有这样一环,不然还真不好办。 想到了这里,张忠把手上端着的那一杯温度已经低了的茶水直接倒掉,又给三个老头各到了一次。也不用毕老头再继续绕了,痛快地说道: “毕大人可是过来兴师问罪的?说我不该不顾字集,与百姓如此玩闹?” 话一挑明,三个。老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是与不是都不好。又不能不出声,还是张老头更直白点,回道;“有这样的想法,不是问罪,是问问有什么深意。张家行事向来让人难以琢磨,学学,对。学学。” “其实我也不愿意,如当的的百姓和舒州一样,那直接招工。给工钱,岂不是更好,一个套路能来回用,但那绝对不行,就像我在陆州认的儿子,我难道就缺个儿午。不认山民就不信“※ 这里的百姓也是如此,一个个的寨子,听宣不听调,除非我下狠心派兵去剿,不然以前什么样,我离开之后就还是什么样,真到了需耍用武力来解决,那只能说明我失败了。当官的没能耐,百姓才会不配合。” 张忠开始诉起苦来,话是一点没错,全是大实话,如果不想儿子计划中的环节,不算计三个老头的话,那更完美了。 三个老头哪里知道张小宝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们挖个坑等他们自己跳进来,听着张忠的话,看着张忠无奈的表情,身有同感,翼州不好治理啊。 每年交的土贡都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能凑齐,求爷爷告***,都不容易,要是不用点别的手段,甭指望当地的百姓会配合。 张老头没有太多的讲究,把凉了的茶喝掉,吧嗒两下嘴,说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毕老头与姚老头也聚精会神地听起来,想要看看,面对如此境况,张家还能拿出来何种手段,这与以前可不同,陆州的时候,山民配合,一个是张忠确实是给山民好处了。还认了一个儿子,另一个就是当地受灾。现在翼州没受灾,总不能想办法让人家受灾。 张忠这次不说话了,好象在沉思。手上却没忘了给三个老头不停地倒茶,直到茶叶第七泡的时候。才开口道: “我的办法也简单,就是既然不能用当官的身份来让百姓信任,那就和百姓成哥们,现在邀请他们来玩,明天到他们的寨子去玩,相互给东西,不要让他们觉得欠你的,也不要让他们觉得你欠他们的。 过上一段日子,相互都熟悉了,再用兄弟的身份跟他们商量财的办法,那样他们就不会认为你骗他们,说实话,我连公鸡和黄纸都准备好了,还专门让人拿来了一把手术刀,做好了与他们饮血结亲的准备。 我总觉得,当字的脸面不是看你这个官员有多威风,而是看你能不能让你治理之地的百姓真心地对待你,能不能使他们过上好日子哪怕我现在被贬,一点官职都没有,回到三水县,我难道会缺面子? 被配到陆州当一个刀笔吏,我就没面子了?别说是一点面子,我这条命都敢搭进去,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张忠说着儿子和儿媳妇当初跟他说的话,觉得自己突然高尚了起来。 三个老头悚然动容,他们没想到张忠会说出如次豪气的话来,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张忠说的没错,尤其是毕老头,他可是亲眼看到张忠于华原县离任时那万民相送的情景,更知道陆州万民表是怎么出来的。 别说现在张忠还有官职,张王两家还有买卖,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人还活着,到了这样的地方,一声招呼,也是万民相和。 “这么说,要是不如此做还是不对了?。毕老头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张忠继续倒茶,这已经是第九泡,茶色还是那么浓,姚老头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杯中的茶色问道:“你这茶是怎么回事儿?我喝那西湖龙井怎么八泡就淡的不能喝了,你这还能泡。”“不是给姚大的人茶不好,是最近采用了新的炒茶工艺,加上采的茶也确实好,这才能多泡两次,再泡一次也淡了,多两次而已,请。” 张忠口上谦虚,心中却是非常自的。儿子和儿媳妇弄出来的好东西当然要给自己家留着,你们喝的就不错了,送宫中的也才七泡,不敢送好的,不然万一哪年年景不好,茶不行了怎么解释? 张老头喝茶才不管几泡呢,他觉的浓浓的,大把泡的等荷花茶比现在的龙井好喝,一百泡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毕老头和姚老头却明白。别说是多两泡,就是多一泡那价格也要翻上几番了。 这种喝茶的方法已经不是为了消除积食,真想消食喝红茶多好,何必喝绿茶,喝的就是一种身份,好上一点便高人一等。 毕老头看着旁边茶盒中那一小团一小团的西湖龙井,终于忍不住说道:“新工艺好,回头尝尝。” 张忠把早已准备好的三个盒子拿了出来,计划书上有这一环,连谁提出的都指明了,果然不差,儿子留下的哪里是计划书,分明就是救命锦囊,料事于先啊。 “就是毕大人不说,一会儿也会让人把新茶送去,看看新的工艺如何,毕大人可喜欢户外运动?” 张忠说着把三个盒子分别推到了三个老头的面前。 张老头最痛快,把盒子抱在怀中,准备回头给老爷张九龄送去,问道:“户外运动是什么运动?” “就是在房子外面的运动,如骑马。射箭,高山滑雪,这个高山滑雪正好适合在这边用,山上现在就有积雪。到了冬天就更了不得。用滑雪板从上面飞快滑下,感受冻的寒冷,心中的热血,腾飞的豪迈。” 张忠非常别扭地把儿子写的广告词给用上了。 看到三个,老头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张忠继续说道:“这里就算是按照旅游的办法来做,一般人也不愿意过来。必须要有特色,那就是高山滑雪,与其把东西运出去不方便。不如把人引进来。 体验高山滑雪,再找一条水流相对急的河进行漂流,感受当地百姓的歌舞,再写出来几个童话般的故事印成书,在这里建成童话的世界,当地的百姓就有钱赚了,同时也能促进与外面人的交流。 此利民之事还请毕大人、姚大人与张老伯帮忙,以三位的名义,招剑南到的官员或是富家子弟一同前来滑零赋诗,第一次来都是免费,还有礼品相赠。” 张忠不怕三个人不答应,刚才他可是把话都说明白了,现在要是谁不答应,那就是不顾百姓民生。 果然,毕老头三个人高兴地点头答应下来,能做点事情他们也愿意。可毕老头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尤其是这个茶叶,为何准备的如此恰当,好象上当了? 今天就一章六千字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送走军队后布局 六里江山千里遥。犬山大川边疆肠小路光成线:心制唯山暗染桥。 不见星河风未暖,何勘朔月叶应凋。离境之前一程送,金川支流船待摇。 漆黑的夜晚,无星也无月,雨停后的阴天似乎比下雨时更冷了。 郭图率领着队伍点燃火把走下随时都容易滑到旁边深涧中的小路上。已经知道耽搁了时间的他很想长出来翅膀飞过这段距离。 这几天唯一让他满意的事情就是后勤营,总是等在前面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晚上如果想休息,有专门的地方,到了吃饭的时候也同样有热菜热饭,如果不是知道有任务在身,他都以为是在耀州药王山中旅游了。 给他的感觉,这不是在行军,实在是太舒服了,就算走这条路之前。也有人准备好了绳子,一个个连起来,以免掉下山涧。 可这行进的度还是慢,如此下去。别说十天的时间到达金川,就是边境都未必能看见。 换成别的时候,或许还能找理由把责任推到后勤营身上,说是粮草供应不及时,但面对翼州后勤营,就算是在混帐的将领也不敢这样做,这要是都认为人家做的不好,难道好指望后勤营背着过去?那不如撤军。让后勤营去打仗。 “若是后勤营能让我等身上长出来翅膀就好了。”想到神奇的后勤营,郭图忍不住自语了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还领着队伍跟在前面将士半天的路程后面,行进的非常轻松,队伍又扩大了一些,毕老头和姚老头派来寻找他们两个人的护卫被他们劝说着留了下来,准备共同完成一次后勤任务。 “估计郭图的队伍再走上一个时辰就能到适合上船的地方了,这是在境内最后的一程相送,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尽量让更多的人活着回来,一路上运粮做饭的百姓可以给钱让他们回家了。” 张小宝透过望远镜看着前面蜿蜒路上由火把组成的长龙队伍,祝福着。 王鹃也知道,打仗就必须死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不存在零伤亡的情况,前面队伍中的很多士兵还没有娶妻生子,此一去,谁知道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又有多少人埋骨他乡。 换上短钉鞋的她手中还柱了一根棍子,防止不小心摔下去,望了眼墨色的夜空,说道:“粮食应该已经运到了边境,后续的粮食也在筹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应该就是进入了吐蕃的境内,后续运输就难了,只能等郭图往回消息才可知道应该把粮食送到哪里。 这叫啥事儿?作战计不提前透露。非等过了边境打上了再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我估计他不是不想提前说,而是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这仗该怎么打。或许随时都要变动,现在就说出来计利。那万一到时候不行了呢?那才坑人,跟着走吧,后勤难做就在这点。” 张小宝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在嘴里嚼着,声音迷糊不清地说道。 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郭图所率领的部队前面的先锋就看了一处能斜着盘旋向下的路,如果不走这条向下的路,直接走,那还要继续在小路上前进。 可这个地方竟然立起了一块牌子,借火把的亮光看去,上面有一个。箭头,下面是一排字。 “向下走,可乘船,一路过边境。 消息跟快传到了郭图这里,带参军走上前,看了看牌子,又看看向下的路,正犹豫的时候,那下面河中便亮起了一片片的光芒,光芒照映中,无数的船只停在水上,随波起伏。 这样的景象把郭图吓一跳,还好没出边境,不然他真的认为是吐蕃想要偷袭他,当然,也就是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还不认为在吐蕃境内有人会傻到从下面向上偷袭,要偷袭也是埋伏在山上,扔下石头,下面的人就完了。 “将军,您看那旗,是后勤营的,是否乘船?”参军小声地询问,心中更加佩服起后勤营来,连运输的船都给准备好了,一路上没少收后勤营的照顾,看来张忠果然是名不虚传。 郭图还有选择?不坐船就继续走山路,那真耽搁了,现在看样子,若是坐了船,顺水而下的话,甚至能缩短一天或两天的时间到达吐蕃金川之地。 当下也不犹豫,命令道:“所有军士注意脚下,上船。” 随着命令,前锋开始向下走去。这一走才现,没有危险了,向下的路边竟然有栏杆挡着,就算不小心脚滑。也会先撞到栏杆上,栏杆上还有专门留下插火把的位置,往上一插。腾出手来更不怕突然摔倒。 郭图仔细看看栏杆,说道:“新修的,看样子给张忠准备的时间太短。不然的话他很可能把前面走过的道两碰都修上栏杆,就是不知道过了边境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及时把粮草运送到。” “将军,他们现在连我们怎么行进都不清楚,又如何知道该把粮草运到什么地方?何况这次朝廷也只是让他们把粮食筹集好,一过边境,我军就要把粮草接收过来,难不成还要继续让他们送?” 参军可不认为张忠还会多做事情,现在做的已经不错了,只要过边境的时候不缺粮草,那张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 当然,这个还要看朝廷怎样安排,如果让张忠继续趁机支援的话,后勤营还得等在边境上,至少要把更多的粮草运到边境城池当中,好在前面军队打仗需要的时候提供足够的补给。 郭图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后勤营怎么可能会跟着到前面,就算是跟着,那也不会走出太远的距离。张忠一个文官,又没有军队,深入到吐蕃后果不用说也知道。 无非是后勤营做的太好了,让人舍不得离开,可惜,出了边境就不是后勤营的天下了。 抬手搓了搓被夜晚寒气打得有点不舒服的脸,也跟着队伍向下走去。每当走到认为是危险的地方,就会现,不仅仅是旁边的栏杆更高,就连脚下也修出了台阶。 一万五千人就这样分乘大小几百只船顺流而下。等张小宝和王鹃赶到此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前面船队的影子了。 “这下就不用继续安排前面的事情了,也没有办法去安排,现在好了。不用再操心,我还没见过这里的边关什么样,正好过去见识一番。” 王鹃站到河边临时搭建起来的码头。等待给他们准备的船只到来。 张小宝的心思此时没有放在战场上。他再琢磨怎么能把损失找回来。 “这一次咱们直接垫付了十二万贯。李隆基那家伙黑着呢,指望他 是:“泛的。我琢磨着是不是能让他给咱们刑出来块草场。魁点好马,到时候运到各地,找有钱人参与赌马,很有意思的一个活动。” “这主意不错,哪怕是远点,条件艰苦点,在丰州那里,也就是内蒙古给圈出来一块地也好,那里有草原,有沙漠的,还能多养牛,气候不好,种点枣树或者是葡萄等经济作物,东西运回来还贵。” 王鹃对此也没有办法,别说是李隆基还能与自己家交换利益,就算是他不作任何的交换,给一次自己和张小宝为望江百姓报仇的机会,自己也要独自出钱想办法报复。 但现在不一样,是李隆基先提的。还不起钱就拿土地来换,相信李隆基会答应的非常痛快,那里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沙漠地区风沙大。草原上天气变化频繁,野外还有不少的狼。 人口更少的可怜,还都是游牧民族,寻常人你就是给人家钱人家都不去,在那里要一块地,李隆基还不得乐疯了? 想到这里,王鹃对张小宝说道:“用不用现在就派人回去跟毕爷爷他们说说,先把地拿到手才安心。” “不说,绝对不能说,现在要是说了。就凭朝堂上那几个猴精猴精的人,加上李隆基这个也不笨的皇上,他们一定会有很多困难告诉我们。又会把丰州说的如何如何的好,让我们拿出来新的东西交换,最后给的地也不会大。 这次花的钱不是都有账么,等结束了就把账本送到毕爷爷那里,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按照我的分析,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过来问我们想要什么,钱是甭指望了,到时候就好办啦。” 张小宝可不想那么主动,此时可不是像和地方的官员交锋那样简单。朝堂中有名有姓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已经不仅仅是经济方面的问题了,其中涉及到了政治交换。 政治交换是要讲究智慧的,除非是真的撕破脸,不然谁先暴露自己的意图谁就等着倒霉,所谓的交换,就是在双方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做出妥协后的过程中进行的。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达到了自己的意图。也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熊如果懂政治,那就会在猴子领地中想吃蜜却让猴子自己提出来,并且委屈地说蜂子太多,需要补偿,吃着甜甜蜂蜜的一刻,让猴子觉得占了好处。 王鹃点头表示明白,心中疑惑更盛“那要怎么说?” “就说要茶马道的所有经营权。”张小宝回答。 “不可能,除非你当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王鹃对此一点指望都。 张小宝望了望上游,说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心理学中这叫得尺进寸,比得寸进尺有时候更好用,通俗点也可以说成是漫天要价,就等他们坐地还钱。 只要他们拒绝,咱们就提出要一个块好地方,面积要大,如果是差点的地方,那面积必须更大,如果是太艰苦的地方也行,不过需要免掉十年的税和租子,你说李隆基那家伙会把地方安排到哪里?” “安排到内蒙古,要不就是东北。岭南是绝对不会让咱们去的,那你怎么能保证得到草场?” 王鹃一想就想清楚了,就算是她,也会这样安排,你张家不是厉害么?那就看看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想要地,给,反正不好的地方也没人愿意去,给你家,让你家自己为难去吧。 张小宝也是这样想的,其实不指是李隆基,很多人都想看张家在商业上的笑话,人性的通病,不是非要把张家如何,只是潜意识中有把张家压一压的考虑,不然张家岂不是成了神话?还难不住你了不成? 听王鹃问,张小宝说道:“等差不多的时候就给别人一个指示,比如大力展火锅,并说这种方式在东北那边非常好,同时用玻璃制作大棚。提高反季节蔬菜的产量,大量收购毛皮,咱们的成衣坊制作漂亮的冬季保暖衣服。 在于黄河入海口造船,并大张旗鼓到辽东湾那里去雇佣当地的淡民来了解那里的海洋环境,还得派人去那边开新的水云间酒楼,你说我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准备等那边有了地之后展,你太坏了宝。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让人看着,然后偏偏不把地划在那里,剩下的就是内蒙古了。你这叫声东击西还是瞒天过海?” 王鹃知道张小宝的性格,既然想要划块内蒙古的地,那就绝对会补充细节,一步步引领着别人把地给弄到那里去,虽然有时候也会失败,可那也要看张小宝是否坚持,他坚持。会想办法把目的达成。 张小宝一路上其实都在想这个事情,强权的时代,除非自己准备当皇帝,把原有的政权推翻,否则就不可能强硬地去面对,但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箱自己这样的人。一定会在当了皇帝之后把所有的事情尽量做好,那累也累死了。 最主要的是,想要推翻现在的政权非卑难,就算花上十几年的时间做准备,先也要跑到偏远的地方当节度史,不然就弄不到兵,得学安。 然后就是动一场政变,造成的后果要比安史之乱更严重,削弱大唐的实力,给周边国家一个机会。看看是自己先把内政做好了,还是别的国家先动,就算最后赢了。自己年岁也大了,或许是四十岁,或许是五十岁,什么都没享受到,耍说享受,那就是战争中的刺激了。 可现在还没节度史,还是陪着一同做游戏,享受生活吧,有时在暗中影响一个,时代。比自己亲自站到台前更舒服。 “想什么?上船,船来了。”王鹃等啊等的,直到船来了,张小宝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碰了他一下。往前又站了站。 “没想什么,马上送封信回去,有的事情必须提前布局,写给毕爷爷的信,让他帮忙在高山滑雪的过程当中寻找不怕冷的人,同时帮忙练一下后加入进我家的护卫抗寒的能力。 同时让我家负责商岖的人收购陈年的红茶,让京城那里的布行的人配合向这里送丝绸,让姚爷爷领头与贴近茶马道的地方官接触,高价雇佣经常走茶马道的队伍,就这些,以后想到了再补充。” 张小宝回过神来,说到就做,匆匆上到船上,开始写信。 今天这一章,来暖气喽,我好好睡一觉,享受下,晚上不怕冻鼻子了。下个月尽量去争取全勤,现在布局太大,写起来考虑的事情多,写起来不轻松,月票支援下,下个月的。谢谢大家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眦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合作酿酒把钱赚 喊水潺,欢尔不兜晚,且烹牛年饮酒醉,来往杯换盏。“儿,一 张忠真的带上家人跑到人家的寨子当中去了,三个老头也想看看那里生活怎么样,一同跟随。 等到了地方,三个老头现一时不好下结论,说当地人生活不好吧。一个个的似乎都彳妍心,从眼神中看不出什么忧愁来。 说他们过的好吧,身上穿的衣服全是麻布制作,就连族长也同样如此,脸上菜色明显,小男娃子都不穿衣服,挺个小**满山乱跑。 “这就是小宝和鹃鹃经常说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关系了,在不破坏他们这样团结、向上的精神的情况下,让他们获得更多物质上的收入。那就好了。” 毕老头现在就好象是二个专门研究这方面的理论家一样,对旁边的姚老头和张老头说道。 姚老头也习惯了这种话,说谁都会说,还是一套一套的那种,可究竟怎么让当地百姓收入增加,这才是最难的事情。 心直口快的张老头就替姚老头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永诚,你觉得让当地的百姓干什么能使他们增加收入?” 张忠一听张老头问自己,刚要把想法说出来,琢磨了下,回问道:“不知张伯伯可有好方法?” 说着话,张忠的眼睛还看了毕老头和姚老头一下,那意思就是你们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张个老头同时摇头,他们如果有办法的话早就说出来了,这地方产点粮食将够自己吃,现在离府城近的的方到外面去还方便,还有离着远的寨子呢,山上只有野兽能卖点钱。那夜果子倒是多,却没有人要。 按照舒州那里的办法套养?山上能养什么?这地方似乎就是找来人滑雪能行,让百姓稍微赚点钱,但又不是每一座山都能滑雪。 见三个老头说不上来,张忠也不说这个话题了,指着山上的树木说道:“这里村不少,冬天就算是冷点。也不缺炭。” “对,都砍了做梯由。”张老头以为张忠是提醒他们打树木的主意。马上就跟着说起来。 “张伯,这里的泥石流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再折腾人了,我的意思是扫环影响道路和人家的地方的山,在上面边砍边种,滑雪的人到这里也需要取暖,正好能赚点,这不解决根本问题。”张忠听到张老头的话吓一跳,真要那么干,这里的百姓就完了,不说是刻意保护环境吧,也不能去专门地破坏,利用归利用,但不能玩命地不管后代的生存把资源全给弄没了。 这下张老头知道了,原来说的是滑雪的事情,并不是让当地百姓真正富裕起来的方法。 四个人边说边看,张王氏就带着七个小家伙跟当地的族长三个夫人在“翻泽,的帮助下聊天。 张忠一点都不怕夫人说错话,就算是他说错话,夫人也不可能,哪怕张王氏没穿诰命的衣服,随便穿了身棉布的衣服,也显得端庄又亲和。让族长的三个夫人觉得非常舒服。尤其是七个小家伙那可爱的样子,马上就征服了所有的人。 就连陪同在旁边的族长都想要抢一个回来自己养,能抢两个更好,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进到了寨子中的那个什么大厅当中,这里是整个寨子的最中心,全是由石头修成,寨子外面的围墙则是石头和木头和着修筑的。 族长尧虎非常热情,也不管现在是否到了吃饭的时间,人一到,就开始让人准备,用来耕地的牛杀了,羊也杀了,还有山上打猎来的各种动物。 也不用别的做法,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太多的烹饪手段,直接拿出来烤。热闹,同时也方便。 毕老头三个人看着牛都被杀了,心疼不已,扫了眼张忠,张忠好象没事儿人一样,似乎那牛和猪一样,杀就杀了。 一边烤着肉,寨子中的人一边和张王两家的人跳舞唱歌,王鹃的父亲这个时候终于是挥了作用。别看他平时什么都不管,可酒量大。酒到杯干的那种,给张忠挡了不少的酒。 张忠平时喝的不多,总醉,一般就是喝点药酒和葡萄酒,哪怕与人应酬,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允许他喝多。解酒的药、醒酒的汤都准备好。 这次来之前,张王两家就准备了,专门喝了医生给配的利尿的药,同时还有拟制酒精被血液吸收的药物。让酒精尽量顺尿液排出去。 张王两家内院的人就专门用来与别人拼酒,尽量少吃东西,那样联话占肚子,并且还让酒精不好顺利地排出去,与食物混合之后,进入血液会更多。 族长羌虎喝的有点多,还没有醉的时候话也同样多了起来,搂着同样笑容满面的张忠说道:“张兄,好。好官,从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官。尤其是家中的人,能唱会跳。你放心,今年的租子该交多少我就交多少,还有土贡,哪怕别的寨子都不拿,我也给你凑齐了让你送到京城。” “那就多谢羌虎兄弟了,羌虎兄弟的酒也不错,来,喝。” 张忠倒是不在乎什么租子和土贡,他就是不往京城送,谁又能把他如何?这里又不像舒”吓辽,一干的租犹不少,土贡又多,翼州的租子都是本州“特比丁,土贡拒交,哪个还敢弹劾不成?那点破租子,还不够两家人俸禄呢。 身上带着任务的王鹃的父亲也凑过来,把手中的杯一扔,在别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说道:“不过瘾。换碗。喝。” 羌虎也知道这是谁,三品的大官。见大官这样豪迈,也跟着换上了碗。 其他喝酒的人纷纷学着把杯给换掉。只有毕老头三个人没有动,他们到现在也没喝出来酒哪里好喝,看张忠脸不红地在那里夸,三个老头实在是无奈了。 这酒要是好喝,那张家做的酒算什么?开酒楼的人行么时候学会瞪眼睛说谎了。 喝着喝着,问题出来了,肉基本上都是寨子中的人大口大口地吃,张王两家的人很少动,可酒却喝了许多,小寨子中能有多少酒?涯可是用粮食做的。 当张忠又喝了一碗酒之后,寨子中的尖找到了羌虎,小声地说出了没酒的事情。 这下羌虎傻眼了,喝的正尽兴呢,酒没了,这”一这丢人呀,难道告诉客人别喝了,酒喝光了? 就在尧虎为难的时候,王鹃的父亲说话了,对着张忠说道:“亲家。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的酒,别总喝一种,换换。” “对,对,亲家不说我还忘了,确实,羌虎兄弟,不如尝尝我带来的酒,如何?”张忠终于是等到了这个机会,他还真怕寨子中的酒喝不掉。问话的时候还用商量的语气,毕竟人家请你喝酒吃饭,你还拿酒有点不好。 羌虎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的了,寨子里面的酒都喝掉了,正好有张忠拿酒来,那就喝吧,高兴地答应下来。吩咐人去跟着取酒。 酒一换,刚才一直都拿嘴唇抿的三个老头把自己杯中的酒给悄悄倒掉了,托在手上等人倒上张忠带来的酒,喝张家的酒那才知道什么叫酒,想来张忠不会把差的送到寨子中,何况张家也没有什么差的酒。 寨子中的人一喝到新酒,一个个的兴奋起来,好酒,还是不是粮食酿的,喝到口中劲头又不各种果子味道的,就连小娃子都跟着喝上两口,吵着还要喝。 羌虎一碗酒下肚,吧嗒两下嘴儿,疑惑地看着张忠问道:“张兄,你家这酒哪来的?怎么比我的酒好喝?” 张忠心说这不是废话么,我家的酒要是赶不上你寨子的,还开什么酒楼,最主要的是你少了一个好儿子和好儿媳妇。 “羌虎兄弟,实不相瞒,我家中酒楼无数,每个地方都有专门酿酒的人,根据当地的东西来酿酒,这次来翼州,也准备找地方专门酿酒,应该定在焚道县,做浓香型的酒。不是酱香的,和你说你也不明白,忙就知道我要在这里建酿酒的地方就行了。 你喝的酒,是用果子做的,舒州的果子,那地方漫山遍野的全是野果子,根本没有人要,还有黑天天。别人不要,我就要了,做成果子酒,在里面酵之后进行二次酵过程中放点白酒。 这不,味道就变了,好喝,还有点后劲,喝时绵延入口,喝后晕忽忽的舒服,原本打算在酒楼中卖来着。可惜,还没等都酿点,就到了这里。不够卖了。 主要是那里百姓多,能帮着采果子。果子也多,可惜了一个财的酒,在这边就没有那里的好处了。” 张忠好象喝多了一样,眼睛眯眯着,对羌虎抱怨起来。 羌虎也迷糊着呢,可心中明白。听着张忠的话,灵机一动说道:“张兄,这里果子也不少,还有你说的那个黑天天,是不是就是这东西?” 看到酒中不知道因为什么残留下来的渣子,羌虎晃悠着到旁边的墙下找来几个黄豆大小的,已经黑了的植物果实,拿到张忠面前。 “对,就是这东西,还能治病,此地果子也多?”张忠拿过来一个扔到嘴里吧嗒两下咽到肚子中问道。 “多,何止是多,漫山全是,没人吃,运到外面人家也不要,人少不怕。都干,大人娃子都干,闲着也没有事情做,酿好酒你就拿出去卖。让别人都尝尝这里的酒。” 羌虎朴实,哪里知道张忠的心思。觉得和张忠关系好,就想帮忙。 姚老头三个在一旁听着,这时他们终于知道张忠想干什么了,与其命令别人如何,不如让别人自己找过来。此一手当真是润物无声,怪不的在山下非要开什么酒会和舞会,原来就为了把人家的酒喝掉,拿出自己的酒“勾引,别人上当。 好本事,刷民都不行。 “若是所有地方官员都能这样,何愁大唐百姓过不上好日子?永诚平时蔫蔫的,还怕老婆,现在看着还挺顺眼。” 张老头小声地对毕老头和姚老头说着,觉得喝到嘴里的酒味道比先前更好了。 “好酒,这边山上的卑果子多变成了酒,就值钱了,第一个办法是建滑雪场,第二个办法做酒,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办法?” 姚老头心情同样舒畅了,能看着当地的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感觉比吃了蜜还甜。毕老头也是感几旦承争功,不争张扬,张冢的行事手段还是那么诅人骡”猜测。或许以后这里的百姓就会明白张忠的良苦用心。” 张忠此时已经开始和羌虎商谈起合作的事情,张忠开始提议,免费帮寨子酿酒,免费帮着卖。 羌虎不同意,他要免费帮张忠采果子,至于卖不卖的无所谓。 两个人各不退让,最后还是王鹃的父亲出主意,让两边都不吃亏,今年是让人采果子,由张家买下做酒,就在城中做,让寨子中的人去学。等明年张忠就不买果芋了,买酒,自己进行二次酵,再放到酒楼中去卖,这样一来谁都不吃亏,谁都不占对方的便宜。 朦胧中的张忠和迷茫状态下的羌虎都高兴地答应下来,事情以后侯这样办了,接着就是喝酒庆祝,张忠还送了不少的调料给寨子,直接就在烤肉上试验,味道确实不错。 “张家这次由上先吃亏,那酒当是把果子一放,马上就能拿出来卖?张家需要先垫钱进去,给当地的人一个提前赚钱的机会,头次酿造最少三个月才能成酒,二次酵也同样要有五个月左右味道才能出来。 张家什么时候在舒州那里与当地摘果子酿酒了?那里似乎没有多少野果子,时间上也来不及。” 毕老头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张老头在旁边解释起来“那是陆州的果子,已经两年了,味道当然好,八个月就想达到这样的味道根本不可能,味道差羌虎就会认为不好卖,怎么可能答应?我估计张家把翼州的果子变成酒,最少也得两年之后才能拿出来赚钱。 这叫什么来着,对,压货,张家做买卖通常喜欢用那种叫“准现金流,的方式,就是尽量把钱都调用起来,并且在做买卖的时候,总是投入一小部分,让当地其他的商人配合,如不是为了当地百姓,才不肯往这里压钱呢。” “正是,听小宝和鹃鹃偶尔提起,还有一种叫现金流的方法能赚钱。什么借贷、分拆、抵押再借贷的,应该更赚钱,只不过鹃鹃似乎不同意,小宝也是那么一说,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段,为何不拿出来?” 毕老头平时也了解一部分事情,他不知道这种经营模式会造成金融动荡,老其是让张小宝来操作,还是在这样的时代,张宝如果愿意的话,能把整个大唐的金融体系给弄乱了,本来这时候的金融就不稳定。尤其是货币兑换方面。 羌虎不知道这个和他称兄道弟的张忠是怎么打算的,更不了解张家的具体情况,连舒州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具体的概念,他只知道这个官不错,还有张忠家的几个小家伙也好玩,可惜不能去抢。 着看七个小家伙,再看看自己家里的娃子,两相一比,那真是天上地下之分,就算换上了同样漂亮的衣服都不行。 “张兄,你家的娃子是怎么养的。哎呀,恨不能拿过来一对儿放在家中,坐在那里像个小大人儿一样,别人过去说话,总是笑脸相迎,我家的就差远了,一个个的人不大,脾气却不” 羌虎不无嫉妒地拉着张忠问道。 张忠心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他们七个是谁在教,你这是没看到宝和鹃鹃,不然还不得嫉妒死?神仙手段岂是凡人可比?也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妇跑过去一路上吃苦没有。等这次事了,真得到洛阳或京城去当官,别让两个孩子到处跑跟着遭罪。 轻轻叹息了一声,张忠又换上笑脸说道:“羌虎兄弟,这还不好办。把你家小的娃子送我那去,看看能不能和小贝他们玩到一块,呆上段日子就好了。” “这”我家两个这么大的娃子可不好管,一个不小心,人就跑没了。怎么打都不听话,放你那里,不是给你添麻烦?” 羌虎还真的动心了,不说能不能学着人家的娃子那样懂事,就是在山下吃喝也比山上强,可听人说过,张忠来时那七个小娃子有自己大房子,下面还带轱辘的那种,并有专门的医生照顾。 真要是送下去,不用担心生病。吃的好,玩的好,甚至能跟着人家的娃子一同学识字,看看人家的娃子,竟煞能用衬枝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如果学会了,以后遇到别的寨子的人,蹲在那里写出自己的名字,哎呀,那可真长脸,现在只能羡慕人家的娃子。 张忠一见尧虎的话中有那么点意思,马上说道;“不怕,娃子到处跑是想要找玩的东西,我那里玩具多,只要有玩的娃子就稳当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等晚上回去时带走。人多热闹。” 这下羌虎就不再坚样了,高兴地答应下来,突然想起个事情,说道:“张兄,不如这样,我再找找其他寨子的人,一同摘果子,好让你家能多酿酒。” “果真?那羌虎兄弟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喝。”张忠这下彻底放心了,端起碗来仰头喝尽。 今天跟这些 凄好书尽布徇书晒既o肌刚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这厢热闹远寨来 诀来果浓香。翼州采摘忙六迄招富人盼雪场。沂收,匣六 喝的迷糊的张忠在夜晚来临之前拒绝了羌虎的挽留,带着羌虎的一儿子与一女儿离开寨子,准备相关事情。 翌日一早,醒过酒的羌虎才想起昨天说的话,连忙召集寨子中的大人小孩到山上去采收成熟的果子,好帮张忠家做酒。 张忠一面找到三个老头商量送请柬邀请各类纨绔以及富家小娘子到这里游玩,一边在临近的地方找工匠烧窑制酵果子的缸,城中也贴出告示,让城里的百姓尽量去给烧窑的人打下手,好学会这门手艺。以后自己烧。 有了羌虎的带头,他那寥子中的人便卖力地干了起来,如此的动静想不惊动别人都难,正琢磨怎么能让别的寨子也帮忙采果子的羌虎不等主动去找别人,别人就纷纷找了过来。 近处寨子的人在知道了野果子可以换钱。还能帮请他们吃喝跳舞的官儿家里财,都高兴地加入了进来。 三天之后,一堆堆的果子送到了翼州的府城当中,张忠的家人也匆匆修好了临时居住的场所,土坯的城墙扒了一大段,现在还没抽出空来重修,要等果子收差不多了,秋收也结束之后再找当地的百姓来干。 再过一天的时候,张忠提前派出去的人从外面回来了,拉了一车车的日常生活用品,开始给当地的百姓付买果子的钱。 这都是因为当地的百姓习惯了以物易物。张忠第一天收果子给钱的时候,羌虎就犯愁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到外面去用钱来购物,害怕别人故意管他们多要钱,对张忠说,不如以前用东西换东西好。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不怕被骗。 张忠当时无蒋了,用东西换东西还能不被骗?在听到羌虎说他们专门有固定的人来交换的时候,张忠更明白了,那是被人家给控制了,见羌虎一副为难的样子,只好派人出去买来东西。 于是,翼州城中最大的一个也是货物最全的一个商店产生了,专门负责和当地人进行交换,并且按照外面货物的八成价格进行收购各种皮毛和药材,剩下的两成归在运输费当中。 当周围近处塞子中的人了解了外面的行情,知道了自己原来所交换的东西在商店中是什么价格的时候,纷纷吵着出去杀了那个当初和他们换东西的商铺里的人。 赔了,赔大了,一张熊皮竟然能卖出去十五贯钱,好点的甚至能达到二十贯,这么多的钱所买到的盐够一个百人的寨子吃两年了,还能有剩余胜制咸肉,他们以前只能换到一斗盐,还觉得很便宜,省着点吃。能让寨子中的人吃上一个多月。 张忠哪能让他们出去找麻烦,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并做出保证,以后城中的商店还会一直提供各种生活物品,并且负责收钱到外面去给采购指定的东西。 当然,这需要当地的百姓在以后习惯了用钱做货币才行。 百姓忍住了被骗的委屈,开始更卖力地给张忠采果子,心中承认了张忠的地个,好官啊,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等人。 同时还有几个说官话最熟练的人被收拾了,他们就是经常带着人出去交换物品的人,在益州府中,他们竟然有大大的宅院,还有许多外面的好地,不用说众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解决了近处寨子中百姓的收入问题,张忠又开始准备让远点的人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可还不等他让人去山中更远的寨子中想办法说服,远处寨子中的人就在偶然间知道了这里的事情。 巩石是小熊塞中族长巩木的儿子,父亲的年岁大了,准备把族长的位置给自己,可今年的年景似乎不怎么好。连续的阴雨让地里的粮食长的没有去年的一半好。 加上寨子中还不小心着了一次火。烧掉了不少的麻布和准备用来交换的皮毛,今年的冬天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自己需要给寨子中的人想想办法。带上寨子中的人到外面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凭力气就能干的活,等到冬天到来的时候,换上一部分的粮食和布再回来。 那时冬天或许就能挺过去,不用随着一场场的雨下来把人都冻病了。 巩石带着这样的想法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走着的二十个寨子中力气最大的人,又望望天,见快要黑了。想到这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寨子。或许可以到那里去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是再赶赶路,到城中去住。 “快点,快点,今天不用在外面睡了,都快点。”巩石对着寨子中的人喊了两声。开始加快度,低个头只顾看着自己的脚下前进。 小熊寨子中的人也知道这次出来的任务,以前从来就没有这么做过。面对未知的事情,心中有一点点的担忧,还有一点点的兴奋及期待。准备到了外面好好做事,回来的时候就是成为塞子英雄的时刻。 故此,已经赶了十多天路的他们丝毫不在乎身体的劳累,跟在未来族长的身后闷头走着,希望能到城中好好睡上一觉,再吃顿饱饭,好攒足力气去干活。 等快到了晚上的时候,天阴了下来。熟悉天气的人都知道,不会有雨。到了半夜或许就能看到星星了,也不担心像前几天那样被淋透。 就在一众人再次加快度小跑前进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不少的光点,晃动着照清楚近处的人,竟然是许多的人在举着火把在那边晃荡,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带着心中的好奇,巩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愣愣出神,身后的人也纷纷站住了身形,一同琢磨,前面的人到了晚上不早早件息。跑到山上做什么。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明白的巩石又开始慢慢前进,等离得更近了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前面的人认识,正是准备赶不及先住一晚上的高止塞子中的人,不仅仅有大人,还日o8姗旬书晒讥齐余 当他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察觉到他这里有人影在晃动,由于他们没有点火把,对方的人看不清楚他们是谁,马上就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声音杂乱地对着他们喊了起来。 “羌山在不在,是我小熊寨的巩石。”巩石可不想误会,然后让对面射过来一堆箭,连忙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在山中回荡着。 喊过了之后,巩石示意身后的人先别动,自己一个人走上前去,等到了火把照亮的范围之内,对面的人终于是放松了警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拿着弓的人,来到巩石的面前哈哈一笑说道: “石头,你怎么跑过来了?累了吧。快,吃点果子,等会儿到我那里在喝点酒,好酒,新来的姓张的官儿家中要卖的酒。昨天采果子的时候顺了一只鹿,除了给姓张的官儿半只,剩下的半只还没吃,正好让你尝尝,新要来的调料,味道和以前不一样。” 羌山非常热情,热情的让巩石好象不认识羌山一样,一般来说,要是打到了鹿的话,都要拿到外面去换东西,无论是鹿皮还是鹿肉,换的东西都比平常的东西多,要是捉了活的鹿,那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就舍得给吃了? 最让巩石想不明白的是来了一个什么官,还给他送了千只,难道这个新来的官厉害。能管得住自己这里的人? 带着心中的疑惑,巩石先是对后面招招手,让寨子中的人过来,向羌山不解地问道:“新来的是什么官?带的人多?” “大官,最大的官,整个翼州都要听他的,就连以前那个姓方的什么马看到他也要听他的,人也多。快有两千人了,城中住不下,把城墙拆了在那里盖房子,网盖好,将将能住人,到天冷的时候还得重盖。” 羌山把手中的果子递过去一个。自己也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起来。 巩石听了之后,眉宇间出现了一丝的忧愁,看看高山寨子中采野果子的人,同情地说道:“是不是他家中的家将多?你们打不过他们,被他强征去了很多东西,没吃的了,到山上采野果子吃?不知道会不会也到我那小熊寨去抢,要是去的话。我就和他们拼了。” “拼。小熊塞中过来的人也跟着热血地喊道。 “哈哈。羌山把嘴里还没有咽下的果子全喷了出来,指着巩石大笑着,另一只手还捂着肚子,看样子确实好笑,就连他身后的人也同样笑了起来。 巩石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被笑的脸都红了,就在这时,高山塞子中的一个七岁的小娃子从身上挂着的一个小口袋中掏出了一块糖,递到巩石的面前说道: “巩叔叔,给你糖吃,新来的官叫张忠,他家最小的娃子叫小贝,小贝好玩,还有很多糖,这个叫麦芽糖。含在嘴里有一股麦子的味道,张忠是好官,我家打来的鹿皮就给他做垫子了,我带人送去的,他家还让我跟着一次吃了顿叫火锅的饭,里面有这么大的虾。” 小娃子一边说一边比画,显得非常兴奋。 巩石心中的疑惑更盛,看着羌山家的娃子递过来的东西,想要拒绝。又想弄明白,只好接到了手中,仔细的捏了捏,现外面有一层包着的东西,把外面的东西剥下来。里面是一个半透明的东西,外面还粘了一层糯米纸。 他知道这层薄薄的纸能吃,可却是好的吃的某种东西外面才会包的。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在小娃子的期盼下,他把糖扔到了嘴中一种甜甜的,带着蜂蜜味道的感觉顿时充盈在了口里。 “巩叔叔,是不是好哟我还有几块呢。小娃子期待着别人和他一同分享糖果的喜悦。 巩石突然有一种回忆小时候吃过的几次糖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这糖明显比小时候吃的更好吃。想要拿出来重新塞到小娃子的嘴里。又觉得这样做不好,只能忍住这个想法。问道: “这糖是不是很贵?” “不知道小贝的一个干哥哥叫小满的说,这糖都是自己做的,买不到,也换不到,我就知道小贝他们的家非常好看,里面还有亮亮的灯。可惜我钻不进去,一共三层。里面的毯子摸起来很顺手。” 小娃子哪里知道这糖的价值,只知道好吃,还知道小贝的那个房子好看,那个放房子的院落是最先修好的,里面的地面是非常光滑的石头,能照出来人的影子。 巩石看问小娃子一时也问不明白。只好看向羌山,等待羌山给讲讲。 羌山最近的日子好过了,果子换来不少平时需要的东西,还有漂亮的瓷碗,心情一直都不错,见巩石看过来,呵呵笑了两声给巩石说起最近一几天的事情。 从张忠带着人过来,到在城外吃喝玩乐,然后就是收果子做酒,还有新开的商店,以及以前换东西经常被人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巩石一众人是越听越惊讶,越听越觉得不敢想象,哪里有这么好的官?那个原来姓方的可从来没有找人去一起喝酒唱歌跳舞,更不用说用东西来换漫山没有人要的野果子了。 每年一快到了冬天的时候,姓方的就开始一个个的塞子走。让塞子中的人交租子,还要上交土贡,如果不是看他的样子可怜,根本就不给啊,他自己分的那块地上根本就出产不了多少东西,最差的地。 新来的官厉寄呀,竟然不提租子和土贡的事情,上来就收果子,还把外面的好东西送到城中开店,怎么打算的呢? “石头,既然果子能换东西。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到外面找活干了。外面的人不好,总欺负我们,让寨子中的人采果子送来就行了。” 小熊寨的一个人比较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凑到巩石的旁边提议。 巩石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可心中有别的想法,于是又问道:“那交土贡的 “能,今年高山寨就准备多交贡品,剩下的就留给姓张的官员自己用。羌虎那寨子也说了,就算别的寨子都不交,他们也全管。” 羌山大方地说道。 “这么说姓张的官和姓方的官一样。也耍用到我们,怕我们不交贡品朝廷找麻烦,只不过是先给好处。” 巩石分行道。 “你个瓜娃子,真当姓张的官和姓方的一样?姓张的可不怕交不上东西,昨天我带人送果子的时候,姓张的官就站在店铺的前面看着,正好朝廷有快马过来送圣旨,圣旨啊。皇上写的东西。 你猜怎地,换成别的官还不得摆香案,带着家人磕头什么的,姓张的官根本不在乎,顺手就接了过来,打开看看,直接扔给后面的下人,送圣旨的人还陪着一脸的笑容,根本不敢提什么对皇上不敬的事情。 就这样的还怕交不上土贡?还有。送完了果子,我就让人去打听,你猜怎地,这次来的官可不只他一个。三品四品的官好几个。后来听说那圣旨中写的是给他家中的老头子封官。全是二品的官,还有家中的母亲,也是二品的那叫什么诰命。 就连从来没见过的一个叫小宝的小娃子还有一个六品的官职在身。我派出去的人听三个老头子说。皇上觉得路远,把封尚的钱就不给了。连官服也不给了,只让人带来几个金鱼袋,说是其他的东西让他家自备。” 故作神秘地说着小道消息,一众人就同样神秘地听着。 小熊寨子中的一个人听了之后说道:“是不是皇上对他家不好,竟然连封赏都不给了。” “武看你也是个瓜娃子……羌让看了这人一眼,又接着说道:“这说明皇上跟他家不见外,不好能给封官?不好他敢那么对待圣旨?扔给别人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就跟扔抹布一样。 听我一句话,今年租子可以不交,交了也是给姓张的官俸禄,他未必能吃的惯,也不在乎那点粮食,可贡品只能多不能少,千万不要拿贡品来要挟他,否则不用他生气。我这边的几个寨子就先不同意 “那是,交,一定交,粮食少,但贡品却多,留在手中也没用,不如给他,真是按你说的,他确实不在乎能不能给京城送土贡,皇上不是也没给他封尚么,两抵了,可我们不交给他,他一个不高兴,认为我们不把他当成兄弟,跟皇上说说,换个的方。还谁来收果子?” 巩石终于是想明白了,至于羌山是不是骗他,到下面看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下去,巩石动了动心思。对羌止说道:“不如这样,你们现在采的果子让我带下去一部分,一人背一筐,看看能不能换,哎呀,得等明天才行,那我们就先一同摘果子。明天再去。” “不用,晚上也有人,半夜的时候我这边就能送去一次,天亮之前还能送一次,一人一筐给你们,去看看。这个店铺是十二个时辰不关,还有一个地方叫医院,同样是十二个时辰不关。 你们下去的时候先到医院看看。让里面的医生给把把脉,有病的话直接就给你们熬药,这药不花钱。说是算在皮毛等东西交换时候的两成利里面了 羌山一面对巩石等人介绍城中的情况,一面示意寨子中的人给他们一人装一大背筐的野果子。 巩石就带着对未来好生活的希望领上众人与羌山道过谢朝着山下行去。 走了不少路,原本已经劳累的他们这个时候竟然觉得身上又充满了力气,一个跟一个的走了多半个时辰,终于是来到了山下,远远的能看到前面的府城,并且已经听到了从府城外面灯火通明之处传来的阵阵歌声与乐器声。 偶尔有风从那边吹过来,还能闻到肉香和酒香,让走了很长时间路的他们不住地吸鼻子。 一众人不由得加快了度,想要到下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离得近了的时候巩石等人终于是听清楚了,那里唱的竟然是一种从来没有听过的祝酒歌,可还确实是应该自己这边的歌,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乐器,配合的非常好,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想要跳上一段的冲动。 等借着光亮能看清楚人脸的时候。巩石又找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这人正在外面凑到使用乐器的人旁边蹲着呢,看样子是想学学。 那人也感觉到了有人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扭头望去,一见是巩石。马上就站起来迎到了近前。 “石头你也听到消息跑来了。正好。赶了一路,先喝杯酒,这酒好。一杯下去就晕忽忽的,再吃两条烤鱼,到时我带你们找地方休息 “羌虎,你不在塞子中呆着。晚上跑下面来了巩石把身上装满野果子的背篓放下来,揉着肩膀好奇地四下里看着。 “就今天下来,看看我家的两个娃子,等他们吃过晚饭睡了,我就出来凑热闹。”羌虎对负责送酒的人使劲地挥挥手,说道。 巩石也没弄明白羌集家的两个娃子为什么要下山看,目光在前面又跳又唱的人身上扫了遍,再瞧瞧围在旁边的人,向羌虎询问“不是说有一个姓张的官在这边,人呢?。 “今天没出来,你想让人总陪着你不成?那是官,有公务在身,往后我这里就好喽,除了下雨,不然每一天晚上这城外面都会像现在这样。想唱就唱,想跳就跳,不过据说过了年之后,酒就要自己准备,还有吃的也是。” 羌虎接过别人端来的酒递给巩石,对这里的情形感慨了一番。 巩石也喜欢喝酒,就是平时舍不的喝,现在喝酒不用拿东西换,高兴地抓住酒杯,仰头便把里面的酒给灌到了口中,接着就使劲咳嗽起来,憋的满脸通红还硬是挺着夸了声“好酒。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无所事事有比赛 记在翼州泣里有越来越多人知道了野果子可以换钱并且必一训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已经到了彭州。 九天,从翼州那里出现。一直到达彭州共用了九天的时间,前面的部队用了八天半,在路途艰难又下过雨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为了这个奇迹,从翼州到鼻州的沿路补给照应,张小宝就花了三万多贯,平均每一个将士身上占了两贯钱。 郭图在到达彰州稍作休整之后。就带领着士兵向金川城的方向出了。同时也没有忘记给朝中写一封信,把一路上的事情说说,信中一点都没有说瞎话,该如何便如何,包括现在有多少的粮食可用,包括军士的状态等等。 把张家狠狠地夸了一通,那意思就是,如果张家的人来组织后勤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比得了。 当然,他不知道张小宝为了这八天半给他们花掉多少钱,更不清楚有多少的百姓用肩扛,用独轮车在那险峻的路上给他们铺平,光是用来运粮掉进山涧的骡子就不下百匹。 张小宝还要把后续的事情解决了。征粮和征骡子都是有借口的,必须要让人家得到好处,这需要付出的精力就更多了。 没有用人力堆出来的后勤保障。别说是八天半,十六天半也别想到达彭州,张小宝几乎把他的统筹用到了极至,才使整个布局都完善起来,照顾到了每一个地方。 郭图走了,带着张小宝给准备好的粮草走了。 张卜宝和王鹃则在彭州住下了,两个人的身上只带了张忠的名刺,同时又不是负责彭州的防务,更不管当地的任何事情,故此,彭州的官员也不搭理他们两个。小家伙,就当他们是来溜达玩了。 “也不说给安排个驿站住住,就让我们自己找地方,怎么说我们也是为国出力了。”张小宝和王鹃还没有说什么呢,内院中的人就不满意起来。 张小宝连忙呵斥“再多说话就给我回去,安排我们是给军队筹集粮食。又没有说让我们接管别人的防务,之所以还等在这里,就是怕朝中又继续下旨意让继续多筹集粮食。估计是不可能了,再筹集也用不到我们,有剑南节度使在,到时候他忙去。” 王鹃也在旁边说道:“赶快找的方。这里不错,山也多,正好,练。连毕爷爷和姚爷爷的人都一起了,记住,到山上看到长着黑黑眼框的大熊猫就给我抓几只,要是遇到怀孩子的就更好了,到时候拿回去给贝他们玩。” 王鹃说着话,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副景象。四五岁的小贝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个个憨憨的大熊猫,不时地停下来东张西望,一定很有意思。 那这个就要从小开始培养,不然熊猫容易把小贝他们当点心吃了,习惯了在一起,大熊猫还是很可爱的。 王鹃说到就做,留下内院的人在这边按张小宝的计划做事情,她和张小宝则是带着五十六个零号队的人。李殉的二百亲兵和毕老头及姚老头的一百人,一工是三百五十八个人,到旁边的山上去玩了。 “这个地方好啊,资源丰富。还有各种的矿产,可惜的就是现在的条件无法开,只能等以后有了条件再说,据说这里的石灰石还不少。正好用来烧水泥,还有很多的药材。趁着没有那么多的人采,我们多采点,回去给研究院。” 王鹃换了个环境,也不去想前面的战事了,高兴地走在路上对张宝说道。 张小宝还在考虑其他的计利,他不能白来一趟,怎么也要弄到足够的好处,好要吓吓李隆基,省得以后没事儿就把他们往边境派,这里的气候一般人还真不适应。 想想以后的高适写的各种边塞诗就知道了,出了彭州,那就是等着遭罪去吧。 听到王鹃的话,心不在焉地说道:“是呀,还有很多的东西全要想办法利用上,比如这里的竹子和煤。要是不好好地使用一下,还真对不起咱们跑这么远。” “我说药材,什么煤和竹子,我记得这里是药材生产最适合的地方。尤其是温度和湿度,不如咱们在这里成立一个药材种植园,为以后把福利医院开到个个地方做贡献。” 王鹃弯要从山路上揪了一把草放在手中看,似乎这就是药材,遍地都是一样。 “那就试着种一种,就算是不成功。也能让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方法。现在的人都是直接去采,结果采呀采的,随着工具越来越先进,好的药材都没有了。 我现在怎么总觉得郭图未必能够获胜,一万五千人出征是不是太少了点,记得前几年,吐蕃一出兵就是十万十万的,金川这么重要的位置。换成谁不在这边多多地安排兵力?” 张小宝总是有一种预感,那就是郭图这个人容易冲过去然后失败地逃回来,如果都能逃回来还行,万一去时一万五千人,回来变成几百人了。望江百姓的愁没有报不说,还搭里不少的人。那就难过了。 王鹃因为有这与这边人的合作,也知道金川这个地方不好打,可换成她自己,她认为应该有希望,战争的艺术就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只要士兵的素质够高,后勤够用。让她来指挥的话,她有信心把敌人调动开,在其中寻求制胜的机会。 如果给她一万李询那样的护卫。配齐了马匹,她当将军,张小宝负责后勤的话,她敢打到吐蕃的国都去,如果给她配备的是全是零号护苗队的人,她就能横扫周边所有国家,哪怕是打到阿拉伯也没问题。 当然,前提还得是张小宝给她组织后勤,别人她实在是不放心。 两个人说着话,队伍就展开了,五十六个护苗队的人就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不动,其他的人按照以前的方法开始各种的战术演练。 李询的队伍已经适应了。可毕老头和姚老头的人则是差了许”也们对技样的地形不习惯,上坡的时候开始怀货得没什公只等人与李询的人差不多,大家都一样的嘛。 可开始了正常的练之后,他们才现,事情远远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体力都充沛,故此在山上跑的时候也不知道节省,等着来回追逐的过程中,时间一点点过去之后,他们就现自己没有力气了。 与他们相对的李殉的护卫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所有的战术动作都能做出来,转了半天的时间,一百个。人就被二百人给“消灭。了,对方竟然是零伤亡。 毕老头队伍中的一个人气呼呼地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这不公平。他们的人多,我们人少,二百打一百人,当然是一百人输了。” “哦?你这样想的?好啊,敢于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值得表扬,你们先休息,同时负责我与鹃鹃的护卫工作,让其他人继续练,等你两个时辰之后,练完的护苗队不做任何的休整,直接与你们一百人对抗。如果你们还是输该如何?” 张宝没想到还有人给自己找借口,打仗的时候谁管你有多少人,你就是一个人,人家该打还是打,无非是二倍而已,多么?历史上那么多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可不是看谁的人多,要是比人数的话,那简单了。 一百人也确实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下,他们认为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比较轻松,于是那个人就代表所有的人说道:“若是我们又输了。就罚五十军棍。” “不必,军棍打在身上多疼,不打,等你们输了,回去之后,就帮着干活,不管给你们什么活,都不准挑,哪怕是让你们跳进粪坑当中抓蛆。你们也得给我抓够数,不然的话,我找毕爷爷说去。” 张宝平时指挥不动他们这样的人,现在终于是有机会了,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 这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和护苗队的人对抗过。平时只听别人说如何如何厉害。再厉害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不信一百人收拾不了五十几个人。 护卫的工作换了,护苗队的人去和二百李殉的护卫对抗,这一百左就想跟在张宝和王鹃的身边好好休息。 可张小宝现在可不打算让他们轻松。如果不好好教一番,以后又该不听话了,军队当中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处,张小宝对他们一百个人说道:“这样,闲着怪没意思的。我和鹃鹃向前跑出去一百步。然后躲起来,你们把我和鹃鹃找出来。怎样?就当是捉迷藏了。” 王鹃一听高兴了,已往在家中的时候,只能找到适合的场地锻炼,却无法像今天这样好好玩一次,在家中,遇到了别人还要装成端庄的样子。今天和小宝配合一下,与一百个人玩捉迷藏,那还真刺激。 高兴地说道:“就这么办了,给你们留下两个望远镜,你们可以使用。时间就是一个时辰,抓到了每人十贯的赏钱,抓不到每个人给我们十贯,有没有反对的?” 一百个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高,再想想他们的年岁,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准备把十贯钱赚到手。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跑了。 张小宝与王鹃看看周围的环境,选了一个方向拉着手跑了出去,跑到一百步之后喊道:“好啦,你们可以来抓了,只要抓到我们,就给你们十贯钱。” 一百个。人兴奋起来,根本就不用望远镜,现在就能看到张小宝和王鹃那清晰的身影,无非是树木多了一点,没什么,分散开来围了过去,以免张小宝两个人从旁边跑掉。 一百人就这样开始了捉迷藏的找人活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可等他们追到了地方,现还是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两个娃子怎么就那么能跑。 跑着跑着,一百人就现前面跑的人少了一个,王鹃没了,只剩下张小宝,这下他们懵了,刚才光想着抓人,也不知道王鹃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最开始抱怨的那个人连忙命令分出去五十个人于跑过来的路上寻找王鹃。 他认为王鹃是趁着别人不注意躲了起来,剩下的五十个人继续去追张小宝,越往前追,林就越米,如果不是张小宝的身影不时地闪现一下的话,他们真的就找不到人了。 这一追一逃的就进行了半个时辰,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机会的一百人终于是有点追不动了,可又不甘心白白拿出来十贯钱,只能咬着牙追下去。 又追了大概一玄钟,最先抱怨的那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五十个人停下来。用手向前面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有一棵大树,在树的旁边露出来一角衣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到。 讣心点,围过去,把这个地方包住了,终于是抓到一个,不知道另外那边的人有没有抓到王鹃。抓一个也总比一个没有抓到强,到时候输赢就无法判定,不用担心拿出来十贯钱了。” 这个人小声地对其他人说道,众人开始分散,慢慢地,一点点把那个地方给围了起来,当合围成功的时候,五十个人高兴地叫喊着冲了过去。 结果等来到近前,众人全傻了。这里只有张小宝的一件衣服,用根棍子挑着,正好从现的角度上看去有那么一角。 衣服上还贴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记得把我的衣服带回来,不然就不是十贯钱那么简单了。 “怎么办?”队伍中的一个人问道。 “追,给我追,注意脚下,查找痕迹。”抱怨的那个人觉得身上的汗已经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了,明明看着张小宝跑过来,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五十个人又开始在地上寻找痕迹。如果不是他们合围,然后跑的那么乱的话,或许还有现。但现在看哪个方向都好象是张小一宝离开的位胃五十个人又再次分开来找,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张小宝当初逃亡的时候,人家还有警犬呢,就那样都抓不到,何况他们五十个人了。 这五十个人找不到,去搜寻王鹃的五十个人现在也抓瞎了,哪里有王鹃的身影?五十个人商量了一下,认为王鹃还和张小宝在一起,决定和前面的五十个人汇合一下再说。 当一百个人成功会师了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最开始出来的地方吃东西呢。 “赚喽,一个人十贯钱,一百个人就是一千贯钱,够做许多事情了。小宝,你说他们能不能拿出来那每个人的十贯钱?” 王鹃坐在那里,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嘴里吃着大橡子,对张小宝问道。张小宝手中拿了一个,刚才摘的果子,也不管酸得快要倒牙了,一口一小口地吃着,回道:“估计能拿出来,他们平时也没有什么花消,吃饭都咱们的,正好,一千贯就当是饭钱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多组织几次这样的活动,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那你说,毕爷爷和姚爷爷知道了这边的事情,能怎么对待他们?”王鹃塞了一个楼子给张小宝。 “那就不是咱们管的了,或者咱们帮他们保密,让他们把毕爷爷和姚爷爷所有的护卫都找来与咱们玩捉迷藏,还是一把十贯钱,咱么赢一次,就给他们一百人一同分赢来的十分之一。 赢十次,他们就能把输掉的钱赚回来了,我看这事儿行,一会儿跟他们说说,毕爷爷和姚爷爷的护卫不少呢。” 张小宝或行是觉得生活太平淡了。非要欺负一下毕老头和姚老头的护卫,相信就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护卫输了,也只能把火气在护卫的身上。谁让那护卫笨呢。 先前说好的一个时辰很快地过去了,一百个人知道输了,只好往回来。希望能看到张宝和王鹃,如果看不到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果然,他们回到了地方,就见张小宝和王鹃把身上背着的小帐篷打开。两个人钻在里面睡觉呢。 “早知道这样,就在这个地方留下几个人守着了,他们一回来就把他们抓住,十贯钱,你们都够不够?” 最先抱怨的那个人这时又抱怨了一句。又问了别人一声,现在他们身上没有钱,谁也不能带着几十斤的钱出来做事情,只能回去再给。 其他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有。但这钱是辛苦攒下来的,他们没有军饷,只有月例。偶尔帮着张王两家运送东西,这才攒了点钱,拿出来十贯,一个个的又变成了穷人。 一个人想不明白,坐在地上。说道:“怎么就跟丢了,我们可是一直看着,明明就在眼前,跑一跑就少了一个。” 他的话音网落,张小宝的声音就从帐篷中传出来“赶快休息,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别人都结束了,又该你们去对抗,告诉你们,我和鹃鹃爬树上去了,下次记得看痕迹,追踪是一门学问,睡了。” 说完,帐篷中没声了,一百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往树上看了,可树太多了,还那么茂密,上哪知道谁爬到某一棵树上了。 想到过会还得比,一个个的躺到的上。也不管身下潮不潮,闭上眼睛就睡,好养足了精神比过一直没有机会休息的五十六个人。 等着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两拨人回来了,从脸色上还真看不出谁输了,李殉的二百人垂头丧气,五十六个人则是面色阴沉。 帐篷的门一挑,张小宝和王鹃钻了出来,看看两拨人,问道:“谁输了?。 “我们输了……两拨人同时说道。 别声音惊醒的一百人正纳闷的时候,五十六个人的头头虎子就非常沮丧地说道:“我们五十六个人,收拾他们二百人,竟然挂掉了四十一个人,剩下的十五人其中的九个。也被判定为受伤。 如果真的是由我们保护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话,对方来上三百李公子护卫这样的人小公子和小娘子就再也保护不住了,我们可是后来又单独吃的灶,损失太大,让我再对抗一次的话,我保证把死亡数量降到 “再一次是再一次的事情,和这次无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完好无损的人只有六个,恩。不错,看样子可以继续加大练力度了,五年了,你们接受练五年了,特种部队都练出来了,喝点水。马上和他们一百个人再对抗一次。半刻钟准备。” 张宝对这个数据非常不满意,五十六个人是按照练特种部队的方法来一点点练的,五年的时间。竟然就得到这样一个成绩,特种部队是干什么的?那真是取敌将级于千里之外的存在,出动特种部队,只准有一个结果。 “好啦好啦,毕竟我们总结的刮练方法也不是太科学,以后慢慢来。先让他们多积攒经验,等着下一批的人就位了,一点一点选好的,他们可是直接就编进来的,正常的特种部队选拔那是万里挑一。” 王鹃在旁边打圆场,随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李殉的二百人身上,这二百人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在陆州的时候同样接受过刮练,他们成为王府护卫的时候就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 结果一个对抗下来,全军覆没,二百打五十六个人,不等他们难过呢。人家先难过上了,这时说什么都没用。丢人,回去等公子知道了,还不清楚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看着他们的表情,王鹃还算满意。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们也要多练,随着李公子逐渐露头,以后的事情或许会非常复杂,刺杀、下毒。等事情很容易出现,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地休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七章 背后捅刀要不得 肖微休息小一会儿。憋了肚子火气的五十六个人和同料粘门不舒服的一百人就又跑出去对抗了。 此时的一百个人是小心又小心,他们终于是明白那五十六个人代表了什么,那是张王两家所有的荣誉所在,打把自己收拾掉的二百人都赢了。就算是不休息,自己等人也未必能讨到好。 至于五十六个人说的对方来三百人,就无法保证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安全,他们才不相信呢,他们正好是一百人,刚才被耍的团团转,如果自己这次再输的话,估计想要抓到被五十六个人保护下的公子和小娘子,至少要出动五百李郡王那样的护卫。 怪不得张忠把小耸子和小娘子放心地放出来,原来这一群人就自己后追来的一百人最差,一百步的领先距离,竟然连两个娃子都抓不到,在境内还有谁能威胁到小公子和小娘子? 未战先怯的一百人与等着心中火气放出来的五十六个人的对抗结果自然不用说了,五十六个人付出了四个死亡,六个受了影响行动伤害的人,就把一百人全部消灭掉。 这还是在拥有相同的武器规则下,如果让他们用出小公子和小娘子专门给准备的武器,他们相信,就这样的收拾三百没有任何问题,恩。才丛林当中。 张小宝和王鹃为了帮助毕爷爷和姚爷爷的护卫提高,也专门开了课堂给他们讲战术,讲地形的应用和伪装,还讲心理学。 妾丰弃个和李涧的二百人哪怕已经学过了,也同样认真地听,因为每一堂课小公子和小娘子都会加进来新的内容,哪怕大概上是一样,可细节绝对不同,还有一个个不知道两个人从哪里找来的实例。 毕老头和姚老头的一百人是头一次听这样的课,越听越震撼,这时他们才明白,自己输的一点都不冤枉。在自己等人还慢慢摸索的时候。人家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理论。 尤其是那个心理学,把人性给剖析的让人听着都直哆嗦,往自己身上想一想,当时确实是这样考虑的,连想法都别人给掌握了。还想不输?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一会儿先互相按摩,缓解疲劳,吃了饭就好好休息,同时好好想想今天学到的知识,明天晚上下一堂课我要讲的是疲劳状态下的亢奋中如何调整自己的节奏,鹃鹃给会给你们讲,亢奋就是身体控制的失误开始原由,下课。” 张小宝把当做教鞭的棍子一扔,对着众人说道。 哗的一声,李询的二百护卫和五十六个零号队的人同时起立。恭敬地对着张宝和王鹃一鞠躬,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一百个人又震撼了一把。 平时接触的时候没见过别人这样。今天算是开眼了,果然不一般,他们竟然偷偷学了这么多的东西,看样子得回去跟老爷说说了,好东西竟然没有拿出来。就在一百个人心中有如此想法的时候,张小宝又开口了,对他们说道:“回去告诉毕爷爷和姚爷爷。就说我小宝说的,想要培刮军官,就安排聪明的人过来,同样的事情我和鹃鹃只讲一次。 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下课之后不再解答任何问题,我与鹃鹃没那个时间还有,最重要的是必须要识字,不识字的来了听不懂可别怨别人,一次只教一百人,名额有限,要多多珍惜。对,你们,把事情如实说出去就好,谁敢在里面搀杂自己的情绪,那就别说我和鹃鹃不客气。” 一百个人吓坏了,自己网有这样的想法,他怎么就知道了,而且还提出了一个个的细节。 张宝和王鹃讲完课就开始休息了,这一段日子,两个人是想把所有的人都练一下,尤其是毕爷爷和姚爷爷的人,以后好用。 在张宝和王鹃练人的日子中。翼州的各个塞子的人都在忙着采果子,不管离多远的,都得到了消息。 无数的果子被送到翼州的州府中。从外面找来的工匠也烧出了不少的大缸,用来给果子酵,张小宝前期让人收购的木炭中的一部分就用来把红塘变成白糖,再经过加工做成冰糖,好和果子一同做酒。 当这部分木炭送过来的时候,毕老头三个人还纳闷呢,什么时候买的木炭,结果询问过后才知道,船队航行在江面上的时候,这边就已经在收购木炭了。 得到这个结果,三个。老头再次陷入了呆滞当中。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他们家有神仙,在江面上不是刚刚的到消息么,怎么就开始准备了?难道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甩“时候,他们就算到了会是纹样个结果。”“张老头吾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毕老头明明已经知道了张家的神奇,可不得不又一次地被吓到了,到了船上才把这次过来的任务告诉给小宝与鹃鹃,他们也是那个时候告诉给张家怎么也找不到高人。 短短的时间内,粮草准备完毕了。运输的问题解决了,已经够让人吃惊了,可这次竟然连现在的事情都考虑了进去,脑袋是怎么长的?算计到了这样的地步。 听着张老头的话也深有同感地说道:“确实,前面的消息也刚刚传回来,如果这一切都是在我们告诉了他们情况之后开始布局,那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是郭图大将军从彭州那里送来的,一路上竟然是逢让开路,遇水搭桥,雨中还能给修棚子做吃的。接着准备好了船队把将士送到边境。 原来是觉得天气好的情况下十天到达,可结果是天气不好的情况下八天半到达,看看郭图将军写在最后的话“这才是后勤,真正的后勤,翼州后勤,独步天下”张家的后勤之事是上船后说的,如果在之前就说的话,我丝毫不怀疑,张家会把后勤营送到金川去给我朝部队补给。” 姚老头想着到了翼州之后的一件件事情,第一个感觉就是无力,自己等人盯着啊盯着。可盯到了最后也盯不住。甚至是跟不上人家的节奏。对,就是节奏。这个词太用的太好了。 这就好象是下棋一样,在自己想着怎么打活结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数目了,差了整整一大截。 想到这里,姚老头又说道:“你们说,若是我们给他们捣乱的话会怎样?他们一定想不到吧?” “想不到,尤其是鹃鹃和小宝。他们怎么可能想到三个爷爷在背后给他们家捣乱,这三个爷爷还是在吃着他们家单独做的菜肴,享受着医疗条件,并且总是他们陪着解闷的时候背后捅一刀?” 听到姚崇的话,张老头不满意了,吃着人家的,受着人家的好处,还有人家的恭敬,还想在背后捣乱?真要是做出了这种事情,孙子小宝和孙女鹃鹃就彻底没了,然后就等着人家的报复吧。 那会是什么情形?看看张家的行事手段就知道了,对于直接作对的人。用的是怀柔和压制,可对于背叛。那绝对是排山倒海的攻势。只要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毕老头也同样不满意了,看着姚崇,那意思就是在说:“元之啊,你忘记了当初你快要不行的时候。是谁带着队伍过去救了你,用的是谁家的医生和快船?没有张家的过去的人,你就得死。” “我就是问问,没这种打算,他张家太厉害了,一时就起了比一比的心思,总这么下去,都要难受死了。” 姚崇哪能不知道两个老头的意思,连忙解释起来,他心中真的没打算在背后使坏,那一阵子他真的觉得要死了,后来毕老头来了,先把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接着就到了舒州。网见到张王两家的人,就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张家最厉害的医疗队,或者说是大唐最厉害的医疗队伍不停地给自己把脉,然后开出来方子,并且与酒楼的人接触,从那之后,每天要做的事情就被做的规定,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怎么吃,吃多少,细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正是这样,自己的身体才一点点好转过来,才能像现在这样偶尔喝点酒,光是用的药钱和吃的东西的价钱,就不是几千贯能打住的,自己要是背后捅一刀,不用张家的高人报复。大唐所有知道这个事情的官员包括皇上都马上会对付自己,敌人不可恨,忘恩负义才是最让人不能忍受的。 张忠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事情给别人多大的冲击,最近他的心情不错。当地的百姓已经不像来之前那样排挤外面的官员了,土贡不用自己去收,就纷纷给送了过来,而且还是那种什么都不换的意思。 租子就没有了,一个个的塞子都说了,今年的年景不好,等以后的再说,一定把租子补回来。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收的果子够多,虽然两年之内不能变成钱,但放在那里也是一个储备。家中不缺这点钱。 对,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鹃鹃小宝同出塞 羔午收了不少。批批的在酵的过程中就纭了出去,面的地方,让人给用船运到京城那边,准备到那里继续酵。 张忠看着果子采的差不多了。当的的百姓换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物品之后,就把这里各个寨子的族长给找到一起,与他们饮酒作乐。 各个寨子的族长对张忠这个新来的官员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用官身来压,当然,他们也不怕。 张忠到来的这段日子,就好象是当地人的兄弟一样,做事情都是先从兄弟的角度来想,这让各个族长的心中非常舒服。 由于有的人离的近,有的人离的远,张忠不得不先把东西准备好,把先来的人给安置一下,毕竟后面要商议的事情需要所有的族长共同参与才可以,提前对二部分人先说了的话,后来的人该不愿意了。 “方司马,还差几个人了?。张忠这天坐在衙门当中,对那着单子过来的方司马问道。 “回大人的话,还差两个”估计再有一天半不到两天的时间也能到了,大人可是想要现在就把人都召集过来行事?”方司马恭敬地回着话,他现在对张忠已经不仅仅是佩服了,甚至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他在翼州当了六年的司马了,以前每年做事情都非常麻烦,当地的百姓根本就不配合。他还不敢去吓唬人家,吓唬不好,容易让人家直接反叛。 张忠到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张忠也会如自己一样做法,要收土贡的时候到各个寨子去商量。 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张忠到了这边就是玩乐,竟然在玩乐的时候和当地的人搞好了关系。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的寨子都认可了张忠这个新来的官员。 从中就能看出,张家不但是做买卖做的好,当官当的也同样不错,自己的儿子在书院确实是找到了好地方。 可不能得罪了,哪怕这个张忠比自己小上许多,也要高看一眼才行。不然就失去了机会。 方司马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地告戒自己,以免在行事上做错了惹来张忠的不快。 张忠也因方司马的关系写信回去。让那里的人照顾下方司马的儿子。最好是能让其考上进士,位置靠前的那种。 此时听到方司马的话,张忠摇摇头,说道:“不行。哪怕是差最后一个人。也要等着他到来,如果他在路上出了事情,我就得亲自过去询问,并且让塞子中重新选出来一个人过来商议,那就再等等。 让你以官府的名义收购的石灰石如何了?那可是决定这次事情成败的关键之处,千万不能大意马虎。” “大人,都准备好了,别处接了活的人正在烧制,可现在不给他们钱,他们总是有点担心,已经不只一次叫人过来跟我说了,是不是要先给他们点好处?” 方司马也不清楚张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石灰石,让人去烧,也让人去采,用官府的名字,到现在还欠着账,如果是平常的个人买卖,人家早就不干了。 张忠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对方司马说道:“不怕,如果有谁要退出的话,告诉他把做好的都送来。马上给钱,但以后就再也不用他家的东西,看看最后能留下来多少人 “大人,那钱从什么地方出?。方司马可不认为府中还能拿出来这笔钱。 “自然是由我家出,后面的就不用了,官府的事情,还是尽量用官府的手段来解决的好,如今我也算想明白了,只要不是到了非用自己家钱的时候,就不用。” 张忠准备在翼州实验下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家不再轻易往里面搭钱,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一切安排妥当了。两个晚来的人族长也终于是到了这边,大会可以开始了。 毕老头三个人也带着好奇的想法过来凑热闹,想要看看张家还有什么手段,同时也验证着自己的猜测,有时候这样的游戏还真的很有意思,哪怕总是猜错。 一个个的族长在厅中坐好,等待着张忠的到来,这个时候的他们可就没有了平时那种称兄道弟的想法,毕竟张忠是用官府的名义把他们找来的,那当然不同了。 换成以前,谁要是敢用官卉的名义找他们,他们别说是过来了,不翻脸就是好的,但现在张忠的做法他们丝毫不觉得反感,张忠可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尤其是城中的医院,不少的人过来都被治疗好了。 再加上收果子与商店交换物品。翼州四千来个百姓的日子都好过了,别的不说,就是盐便能天天吃到,顿顿吃到,与以前一比,那真是往事不堪回。 张忠也没有做什么长篇大论,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就是儿子留下的计戈小书中的一部分,对,一部分,进行完这个,后面还有呢,环环相扣的那种,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这次终于又出现了。 毕老头三个人也在一旁仔细的听。内容不多,很简单,就是要在个,弄合适的地方修水熠,不用点的就可以,把山卜帆给蓄蓄。修水坝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众族长答应,几天之内就可以实施。 “这应该是要在当地烧水泥了,估计烧完了,地方也马上会给平掉。这个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张老头手上端着一杯酒,在那里小口小口抿着说道,他的酒可不是自己乱喝的,专门给他准备的药酒。毕老头和姚老头就没有。主要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练硬功,也不注意身体。到年岁大的时候,又是现在这样的环境,关节受不了了,疼,按照以前的治疗办法已经不能缓解。 还好,张家的医存队有厉害的人存在,又重新开了方子,那就是喝酒。蚂蚁酒,一天喝半斤,度数不算高,却是纯粮的酒,加上热水幕和按摩,昨天就不那么疼了,今天继续喝。 毕老头也想喝,却被阻止了。只能干瞪眼,听到张老头的话,跟着说道:“都明白是要用水泥,问题是下一步要干什么,修水坝能做什么?蓄水,然后灌溉,这种所有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绝对不是张家联手段。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想要知道张家究竟准备干什么,就得往不正常的地方去想,想的越偏,结果或许就越是离愕近了,按照我的想法,张家在这边修水坝,第一不完全是为了灌溉,第二也不完全是为了养殖鱼虾。 这种在别人看来是最正确的考虑。放到张家的身上就不适合了,你们也想想,除了这两种,修水坝还能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洗衣服方便。不用专门找河了。也不用挖井打水。这个算不算?”姚老头也承认毕老头的说法,如果张家的计刮真的能那么好猜的话,张家也就不是张家,那才是让人失望呢。 “这也算是一个”但我估计不可能,张家又不是傻子,为了方便别人洗衣服,专门花很多的钱来修水坝。我估计是在上面放游船,等着游客过来。”张老头在旁边补充道。 毕老头这下有信心了,对两个人说道:“听了你们的话,我就知道。张家不会专门为了灌溉修水坝。同样不是养鱼,更不是洗衣服和游船。我总结了一下规律,凡是别人能想到了,就不是张家的主要目的。” “就不如,”?”张老头问了句。 “就比如现在已经知道的用来过滤糖的木炭,那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一步,不然为什么只是张家收购木炭中的一部分拿出来用?还是提前收购的,难道他们会想不到这里的木头也能烧炭?不可能是为了滑雪的人而准备。” 毕老头相信自己的直觉,笃定地说道。 就在三个老头不停地猜测与否定的时候。张忠那边已经安排完了,所有的寨子的族长都同意了张忠的办法。不是他们觉得这个办法好,也不是因为张汇总的官身,而是他们觉的兄弟提出了这个事情,那无论如何也得照顾下兄弟的面子。 反正又不用自己等人出钱,就是出点力而已,到时候做好了,自己得好处,做不好就当是帮兄弟一把。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兄弟到了这边当官,自己得支持,让想看笑话的人知道,兄弟的话就是翼州百姓的 思。 非常淳朴的一种思想,张忠提出来的事情不管结果,无论对错,提了就做,只因为都把张忠这个人当成了兄弟。 张忠也明白人家的想法,儿子的计划书就是根据这个做的,说当地的百姓其实是最好的百姓,官员做不好那是官员的问题,当地的百姓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当你把他们当成了兄弟姐妹来对待的时候,他们也同样把你当兄弟。当你想用官员的身份去压的时候,那你就等着吧,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想用军队来解决,会让你知道一个后果,那就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张忠成功了,他是除了诸葛亮之外,第一个以非本民族的身份让人家承认的存在,只因为他的心中装着百姓。 把事情安排下去了,细节和后续的事情会在以后慢慢告诉给各个族长,张忠正好借着这个扭会和大家热闹一番,于是酒肉准备上,在张家内院那笑红尘“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的声音中,大家度过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夜晚,人全到齐了,值得纪念一下。 在翼州的百姓未秋收,匆忙跟着修水坝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讲完了第丰天的课程。 正在两个人准备把练进行下去的时候,彭州突然让人送过来一个消息。 当张小宝和王鹃看到这个消息的一刻,他们真的不敢相信,郭图竟然傻到了直接把所有的队伍都用在了一处,连佯动和牵制都没有。“他当他的军队是十五万不成?那仅仅是一万五千人,最可气的是。竟然不把沿路上的百姓抓起来或者是杀掉,这不就是缺心眼吗?妇人之仁,既然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好了吧,让人家 王鹃阴沉着一张脸抱怨,那郭图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率领一万五千人这么点数量过去,竟然还让当的的百姓按照以前的生活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个时候了都,你下不去手,就等着别人对你下手,当将军难道还怕自己的身上背的冤魂多?回家种地多好。 张小宝也没想到郭图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当他是国际和平组织,或者是维和部队的人? 这就是侵略去了,侵略还有什么好说的,该杀的杀,该烧的烧,到时候把所有的罪名一个人背就完了,他就算是杀了再多的平民又如何,祖国的人会记得他的好。人家日本杀的人不少吧,还不是有一个神社? 越想越生气,把消息再仔细的看了两遍,张小宝郁闷地说道:“朝廷的旨意是他妈谁下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卡着来,说是让咱们一同跟着前军收获胜利。 姥姥地,从朝廷到这边,消息得传很长时间吧?他们真的就那么相信郭图?还让跟着后面过去,气死我啦。这下好了彭州的官员算是不用担心失职了。” 王鹃也非常无奈,她知道,这是朝廷给她和小宝家的补偿,以为前面的郭图能一路打到底,获得完美的胜利,让他们跟过去就是占便宜去了,到时候有了功劳,好继续给好处。 “应该是李隆基,觉得把我爹从舒州给直接调到了翼州,还隐瞒情况。做的有点不对了。用这个战争来为我家捞取好处,可他怎么就不想想,郭图不是别的将军,上去就懵了。 我算是服了,难道李隆基的运气就这么好,知道我做了准备?行。回吧,回彭州去,继续增援郭图郭大将军,他大爷的,我该他的,资源不用在他的身上,我还能做点别的。现在好了,该赚的钱又没赚到 张小宝这个时候真的是无奈了。他不能怨人家李隆基,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把郭图掐死,然后让王鹃指挥军队。至少不能犯下这样的弱智般的错误,好在王鹃那也是高才生,不能进攻还不懂得守? 王鹃也非常沮丧,招呼了还在练的人一声,带着队伍往回赶,李隆基的旨意下来了,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时才是考验后勤的地方。 小宝,不怕,抗美援朝的时候。咱们收到了美国空军使用的当初最经典的绞杀战术都挺了过来,咱们还怕现在的吐蕃?” 王鹃安慰着张小宝。 张小宝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马上就反驳道:“那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当初人家的飞机到处飞,如果不是苏联参战了,派出来那么多的优秀飞行员并且提供飞机,真以为那点隐蔽在山中的对空高炮和火车的脱节甩货方式有用?。 “那怎么办?告诉人家咱们也没有办法,让他们等死吧?”王鹃反问了一句。 张小宝深吸两口气,对王鹃说道:“鹃鹃,其实我心中一直都觉的。或者是期盼郭图打败仗,然后给你一个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我把李询的二百人借过来的原因。其他的我都准备好了,我希望你在这个时候能做点什么,来体现你的价值。你在我心中从来不是附庸,走吧,让你见识一下国际诈骗的运作能力 张小宝说着,拉起王鹃翻身上马,两人一骑,带着三百多人朝着彰州府的方向快而去。 用了一个多时辰到地方,内院的人已经按照张小宝的吩咐把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妥当了。 王鹃看着张小宝瞒着她准备的东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切都是张小宝为了体现她的价值给她准备的,如果不需要,那会马上转到暗处,但现在需要了,她不用为装备上的事情操心了,只要把战术给做好,那一切o兄“小宝,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正是给我心中的女将军准备的,现在的你不是特二处的身份,也不是中国霸王花,你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把你以前学到的,和到这边之后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战术都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集合了多少代人智慧的战争艺术。” 这一刻张小宝觉得是自己最成功的时候,他为王鹃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让王鹃去成就她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作为一个乖巧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背后。 王鹃在张小宝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换上了张小宝给她准备的盔甲。长枪一挥,对着同样震惊的三百多人喊道:“出,增援前线部队。后勤营,跟我上。” 三百多人现在已经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同样翻身上到了准备好的马匹背上,拿起自己的武器。带着后面的补给与医疗队伍跟着王鹃和张小宝在彭州官员愣神中冲出了关口。朝着前面被堵在山上的郭图部队增援而去。 今天跟这些,不要等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梦想梦中是非梦 和张小一宝带着队伍,打托来仰风招展的可爱稻苗渊忱”川了关口。彭州的众官员看着那夕阳下拉的越来越长的影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根据传回来的仅有情报,王鹃分析除了现在郭图队伍的大概位置,虽然回来报信的人没有说郭图的计划,王鹃还是能想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就是不从弱水直接渡河。强攻金川,而是从金川的山脉中偷偷到另外一边。以此来对对金”进行偷袭。 想法不错,可惜心不够狠,现在应该是被堵住了后路,前路成敞开的形式,吐蕃的人想要引诱唐军向最舒服的前方行进,一旦进去,就再也别想回来。 “我断定。郭图会沿着金川山脉一路北逃。哦。叫战术转移,不会强制突围,那样就算逃回来。损失了兵力不说,任务也没有完成。李隆基会轻易放过他?当然,他也不会向西前进,进去了就可以埋骨他乡了。 吐蕃会派人把那里围成一个铁桶,只要任何一个不是痴呆的将军,就不能冲过去,但山脉上也同样越来越难,走在半山腰的话,容易被下面的敌人现,从而一路跟随。往上去,那就等着变成冰雕,这下郭图可以吟诗了,青山有幸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王穆展开这里的军事地图。一一比照后。分析给张小宝听。 张小宝不懂军事上的事情。准确的说是忽悠忽悠人还行,让他来分析战况那是做梦,如果这种专业的知识随便就能精通,那他真成神仙了。至少也得领着军队和别人打上几场败仗才能一点点地想清楚。 看了眼后面的队伍,张小宝在地图上找到了一处上山容易的地方,说道:“是不是要从这里增援?” “不是。你都看到。吐蕃的人难道就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有哪里适合别人进山?向北。继续向北,利用我们现在的机动力,赶到两边部队的前面去,估计得行进四天,希望郭图的军队在山上行进的度不要太快。那样吐蕃的人跟的也会快。等我们从北转向西准备上山支援的时候。会撞到吐蕃在金”西面的军队。凭我们这点人,碰到了。只能跑,跑不掉那就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吧。” 王鹃的手在地图匕画出了一条痕迹,出了关口就要朝着北面行进。 张小宝心中担忧。又问道:“那郭图他们还能有粮食?” “早就没啦,从报信的人回到彰州的时候,他们的粮食就会被吃掉。前期的粮草被烧,你说他们的身上能带多少天的粮食?现在估计他们马也杀差不多了,正在山上狩猎野兽,并且寻找能吃的野菜和果子。” 王鹃已经想到了大概的桔况,这种事情在战争史上实在是太多了,有的人逃掉了,整合部队之后寻找机会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有的人则是淹没在了历史的河流当中,至于说某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马上就能组织起有效的偷袭并且取得大胜利,还从位听说过。 “想起来了,那我们总要过去帮一下,就算是不能攻击敌人,也把粮食送到他们的手中。”张小宝能够想象那么多的人在山上没有吃的是什么情形。当然。要是换成护苗队的人就不必担心了。 如果那一万五千现在不够数的人全是护苗队的身手,至少能多杀点敌人。但想要依靠山上的资源进行补给根本不可能,人太多,资源太少,除非能分散开来。 王鹃抬头看看天,一副晴朗的样子,稍微想想说道:“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饿不死,饿了没有体力,正好不阻碍我们过去,走啦,前进,我要看看吐蕃的军队在大漠中是否同样能够进行包围。” 张小宝和王鹃出关按照还不清楚前面形式要给张家弄功劳的李垒基的命令增援的时候,彰州留下来的非战斗内院人员也把消息用最快的度向翼州送去。 翼州这里展的不错,各个寨子开始配合着张忠的计划想办法修建水坝,原来有水的地方就引走。存不住水,或者是水少的地方就直接进行建设。 这个是有工钱的,不是张王两家出,放到了水泥的利润处,加上以后州中的盈利来提前支付,准确地说是欠着。 张忠正高兴地留下寨子中的族长饮酒作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第一封信就到了,信中着重强调了要在这里展运输,并且收购茶叶的事情。 其中还有毕老头三个。人的任务,那就是帮忙在这里疏通渠道。 “张家是想在这边继续展?把茶马道占了?不然小宝和鹃鹃也不会写这封信过来,看样子他们这次出去是为了查看地形。” 毕老头一看到信中所写的建议,就猜测地对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张老头没想太多,听毕老头一说,高兴地说道:“那还真不错。张家这下终于是能多赚钱了,不然岂不是一直往里搭钱,那么不好。” 姚老头想的比较深远,眼睛盯在信上,说道:“张家的打算不错,但根本就不能让他们把这条商路占了,那样的话,他家的势力便会在这边展开,朝廷中的人,甚至是皇上都不能同意。 这里的买卖之处必须要又当地的各个势力占据,朝廷就能安心的征收税钱。若是给张家,无论多少的税都让人不安心。” “正是,张家这算是给朝廷出了一个难题,若不让他们在这边进行茶马交易。那欠他家的钱就要还给他家,可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家的人难道就不清楚在这边做买卖会让人担忧? 看看下面说的,说是要从当地找一部分不怕寒冷的人在雪山上做事情,最好是那种可以连续在山上呆十天半月的人,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希奇?想要找人在滑雪场呆着。何必要刻意强调下?” 毕老头又在分析了,他已经习惯了张家的行事手段,让人看着是一回事儿。真正要达到的目的又是另一回事儿,没有人能猜测出来他家最终的想法是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都喜欢与他家进行猜谜游戏。哪怕还从来没有猜赢过,有时候能够提前知道他家的想法,或者是给他家找点障碍。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张老头见两个人在那里说得神神秘秘的,闹心地出声了“管他们究竟想耍干什么,到时候不同意不就行了,等前面的战事结束了,默请楚他家的打算,他家想要插子就给他家大枣。 你们的意思还有朝廷那里的想法我明白。那就是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张家的计戈来进行,容易出事儿,非要把他家本来顺利的事情搅和一下。” 张老头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张家的本事太大,所以真正关心国事的人都不能就给张家太多的自由。否则以后就很难控制。 二珑怕张家的打算怀不是纹样简单,个套接个套乱“绷口人都迷糊了。也不知道张家最后的打算,就算已经给了张王两家应有的官职,那也不能放松,被算计一次,凭借张家高人的性格,还不得算计回来。 再想想,事情不会太简单,等真的看出来的,想阻止那就难了。除非是把张家的人全抓起来,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皇上不会干的。” 毕老头还在仔细地看着信中的内容,想耍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张老头想不出来,坐在一边独自喝起了茶水,姚老头眉头紧皱,努力地要把自己放到张家的位置上去考虑。 这是新学来的名词,叫换位思考,很有帮助。 张忠同样也想了会儿子与儿媳妇的打算。他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送回来一封大家都能看到的信。好象还怕毕老头三个人不知道。专门在里面写了让三个人帮忙的细节。 比起毕老头三个,人,张忠就不愿意多费心思了,管儿子和儿媳妇要算计人或者是真的想多赚钱,反正照着信中说的去做就准没错。 于之张忠就开始在本地以及周围寻找适合的人,好签一个文契到时候配合儿子和儿媳妇的动作。 四天之后,张小宝和王鹃带着一身的疲劳和尘土,终于是来到了王鹃预先想到的地方,稍微休息下,就又开始向着西面的大山行进。 一路上凡是遇到村庄,大的就尽量躲开。小的就全部杀掉,张小宝和王鹃甚至还亲自杀了几个人。 看着一条条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好在两个人舁已知道战争的残酷,与其让自己暴露失去生命,不如让别人去死。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就连毕老头、姚老头还有李殉的护卫以及护苗队的人也必须要手上见血才可以。张小宝和王鹃还耍临时充当指导员,给杀人的人进行心理辅导。他们可不想自己带的人,到时候就像他们过来时百多年前的美国士兵在打完了朝鲜战争之后回到家乡不少得了后遗症的情形出现。 根据资料记载。当初的解放军在冲锋号声音中,根本就是一种不要命的冲锋,号声不停,冲锋不息,给美国的士兵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压力,很多人回到了家乡,甚至是不敢听汽车的喇叭声。 而打了许多仗的解放军的后遗症就比较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有指导员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战地心理医生。 把战争中杀人变成了一种守护自己的信仰的存在,通过各种手段,让士兵知道,自己杀的对,不杀才不对,效果不错。 现在张小宝和王鹃就是,一遍遍地强调望江的百姓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如何如何凄惨。再说说吐蕃的人多么傲慢,明明是请和,竟然还要用战胜国的语气来说,并且总是不停地寇边。 在这样的心理辅导下,三百多人终于是一点点地习惯了杀人。就连张小宝和王鹃似乎也觉得自己杀的没错,哪怕杀的是平民。 “既然他们的百姓拥护他们的政治体系,那么就要相应地承担后果和责任。尤其是在郭图放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去告密,这就说明,他不是不寻常的百姓。” 张小宝在今天晚上休息的时候继续做思想指导的中,对着三百多个,亲自参与杀戮的人说道。 而他自己的心中则是想着以前了解到的资料中中越战争时候越南的百姓在身上缠着炸药去炸人的事情,用这个来让自己心中不那么难受。 在三百多人同样这样想着的时候,张小宝扭头看看王鹃,见王鹃的表情非常平静,心中不得不佩服,自己看样子在这方面不如王鹃。哪怕以前没少杀人,可毕竟杀的是自己认为该死之人。 那时自己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法律是维护所有人的武器,那么在这个武器被用差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通过其他的手段来维护社会所强调的“正义。 王鹃见张小宝望过来,笑了下说道:“是不是还不舒服?其实没什么,你耍记住。我们就是在犯罪,但为了维护某一种信仰,那么就让所有的罪恶由我们来承担吧。” “没,没难受,就是觉得突然参加战争有点不习惯,以前杀人都是别人动手,这回是自己亲自来完成的,给我一段时间适应下就好了。 张小宝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行,他现在真的非常佩服抢劫杀人的犯罪分子。太厉害了,尤其是连环作案的人。对于同胞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自己对于现在还不舒服同胞的人都有点怜悯呢。 “那就再吃点东西,尤其是半生不熟的肉,一边吃一边想着杀人时的血腥,说实话,我也没少杀人。只不过大部分是用枪,有很多人不会等着你去抓,跑到了山上,或者是城市的角落中,你就要去抓住他,他反抗,那总不能被他杀了。 我那时也做噩梦,可后来家人就告诉我。尤其是爷爷,他说。战争中的士兵不仅仅是统治者的工具,同时也是统治者的财富,没有任何一个统治者不希望自己的国民过上好日子。可有的人能力不行,那结果就不同。 人类的展从来离不开战争。无论打着什么样的旗帜,世界的和平终归是用武力来维护的。就连动物都是如此。难道人类还比不上动物?” 王鹃开始给张小宝做起了心理辅导,或许也是在安慰自己,人做什么事情的话,总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哪怕看上去是那么的薄弱。 夜,就在众人的休息中度过了,还别说。有了心理辅导,一个个的睡的确实很香,明天就要进山了。今天晚上休息的如何,会对明天的行动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翌日一早,所有的人匆匆起来,吃过了半饱的早饭就加快了行进的度。等着到了快要晚上的时候。众人终于是见到了前面的山脉。 如果不是有地图的话,没有人知道这条山脉究竟有多长,看上好象是没有尽头一样。 这时王鹃就不在让运输少量补给的队伍继续跟着了,让他们在毕老头和姚老头的那一百人的带领下沿着山脉继续向北前进,并且在路上不用杀掉偶尔能看到的村子中的人、把所有的马匹都给了他们。 如果他们遇到了有人追击的话,就带上准备好的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的东西继续向北,直到进到沙漠当中,到时会有人去管他们。 累赘。都离开了。张小宝就和王鹃带着剩下的人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裹开始上山,并且把这边的痕迹让没有离开的人给抹掉,以免被吐蕃的人现了。 随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当中,剩下的人也开始准备起来。然后朝北面快而去,他们不用直接参刘云江当中了,只要保护好自只就可以六三日后。 彭州的信送到了翼州,这一次没有让毕老头三个人看到,只有张王两家的家人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当看到这个。消息后,张忠彻底的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本来应该是像旅游一样的活动竟然变了味道,儿子和儿媳妇竟然亲自领兵出去增援了。 他真的想到京城掐着李隆基的脖子好好问问,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可他也清楚,这不怪人家。人家送信的时候这边还没打上呢,原本以为是一次轻松的突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好心做错事啊。”张忠叹息了一声,他真的想代替儿子和儿媳妇过去帮忙。可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过去了,那绝对别指望活着回来了。 张王氏还有王家的人也在这边呆着,他们同样知道了小宝和鹃鹃的情况。 王鹃的父亲别看是有一个将军的散官,但那和打仗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其实连信上的字都是勉强认出来,还有几个念错的。 看到张忠的反应,登时就急了,对着张忠说道:小宝他们的人是不是太少了,要不就把毕构和姚崇的人都叫上。加上咱们的内院中的护卫一同过去帮忙。” “瞎说什么?现在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再说就算是过去也找不到人,都出去那么多天了,谁知道他们跑到了什么地方,我就希望他们别遇到吐蕃的人,不然我家鹃鹃还有小宝可怎么办?” 王鹃的母亲同样着急,但她也知道很多的事情不能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各路神仙都求了一次。只希望小宝和鹃鹃能平安回来。 张王氏这时显得最为冷静,不是她不担心,而是明白,担心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对着众人安慰道: 小宝和鹃鹃可不是平常人,那是神仙。就算别人都死了,他们想回来也没有人能拦下他们,与其跟着着急,不如先把这里的事情做好了,等他们回来就不用再操心。” 张王氏的话真起到了作用。两家的人一想到小宝和鹃鹃的神奇。便稍微放下点心,认为两个。神仙过去,就算是小神仙那也不是寻常的人能伤害的。 于是一个,个,的开始配合张忠。尽量把翼州的事情给做好了,不用等着孩子们回来又要忙碌。 郭图艰难地走在山路上,其实也没有路。走的人多的,便成了路,前面有人砍着树枝,这才让后面的人在行进在舒服点。 “怨我,都怨我,早知道就把所有的百姓全杀了,把他们绑起来,还封他们的口竟然也不行,一定是他们告密了,不然怎么能被吐蕃的军队给现?死了好。要是失败回去,怎么去面对张忠的后勤营?” 郭图平时没少读兵书,而且还考过武举上来的,可他这是第一次打仗。当初在朝廷中用沙盘进行推演的时候。他是同一时期将领中最厉害的,因此才被派了出来,结果可好,还没有碰到人家的城池,就先陷入了险境当中。 一万五千人只剩下了一万两千人,另外的三千人也不知道是都死,了,还是同样有人失去了大部队的方向跑到山中迷路了,他们押运的粮草也没了。 旁边的参军看到郭图好象要失去斗志了。连忙劝解道:“将军。可不能轻生。将士们还等你带着大家杀出去攻打金”呢,还有一万两千人。只要躲过了吐蕃的人,就能继续阻止起来。” 话是这样说,可参军的心中却已经绝望了,一万两千人是不假。但吃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如果照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不用说是突围。饿也饿死了,到时候冲下去,一个个没有力气,还怎么拼命? 最可怕的不是拼命,而是吐蕃的人不给拼命的机会,一旦自己等人冲下去。吐蕃的人向后撤退,把包围圈拉大。自己这边的人能冲多远? 或许将军和自己能跑出去。到时候能剩下一千人?五百人?还是几十个人?不用说回到京城与皇上如何交代,就是等在彰州的后勤营也羞于见面了。一路上人家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就指望自己等人获得胜利,现在可好。胜利没见到,刻见怎么让人逼着一路逃亡。 怎么能对得起冒着雨给搭棚子煮粥的人?怎么能对得起在大雨中铺路的人?怎么能对得起那一艘艘船上等着凯旋而归的百姓? 真耍是到了突围的时候,自己刻死在这里,绝对不活着回去。 王网是一个,斥候伙伍的头头,手下官着五十个人,今天轮到他在队伍的前面开道,同时还要负责侦察前面是否有敌情,以及弄到更多的猎物。 头上的烈日丝毫没有变化。已经到了中午,从前一个时辰开始,身上的汗水就停不下来,有紧张的关系,也有用刀不停劈砍树枝的原因。 如果天能阴下来,他真的想耍用一年的寿命去换,实在是太难受了。身上的皮甲就好象是烧热的铁板一样让人难受,等到了下午会更热,要是能喝上一口清凉的水就好了。就像在来时路上后勤营送的茶水。 那滋味,实在是不用提了。可惜,太阳还是那么火辣辣的,别看在树林中行进能遮挡不少的阳光,可这树林里面却是闷热难忍,往上呢?那就能冻死人。 不能上,绝对不能上去。一旦上去了。就会更累,而且呼吸费劲,同时本来就饥饿的肚子也更无法忍受了。 “王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真想就这么死掉,省得还要遭罪,要是在死之前,还能吃一顿后勤营给准备的东西就好了,那味道,到现在也往不了,尤其是他们给做的羊肉丸子,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竟然一点随味都没有。” 王网旁边的一个。什长舔了舔嘴唇,眼睛看着前方向往地说道。 王网看了眼和自己同一个,村子中出来的这个什长,叹息一声“哎!都是命,别做梦了,快点开路,让后面的队伍能进行的轻松一点,或许还能有机会活下来,别动。你脚下的那草能吃。 挖出来,等吃饭的时候再吃。别让别人看到了,网开始进来还能看到不少的野兽,现在也不知道它们都跑到哪去了,要是能有一只大兔子多好。烤了吃,那力气就恢复了。” “当然是跑了,咱们进来这么多的人。野兽也会害怕,兔子我是不指望了。有条蛇也行,哪怕是耗子,我真希望现在是一场大梦,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还没有走到边境。旁边就是后勤营的人在照顾。” 这个什长小心地把脚下的野菜挖出来。连根都没有放过,多一点就可能多一些活下去的希望,又左右看看,把野菜揣到了怀中, 第二百二十章初露峥嵘显风采 郭图知道后勤营是如何出现的,也明白后勤营存在的意义个吼非就是从舒州调来的张忠临时帮着在剑南道筹集粮食,依仗他家的财力罢了。 正因为这样认为,当初来到翼州才没有给张忠好脸色,一个只是有钱的文官,又怎能比得张自己这样的武将? 后来在路上行进的时候对张忠改变了看法,现张忠这个人还行,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事情组织好,让自己的军队一路畅通无阻,也是在那时现了金钱的好处。 可这也仅仅是对张忠于后勤筹集方面的感觉,打仗,还轮不到张忠的人来管,他们也没那个本事。 现在可好,听到斥候说前面竟然有翼州后勤营过来给送补给,尤其是两个人那笃定的神情,让人不得不去看看是否属实。 想到这里,郭图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非常难受的盔甲,对那二人吩咐道:“头前带路。” 两个斥候报告完毕,心中还在想着刚才所见到的情形,恍若梦中一般。不知道这次后勤营能给送来多少的粮食,哪怕吃一口炒面那也比现在吃野菜强。 “将军,会不会真的是后勤营过来了?来时的路上,后勤营的骡子可不少,如果每人两头骡子,真有可能。” 参军满怀着希望对郭图说道。他真怕这是一场梦,等到了前面,现只是两个饿迷糊的斥候过来谎报军情。 郭图拖着又算又停的腿向前挪去,听到参军的话,脸色变幻了下,骂道:“***,你信后勤营的人能过来?若是后勤营能走到这边,我们算什么?走,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郭图带着身边的将领一点点朝着前面行去,走过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向前面的林子打量。 参军这时也同样警慢地站住了身形,并掏集望远镜仔细观望。 “将军,前面似乎有埋伏,就是看不见人埋伏在具体地方,这会不会是斥候被敌人抓了,装成两个过来引我等过去?” 参军现在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担忧地说道。正这个时候,王网从前面跑了过来,嘴里还嚼着东西,站到郭图的近前努力地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才说道:“报告,将军,后勤营的人过来了,还给我们送了不少吃的东西,呃!” “喝点水。”郭图看着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的噎到的王网终于是放心了,王刚他认识,不错的一个斥候,吩咐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既然已经确定了前面的人就是后勤营,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小心,以免让后勤营的人看轻了。 几十息的时间过去,郭图和一众将领终于是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这里只有二十来个人,正在和斥候闲聊,其实主要是他们再问,斥候边吃边声音模糊地回答。 此刻郭图那种被包围起来的感觉更重了他就觉得似乎随时都有左能要了他的命一般,向周围看了看,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个情况不寻常。 张小宝这时走上前来,把手中的旨意展开给郭图看,同时说道:“郭大将军,尽快叫人过来领食物。后面的吐蕃追兵很可能随时出现。” 郭图没有先去看圣旨,而是仔细地打量起张小宝来,这谁家的孩子。还这么大就长的比同样年岁的孩子强上不只一筹,应该是十三岁?十四岁?身上那一套紧身的衣服配合外面罩的皮甲,到是精神。 自己家中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比起这个孩子威武有余,清秀不足。不错,好孩子,长的怎么有点像某个人?谁呢? 一边想,郭图的目光一边挪到了旨意上面,从头看到尾,终于是知道面前的孩子长的像谁了,张忠,皇上让后勤营跟过来离近支援,那就是张忠的事情了,这个孩子应该是张忠家的。 没想到啊,张忠那么一个文官。生出来的孩子还真不错,难道是有钱人家吃的好? “你是张刺史家的娃子?你爹在何处?”郭图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将军。有事情自然得找相应的人来说,看过圣旨之后,对着张小宝尽量和蔼地问道。 此时他已经不再怀疑后勤营的是否真实了,也压下心中的纳闷与不服气,想要见一见张忠。 “正是,我便是翼州刺史张忠的长子。我叫张小宝,我爹正在翼州治理地方,派我与鹃鹃前来增援。” 张小宝郑重地说道,可他的生理年龄在那摆着,越是这样就给人越可爱的感觉,王鹃也挺挺胸站了出来。她现在就是将军啦,不能弱了气势。 两个人站在一起,让看到的人眼睛一亮,好一对儿金童玉女张忠有福气,这个什么鹃鹃来时的路上与负责补给的人闲聊的时候听说过,未来张家的儿媳妇。 没想到的是,张忠竟然让人带着他们两个小家伙过来了,应该是想见识下战场上的血腥和残酷,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弄不好连活着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张小宝和王鹃尽量想要表现成熟一点,不让人小看了,但他们两个。那可爱的样子无论怎么表现都让人难以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与这次过来的后勤营的头领相重合。 连日来的逃跑,让郭图一直心情不好。此刻看到两个大的娃子站在前面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是缓和了些。伸手摸摸张小宝的脑袋说道: “好,乖啊,把你们管事儿的人叫过来,我有话要问,跟叔叔说说。几岁啦?” 张小宝郁闷地站在当地,抬头看着郭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见自己拿着圣旨?不是负责人敢拿圣旨吗? 用余光看了样同样郁闷的王鹃。张小宝放弃了让别人把他当成大人看的想法,露出了笑容,说道:“十岁啦。” 其实他才九岁,还是虚岁,等过了年才是虚岁十岁。 “那管事儿的人在哪里?”郭图点点头,两娃子长的比平常的娃子都大,不希奇,自己家中就有一个护卫的儿子,二岁的年龄,让人看着像十八、十岁的人“就我和鹃鹃管事儿,本来是在彭州等大军凯旋而归,却突然来了圣旨,只好我和鹃鹃带人先到,已经派人去给我爹报信,估计我爹那里已经让人过来了。” 张小宝想明白了,既然对方把他当成一个孩子,那就做自己的孩子吧。至于什么派人过来,做梦,就这些人。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增援,是否能够活着回去,就看王鹃的本事了。 郭图听到张小宝的话,心中登时一惊,张忠难道是疯了,竟然直接让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狩猎玩? 仔细着看这里后勤营的几十个人,见他们的脸上都是一副认同的样子。终于清楚了,这里主事的就是面前的两个娃子,怎么可能? 就在郭图准备继续问清楚的时候,参军在旁边提醒道:“将军,是不是让兄弟们吃点东西?边吃边问?” 一语惊醒郭图,确实,问话不急在一时,既然是后勤营的人到了,那想来怎么也能带点食物,能吃一顿是一顿,吃饱了实在不行就和吐蕃的人去拼命。 带着这样的想法,郭图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宝,这个,” “请郭大将军称呼我为张营长。暂代。”张宝要把名义上的事情捋顺了,可不能让人家左一个小宝右一个小宝那样叫,容易把军权夺去。没军权王鹃如何指挥?王鹃不指挥难道等他郭图这个缺心眼的将军指挥队伍去送死? 郭图愣了下,又想想当前的形式。以及那几十个面露不善的人,终于是非常别扭地说道:“张营长,不知你后勤营过来几许人?又带了多少粮草?” “回大将军,只有粮,没有草,想来大将军也一样没有牲畜代步。此次上山二百五十八人,带食盐与压缩饼干若干。” 张小宝这下也不郑重了,随意的说了一句,反正不管他怎么做出来成熟的样子,人家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人来对待,与在家中指挥内院的感觉有很大的反差。 郭图一听竟然有二百五十多人,再看看前面的几十个人,又开始向周围看去,剩下的人都哪去了。 “所有人听令,解除警戒。”王鹃那脆脆的童声响了起来,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突然冒出了二百多人,一个个手上拿着弓弩,把郭图等人吓一跳。 竟然离这么近都没有现,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一阵箭矢飞过,会是什么后果? 等看清楚后冒出来的人,众人才明白为什么不容易现,这二百来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染的颜色,绿一块黑一块黄一块的,头上还用草扎出来一个个的圈子,就连露在外面的手和脸上也抹着一块块的痕迹。 别说是离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算是蹲在路边,一个不小心也现不了。 旁边的参军十分好奇,指着一个人向张小宝问道:“这副打扮是”?” “伪装色而已,在山上就要像山上的东西,不然早让人现了,分散,到外围继续警戒,让兄弟部队好好休息一下。”张小宝解释了一句,又下达了后续的命令。 刚刚冒出来的人又再次钻到丛林中消失了踪迹,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百步之外就让人再也无法现任何的踪影。 郭图心中此时很矛卑,准确地说是非常嫉妒,面前的两个小娃子他们有放在眼里,更没有记在心上。但这二百多人却让他不能不惦记,自己的手下似乎就是亲卫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这样的人竟然是后勤营的,看他们那种听命行事的样子就清楚,两个小娃子的话非常管用,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都是哪来的?难道是张忠的私兵? 如果后勤营的人都这样厉害,那自己这边的人一比,岂不是很面子? 带着矛盾的心理,郭图让人到前面领食物,吃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慢慢了解吧。 张小宝和王鹃这次没有带什么肉干与炒面,来的队伍中的人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大的背包,还有马身上也装了不少。 里面全是压缩饼干,有荤油和素油。还有干的蔬菜以及面粉和肉沫与豆粉、蛋黄,可以直接放到嘴里吃。也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煮。热量非常高,一块吃下去,再喝上水。就能让战士顶半天的时间。 上止的二百多人,每个人背了三百块,如果省着点吃。一天一人吃一块的话,可以供应七万多人吃一天,现在郭图剩下的部队,对付五天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郭图从来就没有见识过压缩饼干。更不清楚这东西的作用,看着二百多人仅仅来带这么点的东西,叹息一声说道:“一路上你们是不是躲了又躲?很多的东西都丢掉了?” “没有,我们是一路上杀了又杀,一直吃被杀的当地百姓家中的食物。这种好东西专门留给大将军用的。 张小宝拿出来一块饼干,托在手上,不等别人问,又说道:“这种饼干叫压缩饼干,热量,不是,是分量非常足,吃一块如果不怎么活动的话,挺一天都没有任何问题,吃一块就喝水,记得不能多吃。 否则心跳度加快,浑身燥热难忍。一顿吃的数量过五块,再多喝水,会涨肚,派人来领,同时把受伤的人叫过来,后勤营还准备了治疗药物,不多。” 郭图听着张小宝的话,脸色又变了变,他来的时候可是把当地的百姓给放过了,没想到后勤营这么狠。走一路杀一路,怪不得能平安跑到前面来等待,这叫什么事儿。谁是后勤,谁有是主力部队? 可他也知道,这不能怪人家后勤营做的太好,要怪就怪自己失误,但如果真的是走一路杀一路的话。谁下的命令?从那二百多人对两个娃子恭敬的程度上来看,一应事物都要听两个娃子的,难道是他们下的令? 郭图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面前这两个粉雕玉啄与下令屠杀平常叶蕃百姓的人重合到权。要真是那料用。话”?面前的小娃子似乎就与可爱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一边观察着张小宝和王鹃,想要从两个人的眼神中寻找那种非人的狠辣,郭图一边接过了两块压缩饼干,拿出其中的一块放到嘴里咬了口。 某种特殊的味道突然充盈到了嘴里。第一个感觉就是油腻,甜,似乎不等着咽下去就饱了一样,第二个感觉是香。葱花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姜的味道让人能止住呕吐的感觉。第三个感觉是好嚼,在嘴里含上一会儿,原本硬硬的这个叫压缩饼干的东西就变酥了。 还有肉味和蛋黄的味道。好吃。如果不是知道专门用来给军士当军粮的,很容易让人当成零食来吃。 好东西呀,怪不得不让多吃。够实诚,张家怎么想到的?要是当初将士身上每人都背一大包这种压缩饼干,还耍什么粮食?给马匹准备点应急的草料就行了,到了这里,随时都能找到让马吃的东西。 郭图吃了半块饼干,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弹劾后勤营一下,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不然粮草能被烧? 可转念一想,自己真要弹劾人家,先不说是否对得起人家一路上的照顾,对得起人家现在过来支援,就是朝廷那里第一个是收拾的也是自己。谁规定后勤营就必须要拿出来从未听过的压缩饼干? 自己失败是因为暴露了,谁让自己没杀人的?人家后勤营怎么就没 儿? “将军,觉得可行?”参军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了,他也饿呀,队伍逃亡的时候。他们当将军的不敢单独吃好的,那样军心就完了,他连续吃了三天的野菜,其他的也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分到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 现在有吃的东西了,管他什么饼干不饼干,压缩不压缩的郭图知道后勤营是如何出现的,也明白后勤营存在的意义个吼非就是从舒州调来的张忠临时帮着在剑南道筹集粮食,依仗他家的财力罢了。 正因为这样认为,当初来到翼州才没有给张忠好脸色,一个只是有钱的文官,又怎能比得张自己这样的武将? 后来在路上行进的时候对张忠改变了看法,现张忠这个人还行,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事情组织好,让自己的军队一路畅通无阻,也是在那时现了金钱的好处。 可这也仅仅是对张忠于后勤筹集方面的感觉,打仗,还轮不到张忠的人来管,他们也没那个本事。 现在可好,听到斥候说前面竟然有翼州后勤营过来给送补给,尤其是两个人那笃定的神情,让人不得不去看看是否属实。 想到这里,郭图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非常难受的盔甲,对那二人吩咐道:“头前带路。” 两个斥候报告完毕,心中还在想着刚才所见到的情形,恍若梦中一般。不知道这次后勤营能给送来多少的粮食,哪怕吃一口炒面那也比现在吃野菜强。 “将军,会不会真的是后勤营过来了?来时的路上,后勤营的骡子可不少,如果每人两头骡子,真有可能。” 参军满怀着希望对郭图说道。他真怕这是一场梦,等到了前面,现只是两个饿迷糊的斥候过来谎报军情。 郭图拖着又算又停的腿向前挪去,听到参军的话,脸色变幻了下,骂道:“***,你信后勤营的人能过来?若是后勤营能走到这边,我们算什么?走,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郭图带着身边的将领一点点朝着前面行去,走过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向前面的林子打量。 参军这时也同样警慢地站住了身形,并掏集望远镜仔细观望。 “将军,前面似乎有埋伏,就是看不见人埋伏在具体地方,这会不会是斥候被敌人抓了,装成两个过来引我等过去?” 参军现在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担忧地说道。正这个时候,王网从前面跑了过来,嘴里还嚼着东西,站到郭图的近前努力地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才说道:“报告,将军,后勤营的人过来了,还给我们送了不少吃的东西,呃!” “喝点水。”郭图看着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的噎到的王网终于是放心了,王刚他认识,不错的一个斥候,吩咐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既然已经确定了前面的人就是后勤营,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小心,以免让后勤营的人看轻了。 几十息的时间过去,郭图和一众将领终于是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这里只有二十来个人,正在和斥候闲聊,其实主要是他们再问,斥候边吃边声音模糊地回答。 此刻郭图那种被包围起来的感觉更重了他就觉得似乎随时都有左能要了他的命一般,向周围看了看,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这个情况不寻常。 张小宝这时走上前来,把手中的旨意展开给郭图看,同时说道:“郭大将军,尽快叫人过来领食物。后面的吐蕃追兵很可能随时出现。” 郭图没有先去看圣旨,而是仔细地打量起张小宝来,这谁家的孩子。还这么大就长的比同样年岁的孩子强上不只一筹,应该是十三岁?十四岁?身上那一套紧身的衣服配合外面罩的皮甲,到是精神。 自己家中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比起这个孩子威武有余,清秀不足。不错,好孩子,长的怎么有点像某个人?谁呢? 一边想,郭图的目光一边挪到了旨意上面,从头看到尾,终于是知道面前的孩子长的像谁了,张忠,皇上让后勤营跟过来离近支援,那就是张忠的事情了,这个孩子应该是张忠家的。 没想到啊,张忠那么一个文官。生出来的孩子还真不错,难道是有钱人家吃的好? “你是张刺史家的娃子?你爹在何处?”郭图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将军。有事情自然得找相应的人来说,看过圣旨之后,对着张小宝尽量和蔼地问道。 此时他已经不再怀疑后勤营的是否真实了,也压下心中的纳闷与不服气,想要见一见张忠。 “正是,我便是翼州刺史张忠的长子。我叫张小宝,我爹正在翼州治理地方,派我与鹃鹃前来增援。” 张小宝郑重地说道,可他的生理年龄在那摆着,越是这样就给人越可爱的感觉,王鹃也挺挺胸站了出来。她现在就是将军啦,不能弱了气势。 两个人站在一起,让看到的人眼睛一亮,好一对儿金童玉女张忠有福气,这个什么鹃鹃来时的路上与负责补给的人闲聊的时候听说过,未来张家的儿媳妇。 没想到的是,张忠竟然让人带着他们两个小家伙过来了,应该是想见识下战场上的血腥和残酷,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弄不好连活着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张小宝和王鹃尽量想要表现成熟一点,不让人小看了,但他们两个。那可爱的样子无论怎么表现都让人难以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与这次过来的后勤营的头领相重合。 连日来的逃跑,让郭图一直心情不好。此刻看到两个大的娃子站在前面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是缓和了些。伸手摸摸张小宝的脑袋说道: “好,乖啊,把你们管事儿的人叫过来,我有话要问,跟叔叔说说。几岁啦?” 张小宝郁闷地站在当地,抬头看着郭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见自己拿着圣旨?不是负责人敢拿圣旨吗? 用余光看了样同样郁闷的王鹃。张小宝放弃了让别人把他当成大人看的想法,露出了笑容,说道:“十岁啦。” 其实他才九岁,还是虚岁,等过了年才是虚岁十岁。 “那管事儿的人在哪里?”郭图点点头,两娃子长的比平常的娃子都大,不希奇,自己家中就有一个护卫的儿子,二岁的年龄,让人看着像十八、十岁的人“就我和鹃鹃管事儿,本来是在彭州等大军凯旋而归,却突然来了圣旨,只好我和鹃鹃带人先到,已经派人去给我爹报信,估计我爹那里已经让人过来了。” 张小宝想明白了,既然对方把他当成一个孩子,那就做自己的孩子吧。至于什么派人过来,做梦,就这些人。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增援,是否能够活着回去,就看王鹃的本事了。 郭图听到张小宝的话,心中登时一惊,张忠难道是疯了,竟然直接让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狩猎玩? 仔细着看这里后勤营的几十个人,见他们的脸上都是一副认同的样子。终于清楚了,这里主事的就是面前的两个娃子,怎么可能? 就在郭图准备继续问清楚的时候,参军在旁边提醒道:“将军,是不是让兄弟们吃点东西?边吃边问?” 一语惊醒郭图,确实,问话不急在一时,既然是后勤营的人到了,那想来怎么也能带点食物,能吃一顿是一顿,吃饱了实在不行就和吐蕃的人去拼命。 带着这样的想法,郭图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宝,这个,” “请郭大将军称呼我为张营长。暂代。”张宝要把名义上的事情捋顺了,可不能让人家左一个小宝右一个小宝那样叫,容易把军权夺去。没军权王鹃如何指挥?王鹃不指挥难道等他郭图这个缺心眼的将军指挥队伍去送死? 郭图愣了下,又想想当前的形式。以及那几十个面露不善的人,终于是非常别扭地说道:“张营长,不知你后勤营过来几许人?又带了多少粮草?” “回大将军,只有粮,没有草,想来大将军也一样没有牲畜代步。此次上山二百五十八人,带食盐与压缩饼干若干。” 张小宝这下也不郑重了,随意的说了一句,反正不管他怎么做出来成熟的样子,人家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人来对待,与在家中指挥内院的感觉有很大的反差。 郭图一听竟然有二百五十多人,再看看前面的几十个人,又开始向周围看去,剩下的人都哪去了。 “所有人听令,解除警戒。”王鹃那脆脆的童声响了起来,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突然冒出了二百多人,一个个手上拿着弓弩,把郭图等人吓一跳。 竟然离这么近都没有现,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一阵箭矢飞过,会是什么后果? 等看清楚后冒出来的人,众人才明白为什么不容易现,这二百来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染的颜色,绿一块黑一块黄一块的,头上还用草扎出来一个个的圈子,就连露在外面的手和脸上也抹着一块块的痕迹。 别说是离着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算是蹲在路边,一个不小心也现不了。 旁边的参军十分好奇,指着一个人向张小宝问道:“这副打扮是”?” “伪装色而已,在山上就要像山上的东西,不然早让人现了,分散,到外围继续警戒,让兄弟部队好好休息一下。”张小宝解释了一句,又下达了后续的命令。 刚刚冒出来的人又再次钻到丛林中消失了踪迹,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百步之外就让人再也无法现任何的踪影。 郭图心中此时很矛卑,准确地说是非常嫉妒,面前的两个小娃子他们有放在眼里,更没有记在心上。但这二百多人却让他不能不惦记,自己的手下似乎就是亲卫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这样的人竟然是后勤营的,看他们那种听命行事的样子就清楚,两个小娃子的话非常管用,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都是哪来的?难道是张忠的私兵? 如果后勤营的人都这样厉害,那自己这边的人一比,岂不是很面子? 带着矛盾的心理,郭图让人到前面领食物,吃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慢慢了解吧。 张小宝和王鹃这次没有带什么肉干与炒面,来的队伍中的人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大的背包,还有马身上也装了不少。 里面全是压缩饼干,有荤油和素油。还有干的蔬菜以及面粉和肉沫与豆粉、蛋黄,可以直接放到嘴里吃。也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煮。热量非常高,一块吃下去,再喝上水。就能让战士顶半天的时间。 上止的二百多人,每个人背了三百块,如果省着点吃。一天一人吃一块的话,可以供应七万多人吃一天,现在郭图剩下的部队,对付五天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郭图从来就没有见识过压缩饼干。更不清楚这东西的作用,看着二百多人仅仅来带这么点的东西,叹息一声说道:“一路上你们是不是躲了又躲?很多的东西都丢掉了?” “没有,我们是一路上杀了又杀,一直吃被杀的当地百姓家中的食物。这种好东西专门留给大将军用的。 张小宝拿出来一块饼干,托在手上,不等别人问,又说道:“这种饼干叫压缩饼干,热量,不是,是分量非常足,吃一块如果不怎么活动的话,挺一天都没有任何问题,吃一块就喝水,记得不能多吃。 否则心跳度加快,浑身燥热难忍。一顿吃的数量过五块,再多喝水,会涨肚,派人来领,同时把受伤的人叫过来,后勤营还准备了治疗药物,不多。” 郭图听着张小宝的话,脸色又变了变,他来的时候可是把当地的百姓给放过了,没想到后勤营这么狠。走一路杀一路,怪不得能平安跑到前面来等待,这叫什么事儿。谁是后勤,谁有是主力部队? 可他也知道,这不能怪人家后勤营做的太好,要怪就怪自己失误,但如果真的是走一路杀一路的话。谁下的命令?从那二百多人对两个娃子恭敬的程度上来看,一应事物都要听两个娃子的,难道是他们下的令? 郭图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面前这两个粉雕玉啄与下令屠杀平常叶蕃百姓的人重合到权。要真是那料用。话”?面前的小娃子似乎就与可爱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一边观察着张小宝和王鹃,想要从两个人的眼神中寻找那种非人的狠辣,郭图一边接过了两块压缩饼干,拿出其中的一块放到嘴里咬了口。 某种特殊的味道突然充盈到了嘴里。第一个感觉就是油腻,甜,似乎不等着咽下去就饱了一样,第二个感觉是香。葱花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姜的味道让人能止住呕吐的感觉。第三个感觉是好嚼,在嘴里含上一会儿,原本硬硬的这个叫压缩饼干的东西就变酥了。 还有肉味和蛋黄的味道。好吃。如果不是知道专门用来给军士当军粮的,很容易让人当成零食来吃。 好东西呀,怪不得不让多吃。够实诚,张家怎么想到的?要是当初将士身上每人都背一大包这种压缩饼干,还耍什么粮食?给马匹准备点应急的草料就行了,到了这里,随时都能找到让马吃的东西。 郭图吃了半块饼干,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弹劾后勤营一下,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不然粮草能被烧? 可转念一想,自己真要弹劾人家,先不说是否对得起人家一路上的照顾,对得起人家现在过来支援,就是朝廷那里第一个是收拾的也是自己。谁规定后勤营就必须要拿出来从未听过的压缩饼干? 自己失败是因为暴露了,谁让自己没杀人的?人家后勤营怎么就没 儿? “将军,觉得可行?”参军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了,他也饿呀,队伍逃亡的时候。他们当将军的不敢单独吃好的,那样军心就完了,他连续吃了三天的野菜,其他的也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分到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 现在有吃的东西了,管他什么饼干不饼干,压缩不压缩的,能先把肚子填上就是好东西,何况凑近了问着味道确实香,后勤营的人都是好。 这下郭图反应过来了,想到有后勤营二百多个身手那么好的人帮忙戒备,自己这里的人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了,连忙吩件道:“命令,每个人拿五块,一天只准吃一块,吃完了喝水。” 旁边等待的人马上就高兴地去分东西了,一块就一块吧,虽然看着小了点,总比没有东西强,再吃点野菜,或许就饱了。 安排下去之后。郭图又看向了张小宝和王鹃,把手中剩下的那半块饼干塞到嘴里,用水冲下去。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对张小宝二人说道: “小宝,鹃鹃,哦,是张营长,你们后勤营是不是要归到本将军这边?”郭图看上了人家的那二百多人,这种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身上削衣服不同,手上拿的武器也全是精钢打造,似乎还有点别的零碎,一时弄不清楚。 这一批人要是归自己管的话。那作用可就大了。 他知道这二百多人作用大,张小宝和王鹃难道就不清楚。他们给练出来的,他们给装备的,能不知道二百多人能对抗对少敌人?每个,人身上的装备,没有三百贯想都不用想。当火镝制作成功率是那么高?当一次性的“火箭筒。是白送的? 当袖箭的制作是那么简单?当各种毒药和激潜能的药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当那自点火手榴弹是大型军工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做一个成一个? 二百多人的装备只本钱就得七万贯,加上练的难度与花消,只要不是真的缺心眼就不可能送给别人去用。 这全是张小宝为王鹃准备的黄金部队,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在武力方面也就这点能拿出手来的东西了。除了炮舰外,说是最后的底牌也不为过。 张小宝和王鹃想着这批队伍花了多少钱的时候,郭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又对二人说道:“有了这二百多人,我就等带你们平安回到翼州。张刺史一定很着急,你们也就能很快见到家人了,吃着家人给做的饭菜,还有家人给你们讲故事。” 张小宝听着郭图的话,心中已经给郭图定位了,无耻,卑鄙,骗小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真难为他呀。 问题是自己和鹃鹃在家的话。是自己两个人做饭,并且给别人讲。王鹃这时开口说道:“郭大将军,如果不让他们听你的话,是不是再打下去,我和小宝就容易回不了家?见不到爹娘了?” “不错,若是一个不小心,你们就会被吐蕃的人抓走,到那里做牛做马,就像你们家中的下人一样。那日子过的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唱?” 郭图觉得有机会了,继续吓唬。 “郭大人,张王两家的下人日子过的还不错,如果想的话,顿顿有肉吃,吐蕃似乎不能吧?” 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一个护苗队的人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他也看出来了,郭图是想夺劝,可惜,他遇到的不该遇到的人,想要多公子和小娘子的劝,还这样骗人,那比攻下金川还难。 郭图回们了下路上听到的事情,现自己说错话了,张王两家的下人日子过的比平常富贵人家还好,用这个不能吓唬住张小宝和王鹃。 于是话一转,马上说道:“确实。要是被吐蕃的人抓住了,可就是难过喽,天天都要挨鞭子,还不给饭吃。你们两个真要是到了那里,也再见不到家人了。 郭图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的脸红。如果不是真的想要二百来人。他也不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真的到了,还不知道回去后怎么与张忠交代,骗人家孩子人家能干? 王鹃和张小宝非常默契地同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在郭图以为说服成功的时候,王鹃拉了拉张小宝的袖子说道:小宝,外面太危险,咱们趁着没有被现之前,早点回去吧。后面的东西,让他们回彭州去运。”,能先把肚子填上就是好东西,何况凑近了问着味道确实香,后勤营的人都是好。 这下郭图反应过来了,想到有后勤营二百多个身手那么好的人帮忙戒备,自己这里的人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了,连忙吩件道:“命令,每个人拿五块,一天只准吃一块,吃完了喝水。” 旁边等待的人马上就高兴地去分东西了,一块就一块吧,虽然看着小了点,总比没有东西强,再吃点野菜,或许就饱了。 安排下去之后。郭图又看向了张小宝和王鹃,把手中剩下的那半块饼干塞到嘴里,用水冲下去。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对张小宝二人说道: “小宝,鹃鹃,哦,是张营长,你们后勤营是不是要归到本将军这边?”郭图看上了人家的那二百多人,这种人实在是太少见了,身上削衣服不同,手上拿的武器也全是精钢打造,似乎还有点别的零碎,一时弄不清楚。 这一批人要是归自己管的话。那作用可就大了。 他知道这二百多人作用大,张小宝和王鹃难道就不清楚。他们给练出来的,他们给装备的,能不知道二百多人能对抗对少敌人?每个,人身上的装备,没有三百贯想都不用想。当火镝制作成功率是那么高?当一次性的“火箭筒。是白送的? 当袖箭的制作是那么简单?当各种毒药和激潜能的药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当那自点火手榴弹是大型军工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做一个成一个? 二百多人的装备只本钱就得七万贯,加上练的难度与花消,只要不是真的缺心眼就不可能送给别人去用。 这全是张小宝为王鹃准备的黄金部队,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在武力方面也就这点能拿出手来的东西了。除了炮舰外,说是最后的底牌也不为过。 张小宝和王鹃想着这批队伍花了多少钱的时候,郭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又对二人说道:“有了这二百多人,我就等带你们平安回到翼州。张刺史一定很着急,你们也就能很快见到家人了,吃着家人给做的饭菜,还有家人给你们讲故事。” 张小宝听着郭图的话,心中已经给郭图定位了,无耻,卑鄙,骗小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真难为他呀。 问题是自己和鹃鹃在家的话。是自己两个人做饭,并且给别人讲。王鹃这时开口说道:“郭大将军,如果不让他们听你的话,是不是再打下去,我和小宝就容易回不了家?见不到爹娘了?” “不错,若是一个不小心,你们就会被吐蕃的人抓走,到那里做牛做马,就像你们家中的下人一样。那日子过的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唱?” 郭图觉得有机会了,继续吓唬。 “郭大人,张王两家的下人日子过的还不错,如果想的话,顿顿有肉吃,吐蕃似乎不能吧?” 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一个护苗队的人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他也看出来了,郭图是想夺劝,可惜,他遇到的不该遇到的人,想要多公子和小娘子的劝,还这样骗人,那比攻下金川还难。 郭图回们了下路上听到的事情,现自己说错话了,张王两家的下人日子过的比平常富贵人家还好,用这个不能吓唬住张小宝和王鹃。 于是话一转,马上说道:“确实。要是被吐蕃的人抓住了,可就是难过喽,天天都要挨鞭子,还不给饭吃。你们两个真要是到了那里,也再见不到家人了。 郭图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的脸红。如果不是真的想要二百来人。他也不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真的到了,还不知道回去后怎么与张忠交代,骗人家孩子人家能干? 王鹃和张小宝非常默契地同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在郭图以为说服成功的时候,王鹃拉了拉张小宝的袖子说道:小宝,外面太危险,咱们趁着没有被现之前,早点回去吧。后面的东西,让他们回彭州去运。” 第二百二十一章战术变换迷惑人 斤到王鹃的话郭图懵了,参军和附近的其他军官也呆眼,州,图自责起来,其他的人则是看着郭图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你吓唬,继续吓唬,把人家吓到了就带人离开。 看情形人家还有后续的补给能送来。别看才二百多人不到三百,只要配上马,那即便是一千人的吐蕃军队也拦不住,谁会在看到这点人的情况下派出万人的队伍来阻截? 他们回去轻松,自己这边的补给怎么办?如果让这后勤营的人回去。那看你怎么办?对付不了吐蕃人不说,竟然连两个小娃子也对付不了。 为了配合王鹃,张小宝皱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快把他们都叫回来,我们跑,趁着山下的马匹没有被现。现在跑还来得及。” “别,等一下。”在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人准备过去喊人的时候。郭图连忙阻止,人家能跑,但他这边好多人的,根本跑不了。 “郭大将军,我和鹃鹃可不想被抓住,家里还有爹娘,爷爷奶奶,还有贝他们呢,没有我们,他们该难过了。” 张小宝怯怯地对郭图说道。 郭图无语了小娃子真不好打交道,一吓唬就想跑。 只能安慰道:“张营长,不用怕。有本将军在,难道你们就不想立个大功回去让爹娘高兴?” “不想,我只想活着回去。还的给小贝讲故事。”张宝的回答让郭图拍起了脑门,郁闷,实在是太郁闷了,两个娃子竟然这样不经吓。 “张营长,只要你们把他们交给我来指挥,我就能让你们活着回去,更不用担心被吐蕃人抓住。” 郭图换了一种说法。 张小宝使劲地摇摇头“如果我和鹃鹃指挥的话,也同样能活着回去。不担心被抓。” “来人啊,为了不让张刺史家中的娃子受到伤害,把小宝和鹃鹃保护起来。”郭冉想夺劝,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他的话音网落二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郭图,你敢软禁小公子和小娘子,我马上就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同样冷冰冰的话从虎子的嘴里说出来。 郭图不知道顶着脑门的是什么东西,可他觉得相信这个人说的话,那冰凉的金属的感觉无不在告诉他,这不是玩的东西,既然能在战场中拿出来,绝对能要人命。 这时王鹃说话了。 “来人啊,郭大将军一路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把郭大将军保护起来。谁敢动一动,杀!” 王鹃和张小宝来的时候就想要夺劝了,只不过那时是想要用温和的手段,现在既然郭图图穷匕现了。他们也就不用客气了。 一声令下,郭图包括跟在他身边的将领就全被控制了起来,那透着寒光蓝汪汪的箭头,让他们明白人家拿的是什么武器。 在震惊于后勤营有如此好的装备的时候,一个个的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是换成个大左,他们还能威胁下,比如朝廷那里怎么交代,或者是说一说民族的大义。 但对两个小娃子说这样的话有用吗?小娃子从来都只为自己考虑。哪怕是面对父母也不讲理,跟他们没理可讲,说夺权就夺权。 郭图吓坏了,一边被人给绑起来,一边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你们要是绑了我,你们的家人也就完了,一旦朝廷知道这个事情。那你们全家都得死。” “小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王鹃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吧,让朝廷知道就完了,除非是朝廷不知道。”张小宝也一脸恐惧的样子。 “那就杀了,这下朝廷不知道了吧,就说吃饼干吃多了撑死的。”王鹃对着护卫招招手,那意思就要杀人了。郭图现在终于是相信一路上下达杀百姓命令的是张宝和王鹃了,这心也太毒了,连同是大唐的人都想着杀掉灭口,那吐蕃的百姓还能好? 真不知道两个娃子是聪明还是缺心眼,吃饼干撑死的,有人信吗?但不管以后有没有人信,自己等人就要先被杀掉。 在面对憋屈死亡的一瞬间,郭图悟了。他现在终于是明白过来。与小娃子不能耍手段,尤其是聪明的小娃子,否则死的会很惨。 在别人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准备横拉的时候,他弄清楚了许多的事情。于是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别,我们谁都不说,听你们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一定让你们回家,别的士兵也都听你们的。” “真的不说?”王鹃眨了眨她那双眯人的大眼睛,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不说,不信你们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样想。”郭图已经感觉到了刀锋上的清凉,只希望张小宝和王鹃能相信他。 张小宝的眼睛在其他的将官身上看了看。得到了非常统一的答案。营以上的将官都在这里了,包括各营的营长,所有人做着同样的动作。点头。 他们不想死,准确地说是不想这么死掉,那实在是太冤枉了,要是被敌人杀死好歹也算是英雄,但被两个娃子这样杀掉,那才憋屈的,作鬼都是怨鬼。 “那我就放心了,带他们去休息,现在军队由我和小宝指挥如果有人有不同的意见,杀。” 王鹃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不过他说的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好笑。杀伐决断竟然在一个小女娃子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王鹃那冰冷的眼神配合上纯真的笑容,让一众将官恍惚中觉得面对的不是平常官员家中的娃子,而是宫中从小就知道残酷的子弟。 郭图等人被关起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开始拿着他们的印信去接收部队。过程比较顺利,主要是郭图不是他们这些个军士原来的指挥官。没有什么威信,而翼州后勤营却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尤其是在现在又给送来了吃的情况下。 “妈的,我现在才知道二百多人为什么要听两个,的,他们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娃子,看看那算计,怀有逞度。张忠根本就不是抽不出时间来管后勤营的事情,而是觉得自己家中的孩子可以胜任。 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是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然后到彭州,所以朝廷的旨意一到,他们才能动作的如此迅,以前听人说,皇上的宫中就挂着他们两个娃子的画像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两个早就被皇上看上了。” 被关押起来的郭图又吃到了好东西,竟然是炒的瓜片,这东西吃到嘴里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比任何的肉和野菜都好吃。 又吃了半个侵头之后,想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当是的做法,他又悟了,这两个娃子就不应该当成寻常的人来看待,对着其他的将官说了起来。 众将官也现了这点,可惜晚了,权力被夺,他们再也无法翻身,只能看着两个娃子做事,当然,他们更佩服的是张忠,不知道怎样的教导能把两个十岁的娃子教成这样。 一直给郭图出主意的那个参军此刻说道:“从今以后,张忠的名头更盛,翼州后勤营将成为大唐的神话,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怨恨他们两个娃子,人家的本事确实比咱们大,至少在他们的率领下后勤营找到了咱们,可谁让”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耍表达的意思却非常明了,是抱怨郭图不应该想夺人家的军权,不然的话,结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郭图没有去反驳,他沉默了。他终于是知道自己比起人家能征善战的老将军差在哪里,杀伐不够果决,对形式也看不清楚。 他不说话,别人也跟着沉默起来,直到他们每个人都被喂下来一个,大幔头还有一碗汤之后,才有一个营长。或者说是团长小声地说道: “不知道他们两个夺了我们的权之后想要干什么?如果是要逃回去。那想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半时老实点,或许能够想清楚他们的打算。” 众将官哪怕心中非常不认可军队让张小宝和王鹃来指挥,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被软禁了,只能在心中期盼两个娃子别乱来,把所有的人都搭进去。用了半天的时间,王鹃成功地接收了一万两千人的队伍,除了郭图等人以前没有直接指挥过这一群人。除了后勤营在众人来时路上的照应。更多的原因是王鹃用水云间的名义来收买一万两千人。 那就是如果他们全死在了这里。水云间会给他们家人足够多的钱粮。让他们的家人好好活着,如果他们活着立功回去,那么他们也同样能得到朝廷之外的水云间奖赏。 为了怕士兵看到他们年岁而不信服,张小宝和王鹃派出了护苗队的人接任了各个营的职务,这样别人最后也不清楚是谁在指挥只认为是来了更厉害的人。 “小宝,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带着除了十二个营正副将官之外的三十二个护苗队的人,整理好装备去寻找落单的我朝士兵,三千押送粮草的人绝对不可能都被杀掉,尤其是在临近山脉的时候,一定有人逃到了让中。 你去寻找一下,能找到多少算多少。两天,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一过,无论找到多少人,无论找没找到,都要继续沿着我走过的路跟上,我在前面等着你。” 王鹃在夺到了兵权之后,第一个命令就送给了张小宝,护苗队的人分出来二十四个去当剩下的十二个营的军官,张小宝就要带领三十二个人寻找或许能够逃到山上的人。 张小宝点头答应道:“好,我就带领他们在这边找两天,两天一到马上撤离,如果遇到了突情况,或许会更早撤退。” 说完这句话,张小宝对着剩下的护苗队的人命令道:“虎子,整队。跟我走。” 张小宝带领着三十二个人离开了,他一点都不怕,如果是让他真的指挥一个小规模战役的话,他对战术上的应用或许生疏,但仅仅三十二个人,正适合他的率领。 如果搜山的吐蕃人数在一百之内,他甚至敢一个人来面对,并且有八成的把握把一百人以下的吐蕃人永远留在山上,他没出国之前就已经一次次地在武警配合警犬的搜索下逃掉,出国之后又专门找的各个国家的退伍或者是想要赚零花钱的特种部队学习过。 人多了他控制不住,少一点的人,正好是一队,他早已适应,一代代人用生命谱写的丛林战经验根本不是现在吐蕃人能够了解的,与他不是同一个层次。 张宝一走,王鹃也马上安排了起来,她其实非常舍不得让张小宝带队,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虎子人不错,但灵活方面绝对比不上张宝。至少张小宝懂得取舍,不会头脑一热就用大刀与人家的枪阵去拼的那种。 “命令,所有人把盔甲内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用来打绑腿,一二三营变斥候营快开道,其他人等集中前进,四五六营背伏七**营,十营到十二营做营灶,数量三万人进食所需。” 王鹃开始对着自己这边的人下达命令,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想耍干什么。各个营的军官都是她的人,马上就按照命令做了起来,开道的开道。背人的背人,做炉灶的也立即动工。 这个情灿良快就被郭图等将官知道了,他们只是不能布任何的命令。但消息却是会传给他们,让他们知晓。 这也是张宝和王鹃商量好的,如果让他们一直处在无法与外界接触的情况下,他们很容易生出来别的心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一直能够清楚的了解队伍的信息。 张小宝和王鹃不认为他们能够猜测出来王鹃的行军部署的最终目的。别说他们,就是张小宝在王鹃不说出来的情况下也同样猜测不到,就像张宝以前一直做的事情一样,那种深度非专业人士不能了解,术业有专攻说的正是这个。 张小宝当初的一个个。布局,让人看的是眼,哪怕是毕老头,姚老头等人也无法猜测最终的目聊仁一现在王鹃做的事情同样如此,每一步都有深意,战略上的,战术上的,让人一看脑袋就疼。 现在郭图等人的脑袋就疼呢,他们得到了队伍行进的方式,但无论如何也想出来为什么要这样。 郭图按照以前学过的兵:“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迷惑敌人,让敌人觉得我们的人还有很多,并不仅仅是一万两千人。最少也是三万人,那么对付三万人的兵力与对付一万两千人就不。 之所以要做出来一个个的假的营灶。那就是让吐蕃的认为,我们还有很多的粮草,想要用围困的办法让我们自己饿死根本不可能,这样一来”这样一来的话”你们说说吐蕃人会怎么想?” 前面他分行的还比较流畅。可分析到后面,他也迷糊了,什么意思呢?让吐蕃人认为这边还有三万人,并且粮草充足,这总要起到某种作用才对,但他真的想不到会有什么作用。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吐蕃会派出更多的兵力。 吐蕃的人多了,自己等人想要突围那同样会更麻烦,问题是如果不是这样,为何要这样布局,从布局上看,就让人觉得,指挥军队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 郭图想不通,其他的将官一个个的也同样不懂,过了一会儿,那个,参军说道:“会不会是这样,他们是想故意麻痹吐蕃人,今天三万的营灶。明天就变成两万五,后天就是两万,让吐蕃的人认为我们这里军心不稳,都当了逃兵。 等到把营灶降到五千的时候,你们说,那时吐蕃还会派很多的人过来围剿吗?我估计他们会认为我们人少而仅仅派出来两万人,一万二对两万,还是有胜算的。” “你都能想出来,难道吐蕃斤到王鹃的话郭图懵了,参军和附近的其他军官也呆眼,州,图自责起来,其他的人则是看着郭图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你吓唬,继续吓唬,把人家吓到了就带人离开。 看情形人家还有后续的补给能送来。别看才二百多人不到三百,只要配上马,那即便是一千人的吐蕃军队也拦不住,谁会在看到这点人的情况下派出万人的队伍来阻截? 他们回去轻松,自己这边的补给怎么办?如果让这后勤营的人回去。那看你怎么办?对付不了吐蕃人不说,竟然连两个小娃子也对付不了。 为了配合王鹃,张小宝皱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快把他们都叫回来,我们跑,趁着山下的马匹没有被现。现在跑还来得及。” “别,等一下。”在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人准备过去喊人的时候。郭图连忙阻止,人家能跑,但他这边好多人的,根本跑不了。 “郭大将军,我和鹃鹃可不想被抓住,家里还有爹娘,爷爷奶奶,还有贝他们呢,没有我们,他们该难过了。” 张小宝怯怯地对郭图说道。 郭图无语了小娃子真不好打交道,一吓唬就想跑。 只能安慰道:“张营长,不用怕。有本将军在,难道你们就不想立个大功回去让爹娘高兴?” “不想,我只想活着回去。还的给小贝讲故事。”张宝的回答让郭图拍起了脑门,郁闷,实在是太郁闷了,两个娃子竟然这样不经吓。 “张营长,只要你们把他们交给我来指挥,我就能让你们活着回去,更不用担心被吐蕃人抓住。” 郭图换了一种说法。 张小宝使劲地摇摇头“如果我和鹃鹃指挥的话,也同样能活着回去。不担心被抓。” “来人啊,为了不让张刺史家中的娃子受到伤害,把小宝和鹃鹃保护起来。”郭冉想夺劝,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他的话音网落二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郭图,你敢软禁小公子和小娘子,我马上就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同样冷冰冰的话从虎子的嘴里说出来。 郭图不知道顶着脑门的是什么东西,可他觉得相信这个人说的话,那冰凉的金属的感觉无不在告诉他,这不是玩的东西,既然能在战场中拿出来,绝对能要人命。 这时王鹃说话了。 “来人啊,郭大将军一路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把郭大将军保护起来。谁敢动一动,杀!” 王鹃和张小宝来的时候就想要夺劝了,只不过那时是想要用温和的手段,现在既然郭图图穷匕现了。他们也就不用客气了。 一声令下,郭图包括跟在他身边的将领就全被控制了起来,那透着寒光蓝汪汪的箭头,让他们明白人家拿的是什么武器。 在震惊于后勤营有如此好的装备的时候,一个个的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是换成个大左,他们还能威胁下,比如朝廷那里怎么交代,或者是说一说民族的大义。 但对两个小娃子说这样的话有用吗?小娃子从来都只为自己考虑。哪怕是面对父母也不讲理,跟他们没理可讲,说夺权就夺权。 郭图吓坏了,一边被人给绑起来,一边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你们要是绑了我,你们的家人也就完了,一旦朝廷知道这个事情。那你们全家都得死。” “小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王鹃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吧,让朝廷知道就完了,除非是朝廷不知道。”张小宝也一脸恐惧的样子。 “那就杀了,这下朝廷不知道了吧,就说吃饼干吃多了撑死的。”王鹃对着护卫招招手,那意思就要杀人了。郭图现在终于是相信一路上下达杀百姓命令的是张宝和王鹃了,这心也太毒了,连同是大唐的人都想着杀掉灭口,那吐蕃的百姓还能好? 真不知道两个娃子是聪明还是缺心眼,吃饼干撑死的,有人信吗?但不管以后有没有人信,自己等人就要先被杀掉。 在面对憋屈死亡的一瞬间,郭图悟了。他现在终于是明白过来。与小娃子不能耍手段,尤其是聪明的小娃子,否则死的会很惨。 在别人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准备横拉的时候,他弄清楚了许多的事情。于是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别,我们谁都不说,听你们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一定让你们回家,别的士兵也都听你们的。” “真的不说?”王鹃眨了眨她那双眯人的大眼睛,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不说,不信你们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样想。”郭图已经感觉到了刀锋上的清凉,只希望张小宝和王鹃能相信他。 张小宝的眼睛在其他的将官身上看了看。得到了非常统一的答案。营以上的将官都在这里了,包括各营的营长,所有人做着同样的动作。点头。 他们不想死,准确地说是不想这么死掉,那实在是太冤枉了,要是被敌人杀死好歹也算是英雄,但被两个娃子这样杀掉,那才憋屈的,作鬼都是怨鬼。 “那我就放心了,带他们去休息,现在军队由我和小宝指挥如果有人有不同的意见,杀。” 王鹃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不过他说的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好笑。杀伐决断竟然在一个小女娃子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王鹃那冰冷的眼神配合上纯真的笑容,让一众将官恍惚中觉得面对的不是平常官员家中的娃子,而是宫中从小就知道残酷的子弟。 郭图等人被关起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开始拿着他们的印信去接收部队。过程比较顺利,主要是郭图不是他们这些个军士原来的指挥官。没有什么威信,而翼州后勤营却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尤其是在现在又给送来了吃的情况下。 “妈的,我现在才知道二百多人为什么要听两个,的,他们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娃子,看看那算计,怀有逞度。张忠根本就不是抽不出时间来管后勤营的事情,而是觉得自己家中的孩子可以胜任。 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是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然后到彭州,所以朝廷的旨意一到,他们才能动作的如此迅,以前听人说,皇上的宫中就挂着他们两个娃子的画像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两个早就被皇上看上了。” 被关押起来的郭图又吃到了好东西,竟然是炒的瓜片,这东西吃到嘴里有一种怀念的感觉,比任何的肉和野菜都好吃。 又吃了半个侵头之后,想起来张小宝和王鹃当是的做法,他又悟了,这两个娃子就不应该当成寻常的人来看待,对着其他的将官说了起来。 众将官也现了这点,可惜晚了,权力被夺,他们再也无法翻身,只能看着两个娃子做事,当然,他们更佩服的是张忠,不知道怎样的教导能把两个十岁的娃子教成这样。 一直给郭图出主意的那个参军此刻说道:“从今以后,张忠的名头更盛,翼州后勤营将成为大唐的神话,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怨恨他们两个娃子,人家的本事确实比咱们大,至少在他们的率领下后勤营找到了咱们,可谁让”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耍表达的意思却非常明了,是抱怨郭图不应该想夺人家的军权,不然的话,结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郭图没有去反驳,他沉默了。他终于是知道自己比起人家能征善战的老将军差在哪里,杀伐不够果决,对形式也看不清楚。 他不说话,别人也跟着沉默起来,直到他们每个人都被喂下来一个,大幔头还有一碗汤之后,才有一个营长。或者说是团长小声地说道: “不知道他们两个夺了我们的权之后想要干什么?如果是要逃回去。那想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半时老实点,或许能够想清楚他们的打算。” 众将官哪怕心中非常不认可军队让张小宝和王鹃来指挥,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被软禁了,只能在心中期盼两个娃子别乱来,把所有的人都搭进去。用了半天的时间,王鹃成功地接收了一万两千人的队伍,除了郭图等人以前没有直接指挥过这一群人。除了后勤营在众人来时路上的照应。更多的原因是王鹃用水云间的名义来收买一万两千人。 那就是如果他们全死在了这里。水云间会给他们家人足够多的钱粮。让他们的家人好好活着,如果他们活着立功回去,那么他们也同样能得到朝廷之外的水云间奖赏。 为了怕士兵看到他们年岁而不信服,张小宝和王鹃派出了护苗队的人接任了各个营的职务,这样别人最后也不清楚是谁在指挥只认为是来了更厉害的人。 “小宝,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带着除了十二个营正副将官之外的三十二个护苗队的人,整理好装备去寻找落单的我朝士兵,三千押送粮草的人绝对不可能都被杀掉,尤其是在临近山脉的时候,一定有人逃到了让中。 你去寻找一下,能找到多少算多少。两天,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一过,无论找到多少人,无论找没找到,都要继续沿着我走过的路跟上,我在前面等着你。” 王鹃在夺到了兵权之后,第一个命令就送给了张小宝,护苗队的人分出来二十四个去当剩下的十二个营的军官,张小宝就要带领三十二个人寻找或许能够逃到山上的人。 张小宝点头答应道:“好,我就带领他们在这边找两天,两天一到马上撤离,如果遇到了突情况,或许会更早撤退。” 说完这句话,张小宝对着剩下的护苗队的人命令道:“虎子,整队。跟我走。” 张小宝带领着三十二个人离开了,他一点都不怕,如果是让他真的指挥一个小规模战役的话,他对战术上的应用或许生疏,但仅仅三十二个人,正适合他的率领。 如果搜山的吐蕃人数在一百之内,他甚至敢一个人来面对,并且有八成的把握把一百人以下的吐蕃人永远留在山上,他没出国之前就已经一次次地在武警配合警犬的搜索下逃掉,出国之后又专门找的各个国家的退伍或者是想要赚零花钱的特种部队学习过。 人多了他控制不住,少一点的人,正好是一队,他早已适应,一代代人用生命谱写的丛林战经验根本不是现在吐蕃人能够了解的,与他不是同一个层次。 张宝一走,王鹃也马上安排了起来,她其实非常舍不得让张小宝带队,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虎子人不错,但灵活方面绝对比不上张宝。至少张小宝懂得取舍,不会头脑一热就用大刀与人家的枪阵去拼的那种。 “命令,所有人把盔甲内的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用来打绑腿,一二三营变斥候营快开道,其他人等集中前进,四五六营背伏七**营,十营到十二营做营灶,数量三万人进食所需。” 王鹃开始对着自己这边的人下达命令,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想耍干什么。各个营的军官都是她的人,马上就按照命令做了起来,开道的开道。背人的背人,做炉灶的也立即动工。 这个情灿良快就被郭图等将官知道了,他们只是不能布任何的命令。但消息却是会传给他们,让他们知晓。 这也是张宝和王鹃商量好的,如果让他们一直处在无法与外界接触的情况下,他们很容易生出来别的心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一直能够清楚的了解队伍的信息。 张小宝和王鹃不认为他们能够猜测出来王鹃的行军部署的最终目的。别说他们,就是张小宝在王鹃不说出来的情况下也同样猜测不到,就像张宝以前一直做的事情一样,那种深度非专业人士不能了解,术业有专攻说的正是这个。 张小宝当初的一个个。布局,让人看的是眼,哪怕是毕老头,姚老头等人也无法猜测最终的目聊仁一现在王鹃做的事情同样如此,每一步都有深意,战略上的,战术上的,让人一看脑袋就疼。 现在郭图等人的脑袋就疼呢,他们得到了队伍行进的方式,但无论如何也想出来为什么要这样。 郭图按照以前学过的兵:“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迷惑敌人,让敌人觉得我们的人还有很多,并不仅仅是一万两千人。最少也是三万人,那么对付三万人的兵力与对付一万两千人就不。 之所以要做出来一个个的假的营灶。那就是让吐蕃的认为,我们还有很多的粮草,想要用围困的办法让我们自己饿死根本不可能,这样一来”这样一来的话”你们说说吐蕃人会怎么想?” 前面他分行的还比较流畅。可分析到后面,他也迷糊了,什么意思呢?让吐蕃人认为这边还有三万人,并且粮草充足,这总要起到某种作用才对,但他真的想不到会有什么作用。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吐蕃会派出更多的兵力。 吐蕃的人多了,自己等人想要突围那同样会更麻烦,问题是如果不是这样,为何要这样布局,从布局上看,就让人觉得,指挥军队的人绝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 郭图想不通,其他的将官一个个的也同样不懂,过了一会儿,那个,参军说道:“会不会是这样,他们是想故意麻痹吐蕃人,今天三万的营灶。明天就变成两万五,后天就是两万,让吐蕃的人认为我们这里军心不稳,都当了逃兵。 等到把营灶降到五千的时候,你们说,那时吐蕃还会派很多的人过来围剿吗?我估计他们会认为我们人少而仅仅派出来两万人,一万二对两万,还是有胜算的。” “你都能想出来,难道吐蕃人就想不到?换成我的话,我会派出来十万人围剿,我管你最后多少人呢。谁不知道营灶可以做假。” 参军旁边的一个营长这时说道,他可不认为吐蕃人都是傻子,如此经典的布局,别人早用过多少遍了。 “吐蕃人知道与否不重要,我说的是他们是不是真的这样打算的参军反驳道。 这时别人就不说话了,他们还真的担心张小宝和王鹃带的人是这样安排,这种只要读过兵书就能了解的方法,似乎不管用。 他们的猜测在第二天的时候又出现了变动。 这一次王鹃只让一个营去开道,十个营有五个营的人背着另外的五个营,最后一个营造出来五万军士才能用上的营灶,队伍的度一时变慢了很多。 “不对呀,不对,应该是减营灶,怎么又多了?哦,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吓唬住吐蕃的人,让吐蕃的人认为这里的人多了。 郭图又在他看过的兵书上寻找到了他认为可能的知识,对其他的将官说道。 他的想法让人无法芶同,参军反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让人背着人又是怎么打算的?难道是闲的没有事情做了?” 其他将官纷纷点头,他们真的是想不出来了,好象张宝和王鹃这边的行事手段有点鬼。 第三天,依旧是五万人背五万人,前面开道的人和后面做营灶的人没变,变的是相互背着的人,来回换了一下,今天造的是七万人的营灶。 于是,被软禁起来的郭图等人又找到了新的事情,继续研究,从而没有心思想着怎么捣乱。 张宝带着三十二个人在今天已经收拢了三百多人,收拢的人给了点吃的,就让他们加快度前进,与前面的大部队汇合,张小宝负责断后。 他们这三十三个人没有往后去迎,只不过是横向分散开来等待,遇到人那就帮一把,如果遇不到,就只能怪对方运气不好了。 虎子一直跟在张小宝的身边。一个是听命令,另一个是也保护张宝。哪怕他知道如果论生死搏杀,自己没有丝毫把握杀掉小公子,更大的可能是被小公子干掉,他也必须要保护小公子小公子的厉害与否和他保护不保护无关。 张小宝伏在草丛当中,戴着战术手套,就是前面露出一部分指头的那种,抓死了一只眼看要爬到自己脖子出的足有一寸长的一只大虫子后。连看都没看究竟是什么虫子一眼,对着虎子说道:“还有一个时辰。时间一到,撤。” “明白小公子小娘子那边能安排好吗?”虎子答应了一声,可心中却非常担心,以前的时候,他一直都听从小:公子的命令,觉得小公子比小娘子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小公子到了战场上就把指挥权给了娘子,还是一副非常信任的样子。 张小宝又怎么会不知道虎子的想法。做了一下微笑的表情,说道:“不要去怀疑鹃鹃,如果她做不好。在我心中就没有人能做好了。你们的战术可都是鹃鹃教的,我能教给你们的只是心理学。 要是让我和鹃鹃这样的人打,我一个能打她俩,但要是给我和鹃鹃一人一千同样身手的人,她一个可是收拾我仁,这么说你懂没懂?。 “懂了,也就是在平常的时候小公子您更厉害一些,换成战争的时候。小娘子才是主导地位 虎子想起了以前跟小娘子学战术时候的情形,点点头说道。 这也不怪虎子,他还真没亲眼见识到小娘子指挥人员战斗,更不清楚小娘子的战争艺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同样不明白啥叫科班出身,又如何能知道二一零零年的中央军事指挥学院跳级毕业的人是什么水平。 张小宝说等一个时辰就等一个时辰,这段时间有找到了二十五个人。时间一到,张小宝没有丝毫犹豫地命令道:“撤,全劝进今天没有,月罪,推荐票。谢谢。 第二百二十二章飞鸽传书告京城 人熄,追兵急,林深幽幽灶成琳,前涂何外制习无意。弱水绵绵冲河堤,原望黄沙起。 时间一到,张小宝说撤就撤,带着人朝王鹃那边追去。 “这。这位小”小公子,还有人,后面还有人。”最后被张宝接到的二十五个,人中的一个,喘着粗气追到张小宝旁边说着,他的意思是想让这个。能指挥别人的娃子再等等。 张宝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还有人,不仅仅有失散的士兵,还有追在后面的吐蕃人。我不能为了一小部分人打乱作战计。” “晚一个时辰,再晚一个时辰撤离吧。”这人还心存侥幸劝说。他不知道这个半大的娃子是谁,但他认识等待他们的人衣服胸前绣的那个,图案,正是一路上给他们补给的翼州后勤营,他真的不清楚后勤营的人如何跑到了队伍的前面。他只想让后勤营的人尽量多救几个兄弟。 张小宝闭了下眼帖,决断地说道:“不行,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剪钟都不能等。一个,时辰足够几万人强占有利地形了,要留你自己留下,别拖累大部队。何况我领的命令就是二十四个时辰撤退。军令如山。””。 “除了所用的武器,其余盔甲中的销铁器全部扔掉,前五营散开狩猎,收集动物皮革,六营到十一营轮换背负。十二营收集引火之物。行动。” 王鹃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传令兵吩咐道。 一条条的命令到了下面马上被执行起来,郭图等人也了解到命令的内容,一直在试图猜测后勤营想法的他们现自己更迷糊了,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逃到吐蕃人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再看机会做别的事情。 人背人的,慢不说,还会让人没有力气。等后面吐蕃人追上来。连逃跑的机会也失去了,更何况现在离金川城越来越远,不去打去那就算是此次行军失败。可也应该往彰州逃。 最让人生气的是命令把所有的盔甲扔掉。凡是有铜和铁的就一概不能留。那万一遇到了对方怎么打?钱啊,全是钱,这前可不是翼州出的。 在相互讨论一番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后。郭图忍不住对看守他们的人喊道:“我要见后勤营真正管事之人,有紧急事务相商,耽误了你们扛不起。” 王鹃还在研究军事地图。希望从中找到更多的灵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前学过的知识只能用来辅助。而不能形成教条,以正和,以奇胜,现在的情况没有机会寻求正面与敌人相对,只能依靠奇这一字。 “要是这一万两千多人是自己和宝练了三年的人多好,两年也行。用起来要比现在轻松多了。” 王鹃揉揉眼睛。向往地自言自语。 等来人通报郭图要见一面。又嘟囔道:“又什么可见的,还紧急事务,难不成他还有天兵藏着没拿出来?” “我要见你们队伍当中真正出主意的人。不是你一个小丫头。”郭图看到匆匆赶来的王鹃瞪着眼睛说道。 王鹃撇撇嘴“我就是啦,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好,那我就跟你说,你再回去告诉出主意的人,就说他出的都是馊主意。再这样下去,全军别想有一个人逃掉,此次任务是攻打金川,既然你们夺了权。就要按照这个进行下去。” 郭图忍住心中的怒气,对王鹃一字一顿地说起来。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拉倒吧。还攻打金”你得到的命令应该是寻机会攻大金川,最主要的任务是打一个突袭战,尽量激怒吐蕃人。并焚烧大量吐蕃秋收之粮。你当朝廷的人都是傻子,派一万五千人强攻金川? 不要给我提命令和主意上的事情,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你的主意好,把队伍弄到了这样的地步,你想当个仁义的将军不杀人。那你就要承受行动所带来的后果。笨啊。那士兵的生命来开玩笑。” “你,你”你一个。小娃子竟然敢,竟然敢”气死我了。”郭图指着王鹃脸涨的通红。 “你指什么?就你这样的还当将军,你参加过多少次演习?有过多少红蓝两军对抗的经历?在沙盘打赢别人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不成?一万两千人据山险而守。难道还打不了一场提高士气的胜仗? 跑。跑,就知道跑,把士兵的力气跑没了,把士气跑没了,我知道你想先脱离战场,然后寻找机会反击,运动战的精髓不是逃,而是在于调动敌人优势兵力,寻找机会逐个歼灭。等回去,建议你到三水县水云间旗舰店的游戏室中好好学学。” 王鹃也生气了,自己和小宝花了那么多钱,竟然别郭图给浪费了 郭图别说的半天不出声,人家没说错。可那除了没杀百姓。其他的方面只是运气不好,又不是自己指挥不行,自己可是得到过高将军的称赞,现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骂了。 旁边的参军得维护自己等人的利益,于是插言说道:“鹃鹃,那你总要告诉我们如此行军的目的,人背人的有什么用?难道等打败敌人。” “不告诉,你们从被夺了兵权到我平安回到翼州的这段时间刻,甭想继续参与指挥啦。告诉你一点点,谁说人背人没有用?至少能稍微锻炼下肺活量,有那么一点效果。以免后天行动中出现更多的意外。” 王鹃说完这话就向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走去,走出十来步,头也没回地扔下句话“老实地呆着,谁想捣乱,我不介意杀上几个给猴看,我相信皇上不会找我麻烦。不信就试试 “气死我了,真要气开我了。小丫头欺人太甚,等我回去的,等我回去我就,,等我回去的 郭图直到看不见王鹃的身影后这才大喊起来,刚才他没敢,真怕丫头把他杀了,嘴里不停地说着等他回去。却没说回去能怎样,似乎他也不能怎样,关键是能不能活着回去。 王鹃回到自己的地方继续研究战术,士兵该打猎的打猎,该背人的背人,该收集易燃东西的也不停地收集。 王鹃掌控下的军队士气此时还算不错。不是什么人格魅力,她一个小丫头除了美丽点,没有任何魅力,关键在于她的承诺,以水云间的财力做基础,给众士兵一个希望。 一天之后,背人行动停了下来,野兽的皮毛收集了不少,也不管有没有被揉制过,还带着血腥的味道就让人用树枝做成的简易针拿野兽的肠子缝制简单的大衣和皮囊。 因为来回背人的影响了行军的度,晚上的时候张小宝带着人追了上来,王鹃下令所有人休息。在吃掉了野菜和动物肉之后,只让每人留下一块压缩饼干,除了各别警戒的人,全体进入了梦乡。 两只鸽子经过了长途跋涉终于是从翼州飞回了京城自己的家。被人从爪子上拿去东西。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咕咕叫了几声休息了。 身负知内侍省事之职的高力士拿接到取信人送来的东西匆匆赶到了兴庆宫。李隆基此时正一边欣赏着妃子们的歌舞一边办公,还没有选好究竟今天晚上让哪一个,女子相陪,众女子也卖力地表现着自己,以期待今天能够得到宠幸。 网叫了两声好的李隆基看到高力士进来的神色,知道有事情生了,连忙挥退众女子,招高力士到近前。 “力士可有急事?”李隆基看着高力士问道。 “彭州快马未到。翼州姚崇、毕构飞鸽先至,郭图进军路上不忍杀生。暴露痕迹,粮草被劫。败。退逃大川 高力士对李隆基说道。 “败了?彰州可有粮草押送?。李隆基没想到郭图还没有到地方就败了。脸色不由难看起来,又询问彰州那里的粮草情况,他的意思是想派人去给郭图送粮食。 “彭州粮草充足,却无人敢私下出兵。正巧陛下旨意送到彰州。被翼州后勤营接到,连夜整顿军马。出关增援而去,不知所踪,另。张忠长子小宝与鹃鹃随队前行,担负指挥一事 高力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微变了变。他也喜欢张小宝和王鹃。从毕构以及姚崇的信中经常能了解两个小家伙的事情,长的漂亮不说。又聪明好学,孝顺长辈,知书达理,厨下的手艺也不错,经常给家里人还有毕构等人亲自做东西吃。 高立士自己不能生孩子就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把张小宝弄成自己的孩子。 这一次得到消息,不由为两个小家伙担忧。 李隆基也同样紧张起来,问道:“他们带多少人前去?。 “张家护苗队五十六人,毕构及姚崇护卫合一百人,同安郡王护卫二百人,其余人等皆是押送粮草寻常人,此行危矣。” 高力士回道,来的信中就说了这点事情。 李隆基也同样知道危险。三百多个能打的人够干什么,不由得对高力士抱怨道:“张家怎么就那么傻。看看别人家,谁家中没有大量的护院?赚钱倒是赚的不少,该用人的时候就五十六个 高力士这次没有接话,他知道皇上很怕张家的护卫太多,一不小心跑出大唐不再回来,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只能期待两个不懂事乱跑的小家伙自己怕了,带人回家。 第二百二十三章追兵犹豫不得前 平隆基的打算是井派兵过尖打个、突袭,再烧那边部略状用就能秋收的粮食,吐蕃年年请和又年年寇边。请和的时候竟然是用战胜国的态度,让大唐给他东西,自然不许。 正好趁着张家套样套种能够在大唐境内普及,并且还有孵化小鸡的办法以及温度计,值此时刻,明年能都出不少粮食,今年秋天等吐蕃再报复回来攻击,那时大唐很多地方的粮食也收割完了,不用怕没粮打仗。 以打一场大战的方式让大唐百姓努力支援边境,支援的办法就是尽量学会套养套种,用战争带动那个叫什么内需的东西,并促进什么生产力展。 李隆基这可是在毕构的信中学到的东西,觉得能成功,正好还能练练兵,等再过两年大唐的粮食、家禽和牲畜更多之后对外用兵,扩大疆土。 但没想到平时显得很聪明很有本事的郭图竟然犯了如此白痴般的错误,对,就是白痴,犯错误就死那里算了,还连累小宝和鹃鹃冲了出去。 小宝和鹃鹃可是张家两个一直不露面在背后支招高人的亲传弟子,据说现在让两个小家伙靠科举也能考过进士科,这得多大能耐? 高人不愿意出头那就不出头,两个小家伙把本事都学来不就行了?两个小家伙总不能再藏起来不露面吧?不管是等再大大自己用,还是留给儿孙用都不错。 现在两娃子出关了,带着三百多能打的人出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万一真的不幸,上哪去找两个这样的人?张家的高人还不知道能活几年。 更重要的是张家后来的四个娃子比起寻常的人确实强,但远远比不上小宝和鹃鹃。 李隆基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气。他还曾着张家这次在翼州做完了事情,趁着回京的时候见见小宝和鹃鹃,如今好了,生死为卜,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把郭图咬死。你自己惹的祸让人家两个娃子去承担。 当然,这时李隆基不愿提也不愿想是自己一道提前出去,用来给张忠占功劳的旨意在背后推动了这个事情。 只希望宝和鹃鹃两个未来的人才平安回来,到那时马上就要传过去一道旨意,让张忠把两个娃子管好,别哪都跑,出了事你张忠担待的了吗?小宝和鹃鹃不是你家自己的。还等着他们长大像高人那样多做事情。 “力士,去把宋塌、张说、张九龄他们能商议事情的人都叫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可想。” 李隆基这下没有让始子们跳舞助兴的兴致了,让高力士去叫人商议。 高力士急匆匆地离去,他担心小宝和鹃鹃,还准备找机会认个干儿子干女儿或是干女儿干女婿,要不就是干儿子干儿媳妇呢,反正就是想要认个亲,也抽空享受下两个娃子给做的饭,带俩娃子到皇家园林中溜达溜达。 郭图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恨上了,还是很牛的那种人,继续和一同软禁起来的将官分析后勤营想要干什么。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把我等抓起来,竟然还不告诉我等目的,诸位都想想,以免真的逃了回去有人问起不好答对,还有这饭是人吃的?。 郭图吃着一点肉星都没有的野菜汤,不满地抱怨起来,如果他这次没有犯下那么大的错误,让军队处境危险,他可能还会继续赞扬后勤营。但他的心理素质看样子不够高,遇到了挫折,精神变得恍惚了不说,还尽量想要把责任从自己的身上推给别人。人性多面性中的劣根表露无疑,尤其是在被软禁又不知道后勤营目的的情况下。 他其实很想参与进去,哪怕偶尔说一句话,提提醒也好,但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面对未知的恐惧下,他终于是爆了。 其他将官没有说什么,也不曾抱怨吃的不好,现在的情况,有口吃的就非常不错了,通常夺权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软禁这样简单,杀几个,人太正常了,就算把自己等人都杀了,随便找个借口,有前宰相,前户部尚书帮忙,也不能把两个娃子如何。 郭图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众人的支持,匆匆把野菜吃下去,瞪着眼睛在众将官的身上来回看。 参军终于是受不了这样被盯着,叹息一声。说道:“将军,我看还真可能成功逃回去,既然我等跟着的人都看不明白,吐蕃的人难道便能猜出军队的意图?吃吧,看样子他们要有大动作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参军的话,第二天一早,王鹃新的命令就传达下来。十个营就近山上,把所有筹集到了粮食都给十个营,其余两个营以及后回来的 一路上要减少营灶,每隔三个时辰烧一次灶,从七万边成六万,再变成五万,两日后,恢复两千人的营灶数量。 到了前面下山后听从那里的人指挥,还有一点就是在十个营继续往高处上的时候,在下面用易燃之物引浓烟,阻碍吐蕃追兵,抹去痕迹。 命令下完。王鹃和张小宝就带着十个营出了,郭图等人继续带着。不然交给两个营很容易让他们把权再夺回去。 “你们这是不想活了,知道山上有多冷吗?所有的食物加起来,也只够两天,一万人就这样被你们给害了。我要见管事的人,我要见人 郭图被看着向山上爬的时候。知道是准备往更高的地方走,不停地叫喊,根据他自己的所学,已经给队伍的未来下了结论。 看着他们的护卫把脸一沉,在后面踹了郭图一脚后说道:“老实点。喊什么喊?再叫唤朵了你,看看有几个人愿意为一个失败的将军的罪同安郡王。” “同安郡王?李”李郡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郭图惊讶地问道,没敢直呼李殉的名字。 “我乃郡王殿下的贴身护卫。郡王殿下作客翼州,呼小宝公子为其弟,你说有什么关系?” 李询的护卫不满地回了一句。 郭图不出声了,众将官也哑了,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两个娃子有多大的靠山,自己等人被杀了,人家回去随便找个借口,没人给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郭图才又小声地对这个护卫说道:小宝他们这个,行动是错的,你们就不怕 “再错还能比你更错?闭嘴。”护卫丝毫没给好脸色,他们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本事,在陆州的时候就见识过了,然后到了舒州,再到彭州,他们就是跟着两个人一路学起来的。 很多的战术思路他们在遇到小公子和小娘子之前是想都未曾想过的,对各种情况下的人性、地形分析,讲的非常到位,就这还没讲完,后面看样子还有更多的学问。 这样的人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在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十个营一万多人上山之后,下面留着的两个营就开始点火,滚滚的浓烟顺着风向后面飘去,也就是今天的风向如此,王鹃才有了决定,不然还得继续等。 烟一放完,两个营把所有的痕迹尽量清理掉,就开始急行军向前跑。三日后好下山看看有没有接应的人。 吐蕃的人已经快追上来了,可却不得不放慢度,他们的将领也怕中了埋伏,先从营灶上观察,逐日增加,让人琢磨不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了援军?那应该与自己一战。 只增营灶而不战,是想打个埋伏?这不怕小心点就好,在自己境内。调兵快。 当问题是为什么从脚步留下的痕迹看,人员却是总不固定,忽而多。忽而少,有时是一万多人,有时是把千多人,还有的时候是六千多人。少的时候人干什么去了? 是后来有增援的人过来跟着走上一段路又躲了起来,还是队伍中的人做了什么布置?增迎灶而变人数,其中定然有鬼,所谓兵不厌诈,追还是不追,等不等后面的人,嘶!这可不好办。 塔塔呢图是本部的万户领,这次领了两万人过来,换成以前的话。他还能多点人,有十谷浑的人帮忙。现在没了,只能用本部人去打。 他自认为是一个。有本事的将领。识字,也看过那么几本兵书,平时带着本部本队的人守卫金”一线。觉得对打仗的事情很了解,尤其是各种计谋,都背下来了。 一看到面前的情形,想到的就是兵不厌诈四个字,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但现在根本就看不出来对方是想虚还是想实,若是想用减灶诱敌,那就不应该弄这么多的营灶,若想增灶吓敌,那就不应该留下走过的痕迹。 从这脚步的痕迹上看,怎么算都是一万多人,甚至有时候更少,人少的时候增灶?是以为自己看不出来,还是故意做给自己看? 麻烦,听深入彭州的探子说,这次过来的领军将军是一个叫郭图的人。以前从未听到这样的名字,难道又是大唐一员智将? 此亥本部前头只有五千人在追,是快点追,还是小心些慢点追?是斥候尽出到处打探拉开距离,还是什么都不管直接冲上去? 郭图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在西面我在东 蒋塔呢图懵了他是真的懵很想从自只看讨的几本兴卢找出来相应的事情,但那只是一个想法,实际上,,没有。 能把计谋用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是神人了,不成,还是稳妥点好,否则五千人冲过去,大唐哪怕只有一万人,还是在饥饿的情况下,也非常容易出事情。 对,要稳,现在已经不用怕他们跑了,慢慢跟着,还能怎样? 想到这里,塔塔呢图让后面的队伍加快度,自己这里的则是放出了大量的斥候,这就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磐石战法,在兵力比别人多的时候,不上当冒进。 命令刚网出去,前面的斥候就有消息传来,在前面的地方现了大量的盔甲,整齐地摆放在那里,还用树枝给捆好了。 从脚步的痕迹上看,有一万到一万五左右,周围有不少的野兽被人吃剩的骨头,还有野菜被挖掘的小坑。 “盔甲?还是被捆好的?餐齐的放在那里?什么意思?送给我?野兽的骨头,还有野菜被挖掘的坑,要饿死了?人数没变,还是网开始的那点?” 塔塔呢图突然对刚刚决定使用的磐石战法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这是对方想要吓唬他一下,然后轻装前行。还是给他故布疑阵好腾出更多的时间。 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追与不追上面,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为了稳妥起见,塔塔呢图压住想要快追击的念头,等着后面的人过来再说,至少也要比那唐军留下脚步痕迹的人多才行。 队伍的度放慢了,心绪依旧难宁的塔塔呢图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如此做法没错。 过了半日,另一天的早上,聚集过来的队伍达到了一万六千人,剩下的四千人则是押运粮草的,手中有了一集六千人,塔塔呢图心中有底气了,让队伍快前进,不去管对方乱七八糟的布置,遇到了人再说。 一路之上,他仅仅是抓住一百多个原来唐军负责押运粮草的人。都是好奴隶,回去能换到不少东西,唐军的主力却没见到。 就在塔塔呢图命令队伍追击的时候,前面远远的地方在此刻飘来了滚滚的浓烟,顺风而来的烟让人看着害怕,太浓了,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烟一道吐蕃的人就难受了。不仅仅是熏眼睛,还影响喘气。咳嗽声响个不停,一个个。的更是使劲揉起了眼睛,甚至恨不能把脑袋插到地下。好躲避这个烟雾。 早上的时候林中本来就潮湿,有的地方雾气还没有散去,被烟一混合。那滋味非常人能抗。 “前进,加快度,冲过去塔塔呢图红着眼睛命令。他很想往回跑,可怕在跑的时候被人借着烟雾追击,追的人一定做好了准备,至少湿布挡脸是没问题的,在自己军队被熏的眼睛都快看不清楚的时候。别说是一万六千人,就是六万一千人也打不过人家一万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冲过去,到了那边就好了,从烟雾浓稠的情形上看,离的应该不算远,只能硬顶,不能撤。 一万六千人的队伍在他的招呼下朝着前面冲了过去,越往前就越难受,有的人已经聪明地用尿把身上衣服给弄湿了堵口,一个个有样学样。到了最后,塔塔呢图也用水囊中的水来捂着。 别人却不敢学他,不然水没了,还要到山上去化雪,耽误队伍行进 度。 一番猛冲,塔塔呢图终于是带着人冲了过来,稍微向山下绕了点距离。冲到了的另外一面,火还在烧,烟依旧在冒,整个队伍的人都成了泪人,眼睛肿的跟桃似的。 斥候再次来报,现了对方的痕迹,从那营灶的冷热上看,对方离开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走的似乎非常匆忙。 “追,给我追,注意查看周围情况,以免中埋伏。”塔塔呢图。 “将军,前面的脚印似乎之后两千人的。还有一万人找不到了斥候担忧地说道。 “追,就是一千人也追,追着追着就变多了,呸!熏死我了塔塔呢图一面小心敌人的埋伏,一面命令追击,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对方这是故意吓唬他呢,就是想拉开距离。 两千人的痕迹好解释,一路上自己等人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唐军早就跑远了,前面的人先走,后面留下放烟的人清理痕迹,看样子先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唐军主力跑出去多远了。 再不追,等着下场雨,那什么痕迹都没了,自己被骗了,什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在这里用不上。识”个千人匆匆地追了上去。前面跑的两千人也确实辛苦。蚌联曰尹远镜。能提前现吐蕃的队伍,知道如何调整作息。 在一万六千吐蕃人去追两千人的时候,高山上面,皑皑白雪中有一支队伍逆向而行,全前进,二百五十二个后来的人,每个人的背包中都有一皮囊的烈酒,不是张小宝只要走雪山,属于常规配备。 每个人一小口,含在嘴里辣的嘴麻了之后再一点点咽下去,一少半的人身上穿着做出来不长时间的防寒衣服,浓浓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穿着也不舒服,硬硬的,磨在身上哗哗作响。 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的背包中可没有毯子了,那东西太占地方,当初骗骗李殉还行,玩真的那便不成了。 “宝,终于是给了我一次机会,对方的将领真傻,这么简单的布置都没有看出来王鹃跟着队伍前进,喝了口酒后对着陪在旁边的张小宝说道。 张宝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对方傻吗?自己不傻吧,可一样没有想到王鹃会这样安排,难道这就是红军的传统,没事就在敌人身边进行大胆穿插,于刀尖上跳舞,感觉只有一个,刺激。 王鹃也能想到张小宝琢磨什么。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开始就让我统军,我才不这么干,太危险,可狗急还跳墙呢,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谁规定我军到了山上就要被动承受敌人攻击? 这一次我非要主动攻击,调动起吐蕃军队,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的士气非常低落,需要一场象征意义的胜利来鼓舞。”不用王鹃作更多的解释,张小宝也明白胜利从谁身上得了,去打人家吐蕃的补给队伍,或者是后面过来准备与前面汇合的队伍,反正是遇到比自己这边人数少的队伍就打,凭着先进武器的作用,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换衣服又跑了一会儿,王鹃对着传令兵命令道,刚才穿着防寒衣服的人要把衣服脱下来给别人。以免有非战斗减员。 郭图等将官此时也跟着跑,身边是李询的护卫看着,稍有不对,格杀勿论。 其实现在已经不用别人看着了。郭图等人非常清楚后勤营的人想要干什么,他们用望远镜亲眼看着吐蕃的部队在下面穿过去,当时吓了一身的冷汗,但结果确实非常神奇的没有被现。 对方的斥候离这里最近的时候仅仅有几十步的距离,自己这边的人那时全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作。 这就是要远镜的功劳,郭图当时看着手上拿的望远镜,已经无法说什么反对的话了,有着这样的好东西,竟然没有充分地利用上,看看人家后勤营,把所有的资源都给用上了。 等着向前又行进了一个时辰。队伍休息的时候,平时经常练武的郭图等将官还真没什么事儿。一个个显得非常精神。 参军要过来一个。望远镜朝着下面看看,对其他将官说道:“这才是千里眼真正的用处,我们能看到敌人,而敌人却看不到我们,先一步做出反应,好东西,希望押送粮草的三个营的营长已经在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把手中的千里眼砸了,不然他们就是千古罪人。” 其他将官纷纷点头,就连郭图也没反驳,千里眼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时一个营长开口道:“千里眼好象就是专门过来给我等筹集粮草的张刺史家中做出来的,人家做的东西,人家当然知道用在什么时候最关键了。 我现在想的不是千里眼,而是后勤营指挥的人,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从接管军队之后就开始布局。我是把自己放在了吐蕃人的那边来考虑,如果我带着吐蕃的人追击,看到了前面出现的事情会怎么判断,结果”,四。 “结果我会傻掉。”另一个营长把话接过来说道。 郭图听人一说,也沉思起来,把自己想成追击的吐蕃人,结果他现,他也无法判断出唐军究竟要干什么,换成自己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进。 他实在是想出来,后勤营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将领,不由得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后勤营的人中有这样的人指挥,朝廷还把我们派过来干什么?直接让后勤营负责粮草与指挥。总比我们大老远跑来强,或许早就攻到了吐蕃境地 今天没,月果椎存票支援,谢谢。 第二百二十五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二复墒,隐锋草,近在咫尺万军藏,咬牙忍寒凉。脱办胸膛。短兵相接勇为上,追魂无所挡。 王鹃还真没想到吐蕃大部队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专门为关键处打添油战术的后备兵,而是粮草押运队伍。 这耍是放过来那她就和郭图一样傻,其实就是郭图现在也知道要打一场。一万人打四千人,还不敢动手那就不用领兵了。 提前一步现吐蕃押送粮草的人,王鹃马上开始布置,所有的人把最后那点酒喝掉,把衣服解开脱下来垫在身体下面,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等四千人过来。 脱衣服的都是郭图原来带的人,后勤营的人则是依旧穿着衣服。他们不能脱,等会要由他们打头阵。 从派出去的斥候现四千吐蕃人,一直到吐蕃人过来,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咋小小时,一万多人就那么趴着,咬牙忍受着寒冷。只为起一场突然袭击。 “听我号令。后勤营先动手,弓弩手立即跟随压制,刀枪队冲锋时。弓弩攻击前推,打赢了什么都有,准备。” 王鹃把命令让人一咋。咋,传达下去,有点紧张地把火统掏了出来,努力地作着深呼吸,这可以说是她到此时代第一场真正指挥的战斗,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吐蕃押运粮草的人也是一路小心,他们知道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就是自己的队伍,一路走来警惧地看着周围,就好象每一个地方都有敌人似的。 更有的人其至是每隔上一会儿便打草惊蛇般地朝着路边可能藏人的地方射出一箭。眼看着四千人就要到达埋伏之地的时候。队伍中有几个人朝着山上射出了手上的箭支,其他的都落空了,有一支箭却是插进了一个唐军士兵的肩膀上” “噗。的一声,这个被射中的士兵张嘴把自己的胳膊咬住,瞪着眼睛愣是把要喊出来的声音给憋了回去,任凭箭支插在身上不作任何多余的动作。 从张小宝这里正好能看到那个士兵,暗赞一声,准备等这次事了好好奖励一番。 郭图此时也拿了一把刀,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指挥,那就要跟着拼杀。无论如何也要杀几咋。人小好给自己开脱下罪责。哪怕是战死也要上。 吐蕃射箭的人耳朵还达不到在几十步外能够听出箭射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程度,例行性地射完箭便不再继续关注那里。跟着队伍继续向前。 “杀!”“啪。 看到敌人已经到了预设的地方,王鹃勾动扳机,火石击打在捻子上点燃,大喊一声。对着下面就是一枪。 随着号令声响起,无数拖着长长烟雾尾巴的一次性“火箭筒。便由山上窜了下去,在人群当中炸开。轰隆声中。弓弩齐,让明明一直保持警惕的人依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杀”操着刀枪的人在后勤营带领下冲了过去。 被爆炸声惊吓到的吐蕃人连忙各伍为单位,想要组织起来人手迎敌。 后勤营的人最先与对方接触,离着二十步远掏出火统就是一阵乱射,吐蕃这边想要迎敌的队伍登时倒下一大片,等十步远时袖箭再扫倒一片,护苗队的人一手拿着吹着的火绳,一手点手榴弹往人群中扔。 吐蕃人不缺英勇,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一个照面就被打傻了,轰隆轰隆的动静好象打雷一样,从山上跑下来无数光着膀子的人。手拿大刀或长枪,哇哇叫着杀过来。 只一小会愣神的工夫,吐蕃人就被扫倒五六百人,等反应过来是唐军,想耍对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身上没有任何保护东西的唐军心中早已失去了躲避和抵抗的想法。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进攻,再进攻。 张小宝手上拿着火锁护在王鹃的身边,警惧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以免王鹃被流矢给碰到。 “吹号,命令后勤营冲开对方,一营左向迂回。二营强势穿插,弓弩手自由散射,强弓队准备。斥候寻找敌方指挥将领,定点狙杀。七营出动,不要管官战争,兜到敌人后面去,快,给我跑起来,八营,八营支援中路,不要恋战,快分割包围,十营火箭烧粮。” 随着王鹃一道道命令传下去,各种号声响彻在战场上空,十个营,除了九营还留在王鹃的身边之外小其余九营全部投入到了战场中。 王鹃手拿望远镜,不时传令小纵揽大局调动。 “命令四营收缩,五营右移小弓弩手弃弓,近身肉搏,增援四营,斥候配合强;;二杀对方勇武点人,九营一二:队挺枪给我压上夫,”稳住了 战场上的吐蕃人已经失去了对大局指挥的将领,正在各自为战,随着王鹃的命令传达下去,九营中的三队人近六百人,横向拉开,挺枪迈步而上,任凭战场中想要做最后拼死的人冲击而不破阵,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动如山,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 有王鹃居高临下的调度,吐蕃的人再惊慌中很快被分割包围起来,本来人数就少的吐蕃军队再被打了一个伏击之后,只能四处乱冲。似乎周围全是敌人。身上有盔甲的人头一次现盔甲在山地丛林战中是一吓。累赘。 站在路上平地的人还好点,在斜破上与人撕杀的吐蕃人还要极力保持平衡,前后左右都有人在攻击,无法与自己的人形成配合。 “会说吐蕃话的人喊话。投降不杀看着战局以及成了一面倒的形势之后,王鹃松了口气。 随着一声声的喊话,早已打的失去了斗志的吐蕃人纷纷丢掉了手上的武器跪地投降。剩下咋,别的人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也相继被杀掉。 一场以多打少的伏击战从开始到结束经历了多半个时辰。所有吐蕃的指挥将领都被点射而死,清点人数之后,四千人的吐蕃队伍有一千人投降。 唐军也有六百多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无法回到故土了。“受伤的就地包扎,把衣服拿回来穿上。从吐蕃粮草中每人带上十天的粮食。其余全部烧掉,投降的吐蕃人绑牢了,听我命令。杀”。 战后王鹃开始适宜,等着大部分的事情都做好了,对着一千多投降的吐蕃人落下了大刀,不留俘虏。 知道自己命运的吐蕃人开始破口大骂。骂唐军说话不算话,刚才投降的时候是说不杀。结果却终究无法逃脱死亡。 唐军可不管吐蕃人如何骂,军令一下,挥刀便砍,任凭敌人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身上,还能暖和点。 “记下战死将士的名字。跟我撤。王鹃不可能带着俘虏,更不可能把死掉的战士尸体带走,只能留在山上。成为野兽的食物,或者是吐蕃军队泄愤的对象了。 已经不够一万人的队伍中的将士穿好衣服,带上十天的粮食。消失在了山中,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还有烧粮草冒出的滚滚浓烟。 撕杀一场取得胜利而劳累的众将士撤退的时候度飞快,对王鹃的命令也自内心地愿意去服从。谁能带领他们打胜仗,谁就能得到他们的尊重。 郭图等将官也再次被看着跟随队伍转移。他们运气不错,竟然一个都没死,还杀了不少,与他们平时练武或许也有关系,郭图别看先前的指挥上出了问题。但拼杀的本事确实不一个人就杀了六个吐蕃。 刀都砍断了。一身的血。右胸的位置上不知道被谁捅了一下。枪头进去了一寸多。随意地包扎上。任凭鲜血浸透包扎的布也没抱怨一声。 跟在队伍中走的时候非常安静,偶尔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的目光与先前也变的不同,他们这部分将领终于知道。后勤营真正的指挥官是那吓。小丫头王鹃,所有的命令多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心中给的评价就是狠辣、果决、指挥上挑不出毛病,对战场局势的把握达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地步,打的最乱的时候竟然指挥到了以伙为单个的程度,加强营中的每队是将近二百人,一队是四伙。 也就是说,这咋。小丫头指挥到了五十来个人的小团队作战的地步,攻击、防御,分割、穿插,掩护包围,让无数以伙为单个的士兵在整个战场上配合作战,号声、鼓声小以及不停变换的旗帜在刚才那一战场战斗中就没有停过。 众将官在被王鹃吓到的时候,不由得想着,这丫头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谁教的她?把一咋。万人的队伍指挥到这样的地步,寻常人想都不敢去想。 王鹃倒没觉得有什么成就感。指挥到以伙为单位算什么?人家厉害的人能够指挥到班为单位,战场上每一个班的力量都会被挖掘出来。一伙近五十人。一班才有几吓。人。 这就是与将士配合还不够熟练,传令兵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况。不然的话,还能指挥的更细。少死更多的人,如果要是有一台电脑的话,纵观全局那就更好了,键盘和鼠标的度比用嘴传达命令更快。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绕过一圈伴同行 带着人转移了。塔塔呢图众边在押送粮草的部队接。洲刚候就已经知道了,被烧掉的粮草冒出的烟实在是太大了,整个那边天空都好象被挡住了一样。 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他只能派斥候过来查看,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队伍被伏击了,还是唐军小股部队估计点的火来吸引他,如果是前者,必须要往回增援,最好把伏击的唐军包围住,如果是后者,那回军就很容易把前面的人给追丢。 又是一个选择出现了塔塔呢图的面前,是追还是回,就像开始时等待后续部队,还是孤军突进的时候一样,一旦做错了,那就很容易失去主动的机会。 塔塔呢图派出的斥候在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这边,看着眼前所见到的情形,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粮草全烧了,四千人全四了小就算是背风的地方也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究竟是多少人伏击了自己的队伍?打的也太快,从那血液的冷热上看,已经结束了有一个多时辰小交战到结束,竟然用了那么短的时间。 几个斥候愣了一会儿,把押送粮草将领的武器和印信找到,撒开腿就向前面跑去,要快点不这个消息报告给将军知道。 此刻的张小宝还在遗憾,如澡能把将士的尸体带回去,再把俘虏的人也都弄回去做奴隶干活该多好,一千多人。无论是种地还是挖矿。再有就是修路,都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可惜,想带回去根本不可能。 “鹃鹃,我现了,咱们那一次性的火箭筒作用不大,除了吓唬吓唬人,炸不死几咋”尤其是里面的钉子飞射到穿着盔甲的人身上的时候。很轻易就被挡下来了,手榴弹也是如此,有的甚至是只能冒出一股浓烟。又不是放哧花玩。 火统用起来同样不顺完一枪根本没时间装填,飞出去的全是铁珠子,如果是打到了敌人脸上还行,打在身上人家还能继续战斗,碰到盔甲出,丁,丁当当的声音,跟八音盒似的。” 张小宝开始做战后总结。因为技术的关系,火器的作用被降低了许多。 王鹃对此也没办法,除非能继续改进,不过她还算满意,说道:“能吓唬人其实就是非常不错的东西,尤其是与到了敌人骑兵的时候,被爆炸声一吓,马根本受不了,等咱们有了骑兵天天让马听爆炸声。习惯了之后,对敌的时候能挥不少的作用。” 两个人讨论新式武器应用的时候,郭图等人同样也想到了最开始时候后勤营用的东西。轰隆轰隆的颇为壮观,还有那拿在手中的小玩意。打在人的脸上,或者是没穿盔甲的人身上,一扫就是一片。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张家究竟从哪弄到了那么好的东西?还有袖箭,凡是最开始和他们照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攻击的机会,远远的就被射倒了。连穿皮甲都没用,全被射穿。” 参军羡慕地说道,他想着如果一万人每人都是那一身装备的话,面对一万人,基本上就不用担心有什么死亡了。就算有伤亡,也会非常非常的被投掷武器和远程武器打的。 其他将官也知道那东西好。可根本没有钱来装备,怪不得要接管人家人的时候人家不同意。全是钱啊,身上的零碎东西多,打造武器用的材料也不同,人家的大刀劈下来,能连通对方的武器一同给劈断。 郭图一样羡慕的时候,心中想的更多的事情就是王鹃的指挥本领究竟是怎么来的,小丫头竟然有如此手段,怪不得派到这边来支援,兵权在回去之前看来是夺不回了。 一边赶路一边想的时候,郭图突然停下来仔细打量下周围的景色,对身旁的将官说道:“你们说他们还准备干什么?从环境上看,这好象是要下山,但山下可有吐蕃的骑兵巡逻,不然我早带人下去了。” 众将官纷纷摇头,他们已经不愿意去猜后勤营的人究竟怎么安排了。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队伍突然转向,朝着那两千人逃跑的方向而去。没有盔甲的拖累,打上绑腿再作急行军。 “他们不会是想再从这下山与那边山上的路之间再做一次穿插吧?”看到了队伍转向,郭图惊讶地问道。 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刚刚从上面穿过来,马上有要穿回去,胆子也太大了点,难道是怕人家找不到人? “快,快,跟上,受伤的人在后面慢慢走,不用急,还有战斗力的人跑步前进。”王鹃跟在队伍当中走的时候。不忘了催促部队。 张小宝也跟在王鹃的旁边。他同样不明白王鹃是怎么打算的,边跑边问:“你要把队伍带到哪去?” “当然是战场上了,军队不去打仗难道还种田?我在赌,赌对方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王鹃抹了把汗对张小宝说道,接着就不出声了,耍尽量保存体力,她总不能让人抬着跑。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度丝毫不比大人慢,后勤营的人已经习惯了小公子和小娘子的非人本事,郭图带出来的人却是没见过,跟在旁边跑的人看向张小宝与王鹃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就是这两吓。小娃子,深入吐蕃给自己等人送来了几天的补给,也正是他们接管了军权之后带领自己大胆穿插,成功伏击了吐蕃的后勤部队。小丫头那出神入化的指挥让自己这边少死了许多人。 没想到急行军的时候,人家根本不用别人帮,用同样的度跑步前进,漂亮的脸蛋,可爱的笑容,果决心思,狠辣的手段,坚毅的性格。竟然出现在了两个娃子的身上。 这就是很会赚钱的张忠张刺史家的娃子。人家的娃子是怎么生的,又是怎么养的? 寻常这样大的娃子别说是能带领后勤营的人支援,并且指挥军队,就是在山上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估计也会累哭喊娘。 俩娃子都能这样,自 王鹃心中想的机会就是让塔塔呢图来给。 当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把事情一说之后,塔塔呢图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倒了,身体晃了晃。被人扶住之后,盯着斥候问道:“你确定没有说谎?四千人全死了?粮草也烧了?唐军干的?。 回来报信的这个斥候点点头小心地回道:“是,我看到了唐军的尸体。有六百左右,其余的全是我军将士的尸体,血都流成河了,又寻找了一下踪迹,他们是从山上冲下来的,应该是与我们走了一个对面 “六百的代价杀了四千人?唐军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难道是陌刀成卫的唐军精锐?” 塔塔呢图嘴里念叨着双方的死亡数字,哆嗦了一下,他可知道唐军最厉害的队伍是什么,陌刀不成营,成营无可敌。 自己说完又摇摇头,不可能,陌刀队的厉害之处在于长刀若林。稳步推进,山地中根本就挥不出来应有的作用,适合在平原与骑兵对阵。挺刀做突刺动作的时候小无人可挡小但放到山上,那就等死。根本舞不开。 又想了下斥候的话,比然般地说道:“我明白了,他们前面的动作是故意让我军怀疑,不敢冲上去杀。若是当时我冲上去,似乎可以拼咋小两败俱伤,或者是他们想办法继续逃做,如果他们又放烟,我好象占不到什么便宜,他们是不想把人拼掉太多。 烟雾,烟雾啊,原来如此,烟雾不是为了熏我军,而是为了掩护他们上山,如此说来,前面跑的两千人就是真的两千人,他们的大部队在山上与我们交错而过伏击了我的后勤。” 塔塔呢图想通了,却也知道,想不想得通对结果已经没有任何的帮助,但他总觉得事情不对,那个郭图真的如此厉害的话,又怎么能被自己这边破了后勤部队?这种指挥的手段怎能犯下那样的错误? 是谁?唐军中究竟是谁在指挥? 就在塔塔呢图想要弄清楚对手的时候,从山下那边来了一队斥候,属于别的吐蕃部队的。过来报信,同时询问这里的事情。 等着山下来的人把最近现的情况说出来之后,塔塔呢图惊叫道:“什么?下面能通向这里的百姓村落都被屠了?彰州那里出动了一个后勤营过支援郭图?一路上郭图的队伍竟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又那么快地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后勤营?。 过来的人所说的正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彰州有他们的探子,郭图出来的时候探子还没有时间反应小等张小宝和王鹃领着后勤营出来之后。探子就不能再耽搁了,但彰州配合张小宝和王鹃封锁了关口,探子好不容易才把消息传了出来。 这时被杀光的村落也让吐蕃的人现了,两厢一和,马上就明白是谁干的。翼州后勤营,三水县水云间张家的人,当初就是他们破坏了自己这边一次大计划”如今又冒出来了。 再综合一下张忠被贬过来当刺史,张家在这边大量收购粮食,组织骡子队伍的情形,对形式的把握更加明了,竟然是为了不让自己这边现,让张家来筹集粮草。 当初知道张忠被贬还高兴了一次,此时知道了,人家不是失宠了,是被放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专门为了对付自己这边呢,张家的队伍才是唐军最后的撒手铜。 “娘的。怪不得我总觉得不对,原来是换人了,想来也是,就郭图那样的,他有胆子与我对穿?能布置出让人不敢动作的迷局?这样说来,此刻指挥唐军的人就是张家的人,娘的。把最厉害的人放到了后勤营。我这局输的不怨,知己不知彼塔塔呢图心理舒服多了。毕竟输给一个连粮草都保护不住的人。和输给一个曾经破坏了吐蕃大计划的人是两回事儿。 把这里的情况跟来人说了一番之后,让来人回去告诉给山下的军队。配合寻找围剿唐军的主力部队。塔塔呢图开始了自己的布置。 他认为自己这一局是输在了轻敌与不知道对方换降的情况下那么现在自己认真对待就不同了。 “传我命令,分出三千人继续追赶两千大唐逃兵,其余人等随我转回去在背后追击唐军主力。” 队伍一下子分开了,一万三千人在塔塔呢图的带领下快离开。他认为唐军偷袭了一次之后,必然是获得了部分的补给,想要快脱离战场。下山回到彰州,他于背后正好追击,至于那帮着隐藏了痕迹和放烟的两千人,估计已经没有任何补给了,三千人追上去,面队的就是疲惫之师,战之可胜。 在塔塔呢图追出去三个时辰之后的夜晚。分出来吊在两千唐军后面的三千吐蕃军队晚上休息的时候给了王鹃一次机会。 当趁夜色逃出去的人于第二天下午找到塔塔呢图的时候,唐军的主力已经消失在了茫茫金川之中。在消失的地方留下两千五六百人的吐蕃尸体。 还想追在唐军后面袭杀的塔塔呢图在这得到了三千人被唐军主里打了夜袭之后,吓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山上去追了,他现在只有一万三千人,唐军两战损失绝对不过一千人。 那人数上就差不太多,加上唐军有一个鬼一样的指挥将领,追上去弄不好会把自己都留下。 但不追。自己白白损失了七千人,回去也别想好。 “我给送信,让下面各部的人给我增援。我拼了,我去和唐军的主力对杀,我拼没了人,功劳就给他们增援的人 塔塔呢图终于是下了决心。那就是与唐军主力一战,哪怕是把自己的队伍拼残了,只有后面增援的人过来,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功劳。 当天晚上,塔塔呢图的人等来了山下部队的补给,连夜开拨。去追唐军主力,下面的一部人也出命令,让三个万人队各派两千人相继上山增援,最好是度快点,跟上塔塔呢图的队伍 两天之后,还没有找到唐军主力的塔塔呢图得到了新的消息,增援过来的三拨队伍被唐军主力各个击破,地点就是最先四千押运粮草被杀掉的人那里,同时也让塔塔呢图知道了唐军主力在哪,怎么走的,竟然是又在山上与自己的部队相插而过,转了一大圈。 并且下山伏击了一咋。千人的押送粮草给这边送的队伍,再次失去了踪迹。 “后勤营,翼州后勤营,张忠,水云间。”塔塔呢图没有再带着队伍去追,他怕追一追又出事儿。尤其是害怕唐军总是玩那种上下穿插,茫茫大”上哪去找人?他得好好考虑下,别被人给弄迷糊了。于是就躺在营地中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嘟囔。 塔塔呢图想要理清唐军路数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带着人在塔塔呢图下面五里路的地方与塔塔呢图平行休息。 后三次伏击打的非常好,近一万人每次偷袭打两千放松警惧的人。连续收拾了三队之后,还剩下九千出头的人数。 王鹃没想到能打到三拨人。他是准备转一圈回来好好休息下再考虑下一步动作。结果斥候提前现了山上的人,还是两千,那就顺了吧。逼供之后,知道还有两队。一口气全收拾了。 “战场上,运气同样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耍去小瞧它,当然,真正凭运气打胜仗的情况不多,机会也是自己来寻找,运动战的精髓就是于运动中调开敌人,想敌人所不能想。不要总是想着依靠运气,优秀的指挥在是生死存亡的保障。 只要灵活运用我教给你们的知识,不拘泥于书本教条,哪怕是运气不好。也能全身而退,有实力的人处处都是机会,张俞,带着你那队人去做地图演练,一会儿把记录交给我。” 王鹃在一个临时用树枝搭出来的房子中给众人上课,墙上挂着金”这边的军事地图,王鹃需要把自己对这次指挥的想法,以及有过的犹豫等等都讲给众人听,好让众人进行判断,如果是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张俞带人去做演练的时候。王鹃又开始讲起了,地形限制下的小部队战术应用,这个张俞他们学过了,不用再学,虽然每一次讲同样的内容,王鹃都会加进去新的她所总结出来的东西。 郭图等被软禁起来的将官也被允许旁听,他们是越听越心惊,越听就越是对王鹃这个小丫头感到害怕。 尤其是王鹃在讲她在这几次战斗中的心态的时候,非常坦诚地把自己心中的恐惧、犹豫还有赌博一样的情绪都说了出来,并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相应的批评和意见以及建议。 这种直面自己弱点的心思才是最让人佩服的,平常人谁会把自己这样的事情告诉给别人,还如此不留情面的作批评?只要打赢了。那老子就是最厉害的。 但小丫头却能勇于面对,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随时自醒,随时纠正错误。 郭图等将官的心中,一代名将正在冉冉升起,如此认真的态度。如此多的战略战术思想,都集中在了小丫头的身上,这样的人就是百战百胜都不会被人怀疑,没有弱点。 如果说在这几天的行动中能看出这个小丫头那种冒险的指挥的话,那她现在给别人讲课时候所涉及到的内容又是让人尽量地不要想着去冒险,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时,能在正面战场上打败敌人,就不要总想着如何投机取巧,那样的胜利不长久,那样的将军不合格。 一堂课讲完了,王鹃和张小宝去指导到张俞那一小队人的时候,郭图等人一点想要休息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已经被王鹃和张小宝课上所讲的内容所吸引,正在融会贯通,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像他们这样厉害。 “怪不得皇上把张忠调到了翼州,竟然是如此打算,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有一咋小地方叫翼州,那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后勤营,以后勤之名增援前线,连战连胜,需要仰望,那里随便派出来两个小家伙都能带着队伍取得胜利,底蕴之厚重。无人可及。” 参军想的差不多的时候,望天长叹一声。感慨地说道。 众将官没有人反驳他,一个个或低头沉思,或是仰望星月,似乎这让人揣摩不透的星空就是小丫头一般。“回去我再也不说自己与别人沙盘演练第一的事情了,你们也别提,谁提我和谁翻脸。那是在骂我,等回去。我就到三水县水云间的游戏室去和他们玩战争游戏小丫头谁教出来的?” 郭图也出声了,他被王鹃给打击的失去了信心,看看人家讲课所教的东西,自己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每讲到一个地方,就会拿出来以前战争时候的具体情况来证明。把深邃的内容讲的浅显易懂。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小丫头早就把这种战略战术学精了,如果自己在没有遇到小丫头之前,能有现在小丫头一半的本事,那也会傲然地面对所有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像小丫头这样还作自己我批评,把自己缺点拿出来给别人当那咋小叫,教材。的东西。 如果说讲课时候说的是缺点的话,那这种态度就是优点了,谦虚、好学、还能随时总结,当一个胜利的将军可以放下面子检讨的时候。那他想不成功都难。 参军这时又说道:“其实还有一点更重耍,那就是张家琢磨出来的东西,那像烟花却比烟花威力更大的东西夺人心神,还有,他们的练手段没有讲。 看看人家后勤营派出来的人,我可不相信同安郡王能练出这样的精锐,如果真是因为同安郡王的话,他的人就不会对小丫头指挥那么相信。” “正是如此,学,一定要学来,看看下一步小丫头又要怎样去做。”一咋,营长努力地猜测着队伍下一步的动作。,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前线之事多记挂 二日等人睡不着,就聚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行军计划接回去,还是绕一圈回去,在没有彭州那里的人接应的情况下都难以做到。 他们认为张家厉害,随便派出来的两个娃子也厉害。却不知道这次张家派出来的是什么人,那是张王两家的命根子,他们还想找到同样的师傅去学呢。 眼看着快天亮的时候,王鹃让部队起程了,她不能等天亮,那样的话容易被人现。 她现在也不准备马上就再取得什么样的胜利,刻意地为可胜利而去冒险的话,会让队伍遇到意外的情况,把心态放低一些就好了。 她想要做的和郭图等人猜测的绝对不同,郭图等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去。只要带着一万来人回去小又杀了这么多的吐蕃的人,便是胜利。 王鹃怎么能甘心,她好不容易有了次指挥的机会,不过瘾地用一用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一万多人让自己指挥,不少啦,以前红蓝对抗的时候,自己最多也才指挥过五千人小当然,那个时候的五千人比现在的一万人难指挥。 对手也不是现在的塔塔呢图能比的,当有卫星信号连接的时候,牛人能充分利用上每一个闪烁着亮点的标记的士兵。 自己在同校中还能占住前几名,在真正的厉害教官对抗中,根本就不是个儿,那帮人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虽然一直被人称赞为天才,可自己明白,天才没有任何用,真打仗的时候难道对方会因为你是二十岁就同样派一个二十岁的对手给你? 现在好了,终于是能把以前的学问和现在了解到的事情融合到一起,看看究竟能用一万多人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王鹃的队伍把伤员抬着继续强行军,他需要赶上前面的两千人,再与后勤营的人配合才能继续做出其他的安排,不然的话,她可不敢与塔塔呢图的一万多人队伍硬扛,能扛下来也不干,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 塔塔呢图睡了一夜醒来了,他睡觉之前同样想着唐军究竟要干什么,下一步如何走,一直想到睡着了也没想出来,晚上还做了一个妾,梦中自己的队伍被唐军层层包围。 指挥官是一个老头,笑起来很好看,但杀自己人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留情。他其实就是被梦里的情景给吓醒的。 迷糊中睁开眼睛,看到天亮了,这才呼出口气,不那么害怕,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晚上吓出来的冷汗给打湿了,非常的不舒服。 匆匆吃了点东西,他突然又觉得非常的轻松,六千人都被收拾了,那就算自己回去也不应该被处罚,人家确实厉害,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比的。 “将军。我们还要干什么?”服侍着塔塔呢图吃完饭的传令小兵对塔塔呢图小心地问道,他现在也想要知道以后怎么办。 塔塔呢图眉头皱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很明显,唐军的主力不在这里,难道他就带着人去追那两千唐军?先不说能不能追上,就是真的侥幸追上了,人家已经休息够了。自己的人一路劳顿,冲过去,把两千人全杀光,自己至少也得损失四千人。 也不知道唐军的千里眼究竟是什么,似乎总能提前现自己这边的人,然后进行布置,拷问过当初抓到的押送粮草的唐军士兵,将领没抓到,自杀了,结果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唐军营以上的将领手中有一个叫千里眼的玩意。 千里眼是什么?从坏掉在唐军营长脚下的东西能够知道确实是有,但怎么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就不清楚了。想来就是准备让人去卖个也没处卖,人家军队用的东西,岂能随便让别国的人知晓? 千里眼也是张家做出来的,张家,张家,该死的,三水县的张家怎么总是捣乱? “将军,将军!?”传令兵见好一会儿将军没有出声,又在旁边问了句。 塔塔呢图哆嗦了下,从自己的思想中出来,考虑了番说道:“让队伍继续前行,不用着急,斥候派出去。对,斥候,只能用牺牲斥候的方法来躲开唐军主力的埋伏了,告诉斥候,从今天开始,尽量往远的地方去。 每隔一个时辰必须回来一次,不然就是被人偷袭了,快去,这么派斥候损失一定会很大,只要遇到了唐军就可能别现,并且杀掉,等着部队现了情况过去了,人家又跑了。先看看吧,到时再说。” 塔塔呢图心中非常矛盾,斥候派出去。如果是一个时辰的话。能跑很远了,就算是来回这么长的时间,那半个时辰也能探出十里路。等别人提前现收拾掉,自己这边反应过来,追过去人早就跑了。心沁二日不能停下来,更不可以回去。只好跟着两千人浅老酬,见”点点吊着,怎么说也是在追。 原来就担心自己会被偷袭的他在跟着前面部队的痕迹走了两天之后,现了更多的痕迹,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 这个现让他担忧了,从方向上看,对方似乎要一直向北,那北面是沙漠了,他们到那里干什么?一万五,自己这里一万三,不行,绝对不能单独冲上去。 塔塔呢图想清楚了,又让人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其他部的人,此时他是在山下行进,痕迹就是如此。他希望别的人先去碰一碰。 结果又等了三天的时间,骑兵已经转了好几圈了,竟然没现人,别的部的要让塔塔呢图回到山上,他们怀疑唐军又入山了。 塔塔呢图无奈下找别人商量,借了五千人,凑够一万八千人。这才敢上山。 五天的时间能生很多的事情,王鹃率领的部队就和后勤营以及那先走的两千人汇合了,稍微改变了下方向。大体上还是继续向北走。沙漠。 王鹃就是想把吐蕃的人引到那里去,她都做好准备了,其实是宝给准备的,张小宝无法指挥大规模的战争。但他能知道军队用计谋的时候通常需要什么,为了支持王鹃,他都给找来了。 王鹃现在很想设个局把塔塔呢图的部队给套进来,又担心吐蕃的骑兵部队反应太快,只能忍了又忍,慢慢寻找机会。 这五天的时间,大唐的谍报人晏也了解了不少的信息,并送到了彭州。让他们最高兴的事情是,郭图的主力部队和翼州后勤营汇合了,从敌人的消息中获取了现在的军队指挥权在翼州后勤营手中。 彭州的官员吃惊不已。消息中的情报是用吐蕃人的视角来写的,就是如何如何的布置。又怎样被收拾了一队又一队的人。 吐蕃的人到现在还猜测是不是唐军又派出了主力部队,人数不少的那种,躲过了打探消息的人跑到了这边。 但彭州的官员非常清楚,一共就出去一万六千多人,怎么能干掉吐蕃一万三千人?还是在先头部队粮草被截,三千人被抓被杀被冲散的情况下完成的。 彭州的官员知道了,张王两家留下来的内院下人也连忙把消息送回了翼州。 张忠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果,百姓的配合,还有毕老头等人的支持,只要再多呆上几个月。那就能让翼州变个样子。 在舟兴的时候,张忠又不免担心儿子与儿媳妇,刀枪无眼。哪怕少了任何一个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毕老头三人也非常的烦躁,昨天晚上京城军驿八百里加急到了,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让小宝和鹃鹃两个小家伙平安地回来。 不错,旨意上就直接写了小宝鹃鹃两个家伙。这几个字,显得非常亲切,高力士的笔记,皇上的印,可见京城对两个小家伙是什么态度了。 毕老头三个人又是担心又是愁,跑哪去了究竟?连个信儿都没有,难道全军覆没了?要是以后的日子中少了两个小家伙该怎么活呀。就在众人都担忧的时候,彭州的消息送来了,上面的字非常难看,应该是写的比较急,仔细辨认之后,张忠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继续忙民生的事情去了,他算放心了。 儿子和儿媳妇果然了得。恩,神仙毕竟是神仙,收拾个凡人还不简单?一万五千人又如何?败军又如何,只要神仙接手,马上就不同,收拾一万三千吐蕃勇士算什么,再多收拾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老头三个人不知道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彭州传来的消息,揉揉眼睛,又连续看了两遍,确认没有看错后,三个老头互相瞪着眼睛一时无语……翼州后勤营这下出名了。那里似乎只有小宝和鹃鹃吧?从张忠的动作上来看,张家的高人应该在翼州,毕竟这里的经济建设是环环相扣的,难道就是小宝和鹃鹃在指挥军队作战?” 张老头掐了下自己,现不是在做梦后。对着毕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毕老头点点头“后勤营冲过去支援,然后唐军的战术就变了。以残军之势连续偷袭打埋伏,消灭了吐蕃一万三千多人,这仗怎么打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前面指挥的是小宝和鹃鹃,那就必须要另外对待了,张家的高人难道连这种战争之事也会?教给了两个娃子?。 姚老头摸了摸因激动稍微麻的脸说道。 今天更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我继续努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知情况无心情 ”复的消息被大唐的谍报人员窃取了户后,很短的时跚”讥开始向整个剑南道蔓延,彭州的百姓最先了解的,一个个都在为前面的军队担心,又希望军队能杀更多的吐蕃人。 翼州后勤营一举成名,张忠家里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挖掘出来,从最开始三水县的张家庄子,到后来的舒州三品刺史,以及“临危授命”忍受被贬的事情等等,全让有心人给宣扬了出去。 哪怕张王两家很少公开承认水云间及各个买卖是自己家的,却还是被人打上了他家的标志,张忠名声一时无两,在彭州到翼州中间的这段距离上,更远的人还不知道呢。 有人喜欢名声大,沾沾自喜,有人怕名声太大惹来麻烦,张王两家的人则是泰然而对,张忠这次不用询问儿子和儿媳妇也明白要好好利用下得来的名声,不能太低调,否则对不起儿子与儿媳妇在前线冒死拼杀。 马上就用张王两家能赚钱还能打仗的声望向外“招商引资”把翼州这里的自然环境和投资获利遐想朝周围的件府传了出去,让商人过来参与。 当然,传出去的只是一个意向,具体的计划,没有,那种计划不是一般人能作的,自己带着张王两家剩余的内院组成个团队,倒是能作出来一个自问大唐别人比不了的计划,但比起儿子不作则已,一作就是环环相扣的差远了。 得到消息的商人也有很多动心的,张王两家多么会赚钱根本不用怀疑,以前与张王两家合作过的商人都跟着赚了许多钱,至少比自己单干赚的多。 何况现在是张忠带着一丝的善意找人去翼州帮忙,这次过去帮一把,就凭张忠家里能做买卖又能打仗的实力,以后也能跟着得好处。 张忠就这样把得到的名声用于展当地经济了,甚至还愿意分出去几个能赚钱的方法给别人,原来是给自己家准备的,那时也没有现在的机会。 张忠的这种大义行为马上就被聪明人分析出来传到百姓的耳朵当中,因张忠做事儿的时候总是打着朝廷的名义,百姓先想的就是皇上知人善用,把如此的大才派到转南道,其次才是夸赞张忠,皇权的年代就是如此。 毕老头三人在激动过后,同样把消息绑在信鸽子的脚上送往京城,让京城别再担心,人家俩娃子厉害着呢,似乎深得高人本事之精髓,带了一帮残兵败将,在山上转转就转掉了吐蕃一万三千人。 至于啥时候才能回来,不知道,等吐蕃总结的蒋息再说,也不可能派人去支援,不清楚在什么位置,踪迹杳杳,好象消失了一样。 “我就纳闷了,张家的两个高人难道什么都懂?厉害到什么程度,从他们教出来的娃子身上就能想到,运次我看的绝对没错,张家的高人没有跟去,留在翼州教张忠做事,后勤营只能是小宝和鹃鹃在指挥,也不知哪个 张老头对文人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喜欢行军打仗,一想到前面战场上一万多人边跑边打,打得吐蕃找不到方向就激动,对毕老头和姚老头说着。 毕老头还是担心,怕两个小家伙学艺不精,侥幸赢了两场,一时找不北,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带队伍去强攻金川城,被人家吐蕃骑兵围住,除非长翅膀飞回来。 “我希望他们立即回来,已经算是大功了,带人安全回来,不会弱了大唐强军的名头,皇上那里也就彻底放心,皇上打的好主意,张家高人不能强逼,就等小宝和鹃鹃学会了本事,再长大点为国效力。 或许皇上也想不到,不用等长大,已经开始立军功喽,以后不好安排小宝定然是状元之才,若是他指挥的战斗,是武状元还是文状元?若是鹃鹃指挥的战斗,两人一文一武,是把他们安排到一起,还是分开?何况小宝的武和鹃鹃的文都不差。” “那两个人最适合去的地方就是边境,有人搞当地的经济建设民生方面的事情,有人练将士抵御外敌,尤其是张家与任何地方的山野之民都能搞好关系,恩,先想想,还早,高人的手段二人未必都学到了手,再大大,怎么也要等到十五六岁才行 姚老头话中的意思是说,如果两个小家伙回来,被人惦记上安排实权官职他要拦一拦,最少也得等人家把高人的本事都学来再说,按正常想,高人的年岁一定不小了,说不定哪一天入土,不抓紧时间学怎么行? 毕老头也有这样的打算,赞同道:“不云,旧表后不管别人怎样推举小宝和鹃鹃也绝对不可以七,一只从的官,给两斤。人高点的散官和爵位还差不多,我得努力多活几年,亲眼看看他们的成就。” “我把药膳吃了。”张老头一听毕老头说多活几年,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吃,招呼人去取,说道:“我不管什么官职不官职,就想看看两个小家伙挥手间千万人头落地的情景,杀,多杀吐蕃人,让他们年年寇边,恩,对,兵锋指处,长刀所向。 别人都忙着做自己事情的时候李殉呆不住了,他到了翼州之后被限制了很多,不准爬高山,不准吃油腻的食物,不准做剧烈的运动,只能每天稍微锻炼下身体,还不准多喝酒,遇到雾大的天气不可以出门。 种种的限制下,加上每天吃下的一丸丹参丸,他还真没有出现犯病的情况,他领张家的情,但却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小宝和鹃鹃没出征的时候,自己还能找他们玩,现在过去就是赔一帮子小娃子做游戏,唱诗歌小娃子们聪明归聪明,但那也比不上与小宝两个人在一起舒服。 既然小宝和鹃鹃能去战场,自己平时不犯病的时候也不错,也没犯过太多,就两次,那自然也可以到前面去指挥军队,一同作战,自己怎么说也是个郡王。 李询如是考虑着,就开始整兵了,除了派出去的二百人,他还有不少人呢,当了郡王之后,他可以带一千到三千人,现在手上有六百人,虽比不过借给张小宝和王鹃的那二百,可也不错了。 想要带人去增援小宝和鹃鹃的李询找来张家的下人,吩咐道:“去跟我张叔叔说,我想要支援小宝和鹃鹃,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我带人去找他们,与他们互成犄角 被找来的下人好悬没被李询的话给打击地趴下,心说就你这样的还想去支援?找到人与否两说,就算你运气好,找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那一定是个累赘,还互为犄角?你有那本事么? 小公子和小娘子又要抽出精力来照顾你,纯属添乱。 下人面上恭敬地答应一声,找到张忠就把李询的想法说出来,还建议把李的看住了,以免出事儿。 李询乱跑了,他这点能耐带人出去就得被抓住,别说是六百人,给他六千人又能如何? 找到李询,张忠对其一番恐吓,那意思就是,你想出去,就先回你的同安郡,从那里再出来,现在不行,你爹还有你叔叔都知道你跟着我过来的,你出了事情我担待不起,乖乖听话等小宝和鹃鹃回来找你玩,不然以后别想跟着我继续到别处。 李询被吓住了,一点脾气都没有,郁闷地找柳儿她们玩大富翁去了,嘴里还嘟囔“我不小了,不是小娃子,还乖乖等小宝和鹃鹃回来找我玩,我也是能做大事儿的人” 他身边也开始跟着张家的人,怕他突然跑掉。 吐蕃谍报人员第一次传回来消息之后,又过了三天,吐蕃这边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一万多人在境内就这样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神奇的说。 唯一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吐蕃的压力很大,有唐军在境内找不到,就得增加兵力,从别处已经开始征调兵员了,粮草供应上出现了断层,吐蕃人被折腾坏了。 京城此刻也再次得到了消息,依旧是高力士接到送来的。 李隆基这几天过的不好,换成个有出众才华的大人,他也不至于如此,但张家高人的才华不是一般的出众,两个小家伙还那么可爱,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小宝和鹃鹃被吐蕃人抓住给杀害了,惊醒后一身汗,摸着身下张家送来的舒服的床,久久无法重新入睡。 朝廷的百官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只因为两个娃子,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要多看几眼剑南道,从十个月大,渐渐懂事开始,不哭不闹,乖巧孝顺又好学聪明的漂亮娃子只要不是心理扭曲的人,都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当然,更希望自己家中也能有这样的娃子。 这天早朝刚刚结束,李隆基和几个近臣商议事情的时候,高力士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对着心情不佳又不得不商议事情的李隆基说道: “陛下,翼州毕构飞鸽传书,已经有小宝和鹃鹃的消息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朝堂敌境齐努力 舁隆基此时正和宰相张设,怀有中书舍人张十龄凡经被岳糊刚宋骡商议新修的运河通水之事小由于李询和张王两家给了不少的钱,运河修的不错,已经把更远的地方打通了。秋收之前通水,就能在京城粮食不够的时候从各地运来更多的粮食。 一说这个事情李隆基就想起了张家,从而想到小宝和鹃鹃两个娃子。运河修好了明明是个好事儿,却让人无法有个好心情。 张九龄不比李隆基强多少,他家老的已经不能做什么事情的老管家也在那边,他回家乡时候修路修驿道的时候,在陆州当刺史的张忠没少给送来钱财帮忙,还有舒适的家具及海干货。 现在家中玻璃做的鱼缸中还游动着两条漂亮的红颜色的小鱼,眼看就要下小鱼了,张王两家的两个娃子却跟着后勤营走丢了,还是丢到了吐蕃的境内,让人如何安心。 张说和宋壕同样没少拿张王两家的东西。现在每个月能接到从华原县德艺医院送来的调理身体的补药,四个人就在屋子里一边想着张王两家的娃子,一边说着由人家出钱修成的运河。气氛能好得起来才怪。 “运河挖好了,只差最后一点地方就能通水,用上张家的炸药炸会很方便,过黄河的那咋,地方还得加固下,用水泥就成,你们说这个运河张家也出了不少力是吧?不错,今年的粮食运输要轻松了,运河通了后。两个小娃子在那边究竟能不能脱险?。 高力士进来之前子这是李隆基兑的最后一句话”中想着别的事情。说着说着就把小宝和鹃鹃给带了出来。 于是,君臣四人面面相觑,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各自心中叹息一声。 高力士就在如此情景中带着高兴的笑容跑了进来,手上还挥舞着从鸽子身上拿下来的信。 “翼州传来的消息?快念,小宝和鹃鹃怎么了?”李隆基一听是小小宝和鹃鹃的事情,运河的事儿就扔一边去了,不重要,有张王两家在,想修就修了,要是俩娃子完了,张王两家的人还不得疯?两个高人的弟子没了会怎么干? 李隆基四个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好在看到了高力士那难掩的笑容,觉得应该是好消息,两个小家伙在吐蕃跑了一圈吓回来了,没被抓住。 高力士也不敢犹豫,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念道:“禀上知,于吐蕃处得报小宝鹃鹃亲统后勤营急援,与之成功汇合,并领残兵一万两千余,转战茫茫金川,破塔塔呢图部后勤四千人,尽歼,破塔塔呢图前锋营三千,破其余增援吐蕃三部各两千。夺烧其粮草补给,后,率唐军主力消失在大川当中,据臣看,张家高人未曾随行,正守翼州修其繁荣。” 高力士已经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可依旧忍不住哆嗦,声音都带着颤抖。 李隆基四人就像木头雕出来的那样定住了,过了几息这才纷纷回缓过来,李隆基抿着嘴一声不出,拳头紧紧地攥着,胸口起伏,一看就知道正在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 张说三人同样脸色潮红,平时的定力找不到了。 张九龄最先开口道:“恭祝陛下小宝鹃鹃已得高人真传,转战境外战无不胜。” 有了一个人出声,其余三人几乎同时长出口气。 “这么说小宝和鹃鹃暂时无恙,好,应是二人指挥军队,郭图还没那本事,待小宝鹃鹃长大,我朝无忧矣,呵呵,两个小家伙还真能耐,运河的事先放放。都说说小恩。说说。” 李隆基高兴了,感觉外面快要下雨的天也是那么舒畅,很少露出笑容的他眼睛睁大了,眉毛也扬了起来。嘴角上翘,松开拳头,两只手合在一起搓着。 张说三人也同样现原本有点阴暗的屋子突然间就变得明亮起来。 “陛下,我认为小宝和鹃鹃一定能平安回来,还带着一身的军功,臣实在想不出来,让臣到那样的地方去找人,成功找到,还能马上带着弱了士气的败军连战连胜,该怎么才可以做到,那还是俩娃子啊。” 李隆基问张说三个人时,高力士眼睛都红了,脑海中不由出现一副景象,两个九岁大的娃子,在得到了圣旨之后,点齐他们那点后勤营的人。骑在马上,扬着小脸,毅然地向西去追逐落日,那里正是吐蕃的所在。 找啊找的,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吐蕃巡骑的搜索,成功地在金川山脉上找到了郭图等人,看着一个个萎靡的将士,把带着的食物伞出来给大 打了败仗的郭图就是个胆小鬼。说什么也不敢指挥军队了,把责任往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身上一推。一万两千多人的生死胆子便压在了儿子和儿媳妇的肩膀上。 儿子与儿媳妇没有办法,只能把队伍带起来,一边跑一边想办法,想啊想啊,终于是想到了别人教过的东西,在山上就转了起来,打了一次又一次,每打一次,儿子和儿媳妇都会带着决死的心去拼。 在敌人的包围和追杀中,一次次的逃脱,一次次的找几会反击,用一万两千残兵,歼敌同等数量,最后实在是敌人太多了,抢了一次粮食用于补给,又躲了起来,在寒冷的雪山上依偎在一起取暖。 怪可怜的。已经把张小宝和王鹃当成自己干儿”门媳妇的高力十越想越是如此,终干是忍不住流下了眼好, 被高力士一说一哭,刚才还高兴的李隆基也想到了两个小家伙要面临的困境,沉着脸,一巴掌就拍到了桌案上“郭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们说,郭图是不是看着不行了,把队伍给了小宝和鹃鹃。赢了他也有功劳,败了,那和他也没关系了?” “臣以为,郭将军可能 “什么将军,现在不是了,联撤了他,让小娃子去拼命的将军大唐不要未等宋壕说完,李隆基已经不满郭将军的这个称呼了,说撤便撤。 宋壕连忙改口“臣认为,罪人郭图未必是主动放弃军权,在朝中当初沙盘推演与别人搭伙的时候,郭图就热衷于权力,估计是看上了小宝和鹃鹃的后勤营,陛下也知道,后勤营中有张家五十六人,有同安郡王二百人。 此二百五十六人一直被张家练,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加上张家财力和技术支持,其装备绝对非他兵可比,郭图仗着人多,定是想耍吞下这部分人,结果应该是轻视小宝和鹃鹃,被强行夺权。 陛下应清楚,张王内院可顶百官行事。独撑一府政务,护苗零号也是精通领兵之道,臣猜测,一万两千军士十二个营正副营长全被换了,是以小宝与鹃鹃才能如臂指使。 臣建议,应责令彭州放出消息,告知吐蕃众将败于何人之手,触怒其心,不得不抓紧围剿,给小宝鹃鹃制造机会,好从容脱身。 “臣赞同张说和张九龄同时附和道。 “那等郭图回来就更不能轻饶他,不错,张王内院可顶官管政,精心培养的护苗队也一定能领兵行事,寻常下人都能教成这样,小宝鹃鹃两个聪明的小小家伙定然是学的更多了”李隆基的脸色又回转了过来,并看向高力士,想听听他怎样说。 高力士同样也在考虑,怎么才能让干儿子和儿媳妇活着回来,他懂领兵之道,明白对方越急越好,凭干儿子和儿媳妇表现出来的本事,乱中跑回彭州还是可能的,总比躲在山上强,山上又那么冷。 见皇上看过来,颌说道:“臣以为,除放出消息,还要让彭州府兵做出欲出境进攻之势,牵制更多吐蕃军队不敢妄动。” 李隆基微微点头道:“此议甚好。” 高力上连忙去写旨意,李隆基也有好心情和张说三人谈运河的事宜了。 被人惦记着的张小宝和王鹃此时早已离开了山脉,谁愿意没事儿在身上挨冻? 两个人带领着队伍一路向北,走了几天之后又转向东,也就是大唐的方向,这里有几咋。吐蕃的村庄,最主要的是种的农作物是早稻,就是种的早的那种,现在网刚成熟。 张小宝和王鹃就带着人好心地帮当地百姓收割,当地的百姓则是呆在家中就可以了,张小宝从各个村落中的百姓里面仔细地排查,找到了非常容易叛变的人。控制了其家人,又许了厚利,来对付巡逻到这边的吐蕃骑兵。 斥候四处,现敌人就先报信。收割的队伍便停下来躲好,等人过去了继续收割。 吐蕃巡逻的骑兵接到的命令就是注意这一条线的山上,别让唐军下来。开始时是告诉百姓小心,有事情就报,后来就根本现不了任何的情况,每天来回一次的,也懒的多问。只要看到有当地的百姓就随意问句。 就这样,张小宝和王鹃带着一万四千来的躲在了这个地方,在当地百姓家用最快的度挖出来地窖,有事儿就藏进去。 当然,事情不会仅仅如此简单,按王鹃的话来说,这不是我军的传统。我军要做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改一改,正好用在这边的几个村落中。 除了控利住不让报信之外,对百姓那叫一个好啊,随队出来的医生还给百姓看病,能用针炎治疗的当时就治,需要药物的也让当地叛变的百姓带人去采。 当地百姓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好,谁要是真有点本事也不在两国的边境上生活了,唐军要是过来就躲山上去。自己的军队过来想躲都不可能。乖乖地把人侍侯好了,并且送上让人家满意的东西,这才能行。 所以除了各别百姓,大多数的对国家没有什么概念,更不用提鼻誉。 这点正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利用之处,两个人也清楚,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们那时,很多在边境生活的百姓也不管那么多,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听谁的,就是走私贩毒的人对他们好,他们也会配合,甚至是帮忙运送毒品,并加入其中。 张小宝与王鹃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周围几个村子中的一千来人都给策反了,让他们带着粮食和家当,找机会毒彭州,从彭州在转向翼州,补充翼州的人口。 吐蕃的人哪里能想到还有敌人能有这样的想法,侦骑跑来跑去的,还以为唐军躲在山中没出来呢,不然当地不会如此平和又宁静。 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王鹃把军事地图拿出来,开始了下一步的计。 今天两章精力不足 第二百三十章 二人初踏吐蕃地 日月升,照夜明,卧床人未在他乡为国征,窗做贻删引鼓三更,弱水横,哗哗拍岸声。灯下观图有微风,不胜不归程。 傍晚时,知道了吐蕃调动大军对儿子儿媳妇进行围剿的事情,张王两家的人又睡不着了,一间间的屋子中灯光亮了又熄,熄了又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消停。 “夫君,吐蕃铁骑出动了,誓要把咱儿子和儿媳妇留在境内,也不知道找没找到人小宝和鹃鹃跑哪去了?。 张王氏看着窗户上映出的影子。搂着张忠的胳膊,担忧地说道。 张忠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仰头看着天棚,盘算了下说道:“躲起了。躲山上去了吧,别处早该被围上了,没事儿,;卜宝和鹃鹃精着呢,再有几天就能找到,宋公子把人派来,估计快出关口了。” “快点结束,咱就到洛阳去当官,那里离边境远,打仗的事不能让娃子去做,实在不行,到京城去当官也成,当个小官,不惹事。” 张王氏把头枕在张忠的肩膀上,想着以后的事情说道。 “好,当小官,最好是还去当县令,随便在京城周围给个县就好,睡吧张忠安慰了一句,闭上眼睛想要睡着,心中却知道,这次小小宝和鹃鹃回来后,自己到洛阳或京城当官。想要个小官根本不可能。 “小宝,帮我想想,走滞条线能让这里的百姓和后勤的人以及伤员回到彭州,带上他们打仗必输无疑。” 在村庄中躲避的王鹃于灯下看着铺开的地图,对旁边临时充当记事员的张小小宝问道。 张小小宝抬手把油灯的捻子挑挑,让屋子更亮一点,摇头道:“哪条路都不行,吐蕃的骑兵一定会不停的来回巡查,百人之下或许能躲过去。一千来的百姓,近一千的伤兵,还有跟后勤过来的两千多人。 再加上你想要运回去的大量大米。四千多近五千的人行动,吐蕃人除非都瞎了,何况带来的三千多匹用来运输的马你还要留下,让他们走回去,半个月也别想到地方。” “那就给他们创造机会,来,帮我记。小王鹃盯在地图上看了会儿。终于是有了个想法。 夜色中,惨白的月光照在彭州关口的城墙上,巡逻的士兵警惕地在上面用千里眼看着关外的地方,得到了命令的他们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现唐军的人逃回来,马上就得通报,以免耽误事情。 此时两个长像与身高差不多的人在一个队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墙上,两个人的打扮没什么不同,但两个人带的东西却让守在这里的士兵觉得纳闷,一个人的肩膀皮垫子上落着只大鹰,另一个则是领着两只大狗。 无论是鹰的眼神,还是狗的目光都让人从中看到了冷意,好在它们很听话,鹰一直不动,狗也跟在主人的身边不出声。 “张鹰,张狼,只能送你们到这了。准备们索。”另两个人来的队长向两个人说了句,命人拿出绳子。一端顺到墙,又让人去寻找筐。 这时张狼说道:“不用筐,我们能下去千恩、万恩,上 两条大狗非常懂事地用牙咬住了绳子,看了主人一眼,站到城墙上。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凭空吊在那里。 在众士兵吃惊的注视下,就看着两只大狗被放了下去,张狼也顺着绳子爬下,张鹰同样跟在后面,他肩膀上的鹰则是自己飞起来。 等着二人三只动物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之后,城墙上的士兵看向了队长,一个凑到近前问道:“头儿。他们两个是谁?” “翼州后勤营的,听说是从集城走军驿,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至于目的,那不是你该知道的。”队长对着问话的士兵说了句。又转身下去,剩下一众士兵面面相觑。竟然是从京城过来的人,走军驿送来两个人一定不简单,很可能就是去增援前面的部队,也不知道二人有什么本事。 “我说,不会又是两个杀神吧?就像张家的那两个娃子一样,听说那队伍就是在两个娃子的指挥下连战连胜,娘的,翼州后勤营的人全是透着一股邪劲儿 一个士兵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现在也想看看当初离开的队伍回来时是什么样子。 士兵们不清楚过去的两个人能干什么,彰州的长官却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两个人是从三水县那里过来的,似乎当初不姓张,被三水县的人收留之后改的名,正是为了配合人家的两个娃 千里迢迢地送来两人,难道会简单? 两个人一进到了吐蕃境地,就开始狂奔,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一处能够藏身的地方,以免被不停巡逻的吐蕃游骑给现。 跑了两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二人终于是来到了一处小止上。山上的林子比较密,先后钻进去才找个地方靠在大树上休息。 “哥,你说小公子和小娘子能在哪里?要是离的远,一路跑过去还不得累死?” 张狼喝了口水,又把水倒在手心中让千恩与万恩舔。 “不知道,等会儿让水云去找找。这次小公子和小娘子被困,宋公子派我二人过来,就是让我们给小公子和小娘子出力,无论多远都得过去。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我兄弟二人的今天,爹娘他们也不会过上好日子。 如果遇到了人数少的吐蕃骑兵。就杀了人夺马,希望赶到的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小 张鹰掏集块肉来,扔给大鹰水云。坚定地说道。 等天又亮了一点,水云便展开翅膀飞到了天上,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张鹰张狼还有两只大狗趁机休息。 吐蕃的巡骑以五人为一小队在可能出现唐军的路上来回奔走。吉吉德就是一个五人队的小头头。今天一早就带着人出了。希望能够提前现唐军立一大功,又有点担心被唐军先现中了埋伏。 当然,如果能够遇到当地怕战事逃亡的百姓就更好了,通常能从这样的百姓身上得到点好处,两张皮子。或者是一大块的干肉,也算小有收获,要是逃亡的百姓中有稍微带点姿色的女子,那就更好了。 心中想着遇到女人搂在怀中畅快一下的时候,吉吉德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早上还是很冷的,尤其是骑在马上,映着风一吹,前胸透骨的凉。 跟在吉吉德身后的四个人也非常期待遇到逃亡的百姓,前几天就遇到过一次,那只有四口人的一家,不仅仅是抢了三张好皮子,还在那家的女人身上放松了一把,结果第二天的时候,巡逻又遇到了那一家没跑出多远的人。不用说。那女人当然是还得伺候自己等人一番。 这回希望能够多遇到几个漂亮的女人。到时最少可以连续在她们身上享受三天,三天后就过了界,只能让给其他的兄弟了。 五个人策马飞奔的时候,天上的一个小小黑点就盯上了他们,等五介。人离着前面一个小山还有几里路的时候,那黑点加快了度,过他们朝着前面飞去。 “矢雕,可惜,飞的太寄,射不下来,不然那一身的毛也能值不少 五个人的队伍也现了天上的鹰,吉吉德遗憾地看着鹰飞走。向往地说道。 其他四个人也同样是想想而已。他们可不认为凭自己的本事能把那鹰给射下来,还是寻找女人重要。 几里的路,五人骑马很快就到了。看到前面的小山坡,翻身下马。让马自己找东西吃,五人则是向山上爬,到那上面看的远,林中风还省得被吹的难受。 “吉吉德,不如在这里找点干草,堆出来个窝,以后遇到女人带到这边来五人队中的一个人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其他几人也是眼睛一亮,真耍是找到女人带到这边,白天享用晚上就给绑在树上,那样可以用很多天。 吉吉德哈哈一笑“不错,一会儿到最上面就干。” 有了目的的五个人走的更快了,眼看着就要到了上面的时候,心中还在想着女人的五人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就在五个人上到了山顶心神放松的一剪,背后的树上突然飞下来一道影子,噗的一声闷响,最后那人的脖子就被叨了个大洞,血哧的一下就喷了出来,闷哼中,这人被鹰的一冲给压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其他四人听到动静,回身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上已经被钉上了弩箭。另两个人则是看到眼前多了个大东西,接着脖子一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张鹰与张狼这时不急不忙地走到了近前,检查了下五个人的尸体。这才带着刚刚立了功的一鹰双狗朝着五个人来时骑的马那里走去。水云再次飞向了高空。 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去寻找什么女人,或许等着他们被人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堆烂肉。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七天搜寻终汇合 ;下队的叶暮人直到晚卜的时候才现,泣现可颍洲处现少一队,各个地方的巡骑,都少了,如果有人能把这几个地方的损失统计下的话,就会得到一个数字小十二。 十二队的游骑就这样消失了,没人现尸体,也没有人看到马匹,一下子就没了六十个人的吐蕃各部似乎并没有太过重视,毕竟他们没有到别人的地方去问,自己这边少了一队的话,很可能是遇到了狼群。 在草丛和山上很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被十几只狼打个突袭,反应慢的就没机会跑回来了,最怕的就是下马让人和马都休息的时候被围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找到了逃亡的百姓,在那里跟着百姓一同吃一同住了,这种事情没少遇到过。想要追究,就会说是现了好象敌人的踪迹,跟在后面跑了一天。 这一天没有人去多作怀疑。可如果一天少了一队人没什么反应,那么连续三天,每天都在少人,而且以前的人还没有回来,那事情可就不对了。 张鹰和张狼寻找了三天,依旧没有现唐军,水云努力地飞着,除了寻找唐军还要把现的吐蕃人告诉给主人,然后就是一鹰两狗加上二人的配合作战了。 通常都是鹰在敌人的后面俯冲,爪子抓一个,嘴叨一个,张鹰张狼则是用弩箭射,剩下的一个人交给两条大狗,一只负责把人从马上扑下来。另一只咬喉咙。 同样是“五人,队,张鹰这边的是次次偷袭,总能提前一步现敌人,吐蕃的人则是次次倒霉。 三天中张鹰五“人,收拾了四十队的吐蕃人,加在一起竟然达到了二百的人数,他们也弄到了二百匹马,也就是以前两个人生活的地方马不少,知道怎么放马。不然还真不好控制。 吐蕃人这次终于是现事情不对了,一队队的骑兵失去了踪迹,那必然不是遇到狼群和找到女人那么简单了。 于是原本分散开的骑兵开始收缩,五人队也变成了十人队,这一举动产生了作用。虽然依旧没有找到偷袭的人,但自己这边一天也没有被袭击,出去多少人就回来多少人。 可这样的事情只过了一天,就又有小队回不来了,这次是一消失就消失十人十马。 张鹰和张狼在现无法像以前那样配合着全歼十人队伍之后,想了一整天。终于是想出了个办法,由张狼或者是张鹰换上吐蕃人的衣服,找到山坡这样的地形就先挖一个陷阱。由一个人在前面喊叫把十个人吸3过来。 等十个人全都掉进陷阱,或者是一部分人掉进去之后,两人和他们养的动物再配合把其他人消灭掉,这一天,他们在再一个地方,用同样的办法收拾了三队人。 收拾最后一队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反应快,跑了出去骑马就准备回去报信,可惜,他就是反应再快小马的度也跑不过鹰,一个俯冲就给解决了。 张鹰和张狼来到吐蕃境内的第六天,再次解决了四个小队之后,两个人带着二百六十五匹马不再继续和吐蕃人打游击,开是继续向北而去。 少得的五匹马有四匹掉到了陷阱中。最后直接埋了,还有一匹是被杀掉五个“人,解决了伙食问题。 吐蕃人已经被打迷糊了。究竟是多少人在袭击他们?难道唐军的主力在这边,也只有对方出动的斥候数量是自己运边的五倍以上,才可能把人全留下。 如此一来,吐蕃的搜索重点又回到了最开始塔塔呢图被伏击的那地方周围,斥候还是十人队,只不过每一队的后面都跟上一队,离得不算远,能够看到隐约看到前面的人,这样一但出现事情,就可以大声叫喊或是亲眼看见。 王鹃和张小宝也带着队伍休息了好几天,所有的稻子都收割完打了出来,对当地的百姓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并且通过说吐蕃人的坏话,引导百姓也跟着把自己受到欺负的事情说出来,让百姓更加地恨以前抢他们东西。淫他们妻女的吐蕃人了。 吊死了两个村的村正,这两个村正以前和吐蕃的某一部的人欺负过自己村子中的人,又把村正家了里的东西分了,百姓都觉得很解气。 王鹃还让给百姓治疗的医生在闲聊的时候说说翼州有多么多么的好,说说那里的生活多么幸福,对单身的男人就说翼州那里有漂亮的女人喜欢他们这样的男人,对老头老太太说翼州那里有一个专门给老人准备的地方。 家中有娃子的,就告诉他们小翼州的百姓家中的娃子全是不用花钱就能跟着念书识字的那种,对单身的女人说翼州有很多本事大的男人,他们非常想娶像她们一样的女子小甚至是连孩子都不放过,在给了孩子点用来治病的冰糖之后,告诉娃子,翼州那里有很多很多比这还好吃的糖。 当地的百姓就在这样洗脑的攻势中渐渐投降了,看看大唐的兵,多好啊。不抢百姓的东西,不**百姓家中的女子,更不吃小娃子的心,还帮忙干活,还给治疗疾病。 他们自然不知道。唐军后勤营刚来的时候是遇到一个村子就屠一个村子。这一天,王鹃见伤员养的差不多了。重伤的人除了死掉的,基本上不会轻易在路上又死去之后,准备带人给当地的百姓和负责后勤的人创造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逃回彭州。 其实还有一条路,不过王鹃不打算给百姓用,那路不好走。 这天天亮之后,王鹃开始让人做准备,等到了晚上就开始行动,该睡觉的睡觉,该整理自己东西的人也要整理好,最后一批的衣服也洗出来,等晚上干了穿身上比以前那血腥的味道强多了。 到中午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于是高度降了不少,在村子中的人看清楚是一只鹰之后。它又转身朝着别处飞走了。 王鹃和张小宝也看到了鹰一二立鹰的动作好象有点不对,两个人拿讨望迄镜仔细月看出来究竟差在什么地方。 距离这个村子三十里远的地方,张鹰和张狼带着两条狗等待着,队伍中的马又对了二十匹,但两个人的身上也挂了彩,他们遇到了一拨前后各十人的吐蕃骑兵,由于马群目标太明显。被现了。 躲不过去的情况下,两个人先用马队去冲,接着就是弃弩拿弓与吐蕃人对射,箭射完了,身上带的两个火锐打完了,袖箭也射出去了,身上连刀伤带箭上地惨胜了一局。就是千恩的脑袋也被人用刀砍的露出了骨头,止过了血躺在主人的怀中。 水云被放出去本来是为了查看是不是有敌人又追了过来,或者是在周围。结果水云现了村子中晾晒的唐军衣服,盘旋了一圈确认后,这才赶回。 张鹰与水云做了简单的交流之后,高兴地对张狼说道:“快走,现了我军的人,就在前面,快。” 说着话,他把万恩给抱上了马,那边张狼也同样把千恩抱了起来,两个人就带着二百八十五匹马朝着前面的村落而去。 三十里的距离,快马奔驰的时候一个时辰都用不上,等他们二人到了离村子六里地的时候,负责警戒的零号队的人就看到了他们。 把一棵树放倒,后面观察的人又做起了同样的动作,张鹰与张狼距离村子五里地的时候,村子中的人已经做起了准备,晾起来的衣服开始往回收。人也下地窖。 前面负责警戒的人则是自己想办法躲起来。 于是,张鹰和张狼二人跑到了村子的时候就傻眼了。这个村子一片祥和,小娃子在外面河边的地方玩泥巴,老头蹲在院门外的一块大石头旁边揉皮子,一个女子手上端着一盆要洗的衣服正站在篱笆的外面,与里面的另一个女子闲聊。 “水云,哪有唐军?”张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对自己的刮鹰技术怀疑了起来。难道交流上出了问题?水云在天上的时候看到了,人家都躲起来了,可它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这样清楚的内容,看了一眼张鹰,又看一眼刚才拿衣服进去人的屋子,着急的直叫唤。 好在队伍中不仅仅有一只赢小还有两只大狗,耳朵和嗅觉都灵敏,同样也比较聪明的它们同时对着屋子大叫了起来。 张鹰回头看了张狼一眼,那意思是问他狗是不是现了什么? “有人。”张狼只说了两个字。 其实不用他说,张鹰也知道有人,而且还是很多的人,手上拿着武器,应该是看到他们就过来两个人,一个个都出来了。”别动手,我们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庄户,现在隶属于翼州后勤营,看看,这就是证明。” 张鹰看到前面的人手上拿着他同样拥有的强悍短弩,把吐蕃人的衣服一掀,就露出了里面的稻苗图案。 同时也把腰间的火统亮了出来,可能觉得还不够,打开背包望远镜,压缩饼干,常用药包,全都拿给对方看,以免对方手哆嗦下,射出箭。 看到一样样零碎的东西,对面的人把弩放下了,自己人,确实是自己人,外人也没有这样全的配备。 张鹰和张狼松了口气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站了出来,看向两个人,现不认识,没见过,张小宝疑惑地问道:“你们是,?” “小公子,小娘子,我是张鹰,他是我弟弟张狼,我们是宋管事当初帮过收留的那个兄弟。” 张小宝等人不认识张鹰,张鹰却认识他们两个,有画像在,早就记熟了。 这下张小宝想起来,高兴地点点头,说道:“知道,知道,一个会鹰,一个懂养狗,果然是你们两个,一路赶来可曾遇到危险,快下马,好好休息一下。” 小公子。小娘子,我们终于是找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儿就好,家里着急了,朝廷也着急了,小公子,千恩受伤了。快让医生给看看,可不能病死了,养它不容易,一路上还杀了很多吐蕃人。” 张狼眼泪都流出来了,抱着千恩跳下马,送到了张小宝的面前。 王鹃看着人家养的狗,羡慕坏了,这狗一着就够凶,但被抱在怀中,觉主人的态度,眼神也变得温和了,好狗,快赶上自己在陆州止上救的那条狗了,那条狗是自己聪明,这狗应该是刮练出来的。 医生很快赶了前面,给狗看病缝针,也给张鹰和张狼看看身上的伤。 马被人领走藏了起来,张鹰两个人一边接受治疗一边讲起自己怎么过来的。 “小公子小娘子,你们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勤营之名到前线增援,然后带着大军转战于金”之上,歼敌一万三千多,成功脱离吐蕃人包围圈,谁都找不到。家里人是又高兴又担忧。 怕你们少双眼睛,就把我和弟弟给派了过来,我和弟弟得到命令,走的军驿,七天前赶到彰州,找了七天才找到你们,小公子,小娘子,有水云在。我们一定可以平安回去,是不是马上动身?” 张鹰的意思是现在就离开,回家。可不能在吐蕃的地方呆了太危险。 “回家的事不急,我好不容易休整完毕,不给吐蕃一个教。怎么能对得起望江的百姓?你们七天怎么过来的?从哪找到的马?” 王鹃才不准备回去呢,她接收队伍的时候,队伍已经没有多少士气了,而且还状态也非常不好,那时她能带着队伍打胜仗,现在休整了这段时间,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听小娘子问,张鹰又开始说起了七天中和弟弟怎么偷袭敌人,又是怎么寻找,一直说到最后在三十里外如何受的伤。 周围围了不少的人在听,郭图等人也在,一个个看着面前的两个受了伤的人,听着他们说出来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漏*点的平淡故事,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郭图看着周围的将官小声地说道:” 众将官纷纷点头附和。张家派出来两个小家伙,可以指挥军队跟敌人兜圈子,转了两大圈,消灭了一大堆的吐蕃人,自己损失微乎其微,这就算了,毕竟狠人千年也未必能出一个。 但现在看看张家派来的两个人,七天时间,仅仅只有两个人,就杀了吐蕃二百九十人,并带回了二百八十五匹马。 照这么算的话,还用什么主力部队,张家没事儿的时候隔几天派两个人出来转转,吐蕃人估计用不上一年就能被杀没了。 张鹰讲完了自己和弟弟的经历,现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充满了恭敬和佩服。虎子上前,打量了两个人一番。咧嘴笑道: “好,好样的,没弱了咱们的威名,让吐蕃的人知道,算计谁也别算计咱们张王两家,不然的话,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也要承受报复,咱们随便拿出来一个人都能收拾他们,你这鹰是怎么卖的?给我们护苗队的人一人弄一只,养着玩。” 虎子前面的话还像回事儿,说到后面就把目的暴露了。 张鹰也实在,回道:“云水这样的少见。通常的赢,从抓来到养熟能用的话,大概需要六百贯。有人养的便宜,如果抓的时候没费太多的钱,有个几十贯或许就能当猎鹰了,我这是战鹰。 专门为小公子和小娘子养的,从得到水云到能够协同作战,一共花了一千多贯,水云比别的鹰都大,可以轻易抓起一个成年人在天上飞,来时我想好了,见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如果被围了,就让水云抓着公子和小娘子突围。” 说着话,张鹰从背包中拿出来几个牌子。又介绍道:“水云非常聪明,能够飞到指定的地方去,每一种牌子都有两个,我带着水云到了一个地方。只要扔下一个牌子,需要让水云自己飞过去的话,就把另外一个同样的牌子拿出来让它看。 它看到了就知道要往什么地方飞,从最开始的认识一种拍子,到现在能够认出六种牌子,水云是非常努力的。翼州到这里太远,山也高,我没敢扔牌子给别人,在彭州那里放了一个,水云可以随时回去。” “哈哈,吐蕃人这下死定了,好鹰,大功一件,留下来陪我们杀敌。”张小宝哈哈大笑,可声音却是童声,听不出任何气势来。 王鹃也是满意地看着张鹰和水云,当然。最满意的还是宋静功,是他当初留下了两个人,谁能想到,当初落魄的快要饿死的两个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王鹃知道,水云的作用大了,在现在这种没有什么先进的通讯手段的时候,水云可以帮着来回传递情报。彭州那边要是找到了机会出兵,就会告诉自己这边,两厢配合。 还有水云的侦察能力,这就像是当初的热气球一样,飘在天上指挥,还有最开始时的飞机。用来侦察,后来才展成用手枪对射。 这不就是一个简易的军事卫星么,别说是一千贯,十万贯养一只也值了。 众人高兴完,吃惊完,张鹰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圣旨,眼睛看向郭图等人说道:“郭图,接旨吧。” 郭图等人一明,心中多了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旨意的内容对郭图等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官职撤了,同时还让他们回去领罪,位置则由张小宝或王鹃接任,要是两个人都没有领兵,而是另有他人,那么就让这个人来接任。 旨意上写的非常清楚,如果是王鹃和张小宝两个人中的一个,那么除了接任这个实权的位置,还有一个镇军大将军的武散官,从二品的大官,这个要是张小宝得到。那么王鹃就封一个二品诰命,如果是王鹃得了,原来给张小宝六品散官就变成从二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一应服装及仪仗的东西两个人自己准备,赏钱和布帛也不给。 郭图是又羡慕又怕,他算看出来了,朝廷那里对两个娃子多看重,如果指挥的人换一介。只有实权,而没有其他的散官,等回去才能有封赏,但一换到两个娃子身上就不一样了。二品的散官就好象多的给不完一样,一人一个。 羡慕人家没有用,还是想想自己吧。 这时张鹰又说道:“还有口喻,小宝。鹃鹃,你们俩娃子快点回来。力士想认小宝当义子,回京就办了,别在外面乱跑,山上风大。又冷又寒,不听话回来打板子。” 张鹰的话一说出来,周围就存来一片吸气的声音,众人吃惊于皇上对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态度,这话皇上对自己的儿子或许多不会说吧? 张小宝和王鹃也愣了下,两个人没想到李隆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小李这人还真不错,哪怕是装的样子。平时也很少与别人装,此话一传。以后我就能当纨绔了,看谁敢惹我。” 小宝对着王鹃小声地说道。 王鹃点点头“那就更不能回去了小李这一句话,值吐蕃一万将士人头。咱不能白让人家说。” 郭图已经无语了,这叫什么事儿,想想自己,知道,如果没有人帮自己说话,那么一旦回去。就完了,他又不敢跑,也不能跑,家人还在京城呢,况且能跑出这个村子? 人家随便派两个人就能把自己收拾了,叫水云的鹰可是在天上盯着。一想到这里,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他早就不想夺权了。也没有心思去报复人家,皇上都亲自说了,让人家快回去,还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王鹃看到郭图以及他身边的将官望过来。明白是什么意思,开口说道:“张鹰现在你就让水云传消息给彰州,把这里的事情说一说,同时提下郭将军等人,就说后勤营遇到了他们之后,他们非常配合,与敌人拼杀时,身先士卒。”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杀敌抓人于夜色 庐图等人听到王鹃的话,颗心终干是落地了,有王鹃凶,一川话,那比别人去求情有用多了,哪怕就是朝堂上真的有人想要收拾他们,也会卖王鹃一个面子。 高力士竟然要收小宝为干儿子,那得多大的面子,有这个就不用担心回去被罚,将军不当就不当吧,就算现在给自己等人指挥,自己也指挥不了,真把人给自己等人管着,自己一定会往后跑。 但看丫头的样子,她似乎还没有玩够,准备来次大的,早知道这样。在翼州路过的时候,直接把军队给她指挥,那现在说不定都能把金川成给占了。 张小宝写了封信,还拿出来杀掉的敌人的千人队队长的证明之物,一同绑在水云身上,鹰就是比鸽子用起来方便,劲大,不像鸽子,想让它点东西它也要能带得动才行。 水云懂事地张开翅膀飞走了。王鹃开始新的布置,加入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计就不能像原来那样进行。需耍利用起来。 连着后勤运输和医疗队伍的百姓。一共四千来人,把不好的马带着。把粮食装着。一路向东而毒,等到了那边大雪山的山脚下,再向南走,回到彰州。 剩下的一万人能够继续战斗的人,分出来三千弓弩兵,每人一匹马。组成一个轻骑部队,三个加强营。除了这三千人,其余的七前人分出来三千留在村子中继续进行土木工程建设,“继承?。解放军的优良传统。 另外的四千人上山,王鹃狠了,队伍休整完毕,又有了大量的补给。还有军事卫星的存在,加上狗的灵敏听力与嗅觉,不好好折腾一番,让吐蕃的人知道厉害,她就把姓到过来写。 张小宝听到王鹃这样的誓言,只能对她说多亏你不姓田,不然还能多出两种写法。 本来还准备晚上再动作的王鹃现在就命令部队去行事。 原是应该跟回去的郭图等人,要求留下,至少他们可以帮忙干点队长的活,毕竟他们也学了许多的东西。 听过了王鹃的命令,郭图谦虚地问道:“王大将军,敢问为何不晚上行动,白天容易被敌人现。” “已经现了,张鹰于三十里外的地方杀了对方二十骑,对方怎么可能不清楚?二十骑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一定会每隔上一段时间接触一次,现没了,一定能找到这里来,到时就是拨索村子。” 王鹃没有丝毫的看不起郭图,听他问就给他讲。 “也对,那咱们要怎么走?”郭图现在非常的好学,因为他总猜不出来王鹃的下一步打算,这让他觉得心中非常难受,一个将领打仗的时候要是猜不出对方将领的意图,那还打什么? “走?这样好的地方走了岂不是可惜,我得利再一下,最少干掉吐蕃一万人再走,上山。” 王鹃才没打算跑呢,有如此好的条件,只要不是傻子都得想办法算计敌人一回。 吐蕃人在两个时辰之后果然现少了两队人,已经警惧起来的他们马上就派人来搜寻,结果过来的一个百人队,遇到的是一营的轻骑兵,在背风的地方让人家一阵弩箭放倒,连跑都没跑掉。 他们的身上还穿着盔甲呢,轻骑兵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连皮甲都没有。带的食物也仅仅够吃两天的。为的就是追求度。 一队百人队的消失,让吐蕃的人不得不再次派人过来查看,这回来了两个百人队,还没等跑到地方,就遇到了轻骑营,同时是逆风。让人家给射倒不少,这下他们学聪明了,分散开逃跑。 结果一跑才现,从任何一个方向都有敌人,两咋。百人队再次与吐蕃失去了联系。 吐蕃这回没有继续派什么百人队。而是派了一个千人队,可惜,千人队冲过来之后,人没了。 大半夜的,谁和他们玩?还不睡觉? 千人队也不敢轻易上前二慢慢的来到了村庄的所在,现这里一咋。人都没有了,能带走的全让百姓给带走了,这回他们终于明白敌人以前一直躲在什么地方,竟然是在这几个村子中躲藏,看样子当地的百姓也被收买了。 一千人见没有任何敌人,只好派回去二百人报信,剩下的八百人在村子中呆着,这里风小点,不那么冷。 当天亮的时候,八百人等待的援军没有过来,昨天晚上回去报信的二百人又没了。 等八百人不敢分散回到了驻地的时候,把事情一说,本部的众将领都懵了,唐军究竟有多少人?怎么能把二百二百的骑兵给全留下? 难道这里才是唐军的主力所在?既然村子中的唐军没了,那现在唐军主力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塔塔呢图冉样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的人还在山上呢,一万三千人,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回去他的位置就没了,丢了七千人,还想好?所有他就一直让人给送补给小总是谎报现唐军小股部队正在追赶歼灭。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塔塔呢图第一个反应就是机会来了,向别的部消息,说是他知道唐军主力在什么的方,在让。上,让人增援,他好带人去打一场正面战争。 各部的人早就不相信他了,上次派了六千人过去,结果是全军覆没。还给他派援军,说不定唐军主力还在当初消灭他四千人那个地方徘徊,寻找机会继续偷袭呢。 塔塔呢图自己心中也不是十分笃定。犹豫了下,派出了一千人到后面去看看,等着一千人离开后,又马上派出三千人跟在后面,这样如果被伏击的话,可以有个支援。 “该死的千里眼,怎么就能看那么远?这么打下去实在太被动了,那些进到大唐去收集情报和暗中拉拢官员的人难道就不知道弄几个千里眼回来?找到一个也行啊,让工匠学着做。” 塔塔呢图一想到自己这边总是慢敌人一步就恨,他知道千里眼那东西的作用,提前现对山!是前讲行布冒,或埋伏或撤墨,让人防不胜防。如皋自心…有一个的话,那绝对不会输。 把失败的原因归在了千里眼上。塔塔呢图心情舒畅了许多,现在就等现唐军的人了,一想到唐军的主力曾经直接消灭过自己的四千人,心中不塌实,又派出了两千人跟在后面回去。 这时间就已经过去了的天了,所有的吐蕃人都在寻找唐军主力,但谁也找不到。 一个半时辰之后,塔塔呢图得到了消息,一个让他找到借口的消息。他后派出去的两千人被伏击了。让人一下子在背后用弓弩放倒了一千多人,剩下的人被打傻了,无法回来,只能前去找那前面的三千人。 等残余的人找到了三千人转回来的时候,刚才被伏击的地方已经没人了,从痕迹上看,应该是下了山。 “我就说是唐军主力在这边。看看那箭矢的密集程度,最少得三千人。三千的弓耸手,那刀枪兵又该有多少?不是主力是什么?” 塔塔呢图派出去联络的人把他的原话说出来,几个部的人就算是不想相信也不行了,不错,;千弓弩手,按照配比,绝对是唐军主力。 主力应该在塔塔呢图那条路和山下的平坦地方之前埋伏,那就要上堵下追,各部纷纷派出了人过去小只不过这次不是直接给塔塔呢图增援。而是想要自己夺得这个功劳,三部每部六千人,这下不用担心被人伏击全消灭了。 三部的人先后到了那里被伏击的地方左近之时,塔塔呢图再次得到消息,最先派出去寻找唐军主力的一千人被伏击,逃回来一百来个残兵。 塔塔呢图眼看着自己的人越打越少。急了,让三部的人跟在后面捞功劳,他自己带着整合起来的一万多一点人,分散开来拉成一条横线,不管敌人埋伏在什么地方了,从上到下。一点点按索。 这次就算是一次次的被各个击破他也认了,只要后面的一万八千人给他报仇就行。 王鹃此时非常的悠闲,有了鹰就是不一样,望天上一飞,向下一扫。几十公里范围全岸,再多飞飞,百公里的情况也一目了然。 水云立大功了,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新鲜的野味给它吃。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和有鹰的草原民族打仗的时候费劲了。能够克制鹰的只有鹰,除非是出动更多的人,除非是不管敌人主力,直接去扫荡敌人的百姓,不然相同数量的队伍过去基本上就可以下定论了 王鹃把水云喜欢的不得了,带着它在敌人的境内大川上周旋,实在是太舒服了。 张小宝也非常高兴,准备等回去之后,让张鹰多培养一些这样的人。多抓点鹰,不就是钱么,给,要多少给多少。 此时听到王鹃的话,问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有这只鹰,你就没有对手了?” “不是,那要看是谁指挥,如果是我当初的教官的话,同样的人数。我有鹰他没有,我绝对赢他,但让他有现在吐蕃的人数,他打我就跟玩一样,鹰不是万能的,有一种战术叫佯动,有一种方法叫伪装,还有就是行军未必都在在白天。 不用说他,就是唐前期那几个老将军,他们就有办法把我给逼走,如果我恋战,那必然会败,当然,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我们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逃跑,回我朝再着急将士过来征战,那时就不是一万五。 我可不会傻傻的无颜去见江东父老。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恩,吐蕃铁骑出动了,差不多了,可以收尾啦,给小李一份礼物 王鹃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程度,她也不故意贬低自己。能有的好东西就用上,谁管你吐蕃有没有望远镜,谁管你吐蕃有没有鹰,难道你没有原子弹我就不能扔你原子弹? 吐蕃人自己都觉得这仗打的实在是太艰苦了,可还不能不打,这可是在自己的境内打仗,不打跑敌人,那还想过安宁日子? 塔塔呢图的人拉开成了横线,朝着前面搜索而去,后面一万八千准备占便宜的人也紧紧跟随,就指望这一次把敌人主力消灭在茫茫金川 中。 等着半夜的时候,吐蕃的人纷纷点起了火把,不准备休息了,继续前进。 就在他们又前进了一个时辰之后,三千轻骑从村子的那里跑了过来。对着一万八千人的补给队伍就是一阵狂攻,火箭漫天飞,把漆黑的夜空都给照亮,三千轻骑也不恋战。烧完东西把对方的马厩中的马给弄出来,转身又跑。 疯了,吐蕃人这下疯了,尤其是三部过来增援的人,质问坊塔呢图。唐军主力呢?你不是说在山上吗? 丢下塔塔呢图不管了,三部的人一同下山回援,那马呀,有五千多匹呢,要是全丢了怎么办?粮草也被烧了。 塔塔呢图也着到了那遥远的映天火光,却实在是想不通,唐军的主力怎么就跑了,太快了,除非是骑兵,可他还是觉得唐军的主力就在前面,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他把队伍给分成了四千和六千,六千人继续来开向前走,他则带着四千人回头去追三部的人,想看看那里是不是唐军主力。 一个时辰之后,天上出现了大朵大朵的乌云,看样子估计到天亮之前会有一场雨。 塔塔呢图一见现在的天气,阴阴一笑,自语道:“我看你们这下还怎么躲,冻死你们 或许是为了配合他的话,天空中闪过一道雷光,咔嚓一声劈在了不远出的一棵树上,把塔塔呢图等人吓了一跳的时候,天空一黑,接着就是嗖嗖嗖的破空声传来。塔塔呢图还纳闷呢,打雷怎么能打出这样的动静?不等他想明白,队伍中的人就纷纷倒下,惨叫声相继传来。借着火把的光一看,塔塔呢图微微愣了那么一小下,就大喊道:“有埋伏,撤!” 他很想拿出来英雄的气概不撤退而是继续,司看着那射穿了自只寺下的长矛,还有射来方向的幽一口扑常明智地选择了逃跑。 他这边跑,后面的王鹃和张小宝就带人追,四千人在山上呆了几天终于是挥出了作用,砍下来的树枝做成的长矛也非常好用。 有敌人的火把照亮,可以知道应该向什么地方扔。 塔塔呢图本来就没有休息,光想着引诱人家唐军主力来着,现在终于是引诱到了,却没有力气与之对抗,跑了一会儿塔塔呢图才反应过来。又大喊道:“把火把都扔了。扔了,快。” 火把一扔,张小宝和王鹃这里的人马上就不好瞄准了,他们也不敢点火把,那样容易被逼的没有办法的人反击。 “护苗队的人给我上,按计划行事。”王鹃想要收拾塔塔呢图,这个时候正是好机会,一见到处都是黑暗,只有打雷的时候才能亮上那么一亮,马上就命令护苗队出动。 护苗队的人直接冲到了敌人的队伍里面,一边跟着跑一边把学来的吐幕话喊出来“不好了,敌人杀来啦,快跑呀!” 后面的人则是听着声音在飞矛。凡是有这样声音的地方就绝对不飞。以免伤到自己人。 又跑了一会儿,塔塔呢图带着的人以及他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度不由得渐渐放慢,有的人则是不跑了。转过头来与唐军拼命,趁着黑暗,还真让他们杀伤了一部分人。 “不好了,塔塔呢图将军死,了,我们被包围了,快投降吧,不好了。塔塔呢图死了,投降吧。” 护苗队的人找不到塔塔呢图的位置,只能继续喊。 这下一小部分的吐蕃人果然就不跑了,跪在地上投降,塔塔呢图的身边竟然也有两个人跪下的,气的塔塔呢图一刀一个给解决掉,大喊一声:“谁说我死了?我还” 他还没喊完,自己就把嘴给捂上了,他现事情有点不对,这不是给敌人指定个置么? 果然,他没想错,刚刚喊出那点话,就有无数的长矛朝着他的位置飞过来,还好他反应比较快,提前一步朝山下扑了过去,身后响起一片惨叫。 塔塔呢图缩在一棵树后面,哆嗦着“娘的,这也太狠了,晚一点就成刺猬了。” 他不出声了,护苗队的人继续喊他死,了,这下他说什么也不反驳了,不然又是一片长矛飞过来。 四处都是迷糊的人影,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敌军,塔塔呢图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摸到旁边的一个人的尸体,给自己换上。趁黑暗,一点一点地向一处爬去。可就算这样,也依旧有人飞的长矛落在了他的小腿上,疼的他一咧嘴。强忍着没出声。 爬着爬着他就现人更多了。好象都朝着自己后面跑去,听喊话的声音,竟然是唐军。 这下他不敢动了,伏在地上等待着。只要唐军都冲过去,那他就有可能逃掉。 但他的打算被一道闪电和一个童声破坏掉了,闪电亮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说道:“咦?这个人小腿上中了一下子,怎么就死了。看看这声音一落,马上就有人从两个娃子的身边要过来,塔塔呢图已经知道这两个娃子是谁了,彰州的暗探把消息传了过来,真正打败他的不是什么名将,而是两个小娃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相信,否则他还有什么脸活着,憋屈坏了,此时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两个小娃子,吃惊的时候,却明白了,果然是两个小娃子在指挥军队。 机会,机会就在眼前,塔塔呢图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更不管小腿上的长矛,手一撑地。脚下用力,朝着面前的两个小娃子就冲了过去。 他想明白了,只要抓住这两个娃子,别人就不敢动自己,到时把小娃子带回去,那可是大功一件。 护苗队的人都派出去了,又是这么黑的时候,护卫张小宝和鹃鹃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看眼着一道模糊的影子蹿了过来,直指小公子和小娘子。 就在他们惊恐的一瞬间,便看到那个飞扑过来的身影又闪过一道虚影飞了出去。 “草,我们可是马上将军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收回转身侧踢的腿。骂了一句,也把抬起来月网射完袖箭的一支胳膊放下,刚才确实挺吓人的。 “小公子小娘子,你们没事儿吧?”旁边的人关切地问道,那边已经有人把这咋。敢于偷袭的人给按住了,敢对小公子和小娘子动手,死都不能让你死的太容易。 “没事儿小样的,中了一矛的残疾人也敢跟我和鹃鹃过招真当你是大侠不成?以为是我呢,折了一条胳膊还能躲过拨查。” 张小宝回了一句,后再的声音小了许多,只让王鹃听到。 王的噗嗤一笑,对着前面的人说道:“把人压过来,本将军看看谁这么聪明,懂得装死。” 塔塔呢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飞回来的,就觉得胸口一疼,接着大腿和胳膊又是一疼,就动不了了。 王鹃不用继续指挥了,也指挥不了。让人点上火把,照着这个差点偷袭成功的人观看。 “我不服,我是塔塔呢图,你们不能杀我,我要和你们的将领再打过……塔塔呢图这下也不隐藏身份了,那样死的更快小兵的命不值钱。他还想和两个娃子打一场。 张小宝和王鹃一愣,没想到逮了条大鱼,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人一番。张小宝摇摇头“怪不得你总输呢,化妆都不会化,看你这衣服穿的。小了,再打就不用了,你现在的模样还打什么?今天算你运气好,袖箭上没毒,有毒的用了,不然你早死了。” 王鹃也撇撇嘴,就这样一身伤,同时跑没力气的人还想和自己与宝打,收拾不死他,真以为娃子好欺负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真正强兵全天候 大雨落下,似平想要把所有人间的西腥隙掉。直有虾当天的傍晚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吐蕃的人还是没找到唐军主力。别说是主力,就是唐军的人都看不到,三部增援的人被烧了所有的粮草。丢了五千多匹马,他们正准备找到塔塔呢图质问他唐军的主力为什么没有在山上的时候,派出的人回来报告了晚上的事情。 塔塔呢图部队四千人被人灭掉了三千多,塔塔呢图不知所踪,此一战。塔塔呢图所部两万人还剩下七千多人。 三部的人这下说不出话来了,想的是,如果他们那个时候依旧在塔塔呢图的后面,是不是塔塔呢图就不用被敌人给灭了,能把四千人打剩一千来人,不是唐军主力是什么? 这前前后后,死在唐军手上的人已有两万多了,稍微准确点说是有两万三千人,昨天被偷袭的营地也死了不少。 一万五的唐军进来,被打了个埋伏之后,剩下一万两千多人,加上那后来的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后勤部队。就这些人,从开始到现在,干掉了自己这边两万多人。 主力竟然还没有受到什么波动。依旧是遇到能战,战之能胜,昨天网新传来的消息,听说这里指挥的人已经确定是谁了,两个小娃子中的那个女娃子,到现在九岁另一个月,叫王鹃,熟悉的人都称呼她为鹃鹃。 此刻翼州刺史的准儿媳妇,很懂事的一个丫头,长的可爱又漂亮,还知书达理,辊饶据说包的最好。 就这样一个小丫头,就是这样一个九岁多的小丫头,接手了唐军当是的残兵败将,然后与自己这边的大军抗衡,跑过的距离可谓是转战千里,处处算计,处处设伏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按照兵法上的东西来说,那就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其烈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什么时候大唐出了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大唐开始习惯让一个小娃子? 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军主力仍在,还是那么狠辣。无论怎么寻找,同样杳无踪影。 吐蕃的将领都已经打的没脾气了,但又不能不打,人家都放出消息了。就是一咋。娃子,就是她杀的你们血流成河。要是连个娃子都对付不了,那还要什么国?于是,更多的军队被调集过来,铁骑就位。 这么多的人,这么强大的实力,只为可以打过一个九岁另一个月的小丫头,鹃鹃,恩,很好听的名字。” 彭州的官员最近已经不把公务放在第一位了,他们每天想的事情就是前面的那个后勤营所带领的部队又杀了多少的吐蕃人。 前几天过来的鹰已经把新的消息传到了彰州,彭州的官员看了战报之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人确定了,就是张忠的那个儿媳妇,她带着人一次次地打败了吐蕃人。 证据就是鹰身上放的东西。 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怀疑什么了,只希望这个天才的将领能够继续为大唐杀敌,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周边,富裕的人家听到了之后,就想努力地生女儿,到时候也像这个王鹃一样小领兵作战。 可谓是不重生男重生女。当然。没有百姓知道这句话,就是这么咋。想法,更不清楚这是在最大唐最危难时候才出现的句子。 翼州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张忠激动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不仅仅没有事情,而且就躲在了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所带领的军队中的人没有损失太多,还有再战之力。 张王氏还有王家的人也跟着一脸容光,尤其是王鹃的父亲,以前的时候他总是有点自卑,虽然自己的女儿厉害,但真正主事儿的是女婿,跟在张家的身边到这到那的,也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看到没有?都看到没有?我王家的闺女不是一个摆设,我家生的娃儿也厉害,能打仗,谁能?试问天下谁家的女娃子九岁就能这样? 高兴中的他就拉着各个寨子的人使劲喝酒去了,酒桌上不停地说着自己的闺女当初生的时候就觉得如何如何,现在果然又如何如何。 寨子中的族长哪怕不愿意听他吹嘘,可也不得不忍受着,心中明白,人家这其实也不算是说大话,人家的闺女就做到了。 毕老头三人再次髅集在一起,看着传来的消息,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张老头才出声说道:“看看,果然没说错,就是两咋。娃子在指十,二是鹃鹃泣个女娃子,是不是高人分别教给了两个娃子略竹刚本事?这回张王两家的气势成了。以后寻常人不敢去招惹他们,能文会武,谁还是对手?” 毕老头也没想到鹃鹃这个一说话就笑容满面的丫头竟然有如此的本事,以前和小宝与鹃鹃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看小宝,鹃鹃总是站在小宝的背后,一咋,是在默默支持,另一个是小宝的站位是随时保护鹃鹃。 但一遇到打仗的事情,鹃鹃就自动地站到了前面,而小宝又跑到了鹃鹃的背后支持,那后勤都是小宝做出来的。 这哪里还是两个小娃子,多少的大人也做不到这点,一个现,另一个马上就隐,一明一暗,这一对小娃子再长大点还了得? 恩,不用长大了,现在就可以。真要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会把握住,绝对不可能放弃,看样子自己当初没有选择错,帮对了人。以后大唐的就要交给他们了。 想到这里,毕老头感叹一声说道:“希望鹃鹃早点回来吧,在那边万一被围住了,真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我朝的损失了,实在不行,就逼彭州出兵,现在那里不是很多的人都要参军么?” 姚老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太激动了,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需要将养,就怕遇到事情太过激动。 做过不少次宰相的他本来已经练的荣辱不惊了,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却根本做不到以前的那种对待的态度。 小宝啊,才九岁多一点点,就能把后勤安排的这样好,让前面的将士无后顾之忧,鹃鹃啊,同样是九岁多一点点,与小宝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能带着终将士在那里与吐蕃强敌周旋而不败。 哪怕再大个十岁,不,再大个三岁也行,至少还有十二岁的宰相不是?但两个娃子就偏偏这么点就显露了出来,藏都藏不住,或许这已经是藏了又藏才如此。 姚崇实在被吓到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想来吐蕃那里一定更加的不好受,那么多的将领被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得疯啊。 好吧,这下吐蕃的日子不好过了,调动那么多的兵,竟然连铁骑都出来了,铁骑是护卫吐蕃京师的队伍,得把吐蕃的人逼到什么程度才能这样? 所有的军队调动都是钱,赚了。本朝以那么点人的兵力,还是张王两家出的钱组织后勤,就拖累的吐蕃调用了如此多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使劲地喘息了几下之后,姚老头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说道:“我看也应如此,让彭州出兵,现在那里的人都想参军,报效我朝,这全是因为鹃鹃,一个女娃子能做到的事情。那些个成年的男人难道还做 到? 就算是不出兵也要做出来强攻的架势才行,配合鹃鹃在那里行事,不然鹃鹃就不好过了,如果鹃鹃和小宝没了,那会是怎么样一副情景?” “如果真是那样,我愿意拿我的老命去换,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活够了,鹃鹃和小宝绝对不能出事。” 张老头说话最直接,马上就表态的。毕老头没说什么,可看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他愿意用自己命去交换。 正在他们商量着只不是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彭州那里动作的时候,京城快马过来的旨意也到了,专门给姚老头和毕老头的,让他们在翼州全力配合张忠行事,同时把另一份圣旨送到彰州,命令彰州做出进攻的准备。 就在别人各有动作的时候,王鹃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把近四千人的队伍放到了山上,她和小宝亲自带着三千轻骑去找吐蕃的麻烦。 雨停了之后,路不好走,或许是所有的将官都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进攻敌人,但王鹃除外,她学的东西可不管什么气候影响,以前指挥的部队是全天候的作战队伍。 对别人来说,这样的天气难受,但对她那就是一个机会,地上泥泞怕什么,自己这边泥泞别人也同样如此,谁能把握住地形的优势,谁就能取得胜利。 加上还有水云和望远镜的帮助。王鹃有信心在这样的环境中再打吐蕃一次,让他们以后见到自己就哆嗦。 三千轻骑耸上五天的食物还有夫量的箭枝出了,目标直指刚刚收拢了塔塔呢图那七千人的三部军马。今天没了,月票、推荐票还有订阅支持一下,谢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行军打仗有军歌 :写藏锋鞍马挂,蹄击谤沱,怒把金川※ 命在刀头魂在下。箭如狂雨风如乍。 遥问敌军曾知怕,身向黄沙,喋血名魔煞。远祭望江千骨塔。蔑蔑一笑轻拂勺 可木可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下的。这两天心情很不好,看着雨后却没有完全变晴朗的天,总觉得有股阴风吹来,哪怕是在帐篷中也一样。 其实他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怕步了塔塔呢图的后尘,两万人打剩七千人,看着不多。但对方也仅仅是一万多人而已,那时追击的时候唐军还处在士气低落,没有多少休息的情况下。 此时的唐军士气之高非自己的军队可比。更是躲起来休整了那么长时间,将为兵之胆,果然不错。同样的兵,换了个将就变得不同了。 自己这部的人也是两万,派出的六千人后勤被偷袭一下也没损失太多。但自己为什么不敢完全按照上面的命令展开阵线去杀? 难道自己怕了?怕一个九岁大的小丫头? 可木可呼不惊讶于对方用那点人杀了自己这边多少人,史上厉害的将领甚至比这还厉害。他是想不明白九岁的娃子怎么就能和那些名将一样,如果是自己这边的人,自己会觉得小丫头仗打的赏心悦目,可人家不是自己一边的。 “报,将军,斥候风骑营一队二队遇敌。溃队而回,三百人,只逃回二十一人。” 就在可木可呼还想着如何在遵循命令又不多损失的用兵的时候。帐外跑进来一吓。传令兵,对其报告。 可木可呼听了之后似乎没什么反应,眼睛看着帐外的景色。一动不动,传令兵也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待。 过了会儿,可木可呼才说道:“怪不得总觉得阴风在旁,原来我被盯上了,看样子唐军是准备对我部动手了,也罢,说说,风骑营一队二队回来的人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报,回来的兄弟说是遇到了三千骑左右的唐军,轻装轻甲,箭如飞蝗,一咋,照面下来。周围的兄弟就倒下一大片。多亏道路泥泞,这才逃回来 传令兵心中也担忧,他怕遇到唐军的主力,怕遇到那个小丫头。 可木可呼开始沉思,口中喃喃道:“三千轻骑,这么说偷袭后勤的就是他们了,唐军的主力还在山上。泥泞。泥泞好啊传令兵侧着耳朵倾听,不知道泥泞怎么个好法,只能等着将军命令。 “传令,增援塔塔呢图八营六千人回。六营分六部分,拉开距离。边归边搜。集中我部所有骑兵,轻装轻甲,配备弓弩,待命。把桑奇奇找积” 可木可呼原本不想让本部顶上去,但现在敌人盯上了,想不顶也不行。哪怕明明知道谁顶谁吃亏。 等传令兵离开。可木可呼阴笑了下。自言自语道:“小丫头,这次就让你知道,不是谁都能让你那么来去自如。” 打了吐蕃近三百人的王鹃率领队伍离开了。跑到一处林子,进到里面忙碎起来。 水云飞落下来,告诉了张鹰山上的消息。又飞走继续去监视山上的动静。并送去了一个命令。 张小宝把自己身上背的小锅拿出来,点起火忙着给王鹃做东西吃,只给她一咋,人做。打仗也是非常消耗脑力的。得补充营养,倒上油。慢慢熬着糖,一会儿的工夫糖变颜色了。香味也飘了出来。 周围看着的士兵吸吸鼻子也谗,却没有人往前凑,更没有人想要分点。这可是给大将军做的饭菜。好让大将军带领自己等人打胜仗。 张小宝又拿出花振大料还有几种其他调料在锅中炒,看了眼旁边切好的肉,叹息一声“在这里弄点猪肉真不容易,野猪肉也凑合吃吧。我都用白胡抓加淀粉与酒脖制好了,香喷喷的红烧肉,要慢慢来,等上一个时辰味道才好 王鹃靠在树下一边休息一边考虑敌军会如何动作,偶尔看一眼给自己做红烧肉的小宝。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段日子小宝可是抽空就给自己做好东西吃,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不会因为是咋。“男人。就觉得不该听,女人。的话。 周围的将士也羡慕王大将军,虽然男人做饭的少,但小公子做的东西真好吃啊,只闻着就香。听后勤营的人称呼时,似乎小公子在家中地个更高,没想到竟然不和王大将军夺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恩,王大将军那样的“女人。也不好找,小公子在家中的时候会不会被能指挥的王大将军欺负呢? 大家想着,有一个人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张小宝正看着火候呢,听到这人的话, 这人心中一惊。暗道完喽,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让小公子听见了。连忙摇头回道:“没,家中穷。说不上媳妇。” “穷不怕,咱人穷志不穷,你在吐蕃拼死杀敌,回去以后就不穷啦。凡是跟我小夫人打仗的小死了的家中加倍抚恤,活着的也能得到大量的钱财。到时我帮你说个媳妇。你要努力活着。” 张小宝温和地对这人说道。 “好,好啊。”这人一想到以后会有姓妇了,马上就不好意思了,头低下来。脸也红了。可心里总觉得不对。自己明明是得罪小公子了小公子为何还好心给自己找媳妇? 张小宝也不说破,仔细看了这人两眼。把这人记住了,如果他真的能活着回去就给他找吓,媳妇,很能打的那种。看他还说不说自己坏话。 旁边又有一叮,人凑趣,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我家里已经有咋。媳妇了。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再娶个妾?原来的做饭做的一点都不好吃。” “娶妾我就不管了,有本事你自己娶。我教你唱歌好不好?”张小宝又看向这人说道。 “好。好啊。” “我唱你记,也许我!换不再。否解酬你是否,也许我,将不在。你是否还永久地期待”张小宝把稍微改了处地方的歌轻轻唱给这人听,周围的人也跟着听。 “小公兰。我想了想,还是不找小妾。家里的那个做衣服做的很合身。村子中的人都夸她,也说我好福气,不娶了,不娶。” “不娶了就休息,还得杀敌呢,尊严要用热血去换?”张小宝说完,又在锅下加了点柴火,转身来到王鹃这边,蹲下来给王鹃按摩脑袋。 王鹃此时已经想的差不多了,享受着张卜宝的按摩,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刚才唱的还真不错,不如我把以前学的军歌都改改。教给他们。也能培养士气。”“行啊,但前提是要多赚钱。好给出足够的抚恤金和用来拥军拥属,唐朝后来不就是养不起兵。结果出了乱子么,谁的兵听谁的话。咱们把钱给小李,让他拿出来分。到时军队就都听他的了。 他这人我还比较欣赏,对待外面很强硬。跟着他一起混,咱们还能多打几场仗,以后你家终归是耍分出去的。不可能一直跟在我家,需要自成一府。你弟弟将来就要把你家撑起来。你名声大点好在他能立业之前保护好他。” 张小宝想到歌词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和现在不同,比如热爱祖国什么的,现在的人是谁养他他听谁的小尤其是各节度使的兵,都是如此。这可不行,要中央集权,钱啊。全需要钱来完成。还得打着人家李隆基的名义,不然自己可以起义了。 王鹃也非常赞同张小宝的提议,以后谁不服就打谁,弱国无外交,多占点地方,把资源先弄来。 “赚钱花钱的事儿你决定就行。这一次我准备把吐蕃打残了,我让他十年之内缓不过来。” “可木可呼部的六千人撤了,还是分营散开撤的,他想要干什么?”张小宝听到打仗的事情。就把刚才得到的情报拿来问。 “还能干什么。水云没回来。等它回来让它到可木可呼那边看看,他一定在集中骑兵,他想用六千人当诱饵耗费我军马里和箭矢。做的也太明显了,他比塔塔呢图聪明,还知道下诱饵,估计也能明白,对抗轻骑只能用轻骑。” 王鹃对这种事情非常熟悉。有很多的例子,就好象二站时候的坦克战一样。可以让己方坦克不动。让敌人不停地寻找适合的攻击个置来消耗敌军燃油。没有了油的坦克还是坦克吗? 张小宝听王鹃有了打算就放心了,比起王鹃,可木可呼还嫩了点。 等张小宝把红烧肉做好之后,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王鹃美美地吃了一顿,对骑兵三营命令道: “轻骑一营一队二队打可木可呼回撤一营,占据上风头,离远骚扰,不可恋战,以保护自己为主,一营三队四队。打可木可呼回撤二营。与一队二队一样,一营五对与二营一队打可木可呼回撤三营。同上,二营二队。” 唐军的营都是加强营,每营五队,每队二百人,不像吐蕃那样每队一百五十人,王鹃把三咋。营分出来十五个队。其中十四个队每两队骚扰对方一营,剩下的一吓,营不管他小那一队人就跟着王鹃和张小宝负责保护。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问一句敢不敢 诲着王鹃的命令下世,二千轻胯化整为零如风般席卷 做为诱饵的六千吐蕃八营除了最前面的一个营安然无恙之外,其他的七个营全受到了袭扰,轻骑占住上风头,一阵弩箭射出,也不官对方如何反应,策马便走,隔一会儿再过来,每一次都会带走三五十人的生命。 吐蕃七营被打的不堪承安了已经,同时心中憋屈,射过来的箭他们认识,都是他们那个山下后勤里的。自己的箭射自己的人,这感觉很不好受。 一个营才七百五十人,眼看着人数一点点被磨下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轻骑真的是来去如风,要是就这样从此地跑回大营,估计人也死 了。 每个营都把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骑兵派回去报信,希望增援能早点到来,到了最后的时候,各营干脆不跑了,结阵防御,起到了不少作用。每一次被袭击,都不用死太多人。 可木可呼这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送给对方六千人杀,他心中也舍不得,但要不这样,让三千人跑了,那更麻烦,消灭三千就是三千。 在听到七个营都被袭击之后。可木可呼终于是松了口气,他就怕唐军忍住。 “命令,所有骑兵出,杀,告诉派人告诉桑奇奇,让他度再快点。我这次可不仅仅是盯上了那三千人。就是山中的唐军主力也要给我留下一部分,哼!以有心算无心,我看看那个小丫头还能翻出多大的浪 传令兵很快就把命令传达出去,可木可呼穿戴好盔甲,准备亲自去会会王鹃这个丫头,虽然觉得把小丫头的位置放这么高很丢人。 队伍出了,可木可呼部集中了四千轻骑,朝着前面急行而去。准备去打到时失去了马力和箭矢的唐军。 可木可呼这里的队伍只有五千人,至于另外的五千人,已经被他安排出去了,这次他要给唐军来次狠的。 可木可呼旁边一叮,属于参军角色的人。看到本部所有的将士都出动了,心中担忧地对可木可呼说道:“将军,那鹃鹃小丫头也非比寻常。是不是再脚上其他两部的人一同围剿?或者是让人送信,把山上收编了塔塔呢图的两千多人也找着配合?” “不必,难道你想让我吐蕃六万七千人同时出动去抓一个丫头,对付她那一万多人?其他两部也不可能跟我动。那样功劳我最大,他们如何肯干?山上塔塔呢图的两千多人用不上,他们早就被吓破胆了,运运粮草还行。 小丫头不知道深浅,真以为和塔塔呢图痘了几圈就无敌了不成?再给她十年,或许还能成就一代名将,但我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可木可呼否决了旁边人的提议。他其实不是没想过找别人一同,但正如他考虑的事情,别人不会那么配合,说不定还等着看自己无功而返呢。 这下旁边的人不说话了,他只能希望将军的计策成功,但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好象不对。如果那个鹃鹃丫头真的厉害,难道会看不出来六千人是个陷阱? 唐军轻骑才不管别人怎么考虑的,他们就听王大将军的命令,非常认真地执行着。哪怕对马力消耗很大。对箭矢消耗也不依旧坚持着袭扰,哪怕一次只能杀掉十个人也行,网一进入射程就放箭,绝对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等可木可呼的四千轻骑过来的时候,七个营的人已经被射杀了一半的人数,两千六七百人就这样被磨掉了。 四千轻骑一到,天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鹰鸣,唐军的轻骑马上开始收缩,并与王鹃和张小宝这边的一队人汇合,朝北便跑,只不过那度明显没有开始时候的快了,马的鼻子中不停地往外喷着白气。 四千带着目的来的骑兵根本不管己方受伤的人,策马就追了上来。一个个地把弓箭全拿好,只等到了射程就射。 这个距离可就不是正常的距离了,人家马还往前跑呢,加上又是下风头,必须要追得很近才行。 吐蕃的人射程不够,唐军的却够了,一个个不停地回身放箭,也不瞄准,射出去就行,让吐蕃人彻底领略了一番轻骑追逐战时追的人有多难是 当吐蕃骑兵四了三百多人之后。终于是凭借马里追到了射程之内。就在他们想要射箭的一刻,队伍中舟的地方突然绷起了不少的绳子。就从地下弹出来的。 前面逃跑的唐军骑兵也纷纷从身上的口袋中往外掏东西扔到地上。是一个个:角钉形状的木块,就是他们在林中休息的时候做的。 前面叶蕃人的马一踩上这样的木块就跑不动了,虽然没有铁的那么厉害,却也不算太差,被绳子兜住马腿的人则是直接从马上蹿下来,或者是被马压在下面,根本没有丝毫躲过的可能。 一半的吐蕃骑兵直接被放倒。剩下的一半也不用追了,都在那里小小心地控制马走迷宫舞步呢。 这时林中又突然射出了阵阵的长矛雨,并响起一片喊杀声。 水云兴奋地在天上叫着,很聪明地没下来搞什么偷袭,也怕被箭射到。它或许知道自己完成了一个非常伟大的任务,把让这边的四千人做准备的消息传过来。 剩下的突然骑兵知道自己完了,张小宝和王鹃也是这样想的,根本就没有回头继续攻击,带着人下马休息,准备 桑奇奇此时带着五千轻装步兵使劲地跑着,他得到了命令,提前出。绕过主战场,于靠东边的方向朝当初唐军躲避的那几个村庄的地方前进,想要打唐军向被撤退的主力一个埋伏。 他跑的都快断气了,却不敢有休息的想法,兵贵神,要是因为偷懒没有赶上,那他就不用活了。 东边的位置确实好,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唐军的斥候,也没有现自己的人在这边被杀掉的尸体。 桑奇奇觉得自己就要立一场大功了,他却不知道,如果他不是向北跑。而是继续向东的话,就能现唐军后勤撤回彭州的那四千人,其中还有一千多当地的百姓,他凭借五千人绝对可以轻松吃下这四千没有多少战斗力的队伍。 等张小宝和王鹃这边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不少的力气后,四千追击过来的骑兵也大部分被收拾了,只有最后面跑的慢的人才侥幸回去报信。 每死的人补一下,还能用的马带上,四千匹追来的马,只有七百多匹还能继续使用,其他的都完了。 张小宝和王鹃带着人割马肉小还在旁边的河中把最先准备的那一堆的水囊灌上水,把吐蕃人的弓箭多收拢起来分给没有的人。 一番事情做完,桑奇奇的部队也跑到了村庄里面,进行短暂的休整,好等一会儿来一个埋伏的奇袭。 王鹃却不给他休整的机会,带着众人朝着村庄的方向赶去。最开始水云现这一部分人的时候,她和小宝可是吓坏了,以为这部分人去追后勤撤离的人呢。 可木可呼带着五千人走的也不慢,已经来到了八个营的这个地方,八个营,六千人,现在只剩下三千还能战的,死掉了两千六百多人,剩下的人则是受了重伤,可谓是损失惨重。 可木可呼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想想前面的骑兵把对方的骑兵消灭掉,自己在和桑奇奇一同配合着重创剩下的唐军,那就能弥补这里的损失。他相信,抓到了唐军轻骑的人就可以问出来主力在什么地方。 收拢了八个营的残兵,可木可呼带队继续前行,还让所有的人跑步。这样能更快点,以免唐军主里现事悄不对提前逃跑。 可他等来的不是骑兵战胜的消息,而是逃回来的一百多个骑兵。 在一番询问之后,可木可呼使劲咬着牙,都快要咬碎了,唐军的主力竟然出现了,还配合着轻骑兵消灭了自己的骑兵队伍,绊马索都用上了。是提前就做好的防范准备,还是专门针对自己这次骑兵的计划? 可木可呼此时也像当初的塔塔呢图一样,心中没底,前者的话还好说。自己马上带人杀过去,若是后者,,自己追不追呢?原来战场上猜不出敌将的战术是这样难受。 “追,不管如何,也要见到唐军主力一面,最好是看看那个小丫头长什么样,我要弄明白了。” 可木可呼下了决心,队伍再次跑步前进,用个半个时辰,他看到了死在那里的人和马,被一根根长矛飞死的惨状就不用提了,血水汇聚在一起,漫过了马蹄留下的坑,流进了东边的那条河中。 吐蕃的人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一阵阵冷,九岁的小丫头得多狠的心啊,明显可以看出,地上的人是后来补的刀,还有马也是如此,一个活口不留。 在一个宽敞点的地方还让人用东西给写出了坑的痕迹,把血引进去。形成了字,吐蕃的字。 “吐蕃设计决长江堤,直接害死我舒州望江百姓一千六百五十五口。我今天在这里问你吐蕃,还敢不敢了。 看到这样的字,众吐蕃的将士都说不出话来,他们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张家派出了这样的杀神,竟然是因为舒州望江县被自己这边派去的奸细害死的百姓报仇。 这也太记仇吧?那么远地方出现的事情,竟然追到吐蕃境内来找?睚眦必报啊。 狠,真狠,这下算是知道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厉害了,记住这个名字了。 可木可呼已经无法来形容自己的感觉了,是怕,还是怒?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被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用自己人的鲜血如此居高临下地质问,这是以一人之志对一国的挑衅,无论心中怎么样想,无论回答敢还是不敢,都落的下风。颜面无存。 “追,我要亲手撕了她,给我追。拼了,我看看他们怎么跑?。可木可呼心中的愤怒终于是压到了恐惧,让人指着鼻子恐吓本国,自己还是个将军,要是能忍下这口气的话,那还是不是人了? 七千多的吐蕃将士也是这样想的,这要是退回去,或者是停步不前。不就分明是告诉九岁的丫头自己不敢了吗?真要那样的话,找根绳儿吊死得了,耻辱啊,心中的憋屈就甭提了。 七千多人按照痕迹一路狂奔,等到了前面时却都傻眼了。 桑奇奇带领的五千人,正被七千骑兵在那里围着转圈射杀呢,看情形已经倒下了不止一千了。 可木可呼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考虑的唐军是以前就用绳索做的准备,还是专门针对的他。 自己放出的诱饵被吃了一半。四千轻骑可以说是全灭,现在这个本应该是用来打伏击的兵力被人家找出来围着杀,不可能是突心山汉的事情,定是对方算计好了这时围杀的唐军突然停了一下。从队伍中出来一队人,当先就两咋。看上去非常可爱的小娃子,等到了一定距离,马上的小丫头开始把网学来的吐蕃话喊出来了。 “可木可呼是吧,今玉我杀你士兵。就是为望江百姓报仇,我亲自问你一句,你吐蕃还敢不敢啦?说,敢是不敢?” 噗的一声,可木可呼的鼻子中喷出来两道血线,身体一晃就往旁边倒去,眼前是漆黑一片。 吐蕃听到这话的众将士眼睛都快瞪裂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如果他们有张小宝那么丰富的词汇的话,一定会扯着嗓子大骂一声“我草你妈的”然后冲过来拼杀。 他们没那么骂,纷纷骂着自己的话,不要命一样地冲了过来。 “撤,给我慢慢磨,我就不信了王鹃一看人家冲锋了,拨马就跑。 吐蕃人也不管对方的度快不快,玩命地追,结果在没有可木可呼指挥的情况下,后来的七千人,和前面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被围射的剩下的两千五百来人合在了一起被王鹃指挥着七千骑兵射杀。 方法很简单,跑上风头去,然后骑兵一个冲锋,到了正常弓箭有杀伤力之前的地方,借着风和惯性小射出箭来,不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 吐蕃人在没有可木可呼的指挥下就使劲追,非要把唐军留下不可。 等吐蕃的人追出去三十多里。已经没有力气,被杀了很多人之后。被左扶住安置的可木可呼才醒了过来,一看眼前的形式,马上就让部队收缩,躲进村庄当中,组成防线,不准出击。 这场仗一直打到了晚上,吐蕃将士只剩下了六千多人。唐军的箭用的也没了,马也堆了,这才撤离而去。 可木可呼进到一个百姓的屋子中,神情恍惚,两万人啊,就被对方一步步算计,杀的只剩下六千多人,完喽,这下自己也完喽。 自己明明没轻敌,还做了布置。怎么就算计不过一个小丫头,难道是军神转世? 那么可爱乖巧的小脸蛋上,那么红润的小嘴当中,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气人,动起手来有如此的狠辣。 不仅仅是可木可呼想不明白,吐蕃觉得逃过了一劫的将士在休息睡过去的梦中也会梦到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家伙,亲自提着刀一个一个地看自己身边的兄弟,砍死一个就笑着问一声敢不敢了。 结果无数的人被吓醒。 就在吐蕃人想着一夜无事的时候,丑时二刻,从山上跑下来十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可木可呼这里,对着依旧无法入睡的可木可呼报告。 山上收编的两千四百多人被唐军主力夜袭,全军覆没,自己等人是被放过来的,说是大部队在这边。让给将军带句话,问你吐蕃还敢不敢了。 可木可呼又晕过去了,或许是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醒的比较快,醒来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把山上回来的人给杀了。 气的睡不着的可木可呼巡视临时营地的时候,丑时六刻,马蹄声传来。无数的火箭飞到了村庄当中。 夜袭。 吐蕃的将士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准备迎敌,结果对方射死了几十个人,烧了一片房屋之后又撤了。 吐蕃的将士继续准备睡觉,可寅时唐军又来,还是火箭飞舞,然后 撤。 如此这般,王鹃一面让自己的人抓紧时间休息,一面让人轮换着去骚扰。 可木可呼明明知道这个战术,但拿不出任何的办法来应对,如果不管。对方看到了机会一定会大兵压过来。只能随着折腾,心中期待着另外两部的人能早点过来支援,他已经派出了信使,希望别被拦下来。 等天快亮的时候,唐军终于是离开了。没有继续过来骚扰,同时那两部的人也用跑死马的度送信。让自己这边再坚持一天,他们就过来增援。 放松下来的可木可呼命令队伍出了一部分警戒外面,别让唐军在偷袭之后,就让其他的人休息。 结果半个时辰之后,从村子中突然出现了三千唐军,刀起刀落,把刚刚进入到睡梦中,睡的还迷糊着的吐幕军杀了又杀,同时外面的唐军再次赶回来内外夹击。 当天大亮的时候,进攻结束,可木可呼运气比较好,骑马带着自己的三百亲兵突出重围跑了,剩下的人则是成了张小宝和王鹃祭奠望江百姓的供品。 两个人带着所有唐军临时修了个祭祀用的东西,在那里三拜九叩。给远在舒州望江那里的千骨塔祷告。 接着王鹃留下字迹,带着众人朝着北面黄沙之地而去。 可木可呼等到了两部增援的人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手下全都死在了那里,还有一个祭祀用的地方,并同样用鲜血写出了一行字。 “告望江百姓之灵,我再问你吐蕃一次,还敢不敢了。 看到这字和情景的人,给九岁的王鹃起了个名字,魔煞,魔煞一怒,赤血千里。 同时招集两部人告知后面其他部队一声,朝着黄沙飞舞处追去,这仇不能不报。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朝堂议事慎言说 品着圭鹃和张小宝带军北!,很快,彭州的百姓又知道事情。 彰州府军急征到十二万人。只要是愿意参军的就算一份,做出一副随时攻入吐蕃的姿态却忍而不。 翼州各吓,寨子中的人听说这个哥们一样的官员家中的娃子在前面与吐蕃人撕杀,把刚刚攒起来的一点钱拿出来非要让张忠去买粮给府兵用,好过去早点把人救回来。 除了拿钱。各寨子中的成年男人也要求张忠再组织起来一个后勤营。一同过去杀敌。现在后勤营的作战能力已经被当地百姓认可。比起前锋军更厉害。 张忠是又劝又推,还不敢告诉别人真相。彰州府军只是作个样子而已。等小宝和鹃鹃一回来,该种地的种地。该生娃的生娃,还没到那种让平常百姓去征战的程度。 张忠的日子现在好过多了。随着儿子和儿媳妇闯下来的名头,原来被邀请还有点犹豫的商人痛快地到翼州来配合。 他们怕呀,谍报人员从吐蕃那里新传回来的消息让他们担心张忠儿媳妇回来,到时现他们没有配合张忠做事情,领兵把他们扫了。 他们现在信了。张王两家行事是那种睚眦必报的风格,就凭那魔煞的本事,他们能够确定,不用带什么太厉害的兵,张王两家的平常护院就够了。收拾自己这样的人还不跟玩似的? 从翼州飞往京城的鸽子明显不够用了,京城已经让人再送来三笼鸽子。以备不时之需。 高力士这一次是在早朝的时候把消息拿回来的,李隆基甚至是把朝议暂时停下来等待高立士去干别的,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反对的,就连和张忠一直不对付的吕延稽也保持了沉默。 众人都想知道小宝和鹃鹃是回来了。还是继续躲在那里没有找到机会。或者是被人给抓住了。 高力士跑着去跑着回来的。这次他没有工夫先看,心中也不知道究竟前面如何了。一回到堂上就用眼睛看着李隆基,等李隆基话。 李隆基前次在三个臣子的面前稍微有点失态。这次为了避免这斤,情况,先做了几咋,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才对高力士吩咐道:“念 高力士缓缓地把手上的信展开,咽了口唾沫让嗓子舒服点后。念道:“臣。毕构、姚崇呈上。翼州后勤营统帅,大将军鹃鹃,于连破吐蕃一万三千人后,隐匿在大川旁一处几落村庄中。 组三千轻骑,袭扰可木可呼部,可木可呼率军设计围剿,八营步兵为饵,四千轻骑欲吞。另有五千步兵急行军绕路直本村落,誓把唐军主力消灭于金川一线,可木可呼并亲率五千将士与四千轻骑后压阵。 一日后,八营步兵引诱鹃鹃成功,托其马力,消其箭矢,劳其军士,四千轻骑到时。鹃鹃所领轻骑已人疲马倦念到这里的时候高力士的手哆嗦了一下。嗓子突然也干了,嘴里不出声。眼睛向下看。 朝堂上的人心中一突,暗道完喽。 早已做了心理准备的李隆基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脸色一变,怒道:“念 “是高力士这才现,自己不出声了,继续接着开念,脸色却好过了许多。 “鹃鹃此时已领轻骑射杀八营步兵两千六百余,遇敌轻骑后。拼命奔跑,引吐蕃轻骑追赶,后与山上埋伏之四千唐军设陷,绊马飞矛。待可木可呼领五千人到来时。四千轻骑尽没。 又与当地画血成字,言舒州望江百姓惨死,此难归为吐蕃,试问吐蕃敢不敢?震怒可木可呼。领兵续追,可见时。鹃鹃领俘获吐蕃马匹所组七千轻骑正射杀五千绕路吐蕃军。 两军阵前,再问吐蕃还敢否?气晕可木可呼,趁机攻杀,逼可木可呼部进村据险而守,半夜中又展转川上,杀可木可呼收编塔塔呢图部两千余人。又连夜分批袭扰,天明一玄,一直埋伏于村落地下坑道中三千唐军勇士与引兵回攻的鹃鹃大军里应外合。大破可木可呼。 可木可呼趁乱逃走,带与另两部援兵汇合后,村庄中血流成河。遍地尸,另有一祭祀之坛。告祭望江百姓亡魂,再问吐蕃敢不敢。吐蕃两部又追,剑指黄沙之地。呼鹃鹃魔煞。有人成诗云:娇容甜可颜,笑谈屠人寰,尸堆血成河,问君敢不敢 高力士越念心情越好,越念度越快,念完了之后口渴,把惊在那里的张说手上张家给专门制作的水杯抢了过来,拧开盖子咕噜咕噜狠灌了一气。 张说没有任何抢回不…二工,愣了会说道!好,杀的好,问的好,看看他猜圳欣不敢了?照这样说,鹃鹃和小宝已经带人杀了三万五千多的吐蕃将士了,能回来他们不回来,又领着吐蕃两部四万人去沙漠杀去了?” 反应过来的人纷纷点头,看样子是如此。鹃鹃没杀够啊。 李隆基也把旁边泡的茶水端起来喝上了。他一般上朝的时候不喝水。现在怕因太激动表露出来。以此作掩饰。把脸挡在水杯的后面。心中却掀起了诣天的波浪。 没想到啊。果然是鹃鹃这咋小丫头在指挥小丫头真有本事。心也真狠。杀人起来毫不手软。自己这里也有她和小宝的画像,很好看的两咋,娃子。尤其是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怎么就能杀得吐蕃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得多大的恨才能让一个小丫头变成这样?望江的百姓应该知足了,想来以后张忠再到什么地方当官的话。没有人敢对他那地方的百姓动手。魔煞的威名是用人命堆起来的。 娇容甜可颜,笑谈屠人寰。果然如此。好,等回来就不让他们出去了,养着,等再大大岂不是更厉害?到时别处打仗。实在不行了再把她派出去。 李陪基想到这点后,心情平静了下来。把水杯往旁边一递,嘴角微微上翘地看着满朝文武。等他们缓过来。 堂上的众官员也在消化得到的消息,说不振奋那是假的,三万五千多的吐蕃人被杀,还耍得吐蕃的军士团团转,尤其是问出来的话。实在是太痛快了。 当然,也有一咋,人在为本朝高兴的时候心中害怕,吕延祜,他知道自己可没少在背后使坏,虽然从来没成功。但那也是做了,今天刚才还说皇上给鹃鹃和小宝的散官太高。这要是让鹃鹃知道,? “好了,此事已了,待大军凯旋而归否议封赏之事,方才说到哪了?是不是鹃鹃和小宝的散官给的太高?那该降到什么位置?还是像网才吕卿说的那样,不应给两咋小娃子封官?吕卿,你再说说。” 季隆基这时开口说话了,眼睛看向延稳问他。 “臣在。”吕延稍不得以站了出来,他真恨自己,非要今天说这个事情。晚一天不就没事儿了?王鹃如此大的功劳,别说是一个虚官了,就是给吓。实官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不然就把你派去打吐蕃。 站出来的吕延祜左右看了看,咳嗽一声回道:“陛下,我的意思是说。再等他们大一大,然后给个官。现在还” 小?”旁边一个武将瞪着眼睛问道。 “也不那咋”甘罗年幼通政治,项辜七龄为孔师小倒是不臣就是怕,怕 “怕联是那鲁国的国君和秦王?护不住小宝和鹃鹃?当吐蕃就是齐国杀项蒂的人,鹃鹃最后回不来?”李隆基的嘴角又落了下来,盯着吕延种看。 吕延作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要是鹃鹃和小宝真的没回来,自己第一介,倒霉,自己这不是在说皇上和鲁国的国君一样无能。没把国家中有本事的人保护住吗? 李隆基质问出来,也不等吕延祜解释,马上吩咐道:“拟旨,令剑南解度使调精兵强攻金”噶达二城,把那一线都给我占了,我怎么就护不住两咋,为国征战的娃子?联就是拿人填。也要把鹃鹃和小宝接回来。 于二人虚官之事不必再议。众卿还有何事?”李隆基真生气了。自己是那种昏庸无能的皇帝吗?自己可是等小宝和鹃鹃以后多帮着做事情呢,别说是两个可爱的娃子有高人教导。就算他们是项辜那样妖孽,也得好好护着,那是对别国的妖孽,对大唐来说不是。 众臣又开始商议别的事情。一个个的都尽量绕开张王两家,以免被殃及,吕延稽也老实地不出声了。再找事儿的话,他容易先被车裂了。 最先传去的是圣旨,李隆基本来就是准备和吐蕃打一场,原先是准备让郭图去偷袭一次,然后吐蕃进攻,剑南道再调集军队打一场成功的反击。既然吐蕃的主力被消灭一大部分,又被引走一部分,那正好适合进攻。 同时还能让鹃鹃那里轻松点。相信鹃鹃一定能够带着人打赢吐蕃。然后凯旋而归,听说两咋,娃子做饭好吃。或许有机会能亲自尝尝。 眼看散朝的时候,高力士又从手下的口中听到翼州的又两只鸽子飞来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封家书透情报 江次送来的消息是翼州那边在众前面两只鸽子飞出半天口忻刘的。或许后面的两只飞的快点,前面网到不长时间就来了。 朝堂上的事情都已经商议完了,还没散朝,正好再看看又来了什么消息,应该不是坏消息,鹃鹃那里就算是打不赢,跑还是能跑掉的。后派去的两个人,那只鹰能带人逃走。 果然不是坏消息,信中写的是云水飞到了彭州做的安排,让彰州接收一下后勤和吐蕃那里加在一起的四千人以及粮草,把百姓安置到翼州去。同时让朝廷这里到三水县去找跟着张鹰养猎鹰的人。 让这部分人到彰州,到了地方配合彭州对吐蕃做一次佯攻,把吐蕃铁骑稍微牵制一下,再有就是抽调剑南道精锐部队一万人在佯攻的人掩护下,悄悄到那个有地道的几个村子去埋伏。 过去的时候别忘了到翼州去取东西。就是前段时间收来的木炭和菜油。一同带到村子中去,在那里等自己回来,躲好了,别被人现,等自己回军的时候与自己配合,要派一个不用有太大本事,但是必须听话的将领。 朝中的众臣一听这到这消息有的便抽了口凉气,鹃鹃这个小丫头也太厉害了吧?这就开始安排后面的事情了,胆子也够大,竟然还要在那个地方打叶蕃的伏击,那村子不是用一回了吗?再用就不怕被现了? 菜油和木炭不是很早以前张忠到之前就开始买的么?还要带到村子中去,难道那个时候他家就要用上不成?干什么用的?鹃鹃又是打算用一万人如何伏击? 李蒋基也没想到鹃鹃的安排这么远,翼州又准备好了粮草,还让去三水县找猎鹰,并做了安排,派彭州佯攻,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先前送出的旨意会不会打乱鹃鹃的部署? 这种安排已经不是战术层面的了,而是战略上的,究竟是以自己为主,还是听小丫头的? 李隆基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了。 昌延诉此剪觉得自己来了机会。羡慕地看了一眼朝中官员有漂亮水杯的人,想到自己家一直没人给送这样的杯。觉得可以和张家搞好关系。 于是他站了出来,对着李隆基说道:“皇上,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不知道就别说了。”李隆基还生吕延诈气呢。一听他问,非常不给面子地说道。 昌延诈呆了一下,这话不对呀。后面应该是旦说无妨啊,怎么就换了? “陛下,臣斗胆说一句。”吕延衿厚着脸皮忽略了李隆基那句别说了的话,见上面的人没反对,这才接着说道: “臣以为,鹃鹃小娘子乃是难得一见的名将,她说让如此安排,定然有她的道理,不妨就按她说的去做。” “那是不是联先前的旨意错了?”李隆基问道。 “非也。陛下怎能错了?鹃鹃也没错,臣这样想,鹃鹃让彭州佯攻。是怕统军将领吃亏,毕竟吐蕃铁骑出动了,故此还要让猎鹰跟随,她是不放心别的将领,还不了解别的将领,担忧我朝伤亡太大,陛下以为然否?” 昌延作又接着解释了番,以免被误会。 李隆基略微想想,颌道:“然。” 满朝文武也同样承认,现在还真找不到像鹃鹃这样厉害的将领,打胜仗的将领有,但是能用如此小的伤亡杀那么多敌人的却找不到了,不像以前,还有一个个名将。 吕延作见皇上认同了,又继续说道:“然我朝总不能每遇战事便让鹃鹃统军,我朝岂不无人呼?陛下大可让剑南道出兵,与时,再派一万精兵按鹃鹃所言陈与村落,至于部署,鹃鹃乃一代名将,自会相应调整。 若陛下许,再自当亲往三水县雕鹰之人,以配合我朝行军,臣脖子昨晚落枕了,已找人看过,效果不好,臣也想顺便到德艺医院去瞧瞧。” 吕延祜为了缓和气氛,还晃了晃脑袋确实有点搬不过来的感觉。 满朝官员都笑了,就连李隆基也不像刚才那样沉着脸。 “如此,吕卿就要车马劳顿了。”李隆基也想看看鹃鹃是不是能够马上按照布局进行调整,在他心中王娟已是名将了,名将自然懂得兵不常势而水无常形,反正出了兵,危险就更 事情就算定下来了,吕延稽找到了一个缓和的机会,他当然不会坐什么车了,有船呢,现在河面还没结冰。王鹃这边还在带人跑路,这下她过瘾了,杀么那么多的人,等消息传到舒州后,那里的百姓一定会大哭一场,然后很高兴,给他们报仇啦。 鹰传的信息是张小宝写的,他也有自己的安排。 王鹃没想到在来翼州的路上,张小宝就有了这样的打算,骑在马上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我现你真的适合搞后勤,把能想到的,或许会出现的事情都做了安排,不然这次还要现弄,我奖励你晚上再给我做一次红烧肉。” “女人有本事了就开始造反了是吧?还奖励我给你做东西吃,好想法。后面还跟着四万人呢,早点做准备。我可不想埋骨黄沙。” 张小宝心中也非常畅快,根本没有出现因为杀人太多晚上做噩梦的事情,不就死点人么,自己当初也是满手血腥,以后到地方当官,看谁敢用百姓来要挟? 跟在周围的众将士也比较放松,虽然这次作战又死了近一千人。可毕竟打出了威风,当兵的要是不打仗还有什么用,什么时候杀到敌人老实了,再也不敢找事儿,那什么时候才能过安稳日子,平和的生活丹生命铸就。 就像鹃鹃大将军教的歌中唱的那样,你不当兵,我不当兵,谁来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那样,哪个国家怕死,哪个国家的人就等着被欺负。 王鹃可不管张小宝怎么说,反正自己吃的东西得小宝来做,别人打仗的时候都吃苦,自己的伙食却没有差过,弄一把野菜,卜宝也能包成盒子煎出来。 听张小宝提起叩星凶事情。主鹃就不担心了。这是她的领域。说道:“慢慢尔,离进沙漠还有几天,他们可不敢派出轻骑过来,那正好,我现在正愁马少,前前后后,加起来才有八千多一点的马。还有一千人没有马骑,轮换着在地上跑,度拖累,人也累。 我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是想把我们给逼到沙漠当中去,他们堵在外面。寻找机会把我们给消灭了。我这次就让他知道,我军是全天候全地形都可以作战的强军,准备,多打点猎物,我有用。” 王鹃说到就做,派人到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兽可打,要是遇到了某个小村落,百姓家中养的家禽和牲畜也行,拿武器和百姓换,百姓会非常愿意。 跟在后面的两部人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们没胆子派出去骑兵追杀,很容易被人家给算计了,但把唐军给赶到沙漠中还是比较轻松,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可木可呼已经没有权利来决策了,其实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现在就拼,拼死唐军一点是一点,四万人难道还拼不过不到一万的唐军?但军队是别人的,他指挥不了,他能跟在队伍中一同前去还是人家看他可怜才允许的。 可木可呼收拢了自己的残兵小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千人,勉强凑了一个营,其中还有一半的伤员,两部的人给他的,原来塔塔呢图的被收编士兵,不然他连一个营都凑不出来。 在后面跟了两天,可木可呼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去想自己死掉的那么多人,就和正常人一样。 他总是想要给自己歼掉的那么多人报仇,看到前面唐军的度似乎不快,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找到了另一部的头领录夫图塔,跟录夫图塔商量要借点兵,不用多。只要能凑出来三千骑兵就可以他带着人绕路跑到前面去袭扰。 这样做的话,至少能够让唐军的部署被打乱,不然人家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算什么事儿呢?难道说自己等人真的被打怕了,四万对九千多就没有勇气冲上去? 录夫图塔在听完了可木可呼的想法之后,非常果断地拒绝了那意思就是说可木可呼你怎么还敢把你那样的办法说出来?你自己的兵怎么被收拾的不知道? 可木可呼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看看一营七百多一点的士兵。摇摇头,只能放弃这个打算了。 他觉得失去了一斤,机会,但录夫图塔却动心了,他拒绝可木可呼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可木可呼真的成事,那样回去后,可木可呼还能把败绩的事情给弥补过来,这可不行。 之所有让可木可呼跟着,就是他和唐军打过仗,哪怕是输了。在某方面也会对唐军了解一点。 想到可木可呼的计戈”录夫图塔准备自己按照这个安排来做。 王鹃和张小宝这边还在忙着做准备,水云又飞到彭州去了,估计再有一个来时辰就能回来,带来那边的消息。 很快,夜晚就降临了,张小小宝给王鹃烙的春饼,用盐卤了点野菜,有用兔子的肉给炒了个肉丝,还拿拣到的也不知道什么鸟的蛋给熬了碗汤。 别看菜少,做的也简单。味道还真不错,王鹃美美地卷一张饼,对张小宝说道:“等我们这次回去之后,不如开一个小店吧,再找两个人当伙计,我管账,你做饭 “咱们家有大店,你非要开小店。怎么不说我管账?我对这个熟,不好好做,光往里赔钱,做的好吃我还不得累死?水云回来了,看看它说什么?”张小宝就看着王鹃吃,王鹃吃的香。他就高兴,当然,他觉得如果掉一下,王鹃在旁边看着他吃就更好了。 水云这时呼扇着翅膀落了下来,跟张鹰亲昵地蹭蹭脑袋,叫了两声。别人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只看着张鹰在那里一会儿摸摸水云的脑袋,一会儿喂点东西,接着才把腿上绑的东西拿下来。 小公子小娘子,这里有老爷的信。“张鹰也认识不少字了,一看封皮就知道是谁的,递过去的时候说道。 “我爹?我爹有什么事儿?难道翼州出了问题?”张小小宝接过信疑惑不已。 “可能是让咱们早点回去小贝他们估计想了,快看看。”王鹃把最后一点饼塞到嘴里,声音模糊地说着。 张小宝也有点想家,他要求不高。只要每天能看到家人就行,那种幸福的感觉一般人领会不到把信拆开,从头扫到尾后,扔给了王鹃,他则在那里用手敲着脸想事情。 王鹃还没看信,一见幕卜宝这个动作,就知道出事儿了,有人被宝惦记上了,还是很认真的那种,估计后果不能好。 接过来信一看,前面写的都是父母对子女说的话,说是天冷了,在外面注意点,还有要多吃肉,早点回去,实在打不过了就跑,别傻傻地与人家硬拼,家里都挺好的。 后面写的就是最近的事情,说是翼州的百姓非常配合,还有别处的商人也来了许多“投资”估计等过了年,这边就能弄出一个底子来,以后哪怕不在了。翼州的百姓也能继续过好日子。 果子收了不少,都用来酿果酒了,粮食也收了,最近的粮食价钱比以前高了许多,以前这边一斗粟是十六文,现在涨到了二十四文,或许等大家都秋收了之后就能降下来,家中不缺钱,贵点也收了,早做打算酿酒重要。 今年的麻长势不错,本以为价钱能便宜,结果同样涨了一半,这边有很多商人听说了套养的事情。开始购买牲畜和家禽,多亏我家已经提前买了许多的骡子,自己家是不是应该再多弄点,或者是让翼州的百姓在山上养鸡。就像在三水县那时一样。 正封信中就写了这些东西,没提什么谁谁算计了,谁谁不配合了,也没说朝廷又来了什么样的旨意,看上去非常的平常。 王鹃就纳闷了,这信中的什么事情让张小宝做出那样算计人的动作? 等了一会儿,王鹃看张小宝还在那里沉思,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小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以前你想事情从来没想这么长时间。” 张小宝晃晃脑袋,把信拿过来又从头到尾地看一遍,扔到一旁说道:“麻烦,确实麻烦,我要是在家的话还好办点,跑出这么远,不能随时操作,你说经济战的时候,多慢叫慢,多快叫快? 慢的时候或许可以一年不动小只慢慢布局,快的时候争分夺秒,差一点都不行,晚一步就步步跟不上。这还不麻烦?” “啊?让你看信,难道信中就说经济战了?”王鹃把信拿过来,仔细地看,没毛病啊,粮食涨价很正常。现在眼看要秋收了,正是最后一轮商价提价的时候,接着价钱就会降下去,降很多。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恩,经济战,而且来势汹汹,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一定是吐蕃的人在背后运作。还是一个高手,吐蕃有这人才。我怎么没听说过?要是我此刻在翼州就不怕了,他还能翻天不成。”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王鹃不怀疑张小宝的判断小宝这种人运作的时候,那就像打仗一样,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同样有着自己的节奏。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信中那平常的消息中想出哪个地方不对。 冉完了,见张小宝的眼睛看着夜空出神,王鹃自己又想想,还想是没想出来,碰碰张小宝又问道:“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知觉?” “知觉?哦,知觉有时候会对。有时候会错,我相信知觉,但更相信数据分析,我给你说,你看啊,粮食涨了。很正常,秋收前的最后一次涨价,然后就应该落价,好在这个过程中赚一笔,并且低价收购种地人的粮食。 麻涨了,很正常,麻也是农作物,套养传过来了,一般人看着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我爹的名声在那里摆着,分开来看,所有的事情都在可控制当中,但把他们合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最简单的来说,我国的石油企业进行统一整改,好为了以后获取更大的利润,好让炼油的技术提高。并且规范化,那么你认为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宝对着王鹃稍微分析了一下问道。 “后果?当然是成品油涨价了。可这个行为是不对的,整改也不能统一,需要分批才行,不然对社会影响不好,分明是和国家叫号子吗?”王鹃跟着张小宝的思路去想。 “对,石油企业这么干小一定是背后的政治派系再叫号子,尤其是在快要换界的时候,因为它影响的不仅仅是成品油那么简单,而是一介。社会的整体经济环境,物价的稳定是靠生产力和运输行业来支撑的。 石油企业的统一整改就是用自己的损失来胁迫某个势力,如果再限电呢?运输费用加大,能源消耗加大,只这两个地方同时作用,就能让社会的物价涨浮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 张小小宝把他和王鹃那时候可能出现的事情分析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就是我爹信中写的事情,咱们的套养计划中有牲畜,但是只有猪这一类,羊的套养和牛的还在试验中。 我爹信中说的是牲畜和家禽都涨价。粮食与麻也在涨,问题就出在我爹说的,多亏我家提前买了许多的骡子,你告诉我骡子怎么套养?骡子在偶然的情况下确实能生育。但正常的人不可能把这东西也用来套养吧?” 王鹃点点头,确实,骡子谁养干什么?难道不准备产崽儿了? “如果按你这么说,真的是吐蕃人在背后动手,他们是想打击咱们的运输业,从而通过这个来让剑南道的物价上涨,民不聊生?”王鹃打了个寒战,她可知道经济战的威力,比如曾经的津巴布韦,比如更前一点的苏联。 “不是,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不在乎,运输行业有什么可打击的?咱们这里没有火车,没有汽车,也没有飞机,不用畜生就用人拉,不是还有船走水运么。” 张小宝摇头道。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突然现。不是自己领域的真不行啊,说起打仗,小宝只能想着补充点东西。根本无法进行即时合理指挥,更拿不出太多的战术安排,但一说起经济。那绝对是小宝的天下,一封家信送来。扫两眼就从中看出了战争的痕迹。 “那你快说,他们要干什么?现在你就在乎了?”王鹃非常谦虚地靠在了张小宝的旁边,笑着问道,她明白,谁的领域谁说话,可她不相信小宝真的怕了。 果然,张小宝轻蔑的一笑,说道:“就凭他?我就是离的远,来回指挥不方便而已小手段还敢跟我用?我耍手段的时候,他”他早就挂了,别笑。 鹃鹃,咱们是不是应该再主动一点,鼻好是偷袭吐蕃军的后勤,吐蕃没钱啦,打不起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朝廷那里一定是有了新的动作,而且比我们想象的还大,至少彭州那里的动作明显。 打仗打的就是钱,吐蕃不想输,他们当中有人早就看出来不对了。所以想要弄钱,收购的目的不是限制我们,而是展他们,所以我说这个背后指挥的人还不错,也算是个小人才,可惜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可惜遇到了你,你就别吹啦,来。赏你一张饼,我少吃一口,你的饼味道还可以,就是吃到嘴里不筋道。” 王鹃靠在张小宝的身上给他卷了张饼,塞过去说道。 “破面,让我怎么做筋道?要是给点大米面也行,要不明天给你做面的,那个经过酵之后。比现在烫面的好,恩,就这么干,给你做蒋汤包。” 张小宝咬了一口饼,确实像王鹃说的那样,口感不好。 “说正事,吐蕃怎么打算的?”王鹃把饼拿来问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故作无事把鱼钓 二版直把整张饼给张小尝喂讲小宝才开口讲道!蕃现钱财不够了,打不起仗了,但还不想认输,这主要是因为你,别看你只率领了一万多人来回打,可吐蕃调动的人却非常多。 后勤有点跟不上了,他们也在等着秋收的时候,但又不能不来追杀咱们,同时又得防备唐军真正的主力部队,换成以前的话,应该是他们向本国的百姓多征税,但这一次突然出来一个觉得自己厉害的人,所以定了个计戈。 这个计戈小如果让我来命名的话。那就是合同贩卖行动,其实和现金流差不多了,只要有一笔钱,用这笔钱来买资产,比如房子,比如粮食。在买的时候先商量着给一部分。到时没有其他的钱,这笔钱就不要了。算是定金。 然后通过运作,把这个和悦稍微变化一下,就能从其他的钱庄借贷了。换成我,我就签两份合同,一份是买卖成功合同,一份是后续还款合同,就是骗来一个信用而已,我估计那人也是这样做的,除非他有更多的钱来运作。 那你说这样的资产虚假证明有什么用?。 “可以换来更多的现金。”王鹃这点还是懂的。 张小宝点头道:“对,就是用这个来换钱,然后把这笔钱用来收购当地的粮食和牲畜,造成一种什么东西都涨价的行为,可他就不应该买骡子,他当别人都是傻瓜不成?把我当摆设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收了多少的东西,并且用这一部分的东西抵押了多少的钱出来,这笔钱越多。他就会在秋收的时候买的粮食和牲畜越多,造成一种明明是秋收了,物价反而没有回落的现象。” “怎么可能不回落?秋收他就算是安劲买又能买多少?”王鹃承认张小宝前面的分析,对后面的却不认同。 “怎么可能回落,商人逐利。有多少个商人能够看出来这样的计划?某区域的东西涨价,他们可不会想着给压下来,他们会配合一同行动,吐蕃的那个人不会说自己是吐蕃人,让大唐的商人配合,他会找相关的荐人合作。 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当国外游资对本国的金融进行炒作的时候,本国有多少个商人能拼死抵抗,难道就没有本国的资金在被后推波助澜? 我断定,秋收之后,粮价不降反升。而且还会给人一种以后继续升的样子,百姓只要还能过下去,就会惜粮不卖,吐蕃人再加大炒作,那就达成了目的,他的目的就是 “就是把他吐蕃的粮食弄过来卖,还有吐蕃那边的牲畜与家禽,等他一卖完,前面投入的钱也不耍了,让所有的东西都成了泡沫,大唐的很多同样跟着做的商人会吃亏,大唐的不种粮的百姓会吃亏,恩,种粮的也同样吃亏。 商人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筹钱继续太高物价,另一种就是赔本抛售。选择前者,很容易出事儿,百姓家中有的没粮,会让社会动荡,选择后者,一旦他们抛了,那所有东西的价钱一降再降,然后吐蕃人就可以用非常低的价钱收购过来,是不是?” 王鹃这次不等张小宝说完,就跟着分析出来了。 “对,就是这样,可这还不是最后的目的,现在可不是什么和平时期。只能依靠纯经济手段来行事,你说那时吐蕃突然强起兵力欲攻大唐会是什么后果?” 张小宝继续说道。 “会,会让小李很难做!毕竟从外面运粮过来的费用比粮食的价值本身都高出许多,运输还是不行,那我知道怎么做了,军队就是为政治服务的。” 王鹃已经彻底想通了,咬咬拿起望远镜出去看地形去了。 张小宝也没去管王鹃,托个下巴,用手敲着脸,想了足足半个时辰。自语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吐蕃见识一下,什么叫全方位战争,让他明白,没有前线与后方之分,军事经济一起来吧。” 嘀咕完,张小宝开始写起了自己的东西,当天亮之后让水云送到彭州。 彭州这里还是一副要出战的架势。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和他们打经济战,就连张忠也想不到自己写了一封家书,就决定了一次别人的命运。直到两天之后,一匹快要累死的马赶过来的时候,张忠看到送至的消息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他写了一封对局势影响非常大的家书。 换了个笔迹又抄了一遍之后,张忠把信送到了毕老头三人这里,马上又去忙着安排,这次是儿子在远程指挥。 张王两家内院的人都被调动了起来,忙碌非常。 就连张王氏平时这个只管着自己家事情的人也不得不站出来配合。 “夫君,看来以后要多多给小宝和鹃鹃写信了,就收个骡子而已,竟然被小宝看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换成别人说,我一定不信,可小宝说的那就没错了,这下我家又要先拿出来很多的钱。” “拿就拿吧,总比被别人算计了强,巧儿,你生的好儿子,又得到一个好儿媳妇,不然的话,这次我们一定会吃亏。” 张忠此刻已经抛开了先前得到消息的惊心,如果换成他自私敌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有儿子的计划,他丸小问了。儿子的能耐自己知道,照着做就行了。 张王氏听了张忠的话之后,面带红润地说道:“要是没有小宝和鹃鹃。这样的事情也轮不到咱们来管。吐蕃的人确实不一般,可惜,他们在打仗的时候遇到了鹃鹃,在算计经济上的时候被小宝现了,那就别想好了。” 张王氏和张忠两个人底气十足的说着话的时候,毕老头三个人看着张忠送来的消息又陷入了某种境界当中。 他们不知道这是张小小宝在远程帮忙,还以为是张家这边的高人现了事情不对。 张忠给他们送的只是儿子分析的一部分,没有包括后面的应对,故此。毕老头三咋。人看到这样的分析之后显得非常着急。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现在就要派人去抓那涨价的商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估计是真的,张家行事还从没出过什么错 张老头最着急了,前线的事情还没有完呢,这里又出了别的事情。 毕老头把这个分析仔细地看了三遍。这才说道:“张家果然不一般。看到这上面写的东西,仔细想想,还真的是如此,吐蕃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在,侥幸啊,侥幸,我们也有张家的高人在。 不然的话,这一次一定会吃个大亏,这样的经济学问,吐蕃人怎么学会的?难道是那个大富翁的游戏?那里涉及到的东西可不少,尤其是顶级的那咋。层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那我也只能让更多的本朝人去玩了,总不能给停下,何况也停不下来。” 毕老头真的是感叹自己这边还有更厉害的人存在,不然岂不是让吐蕃的人给算计了,如果别人仅仅是分析的话,他知道的事情却非常多。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吐蕃的人正在准备着秋收,不仅仅是百姓要干活。听说一些个部落中的人同样要出来帮忙。 这说明什么?说明吐蕃确实缺东西了,就等着今年的秋收好缓一缓。 以前也遇到过吐蕃困难的年景,但那时他们只能想着通过打仗的方法来获得东西,今年竟然使用了经济手段。 姚老头也把他那变白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看着分析的字,已经明白了吐蕃的大概打算,他同样没有对此怀疑,但分析归分析,却没有写出来具体的应对办法,难道是没有办法?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张家的高人能分析出来会拿不出相应的手段,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没招了,还分析干什么? 一想到张家的高人,姚崇对毕老头和张老头说道:“不如我等去问问张忠,看看他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对,问张忠,只要张忠想到了办法,那就是高人的办法。”张老头附和道。 毕老头则是开始写信了“我得把这个事情跟皇上说说,看看幕廷那里能不能拿出来什么办法 就在三个老头准备给京城去信的时候,张忠的一份奏章已经送了出去;同样是鸽子,不过这次是他家的,不是张老头在京城中留的。 张忠现在很希望有一只水云那样的鹰。不用浪费鸽子,水云只要让它记住了哪个地方放了什么牌子。它自己就能飞过去飞回来,鸽子不行啊。飞过去了就没了,需要用笼子装回来,鸽子的窝在哪里,鸽子就往哪飞,还容易飞丢。 但水云只有一只,真正的伙伴。可以送信,可以监视敌军,还能协同杀敌,三水县那边百十多只鹰,没有一只能赶上水云的,现在的水云却绝对不能拿回幕,没了水云儿媳妇行事的时候一定非常难受。 等着毕老头的信送出去时,张忠的鸽子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这一次张忠按照儿子的想法,把儿子也给暴露了出来,只不过用了一个考验的故事来掩盖张家高人。 张忠等待着众商人到了时候,毕老头三人先到了,正如信上说的那样,只要等着,他们就会过来问。然后配合自己,果然没错。 “永诚啊,上回喝的茶我怎么总觉得味道不对,你不会是把别的茶拿来凑数吧?”毕老头一看到张忠,就开口了了。 张忠心说你就装吧,儿子早就提到了,你们会过来,甚至连开始说的话都给归纳了几种,其中就有一种是先提茶叶的,还好,没提钓鱼。 “原来是毕大人过来了,茶怎么会差?不如这样,我现在就拿茶来煮。若是现和您那不一样的话小您把我这茶伞走,这样总不能差了吧?。张忠也学的圆滑了,跟着扯淡。 毕老头微微点了下头,看到张忠去拿来茶具之后,不等张忠泡呢,就又说道:“喝茶,需要和心情与环境相和,这里的环境可不好 “那”是不是应该到河边去?这时候的河边还不错,有的草黄了。有的还绿。”张忠试探地问道。 “恩,正是这般,你看,我钓竿都拿来了。”毕老头马上就跟着张忠的话往下说,他说话的时候,外面他的“跟班。果然过来把钓竿展给张忠看。 张忠看到钓竿的时候,心中为吐蕃这个想要打经济战的人悲哀。这就是我儿子,一“及仅看出来经济战了,迈有了应对的措施,就连毕构什凶址都能提前猜出来,并且还有后续的应对。 你吐蕃再厉害,能比上我儿子一个指头?恩,按儿子的话说就是。收拾不死你。这是真正的算我遗策。料敌于先,再加上个能征善战的儿媳妇,以后好过了。 看着毕老头的左拿出来钓竿。张忠也不吃惊,从旁边的桌子下也拿出来一套钓具,笑着对毕构说道:“若是毕大人不来,我也准备去钓鱼呢,正好,同去,带上茶具同去,饵我都准备好了,四个人够用。” 于是在毕老头等人惊讶于张忠也想钓鱼的想法中,四个人来到了城外的河边,今天这里的天气还不错。不是阴天,雾也没有,有一群娃子在上游的地方玩闹。 四个人都是带着不同的心思,故此也没有在乎小娃子会不会影响到鱼。大家都是钓不在鱼。 张忠把饵分分,随意地甩了一竿出去,他根本没指望有鱼上钩,他闲的没事儿钓鱼,想吃鱼直接用网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如果不是为了学习这种特殊的对事方法,他才不来呢。 儿子和儿媳妇可是说了,不是所有的正事都要在办公的场合完成的。有时候酒桌,茶桌,牌局,还有各种休闲娱乐的活动丰,比正经的地方谈成的正事还多。 哪怕是一同逛青楼之地也一样。当然,这个自己是不用想了,对不住巧儿的事情不能做,何况儿子也不会同意,就算自己真的找了个勾栏之地,也别指望有某个女子来陪同。 上回就被人强拉着去一回,结果人家没有陪同的女子,出来一堆的大老爷们,那一次就见识到了儿子的手段,回来儿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自己冤啊,没想找什么女人。就算有女人陪着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巧册的事儿。 看着儿子那种遗憾与失望的眼神,当时就觉得天都暗了。 张忠留下了后遗症,一旦和别人在其他的场合要说正事的时候,就想起当初的事情,那一次就够了,谁***再把自己往勾栏之地拉。自己就和谁翻脸,这是没有女人,要是儿子一个照顾不到,真有女人出来。得死多少人?谁拉自己谁就去安排后事吧。 张忠一边钓鱼,心思一边飞走了。 毕老头钓着钓着换了几次饵了,还没有钓到,于是对张忠说道:“永诚啊,我现在才现,钓鱼也是一们学问,明明知道鱼在水中,也同样清楚鱼需要吃东西,可有时候就不急着把鱼给弄上来,刚才我就急了,所以鱼还没吃饵呢,你说是吧?,小 张忠也把自己的钓竿收回来换饵。听到毕老头的话看过去一眼,心中想到,果然,儿子没说错,这老头子就是喜欢在钓鱼的时候点人玩。 “毕大人竟然还能从钓鱼中看出学问来,佩服,佩服,我这哪里会钓鱼,就是今天才想起来,闲着无卓,让人准备了钓竿,可能是钓竿不好吧,我也不清楚 张忠根据儿子写的步骤来走。那一小本的东西呢,里面把这个也包括了,按儿子的说法就是接触的时间长了,熟悉,属于什么心理学的一部分。 毕老头摆摆手“可比说钓竿不好,张家的钓竿能不好?那这天下就找不到好钓竿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就是你老丈人能在这方面出几个点子,可惜你还不能像人家那样总去看看,他最近过的也不算太好啊。”张忠听毕老头提到自己的岳父,此时心中已经没有了恨意,要恨就很自己当初没能耐,谁家当爹的愿意把女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如果小宝差了,王家能把鹃鹃放在自己家中? 于是说道:“泰山大人确实是比较清闲,等小宝和鹃鹃回来,让他们去看看,再带上小贝他们,小宝与鹃鹃懂事,不会惹祸。” “如此就好,老头子我舌头长点,说句话,总归是一家人,这个钓鱼的学问好学,但钓人的学问就不好学了,人与人之间就像人与鱼之间一样,总是有个利益的存在,或者说白点,叫相互勾引,你说是吧?” 毕老头又接着把话提转到了钓鱼上。 “是,听毕大人一说,还真如此张忠这下没有剧本了,儿子也没想到会提这个事情。 “那永诚你说经济上面呢?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就像钓鱼一样,比如吐蕃有人过来想要在这方面搞事儿。你说他是鱼啊,还是钓者?。毕老头上了饵,把钩甩进去问道。 “当然鱼了,吐蕃的经济战就算再厉害,也要看看对手是谁,想当钓者还早着呢,得学,给他十年能学个大概就不错了,真以为在水中就那么自在,能躲在别的鱼背后偷吃饵?毕大人放心,不是所有的鱼都那么聪明,只不过么,一个人钓起来费劲,若是水中的鱼,我与毕大人、姚大人,还有张伯一同钓,那就轻松了。” 张忠这下放心了,终于是入了正常的话题中。 今天没啦,月票、推荐票又涨了。谢谢。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临江边上话说书 :骑竹马来,沂前当头栽六同居大院里,两小亢嫌※ 张忠陪着毕老头三人钓鱼的时候,王鹃的弟弟骑着一根竹棍学姐姐带领骑兵杀仗过来的时候,被小贝用一根杰头拴在石头上一头捏在手中的绊马索给放到了。 额头都蹭破了,这下哭的,惊天动地,小贝无辜地蹲在一旁说着投降不杀,王鹃的弟弟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骗人,投降死的更快。” 小贝一帮娃子闹的还算轻,翼州这里的塞子中的娃子已经分成了伙开打,轮流着当吐蕃军和唐军,通常都是唐军获胜,要是偶尔吐蕃的胜了。就得重来,直到被打败为止,吐蕃怎么可能胜? 这样的游戏原本就存在,只不过现在有了明确的定位,不是官抓贼,而是唐军战吐蕃。 百姓们不去管自己家中的娃子如何闹腾。只要不惹事儿,与其他的娃子一同玩就行,偶尔看的高兴了,还给娃子讲讲自己所听来的战况,其中夸张、渲染的手法都用上了。 就连因张小宝和王鹃在华原县的小梨园的说书形式也被人学来,存饭馆茶铺中讲,百姓们也愿意听,哪怕听过了很多遍,哪怕听的版本各不相同,听起来依旧是聚精会神,心里舒坦啊,隐隐形成了一股全民抗蕃的势头。 黄瞎子以前的时候就带着一咋。“孙女。给别人唱诗过日子,每当养大一咋,“孙女。之后。给“孙女。找个还算能看得入眼的人嫁了之后。就会再有荒乱的地方再捡一咋。“孙女。教唱。 五十有五的他二十年来。已经养大了三咋。“孙女”正准备再找一个孙女卖唱赚钱的时候,突然就现了说书这个行当,觉得自己也能学会了赚点柴米钱,学了两年之后,凭借着走南闯北的见识,果然学成了。 由于京城说书的同行太多,讲的段子也就是那几个,一心想要寻找更多机会的黄瞎子就从京城来到了剑南道,一路走一路说,还真的攒下来几个小钱。 等到了这边之后,现确实有很多的故事能说一说,与知道大概情况的百姓稍微打听了几天,自己编一编,这就成了段子,眯着那看不清楚远处景物的眼睛找到了大江与翼水河交汇处的翼水城。 城里有一临江酒楼,三层高,占街十丈,不往来车马喧嚣,于门前负责迎人的伙计进进出出。让人一看就知道生意不错,好地方。黄瞎子琢磨了下,决定就在这临江酒楼说说。好多得点赏钱,品品酒楼中的茶。 把眼睛翻翻。尽量露出白眼珠,刚才还拎在手中的棍子也拉到了前面,一点一点往里进,心里隐隐担忧人家不让进,以前没少遇到过别人撵出来的事儿。 但人家大酒楼自有大酒楼的风范,不管你是走路的,骑马的,还是坐辇的,也不管你穿的是锦绣袍还是麻布衫,进门便是客。 黄瞎子还没进门呢,只是向门里走,就有伙计过来掺扶,并四下里看看,见没有同行的人,高喊着一位进门,并给安排到离门近的地方,等会走的时候方便,站于一旁等人点东西。 通常来这里的寻常人都是吃完面或者是弄一碟子盐豆再加一碗最差的酒,伙计觉得这个老头也是一样,不可能到三楼去点什么山珍海味。 黄瞎子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里花钱吃饭,无论怎么说,也比别处小摊子贵,味道好不好不重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可不点东西万一人家给赶出去该如何?只好挑着便宜的东西选,要了一碟子的盐水豆,让人倒上茶,就不点东西,那意思就吃一碟子豆。 伙计也不管,哪怕一碟子豆子连那茶水钱都不够,依旧给送了上来,这茶也不是什么好茶,想喝好茶耍另点。花钱的那种,并拿了半头蒜放在桌子上,吃蒜成风,有很多人进门的时候先问有没有蒜,有的话吃,没有换一家。 黄瞎子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啊。临江酒楼竟然把买卖做到如此程度,快赶上三水县的水云间了都,那里吃饭是不管点什么,哪怕仅仅点一样最便宜的一文钱的东西都给送四个小围碟。 当然,要饭的就别走正门了小到后面去等,有人吃剩了自然会给端来。哪怕偶尔遇到了没人吃剩的时候,也有隔夜的饭,加上用大木桶装着的菜叶汤。论仁义。水云间傲视同行。 心中暗赞了临江酒楼一番,黄瞎子伸手捏起了个豆子,扔到嘴里细细品尝,不错,还有股荀香味。要是再有一碗酒就好了。伙计一看老头不点别的东西,转身又出去忙,等招呼了再说,总不能像三楼一样, 黄瞎子吃了几咋,豆子,又喝下半碗的茶水,清了清嗓子,把手往桌子上不轻不重的一拍,啪的一声把周围近前的人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这才开口念道: “走南闯北过千桥,天下当间事不少,神仙总是乐逍遥,凡人喜怒是哭笑。去过钱塘看升潮,曾见京城牡丹娇。今天来了剑南道,诸位贵人听我唠。 这剑南道,风雨摇,吐蕃年年寇边叫,雾里潮,心在焦,城下飞骑跑。城头箭雨飘,说一说,道一道,讲讲那鹃鹃九岁挂战袍。” 这段开场白说完了,黄瞎子又抿了一口茶水,给别人一个反应的时间,知道他是干嘛的。别当他脑袋有毛病。 周围人确实被吸引了,听着前面说的还不错,比较上口,等最后一句知道是耍讲女英雄的事情,一个个都来了精神,聊天的不聊了喝酒的也停了下来,就等这个人继续说。 黄瞎子耳朵动了动,周围安静了,咳嗽一声继续开说。 “话说那鹃鹃九岁,平日便勤读兵书,这一日,马蹄阵阵,旗幡滚滚,却是当今的圣止兴兵西伐,一令传到翼州府,一令给了大唐军,鹃鹃她得令向西望,心挂舒州千魂伤,头戴紫缨冠,身披百战袍,脚踩云底靴,手擎燕环刀,那真天上地下独一葩,千言万语不足夸。” 黄瞎子说着说着就站起采了,连说带比画,看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好,好,接着说。”当哂嗯。 周围的听的人只听了一小段,就给上钱了,他们也不管王鹃是不是真的能拎得动那燕环刀,反正说她好就行。 黄瞎子也没想到刚刚说了两句,就有人给钱了,好啊,说这个事儿比说别的好,来劲了,把领子往下压压,袖子也卷起来了,看上去不像说书的,是宰猪的。 “自打接了令,鹃鹃就带着人朝那彰州出关之地而去,那彰州关,西风唤。年年碧血墙上染,鹃鹃策马急行,七日后,面关而立,正此时。探马来报“郭图大军遇敌被袭,困守大金川,十万火急。 鹃鹃听罢,柳眉倒竖,燕环刀当前一横。怒叱一声“呔!吐蕃欺我大唐无人呼?来人啊,点齐兵马,随本将。那真是铁蹄声声镇边陲,不杀吐蕃誓不回。” 黄瞎子说到这里又停了停。没有人叫好。都等着呢,等他继续说鹃鹃如何杀的敌,虽然众人已经听了不少版本的了,但还是想听,尤其是这个说书的人,似乎说的更好。 黄瞎子继续说:“那郭图本也是一员猛将,奈何遇到了吐蕃名将塔塔呢图,领了一万两千人躲在山中不敢与之照面,可谓是人困马乏,箭尽粮绝,塔塔呢图乃步步紧逼,逼得我大唐英雄已无路可逃。 郭图已被打得束手无策,正欲带起残兵与吐蕃决一死战,血染沙场之时。打大唐方向突然出来了一队精骑,这精骑,蹄踩一处,人望一方,竖枪似林,横刀为阵,如风而进,如雷而击。 正所谓,将是怂兵胆,兵为将军魂,塔塔呢图又哪里想到我大唐还有如此精兵,登时被杀的人仰马翻,丢盔弃甲,乱得难已成阵,再看唐军精骑,只见一员小将奋勇当先,小将旁另有一小将,手持一杆锁铁大枪。舞的风雨不透,当真是枪枪锁人魂,刀刀追人魄。 唐军登时士气如潮,拼死反击,打得塔塔呢图乱了前阵乱中军。乱了中军乱后阵,塔塔呢图目眦欲裂,蕃军心惊胆战,塔塔呢图心有不服。回身喝问“来兵为何”鹃鹃驻马伸刀前指“翼州后勤营 “好,说的好,就是翼州后勤营,打吐蕃那样的,用不着太厉害的兵,后勤营够了,讲,快。小 听众继续喊好”丁当叮当的扔钱声更多了。 不仅仅是围在黄瞎子周围的人激动,就是刚刚进了门,听到后面一点的人也同样高兴。 “齐东家,听听。又有一个说鹃鹃的人。这个看样子说的比其他人更好。鹃鹃这次真是为国立功了,杀的好。齐东家以为如何?”网进门的几咋,人中,一个人对站在众人最前面的人问道。 齐东家的嘴角动了动,微微点头“好,好啊,好一个魔煞鹃鹃,好一个翼州后勤营,好,杀的好。” 嘴上这样说着,齐东家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的阴霾,迈步向上走,并与身边的人说道:“还是快点上去说说收粮适宜为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四十章 飞在天上仔细瞧 齐东家行人径直来到二一能看具江面的雅间坐仍,绌意点了丹道菜,等上齐,挥退伙计,齐东家这才把看向外面滚滚流水的目光收回来。对众人说道:“诸位,收粮食的事情可要加快才行,不然等到别人也现了机会,那钱可就 后面的话姓齐的这个东家没说出来众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收不到足够的数量,他们得的钱就少。 旁边紧挨着齐东家落坐的人担忧地问道:“齐东家,粮食收完若是卖不出去该如何?再过几天便秋收了,通常这时应该缓下收粮 “秋收后也继续收,难不成诸位怕我没钱?”齐东家在这个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到不是,齐东家只是押出来的钱就足够把今年几个州的粮食收走了,只是担心不好卖。”刚才说话的人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齐东家故作神秘的一笑“卖粮自然不好卖,但我有一个方子,可把粮食变成他物,到时还要仰仗诸位了。” “好说,好说,既然齐东家心中有底儿,我等自当把粮食收够,至于上面有人追究 “有人追究我一力应承,放心,早已安排好,粮食收完,大家一同财,来,喝齐东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众人说道,端起杯来与众人开始畅喝。 河边的张忠还在钓鱼,大鱼一条没钓到,只有几尾小鱼,估计四咋。人的加起来,可以拿回去给小家伙们熬一顿鱼汤,想吃红烧就要养大了 说。 毕老头换过一次鱼饵,手腕抖动时已把钩甩到了河中,看了眼在上游洗澡的娃子们,对张忠说道:“永诚,既然要一同钓,是不是我等应该去上游?” “毕大人说笑了,对付条鱼而已,不至于跑到那么远,中游便可,中游的娃子们应该有的收不了诱惑。帮着鱼躲来躲去,甚至是把上钩的鱼给脱下来放跑,毕大人只要把中游的娃子们管住了,下游的活就由我来干吧 张忠收竿,把已经被吃掉饵又没有钓到鱼的钩捏在手中,与毕老头说道。 毕老头诧异地看了张忠一眼,什么时候张忠会这样说话了?而且从话中能听出来,张家此次根本就没在乎。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难道吐蕃的人就那么好对付?还是张家高人的本事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 张忠似乎看出了毕老头的想法。又说道:“这一次的事情由小宝来管。是时候让他锻炼一下了,就是水云飞来飞去的,怕耽误那边的战事。等其他的猎赢过来,再派去几只,虽比不上水云,帮忙查看敌情还是可以的。” “、宝?由他来指挥?难道”?”毕老头心中一惊,他是担心张家的高人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提前考验鹃鹃与小宝一下?等两个娃子成功了,高人也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这不行啊,高人给大唐做了不少的事情,怎么也要有个名号,封个爵再说,何况自己还没有见过高人,哪怕见上一面也成。 张忠听出了毕老头话中的意思,心下暗叹,哪里有什么高人啊张王两家的高人都跑前线去了,真有高人还至于让小宝离那么远来指挥?一边要跟着鹃鹃打仗,一边又要照顾这里,也就是小宝和鹃鹃了,换介。人。莫说是娃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毕老头见张忠不跟着说,只好把话题换回来,问道:“永诚家中内院一半都到了彭件那里,可还用人手?” “用,但毕大人、姚大人家中的人手可不成,这一次需要从三水县调人,把米凡和弗旋风急调过来,再加上徐四,他们三个人配合好了,对付吐蕃人足以 张忠也没想到,儿子来信中竟然让把那两个人调来,那再个人有什么用呢? 毕老头知道徐四这个人,当初就在王家河边的集市上负责定价,以前葛家庄子很平常的一个庄户,从没受过葛家的重视,结果一到了张家。那马上不同了,凡是安排给他的事情就没做差过,张家的识人本事也非同一般。今次要用军驿调来的两个人或许就是张家的另外撒手铜,如张鹰张狼一样,当初谁能想到宋静功派来的两个人如此厉害,寻人不说。只二人、两狗加一鹰,一路寻到小宝鹃鹃那里,竟然杀了二百九十个吐蕃人,夺来二百八十五匹马。 看情形,关键的时候把另外二人调来,这二人也应了愕,不然为什么不调宋静功,宋静功,,能耐不用怀疑,也不知道张家环有多少众样的知申世,露出来,藏的可够深。 姚老头在一旁听,他最关心的事情是这次的行动是不是真有由小宝远程指挥,如果真的打赢了的话小宝和鹃鹃回来之后,是让他们两咋。继续当没事人儿般地闲着,还是给安排实职? 小宝与鹃鹃是二品虚职,一文一武。张忠的是不是也要提高点,不然一个大人,还没有九岁的儿子官职高,说不过去。 姚老头想了想,一时还真想不明白,干脆让别人烦去吧,对张忠问道:“永诚,真正的钓鱼什么时候开始?总耍有个详细的计划才好。” “马上开始,回头给诸位拿计划。小宝已做好了,诸位帮忙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娃子还或考虑不周。”张忠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这里钓了。收竿走人,还为儿子谦虚了一句,他不信三个老头能从儿子的计划中看出毛病,自己可是看过了,没看懂,需要等后面的计划再过来才行。 两只鸽子展开翅膀飞向了京城,去调米凡与弗旋风,路过京城的时候还得问问朝中有没有什么事情,估计是没有任何的物资奖励,那一帮人“抠,死,了。 天渐渐地阴卜来,风也大了。 王鹃昨天晚上去观察了一下地形。没找到什么好办法,吐蕃两部的人竟然左右拉开一点点的距离,连斥候都不派,就按照痕迹在跟着,想要动手的话,就好象面对乌龟一样,找不到地方下口。 王鹃还不想用不到一万人,正面来个骑兵冲锋,虽说她给别人讲课的时候,希望别人用正常的办法来打仗,但她自己不喜欢,正面对抗死的人太多,除非是被逼的没招了,才能列阵迎敌,否则她更喜欢慢慢 计。 一次吃一点,吃多了数就够了。按游击战的方式来进行,当然,这个时候要是有几十门海中炮舰的大铜炮,她就敢在炮火掩护下对吐蕃人进行骑兵突击,炮火前移加上骑兵的度,那冲起步兵来太容易了。 现在看到了天阴了,风大了小王鹃又跑去看地形了,机会,任何的天气变化对战争中的队伍都是一个机会,就看能不能把握得住。 按照现在这个度,估计再有四天就能达到沙漠的所在了,王鹃站在一个非常小的山头上看地形,张小宝则蹲在旁边挖野菜,秋天的野菜少。还不比不上春天的,张宝不只一次说,如果是春天的时候,他可以给王鹃做一个小根菜合子,在配上“猫耳朵,汤,那味道才鲜呢。 王鹃看了一会儿,显得非常失望,山太矮,全局难把握,转头对让。下的张鹰喊道:“让水云过来,抓着我到天上看看。” 张鹰有点担心,可还是按照吩咐用皮索做了一个网,冷王鹃送了上来,让王鹃套好了,皮索上绑住木头。呼唤水云来抓人。 水云确实乖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知道它和张鹰是怎么交流的。飞起来一个慢慢地俯冲把王鹃给抓了起来,抓在木头上,王鹃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反抓水云的脚,她可怕水云一高兴松开爪子。 一人一鹰就这样飞了起来,在高高的天上盘旋,王鹃这下视野开阔了,高兴地在天上左看右看,过了一会儿,收起望远镜,从身上拿出块布扔出去,张鹰看到布,呼哨一声,水云又是一个慢慢地俯冲飞了下来。当王鹃的脚眼看要碰到地的时候松开爪子,王鹃随着力道做了个前滚翻,跳起来对张小宝说道: “飞了,真过瘾,这要是养一百只水云同样的鹰,我是不是能组成一个空中部队?” “我觉得要是想办法找一百多个水云,不如把这个精力用在研究上。或许飞机都能造出来了。想到怎么算计人了?” 张小宝看了眼落在张鹰扇膀上用头蹭着张鹰脸的水云,打消了妾鹃不和实际的幻想。 “想到了。要下雨啊,下雨地上的痕迹就明显。我们有了准备,提前知道要去沙漠,所以补给带的多,吐蕃四万人,又不像我们抢了很多马,他们一个人能带多少的粮食?你不是想用盐脸咸菜带着么?这下有了。” 王鹃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对张小宇说道。 张小宝看到王鹃脸上一副像小孩子得到玩具时候的笑容,就知道吐蕃追的部队要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千万不要留机会 ,木可呼带着他的营人马怀跟在别人的队伍当中。茬”旧、的路。没现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军的表现越是平静他就越担忧,就像当初唐军躲到村落中的时候一样。 一旦酝酿好了,等到了时机小唐军就会给自己来次狠的,那个女将军鹃鹃自己算是认识了,或许小娃子从是能幻想,那一个个的计策用出来,回想下都如梦中一般。 现在又是几天没动静了,估计要麻烦,恩,天也阴了,不会是想来场雨中夜袭吧?不成,自己得找别人说说,以免中计。 如是考虑,可木可呼找到了录夫图塔这里,录夫图塔正忙集中骑兵练的事情,一见到可木可呼好象有点不好意思,拉着可木可呼进到了营帐当中。 “录夫图塔,你不会是想要按照我先前说的办法派轻骑兵绕过去偷袭唐军吧?不成,现在已经晚了,绝对不成,想要偷袭,也要等雨停了天晴后再说,那个小丫头非常喜欢利用各种的地形和天气进行攻击,有雾了,天热了,她都能找到机会。 你听我一言,此刻别打她的主意,继续收缩兵力,减缓行军度,与她拉开距离,雨过去了再谈其他战术。还有后勤部队,最好是派人去照看 可木可呼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是怎样打算的,自己当时想要带骑兵出去,对方不同意,现在竟然偷偷做了起来,抢功劳就抢,但不能是现在。 录夫图塔被人指出来小动作小稍稍不好意思,再听到可木可呼竟然阻止自己,心中暗道可木可呼是怕自己成了,结果他白白出了主意,真要听他的自己才是傻子,他当初说的时候就行,换成自己便不行了? “此事本将自有打算,你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不如让人做个架子。抬着你走,那样更舒服一些 录夫图塔顾左右而言他地对可木可呼说着,显得很热情,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还好,多谢录夫图塔的关心。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可木可呼看对方不停他的,也没有丝毫办法,换成他自己,也不会听别人的话,可惜,自己一个不满人的营实在做不了什么,不然的话就去想点办法。 把可木可呼送到帐外,望着他离去后,录夫图塔冷笑一声,对旁边的人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权利的争斗。他装成一副好心的样子,其实却不然,吩咐下去,今晚雨中骑兵夜袭。” 倾盆的大雨砸下来,让原本干燥的地面变得泥泞了,刚刚到傍晚。天就黑的看不清楚远一点的地方,录夫图塔的骑兵都准备好了。就在这时,队伍前面小心观察痕迹的人突然来跑,唐军加快了度,从马的踢印距离和人的脚印距离上就能看出,尤其是人的脚印,每两步间隔加大,说明是在跑步前进。 “跑了?给我追,命令所有人跑步追赶,骑兵先别出击,雨天耗费马力。”一听唐军度加快。录夫图塔马上命令部队跟上。 等跑到半夜的时候,现唐军竟然还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录夫图塔终于是不能让士兵继续追赶。以免追累了之后。唐军趁着自己人力气消耗太大,从马上下来强共。自己这一部已经与另外平行前进的一部拉开了距离,容易出事儿。录夫图塔的部队停下来了。唐军的部队却继续向前赶路,再跑了一个时辰之后,留下了两年多人休息,骑兵的马则是向别处行去,路难走,骑兵的度也快不起来,马的力气被消耗的都差不多了,队伍依旧在做强行军,好在需要载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早早就下马离开了。 当天亮吐蕃队伍继续前进的时候,后面跟着不算太远的后勤队伍也来到了王鹃昨天站过的小山下面小大雨中,后勤部队的人行进的度更慢。又不敢耽搁时间,只能强行赶路,昨天又是给粮草搭防雨的布,又是照料马匹的,一咋,咋。的都累坏了。 晚上只休息了两咋小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得赶路,不然前面出了事情。把责任推到后勤部队的身上怎么办? 桑儿环骑在马上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队伍,两千人中很多人是走一步就点下头,似乎很想就那么睡去。再瞧瞧前面路上那被山上雨水冲出来的沟以及前面人踩过后凌乱的坑洼之路,已经不知道该骂老天还是骂前面的部队了,赶那么快干什么。 “加快度,等追上了前面的队伍就好了,这里干什么了,全是坑啊。抬。用人抬,抗着车过去,死人啊,就等着让马拉?” 桑儿环看到一辆接一辆的车陷在路上的坑中,对手下的人大声地咆哮起来。两千负责押运粮草的士兵在前面拽。在后面推,还要又抬又扛的。队伍才能缓缓前进,过这么 ;二着小山的地方。景然就用去了半个时辰,就这样后扒红坏有车辆不时陷进去。 等又过了一刻钟,所有的车辆都来到了相对刚才那边平坦的地方之时,两千后勤兵,一咋。咋小都累的站不稳了。 桑儿环也只好命令道:“休息半个时辰。该死的天气,坏的车赶快修好。别耽误事儿 随着他的话,众人同时放松了下来,可就在此刻,他们刚刚过来的山包后面就冲出来无数的人,火箭对车上的粮草当头罩下,等粮草有的着了,有的冒烟了之后,平常的箭雨又落向了两千后勤兵。 后勤兵被突然来到的袭击打懵了,桑儿环第一个被射杀,十多支箭几乎同时插到了他的身上,失去了指挥官的队伍被打了伏击之后开始各自为战,有的趴在地上躲箭雨,有的拿起武器,迈着没有力气的腿冲向箭射来的方向,有的则是朝别处跑,还有的干脆就愣在那里被杀。 王鹃亲自指挥着队伍进行攻击,这里有六千多人,下雨之前的一会儿躲起来的,马匹继续跑,下雨天看不出来马蹄子的深浅,无法判断上面拉了多重的东西。加上雨水一冲,痕迹就消失了。 她等下雨就是等这样一次机会,吐蕃主力果然去追自己的马去了,后勤那就要留下。 给四万人一次送来的粮草有多少?当录夫图塔还在寻找机会派骑兵绕过去偷袭的时候,身后的天就被滚滚的浓烟给笼罩了,哪怕离得这么远。都能清楚地看到那由烟组成的天。 另一部度稍微慢点的吐蕃军率先现了这个情况,队伍中的将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后勤粮草被敌人攻击了,派出两千骑兵前来查看。结果那风向就是向他们这边吹,过来的人一个个被熏的眼泪横流。 不仅仅人难受,马也受不了。可又不得不来,顶着烟冲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辆辆燃烧着火,冒着烟的车,还有两千后勤部队兄弟的尸体。有的尸体离的远,足足跑出去二里路,可依旧被人给杀死在那个地方。 鲜血混合着泥浆,弥漫出浓浓的血腥气味,让人作呕,没看到敌人。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 骑兵的头领大喊道:“救火,用地上的稀泥往上糊,别让所有的粮草都烧没了 两千骑兵忍受着眼睛的酸辣,番身下马开始用手把那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的泥浆往冒着烟,着着火的车上扔。 网扔了一小会儿,王鹃领着人又从山后面绕了出来,同样地一阵箭雨照顾这新来的骑兵,水云继续在天上盘旋,负责监视吐蕃人其他部队的动作。 这次的骑兵终于没有被全歼,有二百多人骑马往回逃去,结果在跑的时候遇到了六百多人和八千来匹马的唐军队伍,唐军的队伍似疼早有准备,这二百人又被收拾了一大部分,剩下的绕路而去。 唐军也不追击,急赶着来到了王鹃这边,让王鹃带着人上马,追在逃走的那一点骑兵的后面,等追了一会儿,水云落下来,队伍再次调整方向,从吐蕃两部错开的空白地上钻了过去。 这让王鹃很意外,她开始的打算是绕个远路,把两个吐蕃的队伍一同绕过去,没想到录夫图塔做了强行军,把成拳头的队伍中间给拉开了一段距离,正好省路程了。 录夫图塔看着后面远处的浓烟。整个人都傻了,别说将军,就算是个普通的士兵也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粮草部队被攻击了,自己等人要省着吃饭了。 可木可呼也站在那里看天上的烟,他心中一点吃惊的想法都没有,喃喃道:“我说的没错吧?魔煞就是魔煞,千万不能给她丝毫的机会,她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地形、天气。还有敌方队伍的变阵。 对付她的时候,心中不能想着如何打败她,而是要想着,怎样才能做好防守,哪怕我军兵力是她的四倍多也是如此,防的铁桶一般,把她给逼走,就是胜利另一部,木木忽舒所率领的人已经回到了营地中,把后勤的攻击的事情以及自己这边被埋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木木忽舒马上就命人严防死守。放弃了去灭火的打算,他也怕,怕一旦分兵,就被唐军那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录夫图塔派人回来看看,也不往前赶了。准备等另一部的人过来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样做,现在不是他们逼着唐军进沙漠,而是如何在东西不够吃的情况下别让唐军给杀没了。 前两章的章节名数字错了。才现,内容不影响,今天没了,原本准备写五章,细节考虑的太多,没写出来,明天继续努力,谢谢大家的支持,推荐票月票。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秋后收粮定价贵 。!苦,纷争不停驻,花开花谢一捧十,秋来叶落寒入才,不服输,哪有常青树,云卷云舒当中舞,回往昔记一处。 “杀!” 一声命令落下,无数的箭矢借着呼啸的北风往吐蕃录夫图塔部落下,吐蕃人马上撑起盾牌,躲在后面希望自己不是倒霉的一个。 录夫图塔自从昨天粮草部队被偷袭之后,已经打消了继续派骑兵绕到前面去攻击唐军的想法,士气没了,算来算去总是算不过唐军,原本士兵身上还有的那点火气和热血也被消磨掉了。 明明知道前面唐军不到万人的队伍中有一个侮辱了整个国家的小丫头,那又如何?一点办法也没有,追,追不上,打,打不着,只要一想着给人家用计,己方这边就出漏洞小丫头那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龟缩还能坚持坚持,阵势一转,必然被利用,无非是队伍行进的度稍微快点,无非就是急了点,结果后勤被偷袭了。 吐蕃的士兵感到很悲哀,不是自己怕死不冲锋,你当将领的总要给我一个冲锋的机会才行,感觉上就像打马球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一般,对方明明一人一马带球突破,自己这边上去一群人,只能步步退,哪怕是球就在眼前都不敢出棍,出棍就被过。 录夫图塔看着每一次对方袭击都会带走百十来个人,心中越来越烦闷,自己想不出办法了,只好去找可木可呼这个说话还算准的人。 可木可呼的心早已麻木,看着来去如风的唐军,对方每一次攻击都在风吹来的方向起,射一轮就走,什么时候高兴了,再回来射一轮。如果说昨天之前,唐军还有弱点,那就是马匹数量不够,总要有人在下面跑。 从昨天木木忽舒部的骑兵被收拾了之后,唐军一人一骑,还略有剩余,给自己这里送来的补给,别唐军抢去了不少,唐军用的弓是吐蕃的,用的箭是吐蕃的,吃的饭是吐蕃的,坐下的马还是吐蕃的,此仗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以后只要大唐有鹃鹃在,想来吐蕃就不敢犯边。 可木可呼正在心中叹息是自己等人成就王鹃威名的时候,录夫图塔找来了。 “可木可呼,悔不该不听你言,唐军果然会打偷袭,若是正面与之对阵,我有把握收拾掉他们,快,给我出个主意 录夫图塔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过对方的将领,把对方的胜利归在小偷小摸的战术上了,希望可木可呼给出个好主意。 “退吧,让更厉害的人过来,或者收缩兵力,进城据陷而守,坚壁清野,我们的四万人打不过她。如真到了她率领唐军正面列阵与我等对敌的时候,我等想回都回不去了,新来的情报,彰州调集兵力准备随时出关,我朝别处不会有兵力增援我们了。 押送粮草的人来的不会太多,他们能偷袭一次,就髅再偷袭一次,除非一部尾随,另一部全体接应补给队伍,退吧,两部同时退,不给她机会。” 可木耳呼分析了下眼前的形式,给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录夫图塔自然不愿意听“被不到万人的唐军一打,我等便要坚壁清野?唐军若是出兵十万,我吐蕃还不得亡国?不行,绝对不行,那岂不是对一个小丫头承认,我吐蕃再也不敢了?可木可呼你是不是被打怕了?。 “是,我怕,我确实不敢与之对阵,除非我有更精锐的队伍用士兵来弥补将领的不足,你要是还想去与之争斗,就停下来等后勤。让他们射,等他们的箭矢用完了,就在后面慢慢跟,两部绝对不能脱离。” 可木可呼点头承认,他非常有楚,自己在算计上根本比不了那个小小丫头,对付这样的对手,只能依靠人多,稳步推进,千万不可动歪心思。 吐蕃人在犹豫,在彷徨,王鹃则轻松多了,人手一匹马,想打就打,想跑就跑,虽然敌人也骂阵,说自己这边没胆子,但那又如何?自己是小孩子嘛,大人不能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要呵护才行。 张小宝依旧负责做饭,打了几只野猪,都让他用抢来的盐给脖制起来,准备做成火腿拿回去给家人尝尝,吐蕃野猪的火腿,看看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看到王鹃高兴地研究一番地图之后收起来,对王鹃说道:“我准备写信回去,让朝廷那里帮忙作下宣传,就说在前线打仗指挥的不是九岁的王鹃,而是另有能人,王鹃只不过是为了激怒吐蕃军,你说行不行?。 “行啊,我知道,你不想现在就把我推上去,那样咱们的平静生活就没有了,至少不能让百姓总是谈论我们。放心,我不想做武允不想做萧太后。我的追求不像她们那样,在刀尖卜州:在众势力间周旋,好于历史书上留下那一页的记载。 我就想躲在后面,和你一起让大唐变得越来越强,有人喜欢自己当英雄,有人愿意造英雄,我属于后者,你呢,等咱们回去,你想干什么?。 王鹃明白张小宝话中的意思,她赞成。如果把自己的位置推的太高了,那有时候会让人迷失掉原来的理想,为了维护这个位置,会付出太多的代价,到时虽然还有很多人知道自己的本事,大唐的百姓却会渐渐淡忘,自己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 “我呀,我还没想好,我想和你弄一个县,我当县令,你当主薄,先缓一缓,等过几年,大唐的经济繁荣之后,再寻找新的出路,对外战争是必然的,否则在物资生活好了之后,人的追求会增加,内部压力太大,需要通过对外战争来缓和 张小宝没有确定的打算。需要等朝廷那里的态度来决定。 王鹃点点头“那到时有机会就找一个贫穷的县,慢慢治理,估计是不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帮我分析当前战况,他们像乌龟一样,太烦人了”天渐渐地凉了,种田的百姓也开始准备起各家的工具,等待秋收的时刻到来。 翼州寨子中的百姓想比起外面的百姓要轻松许多,能种天的地就那么些,收起来够一年吃的就知足了,家中的盐不缺了,用来做衣服的布也足够了小娃子的手上多了糖果,女人的身上多了饰。 男人组织起来跟张刺史到雪山上去建滑雪场,前来参与投资的商人也把钱送到了翼州,他们每人得到一张会员卡,用这个卡能享受五折的优惠,消费归消费,盈利归盈利,不能因为他们投了钱就可以免费享受。 这个地方原本没有多少人真的想来娱乐,滑雪的运动还没有开始兴起,谁愿意没事儿跑到山上来挨冻? 他们是架不住毕构和姚崇的名刺,也是想要交好张忠,可看到山上有人做示范滑雪板和坐雪技玩的时候,大人与娃子的欢笑声,又觉得这里不错,尤其是玩累了,泡一个热水澡,再让人按摩一番,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舒服。 同时这里的滑雪场还有狩猎的地方,山上不乏各种的野兽,有当地人保护着,不用担心出现什么不小心死掉的事情。 在山顶与山下张忠又组织人各建了一个酒楼,自助形式的,并有相应的封闭非常好的套间,用来让人商议秘密的事情,甚至连勾栏之地的人找来合作也没有拒绝。 在滑雪场的地方还采取了会员制,想来的人不是仅仅交了游玩的费用就让你玩的,的须先是会员,交了年费,一部分用来管理,一部分就是玩的时候从中扣,会员卡也和别的地方不同,全是用玳瑁制作而成,拿在手中就显身份。 张忠还让人暗中宣传“真正有钱的人,真正富贵的人,不会像土冒一样专门找热闹的地方去吃喝玩乐” 让人这样宣传,张忠自己则是非常喜欢到热闹的地方去,他才不要吹捧起来的所谓身份呢,他独立于那种别人自己设定的圈子外面,然而对。 紧接着张忠开始建酒厂,非常大的那种,酒好没酿呢,声势就先造了出来,钱财花了不少,招工还不用非有酿酒经验的人,先培,培的过程中也有工钱拿。 酒厂自然要有酿酒的东西,张王两家筹集了大量的钱财,准备收购粮食,秋收以后的粮食,先找百姓去商谈,预订了,给的价钱比现在的高出很多,麦子是一斗三十文,大米是一斗四十五文,还有其他的都涨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朝廷突然下了一道圣旨,命张忠筹备钱粮修通从翼州各处道路,并把连到益州的路也靠加固拓宽。 这道旨意也不知道是谁给泄露了出来,很多人都知道了,张忠傻了,马上就开始让酒厂那里停工,并且从别处开始往翼州调钱,估计从京城那边押送到翼州,最少也得四个月。 张忠无奈,一边找商人借钱,用家中的资产抵押,一边去找说好了收秋粮的百姓商议,缓一缓,缓到秋收之后的一个月,就用麦子一斗三十五文,大米一斗五十文的价钱收,并立下了字据,如到时不收,则赔偿百姓一半的钱财,并拿滑雪场“股份。作押。 月票推荐票支援一下,我都没有推荐了,就靠兄弟姐妹们帮忙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马儿跑来马儿卖 二点城酒往右难到的驿路卜,二骑诈在踏半而行,其,质显得弱了许多,整个人伏在马上,跟着颠簸,脸色苍白。 另两咋。人为一男一女,比起现在这人要好上许多,看那样子似乎还不算很累。身体也跟着马的节奏起伏,让马跑起来更轻松。 只不过三人都没有说话,一路催马急赶。等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遇到了前面的一个驿,这才停下来换马。 体质不好的那个人则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努力想要挣扎站起来也没有成功,对着另外两人说道:“你们先走吧,我不行了,我休息一下。你们到地方之后先安排。”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不如我这个女子?耽误事情两个中的那个女人不屑地对坐在地是行的人说道。 “你看看你哪里像女人了?做起事情来,就是个男人婆,说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没有用。” 那男人不高兴了。 “韩旋风,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如果那时不是我用针炎和药救了你,你就完了,你要知恩图报才行。” 女子扭头又针对韩旋风说了起来。 韩旋风长叹一声。实在是没招了,也不急着赶路了,坐在那人旁边。对其说道:“米凡,这次我可算是记住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就得逼着你锻炼。你说你耽误多少事情?也不知道小公子为什么非要把你叫来 “我厉害么,昨天赶路的时候。还不是我先提醒你们。你们才没有掉进突然塌陷的沟中,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米凡使劲喘息了一会儿,一边用手轻轻地在腿上摸着,一边疼的咧嘴喝点水。 “对,忘恩负义,韩旋风。就是说你呢。救命之恩你都不在乎,你说你还算个男人么?。旁边的女人找到机会插话继续教韩旋风。 韩旋风抬头望着天,无奈地说道:“鸠梅冷,我求求你了,别总一口一个救命,我那时只不过是与人赛船累脱力了,那是三水县小罗水上,我怎么可能死掉?别说是脱力,就是真的受伤,那里难道没有好医生? 我好不容易把船靠到岸边。想要在岸上找辆车拉我去按摩一下,你就从旁边蹿了出来,二话不说,把我按倒在地,在我身上扎了好几根针。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药,给我灌到了嘴里 “瞎说,我可是名医,文武双全的名医。药是我自己采的,就专门用来治疗昏厥,我的医术那绝对高,不然给你扎针炎的时候,你怎么就清醒了?” 鸠梅冷脸色微红,可依旧是强辩地说着。“我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你扎得我浑身都疼,我能不醒?还有那药,治什么昏厥。治肠塞还差不多。我好不容易休息攒下来的力气,全扔给茅房了。你医术高,怎么不去华原县的德艺医院找事情做?非要跟着我 韩旋风一想到那天的事情,脸色就跟着变得和米凡一样苍白,身子直哆嗦,想来印象深刻。 鸠梅冷摸摸自己身后背着的包。那里面有她的针和草药,不好意思地说道:“德艺医院谁说我没去的?可人家说,我还得练练才行。让我到药王山上先给别人按摩,认准穴位,我一个女人家的,怎么好意思过去,就想慢慢练,一路走着小想找病人,结果不就遇到你了么。 我好心救了你,听说你和张家的人熟,还指望你报恩的时候把我安排到华原医院当中,哪想到,你这人竟然是忘恩负义之辈。” “行,我怕了你,你就别提救命的事情,我没本事给你安排到德艺医院,那里招人不看人情,看本事,就你那医术。别说正常考试进不去。就算是偷偷混进去了,得害死多少病人?” 韩旋风被折磨的快要不行了。如果不是鸠梅冷只有一个人,没有了家人,并且又通过了张家谍报人员的观察,并且还现了鸠梅冷有其他本事。绝对不会允许她跟来的。 这女人长的确实不差,尤其是那身材,如果不是平常总穿着一身土灰色的长袍,换上其他颜色的衣服,绝对能让许多的男人心生向往。 可这个女人平时总是迷迷糊糊的,那一手所谓的医术,换成以前还真能在某咋小县中成个小名,但她非跑到华原三水两县给人看病,那两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三水县是张王两家的根基。自己还是后来经过了考验才加入到临水第一家的,自己可是官宦子弟。考验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里的医疗水平能差吗?至于华原县的德艺医院,“泛大唐医学的颠峰所在。宫中的御医都要经常尖交流,刊忧女年在那里受到考核才能决定是否继续留在宫中,你一个半吊子水平的土医生,在这样的地方混,能混出什么来? 这时米凡说了句公道话“鸠娘子,其实按摩也没什么不好,当医生的人心中不应有男女之防,在医生的眼中只有“健康。的人和病人,德艺医院是想给所有寻常的医生一个机会,到那里去给人按摩,也是需要本事的,你去可之后,把穴位记清楚了,经过考核,说不定有机会进到医学院去学习,那里研究的东西,独步天下。 这次原本是不想让你跟着。可我一看到你之后,心中就突然觉得,你跟着或许会有其他的好处,所以”,旧” “旋风,你看他,他用话轻薄我,你听他那意思,还想在我身上弄好处,我一个女人家的,有什么好处?你不帮帮我?那你就是忘恩 “米凡,你怎么可以轻薄鸠梅冷?来来来,我等上马大战一百回合。”韩旋风怕了,不等鸠梅冷说完,扶起休息了会儿的米凡上马。两个人骑着马先跑了。 鸠梅冷站在当地,歪个头想了下,也拉过一匹马来,翻身而上。比韩旋风与米凡利索多了,跟出去百丈距离。反应过来,大喊道:“韩旋风,你给我站住,竟然敢骗我”恩?我有什么本事被米凡看中了?医术? 哼。想甩开我,做梦,我的马现在一息跑六步,你们控制的才能跑五步半,距离大概一百二十丈,此军马一步六尺,四百息我就追上你们。”茂州,通化县是一个小县,平时来往的人不算多,当地的百姓也过着自己的日子,每人会耗费时间天天往县城跑。 但这样一咋县。每月的月中和月初的时候总是显得非常繁华。从临县过来的人,从更远的地方过来的人,都是赶早,只因这里有几家马行,专门买卖马的地方。 不管是买马还是卖马,如果眼睛够毒,嘴上能说,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里的马总是那么多,有的是从别的州县收来,有的则是好象突然就冒了出来一样。不知是没有人愿意在此方面追究,还是不想追究。通化县的马行就这样生存了下来。 小的马行说有几十吓。不少。说有一百个不多,因为很多的马行并不是有固定的位置,只要一次领来十几匹马,说自己是马行别人也承认。 这里最大的马行有四家,分为东西南北命名,以东命名的就叫东化马行。其他的也是如此,四家马行相互竞争,同时又联合,其中隐隐以东化马行为。 东化马行的东家姓颜,据说是三十年前逃荒过来的,当时只有他一人。还带着个六岁的儿子,有一手相马的本事,从开始给当地的百姓看牲畜,到后来从别处找马到这里卖,一点点的,家业出来了,十五年前。儿子娶了当地富户人家的闺女,东化马行也就成立了。 这十五年来,马行是越做越大,颜东家不仅仅自己做,好教会了三个徒弟。都已自立门户,也就是另外三家马行的东家,一般外来的人,还真不清楚内中情况。 相马是门学问,要是不会看,明明是匹劣马,花了好马的钱,到时候也不会有人退给你。 时间久了,能看出来马大概好坏的人多了,通化的四家马行就出了新的招数,赌马,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早上天还没亮,到了这边,会有人在棚子中准备许多马小看上就交钱带走,每匹马都是一样的价钱,定价二十贯。 有人眼力好,或者是运气好。买了千里马,一朝暴富,更多的人则是买了匹寻常的马,甚至是病马,寻常的马有十来贯的,也有几贯的,只能拉车的那种,至于病马,治好了,能卖上几个钱,少赔点,治不好,一钱不值。 今天正赶上新月初一,昨天晚上就过来的人,甚至是更早过来的人。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等在了马厩的外面,希望今天运气好,能赌到一匹好马。 马行的人也做好了准备,看看天,吩咐一声,马厩的路让了出来,众人就如潮水般地涌了进去。 就在众人希望凭借自己的眼力和运气挑到一匹千里马的时候,马行的外面突然来了两骑,一前一后,跑在前面的人高声喊道:“二十贯一匹,所有的马我家老爷全要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前方动作收粮归 江一嗓子传来。里面挑马的人急自只看卜的好马被狸及,没有财力和胆量参与赌马的人则是好奇地打量起来人,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财力,要把所有的马都买走。 赌马可不是只有几十匹马让人挑,每一次都是足足一千匹,不多不少。想要都买了,那就得拿出来两万贯钱才行。 前年曾经有人这样干过一次。以为能得到几匹千里马,结果两万贯花去了,一千匹马中竟然连一匹千里马也没有,最后把买来的一千匹马卖掉,只回了五千多贯的本钱,赔的是不能再赔了。 当时这人就找来质问,为何没有千里马,人家马行的人也不怕事儿。谁也没说赌的马中就一定有千里马,没人强逼着谁来买马,愿赌服输。没有千里马是没有千里马,但里面总有五十贯以上的马,还有百十多贯的马。 用二十贯,买一匹一百贯的马,赚把十贯难道还少?这里面或许还能有机会出现军马,用来送人也不错。 最后也不知道各自使出了什么样的手段,买马的人灰溜溜走了,东西南北四个马行依旧挺立,有人说马行的东家送了当地大官一匹千里马,也有人说这开马行的人靠山大着呢,一时没有定论。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个要把马全买走的人,众人都有了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看最后结果如何,通常买了马的人会在这里立即观看,要找厉害的相马之人。 今天马上的二人不知道哪个是相马的,若后面的人是东家,前面的自然就是手下的相马人,可样子前面这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没有人相信他能看马,难道是东家亲自看? 进到马厩中的人此时还没有人付钱。自然就不能再赌马了,一个个忿忿地走了出来,眼睛着向新来的二人,可谓是杀气腾腾。 大买卖来了,马行的人把东家请了出来,四个马行,四个东家,东化马行的东家是个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人,其他的三个马行的东家年岁略长,至于众人期待着能看到的那个东化马行的老东家则是没有出现。 “二位请了,不知刚才可是二个说要把所有的马都买走?”东化马行的颜东家双手抱拳问道。 “正是。”前面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又转回去扶后面马上的人,随口答了一句。 众人借着灯笼的光看向两人。现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确实不错。一身蜀锦的袍子,那咋。老爷身份的人,腰间还缀了一块铜钱大的圆玉佩,被光一晃,血红血红的,如果不是染的,那可值钱喽。 颜东家扫了二人一眼,又说道:“按规矩,卖出不退,二位可想好了?” “知道,给钱。”东家吩咐一声,旁边的人从着上择着的钱袋中拿出了一罗的飞钱,一共二十张,每张一千贯。 待有人验过飞钱,确认无疑之后。四个东家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笑容。一边写字据,一边让人杏叫赶马的人,看样子这二人不可能自己把马赶回去,只能花钱请人来赶,如果不是太远的话,马行就安排人,也不收这点赶马的钱了,毕竟是大客户。命人送来茶水端到旁边用来休息的一处最好的棚子中,颜东家又对对方的那个老爷说道:“不知贵客如何称呼,可是先看马?” “免贵陈,看马就不必了,等其他马市开了,买够后,一同带走。”这东家一拂袍子,把那块玉佩放在了腿上,拇指与食指很自然地一下一下摸起来,显得有点倨傲。 “那不知陈东家欲往何处?若是离得不算远,不是一口气赶到河南道去,马上就安排人帮您赶了,陈东家可是还要再买几匹能入眼的马?” 颜东家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陈老爷,笑着问道。 “买,一会儿凡是卖的马。只要价钱合适,全买了,我准备在罗岩州那里建个马场,若是不麻烦就都送到那边去吧,哦,看样子你这边的马行还不错,正好帮我再寻一寻其他的马,可以比市价贵上三成。有多少就要多少,若是有骡子还有牛驴等牲畜也行。” 陈老爷又继续说道。 旁边的人一听是罗岩州,现还真不算太远,慢慢赶着马,有半个月就到了,可却不明白这人还买其他的牲畜干什么? 众人这样想,颜东家也开口如此问“不知陈东家买那等牛骡有和用处?” “牛就是杀了,“就是用来耕的。驴和骡子自然是运送豆料了,马只吃草可不行,有难处?” 陈老爷端起茶碗喝茶,开始等着对方回话。 还不等颜东家出声,其他围在不远处的人中有一人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个陈老爷,我要是有你要的牲畜。是不是也是按市价多三成来买?” “你?呵呵,你有多少?总不能让我跟着你到处去走,我可没有太多的工夫。 “颜东家告罪一声,陈老爷。您可别看我找来的不多,但这里的人多啊,一人给您找来十只,这么多人,也有几千只了,何况十只又怎么能拿得出手,不过先说好,现在的粮价涨了,前段时间翼州张家又收走了不少的骡子,市价可就贵了,而且最近好象也有人再卖,若是到时候” “贵了也按市价加三成来买。可先写文书,留牙恰那里一定的抵押。若是不收,到时候你等也不会赔了。可好?”陈东家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就非常大气地决定了下来。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众人买马的不买了,卖马的也不卖了,反正一会儿都要给这个陈老爷买走,还是快点于别处寻来牲畜赚钱重要。 陈老爷似乎很高兴,喝了一碗茶水。也不嫌弃这里的气味难闻,带着手下四处溜达。 “去,告诉我爹,就说来了个大户。有钱,只身上的那个雕着麒麟的血玉玉佩就不怕他给不起。” 颜东家跟在后面相配的时候,对着旁边的人吩咐一句。 当陈老爷到了中午的时候,把这边所卖的马”公;,告诉讨两天再讨来收次,带着手下的人与马行派柬四川的人离去之后,通化县四家最大的马上领头,把其他大大小马行主事的人给找到了一起。 其他的马行的人来到了约好的的方。突然现东化马上的老东家竟然也在,一个个纷纷上前问候,见一次这老头子不容易。 一年露不上几面的颜老东家笑呵呵与众人应承,等着人到齐了,这才咳嗽了一声准备说话,其他的人非常自觉地停下了与旁人的交流,目光放在颜老东家的身上,等着他说话。 “诸位,老头子我今天找大家来,就是因那陈东家说的事情,诸位有的可能知道我家马的来处,有的则是不知道,可无论知道与否,我都要说说,这是次机会,哪怕他姓陈的到最后不要了,那留下来的抵押东西,也足够我等赚上一笔。 东化马行的马确实是从别处偷偷运来的,不仅仅是东化马行,还有其他三家大马行的马全是如此,马过来的不算容易,却是过来了,但那边有个规矩,就是先把钱送过去,见钱看马。 俗话说,有钱大家,这样大的买卖,若是还由我四个马行独占了。想来诸位心中也不好受,四大马行估计也就算是完了,话我就说到这,有愿意拿钱从别处买马再卖的,就把钱先交上来,想买什么样的马。多少钱,可以找我儿去问。 老了,说两句话,身子骨就受不了,诸位先吃着,老头子我告退了。” 颜老东家说完,就好象身体真的不行了一样,被人扶着离开。众人也不去管他是否真的如此,反正路是指出来了,至于走与不走,那就不是人家该管的。 有的人马上就想着回家拿钱小有的人则是怕姓陈的是个骗子,万一他抵押的东西不够买太多的马,自己该怎么办,还有的觉得应该借兵钱。人家四大马行财大气粗,自己要是钱少了,赚的也就少,谁知道哪年哪月才有这样的机会? 一个咋小怀着不同的想法,酒喝的也就心不在焉,草草地吃了一顿,各自散去,另外的那三家马行的东家则是留下来准备与师傅商议这一次要买多少匹马。 在大唐这边有人为马愁的时候。吐蕃此厢也有人在为马愁。 录夫图塔终归是不想撤退,努力地想了一天之后,想出来个自认为不错的办法,那就是给唐军吃掉一个后勤的挥送队伍,这个队伍又不是他本部的人,死点就死点。 他想组成一个骑兵的队伍,至少耍有一万骑,估计与木木忽舒拉开距离,等着后勤被吃掉的时候,这一万骑就可以出动了,最近的风向一直都是北风,自己也是向北走,到时候骑兵的弓弩就占了风向之利,他就不信那个小丫头总能猜测出来自己如何布置。 但他没有马,去木木忽舒那里问了问。那边只能出动两千骑,原本是有五千的,需要留一千护卫营帐。另外的两千,不用说别人也知道。马都骑在了唐军的身下。 自己这边如果不保护营帐,那还能凑出来五千骑,若是八千打九千多。不牢靠。木木忽舒还在想着如何凑齐骑兵。王鹃已经带着九千多的轻骑兵绕了一大圈,跑到了两部吐蕃人的后面。只不过没有去攻击吐蕃的后勤部队。而是直接向南而行,并且在弱水河边的一处树林中砍树铺路。 后勤中的骑兵急了,马上策马而回。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吐蕃本部。 这时吐蕃人才现鹃鹃这个九岁的小丫头多难缠,只好组织人手过来拦截,以免被他们过了山,深入到吐蕃内部。 三日后,彭州府的府军也出动了。两千人的陌刀队一出现,吐蕃就紧张了起来,铁骑都不敢随便去冲。斥候跑来跑去,接着彭州骑兵出来了。两万人的骑兵,呼啸着就直向弱水河。 吐蕃军已经于弱水河对岸陈兵列阵,想要把唐军阻止在弱水河畔,如果这个时候那三部的人还在,没有被引走,吐蕃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双放一布阵,张忠就让李殉、毕老头和姚老头出兵,加上从当地召集来的人,一同抵达了彭州小于彭州本地,用圣旨要来刚刚征的兵的兵权。一共出动了四万人,拿着家伙就冲出可关。 另有一万人在背后偷偷离开,绕路,向有地道的村子而去,此时战场上空飞鹰无数,刚刚赶到的三水县的鹰之人,连休息都未曾休息一下就加入了部队当中。 张忠带着人一出来,马上就拉开了战线。四下分散,接着所有的人挥动手上的家伙就开始收割起吐蕃这边的秋粮。 等王鹃带着部队一路骚扰,慢悠悠地到了沙漠的时候,张忠已经把这面的粮食全给收割完了,并且撤回到彭州城中。 彭州的百姓看着一车车的粮食运回来。都瞪大了眼睛无语了,虽然离成熟最好的时候还差一点点,但那也不错了,都想着,张家的小娃子胆子大,张忠这个刺史的胆子同样不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去收人家的粮食,厉害。 毕老头三个人也吃惊不已,他们在张忠借兵的时候,还以为张忠是担心家中的娃子,想要去增援,还劝了两句,结果没劝住,李询倒是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架势,跟着出去收粮了。 别说是他们开始的时候没想到;就是张忠也同样,骑着马连赶了两天才没有耽误时间,主要是儿子和儿媳妇给创造的机会。 也不知道两个娃子怎么就能在那边被追的时候还能算计这里,竟然带着骑兵兜大圈,作出了一副要转身甩开吐蕃两部人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要过来配合唐军一同夹击吐蕃铁骑。 那意思是要强行翻山,吐蕃只能派兵过去。 王鹃利用机动力转了一围,又晃了回去,继续去牵制另两部,而吐蕃这里的粮食就被收割完了。 陌刀兵与骑兵全回去了。等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再寻接机会进攻。 ,读哪甲坏是什么娃子,分明就是成名的将军。把行军怖咐…的是出神入化,早知道我就跟去看看了。” 张老头激动地搓着手对毕老头和姚老头说道。 毕老头也处在呆滞当中,一生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不得不承认,王鹃给他的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能把战术用到如此程度。这天下似乎找不出几咋。来,战术上就不说了,竟然还能配合着彭州取得战略上的成果。 姚老头眨了两下眼睛,说道:“皇上送来的消息怎么说的?说是要看看鹃鹃的本事,能不能在这边做出了动作之后随时调整战术,说是兵不常势而水无常形,一个名将必须要有这样的本事。 看样子皇上不用担心了,鹃鹃哪里是平常的名将,任何一个统兵的将军能够与她配合,都会觉得非常舒服,随势而动,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并且还多了一手布置,把吐蕃弱水河这边的粮食给收了 “正是,看样子得按照张家的意思,把鹃鹃在平常的百姓中隐藏起来了,这样的将领,以后不会随意出动,等什存时候无将可用了,什么时候才能把鹃鹃派出去,一战定乾坤。这把剑实在是太锋利了,让人舍不得用 毕老头的眼睛看向了西边跟着说道。 翼州负责这次协同收割的人,也兴奋地回到寨子说起了那边的事情。因为有张忠存在,他们知道的事情比寻常百姓更多,把那里的刺史儿媳妇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各个寨子的族长则是松了一口气。立即命人把寨子中的好东西给张忠这个兄弟送过去,此时他们真的把张忠当成亲兄弟。 不仅仅是张忠和他们在一起称兄道弟,而是张忠的对他们的平和态度。以前他们认为张忠是的他们不好管。才如此做的,现在看样子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人家张忠儿媳妇能够带领唐军百战百胜。难道会像其他以前过来的官员那样怕他们这四千来人? 听那懂军事的人说,能把军队用成这样的,那绝对是战神一样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张忠愿意,把脸一翻。整个翼州的各个寨子全完。 好人啊,好兄弟,好官。 众塞子的人终于是承认了张忠官员的身份,认耳了大唐的绝对统治。 吐蕃也知道了情况,却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他们最后悔的就是安排了奸细去决了望江那里的河堤。不然的话,鹃鹃他们一家人还在舒州治理地方呢,李隆基怎么可能把他们派来管后勤? 他们不来管后勤,鹃鹃就不会在郭图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出关接手,她不接手,自己这边又怎能损失这样多的兵力?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被牵着走? 一代名将或许就永远沉寂下去,不会被现,自己也不用那么丢脸了,被人家指着问还敢不敢。 录夫图塔与木木忽舒也受到了质问,问他们怎么把唐军放跑的。录夫图塔面对质问,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今天只吃了一顿饭,肚子还饿呢,王鹃的部队回来的时候,没忘了把又一拨的押送粮草的部队袭。 “这哪里还是我吐蕃的地方?这就是她家的后院,想打就打,想玩就玩,想走就走,来去如风,我算是他娘的知道了大唐兵法中的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是什么意思了,风林火山,好一个风林火山,让她给用的神鬼莫测 录夫图塔使劲地捶了一下大腿,满脸悲愤地说道,旁边的传令兵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免给现了让将军把气出在自己的身上。 传令兵不出声,录夫图塔还非要找到他身上,对他问道:“你说,是我无能么?他们那边不是一样让人家把粮食给收了?不是一样缩在弱水河那边防守?他们怕唐军陌刀小他们调不过来兵。 难道我就不怕唐军轻骑?我就可以把兵用的如臂指使?他们不担心魔煞的话,何必抽调兵力去防范,他们不防范,又如何会没有兵力去打翼州张忠带领的收割队伍?你说,怨不怨我?说呀。” “不,不怨,都怨魔煞太厉害了,都说兵不厌诈,谁知道她会带着人干什么?”传令兵吓坏了,紧怕将军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斩了。 “对,就是她太厉害了,谁杀的望江百姓,谁出的主意,就应该由谁来承担,不应该找我,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军如何布置的。鹰。就是天上飞的鹰,我还想给射下来呢。你说是吧?” 录夫图塔此刻的状态非常不稳定,说出的话也是跳跃比较大。 “是,是,我听说了,唐军出动之后。来回调动,天上鹰翔无数,我吐蕃无论如何动作,对方都能做出相应的反应,就是那鹰在帮忙,我们的天上,好几天了,都有鹰在飞。就是它把我们的阵形告诉给唐军的 传令兵小心地往帐门口挪了挪。轻轻地说道。 录夫图塔却没有要杀传令兵的意思。而是又一拍大腿说道:“对,就是鹰,是鹰在报信,那你说,对付轻骑需要用轻骑,对付鹰需要用什么?。 “用,用弓箭传令兵回应。 “对于鹰也要用鹰,它飞那么高,你能射到?派人回去,问问,我吐蕃有没有鹰的人,不要寻常的猎鹰,没用,那天上飞的绝对不是普通的鹰,翼州刺史张忠家里有多少钱?他能给儿媳妇派来一只寻常的鹰,给我找,找鹰。 等有了鹰我就不怕她了,至少不会被她打偷袭,你说是吧?” 录夫图塔否定了传令兵的想法,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是,是,就是用鹰对鹰,那我这就出去传令了?”传令兵找到了一个离开的机会。 “去吧,去吧 今天没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物资涨价沙中闲 诀收的时节终干到来,且是家中有地的人都准备好,山悠刊引够的就自己干,不够的就求人或者是雇人帮忙,粮食的价钱一涨再涨,有张家酒厂的字据在那里摆着,麦子一斗直接涨到了三十五文,大米也同样跟着到了五十文。 让其他在收粮的人苦不堪言,要么张家把所有的粮食都收了,要么就晚点再提价钱,现在耳好,所有种田多的人都被张家找过了,张家却没有钱,非要等秋收一个月之后再收。 结果弄得自己这边收起来价钱也同样压不下来,有粮的百姓哪怕没有被张家找过也学聪明了,不卖。就等着涨价,哪怕家中生活急需钱也不松口,把收购的成本一下子提高了一半,还是有价无市。 最可气的是张忠带人去抢收来的粮食给放到了翼州常平仓,只给帮忙收割人工钱,而不给粮食,工钱给的非常少,一人一天才十文钱,就算这样,那帮傻子一样跟着去收割的人还觉得占了便宜,说是什么本就是军队行动。 尤为无奈的是剑南道相邻的州府官员不出声,根本就没有对翼州常平仓伸手,都怨毕构,不就是当初当过剑南道益州长史和剑南按查使么?不就是狠收拾了一批官员么?现在他已经不是,至于如此怕他? 随着粮价的增长,牲畜的价钱也同样跟着步步提升,尤其是到了秋天能喂的青草少了之后,以前正常年景中一匹五贯钱的马,现在八贯钱都买不到。 唯一没有多大变化的就是盐价,张忠专门找过了当地周边的各府官员商议,也不知道他和官员们说了什么,盐价一稳再稳,油价也是如此。只稍微涨了不到一成。整个剑南到此时就好象是山雨将来时的小木楼,给聪明之士一种飘摇的感觉。 收粮的商人们,不得不再一次找到了与他们合作的齐东家。 “齐东家,粮收不上来,价钱越来越高,百姓惜卖。”一个粮商对齐东家说道。 “价高就高价收,麦子三十五文一斗,大米五十文一斗,有多少收多少。”齐东家给出了一个和张忠同样的价钱。 众商人纷纷摇头,另一个商人开口道:“齐东家,一样的价钱收不来,百姓们愿意给张忠留着,都说张家的娃子在前线拼死征战,不能寒了英雄的心。” “那抬高价钱,麦子四十文,大米五十五文,待我写封信与人商议。先照这个价钱收,马上会有更多的钱送到。” 齐东家心中是有喜又忧,喜的是粮食举高不下,忧的是用骗的抵押的东西眼看就要到时间了,原本觉的这笔钱足够收上来更多的粮食和牲畜。并把剑南道物价提高,如今价钱高了,需要收上来的东西却没有达到足够的数量。 上面制订的这咋。计总让人感到有点不对,究竟是哪了出了岔子? 心有疑惑的齐东家想不出来。只好写了封信让人偷偷地送走。 张忠也能感受到现在剑南道的形式。但他不急,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只等着最后一击,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部分的百姓利益会损失,不过没什么,不用到结束就能给予补偿了。 至于收到了更大损失的商人,那就不管了,商人一个个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给地方造成多大的伤害?既然能昧着良心推波助澜,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边境之地的商人不收拾怕了,以后说不定就会有危险。 等待事情展的张忠,开始努力完善滑雪场事宜,毕老头三人也是跟在张忠的身边帮忙,心中隐隐期待张家还没有告并给他们知道的手段是什么。 忙碌的不仅仅是张忠等人小贝这群小家伙同样很忙,房子换了。原来的三层房子矮了小娃子长的快,把用沉香木制作的房子收起来。放进大仓库中,用银杏木又给他们做了一个三层的房子。 这次每层高度为五尺,再高一点就和平常的房门高度一样了网做好不长时间,玻璃装上了,新换了一批玩具,还有里面的地毯等保护措施,还没有被褥。 贝九个人就在大哥哥的小满的带领下找来稻草往里填,还让下人在房子的底下挖坑道,房子下面本来就能拉开,现在的能,以前的也能,关键时匆用来逃生。 填到房子中的稻草就多被小贝他们“秘密,地送到了坑里,羌虎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跟着忙,可惜他们两介,说话晚,到现在也只能说出简单的一个或者两个字,表达的还不明了。 即便如此,羌虎也非常高兴。比他前两个大点的娃子说话早了,最大的那个,两岁半了才能说话,当然。比起人家张王两家的娃子那是没法比,在他想来,这就是爹娘厉害,娃子 只有了解真实情况的人明白小这就是营养和婴幼教育不同所拉开的差距小贝他们已经能够很好地与别人表达自己的想法了,能听懂浅显的故事,还能在别人讲故事的时候插言询问。 负责照顾他们的丫鬟,明明知道他们把稻草都塞到了下面的坑道中。魂上的时候还趁他们不注意给好好铺了铺,依旧要装着没看见。 小贝九个人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是把所有的坑道给铺好了稻草。这天高兴地拉着丫鬟站到房子外面,他们则是进到房子中,从里面拉上窗帘小跑着来到了最下面。钻了出去,在外面绕了一圈,站在丫鬟的身后,碰碰丫鬟,瞪大眼睛等待丫鬟反应。 丫鬟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房子。被拉动衣服之后,转头,“大吃一惊。“呀!小贝你们怎么跑到外面了?” “咯咯咯”小贝等人一脸自豪地笑了起来,晃着小脑袋就是不说,羌虎的两个娃子倒是想说,却说不出来,干着急。 “小贝,快与我况兄,怎么回事儿?真厉害丫鬟继续一脸好奇地问道。 “地,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和哥哥姐姐打坏人,还敢不敢啦?。小贝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小贝真厉害丫鬟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咯咯”小贝高兴地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小嘴一瘪。说道:“还不回来 丫鬟也是神情一暗,安慰道:“快了,就快了,到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回来了给小贝带好吃的 “不要,打坏人,活着回来小贝好象也知道那边有危险,只有一个要求。 王鹃和张小宝还不知道家中的弟弟妹妹们一直在惦记他们,已经进到了沙漠当中,并在沙漠里呆了一天了。 跟来的两部吐蕃军士没有进来。拉开一定的范围,保证防线的纵深。一面等待着后面的补给,一面想看看王鹃究竟什么时候出来。 王鹃与张小宝一点也不着急,这里的沙漠不像别处那样难熬,里面有草原,有湖泊,还有很多的绿洲。他两个要是能在这片沙漠中渴死饿死才见鬼了呢。 “小宝,我以前旅游的时候来过,还有珍珠卖呢,这可是湖珠,多找点,回去给小贝他们玩,还能当化妆品,呀,这就是技蓉了,又叫肉技蓉,快,采了,好多,拿回去做吃的,快点帮忙,别看了,他们没那胆子敢追来。” 把进到沙漠当成旅游的王鹃现了好东西,肉技蓉,真正的野生肉技蓉,自己一边摘一边招呼还在望来时路上看的张小宝。 “没看他们,我是想啊,这里的沙漠不错,要是有一天能把铁路修过来多好,利用起这边的资源,什么时候能把吐蕃给彻底吞并了呢?” 张小宝看着满眼的黄沙,觉得非常舒服,凑过来摘肉技蓉说道。 王鹃看了眼休息的将士“想打就能打,经济战,非常规战,再给我十万唐军,两年我就能把整个吐蕃给吞了,你那经济战好是好,就是占的便宜少,坑了咱们自己商人和吐蕃人一把,突然人的损失还不算太大。 我得帮帮你,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手段,最终是需要武力来维持的。犹太人那么厉害,赚钱的手段了得,可也是花钱追杀当初杀害他们的具体人,却无法灭到人家的国家。就是武力还不行。 石油国家想和人家达过家打经济战。结果只能是被人家出兵给换政权,我帮你完善一下计”让吐蕃多损失点。” “也好,我这次的计戈小只能吞下吐蕃送来运作的钱财,你要是能带兵帮一下,我就可以伤到吐蕃的筋骨,战争。永远都是解决矛盾的最直接手段。” 张小宝也不拒绝,谁让他不能领兵打仗来着。 王鹃把眼前的肉技蓉都摘了。铺在沙子上晒,她自己也躺在沙子上。眯起眼睛,摸摸脸说道:“连日的征战,我的皮肤都不好了。得早点回去保养保养,还有什么来着?不能白来一趟。” “还有就是各种的药材二你总不会是暂时休战,让士兵帮你采药吧?”张小宝把身边的沙子翻一翻,现没有什么虫子和带壳的东西,放弃了找土螺螂煮汤的打算。“我要抽出几天时间,再训练一下队伍,边跑边打的,一直没有工夫。下一场仗,才是真正的看本事。都起来啦,前进。” 王鹃对着张小宝说了句,又招呼众将士继续行进,怎么也要先到一个处有湖泊的地方才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 阴谋诡计隐背面 据夫图塔站在沙漠的边缘,让很多的亲兵保护着。其申让单那种立起来就像墙一样大的盾,他真怕突然从某个沙堆下面飞出来一簇箭。他现在深有体会,对于杀神一样的小丫头,一切都有可能。 只要自己可以想到的事情,对方做出来,丝毫不希奇。 “将军,外面风沙大。还是进帐为好,以免伤脸。”旁边的参军好心提醒。 “伤脸?那你就进去,我是不怕了,脸早就没了,还伤什么?把吐蕃的脸都丢尽了啦,真要脸,我就领兵冲进去,我现在耳边还回响着她进沙漠之前,回身问的话,怕不怕?你怕不?” 录夫图塔一肚子火气,加上这里的环境让他不舒服,对旁边的参军了出来。 “属下不怕。”参军咬牙说道。 “那你带兵冲,我怕,我猜不出她问这话,是想吓唬我,不让我追。还是故意激我,让我跟进去好收拾我。”录夫图塔瞪了参军一眼。 参军被将在这里,脸红着说道:“为不连累其他兄弟,属下愿意只身一人前往。” “还说不怕?不怕你为何担心连累别人?这要是换过来,她王鹃就敢领兵杀进去,要你一人进去作甚?投降不成?有没有消息传来,鹰可是准备好了?” 录夫图塔很想鼓足勇气,大手一挥。两万人列阵而进,但他琢磨了一整天,没敢,在外面都这样了,进去还不知道会受到来自何处的攻击。没见那只鹰飞来飞弃么。 这畜生也不傻,据说先前专门配合人袭击吐蕃斥候小队,一只鹰能收拾两人,一个俯冲,爪子抓一个,嘴叼一个,现在怎么就不俯冲了? 参军见将军没有继续逼迫自己,再不敢说别的话,回道:“将军,属下估计,再有最多半日,就能有消息回来,并有雄鹰助阵,我吐蕃之中怎么也能有几个鹰之人。” “如此便好,母吧。”录夫图塔想到了有鹰以后的事情,显得很高兴,转身欲回。 六匹快马也在这时从阵营的后面冲了过来,马上的人让人一看就知道连续赶路,一人双骑,一个穿着吐蕃军的衣服,另两个则是平常衣物。沮丧又难过地坐在马上,不知道怎么了。“报,将军,养鹰之人已找到带来。”前面的吐蕃士兵翻身下马来报。 “哦?来了?可是他二人?快。叫到近前。”录夫图塔兴奋不已。招呼一声,突然疑惑地四下看看。还望望天,对传令兵问道:“鹰呢?不会让本将现给他们抓来养吧?” 那两个人头低了下来,传令兵看了二人一眼,无奈地回复。 “将军,来时他二人说是用鹰探路,以免被敌人现围剿,鹰就放出去了,两只鹰在天上飞了还不到半刻钟。打东边就飞来一群鹰,结果”那两只鹰死的才叫惨呢。多亏它们没现我们,这才逃过一劫。” “放屁。当鹰眼睛瞎,还是你们从地下走的。这就是杀给我看呢。放你们回来报信,人打不过,鹰也打不过,再去找,唐军有多少鹰,就给我找来多少鹰,我就不信了。” 录夫图塔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非常凄惨的情景,两只鹰被人家一群鹰,一鹰抓一下,毛就抓没了,惨啊。 “将军,同样数量的没用,当时对方来一群鹰,却只从鹰群中飞出来一只,五介,回合,我方一只鹰被对方抓住,另一只被叼破脑袋。两个打一个也没打过。” 传令兵又接着说。 又突然想起件事情,从怀中拿出来一物“将军对方那只鹰也受了点伤,您看,它爪子上缠的东西被扯破了,上面还有血迹。” 录夫图塔接过来一看,只见这是一条布,布的两边染成了红色,中间的个置有一个图案,一个可爱的长着眼睛的稻苗,一臂前指,一臂平端,平端的手臂上落着一只鹰。 认识,不只他认识,周围看到的将领都认识,这样的稻苗太熟悉了。三水县张王家的标志,魔煞鹃鹃的旗帜上就有这样一个稻苗,只不过那稻苗拉着一辆装满粮草的车,代表了翼州后勤营。 看见此图,录夫图塔突然觉得心中轻松了,周围同样能看到图的人也不像刚才那样难过。 “如果是三水县张王两家派出来的鹰,一只打两只,情有可原。打不过才怪了呢,他们家派个丫头出来都能以少击多,何况是只鹰。你们的两只鹰死的不冤,人家还没和你们用计呢。” 录夫图塔开始安慰起两个失去了鹰的人,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 同。 养鹰的两咋。人还以为过来会受到惩罚,没想到还让人安慰一番,互相看看,当中的一个说道:“将军,我们不服气,凭什么他三水张家的鹰就比我们的鹰好?我们马旧穴,找其他鹰的人过来报仇六“”※ “别,去找行,过来时躲着它们点,别飞,飞起来就完了,你们不服。难道我就服了?不服也要忍着,过来把现在头顶上这只鹰给我收拾了,本将就算你们大功一件,想收拾上面的鹰,最少也得找五只不,十只,还是不能冒进的那种,同进同退。相互照应,先休息会儿再走。” 录夫图塔告戒一番,怕两个人冲动,那后果”落入敌手的塔塔呢图已经示范过了。 两个人还想说什么,就被传令兵给拉走了,边走边说:“听将军的话,最少带十只。悄悄地过来,在那边最好先言练下,协同作战,绝对不可贪功冒进,没看将军这里近四万人都相连成阵么,一旦出现遗漏之处,那就完,听懂没?” 两个鹰的人被说的也怕了小点点头,老实地跟去休息,走了会儿。反应过来,至于吗?四万人被吓成这样? 雄关漫道,车行其上随欲翻。马踏当中易落涧,行人来往靠在边。 从京城过来的米凡三人,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蜀道之险,骑着马,开始时小心地贴在靠山的一边,到现在,三人下马,拉着马一点一点走,米凡与韩旋风不时地看一眼下面的山涧,哆嗦着用手扶旁边的岩壁。 鸠梅冷胆子大,走在正中间。感受从山涧中吹来的风,还有淘淘流水独有的湿气。“这边过来点,掉下去了韩旋风已喊过不只一次了,每次鸠梅冷都笑着对他们两个说不怕,说自己身高五尺,每步差不多是两尺六寸,距旁边有四尺七寸,就算是一步迈偏倒了,多的地方也在路上,掉不下去。 并让两叮,人继续骑,说马既然经常跑这条路,一定会自己把握,两个人却说什么也不敢,好在米凡现自己没有出现难受的感觉,知道鸠梅冷一时不会出现危险。 鸠梅冷走着走着,不满地对两个人说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照你们挪呀挪的,挪到地方,早就晚了。” “不能,有米凡在,真会晚的话,他就不舒服了,和男人与否无关。我就是怕高,那里还没到关键时刻,我如果一不小心受伤,张家人该生气了,张家对有本事的人非常重视,对没本事的人其实也挺照顾的 韩旋风说什么也不过去,他恨不的把手抠进石头当中。 “你还有本事?哉个船都划的要死,等我来救,没有我呀,你就会求天天不应,求地 “我现在就求求你,你别说了。你再说什么忘恩负义,我就跳下去韩旋风被折磨完了。 “你水性好不好?好的话,可以试下,至少跳出去落下时得有六丈远。不然你掉不进水中,会砸在旁边摔死,我给你算算,从这里,到水面。大概有 “上马前进,赶时间,米凡小拜托你了,难受就早点说。”韩旋风鼓起勇气,翻身上马。 米凡无奈,也跟着爬上了马背。深吸一口气“拼了,明天就能到地方。”, 翼州张忠刚刚把滑雪场的大体事情布置下去,交给内院的人管着,就开始带领没有事情的百姓修路。圣旨不是假的,让修就得修,还不给钱。好在给了“政策”用好的话,会多赚许多钱。 这点张忠不担心,他相信儿子的本事,依靠给予的政策,赚到修路所需的几倍钱会很轻松,沙石的路面。关键地方用水泥加固的水沟。以免路被冲一冲就冲坏了。 还有几只鹰帮忙,遇到了需要搭悬桥的地方,就让鹰把绳子的一头送够去,然后那边有人拉绳子,逐渐加粗,比以前快多了,遇到有挡在路中间的石头,以及旁边容易滑落石头之处,就用炸药炸。 炸药就像没有任何危险一样摆放在旁边,近前也没有人看守,给人一种随时都能拿到的感觉。 张忠也期待有人拿,结果失望了。哪怕别人都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也没有人去碰,更不用说偷走要做研究了,埋伏的人就一直埋伏着。还有那没搅拌的水泥也是如此。 干活的百姓不管修路的事情带有什么阴谋和政治目的,可以顶工。过了期的日子,又能得到钱。并且以后来回通行也方便,干起来非常的卖力。 吃的也不错,张忠还负责提供磨损的衣物和工具,百姓们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却不清楚在平淡的表面下。有敌我双方的人在另一个层面上相互搏弈。”, 今天没,没偷懒,走与的慢。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继续努力。 第二百四十七章拿人土地提要求 二鹃和张小宝怀在沙漠当中旅千多的将十。妥重懵不讨来的死掉了,受轻伤的人已经治的差不多了,说是治,其实就是当初后勤人给的药丸,还有抢来的盐用以杀毒。 没有人追击的情况中,体力和精神恢复的都不错,王鹃开始对他们进行练了,也是一种磨合,王鹃需要让将士们习惯自己的作战风格与思路,在某种特殊的无法联络的情况下,能够猜测出自己的行动方向。 当然,王鹃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风格。学的比较杂,如果非要说是风格的话,那就是随时可以变换风格的风格,现在自己的人少,敌人人多,王鹃就尽量固定一种风格。 张小宝也没闲着,一面来回接收彭州那里消息,一面又要送出去消息。指挥那里的经济战,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打一场不见血却依旧可杀人的战卓。 一手手的布置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随机应变,还有王鹃说的用武力配合的事情也得考虑清楚。在两个人带领军队悠闲度日的时候计算粮食能吃多久,还能从沙漠中获得多少补给的时候,水云又带回来一个消息。 “小宝,朝廷来了书信,要给我们两个政策,你看看,这两个政策怎么安排,一个是自由形式的,另一介,是限定的。” 王鹃接到张鹰拿来的信,对已经向这边走的张小宝招手喊道。 张小宝有点心不在焉,他在计算调集自己家财力之后的付出与收获比例,大概的数据要算出来,以免拿出钱来。把吐蕃打败了之后,现自己家赔了,那经济战打的就不好玩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会弱了自己的名头。 到了近前,看信,上面确实写了政策方面的事情,其中一个是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让张家自己提出来。另一个固定了下来,那就是让张家把钱多多投入在剑南道这里做买卖。给了三年的免税。 但其中必须要有五成,也就是一半的基础建设投入,另外的五成,有两成是不允许赚钱的,收支平衡的医疗馆,只有三成才能是纯商业上的。 小宝,是不是少了。应该要五成纯商业上的好处?”王鹃觉得花的太多,基础建设又不像他们那个时候,还能收收路费和过桥费,只花钱,不赚钱。 张小宝看了十几息,说道:“我怕朝廷反悔,如果说要补偿不我们的话,不用其他三成的商业店铺免税,只这修路就够了,我就琢磨,我是不是要那么干,谁说修路不赚钱的?” “修路赚钱是因为钱由政府出。一包二包那样赚,咱们这是自弓往里投钱,李隆基不会给的,他抠的连个金鱼袋和衣服都不给,指望他能从户部拿钱,我还不如相信吐蕃突然变善良,愿意主动赔偿损失呢。 王鹃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能在自己掏钱修路上赚钱。 “先不说这事儿,先想想要什存政策,这个政策应该是朝廷那几介。人在试探我们,你说如果不是我们,是别的商人在我爹现在身为翼州刺史的情况下,想要为家族考虑,会怎样选择?” 张小宝还没考虑到要不要用修路赚钱,如果别人现张家还能这样运作的话,万一给叫停了怎么办?把第一个政策跳过去。 王鹃想了下,说道:“有两忠选择,第一种,非常傻的选择,估计朝廷也能暂时答应,那就是让你爹在右南道当更大的官,正好配合朝廷给的政策,另一种属于故意示弱,比如我们当初在三水县的时候。直接把你爹调到京城,要一个好点的官职。 这两种无认为都不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说说,你准备要什么政策?” “我要把这一个政策换成两咋。政策张小宝用手在信上敲打了几下想到咋。办法。 “俩?那是不是两咋。政策又能变成更多的政策?我小时候看童话故事中的妖怪说是能帮助实现三个愿望的时候就想过,第一个愿望就是我能有好多好多的愿望,人家李隆基又不是傻子,你真这么干,他容易亲自过来打你。” 王鹃捂着嘴笑了会儿,对张小宝说了起来,明明就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要是按张小宝说的写信送到京城。不知道京城中看到信的人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有意思。 张小宝听王鹃说,自己也笑了“不是那个意思,呵呵呵,我只不过想让朝廷中的人猜不出来我家的打算而已,第一个我要的政策是,在东北那边或者是这边给予一大块的土地,免去五年的税收,什么土地都行 第二咋。还是要土地,就要这块沙漠。免税十年,第 凶要求,朝迂可以选择,第二个就确定了,相信他们山生呛芯给 “啊?你要这里的土地?这是人家吐蕃的地方,给,换成我,我也给。我以前听人说,说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那个岛子上的士兵退伍了,那里就给个地方,直接选在了北京的某某处,结果自然就不能过来拿了。你要这里干什么?还当要求提出来 王鹃听到第一个张小宝所提出来的要求只是有点疑惑,张小宝的后手是什么,听到第二咋。就彻底迷糊了,照这个情况进行,是不是还能去要美洲的土地?大唐也管不到呀。 张小宝神秘的一笑“哼哼,这你就不懂了?我要这里的地方就是想让朝廷在选择的时候把地从东北那里戈,等我们再把咱们的雪山中练好的人往东北送时,让朝廷再一次反的。 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被算计了,这样一来,等此事结束,我们就有很多的马了,朝廷一定会找借口,给我们安排到蒙古那边,并且拿出来更多的优惠政策,利益交换中就是这样,除非他们想撕破脸,不然就太欺负人了。” “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最先我们说的目的上,至于么?。王鹃听明白了,张小宝算啊算的,把原先的那个想法给拿了出来,似乎就是多做了一份功,结果相同。 “至于,绝对至于,那里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沙漠,先不跟你说,以后你就知道了,来。写信。就照我说的做。” 张小宝保密不说了,示意王鹃写信,王鹃把头一扭,我还要练。你自弓忙。” 水云做为信使,又飞到彰州去了。 这次带给了张忠三页的信,信中尽量用简短的语句把意思表达明白。 接到信的张忠,让别人看好水泥和炸药,躲到一旁去看了,还背着三个老头,让三咋。老头心中痒痒的。 看过信,张忠写了一封奏章。让鸽子带往京城,去要旨意了,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才行,没旨意到时候人家一变卦,那就不好说了。 鸽子飞走半天之后,张忠才把三个老头找来,把一页的信给三人看。就是张小宝提出来的两个政策。 毕老头看过后,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懵了,他可是想了好几种可能。但就是没想到小宝这个将来要慢慢培养起来的娃子在这个时候提了如此一个要求,把政策一分为二。 捏着信的手摇了摇,对张老头和姚老头说道:“看懂了没有?第一个提的要求是在这边或者是河北道那里要一块土地,我估计他家是想要去河北道,往那里跑干什么?这里的地绝对不可能,否则与张家在这边将要进行的买卖一配合,以后剑南道还不成了他家的。 第二个要沙漠,沙漠不归大唐管,他有本事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为何又单独提出来小宝这娃子也跟着学坏了,懂得绕人玩了。” 张老头对这方面的事情想的不多,听了毕老头的话也不搭言,姚老头则是思索了起来,足足想了半刻钟,才出声。 “按以前张家行事的手段来看。张家做的许多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后都得到了好处,既然是小宝提出来的,估计小小宝就算是没有把高人的本事全学到,估计也学的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就在沙漠中。 你们说,是不是他们现了什么好东西?将来要用?那也不对,就算是现了好东西,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上?估计十年过了,那里依旧是吐蕃的地方,给他也无妨,想想。得好好想想,不简单啊。”“有什么不简单,我看就是小宝故意要那个地方来让我等迷惑,他要就给他,又不是我朝的土地。他有本事就去赚钱。”张老头非常直接。 “既然这样,那”也好,我等也写信送往京城。”毕老头终究是没想通张小宝准备干啥,第二个要求也算不上什么要求,别人的土地。说给就给了。 三个人写了信,让鸽子带到京城去。心中想着事情,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张忠就又开始忙了。安排完修路的事情,让内院的人管着,找到三个老头商议朝廷给的第一个政策,把张小宝的信拿出来。对三个老头说道:“咱得先说好,第一个政策不能再反悔,毕大人。您三位也不可能再写信过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修路也能圈到钱 示忠的话让三个老头心中一突。尤其是毕老头和姚老“酬,突然有种事情要坏的想法。 毕老头给姚老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问,你有没有从朝廷给的第一个政策上看出什么?难道是三成的商业免税给的多了?还是不该让张家负责两成的医馆?总该有不对的地方,不然张忠也不会提前说。 姚老头仔细想了想,没现哪里出岔子了,这个提议,也有他和毕老头的功劳,当初是说给张家五成的免税的地方,三成的修路,还有两成的医馆,结果朝廷那边的人更狠。直接把路和买卖给调了个。 轻轻摇了下头,姚老头把信拿过来开始看,毕老头和张老头也凑到近前,从头到尾看了起来,三个老头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后悔。越看越恨朝廷中把买卖与修路调了的人。张忠也不管三个老头,起身背个手去溜达了,想来三个老头不会说话不算话,真要是再写信给京城送,自己就告老还乡,不玩了。 三个老头还真没有写信给朝廷的想法,哪怕现在非常后悔给了这样一个政策,但没办法,这不是政策不好,而是小宝那个娃子也变聪明了。 “哎呀,照这样看,如果以后别的人要修路的话,也会学着张家的办法来做了,他家要把买卖都开在新修的路旁边,还有医馆也是如此,他家准备前期投入二十万贯,十万贯修路,四万贯建医馆,并且连医生都愿意自己出,剩下的六万贯才开买卖。 看上去不错,如果没有后面的手段的话,可以说是真正的为国为民了,挑不出毛病,但加上后面的方法,就太欺负人了,那六万贯的开买卖钱哪里还是六万?” 毕老头眼睛盯在后面的办法上。激动地说道。 张老头呵呵笑了声,不管了。坐在旁边喝茶水,事情不是他能管的。他清楚,自己的本事就算真有什么主意要限制张家也会被利用。 姚老头磨磨那口已经掉了几个的牙。点头道:“佩服,实在是佩服。竟然是把修路的事情拿出来问本地的商人,问他们需要在什么地方修路,戈出几条线,与现在的不生冲突,要在没有路的地方修新的。 别的商人有买卖的,想要让路通过自己的买卖,还有想着在新路的路边开买卖的,就得出钱一同修这条路。不出钱的话,张家就不在他们需要的地方修,只管自己。 到时候把医馆一放,把那六万贯的钱一出,在路边重要的位置建立与“贸易,有关的大术场,用此来吸引人走那条好路,同时张家的船队到时也会专门在这条路上走,并且把从别处运来的货物放在市场中卖。 嘶!小宝是怎么想到的?还有更狠的,除了让商人拿修路的钱之外。还要再拿出来一部分对张家的商铺进行,投资”张家用来修建的钱财占整个店铺或者是甫场的两成,张家的技术要占四成,这说明什么?” 姚老头分行了一下之后,对同样想到了这个事情的毕老头问拜 毕老头现在也会计算这样的东西了,说道:“这说明,张家的六万贯,可以看很多的买卖,别人至少要投入十二万贯才能把另外的四成占去,也就是说,张家真正用来开买卖的钱是十八万贯。 仅仅是用了四成的技术,就把自己的买卖给扩夫了三倍,你看,底下还有一个给予众商人的好处。那就是此次回来,所掠夺到的东西。一部分会送给朝廷,另一部分就会拿出来卖,算是以后市场的第一次买卖。 并且会在以后组织商队出关到沙漠中去采集有用的东西,那里不是小宝要的土地吗?有了这个借口。他们就能随便地出关了,至于是到外面与吐蕃做不影响大唐的买卖。还是真的去沙漠采集东西,或者是直接进行掠夺,他们都有了一个证明。 好,好啊小宝也厉害啦,账算的实在是太精了,怪不得他家这次领旨修路如此卖力气,又是用水泥加固坑道,又是炸山的,原来是想修一条非常好的路。” 毕老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真老了,人家稍微一转圈,自己就猜不出来最后的目的,还得从具体的计戈中分析,是谁提议修路占五成的?这下张家可以用这个条件来使劲地圈钱了。 商人们不会反对,更不敢躲起来不出钱,张家的财力足够支撑自己来行事,他们现在不投资,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想跟着投入。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跳丰头也吧嗒两下嘴。看着计土,“最关猪的怀不是众煎心泣里是说,张家的修路十万贯,算是投入的一成,那别人就得联合起来出九十万贯,集百万贯钱财,能修成什么样的路?贯通整个剑南道。 张家负责提供以后重点路段的买卖技术,组成一个大商会,共享一部分的资源,但一百万贯的钱,还要用来购买水泥和炸药,水泥炸药都是张家的,他们从中能赚多少钱?” “是呀,能赚多少,那价格可不低,我估计怎么也能赚到两成或者是三成,得,张家在这边投入的钱出来了,和着他家一文钱没出,就光占便宜了,无非是在以后拿出来点技术,还有带商人到吐蕃去赚钱。 他们家的商队进吐蕃做买卖。不用像别的商人那样担心被抢被杀,谁敢动他家?那才是真的活腻味了,鹃鹃还没回来呢,他们家根本就没付出什么,想来以后合作的时候,他家依旧能占便宜。” 华老头真的想不出来小宝怎样制订的计划,所谓的空手套白狼也不过如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现金流? 不对,应该不是,不然鹃鹃不会同意。似乎那种手段,坚决的不能使用,真想见识一番,恩,让他们对别的国家用用,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比起现在的是手段,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忠在别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三个老头才过来,一过来,毕老头就对张忠说道:“永诚,了不得,生了个好儿子,还有一个好儿媳妇,放心,我等不会写信去京城,估计就是写了也来不及了,鸽子还没飞到。朝廷的旨意就开始过来了。” “毕大人赞谬了小宝和鹃鹃还有许多不懂之处,就是好学,好学而已,往后还请毕大人多多提携。此事可行?若是觉愕与民与国无利的话,我这就写信,让小宝重新制订计划。如我家这样的,赚钱已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张忠谦虚了一句,又问起政策上的事情,他这样说着,心中也确实一样想的,如果对国民没有好处,他宁肯不赚太多的钱。毕老头趟看张忠就越顺眼,真的是越能赚钱的人,有时候把钱看的也就越淡。 跟在张家身边学了不少时候的毕老头也不白给,听到张忠的意思之后,说道:“有好处,对国对民都有好处。这里的商人不是没钱。有的在本地花不了,都跑到了外面去作投资,正好让他们把钱拿出来。 有你家的手段在,他们就翻不起浪来,今后你到京城或者是洛阳,朝廷也不担心你张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百万贯的路,一定会修的非常好,贯通整个剑南道。 到时别处的东西能运来。你家还能有新的赚钱的方法用剑南道的物产运别处换钱,加上吐蕃的商人也同样能够过来买卖,药材更丰富了,于医学研究有帮助,你家不是很早以前在陆州的时候提出过经济控制与掠夺吗? 正好能在剑南道用了,小宝后面的计划,我孙女也说过,那就是向吐蕃大量购买牛羊马匹,给他们提供奢侈品,两者进行交换,如此做法能让吐蕃的好地逐渐减少,粮食呢,从我们大唐换给他们就行了。 等到了一定程度。吐蕃的粮食被控制的时候,就是吐蕃成为大唐一部分的时候,早知道我就该把馨儿一直带在身边,多问问她,现在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 毕老头心中感慨,他真的是佩服现在的小娃子,别说是小宝和鹃鹃了,就是自己的孙女馨儿,也懂的站在更好的层面上来分析。 这就是经济战,在武力有保障的情况下,进行的一场杀人不见血的战争,其狠辣与计算,比起武力战丰来说更加的厉害,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程度。 姚老头心中也有着差不多的想法。感慨地看看张忠这个在德行上让人挑不出来毛病的年轻人,笑了下说道: “你家就利用政策使劲算计吧。把朝廷中的人算计的越厉害,以后朝廷中的人也就越重视这方面的情况。多多培养经济上的人才,而不是把进士看的那样重,生者,吃饭穿衣。活者。无疾游玩,都离不开钱。 当然,还有技术上的研究,好提高你家说的那个生产力,好好,都是好学问,士农工商,缺一而不可,运用之间,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第二百四十九章剑南粮价正胶着 二个老头都认可了。张忠也就放下心,开始找在滑雪场必”身份的人商量投资的事情。 荐左们了解了整个计之后小马上就知道张家的手段了,有的人实在不想帮张家成事,可又不得不出钱,别看现在有路,但路不好,来往运输费劲。 张家修完了路之后,还有相应的措施,让人不得不动心,何况剑南道有钱的人多了去,自己不出钱,一旦别人把钱凑够了,以后就没有与张家合作的机会,不能得到新的技术。不能与张家从别处运来的货物中寻求好处,更无法组成商队跟张家一同出关去与吐蕃做买卖。 一个个的说是回去再好好商议一番。就带着一份复写好的计划离开了。张忠一时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想了想,把刚刚到来的米凡三人叫来。 米凡三人来到了翼州之后,就没闲着,从没到过这里的他们对所有的事情都好奇,尤其是鸠梅冷,看什么东西都觉愕有意思,一晚上睡不了多长时间的觉,跑来跑去的,看看雪山的景色,再瞧瞧这里的树木。还有小贝他们一群小家伙,也,让她着迷,非要加入进去一同玩,她不是张家的人,对她的限制也就少了许多。 加上赶路的时候,偶尔从米凡和韩旋风的口中听到的张家所做的种种事情,好奇的她就开始缠着张王两家内院的人问,问了一遍听过瘾了,还要再问一遍,是百问不厌。 今天张忠找他们三个人。三人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到了张忠所在的书房。 见过礼之后,张忠对着米凡说道:“米凡,这次安排你们的事情,可以前去做了,记得,如果你现了不舒服,就赶快想办法,想不到办法。马上回来。哪怕计戈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米凡自从被张家收拾过之后,就一心地为张家做事情,他承认张家的本事,比起以前自己所在的船行强多了,见张忠告戒,立即回道:“老爷,我知道,一定把事情做好,有危险就绕开,把我找到这边来,就是因为我的这个特殊本事。” 张忠点点头,又看向韩旋风。韩旋风的父亲现在也是依靠着张家而做着不错的事情,官职提了,又不像以前那样累了,所有辅助的事情张家一应全管。 故此,韩旋风对张忠也非常恭敬,往前站出来一点,等待张忠吩咐。 “你呢,本事也不听人说,你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话,吐蕃话说的也不错,等着进入吐蕃的时候。千万别露了马脚,从翼州,到出关之间这几天,会有人专门安排吐蕃的人和你天天说话,尽量熟悉当地的方言。” 张忠对韩旋风也,丁嘱了一番。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鸠梅冷的身上,鸠梅冷不归张家管辖,但这个时候她也心中不安,一个是张忠此时表现出来的气度,另一个就是张王两家的势力。 她最向往却无法进入的德艺医院。就是张家开的,平时迷迷糊糊的她。这个时候也懂事了,笑着站了出来。 张忠也笑了笑,对其说道:“你不是张王两家的人,原本不该让你出力,但这一次,不仅仅是我张王两家的事情,也是整个剑南道,整咋。大唐的事情,我本可以派内院的人跟出去,你既然深通计算之道,那就让你去了,立了功,张王两家的人会记得你,剑南道的百姓也不会忘了你。也让大唐其他的人看看,什么叫巾相不让须眉。” 鸠梅冷使劲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我平时不出声,就是需要让我东西的时候我才帮忙,绝对不给大唐惹祸,我想提个要求,就是等我回来。让我进德艺医院。” “只要是张王两家的所在,你想进哪里就进哪里,只不过得好好学才行,若是想到别的地方,张王两家也会帮忙。 张忠给了鸠梅冷一咋。承诺,又转向米凡,对他说道:“准备一下就出,带上玳瑁和珍珠,这一次只有你们三个人,没有任何的背后保障。我这里还能拖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们必须要把事情做成,若是事不可为,撤。” 米凡突然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心中此时没有任何的担忧,也不难受了,郑重地点点头,转身迈着大步离开,韩旋风与鸠梅冷也在后面跟随,三个人将在一个月之中,孤军奋战。 等三人离开一会儿之后,张忠又找来两个内院的人,安排他们想办法也渗透到吐蕃中去,于暗中保护米凡三人,如果遇到危险,先把米凡三人送走,接着就可以显露身份,告诉吐蕃人,自己是翼州后勤营的人。也是魔煞鹃鹃家中的下人,前来送战书。 如此一来,想是吐蕃的人准备杀害两个人的时候得先考虑下鹃鹃的脾气,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真耍是杀了二人,那就要承受鹃鹃的报复。到那时可就不是不到一万人的队伍了,可能会征集十万边关将士进到吐蕃境内问吐幕敢不敢。 张忠这里的安排都差不多了。他好过了许多,可别的人就未必如此。 齐东家已经把收粮的价钱抬高了许多,但效果不怎么好,哪怕是所有的东西都比张忠给的贵了五文小朴实的百姓也不愿意卖,他们在等,等鹃鹃回来,等张忠派人来拉粮小这种气节让齐东家非常的无奈。 一个国家,民心所向才是让人最害怕的,尤其是这边有着鹃鹃这样的将军,为百姓而让吐蕃血流成河,两厢互相支持,那就别指望能撬动这里的百姓。 他只能把压力转到其他与之合作的商人身上,让商人们想办法。 于齐东家合作的商人们不是不想使劲,而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想。百姓就是不卖粮,有庄子的人卖的也不多,都留着,百姓是一心为了张忠等待,有庄子的人则是不敢卖,他们怕激起民愤。 齐东家无奈之下,之后写信给指挥这次行动的人,信马上就回到过来。齐东家看到了信,心中略安,把众商 “现在改变计划”由于其他的的方用钱,这里收粮的钱就不能拿出来太多。”齐东家把众商人找来之后,也不绕弯,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齐东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用我们收粮了?那把前面收的粮应该给的钱都给了吧,不然我们也周转不开了。”一个商人立即就担心地问道,他们现在可是往里搭钱呢。 现在张忠要找商人修路赚钱了,他们却是拿不出钱来跟着,只能看别人占便宜。 其他的商人也同样有了想法,一介,个看着齐东家,只要齐东家说不收了,他们就要好处了,不给的话。就把齐东家做抵押的东西拿过来。 齐东家也没指望这里的商人能够死心塌地地站在自己一边,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在明明知道粮价提高会对百姓造成多大的影响的时候与自己合作呢? 都是钱财牵连其中,左右看看众商人,齐东家说话了。 “谁说不收的?收,但不能像现在这样有多少收多少,明面上是说拿来粮食就收,但真正收的时候小要看粮,新粮全收,陈粮就拖,告诉等过半个月后再给钱,写个字据 怜钱上也要继续向上提,粟,一斗提到四十五文,大米提到六十五文。有人送粮来了,数量少就直接收了,数量多就让人仔细地查验,最好是多查验几天,现在有的百姓家中已经无粮了吧? 我看看他张忠还不花钱收粮。没种地的百姓吃什么?你们按说我的去做,待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等的好处。” 齐东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想的是背后指挥的人,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既然收不到粮,那就把剑南到的“经济。给弄乱了,百姓总耍吃粮吧?有这样的价钱挡着。别处有粮的人想来也不会把价钱降低。 众商人听懂了,他们也不傻。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一开始的时候,齐东家就是说出今天的安排,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再想拒绝,那不仅仅是一文钱赚不到,还要往里赔不少钱。 他们赚点钱不容易,还做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那样的洒脱,只能按照这个方法进行下去。 从当天开始,剑南到这边的粮价就是一涨再涨,商人们不是一次就把粮价提上来的,而是先降了几文,然后提几文,提的比降的多点。接着再降,再提,给人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感觉。 计划也是齐东家背后的人制订的,非常好用,果然把一部分还在观望的人给吸引了过来,商人就慢慢拖,一百石的粮食也要检验一天的时间。卖掉的人松了口气,没卖掉粮食的人则是着急,怕第二天的价钱有变动了。 谁也不知道众商人收多少算是收够了。万一不收了,价钱也就没了。 剑南道的粮食时常一下子动荡了起来,百姓也担忧,他们得吃饭,家中又没有地,看着粮食忽高忽低,不知该买不该买,而且就算是低的时候,也同样比以前高了很多。 毕老头:人最先沉不住气了,找到与商人商量着投资修路的事情,还有合伙做买卖事情的张忠。 “永诚小宝的手段呢?不能再等了,百姓承受不住了,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我,我就把自己吃的粮拿出来分给百姓。” 毕老头愁坏了,看着张忠送走了一个高兴的商人之后,对张忠要求道。 张忠还真没有了解今天的情况。听毕老头说,找来人问问,清楚了。把他那套茶具拿出来,边给三个老头泡功夫茶,边说道:“这么快就承受不住了,没想到,按小宝估计,至少还得等上两到三天。 看样子叶蕃的人本事不知道采取今天的办小法,行,那我就动了,把翼州常平仓打开,让百姓按照户籍来领粮食,凡是家中没种地的都可以领,按人头算,哪怕是富户人家也同样按人头领。 抢了吐蕃许多的粮食,我家也吃不完,给百姓,先把市场稳稳,等他们下一步才能动用另外的手段小宝说了,经济战就是这样有意思,底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露。 当然,有人不会打经济战,只知道最后把商人坑一下,却不管百姓在波动中受到的影响,也不怪他们,谁让他们没本事,小宝说了,他绝对不允许经济战影响百姓这个层面。” 张忠说话的时候,挺了挺胸小带着一种傲然,为自己骄傲,也为儿子骄傲,这么狂的话,只有儿子能说出来,他说不允许,那就不允许,就如儿媳妇一样,逼得吐蕃四万大军只能驻守,不敢向前。 毕老头三人被张忠给说愣了。他们以为常平仓是最后的手段,没想到还不是,张家还有后手没出。 毕老头微微颌,接过来一盏茶,喝了一多十,把剩下的倒掉,满意地对张忠说道:“永诚,这样才对。小宝看来是深得真传,张家行事。鬼神莫测,永远都留一手,让人无法猜出最后的底线在何处。 好,开翼州常平仓,前段时候。抢收了不少吐蕃的粮食,把他们的百姓也逼到了河的另一边,应该能挺一些日子,那个”永诚,还有一事。既然给没有种地的百姓粮,那是不是种地的百姓也要一点?不然可会寒了种地百姓的心。” 毕老头所思虑的事情姚老头也想到了,在一旁看着张忠,等张忠的答复,种地的百姓为张忠留粮食,结果张忠专门给没种的人粮,让人家怎样想? 张忠端着茶盏,在三人的脸上看了看,说道:“误会是有的。不然常平仓也管不了太多的百姓,小宝的计划也会被中断,我家的损失就大了,等过去这阵子,会给种田的百姓一个补偿。但现在绝对不能那样做,留不住粮食的百姓,可以趁此机会把粮食卖掉,愿意留的,到时我张家不会亏待他,此事三位就不用操心了,自有安排,正好看看 张老头已经连续喝了好几盏茶了。喝的不过瘾,正准备拿起新的一盏喝掉的时候,听张忠的话说出来,对张忠说道:“永诚,此话出你口。入我耳,我可记住了,到时若是你家不补偿,我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钱。” “别,张伯,您千万别这样。我一定会作安排,放心,天又冷了,翼州的建设进行的差不多了,需要向外扩张,我怎么也要在离开剑南道之前,让这里的百姓日子好过点,还请三位帮衬。 至于前线的战争,还有后方的经济战,都不用太费心思,那都是小小事儿,百姓的日子能不能好过才是大事儿。 张忠笑着拦了下张老头,张老头脾气大,他不能把张家如何了,所以想要用生命来逼,张忠也不反感。毕竟三个老头也是一心为民,张老头无非是做法偏激了点,无妨。 毕老头三人得到了自己想耍的答案,喝完茶去钓鱼了,张忠马上安排人打开常平仓,调集人手运到各个受粮价影响的地区,给当地的百姓放,当地贫困的人家,白给一部分。普通的人家则是像以前那样平价卖给他们。 由于粮食是抢吐蔡的,张忠自己也不留,更不在其中赚钱,对当地的百姓承诺,卖粮的钱回用另一种方式给他们,等前线事了,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运作了,让他们等待。 张家一放常平仓,并且还只是针对不种地的人,有粮的人心中就不舒服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粮食卖出去,鹃鹃还在打仗,张忠这边却不考虑自己等人,究竟该如何选择?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张小宝当初的运作产生了作用,朝廷来旨意。对剑南道的各个州府证明,鹃鹃不是这次战争的指挥将领,而是用了她的年龄来吓吐蕃,真正的将领另有其人。 这一下子,百姓也知道了,他们无法去猜测更多的内容,只能选择相信朝廷的话,知道鹃鹃不是那么厉害的魔煞,是有高人站在了背后,用此来激怒吐蕃二个老头都认可了。张忠也就放下心,开始找在滑雪场必”身份的人商量投资的事情。 荐左们了解了整个计之后小马上就知道张家的手段了,有的人实在不想帮张家成事,可又不得不出钱,别看现在有路,但路不好,来往运输费劲。 张家修完了路之后,还有相应的措施,让人不得不动心,何况剑南道有钱的人多了去,自己不出钱,一旦别人把钱凑够了,以后就没有与张家合作的机会,不能得到新的技术。不能与张家从别处运来的货物中寻求好处,更无法组成商队跟张家一同出关去与吐蕃做买卖。 一个个的说是回去再好好商议一番。就带着一份复写好的计划离开了。张忠一时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想了想,把刚刚到来的米凡三人叫来。 米凡三人来到了翼州之后,就没闲着,从没到过这里的他们对所有的事情都好奇,尤其是鸠梅冷,看什么东西都觉愕有意思,一晚上睡不了多长时间的觉,跑来跑去的,看看雪山的景色,再瞧瞧这里的树木。还有小贝他们一群小家伙,也,让她着迷,非要加入进去一同玩,她不是张家的人,对她的限制也就少了许多。 加上赶路的时候,偶尔从米凡和韩旋风的口中听到的张家所做的种种事情,好奇的她就开始缠着张王两家内院的人问,问了一遍听过瘾了,还要再问一遍,是百问不厌。 今天张忠找他们三个人。三人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到了张忠所在的书房。 见过礼之后,张忠对着米凡说道:“米凡,这次安排你们的事情,可以前去做了,记得,如果你现了不舒服,就赶快想办法,想不到办法。马上回来。哪怕计戈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米凡自从被张家收拾过之后,就一心地为张家做事情,他承认张家的本事,比起以前自己所在的船行强多了,见张忠告戒,立即回道:“老爷,我知道,一定把事情做好,有危险就绕开,把我找到这边来,就是因为我的这个特殊本事。” 张忠点点头,又看向韩旋风。韩旋风的父亲现在也是依靠着张家而做着不错的事情,官职提了,又不像以前那样累了,所有辅助的事情张家一应全管。 故此,韩旋风对张忠也非常恭敬,往前站出来一点,等待张忠吩咐。 “你呢,本事也不听人说,你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话,吐蕃话说的也不错,等着进入吐蕃的时候。千万别露了马脚,从翼州,到出关之间这几天,会有人专门安排吐蕃的人和你天天说话,尽量熟悉当地的方言。” 张忠对韩旋风也,丁嘱了一番。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鸠梅冷的身上,鸠梅冷不归张家管辖,但这个时候她也心中不安,一个是张忠此时表现出来的气度,另一个就是张王两家的势力。 她最向往却无法进入的德艺医院。就是张家开的,平时迷迷糊糊的她。这个时候也懂事了,笑着站了出来。 张忠也笑了笑,对其说道:“你不是张王两家的人,原本不该让你出力,但这一次,不仅仅是我张王两家的事情,也是整个剑南道,整咋。大唐的事情,我本可以派内院的人跟出去,你既然深通计算之道,那就让你去了,立了功,张王两家的人会记得你,剑南道的百姓也不会忘了你。也让大唐其他的人看看,什么叫巾相不让须眉。” 鸠梅冷使劲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我平时不出声,就是需要让我东西的时候我才帮忙,绝对不给大唐惹祸,我想提个要求,就是等我回来。让我进德艺医院。” “只要是张王两家的所在,你想进哪里就进哪里,只不过得好好学才行,若是想到别的地方,张王两家也会帮忙。 张忠给了鸠梅冷一咋。承诺,又转向米凡,对他说道:“准备一下就出,带上玳瑁和珍珠,这一次只有你们三个人,没有任何的背后保障。我这里还能拖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们必须要把事情做成,若是事不可为,撤。” 米凡突然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心中此时没有任何的担忧,也不难受了,郑重地点点头,转身迈着大步离开,韩旋风与鸠梅冷也在后面跟随,三个人将在一个月之中,孤军奋战。 等三人离开一会儿之后,张忠又找来两个内院的人,安排他们想办法也渗透到吐蕃中去,于暗中保护米凡三人,如果遇到危险,先把米凡三人送走,接着就可以显露身份,告诉吐蕃人,自己是翼州后勤营的人。也是魔煞鹃鹃家中的下人,前来送战书。 如此一来,想是吐蕃的人准备杀害两个人的时候得先考虑下鹃鹃的脾气,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真耍是杀了二人,那就要承受鹃鹃的报复。到那时可就不是不到一万人的队伍了,可能会征集十万边关将士进到吐蕃境内问吐幕敢不敢。 张忠这里的安排都差不多了。他好过了许多,可别的人就未必如此。 齐东家已经把收粮的价钱抬高了许多,但效果不怎么好,哪怕是所有的东西都比张忠给的贵了五文小朴实的百姓也不愿意卖,他们在等,等鹃鹃回来,等张忠派人来拉粮小这种气节让齐东家非常的无奈。 一个国家,民心所向才是让人最害怕的,尤其是这边有着鹃鹃这样的将军,为百姓而让吐蕃血流成河,两厢互相支持,那就别指望能撬动这里的百姓。 他只能把压力转到其他与之合作的商人身上,让商人们想办法。 于齐东家合作的商人们不是不想使劲,而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想。百姓就是不卖粮,有庄子的人卖的也不多,都留着,百姓是一心为了张忠等待,有庄子的人则是不敢卖,他们怕激起民愤。 齐东家无奈之下,之后写信给指挥这次行动的人,信马上就回到过来。齐东家看到了信,心中略安,把众商 “现在改变计划”由于其他的的方用钱,这里收粮的钱就不能拿出来太多。”齐东家把众商人找来之后,也不绕弯,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齐东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用我们收粮了?那把前面收的粮应该给的钱都给了吧,不然我们也周转不开了。”一个商人立即就担心地问道,他们现在可是往里搭钱呢。 现在张忠要找商人修路赚钱了,他们却是拿不出钱来跟着,只能看别人占便宜。 其他的商人也同样有了想法,一介,个看着齐东家,只要齐东家说不收了,他们就要好处了,不给的话。就把齐东家做抵押的东西拿过来。 齐东家也没指望这里的商人能够死心塌地地站在自己一边,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在明明知道粮价提高会对百姓造成多大的影响的时候与自己合作呢? 都是钱财牵连其中,左右看看众商人,齐东家说话了。 “谁说不收的?收,但不能像现在这样有多少收多少,明面上是说拿来粮食就收,但真正收的时候小要看粮,新粮全收,陈粮就拖,告诉等过半个月后再给钱,写个字据 怜钱上也要继续向上提,粟,一斗提到四十五文,大米提到六十五文。有人送粮来了,数量少就直接收了,数量多就让人仔细地查验,最好是多查验几天,现在有的百姓家中已经无粮了吧? 我看看他张忠还不花钱收粮。没种地的百姓吃什么?你们按说我的去做,待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等的好处。” 齐东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想的是背后指挥的人,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既然收不到粮,那就把剑南到的“经济。给弄乱了,百姓总耍吃粮吧?有这样的价钱挡着。别处有粮的人想来也不会把价钱降低。 众商人听懂了,他们也不傻。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一开始的时候,齐东家就是说出今天的安排,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再想拒绝,那不仅仅是一文钱赚不到,还要往里赔不少钱。 他们赚点钱不容易,还做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那样的洒脱,只能按照这个方法进行下去。 从当天开始,剑南到这边的粮价就是一涨再涨,商人们不是一次就把粮价提上来的,而是先降了几文,然后提几文,提的比降的多点。接着再降,再提,给人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感觉。 计划也是齐东家背后的人制订的,非常好用,果然把一部分还在观望的人给吸引了过来,商人就慢慢拖,一百石的粮食也要检验一天的时间。卖掉的人松了口气,没卖掉粮食的人则是着急,怕第二天的价钱有变动了。 谁也不知道众商人收多少算是收够了。万一不收了,价钱也就没了。 剑南道的粮食时常一下子动荡了起来,百姓也担忧,他们得吃饭,家中又没有地,看着粮食忽高忽低,不知该买不该买,而且就算是低的时候,也同样比以前高了很多。 毕老头:人最先沉不住气了,找到与商人商量着投资修路的事情,还有合伙做买卖事情的张忠。 “永诚小宝的手段呢?不能再等了,百姓承受不住了,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我,我就把自己吃的粮拿出来分给百姓。” 毕老头愁坏了,看着张忠送走了一个高兴的商人之后,对张忠要求道。 张忠还真没有了解今天的情况。听毕老头说,找来人问问,清楚了。把他那套茶具拿出来,边给三个老头泡功夫茶,边说道:“这么快就承受不住了,没想到,按小宝估计,至少还得等上两到三天。 看样子叶蕃的人本事不知道采取今天的办小法,行,那我就动了,把翼州常平仓打开,让百姓按照户籍来领粮食,凡是家中没种地的都可以领,按人头算,哪怕是富户人家也同样按人头领。 抢了吐蕃许多的粮食,我家也吃不完,给百姓,先把市场稳稳,等他们下一步才能动用另外的手段小宝说了,经济战就是这样有意思,底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露。 当然,有人不会打经济战,只知道最后把商人坑一下,却不管百姓在波动中受到的影响,也不怪他们,谁让他们没本事,小宝说了,他绝对不允许经济战影响百姓这个层面。” 张忠说话的时候,挺了挺胸小带着一种傲然,为自己骄傲,也为儿子骄傲,这么狂的话,只有儿子能说出来,他说不允许,那就不允许,就如儿媳妇一样,逼得吐蕃四万大军只能驻守,不敢向前。 毕老头三人被张忠给说愣了。他们以为常平仓是最后的手段,没想到还不是,张家还有后手没出。 毕老头微微颌,接过来一盏茶,喝了一多十,把剩下的倒掉,满意地对张忠说道:“永诚,这样才对。小宝看来是深得真传,张家行事。鬼神莫测,永远都留一手,让人无法猜出最后的底线在何处。 好,开翼州常平仓,前段时候。抢收了不少吐蕃的粮食,把他们的百姓也逼到了河的另一边,应该能挺一些日子,那个”永诚,还有一事。既然给没有种地的百姓粮,那是不是种地的百姓也要一点?不然可会寒了种地百姓的心。” 毕老头所思虑的事情姚老头也想到了,在一旁看着张忠,等张忠的答复,种地的百姓为张忠留粮食,结果张忠专门给没种的人粮,让人家怎样想? 张忠端着茶盏,在三人的脸上看了看,说道:“误会是有的。不然常平仓也管不了太多的百姓,小宝的计划也会被中断,我家的损失就大了,等过去这阵子,会给种田的百姓一个补偿。但现在绝对不能那样做,留不住粮食的百姓,可以趁此机会把粮食卖掉,愿意留的,到时我张家不会亏待他,此事三位就不用操心了,自有安排,正好看看 张老头已经连续喝了好几盏茶了。喝的不过瘾,正准备拿起新的一盏喝掉的时候,听张忠的话说出来,对张忠说道:“永诚,此话出你口。入我耳,我可记住了,到时若是你家不补偿,我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钱。” “别,张伯,您千万别这样。我一定会作安排,放心,天又冷了,翼州的建设进行的差不多了,需要向外扩张,我怎么也要在离开剑南道之前,让这里的百姓日子好过点,还请三位帮衬。 至于前线的战争,还有后方的经济战,都不用太费心思,那都是小小事儿,百姓的日子能不能好过才是大事儿。 张忠笑着拦了下张老头,张老头脾气大,他不能把张家如何了,所以想要用生命来逼,张忠也不反感。毕竟三个老头也是一心为民,张老头无非是做法偏激了点,无妨。 毕老头三人得到了自己想耍的答案,喝完茶去钓鱼了,张忠马上安排人打开常平仓,调集人手运到各个受粮价影响的地区,给当地的百姓放,当地贫困的人家,白给一部分。普通的人家则是像以前那样平价卖给他们。 由于粮食是抢吐蔡的,张忠自己也不留,更不在其中赚钱,对当地的百姓承诺,卖粮的钱回用另一种方式给他们,等前线事了,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运作了,让他们等待。 张家一放常平仓,并且还只是针对不种地的人,有粮的人心中就不舒服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粮食卖出去,鹃鹃还在打仗,张忠这边却不考虑自己等人,究竟该如何选择?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张小宝当初的运作产生了作用,朝廷来旨意。对剑南道的各个州府证明,鹃鹃不是这次战争的指挥将领,而是用了她的年龄来吓吐蕃,真正的将领另有其人。 这一下子,百姓也知道了,他们无法去猜测更多的内容,只能选择相信朝廷的话,知道鹃鹃不是那么厉害的魔煞,是有高人站在了背后,用此来激怒吐蕃,调动吐蕃兵力。 很多种粮的百姓就改变了想法,把手中的粮食卖给收粮的人,由于收粮的商人控制收购量,故意拖延。使得卖粮的百姓在收购的地方站成。 看到商人收的时候故意慢慢来。百姓就不干了,纷纷嚷着让商人把自己的粮食收了,就按照他们给提供的价钱。 如此一幕,收粮的商人压力大增,看到街道上等着卖粮的百姓气愤的样子。怕到最后官府插手,不得已,只好又找到了齐东家。 齐东家没想到张忠的反应这样快。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这边的经济战被张家现了,所有的手段都是针对自己这里的粮价来的。 想到经济战还是从张家流露出来的情况,齐东家沉不住气,只好写信给背后的人,他可不认为张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齐东家背后的人同样在很短的时间内回了信,先是斥了齐东家一番。说他沉不住气,遇到事情就自乱手脚,接着才提到了应对的办法。并告诉齐东家,所有的事情。只要仔细想,就会有解决的办法。齐东家接到信,也不管被说与否,如获至宝,把一众商人又找来了。 “你们难道就不能等等?遇到点小事儿便沉不住气了,以后还能做什么大事儿?仔细想,任何的事情。其实都有解决的手段。” 齐东家把背后之人对他说的话说给了众商人听。俨然一副高人的。 商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上哪里想到怎样解决?转过头来,盯着齐东家看,等他来安排,想看看他有何种手段。 齐东家非常享受这种被人高看的心情,对众人说道:“很简单嘛。先把他们的粮食收进来,但不是马上给钱,跟他们说,要检验之后再给他们钱,但可以立下字据,如果检验好了,不收赔偿他们,若是检验之后不能收的,告诉他们原因,只要挺过了这段日子,到时还不是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 “齐东家,你这主意听上去是不错,但如果真的没有钱收该如何?难不成我等真的赔百姓的钱财?” 一个商人想了想,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齐东家这样做,岂不是把自己等人套里面了? 其余商人也想到了,一个个看向齐东家,等待一咋。合理的解释,不能被骗了。 齐东家早有打算,哈哈一笑小说道:“你们啊,胆子小不说还看不清楚后面的事情,这样,若实在不想干的话,就换一个方法,对卖粮的人说,说你们是在给一个姓陈的人买粮食,让他们把粮食送到通化县去。那里有人接收,你们没有太多的钱来收了。” 齐东家真的不想这样做,如此他的作用显得就小了,背后的人信中也是提到了这点,让他自己看着安排。一计不成再用一计,当然,他背后的人是把他看成了那种非常会交际的人,以为凭他的本事可以做到让商人垫付粮钱。 是他自己没本事,他不想承认这点,更不敢耽搁大事儿,只好把另一个人说了出来,两者联合,从今往后,要以那人为主。 有了新的方法,商人们满意了。高兴地离开,去安排自己的事情。 很快,百姓知道了这个事情。估算了一下距离和运费,觉得还有很大的赚头,或自己运,或是找人雇车马。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朝着茂州的通化县而去。 队伍不小小啊,当地的运输行业的人这下子算是赚到便宜了,一个个抬高了价钱,理由就是现在的路不好走,还有牲畜以及喂牲口的东西价钱贵了,要么是等张忠修好了路,要么就是多花钱。 毕老头三人又无心钓鱼了,准备去找张忠,但还不等他们动作,张忠就提前找到了他们 第二百五十章一鹰一人有配合 辰忠众次是需要用毕老头和姚老头了,点其是毕老头。他”州在兹州当过官,还在剑南道查过人,用他正合适。 华老头也惊讶于张忠的突然到来。对其说道:“永诚,我等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过来了,正好,陪老头子我钓钓鱼。” 张忠二话不说,把来是带着的钓竿拿出来,挂上饵儿就甩到了河中。他已经习惯了,找毕老头说事儿。先钓鱼,据儿子说,这都是在三水县水云间惯出来的毛病。 毕老头也同样换了次饵,手腕子一抖,让钩进到水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究竟会不会钓鱼,在这样的流水当中,竟然用鱼漂,眼看着那鱼漂被水冲的让鱼线斜了过来他也不管。 张忠看了,心下佩服,这才是境界,不像自己,说是出来在流水中垂钓,家中的下人给拿了底钩的竿子,说是小公子总结的钓鱼经验,谁在流水中用鱼漂,谁就是缺心眼。 甭管人家用的竿缺不缺心眼。但这份云淡风轻的定力就是旁人不好学的,佩服,实在佩服,估计就是海竿拿着费劲,配套的家伙太多,不然毕大人还不得拿一溜子海竿到这里钓小鱼? 毕老头没有这样的觉悟,耍不是为了说事儿,他恨不能用电过。下游拉个网,上游一电,鱼就兜住了。方便又有效率。 “永诚啊,你看我这钩是不是不好?”毕老头钓了一会儿,对张棕问道。 张忠心说,这不是废话嘛,你根本就不应该用这种竿。但他不能如此直白地说,那显得太没水平了。何况人家毕大人也不是问这个事情。 于是,张忠想了下说道:“恩,毕大人,我觉得是水流太急,冲漂而过,若是稳稳就好了,不然鱼不容易咬钩。” “还是永诚懂的多,稳?永诚。这鱼都要闹翻天了,还稳的住吗?”毕老头用手慢慢揉着掺了鱼骨粉和猪油的面团鱼饵,对张忠问道。 张忠看了一眼,想的是毕大人的心终于是乱了,不然谁拿这样的饵。这是掉黑鱼棒子的,或者说是专门钓那种吃鱼的鱼才用的饵儿。 不去说他,张忠直接从身后的包中拿出来一些面粉,里面还有猪骨头磨成的面子,随意地报到了河中。对毕老头说道:“在笼子里闹翻天了。依旧在笼子里,难不成还能伤人?” 毕老头诧异地看着张忠一眼,尤其是张忠往水中撒的东西,问道:“永诚,你这是要用笼子关鱼了,那现在撒的是,?” 这种语言上的交锋毕老头已经非常熟悉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都隐含着不同的意思。他得问啊。 张忠又撒了两把,答道:“我在打涡子,钓鱼的时候用大量的其他东西,吸引鱼,这就是打涡子了。到时候再下好饵儿,聚集过来的鱼多,就愿意奔着好饵来。” “原来如此,但这可是流水。”毕老头还没糊涂到这个程度。在流水中也能打涡子? “是呀,流水,我就只能打一条河的涡子,把别的鱼都集中过来,不管是支流的,还是主流的,太分散了不好抓,就怕他们不合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了,觉得这条河好,我就有办法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张忠把自己的钓竿全甩到了河中。对毕老头说道。 这次就连对政治不算太懂的张老头也听明白了,张忠的意思是让收粮的人和收牲畜的人聚集在一起,好一同对付,不像开始的时候分散应对。 毕老头看了看张忠,欣慰地点点头,张忠终于是能够自己行事了,以后与别人斗争的时候会知道进退,不用过多的担心,他现在看张忠,真的和看儿子一样,自己的儿子在别处当官,他只能把小宝和鹃鹃与馨儿一起当成孙子孙女,把张忠当作儿子,哪怕他经常给儿子还有孙子孙小女找点小麻烦,也是为了培养晚辈。 见张忠一副稳稳的样子,问道:“永诚,你就准备用钓竿来一网打尽?” “非也,钓竿只是钓,钓给自作聪明的鱼看,网也不能用,鱼那么聪明,用网的话,除非是动用太多的人力,不然抓不到,即便抓到了也是小鱼,我准备用这东西。” 张忠说着话,从包中拿出来一个玻璃瓶子,很大的那种,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一时让人看不清楚,但瓶子上面的那个药捻子却在证明着它的威力。 张忠拿出瓶子,又拿掏出一个火镰。吹着了之后,对毕老头三人笑了笑。 毕老头三人马上就不钓鱼了小回身后撤。他们认识,这东西会爆炸的。很厉害的那种,快赶上鹃鹃带去的手榴弹了。 张忠点燃捻子,等捻子烧进了瓶子中之后,随手一扔,瓶子就进到了水中,张忠直接卧倒。 轰隆一声响过,张忠爬起来,看着水面上被炸出来的鱼,对毕老头说道:“没有真正的大鱼,就不是收网的时候,我先炸一炸他们,把他们炸乱了之后再说。”毕老头三人这时已经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既然张忠早就有了准备,他们还跟着操心就没必要了,毕老头把钓竿换了,鼻面的钩子上面也没有鱼漂,变成了一个铅块,抖手甩进去,说道: “永诚,刚才炸了不少鱼吧。拿回去让人炖了吃,要炖成奶白色的汤。” “我这就去。”张忠没有去捞被炸死炸晕的鱼,答应一声,收起自己的东西离开,去安排经济战的事情了。至于炖鱼的事情,随便安排个人就行。 小宝,我们马上就要出了。你的安排都做好了没有?万一离的太远,水云来回飞会耽误事情,少了个卫星。我指挥起来太累,而且容易造成过大的伤亡。” 沙漠之中,王鹃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想要去进行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对张小宝说道。 “安排好了,吐蕃的那个人还挺聪明,知道把祸水东引,可惜啊,他的对手不是平常的大唐人,我不担心了,你说干什么,马上就走。” 张小宝终于是找到了几条蛇,很毒的那种,把蛇胆分了生吃,怀吃点大蒜,以免吃到了寄生虫,也不知曲砰世毖么想的,有烈酒不用。 利下的蛇肉就给王鹃做羹,看着很多,做出来之后,也就三碗,张小宝自己没舍得吃,给王鹃一份小给两个受伤还没有好的人一份。 刚刚分完,听王鹃招呼,想了想自己的计划,觉得没有太大的漏洞。示意王鹃可以动作了。 王鹃命部队整理好行装,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泊,翻身上马,对众将士喊了声出,唐军的队伍就浩荡着继续朝西边的方向前进。 走出了一段路,王鹃回头看看湖泊,对张小宝说道:“我真不想现在就离开,在这个沙漠中呆着实在是太舒服了,可惜,粮食不够了,再不走,几天之后,就找不到足够近万人吃的东西。” 张小宝理解地点点头“差不多了。不要总想着把事情做到完美。尽力就好,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到那时。再也没有吐蕃的军队在外面等待。” “也对。这里终究是我们的天下,走啦。”王鹃一催马。整个队伍的行进度又加快了许多。 唐军的将士对王鹃的崇拜已经到了神仙一样的程度,王大将军说吐蕃不敢进来,吐蕃就真的不敢进来,自己等人在这边,能洗澡,能抓沙漠中的小虫子,蛇,还能吃到沙漠中的东西,这日子过的还真不错,如果不是能替代粮食的东西太少,或许在这边再呆上一个月两个月的也行 此亥前进的方向是正西,看样子王大将军是想绕一个大圈,转到吐蕃的背后来一场偷袭。 众将士这样猜测着,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对战争中死亡的恐惧,自己的生命显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多少敌人才是英雄,如果能够活着回去,那就有好日子过了,即便是死了。自己的家人也同样能得到照顾。出来的时候,早就想清楚了。 王鹃这个时候同样不去考虑将士的生死,她知道,自己如果想的太多的话,就会停步不前,想当将军。就不能顾及每一个士兵的生死,能照顾到的照顾,照顾不到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带着队伍,一路向西行去,王鹃还不忘了安排水云,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把你留下了,你这几天不是已经稍微熟悉了和水云的沟通了吗?你呆在这里,三天之后再跟上来。这是在不遇到敌人的情况下。如果遇到了,马上跟来。” 张小宝露出一丝笑容,对王鹃点点头“放心,我会活下来的,我是张小宝,曾经让无数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张小宝,警犬都无法对我进行追踪。更不用说吐蕃人了,就算水云不带着我找你,我也会赶回到翼州,我不相信单兵特种战还有人能比得上我 “那你小心,你记得,没有了你。我绝对不会自己活着,很没意思的说,走啦王鹃扔下句话,带着队伍逐渐消失在张小宝的视野当中。 张小宝转过头来,看看聪明到像个人一样,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水云说道:“剩下的日子就依靠你了,真遇到危险,你先跑,别管我,在这茫茫大漠,我玩不死他们 水云确实和一般的猎鹰不同,非常的懂事,还知道自己暂时换了主人,亲昵地用头蹭蹭这个经常给自己抓蛇录皮喂肉的新主人,叫了一声之后,飞上了蓝天。 录夫图塔哪里知道王鹃的部队转移了,看着天上每天出现的鹰,还以为王鹃在沙漠中休整,他真的想把这只鹰给弄下来,太烦人了,自己等不住了的几天中,派了两队士兵一共二百人过去查看,结果一个也没回来。 都是因为这只鹰,前天派的一百人过去,是趁着鹰飞走了没回来的时候,结果队伍进去了之后,两个时辰。鹰又回来了,你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 那二百人不用指望了,他们没机会回来,别说有这只鹰,就是没有,人家也能提前现,或许是现了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做了一介。包围圈。 这种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魔煞鹃鹃会想不到? 没用的谍报人员,前天过来还传递消息说,这里的指挥之人不是鹃鹃。而是另有其人。 这不是傻么,自己和鹃鹃对阵对少场了,还不知道是谁指挥,那临战的时候,鹃鹃的调度,难道自己还看不清楚,旁边只有传令兵,哪他娘的有什么高人?别说没有高人,就是真有,自己没看见,那又能如何?我他娘的这边面对的就是人家,高人也好,鹃鹃也罢,难道就不指挥军队了?我还不得去面对?我的对手是现在的唐军,谁指挥不重要。 “猎鹰还没来,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说回去就找人吗?”录夫图塔越想越憋屈,就因为天上的一只鹰,被定在这里一动不能动,谁知道那唐军会不会趁自己这边疏忽来个偷袭。 在张小宝领着一只鹰迷惑敌人的时候。时间过去了三天,张小宝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给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个皮索,还专门留出来一段绳子。准备到时候缠在瘩的爪子上打个活扣,以免水云遇到了什么事情,一高兴,松开爪子,自己死的就冤了。 就在张小宝跟着水云要离开的时候,录夫图塔终于是盼来的他自己的猎鹰部队,十二个人,加上去找人的两个,一共十四个人,带来了十二只猎鹰。 一到了这边,鹰就飞了起来,张小宝看到了,水云也看到了,张宝嘴里使劲地吹着哨子,招呼水云下来。 水云应该是估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数量,非常明智地选择了战术转移。往大了说就是战略性撤退。 叫了一声,朝着张小宝就是一个俯冲,张小宝都准备好了,当水云一飞过来的时候,往前一个助跑。起跳。在空中挺腰滞空。 跳起的一瞬间,张小宝选择了相信水云,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他的跳跃一定会惊讶,助跑弹跳挺身的时候,竟然离地五尺,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非常的自由舒展,这一刻的他才是当初让无数特警无奈而对的张小宝。 水云也不负了它独一无二的战旧石个,马卜就找准位胃,把张小宝拉了起来。任凭张小宝巾在自己的脚上。 “快跑啊,咱干不过它们,人太多啦。”张小小宝被抓起来的时候还不忘了喊一句,也不管水云能不能听懂。 水云叫了一声,呼扇着翅膀,朝着王鹃队伍离开的方向飞去,身后是十二只猎鹰死死盯随。 “别怕,我还陪着你呢,咱哥俩一同战斗,等找到鹃鹃,你一个俯冲。它们要是敢跟着俯冲,全给射成刺鹰,新品种。” 张小宝把腰间的两把火统掏出来检查,还不忘了对水云喊话。 水云很努力地飞着,它也不傻,不会单独对抗十二只鹰。 十二只鹰没有任何的负担,飞行的度自然快,水云就算是再厉害。它抓个人跑,也不可能把度提起来。 录夫图塔在地上骑着马追赶,他已经看到了,那只鹰的下面还有一个人,就是当初和鹃鹃在一起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听情报人员说,他就是张忠的儿子,难道是过来玩的? “抓住他,干掉那只鹰。”录夫图塔一想到有机会抓到翼州刺史张忠的儿子就非常的兴奋,在下面大喊着。 丰二只鹰渐渐地接近了水云,并且在向上拔高。 张小宝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对着水云喊道:“你要是真聪明,就飞的再高点,不用管我,我的调节能力还不错,不怕短时间缺氧。咱们配合着把它们收拾了。”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张小宝的话。还是归功于战斗时候的本能,水云果然向上奋力拔升,依仗着它和平常的鹰不一样的体质,逐渐地占据了 空。 十二只鹰也不怕,毕竟数量多。以及努力地追赶,想要把这辰忠众次是需要用毕老头和姚老头了,点其是毕老头。他”州在兹州当过官,还在剑南道查过人,用他正合适。 华老头也惊讶于张忠的突然到来。对其说道:“永诚,我等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过来了,正好,陪老头子我钓钓鱼。” 张忠二话不说,把来是带着的钓竿拿出来,挂上饵儿就甩到了河中。他已经习惯了,找毕老头说事儿。先钓鱼,据儿子说,这都是在三水县水云间惯出来的毛病。 毕老头也同样换了次饵,手腕子一抖,让钩进到水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究竟会不会钓鱼,在这样的流水当中,竟然用鱼漂,眼看着那鱼漂被水冲的让鱼线斜了过来他也不管。 张忠看了,心下佩服,这才是境界,不像自己,说是出来在流水中垂钓,家中的下人给拿了底钩的竿子,说是小公子总结的钓鱼经验,谁在流水中用鱼漂,谁就是缺心眼。 甭管人家用的竿缺不缺心眼。但这份云淡风轻的定力就是旁人不好学的,佩服,实在佩服,估计就是海竿拿着费劲,配套的家伙太多,不然毕大人还不得拿一溜子海竿到这里钓小鱼? 毕老头没有这样的觉悟,耍不是为了说事儿,他恨不能用电过。下游拉个网,上游一电,鱼就兜住了。方便又有效率。 “永诚啊,你看我这钩是不是不好?”毕老头钓了一会儿,对张棕问道。 张忠心说,这不是废话嘛,你根本就不应该用这种竿。但他不能如此直白地说,那显得太没水平了。何况人家毕大人也不是问这个事情。 于是,张忠想了下说道:“恩,毕大人,我觉得是水流太急,冲漂而过,若是稳稳就好了,不然鱼不容易咬钩。” “还是永诚懂的多,稳?永诚。这鱼都要闹翻天了,还稳的住吗?”毕老头用手慢慢揉着掺了鱼骨粉和猪油的面团鱼饵,对张忠问道。 张忠看了一眼,想的是毕大人的心终于是乱了,不然谁拿这样的饵。这是掉黑鱼棒子的,或者说是专门钓那种吃鱼的鱼才用的饵儿。 不去说他,张忠直接从身后的包中拿出来一些面粉,里面还有猪骨头磨成的面子,随意地报到了河中。对毕老头说道:“在笼子里闹翻天了。依旧在笼子里,难不成还能伤人?” 毕老头诧异地看着张忠一眼,尤其是张忠往水中撒的东西,问道:“永诚,你这是要用笼子关鱼了,那现在撒的是,?” 这种语言上的交锋毕老头已经非常熟悉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都隐含着不同的意思。他得问啊。 张忠又撒了两把,答道:“我在打涡子,钓鱼的时候用大量的其他东西,吸引鱼,这就是打涡子了。到时候再下好饵儿,聚集过来的鱼多,就愿意奔着好饵来。” “原来如此,但这可是流水。”毕老头还没糊涂到这个程度。在流水中也能打涡子? “是呀,流水,我就只能打一条河的涡子,把别的鱼都集中过来,不管是支流的,还是主流的,太分散了不好抓,就怕他们不合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了,觉得这条河好,我就有办法把他们给一网打尽。 张忠把自己的钓竿全甩到了河中。对毕老头说道。 这次就连对政治不算太懂的张老头也听明白了,张忠的意思是让收粮的人和收牲畜的人聚集在一起,好一同对付,不像开始的时候分散应对。 毕老头看了看张忠,欣慰地点点头,张忠终于是能够自己行事了,以后与别人斗争的时候会知道进退,不用过多的担心,他现在看张忠,真的和看儿子一样,自己的儿子在别处当官,他只能把小宝和鹃鹃与馨儿一起当成孙子孙女,把张忠当作儿子,哪怕他经常给儿子还有孙子孙小女找点小麻烦,也是为了培养晚辈。 见张忠一副稳稳的样子,问道:“永诚,你就准备用钓竿来一网打尽?” “非也,钓竿只是钓,钓给自作聪明的鱼看,网也不能用,鱼那么聪明,用网的话,除非是动用太多的人力,不然抓不到,即便抓到了也是小鱼,我准备用这东西。” 张忠说着话,从包中拿出来一个玻璃瓶子,很大的那种,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一时让人看不清楚,但瓶子上面的那个药捻子却在证明着它的威力。 张忠拿出瓶子,又拿掏出一个火镰。吹着了之后,对毕老头三人笑了笑。 毕老头三人马上就不钓鱼了小回身后撤。他们认识,这东西会爆炸的。很厉害的那种,快赶上鹃鹃带去的手榴弹了。 张忠点燃捻子,等捻子烧进了瓶子中之后,随手一扔,瓶子就进到了水中,张忠直接卧倒。 轰隆一声响过,张忠爬起来,看着水面上被炸出来的鱼,对毕老头说道:“没有真正的大鱼,就不是收网的时候,我先炸一炸他们,把他们炸乱了之后再说。”毕老头三人这时已经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既然张忠早就有了准备,他们还跟着操心就没必要了,毕老头把钓竿换了,鼻面的钩子上面也没有鱼漂,变成了一个铅块,抖手甩进去,说道: “永诚,刚才炸了不少鱼吧。拿回去让人炖了吃,要炖成奶白色的汤。” “我这就去。”张忠没有去捞被炸死炸晕的鱼,答应一声,收起自己的东西离开,去安排经济战的事情了。至于炖鱼的事情,随便安排个人就行。 小宝,我们马上就要出了。你的安排都做好了没有?万一离的太远,水云来回飞会耽误事情,少了个卫星。我指挥起来太累,而且容易造成过大的伤亡。” 沙漠之中,王鹃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想要去进行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对张小宝说道。 “安排好了,吐蕃的那个人还挺聪明,知道把祸水东引,可惜啊,他的对手不是平常的大唐人,我不担心了,你说干什么,马上就走。” 张小宝终于是找到了几条蛇,很毒的那种,把蛇胆分了生吃,怀吃点大蒜,以免吃到了寄生虫,也不知曲砰世毖么想的,有烈酒不用。 利下的蛇肉就给王鹃做羹,看着很多,做出来之后,也就三碗,张小宝自己没舍得吃,给王鹃一份小给两个受伤还没有好的人一份。 刚刚分完,听王鹃招呼,想了想自己的计划,觉得没有太大的漏洞。示意王鹃可以动作了。 王鹃命部队整理好行装,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泊,翻身上马,对众将士喊了声出,唐军的队伍就浩荡着继续朝西边的方向前进。 走出了一段路,王鹃回头看看湖泊,对张小宝说道:“我真不想现在就离开,在这个沙漠中呆着实在是太舒服了,可惜,粮食不够了,再不走,几天之后,就找不到足够近万人吃的东西。” 张小宝理解地点点头“差不多了。不要总想着把事情做到完美。尽力就好,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到那时。再也没有吐蕃的军队在外面等待。” “也对。这里终究是我们的天下,走啦。”王鹃一催马。整个队伍的行进度又加快了许多。 唐军的将士对王鹃的崇拜已经到了神仙一样的程度,王大将军说吐蕃不敢进来,吐蕃就真的不敢进来,自己等人在这边,能洗澡,能抓沙漠中的小虫子,蛇,还能吃到沙漠中的东西,这日子过的还真不错,如果不是能替代粮食的东西太少,或许在这边再呆上一个月两个月的也行 此亥前进的方向是正西,看样子王大将军是想绕一个大圈,转到吐蕃的背后来一场偷袭。 众将士这样猜测着,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对战争中死亡的恐惧,自己的生命显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多少敌人才是英雄,如果能够活着回去,那就有好日子过了,即便是死了。自己的家人也同样能得到照顾。出来的时候,早就想清楚了。 王鹃这个时候同样不去考虑将士的生死,她知道,自己如果想的太多的话,就会停步不前,想当将军。就不能顾及每一个士兵的生死,能照顾到的照顾,照顾不到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带着队伍,一路向西行去,王鹃还不忘了安排水云,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把你留下了,你这几天不是已经稍微熟悉了和水云的沟通了吗?你呆在这里,三天之后再跟上来。这是在不遇到敌人的情况下。如果遇到了,马上跟来。” 张小宝露出一丝笑容,对王鹃点点头“放心,我会活下来的,我是张小宝,曾经让无数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张小宝,警犬都无法对我进行追踪。更不用说吐蕃人了,就算水云不带着我找你,我也会赶回到翼州,我不相信单兵特种战还有人能比得上我 “那你小心,你记得,没有了你。我绝对不会自己活着,很没意思的说,走啦王鹃扔下句话,带着队伍逐渐消失在张小宝的视野当中。 张小宝转过头来,看看聪明到像个人一样,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水云说道:“剩下的日子就依靠你了,真遇到危险,你先跑,别管我,在这茫茫大漠,我玩不死他们 水云确实和一般的猎鹰不同,非常的懂事,还知道自己暂时换了主人,亲昵地用头蹭蹭这个经常给自己抓蛇录皮喂肉的新主人,叫了一声之后,飞上了蓝天。 录夫图塔哪里知道王鹃的部队转移了,看着天上每天出现的鹰,还以为王鹃在沙漠中休整,他真的想把这只鹰给弄下来,太烦人了,自己等不住了的几天中,派了两队士兵一共二百人过去查看,结果一个也没回来。 都是因为这只鹰,前天派的一百人过去,是趁着鹰飞走了没回来的时候,结果队伍进去了之后,两个时辰。鹰又回来了,你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 那二百人不用指望了,他们没机会回来,别说有这只鹰,就是没有,人家也能提前现,或许是现了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做了一介。包围圈。 这种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魔煞鹃鹃会想不到? 没用的谍报人员,前天过来还传递消息说,这里的指挥之人不是鹃鹃。而是另有其人。 这不是傻么,自己和鹃鹃对阵对少场了,还不知道是谁指挥,那临战的时候,鹃鹃的调度,难道自己还看不清楚,旁边只有传令兵,哪他娘的有什么高人?别说没有高人,就是真有,自己没看见,那又能如何?我他娘的这边面对的就是人家,高人也好,鹃鹃也罢,难道就不指挥军队了?我还不得去面对?我的对手是现在的唐军,谁指挥不重要。 “猎鹰还没来,都干什么吃的。不是说回去就找人吗?”录夫图塔越想越憋屈,就因为天上的一只鹰,被定在这里一动不能动,谁知道那唐军会不会趁自己这边疏忽来个偷袭。 在张小宝领着一只鹰迷惑敌人的时候。时间过去了三天,张小宝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给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个皮索,还专门留出来一段绳子。准备到时候缠在瘩的爪子上打个活扣,以免水云遇到了什么事情,一高兴,松开爪子,自己死的就冤了。 就在张小宝跟着水云要离开的时候,录夫图塔终于是盼来的他自己的猎鹰部队,十二个人,加上去找人的两个,一共十四个人,带来了十二只猎鹰。 一到了这边,鹰就飞了起来,张小宝看到了,水云也看到了,张宝嘴里使劲地吹着哨子,招呼水云下来。 水云应该是估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数量,非常明智地选择了战术转移。往大了说就是战略性撤退。 叫了一声,朝着张小宝就是一个俯冲,张小宝都准备好了,当水云一飞过来的时候,往前一个助跑。起跳。在空中挺腰滞空。 跳起的一瞬间,张小宝选择了相信水云,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他的跳跃一定会惊讶,助跑弹跳挺身的时候,竟然离地五尺,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非常的自由舒展,这一刻的他才是当初让无数特警无奈而对的张小宝。 水云也不负了它独一无二的战旧石个,马卜就找准位胃,把张小宝拉了起来。任凭张小宝巾在自己的脚上。 “快跑啊,咱干不过它们,人太多啦。”张小小宝被抓起来的时候还不忘了喊一句,也不管水云能不能听懂。 水云叫了一声,呼扇着翅膀,朝着王鹃队伍离开的方向飞去,身后是十二只猎鹰死死盯随。 “别怕,我还陪着你呢,咱哥俩一同战斗,等找到鹃鹃,你一个俯冲。它们要是敢跟着俯冲,全给射成刺鹰,新品种。” 张小宝把腰间的两把火统掏出来检查,还不忘了对水云喊话。 水云很努力地飞着,它也不傻,不会单独对抗十二只鹰。 十二只鹰没有任何的负担,飞行的度自然快,水云就算是再厉害。它抓个人跑,也不可能把度提起来。 录夫图塔在地上骑着马追赶,他已经看到了,那只鹰的下面还有一个人,就是当初和鹃鹃在一起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听情报人员说,他就是张忠的儿子,难道是过来玩的? “抓住他,干掉那只鹰。”录夫图塔一想到有机会抓到翼州刺史张忠的儿子就非常的兴奋,在下面大喊着。 丰二只鹰渐渐地接近了水云,并且在向上拔高。 张小宝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对着水云喊道:“你要是真聪明,就飞的再高点,不用管我,我的调节能力还不错,不怕短时间缺氧。咱们配合着把它们收拾了。”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张小宝的话。还是归功于战斗时候的本能,水云果然向上奋力拔升,依仗着它和平常的鹰不一样的体质,逐渐地占据了 空。 十二只鹰也不怕,毕竟数量多。以及努力地追赶,想要把这只看上去厉害的家伙留下来。 录夫图塔带着骑马的队伍,使劲的追着,度还真不慢,看到十二只鹰逐渐地接近,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张小宝此时把火锐检查完毕,深吸了口气,对着水云试探地喊道:“转向,咱们跟它们拼啦,我至少能干掉六只,还能帮你打掩护,别怕,我的军刺,比它们的爪子长。” 水云或许是真的听懂了,又向上飞了点,划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弧线。朝着追击过来的鹰群左翼冲了过去,眼睛瞪着,嘴也微微动着。 那只鹰也鼓起了勇气,对着水云冲上,想要用自己来拖延水云。就在两鹰快要接触的一瞬间,啪的一声,张小宝的火统响了。 对面冲来的鹰哪能想到还有这样武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脑袋登时被打碎了……!咖”张小宝把这支“枪。塞回腰间,兴奋地喊叫道。 “嘎!,水云好象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对手,跟着叫了一声,翅膀一抖,转向继续。 “啪,的又一声,第二只猎鹰给轰了下来,霰弹飞出去,还把另一只鹰的脖子刮了一下,那只鹰马上就吓的离开的队伍,往回飞。 张小宝把背后的短弩拿了出来,跟着水云继续冲锋,这种空战真舒服,主要是水云调整的位置非常好。要高度有高度,要度有度,还很灵敏。 居高临下,对着冲锋,张小宝觉的比在马上瞄准更舒服,第三只鹰被他射了下来,不是用弩,是袖箭。 护苗队的人身上都有那么多的东西。他身上的零碎还能少了?另一支袖箭把第四只鹰给收拾了,水云兴奋地继续反追。 一个俯冲,第五只又给挂掉了,这次依旧不是张小宝的弩箭。是张小宝腰带上的飞蝗针,等到第六只被张小宝用短弩给打下来之后张宝手上的家伙换成了短弓并且还有一支军刺和弓臂平行握着准备继续战斗的时候,剩下的六只鹰终于是怕了,呼扇着翅膀往下飞。 不等张小宝喊着让水云撤退别追击,水云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它也怕下面的弓箭,根本就没有追击的打算,翅膀一扇就跑了。 录夫图塔以及他带着的一众骑兵。就这么看着一人一鹰离开。 “他娘的,邪了,跑啦?那是什么玩意,一个照面就是一只鹰被收怜。” 录夫图塔抬头看着天,愣愣地说道。 身边已经有人去拣被打下来的六只鹰了,十二个刚鹰的人无奈地长叹一声,他们明白,死掉的六只鹰还算好的,活着的六只,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猎鹰这种东西和猎犬一样,遇到厉害的对手,要么就是拼死,要么就废了。 “追,追呀,那个小宝应该已经没有办法了。”录夫图塔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还对着十二个人叫喊。 原先的两咋。刮鹰的人中的一个上前解释道:“将军,追不了了,既然猎鹰回来了,以后只要遇到现在这只鹰,那就不可能有勇气去与之鼻斗,就好象有些人一样,一旦被打服了,再也不敢鼓起勇气去与对 打。 录夫图塔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看了看这个说话的人,又瞅瞅那六只落回到别人将帮上的鹰,考虑了一会儿叹息道:“难道它们就不知道败给的不是那只鹰,而是那个人?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后是不是就这样?” “将军,差不多,它们其实应该也想到了是那个人,但那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明白和那只鹰的差距。剩下六只鹰不敢过去,说明那只鹰绝对能战胜它们,您看,刚才那只鹰身下还带介,人,动作还是非常灵活的,那要是没有那个人呢?” 刚才说话的鹰之人补充了一句。 录夫图塔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又不得不相信,自己不也是被人家给逼的不敢动?人家的人厉害。养的鹰也厉害,还有什么可说的? 无奈对对着众人说道:“回吧。继续守在那里,或许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吃的了,终归是要一战。” 第二百五十一章一片枫叶一片心 二农天炼械叶红,随风摇曳舞从漠苍凉黄沙起咖杳杳寻无踪。 有钱人秋猎时,没钱人肺制秋菜时,大唐和吐蕃同时现了一个事情,鹃鹃的轻骑没了,彭州再也得不到消息,录夫图塔让猎鹰在天上转了一圈,愣是没现那一万来人的队伍躲哪去了。 派小队冒死进到沙漠中去看看,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想派大部队进去搜索,又担心中了埋伏,只能傻守。并与另一部的人配合着趁没事儿时练练兵。 张忠也同样十天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担忧中只能尽量用忙碜来让自己不去多想,毕老头三人也是思绪不宁,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又要干什么。连个信也不给。 三人晚上睡不着,穿上衣服出来找张忠,也不管张忠是否休息了,结果下人告诉三人,张忠到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那里去了,三人又转向到小贝一帮小家伙这边。 到地方现张忠正在劝小家伙们睡觉,白天的时候小家伙们想哥哥姐姐了,非吵着要哥哥姐姐回来,丫鬟们无论如何哄也不听,最后尝试用板树的木头培育菌类的石榴拿了几片械叶贴到叠好的纸船上。 让小家伙们把自己能想到的话命人写到船上,派人送到河边,放水中,说是秋风就会带着板叶去告诉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人知道后便能回来。 结果小家伙们就让人领着去山上摘板叶。摘了一大堆,回来叠纸船,亲自往上贴,贴好一只就放在旁边,准备天亮时放进河中,也不睡觉了。张忠知道情况后过来劝,比毕老头三人提前不长时间小家伙们手脚不利索,贴板叶的时候把糨糊蹭的满身都是,一个个却不在乎,兴致勃勃贴着,已经贴好五百多只船了。 “这只写,我想你们,不,写过了,写想哥哥了,不,写过了。”三咋,老头到的时候。小贝正皱眉想词呢,她能有多少词汇量,把能想的都写出来,还有几个重复的。急得小嘴瘪着,眼看就要哭了。 “就写山高水远未隔情,一片秋红一心莹毕老头走到小贝近前。伸手摸摸小贝头上的揪揪说道。 小贝愣了愣,抬头看看毕老头,又低头想想,可能是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人写上。 姚老头在一旁不无羡慕地说道:“似乎老天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张王两家,有多少如两家一样的官宦中兄弟姊妹能如此?我也帮想一个,就写几度星稀并日月小哪番流云共挽约 小家伙们不明白意思,但听着不错,又让人给写下来小贝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父亲,张忠又怎能拒绝,也说道:“家中艳阳常照身,边关霾雨莫吹人小贝,让爹抱抱。都是爹的好娃子 张老头想不出来句子,只好拿过纸给折船,边折边说:“你们都是大才,张口就来,我不行,我给小家伙们叠楼船吧,叠高高的楼船。就像他们的房子一样 旁边懂事的丫鬟马上趁机说道:“小贝。不如咱们去睡觉,让老爷来写?” “不。小贝把头一扭。 “那咱们在旁边看,让别人念,听着好的就写下来?”丫鬟又提议。 小贝想了想,应该是现自己确实是说不上来了,又写不了,点头道:“” 她答应了,其他的小家伙也跟着答应,一个个老实地坐在旁边,听别人说,看别人写。 于是,张九龄都非常敬重的老管家给叠船,三朝宰相姚崇、前户部尚书太子詹事剑南按察使毕构,加上进士科状元翼州刺史就开始给小家伙们写东西,还有部分内院的人也参与进来。 就算这样,三个老头和张忠也非常高兴,能让小家伙们认同实在是太难了,平时小家伙们只听小宝和鹃鹃的。吃的东西小宝鹃鹃做的最爱吃,听的故事小宝鹃鹃讲的最想听,多少个想要过来通过小家伙们打通关系奉承的人小家伙们都不给面子。 能让小家伙们承认一次,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们可不管你有没有权。有没有钱,自有一套对人对事的态度。 内院的人同样积极表现,一个负责跟在小家伙们身边,负责抬东西,搬东西的男杂事儿,这时说道:“我也对一个,百转峻岭遮不住,岭路 “错啦,瞎对王鹃的弟弟网听到此人说到这里,就生气地看过去,说道:“林对坞,岭对峦小昼永对春闲,有个岭了,还说岭?” “那你说。小贝正听呢,就被打断,不满地说道。 “我说就我说,百对千,转对翻,峻岭对苍峦,青山遮不住,碧水掩未完。百转峻岭遮不住,千翻苍峦掩未完。” “恩?小贝好象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扭头望着过去,看这个哥哥姐姐说的,以后可能像哥哥姐姐那样,与自己在一起的家伙。 毕老头三人和张忠也吃了一惊。张忠知道鹃鹃的弟弟小远平时聪慧,别人说一句他就能记下来,但没想到聪慧到如此程度,前面说的张忠懂。是鹃鹃以前专门给庄户孩子学的东西,后面的可就不是了,这娃子怎么学的? 张老头是觉得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好玩,像他的姐姐,毕老头则是感叹王家又出了个天才。姚老头却要嫉妒死了,好事儿全让他们两家摊上了,让别人怎么活呀,看样子得在自己家中找找,把年岁差不多的都送来,一起学,高人的教导不能让他们两家独占了。 张忠过去把小远抱起来仔细看看,又亲了一口,放下夸道:“好,小远好好学,这个写下来。 内院的人马上开写,他们显得平静多了,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小神仙的存在,遇到再不寻常的事情也可以接受。 夜。就在温馨又带着点激动的气氛中过去了小家伙们没有熬到天亮。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陪伴他们的除了天上的星星,还有一只只的船。 熬了一夜的张忠去泡了个澡小又按摩一番,喝了碗汤,带上家中给准备的零食小鲍鱼又去忙着修路和与人争斗的事情了。 毕老头三个人或许是岁数大了,觉轻,一晚上没睡,稍微躺一会儿就行,洗个蒸汽浴,坐在车中,行于新修的路上,边喝松露汤边吃包子。也跟着张忠去忙碌,毕构和姚崇本想闲一闲,但闲了来才现,他们根本适应不了。一辈子的劳碌命。 张老头同样如此。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以前跑到陆州的时候,眼看就不行了,后来一跟着忙,加上调养,身子又好了起来。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张老头开始给张九龄写信,告戒家中的下人千万不要丈着老爷风光,就认为自己多了不起,看看张王两家的下人。丫鬟中随便叫出来一介”都能写一手清秀漂亮的字,杂事伸手抓一个出来,便可以陪你吟诗作对。就这样的下人,在外面行事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瞧不起人的样子。进退有据,知节守礼,万一哪天与自己家的下人遇到了一起。自己家的下人表现过了,那可是自己打自己脸。 毕老头同样非常感慨,他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张王两家了,这次算是又深入了一步,两家的下人小能诗能对,可字可画,这用起来得多顺手啊。不知该为张家有这么多的好下人高兴,还是为这么有本事的下人而难过。 姚老头吞下个包子,还想再吃,突然想到了张家医生的话,不能多吃,哪怕东西味道再好,也只能吃七分饱。 不舍地放收回手,说道:“一叶落知天下秋啊,张王两家压无可压。挡无可挡,若此番经济战再胜,待明年,朝廷就不好安排与他们官职。” “官职不难,张家我算看出来一点东西。他们不在乎有品级太高的实权官。只要别人不主动惹他们就不怕,偶尔与朝廷中的重臣和皇上相互算计下,也无伤大雅,我感觉他们就像是在玩。 就是玩。遵循同一斤,游戏规则在玩。你看,来时皇上算计了他们一次。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生气小不是真的生气,似乎不在意这种算计,或者说是把这种算计小瞧了。让小宝和鹃鹃要好处,也是规则用应有的存在。 算计别人,还想用别人。那就得付出额外的代价来,拿除了相应的交换条件,他们就继续陪你玩,不拿,估计就不玩了,是一种脱于凡尘之外的心态,把天下人都看轻了,自己同时又不算张扬,他们家就是这样。” 毕老头通过自己的观察,总结出对张王两家行事的看法,他们所在乎的不是付出与得到什么,而是讲不讲规矩,真要是在计谋上把他们算计了,他们哪怕损失再多的利益也愿意,但要不是这种相对公平的话。他们就会不高兴。 就像玩大富翁游戏,输赢不在乎,主要是你不能在和他们玩的时候作弊。 姚老头想想。现确实如此“如你所说,他们就好象是到人间游玩的神仙,就是这个感觉,没错。” 姚老头说着,心下庆幸,多亏人家到了大唐,否则到了别的地方,那大唐就有难了。 三个老头说着吃着的时候,外面匆匆跑来一个毕老头家中的下人,敲敲车门,报:“粮价降了,降了很多,但鸡鸭的价格却涨了上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粮价波动取他路 八然到来的消息让二个老头大吃一惊,怎么就降价了。 “赶上张刺史的车。”毕老头想不出吐蕃人运作的手段,只能追过去问问张忠小宝好多天没来消息了,不知道张忠能否应付得过来,是不是要出动张家的高人才行。 少倾,两辆车并到了一起,张忠让人停下,拉开车帘,透过玻璃窗望对面看。 三个老头相继走下,张老头敲敲张忠的车门“永诚,开门。” “张的,毕大人,姚大人,快请。”张忠不知道是何事,打开车门把三人让了进来。 三个老头一进来就开始吸鼻子,张忠的车里有一种香味,很淡,不是檀木香,也不是沉香木的香,是花香,又不知道是什么花。 再一看张忠的车厢,现换了,不是原来的那个,比原来的更宽敞。里面的布置也略有不同。 毕老头四下打量番,也不着急说事儿,问道:“永诚,你这车?” “换了,原来的车被我爹要去了,我爹也有官职,出门需要有辆差不多的车才行,我说给我爹新做辆好的,我爹不同意,把我的要去,让我做个新的,天下当爹的大体都是如此,把好的东西给子女。 等小宝和鹃鹃回来,让他们帮忙去布置,他们主意多,知道怎样做,上了年岁的人能舒服,毕大人可是在闻墨香?这里,自家做的墨,网做出不长时间,还是小宝和鹃鹃说莲花的花香好,提出来的花惊做的。 鹃鹃说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为君子之花,就给加到墨里了,书画行间,墨蕴飘香,淡而不散,久之不消,萦萦君子,何畏妖娆,我便用上了,我这人,虽无君子态,但有清濯心。” 张忠专门对车和三个老头的反应给欺了番解释。“呵!还有这好东西?永诚啊,我要说说你,以后有好东西。得先想想可怜的老人,你家的东西不沾金银色,未镶玉石颜,但随便拿出来一样,都不简单,我那墨正好用完,昨晚就愁上哪找墨去,你有,拿几块。我用用先。” 毕老头被张忠的话说得两眼放光,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实在是太能藏了,今天要不是过来,还不知被瞒到何时,张家的东西好哇。大气。又不显奢华,真正的大家风范。 张忠早已习惯被人抢东西,点点头“还没有做任何的包装,待我回去用好木头做个墨匣,就给三位送去。” “不用,你要是把包装做的漂亮了,我万一舍不得用怎办?散的就成,十块吧,别太多,元之,你耍几块?” 毕老头等不及了,自家人,不用包,一开口就是十块,也不知道他准备用到什么时候,还转头问姚崇。 姚崇也喜欢张忠用的墨,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声说道:“一样。” 张老头见毕老头没提他。急忙说道:“我也一样。” 他是想给张九龄送去,别人看张九龄是老爷,他看着就好象自己的子女一样,人家张忠他爹都知道给儿子考虑,自己更得为“子寿。想想了。 张忠还能说什么,给吧,三十块墨,就没了,也亏了自己家做的多,不然还不够送的。 闲事儿说过,姚老头就开始说正事儿。 “永诚,你家这回酿酒的粮食够了,不用花太多的钱,便宜,降价了,不过以后再拿鸡耸吊汤那可贵喽,涨了。” 张忠恍然,知道三咋。老头过来干什么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从车中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张纸,铺到小几上,对三个老头说道: “此事我刚知晓,无妨,小宝已提前告知,有应对之法,且看。” 三个老头没想到今天网月传来的事情,已经消息了好多天的小宝就早预料到了,凑到一起观看,确实是小宝的字小宝的字和别人的字不同,字中间的地方看,正而月硬,周围的则是飘忽难测。 不像鹃鹃的字,守心又不收,张却寻边,柔中带网,藏锋笔端,看上去知道是一个女子写的,但无法猜测此女子的性致,不错,或者说是算小乘了。 但小宝的字练了很长时间了,看上去还是让人非常迷茫,如果仔细看,能看出刀光剑影,处处漏洞让人还不敢去进,盯着看久了,又一种进到了套子中的感觉,很不舒服。 没错,现在的字就是如此。 或许是家信,不讲究行文布局,写的非常浅显。 “爹,我估计,他们会有另外的手段用出来,就是在高价收购粮食的时候,突然来一个大降价,并把其他方面的物品价格提上来,我想了想,凭他们的那种小手段,最大的可能就是拉升家禽和牲畜的价格,把这样的价格给拉到很高。 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平常稍微懂点经济的人看,这样做是因为对方想要转移攻击点,但我的想法是,对方后继资金不足,少量放货,以期待下一步拉升,可以先放出有大量粮食到剑南道的消息,但不要真的把我家从别处运来的粮放出来。 目的就是,给除了对手之外的其他人一种此次降价是我家在背后一力促成,家禽和牲畜涨价的事情先不用去管,要把盐和油的价格稳定住,绝对不能乱,尤其是盐价,肉类随他们折腾。 粮价低,肉价高就是假的,虚高,要是他们过了不长时间,又把粮价提起来,那咱家就针对货运动手,本来不想现在就拿出来,那样显得我经济战用了其他手段,虽然这个事情很正常,我却不喜欢。 只不过是路修了,不拿出来就不好,粮价只要再高,恢复到降价之前的水平或者是更高,就把我家三轮货运车拿出来,直接冲击运输行业,他们就傻啦,与正常的军事战争一样,他们是在玩剑走偏锋的招数,咱们就以偏对偏。 他想明修栈道,我们就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千万不要收他们放出的粮,容易被他们陷于不义之地,儿小小宝” 今天没了,就这点,写了七个小时,考虑的事情太多,明天多更,谢谢支持。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手段叠出定乾坤 卢老头二人看着信中小一宝那自白又略昌罗嗦的话。如果味珊认真的是张小小宝的字,他们都以为是别人写的信,毕竟这预料的事情也太准了。小宝和鹃鹃在吐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这都是先前就写好的。 “这次的降价真的仅仅是降一下又马上升回去?吐蕃人真的是没钱了?”张老头对经济方面的事情非常迷糊,看完信之后想要让别人确认 下。 毕老头姚老头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此,只能把目光放到张忠的身上。想看看张忠会不会按照小宝信中写的那样去做。 在他们想来,遇到的事情大了。张忠应该去问问背后的高人。 张忠已经看过几次信了,不是记不住信中的内容,是想看看儿子的字迹,早就把所有的计戈小背熟了,如今听到粮食讲价的消息,马上吩咐人去宣传。 于是,从翼州这里开始时粮食降价就有了一个感激张家的认同,张家从别的地方花大价钱运来了粮食,所以,现在的粮价才降下来。 三天之后,这咋。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又向着整个剑南道的其他地方蔓延,有的人不知道是为了某种特殊的目的,还是因为愿意做个好心人,竟然派出快骑向别处送消息。 齐东家这边正准备再放两天粮。让人形成一种抢购的热潮,到时候再一提高价钱,给人一种不是粮价高低的问题,而是剑南道真的没粮了的假象,让百姓把平时一点一点买粮的习惯暂时停下,变成爆性地买粮囤积。 结果还没等他把自己这边合适的消息完全放出去的时候,从翼州就传来了张家放粮的消息,网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齐东家还真吓了一跳。以为张家真的放粮了。 可又想想,现事情不对,张忠在翼州那里打开了常平仓,粮食看着是不少,可放到整个剑南道的西部地区,被百姓的人数一分摊,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是救急。 其他的州府也有常平仓,但非灾非难的。他们可不敢像张忠那样说开仓就开仓,除非是遇到了紧急的时候,才能冒险一边往京城送请求开仓的奏章,一边把常平仓打开少量的放粮。 还有一个就是说张家从别处运来了粮食,这更不可能,张家的船过来。必然会走益州那里,那边也有自己的人,如果真的来了一只只大船拉粮的话,早就有人给提醒了。 “我明白了,张忠他是想借我的手来给自己弄好名声,原来如此。我就说么,张家什么时候有粮了,哼!打的好主意。 想了想去,齐东家终于是想明白原因了,觉得张忠是在借自己之手捞好处。 听到了消息聚集过来要与齐东家一凤商议事情的其他商人听到了齐东家的话,纷纷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齐东家,那我等是不是不再放粮了,以免好名声都落在了张忠的头上商人中的一个此时开口询问。 其他的商人也同样等待着新的吩咐,他们现在已经彻底的知道齐东家是什么人了,一个个心中后悔不已,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自己家的钱财都押到了这上面,如果不成功,他们将会失去所有的东西。 没有了钱财,家中就再也找不起下人,家中的孩子,还有妻妾也养不起了,最主要的是,以前对自己非常恭敬的人就会瞧不起自己。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生。哪怕现在自己正帮着吐蕃对付大唐也一样,只要不被抓到证据,到时候一旦成功了之后。就可以带着家人躲一躲。或者是送上点钱,把事情平息下来。 当然,这是大部分参与进来的商人的想法,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实在不愿意对付自己的国家,他们很想现在就收手,但晚了,自己的家人已经被人家给控制住了,就连自己都被限制起来,不允许离开到太远的地方去。 钟网就是小部分商人中的一员。他很想早点把消息透露出去,让本国的人有个准备,哪怕他会因此而失去很多,但至少不用在以后的日子中活在悔恨里。 在别人热闹地凑过去商议如何对付张忠的时候,他也对着他旁边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说道:“小虫,你帮我想想,怎么能让这里的官员知道消息,平时你的主意就多,连一同赚钱也都是听你的。” 被叫作小虫的人看看前面的商人们。又四下里扫了一眼,同样小声地回道:“大网,不用急,凭我的感觉,现在用不着我们,张忠已经动手了,看着是他还没做太多的事情,仅仅是打开了常平仓,又想高价收购粮食酿酒。 但再我看来,这都是假的,张忠这个人我们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他是什么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好人,当初在三水县,仅仅是有一介,非常小的散官的时候就能让三水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以后去的几个地方更是如此。他家就是做买卖的,做大买卖,谁不知道水云间是什么地方?谁不清楚京城状元楼的饭菜一直引领风潮,大刚,你说这样的人。他会不知道复意抬高粮价会对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能想不通有人在背后使坏?不说是为了百姓的日子,就算是他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出手对付吐蕃的人。他家的娃子还在吐蕃征战,不要相信后传来的消息,说是鹃鹃的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真的?张忠难道已经现了事情不对?他家的娃子真的是指挥战争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小 钟网一直都是听小虫的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对小虫的聪明非常佩服,但今天却有了怀疑,毕竟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小虫神秘地笑了笑,用手向前面那些商人指指,对钟网又说道:“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人不清楚,我懂,这是眼看要打完了。鹃鹃怕背负的名声太大,这才放出消息,换成你有个好宝贝,用完 朝廷给张王两家所有人封官的事情总不是假的吧?你当朝廷的官多的没处给,专门给张王两家的人玩?鹃鹃要是不立功,朝廷能一次给出来这么多的官?你想想,两家人中男人全有正职的官,女人全是诰命。他两家又连在一起,那是多大一股势力?” 小虫说的非常笃定,平时他就喜欢琢磨各种事情。并且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所以才能和钟网白手起家,不到而立之年就有了不小小的身家,平常的百姓不愿意去多想的事情,他就给想到了一起。 钟网越听越觉得事情就是这般,听过了小虫的话,终于是放下了心。可刚刚舒服过来,听到前面围在一起的商人出的别有意味的笑声时。心又提了起来,对着小虫问道: “小虫,我还是觉得没有底儿。吐蕃的人都收了不少的粮食了。还派了很多厉害的人过来坐镇,面上我就知道他姓齐的人出头,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了,张忠还没有任何的大动作。是不是会来不及?” 小虫看着钟网那焦虑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你怎知张忠没有大动作?大富翁游戏你没玩过?” “玩过,你总让我玩,可我太笨。只能在最简单的那种级别中玩,不像你,已经考了两次顶级了。虽然还没考过去,但也快了,估计再考一次就行,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钟网听小虫说大富翁游戏,就想到了自己的笨和小虫的聪明,不是自己不像玩更高层次的游戏。而是考不上去,那到了最后,已经不是游戏了,规则一变再变,最厉害的不是玩的人如何,而是制订规则的人。据说有很多的规则还没有放出来。 但现在的事情与大富翁游戏似乎没有什么牵扯。 “哎呀,摊上你这个兄弟,我算是”算是有福气了,不用担心被人于后面捅刀子,我这样的,想要考顶级都考不上,你知道什么是顶级?那不是游戏,那里面涉及到了东西非常多。 这样与你说吧,凡是能进到顶级中游戏的人,在现实中都不是寻常之辈,顶级的前十名。还有另一种战局,叫经济战,只对大唐的人开放。外面的人不准参与进来,那种游戏所包含的东西多之又多,杂之又杂。 谁弄出来的大富翁游戏?张家呀,规则都是人家订的,还会随时变化。排名第一的是三水县水云间的宋公子,宋公子就是张家的人,前段日子,我刚刚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这里出现了排名第十的人,你猜是谁?” 小虫解释了一番。又问了句。 “是谁?第十,不是一个姓毕的人吗?据说很厉害,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算是见过的。也保密不说,难道你知道?” 钟网好奇地问道,别的人现在都有人清楚是谁,只有第十的人非常神秘,让人无从猜测。 “知道,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就在翼州,前几天有很多的商人过去“投资”在那里闲着没事儿就玩了起来,结果他们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到十五岁的丫头,那商人中可是有一个进了顶级游戏榜的人。大唐前一百名之内的。 结果一局四家同玩,他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把另外的三家都给打败。玩着玩着,他就现不对了。那个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最后逼的没办法,他与另外两个同样非常厉害。就和我差不多的人联手对付那个丫头。 这一局玩了足足:天的时间,三家全输。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有拿来自己的道具,同样的资本,同样的的图,被那丫头到最后的时候杀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那个丫头就是毕构毕大人的孙女,毕馨馨。” 小虫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说完之后,两眼放光地看着钟网” 钟刚则是疑惑地看向小虫,冉道:“那和顶级排行第十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你,你要气死我不成?”小虫指着钟网,一时无语。 钟才这下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小虫,你是说毕馨馨就是那个顶级第十的人?第十的人竟然是一个丫头?身为女几身。又是毕大人的孙女,怪不得那般神秘,厉害,当真是巾糊不让须眉。 对呀,你说的对,不那么厉害。又如何把一个同样进入了顶级游戏加上另外两个人的联败?顶级榜上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这样说。有她坐镇,会把所有的事情多安排好?。 “哪里是她在背后支招?她赢完了三个人之后说了句话,她说自己还不算什么,就算第一的宋公子也不算什么,他们还是在玩,真正厉害的人,根本就不在榜上,那个人。就算是前十的人加在一起,以整个天下为局,都没有勇气与之对阵。早已把经济一道运用的出神入化。” 小虫一脸向往地说道,他真的希望有一天可以进到顶级游戏中,会一会天下英雄,最好是先和毕馨馨对一局,看看排名第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 钟网倒是没有想太多,反正他也进不去,没有机会与人家一起玩,人家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对他来说就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仰视的存在,听过小虫的话,自己又想了想,说道: “小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小更厉害的人就在张家,这一次他会出手?他是谁呢?” “我上哪知道去呀,我想说的是。你不用担心了,吐蕃这次掀不起什么风浪,跟着好好看,或许能这一次的商战中学到点东西,好了,大家都要走了,我们也走,现在先听齐东家的。”小虫终于是把钟网给安慰好了。见前面的人商议的差不多了,走过去把自己要接的任务拿过来,看看纸上写的内容,微微一笑,与同样接了任务的钟网离开。 看到众商人散去,齐东家妾在蒲团上,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自言口旧!莫非是商人中有的人人心不稳。好象不是众点,举洞洲盅了会有人想要退出,但他们根本就无法退,没有机会了。 他们及家人都被看住了。想要报信也不可能,那或许是张家真的运来了粮食?也不对,真运了粮食过来。早就会拿出来,直接大量地放出。自己这边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继续收了。” “来人啊,给上面的人写信。询问后头的事情该怎样做。”想不明白的齐东家也不愿多费心神,把事情交给上面的人好了,吩咐一声,开始写信。 三天之后,歹南道西边的大部分州府的粮价又升了上来,并且比先前的更高,传出来的消息是没有粮了。粮都不知道运到了什么地方。 吃着常平仓平价粮的百姓果然如齐东家及背后的人所预料的那样。开始非常不理智地进行抢购小一改以前吃一点买一点的习惯。 只有盐价和油价没有太大的浮动。依旧稳稳地控制在原来的基础上。高的时候高不了多少,低的时候也同样低不了多少。 这点让齐东家与背后的人非常无奈。他们很想撬动这两种货物的价格。尤其是盐价,但被压得死死的,试探了几次,每一次似乎都有人在背后给予强烈的反击,警告意味非常明显,丝毫不退让,搭进去一万来贯,就好象一滴水投入到大海中那样,未曾掀起丝毫的波浪。 也正是因为这点,让齐东家背后的人隐隐感觉到不妙,他见识到了盐价争夺时候对方的手段,稳、准、狠,找不到漏洞,他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运作,他可是一直埋伏在大唐的人。 有着别人都不清楚的身份,同样是大富翁脱了游戏所在的顶级榜中的一员,他排名十一,没有进前十。他是估计如此,不然他有机会进去。他觉得就算是姓宋的人与自己对战,自己都有六成的把握取胜。 但面对盐油价钱争夺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面对高山大海般的感觉。是谁?究竟是谁?谁在背后指挥。把两样货物的价钱给死死定在那里? 因此,他着急了,想要早点把这场对剑南道的经济战结束,还支援本国,不能再拖了,万一那人再与粮价与牲畜上出手,自己好象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剑南道的粮价很快地涨上来了,并且是一涨再涨,百姓纷纷抢购,手中有粮的人,有一小部分还在给张忠留着,这部分人,张小宝准备等事情平息之后给他们更多的好处。有一半的人把粮食卖给了齐东家为的商人。 剩下的一部分则是自己把粮食拿出来卖,整个剑南道的西边州府又一种风雨飘摇的架势,早有官员心惊胆战地把事情写成奏章送到了京城。问京城是否开放常平仓。 京城中领头的官员还有李隆基。一点也不着急,按张九龄的话来说就是,朵家在那边坐镇,如果还需要动用常平仓,那也太小瞧大唐无人了。让吐蕃的人玩去吧,正好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经济战。 于是一封封从京城出来的快报又回到了剑南道这里,让官员们不用管。大宗的粮食买卖过程中该收税就收税,该提供量斗等工具就提供,只不过这个收上来的税。到时候需要拿出来一部分交给张忠。 官员一见朝廷如此,也不急了,虽然说收上来的税还要给张忠几成。但那也没什么,毕竟粮价高小税也同样高,把高出的这部分给张忠自己也不损失。 粮价高涨中,张家出手了,开始卖三轮车,车的制作费用不低,在当地找了许多的工匠一同来完成小一辆车的价钱都能买两匹平常用的马了。 张家直接把这批先做好的三轮车送到于各个地方临时建立起来的车行当中,租给需要运输的人使用。免费维护,只要每天每咋。人交上来十文钱就可以,如果买卖不好,还允许拖延几天。 三轮车全是手工制造,用的轴承和链子,跑别的路难点,以后跑新修的路就轻松了,每天十文钱,着着不少,但这车不用喂草料,现在正是青草少,不好喂牲口的时候小更不用说哪只牲口瘦了还要给加豆料甚至是喂鸡蛋所用的花费。 更重要的是,每天十文钱,不是白交,交到了一定的数量,也就是三轮车造价的时候,车子就归个人所有。以后不用继续拿钱。 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内在的战争。还以为很平常,他们都清楚。张忠到了什么地方当官,就会在什么地方弄出来新的东西给百姓用,全是那种非常好用的东西。 而且张家在其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太大的好处,张家就是这样的存在。好官,好人家,于是很多原来想着要花大价钱买牲口的人,这次就不买了,去车行领车,写下字据,拉出来蹬着接活。 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三轮车,却让齐东家背后的人懵了,他刚刚把牲口的价钱抬高,正准备一点点出货,好从中赚到更多的钱呢,没想到自己把粮价给控制了之后,所买来的牲口卖不动了。 高价收来的牲口想要卖出更高的价钱已不可能,别说是更高的价钱了,就是平常以前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买了。 所有的牲口全压在了手中,没有钱来周转了,粮价高是高,但现在还不能大量放粮,自己刚刚得到了命令。由于被张忠抢了不少的粮食,自己这里的粮食需要运回去一部分补充吐蕃的损失,不然就挺不过今年的冬天。 齐东家又得到了新的命令,适当地放出去一部分粮食,好把钱给抽出点,收来的牲口可是需要草料喂养,并帮着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牲口卖出去。 齐东家把众商人找来,让他们适当地往外高价放粮,结果商人刚刚有所动作,张家又同样动了。 原来说的从别处运来的粮食。只有消息,而没有粮食,这凤却是有了东西,从别处筹集来的粮食,一直都用船停在了益州的外面,根本就 其实这批粮食也不多,但用的非常是时候。张忠放消息,粮价依旧是原来的程度,谁要是想买,能买多少就卖多少,这次过来一批,后面的还有相继的几批也马上回过来,张家就是船多。 其实就这么一批,消息放出去,百姓不知道啊,前几天还抢购粮食的百姓后悔了,再也不肯去多买粮食。 齐东家等一众商人就现,粮放不出去了,想放可以,但必须耍降价,一降再降的那种。 如果说这个打击让他们觉得大事不妙的话,那张忠抽调了钱,把愿意给他留粮百姓家中的粮都收购到个之后,同样降价外放的时候,齐东家等人已经无力去收了,他们留着高价的粮食卖不出去,压低价钱。压多少就赔多少。 连续的几手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初冬,与齐东家合作的商人们傻了,他们家中压了很多很多的粮食,所有的家底全拿了出来,齐东家已经没办法像当初说的那样,给他们应该有的好处。 钟网的粮食也被压了下来,可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是非常的愿意,毕竟他是大唐的人,看到了吐蕃人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显得很高兴,拉着小虫喝酒的时候,对小虫说道: “小虫,还是你厉害,竟然真的如你所说,张家动手了,原来不动手的时候看不出什么,如今一动手,马上就让吐蕃的人吃了个大亏,他们手中听说有不少的牲口卖不出去。你说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做?” 钟网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过,连喝了几碗酒,迷糊中,身体放松下来。 小虫也跟着喝了一大碗,打了个酒嗝,说道:“我算什么?无非是看出来张忠会出手,但我绝对想不到,他们这样出手,不动的时候看不清楚,一动就打的吐蕃之人没有翻身之力。 不过现在并不是张忠的最后手段。他们做买卖向来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不会使劲地往里赔钱。这一次他家放的粮,运过来的粮食价钱或许连运费都赚不回来,还有买的当地百姓家中的粮食。 这就是用自己的损失来把粮价压下来。估计以后会把损失的钱给赚到手,最少也是持平,我真的非常期待张忠还有什么样的办法。” 小虫看出了事物的本质。准确的说是张家行事的风格,但他也只能是猜测,却是想不到具体如何运作,张家放出来的三轮车让他大吃一惊,他琢磨着,一定还有更吃惊的事情在后面。 钟网现在是越地相信小虫了。但想到自己也压了粮食,还有和吐蕃合作的事情,又担心地问道:“那我们的粮食该怎么办?按现在的价钱,只要卖了,那就是赔,还有,朝廷会不会等事情结束了追究我等的责任?” “放心,我前几天,趁着吐蕃的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已经写信给张忠了,粮食损失是必然的,只不过责任却没有多少,毕竟当初我们也不知道合作的人是吐蕃,商人逐利,没有追好,损失就只能是自己来承担了。” 小虫不担心被抓起来杀头,他只不过是觉愕这下赔的太多,把手中的粮食卖掉之后,想要赚回来,至少得有个几年的时间。 这种损失不可谓不大,如果没赔掉的话,他可以用原来的钱做更大的买卖,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耽误几年的时间,说不定会错过不少财的机会。 没用别人等太长的时间,张忠又拿出了新的手段,开始大量收购牲口。价钱定的非常低,同时也用更低的价钱开始收粮,竟然比现在卖的粮价又低了许多。 同时在翼州的山上戈出来块地,要进行特殊的草药种植,在剑南道寻求合作的商人一同投资买地,这个的的价钱可不低,张忠没有利用行政的手段来自己获取,而是要和别的商人一同购买。 说是以后可能会研制出很多新的药物,其实根本没有研究出来呢,就是丹此来做个宣传的手段,当然。以后会研究,这里的草药确实不错。不过风险也同样要让商人们跟着承担。张忠拿出来一咋。专门的计划,那就是如何的研究药物,如何的种植。前期的收入是卖普通的药材,后面等研究出来了,就有更多的钱可以赚。 商人们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原来有合作关系的商人拿出来一部分钱给张忠使用,没有合作的商人也着急了,尤其是收粮的商人,他们很想通过与张忠的合作,把自己的损失弥补回来一部分。 毕竟张家做的买卖,似乎还没有赔钱的时候,跟着张家一起会非常不错,但他们没有钱了,只有高价收来的粮食。 一个个都琢磨着是不是按照张忠给出的价钱把粮食卖掉,好用来投资,哪怕是卖一部分就赔一部分。 就在他们还犹豫的时候,张忠再次放出消息,说是要于以后新修的路上重新盖漂亮的房子,会以非常低的价钱卖给别人居住,并且成立珠宝行,马上就有一大批的珍珠从海边运过来,别的人再买珠宝的时候,价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高了。 齐东家背后的人这下更着急了,粮食压在手中,牲口压在手中,他当初来用的手段就是拿房产与珠宝让人分批做的抵押,并且用抵押的钱买房子,然后再抵押,从钱庄的手中拿来不少的钱。 每次派的人都不一样,也尽可能不找相同的钱庄,前面的珠宝不值钱了,当初的钱庄已经开始不那么愿意往外借钱,钱庄吃了一个大亏,需要收拢资金。 张忠要修更好的房子,那么用抵押来的钱,低价买的房子,也别指望继续从钱庄里往外套钱。 粮食可以不卖,但牲口是需要吃东西的,每天吃掉的钱都是一个惊人的数目,本打算一点一点卖出去,赚一部分,再养一部分,现在全完了。 如果这个时候,吐蕃运作经济战的人,还想来个鱼死眺池把年中的粮食和牲口再谗作当地的经济避虏甩丫刚话,那么张忠又一手拿出来,这人就彻底地傻了。 张忠提出了一个人工给牲口接种的办法,并且提供了相应的人员,就是医院研究动物的人,兽医。 现在的人大部分都是让牲口自己配种,效率非常低,但张家有手段。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他们那个时候都是怎样让动物怀孕的。最简单的就是大熊猫,指望着大熊猫自己配种,那就完了。 同时还有很多的**,在这里的人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张小宝和王鹃觉得**就是药物中还有一定的激素,或者是能够促进动物的激素分泌,给母的吃,把公的身上的东西再直接注射到母的身体当中。配种的成功率会非常大。 张家带来的医生已经通过解剖和尝试,弄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虽然还不是那么太完善,可也足够让很多的牲口产更多的崽儿了。 张家拿出来的三轮车只是冲击了运输行业,如果再等等,或者是吐蕃的人舍得下本钱,把自己的粮食用来喂牲口,挺过了今年的冬天,明年一春耕就会让牲口的价钱继续高起来的话,那么还有一战之力。 当然,前提是突然的人不被抓起来。这种事情很平常,在经济上打不过你,就用行政手段解决,只不过张小宝还不屑为之,他要把突然的所有希望全部击碎,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吐蕃,刀枪上的战斗你们不行,玩经济战你们也不行。 我都不稀罕用别的手段去对付你们。所有的领域让你们自己选,我都应下来,彻底给你打的没有任何的信心。 张宝做到了,配种的技术一处,牲口就真的失去了原有的紧俏,百姓也不担心了,明年春耕的时候挺一挺,用人力来耕地,挺过了一年。那就会有很多便宜的牲口来用,毕竟张忠承诺了,会从其他的地方调来更多的牲口。 无非就是累一春天,可不用花出是以前几倍的价钱来买牲口,真要买了,一个是是否真能买起,另一个是多花的钱,宁肯不种地了,损失的也没有那么多。 登底抽薪,张忠一手接着一手,连真的带假的,愣是把吐蕃运作的人给逼的没有丝毫办法。齐东家已经被调过去了,还有收购马匹的陈老爷也过去了,一同商议办法。 指挥的人现在已经被打的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终于知道是对手是谁了,就是张家的人,而且和前面那个与自己争夺盐价与油价的是同一 人。 为了保证自己不暴露,这个背后运作的人戴上了一个面具,声音也不知道是吃了药,还是自己装的小嘶哑。 几个在这边跟着运作的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面具人终于开口说。 “你们管我叫一号也行,叫面具也行,至于我究竟是谁,你们没有必要知道,现在都说说,这里的事情该怎么办?” 齐东家看着这个原来觉得很厉害,现在却是输掉了的人,说道:“我们的对手是张忠,用不用派人直接把张忠干掉?如果能弄到他们用来炸山的炸药就好了,那东西只要接近。点燃了就能把周围的人全炸死 一号转头看了齐东家一眼“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出来,我不想听。当张忠是那么好刺杀的?他身边有多少保护的人?炸药更不别提,那是故意摆着让我们派人去偷去抢。好让我们暴露更多的人 齐东家低下了头,一号说的没错。他出的主意根本不可能实现,可他心中有点不甘。 或许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旁边的一个配合陈老爷的人对他说道:“就算可以杀掉张忠,也不能去杀,鹃鹃会疯掉的,她会把家中所有的钱财集中起来,不要命地筹备军队,到时候拉出来进攻吐蕃,哪怕损失再多,都无法拦住她。 现在她只是听命做事儿,还不会把家业都卖了来个最后一击,等她回来就好了,估计唐朝的人准备把她藏起来,先不用,我吐蕃就能借机展一下,等到培养出更厉害的人,那时就不用再怕她。” “是齐东家一听别人提起鹃鹃,心中有恨又无奈,现在的形势还不允许吐蕃真的逼着张王两家以家业为赌,来一次疯狂的进攻,她真能干出来,到时就算是最后吐蕃赢了。也失去了展的机会,元,法跟上大唐的脚步,唐军到时再派兵过来,就一点胜算都没了。 陈老头是最愁的,买来的牲口他在负责,他又要找人帮忙看管,又要想办法弄到粮草来喂,花钱又劳心。尤其是在此形势之下,他的整个人都瘦了。 看了眼一号,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我们的对手究竟是哪一个人?是不是所谓的大富翁游戏排行榜上前十的人。” 他现在世不得不承认大富翁这个游戏,因为凡是厉害的人,在榜上的人,于现实中都同样厉害,到了最顶级的时候,那已经不是游戏了,就好象是个经济进阶的学院一样,按照唐朝最近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把经济之道,更加地系统化与合理化。 陈老爷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一号打败了,他不知道一号也是榜上有名的存在,紧紧地挨着前十的个置,还是在隐藏了实力的情况下。 一号看了眼陈老头,他知道,这咋。“陈老爷。是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冷笑了一声说道:“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对手绝对不是排行榜上的人。前十算什么?就算是他宋静功。排名第一的人,到了这里,与我作对手,他也做不到如此程度。 这样的布局不是他能看出来的。尤其是在仓促应战的时候,我估计。这次的对手是脱在排行之非的人。也就是大富翁游戏规则制订的人。只有他才有如此本事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中偶遇笑乾坤 了提起众个事情,就不由得哆嗦了下。他当初被派引火佰的时候,就是因为聪明,对这个叫经济方面的事情非常有天赋,到了大唐潜伏起来之后,也做了不少的买卖,赚了很多的钱,如今都拿出来了,估计要全赔进去。 当时大富翁游戏出来的一刻,他还认为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看上眼,只不过后来的规则变了,还有了各种的级别在,他这才带着玩的心思接触了一下。 等玩的时候这才现,事情不是想的那样简单,不错,最低级的大富翁游戏,真的是给小娃子们玩的,可越往上就越不一样,已经脱了游戏的存在,等着出来的顶级这个级别之后,那全变的不同了。和游戏没有丝毫的关系,所有的运作全是以现实为基准,里面各种的规则层出不穷,想要在那个层次上玩好了,在现实中也必然是厉害的存在。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担心,自从进到了排行榜,他现,自己有着与前面人一战的本事,并不害怕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姓宋的这个排名第一的人。 于是他又一次把这个游戏给看轻了,尤其是规则制订的人,所制订的规则不是一下子就全面,而是随着游戏的进行而逐渐完善,在他的心中,不能一次把所有的规则都利订好,那就不是本事,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比这个人更厉害。 但这一次的经济战,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对手一定是那个游戏的规则制订者,因为他从中看出来不少的东西,清楚为什么规则一直再变,再逐渐完善。 不是那个人不想一次就把规则给固定了,而是随着新的东西出来,原来的规则就不能用,规则是随着一样样新的东西而完善,人家当初一定就想到了这点,所以,留下一个有着漏洞的规则,那不是让别人去利用的,当然,能利用那是你的本事,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激励人去现更多的新事物。 这是一种胸怀,把希望留给了别人。再告诉所有参与的人,他们都是规则制订者,想要进来,必须要了解更多现时中的事物,不然就只能跟着别人玩。 这种制度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而制订的,那个人好象非常耸望有人有一天能越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牺牲了自己的利益,为别人铺路,所以,这个人不进榜,怕其他的人面对他的时候一输再输,失去了奋进的信心。 这人永远地隐藏在背后,只有在完善规则的时候才会悄悄地出来转一圈,然后继续退走,真正的为国着想之人。 这样的胸怀,就已经让人震惊了,更让自己吃惊的是手段,这一次自己输的不怨望,在对盐价和油价进行操作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警告过了,是自己不服,担心的时候还想较量一番。 如果那时退出去,或许还能赚点,但自己没有把握,结果就是现在的样子了,人家动手了,不动手的时候静如处子,一动手就是苍鹰搏兔,可惜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来个兔子蹬鹰。 高人啊,大唐有这样的高人存在,以后别指望通过经济的手段攻击了,没用,自己跟那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就好象大人在逗娃子玩,怪不得他娘的不进榜,他要是在榜上。别人还怎么活? 一号想着想着,就忘了面前的事情,坐在那里,看着门口的方向愣愣出神。 其他人不知道一号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他们还以为一号正在想办小法把对方给打败,不敢打扰,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不知道是什么鸟的鸟鸣,一号才从恐惧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这会儿之中都湿了。 “面具,可是想到了好的办法?”陈老爷见一号回转过来问道。 “办法,那就是马上把所有的粮食和牲口都用低低的价钱卖出去,卖给张忠,我们拿着剩下的钱跑,我会亲自与国内请罪,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都是对手太强大了。” 一号叹息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同时愣了下。 “跑?如果便宜卖的话,我们会赔很多,原来的本钱至少赔进去一多半,这还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把更多的那个风险转嫁到了当地钱庄上之后受到的损失,不然都是我们的钱,那可真就血本无归了。 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毕竟粮食和马都在我们的手中,这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用,还有牲畜也是一样,张忠放出来的消息,有很多是假的,我们坚持坚持,或许他就怕了。” 齐东家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号,难道之号真的认输了?那可真要把牲口和粮食在当地卖了,不然运回去的话,粮食还行,但牲口一路上就麻烦了,容易被唐军攻击,毕竟目标太大。 一号也不想就这样撤退,粮食他会想办法运一部分回去,另外的就不能留着了,不然不够运费,用收来的牲口运粮食,等回去,牲口估计也把粮食吃没了。 当初的设想是,把所有的价钱都抬高了,然后用吐蕃的牲口与粮食补给进来,现在只不过是赚了一部分牲口的钱,牲口有一部分是从吐蕃高价卖过来的,然后又收,只不过钱没有完全给出去。 如果要带走,不可能让人不知道,别人会追来要钱,除非是”不行,这个人不能暴露了,他还有用。 “报,报,一号,不好了,张家又出新动作了,他们放出来一种什么技术,据说可以免耕,并且能提高粮食的产量,需要在剑南道的几个地方试一试,已经找人开始签合约了,说是损失了之后,由张家赔偿。” 正在众人想着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个人,对着一号着急地说道。 “什么?免耕?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不好,快撤,否则来不及了。那样会连累其他潜伏在大唐的人,把钱先套出来给别人 一号一听到这咋。消息,就知道要坏,也不多说,让人马上就去找张忠那边商量卖粮食与牲口的事情。 此时…皿儿县凡经要闹翻天了,四个马行的人被其他人给围了教家的人去追钱,不然的话就不放过他们。 当初把钱拿出来是自愿的,到别处去买来马与牲口,但交易了两次之后,先给货后收钱的提议却是颜家的老头子提出来的,还作了保,现在眼看着别人都不需要牲口了,再不要钱,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于是,四个大马行就被人给围了起来,让颜老头去领着要钱。 颜老头也着急呢,他没想到那边的事情出了岔子,原来想好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就是把牲口都要回来也不行,别人不会干的,毕竟买的时候就贵了很多,现在拿回来,根本卖不上当初收的时候的价钱。 就在这个时候,陈东家找来了。一号吩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颜家的人被所有的钱财背负上,必须把这个事情先解决了,赔也要如此,保证颜家在当地的信誉。 陈老爷一来,众人又把他给围上了,让他拿钱,好在陈老爷心中有数,故此丝毫不慌张,先拿出来一笔钱,把众人稳住了,说自己留在当地,等所有的钱都拿过来再走,并且就在颜家呆着,哪都不去,这才让众人安心,到时候拿不出来钱,就把颜家拆了。 张忠派出人与他们接触,开始收的一批,价钱就已经非常低了,结果收到两批之后,价钱一降再降,并且是先收粮而后收牲口。 这样一来,牲口吃的东西的钱就转嫁到了吐蕃人的身上,拖的时间越久,对吐蕃就越不利。 到了最后,收下一半别人囤积起来的粮食时,张忠告诉众人,他已经没钱了,需要先欠着,吐蕃的人自然不干了,张忠能欠,他们欠不起。 张忠让人连续地与他们商议了几天,无法除欠之后,又把价钱给压低了许多。 除了吐蕃自己留下来准备运回去的粮食,其余的粮食全被张忠给收到了手上。 正这个时候,前线在吐蕃中的密探派人回来送信,一月前,鹃鹃带领轻骑消失在茫茫大漠后,进攻了吐蕃轨州,在轨州外围攻掉无数的村落,并焚烧大量的秋粮。 二十天前,鹃鹃绕开敌人反应过来后的夹击正规军,进入到了道坞城范围,消灭了吐蕃还没有来得及布置的两个大队共三千人,差点骗开城池攻进去,被现后,杀了一千守军,再次消失,并同样烧掉了吐蕃大部分的秋粮。 十五天之前,鹃鹃带领轻骑向北而去,后转道隐藏在山中,躲过了吐蕃一部人马,用吐蕃人的衣服和声音,骗开噶达城,从城东而进,从城西而出,把噶达城抢了一番,烧了一番,再次攻向丹巴,躲开了吐蕃合围之军。 到丹巴城所在外围,引出丹巴守军出城列阵阻拦,回兵把吐蕃拉援的一个两千人的小部落的队伍给屠了,绕丹巴而过,与丹巴和金”城之间的地方渡河。 六天前,渡河过去的一半军队在张小宝的带领下,引着吐蕃的军队逃向当初的村落,鹃鹃则带着隐藏起来没有渡河的人沿岸向上,把吐蕃金川城出来的兵的后勤粮草给烧了,并杀光一千根本没有丝毫准备半渡中的吐蕃押粮队。 与此地成功用吐蕃的船渡河,偷袭追击小宝吐蕃军队,偷袭成功后与小宝和兵一处,于旁边当初打了吐蕃埋伏的山旁,再次埋伏了录夫图塔部与木木忽舒部,紧急回援的四千骑兵队伍,击溃后,追在后面,向两部进攻。 两天前,鹃鹃带人又跑到了当初那个村落中,把吐蕃派来夹击的铁骑引入,火烧铁骑,吐蕃五千铁骑尽没,带剩余六千轻骑及一万早先布置的精兵,以逸待劳,正面攻破木木忽舒部,消失在吐蕃境内。 此消息一过来,最先知道的彰州举城哗然,尤其是官员们,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鹃鹃的胆子这样大,竟然深入到了吐蕃境内,边打边跑,把吐蕃耍得团团转,结果又跑了回来,打掉了吐蕃五千铁骑,还正面击败木木忽舒部。 最主要的不是杀了多少人,而是烧了多少的粮,吐蕃完了,今年的冬天算是彻底的完了,粮绝对不够吃,还无法像以前那样寇边抢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抢其他别的国家的粮食,估计得损失不少的军士。官员们可是知道大概的事情,那里指挥的就是鹃鹃,吐蕃的人也说的是鹃鹃,他们才不承认是有更厉害的人呢。 这里的官员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年收上来的税,一定要及时给张忠送去,主动点。别等张忠派人来催,很容易让张忠误会自己等人不像给他,那他儿媳妇回来该怎么办? 还有的就是官员们为鹃鹃担心,吐蕃被杀的眼睛都红了,这么多人,就抓不住一个小丫头,让人家小丫头来去自如,派出来不少的兵。就在关口的外面堵着,说什么也不能让鹃鹃跑了。 官员们都怕鹃鹃被堵住,这个时候鹃鹃在他们心中又突然非常矛盾地不是魔煞了,而是一个将要被很多大人欺负的小丫头,很可爱的小丫头。 张忠也同样担心,他没想到儿媳妇能过做到如此程度,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一出现就是让人震惊不已。 他真的怕儿子和儿媳妇被堵住,毕竟彰州那里已经被吐蕃疯了一样布置了层层的重兵,还有不少的骑兵,一人双骑的那种,非要追到鹃鹃不可。 毕老头三个人得到了消息之后,相互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毕老头才当先开口说道:“这下鹃鹃算是给我朝立了不世的功勋了,估计吐蕃没有个几年的时间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不仅仅是粮草被烧,而是军心士气,只耍鹃鹃成功逃回来,那么以后的吐蕃就再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哪怕别人打着鹃鹃的旗帜,都能把吐蕃的小股部队给吓退了 “不错,怪不得小宝和鹃鹃写信回来让这边把领兵的将军说成是另有其人,原来那时鹃鹃就想大一场大的。还真让她成功了,利用骑兵的度,“二二法及时做出反应,专门往别人猜测不到的地方攻击韦※ 姚老头也高兴地说了一句。 张老头则显得非常着急,在旁边催促道:“应该让彰州出兵,接应鹃鹃回来,总不能不管她了,吐蕃人把路多堵上了。” “正是如此,要是不出兵接应一下的鼻,鹃鹃就麻烦了,总不能让英雄在外面难过。”毕老头下了决定。 姚老头马上就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准备写信给彰州的人,这次是用他自己的名义,要求彭州强行出兵,哪怕被朝廷那里弹劾他也拼了,不过他相信,朝廷那里不会说什么,想来就是把消息送到朝廷那里。皇上也会这样想,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 谁知道鹃鹃现在是什么情况,跑到了哪里,万一就差一天的时间,被围上,那还不得后悔死? 就在姚老又写信的时候,从彰州又来了消息,这次不是吐蕃那边的人传来的,而是水云来来的消息。 张忠拿了信匆匆找到毕老头三人,对三个人说道:“先不忙写信让彭州出兵,鹃鹃和小宝来信了,信中说,不用我等去管,当我们看到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如果想他们了,就去长碉镇接他们,多带点姜,好熬汤喝。” “长碉镇?再哪?”张老头好奇地问道,毕老头冉前在这里当过官,知道大概的地方,一听是长碉镇,马上就知道鹃鹃他们怎么回来了,说道: “鹃鹃他们准备翻越大雪山,怪不得前段时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还是让后勤的人以及那里的百姓走彰州回来,原来是为了不让敌人现还有另外的一条路能够跑到这边来,大雪山,危险是危险。 当想来鹃鹃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对,就是如此,估计是一路烧着炭走,那菜子油是为了火烧吐蕃铁骑准备的,炭自然就是为了翻越大雪山而留的,她在那个时候就考虑好了退路。” 毕老头一说,张老头才放下心,既然能回来,那就好了,管他是翻山还是越岭,有炭火取暖的情况下,估计不能冻死人,想到这里张老头对着张忠说道:“你家的两个娃子这下厉害了,一个在那边领兵征战。还有一个早早留下了计”打赢了这边的经济战,一文一武,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们。”张忠知道儿子和儿媳妇没有事情了之后,心里高兴,听张老头一夸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谦虚道:“好说,好说小娃子还要多学才行,可不能有了点本事就觉得自己如何了,等回来看我不好好教他们一下。 这里还有小宝的计”让我们卖吐蕃粮食,说是本着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不能眼看着吐蕃的人饿死了,要帮帮他们,把多余的粮食卖到吐蕃去,他们只要付出一点点的马匹和牲畜就行。 由于今年的粮食价钱太高,所有我们也不能要价太低了,不然本地的百姓就该吃苦了,按一斗粟五十文,一斗米六十五文的价钱,便宜地卖给吐蕃,这价只高一点点,当然,由于我们这里的采用了新的技术,牲畜的价钱会低一点。 以前五贯一匹的拉车马,现在就是三贯钱,加上从吐蕃那里过来,一路走着会瘦,到了大唐要用好料调养,让吐蕃再拿出来五百文钱,也就是一匹两贯半,其他的牲口和好马也按这个走。” 张忠谦虚了一句,又开始把儿子写的信拿出来讲给三个老头听。 三个老头没想到小宝这时候还不忘了算计吐蕃一下,刚刚低价收来的大量粮食,一转手又加了不少的钱给卖了,什么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乱七八糟的名字,听着好象不错的样子,其实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主意,这下吐蕃想不买都不行,不然就等着饿死人吧,人没了还如何建设?买的话,牲畜和战马就不够了,明年的春耕还怎么办?还有军队的骑兵也会减少许多。我大唐则是多了许多的好处,彼消此长,我估计五年的时间吐蕃都恢复不过来。 等着他们将将恢复了,我大唐会比以前更加的强大,说不定那时就是收吐蕃入大唐的一刻,快去安排,千万别让吐蕃这里的人知道了,那样他们又该不卖牲口了,现在买他们的牲口,价钱更低。” 张老头兴奋地盘算着说道,催促张忠去安排。 等着张忠去低价收牲口的时候,三个老头一商量,准备带着人到长碉镇去接鹃鹃与小宝回来,翻个大雪山,一定非常冷,熬点姜汤,给英雄们准备着。 张忠收牲口的度很快,也不再继续压价了,直接给钱,让吐蕃的人把钱给通化县的颜家,这时吐蕃的一号已经没钱了,他前期投入进来的钱全给了。 结果就是张家赚了,赚了粮食和牲口的钱,买卖牲口的人赚了,赚了不少,种粮的百姓赚了,没种粮的百姓也没赔着,虽然他们有的高价买了粮食囤积起来,但张忠给了补偿的措施,找他们修路,这笔钱正好把高价买粮的那部分补上。不然张忠还真不缺人手,何必专门找他们不种地的百姓,种地的百姓也闲着呢。 赔的人就是吐蕃的一号,他把以前赚到的钱搭里了,还把其他的珠宝和搭里了,钱庄也赔了点,他们得到的房子价钱明显没有当初定的高。 再有赔钱的就是与吐蕃人合作的商人们,他们是真的赔了,张忠可不管他们,谁让他们当初明明知道哄抬物价的后果还要去做? 不抓他们治罪就不错了,指望着直接把他们损失的钱给他们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他们当中一部分后来写信给自己的人,张忠管了下,没给钱,而是与之合作做买卖,让他们稍微弥补接失,收粮的时候他们也配合着愿意把粮价一降再降,给别人起个头。 一号安排完事情,就跑了,他却不知道,大唐这边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只是不抓他而已,准备留着他,关键的时候利用他一下,至于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这一天,冬季中少有的出现云飞光充足的时候,百姓们忙着修路干活,商人们也做眉匕的买卖。 钟网和小虫坐着车马上就要到翼州了,他们受到了张忠的邀请。过来谈个买卖,不是因为他们有钱。他们哪有什么钱?都赔进去了张忠给他们送名刺的时候就写的非常明白。 邀请你们过来,不打算从你们手上得多少的投资,是因为你们在作为一个商人的时候。还没有把心思都放在钱上,至少选种中还是爱国的,就凭你们爱国的这份心,便可以获得一次机会。 判小虫,张大人真的什么都知道啊?原来早就清楚这边的事情,就是不说,我还以为他了解呢。 坐在车上的钟刚在明白此一回来翼州会有好买卖与张家合作的时候,高兴的都坐不住了,恨不能长出来一双翅膀,早点飞到地方。 小虫也同样高兴,对钟叫说道:“大网。现在知道张家的厉害之处了吧?所有的事情人家全清楚,就是不说,谁在里面参与,他们就找谁的麻烦,我现在就想到地方,和毕馨馨战一场,跟她学学。” “她,她能看上你?你可是连顶级榜都没有进去,人家排名第十,怎么能愿意和你玩?那是欺负你。” 钟丹给小小虫泼着冷水,果然,他一说完小虫就不出声了,低个头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小虫才抬起头来说道:“那我也要试试,与高手对阵,能提高,哪怕是我多付出点利益,让她陪我打一场我也愿意。”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从西边的大路上来了很多很多的人,队伍拉得长长的,走在最前面的人都骑在马上,他们的车马上停下来给让路。 赶车的人恭敬地站在车下,望着过来的队伍,激动得脸都红了,当队伍最前面的人来到了他的近前的时候,他扑通一声对着那面挑在最前面随风飘扬残破的旗帜就跪了下来。 车夫的动作让车匕的刚刚下来的小虫和钟网一愣,等看向那旗帜,认出上面的图案之后,两个人也激动了起来,残破的旗帜上面画了一介,可爱的稻苗,稻苗睁着大眼睛正在努力地拉车。 这种旗帜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代表了什么,两个人再看看队伍中骑在马上的人风尘仆仆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是什么队伍。 由翼州后勤营的鹃鹃统帅着杀敌无数,转战吐蕃的,闯下了赫赫威名的大唐轻骑。 在人群围绕当中,还有两个娃子也骑在马上,对着突然看到了他们而做出恭敬神色的百姓点头微笑,那个男娃子看上去非常精神,女娃子则是笑的像花一样。 路上的百姓看到了之后,怎么都觉得这两个娃子可爱的说不上来了,如果是自己家的那该多好,尤其是女娃子,真水灵,甜甜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感到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抱早怀中使劲亲一口就更好了。 当然,百姓也只是这样想一想,他们知道这个显得可爱乖巧的女娃子是谁,虽然朝廷那里已经放出了消息,说鹃鹃的背后有高人,但还有很多的百姓不信,尤其是这次的经济战渐渐地被人了解到其中的事情后,百姓相信张家出点厉害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丫头,带兵杀的吐蕃一万人数之下的军队遇到就跑,根本不敢对战,就是这个丫头让吐蕃动用无数将士围剿而不成,就是这个丫头用鲜血来质问吐蕃敢不敢了。现在丫头回家啦,笑的是那么好看,哪里还有一点点征战沙场的血腥?都是吐蕃人太坏了,不然这样好的丫头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恩,对,就是这样,什么魔煞,突然愚昧,不会起名字,分明就是仙女。 那个跪下来的车夫,对着王鹃泪流满面地喊道:“鹃鹃,你终于是回来了,我和我家的婆娘一直都在担心你,就怕你被人堵住,回来了就好啊。” 王鹃骑在马上看着这个人愣了,这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至于下跪么? “鹃鹃啊,你可能是不知道,舒州望江死掉的人,就有我一个亲哥哥,还有我嫂子一家人,都被水给冲没了。我没有本事去与吐蕃拼命,可你有,你给他们报了仇,你就是我一家的恩人。 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带兵去杀,我哥哥一家的仇何时才能报了?杀的好,问的好,我决定了,以后张王两家的人坐我的车,我分文不要。我给你磕头了。” 这个车夫说着,真就用脑袋使劲地往地上磕,邦邦作响。 周围的鼻姓还有王鹃等人都明白了,原来如此。 王鹃也是感慨不已,翻身下马,把这个车夫给扶起来,郑重地说道:“他们害我一人,我就屠他一村,还没杀够,等以后有机会,我继续杀,这次杀累了,我回来歇歇,等朝廷对吐蕃真正用兵的时候,我再领兵出去。” 听到王鹃话的骑兵也跟着大喊“杀,杀!” 刚才还显得非常没有精神的骑兵一喊出来之后,马上就给人另一种感觉,这才是真正从沙场上回来的人,身上隐隐带着一种血腥的气息,那种眼神就让人不敢直视。 毕老头三人也跟在队伍当中,他们终于是把人给接了回来,一万五千多的将士,都成功地翻越了大雪山,虽然有百十来个晕了,可还是被人给抬了回来,一路上有炭火取暖,没有出现冻死的情况。 前面的当时,三个老头抱着两个立了大功的小家伙是亲了又亲,说来也怪,把吐蕃人吓成那样的两个小家伙。一回到了大唐的境地就像变了人一样,根本不像其他的将士,还没有从征杀中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怎么弄的,可越是这样,越在让人看上去可爱的时候,仔细想想,越是从内往外冒寒意。 这说明两咋小家伙在吐蕃杀得对方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时候根本就没把吐蕃的人当人来看,那毕竟是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杀的时候有多惨烈想想就让人感到恐惧。 小家伙难道就冷血到如此程度? 不过鹃鹃说了句话小。二个老头就放松了,鹃鹃说的是,对待敌人就要像尖冷。对待自己人要像火一样热情。 她这样说的,和小宝也是这样做的,一路走来,还给毕老头三个人做了几顿饭菜,又像亲人那样把在前线的事情懂事地讲给三个老头听。 让毕老头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两个小家伙与前段时间在吐蕃征战的人联系起来,分明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孙女嘛,看看,多好,一笑就是两咋。酒窝。 张忠这个时候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早就想亲自去迎接了,但这里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来做,只能忍着,并把家人也劝住,万一赶路赶出来病了,那就不好了。 在众百姓祝福的目光中。张忠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把两个娃子搂住,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中含着,想要努力地不让掉下来。 “爹,是不是把吐蕃的人干掉了?骗了多少钱?一定不少,这下可以大吃大喝了。”张小宝也导受着父亲的关爱,对着父亲说道。 “什么骗了多少钱?正经的做买卖,赚的,鹃鹃带着人在那边烧了许多的粮食,估计大头还在后面,下次不许一跑好多天也不给个消息,小贝他们天天念叨你们,还给你们折船贴板叶,你们两个再不回来,他们就要生病了,天天玩的也不好,吃的也少 张忠听儿子说的话,脸上露出笑容,对儿子与儿媳妇说了番,这才站起身,一手拉一介”就那么向前走去。 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下马,牵上马跟在后头,最后面就是那一万精兵,他们只打了一场,正面击溃了吐蕃一部的人马,心中高兴的时候,对鹃鹃这个女将军更加地信服,对转战不停的轻骑也非常的尊敬。跟在后面,根本不敢想自己精兵的身份。 人家杀了无数人的骑兵,哪怕开始的时候过去还不行,但经过了此番征战,早已不是当初寻常的士兵,身上染的血,受的伤已经说明了一切。 队伍向前缓缓地走着,看到的百姓退在路边,没有人出声,就那样看着,看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就在这时,钟网这斤心眼不多的人把小虫给推了出去,对着张忠喊道:“张大人,我们是接了您名刺过来的商人,我们没有对不起大唐,这是小虫,他想请求您给他一次与毕馨馨对阵大富翁的机会小虫马上就要进顶级了,考了两次都只差一点,这次一定能过 “你别说话,没看到人家正在享受亲情吗?我的事情不急,张大人,您忙您的,他就是个直人,说话之前也不想想再说,不用管我,我没事儿 小虫担心地左右看看,对着张忠解释,果然,周围的百姓露出一副你们怎么这样不懂事的表情,恨不能吃了自己的样子。 张忠心情好,根本不会与人计较这点事情,王鹃也对两个人笑了笑,张小宝则是饶有兴趣地看了眼二人,对着他们说道: “馨儿姐姐可能没有时间,她也忙,不如这样,等你们到了翼州,我陪你们玩一把,如何?只要你们能在我手下坚持三个时辰,我就允许你们进入顶级的游戏当中 “你?你不行小娃子一个。还是馨馨来的好,她厉害。”钟网又非常直接地说道。 “那这样,等你们赢了我,我再帮你们去跟馨儿姐姐说,到时她一定能答应,怎么样?”张小宝不以为意地又问。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代小虫答应了,你可要小心,输了不准生气。”钟网立即就答应下来,还看了小虫一眼,那意思是让小虫努力,先把张家的小公子赢,就能和毕馨馨比一场。 小虫根本没有看钟刚,可是盯着张宝看,他刚才突然觉得这个娃子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点不对,那就好象一个当师傅的再对刚刚入门的徒弟说话一样,非常的大气,又自信,要考校徒弟般。 这时毕老头三人走了过来,毕老头打量了小虫两眼,慈祥地笑着说道:“不错,没有背叛大唐,应该给你一次机会,千万要珍惜,只要在小宝的攻势下坚持住,你就绝对能进到顶级,别看小宝说三个时辰,在那种度下,你能坚持一个时辰,就有资格进到顶级,真坚持了三咋。时辰,前十就有你一个位置。” “啊?您是?您说的是真的?他那么厉害?我知道您是谁了怪不得看着面熟,您是毕大人,我有您的画像。他难道比您的孙女还厉害不成?。钟才嘴快地又说了起来。 毕老头摇摇头,笑着离开,姚老头也对小虫说道:“努力,千万珍惜这次机会,别看轻任何一个人,不然”不然你会后悔的,比过了你就会明白 “小伙子不错张老头拍了拍小虫的肩膀,表扬了一句后也跟着离开。 三个人的话让钟网愣了,同时也让小虫呆住了,看着队伍渐渐远去小虫疑惑地想了想小声嘀咕道:“难道这个张家的小公子比毕馨馨还厉害不成?坚持三个时辰?我可是马上就要进如顶级的人,就算是宋公子都不能三个时辰解决掉我吧? 难道,难道?不,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小虫你在说什么?怎么就不相信了?”钟网碰碰小虫问道。 “我不相信我在他手下挺不过三个时辰,除非,除非他是” “他是什么?你怎么这么慢钟网催促道。 “除非他就是这次与吐蕃经济战的指挥之人,也只有那人才有如此的本丰,那最后一复的连环攻击,可谓是排山到海 小虫声音哆嗦地说道,但他绝对不相信,这个小公子就是那人,打死也不信。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大家多投点票,推荐票太少了,这个又不花钱,月票要是有的也希望能投给我,万分感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世间大爱本无声 儿是连连。水也潺潺,归来相旦。不说思念;树有弯弯叮绵绵。人站近前,云在天边。 小宝和鹃鹃被张忠拉着不急不缓地往回走,后面是牵马的轻骑,再就是只一次击溃战便打剩下九千来的精兵。 原本忙碌的百姓也不着急做自己的事情,同样跟在队伍的最后,希望能帮忙做点什么,他们都知道。不用担心吐蕃寇边了,至少三年内,吐蕃恢复不过来,这次被打残了,不是士兵损失多少,而是士气打没了。 队伍进行了一个时辰,来到进翼州府的山路口这里,映入张小宝和王鹃眼帘的是一条修出来的路,中间石子铺就,两旁水泥相衬,水泥路给行人走,中间的用来跑马。 前方正好有商人组团过来,还有不少的百姓帮忙运输货物,方才已有人走小路把消息提前送到,一个个的站在当地,不敢抢路,以免耽误英雄回家。 这里几十咋。大商人如果联合起来,可以再次像吐蕃人那样,撬动剑南道稳定的经济环境,但他们却没有一个表现出来自得的样子,连说话声都非常 这一次可不是因为张王两家的财力,都缘于鹃鹃这个转战吐蕃几千里。无一败绩的大将军,为一地百姓。屠吐蕃将士无数,说不怕那是假的。万一堵了她的路小娃子的脾气上来,还管你是谁?说不定回翻身上马,让你亲身体验下骑兵冲锋的威力。 可等张忠一手一个,拉儿子与儿媳妇走过来时,众商人中不少都在揉眼睛,走起路一蹦一跳的小丫头难道就是杀得吐蕃拥四倍军力不敢轻动的魔煞? 不像啊,一点也不像,分明就是一个邻家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嘛。 如果不是有后面飘扬着的残破稻苗旗,谁能想到,这个丫头杀人时还面带笑容。随着王鹃的接近,众商人非常有默契地相继退后一步,以示谦让,迎着鹃鹃点头时的微笑,众商人也同样回应以自己认为最真诚的笑脸,他们担心,表情若是不对,被后面的轻骑给射杀在当场。 不要去怀疑他们敢不敢,带着一身血腥回来,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将士,心中此时只有将军的尊严,其他的一概不管。 “斧头、稿头,我把车上的货倒下来。你们装上,帮我分担,快人群中有一个蹬三轮车的人对旁边的两个人说道,开始往下倒货。三轮车设计的时候就有翻斗的功能,一压一撅,满车的货就都被倒在了地上。 “锄头,你想赔钱?货坏了,东家该追究了。”斧头连忙过来装货。口中抱怨道。 “赔就赔,我要去拉大英雄回家,只要能拉到,赔钱我也认了锄头推着车就向前冲去。 旁边的一个雇佣他们拉货的商人,看到锄头把货给倒下来,脸色变了变,想要火,又强忍了下来,他可不敢这时找事儿,等听到锄头毫不掩饰的话,见锄头冲上去后,这个商人脸色又变了回来。 对为锄头担心的斧头与稿头笑着小声说道:“无妨,无妨,一点小货而已,全扔了也无妨,锄头拉不上人,我不说他,拉上了,我亲自请你们喝酒,好事儿,这是好事儿。” 斧头和稿头愣了,什么时候这个别人口中说的最不讲理的程东家如此好说话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有程东家自己心中明白,锄头的理由实在是太好啦,不管他拉没拉到人,自己都不能找他麻烦,不然传出去,说自己收拾了一个想拉大英雄的人,大英雄可能理会不得,别人就能用唾沫把自己给淹死,哪怕自己让人赔偿并没做错,没有会与自己讲理。 锄头的突然冲入,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护苗队的人马上就把张忠三人给围上,后面近处看见情况的二百来个骑兵一具的工夫,摘弓搭箭。箭芒如寒冰,弓弯似满月,度那叫一个快,动作那叫一个齐。 张小宝看了来人的眼睛一下。对王鹃微微点头,王鹃一摆手,护苗队的人转身让开,后面的骑兵收箭背弓同样的整齐。 看热闹的百姓一惊之后又是一惊。前面惊的是有人突然冲过去了。后面的则是惊讶于英雄队伍的战术素养,刚才一瞬间变换的整齐动作。实在是太漂亮了。 “你要干什么?”张忠见儿子与儿媳妇没有过激的反应,知道冲来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不然也用不到旁人,儿子和儿媳妇就能当场把这人给干掉,旁人哪里清楚,自己出门时保护自己最强的护卫不是护苗队的人,而是两个娃子。 锄头刚才还充满了勇气,这时又被吓得不敢说话了,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人家的身份,低头吞吐地说道:“张大人,我,我,我是想要用三轮车拉,拉您和,您和小公子与小娘子,我,我” “我看不错,就是前面还有坡路。让你拉累到你了。”在锄头准,刚的人以为他在做梦的时候,互鹃笑着答应了下来。儿 “真,真的?不累,我一点都不累,可是,您是英雄,我拉您”我拉您的话 “你也说了,我是英雄,坐你的车,我可不给车钱,张叔叔,小小宝。咱们上车吧,家乡的车,比他乡的马要舒服。” 王鹃再次给锄头解围,打头先上到了车上,也不管车刚刚拉货灰大不大,张小宝坐在王鹃的旁边,张忠则是坐于二人对面,对锄头点头说 : “走吧,我们信得过你,鹃鹃与小宝正好坐一坐家乡的车,比在外面好,异域飞骑难平意,家乡安坐可托心。” 锄头见三人真的上车了,张刺史还如此说,眼睛登时就红了,这份信任,让他觉得暖暖的,抬腿上车,看了眼前方,那原本是累人的坡路。在他的眼中已变成了平坦的大道,他现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就算是骑到雪山上也没问题。 周围的人又被震惊了一次,随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他们的眼中,三个身份高得让人无法攀比的人坐普通的三轮车丝毫不掉架子,对突然人的冷酷,对自己人的平和小两厢反差中才能更让人明白他们。 不带丝毫的傲慢,没有任何瞧不起身份低的人的样子,这就是翼州的刺史张忠以及他的家人。 百姓们如是地想着,看看飘有浮云的蓝天,心情从来就没有这样好过。 “镐头,看到没有?有本事的人从来不会把威风跟自己的人耍,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在我们这样人的身上显示他的能耐。”斧头把锄头留下的货物往自己的车上搬的时候对同样搬货的搞头说道。 稿头点点头“可不是么,我们县中的小官,又是让衙役吓唬我们。又是说家丁如何厉害,欺负我们,看看人家鹃鹃,在吐蕃时,挥手间,千万人头落地,也没说瞧不起我们,我们县的官敢和她比吗?” 程东家张大了嘴,看着锄头拉上三人离去,眨两下眼睛,脸笑成一朵花,对搞头和斧头说道:“慢点拉。不急,实在拉不动就扔货。千万别把身子累坏了,记得到地方。把锄头找来,一同吃顿饭,再看看那边勾栏中哪个女子好,我请。” 稿头与斧头用另样的眼神看向程东家。觉得程东家似乎变了个人一样。 镝头想到什么勾栏女子,晃晃脑袋“程东家,只要把工钱件了就行。女子不找,要不然回去被婆娘知道了。会把我耳朵拧下来的。” “哈哈哈,你胆子真怕媳妇儿,今天不说工钱,才几个钱?真怕媳妇儿,到时多点小几个菜小装进食盒带回去。” 程东家非常亲和地拍了拍搞头的肩膀,笑着说道。 斧头纳闷了,看向程东家小心地问“程东家,您这是”?” “我这是什么?以前我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如今与张大人,小宝和鹃鹃一比,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多可笑,想让人恭敬,板个脸是没用的,别人也不是傻子,就算面上恭敬了。心中还不知如何骂呢。 看看鹃鹃,她就算是坐了三轮车。还有灰的那种,谁又敢小看她?大家的心里明镜一般,何况以后还要与她家合作开买卖,得跟着学,天冷了,再找你们干活,给你们加工钱,这叫什么来着?对,据说张大人的书房挂了一幅字,上书,大爱无声。” 程东家看到刚才的情景,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对斧头和稿头说了两句,背个手,晃悠地走在前面,似乎年轻了十岁。 快到傍晚的时匆,锄头才拉着张忠三人来到了府城,累得满头大汗的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真气,路上走平道的时候,还与张忠三人聊了聊。让他非常激动。 不仅仅是因为能与三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说上话,最主要的是,自己说到骑车上坡的时候费劲,鹃鹃大英雄还很认真地保证,马上会拿出来新的技术,把现在的三轮车改成变的,什么平地中用大齿轮带动小小齿轮,难走时用小齿轮带动大齿轮。 小宝公子也在说什么把扶手做成上下双扶手,上面是横扶手下面是四扶手。 自己是听不明白,但能知道。鹃鹃和小宝真的把自己这样做苦力的人当回事儿了,回家还没有休息,就开始帮着想怎么能让自己这样的人轻松点。 张忠;人一直都没下车,哪怕上坡的时候锄头的汗水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他们也坐在车上,不是不想下,而是不能下,下了车,锄头一定会非常失落。 三轮车离着城池越来越近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看到迎接的众人前面小贝他们一帮小家伙。手拉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满眼期待。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家团员喜纷纷 当小宝和鹃鹃看到小一贝他们的时候,小贝等人也看旦丫午牲刚哥哥姐姐,拉着手冲上来,跑的跟头把势的。 小宝与鹃鹃终于是坐不住了小从还在进行的车上一跃而下,跑到前面,蹲下身挨个亲。 小贝眼睛红红的,扑在小宝的怀中,边喘边说:“哥,我,我怕,怕你和姐姐回,回不来。” “可不是么,本来不想回来。但一想到小小贝还在家中等着,不回来怎么行,最后收拾他们一顿就回来啦。还给小贝带了不少好东西,有吃的。有玩的。” 张小宝揉揉小贝被吹红的小脸。表情夸张地说道。 “真的?”小贝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眼中还含着泪水,好奇地问道。 “真的,还抓住几条大鱼,沙漠湖中的,晒成干拿回来,小贝说怎么吃?。张小小宝笃定地说道。 他当初和王鹃确实是在想着给小家伙们带回去什么东西,如果让吐蕃的人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感想,两个人打仗的时候竟然还考虑给弟弟妹妹们带东西,实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旁边等着哥哥抱的王鹃亲弟幕卜远。着急地站到了张小宝的另一侧。说道:“该我啦,该我啦,让让,该我啦。” “我不,我”我就让一点地方,我哥问我吃鱼呢,做鱼片吃。小贝本来不想让的,考虑一下,还是往旁边挪挪,给小远留出半个身位。 张小宝又把小远抱住,点头认可道:“那就做鱼片,做大大的鱼片。大鱼。” “恩,大大的鱼片,给卜远吃鱼骨头。小贝高兴了。晃着脑袋说道。 “我让着你,骨头也好吃。”小远争辩着。 “让我你还挤小贝又往张小宝的怀中拱拱。 张小宝和王鹃忙坏了,抱着这个抱那个,亲了这个又要亲另一个,每个娃子都要说一遍给带了好东西。 嘴说不算,护苗队的人还把从沙漠中找来的吃的玩的都拿了过来。有大鱼干,有湖珠,有漂亮的贝壳,有用笈笈草编织的蚂非,还有晒干的肉技蓉,甚至还有四个活物,野生骆鸵。 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是怎么在征战的时候把四只骖骇给保留了下来。只为了让弟弟妹妹们高兴,两公两母,可以骑着玩,杀掉的骆驼身上的东西也同样带了不少回来。 张小宝脑制的火腿也不缺,用野猪肠子灌制熏好的腊肠,给人的感觉两个人不像刚刚在吐蕃撕杀之后回来的,是出去度假旅游归来。 毕老头三人也凑了上来,他们就算是再不懂军事战争,也明白小小宝和鹃鹃带回来的东西多么宝贵了,那是在与敌人拼命的情况下保存的。 “鹃鹃,你不要命了?你打仗就打仗,你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毕老头急了,瞪着眼睛问拜 王鹃一笑“打仗和带东西有冲突吗?我当初可是带了十多只骆驻。赶路时送给吐蕃了,骆驼又如何?它自己跑不动,我还不能把它绑起来用几匹马架着?在雪山上还冻死两头,一会儿做了吃,骆驻唇给小贝他们。” 张小宝也在旁边附和“可不是么。收拾个吐蕃而已,不必那样认真。驼峰我明天给煎好,大家尝尝。” “就是,尝尝。”小贝哪里懂得打仗的时候带骖驻这种累赘是什么情形,也跟着咋呼。 张忠在旁边看着,心道也不枉小贝他们如此着急哥哥姐姐,两个娃子胆子也太大了。似乎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只为了给小贝他们带回好玩的东西小竟然冒了如此大的风险,真把吐蕃的军队当面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毕老头一时无语,他觉得应该把鹃鹃小宝回来时带的礼物放出消息让吐蕃知道,通过这些东西告诉吐蕃,看到没有?这就是翼州后勤营的统帅鹃鹃,在你们层层包围下来回穿插偷袭,还能带骆驼给弟弟妹妹们玩。 彭州关外的准备堵截的军队撤还是不撤?小心鹃鹃一高兴,带弟弟妹妹们领十万精兵再杀回去,当游玩。 拉车的锄头也看着小宝鹃鹃亲人相见的情形,擦着因一路赶过来,劳累后不停流出来的汗水,呵呵的憨笑。 “小贝,这个叔叔把哥哥姐姐还有爹给拉了回来,耳累啦,怎么办呢?。王鹃享受着亲情的时候,一扭头看到了锄头,搂过小贝问道。 小贝手上还拿着一颗珍珠,听到姐姐的话,仰起头来看看锄头,从姐姐的怀中离开,走上前,双手举着珍珠对锄头说道:“谢谢叔叔,小贝给你珍珠。” 锄头哪里想得到这么小的娃子会如此懂事儿,想拿过来却知道东西”,想要拒绝。又丹法面对小贝那期待的眼神,汗流的紧张地说道:“我不要钱,我愿意拉,以后只要小公子小娘子想坐我的车。我就拉。” “拿着吧,这不是钱,是小贝的感谢和祝福,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把这珠子拿出来 张老头比较直接,把小贝抱着举起来,让锄头接珍珠。 锄头木然地听话接过来的时候,还不能完全清楚这珍珠的价值贝就是两家最小的小公主,她送出去的祝福岂能等闲看待,包含的意义太大了,别说是寻常人,就算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惊扰了皇上,献上珍珠。李隆基在知道这咋。珍珠的含义之后,看着张王两家也得给个面子。 张王两家给大唐做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以后还要等小宝与鹃鹃长大了好好用呢。 当然,锄头就算是以后真得罪了人。对方不在乎谁给的珍珠,锄头拿着珍珠找张王两家的买卖也是一样,只要他不是造反,就算是杀头的罪想保也能给他保下来,不过也的看看具体情况才能决定保还是不保。 王鹃不相信锄头这样的老实人会主动招惹别人,为了给两家打造更好的声誉,这才让小贝送东西。 跟随张小宝和王鹃皿来的将士们被安排在城池外面扎营休息。 张忠高兴啊,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两个人就是变黑了点,养养就能恢复,一颗心终于是落地了。 于是拿出来家中的好酒好菜来招待众将士以及商人与过来祝贺的百姓。离得近的山塞中的人也赶到山下,与将士同乐,同时也想看看征战于吐蕃的勇士们长什么样,问问具体情况。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和家人说了会儿话,找地方呼呼大睡去了,他们累呀,不仅仅要跟着队伍征战,还要负责制订作战计划,牢心有牢力。 小贝一群小家伙也不会自己的房子,更不与人热闹,聚在哥哥和姐姐的屋子外间,让人支起床跟着睡。他们怕一觉醒来哥哥姐姐又没了,那可咋办,还等着听故事呢。毕老头三人跟着高兴了一番,回到自己的院落当中开始写信,送往京城小宝与鹃鹃回来了,当然得报喜,还要给朝廷一个反应的时间,到时如何封赏。 总不能当什么事情都没生过吧? 三天后,京城早朝的时候,李隆基和朝臣商议了一个又一个的事情。正在研究着最关键的一个事情的时候,信传到了。 李隆基对现在商议的事情非常重视,如果安排命题来说的话,那就是对海外资源获取时,通过武力扩张还是商业行为更好一些。 都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让人找到的后世吕宋岛的原因,开始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只是认为那个岛子还算不错,上面产粮多点,还有铜矿与金矿。 可随着商人们从那里获取了越来越多的好处之后,就算想不重视都不行了,在享受方面,商人从那里带回了不少好的土特产,大赚了一笔。已经卖到京城来了。 从民生方面,那里的土地也不错。粮食产量高,还能一年三熟加上当地资源丰富,更多的人动心了。 换成以前或者说是寻常的时候。朝廷根本就控制不住那边的往来。 只不过现在那边说话最有用的是张王两家的人,张王两家好啊,没有什么野心,懂得进退,不让人担心,更主要的是张王两家的手段厉害。凡是到岛子上财的商人,必须要受到张王两家的监控。 聪明的商人想出的几种钻空子的办法,在张王两家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用,众臣不得不承认,张王两家在这方面那是祖宗辈儿的,看上去不错的手段,拿出来用在张王两家的身上就丢人了。 耳前一段时间传回来消息,说是当地的土人随着接触越来越多,竟然现了很多敌对的部落,这得管。 于是,是通过武力解决,还是通过正常的商业行为就成了朝堂上讨论的热门话题。 结果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李隆基就在上面听,听着听着就闹心了,拍了换张家送来的豪华椅子的扶手,说道:“若是实在想不出来,问问张家吧。” 众臣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正在此夏,高立士看到了旁边手下的手势。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有翼州的消息来!”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一章 如今京城的朝堂已养成一种习惯。不管在商议什么事情,只要翼州的鸽子飞来了,就要把商议打断,等高力士把消息取回来。 其实如果别的地方有战事也会如此。只不过翼州的消息传递的度快。传递的也频繁了一点,不仅仅是有前线的消息,还有张忠所做的一系列事情。 毕老头和姚老头就像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一样,明目张胆地收集情报,然后进行分析,不懂的还问问张忠,整理差不多后,马上就用鸽子送到京城,让京城的人看看都有哪一种可以应用在其他的地区。 当然,也有不能说的,比如张家用死人来作研究,这事儿不报,朝堂上的官员也不用别人报,早就知道了,默许了张家偷偷做,但绝对不可以拿出来明说。 说出来让百姓知道就麻烦了,他们心中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反正又不是拿自己家的人来研究,万一哪天轮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伤害。还指望医学院的人救。 现在是一次飞三只鸽子。因为有次飞两只鸽子没到地方,和下一次送去的内容出现了断层,朝廷还派八百里急报问了下。 也不知道两只鸽子是飞累了自己又找地方安家去了,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收拾了,于是又加了一只鸽子,这样保险点。 李隆基停下了话题,对海列。的扩张虽然重要,比起翼州来说就差远了,只要翼州的张家在,对是使用武力还是商业来侵占的事儿到时问问他家就可以。 高力士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回到了朝堂之中,众人从他的脸上表情就能够猜测出个大概,前段日子失去了小宝和鹃鹃以及部队的消息之后,高力士的脸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今天不同,本来长的就非常“帅,的高力士,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眉毛扬着,嘴角县翘,众臣懂了,这是有好事儿。 “可是有了鹃鹃与小宝的消息?”李隆基坐在上面,平静地问道。他如果不主动问的话,那才是真的平静,现在问了,说明他内心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高力士点头,却不出声,似乎还没有从喜悦中恢复过来,旁边一咋。臣子小声提醒“高将军,陛下问你话呢 “啊?哦,皇上,好消息,赢了高力士一惊,连忙回道。 李隆基础点点头,不出声,等高力士继续说。 众臣也等待着,不知道是哪一个方面赢了,剑南道可是在同时打两的战争,一场军事的,一场经济上的,军事上的更直接,经济上的也不差。 “陛下,翼州来报,剑南经济战在小宝的指挥下,成功打败吐蕃,吞下吐蕃投入的所有资金,并把与吐蕃合作的当地商人给牵连进去,种田百姓略有收入,其余百姓未受太大损失,张家正准备对因抢购高价粮有损失的百姓进行补偿。” 高力士对着众人说出来,旁边一个朝臣撇了下嘴,嘀咕道:“张家就是好心,百姓自己去抢购,损失了何必管他们?难道就不清楚抢购的时候就是在帮吐蕃人的忙?,小 他的话一落,高力士听到就对他说道:“此言差矣,百姓在尘埃未落定之前哪里知道剑南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血光却同样能杀人的暗战?既然不能在之前就把吐蕃给直接干掉,那就对百姓有责任。 “不错,继续说。”李隆基出言帮了高力士一下。“陛下,此次据张家统计出来的数据,吐蕃与众商人大概投入四十万贯对剑南进行经济攻击,其“枉杆。作用,把所投入的资金放大了五倍。剑南道承受了近二百万贯的游资冲击。 张家先后投入二十五贯,以期货合约形式,拟制了吐蕃的一半的扛杆运作手段,又通过技术和舆论,成功把吐蕃及商人投入的钱限制在了小范围之中,并与当地其他商人合作,稳固三轮车的市场信誉,以新修路面适合三轮车行驶为名,对吐蕃牲畜收购手段进行直接攻击。 具体运作方法,会随后送来,此经济战为小小宝在吐蕃远程指挥,归来曾言,有太多遗憾,不能随时掌控。 高力士尽量用平淡的语气来说,至于各个词汇,朝廷中的官员都知道。他们现在不得不去学,一听就懂。 李隆基微微颌,他还不了解内中的细节,需要等后用急报传来的消息到了京城才能清楚,他算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经济战是什么样子。想来具体的事情一定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平淡。 旁边的一咋。大臣突然出声问道:“高将军,不知消息中可说过,吐蕃和与之合作的商人所投入的钱都哪去了?一部分让有粮的人占去了,那总不能占了四十万贯?还有当地抢购百姓花的钱又在何处?” “这个没说,想来是张家拿去了”小高力士回了一句。 “如果是张家拿了,那这钱最后该归谁呢?”大臣又问。 其他的人也不由得心有所想。是呀。钱最后难道要给张家?那会不会让张家觉得只要是打经济战就能得到好处。以后没事儿弄出来一次玩玩? 高力士没有直接回答别人的问题,而是对李隆基继续说道:“陛下。鹃鹃回来了,大胜,于吐蕃境内连续偷袭,焚吐蕃粮草无数,杀敌无数,打掉了吐蕃铁骑部队,翻大雪山而归,具体情况,等战报送来便知。 此番偷袭作战,杀敌时,也为配合小宝经济战。吐蕃今年冬季危矣。小宝欲用剑南多余粮食换取吐蕃低价牲畜,并把换来的牲畜用在剑南道当地的运输及耕种之处,只收取少量使用费用,此费用将来补充进当地医馆。” 这下众臣明白了,张家把好处给了整个剑南道,真正得到那笔钱的是剑南道的百姓和当地的官府,张家自己没要那笔钱。 刚才问话的大臣就说不出什么了。 李隆基同样不清楚王鹃作战的具体事情,只能等待后续的消息传来。 “这么说,吐蕃现在缺粮,军队也被打得没有了士气?几年之内无力寇边,众卿说说,张忠什么时候回来,安排到哪里去?还有鹃鹃和宝又该如何封赏?” 李隆基考虑了下,对众臣问道。 这下朝堂上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应该让王鹃带更多的兵继续攻打吐蕃,而不是用粮食来换比请的牲商。打下来。牲畜不就有了。有的人说应该让张忠回京城当一个闲官,毕竟他做的事情太多,需要休息下,这个意思就是在说张忠在的方的声望越来越高,应该限制一下。 还有的则是提议让张忠继续当一州刺史,并且给小宝和鹃鹃同样安排到地方去当官。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更甚者让小宝参加明年的科举,地方上因为张忠就是刺史,给小宝弄一个举人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考的事情都可以省下,如果能行,就让小宝到朝廷当官。 李隆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张忠的职务对他来说简单,安排个地方就行,哪怕进京也没什么。 主要是小宝和鹃鹃,两个人的本事那就不用说了,一个能征善战,打得吐蕃在兵力不四倍于敌的时候都只能才用防守的手段,这得狂到什么程度?给安排个有实权的将军小没有敢反对。 小宝看上去没有那么直接地杀吐蕃多少人,可剑南道的一场经济战。在远程指挥的情况下也能胜的这样利索,于经济一道绝对不差,料敌于先的布局,把吐蕃安排过来的在大富翁游戏榜上排名第十一的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给他安排个县令,他一定能做好。何况他还有家人的帮忙。 但两个娃子实在是太小了,按规矩来说。一旦在地方上安排职务,那就不能同家人在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愿意与否,若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两个娃子如何。 在争论中,时间飞快地流逝,早已过了平常早朝的时间,再这样争论下去,估计饭都不用吃了。 高力士没跟着参与,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时候见见小宝和鹃鹃的真人。让小有当义子,担忧小小宝会不干。 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争论出个结果,高力士凑到李隆基的身边。悄悄地说道:“皇上,不如等过了年张忠回来之后,再问问他家。看看他家是如何打算的,还有一个事情,给张家的好处,张家提出的在剑南道或者是河北道要的地。这个总该想想,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给,不给岂能安人心?可联听说。张家其实并不准备在剑南道要地。给出两个地方,就是想去河北道,但河北道的地方联又不想给,他家要养马,河北道离海太近,他家的海运又大,该如何办呢?” 李隆基想到了上次传来的消息,张家要个地方养马,还要沙漠。沙漠好说,那里不是大唐的土地,给就给了,张家还专门在雪山上培养能够适应寒冷的人,那意思就是要来河北道。 这就为难了,用人之到不可如此随意,不然容易酿成大错。 高力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主要是张家的布局让人看不明白。跑河北道要干什么? 李隆基也不是非要让高力士出什么主意,就是随意一说,自己想想之后,说道:“养马。既然如此,那就安排到丰州吧,那里离京城总比河北道近,还不挨着海,人口又少。张家就算是想干什么也干不出来,如何?” 高力士点了点头,其实他不想让张家在那边得块地,显得朝廷太小气了,那里遇到大雪的话,路一封,与这里来往不便,张家就算是派人过去,消息也会受阻。 当皇上这样说,那就是差不多有了决定,自己反对的作用也不大。何况张家赚钱的本事大,不差一个略显不好的地方小宝他们又不会亲自到丰州去。 李隆基似乎也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好。于是又说道:“可以在丰州多给划出一片地来。” 张小宝和王鹃这时还在翼州的家里给小家伙们讲故事,把在吐蕃战场上的事情变成童话一样的故事来说,还不知道京城那边已经为他们家的事情争的不可开交。 更不清楚,后续的手段还没有用的时候李隆基就已经按照他们设想的那样,要把地方给安排到丰州。 “这一天啊,唐朝的大军就来了沙漠,沙漠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沙子,在上面摔倒了一点都不疼,与别的沙漠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沙漠中还有湖泊,湖水又清又蓝,在湖水中长着大大的贝壳。 唐军到了沙漠,没有水了,就在湖中喝水,没有吃的就在湖里采贝壳。可是湖水也很深呢,唐军中有人不会游泳,只能看着别人采来贝亮吃,在一旁跟着着急。” 张小小宝对着小家伙们讲起了沙漠中的事情,尽量把血腥的地方给去掉,专门描写那里的景色。 “那会游泳的人就捞贝壳给不会游泳的人不就行吗?小贝听到这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贝真聪明,就像小贝说的,会游泳的帮助不会游泳的,最后大家都吃饱啦,吃的时候啊,就现贝壳中有漂亮的珍珠,他们都没有偷偷地藏起幕,而是给了你鹃鹃姐姐,你鹃鹃姐姐就收了起来。” “收起来给我们拿回来啦,我知道的,等我以后到沙漠中游泳,我也找珍珠给他们。”小贝反应非常快。马上就知道珍珠归谁了,说话的时候还做了个游泳的动作。 其他的小家伙也吵着要在沙漠中游泳,他们也会呀,平时天热的时候就在水中玩,早就学会游泳了,一个个的水性还不错,有点人为弄出来的浪也淹不到。 “对小贝说的没错,以后到沙漠中游泳,不是沙漠,是沙漠中的湖泊里面游泳的时候记得采贝壳,这个贝壳啊,时间长了,就会有人从里面钻出来,看看谁能找到人。” 张小宝讲故事累坏了,跟小娃子讲故事需要把心态调整到小娃子的程度,让自己用一个小娃子的目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不煞卜娃子听不明白。 小贝使劲地点着脑袋,又催促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湖中就有大鱼出来了,想要吃掉采贝壳的人,大鱼你们看到了吧,在水中的大鱼可厉害呢,这么长的大鱼,就是我进去都对付不了,只能逃跑,跑慢了就会被大鱼吃掉。” 张小宝随意比画了一个长度,一卒小家伙都在点头,他们确实看到了拿回来的鱼干,最大的那条。五尺多长,吓人。 “那后来怎么办呢?小珠担心地问道。 “后来呀,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不败的唐军,一个人打不过,就上两个人,两个人打不过,就十个人,最后冲卜安二百多人。大不好,就想跑,你们猜,它聪。双有?” 张小宝做出一副威武的样子说道。 “没有。小娃子一同摇头。 “对呀,没跑,我们二百多人把它给围上了,有人就对大鱼说了。你这样做不对,我们就是想吃点贝壳,你冲出来伤害我们,我们就吃了你,于是呢,大家就冲上去小把还不服气的大鱼给打死啦,可没有舍得吃肉,留给你们 张小宝讲故事的时候又是挥舞拳头。又是踢腿的,好让故事中的情节更形象一些。 其实根本就没用上二百人,护苗队的下去四个人,军刺一穿,没用多长时间鱼就飘起来了。 小家伙们哪里知道自己家的零号护苗队的人有多厉害,还真以为哥哥与姐姐为了一条鱼出动了二百人。 小贝抿着嘴儿呆了会儿说道:“大鱼实在太坏啦,不让人家吃东西。活该,我把它吃了,那后来呢?怎么躲起来的?” “后来呀,后来大鱼不是杀死了嘛?我们现那个湖好大好大,就让不会游泳的人学会游泳,在水中游着躲开了吐蕃的斥候,我呢,为了看清楚吐蕃人在哪里,让水云带着飞到了天上,在天上飞呀飞的等有机会也让你们飞一次。 我飞到了蓝天上,和白云在一起,白云一会儿变成个小羊要和我玩。一会儿又变成包子让我吃,我那时就想给你们带回来一点了,可只成吃,不能拿。我于是被”小公子小娘子,吐蕃来人了。说是同意用牲畜换粮食,想要让我们去和他们商量下价钱 院子的外面过来一个人对张小宝和王鹃报告。 王鹃正在看张小宝编故事呢,听到吐蕃的人来了,对来人说道:“告诉吐蕃的人,让他们等等,我和小宝去与他们谈,现在忙着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他们太不知道轻重了小宝,继续说,包子没拿回来,怎么了?” 小贝他们也认为吐蕃的人不会找时候,哪个事情重要不知道啊,听故事呢。 张小宝也是这样认为的,给弟弟妹妹讲故事是大事儿,吐蕃来人让他们等着吧,不能把正事儿耽误了。又接着说道:“然后我就问白云啊,怎么能让我的弟弟妹妹们也吃到呢?白云就告诉了我一个办法,做棉花糖,一会儿做给你们吃。” 小家伙们不由得伸出舌头来舔舔嘴唇。又等了会儿就跟着哥哥和姐姐去做棉花糖了。 找来工匠组装设备,很简单。就是加热与旋转,然后在能够产生离心力的那个带引的盒子中放蔗糖小拿根筷子在旁边接,一会儿的工夫,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就出来了。 等小家伙们一人一个在那里美美地吃上,张小宝和王鹃这才又拿了几个棉花糖去见吐蕃的来人。 吐蕃派来的人是可木可呼部族的一个对经济相对来说比较懂的人。叫可木及及,为人谨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由他领队来谈判,一个是谈战争方面的,另一个就是谈用牲畜换粮食。 但是在对外说的时候,只说了交换的事情,并没有说战争上的,让跟着他来的吐蕃人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前天就到了翼州,自从知道鹃鹃翻越雪上回来之后,吐蕃在关外的部队就都撤了回去,实在是消耗不起了。 被张忠抢了一点粮食,被王鹃烧了一部分粮食,更多的粮食消耗在了行军上,为了抓住王鹃,吐蕃的军队调动的实在是太多了,粮草不停地消耗,再不想想办法,今年的冬天就会饿死很多人,只有到春天的时候才能有野菜补充。 可木及及会说大唐的话,说的还非常的流利,他对大唐的文化也多有研究,到了这边之后,并没有忙着见谈判的人,而是于当地打听到了许多的消息,做好了准备才要求见面谈判。 他本以为大唐会派一个大的团队和自己谈判,其中有不少经验比较丰富的人。 可等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翼州的人反应实在是太过冷淡了一些。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可是代表了一个国家前来的。 等了一个时辰了,这才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与自己谈判的人是这次进到吐蕃的张小宝与王鹃。 只不过两个人现在忙着非常重要的正事儿,给弟弟妹妹讲故事,让等一等,讲完了再说。 可木及及带来的人中当时就有人不愿意了,大喊着表示抗议,甚至还要威胁再不来吐蕃就要兵,被可木及及给拦住了。 虽然他心中同样非常的生气。但他可不敢让手下的人把兵的话给完全说出来,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不谈了,此次可就白来了,这一次不仅仅是把粮食换回去,还有一计。 又等了一个半时辰,午饭的时间都过了,给小家伙们讲完故事,又做好了棉花糖的张宝和王鹃这才拿着棉花糖过来。 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只有这陪同在一旁的两个丫鬟,还有已经坐在这里却不说话的毕老头三人,多一个护卫都没带。 吐蕃的人有七个,以可木及及为,一看到进来的就是把自己国家打的乱七八糟的两个娃子之后,有的人很想现在就动手把小丫头给杀了。 可这咋。人的带有杀意的目光网一看过去,与鹃鹃的眼神一碰,就马上缩了回来。 这个时候的鹃鹃早就没了刚才陪着弟弟妹妹们玩时的那种溺爱的表情。嘴角带着一丝的冷笑,瞳孔收缩。可爱的面容透露出一片冰冷,阴沉的比雨天还厉害。 张小宝则是侧面对着吐蕃的众人。站于王鹃的左前,眼睛眯眯着,看到对方有人望过来的不善目光。轻笑一声说道:“呵!怎么?想要在这里把我等击杀了?我警告你一句,再露出一次那样的眼神,我就让你埋骨在大唐境内。 就凭你们?我不是瞧不起你们,你们真的不值得我上眼,现在干掉你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不服就再看过来。” “小宝,别吓唬人家,咱们把人家都打成那样了,再吓唬就说不过去啦,给人家留点面子,毕爷爷、张爷爷、姚爷爷你们也在啊,太好啦,给你们吃棉花糖,刚才专门给小贝他们做的。” 王鹃也跟着打击吐蕃人的信心。这种态度分明就是没把吐蕃来的七个人放在眼中,走到毕老头三人面前, 毕老头也配合着接到手中,问道:“小贝他们睡了?” “马上就睡,不然我和小宝哪有时间搭理别的小事儿,无非就是吐蕃死点人而已,怎能比上小贝他们高兴重要?” 王鹃笑着答了一句,脸一变,又转过来把手上多余的一个棉花糖递到可木及及的面前“这个赏你了,尝尝大唐的好东西,回去说说,让你吐蕃的人好好见识一下 可木及及看着王鹃,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把棉花糖接过来,挤出丝笑容说道:“待我吐蕃向鹃鹃大将军的家人问候,我一定好好尝尝大唐的东西。” “不错,你的态度让我非常满意,可以说说你们过来干什么了王鹃在张小宝拉开的椅子上坐稳了,舔了下手中的棉花糖又吧嗒两下嘴,对可木及及说道。 可木及及身后的六咋。人如果不是被才才张小宝的话警告过,真想冲上来用武力来找回他们的尊严。 可木及及深吸口气,缓缓地呼出来。说道:“这次过来,有两件事情要说,第一个,那就是” “等等,你还没说你叫啥名呢。先说说,吐蕃总不会派一个没名没姓的人过来吧?”不等可木及及说完。王鹃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鄙人可木及及。”可木及及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又没了。 “哦,是你呀,你和可木可呼是不是一起的?你们的名字差不多,他是我手下败将,多亏他没来,不然我就要问问他还敢不敢了……王鹃继续说起私 可木及及位于桌子下面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松开,点点头“是一部的人,但名字没有任何的关系,战争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说战场上的事情,我来有两件事情要谈,第一个。那就是战争方面的情况,我吐蕃想问问,大唐是否愿意保持两国的” “等一下,你这人说话实在是自相矛盾,刚才还说是战争结束了,不谈战场上的事情,那还问什么战争方面的情况,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刚才光想着怎么把棉花糖做的更好吃,忘啦,你在说一遍。不好意思哦 王鹃一脸歉意地对着可木及及说道。 “我叫可木及及,我说的战争的情况,是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在战场上。我要知道你所代表的大唐朝廷 “你和可木可呼不是亲兄弟吧?看着很像呢,没骗我?”王鹃再一次打断了可木及及的话。 “你们还能不能继续谈判了?不谈的话我们就回去,到时候领兵来谈。”可木及及身边的一个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瞪着眼睛问道。 王鹃轻蔑地看过去,点点头“好啊。欢迎吐蕃领兵过来谈,我准备再次出征,与你吐蕃名将讨教一下战争之道,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带着不到万人的轻骑来和你们打,我会调集整个剑南道各路卫所兵力会会你吐蕃,请,不送 可木及及一听自己人的话就知道要麻烦,果然,王鹃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 他连忙对着身边的人斥道:“闭嘴,不然回去我一定把此事告知上面。” 可木及及气坏了,自己带来的人怎么就忍不住?和魔煞说什么出兵的话?人家怕这介。吗? 旁边的人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呼呼喘着粗气,低下头来再不出声。 可木及及又转回来,对王鹃说道:“方才的话不用放在心上,说实话。吐蕃已不想再打了,毕竟今年不是那么好过,我想说的是,大唐能不能与我吐蕃休战?并且赔偿我吐蕃的损失。” “你还要点脸不?凭什么赔偿你吐蕃?你不想打了,我还想打呢。我杀人杀的还不过瘾,以前你们经常寇边就非要用战胜国的口气来说话,今年还想这样?那我就打到你吐蕃服了为止,不信咱们试试。我马上就让人去调集军队,我准备出兵十万,看你吐蕃用多少人来围剁?想不打了?可以,先承认错误,不该去坑害望江的百姓,并且对舒州望江的损失进行赔偿,具体赔偿的钱等小宝算过了再说。 第二,赔偿这次战争中我大唐的损失,包括你们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弄的狗屁自以为是的经济战,两者都要赔偿,具体数量,等小宝算出来再说。 第三,把你们的什么公主了,多多送到我大唐,嫁给我们以表示你们的诚意,先送来三个吧小你们有三个没?少了可不行,那就得想办法了。 第四,把支持这次战争的罪魁祸交出来,我不管你们把责任推到谁的身上,反正必须得交出来一个。让我大唐进行公开审判。 战争的事情我就说这些,不同意。我立即兵,还有你们几个也得留下来,别想着回去,我这人就这样;不敢规矩办事,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王鹃态度非常的强硬,强硬到了就是欺负人的程度。 吐蕃过来的七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鹃,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的好战,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向,如果不是她在自己吐蕃有着赫赫威名,还真以为她是在说笑。 可现在不是啊,她真有这样的本事,等她兵十万,吐蕃得多少军队能与之抗衡? 可木及及听完了王鹃的话愁坏了小娃子果然是不好说话,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点理都不讲。 但这个小娃子和别的娃子不同。她真有本事领兵打仗,还能打胜。 想到这里,可木及及对着王鹃说道:“可以慢慢谈,不急在一时,此事我无做主,不如等等,先说另一件事情。” “好啊,我又不着急,小贝他们应该已经睡觉了,我再和你们谈一会儿也不会耽搁给他们讲故事,今天战争的事情谈不完,就明天谈,明天谈不完就继续往后延,可以一直延迟到春天。 我也歇歇,如果到了春天野菜都出来了,还没有谈完,我就领兵过去和你们真正的说的上话的人谈。打到你们的都城,想来大家就知道该怎样谈了,就到野菜出来的时候小宝你说好不好?” 王鹃捏下来一块棉花糖,扔带嘴里,一边吧嗒着一边对可木及及说着。最后还问了张小宝一句。 张小宝在算需要对方赔偿多少东西呢,打赢了要是不从战争中赚一笔钱,那岂不是亏了,不符合自己与鹃鹃的行事风格。刁,说道!“我也不着急,真的点都不急。反正今的粮食够用了,还有牲畜也不缺,使劲拖,拖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一匆,出兵,鹃鹃,你打你的,不用担心粮食不够,我从其他的地方给你筹备。 咱们分工明确,我管后勤,你管杀人,只要你敢杀,我就保证你后勤无忧,你可是我以后的媳妇呢,怎么能让媳妇吃亏,来,亲一个。” 张小宝说着话把脸凑了过去小王鹃嫣然一笑,还真的在张小宝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宝,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了解我,清楚我喜欢杀人,以后我想打人的时候你也要这样哦。” “好的,我不帮着自己的媳妇帮谁,再亲一个。”张小宝回道。 就在可木及及等人气苦的时候,张老头终于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小宝和鹃鹃这样有意思。两国谈判呢,不是平常在家里。就算是平常在家中,也没看到两个娃子亲来亲去的,把此地当成什么了?把吐蕃又当成了什么? 可木及及不得不承认,对面的两个娃子十分的相配,但问题是,这里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啊。 于是说道:“鹃鹃和小宝果然是一对儿碧人,还是先说说用我吐蕃的牲畜换大唐粮食的事情吧。 “谢谢夸奖。”王鹃笑着道了一句谢“说换东西啊,这个我就不能做主了小宝,该你啦,别算了,他们现在不准备谈战争赔偿的事情。” 张小安把那个大大算盘推到一边。点头道:“好的,我来,那个”可木及及是吧?你说怎么换。这样,我先说出我的条件,让你主动点,你看如何?” 可木及及用手拍拍脑门,他都耍疯了,谈判的时候怎么摊上了这两位?还主动点,自己有主动的时候吗? 人家提出来了,先说,那就说吧?可木及及示意张小宝开口。 张小小宝作出兴奋的样子,搓搓手,两眼放光,咳嗽了一声,说道:“由于你们吐蕃背后捣乱,把我剑南道的经济给冲击得差不多了。对整个金融体系造成了非常的破坏。故此,本着和平主义精神,我们在自己金融体系不稳定的情况下。毅然决定帮助邻国。 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太多的粮食。比如大米,一点都没有,比如小麦,一点都没有,我们只有粟米可以提供给你们。 来之前相信你们已经了解过许多的事情,就算不了解也没事儿,我讲给你们听,因你们把我剑南道的粮食价格控制了,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加上你们同时对牲畜行业出手,使得我剑南道的牲畜已经到了吃不饱饭的地步了。 大部分的粟米要喂给牲畜吃。剩余的部分就换给你们,一斗粟米五十文,你们用牲畜来换,如何?” 可木及及等人都听懵了,这话从一个小娃子的口中说出来,让人觉的非常的可笑,但小娃子又是非常不讲理的。 这样的借口与价格,还骂人,要不要脸了?什么样的粟米能五十文一斗?京城皇上吃的不成? 可木及及身后的人又要反驳,却被可木及及给拦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说道:“五十文说实话。真的贵了,不过既然你们也不容易,那就照这个价钱来说。 由于战争的关系,我吐蕃的粮草也同样少了很多,牲畜养起来不容易。一匹驴子,就算是十五贯钱,一匹拉车的马就算是二十贯,与你们交换,怎样?” “这么便宜?驴子和普通拉车的马真的只要这点钱?”张小宝吃惊地问道。 “正是。”可木及及笑着回应。 张小宝一脸难过的样子又说道:“便宜是便宜,可惜我们原来准备换牲畜不是用来干活的,我们有三轮车了。是想杀了吃肉,如果真的这个价钱的话,那吃肉还不如从别处调来,我们养不起啊,牲畜吃的东西太多。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把多余的粟米用来在本国内换牲畜吧,你们等两个月,如果我们还有剩余,那就不要钱白给你们,总不能让你们的人饿死。” 张小宝话说的很无奈,表达的意思却没有一点无奈的感觉,那就是不换了,非常委婉地拒绝。 以为对方回讲价,到时候自己也跟着讲价的可木及及这个时候傻了。对方竟然直接拒绝了。 在旁边负责给端茶倒水的两个丫鬟强忍着笑的冲动,她们看向可木及及七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心说你们和谁谈不好,非遇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当初想好的手段用不出来了吧? 毕老头三人在一旁则是非常的舒心,他们本来以为这次的谈判会非常的艰难,因为吐蕃以前没少与大唐谈过,每一次都无法取得更好的。 有时候自己这边做出强硬的姿态。对方根本就不妥协,主要是两边都是大人,都清楚战争不是儿戏。能和则和,除非有把握才能冒险用战争来威胁,没想到的是,换成了两个娃子,对方就无奈了。 小娃子可不像大人那样,考虑的事情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说一个大人威胁耍出兵的话,吐蕃的人不会相信,但鹃鹃说出兵,那绝对没有任何可怀疑的地方。 因为她根本不考虑其他的事情。不考虑国家内部的情况,她就是想要去打。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三个老头心中同时有了这个想法,他们可不认为鹃鹃与小宝不清楚战争的代价,但两个娃子明明心中清楚,却偏偏用年龄上的优势来给吐蕃人施加压力,效果还是这样好。 可木及及哪里知道鹃鹃和小宝的本事,他确实被吓到了,两个娃子真容易说做就做。于是试探地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多少钱才够吃肉呢?”“啊?吃肉啊?吃肉就没多少钱了,肉又不是非得吃什么驴和马,你们那有牛吗?有牛的话价钱能贵点,一头正常的牛,可以算你们十五贯。毕竟我大唐的牛不是那么好吃的。朝廷管着。 要是驴和普通的马,没用,我们可以用家禽的肉来代替,我们家就干这个的,养起来非常轻松,一只鸡的话,按我庄子中卖的话它是二十文。重十斤左右,一斤只不过是两文钱。一头驴子能有多重?给你多算点。二百斤,那就是四百文钱,一匹马能多重?我多算,算他四百斤, 头 这价格不就出来了么?驴基本上是四百文,马是八百文,牛是一千二百文,也就是一贯另二百文,这还是多算的,怎样,换不换?到时候具体的重量要具体称出来才行。 当然,还有一点,得给你们补偿。毕竟你们运来了,有时候的分量就会下降,本着我们之间的友爱。我愿意把这个钱付出来,一斤加一文钱,不少了吧?” 张小宝给出了这样一个价格,用鸡的价钱,按照重量来衡量牲畜的价钱,放在三水县的张家庄子,内部的价钱能卖出来二十文,那都是多的。谁没事儿买别人的,自己家就养了。 “这怎么可能?那是驴和牛,不说是用途,就是味道也不一样啊。”可木及及争辩道,这个价钱那绝对不能卖。 “味道怎么就不一样了?确实。没有鸡肉好吃,我家的熏鸡和烧鸡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味道,一会儿我请你们尝尝,只要你们能够把驴肉和牛肉的味道做成如此程度,我就给你们提价。” 张小宝同样反驳了一句。 可木及及七个人已经尝过了,在翼州这里就有专门的熏鸡烤鸡的商铺。也不知道里面都加了什么东西。味道确实好,尤其是松骨鸡抓着一只腿,轻轻一抖,肉就会落下来。 但这不是鸡真的好吃,是做的时候手段不一样,用的调料也不同的原因造成的,就算是牲畜,如果使用了同样的方法,那味道只能更好。 可木及及心里明明知道,却不能说出来,他清楚,一旦说了出来。那么对方就又有理由来压价了。先把自己这边的牲畜价钱提上来。接着就说什么制作的费用,最后说不定比现在的还低。 谈判么,自然要讲究手段了。可本及及马上又把这个事情给放到了一旁,对着王鹃说道:“价钱实在太低了,还是再说说战争方面的事情。不如这样,我吐蕃赔偿给张王两家十万贯的东西,再赔偿大唐五万贯的钱财,大唐不再对我吐蕃兵。” “那可不行,太少了,你得赔偿我家二十万贯的东西,赔偿我朝士兵十万贯的抚恤,不然大唐还要打。” 王鹃对着可木及及摇头拒绝,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听上去并不多,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三十万贯。 对于吐蕃来说,三十万贯的钱财说拿也能轻松地拿出来,可木及及的目的却不再此。 他又对王鹃问道:“那你说的就算了?到时候我吐蕃真的赔出钱来。你可不能翻悔,立个字据吧。” “好啊小宝,写。”王鹃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张小宝写了一个合约,里面的内容就是王鹃所说的话,一式两份,双方按下了手印。 可木及及高兴地收起来,正准备先不提第二个事情,离开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王鹃对着他笑了笑说道: “可木及及,字据上都写好,一介,月之内,你吐蕃把东西送过来,必须是要达到三十万贯,我字据在手,如果你敢骗我,我要是不组织起来三十万的大军屠尽你吐蕃,我就吊死在彭州关口上小宝。” “我保证支持你,我就算把家中的所有买卖都卖了,也给你筹集到足够的钱幕进攻吐蕃,大不了杀光了吐蕃人我家再重新找赚钱的买卖来做。如果我做不到,我和你一同吊死在那里。”张小宝支持着说道。 两个人这话一说出来,可木及及七个人包括毕老头三人都动容了,话说的实在是太狠了,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来威胁对方,看看自己是否会出兵。 可木及及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吧?” “有必要,我说到做到。就像当初进你吐蕃杀你几万人的时候一样。我的话就是最终的决定,谁也不能更改。”王鹃盯着可木及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一定给,三十万贯一个月之内送到。”可木及及不敢去怀疑这个小丫头的决心,这么大的娃子,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可木及及一答应,王鹃笑了,扭头对着毕老头说道:“毕爷爷,你快点去给京城送信,就说我给朝廷做主了,到时候我家得到的二十万贯,全给朝廷,我家一文也不耍。” 毕老头笑着点点头,对王鹃说道:“鹃鹃,不必如此,你家就是把三十万贯全留下,朝廷那里也不会说什么皇上乃是一代名君,你和宝的画像就贴在皇上的书房当中,等你们见到了皇上,给皇上做点好东西吃,哪怕你马上要调集整个剑南道的士兵,皇上也会高兴地答应你。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领兵在外的时候,朝中每天都在等着你回来的消息,甚至是停了朝堂议事也要先照顾从翼州过去的消息。” “不错,正是如此,鹃鹃你还不知道自己和小宝有多少人喜欢,答应就答应了,代表朝廷又如何?没有人会治罪于你们。”姚老头也同样帮着说道。 王鹃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可木及及说道:“听到了没有?赶快给我拿钱,想和我耍手段,你还太嫩了一点,我是谁?我是小娃子,谁能跟小娃子一般见识?” 可木及及呆呆地望着王鹃,他实在是太吃惊了,吃惊于朝廷对王鹃的纵容,也吃惊于王鹃的聪慧,竟然知道自己后面要做什么。 不错,自己正是要通过这次的谈判来达到离间的目的,让大唐的皇帝不再相信王鹃,甚至是治张王两家的罪,如果能让张王两家怀恨在心离开夫唐的话那就更好了。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刚刚开了个头,就让人家给识破了,从另外两个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让人难以相信。 大唐的京城朝堂中竟然早就认可了鹃鹃与小宝,照这样看,三十万贯是非给不可了,不给鹃鹃保证出兵。换成自己如果处在她的位置上也是一样的。 在可木及及想着事情的时候。吃完了棉花糖的王鹃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送信回去问问,明天再商量用牲口换粮食的事情。” 说过了话,王鹃起身离开,张小宝跟在后面,毕老头三人也同样不陪着了,只有两个丫鬟负责给可木及及七个人安排地方休息,这个休息的钱就不要了,张王两家自己承担。 可木及及回到了张家给安排的住处之后,就开始准备写信,把笔沾 了,匡备写的时候,他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写“一 难道就写自己谈判不成功,算计人的时候被人家反而给算计了一把。让吐蕃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十万贯的钱财? 以前吐蕃寇边的时候就算是打败了也没有说赔偿大唐的时候今天自己就给谈出来一个这样的结果? 想要反悔已经晚了,手印都按上了,这要是不给钱的话,吐蕃就等着今年的冬天被大唐的军队进攻吧,而且还是由鹃鹃带队出征。 想了好一会儿,可木及及觉得自己失策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提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其他的六个跟着他来到了人则是非常老实地等在一旁。他们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谈判的艰难,鹃鹃和小宝两个人根本就不管别的事情,只要是他们想的,马上就说出来,甚至是为了一个字据就愿意把自己的家产全部卖掉换成钱来攻击。 这样的对手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是连听都未曾听说过,但人家朝廷就可能会承认,倒霉,今天真是倒霉了。 最开始看向王鹃露出杀意的这个人嘟囔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把他们两个小家伙都给杀了,只要他们不领军,还用怕他们不成?哪怕我等最后也会死掉。” 此时写完了信的可木及及把满肚子的火气都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那你刘才怎么不动手?你别人家一句话吓的就缩了头,现在还敢说这个事情?杀,杀,你真以为他们两个是那么好杀的?不用说你动手,你那个时候就是再多看过去一眼。你现在早就没命了,他们才不管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事情。” 可木及及总是觉得自己坐在鹃鹃对面的时候非常的危险,具体的危险来自什么地方他不清楚,但他就是不敢随便地动手。 教了跟来的人一句,他又开始考虑起怎么能够让吐蕃的牲畜换来更多的粮食,不然今年的冬天会饿死很多的人,到那时,大唐趁着青黄不接再次出兵,自己吐蕃还有没有还手之力了。 被的人也不出声了,可木及及说到了他的心中就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他那时被张小宝盯着看,就感觉到魂都要没了,似乎下一刻自己就的被杀掉一样。 另外的五个人也沉默了起来,他们对今天的谈判结果显得非常无奈。帮不上什么忙,也拿不出吐蕃的气势,人家张口闭口的就是要出兵。还有什么气势可言? 当可木及及把信让人送走之后。整个人就好象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张小宝和王鹃就轻松多了,战胜国和战败国谈判,要是还能让战败国得到了好处,那谈判的人就都该不杀了才对。 窝囊的事情绝对不能做,王鹃开始计划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能够让吐蕃真的害怕,并且在以后的谈判中处与下风。 张小宝则是在计算着需要对方赔偿多少的东西,他也不可能随便的要价,要考虑到对方的承受心理,还有吐蕃国的财力支撑问题。 算着算着,张小宝停了下来,对王鹃说道:“估计一次性让他们赔偿太多的东西不可能,需要拖上几年的时间,这几年的时间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我们离开的翼州之后,吐蕃的人容易轻易翻悔。” “赔偿不是三十万贯吗?难道这点钱他吐蕃还拿不出来?”王鹃没想到张小宝准备让吐蕃分期付款。疑惑地问道。 “三十万贯是直接的战争赔偿,还有望江百姓的赔偿呢,这个也要算一算,杀人多少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好处,没好处把全世界的人都杀了又有何用,我准备让他们赔偿望江那里六十万贯,其中包含了对还有死掉的人的家人的赔偿,有对当的因为这个事情的经济建设的赔偿。 至于整个家中的人都死掉的那就没有办法了,赔偿的钱我会在那咋。地方成立一个单独的基金,用来帮助建设地方,这笔钱咱们不能要,都的还给百姓。 吐蕃怎么可能拿出来六十万贯?那就要通过手段来获取,先给他们一个希望,认为等他们稍微恢复了之后就不用再拿出钱来,这样前面的钱他们就会答应下来。 我的想法是,让他们一次性地先给出二十万贯,剩下的四十万贯让他们在五年内还清,如果明年他们的粮食没有受到什么冲击的话。他们就会翻脸不给钱。” 张小宝算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了个二十万贯能到手,其他的则是不准备要回来了。 王鹃听着张小宝的话仔细地想了想,终于是明白张小宝的打算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等着我们想要打他们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借口。是不是?明明知道他们会赖账。也依旧提出来,并且还给他们一咋。赖帐的机会。” 张小宝点点头“是,我就是这样想的,以后吐蕃必须要打下来,就算是不用你领兵,李隆基也同样不会放过他们,尤其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让大唐的经济情况提前生的改变,李隆基绝对无法忍着有机会不打。反而一直等待。 过上一段日子,咱们好的火药的配方和技术就能够成为一种交换的条件与朝廷交换了,从中能得到不少的利益,只要朝廷提了出来,那就能知道是不是要对外用兵。 按照我的估计,最多三年,朝廷就要向着周围扩张,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提供的技术提高的生产力,更主要的是我们医学院的展,生孩子更容易了,人口会大幅度增长,三年的时间,如果百姓努力的话,甚至是有的人家能够生出来三个孩子。 再加上前期战争的时候死掉了很多的男人,女人的比例增加。很都就是平常稍微富贵一点的人家也会娶上几个媳妇,生孩子的周期不是看男人如何,而是看女人。” 王鹃考虑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朝会对吐蕃用兵?” “因为突厥现在被打的怕了,而且还有内部的分裂,换成你的话,你是先用优势的兵力攻打强硬的国家,还是已经对我朝屈服的国家?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做给别人看。 当然,你在其中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朝廷敢对吐蕃用兵,不怕派出去的人输了,因为就算是别的将领输了,到时候把你派出去也一样能够成功。 章节名错了,改过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谈判终成惠百姓 淡判的时间在张小宝和茫鹃刻意炮延下天天的过※ 吐蕃人到来的半个月后,一场覆盖面积非常大的大雪落了下来,翼州这里要不是路修的好,估计就会被封上,吐蕃那里也没好过,只有益州的地方仅仅落下点小雪花,还不等益州的百姓好好欣赏,就又转成了丝丝的小雨。 可木及及这段日子中没闲着,又是找百姓尽量打听各种关于张王两家的消息,又是给当地原来那十一个衙门中的人送礼,让帮着想办法。 百姓不怎么愿意搭理吐蕃人小如果不是过来谈判的,估计百姓们能把可木及及等人给撕了,在收到了礼品之后。才说说张王两家的事情,每个人说的都是好,夸张王两家的人。 显然,这种夸赞不是可木及及想要了解的,他想从当地百姓的口中的到张王两家人关于造反的话,到时候就给张忠使坏。 衙门的人收的礼物就更多了,可木及及送珍珠,送玉器,还送精美的金银饰物,送一次,对方就收一次,但一说到办事的时候,就满脸的无奈,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努力,如何如何的被,反正就是没办成的意思,礼物也不给退。 大雪落下的一复,可木及及知道不能再拖了,自己那里现在想耍挖草根都不容易了,只能又让人去找张小宝和王鹃,商量牲口换粮食的事情。 张小宝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开始给出正常的价格,相对的那种,把所有牲畜的价钱给压了五成,并只按照送过来之后的重量算,不是按头算的,还必须是活的,死的不要,谁知道是不是病死的,人吃了也的病怎办? 粮食方面依旧只卖米,说这个吃了对人好,坐月子的人就都吃这个和鸡蛋,价钱也非常大方地降到了四十文一斗。 就在可木及及高兴的时候,张小宝又提了一个运费的事情,战争刚刚结束,吐蕃人总不能一下子涌进来一大批,需要在彭州的关外交接,这段路现在不好走了,下雪嘛,需要额外增加两成的运输费用,合四十八文一斗。 这个价格已经是原来正常时的三倍了,可木及及非常不情愿地答应下来,他怕张小宝和王鹃再突然翻悔。写好了也不知道有用还是没有用的字据,连忙派人回吐蕃去筹集牲口。 左右一算,牲口运过来,需要花不少钱,粮食再运回去,还得花费许多,真等着自己吐蕃人吃到了,一斗粟的价钱估计得达到一百多文。 可木及及还不清楚自己吐蕃的人能不能答应呢,翼州这里就开始贴告示了,收陈粮,只收粟,用陈粮换新粮,一比一点二那样换也就是一斤陈的小米,可以换到一斤三两多一点的新粮。 告示一处,得到消息,觉得运费划算的百姓都以为张忠疯了,有新粮。谁愿意吃旧粮,别人换的话是用来酿酒,用少的新粮换多的陈粮,张忠可好,调过来了,离得稍微近点的地方,就算是加上运费,也不过是少得了多出来的三两粮,正好与原来的数量一样。 可木及及也现这个事情了小找到张小宝和王鹃说要换的是新粮不是陈的,张小宝把“合同,拿出来给他看,上面有这样一句话“吐蕃愿意用符合大唐所承认的牲口具体标准与大唐换取相应谈妥价值大唐剑南道翼州及周边一定数量百姓往年中所余够吃后的存粮。 别的话中,张小宝都按照现在大唐渐渐形成的习惯点了标点符号。这句话一个标点都没点,就是怕有人从中找毛病,为了保证不出错。在合同的最下面还写了此合同最终解释权归大唐方。 可木及及看着那一行字。想了想。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当初说的时候,是说至少得留够大唐这里的百姓吃的粮食才能把剩下的与自己交换,毕竟有的百姓家中好有存粮,看字据的时候也是这样理解的。 哪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往年那不就是陈粮吗?原来是把这部分换给自己?那就价钱就更高了。 吐蕃的人在得到了可木及及谈判的结果之后,交换粮食实在是太贵了。但考虑到只用赔偿三十万贯就不用担心鹃鹃趁着在翼州的时候再打过来,价钱似乎又比较便宜,虽然以前不给钱,打不过也不给。 这次不同了,以前也没有鹃鹃这样狠的人领兵,等她家离开翼州。自己恢复恢复后再说,今天的冬天得活过去呀。 于是就同意下来,收集牲口。好点的留着,把一般和不好的给大唐送去,还,丁嘱一番,说是交换之前。别忘给了牲口多喝水,不喝就灌。 两国的物资交换,有的地方距离远,估计得进行最少一个月才能完成。这还算快的,到那时差不多要过年了。 张小宝和尖鹃还非常真诚地祝福了可木及及一下,希望吐蕃人能够过个好年,突然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两国保持和平共处,加强经济往来,合力打造一个和谐 可木及及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仗的人怕鹃鹃了,太不要脸了吧,你不打我,不杀我百姓,不烧我粮草。我至于没粮吃吗?还要加强经济往来。按照这种往来,再有两次,吐蕃不用人打了,自己就没了。 毕老头三人开始时还跟着,怕小宝和鹃鹃不会谈判,吃亏,到后来三个老头都忙自己的事情去,根本不管两个人,他们现,就算是换成自己等人与吐蕃的人谈判也达不到两个娃子谈的程度。 谈判的时候一会儿和言相向。一会儿又拍桌子瞪眼睛,一会儿说筹集粮食不容易,一会儿又说马上就筹集到足够的粮食打过去,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说的。这种本事一般人不会。 放心,彻底放心了,以后要是在有需要谈判的地方,就让两个小家伙过去,而且两个家伙还聪明。去吐蕃打仗之前还不会说吐蕃话,等回来以后,能说一口流利的吐蕃话。还当着不同地区的方言味道。 一会儿用这边的语言来说,一会儿又和人家说吐蕃话,凡是说吐蕃话的时候都在拉感情,谈判桌上什么时候有感情了? “看样子以前我总是找他们。让他们付出东西的时候,他们不是说不过我,而是让着我,顺着我的话来说,真是好娃子,贴心。” 毕老头看过了小宝和鹃鹃与人的谈判,终于现当初自己一说什么。两个小家伙马上就跟自己的话往下说,最后吃点小亏,不是他们不懂。是故意的。 张老头也承认道:小宝与鹃鹃确实不错,对自己人就温和点,对外人就冷漠些,这次的三十万贯,朝廷下旨说不要了,张王两家看样子也不想要,不知他们会如何安排,是不是都用在了新粮换旧粮的补偿上面?” “估计差不多,但也不能肯定。看看就知道了。”姚老头无法确定。谁让张家的手段大多,没人知道他们最后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李隆基也在京城收到了详尽的战争和经济战的资料,还有张小宝和王鹃亲自做的。给他以及高力士的烧驻峰,反正都走一次军驿,随便带点吃的也没什么,打好了封条,以免被人路上下毒。 两个人就在兴庆宫旁边一个李询给建的屋子中一边享受着一直有炭火温着送来的驻峰,一边看资料。 高力士的愿望终于是实现了小宝愿意认他为干爹,一个是朝中有人好说话,另一介,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对高力士的评价非常好,至少比还没有找到的李白好。 王鹃认为你李白既然有大抱负。想要参政,那就少喝酒,真要是让你管什么事儿的话,关键时刻一找你,就得让人抬来,谁受得了啊。 高力士拿着张小宝给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先是答应了,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再把一应事情办下来。认义子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还挺麻烦呢。 张小宝的最终目的是想把自己的理念通过高力士来影响整个大唐。总是像现在从下面努力改变小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 李隆基看着高兴中的高力士小有点羡慕,他也想要认小宝或者是鹃鹃当个义子、公主,但他知道现在不能那样做。 看了几遍信的高力士检查了一下食盒。确认没有其他的人动过,又对了一下鸽子送来的记号,真的是小宝和鹃鹃做的,也不找人验毒,直接打开自己先尝,等过了半个时辰。没事儿,这才对李隆基说道:“陛下。你也尝尝,好吃,比宫中御厨做的好吃。” 见高力士没有被毒到,李隆基也拿起筷子在食盒中夹了点,放到口中之前说道:“对力士你来说自然是好吃,哪怕他们给你送来快石头,你也能敲碎了一点点品,以后国事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理解中又警告了高力士一句,李隆基把夹的东西送到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又对高力士说道:“等他们回京后,带到宫中来玩,御厨房的食材有很多。” 正陪着吃的高力士一听明白了。把自己舀到小碗中的那点珍惜地吃完。就停住动作,都给李隆基吃。 说一下昨天章节名不对的事情。昨天剩五分钟,我写完了一万八千字,上传的时候出毛病了,总是无法连接,就把别的出去,并在几分钟之内完成了修改,内容都是新的。而且比显示的字数还多,只有字比已章节字多的时候才允许修改。 说什么能让大家能及时看到的话,我自己都脸红,我就是不想丢掉全勤,毕竟不是没写出来,专门骗人。我已写完了,是因为的原因传不了,希望大家能理解下,我也是为了生活。本来我订阅就不高。这全勤的钱要是再得不到,我该多难过。以后我不卡着点传了太危险。 第二百六十章 队伍浩荡向京行 平隆基众顿饭吃的不错。本来是两个人的量,都让他给照,律了,拿来大山查丸在嘴里嚼着。还看向空了的食盒一副不舍的模样。 高力士只吃不点,一直闻味来着。咽了口口水,决定抽空去状元楼看看,是不是能差不多,那也是张家开的。 旁边的宫女端来茶水,二人慢慢喝着看送来的资料,不时地说说,换成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如何选择。 也不知道是哪咋。人嘴歉,把皇上吃了送翼州送来的东西的事情给传了出去,在很短的时间内,许多关注着这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臣们听到了后,没什么反应。小宝和鹃鹃做好了专门送来的东西还敢下毒不成?何况皇上总不能先吃。 宫中的妃子们听了也没觉得怎样,皇上现在不是没事儿么,但御厨房的人听了可就不同别人,给皇上做东西吃是自己等人的活,如今让人给抢了。 马上就有管着御厨房的太监找了过来,不敢进殿,就在外面无声地哭。主要是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换个人给送吃都没什么,可惟独张家不行。张家在京城中还有酒楼。万一皇上一高兴,把现在的御厨给撤了,换成张家的,以后自己还怎么管?还能五文钱买一个鸡蛋吗? 李隆基和高力士不知道有人在委屈地哭,还看着资料商议事情,外面守着的人看到有人哭,但不能去报。皇上正高兴中,打扰了兴致吃罪不起,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儿。 小太监只能一个人在那里偷偷抹眼泪。心中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让皇上吃了,御厨房是不是也要做点。 “力士,你说张忠过了年回来。该如何安排?小宝与鹃鹃总不能放在家中。”李隆基看过了相信的材料之后,颇有感慨地向高力士询问。 “陛下,臣以为张忠是要去洛阳那里最少呆上一年,不然回京城,很容易应付不了各方面事情,至于小宝和鹃鹃。可把二人放在洛阳地方上当个小官,主薄或是县承都好。” 高力士略微考虑下回道。 李隆基点头认可了第一个安排,对第二个安排则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那不如安排到万年县,在京城脚下,平时你还能多看看,张王两家不是还有四个娃子么?平时少见两个也不怕。” “这个”臣觉得还是等回来后问问他们再说。”高力上也想要把两个小家伙安排到身边,又担心人家的家人不干。 李隆基这次没说话,算是认可了高力士的提议,这时外面的天又阴了,一阵风夹杂着雪花从敞开的殿门处吹进来,在空中的时候就融化的消失了踪影。 李隆基感受着突然到来的清凉。再打量下侄子给修的屋子,叹息一声“不知今年会不会有大雪,连续下几天。又该有地方受灾了,要是翼州那里雪也大,过了年他们未必能马上起程,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回来,以免大雪阻路。” “还是先问问为好,不然过年就要在路若过。”高力士担心路上过年不舒服。 李隆基与高力士商量的事情。很快就让人用军驿送到了翼州。 张小宝和王鹃指挥人悄悄忙碌。赚来的三十万贯,两人不想用在当地的百姓身上,已有别的方面照顾当地的百姓,钱还有别的用处。 “小宝,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现?我怕他们不干。”王鹃握了介雪球,在手上轻轻蹭着问张小宝。 “不怕,我就不信他们会好心地交易,到时候大家就扯平了,冬天啦,希望今年的雪下的均匀一点。别可一个地方落,到时有的地方缺水。有的地方遭灾,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人力无力需要分出去一部分,影响回去之后的安排。” 张小宝就怕雪融化时泥泞的路面。尤其是现在的地方,回去时,总不能乘船走黄河或者是长江绕远。 “那就早点回去,别在这过年。还得作其他安排,在路上过年也没什么,一家人在一起,哪都行。” 王鹃总觉得在这里是浪费时间,真想帮助当地,也不用把两家人全放在翼州,安排几个内院的人就可以。过了这阵子,剑南道的官员就不会再听自己家的命令。 两个人商议事情的时候,高力士的信就过来了,询问是否愿意提前回去,正和二人心意,把活让别人看着。匆匆回家去商量。 家左中不管在什么地方过年。一切以小宝和鹃鹃为主,给二人提供一个非常好的展环境。 离开的事情定下来,翼州的百姓听说后不干了,他们平时不要求张忠非要给他们做什么,只要张忠在翼州呆着,他们就放心,现在听说张忠连个年都不过就要走,族长们纷纷过来相劝。 张忠决定已下,只能安慰族长们有时间到去找他,或者等抽空自己过来,平时只要有人手就安排到这里送消息,把别处的特产也带来让大家尝尝。 百姓们见留不住。也清楚张忠还有更好的前途,开始在家中准备东西,好给张忠带上,并派家里的年轻人跟张忠去,一个是听张忠的话打个下手,另一个有机会学到更多的东西也学学。 可木及及也在翼州看着,听说张王两家要离开,终于松了口气。但看到张忠如此受到百姓的拥戴,对魔煞鹃鹃的话再没有丝毫的怀疑,只凭借民心,她一声招呼,绝对会在短时间内组成一支大军,加上两家的财力,那是说打便打,不唬人。 羌虎家的两个小娃子网月学会说话,平时吃饭前和玩过后也知道洗手了,让他犹豫起来,最后一咬牙。让张忠带着走,陆州那里张忠认的儿子平时对待可是和自己家的一样,相信两个娃子也不会受委屈。 离开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时。吐蕃的牲口也送到了关外,等着交接,还派了五千军队押送。 王鹃和张小宝只带了一众运粮的百姓就出了,水云也跟上,再没有其他的护卫之人。 可木及及看着,暗耸一声好胆。 等过上几天,前面运的粮食先到了关外,王鹃在张小宝的陪同下策马而出,臣…十蕃五千军队,步步向千人步后蛊,孙知世兆王鹃。让负责运粮的百姓激动不已,这就是威风。 吐蕃负责运送牲口的百姓则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堂堂五千大军,被对方双人双骑给压的抬不起头,还说什么? 王鹃满意地点点头,对可木及及说道:“可以交换了,上称。” 先称粮食,称完这次先到的粮食。再按照价钱称牲口,凡是称过的牲口都有大唐的百姓负责灌药。 看到这个情形,可木及及一愣。等相应的牲口换完,还不等他询问。就闻到了阵阵扑鼻而来的臭味。 无论是换完的牲口还是没换的,大部分都拉肚子了。 可木及及吓一跳,他根本不知道需要交换的牲口被灌了水,怪不的鹃鹃让人灌药,原来早就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可木及及担忧地看看王鹃,王鹃则回了他一个笑脸。 “这个,这事儿是这样小我们吐蕃的牲口 “无妨,我能理解,相互理解嘛,让人去灌药吧,我这次带的药多。”王鹃还是带着笑容。 可木及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仔细看看王鹃,现对方并不像生气,这才擦擦额头上网月渗出来的汗水,同样陪着笑说道:“对,相互理解,都能理解,应该如此。灌,马上就灌。” 一声吩咐,吐蕃的百姓接过大唐人带来的药开始给牲口灌了起来。 正灌的时候,一个吐蕃的百姓拆开一袋小米,抓出来看看后,对着可木及及喊道:“他们往米里掺沙子。这一把米,至少有一成是沙子。” 可木及及一听愣了,扭头看向王鹃。想要一介。说法。 王鹃则是指了指还在被灌药的牲口。说道:“可能是大唐的百姓陈米陈的时候久了,这下我可赔了。用新粮加价换的,相互理解吧。不然你那五千军队 “理解,理解,放久了,真的是放久了,军队就是怕有百姓闹事,和平时期,不是用来打仗的。”可本及及想明白了许多事儿,知道为什么王鹃不追究牲口灌水的事情,也知道他们为何愿意加一成的价用新粮换旧粮。 太坑人了,得怎么过米能把所有的沙子都过出去,究竟是谁让给牲口灌的水?王鹃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米中掺了一成的沙子,牲口灌水能灌多少?若是不灌,自己也好讨个说法。 现在看着是扯平了,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吐蕃的百姓也考虑到自己这边灌了水,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只希望他们能先挑一遍,不然等粮的时候把带沙子的粮食过来,自己就吃不到足够的数量。 牲口被灌了次水,拉肚子了,有的死了,有的还没什么事儿,死掉的王鹃也要了,但价钱又降了一半,只给点肉钱,活着的都治疗差不多的时候,所有的粮食也都运了过来。 结果等这几天中,牲口更瘦了。竟然没有把运来的粮食换完,当时过来时可是称好了重量,正好能换掉大唐给准备的所有粮食。 一个是牲口的分量不足,还有死掉的那部分,第二点就是大唐的粮食多了一成的分量。牲口同样要多一成才够。 可木及及看着剩余的粮食,又看看王鹃。那意思是说,怎么办? “我这人好说话,粮食运来了。总不能再拿回去,吐蕃也不容易啊。这样,你们来的军队中,我看有几百匹马,加上兵器,都拿来吧,剩下的粮食全给你们,我亏就亏点。如果不愿意换,也拉走吧,只不过拉的粮食多,马又少小心路上遇到强盗,总不能我亲自把轻骑带上给你们护卫。” 王鹃站在了吐蕃人的角度上帮忙想办法,一副肉疼的模样要换吐蕃人的军马和兵器,身上的皮甲就不要了,不值钱。 可木及及说的不算,只能去找领队的将军商量,问他是不是愿意交换。把王鹃威胁的话一说,领队的将领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他不敢现在对王鹃动手,一但不能把王鹃留下。那就等着报复。 士兵们把武器和马匹留下,加入到运粮的队伍中向回走去,走的时候一个个都垂着头。 王鹃也指挥人向彭州城中走去,一个个都挺着胸。 彭州的官员也在站在城头上看。担心吐蕃把鹃鹃与小宝给抓走了,没想到一切顺利,都回来了,等知道最后把吐蕃军队的兵器和军马也留下后,众官员登时无语,魔煞果然就是魔煞。 王鹃进城的时候,官员都围了上来。想要再好好看看这个小了头。 王鹃难过地对着官员们说道:“赔啦。这下赔啦,剩了两成多的粮食。就换到这点兵器和牲口,哎一!都是我心软,怕吐蕃的百姓吃不饱。” 官员们愣了会儿,终于有个人反应过来,劝道:“是呀,鹃鹃心软。是好人,吐蕃的百姓应该感激鹃鹃。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张小宝见王鹃还要说,碰碰她“行啦,赶快回去,马上就要离开了。别耽误时间,感激你什么?掺了一成的沙子?还是用那点破陈粮,换到不少的铁器与军马?走,兵器还要先熔成铁徒才行,好打造农具,一把刀足够变成三四把菜刀了,十几个箭头就能做出来一个犁刀。” 王鹃一想也是,赶时间,与官员们打了声招呼,带着大量的牲口朝翼州赶回去,军马就留给彭州了。能组成一个骑兵营,自己带着也没处放。 坑了吐蕃一把,赚了不少的牲口安排内院的人留在当地负责管理,张王两家的人收拾利索,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无数的百姓给送行,光是送来的土特产就装了百十多辆车,想不收都不行。 张小宝临走之前还没忘了写封信让人给吐蕃送去,告诉吐蕃和平相处,尽量不要出现强盗来拦截自己这里去沙漠中的商队,不然鹃鹃会非常伤心与生气。 今天没了,明天早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后勤营到有好路 二刘的翼州和附访相送的百姓。张互两家桃起大旗小开懵7糊谅弯曲曲的路向京城去,从这里到京城,近两千里的路程,够赶一段时间的。 一天走个二三十里地算是比较快的。遇到了路难走的时候,半天也挪不动一步,加上今年大范围降雪,连着益州,也就是成都那里都飘了小雪,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张忠在五天之后,看着队伍小心地护着牲畜一点一点在路上蹭的时候,找到了儿子和儿媳妇这里,对两个人说道:小宝,鹃鹃,从剑南道到京城的路真得修啊。”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木然地对视了一眼,脸色刷的就变了,从张忠口中说出来的话,比让张小宝用五万贯和对方四十万贯打经济战,比让王鹃率领一千人与吐蕃大军抗衡来说都让两个人感到害怕。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关心地问道:“爹。是不是累了?不如让人抬着您走,前面这个拐弯的地方过去,度就能提上来点。” “我不累,就算累点也没什么,有这么多的人相互帮衬,边走边歇,可百姓累呀,咱家不是有炸药,有水泥吗?就用炸药炸山,用水泥加固,从翼州就修过来了,那里现在还在修,正好连上。” 张忠皱着眉头,心怀百姓地说起来,张小宝估算价钱,从翼州那里往成都城的地方修,再把周围几条主要的路给一同修好,只算成本。就得六十来万贯,那才多远的距离?除非是瞎对付,用上两年就废的路,那便宜。 父亲的意思显然不是修那种只为政绩,不真心考虑民生的路,那得多少钱?把现在张王两家的产业都换成钱,再让李殉出点,估计能修出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还不能太宽,遇到山的时候绕路。 还得维护呢,一冷一热,本来就没有那种打地基的技术,沙石与土层很容易坏掉,再遇到点大水。每年需要往其中投入多少钱? 张小宝觉得这个任务太难了,难于上青天。天好上啊,做个大的热气球就能上去,那才多点钱? 张忠见儿子不说话,又提议道:“或者修条运河也行,你二人得想想办法。” “爹,逐是修路好,得等,等咱们在海外再占两个岛子就能实现了,到时家中钱财应该够用,怎么能把别的商人也套进来呢?大家一同努力路就修起来了,还能让每断路费劲的商人维护。” 张小宝先给父亲画了个大饼,答应下来。等以后再说。 张忠以为有着神仙的儿子与儿媳妇,修一条路很容易,见儿子答应了,笑着点点头,背个手又去别处看了。 王鹃碰碰张小宝“你真打算修一条从西安到成都的路?” “那要看能从这条路上得到的利益够不够,利益够就修,利益不够就拖。”张小宝没有否定也没有确定。 “这条路能有啥利益?就是为了让两地的运输方便?”王鹃觉得没价值,至少现在不能修,付出的和收获不成正比,只为一小部分百姓方便,不如把钱投入到别处。 如果要是因为军事的关系。那还差不多。可就不是自己的事儿了。李隆基的事儿。 张小宝左右看看,见毕老头三人没在旁边,对王鹃小声地说道:“这条路没有太大的利益,但丝绸之路有啊,茶马道有啊,等国内的需求逐渐增加,矛盾更于集中的时候,想不对外扩张都不行。 到时候你就领兵出去把那边全给打下来。我怎么就不信大唐。哦叫大秦。打不过大食?侵略,吞并,掠夺,这就是动物存在的本质,如果有人指责我们,我们就说促进了融合。””没人说咱们,现在的人还不像咱们那时闲得无聊说这说那,养只猪在笼子里也要反对,你的意思是不准备马上就投入钱来修路了?”王鹃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不修,我要先把繁华的地方变得更繁华,接着就带动周边的地区逐渐繁华,成都这里其实已经不错了,就是周围的地方差,这样做会让很多偏远的地方的人保持一定时间的物质获取不足,但从大体上来看,是比把钱直接投入到偏远地方更合算。” 张小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从个体上讲。每个地方每一个人都需要照顾到,从大势上讲,偏远的地方就算是损失了,也可以用繁华地方的物质来支援,但把应该让繁华地方更繁华的钱投入到偏远地方,还没有让繁华的地方继续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钱的使用效率就会被大大降低。 很不公平的一种做法,自己却还得这样去做。 王鹃不清楚张小宝想什么,她考虑了下一直打过去的事情。说道:“不好打呀,主要是宗教和民族习惯的问题。还有一个是军队的适应性,那边天倒是非常蓝,就是气压不够,派南方的兵过去的话,估计得有一多半坚持不下来。 派剑南道的兵过去,应该还能强一点。我是说生活在剑南高原地区的人,那你的后续运作必须跟上小不能我前脚占领完了,没有任何的东西来接应,包括物资和文化方面的,真打下来,我不用回来啦,就在那里没事儿玩平叛。” “这个自然,现在还不急,怎么也要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那里是陆路。主要是我们回去休息下,给我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大的经济布局,要是有个相应的团队就好了小内院的本事还不行,我准备再次修改大富翁顶级游戏规则。 把每个能有资格加入学习研究的人查到祖宗八辈儿,这样的人才坚决不能外流。走吧,过去一半的队伍了,我们走在前面,多看看当地的环境,能小幅度投资就先安排。” 张小宝说了一番对未来的设想,又把目光放到了眼前,想给一些生活不好的地方百姓机会,投点钱,让当地人自己尝试展,展不起来,总结下。自己也好进行调整小有针对性地做计划。 张忠溜达了一会儿,找到毕老头三人,把要修路的想法和三人说了一遍,那意思是让朝廷也帮帮忙。 毕老头三个人吓了一。配…8。酬泡书昭不样的体脸! 品众个目标实在大夫了,虽然当初皇卜给的那道本旨就赏世竹说的,可那是假的,谁都知道是假的。 三人见张忠一副笃定的样子,只好找张小宝和王鹃来问。 “没错,是要修路,等二十年吧,钱够了再修,不然这边修一点,攒足了钱再修一段。等修几段之后,前面修过的还得重修。” 张小宝给了很长的一个时间,他可不想让人盯着修路。 三个老头一听竟然需要二十年。那还有个等。或许自己是等不到了,遗憾地摇摇头,又各自忙去了。 队伍继续前进。担心中的事情终于是生了,一场大雪温和地落了下来。落的很慢,没有大风,甚至给人一种垂直飘落的感觉。 大中午的时候,天就黑的和傍晚一样,稍微远点的地方已看不清楚。 “完,终于是下了。这算是多少年不遇一次的情况?”张小宝抬头看看天。伸手接了两片雪,已经看不出是六瓣儿,就好象一小堆棉花似的于手心悄然融化。“别遇到点时就非说多少年不遇一次,谁管你多少年,快想办法,强者不给自己找这样的借口来推责任,哪怕是一万年没有一次的,能解决困难就是成功,不能解决就是失败。看雪的情况,今天与明天都会暖和,如果继续下,那还能暖两天,不用担心泥泞。 但下的时间越长,路况就越不好,到时候无论是暖还是冷,都不好赶路,我不要对困难的分析,我就要最后的结果。” 王鹃把麻烦推到了张小宝的身上,张小宝眨了几下眼睛“怎么就是我的事儿了?不怕,下点雪算什么,咱们的队伍厉害,组织性纪律性强,平时锻炼好,营养也跟得上,就是滑冰趟泥也能过去。 我的解决方案就是团结起来,相互帮衬。冲。” “也就能这样了,我去动员令。”王鹃认可了张小宝的方案,只能硬挺,仗着队伍整体素质过硬,管他什么大雪。 此时的路倒是够宽。只不过这里属于低洼地区,平时有点降水都流早这个地方泡着,坑坑洼洼的。不下雪的时候走起来能躲躲,雪下的时间一长,把坑洼的地方给挡住,很难判断。 好在雪下的大,没有马上就全融化掉,暂时不算太泥泞。 王鹃的动员令就一句话“冲过去,手推肩扛冲过去” 张王两家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小迅地分配了下个置,帮拉车的牲口朝着前面的方向艰难地动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之后,天黑的和晚上没什么区别了,把提前准备好的一支支火把点起来,内院的人把外衣一脱,往车轱辘下面一垫,队伍继续前行。 路上还有偶尔经过的百姓,都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这么大的队伍,路又如此难走,竟然没有丝毫的凌乱,除了起伏的喊号子声。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动静,行进的度那叫一个快,就算是打仗的军队也达不到如此程度吧? 等着一阵风吹来,把耷拉下来的旗帜吹开之后,看到上面图案的百姓终于知道是什么队伍了,翼州后勤营,怪不得这么能耐。 这就对了,除了翼州后勤营,还不相信别的队伍也能做到如此程度,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凡是知道了哪个队伍的百姓看向队伍的目光都变了样,让毕老头三人都心有荣焉,三人不得不承认,张王两家的人真强,清雪的,挖土的,垫衣服的,配合的,只能用两个字两形容,默契……这就是小宝和鹃鹃曾提过的团队精神了,带有自己的文化内涵。想要打败这样的队伍,只能先对他们的文化进行冲击才可以。” 毕老头看着一边推着车走,一边负责给前面人熬汤驱寒的两家厨子说道。 姚老头与张老头也是认同地点了下头。平时在一起生活,姚老头和毕老头家中的下人与张王两家的还看不出太大的差距,如今遇到了突事件,一下子就比出来了,两个老头家中的下人已经非常努力了,可配合上不行。 李询的队伍就不用说了小那是真正军旅。李殉还从王鹃手中要了一份练的计划,平时总练,行动起来同样不差。 姚老头看了会儿,说道:“等过了在阵子,就得让家中的人好好练练,差距太大 雪还在下,队伍仍旧前进。周围看了会儿的百姓突然都散了开去,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反正人就转眼间没了。 等到真的晚上了,队伍停下来休整吃饭时,从路的两边冒出来不少的人,想让护苗队的现了,拦住问过后。竟然都是当地的百姓,手上拿着干活用的工具,聚集到这里,打过一声招呼,就跑到队伍的前面去给平路。 队伍中的人都愣了,不明白为什么百姓这么好心。 张忠亲自去找领头过来的人问。这是一个老村正,整个一村子都是一个姓,姓都,就是过来给修路的。 都老头朴实,对张忠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们这里都听说了粮换新粮也得了好处,还有二十二头你们换来的牲口没有去领,等雪停了就去领回来,明年耕地就方便了。 当初军队过去的时候,你们后勤营在从翼州到彭州的那段路上,没让一个打仗的兵冻到饿到,没让他们在路上受到任何的耽搁,又帮我们打败了吐蕃。 今天你们回家,我们也想学着你们的样子,把路给你们平出来,等你们明早上路,前方二十里路,保证给你们修平了,让你们畅通无阻。” 听到老头的话。张忠眼圈一红,抿着嘴点点头。没再多说任何的话,转回来,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把老头的话重复一遍,就低个头闷闷地吃起了饭。 这时前面的路上,有人举着火把跟头把势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郝村正,我村子也动了,二十里,划好了地方,接着干,明天一早,绝对能修出来,更多的人正往前面赶,有人已经跑去告诉更前面的村子了。 到时候就让我们后勤营的人也走一走平坦的路,我就说一声个贩”只,老了,那里坏缺人年,我得跑回…… 这人喊完,果然又转身跑了回去,和来时一样,跑得急,路不好,几步就一趔趄。 张小宝站起身,往着前面的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对旁边的丫鬟说道:“把钱盒拿来。” 丫鬟转身回去找张王氏,一会儿过来递到张小宝手中。 张小宝打开钱盒。从中拿出一张千贯的飞钱,说道:“大雪一下,当地的百姓日子就不好过了,这场雪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人都跑来修路,家中的房子就危险了,还有牲口也容易冻死,加上他们的工具本来就旧了,又要坏掉很多。明天春耕不好干活。” 说到这里。张卜宝把手中的飞钱交给父亲,又说道:“爹,您给送去吧,一个村子五百贯,一张给两个村子,让他们到翼州那边去买工具与更多的牲口。 花不完,剩下的钱让他们先把要做的工停下。补偿给他们。让他们利用这闲下来的时间去锯木头,刨石头,建个好的牲口栏子,多养牲口,把路也铺铺。” 张忠也觉得钱应该花,拿过来就去找郝老头。 这时旁边的李殉则不解地问道:“既然他们今天能给我们修路。以前他们为什么不修?”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修过?这里的地势洼,土路一修好就坏,修石头路需耍耽搁多少工夫?有那工夫做点工,赚钱补贴家里,日子就能坚持过下去,他们只缺少一个机会,或者说是一个启动资金,有了这笔钱,只要他们不算太笨,生活便能逐渐好起来。” 张小宝非常了解这种贫穷的村子的内在东西,只要别人帮一把,那么他们可以做出改变,但很多的时候,由于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或者是资金回笼时间过长,就愣是没有人愿意拿出钱。 如果不是村民过来帮自己的队伍修路,自己也不会拿钱来帮,毕竟已经把换来的牲畜给了这里一部分,还有旧粮换新粮也同样让当地人受益了。 李的听到张小宝的话眼睛一亮,说道:“等过了这两个村子的地方,下两个村子的钱我出,只要帮忙修路的。我就一个村子给五百贯,你说一路上能遇到多少村子?” “没看,军事地图上应该有小估计不少。要是都帮忙修路,一直到京城,我觉得我们的钱加起来不够给的,村子可不仅仅是路边才有,还有纵深,比如郝家村子,他们在路的南面。更南面是不是也有村子,北面有没有? 现在他们修路是自内心,没指望我们给他们什么回报,等一路给钱一路走,很多人可能就会为了钱从更远的地方赶过来,不行,我得更我爹说一声。让老村正先保密,等我们离开十天之后再把钱拿出来用。” 张小宝给李询又解释了两句,突然反应过来,急匆匆去找父亲。 李胸想了想,又对王鹃说道:“是不是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不是,绝对不是,小宝是担心给出去的钱未必都能取得好的成果,先把愿意给我们修路的人村子经济条件改变下,属于试点,如果成功了,以后再推广,如果失败了得进行具体的分析。” 王鹃一想到这种展模式就开始愁钱,如果只是用自己家的钱来做这个事情,连试点的钱都不够。 张忠把钱给郝村正的时候,郝村正说什么都不要,他们过来干活是自愿的,不是为了钱,对张忠说道: “你是好官,大家都清楚。你家在翼州那边又是领兵出去拼命,又是经济战的,赚到不少钱,但你家一文都没有留下,全用在了我们这样周围的百姓身上,开的买卖用的是自家的钱。 你能不为自己的得好处帮忙,我们总不能就为了好处修路。” 张小宝来时,两个人还在互相劝说,最后还是张小宝说了,要用这里当一个尝试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带动更多的村子过好日子。等以后村子富裕了,张王两家过来收牲口。或者是收粮食,村子在同样价钱的情况下。先给张王两家就行。 这下郝村正才把钱收了,并保证十天之后分给旁边的村子一半,还说以后牲口和家禽养多了,一边种,一边砍伐,所锯下来的木头多了,只要张王两家的人过来收,就算是再便宜也不卖给别人。 有了钱财支撑,郝老头马上就多了其他的心思,招呼人过来,让村子中的人看时间,如果时间够用,就把路修宽点,具体原因现在不解释,以免泄露了收钱的事情。 郝老头想的清楚,既然有钱帮忙,就趁着机会,一气儿把路给修上,省得再费第二遍事儿。 第二天一早,队伍上路的时候,路上还有雪,是晚上下的,天还未晴,村子中留下的女人都带着家中的娃子或老人赶过来,十几家的房子被压塌了,到这里等自己家劳力回去修。 张王两家的厨子多做出一部分人的饭菜,给村子的人吃过就匆匆离开,路一修起来确实不一样,扫雪的人在前面开路,不用再依靠人力来填坑。 度也同样快了起来,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赶到另外一个村子修的路上,同样是有雪盖着,路也是同样的平整,打个招呼,继续向前。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前面再次出现了修路的队伍,此时的路还有一点没修好,消息传来的晚,百姓都在努力中。 “这就是人心的力量,只因为过来的是你张家后勤营,就让一条本来难走的路畅通起来,你张家的这面旗帜好用啊。” 毕老头跟在张小宝和王鹃旁边,对张小宝说道。 “撤了,马上就撤,我家可没想达到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程度。”张小宝撇了下嘴回道。 “别,别撤,后勤营也是朝廷定的,不是你家自己定的,正好让其他的人看看,听朝廷的话,建设地方,领兵打胜仗会有多大的荣耀。” 毕老头阻拦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 路上行人纷纷驻 各王两家的队伍就众样老着“在剑南道的众部分路卜。呕从有因为路的原因而有一点点的耽搁。 过了剑南道就到了山南西道,这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雪了,只下了点小雪,早已融化,就在剑南道送最后一段的百姓为后勤营愁的时候,山南西道也突然出来了不少的百姓帮忙修路。 竟然还有军队的人参与进来小好走的地方就帮忙护着,不好走的地方就有人修路。 一个个过来的士兵对王鹃最为恭敬。他们这里可是出了十二营的军队到吐蕃去打仗,活着回来的都力了功。死的人家中也得到了很多的抚恤。他们是提前回来的,早已把鹃鹃的本卓宣传了一遍又一遍。 说是死掉的人能得到那么多的抚恤,其中很大一部分全是水云间出的钱,自己等人要是没有鹃鹃过去。全得死在吐蕃,更不用说立大功了。 所以,山南西道的百姓对后勤营不像剑南道的百姓那样尊敬,却也同样心怀感激,死掉的人军功也算。一个个的家里得到的钱都足够盖介。二层的小楼了,哪怕他们更愿意家人能活着回来,但打仗怎能不死,人?这么厚的抚恤,比以前死人多太多了。 于是队伍在山南西道的时候行进度同样不慢,一天最少走出去一百五十里,许多的商人从剑南到往京城来,都跟在张王两家的队伍后面。走的那叫一个舒坦。 从京城去剑南道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同样感受到了路况的不同,虽然这样的路况估计再有一段日子又要完。 一路畅通地赶着,大家算算时间,现回到京城的时候,还能在三水县过次年,不像别的人走这条路,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 走山路难的时候,有很多人帮忙又推又拉的,根本耽误不了太多的。 这个消息也同样传到了京城。 高力士迫不及待地在自己家中布置起来,准备等张小宝一到,稍微安置下,马上就开始认义子。 “力士,是不是高兴?没想到他们能回来这样快?”李隆基也同样高兴,终于是要回来了,不用担心在那边突然出了什么事情,同时也能找毕构与姚崇好好问问,想来两个人跟着又学会不少有用的学问。 高力士确实是面带笑容,回道:“陛下,臣真没想到,难走的路上竟然有无数的百姓帮忙,许多百姓都在说陛下用人用的好。” “有本事才能用的好,没本事又如何去用?放心,不会因为百姓给他们修路,联就不高兴,正好让满朝的文武都知道一下,一心为民者,民也爱戴,你说联要是跟着一同到三水县成不成?” 李隆基还从来没出去太远的地方。以前没当皇帝的时候总溜达,理在就在京城,有点闷了,想要出去,尤其是听人把三水县夸的要没边了。不能亲眼看看,总有遗憾。 高力士使劲地摇着脑袋“陛下。不行,绝对不行,臣也不出去,就陪着陛下,如陛下想看三水县的景色,就让人画下来,鹃鹃有一种新的画法,可以把景物画的让人看着身临其境一般,蒹葭书院也有很多人学了,就让他们画。” 李隆基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出去玩,听到高力士的提议,点下头“也罢,那就让人去画,听说你儿小宝的反击还没有结束,派人到了吐蕃捣乱去了,不知如何能得到消息?” “陛下,确实如此小宝与鹃鹃都是这样,报复心强,只要是别人先招惹他们的,他们就绝对不会仅仅是打退了别人就算,必须得反击一下,臣没有消息,估计小宝也同样没有任何消息,陛下,他们好象又送东西来了。” 高力士正说着的时候,看到了殿外的手下在那比画。 “快去。”李隆基不知道这才隔了两天。又怎么了。 高力士匆匆离去,一会儿的工夫回来,身后还跟着十个人,每个人的身上背着一个大包,他的手中拿着两封信,一封打开了,想来是给他的。另一封还完好无损。 只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回来的高力士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眼角又带着高兴的表情,很矛盾。 李隆基纳闷地看着高力士,问道:“力士你这是为何?” “没事线,陛下,这里有一封张忠的信,从另一封信中知道,这封信中写的是张王两家出现给百姓做试点,让陛下以后多关注的意思,具体情形在信中,很厚 高力士深吸口气,把信递给了旁边的一个手下,那个小太监负责去把信打开。 李隆基没去看信,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十个跟进来的小太监身上,他们还背着东西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以为小宝又给他义父送了好吃的。 高力士就知道皇上会问,回道:“包里不是吃的,是小宝和鹃鹃给臣的一个玩乐之物,吐蕃沙漠什么缩山模型,就像沙盘那样,是二人在吐蕃征战的时候,于沙漠中跑来跑去。看来看去后画出图来后,路上制作的,刚做好就给臣送来了。高力士一边说,一边让人把东西拿出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正要让人收起来的时候。李隆基说话了。 “什么模型?看看,是不是得拼起来,就像现在很多娃子都有的积木一样?” “正是。”高力士本想李隆基一听是沙盘就没兴趣了。他好把东西带回家去,自己偷着看,没想到皇上非要看明白。 安排人,照着送来的说明书中的办法开始组装,这一组装才知道占多大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宽近乎四丈,长六丈的一个不规则的东西,又让人取来沙子和水,在上面继续填充。 等一大群人包括李隆基在内忙了一个多时辰,按照各个方位分好,把东西完全做好之后,只看着,就让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沙漠中的荒凉。里面水潭的清澈,沙漠里的植物。动物,全映入了眼帘。 让人觉得就好象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 “陛下,这就是小宝和鹃鹃领着人进去的沙漠,曾经在沙漠的外面有四万吐蕃大军,愣是不敢进去一步,那时我朝只有不到一万骑兵。 高力士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气地对李隆基说道,他不是时李隆基傲,是为鹃鹃为大唐而熬。 周围负责组装的一大帮丫鬟和太监见没有人赶他们走,也不出声,悄悄地跟着看,感受着大漠苍茫,也想着鹃鹃喋血黄沙时候的样子。 李隆基眼睛一眨不眨地从这边看到那边,伸出手来想摸摸,又舍不的碰,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说道:“好,好东西,快把联的这个大殿给塞满了,这还有小人和小马,还有只鹰,叫水云是吧?” “正是,水云立了不少功劳。看着这个模型,臣就好象看到了鹃鹃领兵征战时的情形,当真不容易。” 高力士轻轻叹息一声回复。 “不容易,确实不容易,这个东西做的好,不如这样,联给你在兴庆宫的一个地方专门出来块,把模型放在那里,也好让你总能看看。如何?” 李隆基调整了下湖边小贝壳的位置,满意地收手,给高力士赏的地方。 高力士连忙说道:“谢皇上。” 嘴里说着谢,他心中却在肉疼,冈才拿来时他就知道,这个好东西绝对不可能让他拿回家去,果然没错,又不能说这是小宝和鹃鹃给我做的东西,不能放兴庆宫。 李隆基高兴了,以后可以经常看看。要是哪咋。大臣过来了,也能带着观赏下,还有妃子们。 丫鬟与太监们也同样高兴,只要放在兴庆宫,他们就有机会能看到。露在外面的话,随时可以看。就算怕风雨,放到屋子中,平时也能。 李隆基欣赏着这斤,模型;突然想到刚才说的事情,挥挥手,让别的人退下去,对高力士说道:“既然沙漠可以做成模型,三水县是不是也能做出来模型,还有其他的各个地方?联不可亲自出去,看看模型也不错。”“正是,其实现在有地图了,按照地图做模型,花费不了太多的钱财,但都做这样大,没有地方摆。” 高力士想了下,觉得不会劳民伤财。 “没地方就找地方,把没有用的园子让出来,专门放模型,到时候整个大唐的地方,全在联的宫中,就算是打仗的时候,也同样能用到,比平常的沙盘好用,此事就由力士你来安排 李隆基想象着以后只要在宫中就能够看到全国的地方的东西,就越地高兴了,让高力士安排,至于钱么,自己当然不会出了,大不了高力士认儿子的时候,自己亲自过去祝贺下,难道还抵不上模型钱? 高力士考虑的不是谁出钱的问题,他是担心小宝又从这样的事情当中赚钱,游戏中本来有模型的,只不过是不详细,而且做的也不够好。这次真让小宝来做,他得从中赚多少钱? 高李士丝毫不怀疑儿子的本事,在经济战中,把吐蕃害成那样,再让他出钱造模型,他不从中赚钱才怪了。 想到此处,高力士为难地说道:“陛下,若是让小宝出钱,他到时从中有赚了钱该如何是好?。 “不能吧?。李隆基非常没底气地问道,这才想起来张家赚钱的本事,几乎所有别人看着陪钱的事情,落到张家的头上都可以赚钱,自己给个旨意让修路,本是以为张家自己赔进去不少钱。 哪成想,张家不仅仅没有赔钱。还在其中赚了不少,此事儿若是再赚钱,该如何是好?朝中一定有臣子不愿意,以为自己偏袒张家,有好处都给张家了。 高力士从旁出主意“陛下,不如先问问诸位大人,看看他们哪个愿意接做模型的活,不准扰民,也不准找各个地方的官府去要钱,只能自己出钱,于其中赚到的不管。若没人答应,再给张家也不迟,到那时赚到钱,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好,此事就安力士说的去做。”李隆基答应了。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李隆基在之前想让诸位大臣都观看一遍那个沙漠的模型,随后才提出来谁愿意把全国的地方都做成模型,还不能从别处要钱的那种。 诸位臣子看过后,估算了下,这样一个模型还不得近千贯?东西没有多少钱,主要是探察具体情况小这个和玩的模型可不同,玩的东西很多山川与河流只不过是随便摆个东西上去,不那么细腻。 结果自然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活,李隆基只好无奈地把事情写成了旨意让张家来完成,到时算他家一功。可以多荫一个子弟。 诸位大臣开始时还觉得张家这次要赔不少钱,等商议完其他的事情。退朝了之后,一个个越想越不对劲,张家怎么可能会赔?他家除非是自己愿意拿出钱来直接给朝廷,让朝廷修修水利,修修路,不然绝对不会赔钱。 明白了,皇上一定是早就有此打算,让张家在其中赚钱,为堵自己等人的嘴才先问问自己这边。 赔喽,早知道接过来,再找张家合作,张家一定有办法在模型上赚钱,可惜呀,谁让自己没想到呢。 张小宝还在路上,很快就接到了快马送来的信,高力士提了一句,送去的东西放兴庆宫了,以后总能看到,表示欣慰,其实内在的意思就是说,儿啊,你和你媳妇儿给我的好玩意被皇上抢去了,我也没办法。 接着才说到让小宝给制作一个全国的模型。 “这不就是让咱们花钱?这个干爹认的,不帮忙呢?”王鹃一看到内容,不高兴地嘟囔起来,地图有,还是军事地图,到时候加进去一部分的特殊地方的小吃模型就行了。但那也要花不少钱,估计没有十万贯,别想做好。 “看事情看本质,别看表面小哪里是让我家花钱,分明就是让我赚钱。你看这里,已经说了,朝中大臣无人接手,这是封别人的口呢。了。正愁没钱用,现在不愁了,最少能赚到三十万贯。” 王鹃听张小宝说能赚钱,这就不再生气,既然张小宝说可以赚,就绝对集赚,凑过来仔细地看看信小问道:“如何赚?” “做出来就知道了,这个模型只要做出来一套,照着样子就还能再做出来一套,放在什么地方好呢?不能丢了,哎呀,李隆基真够意思,竟然给了这么大的一个买卖,不行。三十万贯,太少。 而且于我们做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好处,只是钱可不行,我在补充点东西进去,必须要把单纯的赚钱边成其他对这个社会产生推动作丹的事情才可以。” 张小宝看看前面的路,已经过了山南西道,进到了京城的地界了。还有十一天过年,赶一赶能赶在年前回到三水县,实在赶不回去,就在京城过年。 上到车中,开始完善自己的计划,要赚钱,还得推动整个社会的展。至少在某一方面推动。 一过了地方,就没有百姓给修路了。更没人帮忙搬东西,好在这里的路也不那么难走,队伍使劲地赶着,大部分人一天就休息三个时辰,其他的时候都在行进。 离着过年还有四天,队伍距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张忠终于是放弃回三水县的打算了,来不及。 张小宝也同样放弃了,他的计戎却是完成了,先是写封信给京城送去。又让队伍放慢度进行休整。并派人提前到京城的自己家的买卖中去通知,不少人都要在京城过年,得安排好地方。 除了安排地方,还有准备各种礼物。到时一定会有很多人给送礼,不回不行。此剪的朝廷已经不上朝了,除了留值的人,众官员都回家忙着准备过年,李隆基把事情略微处理下。也闲下来,每天都抽空看看沙漠的模型。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在宫里看到整个大唐的东西。 偶尔去梨园看看,再问问状元楼有没有什么新的菜式出来,让御厨房的人去学。 高力士则是忙坏了,要过年了。很多事情都要他来负责,把手下的人指使的团团转,他也忙个不停,好不容易忙完点事情,正准备休息下。找皇上问问还需要什么的时候小宝的信到了。 高力士只好带着信去找李隆基。一见面,李隆基正在调琴呢,六弦琴。换一个称呼就是吉他,张家给送来的,谁让他什么都喜欢呢。 他也看到了高力士,问道:“力士可是忙坏了?” “还成,就是事情繁复了些。一年就这一次,自然得好好过。”高力士擦擦额头上的汗回道。 “听说一路上的事情都是宝在作布置,不仅仅是负责那边路上的事情,还要考虑翼州不时传来的消息,并安排京城的接待以及救助雪灾,这次他家拿出了十万贯,同样以朝廷的名义去安排了,他是怎么做的?难道他就不忙?” 李隆基知道这是高人在锻炼小宝,可如此多的事情全让小宝管了,管的似乎还没有丝毫的漏洞,这就不容易了,难道宫中的事情比那还多? 听皇上说起小宝,高力士把信呈上去,说道:“陛下,还不仅仅是忙那些,前几天让他做的事情,他也写了计划送来了,臣是比不了”小宝的后勤组织能力岂是寻常人可追的?那可是专门打经济战的人。” “哦?这么快计划又出来了?小宝能耐还不是你这个当干爹的脸上有光,说说信中写了什么?” 李隆基现在对两个娃子越来越满意,尖排的事情放心,还非常孝顺。这还没有进行任何的仪式的时候。就给高力士送东西了,多亏自己让看看,不然就被高力士带回家去了。 高力士确实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决定等小宝回来后,问问小宝,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在做事情的时候更轻松,想来小宝不会太累。 看着李隆基回道:“陛下小宝信中说可以把模型做的更大一点,全国的都能做,但有要求,一个是做好了之后,他要跟着做一套,放在别的地方,会派人保护,另一个就是需要在大唐各处寻找厉害的猎人与海民。” “第一个要求可行,他做的模型,就是偷着做,别人也不知道,保护好,不让人偷走就成,第二个是什么意思?” 李隆基不明白了。 “回陛下小宝说只有模型并不算完,需要在全国各地抓来各种的动物养起来,没有专门饲养的人,一般猎人是最熟悉动物的,到时候在京城建一个大大的动物园,有的动物可以入药,有的动物还能帮人做事儿。 让人去学,学习如何饲养动物,到时候尽量多多生崽儿,否则万一某三天因为需要药材二而没有足够多的动物,那对医学上也有影响,有的动物甚至到后来会灭绝,再也找不到,总要留给后人一点财富。 还有一点是,成立了动物园。以后能够让人专门研究动物为什么长那样厚的皮毛,为什么有的动物怕水,琢磨出对人有用的东西,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一代代研究下去,总会比其他的国家强。” 高力士已经把信中写的事情背下来,对着李隆基一个个地说道。 听着高力士的话,李隆基也动容了“果然是大才,好,联同意从各地找动物和好的猎人渔民。并且安排地方建动物园,并派人去学,不为自己也要为后人想想,哪怕喂养的时候会花许多钱也值得。” “陛下,不用额外拿出钱来喂养,还有准备冰与加热的东西,动物园自己赚的钱便可够用,还能多出来一部分,凡是想要进去看动物的人。必须得花钱,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动物按照不同的那个区域放在一起。 看一种环境下生活的动物就花一文钱,有的动物吃肉,吃水果,可以由动物园准备好,到时候观赏的人想亲自喂养,就掏钱买,估计许多有钱的人愿意如此。 如果找到了人才,就像皇家的那个养动物的地方一样,孙川力物。给人幕演节目,看节目也要花钱,当然,不能所么甘灼川方今要前,有的百姓舍不得花这个钱。就专门开放一部分,让别人免费观看。 加上在动物园中游览那么多地方。也得休息吃饭,这一部分也能赚钱,足够喂养动物,剩余的钱,陛下可以用来修点别的东西。” 高力士也不知道小宝是怎么考虑的,竟然连这种事情也算到了,皇家本来也有不少动物,但数量少。品种也不够全,主要是养着花费太大。太多了养不起,更不随便对别人开放。 李隆基还真没想到收钱的事儿,琢磨一下,觉得可行,到时候动物有了钱,剩下的钱还能干别的,说道:“此事也好,还有什么又能赚钱。又能给人带来其他好处的主意?” 高力士抬头看了眼皇上手中捏着的信。继续说道:“陛下,还有,那就是模型中赚的钱了,给陛下的不能用来做买卖,但小宝自己留下的却可以,同样是让人观看,每次收取费用,并且卖各个地方的土特产,还有纪念品。 小宝的意思是他和鹃鹃想要去一个贫穷的县里做事情,不必非当县令,但当地的县令却绝对不允许给他们捣乱,不然别怪他出手不留情。允许他和鹃鹃在穷县中做模型。他们就能把穷县变富县,把下县变。 “哦?他有如此打算?还威胁上联了。要么就是给他们一个县令当。要么就安排一个听话人的过去,那就随便安排一个县令过去,看看是否能给他们捣乱,等着他们收拾。他们家可没少收拾人,正好帮联考验下官员,看看今年哪个县令考评不好,送去,以后谁不努力,就往他们身边送,就不信官员不好好做事。” 李隆基听高力士说小宝和鹃鹃想当官了,心中就有了计较,等张忠到洛阳的时候,于洛阳的周围找一个差的县给两个人去折腾,相信他们折腾不明白了,家中的高人会出手。随便帮忙收拾收拾不好好干活的官员。 想到把穷县变富县,李隆基又问道:“有没有说,如何通过一个模型就能让当地人的生活好起来?” “没说,只说无论他们在那边干什名,只要百姓没逃荒,没有饿死冻死的时候,别人就不能给他们找麻烦,估计打压他们,不然他们就回家” 高力士说起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 “哈哈哈,果然还是小娃子,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行就回家,哈哈,许了,联就看看,最后能如何。” 李隆基大笑了起来,两个娃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可就是这样有意思的小娃子,一个领兵作战,让吐蕃给了个魔煞的称呼,一个远程指挥,把吐蕃起经济战的人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不知该如何去说。张小宝不知道李隆基答应的这样痛快,一边等着消息,一边让队伍缓缓前进,只要三十之前到了京城就行,不急,同时他自己也在忙着计共。 贫穷的县,在他的心中指的是那种没有自然经济,没有任何矿产,交通还不方便的地方,那是真的贫穷,一般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地方呆着,更不用说投资了,除非是有污染的工业,正好躲到这样的地方坑害百姓,百姓为了吃的好点,穿的好点,不得不放弃了身体健康。 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挑战,不然随便安排个县给自己与鹃鹃,那有什么可治理的,只要投钱就够了,很快投进去的钱又能回来。 王鹃也知道,给他们两个人安排的位置不会离京城或者是洛阳太远。正在地图上找穷县,看看去什么的方合适小宝想要锻炼父亲,那就只能离开,当然小贝他们也耍带走。必须得跟在自己两个人身边。 到时每隔一段时间就把父母接来看看,反正到了洛阳当官,也没有太多的事情,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张小宝要求的那种地方,碰碰张小宝问道: “你非要当个官干什么?还必须要找真正的穷县,附近也没有。总不能离家远远的,难道你想做一个示范。告诉别的官员,应该如何治理地方?” “我才不做什么示范,我是想和你慢慢地站到前面,弱化高人的存在,同时给以后打基础,咱们年岁只能让小李给安排个低点的位置。高了不行,多接触一下基层,以后小李再给高我们位置的时候就有借口。 同时也让小贝他们在旁边多看看。万一以后有人同样准备当官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地方先吃亏吧?还有就是小的地方有好处。我爹那里不忙了,咱们治理一个小县能付出多少精力,我抽出时间来做别的安排。” 张小宝正在分析人性,以及消费心理。既然没有资源,那就要想办小法形成资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地方展不起来的,只看愿意投入多少,哪怕是沙漠也一样。 张王两家的家人这个时候就愁了。他们不想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哪怕知道小宝和鹃鹃的本事也一样,就想在身边看着,护着。 但他们又知道,不让两个孩子出去也不行,总是窝在家中,对以后不好,只能想办法给安排到近出,隔上两三天就去看看。 同样犯难的就是毕老头三个人。他们也知道了小宝和鹃鹃要出去到一个县中做事儿,犹豫是是跟小宝与鹃鹃走,还是跟着张忠走。 “你们两介。说说,是到一个县里。还是去洛阳,张忠的位置就算是定下来了,京城不能去,得先到洛阳那里锻炼,跟着张忠走,能随时知道他家出来新的东西,还有高人怎样帮张忠。 如此一来,又看不到小家伙们了,怪想的,何况现在的小宝与鹃鹃也不差,估计两个人到了地方上当官,同样能出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张老头坐在车中,难以选择的时候向毕老头与姚老头问道。 毕老头愁的抓抓头“我其实是想跟着小宝鹃鹃,看看两个人究竟能做到何种的程日o8姗旬书晒讥齐余双,司有怕因为我的身份,别处的人为了我的身份讨安。那样小出二人的本事,离开他们,估计以后吃顿他们做的饭都难了。” “我也是这样考虑过,不过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小宝与鹃鹃。不明着跟,等他们到了地方,悄悄跟过喜,如此别人就不知道了。”姚老头也在旁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主意一出,毕老头和张老头突然也觉得不错,点头答应了下来。 腊月二十九一早,队伍终于是来到了京城外,已经能够看到城墙和城门了,所有代表着身份的旗帜全部打了起来,众开始换衣服。 李询穿上了自己郡王的衣服。大旗一挑,把威风抖出来,毕老头和姚老头同样是一身紫色的衣服,排场也拿出来。 张王两家的大人,除了张忠外。全是散官与诰命,但这样也有自己的衣服和依仗,就连张小宝和王鹃也换上了紫色的衣服,挂上金鱼袋,看得小贝一帮小家伙们那个羡慕啊。 小贝也要穿小贝也有。小贝拉拉哥哥的袍子,瘪着小嘴提 求。 “好,那就穿,相信没有人会弹劾咱家小贝。”张小宝一看妹妹不高兴了,马上答应,家中确实给小家伙们做了像他和鹃鹃那样的衣服。平时穿着玩,毕老头和姚老头加上李询根本不管,一个小娃子,高兴就行,谁还能与他们计较,还给他们讲了讲规矩,告诉他们穿的衣服是什么品级。只不过他们没有相应的依仗。唯一的依仗车辆就是大房子,当然,这个房子比别人的依仗更威风,回来的时候可把人累坏了,山上的时候。几十号人一同使劲才可以。 对于刚才接近的时候,路上的人只是觉得大一点,可等着把所有的依仗都拿出来,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大而已了。 知道官员依仗规矩的人,纷纷站住脚步打量这个队伍,究竟是什么人进京?官也太多了点,一个个的品级还不低? 尤其是带着的下人,衣服同样是那么栗撼人心,男女各一色,分队而列,旗幡招展,随着离城门越来越近。步伐都调整到一样,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京城的大门终于是打开了,从里面突然出来一队人,仔细一看,同样的是男女两色衣服,挑着一面画有稻苗的旗帜。 这下众人知道是谁了,三水张王两家的人,怪不得如此威风,这就是小道消息中说的翼州后勤营胜利归来吧。 以前只听说,知道状元楼还有其他的京城中的买卖是张王两家的,很少有真正见过张王两家人的,只明白两家人了不得,至于如何了不的。不清楚,如今算是长见识了。光是挑起来的幡就表明张王两家有十个大官。 是不是有一个算一咋”全是官?其中有四个诰命,难不成两家的女人都是诰命?一个个品级还那样高。 队伍不能因为别人的关注就停下来。继续向前,与前面出城迎接的自己家人汇合,在这队迎接的张王两家人的后面就是一个个同样得到消息前来迎接的商人。 这部分商人都是与张王两家还有李殉合伙做买卖的,人家回来了。不迎能行么,有再重要的事情也的先放下,不然以后还想不想继续? 除了这部分人,后面还有人。就是蒹葭书院和张王两家考行了科举的人,有的还没官,有的身上已经穿上了官服,包括张王两家资助考上的人,还有没考的,按品级排列。不敢乘车,全是徒步而来。 这样的迎接队伍往那一摆,其他人都不用进出了,要进就从别的门走。此门不通。 张忠走上前去,对着迎接的人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恭迎老爷。”前面张王两家做买卖的人同声问后,接着后面的商人也同样齐声喊道“张兄请。” 再然后就是官员和学子,一同鞠躬持弟子礼“学生有礼了。” 看热闹的人这下过瘾了,以后可以对没有见过这场面的人好好吹嘘一番,这就是张王两家的人,那个连着受礼的便是张家家主,张忠。 张忠回了一礼,准备进城,守城的人都没敢凑过来问张忠等人要代表身份的东西,老实地躲在一边。 就在众人准备进城的时候,城中又行出来一队人,一人当先坐在马上。带人匆匆赶过来,看到这个人并且还认识的,都吓的张大了嘴,竟然是高力士亲自出来迎接了,高将军啊,这得多大的面子能让高将军亲迎? 众人又纷纷给高力士见礼,连张忠上前一步拱手作礼,还不等他把动作做出全了,高力士连忙拦住“张刺史不必如此客气小宝与鹃鹃呢。快随我进宫转转。” 高力士盼呀盼的,终于是把人给盼回来了,也不等他跟李隆基告假。李隆基就派他出来把小宝和鹃鹃接进宫。 张小宝和王鹃从后面疼上前。身后还跟着小贝他们。 一见面,张小宝不知该如何称呼了。打量着高力士,觉得确实是像人说的那样,甚至比说的还好,长的好。又是一脸的正气,往那一站。哪里像太监,分明就是个美男子。 “小宝?鹃鹃,先叫我高伯伯。与我回去,呦!这个是小贝吧?真好看,想跟哥哥姐姐一样当官了?” 高力士告诉了张小宝和王鹃一个称呼,往二人身后一看,就见小贝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看过来小马上又对小贝说道。 “高伯伯好小贝请高伯伯吃糖。小贝不怕人,站出来从斜特在身上的包中掏出来块糖递过去。 高力士连忙张嘴,把糖含住。又亲了小贝一口,这才站直身子,示意张小宝和王鹃跟上,至于小小贝他们穿的衣服如何,没看见。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六十三章 原来是让去做菜 品十也不乘马了。手个,拉着张小宝和王鹃往四心※ 张忠等人也在后面跟着进城,到时各去各处,京城中的人已经安排好地方了,西市状元楼和东市得意居今年过年,后面的大院落不再进客。“看到没牡头进年时,我就见过他。那时他乘船而来,排场本已不未曾想,时隔几年,威势更盛,状元楼上状元出,得意居中需得意,那一年的新科状元就是他。” 人群中有人把张忠认了出来,躲在一旁与别人炫耀。 “知道,知道,京城中最厉害的两个酒楼,做饭菜的本事叫什么来着?对,叫引领潮流,大浪拍柳堤,只在潮头立,说的就是两个酒楼。” 另一人羡慕地回应。 张小宝与王鹃被领着,一路走在前边。两旁是无数羡慕的目光,二人也不理会,大场面见多了,不在乎又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正向前走,前面匆匆赶过来两个人,身上俱穿有官服,一个人的衣服还沾了不少的泥雪,显得非常狼狈,另一个在旁边搀扶。 张小宝看到两个人,愣了下,随后笑着打招呼“程叔叔,张叔叔,您二位这是查验积雪的清除情况?” “小宝?鹃鹃?哎呀,又大啦,也长高了,什么检验积雪?摔了,不小心摔了,没赶上迎接永诚兄,恕罪恕罪。” 联抉而来的是当初三水县的县令程岭祥和县承张明升,主薄赵祥早就到了,一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就欣喜地打招呼。 张小宝也觉得非常亲切,回了一张大笑脸“程叔叔来的可不晚,身上还带着泥土的芬芳,我爹在后面,我与鹃鹃先随高伯伯进宫,等回来再给张叔叔、程叔叔敬酒。” “高将军。”二人这才看到高力士,方才只注意小宝和鹃鹃了。 高力士挥手阻止二人行礼,夸道:“不错,从三水县出来的人都不错,去吧,今年你二人也该换换位置了。” 说过话,高力士拉住张小宝、王鹃继续前行,留下张、程二人一脸欣喜的模样,这就升官了?张王两家的人果然是贵人。 张小宝二人京城不是第一次来,皇宫却从未进去过,不知道此时的皇宫是什么样子。期待地跟着走。 走着走着,高力士把二人给拉到一间旁边的铺子中,穿过铺子。在后面乘上车,这才继续前行。 “高伯伯,是不是悄悄地进宫,声张地不要?”王鹃坐于车中,碰碰挡住车窗的帘子小声询问。 高力士呵呵一笑“听鹃鹃的话,就好象是谍报之人,不进宫,怕路上问候的人太多,麻烦,去芙蓉园,陛下在那里等待。” “不去皇宫啊。”王鹃有点失望,张小宝也泄气了。 见两咋。小娃子的反应,高力士哭笑不得,别人能见一次皇上都非常高兴,同时也紧张,两个娃子可好,竟然只是为进宫看看而兴奋。把真正需要关注的人给忽略了。 伸出手来摸摸两个人的头,高力士安慰道:“去皇宫简单,以后想去就带你们去,皇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先去见皇上,不用怕,皇上不轻易杀人。” “好吧,那就先去见见,杀人也不怕,只要别让我动手杀就行,我杀腻味了。”王鹃心说看看小李也行,总归是个大人物。 “对,不怕,鹃鹃可是能以少胜多的大将军小宝,真要去地方当官?陛下说了,给你们安排一个县承一个主薄的位置,县令则是找一个自傲又没本事的人,千万小心。” 高力士突然反应过来,坐在面前的小丫头不是寻常人,被她可爱的模样给迷惑了,这也是杀神,据说是杀的越狠,笑容就越甜,恩,不怕,确实不怕。 张小宝坐在旁边,考虑李隆基找自己二人过去干什么,总不能是就为了见见面,听高力士一问一说,无奈地叹了口气。 “高伯伯,皇上怎么能这样干?非把一个不行的人扔到我们身边,这是借刀杀人,选好县了没?” “什么借刀杀人,是给你们锻炼的机会,别看是县令,该收拾你们就不用手软,最好能把他改变下,以后好能为百姓多做实事,选好了,没有太穷的县,离洛阳不到三百里的县,褒信,是个中县,又不是紧要之地,也不是京畿,好好玩,有人要是以权过去压人找事儿,写信给伯伯。” 高力士关爱地说道,他很想把伯伯这个称呼现在就去掉,但没行过大礼,只能先这样叫着。 张小宝点点头,估计这个干爹和小李是怕自己与鹃鹃太顺了对以后展不好,不就是收拾个人么?简单,不然生活也太单调了。 高力士见小宝没反对,高兴地笑笑,突然想起个事悄,问道:“小宝,你说管理后勤组织,是不是有什么窍门?最近几天伯伯可忙坏了。” “哦,有,这其实是一门学问,统筹管理方面的,也可以说是组织学,说简单就简单,说难也难,回头我整理下给高伯伯看,其实我家中内院之人已经学过,有很多固定的模式能够借鉴,但不能照本宣科,灵活运用,与行军打仗一样,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张小宝也小刀…;学问保密。不怕别人都会了自只就没了舞台,以前洋懵知识的人多了,但能与自己抗衡的又有几许? “但不能教给外国人,好东西全留下张小宝又补充一句。 “果然如此小宝且安心,好学问都留着,当初就按你家说的错了,在沿海一地办学,赚取别国的钱财,教化与他们,等他们学会了君臣之道后再说其他,可赚了不少钱,皇上每当提起就非常高兴 高力士在小宝的口中得到了确切地答案,终于是安下心,以后做事情能更轻松,同时对张王两家的人也高看一眼,忠君爱国,好技术没少往外拿,不吝惜,但又一遍遍要求不让别国学去了。 真要说是付出和收获,朝廷亏对于两家。 车子行的不慢。晃悠一个来时辰就到了芙蓉园,路上没人阻拦,直接就进到其中。 高力士先下车,不用别人帮忙。非要亲自动手把张小宝和王鹃抱下车,抓起二人的手,朝一处走去。 张小宝和王鹃看看自己身上的着装,是否合适,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毕竟小李是皇上,就算是鹃鹃以前小时候没少见过主席和总理的面,那也不能失礼。结果转着转着,两斤人就同时吸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油烟味。 又转了两个弯,出现在一派房子的近前时,张小宝终于忍不住问道:“高伯伯,咱们去哪?,小 “好地方,芙蓉园御宴宫后面的厨房。小高力士回道。 “去厨房干啥?还不饿呢。”张小宝觉事情有点不妙。 “还不是上次你们送来的烧鸵峰惹的祸,毕构和姚崇也经常来信夸你二人做菜做的好,吃着贴心,先做几道菜,到时去曲江吃喝 高力士的脸微微红了下,把两个小家伙找来,就让人家给做菜。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可谁让陛下惦记呢。 张小宝的嘴唇向王鹃动了动“我都服了,是不是做好了就不用去地方,在宫里当个御厨?” “机会,机会,给酒楼宣传的机会,记得要个称呼,什么天下第一楼,人间绝菜,都行。” 王鹃回了一句。 张小宝认命了,考虑到还得饮酒,心中盘算着做两到清淡的。两道咸点的,不能油腻,要是还不够吃,就在曲江边上烧烤,雕工就别指望,自己没空练这个。 王鹃对高力士问道:“高伯伯,到曲江吃喝,难道还想曲水流筋?结冰了吧?。 “结了,又给破开,围起来一大块地方,不让再结冰,如水云间一般,厨房食材准备了不少,可你们做 高力士说话间,已带二人进到厨房,此时有不少的厨子等在里面,准备给皇上做菜,一直没等来吩咐,没想到高将军竟然领两个娃子进来了,纷纷见礼。 板起脸,微微点了点头,高力士又低头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选吧,没有就问人拿 张小宝四下看看,确实不错,工具很多,收拾的也干净,没有耗子钻来钻去,也没有蟑螂到处乱爬,墙角也见不到蜘蛛网和灰吊,怎么就这么干净呢? 再走上前去看看调料,真全,连自己家在翼州刚刚弄出来的鸡精都有,更不用说熬海带和海肠熬出来的味精了,和自己家厨房中的基本一样,就是少了一个东西,河豚微量毒素,那个通常吃火锅的时候用,估计是不敢,怕放多了毒死人。 “拿个寒瓜。张小宝跑到放食材的地方,又被吓一跳,这得多少人吃?品种也够全,却没找到寒瓜,吩咐人拿来。 厨子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小宝,却没有人动地方。 高力士见儿子要个寒瓜都没人拿,难道自己说话不管用了?我不是内侍省的头?把眼睛一瞪“寒瓜 “高将军,您看看现在的时节,哪里有寒瓜?”旁边一个应该是“厨师长。个置的太监帮厨子们解难地说道,声音小小的,紧怕高力士挥挥手让人把自己拖出去乱杖打死。 “怎么就没有?怪不得陛下最近吃饭总是不舒服,原来食材都未曾配齐了,命人到状元楼取一个,挑大的拿,前天状元楼还送两个过来,你们就没有?” 高力士没有继续追究,不然少不了十鞭子落在这个太监的身上,今天儿子和儿媳妇在,和气点。 至于皇上吃不好饭,他知道怎么回事儿,听小宝和鹃鹃眼看就回来了,惦记着上次吃的东西,看什么饭菜都不好,但寒瓜是真有,状元楼真给送来过。 “顺便再拿点肉技蓉过来,有肮制好的,还有狗肉,算了,这个上不了席面,鹿髓和胡萝卜准备好 张小宝跟着补充了一句,管厨房的太监看了眼张小宝又看看高力士。 “还不快去?小宝今天说的话,就是我说的悄高力士突然现今天这个手下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呢? 太监跑出去安排人快点去取东西回来。做完了这才反应过来想想小小宝是谁?小宝?小娃子,旁边还有一个小丫头,两个小娃子,一个叫宝,另一个难道叫鹃鹃? 我滴娘啊,怪不得高大人给领到这里,来见皇上的,上次那个烧驻汀品品是二人做出来送高大人和皇品尝原来自只刚才尔了面竟然没事儿,没死,听说看到她笑容的人就要七窍流血而死,她刚才又没有对我笑? 再一回来,厨房的太监就哆嗦上了,想看王鹃又不敢看,脸色都变了,别人以为他是刚才被的。 张小安也不管其他人,又让人拿来豆腐和小葱,兑了几样调料,把豆敢酱给翻炒一遍淋上去,一个小葱拌豆腐就做好了。 再准备做一个虾仁炒韭黄,等另外的两样东西,西瓜瓤去掉,外皮打掉,揉制一番,做了一个凉拌瓜皮,加上肉技蓉的这一道,一共四道。简简单单。 王鹃还让人摊了几张煎饼,让小宝重新调次酱,录几棵大葱,等一会儿自己卷着吃。 厨房的厨子们就看着高大人带两个娃子,让人端上四道菜离开给皇上送去了,互相看看,心说这分明就是骗皇上,给皇上吃瓜皮,还有那平常没钱人吃的小葱拌豆腐,皇上怪罪下来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代管事,不知高大人从哪领来的骗子?竟然给皇上做那样的东西吃,万一,?”一个厨子担心地问管事太监。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了,方才谁看到那个丫头笑了?自己说,赶快回去准备后事,不然来不及呀。” 管事太监满脸的恐惧之色,还瞧了瞧三人离开的方向。高力士等人不知道厨房中后面生的事情,一路走着来到了曲江边上。 李隆基已等过好一会儿,找个说书的在那里讲翼州的事情,虽然很多的时候说的很夸张,那他也爱听。 听人说高力士领小宝鹃鹃马上就过来了,让人把酒给温上,这酒还是从医院拿的低度补酒,扔里两个酸梅调味,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说书的人正讲到鹃鹃领兵烧蕃粮,轻骑飞驰踏边疆这一回,高力士三人过来了小宝和鹃鹃身上的零碎东西全交了上去,火镝,袖箭,毒针,靴底刀,藏毒的项链,卡绷簧刺的腰带小腿上绑的匕,能拉出一根丈长细钢丝的镯子。 这些东西不用别人提,自己就都拿出来了,看的负责收东西的人和高力士那个无语呀。 “留好了,回头小宝和鹃鹃还要装在身上。”高力士对负责收武器的人吩咐道。 这人点点头,要不是高力士在旁边,他真想把两个娃子的嘴也给掰开看看。 走过了这人,高力士问道:小宝,鹃鹃,你们两个身上带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防身,我和鹃鹃容易成为别人用来威胁我家的目标,谁要是打我们的主意,我和鹃鹃就让他后悔,哦,告诉那人一声,别乱碰,有的东西带毒,见血封喉的那种。” 张小宝实话实说。 高力士又摸摸两个人的头“真不容易啊,难为你们两个小家伙了,以后高伯伯多给你们配几个高手。省得被人害了,放心,没人回动你们的东西,真动了被毒死,也活该,能救也不救。” 三人看到李隆基的时候,李隆基正在往酒里扔酸梅,张小宝愣了下,又看看天,啥意思?青梅煮酒论英雄?估计不会打雷的。 给酒中扔完酸梅的李隆基一抬头,也看到三人过来,站起身急走两步迎到近前,也不说话,就站在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盯着两个人看。 “臣见过陛下。”张小宝和王鹃躬了躬身,给李隆基行礼。 “好,好,这边来,就等你们两个贵客到了,真好,比画上的好,听说你们快回京后,我高兴,当初你们在外面征战,我是睡也睡不塌实,吃也吃不香,就怕吐蕃人把你们给害了,你们也是的,让你们早回来,偏偏又跑到沙漠中去转,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给你们送一道出关增援的旨意。” 李隆基一改平时和大臣说话的样子,从高力士手中把小宝和鹃鹃抢过来,拉着往刚才过来的地方走,边走边说。 “多谢陛下挂怀,陛下给了得功劳的机会,若是不出关,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吐蕃其实很笨的,绕一绕他们就迷糊啦,都不敢进沙漠,臣就在沙漠中找好东西,顺便练练兵。” 王鹃顺着话说。 “下次可不许了,要去也得多带精兵,说的好,吐蕃人确实很笨的,哈哈哈,四万大军,愣是不敢进沙漠一步,已往年年寇边的胆子都被鹃鹃给打没了,来,联敬二位英雄一杯,可饮否?” 李隆基才不相信吐蕃的人笨,但他听了王鹃的话还是高兴,这仗打的威风,也打得痛快。 张小宝和王鹃闻闻冒出来的酒味,知道是低度补救,再看看杯不大,点头接过酒杯,与李隆基和高力士同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李隆基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把鹃鹃和小宝做的菜端过来,尝尝。” 菜一端上来,李隆基直接挥退了要尝菜试毒的太监,夹了一个瓜片放到嘴中嚼了嚼夸道:“好吃,清凉爽口,不如你二人就留下来当御厨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酒菜来往同相处 平隆基尝讨了瓜片!后对张小宝和王鹃问他其实都没尝出来是什么东西,平时谁敢给他吃西瓜皮。 王鹃把煎饼摊开,在上面抹了层酱。大葱卷在起中,张嘴咬了一口说道:“那也行,可其他厨子得听我和小宝的小宝,你的酱淡了,不信你尝尝。” “不用尝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你那煎饼是两层的。”张小宝据佩服御厨的手艺,煎饼摊的那叫一个薄。但再薄也比平时的一层厚。“哦,摊的也太薄啦,也不知道兑里点大豆面,不香。”王鹃仔细看看,确实是两层。 李隆基看着面前两个小家伙在那边吃边说,食欲也上来了,拿过一张煎饼,学王鹃的样子卷好,同样咬一大口,满意地点点头。 “好吃,吃了爽口,以后每天吃一个,力士也尝尝,当厨子可不成。你二人都是大才,还要做大事,先去小地方练练,练好了再大用。” 高力士也跟着吃,却不能像小宝和鹃鹃那样一大口一大口的吃法,舀了一勺子肉技蓉和鹿髓做的羹,慢慢地品起来,咽下嘴里的一口,跟着说道: “陛下这是夸奖小宝和鹃鹃了。两个娃子还得多练、多学,将来也考个状元,总不能靠着荫封官入朝。” 张小宝和王鹃使劲点头,对高力士的话丝毫不反感,这是当成自己人才如此,外人总是夸。 李隆基越吃越高兴,看向两个娃子怎么看也看不够,偶尔说上句话,没用太长时间,四咋。人就把四道菜全吃光了,让人撤下盘子和原来的酒。换上葡萄酒和水果,李隆基还吃了个大山查丸,又吃撑了。 抿一口酒,说道:“曲江流饮。人多时才热闹,此时人少,不如就由小宝与鹃鹃作诗,听毕构和姚崇说,你二人学识也了得。” 高力士怕干儿子和儿媳妇作不出来,跟着说道:“就把你们以前写过的念给陛下听也行。” “正是,不然我还想让你二人以雪为题作应景诗。”李隆基也觉得难为人了,看了高力士一眼,那意思是说,就算是你儿子儿媳妇你也不能这样护着吧? 高力士假装没看到,心道我不护着谁护着。 张小宝微微考虑下,说道:“既然鞍下让作应景诗,那臣便作,高伯伯慢饮,恩,雪,寒风北来冬雪盈。未曾落地先上棚。棚中蔬菜茁壮长,卖出钱来装一瓮。” “好,这就赚钱了。”高力士马上就给予夸奖,干儿子作的诗好。 “那我也来一。”王鹃好象不服气地说道。 “我也是雪,说,寒风北来雪上踪,飞蛆箭雨挂苍穹。银钩闪耀赛冰寒,鲜血更比桃花浓。” “好。”这次不等高力士说。李隆基先说了,他知道,他不夸高力士也夸,先不说诗作的好坏,就那一句鲜血更比桃花红就让人感觉到沙场的气息了。 夸完了又说道:“再用这流水作一。” “那还是我先来。”张小宝喝了口酒,让人感觉他也想要作一边疆诗,说道:“流水潺潺载渡船,渡船扬帆两头弯。来往南北勤运货。卖出货来就是钱。” “该我啦,说,流水潺潺天应暖。将士裹尸在边关。不闻故乡唤郎声,奋勇杀敌在他方。” 王鹃接着说道。 “好,还有云,用云作一。”李隆基又说道。 依旧是张小宝先开口“云是悠悠人在走,吃喝驻玩会停留。开个小店在路旁,卖出无数米盐油。” “云是悠悠莫回头,开疆扩土功千秋。谁道英魂一捧土,去是春暖归来秋。”王鹃又跟着说了一句。开头四个字用的全是张小宝说的。 李隆基和高力士算是听明白了。一个是钻钱眼里了,另一个则是只想着杀人,诗作的还不如说书的开场白。但意思表达清楚了,钱,战,这一对怎么遇到一起了? “是不是不好?”王鹃怯怯地问道。她心中非常明白,当然不好了。她和小小宝就在瞎诌,这诗要是让毕老头和姚老头听了,两个人非得气哭不可。 “好,谁说不好?一个能赚大钱。一个能打胜仗,谁说不好就用钱把他埋了,领兵讨伐他。” 李隆基还得哄着,怎么说也比平常九岁的娃子强,诗作的差是差的。可还能学,不急,到时候考科举,还不是说谁是状元,谁就是状元。 高力士也在一旁夸奖“很长时间都未曾听过如此好的诗句了,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一次小宝,鹃鹃,不如你二人和起来作一,然后到皇家动物园去玩玩。” “对,去动物园看看,和起来作一。”李隆基也有事情要询问,正好最后一结束了换个地方。 “好,臣听皇上的,我第一句吧,说,且看茫茫海浪翻。”张宝依旧先说。 “天高水碧百帆掀。”王鹃接一句。 “苍鹰展翅追云志。” “锦鲤烧鳍跃火观。” “怎惧千般随雨飓。” “何愁万丈伴风岚。” “长鸣杳杳涛仍荡。” “怒吼萦萦世在传。” 张小宝和王鹃一人一句,把最后一作完了。 李隆基和高力士只觉得最后的比前面的好许多,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他们毕竟不知道这就是七律厌起平收,张小宝与王鹃严格按照近体诗作的,总不能一直忽悠人,万一毕老头和姚老头知道了,天天找他两个练诗就麻烦了。 随意夸了两句,李隆基、高力士又带着两个娃子去看动物去了。 等到了地方,李隆基的心思没有放在动物身上,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做模型和建动物园有什么关系?” “啊?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是动物都是从大唐各地收到的,等到时候介绍就可以说说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想看的动物真正地方的人就会到臣那边去看,让臣那里的人多点。臣边同样会介绍某一个地方有什么动物,再让游人来京城。” 张小宝听李隆基突然问起这个事情,马上就讲解了一番,至于更多的内涵,他觉得还是不早早露出来的好。以免李隆基抢买卖。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六十五章 新领官职踏行程 各小宝讲解自只那边与京城联系的办法时王鹃就开始珊乍糊肥,有狼。有猴子,有熊的脚印,没看见熊。估计是冬眠了。 大略看过几遍,又在记录的册子上翻翻,王鹃摇摇头“皇上,你这动物也太少了,犬部分都能见到,要么就是五条腿的羊,两个脑袋的龟。连大熊猫都没有,等以后动物园建成,可得多找点具有代表意义的动物。 咱这可是大唐动物园,全国各地的象征性动物必须收集全了,一些动物我,哦,臣与小小宝还算清楚,抓到以后过来看看,就知道大概的纲领,写出一份洋细介绍,其他不认得的动物就要别人琢磨了。 喜热的动物,给他营造一个热的环境,喜冷的动物就用冰来帮忙,吃的东西先从当地运,花消会不少。坚持一年,明年我,臣与小宝想办法解决,先说好,是分开结算。” 李隆基也管王鹃来回变称呼小仔细听王鹃说,当王鹃说她和扛宝能认出不少动物,还惊讶了一下小又好奇地问道:“大熊猫是什么?” “就是圆圆的脑袋,通常是白色的,黑黑的眼圈,四肢是黑的肚皮是白的,也有黑肚皮,墩墩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就像人似的,喜欢吃竹子,不对,喜欢吃肉,但喂竹子就行,剑南道那里的竹子不错”小珠就有一个布娃娃是大熊猫 王鹃一边比画一边说,她有个愿望就是养两只夫熊猫,从小养,听请。 李隆基恍然“知道,就是食铁兽,养过,养了两只,今年夏天死了,那东西也不是墩墩的,瘦。” “死啦?哎!吃饱就不瘦了,没事儿的时候要量体温,我家到时送一批温度计过来,怪可惜的,动物园前期投入大,一旦迎客的时候又会短时间内赚许多钱,等有能力花消的人看腻味了,就会逐渐减少,解决的办法,小宝 王的开始介绍收入问题时,说快了,一时没想到有什么办法,碰碰张小宝。 “解决的办法就是不要等全国所有的动物到齐一同开张,到一部分动物就开一个地方,总有新动物加入就总能吸引人,大唐的找完就去外面找,估计一百年也找不全。” 张小宝马上就接过话,说他的方法。 李隆基听后觉得可行,他还真不在乎动物园能赚太多钱,今年朝廷不算缺钱,大吐蕃一次抚恤也没多少。打仗的钱都是张王两家出了。张家的买卖开在了剑南道,以后不用像曾经那样,除了益州外,年年往里搭钱,经营好了甚至还能收上来租税。 “小宝。鹃鹃,你们非要占个吐蕃的沙漠干什么?”李隆基一想到张王两家每到一个地方就展那个生产力让百姓逐步富裕,就想起了非要朝廷给的吐蕃地方,对二人询问。 “沙漠?啊,对,有这事儿。皇上,那处沙漠与别处不同,经营好了能赚大钱,今天吃的菜中,有一道加肉技蓉就是那里带回来的,还有不少别的药材。以及湖泊的出产,臣准备联系剑南道商人一同经营。 那里好,在湖边中点葡萄。种种沙枣,别寻常地方甜,做成果品,以后每年给皇上与高伯伯送点,最主要的是不用担心有强盗,友善的吐蕃会帮忙看护,不然还得麻烦鹃鹃率大军借道去剿灭 张小小宝也不怕李隆基把吐蕃的沙漠抢去,好处说出来,至于以后的想法没提。 李隆基的嘴角也翘起来,想到吐蕃派兵憋屈地帮忙看护自己境内属于别人的地方心情就好。 这时哥力士着急地说道:“陛下,明天便是三十,臣还有点事没忙完,不如让小宝与鹃鹃帮帮,过了年他们就要到地方去了。” “好,联准了,等三十过后,联也要把你的事情办了。”李隆基明白高力士的意思,认义子得抓紧才行。别等过完正月十五,人走了, 李隆基到别地方去了,高力士便高兴地领着张小宝和鹃鹃玩,张小小宝和王鹃看高力士也非常顺眼,两人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野史中。把高力士说的非常差,难道就因为他是介。太监?或者说是太监得权由他开始? 两个人陪同高力士溜达,给高力士讲各种风土人情,选择性地说说天上地下的东西,说海里的鱼最大的有多大,为什么要喷水,说熊什么情况下不冬眠,果子为什么酸又为什么甜,苹果被太阳照的一面怎么是红的,如何能用玻璃种出方形的寒瓜,用纸贴过的苹果能带福字,想要专门吃韭黄不能让太阳照到等等等等。 高力士本以为自己知道的事情就很多了,没成想还有更多小;的,边耳受泣种得来不易的温情感叹小宝…博学。明白两个人能分别打赢两场战争绝对不是什么偶然。 这得怎么咋。学法才能学到如此多的学问?估计累坏了,别家娃子玩的时候,两个娃子就得学,还是那种非常聪慧的才行,苦了娃子喽,两个高人也真是的,要死了?非逼着娃子这般拼命学。 “高伯伯,明年夏天我和鹃鹃就种出来方的西瓜和带字儿的苹果给您送来,其实那里种白叠子也不错,就是怕耽搁正常粮食产量,得催催司农寺的人,早点把好的稻种琢磨出来。” 张小宝觉得土地浪费的实在太多,基本上都种粮食,产量低,满地的水稻找过,就是愣看不出来能杂交的水稻长啥样。 高力士觉得这几年从未如今天这样高兴,笑着点头答应“好,种不出来也无妨,有这份心便好,等过了年我就催催司农寺,白叠子你家就在陆州周围的地方种种,褒信县绝对不行,多少双眼睛盯在那里。 白叠子是好东西,你看,我里面就穿了你家做好送来的这个坎肩。暖和,还有晚上睡觉时的被褥,虽比不上鸭绒和羊绒,但胜在有分量,压在身上舒坦。 记得,家中再有什么好武器先跟高伯伯说,高伯伯就跟陛下提一提。以后拿出来用也不怕别人弹劾,高伯伯不会害你们。” 高力士说着说着,又说道了张王两家总是弄出吓人的东西上面,给保证。 张小宝当然明白,都要当干爹了。哪有没事儿害干儿子玩的,点头道:“其实正在研究,此次过去打仗,武器效果不够理想,火镝打在身上。被皮甲一拦,打不死人,正研究的东西副产品就是摔炮,回头我让人给高伯伯送兵来玩。 “好,好小宝和鹃鹃送来的东西都好。”高力士现在也管张宝和王鹃说什么,凡是二人说的就好。 一直快到傍晚的时候,高力士才不舍地让人把张小宝与王鹃送回状元楼。 两个人一回来就睡觉,一觉睡到三十帛上,满身的疲劳终于是消下去了。 接着就是过年,守岁,满城的鞭炮声中新的一年来到了。 初一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拜年。张王两家还有毕老头等人也开始忙着待客收礼,同时也派人去回礼。 忙忙碌碌的一直忙到初五也没消停,高力士也终于抽出点空闲。过来看望张家的人,然后他回到自己家。张家再带着张小宝过去,一套烦琐的程序走下来。张小宝改口叫义父,这才算完。 前来祝贺的人不少,李隆基也过来了。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并不影响别人对张小宝或者说是张家的新看法。 高力士给了张小宝一个大大的“红包”还有一个可以进宫的令牌。其实是李隆基给的,张小宝也给了高力士一组大鱼缸,里面装着十八条漂亮的鱼。 高力士就算不愿意去在乎都不行了。那鱼缸中有备用的温度计,有加热器,有打氧机,一套从大到从上到下,成高山流水之势。 最主要这个鱼缸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而是做成了山的样子,其中有真的山石,还有小树。 算大盆景一个,三种颜色的鱼就在里面游动,循环水,通常零碎的手动设备用不上,循环水倒是在没有风的时候需要人工来做。 东西贵贱不说,主要是别人没有。 何况认了义子之后,从此刻开始。张王两家凡是有好东西就会给送到京城。有人羡慕张小宝和张王两家,也有人羡慕高力士,毕竟很多好东西张王两家不往外拿,只在自己家中使用,那让人享受的东西千金难求。 认亲礼走下来,张忠也终于是要离开京城到东都洛阳上任了,位置是尚书左仆谢,就连王鹃的父亲也同样有个具体的官,兵部侍郎。 都是不小的官,还属于实职。洛阳的实职,在大唐依旧是需职,但不是散官。 初六一过,该上班的人都上班了,张小宝和王鹃还得最后陪高力士呆两天,并领了秘旨,如果遇到有什么暴动了,起义了,他们两个可以临时调动府军,比起当地的将领。李隆基更愿意相信王鹃。 张王两家一直拖到过了正月十五。这才又荐荡着离开,走陆路。 张小宝小王鹃也跟着队伍启程。等家人到了洛阳,两个人在看看当地的河有没有开化,化了乘小船走几天到褒信县上任,先不带小家伙们同行,等安稳一下再说。 第二百六十六章 路途之中遇事情 “终干有个真正的官了,就是品级小点六”胁※ 一个月之后,王鹃坐在船头上。看向两岸的景色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正摇船呢,这回上路就他们两个,等到了地方,过段时间书童和护卫才能过来,书童是从三水县要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今年都是十一岁,比张小宝和王鹃大了一岁,非常聪明。 已经在蒹葭书院中学会了很多知识。并且还与当地考举人的时候答过同样的题,如果也去考的话,绝对能进前十名的那种,继续在疏远学。已经耸不到太多的东西,除非遇到更好的夫子。 张小宝和王鹃正好缺人,就把二人调过来,跟在身边多接触政务,为以后打基础,护卫是从牛家村调的,这次说来一百人,很多的娃子十三、四岁也被派来。 需要两个人到了褒信县后再等待一段时间,现在负责保护二人的是高力士给派的四咋。人,在陆地上装扮成小商人,拉着辆车,与石榴、樱桃和小红等人一同跟随。 张小宝是苦力,王鹃非要沿路观赏两岸景色,就买了条小船摇着过来,这时两岸还没有太多的花,只有忍不住寂寞冒出来的小草,黄黄绿绿的让这里多了些春意。 堤上的柳絮还没出现,只有带了一点点小包的枝条在随风摇曳。 张小宝不用使劲”顺水而下便可。注意控制方向不让撞到岸上。 二人身上的衣服还比较厚,里面是纯棉的衬衣,有个小褂,外面套了件毛衬子的褪色缎袄,看上去不是那么贫穷,但和大富大贵也挨不上边。 王鹃随意地说了一句,见张小宝正在观察河流,又接着说道:“我是正九品,你是从九品,也不知道县中有多少事情要忙,估计能挺烦琐的。希望不是太乱。” “乱点才好呢,不然我如何行事。我担心的就是到了地方,当地的百姓全都死气沉沉的,那样我想要行政都没有人配合,乱说明一个问题。那里的人比较活跃。” 张小宝让过了前面一条也不管水冷水热的就出来打渔的渔船,对王鹃回了一句。两个人白天在水中前进,晚上就靠岸休息,走了五天,又改了一段陆路,终于是到了o县,非常小的一个县。别看是中县,那是按人口算的。不是按地方大这里怎么说也算个不错的地方,人口密度相对来说比较大。 张小宝和王鹃并肩走着,这里的地不错,从别的县传过来,能够看到当地的百姓在往地里堆肥,为春耕做准备。 其他的人则是化装之后在远处跟随,不时地找当地人问问情况,还询问人家是否买点东西,三辆车中装了不少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简单的药物,价钱非常便宜,便宜到仅仅比成本高一点点,还不够运费的。 最主要的是当中有不少的农具。让现在还不忙的干活之人都围拢上来,或看或问,接触中让张王两家跟来的人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褒信县不大是不大,可从外面一路想走着进县城的话,没有个大半天的时间也别想到地方。 张小宝和王鹃一路走一路看,想要找个代步的工具,地里的百姓看到他们两个,稍微打量两眼就又继续干活小娃子们则是对两个人身上穿的比较好奇,看那缎面不像寻常人家的,但又很旧了。 要是有点钱财人家的娃子,又看不到大人跟随,难道是偷跑出来的?还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有的娃子非要把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往那种家中突然出现了事情方面想,还跟着难过一下。 有的娃子则是不然,看到两个穿的还不错的娃子过来,就想从二人的身上捞点好处,招呼一声,聚集起来六个年岁都在十二三岁左右的同伴。朝着张小小宝和王鹃这边就围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从哪来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胆子最大的领头娃子对比他还高一点的张小宝和王鹃问道,人多啊,不怕。 “你们不在地里帮忙干活,跑到外面来闹,出了事情家中该跟着伤心了,趁着河水开化,多找几个人。用叉子叉点蛤蟆,回头县城中有人收。不是只收大腿,整兵都要。” 张小宝打量了六个人一眼,看到身上穿的麻布衣服并不厚实此事的天还未完全暖和,给出了个评价,不算贫穷,但也不富裕,寻常人家。或者稍微好差点。总把自己当成大人,但又不帮忙做活。 这说明家中的人手还够,家大人能忙过来,想到已经有蛤蟆钻出来了。收点酱洞了吃也不错,就给六个人提个醒。 六个人中有三个眼睛一亮,真就准备去叉蛤蟆,可剩下的另外三介,人则是没有打算那样去做,月才说话的人把腰一掐,非常生气地说道:“问你们话呢,蛤蟆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说,是不是犯了事儿跑到这里来的?身上有没有带钱?” “你想抢劫?那罪可就大了。你家人也保不住你,想好没有?钱有。就在这里,是抢还是用蛤蟆来换?最好是用手抓,编个篓子装上,十只蛤蟆一文钱。” 张小宝皱了皱眉头,对这个说话的娃子家人有了不好的印象,平时要是管教的严点,孩子怎么敢抢别人的东西? 刚才三个已经动心的娃子一听十个蛤蟆就能换一文钱,马上就选择了换,也不管领头的人了,扔下一句这就去抓便跑向河边。 剩下的三个娃子有一个也动心了。没跑去抓,但往后退了几步,那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 只余下两个娃子,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没敢动手,方才说话的娃子又对张小宝说道:“十只一文给的太少,一文钱五只。” “十具。”张小宝回道。 “六只。”这娃子继续加价。 “就十只,愿意换就换小我们只买一百只,买够了就不买了。”张宝又说道。 “那你们不准走,我去抓。”这个娃子”叮,转身也跑安抓蛤蟆,迈让另个人做个简单的篓子装浅※ 看着几个娃子都离开,王鹃叹息了一声,对张小宝问道;“小小宝,是不是这里的民风有问题?” “不是,与民风无关,什么地方都有好坏之人,等等吧,等他们抓来。拎过去油的上,尝尝。” 张小宝看到附近有棵大树,树下有一个应该是被人经常坐的大石头。一边往那去一边对王鹃说道。 “那你是想要教化他们?等接了职,就想办法找人宣传。”王鹃跟着来到大石头近前,吹吹灰,坐在上面。 张小宝看看身后的大树,摇摇头“先不宣传,先想办法让当地人的生活提高了再说,然后进行基础建设,美化褒信县,那样很多人会非常自觉地维护这个生存的环境。 就好象有些村子中的人总喜欢吐痰。平时别说是在村子的路上,就是自己家的泥地的地面也会吐,然后用脚蹭蹭,和素质无关,习惯而已。但等他们到了豪华的酒店中吃饭,就算是有痰也不会往地上吐。这就是环境的影响。” “这点我知道,但与娃子欺负外来人没有什么关系吧?”王鹃总觉的这种事情是家庭教育问题。 “怎么会没关系?娃子欺负外来人,说明家中的大人不重视,但等生活好了,就会分外珍惜这个生活,对某些能够使生活变坏的行为便会注意,不信咱们就试试,到时候你也可以做宣传。” 张小宝说着话从内怀的兜里掏出来十一文钱,觉得轻松了不少,钱太沉了,两个人一共就带了一百文的铜钱,剩下的是银子,飞钱没带,在这个地方未必能流动。 “试试就试试,你多拿一文钱干什么?”王鹃扫了眼钱,现多一个。 “买篓子,我现在就让他们知道。付出就有回报,哪怕事实未必真的如此,但我得给他们一个这样的观念。让他们去努力争取,何况篓子确实也能卖拜” 张小宝把十一个铜钱摆成一罗。就耐心地等待六个娃子抓蛤蟆过来。 等待中,又有三个娃子过来了。两个十来岁的男娃子,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子。 “你们快走吧小黑可坏了,总欺负人,走晚了,他该打你们啦。”女娃子好心地劝着。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那意思是,怎么样,是不是也有好的。 又从腿上抽出来一把匕,对三个人晃了晃说道:“不怕,我有刀。” 三个人这下放心了,在他们的想法中有把刀是非常厉害的,能杀人。 “那就不怕啦,你们是不是家中出了事情,逃荒到这里来的?”女娃子又问道。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那是怎么回事儿呢?”女娃子看样子是非要问明白不可。 “我叫张小宝。她叫王鹃,是来上任的,就是当官,在县中,她是县承,我是主薄,九品官啊。” 张小宝指指王鹃,又指指自己。 女娃子眨着大眼睛,不相信地晃晃脑袋“嘻嘻,你骗人。官啊,哪有小娃子当官的,我叫罗香儿。这是我大哥和二哥,大哥比二哥大,大整整一岁半,但二哥长的大。” “我们真的是过来上任的主薄和县承,现在本官问你,有没有什么疾苦?”张小宝微微咳嗽了一下,挺着胸问道。 罗香笑的声音更大了,缩在大哥的怀中“好玩,那我家有事情耍大官给欺主。” “王县承。该你了。这是你的事儿,本官不管这些。”张小宝往旁边让了让,把王鹃推到了前面。 王鹃一脸的无奈,心说你张宝喜欢孩子,可也不能遇到孩子就跟着玩吧?多大个人了。 见罗香儿一脸期待的模样,只好配合着问道:“罗香儿,家中有何疾苦,道来,本官与你做主。” “回王县承的话,我家,我家…我娘真的病啦,我和哥哥出来想要割点草,回去把家里的那口猪喂喂,明天赶到县城中卖了给我娘抓药。可草只长了一点点。” 罗香儿开始还觉得好玩,等说到具体的事情,眼圈一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张小宝看看罗香儿两个哥哥的表情,知道这不是玩了,是真的,对王鹃点点头,王鹃马上就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对罗香儿说道:“姐姐帮你忙,拿着这个东西,让你的一个哥哥往通想这边的路上去,那里有买各种东西的货郎,觉得能用上什么就去要,那里平常的药材也有。” 王鹃说话的时候,从身上的兜中掏出来一块绸子,上面锈了个稻苗。递给罗香儿。 罗香儿正难过呢,看到对面这个装官的姐姐递过来一个东西,伸手接过,一摸就知道值钱,犹豫了下又递回去,说道:“爹和娘常说,不能平白受人好处,这个漂亮的姐姐是不是想要用这个东西让我们换药?不行的。” 王鹃突然现,罗香儿和刚才那个娃子两家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介。要抢东西,一个是无功不受禄,如果自己是个平常人,这叫施舍,但自己真的是安啊,别看品级不高,但以后整个褒信县全要归自己与小宝管。新县令就是个摆设。 于是说道:“香儿,姐姐真的是官。很大的官,从二品知道吗?这位哥哥是正三品,就算是豫州府的刺史见了都要见礼,去吧,拿着东西过去,到时候再拿回来,姐姐还有事情让香儿帮忙,互相帮助好不好?” “二品的官很大吗?村正怕不怕?”香儿终于是接受了东西。让二哥去试试能不能拿来,拿来娘就有药吃了。 她对官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就知道村正很大,都要听村正的,要是比村正大就是大官,很了不起的那种。 王鹃从兜中又掏出来一小包的牛肉干,拉着香儿坐到一旁,塞到她的手中“姐姐请你吃牛肉干,真正的牛肉做成的,还没有人敢管你说姐姐是不是官?很大的那种。” 罗香儿一直都在以为时面的哥哥姐姐在骗八,厂看到了牛肉干,尝到嘴里现确实不是猪肉和鸡肉的噪世,下就算是不愿意相信都不行了,点点头。说道: “是,大官,杀牛都没有人管?我跟姐姐说,去年村子中有一头牛大腿摔断了,不能干活啦,只能杀掉吃肉。村正瞒着过来的衙役,说是病死的,还拿了许多钱,割了一条腿给衙役。 姐姐的牛肉干,衙役是不是也不敢管?那我就吃,要是管的话,我就不吃,到时候给衙役,衙役就不难为人了。” 王鹃点点头,示意罗香儿吃,扭头看向张小宝“看样子咱们任重道远啊,网一上任就要收拾衙役,又不能像陆州时那样随便杀人,只好按律法来做。” “想杀人还不简单,咱们先不暴露身份,想办法激怒衙役,然后用好东西引诱他们来抢,到时杀掉,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就是直接过去杀,同样也没事儿,我干爹可是高力士,有个好爹就是厉害。” 张小宝对王鹃说道,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去,自己做事儿,别总把爹拿出来,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不然要法律干什么?香儿不怕哦,姐姐和哥哥说着玩呢,不杀人,你看姐姐像是能杀人的样子吗?”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又安慰起听到两个人的话,吓得往旁边缩了缩的罗香儿。 罗香儿长出口气,笑着回道:“牛肉干真好吃,姐姐才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呢,姐姐一笑起来可好看啦,姐姐要让香儿帮忙,说吧,香几一定帮的,就算拿不回药也帮。” 单纯的香儿哪知道这个便宜姐姐的笑容曾经在吐蕃的时候让多少勇士胆寒,还找理由证明呢。 王鹃把罗香儿搂过来,看着天说道:“姐姐就想知道香儿的村子中日子过的如何,有没有人讲学?” “日子过的”就那样,就是我娘病了,有饭吃,也有衣服穿,没有人讲学,那有本事的人不来我们的村子,来了也没有人家会让娃子学。出不起东西,听上次来的一个路人说,有个地方就不用自己家中拿东西给夫拜” 罗香儿对于第二个问题显得很无奈,旁边她的哥哥这时也跟着说道:“听人说那个地方叫三水县。离这里很远很远,但里面的人家娃子从小就有人管着识字,要是这里也能够像那样就好了,他们那里有个好官 “会的,一定会的,其实用不了太多的钱,以后褒信县中的娃子也一样。”张小宝保证道。 “姐姐,你识字吗?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香儿还不会呢罗香儿期待地看着王鹃问道。 王鹃突然感慨这个时代的人要求实在是太低了,把能写自己的名字当成了一种期望,对罗香儿点点头“会,姐姐还会写香儿的名字,来。姐姐教香儿写 王鹃示意张小宝一下,张小宝去找了根干树枝递过来,王鹃就开始在地上写罗香儿的名字。 罗香儿正认真学着自己写出来的时候,六个去抓蛤蟆的人回来了。 都装在篓子中,两咋。人抬着。送到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最开始要抢的娃子眼睛盯在张小宝放在石头上的钱上。 “这里是十个十只,还有两个十只。应该是十二文钱。”这娃子对张小宝说道。 “我只买一百,多余的不要,拣出去,篓子我给一文钱张宝态度非常坚决。 “我们都抓来了。” “不管,就收一百。” “傅黑子,不要欺负人罗香儿的大哥这时站出来说道。 “罗凡,不要以为你能打我就怕你。今天我人多。”傅黑子见有人帮忙,不肯示弱地回了一句。 “那就动手试试,一起上,但今天说好了,你们一起,就别怪我到时候下狠手。”罗凡眼睛一眯,看向六个人,六个人没有人敢直视,又两个吓的退后了一步。 张小宝看到这个情况,觉得很有意思,看来罗香儿的哥哥也了得呀。从中能看出以前应该是打过,结果别人吃亏了,有点鹃鹃的风范。 傅黑子似乎还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又说道:“罗凡,你帮着外人?” “我没帮外人,他们不是外人,正教我妹妹写名字,今天谁要是再敢找事儿,就是和我罗凡作对。” 罗凡也是恩怨分明,刚才来时只是让妹妹劝人离开,并不打算帮忙。现在就不一样了,弟弟取换东西,虽不知能不能换来,但妹妹学写名字却是没差。 傅黑子低头看看,可不是么,罗香儿正在努力地写字,当下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把气留在心中,对张小宝说道:“看在罗凡的面子上,二十只蛤蟆送你们了,好好教香儿。钱拿来。” 张小宝又掏出来两文钱“看在香儿的面子上,二十只蛤蟆这回也收了。再抓到蛤蟆记得送到县城的衙门中,会有人给你们钱。”张小宝觉得很好玩,怎么跟黑社会一样,看了眼蛤蟆,确实不错。 但他的话一说,傅黑子又不敢接钱了。盯着张小宝看小声地问道:“你家大人在衙门中做事儿?” “是张小宝只能承认。 “那我收了你的钱,你家人会不会找我家麻烦?”件黑子看样子也不缺心眼。 “不会,谁找你麻烦,我找谁麻烦。买卖公平,与其他事情无关张小宝更加确定,这里的衙门欺压百姓。 傅黑子松了口气,把钱接到手中。又说道:“其实没有人愿意花一文钱买十只蛤蟆的,没有多少肉,两条大腿一口都不够吃,我们是说好的钱,你不能让家人找我家麻烦。” “不找,绝对不找,以后再有蛤模送衙门去。”张小宝保证着,同时也想着是不是应该在当地让人养蛤蟆,谁说吃蛤蟆就吃大腿的,那是不会吃,会吃嘴对嘴。 傅黑子高兴地拿着钱与其他五个人去消费了,也不知道会买什么。 他网一走,罗香儿的二哥就抱着一堆的东西回来了,手上卜,浴王鹃的那个帕年,眼神直直的,有点魂不附体的样甲旧※ 罗香儿终于是把自己名字怎么写记住了,抬头看到二哥抱很多东西回来,连忙问道:“二哥,都是换的?我会写自己名字啦 罗香儿的二哥木然地点点头,又轻轻把东西都放下小心地给王鹃递过去帕子,呼出口浊气,不可思议的看着王鹃问道:“真的是官?卖东西的左看到这个帕子就问我家里的事情,我说过后,给了我很多东西。药也给了,帕子没收,让我送回来。”“真的?我看看都有什么?菜刀,新碗。还是瓷的,一卷布,还有面小镜子,剪刀,我娘需要吃的药。真给了?二哥,姐姐是官哦,还会写字。” 罗香儿一样样看着东西,越看越高兴。对自己的二哥说了句,又坐回王鹃的身边,对王鹃说道:“姐姐。你再问,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帮你,以后也帮你。” “没了。刚才姐姐都问完了,香儿可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王鹃收起代表身份的帕子,笑着对罗香儿说道。 罗香儿点点头,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付出的少,得到的多,别的东西可以还回去,但药她真的想留下,突然又想起个事情,问道: “姐姐,你那个帕子就是官员的身份吧?那是不是欺负卖货的人?” “那全是我家的人,我家的货,不然人家能给么?姐姐过来上任,总不能一咋。人手都不带,会被欺负的。” 王鹃怕罗香儿误会自己和以前的衙役一样,形象问题,得说明白才统 罗香儿理解地点头道:“怪不得哥哥和姐姐不怕小黑,原来是带了很多人,姐姐真的是官,那以后要管住衙役,不让他们欺负人 “管,一定管,哪个衙役不听话就收拾哪个王鹃郑重地说道。 该问的问差不多了,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向前走,并让罗香儿帮忙把蛤蟆交给后面的人,还答应他们抓来蛤蟆送到县城衙门中去。 二人又向前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到中午时,路边竟然连个小吃的摊子也没有,推车担担叫卖的更不未见到,正想着等后面的人一会儿,吃过饭再走的时候,从后面的路上来了辆驴车。 车是空的,赶车的人身板硬朗。但脸上的皱纹却不少,带着浓浓的风霜之色。 张小宝一招手就把车给拦了下来。对着赶车的人说道:“老伯。能不能搭下车,我二人走的太累了。” 赶车的人心疼地看看自己的驴,还是答应道:“上来吧,两个娃子,没多大分量。”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跳上车,分左右坐在赶车人的身边,晃荡着腿。确实比自己走轻松。 “老伯的车运什么去了?。张小宝看了眼柴火的痕迹,但还是没话找话地与赶车人询问。 “卖了一车的柴火,赚五文钱。回去买二两肉,包饺子,你们两个是过来探亲?”赶车的人没有挥鞭子,驴自己向前走,显得很听话,回了张小宝一句,又询问起来。 “上任,我叫张小宝,她叫王鹃。褒信县新来的主薄和县承,麻烦老伯了。”张小宝没想说谎,人家问了,照实说吧。 赶车的人同样不相信张小宝的话,以为张小宝是故意隐瞒身份,呵呵一笑,也不多做询问,悠然地赶着自己的车。 太阳又挪动了一下个置之后。赶车的人把旁边的一个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慢头出来,又用带着的水囊。就着吃上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饿着呢,两介,人身上就王鹃带了点零食,虽说饿一顿也没什么,可难安啊。 张小宝咽了口唾沫说道:“老伯,您这侈头能不能卖我两个,两咋。就够,我见还有几个。” “能吃?那就拿去吃,不用钱小娃子出来饿了也不容易,吃吧。”赶车的人心肠还不错,分给张小宝和王鹃一个人两个馒头。 这馊头可不是什么白面的,更不是小米那样简单,是一点小米,加上高梁壳子磨的东西搀和在一起小然后蒸出来的,吃到嘴里就像刀割的一样,咽都难咽。 张小宝吃了一口,对看过来的王鹃点点头,王鹃把牛肉干又拿出来。对赶车的人说道:“老伯,这里有点肉干,带咸味,正好就着吃。 赶车人不可以,接过幕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过后说道:“好东西。竟然是牛肉干,想来你二人家中不错,吃的可还好?” “好,太好了,比山珍海味还好,至少让我知道了这里是什么情况张小宝又咬了一小口馒头。一边努力地嚼着一边回道。 他不是不想大口吃,是担心噎到,小口吃能用唾沫来湿润,东西是难吃点,却还能吃下去。 王鹃这边也一样,只要是可以补充身体营养的东西,她就能吃,草根树皮能啃,别说是馒头了。 赶车的人不知道两咋。人中一个是专门接受过相应的练,另一个是用命拼出来的,看着两个娃子真能吃,又打量下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敢相信,这东西平常有点钱的人就不会吃,两个应该生在还算不错人家的娃子为何就吃下去了,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又问道:“真的好吃?,小 “不好吃,哪有肉包子好吃,有这个就吃这个,总比饿着强,何况老伯不也是在吃,习惯就好了。” 张小小宝没强撑着说好吃,又吃了两口,对真车的人说道;“老伯。不能这样吃,伤人,高梁壳子还得磨细点,就是耽误点工夫,然后用米汤泡起来,等着酵,到时候再放在别的面中就行了,哪怕是直接吃也不伤嘴。” 张小宝给了一个主意,既然现在还不能去改变,那就尽量帮帮当地的百姓。 王鹃也点头,酵过后的味道就不同了,同时也软了,吃到嘴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些人就是好东西吃多了,非要吃这玩意,说是粗粮好,呸,分明就是饱汉子不知 赶车的人扭头看看张小宝“真的?那回去可得试试,说实话,这玩意我也不喜欢吃,可家中就有这东西,要是真的好吃,那可多谢你了。” 说着话的时候赶车人拿出来两文钱,捏在手中,张小宝以为赶车人想要奖励自己一下的时候,突然现前面过来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 再仔细一看,知道是什么人了。衙役。不用说也清楚,就是褒信县的衙役。 随着两厢接近,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翻身落马,等着,赶车的人就驾着车过去,离着还有十来步,把车给停下,拿起刚才的掏出来的两文钱。走到两个衙役的旁边,递过去说道: “今天的柴火不好,只卖了五文钱,这是两文,二位请了。” “啪,的一声,两个衙役中的一个扬手就给了老头一个嘴巴“骗谁呢?一天比一天少,昨天还三文钱。今天就两文,是不是再过几天,我就得给你钱了?” “真的只卖了五文钱,若是多。也不能少给。”赶车的人躲都不敢躲,硬挺着挨了一巴掌,还的小心陪着话。 “三文,你还能留下两文,不然,”另一个衙役也不想废话。把鞭子举了起来。 “噗。“哎呦”不等鞭子落下。一支箭就插到了他的腿上,别看箭短,入肉却深,这人登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鞭子也扔了,两只手按着被射到的地方,不停地叫唤。 另一斤衙役还纳闷呢,怎么兄弟就倒了?看看周围,现除了赶车卖柴火的人就是两个娃子,手上也没拿弓和弩,只是笑着看过来。 听了一会儿,王鹃烦了,对倒下的衙役说道:“再叫唤就射你喉咙。当为民除害了。” “果然是你们两个娃子,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没事儿的那个衙役这下知道了,是两个娃子暗算了兄弟。 对着张小宝和王鹃威胁道。 “打他。”王鹃憋不住气了。喊了一声。手一撑两边,身子就站在了车上,张小宝同样也站了起来,王鹃往前一冲,踩着驴一个助跑就跳了起来,当空就是一个鞭腿,直扫衙役的脑袋。 张小宝见王鹃攻上路,他只能选择配合打下路了,跑下去对着衙役的双腿就是一个飞铲,突然又伸出拳头。打在了衙役的两腿间。 结果就是衙役捂着裤裆倒地。王鹃的鞭腿没扫到人,腰用力,空中翻身,落在了半蹲在那里的张小宝的肩膀上。 这是两个人闲着无聊研究出来的动作,叫虎鹤双形,从很古老的一个电影中看来的,拿出来还真好用,一个攻上一个攻下。 见人倒了,王鹃还不解气,跳下来又踢了这个衙役几脚,把衙役踢的往旁边使劲地翻滚起来。 “我让你盘录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我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我让,,小宝,你来一遍。” 王鹃边踢边说,说的没词了。示意张小宝接着来,张小宝也不客套。冲上来一起踢“我让你盘录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鹃鹃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 “使不得呀,使不得,这是县中的衙役,可使不得。”赶车的人愣了一会儿,只才反应过来,拦张宝和王鹃。 刚才的事情赶车的人也纳闷的,两个娃子怎么就这样厉害?箭是他们射的,人也是他们打倒的,这可是大人,一个照面就完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踢了几下,这才停住,喘着气,说道;“气死我啦。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们再个。” 最后倒地的衙役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主要是王鹃又踢了他那个地方,最先倒下去的衙役则是看的担心不已,怕两个娃子再找上自己,一边往后挪,一边威胁。 “我们是县中的衙役,你们完了。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然大军杀来,要你们一家人的命。” 他不说还好点,一说张小宝抬手又是一支袖箭,飞到了他的另一条腿上,对其说道:“我就是新来的主薄,可听说了?” “主薄?新来的?哎呀,疼死我了,新来的主薄是一个娃子?张宝?她是鹃鹃,魔煞鹃鹃,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别杀我,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三个月的娃子嗷嗷待 “给我闭嘴王鹃不愿意听人叫唤,瞪了一眼,衙役果然把嘴闭上了,这回他也不觉得被射的疼了,只担心被杀掉。 另一个衙役也咳嗽了两声,缩在那里不动,眼睛却是看向张小宝和 鹃。 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这次新来的三个人是谁,一个县令,一个主薄还有一个县承,县令倒是没什么,但那个来的县承据说是在吐蕃杀了无数人的魔煞,那可是含笑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心中暗自叹息倒霉,非要进天出来干什么,这下好了,遇到厉害的人了,别说是打自己一顿,就算是把自己杀了,估计人家也没有任何事情。 两个衙役彻底地老实了,赶车的人缺纳闷了,什么魔煞,什么鹃鹃。难道这两个娃子就那样让人害怕不成? 如果不是两个衙役的反应,赶车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呢。但那腿上和身上的血,说明了一切。自己所看到的全是真的,两介。娃子不是一般人啊。 “娃子,赶快把他们弄到车上来吧,再呆下去,一个就得流血死,掉赶车的人对张小宝劝说着。 “不能死,不信老伯问问他。那个衙役,你的死吗?用不用我和鹃鹃帮你一把?”张小宝知道自己这次带的袖箭出的血少,就是疼而已,估计弄不好能留下点后遗症,但要死人,除非是放在那里几天不管。 那个衙役使劲地摇了摇头,回道:“不能死,一会儿小的和兄弟就回去了,等兄弟站起来就好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天是否在开眼 江个衙役说宗,另个衙役也忍着疼点头附和道!“谢卫滋必大人上任重要小的一会儿自己能回去。等回去了再向二位大人请罪。” 他们确实是怕了,换个人他们都会找点借口,比如你还没有上任。你不能这么打我,你这是不对的等等。 但面对张小宝和王鹃,尤其是鹃鹃这个魔煞,二人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很容易把命扔在路上。 张小宝对着两个人笑了笑,又朝向赶车的人说道:“老伯,咱们上路吧,你看,他们真的没事儿,一会儿就回县城了,等到了地方老伯先不忙着离开,把他们以前拿过你多少钱全说出来,我与鹃鹃为您做主。” 赶车的人愣愣地点下头,又坐回了车上,等张宝和王鹃也上了着拍拍驴的屁股,驴就叫了声开始继续向前走,至于那两咋。衙役,管不了也不管了。 走出去半个时辰,:人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好是赶车的人问道:“娃子,你们真的是过来上任的?你们难道是长的小?” “不错,就是过来上任,不是长的是长的大,我和鹃鹃才刚刚十岁,闲着没事儿,在家中又找不到好玩的东西,就过来当当官。老伯放心,我们来了,就觉得不让您再受到一点委屈。 张小宝其实不愿意说这样的话。因为不少的人听了后会觉得非常假。但又不能不说,只好忍着说了出来。 他所谓的不少人其实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大家都太聪明啦,没有不会写自己名字的人,看事情都能看到本质。 但赶车的人不知道啊,他可是头一次听官员说出如此的话,感动坏了。左看看,右看看,点头道:“都是好娃子,可惜,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难啊。” “老伯不用泄气,这里再难,莫非还能赶上我们两个人十岁就当官难?这种个置不是谁说能上任就能上任,如此说老伯可是明白?” 张小宝又通过侧面来让赶车的人安心。赶车的人愣了下,马上就承认道:“对对对,是我糊涂了,十岁的娃子能当官,那后面得有多大的靠山?” “老伯,我和鹃鹃还是当今圣上亲点的官,这样说您就不担心了。”张小宝为了让人安心,使劲地显示身份。 “是。皇上亲点的,那你两个家中一定不一般,不知是”?”赶车的人确实放心了,这可是本事啊,没有靠山怎么可能,但他真不知道两个娃子是水家的。 王鹃见张小宝不愿意继续解释了,只好由她说道:“老伯,我是三水县王家的人小宝是张家的人。三水县的水云间,听过没?水云间?” “山在一旁水中央的水云间?听过,这怎么能没听过,哦,你们就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大娃子,是吧?好啊,老天呀,终于是开眼了。我等到了这一天了。” 赶车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觉得自己反应的不慢,张小宝和王鹃则是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 知道了两个娃子是谁了之后,赶车的人使劲地甩了一鞭子,让驴快点走,好早点把两个娃子送到地方上任,只要两个娃子一接手,那以后县中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谁不知道三水先的张王两家庄子,谁不知道他们所到的地方百姓日子马上就能变好?没想到啊,他们两家竟然把两个娃子给送了过来,以后县里还用担心? 赶车的人心情愉快了,或许是觉到主人的情绪好,拉车的驴也非常的卖力。使劲地往前赶着。 赶车人感慨了一番,这才回过神,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擦擦眼睛。说道:“拉对了,我今天是拉对了。把两个小祖宗给拉来了,娃子。听说书的人说,你们两个跑到吐蕃去了,还杀了不少的人,女娃子杀人时还笑,是真是假?” “您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觉的是假的就是假的,现在我是县中的主蒋,鹃鹃的县承,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张小宝也同样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声望已经传到了这里,这就好,以后做起事情来不用担心百姓不配合。百姓是最善良的,只要你不是故意去害他们,他们就会支持你。 要求也非常的低,能吃饱,能穿暖。有个房子住,就很少有人去闹事,但很都的时候,官员连这点都无法保证,自己家中什么都有了,钱财无数,结果百姓叛乱了,非把责任推到百姓的身上,好象百姓就等于刁民一样。 在张小宝决定尽快让当地百姓的生活好起来的时候,赶车的人使劲地拧着鞭子,说道:“真的,一定是真的,看看刚才两个衙役吓”,鹃鹃女娃子当真是杀人丹,笑着杀也好。我暖飞刚的地方死多少人,只要是张王两家的人过来当官了就好。 怪不得你们不担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地方上谁还敢动你两家?何况还是衙役先找事儿的时候。” 赶车的人经常在外面走,知道的事情也多,直接说张小宝和王鹃他可能想不起是谁,但一说到三水张王两家的水弄间,那又如何不明白代表了什么? 既然能把两个娃子派来,家中自然会保护,何况还是很厉害的娃子。没错,不厉害的娃子刚才也不能把衙役给一个照面打倒,哎呀,这打过仗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厉害。能耐大着呢。 尤其是女娃子在天上飞,男娃子在地上偷袭,好计策,女娃子落下时也漂亮,踩男娃子肩膀上了,越想越好看。 张小宝和王鹃见赶车的老伯这样。只能陪着聊天,问问当地的情况。问问家中的生活问题,有什么难处。 把赶车的人给感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未想到张王两家的人能来当地,更想不到的是,两个明明身份尊贵,又有本事的娃子,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又那样的和气,言语中还透着恭敬。 三个人坐驴车走着聊着的时候,两个倒在了地上的衙役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主要是等被踢了重要部位的人恢复,好带着被射到的人回去。 “大哥,快想点办法吧,这下完了,以前我等没少拿别人的好处。还打过人,现在狠人来了。一定是上一任县令做的太过分,朝廷那里把他们两个给派了过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认罪?不如跑吧?” 被箭射到的人捂着腿,疼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经麻木了,好在没怎么出血,不然他就的死在当场小担心自己的事情被知道后,让人给收拾。想跑。 两一吓一边把他往马上扶一边叹息着说道:“回去吧,什么罪都认了,总不能杀头。跑是跑不了的,往哪跑?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鹃鹃是什么人,传过来的消息可是说了,她就为舒州望江被水冲死的百姓,把吐蕃杀的血流成河。 跑?只要在大唐境内,怎么跑都跑不了,跑到外面去?乘船出海?张王两家多少海船?去吐蕃和突厥,吐蕃都被打跑了,鹃鹃要是让他们交人,你说他们交是不交,突厥也完了。听大哥一句,回吧 这个衙役知道的还不少,分析了一下,现得罪了鹃鹃没处可逃,鹃鹃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小丫头,真要是跑到别处,她一时找不到。很容易拿出来上万贯钱财来买自己两个人的命,是的,绝对能干出来。谁让他们家有钱,她有是那样的人呢? 另一咋。衙役听了之后,哆嗦了下,悲哀得叹息一声,仰头看天,嘟囔道:“老天啊,怎么就把他们两个杀神给派来当官了?一个县承,一个主薄,看着品级但那一样吗?有他们两个在,县令说话根本就没有用,除了能捣乱一下,找点麻烦,别的全干不了。” 这个衙役是越想越憋屈,他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一来,县中就变天了,谁也阻止不了他们,自己有本事。家中的同样本事不人人都是官,谁作对,谁就是找死。 可他不甘心,想了下说道:“大哥。新的县令还没到,你说要是到时候骗着新来的县令与他们作对,我们去帮他们,是不是罪就能点?他们能开开恩?” 另一个衙役顿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要去想,新来的县令配合他们,我们就该认罪,如果不配合。那才有机会,但绝对不能在新县令配合的时候故意使坏,这世上就没有不透的墙,一旦鹃鹃知道了,你说她会让我们怎么个死法? 什么律法的事情,不用往她身上想,她才不管呢,她是以达到目的为主,其实新来的县令也未必好过。县令,从七品上的品级,对于小宝和鹃鹃根本就没用,来了要么听话,要么被收拾,我说的绝对不会错。 “是,大哥说的没错,快点走,疼死我了,哎?这个队伍是干什么的?新来的商人卖货?听听,幕刀十七文一把,骗人呢,哪有这么便宜的菜刀?”受了箭伤的人说着说着,突然看到了卖货的人。 小点声,快走,那是张王两家的人,我刚才还想呢,怎么没有个护卫,原来躲在后面了,快,回去先去认罪另一个衙役分析冉了商队的情况,催促一声,赶马而跑。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上任之时把衣更 了驴车。张小宝和圭鹃赶路的谦度快卜许多,众头小不拉着三个人吭哧吭哧向前跑,车子被颠簸的都快要散掉。 由于不是紧要的地方,也不繁华,旁边没有大河通过,这里的路就只有行两辆车那么宽,有时甚至只能走过一辆车,坑坑洼洼的,能看出有人修过的痕迹,但修的不好。 王鹃主政,县承就是配合县令工作。见路不好就问赶车人“老伯,此路是不是该修修?到地方我找当地商人商量下,一家拿点。” “鹃鹃啊,啊不,王县承,我又说差了,修路不用急,日子好过,需要更宽更平坦的路,大家自己就会修。可日子都没盼头,谁修路做什么?。 赶车人已确认两个娃子是来当官。称呼就得改,只不过和俩娃子说话时,没有像以前遇到官那样怕,想到就敢说。 “老伯,不必一口一个县承叫,称鹃鹃即可,官好不好,百姓记在心中,不是嘴上说好就好,老伯所言不差,日子好过了,路也便修了,鹃鹃受教 王鹃要努力地当个好官,实现人生价值,对称呼并不看重,她还记的以前查一个官员时,路过小县休息,县中的百姓就叫县长老鳖,他总习惯性地做缩脖子的动作,还在当的组织养鳖让百姓生活好了。 听上去带有俊辱性的称呼,老鳖县长却每次都答应,但有人要是找老鳖麻烦,就等着一个县的人围攻吧。对县委书记百姓则是一口一咋。书记叫,可他有名无权,都不听他的。 王鹃就想做一个被百姓记在心丰的官。 “对,不叫县承,县承比不上县令,等你当了县令再叫,鹃鹃啊,这里地真不差,就是没有大河经过。只有一条小河,一到用水时就不够。快到春耕时候,能多弄来点水,大家日子就能好过了。” 赶车的人误会了,以为王鹃是觉得官小不想听别人叫,不知道王鹃还有一个二品的散官,答应不叫县承,又说起缺水的情况。 “小宝王鹃听过赶车人的话叫了一声。 张小宝正在想是不是在当地各有摊位的商户间推广新的记账方法,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与难处的时候,就被喊醒了。 “我是主薄,挖井的事情就不用找我了,让商人出钱给种地的人打井。谁出钱,井上就刻谁的名字小并衙门口列出一个行善榜,凡上榜者。衙门给送去一面锦旗,以示表彰,这个不触犯法律吧?” 张小小宝说着不管,却把方法说出来。 “触犯,至少会被弹劾官府勾结私利。容易有人下来查,还有你这个主薄又上奏的权力,好办法,引他河之水,工程量太大,前期投入也过多,就修井啦,老伯怎么看?。 王鹃就知道这样的小事情对张小宝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商人会非常主动去做,打口井又花不了多少钱。 赶车的人活到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听官员商量政务,心下感慨,真利索呀,自己网提出来,办法就有了,听上去还不错,就不清楚有没有商人愿意出钱。 见王鹃问过来,说道:“有钱人肯出钱?” “自然,别说还给他们一个名誉,就是什么都不给,直接要他们也的拿钱出来,哪怕我不想用家中的名号。水云间也在那摆着呢 王的对此非常笃定,名声的好处就是这般,自己算是公众人物,当然。在得到好处的时候也同样需要维护形象。 赶车之人略微考虑下说道:“真能有不少水井,鹃鹃和小宝你们就是褒信县的大恩人,给你们力长生祀”小 “可别,都是圣上一心为民,我等身为臣子,自当如此。”王的连忙阻止。 近傍晚时,驴车来到了县城,褒信县的县城没有高大的城墙,只有一个两尺来高的城郭,风吹雨淋的,墙头已经磨圆了,还有新的小小草。让枯黄中带丝绿意。 张小宝和王鹃今天不想去交接。只两个人太累,又得查库房又要看以前的账和文案,就算到衙门,今天也别想完成交接上任,王鹃便对赶车人说:“老伯,我与小宝先找处客栈住,您回家吧,车钱就不给您了,今天多谢老伯载了一程,等安顿下来。再请老伯做客。” “给什么钱,能拉你二人,我是上辈子求来的,要去客栈,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个大概四百来步。左边有个风物阁,那里干净,总给送柴火知道,饭菜味道听人说也不错。哦,是比不了水云间,你们将就下。”赶车的人高兴,这下回去跟家人有话说了,指着前方,告诉张小小宝和王鹃一声,看两个人一路东观西看的往那里走,这才摸摸毛驴,眯起眼睛,喃喃道:“好日子来了。 挥挥鞭子打出响,转个方向出城。他家根本就不住城中,还得走上多半个时辰方能到家。 张小小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王鹃其实知道老伯家不在城里住,城中如何打柴。却不鹅渊识小了老伯这个专门相送的情,手拉手沿路朝前走,看看路两旁有什么买卖,再瞧瞧来往行人的面色,最后停在风物阁的前面。 正如赶车人所言,此地还真挺干净,冬天过去时应该新上了一遍漆色,二层的木楼,红红的柱子。旁边有一条通往后面的路,用来存放车辆,并划出院子给人居住。 站于门口的伙计早早便看到过来的两个长的俊俏的娃子,正打量间。见两咋。娃子站在店门前,连忙迎上来,笑着问道:小公子”娘子可是吃饭?” “恩,还要住店,找个好院落。长住,收不收银两?”在外面与人打交道通常都是张小宝主事,王鹃会默默站在他背后支持,故此由他来说,还拿出一个银疙瘩,托在手中。 这是怕伙计认为自己二人没钱给,多麻烦。 伙计马上应道:“二位请随小的来,有一套上院,正闲着,住多少日子都成,银子收,是钱便可,哪怕金子也给二位换了。” 张小宝又摸出几文铜钱给伙计,在伙计道谢声中跟在后面向里去,穿过前厅,绕了两个柱子,从另一个门出去,就看到院子了,这才看到。这进院子后面的另一进中竟然起了个二层小楼,估计就是最好的上院。 伙计果然向那边领,边走边问吃东西忌讳什么,平时喜欢什么,好等侍侯的时候不出差错。 张小宝随意回着什么都吃,没忌讳。喜欢的东西也多,怎么做都成。很好说话,不然还能如何。真要照实说,寻常的地方也办不到,除非是遇到水云间那样的酒楼。 等来到上院,张小宝还算满意。院子中有一棵大皂角树,还未曾开花。横伸出来的枝权上挂有一秋千。树东十步远处是一个小池塘,倒映着夕阳的红,微风吹过时轻轻荡激。 院子中还有一花圃,别人休整过。看不见残花败叶,泛着湿色的泥土估计刚刚翻完不长时间,石子封边的主路上由黄沙铺就。 这样的院落算不错了,张小宝倒是觉得方才给的“消费。给的少,又拿出十几文钱,递给伙计时问道:“这里能给兑换银子?” “能,不但银子能换。就是金子也给换,要是有京城东都等繁华之地的飞钱,只要是真的,本店也收。”伙计收下前,高兴地回道,紧怕让人小看了。 “那好,先送上几样招牌菜,酒也如此,烧桶热水。”张小小宝没有继续询问,吩咐一声,和王鹃向小楼中走去。一进楼,里面的布置也不差,到“卧室,看看,全是八成新干净的锦缎被褥,怪不得刚才问时价钱那样贵,一天就要三百文,这样的环境放在京城,没有一天没有一贯钱想都不要想。 王鹃打量过后,问张小宝:“店中怎么还能换金子?难道是打饰做其他艺术品用?风物阁同时经营其他店铺?” “不知道,等熟了后问问,等小红他们到了,就去收集情报,待会泡个澡,吃完饭就早点睡,明天接任,赶快把井的事情安排下去。” 张小宝显然是累了,伸伸懒腰,说道。 一个时辰之后,张小宝和王鹃吃过饭时,石榴等人才赶到地方,询问县中哪个酒楼好,径直来到风物阁,用十几文钱便打听出了小公子和小娘子的院落,一同挤进来。 让张小宝抱怨了一番,说风物阁不给客人保密。 婆日早,晴空万里。 张小宝和王鹃换上紫色的官服准备去衙门“报到”两个人故意这样穿,穿给衙门中的人看,也穿给百姓看,金鱼袋也挂上,拉着手晃悠着出门。 把伙计吓一跳,店中竟然住进了二品三品的大官,还是两个娃子,梨园来的? 张小宝二人到了街上,身后是高力士派的护卫,刀也椅上了,弩也背上了,加上石榴一群人,队伍不 来往的百姓清楚地看到两个身穿官服的娃子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纷纷驻足观瞧,人越围越多。 好玩啊,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穿上官服更有意思,像小大人一样,这身衣服得多少钱? 有人忍不住就说了出来,问衣服是不是很贵,一听这个张小宝和王鹃就郁闷,衣服是自己家做的,别人当官朝廷衣服给金鱼袋,到了自己家就只有一个旨意。其他的一概不管,小李实在是太小气了。 没走出太远,几百步而已,褒信县的衙门就出现在眼前,衙门中的官员和衙役都跑出来迎接了。 书评区太冷清了,还在看的兄弟姐妹抽半分钟留个言,鼓励俺一下。谢谢,分都送不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商人之初便夺权 面对如此阵仗,张小宝和王鹃经毫不吃惊,定是昨般四呛两个衙役告诉给别人了,稍微打听下,便知自己住在哪里,到时留人看着。提前通报,准备好的人就出来迎接。 那个昨天受了箭伤的衙役正站在人群中,拉一对儿拐,腿包上了,袖箭也用手抓着,等待送回来,这不是贱,是没办法,以前总欺负百姓。如今被人欺负了。 褒信县的县令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时愣了下,马上就带人上前见礼。原本他准备客气下,这才领人迎接,迎的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而是身后的两家,新的县令没到,未交接,自己还是县令,迎迎属下还可以做样子。 现在可好,不迎都不行,两个娃子竟然把二品三品的官服套上了,分明就是用品级来压人。 “见过镇军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不知二位大人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县令这个委屈就甭提了。 王鹃官大,点点头“马县令不必多礼,本将军和张大夫今日前来上任,勘验吧。” 说着话,王鹃和张小宝把诏令拿出来,让人检查,也不往里进,就在外面。 外面好,百姓高兴,他们能看见。刚才还以为是梨园来的娃子,没想到真的是官。看样子还很大的那种,县令大人都怕。 百姓还真不清楚实职和散官怎么回事儿,看着好奇,那么大的官过来上任,干什么活呢?议论声从小变大,最后嗡嗡成一片,大部分都是猜测两个娃子的身份,同时对马县令有些幸灾乐祸的错误思想,期待着父母官倒霉是不对滴。 马县令只好让县禾和主薄过来进行交接,命人把两个人负责的册子拿出来,他们经管的库房也得打开查验。只是县中的一小部分。大头在自己这边,等待新县令来了再交接。 张小宝一挥手,身后的人就过去对账,算盘打的啪啪响,有人来往于库房,不是对数,对好的一律封存。还有主薄经手的钱财,同样单独提出来,至于到最后总账上的钱能否对上就不归张小宝和王鹃管了,他们把自己的先给弄好,新来的县令要是交接时现不对,那是他的 儿。 王鹃也不担心把印一接,按上手印落上自己的印后,褒信县的人就敢不给自己东西,那边查着,她就和县承把,手续,办了,成为褒信县新的县承,张小宝则等待,以免账错了,到时候不好追究。 王鹃拿好印,马上就有人拉开布幔把她围上,等布幔撤下去时。她换了一身,由原来的紫色变成了青色,还是非常浅的那种,衣服上的大花也没了。 马县令长出口气,终于是不穿紫的了,压力太大,虽然现在也得罪不起,但看着不再那么哆嗦。 百姓此时不干了,怎么接了任衣服就换啦?现在的衣服明显没有网才的好看,难道品级没了?那不成啊。怎么收拾人? 声音又大了,纷纷叫嚷着让丫头换回去,不穿这个。 王鹃不在乎什么颜色的衣服,已经是县承的她找到一处高点的地方。接过简易扬声器,就是卷的大喇叭,对周围百姓喊道:“静一下,大家静一下,听我说。” 还没变声,声音的穿透力大小马上就让周围的人听见了,一个个停下来想看看新来的县承小丫头要说什么。 “本官姓王,单名一个鹃,乃褒信县新任县承,提一点请求,做一个承诺,请求大家相信以后的褒信县衙门,我保证一心为公,不贪一文钱,在任期内,让配合衙门的人家收入翻五番。 因马县令多日操劳,病倒了。故此从今天开始,所有案子以及事情全由本官接手,大家有状要告,有事情要申述,过了中午就可以到衙门来了。 再说一件事儿,春耕到率,田中缺水,凡愿意出钱修井之人可到衙门备案,明天衙门前立一行善榜,但凡上榜之人,可得衙门表彰锦旗一面,所修之井,刻名流传。” 王鹃开始了就职演说,百姓们头一次见到这样新鲜的事情,看着王鹃,先不说官做的如何,只看着就舒服,丫头长的好,比原来的县承强多了,只不过马县令没病呀。怎么就非说病了? 这般思虑着,百姓又看向马县令。 马县令也在吃惊中小丫头一来就夺权?也太强硬了,你家中厉害也不能这样干吧?我不让你还能杀我? 就在马县令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时。高力士派来的护卫走到他近前一个,贴着他耳朵说道:“你病了,心疼,快捂上,不然就是喉咙破了。往外曰山。高将军不希望褒信县的建设受任何阻护卫说着话伸手向上指指。 马县令一听到此话,再看看旁边人的手势,马上就猜出高将军是哪一个了,长叹一声,双手往胸口上一放,心疼,不用提醒他也心疼,以前从商人手上拿钱的时候他就干过这种事情,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到自家了。 于是百姓见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新来的县承刚刚说县令病了,县令就捂着胸口向后倒,被一人扶住。 有人惊讶马县令怎么就病了小有人高兴,你终于是病了,有的人则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高处的王鹃。 这样的人是能得到小道消息的。比如某某酒楼东家,当地的“乡仲”原来就知道张王两家的大娃子过来当官,强,很强,但绝对没想到强硬到如此程度,网来就夺权。一点余地都不留,果然是娇笑间杀人无数的魔煞,变天了。 主薄在旁边听到了,也看到了。瞧向张小宝和王鹃,再也没有可爱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走到张小宝近前,说道:“张大夫,我突然想起来,账中有几处小错误,这就去给指出来。” 张小宝理解地笑了“小错误不怕。只要不是损失太多,等衙门的钱运转过来,百姓就会高兴,朝廷也不愿意多追究,朝廷不想每天听到的都是哪个官员犯错,而是地方展的如何,百姓有没有过上好日子。姜主薄卸任之后可有新去处?” “是,是,不太多,加一起二百贯多一点,多,多么?卑职应该是会被调到其他县,若是下县和中县。或许还是一个主薄,若是上县,估计是个刀笔吏。” 姜主薄又是感激又是担心,听话中的意思是不想收拾自己,但又怕二百贯的洞太大了。 张小宝还是那副笑容“不多,二百贯而已,才一万多斗米,够一千百姓吃上四个月,用这笔钱买来的粮食招百姓修路,能把整个县主路给修好。” 一听到张小宝这样算,姜主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不等他也病倒,张小宝又说道:“确实不多,你看,我这身衣服,二百六十三贯。摸摸,是不是每层都很薄?六层的蜀锦,看不出来吧,还有这个金鱼袋以及配的玉,加起来七百贯,这还是我没想多花钱,平时穿不上。浪费,二百贯多吗?” 姜主薄心中又有了希望,也是啊,张王两家那么有钱,不会在乎二百贯的,没敢去摸张小宝的衣服,点点头又摇摇头“好看,不多。” “是呀,不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对我来说二百贯太少,但这笔钱是衙门的,是可以给百姓做事儿的,总要补回来才行。以后褒信县估计会成上县,不如你就哪都别去,留在县中当个刀笔吏。 我有一种新的记账查账的办法。你负责教给当地的商人,如何?到时一定能够补回这个损失。” 张小宝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他明白,这笔钱不是主薄都拿去,就算他拿,也是咋。小头,把他杀了也没用。自己难道还愕杀鸡给猴看?没那必要,给次机会吧,除非以后又查出来他身上有被的事情。 姜主尊这次听懂了,张小宝不是马上就放过自己,而是需要自己给他干活,一定会很累。 心中挣扎了一番,姜主薄妥协的说道:“下官也是这样想,只不过任命是朝廷的事情,未必就能继续降职留在县中。” “任命的事情就不用你管,只要你愿意留下便可以留下,去把账收拾好,交接。”张小宝吩咐上了。想要让朝廷任命咋。刀笔吏还不简单。自己别的本事或许没有,指定个官位很轻松嘛。 姜主薄认命了,马上就去忙着对账。他丝毫不怀疑张小宝给他留下,有些人是能够通天的。 王鹃这边漏*点地演讲完了,就开始等待商人送钱,这回她不打算从自己的手中在政务上出钱。 商人们同样有听到的,垂在盘算合算不合算。 就在这时,风物阁过来一个掌柜的。于人群外面大声喊道:“风物阁出钱五百贯,愿为县中挖井 此声一出,众人纷纷望过去,赞扬的有之,骂缺心眼的有之。 王鹃见有人捧场,笑着招招手“到近前来说,写个文契,本官记住了,风物阁,本官可在那里常租了一进院子,不错,好地方。”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七十章 突发事件在海岸 么风物阁的领头下,很多有点底午的商人都讨来捐 他们并不认为一个锦旗能够给店中带来什么好处,无非是多了一介,褒信县的承认而已。小地方的承认有什么用?他们在乎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人的家。 换一个官员过来这样说话,可以用手段来限制,比如伞出多少钱,减免多少税,县衙门给多少好处,或者是相互勾结骗人,对两个娃子却绝对不行,自己等人不给钱。人家可以马上从家中调集钱过来到那时可就要翻脸了。 王鹃不去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拿钱就可以,一面看着商人过来按手印,一面让人去找专门给测风水的人,测量地下水,很准的,地下水文磁场会影响罗盘,只要测风水的人水平高,一测就能测出来。 张小宝此时也和姜主薄对完账,有二百多贯的钱蒸了,张小宝接过印,在交接的文书上落下自己的印,并说明姜主薄这块一文钱都不缺,再出事儿与姜主薄没有任何关系,算是把责任替姜主薄扛下了。 姜主薄则是写了一个送往上面的申请降职留任的文书送到州府。等待张小宝忙完教自己新的记账方法,自己好去用实际行动来偿还二百贯钱。 说实话,姜主薄其实有点委屈,缺的钱他并没有分多少,拿个小头而已,而且也不全是他的一任上缺的,任任拿,任任缺,有的以前主薄死了。有的升官了,新来的主薄明明知道缺。也得接下来。 主薄这块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还在县令那里,姜主薄想不到等新的县令到来时,马县令怎么办正常来说马县令能升上去,但现在不正常,两个娃子一过来就夺权,并且查账,要是想达到什么目的,估计会把马县令给收拾了。 为了表示一下忠心,姜主薄凑到在王鹃旁边给写字据的张小宝旁边小声地说道:“张主薄马县令这次本应该升职,据说上面有人帮忙,是不是在某些方面考虑下?” “他升他的,我不管,只要新来的县令愿意交接,我和新来的县令算这笔账,交的时候不验库房,只要账上有多少钱货,我就让他拿出来多少用。” 张小宝又记下了一个愿意捐五十贯钱修井的记录,让人按上手印。扭头对姜刀笔说道。 姜刀笔想想又劝道:“如新县令接过手。马县令升上去,就一定会护着新县令,那时下官可能也会被收拾。” “哦,你怕这个?马县令上面是谁?真敢护着一起收拾,我就不信当今圣上看他顺眼要护着他,只耍道理上站住脚,你记住,咱们褒信县就谁都不用在乎,背后的小手段对我没用。”张小宝本来是打算陪同各个官员先玩一会儿,但谁让这里缺水呢,以前缺也就缺了。百姓早已习惯,没办法。自己和王鹃来了,那就绝对不允许继续缺下去,等春耕忙过再玩。 姜刀笔还真的不知道张小宝来时家中怎么与他说的,难道全保了?问题是听说张忠被送到东都洛阳当官,家中真要使劲的话,为何不留在京城?京城可是好地方。 见张小宝说的话够狂。只好奉承道:“是,张主薄说是就是。” “下一个。”张小宝对着凑过来的商人喊道,马上又有商人说自己出多少钱。 多的人上百贯。少的也有十贯,看着是不多,但挖口井也用不着太都的钱。如果水层浅,十贯钱足够支撑工具的磨损和围井用的石头了,干活的百姓不会要工钱,那是给他们自己干的,管谁要钱? 忙了一上午,该处理的事情基本上都处理完,下午王鹃就要坐堂问案了,她把所有的律法都给背了下来,准备实践一下。 褒信县的百姓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两个娃子当成官,就觉得两娃子长的好看,愿意多看看,只要不是太大的冤屈。平时邻里间的小摩擦,相互商量下就不找衙门去说,以免难为了娃子。 这样一来,县中因为小事儿出现的矛盾,百姓自己就解决了,显得非常和谐。 比起褒信县的乍暖还凉来说,陆州则是已经热的穿不住太多的衣服,出海打汪的人有的甚至是光着膀子,任凭海风吹烈日晒。 自从张王两家的商会留在当地,百姓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过,新来的官员非常老实地按照张忠留下来的办法行事。 不是他们不想表现一下自己,而是他们现自己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管理地方,百姓们只认可了张忠的方法,试探地贴出个告示,百姓不应,只能放弃。 加上住了张忠留下来的漂亮房子,还有同样留下来的能出产不少农作物的土地,官员的收入也非常高,当官的到地方上,都会在地方有一块地用来支付俸禄,张忠原来留下的地不错。 官员就是不贪,等着任期结束了,也能攒下千贯的钱财,加上当地商会最后送的一大笔钱,比冒险去贪污强多了。 当然,在任期中,是没有人给行贿的,上一任的刺史已经不舍地离开了,拿着地里集产赚来的两千六百多贯,和陆州商会最后送行时给的一万贯,以及当地百姓写的万民表,回京城述职,会有一个更好的位置在等着他。 新的刺史知道了这个事情后。也同样按照前面的人那样去做。府中的事情其实不多,大部分都被地方给完成了,地方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有着商会在背后支撑,还有最让官员舒心的事情便是当地没有什么偷盗了,伤人了这样的案子。 百姓都加入了各个分会一同做事儿,还有当初受灾时同舟共济的感情。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新的陆州刺史张平望就出来溜达了,带一个小的随从,连护卫都不用,走在宽敞的大街之上,对问候的百姓点点头。再看看来往运输的队伍,一时还真找不到事情可做。 “老爷,明年是不是就要离来陆州?我还真舍不得走。”跟班的人已经听说又有人耍过来接任。陆,补又凶任期都非常短,好地方么,大家全想往泣里挤,标心好继续升迁。 “估计是如此,这里最多只能呆两年。大家都等别人让位置,当初张忠过来也没呆多长时间 张平望同样舍不得离开,这里好啊,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平时就在书房中看看书,或者是在没有假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看看风景,与当地书院教书的人聊聊,再一个就是去山上的旅游之地玩两天。 那里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游人,来的都是周围州府里相对富贵人的子女,如果按照正常的投入和产出来看,那山上明显是赔本的买卖,但谁让那里是郡王的地方呢,不在乎赔钱,本地还有郡王私下的其他买卖。 两个人又往前走走,站到了一个卖冷饮的小摊子面前,卖东西的人正蹲在那里,用粉笔往一块小黑板上写字,今天新到椰子汁,标上价格。好让别人知道。 写完了字,卖东西的人一扭头看见是刺史,马上站起来,笑着说道:“张大人不忙?正好喝一碗凉的椰子汁 边说这人边去给倒,张平望也不走了,在旁边找个位置坐下来,等人把椰子汁送来。 两碗椰子汁放到了小桌子上,卖东西的人又拿了点冰糖,放在旁边,觉得不够甜,自己往里加。 张平望端起碗喝一口,点头夸赞道:“好喝,从外到里都清凉了,买卖做的可还行?” “行,一天能卖不少,从别州过来的人还羡慕我呢,说我这里没有人捣乱,呵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陆州,谁干捣乱?” 卖东西的人抬抬头,骄傲地回了一句。 听了这人的话,张平望也是心下感慨。是呀,陆州谁敢捣乱。不是以前的流放配之地,是人间仙境,但这一切和自己无关,都是早已离任的张忠留下的。佩服,这才叫本事。想不佩服都不行,估计张忠想造反,只要到了陆州登高一呼,当地百姓就会纷纷响应,而自己却只是个过客,来到陆州呆上两年,带着政绩和钱财回去,陆州百姓的心永远都只属于张忠。 “小好好干,到时候去京城看看,那里也不错。”张平望把一碗椰子汁喝尽后,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对卖冷饮的人说道。 “张刺史说的是,我确实想要多攒点前去别处,到京城看看,然后给张刺史送点东西,几年不见怪想的,当初张刺史可是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就被水冲走了 摊主高兴地随着话说,一脸向往的样子。 张平望知道,人家口中的张刺史不是自己,或许当地的百姓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别的刺史,张忠这辈子没白活。什么时候自己呆过的地方百姓也能如此惦记自己呢? 跟班也不出声,默默地走在老爷的身后,至于冷饮钱,不给,拿出来人家也不要,在陆州的各个地方,当地官员吃东西是不花钱的。说是什么福利,数量少的就由商人自己承担,数量多的签个字,有商会的人最后给结算。 要求只有一介”那就是好好当官,别给百姓找事,给百姓找事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平时组织几次活动,就是好官。 又走了一会儿,张平望对随从说道:“走,去码头看看,那里应该有远洋的淡船回来,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随从马上就去找车,不一会儿的工夫,一辆装饰的非常不错的马车就停到了张平望的身边,二人上车,说一句去码头,赶车的人便空甩了下鞭子,朝码头的方向而去。 车子走在宽敞又平坦的路上,两旁是翠绿的树木以及花草,这个时节中,挑开车帘就能看到树上那大大的,红的像火一样的木棉花在争相开放,正如陆州百姓的生活一样。 “走在路上心情不错,是不是每天都要拉不少的知”张平望闲着无聊。把前面的一介小小窗口打开小对赶车的人说道。 “回张刺史的话,正如您说的,真不错,可惜,花开了,张刺史却没有看到,当初是他带人种下的这些木棉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花,也让我们看看他 车夫看着两边的大花朵,想起张忠,勾起心中的思念,眼泪一滴接一滴往下落。 张平望看到赶车人擦眼睛的动作,自己的眼睛也跟着红了。又问道:。你也是原来当地人?” “山民,在山上住,后来张利史到了,正赶上大灾,就把我们给叫下来安置,给我们修房子,教我们识字,还有专门用来生孩子的地方,家中的孩子也去了学堂。老人不愿意在家呆的就进养老院,张大人,您知道张刺史现在如何了吗?” 车夫说着下山后的事情。突然想从张平望的口中问出点消息。 “据说是到洛阳当官去了。品级还不”张平望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在陆州当官当然地关注下张王两家的事情,这便说与车夫听。 车夫这下高兴了“那就对,张刺史就得当大官……可洛阳那里的官没有什么权力,比不上京城,在那边和养老差不多。”张平望想了下。还是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车夫把车一停,扭过头来“凭什么?凭什么不给张刺史权力?凭什么要让他养老?不成,张大人,您先下车,我这就去找人问,问清楚就进京,谁把张刺史放到了那个个置上?不干,我不干。” 说着话就要赶人了。 张平望连忙阻拦“慢着,慢着,我还没说完,可不能找一帮人进京,那会害了张忠,听我说,张忠去洛阳是他自己愿意去的,没人赶他,不然就会在京城给他安排官职,你懂什么?张忠是我大唐第一个随便自己选官当的人。 他想在什么地方当官,朝廷就给他送到什么地方去,他还太年轻,需要多经历事情,这才跑到洛阳,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了,他在洛阳呆腻味了,就会进京,不像别的官员,想要去什么地方,费不少劲,也很少能成。 一说起这个事情,张平望就嫉妒,宫的时候是!面安排,自只能来陆州,也是经讨了不乒才争取到的,张忠可好,要在哪里当官,提前就说出来,到时不管那个地方的个置有没有人,都得给他让开,他好过去。 不仅仅是他,就连他家的娃子也一样。跑到褒信县去当主薄和县承了,据说当初要求的时候是,不能离家里太远,还不能去繁华的县,结果挑来挑去,就挑到褒信县。 哪有这样耸官的?什么地方都要可着他们才行, 张平望郁闷,车夫却高兴了。继续让车动了起来,笑着说道:“真的?那还差不多,我就说么,张刺史怎么可能会怕别人?对,朝廷做的对,他想到什么地方当官。就让他到什么地方,觉得不好玩了再换换,如此说来,张刺史现在没事儿干,闲着。 误?我要是和别人商量下,请张刺史过来溜达溜达是不是也行?要是实在赶时间,不如就我就赶车带上家人一同去洛阳,他家的小宝和鹃鹃呢?两个娃子都长大了吧?” “长大了,长了好几岁呢,听说全段日子跑到翼州打仗去了,打吐蕃,两个娃子领军。只有一万来人,与吐蕃好几万大军对阵。” 张平望听车夫的话就不舒服,什么叫朝廷做的对?大唐是谁的大唐?朝廷是谁的朝廷?难道不让张忠来回折腾就是错的,于是故意想要吓唬车夫一下。 哪知车夫听完马上就说道:“那吐蕃完了,两个娃子是不是杀了不少人?” “小你怎么知道的?”张平望疑惑地问道。 “还用问?我当然知道,两个娃子在陆州受灾的时候就负责管这管那,厉害呢,打仗不就是管个军队,他家有钱,拿出钱来对吐蕃的人一说,你们要是叛变,我就给你们钱,吐蕃的人就听话地叛变了,是不是?。 车夫丝毫不担心两个小家伙到了战场会受到伤害,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此时张平望的随从笑了“哪会是你想的一样?吐蕃的军人打仗时根本不能收买,是鹃鹃厉害。带着一万来人,左杀右杀,杀的吐蕃大军不敢前进,”还有,,你的车往哪赶呢?。 张平望的随从开始把听来的消息说给车夫。说着说着,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突然现方向不对,按此路走下去,得绕一大圈,停住话问道。 “啊?没事儿,你说你的,我就是想多听听,早到了你们该下车了,我听过后跟别人去讲,等会我快点赶,绕路也能都看看景色,你看,外面那个花坛里的花多美 车夫脸一红小算计被现了,连忙解释。 随从后悔了,早知道不多嘴,现在好了,估计等到地方得半夜,从府城去码头不是一会儿工夫就能到的,还绕路。 “呀,别停,我改回来,从前面的路口穿过奔,不耽搁,真不耽搁。”车夫又催促起来。 张平望见已经走错了,点点头。示意随从继续说。 车夫这下过瘾喽,一路上晃荡着脑袋赶车,同时听张小宝和王鹃的故事,优哉游哉的好不快活听到激动的地方还跟着叫声好。 还没到码头,故事就讲完了,随从又不是说书的人,就是说说大概的情形,只有他了解到的才说细致点。 车夫听到结束了,顿了顿。说道:“好。这样,我跟着学一遍,你听着,要是哪处说的不对记得纠正。我好讲给别人听,小公子和小娘子果然不一般,就是有一天,朝廷出兵了,到了吐蕃,然后打呀打的,前面的部队被打跑了,怎么办呢?没事儿,小娘子带着人过去了,到地方之后” 车夫把刚才听到的又结合了自己的语言给说出来,还真比随从说的生动,即便是这样,随从也被折磨坏了,迷糊着打瞌睡,又不时被叫醒询问。 果然,等车子赶到了码头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好在这里安全,有的人甚至把炼好的鱼油拿来点灯笼,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照亮之处。 码头上更是灯火通明。有钱啊,大海的产出实在是太丰富了,一船船的货物往别处运,让陆州成为了最繁华的地方,紧次于京城。连带着周围靠着海边的地方百姓生活也好起来,他们没有销售的渠道,就送到陆州,卖给陆州商会。 钱赚的是比不上陆州的百姓,可也比以前强了很多倍,尤其是陆州修建的灯塔。不仅仅为陆州服务,只要出海的人遇到了,属于大唐。就能得到灯塔的帮助。 对于出海的百姓来说,一个灯塔就是一个家,不用去担心风浪大,也不管天黑。 “张大人,到了,我不收您车钱”小车夫靠在码头专门停车的地方,在前面叫醒张平望。 张平望的随从先下车把门打开,揉揉眼睛“我还没管你要听故事的钱呢。你还想收车钱?我记住你了,下次再也不坐你的车。” 车夫嘿嘿一笑“行,你坐谁的车都行,只要讲张刺史家的故事,我就能听到 “走了,上码头张平望拦住还想反驳的随从,当先朝码头走去。 他承认这个车夫说的话,无论是遇到哪一个车夫,只要讲张忠有关的事情,就都会像现在的车夫一样,问来问去,谁让人家张忠当初一同跟着救灾,又把地方建设的如此好呢。 随从无奈地跟在后面,还回头瞪了眼把他折磨得要死的车夫得到的是车夫满足的笑容。 两个人一前一口,来到码头专门靠船的地方,等待明天早上到远处打汪的队伍回来。 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下,海面上就冲过来一艘大船,灯笼把船照的清楚,刚网到近前,就听上面的人齐声喊道:“打起来啦,岛子上的土人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调兵,调兵。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看到有书评,我充实多了,还有人在看,谢谢。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二百七十一章 县令姗姗新来到 土在陆州的事情,很快就有五只鸽午带着朝京城飞来斯接到消息。李隆基马上着急朝臣议事。 一群身份都不低的大臣赶到了兴庆宫。围绕着这个事情展开了讨论,有说打的,有说抚的,还有说先打后安抚的,一共就是这几样。翻来覆去地说,各找各的理由,听上去都不错。 李隆基听着众人的话,却一点也不满意。看了眼旁边的高力士。高力士马上就凑到近前说道:“陛下,那边其实一直都由张王两家再管,臣以为是不是要问问他们?。 “对,要找张忠,问他怎么管的?治罪于他一个臣子马上就,找到了突破口。 “臣说的是问问张家两家该如何办,不是治罪谁的事情。”高力士纠正道。 李隆基觉得也是,说道:“既如此,给洛阳送信,此事交由张家负责,可临时抽调陆州府兵。” 一道旨意送出去,快马就带到了洛阳,张忠看完后,写封信又向褒信县送去,这种事情他也无法决定,问问儿子和儿媳妇吧。 结果这个事情被还没有离开的毕老头三人知道了,认为张家的高人又想考验下两介,娃子,把家人留在洛阳,他们三个人带上不多的护卫朝褒信县赶去,想要看看小宝和鹃鹃如何处理 “大娘,您别着急,您那牛啊,马上我点找人去看看小腿劈了养养还能干活,不用杀。” 王鹃这段日子把褒信县中的案子都给办了,该抓的抓,该放的放,该教育的也要教育,百姓的事情不多,倒是收集了不少原来马县令的罪证,逼人家送钱了,去酒楼吃饭的时候欠了单子却不给钱了,等等。反正是害死人的大事儿没有小事儿很多。 王鹃也不着急马上就抓马县令,她也没这个权利,需要给府中先送文书才可以,但考虑到马县令在本州应该有人照应,就先把罪证给收拢好。自己与张小宝都写好折子,送到洛阳去小准备到时候再用。 衙门中一时事情点少了。犯罪的人,只要不是杀头的罪,王鹃都让人看着去挖井,劳动改造。总不能关起来之后白吃白喝。衙役们也被收拾了一通,以前犯错大的同样去挖井,并且录夺了衙役的身份,犯错小的则是需要赔偿受害人,过去看着挖井的犯人们。王鹃对衙役们说了,如果再出错。就不仅仅是关起来那样简单,也不是录夺了位置那般轻松,自己看着办。 衙役们都老实了,结果留在衙门中的衙役就只剩下了平时不惹事儿的三介,人,他们还不用像三水县的衙役那样。偶尔帮忙抓抓猪,捉捉鸡。主要是褒信县的百姓还不习惯让衙门帮忙干活。 以前邻里之间的事情,百姓们为了不让鹃鹃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累到。全自己解决了。今天一介,五十来岁的老妇人找到了衙门,登闻鼓一敲。进来就先对王鹃说她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不是故意给找麻烦。家里的牛小腿劈了,干不了活。 王鹃让人拿个凳子给“老人。坐,她自己也不在上面呆着,搬个小小马扎。坐在老人的面前,拉着老人的手安慰。 老人听了王鹃的话,也摸摸王鹃的小手,说道:“娃子,我家的牛真的不用杀?不用拿出钱来赔偿?” “不用,大娘,刻是小腿劈了而已,又不是彻底断掉,跟我来的有医生,去看看。打上板子养上一段日子就好了,大娘是不是担心没有牛耕地?。 王鹃对待这个事情非常认真。她知道。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东西,对于百姓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做好了,一家人都能正常生活,做不好。可能就要更加的贫困。 “是,还是娃子知道,家中就那一头牛。要是没有它干活,地可怎么耕?我那老头子以前当兵战死了,儿子又生病。家中只有我还有儿媳妇。加上一咋。十二岁的闺女。日子没法过了。” 老人说着就开始哭。显得非常伤心。 王鹃也深吸口气,说道:“大娘,别担心,牛是不能马上耕地。我给你找人去耕,程二,过来。一会儿到挖井的地方找两个犯事的人。去大娘家帮忙耕地,耕不好就用鞭子打,什么时候耕完了,什么时候再去挖井,如果别人的地都耕种好了,大娘家的没完,那我就给他们塞井里去。” 程二是咋,衙役,他明明知道新的县承不应该这么干,但也不反对,管不了,人家靠山大。答应一声跑出去,准备找他最看不上眼的人。这也算是公报私仇了。 老人这回高兴了,摸着王鹃的手说道:“娃子,你是好娃子。可惜我家中没有孙子,不然一定让他娶你。 说完了这句,老人反应过来小自己家刻,算是有孙子也配不上人家鹃鹃。那可是高攀啊,何况还有咋主薄,看两个娃子的样子就知道是一对儿,连忙改口说道: “家中的孙女也没有事情做小不如就送到衙门给你打个下手。别看孙女才十二岁,可什么活都能干。洗衣服做饭养养都成,街坊的人总夸。” 王鹃怎么可能答应,家中的饭,现在是张小宝做,她可不认为大娘家的闺女能比张小宝做的还好吃小至于洗衣服,已经在旁边引一条小小河过来,洗衣机都装上了,谁用手来搓,何况大娘家也不容易,一共四个人。有一个还病了不能干活。 三个女人就把一个家给支撑起来,想想就知道有多难了,哪怕总有人说女人坚强,可再坚强也不如家中多个男人管用,摇头拒绝道二“大娘。我这边人手都够,等春耕完了,我让小宝想点办法,给你家多点收入。总不能这样过下去。” “好。好娃子。现在我那孙女就能做事儿,不如给衙门洗衣服吧,衙门中有陈粮,给点就行 老人也真是苦怕了,担心王鹃过后忘了。就要让王鹃给安排个事情做。 王鹃想了想,答应道:“也好,大娘。明天就让姐姐过来做事情一 二不会云了您家,我再找咋一医生尖给叔叔看看,要是能口虾渊治,但这个药钱,得等叔叔可以干活了后慢慢还。” “行,那我这就回去,给过来帮忙干活的人做饭……老人放心了,摸摸胸口的地方,准备离开。 “大娘,不用给做饭,您做您自己吃的。他们的饭衙门管,大娘,是不是家中没粮了?别去当东西,先从衙门拿点回去,我再想办法 王鹃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大娘是想当东西换粮,那胸口的地方鼓鼓的,应该放了什么能当的玩意,连忙阻止。 旁边的衙役懂事,马上就去拿粮,很快。一小木盆的粮食被端了过来。大概有十斤,足够一家四口人吃几天了。 老人连忙摆手“娃子太多了。一半,有一半就够吃上半个月,挖点野菜,往里一搀,好吃呢。”“大娘您别说了。去再拿点盐和油王鹃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种事情。 吩咐完衙役去取东西,对着堂后使劲地喊道:小宝,给我出来,想办法 张小宝从后面晃荡着出来了,他刚才全听见了,但这个事情不怪他。两个人刚刚上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以后的安排还正在筹备,总得有个时间才行,哪能是一来就必须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那真成神仙了。 “哎呀,帮得了一家,难道你现在能把所有人家全管了?”张小宝的意思是说先放放。 “帮一家就是一家,快说办法 “好,想办法,这样。大娘,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耕地就让儿媳妇去,您家中的孙女到衙门来,您呢,帮忙做做宣传,如何?一天给您五文钱,您就负责拎个水壶找人聊天,但不能盯着一家聊,在街上溜达溜达。遇到认识的人就聊。” 张小宝见王鹃催促,只好先拿出来一个办法。 老人却没听明白“说闲话就给我钱?不行,这不是白给我好处?我有手有脚的,不能白拿好处 “有用。有大用。您聊的东西需要按照我们说的那样,就跟别人说。春耕过后,县中需要占住一个块非常好的地方,尤其是主道的旁边,让大家有个准备,到时候得搬家,县中会给钱,自己想好到什么地方去盖新的房子。 盖房子得用木头,还不能少人手,提前有个打算,别等着衙门强行去拆房子,我给您地方,在这样的地方周围的住户全得离开。凡是现在住着的人,到时候衙门给的补偿会非常多,至少盖一个更好的房子够了。 如果到时候谁不让地方,衙门就耍把人强行拉出来,毁掉房子,我们不想走到那一步,还有,丹是到时主动搬走的人,衙门给安排新的活做,赚钱的那种 张小宝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需要让百姓挪地方,他可以用行政手段直接解决,现在还不存在什么钉子户,百姓老实,但有的百姓恋家,需要有人去提前劝说。 当然,补偿的也绝对不少。不可能是让你拆了旧房子,补偿过后现不够盖新房子。 老人也不算太笨,听完张小宝的话就点头答应“我懂的,我懂的,其实不用我去说,你们两咋小娃子一露面,大家都愿意帮你们忙,我回去就找人说,尤其是老头老太太。说开了,他们就愿意搬家,一天五文,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大娘您要知道,您做的事情也很辛苦,劝人是最难的,就这样,一天五文张小宝把价格定好,笑着和王鹃送老人离开衙门。 等老人走远了,王鹃回头看着张小宝,甜甜地笑了,说道:“宝。你确实不一般啊,让你出主意,根本不用等,张口就来,我现在同意你追求我啦 “谢谢,我十分荣幸张小宝还能说什么?仔细看了看王鹃,还是丫头,追求什么啊? 小公子小娘子,不好啦,大事儿不好啦,陆州传来消息。转了一圈。网到有人从洛阳送来,老爷说十万火急,您看这信,上面还插着三根鸡毛 王鹃和张小宝网准备说说贴心话,外面二牛冲了进来,手上拿着信。使劲喊。 王鹃把信接过来,拆开从头看到尾,对张小宝说道:“吕宋当地人联合起来,开始攻击我们的人了,你怎么看?” 张小宝没去看信,只听王鹃一句话就知道了大概的事情,考虑了下说道:“那里的人也懂得联合了?信上是不是写着我们的人打退了他们几次进攻,但他们又有更多的人联合起来?” “恩,是这样写的,最后我们的人收缩了防线,这才把地方稳住,但当地的人已经不帮忙干活了,陆州想要派兵去镇压,问我们如何安排。” 王鹃扬了扬手中的信点头承认。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怎么生的?难道当地的百姓真的就是那么团结?还是我们给他们交换的东西不够好?。张小宝站在大门口抬头看天。 王鹃眨眨眼睛“我觉得这个事情的背后绝对不是那样简单,是不是大唐的某个商人在背后支持?。 “不是,没有商人敢这样做,沿海一代全是我们的天下,他就算把其他的人都逼走,也无法运货物回来,真要是别人都不能交易,只他可以交易,你说大家会怎么想?他难道就忘了我家的狠辣手段?。 张小宝不相信淅商那边有人捣乱,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行。 “那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认为他们背后没有人指挥,能够团结在一起。”王鹃打仗可以。但对于这种看不见的阴谋就差了,除非给她更多的信息,她才能进行判断。 张小宝笑了笑,说道:“先不管他是谁在背后捣乱,洛阳那里有陆州的鸽子吧?送信,让所有岛子上的人全部撤回来,一个不留,商人暂时停止贸易,告诉他们,先别管损失,以后会补偿。 同时派出更多的巡逻船,给我围着吕宋岛转,凡是在接到命令后还出现在周围的船,一不管他是谁,哪怕是挑着龙旗办不行。等讨卜两个邯里就会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张小宝同样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捣乱,既然无法马上弄清楚,就等一等,岛子上的人已经习惯了大唐这边送去的好东西,用的久了,要是突然没有。就会自己先乱,围着岛子巡逻就能知道又谁想过去。 王鹃拿起信回去写回信“也只好这样了。逼他们露面,如果他们要和我们谈判呢?” “那就用炮舰去和他们谈。”张小宝准备动手杀人了。 王鹃把信写好,让二牛给来报信的人送去,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 张忠一见信,立即用鸽子朝陆州传递,同时还耍再写一份东西送到京城,直接送给高力士,告诉他情况如何。 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京城就得到了消息。高力士高兴地拿着信来找李隆基 “陛下,洛阳传来消息,张忠说此事交给了小宝和鹃鹃,两个小家伙让陆州的人撤出来。并用巡逻船绕岛巡逻。说是用不上太长的时间。事情便可以解决。” 高力士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身份,张小宝的干爹,只要是涉及到张小宝的事情他就会去关注。 李隆基真没想到,不是出兵直接镇压,也不是通过怀柔的办法去安抚,竟然是撤退,仔细想了想。豁然开朗,对高力士说道:“你家小小宝确实了得。这招以退为进厉害,好,计策运用之灵活让人难以一见。不错。 “陛下赞谬了,我儿小宝就是有点小聪明,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高力士兴奋的脸都红了,还非耍谦虚。 “既然张忠那里已经艾排人去做了,这边就先不用管,看看究竟是何原因。”李隆基没有太多的工夫去处理这样的事情,张家接手了,那句让他们去弄,弄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弄不好。他家自然是着急。 “是,陛下。臣去做别的事情。”高力士答应了一声,又离开这个地方。他要给儿子写信,先夸一夸再说。 看着高力士离开时的身影。李隆基无奈地摇摇头,他现高力士自从认了张小宝当义子之后,整天都不知道累的忙来忙去,一会儿也不消停。 张小宝和王鹃把信送出去,又开始忙起春耕的事情,一口口的井被挖出来。百姓都不缺水了,虽然用人力来浇灌很累,但百姓不在乎。有水就行。 加上这里的小河,整咋。褒信县的春耕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张宝准备进行下一步,在当地不好的土地上种植通常食草动物需要吃的东西,等京城的动物园一开。这里的东西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运到京城换钱,补贴当地财政和给当地先前出钱挖井的商人一条新财路。 就在两个人查看土地情况的时候,新的县令终于是姗姗来迟,好大的排场,一辆辆破车中装满了东西,拉车的破牲口后面也没有一个粪兜。一路走就一路拉。 这个县令背后没有什么人,他也是以前考科举考上的,当初家中贫困,终于是熬出了头,结果看到别人家中有钱,他就动了点心思,把自己家也弄的不错。 原来是在一个下县当县令,后来到了开元,他以为自己能够升上去,结果那一次的考核之后,他又回到了下县,今年的考核他还是不行。正以为朝廷会把他给撤了的时候,没想到却是让他来一个中县。还是里洛阳不远的中县。 这让他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带着所有的东西,从遥远的下县匆匆赶到了褒信县。 “老爷,前面就是褒信县的县城了,您看那围墙。”新县令的管家等队伍到了县城外面的时候,对着老爷说了起来。 这个管家张的不错,人周正小而且还是不肥不瘦的那种,给人的感觉就是带着一脸的正气,如果不是以前跟着老爷呆过的地方百姓管他叫何拔翅的话,那还真的能让人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 新县令同样姓何,管家是跟着他的姓来走的,叫何一伟,不错的一个名字,此时他也看到了前面的城郭,虽然比不了京城的城墙,但比起他以前呆过的地方还是强了许多。 听管家一说,脸上露出了笑容,腆着大肚子向前走走,说道:“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地方了,给我打听清楚县中商户的事情。” “是,老爷,我这就去打听,老爷,您说您上任的时候会不会受到下面人的难为?”管家在一旁小心地提醒,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当初老爷在县里的时候,仅仅是一个刀笔吏,主耍是考的名次太靠后。 但那又如何?老爷通过和别人的联系,一点一点就把原来的主薄给弄走了。接着又和县承合伙把县令给弄走了,最后才当上了县令,那咋。当初的县承也回家种地去了。 论起手段来,估计还没有人是老爷的对手,何况还是以高品级收拾低品级的人。 何一伟自信的一笑“怎么?你认为还有人能够对付得了我?真有本事的人谁会跑到这个中县来当官?去,告诉县中一声,就说老爷我来了。” “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去。”管家找了两个人过来,吩咐了几句之后,两个人骑着那两匹破马就朝着衙门奔去。 结果两个人网一到主街道上,就让人给拦了下来,一个衙役挥了挥手中的棍子,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当街策马?下来。” 两个人又没喊什么急报,那自然不能让他们这样跑了,万一撞到人怎么办?换成以前的时候没人官。但如今不同了。 “我乃新人县令的家人,还不通报?让开。”马上的一个人只是停了下来,却没有下马,坐在马上傲气凛然地说道。 “给我下来吧,县令又如何?”衙役才不管那些,用棍子就把马上的人给捅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新到官员缺心眼 …:讨来报信的人今被衙役用棍子给捅下来了。衙役没用心测两咋小人的话,新县令或许真的来了,但那又如何?县令有县承厉害? 别看失职的品级高,真比起品级来,县承可是从二品的,今年才十岁的小丫头,能在如此年龄当官的,那是什么? “知道错了吗?”把两个人给弄到了地上之后,衙役美美地问道,爽啊。把新县令的家人给打了。也不知道衙役是什么心态。反正他是痛快了,觉得这天都暖了。让人舒坦。 “你敢打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们是 “知道,你们是新来县令的人,可他不是还没上任么?等上任了再说。说吧,有什么事儿?” 不等倒在地上的人把话说完。衙役就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最后才问过来的目的。 “我家老爷到了外面,还不前去迎接,你等着,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躺在地上的人坐了起来,对着衙役威胁道。 “早知道我刚才剪捅你眼睛。我让你记得?来了好啊,等着,这就回去报信,找人迎接。你们先回,再跑还打。” 衙役可能是以前能欺负人,现在没有机会了,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机会。这才不错过,跟两咋。人说过一声,匆匆赶回到衙门,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二个大人,新县令到了,正在外面,等着我们前去迎接。” “没空,我来的时候都是自己走的,他就在外面等着,去接他得耽误我多少工夫?找马县令去,你要是愿意去也去。” 王鹃才不管什么新来的县令小这个县是她和小宝的,只能由他们两个人说的算,要是去迎接了小还不得让新县令高兴地飞起来,尤其是宝。那可是高力士的干儿子,亲爹还在洛阳当大官呢。 不去,正想着春耕以后的安排,耽误点时间谁来补偿? 衙役就知道会只如此,回道:“是,小的这就找马县令过去,小的刚才把新县令的人给打了,他们当街纵马,还威胁小的小的是不是就不过去了。” “去吧,他没上任呢,不能把你如何,上任也不会怎样,记得去仔细看看。回来告诉我,恩,打的好,我还没骑马当街而纵,他们算什么。” 王鹃不关心这样的小事儿。说了句又继续开始琢磨以后的政务。 衙役高兴地找到了马县令,马县令听到新县令的家人竟然这样干,心中为新县令默哀,自己还没如何呢,一个照面就病了,新来的难道就不想着先弄明白了? 穿上衣服。马县令带着两个人往外走去,想要看看新县令是什么样的人。 何一伟在外面都等急了,还有很多进出的百姓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的原因,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等了小半个时辰,马县令终于是过来了。看到仅仅来了三个人,何一伟觉得非常没面子,眼睛瞪圆了看,见过来的是一个县令,这才稍微好受点,也仅仅是如此。 旁边的管家小声地问道:“老爷,不对呀,怎么就来了一个县令还有一个衙役,另一个应该是下人,他们县中的其他官员呢?” “什么他们县中,是我们的县中,其他官员可能是看不上本官,不急,等着本官上任之后就让他们知道本官的厉害。” 何一伟压下心中的愤怒,等着马县令到了近前之后,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向前连走两步,说道:“可是马县令?我这就过来了,先祝贺马县令将要高声,下官来迟。耽误马县令上任了。” “无妨,来者是何县令?且随我进去,呆会儿好交接,有些账目太乱了,还请何县令多担待。” 马县令也是一脸的笑容,对着何一伟说道。 “明白,马县令请。”何一伟又怎么能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意思?笑着回道,跟在马县令的身边一同进城。 百姓们也没有刻意相让,这让何一伟非常疑惑,无论怎么说,马县令都是一县之尊,为何百姓不害怕?更没有人打招呼问候。 旁边的管家帮着老爷问道:“马县令,这县中可是正忙?小的见百姓来去匆匆,还没有其他的官员露面。” “哦,忙,忙,真忙,何况本官这几日一直是被病缠身,正赶上春耕,别人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马县令以为新来的县令知道的事情多,却是有本事能对抗两个娃子。故此才在外面等着别人迎接,如今一见,总算是明白了,什么都不清楚。 这样的人还想在以后的时候过好?做梦去吧?自己几天中也让人又仔细地去问了问两咋。娃子的事情,除了张王两家大娃子的身份,一咋。打了经济战,一个领兵杀得吐蕃不敢还手之外,那个男娃子竟然还是高力士的干儿子。 两个人都有牌子能够随时进宫,女娃子甚至能没事的时候去后宫溜达。这得多大的面子?上头传来的消息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了两个小家伙,不然没有人能保得住,据说宫中皇上在墙上挂了两个小家伙的画像,上次两个小家伙进宫给皇上做菜吃,皇上不需要任何人来试毒。 御厨房的人做的菜都必须有人先试毒,两个小家伙的菜就不试。这或许是皇上从登基以来第一次如此,两个小家伙就算把自己杀了,告到皇上那里,估计也就是轻飘飘的一句两个娃子还不懂事就完了。 对。新来的真不懂啊,等着吃亏吧,自己才不跟他多说,早知道这样都不来迎,万一以后他得罪了两个小家伙。再把自己牵连进去怎么办? 自己的账让两个小家伙查了又查,许多的罪证都被人给抓住了。只不过是人家不稀罕搭理自己。是的,不稀罕,别看是小家伙,处理起政务还真有一手,井井有条的,比自己当初强多了。 一路走,马县令就一路想,他不出声。何一伟也同样保持着沉默,眼睛却是仔细地打量路上所见。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风物阁。 何一伟的眼睛一亮,漂亮。好地方,看情形这个酒 或许是知道何一伟想的是什么,马县令这时说道:“何县令,这风物阁还不错,是县中最好的酒楼。只不过本官不愿意来,他们不除账,本官来了也得给钱,但这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给兑换金银。哪怕是飞钱也同样能够使再勺 本县别的地方就不成了,银子勉强能花出去,金子想都不要想。飞钱更是不收,酒楼做的饭菜也挺好,以后有机会过来尝尝,还有庭院的布置也非同一般,除了海云间和水云间两个大酒楼行,别的地方很少能比过的?” 马县令不容易啊,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那意思就是说,别动这里,你动不起。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动不起,架空了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就没问题。但人家风物阁回来事儿小小丫头网一说钱的事情,马上就送了五百贯。 何一伟听懂了,却非常遗憾,好不容易找到处能弄到钱的,竟然背后有大靠山,金子都能给换了。那至少也是某个候府才行,寻常的地方根本用不上金子。 往后面看看,见有一处小嗽不错,问道:“马县令,那个小楼也是?” “是,都是风物阁的,只不过小楼所在的院落被人长期给用了。风物阁前几天就说了,那院落就算住的人走了。也不再对外开放,一直给现在住的人留着,听人说,县中的官员与之有关。” 马县令只能提醒到如此程度小再让他说不可能。 “呀呵,褒信县难道是卧虎藏龙?。何一伟还不算白给,至少听明白了马县令话中的意思,就是衙门中有人不好得罪。 一路走来,知道了两个不能得罪,一个是风物阁,另一个是某人,至于具体是谁,得打听一下。 再向前走,这就到了褒信县衙门。 与何一伟想象中的不同,大门口只有一个衙役搬个凳子在那里打盹。是的,有凳子,什么时候衙役能坐凳子了,还是站门的。 再看登闻鼓,新鼓一面,有台阶能够上去,站在不同的台阶上,够的位置也不一样,哪怕是一个小娃子想敲鼓也行,还专门在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一个小锤子,大门新刷的漆,在门口的两边摆了不少的花盆。里面有小咐,还有正要开的花。 看上去确实舒服,但谁会把衙门给修成这样,尤其是那门,怎么画了只大兔子?这不是小娃子玩的东西吗? “马县令,这兔子”?”何一伟指向门问道。 “哦,兔子啊,是不是很可爱?县承鹃鹃亲自画的,百姓也爱看,我还琢磨着,等换了地方多养几只。” 马县令对这对儿大兔子也非常无奈,要不是他们两个,早就弹劾了。衙门的大门是你们画兔子的地方吗?可惜,只能认可,想要讨好还得去养。 何一伟也有点懵,琢磨着这个褒信县是不是有问题啊,想了想,决定从正门进去看看,迈步向里走,网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个小娃子在那里堂上坐着,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马县令知道啊,别看是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的时候那简直无敌了。一道道的政令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送出去的,不说别的,县中今年是根本不担心缺水。 很多的百姓都愿意做点好吃的给送过来,哪怕两个小家伙又给推回去。还当上赠送的东西,也无法阻止百姓过来看看,这不,现在就有一个老头,闲着没事儿坐在堂中小喝着两个小家伙自己带的好茶,就那么看,脸上还带着笑容。 是,两个小家伙好看,让人越看越想多看,但他们是官啊,怎么能这样? 马县令沉浸在自己的无奈当中,何一伟也不敢进了,紧怕进错地方。两个娃子是谁家的? 过了一会儿,马县令见王鹃和张小宝还在那里商议事情,就对何一伟说道:“这二人,一咋。叫王鹃,乃是本县县承,另一个叫张小宝,添为本县主薄,以后有事情多与其二人商量,恩,商量。” 这回何一伟就没有听出别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个娃子,怎么看也无法把他们与县承和主薄联系起来。 正此刻,“咚咚咚。登闻鼓响了起来,炮头一瞧,只见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妇人,怀中抱着娃子在那里用脑袋撞鼓呢。 “何人鸣鼓?带上来。”堂上传来声音,刚才还打盹的衙役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领着妇人向里走去。 何一伟的眼睛就盯在妇人的身上,越看越觉得有味道,别看穿的不好。脸上还有菜色,但那身段,那脸蛋,好啊。 正好两咋。人走到了近前,何一伟以为机会来了,露出一个自认非常迷人的笑容对女子说道:“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何急事?本官乃是褒信县新任县令,可与我说。” “你给我一边去。”衙役伸出手来使劲地推了何一伟一下,又对抱娃子的妇人说道:“快,什么事情找我们鹃鹃。” “恩,谢谢衙役大哥,鹃鹃小草病了,找了医生说让准备后事,鹃鹃。”妇人点点头,再看向走过来的王鹃时,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把孩子递到王鹃的面前。 “呀!烧了。好热小宝。去叫医生。程二。冰袋,快点,哎呀。怎么就病了,这位姐姐,先坐下等,放心,没事儿的。” 王鹃伸后一摸小孩子的额头,马上就知道烧了,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病,一边找医生。一边让人去取冰袋,还要安慰妇人。 妇人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王鹃的身上。她知道两个人的身份。要说大唐医生,除了皇宫就是两家的了,如果两家再不行,那就彻底完了,别人可是都说,德艺医学院,医术独步天下,要死的人都能给救活。 这时何一伟好死不死地又凑了上来,还是那副笑容小娘子,我家中也有医生,不如给娃子看看。”“你给我一边去。”王鹃正为孩子着急呢,见过来个人,腆着张大脸非往前凑,没给好脸色,直接撵人。 “你可知我是何人?”何一伟不高兴地转向王鹃问道。 王鹃用一个侧腿高踢回答了他,大脸和鞋底接触的过程中,大脸输了。何一伟鼻子被踢破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身体噔噔噔朝后退了好几步,被马县令给扶拜 “何县令,随我退后观看。”马县令掏出来一个帕子捂在何一伟的鼻子上说道。 何一伟不服气啊,声音囔囔地说道:“马县令,她,她敢打我。你,你就不,不 “且随我退后观看。”马县令强调了一句,拉着何一伟退了出去,心说她打你?你可知道她手上的人命有多少条?在向前凑合,可不是挨打那样简单了。医生和冰袋同时来了,能跟着张小宝和王鹃的医生自然不是寻常之辈,接过冰袋放在了小娃子的额头上,腾出一只手来把住了小娃子的胳膊。只几息的工夫,便对王鹃说道:“小娘子放心,无妨,能治,这就带到回面。” “辛苦了,姐姐,等等吧。齐医生说能治那就能治,齐医生可是给我和小宝看病的。” 王鹃对医生道了声辛苦,又对妇人说道。 妇人一把就给鹃鹃搂到了怀中。哭着说道:“谢谢你鹃鹃,小草不能有事儿,要不我也不活了乙” 王鹃把自己身上的武器给让开,挣扎着脱出,使劲喘了两口气,对妇人又说道:“姐姐等着就好。可能小草会在衙门中住几天,姐姐不用担心药费小娃子治病不要钱的。” 妇人还在小声的抽泣,但却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既然是给鹃鹃与小宝看病的医生,就绝对不是外面的医生那种手段小草有救了。医学院的医术果然厉害,外面的全是庸医,谁说非得准备后事,人家为何能治? 老天呀,终于是开眼了,把小宝和鹃鹃送了过来。 王鹃不知道妇人想什么,转头看向刚才过来凑趣的人,问道:“你干什么的?马县令,他可是随你而来?” “不是,啊,是,是这样,他就是新来的县令,何一伟何县令,娃子没事儿了?”马县令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压力太大。 王鹃无所谓地看了何一伟一眼“哦,新来的县令,那马县令你就带他去交接吧,小弟弟没事儿。齐医生的医术还过得去。” “是,是,交接。还过得去。”马县令点着头。拉起何一伟就朝旁边绕着走到别处,等离开了门口的地方,这才长出口气,同时对两个小家伙的家中有了更深的了解,这还叫过得去?没听刚才妇人说么,别的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到了只里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怪不得那么多官员护着他们,关键时刻保命啊。 何一伟被刚才的事情给吓住了,他不明白马县令为什么怕一个小丫头。感觉上这个小丫头才是县令。 跟着马县令转到后院,何一伟终于忍不住问道:“马县令,方才你为何对那个丫头,?” “哦。何县令说这个?你难道就不觉得那个丫头长的好看?”马县令不能说实话。 “好看,听你这一说,确实好看,现在就已如此,再长大些,定是个大美人儿,难道马县令,,呵呵。” 何一伟露出了男人都知道的表情。 他的话说出来把马县令吓一跳,左右看看,使劲摇头“非也。非也。不是何县令想的那般,那丫头是旁边叫小宝的人的往后的媳妇。小宝聪明,以后定然会当大官。” 马县令表达的非常明了,意思是说我是担心小宝当了大官,想起谁对鹃鹃不尊敬报复,他就是没说出来,其实人家现在就已经是大官了,想要实权,只需给京城送封信,高力士便能安排。 何一伟想了想,突然就现了问题,问道:“马县令,可否与我说句实话。两咋。小娃子怎么当的官?看上去才十二三岁,哪怕是九品的官也不是那么好当吧?” “十岁,虚岁十岁,长的大。何县令,别问了,我不敢说,自己去打听,记得我的话,小心再小心,别把自己当县令看,严尽于此,哎呀。我的心又疼啦,呆会让人把账给何县令送来。” 马县令正说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家中的下人,马上就要离开,他现在不敢保证自己的人都那么忠心小鹃鹃只要对人一笑,除了吓趴下的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看着马县令离开,何一伟终于是现事情不对了,嘟囔道:“两咋。娃子很厉害?家中势力大?看样子得小心了。恩小心,别惹事儿。希望方才的事情不会让那个丫头惦记。” 半个时辰之后,何一伟还带着人查账的时候,妇人的孩子小草已经退热了。虽然还有三十八度,但比来时强多了,腋下和额头都有冰袋,身上扎了不少的针小脚上还打着刘网研究出来的生理盐水吊瓶,只有盐水,没有别的药,正安详地睡着。 丫鬟拿着沾了烈酒的棉花仔细地擦拭着小草的身子,妇人则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放心的笑容。 张小宝和王鹃在不远的地方观看。 “小宝,李隆基怎么想的?派了个缺心眼的官员过来。”王鹃使劲地擦着她的鞋底,刚才沾到血了,没踢好。 “层次不一样,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当官非常有心得,却不知道官不是这样当的,李隆基的意思是让我们教育他。不是杀他,挺难办,我看他那肚子就不合格。” 张小宝给王鹃递过来一点水,让她用水擦。 “那你说怎么办?”王鹃继续努力擦着时问道。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多经历些事情,或许就能改变,教育人是最难的。” “那行。你想办法给他找麻烦,我还有政务要处理。” “行,闲着也是闲着。”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七十三章 提前一年欲封禅 二小令的到任让平静的褒信县荡起一的游漪,仅仅,圭要是何一伟的家当和家人太多。可谓是妻妾成群,还有不少下人褒信县给县令住的府院竟然装不下。 张小宝和王鹃看过了。表示理解,他们家中出行是队伍更大。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妻妾,两咋,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马县令熬过最后一阶段,终于是可以离开了,高高兴兴收拾好行李,跟着家人去府城任职。除了安置家人新县令掀波澜之后,连续五天,何一伟显得非常低调。接任的时候他明明知道缺了不少钱。却还是按账上的数量承认接到手了。 然后他就有了小恙,说是一看公文就头疼,需要将养一段时日。 “小宝,看来何一伟并不是那么傻,不仅不管县中的事情。每天还都抽空去风物阁吃顿饭,来时可能是没看清楚形式,这回看明白了。” 王鹃当县承已经当的非常顺手了,整个县中的事情全归她管。专门让人装修了一个放档案的房间。按照她以前工作的习惯,每一个方面都整理归档,写上编号,还做了一个索弓的目录,比以前规范多了。 张小宝也配合着王鹃把数据给记录好,还画出了各种的表格,按以前政府做统计时的办法弄的。一表加二表等于三表,有项目的数据,有支出和收入,还有备注等等,看上去表太多。但真正用起来时非常方便。可以把误差率控制在千分之五。 见王鹃提起何一伟,张小宝考虑了下说道:“李隆基的意思不是说要把何一伟给如何了,当然,他要找事儿刻,收拾他,李隆基是想让我们帮忙把官员给提高一下,打压不是目的小我给你出个主意。别让他闲着。” 这天何一伟大早上点起来了。梳洗过后又想去风物阁呆止半天的时候。王鹃找到了他。 “何县令。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下,我准备把县中的财政表用图的形式表现出来,贴到衙门外面的公告牌上,再找个人给看不明白的百姓讲解,让他们知道县中有多少钱,干什么花了。” “好,好,如此就好,鹃鹃你看着办。本官最近身有小恙,辛苦鹃鹃你了。”何一伟笑着对王鹃说道。 王鹃看看何一伤的肚子,觉得他该减肥了,形象不好,就这样的李隆基不会满意。见他还想躲。又说道:“何县令。既然是对百姓讲解,那就要由县中最后威望的人来做,不如何县令你做做这个事情?” “好,好,如此就好,鹃鹃你贴出去本官就去给百姓讲解,回头先把库中的疏漏补上。”何一伟依旧好说话。 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当初一个小刀笔吏的样子,不去招惹人,他终于是从百姓的口中让人打听出来自己这个县令的手下两个娃子是谁了。 能一步步爬上来的他还不傻,明白小宝和鹃鹃是那种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的存在。不惹事儿。熬过去刻好了。不就是站在外面给百姓讲解么?想要在官场上活着,什么委屈都要忍受。 王鹃也不管何一伟是真的想明白了愿意主动为百姓做事儿,还是准备等自己与小宝离开再说,反正他只要去做,最后刻有很大的可能被教育过来。安排好便去做别的事情,命人把张小宝画的图给贴到衙门外面的公告牌上。 何一伟确实能忍,看到图贴出去,问问相关的情况,让家中出钱把与马县令交接时账上的钱财给补上,他就站到外面去给百姓讲解。 百姓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都围在告示牌旁边,听新县令说说县中有多少地,上田中田和下田如何,衙门里面还剩下多少钱,都耍干什么用,钱财从哪里得来的,其过程中百姓们做了何种贡献等等。 朴实的百姓没有觉得一个县令亲自给讲解县令就丢人,以前他们哪里懂这样的事情,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衙门中所收入的钱财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贡献呢。 “本官的意思刻是说,褒信县不是本官一个人的县,是大家的县。大家的努力让衙门的钱财多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县中需耍的地方也就有了钱财来支应,今天讲到这里。明天有新图。” 何一伟间断性地讲了两个时辰,累得一身汗,最后按照王鹃给写的话做总结,拱手对周围的百姓行了一圈礼。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身准备回家休息,风物阁不去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人群中有人喊道:“何县令是个好官。我给何县令送茶水来了,何县令请喝。” 随着声音的响起,人群中挤过来一个手上拎茶壶的人, 何一伟没想到还有人给自己送茶水,正担心是不是有人想要毒自己的时候。扭头看去,见是风物阁的二掌柜。这下放心了,在百姓的赞扬声中。灌下一大碗茶水,又蹭了蹭额头的汗,微风吹过,他突然有了一种其他的感觉,很舒服,又无法说清楚。 在一旁高处,张小宝和王鹃真在拿望远镜观看。 “小宝,你的计策估计真能成功,我就不信他是铁石心肠,等讲完所有的表格之后,让他继续干活。” 王鹃觉得非常有成就感。收拾一个人容易。但改变一个人却非常难。她正在做的刻,是改变何一伟,还李隆基一个好县令。 喝完了一碗茶的何一伟舒服多了,对百姓又行了一礼,转身回家,躺在榻子上心中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觉得今天的心情好,另一方面又觉得是王鹃小丫头故意难为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他依旧来到新的图下面,椎续给百姓讲解。 这天洛阳送采了一封信,张说写的,邀请张小宝和王鹃进入集贤院,挂个名的那种。不用真正去参与修史。 “鹃鹃,看样子小李是准备要封禅了。”张小宝以前听过王鹃提起某段历史,有的改变了,有的还在继续。 “是呀,经济繁荣了,国家安定了,百姓乐业了,也该封禅了。”王鹃把信扔到一边说道。 “百姓真的乐业了?那好吧,乐业,张说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出主意?”张小宝还能怎么说,只能承认这种政治需要。 王鹃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想了想说道:“小宝,需要给李隆基找点麻烦。让他知道,这咋。天下有多大,别以为自己真那么厉害,很多人都说,他从封禅后就开始好大喜功,我不清楚真假,但得预防。” “都一样。所有的领导者都一样,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开始喜欢歌功颂德,找什么麻烦呢?我要好好想一 张小宝说完,转到后院去琢磨如何能让李隆基产生危机感,内部的,外部的。想办法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 又连着过了三天。张说果然后面又跟了一封信。让张小宝和王鹃帮忙完善封禅的事情,王鹃马上按照历史上的事情给张说回了一封信,要是张说不按照去做。那就会改变一点点。要是按照去做。那就是正常。 “小宝,你想出办法没有?我们能不能改变历史?”王鹃写完信又找到张小宝来询问。 “我们已经改变了,封禅不重要,至少时间上提前了,就算不提前也没什么,我给陆州写封信,内部得影响一下小李,外部的事情我还没考虑清楚,何一伟讲的差不多了吧?该给他安排新的事情了。” 张小宝坚定地认为,他和鹃鹃可以把盛世延续下去。 “好的,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王鹃也就是随意一问,她才不担心控制不住局势。 翌日一早,何一伟正准备找王鹃把今天耍讲的弄清楚时,王鹃先找到他,对其说道:“何县令。上牛村的春耕中出现点事情,不如今天就过去看看。” “好,好,如此就好,过去看看。”何一伟还是招牌式的话。 于是。一行四十多人,乘车骑马就向上牛村而去,张小宝和王鹃带了六个人,其中四咋。是高力士派的护卫,另两个是家中懂农事的人。 一出动,何一伟终于是看到了手下两个娃子的车和下人的马。马全是军马。车子乍一看上去,以为涂了红漆。仔细一看,竟然全是有楠木制作的。外面没漆。本色。 “老爷,他们的车马比我们的好。”管家挨到车旁边,对车中坐着的何一伟说道。 “看见了。他们比我们有钱,水云间多么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我还能去抢?路上小心点。以免被算计。” 何一伟担心此次出来王鹃和张小宝又想找自己的麻烦,非常警惕。 “小得明白。”管家回了一句,同样警惧起来。 上牛村离县城不远,一行人晃悠着走在颠簸的路上,一个半时辰后。终于是来到目的地。 刚刚下车。众人就看到前面的地方有两个人正拉扯着在地里干活的人说什么。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摇头道:“不是我安排的。”” 有大家的支持。留那么多的言,俺心里这个舒坦啊,谢谢。俺会努力更新报答兄弟姐妹。 第二百七十四章 县中三官寒中站 ,一伟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他以为是王鹃和小宝甜他。故此没有立即过去,而是看向王鹃和张小宝,见二人也是一脸疑惑。派人过去询问,他也把管家派了过去。 没用多长时间,两个人从那边回来,把听到见到的事情说给各自家中的人。“老爷,看清楚了,他们两个有一个是日本人,另一个是我大唐人。二人都是淮南道四海书院的人。他们想要和当地的人立一个文契,等秋天的时候,用钱买他们打完了稻子后剩下的稻草,给的价钱不低。” 何一伟的管家把了解到的事情说给老爷听。 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同样也听明白了。 “他们要稻草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做肥料?编东西卖钱?四海书院不就是朝廷按照我们意思弄出来的那个骗人钱的地方么?如果我要收稻草,我会干什么用?恩,能烧成草木灰,然后熬碱,但成本也太高了,不合算。” 王鹃没想出来收稻草究竟可以做什么。但她知道,越是看上去缺心眼的事儿就越不寻常,就像张小宝一样。在要算计的时候,做起事儿一定是给人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 张小宝也眯着眼睛琢磨“可能是国际友人要好心帮忙,知道本县的百姓不容易,这才提高价钱收稻草,还是那种只要有稻草必须卖给他们。不然赔偿十倍的“合同”属于强制让别人得好处,好人。” “那就过去仔细看看好人王鹃见张小宝也说不出来,拉起张小宝向前走去。 何一伟也同样走过去,他想弄明白一个日本人和一个大唐人在一起准备做什么事情。收稻草莫非可以财?给的价钱太高。平常用的车。一满车给六文钱,一车好柴火也只不过是五、六文而已,稻草难道比好柴火还值钱? 三个人到近前时,两个四海书院的人正在对农户劝着“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按这个价钱收。有钱。等今天再晚点,我们就去找县里的县令商量,把用来收稻草的钱先放在衙门,到时我们想不收也不行。” “你们给的价太高,我害怕。”农户非常老实,别人给钱多了,反而更担心。 “不高,我们要稻草有大用,平时一车也能卖上三、四文钱,我们要的还是晒得非常干的那样,这才给六文钱。” 日本人操着非常熟练的语言解释。 农户本还想再问问,突然看到过来三个人,眼睛一亮,认识,县令、主薄、县承今天竟然一同到了这边,连忙行礼“何县令、王县承,张主薄,您三位来了,这两人说要用高假收今年秋收后的稻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对三个人说完。农户又转想两个人说道:“这就是我们县中的何县令。你们刚才说要把钱放在衙门。问问县令。” 两个人果然看向何一伟。何一伟愣了下,他本想躲在后面,结果却被农户给送到了前面,迎向两个人的目光,矜持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本官乃褒信县县令是也,你二人收稻草为何?” “大人?真是大人?”大唐这人仔细地打量一番,见何一伟确实穿有官服,只是另外两咋,同样穿官服的娃子也太小了点。 “县令还集作假?若不信!抓你二人回衙门,衙役何在?”何一伟关于面子问题不能商量,威胁一句,马上有衙役应声,身上确实穿着衙役的衣服。 这次其实就带了两个衙役过来,衙役也非常给面子,明明知道县中县令说的不算,也站出来帮忙,对外时复,内斗先停。 “信,信,既然大人在此,我等就把事情说于大人听,我二人是想用稻草做一样赚钱的买卖,此时还不能说,待做成后大人便知,愿意用六文钱收正常的一车干稻草,并先存两千贯在县衙门中,还请大人成全。” 日本人这时过来恭敬地说道,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意思。 “用稻草赚大钱?等等,待我县中官员商议后再说。”何一伟无论如何也琢磨不出拿稻草怎么赚大钱。让二人等待,他则凑到张小宝和王鹃近前小声说道: “小宝,帮帮忙,用稻草如何赚大钱?我知道你是谁,剑南道经济战的背后指挥之人,你说行还是不行?。 何一伟非常谦虚,通过这几日的了解,他已经得到许多信息,尤其是剑南道生的事情,于杀人不见血的战争中,就是自己县中小娃子张小宝在指挥,杀得吐蕃血本无归。怪不得马县令吓成那样。 “何县令,你是县令,总不能一事无成。仅仅依靠盘录百姓来度日,你得像个县令,此事你做主。呃!这样,出了我和鹃鹃,不用怕,你是朝迂的命官,是百姓的辛心心”得有个父母官的样子,不然以后如何担当大任?。 张小宝不准备立即插手,何况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或许人家真的有办法把稻草变值钱了,稻草的应用途径确实不少。 何一伟见张小小宝把事情推回来,但还愿意帮忙承担责任,咬咬牙,转回身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好。好。如此就好,两千贯钱什么时候送到衙门中,什么时候你们可与当地种的百姓力文书。”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两个人连声道谢。显得很高兴。 王鹃这时说道:“何县令,上牛村春耕人手不足。不如我等帮忙插秧,还可知民间疾苦 “好,好,如此就好何一伟还能说什么,干吧。 三人就带着手下一同进到田中去帮忙插秧,张小宝让人把拿来的靴子给送到众人手上,穿戴好当先跳到田中去帮忙。 二十多人有一半不知道如何插秧。还得现学,张小宝和王鹃因为身高的优势,插秧度非常快,两个人都会,家里有庄子,以前就在田边看。后来又亲自参与。 何一伟却不会,别看他以前家中生活不好,但他一心念书,家中的累活父母不让他做,照着别人的样子。一手抓一把稻苗儿,一手分出来两到三株,沿着线按在水里。 “嘶!”网按了不到十次,何一伟就吸了口气,凉,真凉,脚下明明穿有靴子,依旧无法阻止寒气透进来。手上也有一种刺骨的感觉,沿手臂向上,脖子都跟着难受。 抬起头看看农户光脚踩在水中,又咬着牙继续向下插。被泥土一磨。手指头都疼。 王鹃和张小宝也不舒服,但两个人能忍,走一步插两下,竟然不比农户干的慢,高力士派来的四人中有两个人同样会干农活,另两个人只好去担稻苗,两个土篮子一前一后,上面装着带泥的稻苗,走在泥泞又狭窄的田埂上,那真是一步一打滑。 这片地中的干活的农户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两咋。人干得确实累,丫头冈才还不知道这三个县中最大的官过来干什么,此时见他们都下到田中插秧,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做了。 官啊,县里最大的三咋。官,就在自己家田中插秧,最好的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官干起来竟然那样熟练,难道就让他们干? “丫头,快回家,让奶奶熬姜水。大人们身子金贵,可不能落了病。”男人对女儿催促道。 “我知道啦。”小丫头转身就跑。放在田边的鞋也不穿了。 插着插着,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运动后身子热起来,把裤腿挽上,脱掉鞋子,开始光脚在水中前进,不是他们不怕冷,是靴子太碍事儿,地里湿,泥粘脚,等到有深浅不一的地方,靴子一歪,水还会灌进来,那再穿,走两垄的距离就能磨出泡。 何一伟还不知道啊,他还舍不得把靴子脱了,把官袍卷到腰件,弯起身一下一下插,插着插着,靴子就进水了,网开始就觉得有点不舒服。等张小宝和王鹃插了六垄,他插了一垒半的时候,终于现不对了。疼啊,水进到靴子中竟然磨脚。把靴子拿下来一看,竟然起泡了,白里透着红。 陪在旁边的管家凑过来“老爷,不如上去歇歇?” “歇?能歇吗?敢歇吗?高将军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水中泡着你让我歇?那就不是能不能当官的事情了,我得想想又没有命在,光脚,我才现,小宝和鹃鹃没穿我们那种东西,是一个直接套在脚上,看着非常薄的东西。” 何一伟哪敢上去,他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脚上穿的东西不一样。有人是光脚穿鞋穿靴子,有人用布把脚缠上,还有他自己是做了一个能套到小腿上的东西,张小宝和王鹃是另一种,不厚,一拉就下去。只刚过脚腕子,这是什么?看上去很方便。 “老爷,那您脚上的泡?。管家心疼地说道。 “回去挑了,我就不信,两个娃子能干,我不能干,真凉啊何一伟也把学着张小宝和王鹃的样子,直接踩进水中,咬牙继续插。 其他人更不敢抱怨,同甘共苦吧。 有路过的百姓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县中三个最大的官,在别人的田中帮忙干活,一干就过了晌午,连饭都没吃。 百姓们不会去想什么做做样子,他们只觉得非常感动,这就是褒信县的官员,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干活今晚不回家 ”小宝,张嘴,叭丢王鹃和张小宏并排插秧。插嗫一饿了。悄悄地从身上的兜中抓出来一把猪肉松,挨过去塞给张小宝,自己也吃一把,鼓起腮帮子嚼。 “恩恩。”张小宝嘴里被塞满东西,努力地用唾沫打湿肉松,点头 应。他们两个偷吃,别人没有东西,到现在连口水多没喝,硬挺,有几个人腰就那样弯着闷头干,不是不想直起身,是怕一直腰断了,再也不 弯。 张小宝插着插着突然一伸手,从水中拎出条水蛇,把另一只手上的稻苗交给王鹃,从腰间拿出来一把小刀,开始收拾蛇。这次来没带袖箭。小腿上也未绑匕,刀放在腰间了。 “一会儿上去,串上给你烤着吃。我可是有准备带调料了,本想做泥澜蛤蟆,有蛇就先吃蛇。 张小宝挖出蛇胆,对王鹃说一句话走向何一伟,到近前说道:“何县令,请你吃蛇胆,生吞,别咬破了”小 何一伟不知道这条水蛇没毒。看见蛇吓一条,紧张地动动疼麻木的脚。张开嘴让张小宝把胆送到口中,苦,没破也苦,还腥,凉飕飕的就进肚了。 “多谢小宝,蛇胆是好东西。田中蛇多吗?有毒?”何一伟忍着难受把蛇胆吃进去,他不敢不吃。又担忧地询问。 “这条没毒,等你现脚上突然疼一下,接着就麻麻的,那就是被有毒的咬了,记得喊我,我有临时处理的办法 张小宝又吓唬了何一伟一下。在这里有毒的水蛇太少了,被咬到和中奖的概率差不多。 “好,好,如此就好。”何一伟还能说什么,挺着吧,希望张家的医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管用。 这时地的主人家的丫头也回来了,她家离得不近,回家后现没有姜,又去借的姜,这才熬了一罐子的姜汤,延放里点红塘。 一碗红塘姜水灌下去,何一伟暖和多了,正准备再要一碗,还没离开的张小宝开口说道:“何县令,他们家中都不富裕,一碗两文钱,记得喝多少给多少钱,帮忙干活小不能要人家好处。” “好,好,如此就好,给钱。不贵,一碗才两文钱,再来一碗何一伟没想到干活还得往里搭。一碗两文钱,两碗就够满满一罐子的钱了。 小丫头连忙说道:“不要钱的,大官帮我家干活,应该给做的东西。不要钱 “怎能不要钱?本官还要感谢你家有地让本官多干点活,你看本官已经很胖了,你家以前就这样插秧?”这回不用张小宝提醒,何一伟就知道该怎么说,同时看看小丫头,心疼地问道,他终于知道春耕什么滋味了。 “县令大人一定是累到了,不如休息下,经常干就不那么难受。”小丫头看看自己家的地,快要干完了。明天再补补,就不用再插秧,感激地对何一伟说着。 “好,好,哦不。不累,一点也不累,干一会儿,还荐坦了,奇怪。”何一伟说起违心话。 小丫头噗嗤一声笑了“大人,等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奶奶已经做好啦。” “好,好,如此就好。”这是张小宝学着说的,他就想让何一伟想想以前的事情,当官享福可以。但别忘了还有享不到福的人在指望 他。 答应了小小丫头,张小宝再对何一伟说道:“何县令是下官知道的第一个领下给百姓干农活的好官小官佩服,来时下官听大人说是今晚在这里住,明天继续帮别人干活,下官舍命陪君子。” “好说,好说,应该的,都是应该的何一伟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能猜出今天晚上睡觉时会多么难熬,本以为能回家好好休息下,看来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两个小娃子,我记住你们了。就不信我难受你们不难受?你们两家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你们享受惯了,难不成也可以忍受? 张小宝一看何一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心说就凭你还敢跟我与鹃鹃比吃苦?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小丫头哪里知道官员来给自己家种地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斗争和算计。她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能在褒信县中生活是最韦福的事情,皇上果然记得自己这样的百姓,把最好的官派来了。 “县令大人,奶奶已经杀掉了鸡。晚上一定有鸡吃呢。”小丫头舔了舔嘴唇,给何一伟保证。 “好,不,给钱,要给钱,本官从来吃东西都给钱。”何一伟不用张小宝说,主动要求给钱,他算看明白了。不就是用自己的钱补百姓么。再贵又能有多少钱?给了就不用操心,有鸡吃也好。 张小宝觉得这个何一耸挺有意思。哪怕是装没事儿,让他装习惯了就成自然了,对小丫头说道: “刚才县令大人还作了诗。说。春风到来办小孱,春水潺的诱骨骨寒时在心间,心间人间同为次为一天知民难,知民难处水中弯,水中弯弯忆从前。从前勤学盼天怜,天怜天怜于何年,何年沧海寄锦帆小锦帆带我到岸边,岸边欢笑谁在田,谁在田间念旧言?” “小宝!”何一伟看向张小宝,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何大人,好诗,方才鸦鹃还说,何大人写的诗就是何曾忆从前,大人且忙,下官晚上抓蛤蟆给大人下酒。” 张小宝又说一句,走到王鹃身边继续干活。 小丫头没听懂“县令大人,您做的诗是什么意思?是插秧的事儿吗?。 “是,是,插秧,对,插秧。插楼时想的是秋天的丰收,吃着香喷喷的大米,要记得插秧时的难啊。” 何一伟的脸色变换了几下,对小丫头说了句,又继续插秧,眼睛看着浑浊水中偶尔露出来的自己的倒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丫头哪里明白刚才张小宝那几句话的目的,笑着说道:“县令大人。奶奶在家中已经在烧水了,到时烫一烫,就不怕手裂开。” “好,好,如此就好。”何一伟的动作熟练多了,一边干一边回道。 很快,天就黑了,地里的活也不能再干,还差一点点,众人弯着腰来到路上,慢慢坐下向后躺,一个个咧着嘴,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相互进行按摩,两个人仗着矮,在田中腰不用弯那样厉害。比别人好过点。 小宝,我觉得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一同生活的话,种水稻就不错。白雪公主在家中做饭小矮人就去插秧,你觉得呢?” 王鹃刚刚被幕卜宝按摩一番,现在正给张小宝按摩的时候对张扒宝说道。 “我觉得要是水大点,深点。七个小矮人能被淹死,白雪公主也够戗。那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不是母系氏族的故事,七个呀。” “你在说什么?流氓 “做饭啊,一咋。人做八个的。多累,你轻点,刚才我抓了几只蛤蟆?给你做红烧蛤蟆,好不好,腰要断啦。” 经过了一番休息,众人终于可以直起腰来走路了,一同向这块地的那个人家走去小丫头一蹦一跳的跟在旁边,不时和张小宝与王鹃说上两句,也就他们三个看上去差不多大。 男主人显得非常激动,大官到家中吃饭了,头一次啊,还帮忙干活。 一行人走了将近两刻钟,终于是来到了这户人家,三间土房子,外面有一个栅栏,里面圈起来的地上此时种了葱,刚刚露芽,院子里面还有两只鸡,一公一母。 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破旧。房子上面用草垒的顶,非常密实,院子中也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勤快的人家。 张小宝看了看葱地,对男主人说道:“等再暖暖,地里的小葱分开种的时候别忘了斜着插,高埋土。今年县中会需要很多的葱花。” 男主人明白,斜种高填土,葱白就长,正适合做葱花,点头恭敬地说道:“多谢大人指点。” 何一伟诧异地看了张小宝一眼。没想到两个娃子竟然如此懂农事。原以为富贵人家的娃子什么都不明白呢,为什么会需要很多葱花? 众人简单梳洗一番,准备吃饭。菜确实不错,应该是去年留下的蘑兹。泡开了之后炖的鸡,不用吃。看那鸡皮就知道,被钝掉的是一只老母鸡,好在炖的时间长,吃的时候应该不难嚼。 还有一道才是用猪肉炒的青嫩的野菜,以及一份打了鸡蛋花的野菜汤,一小盘盐水豆子,还有一张用鸡蛋煎出来的饼,一共是四菜一汤,众人知道,这是此户人家能拿得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但主食就完了,没有促头,只有搀了小米的大米饭,一看米就知道不是好米,可里面没有任何一点别的东西,没有沙子,也见不到的稻米磨完后剩余的刺,能想象挑了一遍又一遍。 张小安和王鹃还没入席,主位置和下个的个置没人坐,县令都不坐,给小宝和鹃鹃留着,两个人正在厨房做蛤蟆和蛇。又等了一会儿,二人端了两个大木盘回来了,王鹃看了眼位置自己坐到了下,张小宝也不可以,直接就坐在了主位置上,却把红烧蛤蟆推到了王鹃的面前,王鹃笑着看了张小宝一眼,把蛤蟆送到了男主人的前面。 众人正准备开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喊声:“傅大哥,在不在。好事儿,听说县中的银子涨了,镯子和链子都比以前贵了许多,家中要是有快点拿来卖呀。” 今天没了,谢谢 第二百七十六章 金钱可得人不贪 泛家的里辛人听到动静,连忙老出去,不到半刻钟把来么一,又转回来,对何县令说道:“邻居。说县城中有人高价收银子做的饰。按分量算,比当铺高,我家中哪有银子做的东西,与我无关,诸位大人请吃 众人终于吃上了,其实就是张小宝王鹃还有何一伟在吃菜,其他人看着少的可怜的菜,都没动,张小宝和王鹃真的不在乎什么东西,该享受的时候确实会享受,遇到特殊情况,可以填饱就行,边吃边夸老母鸡的肉有嚼头儿。 行一伟也确实饿了,干一天啊,光和水了,端就饭碗就往嘴里扒拉。还不忘了履行自己的职责,问问男主人家中的情况,周围的邻里间的事情,还关注了下挖井用的如何。最后说来说去又说到了银子价钱增长的方面。 何一伟突然停下来,看向张小宝问道:“张主薄,会不会是有人要打经济战?” 不等张小宝说话,王鹃出声道:“打也不怕,想凭借银子的价钱来撬动整个货币体系,累死他们,不是我瞧不起他们,他们还没那种本事 “是是,不怕,那此事”何一伟想想也放心了,自己县中有能人在,还用担心别人过来打什么经济战?恩,现在都这样说。听起来还挺过瘾,经济战。 “此事当他不存在,静处以待王鹃回了一句。她觉得真有人要通过银子的价钱来炒作的话,都不用张小宝出手,自己便能够对付,坐在另一桌上吃饭的张王两家的两个人心有荣焉小公子和小娘子坐镇一方要是还有人能掀起风浪,那是见鬼了。 高力士派来的四个护卫也同样舒服;这可是高将军的义子,哪是寻常人。 何三伟的身边人却非常郁闷。老爷在两个娃子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县令当的真遭罪。 男主人明白了,怪不得主薄坐了主位,原来是本事大,都不错,县令好,主薄与县承也好,虽然这次家中拿出来不少东西做饭菜,那也值了。 一顿饭,在愉快的气氛下吃了一个时辰,何一伟吃到最后不停地打哈欠,在王鹃的暗示下,让人拿出来一贯钱送给这户人家,理由是还要再呆一天,让这户人家负责买菜,明天最好是吃棍饶。 男主人非常不好意思地收下。看看桌子上还剩的不少菜,知道人家没舍得吃,只有主薄和县承吃的多。 到睡觉的时候麻烦了,张小宝和王鹃自然得有一间屋子,还剩两间屋子,何一伟得有一间,那总不能让人家主人没有地方住,被褥也不够。 最后商量下,王鹃不与张小宝住了。和人家的孙女与老太太住,三个人就定下来,其他人在另外两个屋子中轮流休息,半个时辰一换,让男主人去借了不少的干草,甚至是柴火,铺在地上,将就吧。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没上榻子,榻子得轮流睡,抱了一大捆的干草。跑到墙角去,身子往后面一靠,也不躺着,就半坐半倚的地窝在那里,习惯了,打仗时比这还苦呢小怎么都能睡着。 至于车子,被高力士的护卫给占了。 翌日一早,张小宝和王鹃休息的都不错,其他人的眼圈却黑了,何一伟的眼神已变得恍惚。 继续插秧。 连续干了三天的活,张小宝怕何一伟猝死,终于是结束了这次的官员下乡活动,给一直打扰的人家留下一贯钱,一行人向回走。 何一伟瘦了,与吃的方面无关,吃再好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干活,晚上睡不塌实,脸是最明显的,眼窝深陷。胖脸上多了不少的褶子,坐在车中,脱下靴子直哼哼。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比起打仗时轻松多了,不用担心有敌人突然进军。 在上牛村呆的三天,天天听到银子涨价的事情,比起三天钱,褒信县中的银子价钱足足涨了一成半。一天涨半成,那可是百分之五,不少啦,有很多人都准备到其他的县中去换银子回来卖,又怕真去换了。回来价钱变低。 何一伟回来与洗澡桶中就睡过去了,一真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马上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带了两千贯钱与两天前就要见老爷。 何一伟还以为那天所见的两个人只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拿钱来了,询问过下人,说县承和主薄一早就出去忙,只好亲自去见。 “何县令,我等把钱送来了,您是不是给写一个可以让我们收稻草的文书?。见到何一集的两个人很高兴,大唐的这人着急地问道。 何一伟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点头答应下来,让人数过钱,写了份证明,允许二人去与县中百姓定契。 这个事情做好了,那咋。日本人又说道:“何县令,还一事,那就是我等想要在县中买地,您看,叭拿图讨来在里,纹几外地都要买,开荒的呻洲切我等自己找人来做。” 日本人真的拿出来一幅地图,在上面点着。 何一伟认识,县中的地图,准确地说是游戏图,让人拿来册子查看。现十几处地方都是有树木的那种。有几个地方还是山地,不好,所以没有人去开荒,不合算。 委过册子的何一伟大很高兴,十几处地方平时根本换不了钱,几乎把县里有树木的地方都包括进去了,能有人愿意买下来,烧掉换成田地。也算是一件功劳,正琢磨按哪一种规定给价钱时,大唐人有动作了。 把拎在手中看上去沉甸甸的包裹放到:“何县令平日里辛苦了小小心意。 一放,包裹便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大略一估算,能有二百两,何一伟拿起一锁瞧瞧,上面没有任何的标记,不是官银,想大笔去花掉不好花,但掐零碎了就没有人会管。 不少啊,尤其是县中银子涨价。二百两再等上几天,估计能换到二百五十贯钱,这个,” “这咋。,买地不够,还得加钱。地可以卖给你们。”何一伟经过了内心的挣扎,把钱归在了买地上。 “本官看来就是买地的一部分。难不成你二人还想贿赔本官?。何一伟说此番话心都疼,他真想拿。但不敢,他怕有命拿没命花,莫说主薄本就有监视举报之责,就是没这样的责任。张小宝和王鹃想收拾自己也容易。 真有把柄落在二人手上。一旦捅上去,没有人给自己说情,谁都怕被连累。 那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由唐朝之人说道:“大人果然是好官。既如此,那便是买地的钱,还差多少,我等补上。” “好,好,如此就好,但银两按官价走何一伟等两咋。人叫人把其余的钱都送来后,把地契交给二人。看二人高兴离去,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尘埃落定了,我是好官,今天没受贿,没,绝对没收,二百来两银子在我眼前,随手可得,我没去拿。我是好官,会有好报的,好,好。如此就好。” 经过内心挣扎后的何一伟突然觉得轻松了,自言自语道。 “来人啊,给本官泡壶茶,就泡前几日王县承让人送来的君山银针何一伟喘息了一会儿,觉的口渴,让人泡茶。 “何县令好雅兴,钱财过手间丝毫不沾,品茶以慰心,果然有君子之风。”茶没到呢,王鹃的声音先传过来。 听到王鹃的话,何一伟不由得哆嗦了下,暗自庆幸刚才的选择,也不知王鹃怎么知道的,太快了。 张小宝也在,笑眯眯地看向何一伟。真挺佩服何一伟的举动,人怕死就好,许多人就是不知道死字如何写的。明明知道容易漏,还偏偏往上闯。 何一伟早就敢把两咋。娃子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来看待,听王鹃说起,呵呵一笑,说道:“本官乃褒信县父母官,岂能因私利而害官事?王县承与张主薄可是去忙过?” “忙,忙赚钱呢,家中此番花掉不少钱,得赚回来,我与小宝去琢磨如何给自己捞好处。” 王鹃点头回道。 “呵呵,王县承说笑了,二位怎能为自己捞好处。”何一伟没听明白王鹃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刚刚说不为私利而害公事,她就说往家捞好处,想要达到何种目的? 王鹃微微摇头“何县令,我可没说笑,真的是想捞好处,过来想找你商量下,不知何县令家中可有闲钱?若能拿出五百贯,给何县令留介,位置,好让家中多些进项,我认为会赚钱的官才能让百姓过好日子,许多官员家中无忧,才能不贪不占。你看我和小宝就不贪,不值得,家中钱多。” “好,好,如此就好,那要是家中有钱还贪还占呢?”何一伟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自己方才没拿那二百来两银子,王鹃和张小宝是准备补偿自己。 “有钱还贪还占,录皮塞草。为己贪冉杀一人,为家人贪占屠全家,何县令可否拿出五百贯?。 王鹃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与何一伟说道。 何一伟终于感受到了吐蕃人的那种心情,不愧是魔煞,一笑灭人城。再笑屠人国,比孝武皇后直接多了。 想到张王两家的买卖要带上自己,何一伟激动地回道:“有,有。妾百贯还是有的,不知是何买卖?” “好买卖,等春耕过后便知”, 睡不着,起来写一章,一会儿再睡。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奖励机制在扩大 二消财的梦想,何伟很痛快地拿出来五百贯给互鹃,据都没拿,他也不怕王鹃闲的没事儿骗他五百贯玩。 王鹃马上就把这五百贯给花了,于县城外面近处划出来一个地方,让人搭好架子,外面用帆布给围住。又利用集贤院院士的身份从洛阳那边弄到许多书,都是关于各个地方的传说了等方面的。 书一到褒信县,她和张小宝就钻进书山当中,按地区分类,开始整理,最后两个人实在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在当地找人帮忙,凡是有点水平的人全被雇来,整理成册待用。 “王县承,银子的价钱还在涨,已经比当初多了三成,听说不少人动心了。都去准备去外面买银子回来卖,用不用使用行政干预?” 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最近几天在忙,县里的事情就交给何一伟了,找新的衙役,修缮衙门,办案子等等,事无巨细,全让何一伟来做。 还别说,何一伟这个从刀笔吏一点点爬上来的人,真有水平,以弃他心思没放到正路上,一个专门利用行政规则来给自己捞好处的人会做不好正常的事情才怪。 近几日他一直关注银子涨价方面的事情。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今天又涨了,便急匆匆跑来找张小宝和王鹃,一口一个新学来的词,行政干预,说的很过瘾。 “哦,又涨啦?何县令,经济方面的问题尽量通过经济手段来解决,实在不行了,最后才能使用行政手段。不然只能说官府在经济上的无能。两者之间的联系。并不是那样简单,等此事忙完,我给你将将政治经济学,要好好学,以后干大事。” 王鹃听到何一伟的话,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微微点头时,王鹃就明白张小宝现对方的动作目的了,便放心地对何一伟讲起。 “好,好,如此就好,那我继续去看。”何一伟高兴,有机会学新的学问,他感觉到了,县中有张小宝和王鹃,许多事情做起来并不像以前那样,每提出一个新的政令小都会带有最少三种目的,自己在二人面前还像小娃子一样,不懂的多。 他刚要转身离开,张小宝突然说道:“何县令,去找风物阁东家。让他配合银子涨价,在两天之内把银子的价钱再提高一成,然后放货。就是把风物阁所有储备的银子全拿出来卖给收银子的斑。所赚的钱必须拿出来一半给投入到褒信县公益事业当中。就是进行地方非盈利性建设。不赚钱的那种。” “好,好,如此就好,我懂的。赚的一半钱拿出搞不赚钱的地方建设,是不是还加入一个地方经济文化杰出贡献奖励机制?” 何一伟努力地让自己能跟上张小宝和王鹃的脚步。两个人平时写的手稿就放在堂中的书案上,他都“偷偷,地翻看学习,并仔细琢磨其中字词的意思。 张小宝笑了,点头道:“可以,先加一个农业亩产产量比赛的事情,上田与上田比,中田与中田比,先提出来,等到秋收时,哪一亩地的产量最高,就奖励同样亩产的钱,可以取前十名,鼓励种田之人花心思琢磨如何提高产量,并进行总结。 “好,好,如此就好,我再琢磨琢磨其他方面,比如工匠,今天本县派出人去参加京城工匠比赛了小还没有结果传回来。” 何一伟恭敬地答应下来。转身奔忙,出了张宝和王鹃的屋子,外面的管家已等待有一会儿了,找一圈,终于在此找到老爷,又不敢进去,怕王鹃和张小宝找自己麻烦。 一见老爷露头,马上凑过来说道:“老爷,银子又涨了,用不用到风物阁先借点钱,一转手就能赚不少?小的和风物阁的二掌柜说过,他们一直没动,愿意借我等银两。也可以平价拿铜钱换,机会呀老爷。别人还没现。” “好,好,不对,好什么?你当别人都是傻子?这就是你为什么只能当管家,别人家小娃子可以当县承和主薄的原因。风物阁不动是没接到命令,求稳小宝下令了。动手,风物阁的人精明着呢,知道取舍。” 何一伟突然觉得这个半时还不错的管家现在变笨了,教过一句,当先朝风物阁走去。 管家跟在后面,还是不甘心“老爷,我们难道就不赚钱了?” “要钱还是要命?”何一伟问了一句,管家再也不敢出声。 当天,褒信县的银价又涨。是前段时间价钱的四成,让收银子的人也不得不暂缓度,风肥品二存缓缓放货。好有点家底的人只经忍不住到外面去换偎一尸准备回来卖。 小很久很久以前,当时这里还有一座大山,就在”。小宝,换个词儿,很久很久以前用的太多了。”张小宝整理传说故事的时候,王鹃打端了他。 “好的,据说是在一千八百年以前,这里曾经飞来座大山张小宝知错就改。 “小宝八!你说其他到外面买银子的人该怎么办?他们会亏的,收银子的人绝对不允许这等事情出现 王鹃靠在张小孕旁边,轻轻研着墨问道。 停下笔,张小宝看看门口的地方“我们管得了经济,管不了人性,他们又不是小娃子,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来承担,天上掉的馅饼会那么好吃?等着看吧,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在风物阁把银子大部分都一点点放出来,其他从别处卖了银子的人回来的时候,收银子的人突然不收了。 这时又有人到了县中,要雇佣大量的饰加工工匠,以及炼制银子的工匠,给的工钱非常高,是寻常的一倍还多,但要求手艺必须好,每一个月就要评定一次,只留下前面的一部分人,后面的手艺不行那就回家吧。 何一伟网刚高兴地拿到了风物阁赚到的一部分钱回来准备进行奖励机制,就得到了这样消息,考虑了一下,马上也贴出告示,说奖励有本事的工匠,只要是在褒信县居住的工匠,都可以把自己的本事拿出来比一比,好的就会得到额外的奖励。 本地的工匠不多,大部分人都种地,结果外县的工匠听说此消息后,纷纷拖家带口的朝褒信县赶小准备到这里居住。 何一伟高兴坏了,人口多了,如果再奖励奖励别的方面的人才,说不定褒信县能从中县变上县,当初的三水县也只不过是中县,变成上县之后,那种荣耀才让人心动小同时县令也能受到重用。 自认为在此事上有很大功劳的何一伟这回没有再去询问张小宝和王鹃,而是把奖励机制又放到了别的方面,家禽的养殖上,牲畜的养殖上,凡是与各个行业有关系的地方,他都做了一个奖励的东西。 县中的财政一下子就落了很大的一块,这点让他非常着急,但他考虑的是,只要挺过这段日子。以后的收入又会增加,使他咬牙坚持着。王鹃把事情清楚地看在眼里小也不去找何一伟,毕竟人家这回没有给自己寻求私下的收入,那一点点私心无非就是中县变上县后能升官,能证明自己。 看着短时间内县中百姓所爆的热情,王鹃整理完一个地方的讲解内容之后,叹息一声说道: “操之过急喽,他要是再行点县中的灾券给百姓套现来继续投入展的话,那就成赤子经济了。当然,他要是有本事于褒信县中印钱让别人都接受,还可以把将要出现的危机转嫁到大家身上。 别说他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懂该控制不住的依旧控制不住,那需要生产技术和军事技术的领先优势才可以去做。也多亏他还想不到那种方式。 我看他怎么解决财政问题,难道也想学咱们,以商带政,进行长线投资?他有那底子吗?有那种能够形成投资回报的办法吗?” 张小宝听到王鹃的话笑了“他也是好心。也罢,让他吃点亏。咱们该试探对方底牌了,在当中赚一笔,让人从洛阳运来的银子快到了吧?。 “快了,李隆基竟然还在当中插了一手。拿出来一万两银子。非要咱们到时还他一万一千两,他就是闲的,结果还有两个王爷也各投了五千两,咱家又不缺钱,弄得像基金一样。愁人,呵呵。” 王鹃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不过是写封信回去,让家中的集一部分银子,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非要插一手进来,竟然还要求百分之十的汇报率,这要是放在自己那时,非得把人家气死不可,谁规定只能赚不能赔的。 “他们懂什么?只以为把钱给咱们就一定能赚,好在没说百分之五十的回报率。少赚点吧,估计总体上能有百分之十二到十五的盈利范围,有时候人家出钱也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和支持。这是个态度问题。” 张小宝估算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盈利点。等待时方再一次动手。 第二百七十八章 行政经济一同抓 二伟把奖励机制扩大了。明显能看出来,当地的经济忱甘汝展。但这个事情的回报周期太长,至少也得等到今年秋收之后。 衙门中的财政不够了,每天都有新的图贴出来,百姓也现了这个问题,县里没钱啦,一笔一笔的非常清楚。百姓也明白,衙门没有贪污,都花在了当地的那个叫什么经济建设上。 可现在账上就剩下一百二十贯,对于平常的人家,这是笔大财,想都不敢想,但对于一县来说,这点钱够干什么用? 朴实又善良的百姓开始跟着着急,各个需要工匠的地方,有的比完了获胜的工匠甚至主动找来提出可以晚一点给钱,等秋收之后也行,不能把衙门拖垮了,养殖的百姓也找来说,这笔钱不用挪到专门的地方放在那里不动用,可以先拿出来干别的,等养好了,卖出钱交完税再给。 何一伟也愁啊,他是按照专款专用的方法来做的,就是立项一个,钱就必须到位,哪怕不是马上就得拿出所有的项目资金,也不可以用在别的方面,以此来保证衙门的信誉。 这两天在堂上每天都能看到很多的百姓过来说让他把钱放在别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县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支撑。背后站着很多的百姓,大家在一同为这个小小褒信县努力。 这就是财务公开的好处荐姓非常讲道理,他们不会逼着县中的官员非得把县给弄穷了,只要官员自己不贪。百姓能看到一笔笔的钱花在什么地方就满足。他的管家同样跟着着急“老爷,不如偷偷地把钱用在别的地方,到收获的时候就好了。” “用什么用?专款专用,财务的表格在那里摆着呢,一旦做别的事情的时候有钱了。但财政收入上却是没钱。那我问你,这笔钱明来的?百姓不会问啊?你明明收支剩余一百二十贯,却要做一百五十贯的事情,多出来的三十贯在财政收入上找不到,你怎么解释? 是作表的时候隐瞒了,还是挪用了专款?信誉,没有了信誉还想干什么?没钱不怕。就怕失去了民心,挪用可以,跟百姓说一声,百姓会理解,但那是无能官员才做的事情,老爷我是那么无能? 我去找王鹃和张小宝问问,动作太大了。急了。我还是不行。比不上他们两介”看看人家那种稳,稳的让人放心,平时你多学学,别等以后跟不上。” 何一伟现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好官,自己不用贪了,也不用受贿了,拿出去的五百贯以后会变成很多钱,最主要的是老实做事儿,让王鹃和小宝看上眼儿,以后带着自己。 更何况安心做一个好官真舒服,百姓都愿意支持,以前百姓见了自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躲不开就像要死了一样等在那里,现在出门看到百姓,那一张张恭敬的脸孔才真的暖人心。 管家也有了危机感,猛点着头答应“是。是,老爷,小的知道,一定多学,帮老爷做事情,可两个娃子能有办法?” “老爷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办法,就知道他们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事情不在于难不难。而在于他们想不想去做,不然你以为高将军缺儿子,得谁都认一个?” 何一伟真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但他明白。如果两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别人就更不用指望了。 就像他家的医学水平一样,现在流传一句话,说是德艺医院的顶尖之人说的,阎王让人三更死,我说五更就五更。 何一伟找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不啊模型要放的地方给安排好了。有的民居需要拆掉,有的得修饰,还得引一条河过来,方便来往游客走水路,这边冬天很少有结冰的时候,水路是主要运输途径。 两个人嘀咕完了,王鹃一抬头,这才当作刚刚看见何一伟问道:”何县令今日登门可是有事儿?” “有,有的,本官知道错了小做急了,衙门中的财政没钱了。”何一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样。低个头说道。 王鹃非常满意何一伟的态度,微微颌“知道哪里出了毛病就好。人啊,不怕犯错,就怕一错再错,尤其是在办公的时候,错了就承认,百姓很好说话,只要你不贪,不把县中的好处平白让给行贿的人。 把难处跟百姓说,让百姓明白,你做不好只是能力问题,而不是态度问题,那就可以了,能力只要人不笨,慢慢培养,但态度要是变了,那可就麻烦喽,现在呢,有三种解决办法。” “哪三种?”何一伟被了一通,正郁闷呢,没想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刚一找到王鹃。人家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提出了三种办法,还有那么多办法?为何自己想不到?难道人的差距就那样大? 王鹃把桌子上的东西推给张宝,让张小宝做最后的完善,她则对何一伟说道:“第一种,就是我今玉教你的,叫民间借贷经济模式,以褒信县衙门的信誉作担保,向民间借钱,给出相对的高利,到时候还。” “那要是还不上呢?”何一伟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处。 “还不上就再借。用明年借的钱中的一部分换今年的,不要怕越借越多。当经济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货币是会贬值的,只要贬值的度快过利率增长的度就可以了小当然,你还有展,总不能年年亏,那当什么官,你觉得如何? 王鹃笑着对何一伟问道。 何一伟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了另外的一善门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想了想,最后泄气地回道:“别的办法呢?这个我可不敢,毕竟我不能在这里当一辈子官,万一下任来时不上任,我就完了。” “哦,这个方法你觉得不行小那第二个,出卖县中土地,要低价,吸引别人过来,解决衙门短期内的财政问题。这个如何?” 王鹃见每一伟否决了第一个办法,又给出了第二个办法。 何一伟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也不行,我现在不去贪也不受贿,那就更不能廉价地出卖县中的东西,不然我如何对得起县里相信我的百姓?我是没本事,但我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就坑害百姓利益的人。” “好,好,如此就好。”王鹃学着何一伟说了一句,再伸出一根指头,说道:“第三种方法,用官员自己的智慧来想一条展经济的路,引外地资金进行投入,可以给一部分政策上的优待,通过这笔钱来补充财政,同时还能解决更多人口的就业问题。 只要给出的优惠政策所损失的长妇小益比不上当地因此项目带来的整体收益上的好处,那你就是成功的,比如,你给出的政策会在十年内损失一丰贯财政收入。但却能因这个项目让百姓都赚钱和让其他地方的百姓过来,这个方面财政上能收入一千二百贯,那么对于没太大本事的官员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了十年,优待结束了,就是当地百姓真正的长远收入,中间的把握在于,你对给出的政策和当地因外来投资所获得的整体长远利益是不是成正比,是不是低于这点 王鹃继续教给何一伟更多的知识,虽然把握上很难,但对于没有太大本事的官员来说,理论没错,当然,她和张小宝不屑为之。 何一伟这次没说话,而是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在那里低头沉思。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听到的三个办法让他震惊了,除了第二点,其他两种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当地的经济建设竟然还能如此做?怪不得两个娃子被放心地派来,人家的手段果然非同寻常。这是在教自己呢,得好好琢磨明白了,把其中不清楚的问懂才行。 王鹃也不急,去泡了壶茶,给张小宝、自己以及何一伟都送了一大碗,看看张小宝完善计划,显得很悠闲。 喝完一大碗茶,何一伟抬起头来,问道:“是不是还有第四种办法?” “有,我也只能给你四种办法,想要更多,那得看小宝愿意不愿意开口了,他要是开口,说出四十种办法我都不惊讶。 听好,第四种办法,组织起当地的百姓,把各个行业的物资集中起来,一同由你出面和别处的商人进行谈判,或许更大的利益,其中包括卖和买,卖上赚一点,买上便宜一点,那么这中间的收入你可以收一部组织费用。这点没人会反对,以及所得的赋税。你就能够拿出来用了。” 王鹃给何一伟把茶再倒上,回头看了眼还在那里忙着的张小宝说道。 何一伟深吸了两口气,再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眼中不是两个平常的娃子,而是天上降下来的小神仙一样,他从打听的消息中知道。鹃鹃最大的本事是指挥军队,小宝专门管经济这一块。 一个打仗的人都能想出四种办法,那负责经济的人得有多大的本事?或许自己做的还不够,所以小宝不愿意搭理自己,不值得,看来自己得努力了。 “好,好,如此就好,那我应该选几种呢?”何一伟虚心地问道,这次他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第三种吧,我家的钱马上就进来了,但不用给太多的优惠政策,我家用不着,还有。多看看,最近县中要小波澜,从中好好学学 王鹃给了一个选择,他总不能马上就逼着何一伟突然就变厉害,什么都明白,要一点点教,也算是给李隆基一个交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才,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七十九章 短暂交手待后续 可一伟回到自尸的地方亨时怀是神情恍惚。他想不明白心型胸和小一宝为什么要帮自己?就凭两个人的本事。根本用不着什么县令,县令就是个摆设,却非要把自己推到前面做事儿。给自己弄了不少好的名声,自己做错了之后又教自己如何改正。 非亲非故的,总要有个原因才对,自己如果不服气,想给捣乱,人家收拾自己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呆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但两个人没那样做,就好象是一个夫子看上了个有前途的弟子那样耐心地教导。 “为什么呢?难道就是自己听话。好管?这样的本事教给谁谁会不听话?恩,我出来的时候小宝看了我一眼,还点点头,这就是认可我了?” 何一伟坐在椅子上开始自言自语。当官这些年,他头一次遇到如此的事情,很诡异。 “老爷,老爷,是不是有办法了?不如马上向上面写份奏折,以免功劳被别人抢去。”管家此时又凑过来。 何一伟扭过头,看着管家,越看越不顺眼,把管家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了解自己的老爷,担心老爷收拾自己。 何一伟皱起眉头叹了声“哎!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你想事情能不能费点心?写什么奏折?要什么功劳?当别人都瞎呀?有小宝和鹃鹃再此地坐镇,你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 做好了,很正常,谁让小宝和鹃鹃有本事,一旦做不好,第一个查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他们会想,我究竟怎么捣乱才把鹃鹃和小宝在的地方给弄差了,我真写份奏折上去,马上我就可以被调离了。 上面就会说,说我本事大,调到别的县当县令,可能还是一个中县。到时候一旦我做不出来。那你说上面会如何收拾我?你让我抢高将军干儿子的功劳?别说这主意确实是人家出的,就算不是,功劳也是人家的。” “是,是,小的知错了,再不敢提此事,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管家浑身都在冒汗。 “算了,最近几天多打听大听。看看县中能出什么事儿,退下吧。”何一伟还真舍不得收拾管家。管家确实忠心,笨点是笨点,用起来不用担忧,笨可以学呀,自己不就在学。 没用太长的时间,两天以后,县中就出现了新的事情,银子的价钱又涨了,自从前几天落下来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人出手了。 比正常的价钱涨了一成,百姓这下老实了,没有人去凑热闹以前高价收了银子的人也不卖,他们疯狂去卖的时候就比平时多出一成半,现在还不够本。 县中还有不少新过来的工匠,他们家中有饰,估算了下价钱,因为本身就是工匠,手工费就不算了,把饰拿出来试探性地卖出,果然的到钱了。 价钱高了,却没有突破一成半,就在一成左右晃荡,让去别处收到银子的人心里痒痒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想到的办法,说是既然别人不提价,还想收银子,不如自己等人把价钱提高,到时候别人收不到,也只能提价。 很快。这个办法被更多的人接受了,大家一起把多余的钱拿出来。一成二,一成三这样的往上收,收着收着他们就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当初比平常高一成五收来的银子。经过这样一收,竟然总体上的损失小了,变成了一成四。 也就是说,现在有人用比平时高出一成五的价钱来收,他们一旦卖出去,还能赚一成,但别人就是不提到一成五,用和他们相同的价钱来收。甚至还略微低一点。 于是就产生了一个后果,他们的平均成本降下来了,手中的货却越来越多,多到他们的资金链要断掉了,有一部分人无法承受,把手中的银子一点点放出去,宁愿赔掉一成的本钱。 还有一部分人到外面去寻找有没有平常价钱的银子,买来再卖,低利润也是利润,哪怕还要担被偷被抢的风险。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咬牙挺着,说什么也不卖。 风物阁和已往一样,不动如山,他们的东家确实聪明,没有和张小小宝、王鹃两个人亲自商量过,也没有提前打招呼,但就知道如何来行事。 他在等,等张小宝的下一个命令。就像上回一样,张小宝不出声,风物阁就当什么事情都未生。 张小宝知道这个事儿之后,对王鹃说道:“风物阁的背后不是寻常人。估计不是王爷就是郡王。反正是脱不了宗室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如此信任我们,他们投之以桃,我们总耍做点什么帮帮忙,再等一天,价钱还如此我们就动手。”“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跑到褒信县来找事儿,活腻味了,难不成专门奔咱们来的?” 王鹃一点都不担心这种事情,自从和张小宝到这边之后,她就断言过。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小手段耍的,自己都能看出来,还想在张宝面前班门弄斧?那可是祖宗辈儿的,或者是孙子辈儿的。反正是谁当祖宗谁当孙子一时还弄不清楚。 “差不多,不急,待咱们回到房间中,于床上再细细琢磨当中的好处。天晚了。”张小宝示意王鹃一起睡觉。 “你别说的那么暧昧,你这人真是的。上次都说和你分居了,你还往一起凑合。”王鹃膘了张小宝一眼。一同往卧室去。 “是你睡觉不老实,把我当抱枕好不好,做人要讲理,你不洗澡啦?” “不和你一起洗,男女授受不亲。” “没这样,我其实一直把你当男人来看。” “甭解释,分居,今天一定要分居。” 何一伟也现了这个事情,使劲想也想不明白,很疑惑,究竟那帮人在玩什么?一会儿涨一会儿降,想要去找张小宝和王鹃,见天黑了,不好打扰,只能把心中的想法压下去。 管家这回小心了,凑过来问道:“老爷,是不是得想点办法?明天一早就去问问小宝与鹃鹃?小的估计这事儿不简单,却想不通,得学。” “好,好,如此就好。”何一伟对管家的转变很满意,接着说道:“把事情记清楚,等老爷我去问完了,回来再与你说,以免错过了关键的地方,老爷我估计,是有人和我们玩经济战,可知张小宝是何人?瞧瞧热闹。” “老爷说的是,小宝可是行家,用不用提醒一下?以免措手不及。”管家附和着说道。 “提醒谁?八知知道了等你提醒那就晚总瞎想,多学多问。教们小家那小子,以后或许又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何一伟才不急着提醒,前几天王鹃就说了,让他注意,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又安慰了管家一句。 管家高兴了,自己的儿子估计以后会有安排,好事儿。 翌日一早,在县中突然多了一个钱庄,在外面贴出了字,上面的意思是说,万通钱庄新开张,可兑换金银。也可抵押借贷,只不过是抵押的物品借贷价钱略低。 所谓的略低是正常的钱财兑换来讲的,却比当铺高多了,利也高一点点。 这下有一部分人后悔了,他们为了筹集钱财抬高银价,已经把家中的东西当了,如今出来个钱庄,他们就攀不土。 还有一部分家底厚实的人则高兴起来。一两银子送到钱庄来当成货物兑钱,可以得到八百文,半个月之后的利钱不过是一百文,有了活钱,又能继续抬高银价。 张小宝和王鹃一早起来就听到这个事情。 “小宝,人家动手了,该咱了。用不用风物阁出力?”王鹃哗哗地刷完牙,还没有睡醒似的问道。 “!先不用。”张宝被感染地打了个哈欠“咱也开钱庄。一两一千文往外借,不是兑,那些人不准备一两换一千文,那会赔的。他们就是想要一个活荐太高银价,大家一起玩嘛,没想到还真有聪明人,弄了个钱庄。” 没到中午的时候,褒信县中又开了一个新的钱庄,给的价钱高多了。还没去万通钱庄借钱的人马上又跑到了新钱庄。 “放货,一千两银子,一千一百文放出去,一刻钟之后放两千两。再过一玄钟,放五千两,告诉风物阁。准备接货,一千零五十文时接。最少吃进去两万两。” 张小宝翻开今天的传说故事。对内院的人吩咐道。 这里没有什么电子交易和票据交易,全是靠喊着卖,张王两家的内院就把银子拿出来,站在街上叫。但给的价钱太吓人,当地想要让银子涨价的人根本不相信是真的。结果就犹豫起来。 事情就这么好玩,如此的价钱一放出去,马上就有人过来用京城的飞钱给取走了,张小宝这边连续放货,对方就连续吃,竟然把价位给保持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 “放货,五千两连续放两次,价个一千一百二十文,随后马上放出两万两,让风物阁吃进,要是吃不下,过来拿钱。” 张小宝又命令,王鹃在旁边也不写故事了,就柱个下巴看张宝。这个时候的张小哼才是最帅的。 两手五千两被放了出去,又一个两万两,对方果然吃不住了,虽然价钱很低,只有一千零五十文,但对方明显准备不足,竟然没吃。 风物阁今天终于是把实力给显示了出来,两万两银子,说吞就吞,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都没有派人过来与张小宝协商。 “何县令,看出来没有?这拨游资就是奔咱们来的,不然一个小县谁能砸进去这么多的钱?还有风物阁。知道厉害了吧?” 王鹃对呆在旁边一动不动的何一伟说道。 “知道,知道了,两万两银子说接就接,风物阁的背后不简单,我们是不是赚了?”何一伟猛点头。 “这才赚多少?怎么也要把对方的钱全套进来才行,估计万通钱庄马上就会提价,他提我们就提,他提到一千二百文借贷一两银子的时候。我们就不管了,全部出货,赚到的钱先借你点,你用来走行政。” 这回不用张小宝说,王鹃就明白后续如何展。 果然,每用上半个时辰,万通钱庄提价了,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千一百文抵押一两银子的程度。 “王县承,为何这样急呢?多拖拖不行吗?”何一伟看不明白了, 道。 “再拖外面的银子就进来了。大家都承受不起,所以想要短时间内出个结果,以免被外人所乘,明天一天,尘埃落定。” 王鹃回道。 “提价,我们的钱庄提价,提高一十一百五十文,但要加利,加利程度按一千文换一两银子持平来算,放出一万两,价钱,一千二百五十文。要求对方一次性接受,一剪钟后再放两万两,最后一万两不动。” 张小宝在万通钱庄刚刚加价的时候。马上又出了新的命令。 乱了,整个褒信县都跟着乱了,大家全来看热闹,百姓们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随着银价的起落,各放全在盯着。 万通钱庄在张小宝这边的钱庄加完了价之后,一次就把兑换的钱也加到了一千二百五十文,但利却非常少,结果算下来,一两银子在万通钱庄可以直接扣除了利钱之后变成一千零五十文。 张小宝的货马上就被吞了。 “停止出货,把钱庄别人用来抵押的银子全部给我砸到万通钱庄,本钱庄不再接受借贷,明天一早,一万两银子砸出去,价钱一千三百文。告诉风物阁,出货,一千二百八十文。全出。” 张小宝又一道命令送下去。 风云迭起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张小宝的一万两银子放出高价,风物阁也同样不低,竟然放出了五万三千两。 这五万三千两马上被吃掉四万两,剩下一万三千两没有人再动。 “让风物阁把一万三千两拿到万通钱庄去借贷,我们的一万两降价。一千一百文,出货。 张小宝的再一到命令下去,所有的银子全脱手了,正像他估算的那样。每两换来了一千一百五十多文。 王鹃对今天依旧老实地呆在旁边的何一伟问道。 何一伟摇摇头。 “对方想要抬高银价,说明对方有大批量的银子要过来,想从中赚一笔,或者是影响到其他方面,可惜对方把这种金融的运作看的太简单了,所以吃了一咋。大亏,连带着本县有钱人加入的也同样都吃亏了。 这种手法如果没有其他补充的动作,实在是太低劣,连吐蕃在剑难道的那个人一半也比不上,我们现在就期待着他的后续动作,但无论如何。这一仗,他赔了,做好准备吧。真正的风雨要来了。” 王鹃也能看明白这次短暂交手中的事情,对何一伟解释。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八十章 信笺来往于皇家 ,一伟眼中惊,吕动魄的褒信县货币战算是结束了。系少嘲洲及有事情了,他派人把万通钱庄给围了起来,以免里面的人逃跑,人跑了可以,但钱财必须留下。 对于张小宝让人开的钱庄,那是合法的,不查,不用担心出了事情张王两家支付不起,何况也出不了什么事情,钱庄用别人用来做抵押的银子根本无力往回赎,当然,抵押方面别人没赔。 真正赔掉的是抵押套现后用来购买的高价白银时的花消,估计本地人赔掉一半,另一半就是专门过来找事儿的人。 “当真凶险啊。”何一伟出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屋子之后,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现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连续两天的交战,张小宝跟玩似的就把人家给套进来,那人性和时机算的实在太准了,听张小宝说,这次可以一两银子赚到一百五十多文。他家投入多少钱? “他们一共投进来多少钱?”紧张中,忘了计算的何一伟问旁边一同跟随观战的管家。 “八,八万两,银子和铜钱合八万两,我的娘啊,一个中县就调动这么多的钱来打仗,疯了,大家都疯了,这得多少年的租税才能赚到如此多?” 管家倒是记得张小宝动用了多少钱财,想想两天的经历,感觉那不是钱,就是个数而已。 “见识到了吧?这就是经济战,经济战中的一部分,又叫货币战,小打一场,如此说来,他们赚了一万两千多贯?钱来的也实在是太容易了。想要钱没事儿打两场就行。” 何一伟心中庆幸,小宝和鹃鹃于县里坐镇,并早有准备,怪不得不着急,自己可玩不起,太吓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一会儿升一会降,还自己买进,乱七八糟的,但确实赢了,迷糊中就赢了。 管家也惦记赚钱的事情,这是和别人对战,如果没有对少,自己在某个地方如此来一下,是不是到个地方就能赚很多钱?想到便问“老爷。您说他们家的钱是不是就这样弄的?” “别瞎说,他们家平时赚钱都是用买卖来赚,有店的那种,真要让他们这样干。大唐还不乱了?老爷我一定要学会,真厉害。 何一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学会其中的学问。 管家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还有疑问“老爷,不是说有什么叫权杆的东西,就可以花很少的钱做很大的事情么?他们为何不用扛杆,而是直接拼钱?” “没带呗,杠杆是很沉的,走,给我盯住万通钱庄,一个铜钱也被想运出来,把账平了再说。” 何一伟哪里知道那些,扔下句话,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管家答应道:“老爷放心,一定看住他们,扛杆想来不轻,两个娃子扛不动 房间中的王鹃还在计算究竟能赚多少,问张小宝“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激动?” “一万多贯钱,我激动个啥?又没伤其筋骨,风物阁此番也能赚上两千多贯,写信给京城,让状元楼给李隆基送一千贯,还有两个王爷各五百贯,他们赚钱到是轻松,动动嘴皮子,还让咱们先垫着,要钱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张小宝抱怨一下,其实他心理清楚。人家也不在乎这点钱,无非是拉近一下关系而已,送两千贯,回个态度。更主要的是告诉这场打赢了。以免便宜干爹惦记。 王鹃找张小宝的话写了封信小用从京城运来的鸽子给送过去。 万通钱庄没跑,张小宝过去把账抹平。又与风物阁签了一个合冉,以后卖给他们味精,风物阁其实有味精。只不过从哪来的,费用多高就不知道了,估计不能便宜,人家可以连续帮忙,该有的表示别少了。 褒信县经过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后又平静下来,百姓不去多作关心。只有小道消息再传扬,有人过来挑衅,被张主薄收拾了,大赚一笔。估计有一百多万贯,要不就是二百万贯。反正很多很多。京城接到命令拿出一千贯钱,其中的四成是帛,状元楼让人给送到宫外,并给守门的人一点好处,向高力士通报一下。 高力士匆匆赶出来,一看到送钱的人就问道:“可是我儿在褒信县赚的?” “回大将军的话,正是,小公子还说。有不少银子的饰,说到时亲自送来孝敬父亲,这是连钱带帛,共一千贯,您查收一下,回个条。” 送钱的人丝毫不紧张,高力士现在也算是自家人,一面让人铺开桌子和文房四宝写字据,一面示意人把带来的几个食盒送上前“大将军,小娘子信中写了两道新菜,让做出来给大将军尝尝,切记,找人先试毒 “好说,呵呵,不用数了,这就写。我儿小宝与鹃鹃有心了,恩,闻着就香高力士瞪眼说瞎话。食盒为了保温,曲…那叫个严,能闻到味道才怪一千贯不多。但高力士就是开心,说明小宇赢了,儿子赢了就好。至于用过何种手段,不用去想。 高力士让人拉着钱,直接送到兴庆宫,堆在那里跟李隆基显摆,不说话的那种,意思是说我儿赢了。 这让李隆基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天折的儿子,李一,心中闪过一丝难过。又挺羡慕高力士的,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认小宝当儿子,不然皇位怎么办?亲生儿子又谁能压住小宝的? “力士啊,小宝坐镇果然不用担心经济动荡,把钱给后面送去吧。再写咋。旨意,张王两家当初要的地,说的两个地方都不行,放到丰州去吧,但要先说好,养马可以,不能卖与别国,若打仗缺钱时” “无偿征调,臣明白,想来张王两家也懂不等李隆基说完,高力士就表态了。 李隆基点点头,让高力士去忙。高力士到后宫转了一圈,价值一千贯的东西就了出去,回来时还带了王皇后的一封信,写给王鹃的,里面是讨论打仗的事情。 李隆基看了两遍,连同自己的旨意一道送向褒信县。 褒信县中,张小宝和王鹃还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对方却不着急了,也不知是吃亏后小心,还是没安排好。 小宝,李隆基果然把给咱们的地方放在了丰州,这下有地方养马了,就派张鹰和张狼去,带上他们的下属,再调点兽医,多多照看,没骑兵怎么打仗?不然还展什么机械化部队,当初在朝鲜那一场,我军被美军摩托化部队的磁性战术打的那个憋屈呀。 呀,还有王皇后的一封信,哦,问我行军步阵的事情,可惜,城池易夺,后宫难调啊。” 王鹃一面看信一面和张小宝说。 “什么后宫难调?王皇后是谁?”张宝疑惑地问道。 “很笨的一个女人,最后死啦。被打进冷宫了,据守是宫里那么多的丫鬟什么的对她都不错,怪可惜了。 王鹃双息一声说道。 “笨?” “对呀,很笨很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这个笨女人就是帮李隆基谋划夺位的,又谋划了收拾太平公主的那个。知道了吧?” 王鹃讲了两件事。 张小宝摇摇头“不知道,能连续谋刚两次政变的还笨?”“就是帮个忙而已,李隆基还有别人在谋划,她无非是异常坚定地站在了李隆基的身后,从未犹豫过,哪怕面对灭门的危险,可她不会琴棋书画呀,也不动多少政治,准确地说就是没有知性美。被姓武的给算计了,可姓武的也没当上皇后。” 王鹃知道张小宝不清楚这方面事情,给解释。 张小小宝还是疑惑“姓武的?谁呀?” “武则天的后代呀,和李隆基还有亲戚关系,我不喜欢她,当然我也没见过她,就是从的。” 王鹃也不得不佩服武则天,自己厉害就算了,后代也不差,难道真的和基因有关系? “我也没见过她,问题是现在王皇后不是还没死吗?”张小宝终于是弄明白了,后宫争权,王鹃在感性上直接就站在了一方,偏向。 “快了,估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就会被打入冷宫。”王鹃嘴一瘪。 “三十万贯够不够?咱们把她买出来,让你心情高兴下,快了不是还没生,就像蝗灾一样,派鸡去吃呀。” 张小宝这算是第二次看到王鹃多愁善感,第一次是说两个人少掉一个人的时候,张小宝可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一听张宝提起小鸡吃蝗虫,王鹃果然高兴了“对呀,我让她活着。她就得活着,你支持我不?” “支持,人家能为博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能为佳人怒充冠杀义父,能为佳人引清兵入关,你说吧,是不是想干掉李隆基?咱炸死他行不行?”张小宝拍胸脯保证。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哪像你说的那样,照你这样说,女人真成祸水了。小李不能死,除非你去当皇帝。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不成,救个人简单,让王皇后去药王山疗养,把皮肤弄细腻点,再安排人教她知识,到时候她就是文武双全的女强人啦,你继续琢磨对方后面会有什么动作,我写信。” 王鹃高兴地去写信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什么王皇后,还是为了改变一个人,反正挺投入的。 看王鹃兴匆匆离去的身影,张小宝长出口气,又把心思放在了即将面对的事情上,喃喃道:“他们耍干什么?钱庄竟然不撤,还用问吗?自然是准备起另一波的攻势,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等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百八十一章 褒信县里来新客 心工吹绿了垂柳”一鸟力上了枝头,白儿在水中轻轻地讲跚 暂时平静下来的褒信县。百姓的日子依旧如往常那样过。唯一不同的是。今年不用再抢水了,不会有人受伤。更不用盼着老天下那点雨,只要井中有水,就可以保证地里不缺,担水累点也愿意。 这一天打褒信县的西北来了一行队伍,六十几个人,三辆坐人的大马车。还有十几辆装货物的车。 队伍一见到褒信县的地界就停了下来。从三辆车中各下来一个老头,一个背着手,一叮,捋着胡须小另一个手上拿着一张大肉饼在啃。 一群附近村子中的小娃子好奇地围过来。也不怕生人,就那么看,在还有点凉的河水中站着的小娃子也停下动作。 “元之,我现这里的娃子身上穿的衣服为何比来时路过的汝阳好?那里可是紧要又繁华之地 背着手的老头对捋胡子地老头说道。 “正是,不仅仅衣服好看。脸上也透着红润,若不是眉宇间还带着丝土气。说是京城的娃子也不会有人怀疑 姚老头打量过围上来好奇观瞧的娃子。评价道? 张老头把嘴里的饼硬咽下去,噎的打了两个嗝,说道:“这还用说,也不看看谁在这里官政。有本事的人放在哪里都有本事,这是洛阳周围无下县,要是有下县,两个小家伙就会去下县。 方能的人当官想找叮。好地方占便宜,有能耐的人专门去那种别人看着不行的地方,河里的丫头。捞什么呢?老夫用肉饼跟你换 河中提溜个用草绳编出来小网兜的女娃子抬抬网兜,声音脆脆地回道:“老爷爷,香儿在捞河螺。换钱买鸡给娘补身子,娘久病初愈。身子弱 “哦?这时节河螺能吃?。张老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现在的河螺似乎没有多少肉。 “能吃,县中最大的酒棱风物阁有一道河螺汤的特色菜,老爷爷,你们的队伍是路过啊?那要是进到县城中可不能纵马,会挨收拾的。” 香儿边说边从水中走出来。从怀中拿出来一个贝壳,打开,用一根手指头在里面蹭蹭。就开始往手背上擦。搓热乎了,这才笑着仔细打量队伍。 三个老头一见贝壳就知道是什么,张家的招牌货,护手油,这东西运过来之后价钱不低,那一贝壳,最少得十文钱小丫头如何用的起? 再仔细一看贝壳的纹理,越惊讶,竟然是椰油系列的,那可不是十文钱能买到的东西小丫头哪来的? 毕老头带着心中的疑惑问道:“香儿。贝壳从哪来的?” “姐姐送的,我告诉你们。别想抢我的护手油,我姐姐是县承。很大的官。香儿警慢地往后退了一步,警告性地说道。 “九品县承也是很大的官?香儿谁跟你说的?”姚老头打趣地笑了。 “就是大官,你们敢惹我姐姐?”香儿一听人家说姐姐官就不高兴了。 三个老头同时摇头,张老头摇的最使劲“不敢,不敢,谁敢惹那丫头。会死人的,就算不动武,缠也缠死人了,香儿如何认识的县承?” “姐姐来的那天就认识了。姐姐还让人给我娘送荐,我娘的病终是好啦。姐姐和哥哥都是大好人,老爷爷,您认识我姐姐?。 香儿听出来三个老头的语气非常平和,不像坏人,又向前凑凑。 突然想了什么,问道:“你们不会是毕爷爷,张爷爷和姚爷爷吧?姐姐跟我说过,说有三个老头。可好玩啦。小 “怎么叮,好玩法?”毕老头没想到在鹃鹃那丫头的心中,自己三介,人好玩。 “就是好玩,说你们三个人本事不又总是像娃子那样,看样子真的是了。大哥,二哥。抓了蛤蟆就回来,来客人啦,这个总是捋胡子的一定是姚爷爷,香儿请你们吃红烧蛤蟆 香儿判断出来三个老头就是姐姐口中说的“老顽童”使劲地对田中抓蛤蟆的两个哥哥喊。 “真的请我们吃东西?姚老头把手放下来,不捋胡子了。 “真请,县承和主薄的客人就是我们县中的客人,县承和主簿的敌人就是我们县的敌人。香儿认真地回道。 张老头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人多。抓点蛤蟆不够分,我等往前走走。香儿可愿意陪着说说话?” 香儿扫了眼三个老头的队伍,现确实不够吃,抓一百只蛤蟆。一人两只都吃不到,遗憾地鼓起腮帮子,又点点头“那等香儿一会儿。香儿要去县中卖东西,正好一同走。” 香儿的两介,哥哥给拎来一木桶的河螺。还有用网兜兜住的二百多只蛤 ,二香儿了二斤小老头的车,不放心地问:个老头的名午“懵引毕老头送给两叮,人一份名刺,这才让香儿跟着一起去。 三个老头这次进到一辆车中。加上香儿。共四人,乘车慢悠悠前行。车帘子挑起来,一路走一路看,看看一片片的水田,看看在田垄上来回巡视的百姓,毕老头突然有了一种回到三水县的感觉? 从抽屉中拿出来几样零食。放在香儿的面前问道:“香儿,你的衣服也是姐姐给的? 香儿也不拘束,捏肉松小放在嘴里含着,又摸摸身上穿的衣服,答道:“不是,别家的娃子也有,这是县中的一个计划给的。哦,叫护苗行动,县中富商给出的挖井钱有剩余。就用来给县里的娃子们做衣服啦。 还有剩余就买来很多豆子和鸡蛋,每天给娃子们喝一大碗的豆浆,再煎两个鸡蛋,到现在钱还没用完,等用完了,说是还有人拿钱出来,县中有个评分。分多的人,以后县中做买卖可以提前占位置。 开始时还以为没有人愿意拿这笔钱,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抢着拿,仅怕比别人慢了。还有几个商户都说好了,等过了春耕就找来夫子在各个村子建学堂,娃子一点东西不用拿的那种。 上次去县城见到姐姐,姐姐说是名声的缘故,君子欺之以方”小人则诱之以利,把事情走好了。手段不重要。” 香儿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很多事情她并不十分清楚,但家中的日子好过了是真的。 三个老头听着,一听就知道是张小宝和王鹃的主意,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干出这种事情,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别人还得向上靠,谁让他们家的买卖大,身份也不同呢小一旦错过。后悔莫及。 姚老头望向车外,看到有十几个人在旁边的空闲地上挖坑,又好奇地向香儿询问“他们在干什么?。 “挖池塘,种荷花,那块地不好,种粮食产的少,就用来种荷花,县中水井多,不用担心没水,姐姐说,以后统一加工,统一销售,种了就有钱,我家还种了不少花。姐姐说可以用来做香水,装在玻璃瓶子中,能换很多钱,我就可以自己养几只小羊。等羊长大喝奶。 大家都说,老天爷开眼了。圣上也知道县中的疾苦,把我大唐最厉害的人派了过来,我看姐姐和哥哥也不厉害。与我香儿是总是笑,不厉害,一点也不厉害?。 香儿只有在进县城的时候会跟着姐姐喝点奶,很好喝,等以后自己家也有了。一脸向往的模样。 三个老头听到香儿后面的话突然都笑了。 “不错,确实是陛下看你们过的不好,把大唐最厉害的两个人派了过来。此厉害非彼厉害,是说有本事,当然。对自己人是有本事。对别国的人那可是真厉害。 毕老头感慨地说道,他不得不承认,能有两个小家伙在的地方确实是享福了,有他们坐镇的地方,朝廷可以非常地放心,不用怕百姓过不好日子。更不用担忧突然某个国家的军队打过来。朝廷现在正在商议的就是褒信县由中县变上县的问题,只因为小宝和鹃鹃过来当官了。 香儿不了解那么多,听毕老头说完,问道:“姐姐与哥哥本事很大?比宰相还大?” “大,宰相算什么?宰相也是几年一换。行事得看陛下脸色,他们两个没人能换,皇上对他们只有一种脸色。笑脸姚老头终于现自己和两个小家伙的差距了。 “你怎么知道宰相比不上哥哥和姐姐?不过,我觉得也是香儿晃着脑袋说道。 “我也是瞎猜的,等有机会就问问张说。问他敢不敢和你的哥哥姐姐争权?他敢与别人争,并且还争过了,看他有没有胆子与你哥哥姐姐耍手段?” 姚老头撇了下嘴,非常笃定地说道。 “这样啊?张说是不是就是宰相?叫什么中书令?我听姐姐说过,也是很好玩的一个老头?。 香儿就喜欢别人夸她认的哥哥和姐姐。看到车中的小几上还有红色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喝进去,吧嗒两下嘴“酸甜。有葡苟味儿。喝到肚子里热乎乎的。” 张老头一看小丫头把葡萄酒喝掉一大杯。连忙让出位置,又拿出介,毯子,等着小丫头一会儿睡觉有地方,并给盖上。 香儿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迷糊着睡着了。 三叮,老头又要照看香儿,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地嘀咕,猜猜张小宝和王鹃还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人自认得真学 一个老头的车还不错。让张家的屏给加了减震,以前年沾点酒舔的香儿根本承受不住一杯葡荀酒的劲。安稳地睡了。 队伍慢悠悠地到了半夜的时候这才抵达褒信县的县城,为了不打扰张小宝和王鹃休息,三个老头商议下,直接来到县中最好的风物阁,三人一眼就相中了那个带有二层小楼的院落。 下人过去询问,回来时满脸的忿忿之色。 “三位老爷,风物阁说了,那个院落现在没有人住,但不让其他人住。说是给贵人留着小的真不知道什么贵人比三位老爷还贵难不成是王爷、太子或者是皇上?为不给小公子和山娘子惹事儿,小的先回来禀报 “呵呵,褒信县中,谁还能比鹃鹃与小宝尊贵?来。把这个拿去,让酒楼的掌柜看。毕老头从怀中拿出来一幅画,让手下送过去。 手下人这会有底气了,到了板台这里,把画轻轻一展,问道:“能不能住?” 掌柜的已得到命令。那处院落给张小宝和王鹃留着,谁来都不行,网想再次拒绝,仔细一看画,上面画了一群小娃子正在三个老头的身边嬉戏,里面竟然有张小宝和王鹃。最后落的印也是王鹃,当下就不敢直接拒绝。从从离开,过会儿回来后说道: “不知贵客驾临,能住,里面天天有人打扫,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包含。” “能住了?。毕老头见手下回来问道,手下点点头。 毕老头叹息一声“不掌权了小住个店都难,好在小宝和鹃鹃孝顺,先呆一晚,明天天亮再去找两个娃子。 一行人便在别人诧异的注视下进到了那处院落,酒楼的伙计又是准备洗幕水,又是给端来最好的招牌菜,服侍的那叫一个周到。 但三个老头明白,这全是看在小宝和鹃鹃的面子上,把睡得差不多的香儿给叫起来,一同吃,当中就有一道爆炒河螺,现在河螺肉少,专门挑出来肉炒的,一盘子就得三百多河螺。 毕老头心中一动,招呼伙计过来,问道:“此一盘多少钱?” “回您的话,这盘爆炒河螺乃是三百六十六个河螺炒成,共七十五文钱。但您几位不用出钱。” 伙计也不知道几个人是什么身份,能进到院子中,想来非同一般,恭敬地回道……香儿你卖河螺多少钱一只?”毕老头又问香儿。 “论斤称的,一斤大概能有一百五十多个,五文钱。其实是八文钱,能拿到手的是五文,另外三文钱姐姐说留下用来买文房四宝,是不是木头哥哥?。 香儿回过毕老头的话,又问伙计。她认识。 “香儿妹妹。我不是木头,是,是。就是这个价,别看差了四倍,其实店中没赚多少钱,用料就不少,还得一个个往外挑,最主要的是,河螺的壳最后要白给衙门才行,衙门说用壳来做饲料,最后用赚来的钱给县中的娃子印什么连环画 伙计也认识香儿,王县承的干妹妹,谁敢不记清楚了,若方才由香儿出面,就不用再拿那张画了……就是木头,姐姐说的,说你介绍菜的时候都是直来直去,不知道多集转,要点赏钱香儿对别的不关心。称呼问题才是大问题。 “是,是,木头,明儿我就改名,香儿妹妹这次送来多少河螺与蛤蟆?。伙计怎能与客人计较,客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不知道,你称称去,记得把水倒掉,蛤蟆别动,那是给我姐姐送去吃的香儿高兴了。旧! “没多少水,香儿妹妹不刻意往里掺水。这便去称,蛤蟆也养起来,以免明天憋死了,好不好?” 伙计又接着说道……好,三个爷爷。尝尝河螺,还勾炎了呢,其实最好吃的不是风物阁。是哥哥和姐姐做的,但他们太忙啦,没空做。” 香儿用匙子给三个老头的碟子中各舀了一点河螺。 这还用说么?三个老头当然知道谁做的东西好吃,示意伙计去忙,伸出筷子品尝起酒楼的菜式。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还有何一伟就来了。 一见到毕老头和姚老头,何一伟马上就认出来了,他曾经也到京城去过。知道这二人是谁,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同到了县中,哪怕知道两个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也不敢怠慢,正犹豫如何开口的时候,张小宝先说话了。 “毕爷爷好,姚爷爷好,张爷爷好,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都想死你们啦,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要不是县中的情报工作做的不错,还真得不到消息 王鹃也凑到近前,抱住毕老头的胳膊说道:“毕爷爷,吃的还习惯?不如我和小宝马上给你们做清蒸蛤蟆 “好,看到你们两个小家伙,吃什么都好,不用忙,怕打扰你们休息,这才到风物阁呆一晚,没想到这个院子还真不好进啊,得用鹃鹃你的画才行,让爷爷看看。瘦没瘦? 哦小贝让带话了,说让哥哥姐姐快点把县中的事情做好,他们要来,如果有人碍事,绑起来堵上嘴,跟爷爷说说,有没有人碍事?县中还好玩吗?等治理好,说说想要几品官?不如带上柳儿馨儿还有微微他们,到地方去当刺史 毕老头心情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好,边跟王鹃说话边看何一伟。他也知道何一伟是怎么回事儿。 何一伟吓坏了,心中又很不平静,自己辛苦地熬了很多年。还是个七品官。人家的官是看心情来当。可以从九品一下子就变成最差的下州刺史的四品官,多少人一辈子也别想熬过的五品坎,对人家来说根本不存在。 王鹃也看了何一伟一眼。说道:“毕爷爷,都好,主要是何县令一心为民。非常支持我和小宝的工行,又是在衙门外面亲自给百姓讲解衙门中的事情,又是到地方上下田干活,可谓是身先士卒,有何大人在。县中一切安稳。”。何县令果然是劳苦功高,老头子我多谢何县令照顾小宝和鹃鹃了。”毕老头见王鹃夸人,就知道何一伟被收拾过,应该是人够聪明,不然早被小宝和鹃鹃给拿下了。 何一伟心中那个感动啊,鹃鹃果然是好人,连忙小心地回道:“毕大人赞谬了,下官只是因有王县永和张主薄帮忙,才能去做事情。与王县承、张主薄一同行事,下官受益非浅,还要多多学习 “小恩,多学就对了,不要以为在县中做点事情就骄傲自满,能把鹃鹃与山宝的本事学到一二成,此一生当受用无穷。” 毕老头也不与何一伟客气了。 “是,是。毕大人说的是。”何一伟说的是真心话。 “姐姐,香儿也来了罗香儿此时忍不住叫道。 “看到了,看到了,香儿又变漂亮喽,听伙计说,香儿还给姐姐带了蛤蟆过来,明天让你小宝哥哥给你做红烟蛤蟆好不好?” 王鹃又跑到了香儿的旁边,搂着香儿说道,香儿小脸上被笑容占满了“好。多做几只,我给娘带回去吃,娘的病好了,需要调养,上次宝哥哥给做的红烧肉,娘都舍不得吃”小 王鹃陪香儿说话,张小宝就得陪三个老头聊天,何一伟也坐了个位置,只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听自己的“手下,王县承和张主薄与三个老头说话。 听着看着。何一伟才真的明白两个娃子被宠到了什么程度,前户部尚书和前宰相,只要对两个娃子说话,必然是笑容满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娃子从楼上丢下块石头把一个无辜的人砸了,也是挨砸的那个自己不小心,再多辩解就容易被抓的那种。 忒儿不讲理了,两条,第一条两娃子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第二条,如有不同见解,当参照第一条。 众人聚集在一起,也不想睡觉了,聊悄聊的,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 直接梳洗吃饭。正准备一同到衙门中去时,何一伟的管家匆匆赶来小心地看着一屋子的人,说道:“老爷。银价又涨了,涨了一成,可刚刚涨起来。有人就说卖银矿,从别处运来的,一堆一堆儿地放在那里,让人出价来买 “哦?还有此等事情?如何买法?”何一伟大声询问,就是给别人听。 “老爷。我去问过,说是一堆银矿石可能出的银子或多或少,竞价而卖。价高者得小的不会看矿,里面的又被挡住了,没敢买,听说以后还有金矿石,结果银价又有人说马上会降 管家把所见所闻说出来。 何一伟哪知道为什么有人要这般做,只好看向王鹃和张小宝。 毕老头三人也同样不了解具体情况,想知道小宝和鹃鹃会说什么。 小宝,难道涨价就是为了银矿?”王鹃把事情理了理问道。 张小宝用手敲着脸,过了会才说道:“他们太过分了,真以为在四海书院偷偷利用手段学点皮毛就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冲击经济就冲击经济。何必把吕宋岛牵扯进去?还想做一个大的布局,相互关联。环环而扣,就不让我消停会儿。 有人觉得自己本事大了,想要和我玩一次跨地域跨行业的游戏,可偏偏他们用的手段并不是非暴力,骨子里的东西果真改变不了,既然如此,咱们就陪着玩”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堆矿石如山卖 不扣宝的反应实在是太讨激烈,听到此话的人除了圭鹃,堞,都不明白,三咋。老头知道小宝口中的吕宋岛是哪里,正是朝廷所说的新缘岛,就是那个资源很多的岛子。也非常大。 判小宝,银价上涨,卖点银矿石和新缘岛有什么关系?又如何是暴力?”毕老头不懂就问。 “当然有关系了,前一段日子我还琢磨。四海书院的人过来干什么。又是收稻草,又是买地,接着银价上涨,如今我知道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就不该提什么金矿石。 日本有多少金矿?他们就是白银多,还非要提一句金矿石,哪来的金矿石?总不会是他们有去打朝鲜。哦不,是新罗去了吧?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新缘岛,怪不得那里的人都联合起来了,这样做是不对滴。” 张小宝给毕老头分析。 王鹃已经听明白了,很多时候只要一点点的信息就足够把背后给显露出来。自己经张小宝一说都能想通,更何况张小宝这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敏感的人。但毕老头还是想不懂“为什么不是新罗的人过来了?一定是日本人?” “因为新罗没那咋。本事,我不是瞧不起他们,比起日本他们差远了。日本这个地方的人需要正视,至于新罗,他们离的太近了,陆军说过去就过去,他们不敢,也没有日本人的想法多。” 张小宝继续谢解。 “日本也没什么,说打他就打他,他莫非还想动经济战?”姚老头打心里瞧不起日本那咋。小地方。 “他们没准备打什么仗,就是想偷偷摸摸地占点好处,这个民族非常好学,也非常能忍,现在让他打我朝,借他一百个胆子,我估计他们是想弄点好东西回去,换成以前他们不会如此费劲,技术我朝不怎么保密。 如今好东西他们学不去了,应该是在四海书院现想要学到好技术。得花许多许多钱,而且未必能学到,就得通过其他途径来获取,我估计他们学了点经济上的皮毛。就想要通过手段来把国内的银矿石弄出来卖钱,于是就选择了褒信县。” 张小宝以前专门分析过日本,最后现。他们其实和中国人差不多,都是那样的好战,有时又非常软弱,很矛盾的一个综合体,历史方面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部历史就是一部充满了血泪和权利交替的战争史。 非要说区别。那就是他们的生存环境不怎么好。 张老头这时点头附和着说道:“哦,我想清楚了,原来他们是想打败小宝你才选择了褒信县。” “张爷爷,不是,他们闲的非对着我来?他们是想离洛阳近点。但又不能是太繁华和紧要的地方,紧要的地方管的太严,繁华的县根基又太稳固,选择褒信县正好,这不就来了,只不过他们的情报收集方面或许因为在大唐的人员少,把我给忽略了。” 张小宝也挺郁闷的,自己在县中坐镇,竟然有人敢过来打主意。真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你确定是日本?”姚老头问道。 摇摇头,张小宝回道:“不确定,只能说可能性非常大,从他们的手段上能着出,他们并不是想打什么大规模的经济战或者是货币战。他们只不过是想培养一咋。更合理卖出银矿的温床,就是环境。” “不想打?那他们还去新缘岛组织人闹事儿?”毕老头不相信地问道。 “没确定呢,只是这样猜测。只有他们有如此的动机和实力,他们需要粮食,需要人口的补充,那里不着急,谁也掀不起风浪,我现在是觉得他们影响到我了,褒信县的展我还没进行完,他们就来了。” 张小宝心中其实已经非常确信,就是日本人在背后操作,并且还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还以为过几天可以把小贝他们找来,估计又得耽搁。 毕老头三人互相看看,现没自己什么事儿,有小宝和鹃鹃在。谁闹事儿谁倒霉,等着看吧。 一行人出风物阁回到衙门。何一伟连忙把今天的图表让人贴出去,站到外面开始给百姓讲衙门还有多少钱,又准备做什么事情,衙门里的钱如今多了,张小宝和王鹃把各地方的模型项目确定下来,该给衙门的钱已直接打到账上。 原本应该慢慢地讲上两个时辰的事情,何一伟用半个时辰就讲完了。其中没有插入任何鼓励的话,也没讲什么故事,对未来的畅想也是一句带过,他就有匆匆赶到张小宝和王鹃呆的屋子。 百姓今天没过瘾,他们现在只要没事儿的人都养成习惯了,早上到衙门门口,听云口,节情,每当县令说将来县里会如何如何,他们就跟眉愉万看见衙门账上的钱多了,同样开心。 百姓不再觉得衙门和自己很遥远,已经把褒信县当成自己家一样来看待。但今天实在太短了,百姓们兴匆匆地来,又闷闷地回去了。 张小宝把地图拿出来,准备问王鹃,突然看到何一伟过来了,先问他“何县令,外面的图? “讲完了,今天先大概介绍下,明天再详细说何一伟有点心虚地回话。 “哦,也好,那何县令不如到近前一同谋划?”张小宝知道何一伟是心中有所惦记,既如此,不如大方点。何一伟高兴地点头“好,好,如此就好,哦,谈不上谋划,学学,是不是要抓他们,不让他们卖矿石?” “那倒是不必,就是得破坏下环修,看看什么地方周围近处没有人家。刮出来,有用,鹃鹃,咱们这边离着不算远的地方有没有煤矿?” 张小宝把地图展开,让何一伟和王鹃看。 王鹃指着上面两寸的位置说道:“这里就有一个煤矿,河南怎么可能没有煤?” 何一伟也找到了一块周围近处没有人烟的地方。 张小宝这下放心了,说道:“一会儿都去看看银矿的买卖,准备吞货 褒信县原来做为集市的地方此刻已让人围的是水泄不通,有商人。有百姓,还有文人,好奇地观看四海书院的人叫卖。 一堆一堆的银矿石让专门懂行的人验看过,确实是不错的矿,随便拿出来一块,都能看出是能炼出银子的,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是一旦矿石从车上卸下堆成堆儿,就不允许别人翻看了。 毕竟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人可以通过拿在手中的重量与体积来估算出某一块矿石的含银程度。 张小宝一行过来时,百姓看到后纷纷让路,让张小宝等人很轻松地来到近前,香儿也跟在王鹃的旁边,手中还捧了一杯葡萄粉冲的饮料,这回不是酒了,见一堆一堆的石头放在地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有银子。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破石头放在堆中,就说是银矿石?谁买谁上当的那种?” “他们不敢,现在我就可以用行政手段收拾他们。私下买卖银矿。还肆意定制货币规则,再卖假货,他们不耍命了?” 王鹃搂着香儿,眼睛四下里扫上一遍,解释道。 香儿抿一口葡萄汁,又问“那姐姐为何不收拾他们?” “因为我朝缺银子,政治在姐姐的眼中就是通过制订规则来让百姓过好日子,因制订规则时的各自想法不同,这才演变成政治斗争,所以在我朝缺银子的情况下,需要给予一定政上面的倾斜。” 王鹃觉得香儿这丫头不错,开朗又好学。而且没有别的村子中孩子那种非常拘谨的样子。就想多教教她。 香儿此时哪里能听懂这样的事情,疑惑地看着王鹃。 王鹃把香儿又紧搂了下说道:“想不明白不要紧,只要知道姐姐是在帮小宝哥哥给本朝多弄点银子就好了。 “能弄到吗?。香儿期待不已。 “能,先弄点税,买卖可是耍交税的,他们要是说银矿石是货币,姐姐就直接查封他,要说银矿石是货物,那就必须要交税,又没有什么固定的税,姐姐给他们定十税一,买卖中的一百贯收他十贯,这才是你小宝哥哥的阴险之处 王鹃笑着用脸在香儿的脸上蹭蹭,香儿迷茫地看看张小宝,无论如何都没有从张小宝的身上看到阴险的样子。 四海书院因里面的人杂,不都是专门学文的学子,更多的外国人都是去学技术,还有唐朝的人也有在里面混事儿的,相对其他书院的学子来说,他们更加地外向,受世俗规矩影响最 这时有人站在一大堆的银矿石前面对围观的众人说道:“银子的价钱越来越高了,但银矿石的价钱便宜,不如买来银矿石炼,有没有要的?我身后的这一堆底价只需二百贯。” “那一堆的银矿石能提炼出二百两?。张小宝扭头问一个衙门曾经奖赏过的工匠。 工匠的眼睛一直就盯着一堆堆的矿石看。听到张小宝问,恭敬地回道:“方才我随便拿了几块看小这次的矿石还真不错,那一堆估计最少能炼出二百六十两到二百八十两银子,也不知他们在何处弄来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万骑军中少热血 瓜小宝确实不懂次炼的事情“望向小山般的矿石堆,左公。用,来到王鹃的近前,嘴唇动了动。 “你说日本一年的产银是多少?” “我哪知道?干什么?。王鹃嘴唇也跟着动两下。 “若是按如今的情形看。对方一次至少运来可提炼出三千两银子的矿石,数目是不是太大了?”张小小宝又问。 “估计人家还觉得少,银矿石不是银子,提炼需要很多的辅料,就算是三千两的矿石,两千两买下。最后用的本钱估计也有两千五六百两,全提炼出来,能赚四百两就不错了,这还没算耽搁的人力 王鹃打听过大唐的年金银产量,不多,尤其是黄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张小宝微微点下头“我明白如何做了,收,全收,为新货币做准备。” 说过之后,张小宝回到前面,见众人都在观望,说道:“二百贯我要了。” 张小宝给的是一斤,底价,周围正犹豫的商人一见张主薄出价了,纷纷打消买这堆银矿石的想法。 四海书院的人愣了,这与他们估计的情形不一样啊,怎么就没有人出价了?喊过几遍,依旧没有人加价,一大堆的银矿石被张小宝买下。让人用车推来一百二十贯的铜钱,还有四百匹的帛。 这是规定,大批交易的时候。必须要有一定比例的帛,哪怕帛已经磨损了,依旧可以做为货币存在,朝廷有时为了维护这个,收税的时候还专门收破旧的帛。 平常张扛宝不爱这样干,能用铜钱就都用铜钱,今天不能便宜了别人。于是早早便让人准备好帛,一匹等于二百文。 这笔刚网交易完,王鹃又站出来“按本县临时税率,牛之取一,六成钱,四成帛,收税。”有刀笔吏就带衙役过来查钱,从四海书院的钱财中拿出来十二贯铜钱和四十匹帛。 看上去没什么,很正常,但四百匹的帛全是从衙门库房中拿出来的。张小宝用铜钱兑的,一转手,六十匹的帛就变成了钱,帛占的地方大。损耗氧化也快,根本就比不上铜钱。 四海书院的人再如此情况下,把衙门的帛给更新了百分之十五。 四海书院的人也不傻,不然岂不是白学这么几年了?略微一计算,现赔了,不仅仅是搭进去一个运费。还要加上一个帛的养护费,更何况价给的太低。 最开始过来的一个日本人和一个大唐人凑到一起商议起来。 “山本兄,我就说了吧,既然前几天都打听出来怎么输的,输给了谁。又知道这个人以前的事情,就换个地方,张小宝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可以对付的,如今怎样?又输了小第一堆便赔进去不少。” 大唐的人前几天输了一次之后,就多方打听,终于是被他给知道让自己输掉近六千贯钱的人是谁了,当然,当地同样买银子的富户也跟着输了不少。赢家就是风物阁和拿出最多钱的人。 是的。打听出来了,褒信县主薄张小宝,跟他来的还有褒信县县承王鹃,连他们家中情况也问清楚了。那真是一个又一个的传奇,人家做事情基本上都是处在危难之时,然后力挽狂澜。 当时对张王两家的评价是,遇强更强,从不退缩。 自己就劝其他人,换地方吧。惹不起,赔几千贯就认了,结果都不听。非要按计戈行事,说来一次大的。此番如何?第二次网一出手,又 了。 日本人紧抿着嘴,说道:“风腾兄。我还是不甘心,娃子,小娃子而己,让人帮忙。” 于是第二堆面前又有人站到那里说道:“这一堆,还是二百贯,价高者得,请出价。”“二百贯我要了张小宝的意的晃荡着脑袋再次出价。 周围想买的人同时管好自己的嘴,让场上出现了非常诡异的情形。 就在众人以为此堆还会被张小宝买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加价“二百二十贯。” 大家一同扭头,只见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场中的情况,此人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傲慢,似乎没把大家放在眼里。 “二百四十贯张小宝还价。 “二百八十贯马上的人又说。 张小宝这下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扭头看身边的工匠。 工匠懂什么意思“张主薄,此堆大概也就是如此。” 微微领,张小宝又开口道:“三百贯。” “三百五十贯。”马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清楚一堆能有多少银子。还是估计较劲,又提价了。 这下张小宝不再出声,四海书院的人则是说起来“三百五十贯,还有没有加价的,三百五十贯,按现在的银价应该还有赚,即便是不指望赚钱…女沪口与。褒信县的贵人们难道想让买卖落在其他人年中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马上就有一咋“当地的人想加价,在这之前,他看了眼张小宝,张小宝觉得有人盯自己,扭头一看,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对方想出价,那意思是想为本县的脸面出把力。 张小宝使劲地瞪了这人一眼小这人立即老实了,打消去争的念头。 四海书院的人又说了几句,见没有人再出价,只好宣布马上的人买下第二堆的银矿石。 王鹃让刀笔吏过去收税,看对方竟然是全拿的铜钱,心中高兴,赚了。继续往高了喊吧。 就在这时,马上的人开口阻止“慢着,本人买卖不交税。” “为什么?”王鹃抬头问道。 “只因本人乃是万骑军的,如何?”马上的人没去看王鹃,仰起头看天。围观的人同时惊讶地开始仔细打量这个马上之人,万骑军啊,今天竟然看到了,听说是保护皇上的。怪不得如此狂妄。 王鹃可不管是谁“不如何,别说是万骑军,你就是金吾卫的今天也得把税钱交了,何况交税的又不是你。是卖的人。” 马上的人被王鹃的话一冲,愣了。仔细看向王鹃问道:“丫头,你是何人?可只万骑军是怎样存在?” “万骑军很厉害吗?能不能在战场上打过吐蕃铁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口出狂言,你去问问万骑军的头头葛福顺,他敢不敢这样与本将说话?左右翼州后勤营何在。给本将把此人拿下。” “在!”毕老头和姚老头的亲卫大喝一声,动了,这次二人带的几十个人都是当初跟随王鹃出征的小一听王鹃的命令,心中那个激动啊,将军终于又下命令了,多久没有听到鹃鹃以将军自称了? 有人直接扑出去,把马上的人给抱着摔在马下,扑的人动作非常熟练。摔下去的时候,马上的人垫底儿。看样子当初在战场上就没少干过这样的事儿。 其他人围上,一顿拳大脚踢小最后才用对方身尖的腰带把对方绑住。押到了王鹃的面前,当先一人半跪在王鹃面前抱拳道:“属下回令。” 王鹃仰着小脸,来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面前,手一掐腰“现在可知道本将是谁了?在我面前摆军威,你还不赔。” 这人没有马上回王鹃的话,而是扭头瞪向四海书院的人,那目光中包含了,气愤、憋屈和一种上当受骗的怒火。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翼州后勤营是什么,虽然现在没了,但威名仍在。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对自己说县中坐镇的是谁?什么狗屁的何县令?怪不得是两个娃子在,原来是小宝和鹃鹃。 怎么就不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倚仗万骑的身份来压人,如今好了吧。遇到更狠的了,那是魔煞呀小刻血成字,笑颜夺命的存在,完了,刚才她问自己敢不敢,是不是要动手了,她笑没笑? 没笑,还好,得想办法脱身小回去找葛将军述冤。 四海书院的人都低下头,明白了传言不假,那个县承果然是一人一骑镇千军的存在。 毕老头和姚老头则是非常无奈。这哪里还是自己家的护卫,究竟听谁的?自己连个表示都未出,人就冲出去了,似乎还很高兴的那种。 “给我收税,刚才谁让你们停下的?等回去再收拾你们。”王鹃再次吩咐刀笔吏和衙役过去查钱,刀笔吏和衙役腿都哆嗦了,平时看着鹃鹃这个县承很温和的,今天怎么一翻脸就不同了呢? 这下没有人再敢出声阻拦,褒信县中看到事情的人脸都因兴奋的关系涨红了,万骑军的人啊,说抓就抓。丝毫不给面子,威风,平时一副笑脸的王县承竟然能如此威风,好,太好了,看看以后谁还敢到县里找事儿。 “问你话呢,让不让收。万骑军的大人王鹃转回头继续难为被抓的人。 被抓的万骑军之人,看到王鹃脸沉的都要滴出水的样子,心中庆幸。没笑,真没笑,那就好说,对自己人果然不一样,看样子是没动杀心。军中可是流传着宁听百鬼嚎,莫见鹃鹃笑,百鬼还能想办法镇,鹃鹃笑就完了。 “扑通,一声,万骑军的人就使劲挣脱别人的力量跪在地上“不拦了。属下知道错了,将军饶命啊 “万骑军的人骨头怎么这么软了,给我先打十军棍,赶走,回头我就写封信,问问葛福顺如何治的军,你们继续卖。” 王鹃厌恶地看了眼这个人,为万骑军感到悲哀,挥挥手让人领下去。转过头让四海书院的人继续卖。 第二百八十五章 县中有钱起新事 骑军的人被押下去打棍午“四海书院的人被吓的不弛斑。,粪还是不卖? “快卖,别耽搁时间。”王鹃喊了一声。 “卖,卖!”百姓也跟着喊起来。他们以自己是县中的一员而骄傲。皇上果然把最厉害的人派到了褒信县。别的县都没有,就本县有,没人敢在县中耍威风,万骑的人也不行。 四海书院的人心中害怕,可又不敢不听,最后大唐的那个风腾站了出来“卖,今天一共是十堆,都要卖出去。第三堆,底价二百六十贯,有没有加价的?” “二百六十贯我要了。”张卜宝知道,那一堆也就是二百七十来两银子,对方知道无法等别人一点一点把钱加上去,直接开了咋。高价,那也买。 张小宝一出声,别人就不动了,第三堆卖出去,接着是第四堆。第五堆,只要旁边的工匠估算的价钱在要价之上,张小宝就全买。 一共十堆,有多有少,加在一起估计能提炼出三千两银子,张小宝付出了两千七百两,衙门也收了二百七十再的税,并把很多的帛给转了出去。 四海书院的人没赚到什么钱,运费还有交的税,把正常的价钱给冲抵了,虽然日本的白银也不贵,每况前期他们赔掉许多,现在连个本都没回来,正沮丧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小宝对他们说道: “我家还想多买矿石,只要送来。就可以按大概唐朝一千两的价钱给出八百贯的钱或者是货物,有多少就要多少。” “那技术呢?”日本人山本大胆的问道。 “这个不归本官管,可自己想办法,风物阁的酒菜不错,不如本官请客,庆祝下买卖谈成。” 张小宝不接卖技术的事情,邀请众人去风物阁吃饭。 四海书院的人还有事情要商议。委婉地拒绝了,便匆匆离去。 张小宝也不多挽留,看着四海书院的人离开,对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马上回以高兴的喊声。 “张主薄,这些银矿石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放置?”何一伟凑过来问道,他也非常高兴,衙门又收了二百七十贯,他可以用来实现自己的计戈。 “对,县中不是有一个地方周围没有人么?都让人拉到那里,准备炼银。”张小宝回道。 毕老头此时也在和王鹃说话“鹃鹃啊,不如我把手下的人都给你吧,他们听你的你一声令下,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卑到前面去,我也管不了了。” “啊?毕爷爷可是觉得他们不忠?那全杀掉,以免他们听别人的话而不听主家的话,回头我也杀点人,毕爷爷您还有姚爷爷张爷爷,总是能指挥得动我家里的人,他们留不得。” 王鹃马上就给出主意,一脸忿忿的样子。 “别,别杀,你家中的人听我们的话,还不是因为你和小宝对我们好。我们”你这丫头,做成套让我钻,算了,我们对你也好,我也不收拾他们了,鬼精鬼精的。一点亏也不想吃,我这不是夸你统军有道么。 你呀,把人家万骑军的人给打了。就不怕人家的头头找你麻烦?那可是近臣,最近得小心点,别让人找到把柄。” 毕老头根本不在乎手下听不听王鹃的,主要就是想要提醒王鹃一下。 王鹃丝毫不在乎,对毕老头说道:“葛福顺是近臣不错,但他是大人,我是娃子,万骑军的人不好好在自己的地盘上呆着,跑到我这里来与人合谋坑害县中利益,难不成我这交了兵的人就得被掌兵很多年的人欺负?照这样说的话,我当初就不该痛快地把兵权交上来,有兵朝廷才能重视,欺负下没兵的人朝廷不敢管。还得偏向,不然就容易引起哗变,有兵真好,连朝廷都怕,玄武门是好地方啊,是不是毕爷爷。 毕老头听过王鹃的话吓一哆嗦,听上去是王鹃后悔交兵权,其实是在给葛福顺进谗言,真为葛福顺担心啊,万一他要找鹃鹃的麻烦,鹃鹃直接进宫把此番话一说,皇上一面听的是小娃子委屈地讲道理,一面是大人的迫害。他会更相信谁? 到时第一个挨收拾的就是葛福顺。小娃子抱怨你拥兵自重,难道你万骑还想再次来场变故?玄武门那里是不是正合适? 毕老头想清楚结果了,连忙劝道:“鹃鹃,可使不得,如此攻许,朝中就乱了,放心,没人敢把你如何,皇上吃你和小宝做的菜都不让人先试毒,你可不能用这样的信任来坑害别人。” 王鹃回了一个笑容,这就是年龄优势和进退之道了,为什么交权?交了就好办,谁掌兵权的时间越长,谁的危机就越大,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点点头“毕爷爷放心,只要没有人找我麻烦,我就不管他,但是,真的过来找麻烦,就要想好后果。我可不是哪种挨打了也不还手的人,我家要在丰州养马了,用新的技术。草原上可以跑马,旁边还有沙漠。 锻炼马的耐力的地方其实是在吐蕃我和小宝占的那个沙漠,那里有足够的水,还有沙子,马在上面奔跑,才能锻炼得更好,养出千里马,我送毕爷爷几匹用来拉车,没有什么的方比丰州养马更好,尤其是在我占了沙漠之后。”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小宝当初就打算去丰州,而不是河北道或者剑南道?在翼州专门找的抗寒的人只是为对付丰州下大雪的时候?” 毕老头从王鹃的话中分析出来这样一件事情。 “没,我什么都没说,我一个只会打仗的知道什么啊,是不是毕爷爷。”王鹃现在也不怕别人猜测出自己和张小宝最开始的打算,地都给了,还能再反悔?何况那里别人确实也不好经营。 毕老头叹息一声“老喽,真的是老喽。你打仗怎么就能不知道别的?至少你知道兵不厌诈,不愧是杀的吐蕃整个国家都哆嗦的人声东击西用的好,好,有了千里马可千万记得给毕爷爷几匹,那你有马却没兵啊。” “我才不要兵呢,那是祸端,我又不理代养马就足够了,以后真需要骑兵的时候,随便给我二邵团叭,只要不是老弱残兵,我现给配备马匹也来得及,练上两个月,我就敢带着人去冲锋陷阵。 除了养马,我还会在那边养牛养羊,养多多的,不往里面添加别的东西,到时候做成奶粉给我大唐的娃子们喝,五年。五年之内,我和小宝就能给大唐提供十万匹军马。 要不这样,毕爷爷,您和相熟的人商量下,让他们家中多培养点骑兵。真需要打仗的话,就把众人家中的骑兵征调出来,组成一支大部队。然后给我指挥,我带领他们一口气打到伦敦去,恩,得过个海。” 王鹃说着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就是养牛养羊,然后做奶粉给娃子吃。 “伦敦在哪?”毕老头打心里认可王鹃和张小宝,别看两个娃子不大。做事儿却非常懂分寸,而且一心为民,对皇上的恭敬或许少点,但对大唐的百姓却非常忠诚,暗自感慨后,又问起伦敦。 “就是很远的地方的意思,随便起个名字,最远之处,毕爷爷,昨天您一直没睡,不如早点休息,起来后吃小宝做的蛤蟆。” 王鹃随便找咋,借口就给敷衍过去了。 毕老头等人都去睡觉了,香儿也找了个地方窝着去了。 何一伟开始研究怎么能把刚刚收来的税给用上,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回到他们的房间中商议事情。 判小宝,你买蝶是为了冶炼银矿?”王鹃拉着张小宝一回屋子就问起来。 “不是,我就是做个样子,谁用吹灰法冶炼银矿?我还学过点冶炼的理论技术,为了骗人,当个骗子你以为那么容易,煤炭是为了拿过来对付四海荐院的,他们把稻草收了。把有树的地也占了,又运来银矿石。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张小宝才不想现在就冶炼银子。家中不缺那点钱,留着,到时候再用。等技术展到一定程度了,冶炼的过程中消耗少以后拿出来给人炼。损耗的就少。 日本的银子是多,但也同样属于不可否生资源,多多买到手,算是一个储备。 王鹃恍然“原来跨行业指的是这个,他们想把能够冶炼银子用的东西都收购,然后把银矿放出来,好在别的方面赚一笔,主意打的不错。但他们的点子也太背了,非跑到褒信县来,撞枪口上了不是? 你还有什么打算,再跟我说说,让我听了高兴高兴,整天都是一肚子坏水,还自己偷着乐,真要引一条大河过来?” “引,要不河水也都流到海中去了,大海不需要我们这点水吧,有时候河流是作为运输的存在,有时候河流是为了灌溉,但河流的作用不仅仅是这点,还能够作为装点地方的一个存在,这里现在河流少,引来一条大河,就能够保证运输和装饰的需要了。” 张小宝坚定了引一条河贯穿整个县的想法,又对王鹃说道:“他们买地的时候,买的可不是什么荒山,而是真正的地,是需要交税的,他们原本是指望着用买来的木头赚大钱。卖给当地买了存良矿石的人。 同时也是把当地的柴火市场垄断下,从别处运来柴火,运费太高,一般人承受不起,咱们把煤先运来。放在那里不卖,等本县需要柴火的时候再拿出来卖,卖个平价就可以。水一定要快点引,还需要走水路运输。”“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他们最后承受不起每年需要上交的租子和调就只能低价卖木头,然后你就以买柴火的价钱把好木头买到手,不然他们是年年赔,又因为运来了煤之后没有人去买他们的土地,不得不想办法套现,你是想烧炭? 可是啊,咱们买不到好煤,好烘太贵了,都用来冶炼金属,现在的冶炼技术还比不上我们那时,差远了。会造成很多的浪费,让百姓买贵的煤绝对不成,咱们总不能在这其中给予补贴吧?” 王鹃顺着张小宝的思路往下想。想着想着就现了问题的所在。 张小宝诧异地看了眼王鹃,问道:“你不会是在这里呆时间长了,忘记有一种东西叫蜂窝煤了吧?那东西制造简单,造价低,而且燃烧效率相对来说又高,做点蜂窝煤就行了。炉子也简单,一张铁皮,里面就是泥,有钱人家可以专门买全铁的。 可以用来做饭,也可以取暖,还能没事儿的时候自己烧烤下,只要告诉了方法,别说是大人,就是小娃子都能制作,咱们把制作的方法教给别人,到时候运来煤让他们自己做,这个钱不赚,技术也太低。别人一学就会。” “哦,对呀,还有蜂窝棋,这个比起打出来的煤匹更节省,华原县离得太远,不然从那里运煤就更合算了。 王鹃确实没有用过蜂窝煤,但她见过。一个炉子,几个蜂窝煤。如果不添加太多节省钱财的东西,也不会有太难闻的气味,很好的一种取暖做饭的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商量后面事情的时候。何一伟又开始了他的新计划,这次他想弄出来点别的地方所没有的东西。 那就是养王八,因为张小宝和王鹃专门提过这个王八是好东西,做出来的菜是大补,但是很多的时候不好抓,河中有,除了小的偶尔能遇到。大的想要让娃子去抓就非常危险,容易被咬到。 张小宝和王鹃的院子中有一个大鱼缸,里面除了养鱼,被分隔起来的地方还养了几只王八,水不深,能看到王八整天在那里四处张望。 这就让他动起了心思,想要学着张王两家曾经的做法展地方的产业,于是他就先拿出来二十贯钱小让人抓王八,在县中有专门地划出一小块地,找百姓挖坑,挖出来一个一个的小水坑,等着灌上水了之后好养王八。 何一伟亲自抓这个事情,选的地方离县城不远,赶路牛个时辰就能到,一去一回,连带着观察,也用不上两个时辰。 钱被他花出去了,王八收集过来,又向人打听王八平时吃什么,这才让人送到了县城外面 今天他就准备过去看看,听人说。有两只大王八自己爬过来了,让他又高兴又担忧,高兴是因为这个的方竟然能引来王八,当然,他并不清楚是非常偶然的,以为应该如此。 担忧则是怕王八不愿意呆了,又自己爬出去,坐在车中,他就问管家“你说怎么样能够让外面的王八自己进来,这里的王八还不能跑?” “老爷,外面进来多少王八不重要吧?您是要养王八,不是要勾引王八,只要在外面围上东西就可以了,挖条沟,把网架起来,下端埋好了就行。” 管家觉得老爷想差了,关键的地方没把握住,在旁边提醒。 何一伟也现自己想差了,笑笑说道:“对,对,是养,不是勾引。你下次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勾引?怪难听的,还需要什么呢?” 管家这回就不知道了,他也没养过王八,吃倒是吃过,别人抓来送到酒楼去的,当时吃的不错,一点点王八血喝了,肉吃了,就连王八壳子都用瓦片给烤了之后冲水吃掉。 听老爷问,又不能不回,于是说道:“老爷,是不是应该再拿出来一项奖励,专门奖励会养王八的人?” “有人专门养王八?老爷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何一伟想了想,现平时的时候没有人提起哪个人养王八养的好,养鸡养鸭的倒是知道。 就在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马蹄声。不一会儿,声音就跟在了车子的旁边,并且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停一下,让我进去,有点钱就不知道怎么花了,折腾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要连累别人,快点,让我上车。” 何一伟和管家都愣了,听这话的意思是要上自己二人所坐的车,女人?要上车?谁呀? 车子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两个人就见一个女子钻到了车中,直接坐到两个人的对面。 女子一进来,眼睛就盯着何一伟看。似乎非常的不满意,又似乎带着浓浓的抱怨,正就不是什么好眼神。 何一伟被刚才车门一开的光给晃到了眼睛,等恢复过来之后,吓了一跳,使劲地往后靠着,紧怕离对方近了,声音哆嗦地说道:“樱桃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对你可是什么都没做过,你是不是先下去?”“你还想对我做什么?你做的还不够啊?坑死人了都,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得负责,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干?” 樱桃气鼓鼓地问道,看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卓情要不好办。 何一伟听过樱桃的话整个人都傻了,哭丧个脸“樱桃姑娘,你可别瞎说呀,是。我这人好女色,家中妾室不好。你长的也漂亮,但我从未敢打过你的主意,我还想要命呢。您是张主薄和王县承身边的人,我怎备敢对你如何了? 你要是实在仰慕我,不如我们先去找张主簿和王县承如何?若他们都同意了,我,我就给你一个好位置。”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仰慕你?你知道我有多少的手下?我和小小红在一起,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敢闯一闯。你算个什么东西?” 樱桃气坏了,她也不知道何一伟怎么就想到了自己仰慕他,开玩笑呢,自己的身家是他能娶得起的。看那意思还想让自己给他当妾。真应该让把小红和她的军队带来,让耸耸咬死他。 何一伟被骂了之后反而是放心了,只要樱桃不找上自己就好,确实是不相配,这个樱桃不仅仅做事儿干练。文采也同样不错,一般人想要找她当妾,那是非常不容易的。 于是小心地问道:“既然不是如此。那樱桃姑娘你过来是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陪你养王八,你说你怎么就想到这点了?公子和小娘子听说了之后,就说你养不好,白白花钱到是没什么,就怕你一次做错了,让百姓失望,现在是非常时期,做出来的事情必须要成功,以培养百姓的信心。 我问你,你知道王八是怎么出来的吗?在什么地方出来的?需要多少的温度?你以为抓一群王八放在那里以后就能有很多的王八?看看你选的地方,全是泥,你怎么不弄点沙子?还有周围,竟然连点草啊什么的都让你给清理了。 就这样你还想养王八,你变成王八也没用,我就被小公子和小娘子派出来了,说是配合你,你说是不是怨你?我还在写下一本书呢,都被你耽搁了。” 樱桃撅着嘴,一句接一句地质问,把何一伟给问迷糊了。 过了会儿,何一伟却高兴地向樱桃问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能把王八养好?那实在是太好了,放心。樱桃姑娘,只要你帮本官做好了。本官一定报答你。” “我用你报答?我自己都攒了好几十贯钱了,现在全让馨儿帮着做买卖,再过几年,我就有几万贯。你才有多少钱? 告诉你,王八是有蛋的,想要让蛋变成小王八温度就得够,我就过来给你想办法弄温度,让你能够生出更多的小王八,到地方看看,还要多运来点沙子和枯树叶,实在温度达不到,还得稍微在旁边加点石灰。或者是粪便。” 樱桃不愿意过幕,她就整天跟在小公子和小娘子身边,这回就因为何一伟的想法给安排到了这里,不生气才怪呢。 何一伟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什么叫让自己生出更多的小王八?可他也不敢反驳,毕竟樱桃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而且专门负责养殖这方面。很厉害啊,出的书别人都在买,比起很多的文人都厉害。 想到她过来了,又不是想和自己生什么关系,放下心的时候说道:“既然这样,那一切都听樱桃姑娘的,本官就是想生王八,越多越好。”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八十七章 莫怨大才无重用 消四听对方介绍。突然货得耳掌柜的把酒端沸峰才想起王维是谁,问道:“可是本州的司仓参军,王司马?多有耳闻,王司马那是进士出身,久仰久仰。” 徐四知道是谁了,经常路过此的。对当地官员的名字还比较熟识,这个王维听说过,还有一部分的资料有人整理,很厉害的一个人,诗好。画好,琴也好,年纪轻轻就中进士,现在也是从五品的官。 王维对徐四叫出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惊讶,做买卖的人,自然要多打听当地官员的事情,但提徐四说的司仓参军一职,又略显落寞,毕竟不在京城了,到地方当官,当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官,不如最开始的太乐承。 喝了一大口酒,使劲呼出口气,好象要把心中的烦闷也一同呼出去一般,这才对徐四说道:“司马一当。琐事多起来,想找个清闲不容易。今天好不容易才出来,不如那耕种的农夫,可以常闻闻泥土的气息,再养头牛,牵着到处走走,拾青草而喂。” “摩诘此言兄不敢芶同,还是为官好。可给百姓做点事情,司仓参军。只要把库房管好了,把账目对齐了。让仓中事物不损坏,常保养,待州中用于百姓之身时,那也是心中高兴。 若耕种之农可增收,行商之人可让货物流转于市,做工之人能制出更好用的工具,士人宣扬教化,何愁我大唐不兴?如这小酒肆小则小小矣。却也能为行人驻脚歇息提供方便。 如果让为兄来当司仓参军,为兄定要把仓库管好,不让内中粮食被鼠食,不让布帛被虫蛀,仓中有空闲之处,就种点蘑菇,晒干后可给衙门中人吃。多一道菜,也可呆百姓缺菜之时拿出来送与贫穷人家 徐四反驳起王维那种想要避世的想法,管仓库怎么了,能管好那也是本事,这世上的事,总要有人去做。 棚子下的人,听了徐四的话。眼睛俱是一亮,再看向徐四,模样中就多了一丝的敬佩,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得不在心中感叹,都说张王两家好,尤其是张忠官当的好,爱民如子,看样子丝毫不假,一个院中下人都有如此抱负,主家还能差了? “徐叔叔你说的真好,天下的官员都能像徐叔叔这样,那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徐叔叔,我爹方才说了,让我跟您去洛阳求学,以后武也要当官,为百姓出力 小鸟一脸的仰慕。定下来跟着走了。 刚才被叫出身份没吃惊的王维这下吃惊起来,再看徐四,现他也不是只惦记钱的人,能说出这番话的商人可不多,重新打量一番徐四。又把目光放在了铁皮盒子上,这时才现,铁皮盒子上面竟然印有 纹。 拿过来凑近瞧,上面有两行字。上一行“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下一行“千里行事千里难,亲人惦记亲人盼。 在最后的地方还画了一个望耳而立的稻苗。 “稻苗?三水县张家庄子!你是张王两家的内院?”王维这下终于知道与自己说话的人是什么身份了。不同样子的稻苗是张王两家独有的标记,凡是在京城呆过的人,谁不知道三水县的张家庄子。 这就对了,怨不得铁盒子里的鱼这般好吃,怪不得徐四说出的话不像个商左,有什么样的主家,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也明白为什么徐四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敢反驳一个官。他们家的官多了去了,又怎么会在乎自己一个五品官。 京城一直都有流传,张王两家的内院可以直接顶替一州的所有官员行事,哪怕是东都洛阳的官某一天死绝了。只要把张忠派过去,所有政令如常运转,所言非虚呀,徐四顶自己的位置估计做的就会不错。 知道徐四是什么身份后,王维的态度更好了“眼拙眼拙,没想到徐兄竟然有这般身份,方才徐兄所说。摩诘牢记在心,定会想法把州中仓储管好,只是这个位置”” 徐皿还如先前那般平和,听王维的话,说道:“摩诘兄可是觉得屈才了?若是连个仓库都管不好,那以后就算当了宰相,难道宰相就不需要考虑仓库的事情?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内院当中,想要出来做事情,就必须从最开始的方面做起,比如我,开始时哪能被派出来做大买卖,张家有买卖也不给我做,我只负责在集市上给定价。一边做一边学。 等把集市安排好了,我就有了许多的经验,这才被派出去做点别的。但依旧不是大买卖,大买卖就算是那时给我,我…川干做,觉得学的东西迈不够,会耽误牵家的事情。直到格很多。才尝试着出去主持事情,到现在可以独撑一面。 朝廷的官员我觉得也应该如此。现在让你当宰相,你知道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你清楚地里的出产怎样?百姓希望种什么?为什么有的河流左岸冲击的比右岸厉害?如何能让这种冲击对堤坝的影响更小? 不说要事事精通,至少也得明白才可以,诗写的再好不能治国,画画的再好,于平常民生无益,琴弹的好,也不能让百姓多吃到一点肉。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只能安排一方面的事情,而不能总揽全局,这方面叫文化,非宰相之才。 我家老爷,当初可是进士科的状元。为什么非要到华原县先当官?为什么又要跑到陆州?现在又是怎么就不进京城?是进不去吗?得学呀。我家的小公子,经济战中杀得对方血本无归,可不还愕跑到下面当个小小官?我家小娘子领军纵横千里,也没说进兵部去当侍郎。 人得知道自己将来想要干什么,需要会什么才行啊,一步登天要不的。” 徐四觉得王维这个人还不错,就对他多说点,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要塌塌实实地做事儿,不然翅膀还没有硬呢,飞的越高,就容易摔得越惨。 此时不仅仅是王维在听,周围的人也都在听,话说的很平常,但这个道理有的人明明知道却不去做。 旁边一个人这时插言说道:“不错。正该如此,我就是种田的人,我也想要有一天地里的粮食一亩能产十石,但我必须要一点点种,把每年的好种子挑出来,明年再种小施肥、锄草、灌水,缺一样就不用指望能种出好庄稼,当官的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百姓怎么活?” 王维二十多岁,一心都放在了别的方面,家中以前就不错,从小到大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又考上了进士,直接就得到个太乐承的位置。就算现在也是五品官。 想学着古人隐居了,或者是等待有个更好的位置给自己,在司仓参军的位置上还真没有尽心去做。 此时听到徐四的话,想明白许多事情,不怪人家不在乎自己这个官儿。除了人家的官多,更主要的是。论文采,张家不缺,张忠那可是状元。论实干,张王两家更厉害,这种情况下人家如何会看得起自己一个参军都当不好的人? 张忠的官王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初还嫉妒过,为什么张忠可以自己随便选官,想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 原来张忠费力气选官不是想要升多快,而是想多学学,以免将来误国误民,状元之才愿意去当个小县令,自己还觉得参军低了。 脸红,论打仗,比不上鹃鹃那丫头,论经济。比不过小宝那子。人家都跑去当九品官了,没进户部也没进兵部,自己却非要进京城当个大点的官, 一觉得没有机会了就想要学古人隐居,以期待朝廷重视,可现在终于明白,朝廷需要的是能干活的官员,百姓也不希望遇到一个只会诗画的宰相。 徐四见王维这般,给集主意了。“摩诘兄不要以为管着库房就没有作为,其实库房也能赚钱,就是的冒险,偷偷来。” “怎么赚钱?”王维纳闷啊,管个库房难道是偷东西赚钱,那上面查库房的时候怎么办? “库房中有陈粮,谁都不愿意吃。拿出来酿酒,别让人现了,酒就卖钱,酒糟喂猪,猪又能卖钱。再买新米入库,钱不就多了?你耍是不贪这个钱,全买成米,上面查的时候现米多了,你再办法说出来,那就行了。 记得要做的话,只能用陈粮小不要用新粮,三年以上的陈粮少,就算是开仓的话也不会耽搁正事,或是你先用自己的钱买够新粮入库,保持库中粮食不缺,到时候等卖完钱把自己的那一笔拿出来。 你鼻可能不多,那就一个库房先做着,到时候用赚来的钱再如此往复,我就是这样一说,你好好想想,等抽空我问问小公子小公子的办法多,还不怕惹麻烦。” 徐四给王维出主意,想法不错。能不能做成,他就不管了,他自人没有小公子的本事。 王维诧异地看向徐四,不得不佩服。张王两家的内院就是厉害啊。竟然还能这样干?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八十八章 县中开工在此时 。在潮。意在潮,身有豪情海水停渊刻:雨寂寥,只手拨云现日骄。世间残雪消。 听到徐四主意的王维还真准备去试试,陈粮也没有人喜欢吃眼看着霉烂掉,不如酿酒,酿那个高度酒,就是劲大的那种,可以卖给德艺医院用来做酒精。也可以用来泡药慢饮。 按钱不够,哪怕是腾出一个仓库也无法补充,偷偷卖有危险,难道还管家中要?家中钱也未必够。何况运到此地,耽误不少时日,等不及。 想了想,王维把主意打到了徐四的身上“徐兄,可以多余钱财?借我五百贯,到时我给你半成利。” 徐四点点头,又摇摇头“五百贯不多。我能拿出来,但不能是我借你,更不能要利,我代我家小公子借你,家中规矩,内院不可借贷于外,写个字据,明日派人送到你那,明日再写也成 王维也不管谁借,有得用就好,答应下来,模样又放到徐四的“琴,上,“徐兄,不知此琴可有多余?送我一个 徐四一想吉他也不贵,送就送吧,摘下来递给王维,又陪王维把碗中的酒喝尽,主要是王维想吃鱼罐头和辣白菜,也不怕咸,连豆鼓酱也一口一口抿到嘴里,一点也没剩,罐头壳也要走,这才满意离开。 徐四身上的东西都没了,轻松许多,也给船减轻了分量,与小鸟一家人继续向目的地走去,并写好给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信,把今天的事情复述一遍。 天一日比一日暖。正是养家禽和牲畜的好时候,黄河以南的地方最先动作,在朝廷的政令下,当地官府开始帮助本地百姓学习套养技术,省粮,还能增加肉菜,皮革和家禽的毛都有用。 有前的庄子,主家自己就买一支温度计。到官府入册,这东西管的严,损坏了也要把坏的交出来,丢失得备案。没钱的普通百姓就以村落为单位申请购买。价钱不低。 樱桃和小红的书卖出去许多,张王两家卖温度计的钱全部送到了陆州,让那里继续制造大船,越大越好,暂时造不出来的就使劲研究。 张小宝和王鹃今天也收到了徐四的来信。 哪怕张小宝对文学再不关心,他也知道王维是谁,看过信,对王鹃说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几枝。愿君多采援,此物最相思。是不是特别感动 “听的次数太多,没啥感觉。他的画不错,想办法弄几十幅过来,等以后升值。”王鹃显得倒是非常平淡,没有再为对方是王维就如何激动。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个重要问题,说道:“你说徐四插了一手,以后王维会不会写不出那么多的好诗了?” “操这个心干什么?真正的诗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写出来诗,诗也是一种人生哲理的反映,说不定他写的诗会更好,真要这样说的话,我还真希望他别写红豆,他老婆死了,死的很早。现在还没,他媳妇死,了之后,他就不再娶了,也不知道是得什么病死的,得关注点。” 王鹃感叹了一番,现在医学院正在一点点展,很多本来应该死人的病已经能挽留一下,她希望大唐能有更多的生命可以得到救治。 “原来这样写的红豆?那他和他老婆是不是像鸳鸯一样恩爱?”张小宝还真不知道这样的历史。 “鸳鸯才没你想的那样恩爱小只不过交配的季节有时候一同在水中游,我宁愿去做一只大雁。” “我看着它们在一起时一个搂着一个就觉得很好,暖和,哪天见王维一面毕竟也是个名人 张小宝也就是激动一小会儿小又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也不知这一次日本过来多少只船,昨天又送到县中估计能提炼出三千两银子的矿石,张小宝依旧出手,用两千四百贯的价钱买回来。 看样子日本人也很高兴,或许他们觉得银子能换到这样多的铜钱比留在日本不值钱强,还在四处打听怎样能买到好技术,比如温度计如何做的,比如那个扎在人身上灌盐水的东西怎样才可以弄到。 又是请官员吃饭,又是斟匕小又是一同去找女人,结果自然不用说,那种技术都掌握在张王两家手中,怎么可能给他们。 “过几天日本还会送来一部分银矿石。其实现在的他们也不容易,为了学到更好的东西,称臣于大唐,怪可怜的。” 张小宝一想到日本人见到唐人时的恭敬。小心翼翼地模样,就对王鹃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帮帮他们,把技术都教给他们?”王鹃问道。张小宝摆摆手“技术就不用了,学起来太难,帮是应该帮的,让他们的百姓也富裕起来,所以。可以增加来往于大唐和日本之间的物流,用大船把丝绸运到他们那里,让他们穿的更好,给他们先进的工具砍伐种木。让他们能够多种粮食,以解决食物问题。 他们只要把没有用”江俐厂让出来就好,能帮把就帮把。世界本就应该是和,甘…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你怎么就不说把他们纳入大唐的版图?”王鹃笑着问道。 “交通不便,根本就统治不了,何况人家才不干呢,那是政权问题,不管大国还是小国,都有自己的政权,你要说新罗还行,就隔了一条河,这事儿以后再说 张小宝还真有这样的打算,虽然想要变成现实有点困难,恩,小困难,真 王鹃不愿意和张扛宝继续聊着不可能的问题,拉起张小宝往外走,边走边说:“工匠都到齐了,感谢山本他们帮我们养了很长时间的工匠,该修的东西得快点,估计等封禅后,过不了太长的时间你爹就该进京了。 以前看各方面资洲的时候,说是张说这一次做的非常过分,把自己的人都安排上去。别人的人挤不进来。参加封禅的礼员可以直接得到一个五品的官职。不管原来是几品。 我想写信给他,告诉他别那么做,或许还能在宰相的个置上多坚持一段时间,又怕他不听我的,坚持要做,等到时候真因为此事出了问题。该以为是我在背后使坏啦,咋办?” “有这事儿?李隆基想收拾宰相了?张说这个位置我觉得还是很稳固的,谁能扳到他?”张小宝没听过这个事情,但前面的知道,过两三年就换个宰相,现在就是张说。 “事情都是赶在一起的。谁让他觉得个置稳固了,不小心的。人啊,都是自己往上找,有时候也怨不得别人,收拾他的人当中的一个动手的你应该认识,李林甫,现在还是小官,我可不想让他上去 王鹃开始给张小宝讲这一段的“公案”那意思是不想给李林甫任何机会。 张小宝懂了,有历史关键人物要露头。王鹃准备压制,于是说道:。那不如请李林甫出海旅游一趟小陆州那里就不错,风高浪激的,还有咱们李郡王那个客流量非常少的山中自然旅游区,那里也好,野兽凶猛。 你说李林甫是不是开始的时候就很坏?还没有什么本事。” “那不是,李林甫的能耐还是不小的,而且前期也并不怎么坏,但那又如何,我就是反感他,没有原因的反感行不行?能做事儿的人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就是拿破仑,我也不给他整合炮兵的机会。” 王鹃非常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张小宝琢磨一下,也是,何必非要管某个人是不是什么名人,王维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官而已,赞同道: “这个理由很充分,他再厉害,咱们不给他机会,原因就是你不喜欢,很好,李隆基不喜欢的人可以拿下,难道你还比李隆基差了?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坚持,看谁不顺眼,收拾,明天就写信让京城旅游团组织一次活动,免费的那种。“小谁让你马上就杀人,咱们组织个旅游团,然后李林甫的挂了,你觉得别人会不怀疑?”王鹃高兴,这样才对,不与别人解释,不问理由,想对付个人就是因为想了。 “谁能怀疑咱们?咱们和他也没有任何的接触,意外,绝对是个意外,这个世界,意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在出现意外之前,他的情绪会非常稳定张小宝干这个拿手。 “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现在太早,谁能相信咱们的旅游团会邀请一个小官,邀请多了,朝廷不会同意,邀请少了太明显,还有你别总讽刺官员,官员有时也没办法,不说套话职务就没了。” 王鹃拒绝了张小宝的提议,准备寻找其他的机会。“没,是你想多了,快点走你实在想保张说,到时候咱们侧面帮助,强行往里安插人,让他无法把自己的人都弄进去,他要是强力阻挠,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小 褒信县要放置模型的地方已经选好,百姓们都非常配合,给他们居住的新地方圈出来之后,就拖家带口地赶过去,进行新家的建设,盖房子用的木头是张小宝和王鹃提供的。还专门为他们烧了不少的砖头,质量不怎么好,但比泥坯子的强。 除了盖房子用的东西给需要搬迁的百姓之外,每家还提供了四个猪崽儿。二十只小鸡,一公十九母的那种。并用河螺的壳制作出来简单的饲料,一次就送去够小鸡吃上三个月的数量。 本来还要补偿一部分钱财,百姓们说什么都不要,找到给他们宣传的老太太与张小宝和王鹃说,他们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以后还能按照当初说好的,给他们家中没有事情的人找活干就可以。 见到腾出来的空地,王鹃对张小宝说道:“你看,现在的百姓多好,没有钉子户 “这种补偿在中国就不可能有钉子户,哪像个别国家,说不让地方就不让地方,铁路都要绕着走小中国的百姓是最好的,现在才有二十;”小漠型一等着把全大唐都做出来。估计没有年是不可比州工” 张小宝看着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满意了,在这里居住的百姓不仅仅搬走了。还帮忙把原来的房子拆掉,泥块和烂木头给堆放在一起,井的外面用橱栏给围上,原来的厕所也掏净。行动上的支持让人很感动。 知道要开工,何一伟今天也过来了,想看看究竟能做成什么样子,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井,一会儿到堆放土块的地方瞧瞧,见张宝和王鹃到地方后,凑到近前说道: “县中的百姓比别的地方好,别的地方让百姓走的时候,有时还需要用兵来看管,不然百姓不愿意离开住了很长时间的家,更不可能帮忙把房子都拆掉 “那是因为夫家把褒信县当成了自己的,而不是官员的,自己的地方自然得好好建设。”王鹃非常理解百姓的想法。 “是,是这样,以后我一定会记住今天的事情,衙门不是自己的,是整个地方百姓的。”何一伟现在已经绝了贪污的心思,就等地方建设好了,自己出的五百贯会给家中带来源源不尽的钱财。 他也头一次现,当官还能当得如此舒服,只要一提出点事情,百姓就会帮忙使劲。 张小宝这时对身边的二牛点点头,二牛拿出来一大张纸。开始招呼在这里休息的工匠,这一批的工匠是四海书院当初雇来的,是想卖出银矿石之后,把工匠租给买了矿石的人建造地方,提炼银子,还有加工饰。 四海书院的人主意打的不错,可惜遇到了张小宝,银矿石放在那里就是不炼,工匠总养着也不行,养不起,只好做了些补偿,把工匠解散掉于是就被张小宝给接收过来。 给的工钱没有四海书院的人给的那样多。即便如此。过来的工匠也愿意跟张小宝干活,因为他们知道工钱少的话,那个什么福利就高,会有好的房子住,平时干活吃喝供应也不错,万一哪个被相中,让张宝和王鹃招回家中,以后就不愁了。 随着二牛的招呼,工匠聚集过来,二牛把纸展开,对众人说道:。先看看图,有看不懂的尽快问我,先给大家介绍下将要做的事情,我大唐风景优美,物产丰沛,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最好的一面。于是,当今圣上就要把大唐所有地方的事物给做成小的模型。摆在宫中。但圣上乃是圣人之心,怀天下百姓,宫中不能总让所有的人进去,于是,让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依照宫中模型,于褒信县建同样的地方,好使百姓能够在一处而体验大唐景色 二牛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但还的如此说。百姓们哪里清楚当初的利益交换,还真以为皇上惦记百姓呢。听了后,都很激动,尤其是真正会参与进来的工匠们,他们知道,以后的好地方将要由他们亲手建成。 这是一种荣誉,又不是建皇陵。不怕最后可能挨收拾,来对了。就这样的,哪怕是只给家中人吃穿住做好了。不要工钱也行。 “小别以为有了图事情就好做小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格,所以不需要你们提出自己风格,一定要投入进去,把自己就想象成那个地方的人,想不出来的没关系,有人会给你们讲故事。 这个要求很高,需要你们适应每一种风格,也就是全才,能者上,庸者下,觉得自己不行的人,提前退出,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偿 二牛继续讲解,这时候就要选人了,旁边的何一伟也跟着帮腔“就像当初的翼州后勤营一样,里面的人各个了得,叫全天候作战,想给张王两家做事情,必须要有本事。 他的话一说,工匠不服气了,谁怕谁呀,不就是按照每一个地方的具体情况来做么,看一看。听一听就懂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准备大干一场。 外围的百姓也跟着凑热闹,纷纷出言赞同,以后褒信县定然会比别处强,就因为有个只有宫中才有的东西。 另一个便是,这里既然要建设,那就需要人帮忙运东西,同样是一份工。 见事情差不多了,张小宝、王鹃还有何一伟一人拿把铁锹,在这里挖了第一锹的土,接着鞭炮声响起,工地就开始干起来。 就在这时,好几天没见到的樱桃回来了。气呼呼的样子,走到张宝和王鹃的近前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有人非要纠缠我,让我给他做妾,说他家有钱,太欺负人啦。” “哦?还有这事儿?我看看谁敢让我家樱桃当妾?有钱?有多少钱?樱桃,我赞成你用你的私房钱砸死他 王鹃一听樱桃的话,心说这还了得,谁胆子大的撑破天了,张王两家的人怎么能当妾,何况张王两家的人男人不外娶,女人不外嫁。莫非不知道樱桃的身份?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冲突到来于提前 恩。砸死桃见小娘导支持自只,脸上终干露万容,四下里看看,伸手一只站在人群中的人一看向这里微笑的人,对王鹃说道:“小娘子,就是他,我在那边帮着何一伟想办法养王八的时候,他路过就看见我了,然后就天天来缠着我 王鹃垫起脚来看,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的旗帜来表明身份,想了下说道:“樱桃,这几天你就跟在我和小宝的身边,我看看他是否还敢过来 “好,我哪都不去樱桃高兴地回道,眼睛不再看向那个人,就盯在工地上,瞧着四下里飞扬的尘土。 她不看别人,别人却在看着她,而且一点一点地向这边挪动过来,挤过最外围的人群,站到了樱桃的身边,对着樱桃说道:“小娘子,真是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听闻县中的风物阁不错,不如在下请小娘子前去品尝一二,如何?” 旁边看到这个人,心说怎么就如此的不要脸,脚步轻浮,面色苍白中略带潮红,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脸大大的,不是胖的,而是浮肿啊。 “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点,在这样我就喊人收拾你。”樱桃站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中间,厌烦地回了一句。 “不认识我?无妨,在下乃是王管家的大公子小娘子可是认识了?。这人也不在乎,自得地说道。 王鹃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问道:“哪个王管家的夫公子?你可知道她是谁?” “呦,还有斤,更小的小娘子,不错,美人坯子,我喜欢,她不就是樱桃,张家的下人么?会用温度计荐化小鸡小鸭,正好,本公子家中有不少鸡鸭,等到了本公子的家中,那些鸡鸭都交于她来管,小娘子你是何人?” 这人又开始盯着王鹃看。 王鹃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傻子,见人嘴上不干净,怒道:“我是你祖宗,小宝。给我打他,腿打折 不用王鹃说,张小宝已经站到了这个人的身后,一脚就从这人微微张开的两腿间踢过去,正中自标。 “哎呀一声惨叫,这人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倒地了,张小宝根本就没有停算,从地上抓起来一个滚早身边的土块儿,骑到这人的身上,手一拉对方的头,手上的土块就一下接一下地往这人的嘴上砸。 这可是很多年用来建房子的土块,早就硬得跟石头一样,几下就把来人前面的牙全给砸掉,鲜血飞的哪都是。 来人已经喊不出话了,想要不管下身的疼痛翻起身,张小宝对着此人的太阳穴又是两下,终于砸迷糊了,又继续砸嘴,砸完前面的牙就砸腮帮子。 在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此人一嘴的牙全让张小宝给敲下来了,脸上是血肉模糊一片,口中噗噗往外喷血沫子。 张小宝这才从此人的身上下来,对还在愣神的两个衙役说道:“愣着干什么?上烧火棍,给我把他的两条腿都给别断了,敢调戏我女人,我要是让他死得痛快了,我就跟他姓。痛快点。” 两个衙役回过神来,也非常气愤,烧火棍一架一较劲,嘎巴两声,来人的两条腿就全折了,此人从喉咙中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登时晕了过去。 “给我泼水,浇醒他。”张小宝还气着呢,不准备如此放过来人。 哗的一盆水泼下去,倒在地上的人又醒过来,喉咙里面出嘶哑的动静,挣扎着转过头来,看向张小宝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种血腥的样子樱桃都看不下去了,把头扭想一旁,王鹃则是笑眯眯地蹲下身,甜甜地问道:“这位俊公子,可是还喜欢我?” 周围知道王鹃以前事情的人这才都明白,此人完了,鹃鹃笑了,说话的声音还那么好听,估计不死也差不多。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谁?是谁?谁把我家公子伤成这样?完了,你们完了,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我家公子乃是左武卫大将军、霍国公、开府仪同三司王大人管家的大公子,你们完了,快点把凶手交出来 人群外面挤进来四咋。人,跑到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对着周围的人喊道。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好,好大的官,原来是王毛仲家中管家的儿子,了得呀,明明知道樱桃是张家的人,还敢这样说话,看样子没把我张家放在眼中,够威风,来人啊,把这四个人的腿也给我打断了 周围的百姓在听到一溜子官名的时候就吓坏了,正为张小宝和王鹃担心的一匆,却听到张小宝还不想罢休。 两个衙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咬牙冲上来,举起棍子就砸,得先把人砸趴下才能别断腿,不然人家不会等着你动手。 四个人也跳起来和两个衙役打上了,身手看样子都差不多,但四个人比两个人多,硬扛了两下棍子,衙役就武器就别人给抓住了这下再打起来,明显不占上风,衙役急得想要寻找帮手,可毕老头和姚老头没在。护 关键时刻,不等张小宝和王鹃亲自下杀手,何一伟就喊上了“有人欺负我们的小宝和鹃鹃,上啊,打死他们 刚才还担心的百姓,这下终于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了,哗啦一声就围了上来,你打一拳,我踢一脚,还有女人伸出手来抓两把。四个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是寡不敌众,被百姓给放倒了,还有小小娃子学张小宝的样子,拣来土块往脸上砸。 何一伟则是擦着汗,站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保护,在他的心中,娃子就是娃子,打不过大人。 等百姓泄完,四个人有两个直接昏了,另外两个也是一身的血,两个脸上被打肿的衙役还不忘了履行自己的职责,过来硬生生把四个人的腿都给别折了。 程二呸的一声,吐出口血沫子,又吸了口凉气,骂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褒信县是你们撒野之处?诸位乡亲,程二谢过了,此番事了,程二请诸个到风物阁一顿。” 张小宝和王鹃从何一伟的身后站出来。整整身上的衣服,给百姓鞠躬。民心可用啊,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冲上来打,这就是自己治下的百姓,要是不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都对不起今天的事情。 百姓见心目中最可爱的小宝和鹃鹃没受伤,也放下心,纷纷回礼,这仗打的痛快,还敢过来欺负小宝和鹃鹃,简直是活腻味了。 躺在地上的五咋小人中,有一个刚才护的严,还能说话,硬气地说道:“你们等着,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们现在认错也晚了。” “呵呵。好,骨头不软,认错?告诉你,我就测丁算让你们活着回去,如果不是王毛仲的手下,我还会放过你们,既然是他,你们都得死在这里,我会把你们的尸体给王毛仲送回去,让他到兴庆宫去打官司。” 张小宝知道王毛仲和高力士不对付,王毛仲看不起太监,既然认干爹了,得了干爹的好处,那怎么也得给干爹撑撑面子,不能总得到而不付出。 王鹃也满不在乎地对张小宝说道:“看样子冲突要提前了,现在还不是好时候,先给李隆基留个印象也好,去信洛阳,把一直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护苗一号队的三百人调过来,二号队扩充,把家里守好了我看看王毛仲是否会派人过来找事儿 何一伟叹息了一声,他现在知道了,自己需要站队了,神仙要打架啦,哪个都不是善茬子,鹃鹃要调护院过来,估计是想打一场大的,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万骑的人过来。 张小宝和王鹃鞠躬完了,就抱拳对着周围的百姓说道:“今天我张小宝感谢大家的帮忙,在此对天而誓,一年之内,若是不能让县中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就天打雷劈,大家都散了,今天的事情我和鹃鹃一力担着。” 此话一说,百姓们不干了,纷纷喊着,这都是大家的事情,要承担就一起,小宝和鹃鹃放心,不用怕对方来多少人,来都少就打多少。 有外来的人,在问清楚了事情之后,觉得好象做梦一样,王毛仲的人过来全被打了,周围这么多的百姓都叫着要帮忙,这难道就是小宝和鹃鹃的本事? “给我把五个人拖下去拷问,问他们为什么过来,再问问其他的事情,然后让他们画押张小宝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对两个衙役说道,这时不用衙役动手,百姓就帮忙了。 他们现在想的非常清楚,王毛仲是厉害,可小宝和鹃鹃也不差,何况打的还是下人,直接惹上小宝和鹃鹃的,王毛仲就是再有本事,难道他敢为了几个下人与张王两家作对?下人不重要,当然,张王两家的下人重要,这次事情就是因平时教自己这边人如何孵化小鸡的樱桃引起的。 最主要的是,王毛仲不能让自己等人过上好日子小宝和鹃鹃能,不护着小宝和鹃鹃护着谁? 五个人就这样被拖走了,应该会被椅问出很多张小宝和王鹃所需要的信息。 张小宝转过头来,看向已经知道如何站队的何一伟,说道:“何县令治理地方有功,先恭喜何县令明年到万年县当官了。” 何县令心中这个高兴啊,他明白张小宝的意思,今年把县中的事情处理好,明年的个置就定下来了,换成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会不屑一笑,但张小宝说的就不同了,张王两家有本事给别人安排位置,只不过不知道要拿什么利益来交换。 网要答应下来,何一伟突然想起个事情,于是回道:“张主薄,我其实是想在某一个大点的官员手下做事儿,比如洛阳那里的官就行,不知道张公子能否成全?。 “何县令可想好了?有些人是不允许背叛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张小宝听懂了何一伟的话,他想在跟着自己的父亲当官。 “想好了,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弃家贫,何况人乎何县令马上表忠心。 “那好,州吏部应该缺人年,就井委屈何县令了六”张小小宝准备引门止父亲到吏部去当侍郎,那正好带着何一氟 何一伟感激地回道:“好,好,如此就好,不委屈,丝毫不委屈。” 他真的不委屈,明年可以进京城了,果然不错,张王两家想当什么官都是自己决定,说明年进去,就一定能进去,跟着这样的人还能差? 小宝,鹃鹃,怎么又闯祸了?”正这个时候,毕老头三人带着护卫赶了过来,一出现毕老头就先对张小宝和王鹃不高兴地问道。 “毕爷爷来啦,有人看上鹃鹃了,那意思是想也娶回去当妾,还有我家的樱桃也不准备放过,王毛仲管家的的大公子呢,很厉害,小宝怎么办啊。”张小宝“委屈。地说道。 毕老头三人还真没仔细问,刚才有人来报的时候一听是小宝和鹃鹃与人打起来了,哪还有工夫问,直接就带人来到这边,此时一听张小宝的话,眼睛就瞪起来了。 “王毛仲管家的大公子?你们给他打了?” “打了,不仅仅是他,还有另外四个人。都打了,牙全打落,腿也给打断了,怎么办啊毕爷爷。会不会有麻烦?”张小宝一脸担心的样子。 “打的好,就腿大折了,胳膊呢?鹃鹃,快让爷爷看看,都怪爷爷来完了,让鹃鹃受委屈喽。” 张老头插话说了起来,并把王鹃给拉过去,左看右看的,紧怕受伤,心疼坏了。 王鹃觉得三个老头真的很有意思,吐了下舌头,说道:“张爷爷放心,鹃鹃没动手,大家就帮忙把人打倒了。” “恩,估计也是,鹃鹃要是动手,五个人早就没命了,放心,这事儿交给爷爷,打就打了,既然欺负鹃鹃,几个下人而已,别的去了。” 张老头摸摸鹃鹃的脑袋,别看平时的时候跟鹃鹃和小宝总是一副来回算计的样子,真遇到事情了,就不能让两个小家伙受委屈,谁敢找鹃鹃当妾? 姚老头也在旁边帮腔“他王毛仲这次让人过来道歉,我就当没有什么事情生,若是还敢找事儿,我这个老不死的也得看看,在大唐还有多少的人记得我。” “我这就弹劾他。”毕老头根本不愿意去多问具体情况,他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不是随便主动惹事的人,通常遇到了对手都会先退一步,给对方一咋。选择的机会,何一伟为什么过来,还不是以前干的不好,送来挨收拾的。 小宝和鹃鹃也没说马上就对何一伟如何,好在何一伟也懂事,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人惦记鹃鹃,哪怕是言语上的小宝也不可能会答应,平时小宝可是经常给鹃鹃做饭的。 对,就是对方的不是,一定要弹劾,直接弹劾王毛仲。 三个老头安慰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番,都回去写信了,毕老头和姚老头是直接弹劾,张老头给张九龄写信,让老爷帮忙,这次先不管理在谁的一方,就是强压也得把王毛仲压下去,没了王毛仲,张王两家可以顶替,没了张王两家,谁能顶上位置? 张小宝和王鹃一见三个老头都去帮忙了,觉得今天的机会非常好,招呼一声,助拳的人都被拉到了风物阁,请大家吃饭。 风物阁的东家先写了封信送走,接着就把地方给安排好了,让厨子好好做,这顿风物阁请了。 那五个被抓走拷问的人就惨了,衙役亲自动手,那手段才叫一个多,分开来问,只要有人说的不一样,马上就是大刑伺候。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但衙役领了命令,一定要问出更有用的东西,怎么能有用呢,自然是让他们说什么,什么就有用了。 一番拷问之下,得到了许多的消息,五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最后按手印画押。 等衙役们问完了,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人又继续开问,大灯泡烤着,就是不上睡觉,隔上一段时间就换一个人,问的问题有的是以前问过的,有的是从来没有问过的。 连续问了三天,最后五个人只要一开口,就是王毛仲做过什么样的事情,非常统一的那种,再问别的,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凡是知道了这咋。情况的人,对张小宝和王鹃都越的恐惧,这个办法是他们两个出的,张小宝终于是没把人给杀了,可弄成傻子一样估计比杀了还厉害。 王鹃也跟着出了不少的主意,她当时可是最熟悉这种刑讯的,除非是经过了专门练的人需要用药物帮忙。不然一般的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手段。 判小宝,这下轻松了,你在写什么?”王鹃看过了问出来的事情后对张小宝说道。 “写逼供的方法呀,给我干爹,这个对他应该会非常有用,太监啊,难道就真的让人不能接受?” 张小宝写完最后一笔,对王鹃说起来。 第二百九十章 一状告到圣御前 ”一小宝把自只知道的,和王鹃知道的逼供的方法大部分用凹出来,药物的没写,医学院正在研究,好送给高力士,高力士应该能需要。 张小宝不指望高力士像个圣人那样,只要他能尽量地忠心,尽量地维护大唐就可以了,所有阳光的一面背后就是阴暗,自己和王鹃也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手段。 张小宝听王鹃说过,王毛仲看不起太监,就像张说看不起从底层一点点依靠工作能力上来的而没有什么文学水平的人一样。 所以很不认同,太监怎么了?太监至少不会去强*奸良家妇女,据说太监对老婆比很多正常人对老婆都好,因为生理上的缺陷,和心理上的压力,让他们更体会到一个女人的难处。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说道:“其实就和红颜祸水一样,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怎么办呢?推到女人的身上,我记得有个女人就说过,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又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应该是严蕊说的吧。 我就瞧不起这样的男人,谁的责任谁来担,连面对责任的勇气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太监也是这样,因为很多的太监误国了。确实,唐朝这个时期以后,你干爹开了太监权大的先河,很厉害。 以后各个朝代都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但真追问起来,是太监误国误的多,还是正常的人误的多呢?在很多人看来,太监就是应该没有尊严的,就是很差的那种人,那郑和呢? 正因为如此,王毛仲就看不起你干爹,最后却被你干爹给收拾了,不管他有多忠心。只要他做的事情容易让人怀疑,那么就解释不清楚,高力士要是知道了咱们的做法,一定会很高兴,但绝对不能让他出面。 王毛仲养马养的好啊,和两部万骑的关系也密切,尤其是他还是李隆基的一大助力,这一次别想斗倒他,还不是时候,但一定要斗,斗出咱们的威风,让其他的人知道下,张王两家不是软柿子,说捏就捏,哪怕是功臣也一样 张小宝确实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没学过,不像王鹃,从小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有是个天才,在某些方面知道的东西多,听过王鹃的话后说道:“真的不集除掉他?” “也能,只要你愿意把咱们新研究出来的连手枪和单的步枪技术交上去,李隆基可不管什么功臣与否,你让他把王毛仲剐了他都干,你交吗?”王鹃知道李隆基是什么样的人,对张小宝提议。 张小小宝使劲地摇摇脑袋“我又不是傻子,不交,说什么也不能交,在陆州那里的秘密,绝对不能现在流出来,除非是等咱们有了更先进的武器,这才能考虑把原来的拿出给别人用。 没有了武力的威慑,那在这个时代还如何自由自在的活着,我可不想有一天无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跪在李隆基的身前求他帮忙,他算什么?我尊严是别人可以左右的? 我现在不用武力来逼他,是因为他此时还不错,和他玩,没事装个娃子,让人觉得可爱,可咱们总有长大的一天,这个游戏不能继续做下去,一旦李隆基不把我们当可爱的娃子来看待了,那这个游戏也就结束了。 给咱们两把狙击步枪,这天下谁能说保住命?鹃鹃,还没问过,你打枪准吗?哪天比一比?” “大男人的欺负一个小女子,还是未成年的丫头,你也好意思,我打的不准,移动靶子的时候打丰枪,最好的成绩是九十二环,双向移动,山地。”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成绩。 “真的假的?山地中靶子移动,你也移动的时候,十枪打出来九十二环?霰弹枪吧?五米的距离。”张小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挑衅红果果的挑衅。 “骗你干什么?我从小就摸枪,还上过医院呢,你以为就你有天赋,别人都是笨蛋?我从六岁就开始正式练习射击,总受点小伤,开始用威力不大的手枪,一点点锻炼力量,到最后就是步枪,我打了二十四年。你说应该什么水平? 我在中央军事学院的时候,甚至能进行简单的弹道心理测算,只凭感觉,不然你以为特二处会把我派出来抓你?情报部门的人不知道你的本事?给我一把手枪,让我让你随便做规避动作,你在我面前翻墙试试?” 王鹃骄傲地晃着脑袋,习惯性地看看手,现手上没有练枪时的茧子,这才从原来的世界中脱离出来。 张小宝确实没有王鹃准,不服气地说道:“那咱们就比丛林战,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你”误?你现在看上去育的不错啊,怪不得那个人会如此说,让我好好看看,估计再大一大就可以,,是吧 “小宝,你就是个流氓,我现在算知道了,你想干什么?你别碰我,你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必,你再泣样我真和你分居了, 王鹃被张小宝给抱在怀中,使劲地扭了扭,气呼呼地说道。 “就是感受一下,一直在一起,没注意,这不是咱们那时,夫妻间竟然还有强*奸罪,再说我什么也干,就是抱抱,晚上你总抱我来着,我就不能白天抱抱你,你说咱们多大结婚。成亲。” 张小小宝以前真的没有注意王鹃的育情况,今天仔细一看,确实不同了,有点小美人的样子,把王鹃抱在怀中,这才知道,一点点长大了,自己也是如此。 “最少也得十六岁,不然对身体伤害太大,咱们营养方面好,而且还经常锻炼,育的早,估计十六岁就能像平常人二十岁了,哎呀,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松开,说正事,我估计李隆基就是偏向我们,也会找的事情给我们做。 比如明明是想帮我们,却非要让我们拿出来点好处给他,当然,没好处也行,可咱们和他之间的游戏就不好玩了,你想想,给他什么好处,他现在我怎么就觉得一遇到咱们就也变成孩子了呢?” 王鹃确实喜欢张小宝的怀抱,她知道张小宝也喜欢让她抱,舒服,但现在不行啊,说着说着就把张小宝给推开,开始谈起这次事情。 “鹃鹃,咱们先不说李隆基的事情,就说说这次王毛仲的下人为什么会过来,难道他不清楚张王两家的厉害?那根本不可能,现在只要是有点门路的官员,谁不知道张王两家的本事?谁会在听到了水云间之后还一脸茫然?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家中的下人会不知道,可他管家的大儿子还是来了,而且一来就盯上了樱桃,你说为什么?我觉得这要从樱桃的本事说起,樱桃可以用手来确定温度,对养殖的方面非常精通,至少比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精通多了。 家中提出来的用雄牲畜的精子来给吃过了**,或者说是雌性激素的雌牲口配种,就是樱桃提出来的,咱们只交了她排卵和受精,她就想到了在非自然情期,非雌雄相吸的情况平来繁殖。 我估计,王毛仲一定是看上了樱桃的这一点,才派人过来追求,以期待把樱桃弄到家中帮忙养马,他可是负责大唐的军马呀,那代表的就是部队的机动能力。 可能是王毛仲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为咱们的下人就不值钱。看他的面子上就会把樱桃许配给他管家的大公子,但他却不知道,我们的思想和他不一样,很多时候,我们更在乎的是尊严。 先不说樱桃的本事能不能再教别人学会,就算是学会了,咱们也不能让樱桃去当妾呀,何况那小子根本配不上樱桃,家中有钱,有多少钱?樱桃现在手上有三万贯了吧?” 张小宝见王鹃说正事,就开始谈起这个情况,给王鹃分析人性,在心理学方面他还是比较权威的,当然,这个时候就不是什么固定模式的心理变动,心理学不是教条,而是一种对心理分析的学问,每个时代的都不一样,但主旨是一样的。 王鹃听了之后有了危机感“小也就是说,他盯上咱们了,无非是对形式的判断方面出了差错,不明白我和你的性格,同样也不是很清楚他这个管家的大公子,我想他也想不到这个管家的大公子会惹到我。” “正是,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采用非常不倒他,你还不想直接把他打下去。” “那当然了,打掉他一个有什么用,还有另一个人呢,就是万骑的头头,我打了他,另一个保证不高兴,到时候会想办法给我找麻烦,我要是再把另一个打下去,那还玩不玩游戏了? 万骑的头头也是李隆基的近臣,你连续收拾人家俩儿,那咱们可以直接亮出武力,把这个游戏终止了,告诉李隆基,你别以为自己如何,我们是不想动你? 我还想多玩几年,等他们两个联姻,一旦连上了,那他们就完啦,你说说,这一次咱们能取得什么成果?” 王鹃对着张小宝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就是她还不想马上就用其他的手段,想要依靠自己的年龄优势。“让我说?我估计啊,他一定会从侧面来对李隆基说他的下人多么多么的惨,而不是在朝堂上报委屈,那样的话,很多的大臣就都知道了他和咱们两家正面撞上了,还是不带理的那种。 就算他是宠臣,他也承受不了大臣的攻击,因为很多人不是李隆基最开始时候的人,他们才不想让那时的人威风。 最后的结果呢,当然是我们也同样跟他学,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委屈,这不就是游戏规则么,咱还不想马上把其他的东西拿出来让人知道,就一同玩吧,我准备给一个好处,也就是新技术。 把孔明灯的加强版,也就是热气球拿出来给他玩,做为利益的交换,让他偏向我们一下,加上毕爷爷他们三个人的努力,一定的够让王毛仲忍痛舍弃他那个管家,这可 一旦别人知道,冲突的原因是因为咱们为了保护下人,而王毛仲去把下人给送去了,那对他的打击也就太大了,你说咱们的下人是什么心思,他的下人又什么什么心思?。 张小宝决定,既然是王毛仲派来的人让自己不高兴了,那就不能便宜他,别看仅仅是让他损失了下人,其实真正损失的是威望,是下面人对他的信任。 而自己这边的下人就会更加地忠心。 王鹃不知道是否能行,但还是赞同了张小宝的提议,点头道:“也好,就这样安排了,咱们现在就去做热气球,技术早就有了,就差一个实践,那你说万一李隆基一高兴也上去,真的出事儿了怎么办?”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技术不成熟的时候上去,飞机也容易出事儿,还不是有那么多的领导人飞来飞去的,先告诉他,不让他上去,如果实在想要上去,就在下面做一个大大的气囊,他在上面一旦现不妙就跳下来,估计他不敢。” 张小宝对这个问题想到很清楚,又使劲地抱了王鹃一下,拉着王鹃往外走,王鹃则有点哭笑不的,都说男人在外面无论多么厉害,一旦回到家中,遇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会变得非常的依恋,看样子没错,就比如项羽。 张小宝和王鹃让人研制热气球的时候。毕老头三个人的信也相继送到了京城。 王毛仲也自然知道了自启家中的下人被人抬着往回来。 这天李隆基正在兴庆宫的地方看歌舞呢,高力士匆匆地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隆基一看高力士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儿了,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小声问道:“力士今天是怎么了?” 高力士就等这句话呢,露出一脸的沉痛之色,说道:“臣的义子宝惹祸了。” “是不是收拾新县令的时候手段没掌握好?无妨,该收拾,死了也无妨。”李隆基以为是这个事情,随意地说道。 “陛下,不是这咋”新县令何一伟到了褒信县之后,其实已经改好了小宝和鹃鹃一同努力,让其知道了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现在于县中名声正盛,每天都要把新的县里的情况讲给百姓听,百姓非常拥戴,是的,改好了,也不知小宝和鹃鹃用了何种手段。” 高力士又顺着话说起来,这下李隆基也纳闷了,何一伟他知道,除非是杀头,不然一般的人管不住,怎么一到褒信县就变好了? 高力士连忙把张小宝和王鹃用过的手段说出来,也不提刚才他为什么要说不知两个人用了何种手段的事情,现在都知道了。 李隆基也没工夫去找话中的毛病,听着高力士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能臣,这才是联的能臣小宝和鹃鹃就知道联不想让他们杀人,而是还给联一个好官,果然了得,力士啊,这是好事儿,为何说是惹祸了?。 李隆基心中真高兴,太舒服了,收拾一个人简单,但是让一个人变好那才难,没想到小宝和鹃鹃能够领会到自己的意思,难得。 “陛下,不只这事儿,这对小宝和鹃鹃来说乃是小事儿,不就是让一个平常的官员变能吏么,太过寻常,他二人随意就可做到,是有人看上了鹃鹃,想要纳鹃鹃为妾,还言语轻薄。我那不懂事的义子就不知道缓急,把人打了,差一点就打死,都是臣管教无方 高力士一脸追悔莫及的神色,难过地说道。 “谁敢动鹃鹃?那不是小宝的人吗?打就打了,怎么就不打死?宝也实在太心软了,鹃鹃别人轻薄了,还能留人一命?不成,联得好好说说他 李隆基刚刚高兴完一听这事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妃子让人轻薄了该如何,实在是欺人太甚小宝和鹃鹃在一起谁不知道?何况鹃鹃还是一代名将,在吐蕃没让人欺负,专门欺负突然人了,回了大唐就让人给轻薄?“陛下,寻常人也就无所谓,可这次的是王毛仲王大人管家的大公子,腿被小宝一气之下给打折了小宝和鹃鹃整日担忧啊,都怪臣不好。”高力士继续浇油。 果然,李隆基一听是王毛仲就顿了顿。但听清楚是管家的儿子,又生气道:“怎么就没把脖子给打断了?该,他家的人不在自己家呆着,跑到褒信县干什么去了?” 正这个时候,外人有人来保,王毛仲来了。 李隆基正为这事儿生气呢,一听正主来了,喝道:“让他给我进来 王毛仲哪知道有人给他进谗言啊,一进来就跪在李隆基的面前,哭丧着说道:“陛下,为臣做主啊,臣的家人被人给打了,都要死了,无非就是招惹了一个女娃子 今天没了,谢谢支持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京畿模型话两头 三毛仲众次回来是个金吾卫送马讯用的马,有们,领回来送到金吾卫,同时也看看李隆基。 回京时他才知道,家中的下人让人给打了,狠惨,换成别人赶打自己家下人,他早就直接调头去找对方麻烦,带上几百兵,把对方华到。 只不过今此打人的地方和人不同。褒信县,张忠的儿子张小宝和王鹃参与到了其中,还是主要指使者。真想带几百兵过去,估计被点到名的兵得先腿软,何况朝廷会因此乱一阵子。 下人挨打又不能不管。王毛仲盘算过后。就找到兴庆宫来哭述,偏殿,皇上没在正殿,偏殿闷网送来一套模型,远的地方不好做京畿道这里近,就先把京城以及周围的的方给做成了模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京城中各条路不是原来的土路,偶尔有点石头的那种,而是在中间铺就压硬的泥土,两边有带格子的方砖,每块方砖上都有一个小字,就是诗经了,文选了上面的内容。 并配备有一个放大镜,可以蹲下来仔细看。 王毛仲进来时,高力士已经不为张小宝说话了,恭敬地站在李隆基身边,给王毛仲一个非常平和的笑容。 王毛仲没搭理高力士,而是跪伏于地“陛下,为臣做主啊,臣家奴被人打了,只为一女娃子,陛下,臣那家奴处处为臣着想,臣不能不管 王毛仲还不笨,没有上来就说别人应该如何收拾,而是提起家奴。他也是李隆基的家奴,关系很好,说家奴对自己好,就是告诉李隆基。自己对李隆基也不错,有事冲到前,还养了许多的好马。 “毛仲快起来。你家奴无事跑到褒信县去是何故?小宝和鹃鹃,还不通事理,可莫要与之一般见识,不如让他们赔些钱财,被打的人。一人五百贯如何?” 李隆基不想看到王毛仲和张王两家干起来,想做个和事老,那意思就是说,别管事情怨谁啦,大家都不容易。你家奴被打,那就得点钱,这事儿就过去吧。 王毛仲还以为李隆基能勃然大怒帮自己说几句,没想到竟然还来这样一句话。什么叫不通事理?拿这话问问吐蕃人,看吐蕃人信不信?一人赔五百贯,听上去不少,可要是按这个价钱算,凭张王两家的财力,岂不是可以天天把自己家人从头到尾打一顿。 “陛下,臣派人过去无非是想请张家人与臣共商养马之策,听闻张王两家有人同样精于此道,未成想,刚网到县中几日,就让人给打了,陛下为臣做主啊。” 王毛仲按照想好的话来说,他其实也生管家的气,现在很多百姓都养家禽,养牲畜,养的还不错,樱桃写的书他也看过,许多方面都是自己没想到的,言语直白,条理清晰,乃大才。 就命家中管家想办法把樱桃拉拢过来,哪知管家把自己儿子派过去了,拉拢的手段就是要娶人家当妾。这也没什么,下人娶下人,但那小子怎么就得罪了王鹃。 被打了,自己还不能不出头,不然旁人岂不是认为自己怕了张王两家?怕他张忠? 只好避重就轻,找借口。 李隆基的心思没放在谁对谁错之上。对王毛仲话中的意思上心了,原来张家的那个叫樱桃的丫头精通养殖。看样子丰州之地没给错,往后大唐的马就更多了,不管是打仗,还是运货,都会非常方便。 想到此处,李隆基对王毛仲说道:“毛仲可有好马配种?”“回陛下,有,每日臣都让人细心照顾,陛下让臣养马,臣就觉得那马是臣的亲人一般。” 王毛仲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又转到养马上了,有问便答。 “果真?那这样,毛仲既然喜欢马,不如先拿出来一千匹好种马,送到丰州张王两家联给分之地。待几年后,让其还你五千匹好马,一来张王两家会花费许多钱财,用去很多精力,二来,养马就缺不了樱桃。到时你也可知她养的如何,可谓是一举两得,毛仲以为呢?” 李隆基觉得找到办法了,王毛仲听了眼珠子差点小没瞪下来,这算什么?自己过来哭诉,不仅没得到好处,还搭进去一千匹作种的马,五年后五千匹确实不少,能累死他们。但谁说的上五年后是怎么回事儿? “陛下圣明,果然是一举两得,好办法。”高力士在一旁凑趣,仔细看的话,会现他的手正悄悄掐自己,以免自己大笑出来。 李隆基也很自得“此事就这样办吧,来。毛仲,联带你看看我大唐京畿道究竟是何模样。” 说着话,李隆基示意王毛仲过来,还拿个放大镜送到其手中。 “且看这边,这边就是丰明,你要送马的地方,往京城来的有片沙漠。可谓是黄沙叠嶂,每到冬日叉会大雪纷有甥过沙漠就到了 王毛仲手上抓着放大镜,站在模型旁,傻傻地听担任临时导游的李隆基讲解,再看看拿尺子给测量距离的高力士,一度怀疑自己还在睡 在李隆基兴致勃勃展示自己导游本事的时候,褒信县的工地也变得火热起来。 京城兴庆宫的地方再大,也没有一县之地大,能用的土地太少,模型做的也就非常褒信县有地方。张小宝让人把模型做的比京城大了二倍,但不那么细致,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能做。 以免有人用次为借口进行攻击。细节稍微差一点,到时候就有话说,一个精致一个粗陋。先让人把地平好,又抹上水泥,在水泥铺大红的地毯,不是用羊毛做的,而是用猪毛,染成红色,踩在脚下,一般人也感觉不出来好赖。 第一咋小放上的同样是京畿道的模型。周围的空地比较大,立了不少牌子,上面贴有京畿道的动物彩图,以及各种小吃,都是大众化的小小吃,唯一例外是状元楼和得意居。 另外还有几个空牌子,等宣传多了。或者是通过手段拉人到这里观看的时候,给有魄力的商人打广告,这种广告可比某某比赛时的广告力度大,用宣传文化的方法,直接给商家定位。 看过小吃的人,或者是特产的人,真到京城的时候,如果不去牌子上的地方吃一顿或买点东西,那就不是正宗。 当然,想在这里打广告。价钱也不低,张小宝和王鹃相信,会有很多商人抢着花钱,因为此事已不仅仅是简单的赚钱宣传了,将来有可能要写进书中,千古留名,只要京城的那处模型不倒,商人的名声就不会失去。 何一伟看不懂为什么要有几个空牌子,虚心求教“王县承,可知张主薄用意?” “打广告,为我大唐优秀商人广开门路,打造大唐文明,还能顺便赚点小钱,你那五百贯会在这里开个小店,店中专门卖京畿道中的几样小吃,凡是花钱打广告的商人,就有机会获得把自家小吃送到你店中卖。可不白卖,卖的钱你全拿着,商人还要给你另一笔宣传费 王鹃解释给何一伟听。 何一伟非常聪明地把什么打造大唐文明的话给自动过滤了,抓住最关键的一点,赚钱,拿人家东西出来卖,人家还要给钱的那种赚法。 “老爷,看样子我们学的还不够何一伟的管家小声说道。 “正是,再努力点何一伟终于知道自己拿出来五百贯能跟着做什么买卖了,果然是大买卖,一本万利。 又再次问王鹃“王县承,小吃还有很多,怎不多做几个牌子?。 “物以稀为贵,多了谁还愿意过来争抢?先卖出去几个牌子的位置。以后隔上十天半月,或者更长时间,再拿出来两三个,这叫饥渴销售法,不用看小宝小手段我就会,前期就这样,后续展更厉害。” 王鹃考虑的是怎么能让别左愿意过来参观,一个是大力宣传只有京城和本地有模型二另一个就得找名人写字了,画画了,如果李隆基能过来转一圈就更好了,或者是在县中开个德艺医院的分院。 “王县承,后续的事情,不知我能不能也算一份?”何一伟期待地问道。 “不能,我怕你扛不住。后续就是派人检查各个打广告地方的店铺。凡是达不到我和小宝指定耍求的。我们赔给他们广告费,把他的广告撤消,并在此地进行通报。 我们可以帮他们培人员,给他们设计店铺,还能提供其他的辅助。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在某个地方对他们的服务人员,就是伙计进行抽调考核,还有厨子也是如此,然后对相同类别的东西进行评分。 分高者,把广告牌子放大,并于其他地方也给大力宣传,反之,也是相应缩不合格者,给三个月的补救时间,这事儿你敢插手?。 “不敢,谁知道某个商人的背后是谁?但这个难道要收取贿略赚钱?。何一伟知道自己扛不住。 “一旦成功,还收什么贿略,赚钱的方法多了,你自己先想想,到时再与之比较。”王鹃哪能不清楚规则制订者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现在要的事情就是拉人,王孙世家能拉多少就拉多少。” 今天就这一章,白天现实中有事情。出去忙了一整天,累懵了,精力跟不上,三个小时异写出来一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多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二章 初上气球忽悠悠 从信具的大唐博览园怀在建设的时候,干毛仲果然派知趴。说是拿出来一千匹种马让张王两家去接收。 满朝文武,凡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知道一场对阵,王毛仲输了,有的人还幸灾乐祸,准备接着看热闹,以为王毛仲不肯善罢甘休,与张王两家打一场大的。 至于是明面上的和背地里的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就是等,等王毛仲出手。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王毛仲真的送出马之后,视察工地的时候就觉得好笑。判小王也真是的,派人过来想要挖墙角,结果派出的人把事情给他办砸了,他还跑到小李那里去说,搭进来一千匹马吧。” 张小宝手上拎把铁锹,看到运输的路上哪里不平了就过去平平,平好一处,停下来看着繁忙的工地,对王鹃说道。 王鹃又找到一处被压的低了的地方让张小宝弄土平上,同时回道:“说是一千匹种马,估计其中能有五十匹还能有作用的就不错了,他是知道咱们不可能再去找李隆基告他,李隆基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他跑到京城告一状,李隆基装傻把事情给揭过,露出态度就算是目的达到,至于是否真的送一千匹种马,已经不重要,咱们要是写信过去,我估计李隆基还得继续装傻,看样子王毛仲的圣眷还没有失去,等吧。” “那就等,游戏好要继续,除非是有人想不玩了,那咱们到时候就告诉他,不玩这个游戏,就得玩咱们制定规则的新游戏,新的游戏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玩啦,属于顶级的。 他既然不能给好马,那咱们是不是也给他们送去一点假的资料呢?让他吃个大亏?反正他的那点水平也未必能看出来。” 张小宝就跟苦力似的,从旁边的沙子堆弄点沙子把低的地方填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后面等他干活的百姓挥挥手,示意其可以继续通行 王鹃朝着刚刚从王八养殖场回来的何一伟招招手,等何一伟过来的时候,商议道:“何县令,还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做一下。” “好,好,如此就好,是什么事情?”何一伟现在已经变得非常虚心好学。也不再继续想着如何的受贿和贪污了,一心要当个好官,最主要的是能跟上张王两家的节奏。 恭声地答应着,期待王鹃给自己安排个好事情,比如能学到什么学问了,或者是凝聚民心了。 “何县令,你去找小红,就说我说的,让她告诉你怎么进行统筹管理,现在工地还太乱小宝没有工夫与你说,找小红也一样小红把成千上万只的家禽管的非常好,比直接管人更难。” 王鹃不遗余力地培养何一伟,一个是这人聪明,知道什么时候怎样选择站队,另一个就是给李隆基一个交代,以后或许能够利用上这个理由当位置重要的官。 何一伟依旧是恭敬地答应道:“好,好,如此就好,我马上去找小小红,最近做事情做的多,身子也好起来了。” 说话的时候,何一伟还挺了挺胸,肚子果然下去了,没有以前那样胖,意思是说,我最近没有偷懒,很勤奋。 王鹃笑着点点头“好,现在还不算太忙,多跟着做做事情,以后就知道忙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是,多做,一定多做。”答应一声,何一伟小跑着去找小红,他明白王鹃话中的含义,现在是非常轻松的,要想跟上,那得继续努力才可以。 对此他没有一点的怀疑,因为他看到樱桃在布置养王八的地方的时候,为了能够早点回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把人调动的就跟走马灯似的,忙而不乱,他询问的时候,樱桃就说过,这就是张王两家的真正节奏,小公子和小娘子要是忙起来,那才叫厉害呢。 看到何一伟连官架子都不要跑着离开,王鹃对张小宝又说道:“有时候教育一个人还真的挺有成就感,尤其是像何一伟这样聪明有懂事的学生,你说樱桃她们也大了,是不是得问问她们,在院中有没有看上的人小红是有了。 上次听人说小红呆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是明年就要成亲。要让那小子弄一个好点的住处,说是鸟找伴的时候还知道先做个窝,她以后的新房总不能太差,樱桃和石头他们该怎么办? 或许正是因为她们单身,这才让王毛仲打上主意,真以为我们家中的人和他家的下人一样,不当人看,随便就可以交易的,你说他会不会在背后使坏?” 这是一个问题,张小宝最近偶尔也想过,家中的人年龄越来越大了,放在外面,这个岁数通常都是嫁不出去或者是娶不到的人,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这么大了还没有人家,会被人笑话。 石榴、樱桃无非是在自己家,这才没有人会对她们说什么,但一直拖着也不是介。办法,总得有个好归宿,想了下说道: “晚上的时候就问问她们,看上了哪一个人,就把他们安排到一起做事情,好培养感情,咱们家的人不能随便指定一个就算了,岁数大了也不怕,别人是没本事,就她们这样的,只要说是想找个婆家,多少人抢着要。” “那当然,她们有钱啊,谁娶了她们。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等着享福吧,而且长的也不差。会的东西多,但越是看上了她们钱财的人,我就越不同意。” 王鹃和张小宝一直管着樱桃她们的钱财,她们自己手上留的并不多,知道她们现在有多少钱了,比如石榴,她也写了一本书,里面讲了如何种木耳和蘑菇,以及菌类的探索,但不能出版,技术保密。 可每一次卖出去木耳和蘑菇。都要给她点钱,加在一起已经很多了,没有三千贯,也有两千贯,而她真正的价值,就算是一百倍也嫌少,在她的身上是不好直接给予补偿,但她以后有了子女,可以把补偿用在她的孩子身上。 张小宝也赞同王鹃的想法“那就晚上时好好你去打听。怀有宋静功“也不知道他现在相中了谁一北幕准备成亲,应该能给咱们消息,总不能偷偷地在一起,二牛也不小了,一个个都要离开喽。” “怎么就离开了,又不是不在内院,你说过几年,是不是真的要还王毛仲五千匹马?到那时,估计同样用不好的马来对付,估计是不行。” 王鹃准备在身边继续带起来一批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总不能因为兵好用就一直让其当个小兵,得放出去了。 “早着呢,到时再说,我估计王毛仲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找麻烦,他家的五个已经被问傻的人会提醒他很多事情,比如他一问,五个人就按照咱们编好的剧本说他的各种坏话,他难道能不清楚咱们会抓他点把柄?” 张小宝认为只要王毛仲不傻,就会知道如何选择,接着又说道:“过几天给洛阳送封信,让我爹找个借口,多带洛阳的官员过来参观学习,还有集贤院的人,用我们两个集贤院的身份一同邀请。” “他们能来吗?”王鹃有点不确定。 “你仔细听我的话,我可不是说让他们过来玩,是学习,皇上都知道京畿道的事情。难道他们敢不配合?上有所好啊,这叫政治学习,谁不来谁就是政治思想不过硬,是不能加太多担子的,有人不是经常这么干么。” 张小宝才不担心用此借口,还有人推委。 “你这招太损了,行,我同意啦,咱们的热气球估计到京城了吧?不知道李隆基见到后会是什么反应,我真担心他亲自上去,然后热气球突然出毛病,到时候哪怕就算是咱们已经写信告诉他说是容易出事儿,他也会把责任归咎于咱们这边。 王鹃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给张小宝擦擦汗。 张小宝享受着,一动不动“那就看看结果如何,热气球确实试验了好几次了,没事儿。” 京城中,李隆基终于是把今天要处理的事情给做完了,又来到模型所在的院落,仔细对照各个地方,越看越高兴,对高力上说道:“力士小宝有没有来信说,下一个地方的模型什么时候送过来。” “陛下,臣估计模型制作起来不容易。尤其是像面前这个,非常细,花消上也不少,估计还得再等一段时日,陛下,臣现,京城的模型似乎与现在的不一样。” 高力士现在非常偏向小宝,见皇上追。只好给说点好话,把难处讲出来,并稍微转移下话题。 果然,李隆基不再继续着急新的模型,拿起旁边的放大镜,仔细看地砖,说是砖,其实就是用水泥做的一个个的方块,为了牢固,当中还掺了点石子。 一边看一边念地砖上的字,高兴地说道:“前天张家是不是送来很多水泥?估计是想让联在京城的道路上也学着模型来做,模型中的路确实比现在的还好,力士如何看?” “臣认为也是这样,若是能像现在看模型一样地在高处看看整个京城的样子就好了,陛下修的楼,看的地方还是少。” 高力士怎么会说反对的话,模具可是儿子让人做的,还有水泥也运来了,当然是为了给京城建设所用,这批水泥同样是白送,自从宫中各别的房子用上了水泥之后,很多想要攀附圣意的人都买水泥了,价钱还不低。 等京城的建设方面用上更多的水泥之后,相信儿子的水泥卖的会更好。 李隆基本来还非常满意模型,觉得可以直接看到各个地方的全貌,但听了高力士的话,却真的想有一天能够在更高的地方观赏整个京城,一想到这里,就对高力士夸道: “力士家的小宝确实不错,还有鹃鹃,不如让他们想想办法。说不定真的能做到,以前正月十五的时候,本来不错,自从有了冰灯和那么多的孔明灯后,现在的就更好了,你说是不是?” “陛下所言不差,正是如此。”高力士说着话,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他今天提出来的事情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是先得到了小宝和鹃鹃的信,估算着时间,知道有一种叫热气球的东西马上就要到地方。 他甚至派出人去快马问过,估计就是今天,便能送到这里,虽然儿子的信中说先不能让陛下上去,但让别人上去还是可以的,先有个盼头。 李隆基哪里知道这个事情,还在为不能纵览京城而遗憾呢,只能继续把心思放在模型上,拿过资料,一边看一边对照,同样也默默记下来,还在需要的时候跟众臣显示一下自己对京畿道的了解。 时间过去两刻钟,就在李隆基准备休息,高力士暗自着急的时候,门口的地方终于是出现了高力士期待已久的人,小太监一个。 “陛下,高大人,从洛阳送来了一样东西,已有人看查过,说是网刚做出来,想让陛下品评一番。” 小太监恭敬地报告。 “哦?又有新玩意了?快,拿进来让联看看。”李隆基一听心情就更好了,也不想着休息了,准备先见识下张王两家送来的东西,别看小太监没说是谁送的,但洛阳一说,李隆基就知道一定是张王两家,只有他们才会没事儿往宫中送各种东西。 别人的通常不敢这样送,怕出了事情惹麻烦,张王两家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好用的就让人给送过来,椅子,沙,还有各种的家具,甚至那个很有意思的洗衣机也同样送过来,现在宫中用的很多东西都出自张王两家。 李隆基一边吩咐着,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门口的地方,对高力上又问道:“力士,你说这次张王两家能送来什么东西?” 高力士略微顿了下说道:“臣想不出来,但臣希望是能让陛下可以高兴的东西,前几天小宝和鹃鹃写信与臣,就说过臣方才与陛下提起的可以在更高地方看京城的事情。但那时他们还说正在研究。” 高力士可没把李隆基当成傻子,刚才刚则旧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现在就算是自只不说。李隆基也能想明白怎么回尹几,不如先说出来,这就好办了。 李隆基果然没有往别处想,真以为事情就是如此,满意地说道:“要是真能做到,你说应该对他们如何赏赐?” “臣估计不用有什么赏赐,张王两家总是向宫中送东西,最近甚至让状元楼送吃食,这种事情不必去赏,何况陛下用的好,别人也会觉得好,张王两家的货卖的会更多,真要算起来,还应该让张王两家给陛下广告费呢。” 高力士可不想儿子和儿媳妇噌噌噌就把官升上来,等再过两年或许还能适当调一调,有些时候并不是升的越快越好,容易惹来麻烦。 听高力士的话,李隆基畅笑起来“对。要广告费,可联就怕要了广告费,小宝和鹃鹃赌气不给联送东西了,那个自行车就不错,联骑着来往宫中,省下不少工夫,就是大臣多嘴,说是怕摔了,别人骑难道就不摔,联马能骑得,一个矮的车还骑不得了?” 李隆基马球打的好,骑术自然不会差,不然球没打到呢,人先摔了,故此张王两家把做工最好的自行车送来之后,他就总骑着在宫中到处乱跑,于宫中骑马毕竟不方便。 “陛下所言正是如此,马骑得,车又如何骑不得,陛下,来了。”高力士正准备多奉承两句的时候,门口的地方过来一群人,抬着东西,还有三个人一同抓着一咋小大大的筐。 李隆基看到东西,也不在出声,走到近前仔细看,看了会竟然没看明白,如此的东西难道真的像高力士说的可以到高处?还是送来的并非是那东西? 小太监凑过来,手中还拿着封带着火漆的信,双手捧着送到高力士面前,由高力士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别人拆开过,这才小心地打开信,用手在上面又摸了摸后,送到李隆基的面前。展开信,李隆基当先就看到了信中最大的八个字“典气球使用说明:“力士,是热气球,果然没错,好,说明书送来了,快,与联一同琢磨下,怎么就能跑到高处。” 李隆基现在最喜欢收到的就是张王两家的礼物,因为很多的东西不是拿来马上就可以用,需要按照说明书中讲的来进行组装,能亲自动手把一样新奇的东西装好,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高力士早就知道使用的办法。甚至还有一个小的热气球让他来操作过,就怕到时候大的送来之后出事儿。 但这事儿他不能说自己会,得和皇上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才行。而且很多的时候必须要显得笨点,明明清楚哪个地方怎样组装,也得一脸疑惑,等皇上教。 于是两个人就凑在一起研究起来,其他的人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虽然不能跟着皇上一同看,比不了高力士,但他们同样很高兴,每次只要是张王两家送东西,他们就会内部先竞争一番,究竟是谁送去。 因为送去的人有机会能跟着一同组装。成功之后,能跟别人吹嘘,就比如模型,当初一同组装的人,吹嘘了半个月,把别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有了说明书,加上高力士还做过几十次的试验,热气球的使用方法就不难了,在李隆基的指挥下,众人忙碌起来,把那个看上去非常精致的筐先连上,然后让人用支架支起来一部分,把桶装的浓度非常高的酒,也就是现在技术能够提炼出最纯的酒精倒在专门的盒子里面点燃。 火呼的一下就冲了就把热气球的布给烧了。 “让你们调节那个能够控制火的地方,怎么就不听?”李隆基这时说话了,他其实刚才没弄明白,让人把那个东西给开的很大,于是出现了眼前的事情,但他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了。 干活的人连忙请罪一番,把过错承担下来,这个时候没有道理可讲,一点点地调节开关,热气球也逐渐地膨胀起来。 等过了大概一刻钟,热气球已经都鼓起来了,但还不能飞,得继续加热,不过现在看上去和刚才那瘪瘪的样子却有了很大的不同。 “还没好?”期待中的李隆基有点着急了。 “陛下,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好,臣就是想不明白,这东西如何能跑到高处?”高力士在旁边诚恳地询问道。 “这有何难?孔明灯做那么大都能飞起来,联以为,这个热气球就是一个更大的更好的孔明灯。”李隆基自得地说道。 “经陛下一说,臣也突然想明白了,陛下,不如先让人上去试试?”高力士连忙奉承,这话说的有水平,给人的感觉就好象在说自己不笨,他要是不笨,那李隆基岂不是更聪明? 李隆基很想自己第一个上去,但也怕有危险,说明书中可是说了,绝对不允许在没有试验成功之前,就让人上去,意思就是说皇上不能上。 高力士见李隆基同意不先上去,马上就找来两个太监,教他们在热气球上应该如何的操作,火调的时候不要太快了,还有沙袋的问题,以免因为他们操作的关系出现事故,从天上掉下来。 两个小太监是又期待又担心,如果飞到高高的天上,掉下来岂不是要被摔死?但等第一个上去,平来就有话与别人说了。 又等了一会儿,热气球终于是可以带着下面的筐离地了,还有三根绳子栓在上面,另外的一头由人在地上拉住,这个热气球不能调整方向,没加移动设备,没有绳子的话就被风给吹跑了。 当升力足够的时候,两个小太监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爬到了筐中,使劲地做着深呼吸,从身上的微微颤抖上就能看出他们有多害怕。 心中一遍遍地念叨高力士讲的办法,伸手把火又调大了,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扶手,探出头来,对下面的人点头示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袖,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不是只能当游戏 旧个小一太监害怕,下面的人同样跟着紧张。担心热与琼卜掉下来,那就不是死两咋小人那样紧张了,而是这个热气球失败。 李隆基就是这样想的,他不在乎两个太监的死活,但他怕希望又变成了失望,那样下一次试验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同时自己以后要上去,大臣们一定会阻拦,因为有危险。 两个小太监越声越高,其中一个就对另一个说道:“如果我掉下去,那你就在我上面,或许有我垫着,你还能活下来。” “你就别说了,我没想着掉下去,再说就是掉下去我也活不了,把火调小点,别扔沙袋,高大人说了,现在的沙袋不是用来调整高度的,只要火大,热气球就能继续升,下面开始时是用人抓的固定,沙袋是专门用以逃命的。 如果突然就向下掉,那时就把所有的沙袋都扔下去,或许掉的度能慢点,还有让我们不要从筐中往外跳,筐的下面有一个张王两家专门做的垫子,可以减少一下摔的劲儿,现在能有多高了?”另一个小太监不让先前的太监说,他可不想在上面还没出事儿的时候瞎说,结果真说出事儿了。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保护起李隆基,以免上面掉下东西砸到皇上,绳子不算太粗,但非常的结实,还有很长没有放出去,热气球也越飞越高,现在估计能有十五丈了,还在继续向上飞。 “力士,看样子热气球确实能带人飞起来,哪怕这次出了事情,也不是说热气球就不对。” 李隆基开口对高力士说道,御广怕万一失败了,别人以后不让他上去。 高力士明白,同时也愿意听李隆基这样说,因为失欺了小宝和鹃鹃就没有太大的责任,毕竟真的带人飞起来了,可以把失败的原因归在上面人操作不好的方面。 于是回道:“陛下,那您也不能马上就上去,成功了也得等多试验几次,还有说明书中说,若您想上去”必须要有人陪同,跟着热气球一同过来的还有张家护苗零号队的两个人,他们可以尽量保证陛下您的安稳。” 李隆基点点头。让人拿来千里眼,从下向上看,他真想亲自飞上去看看,但又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说话的时候,热气球已经升到了三十多丈的高度,直接测量高度,测不出来,但有绳子的长度,每隔上一段距离,绳子上就写有一个数字。让人知道究竟放出去多长了。 两个小太监现在也不像月才那样怕得要死,反正都这样了,就认命吧,当升到这个距离之后,两个人就一点点调整着火的大同样用千里眼向下看,正好和李隆基对上了。 李隆基看到上面的人向下看。还高兴地挥挥手,以示鼓励,让两个小太监兴奋不已,从筐中找出来龙旗,挂好,同样向下挥挥手。 “陛下,看样子是成了,只要他们安稳地再下来,多飞几次,陛下也有可能上去看看,但得带上张家派来在宫外等候的两个人。” 高办士高兴地说道。 “对,还有两咋小人在外面等,让他们也进来看看。”经高力士一说,李隆基础想到外面还有人呢,那可是张家最厉害的护卫,代表张家过来的,不能太过怠慢,连忙让人去喊。 其实根本不用进来,此时外面的两个人早就看到了,热气球不又飞的那么高,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看到了,其他偶尔望天的人也同样看到了,一个大家伙在兴刑宫中的上面飘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像孔明灯吧,又觉得有很大的不同。 宫中的人最先知道的,有人一说,马上别的人也抬起头来望天,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兴庆宫的上面飞,宫外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想要弄清楚原因。 很快,就有人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大臣们,大臣也纷纷站到外面,抬头看向兴庆宫的方向,结果就是人越来越多,皇宫周围的人都不动地方了,交通也堵了,有的人离得远,看不清楚,就使劲往前挤,挤了会儿现,就算往前挤几十步,看上去天上的东西还是那么大。 张说此时正在中书令呆着呢,听人有人来报,把千里眼拿出来,站到外面看,这下看的清楚了,竟然是一个大的家伙下面吊了一个筐,筐上面有龙旗飞舞,还有两个小太监探出脑袋来回挥手。 一看到这个情景,张说也顾不得公事了,连忙朝着兴庆宫小跑而去,他现在有点理解非要骑车到处溜达的皇上了,走起来实在太远了,要是现在自己有辆自行车的话,会轻松许多。 等张说来到了兴庆宫,看到皇上被人保护着站在那边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刚才的那个筐中有皇上坐着。 “张卿来了?快,到这边,一同看看。”看到张说过来,李隆基说着话对其招招手。 张说根本就没有别人那种高兴的样子,紧张地来到了李隆基的近前,劝道:“陛下,可不能寻玩此物,是谁送来的?竟然还有人在上面,这万一掉下来,不管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都有危险?臣弹劾送此玩物过来的人。” 张说做出一副保护李隆基的动作,沉着脸,看样子是准备找人的麻烦了。 高力士一听不干了,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好不容易让人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就被说得如此不堪?还要弹劾?恩,现在是能弹劾了,两个娃子都有官身。 但那绝对是不可以的,于是反驳道:“张大人此言差矣,如何就是玩物了?此乃关乎生死之物,行军布阵中。可于上方看清楚下面的事情,若是能飞到敌将头上,把鹃鹃打仗时所用的手榴弹扔下来,张大人可知是什么后果?” 张说被高力士问的一愣,仔细一琢磨。确实也对,如果这东西飞到敌人的脑袋上面,别说往下扔手榴弹,就是扔石头也能砸死人,要是有一个飞在皇宫上面,带一大包的炸药,趁皇上从殿中出来的一刻, 高力士说的话是张小宝信中写的,任何一种东西明出来的时候,通常都是用在军事上面,热气球也是如此。 李隆基还真没想到,他刚才想的都是能够跑到更高的地方好好看看京城,此时听到高力士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怪不得小宝和鹃鹃要让人做热气球,原来是打仗时好用,这要是给鹃鹃的部队再配上几十个热气球,上面装着手榴弹,下面是一片轻骑,试问谁还能打得过她?已往就很厉害了,张卿可明白?” 张说点点头,表示清楚了。同时也压下了弹劾的想法,刚才他太着急,也没问清楚是谁送的东西过来,现在才想到,刚才实在是思虑不周,除了张王两家,还没有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做出个带人飞上天的东西。 小宝和鹃鹃弹劾不得,何况现在也说明白了,不是玩的,是用来行军打仗的,那就是重大的事情,不可等闲视之。 但他又看到了下面的绳索,现不对了,又问道:“陛下,真的是可以用来打仗?但下面还需要用绳索拴着,一旦没有了绳子,谁能知道这个叫热气球的东西会飞到哪去?又如何跑到敌人的上方?” 这点李隆基就可以回答他,把说明书拿出来,递到张说的手上,对其说道:“此物还没有全做好,另有一动力系统未曾安装,待安装后,就能在天上风不是太大的时候随意动作了。” “是,臣懂了。”张说说不出别的话,既然是张王两家研究出来的东西,那就应该能想到这点,而且他们两家研究东西都是有阶段性的,一点点改进,这是伞过来先让皇上高兴一下。 “陛下,此物杀伤力太大,是不是的后不准张王两家制作?交由兵部来管,军器监那里应该有人能够配合。” 张说想到刚才心中闪过的事情,怕万一有一天控制不住张王两家,他们丹热气球带着炸药过来炸皇宫就麻烦了。 高力士却不满意了,于一旁说道:“张大人,若是不让张王两家做热气球,那是不是以后他们两家再有更好的东西也就不必拿出来了?不做又怎能改进,让东西变得更好?指望兵部?指望军器监?他们真有那本事,今天就不是张王两家送热气球了。” 张说知道高力士为什么反驳自己,人家儿子家的事情,当然对自己不满意了,可依旧坚持地反问道:“那若是他们两家想要对陛下不利的话” “张卿不可如此说,若小宝和鹃鹃想对联不利,也就不会把热气球拿出来让联知道,若是连这也信不过,那岂不是寒了小宝和鹃鹃在吐蕃拼命杀敌的心?说句实话,联一直都觉得,若是他们想要对联不利,还有很多的方法。”李隆基对着张说说到,他的心中也确实这样想的,因为他总猜测不到张王两家会做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个腰带上的毒针,太隐蔽了,如果谁都信不过,有大臣上朝的时候就能把自己给收拾了。 张王两家所做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根本就不去掩饰,何况王巧儿的父亲当初也是护着自己的,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加上有人还在那边看着,如果在此事上做太多的防范,那还有谁能信的过? 金吾卫的头领?万骑的葛福顺?还有身边的高力士?都信不过,难道就让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不成? 想到这里,李隆基又对张说说道:“张卿方才进来时,可是没有人拨身的,若张卿身上带点什么东西,联是不是也要担心?” “臣不敢,臣一心忠于陛下,绝对不会做那等事情,若皇上信不过臣。臣就死在皇上的面前。” 张说吓坏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着玩,汗马上就冒了出来。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出声,老实地站在一旁边,看向天上还在飞着的热气球,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那就是说人家张王两家不可信,自己忠于皇上,难不成别人就都是不忠之辈? 高力士在旁边也不说话,心中却非常不满意张说,本来关系还不错。他竟然干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进谗言。 众人这下都安静了,之后牵引着热气球的绳子被风吹的出一点轻微的响声,上面的两个太监已经升到了五十丈的高度,就算用千里眼向下看也不像才才那样清楚。 两个人商量了下,把筐中更大的一面龙旗给拿了出来,展开挂在了筐边,旗帜被风一吹,哗的一声就开了,迎风而动。 此旗一出,宫中登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宫外能看清楚旗帜上图案的人也同样是激动不已,大唐的龙旗飘起来了,高高地就在天上,除了大唐,试问还有哪个国家能做到? 其他国家过来的人看到天上那么大的旗帜在飘,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吐蕃留在大唐的细作,看到这面旗帜和那能够飞到天上的东西之后,觉得自己国家想要赶上大唐一时半会儿的是不可能了。 他们也不都是傻子,看到突然挂出来的旗帜就知道那上面有人,但他们看不到牵引的绳索,以为那东西就是自己飘在天上,上面还能放人。 从吐蕃得到的消息中可是说了,魔煞鹃鹃有一种武器,比烟花厉害很多,可以炸死人,如果他们能够在上面往下扔那种武器,仗还怎么打? 李隆基听到了一声声的欢呼,哪怕隔了很远也能听到,仰起头来,看向天上飞着的热气球,长叹一声,说道:“从此我大唐无忧矣。” 张说和高力士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有个热气球打仗厉害就无忧了,而是说有张王两家的存在,东西是人家做出来,从在三水县的时候,张王两家就不停地做东西拿出来,有用在水中的,有用在兵器上的,现在还有飞在天空的。 加上学会了高人很多本事的小宝和鹃鹃还还能活很长时间,并且是允文允武,只要有他们在,就不 “恭喜陛下高力士,心中也是为国着想的,而且也同样忠心于李隆基,听过李隆基的话,轻声道喜。 张说也同样跟着附和,虽然他心中很不舒服,好不容易到了宰相的位置,把该压制的人都压下去了,权力也拢到了手中,但张小宝和王鹃的出现,让他现自己根本不能把所有的权力都用上。 至少对于张小宝和王鹃就不行,自己布的命令别人要听,但他们两个就敢不听,还拿他们两个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军事上命令,王鹃一旦出去,就可以说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有过在边军的经验就比王鹃厉害,人家那是用尸体和鲜血证明的过的。 在行政上命令,张小宝也可以不听,因为人家对经济一道非常精通,可以找出来一万个理由来反驳自己,权力明显受到了限制。 李隆基不知道张说心中怎么想的,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当初怎么就不把小宝和鹃鹃留在京城做事儿?那样现在就可以随时见到了,看着两个人家中送来的热气球,再吃着两个人做的饭菜,听听两个人说的话,那感觉一定很好。 心中带着遗憾,李隆基已经不想继续看着热气球那样飞着了,对旁边的人说道:“让他们下来吧,先别用绳子使劲,看看热气球是否能自己慢慢降下来 下面的人马上就开始给上面的两个太监传达命令,用一面大旗,来回挥舞着,好让上头的两个人看到。此时两个小太监还真的不想马上就下去了,他们在现没有什么危险后,非常享受这种飞在天上的感觉,用千里眼看看京城的景色,感安下风的清凉,真舒服啊。 看到下面打旗了,只好把这样的想法压在心中,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叹息一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上来,或许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 把火一点点放感受着缓缓下降的度,两个人尽可能地多看看周围下面的景色,好等着回到了地面和别人去说,不能一问三不知。 下来的时候整体用的时间比上去的时候少了很多,大概有一刻钟,热气球慢慢地落到了上,上面的布直接把两个小太监给罩在了其中。 “在上面如何?。把两个小太监给弄出来,李隆基迫切地问道。 “回陛下,上面就是风有点大,但心中高兴,尤其是旗帜飘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是最高兴的时候了,还有,在上面有点晃,别的就没了,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吓的要死,等真的在天上呆久了,现也就是那样,没事儿 小太监连忙回话,兴奋的小脸通红,等着离开后,就可以讲给别人听了。 这时零号护苗队的两个人也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身紧衣打扮,手上还拎着三个大包,刚才要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非要看包中装着什么,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让别人打开,要是打开了,再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可费劲了,包中装的是降落伞,小公子和小娘子亲自封好的。 经过了一番的问,又在两个人的保证。以及高力士悄悄地安排人去说的情况下,二人这才进来。 “你二人可是零号护苗队的?”李隆基明知故问,眼睛也看了下两个人手上拎的包。 “回陛下的话,正是张家护苗队零号的人,这三个包中装有小公子和小娘子亲自监做并且亲手封包的降落伞,基本上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若陛下想上天,我二人可跟随陛下一同,但陛下要先把这降落伞背在身上 这次来的是虎子带了另一个人,应对由虎子来负责,听到李隆基础问,就恭敬地回答。 “哦,方才为何不拿来给别人用?”李隆基一听是小宝和鹃鹃让人专门做的东西,就知道是为自己所准备,可是是有点不满意。 “陛下,此物用起来需要练,不然让别人用关键时刻也未必能用上,我二人方才还没进来,不然可有一个人带另一人上去,我二人已在有水的地方试过,非常好用,热气球也上去过许多次。” 虎子继续回答,刚才被拦住了,没办法,其实来的时候已经得到小小公子的信,带来五个降落伞,但用不上,这次应该只有皇上才能用,就拿三个进来。 李隆基本来已经饿了,可还着急要上天,只好让二人各背了一个叫降落伞的东西,乘着还没有瘪下来的热气球在到天上看看。 虎子二人一点也不怕,他们做过好几次这种事情了,熟练地进到筐里,随着热气球升高,一个接一个把沙袋给扔下来,等着一个沙袋都没有了,度非常快地一路上升,很快绳子就不够长了,而两个人的高度也达到了一百二十丈。 做了一番掩饰,二人再次下来,这回李隆基就忍不住了,非要亲自上去,降落伞也背好了。 高力士也同样想上去,让人快跑几步,把两个人没有带进来的两介。降落伞又拿过来,说是自己先上,没事儿的话皇上再上。 张说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李隆基上去,找了各种的理由来劝说。 李隆基被烦的闹心,只要命令张说上去,他则在下面蒋单地吃点东西,高力士也同样跟上去了。 来回的又折腾一趟,高说觉得确实没什么危险,刚才在上面的时候只是有点害怕,过了会儿,就适应了,想想还有另外一个手段,让人找来很多的被褥,把下面很大的一块地方给铺上,这才又劝说了几句无果后,让李隆基坐到了筐中。 虎子两个人这下紧张起来,他们也担心出事儿,带着李隆基一同向上缓缓升起,刚刚飞到十丈的高度,院落的外面突然闯进来一帮大臣,还没有到近前,就开始劝说起来,有的甚至要去拉绳子。,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四章 众人弹劾有原由 二苫基终干嘉上天了,哪怕很多的大臣在下面又喊叉。“四池…是只能在天上听到,不会直接落下来,大臣们吵闹了一会儿之后,站在地上期待着皇上能平安下来,并且准备好要弹劾张小小宝和王鹃了。 其实他们想弹劾张忠,但此事是张小宝和王鹃引起来的,而且两个人也有官职在什么,那就不能弹劾张忠什么管教之事了。 热热闹闹地这一次之后,李隆基终于是从天上下来,不舍地看一眼热气球,他知道以后再想乘坐的话就不容易了。 高力士也在旁边陪同,听着大臣们弹劾的话,丝毫不担心小宝和鹃鹃会出事儿,就算是大臣逼迫的再厉害小宝和鹃鹃大不了也就是被免官,总不可能抓起来杀头。 李隆基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留下一众大臣商议着明天上朝的时候继续弹劾,躲过了大臣纠缠的李隆基,还不忘了吩咐别人,不准把这个热气球给弄坏了,要好好保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能用上。 张小宝和王鹃这里清闲下来。两个人现在就是整天过工地来看,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忙,暗中的计划那不算。 四海书院的日本人或许觉得他们两个人买的银矿石的价钱不错,于是每隔上几天就向县中送上一批。也不知道怎么运来的这么多的矿石,感觉上不像个人行为,也不是小团队能够做到的。 工地的建设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百姓们干起活来都非常的卖力气,进度很快,张小宝和王鹃决定先在第一个模型给弄好,接着就可以抽出空来到陆州去看看,吕宋岛不占是绝对不行的,现在已经过去一咋。月了,新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抓到了重要的人。 两个人还不知道他们送到京城去的热气球已经成了火药桶,很多的人想弹劾他们。 晚上的时候,王鹃找到了红、石榴和樱桃三个人。对着三人说道:“上次的事情,其实就是因为樱桃还没有找一个人家,不然也没有人会用那样的借口来打主意,小红据说是明年成亲,到时候家中会送一份大礼。 石榴、樱桃,你们两个呢?有没有相中的,都大了,再不嫁的话以后就嫁不出去,若是有啊,我就帮你们去看看,若是没有,就专门给你们选一个 小红听到小娘子的话,低个头也不出声,看样子确实是想要明年成亲了,石榴和樱桃本来听前面的话还没什么,可一听到后面说要给选了。而不是让自己去找,登时就紧张起来,害怕真的随便选一个,到时候是自己所不喜欢的人。一见两个人的反应,王鹃心中就确定。二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人,但就是没露出来,于是就对樱桃说道:“我看虎子这个人就不错,不如明年和小红他们一同办了。” “小娘子,虎子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也是院中的,不是我,我不能破坏人家,我还不急,真的,不急。”樱桃连忙拒绝。 “没关系,就算是他有喜欢的人,我也让他娶你,他又没跟集说,我就当不知道,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正好,就听我的吧。”王鹃大大咧咧地说道。 樱桃这下子是真着急了,脸憋的通红,最后非常小声地说道:“其实二牛也没有娶媳妇。” “二牛?好,我再去问问二牛。看看他愿意与否。”王鹃这下明白了,樱桃喜欢二牛,也不知道二牛哪一点好,名字看上去很憨厚,但人么,与憨厚一点关系也没有。 樱桃这下不说话了,也学着小红的样子,低个头,并且摆弄起自己的衣角,她不说话了,旁边的石榴却出声了小娘子,您不用去问二牛,您看,樱桃头上的誓子就不是当初她自己买的那一个。” “不许说,不许说樱桃这下不干了,过来抓石榴,一边抓一边又把石榴的底儿给泄了“也不知道是谁,说是在外面做事情,独撑一面,很多时候胃口不好,要弄点养胃的东西给送过去,沿着河呀一路向上,走过了京城就到了华原,过了华原是三水,三水不如小罗水 这下王鹃也知道石榴喜欢谁了,竟然是的石榴大了近十岁的宋静功,看到两个人在那里打闹,王鹃又向小红问道:“你知道宋静功是否也看上了石榴?” “宋公子前段时候让人给石榴送来不少东西呢,也有我和樱桃的,但我们就少了,石榴的那才多呢,还有一只小船,用纸折的,上面写了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石榴就是不让我们看 小红把石榴出卖了,想了下又说道:“还有啊,石榴收了东西之后,就买了一根人参,给宋公子送去了,估计快到地方了,现在正努力研究怎么才能种人参,说人参太贵了,总买的话花钱多,以后过日子还要用钱,不如自己种。” 王鹃恍然,怪不得最近石榴总是找锯末子,还以为她在研究蘑菇呢,没想到是人参,此时石榴和樱桃也不闹了,听到小红的话,石榴老实了很多。 “石榴啊,要说种人参,你得去找小宝问小宝妄该能出点主意,可不能像种蘑菇那样种,那根本种不出来,好啦,今天我知道了,明年小红成亲的时候,也有你们的份 王鹃过来就是问问,她最怕的是三个丫头都喜欢张小宝,那可就麻烦了,她绝对不允许的,又怕让三个丫头难过。 好在都选了自己所喜欢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问了。 小红三人把王鹃给送出门,接着转过身来又闹上了。 张小宝还在等着王鹃的消息,见王鹃一回来,就问道:“知道都是谁吗?。 “你猜呢?”王鹃点点头,却不说。 “我上哪猜去?只要没有外面的人就好,不然还是烦心事张小宝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都是谁。 “都是咱们的人,一个个偷偷摸摸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就跟特务似的,到时候再与你说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道。;一。张小宝和王鹃再次来到,地的时候。四海书院圳懵了。这一次和已往不同,竟然运来了估计有一万两银子的银矿石,张小小宝很怀疑是不是日本把所有的矿石都送到这边来卖了。 王鹃非常纳闷,问张小宝“他们运来这么多的矿石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除了换点钱买技术,再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一次吃不下,好卖给其他的商人,不然他们包下来的地就不赚钱了,还有买稻草的事情同样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小 张小宝非常肯定地说道,他现了最近卖过来的矿石的数量,应该是一直用某一批最先运来的矿石来消耗自己的铜钱和布帛,这次就是新运来的,想要把另外两个赚钱的方法给支撑一下。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煤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再有两天就可以运到地方,该做炉子和收集制作蜂窝煤的材料了 王鹃说了一句,想想,又补充道:“到时候咱们最好能够把所有的稻草也收过来,正好趁他们计划失败的时候,他们总不会真的能把稻草变得非常有用 “不仅仅是这样,我还准备从其他的地方运来稻草,一同卖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有些地方不是什么计策都能用的。”张小宝想的比王鹃还多一点。 “那你安排,困了,早点睡,明天安排接待各方面官员到来的事情。需要提前布置,以免到时候出差错 王鹃打了个哈欠,转身去让人烧水。 三天之后,从洛阳出来了不少的人,张忠领头,带着一众的官员朝着褒信县这里赶来,还有张王两家的人,包括一个房子,里面是小贝他们,这次他们准备跟在哥哥和姐姐的身边。 这次的队伍就更大了,众官员们全都有自己的车驾,加上下人,拉出来很长的一个队伍,路过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就惊讶地想办法要问出来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出大事儿了。 小贝不停次催促队伍快点,她想早点见到哥哥和姐姐,队伍所走过的地方的官员也要提前做准备,想迎接一下,至少也得准备点酒菜。 结果凡是准备了酒菜的地方,张忠都是接穿过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想早点见到儿子和儿媳妇,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非常反感当地的官员用官府的钱来请吃。 遇到有的官员给送礼,张忠也是沉着脸不出声,家中的人更不敢去接别人的东西,就这样,一路走着,张忠好象就一路都在得罪人。 赶了五天的路,众人离着褒信县不算太远的时候,终于出事儿了,有的准备好了酒菜和礼物的官员见张忠不给面子,写出了奏章对张忠进行弹劾,说他一路扰民,并且还要摆架子让人请吃等等,不一而足。让人用快马送到京城,看样子不把张中恶心一次就不甘心。 朝廷中的大臣的前几天一直弹劾张小宝和王鹃,结果是一直也没弹劾成功,李隆基只要是一上朝,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商议,还全是看上去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封禅。比如海运,比如各个地方的春耕是否都做好了,还有问问哪个地方今年的雨水不足,要不要开常平仓。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让众大臣不能马上把正事忽略了而后专门提弹劾张小宝和王鹃的事情。 正在闹心的时候,弹劾张忠的折子一个接一个到了,众位大臣私下里商量一番,就开始以此为借口,对张忠进行弹劾,来势汹汹啊。就连张说也当做没看到,任凭别人行事。 今天就是如此,李隆基一上朝,还不等说今天要谈的如何太高粮食的产量,怎样才能够让运河在种田方面提供帮助,大臣们就纷纷拿出来写好的奏章,对张忠攻击起来。 有的人说他家中钱财无数,怀疑是私通荐人,有的人说他在洛阳当官,带领官员出去的借口是了解大唐,实则为自己家聚敛钱财,一路上收了许多的钱。 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就要把张忠给收拾一番。 李隆基开始的时候听着,还觉得很有意思,听官员的各种理由,不得不佩服官员们在这方面的本事。 可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主要是有人弹劾张王两家私练兵将。有造反的嫌疑,让皇上派人去看看。张王两家家中的护卫是否都带着好武器。 听到这个地方,李隆基的眼睛盯在了张说的身上,前几天张说就是用这样差不多的借口来说话,难道今天的事情张说也参与了? 张说本来还想着让别人继续说。到时候好把自己无法控制的权力给重新拿到手中,可一看皇上望过来了,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对,怎么又有人提张王两家早饭的事情?这耍是不说明白了,皇上岂不是以为自己在背后指使? 等那人话音一落,张说马上就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张王两家护卫所带武器是为了保护技术,不想让别人偷去,要说张王两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也只不过是做出来的东西太多,应该一点一点做,而不能同时做许多,可臣觉得。这也正是说明了张忠的本事 李隆基的脸色终于好了些,点点头,示意张说继续说下去。 张说松口气,接着道:“臣以为,可派人到张王两家查看,看看他们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的技术,至于说张忠带着洛阳的官员去褒信县,臣觉得情有可缘,那褒信县中,有着京畿到的模型,许多官员并不是十分清楚京畿道的事情。 更何况以后还有其他地方的模型,与其让官员不懂,不如过去学习一下,好让众官员更能了解我大唐的事情,若是哪一位说他了解京畿道,皇上不妨考问一番 张说也顾不得与其他弹劾张忠的人是否作对了,他只知道,这次要是不护着张忠说话,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的话一说出来,刚才还弹劾张忠的人就不出声了,一个个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真怕皇上问他们京畿道的事情,比如问示:具的粮食产量如何。比如问问某一个州今年交的税四7六 他们上哪记那么清楚,最怕的还是皇上问他们各个地方的建筑是什么样子的,河流中有什么样的鱼虾,别看很多的东西听上去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但只要皇上知道,而他们不知道,那就不简单了。 李隆基见刚才吵着要把张忠如何如何的人现在不说话了,却不打算马上就放过他们,沉吟了一下说道: “查,一定要查,不仅仅要查洛阳的官员,还要查京城的官员,看看按照俸禄来说,哪一家的东西和钱财的数量不对,到时候一定严惩,尤其是用了奢侈品的官员,看看哪家有昂贵的沙,哪家有漂亮的鱼缸和鱼。 若是张忠家中有事儿,一定罚其三年俸禄,并把其配到偏远之地,若其他官员有事儿,同样如此。” 李隆基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了,凡是拿了张王两家东西的人,就都要给我小心了,只要让我查到,我可不会问你是谁送的。只问你这东西是否卖得起。 到时候我全收拾了,看看是你们怕没有三年的俸禄还是张忠怕,是你们担心去偏远的地方还是张忠担心。 也不怪李隆基这样,他平时用的东西都是集王两家给送,有点事情就是张王两家出钱,张王两家的钱说是他们两家的,给他的感觉就好象是自己的一样,毕竟张王两家平时的花消不算太多。 只是正常使用,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们家中的人出去到勾栏之地一掷千斤,更让人佩服的是,他们家中剩饭剩菜很少,不会摆一大桌子的好东西,不吃就扔了。 但对于每年有受灾的地方,拿出钱却一点也不犹豫,直接打着朝廷的名义就给送去,还有的钱都是用在研究上了,比如那医学院,就是个吃钱的地方。谁不知道张王两家的钱是怎么赚的?又是怎么花的?收拾他一家,京畿道的经济就得跟着一同下降五成,还不算他家的报复。 高李士在旁边也不出声,可他高兴,眼睛在弹劾张忠的人身上一咋。个看过,把每一个人都记住,到时候他好写信给小宝,以后不给这一部分的人送东西了。 他明白李隆基的意思,那就是说,你们得着张家的好处,身上也不干净,明明清楚张王两家的钱都干什么用了。还非要拿这个事情来说,不就是我上了一次天,你们没弹劾成么? 这叫恩将仇报,收拾,一起都收拾,看看全配到偏远之地,最后谁过的好? 想到这里,高力士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笑了,无论配到哪个偏远的地方,张王两家依旧是那么厉害,哪怕给他们弄到最穷的地方,他们也有办法把地方建设起来,岭南就是例子,看你们怎么活? 有这样想法的不仅仅是高力士,张九龄同样是想到了此处,于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可行,凡是查到的官员,一旦有不正之处,不如与张忠一同配到岭南险恶之地。陆州可以略过,岭南还有其他的地方。” 这番话的力度大,登时就把刚才弹劾张忠的官员给吓到了,就算是没弹劾的也是心中揣揣,这大唐只有一个张忠,可以在被送到岭南的时候过上舒服的日子,其他的人谁有这个本事? 朝堂上突然就静了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只等着李隆基做最后的决定。 李隆基满意地看了张九龄一眼,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岭南,看看有多少人能像张忠那样,主动要求去的? 正要决定下来的时候,刚才还弹劾张忠的官员又纷纷改口,那话说的让人听着都脸红,刚才凡是张王两家不好的地方,再一说出来就都成了优点。 说张忠私通商人的,就改口说张忠可能也是为了帮助商人赚钱,繁荣地方经济,现在他们都会这一套理论,词汇学的也不少。 说张忠把人带到了褒信县的人,则是说可能是张忠为了让东都的官员更加了解京畿道,说张忠家中兵多并且武器好的人,同样有自己的说辞,就说张王两家官员众多,有是领兵打仗之人,多找护卫是为了练习阵法,并不是为自己所用,至于武器,当然是检验新的装备了,还冒不少的危险呢。 李隆基很想冲下去把他们这一部分人都掐死,听着下面的人纷纷又找利新借口给张王两家开脱,李隆基小声地对高力士说道:“今天联真的很感慨,张王两家确实是私下了做了很多的买卖,但赚来的钱也同样在那里摆着,只要朝廷需要,就往外拿,从来没有犹豫的时候。 他们这十几个官员,家中没钱,却是使劲地想要捞钱,真当联不知道?没事儿就到酒楼相互请吃,张王两家行事,从来都是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就没有一个地方的百姓说他们不好。 某官员呢?整玉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联有时就想啊,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何为正,何为邪,你说呢。” 高力士很少听到皇上在朝堂之行就这样说话,看样子真是气到了,应该是因为弹劾张忠的人只为了那天没能阻止皇上上天,所以把气都出在了张忠的身上,想了下,同样小声地回道:“兵戈之利,经济之道,用之为正是为正,用之为邪是为邪,权力之道也是如此吧。” 李隆基点点头,听着下面的人继续在那里改口,觉得很无趣地说道:“此事再议,先说说修桥的事情吧,黄河两岸,来往不便,该如何去修?” “臣以为,此事应该询问张忠,他于舒州已成功修过一座桥。”刚才一直说张忠能力不行的人,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 上两章顺序错了,传的时候是先传的九十二,然后九十三,结果的时候按照最下面的顺序就点上了,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错了,明天让编辑改过来,一同的,抱歉。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弱一强齐始动 斤到众个大臣的话。李隆基很想咳出一口痰。然后吐到其四工,有事儿的时候想起张王两家了,刚才还弹劾呢,人不能变得这样快吧? 其他几个刚才弹劾的人也出声附和。还有的甚至说,就要像舒州一样。让张忠自己想办法,那更能看出他的本事。 说的好听,不就是不让朝廷出钱么。李隆基看着这个户部的小官,心说,一说到花钱,你就心疼了小那刚才怎么就不这样说? 让张王两家出钱,很容易,都不用下什么旨意,写封信过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说黄河两岸的百姓不容易。他们自然会愿意出钱。 但他们真出了这个钱的话,今天朝堂上弹劾他们的人该怎么办?蛀虫。都是蛀虫啊,好事儿办不了。就能做这种缺德事儿。 李隆基沉着脸也不出声,就那么盯着说话的人看,这种目光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被盯的人很后悔,自己不站出来就好了。 张说同样能猜出皇上的心思,这笔钱可以让张王两家出,张王两家为了百姓也愿意出,但一旦出了这笔钱,今天朝堂凡是弹劾张忠的人就一个也别想好,不然拿什么给张忠交代? 如今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一道圣旨,让张忠拿钱修桥,然后所有弹劾张忠的人都回家种地去吧。另一个就是,今天弹劾的人自己想办法,别让张忠出钱。 季隆基,盯着这人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说张忠能否愿意出这个钱?” “回陛下的话,臣孵等张忠一定愿意,他对百姓好,众所周知,而且赚来的钱从不乱话,除了给家中的娃子修了两个房子之外,平时用度不多。” 这个人被盯着看的时间长了。也迷糊了,张口就说了出来,一说出口,他就知道要完,刚才还弹劾呢。这时候就变了,换成谁都不会愿意。 果然,李隆基说话了“既然如此,联就命你去与张忠说,劝着他出钱,如他不出,就由你来出,你自己想办法。” 李隆基现在还真不是没有钱修桥,最近几年朝廷的财政收入非常好。尤其是三水先,陆州,还有各个与张王两家买卖有关系的地方,都给了很多很多的租税。 李隆基知道,这不是张王两家不能赚钱赚得夹快,而是不想,最近自己也研究了一下经济方面的学问,张王两家所用的方法是非常温和的,以提高生产力为基础,不是像对付吐蕃时候用的那种准现金流手段。也同样不是在褒信县中对付四海书院人时用的那种最贴近现金流的。 现在明白了,不是张家不会,而是人家不用。否则对大唐的那个什么金融冲击太厉害,想要赚钱,人家的手段多了,但就是死死地压着,自己不那么做,也不允许合作的商家动歪心思。 所以财政上面的钱财还算充裕。让张王两家出钱,无非就是修桥的时候吧,也可以带动当地的经济。但回报的周期太长,如果让张王两家直接拿钱出手,他们会用其他的手段来把这部分的钱给转嫁到别的方面。 很神奇的一种手段,同时还能带动地方的各个行业,这才是最主要的。当然,张王两家的钱实在太多了,不让他们花点,他们自己也担。 听姚崇、毕构说,张王两家所赚的钱都是会按照一定的比例用在其他的方面,全是基础建设,人家不留那么多的钱在手上,赚钱对张王两家似乎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所以人家不在乎花多少,只看花的值的与否。 李隆基想着这个事情,也不管下面被吓的跪在那里直哆嗦的人。再次对高力士小声地说道:“你说钱花在什么地方值得,什么地方不值的。” 这次高力士没反应过来,主要是李隆基的思路跳跃的太大,究其原因。都怪小宝和鹃鹃,他们行事的时候,思维跳跃更大,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明明摆在眼前的事情。结累最后却和想的不一样。 高力士知道自己没跟上,只好说道:“陛下,臣以为,陛下说花钱的地方就是值得,臣也赞成黄河上修桥,让张王两家出钱小宝上次来信还与臣说过,他和鹃鹃准备了二十万贯,问朝中有没有什么需要。 他们现在用不上这笔钱,想趁着开春不算太长的时间,用在国家的基础建设方面,说是当儿子的总要给父亲做做面子。” 说起这个高力士的心绪就起伏不停。这儿子没白认啊,真给长脸,网到认过了不到三咋。月,那边马上就愿意拿出来二十万贯,自己清楚,钱不是白给的,是专门为自己着想。 李隆基很诧异,看看高力士。如果不是觉得高力士够忠心,他现在也想抢儿子了小宝会没事儿拿出来二十万贯?凭他的手段,他可以用这二十万贯在短时间内赚到更多的钱,竟然就为了给力士撑面子而拿出来。 思虑片玄,依旧不管跪在那里说着乱七八糟请罪话的人。李隆基继续对高力士说道:“这二十万贯不能用,小宝和鹃鹃赚点钱也不容易。除非是允许他们到别的国家去赚钱,在大唐,他们赚的全是本分钱。 方才联问你,就是想说,张王两家花钱值得与否,并不是看能给自己家中带来多大的好处,而是能不能让百姓的日子更好过,许多时候。他家都在往里搭钱,你说这样两家人,该怎么办呢?” 高力士的思路这会跟上了,原来如此,那好办啊,于是说道:“陛下。张王两家现在不能再给提官了,张忠估计明年要进京城小宝和鹃鹃提一点,也无非是个七品官,若是进京的话,可以压一压,压到八品。不像地方那样,再提就是七品。 张王两家更不会要什么钱财方面的赏赐,他们家不缺钱,不如从别的方面,王巧儿家中现在过的还算可以,但太闲了一些,是不是…先” “也好,那就这样。”李隆基一听就懂了,需要把当初因为众人进谗言和逼迫而放出去的人给找回来,再安排一下,点头答应了。 此时户部的那个官员还跪着呢。额头一片通红,看样子刚才磕头了。挺不容易的,在这个朝堂上,浇磕具的官员实在是不多,就因为一个命令,他就变泣有; 李隆基非常解恨,他倒不是说因为别人弹劾张忠,而是起因在于他乘热气球上天了,当然,弹劾张忠也不应该,可以弹劾,但不能针对张王两家的钱财和能力来弹劾,比如他们贪赃枉法了,这方面弹劾可以。 非要提钱的事情就不行了,不仅仅是张王两家的钱都用在了帮朝廷上。更主要的是你们收了张王两家的好处还针对这点弹劾,那是不是受了联的好处也要对联不满意? 看到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官员。李隆基一点怜悯的心思都没有,他知道若是这次放过了弹劾的人。那就是寒了张王两家的心,以后可能再也不把好有西拿出来了。 于是李隆基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此时就这样定下,你拿着联的旨意去找张忠。” 说完就不再管这个事情,又说起了其他方面,众大臣好象刚才什么都没有生似的,同样从新说起了别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自己家中又要出钱了,而且得到好处的人最后不是自己两家,而是母亲张王氏的家人。 两个人不知道,其实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现在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只要不阻碍他们的计划,钱财上的事情就是小事儿。 “小宝,你真要对吐蕃动手了?吐蕃现在还比较老实。”王鹃看到张小宝写信准备给吐蕃送去的时候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老实了,他们想不老实,可打又打不过你,经济上也不行了,只能忍耐,我才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呢,往死里收拾,不然我派出去的人布局这么长的时间,岂不是浪费了。 你杀仙们的人,那是因为他们对望江的百姓动手了,我收拾他们的经济,是因为他们竟然敢主动跟我玩经济战,我得好好教教他们,他们的那种手段还是太软了,让他们知道。经济战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张小宝手中的笔不停,旁边还有一个密码对照本,这次送的信不能直接写出来,以免别人拦住,得写成密信。 王的还真不知道张小宝的具体计划。更不清楚张小宝准备把吐幕收拾到何种程度,主要是张小宝一旦运作起来,做事的步骤让人琢磨不出来。 “小宝,你给我透个实话,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王鹃自己想不到,就问。 “没什么,略微冲击一下吐蕃的金融,让他们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而已,我既然想要打一场经济战,自然不会是针对吐蕃某一个地区,那叫什么经济战。真正的战争是针对国家的,比如很久以前的美国对日本,比如他们多俄罗斯。 比如针对英傍,针对泰国铮。比如针对港元,比如针对韩元,比如针对 “我知道啦,你别说了,你这太狠了点,还有啊,针对港元的时候,他折戟沉沙了,你就是想耍把吐蕃的金融给弄的乱七八糟的是不是,让他们在十年之内都恢复不过来对吧?” 王鹃不等张小宝解释完就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懂金融的人实在不算多。所以都扛不住,但到了张小宝和自己那个年代的时候,能像张小宝一样还可以继续掀风雨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那需要更艰辛的技巧,跳跃的方式更加出奇,不是随便找个例子就能模仿的,任何一种手段,只耍暴露出来,马上就会被人所得知,张小小宝从来没有重复过一次手段,让人恨的咬牙,又没有办法,毕竟每一次都不同啊,从来找不到什么规律。 如果非要说规律的话,那就是张小宝动手之前,一定会用其他的手段来铺垫,但能看出铺垫的人太少,少到只有一两个和张小宝同样志向的人,就是合作的伙伴。 张小宝还在写着,同时说道:“不是十年,我让他们永远也翻不了身。我给李隆基提供一个侵略的理由,哦,不对,是维护和平的理由。等着吧,这一次我就把吐蕃彻底给解决了,我可不愿意和他们扯皮。没那咋。工夫。” “那我就等着,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你爹要过来了,你得想好怎么接待。”王鹃这回也不问了,她希望自己能猜测出来张小宝的手段。她就不信,张小宝真的能狂到那种无人可及的程度。 “别总你爹你爹的,那是你的公公。不听话就收拾你。”张小宝心情好,和王鹃随意地开起了玩笑。 王鹃网想要反驳,突然又沉默了,不接着个话,就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有点意外,正常来讲,王鹃应该针锋相对啊,停下笔,扭头看想王鹃问道:“怎么,承认身份了。那就给我乖巧一点。” 王鹃还是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直到张小宝写不下去的时候,才说道:“别给我耍手段,我难道就一点心理学也没学过?就你厉害,哼!” “你厉害总行了吧,我让人去找点山菜,中午的时候给你做盒子吃。想配什么汤?”张小宝一见王鹃不上当,只好改变策略。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还有啊,我家的人也过来了,你快点写。咱们去迎接一下,我今天晚上就要和我娘住一起了,不和你呆着。 王鹃已经得到了消息,张忠带着人马上进入县中,需要去迎接一下才好,又想到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家人,还真有点想。 “谁稀罕你?我今天晚上给小远讲故事,不陪你了。”张小宝又写了两个字,终于是把一封密信写好了。 “不准讲鬼故事,你要是敢吓唬他,我和你没完。”王鹃一边帮着张宝把信给收到信封中,一边说道。 “不讲就不讲,我给他讲别的。先和我去见见四海书院的人,他们今天过来邀请我们了,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咱们这次没有把他们的所有矿石给收完吧?” 张小宝揉揉写字写的酸的手腕子说道。 “咱们是没收完,可剩下的矿石却没有别的人去收,他们卖不出去了,我就说么,你为什么会说不着急,原来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为什么他们的矿石大个心去了。难道是因为咱们曾经收过?”扑… 王鹃跟着张小宝往外走的时候。非常不理解地问道,她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张小宝走在最前面,这次四海书院的人把约见的地方放在了风物阁,边走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很简单,就因为咱们收到了银子之后一直没有提炼,别的人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提炼不成功,所以他们怕 当。 而且现在当地的基础建设正在进行。除了一部分没有跟着我们行动的人,其他的商人都把钱拿出来投资了。哪里还有闲钱来收购矿石,而那一部分没有跟我们行动的人不是不想,而是少了本钱,他们就是前段时候跟着一起炒银两价格的人。 其实我真的希望有外来的人过来插上那么一手,到时候我就可以轻松许多,只要别人在某个方面有了矛盾,我在能进行利用,可惜这个县还是不够瞧,别人根本就不来 “才不是呢,什么不来,别人明明知道这里能够获取好处还不来,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就是因为你和我在这边,别的人担心真的过来了被咱们两个给算计一把,他们最担心的其实是我,怕我把他们的钱财直接全部抢走,他们又打不过 王鹃对着张宝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边说边走,一直来到了风物阁,进到里面,马上就有伙计过来,告诉他们两个四海书院的人在楼上的哪个房间。 二人网一进屋子,里面的一群人就站了起来,是的,一群人就好象觉得人少了没有气势一样,四海书院的人这一次可没少来,山本站在了最前面,非常有礼貌地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二位大架光临,怎么不叫人过来先告诉一声,我等好去迎接。”其他的人也小声地跟存后面附和。 张小宝根本就不愿意和别人废话。直接说道:“说说吧,这次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想要占便宜就不用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凭你们的手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是,是,有张公子出手,我等自然是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今天找二位过来也不是为了占便宜,尤其是对王山娘子,一点占便宜的想法也没有。”山本旁边的一个同样看着是日本那里来的人似乎不愿意弱了气势,对着张小宝说道。 别人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气势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得到好处,听他这样一说,就知道事情要坏。 果然,张小宝最反感的就是别人拿女人来说事儿,听到这个人的话一脚踢出去,正中这个人的命根子,这人一声惨叫就倒在地上,张小宝没看第二眼。对着其他人说道: “今天我过来时心情还不错,但就甩为他,我很不高兴,所以在和你们谈事情的时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决定,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如果有不满意的,可以马上离开,我保证五天之内,关闭四海书院。不服的试试。” 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众人在感叹张小宝不好说话的时候,更多的是对躺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人的抱怨,说什么话不好,非要单独提一下王鹃,这不是找死么。 王鹃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就算是小宝关闭了四海书院,只要你们的做法让我们不满意,我保证,在半个月之内组织起来一个战争船队,到你们那里去看看。” 这就是强权了,有实力的人从来不和别人说别的话,大唐什么时候需要对别的小国示好?尤其是现在的情况下。 众人都暗自叹息了一声,没办法。谁让人家两个人厉害呢,哪怕是现在对方仅仅来了两咋。人,自己等人也不敢对其动手。 大唐的人不敢动手,是怕家人全完。日本人不敢动手是怕大唐去攻打本国,一个个又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山本好在定力不错,听完了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还是刚才那副笑容,回道:“这个自然,就是找二个来商量点事情,得罪二个的人,我等一定会处理,不知道二位可是同意?” “那是你们的事情,愿意收拾就收拾。不愿意收拾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说说吧,这次过来找我们是什么事情?” 张小宝根本就没把对方当成可以平起平坐的人,显得非常傲慢。 可正是因为他的傲慢,让对方心中反而是舒服了一些,他们就怕张小宝对他们客气,那样就不好谈了,再看看王鹃,王鹃的脸色沉静如水。没笑。 好办了,这样子就好办了。 山本叫来酒楼的伙计,随便地点了几个菜,也没有让张小宝和王鹃再点,他知道两个人的身份了,真要是让他们随便点的话,估计今天就别想吃到饭。 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就坐到了位和左上手,也不在乎点菜与否,山本点过菜,笑着对张小宝问道:“不知道张公子可是想要多买一些矿石?我可以帮张公子找到一个地方。” “无所谓买不买,你找到的地方也就只能是你们的国家了,愿意卖。我就低价收,不愿意卖你们就留着。我准备写奏章送到朝廷,让朝廷把个别日本需要的东西限制一下。” 张小宝还是刚才那副模样,傲慢又随意。 山本的脸色也变了下,眼睛眯眯着,过了几息才恢复到最先的样子。问道:“难道张公子与我们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就是看你们不顺眼。今天能谈的就谈,谈不了的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什么地方该插手,什么地方不该插手,不要以为把某个地方的人收拢起来,再说点瞎话就能达到目的,没用。” 张小宝今天要用的谈判方式就是这样,强硬,因为他根本没准备谈成什么,就当是过来玩了。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有能力订阅的人还请多多一支持一下。推荐票手中有的也请投一投。给一直支持订阅的人鞠躬了,谢谢。这个月比上咋。月好点,非常感谢。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发财大计萝卜头 “汁众咋小时候把小菜步摆互,又给张小宝和圭鹃端只兆,里面是满满的豆浆,两吓。人喜欢喝这个,最近每天都要喝不少,因为张小宝和王鹃到了褒信县之后,现这里的豆子比较好,磨出来的豆浆不用加糖就有甜味,豆香也非常浓。 山本看伙计没用吩咐就给张小宝与王鹃送豆浆,知道这是风物阁对二人的关心,两咋。人,只有一碗豆浆,每人拿个小竹管在那里吸,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点也不尊重别人。 眼珠子一转,山本对张小宝说道:“我四海书院与张公子和王小娘子的关系就像您二位一同喝豆浆一样,共享好处,若二位有什么要求,可与我四海书院商议。” “别一口一咋,你四海书院,四海书院啥时候成你的了?那是俺们的,是不是鹃鹃?”张小宝反驳了山本一句。王鹃在旁边停下来喘口气。猛点头。 张本见张小宝丝毫面子都不给。马上又改口说道:“不提书院。是说我们与你们关系好,就想您和鹃鹃小娘子一样的好。” “真的?有这么好?俺咋就不知道呢?俺和鹃鹃是想打人时互相帮。你们说好,成,派兵到新缘岛去,把当地反抗的人全杀了,俺就相信你。” 张小宝看着山本说道。 山本见对方把话题又扯到新现的岛子上去了,只好无奈地回道:“那里太过遥远,过去一次不便小不如换个条件。” “那俺帮你,俺家有船,过去帮你运矿石,有多少运多少,每次运输。一半的矿石给俺当运费。”张小宝又提出来一个新的办法。 “一中是不是太多?我们那样的话,点,一直往里赔钱,等等。张公子说愿意出船,来回的度可快?” 山本正准备拒绝。突然想到个事情,又问了一下。 “快,当然快,最好的船过去,能不快?”张小小宝一脸自信的样子。 山本终于是有了真诚的笑容“此事容我回去考虑一番,尽快给张公子答复。听闻张公子家中的家禽与牲畜养的不错,不知可否过去看看?。 “行啊,一会儿就走吧张小宝非常好客地说道。 此时其他的炒菜也端上来。山本也不劝张小宝和王鹃吃,带着四海书院跟来的人匆匆吃过一顿,便迫不及待地随张小宝和王鹃朝着衙门走去。 在衙门的后面,有两个人的套院,孵化家禽在这里,还有一个前段时间各地用起温度计时后盖起来的屋子,石榴神神秘秘的跟张子的外面,偶尔进去看两眼。 晚上的时候才会抽空去别的房间里瞧瞧木耳和蘑兹种的怎么样了。 一行人进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小鸡小鸭孵化出来,毛耸耸的就跟小毛球一样,看上去非常可爱小红正拿着切好的菜叶喂,叽叽的声音乱成一片。 山本等人看的非常仔细,尤其是盯着小红看,准确地说是盯着她手中食盆看,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催促,慢悠悠走在前面带路,看过几眼,山本等人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好继续跟着走,眼睛不时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养殖牲畜的地方,其实这里只养了猪,用水泥建的猪舍,非常干净,小猪一只只也被洗的身上不那么脏,看到有人过来,以为是喂食呢。就哼哼。 “张公子,这个是水泥?”山本知道水泥,京城富贵的人家都用了,地方大的还用水泥让人修了个什么沼气池,又干净又灯油钱,但寻常人弄不到,想买,可以,先说要干什么,到时候张王两家派人来。亲自给你做,不直接卖水泥让你自己使用。 用过的水泥块倒是曾经找来过,现无法再使用,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要是用来修城墙,那可是非常好的东西。 山本觉得机会来了。 张小宝就好象是没有任何提防一样“对,就是水泥修的,如果每个地方都能学着做,牲畜得病的就会少,长的也快。” “那不知可否卖我等一些水泥?我等准备运回国去修猪舍山本又问道。 “不卖,不过么,可以换。一船银矿石,换一船水泥,还搭配给你们沼气池修建的技术。”张小宝略微犹豫了下,提出来个新办法。 “真的能换?”因为不知道水泥是用什么做的,山本无法估量出具体的价值,以为一船换一船,仅仅是吃一点亏。 “真换张小宝非常笃定。 王鹃却伸出手来要掐他,对山本说道:“别听小宝瞎说,水泥换给你们也没有用,而且造价非常便宜,用来换你们一船的矿石,那是骗你们呢。何况就算是再多的水泥也无法从中研究出是怎么做的,路途遥远,你们不合算的,不换。” 山本刚才还想讲讲价钱,此时一听到王鹃的话,眼睛使劲眨动几下。非常赖皮地说道:“张公子方才已经答应下来,怎能反悔?哪怕是换一船也好,送回去拿给别人看不定我还能得到赏赐,到时一定忘不了你们,难道张公子说话不算?”“谁说我说话不算?换,就换一船,这家我还能做主,晚上再收拾你。”张小宝后面的话是对王鹃说的,王鹃一赌气,也不说话了。噌噌的在前面快走,一副不愿意搭理张小宝的样子。 “让诸位见笑了,都怪平时太过宠着她。什么时候换?”张小宝还对山本等人解释一句。 山本等人觉得好笑,却不好表现出来,见张小宝同意了,马上由让本说道:“明天就有一部分矿石过来,估计三天一船就到。” “那就三天之后换,走,我带你们看看别的地方去。”张小宝也不管王鹃了,领着山本一行又到处看,每到一处就给山本讲讲,转过几个地方,眼看到一个单独建成的房子不远处的时候。张小宝的脚步突然停下来,转身又向别处走,却是一改刚才不停讲解的样子,根本未提房子里面究竟有什么。 “张公子,这里”,?,小山本纳闷了,用手一指房子问道。 “那里就是一咋,空房子,走,我带你们看看更好的东西去张小宝目光不与山本对视,闪烁其 正这咋。时候,不算太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王鹃的声音“哎呀,疼死,我啦,快来人啊 声音一出,守在屋子前的石榴登时就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张宝不管山本了,同样跑了过去,显得非常紧张。 山本趁这咋。机会,对身后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让两个人也跟过去瞧瞧。他自己则是四下里扫了一眼,紧跑两步,一个闪身就进到了屋子中。 一进来,山本就现,这屋子里面根本就是张小宝说的什么空房子。里面竟然摆放了一层层的木头架子,低处的能看到,架子当中是沙子。沙子里面长有东西。 再一扫别处。屋子中的靠左墙处有张桌子,上面还有写了字的纸,山本连忙凑过去仔细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绝密,司农寺新培育萝卜味苦,不可种植,然,此萝卜可以种成*人参。具体技术如下”。 山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管不了别的事情,一页一页地翻着,眼睛在字上来回扫,恨不能再多长几双。 换成别人写出来这样的东西。山本一定会把那人当傻子,萝卜怎么可能变人参,但这个技术是张家弄出来的,就能寻常来看待,张家希奇古怪的东西多了,谁知道他家究竟怎么做出来的? 看过一遍,山本怕记不住。又从头看起来,把关键的几个地方记清楚,第一个就是那种萝卜的种子必须耍想办法弄到手,第二个是温度计。竟然一个萝卜需要一个温度计。 前一个还好办,贿赔司农寺的人,后一个就麻烦了,上哪去弄那么多的温度计,少点还行,花钱去买别人的。到时候别人是报被偷了,还是报掉在河里了,那就不管了,但总不能一次就种一点吧。 因为后面还提到了,需要用鳄鱼的血”必须是新鲜的,用一次就完了,甚至还需要一个鲸鱼的眼睛,不管种多少,一次最少要用掉一个。 也不知道张家的人怎么琢磨出来的,山本看过两遍,终于是觉得记的差不多了。正想离开时。又突然想到个事情,大着胆子把一个木架子的沙子给挖开点,伸手进去一掏一拉,一个东西就被拉了出来。 如果说刚才还有疑惑的话。那么现在山本已经确信了,因为他拿出来的正是一根人参,眼睛看着人参,山本有一种嫉妒得要死的想法。为什么张家的人这样厉害,连人参都能种。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两声咳嗽。山本不敢怠慢,把人参又塞回去。匆匆在沙子上面抹两把。闪身又跑了出来,站回到队伍当中,对着看过来的几个人摇摇头,示意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要问。 这时张小宝出现了,背着王鹃,王鹃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要你管,你不是不理我吗?我自己走,把脚走断了也不要你管 张小宝一声不出,等走到山本等面前的时候,无奈地说道:“被我打哭了。我回去继续管教,今天就到这吧,记得快点把矿石运过来。这次运来的一同也换了,就不要再卖,至于已经卖出去的,那就算了 说完话,张小宝背着依旧哭哭啼啼的王鹃离开,石榴又回到屋子的前面坐好,从别处还过来几个护院,示意山本等人跟他们离开。 张小宝背着王鹃来到周围没有人的地方。把王鹃放下来,两个人同时伸出巴掌拍在一起“耶!小宝,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偷技术?前段时间高力士还写信说,司农寺为了研究新的萝卜,搭进去不少钱。结果失败了,第二代的萝卜非常苦。长的还都快失去信心了。现在解决啦“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主动要求来看。先弄个屋子准备,就算他们不过来,到时也要想办法把他们给骗来,如今省事儿了。 还有水泥,让人送来的时候把外包装都弄掉,就那么摆着,实在不行再稍微喷点水,别喷多了被看出来,用船一路散装着运回去,我真想亲自跟着看看,能有多少的水泥吸潮废掉。” 张小宝说完。连忙找地方去写信,快点给京城送过去,千万别让司农寺的人把萝卜给贱卖了。 褒信县的罗家村子外面的小河旁,罗香几今天又没有事情做了,手中捧着本书,在大树下的石头上坐好,两条小腿悬在空中来回地踢动,眼睛在书上来回看,不时地翻上一页,书页上不仅仅有标注了拼音的字,还有图。讲的全是小故事。 新拼音罗香儿网冈学会,用的还不是很熟练,但也比尔雅强,尔雅同样有读音,但想耍弄明白一个字的读音,还得把用来标音的字先弄明白,学起来非常累,不像现在的这些好记的东西,一共就四十来个。记熟了就行。 她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为了这四十多个“字母。费了多大的劲,修正了很多遍才成为现在张王两家的必备课本,主要是给小贝等人准备的。为了弟弟妹妹,张小宝和王鹃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其他还在玩耍的小娃子都非常羡慕罗香儿,她认了一个好姐姐。可以先看到好东西。自己还得等过上一段日子才能接触到。 罗香儿也不是那么自私,看过故事就给别人讲,有人想看图也让看。但不准碰书,以免碰坏了。 就在罗香儿看得投入时,路上浩荡着来了一个队伍,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娃子,一摇一摆地领头,大眼睛眨呀眨地朝四周望,她的身后是其他的小娃子,同样是对这里非常好奇。 就因为他们的存在,把队伍的度给压了下来,没有人敢绕过去快走。 走在前面的小女娃子看过田中的稻苗,一抬头,瞧见了大树下面的人。高兴地说道:“有个人。” 今天没了,今天其实起的很早,结果中午的时候吃点东西,准备小小睡一会儿,就疼醒了,接着就是上吐下那什么,折腾死我了,估计是吃酸荼吃的。 现在好点了,我继续写,写完就更,不用等,明天再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七章 褒信飞鸽去烦恼 卜贝有高兴的理由,步前走在路多人只要看到数,叭伍。就纷纷躲得远远的,哪怕对队伍中的大房子好奇,也不敢凑到近前娃子更是吓的不敢露头。 没想到遇到一个不怕的,明明已经看到队伍了,还悠然地坐在那里。 小贝就想找个人问问哥哥和姐姐的事情,看到对方没跑,双手一提她那个公主裙,倒腾起小腿就跑到罗香儿的旁边,费劲地爬到石头上。凑过头一起看书。罗香儿根本不在乎路过的是谁。更不用说害怕,姐姐可是说过要有淑女气质,处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只是这个小丫头是谁家的,怎么就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喜欢? 看一眼新过来的小丫头,罗香儿露出笑容说道:“想不想知道这咋。故事?。 “哄小孩子哦?这龟。”卜贝整天没事儿,除了吃饭、睡觉、玩。就是让人抱着照图讲故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她甚至还能读出一小部分的字呢。 罗香儿也不是大人,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竟然知道是什么故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多大了? “三,三岁,还,还有一个。说又,兔子又又、输啦,障塞,有条河,兔子过去。”小贝有点紧张,说话不是那么流利,可还是把意思表达明白了。 “咯咯,罗香儿掩嘴笑起来。 这时其他家伙也到了近前,有自己往石头县爬的,有推别人上去的,每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乱糟糟的。 罗香儿不知道该听哪一个人说话,看看一群弟鼻妹妹们身上的衣服。现全是好料做的,摸摸最先过来的小丫头身上的衣服,知道自己家中就有一匹一样的纱,搂人问过。那一匹纱可不是平常值二百文的帛,能值二十贯。也能值二百贯,寻常有点钱的人买不到。 自己没舍得拿出来做衣服穿,这丫头怎么就穿了? 见别人摸自己的衣服,小贝还摆了两个姿势“好看吗?” “好看。”罗香儿实话说出来,同时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做一套 服。 “你能告诉我哥哥、姐姐的事。你小贝提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不要,我也有,明天就做,你哥哥姐姐是谁?”罗香儿才不想要一个丫头的东西。 “啊?你,你也有?这。这叫恩南海珠纱,海云间的招牌。只卖小远,怎么说的。小贝还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 小远自从被绊马索放倒后,就有点怕小贝,听小贝问,马上说道:“海角伴天涯,迷离珍珠纱。不应凡尘有,只在云中挂。有钱无价 “你是?”罗香儿猜测地问道。 “误?”小贝愣了“你知道?” “笨,别人一听海云间。当然知道啦小远说了小贝一句。 小贝腮帮子一鼓“你才笨,有本事放马过来 罗香儿终于确定到来的人是谁了。平时总听哥哥和姐姐说,有更小的弟弟妹妹,一个个都很有意思,聪明伶俐,还喜欢斗嘴,果然不假。 原来姐姐送自己的纱叫南海珍珠纱,看样子是最好的小贝都穿呢。没拿差点的给自己。 一想到这里,罗香儿就觉得非常开心,对着其他躲开的娃子们喊道:“不用怕,是我哥哥姐姐的家人到了。” 刚才跑远的小娃子们一听,又用更快的度跑回来,他们都不怕了。围着一众比他们小的小娃子挨个看。小家伙们同样打量围上来的人,也不害怕,早就习惯被围观了。 罗香儿拉着小小贝的手开始说起哥哥姐姐的事情小贝也不管具体的事情能不能听懂,只要觉得是夸哥哥和姐姐,就使劲点头。 张王两家的队伍停下,刚才从旁边绕过来的护卫也站住不动,就等着小家伙们问完了回来说。 等小贝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罗香儿小贝亲自给介绍,说这介,姐姐是哥哥和姐姐认的妹妹,并拉着进到房子中参观,也不在队伍的前面慢慢晃悠了。 村子中的其他小娃子得到不少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让他们帮忙去罗香儿家说一声。罗香儿跟着进县城了。 队伍的度突然间就变得快起来。 两只小鸽子呼扇起翅膀又飞向京城,回到了大家庭的怀抱,对鸽子来说京城家中的亲戚实在不少。总有某个亲戚被大批送走,过段时间再飞回来几只,往复不停。 京城中的办山布归高力十管,找人学着养“然后干练,接着就送到各哑六一刚陌和褒信县送的是最多的,只要张王两家所在,信鸽就不能缺,遇到小贝珠。突然不想吃饭了这样的大事儿。必须得用最快的度把消息传来。 至于放到别的州府的信鸽,只耍不是遇到民变,别国的军队打过来。其他的小事儿就不能随便用信鸽,当然,用也行,哪怕是给京城这边送信也让,但得花钱,很贵的那种,毕竟养鸽子、卞鸽子都不容易,还得用笼子把鸽子装着运到地方。 高力士把这个权利拿到手中,还真有人愿意花钱让鸽子送信,尤其是京中在外面有大买卖的人,不在乎那点费用,好处就是快,时间就是金钱。高力士有一点做的很好,不拆别人的信,该是谁的就给谁送去,送鸽子过来的地方不用花钱,京城必须有人出钱,如果没人出,那信就不给了,并且还要让那边把人抓住,补上钱。 每天都有各个地方的鸽子飞过来。赚了不少钱,这笔钱一部分用来养鸽子,剩余的就归李隆基了。 今天高力士就又收到从褒信县来的信。不是专门写介,他的,有关司农寺,他不可以自己留下,看过信之后,回来找李隆基。 李隆基正在给鱼喂食儿,自从张卜宝送了高力士一个山水大鱼缸之后,李隆基没事儿就问问高力士那鱼怎么样了,那是人家儿子给的,意义非同寻常,他不好意思管高力士要。但他惦记。 张小宝知道了这个事情,又给李隆基送了一个鱼缸,以免他明天控制不住自己,去抢高力士的,还配送了不少的鱼食,并告诉不能可劲喂。容易撑死。 高力士到来时,李隆基已喂过一遍。犹豫着是不是再少喂点,喂鱼很有意思啊,过瘾。 “力士,又有什么好消息?。李隆基终是没再喂一遍,怕喂死了不好再开口管小宝和鹃鹃要,把手中剩下的放回到盒子中,对匆匆赶来的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把手中的信递过去的时候回道:“陛下,好消息,司农寺新培育的萝卜能赚大钱了 “哦?还有人喜欢吃又苦又小的萝卜?瘦的跟人参似的。”李隆基非常诧异。 “陛下,前段日子不是送到褒信县不少,让小宝与鹃鹃想办法么?想出来了,可以大赚一笔,所有剩下的种子全能卖出去,估计还活着的萝卜也行,但以后就不要再培育这样的种了。”高力士示意李隆基看信。 李隆基一听是褒信县来的信。不用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定是宝又骗人了,谁那么傻?花大价钱买破萝卜,不,是谁点子那么背,遇到张小宝了? 带着好奇的心思,李隆基把信看一遍,大笑了两声,对想笑又忍着的高力士吩咐“去把司农少卿蒋奉找来 司农寺中,蒋本正在愁,前年研究的时候,现了一种好萝卜。长的大,而且吃起来还不那么辣。又脆又甜,蒸着吃面,非常好的一个品种,培养了许多,留种子在秋天的时候就种上了。 大部分用简单的大棚,小部分用的是张王两家送来的玻璃制作的大棚。结果今年开春的时候,萝卜一出现。完了,二代的萝卜明显和一代不同,也就是说,萝卜不能代代留种,只能培养一代就种一代,远地方的百姓无法使用。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与人交代?张王两家把这么珍贵的玻璃给拿来支持司农寺作研究,如今全种废了。张王两家若是问起来,怎么回话?” 蒋奉自言自语嘟囔,越想越难过,还有很多的种子留在手中没种,也多亏没种,不然又浪费许多好地。 蒋奉身边站着司农寺的主簿,也是一脸忧愁,听到少卿嘀咕的话,出主意道:“少卿,不如看看猪吃不吃这萝卜 “猪吃也不能给猪种,产量不行,刨了,留一点,看看结种子后,第三代能不能变过来,早知道这样,就不把玻璃大棚用上了,找人刨吧。看看这个时节还能种点什么。” 蒋本看着那整齐的两排张王两家提供的大棚,都快哭了,几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司农少卿,陛下找你过去。说是商议新萝卜的事情。”过来传话的太监这个时候到了,也不隐瞒。连大概的情况都说出来,好让蒋本准备一下。 “好,这就过去请罪。”蒋本以为皇上要问罪,身上的衣服也不换了,沮丧地跟着太监离开,留在主簿在当地唉声叹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九十八章 萝卜卖钱知多少 蒋本跟在太监的身后。想要琢磨下一会儿该如何说。却本想不到任何的借口,这不仅仅是种失败的问题,而是在没有确定可以完全成功的时候,就占用了太多的土地,还把所有的玻璃大棚全给用了。 那土地中的土不是原来的,是张王两家从别的地方专门寻来的好土。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正常种植的时候,就比寻常多出两成的产量。还有每年寻什么有机物给沤好的肥料。 张王两家把该做的都做了,一个铜钱都未提过,一点好处都没要过。只希望司农寺能够种出更好的东西。研究失败了也支持,但这次是决策性的失败,不是实验性的。是不是他们生气了,不准备再给好东西。 蒋奉心绪不宁地来到了兴庆宫。一进殿,就闻到了一股鱼香味。吸吸鼻子,不知道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皇上怎么就有心情吃东西了? 李隆基一见到蒋奉就招招手“蒋卿来了,搬个凳子,一同尝尝。” 不用蒋举亲自弃找凳子,旁边的小太监就给拿过来一个,放在殿中专门给蒋奉准备的小几旁边,小几上就是一道鱼。 蒋奉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的画面,难道是想毒死自己?吃吧,就是毒药也得吃。 对李隆行了一礼,蒋举坐到了凳子上。拿起筷子,看看皇上。又看着站在皇上旁边的高力士,夹了块鱼肉,说道:“臣愧对圣恩,愧对张王两家的支持,甘愿一死 说完就把肉放到嘴里,俘细地品尝,想要知道毒药是什么味道,尝了一块之后,蒋本现自己不难受,莫非吃的少了?那继续吃。 于是,一块又一块的鱼被蒋本给吃到肚子中,开始时还想着毒死自己。吃着吃着就忘了,只顾着鱼的美味,一条三斤重的鱼全被他给吃掉。意犹未尽地摸摸肚子,舒服地呼出口气,对李隆基说道:“多谢陛下赐鱼,此鱼可是御厨房新琢磨出来的做法?” 这时他就是再傻也知道,皇上没准备毒死自己,鱼真好吃,可把自己叫来不是说萝卜的事情么,为何只是吃鱼? “指望他们做出新菜联不知等到什么时候,褒信县送来的方子,就是用司农寺的萝卜做辅料,别看那萝卜苦,但去腥提鲜,吃过后口齿留香,可惜就是小了点,要是能种大。苦也就苦了,如何?” 李隆基坐在上面,端起茶碗喝口茶对蒋举说道。 蒋本想了下,回道:“好吃。张王两家果然了得,非臣所能及,还从未见过什么事情把他们难住,臣愧对圣恩。愧对张王两家的支持,甘愿一死 他把刚才的话又说一遍,心中清楚,估计是这次不会死。 “恩,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好。你也确实对不住张王两家,好东西全紧着你们司农寺,结果你们行事的时候却不好好想明白了再做,这回小宝和鹃鹃又帮了你一次,今后可要谨慎做事李隆基其实还没吃过苦萝卜炖的鱼,他怕不好吃,所以先让蒋耸尝尝。看蒋本吃时的样子,知道还不错,决定晚上让人做一条。 高力士也是这样想的。 “是小宝和鹃鹃又帮了臣一次。把不好的萝卜给做成了美味的菜。臣无以为报蒋本心中确实佩服。那么苦的萝卜,到了人家的手上马上就能变成佳肴,如此一来,司农寺的责任就小了许多,种出来的苦萝卜不是一点用处没有。 “做菜算什么本事?岂不是把小宝和鹃鹃小瞧了?力士,把信与他看。好好看看小宝和鹃鹃的能耐究竟如何,司农寺不仅没有赔,还大赚一笔,又有足够的钱来作研究了。好好种东西就是最好的报答。” 李隆基心情非常好,只要宝和鹃鹃能解决麻烦,那就说明把该学的本事都学差不多了,不用再担心张家的两个高人突然就没了。 高力士从上面下来,把信递给蒋本,那表情就好象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一样。 “多谢皇上,多谢高将军,高将军果然是有福之人。”蒋本很懂事地谢过皇上,又谢过高力士。还捧了高力士一句,谁让人家认个好儿子呢,真长脸啊。 高力士被奉承了一句,高兴地说道:“记得这次可千万别再自作主张。信中怎样写,司农寺就如何做,再因不听话做错了,卜宝和鹃鹃也会生气的。” “高将军说的是,我一定好好看。照着做。”蒋举哪敢反驳,点头应下来,展开信从头向下看。眼睛睁八,嘴也微微张开了。是越看越吃惊。越看越在心中对张不出“一王鹃腹诽。 这招够阴损的啊,自己国家出事儿了,就把损失往别人身上转嫁,怪不得皇上那么高兴,有这样的人在。估计别的国家就甭想用战争以外其他的手段讨得好处,但战争也未必可行,那还有一个把杀人当游戏的鹃鹃呢。 “他们两个怎么就遇到一起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蒋水心中想着,嘴里就不觉地小声说出来。 “蒋少卿说什么?”高力士没听清楚,问一下。 “我说一定按照上面写的去做。一粒萝卜籽五十文,一个小青萝卜二百文,哎呀,快,快让人去司农寺,告诉他们别刨,先别刨,都是钱呀。” 蒋本猛然想起要要的事情。他来时让人刨萝卜,连忙对殿中的小小太监喊小太监看了眼皇上,马上跑出去阻止。 长出口气的蒋本擦擦刚才吃鱼吃出来的和看到计策吓出来的汗。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臣服了。这手段,神鬼莫测,做好套摆着,还真就有人往里钻,臣以为,应该调张小宝入户部,估计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弄假账。” 听到蒋举的话,高力士不干了“蒋少卿可是要捧杀小宝?是不是还该调鹃鹃入兵部?一人一个尚书,大官。”“没,我就是随意一说,多嘴了。”蒋本汗流的更多了,暗自埋怨自己嘴没有把门的,高力士问的可是诛心之言。 李隆基轻咳一声,示意高力士不用再说,他真想把两个人调到京城来当个重要位置的官,却知道还不是时候,得等。 对蒋笨又命令道:“一定要按照信中说的方法去做,所有的种子与萝卜,都看管好,若消息走漏出去,你知道后果,去吧,实在谈不过就把事情推到状元楼。” 蒋奉猛点头,把信交还高力士,脚下轻飘飘地走出殿去,今天的起落实在太大,得好好想想。赚到的钱应该用在什么地方,要是能学到这种扭转乾坤的本事就更好了。 等蒋本离开,李隆基坐在上面沉思了一会儿,对高力士说道:“晚上就做一道鱼 张王两家的队伍还行进在路上。照这个度,傍晚之前就能到县城。两家的主家都抓紧时间休息。以免到地方没有精神。 罗香儿则是进到了小贝他们的家中,从一楼上到二楼,从二楼又爬到三楼,然后再各个房间转一转小推开扇窗户,拉开个门,怎么逛也逛 够。 她非常羡慕小贝他们,有一个漂亮的家,有各自的房间,房间中喜欢布置成什么样就可以布置成什么样,想要找别人一起玩,只要进到别人的屋子就行,还有许多的玩具。尤其是这个家下面还有轱辘,可以到处走。 小贝一帮小家伙也都把自己认为是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罗香儿玩,大家庭中,早就养成了大方的习惯,还有各种的零食,也给罗香儿品尝。 离着县城还有不到五里路的时候。前面传来了马蹄声,香儿本想推开窗户看看,结果被拦住,从三楼的楼顶上升出一个潜望镜,这下就能看到前面的事情了。 “哥哥,姐姐。”小贝最先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欢呼一声,开始往一楼跑,准备出去见面,其他的小小家伙也纷纷往下挤。有的还摔跟头,多亏房子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这点,不然真容易出事儿。 张小宝和王鹃一人一骑匆匆赶来迎接,马上还挂着桶,等眼看到近前时二人同是拉住缰绳,身下的马出一长串儿的嘶鸣,前踢抬起。定在那里。 当前踢落下时,张小宝和王鹃已经一人拎一个桶从马上翻身落地了。 跟张忠来的官员不由得为两个人的骑术赞叹一番,打过仗的人果然不一样。 “哥哥,姐姐。小贝张着胳膊,一边喊着一边就冲了过去,其他的小娃子也不甘落后,呼的一下就把张小宝和王鹃给围上了。 小贝扑到哥哥的怀中,一边哭一边说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梦到能看到哥哥和姐姐,可一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像上次从吐蕃回来那样,一个接一个的安慰,等都安慰差不多后,把木通打开,拿出来碗来给小家伙们倒还热乎的豆浆,看着小家伙们一人一大碗灌进去。这才去见长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二百九十九章 游玩之时暖风徐 不三两家人的到达。让褒信县下子就热闹起来,张忠四攒一众官员,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参观起京畿道的模型,这个时候可就不像别人参观那样随便介绍一点出产和文化方面的东西。 一项项的数据被整理出来,把京畿道各个方面的建设,还有税收的收入,全都列成了表格,让人一看就知道最近几年京城周围地方的情况。 宏观方面的增长,百姓的抽调数据,让官员能够非常清晰地了解到大唐这一地区的变化情况,学习嘛,自然不能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一部分,更多的是对整个大唐将来形式的看好,说明皇上治国有方。 从洛阳跟来的官员们到达褒信县之前。还以为就是用他们的名声帮忙打打广告,反正洛阳也没有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张王两家已经说好了广告费的情况,那就是来的官员,不仅仅能够了解到京畿道的情况,更主要的是还可以亲自试用一下京畿道的各种出产。 其中包括好木头制作的成套家具,只这一套家具,没有千贯就下不来,除了家具,还有京畿道三水县新酿制出来的葡萄酒,以及茶叶。 洛阳的官员们就为了这些东西过来的。溜达一圈,又不费什么太大的力气,等到了褒信县后,吃住都会非常舒服。 由于是张忠提议的,大部分的官员都非常支持,跟过来看看,顺便给家中增添点东西,可还有少部分的官员瞧不起张忠,认为张忠的做法实在是不可取,宁肯不要东西,也不过来。 但今天一上午听到了各种的数据之后,来的官员非常庆幸,已经找张忠说好,回去之后,让张忠给一份刚才所讲的资料,好背下来。以免皇上高兴的时候询问能够答对出。 这可是大唐正在逐步繁荣起来的一个准确的证明,想是皇上不会不关注,到时候谁能找到机会进到京城,谁继续被留在洛阳,或者是送到其他的地方,就看能不能让皇上满意! 众官员兴奋的时候也为没有过来的官员幸灾乐祸,他们可不会好心地回去把到手的资料与别人分享,何况就是想分享作用也不大,因为张忠所有的数据,有大体上的,还有涉及到每一个部门的,不来的人当然不会给他们准备。 大人们在前面边看边听,张小宝和王鹃就带着一帮小家伙们到处乱跑,京畿道的小吃已经做出来许多,不是商人们打广告送来的,商人们还没参与,全是通过收集到的“技术。在本地制作而成。 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张小宝和王鹃今天也不限制小家伙们吃多少零食,让小家伙们非常高兴。一大早就起来换上舒服的衣服,跟着哥哥姐姐出门,从衙门一出来,手上和嘴里就没闲着。 小贝又想要拉着哥哥姐姐的手,又要吃东西,最后聪明的她让哥哥姐姐拿着西,她自己则是腾出手来,一边抓着一个人的衣角,努力地说着昨天晚上没有说完的事情。 比如在洛阳的时候,她的竹蜻蜓飞的比别人的高小远荡秋千的时候胆子被人绑在秋千上等等,对于大人来说的小事儿,再她看来非常重要。 其他的小小家伙也围在旁边,不停地表达的自己的想法,罗香儿也同样在队伍中走着,听着哥哥姐姐的弟弟妹妹们说话,也想起了两个哥哥带自己玩的事情,可两介,哥哥还在家中帮忙做事情,不能一同到县城,有点遗憾。“哥,我折了一只大大的纸飞机,做梦的时候就梦到了飞机带着我们在天上飞,从洛阳飞到这里,一会儿就到了,哥,真的有那样的飞机吗?” 小贝努力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对着张小宝问道。 “有,有,等小贝长大了就把飞机做出来,到时候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飞过千山和万水张小宝肯定地说道。 王鹃在旁边也同样附和小贝,不用着急,要努力学习,学到有用的知识,以后想要做什么都简单。” “恩。小贝使劲地点着小脑袋,一副真的要好好学的样子。 等走到了模型的近前,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讲的就是又一种东西,没有什么数据,也不管民生,只把各个地方的传说故事用小家伙们能够理解的语言描述出来。 有走在后面的官员也听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讲解,再看看大大的模型,突然现,原来这里讲的不仅仅是什么模型,而是整个大唐的魅力,一个模型表达的不仅仅是民生,是经济,还有文化和传承。 在洛阳的官员于褒信县中学习的时候。四海书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派人到京城打听消息,怎么样才能够得到那种萝卜,人派出去了,估计得等上一段日子能到地方。 山本等人听说洛阳的官员来了,同来的还有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也跟到后面凑热闹,不去打扰,只在能够看到听到的位置上跟随想要多了解一下张王 山本最先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带领一群小家伙还没觉得如何,毕竟孩子太小了,可跟了一会儿,听到一个个的小家伙说出来的话,还有遇到事情时的反应,终于是现了不同之处。 寻常这样大的娃子,根本就做不到像现在一群小家伙那样的举动,凡是买东西的时候,这里的小家伙们多非常的安静,站好队,等着前面的人选中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面的才跟上去。 还懂得询问某个吃食是不是不能多吃,吃多了哪个地方会不舒服,比如说刚刚有卖的冷饮,小家伙们就问问是不是吃过两碗,肚子能疼,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就只要一碗。 偶尔还能从小家伙们的嘴里说出来一两句经典的话,或者是诗经中的,或着是文选里的。 山本是越看越听就越吃惊,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够厉害了,一帮小家伙还这么就表现的和寻常的孩子不同,那等他们长大后,张王两家还了得了? 若是只有一个娃子学的好还能说得过去,但所有的娃子一个比一咋。厉害,绝对不是什么生的好,而是教的好。尤其是能够看出来不属于张王两家的小家伙,依旧表现的不错,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张王两家在教导孩子的事情上有自己专门的办法。 一想到此处,山本就对旁边的人说道:“山寺,你觉得要是能够把张王两家教孩子的办法学来,那对我国会有什么样的帮助?” 山寺也在一旁看和听,小家伙们的表现同样给了他非常大的冲击。或者说是打击,聪明懂事。还有礼貌,根本不像别的平常娃子那样等不及就又闹又叫的。 刚才他的心中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此时听到山本问,回道:“那我朝用不上三十年,就能够变强大,可张王两家的教导方法,难道我们还能够学来?” 一说起学习,他就非常的不舒服,原来本国的人到了大唐之后,想要学什么,就能得到别人的教导,如今却因为张王两家,很多好的技术和学问竟然都不教导了,想学就得在背后想办法。 四海书院教导的大部分学问都是什么经书或者是礼节上的,想学点治国的方法,或者军事上的,根本就没有人来教。 还有经济上的也同样如此,唯一能够学习的渠道就是大富翁游戏,从低级一点点玩起,玩到了一定的程度,脱离游戏的范畴之后,才能够接触到更多的东西,本国来的人,通过努力,已经有四个人进到了前一百名之内。 但前十名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哪怕学的再好,只要一提出考试,直接就捌巨绝,据说前十名接触的学问和后面的九十名根本就不一样,他们竟然还负责掌握规则。 “难啊山本也深有同感。 “那不如把他们都抓起来,用以威胁张王两家,让他们把好的技术交给我们,好换去小家伙们的安稳。”山寺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看周围,觉得要是动手的话,或许能有机会。 哪怕大部分的人都要被留下。但只要一小部分的人可以冲出去,并把张王两家的孩子控制住,就算是有伤亡也值得。 山本连忙把山寺的嘴给捂上小声说道:“不要命了?真当来的都是我国的人,四海书院还有大唐的人,他们会先把你给收拾了。” 山本心中非常清楚,四海书院大唐的人能愿意和自己等人配合,不是因为他们想要叛国,是想多赚钱,一旦涉及到了对大唐有影响的事情,他们就不会再跟自己在一起了。 赚钱和破坏大唐是两回事儿,只要自己等人露出想想抓小家伙们的想法,第一个对付自己的或许就是队伍中的大唐人,张王两家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成为不可动摇的存在。 山寺就是随口一说,刚才也没有多想,如今也被吓一跳,点点头,示意山本松开手,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扭头对着自己一笑,腿登时就软了。 “他们听到了?他们难道是估计的?就是想要找个借口来收拾我们?。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笑容的一瞬间,山寺心中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又仔细地看看周围,终于是现不对的地方了。 竟然有卖货的挑着担子,或者是推着小车的跟在小家伙们队伍的旁边,一边叫卖一边四处打量,乍看上去很正常,但仔细看卖货人的目光就能感受到,那绝对不是等待别人买东西时候应该有的眼神。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小宝和王鹃敢带着一帮小家伙随意的溜达,身边不缺保护的人啊。 水鸟飞翔,浪花朵朵,天上的云悠然地飘着,风轻轻地吹拂。 岭南道陆州现在是一片安详的样子,张平望今天非常高兴,再一次带着身边的人出来到处看看。 原本以为春耕之后,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因为要岭南道的模型,为了不让松…!要到太大的波动,就井不派新的官员讨来接任,“出翻刘的官员不好控制,所以让自己继续于陆州当刺史。 这样自己就能够多享受下陆州的景色,甚至是乘船跟着到近海的地方去转两圈,只要不跑太远小就没有关系。 今天天好,不如再去码头那里看看。 张平望如是想着,就带跟班出来了,同样是没有使用自己的车驾,而是在街道上随便地拦下一辆车,对车夫吩咐道:“去码头。” 赶车的人笑着点头,把车门拉开,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哼起小小曲儿,空甩着鞭子赶马前行小赶路的时候还不芸了和张平望说话。 “刺史大人,最近有没有张刺史的消息?听人说要把这里的地方给做成模型放在京城,用不用帮什么忙? 张平望是最不想听别人一口一个张刺史那样问,他知道人家问的不是他,哪怕他也是刺史,也姓张,可区别大了。 听到车夫问,又不好不回,想了下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商会不是已经开始就此事忙上了么?估计等到了夏天,该收集的那个数据就会收集的差不多了,这里出名的地方相对京城来说毕竟不多 “哦,多谢张大人,看来传闻不假,等我把您送到地方,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商会的人先把陆州的数据给送到京城,让张刺史好好看看这里的样子,张大人,有没有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消息? 我等毕竟身份不够,想要了解很费劲,不如张大人就给说说我家中有一个下蛋的鸡准备杀了,到时候给您送去,用蘑菇炖了吃 赶车的人从张平望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显得很高兴,又商量着问道。 张平望已经学会不嫉妒了,车夫要把鸡给自己送去吃,听着不错,但那绝对不是对自己如何的好,而是为了换取一个消息而已,一个已经离任很长时间,但对整个陆州依旧控制的人家中的两个孩子的消息。 哎,比不了就不比了,天上地下,没有能够比较的东西。 于是张平望回忆了下最近得到的各种消息,与车夫道:“有,他们两个到了褒信县中,都当了小官,但整个县的事情却是他们说的算,听说最近收了不少的银矿石,褒信县中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估计等把模型的事情做的差不多后,又该换地方了 “换地方好,最好是升大官,两个小家伙可能耐呢,褒信县的百姓有福喽,只要是张王两家人到的地方,百姓的日子都能好过,不行,我得想点办法,到时候亲自给他们送点东西过去,总看不到,怪想的。” 车夫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县中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一点都不惊讶,这次就不再问,曲子哼的更欢快了,脑袋晃荡着那叫一个享受。 张平望却突然问道:“你说我怎么做,能够让你们像对待张忠那样对待我?” “啊?”车夫的声音一停,惊讶地啊了一声,又笑着说道:“张大人,张刺史当初可是和我们一同承受灾害,这个怎么能比呢,只要您按照张刺史留下来的方法行事,我们对您自然会非常好。” 话说的还算委婉,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你呀,就别指望了,好好跟着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平望明白了,看样子自己想要像张忠那样,就得先找一个非常贫困的地方当官,然后一点点把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才行。 贫困的地方还有很多,别看现在总说盛世,其实该穷的依旧很穷,不然也没有那么多配的地方,找一个容易,比如更往西的那里,但如何能让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达到陆州的程度就难了,自己不会呀。 或许给自己十年的时间,改变一州还有可能,但学着张忠那样短时间内就让陆州展起来,除了钱跟不上,更主要的是想不到各种希奇的办法。 算了,等呆过这段时间以后再说,实在不行,以后有机会亲自去找张忠问问,如何能够按照每一个地方的条件来把当地给展起来,张小宝和鹃鹃此时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打定了主意,张平望靠在后面,眼睛眯着休息起来,任凭车子稍微晃动着前行。 车子一路走,同样是走了很长的时间,只不过比那一次好的地方是没有绕远,傍晚来临的时候就到达了码头所在,码头上依旧人来人往,还有船只不时地靠岸再离开。 张平望带着跟班,再次来到码头上,举目远望,欣赏着日落时的景色,同时也听听海鸟的叫声。 或许是运气的关系,那一次他过来,就有了事情,这次也不例外,刚刚欣赏了一会儿,还不等找地方去休息吃饭,一条快船从前面就冲了过来,船上的人使劲地喊着:“抓到了,抓到人了 第三百章 工业发展始入局 示;望知道说抓到了人抓的是什么人,定是想要卜新滞封四人,这种事情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人家过来的船也不是对他喊的,听了之后也不过是让根本就问问,就不把心思放到此事上面。 转过身该干什么干什么。 褒信县中的参观还在继续,从洛阳来的众官员找张忠说过要详细的资料之后,张忠并没有答应,因为这个资料不属于洛阳,而是关乎于京畿道,洛阳这个地方要整个京畿到的资料干什么? 一听张忠的话,众官员也只好打消了继续讨要的念头,准备都听几遍,把自己所知道的背下来,别人的就暂时管不了了。 四海书院的一船银矿石也终于是运到了地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雇来那么多的车,路都给压出来一道又一道的印子,但这个时候没有过路要一说,压也就压了,当地的百姓只能默默忍受,当然百姓们也没觉得如何,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别的事情,路不好也是一种习惯。 那么多的矿石堆成一座大山,换回去的就是同样重量的水泥,散装的那种,来时的车没离开,又是他们负责给拉回去,只不过在车上多了个快布把水泥蒙起来,以免风一吹到处都是。 四海水泥这东西不能经常的和空气接触,不然就会吸附空气中的水分凝结,还很高兴,尤其是日本人,觉得把一船的水泥运回去就能够从中琢磨出来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贝们也想去看看矿石,要是能爬爬矿石山就更好了,结果被张小小宝和王鹃给拦住,不准靠近,并马上派人把矿石运走,担心伴生矿中有对人体不好的辐射。 不能爬山的小贝也不闹,又开始给哥哥和姐姐折起纸飞机。折出来的飞机一飞就总是围着身体打转,说明平衡不好。 “小宝,你说做个飞机需要什么?”看到小贝的执着,王鹃还正想弄个飞机出来 “那得看要做什么用,要是真的飞很远,有能载货,又可以拉人的话,估计还是一同和小贝做梦吧,那需要整个社会科技的同时进步才能完成,要是像最开始做的那种滑翔飞机,多多实验,还是能够实现的,但要是要涉及到了动机,那就不好弄了,燃料问题,密封问题。” 张小宝还没打算一下子就从地上飞到天上去,热气球已经是现在不错的东西了,真想弄个飞机,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实在是太多。 王鹃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以前学到过的知识,说道:“其实滑翔翼专门载人的还是很简单的,据说是再过一百多年的别的地方就有人能够制作出来,但要像飞机那样,真的可以滑翔,就的在各个方面努力,工业革命真的是一场伟大的革命。 “是呀,有了工业革命之后,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整个人类文明展的度就突然间变快了,历史展了几千年,只有在工业革命开始后的一百多年内达到了一种飞一样的度。 你学的多。要不咱们两个专门模仿当初的工业革命,少走弯路,把科技展起来,找到好的各种工匠,给他们提供工业革命时候的思想,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比原来的工业革命的展度更快。” 张小宝自己知道的不多,只能希望王鹃能够提供更多的理论支持,只要少走弯路,相信照着已经有的工业革命所出现的东西进行模仿,进展的度绝对比当时工业革命快很多。 这就好象当时的一个二元二次方程解起来很不容易,但后来随便叫出来一个初中生,都可以轻松完成,甚至是有的小学生生只要接触过的都能做到,这就是传承的伟大所在。 王鹃其实早就想到了,但有些时候最重耍的不是理论,而是人们对新事物接受的态度,思想转变不过来,工匠就未必愿意去学,现在还无法直接就让所有的工匠完全地投入到研究当中,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意识到他们所能做的事情的伟大之处。 一想到这里,王鹃就觉得很难过,对张小宝说道:小贝他们比起现在的孩子很幸福,但比起我们那时的,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因为她们知道的事情太少了,而我们明明知道,又不能给他们证明 “是呀,地球是圆的,在高高的天上,还有很多的星球存在宇宙究竟是什么,他们不懂,其实我们也不懂,或许对我们那个时候要遥远的未来的人来说,我们在他们的眼中就和现在的人在我们的眼中一样。 而我们算是幸福的,那你说小贝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广阔的宇宙,越是研究就越让人觉得自己渺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先从我们自己家开始做起来吧,蒸汽机,别人能做,咱们也同样能做。 又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东西,大不了就是开始制作的时候工艺稍微跟不上,不能大批量的生产,招集全国优秀的工匠,让他们来研究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我就不信了,人家有手有脚,我们难道就比他们差?。 张小宝这次终于是下决心要进行大的改变了,当然,前提是要弄到橡胶,这个很重要,在工业革命的时候,橡胶所挥出来的作用让人难以想象,很多的东西都需要用到。 王鹃也咬了咬牙,说道:“那行,政治上的事情你来管,我负责把以前学到的东西整理好,然后专门教导思想够活跃的工匠,不活跃的工匠就算本身的技术在好,那也不能让他们主导某个事情,只可以用来辅助。”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小贝还在认真地折着自己的飞机,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乘着飞机像哥哥姐姐说的那样在天空自由翱翔,她根本听不明白哥哥和姐姐说的是什么,同样不知道,她的哥哥和姐姐只是因为她的执着准备把别人的模式给拿过来使用。不想让她还有其他的孩子继续这样生活了,要让他们知道更;,:拜更多,哪怕了解!后依然是非常渺可毕竟比现强多了,孤独一直都是来自心灵。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有了想法,为了共同的理想所努力的时候,王毛仲还认为在养马的技术上,自己并不比张王两家差。 他也学着张王两家的样子,组成了一个研究的团队,今天他就过来看看,一千匹马已经送走了,正如张小宝和王鹃猜测的那样,他根本就没有选出来一千匹好的种马,而是把最差的马给送向丰州。 “你们都要好好琢磨,怎么样才能够把马养的更好,在这天地中。除了天上飞的鸟,只有马的度最快,可以躲开野兽,也能驮着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到达别处。 张王两家别的技术好,但在度上绝对比不过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大唐的人更快的度,想想本官就觉得孤独,没有人能够知道我的寂寞,我对于这方面的技术掌握,天下似乎还找不到其他人 王毛仲,突然有一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幽幽,独枪然而涕下的感觉,认为自己掌握的技术才是最好的,却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对手一直没把他当回事儿,现在已经准备为了小贝等孩子,进行另一种更系统的计划了。 “大人,您确实是寂寞,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你的想法,比如说让每一匹母马都能同时生两个崽。既然有别的马出现过这个情况,那就一定可以做到,别人想都不敢想旁边的人马上就跟着奉承起来。 就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关系,现在很多人说起话来都尽量多加进点词汇,好显示自己并不差,什么都能听懂。 王毛仲果然被人说的高兴起来,对着身边的人又说道:“我准备作一个计划书,然后送到宫中,让陛下和其他的大臣都看看,让大家都知道,在技术上,我并不差,尤其是马的身上可以装上轻便的翅膀,说不定马跑到了一定的度就能飞起来 “大人果然厉害,下官就等着大人的计戈成功,到时候再行祝贺。”旁边的人依旧在拍着马屁。 王毛仲说要作一个计划”还真的就去忙了,一天之后,计划作出来,让鸽子送向京城,在他的鸽子飞起来不长时间,褒信县也有两只鸽子腾空而起,载着张小宝和王鹃的理想,朝京城展翅而毒。 李隆基今天心情不错,从各地汇报过来的消息,都是说春耕非常顺利,他估计今年又会是一个丰收之年,同时去年受到了雪灾的地方,因为张王两家出钱以朝廷的名义去帮助,也纷纷送来了当地百姓感谢的万民表。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王毛仲的鸽子先到了,依旧是高力士亲自去拿过来,上面还封后火漆,高力士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拆开看,他有这咋小权力,看看事情的大小小事儿他自己就管了,大事儿再找李隆基。 一看到王毛仲所写的内容,高力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信中说了三件事情,第一件是要想办法让每一匹母马都能一次下两个崽子,第二件是想办法让工匠给马做出来一双翅膀,这样在跑的时候就轻松了。 第三件事情写的是收集各个地方的家禽的毛,然后给人也做一双翅膀,骑在马上的时候,或许度能够更快。 高力士皱眉头不是因为知道这个事情无法实现,而是担心实现了之后,对小小宇和王鹃的地位造成影响,一旦王毛仲真的做成功了,那么张王两家的技术优势就会有所下降。 犹豫了一会儿,高力士还是把信给李隆基送了过来,换成一个官员,他可能就压住,顺便质问一下,问问对方有没有把握成功,但这个办法对王毛仲不行,都是近臣,自己拦不住。 李隆基此时正在听曲,自从他把梨园给建好之后,曲艺的展也跟着加快了,同时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努力,把曲艺又丰富了许多很多年以后才能出现的东西,两个人提前拿出来尝试。 故此,现在的梨园比正常的梨园要更为厉害,里面的艺术形式也更加全面,李隆基正在听的就是其中的一种,黄梅戏,最经典的那个双仙配,边听边看边跟着一同唱。 “儿成对,绿青山笑你我好比李隆基嘴里哼哼着感觉不错,见到高力士过来,对高力士点点头,让他等会儿,自己唱完这段再说。 高力士一看到李隆基听的曲子,心中又高兴起来,这个曲目是华原县那里出来的,自然就是张王两家管的地方,总是能弄出来新鲜的东西。让人觉得不错。 跟着唱了一会儿,李隆基终于是回过心情,示意高力士说事儿。 “陛下,王毛仲写信来了,还用的鸽子传递,臣验过,没有别人动过。”高妾士把拆开的信送到了李隆基的面前说道。“可是说什么事情了?,小李隆基没接信,而是对高力士询问。 高力士点点头“回陛下,说了,说了三个事情,并且把最后一个事情制订了一个计划,叫急计划,就是被。” 高力士把信中的内容一点点讲给李隆基听,没有带上任何自己的想法。该如何就是如何。 李隆基也耐心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琢磨,等着高力士说完了之后,问道:“力士觉得是否可行?若是可行,就给他送去一部分好的工匠,还有张王两家家禽的毛收的比较多,直接从张王两家出,还能省掉不少的事情。” “臣不知道,对这个方面的事情,臣觉得还是听听张王两家说什么比较好高力士也不清楚王毛仲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但他不希望成功,最好是在没有尝试的时候就能够把这个计划给拦住。 既然上次王毛仲的人去找事儿,那么想来现在的张王两家对王毛仲一定非常有意见,不可能会支持。 其实他还真不了解张王两家,准确地说川:拜张小小窜和王鹃,如果王毛仲提出来的事情确实可张小宝和王鹃不可能阻拦,甚至还能支持一下,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私下里的那点事情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想收拾你,什么时候都能收拾。这样还在乎你如何? 当一只蚂蚁得罪了一个人的时候,那就耍看人的心情了,心情好,自然就放过你,心情不好,随便伸个指头摁死你,王毛仲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心中就是那只蚂蚁,如果蚂蚁有一天突然说能做好事儿了,那就绕一次。 李隆基也清楚高力士有点不待见王毛仲,真让张王两家来考虑这介,事情,估计结果就是不行。 想到此处,李隆基犹豫了,究竟让不让张王两家参与进来,看看高力士,又深思片刻,终于是点头答应道:“也好,就按力士说的去做,把信中的事情告诉给张王两家听 李隆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正好可以用来考验一下张王两家不管他们是否同意,王毛仲的计划都要进行下去,如果不成功,张王两家也是反对的话,说明张王两家做的没错,如果成功了,张王两家还反对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当然,要是张王两家直接就同意,那更好了,说明王毛仲的办法耳行,而张王两家在大事上也不把各自的想法带入其中。 “不错,去吧,急计划,听着就好。小李隆基最后说了一句。 高力士心中一百斤,不愿意听到李隆基夸王毛仲,可还是离开,准备写封信。 不等他写呢,张小宝和王鹃的鸽子也飞了过来,同样带了一封信,信中也同样是一份计戈”但是不够详细,只是说了个大概。 高力士一见到这封信,也不继续写了,拿着匆匆过来找李隆基。没想到高力士回来的这么快的李隆基问道:“做好了?” “陛下,还没做好,褒信县来消息了,您请看。”把信递过去,高力士说拜 李隆基同样没有看“写的什么?” “陛下小宝和鹃鹃也写了一个计划。叫翱翔行动,属于腾飞计中的一部分,需要招集全国的优秀工匠过去筛选高力士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不由得大了点。 “哦?何为腾飞,何为翱翔?”李隆基觉得纳闷,刚才王毛仲刚刚送来一封信,说了个急计划,马上小宝和鹃鹃也送来一个,竟然听着比王毛仲的更大气。 “回陛下的话,腾飞是指大唐腾飞,翱狙则是具体的,说是比热气球还要厉害,能够让人在天上乘和风自由飞翔,度很快,还能调整方向,都在信中写着。” 高力士不担心王毛仲的计划能够实现了,即便是去做,最好的工匠也不可能给他,毕竟他还没有成功的先例,而张王两家做事情,从来都不会差。 李隆基这回把信打开来看了,从头开始,于上往下,于右往左,着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手都哆嗦了。 “人真的可以飞到天上去?那可要比骑在马上强多了。”李隆基似乎在问高力士,又似乎是对自己说。 “陛下,不是臣偏向小宝和鹃鹃,实在是张王两家以前做出来的一个个东西都成功了,还有前段时候送来的热气球,那东西能够飞到天上,就算是让人都一双翅膀,想来也没什么 高力士现在就想飞到褒信县,把儿子好好亲一亲,信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早不来晚不来,正好等着王毛仲把计划送来的时候到了,比起王毛仲的那种不确定的计戈而且还仅仅是能让度快一点的计划”小宝和鹃鹃这个才是真厉害。 李隆基还真不是在乎这一次的翱翔,他在乎的是腾飞计划,信中说了,只要五年的时间,就可以让大唐的国力提高一倍,这才是真正让人吃惊的地方。 换成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李隆基就能直接一巴掌打过去,也不看看现在的大唐是什么样子,五年还想翻一倍,做梦。 可这咋小计是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的,而且还有第一步的翱翔,所需要的无非就是朝廷下令,调集全国的好工匠过去帮忙,还有一个方面也需要朝廷下令,那就是张王两家准备组成一个大的船队远行。 希望朝廷能够给一个官面上的支持,让那个船队可以代表整个大唐,在外面行事的时候能够更自由一点,甚至是封赦一些个可能路过地方的人官职,毕竟离的远,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送是送信也来不及。 李隆基考虑了一下,对高力士说道:“招集工匠的事情好办,再过一个月,就有很多地方的优秀工匠一冉在京城比试,等他们比过了,一同送到褒信县,让小宝和鹃鹃挑选”小 “是,那陛下,王毛仲那边需要的工匠若是不给,到时候失败了,会不会是因为工匠不好啊 高力士很高兴,但又提了下王毛仲那里的事情。 “在工部调人给王毛仲,这样他就不会说什么了,难不成工部的人还不行?”李隆基对这个事情也有自己的安排。 高力士又说道:“若是王毛仲非说工部的工匠不好,而要张王两家内院的工匠该如何?。 “还想要什么?用不用联亲自去给他打下手?张王两家的工匠也不是凭空就冒出来的,还不是自己一点点培养,张王两家能培养,王毛仲就不知道培养?都想等现成的不成?” 李隆基才不可能管这种事情,自从张王两家努力地培养工匠之后,现在大唐所流行的事情就是,谁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别抢旁人的,自己培养,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 说完了这话,李隆基又对高力士问道:“你觉得应该不应该让张王两家的船队打着大唐的旗号出去?” 第三百零一章 新的计划叫翱翔 …对泣样的问题,高力十还真不好回答,说是不同意咒,旧,队伍到外面的事情该怎么办?说是同意吧,岂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见皇上等着回复,只好说道:“臣以为要看什么事情了,若是与我大唐没有接触的地方,就算是让张王两家用朝廷的名义也不无不可,若是已经和我朝有关系的地方,则绝对不行。” “恩,此话不错,联决定,让他们用朝廷的名义在外面行事,还可以给他们空白的圣旨,让其填写封赏。” 李隆基听高力士说完,心中有了决定。 “陛下,空的圣旨是不是不妥,万一张王两家用朝廷的名义做坏事儿,或者是只对他们有利的事情,那到时候岂不是”高力士又劝道。 “岂不是什么?我大唐又没有接触过的地方,对我大唐又能如何?张王两家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哪怕派出去的人也是给朝廷做事儿,不然他们不用朝廷的名义,用他们自己的名义,谁还能知道?还能阻拦? 有个名义总是比没有名义强,这才是忠君爱国,何况张王两家的人又没有说亲自过去,他们还留在各自的地方,又怎么会是假传旨意?他们传的就是真的,给的封赏和官职,联也管不了。 知我大唐的人,自然会在看到代表了朝廷名义的船队时听话不知我大唐者,名义有什么用?还不是的船队自己把威风打出来?需要打的地方,用大唐的名义要比用张王两家自己的名义强。” 李隆基已经想清楚了,外面很多的地方并不知道大唐,尤其是各介,岛屿了,他们才不管大唐在哪里,过去换东西,说不定就会攻击。张王两家可以用自己的名义把人打败了之后随便说个身份。 真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承认大唐的名义呢。 高力士一想,觉得也对,于是回道:“如此,陛下想要送多少盖印的旨意?” “那得看他们的本事如何了,若是真的把一个地方给管住,一个地方至少也要二十个封赏,还有各个官员呢,先送二百张过去,但说好,不准在大唐内使用,若被现,把小宝和鹃鹃叫过来打板子。” 李隆基还真的为别人着想,威胁的话也说的非常轻,他还真不认为张小宝和王鹃会用空的圣旨来捣乱,真要是想捣乱,凭两个人算计人的本事,早就捣乱了。 “臣这就去安排。”高办士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做了。李隆基则是已经没有了继续听戏的心思,喃喃道:“多占点地方,到时候都是大唐的,有好东西就带回来。”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王毛仲受到了刺激,竟然做了一咋。急的计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大骂,有翅膀了,是会提供一个上件的力,但是,这是依靠阻力来完成的,度只能更慢,不可能快。 再个人还在带弟弟妹妹到处转悠,看看田中的景色,再于工地旁边介绍一番,早子过的不错。 张忠到来的五天之后,观看的也差不多了,准备带着洛阳这次跟来的官员们回去。 张王两家的人又不舍起来,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这几天都在给两个人做好东西吃,明明知道不能继续呆着,还是希望能多看看孩子们。 小贝他们这回就不跟着回去了,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耽误了很多教育的时间,要留在县中继续亲自教导。 两家人和众官员离去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一直把队伍给送到了县外,骑在马上看着队伍一点点消失在视野当中,同时叹了口气。 “总归是要分开,人生啊,离别的时候不同,但离别的心情或许就是一样的。”王鹃看着已经没有任何踪影的队伍离开的方向对张小宝说道。 “习惯就好了,又不是再也不见面,有很多的时候是生死离别,哪怕心中不舍,岁月也会消磨,等明年这里建设好了,就又可以再一起,何况离开也没什么,很多人有了工作了,一年也未必能回一次家,日子还不是那样过?” 张小宝其实也不想离开,他才是最珍惜家庭的人,但有的时候却不得不去做。 王鹃点头道:“是呀,又不是生死离别,想见就见了,很都打仗的士兵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触动心弦,在吐蕃跟着我的人也没少死。 “坚强地活着,就已经足够了,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候,这就是真正的人啊,走了,回去小贝他们的教育应该落下不少,得抓起来。”张小宝感慨一句,又不想继续说,招呼一声,当先策马离开。 王鹃也跟在后面,边走边说:“你说很多的孤儿怎么办呢?我到现在也无法真切地体会到孤儿的想法,只是觉得他们可怜。” “他们不需要可怜,但他们懂得感恩。帮助他们的人他们会记得,害他们的人他们也不会忘记,当然,人性是非常复杂的,有一部分孤儿在长大有了本事之后,就忘记了自己当初的事情,或者说是不愿意剪意去想起,逃避,心中 谁让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强大与弱小呢?孤儿其实更愿意强大起来,一部分平淡了,一部分成功了,还有一部分则是在报复这个社会,人类的强大,也正是因为如此 张小宝也不想在提什么孤儿,他现在有家了,一个温暖的家。同样有一种逃避的心理。 王鹃赶到了张小宝的旁边,说道:“我不管什么人性的好坏我只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决定了,以后成衣行所赚的钱,每年都要拿出来一部分用来帮助别人,一万个孤儿中,有一个张小宝,我的钱就没白花。” “那这世界就乱了,你知道孤儿有多少?那么多个我,估计没有人能好过张小宝知道王鹃是在夸自己,笑了笑,挥动鞭子,马的度更快了。 当张小宝和王鹃回来的时候小贝一帮小家伙已经开始继续学习了,他们每天都有自己的学习任务,当然,他们就算是不学,也没有人逼迫他们,但是,听故事的时候就会跟不上,因为故事里面讲的,就是他们每天应该学到的内容。 比如说阿里巴巴的故事,开门的咒语可不是什么芝麻开门,而是千字诗的内容。不会的话,就只能跟着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你不说出来咒语,故事的情节就不往下走。 罗香儿这次也不回家了,就在县中呆着一起学,想着学到了本事之后再回去,家中还有两个各个照应,有事情会有人来报信。 张小宝两咋,人悄悄地来到了弟弟妹妹学习的院落外面,先听听他们念的是什么,然后好根据内容来编故事。 “小远的记性最好,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以前的那种故事不适合给他讲,得单独地专门为他设计一个。” 张小宝听了一会儿,现王鹃的弟弟小远正在背诵尔雅,也就是字典,这可是当初自己和王鹃学的,比起其他的人强了很多,在这个方面。 “那你准备讲什么故事给小远听?”王鹃也现自己的弟弟很厉害,这就是提前现的天赋了,不能浪费。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给他讲一些带有哲学思想的故事,或者是有数学问题的故事,比如龟兔赛跑,可以用数字的方式来表达,在水中小乌龟游动的度是多快,水流的度是多快,在陆地上兔子一步多远,每一息的频率如何。 看看小小远的计算能力,若是这方再还那样厉鲁,就只能让他写论文了,估计不可能,他的记忆方式不应该适合抽象逻辑。” “小宝,你说的也对,应该给他们开数学课了,真正的数学课,应该怎么做?总不能是问一加一等于几吧?。王鹃对弟弟妹妹的教育同样非常上心,她希望把自己所有的本事教给弟弟妹妹们,但又怕弟弟妹妹们成为另外一个自己。 “那种教育的方法是枯燥的,我们两个要教的人又不多,换一种方法,给他们钱,让他们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前期就这样做,先把加减法学会了,到时候让他们按照一份一份的来买,把乘除法也学会。” 张小宝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让弟弟妹妹们了解计算。王鹃摇摇头“真正的数学其实就是加法,所有的规则都是基于这一点 “可真正的教育不是加法教育,人生的失败与成功,不是加正数和负数那样简单,教知识,同时也是教会他们生存的东西。” 张小宝可不想培养出一个个应试教育非常厉害的弟弟妹妹。 “那你就设计课程,不知道的问我,我去和石榴她们商量一下婚嫁的事情,明年就要一同办事情,现在就得准备一番,别让她们觉得不受重视。” 王鹃把事情交给了张小宝,她认为张小宝能够做好。 “去吧,去吧,我编故事,看看哪个厉害,我就教他们金融学,先教正统的,然后再教算计。”张小宝也不打扰弟弟妹妹,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编故事。 两天之后,从陆州送到京城的信,展转又来到了褒信县中。 “果然没错,就是日本人,他们把吕宋岛给弄乱了,想要从那里得到好处看过了信,张小宝已经确信了自己当初的猜测,也只有日本人才有这样的想法和本事。 不是他瞧不起别的地方的人,大唐的人不敢,其他地方的人有想法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日本人就不同了,他们也不差什么,同样非常聪明,努力地去学习别人好的东西,然后变成自己的。 从来都是如此。 “是呀,真的是日本人,很偶然的一次相遇,结果就不同了。我也没看轻日本人,比起新罗那里,日本强多了,至少我们那时的日本还承认,他们的文字和文化很多都继承了中华,而新罗那个时候就是非要说他们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别人的也是他们的。 正视自己,才能展,那你准备怎么办?派兵去打,现在不用说真的派出兵,就际漂他们一下,他们也会马上就过来认…… 王鹃和张小宝是同样的态度,在对待周围国家的评价上。 张小宝摇摇头“经济方面的事情就要用经济手段来解决,除非是真的没办法了,才能通过行政和武力解决,虽然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当有一天无法用武力来解决的时候,那不就完了? 这次日本人用的办法不是直接的武力,更不是经济,而是骗术,就像我骗山本他们一样,只不过稍微有点改变,但终究是离不开骗这一字,那就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 继续中断贸易,让淅行那里的商人与我们配合,到其他的地方去寻找橡胶,多造点船,把岛子给我围得再严一点 “是呀,你这一次终于用上了你的骗术,骗人家买萝卜,骗人家买很多的温度计,还在水泥上坑了人家一把,你就真以为自己全天下最厉害?不怕人家反应过来?”这一回张小宝用出了骗术,王鹃却没有反对,因为不是针对大唐百姓用的。 张小宝笑了“我就是天下最厉害的,反应过来那也晚了,当初那小子攻击英傍的时候,难道英国人会不知道,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攻击泰铩的时候泰国会不知道?星球大战计划是怎么出来的?前苏联怎么被分化的? 在骗术被揭开了之后,所有的人只要不傻,都会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在进行骗的过程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够了解呢?多少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被骗了?多少个国家被骗了?只要运作的好,那就是成功了一半。 我不相信现在的日本也能有那么厉害的人可以看穿,何况就是有介,别的人看穿了也没有用,没人会听他们的,他们只能自己难过 “是呀,战场上也是如此,有时候别人提出了意见,却未必会被采纳,权力,这就是权力的魅力,你对我也不听,多少次战争的失败都是因为有人太过自信,耳多少次的胜利,也是因为自信,跟我说说吧,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王鹃承认张小宝的说法,每一个骗术存被揭破的时候,看的人都会笑话被骗的人傻,可谁又知道,笑话别人的人有一天也会同样犯傻? “真想听?不准备自己猜了?认输了?。小张小宝没有直接说计划,而是和王鹃谈起了输赢。 “你就不能让着我点?我打仗的时候都告诉你计划了,你现在又不说,这不公平王鹃伸手去捏张小宝的脸。 “停,你这一动作,我就给你公平,武力有时候真的很好用,国与国之间,没有武力,就没有公平,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直接去跟吕宋岛的人解释,我们大唐多么多么的好,根本没有用。 因为当初是有咋小日本人乘船出了事情漂到了岛子上,被他们当地人给救了,他就是后来联系上了日本,这才能够实施计划,同样施恩于人的人更愿意相信被施恩者。所以,我们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那么就不解释,我们走私,每隔上一段时间,派人过去冒充日本人走私,只给一小部分的部落这个待遇,其他已经被那个日本人联合起来的不管,走私的过程中,要给出更多的好处,让对方更舒服。 这样一来,不患贫,患不均的想法就会产生,把他们对外的团结,变成内部的矛盾,到时候不用我们派兵去打,他们自己就乱了,反正现在看的严,别的人也过不去,他们在没有准确情报的支撑下,你说会做出什么事情?” 张小宝把自己的计戎说出来。 “你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王鹃终于知道张小宝要干什么了,接着又说道:“然后你是不是要扶植当地的人,形成一个个的各自为政的团体?到时候拉亲打远,让他们沉陷在无休止的战争当中?” “多简单的办法?又实用又方便,许多的国家都用过了,咱们古代也没少用,只要咱们内部不出错,并且把对方野心大的人给趁早收拾了,那就能一直维持下去,时间越长,对我们的好处就越大 对于这种办法,张小宝都不用费心思去多想,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武力方面能够保障,真正做事的时候就不用非要直接动用武力来解决,该拉的拉,该打的打,到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利益,就在这个情况下进行。 “那日本怎么办?难道给他们送一封信,让他们不再派人过去?”王鹃的意思是,用不用采用武力威胁,吓唬日本。 “人家才不会承认呢,那是属于个人行为,是被抓的人瞎说的,日本政府不知道这个事情,我大唐又不能打登陆战,应该留一个缺口,让在岛子上的日本人觉得有希望,继续请求国内支援,到时候咱们专门打他们过来的船,让他们先开口说这个事情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手里有推荐票的希望能多投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零二章 京城比赛聚工匠 二草铺民居,柳摇微风鸣归回燕,北水暖来急心…… 天越来越暖和了,燕子回家,溪水柔柔,随着一场大雨落下,春耕中的百姓都松过一口气。 京城此时变得更加繁华,有想出去踏青的人正在选择自己要进的旅游团,参加今年春闱的人则是忙着投帖拜门,勾栏之地同样不时唱出某曲新诗,或得到众人吹捧,或有人暗贬。 家中想耍省点口粮的也带着孩子采挖野菜,雨过之后拣麾嘉的人也多起来,说书的人还在寻觅合适的题材。 动物园新来的动物吸引着不少好奇的人去观看,一株株的花被摆到东西市,车马往来,酒喜飘香,给人一种盛世的感觉。但今天这种种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要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全国各地经过一番竞争到京城来的优秀工匠,他们将要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比赛。 寻常时候不被重视的工匠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行业的春天,朝廷给安排了足够大的地方,水云间拿出来两万贯的钱财用来购买材料和奖赏各行当最好的工匠。 工匠们是从各个地方一路拼杀上来,都认为自己的本事不错,每个人至少都有一个小明,或改良过某中器物,他们来的路费就是明和改良后从官府或当地商人所赚的钱拿出来的。 不是官府和商人不想独占这笔钱,而是这次的事情太大,到京城来比,若不把好工匠送上来。便失去一次出名的机会,尤其是地方官,抓的最紧,还指望能入了朝廷人的眼,想起他这个小地方官,给提提位置。 全国各地的工匠,有的从击年就出了。一路走一路琢磨,应该还能改进或做出什么新东西。 相继到达京城,被安置在水云间提供的地方,就等着今天正式开比。 很多有眼光的商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工匠比试上面,以期待寻找到好的工匠招到各自的买卖当中。 可惜的是,在他们知道水云间要先挑选的事情之后,只能放弃最好的工匠,把关注再次转向差一点的人身上,竞争不过水云间。别说是招揽时给的工钱无法和水云间抚衡,就算是同样的钱,再者哪怕更多一点,工匠也会选择水云间。 谁都清楚水云间的基础设施和用来研究的供给多么充裕,加上水云间名气够大。不用担心被骗,来京城的工匠。只要认为自己水平够高的,无不以进入水云间为目标。 头一次看到工匠“考科举。的百姓心中好奇,也凑到京城东市,这里就是比试的场所。 朝廷已派出官员负责,此时的礼部侍郎贺知章,工部侍郎韦述。还有高力士派来的小太监骆宾,各领手下的人宣布今天的比试开始。 因工匠多。涉及到各个方面,故此不能同时进行。地方不够用,为了能够吸引人,第一天的比赛就是个热身,内容为制作奇巧之物,可以让人觉得新奇,好玩。 一个个的工具台被架起来,各种的材料也按类放在固定的地方,参加这个项目的工匠紧张又自信地左右看看。相继吩咐起自己的徒弟去取各种材料,有人用木头,有人用铜铁,还有的甚至用动物的皮毛与骨头。 比赛的时间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到时候大家正好吃饭,工匠的饭菜由状元楼提供,京城及周围家中生活不那么好的百姓则是给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先有得意居借给他们材料。制作成盒饭以及各种包子、惧钝,允许他们对围观人群叫卖。 一个月下来,应该能赚不少钱,到时候再把得意居的钱给还上,非常人性化,当然也招来很多不让入场的酒楼和饭馆的抱怨。 东市中,除了让百姓观看的地方。还有专门搭建起来的看台。是给官员以及世家之人观看的,特权阶级总是要有不一样的待遇,当然,享受归享受,该花的钱一个铜板也不能少。 看台分甲乙丙个置,高低程度不同,供应的望远镜也不同。还有吃喝也有区别,最上面最好的个置空着,给李隆基留的,甭管他来不来,个置不可缺,万一他心血来潮到东市看看呢。 工匠们在忙碌着,小太监骆宾来回走动穿插,眼睛滴溜溜乱转,紧怕有人作弊,他可是受到了高力士的一再叮嘱,不能出岔子,因为比赛不仅仅是让京城更热闹,更主要的是为张王两家选拔人才。 礼部侍郎贺知章的心思似乎没有放到比赛上,坐在看台不错的个置,举着望远镜正打量东市的繁华,看样子他是准备写诗。 听着锯木头的吱吱声,打铁的叮当声,工部侍郎韦述也是无聊地打着哈欠。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工匠的比赛为何要把自己这个侍郎给派出来主持,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 就在他眯着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台子下面来了一群人,外围的各个配刀,内中被围着两个人,也不与别人打招呼,从另外一个专门的封闭的楼梯进去,接着就听到脚步上 韦述一个激灵,再也不困了,刚才就觉得为何配刀的人那么眼熟,竟然是金吾卫,跟着那两个人上去的是御前侍卫,娘啊,皇上竟然来了,不用说了。两个人中一个就是圣上,另一个是高力士。 恩,看样子没大材小用,不成,自己得下去转转,别继续在台上坐着,万一让皇上认为自己不尽心就麻烦了。 临下去之前,韦述还好心地碰碰旁边的贺知章“贺侍郎,是不是下去看看?” “哦。好。正有此意贺知章回的也痛快。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心中的诗情画意一下子就升华了,开始办实事,正如艺术形式,高于生活,但又来源于生活。 李隆基坐在最好最高的位置上,拿望远镜下面观看,对高力士说道:。力士,下面的工匠便是飞腾计划的一夫助力了吧,帮联看看,哪个最好。” 高力士上哪知道谁更好,还没比出来呢,每个人做的东西似乎也不一样。也不知评判的人用什么样的规则。 正着急时,突然看到下面的工匠中有一个好象见过。仔细回忆,想起来了。刘知柔的那个远房亲戚,听说已经跟张家呆很长时间了,不知这回怎么就跑来参加比赛,再看其比赛牌子中写的地方,竟然代表丰州那边。 见到这人,高力士心中有底儿了。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以为,那边所坐之人可能是这场比赛最好的,陛下请看。” 李隆基顺着高力士指处望过去,不解地询问:“力士莫非能料事于先?” “臣哪有那本事,此人臣见过,那前段时候离工部尚书任的刘知柔的一个远房亲戚,一直跟张家在一起,臣估计他能学到不少技术,只不知为何代丰州出场高力士解释一句。 “哦,原来是刘卿的亲戚,跟张家在一起,不错,刘卿最近如何了?。李隆基觉得既然是张家出来的人,那一定很厉害,突然又想起已经不在任的刘知柔,问道。 听李隆基问,高力士未答先笑“呵呵。陛下,刘知柔正忙搬家之事,逢人就渴卜宝和鹃鹃是白眼狼。” “为何?小宝与鹃鹃送他的东西少了?又想搬往哪里?”李隆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准备先搬到褒信县,曾写信给小宝与鹃鹃,两个人没同意,说是天暖暖再说,就没给出船接,结果刘知柔在德艺医院后面的疗养区中闲不住溜达,遇到个认识的人就提一句,不少过去查看身子的大臣都躲着他 高力士说完又笑。 李隆基听明白了,也跟着笑两声,说道:“竟有这事儿,看样子他身子还没养好,多亏有德艺医院。不然上次他病,宫中也无法拿出好的东西把他命保住,估计也是想多活几年。非要去找小宝和鹃鹃 “正是,许多官员都准备离任后跟张王两家一起,小宝、鹃鹃已写信给臣,要在三水县建个大型的别墅区,准备安置向凑热闹的人,臣也跟着着急,总不能所有的官员最后都跑去三水县住。” 高力士继续介绍情况。李隆基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好办,都认为张家的医疗条件好,伙食也不错,那不能所有人全去。五品以上官员离任后可去,五品之下,就要看做过什么事情,真为本朝立过大功之人才能过去,五品上的官员也要看看是如何离任,任上做的好,允。做不好,拒,至于所需费用” 说到钱的方面。李隆基不知该谁出,朝廷全出,舍不得,让官员自己出,那点钱财未必能住得起。 “陛下小宝信中提过此点,说钱财乃小事,欲把离任官员召集于一起,闲时共同商议国之大事,叫智囊团,但有对国民好用建树,便不枉张王两家所投家财。” “钱财乃小事,也只有他们两家能说出这等话来,也罢,此事你多看看。待张忠回京作官再说。” 李隆基心情愉快,让高力士去管,到时再给张王两家政策上的补偿,反正钱是绝对不能往外拿。 二人话题转来集去的过程中,下面比赛的工匠也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己的东西做出来了,从全国个州出来的优秀工匠,确实比平常的工匠厉害,有专门做马车的工匠,现在就研究出了一个小玩意。 分两部分。第一个部分放在车轴的下面。像一个小槽一样,另一个在车的上面,有个罐子,罐子里装有车油。随着车轮的转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上面滴下一滴油,如果多了,下面的小槽便给接住,让赶车的人方便了许多。 这个小明很实用,尤其是有车马的人家,稍微走远点路。车夫总不能一边赶车,一边再忙着给车轴上油。哪怕是现在有了质量和转非常差的轴承,这个设计依旧好用,何况轴承也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 还有人给养牲口的人制作出了自动喂食喂水的东西。利用浮力和重力的改变,来;比二有饲料和水的箱午。只要牲口把水和料吃的差不多,“糊就能够打开,从里面出东西。 明是不错,但人群中喂牲口的人却一点也不领情,家中有个牲口不容易。都当成宝贝看待,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来替代自己去喂。喂的时候还能顺便跟牲口说说话,看看牲口哪不舒服。 又有一个工匠研究除了防盗器,一般情况下贼人晚上进屋,一个是走窗户。另一个是走门,肯并不是所有人家都有窗户,那只能走门,门有门闩。得用细的东西顺着门逢进去,一点一点拨开。 这个防盗的设计就是在门闩的后面连上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个铃锁,当门闩被拨到一定程度,一个是贼人拨起来费力,另一个就是铃锁会响。此设计有六个环节,环环相扣,东西的成本也不算太高,如果是大批量生产的话,一套也不过是四十文钱,铃锋可以自己挑选。 结果被人判成零分,思路倒是不错,但没有什么用,真要是想把门锁住。在门闩后面加一个卡就行了,或者直接把铃锁绑在门上。 反正是千奇百怪什么东西都有,裁判是张王两家派出来的,说话非常幽默,不时让围观的百姓大笑一场。 一个一个过来把东西让人评价,这时就轮到了刘非桶,他这次代表的是丰州,他老家就是那里,因为刘知柔的关系,他一直也没能真正进入到张王两家内院,那可是卖身。再且刘知柔在离任之前可是工部尚书,容易泄露机密。 真正的实验不让他参与,但很多的理论教给他了。他可以自己拿材料完成设想,想要让人帮忙也可以找人。 他一到前面,评判的人中的一个就对他说道:“非桶,你说你过来干什么,在家呆着多好小公子和小娘子有了一个新的计划,这次也能让你参与,跑到这来比赛,既然来了,那我们对你的评判可就比别人的严格。 毕竟你学了那么多的理论,和别人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只要有人和你的分数一样,那么你就算输,名次后延 这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掩饰,声音同样传了出去,周围的百姓一听,就觉得不公平,张王两家的工匠怎么可以参加比赛,要是表演还行,那别人怎么办? 还有比赛的工匠也是心中凉了半截,评判的人是张王两家的。谁相信他们说那样就是那样,一定会有人作弊。 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刘非桶“这是工匠比赛,又不是层次比赛,难道就因为有人学的多,就得刻意打压?我不同意。如果是在战场上打仗,难道就因为一方刮练的好,就不允许他们使用更好的武器?” 评判的人一听,也是,不能这样,举贤不避亲,点头道:“也好,不管什么层次,只看东西。” 刘非桶这才在吵杂的议论声中把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有七排能够上下挪动的数字,让人找来一辆马车,把这个东西一头连在车轱辘旁边,随着车的前进,车轱辘的支撑的地方就会不停地打在一个小片上面。 下片每被打一下,那个盒子上面的最后一排数字就会变个数。当最后一个地方从又回到零的时候倒数第二个向前跳动,变成一。如此进个往复。 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百姓们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议论的内容又从刚才的公平与否变成了此物可做什么,刘非桶听着百姓询问的声音,很自得,微微仰起头,挺着胸,也不解释自己的东西干什么用,连裁判他都不说。 这下引起了看台上面李隆基的注意,问高力士道:“你可知那是何物?” “臣不知,不如命他说出来。高力士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但看刘非桶却有点不顺眼,你就快说吧,何必让人猜。 “不必,看样子他是不服气张家的工匠。”李隆基摆手阻止道。 评判的人还等着刘非桶说出来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进行评价,给出分树,结果见刘非桶不出声,脸色不好看了。互相示意一下,给了一个六分。 前面一个人利用沙漏分层上下重量制作出闹钟的人还给了八点五分呢,这个东西竟然就给了六分。 刘非桶一见分数先是愣了下。接着不满地说道:“你们故意打压我,凭什么我这个东西就是六分?你们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百姓们一瞧,有热闹了,张王两家的工匠竟然没有得到高分,难道相互之间有愁?还是真的因为做出来的东西比不上别人的? 工匠们心中也有了希望。只要这个人不直接得到十分,别人就有机会获得最后的第一。 刚才与刘非桶说话的人叹了口气,失望地对刘非桶反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第三百零三章 何处买卖不钓鱼 刊非桶被问的又愣,一下,回道!,“你们不是评判的沁件一《问你们为什么给我这么低的分?你们知道我做的东西干什么用的么?。 “对,我们正是评判的人,可我们也代表了张王两家工匠的最高水平,你以为你做一个马车的记数器就能得到十分?如果你这个东西不直接用在马车上,或者是再连接别的东西,我们或许给你九分。 因为它还可以测量流水的度和风,但你偏偏只用在了马车上,你是想让我大唐所有的马车统一车轱辘的大所有的马车的支撑骨的间距都一样?所有乘马车的人不是直接问从东市到西市多少钱。而是上车之后,看着因车轱辘转的次数,每一次给的车钱都不一样? 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看不出来?给你六分,是因为你的理论学的还凑合,是自己想出来的。可你这个东西,早就有了小公子和小娘子当初为了测试洗衣机和电机的转数的时候就让人制作出来比你这个更精密的设备,只不过一直没有让外人看见。 你总在家中,难道没现小贝小娘子没事儿身上就带个盒子蹦蹦跳跳的,有时还使劲晃盒子?那叫记步器,你不是张王两家内院的工匠,否则就给你零分,什么时候张王两家在技术的研究上这么狂妄了?。 评判的这个人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刘非捅说起来,把刘非桶网刚仰起来的头,挺起的胸给说的越来越地。 他真没想到,自己琢磨很长时间,觉得能一鸣惊人的设计不仅仅被人家给看出来了,而且早就有了,被贬的一文不值。 “下去吧,记住,科研的道路上容不得骄傲,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下一个评判的这个人又劝告了刘非桶一句,眼睛看向了又一个准备过来的人。 刘非桶这下不出声了。低着头站到了旁边,别的工匠也同样把头低下来,自己刚才都没想出来是什么,人家张王两家的工匠就知道了更多的用途,再看看人家那气度小确实不一样。 贺知章也听到了,感叹一声说道:“怪不得张王两家做的东西最好。就这种态度便不是寻常人可有的,正如治学问,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可不能骄傲 韦述身为工部侍郎。对此也深有同感“等回去。也得跟工匠们好好说说,即要有好的想法,又不能忘了想到在具体应用上面的作用,一步一步来,打下好的基础。” 后面的工匠一咋接一个过来让人评判打分,等着几乎所有的工匠都完成的时候,还有一个工匠在那里制作着。时间眼看就要到了。他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身边跟着的两个徒弟也是不露丝毫着急的神色。 三个人做了一个个带翅膀的木头鸟,一会儿一扔,扔过后觉得不满意,或修整,或重新制作。 就在时间还省下半刻中,众人为都他们着急的时候,这个工匠终于是满意地把工具放下,把最后一只制作的鸟拿了出来,说是鸟,和鸟长的又不是那么像,两个翅膀初看上去平平的,仔细看就会现还微微有点弧度。 身子就是直的,尾巴上面也没有毛,同样是个小翅膀,上面还对了一个木片,最前面有一个由两个木片组成的东西,被一个木头制作的轴连接到身体上面,并有两个牛筋。 张王两家的众工匠一看到这个东西,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相互看着,眼中全是怀疑的神色,那意思好象在质问,是你把技术传去的? 这东西刚刚由小公子和小娘子让人制作出来,只在内院给小贝他们飞过,外人如何学会的? 这个人不清楚,以为是评判的人等的着急了,想要快点把自己制作的东西看过后去吃饭,正了正衣服,一边走一边转着手上的东西,在那里上弦。 等走到评判台的近前之后,把东西托在手中,关上卡扣,对着张王两家的评判工匠说道:“我制作的这个东西叫燃烧火鸟,只要先是把劲绞住,到时候一松卡扣,它就能飞出去,前面的东西旋转,可以带着火鸟飞的更远,更快。 就算有风,只要风不是太大。偏离的就而且要是从前面来的风,还能让火乌飞的更高一点,当这个前面转的东西转的时间长了,或者是后面这个小的地方也跟着转的时间长了。放在里面的磷就能烧起来 火鸟可以携带烟花,只要制作出成千上万的火鸟,找到好的风向,就能够把火鸟送到敌方的阵营中小或烧掉帐篷,或烧掉粮草。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与刘非捅说话的裁判问道……张天佑,我代表徐州参赛。”手上拿着作品的工匠恭敬地回答道。 “怎么想到的前面这个可以旋转的东西。”裁判又问。 “竹蜻蜓。我现竹蜻蜓能够飞起来,就是因为向上旋转。我最先想要做的是一叮小可以向上的火鸟,可做出来几个之后现,牛筋的力道根本不能把火鸟带起来,就算是再轻便一点,带起来也会马上掉下来。 我又想到了纸鸳,风一吹,只要有个连的线,纸鸳就能一直飞在天上,我就想办法让风吹来的时候小火鸟能够像纸鸳那样,越飞越高。后来火鸟太重,只能在前面加一个竹蜻蜓一样的东西。 现在虽然不能一直在天上飞小但可以飞出很远,用来打仗是非常不错的东西,制作起来也不麻烦,只要是随便一个木匠,看过几眼就能学会,做的多了,哪怕有几个飞偏了也不怕 张天佑解释了一下自己制作时候的想法,眼睛看向裁判们,希望能给个高点的分。 众裁判这个时候没说话,而是又相互看看,一个人离开,等了一会儿回来。手上拿一个大盒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把盒子打开,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另外的裁判就帮忙拼装。 前面同样有两个片,连在轴上,并且用了更好的牛筋,最主要的是这个东西比较大,长有四 组装好了往地上一摆,众裁判看向张天结。 张天估傻了,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东西,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还不得给零分,周围的百姓也为张天佑感到难过,同时又对张王两家有点不满,既然你们那么厉害。什么都可以做,还要找工匠干什么? “张天估是吧,满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明天可以乘坐京城到洛阳的船出。然后转路到褒信县有子和小娘子会高兴地等待您的到来。” 领头的裁判对张天佑点点头。说道。 “什么?满分?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张天估不敢相信地问道,他的两个徒弟也再没有刚才平静的表情。 “我们做出来是我们做出来的,你做出来是你的,我们在乎的不是你做的东西如何,而是在制作这个东西时候的思路,手艺可以练。但想法却不是谁都有的,希望以后能够共同制作出更好的寺西,去吧,找到小公子和小娘子,你就会见到更多的好东西。” 裁判对张天佑真正地祝贺道。 张天估几疑自己是在做梦,看看裁判,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徒弟,再瞧瞧周围的同样为他高兴的百姓小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皇上有旨,招张天佑入工部籍,领军器监承,赏钱十万,绢五十匹,到褒信县县承与主薄处认领。”这时高力士在台上向下高声喊起来 连喊三遍,确信下面近处的人都听到了,这才停住,并非常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到别处,皇上实在太太”连赏别人的东西也要小宝和鹃鹃出,是给他们两个干活,但也不能这样。 裁判们同时撇撇嘴,一百贯千和五十匹的绢又不多,皇上怎么能抠到这个程度小公子和小娘子知道后又该骂人了。 张天佑不知道钱最后由谁出。听到自己当官了,而且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赐,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突然跪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啊。 边哭边说:“谁说我不能当官的?谁说我琢磨的东西没有用?我要回去。回徐州,看看他们让不让我归宗?” 嘟囔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谢恩,谢完皇上,又担心地对裁判问道:“明天有船去洛阳?” “有,你去就有,船行会单独给你一艘,你到了褒信县要把籍贯报清楚了,自然会有人过去查验,具体该如何做,你到地方就知道。” 裁判把张天估的小飞机收起来,又让人拿着大飞机去见高力士,这个就是专门给高力士送来玩的。先让看看怎么飞,留个纪念。 周围的百姓为张天佑欢呼出声,同时不忘了赞扬张王两家,果然是没有偏向,行事公正,工匠们也松口气,不用担心别的比赛出现作弊的现象。 大家欢闹一会儿,都该吃饭了,李隆基也从上往下走,边走边对高力士说道:“等回去后看看这个飞机。再做大些,估计人在上面也没问题。联又给小宝和鹃鹃送去一个人才,你说他们是不是得领这个恩?” “是,应该领。”高力士自然得顺着话来说,至于心中怎么想的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又看看大飞机“陛下,臣猜测,就算是把这飞机做大了也无法飞起来,那得多少牛筋?又可飞多长的时间?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哦,办法总是能想到,去状元楼用膳。”李隆基出来一次,不想马上又回去,那就到状元楼吃饭。里面的饭菜不比宫中差,或许又有新的菜式了。 众人该找地方吃饭的找地方吃饭,愿意随便卖点小吃的就在这里等着下午的比赛。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刘非桶这才低个头自己一个人朝着状元楼走去,他倒是想赌气不去状元楼,可身上没带钱。 叔叔也不在京城了,只好去自己家的酒楼把肚子填饱,一路走一路嘟囔“六分,就给我六分,有好本事不教我,还说我算张王两家的人,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没想到张王两家的人竟然也打压自己的人。可惜,实在是可惜。”就在刘非桶自己嘟囔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应该是和他顺路。也同样叹息着为他报不平。 刘非桶听到声音扭头看去,不认识,那人也没看他,依旧垂头走路。 见不认识。刘非桶又继续走自己的小那人却又说起来。 “要是换成我家,觉得不会刻意打压自己的人,把最好的本事教给他,让他在众人的面前露露脸,可惜,可惜啊,许多人都被张王两家的名头骗了。” 刘非桶还是没接话,脚步又快了点,那人终于是抬起头来,如网现刘非桶一样,说道:“这不是刘兄么?没想到走路也能遇到。” “你是”?”刘非桶纳闷了,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刘兄感到委屈,你说不就是他们家的人么。至于为了给别人作样子,就刻意给你个六分,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啦,刘兄。莫往心中去,今天我请,不醉不归。 旁边有个存,那里的鸭子就不错,烤的,切成一片片,有皮有肥还有瘦,抹上酱,卷着饼吃,那味道,啧啧,走,就去拿吃,我请。”这人说着话就过来拉刘非桶。 “不就是烤鸭么?不去,我回状元楼,那里也有酒菜,不如我请。”刘非桶不打算跟别人走。 这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道:“你还想回状元楼?难道是想让大家都嘲笑你?里面的伙计也一定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那我就得吃烤鸭?行。不回状元楼了,去吃烤鸭。”刘非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跟着这人一同向离着不远的烤鸭店走去,两个人来到店外时,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排队了。 “来晚了,等等吧,一会儿就能吃上。刘兄,我乃是四海书院的子”结一“姓姜。叫姜洋,昨日刚到,就在鳖大小烤鸭店比。次。那味道非同一般,刘兄还没在这里吃过吧?” 拉刘非桶过来的人也跟着排起队来,闲着没事儿与刘非桶说话。 摇摇头,刘非桶回道:“没吃过,能比状元楼好?” “不一样,状元楼又不卖烤鸭,各有所长。”自称是姜洋的人评价道。 刘非桶这次没说什么,跟在队伍的后面一点点向前挪动,店中鸭子上的很快,有人用油纸包走回去吃,有的人则是等别人吃完了就在店里坐着吃。 见他不出声,姜洋就对他说道:“刘兄可是怕我害人?” 刘非桶的眼睛看着给别人包鸭子的伙计,突然摇摇头,又觉得不对,再对姜洋点点头,非常诚实地说道:“我又不认识你,只喝一点小酒。” “刘兄既然先摇头就说明不怕,是不是担心被张王两家的人找到,以为你和外人随便接触,泄露秘密?说实话,我可不认为刘兄能学到真本事,即便是泄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洋观察的非常仔细,看刘非捅先摇头,以为是不担心与生人接触,一边说一边盯着刘非桶的眼睛,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刘非桶能学到真本事的表情。 “谁说的。我可是学了”恩,我确实没学到真本事。”生气地要反驳。突然刘非桶又低下头承认了。 姜洋的眼珠子转转,笑着道:“果然吧?被我说中了不是,其实就凭刘兄的能耐,即便是不在张王两家也没什么,或许以后更厉害,不说了,不说了,吃东西,快了,前面还有十几个人。” 他说不说了,刘非捅就真的不说了。 又排了不长时间,终于轮到两个人了,问下,一楼没有位置,二楼倒是有。就是价钱贵,姜洋似乎不在乎钱,拉着刘非桶就往楼上走,一路走着旁边的单间中都有人了,最后走到了一个应该是最好位置的房间处,伙计把那写着有人的牌子一翻,变成无人,就带两个人走进去,这才把牌子又翻成有人。 姜洋纳闷地看看伙计,最后笑了,问道:“想要多少钱?” “客官看着给。”伙计就好象被人识破了心思一样,眼睛跟耗子似的眨动。 拿出来一小吊,应该是一百文钱,往伙计的身上一扔,姜洋才对伙计吩咐道:“把最好的酒上来,还有鸭子的招牌菜。” 伙计高兴地离开,姜洋又先把刘非桶请到上座,自己坐在刘非桶的对面,推开窗户看向楼下,说道:“还是高处好。敞亮,刘兄以为然否?” “然,然,说好了你请。我可没带钱,你要是也没钱,不如换到状元楼,那里我不花钱。” 刘非桶好象有点紧张,先把自己没钱的事情说出来。 “刘兄,凭你的手艺。难道真的缺钱?出门竟然身上分文皆无,他们不该这样做的,不骗刘兄,若刘兄想换个地方,那出门一定是多少人伺候着。怎能像现在这般?可惜啊。真是可惜,要是你”放在这吧,都上来了后没有吩咐不用再进来。” 正说着话,伙计端东西进来了,几样用鸭子做的凉盘还有温上的酒都摆好,伙计又转身离去。 “刘兄尝尝这里的酒,与水云间的酒不同,是另一种滋味,再品品鸭头。”姜洋开始给倒酒,给夹菜。 刘非桶也不可以,嘴里吃着东西,点头恩啊,对方端酒他就喝,给夹菜便吃。 姜洋不时地向下看一眼,不停地敬酒,吃的却是有点心不在焉,吃着吃着。刘非桶的眼睛就开始迷离起来,惺忸地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也开始跟姜洋主动说起话来。 “都怪我叔叔。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进到张家,他说让我去学有用的技术,我就去了,结果也不教什么技术,就是他们写的书让我背,背是背下来了,却不知道上面的意思是什么。 我叔叔问我的时候,我就给他背上一段。他还觉得很高兴,其实他根本就想不到,张家一直都没真正的教我,我算算啊,书我学了几本,五本?不对,是六本,要不就是七本,我的从头背才能知道是多少。 你说,就我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把真的本事教给我,他们的书其实听人说有十本,还有三本说什么也不告诉我,非要让我把前七本都学通才行,骗人,我才不信呢,什么学完前五本,大唐别的工匠就比不上,你看我学七本了,还不是得个六分?” 刘非桶这次开始主动给姜洋倒酒,只要姜洋的杯中酒少了他就倒,轮到他自己则是一杯一杯地干,干完了再倒,倒完继续干。 姜洋听着刘非桶的话,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问道:“刘兄,我看你也不用继续在张王两家学了,到别处去教人也行,只要说是从张王两家学来的本事,哪怕是骗人,别人也愿意相信,刘兄,兄弟我也想耍知道他们都教什么,若刘兄还能记住,不如背一遍给我听?””背呀?不成。背不了,咦,下面那是什么马,怎么俩脑袋?我去看看,你坐着。”刘非桶眼睛向下看,突然指着一辆拉车的马说道。 “刘兄,喝多了,别喝了,为什么背不了?难道是没有记下来?”姜洋又给刘非桶倒上酒说道。 “我才没喝多,就是眼花。眼花知道吧?谁说我们记下来,是太多了,背不完,我学了好几年,就学七本,那书厚啊,可把我累死了。一个脑袋了,来,喝。” 刘非桶使劲地晃下脑袋,举起杯来又把酒给干了,上衣也脱了,光个膀子。一身都是汗。 放下空了的杯还哼哼曲子,姜洋继续倒酒“刘兄,那不如哪天有空,让兄弟我听一听,既然时间不够,刘兄把第七本学过的先背一下让兄弟长长见识如何?”“第七本?第七本是什么来着,我从第一本背,背着背着就连上了,我给你说啊,第一本,第一卷第一章,治炼之道,凡冶炼者,一二左火候,懂起柔韧。其一“以铁成钢成钢哎呀,以家娘子啊,怎么长的那么胖?走起路来还晃。小 刘非桶开始背诵,从第一本开始,刚背两句,又指着下面一个刚刚出了车的女子说起来。 “刘兄,不管她,我们背我们的。”姜洋怎么也没看出那个女人胖,更不用说晃了,把刘非桶旁边的窗户给关上,让其继续背,结果回来一坐下,看到楼下有个人对着这边做了个动作,只好遗憾地叹息一声,说道: “刘兄,今天我真的太高兴了,有个大事儿忘了,马上得去办,不如改日再喝,兄弟我先走了,这是酒菜钱 姜洋掏出来两块约有三钱的碎银子,站起身离开,刘非桶还在他的身后叮嘱“慢走,看你晃的,喝多了吧。” 姜洋连忙答应两声,匆匆离去,他刚一走,伙计进来了,对着刘非们说道:“喝点醒酒汤?” “不用,我以前可是打铁的小这点酒算什么,派人跟上了?这是他留下的钱。”刘非桶把窗户又打开,端起酒来。轻抿一口说道。 伙计看了眼钱“零头都不够,酒可贵着呢,走你的账还是走另一套。” “当然是走另一套,我哪有钱。大山可在店里?忙什么呢?不忙我去找他喝酒,这次我让着他口 刘非桶把桌子上的那两块碎银子揣起来,问伙计。 伙计本来还想去拿钱。见刘非桶收了,只好放弃,回道:“就在隔壁,怕你这边他突然使坏,你应付不过来。带两个人守着呢,真有事儿夹壁一翻就过来了,你自己去找,知道是自己店中的东西,还使劲吃,你看看鸭头,一个咬一口,还怎么卖?” “不咬你就敢卖?我去找大山,你慢慢收拾吧,我喝多了,不帮你。”刘非桶把剩下的半坛子酒抱起来。出门朝旁边的房间走去,留下伙计自己一个人忙。边忙边嘀咕“就欺负我,我不就是星星少点么 刘非桶过来的时候,张大山已经和另外两个人坐回到桌子旁边在那里吃起来了,刚才他们仁儿可一直再担心。本来是应该中午吃饭了,外面的伙计却现了刘非桶跟着另一个人过来排队。 伙计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意思是不是直接上来,结果那个时候刘非桶摇头,伙计马上就现事情不对了,连忙过来报告,在监视下,一路领着来到二楼预留的房间中,不然就凭姜洋想要有位置。做梦去吧。 张大山一见刘非桶进来,就道贺:“恭喜恭喜,今天这顿你请了吧,身上不是还伞了两块碎银子么?正好够用。” “不给,我留着,身上不带点钱不行。这次正好他选到了你这里。要是换和地方我怎么办?我觉得这人所图不千万别跟丢了刘非桶摸摸放银子的地方。 “怎么会,京城这边咱们可是渗透的差不多了,就算店不是咱们开的,伙讨也应该有咱们的人。不就是间谍战么小公子和小娘子早早就布置好了,在京城,除了没对皇宫下手,剩下的地方谁还能跑了不成?” 张大山把半坛子酒接过来,放到桌子上,这酒平时他都舍不得喝,和状元楼卖的当然不一样。工艺也不一样。状元楼和水云间卖的是酱香型和直接蒸馏的烈酒及果酒,这可是浓香型的。 自己过来卖烤鸭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出来小公子专门给配的方子,半坛子也不少了,能喝一点是一点。 给自己先倒一碗,喝两大口,张大山又对刘非桶说道:“等回去,你就能参与别的设计和制作的计划了,恭喜你经过了组织的考验 “喝你的吧,就是没这事儿,我回去也一样是参与进去,我叔叔又不在工部当官了,自然就少了一层顾虑。还用不用我出马,继续和对方接触?并且教给他们七本书的内容?” 刘非桶笑了,哪里有什么七本书,只有两本,一本叫物理,一本叫化学,其他的衍生出来的都需耍自己研究才行,只有在研究不明白时才能去询问别人。 把碗中剩下的酒喝掉,张大山舒服地呼出口气,说道:“不用,剩下的事情有人接手,对付他们还用不着使用太多的手段,不就是四海书院么,当初建立这个书院的时候便想到了有这样一天 “来碗汤面,下午我还得继续参加比赛,饿着肚子可不行,厨子忙不过来就到咱们别的店叫一碗,光喝酒了。哎呀,饿。” 刘非桶突然为那个姜洋悲哀起来,想要离间张王两家的人,也亏对方能想出来,张王两家的团结不是用金钱和技术来保证的,是有一种淡淡的,又让人觉得浓浓的感觉在联系,就像专门给内院制作的罐头那样,不指望在外面有什么太大的成就,只要保重好自己就行。 觉得把人骗了的姜洋一出大山烤鸭店的门就先警惕地四下里望了望,拦住正好赶过来的一辆空车小进到车厢,对着车夫说道:“出城。” 车夫也不问具体的地方,赶车着向成门的方向行去,可不等着走出门。姜洋就对车夫说道:“停车,就在这里下了 出了车再,扔给车夫三个铜钱,姜洋闪身进了一条巷子,直接穿过去。到了另外一条路,又拦下辆车,吩咐道:“去西门。”转了一个多时辰,姜洋这才到了南门外的一个处田庄中,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看着不像文人,也不像种地的人,跟商人也不像,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那么一点别扭。 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偶尔走过几个。也是随意地看他一眼,就不再关注,如果不是身后有个挑着担子,一路走一路叫卖的货郎,那就更清净了。 终于,货郎别人拦住了,姜洋一个人好象没有任何目的一般,朝着这个田庄旁边的一条小河走去,这里正有一个人头上戴个斗笠,于河边垂钓。 姜洋来到旁边,看看篓子里装的鱼,小灶二池说道!“不好钓啊,钓多长时间了,才钓了兰条冉“一必么小?” “那得看是什么鱼了,寻常的鱼就算是钓到大的也不值钱,别看篓子中的鱼可精着呢,有三条就知足了。你没带钓竿?不如我借你一套。” 钓鱼的人头也没回地对着姜洋说道。 姜洋从怀中掏出来一团线。又拿出来几个钩子。在旁边的树上折一条树枝。随意地绑绑,装上个鱼漂就抛到水中,过了一会儿,见鱼漂动了,一提树枝,一条小鱼就被钓了上来,这才说道: “本来已经快要钓到一条大鱼了,可却有人因为不会钓鱼把我找来询问,这下大鱼就只能先养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鱼不好钓?” “还是能什么地方,当然是司农寺的鱼了,那里只种田,鱼都荒废了,下面的人更是不知道为什么池塘边的萝卜种在那里,明明是不好,却不卖。” 垂钓的人把钩收上来重新挂饵,又时姜洋说道。 “不卖?是价钱低了?那萝卜又不是什么好萝卜,一斤萝卜籽十文还低?一个小萝卜三文也不少了吧?” 姜洋不相信这样的价钱会有人不动心,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问道。 先前垂钓的人重新把钩甩进去“不是钱的事情,是没有人卖,司农寺的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所有的萝卜籽和小萝卜现在都不让别人管了,全由少卿负责,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司农寺的少卿蒋奉。” “那是为何?实在不行我过去看看,就不信钓不到鱼。”姜洋想不透,按理说在京城的人早就应该把事情办好了,一个萝卜,又不值多钱,怎么就那么费劲。”这到不必了,你绸才来之前。有一个同样喜欢钓鱼的人刚刚走了,他说他想办法。”垂钓者回了一句。 “那把我叫来干什么?我那边眼看就要得到有用的技术了,怎么一进到了京城做起事情来就那么别扭呢。” 姜洋抱怨起来,钓鱼的心思也没有了。把手上的衬枝一扔,坐在那里生闷气。 “京城毕竟不同于别处,要是什么事情都能依着我们,那还是京城么?别说京城,就是在褒信县,难道行事起来就舒服了?” 垂钓者又钓上来一条鱼,装到篓子中,说完这句话把工具收拾下,拎起篓子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姜洋拣起块石头,忿忿地砸进水中,骂道:“一帮无能的人。还耽误了我的事情。” 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风又是那么的轻柔,走在路上,感觉整个世界都生动起来。 蒋举这一阵子过的不错,那天回来之后就让人把所有的失败的萝卜种子给收集起来,还种在地里的萝卜也不准任何的拿走一个。 司农寺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他们都明白,现在的司农寺已经不是以前的司农寺了,真正做得了主的人不是什么少卿,也不是各个部分的人,哪怕是户部的人也管不了,想要做什么,那得先得到别人的同意。 这个别人就是张忠,毕竟东西全是人家给送来了,少卿被皇上叫去了一次,回来就布命令,想来是和那边的人脱不了关系,不让动就不动,反正这个萝卜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农寺的人这样想着,可谁知道最近的几天,有人就纷纷找到自己等人。给出了非常高的价钱。如果是换成蒋本没有布命令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卖,给自己,或者是给司农寺多赚点钱,少一点损失。 但现在有了命令,那就不能去动,哪怕价钱已经提到了十文钱一斤那种破种子,三文钱一个苦萝卜也不行,不然很可能会因为偷偷卖出一点东西,被人抓到,到时候皇上那里就不好办了。 正是因为看到属下如此的听话,蒋举的心情才非常好,别人给出的价钱他已经听说了,但这和他要卖的价钱,是张王两家要卖的价钱相比起来还是太少,种子怎么能够论斤卖?那是要按粒算的,还有萝卜,给的也实在是太低了。 别人不知道,自己却非常明白,这是用来当人参的好东西,人参,不用说什么百年人参,就是平常的六、七年的,那得多少钱一个?药店卖,是切成片,一片就是几十文。 虽然这个萝卜根本不可能成为人参,但谁让小宝本事大呢,就让人相信了,估计这次过来找自己属下买萝卜和种子的就是四海书院的人了,准确地说是日本人。 不卖,绝对不能卖,什么时候价钱到了小宝定下来的,或者更高的时候才能卖。 如是想着。蒋奉晃晃悠悠地准备到东市看看下午的工匠比赛。很有意思,上午的时候他就看过了。看见张王两家的人做事儿的公正看到了一个好运气的人在所有的比赛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被张王两家破例给招走。 还有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不知道下午的比赛又能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老爷,下午难道不用去办公?”蒋举身边跟着家中派出来的下人,正常来讲,下人此是要在司农寺的外面耐心等待,等到别人都回家的时候老爷才能出现。 没想到今天从上午开始,就不用那么呆着了,老爷非要出来溜达,难道是司农寺中现在没有活干了?老爷才清闲起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又怕老爷不专门办公。蒋举的下人才对着蒋本询问。“你懂什么?我这就是在办公,办好了。以后司农寺十年之内都不会缺钱。恩,至少五年不缺,主要是得看看又有什么样的新实验。” 蒋举现在真的不着急,为了以后的大钱着想,就先把工作的事情停停吧。 跟来的下人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见老爷不说,自己又不用那么无聊地呆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第三百零四章 新的战争在此厢 …:人边说边专,结果迈没有等到达东市比赛的地方的个人就被人给拦住了。 “这位可是司农寺的少卿蒋大人?”来人一脸的恭敬。 蒋本却不管别人恭敬与否,他可是少卿的身份,怎么也不能是随便有个人一拦,他就得和人家说话,根本就没出声,继续向前走去。他身边带着的下人则是非常不满地看了眼拦在前面的人,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乃是京师重地,你想要做什么可得先想清楚了,我家老爷没有工夫搭理你。” “知道,知道是京城,没想干什么,就是过来送钱来了。”拦在前面的人见蒋本绕过去了,也不敢再次阻拦,只好跟在旁边陪着笑地说道。 蒋本的下人不清楚情况。以为是有人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贿胳自己家的老爷,连忙把这人给挤到一旁,说道:“我家老爷不收任何贿略,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你快点走吧,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谁知这个时候蒋本却站住了脚步,回叉问道:“怎么给钱?给多少钱?想要什么?” 见蒋奉没有继续走,来人终于是长出口气,说道:“五千贯,只要蒋大人能把最近种出来的萝卜,和种萝卜所用的种子给我,五千贯就是大人的。” “五千贯?不少啊,可惜,我就怕有命拿没命花,那种子和萝卜是司农寺的,又不是我的。我如何给你?”蒋奉一听价钱,就非常不满意,给的也实在是太少了,多少种子,又有多少的萝卜,这次损失就不只一个五千贯了。 别人不知道过来买萝卜和种子的人是谁,难道自己也不知道,那背后可是一个国家,就给出来这么一点钱,做梦。 来人一听蒋本拒绝,似乎还不死心,又说道:“司农寺难道大人还无法做主?大人可是司农寺的少卿,司农寺还不是大人说的算,难道有人不大人更厉害?” 这就是用起了激将法了,如果蒋举不是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和命令,真的可能会一冲动就把非常不值钱的东西给卖出去。但现在根本不可能。 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蒋本笑着说道:“司农寺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做主,要不你去找圣上说说,只要圣上下了旨意,你就是一文钱都不拿出来,我也会全给你。” “对,你别想从我家老爷的手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家老爷才不是你想的那种贪官,想要要东西就去找别人吧。”蒋本的下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主动找到自己家的老爷小但他得帮着老爷说话。至于是不是贪官。那就自己心里清楚了,现在不能说出来。 来人一听到对方拒绝,只好继续加价道:“蒋大人,有话好说,七千贯,再多可就不行了,毕竟那萝卜又苦又真的不值这个价钱,我买回去也是用在别处,能从中赚到一千贯就不错了,实在是赚不了太多,再多我就赔了。” “误呦,赔了?那我劝你还是别买了,我这人就是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我的关系赔掉,不卖,为了你我也不能卖。”蒋奉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方才说笑了,其实不是只能赚一千贯。若是大人卖给我,我其实能够赚的是四千贯,那不如这样,我先给大人八钱贯,如果赚的钱过了三千贯,多的钱全是大人的,如何?” 来人马上就还了一个说法,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来回变给人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练出来了。 蒋奉家的下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来人,再看看自己家的老爷,见老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蒋木自然不能同意这样的价格。真卖了,他就容易死无葬身之地,不用说张王两家,皇上就不能饶了自己。听完来人说的话,连搭言的想法都没有了,直接朝着目的地走去。 来人紧跟两步“大人,大人,有事儿好商量,要不您说个价钱。只要我能拿出来的我就愿意。 “真的?”蒋恭再次停住脚步问道。”真的。”来人点头。 “那行,萝卜的种子一粒一百文,还没有挖出来的萝卜一个四百文,你干不干?如果愿意,拿钱,我让人把种子和萝卜都给你送去,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蒋奉把张小宝给定的价钱翻了一倍,漫天要价么,好等着对方坐地还钱。 这次不仅仅是来人吃惊,就连蒋举家的下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真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老爷的额头。是不是病了,要是热的话,赶快去宫中找医生,宫中的要是无法治疗,还能赶时间到德艺医院,想来是慢病,快病宫中都能控制住。 “大人说笑了吧?”来人脸色难看地对着蒋举问道。”那你还和我说什么?就这个价,我还没问你干什么的?敢和本官这般言语。”蒋奉的脸也沉下来,眼睛看着来人一眨也不眨。 来人的脸色妾幻了几次,终于是不敢和蒋本对视,犹豫了下。说道:“大人,您可要知道那是多少钱?财帛动人心啊,不用说那么多钱,就算是一半也没有人舍得拿出来,何况我也没有那些钱。 大人可能觉得能够多要钱,这个机会不容易,但很多人,比如宰相,还有尚书,他们或许就觉得有个一两万贯就非常多了,大人您可想好了。” 这就是威胁了,红果果的威胁,那意思就是告诉蒋举,你要是不同意,我拿出来两万贯,直接买通你的上面,到时候东西我得到。你不仅仅是一点好处没有,官也很容易丢掉。 蒋本这下不走了,也不出声了,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就好象鞋上面有什么希奇的东西一样小他的下人紧张地护着他,眼睛瞪向来人。 来人则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蒋本的心中,正等着蒋举就范的时候,蒋奉抬起头来,叹息一声,说道:”小尤筑汁么宰相和尚书,前面皇也在,不如本官领你吐,你与皇上说。 若是皇上听你的,本官马上告老还乡,正好可以过过清净的日子,别看本官年岁还不大,却已经厌倦了官场,多谢你了。” 说完这话,蒋奉迈开大步向前走去,下人也紧紧相随,扔下突然出来的这个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自然不敢去见皇上否则不管怎样说,他也别想好,就算是不死也要脱成皮。 望着远去的两个人,这人咬咬牙,又追了上去,跑到蒋本的旁边,再次说道:“大人,您给的价钱实在是太高了,能不能降降。” “你去找尚书和宰相吧别来跟我说,我这个人官怕。”蒋奉根本就不松口,旁边的下人则是使劲地推了来人一把。 “你再过来找事情,我打死你,我家大人也是你能随便威胁的?找死。” 这回可就不紧紧是蒋举的下人推一把那样简单了,旁边还有巡逻的人,一见有人起了矛盾,马上赶过来,再一看蒋举,认识,而另外一个人不认识,马上就问道:“什么人,敢冲撞朝廷命官?来人啊,抓起来。” “误会,误会。没冲撞,就是遇到了随意说两句。”这个人想要离开。一边解释一边向后退。 “给本官抓起来,竟然敢贿略本官,贿赔不成还威胁,说是有尚书收了他的好处,还有宰相也是如此,带回去严加拷问。 这时蒋参说话了,周围巡逻的人冲上来就把这个人给按倒于地,用绳子给绑牢靠了往回带。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这人不敢使劲挣脱,却是大声喊起来,引着不少百姓围观,一见人多了,他又说道:“我是从日本来的,大唐不能这样。” 他以为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的百姓好面子,会想用一种高姿态让人把他给放了,毕竟欺负个别国的人大唐也实在是太丢人。 哪知道他不喊这一嗓子还好一喊完,百姓反而是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就好象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大唐的地个多高了,百姓又怎么可能看得起别的地方的人,别的地方的人过来,百姓不去主动招惹正是因为瞧不起,现在有人竟然犯了事情,那就看热闹吧。 巡逻的人把这个自称是外来的人往外押的时候。蒋举凑到了这个人的近前小声地说道:“本官最反感别人威胁,你进去好好享受一下,等着有人来见你,记得告诉他,在本官面前不要像你这样说话。” 说完了话,蒋界高兴地带着下人离去。这人则是被人拖着往衙门走,至于进去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那就不好说了。 蒋本收拾了一介小人,觉得等以后再有人过来找自己的话,谈起价钱就更主动一点了,高兴地晃荡着脑袋,不时地念出一诗。 他家的下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才做的就是一个下人的本分而已,想了想,壮着胆子问道: “老爷,能不能跟小的说说小那种又小又苦的萝卜,为什么会卖的那么贵?知道的是萝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便宜卖的人参呢。”“怎么就苦了,前几天给你们做的鱼你们没吃?那鱼里面就加了这样的萝卜,状元楼的方子。”蒋参心情好就多给下人说两句。 下人点头“吃了,好吃。原来是这样,可那也卖不您说的价钱。””你当是我要卖这么贵?是皇上下的命令,别问,回头就知道了,快点走,不然赶不上了。”蒋本真想跟下人好好说说,可不行啊,别说是家丰的人,就是司农寺的其他官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必须要保密,能不能赚到钱就看这一次了。 工匠比赛的第一天,就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则是在牢中遭罪。 翌日中午的时候,比赛的工匠还有看热闹的人继续吃饭休息。蒋举今天也没出来,就呆在司农寺给下面的众官员开会。 一个是强调在当前形式下,不能放松对农产品的研制工作,第二点是关于菜篮子和米袋子一同紧抓,第三是要本着合理的科学的提高农产品的产量,深入基层,提高觉悟。在开元盛世的初中阶段继续完善理论基础,并且加深思想认识。 前面的三点就是说废话,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第四点才是最主要的,那就是跟随建设带有特殊的开元盛世,围绕皇上的思想理论,一斤萝卜该卖多少就是多少钱,一粒种子也不能放松。 司农寺的众官员听懂了,于是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就是关于又苦又涩又小的新萝卜在当前形式下的历史作用。一个个都深刻地认识到了萝卜这一农作物对整个时常的冲击,理解了皇上的思想精神,并且在此基础上继续扬光大。 坚决地站在以皇上思想理论为指导的,司农寺少卿为根基的,司农寺稳步展的队伍一方,不贪污。不受贿,不怕敌人的威胁,更能分辨糖衣烟花。 做到人人警惕外来资本对本国农业的冲击,没事儿的时候不来做事情,就缩在家中躲起来,不让人现,就算是别人找到了。给出了很多钱,为家人,为自己的生命,哦不,是为大唐,为盛世的情景也绝对不妥协。 在和谐的气氛下,蒋举把会议开完了。接着就是大家共同去吃工作餐,到状元楼的三楼楼顶那里去吃,非常节省的那种,只要是没达到一品,一律是四菜一汤,按人头算。 不是价钱昂贵的鹿肉,更不吃牛羊肉,只吃便宜的鱼,海里的那种,鲍鱼,鲨鱼鳍,汤是甲鱼汤小酒也不喝高度的蒸儒酒,以免影响工作,只喝低度的葡萄酒。 司农寺的人在吃饭的过程中小知道了艰苦朴素的重要性,都很开心,觉悟也提高了,带着木耳回家,再也没有人提萝卜的事情。一切由少卿做 三天之后,工匠的比赛还在继续。那天在街上拦蒋岑的日本人神情恍惚地被放了出来,遇到了本应该在褒信县中与张小宝和王鹃周旋的山本。 “山寺君。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一次把你救出来就花掉了两千贯,我们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山本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放出来的人说道。 “嗨”。山寺还能说什么,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就是被逮起来了,最主要的是没有完成其他人的嘱托。 “你马上回到褒信县,把其他的人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张小宝、王鹃,不是易与之辈。”山本真不愿意进京城,前一段日子他就听说这里的进展非常的不顺利,这才乘船过来。 没想到刚一到京城,第一个得到的消息就是山寺被抓了,问明了原因之后,在心丰狠狠地骂了山寺一顿。 跟人家官员作对,那还能好?何况还是个不小的官,分明就是自己找别扭,竟然还威胁人家,现在好了,威胁没成,还花了不少的钱。 “嗨!”山寺依旧是非常恭敬地答应着,他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至于委屈了,误会了,没用,大家看的都是结果,过程那是办事之人的事情。 山寺找了一条船离开了,山本准备亲自坐镇,把这里的萝卜都收走,好种成*人参啊,人参的价钱和萝卜那可不一样,何况就算是不再卖回给大唐,本国也非常有用。 于是,在山寺被放出来的第二天。自以为学到了很多经济战本事的山本就开始了他的计戈”一时间京城的各个酒楼和茶馆都流传起一个事情,那就是司农寺在花掉了大量的钱之后,培养出来的萝卜又苦又吃多了还会中毒。 流言传的度那叫一个快,没用上多大的工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百姓当然不敢说是把谁谁谁给弄下台,但是议论的声音却非常大。 大到正在观看今天工匠比赛的李隆基都听到了,坐在台上,李隆基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眉头是一皱再皱,看看高力士,吩咐道:“把贺知章和韦述都找过来。 很快的,两个侍郎一同到了上面,大家都不陌生,平时就总见面,今天到来之前在朝堂上还互相看过呢,不知道这网刚分别,就被叫来是什么事情,但两个人知道,绝对与思念无关。 李隆基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私人时间,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对着贺知章先问道:“贺卿可是听到了最近的传言?说是司农寺的耗费了大量的钱财。结果种出来的萝卜又苦又涩又小?” 贺知章还为皇上找自己过来是问问礼部的事情,或者是工匠比赛的情况,没想到一下子就牵扯到了户部和工部来回争夺的司农寺上去了,这上弊知道去啊,想不回答还不行,只好略微琢磨一下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司农寺确实是浪费了很多的机会,张王两家给了他们那么大的帮助,他们竟然在没有进行论证的情况下就种了很多的萝卜,以至于萝卜长的又小又苦 “那如何办呢?”李隆基又问道。明显对贺知章刚才说的不怎么满意。 “应该追究一部分人的责任贺知章回道。 “那然后呢?”李隆基又问。 “然后就让司农寺的人进行深刻的“检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纠正。”贺知章再次回话。 李隆基气笑了“既然如此,联把你找来干什么?让你来做,你会怎么做?” “这斤”臣有罪,臣不知。”贺知章终于是不敢随便说了。 见他低头了,李隆基又对韦述问道:“韦侍郎可有办法?最近你们一直和户部的争司农寺,不如联今天把司农寺交给你们工部,你们接受这个事情如何?” 韦述不敢像贺知章那样去说了,要是最先问他的话,他也会打一个套路,但现在不成,皇上的气被勾起来了。自己再那样说,倒霉的就是自己。 想了想,韦述说道:“陛下。臣认为一定是有人造谣,不如让人把造谣之人抓起来,凡是说的,全抓。” “方才力士就于联说过此事,难道要把他抓起来?联也对你二人说过,谁来抓联呢李隆基问道。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追寻根源,找到最先传出此话的人。”韦述吓一跳,连忙补充……臣认为不可。若是派兵去抓,先前造谣之人定是早已躲起来了,百姓见官军去抓人,只会更加相信此事为真。”贺知章觉得找到了一个赎罪的理由,连忙反驳韦述。 李隆基把两个人左看右看。说道:“这便是联的侍郎,联现在就问你二人,有什么办法马上把事情平息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非常老实地跪了下来,就在那等着,他们两个也明白,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反正皇上不能就因为这个事情把自己二人如何,这本来就不是自己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二人现在是负责工匠比赛,找别人吧。 “让人送一杯加冰的葡荀酒李隆基心中有气,却也知道,事情与面前的两个人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的人那就是蒋本,怎么处理的,竟然让人给逮到了把柄。 高力士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小让人把苟萄酒和冰拿来,看看送东西的人,乃是状元楼张家庄子的老人,自己先准备一份喝两口,觉得没什么,放心地点点头,给李隆基也准备一份。 这个检验的步骤实在是太少了,但李隆基就敢喝,品了一口酒之后,感叹地说道:“若是所有人都能如张王两家让联放心,联哪里用得着如此忧愁“臣该死贺知章二人同时说道。 就在空气都要凝结的时候,突然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张王两家突然在京城各门面贴出告示,高价收购司农寺的新品种萝卜,连种子都要的那种。 看着很平常的一件事…。二马上把百姓的想法给扭转了过来。刚才还想着司农亏捞。“财。现在马上有赞扬起司农寺,原因很简单,张王两家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那必然是说明这个东西好。 听到这个消息。李隆基一愣小不知道是谁领头做的,对高力士吩咐道:“去问问,张家买卖谁来了。 高力士领命就准备去找人问。还不等他动作,下面有人来报“三水县宋静功过来送好吃的了” “宣李隆基一听到来人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边的事情其实都是宋静功在做,张王两家没有空管这里的细节,既然他来了。那么告示想来也是他让人贴出的。 说完了让宋静功上来,李隆基就感慨地说道:“都说联偏向张王两家,说联不公,可关键的时候人家做起事情来那让人真舒服,问你们一点解决的办法,就知道请罪,人家那边随手就给处理了,联不偏向他们,难道还想一碗水端平? “陛下息怒,张王两家不过是用人用的好,做事儿谨慎一点而已,其实众个大臣也不错。”高力士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听到皇上说了,马上就在旁边“劝解” 他不劝还好一点,一劝起来李隆基就更生气了,这么多的人,两个侍郎想不到办法,还有其他的官员,就不相信他们此时没有听到消息,却是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更甚至是连见自己都不来见一下。 躲。真的能躲过去。现在可以躲自己,到了关键的时候难道还能连敌人也一起躲开? 宋静功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他确实是刚刚赶过来,三水县那边也有事情要忙,他把事情给分了下去,让别人帮忙做,他就到这里看看比赛的情况。 结果一到京城,就听到了这样的流言,换成别人或许没有什么办法,但状元楼的负责人却是已经在写告示了,别的店铺好点的人也同样是马上派人进行反对抗宣传,都在努力,他直接就下了一个命令,把告示贴出来,用张王两家的信誉来挽回。 带着从三水先拿来的几样小吃,他就来到了看台这边,别看他仅仅有一个举人的身份,但别人却不敢仅仅把他当成个寻常的举人,哪个举人能够为张王两家坐镇后方? 他管的不是别处,是三水县的两个庄子。是一个医院和一个医学院,还有两个船坞,以及京城的事情,这要是都平常的话,天下似乎就没有不平常的事情了。 宋静功在别人友善的目光下上到了看台的最高处,一见到皇上就行礼道:“草民拜见陛下,草民从三水县过来,顺便带了些吃食。陛下可尝尝。” “恩,免礼,不如联封你一个官当当如何?”李隆基一看到宋静功就高兴了,宋静功管的事情多啊。而且还代表了张王两家在这边的言行。 宋静功不知道皇上哪里出了毛病,怎么一见面就说给官,上次也是说给了。结果官太还是个散官,自己就没要,那今天给什么官? 不行,给什么官,自己能当与否要问问公子才可以。小公子答应了就当。不答应绝对不能当。 一想到这里,宋静功就说道:“回陛下的话,这个事情草民得问问小公子和小娘子才行 李隆基也不生气。忠心的人谁都喜欢,宋静功忠心与张王两家,张王两家又忠心于自己,这就可以了。 示意高力士把吃食接过来,对着宋静功问道:“刚网贴出来的告示可是你命令的 “是草民下的令,但不是草民的主意,状元楼早就开始写上告示了,而且各个张王两家的铺子都开始进行宣传,草民无非是赶上了 宋静功没有说瞎话。事情是怎么样的就是怎样,不能抢别人的功劳。 李隆基喜欢听这样的话,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如何?” “回陛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一场舆论战而已,简单,兴不起丝毫的风浪,不用说草民过来,就是随便一个张王两家内院的人都能很好的应对下来。太轻松了,我们做的就是舆论宣传,打这种战争实在是有意思,不知道对方是谁 宋静功说着说着都快要笑出声了,张王两家如果说别的方面比较厉害的话,那这种宣传方面那就是最厉害的存在。竟然还有人和张王两家玩这个。太好笑了。 他没笑出来,李隆基却是开怀地笑了“哈哈,好,这就对了,贺侍郎、蒋侍郎可听到了,这叫舆论战,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知道怎么做了么?” “陛下臣知道了。”贺知章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先开口。又接着说道:“臣会以礼部的名义先出声,接着找其他人家一同帮忙。这样对方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韦述也不想落人后,跟着说道:“臣也懂了,此事根本就是传播流言的人瞎说的,臣会找京城的各个饭馆和酒楼来让人品尝那个萝卜。” “瞎说的?不,这个事情确实如此,司农寺的一次研究失败了,损失了很多钱财,是真的,但联要说的不是真假,而是遇到了问题,不要总是来回推脱责任,而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这才是联想要的。” 李隆基承认了司农寺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没有要追究责任的意思,对着依旧跪在面前的两个人说道,接着看看宋静功,问道:“若是张王两家的人做错了事情该怎么办?” “陛下,若是我们家中出了事情,那就是谁负责这个事情谁来承担责任。但承担责任未必就会受到惩罚,如果他能自己想明白了原因所在,并且把问题给解决了,就不会被惩罚。 如果他无法解决,那就需要上报,上面会评价他的这个问题的损失程度和他本身的能力,无论是不是他最终的本事不行,都不会说是把他赶出去只是让他继续学习。上面的人会把他的责任接过来,把问题解 就比如草民,如果在这边的指挥不好,主家那里会来质问,草民需要给出解释,该如何就是如何,不用掩饰,想欺骗也不可能,草民运气不错,在这里一直没有犯过太大的错误,所以主家也不管。 草民会把每一段时期犯的小错误上报主家,主家就会有针对性地送来信笺,告诉草民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主家说过,谁的责任需要在事情之后进行总结,主要的事情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谁能够把问题解决好了,谁才是真正的人才,所以卓民已经习惯了去主动解决困难,而不是推卸责任。” 宋静功所说的主家,其实就是张小宝和王鹃。 听完宋静功的话,李隆基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如果派出的人出了问题,谁的责任更大,总不能是丝毫不追究吧?” “那最主要承担责任的不是被派出去的那个人,而是组织部和监察部的人。人是组织部选出来的,监察部又负责监察的责任,如果选的人好,那自然不会出问题,如果是监察的到位,也同样不会出问题。” 宋静功想了一下,又回道。 这下李隆基没话可说了,官员的任命,比如侍郎什么的都要经过他的肯。他若是不同意,别人就不用指望能当上,如果按照宋静功的话来说,真的追究起来,他的责任同样不 “你们两个起来吧,回头找张说去问问,还有吏部的人,以及御史台。”李隆基对着贺知章两个人说道。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既然有别的人可以承担,那么就找别人的麻烦,尤其是御史台,他们就是监察部门的人,怎么就没看好,还有吏部,可是专门负责官员的,就算是张说也跑不了,宰相是那么好当的。 贺知章两个人非常感激宋静功,正是因为他的到来,两个人才能站起来,而且不用担心被罚,其实和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关系,真要追究责任的话,宋静功有句话没说,真正负责人不是他说的两个地方,而是情报部门。 能够出现舆论攻击,情报部门管什么的?指望的就是他们在别人谋划的时候就提前知道并且做出相应的对策,一旦事情出现了,那就是情报部门失职。 但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张王两家明面上没有情报部门,都是正经的买卖而已。 贺知章两个人算是没事儿了,李隆基也放下心来,吃着宋静功给送来的几样小吃,味道还不错,告诉宋静功回去问问,是不是可以让他当官。 但有的人就不舒服了,山本刚网把舆论给造出来,还没等着这个舆论让他利用呢,突然间又没了,找谁说理去。这个时候他才现,京城这里实在是太复杂了,想做点事情确实不容易,想了想,他只好再想办法去找蒋本。 蒋奉现在更高兴了,今天一上午的时候,被人给说的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每想到的是。转折这样快小下午就变了一个样子,再也没有人说司农寺的不是。 在“办公室,呆的无聊的他,真想着是不是要出去溜达一下的时候,有人来报,外面有个人想要见见他。 蒋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准备买萝卜的人,也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直接到了司农寺,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不行,我得跟陛下提一提小司农寺乃是重地,不可以随便什么人走走关系就能进来。”蒋本嘟囔了一句。对着报信的人又说道:“让他进来吧,其他的人各做各事儿,不要管别的。” 就算他不说,别人也不想参与进来,大家都看明白了,这种情况下所出现的事情不是寻常的人能够处理的,有人顶在前面那再好不过了。 山本很快就走了进来,进来的快,走起来缺非常的慢,他想好好打量一下司农寺,当然,倒不是因为们想从这条走廊能看到的地方现多少秘密,他就是想多看看而已。 因为他花的钱太多了点。只是进来,就花了足足五百贯,要是不好好参观一下,那都对不起花出去的钱,旅游才多少钱啊,到陆州,也不过是二百贯。还是连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全包了的那种。 进个司农刺,连正主还没见到了,五百贯就没了,不知道见到了对方之后。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可以。 转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司农寺在这边也有不少的地,为了方便查看,就把回廊修的到处都是,随时都可以跳下去到地里看看。 这样转着山本好受多了,如果能转上一天,他更会觉得五百贯花的值。 可不等他继续深入呢,蒋举就亲自带人迎了出来,让他非常的遗憾,他还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种的东西出现。 山本一见到蒋举,就非常热情和恭敬地说道:“蒋大人,您怎么亲自出来了,等我过去看您就行。” “我也不想啊,可是司农寺本就是归我来管,竟然有人能够直接进来,我胆子就是再大,也的过来接一接,何况前几天还有人说过,要找什么部的尚书,什么宰相之类的把我给弄下去,我实在是怕了,你说在自己的地方不能自己做主,该怎么办?只好迎接了。 这就像张王两家说的那样,养猫啊,比如养狗,因为猫你在养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认为它们是在养你,缺少了什么阶级性,但养狗就不同了,狗要是觉得自己打不过人。那就只能屈服,听人的话。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像只狗一样,得知道屈服人。我自己的地方别人说进就进,这就说明比我的本事大啊。” 蒋举也不要什么面子,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当然,他这也只不过是做样子,其实对方能进来还是他故意安排的,又赚了五百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诽,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零五章 为卖萝卜苦肉计 二圳蒋太的话,山本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再示弱,而刀一种强势的表现,突然间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花钱进来了,花了点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笑着说道:“蒋大人客气了,哪里是像您说的那样,其实这里也真的不好进 “是呀,就是不好进的地方你才进来了,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比较忙,有事儿就快说,若是闲聊的话,我可没有时间陪你 蒋本却根本不给丝毫的面子。就好象刚才那种软弱的抱怨的话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周围的官员不管是专门出来看热闹的。还是偶然路过的,都非常懂事地回避了,每有一个敢在这个时候凑到近前找事儿。 山本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强硬,他已经从山寺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绝对想不到,这个叫蒋本的家伙是油盐不进的主,哪怕自己过来找了,也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想着,山本决定换一种方法,既然自己的平和无法让对方也同样平和下来,那么只能是换成不卑不亢的态度,威胁也不行,那会像让寺一样,很倒霉的被收拾。于是山本收起了满脸的笑容,对着蒋奉说道:“我知道你们最近的日子不好过,种萝卜种出了问题,所以我过来帮助你们,我愿意花高价钱把你们的萝卜和种子都收了。比别人给的价钱高。” 他所说的别人就,是张王两家了。 他认为这样的态度可以打动对方,因为在国内的时候,这样的态度非常好用,但是。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这里是大唐,大唐的官员通常不会把敌意和善意表达的那么明显,不像他们日本,要么就是恭敬,要么就是欺负。 大唐人的人性别说是他,就是大唐人本身也没有人敢说非常了解,蒋本现在就是这样样子,在山本改变了态度的时候,他也改变了态度,眼神变得茫然了起来,就好象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山本学着张小小宝和王鹃的说法方式说道:“不知道贵客到来,有失远迎啊,你一定就是和上次冲撞我的那个人一起的日本人吧?好啊,我们大唐是非常喜欢和别的地方交朋友的。 本着那个国际主义精神,我愿意和你在同一个层次上进行谈话,不知道你网小才说的事情是什么?” “我说你们的萝卜种的不好。我们愿意收来。”山本很想问问对方,你是不是傻子,我刚才说的话难道你们听明白? “收什么?哪里的萝卜种的不好?”蒋本还是那样茫然。 “就是你们司农寺的萝卜,今年的实验是不是失败了?你们是不是着急呢?。山本不得不把话说的直接些,他实在是怕对方真的傻掉,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蒋本想了想。说道:“小你问的事情我们还没有从相关的部门了解到,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尽量的去了解,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们司农寺秉承着一贯的思想,那就是在耕作的过程中要耐心,细心,不能急燥的原则来做事情,所以,没有你所说的什么着急的事情。” 蒋举说完之后心情非常舒畅小宝和鹃鹃果然厉害,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好,以后就学着来说。 山本却变得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说的是这个问题吗?想了好一会儿,山本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问的,和对方说的确实可以合在一起,但这不行啊,得问明白了。 自己的目的是通过询问来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压力,现在好象没什么压力。 于是山本又说道:“很多吃过你们种过萝卜的人都说你们的萝卜又苦又涩,而且咋,头还还有,你们这一次种植的过程中,并不是那么顺利,萝卜是不是应该便宜卖出来?” “对于你说的第一咋小事情,目前我们还没有相关部门的消息,并不是很清楚,至于种植时候的情况,我们司农寺一直都是按找皇上的要求勤恳地在做,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我们相信,在以后的种植道路上我们司农寺将会走的更远,第三个你说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接到任何一个商家过来谈买卖的信息。 对于销售方面,我们秉承着诚心买卖,不欺诈,不骗人的方针,坚决地维护各方的利益来进行,任何意图打破现有物价规律的行为都是会受到我们鄙弃的 蒋本略微想了下,又知道该怎么说了,旁边的人听的都懵了,也不知道少卿从哪要学来的,说出的话跟没说一样,但要是说人家没说吧,这个话随时都可以变成可攻可守的借口,高,实在是高。 自从上次少卿去见了皇上一次之后,回来就变得不同了,按照现在很多人的话来说就是理论思想加强了。 山本的手放在腿上,听完蒋奉的话,使劲地掐了自己两下,让自己尽量清醒过来,又晃了晃脑袋,费尽心思的琢磨片刻,说 “蒋大人是不是还在想着上次山寺对您的不周之处?大人放心,我们回去已经好好收拾了他一顿,他再也不敢了,这个萝卜,不知道大人愿意多少钱来卖?” “关于上次的事情,我能够理解对方的为难之处,同时也希望对方能够理解我方的不便之处,日本和大唐一直都是和平共处的友好邻邦,任何的问题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对于本人的损失,本人觉得这是一种国际理念不同造成的。 本着求同存异的方法,我不会继续追究对方的责任,但我保留进一步要求对方做出合理的思想和物资上赔偿的权利,萝卜买卖的问题是整个司农寺的问题。不是由我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若对方想购买萝卜或者是种子。可以拿出来一份可行性购买计划,司农寺的众官员会非常认真的对此进行讨论,以给对方一个合理的答复。以免让双方某一方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蒋本说上瘾了。换成除了张小宝和王鹃的人听了之后,一定会傻掉,但这就是正确的外交辞令,张小宝和王鹃可谓是非常精通,如果换成他们两个来听,一定就会明白,那是付出的代价不够,所有司农寺在玩太极。 当然,如果谁傻傻的使劲往外拿底牌的话,听到的一定还是这样的话,听外交辞令听的不是内容,而是一种摸棱两可的态度,想要让对方尽可能表明态度,那就要用实真来说话,最怕的就是明明把实力展现出来了,只要没有通过武力占领,对方依旧不会把态度表达明确了。 很恶心人,这就是中华的特色了,哪怕打着仗的时候,你问他是什么意思,他依旧能给你说出这样的外交辞令,说的人或许没心没肺。但听的人绝对会郁闷到死。山本现在就想死,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憋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制造舆论时候张王两插手的事情,又问道:“张王两家给你多少钱?我说的张王两家不是随便的这个两家,而是三水县水云间的,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钱?我想听听,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很抱歉我们还没有受到这方面的有关消息,如果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们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保证公平合理的贸易往来,若你们有确切的价格,可以交给我们,待我们讨论之后在商量是否与你们进行贸易。” 蒋奉今天是不想改变自己的说法方式了,把他旁边的官员听的都想打他一顿,更不用说山本了。 山本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问题的管家之处,那就是司农寺一定通过什么手段了解到了萝卜可以变人参的事情。但他们绝对没有那样的技术,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开始自己种植人参了,而不是还想卖萝卜,还要提高价钱。 谁泄露的秘密?是张王两家,还是自己的人,如果是张王两家,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还是可以想办法突破的,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以后更多的技术都能弄出来。 如果是自己这边的话,是谁呢?别看自己是打着四海书院的名义来做事情,但是真正知道的这个消息的人都是自己日本国的人,难道有人眷恋大唐,所以把自己出卖了? 这样想着,山本身上的汗水就流出来了,正如所有的人一样。最害怕的不是遇到对么强大的对手,而是担心自己这边有人叛变了,那才是最让人无奈又气愤的事情。 张王两家的内部人员?自己的国的人? 山本存不停地想着究竟是哪一个方面出了差错,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对方的内部传来了叫喊的声音。 “你们完了,不要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任何的事情,我不会说的,我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打死我我也不说,你们等着,一旦让我的主家知道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打吧,来呀,使劲打,我的家人全在张王两家好好生活。 你们想让我出卖主家,没门。你们真当我是日本人,给两鞭子,关上三天就什么事情都说了?你们以为抓到了我没有人知道,哼,等着小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报复吧,我看看你们谁有本事对抗小娘子的骑兵冲锋,哎呀,再打。” enetbsp;听声音叫的那叫一个惨啊,但无论怎么惨,总能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这个感觉不是来自于声音,而是声音所说的话,是的,小娘子的骑兵冲锋,短短的几个字让山本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景象。 吐蕃人的哀号,铁骑被烧时的惨叫,还有不少吐蕃百姓不屠杀时候绝望的目光。 三天?日本?难道是山寺说出了这个事情? 山本从那声音中得到了这样几个信息,脸色登时就变了,他不怨山寺,想来对方的挥磨非同一般,怪不得看到山寺的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山寺都答应下来,难道就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等人才如此? 蒋举刚才一直都在学着张小宝和王鹃信中教导的事情说着外交辞令,但眼睛却没有离开山本,看到现应…一江脸煮变了感慨地摇了摇头,为山本默※ 遇到了谁不好,为什么非要跑到褒信县,难道真的不把小宝和鹃鹃当回事儿?那可是用无数人的鲜血证明过的啊,也好,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吧。 蒋举不说话,听着那边传来的叫声,对着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下眼色,旁边的人也还算聪明,马上就明白少卿是什么意思了,对着蒋奉和山本说道:“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说,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其实主要是有一个本院的人这里出了毛病,还治疗不好,没事儿的时候就总是瞎说。对瞎说。” 听到这个人的话,山本怎么可能相信。这叫欲盖弥彰,可还是得顺着对方的话去做,在别人的陪同下朝着另外的地方走去, 蒋本却是非常诧异地打量了下身边说话的人,稍微退后几步,对着这个人小声地问道:“你还不错,怎么就知道我要表达什么?。 “以前和小公子和小娘子在一起呆着。早就习惯了,这次考了科举,正好被分到了这里,又怎么会听不出大人您话中的意思和眼神表达的东西?” 这个人同样小声地回道。 蒋奉无语了,难道说张王两家的人,甚至是庄户都这样厉害?一咋小眼神就能明白,那平时得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 “好,有前途,好好干,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提拔一下你,算了,估计也用不上我,既然你是张家庄子的,以后的提拔就找你家小公子和小小娘子吧蒋本还想着这叮,人不错,以后提拔上来跟着自己做事情,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人家用不着自己啊,主家的能耐在那里摆着呢,自己再提拔也不如人家一句话,张王两家现在谁不知道啊,当官自己选地方。 据说小宝和鹃鹃当初是要进京的,就因为两个人不同意,非要到一个差点的地方,而且还不能离洛阳太远了,结果只能安排到褒信县,因为那是离着洛阳最近的中县,剩下的要么是紧要之处,要么就是繁华之地。 人家这一辈子没白活,想当官自己挑,自己一个侍郎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儿子的官还等着安排呢,究竟是在地方还是在京城,那就要看自己使多大的劲了,而且还有一点,即便是在京城,位置也不是由自己来决定。 三水县张家去年刚刚考科举升上来的人也能理解蒋奉的想法。确实,如果真是凭借文学的水平,自己根本考不上,就算是算术也不行,毕竟考的东西非常的杂,自己之所以能考上,全是凭借着主家的威望,虽然现在自己已经不属于主家了,户籍被分了出来。 但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考上的庄户,都不承认自己是自由的,没有主家就没有自己,无论走到哪一步,只要主家一声吩咐,就得去做,主家不仅仅是给了自己官职,更主要的是交了自己很多做事情的方法。 不然在司农寺的自己又如何能随时跟在少卿的旁边?日本人啊,到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去小公子和小娘子所在的县先弄一下。结果连着失败,还不死心,现在入套了,以后或许会明白过来。 山本还在想着是不是山寺出卖了这边,哪里知道别人心中的想法,耳朵中一直都在回响着那个人的惨叫声,在难受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张王两家的人,果然不同寻常,多亏自己没有想着把对方的人给绑一个过来,不然不仅仅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容易暴露出去。 就不相信了司农寺的人那样团结,没有人会把今天见到的事情说出去,一旦让张王两家知道了,那后果,该呀,让你们不把萝卜和种子便宜卖给我。 如是地想着,山本就被人给领到了另外饿一咋。地方,这里有不少相连的屋子,山本不经意间,或者说是他是故意看的,就现旁边屋子的木板的缝隙中有人在那里一边弄土,一边在上面种萝卜。 山本马上就知道了,这是司农寺得到了消息,但是消息又不确定,所以只好在那里自己琢磨,用土?做梦吧,张家那里用的可是沙子,土能行么?而且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用亲自看到结果,也知道他们一定会失败。 这样想着,山本的心中好受了一点,只要司农寺没有自己琢磨出来,那自己就还有希望。 一见到给他安排好的屋子之后,他就对着蒋举说道:“蒋大人,我现在想要提高价钱把萝卜收走,很高的价钱 蒋本马上问道:“多少?。 “比张王两家的高……山本回道,却不肯说出自己的价钱。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蒋大人,我家老爷说了,愿意高价收种子和萝卜,种子一粒三十五文,萝卜一个一百七十文” 今天没了,推荐票支持一下。有月票的投了更感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六章 春耕之时有反击 州个地区有天种的人分井后忙碌着春耕的时候。彭州关川什山木一个大队伍,拉车的马仅仅北军马差一筹,队伍中的人一个个挺胸抬头,坐在车厢里的人则是把窗帘挑起来,互相间喊着说话。 不时地有畅快的笑声从队伍中传出,若有初此到彭州关外的人看到的话一定会非常好奇,看队伍里面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大唐人,进到了吐蕃的地界,只有一小部分人身上带有武器。其他的人全无半点警慢的样子。 最恰当的形容就是大唐的人出来旅游了,或者还能找到野兽狩猎,因为有的车厢中还有女子的歌声与乐器声飘出,仔细分辨,有苍凉的胡琴,呜咽的胡茄。 出了彭州,队伍继续向前进行,快到晚上的时候才依着车安营,一堆堆的篝火点燃,众人就围在火堆的旁边吃喝唱跳。 动静不突然有防备大唐的游骑被声音吸引过来,借火光看看队伍中被人匆意砷起来的旗帜,拨马便走,不作丝毫停留,旗帜上有个拉车奋力前行的稻苗,看上去很有意思,也很可笑。 但就是这面旗帜,只要有人打起来,就能够沿着弱水河东面的路向沙漠所在安稳前行,哪怕吐蕃很多军人连自己国家的百姓都要欺负一下,也不敢打这个队伍的主意,杀掉这一队商人容易,却无法面对旗帜背后之人的怒火。 围在火堆旁边的众商人根本不搭理路过的吐蕃游骑,该唱唱,该跳跳。肆无忌惮。 听着胡琴的声音,看着舞女裙摆飞扬,有两个挨坐在一起的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谈论着自己的话题。 “小虫,给我分析一下,最近为什么有人大量收购鸡蛋,让鸡蛋的价钱涨了两成,多亏还有人低价卖出肉食,不然寻常人家想吃点好饭菜就难了 一人把碗丰的酒喝掉一串,随意地用袖子擦擦嘴询问另一人。 “我也不知道,盐价没动,粮价略微涨了一点,油价也高了不到半成。估计没什么事儿,已往到了这个时节也是如此,钟网你少喝,喝多了误事 小虫酒量不高,只小抿一口。 “会不会是经济战?又有人过来想打剑南道的主意,正悄然布局,你现在已进入顶级游戏,变聪明了,好好想想……钟网又问,并学着小虫喝酒的样子,抿一下,这一下就把剩下的半碗酒给抿去一半。 小虫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说道:“跟你说过不少次,不要再提顶级游戏,我差远了,那天你就在我旁边,对阵张家小公子,你也看到我输的多惨,七刻钟小我真的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到,每一刻钟就代表五天,连一个半月也没挺下来,同样的一千贯钱输的只剩下一百多贯,所有买卖全断 “看到了,但那是你以前没有用那么快的度比赛,还不习惯,如果现在你与张家小公子再对阵一次,绝对能坚持一个时辰,甚至到三介。时辰也没问题,你比以前更厉害了。” 钟网安慰又鼓励小虫,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那天翼州后勤营回到翼州时候小虫与张家小公子玩游戏的时刻中。 两人各在一屋子中,相互见不到面,每人一千贯小虫选的地形,就是彭州小虫最熟悉的地方。 开始的两刻钟小虫布置的非常流畅,而对方似乎还没动手一样,但又过了一刻钟小虫就开始不停地流汗,应对起来越来越困难。结果从那时起小虫就再也没有了流畅的样子,一直在奋力地挣扎,面对对方暴风雨般的攻势节节败退,只在中途的过程中勉强组织起两次反击,结果每次只要一反击,那损失的就更多更快。 七宏钟,仅仅坚持了七刻钟,没有到张家小公子说的三个时辰,也没有到毕大人他们说的一个时辰,但让人高兴的是小虫最后还是被允许进到顶级游戏的行列。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最后小虫明明还能用欺骗的办法坑害一次百姓为自己筹集到钱,但小虫没那样做,就因为这一点,张家小公子把小虫的名字让人记在了顶级榜中。 自己还记得那天张家小公子对小虫说的话“你不错,记得今天的事情,商人也是有气节的,以后行事也要如此,到时后就会有另一种规则,那就是你真的不行了,把事情跟百姓说,百姓会帮你撑起来,有根的人才是无敌的。 从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没有怀疑过张家的小公子指挥打赢了吐蕃人在剑南道挑起的那次经济战,不再怀疑鹃鹃小娘子亲自带领军队在吐蕃掀起的腥风血雨。 真想告诉所有认识的人,大唐最厉害的人,不是什么顶级榜上排名前十的,而是一直都没有在榜上显露名字的张家小公子,可惜,被下了封口令,只能自己和小虫悄悄谈论,而不可以对别人说。 其实就是对别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除非是别人亲眼看到张家小小公子打败排名并十的人。 火堆出的“噼啪,声把沉浸在回忆中的钟网惊醒,再看向小虫的时候说道:“过段日子你真准备到其他的地方看看?这里的买卖不管了?” “对,要去多走走,每一个地方都不同,边走边学,买卖就留给你,我带上一部分钱离开,买卖到什么地方都能做。” 小虫为了自己的理想,准备到外面去闯闯,学会更多的本事,到时候再有人敢对大唐伸手,自己也要学着张家小公子与人周旋。 “我也走,跟你一起,你准备去哪里?。钟网舍不得离开从小玩到大的小虫,也要一同离开。 “去京城,我还想见见张家小公子,还有魔煞鹃鹃,鹃鹃对吐蕃的报复实在是大快人心,就好象他们从来不吃亏一样,只要别人先动手,必然会反击,而且手段更为凌厉”小 小虫给自己选好了地方,京城繁华,到那里或许可能看到更多,学到更多。 钟网却疑惑地问道:“那张家小公子为什么就没反击,只是打了一场防御战 “是呀,怎么就没反击?这不像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反击?鸡蛋涨价?肉降价,粮食和其他方面全是稳稳当当,我知道了,钟网。我知道了,张家小公子要动手了。对,一定是这样 小虫听到钟网的话,正跟着说时,突然就想到了某种情况,吃惊地对钟网说道。”, 今天想小睡一会儿,结果睡过头了,就这一点,从明天开始。我就稳定下来了,白天也会更新,新搬的房子非常好,安静,属于郊区。 大家有票的,推荐票和月票就支持一下,本书这周没有的推荐,谢谢大家。 , 第三百一十章 枯等报信阳光热 事情的起因就是张小一宝和圭鹃要把褒信县给变成一个卜要人口跟上,想要人口多,经济就得好,而且教育与医疗也能起到很大的辅助作用。 两个人想引一条河过来,这里本来有小河,但上面不能行游船,不然也用不着打井取水灌溉了。 离着褒信县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大河,叫汝水,很大的那种但并不在褒县内,而是在新蔡县中,河上有人偶尔趁着来往的船不多打渔,也有很多专门运输的船,流量非常大。 引过来之后也不会对下游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还能让想到褒信县的人直接乘船过来,为客人着想才能把买卖走好么。 两个人本想直接用行政的手段来解决。那就是上书朝廷,然后朝廷派人过来说这个事情,但那样的话新蔡县就得不到功劳了,他们配合着做好了是听命行事,做不好还要承担责任。 张小宝和王鹃不想那样干,打算亲自去新蔡县说说,与新蔡的官员们相互见个面,好说话,把事情摆在面上。 结果毕老头就把这咋小事情给接过去了,说是先派家人问问情况,如果对方能同意的话再过去,以免仓促地过去了之后,对方不给面子,显的太过难堪。 人派去了,这回来就说是失败了。毕老头非长生气,认为对方是不给他面子。 张小宝和王鹃却想要弄明白新蔡县的官员怎么想的,是准备要好处。还是就针对两个人。 两个人一回到衙门就跟何一伟请假。准三天假就能行,还有足够的时间在新蔡县游玩再天。 现在衙门中的官员可一直都没有假。全心地投入到了建设褒信县的事情上,誓把褒信县从中县变成上县,给朝廷多交租税。 张小宝与王鹃也没有在此事上对何一伟隐瞒,何一伟很痛快地准了两个左三天架,二人就带着护苗队的一号队一百人骑着马出了,一路朝着东北的方向快马而去。 “鹃鹃,你说是不是人带的太多了。有点扰民。”张小宝骑马奔驰在路上,队伍带起了滚滚尘土,别看才一百来匹马,声势也不小了,前面的百姓纷纷让路,站在旁边吃灰。“不多,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人带的少了。很有可能给某个潜伏在大唐的别国奸细一个动手的机会。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容易出事儿,百姓们先忍忍,等着水引过来之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王鹃看了眼旁边的躲开的百姓,对张小宝说道。 百姓们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还真就不在乎,连捂嘴挡灰尘的人都没有,反而是对张小宝和王鹃的出行很好奇,等尘土都已经落下来了,他们还站在那里观望着张小宝和王鹃离去的方向,旁边有其他人的则是说上两句,猜测小宝和鹃鹃干什么去了。 褒信县和新蔡县本来就离得很近,张小宝和王鹃的骑兵队伍只用了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地方,这还没有快赶。 又向前走走,就来到了汝水河的河边,看着水上的船只来回穿梭,两个人沿岸找了一会儿,没现有桥,可能是不好造桥,汝水水流也不于两岸见搭一个简单的绳子桥还可以,但估计是来往的人不多,加上有船不停摆渡,就没有人修。 河上的船夫一看到过来的队伍就扬声询问要不要船,人不少,马也多。船夫又找来一艘船,两只船就来回摆渡,一趟趟的还真不轻松。 一百个人,一百匹吗,摆渡了两刻钟才全部达到对岸,此时对岸已有不少的百姓在看热闹了,准确地说是等船。 “哎呀,这条河真好,等引到了褒信县。引水的地方就会更加的热闹了,到时候想办法给修个桥,让人能够在桥上舒服地观看来往的船只。” 张小宝策马向前的时候还不忘了回头看一眼河,称赞一番。 “那你得先让他们同意引水,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直接使用行政手段?。王鹃说着话,路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的旁边时,放慢度,从兜中拿出来一块果糖,俯下身塞到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孩子嘴里,在孩子流着口水定定看的时候跟上了张小宝。 孩子的母亲只是吃惊一下就又不担心了,她觉得马上的小姑娘不像坏人,而且能够带着大队伍的人也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现在治安还是不错的。 远远地道了声谢,抱着孩子边走边说今天遇到了贵人,一定还有好事情生。 张小宝和王鹃又赶了小小半个时辰,终于是进到了新蔡县的县城当中。翻身下马,拉着缰绳一路走一路看。看看主街道两边的店铺,感受下脚下的地,以及来往之人身上穿的衣服和面色。 “小宝,看样子新蔡县还真不错,至少百姓过的还可以,比咱们网到褒信县的时候强多了,没说是繁华之地,也能如此,官员应该努力了。” 打量过一番,王鹃表扬了新蔡县的官员一句。 张小宝则是有点不以为然“挨着这么大一条河,又是紧要之处,差了才怪,何况也未必就是一任官员的功劳,一代代下来,自然繁华。” 二人边说边看边走,问路的事情有别人来做,其实也不用怎么问,一般的县衙门都是在主街道的旁边。至于好看不好看,那就要看官员修不修衙门了。 这次没用上太长的时间,队伍就来到了新蔡县的衙门外面,新蔡县的衙门口同样有一个登闻鼓,鼓已经非常旧了,但还能敲,衙门打开的大门也落了漆,但没坏,有两个衙役无聊地站在左右说着闲话。 粥卜宝和王鹃的队伍过来的时候,两个衙役扫了一眼,见队伍中没有人穿着官服,就不再去管,继续聊自己的。 “两位帮忙通报一下,就说是褒信县的主薄张小宝和县承王鹃假中游玩,偶杀路过此地,欲见冯大人一面。” 张小宝把自己和王鹃的名刺拿出来,走到一个衙役的面前,递过去说道,并没有让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被张小宝送名刺的衙役愣了下神,仔细地打量了张小宝和王鹃两眼。这才扔下一句等着,转身进去通报。给人的感觉态度并不好。 另一个衙役也同样冷漠地望过来,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流露出来的眼神表示他相信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份。估计两个人独特的年龄优势很容易让耕日信。 张小宝和王鹃就站在外面观看新蔡县衙门的样子,并等待,可在一等就等了一刻钟不仅仅是县令冯常功没有出来,就是刚刚进去的衙役也好象消失了一般,甚至是两个官员过来看看的都没有。 王鹃有点不高兴了,主人不出来,忙,至少也要让衙役出来说一声。或者继续让等一等,或是另到别的地方休息,这算什么意思。 此时的天已经很热了,队伍和马站在太阳底下晒着非常不舒服。张小宝也不出声,继续看着来往的行人。同样也被人家看着。 如此又等了一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出现,张小宝想了想,对着王鹃说道:“要不就先找个地方休息,等着冯县令忙完了再来,或者是等到黄昏十分,想来就不办公了 王鹃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好点的地方,反正还要在新蔡呆上两天,先找处歇脚的店也方便。” 说着话,两个人就准备拉着马带队伍去寻找酒楼或者是客栈休息,这时刚才进去的衙役终于是出来了。手上还拿着张小宝货和王鹃的名刺。对二人说道: “县令大人不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最近县中缺水,大人应该是去看河了。” 张小宝平静地把名刺接回来。对着衙役说道:“带冯县令回来时,与他说一声,就说有财的买卖来了”小 张小宝和王鹃才不相信冯常功会不在,无非就是不想见自己两个人,但心中却不好受,不见就早点说,何必让人在外面等这么长的时间。 牵着马,队伍开始寻找休息的的方。刚才来的路上,有一家酒楼,看上去还不错,如果继续往前走,找不到更好的酒楼,再回头。 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了,两个衙役开始就刚才的事情说起来。 留在这里的那个衙役对进去的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到后面先歇了一会儿小睡了片剪这才去找老爷,老爷说是不想见,并让我把刚才的话说出来,我才不让他们那么快就离开,想要抢我们县中的买卖,就得让他们多遭点罪,刚才你在外面,他们两个是不是非常着急?” 进去的衙役笑着对留在外面的衙役说到,留在外面的明显有点不满意。早知道他就进去了,正好睡一会儿,如今便宜了别人,听进去的问了,就说道:“他们可没有着急的样子,在那站等着的时候还挺悠闲呢。 你今天的事情万一被人知道了。传到他们两个人的耳朵当中,估计有你好受的,你竟然敢戏耍官员,今天一会儿你请我吃酒,我就不说出来。” “他们现在是放假,又不是有行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为什么送的是名刺,而不是官帖?身上还没穿官服,我才不怕,上次你还欠了我两顿,正好,今天就算你一顿了,一会儿你请。” 进去的衙役丝毫不妥协,见没有人注意,靠在后面的门边上,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或许是刚才没有睡够,又困了。 留在外面的衙役见威胁不成,自己还搭进去一顿饭,后悔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管他们两个要点钱,不给就不帮忙通报,你说你是不是越学越傻?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然哪还用我出钱。 说好了。以前欠的两次算今天的一次,还是以前的小店。不能换。都怪你没有拿到钱,他们在外面听说是厉害,回到大唐还不是老实了?老爷一直说他们会抢了我们县中的买卖,你说是什么买卖?” “他们要把水引过去,当然是渡船的买卖了,这里为什么不修桥,原来可是有一座木桥,年久失修,加上有人估计去破坏,现在才成了只能依靠渡船往来,上个月,一共十二只渡船,交上来的税就有六贯。 你说要是把水让人引过去,不就是有别地方的人划船过来了么?自然不能让他们坏掉买卖,至于要钱,我可不敢,我刚才是正常的通报,要是拿了钱,他们就很可能在被拒绝的时候记下我,到时候告我一状,我收钱了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我可不傻。” 进去的衙役也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说过这番话,嘴里又不停地念叨着一会儿要吃的东西,只听他说出两个菜的名字,留在外面的人就不干了。 “我可没说请你吃那么多,以前经常吃什么还吃什么,你不傻这天下就没有傻子了,抢买卖难道就为了六贯钱?照我说一定是大买卖,很大的那种,等着瞧热闹吧。” 留在外面的人也想要学着另一个衙役靠着门眯一会儿,可他在个门没有挤住,来回晃,非常不舒服小只好打着哈欠把腿岔开,这样站着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看着点,我睡会儿,好有精神头喝酒。”进去的衙役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一边睡去了,看样子平时没少锻炼过睡觉的本事,这样也能睡着。 找地方的张小宝和王鹃往前走着。走出去大概五百来步,终于是又见到一个客栈,与先前看到的差不多。两个人也不愿意往回溜达了。就选在这里,让人安排两个大院子,马也看好,进到里面随便地点了几道菜,一边吃一边说话,至于跟随的人。自己去点吃的,到时候一同算账。 “扒宝,看出来什么没有?是不是冯常功不待见咱们?明明就在里面。还要让咱们等那么长的时间,分明是瞧不起人。” 王鹃和张宝都没有点酒,她看到有一介。曲,的汤汁多,倒在自只碗中,扒拉口咽下尖对张小一申轩懈六 张小宝心里也不舒服,外面的阳光毕竟不弱,又是一路赶来的,本身就困倦,现在更累了,听王鹃问。回道:“不用等明天,一会儿先睡觉,晚上再让人准备一份礼物去看看,礼重点,试探下他是不是喜欢钱财才如此。” “我看不像是这样,真的喜欢钱,那他应该跑着迎出来,谁不知道我们有钱,一定是觉得他自己才是有个七品的官,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了。熬个位置不容易,而我们两个小孩子却已经是据品的官。 这叫嫉妒,他就是嫉妒我们以后的成就,所以找理由不同意引河水过去,你快点把办法拿出来用用,这次我要是受到的对待不好,等他们找我们去的时候我也不让他们好过。” 王鹃的报复心却是很强,今天算是把冯常功给恨上了,非要以后找回来,而不是现在用人去冲。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不用急,这种事情着急是没有用的,何况他也确实有不怕我们的理由,谁让新蔡县是一个紧要的地方呢,其实照我看,和我们那里一样,还是个中县,人口的数量明明就不够,不就是有条河么。” “谁说不是呢,其实现在正常查的话,新蔡在册子上写的就是中县。汝水给他们用真是浪费了,占着那么好的资源却不懂得好好开一下。” 王鹃是真饿了,与张小小宝说法就不再出声,闷个头使劲地吃起来,没过一会儿,一碗米饭进肚,觉得不够饱,又让伙计去给端了一碗过来。拨到自己的碗中半下,剩下的扣在张宝的碗丰,又说道: “我觉得最好的礼物就是钱,给他送一车钱去,看看他收不收?” “不送,送钱那叫贿赔,如果我们和他之间的事情谈不成,很容易被他利用起来弹劾我们,张说说不定回以此为借口攻击我们,哪怕最后依旧被李隆基给压下,他也会专门写信过来与我们提一提,让我们知道,他在帮忙,帮了大忙。” 张小宝说了一句,也开始加快度吃起来,他吃饭吃的不多。光盯着菜夹了,等着快要饱的时候,还剩下两口饭,强撑着吃下去,摸摸肚子。打起饱嗝回到睡觉的地方直接就趴在了榻子上。 此是新来县的衙门中,县令冯常功也正和主薄与县慰商议事情,说的正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到来之事。 冯县令先把今天的回话说了一遍,接着就说道:“估计他们两个是等着急了,这才亲自过来,想想看,是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引水过去?” “我觉得还是不能答应,那水引不引的无所谓,可一旦引了,他们县中百姓的日子好过了,我们县里的百姓很容易跑到他们那边去,到时候别说是先保住中县了,估计很可能掉到下县去。 县中的人口马上就要够数了,一旦够数,本县就不再是中县,而是上县,我等的品级也会提上去,他张小小宝和王鹃家中的势力大也不能与他们妥协,否则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主簿端起来茶水,捧在手中也不喝,说起自己的想法,旁边的县慰也同样支持这个事情,说道: “我也不认为跟他们一同做事儿能得到应有的好处,除非是他们愿意把我们给送到京城去当官,不然的话,就绝对不同意他们引水过去,一旦引过去了,本县的人过去也同样方便。 现在这样子我看着就不错,从汝集过来的人想要到褒信县的人必然要在本县先停一下,接着才能改走陆路。我觉得就按大人说的那样,于和边修建个码头,到时候在码头上建个漂亮的酒楼。 就想张忠在舒州望江县做的事情一样,他是修桥,然后在一个四下都不挨着的岛子上建酒楼,得的钱可不少啊,等我们也同样开了酒楼,就算是用钱买,也要把不够五千数的人口买过来。” “还不能只是建酒楼,还要在酒楼的旁边让本县的百姓毒起来摊子。能够多收税,还能够安排我们看的上眼的人过去赚钱,可谓是一句多得,张忠在地方上当官,不就是让百姓做事情,给百姓找事情,才让当地变得繁华起来吗?他行,我们一样也行。” 主簿再次补充了一句。 冯县令听着两个人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但心中却是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再从别的地方拉来几百个人,只要百姓的数量一到,自己就可以申请把中县变上线了。虽然现在是紧要的地方,但官员的屏极却没有因为紧要与否而有所变动,心中有着莫名的顾虑,他就对两个人说道: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样简单,若是张小宝耍手段给如何?上书给朝廷,非要把现在的汝水引一段到褒信县,难不能我等还能阻止他上书?千万不要小看了他们。” “大人说的是,不能小看他们。上次是毕构家中派来的人,估计他也可能会找到机会报复一下,最近一段时候,不可以出任何的事情,稳。一定要稳。” 主簿再一次拍起了冯县令的马屁,让冯县令很高兴,却是又带点张狂地说道:“不小看他们可不是怕了他们,同时也不能忘了对他们一定要警惕起来,且莫最后上当,如果他们过来说一同做买卖,我们不能同意了,哪怕是他送来了钱,那也不可以随便要,一面被他们抓这把柄。” 三个人在一同商量着,很快就达成了认为对自己有好处的攻守同盟。一旦起了更大的冲突,那就要联合在一起才行,不能让某个人单独地去扛着。 这一商量起来,本来没有什么的事情就越说越多,似乎三个人突然间就有了好的思路,至于是不是以前就准备好的,三个恩之间不去打听。一心把中县变上县,到时候好提高品级。 第百一十一章 夜深人静来拜访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睡醒的张小宝带卜两个人出湃“亦没忘提着礼物。 走在路上的时候,王鹃就问起张小宝“你给他送吃的东西是怎么打算的?要是好东西还行,非要从寻常的百姓家里买东西,他能吃么?” “我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不值得我为他花大心思。如果仅仅是不畏强权的话,连你我都看不上,我会帮他一把,给他弄到御史台去,让他到那里做事情,这个国家总要有不同的声音才好。如果他仅仅是做做样子,而且并不是那么真心地关怀百姓,那他也就没有继续呆在这个位置的必要了。先是得罪了毕爷爷,接着又得罪了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张小宝对着王鹃解释道。 王鹃又把旁边人提的盒子打开看看。笑着说道;“你这就是强权,非常的不讲道理,也不是什么好人。人家稍微得罪你一下,你就要让人家不好过。” “我有强权的本事为什么不强权。何况我又没有对百姓强权,李隆基不强权?张说不强权,还有咱家的姚崇他不强权?真要按照你说的来评价,这世界上凡是有点本事的就没一个是好人,要不你去和他好好说,我在外面等带你的好消息?” 张小宝真的就是像他想的那样。如果冯常功让他不满意,他就把人给收拾掉,当然不是直接找李隆基弹劾。而是通过其他的手段,毕竟弹劾的时候需要找个好理由。 王鹃也就是说说,她本身就是强权的人,看看夜色,说道:“这里的夜晚还真不错,比在舒州似乎还好。当然比不上三水县了,要是能在汝水的地方修个好的酒楼,再于旁边引水过去形成一个小湖泊。 如此夜晚,星稀月明,楼船灯火的;那可真是美景一处,多找点工匠。帮忙走出来一座连着一座的小桥。我估计一晚上收的税就不是个数目,很快这里就能变成上县,许多的人打破脑袋往这里来,冯常功也就升官了。” 王鹃如是说着,她还真的想不到。新蔡县的三个官最大的人真的就是想把中县变成上县,然后升官。只不过三个人没有她和张小宝的这种前人经验的积累的本事,不知道很多的时候,两个人看到了某一种情况之后,马上就能找到可行的模式往上套。 此时已到了晚上,前门关了小除非特别重要的事情才可以到前面去敲登闻鼓,不然谁也不会闲的闹心专门跑到前面去,张小宝和王鹃就来到了衙门的后门,让人敲门,说是要拜见冯县令。 冯常功这次没有找借口不见。但他却不出来迎,自己坐在书房当中。随便叫个人过去把人带进来。 张小宝和王鹃进到书房的时候。冯常功正捧着本他能不能看进去,反正张小宝是不认为他能看书上的内容,因为就那么一盏小油灯,离着还很远,根本就看不到书上的字。 “见过冯县令,没想到冯县令竟然还在攻读诗书,可敬可敬张小宝让人把盒子送到对方的下人手上。他则是对着冯常功说起来。 比看他的生理年龄但这个时候也得学着大人的样子来说话,这可不是晚辈来见长辈,属于同一个层次上的,大家全是官。 王鹃这时也跟着说道:“不知冯县令有没有用过晚饭,我等还给冯大人带来了几样小菜。” 一说起小菜,王鹃就想笑,张小宝高价买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 冯常功这次就不能装着没看到人了。好象是网现张小宝和王鹃一样。匆忙地放下:“没想到王县承和张主簿竟然深夜来访,先前忙完了外面事情的时候,有人报过。本官见天色完了,本想着明日登门,二位居然就来了。 还带了吃食,实在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快,请坐,来人,上茶。二位请。” 说是请坐,坐的可不是张小宝和王鹃平常用的椅子,而是一个蒲团,冯常功自己也没有椅子,他就是在前面摆了一张小几而已。 很快,下人把茶水给张小宝和王鹃端了上来,并且同样在两个人的面前添了一个小几,恭敬地退下去把门带上。 张小宝端起茶碗,也不喝就那么托着,看向冯常功说道:“冯县令可是真的一心为民,白天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许多的百姓在说冯县令的好,不知冯县令白天看水的时候看的如何了?” “哎呀,难啊,县中缺水,只有这么一条河流经,明显是谁不够用,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每日里看看,尽量多想想,若是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想法能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本县也就知足了。 听人说,张主箔足智多谋,不知能不能帮忙想想法子?本县先待县中的百姓谢过了,哦,还有王县承。也要帮衬一二。” 母常功听出张小宝话中的责问之意,却不在乎,一门强调县中少水。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的印象下午就变差了,众叫什么理由。难凿就因略朗训小起自己和王鹃,就明摆着瞎编不成? 看了王鹃一眼,见王鹃的眼睛盯着茶碗,张小宝开口道:“我来的时候,见汝水河还是不错的,不应该缺水才对,难不成一条汝水竟然供应不上一个新蔡县?说实话,真正缺水的是褒信县,这次我们过来,就是想与冯县令商量引水之事。 一旦引成,不仅仅褒信县中的百姓日子好过了,就是新蔡县的百姓也同样如此,冯县令以为如何?” 张小宝不准备再兜圈子,直接点明了来意,想看看冯常功如何答对。 王鹃这回也不看茶碗了,在旁边补充地说道:“冯县令可能还想不到引水到褒信县对新蔡县有什么好处,我这便与冯县令说说,引过去一条河,就可以让褒信县中的那个模型之地迎接更多的客人。 有人从汝水而来,直接就能到地方。客人多了,可以在两县中,或者是汝水引水的那里建一个处游玩之地,让参观完了模型的人能够找到新的游玩之地,到时不仅仅能够给贵县找不到活干的百姓多条财路。还能增加贵县的税收。 甚至可以在那里建咋。夜市,让人往来交易,并且在贵县中寻找有纪念意义的手工制品,好用来买卖,繁荣两县经济,如果还能够 “王县承的想法是好的,但很多的事情做起来可不仅仅是有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想法就行,所关系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两县往来的人是多了,但那么多人来往,治理起来也不容易,本县衙役不足,又不能让褒信县的衙役到本县来做事儿,难啊,难。 王县承方才说还给本官来的吃食过来,正巧,本官现在也有些饿了。不如一同尝尝,等下次本官去褒信县时也定然给二位也带上吃食。” 不等着王鹃把具体的计划说完。冯常功就突然非常不礼貌地打断了王鹃的话,话题一转,说到了吃的上面。 王鹃被打断了话,不再出声。示意张小宝来说,她则是喝着茶水溜嘴玩。 张小宝心中对冯常功的印象更差了,等着冯常功的下人帮刚才自己两个人带来的吃食送到了冯常功的小几上时说道:“也不是什么好吃食。就是偶然路过一户人家,顺便从他家中买来,我二人以用过饭,就不吃了。” “那本官就独占了。”冯常功也不知道盒子中装的是什么,先把第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饭团子。准确是说是菜团子,野菜和着面在锅中贴出来的,还有点糊嘎巴。 看到饭团子冯常功就不高兴了。以为张小宝和王鹃是过来故意看自己的笑话,把上面的饭团子的一层拿下去,露出了下面的野菜汤,真是野菜,并且连一点的油星都没有看到。 冯常功扫了一眼张小宝和王鹃,没出声,继续打开第二个盒子,这次里面的就不是野菜了,至少上面的不是,而是两道炒菜,第一道是四只麻雀,能看出来,尤其是那脑袋。第二道吃不算太大的虫子,蚕的幼虫。青绿色的,还有点黑,看着就恶心。 把上面这一层又伞下去,露出下面的两道菜,一道是有一点肥肉的野菜,另一道是河边总能看见的一种野菜。 一共是四菜一汤,加上主食饭团子,看着这几样东西,冯常功的脸沉着问道:“不知张主簿和王县承是何意思?用这等菜来消遣本官不成?” “冯县令吃不惯就说吃不惯。何来消遣一说。若是冯县令不吃,可送到我二人面前,正好晚上从来赶来还没吃饱 张小宝心中已经有六成的想法要把冯常功给收拾下去了,这菜还不吃,尤其是那个麻雀和蚕,可都是好东西,野菜也是绿色食品。 自己去那家买的时候,那家人还说自己赶上了好时候,能吃到这么多的好东西,最后再给冯常功一次机会,看他是否能把握了。 说着话,张小宝自己就去把菜端了过来,只有一双筷子,他夹,喂王鹃,两个人就在冯常功的面前开心地吃起来,吃了几口,张小宝对冯常功说道:“冯县令可能是觉得这菜不好,但本官到百姓家中买的时候,这却是他们家中最好的东西了,除了炒的手艺比不了大厨,其他的真不错,冯县令以为呢?本官觉得,既然百姓能吃的东西,当官的也同样能吃。不知百姓疾苦,又怎能为百姓做事?” “不错你们就拿回去慢慢吃。至于本官能不能做事儿,不劳张主簿操心,张主簿不觉得管的太宽了一些?夜深了,恕本官白日操劳。无法再陪同二位,慢走。 冯常功脸阴的都快下雨了,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子今天给教一通。开口赶人。 张小宝又把两个盒子拿过来,一样样把没吃完的饭才装进去,对王鹃说道:“晚上有夜宵了,既然冯县令劳顿非常,不如我等这就回去。” “也好,冯县令,今具前来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一汀扰王鹃拎起个念着冯常功说道,在临有州看向冯县令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她承认,张小宝管的确实太宽了。手伸的也太长了点,可那又如何,张小宝就是这个性格,何况谁规定不准别人来管了?于公是为了百姓。于私是出口白天等了半个小时的恶气。 两个人在没有人相送的情况下离开了冯常功的家,在没有路灯的路上走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也不打破这种宁静的气氛。 走出去一百来步,王鹃对着张小宝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就动手,既然他不能当个好官,又不让我们引水,那就换上来一个好的,竟然说我手伸的长。长吗?。张小小宝不满地说道。 “不长,一点都不长,无非是用一个县的主簿的身份去教另一咋。县的县令而已,这怎么能叫长呢,那以前你又算是什么?” 王鹃笑着说道。 “就是,一点都不长,明天管李隆基要一个御史的身份,我看看谁还这样说我,本官身为主薄本就有监察之责,管他是哪个县呢。以前都能有人跨省追捕呢,那可不仅仅是手长的问题了。” 张小宝坚定了自己继续伸手的信念。 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了,冯常功一个人坐在书房当中却是越想越气,今天不仅仅被人质问了,还让人耍了一通。谁敢在新蔡县这样对待自己? “不行,此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我”我就是不让你们引河。”冯常功拍了一下小几,气愤地说道,他本来想说派人去把两个人抓起来,然后好好收拾一番,可想到了王鹃带来的一百咋。骑马的护卫。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原本准备睡觉的他现在也睡不着了,命人去把主簿和县慰请来,商议事情,非要给张小宝和王鹃找点麻烦不可。 冯常功叫人叫的还真的挺是时候,新蔡县的主簿与县慰两个人也没休息,两个人正聚在一起饮酒,正好一同到来,还让人把酒菜也端着。 “大人也是不想早早休息?。一进到书房,主簿就对着冯常功问了一句。 “我是想睡,但刚才差点没被气死,睡不下了冯常功把刚才张小宝和王鹃过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两个人听,说完了还在那里呼呼直喘,明显是气更大了。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找上门来。真的是有点欺人太甚,大人,不如想个办法教他们一下,我这就让衙役去查。” 主簿同样非常气愤,说着话就要离开,只不过走的度不快,给人一个叫住的时间。 果然县慰把他喊住了“衙役怎能打得过他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以免被人利用了,让新蔡县的大事儿功亏一篑。” “正是如此,来来来,喝酒,边吃边商议。”冯常功也不能真的让主箔出去,真要是这种冲突产生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等人。 待主薄气愤地重新落坐之后。冯常功说道:“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褒信县把水引过去。第二就是要快点把县中的人口凑够了,以免夜长梦多,至于第三么你二人也多想想。” 说出再点。冯常功想不出来。 他想不出来,主簿和县慰同样也没有什么好点子,通常对付人的办法。两个人觉得对付张小宝和王鹃似乎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人家京城中有人,虽然自己三人也同样有靠山。但自己的靠山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主动去惹对方。 吃了一会儿,主簿终于是想出来一个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主意,对着冯常功和县慰说道:“不如派人在县中和褒信县的周围县里说褒信县想要成为一州之府,说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自己的官小小了,相信会有别人向上弹劾他二人。” “不妥不妥,别人又怎么能信?还是再换一个,不如就说褒信县想要引水过去,让别人无水可用,并且是不准备继续桑种,一心就想着行商。” 县慰否定了主箔的办法,提出了自己的主意。结果冯常功和主簿同时摇头,冯常功说道:“这个也不成。那对别的县也没有什么影响,何况别人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汝水的水足够用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冯常功突然眼睛一亮。又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附耳过来。” 在三咋。人想办法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回到了院子当中,张小小宝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对着站在门口的护卫吩咐道:“再找两个人过来。我有事情要让你们去办,记得办的时候一定要隐蔽,别让其他的人现了。” 护卫答应一声,去找了十个人回来。围在张小小宝和王鹃的身边,准备听小公子出坏主意,一个个显得非常兴奋,王鹃也是如此,希望从张小宝嘴里听到好玩的事情。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上善之心应若水 沂蔡具因纸公告搅得百姓人心惶惶的时候,从各外的躺联、反馆、茶肆中传出一个让百姓高兴的好消息。 同安郡王要在新蔡县进行“投资”分几个步骤,第一,找来大量的芝麻种子,等再过几天天暖和点就种在豆子地的间隙当中,或者是专门清出一片不好的地种植。 于汝水西岸靠南的地方建一大型磨房。用来收获芝麻后制作香油。 第二,凡家中有闲人者可一次性获得一百只小鸡,有人专门指导进行养殖,以产蛋为主,饲料可从褒信县购买,并在香油坊斜对面建一松花蛋制作工厂。 第三,舒州提供小猪崽子,以及消毒技术,同样可从褒信县购买饲料,于新蔡县和褒信县交界出修建生猪加工中心,旁边还会成立皮革硝制工坊。 第四,在褒信县靠近新蔡县的地方成立肥料处理厂,为两县加工更好的农家肥,需要两县把稻梗、麦梗以及其他无用粪便运送到厂子,按四比一的比例进行交换。 连续的四点相继传出来,先期的钱也不用百姓出,只要负责按照指导的技术人员认真去做就可以,工厂和工坊也准备在近期开始修建。 冯常功也听到了这个事情,觉得同安郡王还真不错,愿意帮助新蔡县进行建设,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人能赚到钱,同样也能吸引外面的人过来,那不是就可以把中县变上县了? 百姓们也是这么想来着。舒州离这里并不算太远,经过来往商人的述说,大部分百姓都知道舒州现在是什么样子,那是顿顿能吃饱饭。想吃肉就能吃地上,穿的衣服也好小娃子更有学堂去识字。 为了能及时知道情况,毕老头和姚老头派出来的人也打听到了这介。消息,快马送到了褒信县中,让毕老头三人知道。 毕老头三个人今天也在模型的旅游区呆着,却没有心情给别人讲解,一直担心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新蔡县遇到麻烦,心不在焉地看着来往的各地乡伸和商人以及请了假想要学习一番的近处县中的官员。 “会不会被那个姓冯的给害了?”张老头手上提溜一根九节鞭,连喝两大碗加冰的酸梅汤还是觉得心中烦躁。对眯眯起眼睛的毕老头、姚老头问道。“他敢。借他一百个胆子,就算他敢,衙役也不敢,当鹃鹃的名头是假的不成?明日就该回来了,顶多路上耽搁点工夫,那后天也能到县中。” 毕老头其实也急,还不到两天,没见到面,就好象过了许久,说出口的话也不知是让张老头听,还是宽慰自己。 姚老头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大蒲扇,呼呼扇两下,也跟着说道:“别说他们打不过小宝和鹃鹃,就是有动手的架势拉出来,不管有谁保,他们都完了,鹃鹃在外面欺负别人,回大唐让自己人欺负,好说不好听。” “我就说让你俩多派人过去。你俩偏不听,真要出事情,别说回不来,就是逃回来,我看你俩还有什么脸在他们家呆着,以后别想吃到好东西。” 张老头最为不舒服的就是自己没有护卫,想做什么事情得和毕老头二人说,不方便。 三个老头各自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担忧的时候,派出去的人快马而回,或许是骑的太快,回来人翻身下马时舟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对着三人把打听到的事情丝毫不搀杂个人的主观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来人的话,三个老头几乎是同时身体向后靠,倚在了逍遥椅的靠背上,算是彻底放心了。 张老头伸手去给自己倒酸梅汤,一边加冰块一边说:“姓冯的果然没安好心,还敢贴告示,真当衙门是他家的?小宝和鹃鹃平时挺精明的人,这回怎么就犯傻了?人家都对他们出手了,他们还好心去帮对方,不行,快点派人把两个小家伙叫回来,喝**汤了不成?” “你少吃点冰,到时候闹病小宝和鹃鹃又该像上次那样忙了。实在渴就喝热茶,出汗来就凉快了。 冯常功还有点本人,能想出此计,真难为他了,可惜,心术不正,为一己私利陷百姓于不利,小道而已。” 毕老头拦住张老头,不让他加冰,摇头说起来。 姚老头吩咐人去泡热茶后,也说道:“确实小道,与小宝和鹃鹃没法比,这一回他可输惨喽。” “把话说清楚,我怎就没看出来?”张老头不舍地把酸梅汤推回去,等人家送茶的时候不满地说道,他总觉得自己跟不上,很多的时候像傻子一样得别人给讲解。 “你是负责武的,文的不懂,此计乃小宝所出,杀八川小血。冯长功众具里的官员想把新蔡县学二水县那样糙。眼看就要成功了,只不过在经济、教育、农工商方面比不了三水县,人口快了,只要一人口一道,凭现在的大唐景象,很可能通过。” 毕老头悠然地说出来,见张老头依旧是那副茫然的样子,接续道:“若非我这几年一直跟着跑,熟悉小宝,还真猜不出来他要干什么,他是想帮着新蔡县现在就直接提到上县,把原来新蔡县缺少的给补上。” “不错,现在补的是农和工,估计下一手就是补教育,至于经济那就简单了,百姓的日子一好过,加上汝水的运输便利,很快就能提高上来,哪怕人口不够也是上县,并且还是非常繁华的那种。 比起京城与洛阳两出的繁华县以及京畿县只强不弱,但功劳可就不是新蔡县众官员的了,无论是谁,都只能把功劳算在李殉的身上。 用不上太长时间,新蔡县一提,冯常功就该离开位置,那种好地方岂是他能呆的,自然有人争夺,他总不能去当刺史吧?当初张忠从县令提到刺史可不是简单,那是把周围几县给合成一州,就算那么大的功劳,还不得离开,跑到陆州去了?” 姚老头能和毕老头想到一块,在毕老头说法跟着补充。 此时热茶送来,张老头也不管别人,自己先倒一大碗,不怕烫的吸溜着把一碗给灌到肚子中,长出口气,这才问道:“那也不对,小宝和鹃鹃是过去商议引水的事情,挤走一帮人,难道新来的就一定会答应?” “不答应行么?看看那几个事情,第一个是真的为当地百姓着想,大豆的地里竟然还能插种芝麻,新鲜。不对,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这点眼下想不明白,只说后面三点,无论哪一点,都是把两县给联系起来。 不引水,难道就用待路运输?等着百姓想到这个问题,就会主动提出来引过来一条河,好让他们来往方便,尤其是运粪便,走水路显得不那样脏。” 毕老头也给自己倒上少半碗的茶水,轻轻吹着给张老头解释。 三个老头正说到此处,从背后就钻出来一个脑袋小脸上满是好奇地问道:“毕爷爷,香儿怎么就听不懂,鹃鹃姐姐和小宝哥哥真的比那个坏人厉害?” “香儿什么时候来的?渴不渴,喝碗酸梅汤,来,爷爷说给你听,冯常功,就是那个坏人。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好处,心中根本没有百姓,所以用的计是损人利己,这样的人当杀。 你小宝哥哥则不然,论起这方面攻击的手段,那个坏人一百加起来也不是你小宝哥哥的对手。但你小宝哥哥不对大唐百姓用那样的办法,就算他想用,你鹃鹃姐姐也不会答应。 用计攻击对手时不忘了带上民生,这就是心念大唐民为天,否则你小宝哥哥哪用得着绕一大圈来对付冯,哦,那个坏人,换个国家,你就能知道你小宝哥哥的手段狠辣到何种程度了,对大唐,只有四个字,上善若水。” 毕老头想要把罗香儿抱过来,现天太热,只好往旁边挪挪,让香儿坐在扶手上,端一碗酸梅汤给她,对其讲道。 香儿还是不太明白,接过碗道了声谢“就是很厉害厉害的那种是吧?上善若水香儿知道,鹃鹃姐姐前几天教过香儿,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小夫唯不争,故无尤。 姐姐当时也说小宝哥哥很多时候像水一样,但不是黄河,是大海,平静之下自澎湃,为善时,滋生万物,为恶时,翻天覆地,大海很厉害吗?能比上小宝哥哥?” “一样厉害。”毕老头还能说什么,王鹃都给出评价了,他们两个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一旦动手,那真是排山倒海。 “那我也好好学,以后像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那样,看谁敢惹我?把他扔到大海里喂鱼,以滋生万物,上善,我就是上善,若水的那种。”香儿“理解。了,还很深刻。听着香儿的话,毕老头三人隐隐为小贝他们担忧起来小宝和鹃鹃的教育方式和教育出来的人似乎与想象中的有偏差。 姚老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对着旁边等着吩咐的人说道:“去告诉张王两家内院的人这个事情,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今天请允许我写慢点,涉及到的内容太多,要仔细琢磨,不然对不起大家的真心支持。五章绝对能更出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 工坊用地知向谁 夏日的暖风徐徐吹来。北的绿意倒映在碧波张小宝和王鹃在新蔡县一时也不准备回去了,想在县中把先期的工作组织起来,打好了底子别人接手也方便。 至于旷工与否二人丝毫不担心。事假请了三天,还有这个月的月假也跟着请两天,五天后再请十天病假,一共可以在外面呆千个月。 当然,两个人不说,还想着要多露露面,最好让冯常功现。写咋。弹劾的奏章,哪怕不能把他如何了也让他恶心恶心。 来到新蔡县的第三天,两个人就跑到汝水河边,在岸上找一处位置。坐在那里看一个老头在那钓鱼玩。 水急,没有鱼漂,老叉带来三个竿,还有好几个铅驼子,上面有许多钩,一个钩一个钩地往上挂活饵,然后嗖的一声抛到流水当中,绷直了线,竿架在石头上就算完成一个。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说话,就那么看。两个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别人便难以知道了。 老头头上戴个斗笠,应该是怕晒迷糊了,在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还看了两个人一眼,见二人身上穿的衣服用料非麻非丝,也猜测不出来两个人的“家庭,情况,但看两个人的神态,觉愕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故此也不主动搭话。 河面上不时有船只路过。好在老头下的地钩离岸不算远,没有被船挂到,应该是早就考虑进去这一点了。 张小宝和王鹃这一呆就呆了半个时辰,时不时的,张小宝还会站起来,从王鹃斜特在身上的兜子中翻出单筒望远镜四下看看,王鹃则是手中摆了一个比较硬的草棍,在的上偶尔画画。 老头今天运气不错,半个时辰中钓上来十几条鱼,其中还有三条够上二斤中的,三人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呆着,让老头不由得隔上那么一小会儿就看两个大孩子一眼。 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钓上鱼了,以前也有娃子看,都会跟着高兴喊两声,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再给娃子们几条鱼,大家都没白来。 今天这两个怪了,咋就不像别人那样呢?自己钓到了鱼,也不过是扫一眼,接着继续干坐着,刚才两个娃子或许热了,才旁边拔起不少草。编成大帽子罩在头上,往那一缩,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现不了这里有两个人。 钓竿剧烈的颤抖两下,老头连忙收线,这次竟然钓上来估摸有三斤重的一条鱼,老头高兴地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娃子,想不想吃鱼?走的时候带一条大的回家。” 张小宝和王鹃本来还在忙自己的事情,听到老头说话,同时扭头看过来,见是一条鳃鱼,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这才对老头说道:“老爷爷,就您手中这条,我和小宝买了,回去红烧了吃。” 老头没想给这条大的,今天带的竿钓鳃鱼比较费劲,说是大的,其实手中的这条比起河里真正大的小许多,如果遇到了那种,根本就钓不上了,本想养一晚上明天拿去卖。 见两个人现在说买,犹豫了一下“钱就不用了,拿去吃,看着你们两个也怪好看的,呵呵,陪我老头子呆这么长时间,也不容易。”“那就谢谢老爷爷了。”王鹃也没拒绝,一条鱼而己,等工厂和工坊都修好了,也得找守夜的人。到时候很多没事儿的老头基本上都有那种清闲的工作,给这个老头安排一个好的。 老头听着姜鹃的声音,高兴地点点头“那我先放在网中,走时再拿。看你们两个就是好娃子。” “老爷爷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老爷爷,水中的鳃鱼多吗?”王鹃也回了一句。 “多,还有大的呢,真遇到大的我就得扔竿,可不敢往上拉把人拖进集就见不到影,还有棒子鱼。”老头愿意听王鹃说话时脆脆的声音,笑呵呵地说起来。 王鹃略微想了下“老爷爷家中闲人可多?不如挖个池塘,专门样棒子鱼,那鱼好吃,到时候赚大钱。” “河里就不少,还养啥,我就是闲的没事情做,钓几条鱼,换成钱给小孙子买糖吃,有多的就拿回去炖。”老头一说起孙子,脸上的皱纹就堆在一起,显得非常慈祥。 王鹃听出来了,老头家中的日子过的不差,也就不再劝老头养鱼,河中鱼是多,但也没有养的舒服,想捞就可以捞。 这样的话,老头也未必能来守夜。王鹃就又提议“老爷爷。不如在这附近盖个房子,说不定以后有大用。” “那可不行,听人说这里要建工坊。别占了人家的地方。”老头懂的还不少,他不知道王鹃就是想让他盖房子之后做点菜,给工坊中的人吃,还能多赚点钱。 看老头不同意也就不继续劝下去,低下头继续画自只或许真的是应了王鹃的话,老头三个钓竿是一个接一个地上鱼,一会儿的工夫,带来放到水中装鱼的网竟然满了,那一网鱼,少说也有五十斤,相互挤着来回翻。 就在老头愁怎么回去并给张小宝和王鹃一条大鱼的时候,岸上来了一群人。 有车有马,停到岸边之后,身穿衙役衣服的人簇拥着三个一身官服的就走到了近前。 “大人,您看这里如何?让郡王殿下把工坊落在此处。”一个刀笔吏躬着身子在被围在当中官员的旁边问道。 “恩,不错,正合我意。咦?不少鱼呀,今天晌午不如就吃鱼吧,也别走远,在旁边人家中找两口锅,活鱼活水地炖着。”被围着的官员扫了眼这个地方,觉得可以建工坊,又看到奋力往上拖网的老头,想吃鱼了。 老头听到官员的话,再一打量,连忙低头见礼“冯县令过来了,冯县令,此地可不能建工坊,下面都被棒子钻出洞了,今天雨水若是大起来,很容易塌掉一大块,工坊耍选好地方 “你这老头懂什么,水泥知道不?不管有什么洞,把水泥往里一灌就行,把鱼留下吧,钱拿着,买点肉包顿饺子。” 旁边一个衙役不满老头事儿多。掏出来二十几文钱,往地上一扔,就要把这么多的鱼全买下来,伸手去接鱼。 老头明显不愿意,嘴上不敢说什么,手却攥得非常紧,这不仅仅是鱼的问题,还有网呢,编个网也得一天多,麻线哪是那么好搓。 正在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冯县令好悬没给吓进河里。 “老爷爷,他想买一条鱼,卖给他就是了,没想到冯县令还有如此雅兴,跑到河边吃活水活鱼,这里可是西南方。冯县令就不担心突然出事儿,把命给丢了?强买是什么罪来着小小宝?” 随着话音,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大草“帽。站起来,冯县令往后退进步站定,这才仔细看突然冒出的人。一看之下,刚才的好心情没了。 张小宝也说道:“估计是死罪吧?至少也得配到岭南去,恩,到陆州,我这人心就善良 “快送手冯常功可没心情听张小宝胡诌,对还紧紧抓着渔网的衙役喝道,这要是让两介,人弹劾一下,事儿倒是不大,憋屈呀。 衙役不是没认出张小宝和王鹃。正是因为知道两个人是谁,才被吓住,忘了手上还攥着网,听到县令的声音,连忙把手送开,那个快呀,就好象刚才抓的不是网,而是烧红的铁线一样。 一面往后腿,一面盯着王鹃看。看王鹃笑没笑,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头诧异了,呀呵,娃子厉害呀,一人一句,把冯县令给吓成这样,谁家的? “原来是张妾簿和王县承,二个雅兴也不差,跑到河边躲着吓人玩。方才可没强买,而是让人帮老伯提鱼。” 冯常功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心嘣嘣的跳得厉害呢,不忿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王鹃可不管他忿不忿,小跑两步,来到刚才衙役扔钱的地方,弯下腰一个一个全捡起来,对张小宝挥舞着“小宝,钱,不知道谁掉的,一会儿买点肉,包顿饺子吃 “那得先问问是谁不小心掉的,万一失主就在旁边呢,谁掉的?谁掉钱了?没人答应,拿着吧。” 张小宝今天看地形看的不错,很高兴,也陪着王鹃疯。 老头这下终于知道两个大孩子是谁了,褒信县新的主簿和县承,张小宝与王鹃,怪不得看上去与寻常的娃子不同,也不管鱼了,连忙对着两个人说道:小宝,鹃鹃。可不能在这里修工坊,听说你们与什么郡王好,跟他说一声,修不得呀。” “老爷爷对这里可熟悉?”王鹃对着刚才那个扔钱的衙役笑了笑,把钱收好,问老头。 “熟悉,这里可不同寻常,有说道。我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看看地气眼睛还不花。”老头终于是遇到了他觉得能够抗衡冯县令的人了。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 “地气?”王鹃没想到遇见高人了。竟然会传说中的本事,玄之又玄的事情,但很多人还就信这个,据说有一些的矿不是用什么仪器测出来的,而是请人看出来的,哪怕自己那时的官员也信这个。 心中一动,说道:“老爷爷。那不如请您帮个忙,或者是雇您,帮着多看看,老爷爷您放心”坊建在哪里,冯县令他说的不算,冯县令。你说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样时光两样心 到王鹃最后问的话,冯常功没出声,他也清楚,同安哪竹哦听谁的。 他不出声,王鹃却不打算这么算了,又担忧地说道:“哎呀冯县令,这里怎么说也是你当县令,你不会是不让别人过来建工坊吧?没有了工坊,就不要从褒信县运东西来,不运东西就不必引河了。” 冯常功要是不听王鹃今天说起这个事情,还未必能够想到建工坊是为了引河,他这两天一直在想着怎么算计张小宝和王鹃。 此时被王鹃一提醒,心中就盘算开了。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 想法网一出现,就被他自己给狠狠地掐灭,那是绝对不行的。和找死没什么区别,真做的话,别说旁人,就是背后的靠山也靠不住,弄不好会第一个收拾自己。 故意的,王鹃是故意的。 冯常功如是想着,再看向王鹃的时候。微微一笑,说道:“王县承好心思,可惜,本官可并没说什么不能引水到褒县去的事情,有本事你就引引看。” “那就让你看看,这水我引定了。”王鹃一副赌气的样子。 冯常功这下也没有心情在河边吃鱼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与张小小宝和王鹃不欢而散。 等冯常功带人走了,老头这才明白,原来张小宝、王鹃与冯县令并不是那么融洽,似乎是敌人一样。 “王家丫头,这个冯县令可不简单,已往有州府的人要收拾他,结果反而被他给收拾了,千万小心。” 老头好意地对王鹃提醒着。 “知道,谢谢老爷爷,那老爷爷是否愿意帮着看看地方?”王鹃还真没去详细打听冯常功的事情,因为他没名气,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一号,自然给排到不受关注的行列当中。 老头这次就没有再作任何的犹豫,点头答应“好,到时候就去找老头子我,我家就住在县城中,在盛荣米行的后面,我姓吕,到地方一打听就能知道我是谁,钓鱼的吕老头,嘿嘿。” 说过话,老头就准备离开,但他今天钓的鱼太多了,显得很吃力。 王鹃对着不远处的草丛招招手,那边就突然冒出两个人来,把老头给吓一跳,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草丛中还藏有人。 “送老爷爷回家,正好认认门。”王鹃吩咐一声,两个人帮忙把老头的鱼抬起来,老头还没忘给张小宝和王鹃那条三斤多重的鱼,一路与两个护卫说着话往回走去,估计到家就得下午申时。 老头离开了,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准备继续看地形,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朝着旁边的一个人家走去,打算去人家借用下厨房把鱼给做了。顺便买点其他的东西,中午对付一顿,护卫们自己会去找东西吃,不必多管。 或许是因为鱼真的好吃,也或许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简陋的红烧鱼了,有种怀念的感觉,王鹃和张小宝吃了都觉得香,还邀请人家的四口人一同吃,抢来的铜钱也买了两道菜。六个人都非常高兴。 吃的那家的女人不停地夸张小宝手艺好,还不忘了跟王鹃说,让她以后也多做做,不能让男人做饭,偶尔吃一顿还行。 “小宝,我觉得冯常功不可能阻止李殉回来的路上,王鹃对张小宝说道。 “你真以为他傻?我估计他正在想着如何揽功劳,没用的,等回去我就奏章走官驿进京 张小宝根本就没指望冯常功能在此事上动手,要是真那样的话,还省掉不少麻烦呢。 “那现在就要对付他的计策,很管用啊,现在治病都要用咒。从上到下全相信,估计不好扭转 王鹃认为冯常功的计策破起来难,等着冯常功再找来一个道士到这里装一装,那就更让百姓确信无疑了。 张小宝则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就是骑兵。咱们也这样干,要比他玩的还好,比如鱼肚子里面突然现一张油纸,上面有字,方法多了回去帮我琢磨几个。” “你太坏了,行,就这样干,多弄出来点唬人的玩意。”王鹃这下心里有底儿了,觉得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两个人一回到县中,张小宝就开始写信,并让人拿回去盖印,走官方渠道送往京城。 这一次不是私信,必须要通过正规的途径来走,不然达不到目的。在李殉还不知情的时候小新蔡县中就来了很多人,打着他的旗号按照说书人说的开始做起来。 百姓们都准备好了,就等同安郡王投钱,凡是种了大豆的人都领来芝麻种子,凡是家中有闲人的就去领小鸡和猪崽子,工匠们也聚集到河边,等待命令一下就开工。 冯常功这几日也是上蹿下跳地跟着忙活,每天都到河边看看工程的进度,并且讲两句鼓励的话,就好象同安郡王能够过来“投资,都是他的关系一样。 张小宝和王鹃更是不回县中,直接住在河边,旁边跟着吕老头,分早中晚看看地气,还给张小宝二人讲解其中的玄妙,两个人没听懂,估计是天分不行。 汝水开工的第九天,新蔡县中迎来了最主要的人物,李询来了。 李询根本没乘船,而是骑着马赶来的,在舒州也养有鸽子,大上个月他就让人给张小宝和王鹃送到褒信县,说是有事儿多联系,他不能随便跑,正准备过段日子,回京城去相亲,也不知道给找的人怎么样,先过去看看,如果差太多就找张小宝商量对策。 新蔡县传出他要过来投资的时候,张小宝就用鸽子给他去了信,他心中痒痒,不愿意继续呆在舒州,就用此借口跑了过来,还带了六百护卫,浩荡地就出现在汝水河畔。 来时正赶上中午,张小宝、王鹃跟在工地中与众人一起吃饭,秉承着一贯的风格,凡是干活的人都有好吃好喝的东西。 昨天吃的是两菜一汤,今天只有一个汤,主食和菜放一起,肉夹馍,羊肉的,汤是鱼汤。 张小宝和王鹃专门挑瘦肉往饼里塞触旧旧别人把大块羊油塞讲尖,不由得自哆 李询到来的时候,两个人网要几口,汤没喝,尝过,都说羊和鱼配在一起鲜,两个人没感觉出来,只觉得腥,多放葱花和香菜也不行。“哈哈,肉夹馍,好,给我来一份小不放香菜,多放葱花,我在那边很长时间没吃到过了,你们自己吃,别等人侍侯。” 李询的到来让别人吃惊小却无法使张小宝和王鹃动容,两个人还在吃着,李询就凑到近前,对专门给人“服务。的厨子吩咐起来,又对自己带来的六百人喊一嗓子。 突然多了六百人,厨子只好马上去做,这可是郡王的人啊。 要是换成张王两家的厨子就不会如此紧张,以前总见面,这里的厨子是于当地找的,看到李殉的时候,激动的给他使劲塞了一大块羊油,葱花多放,香菜也没少,被李询客气地接到手中,一扭身就送给跟着保护的人。 “你吃吧,多补补,别在我面前晃悠,小宝和鹃鹃在呢。” 吩咐一下护卫,李询只好自己动手,感叹新蔡县临时找来做饭的人就是赶不上张王两家的专业厨子。 “吃点咸菜?”张小宝把他和王鹃面前的唯一一盘咸菜推到李询的面前,都是熟人,说话不用那样客气。 “恩”乞咬了一口饼,李询看到别人的面前没有咸菜,知道这是张小宝和王鹃自己带的,一定不错,或许还是张小宝亲自做的咸菜,好几个月没尝到了。 李询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传扬出去,百姓们纷纷打听,在知道同安郡王也跟着工地上的人一同吃饭的时候,心中对李询好感更盛。 李询不怕腥,把鱼汤也喝掉多半碗,制作另一个夹馍的时候对张小宝说道:“打着我的旗号做事儿,就不怕做错了连累我,这里没有驴肉夹馍,上回你请我吃的驴肉的怎么觉得比今天羊肉的好吃?。 “就是想连累你,不白打你旗号,给你分成,等天再热热,你那里也有买卖,帮我宣传梅菜扣肉,我只要一成干股,上次你吃的驴肉夹馍是我做的,今天吃的羊肉是随便找当地的人充当厨子做的。 我倒是想吃驴肉,就怕县中的驴不够杀,有驴的百姓找我拼命,你有本事杀几头牛,明天就给工地的人吃红烧牛肉。” 张小宝说着话的工夫,王鹃从包包中又拿出来两铁皮罐子的咸菜,指着其中的一个对李询说道: “这个就是梅菜做的豆子,里面有牛肉丁,不是把健壮的牛故意杀掉,我也舍不得,也不是耕了一辈子地的老牛,尝尝,另一个是罐头,让人给你送去过,这个罐头就是你要做的梅菜扣肉罐头。” 李询也不等王鹃给他帮忙。自己就动手了,先把罐头打开,鼻子凑近仔细地闻两下,点头道:“香,你们上次就给我送去三百个罐头,我自己吃了十几个,其他的多奖赏给练优秀的护卫了,也不说多送点。” “那是三百个肘子罐头,还是前肘的。量大,也没搀假,两个前肘子就能做出来四个罐头,下次你给我送一千头猪,我还你五千个罐头,让你写的折子你写没写?” 张小宝没说谎,送去的罐头真的是猪前肘,别看不一做上罐头就非常的废肉,蹬皮剔骨的,没多少好肉,拿水紧一下就变成小团了,可是真正的“军工出品。 “写了,估计都快要到京城,五千头猪,没问题,你一定想不出舒州现在有多少的家禽和牲口,百姓养的好啊,还说我这个郡王好,给我送礼,我都吃不了,猪肉剩下的全让我做成腊肉了。 鸡也风干了,下次逢到节日百姓再送,我分你一半,罐头做大点,五千也行,我不在乎,百姓还打听你们家,说要带上东西过来看看,被我劝住了。望江的百姓在江边给你们专门修了一个大房子,四层。全木头的,下面大,上面取名血恩阁。 我估计就是我到那里说两句王鹃的坏话,百姓都能冲过来打我一顿,嫉妒死我了,你让我说坏话的官长什么样?我连见都没见过,就帮你,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李询终于是不用作自己的郡王了,在张小宝和王鹃面前非常放松,兴奋地说个没完。 新蔡是中午,京城同样是中午。 官员们也在吃饭,只是今天有的人心情不怎么好,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有两个人表现是最明显的。 一个是张九龄,一个是张说。 张小宝的奏章送到了,今天到的,官驿就是慢,比起鸽子来差远了。 张九龄看到了奏章,张说也看到了,走正规渠道张说想不看到都难,这可是张小宝第一次用官员的身份上奏章,大家都很希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张小宝不飞鸽了。 结果一看奏章,里面写的是张小宝阐述新蔡县和褒信县联合的事情。 联合倒是没什么,凡是能接触到的官员都觉得很平常,想连就连,你张王两家本事大,到哪个地方都能把当地给建设好,能带上新蔡县就不错了。 可问题是奏章说的重点不是联合,而是帮新蔡县从中县提上县,但又不给本州写信,非要直接进京。褒奖了冯常功以及新蔡县其他官员,夸的那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说是在联合的时候新蔡县的官员帮了不少忙,而且一个个能力出众,意思是提拔一下,这样的人不能继续在一个县中呆着了,不像自己和鹃鹃,年岁还得多磨练,冯县令要是再磨练的话就老啦。 这也算是正常,虽然众官员不知道冯常功本事多大,让张小宝这咋。夸呀,但既然张个宝说可以,那就提提吧。 但后面还有一句话,说是让京城多多考察冯县令,因为有很多人在下面当官当的好,一旦位置不同了,就容易变,在文学方面,觉得不错,也可以专门针对这个进行考察。 这个事情官员们也同样理解,怕担责任,万一又不行了呢,考察是必然的。 只是最后一个事情说 奏章中既然提到把县中的主要官员给升官,加担子,那就得有新的官员去啊,本来这个事情和张小宝没有任何关系,新官任命那是吏部的事情。 但张宝提名,连提六个,说是可以从中选出来三个。 对于别的官员来说,就当不知道张小宝逾权,张家干的越权的事情多了,真追究还追究不过来呢。 可对于张说来手就不一样了,因为张小宝提的六个人全是宇文融的人,真说起来,还确实不错,属于那种真能做事儿的人。 问题是宇文融和张说互相看着不顺眼啊,当初张说别看是宰相,却根本官不了宇文融,宇文融出去做事的时候竟然能不经过他中书省,属于皇上直辖,后来张说弄了个专门的机构。这才又能管上宇文融,但宇文融还是不听话。 属于实干派的那种,和张说这种学识派的统一又对立,更多的其实是对立。 张九龄跟着张说干活,比较听话,他愁了,他的那个已经卸任的老管家还在人家的家中呆着。自己帮着谁都不好,何况张家没少给自己提供帮助,两难啊。 所以他吃起饭来就觉得没有味道。 张说那就更不用说了,上次就送来一份名单,专门提了封禅的事情,抢自己安排人的个置,这回竟然把一个眼看变成好地方的官员名额送给了宇文融。 张说很想亲自过去问问,你们家究竟站在哪一头,说是学识派的,没错,进士科的状元名头在那摆着呢,连家中的下人也一个个识文知墨,说是实干派的也对,政绩积累了一大堆,全是地方上的。 本应该两头不站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又过来找事儿,难道是因为自己上次和皇上说的话被他们知道了? 心中这样想着,张说就吃不下去饭了,是又怒又急,怒张小宝不提自己的人,急的是这个奏章送上去,很可能被通过,那自己岂不是少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可是和陆州一样,是专门给官员升迁用的。 只要到了那里的官员不缺心眼,照着原来的做,用不上两年,就能提升,要是安排三个自己的人过去,到时候提起来快,以后用着也更方便。 “这可怎么办呢?直接压下去?不行,奏章能压,鸽子却压不住,子寿,你说应该如何去做?” 张说嘟囔了一句,想不到好办法,扭头问张九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九龄就担心张说询问自己,他不好偏向谁,修路的钱谁出的?梅菜是谁在收购,自己家中的很多东西谁给的,某些主意又是谁帮忙出的?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张家,但张说对自己也不薄,没有张说就没有现在自己的个置,这该如何来说? 张九龄嘴里使劲地嚼着菜,那意思是让张说等一下,等咽下去的再说。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想想。 菜也不老,总不能一直嚼不咽,嚼了一会儿,张九龄把菜艰难地咽下去,迎着张说期待的目光,说道:“但凭张大人做主,若是能把名单换换,那就更好了,只是那里似乎有点乱,各方都会插手。 尤其是宇文融,现在的人就是他的,如果冯常功真的就这样件上来,就说明他的人本事大,再派也应该派他的人去才对,除非” 后面的话张九龄没有说出来,但意思表达的已经非常明确了。 张说也是这样想的,点头道:“那就这样办,让冯常功三人进京考核,至于另外六个人选,等新蔡县真的可以升到上县时再议。” 就在张说决定下来的一复,外面有人把李询走军驿的信给送来了,张说非常担心李询和张小宝站到一起来对付自己,饭也不吃了,匆忙赶过去看,张九龄于后面跟随。 等着张说拆开信把里面的内容看过之后,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啊,来的好,子寿,快来看,同安郡王新信说是听人说那咋。冯常功于县中做事情的时候多有疏漏,担心他拿出来的钱不能正常使用,让朝廷想想办法,最好是换个官。” 张九龄不用看信,听张说就明白了,李绚不可以自己提拔官员。如果不是他以前一直和张王两家在一起的话,就连跟着到翼州都不行,更不用联合做买卖了,他要是觉得哪个地方不好,可以弹劾,但不能任命,这是过来求援了。事情对自己这边来说似乎很有利,可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呢?张小宝和李询的关系那么好,难道之前没有通声?一个非常提拔,一个非要打压,乱啊,感觉就像”就像小宝和鹃鹃在翼州时候。 无论是打仗还是经济战。给人的感觉就是乱糟糟的,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才知道两个人的布局。 张说也不等张九龄说什么,高兴地收起信,转身向外走去“走,吃饭,方才没吃饱,腹中又饿了。” 张九龄心说,可不是没吃饱么,自己就吃那两口,现在肚子还难受呢,没吃舒服,也跟着往外走,心中却总也抹不去今天知道的两件事情,或者说是同一个地方的事情,哪个地方似乎不对。 别人又去补吃一顿饭的时候,李殉已经吃饱了,吃了不少,撑的让手下人去给他取山查丸嚼,倒不是饭菜好吃,主要是心情好。 自己一个人在舒州呆的实在是太难受了,看不到小宝,也见不到柳儿,更别说非常可爱的小贝了,从翼州回来的路上,和小贝他们还经常互相讲故事呢,如今终于是找了个借口出来,真不容易。 “一会儿我们划船?”李询提议道。 张小宝网要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对李殉说道:“估计是不行了,你投资的地方官府来人喽,县令大人亲自到此,你看,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 今天没了,写的慢,五章可不少,这章是六千卓,谢谢。 第三百一十六章 带人前往有优惠 假马常功其实不愿意讨来,他知道张小宏、王鹃和李殉的4稍,自只过去一定遭冷眼,弄不好还得被李殉教一顿。 但冯常功还是来了,如果到的人不是李绚,而是李殉其他身份差不多的兄弟,冯常功可以不见,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对他不能如何。 李询是咋,例外,钱不少小权也不别人有个什么郡王的身份,是只有名字,不用到地方去,每年吃那里的一部分租税就算不错,管理上自然能干的官员。 舒州的李殉却是真的过去当郡王了,当地的官员都要听他的,大权在握,而且还确实有点本事。 就算回到同安郡自己管管,也没出过错,给舒州练兵,组织起来头头是道,还组建了三千翻浪军,于太湖每日操练。 政务上也勤勉认真,经常提出来小的利民政策提议,找一帮官员坐在一起商量,完善细节,从细微处给百姓真正带来好处。 这样的人想找个地方官的麻烦实在太简单了,不见见面,让他觉得有人对他不幕敬,转头告一状,啥前途都没了。 怀着矛盾的心情,还不知道李询已经对自己动手的冯常功就带人来到了河边,看到河中的渡船不仅仅没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让他的心中很不好受。 不管衙门的公告说的事情多吓人。该增加的渡船依旧在增加,该动工也同样未受影响,为了更好的生活,百姓们暂时选择性地忘记了官府的公告。 离着李蝈所在还有五十来步的时候,冯常功看到了坐在一起谈笑的三人,三人旁边二十步之内无护卫,可见李殉对张小宝和王鹃信任到何种程度。 深吸两口气,冯常功示意别人先不要跟随。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李询也正好听到张小宝的话,抬头看向张小宝所指处。 “下官冯常功见过郡王殿下,殿下一路赶来,可是劳顿?下官于县中以给殿下准备好安歇之处。”冯常功终于是走完了这段对他来说漫长的道路,弯腰行礼。 “冯县令竟然集自过来见本王。快坐,赶路是累,可吃两个肉夹馍。舒服多了,冯县令可是吃过晌饭?想吃没空吃,不如坐下来吃点。 李询并没有冯常功想象中的冷颜相对,而是非常热情,这都是张小小宝和王鹃教的,当官的只要不是遇到了百姓受灾,不是收拾犯错的官员的时候就不要总板着脸,如果无法做到自内心,那就练成职业化的。 李询学的不错,尤其是面对百姓的时候。笑容是自内心的,他喜欢那种被人感恩,别人恭敬的感觉,也愿意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帮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对,叫实现自我价值。 现在面对冯常功的时候,笑容就有点职业化,但别人看不出来,热情地拉着冯常功坐在旁边,还让人拿再个肉夹馍,端一碗鱼汤过来,两样好吃的小咸菜和他吃剩的罐头也推到冯常功的面前,请他吃。 冯常功被李殉的热情给弄呆了,愣愣地被按在凳子上,直到别人抠东西送来,这才有了反应,看看张小宝和王鹃,再瞧瞧李询与肉夹馍。无奈地拿起一个咬口,嚼在嘴里。眉头微皱。 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又腻又胞,难以下咽,平时哪吃过这破玩意。见李涧还看着呢,不能不吃下去,只好喝口汤,想要用汤水把饼给送下去,网一喝到嘴里,一股浓浓的腥味就充盈在口腔中。 “噗,的一声,忍受不住的冯常功张嘴就把东西喷了出来,正对着面前的张小宝。 张小宝这个时候终于是把真本事亮出来了,盯着冯常功的时候,一见其要喷的架势,坐在那里手一拍面前的桌子,原地起跳,双脚离地四尺的时候来了个横开一字马,接着当空一个前空翻,又落了回来,坐下后瞪着冯常功问道:“冯县令可是觉得自己吃不得如此的东西?。 连续咳嗽了几声,冯常功这才一边摆手一边说道:“不是,呛到了。本官方才想着如何让治下的百姓平日都能吃到这样的东西时走神,张主簿没事儿吧?”冯常功咳嗽是因为被张小小宝的动作给吓到了,反应也太快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把那一套动作做出来,躲过了自己喷出去的东西。 再看看同样做出闪身动作又回来端正身子的王鹃,冯常功终于知道李殉不在近处安排护卫的原因,寻常人也不可能过来很多,像自己这样的过来一咋”真准备对李绚不利的话。估计刺杀的动作还没做完,就的先倒下,因为他看到张小宝正在把刚才不知道怎么拿出来的一把飞刀缓缓地放回腰 王鹃知道冯常功为什么会吐出来。她和小宝才才尝一点点都是强忍着咽下去的,何况冯常功喝那么一大口。 但她不准备放过冯常功,说道:“冯县令也是一心为民啊,一定要多吃,养好身子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正该如此,冯县令请。”李询跟在一旁附和,他还真不知道是因为腥,他吃着不错呀。 冯常功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就好像要上刑场一样,点点头,看到桌子上还有一碗香菜和一碗葱花。抓起来不少,塞到饼中,汤里也同样放进去,吧嗒两下嘴,憋红了脸咬一口饼。喝一口汤,不让鼻子出气。使劲地咽下去,连忙夹点咸菜。 这一口是熬过去了,半天没敢回气,过一小会儿这才长出口气,说道:“香,真香。” 又动动舌头,眼睛盯到两样小咸菜,突然一亮,又回味一下,伸出筷子夹罐头,吃过后,看着李殉询问道:“郡王殿下,不知这咸菜和铁盒子里的东西可是殿下带来的?好吃。” 李询心说这不是废话嘛,咸菜是小宝给鹃鹃做的,罐头是张王两家怕出门做事儿的人吃好,专门给准备的,能不好吃么。 “冯县令可想错了,东西都是小小宝和鹃鹃家中所有,本王可没那能耐做出来,多尝尝这个梅菜煮的豆子和罐头,到时候想吃,可去同安郡。本王给你打八折,就是收八成的钱。说好了,一定要去,只要是在舒州,不管在哪里吃,吃什么都是八折。小小宝,借炭笔一用。” 李殉说着话对张小宝伸出手。王鹃从包包里就拿出来笔和纸。 “刷刷刷”写好了一个打折优惠的字据,落下款,递给冯常功。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容。 张小宝和王鹃不由得点点头,好样的。看来以后需要专门给李询印点名片来用,便宜的那种,名刺毕竟太贵,代表的意思也不同,看样子李殉学到了经商的精髓,有展。冯常功木然地接过这张推销的纸,想着过去的话得“消费,多少 亿 “冯县令,除了这两样。到时候还有更多的菜品,还能游览风景,洗浴健身,到时若能找来其他的官员极其家人好友,本王还能给你们一个团购价,并带你们观看太湖翻浪军部分军演,五折起。” 看样子李询是非把这笔买卖给谈成才行,执着呀,他本来还想说如果带去的人多,可以给提成,琢磨下觉得说出来不好,大不了到时候专门给冯常功一份礼品也就是了,得抓紧,不然冯常功要是下去了就完了。 冯常功仔细打量下李询,确认是郡王没错,方说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去,不需太多时日。” “如此就好,快吃,不然汤该凉了。”觉得谈成一笔买卖的李询非常高兴,还亲自捏点葱花放到冯常功的汤碗中,他以为人家爱喝呢。 冯常功真希望李涧能对他冷淡点,别这样热情,受不了,忍着难受一口一口地吃着,喝着,终于是把一个夹馍和一碗汤给吃光,这个难受啊,如果不是还有咸菜和罐头。说什么都吃不下去。拍着肚子,说道“好吃,真想再吃点,可惜饱了。” “下次的,下次有机会再请冯县令吃,一定。”李询这回的笑容是自内心的,这可是对待客户。 冯常功连连答应,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离开,让别人也过来遭一番罪的时候,两匹快马从褒信县的方向奔腾而来。 张小小宝和王鹃听到声音,扭头看去,见来的只有一咋。人,双骑,相互对视一下,由张小宝对李殉使眼色,李询马上就对冯常功说道:“冯县令,不必在本王这里多耽搁时候,县中的正事重要。” 冯常功这一刻还真就不想离开了。他也看出有事情生,但李询话。只能乖乖地答应下来离开。 来人眼看到了地方的时候才略微减。等靠到近前,一搂缰绳。原地把马的前踢抬起来,又往前滑出来一小段距离,从马背上直接一个翻身就落地了,从怀中急急地掏出一封信。使劲吸口气,对张小宝和王鹃报告道:“陆州急报,新缘岛内乱,望小公子小娘子定夺。” “打起来了?好啊,就等这一天呢。鹃鹃,帮忙写信,进行下一步。”张小宝一听是这个消息,就不像刚才那样紧张,高兴地对王鹃说道。”, 这是第一章,今天努力写出五章,下雪了,很大,气压低,心跳和呼吸有点紊乱。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运走水泥送煤来 广宝说。王鹃写。不时地互鹃还要停下来提出自只制悲浏 李询也跟着听。此事和他同样有关系,当初可是他出过力,还用了自己的宗室名义去打人家,陆州的买卖也有他的股份,还有十万大山的出产,也得找销路。 “提供药材给反对当地其他人的部落,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养伤。如果情况需要,甚至可以派出我们在陆州的一小部分医生,就十名吧。过去进行国际主义援助,无私的那种,但千万要小心,别把自己给弄伤了 张小宝现在说起药材的事情,李殉赞同地点头,他最喜欢听张小宝说这样的话了,感觉上很伟大。其实是一肚子坏水。 王鹃把张小宝的话写下来。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还应该把受伤没有太好条件治疗的当地人用船送到陆州,一个是促进相互了解另一个是可以培养双方的好感。让对方明白,我们大唐是爱好和平的,我们的百姓是善良的 “不错,写下来张卜宝认同了王鹃的说法。 李询在旁边来回看,看看张小宝,再瞧瞧王鹃,见两个人说话是目光中露出来的真挚情感,一度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把他们两个想差了。他们其实真的是愿意帮助那里的人。 “还有一点需耍补充,那就是一旦把当地的百姓送到陆州,不要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尤其是物价,好了,接着说下一条 张小宝补充一次。算是把此条通过。 李询则是把自己心中刚刚生出的怀疑给拍碎了,很用力的那种,日头还是那咋。日头,汝水也还是那条汝水,张小宝与王鹃同样没有改变,不错。 张小宝正要继续说时,咳嗽下,渴了,刚才吃咸菜吃夹馍,没喝汤。跑到旁边给工人烧热水喝的地方拎了一壶回来,倒上三碗,吹着喝了一口。在才说道: “增援给与我们同样爱灯和平的新缘岛部落武器,可以先除夹。不要利润。只是一个本钱就行,一把铁刀四十贯,一把两石铁胎弓八十贯。还可以增援水泥。帮助他们修建好的防御工事,记得打好包装。别学日本人。运过去全成硬块了。 火药。火药么,不用给他们。那东西操作起来麻烦,容易让他们不小心炸到自己,但我们的人注意,一定要带好火器,派出炮舰跟随,一有危险就到海边上船 “好的,我补充补充,还要让陆州的工匠提供箭头,每个算二百文,本钱,到地方让当地部落的人自己制作箭杆,也算是技术合作王鹃把张小宝说的写下来,并补充。 李询听着。开始为岛子上的人感到难过了,让你们联合起来反抗,现在好了吧,谁都别想占便宜,什么样的铁刀值四十贯,还本钱。估计岛子上得死不少人,剩下的,就全是亲唐的了。 一想到死人,李询也开口了“人最好是少死点,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教化他们,让他们知礼节,懂荣辱。并且帮他们过上好日子,我愿意投钱入股,成立远洋帮扶基金,新缘岛分部。 给他们一吓。生活变好的希望。高价收购他们的劳动所得资源,能炼出十斤铜的铜矿石,用价值一百文一斤的棉花产品换,薄利。”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李殉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没让自己脸红。 “可以,郡王殿下真乃是心怀苍生的好人,不如以后直接在岛子上炼铜。炼出粗坯,运回来后进行精加工。” 张小宝对能说出这样话的李殉非常满意,心好啊,真好,有共同语言。 三个人凑到一起。就这样一条条地琢磨。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三人身上的时候,好象泛起了金光。热的三人不停地喝水。 冯常功站在远处观望,希望能够看出点什么,比如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中出事情了,买卖赔钱了等等,看了不短的时间却是毫无所得,对跟来的人吩咐道:“回去,追梦真人快到了,去迎接他。 四海书院中,张小宝网月提到的事情此时正在上演。 山本站在海边的码头上,指挥一帮人往船上装散的水泥,此时的水泥已经出现了小块凝结的情况小但不严重。用手捏还能捏碎,这要感谢褒信县张王两家的内院,他们怕水泥太干燥了灰尘大,影响别人的身体健康,就喷了点水上,不多,效果也不是很好,但心思好。 山本哪里知道别人还好心帮过忙,更不清楚如何保存水泥,用袖子遮住半个脸,眼睛眯起来,对旁边同样看着水泥装船的山寺说道:“此次把水泥运回去,若是能够琢磨出来如何制造,那就是大功一件“嗨!”山寺也这样想“还有可种出人参的萝卜,及种子,加上高价买来的一万个温度计,希望能够成功,到时我国就不缺人参,还可卖到别处 “没钱了,我国送业私二广花消的钱都花了,讣欠了十船的银矿石,和五船的,酣丁等船回到我国,把东西卸下后,再回来时就可以还上,不然我等会被抓起来,水云间的人也要鼓动大唐国君禁止我国其他人入唐。” 山本略带忧虑地说道。 没钱就无法和别人亲近,不能亲近就学不到技术,船只一去一回,最少也得大半年,得赶上风好的时候才行,这段时日就不能四处活动,耽误不少工夫。 山寺也同样心疼钱,四海书院确实有人教学问,但是想学到好的技术。根本不可能,换成以前的时候。说上几句好话,再送点钱,就能学了,如今却没有人教,所有的好技术都被管着。 最好的技术就在那个三水县的张家手中,他们管的更严,很多技术花钱打听,据说大唐的朝廷各部都没有,这次能得到种人参的技术还是运气好,但更多的技术总不能就放在那里不要。 一想到上次的运气,山寺就又动心了,对山本说道:“我认为,应该多和褒信县的张小宝与王鹃接触。或许还能趁其不注意,得到技术。” 山本点点头,又摇摇头“此事现在不行,张小宝整天惦记钱,没有钱他绝对不会和我们好说话,但大唐许多地方套养的地方不错,可派人去偷偷学来,看看能不能在我国用上。 “恩,等船离开我就安排人去学,山本君,不如用其他手段先弄到点钱山寺把事情接过来,又提出新的想法。 他的意思就是通过经济手段。或者是直接赚钱,或者是骗,骗的倾向性更大一点。 “不可,千万不可,难道在褒信县吃的亏还不够大?本打算让他们高价去赌银矿石,然后在炼制的时候现没有柴火可中,再把买来的林子中的木头卖给他们,结果银矿石只流出去一小部分,更多的全让张宝和王鹃给留下了,堆在那里根本不炼。 两次交锋,不仅一吓。铜钱没赚到,还赔进去不少,大唐只要有张宝在,我等就别指望能骗到别人,除非是来更厉害的人。” 这一回山本否决的很果断。他一想起两次交锋,就心有余悸,传闻不假呀。张小宝在钱财方面非常精通,就喜欢别人找点事儿,自己这边想来只要一动手,他知道就会参与进来,那最后剩的一点生活费也容易失去。 “山本君。山寺君,刚刚有我们的人送来消息,探出褒信县要从流经新蔡县的汝水河中引一条支流过去,唐朝王爷李成义的儿子李询也在新蔡县修建工坊,就是舒州同安郡的郡王。” 码头上匆匆赶来一人,凑到山本和山寺的近前小声说道。 山本的眉头登时成了个川字,示意来人知道了,等其离开后,对让寺道:“褒信县的林地估计是白买了,一旦他们引河流过去,只要柴火不够。就可用船很快把新蔡县的柴火送到地方 “那两千贯高价收购的今年秋时的稻草也赔了?”山寺也跟着说了句。 “赔了,当初就不该从褒信县动手,还不是新蔡县的冯常功非要好处。不然就在新蔡县,哪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山本后悔了,先前明明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到褒信县了,心中不服气,非要过去试试,现在好了,先前输也就输了,但最后的布局同样也输了,实在是太憋屈了。 人家这次的做法根本不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布局,就是顺便带了一下而已。 引河水确实不是专门针对四海书院的人。但有针对书院买林地。买期货稻草的安排。 今天褒信县的太阳暖和,不再担心张小宝和王鹃毕老头三人又开始扮演起讲解员和示范员的角色。 在模型的地方给别人说着京畿道的历史。现在,天文地理,把很多没去过京畿道的人给听的想马上过去看看了。 不清楚两个讲解老头身份的人再打听出来之后又是一番感叹,尚书、宰相与平常人就是不一样,有两个人给亲自讲,票钱值了,十倍价钱也值得,那可是能够天天见到皇上的人。 毕老头三人讲着演示着高兴的时候,一辆辆的马车就拉出来望不到头的长排赶过来,地上全是不小心漏出来的,黑土” 正好路过这里的时候被三个老头看见,毕老头亲自走到近前。问道:“这是干什么?” 张家内院的人马上回道:“是从襄城那里运来的煤,都是煤面子,便宜小公子和小娘子说有大用。 今天就两章吧,这章写了四个小时,还剩下四个小时才到零点。我写不下去了,喘气费劲,眼睛睁不开了,我刷刷牙马上就睡,明天早起来写,抱歉了,没更上五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几番计中几多才 车媒面子被送的指室的地方让人倒卜水。毕老头小给游人表演和讲故事了,一同凑过去想看看小宝与鹃鹃要干什么。 “难道要贴媒饼子用?这个只有黄河北面烧炕的时候,才看过张王两家告诉别人怎么预防那个叫一氧化碳中毒的办法,这里的人不烧杭。 毕老头看着忙碌的人,自语似的说道。 “看看。张老头只是在过年之前进京的时候睡过炕,硬,睡的不习惯,但暖和,想不出小宝和鹃鹃买来大量煤面子要做什么。站在高点的地方观瞧。 煤面子一送到地方,张家内院的人就组织人手干起活,也不遮挡,谁愿意看谁就看,除了媒面子,还有黄泥和稻草、高粱杆子,以及麦秆,还有家中烧炭时剩下的碎炭粉。 早就制作好的铁模子也摇到外面放下,接着就开始活泥玩,有人负责活泥。有人作记录,按照不同的比例,每个比例制作出来一百个多种东西混合而成的泥球子,放进模子当中压成圆柱体。中间还带不少孔。 多半个时辰之后,三十多种比例的圆柱体全制作完毕,放在外面晾晒。并有专人看管。 姚老头拉过张家的一个丫鬟“小桃,做什么呢?” “回老爷子的话,小公子和小娘子让制作蜂窝煤,看看哪一个比例好用,性价比高,以后就专门制作,用来烧水煮饭,有专门的炉子,一孔的,四孔的,甚至是九孔的,按人多人少来安排。 煤面子不值钱,其他的东西也不值钱。做出来蜂窝煤可以节省柴火和饲料,最主要是使用的时候方便,不容易引起大火。” 丫鬟也不隐瞒,有问就答。 “导柴火有什么用?”姚老头还是想不通。 “可以用来做成炭,炭有更多的用处,价钱也比蟀窝媒高很多,最主要是黄河越是向难的地方就越不喜欢用煤,都是北面用了。烘面子会浪费,省下来的稻草还可以蒸馏酒呢。就算人不喝,也能用在别的方面。” 丫鬟小桃这次就不大声了,而是凑到姚老头的耳边小声告诉他。 姚老头微微一愣“稻草也能蒸馏酒?那你们也得把这里围上,现在都看见了,别人一学就会,难道是炉子上面说道。” “小公子说能就能,小公子说蒸馏完稻草的东西又可以做成纸好的稻草和其他祜科用来喂牛,都烧了怪可惜的。 这个不用保密,炉子很好做,看一眼就会,等把最佳的比例调出来,就贴出告示让被别人都知道怎么用煤面子来制作蜂窝煤,省下来的稍秆我们好在各地建立收购加工点,我们家关乎民生的大事儿从来不保密”。 丫鬟知道的不少,又回答了姚老头的一个问题。一!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三个老头选择性地相信了,要说没保密,也确实没保密,饲养家禽和套种、套养的方法都拿出来了,北方盖大棚的方法也交了,但那都是张王两家不需要依靠这样方法赚钱的情况下或者是需要交换利益的时候才交的。 如今这个蟀窝媒是准备用来交换利益。还是不需要依靠它赚钱?让人难以琢磨啊。 可能是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站不住脚,丫鬟小桃又解释一句“其实在褒信县做这个事情,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打击四海书院的跨行业经济策略,前段日子他们来卖银矿石,就是一连串的计划。 只不过是遇到了小公子,不等他们计划连在一起就给掐断,但后续的还有点小麻烦,他们买的林地,要高价收购的稻草,会让本县在一定时间内出现缺柴用的情况,从别处运柴火过来,会增加成本。 小公子的意思是,让别人知道,只要他还在,就不要想着用通过打击我大唐民生的方法来获得私利,别报有侥幸心理,一点机会也不会给,哪怕仅仅是短时间的柴火和稻草上面的算计,趁早死了这份心。”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小桃身有荣焉地抬抬头,一副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样子。 三个老头懂了,原来是小宝生气了。因四海了他于褒信县当官的时候还敢过来找事儿,并且没有认输退走,想耍针对性地专门打击对方一次,起敲山震虎和杀鸡做猴的作用。 就是告诉其他还没有这样想法的人,在我的面前不要耍手段,要上手段的,只要我过去,你也得给我退,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张老头笑了“呵呵,好,够霸气,能配上鹃鹃。” “看样子两个人确实是得到真传了,最主要的不是单纯打败别人,若只是打败,我那乖孙女馨儿也能做到,主要是小宝在伙旧于集的时候不忘了兼顾民生,计隐难寻毋,计出则连球境… 恩,张家教导他的高人一样,最少也要一石二鸟,不然就不算计,以后就指望他们两个了。” 最了解张王两家行事手段的毕老头如今放心了,他觉得就算是张王两家一直躲在背后的高人死了,也不用担心没有人继承,到时候等宝和鹃鹃再大大,把本事教给别人,以后一代代大唐都不用担心遇到突的危机。 除非是遇到的皇上昏庸,估计那样的事情不能出现,若现在的皇上昏庸,或许张王两家的高人就能”,就能”李殉?这个不能再想了。 想到了什么事情的毕老头不由得一哆嗦,同时对张王两家又有了一丝的恐惧。 姚老头没有像毕老头那样,从三水县就跟着张王两家,对两家的了解上就不如毕老头,根本就不知道张家行事从来都是计中计,一计出来绝对不会仅仅至于一个目的,而且用计的时候让人琢磨不透,等看出来想拦也拦不住。 就比如把三水由中县提上县,八手连推,全是在别人想不到的时候一点点布局给布出来的。 他是从病了之后,差点死掉,被带到舒州之后才逐渐融会到张王两家的生活当中,比起毕老头差很多,但他也知道了一部分的情况,比如舒州的建设,被人决了河堤的安排,以及翼州的各种做法。 对张宝和王鹃开始了解的时候就是两场不同的战争,两个人一联合,不仅取得了两场战争的胜利,还算计了吐蕃一把,给剑南道低价换来很多的牲口,当初谁也想不到在打退吐蕃经济战的时候马上就进行反击。 按这样说的话,估计小宝还有后手。 如是想着,姚老头就又对丫鬟小桃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吗?”桃反问了一句。低头想想说道:“可能还有,我听小公子和小娘子提到过小以后多多造纸,继续钻研印刷,让更多的人都不用为纸张而费神,不好的纸就用来做装蛋的东西,方便运输,还能盖房子。 其他的就不懂了,应该还有,小娘子和小公子商量这个事情,商量了三天,同样用不到这么长的时间。”“那就是还有,三个老头同时想道。 只要了许多事情,三个老头心情不错,见一时半会儿的蜂窝媒也晒不干,又跑到模型那里去找乐子了,显得很高兴。 有人高兴就有人愁。 张说现在就在愁,究竟安排谁到新蔡县,先得是自己的人,其次必须能独撑一面,懂进退,以后的新蔡县可就不是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子寿,帮我想想,应该派谁到新蔡县,要真有本事的,能够千实事,还能在那里与张王两家的买卖进行周旋,又不可以限制张王两家经商才行。万一派过去个愣头青,上来没把原来县令的毛病找到,先对张王两家的买卖动手,那可就惹大祸了。” 张说自己一时没主意,转头问被他找来商议事情的张九龄。 张九龄也愁呢,他实在不想搀和进来。两面都不想得罪,张王两家行事拦的住吗?皇上都只能用条件来交换,何况是旁人。 听张说问自己。只好说道:“就派一个听话的人过去,带上两个灵活的副手,去查新蔡县的账,但不能牵扯到张小宝和王鹃,更不能涉及到同安郡王,收拾完冯常功他们,就收起心思好好做事。 有了麻烦多向张小宝和王鹃请教,千万不可自作主张,就像在陆州当官的人一样,萧规曹随,估计就不会出事。” 张说也想到了此点,但他又担心宇文融那边反对,背后使绊子,以退为进,把位置让出来,又不让自己安排的称心人过去,而是把自己这边能力不行的人送到新蔡,等着看热闹。 自己这里,真正能下去做事儿的还真不多,又能做事情,又是科举出身,这样的人有,比如蒹葭书院考上来的人,用起来是真顺手啊,可那不是自己的人,是张王两家的,不行,绝对不行。 沉思了好一会儿,张说才微微一叹“六品以上的官员不能去,只能从六品下到九品的人中派了,就他们六个吧,先写三个,另三个等别人反对再提出来。” “也好。”张九龄见张说主意已定,知道反对也没用,跟着赞同一声。 张说找来笔墨,于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在下方又写上三个,仔细地想想,这才开始真正地写成官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朝中朝阳闻众议 不尔把羊意定下来。第二天早,早朝※ 也不知道今天的天怎么就这么热,一早上就有点闷,太阳刘出来就让人感觉到汗水往外渗。 今天又是人多的时候,凡是京中五品及五品上的人都来了,在外面站成两溜,好在有人给打“伞。 张说就琢磨着,是不是该等着下班了之后,再去找皇上说说人选的事情。顺便在皇上那里蹭点茶水喝,家中茶不多啦,自从和鹃鹃交恶那一下之后,张王两家前几天送茶的时候就没带自己的份小孩子报复心真大。 他这样想,但有人不会让他这样干。 早朝开始,不等坐在两个伞下的李隆基问问春耕时套养的情况怎么样呢,源乾耀“忽。的一下就飘了出来,至少在张说的眼中是这样。跟鬼似的。 “陛下,臣昨日听闻褒信县的主簿张小宝及县承王鹃呈章到中书省,欲言临县新蔡县由中县提上县后的官员补职之事,所提人有六名,臣以为可行 源乾耀就怕张说偷偷去说。现在不提一下,到时候就没有参与的机会了,自己总不好愣跟着张说吧,中书省又不是只有张说一个人,这点消息要是打听不出来,自己也不用干宰相了。 李隆基还不知道这吓。事情呢。没直接说话,而是看了旁边的高力士一眼。 高力士也纳闷啊。小宝和鹃鹃怎么走上正规渠道了?对别人的官员来说应当如此,但对他们两个那就不对呀。张忠好象就没走过几次正常的官驿,小宝和鹃鹃从来都是直接把想要做的事情写信送给自己,通过自己让皇上知道,然后达成目的。 想不通又同样不了解的高力士回了李隆基一个茫然的眼神。 见高力士也不知道,李隆基来了兴致,对源乾耀问道:“怎么能把新蔡县升为上县?与联说说 简单的一句话,让百官听了之后是又羡慕又嫉妒,倒不是因为皇上问中县升上县的事情,而是皇上没提褒信县的主簿和县承什么时候能管到新蔡县的事情了。 似乎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事情很正常一样。就该如此,赶上御史台了。 御史台和礼部的官员忍住站出来跟皇上说这个事情不合规矩的冲动,站在原地耳朵选择性失聪。源乾耀心思也没放在这方面,对着李隆基回道:“陛下,同安郡王欲在新蔡县建几处买卖,以提高当地百姓生活水平,褒信县主簿张小宝和县承王鹃此是应该正在新蔡县帮忙主持事情,哦,不,是在新蔡县查看如何能连褒信县一同行政。 此计哉分四步,此四步一旦做好。想来相应的教化与医疗都会跟上,到时县中人口必过五千,故,提出补任之事,有人六名,陈熙、张余 把事情的内容对李隆基说出来,源乾雌同样也没忘了那六个人选,那可都是宇文融的人,虽然不算真正自己的人,可也能打击张说一下。 百官一听,眼睛在就宇文融和张说两个人身上来回扫,想看看两吓。人各自是什么反应。 换成平常的话,就算是上县的县令也不过是从六品的地方官,京中的官员没人稀罕,真去了那就是降职,可一旦有张王两家参与进去。就不简单了。 最开始的三水县,现在别人派不进去官,想派官可以,到那边先当刀笔吏,一点一点升。谁想直接安排过去一个县令,做梦吧,别说县令。就是主簿和县承也不行,华原县也差不多,还有陆州与翼州,以及同安郡王所在的舒州。 这几咋。张王两家呆过的地方。一旦有位置。都想打破脑袋往里挤。宁肯先不要京中的位置,过去呆上两年”必然能回来,闲职的人就会有实权,礼部的就可能到兵部和户部去,乃是一条捷径。 只要别缺心眼,到地方与人对着干那身上就都了一块金字招牌,耀眼无比。 如今褒信县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能接替呢,旁边的新蔡县也被张王两家给看上,又是一整套的东西开始建设,往后还会差? 众臣都知道的事情,李隆基更明白,真要是小宝和王鹃插手以后的新蔡县会变得非常繁荣,每年可以交上来很多的租税,可惜张忠不能再派下去当刺史,张王两家的人暂时也不可以安排到地方当官,不然真想给散开。 到时候钱就更多了,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打哪打哪。 提上来的六个人都是小官,李隆基也不知道都属于谁,眼睛同样顺着众臣看的方向来看,一看这之下,懂了,竟然是张说和宇文融的人。 张说要是知道李隆基这样想小疼品二止血,那六个人没个是自只的,自只的人可是都专引滞工来的。看看那六个人,有荫的,有从地方上一点点熬上来的,连个今世都没有。 这时李隆基说话了“众卿以为如何?” 问完之后,他还不忘了看一眼高力士,那意思是说,你也帮着想想。别派错人,真安排一个脑袋不灵光的人到那里,闲着没事儿找张王两家买卖的麻烦。耽误税收。 高力士回了李隆基一咋。明白的神色,站在那里开始琢磨。 他知道。最好的人选不是从地方上一点点积累经验干出来的,也不是科举出身,而是张王两家曾经资助过,或者是教导过的人,最好的当然是从蒹葭书院出来的科举人才小那里考上的人,可以随便安排。 让修史就修史,让到地方做事儿就到地方做事儿,从来就不出岔子。因为这部分人想考科举,提前一年就要向书院申报,书院会专门出题,一年的时间必须合格才允许考科举,不然的话,就算你有本事。可以在别的地方弄到举人的名额,也别指望过了科举考试。 凡是从蒹葭书院出来的,各顶各的厉害。那考题也听说了,每年都不同,有的是把你派出去当一咋。主簿,县承和县令是一伙的,你提出来的好主意全被压下,问你怎么办。 有的则是给你安排到容易大火的地方。你当县令,下面的官员不配合你,州中和朝廷不给你拨钱小你怎样能够把水患的灾害降到最低。 所有的考题,不会让你亲自过去,但会给你地图,并且安排人把考题中所涉及到的人员完善,就是你当县令,在考核的这一年,就好象真的如县令一般,有其他人配合你,或不配合你,充当配角。 那难度比起现实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有刁民闹事。地方乡伸独大,能接受这样的考核,并且挺过来的人,岂是易与之辈? 这样的人用起来真的舒服,在某个地方艰难的时候,把他们派过去当官,那就省了一份心。但所有张王两家到过的地方,除了三水县,别处就不能安排,不然的话那还了得了。 真让他们合在一起,那真是风从虎、云从龙,无论如何都得压住了。 高力士心中想着的时候,朝堂上已经吵开了,有的人说这六个人都可以,随便选出三个就行,有的人则是专门挑了三个出来。 还有的则是把六个人一一否定,没一个可以的。此时张说还没出声,还不到他亲自站出来的时候,自然有自己人帮忙。 吵啊吵的,时间就这样悄然离去,李隆基也不着急,让人送来茶水。自己坐在那里喝上了,礼部的官员看到皇上喝茶,同样是选择性失明了,随着日头的升高,可是越来越热了,万一皇上身体承受不住晕过去怎么办?喝就喝点吧。 李隆基看着热闹,准备一会儿再吃点什么,把早朝延长,听着下面人各自的借口。觉得很有意思,示意高力士到近前,对其说道: “力士,你说派三个蒹葭书院考上来的人过去怎样?哦,不用三个。一个足矣,蒹葭书院考核之严比科举更胜。” 高力士很想点头答应,如果派去三个书院的人,那小宝和鹃鹃就省心多了,但不行啊,只能回道:“陛下,臣认为不妥,蒹葭书院的人应该放到更需要他们的地方,新蔡县旁边有小宝和鹃鹃坐镇,根本不用担心别人做差了。 何况,即便是派去的官员做不好小宝与鹃鹃也有办法对付,当初交给他们收拾的何一伟,如今不仅仅没有出差,还学了很多的东西。不贪不占,一心为民,这都是小宝和鹃鹃的教导。” 李隆基不着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还真不相信了。派出去三个地方官。能够在不听话的时候躲过小宝和鹃鹃的手段,真有那样的人,该给更好的位置。 听过高力士的话,对其同样非常满意,不帮自己的义子捞好处,忠啊。微微点下头,说道:“不如责令张忠在洛阳也建个书院,可以从集贤院中找人去教。” “臣觉得洛阳不成,不如在万年县中建书院,到时张忠来京城,那里就可以有人管了。”高力士提议道。 两个人就在下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说起了别的事儿。 等着一君一臣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下面的张说终于是说话了。 “臣以为,应当高官低配。县令之位臣推荐殿中监,崔日知。” 第三百二十章 人生命运已更改 不允的话音一落,朝堂突然肃静了,众官员看向张谅”联种有所不同。 崔日知现在可是从三品的官,张说就要给弄到地方去当从六品的,这一下子就降了一大截,真算起来的话,从三品,正四品上,正四品下,从四品上,,排到从六品下,那得落多少? 而且还是由京官变地方官。俸禄什么的都会跟着变。 但再仔细想想,殿中监,确实太闲了点,没什么实权,不如到地方转一圈再上来,得一个好位置。 若是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就会知道,这叫高配,为了提拔人,可以先把一人飞快地提到厅级,给个非常闲的闲职,这个人比如说是个科员。三五年就可以提上去。 到时候把厅级干部再下放到二级市的某个小县当县长,或书记。这个位置本来是正科级的干部,最高也不过是正处,但要是小的,同样连副处都没有,看上去也非常合理。厅直接就到了正科的位置上了,高配。 如果再操作的话,就会又把实职拿走,提到省厅,不在地方市中。这回的位置稍微有一点权利。接着再下放,变成处级,有实权的,来回折腾,用不上十五年的时间就能给提到真正的正厅,不是市长就是副市长入常的那种,要么就是副书记,再锻炼两年,换个平常的市,书记兼市长或副市长党政一体干几年,换到好的市,只抓政,当书记,然后就是副省长那一步了。 来回换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又升又降,其实是在步步升。 张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先给落下去,反正在殿中监那个位置再想换已经不容易了,不如兜个圈子再上来,顺便还能多赚点钱,谁不知道去只要张王两家呆过的地方当官,于任上好好干,不闹事儿,等地方展起来了之后,一离任,马上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尤其是三水县,别看当县令的时候捞不到好处,但当的时候家中所用。县中全管了,俸禄都花不掉。当然,也不用攒着,一旦熬过几年,不出错,升上来的时候,便能有一笔县中给的钱,是在任的时候想贪都贪不到的数,足够三代人不浪费的花消了。 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尝试按照自己的意思来,非要贪,非要受贿。 “臣以为不妥,崔日知乃是京官,到了地方上万一想不通,那还如何处理政事?。有一个官员这时站出来反对。 “此言差矣。皇上当初可是专门把地方官提到京城,把京官下派,以此来让政令通行,怎么如今就不能照做?。小 张说这边的人也马上出来回应。于是两边又吵起来了,最后让皇上来决定,李隆基对于派谁去根本不关心。反正不管是谁去都那样,何况还要给张说点面子,当下同意了张说的提议。 崔日知的任命下来了,宇文融这边不干了,想了想,也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主簿之职应该派现国子司业的李林甫担当。” 众臣又是一愣,刚才下去一个三品的,这次提出来的是个四品的。看样子比起张王两家。京官真不值钱了,一个从六品的位置,往下派的全是高官。 同样的,又吵了一会儿小李隆基也同意了让李林甫下去。 李林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应该有的命运让人给改变了。 至于第三个县尉的名额,李隆基自己安排的,派了一个别的县的县令,同样很“笨,的那种,和当初的何一伟差不多,准备送过去让张宝和王鹃来收拾。 蓝色的火苗幽幽冒起,一个水壶就坐到了上面,周围不少人在观看。 丫鬟小桃手中拿着一块蜂窝煤,对观看的百姓讲解着“这个就是蜂窝煤。那个是蜂窝媒的炉子。制作简单,使用方便,比除了粗木头之外的平常柴火烧的时间更长,自己制作的话。二十个蜂窝媒也只不过是一文钱。 等河通了之后,煤面子会一船船的运来。有的人会说,我烧柴火不花钱。年年烧,根本就不用拿出一文钱,又要做煤,又要做炉子。不划算。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让大家白白花这个钱,如果有柴火的话,可以拿出来,然后卖给我们,我们会高价收购,一车差点的柴火,我们愿意用五文钱来收,一车好的柴火就能达到八文或者是十文。 又有的人说了,我一车柴火可以烧一个月,但制作蜂窝煤的话。十块也只能烧一天而已,那我要说,你就是十车的柴火少一年,也赚不到钱,但如果你打了柴火之后卖小两三天就能有一车的柴火,这不就是赚了? 而且我们还有一个计”就是凡是家中烧柴火的人,只要把所用的柴火卖给我们,我们就免费提供蝶面子“典儿凶东西。大家想想啊。大捆稻草,也就是能做顿联,一的时候还未必够,比如炖菜了,很费火的。 蜂窝煤就不同了,最多两块蜂窝煤就能够让你把菜炖的非常的烂,而且使用起来很轻松,哪怕是冬天的时候也能用,在上面架一个铁丝网。还可以烤东西吃呢。” 丫鬟桃是自己总结出来的说辞,卖力地对着百姓讲解,可百姓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哪怕是表现的比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电视直销更优秀也无法打动百姓的心。 这个时候何一伟出来扯着嗓子喊了“咱们县的张主簿和王县承,也就是小宝与鹃鹃要柴火和稻草有大用,所以让你们制作蜂窝煤,别浪费了东西。” 这一嗓子喊出来,百姓忽然之间就拥了过来,仔细地看起小桃手中的蜂窝煤,还有的人去看炉子怎么制作,更有的开始详细询问起怎么能够更节省地使用蜂窝煤。 再也没有人在旁边只看热闹小也没有一个县中的百姓犹豫。 如果翼州的小虫看到,就能更深刻地体会到当时张小宝说的百姓也能帮你撑起来是什么意思了。 何一伟的一句实在话,竟然比小桃那么生动的演说还管用,百姓们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却知道该怎么去选择,一听是小宝和鹃鹃需要,所有的犹豫都抛掉了。 毕老头在旁边仰天叹息一声小对炮老头说道:“这便是人心了。当初在陆州就是如此,张忠一声招呼,万民响应,根本就没有人去怀疑,那场面,现在想想依旧让人感怀。” 姚老头心中都有点嫉妒了,自己身为宰相都做不到这一步。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的名声能如此管用,看来不让张忠再到地方当官是对的,不然他一声号召。说造反,估计当地的百姓都会跟着一起反了。 小桃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只要提一下小公子和小娘子,百姓就能够接受,被围在众人当中开始介绍起配方的事情,并说出来煤面子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襄城旁边的地方,离着这里也就二百多里地,顺着汝水就过来了。到时候把这边的东西往那里卖。路费也没有多少,一船可以装很多的蝶面子呢。 百姓们也认真地听,他们刚才是觉得麻烦,有柴火烧,何必还要做什么蜂窝煤,但现在不同了,小宝和鹃鹃需要,自然得支持一下,只要不赔,赚不赚的倒是无所谓。 山本留在这里的人也同样凑到了近前听。看着周围百姓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上面的计小又失败了。而且很彻底,别看张王两家说是收购柴火和稻草,但绝对不会留下空子让人钻,估计到时候一定有其他的办法来控制。 在蜂窝媒能够卖出去的时候小张小宝、王鹃,还有李询依旧在新蔡县的工地上观看着施工的场面。 工坊不是一天就能修出来的。哪怕百姓已经很卖力气了,但为了质量。很多的时候都要等待一下小总要等着先前修的地方干了才能进行下出步。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指望这里能够用三天一层楼的度来建设,如果是那样。六天就可以了,因为这里不需要太高的房子,两层足够,一层干活,一层放原料,或者是有专门加工的地方,那下面放原料,上面住人也可以。 “郡王殿下啊,您今天晚上还要住在这里找我们没事闲聊?下官现在还困着呢,实在是陪不起了。” 张小宝看着天色,见李殉还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对其问道。 “不就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么,我找你们说说话,一边说的时候你们还一边吃烤鱼,不然你们也要吃夜宵,一样的,大不了我今天晚上早睡。你就忍心赶我走?” 李询一脸委屈的样子。 可惜,张小宝和王鹃都不相信他了,谁让他在和冯常功说话的时候体现出来的演技那么好。 张小宝摇头道:“别说这样的话,你先定个休息的时间,不然我和鹃鹃就回县里,不出来了 “时间啊?子时吧,如何?我知道,你是春心动了,可怜我还没找到另外的一半。李询给了一个时间。又接着抱怨。 “我,”酸了,子时不行,最对到亥时四刻,不然明天起不来了张小宝本想解释一下。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事情,但突然反应过来,解释是没用的,只好规定了一个时间。 “成,那武个天还偻存这具。”李询满意了,突然又小声向张小小宝问道:“小宝,你这么厉害,那方面知道多少?就是那方面,你明白的。” , 第三百二十一章 烟雾蒙蒙话明朝 二太阳环没有落下尖,月亭就凡升起来的时候”地心”儿人也到了休息的时候,家离着近的可以回家,离着远的就住帐篷。 一天供应三顿饭,这几天一直都是晚饭吃的最好,而且还有一碗酒,和张王两家以前让人干活一样。 今天因为李殉还想吃烧烤,于是整个工地就都开始烧烤,没有蔬菜。要想吃到菜,只能喝汤,这里的人还不习惯烤蔬菜吃。 李询吃的和别人自然不一样,别人烤的东西是羊肉一小部分。大部分是鸡肉和猪肉。鱼也是一人一条,人家不爱吃烤鱼。 在准备的时候,李询就开始到处溜达起来,身边跟着几个护卫,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偶尔还停下来和别人说两句话。 干活的百姓现在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皇室宗亲,同安郡王李询。 如果仅仅是这咋。名号的话。百姓无非就是在闲着的时候偶尔说说,图一新鲜而已,但李殉绝对不是那么让人容易忘记,谁好谁坏,百姓也不傻,当然知道了,舒州现在百姓的日子过的如何,从来往的商人口中就能知道。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传说巾的皇家人竟然如此的和气,看谁都笑。说起话来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身上没有穿寻常有钱人的那种丝绸的衣服,而是浅蓝色的布衣,听说是白叠子做的。 这样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富贵的样子,除非是离近了看,看针脚。看做工,还有上面绣的暗纹。这才能知道差别。 “烤这种鱼的时候,记得抹油。你看看,你的都烤糊了,还有盐要撒完之后马上翻过来,不要让盐都留在鱼身上,又不是咸鱼,今天钓的虾少。不然就给你们烤虾吃了。” 李询在众人尊敬的目光注视下来到了一个烤桌的近前,给坐在这里的人讲着如何烧烤。 其实人家知道怎么烤,但没那么做,烧烤的人一个个非常自觉把盐化在了水中,弄一小碟子,轻轻往鱼身上刷。勤翻着个,根本不放油。 这时听李询说了,负责烤的那个人才点点头,回道:“殿下,烤东西往上抹油太费。盐也不容易,能省点就是点。” “别呀。别省,让你们吃就是为了能够吃好,省的话就不给你们准备这些了。该吃就吃,放心。吃这点东西都从你们干的活中出了,你们只要好好干,就对得起吃的饭菜。” 李询这回知道了办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聪明。人家同样不傻,只是舍不得而已,连忙劝着,并把这个劝说的任务吩咐下去,让护卫也每个地方看看。看了一圈,他才回来,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除了别人吃的,还有钓上来的虾,以及李殉白天让人去寻找到的不小心摔死的牛,也不知道那头牛怎么就那么傻,耕地的时候闹脾气。连续很长时间,结果让人悄悄地寻人卖了,这不就摔死了。 夹了一片肉放才网上烤着,李殉突然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朝廷会派什么人来接替现在冯常功的位置?我看他也不顺眼了,今天白天又过来一趟。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瞎说,还带了个道士左看右看的。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张小宝放在网上两只虾,一边慢慢地翻着,一边说道:“派谁来都不重要,只要有咋小结果就可以。冯常功如果不找道士过来,或许还能在某个闲职上呆一呆,现在道士找来了,他就完了。 你不是想让他到你那里去消费么,要抓紧时间才好,不然就没机会了,他这咋小人我必须要收拾。于公,他没什么本事,为了把中县提到上县。竟然让人到别的地方去找流民,听人说他家中有一个房间,里面供奉着阎王的像。 每天他都要拜一拜,并上柱香,这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是想让周围的地方遭灾,他好引流民过来补充人口。 于私,这个是最重要的。他得罪了我和鹃鹃,明明知道我们想要引条河过去,却非要阻止,哪怕他是个圣人,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不然的话。他以后一传扬,岂不是谁都能得罪我们玩?” 李询能理解张小宝,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别看平时很好说话。但是,一旦有人针对他们,那就绝对不会好过。不死也得脱层皮,当初在陆州的时候,那部分官员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估计现在要是做梦的话也会是噩梦。 但他实在想不出来张小宝会怎么来对付冯常功,于是问道:“宝。那你总不能就让他在那里弄吧?百姓可是会相信的。” “当然不能让他们那样做了。效果不云,么足帮他们起来做,让人知道怀有个叫追梦的道十害,能够参天合地,别说是仅仅看一个新蔡县的兴灾,就是天下的大事也能看出来。 我决定了,明天见他一面。然后看看他的本事,如果真的厉害。就实事求是地表彰他一下,不能让能人埋没了。” 张小宝对着李询说道,虾这个时候也变红了,不嫌烫的被他给拿过来,六点点把皮录了,第一只的若送到王鹃送过来的碟子里,对王鹃说道:“下一只自己录,别总欺负我。” “自己录的没你录的香小宝,咱们找的道士呢?你不是说耍以毒攻毒么?”王鹃咬下三分之一的虾肉,对着张小宝笑笑,又问道。 “在这里呢,咱们的高人就是同安郡王殿下。”张小宝扬扬下巴。点向李殉。 “怎么是我?我不会。”李询连忙摇头拒绝。“怎么就不是你,你吃了我调制出来的肉,还不得干点活,不会简单,可以学么,其实也不用你会太多,明天给你化化装,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一定能让冯常功自己去请罪,不然别说他一个人,就是家人都完了。” 张小宝一面对李殉说着小一面又给王鹃烤了只虾。 李询盯着张小宝的动作“那我试试,不过要是演砸了你可别怨我,慢点,让我看清楚。” 李询也想学到张小宝做饭的本事。到时候自己做做,或者是给未来的夫人做做,哪怕给下人做点一同尝尝,让人夸两句也好。 自从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后,他就从来不认为男人做饭有什么不好。真正的好厨子哪个不是男人。 张小宝还真猜不到李殉的心理,尽量放慢度,一边烤的时候一边讲“最好的烤虾其实是用手翻的,我嫌烫手,烤出泡来,变成茧子。会影响手的灵敏,我还的写字和画画呢。很多的文人不愿意做粗活就是因为这一点。 用手烤虾的好处是可以在烤的过程中捏。用筷子手腕时间长了会酸疼。而且也比不上手,你看我和鹃鹃吃盐水大虾的时候,吃完了虾壳还是完整的,其实烤的虾也一样,用手烤,捏的准确了,到时候头微微一掀,尾巴的地方一掐,一个整壳就下来了。” “哦,这样,那不会戴手套么?”李殉的心思真的就放在怎么做东西上面了。 “戴手套也行,但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不然手感不好,想要让手嫩。记得多泡泡奶。”张小宝把虾又烤好了,吹了几下才录皮,录好的肉自然又进到了等在那里张开的王鹃的口中。 李询网点下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手不灵敏写字和画画不好,一是想要用飞刀,怕出手的时候不准吧?” “一样一样,不总说那么暴力的事情,咱们是文明人,你那烤糊的肉就别吃了,把旁边的蓖子拿过来,烤完一次牛肉,你慢慢吃,我把蓖子撤下去让你看看怎么烤整鱼,那玩意的尾巴一不小心就容易烤掉。” 张小宝把自己的虾放到嘴里小连壳一起嚼了。 夜晚终于是降临了,白天干活的人有的回家,有的就钻进帐篷中睡觉。也不闲聊,以免耽误明天的事情。 无数的火把点起来,另一拨的人来到这里,开始接着白天人的活继续干,十二咋,时辰不停歇地一直都有人在干活。以期待早点完工。 张小宝好不容易把李殉给劝去睡觉了,池和喜鸠躺在帐篷里面却又睡不着了,两个人把帐篷上面的天窗打开。把毯子盖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星星。 “明天看样子不会有雨,天是晴的。”王鹃眼睛望着星星说道。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来一场阵雨,这还是此地,换成上海那边。谁敢说有雨还是没雨。”张小宝的心思不在天气上面,耳朵听着蚊子飞来飞去的声音说道。 “上海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讨厌蚊子,要叮就快点叮,嗡嗡乱飞,闹心。”王鹃把毯子又好好整理了一下,以免真的被蚊子给叮到。 “没去看,要不过些日子到那里瞧瞧,应该还和这边连着吧,据说是后来才分出去的,地壳运动的关系,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那里不可能展对外贸易,唯一的好处就是建立一个港口,让别人的战船不敢轻易地从旁边过去。” 张小宝听着蚊子的声音,也分辨不出公母,打了个哈欠,又说道:“睡吧,明天就有好玩的事情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道更比一道高 么六中,有的人真的睡不着“与救子无关。与,地干活刚普也找不到任何的联系,就是睡不着,兴奋的。 请来的道士追梦终于是来了。今天白天的时候还到那边去看过,这晚上就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无奈之下,冯常功,把主簿和县尉又找过来,坐在院子当中,看着天上那大半个月亮饮酒。 “满上,尝尝烧的活虾,追梦道长方才已与我说过,明天就能让百姓都乖乖回家躲着去,不敢再出来。” 冯常功心情不错,亲自给主簿和县尉倒满酒,端起杯来看着月亮对二人说道。 “祝大人旗开得胜,干。”主簿会说话,端起杯来一扬头就灌了下去,县尉在旁边也同样陪了一杯,并说道:“大人,这一次估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了,可我担心,万一把张小宝和王鹃得罪了,他们家的大人会不会过来?打了小的,老的就会忍不住啊。” 说是担心,他话中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是没把张小宝和王鹃看在眼里。 冯常功喜欢听样的话,哈哈大笑着,说道:“老的来了就更不怕了,他总管不到我吧?正好让人知道,张王两家也不是那么厉害,何况我们背后的人也不差。” “那是,那是,大人出手,又怎会差了?”主簿依旧奉承着,只不过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欣喜的神情,反而有着无限的忧虑。 另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来回地碰着杯,于星月之下高谈阔论。 一顿酒喝到了子时,三个人这才分开各自朝家中走去。 走了一段路,主簿见周围没有人了,停下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处院落的外面,用手在院门上叩出了三长两短的声音。 不一会儿,随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他连忙闪身进去,开门的人则是探出头来,两边看看,才放心地重新把门关上。 主簿进了院落也不往屋子里走,而是站在那里,对关上门的人说道:“告诉上面。眼睛已出动,一个月后见分晓。” “明白。”刚才开门的人回了一句,就不再出声,主簿则人绕过了一间房,从后面的柴房中消失不见。 刚才说话的人则是进到了屋子当中,对另外一个人说道:“马上离开,告诉上面的人,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要对张王两家的人动手,让他们注意打听京城事情,千万别漏过去重要的情报。 张王两家的赚钱的本事有了,在买卖上算计别人的本事也不缺,还有人能够打仗,这回就看看对方在官场上如何,好制订计划,有他们在一天,我们的事情就一天别想做到。” 屋子中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包住了,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听到进来之人说的话,一闪身就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隐逸在半月的夜色当中。 过了大概一刻中,主簿从另外一间屋子中出现,把出来时露出的洞重新用木板给盖好,又在上面撒了层土,这才于前面的门走出去。屋子中并没有别人露面。 走出屋子,前面就是一个还有灯光闪耀的二层楼,不时能够听到女子的笑声,还有男人的醉话。 穿过这个二层楼,主簿出现在了一条街的旁边,回头看看写有柔春阁三个字的招牌,露出一丝莫明的笑容离开。 但走着走着,他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眼中的担忧更胜了,嘀咕道:“难道真的不该这样做?会暴露了不成?上头曾说千万不要在张王两家人所在的地方行事,可我怎么就没觉得如何?对,没觉得如何。” 说完话的主簿继续向前走,胸口却总觉得很难受,拐过了一个弯,迎面突然晃过来两个身影,把他吓一跳。 “让我摸摸,俟呦,什么东西这么软?再摸摸。” “你坏死了,这还是外面呢,不与你相好了。” “真的不好了?那走起路来为什么夹着腿?” “你还说,都是你害的。”直到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躲在一处房子阴影中的主簿这才松了口起,暗骂一声狗男女,等两个人过去,从阴影中闪出来继续往回走,脚下踉跄两下,嘴里也开始说起来。 “我没醉,不用扶我,你那衣服怎么穿的那样少,来,让我看看,都说不用扶了,还扶。” 一边说着一边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过去的那对儿狗男女一改先前的样子,女子朝着柔春阁而去,男的则是从怀中掏出来一身灰色的衣服,把身上穿的淡蓝色衣服脱下来换上。又拿出一样东西,向着旁边的房顶一扔,脚在墙壁上连蹬两下就蹿了上去。 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跳。偶尔停下来躲在房顶的另外一面阴影中,跟上了才刚说着醉话离开的主簿。 在他上了房子之后,刚才他站的地方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人还带了一条狗,身上的衣服是灰黑相间,就连狗的身上也是这种图案。 没有狗的人换上了一身浅黄色的衣服,头上也扎上逍遥巾,朝着柔春阁的方向的去,另一人则是放开狗,绕到另外一条街上向前走。那条狗就自己贴在房屋的角落处,沿着前面的路而去,也不出声。 翌日清晨,张小宝睁开眼睛,看了下像八抓鱼一样把自己抱住的王鹃,叹了口气,嘟囔道:“怪不得昨天晚上做梦梦到警察把我抓住了,还担心我跑掉,把我给镝那么紧,我就说么,谁能把我抓住。” “谁抓你了?我帮你解开。”王鹃还没醒,可能是听到了张小宝声音,说了句梦话。 “睡吧,没人能抓住我,何况是个破镝子,把胳膊拧到背后镝上有用么?关节一错就脱出来了,一号队的几个人怎么还没回来,办事就是不如虎子他们。” 张小宝把毯子给王鹃又掖掖,见天网蒙蒙亮,又继续睡了起来。 等李询过来找两个人的时候,王鹃正在跟张小宝抱怨醒了之后也不说叫一声,云山二消静也好了。自只马!就能醒讨来六张小宝则是一脸的无奈,跟王鹃说,确实应该分居了,不然警惧性都会消失。 李询是真的网睡醒,脸都没洗,听到了半截话,以为是说自己,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别看住家你两个旁边的帐篷当中,其实什么多没听见,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谢。”张小宝拍了拍李询的肩膀,往外走去。 “快点梳洗吧,你能听到什么?就没一个好人。”王鹃跟着说了一句,也出去了。 李询站在当地,委屈地嘀咕“我说的是实话,真没听到什么,何必要分开住呢?面嫩,果然面嫩 张卜宝和王鹃准备吃饭的时候,凑过来一个护卫,对着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那个主簿果然不对,一零五号和一零六号没回来,想是跟谁去了。还有另一个地方也有点不对。” “继续。”张小宝这回是为了锻炼别人,不然他自己出去多好,也不评价,扔下两个字就去吃饭了。 李询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吃完饭,冯常功就到了,这回没有来那么多的官员,只有十二个衙役,加上他,主簿,县尉,以及一个道士。 张小宝看着他们,现冯常功的眼圈是黑的,主簿的眼圈同样是黑的,那个昨天就已远远用望远镜见过的道士则是满面红光。 冯常功的眼圈黑,精神却显得非常好,一到地方,就先对李殉行礼,还与张小宝打招呼道:“张主簿,修的如何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龙虎山的追梦道长,道长,这一位便是褒信县的主簿张宝,别看年岁不大,本事了得 “龙虎山?现在就有这个地方了?追梦天师果然仙风道骨张小宝纳闷地问了一句,又对那个道士夸赞道。 “小友赞谬了,何为仙来何为骨?”追梦道士把拂尘一甩,在那里拽上了。 王鹃在旁边看着没出声,把头扭一边去了,心说,你这两下子还想和小宝玩这个小宝忽悠死你。 张小宝真的想和对方闹一闹,可考虑到今天工地上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得去处理,那下面得通水,实在没空,只好笑了笑,拉着王鹃朝别处走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对旁边的李询使了个眼色,李询没做出什么回应,却是理也不理这个道士,转身离开,也不知道去哪了。 觉得受到了冷遇的冯常功脸色非常难看,过了一会儿这才对追梦道士笑了下,说道:“道长请随我来,方才那三个人,一个是同安郡王,另外两个人分别为褒信县的主簿和县承,别看着年岁不大,本事却不听说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面前讨得好处 追梦道士其实昨天已经听冯常功说过一次了,今天再听,还是那副笑容,微微颌,开始光明正大地在河边溜达起来。 走到工地的时候,手一翻,突然就多了一个罗盘,拿着罗盘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时地摇摇头。 如果是换成以前,百姓早就围过来看热闹了,只不过现在的工地中没有人搭理他,都在忙着建房子,以期待往后有好日子过。 见到百姓的反应,冯常功心中更加不舒服了,旁边的主薄还是一脸的献媚的笑容,县尉则是跟着皱皱眉头,追梦道士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沿着岸继续向前走,又走出去百十来步,突然停下来,眼看罗盘说道: “不妥,不妥,此地不妥,男主阳,女主隐,这日头可直照之处,为何如此阴柔?大祸,此乃大祸也 “大祸,什么大祸,道长可否明说?。不等冯常功出声呢,主簿就在旁边大声地问起来,显得很紧张的样子,眼睛还不时地左右看看。 可惜,这咋。时候并没有人听他们说什么,因为盖房子的声音比的们说话的声音更大,有两个房子需要上梁了,一帮人正在那里喊着号子抬木头,那声音有粗有细,就好象和声一样地混杂在一起,把他们说话的动静给盖住了。 追梦道长无奈地看了眼冯常功,叹息一声说道:“此地或许是非传道之所啊,不如架云闲游他方。 意思很明白了,我在这里忙活也是白忙活,你这也不行啊,根本就没有人看你,还是早点把该给我的钱给我。我继续到别处溜达。 冯卓功也非常不舒服,更多的是纳闷,昨天来的时候还有人问候呢,今天怎么就没动静了?究竟差在什么地方? 他哪知道啊,昨天他来了一回,在这边来回乱蹿,别人打招呼是打了,但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现凡是和他打招呼的人,干的活就比别人慢点,仅仅是慢一点,在这里管事的人不用张小宝和王鹃亲自说,自己就先不高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挨各帐篷去转了一遍,告诉众人,该干活的时候就好好干活,不然就别拿工钱。也别吃人家给的饭菜了,今天早上又把同样的说给昨天晚上回家去的人听。 于是今天就没有人搭理别的事情了,一个个多忙着把自己的活做好,好对得起拿的工钱,还有吃的好饭菜。 见人不搭理,冯常功非常焦急地看了眼主薄和县尉,那意思是让两个人想想办法。 平时显得非常精明的主管这个时候却是用一脸的茫然来回应县令大人的眼神,那意思是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工地管事儿的人。 就在冯常功有了一种掐死主簿的冲动的时候,县尉有了动作,径直走到前面干活的地方,对着那里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的人说道: “县令大人带着厉害的天师过来了,有没有想去看像的,快点去啊,追梦天师是很厉害的。” 喊过了之后,他就等待有人围过来询问,但这一次他注定要失败了,干活的人明明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却是没有人一个人动地方的。 不是不想让天师给看看,实在是怕耽误了事情,让人给赶走,拿不到工钱。 “完了,他们都完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多大的祸事,右工有其他的道友在,与本尊联合起来,或许怀能够希删门肚扛,可惜,可惜这么多条命了。 追梦道长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说起来话也不客气,非常的恶毒,反正是听到的人就觉得别扭。 “道长所言不差,本官这就让衙役把他们带过来,让他们知道自己完在了何处,来人啊,去把所有的人多叫过来 一计不成,冯常功就又生一计,这次就是比较强硬了。 就在衙役们准备硬着头皮过去叫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这个道友请了,不知道友仙乡冉处?不会是龙虎山的吧?听闻那里出来许多假道士,哦,贫道道号如梦 冯常功几咋。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之间那里站着一个道士,这个道士看着竟然比追梦更像道士,花白的头在头上扎了一个揪揪,用木菩子插起,身上穿着麻布的衣服,脚蹬千层底的鞋。 手上还有一同样银白色毛的拂尘,三缕飘髯垂下来两尺多长脸上布满了皱纹,却又是面色红润,两道白色的长寿眉沿脸颊而下,一直到了鼻端那一条线的位置才打住。 微睁的眼睛看着自己等人,就好象是看透了红尘的一切似的,充满了怜悯,无奈又睿智的神色。 “这个”贫道乃是”乃是四处游云惯了,原来是如梦道友,贫道道号追梦,你我有缘啊,不知道友出自何处?” 追梦道士很想说自己是龙虎山出来的,可听到人家先前说龙虎止。的都是骗子,只好改了下口,又询问起对方的身份。 新来的道士把眼睛一眯,叹息一声说道:“贫道乃是出身龙虎山,可惜最近很多人都打着山中旗号,到处行骗,贫道羞于启齿啊,话说龙虎山一百单八道士,贫道全都认识,可很多自称是龙虎山的道士,贫道却并未曾见过,道友觉得他们是不是不要脸了?” 如梦似乎显得很难过,说完了之后,又叹息一声,手一翻,出现了一个罗盘,另一只手微微一动,拂尘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支铁笔,接着一股青烟升腾,轰的一下,如梦的身上多了不少符。 这下工人都停了,一个个傻忽忽地看着新来的道士,实在是太神奇了,就连冯常功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追梦道士手动了动,愣是想不出来对方怎么变的,那么大个拂尘说没就没,也太假了吧? 他倒是没把对方想成真的神仙,总觉得对方有特殊的手法,如果不是旁边有太多的人看着,他真想凑过去好好讨教一番,这要是学会了,岂不是又有弄钱的门道了? 就在众人懵的时候,如梦道士手上托着罗盘,围着一个小圈转了两圈,然后说道:“不妥不妥,这里不是寻常之地啊。” 追梦听到他的话,高兴了,连忙说道:“正是如此贫道也现此地不妥,但却没有人听贫道的。贫道觉得,此地地属西南,乃是正犯天狼之时。” 说完了,他就看着对方,他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想要骗点钱财,这样一来,自然会配合他说话了。 冯常功也是一脸的希翼,盼着对方能够同样把别人给吓住,这一手厉害啊,别的人都停下了,只要他说一句话,就可能让人离开。 旁边的主簿却是想不通了,疑惑地左右看看,正准备向前凑凑看个究竟的时候,如梦道士突然摇头道:“非也,道友看样子是学艺不精,可不能误了世人,此地并非是犯了天狼,而是有鱼精作孽,欲在这里兴风布雨,道友以为然否?” 如梦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河边,眼睛向着流水中看去,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 周围的百姓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他们觉得这个新来的道士比先前的要厉害许多,至少那来回的变化就不是先前的道人能比的。 “小宝,我觉得李询当一个郡王真的是埋没人才了,昨天跟他说了一次,并且让他联系下,没想到他今天表现的这么好,他应该去拍电影,分明就是天生的演员啊。”躲在别处的王鹃小声地对张小宝说道,说完了还捂着嘴笑了起来。 张小宝也是一脸的佩服之情,他同样想不到李殉能够把自己角色扮演的这样好,那天李殉网来的时候,还觉得他适合做一个商人,今天看来,他真正的行业绝对不应该是商人,当然,也不是什么演员,而是诈骗犯。 想到就说“我觉得我后继有人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培养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厉害的人。” “你真把诈骗犯当成荣耀了,还要骗人家李询,亏你想的出来。快看,李询要表演了,吓死他们。” 王鹃把头靠在了张小宝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如梦道士这回真的有了新的动作,就见他手一动,那支好象判官笔的笔前面就开了个口子,有如莲花一般,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哈的一声,双脚齐跺,就是蹦啊,落下后,摇头叹息道:“此鱼业已成精,不知追梦道友可否降伏?” “我降伏个屁,哪里来的什么鱼精,根本就没有么,刚才把我给反驳了,现在还想让我来配合?做梦去吧” 追梦道士如是想着,摇摇头“道妾定是看错了,何来的鱼精?分明就是犯了天狼。” 冯常功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呀,犯天狼了,这个道士,你还是快点做其他的事情去吧 冯常功想赶人了。 道士如梦却是长叹一声,也不解释,手中的判官笔刷刷转了两下,向着河中一指“呔,妖孽,还不就死。”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判官笔就冒出来一阵烟雾,不等烟雾散尽,就见河中轰的一下子腾起来一道水柱,啪嗒一声,一条五尺长的鱼就落在了地上。 今天没了,明天继续努力,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参天造地属追梦 “溉蜻到大白砸落在地。如梦道十长嘘口与,叉向旁边看被有第二条鱼,这才对着寻梦道士和冯常功道:“此鱼乃从渭水成精,多次作恶,贫道追踪多日,终将其擒获,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本是本吓一跳的众人听到如梦道士的话,又同时诧异起来,不等他们问,如梦就自己说道:“哦,贫道曾与一僧友同捉过此鱼精,不成想,僧友以坐化,贫道带其感念 说完话,如梦的眼睛看向远处,真有一种感怀的样子。 “看来还得锻炼一下,关键时刻容易出错。”躲在一间临时搭建房子背后的张小宝如是说道。 “我觉得不错,至少反应快,还扯出来一个僧友,另一条鱼哪去了?不是两条么?”王鹃看着有意思,却现少了一条鱼。 “谁知道呢,炸偏了,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你这定点爆破也不行啊。” “你当是水下的导弹呢,能炸出来就不错了,总比你厉害,别总说别人,这只飞过来的虾给你,晚上用炉子给我贴着吃。”王鹃丝毫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拣起旁边的一只被连累的虾,塞到张小宝手中。 张小宝看看这只倒霉的被炸断了尾巴一动不动的虾“一只你也不够吃。” “那你就多抓几只,一天都想什么了?这点小事儿还用问我?。王鹃扭过头去。 张小宝点点头,又晃晃脑袋,碰碰王鹃“看着我,我问你,是不是最近你总有点心悸的感觉?很多事情不顺心?” “干什么?”王鹃回问道。 “没什么,问问而已,今天晚上咱们不吃工地的东西根菜出来了,我给你包盒子吃,就口的就不要汤,喝点绿豆水,菜就简单地拍个蒜黄瓜,不带李殉,就咱俩儿吃 张小宝盯着王鹃的眼睛看了会儿,没现什么,提出晚上要吃的东西。 王鹃自己愣了一会儿,说道:小宝,谢谢你啊,我最近确实不舒服,估计”估计营养太足了,快那什么了,以前是十二岁,你别看我啦。有什么可看的,你不准打我注意 “哦,我打别人去张小宝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怪不得呢。 “你敢,黄瓜别放醋。” “知道,晚上加个褥子,再让人送点东西过来,给别人做的终于可以用在你身上了张小宝理解地说道。 王鹃扭了两下身子“你别说了,还不一定呢,看李殉,在这边能和你在一起真好,省了很多麻烦” 此时如梦还在张牙舞爪地在那里对着被炸死的可怜之鱼作法呢别人也听不清楚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就见他一个人围着鱼边转边说。 “这么大的一条鱼小宝和鹃鹃真够意思,晚上就吃你了,不知道被炸了以后味道会不会差,有小宝在,不怕。” 如梦嘀咕的就是这些,等想好晚上怎么吃的时候,停下来,看看天,说道:“可怜苍生,也罢,也罢,此鱼精贫道收了,用火油炼之,以慰众生。” 旁边马上有人过来把鱼给拿走,怎么吃自然不用管了,火油烧也行,水煮也可。 追梦这个时候已经被吓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飞出来一条鱼,在水中轰的一声就出来了,刚才还以为如梦这个人与自己一样,都是骗骗人,未曾想对方真有本事。难道龙虎山的道士这样厉害?龙虎山究竟在何处? 冯常功则是脸色白,他非常担心如梦道士把他的谎言给揭穿,到那时可就不仅仅是百姓反对了,估计被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以后,还能弹劾自己一把。 心中担忧的他,鼓足了勇气,凑到如梦的近前,伸手拉住如梦的袖子,说道:“如梦天师,不知这里可是安稳了?用不用再让追梦天师看看?”说着话的工夫,冯常功手一翻,就翻给了如梦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换成寻常人可能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如梦知道,手一估量大小和重量,还有摸着时候的感觉,马上就明白,这是一块足有四两重的金子,也不知道冯常功从什么地方换来的,真算起来的话,能合钱三十贯左右。 一想到这里,如梦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下,对冯常功的感官更差了,不到一息的时间,如梦淡然地说道:“贫道只管捉这鱼精,既然鱼精已去,贫道便不用再此多呆,云游去也。小 说完话,如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朝着汝水就冲了过去,“扑通。声中跳到里面,眨眼就没了踪影。看样子准备火油熬炼的鱼精也不要了。 周围的百姓看着水面上再也没有露出如梦天师的踪影,出一片惊叹,他们也被吓住了,太过神奇。 就在众人以为如梦已经走了的时候,不髅6婴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悠远绵长的声肥殿刀 “贫道如梦,鱼精已除,其余事情可问追梦道友,追梦道友乃有参天地之功,定日月之能,三皇五帝尽在其心,请之来此的冯常功,功德无量。” 声音飘呀飘的,好象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散去,众人看向追梦道士的目光又不同了。 另一边,李询浑身湿漉漉地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抱怨道:“不是说两条鱼么?怎么就一条?我不管,反正晚上得红烧,快给我弄点姜水喝,可冷死我啦,初夏的河水也不暖和。” 张小宝不满地回了一句“让你说的话也没说完,你急什么?害得我用竹筒又补充一下,不然计策就难以成功,他给你什么东西了?” “金子,来这呢,他竟然可以随时带这么大一块金子,我当初在家里也得到不啊,收拾他,一定要收拾他,你给做成吃的吧,安神。” 李询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把金子递给张小宝,同时心中又非常感慨,没遇到张小宝和王鹃之前,自己绝对不可能随便把这么大一块金子随便给别人,“穷,啊。如今和两个人在一起,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这点金子看在眼里,别看值三十来贯,但并不是三十贯的事情,寻常人就是有五十贯,也别想换到这么大的金子,除非是买饰,回家自己融,但也不能随便拿出来当钱用。 “想安神喝点朱砂,还有毒门的药滕,当金子真那么好吃?吃死,你,晚上的时候包小根菜盒子,你要不要?要就让人给你送过去。鹃鹃身子不舒服,不与你一同吃了。” 张小宝掂量两下金子,也不还李殉了,对其问道。 李询点点头“吃,那中午呢?我决定不吃饭了,就等着你晚上包盒子,还有什么菜,先跟我说说,我多想想,美好的一天啊。” “没了,就一个拍黄瓜。” “那也行,只要是你亲手做的,绝对不会差,你们呆着,我去换身衣服,潮哇。”李询高兴地厉害了,他对吃什么不关心,只关心谁做的小宝亲手做的东西绝对差不了,看样子新蔡县是来对了。 等李殉离开,王鹃把金子接过来,看向张小宝的时候目光闪闪“没看出来呀,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再给我学学兔子叫,我终于知道了,怪不得你在城市的时候别人抓不到你。化个装,再变变声音,谁能猜出你是谁?” 张小宝非常配合地学兔子“吱吱。叫了两声,说道:“保命的本事,当初为了学这咋”我送了四斤真正的豆饼旱烟,带进监狱还真不容易,那老头子就好这一口,不给烟,我叫爷爷也不行,你要这块金子干什么?” “原来最厉害的地方是监狱啊,什么好东西都能学到,我要用这块金子做女人喜欢的好东西,链子。” 王鹃为又现张小宝的一项本事而高兴小宝厉害也就是自己厉害,美滋滋地攥攥金块说道。 张小小宝诧异地看了眼王鹃“是不是女人专用的那种链子?现在就做不好吧。” 小宝,我对你太失望了,监狱里果然学不到什么好东西,分居,一定要分居。”王鹃马上就明白张小宝指的是什么,边说边拽着张宝要把金子往他嘴里塞。 不算太远的地方,冯常功还为自己的送金子的做法而自得呢,他觉得自己这下真的是看到神仙了,就是不知道神仙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看看旁边的追梦道士,心中的把握更盛,有神仙一句话,那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追梦此刻则是非常的遗憾,后悔刚才没有与如梦多多亲近,失去了一个成仙的机会,骗来再多的钱。也比不上长生不老啊,一时感慨,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却不知道他心目中的神仙赚钱赚的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追梦道长,不如再给看看,此地福祸为哪般。”冯常功见走了一介”还剩下一个自己请来的,惦记着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便对追梦说道。 觉得自己失去了做神仙机会的追梦应声道:“也好,就让贫道来看看。” 说过了话,他又开始拿着罗盘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周围还没有散去的百姓一时也不急着回去干活,就那么盯着他看。 转了一会儿,拿人钱财的追梦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此地还是有大凶之兆,不易动尖,尤以水为重。” 先道歉,今天晚了,中午吃了十元钱的狗肉锅,又喝了三两五十度的白酒,没想到酒量不比已往,回来还兴奋一会儿,接着就挺不住睡了。 以后长记性,不喝白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马蹄声声月中高 道士的话一说出来。冯常功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瓒。冲昏头脑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所要遇到的麻烦。 县尉在旁边隐隐有点担心,真怕到时候百姓停工,同安郡王生气,那时估计神仙来了也保不住自己等人。 主簿站在那里,想的比较多,总觉得事情不像眼前看到的这样简单。 无法成仙的追梦开始功了,接着说道:“此处所有的工匠都必须停下,不然会惹来天怒,引火烧身。” 判才还想多看看,多听听。好奇的百姓一听到他的话,都不高兴了,哪怕那个很有本事,匆匆而来又突然消失的如梦道士说他厉害也不亿 这工坊可不是的单的建设问题,而是关乎到以后的生活。 冯常功这时终于是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两步来到追梦道士的身前“只说引水的事情,不要提工坊。” 追梦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说道:“若是动土,贫道有一法。可解众灾,但只能解土,却不能解水小还是少动水为妙。” 干活的百姓们一听,可以这样,那以后就别碰水了,建工坊也就没什么了,一个个又转身回去继续做事儿,因为管事的人已过来斥,没说别的,只是对着干活的人问了一句话。 “你对得起拿的工钱么?对得起吃的饭菜吗?” 还知道孝梯忠信礼义廉耻的百姓就又都回去干活,这让张小宝和王鹃也非常感慨。 “这才是一个民族真正存在的根基,月圆有月缺,繁华必落寞一时的荣耀对于整个民族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一直保存民族的传承,美国那么厉害,不也是从百年前开始逐渐退出舞台了么。 科技可以依靠人来造就,短时间内就能取得很多的成果,但文明绝对不是那样简单,没有文化底蕴的国家。总是要在积累的过程中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灾难也好,战争也罢,该存在的依旧存在。 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灵魂,一百年的全球统治又如何?日出就有日落,当物质水平接近的时候,比拼的就是历史的深邃。” 王鹃看着纯朴的百姓又回去干活的时候,感叹道。 张小宝没对此作任何的评价,拉着王鹃的手“回吧,还不知道张说那里会派出来什么样的人,希望别派个笨蛋过来,那样我们还要费不少力气。” 是夜,月当空。 轮换着干活的百姓点燃火把继续工作。 冯常功也破例地留下来,他不愿意和工人一起吃饭,李询又舍不得把张小宝亲手做的东西分给别人吃,他就只能让人在附近找找小店,命那里制作出一份比较丰盛的菜肴。坐在河边。感受徐徐夜风,清凉中又带有那么一丝的寒意。 离他不算很远的地方,李殉一个人坐在火把的旁边,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声音模糊地抱怨张小宝和王鹃去过“二人世界,的生活。 直到吃不下去了,眼睛还着向盘子里剩下的两个盒子较劲,勉强又塞进肚子中一块黄瓜,看看冯常功所在的方向,遗憾地自语道:“可惜。白邀请一次了,估计他是没机会再到舒州去旅游,当找个道士过来参天合地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杀头都算你运气好。” 一想到此事,李询就感受到张小宝的手段之狠辣,本来人家冯常功就是找个道士过来帮帮忙而已,结果自己扮了回道士,走之后留下的话,那就把意思给改变了,说是冯常功想当皇帝都行。 这还能好,你说你冯常功也是的,引条河就引条河吧,非要阻止,这下把人都搭进去了。 冯常功还真没考虑过这个事情,他一心想着怎么能让自己在把新蔡县由中县妾成上县的过程中占更多的好处。 头份功劳是同安郡王的,县门中的人只能从剩下的功劳中分配。几件事情。把哪一件安在自己身上好呢? 思虑事情的冯常功扫一眼旁边望向河中流水呆的县尉,出言问道:“马县尉,你说四个地方哪个好?种芝麻加上香油坊,还是养家禽,或牲口,肥料估计不值钱。让你选一个 县尉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如梦来去匆匆,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就从未听闻过,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引河,怎么就不见他们动手,仅仅是同安郡王过来建几处工坊,真打算等到当地需要的时候,由百姓想要主动引水? 听到县令的声音,县尉眼睛又看了眼水中变幻的月亮光,回道:“大人。下官觉得还是让褒信县把水引走的好,本县既然有工坊,定会有很多的百姓愿意前来,人数足够升到上县,不用再担心有人跑去褒 “本官问你选何处,没问引水与否,能升上县如何,不能升又如何?他二人竟敢当面教与我,此气又怎会轻易咽下,本官不信他们敢直接击杀本官,更不信他们能买通朝中之人只为对付我一个七品小官。 真那般行事,试问天下百姓怎样看待张王两家?难道政命不和就非致人于死地不成?” 冯常功振振有辞地说道。 县尉还真就是这样想的,他不认为政命不和对方会出手,而是因为新蔡县中很多事情让对方看不过眼,比如明明对方提出来好办法,耳让百姓生活提高,但县令就是把答应,比如那天河边处,衙役用非常少的钱想强买别人的鱼。 张王两家行事,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爱民如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别的官员不真心为百姓做事,说他们为了博个好名声多管闲事也好,说他们为了清除褒信县展中的障碍也罢,总归不会轻易善了。县尉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张小宝和王鹃越是反应不激烈,就越让他没底儿,太平静了也不好。 于是又好心地劝道:“大人,不如找张小宝和王鹃商量下,问问他们当初出的主意应该怎么做,毕竟可以让县中百姓日子过的好点,也能添些政绩 “此事不用再提,政绩,莫非现在的政绩就少了?再多你也当不上刺史,据我估计,你我二人,等新蔡由中县变上县后,交上一次租税,就可去州府做事,明天我写封信送到京城,打探一番,钱财可还够?” 冯常功不想继续讨论让他闹心的事情,想向靠山问问。 县尉一脸肉疼的表情“多准备好了,一千贯的飞钱,还有值五百贯的礼物,账刚刚平过,还未全改完,下官担心张宝和王鹃上书弹劾,朝廷派人下来查账 “都是死人啊,朝廷的人难道说下来第二天就能下来,快改,实在不行,让人马上开出一片新地,用新地走租冲旧账,找自己人占地配合同安郡王套种大豆和芝麻,先让他们把钱送上来。 不要心疼那点钱,给出去一千贯,得的就是十个一千贯,当初若是不舍得花钱,你我能跑到新蔡县做官?新蔡县你我来时就有三千多近四千人了,如今才过几年,又能升官,不给钱,你以为能升这样快?” 冯常功开始教育起县尉来,马县尉知道如今就是想不干也不成了,当初进仕途,就是想家中好过点,稍微抹点账,就能多买地,然后不用担心吃穿住用不好,谁知弄到点钱又一次次拿出去,甚至连俸禄也要填进去点。 所有的钱都用来送礼了,官升了,钱却没留下,身上压了太多的事情,脱不出去了,只希望这回得罪的张小宝和王鹃现不了。 见县尉不出声,只低个头,冯常功又说道:“临离任之前,再弄上一笔,这一笔就不用来送人,看看张王两家的买卖怎么做的,到别处后跟着学,以后在别人手下干活,想要弄钱就不容易了。” 马县尉其实早就在暗自抱怨,如果最开始的时候不把钱送给别人,让家人用来做买卖,估计现在已经有很多钱了,在自己当官的地方,照应之下,总不能赔掉。 听以后终于不用再从账上拿钱,心中也松了口气,只盼着早点离开,离张小宝和王鹃太近不舒服。 工地的施工干的是热火朝天,有近处住,睡不着的小孩子也跑出来看热闹,对于能够在晚上还能很亮的地方,小孩子是最喜欢的,顺便还能够喝点专门代替开水给干活人准备的热汤,谁渴了就过来喝一碗的那种。 哪怕汤中的蛋花已经打得碎碎的,菜也是野菜居多小孩子依旧喜欢喝,因为熬汤的时候不能不放油和盐。还有辣滋滋的姜,小孩子吃着觉得跟零食一样。 能喝到汤,能看到大人的忙碌,还有随风轻摇的火光,对于小孩子来说,这就是幸福,简单又难忘。 隆隆的马蹄声盖住了孩子们的欢笑,十几个孩子停下各自的动作,一起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眼中充满了好奇,却丝毫也不怕。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先有了反应的是李殉的护卫,分出来一百人把正在欣赏夜景的李殉围住。更多的人则是上马拿起武器,分成三拨,拉开距离,前一拨一百人策马缓缓迎过去,第二百人则是分开两边,缓缓策马兜圈子,准备冲锋,第三队原地不动待命。 “五哥,是我,李璃。”就在这边准备好的时候,对面传来很多人的喊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潮来潮涌潮中潮 糊”什么买卖。张小宝心中疑惑,多大的买卖车千让李嚷找他哥,难不成缺钱?十几万贯,或者是几十万贯才能够? “五哥,有没有茶水,你们先喝茶,我边吃边说,还有我带来的三百人,他们也没吃呢。”李璃确实饿了,中午就没吃饭,一路急赶,刚才吃了两个盒子,现更饿了,想要先吃。 张小宝对旁边内院的人点下头,内院的人就去张罗做饭的事情,半夜的时候工人们还有一顿夜宵,所有一直有请来的人负责做饭。 三个人也没喝茶,张小宝自己捧着一杯果汁,李询端的是葡萄酒,王鹃则是捂着装有热奶的杯子坐在一旁弈。 见手下有人安排了,李璃哈着气吃掉一个盒子,舒服多了,热的就是比凉的好吃,对三人说道:“我在那昌宁县当县令,前段时候突然就过来一个商会,叫千世商会,愿意拿出来五万贯,在县中做买卖。 但是呢,他们没有地,又不想买地,说是现在的活钱不多,他们跟我说,打算在县里面做成一个大型的陶艺集散地,同时也可以利用当地的铁矿,研究陶铁新式加工工艺。 只要做起来,一年之后,可让我那昌宁县租税增加五成,并且解决三百个找不到事情做的人的工作问题,两年之后,通过他们大力的宣传和什么市场运作,让昌宁县的税收再翻一番,三年之后,通过联营的形式”。” “通过联营的形式,广布销售网点,并且进行什么的品牌效应,让昌宁县的税收再次增倍,并且形成长期的,有效的合理利用模式,让当地百姓家家可上楼,人人得好处小是不是?。 不等李璃说完,王鹃就在旁边补充道,并有接着对张小宝说:“经典,实在是太经典了,让我突然有了一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感觉。” 张小宝没说什么,而是等着李璃继续。 李璃半张着嘴,吃惊地看向王鹃,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多了,这不算什么,对方的水平可以说是刚刚入门,怪不容易的,六候爷你继续 王鹃微微一笑,把杯举到自己的嘴前面小口喝起来。 李璃也喝口汤“差不多。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说是他们的人非常会组织,耳以把不值钱的东西卖出高价,让我不用担心,因为昌宁那里的东西本就值钱,只能更好,不会更差。 我一想也好,就准备让他们做买卖,还愿意投入一万贯,五哥当初给我的钱,我已经用来赚到了一万两千贯,并且是在京城的买卖,已经不用担心,拿出来一万贯也行。 但他们又说,说还是不够,因为他们需要的场地非常大,有什么负责研究的,有专门生产的,还有开采的场所,以及材料放置的库房等等,说要想快点赚钱,前期需要投入十万贯,让我想办法拉点人,只要够了十万贯,他们就能开工了。 而且啊,他们说投钱的人,只要一年就可以获利,两年回本,他们的地方也搬不走,让我不用担心他们骗人。 可有一点,他们没有钱来买地了,所以希望有个可以与他们合作的人,或者是直接衙门就用土地入股,现在不是都讲股份么,土地的入股占两成,也就是两万五千贯,按照价钱,必须要有那么大的土地。 我缺钱了,自己手上的钱无论如何也凑不出五万贯,就找五哥你来商量下,看能不能投点钱,只要三万贯就好,其他的钱我再凑凑就够了,同时也想问问五哥,这个买卖能不能做 李璃说完这番话,就看着张小宝,他并没有看他的五哥,他觉得张小宝的话更可信,别看五万贯对自己来说不少,但对五哥和张小宝,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修个运河都能拿出来那么多钱呢。 张小宝都已经懒得说这种事情了,看了眼王鹃,那意思是让王鹃说。 王鹃把杯子放下来,对李璃说道:“你吃你的,我慢慢说,你就认真听,先我要问你,昌宁县有没有铁,能不能制作陶瓷器。” “有,有不少铁矿,也有陶土,可以,那里本来就有窑。”咬了一口盒子的李璃,含着东西说道。 “两万五钱贯能买多少土地?”王鹃又问。“现在那里的地贵了,离京城近,上田可买五千亩,中田可买八千亩,下田那就更多了,看什么地方,不好的地方买两万亩也可以买到,但昌宁县拿不出那么大的地,这可不好办。 李璃又回答了一下,他觉得事情好象有点不对,不然王鹃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王鹃点点头“拿不出来地没关系,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而且允许他们开采当地的矿产资源以及其他的东西就可以了,到时开采多少按价计入县中的投资里面,但这笔钱县中不能用来分红,除非是销售辅助产品的利润,这才有县里的一部分。 什么时候县中把应该拿出来的钱用资源补足了,方能渊,沂参与直接产品的分红,泣样你就不用为难腴※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他们还说,这样一来,在前期的人工方面,就能让县中的百姓得到好处,但是,他们说工钱也要让县中分摊一部分,而且如果将来要扩大的话,会进行股份调整,也就是融资后的增,这个不是太明白?” 李璃觉得自己这次来对了,如果不是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真的到了昌宁做买卖会先与自己打招呼的话,他真的以为那个千世商会就是两斤。人派去的,太神奇了,自己还没说完,对方就猜出来了。 而且猜的人不是最厉害的张小宝,而是张小宝的小媳妇儿王鹃,按照现在已经流行起来的说法,这叫非专业人员对专业领域的了拜 那她都可以说出来,张小宝会怎样呢? 想着,李璃也不吃东西了,看向张小宝。希望他能说句话。 张小宝无奈地说道:“这种简单的事情,问鹃鹃就行,所谓的融资后的股份增,其实就是,你原来投入一个铜钱,我投入一个铜钱,不算管理股份,管理方面另付钱的情况下,我突然又拿出来三个铜钱,那么你就由当初的一半的分红变成了两成,我要是再拿八文的话你就是一成。 这个里面的说道很多,他们所提到的只是最简单的一种,正常来讲,就算你真的凑集到了五万贯,也不可能占六成股份,到时候他们会提到两点,一点是技术入股,一点是管理入股。 在没有一个公正的评定机构的时候,需要通过市场的反应来观察技术的重要性,那就是原有技术生产出来的东西,和新技术生产出来的东西两者之间的销售比例。 但这个是分短期利益收支和长期收支,有一个市场的潮流以及饱和度问题,很不好判断,管理上的也是如此,尤其是在销售的地域与宣传方面,可以用正常的销售渠道与新的销售渠道及手段来对比。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监管问题,在没有各个辅助部门的管理掌控之下,任何的前期表面利润都能用非常态的运营模式来改变所以,这个计戈,的本身就是漏洞百出。 如果他们的心肠好一点,那么昌宁县以后就可以作为一个免费的原材料供应基地而存在,但是可以让百姓获得新的就业岗位,你直接派兵杀了他们都不解恨,当然,你得有权利派兵,并且借口合理。” 张小宝把话说完,就坐在那里喝自己的果汁。 王鹃面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如此一般。 李璃和李询则傻了,没听懂,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想赚个钱而已,怎么一提到股份,就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太麻烦了。 李询本以为自己总跟张小宝和王鹃接触,学的已经够多了,今天才现,还得学呀,自己和张王两家合伙做买卖的时候没那么事情,就是投点钱,或者是连钱都不用拿小在人脉和政令上面帮一把。 然后自己就能等着收钱了,还是很多的那种,张王两家没有人与自己提高技术、管理以及销售方面的问题,如今换个地方,换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里,李殉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张小宝说道:小宝,你家和我的买卖 “咱们之间不提这咋”你又不查账,我们更没有骗你的打算,规矩定那么严干什么,只不过六候爷这次的事情不好办了,谁知道对方怀有什么样的心思。” 张小宝不让李殉继续说下去,如果真算起来,李殉在张王两家最艰难的时候没少帮忙,那种财富无法估量,所以就不是钱财,而是情分,虽然李询那时总想占点小便宜,自己和王鹃总忽悠他玩。 李璃也明白了,自己县中的买卖根本就是个骗局,小宝和鹃鹃听了前面就知道后面,看样子早就了解这种骗术,只不过是不稀罕去用而已。 越想李璃越生气,好不容易拉个买卖过来,还要欺骗自己。 “啪,的一声,李璃一拍桌子“真当我这个宗室的身份是假的不成?骗到我头上来了,哥,借我点骑兵,我马上杀回去。” 说着话,一肚子火气的李璃就站了起来,想要连夜往回赶。 “站住,你想用脱行政手段的身份来管经济方面的事情不成?那只能说明你无能,经济的攻伐,就要用经济的手段来解决,除非你在经济方面认输了,才可以用行政手段恐吓,用身份来压小宝。”看到弟弟如此冲动,李绚也生气了,教了弟弟一顿,转头看向张小宝。 “合作,五万贯,六候爷出一万,我和鹃鹃出两万,另外的两万”张小宝竟然答应下来,又对李殉看了回去。 “另两万我出,六弟,回去和他们好好玩,有小宝帮你,别怕,这下他们踢到铁板上喽。” 第三百二十五章 入府做饭值多少 品着声音响起,对方讨来的马纷纷停住摆出了协样子。让李询最前面的一百骑兵接近,队伍当中冲出来一个长的非常“帅气。的人,身上穿着淡黄色的锦衣,跨下一匹枣红大马。 羡慕地打量一番李询这一百骑兵,问道:“我五哥呢?” “原来是六候爷到了,公子刚刚用过晚膳,正于河边观火赏水。六候爷这里请。”李殉冲过来的百人队头头打量下来人,在马上抱拳行礼,一带缰绳,头前引路。 “后面跟着,不准扰民马上的人吩咐一句,催马跟在骑兵的后面。 李询正准备多呆一会儿,等肚子稍微能腾出点地方,把另外两个盒子吃下去,旁边燃有一堆儿炭火,可以热热。听到动静,站起身往那里观瞧。 张小宝和王鹃也出来了,身边还聚集起一百弓弩手,本是准备帮李殉的骑兵压阵用,射敌人中队与后队的,或者等骑兵回旋时帮忙压住对方。看情形是用不上了。 “你燕咋小也吃完了?我六弟,不知怎么寻来,更不晓得干什么。”李询见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做了一个我也在纳闷的表情。 其实就是不知道来人他也不怕,自己有六百骑兵,张小宝二人现在周围也有二百多人,一百多人埋伏起来了,平王鹃的指挥水平,对方就是来一万人也别想伤到自己。六百骑兵一部分都曾经跟王鹃在吐蕃征战过。 “知道,李璃么。大半夜的他往这里跑。”张小宝看看工地上已经不干活,反而是拿起各种工具准备支援的人说道。 “该是想我了,估计不会缺钱,上次他庆生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万贯。他说他用来做买卖了,现在他也是个县令,哦,还兼着慈州的司兵参军,除非是买卖赔了。” 李询还真的不就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已经不是自己亲弟弟的亲弟弟过来干什么。 李璃这时已经骑着马来到近处,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就从马上跳下来。还差点摔倒。高兴地凑到李殉面前,说道:“五哥,我还没吃饭。有没有吃的东西,咦?盒子,就两个,凑合吧 说完话他也不客气,悚出手来拿起一个只有一点点热气的盒子,张嘴就吃,使劲嚼了几下,把整个盒子都塞进口中,押脖子咽下去又把剩下的半碗汤灌到肚子中,捏块黄瓜,这才又问道: “五哥,从哪找的厨子,好吃,盒子里包的是什么东西?带着淡淡的葱辣味,与葱又不同,略微好有点土腥。鲜。不如借弟弟我用段日子。” “凉了,先等着,一会儿给你送来,哪。就是这位做的,张小宝,旁边这个是王鹃,你能带回去,就让他们天天给你做。” 李询对这仁幕弟也阵喜欢,耳惜,也其着在私了才是弟弟,若是在京城。或者是公开的场合,只能是表弟,谁让自己被过继了过来呢,明明是亲的也不可以随便说。 李璃还沉浸在盒子的美味中。听到哥哥的话,想都没想就说道:“张小宝王鹃是吧?你们两个跟本侯走了,说要多少钱。 “能拿出下官家钱财一成就行,李侯爷慢吃。下官那帐篷中还有。不知李侯爷可是沾酱,配上甜面酱,味道更好。” 张小宝听别人说自己做的东西好吃,也跟高兴,就配合着李璃来说。 “拿来,好手艺,你家的一成钱财是多少?”李璃把另一个盒子也捏起来,这回不舍得直接都吃了,小口咬,边咬边问。 “大概水云间的买卖,就差不多是我家所有收入的一成,今年上半年的营业额还没报上来,等过了六月便知,李候爷还要等待一段日子 张小宝真的拉着王鹃去给李璃拿盒子了,李询的弟弟到来,还没吃饭,总不能让人家饿着。 “成,先去拿,五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那县里来大买卖了,有一个商会的人看上了我那个地方的一块地,他们说想要占下来,然后进行开,但是”但是,”五哥,刚才那两个是谁?张小宝王鹃?水、水云间?他们两个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五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哎呀,坏了,小宝,鹃鹃,等等我,我不用你们两个当厨子了。真的不用 李璃正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对哥哥抱怨一句,就想去追上张小宝和王鹃。嘴上还喊着。 把李璃拉住,李询十分无奈地说道:“他们去给你拿东西吃,过来急什么。也不吃饱饭 “五哥,他们两个亲自做的饭?刚才我可是说要买他们 “他们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今天的晚饭是小宝做的,接着说,你在那边有多大的买卖。李殉拦住还要跟过去的李璃问道。 “其实也没多大,比起五哥您来说就不够大了,上次五给你给了我一万贯。我都用来做买卖了,这次也准备投进去。他们说”五哥还是等张小宝回来再说吧,我本想直接找你,既然他也在,不如一起听听。” 李璃正准备把买卖的事情说出来,突然就停了一下,准备等张小宝过来。 李询一听就知道这个弟弟是什么意思,略微不满地说道:“是,没别人你就找你五哥我,有别人就找别人,知道小宝厉害是吧。” “没,没这个意思,那我先跟五哥你说。”李璃连忙否认。 李璃果然开始说了,只不过说的不再买卖,而是别的。 “五哥。我就佩服你,我这次来带了三百骑,可面对五哥你那一百骑的时候,气势就没了,这你那后面准备冲锋的第二梯队还没上来。这要是上来,我就是三千人也讨不到好,五哥。跟兄弟说说,怎么练的兵。好象给人一种沙场征战的感觉。 还有这里的弓弩手也不错,方才我在那边都隐约听到整齐的拉弦声,我那护卫长跟我说,只听声音就知道弓弩手的厉害,拉弦时连而不急,绷弦有序,说是打仗的时候。最怕的就听到这种声音,因为下一刻就会被整齐的箭雨所盖,这样的箭雨打出来会成阵,一落就是一片 听着被人夸。李殉也高兴,微微颌“前方冲出去的都是曾在关外与吐蕃征战过的,弓弩手则是王鹃家中的护院,就你那游玩打猎用的兵,别说三千,就算三万过来,我把指挥权往王鹃的手上一交,你也徒奈何。” “那是,鹃鹃谁不知道,吐蕃人叫她魔煞,我们私下里称她为鬼狐,如风而动,来去无踪,五哥小你这里是做什么呢?” 李璃又奉承了一句,眼睛盯着张小宝和王鹃离去的方向,再次询问工地的情况。 此时工地的人已经回毒继续干活了,很多人其实希望来的是别国的敌人,当然,这种想法属于缺心眼,这里要是能过来敌人,那得有多少地方被人打穿,他们想到时候看看王鹃如何领兵把对方杀的丢盔弃甲。 见警报解除,据说来的是又一个皇室的人,知道打不起来了,一咋。个又找到自己的位置,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在这里参股了四个工坊之所的买卖。过来看看,很长时间没见过小宝和鹃鹃了。怪想的。你方才说的大买卖是什么来着?” 李询不认为弟弟会关系细节,随便应付了一句。又询问起来。 李璃的眼睛依旧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离开的方向,听哥哥询问,应了一声,接着再问“五哥,此地的工坊可是张小宝提出来修建?不知我那昌宁县能不能也学着看看。” “那你得把地图拿来,说说你那里都弄什么,不是所有的模式都可以套到别的地方,不是有了大买卖?具体说手。” “地图啊,有,我手上有几份,那里的事情我也知道,五哥这里的买卖能不能也让我参一股?我不捣乱瞎管,就等着收钱。” “你怎么想的?在自己县中去琢磨,张王两家的买卖一旦铺开时就不需要别人参股,除非是没做之前,会询问别人,有很大的风险。凡是犹豫不决的人,都失去机会,等下次,下次他们再有什么买卖,我告诉你一声,你拿钱出来。” 李询这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弟弟不想和自己一个人说大买卖,来回地打岔,那就别问了,谁让自己的做买卖的本事比不上张小宝。亲弟弟也信不过自己。 李璃高兴地点头“五哥小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问能不能赚钱,怎么赚,我就管拿钱,到时候赚了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此时出现在帐篷外面,张小宝的手中还托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冒热气的东西。 到近前把餐盘一放,里面有几个盒子,还有一碗汤以及两样小咸菜。以及一点甜面酱,对李璃说道:“网烙好,外焦里嫩,六候爷尝尝,到时再说入府的事情。” 李璃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宝,雇不起。把我卖了也换不来水云间,小宝,我那县中有个大买卖,不知道你想不想投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州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东流之河应入海 一道张小一宝愿意插年的李镭,心中的块石头终千是落炮州,…不相信,还有人能在这方面干过张小宝。 对张小宝友善地笑笑,李璃说道:“等赚到钱之后,我那昌宁县中的买卖就都归小宝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对不会阻止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别总给我,我就要一点,慈州的陶瓷业,必须要整合起来,最少三家,相互渗透技术,但又相互竞争,不能到处都是小窑,有钱的没技术,有技术的没钱,那绝对不行。 铁就不管了,朝廷看的还是挺严的,尤其是怕用来制作兵器,你最好是找人把铁矿看好了,别让外流,到时候慢慢炼制。” 张小宝只是打算帮一把,才不管李璃那里的太多事情,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对李璃也好起来,那么皇室的人估计会有更多的人找到自己,到时候太子什么的,自己可不想跑到皇个的政治旋涡中。 “那也好李璃微微有点遗憾,他真想把张小宝拉过去,到那里进行大规模的投资,想来以张小宝的本事和行事的样子,能够让当地很快繁荣起来。 既然拉不动,那就只能作罢,低下叉开始吃东西,原本就觉得味道好的盒子,如今吃起来更香了小看看天上的夜色,瞧瞧岸上施工的人,以及欢笑打闹的孩子们,李璃的嘴角向上翘起来。 夜,缠绵而过,第二天一早,李璃就又睡不着地起来四处溜达,看看工地的情况,询问下详细的事情,考虑自己那边套养的普及的程度,决定回去继续加大力度,并且寻找有利自己那边展的粮食作物。 张小宝也睁开眼睛,用凉水擦过脸,精神起来,开始给王鹃做早饭,自从现尖鹃情绪不对以后,张小宝就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的饭菜都亲手做。 今天的早饭决定做小米为主的八宝粥,多放大红枣,干的主食是红塘豆包,还要多粘芝麻,再煎三个七分熟的荷包蛋,以及两样不那么咸。用香油调过的小咸菜。 椅子上也加了垫子,早餐就准备这样过了,至于李璃和李殉,让人给他们送点咸菜就好,外面炸大果子呢,还有豆浆,凑合着吃吧。 王鹃又睡了会儿,这才起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下来梳洗,并对张小宝问道:“今天上书弹劾冯常功?。 “不用,等张说的人来了再说,到时候咱们就是坐山观虎斗,让他们相互扯皮去吧。与其主动去帮他们,让他们怀疑,不如等着他们找上门来主动跟我们商量,相信他们都明白,谁能拉拢到咱们,谁的天平就增加了础码 张小宝把吃的东西一样样摆好,坐在那里回道。 王鹃梳洗之后,坐在张小宝的对面,看看东西,对张小宝笑笑“本来是不想吃饭了,可一看到你做的这么好的早餐,就又有了食欲,你说你,蒸个豆包,非要捏出来大熊猫的样子干什么,下次记得,做点树袋熊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褒信县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那里毕竟是我们第一个行政的地方 “回,今天给李璃写完计划书,明天就回,褒信县不用我们继续守着了,回去看看蜂窝煤好不好烧。” 张小宝把枣多的一碗粥推到王鹃的面前说道,想了想,又问“用不用拿招皮做个护腰围上?。 “不用,我还没那么娇气,昌宁县那边是不是也有不少的煤?正好可以在当地直接冶炼铁了,让李璃去试试,把煤先炼成焦碳,然后再冶炼,想办法往里吹妾,谁说钢必须要百炼。 王鹃一脸幸福地吃了个大枣,夹起个抹了盐的煎蛋,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享受着早餐的时候,外面跟别人一同吃的李璃却非常不习惯,吃了个大果子,总觉得炸的太硬,对李询抱怨起来。 “五哥,早饭怎么不和张小宝和王鹃一起吃了?他们做的不是最好吃么?” 李询看了他一眼“从昨天开始,王鹃就有点不舒服,所以小宝没有工夫搭理我们,吃吧,大果子和豆浆也不错,要不你去吃菜包子和豆腐脑?人得懂得知足。这里的县令冯常功就不知足,百姓能吃的他不吃,结果让张小宝和王鹃生气了,非要收拾他,用不上太多的时候,他就完了,别他们两斤。人惦记上的人,我还没见过哪个能够躲过去 “真的,也太假了吧?就因为县令不吃平常的东西,他们两个就要对付,那天下之大,他们对付得过来么?。 李璃又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别人吃什么东西都得听张小宝和王鹃的? “天下大不怕,怕的是山水有相逢,别让他们遇到了,只要遇到,那就完,在他们的面前讲不出道理来,他们说的话就是道理。” 李询继续吓唬弟弟,希望他能多吃点。 李璃哪里知道矛盾不仅仅这样简单,还以为真的如此,吓的赶紧使劲吃,怕别张小宝和王鹃给惦记上,那昌宁县的买卖就不好做了。 连着喝了三碗豆浆,却只吃掉一个大果子的李璃饱了,也不知道是谁炸的大果子,吃到口中涩涩的小估计是矾放多了,味道和昨天晚上吃的盒子根本就没法比。 李询倒是不挑别,他毕竟曾经参与过“野外生存,练,虽然是简化版的,可苦却没少吃,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吃掉了三根大果子,喝一碗不加糖的豆浆,还有半块臭豆腐,摸着肚子舒服地打了一介,饱嗝,对弟弟说道: “看样子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野外生存了,你是没见过张小宝和王鹃,他们两个到陆州的时候,进十万大身,就带把刀,其他的补给全没有,那日子真苦啊,晚上睡觉都睡不塌实,珍惜吧,还有很多人连大果子也吃不上 李璃确实没吃过什么苦。哪怕是再没有钱的时候,于吃穿的方面也比很多很多人强百倍,听到哥哥提什么野外生存,好奇地问道: “五哥,不是旅游么,十万大山你都包了,怎么还能吃苦?何况与人比,应该比比强过自己的,何必去比不如自己的?” “谁让你去比了,是让你去感受,这样,回头我给你做一个练计划,你按照上面的去做,到时候我抽空去看你,如果做不好,我就让小小宝把你的钱全给弄没,你还敢用你皇室的身份收拾他不成 李询有着自己的感悟,想让弟弟也能够知道,不是钱多少的问题,他的钱并不少,但平时生活中的花消却不大,至少自己享受的不多,花出去的钱更多的是用来练军队了。 李璃听着哥哥的话,无奈地点头“那不能一开始就非常的苦,我得一点点适应,实在不行我就把钱都用来买地。不怕别人的手段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璃心里也没底,他知道,如果张小宝真的对自己动手,依靠身份是没用的,告诉给皇叔听?那好了,皇叔就会先质问自己。 “那你就试试,看看都买了地,能不能躲过张小宝的算计,再吃一个果子,喝那么多豆浆有什么用,一会儿撒泡尿又饿了,估计今天张宝就会告诉你回去怎么做,记得,我琢磨张小宝的计划会有三种选择。一种是上策,直接收拾对方小一种是中策,陪对方玩,让对方损失更多,还有一种是下策,就是没一次主动进攻的时候都会给对方留下一个退路,让对方有个选择的机会,尤其是在对方还是大唐人的情况下。 让你选的时候,你一定要选下策,多给对方几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别一棒子打死,那样做的话,容易让你以后的想法改变,比如这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其实张小宝和王鹃给过他不只一次机会了。 如果他想明白了,现在就去找张小宝和王鹃好好说,两个人都会收手,人最怕的就是执迷不悟。” 李询让弟弟多吃的时候小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说给弟弟听。 李璃不高兴地夹起个大果子,放在嘴边就是不想张口,听完哥哥的话,把果子一放,见哥哥眼睛瞪过来又只好举起,问道:“为什么不一下子打死,留个后患?换成我,我就不给别人任何的机会。 那样的话,会让别人有侥幸心理,以后还敢和他们作对,大不了到时候妥协一下,不对抗了就行,应该是出手不留情。” “你懂个屁,那得看对谁,对吐蕃他们留情了吗?能够想出那样办法的人也不容易,张小宝和王鹃是想留下人才,别看是下策,总给机会,可如果对方想不通,那么就像冯常功一样,想保命都难。 越是给了机会,计策就越毒小听我的没错,用下策,若他们还是不服,等待他们的就是万丈深渊,张王两家向来如此,不信你就看看,尤其是小宝,杀人不见血,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我这就吃。”李璃被吓到了,突然间就觉得,这个大果子的味道还可以。 吃过了饭的张小宝果然开始给写计划,正像李询的那样,分为上中下三策,给李璃自由选择,下策中,有很多次的机会能够让对方挣脱出去,就看对方怎么想了。 王鹃则是开始准备自己可能要用到的东西,还有注意保暖,尽量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进行自我暗示,不要把坏心情带到工作上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扛宝又针对性地做好了饭菜,给自己和王鹃留一部分,其他的让人送给李璃二人。 计书还没有完成,很麻烦,估计到晚上能写出来。 干活的百姓们依旧是那样勤劳,为了未来的生活,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家庭能够获得更多的物资,任劳任怨。 大家都很平静,如果非要说有人心中难以平静,那就是冯常功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过来的骑兵队伍,经打听知道是李宪王爷的六子李璃,过来看哥哥李询,只能从远处见到张小宝、王鹃和李殉两个兄弟在一起的样子,却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 最近几天,他总觉得有种威胁在自己的身边,但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昨天晚上看到了李璃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结果一晚上也没有睡着,就算是喝了点酒,晕忽忽地趟在榻子上,也依旧无法进入梦乡。 只要一闭眼睛,就会做噩梦,只能睁开眼睛,让人点燃蒿子驱逐蚊虫,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星空。 等到早上吃饭的时候,他也起来了,没有任何一点食欲,只喝了一碗粥就再也吃不下去,到中午也同样如此,肚子中感觉不到饥饿,好象什么都不吃也是饱的,越想越难受的他,只好又给京城送去了一封信。希望那边快点过来消息。 此时的京城已经有人出了,崔日知和李林甫两个人,乘着船南下,正常来讲,到地方任职的时候是需要带家眷的,但两个人都没有带。 这一点上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等到了新蔡县也不会呆太上的时间,一个是专门来查新蔡县的旧账,另一个则是想办法阻止,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到时候就看各自的手段谁更厉害一些了。 两个人所乘坐的船还是泾水船行的船,在一起,正好省了麻烦,但对于两个人来说,一同过去上任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崔日知其实打心里瞧不起李林甫,认为他的本事太差,但又中觉得李林甫这个人和以前所见过的有所不同,还不敢轻易得罪了,毕竟他现在是县令了,李林甫却是主簿,看上去他的官大,但主簿还负有一个监察的责任。 如果现县中有什么事情县令做的不好的话,主簿就可以向上上书,或是弹劾,或是来阐明判情。 崔日知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犯了错误之后李林甫会饶过自己,而且上书的时候更不可能上到州中,而是直接送往京城,到那个时候自己就不好办了,当然,自己也可以监督主簿,同样能够 想着以后自己必须要做,而且还得做好的事情,崔日知就呆不住了,来到了船头,让人搬把椅子坐在那里,一面感受着迎头吹来的河风,一面想自己心中的事情。 他也是三品的官啊,家中也养有专门出谋的人,这种情况下。他出门就不可能一介。都不带,为了能够更好地应对新蔡县中的情况,这次他带了一个觉得是府中最好的“师爷” 他坐在船头的时候,那个师爷也同样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一同看水,也不知道两个人从水中看出来了什么好东西,都是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崔日知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这水下,总是那么潺潺地东流去,从古至今就没变过,可流入这条河的水却未必都是从西向东流,很多都是从东向西流,然后流到了黄河当中,你说究竟是东流对呢,还是西流对?。 崔日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说完了之后,现连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种好。 旁边的师爷听过了崔日知的话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当中,等了一小会儿,开口说道:“那就要看为什么而流了,若是非要进到大海,还是从西向东流,如果是连大海都看不到,那怎么流都没关系,毕竟需要加入一条河,没有了想加入的,自己还不够大,最终就会想沙漠中的河流一样。 今天这样流着,明天又那样流起来,结果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也是一种遗憾啊,既然是选定了一条河,那么不管怎么流,只要能流过去就好,至于以后会流向何方,跟着那条河走就是了。” “是呀,有条河就行了。但和多的时候跟着大河其实也不容易,遇到点阻碍就会让我们这样小河来的水冲在前面,很容易把自己个撞的尸骨无存 崔日知也不过是抱怨一句,抱怨上面的人不应该把自己给安排到这里,实在是太难了,新蔡县不仅仅是两边争夺的战场,更主要的是,在这个战场之上,还有一个动也不能动的险要之地,那就是张小宝和王鹃。 不管心中愿意与否,都必须要想清楚,到了新蔡县的时候,怎么样来拉拢张小宝两个人,而不是和他们对着干,那绝对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的。 旁边的师爷又说道:“撞就撞了,总不能每一次都是同一个河中的水去撞,只要熬过去了,到时候跟着大河一同进入到大海,就不用担心再撞到什么。” 催日知点点头,这时的他也想开了,网要再说些什么,身后的远处传来了声音“崔夫人好雅兴,在船头坐着,可是觉得船舱中太热?我也是有点受不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船是怎么做的。 听人说啊,他们的船其实有好的,哪怕是再热的天,呆在船舱当中都会非常的凉爽,这一次竟然没有把那样的船派过来,可惜,可惜呀。”不用回头,崔日知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只听那熟悉的声音便明白,李林甫过来了,礼节性地站起身,回过头来,对着李林甫说道:“原来是李大人,我倒是没觉得船舱当中如何的闷热,就是想要出来吹吹风。 毕竟在船舱当中,那风实在是太山了,哪怕把窗户都打开也不够大,不如这船头,被风一吹,就好象我也能飞起来一样,别人怕风大,本官却是丝毫也不担忧。 “是呀,船头的风好,可惜我是不能多吹,我这人一被风吹多了就流眼泪,其实能不和风在一起,那才是我想的事情,但很多的时候身不由己,若是可以站在崔大人的身后,崔大人帮我挡挡风雨那就更好了。” 李林甫也顺着崔日知的话来说,不管谁看,他的脸上都是一副诚恳的样子,让人觉得他的话可信。 崔日知对李林甫的了解说实话还真的不多,看着李林甫,微微一愣,接着才说道:“刚才我还说起有的水是可以直接流进大海,从西向东流,有的水却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耍能碰到一条大河,也不管怎么流了,不知道李大人以为如何?” “啊?水呀?是,崔大人高见,这点我还真没想到,确实如崔大人所说,很多的时候不是你想能进到大海,就一定可以进到大海,哎,也不知为何,听到了崔大人的话,我的心中就不舒服,或许是我正如那无法进如大海的小河一样,如论怎么样去拼也不行,罢了,该怎么流就怎么流,遇到条河就加进去。 若是崔大人有更好的河,可千万要跟我说说,说不定,你我二人还能流到一起,到时候就仰仗崔大人多多帮助了 李林甫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之色,对着崔日知说完这番话之后,转个身便要离开,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下来,回身对着崔日知又说道: “听闻朝中有人说,这一次的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得罪了同安郡王殿下,等到了地方,本官一定配合崔大人好好把人收拾一下,同安郡王可不是什么平常人,而且行事的时候,很少犯错,估计一定是冯常功为了自己的打算,而故意如此 说完这一番话,李林甫才一步一步地向着船舱走去。 与傻子没有什么联系的崔日知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丝笑容,对旁边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师爷说道:“看样子宇文融那边也并不是太过紧密,不然李林甫又为何愿意投诚?你说是不是到了新蔡县的时候先让他去做事情,看看他怎么做的?,小 师爷的眉头挑了两下,耳朵也跟着动了动,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且不可以轻易下决定,好在路途还长。可以多看看,以免选错了人,到时候界下祸患 “恩,也好,可以多看看。”崔日知努力地回忆起李林甫说话时候的表情和神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打算。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各自心思难知晓 …天点后,匆匆跑来的李镭准备回去了,众两天,只如露面,他就跟在张小宝的旁边询问张小宝给他的三种计刮中的细节问题。 张小宝也不推脱,只要是李璃问的。他就详细地回答一下,并且还给举举例子,让李璃理解的更好。 两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李璃来说却好象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一样,以前的他也听说过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声,可谓是一文一武,各有所长,很多人都在说,最可怕的不是遇到了其中的某一个人。 因为只遇到其中的一个人,那么如果合全国之力,不要去想着占便宜,或许还有抗衡的办法,但是,真的遇到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两个是从小就在一起渐渐长大的。 配合的那叫一斤。默契,有的人觉得一个眼神能够让对方明白就是很厉害了,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小根本就不用任何的眼神,哪怕两个人分开,也能明白对方会怎样做,然后给予配合。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呆这两天中,第一天的中午,王鹃跑到了河边,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自己就和张小宝在一起,结果眼看要吃饭了,张小宝去准备东西,竟然是一个盆,还有点盐,其他的没有了。 王鹃也是这个时候跑回来,高兴地对着张小宝说她钓到了很多的虾,要吃盐水大虾,然后就是直接放到盆中,煮了出来,大家吃一顿。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王鹃又跑到河边去了,同样没有打过任何的招呼,自己依旧与张小宝在一起询问细节,然后又快到吃饭的时间,张宝去弄了点蒜苗,还有鸡蛋,于是王鹃回来的时候,说是她依旧钓虾去了,晚上要吃饺子,然后就是张小宝开始用拿出来的东西包饺子。 第二天的时候,王鹃中午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条大鱼,而张小宝不在,去准备中午饭,王鹃听了之后,把鱼一放,找来几个小孩子,让他们活泥,等张小宝拿着炭出来的时候,泥已经活好了,张小宝直接往鱼的肚子中倒上掺了调料的酒,用泥包起来烧。 这样的配合,哪里还用什么眼神?两个人根本就不用见面,不用真流,就可以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一文一武,这才是真正的双剑合壁。 更主要是,如果真的是一文一武也行,问题是张小宝武功上面也不差,真正近身的时候,他总是从最能保护王鹃的角度那里站着,同时说起军事来,也比自己强,而王鹃更不用说了。 张小宝说计戈小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补充,把自己做不知道的事情给讲的更透彻,是谁瞎说,张小宝的武不行,王鹃的文不行? 只有真正地接触到两个人,才能明白他们的本事,哪怕与他们谈论学问上的事情,也不见王鹃比张小宝差。 这样的两个人惹不起啊,为冯常功难过,招惹谁不好,偏偏要碰张小宝和王鹃,而且在有退路的时候还坚持。 自己要离开的时候,竟然还过来讨好自己,给自己送了一个能值三百贯的礼物。 三百贯就想贿略自己,他怎么就不用这么多的钱去贿赔张忠呢?太多了,多的有点吓人。 “公子,已经到了中午了,是不是找个地方吃饭?”就在李璃想着张小宝和王鹃而感到恐怖的时候小旁边的护卫队长,凑上前来询问。 李璃从刚才的想法中脱离出来,看看天,说道:“这么快就到中午了?不是走的来时的路吗?来时看到周围有什么酒店没有?” “回公子的话,没有象样的酒楼,只有一个小的饭馆,难道要去那里?属下的意思是说,不如转个方向,多走几步,找个好的酒楼吃饭小饭馆的做的饭菜味道一定不行 护卫的队长妥切地提议,希望能沿着前面的岔路,向别处去看看。 李璃想了下,摇摇头“不用了,去饭馆问问,能不能做出来三百人吃的东西,简单点也可以,只要能吃饱就好,酒楼又如何?难道那里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能够比上张小宝? 你们也别挑剔了,五哥的护卫中有很多都是当初跟着王鹃到吐蕃征战的,在那边的时候,每天都是拼命,难道还有工夫想着吃什么不成?就算是树皮也要吃呀,难道我的兵就真的差那么多?” “属下不敢,这就让人去询问。”护卫的队长其实真的是想自己和其他的兄弟吃点好的,但听李璃这样一说,再也不敢提了。 连忙去吩咐人提前过去询问小他则是跟在李璃的侧后,暗自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练手下,平时的时候遇到了府军还以为自己等人不错。 这回来了一趟新蔡县,见到了同安郡王和张小宝与王鹃的护卫才知道差距有多大,算起来一共算是三天吧,后两天比了几场,和同安郡王的护卫比的,人家一个可以打两个,两个可以打五个,五个就能够打败自己这边十五介。人越多,对方配合的就越好,而真正比试的还是同安郡王没有跟着王鹃出过关的人,凡是出过关的人根本就不屑与自己这样的人动手,有不服的,过去找事儿,结果五个打一个,三个被打晕,两个关节错位。 对方还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却再也没有人敢上去挑战,那下手太狠了,与自己等人平时练的时候根本不一样,出手就是杀招,以命搏命,练的时候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五个人打他一个时候,他明明都被人打到脸上了。 如果是平时切磋,就应该躲避,他竟然硬架硬扛,付出了两颗牙的代价,一个照面收拾了两个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狠,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他娘的就是从沙场上活着回来的人。 而张小宝和王鹃的护卫更不出手,有人提议比一比,对方就让自己这边的人签生死文书,说是从来不在外面与人比试,动手必见血,理由是学艺不精,还达不到到那种控制自如的水平。 就这两种人,让自己这边输的是一塌糊涂,于是公子不高兴了,当时面沉似水,今天要是再想着吃点好的,估计回去就得挨收拾。 李璃也是这样准备的,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单对单打不过五哥的人,配合起来更完,这样的护卫还要他们干什么?难道就能专门找不如的人去打?万一哪一天需要到外面去的话,莫非还得使劲逃命? 把五哥的骑兵给王鹃带领,应该逃命的就是对方,自己这里不说那么厉害吧,至少也别太丢脸,原来打猎厉害的人杀人未必厉害。 如是想着,李璃觉得应该在回去的路上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护卫七竹压不多的时候。让五哥看看,自只也不差,同样很努力贮※ 李询不知道弟弟想什么,送弟弟走的时候还给了弟弟不少的罐头,让弟弟不想吃饭的时候用来下饭用,见一次面也不容易啊。 明明是亲的,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次是来新蔡了,如果在京城遇到,那就是另一番的对待了,一大帮的兄弟,只有自己最孤独,多亏那个时候遇到了小宝和鹃鹃,不然还不知道能变成什么样子。 送走了亲弟弟,李询回过头来,找到张小宝和王鹃,此是两个人也打算离开了。 李询心中不舍,想了想之后,说道:“你们要回去了,等我几天,我把这里的事情再看看,也到你们那边,那天有人过来汇报,说是蜂窝煤好用,不如给我的郡中送去一些,我也用用。” “恩,要走了,县中还有事情要处理,鹃鹃也想家了,估计还的请假带她去洛阳,蜂窝蝶其实没什么,你可以在你那里找找蝶矿。那里没有的话就到周围的地方看看,到时候自己做,非常简单,你在这边呆几天也好,多看看,每一个地方在细节的方面其实都不一样的 张小宝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对着李询郑重地说了一番话,让人加快准备的度,好尽早离开,王鹃最近越来越困,总是想睡觉,得回去让她见见家人,到时候心中有个安慰,等过了这段生理周期的时间就好了。 当天的晚上,张小宝和王鹃就起程离开,留下李殉一个人在这边继续看着,好从中找到没有规律的规律。 小宝,咱们不渐渐派来的人了,这一次李林甫也会过来,我真想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都说他无论对待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坦然,让人有一种他非常真诚可靠的感觉,然后只要他有了机会,就会对与他有过节的人动手,很阴险的。” 回去的路上,王鹃对张宝说道。 “阴险就阴险吧,主要是他还是很有能力的,不然只依靠阴险根本没有用,看他干什么?一华卜官而已,从四品么,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中,给他机会他能上去,不给他机会他就别想动。 你不是讨厌他们,那就压制他,哪怕他真的和书上写的不一样,是个好人,也照样压制,这个地球离了谁还不转?” 张小宝尽量说些让王鹃开心的话,好调整她的情绪。 “对,只要是我不满意的,不管他是谁,收拾,全收拾,不过最好是到时候看看,如果他的本事真大的话,就算是不能让他跑到更高的个置,也得用一用,用人的手段可并不是全都是好人才可以用。” 王鹃果然高兴了,赞成了一句,又提议好好观察下李林甫,人无完人,如果对方有能力,那么就可以把他安排到一个能够显示其能力的地方。 “行,听你的,你还困吗?不如到我的马上来,我们慢点走也行张小宝无可无不可。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你不许欺负我王的正在回忆着以前这个时候的身体状态,疲劳,困倦,很能吃。 “我倒是想,可我没你那么快,不行,我决定回去之后多吃羊肉和狗肉,如果有需要的话,甲鱼和人参也是能吃的张小宝催了催马,开玩笑地说道。 “那你就等着天天吃冰淇淋吧,别跑那么快,我还想看看周围的风景王鹃也策马追了上去。 褒信县中,现在很多人都开始学着制作蜂窝煤了,一车车的煤面子送到了这里,百姓就按照衙门中交给的办法回家去制作。 毕老头三个人也同样自己亲手制作了几个,准备到时候用来烧烤,想试试用蜂窝煤烤出来的东西比起木炭来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如果能够更好吃就更有宣传的理由了。 “我把这个蜂窝媒的旁边再多扎几个孔,这样一来,烧的时候就更快了。”张老头从压制的模子中把蜂窝蝶拿出来,有用小木棍在没有孔的地方继续地插着。 毕老头和姚老头可没有张老头那么大的闲心,两个人把蜂窝煤拿出来之后,互相看看就不再去管煤怎么样,而是谈论起了最近生的事情。 “朝廷把李林甫和崔日知给派了过来,两个人一个属于张说那边的一个则是属于宇文融那边的,估计到了新蔡县之后又是一场好打。” 毕老头在水盆中洗着手,对姚老头说道。 姚老头在手上擦了点肥皂,想了一小会儿“其实派谁来都不重要,冯常功算是完了小宝和鹃鹃是真的记仇啊,哪怕是宇文融想要保他也不行,不保的话,或许还能好点,如果真的保了,那么宇文融也容易陷进来。 大前天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已经说明了。除了冯常功自己去找小宝和鹃鹃认错,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可惜,他这个人根本不可能过去,到时候就希望李林甫能聪明一点,不然一旦保上了,那么他也别想好。 参天造地,什么三皇五帝,那是别人可以随便说的吗?别看仅仅是一句话,但那可是能够杀人的,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小宝和鹃鹃要是想做什么,就顺着他们来,千万别反对,如果真想反对,就通过正常的途径。 凡是歪门邪道的根本就没有用,而且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两个家伙就会这样干,或许是还等着别人如此呢。” 姚老头把手上搓出了不少的泡泡之后。一边洗着一边看向了新蔡县的方向。 “是呀,冯常功是别想跑了,别人的官员估计也不能太过轻松”宝上次让人送一封信说是新蔡县的主簿有问题,让我们这边也盯着点,尤其是想办法让朝廷相信,不要打草惊蛇,但还得派出得力的人手去看着。 还有大前天李询的弟弟李璃也来了,他现在不是在慈州的昌宁县呆着么,跑到这里干什么?难道缺钱了?管哥哥要点钱花?” 毕老头把手洗的让自己满意了之后,擦起来说道。 “估计不是那样简单,说不定有什么事情秘密商议呢,信中小宝和鹃鹃也没说,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再问问,只要不是想着联合起来造反就行小宝和鹃鹃也快回来了吧?” 姚老头把毕老头手上的毛巾抢过来,又看看还在那里努力插孔的张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看张老头在那里插孔,耳朵却没有闲下来,依旧听着两个人说的话,听到姚老头说张小宝和王鹃要回来,马上插话道:“等他们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什么不把蜂窝煤上多插几个孔,不是说孔越多烧的就越好么 “如果全是煤面子往火里…”烧的更老头反驳了向六就在三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进到了县城当中,两个人一出现,凡是看到两个人的百姓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管是两个人的本事,还是两个人的长相,都让人觉得心中舒服。 张小宝和王鹃总不能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路走着,一路对周围问候过来的百姓回礼,从这边的门进来,一直到衙门的所在,本来是不用一刻钟的路,两个人竟然走了半个时辰。 有的百姓还把自己家刚刚煮出来没有来得及吃的鸡蛋塞给张小宝和王鹃,张小宝和王鹃也不拒绝,接过了鸡蛋,当场就骑在马上把皮录掉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哪怕一点咸味也没有,吃的也同样开心。 不是所有的官员多能够让百姓自地送鸡蛋,与价钱无关,只有百姓认可的人才行,这也算是一份荣耀。 当过了半个时辰,张小宝和王鹃来到衙门口的时候,王鹃的包包已经装满了,张小宝还用衣服兜着不少的东西,两个人嘴一直就没闲着,一路走一路吃,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应该提前吃饭,应该饿上两顿。 “毕爷爷,您还没吃饭吧?我给您录个鹅蛋吃。”王鹃终于找到了能够帮着消耗的人了,来到了衙门门口的时候,毕老头三个人正在门前的登闻鼓旁边打麻将,最近的鼓已经没有人敲了,不用管,这个位置不错,可以帮着遮阳光,谁要是高兴了,拍一下鼓,就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 百姓们似乎也习惯了,前期的案子都处理完之后,现在的县中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在忙着致富,根本没有工夫干别的事情,小偷摸的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工作,技术工,要求手指灵活。 王鹃这不是一看到三个老头在那打麻将就跳了下来,同时也知道县中没有什么事情,衙门的丹口依旧贴着当天的画,让百姓知道,收入了多少,支出了多少,都是花在哪个方面的。 还有就是对未来想要花钱的计划,都告诉大家,如果有百姓不同意的话,那就要说出来弊端,暴好是还能够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一旦采纳,就可以得到一枚奖章,以后可以经常来县中提意见。毕老头额头上全是汗啊,张小宝在旁边看着估计就是输了,不然不能这样。 果然,毕老头看了眼鹅蛋,对王鹃说道:“你想咸死我呀?你见过平常煮过的鹅蛋吗?都是脸起来的咸东西。” “毕爷爷,赌博是不对的,更加错误的是,在赌输了的情况下,还要把闷气出在别人的身上,谁说鹅蛋就得是咸的?我的这个就是淡的,百姓只要觉得自己看着顺眼了,才不管起他呢,不信您尝尝。” 王鹃说着话把鹅蛋给敲了敲打开,露出里面的样子,果然是淡的,应该是张小宝和王鹃回到县中的消息一传开,马上就有人跑回家用旺火煮了鹅蛋给追着送上来。 鹅蛋如果不是咸的其实不好吃,腥,但这样的鹅蛋却没有一个人会说不好,谁不知道咸鹅蛋卖钱比鸡蛋和鸭蛋贵很多。 看了眼王鹃手上的鹅蛋,毕老头不无嫉妒地说道:“我说我是尚书,还是户部的,结果也没有哪个百姓说给我送点东西,你们这一回来就是夹道欢迎,伤心了小宝,过来帮我赢几把,好安抚我一下。” 张小宝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难题,看看毕老头的期待。又看看姚老头和张老头警告的眼神,最后决定,让一个人伤心。 于是对着毕老头说道:“毕爷爷,我的肚子突然就不舒服了一会儿我出来再说,先进去了,就是一路上没吃鹅蛋,毕爷爷,您可要记得吃,输就输了吧,钱财乃是导外之物,鹃鹃,咱们闪。” “什么钱财,我们玩的是贴纸条的,我都输了二十个了,晚上就要贴一脸。”拉着王鹃飞快离开的张小宝听到了后面传来的生意,耳朵动了动,循环了一下就忘记了。 崔日知两天之后依旧是是跑到船头坐着,只有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他才会回到船舱中去,不然就不在里面呆着。 不是里面呆着不舒服,而是因为船舱的木头墙壁实在是不隔音,想要和师爷说点什么时候,总是担心被别人听去了。 船头上面当然是更不隔音,但是可以看到别的地方,如果有人从后面接近的话,他可以马上就转变话题,以免被别人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 从京城出来,一路扬帆顺水而下,度已经非常快了,但那也别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到达新蔡县,除非现在就靠岸,然后骑着快马过去,走军驿的那种。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不可能了,崔日知也不想现在就能到,今天同样叫上师爷一同到船头安坐,看看周围没有人,说道:“这两天你看李林甫怎么样?能不能把他变成我们这边的人?” 师爷这两天确实在仔细地观察着李林甫这个人,想要从日常的生活中进行更多的了解,结果却现,李林甫这个人似乎对谁都非常好,从来都是一副笑容,没有和什么人生过气,哪怕自己故意派人到李林甫的面前说两句不怎么好听的话,李林甫依旧是那样和气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但师爷就是担心李林甫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是一个样子,背后的时候又是另外的一个样子,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无法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现在船上的很多人,包括船工在内,对李林甫都是非常不错的,甚至是船上的厨子还专门为其做了点好东西吃,别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好处。 也不知道张王两家的船上的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副献媚的让人感到恶心的笑脸,让人看了之后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怎么?难道没看出来?”见旁边的师爷好一会儿没有出声,崔日知又追问了一句。 这时师爷才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按理来说脾气像现在的李林甫这样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升到他现在的位置,这样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现在船上的人,很多都被他给收买了,他收买人的时候根本就不用什么钱财,只要是把自己的身份降下来,再多笑笑就可以,属下句的。大人不如也学着他的做法。先把船上的人给笼络好,等着以后需要用的时候就方便。” 崔日知也是这样想的,他就琢磨不明白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非常强硬的李林甫,早就能够把自己的个置给稳固住,到时候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至少是不用把别的人给“忤引自只的地方来商议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到了地方”哪甘处办正用人的时候啊。 现在的李林甫做的事情就是非召集,也不像自己一样,每事儿就跑到船头上来,看看流水,晒晒太阳,而是整天地躲在屋子当中,也不知道他正琢磨什么事情。 听完了师爷的话,崔日知自己也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找他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愿意投诚古来,毕竟那的那个地方是缺少文人的,更不用说是进集贤院了,给他们一个进去的名额,到时候让他们挣抢,你说是否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 在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还在船上的时候,崔日知就准备对着他的人展开教育了,最好是不让其他更多的人参加,就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吃完晚饭的时候,把众人都叫到身边来。好显示一下自己的学识。 他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有人愿意过来展示,那么就可以获得一个广告牌位的两成收入。 听上去不算太多,但是如果有本事真的给弄到手的话,这个位置的奖励是绝对不少的,但这也有一个范围,不是以后到了新蔡县之间的过程中一直都这样做,就是船上的广告个置。 师爷其实还想再劝劝,他听出来了,崔日知是从来没有打算放弃过这个事情,想要把李林甫给拉拢到自己的这边阵营,但真实的情况还没有了解透,现在不是能够轻易做出决定的时候。 怕崔日知做错事情,于是师爷劝道:“大人,现在还是太急切了一些,不如等着到了地方,看看他会怎么做再说,不然的话,一旦他这介。地方出了岔子,到霉的可就是大人了。” “哦,也好,那就先不管他小等着我在找时间去和他说说话,然后再做决定。”崔日知也知道不能够轻易开口,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太好说话,所以不怕自己了。 就在两个人说着李林甫的时候,李林甫又像幽灵一样地从船舱当中晃悠了出来,还是那天站的差不多的个置,对崔日知二人说道:“真巧,我刚刚路过这里,没想到又与二人见面了,二位可是闲着?” 崔日知心说,这不是废话么小自己不闲着难道还忙了什么不成,看着李林甫回道:“李大人啊,说实话,我还真想闲一闲,可惜不成啊,现在别看还没有到新蔡县,但终归是有一天要过去的,万一了解的不够多,很容易让百姓不高兴。 故此,本官就与家中的人询问一下,如果能够知道那里更多的事情的话,想来到了地方之后,做起事情就方便多了,可惜,来的实在是太过匆忙了,竟然忘记带上一张地图,哎,只能现在想想,更详细的情况下了车再问。 崔日知当然不能对李林甫说他在这里的目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准备搪塞过去,好进行下步的安排与布置。”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李林甫做的准备比他充分多了,听到了他的抱怨,从怀中套出来一张纸,送到崔日知的面前说道:“这里有一幅用来玩游戏的地方,不知道崔大人能否用上,我觉得这地图还是不错的,如果到了新蔡县,有机会的话,我再多画画地图,从而采用更好的办法,好让那里真正地展起来。” 听到了李林甫的话,再看看他拿出来的游戏地图,以及他那种平和的样子,崔日知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有赞叹,有欣赏,还有警惕,这个人只看表情的话,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样子。 而且准备东西准备的还充足小如果在自己的手下做事儿,那想来是非常好的一种情况。 但同样也让人有一种担忧,为什么他就能够想到带一份地图,游戏的地图是差点,比不上军事的,但那也总比没有强啊。 在崔日知思虑的时候,李林甫还是那种平和的笑容,对着崔日知说道:“催大人,我觉得到了那边之后,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见见张宝和王鹃,还有同安郡王也不能落下了,至于当地的人,则是不用着急,真正能在那边说得算的并不是新蔡县的县令和主簿。 等着与张小宝三人商议过我,我等再一同去接任,若是能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那里更多的情况,到时候查起来也容易,说句实话,我出来的时候,上面有人让我尽量在那边当什么都不知道,能保就保一下某介,人。 但是,我一路过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该保的保,不该保的保住了就是一个祸害,我也是非常反感那种对百姓不好的官员,不如我们到地方之后,先这样,去见见张小宝三人,听听他们如何说,接着去询问百姓,最后再去衙门。 若是所有的人对冯常功都不好的话,到时候崔大人你在前面查,我在后面跟着,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哪怕因此得罪了上面的人。” 李林甫的这番话说出来,丝毫没有避讳别人,船上的人也因此都听到了,一个个看向李林甫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崇敬,好官,明明知道许多的事情,却不会按照当初上面说好的去做,而是真的为百姓考虑,好官啊。崔日知也同样被李林甫给说愣了,这番话实在是太直接了,而且没有丝毫的掩饰,就是表明的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到了地方之后要怎么做。 在崔日知看来,李林甫的这番话就是投诚之言,想要靠向自己这一边了,他真的不知道是现在就拉拢一下,还是继续等等,眼睛就看想了师爷。 师爷同样很疑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那里露出诚恳之色的李林甫,没现任何奸诈的样子,于是对着崔日知微微点头,起身当先往回走去。 崔日知明白,这是以前形成的默契,说是让自己先是顺着话说,然后找个借口回到船舱,好继续商量。 这样想着,崔日知对李林甫说道:“李大人若是真的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也是觉得,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哪怕是同安郡王说冯常功不好,我等也要多方打探才可下定论,我回去写个计划出来,到时让李大人帮着看看。” 说完这句话,崔日知就有了离开的借口,朝着自己的船舱走去。 李林甫一副赞同的模样,在后面说道:“崔大人辛苦了,我这里其实也有一个计”不如一会儿放在一起看看。” 另外一个过去当县尉的人看着两边的人变得和气起来,低着头想想,自语道:“估计不是那么简单,看样子我得想兵办法。”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二十九章 水土不服病他乡 朝霞。彤阳相映花六露微寒。偶有独枝落孤鸦。流乘代作六 昨夜的雾早起时渐渐散去,一轮像蛋黄的红日先是给东方披上了一层美丽的轻纱,接着自己跳出来,随风而变的霞云,盯住看时间久了,会觉得那里有一群小鸭子站成整齐的队列,跟在母鸭的后面。 逻些城中,本应该是一处某个大奴隶主,或者说是贵族居住的地方,被人给改成了田园风光浓郁的地方,一条引过来的小河,传过整介,大的院落群,木头搭建起来的房屋就坐落在对岸,一座小桥横跨在河面之上,桥下流水潺潺,水面鸭鹅相合。 随着咯吱声响,木屋的门被人从里拉开,走出一手中端有瓦罐的姑娘,到外面的灶台上,引燃火,开始在那里熬药,边熬边说:“还说我医术不好?没有我看你怎么办,大男人,瞧着够强壮,却三天两头病倒,米凡,米凡,起来了,做饭 “天天让我做饭,买两个人不就行了,你们两个可好,一个病了一个侍侯,说是水土不服,让他回去换个人,却非赖在这里不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忙,鸠姑娘,你顺便做了不就行了么。” 未见人,先闻声,眼角还带着一大块眼屎的米凡从屋子中晃悠出来,一出门就打了咋小哆嗦,来到旁边另一个灶台这里开始掏灰、架柴。 鸠梅冷不满地看了一眼米凡,抱怨道:“怎么就都你做了,每天的账还不是我来管,卖鸡又卖鸭的,还要收牲口,早上冷的要冻死人,中午又晒得厉害,再呆下去,我会变老的 “就是这样,来时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苦了韩兄弟,竟然受不了,今天该开一期彩票了吧,又要拿出去不少钱,还有娱乐的场子皂面,也该去收这半个月的钱了,这方面你功劳最大,当初来找事儿的人,竟然都被你给毒死了,医术怎样没看出来,毒术算是领教了 米凡把柴火架好,从鸠梅冷灶下引过一支火去,点燃,转身回屋去拿东西做早饭。 “先把脸洗了,不然眼屎掉进锅中都让你一个人吃,韩病号,醒了没有,吱一声,我好伺候你,跑这么远,跟你过来就过苦日子了。”鸠梅冷热的药,这时差不多了,对韩旋风和米凡各说一句,用抹布垫着瓦罐准备送到屋子中去。 “吱!”屋子中传来一个短促的声音。 鸠梅冷抬头看看天“不知道今天摇奖有没有人能中到大的,再过一个月就该回了,再也不往这边跑,就在三水县呆着,那里舒服。” 等鸠梅冷把药倒进碗中端到韩旋风面前的时候,韩旋风已经穿好衣服,脸色微黄地倚在床边。 “又麻烦鸠姑娘了,这可能就是宋公子来时一再强调的高原反应吧,没想到别人都好好的,就我不行,还好,翼州那里给送来了丹参丸,否则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韩旋风一脸歉意地对鸠梅冷说道。 把药吹吹,又自己尝尝,觉得温度差不多了,鸠梅冷送到韩旋风的面前,不让其自己喝,非要亲手来喂“上辈子欠你的,跟你一起,过的太苦了,快点回去,过过好日子 韩旋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前还能总是在鸠梅冷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反驳一下,如今却是说不出来,张嘴把一碗药全灌下去。又吃了个丹参丸,任凭鸠梅冷给自己身上加了个毯子,眯起眼睛休息。 “一会儿饭就好了,今天你就别出去了,在家呆着,我去把钱给别人。”给韩旋风又擦擦嘴角,把把脉,鸠梅冷转身又走出屋子。没有事情可做的韩旋风就那么倚着,思绪不停。 自从被派来进行报复性的经济战后,自己三个人就从翼州一路赶着来到了吐蕃,商量一下之后,也不在别处停留,直接到了逻些城,算是开眼了,平民少,奴隶多,整个吐蕃就是由一个个的奴隶群组成的“部落。 有几次还差点遇到危险,多亏米凡那种让人无语的本事才躲了过去,把带来的粮食卖掉,在这里建了一个娱乐的场所,其实就是勾栏之地加赌博的地方。 买来漂亮的姑娘,教她们作弊的办法,增加不少新鲜的赌博项目,可以堵钱财,也可以押东西,也不知道宋公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最漂亮的姑娘不接受直接给的钱财陪别人,而是要赌赢了她们才行,其中的淫糜之处,言不足道。 但这招还真就非常好用,来赌的人越来越多,按那种作弊的手段,来的人输的多,赢的少,可还是趋之若鸯。 等钱多了,就在这边买了一个大院落,原来是塔塔呢图的,他现在于大唐过“好日子,呢,很有缘啊。 再后来就开始与当旧共…落讲行那个什么公关。逐渐稳定下来,讨丫嚓洲,版又弄出来一个彩票中奖的事情,钱是越赚越多,过程当中就是麻烦不断,好在有米凡,加上鸠梅冷那种下毒的本事。 这才把麻烦的根源掐掉,还没等继续努力做事的时候,自己就病了,那时才知道,自己三人不是孤军奋战,张家还派了人,先是有个当地很厉害的贵族过来看望,接着翼州就送来了各种东西。 多了一个大贵族的帮忙,事情就更顺利了,一开春,就从彭州买来鸡蛋,一部分是新开裆的,一部分是可以孵化出小鸡的,还有鸭蛋与鹅蛋,在这边开始教给当地人做大排挡,自己负责提供货源,说是如何如何的好,好找到人来证明。 照蛋毛蛋,就在宣传下卖出去了,并且大量低价卖小鸡小鸭,还教给别人家禽的几样制作方法,骗人说大唐的皇帝就吃这个,让他们养大了吃,还有饲养的秘方,真担心回去被皇上知道了给抓起来。 厉害呀,张小宝报复起来不比王鹃差,谁能想到这个在大唐是一介,改善百姓生活的事情,就因为加了个饲养的秘方就变成了一条毒计。 无论是种什么粮食,都必须每三根垄之间立起来一个遮挡的东西,可以是木头板子,也可以是布幔,然后捕捉这样地方的蜜蜂、蝴蝶,捣碎了,按比例混合在粮食中,喂给家禽,只能是开春的时候,说是如此养大的鸡鸭吃了之后可以少灾祸,延年益寿。 如果是想种水田的,那就需要抓来蛤蟆骨朵,就是三水县儿童读物中小抖斟找妈妈的那个东西。 如果说这还看不出什么的话,那么从彭州关出来的新开裆的鸡蛋运输车中所携带的土就能够知道张小宝有多毒了,竟然是在当地让人寻找去年秋夏时,蝗虫多的地方,然后把那里的土给挖出来一层。 运到吐蕃,离着大唐稍微远一点的时候,一路走就一路撒,等撒差不多了,最后的就送到逻些城,撒到周围的田间地头,或者是干燥的地方,沙漠那边也有送来的。 估计当初到在剑南道耍手段的一号要是知道了得悔死,得罪谁不好,非要去找张小宝的麻烦。 自己这里接着又把高价买来的牲口从另外一条路送到剑南道。好的留下来,不好的就杀掉吃肉,价钱非常便宜,说是民生补贴,而出来的鸡蛋价钱也非常便宜,买时候的高假全是由自己这边赚的钱来搭,叫对外贸易补贴。 据说是等到夏天的时候,剑南道会向吐蕃这里收购家禽,但只在大唐境内等着卖过去,用粮食交换,只要过去的家禽,就要多收税,用此来平衡补贴出去的钱,并且不让吐蕃大量的家禽对剑南道形成倾销。 反正自己是琢磨不出来那么多词的意思,只要按照上面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想什么呢,给,饭菜给你放这了,你自己吃,我和米凡出去做事情了,吃好了就睡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回来,估计今天松日尼干能来,商量酥油运输和价钱的事情,交给你办了。” 鸠梅冷的声音打断了韩旋风的心理活动,一碗带着一层奶皮的牛奶放在了韩旋风的面前,还有几个煎鸡蛋,早饭韩旋风只能吃这些,不能吃太多,中午的时候会有酥油糕,晚上就是胡麻油烙的饼,这可是前天刚才送到的,从岭南道那里快马送至彰州。 和用花板炸出来的油不一样。胡麻油可是好东西,强身健体,数量非常少,就为了让韩旋风能活着回去,便一路快传给弄来了,去时是飞鸽。回来为军驿。 闻着浓浓的奶香,韩旋风点点头“在外面注意安全 “知道啦,现在最不安全的是你,走了鸠梅冷扔下一句话,跟着收拾好的米凡走出屋子。 外面早上起来就到水中玩耍的鸭鹅一见主人要过桥,叫着就围了上来。 “去,继续玩,一会儿有人过来喂你们鸠梅冷哄赶了两下,边说边走过小桥,对米凡道:“你去娱乐场,我去给他们开奖,早点回来,也不知道你们要那么多的酥油干什么?我就不喜欢吃,太腻。” “又不是给大人吃的?小公子说是买回去以后,做饼给学堂的孩子吃,还有奶格和酸奶,新鲜的奶如果能运回去,早就买了 米凡还是困,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一章,冻到了,吃药吃的恍惚,头疼,白天出去买个挠痒痒的老头乐,就冻了,屋子里挺缓和的,谁知道外面竟然是零下豆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章 卖掉田地多存粮 二鸠梅冷各自去做事情的时候,韩旋风也把自只饷。乙掉。又开始琢磨起怎么忽悠人的事情。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家禽的叫声,韩旋风知道是来人了,把身子坐正,等待来人进屋。 “韩老弟我来了,你家养的鹅还不大。竟然也这么凶。”门一开,外面走进一个吐蕃人,手上还拎根棍子,应该是一路走过来驱赶家禽所用。 “把我家的鹅打坏了,你得赔。”韩旋风对进来的人非常熟悉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三水县都见过面,就是当初最开始过来的松日尼干,贩卖胡萝卜的那个。 到了这里之后,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与赌场之中遇到了他,他那时就是看,也不参与,雇来看场子的人盯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过来下注的人,就汇报了一下,这下两边见面了,也算是他乡遇故知。 从那以后,没事儿的时候松日尼干就总过来溜达,说说自己的小鸡养的如何了,问问三水县又有什么样的变化。 自从生病了之后,来的更是频繁,还找人给作过法,没有丝毫的效果。 “要说赔,我得让你们赔我,原来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养很多的家禽,现在别人都养了,我那就不好卖,可把我给坑了,我得去三水县找人问问。”松日尼干反告了一状,又仔细看看韩旋风的气色,高兴地说道: “你这病看样子快好了?命大,真大呀,以前从大唐,他们抓来的奴隶,还有经商过来的大唐人,只要一病,还没见过有几个能挺过来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何人,等病好了,就能一飞冲天。”韩旋风也知道自己的病不那么重了,示意松日尼干坐下的时候吹嘘起来。 “我可是听说了,与你自己没多少关系,张家人为了你,调动了不少的好东西,还派了一个医博士过来,躲在别处,别人不晓得,却骗不了我的。” 松日尼干不无羡慕地说道,他是打心里为韩旋风高兴,找了一个好的人家依靠,别看自己在这边有不少的奴隶,真遇到了事情,愿意帮自己的人却不多,更不用说病了之后花出许多钱。 韩旋风笑了笑,没有反驳,询问道:“你那里养的家禽怎么样了?不如赶快卖掉,不然的话,到时候会麻烦,种的田如何?” 韩旋风知道松日尼干这个人别看是吐蕃人,却没有为吐蕃着想的意思,在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的奴隶主,以前还经常受人排挤,也就是现在好过点。所以可以和他多说说事情。 松日尼干一听弗旋风问起自己家中的事情,脸上就露出了愁容,网才他说的并没错,自从很多的人都开始买回去小鸡小鸭的养起来,自己那里周围和自己关系已经变好的人又开始打起各自的主意了。 城中出现了两个大排挡的地方,别看仅仅是卖毛蛋和照蛋,那对自己的买卖也有不小的冲击,想要卖鸡肉和鸡蛋,专门开店收的人,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收入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可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让别人养,只希望三水县派来的人能够给自己想到新的赚钱的方法。 “我那边已经把鸡蛋按照你们教给我的方法制作松花蛋了,准备等过上一段时候,就拿出来卖,皮蛋豆腐还是很好吃的,而且还不用担心坏掉,出门在外,也能吃,你们想办法给我多送盐过来,我再脸点咸蛋。” 松日尼干一共得到了两个办法,那就是制作松花蛋和胯咸蛋。同时他也知道韩旋风三个人过来是想干什么,但他就是不跟别人说,别人过的好坏与他没有关系。 而且就算是他找到别人,告诉人家,说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报复来了,人家也未必会相信他,现在逻些城中禁止谈论这两个人,哪怕是对方相信了,最后的功劳也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谁让自己的奴隶少,地方小呢。 韩旋风想了下,对松日尼干回道:“盐现在还不能送来太多,剑南道控制的太严,等到了秋天,估计就差不多了,你的鸡蛋如果有多的话,就给手下的奴隶吃吧,吃好了才能有力气干活。” “吃着呢,别人的奴隶一天只有一顿饭,也不管吃什么,能把肚子塞饱就行,我那奴隶一天可是两顿饭,如果晚上还要干活的话,我又要加一顿夜宵小孩子多,一人一天两个煎鸡蛋,比起别人的奴隶强多了。 但我养的更是不少,怎么吃也吃不完,再过上一段时候,我又该杀鸡给他们吃,都老了,不下蛋,只好吃掉,风干鸡也做了不少却卖不动,要不你们那里帮忙收去一部分,价钱可以便宜点。” 松日尼干坐下了,觉得嘴干,也不用麻烦韩旋风,自己就在屋子中找起茶叶来,还到后面的厨房拎了一壶水,用大碗冲了一下子,边忙边抱怨。 他还真没说错,家中的奴隶吃的绝对比别人家奴隶吃的好,甚至比大部分的平民吃的都好,当初家中有三百多个奴隶给干活,现在已经有近千人了,有的是这几年平民自己愿意当的,还有的就是奴隶生的孩子。 所以现在有很多的孩子,只等他们长大之后干活小的时候得好好养着,顺便培养忠心。松日尼干能这样做,还是从三水县张王两家庄子学来的,那么多的庄户,其实和奴隶没什么区别,干起活来的劲头却不是寻常奴隶能比的。 后来经过观察了解现,对奴隶好点,看上去是多花钱了,可非常的省心,奴隶的身子养壮实了,不容易生病,干活的时候也有力气,忠心上也有所提高,一个奴隶能顶上别人的两个,两个奴隶就能顶上别人的五个。 计算了下那个什么投入和产出比,还是把奴隶养的壮点合算,尤其是自己这边并不是完全种地,还有其他的养殖业的情况下,奴隶的作用非常大。 正是这样考虑,松日尼干才开始对奴隶好炽永。一二让奴隶饿着,最少也有青棵吃,隔卜几天给吃顿丙引十二岁的孩子每人都有鸡蛋。 奴隶们吃饱了,就能够更好地干活,他那边除了养家禽,还养不少的牛羊,都由奴隶来喂养,不用担心奴隶突然叛逃,只要奴隶想一个人逃,那就很容易出事儿,但他找别人商量着一起逃的话,别人就会把事情汇报上来。 钱多了,松日尼干还买了不少的武器来武装自己的奴隶,以对抗对他眼红的人。 到如今,松日尼干看到自己的队伍越来越多,终于是认可了对奴隶好点的这个做法。 一碗茶水灌下肚,见韩旋风还是没有应承,松日尼干又说道:“难道你那里也卖不出去风干鸡?” “能,但是没有什么用,告诉你,马上耍提高入关的税了,加上运费,你赚不到钱。那要是让你把鸡运过去不是害你么,这样吧,你把家禽尽快出手,只留下自己吃用的就行,换别人的牲口。 张家准备大量收购奶制品,奶片、奶酪、酥油,需要很多很多,只要你有,就不用担心卖不出去,价钱给的不低,而且还不用交税。跟着那里的商会名义来走,这叫走私,你抓紧时间,以免到时候后悔。” 松日尼干听过韩旋风的话,又给自己添次水,担忧地问道:“是不是要动手了?张小宝先来场经济战,然后王鹃就带兵杀过来?那我怎么办?我可是和你们一直都不错的。也不怪松日尼干害怕,现在就算是明面上不让提张小宝和王鹃,私下里传的却是阻止不了,正因为吐蕃上面的人不让别人说,更是抬高了两个人,已经传的神呼其神了,就好象两个人一动手,整个吐蕃都完一样。 “想什么呢?打,拿什么打?小公子和小娘子回地方当官去了,两个九品的小官,没有兵权。”韩旋风觉得松日尼干有点疑神疑鬼。 松日尼干摆手道:“别骗我了,没兵权还不简单,说给就给了,你给我透个底,究竟想要做什么?实在不行,我就搬走,搬到翼州去。” “真不打,你趁着有余钱,看看能不能收到粮食,攒起来,留着用,到了秋天,该缺粮了,别把你那么多的奴隶饿到,你家中的地,有没有用木板和破麻布三垄一排地给隔起来?” 韩旋风再次肯定地保证不打仗,也稍微透露出来一点信息。 松日尼干摇下头“没,麻烦,我的家禽又不用像你们皇帝吃的那样好,现在别人的鸡还我可以卖一卖,等他们的鸡鸭长大了,再想别的办法,你说不让养了,我可就听你的开始大量往外买了,然后多养牛羊,多收粮食。 今年我看粮食种的不错,长势也行,估计秋天会是个大丰收,我粮食买多了不赔?要是赔了的话,我就去三水县找你们的主家问。说是你骗我。” “大丰收?做梦吧,今年的吐蕃还得从大唐换粮,哎呀,我突然想起个事情,你也有地是吧?”韩旋风说着说着就看向松日尼干问道。 “废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地?还种了不少的青棵呢,另有二百亩中的水稻,怎么?地里能赚钱?” 松日尼干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地主,手下一千来的奴隶,没地怎么活。 “那快卖掉,别种了,现在就卖,还能卖个好价钱,不是都种上东西了吗?卖,别耽误,到时候全换成这里的土特产,还有牛羊,家也卖掉,带着你的奴隶们去金”的东边,大唐西边那一条,好好喂牲口。” 韩旋风给出主意,他才想起来,蝗虫是有翅膀的,会跳的,不是在一个地方就不动,弄不好大唐那里也得准备灭蝗,松日尼干在这边种地,全得赔进去。 大唐那里头几年出现蝗灾,上面费了很大的劲才允许灭掉,如今吐蕃估计难了,当地的人,一个个看到那么多的蝗虫,还不得给磕头上香啊,等现真的不行的时候,派出家禽大军去吃也晚了。 松日尼干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见韩旋风让自己卖地,把韩旋风又仔细地打量一番“你不会是和我有仇吧?地没了,你让我怎么办?” “地没了可以再买回来,可今年要是绝收的话,或者少收一半,不用一半,就是少收两成,那也完了,要是再赶上天不好,今年估计比去年还难熬,听我的没错,我还能骗你。” 韩旋风知道不能对松日尼干说太多。 “你是怎么知道今年就能绝收的?”松日尼干得弄明白才行。 “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猎人,叫做海力布,他有一天去打猎,救了个”于是他就可以听懂野兽说的话”最后他变成了石头人。” 韩旋风不能说张小宝在这边用了绝户计,只能选择让松日尼干相信自己。 松日尼干听完之后也喘嘘了两声“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海力布了?我真得卖?不然就得受到很大的损失?” “卖,你也没少帮张家运这里的好东西过去,各种的调料,还有大唐没有的东西,让张家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就算你迁个地方不赚钱张家也不可能让你亏了,言尽于此,你不听到时候可别说我没跟你说。” 韩旋风认真地对松日尼干说道。 松日尼干的表情严肃了头“成,这回我相信你,不让你变石头,卖,回去就卖,到时候买来其他的牲口,一路走一路就养了,去金川东边,那里不动担心别人过去找我麻烦。 天阴了,看样子要下雨,本以为晚上会下,韩兄弟你又该难受了,是不是吃点什么?” “没事儿,今天好多了,我一会儿喝点用碱和醋兑的糖水,喝喝就行,你要有事儿去忙就快点去,不用管我。” 韩旋风也现变天了,应该逐渐热的天又有点阴冷。 松日尼干知道就算自己不留下,也会有人过来照顾韩旋风,惦记着卖地的事情,帮韩旋风把才才吃饭的碗 外面的小鸡正在空地上乱跑,专门买来喂养它们的奴隶,一边唤着一边把他们往棚子的地方引。别淋出病。 米凡这个时候已经收上来半个月的钱,让人护着往回运,车上是什么都有啊,有大唐的铜钱,有这里自己流行的钱币,还有银子金子,甚至连玉器等东西也不缺,赌博的人没钱眼红的时候有什么就拿什么出来抵押。 凡是抵押的贵重东西,或者说有纪念意义的,都需要让人记下对方的名字和住的地方,遇到家中有本事的,这抵押的东西到时候还得给人家主动送回去,比如那种传子不传女,传了几百年的玉佩,留下来也烫手。 鸠梅冷这里还没有开始摇号。在她买来的酒楼中等待别人到齐,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开始,酒楼已准备好酒菜,选这个时候,不管中没中,是高兴还是沮丧,一般都需要点烈酒来安慰自己。 摇号的东西放好了,提前来的人一边喝着酥油茶或者奶茶,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等待别人快点,都希望自己能够中一次,其实他们不来也没事儿,买彩票的人多了,酒楼不可能都装下。 他们过来就是做个见证而已,到时候彩票的地方会把中奖的号码贴出去,让别人知道。 在吐蕃韩旋风三斤,人忙着进行计划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回到了洛阳,看见了家人,跟着回去的还有小贝一帮小家伙,他们是离开了哥哥姐姐想,离开了家大人也想。 褒信县中,何一伟的事情就多了起来,突然少了两个人,一少还是这么长的时间,很多的工作都压在他的身上,好在这段时间中,县中的百姓没有那么多的状可告,不然他还要去断案。 今天他又一次把县中的财政收入和支出荆情况贴到衙门的门口,跟着百姓介绍起现存的情况。 等着说完了钱财方面的事情,百姓们准备散去的时候,他又说道:“先不要走,还有个事情,现在放着大唐景物建筑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咋。京畿道,马上就会有另一个地方的也要过来。 本官觉得县中的路还不够好,有的地方就算旁边的人帮着修了修,走起车来也非常不方便,本官准备拿出来一千贯,把窄的地方括宽一下,不知道诸位以为怎样?” 换成以前,他想用也就用了。不用跟别人商量,如今则不行,必须得把花钱的各种好处和坏处让百姓知道,哪怕是一小部分的百姓也行,只要知道的百姓大部分都同意了,那么就可以实施,如果大部分都不同意,就得去做思想工作,很累人。 不仅仅是何一伟累,就是县中的其他官员也要跟着忙。 听到何一伟说要拿出来一千贯,百姓们先是互相看看,犹豫着是不是答应,钱到是不多,才一千贯而已。 “何县令啊,老头子我想问一句,这个事情张主簿和王县承知道吗?”人群中一个老头站出来,对着等待百姓回答的何一伟问道。“不知道,是本官自己想的。”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何一伟真的很想自己做点事情,不能总听张小宝和王鹃的,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当个县令难道就不可以做次主? 又不像以前,想贪,想占,自己也是一心为褒信县着想,结果自己要是先跟张小宝和王鹃提起个事情,两个人答应了,那么百姓也就答应了,两个人要是说再考虑考虑,百姓知道后也不答应。 看着问话的老头,何一伟还不能说谎,非常无奈地告诉了老头实际情况。 他心中则是在想,完了。估计自己的提议会被否定,这县令当的,有时高兴,有时郁闷的要死,也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是怎么想的,让百姓来决定,百姓懂什么?不懂还要去给讲明白了。 “原来是何县令想的,别的事情老头子我不懂,修路啊,这个事情老头子我赞成,以后越来越繁华了,来往的人会多,还要引一条水过来,到时候来往的商人多了,富贵的人多了,路窄的话会耽误事情。” 就在何一伟以为自己的想法无法通过的时候,问话的老头却赞同了。 老头旁边站着的年轻人也跟着说道:“我觉得也应该修,其实用不上一千贯,大家各自找点石头,运过去,找到要修路的地方一铺就行了,工钱也不用给,春耕过去了,闲人多。” 有两个人的赞成,其他有点见识的百姓也纷纷附和起来,一致说先拿出来一千贯,大家尽量多想想省钱的办法,到时候别把钱都花掉了,省下来之后,还能给县里做别的事情。 本来心中很难过的何一伟听到了众人支持的话,眼睛突然亮了,使劲地点着头“那就按大家说的,本官先拿出来一千贯,到时候用多少算多少,就算不给工钱,也要弄饭菜,本官这就去安排。” 说完话,高兴中的何一伟匆匆回到衙门中去查地图,准备把各个需要修的地方给列出来。 毕老头三个人没有跟张小宝和王鹃去洛阳,过些日子两个人还要回来,不必来回地折腾,此时看到何一伟的提议得到了百姓的支挥,也跟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还真担心何一伟这次失败,那样的话,以后他做事情会失去信心,没想到竟然得到了支持。 张老头同样很开心,在旁边说道。 毕老头则是眼睛盯着散开去的人群,其中就有刚才最先说话的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那两个人走在一起。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这时姚老头说话了。 “小宝与鹃鹃安排的,他们就怕何一伟对自己没有信心,那两个人都是香儿村子中的长,老头更是香儿的爷爷小宝和鹃鹃回洛阳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给何一伟个机会。” 第三百三十一章 闲着无聊找乐子 江宝,众里看卜尖真的不错,你说当初如果董卓不跷了的话,那会是什么样子?”回到洛阳家中的张小宝和王鹃开始观看起洛阳城来,虽然比不上现在的长安城,但别有一番的韵味。 王鹃看着路上人来人往的样子,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根本就没想这方面的事情,吐蕃那里的消息传回来,他正惦记韩旋风的病怎么样了,是不是需要派人去把他接回来,要不是担心韩旋风有病的身体路上颠簸容易加重的话。早就把他给弄回来了。 既然适应不了高原气候,就别在那里呆着,就算这次挺过去了,也容易留下隐患。 听到王鹃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就说道:“快点结束吧,到时候回来好好养养,以后不把他往那边派了。” “什么不派了?问你火烧洛阳呢。”王鹃知道,张小宝又走神了,随着事情越来越多,张小宝走神的时候也跟着多起来,大事儿小事儿的都要管,看样子得想办法改改他这个毛病,还有手下人呢,自己都管了,还不得累死。 张小宝这回知道王鹃说的是什么了,笑了下“烧就烧了呗,只要后来建设的更好,管它当初如何呢,何一伟在那里干的应该不错吧。安排好了,只要他提出来什么事情,就先支持他,哪怕这个事情可能不会成功,大不了我再想办法。”“谁知道呢,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别管这个事情了,找找小吃。看看特色的都有拿些。”王鹃见张小宝又提起了另外一个事情,连忙打断,拉着他往前走去,不时地停下来看看路边摆摊的人卖的是什么,或者钻进某个店铺当中瞧瞧。 在洛阳城中晃荡了一天,走累的两个人这才回去,吃过饭,王鹃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进屋,而是找自己的母亲聊天去了,留下张小宝一个人在屋子中呆着。 想了想,张小宝准备去找小贝他们,给他们讲故事,结果等见到了小贝等人,现小贝他们正在给大人讲这段时间听来的故事,张小宝只好又换个地方溜达。 转了几圈,现自己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情的张小宝,只好回屋,多点上一盏灯,练起字来,顺便等王鹃回来,商议别的事情。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练字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张小宝还没有察觉,等着那边的院子过来人告诉他小娘子不回来住了之后,张小宝这才现天很晚了,洗个澡,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一躺下就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失眠的张小宝想了想,终于是知道差什么。叹息一声“有时候习惯才是最让人难受的,睡觉,放松,放松,再放松。” 翌日一早,众人起来,王鹃也同样找到了张小宝,对张小宝说道:“这几天先分开睡,我得适宜一下。” “啊?适应什么?”张小宝很不适应,旁边少了个人,总觉得差点什么。 “还能适应什么,昨天晚上我和我娘聊天的时候,身体就有反应了。”王鹃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张小宝则是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不就是你长大了吗,行,你先适应着,用不用补点什么?大枣,藏红花?”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等适应了之后晚上再和你一起睡觉。”王鹃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腼腆了,说完话,也不陪着张宝,转身离去,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感到非常不习惯的张小宝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就是这么点事儿么?女人啊,真弄不明白,长大了,时间过的真快,就好象是昨天一样,难道还得经历一次成长的烦恼?” 烦恼不仅仅是张小宝和王鹃有,四海书院中,山本就非常的烦恼,哪怕他已经长大了,前几天听到在褒信县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那里开始制作一种叫蜂窝蝶的东西,可以节省柴火之后,他就开始闹心起来。 连着两天,心情也没好过,两千贯压在褒信县中的钱是要不回来了,如果是网开始过去的时候,两千贯有没有都无所谓,那时钱多,如今钱花没了,两千贯也显得重要起来。 还有买来的地,在那放着,一个铜钱也得不到,每年还要给县中一笔钱,毕竟当初说的是用来开荒改田的,没有任何优惠的那种,若是派人去砍伐树木,还要把仅仅够在学院的生活费分出去一部分,日子就更加地艰难了。 处在郁闷情况中的山本,就觉得这天热的让人非常不舒服,连着灌下两大碗茶水,依旧没有感觉到凉爽,走出门,看着在书院的空旷院落中来回走动的学员,恍惚间,似乎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山本,褒信县那里的地不如卖了吧,还能换回点钱用,这边我们国内来的人,生活已经越来越差了。” 就在山本神游的时候,同样知道了消息的山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对山本说道。 “卖?不成,绝对不能卖,卖掉了损失就会更多,那里正在展,以后的地会非常值钱,估计只要再等上两年,不,一年,当时买的价钱就能翻上一倍。” 山本看样子没白在这边学习。还懂得这个道理,拒绝了山寺的提议。 山寺其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他更知道,如果因为钱不够了,在这边的很多自己国内来的人,就无法安心地学习,能来一次不容易,得把握住机会,于是又坚持道: “那点钱等一年之后就不算是钱了,重要是我们现在,国内的钱送过来,还需要几个月,挺过去了,难道还怕缺钱?” 这下山本不说话了,他也明白,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设计的计策到了那边之后一个也成功不了,人家似乎都没有专门针对自己做什么,就是忙着民生建设,结果自己的计划就一个接一咋。地失败了。 这种心中的打击才是最重要的,看到坚持的山寺那认真的样 “卖吧,派人过去,找人问问,尽量卖出高点的价钱,估计会很难。因为那里的柴火已经不值钱了,能卖出个本钱就知足了。” “嗨!”山寺高兴地答应一声,匆匆去找人商量卖地的事情,他是专门负责从国内到这边人生活的,山本则是负责对外,因为没有钱的关系,他的压力很大,当然,山本的也不但总不能两个人都不舒服,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看着离去的山寺的背影,山本这回不神游了,而是低着头盘算怎么能多赚点钱,不用再想着用大钱去赚大钱,只要能够让从国内过来的人生活好点就行,自己有时间,因为自己不用再继续学书院中教的东西了,要学的话,也要学习更好的。 “山本,不如把那林地用来抵押,换来钱用,到时候那林地还是我们的。”山本沉思中,又过来一个人,对他说道。 “与谁抵押?那钱可就不少了,到时候就算是林地翻一倍,估计都不够需要给出去的利钱,卖吧,卖了省心,明天我出去看看,在就近地地方做点小买卖,也不知道什么买卖好赚。” 山本也不是没想过,但现付出的更多,只好承认自己在褒信县的所有计戈全部失败,想着进点货物,然后在这边摆摊,也算是个人物,能够在指挥那么多钱而没有钱使用的时候,甘愿为自己国内的人而去摆小摊,这样的想法一般人是不具备了。 “山本君,可以让新罗的人给我们钱?我现了一个事情,大前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个新罗人凑到一起商议事情,你猜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们竟然想要在昌宁县动手,那里也有个大唐宗室的人,准备从那边得到好处。” 来人没有离开,而是突然说出了一个让山本非常震惊的消息,等来人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说出来之后,山本突然觉得对方似乎比自己当初在褒信县的做法更好。 “你是说,”山本压低了声音冉道。 “对,就是用此来威胁新罗的人,如果他们给我们钱,我们就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让他们失败。”来人兴奋地说道。 山本也是眼睛放光,网要答应,突然皱起眉头,晃晃脑袋“不行,不能去找他们说,一旦说出来,我担心他们就会收手,并且也不会给我们钱,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无非是让他们也得不到而已。我要看看,大唐的张小宝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以前成功是不是都是侥幸,我等着大唐输一次,到时候大唐会不会突然就翻脸?” 山本突然有点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想要让新罗的人收拾大唐一番,哪怕不是自己成功了,也算是知道了大唐并不是不可战胜的,虽然这一次新罗的人不是直接与张小宝对上,可张小宝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了。 那就是大唐只要有我张小宝在,所有的人都给我老实点,别想着歪门邪道的算计我大唐的人,估计一旦那个候爷现事情不妙了就会去找张小宝,看看张小宝如何应对? 来人一听也觉得是这样,不过心中又有其他方面的怀疑,怀疑山本是想借别人的手把张小宝从神坛上拉下来。因为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大唐的那个顶级游戏榜中少了一个人,一个凌驾于上面的人,那个人便是张小宝。 哪怕打败了第一的人,只要还没有与张小宝交过手,就不算是胜利,山本这分明是自己不行让别人出头。 所有他又说道:“山本君,一次的失败不用担心,只要还有胜利的机会。” “我什么时候失败了,萝卜变人参的技术我不就是拿过来了吗?不用管是什么手段,只要成功了就是胜利,只是买种子、萝卜和温度计之后就没有钱了。那不往大唐外面卖的水泥我也买了,失败了吗?” 山本不高兴地对着来人说道,那意思他是成功的,虽然是用偷摸的手段得来的技术。 “没失败,那就不找新罗的人去要钱,山本君想做买卖,在下也跟着一起做。”来人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并表示支持山本。 两个人刚刚说定事情,想着明天做点什么小买卖,这时又有一个在褒信县收集情报的人匆匆赶过来,走到山本的面前,四下里看看,见不会有人听到自己说话,这才小声地对山本说道: “据可靠消息,新蔡县前段时候,李璃过去了,后来又高兴地离舁。不知他们所谈何事,还有,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消息,我来之前,有张家的人找到我,说是让我与山本君说一声,如果山本君想要做点买卖,他们愿意提供一个办法。” “恩?”山本一愣,接着又是一惊,愣是因为他想不明白李璃到新蔡县干什么去了,惊的是张家的人不仅仅知道自己派到那里打探消息的人在什么地方,还了解自己没有钱了。 山本突然有一种没有丝毫秘密的感觉,好象所做的事情全在对方的眼中,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当然,换成谁都不会舒服。 深吸两口气,山本对过来报信的人问道:“什么条件?” “要我们在褒信县的地,他们说,只要我们把地给他们,他们告诉我们的赚钱方法,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到我国船队母来的时候而且还很充裕。” 来人回答。 不等山本说话,刚才过来说事儿的人此是先开口了“山本君。我觉得应该答应下来,谁不知道张王两家赚钱的点子多?” 非常不满地看了这个人一眼,山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缓缓地说道:“万一他们赚钱的办法只能赚一点钱,甚至是不能赚钱,我们的地又没了,那该如何做?还有,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想要几块地?难道有什么更大的打算?” 刚才要答应的人,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尴尬地笑了下“那就不答应,明天该做买卖,我们做自己的。” “不答应,如果心”卢怕我们卖地,才故意提出来要用方法来换。让我了小联愕旧着地好给我们下套呢?” 山本现在觉得对于张小宝来说,任何事情都可能出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非常的懊恼。 两个人见所有的话都让山本说了,就不再出声,看山本怎样决定,山本背着手,开始在原地转圈,走出几步就会停一下,摇摇头,继续走,转的两个人都迷糊了,才停下来,对在褒信县打探消息的人吩咐。 “马上回去,找到张家与你商量的人。问他们想不想直接用钱买,而不是方子。” “嗨!”来人答应一声,转身匆匆而去,也不休息了。 目送着来人离开,山本扭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解释道:“若张家同意用钱来买,就说明他们要那几块地有用,如果不同意,就很可能是在给我们挖陷阱,等我们跳进去,回去好好学,买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来人点点头,也转身离开,回去温习功课去了,他走在路上还在想,按照山本的话来说是不差,可万一张小宝能猜出来山本的想法,故意利用又怎么办? 想了想,终于是没想出来更好的办法,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房间不是白让住的,一个月三十贯,一天一贯钱,很贵。 在褒信县做事情的人用最快的度赶了回来,找到了二牛这个现在负责事情的人,对着二牛把事情说了出来。二牛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对着来人说道: “买也可以,但要看多少钱,如果贵了就不行了,我们家中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做新买卖,不然还轮不到你们,我们给出的价钱是原来的一半,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还可以用方子来换,或者是你们自己想办法。” 负责打探情报的人本来已经知道了山本的想法,以为能够从对方的口中探听出来点什么,至少对林地的态度能明白,没想到这个二牛却是不温不火的,说他不着急吧。他还总是提起林地的事情,说他着急,他又使劲地压价。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如这样。你让山本亲自过来一趟,很多事情你一个传话的人做不了主,来回地折腾空耗时间。”二牛看出来对方的心思了,对其说道。 来人长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只好又向着四海书院跑,一去一回就得用去很长的时间。 等着来人离开了,二牛才嘿嘿一笑,喃喃道:“你们一定想不到吧?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小公子吩咐的,是我闲着没事儿找点有意思的活动,卖不卖地都可以,主要是能让你们心中不塌实,闲着也是闲着。” 判小宝,往里面让让。”张小宝今天还准备一个人睡,都躺下来,王鹃突然出现,站在床边,使劲推着张小宝,让他往里面去。 “你这几天过去了?”张小宝挪挪,看着王鹃问道。 “恩,在那边睡的不塌实,想商议点事情也麻烦,听人今天传来消息,说李林甫快要到地方了,还有崔日知,他们两个遇到一起,这下有热闹看了,不知道此番交锋谁能更胜一筹,我觉得是李林甫,他心眼多,表面上还不露,真正的阴险之人。” 王鹃躺到张小宝旁边,现还是这里睡觉舒服,拉过张小宝一条胳膊,头枕在上面说道。 张小宝也同样塌实了,听王鹃提起两个人,回道:“我估计派来的那个县尉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弄不好还能起到很有用的作用,不要小小看别人,这一次我们先不回去,看看他们那边能乱成什么样子。” “现在呀?当我认为会是崔日知先胜一次,毕竟我们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冯常功的过错,只要他不缺心眼,就能安排明白了,李林甫就算是有翻天的本事,也不敢直接去保冯常功,他最恰当的做法就是暂时站在崔日知的一边,狠狠地收拾下冯常功。 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被朝廷盯上,接着再找机会把天平给扳回来,我相信他可以的,等我们回去,对付他的时候也同样小心,谁让他的名声那么响。” 王鹃选了一个人,第一回合,崔日知胜利,李林甫忍。 张小宝调整下胳膊的姿势,说道:“如果李林甫真想你说的那样厉害,我估计第一回合他就能够想办法把冯常功给保下来,他现在还年轻,应该达不到以后的程度吧?” “谁知道呢,等着看,给我点毯子,还以为是你一个人住啊,睡了。”王鹃把毯子向自己这里拉拉,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睡去了。 张小宝想要扭咋小身,现胳膊被压住了,只好面朝上,看着被外面月光照得微微亮的天概,逐渐进入了梦乡。 两个人所谈论的人这个时候也是连夜赶路,坐在船上,此时离着新蔡县这有不到二十里,估计今天晚上就能进到县中,到那里找个旅店去休息,明天一早接任。 他们身上就带着冯常功一个县令,一个主簿和一个县尉的调令,到地方就可以正式把位置接到手了。 冯常功此时也没有睡觉,自从给上面的人送了信和钱之后,他就得到了上面的回话,告诉他谁会过来,让他小心点,千万别出错,尤其是不能认错人,把不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估算着日子,他这几天是天天都带人在汝水的旁边观看工地的进展如何,其实是在等上面派来的人,他希望派来的人能在晚上到,那样的话,他可以在安排好对方居住的地方之后,先找到自己一边的人去商议下,如果是白天,那就少了一个缓冲的时间。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们三个人无聊地呆在河边,听着工地中传来的噪音,看着忙碌的场面,妾者数数星星,就在他们以为上面派来的人今天不会到的一刻,上游出现了一艘挑着不少灯笼的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有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只看对方放不放 来了。来了。大人。他们来一看到挑着那么多嘛把来,冯常功旁边的衙役就纷纷喊了起来,他们知道,能够点那么多灯笼在晚上行船,一定是上面派来的人,别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大方,尤其是商人,能省就省。 冯常功也朝着那边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这个时间赶的太好了,可以让自己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问题,然后就去找李林甫商量该怎么办。 远远看着船,一时还到不了近前,冯常功想了想,亲自带人往前迎。 此时船头上就站着李林甫和崔日知两个人,崔日知站的靠前一点,李林甫微微靠后,显得非常谦逊。 “这里就是他们的工地所在了,没想到晚上竟然也有人在干活,不错,以后这里一旦起了工坊,当地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上县或许还能变成最繁华的地方呢。” 崔日知也同样看到了远处的火光,还有在那里摇曳的人影,对身侧的李林甫说道。 “正是,崔大人以后可要多多拿主意。到时候把这里建设好了。”李林甫一路上都是这么低调,把自己的位置给摆的很正,一点也没有与崔日知作对的样子。 崔日知其实也是没话找话,张王两家建设的时候向来如此,就是白天晚上都有人干活,轮班倒,度快呀,但是却非常耗费钱财,尤其是火把还有晚上供应的吃食。 可谁让人家有钱呢,这种做法就是最典型地用金钱来换时间非常好用,但舍得用的人却不多。 崔日知很喜欢和李林甫说话,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自己受到了尊重,对李林甫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听到李林甫附和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又说道:“李大人,不知道你对以后的县中事物有没有什么想法?” “回大人的话,下官想的是,只要张王两家定下来的规矩就不耍去反对,下官可没有本事做的比张王两家更好。”李林甫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继续说一切都凭大人做住这样的话,必须得说点什么,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崔日知。 刚才还很高兴的崔日知这时又把笑脸给放下来,用鼻子出了轻微的哼哼声,说道:“李大人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实张王两家做的事情都是有套路的,如今我也知道一二,到时候还能够帮着补补他们的疏漏之处。 毕竟张小宝不能整天都跑到这边来,那自然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往后李大人可要帮着本官多想想,一点错都不能犯,哪怕是张王两家也不行。” “是。经大人这一说,下官确尖想通了。张小宝厉害,但是他总不能在褒信县的时候还照顾到新蔡县,下官以为,可以接过任之后,好好问问具体的计划”好在其中找到疏漏的地方,加以完善。” 李林甫还是那样的恭敬,同时也能提出点自己的想法,当然他的想法都是顺着崔日知走的。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根本没那么想,张王两家的行事要说套路确实有,那就是想办法利用当地的自然资源,然后根据当地的具体情况来安排,一个是基础建设方面,需要抓起来,另外一个就是民生。 但这样的套路在每一个地方就不能都学着具体的那样做了,必须要随时调整,就好象是朝廷那边,真说起来也有套路,一个是想办法让大唐的百姓生活逐步提高,一个是对外的时候要小心谨慎,第三是在钱财够用的情况下,做出更多的安排。 这样的套路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真以为张王两家做的事情那么好模仿?如果是那样,现在就不会有无数的中县和下县。 如是想着,李林甫对崔日知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那就是比较自负,在这点上可以进行利用。 崔日知还不知道自己仅仅两句话就暴露了弱点,还在幻想着到时候找集来张王两家买卖中的毛病,然后给补充一下。 是的,仅仅是补充,而不是直接反对,那他还不敢,补充也不错,可以让张王两的威望不那么高,别人一看。哦,原来张王两家也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而崔日知自己就能够提高下名声,一举两得。 两个人谈论着以后的事情,冯常功已经带人来到了行进的船只旁边的岸上,一面跟着往下游那边的一个码头走,一边喊道:“船上的可是崔大人李大人和颜大人?下官冯常功,迎接来迟。” 说是下官,其实冯常功马上就要升了,有个前提的条件,那就是他别被人找到毛病,不然就不是升到什么地方,而是能不能保住官位了。 “崔大人,岸上的人是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李林甫听到声音,对着崔日知说道,同时也向岸上看,那里有人点燃火把照亮。看不清楚冯常功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只能知道那里身穿官服的人是他。 崔日知也扭过头去观看,看一眼,就不在关注,而是对着李林甫说道:“李大人,如此的时候,他不在县中歇息,跑到这里来迎接,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过来,估计是天天看,天天等。 我等前来上任,可不是让人等的,而是想要让当地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李大人说说,这般等着,白天的时候他还能起来处理公务吗?怎样为百姓做事?” 崔日知此番过来就带着张说的想法,不让对方的人顺利升上去,正愁怎么找麻烦呢,没想到对方送来了一个机会,高兴。 李林甫也是抱怨起冯常功,老实做事儿多好,非要献殷勤,难道就不清楚这次过来的人有专门针对他的?还没接任呢,就先被抓住一处疏漏,自己更被动了。想了想,李林甫没有给冯常功说好话。同样顺着崔日知的说法来说:“大人所言不差,这冯常功的心思没有放到公务之上,竟然会为迎接一个官员而耽误休息,待下船后,本官一定好好教他一番。” “教就不必了,我等如今的身份可是不能教他的,只要上书把事情告知,儿崔日知好不容易找到次机会,叉怎么可能轻易解咒,混要用此事一举把冯常功给拿下,奏章一送上去,就会到张说的手中,想来这样“严重,的事情,张说不会放过。 李林甫这时不得不为自己争一点话语权了,说的很好听“崔大人,下官觉得,该教是一定要教的,不能因为品级不够或是相等就放过他,教完再上书,看看朝廷怎么说。” “恩,好。”崔日知这下也不反对了,只要李林甫愿意跟自己一同上书便可。 还不知道自己眼看要倒霉的冯常功依旧在岸上跟着跑,口中不停地说着好话,哪怕对方没有人应声也行。 结果他跑的度赶不上船顺流而下的度,船先到了地方,他还在那里气喘吁吁地两腿紧倒腾呢。 等他跑到了码头时,崔日知和李林甫已经上了岸,身后还跟着接替县尉个置的那个姓颜的。 “冯县令,你可知罪?,小不等着喘不上来气的冯常功把话说出来,李林甫就大声喝问,把冯常功吓了一跳,这下更喘不上来了,在那里干着急,眼睛看着李林甫,不知道这个应该和自己一伙的人怎么一下船就先对付起自己来了。 旁边的县尉连忙找了点水,递给冯常功,让其喝着。 李林甫也不等冯常功问怎么就有罪了,直接说道:“你夜中不在衙门休息,跑到这里等待接任的官员,想是一连多日在都是如此吧?那本官问你,你白日时该如何办公?难道这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看着不成?本官定要上奏 听到李林甫的话,冯常功终于是缓过来了,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一定是对方的人提出来的,李林甫是在帮自己。 如果这里没有工地的话,他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但那里还在热火朝天地干活呢,想都不用多想,他就解释起来。 “大人您可是冤枉我了,哪里是什么迎接接任的人,我就是在闲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本官可能做的还不够好,但绝对是一心为民,这里可是有工坊在建设,本官担心有人突然出了事情,或是在建设的过程中挖地挖出来水,让堤破了。 若真是那样,县中的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我在这里也不是一直盯着,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后,就想想,应该怎么做,可以让新蔡县的百姓日子在短时间内变好,配合张王两家繁荣本县经济。” 这话说的好听啊,让人听着心中舒服,至少李林甫的心中就舒服了,心中高兴,脸还是沉着教道:“想法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好高务远,要塌塌实实,不要以为一个地方的经济在短时间内就能变好。 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了。那就是一个好官,否则很容易好心做错事儿,要多注意休息,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新蔡县的,对于这种睡觉不定时的事情,以后要改 “是,是,我知道了,一定改,为了百姓而保重身体,下官知道错了,下官。 “冯县令,在这里可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此地有住帐篷?。崔日知的好心情没了,听李林甫和冯常功两人一人一句地那么说着,刚才要治罪的事情,好象变了,变成应该表扬。 这哪行啊,再说下去,估计自己也得陪着上书一封,好好夸夸冯常功才可以,这绝对不是自己要达到的目的。 听着两个人在那里说,都听恶心了,很想吐,太不要脸了,打断,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冯常功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有。有帐篷,可是帐篷通常是为了给累的百姓住的,不如还是连夜回到县中的好,那里也有地方,不用与百姓抢。” 冯常功既然决定做一个不献媚的好官,就开始一口一个为了百姓,根本不想让催日知在这里,因为这里说话不方便,容易让人偷听,回去一安排,那就都分开了。 崔日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累了,就想早点睡,在船上睡觉不舒服,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地方,准备早点休息,安稳下,没想到对方又用刚才的理由给拒绝了。 李林甫在旁边暗中偷笑,没想到这个冯常功会如此有意思,看情形。新蔡县应该找不到什么麻烦,自己也就能轻松轻松,等了解之后再收拾人。 崔日知不好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只好无奈地上了车,晃荡着朝县城中走去。用了一个多时辰,都已经半夜时分,这才在半梦半醒间被喊起来,下车进到安排的住处,倒在榻子上呼呼过去。 李林甫也同样被安排好,还有那个姓颜的县尉。 安排完所有人休息的事情,冯常功不得不找到李林甫这里,想要把李林甫喊起来说说最近的事情,包括自己怎么得罪了张小宝和王鹃。 本以为李林甫能够睡去了,结果一到地方,现李林甫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正坐在那里等待着,不时地喝口茶水。 “李大人,下官来了。”冯常功恭敬地说了一句。 “坐,说说县中的事情小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否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帮不了你李林甫知道对方会找过来,微微颌,让对方坐下来慢慢说,自己虽然也困,可必须得忍着,不然容易出事情,明天早上或许就没有工夫了。 “是冯常功坐在旁边,开始对李林甫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正如李林甫要求的那样,冯常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一点主观的想法都没加进去,连自己怎么得罪的张小宝和王鹃,用的什么计策,对方没反应等等,丝毫没有遗漏。 他知道这次派来的官员分成了两派,有人想要收拾自己,有人想保自己,一旦把重要的事情漏掉了,不仅仅自己完了,上面的人也同样麻烦。 李林甫慢慢地喝着茶水,也不打断冯常功的话,听冯常功在那里讲,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来,等听到最后那一天张川”王鹃离开!前盅到的道十以及说的话之后,他的额头顺刊了汗水。 顾不得擦,着急地问道:“那个叫如梦的道士真的那么说的?说是参天造地,三皇五帝的事情,你找来的追梦道士都能干?张小宝和王鹃那天你得罪了他们之后,并且又用了计,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 “是,就是这样,这下好了,以后追梦说什么,当地的百姓都能信服,只要不涉及到工坊就没有问题,张小宝和王鹃估计是还没想到对付我的办法,只能干挺着 说起这个事情,冯常功显得还很高兴。 “三皇五帝的事情追梦都能管?你找他过来干什么?那是三皇五帝啊。比起当今的圣上如何?,小 李林甫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并强调三皇五帝四个字。 刷的一下,冯常功也流汗了,那天如梦说了不少的话,他又一直想着怎么算计张小宝和王鹃,把很多事情忽略了,如果是换成朝廷中的百官,早就反应过来了。 如今听李林甫强调四斤;字,他终于明白了,如果有人把事情给捅上去,再加点话,那自己就完了,可自己没有问皇帝的事情啊?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那如梦不是什么神仙。 想到此点,冯常功脸色苍白地李林甫央求道:“李大人救我。我没有让他过来说皇帝的事情,就是看看地方 “你说没有就没有?追梦在你这边住了那么多天,谁知道你暗中有没有让他做此事?哎呀,我要被你害死了,我都不敢去主动招惹张小小宝与王鹃,你偏偏看他们不顺眼干什么?要引河就引吧。 他们不是那种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别人的人,我明白,你是不服气他们两介”想要比一比,还敢说人家没有动手,同安郡王已经上了一次奏章,专门说的你的事情。对你非常不满意。 这次崔日知过来,可不仅仅是上任那样简单,需要你给收拾掉,好计,张小宝果然是张小宝,此一计用的好。把你给架起来,然后借刀杀人。 他们已经动手了,就因为你,他们才会在这边建工坊,目的是把新蔡升上县的功劳抢过去,至少不让你占了。并且让人来争抢个置,如今你看到了,朝廷两边的人把三品和四品的官派来当县令和簿,你说新蔡县有多重要? 怪不得张小宝和王鹃走了正常的渠道上书,而不是用飞鸽,就是要让张说了解新蔡县的事情,怪不得他们提出来的名单上面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是想引诱张说在安排人的事情时插击我们。” 李林甫下船的时候还认为冯常功很聪明,此刻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想法,聪明的人做不少的傻事,想对付张小宝和王鹃。还得罪的那么狠,真要让他一个七品的县令对付了,那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那两咋小半大的孩子,跟人精一样,其看过他们算计别人,就没看他们吃过亏,就连皇上那里也是如此,要个地方,又是剑南道,又是东北那边,结果被安排到了丰州,等他们家过去人高兴地建设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当初想的就是那里。 转了好大一个圈,终于是把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这样的人如果可以轻易对付,估计太阳明天就能打西边出来。 李林甫心中想着张小宝和王鹃这一回的布局,感叹不已,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好计,如果不是过来,听完冯常功的话,自己一方的人还以为张小宝和王鹃是向着自己一边呢,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冯常功傻了,听李林甫的分析,还不算太笨的他,终于明白张小宝和王鹃的一系列动作要达到的目的,不是没动手,是早就动手了,只不过自己没看出来,如今懂了,却不知该怎样应对。 “李大人,还有没有办法?他们就为了对付我,便拿出钱财到新蔡修工坊?真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冯常功求助起李林甫来。 李林甫听过冯常功的话,气乐了“你算个屁,人家真想对付你有更好的办法,更直接的手段,他们是真想让新蔡的百姓生活好点,毕竟新蔡离褒信县近,如果把新蔡也拉起来,两县就能互相依托,共同展。 本事,这才是真本事,当他们会只为你一个人付出如此多的代价?那你也太小看他们了,皇上及朝堂上的官员也不会那么重视他们了,收拾你异不过顺手而已,更主要的是把张说牵扯进来,张说上次拨了他们送上来的加入封禅的名单。 听人说张说还不只一次在皇上的面前说过他们两个的坏话,你把自己想的太高了,醒醒。” 冯常功被说的一文不值,是又害怕又憋屈,坐在那里,低个头也不再出声。 李林甫同样不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眼睛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对冯常功说道:“办法有一个。但不知能不能成功 “是不是关乎于崔日知?得想把他给稳住?”听到有办法,冯常功感激地看向李林甫问道。 “和他没关系,就是十个崔日知我想保你也能保住,他那个人好对付,关键在于,张小宝和王鹃恨你恨到什么程度,若他们就是想收拾你,我即便出手,成功的可能性也不会大。弄不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很危险。 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他们了?不如你先让人过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他们松口,我这里就好办了。你先回,今晚也别睡觉,好好想想,我也考虑下,天亮之前给你去信。 记得派人去褒信县,马上就派,让人过去把你说成孙子,命都快没了,就别在要一张脸,懂不懂?。 李林甫给冯常功出了个妾意,并让其离开。 “懂,这就去,孙子,我就是孙子冯常功答应着,心中没底地离开。 第三百三十三章 明知是套也要跳 加油,加油声声的加油声从小贝等人的口中喊凰愕,起张王两家的院落中有一个大的池子,这个院子没在洛阳城内,因为太大,是在外面买了一处庄园,因为这里有一条河经过。 如今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挖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池子,在池子的旁边还用水泥以及木头修建了一个很高很高的平台。 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算是修的,而是硬堆起来的,想个小山一样,只不过一边是峭壁,下面池子中的水非常多,也很深。 此时在高高的台子上面站着个人,看着下面的高度,腿都哆嗦了,他是茁壮护苗队一号队的人,头一次站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要往下跳。 身上背了一个包,他穿的衣服也是水靠,下面还有零号队的人,等待随时救援。 小宝,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落到水中就没事儿了?”张忠还真没见到过别人从很高的地方跳到水里,他就站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用望远镜看着上面的人腿哆嗦的样子问道。 张小宝摇下头,回道:“那可不是,如果跳不好,也容易死人,我现在没让他吃东西就是这个原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危险的,但很多事情不去做又不行。 在平地上他已经演练过许妾次,知道在空中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希望他别因为紧张忘记,看着吧,零号队的人刚才已经示范过了。如果能想办法飞到天上就好了,那样可以让另一个人带着他跳,台子还不够高 张忠本来想让这个人下来,见儿子坚持,也只好呆在下面观看,这可是飞天的第一步,跨不过去就别想着能成功。 小贝他们还在兴奋地喊着,让台子上的一号队员紧张的时候,又不敢退回去,一旦退了,那就只能被淘汰,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咬了咬牙,啊的大喊一声,心中念叨着步骤,使劲往前一蹬就从台子上跳了下来,网一离开台子,手上便拉动绳子,身后的背包正出来一朵大花,砰的一声把他给拉住,慢悠悠地向下飘去。 看到这个样子,下面的都呼出口气,小贝他们更是高声叫着赞扬。 “这个成功了,下一个张小宝点点头。对这个人的勇气非常满意。 上面的台子上又站过来一个人,脸色苍白,手扶着扶手,向下看看,就感到眼前黑,一下子堆在那里。 “加油,加油。小贝们继续给这个人鼓劲,他们没有站到那么高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感觉的。 哪怕明明知道下面是水,还有医生在旁边等着救援,想要纵身一跳。那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小宝,你说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先从矮的地方玩玩高台跳水,等着习惯了入水的感觉,再让他们上去,或者是蹦极也行,用大量的牛筋来接成绳子,应该没问题。” 王鹃觉得想要多培养点厉害的人还是任重道远,对张小宝说出自己的主意。 张小宝想想,点下头,说道:“这个高度是稍微有点高,先从低的地方一点点加高就好了,但无论怎么加,最后还是要站在那里,不能轻易往水中跳,一会儿我上去看看。真那么吓人?” “那我也去看看,很长时间没跳了。”王鹃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同样跳过伞,当然,这可不是在军校学的,那里不给她这个课程,是她用自己家的身份跑到人家军中,让人带着往下跳,一旦跳过了,就会上瘾。 上面的那个人此时已经趴在了跳台之上,一点一点爬着露出脑袋,往下面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让站在他后面的人都无奈了,对他说道:“你还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不?要么你别跳了,你回去。” 趴着的人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的队友,脸登时就红了,点点头慢慢站起来,把眼睛一闭,同样叫喊着就跳了下去,却忘了在空中开伞,下面的人就听到轰了一声巨响,这个人便脚朝下头朝上地扎进了水中。 下面负责保护的人一看,立即过去救援,这一下子估计摔的不轻。 张小宝也是心中一颤,怕这个人因为落下来的时候受到了冲击,血液向头部涌,出现危险。 谁知还不等救援的人去捞,这个人自己就从水里浮了上来,晃晃脑袋,嘿嘿笑了,对着岸上给加油的小贝等人,喊道:“我跳下来了。” 小贝这边非常配合地给他鼓起掌。 结果这人又马上开始咧嘴,刚才他是下来了,但身后的伞包也同样跟了下来,落水的时候一押,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要不是带子够宽,还有拉押性,估计他就是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把他捞上来,没事儿,空中加度那么快,撑开伞都能承受,别说是这个高度进水了,给他看看。如果没大事儿,一会儿再跳 王鹃知道水中的人为什么咧嘴,好在这个人鼓起勇气跳下来了。 京城的一处房子之中,张说和张九龄坐在这里,两个人看着各自手上的信,心中也想着各自的事情。 信是张小宝和王鹃从洛阳让人送来的。一封是写着关于追梦道士的,另外的一封则是安排何一伟。 张九龄看的是关于何一伟的,张说的是关于追梦的,两个人看的不一样,心中的想法自然就不一样。 张九龄是觉得这个何一伟还不错,别看以前表现的差了一点,但是自从到了那边之后,就改变了很多,该他提提官也行,主要是能还一点张王两家的人情,他明白,张小宝和王鹃之所有不把这样的推荐信写给府中就是因为不想让何一伟继续在那里做事情。 看着信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准备把何一伟安排到耀州去,也就是以华原县领头成立的那个州,让他到那边再积累下经验,估计张小宝和王鹃准备要大用。 张九龄心中已经同意了,却担心张说会为了对付张小宝和王的而故意不答应下来,那么自己也不好办。 张说还没有看推荐,的信,他现在的眼睛在信中那不多的字卜扫了遍火凹断,制象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信中提高了冯常功找了道士到那里的情况,而且还把当时的事情一点没有加入自己的想法给描述出来。 正是因为没有张小宝和王鹃自己的想法,才让张说显得无奈,如果是张小宝和王鹃说要弹劾冯常功如何如何,那么就可以用此为借口,把事情推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但人家没说,只是平淡地叙述了出来。 甚至都没有强调当中可以用来攻击冯常功的关键字词,看样子是想让自己动手,并且知道自己会动手后给自己送来了刀。 一遍遍地看着,张说的心情从开始的高兴,到后来的疑惑,以及如今的沉重,他终于是想到问题的所在了。 把手上的信交给张九龄,让其看着说道:“张小宝和王鹃竟然算计了我一把,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动手,然后和宇文融起冲突,如今他们成功了,在最关键的时候还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我是收还是不收呢?” 张九龄接过信,短短的一句话,的眼就看完了,之后吸了口凉气,无奈地看向张说,说道:“是不好吞进去,这份礼送的有点重,他们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但没有这封信,新蔡县那里就很可能输掉,可一旦用了,那就是帮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忙。 他们两个想收拾冯常功,偏偏又要躲在后面,让我们出头,坏,实在是太坏了,大人,你看看,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他们想要推举何一伟的,到底帮不帮他们这个忙?” 张九龄很想直接就说帮他们,但见到了另一封信,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张小宝和王鹃了,两个人也不闲累,绕一大圈,把张说给圈进去了,就为了对付个人而已,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张九龄终于是清楚了张小宝和王鹃那中睚眦必报的性格,只要得罪过他们,就别指望能够过安稳的日子,总会给你找点事情来说。 张说又接过另外一封信,看完之后,气笑了“好,好啊,本官一路升到这个位置,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厉害的对手,却从未真正地佩服过谁,今天终于有了佩服的人,张小宝、王鹃,好本事。 这是在说,我给了你一个大礼,你也要还我一个才行,两不相欠,毕竟只要在那追梦的身上作点文章,我们于新蔡县的事情就轻松了 “大人,那如果收了他们的礼,又不帮着他们安排人呢?他们虽然是在对付冯常功的方面利用了一下我们,但我们也收到了好处,他们还能怎么办?” 张九龄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又问道。 张说叹息一声,说道:“那就更简单了,不要以为这封送礼的信真的就是送礼,其实是用来威胁我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们,他们就要动手,把对方的人再给保下来。 没看心中只是直接的说事情,而没有任何弹劾的意思么?只要我这边不先跟他们说好安排何一伟,他们就有手段再拿出来一封信,比如说冯常功道士是找了,经过他们的了解,现那个追梦的道士,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而是另有人陷害。 谁陷害的?估计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用第一封信收拾起冯常功来了,最大的可能必然是我们了,皇上会怎么想?好计,明明把刀递过来了却是不给开刃,还能随时抽回去 张九龄听的直点头,心里面佩服得不得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就把张说如此给算计了一番,说道:“那答应不答应?” “答应,怎么可以不答应呢,好不容易有个能占住那里的机会了,不答应也不行,此次大意了,张小宝和王鹃送来那时的信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不会简单,却被他们两个的年龄给骗了。早知道如此,上回关于封禅的名单,就应该与他们两个好好商量下,就算不能让出他们要求的人数,也可以少安排几个,那样就不会让他们总惦记我。 以后可要小心,不能阴沟里翻船,给洛阳去信,何一伟的事情定下来,那样我们才能对冯常功动手 张说,输了一局,他却不认为自己输的冤枉,反而是觉得很有意思,被两个小家伙给算计了,还丝毫没脾气,谁让自己棋差一招呢,人家画了个圈圈,不等别人推,自己就蹦进去了。 好在这次也没什么损失,以后真要注意才行。 张九龄知道张说是让自己写信,在旁边铺开纸,用暗示性的话,答应了张小宝和王鹃要求提拔何一伟的事情。 就在两个人为张小宝和王鹃无奈的时候,李隆基与高力士却是非常高兴。 李隆基也从最近的事情看出来张说被张小宝和王鹃给算计了。加上张小宝写给高力士的信中说的内容,已经很清楚地把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给说出来。 “力士啊,你那儿子可真好玩,想收拾个人,竟然还转了一圈,让张说和宇文融不得不斗一下,其实联更希望他们两个能够配合着把事情做好了,而不是如此地斗来斗去 李隆基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笑着对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可不认为李隆基说的什么心中想的就是什么,或许正需要下面的人这样斗呢,于是恭敬地回道:小宝耍是说对付个人,直接写信过来,那个冯常功不愿意吃百姓家中同样的饭菜,还要强别人的鱼。 并且为了自己的私利就打算连累新蔡县的百姓,这几个理由足够收拾他了,何必非要把张说给拉进去,还是不懂事。” 前面的话都是随便说说,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高力士要表达的,那意思就是跟李隆基说,别看张小宝和王鹃算计人厉害,但孩子就是孩子,做点什么事情,就要跟别人说说,心里藏不住事儿,在事情的对待上不能像大人那样,当然,在本事的对待上可以像大人。 “是呀,好不容易算计了张说一把,仅怕别人不知道,还要给你写封信说说,就像偷偷吃到糖的娃子一样,其实就凡旧,不说,件细想想也能看明白,那个何伟也算是匠与哪尝※ 李隆基也承认高力士的话,如果张小宝和王鹃不给张说送上那一封如刀子一样的信,或许猜测出来他们两个人的本意还很难,一旦猜测出来了,就不得不高看一眼,或者说是提防。 但拿出来那封信不说,还专门用这个威胁张说,给何一伟要个官,同时又把心中的盘算让高力士知道,分明就是没长大的孩子。 高力士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陛下,其实这正说明了何一伟这个人还不错,他的心中有朝廷,在现不用贪钱也能让家中的日子好过之后就愿意一心地为百姓做事情。不容易啊,比起那些个明明有了钱财还不好好做的官员强多了。” “恩,恩,正是。”李隆基点头道。 两个人说着话,旁边的宫女和太监就低个头当成什么也没听见,这时从外面小跑进来一个太监,禀报道:“陛下,从洛阳又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翱翔计就快要成功了,到时候让陛下亲眼看看人是怎么带着翅膀在天上飞的 小太监说着话,迷给了高力士一个信封,信已经打开,但里面还有一个小信封小信封上有火漆,意思是不让别人随便动。 查验过后,高力士对李隆基点点头,打开信,向上一看,就见上面有一幅图,在图的旁边还有各个地方的介绍,很详细。 “陛下,心中是图,图中讲了为什么人可以飞到天上,您看 高力士看明白过后,在吃惊之余,边说边把图纸递到李隆基的手上。 李隆基也好奇呀,结果来信仔细观看。上面写了人可以飞在天上的原理,就是风筝一样,气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吹的,鸟为什么能够在天上自由翱翔。 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科普教育的内容而已,如果换成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小学生看了,都不会有一点感兴趣的样子,因为都知道了。 但李隆基不知道,今天是头一次听说,已往是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明白天地间的事情还能这样去想。 仔细地看了两遍,高兴地合上信,对高力士说道:“竟然是这样,那是不是只要有大的风,就算是在平地也能飞起来呢?不用从高的地方向下跳。”“臣不知,估计陛下说的不会差,待臣写一封信到那边问问,只是那个大风却不好出来 高力士谨慎地回答,他确实不知道。 李隆基略微一想“大风好办,水云间那里,还有联的几处房子,不是连了风扇么,只要风扇够多,转的度快,那风就大了,到时候连个架子,把人放在上面,用这风来吹,这样人和架子就一同飞起来了。 如果能够在架子上放个什么东西,直接就能让风扇转动,有用来推的,有用来拉的,那后许人在天上飞的就更轻松了,再于上面装几个手榴弹,从上往下扔,试问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与之一敌? 就是怎么能做出来可以放在架子上使风扇转动的东西难了,也不知小宝和王鹃背后的高人能不能想出来办法,你写信的时候,把联的想法一同写进去,问问。” “是。”高力士也不管李隆基说的办法能不能成,反正皇上说的就是好,哪怕不行,也得让小宝和鹃鹃尝试一下。 高力士还真不知道,他这封信送给张小宝和王鹃之后,会让两个人生出多少的想法,两个人一定会觉得李隆基能够想到这些非常不容易,因为这就是当时飞机明时候的想法,甚至是更厉害,直接就考虑到了扔炸弹方面,人家当时的飞机是用来侦察的,还没变成轰炸机。 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准备要离开洛阳,回褒信县了小贝等人也同样要跟着再回去,毕竟教育上不能落下。 小贝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不忘了在身后背上一个迷你型降落伞的伞包,最近两天不停地跟人说,她也跳过伞了,哥哥和姐姐带着跳的,很好玩。 张王氏已经为这个事情说过张小宝与王鹃了,那天别人跳伞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上去跳,两个人分别跳成功了之后,胆子大的小贝也央求着跳一次。 张小宝和王鹃考虑了一下,还真的给小贝绑了一个伞包,然后两介,人带着小贝一同从台子上跳下来小贝竟然是自己开的伞,比王鹃和张小宝先开一步,其实没准备让她开伞,张小宝和王鹃是准备三个人合用一个大伞,当然,还有一个备用的。 结果小贝的伞一开,张小宝和王鹃郁闷了,张小宝在空中推了王鹃一下,把王鹃推开一段距离好开伞,别与小贝的缠在一起,张小宝自己则是,在空中完成了跳水动作当先扎下来了。 多亏没有大风,不然小贝还不知道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最后慢悠悠地落到了水面上哥哥的怀中,兴奋地大喊大叫。 从那之后,她就每天都要背个小伞包,并且被人十二个时辰看管,以免她自己找一个认为高的地方跳下来,那样连打开伞的机会都没有。 当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起程的时候小贝就背着她的伞跑到张小小宝的旁边,问道:“哥,要去的地方能跳伞吗?” “不能的卜宝哪敢说能。 “那以后真的可以用翅膀在天上飞?小小贝也要飞,好不好?。小小贝很遗憾,又问了一个事情。 “好,以后只要能飞了,就带小贝一起飞。”张小宝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决定,以后真的把滑翔翼给做好了,练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小贝看到,胆子也太大了。 张小宝和王鹃走在路途上的时候,张说答应事情的那封也送到了两个人的开来看看,张小宝笑了起来,对王鹃说道:“张说跟我们说,这次他帮忙了,下次就不会如此简单,意思是他被算计了一次,以后我们再算计他就不容易。” 第三百三十四章 悄悄出行刚来到 “让船舷接在摇两岸垂柳絮是家稚午捉青蝶,甘刀“林折柳箫。 随着夏天的来临,冬天寒冷地方的人也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今天是华原县的学堂放假,民户家中的大人基本上都已出去做事,留下孩子闲着无聊就去找小伙伴们玩耍。 德艺医学院是不能随便接近的,德艺医院就没有任何限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医院的占地面积越来越,有专门治疗各种病的分科。有疗养之所。 除非是在医院中疗养的人怕被打扰,那样会专门在院落外立起个牌子,禁止无关人等进入,更有门卫看守。 如不怕打扰,自然可以放行,但进出之人只要成年,必然需要登记入册,当地的小孩子免去了这一环节,可以随意出入,路边都有牌子,哪个地方能够放开玩。哪个地方是病人休息的小孩子们都知道。 医院中要说最好的疗养之地,便是四季坊了。 能住得起这个地方的人小富小贵根本就见不到,正常收费的话,只一天,就需三百贯,即使这样,依旧有人想要进来住,毕竟这里可以感受到四季变幻的景色,哪怕是想堆个由冰沫做成的雪人都可以。 四季坊也是当地小孩子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有一片青竹林,里面脆鸟声声,值此时节,可折一青竹添做管箫,或摘片竹叶沾唇而鸣。若吹的好,据说还有百鸟相鸣,只是从没有人亲眼看过。 今天学堂停课,一群小孩子就拥到了这边,看看院子外面的牌子,见上面并没有写着不让入呢,欢呼着就冲了进去,一路走着追蝴蝶,便进到竹林当中,折下看上的竹子,用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制成一支支的管箫,相互比着吹起来。 真要说声音,并不是那么动听,更谈不上悠扬,但让人听着。总能感觉到一种欢快。 离竹林半里路的地方,有三层小楼建在流水之旁,楼上一人推窗端坐。手中拿一诗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箫笛之声,面露笑容。 “皇后,可是听得烦了?小婢去让他们离开。”随着声音响起,坐于窗前的女子身后婷婷走来一个身穿宫装的人。 “烦?怎会烦?这才是最好听的声音,已近午时,小竹,可让人给小家伙们送去汤饭,若他们想到这边,也唤其过来。” 皇后微微摇头,接着又看看:“莫比神仙只在凡,青草含情花露颜,竹笛喳喳别有趣,最是欢笑在此间。” 被呼为小竹的宫女点头而笑“皇后,您最近学的是越来越快了,想要吟上那么一诗,便是张口可来,是不是该回了?。 “回呀?待秋时吧。”皇后看向窗外,略带恨怅地说道。 “那小婢去给他们送饭食宫女小竹现自己说错话后,连忙应了一声离去。 走下楼时,又回头看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厨房,这时旁边又钻出来一个宫女。同样看看小楼,轻声问道:“小竹姐姐,皇后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方才还顺口吟上一诗呢,再回京城的时候,就不怕像以前那样被姓武的欺负了,咱们的皇后在这里学了很多的本事,吟诗对赋虽说不是那样好,但也非同已往,还能弹琴跳舞。 还有那王家小娘子鹃鹃送来的什么公关课的书,不会想以前那样轻易被人骗了,还有啊,还有皇后的身子竟然越的娇嫩,经过不停地努力,就是那种什么形,不知道鹃鹃花掉多少钱 一直以来偏向王皇后的小竹打心里为皇后高兴。 方才问话的丫头一路与小竹走着,说道:“还有鹃鹃小娘子专门送来的穿在里面的衣服,别人听都未曾听说过,就算是我看了皇后穿都觉得羞人,那鹃鹃怎么能想到这些,哎呀,怪不得小宝对她那么好。” “别说小宝和鹃鹃的坏话,多亏鹃鹃出手,不然皇后在宫中现在过得一定很不好,医学院还有很多本事大的医博士给宴后看病,说是回去就很有可能怀上孩子,若是个带把的,以后皇后就再也不用担心。 有皇后在,我们这些丫鬟奴婢的日子就好过,如换了一个上来,估计每天都要担心被打死,那姓武的心可狠了,真要是让她占去位置。她亲近的丫鬟。还不得把我们欺负死?” 小竹声音压的更低,仅怕有人听到,旁边的宫女停下脚步。在那里闭着眼睛向天祷告“保佑皇后,保估王家小娘子,保佑张家小公子,如果他们做错了什么,就让我来担吧,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快走,不用你说也没有人敢动张王两家的人,姓武的自从知道皇后被鹃鹃一封信给接到这边,都快气死了也不敢说什么,她和她的人对付不了张王两家,文不行,武也不行。 听上次内侍省过来的小房说,前段日子张王两家给宫中送东西,送给皇后的比姓武的好上很多,姓武的一气之下,就把一个漂亮的玻璃罐子给摔了,结果皇上都过问,姓武的没敢说送她的东西比不上皇后的,只说不小心打坏。 即便是这样,也不知怎么就让张王两家知道了,结果第二次送来那个护肤用品时就没姓武的份儿。后来还是内侍省的高大人给说了情。鹃鹃这才让人补了一份,姓武的委屈地哭了一晚上,也不敢说出一句抱怨的话,别看她得宠,鹃鹃才不怕她呢 小竹一说起这个就眉飞色舞,就好象她打败了武惠妃一样。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哼,该死的小房,什么都不跟我说,看他下次来的,我给他的菜中多多放盐,不,盐要花钱,放土。 我听管这个院子的护卫说过,只在四季坊住一天,那就是三百贯,吃的是平常的饭菜,虽说不错。也不算好,但咱们皇后吃的却是专门给调出来的饭食,限时限量,还有沐浴时用的水,平时抹在身上的好东西。以及专门派来的按摩之人。 真要算起来的话,都加上,一旧“一安百贯也下不来,最可怕的是,前几天鹃鹃小娘子让出瑰不的一身全由珍珠制作的衣服,皇后穿上,站在那里不动,就是一身富贵端庄的样子,可只要一动,该遮的全遮不住,真羞人,等回去,皇上一定会天天留在皇后那里 旁边的宫女说别人的时候,自己脸红了。就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 小竹听着也眼中含水,同样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还有呢,还从最好的勾栏之地找来头牌到这边给皇后讲闺房之道,等回去,看看她姓武的还能不能总占着皇上,哼!,小 “好哇,你们两个在这里乱嚼舌头,完啦,你们完啦,不想让我去告状,你们就痛快把刚才说的都告诉我 两个人正说着呢,从旁边一条岔路上突然快步走来又一个宫女,口吐威胁之言。 “小蝶姐姐。没说。我们什么都没说,皇后让我去给那边竹林中玩耍的娃子们送吃的东西,我要快点走了,不然他们玩够之后该回去啦。” 小竹说什么也不承认,掩饰一句就想跑。 “别跑,我去艾排,你马上找皇后,就说宫中传来消息,武惠妃跟皇上说身子不适,也准备到这边住上十天半月,顺便看看王皇后,估计来者不善,出来的消息封锁的很严,才得到信,说不定就要到了。可别耽误蝶拉住小竹,担忧地说道。 竹吃惊地张开嘴“啊?姓武的要来了?呀,会不会和皇后抢四季坊?那小蝶姐姐你去安排要给小家伙们送的吃食,我告诉皇后去,好早做准备 扔下这句话小竹就匆匆转头往回跑小蝶也加快脚步去厨房,剩下最后一个宫女站在当地,琢磨了一会儿“我也得去告诉姐妹们,千万别说错话,让姓武的抓到把柄。她非要过来凑热闹干什么。” 小竹回来的时候,王皇后还在看诗集,这个诗集也是王鹃给整理的,其中都是文人学子写的好诗,上面甚至还配有彩图,能够让人更好地感受诗中所表达的意境,在每一诗的下面更有注释,情诗的写风景的居多,包括王鹃自己整理的词和曲中的专门描写闺房之事的句子。 王皇后看着书,此时看的是王鹃刚刚补充过来的,正是那王鹃时代很多人都会背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看的王皇后悄然泪下,问准备用手抹一下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的漂亮荷包中拿出来一条娟帕,中指与拇指捏住,其他三指微翘,手腕外擎,轻轻地在脸颊上沾沾,这才长叹一声,自语道: “鹃鹃这丫头也真是,非写出来让人落泪的东西,估计又是别人不知道的诗,那么多的才子自认了得,真应该让他们看看这本诗集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巾烟不让须眉,再看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咦?看上去没完,后面怎么就断了? 若鹃鹃和小宝是我的孩子该多好。有他们两个,就不会有人敢惦记我的位置,也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怀上孩子。” “皇后,皇后,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姓武的来啦,哦,是惠妃来了,刚刚传来的消息,还是张家送来的,宫中的人很多都不知道 小竹人未到,声先至,接着就听到她噔噔噔上楼的动静。 王皇后微微一皱。见到跑上来的小竹,轻声说道:“莫慌,在宫中她未把我如何,难道在德艺医院她就能翻天不成?她要来便来,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皇后,万一惠妃娘娘要抢四季坊怎么办?小竹还是不放心。 “本后的地方是什么人都能抢的么?别说是本后的身份在这,就是其他的寻常妃子,只要是鹃鹃让人请来的,在哪里就是哪里,除非皇上到此,不然谁都别想占 王皇后就是觉得闹心,却不担心,借她武惠妃一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德艺医院找事儿。 “那,那奴婢就在这里侍侯皇后了,哪都不去,奴婢怕她带来什么吃食让皇后吃。小竹决定留下。 王皇后这下没拒绝“要留便留,等她来了,记得规矩些,别给我丢脸,可知她的队伍到了何处?。 “不知道。应该没打仪仗,偷偷过来的,就没安好心思。小竹嘟囔道。 不等她再去找人询问,外面就有专门负责这个地方的医院的女子过来汇报。 “皇后,惠妃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达到码头,从码头到这里,还需要一个半时辰,大概在傍晚之前到来 “知道了。”王皇后微微颌,来人又马上离去。 “看来别人说的不错,只要是进到这条小河中,那就别想有人能够保住什么秘密,想来惠妃已经安排好了,以为能偷偷到达,却是依旧被现了 王皇后感叹于张王两家在这边的控制能力。 武惠妃确实是来了,偷偷摸摸的,没摆任何的仪仗,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德艺医院,宫中那边消息封锁的很厉害。 可惜她带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再不摆仪仗,她总要多带点侍侯自己的人和保护自己的人,这么多的人进到了河道,张王两家怎么可能会不关注,哪怕她没有使用张王两家的船,进行在水路之上也不靠岸,依旧别想躲过去。 那小河上的巡逻船可不仅仅是为了遇到突事情才能产生作用的,同时还负责收集情报,白天晚上总要在河面上来回巡查,船上划船的人什么样,又有什么样的人来到甲板上,所有可疑的事情都得上报。 这段水路还是在别的县,如果是三水县中的那一段,早就能确定船上的人是谁了,这里的情报收集工作做的还不是那么好。 此时的武惠妃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在,自从王鹃后给接到德共医院点后,武惠妃想要用出来的计策就抛低则入夹了作用。 那时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王皇后已经见到了那个高人,并且愿意听高人的话来举行议事,就差一点点,结果王鹃的信就到了,王皇后一走。所有的打算全部落空。 听过来的内侍省的人回去说。王皇后在这边过的不错之后,武惠妃就开始愁,再想要对付王皇后不容易了,这里管的可不松,看上去什么人都能进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武惠妃最想对付的是张王两家,尤其是王鹃,当然,他不知道王鹃算好了才做的,只以为王鹃是突然心血来潮,对王皇后好而已。 “王鹃,王鹃,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中,否则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坐在船舱中的武惠妃手上捏着一串由珍珠串成的项链,忿忿地说道,看了眼项链,仍到一旁。盯着那项链想想又拿回来,继续捏着,这项链也是张王两家送来的。 如果不是张王两家送的饰好看,武惠妃还真不想要。 一边捏着项链,她就又生气了,这项链已经不错了,每一个珍珠看上去都是同样大比黄豆大几圈,看上去非常漂亮,可是给王皇后的那咋比这个还好看,珍珠更大,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妃子,王皇后是个皇后,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差别? “惠妃娘娘,就快要到华原县的码头了。到了那里是在码头上休息。还是直接去德艺医院?,小 武惠妃身边也同样有侍侯的宫女,刚才出去看看,问别人还有多少时间,估计差不多后,对武惠妃问道。 武惠妃看了眼宫女,略微想想,说道:“直接去德艺医院,看看他们那里会不会手忙脚乱?我想知道,他们究竟能给我安排到什么地方,要是差了,我就饶不了他们,王皇后不是在四季坊么?到时候我也说说四季坊的好,看他们怎么做?。 武惠妃很想直接去收拾王鹃。或者是把王鹃叫到宫中找麻烦,但终究没敢。去收拾的话,那就到了人家的地盘。很可能有意外出现,叫到宫中,同样是不能直接用武力来对付王鹃,也不过是设个套,让王鹃上当,用此收拾? 但武惠妃想了想,觉得就是王鹃真的在宫中犯了什么错,皇上和高力士也不会把王鹃如何,一个是另一个是她的用处还非常大最主要是名声显赫,这要是在宫中给收拾了,天下人会怎么看?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武惠妃怕死,她听说了张小宝和王鹃见皇上的时候从身上拿下来的一堆武器,谁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把所有的武器都拿出来了。万一有那么更厉害的,用来与人同归于尽的,自己要对付她,似乎也容易死掉。 张王两家希奇古怪的东西多了,想想都让人担心。 武惠妃已经郁闷了很长时间,这才想着过来看看王皇后,看看她是否还能对自己有威胁,顺便也给张王两家的德艺医院找点麻烦,试探下他们的反应。 如果能够把张王两家拉拢到自己这边,那就好了。 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武惠妃偷偷地出来,想要让德艺医院的人措手不及,同时她也是真想看看,这个德艺医院的样子,别看在模型上看到过。但那与亲眼瞧瞧是不同的,顺便享受下这里的好东西。 行进了几天,武惠妃也确实不想继续在船上呆,眼看到中午的时候,船队终于是靠在了码头上,为了继续保密,武惠妃直接在船上就蹬了车,把车直接拉出去,然后一众人就向着德艺医院飞快而去。 其实一离开码头,不远的地方就是德艺医院,这里有医院的楼。离码头近就是为了方便别人看病,但王皇后所在的地方离着这里还有很远。正常行车的话,需要一个时辰,队伍大了,怕有危险,自然就会慢一点。 武惠妃坐在车中。感受着车里颠簸的情况,还算满意,车子是专门加了避震的,路面也非常平坦。把两层的车窗帘子拉开一层,透过纱的那一层向外看,说道: “张王两家要说起本是来确实不差,能把地方治理得如此好的人可不多,可惜,实在是可惜,为什备就看不清楚朝堂上的形式,早早靠过来,我也能让他们更进一步 这话要是让王鹃听到了,一定会开怀大笑,王鹃才没把她当回事儿。张王两家也用不着一个后宫的妃子来展。 旁边同坐在这里好随时伺候的宫女察言观色一番,也附和着说道:“娘娘说的是,他们还是想不明白,奴婢见这里也不过是如此,没有长安好。 “你懂什么?长安自然是好,却是一国之都,这里又不是,看道,并不比长安的窄,而且周围的景色也非常好。再看看来往的行人,若只是一县的话,哪里会有如此多的人?又怎能这般繁华。” 武惠妃看着外面的情形说道。外面的人确实不少,有人乘车有人在旁边的土路上骑马。还有更多的人在那个人行道上说笑不停,再瞧瞧来往之人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好看,用料也不错,哪怕是还有人穿麻布的衣服,也是细麻。 没有事情可做,玩耍的小孩子们,那就更了不得了,身上的衣服竟然全是棉布的,小脸上干干净净,和京城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甚至是更活泼,这就说明,县中百姓的日子过的好,至少孩子们没有遭罪。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 正看着时,外面玩闹的孩子们就开始背诵起道德经来,听在武惠妃的耳朵中,哪怕她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为张王两家治理的本事而心动。 路上头次从别处过来的人也吃惊地看着这一群小孩子,听着他们的声音,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三百三十五章 时隔几月有不同 为自只来的很隐秘的武惠妃,“路老一路看,感觉唾模型上看到的好,现在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上到地方,只有在德艺医院和王皇后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才能了解到更真实的情报。 张小宝和王鹃运时也到了褒信县,路上就看到很多的百姓在那里把窄的地方给扩宽,把宽的地方给填平整了。 石头和沙子都是从就近的地方找来,百姓们当真是挥汗如雨还有人专门给熬绿豆汤,这可是不要工钱的,只为了能够使自己的县更漂亮,唯一的补偿是他们干活的前二十天算成为朝廷出工了,但后面就不再算,毕竟这不是朝廷派下来的任务。 不是派下来的任务,通常是不可以继续免租税的。如果换成以前的三水县,免也就免了,那时张王两家还并不出名,县中的百姓生活也不好,交不上来太多的租税。 可此时张小安和王鹃坐镇一方,朝中是个人都知道,褒信县今年会交上来很多的租税。再免了的话小损失不 张小宝和王鹃车上那独有的标志让干活的百姓一下子就知道是谁到了,原来还担心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之后就不会来的他们,这下就更高兴了,队伍到了哪里,哪里的百姓就停下来打招呼。 “早知道就做一个敞棚的车,一路走着还能一路挥手说同志们好。”张小宝把车门打开,对着外面的百姓示意时说道。 王鹃则是冲着另外一边,同样挥着手。说道:“别瞎说,本来是一个正常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怎么就感觉想贬低,等到了县中别忘了好好表扬何一伟,告诉他要去的位置,先到耀州呆上两年,然后再调进京城。” “恩,耀州好啊,可惜我爹是说什么也不能去那当刺史的,不知道李林甫回不回过来找我们。” 又往前走一段路,宽敞了,张小宝终于是看不到百姓后,把车门关上,缩回身,说起李林甫来。 “他愿意过来见就见见,不愿意来我还省事儿了,我可不想看他那虚伪的笑容。”王鹃也同样把车门关上,倒了点果汁,放里一块冰,用小竹管吸起来。 “小公子,小娘子,京城来信了,给您二位的,老爷让我追过来送。”队伍的后面传来喊声,还伴有马蹄的动静。 车子都不用停,来人到了旁边就把信送到张小宝的手中,拨马又回去。 一看信封,竟然是高力士送来了,连忙把信打开,张小宝扫了一遍,递给王鹃,说道:“我千爹的信,说是武惠妃离开京城去华原县的德艺医院。还很低调的那种,让我们注意一下,别让王皇后和武惠妃打起来。” 王鹃这时也把信看完,扔到一旁说道:“去就去吧。没人拦着她,估计是想要看看王皇后过的怎么样,这个人的心计非同一般,可惜,她还管不到我们,早知道这样的话,就让德艺医院收她的钱。 宫中的皇后只有一个。我可以不要钱。但妃子多了,如果随便过来一个都想白吃白住,我才不干呢,她要是敢在那里给我找麻烦,小宝,你就收拾她,我支持你。” “你收拾不就行了,怎么非要我?不成,不能让她在那边白吃白住白玩,我得写封信传过去,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得宠的妃子,不利用一下,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张小宝突然间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连忙拿出来笔墨开始书写,又轻轻地吹干。让人用最快的度送到德艺医院。 天更热了,没有吃中午饭的武惠妃也听到了肚子出的抚议声,问一句什么时候能到地方,听说还有半个时辰,想着那里的伙食能比自己带的零食好,决定忍一忍。 半个时辰,对有些人来说过的很快,但对武惠妃这样饿的人,却显得慢了,越想越饿,为了能多吃点,武惠妃只是喝水。 就在她觉得要无法忍受的时候,队伍终于是来到了疗养区,最外面围起来的橱栏挡住了队伍的去路。 “惠妃亲临,还不迎接。”武惠妃的护卫头头策马上前,对着守在那里的人喊道。 这里的人好象真的不知道武惠妃过来一样,马上就有人跑回去报信,略显慌张,看到这个情形,武惠妃高兴了。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那里就迎出来一群人,纷纷见礼,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说道:“不知道惠妃驾临,准备仓促,还请恕罪,本人乃是疗养区的主管之人小姓张,惠妃快请移架。” “张主管么?可是安排好了地方?我听闻这里有一个四季坊不错,那里有没有人住?”武惠妃知道这就是张家内院的下人,估计难为对方。 “回惠妃的话,四季坊中一直是王皇后居住,若是惠妃想要差不多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还有一个山水坊,那里也不错,平时来人想要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苹事恭敬地答道,那意思就是要把武惠妃给安排到山水坊中去。 “也好,那就去山水坊。不过还是先去看看王姐姐的好,头前引路。”武惠妃这回没有说非要到四季坊,她更不敢说什么妃子就是不如皇后的话,那就是引火烧身了。队伍于是分开,一部分到别处去休息。一部分进到疗养区,朝四季坊而去,不然人太多,总不能都给弄过去。 “皇后。来了来了,惠妃娘娘来了,奴婢给您穿衣服,您在这里坐好了等,让她给您见礼,杀杀她的威风。” 四季坊楼上小竹已经用望远镜看到了武惠妃的队伍,对着王皇后说道。 换成以前,王皇后还真的能这么干,毕竟她是皇后,平时的时候管不住武惠妃,这个时候就能有上下之别,但现在王皇后在这边学到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哦,是交往之道后,就绝对不会如小竹说的那样去。 也不穿自己的能显示身份的衣服,就是穿了一身便装,稍微收拾了下就亲自带人下楼去迎接。 武惠妃都准 去见主皇后的时候行下礼,大不丫让王皇后说两旬雕忍也就过去了。 她同样没有穿戴那一身彰晏身份的衣服,车子到了王皇后居住的院子外面停下,就从车中下来,踩在地毯上朝小楼走去,这时她也见识到了四季坊的迷人之处,比起宫中那是强多了。 还不等她走进到楼下让人上去通禀,就看到楼下的门大开,王皇后带着一众人迎了出来。 “王姐姐,怎么就亲自迎了出来?这让妹妹该如何是好?”武惠妃愣了一下,心说不对呀,对方应该呆在楼上,让自己过去见,怎么就露头了,连忙向前急走几步打招呼,一脸都是受宠若惊的样子。 王皇后突然眼睛一红,也是快走两步向前迎,口中说道:“前些时日身有小恙,这才来到此地,一住便是这么多天,总是见不到武妹妹,姐姐的心中怪想的,今日知道妹妹前来,又如何能在上面呆住? 妹妹还未曾吃过午饭吧?来人啊,快给惠妃娘娘准备膳食,要选最好的,若是有丝毫怠慢小心脑袋。” 王皇后对武惠颍兑了一句,又沉下脸来吩咐下人安排,等两个人站在不远地方的时候,王皇后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也不擦,就那么欣喜地看着武惠妃,轻声道:“妹妹过来,一路辛苦了,外面热,快随姐姐进去乘凉。” 说着话,她就挽住武惠妃的胳膊朝小楼走去,愣是没让武惠妃找到机会插话。 武惠妃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王皇后,仔细地打量后,确认这个真的是王皇后,不是假的,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容,对着王皇后说道:“妹妹也想念姐姐呢,姐姐在这边过的可是还好?都说德艺医院独步天下。若是姐姐的身子好了,不如就跟妹妹回去,也好每日相亲。” “好,好,就快好了,德艺医院其实还略微差些,真正厉害的是医学院,最好的医博士在那里研究,只要医院的人处理不了的事情他们才会看看,估计到了今年秋时,我就能回去了。到时候跟妹妹每日里多学学琴画诗歌。” 王皇后直到这个时候,才用袖子把泪水擦擦,挽着武惠妃的手也又紧紧,好象害怕武惠妃飞了一样。 “那妹妹就盼着姐姐快点回去,姐姐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跟着王皇后一边上楼,武惠妃一边关心地询问。 只有她自己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对手变了,不再是在宫中和宫女们打成一片,不顾身份的那个王皇后了,同时也变的更加难以对付 “王鹃,看看你做的好事儿,把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给变成这么圆滑,让自己该如何对付?她又是怎么变的呢?难不成在这里还有人专门教?。 如是想着,武惠妃心情非常复杂,再不小心碰到了王皇后的手,突然现王皇后这个武将家中出来的女子的时候竟然比自己的还嫩,再往王皇后的身上贴贴,感觉到的是无尽的娇柔,就好象没有骨头一样。 有了这样的感觉,武惠妃心中咯噔一下,再瞅瞅王皇后的脸,似乎很害羞的模样,一改已往的硬朗。“威胁大了呀,德艺医院竟然能够把一个人变成这样,怎么做到的?为何以前就从来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专门为了王皇后给做的?, 心里面掀起了波澜的武惠妃只好对着王皇后问道:“姐姐在这边都用什么来打烦恼?” “还能是什么,就是游泳啊,打豫了,还要经常洗澡,用特殊调兑奶泡泡,实在没事儿就看看书,与别人弹弹琴,再着就是学做针线活,别的还好说,就是吃饭的事情上麻烦,这里定的伙食不准挑别,也不准少吃或多吃。 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泡过温泉,让人给按摩一番,说是对皮肤好,还能放松身体,缓解疲劳,通常是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王皇后心中高兴,更加地感激起鹃鹃来,仔细想想,甚至怀疑鹃鹃是故意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又开始弥补自己的缺点,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安排,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鹃鹃。 王皇后这样想着,武惠妃也同样想到了此点,这王皇后不是专门过来躲着的,是在积蓄力量,等着回去的时候稳定位置,能用上那多的好东西,一定是鹃鹃安排的,好啊,好你个鹃鹃,看来你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偶然,凡是王皇后缺少的都要在这里给教会,我怎么就不知道特殊调兑的奶这回事儿? 恨着王鹃,武惠妃对王皇后又说道:“妹妹初来,还有很多的事物未曾见过,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带妹妹去瞧瞧?” “这有什么不能的,这样,就要在楼上用饭了,到温泉的地方,边泡边说话边吃,可好。” 已经到三楼了,王皇后又转过身来带着武惠妃往下去。 两个人一同来到了这边的温泉所在。池子中冒着热气,赶了一路的武惠妃进到里面之后,确实觉得浑身舒坦,接过王皇后递过来的开胃酒。喝上一口。长出口气。 “姐姐的日子过的还真不错,妹妹在那边都不能每日里泡,若是能像寻常人家的女子那样自在该多好,不用管其他的事情,那样就可以天天泡一泡了,让姐姐见笑了,也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也泡不到这个,花消太贵。” “妹妹这就说错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只要来到这边,也是可以泡泡的,但不能是这个院子中的,药王山上也同样有一个好地方,那里价钱便宜,富人有富人的地方,穷人也有穷人的去处。 尤其是本地人,看病不用钱,去游玩也同样不用钱的,张王两家又怎会让自己治理过的地方百姓日子过差了?若是所有的官员都能如此。我大唐的百姓就幸福了。” 王皇后捧起水来在身上一点一点浇着,对武惠妃说道。 武惠妃现在就是不想听到张王两家的事情,他们做的越好,心中就越不舒服,于是挑毛病道:“姐姐说的不差,但妹妹就想 都是大唐的百姓。为什么只能是当地的百姓可以卓噬勾的不行?岂不是厚此薄彼?” “妹妹说的也正是姐姐所想。待有了空闲,就写信问问他们。让他们不可以看不起别处的百姓,不如妹妹也帮着写一封信。” 王皇后顺着武惠妃的说起来小丝毫不与其争。也不知是水的压力大,还是温度高,武惠妃突然有一种喘气费劲的感觉,看看王皇后,不再出声小闭上眼睛等待饭菜到来。 没用上太长的时的,饭菜就送到这里,也不用两个人从池子中出来,直接就放在一个能够漂浮起来的板子上面,让武惠妃可以边泡边吃。 武惠妃尝了几样,点头道:“不愧是成名的本事,味道不错,比起宫中来也同样是各有独到之处,我看姐姐住的那个四季坊不错,不知道住起来是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都差不多,不如这样,等回去就把这里让给妹妹,姐姐换个地方,总不能是妹妹来一次,还不知道四季坊的样子,四季坊中有一个溜冰场,妹妹可以去滑滑,很有意思的。” 王皇后已经吃过了,只拿起板子上的一个水果。在那里咬着,听武惠妃的话后,准备让出四季坊。 武惠妃连连摇头“可使不得小这里既然好,姐姐住着便是,若让人知道妹妹一来,姐姐便让地方,该说妹妹不通事理了。” 武惠妃说什么也没想到王皇后愿意把地方让出来,换成以前,那是做梦,可王皇后越是这样,武惠妃心中就越觉得压力大,人啊,不怕对手莽撞,就怕对手懂得隐忍,那才是最难对付的。 如今看来。王皇后似乎真的就学了不少的本事。 武惠妃的心中又是担心自己占了四季坊让别人说闲话,又是非常希望能占下来,这样可以把自己的身份提高。让很多还没支持自己的人倒向自己一方。 王皇后又怎么会不想不到武惠妃的想法。笑着说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和妹妹难道还分彼此?就这么说定了,四季坊让妹妹住几天,等妹妹离开,姐姐再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多谢姐姐了。”武惠妃本就有这样的打算,见王皇后坚持也就是顺着说。 两个人这就开始像亲姐妹一样的话起了“家常”若是让不了解情况的人见了,一定会认为宫中的人都这么好说话呢。 两个人一说就说到了天黑,还找人给按摩过,到了亥时了,才分开,武惠妃今天晚上先去山水坊。明天就能援到四季坊了。 送走武惠妃,王皇后长出口气。觉得又饿了,吩咐人送点小点心,先对付下,等着晚上再吃夜宵,坐在那里对小竹说道:“真累人啊,也不知道那么多宫总的妃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就是陪了半天的工夫,就好象跑了几十里一样。” “皇后真厉害,换成以前皇后才不会这样呢,皇后,您可一定要坚持下来,等习惯就好了,到时候不用担心惹出麻烦,奴婢们也好跟着吃香。” 小竹对王皇后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满意了,张王两家的成培果然厉害。 “好,为了你们,我也坚持下去,可只有遇到外人时这样,平常绝对不行,还要像以前一样,该玩就玩,该乐就乐。” 王皇后也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还可以,没有那么火暴的脾气,明明知道对方想让自己早点死。也忍了下来。这样的话,以后回到宫中也不用担心再让人给骗了。 但今天还从武惠妃的口中听到了一件让自己不怎么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张说竟然和小宝与王鹃对立起来,让小宝和鹃鹃给算计了一次,不好,这样不好。 第二天一早,王皇后果然要换地方,只不过并不是武惠妃认为仅次于四季坊的山水坊,而是药王山,在山上还有一个疗养的地方,但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好象除了皇上,就是张王两家的人才能去一样。 听人说那里比起四季坊更胜一筹,只不过从来没有人亲自去体验过。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高兴了一晚上的武惠妃那点好心情又没了,怪不得王皇后把地方让出来,原来是有更好的去处。 “该死的王鹃,你给我等着”武惠妃一边用王鹃送过来的牙膏和牙刷刷牙的时候,一边在心中恨恨地想着。 王皇后也没想到会这样。她以为自己应该搬到山水坊去呢,结果早上提出来之后,这里管事的人马上就说药王山那里还有一个去处。并说今天凌晨有鸽子飞来,送来了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信,后续同样有着不同的安排。 既然已经有安排了,王皇后自然不会拒绝,把感激放在了心中,带着队伍向药王山而去,从这里到药王山,还得多半天才能到。 路上的时候小竹就兴奋地对王皇后说道:“皇后,还是鹃鹃小娘子向着您,就知道姓武的过来会抢您的地方,这不,连忙送来封信,药王山啊,那最上面的地方可是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这回鹃鹃小娘子可是舍了大大的本钱,听说那里的游泳池要比别处都好,就是那种眼看就要掉下去小却还掉不下去的,如果使劲探头,能够看到水流下去的样子,到时候皇后可要跟紧奴婢,别不小心掉下去。” “你的水性还不如我呢,怎么就会掉下去,估计张王两家会安排。不可能让人有危险。那里应该是给皇上或者是他们两家人准备的这次我去了就占了个院子,这鹃鹃啊。怎么觉得比亲生的还要亲,我觉得别人家亲生的也不过是如此,有很多还比不上鹃鹃。” 没有子女的王皇后现在就开始把王鹃当成亲女儿来看待,以弥补心中的遗憾。 说一下,正常历史上现在的武惠妃还不是惠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追梦道士踪影渺 后搬老了,武惠妃住讲了四季坊,没有经毫高兴的什叩,她货得自己被人给阴了,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管王皇后要来四季坊,虽然说有人会觉得自己过分,但那不重要,只要能够让亲近自己一方,或者是还犹豫的人知道自己可以压皇后一头就行。 一得一失之间,还是得到的多,自然是好事儿。 但现在不是这样样子了。人家王皇后住的好好的,自己过来要地方,别人会觉得自己过分,同时自己要来好地方,王皇后又跑到了更好的地方去,就好象是说,这个小地方你既然喜欢,就给你,我一个皇后,都自称姐姐了,怎么会不答应,我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吧,就是药王山那里。 如此一来,不仅仅自己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是赔了,赔大了,别人的眼中一定会觉得自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而王皇后呢?自然就是咋。不与孩子一般见识的大人。 “娘娘,刚才主事的人过来了,问您去不去溜冰场,说是要去的话,让您挑一个冰刀,他们也好派人教您。” 武惠妃的宫女从外面走进来问道,不能武惠妃说话,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群小孩子,过来问您是不是还想听他们吹的曲子,并带了鸡蛋冉及两个火腿,感谢您昨天送给他们及他们家人那么多的糕点”。 “我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曲子?哦,知道了,是王皇后听的,他们以为这里的主人没换?告诉他们,不听,这里我住的时候也不准备别人过来。武惠妃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王皇后自己没孩子,所以喜欢别人的孩子,昨天应该是昨天见到了孩子就找过来招待一下,那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宫女领命准备去说,武惠妃突然又喊道:“慢着,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去,到厨房再拿点好东西,给孩子们送过去,他们带来的东西就别收了,除非是非给不可小告诉他们,现在的不是昨天的王皇后,但这里他们同样想来就来。 至于溜冰场,也跟主管说一下,告诉他先准备着,并且找到那群小孩子也能穿的鞋,我要与民同滑,好了,去吧。” 等着宫女离开,武惠妃这才后怕地拍拍胸口,刚才要真的是把人给赶走了,那这个事情马上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人们会说,皇后在这边住,能与民同乐,妃子在这边就要撵人,皇后与妃子果然不一样。 这样的话要是传扬出去,传到了京城,被大臣和皇上知道了,自己就一点希望都没了,恩,估计就是想压也压不住,架不住有心人啊,不说别人,那个王鹃估计就能干出来,她一直针对自己。 “王鹃,王鹃去,告诉我们的人,在褒信县找找张小宝和王鹃的麻烦,别把不该暴露的暴露了,去吧 一想到王鹃这个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而且还不停地帮着王皇后,武惠妃就生气,对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宫女吩咐了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回到了衙门,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今天一早就起来,等待何一伟找,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何一伟,他去养王八的地方了,估计就是半夜回来,也不能再找到这边来,那只能今天白天说事儿。 果然,张小宝二人没等多长时间,何一伟就像熊猫一样过来了。 “张主簿,王县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瞎出主意了。”何一伟一见两个人就先认罪。 “何县令为何如此一说?难不成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来人,拿个热毛巾过来,给县令眼睛敷敷,再拿点酒,活活血张小宝看着熊猫何一伟说道。 旁边衙役去取东西时,何一伟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头道:“王八死了,死了一半啊,全是钱,白养了。” “死了?死就死了吧,知道怎么死的吗?下次就想办法不让它们死,谁也不能一次就成功,何县令不必为此担心。”张小宝还以为多大的事儿,不过是死了一半数量的王八而已。 “知道,你和王鹃回洛阳,把樱桃带走了,我自己就想啊,你们让人养鱼的时候不是需要那个消毒么?就是往水里撒石灰,我就琢磨着,多消消毒,王八长的会更好,于是就。 “于是你就找来很多的石灰往里撒是吧?最后现凡是在水中的王八全挂了,另一半是运气好,在岸上呆着。” 不用何一伟说完,张小宝就懂了。 何一伟点头“是,现在知道了,那石灰不能那样用,可是一半的王八,是县中的一个产业,衙门出的钱,不少呢,我怕百姓知道了后说我,被“说,你看看小宝和鹃鹃网离开一会儿,何一伟就弄出事儿了,是不是?”王鹃这咋。时候对着何一伟说道。 “是,要不那笔钱我来出,我又担心百姓说耗费了工夫。”何一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让现在衙门就是透明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其实就是以前,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雪亮的,心如明镜一般,只不过说不上话,所以都忍着,认倒霉。 但现在能说上话了,县中不是自己主事儿,一旦出事情,自己就会挨收拾。 张小宝自然不会让何一伟出这个钱,也算是研究中的损失,想了想,看着何一伟说道:“何县令,你说的关于给丰州之地,甚至更北之地送王八补身子的想法我同意了,王县承也同意了。 丰州愿意在明年的开春之前,送来一批牲口,用来帮褒信县耕种,为了促进两地百姓的相互了解,这一次会先派出去几个百姓作为代表,到丰州去参观学习,同样小丰州也会派人来进行两地互补项目的交流。 下官佩服何县令的大局观,先说那么多的王八,冻起来之后送到丰州,可以做为药材,也可以调节当地人的饮食,下官愿意找船只。用低廉的价钱送王八过去,王县承你怎么说?” “我认为啊,这是一咋。引…二湍。在为百姓做事情着想的方面,何伟县令专在了”前面。值得借鉴学习,并且以此为基础,扬光大,所以我提议,在今年秋收之后,要把何县令的真正水平挥出来。 本着不埋没人才,以行动来检验理论的思想,何县令应该调任耀州。担当录事参军一职,同时兼管地方土地使用,何县令,你值得我们学习,祝贺你。” 王鹃也跟着说起来。 何一伟都听懵了,他明白张小宝和喜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被石灰弄死的王八吃了没事儿,所以冻起来送到丰州和人家换牲口,丰州的牲口多呀,如此一来,不仅仅没赔,似乎还能赚点。 更住要的是,死掉的王八不是责任,而是必要,死的好,就得这样死才对,不死还不好办呢。 王鹃的意思则是要调自己去耀州当录事参军,管军事,但同时还给了自己一个实职,估计是知耀州农事这样的位置。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犯了错误不仅没有拿下,还要继续升官,理由正是因为错误而死掉的王八,头一次见过,实在太神奇了,克其是张小宝和王鹃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觉得真就是如此。 觉得自己还要多多向张小宝和王鹃学习的何一伟小声问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才去毒死王八的,你也是想要让县中百姓的日子好过,只不过是方法错的,但方法可以学,你以后到了耀州,做事的时候记得一点一点来,多听听别人的想法,别再出现这回的事情,此事说定了,一会儿就贴出去。 死掉的王八你没带回来几只?炖了吃,我看你这几天过的不怎么好,得补补,想要为百姓做事儿,就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没带就让人取两只,我亲自给你做。” 张小宝没觉得如何,不就是想的太简单,毒死点王八,要是那样就把何一伟给收拾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并准备褒奖何一伟一番。何一伟感动坏了,犯了错竟然也能升官,还把责任都给弄没了,点头答应道:小宝,鹃鹃,你们放心,不管到什么地方做事情,我都会记住这次的教刮,稳一点,再稳一点,我没有那么聪明,我就求稳,给我一方,我就守住一方,等真正有能耐的人过来接任再说。” “好啊,稳有时候也是一种本事,那叫不动如山,我会想办法让你在那边的军事上也有点实权,想不明白了,就去华原县问,只要是张王两家的买卖,你问了,他们不能告诉你好办法,也会传回消息,还有别的事情么?没有的话,何县令休息半天吧。好好睡一觉。” 张小宝知道行一伟心理压力大,估计昨天晚上应该是一夜没睡。 “不用,不用,我能挺住,能,一会儿吃点饭就好了。”何一伟突然觉得不困了,精神,用热毛巾捂着眼睛,呼吸都顺畅了,一块大石头终于是从心头搬走。 说了一句,捂着眼睛他就出来,得换着捂,不然看不到路,准备让人贴出告示,他好继续给愿意听的百姓讲今天衙门的情况。 他网一出来,就遇到了毕老头三人,三个老头都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派去跟着的人已经说了,他把王八毒死了一半,派去的人回来时没忘了带上几只做为证据让三个老头尝尝,看看是不是毒死的。 毕老头一见何一伟从张小宝与王鹃的屋子中出来,就问道:“事情解决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能得到点好处?” “毕大人您怎么知道?”何一伟纳闷地回问了一句,他问这个话其实就是承认了毕老头说的。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去找小宝和鹃鹃。只要他们愿意帮忙,坏事儿也能变好事儿。”毕老头一副神仙般的样子说道。 “您老真神了,确实如此,那死掉的王八竟然 “别说,让我猜猜,这一次我一定要猜对了,按照正常来讲,小宝会把王八给卖了,是不是要在本县的各个酒楼宣传?尤其是风物阁。那里是最好的地方。” 毕老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跟上张王两家的思路了,猜测着说道,不过那表情却非常的笃定。 “不是,那样的话,我升官就少了一个借口,是这样的。”何一伟把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哈哈”张老头大笑起来“毕构啊,你还是不行,你难道就忘了,张家出招从来都不是那样简单,按你说的,只不过是解决了王八死掉的事情,那种计策张家的高人会出吗?得到了真传的张小宝会出吗?” “华!你也不要想的太简单了,绝对不是仅仅要何一伟升上去,也不是简单的两边交流,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 猜错了的毕老头不认输地反驳道。 何一伟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打声招呼去忙了。 留下三个老头在门口处面面相觑,毕老头看看两个人,说道:“我就不信了,真的猜不出来他是什么打算,哎呀小宝说他要亲自做王八,还要让人去取,别去了,我这就有,老喽,身子骨不行,得补补,快,让人把王八给张小宝送去。” 褒信县因张小宝和王鹃的回来,百姓彻底安心了,新蔡县中则是暗流涌动。 前几天崔日过来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接任,还在让人查账,按他的说法就是账目如果不明,就绝对不能接。 他不接,另外两个人也不能接,毕竟是一起来的,最主要的是,万一轻易接了,一旦崔日知查出来点什么,自己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要接任的颜县尉最老实,自从到了新蔡县,什么都不管,只是每天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哪个地方赚钱多,看看某一处是不是能够捞点好处。 当然,看归看,他还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惹事儿,陪着自己来的可都是大官,三品四品的,自己真子芯功年脚。估计两个人就能把自只给朵账查的非常严,崔日知就想要从账中了解到什么,然后好对付冯常。 新蔡县的账可是整咋小县中官员做出来,该抹平的全抹了,如果真想查出来,也能查到,但需要崔日知拿着账挨家挨户去对,对完收入,还要继续拿着账到花消的地方去一个个的兑,如果对方都不说谎,那么就会现账中的问题,缺钱。 但这种做法显然不可能,因为记的是流水账,又不是复试记账法,其实就是复试记账法也没有用,只要是用人来管,那么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所以崔日知最近显得很焦虑,因为工坊要建好了,到之后一旦运转起来,新蔡县马上就有资格成为上县,拦都拦不住,给的时间太少了,他又不能跑到工地去,告诉同安郡王以及张王两家的人,你们先别建了,等我查完了账再说。 那是找死。崔日知能做的事情就是逼着下面的人努力干活,他现在很希望李林甫能查把手,因为李林甫对这方面也非常熟悉,那本事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他今天就找到了李林甫,对着李林甫说道:“李大人,不知道你觉得这新蔡县的账中有没有毛病?” “这个可不好说,有很多账看上去没毛病,确实就没毛病,但很多账看上去没毛病,却内有乾坤,有些账看上去有毛病,那真的有毛病,有些张看上去有毛病,查过后,现又没毛病。 所以这斤,账的毛病并不是账本身的毛病,而是要看本身的事情有没有毛病,事情一旦有了毛病,不管账上有没有毛病,那么都是毛病,反之,事情没毛病,账上有没有毛病都是没毛病。 如果要想真的知道毛病有没有,不要看账上的毛病有没有,要看账中记的事情是不是有毛病,我这么说崔大人懂了吗?” 李林甫对着崔日知一通说,说完之后看着崔日知,让其反应。 崔日知就觉得眼窝一疼,点点头“懂了,我有毛病,这就去看,张家的医馆开到了这里,我去看看。” 说着话,崔日知走了,其实他不是想要着病,但真的是要去张王两家开在这边的医馆,打算求张小宝和王鹃帮帮忙,他知道,如果换成张小宝和王鹃的话,账一定很好查。 看着崔日子离开,李林甫也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主要是他想使的计策失败了,他准备扎追梦,可谁知道,当派去的人进到了追梦的院落的时候,现追梦不见了,屋子中还留有一股迷香的味道,并且追梦先前赚的银钱都没有带走,应该是被人给绑。 什么人绑的,绑追梦的目的是什么,这才是李林甫最想知道的,如果是追梦在其他的地方惹了事儿,那还好说,一旦是因为新蔡县的事情,那可就完了,说明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别人也想到了,是敌还是友难以揣度。 “李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冯常功在崔日知来的时候就躲了起来。现在崔日知走了,他便出来问李林甫。 “等。”李林甫回了一个字。 冯常功哪里还等得住啊,这次本来是可以升官的,结果就被拖了下来,一直上不去,何况心中还有事情,遂问道:“李大人,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有人对付你,或者是新蔡县的几个工坊试工的时候,就看谁先了。”李林甫也在判断着事情。 冯常功根本就不明白李林甫的意思,想要问,看李林甫的脸色不好,只能忍住,等李林甫说话。 李林甫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是对方把追梦道士抓走的话,等来的就是你倒霉,如果是另外一方。那么他们会算着时间。觉得新蔡可以成上县的时候,找你,用追梦交换好处。 至于有没有另外一方,有的话是谁,那就不好说了,但可以想到,他们一定是知道你的麻烦所在,很可能有内奸,这只是猜测,还无法肯定。” 此时的主簿也在忙着,他又一次进到了一个房间当中,对着里面坐着的人说道:“追梦道士没了,再也见不到,我们的人动手了?” “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也不管这么多。我们主要的任务是盯住张小宝和王鹃,本来派去了几个人,结果扑了个空,张小宝和王鹃回洛阳了,刚刚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可我们派出去的人竟然有四个卧底进去的再也联系不上。 估计是凶多吉少,在谍报这方面,我们做的还不够,如果冯常功受到了攻击,你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物资丰的人对着主箔解释了一番,又问道。 主薄点点头“估计会,但不会杀头,因为很多的事情我参与了,但是我也留下了证据,到时候只要把证据一交,证明我是被逼的,也算是有功了,大不了就成平民。” “继续关注褒信县的事情,上面已经离开京城,走的时候下命令,让我们小心,很可能张小宝和王鹃不会成为我们的人。” “好,实在不行我亲自过去看看,从明面上打听。”主簿说完了,又是按照上次走的路,从柔春阁的后面出现,同样是非常坦然地传过柔春阁。 这一次他没有遇到什么狗男女,一路轻松地走了回去。 而他刚刚经过的柔春阁中却是并不平静,四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罩着面纱,在她们四个人中间的桌子上面有一封信。准确地说是一张只有几个字的纸。 四个人各穿一色的衣服,为红黄绿蓝。 纸上的字她们已经盯着看了很长时间。却是还没有把目光离开。 穿着红衣服的女子这个时候开口了“还没找到对方是什么人?这信上写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新蔡县不是你们该插手的地方,退”是什么人这么狂,似乎还知道我们是谁?” 第三百三十七章 背后搏弈莫上台 ;广携煮衣服的女子听了红衣女子的话,说道!“估计冰,四卜的人,对方的行事手段没有道上的那样狠辣,竟然给我们的人都留了命,不然的话,就不仅仅是追梦道士丢了那么简单,我们的人也别想好。” “我们绑了追梦过来,是想收集情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追梦道士的消息,难道他们就是抢着玩?我们的人都已经离开此地二百多里了,竟然在水上被打了埋伏。 当时被制住的人说过,对方收拾他们的时候只有一招,一个照面就倒,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最先清醒过来的人看到对方是从水上走的,不是乘船,是游,说明对方的水性了得。 如果不是专门在水上求生活的道尖的人,什么人的水性会这样好?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在联系我们,想要什么好处,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收集这方面情报的目的的话,那么我们就被动了。” 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声音略带沙哑地分析道。 黄衣服的女子见三咋。人都说话了,也同样出了如百灵一样的动静“不仅仅是水性好,还有地方的功夫也不一般,一个照面就打倒了我们的人,从我们的人说的话中,我们可以知道,对方攻击的地方一个是头部一个是肚子,另外还有两勒。 但我们的人中就是那个最先清醒过来的说过,对方本来是的攻击是对着他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途转在了他的下巴左边,而对方另一只手,似乎随时可以跟上来夺命。 我又问过其他的人,他们同样现对方出招的时候只是一只手,另一只手上好象有武器,但在晚上被灯光照着的时候却不亮,应该是黑色的。同样的武器,同样的下手方式,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红衣女子问道。 “吐蕃的事情,我们在吐蕃也有人收集情报,当初翼州后勤营曾经就到那边去过,战场上,后面的看不出什么,但前面的丛林战中,很多吐蕃的斥候人员死的都是莫名其妙,好象没有经过惨烈的搏斗,被一击毙命。 有人侥幸活下来到那边的勾栏之地吹嘘过,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对方太厉害,对方动手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击,哪怕是以伤换命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尤其是晚上,对方的武器竟然不像寻常武器那样反光。 对方主攻咽喉,眼睛,两肋,伤口一样,都是成三角分开,无法止血。只能用药或者是泥往上贴,这个部队我们查出来了,就是…咒” “就是三水县张王两家最精锐的存在。茁壮护苗零号队,可以在任何地形上进行那叫特种战的战法,专门用来营救、侦察、暗杀,并精通水性,当时王鹃带着整队五十六人前往吐蕃,据说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就过一千。 后来回到大唐就再也不出现。张王两家开始着重练一二三号队的人,每队三百人,难道是他们动的手?目的是什么?” 红衣服的女子不等黄衣女子说完,就接着说了起来,但却无论如何也猜测不出对方这样做是想干什么。 另外两个女子似乎也同意了黄衣女子的判断,身手厉害,动作简练,武器不反光,深习水性,似乎也只有茁壮护苗零号队的人负责,因为别人的武器不可能不反光。 黄衣女子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他们,现在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就算是他们,难道我们敢派人过去再把追梦给抢回来?那可能不可能,他们的人不是那样好对付,何况我们也不应该去对付他们。” “哼!还不是怕了,一猜到是张王两家的人就没胆量过去。”蓝衣服的女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 “是,我是怕,我怕我派出去的人不等见到追梦就一个个死掉了,如果真的是他们干的,上次他们没下杀手就已经是留了情面,再过去,他们还会留情?每听那个最先清醒过来的人说么?当时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对方是用一条胳膊赢拨了他一刀,刀上有血,应该是对方也受到点伤害。 就算那个时候,对方的另一条胳膊也没有动作,说明对方不想杀他,而不是不能杀他,这样的人我是不敢去招惹,你们谁觉得自己的人厉害,谁就派出去试试,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前面。 如果你们失败了,被对方查出来是谁。我可不陪你们一起死,也不用指望我会帮你们,我有多远跑多远,你们动手之前先告诉我一下,我好准备撤离。” 毒衣的女子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没有。 其他三个女子叹息了一声,不再说抢人的事情,主要是她们还无法确定就是张王两家动的手,一旦派人出去,有很大的可能被人家给收拾了,那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担心的是对方的报复。 “既然无法确定,那就不要去说了,无非就是少一部分的收入,少一部分能够威胁的人,好用来做别的事情,都回吧,买卖还要做,网才新蔡县的主簿又出来了,或者我们卖张王两家一个人情?” 绿衣服的女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三个女子纷纷摇头,蓝衣服的女子说道:“如果他们能够在我们的手中抢人,就说明他们已经得到了很多的有用情报,难道他们会不清楚主簿的事情?” “散了,散了吧,就当此事没有生过,不过褒信县那里需要派出去人才行,谁去?早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会选择那个地方,早就安排人过去了,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小县竟然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青睐。” 红衣女子不想就这咋。事情继续讨论下去,对着三个人问道。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两个人摇摇头,不准备过去,只有黄衣服的女子点头答应下来“我去,但是你们不要指望我在那边做得像这里一样好,我到了那边就是正常经营,不会随便给自己惹麻烦。 “知道,没打算让你在那边探听官员的情报,然后想办法控制官员,那里本身就会变得繁华,估计以后还会出现像京城中那样的导游,你如果能够让你的手下加入进去就更好了 红衣女子见有人答应了,也不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她也知道。在张小宝和王鹃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会惹到多大的祸患。 褒信县中,张小宝和王鹃也在整理情报,他们回来了,有很都看上去没有用的情报就被他们给找了出来,关于本县和新蔡县的。 他们在洛阳收到的情报都是别人整理好的,觉得重要的,很少,虽然比较准确,但张小宝和王鹃并不认为自己家中的下人在没有经过专门的系统的学习。并且还有实例的经验的情况下,能够做到那么完美。 比如说吐蕃的一号动经济战的时候。情报内院的人也有,却无法判断出来这里面的危机。 许多的事情看上去都很平常,但只要是仔细想想就能现其中的秘密,这是一种思维的培养,不容易,否则岂不是只要学习好的人就可以当情报的整理人员了?哪是那么简单。 “小宝,有人运了大批的豆子过来卖,价钱还始终不降低,这个有点不同寻常,这里并不是很缺豆子 张小小宝在加工王八的时候,王鹃手上拿着一堆的册子在那看,看到了一条黄豆的消息,就对张小宝说道。 “有没有人在最近收购大豆。或者是涉及到大豆的东西,比如腐乳、臭豆腐,还有豆油,有没有人提出来新的菜需要大豆及其衍生制品?。 张小宝把王八脑袋朵下来,壳放在一边,准备送到药店当药用,回问了一句。 王鹃摇摇头“没有 “那就不用管他,不怕他保持价格,就怕他突然降价,而且是一天一个价,一价比一价低,或者是有人抬高黄豆的价格,这样能够影响到当地黄豆价格浮动的做法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张扒宝又说道。 “哦,那是不是说,只要对方过来,不管有多少的大豆,都是保持现在的价钱,就不会有事儿?。 王鹃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别看王八的血都留在了身体当中,可砍掉了脑袋,那种腥味还是很大的,也不知道生喝王八血的人是怎么喝下去的,当然,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自己也能喝,但现在没那么特殊。 所以王鹃往旁边退了几步,尽量别闻到。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王八其实真的不好吃,至少我就不喜欢吃,很多人都喜欢喝王八蛋的酒,其实作用没多少,与鸡蛋差不多,还不如蛇胆呢,可毕爷爷就想吃,你说怎么办?他竟然弄了一只活王八。 其实这个事情也和打仗一样,兵不长势嘛,不是说他卖的黄豆的价格稳定了就是真正的稳定,需要看产量,需要看运输,这都有关系,只不过他现在这样做,达不到什么目的,我估计就是一个正常做买卖的人。 不指望能够突然就大赚一笔,同时手中也不缺钱,所以慢慢出货,可以去看看他的黄豆如何,如果好的话,和他签一个合约,如果不好的话就不用管他了,主要是看出油率,别的都差 张小宝把活王八的血放出来,胆也掏出来,并且用酒先泡上杀菌,等着毕老头要吃的时候,还要再用烈酒把胆破开,挑出皮来,然后让毕老头喝,因为有的胆中也有不好的东西,除非是饲养的,否则能不整吞就不整吞。 王鹃又往后退了两步,拿出炭笔“好的,我记下了,先买一批,看看出油率,你还真缺德,竟然把豆饼也用来做豆腐 “豆饼怎么就不能做豆腐,我们这种榨油的手段根本就榨不干净油,何况用豆饼做的豆腐价钱也便宜呀,豆子的纤维还有蛋白质没浪费吧?吃着对身体同样有好处,就是味道差点。 其实还有很多的地方连豆饼也吃不到,你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活的吗?我也进过救助中心,那里面也是给豆饼小孩子一天二两,大人一天四两,有好的救助中心给蒸一下,有的连蒸都不蒸啊,吃到嘴里那才叫腥呢,但能活命,你吃过豆饼拌腐乳吗?” 张小宝把王八用开水过了一下,就扔到锅中炖着去了,只能了一点点盐,到时候再放点调味的就行,不用那么咸,很多人都喜欢喝这种味道,也不知道哪好喝。 王鹃还真没吃过豆饼拌腐乳,但她吃过酸菜沾腐乳,那比生吃鱼还刺激,估计张小宝说的这咋”会更胜一筹。 又翻看了几页的内容,对张小宝说道:“我又现了一个事情,有人想要在自己出钱给褒信县修路,但是他要求,到时候路的两边的买卖归他,他选的路好象是我们以后要引水过来的旁边。” “他做梦啊,这条河我们都没有在上面准备占好处,他倒是看出来了,很厉害,能够知道水从什么地方引最有利,人的本事倒是不错,就是思想境界低了点。 张小宝还真想见见这个人,能够判断出引河走什么地方,那本事绝对不一般,必须要了解当地的经济结构,还要熟悉地理。 王鹃笑了笑“什么境界低,你的我也没看有多高,其实何一伟本来准备答应他了,因为何一伟不知道那条路的重要性,可惜,他聪明是聪明了,但缺选错了做法,他给何一伟送了一千贯的东西,一个玉碗。何一伟看到这个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一千贯啊,太多了,何一伟怕承受不起,这咋小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我怎么感觉他的做法不想这里的人,而像我们那边的?一面偷偷地算计着,一面给官员送礼,到时候占了好处,官员还不用承担责任。 这样的人其实在我们那边也不多了,很多人都是先给官员送礼,然后从官员的口中得到能赚钱的消息,接着过去参与,比起这个人来说, “是,是不如这个人,这个人是真有本事,懂得进退之道,一千贯啊,不少了,如果换成钱的话,放在我们那个时候,早就有官员答应了,这里的一斗米才多少钱?好的三十文算,一千贯就是三十三个,一斗同样是十斤左右,我们那时是四元一斤。 大概能有一千二到一千三,那是一百多万元,又不用给几添麻烦,我真不知道有多少个官员能够像何一伟一样拒绝,好,以后多多提拔下何一伟,不容易呀,至少他的心中还有畏惧。 不过何一伟有点傻,换成我。我就收了,这种剥情总不能写字据吧?到时候我就说他是捐献给本县的,让百姓们感谢他,但路绝对不给他,给也是给一小段,得教教何一伟,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照着做,对方还敢说什么不成? 对,帮我记下来,联系下这个人,我抽空见见,这样的人以后可能会有大用,头脑灵活,思路敏捷,除了对这里不了解之外,还真不错,只要让他能够稳稳,先多多探察,以后便可以赚更多的钱。” “好的,我记下了,还有一个事情”王鹃继续看着,只要她自己能分析出来的,就放下,分析不出来或着是觉得可疑的就跟小宝说,让张小宝来决定。 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王鹃都翻到最后了,以为没有什么大事儿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条,对着张小宝说道:“还有一个事情,张嘉贞写信过来了,说张说陷害他,让我们帮忙。” “啥?他缺心眼啊,这样的东西能出现在你手中的册子上面。他啥意思啊?不管他,他死不死,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事情,你偷偷来信也行,非要让别人都知道,快,马上写信给新蔡那边,告诉那里加快进度,这一天啊,追梦是不是在我们手中,写信给张说,把张嘉贞的事情说给他,告诉他怎么回事儿,让他不用担心出岔子。” 张小宝听到这一个事情,真的生气了。因为他和王鹃刚刚给张说设完套,张嘉贞就非要在这个时候找事儿,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自己和王鹃站在了张嘉贞的一方,太可恨了,就像张小宝一百多年前的某个子可以接位父亲的岛国一样。 不能这么干啊,这不是逼着别人做事情么? 张小宝越想越气“看看张嘉贞去哪了,停止那边任何的我们的货物供应,如果有我们的船只水路供应的话也停了,这要是不警告一番,以后可能随便谁就想着利用我们一下玩玩,我可陪不起 王鹃也是这样想的,被人利用是最不舒服的事情,何况还是在这介,关键时亥,张嘉贞该死。 “小宝,用不用找点张嘉贞的麻烦,弹劾他一下,我们不直接出手,御使那边不是有我们的人么,让他们出手,不,不行,我们的人别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那就让宇文融来动手。说不定还能把张说的人收拾下 王的准备报复了。 张小宝无奈地说道:“行啦。我的姑奶奶呀,咱就别添乱了,跟张说说明白就可以,这样,供应方面停是停了,但是咱么要写一赞扬张嘉贞的诗,你写,你写的比我好,到时候我给给干爹送去。” “听你的,便宜他了王鹃收起了自己想要至张嘉贞死地的想法。 这时锅中的肉香味已经传了出来,张老头第一个就出现在了门口,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见两个人一副办公的样子,也不打扰,就站在那里等,哪怕知道炖王八的时候不会少,也愿意。 他一出现在门口,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了,两个人的警觉性非常高,见是他,张小小宝说道:“张爷爷,这里有不少的王八壳子,我用陈醋给您烧一个吧,就是费的工夫多点,大概得五天或者是七天。到时候您当零食吃,又韧又酥 “好啊,好啊,你们两个继续,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张老头还是头一次听说王八壳子不用瓦片来焙的另一种做法,听着似乎不错,点头答应的时候,又往后退两步。 王鹃哭笑不得地说道:“张爷爷,我和小宝什么都没做,我们办正事呢,您不用这样。” “是,是,什么都没做,正事,天大的正事儿,我懂,都懂的张老头顺着王鹃的话来说。 “小宝,你还给张爷爷做王八壳子吃?”王鹃见和张老头没法说,转向了张小宝。 张小宝倒是不在乎,笑着对王鹃说道:“不用上心,俗话说的好啊,身如菩提树,身似明镜台。常常勤拂之,莫使染尘埃。 这就是相由心生“扒宝,你能不能多学点,说的都不对,看样子你才是没脱相,那叫菩提不是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你愁死我啦,境界上就差一层 比起这安面的东西,王鹃自然比张小宝厉害,马上便纠正了起来。 “是,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好,说的好,继续做王八。”张宝用王鹃的话说了一下。 “你,你是不是觉得让别人瞎想,你就可以炫耀了?”王鹃终于知道自己的话被张小宝利用来说自己了,不慢地问道。 “错,这不是炫耀,这叫幸福张小宝回了一句。 “破罐子长了好嘴儿,张爷爷,我跟您说啊,陈醋吃多了也不好,降血压 “对,鹃鹃说的对,我这几天都不吃陈醋,就等小宝做的东西。”张老头这时选择相信张小宝。 “等小宝做什么呢?有没有我的?来消息了,皇上准备出宫去别的地方,看来还是国库中的钱多了小宝,你说能不能阻止皇上出去,出去一次要花不少钱。” 毕老头和姚老头出现在门口的地方,毕老头对着张小宝问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三十八章 欲想轻闲事又来 宝和王鹃正讨论着佛教的事情的时候。毕老头突然吼甘儿不了。 让两个人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张小宝无奈的哀叹了一声“毕爷爷。皇上要去什么地方?” “晋阳,皇上出行,花的钱可不少啊。能不能不让他去?”毕老头这个时候又开始反对起皇上来,也不知道他究竟站哪头。 “毕爷爷,能花多少钱?这钱我出了行不行?那里离着长安不远吧?去就去呗,难道皇上就非得呆在京城。一辈子不能去别的地方了?。 张小小宝愁坏了,多大的事儿啊,晋阳也就是太原,山西的,离着京城一点也不远,说过去就过去了,何必非要拦着,溜达溜达就不行。 人家领导人没事儿就坐飞机出去逛一逛呢,看看别的地方的风景,只有谈什么事情,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主要是见了面,很多的时候说起话来,就不能像不见面那样强硬。 李隆基难道就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哪个地方转一转?那还当什么皇上,活着不憋屈么? 王鹃也是这样的想法,李隆基在京城呆闷了,那就出去玩一玩,放松下次好继续做事情,何必非要限制他,不就是花点钱么?又不算多,到地方溜达一圈,不仅仅是自己心情好了,当地的百姓也同样高兴,受到重视了么。 所以王鹃也同意道:“毕爷爷,我也赞成,那钱我们集了,以后皇上再想出去看看,我们同样出这笔钱”小 毕老头没想到一心为百姓的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时候突然就开始支持起了皇上出巡的事情,愣了愣,说道:“那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比如杨广。他当初出来,那花了钱不说,还让百姓的日子难过了,修运河呀。” “毕爷爷,那运河咱们似乎也用着呢。并且跟着修,百姓的问题,还不是钱的问题,他总是到了一个地方就吃百姓的心吧?我们把钱给足了就可以了,何况毕爷爷您只看到了不好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好的一面。 您比如说封禅大典吧,是坏处么?不就是花钱而已么,可却能够对周围国家形成威慑,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情不仅仅是金钱就可以换来的,有一种说法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个国家的皇上没事儿出去转转,也能显示出这个国家的本事。 毕爷爷,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正好溜达一圈之后,皇上去泰止封禅,一路的花消,我们出了。就像王皇后和惠妃一样,谁说出行字花不赚的,毕爷爷,今天晚上我给您讲一讲,消费和生产关系之间的事情 张小宝强烈地支持李隆基出去玩玩,看看自己国家的地方,那样一来,可以让他更加地热爱自君的百姓和土地,钱又不是花在了别的国家,无论怎么花,最后都是留在本国之内,当然,要是算凹的话,会有所增长呢。 换成一个人这样说,毕老头是绝对不会被说服的,可说这话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本事不用去怀疑,从来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吃过亏。 既然他们都支持,自己说是反对似乎就有点考虑不周。 盘算了一下,毕老头对张小宝问道:“真的还能赚钱?马上就把皇上出游的钱赚回来?” “不能,毕爷爷,那种事情不能干啊,真想一下子赚回来,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不能出这样的主意,鹃鹃也不会同意,那才是真正的伤害,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不是别人的。” 张小宝否决了毕老头的这个提议,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一次性地把花掉的钱给赚回来,简单,自己轻松就能够做到,但那能做吗? 王鹃也明白张小宝的意思,把长期的回报变成了短期的”必然会加剧地方的资金流转,有时候资金流转的过快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跟着说道: “毕爷爷,投入的时候,其实分为短期回报和长期回报,我和小宝选择的是长期,短期都用在别的国家身上了,金钱的积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货币的流通,而是生产力的提高。 真想让货币流通加,小宝采取现金流的办法多好呀?快,真快,小宝可以把一个铜钱变成十个铜钱来运转。但真正受到伤害的却是我们大唐的百姓,所以小宝说什么都不用,不是他不会 “这么说是我想差了,也好。那就听你们的,那个王皇后和武惠妃怎么也能帮你们赚钱了?你们这样赚钱难道就是展了生产力?。 毕老头见张小宝和王鹃那种说什么都不同意的样子,明白自己依旧跟不上两个人的思路,但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一直是以不伤害大唐百姓的手段来做事情,至于伤害到哪了,那还用问么,当然是吐蕃和日本了。 两个地方现在还处在张小宝的算计当中,估计最后好不了,需要看张小宝的心情如何,好点的话,可能会稍微放手,如果不好,两个国家等着倒霉吧,正好能让自己等人见识到这种手段的狠辣之处。 听毕老头提起生产力,张小宝想了下说道:“其实也算是一种吧,我们通过皇后和妃子赚的钱并不是普通百姓的,而是有钱人的,甚至是外国人的,到时候毕爷爷您就知道了”小 王鹃也接着说道:“我们家的钱其实没有多少是攒起来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十万贯的储备金,更多的都在流通,三十万贯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很多很多,甚至是平常一千户人家一辈子加起来也是望尘莫及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非常少,那些花掉的钱,没有直接对金融形成冲击,说实话,毕爷爷,这种投资的回报率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低了,许多的钱都是花在了基础建设方面了。 这要是换一个国家,我们绝对不会这样的,有钱不赚岂不是缺心眼?等白天的事情忙完,晚上我们再和三位爷爷讲这方面的关系,告诉三位爷爷吐蕃今年会怎么,日本又是如何。” “走吧,别说了小宝和鹃鹃既然支持。那就让他们去做,回头给朝廷上书,说是皇上出游的钱由川”鹃鹃出姚老头见张小宝和王鹃在泣个事情上狮小女协,拉着毕老头向回走去。 “是的,这笔钱我们出了,我就不信皇上到旁边的地方转一圈三十万贯还不够。”张小宝应承下来。 三个老头一走,王鹃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我们自己跑到一个小点的地方可以轻松一下,结果还是那么忙小宝,你说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不甘心这样平凡地活着,我们想要做出更多成绩你站在了什么样的高度,就要为这个高度负责。我们一直都是凌驾于大唐之外,准确地说是凌驾于大唐皇权之外,我们愿意和李隆基进行利益交换。 以前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够,现在是因为我们喜欢这种游戏,其实就是说,我们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封建社会的一部分,我们心中想的是整个中华民族,对大唐的好感,只是在于他对周边国家的强硬。” 张小宝对王鹃分析了一下两个人的思想。尸 “是的。就是这样,因为你我并没有把李隆基看在眼中。他们一直以一种游玩的心态来对待这个时候事情,但我们的心中却绝对不是把整个中华民族当成游玩的对象,这次的钱我们真的要出。” 王鹃也赞同张小宝的说法,事实就是如此。 “出啊,为什么不出,这其实是一种赚钱的行当,就像我写的计戈那样,王皇后和武惠妃不能仅仅是享受,必须要付出应该有的代价,当然这个代价对她们两个人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张小有回道。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讨论着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华原县的德艺医院当中,武惠妃正在为自己的对外形象和努力着。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输给了王皇后,当初就不应该要这个四季坊,让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不知好歹的妃子一样。 这个事情其实说起来简单也简单,说是难也难,就看有没有别人想要利用了,如果是大家都不在乎,那么自己就可以挺过去,如果有心人在背后做出来点什么宣扬的话,估计自己就是回到了京城也得不到好。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自己得到了其他方面的利益也可以,问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得到。 那么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改善一下当地百姓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是说改善,而是加强一下自己在百姓心中好的一面。 所以这快到晚上的时候,自己不得不陪着,还在那里高兴地玩耍的小孩子们溜冰。 听别人说,王皇后的溜冰本事那是很厉害的,竟然可以在冰上转圈,还能够在跳起来转上两圈。 这点自己确实比不上,谁让人家的出身和自己不同呢,那王皇后是可以上阵杀敌,自己在这方面无论如何也比不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真诚的笑容。一边看着小家伙们自己在那里快乐的玩耍,一边鼓励两句,而自己则是需要推着个椅子在冰面上跑来跑去,不然就要摔跟头。 “惠妃娘娘,天已经晚了,是不是让他们先离开,等明天再找他们来?”旁边的宫女去外面问了下时间,过来时武惠妃说道。 武惠妃其实也不想玩了,看到别人不用推椅子,而自己却得推,换成谁都不好受,她准备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好好练习一下,等回到了宫中就在宫中也做一个这样的地方,到时候和皇上一同玩,那要比现在和孩子玩强多了。 这是屋子的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屋子中点着蜡烛,所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听到了身边人问的话,武惠妃反问一句“天黑了?”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黑,可是您不能总是在这个冰上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宫女担忧地说道。 “没黑你就不要再说了,着凉怕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德艺医院,离着不远处还有医学院,你没看孩子们玩的很高兴吗?我怎么能够让他们突然就不高兴?”武惠妃的这个话说的时候声音非常大。让在那里玩的孩子们也听到了。孩子们很单纯,并不知道宫中的争斗。 他们一共就见到了两个宫中来的大人物,一个是皇后,另一个是妃子,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无论是哪一个,对他们都非常的好,让他们多皇宫充满了向往,以为在那里生活是最幸福的事情。 见孩子们按照自己的计划望过来,武惠妃对着他们说道:“放心玩,哪怕是玩一晚上,我也跟着你们,等我学会了,也和你们玩捉迷藏,晚上还有饭菜。” 跟着武惠妃的宫女也不是寻常人,一听到武惠妃的话,再看看她的意思,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又大声地说道:“娘娘,您的身子不好。可不能着凉啊,医生都说了,这样的话,您会非常难受。” “不用再说了,我一点也不难受。”武惠妃高兴啊,自己的宫女就是懂事,说着话的时候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爬起来,对着关心地看过来的小孩子们说道: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滑一下。我可比不上你们,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俟呀,没事儿,我的腿不疼。” “娘娘,娘娘。”武惠妃说是自己的腿不疼却站不起来了,宫女们马上就把她抬起来向外走去,刚才说话的宫女关切地喊了两声又露出笑容对着停下来的小孩子们说道: “你们继续玩,娘娘身子微有不适,一会儿就好了,晚上的时候还有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准备,来人啊,带他们玩。” 小孩子们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家武惠妃都病了,自己要是继续玩的话,那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可要是不玩,那人已经说了,让自己等人晚上吃过了饭再走,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他们犹豫着不知道是留下还是离开的时候,武惠妃又挣扎地站起来,对着他们说道:“一定要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到时候我还会过来,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玩过,看着谁厉害。” 有他的一句”胁午们放心了。继续在汉里玩耍着,当然。他们不用花钱,“口还有人照顾。 一个个在心中把武惠妃给记住了,回去自然少不得要跟家里的大人说说,皇后好,武惠妃也好的话。 一被抬出这个室内的溜冰场,武惠妃就再也不难受了,示意别人把她放下来,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等明天这个时候,你就把消息传去出,一定要传到京城,听懂了没有?” “明白,娘娘说的奴婢保证给做好了。”被武惠妃叮嘱的宫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武惠妃是什么意思,连忙答应下来。 第二天,不等着到下午这个时候呢,武惠妃带着有病之人陪当地的孩子们游玩的事情就已经传扬了开来,并且一路朝着京城快地蔓延而去。 武惠妃心中高兴啊,好好地奖励了一番自己的手下,在才问旁边那个一直跟着,最忠心的宫女道:“可是把其他的事情也安排好了?” “回娘娘的话,安排好了,都安排好了,娘娘放心,给张小宝和王鹃找麻烦的人一定不会把娘娘给暴露出来,只不过我们不能用鸽子来传递消息,估计还要等上一段的时间才可以。这里是前几天那边派人送过来的情报。” 宫女马上就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并且把一封信递给了武惠妃。 武惠妃看过了信之后,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样子想要对付张小宝和王鹃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个追梦究竟是被谁抓走了?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配合李林甫行动,不管他要干什么,都得配合好了,哪怕是杀人,也得想办法让人看上去是自杀。”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宫有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开。 等着这个事情安排好了,武惠妃自己坐在那里喃喃道:“这一次我看你们两个怎么应对,想和我作对,哼!我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旁边的宫女明明听到了武惠妃的声音却不得不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宫女是相信武惠妃能够打败张小宝和王鹃的,有的则是不对此报有任何的期待,张小宝和王鹃要是那么好对付,就不会有人在他们的身上吃了无数的亏了。 又是一天的早上,武惠妃吃过了这边给准备好的饭食,正想着再去泡泡温泉的时候,突然张家的主管找了过来,对着武惠妃说道:“娘娘,有个事情不知道您想不想去。” “什么事情?”武惠妃其实对这个张家的主管并不满意,因为她到了这边之后,并没有享受到王皇后所说的那种待遇。 住的不错,吃的不错,玩的不错,泡温泉泡的也不错,但是,这其中少了很多的东幕,先就是这边安排的怎样锻炼身体,再次就是没有看到过那种特殊调制出来的奶给自己泡。 更不用说有人过来教自己什么本事了,这明显与王皇后在这里住的情形不同,但是看看这里的那些个规定,还真找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也就是说,王皇后所受到的待遇并不在规定之内,而是额外加上的。不知道现在的王皇后如何了,听说那个药王山上是非常不错的。 “娘娘,娘娘。”张家派过来的主管看到武惠妃呆在那里走神,又喊了两声。 这次武惠妃才反应过来,对着主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事情要让我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这里最近要举行一场比赛,厨子的比赛,到时候会让很多的厨子做出来新的菜肴。一定是别人没有看过的,然后让有身份的人来评价,谁的身份高,谁的话就重要,一旦这咋。菜最后真的能够取得胜利的话,那么菜的名字不是厨子起的名字,而是那个评价的人自己起的名字。 比如娘娘您,如果您说的某个菜好,到时候真的获胜了,那么这倒菜就会叫惠妃菜,这种小事情本来是不想打扰娘娘的,但是觉得有意思,所以过来跟娘娘说一下。” 张家的主管之人非常委婉地说道,但总是让人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什么叫不想打扰,真不想打扰的话就别过来说。 武惠妃第一想想法就是这个主管不希望自己参加,所以才一再强调是个小事情,于是武惠妃对着主管问道:“王皇后可是会参加?” “娘娘问王皇后,参加,已经举行过的几次,王皇后参加了三次,每个月进行一次。” 主管之人对着武惠妃说道。 “哦,原来姐姐也参加了,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不去看看,算我一个,到时候正好还能尝尝厨子们做出来的菜肴,你们水云间参加了没有?我还真想知道,这里的厨子比起宫中的御厨来如何?” 武惠妃这下更不会犹豫了,既然王皇后都参加了,而且到时候菜的名字会加上自己,那么只要是这道菜真的好,流传出去,自己的名字岂不是也跟着流传了?主管没有露出任何其他多余的表情,依旧是刚才那个笑容,对着武惠妃说道:“娘娘既然参加进来。厨子的比赛当然就不能等闲视之,水云间就算是原本没有任何的厨子参加,只凭娘娘的一句话,也要过去看看,到时候娘娘可要仔细品尝才是。” 说完了话主管就匆匆离去给武惠妃报名,当然,武惠妃不是比赛的,但觉得可以进到评判的人员行列当中。 看着主管离开,武惠妃终于是想明白了,原来对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抬高王皇后的地位,王皇后竟然已经参加三次了,自己看样子若是不抓紧,和可能失去机会。 想到这里,武惠妃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去给我查查这次厨子比赛的情况,还有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厨子,我就不信他们当中真的就没有水云间的人,哼!还不是为了王皇后,估计这样安排的,我这次就要让他们失败。” 今天没了,月票和推荐票支持一下,谢谢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喧宾夺主也无奈 原具的厨师比塞事骨正在抓紧时间筹备。此项比赛暂赛,到华原县的都是京畿道的厨子,别的地方还未曾开始,准备各个州府比过后,再一同招到京城进行下一步的比赛。 武惠妃就想于比赛中给张王两家捣乱,故此没少做安排。 王皇后则不关心此事,跑到药王山上继续养护自己的皮肤,并多多学习闲雅之道,以便稳固自身地个。 两者间的战斗一直在背后,还算平和。 不平和的地方当属新蔡县。 追梦的失踪让几弃人齐动,伴随流传出来的言论,最终指向冯常功时,李林甫无法继续等待,更为重要之事便是那工坊建设度再次加快。 李林甫遂唤过冯常功,与之言道:“想活或想死?”“活,李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我已知错,不该找那追梦前来。”处于生死关头,冯常功像条摇尾巴乞怜的小狗一样对李林甫央求。 “看来你还不曾知道错在何处,你本嚣,不该阻拦张小宝与王鹃引河之事,好,知错好,马上主动挖掘沟渠。向褒信县那方挖,贴告示告水而去。 二,前些时听信谣言,误引追梦假道士来县胡说,并海捕文书,高价悬赏,给百姓先认错,三,帐目中可有疏漏?若缺钱,先予你躲过此次,四,亲去褒信县,与张小宝王鹃当面请罪 李林甫明白,此事不仅仅是新蔡县的斗争,而是两派人的斗争,自己一方宇文融眼看大事将成,若再推一把,便好于张说抗衡,若退一下。那东山不知何时再起了。 冯常功面露难色,道:“李大人,下官真这番作为,还哪里有脸在?下官岂不是向张小宝王鹃认输?于两个半大的娃子处请罪,活下又有何义?。 “那你便等死,本官帮你一次,留你全尸,今日知要脸,那时你怎不多想想?你的脸那么重要?比之吐蕃一国更重呼?你去看看,金川东线到大唐西线所含之地,谁说得算?以一人之威挟一国者,是你能斗的? 你一地方官所知不多,那张小小有并未对吐蕃放手,今年秋时可见分晓,昨日晚间,京城网有消息传至,张说因拒绝小宝鹃鹃提封栅名单,交恶后,此番退了,许二人推举之人何一伟任耀州录事参军,兼知耀州农事。 比之张说你如何?比之吐蕃一国你又如何?说吧,想服毒还是自缢。本官一定帮你。 李林甫说了疯常功两句。最后笑着要帮忙。 “李大人,下官不想死,这就去做,李大人,您说,若下官以张小宝暗中安排对付吐蕃为要挟,言说若他们不帮下官,便告知吐蕃,可能成事?” 冯常功方才还说脸比命重,这一刻又改口了。 “呵呵,呵呵呵李林甫被气乐了,用手拍着冯常功的肩膀“行,冯县令,有前途,本官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转身就想用此威胁张小宝,没看出来呀,家中可还有亲人?可有逃亡之处?若能躲过张王两家追杀,本官与你一同跑。” “李大人认为此计不妥?躲往吐蕃如何?”冯常功可能是最近受到的恐吓太多,思路有点跟不上,还执着呢。 李林甫无奈地叹息一声“哎!以为你能有好去处,竟然想躲在吐蕃,王鹃只要去趟山南东道,把那里的六千还活着可战的轻骑召集一下,问吐蕃要人,冯大人啊,您教本官一下,吐蕃给还是不给?或张小小宝马上命令彭州关停止粮食换牲畜的事情。您说吐蕃又当何为?。 “那就去日本,日本金银多冯常功又道。 “你哪都不必去了,留下,本官还不想被追杀逃亡,来人啊。请冯县令前去安歇,一日三餐照应,不可或缺。小 李林甫已不想在冯常功身上浪费时间,喊来自己的人把其控制住,马上用冯常功的名义开始写告示,把刚才说的事情完成,并对外面的人吩咐道:“给本官备车,本官去趟褒信县 褒信县中,张小宝还在给高力士写信,说皇上出行,所有花消张王两家出了,但所有的安排,也必须要让张王两家来做,比如修路,伙食,还有安保,别人不准插手,无论做的时候花掉多少钱,也无论是否可以赚到钱,只能由张王两家做。 王鹃则是一旁看着张小宝写信,顺便给小贝等人绣衣服。 看到她在那里扎了两次手,张小宝说说道:“不用非学这个。我又不是大唐时代的人,女人能不能做饭,会不会做衣服不重要,要想吃舒服了,我亲自下厨也不觉得丢人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该是女人干的,就要由女人来干,母系氏族之所以被淘汰,就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并且还要牛育,女强人是有,但比例太少,无论是哪一方面,真正处在顶峰个置的都是男人。 哪怕是女人的内衣,做的最好的也不是女人,我以前的妈其实就不差,可还是知道在家照顾我们,你又不是自己没本事需要…北一人的那种男人,很多时候我得站在你的背后。个是惦航俄川我,另一个是我可以配合你。 能做饭,做衣服,别的女人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其实我以前会做的,还能打毛衣,只是没这样绣过,只绣过十字绣,很简单,到这边后才知道,这里女人的厉害,好手竟然连样子都不需要打。 我娘还有你娘都是如此,尤其是你娘,到现在我们的衣服都是她来做,绣的时候不用任何样子,绣出来的东西也是惟妙惟肖,这说明她必须要具备相当的绘画功底,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不可小窥 王鹃不准备放弃,别的女子会的,她觉得自己要是不会,那生命中就会缺少什么。 张小宝的信这时写完,看王鹃如此坚持,也不再劝,让人把信送走,对王鹃说道:“天快黑了,先别绣了,眼睛累近视了我还要给你做眼镜,按得浪费多少的玻璃?比做望远镜难多了,走,出去溜达溜达。” 王鹃收好着西,跟张小宝向外走去,出了门后,突然问道:“小小宝,你知道缝仞机么?”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用的还不错呢,就是脚踩的那种,我以前给自己做过裤衩张小宝觉得自己的动手能力还非常强的,摆了一个向前推线的姿势说道。 “那你怎么不让人把缝仞机做出来?电灯和洗衣机能做,难道就差个缝仞机?” “你不说我还真就没想到,缝仞机的原理更简单,行,这事儿我记下了,现在还不能马上做出来卖,我得想想怎么利用一下,机会难得,我们所跨出的一小步,就是时代的一大步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是不是对丁起什么主意来了?” “小公子小娘子,不好啦。小贝他们出事了。”负责看护小家伙们的护卫匆匆跑过来,对张小宝二人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紧张地问道。 “小贝小娘子和小远小公子摔了小贝小娘子的胳膊折了,小远小小公子的腿也肿了护卫急得眼睛都红了,好象疼的是他。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继续讨论缝仞机的兴致了,跑着来到了弟弟妹妹所在的地方。 就见小贝用左手托着右胳脖,拒绝别人过来查看,瘪着小嘴忍住不哭小远也是眼中含泪,倒不是他自己疼的,他的裤子已经脱了下来,他是看着小贝,为小贝难过,其他的小家伙也是围在旁边跟着着急。 张小宝也没工夫搭理别人,跑到小贝的面前,伸手接过小贝托着的胳膊,开始摸骨,王鹃则在旁边铁青着脸问“谁照顾的?怎么不让治?。 “小娘子,是我们照看,小贝刚才让别人碰了下,说疼,就再也不让其他人接近旁边过来个丫鬟,惊恐地回话。 王鹃没说什么,点了下头,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给自己的妹妹看过后,长出一口气,对王鹃说道:“不是粉碎性的,就是裂缝了,估计得养上两个月,注意伙食,有个地方稍微错位了,我给正了过来小贝,怎么摔的?。 “动力臂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臂乘以阻力臂,我想看看小远能不能飞到游泳池中,从高处跳下来,就摔了,小远站偏了,把腿给打坏啦。” 小贝终于找到能哭的人了,一边哭一边说,并看向旁边的一个跷跷板。张小宝也顺着看过去,见那跷跷板的一边还有一个台子,估计有三米高,想来妹妹就是从那跳下来的,而小远就站在另一头。 哭了两声,坚强的小贝又看向哥哥,问道:“难道错了吗?” “没错,但小妹儿呀,你应该先问问哥哥和姐姐,人体的承受能力和重力加度,一丈来高,还不是你可以跳的,哥哥回头教你跳的方法好不好,一会儿吃点止疼的药 妹妹没什么大事儿,张小宝也不会随便迁怒给照看的人,估计小家伙们是偷偷做的,以后只能是告诉照看的人精心点,再精心点。 王鹃的脸依旧沉着,对旁边的人问道:“如果是两丈高呢?三丈高呢?丫鬟领三鞭子,护卫领十鞭子,不,护卫领二十鞭子,护卫护卫。护不住还叫什么护卫?。 吩咐下去,王鹃又心疼地向小贝说道:“马上药就过来了 “我不吃,我不怕疼,上次哥哥练习那脱拷术的时候错了后都不吃,我也不吃。小贝坚持道。 “那小贝,你怎么就知道动力臂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臂乘以阻力臂的?。王鹃纳闷了,这介。是教给内院人的学问小贝他们如何知道的。 “都是我二哥,他还算过弹弓能不能打准,但只要远一点,每一次算对的。小贝又说道。” 今天一章,另,需要大家帮帮忙,小宝的弟弟还没有名字,我实在不知道起什么了,鹃鹃的弟弟叫小远,那是因为我的亲弟弟的名字中 第三百四十章 编筐老者释心怀 ,贝泣回算嘉彻底老实下来了,胳膊!套了个夹板。肝丁以兮兮的样子,吃饭也可以有借口让别人喂。 张小宝的弟弟小海则是更加沉默起来,偶尔就会呆,如果凑近便可以听到他在那里小声嘀咕“重力加度是什么?怎么算,还有人落下来为什么会受伤?” 张小宝和王鹃把小贝安排好。就找到蹲在一个角落中,用木棍儿在地上画着的小海。 二人放轻脚步,悄悄接近,他们以为小海是为妹妹难过呢,正准备劝劝的时候,突然现小海不是在那里瞎画,画的竟然是一个直角三角形,每一条的边上还写了数字,旁边是简单的加减法公式。 张小宝也跟着王鹃补习过一阵子,看看那加减法的公式,知道弟弟小海正在计算三角形斜边的边长。可能是因为不会开方,所有用加减法来代替,总是把两条直角边的长度给设定成非常好计算的数字。 也就是勾三股四弦五的那种,很简单。估计要是两条直角边的边长为二和四的话,他就不会算斜边的长度了。 “小海,你这是在算勾股?”王鹃觉得非常神奇,也蹲下来对小海问道。 小海由于太投入了,被吓一跳,看到是哥哥与姐姐过来,点点头“如小贝没有摔倒小远也没有摔倒,我算以后小远能从小贝跳下来的台子上面的空地方飞出去掉水中。” “呵呵小海,你喜欢学这个?”王鹃笑了,就算两个人没有失误小远飞起来也只能是撞到小贝站着的台子上面。 从旁边又拣了根木棍,王鹃在地上开始按照大概的数据计算起来,都没算空气的阻力,只算了一下重力,往公式中带,求飞行角度和高度的极限。 这种求导的方法如果是一个张小宝那时的高中生,也可以做出来,但对张小宝来说还是太难了,小海更是看的眼睛直,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计算,但他知道,王鹃姐姐会算,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王鹃也没指望小海能够马上就能理解,只是让他知道一下,如果是想要把计算学好,以后要走的路还很远。 “小海,想不想学?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然后删。” “然后我就能把算术学到最高?小海向往地问道。 王鹃摇摇头“姐姐现在用的也不过是个基础而已,就像你学一加一等于几一样,没有人知道计算的颠峰在何处,每当你爬上了一座认为是最高的山之后,就会现,前面竟然还有更高的山。” “学会了之后能做什么?小海又问。 “无所不能,这个叫坐标轴,这个叫抛物线,这个叫”王鹃开始给小海讲起一些术语,她不指望小海一下子就能明白,先让小小海有一个印象。 等着小海把各个地方的名字记下来之后,王鹃这才对小海说道:“要想学到这一步,就先要把加减乘除学扎实了,好好学吧,有不会的来问姐姐,去看看小贝,因为你的计算失误小贝才受的伤。” “恩,这就去,我一定好好学,姐姐,你和哥哥真的是神仙吗?”小海心中有了目标,站起身。突然问了一句。 “是呀,本事大了就是神仙,以后你也是神仙。”王鹃摸摸小海的头,跟着张小宝离开,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忙呢。 “我也是神仙,我也是神仙,我一定是的,我要把算术学好,无所不能。小海给自己鼓了鼓劲,朝着小贝那边跑过去。 张小宝和王鹃往回走的时候也在谈论着弟弟妹妹。 “本以为还得等他们大一大才能现他们的兴趣,没想到现在就渐渐显露出来,以后得多注意,不能让他们太过偏科,不然等学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现底子不够厚。还要回过头来重新学,耽误时间。” 张小宝觉得小贝和小远的受伤也算是值得了,至少让他们知道了海这个平时相对来说比较沉默的弟弟还有这样的兴趣,竟然能够计算简单的弦长。“是呀,每个孩子都是天才,就看你能不能现。”王鹃也感慨地说了一句。 同样得到了小小贝受伤消息的毕老头三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贝吊着胳膊在那里吃冷饮,今天她受伤了,所以可以得到点宽松的对待,连续吃了三碗,还在那里吃着,糖也同样不限量了。 让她很快就忘了还存疼的胳膊,变得开心起来。 毕老头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看那个跷跷板,又看看搭起来的台子,对姚老头两个人说道:“危险是危险了,但却让我知道,张王两家教出来的孩子就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这次是人站在上面,如果放个石头,就是投石车。” “是啊,看样子小家伙们本事都不平时也没看出来会这样,他们家无非就是吃的东西好点,说是不缺营养,平时带着做的游戏多点,讲故事的时候总是带有当天学的内容,其他的和别人也差不多,为什么教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 姚老头总结了一下,心中吃惊不他觉得如果所有的孩子都能像张王两家的孩子一样来培养的话,那存等这一拨的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更厉害。 张老头不管教育,只是在那里夸着小具勇敢,并告诉小贝,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别忘了找张爷爷一同玩。 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小贝和小远的受伤,让家中侍侯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尤其是护卫,鞭子挨的非常重,动手的人也对他们不满意,连个人都保护不好,还当什么护卫,这次是运气好,胳膊摔了,如果再有一次,把脖子摔了怎么办。 新蔡县中,随着李林甫以县令的名义贴出来的抓捕追梦道士的告示,百姓们所担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既然不用怕向西南出行,不必继续控制着少动土,那么河 李林甫一离开新蔡县,崔日知便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贴出的公告,看着李林甫离开的方向,对旁边的跟班说道:“看样子这个李林甫并不是像一路上来时那样,我们都被骗了。” “大人说的是,李林甫这样一弄的话。就算是再用这个方法来对付冯常功,作用也不大了,原本是杀头的罪,经李林甫一做,就变成了失察的罪,顶多是免去冯常功的官职,那样对对方的打击就小了,这里还是两边各分一面。 不如把姓颜的叫过来问问,看看他是如何打算的?最好是能够拉到我们一方,还有在褒信县的张小宝和王鹃。李林甫这一次过去,可不会像他说的那般,想要看看褒信县的展,跟着学习,估计也是去牢笼人去了。” 崔日知旁边的跟班,也算是幕僚分析了着说道。 看看县中百姓来往忙碌的样子,还是没把李林甫放在眼中的崔日知摆摆手,骑马向着汝水河边走去的时候说道:“不急,他李林甫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张王两家岂是他能说拉拢就能拉拢的?” “那也要小心才是。”跟班的人还是心有担忧。 “自然,走,快点到那边去看看,今天估计就开始招工培,只要早点开工,今年新蔡县上缴的租税也会比已往更多,到时候功劳就是我们的。” 崔日知似乎很不愿意把李林甫想成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对手,更没有把李林甫当作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存在。 行在路上的李林甫刚刚进到褒信县的低界就从车中出来,骑上马,一路走一路看着褒信县的情况,同样当过主簿的他知道什么样的景象才是真实的,能够反映当地百姓生活好坏的。 这里路两边的房子还没有修,看上去有年头了,如果仅仅是看到这一部分,那么褒信县的百姓生活就可以说是并没有改善多少。 但不同的是,别看房子陈旧,但围起来的院子中,前院可以看到小小鸡小鸭,别处的后院中又养着猪,各家还找了空地对方起喂养家禽和牲畜的饲料。 此时已近晌午,一家家的烟白中冒出了烟,还有的则是没有烟,在外面一个独特的炉子边做饭。 李林甫眯起眼睛打量做饭的人,只见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新蔡县百姓的好,不过脸上的表情比起新蔡县的百姓来说那就好很多一介,个看不到忧愁,干起活的动作也麻利。 这样的表情李林甫曾经见过,那就是有了喜事儿的时候,人们通常的样子。 他同样对着身边的跟班说道:“这就是人心啊,只要有了一个好的打算,再做起事情的时候就变得比平常好。看来张小宝和王鹃真的没少下功夫。” “老爷,您看,前面有很多人在那里忙着做事情,路都堵上了,不如绕过去。”旁边的跟班眼睛也同样四处乱看,一阵风迎面吹来,带了不少的灰尘,眼睛眯住,等风过去时,指着旁边的一条小路,想要绕过去。 正想着好好了解一下褒信县中具体情况的李林甫怎么可能绕过去,双腿微微用力,身下的马度加快,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其他的人也知道在后面跟随,不等着离太近,李林甫就能够看清楚这里的情形了。 很多的百姓在那里用肩挑,用小车推。把沙石给送到路两边,两边拿着工具的百姓就在那里又挖又压,天热,很多人都是光着膀子,汗水流下来,把一个个的人的身子给弄的像抹了油一样。 加上泥土一粘,一道道的,让人看着就能感觉到难受,干活中的百姓似乎没有任何觉得不舒服的样子,依旧在那里卖力气地干着。 旁边的地方不时有介。人手上拎个桶在人群中来回穿插,偶尔停下来,用瓢在桶中舀一下,递给干活中短暂休息擦汗的人,那人接过了仰头喝尽,使劲地喘息两下,又继续干起来。 看了一会儿,李林甫就没现有一个人故意偷懒,这里并没有监工,换成正常让百姓出力的话,其实就算是有监工,百姓也不能这样玩命,毕竟那种出工是按天算的,而不是看做了多少。 “去问问。”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还要继续修路的李林甫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那人马上就小跑着过去,找到于一旁忙着做饭的人询问。 不一会儿的工夫跑回来,对着李林甫说道:“褒信县的县令何一伟想要修路,说有的路太过狭窄,以后来往的车辆和人多了会不方便,所有拿出了一千贯,准备把整个县的路都给修一下。” “一千贯想把褒信县所有的路都修了?何一伟难道是傻么?别说是一千贯,就是工钱和买料的钱,没有五千贯也下不来,当这是一个村子那样简单不成?”李林甫听到了回来人的话,根本就不相信,一千贯要是能把一个县的路都修好,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过去问话的人又接着回道:“老爷,确实就是一千贯,这笔钱是用来买菜和粮食的,方才我过去问,县中的百姓不要工钱,也不用去别的地方买东西,他们自己准备了,甚至是挑沙石用的篮子也是百姓自己编成。 一千贯估计只是用来做饭菜,还用不了,所以这边怕天热又人中暑个就买来豆子熬汤给他们喝。刚才提着桶到处溜达的人,那桶中装的便是绿豆水了,里面还加了点冰糖和盐。” 这样一说,李林甫就理解了,确实,如果仅仅是把百姓做事情的前二是天算成出的工,后面百姓又不要钱的话,一千贯还真就够了,但百姓怎么就这么傻,张王两家有钱,不要白不要。 想不明白的李林甫下马,亲自走过去。来到一个坐在路旁边用手上的柳条修补着一个刚刚坏掉的筐的老头旁边,蹲在那里看老头利索地把筐给修好,问道:“老丈,修这一个筐能得多少钱?” 老头在李林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了 一身卜穿的官服非常旦眼老头却没怎么在乎,换成盯下官员能这样近的看自己干活那是一定会紧张的,又是激动又是怕哪处做的不好。 不过自从县中的小宝、鹃鹃还有何县令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当官的不再那么难以见到面小宝和鹃鹃没事儿的时候就带着一帮小家伙们到处溜达,可以轻易地看到,何县令每天也会抽出工夫在衙门门口给大家讲县中的收入和花消,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所以即便是又来了一个官员过来看,也不用如何的担心,还不相信哪个别处的官员敢过来找麻烦,县中来往的官员可不少,都去学习了。 此时听到穿官服的人问。老头从旁边又拿过来一个散了边儿的柳条筐,继续修补,并说道:“不要钱,干不动别的活,编编筐还是可以的。 “为何不要钱?老丈你是给褒信县做事情,拿工钱没错,是不是县中不给?跟本官说,本官弹劾他们。” 李林甫试探地问道,想要看看县中的百姓怎存想的。 话网一出口,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就瞪了过来“你要弹劾谁?快走,快走,离我远点,别耽误我做事”小 “不弹劾,就是问问,方才说顺嘴了,就算让我弹劾,我也没那胆子,谁不知道褒信县中主事儿的张小宝和王鹃弹劾不动,是不是老丈?。 李林甫连忙改口,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好,也或许是他长的还比较英俊,给人的印象不错,老头这次没有再撵他,而是一面补着筐一面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小宝和鹃鹃是谁,真耍有人弹劾他们,莫说他们本事本身就大,就算是家中没本事,老头子我也要亲自按血手印去保,你这个官员小生说话就说错了,怎么叫给县中做事? 褒信县不是别人的县,是我们褒信百姓的县,给自己的县中干活怎能要钱?是不是想差了?” “是,是,多谢老丈提醒,不然下官还真的就想不到这点,对呀,给自己干活怎么能去要钱?老丈。我们自己县,能自己管么?自己说话算不算?” 李林甫被说的一愣,什么时候百姓就把一个县当成自己的了。既然是自己的,那就不能是仅仅给自己家干活而说不上话,所有又问了一下。 “咋就不算了?每天早上衙门那里何县令都要告诉咱们这些人衙门中还有多少钱,要花在哪一处,若咱们都不同意,或是很多人不同意,那钱就不能花,只有大家都同意了才行,就比如说修路。 当初何县令提出来的时候,老头子我也在场,大家一时都不出声,何县令就不敢下命令拿出钱来修。后来有人领头同意了,说是修好了路,可以让来往的行人车辆更方便,来往的多了,做买卖的就多,县中收上来的税同样更多,能够用在县中的钱那自然也多呀。 这下咱们才都同意,你是没看到,何县令提出来之后,头上都见汗了,就怕咱们不答应,有的人说,如果再不答应,何县令都容易病倒 亲自参与了一次县中决策的老头显得很高兴,眉飞色舞地对李林甫说着,放下手中刚刚紧好边的筐,见旁边没有筐了,把柳条拿过来,在撑子上开始缠绕编织起来。 李林甫以前还真的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这边是如此行政的,只是知道他们在这边弄了一个模型的游览之处,如今听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么时候当官的要做事情需要和百姓商量,并且还得百姓同意才可以?衙门中有多少钱也不是百姓该过问的,百姓懂什么,但褒信县还真就这样做了。 效果么似乎还不错,别的不说,只说百姓干活的时候一口一个给自己干,并且不要工钱,其他的县就甭指望了,或许只有三水县,华原县这样的地方能做到。 事情好是好,但有难度啊,先就需要官员自己的能力强才行,总要能够想到好的点子来给当地的百姓做事情,其实县中的官员必须得团结,不能相互算计,愿意在某种情况放弃自己所有的权力。 说起来容易,真做就难喽,如果褒信县中不是张小宝和王鹃在当主簿和县承,何一伟又怎么会这样听话,他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两个人才妥协的。 老头可能是看面前的官员好说话,人不错,于是又劝说道:“这介,官员小生,要是也在地方上当安,多跟着本县的官员学耸,咱们这些百姓不是不讲理,只要告诉咱们一声,哪怕就是可能做错了,咱们也愿意帮忙。 谁不想着让县中的日子好过?县中的日子好了,以后有个灾害什么的,也能拿出来钱给咱们用,现在的褒信县就不怕受灾,衙门中的库房中存了不少的粮食,无论是大旱还是大满。到时候仓库一开,就不用到外面去逃荒,你是哪的官员?。 说完了,老头才想着问一声,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还没上任,就是旁边县中的,主荡,老丈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到时候一定跟着学李林甫指了指新蔡县的方向,谦虚地回道。 老头把李林甫又打量一番,点点头“你这个官员看着还成,等上任了,记得遇到了麻的多过来问问,小宝和鹃鹃本事了得,很多官员觉得难做的事情,放到他们手中就简单了,其实来这里的官员,有的就是专门过来询问办法 “是,老丈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朝堂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后一定多过来看看,把两个县合在一起过上好日子。”李林甫答应着,心中却是无奈地想到。这次过来可不是问什么计策,而是找张小宝和王鹃为冯常功认错的,还不知道两个人愿意放手与否,要是不放手,冯常功就麻烦了,自己以后也不好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四十一章 货物被抢留借口 引了夏天。天寺依旧是变幻亢常。说冷就冷。说热就物。心丑是晴天的时候,或许到了中午就是倾盆大雨。 今天这就是如此,早上起来看看天气不错,准备多赶出一段路,可谁知道还没到中午呢,雨就哗哗的落了下来,让原本就不好走的路更加难行。 “停下,搭帐篷避雨。”心中抱怨着老天,松日尼干下了停车的命令,队伍中的人也早就不想继续走了,被雨淋着,说不上来是冷还是热,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又潮又闷。 见主人让停下,纷纷用最快的度把帐篷搭好,然后躲进其中,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用车上带着的木头点起火堆烤着,好在下雨之前风云变幻的时候提前用油布把柴火给遮住了,不然现在就只能硬抗。 松日尼干没有马上休息,身上穿着蓑衣,头戴斗笠,另着几个人挨个帐篷查看,看看有没有人身体不舒服,那样得马上给喂药,这可不仅仅是奴隶,都是钱啊。 奴隶们也习惯了这个主人对自己的好,每一个看到松日尼干的人都自内心地恭敬冉候一下。 松日尼干又走到一个帐篷中的时候,这里是女人和孩子,女人同样把衣服脱了,面对松日尼干没有丝毫害羞的模样,可能是头已经习惯了,孩子们也光着身子在那里围着玩耍。 见一个孩子老实地坐在那里。松日尼干从怀中拿出来一个温度计,用袖子擦了擦,对这个孩子说道:“把胳膊张开,夹住,是不是冷?” 小孩子点点头,听话地把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夹在腋下,睁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 跟在松日尼干旁边的人马上就说道:“这叫温度计,可以看人有没有病,一般人见不到,更不用说用了,那是魔煞鹃鹃家中做出来的好东西,我家主人与鹃鹃好,这才得到几个,还不给熬姜水喝,主人,是不是再拿点糖过来?” “恩,去拿,记得拿红糖。”松日尼干应了一声,又在其他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说道:“哪个不舒服了,一定要提前说,别自己病死了还要连累旁人。” 说完了话,他就在这个帐篷中人感激又“幸福,的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开,前往下一个地方,等一会儿自然有人过来取温度计。 松日尼干非常喜欢现在的感觉,比起别的贵族或者是皇室来说,他觉得自己的奴隶才是真心地愿意给自己做事情,身子养的好,又忠心,干起活来一个能顶别人的两个用。还不怕看管不小心有奴隶跑了。 他一离开帐篷,帐篷中其他的小孩子们就都停下了打闹,围在这咋。夹了温度计的孩子身边,在那里努力地想要看看温度计长什么样子,被夹住的温度计只露出来一点头,看不到全貌,孩子们就在那等着,等一会儿来人取的时候再看。 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碰,就连夹着温度计的孩子也一动不敢动地在那里坐着,怕把温度计给弄坏了。魔煞鹃鹃他们都知道是谁,从流传起来的故事中,更加地让人觉得王鹃的厉害,她家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差了,一定很金贵。 帐篷中的女人则是一个个都匍匐在地上,口中念道着各自给松日尼干祝福的话,作为大人来说,她们更能感受到这个主人对自己的好,别的奴隶平时是不可以随便出去的,自己这边的就可以,只要是把该干的活干完,剩下的时间就归自己。 当然。出去溜达也没有钱买东西,但能看看也是不错的,有的人运气好,甚至可以在外面溜达的时候找一个临时帮忙抬东西的活计,这样就有钱了,可以偷偷地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剩下的要拿回来给主人。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主人没次收了钱都说攒着,到时候逢年过节买东西分下去,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所有这些介。松日尼干的奴隶。就希望松日尼干能够活的更好,那样自己的也同样能够跟着过的好起来。“主人,看雨下的样子,估计能下到晚上,一直在这边的话,是不是会耽搁时间?”松日尼干亲近手下,抬头看看天,又在脸上抹了一下雨水,对松日尼干说道。 松日尼干也愁呢,本来是打算快点到金川,一旦过去了,就不用担心路上被别的人伏击,现在吐蕃乱啊,很多的时候,在逻些城中呆着还没有事情,一旦出去,就可能被更大的贵族派人过来抢去东西和奴隶。 对方抢的时候也不会说出来属于哪一部分,因此,很多被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是有更多的人想要找对方的麻烦也找不到。 松日尼干知道自己把所有的地都卖了出来的时候一定会让别人觉,他就担心有人因为他自己过的不好,就非到这边来抢。 本打算一路畅通地赶到那边,结果天气似乎就要和自己作对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尤其是今天的雨,看天阴的程度,估计晚上都未必能停下。 越想越担忧的松日尼干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让人快点准备吃饭,吃完了都给我警醒一些,如果遇到事情,就和他们拼了。” 或许是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遇到什么,松日尼干带着奴隶们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有马蹄声合着雨声就传了过来,他们都有这方面的经验,马上就有人把耳朵贴在地上听,有的还用的竹筒。 松日尼干手下也是如此,听了一会儿知道,脸色难看地对着松日尼干说道:“主人,大概有四百匹马,估计是奔着我们来的。” “来者不善啊,准备迎敌。”松日尼干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希望对方不是真的为自弓这边的奴隶和货物而来,他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是专门就为了这个过来的,自己这边别看是一千多人,却根本不是对方四百多人的对手。 奴隶中还有孩子和女人,不能全部参加战斗,何况自己一个小奴隶主,武器也不多,对方有备而来,又怎么会不了解一番。 果然,马蹄的声音越来地面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但明口可以听出来马奔跑凹正双放慢了。 松日尼干手上拎了一把弩,上好了弦,当先穿戴整齐走出帐篷,迎向前面,对方骑在马匹的身上,同样都带了斗笠,身上也没缺少蓑衣,手上还拿着武器,正在那里进行整队呢。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这干什么?”松日尼干对着对方喊道,声音不大,又加上下雨,所以传出的距离不远,即便是这样,对方还是可以听道。 “可是松日尼干,我们奉命而来,至于是谁的命令你就不用管了,留下一半的货物和奴隶,你可以走了,不然就杀光你们,货物全部带走。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对方也传来一个声音,确实是没有说谁派来的,只说让留下一半的东西和人。 松日尼干又不傻,看对方的样子就不是真的只想要一半的货物和奴隶,不然也不可能大雨天中追上来,而且来的还这样急,真要是让自己的人把武器放下,就不用指望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了。 心中有了决定的松日尼干对着旁边的人点点头,那人马上就开始喊了起来,帐篷中出来一群手上拿着武器的奴隶,一个个看向前面,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这时松日尼干才对着对方又喊道:“想要一半的货物和人我不答应,最多留下一成的货物,如果不想要,那就杀过来吧。” 松日尼干觉得对方舍不得这样拼杀,不然就算最后获胜了,也要有很大的损失,估计对方的主人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所以准备用一小部分的货物来换去和平。 对方这一次不回话了,而是开始调整攻击位置,一部分的马匹朝着旁边跑去,做出了围攻的样子。 看到对方的动作,松日尼干依旧坚持着,同时心中又庆幸起来这场大雨,不然的话,对方的骑兵优势就更明显了。 就在两边眼看要打上的时候,从另外的一个方向又一次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先来的这部分人不敢轻举妄动,呆在那里想看看过来的是谁。 等了一小会儿,第二拨的人也到地方了,同样是骑兵,这一次的大该有三百多骑,似乎也没想到这里已经过来了一拨人,见两边僵持,也停下来观察形式,并有一个人出来对着松日尼干这边喊道:“松日尼干留下所有的货物,就放你走。” 松日尼干突然现自己成香饽饽了,来的两拨人都想打自己的主意,但他现在又不担心了,两边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那么就可能合作,到时候一边攻击,另一边就会等着拣便宜,所以两边的人都不会主动来打自己。 果然,两个部分的人都停在那,相互提防着,想要手又不敢,不动手就只能在那里淋雨。 又僵持了一会儿,松日尼干对两边的人喊道:“不如这样,我送给你们一边一成的货物,今天就到这里,等着明天我们上路的时候,你们再从后面继续追,追上了就再给一成货物。” 松日尼干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知道。今天不给对方点东西。那就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先让对方尝到甜头,至于明天能够追上,暂时管不了了。一成的货物也不少,对方至少得留下来看护,或者是运回去吧,那么明天对方的人就少了,人少便更不敢直接用武力来对付自己,再有两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金川,哪怕给出去一半的货物也认了。 两边的人这下都犹豫起来,不知道是否要答应,应该是他们背后的人告诉他们把货物都抢走,但既然是有两只狼想吃一只羊,还不能联合。在个打算也就落空了。 松日尼干也不管是否还在下雨,让人把帐篷都收起来,准备冒着大雨赶路,分出来两层的货物。分开放着,带着队伍警惧地离去,两边过来的骑兵想要继续追,又舍不得这个货物。 又担心对方去追,去占那剩下的八成。又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们犹豫的工夫,松日尼干就带着人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先把这一部分的货运母去。”最先来的那一部分人终于是有了决定,分出来一百骑,看护着货物,并且下马,把车套上,因为松日尼干只留下了车,却没留牲口。 剩下的三百来骑依旧呆在原地,不去追松日尼干,也不离开,就等着后来的人,后来的人也无奈地下了命令,把自己的货物给看管起来。 这时候双方都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剩下的人真追上去,依旧得不到好处,松日尼干只要拼命,那么剩下的另一边的人就会先把自己刚刚得到的一成货物给抢了。然后再追上去收拾残局。 很玄妙的一种平衡,让两边非常的郁闷。 松日尼干也同样郁闷,两成的货物就这样没了,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明天还得再走一天才能到达金川,弄不好对方又要跟上来。 “快,快走,过了金”就好了,再快点。”松日尼干着急地对奴隶们喊着。 奴隶们不用他喊也知道该怎么办,走的慢了,被抓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虽然同样还是奴隶的身份,但得到的对待就不同了,别的主人可能给自己吃肉么?能给自己的孩子吃鸡蛋么? 一个个的奴隶使劲地赶路,车子走的楼就又推又拉。 到晚上的时候雨还在下,有的人已经病的或着累的倒了,这部分人松日尼干一律让人扔到车上,带着一起同走。 结果就是又赶了一晚上的路,到第二天实在是走不动了,雨也停了,众人才开始吃饭,没工夫做热的饭菜,只有干粮,就着凉水往下咽。 要说这干粮还真不错,不像平常人准备的硬硬的馒头或者是本地的那个用手抓着吃的东西,而是掺了很多的调料和肉的饼。赶路么,当然得准备上最好的吃食。 就在松日尼干等人刚刚吃完准备赶路的时候,那两拨的人又追了上来,只不过数量少了,一边是二百骑,一边是三百骑,两边追着松日尼干的时候也在互相提防。”尼干赤奈地对着奴隶们命令“再分出来两成的货 奴隶开始去搬东西,哪知道最先追来的那边的人开口了“不是一成,今天我们要两成。” “对,我们也要两成。”另一方的人也跟着说道,看样子他们两边是商量过了。 “两成,两成就两成。”松日尼干无奈地答应下来,这一回的损失可就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奴隶们难过地开始分配货物。 眼看着对方要得逞的时候,天上突然响起了鹰叫,两只鹰在上空打着转地飞翔,一看到这两只鹰,松日尼干旁边的一个人马上就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筒子,对着松日尼干说道: “主人,过来的时候,韩公子交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如果看到了鹰的话就点燃,那边还提前准备,现在是不是要点燃一下?应该是他们的鹰吧?” “你怎么不早说?快点,他爷爷的,两成?一成也没了。”松日尼干就好象是在沙漠中渴了两天之后突然现了一眼清澈的泉水一样,骂了一句,连忙让人点火,并悄悄的告诉身边的,让奴隶们慢一点。 其实奴隶们已经很慢了,谁愿意把自己东西白白送给别人,在那里挑挑拣拣的,要把值钱的留下,不值钱的送出去。 伴随着烟花的升空,两只鹰长鸣一声,呼扇几下翅膀快离去。 另两方的人一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要不好,最先过来的那边的人马上就对松日尼干喊道:“快点,把牲口也留下,别想拖延时间,这边别人还管不到。” 他说的别人自然就是大唐的王鹃了,大家默认地把金”那边定下了归谁管,这里还不是那边,没过河呢。 “好,好,这就快,快点,你们快点,把牲口也留下。”松日尼干配合着说起来。 奴隶们不傻,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动作是快了,但是搬的货物的却一次次变少了,搬来搬去的,看上去没有耽搁时间,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两边的人还不敢凑近了看,一旦凑近了,那就不是骑兵,坐下的马会成为累赘,只能在适合冲锋的地方等待,有两个人想要到近前瞧瞧,又被松日尼干的人给拦住了,理由是怕他们过来伤害主人。这一磨就磨了半个多时辰,就在两边的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货物终于是装好了,松日尼干着急地看看金川的方向,见还没有人过来,无奈地摆摆手,示意队伍行进。 这里离这那边还有一段距离,就算是那边派人过来也不可能马上就到,还要过河呢。 就在队伍准备起程的一刻,天上这回飞来了八只鹰,每两只鹰的下面抓着一个人,如果用望远镜仔细看就会现,两个人抓的是一条绳子。绳子下面吊着人。 八只鹰,四个人,就这样飞了过来,天上的人已经拿出了望远镜,在上空观察情况,有两个人吹了几声哨子,带着他们飞翔的鹰就逐渐降低高度,等着里地面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二人中的一个对着下面喊道: “什么人竟然敢抢我家小娘子的合作伙伴?不想活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抢,只是猜测地问一句。 刚刚还说不担心的先前追上来的人看到了鹰以及上面的人已经紧张起来,壮着胆子回道:“这里不是金川的东面,你们好象管不到。” “可你们要对付我们的盟友,这就能管到了,下面的可是松日尼干公子?带上货物和人前进,我看谁敢动手?” 天上的人在那里转着圈地向下喊道。 松日尼干长出口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盟友,好,我松日尼干记下了,还愣着干什么,把货物和牲口都带上,前进,上面的,他们还抢了我两成的货物。” 松日尼干心中这个高兴啊,不屑地扫了那两边人一眼,摇头晃脑地开始前进。 追来的人傻了,心中的悔恨就甭提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昨天晚上就多抢点,现在怎么办?抢还是不抢是个问题,天上的人当然不怕打不过,一共才四个人而已,要动手的话,可以轻易地把松日尼干给留下。 两边加起来可是五百多骑。 但抢完了之后又怎么剩鹰是能在天上跟着飞的,不带货物回去,就只能在外面瞎转,一旦带回去,岂不是暴露出来,到那时王鹃很容易为了报复再次派兵过来。 天上的人却是不打算这样就放过他们。喊道:“原来吐蕃竟然敢随意攻击我们的盟友,好,我记住你们长的什么样子了,等我家小娘子带兵过来挨各查问吧,“哼!走。” 扔下这句话,哨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八只鹰带上四个人向回飞去,根本就没提那各自抢去的那一成货物的事情。 他是故意不提的,不就是松日尼干损失了两成的货物们,这下终于是找到了借口,回去告诉给小公子和小娘子听,两个人是想经济制裁还是武力胁迫那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两成的货物,换来这样一个好的借口,值了。 松日尼干见鹰飞走了,又有点担心,命令队伍快点敢,并且把有武器的奴隶安排到后面防范。 追来的两拨人,互相看看,再也没有最开始时候的轻松了,眼睁碎地看着松日尼干的队伍离去,却没有人敢追,那抢来的一成货物也觉得烫手。 后来的人对着这边的人问道:“不如联合起来把松日尼干的人全杀了,反正都已经得罪的王鹃,不如就干脆点。” “好啊,你去杀,我掩护。”这边的人答应道。 “怎么就不是你们动手?你们人多,应该你们动手。”对方也不傻。 “要么一齐动手?” “三齐?” “一齐。” “那走啊。” “是呀,你也走。” 两边的人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却谁都不做出任何的动作。 第三百四十二章 基金成立为开头 …泳在修着,李林甫赶了半天!后,终干是来到了褒信个则训”外面,他看到了搬迁百姓新建的房子,非常不错。 又问过这里的其他百姓。说是等路修好,今年秋收之后,整个县中所有的房子都要重新盖起来,要盖成一样,看上去整齐。 李林甫到了衙门门口,特意看看这个专门贴有收入和支出的告示,越看越心惊,做过主簿的他知道。褒信县中贴出来的告示上面记的东西都应该是真的。 可为什么非要让百姓了解这么透彻,这就好象是本来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身子,只穿了一层轻纱一样,实在是太透明了,如果县中的官员再把以后的各种打算也告诉百姓的话,那就真的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李林甫站在这里看,也没有别人对他多关注,来这边参观学习的官员多了,谁会在乎他一个。 想了想,李林甫没有直接进衙门,而是向着那个有模型的地方走去,那里还有两个重要的人应该见见,毕构和姚崇,顺便也借这个机会多学学,宫中也有这样的模型,万一哪天皇上高兴了,找人询问的话,自己好能答上来。 进到旅游的地方,这时候寻常的百姓不用花门票钱,但是官员就不同了,官员每介。人按照品级的不同,需要拿出来二十文到一车文的参观费。 这笔钱其实不白收,百姓们不花钱,看的是一个热闹和新鲜。但轮到官员了,就有人专门在这里给讲涉及到官员的事情,比如某个地方的人口了,治理程度了等等。 数据给的非常准,同时花一百文钱的官员说明他的个置重要,还有另外的东西让他们看,比如对以后的各个地方的展展望,以及遇到灾害时的应对办法。 能学到这样的东西,一百文钱还真不贵,李林甫也交了一百文,让人领着进去游览,一路看着,一路仔细听别人给讲解,努力地记下来,仅怕到时候忘了,就在他记的脑袋都要大了的时候,导游突然对他说道:“李大人,其实方才我讲的已经印成了册子,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花上十文钱购买,一共是六套,分六个部分的事情,每套十文。到时候李大人您回去也可以轻松地看看 李林甫一听说是六介。部分的事情就明白,应该属于到六部中,至于说为什么没有三省的,那是自己的级别不够,没有必要去了解。 不满地瞪了导游一眼,心中抱怨对方不早说,害的自己记的眼睛都疼了,说道:“一样给我来一份,厚吗?” “什么厚吗?。导游不解的问道。 “纸厚不厚 “不厚,都是薄纸,厚的话太沉 “我是问多还是不多李林甫觉得这个导游缺心眼。 “哦。李大人问的是这个,还行吧小本钱也不少呢,赚不了多少钱。”导游这下听明白了,回道。 听导游这样一说,李林甫就了解,估计在这个资料上,张王两家没少赚钱,六十文买六份,成本能有多少?顶多是二十文,或者更少,剩下的钱就是利润了。 对,没错,就凭张小宝那种算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一次赚钱机会。 李林甫听着走着,放松下来的他,还真的觉得这个模型做的不错,走到了前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的人围在那边,还有的人不时出来交好的声音。 纳闷的他对着导游问道:“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您跟着我就便成,那里毕大人他们正在说书,全是假的,不用过去导游示意李林甫跟着他走。 李林甫来就是为了见两个关键的人物。指望着他们帮忙说好话呢,又怎么可能错过了,也不管导游了,迈步向那里走去。 此时的毕老头岳讲到精彩之处,张老头也换了六样兵器了,累的一身都是汗,旁边就有人买来一份好茶让他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毕老头也渴了,连忙告一段落,端起茶碗来咕噜咕噜灌上几口,这时的他也不像平时喝茶那样文雅了。 “这位可是毕大人,下官李林甫,听闻大人在此,特来一见李林甫先是对着毕老头问了一声,人已经开始行礼了,接着又是姚老头和张老头,虽说张老头没什么身份。 毕老头一听到李林甫的自我介绍就知道是谁了“原来到新蔡县上任的主簿,好呀,一看就是个正直的人。” 话说的很好听,至于毕老头心中究竟怎么想的就不清楚了。 李林甫也没指望对方说真话,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跟着话说道:“毕大人赞谬了,下官没什么大的本事,一心想着只要能够让当地的百姓生活好了,也便知足,下官来之前,以与毕县令说好,并贴出公告,欲给褒信县引一条河,好方便两地往来。 但下官听闻冯县令与此县中的张主簿和王县承有点误会,只好亲自前来调和一下,毕竟两个县相邻,总要有劲往一处使的好。” 说完话,李林甫又看向姚老头。 见他看过来,姚老头也顺着他的话说道:“你能如此想,那实在是太好了,今后两县的荆情,你也要多多出力,方才你说误会?什么误会?应该不能,否则小宝和鹃鹃又怎回拉着同安郡王在那边建工坊,多心啦,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 姚老头一听李林甫的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准备让自己三个人帮忙调节,那哪成,张小小宝和王鹃决定的事情,别人要是轻易更改,那就不是他们两个人了。 见对方不承认,李林甫只好把冯常功与自己说的话,一点没有遗漏地说给三个老头听,待说完。这才面露难色,说道: “毕大人,姚大人,冯县令已经知道错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不给他一次机会,张小宝和王鹃毕竟还很多事情喜欢一下子就做好了,二位大人不如帮忙劝说一二,还有张伯也要多操心,下官在这里为新 “哎呀,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估计难喽小宝和鹃鹃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让我想想,这样,你先去找小宝和鹃鹃说说,回头我等也帮着说两句,只是说两句,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 张老头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好象他以前不知道似的,答应是答应下来了,却没有把话给说死。知道做不得准的李林甫也没有别的办法,告了声罪,离开这里,去衙门找张小宝和王鹃去了。 等着他离开,毕老头三个人找了处清净的地方坐下来,让人换过真正的好茶水,一边吃着瓜子就茶水,一边说起了今天过来的李林甫。 “依我来看,此人比冯常功强一百倍,应对得体,行事稳重,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还是太年轻了,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想把所有的事情给做好。 宝和鹃鹃怎么可能帮他?那边已经答应了张说,并且定下了何一伟下一任的官职,他李林甫认为凭自己几句话就能够让两个人改变主意?年轻,实在是年轻。 毕老头给姚老头倒了一碗茶,张老头那边他没管,张老头喝这茶浪费,有点碎沫子的亲莉花茶就行了,对李林甫评价了两句。 姚老头也觉得此事办不成,跟着说道:“最主要的是小宝和鹃鹃收拾冯常功是想立威,毕竟他们的年岁小点,容易让人轻视,这一回要是不把冯常功给收拾了,以后还有官员敢和他们对着干。 以前张王两家厉害,那是两家的事情。现在小宝和鹃鹃已经出来做官了,当然就要有自己的威望才可以,冯常功就是那只杀来给猴看的鸡,可惜他自己还不知道,往刀口上撞。 至于李林甫,我觉得此人乃是大奸大忠之人,用的好了,可非常顺手,用的不好,那就是祸害无穷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说成大奸大忠之人的李林甫此时来到了衙门,与守在门口的衙役说了一声,又送上了名刺,就进到里面等待。 这里面专门有一个给来访者提供的屋子,里面有茶水,有糕点,主要是为百姓服务的,百姓有事情总不能随便去敲登闻鼓吧,那是接案子的工具。 李林甫开始以为这里是签押房,后来遇到了两个过来的百姓坐在那里低声聊天,这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很有意思的一个房间,竟然是让百姓休息的。 听着两个人在那里说,李林甫知道两个人过来干什么了,两个人都是上牛村的百姓,还是邻居,他们现那个上牛村的一处小河被淤泥给堵了,旁边还有一块沙地。 两个人就想要清淤,并且把淤泥给弄到沙地上面,这样一来就多了块好地,但有个事情需要解决,沙地那边地势高,清理淤泥自己村子的人可以做,但用水费劲,想要让衙门出点钱,算是借,在那边建个水车,以后地里出产慢慢还。 听着两个人在那商量事情,李林甫觉得更希奇了,这里的百姓胆子也太大了点,竟然过来管衙门借钱建水车,同时也赞叹这里的百姓有想法,换成别处的百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地与河而已。 等了一会儿,李林甫没等来张小宝和王鹃,等到的是何一伟,何一伟今天把大概要做的事情都忙完了,听人说有上牛村的百姓过来借钱,就到这里看看。 同时帮着张小宝和王鹃给李林甫带句话。 一进门,见有一个人身穿官服,便问道:“可是李大人,本官褒信县何一伟,张主簿与王县承让我带句话,说是请李大人先去风物阁歇息,他们二人有重要的事情再忙,等忙过后,便到那边请李大人一同用膳。 名刺他二人留下来,这是他二人回送的名刺,说是李大人到了酒楼,就能吃到好东西,估计得晚上他们才有空 李林甫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说辞,可看到了两个人的名刺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接到手中说道:“应当的,应当的,县中事务重要 说是重要,他不走,想在这里看看那两个上牛村的百姓能不能借到钱,头一回遇到,好奇嘛。 “牛大,牛壮,你们两个想要借钱?。何一伟也不赶人,敞开行政,事无不可对人言,谁愿意听谁就听,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对着两个已经站起来的人问道。 “大人认识我们?”牛大欣喜地说道。 “认识,前几天你们还过来送过煤,我问过你们话呢,又怎么能忘掉,听说你家中的尖亲病了,不知道好些没有,我就是太忙,不然真要抽空去看看。” 何一伟和气地说着,他别的本事没有。记人记的非常牢,只要见过一次,下次再遇到就知道了,又关心地问了下牛大父亲的病情。 牛大激动的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进自己地攥着自己的裤腿,猛点着头说道:“好了,和以前一样,多亏县中派来的医生,大人。您是个好官 “好什么,本分而已,要真说好官,得看张主簿和王县承,那才是真正有本事的好官何一伟被一句好官说的高兴了,谦虚了一下,有意对方坐回去,自己也坐下来,问起借钱的事情。 “想建个什么样的水车,那里能不能建成?花费几何,多长时间能够还上?总不能你们一说借,就借给你们。” “大人真的能借?只要答出来您问的就借?要多少利钱?”旁边的牛壮还以为这次借不到,他是第一次想到了这个办法,报着试试的想法过来的。 李林甫也是看向何一伟,想从他口中知道能不能借钱,这要是借了,可就是触犯了律法,官府就是官府,怎能随便借给百姓钱财? 何一伟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对着两个人说道:“借是能借的,但不能从衙门借,衙门的钱是所有县中百姓的,但又不是某一个百姓的,万一拿出来借与你们,你们还不上该如何?就算用地来抵押 ,到时候怀要卖地,多了一个讨程,泣就不是行政了经济行为,懂没懂?” 两个人不懂什么行政和经济,但是听明白了,衙门不会出钱,纷纷低下头,也不出声。 何一伟一见二人这样,又接着说道:“衙门不出钱,但有别的人愿意出钱,衙门愿意给你们联系一个三年免利的贷款,贷款知道吧,舒州那里就有,还有三水县和华原县,这钱由旅游模型的地方出,叫褒信县就业辅助基金。 官府给引头作保,你们与这个基金签文书,按手印,如果三年之后,你们还不上,那么你们新开的地以及水车都要收回来给基金来用,农业方面的是无利息的,若是经商,那就有微利。” “那这个什么金的不是缺心眼么?他们拿出来钱白给人用。”牛大想了想,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如果不是在褒信县他真以为县令大人闲的没事儿骗自己玩呢。 李林甫也是这样想的,谁那么傻,有钱自己不用给别人用,吃饱了撑的,立起了耳朵仔细听,想看看何一棒如何解释。 何一伟笑了笑,说道:“怎么会缺心眼?他们拿出来这笔钱,那么他们以后要做什么事情,比如县中有好买卖,那么县里就要优先考虑他们,本来还有一点就是用利来抵税,但本小宝和鹃鹃否决了,说是容易被人弹劾。 所以换了一个点,那就是衙门给他们作保开钱庄,并且在前五年的时候不收他们的税,用这部分的利益来换去无息的贷款行为。 所以你们要把事情说明白了,他们需要进行风险那个评估,觉得可以了,会借钱给你们,甚至是派出专门的人来指导你们如何做。” 牛大和牛壮这回听清楚了,就说那个什么金在这边损失的再另一面会有补偿。 官府怎么补偿先不管,至少能够借到钱了,于是牛大就开始说起来他们的具体打算,并且把那边的情况都详细地介绍说给何一伟听。 不等他说完,何一伟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是这样,有一个行文的格式小宝和鹃鹃正是在忙这个事情,其实今天你们就算不来,明天也能在衙门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这个消息。 他们说,以前在别的地方也用过这样的方法,那那种方法应急可以,却并不正规,需要专门地提出来才行,你们要么在这里等,要么先回家明天再来,按照格式填好,他们派人在过去看看就差不多了,很快的。” “等吧?”牛大问牛壮。 “恩,等,大人,我们在这里等。”牛壮觉得不把事情说成了心中就不会塌实,选择了等待,反正这里有吃有喝的,属于衙门正常的招待费用的一部分,也不用回去急着吃饭。 一旁的李林甫也在想着这个事情,他不像牛大和牛壮,不管深远的事情,他需要考虑的就多了,这个什么基金的成立是不是以后会在所有的地方都有? 一个基金还带着一个钱庄,那么往后很多的地方都有他们的钱庄,他们要干什么?钱庄,顾名思义,就是放里面放钱和借钱的地方,比如飞钱,就是这样用的,但用的并不普遍。 现在平常人想要借钱,不能到专门兑换钱的地方去,而是到当铺,看样子这个钱庄以后就能给平常人提供一个借钱的路了。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深意,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弄不好还是个大事情。得赶快告诉给上面的人,以免错过了好机会。 李林甫如是想着,现在他只是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见别人的事情谈好了,他也就起身离开,并且还问了一下张小宝和王鹃大概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基金的事情做好,他也过来看看。不再风物阁干等。 张小宝和王鹃在后面自己的房间中完善着贷款的事情,因为这个行业也属于新兴的,该考虑的必须得考虑进去,尤其是钱庄,一旦开在大唐各地,就不仅仅是帮人换零钱或整钱那样简单。 就是不能只用钱换金银,还需要有借贷和储蓄的功能。 当然,现在的钱庄好开,别人把很多的钱放在这里保存,不仅仅不用给别人利息,别人还要拿出来一部分当保管费,这要是能赔钱的话,那开钱庄的人可真就是一个白痴了。 王鹃自己想着,那边张小宝也是如此。两个人各想各的,到时候把优点和缺点综合到一起,王鹃写了几条之后,问道:“真的不给存钱的人利息?” “先不给,等多开几处之后再说,不给的好处是能够让我们少担风险,但我们可以在前期的时候按照别的这样的地方,把利息调低很少就可以。 缺点就是积累流通资金的度慢了,如果给别人利息,而不是让别人出钱,会有很多的人愿意把这笔钱存到钱庄里,存的钱越多,大家越是适应,那么我们能够使用的资金也就更多。”张小宝停下笔回道。 “我知道,只要不出现挤兑的情况,那么有一大笔钱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可以一直放心地用下去,基数越大,我们就越安稳,就怕有人故意使坏,把大笔的钱先存进来,然后在异地进行大量的提取,那样一来,我们另一个地方在前期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就会出现断流。 可要是限制不准大量取钱又不行,因为很多的人是这样的,他们就是准备过去做一笔大买卖,怕带着现金危险,所以在花一小部分的钱存到钱庄,只要比起雇人保镖便宜,那就赚了。” 王鹃眉头微皱,谁让这里没有电子业务,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们没有货币,不可以印钱,印出来别人也不会承认,飞钱算是个雏形,但还是太过稚嫩了,所以我想,怎么样能够做好防伪,到时候估计存钱的那个凭证就能当钱来用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见面之时吓一吓 ;午的时间,张小一宝和王鹃怀是没把钱庄的事情弄略口,川如说怎么监视自己的手下,异地存取的话如何防止伪造。 比说是现在这种通讯条件,就是更好的时候,该作弊依旧能作弊,这个时候就不能仅仅依靠忠诚度来做了。 两个人选择把通存通兑的事情搁置,准备先开起一部分钱庄。进行小额的贷款。 接着就开始处理基金的事情,这个就简单了,暂时简单,因为有两个人存在就不会出现评估错误的情况生,以后那也再说,要想规避风险,唯一的办法就是刻意压低对方抵押物的价值,其实和当铺差不了多少。 小宝,我总觉得咱们大唐现在用的帛是一个弊端,竟然能够当成货币来使用,帛的保存费高不说,而且还容易坏掉,本来是应该随着破损而贬值的帛,因为保存的费用,竟然只升值才能符合货币的价值,这根本就不对。 尤其是朝廷那边,为了保证帛的价值,竟然刻意在兑换的时候给足二百文,用另一个种货币来保证一种货币,这要是长期进行下去,可就麻烦了 王鹃和张小宝去见牛大和牛壮的路上说道。 张小宝早就知道这咋小事情,可他也没办法,朝廷就是想这么干,犹豫了一下对王鹃说道:“有两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我们去给李隆基将这么做的缺点,估计他自己也能知道,但还要坚持,吓唬吓唬他,然后我们想办法给货币防伪。 其实任何一个时期都有假币的存在,这个不能总依靠货币本身的防伪技术,和使用者对货币的了解来解决,应该是从体制上来做,当然,最好就是使用电子货币,这个普通人都可以躲过危险。” “那另一个解决的方法呢?”王鹃知道这第一点说了跟没说一样,问。 张小宝声音放轻“第二把解决办法就是让我出手,我在三个月之内就能让李隆基知道用帛当货币的代价,黄金那么不容易坏掉的东西当货币等价物的时候都照样冲击,别说是个帛了。 大唐现在银子的使用少,通常用在大量货币计算和官方统计的时候,正常的就是黄铜和帛的货币本位,我冲击它一下,帛马上就不值钱了,你说行吗,这叫啥来着,叫改革中的阵痛 “不行,到时候你冲击的就不仅仅是货币的本身,而是百姓的生活。无论是直接影的到了百姓的自己钱财,还是影响到了商人,最后都要转嫁在百姓的身上。 你说你冲击一下会有多少商人破产?多少人事业?又有多少的人通过压榨自己的工人而削弱货币冲击对自己的影响?你去冲击吐蕃吧,大唐不准动,绝对不准动,你就没有更温和的办法?” 王鹃非常坚决地否定了张小宝的这个想法,本来现在的货币体系就不稳定,再让张小宝动一动,那就完啦,不用怀疑小宝能不能做到,太简单了,自己都可以去做做,就是冲击的力度小点。“那就算了,再想办法,温和的是吧?润物细无声的那种,问题是现在铜钱的价值也太高了,并不是铜的本身价值,一克的铜做成铜钱以后。产生的价值就可能买到两克的铜,所以很多人都想私铸。 还有就是,有的人在外形上和现在的铜钱差不多,但是往里面使劲添加别的东西,或者是减轻重量,这不行啊,不向宋朝那时,是铜贵而钱贱,所以很多人都把铜钱给融化了变成铜好制作东西。” 张小宝犯愁了,都是因为防伪技术不过关,必须得先弄到别人弄不到的东西来当成货币,这个货币的本身价值非常便宜,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货币行上对市场的冲击。 王鹃也低着头,过了一会儿说道:“要不尝试制作合金?要是能把石油提炼成塑料就好了,把这个技术保密,在塑料上画图案,等钱,别人都不会呀,那就不能造假,只要我们储备足够的金银铜,就可以行货币了。 一旦新的货币行,所要考虑的就不是货币本身价值对市场的影响,而是监管方面的事情,如果朝廷缺钱了,可以通过少量增货币来使货币小幅度贬值,其实现在还用不到那样做,缺心眼的人才那么干。 纵观历史,凡是那么干的朝代全完了,大不了就借点过债,到时候慢慢贬值,不能一下子就贬一倍两倍 “恩,这是个梦想,先把钱庄开到各地吧,限制下取的数量展物流,让钱能更快地送到地方,到时候我们可以联合别人一同做买卖,让上铺接受这样的货币,乱了,等我晚上好好考虑下,涉及的事情太都。” 张小宝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只好暂时搁置。 此时两个人也来到了招待室,牛大和牛壮两个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东西,一个个撑地捂着肚子在那里一脸幸福的样子,很矛盾的说。 何一伟也捧了本书在旁边陪着,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到哪都是歇着,正好存这边与民众多接触一下,混个脸熟。 李林甫也在这呢,他去风物阁了,在里面吃了顿饭,就呆不住了,总惦记这介。什么褒信县就业辅助基金的事情,更想要了解的是钱庄,想知道怎么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最后的影响有多大。 “来人,拿两个大山查丸,下次再吃撑了就不管,可遇到不花自己钱的东西了是吧?”张小宝站在门口就现里面的情况了,吩咐一声,又对着牛大和牛壮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今天中午吃的竟然是王八汤,补哇,就多喝了点,馒头也多吃了两咋”这王八汤做的好啊,从小到大就没吃到过实在的牛大揉着肚子说道。 张小宝一愣,就他做王八汤了,还剩下不少,准备热了吃的,没想到竟然给动到这边来了,一扭头。看着何一伟说道: “何县令,何大人,我给小贝做的海带排骨汤还有没有了?” “有,有,知道你给小贝做的,没人敢动,那王八汤真补啊,我现在身上还热乎乎的何一伟连忙回话,这要是误会了子里也没放冰盆,只有一个连在上面时转时不转的风扇,不热才怪呢。 “牛大,把这个表填了,不认识字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给你说,哦,何县令准备亲自说,那就有何县令说吧 张小宝报复了下何一伟,并拿过来一套表格,里面的内容很详细,都需要填写,然后还得派人去实地考察一下,能不能给对方提供免息的贷款。 现在钱庄的事情还不成熟,也没有什么竞争,不然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凡是借贷的人,钱庄要分次给钱,并且这个咋。人或者是“企业,存钱的话只能选择自己的这个钱庄,那样的话就不用当地的官府给其他钱庄其他方面的好处了。 何一伟喝了人家张小宝做的汤,只能帮着干活,拿过来那一套表格,开始一条一条地跟牛大和牛壮说。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再关心这个事情,等两个人把表格填好了明天再派人去看就行。 面向李林甫,张小宝说道:“让李大人多等了,实在抱歉,不如这就去风物阁吃顿饭 李林甫已经凑过去看表格了,听到张小宝的话,犹豫了下,说道:“好,好,只不过这个什么基金的事情,我也想学学,不知张主薄能不能也送我一套表格,我好好琢磨一下,到时候或许能在新蔡县中用。 李林甫没有介绍自己的官职。他相信凭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早就把自己的祖宗八辈都查清楚了,作为褒信县的邻县,新蔡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张小小宝和王鹃的眼睛。 张小宝想了下,觉得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剪意地保密也保不住点头答应道:“好,这就去取一份过来,若李大人哪里不清楚,可在吃饭时询问。” 打量过李林甫的王鹃觉得这个传说中很厉害的人物也一般嘛,没见如何厉害了,而且都说他长的好看,也不知道谁的审美观点那么差,普通人一介”无非是长的周正点,气质好一点,谈吐文雅一点,看上去顺眼一点,应对得体一点,其实的也就没了。 所以王鹃根本就没跟李林蒋说话,就站在张小宝的旁边。 三个人出门,李林甫吩咐下跟自己来的人自己找地方休息,便与张小宝、王鹃再次来到了风物阁。 三个人找了个圆桌子,下面也没有那么多的横条竖条的来区分身份的格档,随便点了两道菜,又让人温一壶酒,三人就吃起来。 李林甫刚刚吃完不算太长时间,根本就吃不进去,只是喝酒吃点凉菜,也不马上跟张小宝和王鹃提新蔡县冯常功的事情,而是看着两个人吃,自己琢磨那表格中的意思。 张小宝和王鹃饿坏了,琢磨事情也是相当耗费脑力的,根本不和李林甫客气,放开了吃,边吃还边吧嗒嘴儿,一会儿说说这道菜做的还行,一会儿说说那道菜的火大了。 表格上的事情写的非常明了。只要认识字,并且有点底子就可以轻易看懂,让李林甫不用询问张小宝也能了解。一共是六页的内容,李林甫翻了三页之后,想找个话头与张小宝说话,见两个人这副吃相只能先忍住了,倒是对两个人说的那个菜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这也不怪李林甫,因为他就不会做饭。偶尔做一点,自己吃还行,觉得味道不错,让别人吃就没一个说好的,得到的最好评语就是“行,能吃。 此时听到张小宝和王鹃那种专业的话。让他很羡慕,觉得两个人当官可惜了,应该去做厨子,那样的话,有很多人就可以一饱口服,可惜啊,自己今天在风物阁吃的,没喝到张小宝亲自做的王八汤。 味道如何,看看牛大牛壮和何一伟吃过后的样子就知道了。 吃了六分饱,张小宝就不吃了,他还要陪着喝点酒呢,再吃点凉幕就彻底饱了,让王鹃自己在那里吃,张小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李林甫说道: “李大人前来,可是询问下两县配合做事儿的事情?还是李大人好。为了百姓不顾劳顿,亲自过来了,比起那个什么冯常功可是强多了,哼!得罪了我和鹃鹃,他冯常功就不要指望能好过,别说没有人给他说情,就是有人也没用,哪怕是当今圣上我和鹃鹃也要问明白了才行。” 李林甫听到张小宝前面说的话还很高兴,以为自己有机会给冯常功说情了,等着听完张小宝后面的话,火热的心就凉了半截,这话说的,似乎连皇上帮忙说情都不行,那自己可是没有皇上厉害,再说的话。好象就是故意找事儿。 心中一惊,李林甫不得不对自己这次过来办的事情产生怀疑了,对方这个半大的孩子不仅仅是钱财方面算井的厉害,说起话来也不差呀,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堵死了。 在看看王鹃,王鹃还在那里吃着呢,两碗米饭都进去,怎么就这么能吃,加上妾鹃之前一直不和自己说话,估计从这方面突破也不行了。 略微想了下,李林甫点头道:“正是,若换成别人在褒信县当官,我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可既然是你和王鹃过来当官,要是不好好考虑考虑,也对不起新蔡县县中的百姓,不知张主薄还有什么能让新蔡县百姓过得更好的方法?。 见李林甫没提冯常功的事情。张小宝也不会再毒说,对李林甫道:“有是有,但此时还不行,得等芝麻和大豆的套种做好了,四个工坊完全运转起来的时候才可以。先与李大人说说也无妨。 那就是提供服务行业,所谓的服务行业包括餐饮,运输,娱乐,医疗等方面,李大人就是不来,过上几日我与鹃鹃也会送信给李大人与崔大人,鹃鹃,写好的那个计划呢,给李大人看看吧。” 王鹃这个时候才停下筷子,使劲地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并从椅包中拿出来几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张小宝。 扫了一眼,张小宝把纸又递了回去“新蔡县的,不是别处的,这介。是山南东道的 “哦,拿错了王鹃拿回来,看一眼本二套包中。又拿出来份,看看后摇摇头。继续左一份右一份的,找的这个费劲啊,看着李林甫都跟着着急了,同时心中又惊,从刚才张小宝的话中他就知道了,王鹃的包中有很多地方的计划书。 他们两个在褒信县当官,做那么多别的地方的计划书干什么?要是让那些个计了,还不得都跑到褒信县来?能得到一份带回去照着做,那可就是政绩。 张小宝和王鹃作的计划书还能差了? 本以为他两个忙来忙去的,没有工夫干别的,未曾想,他们还作了许多地方的计书,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介”没错,就是这个,新蔡县的,放夹层了,多亏带在身上,再找不到,我就得回去翻翻,看看是不是跟另外一罗的计共书放到了一起,太多,作的时候不觉得累,整理起来可麻烦呢。” 就在李林甫吃惊的时候,王鹃终于是把一份计划书送到了张小宝的手上。 听到王鹃那不好意思的话,端着酒的李林甫不由得一哆嗦,酒都洒了,原本以为那包中的计划书就够多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不当宰相都是屈才。 张小宝又看看,点又道:“对,就是这个,今天晚上回去我和你一同整理,把大柜子里的都翻出来。让人再做一个全是小格子的柜子,按照各个道放好,最好是把做的再好一点,州府的也要分看,不然乱七八糟的找起来费劲。” 跟王鹃说了一下,张小宝把手中的计划送放到桌子上推向李林甫“李大人,在这了,做的时候就是大概想一想,还未整理,更没有补充计共,你先看看,哪个地方有疏漏慢慢商议,不急,这份计划粗糙了一些,就那么个意思。” 李林甫木然地拿过计划书,开始一页一页翻看起来,上面写了在新蔡县的码头做什么样的盒饭可能会卖得好,那里如何引水过去建一介,游泳池,并且配套按摩,还有码头建多大合适,上面比照小罗水码头的滑轮组进行装卸货。 还有当地应该怎么样修从县中到码头的路,路上如何搭建凉亭,本地的土特产的销售方式,等等等等。 一共二十二页,字写的很这就是粗糙的新蔡县展计划书,让张小宝觉得少了补充计和突事件临时应对的办法而不好意思拿出来计划书。 李林甫突然有了一种终结自己生命的想法,这上面连卖盒饭要多放大葱,并且是要起锅的时候放都写上了,因为跑船的人经常与水打交道寒气重。如果这也算粗糙的话,那什么样的才是不粗糙?怪不得皇上不允许别人弹劾张王两家,只准文武百官夸张小宝和王鹃,要是自己有这样的手下,估计也会如此,有点小毛病怕什么,遇到事情安排下去是真放心啊。 珍之又珍地把这份计戈书收好,李林甫对着张小宝说道:“这只是张主箔帮我了,不知我能不能帮褒信县做点什么?” 一份计划书就是一个政绩,李林甫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回报一下。 “鹃鹃,把两县配合的计划书拿出来。”张小宝对着王鹃又说道。 王鹃突然一愣,在自己的椅包中快地翻了翻“哎呀,没带来,应该是放在了江南东道一起了,要不是就江南西道,绝对不会放在淮南道那边。” “李大人,抱歉,今天太过仓促,没带来,不如明日一早吃饭时再商议这个合作的事情,今晚李大人不如就住在这里,如何?” 张小宝无奈地看了王鹃一眼对李林甫说道,王鹃委屈地嘟起嘴。 李林甫拿根绳子寻找歪脖树的想法更强烈了,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好,好,今天晚上我就住在风物阁中,明日一早就去找你们。” “那我与鹃鹃也要回了,小贝的胳膊摔了,估计也要吃饭了。我得给她回去热骨头汤,这咋小妹妹也不省点心。” 张小宝把杯中的酒喝下去,又咬了口黄瓜,声音呜呜地说道。 王鹃也同样喝了口汤,这才擦擦嘴,跟着站起来。 李林甫一直把张小宝二人送出酒楼,这才站在当地,看看西边满天的红霞,觉得无趣地转身回到刚才呆的那个房间。 把就业辅助基金的表格和新蔡县的计划书拿出来又看了几遍。仰头叹息一声,喃喃道:“这可怎么争啊,耍手段,做实事,他们两个似乎都行,我得写封信回京城,告诉他们,千万不要随意得罪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你说李林甫会不会吓出病来?都说他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明去的路上,王鹃拉着张小宝问道。 “他还年轻,很多的经验是需要积累的,能做到现在,他就已经不错了,你说换介。环境,曹操真的能是忠臣?” 张小宝脚步加快,妹妹还得喝骨头汤呢,得放在火上多熬熬等要出锅的时候再加骨髓,今天是海带排骨,明天就是鱼头汤,换着样,不然吃腻味了该不吃了。 王鹃明白张小宝问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能不能改变一下李林甫,让他别那么坏,琢磨了下说道:“其实一个人的性格和环境也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是看获得利益的过程当中伤害到了谁的利益。 你要是想改变他,不如试一下,哪怕最后改变不了,收拾他也一样容易,那怕李隆基想保也不行,真想试的话,多吓吓他,然后带在身边,不让他按照以前的路来走,以前他也没来新蔡当过官。” “也好,看看再说,先要解决的是那个颜县尉的事情,李隆基看我们把何一伟个弄好了,就又给我们送了一个人过来,照这样下去,咱们不如办个培班,给李隆基打五折。” 张小宝也不再为李林甫的事情而烦恼。走进衙门,开始给妹妹做东西吃。 今天没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四百四十五章 官驿快马来相招 二爪如玉炎日蒸,人是仓皇马留夜星稀月正明。酬召同程。 为了弟弟妹妹还有干弟弟干妹妹们,张小宝把别的事情都暂时放下,命人抬上一篓子知了回去给做零食。 剜出冉,在热水中过一下,接着上锅蒸,蒸一会儿就换一个锅,每个锅中的水里都放着不同的东西,蒸完不晒也不烤。放到阴凉处,用风扇吹,吹得半干的时候,上锅编。 折腾到半夜,这才把知了肉的零食给做出来,让人冷卜贝他们送去,明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吃到了。 “这真是亲妹妹,我数了一下,你一共放进去四十二种调料配味,其中包括核桃仁、果肉、鲍鱼、葡萄干等等东西,出锅之后,把别的东西又都挑出去,只留下知了肉。累不?” 王鹃在张卜宝做零食的时候拿本书在旁边两不耽误地看着,见张小宝做完了擦汗,说道。“还行,天晚了,睡吧。”张小宝确实累坏了,那可是足有五斤重的肉,还不愿意用大锅来做。只拿小勺小锅,来回蒸腾不少次,因为小锅温度好控制。 王鹃把书一合“你忙完了,该说正卓,李林甫怎办?明天还留他一天?” “留,不留的话。张说动手不方便,李林甫可不是等闲之辈,崔日知干不过他,拖他一天,估计那边就能成事。” 张卜宝说着话,把留下来的一碟子知了肉给王鹃递过来。 王鹃接到手中,扔嘴里一个,细细一品。说道:“确实不错,看来本事用在弟弟妹妹身上就能突破呀。往哪走,洗澡去。” 天晚了。梆梆的更声响过,睡不着的李林甫推开风物阁小院中的窗户,看着外面差一点就变圆的月亮,还在寻思白天所见之事。 说不被触动那是假的。 当官为什么?有的是为了能够把自己的本事用出来,不被埋没,有的是想捞钱,更有的就是想得到百姓和朝廷的承认。 地方官,百姓承认,那也就是朝廷承认。 以前总听到张忠在地方离任时,百姓万民空巷哭送,从未在地方上见过此般景象,今日终于是亲眼看到一次,当官当成这样,足矣。 也不知新蔡县中的冯常功怎样了,希望他们聪明点,莫与崔日知对着干。 李林甫如是想着。伸手拿过旁边的茶壶。倒一杯水喝进肚子中。皱皱眉头,觉得还没有本地衙门中招待用的茶水好喝,勉强地咽下去,又转身把张小宝送的计划书托在手上借闪烁的灯光观看。 当更声又响,丑时到来时,推开门对着旁边的屋子吩咐道:“来人,连夜回新蔡县,但凡有人接近冯常功的房间。一律挡住。” 对面的屋子中有人应了一声,待李林甫转身关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出去了。”冯常功啊冯常功,你可把我害死了,真想让你马上看到这份还“不完整,的计戈得罪的是什么人。” 把计划书翻看到最后一页,记牢靠,李林甫躺在榻子上看着月亮喃喃道。 刚刚领命离开屋子的人。来到马厩这里,找到自己的马。翻身而上,手带缰绳,双腿一夹,就蹿了出去。 心中着急的他正准备趁着夜晚中街上无人快点赶回新蔡县,谁知网刚在路上跑出去百步。就听到前面有人喝问“何人夜间纵马?来人,拿下。” 随着声音响起,前方亮起一片火把,借火光看去,一排的衙役手擎水火棍在那里拦住了。”我乃新蔡县李大人手下,有急事回县。还请让路。”马上的人微微放慢了度,对衙役们喊道。 “你说是就是?我还说你是歹人,下来再说,绊马索侍侯。”对面衙役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高喊一声。后面果然有人拉起了绳子。 见此情形,马上的人无奈地叹息一声,停住马,翻身下来,想耍让衙役看清楚自己的脸,哪知道刚一落地,头上就被人罩了个麻袋,接着有人在麻袋外面用绳子把自己嘴的地方给勒住了。 “抓住个歹人,带回去细细审问。”衙役又说了一句,李林甫的人就被绑住,让人抬着离开,马也被牵走了。 翌日天亮,以为新蔡县一两天内不会出事情的李林甫就起来梳洗,匆匆吃过早饭,正准备去找衙门找张小宝,张小宝和王鹃就先来了。”李大人昨晚在新地方住的可还舒适?”张小宝与李林甫刚见面就笑着问道。 李林甫也同样笑笑“不错,风物阁确实不错,听闻张主簿的妹妹贝受伤,正要去探望,张 小娃子闲不住,惹事儿了才老实下来,无妨,小伤而已,不用去管。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昨天晚上为弟弟妹妹们忙到半夜的张小宝此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李林甫想给点钱,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只带了不到百文,拿不出手,只好尴尬地说道:“来时匆忙,未曾带礼物,下次补上,一定补上。” “些许小事不必挂怀,李大人且看,这便是两县配合的计划书,若有疏漏之处,还望李大人补充一二。” 张小宝也没指望李林甫能送什么好东西。只给点钱的话,还不如昨天小娃子们送的知了呢,示意王鹃把计划书拿出来,递给李林甫让其观看。 李林甫就等着计共;,不然也不会留下来,高兴地接到手中,一条条看上了。 看过几条,突然停下,对张小宝问道:。为何让人在河边多种三排柳树?难不成还想着用柳树做家具?多种三排柳,那可要占不少的地,哪怕是河边也一样。” 李林甫的意思是说做沙了,茶几了等东西,张王两家的家具那是出了名的好。 “后面有补充,一者,护堤,若遇雨季,为免大水冲坏河堤,多植垂杨柳,可巩固堤岸,再者。能让知了找到更多的生存之地。知了不仅味道好,有营养,还能做药。昨夜我给小贝他们做零食,就觉得知了味道不错,鹃鹃,请李大人尝尝。” 张卜宝对这一条计典解释起来,其实计划书的后面有,只不过李林甫还未看到那里。 王鹃从包中拿出个纸包。打开来,让李林甫吃。 半透明的知了肉。看上去就养眼,李林甫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吧嗒两下嘴,又抓了几个,不停地吃着,心说不怨何一伟和两个上牛村的人吃撑到,这张小宝做的东西确实非同寻常。 味鲜而不腥,压口而不咸,韧而不艰,甜而不腻,吃一个就想吃第二个,能给小贝做这样的东西。想来得下点子功夫才行,就这样网才还满不在乎的样子,露馅了吧。 李林甫也不说破,见王鹃还拿着那个纸呢,全接了过来“我自己拿着吃就行,张主簿,没想到啊。你这手段还真不简单,知了我看遍地都是,难道还要再给它们种树?。 张小宝看李林甫把那一包都抢过去了,心中鄙视了一下,说道:“彼一时又此一时,知了如今只是小娃子抓来吃,大人通常不吃,正如蚕一般,可往后会有专门知了的做法传出,到那时人人捉知了,户户吃知了。 一年不绝,两年不绝,三五年不绝,世代俱不绝呼?此后子孙莫非只能于书中获知,其祖有一吃食小味美又可入药,名知了,今时已无处知矣,画中可见。” “本官受教了。”李林甫听懂了,张小宝是怕把制作知了的方法传出来,到时候大家全去抓,把知了抓光了,后代就看不到,只能在画中和还有这样一种东西。 这一条就算过去了,应该种小多多给知了提供生存的地方。 接着又向下看,凡是不明白的地方就谦虚地问问。 张小宝两套计哉。确实没骗人,他还不屑用虚假的计划来对付李林甫,那将会以牺牲百姓利益为手段,不可为之。 王鹃在一旁也不出声,又掏出一小包的知了肉在那里嚼。 等一套计完,时已近午小李林甫邀请道:“不如张主簿和王县承就在这边吃了。 “那可不成,小贝还等着吃东西,我得回去,李大人还是与我二一同回去,待照顾完小贝,再边吃边说,何如?” 张小宝非常干脆地拒绝了。 “大善李林甫应下来。 三个人便一同向衙门走去,李林甫的知了肉已经吃没了,看着王鹃在那里吃,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暗自咽唾沫。 三人到了衙门后面,未等进去,门就被人打开,张家的下人见到张宝和王鹃,先是一愣,接着欣喜地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回来的正好,京城有官驿快马到此,说是让您二个即刻进京。” “可知何时?”张小宝纳闷了。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和王鹃到京城干什么?而且走的还是官驿,难道自己家中出事儿了? 小回小公子的话,问过了,说是皇上出游的事情,让您二个过去商议。”下人回道。 鞠躬感谢大家,真给票啊,谢谢,今天两章。,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四十六章 县中争斗事暂了 …谢大家。真给投票啊。大谢谢了,上章章节名错了。飞…百四十五章。 李隆基想出去玩,不忘把张小宝和王鹃喊上一起。 按王鹃的话来说,就是李隆基不是真的要让自己二人出钱,无非是准备让自己二人跟着看看,是否能到了晋阳之后帮忙出主意。 因事出突然,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安排,本应该今年正月就出去的李隆基把时间放在了八月份,正是天最热的一刻。 现在就已经六月末,想要慢悠悠晃到地方估计不成。 本想和李林甫勇详细说说事情的张小宝不得不匆匆吃过饭,与李林甫告了声罪,把其送出门去。 李林甫心中羡慕,张小宝和王鹃跑出如此远,皇上还能在出去的时候惦记,并专门派人送旨意,这样在皇上心中有个置的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拿上计书,李林甫也要离开褒信县回去了,组织好队伍,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昨天晚上他派出去的那个人被县中的衙役给送了回来。 衙役们解释的说道:“昨天晚上有人深夜纵马,怀疑是歹人,抓起来之后,歹人傲慢地说自己是李大人的人,想着李大人不会有这样傲慢的下人,也就没相信,准备关上一关再说。 又怕半夜打扰李大人休息,故此就未曾过来询问,今天白天又仔细询问过,觉得又不像是说假话,很多地方都能对上,于是就给送过来,让李大人亲自看看,若抓错了,还请大人海涵 李林甫看到这个本应该昨天晚上就能回到新蔡县,结果还在褒信县呆着的下人之后,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看了眼没有吃什么苦,却是一脸无奈的下人,长叹一声,对着解释的衙役说道: “不错,正是本管手下,未想到他竟然赶深夜纵马,又那般傲慢,抓的好,让他长长记性,还不快快归队 后面的话是对手下人说的,这人本想要争辩两句,见大人给使过眼色,只好低着头进到了队伍。 衙役们也各自忙去了。 见衙役离开,被抓的人委屈地对李林甫说道:“大人,他们瞎说,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 “知道,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仔细问过你,就是想把你抓起来,不怪你,冯常功完了,不知今天回去还能不能看到他。” 李林甫不用手下人说完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张小宝和王鹃故意要把自己给耽搁一下,好让那边腾出手来对付开始犯傻的冯常功。 只能看运气如何了,吩咐一声,队伍加快度,想早点回去看看情况。 被李林甫惦记的冯常功此十已经被押了起来,眼睛让人蒙住。嘴也让人堵上,装进一辆车中,颠簸着前往京城,一同被抓起来的还有县尉,主简则是关键时候拿集了个信物,躲过一劫。 “呜呜!”被绑住的冯常功躺在车厢中,见车中没有人看守,使劲地扭动着导子,向县尉的旁边挪,口里出呜呜的动静。 县尉也在想办法要挣脱绳子,一同努力,两个人终于是撞到了一起,互相蹭着,把绑在嘴边用来拦布的绳子给弄偏,使劲地喘息一会儿,二人这才好受一点。 “快,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咬断,我们趁机逃出去,一旦被押到京城,那就完了冯常功继续扭动起身子,对县尉吩咐道。 本来应该配合他的县尉这回却没有动,无力地躺在车厢中,对冯常功劝道:“大人,还是老实呆着吧,如此回去,未必能够被杀,大不了是流放,真要把绳子给弄断,一离开车厢。可能就会让人再次抓住,并且说我们畏罪潜逃 县尉此刻无比的清醒,不像冯常功,还报有侥幸的心理,自从今天凌晨被抓,他就想明白了,这一次是不用再指望别人能帮自己二人开脱,本来应该能够保自己二人一下的李大人去了褒信县还没回来,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要怪就怪冯常功,本应该是他亲自到妾信县去,谁知他还不死心,还准备作最后一搏,不然李大人怎能亲自过去求情。 越这样想,县尉就越恨冯常功,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说了一句话,便闭上眼睛,感受着车的颠簸,想要睡一觉。 冯常功还是不甘心,对着县尉说道:“你可想好了,这次不跑,以后再也没有跑掉的机会,现在押送我们的人大部分都是县中的衙役,一旦和京城派来的人接头之后,那看管可就更严。”“我的冯大人,您就不要再害我了,我还有家人在,跑?往哪跑,就算县中的衙役真听您的话,还有看”一一,到时候海捕女书就会落到我的头!,再被抓住。印酣蚓一及流放那么简单 县尉不满地对冯常功说道,他现在真希望冯常功一口气喘不尖来憋死,好出一下心中的恶气。 冯常功叹息一声,翻个身,看着车厢的棚,说道:“那等到了京城,你不能出卖我,现在对对口供,就说我二人也是被追梦道士所骗。” “自然,这便对。”县尉为了不再听冯常功的废话,点头答应下来,至于到时候他是否真的能够与冯常功说出一样的话,而不出卖对方,那就不清楚了。 车外崔日知派来的人其实已经听到了车厢中的动静,听到县尉反对逃跑,还略微有点遗憾,来时得到的授意就是给两个人创造逃跑的机会,然后再抓住,到那时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新蔡县中,崔日知正在大摆宴席,和一众人说说笑笑,昨天傍晚的时候,朝廷中的旨意就被人快马送到,宰相张说亲自下的命令,让自己这边想办法绕过李林甫,把该抓的人都抓起来,送到京城去。 可谁能想到,李林甫亲自去了褒信县。晚上过去抓人的时候。他的手下开始的时候还想阻拦,结果还不是趁着天亮之时他们松懈的一复冲过去把人给抓了,也多亏李林甫没回来,更没有派人到此,不然的话,对方的反抗一定会非常激烈。 “小官祝贺大人接任,以后县中的事情还要多仰仗大人才是小官这里敬大人一杯。”姓颜的县尉在原来的县尉被抓走之后就成功地接任了,当然,账还要继续查,查出来越多的毛病,那对自己就越是有利。 在别人听完了崔日知对新蔡县未来的畅想之后,他就奉承了一句。 崔日知正处在高兴的时刻,县中的三个人都解决了,原来的主簿虽然没能抓起来,却自觉地把手上的权力交出,等着李林甫回来之后,就让李林甫接任,看看李林甫还能如何。 听到手下说的好听,呵呵一笑,道:“县中的事情也少不了颜县尉,今后好要一同努力才是。” 其他被请来的乡伸或者是商人,也纷纷对两个人表示祝贺,桌子上你来我往地就说了起来,尽量挑好的话来说,凡是县中以后可能遇到的困难则是没有人去提。 也正是在他们吃着最热闹,还没有散席的时候,李林甫急匆匆赶了回来。 不用他亲自找人问,在这边留守的人就过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好抱怨崔日知对他们用强。 “知道了,以后县中的日子难过了。”李林甫哪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真正遇到的时候依旧是显得非常无奈,略微收拾下。撑着一路急赶而疲惫的身子,来到崔日知摆宴的地方。 不等进门,就问到了浓浓的再味,也听见里面的人舌头都伸不直的声音。 定定神,李林甫迈步走进屋子当中,对着崔日知拱手祝贺道:“崔大人,恭喜,这次又立了大功,崔大人果然是好手段,只不知崔大人是否明白,今日他人之罪,说不能哪日就会落在我等的身上,到那时会不会。 “会不会的都不重要,只要你我安心做事,那就是上对得起皇恩,下对得起百姓,李大人一路赶回来,想是辛苦,来人啊,撤掉桌子上的酒菜,重新送上 没等李林甫把话都说出来,崔日知摆摆手,不让其继续说下去,又吩咐人换席。 见事已至此,李林甫也明白,现在想继续帮冯常功只可能是把自己也搭进去,瞧瞧一个个喝的都差不多的人,也没拒绝崔日知的安排。 找个位置坐下,对崔日知说道:“不知这顿饭用的是大人自己的钱,还是账上的钱?。 本来还很高兴的崔日知听到李林甫提钱的事情,脸微微一沉。再看看同样睁着迷朦眼睛望过来的乡伸们,哼了一声,说道:“今日乃是我等接任之时,又是为本县百姓除去了祸害的好日子,不提其他事情“崔大人所言不错,那便不提,下官是不是也可以接任了?。李林甫听过崔日知的话就知道一定是花的账中钱财,暗自高兴一下,问起自己接任的事情。 崔日知还有账没查完呢,想到若是让李林甫此时就接任,那账就要交到李林甫的手中,万一他想要包庇别人。自己管起来也费劲,遂道:“李大人刚刚回来,一路上劳顿非常,不如今日好好歇息,待明日再上任。” “也好小官那就听大人的话。”李林甫心中盘算了下,笑着答应下来。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昌宁商议欲至终 从信县中,张小小宝与王鹃给弟弟妹妹们讲宗故事,安排四肿午货后,便商议起了到京城的事情。 张小宝惦记着妹妹小贝的伤。不想去,对王鹃说道:“你说我们如果拒绝的话行不行?” “行,拒绝了,李隆基想来也说不出什么,但为何要拒绝?正好跟着去溜达溜达,把县中的事情交给何一伟来做,多多锻炼他。” 王鹃没想到张小宝不准备去京城,疑惑地问下。 “还不是小贝,我们走了,他该怎么办?” “她也跟着,就是胳膊受了点伤,年岁伤的不重,一路走到地方也就差不多好了,他们也可以去见识下新的地方,晋阳,他们从来没去过呢 王鹃听张小宝惦记小贝,马上就说着要带上弟弟妹妹们一同去,她可不在乎人多人少,想是李隆基也不能拒绝。 张小宝没有立即出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方说道:“也罢,听你的,带上小贝他们,并告诉何一伟不要轻易答应新蔡县那里过来人的事情,以免被骗了,这样正好离开,让他们在新蔡县先斗上一斗,省得把我们也给牵扯进去 “那说定了,我马上吩咐人坐安排,一路乘船绕着回去,颠簸少,小贝他们又已经习惯了坐船,不怕晕船 王鹃见张小宝改变主意,说过话,起身出去安排。 张小宝则是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看新蔡县的地方,笑了,喃喃道:“你们忙去吧,等我们回来再说 张小宝和王鹃要离开的消息没有传扬开来,县中的百姓并不知道,知道事情的何一伟着急地找到了二人,对着二人说道:“你们走了,县里的事情该怎么办?” “以前怎么办,我们走后还怎么办,若是何大人有了好的主意,也不用担心,只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做错了也无妨,只是得小小心新蔡县的李林甫和崔日知,他们要是找过来商议什么事情。千万别轻易答应,以免惹火烧身 张小宝还真不认为褒信县现在还需要做点什么安排,只要照着现在的样子进行下去,估计等秋收之后,也能从中县变成上县,对何一伟交代了一番,就准备把县中的事情全扔给他做了。 “那好,我尽量少想主意,把这里稳下来再说何一伟羡慕地看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眼,为他们能够被皇上亲自招去陪同而高兴的同时,又想到了自己。 何一伟的事情解决了,同样知道了消息的毕老头三个人也找过来,意思是想与张小宝和王鹃同去,如果张小宝和王鹃不答应,他们还真的去不了,皇上没有找他们。 于是,要离开的队伍就又变大了小具听说可以换个地方,高兴地吵着说自己可以,胳膊好了。 等了两天。找个好天气,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张小宝等人起程了,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百姓知道后送行。 唯一留下来的人就是二牛,他还要跟四海书院的人做游戏,拖住四海书院山本等人的精力,不让他们去忙别的事情。 知了的声音响个不停,让本就热的天气中的人觉得越的不舒服。 已经连续喝了三碗冰镇的酸梅汤的李璃,看看外面的阳光,眯起眼睛,吩咐道:“来人啊,去把上次过来的那些人找来,今天该是继续谈的时候了 门外的下人答应一下,匆匆去找人,李璃则是由给自己倒了碗酸梅汤,喝进去一大口,长长地呼出口气,自语道:“多亏去了一次新蔡县,遇到了张小宝,不然还真的就让人给骗了,哼!一个个胆子倒是不真以为我不敢直接用身份来收拾你们不成?” 李璃的下人很快就在昌宁县中的一处酒楼找到了李璃想要见的人,对着他们说了一声,自己先回去,让他们快点过去。 这里一共是六个人,最近这段日子,他们过的并不好,原本是以为到了这边之后可以很轻松地与李璃签了合同,然后就能够赚大钱了,谁知道就在李璃将要动心答应下来的时候,却跑去了一次新蔡县。 结果回来之后,再商议起事情,给自己这边的分成就妾成了一成,当初说好的,一边出五万贯,一共十万贯,加上地的两万五千贯那么自己这边占四成,对方先占六成。 接着好提出来技术的入股和管理上的入股,那么就又可以占过来一成,变成五五分成,可商业渠道最后会被自己这边的人控制住,对方又不能马上变成分红利的股份,必须要先把数量开采够两万五千贯。可是李璃一回来之后,就说账不能那一忤。占地费算是两万五千贯的入股,但是开采的东西算成”狮,如果要是加进来的话,那么先要提出开采多长的时间,开采出多少的铁矿和陶土。 把这笔将来才能赚到的钱直接折合成股份,等到开采到足够的数量之后,如果再合作,那么就再一次分配股份。 至于百姓的就业问题,那是两边的事情,不是昌宁县一方的事情,毕竟百姓还提供了劳动力,要把模式变成纯商业的,而不是行政与经济混合到一起的合作。 “哎呀,原来还以为这个候爷什么都不知道呢,现在看来,他也不简单,我就想不明白,他原来已经快要答应的事情,为何出去找人投资回来后就变了,五万贯让我们看过,合同却不好谈。” 千世商会的一个人说道。 “会长,能不能是他出去了之后,别人给他出了主意?听四海书院传来的消息说,他那天在新蔡县的河边与他那个哥哥见过面,传言还遇到了褒信县的张小宝和王鹃,若是他们两个在背后给出主意,估计就不好骗了。” 另一斤。人对着先前说话的人说道,并着重说了下张小宝与王鹃,只要是有心人,还就没有不知道他们两个名声的,当然,若不曾与他们两个人交手一回,就无法感受到那种被传的神呼其神的本事。 听他一说,其他四个人也各自想了起来,会长则是无奈地说道:“都怪那边的消息传来的晚了,若是早一点,上次与李璃见面的时候就可以问问,今天他找我们过去,估计是要做最后的打算了,也不知道他能答应下来什么。” 说着话,会长站起来,整理下身上穿的衣服,当先走出门去,其他五个人相互看看,也跟在后面,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少了当初过来时候的兴奋,反而多了一丝书虑。 李璃没等太长的时间,千世商会的六个人就来到了衙门当中,李璃在后面的一处有池塘的院落的亭子中接见的他们。待双方在亭子中坐下,李璃让人送上茶水之后,对方的会长就开口了。 “李大人,不知这县中建工坊的事情您想得如何了?我等回去商议了一下,说是用土地算两万五千贯,然后再挖出来五万贯的东西,我等技术和管理只占一点二五成,这个实在是太少了,那样算起来,最后我们连着技术和管理加上五万贯,只占了所有股份的三点七五成。 李大人,这个事情是不是还能再商议一下,不然我等投出的钱就不值得了,不如这样,那将要采的五万贯的东西,先不要占股份,我们的技术和管理加上投入的五万贯,占五成股份。 等着要开采的时候,我们再单独成立一个专门开采的工坊,您用当地的资源占一半,我们用开采的技术占另一半,也就是两个商会的意思,或者说是两个买卖分开,各自结算。 由我们前面的那个合作的工坊向后来的地方进行购买,这样一来,我们才算是将将合算,不然的话,您是用没有出现的货物来直接换取我们现有的股份,时我们来手不公平。” 会长说完,其他无个人纷纷点头,那意思就该这样办。 李璃心中高兴,虽然还不能答应,但是可以从几次的谈判中争到好处,那就是占地的股份已经确定下来,对方没有反对用占用的土地来入股,当初可是连着占地和开采两个算一份,如今分来了,就多点利。 见六个人望向自己,李璃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田会长,那不如这样吧,我们不提资源开采的问题,我们就说说前一个,以后本县会专门自己成立一个资源开采的商会,到时候我们前一次的合作的工坊。直接购买。 我答应你们在同等的价格下,你们有优先购买权,如果觉得土地占了股份的话,你们损失太大,那就把这个同样拿出去,用我们合作后的工坊向县中租土地,我们共同承担这一笔的费用。” 千世商会的六斤。人同时皱起眉头来分析这个事情,过了一会儿,那个田会长问道:“是不是说,我们只在陶和铁的工坊上直接进行股份的合作,而对于用地和开采就要单独购买和租?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的技术和管理加上五万贯钱应该占多少的股份呢?您只拿出来五万贯了,不能占一半了吧?可我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对。让我们商议一番如何?” “好啊,你们先商议,本官去前面转转,一个时辰后回来。”李璃也不着急,答应着站起身悠然地离开。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一纸文书归正道 似引镭老,六个人就开始研究卜了,今天来了准备是强拔二,想着李璃为了本地百姓着想应该能退步,结果过来一强硬,李璃是退了,可是却是另一种退法。 “会长,这样看上去我们在和李璃的合作上,股份就是多了,哪怕就算是技术和管理只占一成,那么在销售渠道被我们控制的情况下,我们一共也能占到五成五的股份。 但如此做的话,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呢?似乎真正赔的是我们?比起最开始的时候那种打算,差了很多。” 商会中的一个头有点少白头的人对着田会长分析道。 田会长要比这斤。人聪明多了,提他说完,对他讲道:“当然是赔了,因为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的成本增加了,矿产我们要付出一部分钱,租地还要付出一部分钱,这两部分的钱最后全进到了李璃的口袋中。 他再股份上是占少了,但实际上的收入却是提高了,他用我们多占半成的代价换来了两个方面的直接好处。” 听会长说完,少白头的人懂了,原来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这里,叹息一声道:“这个李璃不好对付啊,要不要换一个处?” “换一处怎么行,只有这个昌宁县才是最好的,换成别处,别的官员敢这么与我们合作?李璃的身份不同,哪怕最后赔了也能承担下来,别的官员可不敢啊。” 少白头旁边一个麻子脸的人否定了对方的提议。 “那该怎么做才能占到便宜,难道仅仅是销售渠道上面,到时候做假账,从中把损失的部分找凤来?” 另一个人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就问别人。 田会长摇摇头“做假账可不行,估计李璃会派人跟着看,真被他抓到这样的把柄,那他就能直接对付我们,现在我们就是认为他一个候爷,怕丢人,不能用武力来胁迫我们才找他合作的。” 这下六个人又都不出声了,一杯杯的茶水喝着,知道淡而无味的时候,田会长才对其他五个人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有一个好的主意,那就是我们也学着李璃的样子,把销售这一部分分开。 我们用技术和五万贯来换五成五的股份,李璃占四成五,等生产出来了东西,我们就卖给我们销售的那一部分,分红利的话,只分生产又卖出去的,至于销售卖多少钱,那还不是我们自己赚了?” “会长不愧是会长,好主意。我看这个办法能行,等着我们用赚来的钱再继续投入,就能够一点点地把李璃给挤出去,或者是合同一旦签完,直接就调钱过来。” 少白头一拍大腿称赞起田会长,田会长撸了撸他下巴下面那不长的胡须,笑眯眯地点点头,又说道:“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昌宁县的百姓一旦有了活计干,就会产生依赖,到时候我们掌握着技术,就可以直接威胁到当地的就业情况。” “是呀,是呀,我们掌握着技术,可田会长,我们并没有什么好技术,烧陶还是那样子,只不过是最后在外面再挂上一点别的东西,真要是把铁屑放在其中,未必能烧出来。” 少白头又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技术,否则也不会想着用骗来赚钱了。 田会长旁边的一人则是笑了起来,开口道:“只要我们在外型和配套的包装上下功夫就可以了,张王两家的家具好,但别人不是做不出来,还不是他们创出了自己的牌子,并且在上面做了那个防伪,让人觉得用起他们的东西就是高贵。 我们也可以学着来做,何况一个地方的陶土烧出来的东西就是一介,样子,别人用其他的陶土来学也学不了,我看这样做可以。”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李璃果然晃悠着又回来。 看看六个人的表情,笑着说道:“诸位可是想清楚了?商议得如何?” 田会长便把刚才想到的那个同样分离出去的办法拿了出来,要用技术和五万贯来换五成五的股份。 说完之后,六个芦弄向李暗,不知到他有没有现其中的毛病,会不会答应。李璃让人重新换过茶水,故作犹豫地想想,点头道:“可以,这个事情我同意,但是,陶土和铁矿石我会让别人来开采,既然你们负责管理,那么到时候要由你们去与他们商谈价钱。 租地的事情就简单了,一亩地你们租下来一年是一贯钱,毕竟这需要扣除一斤。粮食的产量,会影响到正常的农业生产,很便宜了,最口下”一千亩,次祖十年,也就是说我们共同拿出来万刊乃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由于我们的买卖需要运输,那么就得先给县中修路,要修一条能够连接我们工坊到外面去的好路,为了省钱,所以很多的地方就需要走直线,那样占的地也必须补偿一下。我算过了,大概是五千贯。 再一个是河流的事情,本县现在没有大的河流,但是连着旁边的县却有一个义”工坊总不能不用水,把河引过来,大概需要两万五千贯,这笔钱依旧又我们来出,但占地的话不算占地费,毕竟还能用来灌溉。 先就说这些,你们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本官同意只要四成五的股份,钱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们签了文书,就交给你们管,但是,账本官要派人盯着,如何?” 李璃说完话,靠在椅子的背上,端起茶碗来悠闲地品尝,心中却已经乐开花了,暗道小样的,跑我这里来算计,也不看看我认识谁,真要是让你们给算计了,我在兄弟中间还怎么抬头?这还是第一步等着吧,手段多着呢,那可是张小宝给出的主意” 千世商会的人听到李璃先头的话还高兴了一下,等着把所有的话都听完,终于是知道李璃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是想让自己这边拿出来两万贯专门给昌宁县做地方建设。 田会长连忙摆手“李大人,这样不好吧?我们这样做的话,就是往里白搭钱,虽说您同样会拿出来两万贯,但这么多的钱就如此的拿出来,也不是正常的买卖呀。” “哦,也对,那本官问你,你以前与我说的一年获利,两年回本,三年翻番那些个话可是真的?”李璃问道。 “自然是真的,不会错的,主要是第一年需要用来创牌子,如果我们再努力下,今年把东西生产出来创出牌子,说不定明年的冬天就可以翻番呢,当初是少算了,低估了赚钱的能力。” 田会长又一次保证起来。 “那不就成了,我们的买卖可是需要交税的,这样,我们的工坊在制作的方面和销售给你们专门销售的部分之时的十年时间,本县给免税,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免去的税可不少啊,但你们那个独立运转的销售部分同样要交税,我再找人开采那边也是如此。 除非你们先前的话是骗本官的,根本就赚不到那么多钱,不然的话,你们算算,按照你们说的展,时间中你们会少交多少的税?别说是一个四万贯,就是十咋小也能有了吧?” 李璃见对方承认,那就好说了,给对方一个计算利润的机会,并且答应免税,用四万贯的基础建设来换去十年的税收。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商会的六个人同时想到,再看向李璃的时候,觉得对面坐着的李璃不是官员,而是一个精于算计的老狐狸,这账给算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少白头的人忍不住问道:“李大人,问一下,您是不是到新蔡县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 “你怎么知道的?一起吃过饭而已,我哥在那边与他们合作建工坊,不然我上哪弄那么多的钱?” 李璃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又解释自己钱的来路。 六个人心中明白了,怪不得李璃出去一趟回来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果然是收到了张小宝的指点,对手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来做了,哪怕只是传闻张小宝如何如何厉害,也不得不防备一下。 六个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不是还要再商议一下?那本官再到前面转转。”李璃放下茶碗问道。看着六个人的表情变换,李璃的心中那叫一个舒服,这下知道是谁在背后给支招了吧?哼哼,就算是想不干都不行了,我可是把钱都筹集到这里,不干,那不是耍我一个候爷玩呢吗? 见李璃这样问,田会长咬咬牙说道:“不用再商议,就按照李大人说的去做,十年免税,我们答应了。” “那就好,我这就命人写文书,觉得没有疏漏便签了吧。”李璃还真不在乎对方再要什么手段,哪怕遇到了张小宝没告诉的,大不了再找张小宝问一下也就是了。 很快,文书签好了,没有人监督,两边各持一份。 看着松了口气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的李璃高兴地说道:“本官待县中百姓感谢千世商会过来投资,现在天色不早,一同庆祝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四十九章 找个师爷是小虫 加世商会的人与李腊吃喝顿。就被李镭给亲自送到小外面,看着六个人朝一处将要出售的宅院而去时,李璃看看将黑的天,嘟囔道:“这回我终于是一个象样的县令了。” “大人,您就不怕他们骗您?小的看他们就不像什么好人,这个合同签的也太快了。”李璃的一个师爷以前并不知道这个事情,是李璃网从别的地方接来的,据说考科举不行,但是对别的方面却非常精通,尤其是经济一道。 直到李璃和六个人签完合同,找他过来相陪喝酒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个要辅佐的人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方才人多,他没问,此刻见周围没人了,担心地提醒。 “小虫啊,可是觉得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个事情,你心中不舒服,放心,除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其他的事情都会找你问问 李璃对着师爷说了一下。 “不敢,大人做事情想来已经考虑过来,何况小虫初来,很多事情不让小虫知道也是应该的。”师爷的心中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难道自己的本事不行,若那样又何必找自己来? 此剪见李璃说的坦然,心中也略微有点感动,连忙含糊地否认下,让李璃知道自己想过,又给李璃个台阶下。 李璃也不再管师爷心中怎么想,对其解释道:“这个事情本王觉得你插不上手,无非就是劝本王别与他们合作,可对?” “正是师爷也同样坦然地回道。 “那本县又怎么展?合同之事,背后给本王出主意的是张小宝和王鹃,若非本王有个与他们相熟的好哥哥。他们才不会管本王的事情,故此,本王才一定要与千世商会合作 李璃把主意的来源说给师爷听。 师爷一听,先是疑惑,接着突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大人说的是三水县张家的那个张小宝,张公子?就是曾经去了剑南道的那个?” “正是,怎么,你心中不服,觉得比他厉害?。李璃也反问了一句。 “不不不,大人,有他在,确实用不到小的小的怎敢不服,小的曾和张家的小公子在大富翁游戏中对阵过一局,连一个时辰都未支撑下来,输的心服口服,若是大人找的他,那自可放心,天下在经济一道,无人敢掠其锋。 大人竟然能找到他来给出主意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大人,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小的再见他一面小的最近也非常努力钻研经济一道,还想再让他指点一番 师爷连连摇头,他就是小虫啊,曾经张小宝说是能撑过三个时辰如何如何的那个,这次跑到了此地,跟着他的还有钟网。钟网没有变成李璃的身边人,而是在京城忙着做买卖,点子还是小虫给出的。 知道了是谁在背后帮忙,给李璃出的主意之后小虫所有的傲气全没了,没与张小宝对阵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那种疟形的压力的。 小虫服气了,一脸崇敬地看着李璃,能请动张小宝的人,那本事也不会小了。 这下吃惊的反而是李璃了,盯着小虫看了会儿,说道:“你竟然还与张扒宝比过?哈哈哈哈,输的是不是非常憋屈?” “大人怎知道?”小虫当初确实非常憋屈。 “那还用说,张小宝的手段可不简单。来来来,随我进来,我让你看看张小宝全套的计是怎么样的,他千世商会的人若是真的好好做买卖,到时候确实是非常赚钱,我就同样免他十年的税,若他们敢打歪主意,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璃拉住小虫的袖子,朝宝的计划,激动得都哆嗦了,抬起另一条胳膊,擦擦额头上因兴奋而渗出的汗水,说道:“大人说的小的都信,张家小公子确实是如此,动起手来,先给别人一次机会,若对方不服,那就要面对排山倒海的攻势。” “会长,如此签了合同,我们是不是会损失许多钱?”在县中买了处宅院之后,千世商会的六个人就先回到酒楼,宅院还要装修下才能住人,这下他们需要在本地常呆,就不能继续住在酒楼当中,一进到酒楼,麻子脸的人就向田会长问道。 田会长一边忙着别的事情的时候,一边也在考虑这个合同的问题,听人问,反问回去“不签行吗?李璃把钱多筹集到了,不签就是骗他,他这样的人脸面尤为重要。签了也没什么损失,无非是四万贯钱先拿出去,其中还有一万贯是买到了东西,来,你们再看看这个合同。上面 其他五个人凑过来观看,合同上甲方是千世商会,乙方是李璃。同时还有一个县令的职务在上面。五个人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来,疑惑地扭头看向会长。 田会长见五个人看不出什么,傲然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看这里,这里写的是与李璃合作的千世商会小也就是甲方,在昌宁县中做买卖可免是年税收,看到没有?十年,但没有指明是用陶土和铁矿做东西的这一方面。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打着名义做其他的买卖,这样一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找当地别的商人合作,以我们的名义来做买卖,省下来的税钱,我们可以占一半,我们不用花一个铜钱,只是用个名头就可以了。” “真是这样写的?太好了,这李璃难道是傻子不成,怪不得大人非要让人在写的时候一字一字地念,原来想到了这一点。” 商会中的一个人眼睛盯在那一条上看过后,吃惊地说道,这次他是真的佩服起会长了,怪不得会长答应的痛快,厉害,只用名头与别人合作就可以赚到别人买卖的一半税。 田会长矜持地笑笑,摆摆手小道小道而已,他李璃就算找了张小宝又能如何?别人怕他张小宝,我却不怕,哼哼哼,等着明天找商人把事情做成了,你们就找人宣扬出去,说是李璃找了张小宝,结果还是让千世商会钻了空子,所以,经济一道,没有谁不败,吃一次亏就长一次教刮。” “会长,您真的要这样做与这样说?我怕张小宝知道了后,会专门过来对付我们,他家的钱财可不少,万一,万一再借李璃几十万贯,我们在陶土的买卖上就赚不到钱了。” 旁边刚才说话的人担心地问了一下。 “怕什么?他要是真敢投入那么多的钱,那我们管理的时候就能动点小手段,合同上没说只赚不赔吧?做买卖的哪有拿出钱来就必须赚钱的事情?懂了么?” 田会长解释道 “懂了,会长果然是高。”少白头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跟着李璃进到屋子中的小虫先是把合同又好好看了一遍,正准备去看张小宝写的计戈的时候,眼睛盯在了那个刚才千世商会说的一条上时,愣了愣,突然面色一变,对着李璃说道:“大人,这合同其中有一条不好办啊,就是免十年税的事情,万一他们” “万一他们用这样的借口来和本地的商人联合起来避税该怎么办是不是?”李璃接着小虫的话问。 “对呀,那可怎么办?”小虫见李璃能说出来,就不应该写上这一条。 李璃没回答他,把张小宝写的计划书拿出来,扔到小虫的面前“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明天与我一同去找地方修路挖河,这个破县,连条大点的河都没有,原本我是想自己多赚点前,好修一条,如今省了。” 小虫重之又重地小心把张小宝写的计划书拿起来,轻轻地翻看起来。”, 翌日,天高云淡,太阳早早就蹦了出来,使劲地晒着大地和上面的人与物。 李璃带领手下的人找到千世商会住的酒楼,命人去请,商议修路的事宜。 人一上去,千世商会的人就下来了,只不过没有下来六个人,仅仅有三人,另外的三人不知道哪去了。 “李大人起的早啊,我等也本要去衙门找大人,商量修路修河渠的事情,没想到大人亲自来了,别人总说大人对县中百姓好,初来时还不觉得,如今算是相信了。” 田会长与李璃打着招呼。 李璃左右看看“其他三人呢?” “忙别的去了,千世商会不是仅仅做一样买卖,既然到了昌宁县,自然得帮着繁荣下经济,大人不用管他们。” 田会长随意地说着,似乎真的没什么事情一样。 李璃欣喜地点头道:“好啊,最好是能与本地的商人合作,这就走吧。”一群人边说边上了车或马,想着要建工坊的地方行去,李璃是想着尽量把工坊放在县的最中央,这样同向两边或者是四面的路就能多修修,大不了再出钱,李璃则是想要找个贴边的地方,能省就省。 两边纷纷说出自己的理由,争个不停,直到快近中午了,这才选定了一处,离着东边的县稍微近一点,因为那里有河,到时候运输也方便。 这时千世商会消失的三个人也出现了。每个人的手上还拿着不少的合同。 , 第三百五十章 输赢未定在县中 瓜二圳二个人回来,每个人环带了不少的合同,田会长的四型诺出了放心的笑容,对着在那边还看地形的李璃说道: “李大人,其实就是多修出来一部分也可以,毕竟做买卖的人也有良心,能为百姓多做点好事就多做点”小 “真的?”李璃也没想到田会长如此好说话,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再添点钱进来,像自己这样的人,钱再多也不如弄点好名声,没钱可以管别人要,实在不行还有一个过继给别人的哥哥,管他伸手也行。 见田会长微笑点头,李璃高兴地说道:“好,我就喜欢有良心的商人,赚钱归赚钱,可不能为了赚钱就只想着钱,心中怎么也要有点百姓,就如小宝和鹃鹃,哦,不说他们,他们是官,就比如水云间,做的很好嘛 田会长又能多赚钱了,自然不会去反驳李璃的话,水云间不还是张王两家的么,有什么分别,跟着李璃朝前走的时候,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们再出去看看,并小声地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介。人吩咐。 “本县没有商人了,可以到别的县去看看,引过来,少收一部分的税,比如三成,哪怕两成也好,当地越是繁华,他们赚的越多,我们也就越有钱 “会长,我这就去安排。”得了吩咐的人答应着,又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雇车朝别的县用最快的度赶去。 李璃就当没现他们的小动作小虫在旁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对张小宝更加佩服了,那计划书中早就提到了这一点,可谓是料敌于先。 就在他们在这里看地形的时候,昌宁县的衙门贴出了告示,不管是认识字的还是不认识字的都凑到近前看,认识字的就需要给别人讲了。 离着衙门口最近的一个专门用来贴告示的地方就围了一大群人,最前面站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周围的人为了表示尊敬,把位置让出来,没人去挤他,等他念告示上的字。 “本县新出规定,凡是需要上缴税收之人或商户,以任何借口晚交。拒交者,将派衙役强制征收,并看其态度处三至五倍惩罚,望县中行商之人牢记,没了,就这一条 书生打扮的人背着手朗声念道,能让这么多不认识字的人尊敬,那也是一种荣耀,当然,得分地方,如果换在三水县的话,没人需要他来念,家中有在学堂读过两年书娃子的把娃子拎出来就行。 百姓们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见就是让做买卖的人主动并且及时地交税,觉得非常失望,叹息声中。又纷纷散去。 “田会长,要引的河从这里走如何?这里向前的地方有几条河,可连上,到时候用起水来方便,哪怕是把小河好好修荐,修宽点也不用麻烦 李璃领着众人又来到一个地方,左右看看,把手中的地图拿出来。仔细比照后,对着千世商会的田会长说道。 田会长还是那副矜持的笑容“李大人说行就行,李大人手中的那幅地图似乎比用来游戏的更为详尽,不知能不能让我看看?” 田会长答应的时候扫了眼李璃手中的地图,现了其中的问题,也想要一份。 李璃连忙把地图合起来。非常干脆地拒绝道:“不成,就算是本官给你看,你难道真敢看?这可是军事地图,当然详尽,本官怎么说也兼着州中的录事参军一职,这才有份地图。小 李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其实正常来讲,他也没有,全大唐能够有正经军事地图带等高线的就两个地安有,一个是京城的皇宫,另一个就是张王两家,张小宝能给他一份昌宁的就不错了。就算这样,此份地图上也缺少注释,比如马蹄走在某一处的时候,是不是难行,比如爬山的时候就地取材可以用什么样的东西,这些全没有。 田会长一听说是军事地图,真想要一份,却是不敢,一个商人打军事地图的主意是什么意思? 遗憾地点点头,田会长不再提地图的事情,继续跟着李璃转悠。 两天之后,在何处修路,于哪里开河,都商量好了,千世商会的人马上就调来钱,雇佣当地的百姓开始忙碌。 百姓们这回也知道了还有一个商会叫千世,跟着县令一同为县中做好事儿,商会不错,但更好的是县令,没有县令也就不会有千世商会过来。 为了让百姓能够更积极点,衙门口又贴出了告示,上面说明了,这条与商会联合修路的主意是三水县张家的张小宝与王鹃出的,让大家不用担心。 很多的百姓还真就不知道三水县的张家是什么玩意,但有走过南闯过北的商人知道,吃饭的时候与人吹嘘下,这回百姓都知道了,很厉害的一个人家,生的娃子也同样厉害,所到之处,就从未做错过事情。 对百姓好,还很会赚钱,并且为官清廉,家中有钱,对,有钱的清廉官员,很神奇的词汇组在了一起。 知道这样的情况,百姓的热情就上来了,纷纷报名去修路。 李璃也按照张王两家还有哥哥的做法,用千世商会和自己合作的那笔钱给百姓工钱,还负责一天几顿饭,同样是白天和晚上换班干。 就在这种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县中出现了流言。 不管是茶肆还是酒馆,许多的人都在说,说是那个很厉害的张家的张小宝这一回吃亏了,给李璃做的计划出了差错,让千世商会的人利用起来,与当地的商人合作,避开了要交的税。 这样的流言让百姓失去了对张小宝的信心,同时也让百姓对千世商会反感起来,因为李璃前两天学着褒信县的样子,每天开始给县中的百姓详细地介绍衙甩中有多少钱,都是如何来的,又要花在什么样的地方。 当中着重地强调了税收给衙门的帮助,也是给县里百姓的帮助。 透明公开的财政报告让百姓知道了之后,百姓就希望衙门可以有更多的钱,因为在支出的一块上,竟然有贫困户的补贴,还有五年之内对整个县所有房屋的改造。 大家都在等着衙门的钱多了之后拿出来帮自己把房子修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现在钱是不少,但有一部分不让县里直接支配,需要上缴,这里可不是李璃的封地,他还没封地呢。 所有一部分钱可以留在县中,更多的嚣,要给京城送去,还有租子。 百姓们就算是有傻的,也架不住聪明人给讲解,说是千世商会的人这样一做,他们就能赚到钱,而衙门的税收就完了,他们联系的商人越多,县中就越穷。 刚刚为修路和修河花出来钱的千世商会就在百姓的心中变成了奸商,不是好东西。 同时对张小宝也很失望,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输给了别人。 田会长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当初李璃根本就未把县中的财政公开,百姓哪里知道衙门中有多少钱,又要干什么花,如果一直都不公开,那么商会做的再过分,百姓也不清楚。 现在好了,付出了不少代价得到的那点好名声全没了。 无奈之下,田会长找到了李璃,对其说道:“李大人,您看能不能把那个每天的公告停了,百姓知道太多也不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啊 “停?为什么要停,又不是私下里隐秘的事情,本官自认做官做的够清廉,衙门中的事,是事无不可对人言,还有,你那话说错了,那叫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让百姓明白官员要做什么,百姓怎么会全心地支持?。 李璃对此事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并与田会长介绍了下褒信县中的情况,那里的官员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让百姓理解了之后,根本不用担心人手不够,全县的百姓都会随之而动,想想哪种场面就让人激动。 田会长觉得李璃是故意的,他认为李璃早知道了自己千世商会和别的商人合作的事情,但现合同中写的内容不能改,只能默默忍受,但又不甘心,于是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让千世荐会失去好名声以此来报复。 想到这些,田会长又说道:“李大人,若是千世商会的名声坏了,要招工的话,百姓可就不会愿意来,那我们的买卖还怎么样做下去?” “放心,只要工坊一开始修建,本官马上就会来,哎呀,距我们签合同已经过去了八天了吧? 李璃保证着,突然又说出一句让田会长莫名其妙的话。 “不错,是八天了,再有几天,工坊便要开建,李大人,难道天数与工坊又关系?。田会长回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与这没关系,但与税收有关系,本县的规定,最多商人可以拖欠十日税钱,若是十日之后还不给,那惩罚可就重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商人交税,本官是为他们着急。” 李璃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田会长解释道。 田会长突然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好象做的不对,李璃表现的也太淡然了。 , 第三百五十一章 该罚之时使劲罚 会长,你来看看,汉甲有几外有陶士的地图,你觉忻应该选择在哪里挖好,本官就让人去那边开工,还有这三处铁矿。” 李璃没管田会长怎么想,拿出来一份昌宁县的地图,让田会长看。 田会长还在想着李璃怎么就不着急,反而是说起了税收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凡是与千世商会合作的商人都不用交税了吗? 被李璃一问,这才反应过来,以为是军事地图呢,凑到近前一看,失望不已,竟然是一份玩游戏的图。 在地图上看了看,田会长选了一个陶土的供应地,又选了一处铁矿,对什么样的品质要求不大,主要是这两个地方离工坊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供应陶土和矿石之处的路估计也要让千世商会来修,选个近的地方,也能省点钱。 “好,田会长选这两处,本官一会儿就让人安排,烧陶用的木炭也会让人成立一个专门的商会供给,田会长大可放心。” 李璃在地图上把两个地方圈起来,又对田会长说道:“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京城那里会过来很多的工匠,专门制陶的,他们与你们没有关系,到时候你们看见了,不要认为本官刚网和你们签了合同就又找其他人过来与你们竞争,没有那种事情。 如果以后真的有实力强的商会过来也要做同样买卖的话,本官也会在同等的条件下偏向于你们,毕竟这里本官投了钱,不想到时候赔掉,恩,快要到晌午了,不如田会长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田会长又愣了,他知道李璃不想和自己吃饭,礼节性地一问,这到没什么,再哪不是吃,或许李璃为了税收的事情不高兴也能理解。 但前面说的很多京城来的工匠是什么意思?还有后面的,在同等条件下偏向千世商会,那如果对方让一点呢?是不是就偏向对方了? 心中无法安稳下来的田会长不得不在李璃要送客的时候问道:“李大人,那要过来的工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也有其他的商会看上了这边?。 “工匠啊。那可是我大唐最优秀的工匠了,他们在京城参加完比赛,有的人愿意留下来,便安排到这边,这边离京城近,他们不做买卖,就是到这里占一处地方研究陶器并且改进。 至于另外的商会要过来投资做与千世商会同样的买卖还没有这回事儿,我就是那么一说,如果真有人过来,我总不能把人给撵走,这就好象县中的饭馆一样,难道有一家饭馆了,整个县中就不能有别人再开饭馆? 田会长你放心,我还是刚才那个意思,只要是同等的条件下,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失,同时我也保证,不管来的人如何有钱,哪怕就是张王两家过来,我也不会与他们合作 李璃对着田会长又解释了一下。 田会长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只能应声“那好,那我这就回去了,尽快把工坊的事情做好 “慢走啊,来人,送客。”李璃站起身,把田会长送到虫,可以出来了,方才可是看清楚田会长的表情了?” “看到了,估计回去之后就无法安稳,今天晚上都未必能睡好觉,大人,您真的要惩罚与千世商会合作的商人?最少也是三倍的税,多的话便是五倍,一下子罚出来,他们前几日做的买卖可就赔钱了。” 小虫从屏风的后面转出来,担忧地再道。 李璃认真地点下头“罚小不罚以后商人们又该想办法逃税,本官要让县中的商人知道,想财就正经地做买卖,不要总从其他的歪门邪道上打主意,真有本事的话,可以学着张王两家的样子,多做出来点希奇的玩意。” 小虫见李璃已经决定下来,也不再劝说,心中却嘀咕,要是所有的商人都能像张王两家那样,大唐可就热闹了,每天都能看到很多从没见过的新东西。 正如小虫说的那样,田会长一回到宅院当中就开始坐卧不安,觉得天热的难受,觉得知了的叫声吵人,总归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喝口水都觉得苦。商会出去办事的人回来一个,见到了田会长就关心地问道:“会长,与李璃说好了?他愿意把每天的公告给撤下去?。 “撤什么撤?那是李璃专门用来证明他清廉的办法,怎么可能会撤?。田会长暴戾地对着回来的人喊一般地说道。 这人愣了下,又仔细打量番会长的脸色小心地说道:“会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如说出来,我等一同想办法。” “麻烦大了,李璃也不知道思,井嘉问我干卜次答宗合同后讨了几天。专门讯”有两天,商人再不交税就要被惩罚,我想不出来他是准备不管合同强行征税,还是有其他什么手段。” 田会长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对身边的人说了一件事情,回来的人也不出声,等着会长继续说。 “第二件事情就是要从京城过来很多专门制陶的工匠,是京城工匠比赛留下的人,一个个的本事应该不差,到这边不做买卖,只是琢磨,可谁能保证他们真的如此?这里烧陶的本来就不少,如果他们也加入进来,无论我们怎么用特殊的方法来让人觉得就是新技术,他们都可能琢磨出来。 第三件事便是李璃提到要是有新的商会过来,只要新的商会要的好处比我们少,他就愿意支持,也不知道是有人想来了,还是他威胁我们。 你说说,连着三件事情,有哪一个能让人安心?万一李璃真的就多找来几个商会,做与我们同样的买卖,那种竞争才是最难受的 田会长把事情说完,反而觉得痛快了点,拿起桌子上的凉茶灌到嘴里,看着身边的人,等对方出声。 网回来的人也被田会长的话给吓到了,小声地说道:“会长,要不我们就别在与其他的商人合作了,李璃是不是就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傻?现在是我们与别的商人合作,一切都按照合同上来的,李璃就算是不高兴,只要他还想要点脸,就不会用别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一旦我们停下了与别的商人的合作。其他的人会如何看我们? 怕了?本事不行?还是知道做错事情后主动改正?无论是哪一种看法,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就是挺也要挺过去 田会长考虑到了许多的事情,说出来却解决不了,只能这样等待。 两日后,天有点阴,风还很大,从西南方向朝着东北的方向吹着,在外面街道上摆摊做买卖的人知道要下雨了,纷纷收拾起东西,找地方去避雨。 有房子的店铺就不用了,顺风汤饼馆就是一处有店铺的地方,平时的买卖还不错,正常交税是半个月一次,固定的数,不是像有的运货的商人按照货物的多少来交钱。 顺风汤饼馆的掌柜的或者说是东家,姓王,叫王顺风,用自己名字起的汤饼馆的名,今天就该是他要交税的日子,因为按照半个月来算,正好如此,他拖了十天了。 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哪怕伙计已经小声地劝告过,说是不能得罪了衙门,王顺风也觉得再看看。 “都给我麻利地,快下雨了,外面摆摊子的人卖不了,进店吃的人就多,哪个敢偷懒,扣工钱 看到外面的夫,王顺风很高兴,这下又少了不少竞争的对手。若是能连着下到晚上,今天一天的收入就能比上平时好天气的两天。 就在他心中高兴的时候,两个衙门中的衙役上门了,相互之间都认识,当中的一个衙役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对着王顺风说道:“王大哥,是不是该把这次的税交了,已经到十天了。” “误呦,付老弟可说错了,我已经与千世商会签了合同,今天就算是往外拿钱也是给千世商会送去,那千世商会可是免税的,十年啊,你看看,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已经把相关的地方给抄了下来,千世商会的人还按了手印,做不得假 王顺风根本不想交,能省下一半的钱啊,不是山数目。 “这么说你是抗税不交了?那可就别怪兄弟我不可以,抓衙役说着话,锁链着就往妻顺风的脖子上罩,明明能躲过去,王顺风却不敢躲,躲那就是拒捕。“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错,我要找县令大人说理去。”王顺风被衙役带着来到了衙门。 此时衙门中已经有不少被抓来的人,在那里不敢乱动,因为他们都知道李璃的身份,只想要一个说法。 等人差不多了,李璃来到了前面,手上还拿着一份合同,对着众人说道:“是不是有人觉得不服?那好,本官就告诉你们,给本官看清楚了,甲方在与乙方合作的时候,免税,他们与你们签了合同的时候却并没有在这方面与本官合作。 你们该交多少就交多少。谁也跑不了,交了税,在把罚的也交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大人,那这话怎么说都行,凭什么就是您说的算?”有一个商人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李璃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念道:“本合同的最终解释权归乙方。” 第三百五十二章 集合资源为一同 儿合同解释给与千世商会合作的商人们听讨!后,李瑶婴町吼谋制让他们把税补交上,并加三倍的罚款。 商人们没敢反抗,一个个吓坏了,不是怕李璃,是怕张小宝,传言都是真的,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前几天还凑热闹说在经济之道上从未一败的张小宝输掉,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盛名之下无虚席。 “李大人,不,候爷,您和张家小公子熟,我认罚,莫说三翻,罚五翻也成,前几天我都过他坏话,您给说说情,别让他派人过来开汤饼店 自己家中有个顺风汤饼馆的王顺风,从众商人的后面来到李璃近前满脸懊悔地央求,甚至多交钱也行,只为不让张小宝报复。 李璃气乐了,对方不怕自己这个候爷,却怕张小宝过来看店,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三倍就三倍,下次再犯,五倍,并关牢中 “那张家小公子”?,小王顺风没有丝毫喜悦地又问。 “他哪有工夫搭理你?人家是做大事的人,你连杀鸡给猴看的鸡都算不上。” “是,是,我就一蚂蚁,他哪有时间捏死我呀,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顺风放心了。其余商人也有许多这样想的,怕张卜宝亲自过来,那时想要对付自己等人,不用耍任何手段,用钱砸就可以。 千世商会的田会长等人还不清楚县中抓到商人会如何时,衙门外面就贴出告示,上再写有合同的一部分内容,及商人补交的税和罚款数量,全部入账,尤其是罚款,不属于需要上交的税,可留下,全部用于昌宁县建设。 连续几日的财政收入减少,已让百姓跟着担忧,今天突然看到合同内容与财政收入,为自己家乡愁的百姓很快便露出笑容,奔走相告起来。 田会长等人也知道了消息,把合同拿出来仔细看,可不是么,合同上写的非常明白,只有与李璃合作的买卖中能够享受到免税,尤其是最后那句归谁解释的话,让六个人又学到了一招,但代价却不因为他们需要赔偿与自己合作的商人才行。 “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张小宝,我记住了。”田会长叹息一声,看着外面阴霾的天说道。 其他五个人也是怀着隐忧,传说中张小宝的厉害如今见识到了,可传说中张小宝和王鹃睚眦必报的后手还没觉,是正在布局,还是没打算报复,就如这天一样,阴沉沉的,说下又不下,让人难受。 衙门中得到一大笔钱的李璃非常高兴地请被罚的众商人吃饭。 吃的东西还不错,全羊汤,羊杂碎还在收拾,手抓羊肉先端上来,旁边架起一口大锅,里面是羊骨头和羊油,在那咕嘟咕嘟地煮着葱花、香菜、咸蒜还有胡板粉等东西都准备妥当,等会汤好就可以喝。 李璃夹了条扒羊脸,对满院子的商人说道:“诸位给本县做了不少的贡献,我待县中百姓感谢诸位,吃吧 商人们根本没心情吃,又不敢不吃,拿起筷子来,随便夹点肉放到嘴里,陪着李璃吃。 吃了一会儿,羊汤好了,李璃让人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哈着气地喝上两口,浑身都舒坦了之后。对众商人又说道:“值本朝盛世,物泰民和,吾等当联一势,然,愚虽少,众者行时却非,或途不明,遂,吾欲集,齐动,同争,故 “李大人,您能换个说法么?”在坐的商人有一多半没听明白李璃说的是什么,有人小声问道。 “哦,其实就是说,现在大家过的还不错,大唐的百姓赶上了好时候,我们县中啊,所有的人应该有劲往一出使,但是呢,缺心眼的是少,可很多不缺心眼的商人啊,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就想啊,咱们是不是应该抱成一团,同进同退。 就像那个陆州那边一样,人家所有的百姓都是和商人联合起来行事,商人们有各自组成了商会,有好东西往外卖的时候不单独去找别人谈价钱,那样会被人离间并各个击破,买东西也是一样。 县中的寻常百姓还比不了陆州,但你们商人是不是应该和我联合一下,买卖的时候,一同去和地方的商人谈,少吃点亏,多占便宜 李璃也不想显示自己的才华有多高,见很多人听不懂,马上就换一种方式说出来,并用眼睛看向众商人,那意思就是你们想不想。 商人们现在也知道了,李璃这个候爷准备和张王两家学,心中便犹豫起来,张王两家能成事,是因为两家的人厉害,自己这边难道也行? 或许猜出了商人的想法,李璃又接着…且”井试着做。如现不好办的时候,我再去问问张胁叠”何?。 “全听大人吩咐王顺风表态了,李璃的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 众商人也纷纷附和,只要李璃可以去找张小宝,那就没问题了。 “让我们小船儿 黄河之上,或者说是渭水这一段,张小宝和王鹃的船队缓缓前进小贝小远大男小男一帮小家伙坐在南面船舷旁边,声音飘忽不定地唱着。 逆流中经过了不断改进的人力螺旋桨持续地转着,更本用不着纤夫,加上旁边还有两个大轮子,全行进的话,还是非常快的。因轮船层多,太高小家伙们看不到近处下面的船只,只能看向南岸,南岸相对来说比较繁华,岸边有捕渔的小船,有等着摆渡的客船,河水浅缓处还有光着身子游泳的小娃子。 小贝等人唱着唱着就停下声音,看着岸边呆,船在水中轻轻晃动却无法让他们晕船,护卫的人也不打扰他们,只是在这边的船舷下方撑起网,以免有人掉进去,虽说小贝一群小家伙都会游泳,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水中才行。 他们在看岸上的人,岸上的人同样也在看着他们,因船是靠北岸行驶,距离远,又没有望远镜,只能看小娃子在船边上坐着。 只有经常来往做买卖的商人知道这艘船上的人是谁,两个手拉手的稻苗旗帜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熟识的人,这是张王两家的小公子和小小娘子出动了。 “不会是又有谁得罪了大唐,要打仗了吧?”有从到南道过来的商人手下的一个伙计,看到那旗帜后,紧张地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也猜测不出,说道:“还打谁?难道是有厉害的敌人?不然小宝和鹃鹃为何同时出动?不能啊,突厥那边早就老实了,至于把他们两个派出去吗?” “你们两个瞎说什么,没看到船上有小贝他们在,你打仗带他们出去?估计是游玩,要是能去剑南道游玩就好了,说不定我那买卖还能卖他们点东西 两个伙计的东家也停下来观看,听到两个伙计说的话,跟着说道。 船上的人不知道别人说什么,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张小宝在做饭,王鹃于一旁打下手。 小贝最近几天吃骨头吃的太多了,提意见说是想吃青菜,所以张小宝今天就做青菜,烧个茄子,又做了一个黄瓜炒鸡蛋,主食王鹃负责,拿婆婆丁,也就是蒲公英烙馅饼,里面放点海米和油吱啦。 把面裹得薄薄的,只第一锅放点油,后面的一律干烙,小馅饼做的直径只有五厘米,吃起来方便,把一平锅都摊上小馅饼,王鹃看着火的时候对张小宝问道:“咱们真的负责全部的费用?” 给黄瓜打皮的张小宝手上的动作放慢下“那当然,赚钱的机会不利用,晚上我都睡不着觉 打完黄瓜皮,张小宝只选中间靠前最嫩的一段切下来备用,又拿过茄子,皮不要,最里面的也不要,只选中间的,不过油,用水掉。 王鹃看到之后,说道:“让你惯的,这要是吃豆芽是不是还得掐头去尾?想好故事了没有? “头没有扔掉,剩下的正好做乱炖,黄瓜就拌凉菜,故事想好了,从前啊,有一户人家张小宝边干边说。 故事就是为吃饭准备的,小孩子偏食。最仙乞的肉确实太多了点,小远就不喜欢吃青菜,为了让弟弟妹妹们主动去吃,张小宝和王鹃每次做饭的时候都要想故事,围绕着做的菜来说,故事的中心思想就是这道才如何如何的好吃,别人吃起来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吃完之后又如何如何。 而不是直接给小孩子讲吃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补充营养等没有丝毫作用的话。 如此一来小孩子吃饭的时候心中就会想着故事的情节,在做的并不算太差的情况下小孩子就会主动吃掉,很多时候某个人喜欢吃什么菜,并不是这道菜真的好吃,而是思维上的一种习惯。 王鹃把饼翻了下,拿过面来继续包的时候又说道:“你估计李隆基会同意你的办法吗?” “我估计他就是想让我们这样做,一会儿我就安排人提前过去布置张小宝回道。 今天一章,状态不好,三千字写快四个小时,屋子里冷。明天再多更。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三百五十七章 县中无事贵人来 ,几在韩旋风二个人把钱井这回尖。并且也整装起程的时晒,川有的蝗灾已经慢慢地形成了,当然,张小宝还是留给了吐蕃一个救命的东西,便是那些家禽,如果指挥的好,还是能够挽回一些损失的,只有他们会不会动用,那就不是张小宝管的了。 这一次的报复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一程,剩下的趁着吐蕃秋收之后的粮食依旧不足,再进行的贸易行为,那就是另一个方面的了,这里本来就应该是大唐的。 因为地理上和别的国家的相互关系,张小宝不想拖到太上时间,王鹃跟他说过,大唐,或者说是大秦曾经与大食有过一战,结果输了,输的很惨,虽然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原因,但输就是输。 王鹃准备把这场战争提前一些,自己亲自领兵过去,看看大食还能不能继续赢下去,任何战场上看着不经意的一小步,都是历史上的一大步。 于是张小宝就开始算计起吐蕃,想要早点把这个地方归在大唐,统治中也不准备用当地的人治理当地,那会出事儿的,更好的办法就是移民,把吐蕃的很多人转移到大唐。 现在是第一步,从农业上动手,到时候再用第二步,第二步。一点点的把吐蕃给分解了。 对于张小宝还说,把吐蕃的人弄到大唐容易,难的是努力制度,虽然大唐现在也有不少的努力,但他毕竟是封建社会,真正不愿意改变的不是作为奴隶的人和是奴隶主。也就是贵族阶层,这个事情相对来说麻烦一点,以后需要专门真对这一点再次动手。 韩旋风三个人不知道张小宝后面的计划,他们离开了,还带了不少买来的奴隶,有的是直接花大价钱从别的贵族手上买来的,有的是通过彩票的抵押,换到的,逐有的则是赌博的时候赢来的。 加在一起,一共是七千多的奴隶,队伍浩荡地朝着大唐的方向行进。为了不让别的人派出来兵偷袭,在行进了两天之后,韩旋风把稻苗的旗帜打了起来。 并且已经早早就安排人到大唐那边去报信,让人过来增援一下,这一招果然作用,本来有四个吐蕃的贵族想要打这个队伍的主意。当看到了那面旗帜之后,三个贵族直接退出了。 他们的胆子不敢去碰韩旋风的队伍。但还有一个贵族不相信这个旗帜是真的,以为是别人故意做了一面假的旗帜来骗自己,于是在现了其他三个贵族退出了之后,不仅仅没有撤兵,反而是有增了一部分的兵,让骑兵的数量达到了六把人,并有四百的步兵。 韩旋风不是别人,马上就知道了有人想要打自己的主意,一千人想要对付七千人,并不容易,明白对方是知道自己这边的奴隶刚刚收拢起来不长的时间,还不是那么的团结。 于是在米凡不停地说着最近的身体不舒服之后,作为领头过来的韩旋风拿出了自己的本事。 他的家庭可是官宦世家,对于怎么收拢人心是非常了解的,不然也不会把他给派过来。 这一天,当米凡找到他说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之后,韩旋风让队伍停了下来,七千的奴隶围成了一个大圈,韩旋风就站在大圈的中间,对着奴隶们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奴隶们哪知道韩旋风是谁,经过了化装,说着一口流利的吐蕃话的弗旋风在奴隶们的心中就是吐蕃的又一个奴隶主而已,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奴隶主对自己好点,而且还非常的聪明,知道做一个假的翼州后勤营的旗帜来骗人。 或许是能猜测集奴隶们的想法,韩旋风继续喊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是吐蕃人?” 奴隶们有的点头,有的茫然,还有的盯着韩旋风,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错了,我并不是吐蕃人,别看我会说吐蕃话,看到那面旗帜没有?那是翼州后勤营的旗帜,但那面旗帜并不是我的。” 韩旋风接着有喊道。 吐蕃的奴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有的甚至小声地嘀咕起来,更多的则是心说,早知道了,你就是骗别人而已。 “你能不能一次痛快地说完,你看看周再的人,都快失去信心了米凡用手捂着胸口,不满意地对饰旋风说道。“这就说完韩旋风观察了一下米凡的脸色,知道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米凡就是这样,对危险非常的敏感,按照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说法就是第六感觉,凌驾于五官感觉之外的存在,很神奇。 对米凡又点点头,韩旋风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来一面旗帜,打开来对着奴隶们说道:“这才是我的旗帜,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帽子的稻苗没有,我就是大唐三水县张王两家负责谍报的人员,我的代号,暗夜 这下奴隶们的眼睛突然都睁大了,原本还以为韩旋风能够说出他是哪一个贵族呢,没想到他竟然又拿出来一面旗帜,并表明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人,听着他的话,这时就觉得不是说谎了。 可奴隶们哪怕心中愿意承认韩旋风的身份,也有点担心他会骗人,又看向了米凡和鸠梅冷。 鸠梅冷先说话了“不用看我。我是后来加入的,不是张王两家的人,看他,米凡,三水县张王两家的星空队的人,专门负责特殊情况 鸠梅冷说着话的时候米凡已经把自己的旗帜掏了出来并且还佩带上了自己独有的标志,自己就是星空队的队长,手下有养鹰和养狗的人。 “你们过来是干什么?奴隶中有胆子大的人对着三个人问道。 “过来干什么,当然是听从张小宝的命令过来报复了,你们吐蕃派了人到那边去捣乱,我家小公子又怎么可能会白白被攻击一次就放过了吐蕃?这一次就是报复,但我家小公子又不想伤害太多的吐蕃的人,所以才让我们尽量多买一些个奴隶。 等你们到了大唐之后就不是奴隶了,而是庄户,别看庄户也要听主人家的话,但庄户和奴隶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庄户只要攒够了钱就可以脱离开主家,只不过家的庄户即便是钱多了也不想脱离而在大唐那边,你们的日子要比现在好过一百倍,以后你们吃的不用愁,穿的不用愁,更不会一天只能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当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还能送到学堂去念书。 现在,机会就在你们的眼前,有人想要把我们留在吐蕃,是准备拼一次回大唐过好日子,还是想要继续在吐蕃受罪,你们自己选择吧。” 韩旋风对着一帮的奴隶们大声地喊着,同时眼睛还盯着下面的人群中的几个地方。 他喊完了,奴隶们依旧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选择,主要是不相信韩旋风,如果选择对抗别人的话,很可能会死掉。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主人,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以前确实是听到过你的名字,你真的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人,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张小宝打赢了什么经济战我不清楚,但是魔煞鹃鹃我却是记得。我愿意跟着你回到大唐,早就听说大唐的百姓过的好,尤其是张王两家的人,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想让我回到吐蕃,我就和谁拼命 这个人的喊声一结束,又有人跟着喊了起来,直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在那边喊,喊的其他的奴隶们也动心了,一个个的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了目标。 看到这样的情况,韩旋风三个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先前喊的奴隶其实都是他们安排的,就怕别人不配合。看到这么多的人从开始听着别人喊,到后来也跟着喊,韩旋风知道,就算是对方来了一千有武器的人,也打不过这七千人。 “你真的会骗人,看看他们,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鸠梅冷在旁边对着韩旋风说道。 韩旋风微微一顿,看着鸠梅冷回道:“我说的就是真的,没骗任何一个人小公子真的是如此打算的,他并不想要别人都当成奴隶,因为奴隶虽然是不用给任何的工钱,也不用拿出来一部分的租子,但奴隶干活的时候也不如庄户那样卖力气 “真的?他就那么好心?奴隶啊,这要管饭就行了。”鸠梅冷没有接触过张小宝,对于张王两家的印象都是从别的地方听说来的,尤其是考试没有进到医院,让她心中比较不舒服。 “自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现在就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够与追来的人一战了韩旋风又说了一句之后,看着周围的奴隶继续喊道: “你们放心,只要这一次躲过去了,马上就会有好生活,不然就是被人继续地欺负,吃不好,穿不好,哪怕是有了觉得不错的女人,还不等你们占了,那些个吐蕃的贵族就会先领到房子中去享用。 是男人的就要像个男人的样子,把自己的女人保护住了,不能明明都要在一起了,却被别人给欺负,是女人的,要要想着以后会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去了大唐,不仅仅吃的好,穿的好,还有各种的粉和镜子给你们用。” 为了能够让奴隶们对方别人,韩旋风是无所不用,连化妆品都说出来了,更是用女人来激起男人的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米凡突然对着韩旋风说道:“走吧,没事儿了,我现在非常舒服,估计马上事情就会有变化。” “什么变化?”鸠梅冷在旁边问道。 “我哪知道,反正有变化就时了。”米凡回了一句就不再出声,他确实不像刚才那样难受,而且还觉得喘气比平时在这边都舒服。 见米凡这样说,韩旋风只能选择相信,又吩咐了一下,带着七千多的奴隶继续赶路,没有多少的帐篷,只有他们三个有两个帐篷,也没有太多的行李,走的时候带的干粮都让奴隶们自己背着了。 奴隶们早就习惯了在野外睡觉休息,根本就不关心帐篷的事情,所以队伍行进起来的度比较快。 此是离着金”还有三天的时间,后面的一千人也同样加快了度再追赶,不等他们追上的时候,韩旋风等人的前面出现了一百骑兵,只有一百,空中还飞着几只鹰。 别看人少,见到这些骑兵之后,韩旋风终于是虚脱了,对着鸠梅冷说道:“扶我一下,我要不行了。” “要死就跑远点死,别死在我面前。”鸠梅冷嘴上说着,还是把韩旋风给扶了起来。 骑兵的队伍没有停界,而是朝着奴隶队伍的后面冲了过去。 着着骑兵队伍打的旗帜,奴隶们这会确实相信了韩旋风的话,那旗帜是商会的,同样有着稻苗。 “走啊,快点回去放松下来的韩旋风把手使劲一挥,朝着前面骑马跑去。 原本赶路赶的快要没有力气的奴隶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又得到了力气,脸上带着对以后生活的向往之色,飞快地跑起来。 那一百过到后面去的骑兵过了小半个时辰也遇到了紧紧追赶奴隶队伍的一千人,一百骑兵把马一停,呆在当地也不说话,更没有亮出武器。 可即便是这样,对面冲过来的人也纷纷停下来了脚步,等着一千人都站好了,一百骑兵的队长才对着对方喊道:“前面过去的七千人奴隶队伍是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要的人”小 说完这句话,一百个骑兵便调转马头。朝着奴隶的队伍追了下去。 一千别的贵族派来的人则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了前段时候被很多人灭掉的两个部落,终究是没敢继续追。 在韩旋风遇到了贵人帮着队伍脱离了危险的时候,褒信县中的痕一伟也同样遇到了贵人,至少对方自己是这样说的,就是新蔡县的县尉,姓颜的那个。 他在县中接了位置之后,又看过了李林甫带回来的计划书,原本还决定安稳过日子的他终于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法,在县中请了个假,跑到了褒信县来了。 何一伟此时就在衙门中接待一来就说是自己贵人的颜县尉,接待的地方自然不是自己的书房,也不是签押房。而是平常接待百姓的那个房间,在这里说话可以放开了 “颜县尉从新蔡县远道而来,本官非常感动,不知有没有吃过中午饭,不如一同吃点?”何一伟现在才不相信什么贵人呢,要是真说有贵人也绝对不是颜县尉,是张小宝和王鹃。 对着颜县尉问着有没有吃饭,其实就是故意的,人家这么远跑过来,还没有到中午呢,上哪吃午饭。 颜县尉也听出了何一伟话中的那种距离感,可他不在乎,以前又不是没有遇到过,后来还不是被自己给收拾了。 于是点点头,顺着何一伟的话说道:“如此就麻烦何县令了,我确实没吃。” “好,来人啊,把招待人用的饭菜端上来,就是寻常给过来百姓吃的那种。”何县令也不差一顿饭,既然对方想要留下来吃,那就吃吧,对着外面门口站着的人吩咐了一句。 之所以说是给百姓吃的那种,是他怕今天来的百姓少,吃不完,无论是扔了,还是让别人多吃,都不合算。 颜县尉不知道啊,一听到何一伟的话。先是觉得纳闷,怎么就出来了一个给百姓吃的饭?什么时候衙门有这样的规定了?接着就想明白了,一定是何一伟不想好好招待自己,这才如此吩咐。 每一个县中的县令在说命令的时候,总是与下面的人有点什么暗号,估计这一顿饭味道不会怎么好。 心中这样考虑着,曾经受到过不少冷眼对待的颜县尉也不在乎,不就是不好的饭菜么,只要你何一伟能吃下去,我也就能吃,如果是分成盘子装的,到时候我就夹你那盘子中的,你又能如何?碗的我也给你换了。 “不知道颜县尉这一次找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何一伟没有问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事情,而是问起来其他方面。 颜县尉故作神秘地一笑,对着何一伟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此话怎讲?”何一伟也突然变的紧张起来问道。 “你可只你这里是什么地方?”颜县尉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 “难道是风水不好?”何一伟向这方面说。 颜县尉还是那副笑容“非也,非也,与风水无关,乃是钱财上的事情,你这褒信县如今可不比寻常啊,你想,现在能赚多少钱?以前又是多少钱?这样好的地方你当县令,其他人可服气?” “你也不服气?”何一伟问道。 “我自然是服气的,我算什么,可有人的本事大了,他们是否也同样服气?如果仅仅是有点钱也没什么,主要是你这里很多的官员都得到此学习,这样的好处让你给占了,你认为别人会不会找你的麻烦,更何况你偏偏把县中有多少钱财告诉给百姓。 你这样做了,其他周再的县学不学?学。那就留不下自己贪的那份,不学,当官为什么呢?这么说你可懂?” 颜县尉一副高人的样子对何一伟分析道。 何一伟的脸色终于是变了,变得非常难看,颜县尉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对方,正要继续说的时候,何一伟摆摆手,对颜县尉说道二 “多谢颜县尉关心,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在这里呆不长久了,估计秋收之后就要离开,让别人接这个个置,颜县尉可知我要去何处?” “何处?”颜县尉纳闷地问道。“不知在何处啊,来,饭菜到了,先吃。”何一伟本想对颜县尉说一下,让他别认为自己这边差,自己的前途那是平坦的,要说出口的时候犹豫了,正好下面的人把饭菜端过来。招呼着对方一起吃。 心中带着疑问的颜县尉还想好好问问。见有人把饭菜端来,只好闭口,眼睛盯在衙役送来的饭菜之上,想看看何一伟用什么来坑自己。 可一看到饭菜,颜县尉却愣了,两个菜,一个汤,菜是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是豆芽炒肉,汤是菠菜汤,上面漂了一层的油,并且有两块腐乳和两块臭豆腐,加一下碟子的萝卜条子咸菜,主食是小米面和大米面和在一起烙的饼。 不等颜县尉询问,何一伟就对其说道:“这个地方其实是平时招待百姓的,有的时候百姓家中离的远,早上早早出来,到这里就是中午或者是晚上了,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就让人每天都提前准备点吃食。 今天到现在也没来,放在那里怪可惜。不如我们吃了,每天准备的其实不多,要是再有百姓过来,再让人给他们做,这个臭豆腐味道最好了,你要是昨天过来,还能吃到咸臭蛋,我是半个咸臭蛋能吃两碗饭,尝尝这个菜。” 说着话,何一伟自己先吃了起来,用筷子弄下来一点臭豆腐抿嘴里,咬一口饼,吃的那叫一个香。 颜县尉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知道何一伟吃第二口的时候。这才伸出筷子夹了一口韭菜炒鸡蛋,放到嘴里嚼嚼,味道很平常,不是特别的好吃,可也不难吃。 想不明白褒信县为什么会给百姓准备吃的东西,颜县尉觉得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先办了好,喝两口汤,对何一伟说道: “想不想不被别人嫉妒,并且自己还能财?你看,就像你这样的做法就错了,你给百姓东西吃,难道就不怕百姓天天过来吃?周围其他的县的官员要是知道了该怎样想?” 何一伟不想搭理这个颜县尉,可见对方还不罢休了,只好停下筷子虚心地问道:“不知颜县尉有什么可教我?” “你这就对了,知道错便好,来,我给你说一个办法,让你不用得罪人,自己又能有钱赚,此话出我口入你耳,再与旁人说我就不承认了。” 颜县尉一副教育别人的模样,把嘴凑到何一伟的耳朵边说起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没了,月票和推荐票支持一下,那个支持作品和作者的,如果有人有免费的票,想投的话,就投在作品上吧那介,多点,不要花钱买,那钱我一分都得不到,千万别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五十三章 落水救人欲改变 品泊船舷,白日浮云随风转,夕阳下,红照柳升※ 这一天傍晚时分,张小宝和王鹃的船队终于进到了漕渠,按照此时的度,再走上两天就能进到京城。 小贝胳膊上面的夹板也在前天拿下来,一个来月没有洗过这条胳膊的小贝找到空闲的时候就用水泡,泡到今天现不对了,身上多数的地方比这条胳膊显得黑点,这条胳膊也太白了,怎么看怎么别扭。 问过一圈人,哥哥和姐姐跑到前面那艘船上去做安排小贝只好用一件薄沙的衣服挡住胳膊找别人帮忙。 小远正在跟别人显示他的聪明,念着“泾以渭浊,凝猩其止”时,小贝找来了。 “小远哥,问你个事。”小贝平时直呼小远,今天多加个哥字。 远被吓一跳,警惕地看着小贝,又瞧瞧周围,还好,有人在,这才问道:“啥事儿?” “我不给你用伴马索了,看你吓的。小贝看着小远胆小的样子说道。 “当然不能用了,这里是在水上,我怕你火烧连环。小远丝毫不松懈。 “我考你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人能变黑吗?小贝眼珠转了转,背着手一副有学问的样子。 小远点头道:“知道,晒的,晒不到的地方就是白的,你看经常在屋子中呆着的人,通常都白,在外面干活的人就黑,给你个望远镜,你看,后面船上在夕阳的时候还坐在阴凉下文书,他就白,你再看,那个水中扑腾着的人,他就黑,一看就是不小心掉到水中的。你看他的脸,黑吧,还有旁边翻着的船。 “看到了,救人啊,快贞救人啊,有人落水啦,零号队,零号队呢,给我下去。小贝听着远说,用望远镜来回看的时候,突然现那个在水中扑腾的人不是游泳,是船翻了,再于周围扫下,现有一个人正拖着两个人努力地向岸边游。 小贝哪还有心思想变白变黑,对着周围的人就大喊起来,她喊出来的时候,前面的船上已经有人跳进水中,浪花翻转间快朝着落水的人接近。看到茁壮零号护苗队的人碰到了人,紧张中的小家伙们这才长出口气。虚脱一样地坐在甲板上。 “吓死我啦小远,你刚才说晒就行是吧?白的地方晒了变黑,黑的是不是更黑?”见真是零号队的人下去小贝就不再担心,想起自己的事情,又问小远。 “那当然,越晒越黑,最后跟煤一样,你问这个干什么。小远答道。 “没,没什么,随便问下,我的衣服不舒服,换一身去。”小贝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进到船舱当中,坐在那里想了会儿,打开门,向外面守着的护卫说道:“去让人给我做身衣服,右胳膊没有袖子的那种。” 护卫点头答应一声,就去找人汇报小贝等人的衣服并不多,他们长的快,一般都是每个季度三套衣服,一边长一边做了,除非是破了才会临时做一套,以免浪费。 这套小贝提出来的衣服需要报告一下,尤其是小贝提的要求,必须要让张小宝和王鹃知道才可以。 消息很快就通过旗语传到张小宝和王鹃这边,两个人正等护苗队的人把人给救上来,多亏是在漕渠里翻的,换成黄河中间水流最急并带旋涡的地方,救人可就难了。 得到消息,王鹃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小贝为何要一个不带右边袖子的衣服,张小宝却笑了,对王鹃说道:“小贝一定是觉得右胳膊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我那时没让人做衣服,而是把裤腿给挽起来,那时觉得很聪明,现在知道很傻。” 王鹃一想,差不多如此,也笑了起来“小贝一剁良着急,想个办法,衣服就不用做了。” “好,明天中午吃过饭,让人捞点淤泥上来,给他们贴在身身上,多晒晒,一天就能把颜色变差不多。” 张小宝想了个主意。 平时小贝他们也总会晒晒太阳,比起经常在屋子中呆着的小孩子们,显得略黑一点,却更健康,其实小家伙们的身上,都是一块黑一块白,只不过小贝原来黑点的胳膊太白了。 这时落水的人已经被带回来,一个船夫,三个乘客,趁着此时漕运不算繁忙的时候,这才摆渡过来,没想到眼见就要靠岸的时候不小心翻掉,船夫只能勉强救两个人,剩下的那个则是差点死掉。 张小宝和王鹃没去与被救上来的人见面,两个人都在着着下面的水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开口说道:“要是给当地来回摆渡的人提供大点的船,是不是就能够省去翻船的危险?。 “他们就是干一辈子也买不起大船王鹃否定了张小宝的提议。 “那先借给他们用,一点一点还呢?。张小宝又说道。 “那我们就赔了,一直到大船坏掉,也赚不会本钱。”王鹃诧异地看向张小宝,那意思你今天怎么变傻了。 张小宝点点头“对呀,所以说这个来回摆渡的事情还要进行下去,可船不是白坐的,每次最少也要一个铜钱,如果是两次一个铜钱,你说愿意走这边的人是不是能多点?。 “那客流量除非是能够达到如今的两倍才能保持同样的收入,你想干什么?我刚才考虑是不是咱们出点钱,在这里修座桥,不指望赚钱,留个好名声 王鹃被张小宝给说糊涂了,她觉得张小宝的思维突然间就变得迟钝起来。 张小宝接着说道:“我的意思也是修桥,但不是白让别人过,如果是单次过,一次收取一文钱,如果是经常过,可以办个月卡或者是年卡,不仅仅是人可以过,货物也行,但货物要是达到三百斤,就要多交一文钱。” “你想收护桥费?那可是一种挑战了,你听说这里谁走路过桥花钱的?”王鹃提醒道。 “别用我们的名义呀,随便找个人,桥好修,不用非用桥墩,两岸连起来就耳以,用铁索,上面卡上木板,两边也不用非得是大铁牛或者是铜牛,水泥一灌,放进点鹅卵石,又沉又结实。先安排几个人守在桥的两边,如果不会出现有人过了桥不给钱跑的情况,守一边就够了,如果以后有孩子需要奔走两岸上学的话,这个可以免费,但孩子不能携带太多的东西。 这个价钱就比渡船便宜了吧?而且还安全,到时候大家是走桥还是乘船就能够选择,一点一点的,百姓就能够接受过桥花钱的事情,到时候路也是一样,现在修路其实赚不到什么钱。 赶上繁华的地方修路,可以通过在路旁开商铺赚钱,人少的话,只是往里搭钱,等百姓习惯过桥花钱之后,我们就多修路,在旧路的旁边修新路,走一次就花一份钱,不想花钱的就走旧路,度自然比不上新路,而且走新路的人可以在路旁边每隔一段距离建的小屋中免费休息。 两头分别开票据,到时候没有票据的就耍补上,服务区中最主要的是提供热水,凡是商队的人,只要过来,那么就每人提供一壶,如果是行人的话,单介。的行人就不能要钱了”小 张小宝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王鹃在一旁听,等张小宝说完,王鹃问道:“那如果是有人在旧路上过到新路。等着快到地方了,又回到旧路你怎么办?。 “让服务区的人看着,通常是每隔半天的路程处就设一个服务区,里面热水免费,休息免费,但必须要有过来时的凭证,可里面别的东西不免费,比如药物,还有干粮,维修车的需耍的工具等都不免费。 再偶尔不定时地派人骑马巡逻一下,逮到了就要交双倍的钱,不给钱,就把他们的货物拿走也不给他们钱。” 张小宝觉得自己以后的钱太多了,一时花不了,就准备用在修路上,并且收取过路费,很可能因为来往的人少,一年赚的钱除去维修的费用就根本剩不了多少,但那也比一文钱都没有强。 要不然以后也要多修路,能回点本就是一点。 王鹃低头想了想,问道:“你觉得能行吗?。 “我哪知道能不能行,先试试,不行再说不行的,万一行了呢,先修桥,从桥开始,马上安排人去做。” 张小宝下了决心,找自己内院的人进来安排了一下。 王鹃则说道:“你怎么不在长江那座桥先试试?” “那可不行,那里不是我们家的,何况那个地方来往的人太妾,万一有人不满意闹事儿怎么办?走路过桥不花钱,在这边可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哪怕是商人也这样想的,他们才不管修桥和修路花掉多少钱呢,咱们从人少的地方先来 张小宝还没疯,不敢去动长江大桥,只能选择一个差点的地方,当然,只凭来往收的过桥费根本就无法回本。那水泥造价低,铁链子却不便宜,估计过桥的费用收的话,三十年能回本就是好的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袖,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五十四章 金口一开无虚言 不江宝说做怀真的就安排人安做了,修这样的桥度快让人用船把麻绳拉过去,到时候两边一押,逐渐加粗麻绳,等着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在一头换上铁链子拉过去,到时候两边一固定,铺上木板就可以。估计用不上半个月。 只要肯花钱,铁链子不用担心打造不出来,那时收的钱就是渡船的一半,如果渡船帮忙拉货物也降价的话,桥上同样再次降价,就非要让百姓知道,同样是过河,又安全又快又省钱不如走桥。 当然,这个时候张小小宝也没忘记桥的出现对渡船行业的冲击,准备等着百姓习惯走桥之后,让摆渡的人听下手上的活,过来帮忙守桥,有人愿意改行打汪也行。 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后,张小宝和王鹃又回到了后面小贝他们所在的船上,先前是和毕老头三人讨论给皇上出行花钱的细节上的事情。 一回到船上小贝就气呼呼地找过来。 “小贝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咱们的小贝了?怎么不高兴呢?。张小宝蹲下来,张开胳膊。 贝还是气呼呼地的样子,却没有拒绝哥哥的怀抱,靠在哥哥的胳膊上,说道:“就是你,我让人做衣服。你不让做 “是吗?有这事儿?哎呀小贝你一说衣服我才想起来,我最近后背竟然比前面白了,怎么办呢?我正愁,结果还是你姐姐厉害,你猜他想到了什么办法?” 张小宝确实没同意,此刻装成不知道的样子,话题一转就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小贝的目的果然不是什么衣服,听到哥哥的话,眨眨那双大眼睛,问道:“真的吗?” “真的,不信小贝看看,我背后是不是比前面白张小宝说着话,把衣服兜起来让小贝看,前胸上有着淡淡的墨水痕迹,还有土。 小贝前后看看,点头道:“真的哦,那姐姐想到了什么办法?” “先不和你说,让大家都猜猜,猜对了有奖,去,把小远他们都找过来。”张小宝对着小贝又说道,等小贝高兴地跑去叫人的时候,张小宝在身上使劲地拍打着,那泥土粘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王鹃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对张小宝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告诉小贝明天的事情不就行了么,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那可不行,在你我看来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情,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很多小孩子长大后。他的回忆都是最早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个是因为小的时候的大脑育问题,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们在五六岁之前一直都是过着相同的日子,每天做什么,干什么,根本没有太大的变动,不懂得这个道理的大人为了省事儿,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稳当点。希望孩子能听话。 凡是听话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很多人都这样想,其实是非常自私的,孩子,从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就是独立的,属于他自己,抚养并不等于限制。 别人我管不到,但我可以管小贝他们,让他们有一个生动多彩的童年,孩子是大人希望的延续,却绝对不是大人性格的继承,报着让孩子来实现自己未能实现想法的大人是不合格的大人 张小宝认真地对王鹃说道,他这样想的。也正是这样做的。 王鹃微微一笑“那就给他们开一个讨论会,怎么才能让白的地方也变黑,或者是让黑的地方变白,你说的对,孩子也有自己的梦想,我们只要尽量给他们提供产生梦想的环境就好,他们不是另一个张小宝和王鹃。” 单纯的小贝根本不知道哥哥和姐姐为他们倾注了多少的精力,高兴地找到了小远小珠和小海,还不忘了拉着大男小男以及其他三个人,一帮小家伙就两腿紧倒腾地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面前。 黑变白,白变黑的讨论会就这样开了起来。 两天之后小贝右胳膊上的颜色和左胳膊差不多的时候,队伍终于是进到了京城,毕老头三个人到得意居去休息,张小宝则是带着一帮的家伙们进皇宫。 护卫门送到了门前就停下来,一群小家伙穿上可爱又漂亮的衣服紧紧地跟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后面,一路好奇地走到了兴庆宫。 早就等待的李隆基让准备了不少的零食和果汁,换了一身便服,不时地看一眼大殿的门口。 小贝等人,男孩子穿的是黑色的燕尾服,里面是带花的白衬衣,并打着领结,女孩子则是 不用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到了这个殿中。一见面,就开始按照张小小宝和王鹃交给的礼节进行行礼,自然不是什么抱拳礼和跪礼,男孩子一手放在胸口的地方躬身行礼,女孩子就是蹲身礼,一同说道:“见过皇上伯伯 李隆基哪见过这样好玩的事情,看着一帮小家伙们认真的模样再也做不住了,站起身来,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免礼,免礼,来,让伯伯好好看看 张小宝和王鹃在旁边还没行礼呢,见李隆基过来了,就当行过了,王鹃站在弟弟妹妹身边陪着,张小宝则是跑到了高力士的旁边,从怀中掏出来一包做好的当领事的小炮鱼,说道:“义父,来的匆忙,没准备别的礼物,吃点炮鱼吧 高力士根本不在乎张小宝送什么,他也不缺钱,只要看到自己这个干儿子就高兴,接过小鲍鱼,对张小宝问道:“我儿小贝他们的衣服”?” “做着玩的,穿在身上是不是很好看?。张小宝回道。 “妈看,就跟你们卖的布娃娃一样,馨儿他们没过来?”高力士看着小贝他们也同样喜欢小孩子总是那么好玩,尤其是装成大人一样的小孩子,更有意思了。 “馨儿他们本来跟着到京城了,却不愿意进宫,跑去忙他们的店了,这里可是有他们的布娃娃专卖店,等皇上去晋阳的时候他们就会跟着。” 张小宝又回了一句。 此时的李隆基根本就不管张小宝和高力士,一个一个的抱一抱,亲一亲,现比自己的孩子还好玩,自己的孩子见到自己的时候通常都非常害怕,有的甚至带了点陌生,这群小家伙则是不一样。 一个个的又乖巧又不怕生,还总是一副笑脸,看着那叫一个喜人啊。 挨各亲了一遍,李隆基这才站起身,拉起小贝的手,问道:“小小贝,听说你竟然敢在联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穿官服,你可知罪?” 李隆基要是问别的孩子,别的孩子可能会不知道怎么说,可他选的却是小贝小贝是最会交际的了。 听过李隆基的话小贝一点都不害怕,却是露出一副紧张的样子,眨动着大眼睛,说道:“是不是皇上伯伯允许了才能穿?” “那当然了。”李隆基板着脸回道。 “小贝和皇上伯伯商量一下,允许小贝等人穿吧小贝上个月都受伤了,很疼很疼,皇上伯伯您说好不好?。 小贝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快要哭了,眼睛红红的。 李隆基就是想开玩笑,一见小贝都快哭了,马上就点头答应“好小贝你们愿意穿就穿,联同意了,让你们穿 “谢主龙恩这下不用别人告诉,总听哥哥和姐姐给讲故事的小家伙们,把别的朝代经常出现的事情给用了过来,一同对李隆基行礼。 李隆基础先是一愣,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四个字还真的不错,听着舒服,应该是谢恩的意思,连忙说道:“免礼,小贝,给皇上伯伯讲讲,怎么受的伤?还疼吗? “不疼啦,哥哥吹吹就不疼,已经好差不多啦,就是不能再碰伤,不能用力,得继续养一个月,皇上伯伯,那金鱼袋和官服还是我们自己准备吗?” 小贝乖巧地摇摇脑袋,又挥挥胳膊证明自己快好了,并问出最后一句。 李隆基一愣“什么金鱼袋?” “当官啊,皇上伯伯刚才可是亲口答应封我们官的,我们都谢过恩啦。”小贝一副你难道要反悔的样子说道。 “封官?封什么官?”李隆基更迷糊了。 “散官下,从三品四品的散官,和哥哥姐姐一样的,上次小贝穿的就是三品的官服,因为姐姐穿的是这样,哥哥穿的是四品的小远哥哥他们穿的也就是四品的,皇上伯伯您刚才可是说允许我们这样穿。那自然得有官了。 皇上伯伯,您放心小贝不管您要官服和金鱼袋小贝可以自己准备,真的小远哥哥他们也一样一样的。是不是小远?” 小贝极力地为自己争取利益,总算是逮到李隆基说错话的时候了,君无戏言啊,机会就在眼前。 小远等人也不傻,马上再次谢恩。 李隆基却傻了,自己逗逗孩子怎么就送出去一堆的三品四品官?这要是真给出去,那还了得了。 不承认是最好的办法,但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在听着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官方到手便弹劾 李隆基不知道怎么设的时候小窜在那边说道!,,口: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皇上伯伯和你们说着玩呢,你们又没有立什么功,真要是赏你们三四品的官,天下的官员怎么会服气? 在又不像六七品的小官,封多少都没事儿?三四品的官是那么好得的?我和你们的姐姐那可是用命换来的官,还不道歉?” 小贝疑惑地看看哥哥,突然见哥哥对自己眨眼睛,想起来时哥哥说的话了,马上就说道:“皇上伯伯小贝没有去拼命,不要啦,六七品的也不要啦,等着小贝去拼一次以后再要,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穿官服了,好看也不穿 李隆基确实不能给小贝等人那么高的散官,正想办法转移话题,结果张小宝的话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这封不封似乎都不好啊。想要回过头像高力士使眼色的时候,人群中的小远也配合着小声,对小海说道:“小海哥,其实我觉得有个七品的散官也行,大不了平时没人管的时候还穿紫色的衣服,遇到官员再换上七品的衣服 小家伙们听到小远的话,一同向往地看向李隆基。 小贝也好象自语一样地说道:“七品的散官能给吗?” “陛下,来时的路上,臣和王县承商议了一下,准备拿出来一部分钱财在黄河与漕渠上修几座桥,望陛下应允 这时张小宝又开口了。 李隆基听了张小宝的话,再看看王县承微笑地站在那里,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未想到张卿竟然有如此的打算,好,联答应了,望张卿与王卿能把桥都修牢固小贝,三四品的真不行,七品的有,联就封你们都为致果校尉如何?这可是正七品的武散官 李隆基本来是不想给小贝他们任何的散官,可张小宝一句要多修几座桥的话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权衡一下修桥需要花掉的钱,再考虑下七品散官给出去的俸禄,估计一百年也别上赚回来,不得不答应啊。 “谢谢皇上伯伯小贝知道皇上伯伯钱不多小贝不管皇上伯伯要东西的,自己回去做,皇上伯伯,同是七品的小贝能管别人么?” 小贝这次就不是按照哥哥的吩咐来说了,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能,莫说是七品官,就是一品的,只要犯了错,小贝你就去管,有伯伯帮你,不用怕。” 李隆基心说了。你要是遇到什么官欺负你的话,也用不到你来官,你那哥哥姐姐就收拾人了,谁敢欺负你呀,我这刚一见面就差点把三四品的官给弄丢了。 小贝高兴地点点头,突然就把脸一板。说道:“臣弹劾永乐县县令,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让流民过来帮忙种田,说是给流民分田,等春耕过后,却开始赶人,我在船上路过永乐县的时候还给过几个流民吃的,臣弹劾他这个罪 小贝的话一说出来,张小宝和王鹃都愣了,两个人还真不知道这介,事情,那几天他两个一直都在和毕老头三人商议皇上出行方面的细节问题。只听过下人来报,在路上码头休息的时候小贝给了别人东西吃。 这很正常,穷的人有很多小贝就喜欢送别人东西,送的不多,却非常实用。 没想到在快进漕渠的时候于永乐县停一下船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果知道有此情况,自己就收拾了。 小海他们也点头证明。 小贝,哦,致果校尉,你此言可是真的?。李偻基问着小贝眼睛却看向王鹃。 王鹃快地想了一下,觉得小贝他们不可能说谎,于是在自己并不清楚的时候点了下头说道:“臣觉得也差不多,可派人去看看 李隆基的眼睛眯了一下,换成别人弹劾,还可以考虑下那边县令为什么要这样做,背后是谁,但今天是小贝,才三岁的娃子来弹劾能让一群小娃子记得这样清楚的事情,不管是那个县令做的不好还是隐藏的不好,都不能轻饶了。 “力士,此是你觉得让谁去查的好?。李隆基不准备放过这个县令了,永乐县啊,离着京城太近了,今天可爱的小家伙们网一当上散官就联名弹劾,得多大的事儿能让这么懂事乖巧的小家伙们恨成这样?高力士一听,心中想了下,回道:“臣觉得此事让太子殿下亲自去办为好。” 这话一说李隆基就明白了,永乐县的县令站在哪一边了,赞赏地看了一眼高力士,说道:“此事力士你去安排。” “再 张小宝也为永乐县的县令感到悲哀,永乐县的县令或许是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更不会知道他倒在了一帮三岁小娃子的手中。 小贝等人高兴了小贝挥着小拳头,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果然是好皇上,那个县令可坏啦,我去,哦,臣给流民东西吃的时候,那么大的馒头,一介。人能吃掉三个,皇上伯伯,您说他们得饿成什么样?” “力士,告诉太子严办。”李隆基的脸阴沉了下来,三岁的孩子能说出什么谎话?看着小贝在那比画着的大馒头的样子,对高力士又加了一句吩咐。 高力士答应了一声,马上就去找太子,还不忘了看下小贝几个小家伙,心说张王两家出来的人全官员杀手啊,这么大点就懂得弹劾了,要是再长几年,估计凡是他们遇到的贪官什么的都别想好。 “小贝弹劾有功,要什么奖赏?”李隆基把小贝拉到近前,又使劲亲了一口问道。 贝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要更多的好处,又觉得不行,哥哥来的时候都说了,不能随便要别的东西。想了一会儿,就在李隆基准备帮忙解围的时候,小贝终于开口了。 “小贝不要什么奖赏,只要皇上伯伯让大唐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这是平时小贝和县中的娃子们玩的时候,娃子们经常说的话,此时拿出来用了。 换成个大人这样说,或者是张小宝和王鹃这样说,李隆基都是会夸奖一下,然后说些官场的话就算完了,毕竟让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其中牵扯到的东西不仅仅是钱财。 但话从小贝的嘴里说出来,李隆基却被触动了,孩子么,总是最单纯的,大人平时如何说,小孩子就跟着听,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平时家大人就没少教过。 听着小贝的话,想到张王两家这么多年做的事情,李隆基感叹一声,对着小贝说道:“这样,联有很多事情也不能看到听到,就封你们为御史知事如何?遇到了你们都觉得可以弹劾的,就弹劾他。” 没有这个御史知事的官职,但可以知御史事,这个说是有品级却没有正常的几品,因为所有的御史都可以说成是知事,但说是没品级吧,从三品开始到九品全有御史这个位置。 李隆基的意思就是给了张王两家一个没有品级的,却能够随便弹劾别人的权力,御史弹劾别人的时候,就算是弹劾错了也没事儿,除了会派人去调查,还有一点就是谁被弹劾了谁就自己举证。 如果仅仅是御史大夫的话,那就是在朝堂上弹劾,如果是地方的话,有御史台知令,弹劾起别人总是要分层次的。 如今有了这个御史知事,那么张王两家的人可以在地方上向州府进行先一步弹劾,如果州府不办,或者是不查,马上就可以向京城这边进行跨级弹劾,连着地方的州府一起弹劾,如果利用好了,可以直接把地方官员背后的人给揪出来,还是名正言顺的那种。 小贝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以后自己可以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就去管管,如果对方的官大,拉上小远他们一起,便算是御史知事这个名字的东西,把大官也给弹劾掉。 “皇上伯伯小贝一定好好官别人,只要看到有人欺负百姓就,就收拾他,他敢还手,让哥哥和姐姐去打。” 小贝主动地亲了李隆基一口,对李隆基做着保证。 “对,谁要是敢欺负小贝,就让咱们小贝的哥哥姐姐收拾他,哈哈”李隆基把小贝抱起来转了一圈,又大笑着放下来。 李隆基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不是因为收拾个官,而是小贝说的那句让大唐百姓过好日子的话,张王两家能这样教小贝,想来也是让人放心的。 最怕的就是张王两家叛变,别人叛变可以派兵去镇压,不会有多大的损失,但张王两家要是叛变了,那后果不敢想象。 周围站着的宫女和太监也听到了这一阵的对话,有的佩服,有的觉得小贝等人可爱,有的是认为张王两家好,但所有的人还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以后的张王两家除非皇上亲自下令,否则没有人能够招惹。 张小宝和王鹃也明白今天的收获,游戏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小孩子的话比大人更有力度。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恋他乡回国中 二苫基高兴地和张小宝以及他的弟弟妹妹们吃了顿饭圳驯不错小家伙们一点也不像别人那样矜持地不敢吃,吃的那个火热啊,让李隆基也多吃了不少。 晚上张小宝等人自然就得回去了小贝他们每个人都领到了一身衣服,七品的,还额外多了一个金鱼袋,这个是越级给的,因为小贝说这个好看。 李隆基也终于是大方了一次,不容易,谁让在吃饭的时候张小宝不停地说着在什么地方修桥好呢,比起桥的价钱来说,这一身临时做的官服可便宜太多了。 守门的护卫还没有换,看到进去的时候一群人回来的时候是一群官,一个咋小都傻眼了,七品的官服就穿在一群小娃子的身上,如果不是在宫中,一定会认为是谁瞎穿呢,多少人一辈子熬下来也未必有七品啊。 那八品九品的人多了去了,有的甚至还是考过了科举的人,到老了也还是个八品的官,张王两家难道就厉害到一进一出便是官的程度? 当然,这些个守门的还不知道刚刚小贝一当上官就把永乐县的县令给弹劾了,人都派去了,就等着人家县令自己举证了。这次是真的有官了,不是那种穿了衣服假装的小贝高兴地不乘车了,非要走着去状元楼,小官服穿在身上还真的很漂亮呢。 张小宝想了想,也没反对,正好让京城的人知道一下张王两家的势力到了何种程度,现在可真的是两家全官员,就连大男她们也是如此。 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快到状元楼的时候小贝等人还是那么兴奋,根本不觉得累,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的。让别的偶尔路过的官员都只能让路,哪怕是四品五品的官也不敢与贝等人较劲。 那和官大官小没有关系,别看小贝等人是个七品官,可那金鱼袋和年龄已经说明问题了,三岁的七品官与四十岁的五品官,哪个更厉害还用说么? 等着到了状元楼,过来商议事情的毕老头三人看到小贝他们一身的官服之后也傻了。 “毕爷爷,吃饭了吗?今天哥哥说要给我们做一大桌子的菜。”小贝蹦蹦跳跳的跑到毕老头的面前,张开胳膊一边让抱一边问道。 毕老头把小贝抱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下小贝身上的衣服和金鱼袋,问道:小贝,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就是看到了皇上伯伯以后换的,我现在是七品官,散的那种,我和他们合在一起就是御史知事,回来的时候哥哥说了,可以从下向上一路弹劾,下面人的犯错了,只要上面的人没有马上去管,我们就可以连上面的人一同弹劾,弹劾到京城,很厉害是吧?” 小抱搂着毕老头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 毕老头愣了一下,看看其他几个小家伙身上的衣服,木然地点点头“厉害,确实厉害,陛下封了你们散官了?七品,还让你们有一个御史知事的名号?” “是呀,皇上伯伯可好啦,我亲自弹劾的永乐县的县令,还不知道姓什么呢,皇上伯伯就让高伯伯找那个太子去查了,哼,我那天可是出去一千多个馒头,还有不少的咸菜,那个永乐县的县令该死。” 小贝点头应着,并且把毕老头没问的话也说了出来。 听到小贝的话,毕老头叹息一声,开始为永乐县的县令默哀,得罪谁不好,怎么就被张王两家给盯上了。 这时状元楼的伙计也听到了小贝的话,更是看到了小贝等人身上穿的官服,一改原来的平静微笑的模样,啊的大喊一声就向酒楼中跑去,边跑边叫: “小贝小娘子他们当官了,掌柜的,小贝小娘子他们从宫中穿了七品的官服回来了,快让人去准备好吃的,小贝小娘子喜欢吃拍的蒜黄瓜。” 酒楼中还有不少吃饭的客人呢,一听到伙计这样的喊声,先是诧异,因为状元楼的伙计从来都是非常稳重的,接着就是气愤,一个七品的官至于这样么?在京城这个地方,七品官算官吗? 可等着小贝一帮小家伙们穿着官服进来的时候,刚才还不满意伙计大喊大叫的客人都闭嘴了。 吃饭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三四岁左右的娃子,再想想刚才伙计喊的话,从宫中出来的。 “他娘咧!三四岁的娃子七品官?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娘的,我不是嫉妒啊,真他娘的咧。” 马上就有一个在一楼吃面的人小声。地叫了起来。 其他的客人也懵了,七品的官在京城不稀罕,但三四岁的当上七品官那就不是京城的问题了,荫官知道,但不能是这么小就马上荫了吧,就算是荫了官,那也不能连男娃子带女娃子一同荫,得多少个高官能荫这么多? 何况还有那被小娃子们拿在手中玩的金鱼袋呢,从宫中出来的自然做不得假。 得到消息的状元楼掌柜的也匆匆跑了过来,一见小贝等人身上穿的七品官服还有金鱼袋,突然哭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小贝的面前,呜咽地说道:“苍天有眼啊,我张王两家不用愁了小贝,想吃什么?” “张叔叔,您别这样,您快起来,张叔叔让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高兴中的小具吓了一跳,伸出胳膊使劲地要把跪在那里的掌柜给扶起来。 本来不想起来的掌柜突然想到小贝小娘子的胳膊前段时间刚刚受过伤,怕再给弄坏了,马上就自己站了起来,擦擦眼泪,对着小贝问道:“小贝小娘子,您这官是,?” 周围吃饭的人也伸着脖子听。 “皇上伯伯给的啊,本来是想要三品和四品的官,可哥哥说了。那官太大,先小要一个,就有了正七品的官,散官,说话不算的,弹劾介,县令,还要去查一查才行,换成哥哥和姐姐弹劾。查都不用查。” 小贝扶着掌柜的时候就被站起来的掌柜给抱在怀中小嘴瘪瘪着,对掌柜的遗憾地解释道。 掌柜的腾出另一只手来使劲地掐了下自己,清醒后,点头对小贝说道:“对小贝小娘子不能骄傲,弹劾个县令还要有人去查,实在是太不象话了,谁去查的,用不用状元楼帮着打声招呼?” 掌柜的以为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借小贝小娘子来弹劾呢,所以问小贝的时候就是在问张小宝是不是应该帮一下,状元楼现在的势力也不 张小宝见掌柜的看过来,摇摇头,说道:“不必,我和鹃鹃也不知道这个事情,陛下已经让太子殿下去查了,小具的菜中,今天要有一道红烧牛髓,去安排下。” “是。”掌柜的放下小贝,转身去打招呼,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公子的话中就能知道小贝小娘子的次弹劾,赞背讥过了小公子与小娘子,结果是皇上生气了,让太子把自己的人管好。 吃饭的人也不都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有人还认识张小宝,一看到是他,在听听他说的话,马上就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人家带着弟弟妹妹去了一趟皇宫,回来的时候就全是官了。 在一楼吃饭的人这下终于是长见识了,三四岁的七品官,头一次听说。当然,他们不知道小贝其实还没到三周岁。就是平时锻炼的好,营养有跟的上,所以长的大点。 小贝高兴地对周围吃饭的人甜甜地笑了笑,就准备往上面走状元楼原来是三层,现在是四层,四层的空间小一点,只有下面三层每一层的一半大,毕竟还没有重新盖。用的全是木头,四层那里无法修的太大。 小贝回到自己家了,就想去四楼吃饭。可刚刚走到楼梯这里,就被冲上面跑下来的一个人擦了一下。这还是小贝躲的快。 碰到了小贝的人似乎喝的稍微有点多,根本没注意,谁让小贝矮呢,这人还想往外面走,结果刚走出一步。左右腿上就分别被钉上了一支袖荐,接着小远大喊一声“杀”一帮小家伙冲上来对着这个人又踢又打。 小远他们虽然没有多大的力气,但踢的地方却非常有讲究,肋条骨的下面,两腿之间,耳朵上面的太阳穴,这全是和哥哥姐姐学的还好,没有人那尖锐的东西捅脖子的后面,那可是一下致命的。 趴在地上的人感觉不到别人的踢打,他是趴着的,刚才的袖箭还在腿上插着,一到的时候又进去不少,外面的后半截断了,有着血槽的箭杆不停地往外涌着血。 “小远,回来。”张小宝盯着趴在地上的人,喊了一声。 小远等要为小贝报仇的人这才退回来。张小宝从伸出手,接过王鹃递过来的钳子,把这人给翻过来,在其两条腿上的把袖箭给夹出,想了下说道:“刚才太急了,把你伤了,马上送你去医治,误工的话。我们也赔偿。” “你们死定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完啦,花多少钱都没有用,先是一个敢挡我路的娃子,接着就是你们动武,你们等死吧。”躺在那里的人咬着牙说道。 刚刚道歉过准备进行赔偿和担负责任的张小宝一听这人的话,突然愣了下,问道:“这么说你刚才看到有人在前面故意撞的了?敢问您是哪位?王爷?候爷?” “我就是故意的,用不着王爷和候爷,收拾你们我一个人足够了,我是宇文融的幕僚,现在老爷就在上面吃饭,你们死定了。” 躺着的人继续嚣张的地说道。 张小宝闭了下眼睛,无奈地说道:“怎么就这么多的事儿呢?幕僚是吧?宇文融的,他现在不是忙着把流民安置吗,怎么还能让你来惹事儿?难道新蔡县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张小宝说着话。把两个袖箭给抽了出来,伴随着对方的惨叫,一伸手,接过王鹃递过来的药,倒在对方的伤口上,又说道:“此事不全怪我,你把我妹妹给撞了,我才出的手,确实急了点,但你明明看到了有人在还撞,我们两个扯平如何?” “你做梦呢?你伤了我,我就让你知道一下厉害。”躺在地上的人忍着疼痛还在那里叫嚣着。 “那我就只能再得罪一个人,宇文融么,好,来人啊,把他给我请下来,还有此人意图谋杀朝廷命官,却不小心被朝廷命官识破,欲陷害宇文融,拖到后院严加拷问。” 张小宝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可碰到了妹妹,还如此说话,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了。 在张小宝做抉择的时候,华原县这里却是热闹非常,不少的厨子都聚集到了这边,一个个的全想要把自己的手艺展现出来,只要获得一咋。名声,那么以后自己的身价也就高了,想要请自己去做事儿的酒楼当然也得拿出来更多的钱财才可以。 虽然仅仅是这京畿道周遍地区的厨子过来了,但人数也不少,许多的县为了能够让本县的厨子获得更多的荣耀,非要在地区比赛的时候把好几个厨子给弄成了并列第一,这样一来,第一的就可以过去。一下子人就多了。 王皇后这段日子过的更舒服了,在药王山上的疗养之地,竟然比下面的四季坊还好,今天就到了比赛的日子,为了帮助张王两家,王皇后也跟着出来看看,到时候故意找一个张王两家的厨子的菜来说好。 眼看就要回去的武惠妃今天也同样出来了,她想的不是怎么帮着张王两家,而是给张王两家挑毛病。如果是工匠方面的毛病可能不好挑,但厨子的菜肴方面那就轻松,你盐放的正好,我可以说是淡了或者是咸了,你盐放的多了我可以说是苦,放的少那就是淡而无味。 对于别的人来说那就是盐多了是爽口,盐少了是清新,反正怎么挑都可以,自己一个妃子难不成还管不了这点事情了?无非就是和王皇后在较量一番。 想到王皇后,武惠妃对着身边的人问道:“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王皇后那边出声,自然有人会把我们的计划给进行下去,娘娘您放心。” 武惠妃满意地点点头:“如此就好,走,随我到那边去看看。” 当武惠妃来到了比赛场地的时候,王皇后也跟着过来了,同样的,王皇后也在防备着武惠妃,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小竹,你说我们真的不安排别人帮忙?” “皇后,应该不用吧,王鹃小娘子已经派人送过信了,让我们随便看着就好,当然,我们不要直接全都偏向张王两家的厨子,还要对真正好的厨子品评一下,张王两家又不是需要这个厨子的比赛来闯名声,他们注重的是人才。” 小竹对着王皇后说道,其实她也有点紧张,毕竟今天的要面对的事情与以前不一样,吃的方面,没有人能够说好就是好,口味不同嘛。 王皇后端起旁边的蜂蜜水小抿了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安排下去吧,让我们的人到时候也在下面帮帮忙。” 两边在较量的时候,百姓们却不知道。过来的百姓都是想见识一下这边各个地方的厨子究竟如何的厉害,当然,要是能够尝一尝就更好了,只不过很多的百姓都明白,还轮不到自己品尝。 本来不会有太多厨子比赛的场面,因为各个县都是打了以少胜多的妾意,这周围几个州府的厨子 有的人确实是非常有本事的,有的人则是差一点,因为在县中选拔的时候,比的是前面的内容,比如海鲜、肉类、蔬菜、面食等等,每项又需要各自的积分,所有在有专长的厨子比赛的时候,分低了一些的情况下,也被县中承认。 见所有的厨子都到齐了,负责主持的人手上拿着那个用铁皮卷成的扬声器,对着周围的人喊道:“诸个,静一静,不要再出声了,听我说。静一静 连续喊了就遍之后,这才让下面对周围人阐述自己想法人兴奋百姓闭上嘴,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人跟别人咬耳朵。 负责人也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停下来,见声音不像刚才那样大了,又继续地说道:“诸位,今天是京畿道以及周边的地区厨师比赛的日子,我们有幸地请到了当今大唐的王皇后和武惠妃,现在大家表示欢迎 如果这番话换个没有张王两家去过的地方,下面的百姓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的表达,但华原县的百姓却明白到主持人的话,马上就使劲地鼓起掌来,经久不息。 主持人这咋。时候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大胆地说道:“下面有请武惠妃给大家说几句话。” 武惠妃先是一愣,没想到这边的主持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接着一想,还是站了出来,接过那边递过来的扬声器,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本宫过来就是看看,看看我大唐的好厨子,我呢,到时候会品尝一下,努力呀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武惠妃这个时候就随便说了两句,她其实也知道,别人也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只要她出声就可以了。 果然,她这种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说出来之后,下面就响起了一片的掌声,或许是连鼓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鼓掌。 武惠妃说完,主持人本想着马上进行比赛了,可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这要是直接宣布比赛,估计用不上一刻钟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于是又说道:“方才武惠妃已经给我们说过了,那么下面再请王皇后说两句。” 王皇后早就准备好了,甚至是手中还拿着王鹃给写的言稿,这咋。她背下来了,拿在手中就是怕忘词,到时候可以看看。 站起来之后,接过扬声器,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先,我要祝贺这一次的厨师比赛的产生,要知道,我大着从开始到现在,还有没有任何一次专门的厨师比赛,这是一次开创了厨师行业先河的事情,是一次能够让广大民众领略到佳肴精髓的壮举,同时” 王皇后背下来王鹃写的一万五千字的讲演稿也不容易啊,别看是一个厨子的比赛,那说起来包含了政治,军事,文学,艺术,已经以及国家关系啊。 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听傻了,如果换成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人过来,一定会睡觉的,可这里的百姓没听过那么多的废话,此时听到了王皇后在各个方面的论述,以及对厨师行业的前景观望,对王皇后那是从外面佩服到了心中。 一个咋。都觉得,如果王皇后不说出来的话,自己一定不知道这介,做饭的事情竟然还能跟生孩子扯上关系,能够抵御外敌。 朴实的百姓耐心地听着,甚至觉得比直接比赛来的更好,当然,心中也是暗自佩服,皇后不愧是皇后,懂的东西真多,比什么武惠妃强多了。 不仅仅是百姓听呆了,就连武惠妃也是一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时自己一直认为非常差的王皇后在今天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让人听着非常的有道理,还是那样的长,怎么回事儿。 前段日子无非是现了王皇后和以前有所不同,如果那个时候还有可能与王皇后拼一拼,并且获得胜利的话,那么今天就凭借着她在这边的一番话,一旦传到了京城,传到了皇上的耳朵当中,再要拼的话就不容易了。 如是想着,武惠妃着急了,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的人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匆匆离开,召集到自己这边的人,听着王皇后的在那里说的时候,突然喊道:“我们就想看比赛,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马上比赛呢 王皇后愣了一下,随后就笑着说道:“既然有百姓不想听了。那本后也就不再说,这天下的百姓才是最重的,本后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下面又响起了叫好的声音,百姓们懂的东西不多,却是知道谁好谁不好,看看人家王皇后,只要下面一有人喊,马上就不说了,这才是皇后的样子。 主持也开始说起了比赛的规则,一个是会场给提供平常能够见到的材料,还有柴火,另一个就是哪个想要用自己独特的材料制作,必须先要告诉大家这个东西是什么才可以,不然就不能用,尤其是在有毒没毒的方面查的更严格,以免把人给毒到了。 比如说有人想要做河豚。这个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你做河豚的手艺如何,也不准你用这个来比赛。 这个算是自选菜,还有规定的几道菜也必须要做出来,这一次的比赛不仅仅要比出来谁的分最多,哪个是第一,还要比出来某一个方面的第一,这样才能进行以后的比赛,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厨子在总分上面输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在某一个单项上获得了胜利,那也是可以的。 王皇后开始的时候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的安排,问了下竹小竹又过去询问,回来后对王皇后说道: “皇后,他们说了,如果一个人想获得全面的冠军的话,那么理论上,只要他每一次的比试都得到第二,就有很大的机会,但很多的比赛他都不是第一,那么如果一个酒楼把那些个在各个项目上的第一的人找去的话,自然要比这个总分第一的人做的东西好了。” “可谁能请的起这么多个第一呢?哦,我知道了,是张王两家要给自己的找厨子。”王皇后这下明白了。 武惠妃这里同样也在琢磨着,她确实要比王皇后聪明,一听到了这个比赛规则之后,马上就对身边的人说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要把所有单项第一的人请过来,如果能够连着那个总分第一的人请过来就更好了 在两边相互盘算的时候。比赛正式开始。 大唐能够闲的无聊的进行厨子比赛,那是因为国家的税收提高了,百姓的生活正在逐渐的变好,那怕还是有人相对于别的人来说差上很多,但是整体上确实是不错。 但一…儿占别说是厨子比赛了。就是能够顿顿吃饱饭也不容勿,※ 韩旋风现在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好了,不用再吃任何的药物,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本身的抵抗力变强适应了,还是被很多好东西给撑起来的。 多了他的加入,其他人干起来活来就更轻松了,鸠梅冷依旧负责她的彩票,每一次的彩票她都可以赚到一千六百贯到两千三百贯不等的钱,别看着比起几万贯几万贯的大买卖少,但大买卖的周期也长啊,不是随便说做就能够做成的。 彩票现在已经是三天一开,中奖率非常的高,达到了六成,有一次鸠梅冷甚至是只赚到了一百多贯。被人家给赢走很多钱财。 也正是从那一次开始,更多的人愿意过来买彩票了,赢的人高兴,输掉的人自然是不服气。 鸠梅冷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每三天一次,把吐蕃这里什么皇室了贵族了,自己拼命拼出来的奴隶主的钱都赚上一赚。 原本就是比较野性的吐蕃人。在遇到了彩票之后,根本无法抗拒,有的人为了提高中奖的概率,就更多的购买。 有钱的人直接花自己的钱,没有钱的人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有的是向别人借,有的是找这边的当铺当东西,还有的到赌博的地方去赌博。 头半咋小月就是有一个人身上仅仅剩下了一个铜钱,然后跑到了米凡负责的赌场,赚到了二十文,每四文钱买了一张彩票,一共买了五张,还是同一个号的,结果就真的中了,一下子赚到了三千多贯。 如果拿着这笔前正常生活的话,买几个奴隶,不去偏远的地方,那么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可惜这个人在赚了钱之后,又跑到了赌场,结果一晚上的工夫,三千多贯就剩下不足百贯。 这不到百贯的钱又被他一次性地买了彩票,连续开了几次奖他最终还剩下十几文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很多人不这样想,他们只看到了别人如何如何的中奖赚钱,赌博赚钱,却从来不去或者是不愿意去想别人又赔多少。 有的人甚至说,别看那个人最后又赔了,可他毕竟玩过了一次。享受过了一次,总比一次都没有享受过的人强,如果只知道安稳的话,他也不会有那次在赌场赢钱的事情了,更不会壮着的胆子去买彩票。 其他人听到这样人的话,一琢磨也多,不拼一次的话,穷,拼一次成了就可以享受一下,输了那还是穷,无所谓嘛。 带着这样的想法的吐蕃人不少,尤其是最近,因为某两个部落犯了错,却不愿意承认,所以在还没有秋收的时候,大唐那边把粮食的交易给断了,再也不向这边卖粮食,哪怕用更多的牲口和土特产去换也不行。 好在这个时候有点野菜什么的,挖下来能够充饥,不然的话,很多人就会饿死。 这样的事情出现,吐蕃的人没有去抱怨张小宝和王鹃,而是对那两个得罪了张小宝和王鹃的部落进行了攻击。 很快的,两个当初想要占松日尼干便宜的部落被其他的部落给剿灭了,两个部落的人也被抓了起来,送到了彰州,结果彭州却不收这两咋。人,理由就是两个人不可能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背后一定还有别人指使。需要吐蕃的人交出来是谁指使的。事实上是没有人指使,但彭州的人就是不相信,所有粮食不换了,其他的东西同样也不换了,哪怕大唐的商人想要过去交换也会被拦下来,走私的路同样被堵上。 没有粮食。突然的人可以吃野菜,甚至是树皮,但缺少了盐之后,他们就难过了,盐的价钱是一涨再涨。根本就没有任何回落的迹蕤 人不吃盐自然没有力气,哪怕是奴隶主,很多的时候也要弄点盐给奴隶吃,看着一个个的奴隶干或的时候没有力气,除了用鞭子使劲打之外,奴隶主们更希望的是能够弄到更多的盐。 这个时候病好了的韩旋风就出现了,他有盐啊,把所有的家禽都卖掉之后,开始用盐在吐蕃收购其他的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的玩意,这次是真的正常收购,买的是这边的藏红花,现在这边并不是这个叫法。 这东西现在多啊,吐蕃的百姓们一听用这个东西可以换到盐,就纷纷地去寻找这样的东西,近处的找完了就到远处去找。 因为盐的珍贵,所以藏红花的价钱压的非常低,就算是这样,百姓和奴隶主们也愿意去寻找,人是越走越远,当然也是越来越乱,有的人采到了,有的人没采到,有的人采的多。有的则是只有一点点。 当这种情况产生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暴力生了,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有的人甚至已经不亲自去采,而是组成了队伍,专门抢劫别人的东西。 这样的乱吐蕃还能承受,但进如了夏天之后,吐蕃这边的蝗虫渐渐多了起来,并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能像姚崇那样,网真的指挥灭蝗虫。 很多的时候,某个地区的人就像姚崇最先灭蝗虫时候受到的阻力一样,百姓们不仅仅不帮忙,反而是对着蝗虫膜拜,组织别人来剿灭。 吐蕃这里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看着蝗虫越来越多,百姓们除了向各自的“神,祷告之外,没有人去对付蝗虫,甚至是连家禽去吃这样的蝗虫的时候都要阻止一下。 眼看着蝗虫越来越多,而藏红花收的也差不多了之后,韩旋风把鸠梅冷和米凡叫到了一起,对二人说道:“是不是应该撤回去了?这边一旦乱起来的话,我估计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米凡想了下,点头赞同道:“可以,我明天就把赌场卖出去。让别人接手,我们离开。” “我那彩票还赚钱呢,赚的很多,这一段时间,估计已经把吐蕃两成的钱都赚到手了,能不能再等几天?” 鸠梅冷是赚钱最多的,听两个人商议着要离开,有点不舍地说道。 韩旋风无奈地看了眼鸠梅冷“你和赌博的人其实没什么区别。赌博的人如果不是在赢了钱之后还想赢更多的钱,又怎么可能会输光?你要是真想在这边留下来,那你就自己留着吧,我们不奉陪了。” 鸠梅冷也知道这里过来的时候是韩旋风领头,米凡负责查看情况,见韩旋风说了,只好不高兴地说道:“走吧,走吧,我把这个彩票也卖出去,到时候拿了钱一起走。” “那么不行,不能带着钱一起走,钱先走。”韩旋风又说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尘埃落定厨师赛 …小宝和王鹃收拾了下宇女融的人,审文融没有做出一引…敌对样子,反而是送了小贝等人一份礼物,没有因为自己的人冲撞小贝道歉,更没提自己的人被张小宝与王鹃给伤害的情况,就好象一切都未曾生过一样。 张小小宝和王鹃除了忙着安排李隆基到晋阳去的一路上的准备,还要在晋阳那边接待之处,通常在外面接待了皇上的地方建成之后就要放着,哪怕是皇上走了,别人也不能用。 张小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更需要在那边好好安排一下,这一趟过去,估计得花个二三十万贯,不是卜数目,要是不把前赚回来那就赔了。 “人员都已经派出去,不走陆路,那边有条纷水,能够一直连到京城,路费方面能省下许多,但中途上必须每隔上一段的距离就给修一个临时休息的行在,我准备把行在修在大花园中。” 为了能够把付出的钱赚回来,张小宝在一张纸上画起了图,就是他说的花园。 王鹃凑过来看,怎么看也没看出是花园,更像是一个大市场不解地望着张小宝“你估计多长时间可以把花掉的钱给赚回来?” “很快,你看,这个花园等李隆基来的时候多种花,等他一走,把花撤掉就成了一个市场,每一个这样的地方,咱们就用铁链子拉起一座桥来,方便两岸的人过往交易,要收过桥费的那种。 别人交易当中,我们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哪怕是市场的管理费也不收,价钱也由买卖的人自己商定,但有一点,所有过来的货物,在没有卖出去之前,必须要让我们看到,我们可以直接都买下来。” 张小宝在图上画着,还画了几个花盆。地上画了坑,意思就是把花连盆一起埋在土中,来回取用方便。 王鹃想了想,明白张小宝的意思了是不关市场的价钱,可一旦有了优先购买的权利,只要控制一下,就可以让市场上的各种物品的价钱浮动,控制出货量,赚的钱之多不少,点头答应道: “这个事情可行,那关于铁链桥的事忙呢,估计修桥的话,三十万贯就不够了,收过桥费是一个很长远的事情。” “那也要修,总比一直都没有强,到时候来往的商人会多,运输方便,大不了找人合作,我们家不能拿出太多的钱了,等李隆基到了晋阳游玩一番,那里才是真正赚钱的地方,我们把他呆的地方保护起来。但用给他修行在的名义把周围更大的地方买下来,建成*人工湖。 让人过去实地看看,是不是那里原来就有好的地方和湖泊,就把李隆基去的地方安排到那里,不让别人住也只不过是他住过的那个院子,其他的地方没有人会管,皇上都愿意呆的地方,你说会有多少人想要去休息和游玩? 多建客栈和酒楼,那边逐渐就繁华起来了,主要是可以让人花一点点管理费就能进去做买卖,如果愿意出租地方的话,用不上两年就可以把花掉的钱赚回来,以后那边会越来越赚钱。” 张小宝把心中的想法说给王鹃听,接着又说道:“还得想办法让李隆基题个字什么的,比如天下第一湖,恩,估计不行,那小湖不能是天下第一,先不管这介”到时候再想。” “你这是打着李偻基的名义给自己捞好处。”王鹃承认这个名人效应会不错,现在的人都喜欢附庸这样的事情,比如某个人在某个地方写好诗,随着诗的流传,那这个地方也就有名了,慕名而来的人不会少。 不说这个时候,其他的时候也是一样,鲁迅写了一个孔乙己,结果那边的荀香豆和咸丰酒馆可就出名了,本来一种平常随都能吃,味道并不怎么好的东西,卖得价钱那叫一个高啊。 估计到时候张小宝也会在晋阳那里专门做几道小菜,然后让人编成故事,把皇上联系起来传扬出去,再找枪手写几提前准备好的诗,哎呀,那可了不得,估计两年能把钱赚回来还是多说了。 晋阳那里也是一个大地方,本身就已经够繁华了,出租出去的土地还不知道能被炒多高。 想到这里,王鹃对张小宝提醒“别忘了船,李隆基坐过的大船总不能别人都不可以上去吧?顶多是把他那个船舱留出来,别的地方还是可以住人的,到时候当成游船来用,想来愿意上去沾沾龙气的人不能少了。” “知道,凡是能够利用的都利用一下,哦,别忘了给李隆基的身边之人送钱送东西,哪怕是一个跑腿的太监,一个护卫的军士,都要照顾到,以后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到。” 张小宝也是有着这样的打算,如果换成朝廷直接花钱的话,花出去的钱直接就变成了一次性的消费,虽然这个钱最后也是落在了百姓和官员的手中,但对地方经济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换成自己来运作,不仅仅自己这边能够赚钱,还给百姓提供了一介。商品交换的地方,很多的百姓家中出产的东西都因为少了一个买卖的地点而卖不出去烂掉,而有的人还缺少这样的货物,尤其是蔬菜,会白白扔掉,怪可惜的。 两个人商议的差不多了之后,又一次派人到前面去安排,时间上比较紧,仅仅还有半个来月的准备,工程量大,需要找很多的百姓帮忙。天色渐晚,张小小宝又开始给弟弟妹妹们做饭小贝等人现在已经不甘心只在房间中呆着了,身上穿着米你的官服,在状元楼后面的院落见来回地乱逛,紧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官。 逛了一会儿之后小贝开始惦记起自己的护卫来,现在她是官了,按照规定,可以有一定数量的随从,别看仅仅是个散官,同样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有朝廷给的俸禄。 张王两家有护卫,而且数量早就过标准了,但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提这个事情,除了别人同样都是过了标准之外,就是张王两家技术的重要性了,哪怕是于希望张王两家的护卫多点,以免别人刺探老好的技不 “我决定啦,我的护卫一定要跟着我一同长大,从小进行培养。”想了好一会儿小贝想出来这样的一个决定,眼睛就开始看向小远。 “别看我,我不是你的护卫,我也是官,我同样要有自己的护卫……小小远一见小贝望过来就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非常干脆地说道,让小贝打消这个念头。 小贝遗憾地又向别处看看,最后说道:“算啦,等一路上走的时候,我看能不能遇到点孤儿。把他们找过来给我当护卫,以后一定比零号队的人还厉害。” 周围住在状元楼的人也在院子中看着来回溜达的小贝等人,一个个又羡慕又嫉妒。 天终于黑了,张小宝把给弟弟妹妹准备的饭菜端上来,正准备招呼弟弟妹妹吃的时候,宫中来人了,高力士让小太监骖宾到这边问问张小宝有没有做什么饭菜,他还没吃饭呢。 一听骖宾这样说,张小宝就对王鹃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自己则要去给李隆基做饭。虽然骆宾说的是高力士要吃,但张小宝知道,这就是李隆基的事儿,其实宫中的厨子水平不低,无非是自己做的东西更随意一点,不像宫中,用的东西都是固定的小不能有偏差,万一咸了点淡了点,那可就麻烦了。 忙碌了足足半个时辰,张小宝才弄出来八个菜一个汤,装在大大的食盒中,让骆宾带来的人提着离开,还不忘了给骆宾等人按照职务的重要性和地位的高低送上一份礼,连跟连的宫中护卫也没少。 这次出来的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并对张小宝保证,路上绝对不耽搁,更不让人接近,那意思就是说不用担心有人使坏在饭菜上做手脚。 看着骆宾等人离开,张小宝这才摸摸已经饿瘪的肚子自己找东西吃,喃喃道:“这一路上耳累人了,我估计弄不好小李他就是想让我给他做菜,才把我从褒信县给调过来,什么人呢” 李隆基是不是真这样想的张小宝不知道,骖宾匆匆赶回到宫中,饭菜还是热乎乎的,不用再热一下,那食盒的底下可是有炭火保温。加上此时又是夏天,根本不可能凉。 张小宝做饭饿了,李隆基和高力士同样也饿了,为了能够多吃点张小宝做的东西,两个人只喝茶水,连个点心都没动。 一见到饭菜送来了,上面还打着张小宝给贴上去的封条,检查一番,见没有人动过,不用其他人品尝,高力士自己就每道菜尝了尝,又等了一亥钟,这才对李隆基点点头说道:“陛下,可以吃了。” 李隆基一看高力士尝了后不难受,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吃,边吃边说道:“要是能够让小宝过来给做就好了,不用别人再尝,等离开京城之后,就可以天天吃小小宝做的东西了。你说也还怪了小宝的刀功并不如宫中的厨子,为什么吃起来味道就觉得好呢?” “陛下,臣估计不是刀功的事情,也不仅仅是调料的问题,而是小小宝做的饭菜吃起来有一种在家里吃东西的感觉,不像酒楼,饭菜好是好,却是千篇一律小宝做的这个就叫家常菜 哥力士在一旁解释道。 “对,对,对,家常菜,确实如此,以前联在自己的府中时,吃的菜哪怕有时候并不如宫中的味道好,那也觉得比宫里的强,明天把山宝他们再叫来,做那咋小清水锅,一群人围在一起吃才热闹,总比联经常一个人吃好 李隆基赞成了一下,接着就想要热闹一番,宫中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和妃子们,与自己吃饭的时候都显得有点拘谨,不如张小宝和他的弟弟妹妹小孩子不知道怕,有什么说什么,那样在一起吃饭才放得开。 高力士也不反对,马上就让人到状元楼跟张小宝和王鹃去说,让他们提前做下准备,清水锅要涮什么东西,那就由两个人说的算了,估计不会差,就是不知道能花掉多少钱,皇上的一顿饭可不简单。 “力士,你也吃,八道菜一个汤,联一个人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李隆基见高力士在旁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对其说了一声,看样子小宝就知道两个人吃。估计把分量加大一些。 等高力士道了声谢,也跟着大口吃起来的时候,李隆基突然不话题一转,说到了这一次去晋阳的事情。 “力士,你说这一次小宝和鹃鹃能花掉多少钱?又如何赚回去?联可不相信他们只花而不赚,不然当初就不能跟毕构他们提到愿意主动出这笔钱,估计不是小数目。” 李隆基其实不用张小宝和王鹃出钱,现在国库中的钱不少了,足够支撑起几次这样的出行,之所以同意,一个是因为能省点就是点,可以拿出来用在别的方面,朝中的人已经计算过,这一次要是从国库中出钱。至少也得二十万贯,这还不算上到了晋阳那里以后那边拿出来的钱财。 不如都省省,交给张小宝和王鹃,另一个就是非常想看看两个人是不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也能够赚到钱,好学学。 高力士哪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会出多少钱,估计不能少了,想了想回道:“陛下,臣觉得小宝和鹃鹃出钱的话,三十万贯都打不住,弄不好就是五十万贯 “哦?如何这样说?”李隆基问道。 “回陛下小宝和鹃鹃既然接下了在个活,自然不能糊弄了事,必然会好好安排,让陛下一路走着高兴,到了地方之后也同样舒心,这是一笔,按照朝中大臣的计算,以前准备用国库的钱,便是二十万贯。 何况到了晋阳,那里本地也同样要花很多,建行在,修路,安排陛下游玩的事情,十万贯那还是往少了说,估计只多不少,既然这样”小宝和鹃鹃在正常的花消上就要拿出来三十万贯。 加上他们还要为赚钱想办法。”,公用更多的钱来借机会建设才可以,枚此。臣货二十万二五十万也可能 高力士对着李隆基分析了一下,他自己心中也想知道小宝怎么赚回来,赚的越多越好。 见李隆基听过后沉思,高力士又问道:“要不然臣派人去问问小小宝?。 “问问?不必,到时候就知道了,皇后和惠妃还在医院那边呆着,说什么时候回来了没有?。 李隆基觉得要是问了,张小宝自然会说,但就少了一份惊喜。多猜猜才有意思,最好是自己能够看出来张小宝会如何赚钱,顺便又问了下王皇后和武惠妃,如果不回来的话,这次出行就不能带她们了,王皇后带不带无所谓,武惠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高力士还真就知道那边的情况,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估计皇后和惠妃这次的出行是赶不上了,那边正在举行厨师比赛。” 李隆基显得有些遗憾,没再多说什么。又接着吃起了饭菜。 华原县中,厨师的比赛还在进程当中。各个地方的厨师们大展身手,连续的几天中,每天都是不分早晚地忙着,轮流着来。 水云间的厨子们已经做了好几道菜了,可每一次武惠妃在品评之后,都是给了一个非常低的分数,哪怕她吃到嘴里的菜明明比别人做的好吃,也同样是不给高分。 王皇后则是比较公正,好就是好,按照自己的感觉来给分,如果水云间做的饭菜不好,那么她也不会给高分。 品尝菜的人可不仅仅是她们两个,还有其他的人一同在那里评价,在吃过了一次次别人做的饭菜之后,同样是比较公正地给打出分数。 如此一来,武惠妃就算是极力地想要把水云间压下去也不可能,如今到了晚上,还有两天的时间,这个厨子的比赛就要进入到决赛被分数淘汰掉的大部分人将没有机会进行决赛。 现在排在前面的二十个人,水云间竟然占了十二个个置,一个是水云间的厨子做的饭菜确实不错,另一个就是水云间的厨子来的多,京畿道周围的州府,可是开了不少的水云间分店。 一个分店哪怕是出一个人,也有百十来导到这边,如此的竞争下,想不派到前面都难。 为了打压水云间,武惠妃坐不住了,今天晚上比赛做的是一道汤和两道自选菜,正好做出来,品尝一番,晚饭也就解决了。 武惠妃坐在那里想了想,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人马上就来到了将要进行比赛的台子上面,对着周围的人群喊道:“惠妃娘娘有令,今天这个比赛,不再按照先前那样去做,而是把前面的二十个人做的菜分出来,让品评的人每人负责两个人的。 至于二十名之后的,那就按照正常来算,如此的话,可以增加一下厨子的难度,让比赛更有意思 看热闹的人一听就明白了,武惠妃是想改变规则,要是换一个人这样说的话,看热闹的人绝对不支持,可谁让人家是妃子呢,就算是有人心中不满意,也不能说。 很多人这个时候看向了王皇后,想知道王皇后是否同意。 王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武惠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是这样做的话,那么只要武惠妃吃的是水云间的人做的饭菜的话,不管好坏,都会给个非常低的分,让水云间的人从前二十名掉下来。 少一个是一咋”少两个是两个,那样在决赛的时候,水云间就可能因为少掉的人而输。 王皇后想要阻止一下,结果看到那边比赛的负责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终于是把要说出口的反对话给咽了下去,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这个规则。 见到王皇后没反对,武惠妃心中高兴。看着抽签的地方,希望自己能够抽到两个水云间的人,那样就先小小报复一下王鹃,谁让她把王皇后给弄到了这边还教不少的本事。 或许真的是运气好,抽签一结束,武惠妃果然抽到了两个水云间的人。激动地搓了两下说,武惠妃看着淡然地两个厨子,考虑着一会儿怎么给他们找毛病。 随着一声令下,比赛开始,武惠妃的眼睛就盯在自己负责的两个人身上,到时候评分的话,得有借口才行。 水云间的这两个人没有做什么鱼翅炮鱼,很平常的菜,先是准备两个汤的材料,一个人准备用黄瓜和鸡蛋做个汤,另一个人则是用萝卜丝来做。 准备好汤的材料,一个厨子开始打鸡蛋,他是用萝卜丝做汤,因为主菜有鸡蛋,就不好再往汤中放鸡蛋了。那样会重复。 锅中的油先烧上,这边一个鸡蛋一个鸡蛋往碗地打,然后用筷子打断其中粘连的地方,筷子上下翻飞,鸡蛋就随着筷子的动作而起伏,到最后的时候,看不出鸡蛋的样子,是微黄色的布似的。 就在锅中油开了之后,这个厨子最后往鸡蛋中加了点盐,其他别的东西全没放,直接用筷子打着那条布就进到了锅中,哧啦一声响,进到锅中的鸡蛋就突然膨胀了起来。 当最后一筷子的鸡蛋打进去之后,这个厨子用筷子在锅中的鸡蛋饼上一拉,转了一圈,马上就借着转动的劲给沿着锅边给挑了出来。正好落到了旁边的空盘子当中。 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快,快的让下面的围观的百姓出一片惊叹声,从来就没见过有人这样做炒蛋,看上去就舒服,但对火候的要求和对手上的熟练度的要求非常高。 这道菜其实很平常,但是放在水云间的话,却是每一个需要晋级到特级厨师必考的一道菜,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能够看出一个厨子的本事。 接着这个人又开始炒起了木耳,肉丝炒的,同时是一道非常简单的菜,另一个人此时也做好了第一道才,爆炒的豆腐,上面淋了点炎,就算完事儿,做的另一道则是肉沫茄子。 百姓们都除了很少能吃到木耳,仓吃讨,都是平常最容易旦到的菜,但没有个百如。允鼻纹道菜做的不好,都在等待着最后的评分。 这一刻,汤也被哧了起来,整个过程,两道菜,一道汤,用时不过半刻钟,便被端到了武惠妃面前的桌子上。 还没动筷子呢,武惠妃就先开口了,对着四道菜挨个评价“这个炒蛋我不知道做菜的人怎么想的,你弄这么大的一块,让别人怎么吃?难道就不知道给弄碎了?水云间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厨子了,至少也要分成四块,哪怕你后来用刀分一下也好。 被点名批评的厨子,点点头,回道:“娘娘说的是,我做的时候正像娘娘说的那样,把这一块蛋分成了六块,不信娘娘用筷子夹一下就知道了。 别看往锅中打蛋的时候似乎一直都是连着没断,其中却是断过了五次,并且蛋落在锅中的地方也进行了调整,仅仅是将将连在一起,用筷子一夹,便能分开 听到了厨子的话,离近的百姓又是一阵赞叹,纷纷跟着身边的人说水云间的厨子就是厉害等等的话。 武惠妃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用筷子一夹,可不是么,只要动动,盘子中的那一个鸡蛋饼马上就分成六块的样子。 随着周围百姓的又一次赞叹,武惠妃觉得自己的面子丢了,又说道:“你就不知道在炒蛋的时候放点葱花点缀一下颜色?你看看你做的东西?少了葱花,味道还能好?” “是,娘娘说的是厨子这回没有反驳,因为这方面各说各有理,不放葱花是因为可以让炒出来的蛋尽量保持原来的味道,放葱花呢。那就是多了葱花的味道,但有的人不喜欢吃放葱花的,因为口感不好。 见对方这次没有反驳,武惠妃夹起了一块鸡蛋。轻轻咬上那么一口,眉头就粥了起来,炒蛋炒蛋。你还真的是炒淡,难道没有盐了?就放这么点盐,吃到嘴里一点也不爽口。 厨子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周围懂得吃的人却是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武惠妃,一个个都怀疑这个是不是武惠妃,难道就不知道吃炒蛋吃的不是盐,而是鸡蛋的那种鲜香,不然为什么出锅的度那样快?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了那么高的分。这道才零分,可有意见?”觉得抓住了对方的毛病的武惠妃直接给了一个零分。 厨子能有什么意见,零分就零分吧,这次过来也不是非要得第一,目的达到就可以。 在武惠妃说完这句话之后,百姓出了一片的嘘声,接着有马上停住,怕被武惠妃看到了让人给抓起来。 比赛的负责人这个时候走过来,对着武惠妃说道:“娘娘说的太好了,那这道菜是不是就该叫炒淡?” “恩,就是这个淡然的淡字武惠妃微微颌。 “谢娘娘。”厨子这个时候给武惠妃行礼,因为目的达到了。以后会有一道菜叫惠妃炒淡,一定会很出名,尤其是张王两家的蛋多,不怕不够卖,估计从今天以后,水云间的惠妃炒淡就成名了,吃着的时候可以心丰暗自嘲笑下武惠妃。 武惠妃哪里知道这个厨师的比赛就是给她准备的,用她的名字把她住在四季坊的花消给赚出来,又开始接着品评下一道菜。 鸡蛋里挑骨头备,那还能挑不出来,两个厨子的四道菜两个汤,最后全是零分,这六个菜也同样得到了各自的称呼,肉沫茄子的做法是把茄子给剖开,把肉沫放在其中那样做的,并不是另一种肉在外面的做法。 武惠妃就说看不到肉,客人一见了,就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从而不买,冉为水云间的菜都有图的,让客人知道什么样子。 于是这道菜武惠妃给的评价不好,说只知把肉藏在内。 如此一来,肉沫茄子在水云间就变成了惠妃肉在内,这吃起来还有遐想呢,就是知道皇上听到这道菜的时候会不会生气,先不管,到时候再解释,能赚一笔是一笔呀。 另外的菜也同样有了各自的称呼,前面全是惠妃两个字打头,当初就说好的,会用王皇后和武惠妃的名字来命名,武惠妃还很高兴呢,随着菜的流传,自己的名声也同样能够流传出去。 王皇后这边也在品评着,给的意见非常的中肯,就算是自己不知道的,也要问清楚,好吃的,她给命名了,不好吃的就没管。 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一把的武惠妃还在高兴地想着这一下水云间就少了两个人,到时候决赛的话,自己再想点办法,把第一弄到别人的身上,那就完美了。 在这边的张家负责人和厨子们都感叹小公子的厉害,当初举行比赛的时候小公子就一再强调,这次不用得第一,就算不第一,水云间也还是水云间,尤其是这是水云间举办的比赛。 如果第一不是水云间,能够让别人看出来水云间的气度,水云间的名声可能会更胜一筹,只要让武惠妃和王皇后允许用她们的名字来做为菜名就是成功。看着情形,如今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何况武惠妃故意捣乱,百姓们也不傻。尤其是在说炒蛋的时候,竟然说淡了,估计很快就会流传开来,成为人们的笑谈,并且去水云间吃饭的人愿意点这道并不贵的菜。 看热闹的百姓们在武惠妃等人尝菜尝的吃饱了之后,也能有机会分到点菜尝一尝,这可是整个京畿道周围地方最好的厨子做的了,平时要是想吃,根本花不起那个钱小这下有机会了。 等着今天的这场比赛选完,前二十个准备参加决赛的人已经选出来了,被武惠妃弄下去两咋。之后,还剩下十个顺利过关。 百姓们也开始纷纷散去,走在路上的时候还不忘了相互说说今天比赛的事情。只要不傻的人都看出来了,武惠妃专门针对水云间在那里捣乱。 水云间得到高分的厨子怎么可能会做菜不好吃,何况还有人尝过呢,那炒出来的鸡蛋放在嘴里以 剩下的八咋,评判的人也知道武惠妃的意思,可他们不能配合武惠妃,那边还有王皇后呢,真要是配合了,先不说王皇后答应与否,就是水云间也会对他们有想法。 尤其是八个人还想要名声,武惠妃这么做,可能不在乎,但自己八个人要是跟着闹起来,以后谁还会请自己等人去尝菜?谁不知道水云间选厨子要求有多高?而且水云间总是能有新的菜出来。 如果一个都没有进到决赛,人们怀疑的就不是水云间的本事行不行,而是品尝的人是不是有毛病了。 认为自己小胜一场的武惠妃不满地看了眼八个负责评判的人,又笑着与王皇后打了声招呼,这才带着七分的饱意往四季坊而回。 王皇后笑了笑,没说什么,旁边的小竹在回去的路上则是撅起了嘴,说道:“皇后,您怎么就看着武惠妃在那里捣乱?看她挑那毛病挑的,真怀疑给她做菜的宫中厨子是不是有问题。” “还不是因为本宫,鹃鹃把我弄到了这边,武惠妃自然不愿意,她这是在报复呢,可惜,她选错了人,张王两家又怎会平白吃亏,这一次估计武惠妃的名字算是出来了,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 王皇后丝毫不担心张王两家应付不过来这点小事情,心中念着王鹃,嘴角露出了笑容。 小竹点点头“反正我没看出来张王两家会怎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跟着的药王山负责侍侯王皇后的丫鬟对小竹说道:“小竹妹妹,你还没吃饭吧?那一会儿回去我给你做惠妃炒淡,淡然的那个淡 听到这个名字小竹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太坏啦,我知道啦,以后水云间的惠妃炒淡就是一道名菜,那明天是不是应该继续让武惠妃捣乱?” 王皇后也是微笑着,她知道,这又是王鹃帮了自己一次,估计用不上多长的时间,京畿道周围的人就会知道今天的事情,武惠妃的名声将要一落千丈,至少她不会品尝菜的这一点就跑不了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她故意对付水云间,想来回去了之后,朝中的人站队的时候也要犹豫一下,谁不知道张王两家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好计,此计用的好,全是为了自己,难为鹃鹃那丫头了。 第二天进行决赛的时候,武惠妃果然没有放过水云间的厨子,二十个人的比赛,这一次她又想到了新的规则,那就是二十个人,十个评判的,她让评判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让跟着王皇后,另一队自然是跟着自己。 先是评断的人把各自的分数报给自己,然后自己做最后的决定按照正常的话来讲,她至少还能弄下去五个水云间的人,如果运气好点,十个也没问题。 到时候如果遇到了不是水云间的人,就故意给满分,就不信王皇后那边也是同样如此。 要是王皇后那里有一个水云间的人满分,自己这边也有一个别的地方的人满分,就再比一次,然后两边的人共同评分,自己带领四个人给水云间的人低点,王皇后不是公正么,那正好,自己这边的就算再差,公正的喜皇后也不可能给零分。 那样两边一算那个平均分,水云间顶多是得个第二。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想明白的武惠妃做了一个好梦,第二天精神却是有点跟不上了,旁边服侍她的宫女也是听了一晚上娘娘的梦话什么你这道菜切的不好看,油放多了等等等等。 最后一天的比赛了,百姓们来的更多。希望有运气地尝尝评判的人吃不完的菜。 二十咋小进入决赛的厨子也准备好了,抽签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武惠妃说出了自己新的规则之后,她这边竟然抽到了九个水云间的人,只有一个是没有水云间名号的。 分到对面王皇后这里的那个水云间厨子则是据说一直都在三水县水云间的旗舰店当主厨的人。 一番评价过后,武惠妃这里的九个水云间的厨子又被武惠妃给贬低的一无是处,分那叫一个低呀,各种让百姓听着都脸红的借口从武惠妃的嘴里说出来。 于是很多的菜又有了新的名字,九个厨子非常高兴,剩下的那一介。则是被武惠妃给了一个满分,跟着他的四个评判的人十分无奈,武惠妃不让自己等人出声,只能写,写完了把自己的评分交给武惠妃。 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自己给的分很低呢。 王皇后这里同样有了满分的人,正是水云间的那个,水云间的主厨确实厉害,就连与之比赛的其他九个人都不得不服气。 如此一来,比赛场上就出现了两个满分的。 武惠妃兴奋地按照自己昨天晚上想的那个办法又开始了新的评判,结果不用说了,水云间的被给了低分,另一个人是一个高分,一个满分。 两下一平均,水云间的人败了,仅仅得到了一个亚军。 武惠妃就好象完成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一样,亲自给这个冠军的奖杯,并问道:“辛语,你那酒楼为何本宫从未听说过?等以后有机会,本宫一定过去再亲自品尝你做的饭菜 “多谢娘娘,可小的估计以后就不能在那个酒楼呆着了,毕竟这次过去是帮忙培那里的厨子,等培差不多了,原来的千肴酒楼就会改成水云间的分店,到那时小的又该回到水云间了,此次不过是借调过去而已小的原来在万年县的水云间酒楼当厨师长。 以后娘娘要是想吃小的做的菜,可让人把小的叫到宫中,或者是到万年县的水云间酒楼小的一定给娘娘做最好吃的饭菜 这个捧着奖杯的厨子对武惠妃说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行渐进多闲事 公到了冠军的厨子话音一落。整个场午的周围。几是能引引他说话的人,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啊,武惠妃这样打压水云间,结果还是让水云间的人得去了冠军,水云间果然厉害,怎么能想出来这样的办法? 武惠妃突然就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声音颤抖地对这个厨子问道:“你也是水云间的?” “回娘娘的话,是,只不过现在小的不代表水云间参赛,而是代表千肴酒楼,所以这次得冠军的不是水云间,而是千肴,这个地方也快要成为水云间的分店了,只要厨子培完,便可以用水云间分店的名号开起来,不然会弱了水云间的名头。” 获得第一的厨子恭敬地对着武惠妃说道。 武惠妃很想说,刚才自己尝的时候尝错了,要重新尝一遍,可考虑到就算是重新吃一次,把这个人给弄下去。冠军还是人家水云间的,何况真要那样做的话,自己的名声就完了,现在做的这些虽然让别人觉得不好,但都是规则之内的,又没有人反对自己的规则。 武惠妃觉得自己就像是长了翅膀飞上了云端的人,结果高兴的时候突然又从上摔了下来,摔的那叫一个惨啊。 想了想,露出笑容,说道:“不错,本宫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水云间的本事,好,呆本宫回到京城,一定要让人把你叫去,还有同样属于张王两家的如意居和状元楼,不仅仅本宫会经常吃,还会向陛下推荐。”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武惠妃只能说出一番场面话,又笑着与王皇后打了声招呼,带着人往回而去,同时决定不在这边呆了,皇上那边马上要出行,还有张小宝和王鹃跟着,正好去看看,顺便找机会找点对方的麻烦。 气死了,都要气死了,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给算计了,报仇,一定要报仇。 武惠妃面上带着笑容,一肚子地离开。王皇后则是欣慰地笑起来,对旁边先前为冠军的归属忿忿现在又是惊讶地微张着嘴的小竹说道:“怎么样?这回知道小宝和鹃鹃的厉害了吧?” “太厉害啦,他们怎么想到的呢?名声有了,第一第二全得了,利用了一下武惠妃,还赚了很多的钱,这个厨师比赛可是收票的,位置好的是三文钱,不好的是一文钱,这样的人有机会品尝到厨师们做的菜,至于不花钱的,只能在更远的地方看。 虽说收的钱不多,可按我估计,给厨子们提供的材料钱出来了,最主要的是这边商家打的广告,我想能把咱们和武惠妃过来花消的钱赚回去。也就是说小宝和鹃鹃一文钱没话小就弄到了一个名声,还有很多用武惠妃以及皇后名号命名的菜。” 小竹使劲地点着自己的小脑袋,震惊地推算着。 王皇后脸上的笑容更盛,说道:“这才是小宝和鹃鹃的本事,如果不是学的还不精,需要再等上两个月的话,我真想现在就回去,皇上要去晋阳,小宝和鹃鹃陪同,让我好好稀罕一下鹃鹃。” “皇后,可不能回去,咱们得练好了才行,不然武惠妃很厉害的,这次估计她会回去,要对付小宝和鹃鹃,我猜呀,她一定会倒霉。” 小竹怕皇后回去,在一旁劝到,来这里不仅仅是王皇后接受了练,就是她们这样的宫女也是如此,以前在宫中也有人专门刮练,并且在宫中呆着的时候从其他宫女的扩上也学到了不少。 但比起在这边学的就差远了,这里有一个短期的培班,教统筹,教一点心理学,学到现在,觉得比以前强多了,就是比较累,毕竟时间短。 “不回去,等着皇上回来之后再说,封禅大典估计也没有别人的份了,要是能带上我就好了,起架,回药王山。” 王皇后想到封禅大典不能参加,心中有些遗憾,可知道这是防备像女皇帝那样的事情再出现,见事情结束了,自己还要继续锻炼,吩咐一声,也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剩下的百姓还沉浸在激动当中,谁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刚刚还在为水云间而感到遗憾的时候,最后这个冠军竟然也是水云间的,这才叫本事呢。 归在武惠妃一边的四个评判见到结果如此,才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以后就不好办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散去,大家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武惠妃这次的事情,一时间把武惠妃当成了笑谈,毕竟这里是华原县,是张忠当过县令的地方,百姓们都向着张王两家。张小宝和王鹃也很快得到了华原县的消息,离的本来就不远,何况还有信鸽。 “小宝,好计,这下武惠妃还不得气死?只不过她要回来了。想是会参加李隆基出行的活动,我觉得她会找我们的麻烦,得先准备准备,不能打无把握的仗。” 王鹃得到了消息之后,大笑了一会儿。这才对着张小宝说起武惠妃要回来的事情。 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武惠妃等对自己如何,自己又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中,大不了就是挑挑小毛病,真要是那样的话,估计李隆基听多了也会觉得烦,所以不用担心。唯一担忧的就是武惠妃不找自己等人的麻烦,而是亲近一下。 “我最怕的是武惠妃闲着没事儿想帮我们一把,比如我们花了很多的钱,她帮我们赚回来,她也有私房钱吧,投在桥上,或者是市场上,到时候瞎指挥,给过桥费提高十倍?收取市场的管理费,再派税务的人盯着收税,麻烦了。” “是呀,真有可能这样,那市场本来是农贸性质的市场,不收税的,给寻常的百姓提供一个销售的渠道,不让出产的东西烂掉,要是像正常的商业那样收高税的话,估计卖出的点东西,和税钱也就是将将持平。 那样谁还会卖了?得考虑考虑,最好是别让武惠妃知道我们要怎么赚钱,给她找事情做,咱俩想想,看看做什么可以 王鹃也想到了这点,要是换成别的妃子。或许在华原县输了一次之后,马上就会过来报仇,但武惠妃绝对不能等闲视之,那可是真正厉害的人物啊,相信她在华原县输过一阵,一定会变换手段,要害人很多时候并不需要捅刀子。 “好,都想想,什么事情可以转移武惠妃的注意力,与其等着她主动动手,不如给她一咋,动手的理由,把好的买卖保护下来,我想一想,给她一个什么买卖,不能是赚大钱的,也不能是赔钱的。” 张小宝开始盘算起来,王鹃也在一边想,她明白张小宝的意思,真给了赚大钱的买卖,那是帮助敌人,可要是赔钱的话,李隆基又该怎么如何想?谁相信张小宝出的办法能赔钱?岂不是专门针对武惠妃设的套? 现在李隆基一直在想办法废后呢,本来武惠妃就要成功了,结果被自己给破坏掉,让李隆基又没有了借口小可见其对武惠妃好到什么程度,可惜武惠妃注定不能当皇后,她厉害因为她姓武,可也正因为姓武,才让人害怕再出一个武则天。 “武则天啊,如果她生在我们那个时候,估计一定会比这个时候走的更长远?其实她做的还真不错,只不过男人容不下她,我们那时至少有很多国外的女人当头头的,论起算计来,我不觉得她们能比得上武媚娘。” 王鹃感叹地说了一句,哪怕她现在准备站到王皇后一方,也没有刻意去贬低武惠妃,人物就是人物,不管承认与否,这种人存在就不能等闲对待,像李林甫便是如此,还没有登到高位呢,就体现出来本事了。 张小宝则是不同意王鹃的说法:“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那个时候所有的女人就都比不上武则天?越是在信息流畅的时代,武则天就越是没有机会,那是因为,很多男人依旧无法忍受让一个女人来当皇帝。” “那外国呢?”王鹃问道。 “我哪知道外国是怎么回事儿,算了。不提这种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了,我想到了一个买卖可以给武惠妃,让她把钱投进去,但每年的收益却不多,最少也的十年的时间才能回本的那种,你帮我参谋一下。” 见说说就说到了别的方面,张小宝马上停住,换了个话题,拉着王鹃走到旁边的桌子近前,在那里商议起来。 秋收之前的褒信县中,百姓们都在忙着挖沟,这次挖的可不是小河沟,需要能在中间行船的,哪怕大船过不来,至少小点的货船也必须能够通过。 拿着衙门的工具,吃着衙门提供的伙食,百姓们男的光着膀子在沟中努力地刨着土,此时很多段的沟已经挖了两人深了,可是还不够,继续在里面挖着,越是到下面,挖起来就越不容易。 因为沟挖的时候就够宽了,往下挖,就需要有人用土篮子向让提土,产生的土石方可不少,此时还仅仅是挖,等挖好之后,在把水引过来之前还得进行加固,并留下能够引水到旁边的出口,明年就不用那样费劲地打井水浇地了。 同样的还可以继续种稻子,估计明年早早种,就能像麦子,高粱还有青棵等那样,一年两熟,以前就是因为水不够,种稻子的人少。 何一伟依旧是做着他的事情,每天把县中的财务情况对百姓说一遍,然后在模型的旅游区转转,卖点别人需要的资料,引导过来合作的制作吃食的人打广告等等,他自弓的店也开起来了。 当初投入进去的五百贯,如今已经收回了三百贯,再有一段日子,便能回本,等以后更繁华,一年下来怎么也能赚个三四千贯,这可比贪污和受贿赚的多,还不用担什么风险,加上自己下一个要到的地方还能分到土地,家中的日子就不用再愁。 养王八的地方还在养着,被毒死的王八早就用冰冻上送往丰州,估计今年入冬之前,便会有很多的牲丑运回来,哪怕自己以后不在县中当县令,百姓也会记得自己这个人。 看着县中的展,何一伟头一次这样舒服,骑在马上又开始沿着挖河的地方走着,不时地停下来问问干活休息中的百姓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有人愿意跑船的话,可以帮着贷款做船。 百姓们已经习惯了县令不在衙门中呆着到处乱跑的情况,平时与何一伟见面多了,也不觉得何县令身上有什么官威,说起话的时候不拘束,有什么说什么。何一伟此时就正在问兄弟两个人,两个人是亲兄弟,年岁上差了一岁,都已经娶妻生子,姓高,在褒信县中这样的姓并不多见,姓罗的多一些,姓傅的多一些。 老大看上去比较老一点,今年三十刚刚出头,可能是总是照顾弟弟,看上去就好象四十来岁的人,弟弟则是年轻许多,非常喜欢和别人说话。 大的叫高飞小的时高腾,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有一天出人头地。 此时两个人刚刚从最下面的坑中上来,坐在旁边喝着绿豆水,一边休息一边说话。 何一伟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也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起身。 何一伟穿了一身打了补丁的官服,不是磨破打的补丁,是他总到处溜达,在容易磨到的地方可以加了一层布,这样一来就不怕把衣服给磨破,大方地坐到了两个兄弟的旁边,看看下面挖土的人。对老大问道: “高飞,家中的人手可够?若是多的话,不如买一条船,以后你们兄弟两个在河上讨生活,农忙的时候停一停,还能多赚钱。” “大人,我和小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一只船多少钱?贵了的话,我们买不起,这个能够从那个什么就业基金中提出来么?” 老大给何一伟递过去一碗绿豆水,说出了与何一伟一样的想法。 何一伟想了想,点头道:“就业基金。自然是包括这”我凡经写信去京城询问小宝和鹃鹃,估计讨卜几曰沁比,回复,我听二牛说,说是如果买了船的人需要货物的话,县中以后会想办法给配货,但必须要交一部分钱出来。 我觉得还不错,别看交一部分,赚的会更多,其实我觉得这个就业基金最好的是给家中劳动力少的人,让他们赚钱,结果说小宝和鹃鹃不同意,说是人家本来人就少,还要种地。再干别的,忙不过来。 所以最后这个就业基金就用在了家中有多余劳动力的人身上,等收了税之后,再拿出来一部分用以补贴给县中生活困难的人家,朝廷没有这个规矩,是县中自己定的。 小宝和鹃鹃此次到京城会和当今圣上说这个事情,叫福利,能不能过还不清楚,要是通过了,我还得跟交了税的人说一下,不然很妾人会觉得凭什么自己交上去的税钱白白给别人。”“是呀,凭什么给别人?县中的收入不是应该花在县中的所有人身上么?。高飞的弟弟高腾顺着何一伟的话说,十分的不理解。 还是当哥哥的懂的多,想了下说道:“你知道什么?县中的收入是用在县里的人身上,可是何大人还有张主管以及王县承愿意公开那个收入和支出,就算是不公开。你能如何?你看有几个地方这样做的? 给别人就给别人,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出什么事情?没个病和灾的,今天我们交的税帮了别人,可能有一天我们也需要别人的帮助,再者说了,怎么就没给你,马上本县就要免费给县中的百姓看病了。 这部分钱不也是有病的人能得到,没病的人得不到,难道就因为你没病,就不让衙门花这笔钱?等你有病的时候,赚的钱无法治疗的一匆,你是不是要后悔?” 见高飞如此明白,何一伟高兴起来,说道:“正是,没有人敢说他这一辈子就不需要别人帮助,衙门中的钱不可能平均地花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谁需要了就先用在谁的身上,一个县的人,要团结,能够多交税的人那是有本事的人。” 高腾被哥哥说的不出声了,因为前几天他就病了,在衙门旁边的医馆中看的,看病没有要钱,买的药也是非常便宜,这还是没有马上就施行全民免费医疗,一旦施行了,就再也不用花钱。 高飞听着何一伟说的话,一脸的向往,可突然担心地问道:“何大人,到时候您和小宝、鹃鹃都走了,新来的官会听吗?他要是贪钱怎么办?” “会听吗?那得看看是谁定下的规矩,三水县知道吧?你说那里的官员会不会听?可惜这里不行,不能让百姓来选,但百姓可以监督,要求上面来的官员公开财务。如果官员不听,自然有人收拾他。 小宝和鹃鹃就算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在这边的买卖,就绝对不允许褒信县脱离自己的控制,老实地当官就当,不老实便换掉,等着以后所有的官员都习惯了,也就好了。” 何一伟才不认为张小宝和王鹃把大买卖放在这边就什么都不管。 三个人聊的高兴,一直聊到兄弟两个人觉得恢复了力气下去干活,何一伟这才笑着站起来随意地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准备到下一个地方去看看。 嗒嗒的马蹄声这时传过来,何一伟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来了,都已经拒绝一次了,怎么又跑到这边? 来人是新蔡县的颜县尉,上次过来说是让县中有钱的人出钱修路,说是修好了路之后,有钱的人家走的时候专门有一条分出来的好路,其他人走另一条,并且派人维护,这笔钱呢,也不用完。就可以自己留下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买卖,如果以后还有谁想要走好路的话,同样得出钱,说是身份的象征。 想法不错,但何一伟是说什么也没同意,自己又不缺钱,开个小小店,每年有三四千贯的收入。等到了耀州上任之后,那边也有很多养殖的事业来展,何必做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而且还要分颜县尉一份,自己又不傻。 不知道今天又来干什么来了,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正这样想着,颜县尉的马来到了近前,从上面下来,笑着对何一伟说道:“何大人,我又来了,今天这回不像上次,上次的事情我回去琢磨了一下,多亏何大人没有答应,不然还真容易出事儿。 上次的事情是这样的,万一有人没花钱,还要走在那好路上,看管的方面需要的人手太多,另一个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给抓起来,只能赶一赶,没什么用,所以,我觉得不行 何一伟心中你这不是废话么,谁不知道不行,弄的你好象很厉害一样。 没给颜县尉好脸色看,何一伟对其说道:“不知道颜县尉今天怎么又有空闲?难道县中五事可做?” “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有李大人和崔大人在,我就清闲了,这不,我昨天晚上又想到了一个赚大钱的方法,比上一个好,哦,是可行,不像上一个那样 颜县尉似乎没察觉出来何一伟的态度,依旧是笑着说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何一伟真烦透了,皱起眉头问道:“既然颜县尉有那么多的好主意,为何不在新蔡县中去做,非要跑到我褒信县?。 “何大人啊,你可是问到我心里去了,我真想在新蔡县做一下,可李主簿与崔县令不听我的,而且他们两个可是三四品的大官下来的,我得罪不起,哦,不是说能得罪起何大人,他们一个京官,哪里知道地方的事情。” 颜县尉笑容马上就收了起来,一脸委屈地对何一伟抱怨。 何一伟这次没接话,眼睛看着远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才不认为颜县尉能出什么好主意,真要是好办法,小宝和鹃鹃早就提出来了。 见何一伟不出声,颜县尉也不在乎,凑到其旁边,也站在那里看向远 “何大人,这次我可真的有好主意,那就是河道上的事情,修好了河道之后,凡是在上面走船的人。过来一次,就收一笔钱,不能多,太多的话人家该不来了,你想啊,这河道每年是不是得拾掇拾掇。 比如加固河堤,比如清理淤泥,这部分都是需要人的,收一部分的钱,也名正言顺,可真正能用在河道上的钱又能有多少?来往的船只据我估计,一定不少。 这笔钱不好用衙门的名义来收,可以成立一个商会,县中把清理河道与维护的事情交给商会,商会再收取别人的过路费,可按货物多少来算,也可以按次数算,反正到时候看着怎么合算就怎么做。 何大人,这个主意不错吧,如果想多弄点名声,就把赚到的钱多拿出来一点,谁又能知道究竟收了多少钱,又拿出来多少 何一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颜县尉的脑子确实好用,可怎么非要往这上面用,谁不知道以后来往的船只会多,可维护河道的钱,只要有买卖”必然要交税,这笔税钱就要拿出来一部分了。 加上县中的百姓每年还有二十天出工的日子,正好就够用了,何必要多收一部分钱,穷疯了。 突然想到颜县尉话中提到的商会,何一伟终于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问道:“那商会怎么组成?” “何大人也想清楚了?商会嘛,简单,不能真用别人的商会,你我各出几个人便成,这可是真正的无本买卖,不用先投钱,只要何大人你答应了,那我们就五五分成。 不仅仅是这样,商会还可以找来工匠,专门帮忙卸货,并且维修船只,何大人只要下一道命令,凡是码头的事情一律交给商会,不允许别人随便插手,以后这里就我们说的算了 颜县尉以为何一伟动心了,连忙又说了起来。 何一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颜县尉,把颜县尉看的不知所措之后,说道:“本官自己做多好,非要带上你干什么?” “那个何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看,你把好处占了之后,自然会有别人不满意,万一新蔡县那边的人不满意了,把口一封,然后先收一部分钱,你说来往的船只还能在这边交钱么? 我就帮你解决那边的事情,还有当地的混混以及乡伸,我全能对付了,我有有法让他们不插手,到时候只要分他们一点好处就行,与他们谈的事情全由我管。” 颜县尉还真没想到何一伟会冒出那样的话,连忙接着说起来。 听着颜县尉的话,何一伟是真的佩服。能人,可惜就是打错了主意,真要是答应下来,自己得罪了县中的百姓,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又没了,钱呢,要分出去一部分。 颜县尉就可以用这钱来交好乡伸或者是官员,到时候继续往上升官,聪明,不比以前的自己差,真难为他了。 想着这些,何一伟对颜县尉说道:“颜县尉,不如这样,你先在新蔡县那边的汝水上试一试,那边一直都有来往的船只,而且比起以后到这边的更多,我与你合作,到时候赚的钱不用给我一半,两成就行。 我负责给你在那边游说其他要反对的人,毕竟那里可是有四个工坊,这点面子想来新蔡县的人还是会给的。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舱通水,我急啊 “不是这样,先前我不是说过么,李主簿和崔大人未必会同意啊,我一个县尉管不了什么事。” 颜县尉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哪行。 “颜县尉多虑了,这样本官和你一同找李主簿和崔县令去说,你跟他们说,我这边就同意配合,两个人说起来自然要容易一些。” 何一伟一边说着,一边搭把手,把下面干活累的人给用绳子拉上来。 颜县尉终于是一改刚才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对着何一伟说道:“何县令不答应就算了,何必把我往火坑中推?都说他们不能答应,还非要提,既然如此,何县令好自为之吧,告辞 说完话,颜县尉拉过马的缰绳,翻身而上。 “不送何一伟也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等着颜县尉骑着马看不到身影之后,何一伟担心对方会不会闹出来什么事情,也骑上马匆匆向衙门赶去,他觉得颜县尉就是一个小人,总要惦记自己这边,自己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写信让二牛用鸽子送往京城。 不等这封信写完送过去,一封快报就从洛阳的地方让人给送到了县中。 拆开信一看,是张小宝写的,上面说是让留在这边的人配合县中成立一个保险商会,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成。 说是意外保险,这个意外不是人有什么意外,而是田地中的出产,比如遇到了干旱或者是洪满,问问百姓愿意投保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就尽量多让百姓投投,不愿意等着回来的时候再说。何一伟头一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想了想,觉得还是试一下,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随着李隆基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小宝和王鹃也更加地忙碌,皇上的出行不是事儿,护卫的工作用不着两个人来管。但是一路上的路畅通与否,吃喝住的舒服不舒服,都是两个人需要考虑的。 还有沿途遇到了官员的接待规格,以及礼仪方面等等,既然是接下了活,那就得完成才可以。 这时候何一伟的信也就到了,看看信中的内容,张小宝无奈地对王鹃说道:小李也真是的,安排过去一个人准备让我们收拾,还把我们给调到京城来了,怎么收拾?今天中午是不是还要去皇宫吃火锅?。 “恩,是要去吃,是不是要把这封信带着,给小李看看,也不知道小李怎么想的,最近喜欢上火锅了,又没有辣枚,大热”川什么火锅呢”丢点烧烤多好。宫中的厨子烧烤技术怀出引识日的 烤个骆驻,要不烤只牛也行小贝都说了,再吃火锅自己就要变成锅里涮的东西了小李也不照顾下孩子,每次还非要让小贝他们跟着。” 王鹃也吃腻味了,这段日子已经吃了四次,一吃就是两个时辰啊小贝他们吃的少,吃完了又不能随便乱跑,就守在火锅旁边当乖孩子,屋子里放着冰盆,前面是炭火烤着,换成谁都不会舒服。 张小小宝笑了两声“好办,今天的火锅就不那么烤人,上次让人做的东西做好了就一同带到宫中。不就是涮么,没人说非要用最经典的京锅吧,咱们这次用小格子的锅烫和乞,炉子做的长,下面放冰盆,再拿咋小帘子一挡,就没有那么热了。 就这样做,带上何一伟的信,我真担心何一伟被折磨疯掉,当然,更担心那介。姓颜的人故意给捣乱,到时候哪怕把他给抓起来收拾了,也得不偿失,我们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说做就做,张小宝对着弟弟妹妹保证今天吃的好,而且不在屋子里面,在外面的遮阳棚子下,还能一边吃一边到别处玩小贝等人这才勉强同意,要不然宁愿不要这个官了也不去遭罪。 带上工具小家伙们身上穿着七品的官府,浩荡着又一次进到了皇宫,长安街道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一群小官没事儿就出来溜达。 守门的皇宫侍卫也同样习惯了,也不检查,直接就放进去,小家伙们的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头两次检查了。还被埋怨了一次。 李隆基早就等好了,武惠妃前天回来的,让他很高兴,今天本来武惠妃也想一起,考虑到这是和臣子们吃饭,多一个娘娘不好,就被他给拒绝了,反正等出行之后,有很多的时间一起吃饭。 一长排的涮串的东西送了过来,让李隆基一愣,听过张小宝的介绍,觉得新鲜,命人在外面支起棚子,大家一起吃。 不是外面好,是张小宝担心这一长排的炉子下面的炭冒出来的一氧化碳太多,中毒,在外面吃就不用担心,哪怕没风。 东西支好,其他的要涮的食物也准备妥当,谁想吃哪个谁就自己往小格子里放,好了便吃。 小贝等人不管这种事情,在这个大院子中跑来跑去的,等着哥哥和姐姐帮忙涮好,就过来吃上两串,然后接着继续跑。 李隆基看着贝等人在院子中欢笑着样子,心情也非常好,吃了几串之后,正准备让高力士给再涮两个的时候,张小宝把那封何一伟写的信拿了出来。 “陛下,臣这里有一封来自褒信县的信,你安排到新蔡县的那个颜县尉,最近不怎么老实。” 说着话,张小宝把信递到了李隆基的手上,自己又开始给弟弟妹妹们涮串。李隆基纳闷地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错,人是他派去的,准备让张小宝和王鹃像管何一伟那样帮忙管管,但现在两个人来京城了,那边就管不上。 “力士,你怎么看?”李隆基把信又递到了高力士的面前。 高力士扫了两眼,也犯愁了,琢磨了一下说道:“陛下,不如把他先给调到别的地方去,以免在那边趁着小宝和鹃鹃不在,弄出什么事情来,哪怕出事儿后把他杀了也没用 李隆基想了想高力士说的话,又看向张小宝小宝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不用把他调走,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就好,比如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四个工坊能够产生多少的利润,能够给当地的百姓提供多少的干活的位置,当地百姓可以从中得到多大的好处。 命令他做这个事情就可以,别看仅仅是这点活,真要想弄清楚了,也不容易,尤其是很多的数据他并不知道,一个是问工坊的人,一个是自己来算,别让他闲下来,他就抽不出空 张小宝不想让李隆基把人给调走,因为他还准备忙过了出行的事情回去亲自看看姓颜的人,究竟还有什么鬼主意。 “那就按小宝说的做李隆基在这个事情上没有什么主要的目的。 吩咐高力士写个旨意,就算是行了。 回过头来继续吃,边吃边问小宝,你可知道现在吐蕃那边如何了?。 “有十天没有收到信了。我的人都撤走了,如今估计正在翼州那边等着吐蕃最后没有粮食,好继续与之交换,陛下难道有了新消息?” 张小宝咽下一个虾丸,看看王鹃,对着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摇摇头“联这里也没有什么消息,联是怕今年如果吐蕃真的受了大灾,到时候不仅仅不与我朝交换,而是兴兵来战,作拼死一搏,那鹃鹃可是还能打败他们? 张小宝和王鹃恍然,原来李隆基担心这个事情,两个互相看了一眼,由张小宝说道: “估计不可能,因为就算是粮食没了,他们还养了不少的家禽,只要家禽还没有吃光,他们就不愿意动,我们这边可以在他们蝗灾厉害的时候,马上过去帮忙,一个是运粮食到那里,与之交换家禽和当地的好东西。 另一个是蝗灾闹起来确实很吓人,而且今年闹了之后,明年还可能闹,很多蝗虫的卵都已经进到了土中,万一蝗虫太多,飞到我大唐就不好了,过去人帮一下,先减少一大部分,等明年闹起来再说。” 李隆基点点头,对张小宝的这个计划都觉得冷,太恐怖了,竟然让吐蕃闹蝗灾,真狠啊。 “如此那就提早安排,让人快点送信过来小贝呢,这里有一只大虾。” 说完,李隆基拿出来一只大虾,对着在那边跑疯了的小贝喊道。 “臣在这呢。”小贝转身又往回跑。 第三百六十章 往昔之事在胸怀 救张小小宝惦记的叶蕃如今凡经让人灭蛤电了,再也不像”懵明的时候那样膜拜。 家禽吃蝗虫,所以凡是养了家禽的贵族或者是皇族都把家禽放出去,哪怕会因此得罪了什么神仙也认了,总比饿死强。 不仅仅是放出家禽,奴隶们也制作起来兜子,后面连个棍子于白天捕捉蝗虫,晚上的时候就点燃火堆,引诱蝗虫飞进来自己烧死。 决心下的是够大,可惜晚了。蝗虫一旦形成的规模,再想要对付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种的粮食被吃了,草,树都能吃,所到之处不会留下一丝的绿意。有的蝗虫甚至已经飞过来金川。让张小宝和王鹃安排到这边的人也跟着忙起来,好在数量不多,韩旋风所带的七千多奴隶没有直接进到大唐。而是留在了这一片地区,一个是可以先让他们逐渐适应下。 另一咋小是准备把他们彻烹地培养成忠心于张王两家的人,奴隶中可有不少的青壮,到时候想要种地可以,想要组成军队练也可以,在大唐那边,张王两家要是随便地拉起来三四千人的军队,那是绝对不行的。 现在他们也加入到了灭杀蝗虫的行列当中,好在这边有水,还有冰川。很多想要直接飞过来的蝗虫都被冻死了。 除了他们这一部分奴隶将来会被张小宝和王鹃组成军队,还有先前在这边耕种的百姓也是如此。 到时候如果游戏无法进行下去,那么这一部分的力量也让人难以小看,除了这边,还有丰州那里,那里的人是不多,可民风不一样,到时候管好了,也能随时组成军队,三水县和舒州就不行了,那里不能做的太明显。 这两个地方之外,那就是翼州。这边可都是山塞,与当地的官员关系不好,就和张忠亲近。 陆州那边也是如此,现在陆州的军队就都是本地人,如果张小宝和王鹃需要,就能拉出来,让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狼兵。 轰轰烈烈的灭蝗战役打响了,吐蕃的各个贵族看着杀不净,灭不完的蝗虫。除了担忧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们知道,今年又完了,去年让张小宝和王鹃给祸害一次,不知道今年怎么办。 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张宝做出来的,还以为是真正的天灾。 这次不用张小宝派人过来。吐蕃就已经想着要跟大唐继续借粮了,换成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直接出兵就可以,今年却说什么也不敢。 不是不想,如果吐蕃所有人的身体还能像去年打仗时候那样好还没问题。主要是从去年秋收之后。一直到现在。吃的并不饱,很多可以作为战士的奴隶有的一天甚至吃能一点点东西,只要不饿死就行。 这样的情况下能召集多少的军队?要是几万人,还不够王鹃杀的。 吐蕃的使者已经出了。马上就要进到大唐的地方,带着重任,却不知道过去后会遇到什么事情。 张小宝这边也开始做最后的准备,船调到了京城这里,一共二十艘。五艘最大的,其他有中型的船只。 凡是能够有机会加入的人也纷纷加入进来,包括毕老头三个人,张老头这段时间也没少去找张九龄联系,说说这几年的事情,再看看自己的儿子。 “李璃就在那边吧?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问问他在那里干得怎么样了。”做好了出行准备的时候,张小宝突然想起来个人,就是在慈州昌宁县当县令的李璃,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还不清楚他在那边有没有和人对阵过。 王鹃也想到了这咋。人,说道:“估计忙着呢,这一次应该能见到他。纷水离着昌宁县不算远,也就是稍微过了一点边界,李隆基过去了,他怎么说也要见上一面,尤其是在把那边治理好的情况下,不显摆显摆怎么行?” “给他去封信,正好让他多赚点钱。”张小宝说着就写了一封信。让人用快马给李璃送过去,赚钱的方法,很有用,做好了可以赚大钱小至于到时候李璃是自己做,还是让别人来做就不管了。 正如张小宝和王鹃说的那样,李璃确实是准备要见见自己的那个叔叔,但现在县中的事情还没有全做好,他很想在皇上到来的时候给皇上看到一个非常好的县,不说是能赶上三水县吧,至少也耍差不多才行。 路修着,河挖着,还有买卖做着,昌宁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李璃打算在皇上到来之前,把县中百姓的房子都修一修。万一皇上一高兴,要过来看看,面上也好看不是。 为了能够弄到更多的钱来做事情,李璃又向着周围的地方招商,优惠不少。定下了在这边租地做买卖的话,可以免三年的税,如果愿意投钱帮着建设地方,那么可以继续免税。 还真的就有商人动心,带着钱财过来在这边开买卖,说是开买卖,其实这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买卖,一个是运输行业,一个是陶瓷方面。 前一个行业是后一个行业的补充,后一个行业就给千世商会造成了冲击,那么多个地方呢,千世商会根本就不可能全占住,他们仅仅占了一个小地方的资源,人家的资源还未必全卖给他们。 随着其他商人的加入,千世商会的人终于是承受不住了,到时候烧出来的陶器,他们就算做的再和别人不一样。也会抬不起价钱,没有高价钱,在这边做买卖虽说不会赔,但也赚不到多少。 于是六个人再一次聚集到了一起商议。 “是不是应该再拿出来十万贯,把股份多占一点?不然这样进行下去的话,李璃就是一直跟着占便宜,租他的地,买他的矿,这花掉了多少?不能再这样了。” 田会长对着五个人说道。 五个人都沉默起来,他们也现事情不对了,可却拿不出来任何的办法,先前用的那咋,与商人合作免税的事情被算计一次,不仅仅一点钱没有赚到,反而还赔进不许多,合2写清楚了。如果合作后不能免税,那么千世商会需搂洲,商人们的一切损失。 那么多的商人被拉过来,一下子就赔进去不少的钱财,却找不到弥补的机会。 如今又有不少的商人被李璃的免税吸引到这里,竞争越来越激烈了。再不想到有用的办法。估计最后的结果就是帮着李璃繁荣地方经济。十年免税又有什么用? 见五个人不出声。田会长只能自己说“好计,如果不是免税十年的话。我们别说是赚钱了,本都保不住,投入五万贯,还花钱买不少的资源,最后只能一点点赚钱,结果这里我们买材料的地方会交税,土地租的时候有收入。 等到时候我们的陶器卖出去的时候,运输方面估计又是一笔钱。不管是让别人运,还是我们自己来都是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说,再拿出来十万贯,这次少收铁矿,多收陶土,与挖陶土的地方签合同,必须先把我们供应了之后才能供应给别人,或者是我们占八成,其他的人一共占两成。 让他们后来的商人没有材料可用,就不怕他们与我们竞争,十万贯。加上之前剩下的六万多贯。拿出来十五万贯买陶土,一下子就能把县中的陶土给买光,几年之内别人都别想占到这份资源。” 这下五咋。人知道会长的打算了,觉得不错,点头答应下来。 田会长一面让人去四海书院运钱过来,一面亲自去找李璃。 一看到田会长那憔悴的样子,李璃就高兴,谁让千世商会的人不好好合作做买卖,非要走歪门邪道,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后果。 原本还真的想要在正常经营的时候扶植一下千世商会,可既然事情出现了,那就不能怨自己这边心黑手狠,这才有了免税招商的动作,除了这个,还有后续的呢,一定耍把千世商会逼的把股份降价卖给自己。 李璃这样想着。对田会长露出和煦的笑容“田会长今日有空过来?烧了几窑了?我可是等着赚大钱呢,到时候一定忘不了田会长的帮忙,来人啊,上茶。” 田会长看着茶水和瓜子等端上来,确实渴了,先喝一口,说道:“李大人,最近招商招的是不是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是同样烧陶的人,我们的买卖不好做呀。” “多么?本官觉得还可以,而且本官没有像你们千世商会那样免去十年的税,仅仅是对他们免了三年,想要免的多,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其实衙门中也是没有办法。哪怕现在往里搭钱也不得不去做。 田会长也知道,按说一个商会,那是垒断最赚钱,可对于一个县的话。却是商人的竞争最有好处,本官就等着三年之后,多收税呢。” 李璃睁着眼睛说瞎话,田会长自然不会相信,别看是免税三年,可租地是钱吧?还是租的那种差地,就是没有人在上面耕种的土地,来的商人先看地图,选定了就不可以更改,如果遇到了上面还有人家,又得帮人家搬迁,对其进行补偿。 这一部分的钱可不少啊,还有用来烧窑的煤炭和木头,这又是一笔钱,在大宗买卖上,县中不会少了税收,卖土的地方同样如此。 田会长估算了一下,觉得今年昌宁县的税收能赶上已往的二十倍。以前哪来的这么多的商人。路又不是那么好走,如今是哪个商人想要建窑。就得先把那段的路给修上。 结果现在很多的商人过来了小李璃这里只要稍微出一点点钱,就可以把所有的路连上,通一条大路,好算计呀。这才是张小宝的真本事,布局不这么大。 想了一会儿,田会长只好不在提这个事情,毕竟合同上没有规定说是不允许其他的商人过来,该出的钱是留不下来的,于是对着李璃说道: “李大人。千世商会准备继续拿出来钱增股,不知道李大人是否同意?” “这就要增了?同意,当初合同上不是写好的么,不知到田会长想增多少?”李璃以为还需要过上一段日子对方才能增股,增股好啊。自己县中就有了更多钱,钱过来了。不可能就那么放着,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财务人员会告诉自己。 “想要增加十万贯。”田会长咬着牙说出来在个数,主要是他不知道这笔钱投入进来之后能不能达到自己想的目的。 如果李璃的背后没有张小宝的话,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有那咋。人存在。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够生。 “就是说我的股份变成了两成五是吧?好的,如果我也想要投钱的话。我会对你们说。”李璃没有反对。合同上就这样写的,当初张宝已经分析到了。 “是,如果李大人觉得少了,我们还可以让出来半成。”田会长怕李璃不高兴,准备损失点小为了以后对资源的垄断。 “不用,千万别让,买卖就是买卖,难不成你们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会用自己的身份来欺负人的候爷不成?” 李璃连忙拒绝。多要那半成有什么用,还是跟着小宝的计划走的好。果然又要动手了,行,有钱不赚怪可惜呢。 田会长放心了,随便又说了说那边烧出来的陶器,也没多呆。这就告辞离开。 李璃的幕僚小虫又从屏风的后面转出来,手上还拿着当初张小宝给写的计划,一脸的崇拜。 “大人,是不是马上就组成自己的商队到周围的县中去谈买卖?千世商会的人已经要动手了。” “去吧。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税呀,很多的税呀,这下县里面有钱喽,我哥和小宝投的钱也可以一点点赚回来了,要是再能找别的人借一下钱就好了,如今却是需要用县中的钱来垫付。 这属于挪用,哪怕是我自己借,百姓同意了,以后我也得想办法补偿一下。还好没有人会来追究我,哪个地方不挪用?朝廷都来回地挪呢。” 李璃把事情交给小虫去办,想着需要挪用一下公款,总觉得别扭,以前挪用的时候 当然,这个不是白挪用小需要用自己的几个小买卖抵押,不然现在的衙门财政公开,没有抵押,不好跟百姓交代。 当京城这边的李隆基上船出行的时候,张小宝写给李璃的信也送到了地方。 把信展开,李璃看了一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宝就是小宝,名不虚传,好。种柳树,大量的种,能种竹子的地方也使劲种,再于本县和周围的县收购干草和秋收后的精子,等着赚大钱 想到高兴处,又把信拿起来重新看,上面给分析了一下昌宁县未来的展,说是只要投钱过来的商人们有钱可赚,就不会撤出去,今年或许别的东西都够用,毕竟新开的窑是需要试着看看怎么烧。 每个窑都是不一样的,有的窑好,有的则差一点,差的自然要重新建,等到明年窑都试好了,并且打出来销路之后,那才是真正的大生产时代的到来。 陶器啊,不是一个罗一个那么放着就可以的,必须要有保护的措施,什么东西用来保护最好,当然是竹子和柳条编的筐了,还有干草,今年看着够来,明年绝对缺货。 那样一来,现击准备就来不及。不管是为了自己赚钱,还是帮着商人能够尽快地把货物安全地运走,都必须要提前准备妥当。 柳树非常容易活,随便插个柳枝巍可以,生长的度还不慢,竹子就更是如此了。 除了这个建议,还有一个是让昌宁也开始制作蜂窝煤,然后用来烧火,把省下来的柴火做成纸,厚厚的那种,到时候张王两家会提供一种用来给纸浆压模的东西,压出来之后,同样可以用在陶器的方面。 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看李璃都觉得心中舒服,这才是真正的好办法,把资源利用起来,等着千世商会的人把增资过来的钱财用出去之后。又能收入一大笔钱。 “不行。我得早早准备,把这些事情写个资料,等叔叔到汾水的时候,见了叔叔有话说 心中有了决定的李璃一面安排人去收够草。一面让人大量地栽种柳树和竹子,一面又开始写起了报告,各种的数据都列明白了,好等着船队过来的时候能够流畅地说出来。 张小宝不知道李璃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也没打算在昌宁赚钱。队伍起程了。他就被安排到了李隆基所在的大船上,跟着他的还有小贝等人。 船走的漕渠,到了前面能够换道的地方就会进入纷水。 李隆基出来一次也不容易,曾经还有不少的人反对,终于是在张小宝和王鹃愿意出钱之后,这才让反对的人同意下来,不然还得费不少的劲。 网一到船上,李隆基也不想着就在船舱中闷着,搬了套东西,坐在船头的甲板上,手上拿个望远镜四下里看。 现在走的路是顺水,等着要进到纷水河的时候才是逆流,故此船的度非常快,除了船上有护卫,岸边也有金吾卫骑马跟着跑,以免有人埋伏在那里。 一天半之后,正值晌午。李隆基依旧跑到外面来坐着,顺便看看自己国家的景色,看着看着就现前面的河面的上空多了一座桥。 “力士,可知何时出了这座桥?”惊讶中的李隆基对站在旁边的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也不知道啊,疑惑地看了看,摇摇头,回道:“臣不知,是谁那么好心给修了一座桥?桥上来往的人还真不少,为何要在桥头那里停一下?。 就像高力士说的那样,这座好象突然冒出来的桥上不少的人来往,还有人用小车推着货物,就是走马的时候费劲,因为桥会来回晃荡,是一座铁索桥。 高力士不知道,就把骆宾给找过来,骆宾前段时候去别的地方传过旨意,去了十来天,想是他能知道。 小太监骆宾匆匆地赶过来,抬头一看出现在前面的桥,惊讶地说道:“哎呀,真快呀,我上次路过的时候,还没修好,张王两家的动作果然够快。” 听他这一说,李隆基和高力士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应该是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见这里来往不方便,就让人修了个桥,确实挺快的,这才一个来月的工夫,一座铁索桥就出来,有钱做事儿就是舒服。 “小宝和鹃鹃的心真好,这座桥修起来得不少钱吧?两岸用什么压的?。李隆基仔细地看了看桥。夸了一句,又问一声。 “回陛下的话,两边用的是水泥,钢条还有鹅卵石做的墩子这才能吧铁索给押起来,就是一百个人站在上面也不会断,并且听人说。以后每年多会进行维护,只不过,只不过骆宾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该不该说,眼睛看向高力士。 “你看我干什么?有什么就跟陛下说什么高力士一瞪眼睛,心说你这不是陷害我呢么,你有事儿不能说。看我,太气人了。 李隆基没理会这种小事,呵呵一笑,等着骆宾继续说。 “是,陛下,只不过这座桥来往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得花钱,过两次是一文钱,可以有包月的,还可以有包年的,包的时间越长就越便宜,如果没有钱的话,用货物也行,比如一个鸡蛋现在就能过三次,要是鹅蛋的话,最少也能过五次。还有” “怎么就要钱了?张小宝和王鹃呢,把他们给联叫来,他们就缺这点钱?联给了,鸡蛋竟然也算 李隆基一听过桥需要付钱。刚刚高兴地夸着张小宝和王鹃的心情就没了。让人去喊两个人的时候,举起望远镜仔细看,可不是么,桥的两头都坐着一咋,人,在那里等别人把钱扔到旁边的箱子中,还有几个篓子。 正好这个时候有两吓。大人带一个孩子过桥,没给钱,拿出来一个鸡蛋放在了篓子当中。 “力士,你说这算什么?百姓无非就是来往一下,竟然就收上钱了。他张王两家真的缺这点钱?耍是让百炽二品来开,他们家的名声好要不要了。能拿出来那么多饷默糟一河,在剑南道修路,还给帮着铺路的村落提供展资金,为何非要在京城的漕渠上收人家钱?” 李隆基看着看着,就生气地对高力士说道,怪不得刚才骖宾犹豫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高力士也皱去了眉头,同样想不明白,来往的人多是多,但想要把修桥的钱赚回来得多长时间?一时之间答不出来,憋了下才说道: “陛下,臣觉得是不是守桥的人背着小宝和鹃鹃收钱?等小宝和鹃鹃过来。问问他们就清楚了。” “恩,你问,让他们两个说实话。李隆基眼睛还在看着在桥上过往的行人,怎么想都不舒服。 没用多长时间。张小宝和王鹃就手拉着手晃悠了过来。 “陛下在这里纳凉呢。陛下看看前面那座桥,我和鹃鹃过来时修的。以后会修更多,包括陛下前要去晋阳的河上 张小宝指着李隆基正看着的桥,悠然地说道。 高力士看看两个人问道:“小宝,你说实话,那桥是不是收钱?” “是呀,很便宜的,两次才收一文钱。如果只过去一次,会给个凭证。什么时候想过了还能用。” 张小宝点头承认。还给解释了下具体的一文钱怎么分两半花。 李隆基放下望远镜,对着张小宝问道:“你们就缺这点钱?百姓们会如何想?还要不要名声了,马上告诉那边,不准收钱,已经收了的就那么算了吧 “那可不行,不收钱的话,不是白白投入吗?我家是不缺那点钱,估计照这个情形来看,得两年才能把修桥的钱赚回来,到时候再赚的钱一部分用来维护。一部分用来在桥头的地方给安排房屋,让来往的人可以休息。 我家不指望这咋小财,但不能不收,以后修的桥都是如此,如果行了,就是修路,商队通过也要叫过路费 张小宝根本就不在乎李隆基瞪眼睛,这钱必须得收。 李隆基本以为张小宝马上就会照办,没想到竟然拒绝了,张嘴就要再命令,高力士这咋,时候说道:“小宝,那总要有原因吧?既然不缺,为何还收 “自然有原因,我家不缺这钱,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人都不缺,很多商人其实也想做点好事儿,但这钱投出来,修桥补路,就要年年拿维护的费用,买卖做的好时可以。要是突然做不好了,那自然修的桥和路就逐渐荒废掉了。 如果像我这样,让过路的人交上一点钱。以后就算是商人没钱了,也能有过路费来维护。何况这钱应该收,坐在桥头两边的,有一个就是在漕渠上摆渡的船夫,他摆渡会收钱,现在有了桥,他就不用摆渡了,到上面坐着收钱,到时候得的钱有他一点,和摆渡差不多。 没有这座桥。坐船难道就不花钱?花的还更多呢,所有很多的人宁肯绕远也舍不得那点过河钱,我们的便宜啊,尤其是经常来往的,包月才二十文,包年二百文,多便宜 张小宝这是打算把收费进行到底了。 王鹃也在旁边帮腔“可不是么,光想着做好事儿,到最后让损失的商人无力再去做,那怎么行?我和小宝就准备先把修桥的钱赚回来。等着再赚钱来,继续拿出来修桥修路,集天下行人之财,修天下行人所行之路。”李隆基这下不出声了,不再要求张小宝取消收费,而是想着两个人说的话。此时船已经到了桥下,桥上的人早就被人给清空了,万一有人从上面吐口痰落下来怎么办。 李隆基抬头看看擎着模板的铁索和补漏的绳子,觉得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也不错,换咋。商人这样说,会认为他是在狡辩,有商人不在乎钱的吗? 但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就不让人怀疑。他们真不缺钱啊,每年都要拿出来很大一笔钱来做地方基础建设,要说他们指望着收个过桥费和过路费家,那根本不可能。 高力士也在考虑这咋小问题,他被张小宝和王鹃说动心了,是呀。不求任何回报的付出不长久,一百个商人有一个吗? 于是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若真的按小宝和鹃鹃所说,以后愿意修桥和修路的人就会更多,何愁我大唐道路不畅通?无数个商人主动去修,估计用不上几年,我大唐就会处处有路,河河搭桥。” 李隆基点点头,真要是让朝廷出钱修那么多的路和桥,朝廷出不起。就算一时出的起也维护不起。 觉得差不多想通了,网要赞成。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那如果是很多的商人只为了赚钱而修路修桥怎么办?百姓的钱财岂不是都让他们赚去了。 就比如你们这座桥,两年便可回本,想来其他的人也不会在黄河上修桥吧?修不起啊,只能在这样可以修的地方修一修,他们要是在故意抬高价钱又如何?” “一会儿我就交税,并且写一个文书,路桥费只要赚到了,就先给当地的官府,但这钱是直接给京城的,地方上不能挪用和扣留,如此一来,就延长了回本的时间,重税,估计需要四年才能回本。 回本之后同样要继续交税。并且降低来往的费用,在合同中写清楚了,到时候陛下就能够筹集到许多的钱,再用这笔钱来做事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张小宝对于这样的问题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该怎么办。 王鹃也说道:“正是,唯一的难处就是无论多好的政策都需要用人来执行,比如瞒报谎报,说是不能挪用依旧挪用,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之处。一旦钱财多了,很多官员甚至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来做 听着两个人的话,李隆基叹了口气,即赞成张小宝说的,又同样担心王鹃提到的,确实如此,谁能保证下面的官员就不贪呢?总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哪怕明明知道可能会被杀头。 一时想不到解决的 高力士到是有自己的考虑,说道:“陛下,可以让很多没有位置的官员在地方上来回走动,一个是监察某个地方是否修了桥和路,是否收钱了,另一咋,也好给他们找一个活干。 如果有人想要贿略他们,也行,陛下可以让不同的人每隔上半咋。月到那边转一圈,看看他们是否给的起,甚至可以用这个与考评挂上勾。 比如县中的官员互相监督,只要现有人这样做了,那么一旦举报。就可以获得升值的机会。虽说不能完全杜绝,但一定能有不错的效果,再偶尔派人查看查看,到时候杀上几个,还能让官员老实一点。” “此计可行?”李隆基其实已经在心中认可了这个办法,但还是问了一下张小宝。 张小宝点点头“如果真能报下心来杀。就不怕有太多的官员做错事儿。就怕从根往下烂,层层相护,朝廷又考虑到人情,比如某个立过大功的将领和官员做了事情,朝廷不好直接就杀,那样才是最危险的。” “杀,一定要杀,谁求情都不行,这个先在京畿道的各处河流试行一下,看看如何再说。好了再朝着全大唐推广,就先从你们来吧,给联好好写一咋小计划,铁索桥收税。” 李隆基还没糊涂,没一下子就准备在整个大唐推广,可耍是不做他还不甘心。那得多少钱啊,能赚到手为什么不赚?国库中确实比已往强多了,但想动战争也同样不容易,何况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运河得继续修啊。 张小宝点头答应下来,收税就收吧,又没指望真的在桥上赚钱。继续向前,真正赚钱的是桥的两边办的集市,那个可是免税的,朝廷就不会管了。 李隆基解决了一件心事,又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黄河上能修几座桥吗?你们出一部分,朝廷出一部分,实在不行,直接朝廷出也可以,毕竟你家最近花的多。” “那要看修成什么样的桥。如果是像长江那边的,修不了,那边正好赶上有人捣乱,才修了一座桥,这边没人捣乱,难道还想让黄河改道?那得耽误多少事儿?长江那边别看有桥。可比起当初来的损失。现在的收入太少了。” 张小宝就担心李隆基要那么修。当初花掉多少钱?谁能没事儿让河改道玩? 王鹃也补充道:“如果是铁索悬桥的话还可以,选一个窄的地方就修了,不过比起漕渠来说,需要花更多的钱。如果朝廷不着急的话,等着秋收之后。我和小宝能筹集出来钱做这个事情。” “如何筹集?”李隆基还在为张小宝和王鹃担心,怕他们因为要拿出来钱而让家中不好过。 “吐蕃啊,还有日本和新缘岛那几个地方,今天吐蕃是完了,用粮食可以换到许多的资源,有资源就有钱,日本那里等着此次运回来银矿石。小宝也要动手了,那里银子、金子都有。 加上新罗,现在新罗的人就在慈州的昌宁县那边和李璃做游戏呢,他们过来投资的目的不纯,是想耍骗,我和小宝给李璃出过主意。接下来就该反击了,别没事儿一个个的都想到这边占点便宜。” 王鹃指指西边,又指指东边和南边,对李隆基讲解。 李隆基恍然,对呀小宝还算计人呢,没算计大唐的百姓,可却不代表不算计其他国家的,如果要是不清楚过张小宝对周围国家做的事情。还真容易让人以为小宝在经济上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正是有了对比,这才让人明白小宝或者是张家的高人心中惦记着大唐。有很多事情非是不能为。可是不愿为。 想到这里,李隆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总是让你们出钱,不好吧?” “没事儿,只要陛下答应让我们在使劲开银行,哦,是钱庄就行了。陛下允许我们钱庄的正常运作,黄河的桥我们管了。” 张小宝原来就担心有人和自己抢,正好找到机会,哪怕是拿出去一百万贯来修桥也值得,何况也花不了那么多。 “什么钱庄?”李隆基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现在听张宝和王鹃随意提出的东西得往深了想才可以。 张小宝和王鹃只好把钱庄的事情选择性地跟李隆基还有高力士说一遍,宗旨就是方便商人买卖,促进经济繁荣。减少运输费用和风险。顺便可以赚点小钱补贴家中,现在棉花都涨价了,小贝他们的新衣服还没做。 李隆基听了之后。把前面那几个服务于别人的事情刨除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赚点小钱。 他说什么都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愿意拿出来那么多的钱修桥仅仅是为赚点小钱,曾经的过往那可是历历在目啊。丰州的好牧场怎么给的?张王两家人人有官是怎么封的?金川东边大唐的西边包括沙漠是怎么成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地盘的?所有,李隆基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此事让联在想想恩,把毕构他们找来,联有话问。” “那我们回去了啊,还得做饭呢。”王鹃拉着张小宝又晃悠着离开了。 等两个人走了,李隆基等待毕老头等人到来的时候,使劲地想着修黄河桥与钱庄的关系。一扭头。看到高力士在那里无聊地望着风景。问道:“力士,你可知钱庄是怎么回事儿?联怎么觉得不对呢?听他们的话,赚的是不多,真这样吗?” 高力士想想,回道:“陛下小臣估计不能这么简单,或许能赚大钱。但臣知道,无论张王两家赚多少的钱,他们用在自己身上的却并不多。” “恩。”李隆基应了一声,这时毕老头和姚老头已经过来了。 李隆基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钱庄的事情。毕老头愣了一下,说道:“陛下。臣也不清楚,但褒信县那里估计已经开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番准备接圣驾 :卡头没有经毫隐瞒,自接把张小宝在褒信具那刚惧钱庄的事情说出来。 姚老头也跟着附和道:“那个钱庄据说以后还有很多的用处,只是小宝和鹃鹃不说,问过两次,都说是到时便知。” 李隆基这下上心了,比桥粱收费和张小宝与王鹃要修黄河铁索桥还上心,收费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只等着看效果,黄河上的桥,无非就是花钱而已。 开钱庄新鲜,并且还不清楚最终的作用。“力士,你能问出来?”自己想不明白,李隆基准派高力士出马。 高力士非常的为难,却还是认真想想。摇头道:“臣未必能问出,或许小宝和鹃鹃还没有完善。不然他们会说出更多的好处,臣一会儿问问。” 姚崇此刻突然说道:“陛下,不如待小宝与鹃鹃开钱庄时,我等也跟其后开个钱庄,照他们的办法来做。” “不成小宝和鹃鹃的意思是他二人单独开,整个大唐最好没有别人同样开。”高力士开始偏向自己的干儿子。 毕老头也道:“那又如何可能,难不成还要写在律列当中?旁人若学着开,便让其学,但朝廷绝不可开,除非是小宝和鹃鹃刻意找来,说能开后,才能以朝廷的名义来做,不然一旦出错,当悔之晚矣。” 毕构的话,李隆基听懂了,还不是上面的政策是好了,一旦放到了下面,下面人怎么做就不好控制,尤其是面对大量钱财的时候,若是执行之人自己贪了,还可查收回来,若是给败没了,杀人也没用。 四人谈论中,张小宝和王鹃也在一边做饭一边聊天。 人多,不可能专门的做小炒,两个人准备包惧饶,这个快,馅和好了,用双筷子或者一个小竹片,一抹一攥便是一个。 张小宝负责活馅与包,王鹃则是管着其他的辅料,给李隆基做,不可能做成他们那是地摊卖的仅仅撒了点紫菜,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五元一碗的那种。 “刷刷刷”张小宝动作飞快,一会便包了一帘子,问王鹃“武惠妃没让人悄悄找过你?” “没,找我我就告诉你了,也不知她如何想的,或许还没找到机会,一想到我做的惧饶还要给她吃,我就不舒服,要不放点别的东西进去?” 王鹃选榨菜呢,专门胧制时间久的榨菜用,用的时候有要用最嫩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说道。 张小宝撤下去一帘子,继续包“也行。我弄点巴豆粉,然后咱们马上就逃走,去陆州,来起来个队伍造反,李隆基一定非常苦恼。” “我看这事儿行,放巴豆不可能一下子就尝出来,要不放钻石的沫子如何?”王鹃跟着起哄。 “还是个心点的好,别让她真抓到什么把柄,不然还要抽出很多精力对付她,麻烦。”张小宝不在顺着话往上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害人家李隆基干什么。 船队继续前行,几日行进中,前面可以看到河两岸有人继续修着还未修好的桥,待又向前,并面终于是出现了铁索桥,时间网够,正有人在其上铺板子,越是往前,前面修的就越好。眼看就要路够昌宁的时候,前面出现的桥上已经有人来往了。 昌宁县中的李璃早早就准备起来,要把李隆基给领到昌宁看看,虽说不是纷水河不直接流过昌宁,离着昌宁县还有那么十几里,正常沿路迎接的是人家临纷县的人。 换成旁人,见离得远,也便放弃了,李璃一点放弃的打算也没有,他认为自己的昌宁在这一边才是最好的,别看临纷就在州府中心,展的可比不上昌宁。 现在的昌宁县家家有新房子,县城中的路修的四通八达,要是不把李隆基拉来看看,岂不是一大遗憾。 仰仗着张小宝和王鹃也在船上,李璃就动起了心思,为迎接李隆基,把现成装扮一番,花掉五万贯。 看上去很多,李璃一点也不心疼,这部分钱都用在了灯笼和布幔上,给县城中的住户,用过了。绸子的灯笼一折叠放起来,过年还可以用,布幔改改,做个被套也行。 最知道李璃为何有这么多钱的就是千世商会的人,为了垄断昌宁县的陶土供应,与县中的几个地方签定了三年的供给合同,签的时候还很高兴,以为李璃傻,没有想到这点。 结果没花掉十五万贯,花了十二万贯。 确实成功了,至少签完合同三天之内是成功了,把当地的陶土价钱一下子就提高了五成。 可还不等多高兴两天呢,外县的陶土一下子就进来了,又把陶土的价钱给压下来四成,那运送陶土的队伍竟然打着李璃的旗号。 就那个价格,与其他要开窑的商人签定了三年的合同。 田会长也知道陶土不是仅仅昌宁县,但从别的县运过来,运输费可不少,结果派过去人到邻县一问才知道,陶土竟然一个铜钱也没用,李璃让人去邻县与对方的官员商量,给对方修条路,便把一个有陶土的地方给买下来了。 最让人佩服的是,这条路要完全修成了之后,正好能够路过那个出陶土的地方,也就是说,李璃花钱给自己修了一条方便运输陶土的路,就白白得到了一个地方。 如此一来,昌宁县的衙门有钱了,李璃自己也有钱了,收上来的税,卖陶土的利润,装扮下县城还是可以的。 李璃这时候就在等待着船队到来,已经派出人去提前查看,心中激动又担忧,不是没见过李隆基长什么样,但那种见和现在的见面不同,这一回是带着政绩见的。 “小虫,千万要把县中的人看好,还有外来的人,尤其是外来的人,包括商人在内,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用路换地的事情你做的不错,挪用给对方修路的抵押钱如今也还上了,这一回还让你来办,成不成的就看你的了。” 李璃对着刚刚去忙过县城中布置回来的小虫说道。 小虫挺挺胸,保证道:“大人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保护的人,保证皇上千步之内,无人接近。” 李璃广想起这个就感到悲哀,自己的手下太少了,只有四百人。不像哥哥李询,关键时候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拉出来几千人也没问题,谁让他过继到了那边当独子呢,加上有钱。待遇都不一样啊。 小虫见李璃在那愣神,又接着说道:“大人,用不用找几个人装成百姓过去跟皇上说点好话?” “这个”想办法和张小宝联系上,问问他。”李璃犹豫了一下说道。 今天仅这点,我过敏了,本想请个假。吃完药睡了觉起来现太晚,请假不好,还是写点,有个交代。 第三百六十二章 货币也有货币价 二蔼忙着做仰接的准备小县中的百姓也同样期待,皇来具中一次。那就是天恩了。 张小宝和王鹃真的就成了专职厨子,每天给队伍中的重要人物做饭,到了最后,干脆隔上两天就吃顿火锅或者是烧烤,省事。 高力士果然来问过张小宝开钱庄的事情。张小宝对这个干爹还能多说两句实话,却没有说的太过具体,就是说以后钱庄对整个大唐都有帮助,至于是什么帮助,仅仅透露出一旦钱庄真的可以开遍全大唐,就能够让作为货币的帛逐渐退出市场。 原本以为自己很聪明的高力士愣是没想明白有了钱庄帛为何就能够退出。 眼看着就要到达临纷的时候小高力士终于是把自己跟张小宝与王鹃听来的事情总结了一下,找到了依旧不愿意呆在船舱中,而是跑到甲板上要好好看看自己江山的李隆基。 最开始没有被邀请到的毕构和姚崇也陪在旁边,就连张九龄以前的老管家张老头也同样被允许跟在这里,可不是看着张九龄的面子,谁让张老头跟张小宝和王鹃的关系好呢。 想要更了解张小宝和王鹃。就必须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还得是能跟李隆基有什么说什么的,张王两家内院的人自然不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是走的河道。故此在河两边看到的最多的除了堤岸就是远处的稻田。 一片片的,有的已经微黄。有的还带着些绿意。 李隆基手上拿着望远镜怎么看也看不够。自己看着满意,也想把高兴分享给别人,对着毕构和姚崇还有张老头说道:“且看我大唐江让。用不上一月,便是一片金黄,百姓的日子好过了。” 换成以前。知道朝廷国库当中已经非常充裕了。毕老头、姚老头一定会跟着奉承一句,但他们一直都跟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自然知道,朝廷有钱了,并不代表每一个百姓都有钱。 富的有,穷的也不缺,尤其是穷人。也仅仅是能吃上一口饭而已。还远远达不到。户户有新房,家家可以顿顿吃肉的地步。 更不要说有多少的积蓄。 哪怕有庄子的人家。现在家中的粮食霉了,拴钱的绳子烂了。也没说拿出来分给周围还需要挖点野菜来充饥的人。 如此想着,毕老头就不可能顺着李隆基的话来说,而是对李隆基问道:“陛下,您觉得百姓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隆基还真不知该如何来答,每个人心中对幸福都有不同的定义,想了想之后。李隆基这才说道: “联以为,能够让百姓有衣服穿,不挨饿就该是好日子了,哦,若是还能多盖两间房。睡起来不挤,那更好。总不能让百姓也与我等吃穿一样,毕卿以为如何? 毕老头依旧没有跟着李隆基的话说,又问道:“陛下觉得哪个地方的百姓如今过的最好?。 “自然是三水县了,虽没去过那里,模型却是看过的,那里家家有好房子。百姓只要想吃肉就吃肉小想吃鱼就吃鱼,哪怕是海中的虾。如果愿意多花点钱也可以吃到,难不成大唐的百姓都能那般?” 李隆基对于这个问题想都未想就说了出来,陆州那边具体如何他不知道,舒州也是同样如此,可三水县离得近。并且有模型,想知道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不用毕老头再说,李隆基就恍然又道:“联懂了。三水县的好不仅仅是吃穿上的好。而是那边所有的小娃子都可以上学堂,并且治病也不花钱,好是好,可谓是天下第一县,只是大唐不能所有的地方都如三水县。 毕竟张王两家只有一个。张小宝和王鹃也只有他们一对儿,总不能让所有的地方官都达到他们的程度。” 说出这番话,李隆基也是满眼的向往,如果,所有的地方官都可以有张王两家的本事,自己就可以立即领兵出战,把更多的地方打下来。 见目的达到了,毕老头这才跟着说道:“陛下所言不错,正该让大唐百姓都如三水县一般,看着难,其实并不难,只要粮食亩产多了,只要的养家禽与牲畜的人多了。东西的价钱自然就降下来。 再加上张王两家如今找人去寻地方大量种植养殖药材,往后自然可以让很多的百姓获益,欲则立,不欲则废。万事都是如此。 “毕大人所说也是臣想说的姚老头也在旁边说道,他和毕老头的意思是一样,让李隆基多关心一下,不要以为粮食多了一点,钱多了一点。就觉得大唐的百姓真的是过上了好日子。 目标不能定这样要有个比较,三水县那样的才是真正的好日子。“二个有心了。联心中明白,往后定会严吏治,不手软李隆基这下想到了张小宝和王鹃那天说的话,任何好的政策都需要由人来执行。 心中已决定多派人到各个地方巡查,每个地方都要不停地派,如果后面巡查的人查出来某个地方在前一个巡查人到达之前就犯错了,那么前一个巡查的人也要跟着倒霉。 别看派出去人手多,花消大小但再大也比不上地方的官员贪污和受贿弄到的钱多,少贪一部分,少因受贿而低价卖出国有资源一部分。那足够支撑巡查的人的俸禄。 毕老头和姚老头见皇上如此好说话,心中高兴。一同奉承起来开始围绕着今天这边的秋收情况谈论。 这时高力士也找了过来,看看李隆基,见李隆基的心情不错。对其说道:“陛下。臣已问过小宝与鹃鹃,想了几日才想出个大概,可与陛下说了 “哦?可是钱庄的事情?。经高力士一说,李隆基才想起还有这样的事情,几日来他都快忘了。 “正是小宝说,那钱庄以后只要开起来,就能够让我朝不用继续使用帛来当钱花,毕竟帛的损坏太厉害,为保证帛的地位,朝廷已拿出不少的钱来平丙,“有收上来的租税。也帛占定的比……一 帛每隔一年损失掉的数量。就是朝廷损失掉的,而且还要花额外的钱来想办法不让帛霉的那么快。长此已往,大唐会承受不起。 高力士把用帛的弊端说一下,其实就算没有张小宝和王鹃提。众人也知道帛作为货币非常的不方便,一匹帛始终都当二百文来用,运输上就是不那么舒服,想买一个五百文的东西。还要扛着三匹帛过去。 被雨淋了怎么办?被太阳烤时间长了脆了怎么办?何况拿着三匹帛去买五百文的东西,对方还要找一百文,现在百姓都不愿意要帛。如果不是朝廷有令,强制买卖中有帛小估计卖货的人没有一个会收的。 李隆基听着高力士的话,点点头“那力士你可问出来怎样解决这叮,事情了么?我朝铜钱少,金银也不多,除了帛,还能拿什么当钱花?总不能是像古时候,用钱吧,或者是铸铁币?” “自然不能铸铁币,如今手艺好的工匠多,就连开元通宝都有人用铜私铸。更何况是比铜的价钱还不如的铁了,除非是用精钢来做。” 高力士先是否定了用铁来做钱的办法。接着又说道:小宝说他正在召集大唐最好的工匠,只要没有人去捣乱。他和鹃鹃便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大唐的国力提高几倍。说是什么复制工业革命模式? 臣也不知道那工业革命模式是什么,只觉得应该很厉害,张王两家的模式向来都不简单,故此,臣的意思是多给小宝与鹃鹃派工匠,要那种做事灵活不死板的才行。” 李隆基一听国力能够提高几倍,来兴趣了,突然想到刚才说的不是这,又把话题转回来,问道:“先前说的是帛,与工业革命有何关系?” “回陛下,有关系小宝和鹃鹃要用工业做出来的东西当成那个货币,让人难以模仿,以后就不再用帛来当钱了,铜钱和金银也不放出去。 臣不认为小宝和鹃鹃做不到。臣所担心的是,一旦他们做出了代替铜钱和帛的货币,那岂不是造多少就是多少钱了?加上钱庄又归他们管。朝廷如何控制?” 高力士这是想了几天之后想到的关键之处,也就是小宝和鹃鹃提出来,换一个人提,他真能直接就命人把这样的人给抓起来,钱要是不控制在朝廷的手中,那可乱了,谁的天下? 今天提出来,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小宝没说后面如何做。 高力士一番话说出来,不仅仅是李隆基惊到了,就是毕老头三个人也同样吸了一口气,张小宝和王鹃的这个想法胆子也太大了,难道他们想要这个大唐不成? “陛下,臣觉得应该找小宝和鹃鹃过来问清楚的好,或许还有其他的话没说?”毕老头担心皇上一怒之下要治张小宝和王鹃的罪,提醒一声。 姚老头也是不无担忧地说道:“臣觉得张王两家不会那般做,不然也不会告诉高将军。” 李隆基吃惊过后,根本没有像毕老头三人想的那样生气,他还是相信张小宝和王鹃的。两个人一直都是把要做的事情摆在面上,从来不避讳,偶尔相互算计交换一下,只不过是当成游戏而已,对大唐来说没有任何的害处。 听过毕老头和姚老头的话。说道:“待吃饭时再问,不用去想钱归谁管。想来小宝管钱更让人放心,如今也不是联一个人管着铸造铜钱,到时让张小宝来负责,也就成了。” 高力士几人一听,觉得也对小现在皇上也不是自己去造钱,那还不累死。同样是用别人来管这个事情,相互监督一下。等以后,张小宝和王鹃想造钱,就让他们造好了,给朝廷造。 放下了心的几叮。人又再次看起了周围的景色,前面多了一座铁索桥,一路行来。看到好几处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看到的这处铁索桥除了桥之外,在桥的一边还有不少人聚集在那里? 有挑担子的,有背筐的,还有掩篮子的,小孩子四处乱跑,大人就在那里与人说话,用千里眼看去,这下清楚了。 那边是有不少的人再做买卖小也没有什么房子,就是把东西摆在地上,不时地叫卖。吸引人过去看,或是用钱。或是以物易物,显得非常繁忙,准确地说是乱糟糟的。 好在那里还有人在巡视。偶尔让一个摊位摆的靠前,与其他摊位不一条线上的人往回挪挪? “这是集市?”一直没说话的张老头这时终于是开口了,说完又紧张地看了眼皇上,他没有什么官职,不能随便插口。 “临纷县放羊村农贸市场。”李隆基看到了这一群人所在地方上面的条幅,条幅上就写着这几个字。 “陛下,臣这就派人去问问小还有,李聘已经过来了,就在前面等着,说是让陛下到他的昌宁县去看看,那里最近展的不错。” 不清楚这叮,农贸市场究竟有什么内涵。高力士开始找人去问。同时不忘了把李璃给说出来。 “哦?可是大哥家中的五子?也罢,去看看。”李隆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其实李璃是老六。只不过因为有个哥哥过继给了别人。他就成五子了。 很快。高力士安排去打听的人回来了,此时船队也停在了过了桥的地方。李璃已经带着不少的人等在了岸边。护卫的眼睛来回地扫视。似乎看每一个人都是想要刺杀皇上的刺客一样。 李隆基没有马上下船,快吃饭了,这时要是下去的话,等到了昌宁县中。该饿了,准备吃完饭再说。 也不能多呆,顶多是今天下午过去,晚上在昌宁县住一夜,明天还得回来继续前往晋阳。 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李璃,李隆基吩咐一声,让人去把李璃叫过来,他这边则是听起了刚才去打探消息的人的报告。 “陛下,那边的农贸市场是专门给当地种地和有点手艺的人准备的一个免税的地方,每面次,前次在桥的泣边,下次就在桥的那边,桥也桥的费用。非常便宜,还不收任何的管理费。 打听中,交易的百姓说哪怕就是不逢五。有空闲的百姓也会到这里来买家中的出产,很多人都说这个地方好,如果没有桥,来往可就不方便了,以前家中多的菜,还要挑到县城中去。一去一回,最远的需要十天半月的。 不像这个集市,开的地方离着县城有一段距离,还不用拿税钱。故此,百姓们愿意过来,另一边远的,那里也同样有个集市。” 听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人所说的话,李隆基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这里继续等着李璃过来。 没用上太长时间,李璃就带着小虫过来了,其他的昌宁县中的官员可没有被召见,自然不能跟随,只能等着皇上上岸之后,才可能有幸见上那么一面。 小虫能跟来是因为他不准备见皇上,他专门来看张小宝的,想要跟着张小宝再学学,见过一次面怎么说也算是熟人了。 李璃一见到李隆基,马上就跪下来给磕头,这可不是臣子见皇上的礼节。行的是家礼。 看着李璃的样子,李隆基高兴地让其起来,说道:“璃儿可是有两年未见到我了吧?” “是,两年多了,这两年侄儿在地方上做事,一直没有回去。”李璃恭敬地坐在旁边,答道。 李隆基又把李聘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道:“璃儿怎么瘦了,又变黑了?” “侄儿县中最近事忙,故此侄儿要多在夕小面盯着,以免被人给算计了,县中的百姓可都等着侄儿带他们过好日子呢,外面天热,风吹日晒的,自然就黑瘦一些,但侄儿的身子骨却比已往更好。” 一说起这介”李璃就好象立了天大的功劳样子,难忍得意地回着话。 李隆基还真就不知道李璃在这边干什么了,听此一说,好奇道:“哪个人敢算计璃儿?待我教记他,可是主簿和县承不听话?” 哪怕明明知道李隆基说着玩,李璃也还是高兴,答道:“不是手下官员。是外来的商会,想要骗侄儿县中的资源和钱财,把昌宁县变成他们免费提取资源的地方,是新罗的人,与四海书院有关,不得不防。” “哦?可是被骗了?”李隆基一听骗人。来兴致了,最近他总是和张小宝与王鹃说话,话锋可不一般,尤其是钱庄与修黄河桥的事情。背后还不知道隐藏多少秘密,所以他现在对骗来骗去的很上心。 李璃轻轻地摆动脑袋,往前凑凑。小声说道:“侄儿差一点就被骗了,侄儿的意思是,经济方面的事情就不要用身份去压,毕竟以后不可能所有的情况都能够用行政手段来解决。 也是侄儿运气好,对方提出了让侄儿出五万贯,侄儿当时哪有那么多钱,正好听到堂兄在新蔡县,与小宝和鹃鹃一起建工坊,前次侄儿庆生的时候,堂兄殉就给了我一万贯,这次我就想去再借点,然后。” “然后你就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从他们那边拿来了好的办法。”李隆基也不管李璃一会儿“我,一会儿“侄儿,的来回变。听到他说的话,接口问道。 “正是如此,接着。”李璃开始把从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事情一点不落地说给李隆基听。听的李隆基和周围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等着说完了故事,李璃这才又说道:“现在侄儿自己已经有三万多贯了,衙门中的账上也比以前翻了十番还多。今年秋收之后,可以向朝廷上缴更多的租税,估计千世商会的人也翻不起什么浪了,何况小宝和鹃鹃也在,晚上我问问他们以后要怎么做。” 其他人都点头,承认李璃的话,千世商会的人确实翻不起什么浪,遇到张小宝还能好?估计还有接下来的报复呢。 众人都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性格就是这样,再对手动手的时候。会给对手一个机会,千世商会就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他们不用合同来给别的商人免税的话,那是正常走合同,不会报复,可既然做了。那就说明没安好心,自然得教一下。 “原来如此小宝他们还有空管你这边,与你要什么好处没有?”李隆基非常惊讶,张小宝和王鹃在褒信县可是非常忙的,又要搞地方建设。又要看着那个旅游区,还得对付新蔡县的人,建工坊的时候,竟然可以抽出空来算计这么远的千世商会。 而且看样子,对那复杂的合同一点都不为难,连续下套,把千世商会的十五万贯给套在了昌宁县,这也太厉害了吧。似乎就像当初在吐蕃远程指挥一样,计划一出。别人就跟着一步一步往里钻,料敌与先。只是不知道此次张小小宝和王鹃要得到什么好处,两个人不可能白做吧? 李璃听叔叔问,愣了下小又想想,现张小宝和王鹃没提出任何要求,于是回道:“没有别的好处让我给他们。说是友情赞助,只要到时候把他们拿出来的钱还给他们就行,甚至股份都没要,我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在还的时候多给他们一些。” “没有要求?怪了,怎么可能没要求?聘儿,还的时候不要多还,小宝和鹃鹃的话还能信?我这边都在找人商量他二人是不是要算计一番呢,要牢记,就算眼前没看出他们所图,也不代表他们以后没打算。 恩。就是这样。说不定他们在帮你的时候已经在布局了,千万不可小窥。不然被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家数钱呢。” 李隆基才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真的没有任何的图谋,已经吃过不少亏了,丰州那对于别人来说不愿意去。对张王两家来说是好地方的地方是怎么给出去的?还不是小看了张小宝和王鹃,转了一圈给转进去的。 越是这样想,李隆基就越地笃定,张小宝两个人把主意打到了这么远的昌宁县,只是还没看出来而已。剧,不能让他们得误,等着他们在褒信县秋收后准备升说什么也不能把他们派到这里,慈州不给他们留位置。 李隆基心中有了决定,其实他不是要估计害张小宝和王鹃,就是觉得和两个人做这种游戏很好玩。你越是想要干什么,就越不让你干,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没用出来。 李隆基心中想的没说出来。但会察言观色,并且非常了解他的高力士却能猜出他是怎么想的,在旁边提醒道: “陛下,或许小宝和鹃鹃正是让您如此考虑,才让璃公子过来说,并且迎接您,计中计啊,就像他们当初说是在剑南道那边要个牧场。却非记练人能够扛住寒冷。目标指向河北道那边寒冷之地一样。 结果商议来商议去,把丰州给他们了。他们马上就组织人手在那边经营起来,不可不防。 高力士这回不得不为李隆基着想了,不是他不愿意向着自己的干儿子,是再向着的话。李隆基就更输了,总输也不行。 李隆基听了高力士的话一愣,点头道:“对,不能再上当,麻烦,此事先不提,聘儿,正好你过来,问问你,此地如今有了农贸市场,还不用交税,你觉得是好还是坏?” “这里?小宝和鹃鹃让人做的?好啊,自然是好小宝和鹃鹃可不会去坑害百姓。”李璃顺着李隆基目光看着的地方看去,知道是张小小宝和王鹃做的,马上就说好小他们两个做的还能不好? “璃儿莫非是没想过,如百姓在此地做买卖不交税,县中又怎能有钱?”李隆基又问。 李璃懂了,原来是为这个事情考虑,换成以前自己还真的想不明白,可如今昌宁县就有很多的商人免税,初看上去县中收入少了,结果却是比以前多。 “侄儿觉得这不是大事儿。昌宁县中也有不少免税的商人,比起临纷县来说免去的更多,但侄儿所在的昌宁县的收入不仅没少,反而是翻了十倍还多。 昌宁县中是这样,商人过来,要在本地招工干活,那是要给工钱的,有了工钱,百姓就想着过更好的日子,在县中买东西,平时吃不起肉的。也有闲钱买肉回去做,吃用的东西多。商人就要运来更多的东西。 这部分就不是免税,此临汾县也是如此。往日因离县城远,来往不便,又耽误做工,百姓宁肯让地中出产的东西自己用不完烂掉,也不会过来卖。现在卖了,日子就好过起来,需要的东西更多,这样一来。临纷县的税收只能更好,而不会低。 这种做法是放弃一叮,环节的税收,用此来换得百姓不浪费资源。增加物流。从而带动消费,从另外的环节中增加税收。” 这翻话都是李璃自己总结出来的,张小宝给他的计划中,每一步为了让他能够更灵活,都给解释了一番,看的多了,自然就养成了从这个角度考虑的习惯。 李隆基高兴起来,对李璃表扬道:“不错,璃儿没少学,以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这便是经济手段的重要,已往很多人看不起商人,可如今正是商人多了,才能让物流的度加快,从而得到更多的税。 好,以后要时常与小宝和鹃鹃通信,多学多问,等你把昌宁管好了,再安排你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侄儿知道。”李璃点头应下。 此时不知道自己两个人被人家给盯上的张小宝和王鹃正一边做饭一边解答着小虫的问题。 小虫能在厨房见到张小宝和王鹃不容易。换了一身衣服,还让人强制给洗了个澡,手指甲全给收拾了一遍,嘴也让人给掰开看看有没有假牙,万一他带毒进来怎么办。 被人给折腾一番小虫被放了进来,就算这样,厨房的门口还站着个人盯着他,这都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最近做出来的饭菜不让人试毒了,拿过去两个人也跟着李隆基一起吃。 要中毒,大家一起中,谁都跑不了。所以不用担心张小宝和王别下毒,来个外人就不同了。 “小公子,李大人已经按照您说的去让人种柳树和竹子,并且收购别处的草以及今天秋收后的特子,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小虫非常老实地站在那里。不敢往锅前面凑,张小宝的计划在种完树之后就没了,他不得不问问后继地展。 张小宝和王鹃天天做饭,都做烦了,今天准备来个省事儿的。先把红烧肉做出来,然后加茄子、大葱、萝卜等东西来个乱炖,可惜没有青枚和西红柿,也没有土豆,只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向锅中打进去一棵白菜,看看火,张小宝停下来在围裙上擦擦手,对小虫说道:“以后的事情那就简单了,县中的百姓就那么多,有地的人在空闲的时候会找点零活干。 挖土和挖矿都要人手,编织东西也需要人手,那保证不够用。不够用怎么办?外来的人看到机会就会到昌宁找活干,别管只到昌宁县定居的人,还是趁着不忙跑出来打零工的,他们都会在昌宁县中产生消费。 你们到时候只要组织好他们就行了,记得不要让本地的人欺负外来的,也不能让雇佣他们的人刻意压低他们的工钱,最好是定个标准。 等县中钱多了。德艺医院会有实习的人被医博士到这边来开医馆。你们就可以把县中本地的人统计一下,进行免费医疗,并且开办学堂,每年落地的举子不少,教孩子足够,再接下来就不用我继续说了吧?” “不用了,不用再说,我知道了,其实我自己就应该想到的事情。小虫答应道。再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又有一个地方的百姓日子好过了,县中可以给朝廷多交租税,该留名的人留名,该上进的上进。 只是小虫看不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在这个事情上能得到什么好处。要说名声的话,张王两家的名声已经够大了。要说赚钱,两个人又没有参与进 心中这样想着小虫便把话问了出来。 张小宝微微一笑,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需要回报,芶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福祸避趋之?” 这话一说,让小虫突然觉得面前的张小宝和王鹃就跟圣人似的。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自己这边不可能白白帮李璃一下,而不要任何的回报,那不是缺心眼么。只不过算计的比较长远。 乱炖一炖起来就是不少工夫,等着别的船上的人都开始吃饭了小贝也捂着感觉到饿的肚子寻过来的时候。这才做好。 小虫没有资格一起吃,只能跟着船上打杂的人一起吃,张小宝和王鹃命人把一大锅的乱炖放到了李隆基准备吃饭的桌子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碗,想吃就让人盛,主食是花卷,还有几样小咸菜。 李隆基依旧没有找别人过来相陪,比如那个武惠妃,好几天了。竟然一面都没有见到。 吃饭的时候,李隆基也没要求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该说说。该问问。 这就问道了张小宝以后准备行货币的事情上面。 “!卜宝,与联说说,以后准备用什么来做货币?让人难以仿制。又是放出去?”李隆基觉得炖菜淡了,让人给自己的碟子中舀点酱。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已经等好几天了,就想着李隆基什么时候问。此时见李隆基开口询问,回道:“陛下,有一种叫猛火油的东西,从中可以弄出别的来,臣本事还不够,只懂得大概,需要更多的工匠来配合。 到那时,这叮,技术不放出去,便没有人能够仿制,估计得等上几年,还有一个在钱庄开的差不多的时候,能够临时用的办法就是找到一种特殊的染料,用这种染料在专门压制的纸上留下图案,以此代替现在的布帛。” 张小宝说到这里,看了眼王鹃,王鹃接着说道:“做钱的地方要和行钱的地方分开,做的不管钱怎么用,只控制数量,出去的人不准做,到时候先用张王两家的买卖试行,就是用那种钱在张王两家买东西,张王两家的店铺都要卖。 同时钱庄还可以用铜钱来兑换别人手中的钱,如今是铜钱的本身价值并没有其产成的货币价值高。想来到时候就没有人愿意用铜来做钱了。 还有,张王两家所卖的东西小可以有个限制,那就是只能用纸币来购买。包括日常用品和奢侈品。如果可以的话,联合其他的商家一同做,朝廷收税也是收纸币。” 众人除了小贝他们不管这样的大事儿,努力填饱肚子,其他人都停下筷子。仔细思索这个事情。 想了会儿,毕老头先说话了。 “非要用买卖上的货物来保证?只用铜钱来保证不行么?” 这话就问到了点子上,用什么来作为货币的保证非常重要,也就是说是金本个还是铜本位。 张小宝和王鹃也讨论过这个问题,金本位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黄金一下子被有心人给兑换走,那时会出现黄金不足的情况,逼着货币行的人放弃黄金兑换,变成了自由市场形式的货币交换。 那代表了什么?很可能让人利用金融的手段把新行的货币价值给降低。让货币变得不值钱,使手中有纸币的人想要用最快的度把钱换走。如此一来是越换越不值钱,贬值。 到时候有心人趁此机会。对钱庄的铜钱进行买卖,再大量地私造铜钱,换去纸币,拿纸币去买东西,或者是交税,那商店和朝廷收还是不收?用什么样的货币比例来收? 所以这样绝对不行。 张小宝于是把容易出现的情况给李隆基等人讲了一遍。 李隆基听得筷子都哆嗦了。平时非常稳定的他这个时候额头上也见汗了,毕老头等人也没好过。一个个就觉得口中干。 过了好一会儿。锅下面一直让炖菜热着的炭火都逐渐灭了之后。众人这才相继恢复过来,再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的眼神变的与刚才就更不同了。 李璃用手搓搓被吓麻的脸,说道:“多亏小宝和鹃鹃是我大唐的人,多亏呀。”其他人就算没跟着说,也是心中承认。换成是别的国家的人。自然是不会帮着大唐想办法解决布帛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隐藏了身份,然后开钱庄,引诱大唐的朝廷用铜本位或者是金银本位来稳定纸币的价值,到时候把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的那种方法用一用,大唐一下子就乱了。 既然现在还没出现那种可怕的事情,就可以避免,高力士在旁边琢磨了下。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你的意思是说用货物来稳定纸币的价值?” “不是,货物也不可以,因为我们的货物也是需要原材料的,如果原材料供应方变动价格,尤其是涨价的话。纸币还是有可能别人冲击,我们用技术来保证纸币的价值,通过逐渐放出民用的技术,来让商人用纸币购买,他们就会主动来维护纸币的价值。 因为这样的技术他们不想让别人也拥有。奎断才赚钱,为了保证通过此技术产生的货物的价格。他们就要主动维护技术的重要性,那必然就需要维护纸币的价值了 所以,好的上匠,川以夸与各种研究的工匠,必须要与朝廷签定一个合约,不准泄密。甚至是在他们所研究的技术没有过时的这段时间中让他们失去自由。 当然,这叮,时间不会太长。或者是三年。或者是五年,到时他们恢复自由,并且得到大量的补偿。” 张小宝选了技术来作为货币的价值平衡的交换规则。 “三五年真的可行?”高力士又问。 “三五年还没有新的技术的话,那还展什么。”张小宝自信地说道。 第三百六十三章 已此借口得权力 不扣宝的话说宗,众人不再继续问了,饭怀没怎么吃,群懵玳微微点了下头,开始吃起来? 其他人也同样跟着吃,不然等着皇上吃完了,这顿饭也就是吃完了,总不能让皇上等着自己吃吧。 小贝一帮小家伙不参与大人的事情,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在努力地吃着。此时已经吃饱,又跑到别处玩去了。等玩过了,还得回去写作业,把上午学到的东西巩固一下,明天听故事好能够跟上节奏。 众人不说话,不代表心中就不想这个事情了,毕老头跟着张王两家的时间最长,接触的事情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也就更多。 他总觉得张小宝和王鹃费劲做出来一个计划,时间这么久,而且还不敢马上就把钱庄开的到处都是,一定不会仅仅是代替帛和铜钱这样简单。 虽然这斤,新出来的货币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但那要看是谁想出来。现在也有飞钱用于大的买卖中,全是依靠着商人各自的信誉,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张小宝就不是张小宝。 “难道这叮,货币还有更大的作用?能够对大唐有着更多的帮助?,毕老头吃了几口,一边嚼一边想着。 旁边的姚老头还有说也在努力地思考这个问题,究竟这个货币比起以前的铜钱和帛来说有什么不同。 看上去是一样的,无非就是代替了一下而已,让帛的自身损耗的情况消失了,可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吃完,刚刚让人把东西收拾下,换上了茶水,张说也不忙着回到自己的船舱去处理公务了。而是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 引,宝,鹃鹃,纸币代替铜钱和帛,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好处你们没说出来?如果那样的话,铜钱大可以不用被代替,可以贬值,让别人看到没有利润就不去造假。” 张说问出来话眼睛就盯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怕两个人不回答,谁让自己和两个人有过冲突呢。张小宝还没小心眼到这个程度,政治上的冲突,只要不影响到民生,不是对人身的直接攻击。那就是正常的事情,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声音并不是那么好,很容易出问题。 听到张说问,又见周围的人看过来,张小宝把每个人都看过一次,对干爹示意一下,高力士连忙把宫女、太监还有保护的护卫给撵到一边去。 见张小宝这样谨慎,李隆基等人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让张小宝连个宫女和太监都容不下。 又仔细看了众人一眼,觉得没事儿了。张小宝这才开口说道:“张大人问的好,这叮,事情可不仅仅是替换的问题,第一个就是能够让铜和帛从货币变成生活中所需要的资源,帛的价值会降低。 如此做,百姓就能够有更多的衣服穿。有更多的器皿用,满足大唐百姓的物资需要,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张大人可承认?” 张说点头,表示认同。 张小宝接着给众人上课“其实就是让百姓习惯使用纸币,当然。如果小额的纸币因为流通的关系容易损坏,等蒸汽冲压机做出来,可以用铁来冲压,这样就能减少货币回收。 就像帛一样,磨损到了一定的程度,朝廷也会用税收的方式回收回来,不再放出去,冲压出来的钱,如果是在没有冲压机器,只手工制作的话,非常费劲,一天可以做出来的假钱,比一个工匠正常做工赚的还少,这样就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儿造假玩了。 习惯使用纸币的好处,一个是携带方便。另外一个就是在钱庄存取也非常方便,让百姓愿意用货币来购买各种的物品,而不是用东西换东西,朝廷在税收管理上就省了很多的事情。张大人以为然否?” “然。”张说又点头承认,确实。如果所有的交易都用同样一种纸币的话,税收管理就轻松了。毕竟在买卖的时候,有人用二斤鸡蛋去买商户的盐,朝廷要收几个鸡蛋当税。 不收还不行,就只能收商人的钱,一个卖盐的商人不仅仅需要卖盐,还需要卖别的东西,现在就是如此,确实很乱,而且鸡蛋的价钱又不是一直不变,今天两斤,鸡蛋一文钱,明天就可能是五个鸡蛋两文钱。 因此,地方上的税收也非常不稳定,多了少了的,控制起来费劲。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张九龄这时在旁边问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如果此事可行小宝你们可就是立了大功。” “那就要说说钱庄了,纸币出现了,交易方便,可还是要有相应的机构来帮着保存,比如做买卖,需要一万贯。那么一张纸币最大的是一百贯,很容易丢失。那么就可以存起来,存在钱庄。 钱庄先期的时候是继续保存帛和铜钱。同时负责金银的兑换,等到了后期,就不仅仅是这样了。前期钱庄还是要收取一定的钱来作为保管费,等着纸币一出来,便不用收取任何的保管费用了,存一百贯。取的时候也是一百贯。” 这次说话的不是张小宝,而是王鹃,对着众人把她和张小宝曾经商量的事情讲出来。 众人听了现在不能马上就问,需要一个理解的过程,想了一会儿,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开钱庄不收任何的费用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做好事儿? 现在也有专门给兑换铜钱的地方,却是在兑换的时候就要收上一笔钱。 带着这样的疑惑,同样跟着过来的宇文融提问了。 “如果照着你们说的这样做。你们不是赔了吗?就算是当铺也要压价。” “现在专门负责兑换地方。其实就算不收取任何的钱也没赔。因为他们把一部分的钱拿出去做别的买卖了,这就是借别人的钱去做买卖,他们只要担心别赔了就可以,这里有一个非常通用的计算方法。 等着存取稳定以后,那么就会有一部分的钱永远不会被人提出去,除非;,泛机,有人挤点那么这部分钱就归钱庄用了,韦出州…直接拿出来做买卖,也可以有利息地借给别人。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后来的事情,到后来。存钱的人不仅仅是不用花掉任何的保管费,还可以得到钱庄的利钱,只不过这个利钱比起借贷出去的利钱要少很多,因为借贷出去的话,钱庄需要承担风险。” 张小宝把银行的好处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听的眼睛有瞪大的,嘴有微微张开的。 “那岂不是说你们开了钱庄。有很多钱就归你们了?”宇文融又问。 “对呀,自然是这样,不然谁开什么钱庄,这是私利方面,大不了到时候成立国有钱庄,朝廷也赚点,还有对大唐有利的事情,可以通过调整储备金和利率来影响大唐货物的价值。 比如说我的储备金为百分只四十,我有二百万贯,那么今年可以贷出去一百二十万贯,那么这一百二十万贯的钱有的是用来投资了,有的是用来买东西了,那么大唐一下子就多了一百二十万贯。 东西的价值必然会上升,如果一百二十万贯觉得对整个大唐影响不大的话,一千二百万贯呢?这样一来,物价上涨。可调控,那么怎么能让物价下来呢。一个是增加贷款的利息,让人少借贷,但这样也有坏处,未必真的可以让物价下来,一个为钱庄的盈利少了,另一个就是借贷的人会把这部分转嫁到商品上,还是让商品涨价。 所以这个时候相应的要提高存款利息,不然的话,就会通货膨胀过快,就是流通中的货币不值钱啦。” 王鹃又解释了一点。 众人和刚才一样,再次沉默思考。 这次是李隆基亲自问道:“照这么看,存钱的人最后会有更多的钱,借贷的人又让钱庄有更多的钱,但实际上原来应该作为货币的铜钱和帛都不存在了,岂不是说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依旧膨胀。” 张小宝点头“陛下圣明,确实如此,但这个膨胀是整个大唐的膨胀,谁都没损失什么,而且还加快了经济的展,创造的价值绝对比货币膨胀后的危险更合算,如果不出错,整体上是一样的。” 李隆基点点头,想想也确实如此。 张小宝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点最好大的好处就是行国债,就是向民间借钱,到时候给的利息要比正常存款更高,国家就有钱干别的了,等到了时间,比如说三年。或者是五年。就把钱还给百姓,加上利息。” “那要是国家用这个钱做事情的时候赔了呢?比如基础建设方面,没有什么能够赢利的。”李隆基稍微跟上点节奏。 “基础建设从来都不会赔。在直接的金钱损失的时候,税收上会有补偿,至于要是投资赔了也没关系,再借呀。用借来的钱还给百姓。继续提高利息,只要是比银行的存款利息高,百姓就愿意把钱借出来。 陛下,刚才你也说了,货币是一直膨胀的,一直借着的话,最后百姓得到手中的钱或许还没有原来值钱。 如果仅仅是这样展,或许有人就会觉得一直是欠人的钱,总有一天要出事儿,这就是我和鹃鹃要那么多工匠的原因,可以更好的利用资源,现在亩产四石粮食,随着不断的研究,就可能亩产十石。 这就必然会造成粮食的贬值,只要技术跟得上,那么货币的贬值其实就是货物的贬值,最后的结果是平衡,就是说,通过提高生产力,用物品数量增多以后的贬值来冲抵货币的贬值。” 张小宝不得不说出更多的东西,虽然让人理解起来不容易。 继续循环沉默,等着茶都换了一遍了,张说想通了,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是非实物的货币,就必须要面临贬值的情况,想要不出事儿,还得努力展你说的那个生产力,就提高土地的产量,做出更好的东西。 可总有一天到达一定的程度吧?比如煤炭挖光了,猛火油采没了,各种矿也挖净了,那我们的子孙后代怎么办?” “等到那一天,自然就有更多的办法,我们这里没有了,月亮上可能还有。星星上,哦,星星上的不好采,先说眼前的,我们可以少采自召的,去采别的国家的,比如新缘岛,比如日本,比如新罗。” 张小宝觉得张说在这方面还是不行,因为张说想不到有一天人可以随便地跑到月亮上去,等着资源再消耗,技术就会更先进,又能对外扩张。何况无论什么资源,在消耗的过程中都是守衡的。 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不可再生资源,所谓的不可再生是因为技术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不然的话。就想恒星爆炸后产生的黑洞,为什么所有的东西到了那里只能以质量的形式存在,那就说明任何物资都可以互相转化。 黑洞还可以再产生新星,这就是交换的过程,相信技术会达到那一天。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只能等着看张小宝和王鹃把钱庄开起来,见识下究竟是不是说的那样。 李璃也适时地提出去昌宁县。 李隆基确实想要看看现在的昌宁县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李璃不说是张小宝和王鹃给出了主意在那边做事情的话,李隆基还真的不会去。 可只要一涉及到张小宝和王鹃,李隆基就忍不住了,他就是想亲眼见见,瞧那昌宁县是不是真的变得繁华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张小宝和王鹃两叮,人得好好保护。 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要比几百个官员更有价值,随便的出手便可以让一个地方繁荣,大唐还有什么可愁的,何况王鹃还能打仗。李隆基出动,保护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李聘他那点人手,金吾卫需要跟着。还有其他的护卫也不能缺,为了保护李隆基,张小宝和王鹃还把零号队的人调过来三十人。 他们两介,更是全副武装地陪在李隆基的身边,不知道的八…为李隆慕亲近他们两个才如此,因为他们两个人不管比”明,的孩子大多少,依旧是无法让人看到成熟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小孩子,张小宝和王鹃嘴边的黄毛还在呢。 谁能想到这样的两个孩子会有很强大的战斗力,不仅仅是合作起来自身可以抗衡一个李隆基的贴身护卫,还可以指挥。 李隆基也是这样想的,两个孩子跟在身边,能够麻痹人。 毕老头三人也要随着去,他们负责照看小贝一帮人,护卫同样不少。 李隆基一下船,这边的官员还以为是要去州府呢,又高兴又担忧,高兴地是皇上去了一定非常好,可以提高名声,还能让皇上见到自己等人。 担忧的则是没有做什么准备,万一哪个方面出错了,别说被皇上夸赞,脑袋能不能在脖子上呆稳了都难说。 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又有点庆幸,皇上不打算到临汾,而是要去旁边的畅宁县。 队伍浩荡着离去,做买卖的百姓好奇地看着,有过来趁着不收税,想要多占点好处的商人,看到了船队的旗帜。马上就知道是谁来了。紧张并激动,对着好奇看着船队的百姓们表现起自己的博学,告诉他们是当今圣上出行了。 知道这个事情后,百姓们都傻了,皇上出行啊,那应该是早早就把周围的人都给清走,怎么自己这边的买卖还做着,皇上就过来,难道不怕遇到危险? 想到这点的时候,百姓们突然又有种感动,皇上竟然没有清人。这说明皇上相信这里的百姓,相信自己等人。 李隆基哪知道让张小宝和王鹃安排一下出行,会收到这样的民心,张小宝和王鹃故意的,这介,时候又没有导弹。更没有狙击枪,谁能伤害到船上的人,不如就让百姓知道一下,皇上多么信任他们。 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清理的干干净净。 李璃刻意给李隆基准备了一辆他觉得非常豪华的车,结果李隆基根本没上他的车,而是上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给准备的车中,这样的车才舒服。 为了能够让李隆基多多收获更真诚的民心,张小宝把车蓬给去掉,变成了敞棚的。李隆基方便看到外面的景色。外面的百姓也能够隐隐地知道皇上在哪里。 当然,进到百姓人群中的便衣也不少。尤其是关注长的不像大唐百姓的人,大唐的百姓还是很忠心的,没有人想要杀李隆基。 李璃却是满头的大汗,总担心有什么危险突然出现,跟在李隆基身边,凑到张小宝的近前,说道:小宝,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要是让叔叔受了惊吓,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受到惊吓?何况就是真的有突事情,陛下也不会吓到,陛下是什么人啊,下马治国,上马安邦的皇上。” 张小宝声音不小地说道。 李隆基听到了,很高兴,呵呵一笑,对着李璃说道:“璃儿莫怕,即便真的出了点小事儿,与你也无关,何况我这身边也有上马安邦下马治国的小宝和鹃鹃,你看,那百姓,多安稳。” 李隆基的手中还拿着望远镜呢,四下里看着,百姓没有一个往前凑的。 也不知是谁领个头,高喊一声“皇上万岁”并且跪在那里,百姓也就有样学样地喊着跪下来。这样李隆基的心中更舒服了,还对着周围的百姓挥挥手,哪怕人家看不到。 队伍行进的度不快,估计到昌宁县就得天黑,李璃一路跟着一路担心。 毕头三介,人就领着小贝他们小不时地给小贝等人讲讲这边的事情。 正走着的时候,张说找过来。对着毕老头说道:“毕大人,我等再想想小宝说的钱庄的事情如何?” “哦?还有什么说的?该问的不是已经问过了么?”毕老头纳闷。 “没,我突然又想到了件事情,那就是周围的国家,很多都是用我们的钱。如果钱庄开了,新的纸币冉来了,别的国家要是换去很多,到时候又突然间地过来买我们的东西,我们的物价一下子就提高了。 物价提高了,钱自然就贬值了,那可怎么办?难道还不卖东西给别人,比如吐蕃,他们用他们的东西先换我们这边的钱,接着一面让人放出来消息说我们这边的钱不值钱了,还是用铜钱才行,一面使劲收铜。 接着用铜来做我们的开元通宝,换去大量的纸币,用纸币继续买东西,那岂不是乱了。现在估计很多的人都能想到这个办法,都怪张小小宝,做游戏就做游戏,非要教给别人其他的本事 张说紧张地说道,话中的抱怨之意非常明显,他本来想去跟李隆基说,可张小宝和王鹃在那边,所有他找到了毕老头。想同过毕老头的嘴把事情告诉给皇上。 毕老头听着张说说,也看着他的表情,等他说完了,这才说道:“你说的这个也是。一会儿我就找陛下去提提。可我觉得不用担心张小宝和王鹃会处理好这样的事情。” 毕老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说的心思,可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他也琢磨不透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队伍离开了临纷县,真正进入到了昌宁县之后,李隆基所看到的景物马上就变了,最直观的就是。一条宽阔的大路,一直延伸着向前。点下头。对李璃问道: “可是为了接我过来,专门修的?” “不是,这条路要么也准备修,只不过您过来了,我就先修上。这里可以同临纷县,那边又有一条纷水河,修路方便运输 李璃很诚实地回答。 李隆基知道,其实还是因为自己,可毕竟这条路是先修后修的问题,于是问道:“可是打乱了你在昌宁县的布置?” “没,一点也没打乱,等再向前走,您就知道了,这边会建一个柳竹加工的工坊,从临汾县过来的东西就能够更快地加工好,并能让临纷找不到零工的人多一个做活的地方 李璃继续明 “如此就好,既然小宝给你出了主意。就得按照那办法把事情做稳妥了。”李隆基满意地说道。 “是,侄儿一定好好做。”李璃恭敬地应声。 毕老头也在这一刻凑过来。把刚才张说提的事情对着李隆基说了一遍。 李隆基扭头看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叹了口气,本来想歇歇,这下又有问题了。 “陛下,此事臣和王鹃早已考虑过,就怕他们不用我们的钱,用了更好,到时候我们规定,只有我们的钱才可以买我们的东西,如果我们的东西比他们的好,他们就会把他们那里的货物运到这边来卖。 吐蕃才多大点,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冲击,甚至是他们在没有钱的时候。我们可以卖给他们国债。让他们用资源换也行,用土地租赁的形式也行。反正就是我大唐的钱币一定要在周围的国家流行起来。 让他们除了大唐的钱,别的地方的钱都不用,连自己国家都没有钱币,一个国家的钱币如果被另一个国家给控制了,陛下您说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宝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候的人难道在此方面还是没有任何的见地? “明白,后果就是,两个国家用一样的钱,我们这边不给他们钱了,他们平时生活就会麻烦。”这次说话的不是李隆基。而是李璃。 王鹃也开口道:“什么不给他们钱?是我们这边多多印出来钱去他们那边买东西,把他们的东西都买来,然后我们这边再向他们那里高价卖东西,这下明白了没有?尤其是国债方面。 只要我们这边的生产力展的度比他们快,那么我们承受金融浮动的能力就更强,哪怕同时贬值。那么他们国家的损失也就更大。他们买我们的国债越多,赔的就越多,到时候我们用好技术生产出来的东西高价卖给他们,这就是一种掠夺。” 李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琢磨了一下。又问道:“那如果他们也有自己的钱怎么办?我们难道要和他们交换钱?” “当然,一定要交换。”张小宝说道。 “那他们到时候也随便印钱怎么办?”李璃再问。 “那就是原来他们五叮,铜钱的钱,换我们一个铜钱的钱,他们印多的便是十个铜钱的钱,换我们一个铜钱的钱,这么说能不能懂?他们真要是敢那么做,那他们就算完了,其实就算不能那做也完了,只要让我和鹃鹃把钱庄开起来,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不行。” 张小宝非常期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他就可以挥出他自己的本事了,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克制再克制,不对大唐动手。 李隆基也听着呢,听到张小宝这样说,问道:小宝,你是说一旦你们开起了钱庄,做出了纸币或者是差不多的东西,你就能对周围的国家动手?能有什么效果?” 王鹃给回道:“能让一个国家彻底地垮掉,让其民无民心,让其军无士气。” “这么厉害?”李璃惊讶起来。 “好好,一定要快点把钱庄开起了,联就等着那一天了,到时候再兵去打。”李隆基相信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话。 王鹃又说道:“陛下,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你派兵去打了,而是要防守。对方一定会打过来的,这是转移内部矛盾的方法,战争,他们不打就真的完了,打还有一搏之机,只要守住了,不用太长时间,两年,他们就完了。 如果那个时候小宝再使点手段,或许用不上两年,一年便可让他们分裂,到时候不必出兵,用经济手段就能够把地方给占下来。” “不错,到时候向他们买地就可以,他们的人没有了地,就要离开自己的国家,跑到别的国家来。我们派人去整顿下,以后就是大唐的百姓了。”张小宝接着说道。李隆基愣了一下,看向张小宝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头一次认识张小小宝一样。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经济手段竟然如此厉害。 毕老头也是擦擦汗。转身回去跟张说说去了。 一见到等待中的张说,毕老头就直接说道:“张大人操心了小宝和鹃鹃的本事不是我等可以揣度的,我等说担心的事情,正是小宝和鹃鹃的撒手铜。” 队伍继续行进。周围的景色越来越好,但李隆基已经没有了观赏景色的心思。心中想的全是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占领更多的土地,可大唐经过了前期时候的战争,不可能继续去打了,人不够啊,不然他也不会修养生息。 但是。要能像张小宝和王鹃说的那样,最后不用派兵,只通过经济手段就能占领的话,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越是这样想,李隆基的心情就越是难以平静下来,等着天渐渐黑了的时候。周围点起了火把,再也忍不住的他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马上就安排钱庄的剥芹。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准备,想开在哪里你们就开在哪里,还有工匠,你们随便选。一定要快点把无法仿造的钱做出来。此事你二人负责,如果有人阻拦,你二人可自己决断,联只想听结果。” 李隆基这是真的疯狂了,也不管张小宝和王鹃准备成立的银行会有多少的麻烦,给了两叮,人非常大的权力,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 那就是不管是谁想要从中分去好处,从而准备阻拦一下,张小宝和王鹃都可以先把人杀掉。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看。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终于是把权力给弄到手了,只不过这点权力还不行,还需要更多的全力。 于是张小宝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钱庄和造钱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需要很多的方面来配合。而且臣不知道到时候应该向谁汇报。” 李隆基一听还有困难,闭着眼睛想想。说道:“只要是和钱庄与造钱有关联的事北,二们两叮小就去做,哪怕是需要用某个地方的十地,也直攒幸划来,向谁汇报?自然是向联了 “那成,臣一定把事情做好了,多则五年,少了三年。”得到了授权的张小宝高兴地说道。 李隆基很想听到张小宝说三五个月,可也知道其中有多难,至少自己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能再等等,好在现在自己还年轻,三五年的能等得起。 等着进到了县中,看到无数的灯笼还有彩旗之后,李隆基才把心思又放到了这次的出行上。 让李璃带着四处看看,又跟当地的官员说说话,见天色不早了,也没再继续让张小宝和王鹃做饭。这里李璃已经安排了伙食。 伙食方面,李聘网开始的时候是想要多做点,让人一看就非常丰盛的那种。结果联系上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后,两个人告诉他。千万别那么干,不用多,只要有特色就行,皇上吃不了太多的东西。饭的时候李隆基看着不算丰盛。但却可口的饭菜,很很地夸了李璃一番,说他知道节俭,没有浪费等等。 夜晚降临,张小宝和王鹃不用再跟着李隆基到处乱转,两个人回到了自己在这边临时的院子,给小贝他们讲过故事,这才梳洗一番躺在榻子上。 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榻子的两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一时也睡不着。 小宝,权力要来了,下一步要做什么?”王鹃拉过张小宝的一条胳膊,枕在上面问道。 窗户还开着呢。外面是一弯新月,张小宝眼睛看着那月牙,回道:“还能干什么,让陆州那边加快度与周围的州府接触,告诉他们学着陆州的模式进行建设,要快,可以先借给他们一点钱,或者直接由我们投资。但我们投资的话,他们必须要给我们免去最少两年的税,借口自然就是要在那边成立钱庄,不把当地经济繁荣起来,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商人愿意过去?商人不过去。钱庄就没有用了。 到时候哪个官员敢阻止,不管他是谁的人,全都收拾了,想要把钱庄开遍大唐,就要先把酒楼开遍大唐,我们的买卖必须要跟上,只有这样才能够在面对大额的跨地区提款的时候减小冲击。 “恩,也好,那要快点才行。最好是拉上其他的商人一起,不然凭借我们的财力还远远做不到那一步,如果能拉上当地的乡伸就更好了,到时候万一钱财不够了,可以让他们先拿出来一部分垫付 王鹃跟着补充到,两个人都明白,一旦这个事情做成了之后张王两家会是什么样子。 张小宝打了叮,哈欠“行,明天上路的时候就安排,把李殉带着,还有与我们合作的其他商人也一同带着,但不让他们插手钱庄,只能是酒楼和各地的市可以让他们跟过去。” “你今天跟在他们的旁边。可是听到什么有用的事情?”另一个地方,武惠妃并没有陪李隆基,李隆基今天太过兴奋,累了,所以直接就休息了。 武惠妃就把安排在李隆基身边的宫女找过来问白天的事情,每隔上几天她就会问一次,好寻找机会报复王鹃。可却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机会。 前几天听说张小宝和王鹃修桥还要收钱,本以为是机会来了,可谁知道这叮,事情李隆基亲自过问了之后,回来休息的时候竟然把张小宝和王鹃给夸了一番。说他们两个人收钱收的好。 听过之后,武惠妃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夸两个人,就是因为那样做的话。朝廷还能多收一份钱,既然能多得到钱,皇上不高兴才怪了。何况真按照这叮,方法做下去,估计大唐确实能有不少的桥和路修出来。 接着又得到了一叮,消息,就是张小宝和王鹃要做那个钱庄,并且愿意在黄河之上修一座桥。 这方面武惠妃也觉得可以利用下,因为钱庄就是集天下之财的地方,她还是比较聪明的,想到了那钱庄可以把别人的钱拿过来当成自己的用。这点比很多人都强。 今天她听说张小宝在吃饭的时候说事儿。把宫女和太监都给赶走了,就连贴身保护皇上的护卫都没有留下,这就把一个宫女叫过来。想知道那边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 宫女根本就没听到,见武惠妃问了,摇摇头,回道:“娘娘。小婢被赶走了,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小但小婢却现,说完了事情之后。皇上非常的高兴,还有张大人,宇文大人都是如此,估计应该是什么好事情吧?。 “好事情?好事情可不行。他们的好事情,对我来说就不是好事情,想办法打听出来,只要知道他们说的大概情况就可以,不用太详细。” 武惠妃也知道让宫女去打听详细的情况是为难宫女了,要是打听的时候一不小心,很容易让人现,那可就完了。 等着宫女离开,放不下心中事情的武惠妃起身披了件衣服,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与本宫去见陛下,陛下在外面住,定然会不习惯,哦,顺便让人让出来厨房,本宫做点吃食给陛下送去,万一陛下晚上饿了也好有口吃的 宫女马上就领命安排去了,她知道这是娘娘想要去皇上那边亲自打探消息。 很快的,武惠妃带着吃食就来到了李隆基休息的地方,外面的人自然不会拦着她,一路走进去,武惠妃观察着护卫的眼色,看看是不是能从中知道些什么。 等着推开门进去,以为里面只有宫女和太监的武惠妃突然看到了守在榻子旁边的高力士,心中就有点不舒服了,想要说两句,又怕打扰皇上休息,只好点点头,来到了榻子的近前。与高力士相对而坐地过来一晚上。 第三百六十四章 忙忙碌碌无闲暇 二卓隆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榻午旁边打瞌恕妃和跟没事儿人一样的高力士。 高力士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宫女和太监过来侍侯,他自己则是去安排早饭的事情。 武惠妃也被惊动了,刚要见礼,就被李隆基给拦了下来“爱妃昨晚也劳累了,不如先小睡一会儿。” 武惠妃其实坐在榻子的旁边已经小睡了。就是睡的不塌实,在皇宫中的人似乎除了皇上之外,所有的人都练成了随时随地可以睡,随时随地可以醒过来的本事,还让人难以察觉。 见皇上醒过来。武惠妃就准备打听昨天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大臣和皇上都高兴。 “陛下。臣妾不困,今天陛下的气色如此之好,可是做了什么好梦?”武惠妃不可能直接问皇上小你昨天和他们说件么了,所以只能绕圈。 李隆基果然没有多想。趁着别人忙碌的时候,把武惠妃揽到怀中,高兴地说道:“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好梦,但昨天白天联却是犹如梦中一般啊。” “啊!难道前日陛下没有休息好?都怪臣妾。”武惠妃一惊地说道。”非也非也,与爱妃无关,前日休息的也好。”李隆基呵呵笑了两声。 武惠妃依偎在李隆基的怀中小拍拍自己的胸脯,好奇地问道:“那陛下难道昨天白天就见到了神仙?” “恩,虽不巾亦不远矣,没见到天上的神仙,却见到了凡间的小神仙。就是小宝与鹃鹃啊。”李隆基听到武惠妃问起来,更加高兴了。以后就等着去占别人的地盘二 武惠妃无奈地看了李隆基一眼。说道:“陛下怎能说小宝和鹃鹃是神仙。他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那也是陛下的恩德相照才行,他们两个又出了什么新道道?” “恩,对,是联的恩德,不仅仅是对他们,还有大唐的百姓,他二人昨天可是提了一件大事儿。” 李隆基说到这里故意不说了,看着武惠妃,等着对方问。”陛下。是什么大事儿。快与臣妾说说。好让臣妾也跟着陛下一同高兴高兴。”武惠妃又怎么会不知道该如何做。马上就撒起娇来。 李隆基还就享受武惠妃这样小继续说道:“他们二人要开钱庄。是这样的”没有丝毫的保留,李隆基就把昨天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事情告诉给了武惠妃。说完之后,一脸得意的样子。 武惠妃却是被吓到了,她就算是再有本事,见过再大的场面也想不到一个。钱庄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灭人国。 先前只是觉得张小宝和王鹃开个钱庄准备弄钱,如今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说道,这可不一般小从皇上的口中就能知道,皇上对这介。事情非常的上心,想要直接找两个人毛病的话。皇上一定不高兴。 武惠妃先前还琢磨着怎么借这次的机会打击一下张小宝和王鹃,比如跟皇上从侧面提提张小宝二人想要把大唐的钱弄到自己家中去。心思有点不正等等。 如今看来这个计策不行因为张小宝和王鹃自己就说出了利弊。并且也没准备耍给自己家揽多少的钱,不然不说多好。 “陛下。小宝和鹃鹃果然不同呢,竟然能够想到这样歹毒,哦。不,是这样有用的主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儿。” 武惠妃心中给张小宝和王鹃的评价确实是歹毒,不歹毒的话怎么可能用出这样的计策,周围的国家或许到现在也想不到。大唐有人要对他们动手了。 李隆基也承认张小宝二人的计策比较毒。可那是对外人来说的。对大唐的百姓便是好。 听到武惠妃的话,又笑了笑说道:“麻烦或许有一点,但是联已经给了他们两个人权力,只要是和开钱庄和印钱有关系的事情,他们两介小可以自己去做,到时候跟联说一下便可,谁拦着就收拾谁。” “陛下果然是个好皇上呢。想来张小宝和王鹃一定会尽心把这个事情做好,只是陛下,万一反对的人或者是想要从中占好处的人多了,难道陛下真的让他们收拾?” 武惠妃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又对着皇上说道。 “那是自然,凡是拦着的。一律收拾。恩,联饿了,爱妃与联一同用膳。”李隆基这是下了决心了。肚子突然出咕噜的动静,揽着武惠妃朝着吃饭的地方走去。 武惠妃则是边走边想。 “如果把钱庄能够赚钱的好处给放出去。到时候就会有很多的人想要在其中占上一分,张小宝和王鹃就算是再厉害,得罪的人多了。难道皇上还能护着?何况要占便宜的人可以是王爷,可以是世家。 恩,还有这个事情竟然是绕过了其他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对皇上负责。那么张说又该如何想呢?其他相关的部门,如户部的官员又该如何想?可以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张小宝和王鹃。 不用说把两个人马上如何了,只要拖着他们,让他们无法把钱庄开起来,也无法印那个钱,到时候不等三五年。只要今年一点成绩没有做出来,皇上就必然会生气” 武惠妃想着这些,越想越觉得是来了机会,脸上的笑容也越的灿烂起来。让看到的李隆基还以为武惠妃是跟着自己一同高兴呢。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武惠妃在想办法算计自己,其实他们两个人已经知道与武惠妃的战火不会轻易就熄灭,一个是把武惠妃打败,最好是让李隆基给她打入冷宫,这个想法估计很难实现。 李隆基多重视武惠妃那不用说了,不然也不会总想着废除王皇后让武惠妃上位,既然这个不行,那么就只能是来大距离,让武惠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行,那样就好办了。 张小宝和王鹃最近也是总关注下武惠妃。未知的危险才是最难防范的,早上跟着弟弟妹妹们吃过饭小把弟弟妹妹扔给家中的内院学习。两个人则是去安排 要不然的话,早上的课是两个人给小贝他们上,今天实在是太忙了。 一封封信就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商议下写出来,并且送往各个地方,就连吐蕃金”一线也送去了一封信。 这个事情是大事儿,一动就要全跟着动。差一点都可能被人钻了空子。 陆州那里是重中之重,故此交代的事情比较多,新缘岛那里可以动手了,还要拉着别处的商人继续探海路。 “哎呀,快到中午了,走。李隆基估计也该起程了。”王鹃揉揉写信写的酸了的手腕子,时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也是勋勺脑袋嗡嗡响小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他和王鹃,一上午忙下来,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做好,还需要等着晚上继续琢磨。听王鹃说的话,也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坚持吧,小坚持过这几天就好了。陆州那边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信了。不知道兵工厂的事情做的如何了?大上次来说已经能够做出来后的子弹就是枪支的方面还差了点,不准。希望他们能快点。 哪怕说是不用铜钱,黄金和白银当成等价交换物,也不得不多准备点。美国已经脱离了金本个不还是一样储备了不少的黄金么,何况这东西都准备点没坏处,总有一天电子电路中能用上。 没有黄金和白银的国家想要制作好的电子电路,只能从别的国家买。趁着现在的好时候,咱们国家的就先别开采了,从别的国家运吧,好有媒炭和石油,海里的采不了小随着咱们的工业革命慢慢成熟。先把别的国家陆地上的采了。 石油的大量应用是在什么时候?等我们炼制技术逐渐成熟,可千万记得别把技术让其他国家的人弄去了,当初我们展的时候,别的国家技术封锁我们封锁了那么长时间。” 王鹃非常赞同。能保密一时就保密一时。最好是在有生之年。多占一点的地方,到时候把好的矿石什么的都采走,无节制的采,拿出来蚂蚁搬家的精神,哪怕是煤炭也一样,虽然媒现在不值钱。 小宝。你说要是有人真的想在钱庄的事情上占去一份的话。究竟给不给占?一个两介,的好收拾小如果实在太多了的话,我们真能把他们都给收拾了?估计到时候各个势力联合起来就算是李隆基也不得不妥协吧?” 王鹃突然想到了武惠妃也想到的问题。 张小宝眨眨眼睛。对王鹃说道:“收拾。一定要收拾。不用担心有很多的人跟我们作对,我们在收拾几个人之后。就和其他要占一份的人进行合股,钱庄不是酒楼。有点钱就能开,那是需要先有一部分钱才可以。 我估计只要钱庄的借贷一出现,就会有很多正愁着没有钱却有财办法的人过来贷款,没有点底子小一贷就没了怎么成,不仅仅是我们要拉着别人进来,还要拉着朝廷一起,但是与我们最先合作的商人不能拉到钱庄的事情当中。 如果那样的话,就会让人怀疑,我们这些个熟悉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动作。容易让人以此为借口攻击小但我们的钱庄开起来之后,可以给一直合作的人一定的优惠,让他们把钱存到钱庄的当中。” “原来是这样。那难道就一直让别人占去一分?凭借我们家的财力。似乎不可能把钱庄直接开遍大唐,最多也就是能在其中占个一成,这还是要不停地抽调,开各个钱庄有个时间差。” 王鹃又觉得自己家开钱庄占的股份少了。如果李隆基不那么着急,可以一点一点来,但李隆基却想要在短时间内见成效,三五年确实是短。 张小宝对这个事情是一点都不着急,嘿嘿一笑,对王鹃说道:“李璃最开始遇到的是什么问题?不就是融资增股么。我们也可以这样做。就算是占一成的股份,也比其他的人占的多。谁有我们的钱多。 朝廷这边出钱我们不管,但别人的话,他们只要敢出钱,先期可能会占的股份多点,比如一个地区,几十个人出钱,那么我们可能连一成都占不上。 可我们别的买卖还在继续做着,以后的钱会更多,我们每个钱庄哪怕仅仅是占半成的股份,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就可以积累很多钱,然后我们集中钱财一个一个钱庄往里投钱,把别人的股份给稀释掉。” “对呀。对呀,就这么干,先把钱庄开起来,让李隆基见到希望,然后再一点点地挤兑别人的股份小还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王鹃高兴地说道,又问了一句。”有啊。还有一个方法。向外放贷款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规则,他们会制定这个规则吗?真要是让他们来做。钱庄就容易赔死,毕竟和以前的借贷不同。 我们可以钻这个空子,比如我们派人去找项目,然后借贷,在估算的时候。利用规则。本来是只能借贷到一千贯的,我们贷出来五千贯,转手就把这个多余的钱拿出来用在融资上面。等到时候我们那边宣布破产,让钱庄把项目收回去,如此一来。项目不管是赚还是赔都可以,或者是我们再开单独的钱庄,在地方上严格要求放贷,提高储备金率,用新的钱庄向老的钱庄借贷,放款要求,然后提高一点利息。这就是用老的钱庄的钱给咱们新的钱庄赚钱。 张小宝又说了一个。 “不行,你怎么又用上这样的手段了。”王鹃马上否决。 “对,顺嘴就说出来了,借鸡生蛋也不能太过分,那到时候在别的国家试试,还有很多的手段呢,多年不用了。心里面痒痒。” 张小宝反应过来。自己和王鹃有协定的。不能对自己的国家用太激烈的手段。 两个人说着话,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队伍准备的差不多。准备吃完便上路。 李隆基又把张小宝和王鹃给喊了过去。问问两个人有没有去做。得到了肯定地答复之后,这才安稳地吃了顿饭。 就在队伍起程,毒了一半一以二误。从洛阳来了不少张王两家的人。找到了张小宝和士的二 张管家都亲自到了,把张小宝和王鹃拉到一个车厢当中,让人拎过来一个大的箱子,啪嚓一声把锁扣打开,让两个人看。 张小宝和王鹃一看就紧张起来。之间箱子里面放了不少的零件。两个人实在太熟悉这些零件的作用了,制作的图纸还是两个人给画了。纯造,啪啪啪,飞快地组装起来。 面前的零件没了,出现了两把短枪。两支长枪,剩下的就是子弹和通条。 擦了擦手上的油,张小宝兴奋地摸着枪。喃喃道:“终于是做出来了。没白给工匠那么多的钱,那么好的待遇,虽然他们暂时没有人身自由。有了这东西,看看到外面乘船交换的时候谁还敢动武。” “高兴那么早干什么,还不知道射程和准确度如何呢,手枪的有效距离能有三十米?我看未必,步枪也是,能打出去一千米?抽空找个地方试试,可惜没有消声器,让不让李隆基知道?” 王的给张小宝泼了一大盆的冷水。 张小宝撇撇嘴,也知道这样武器不好造。用的好钢不说,还只能纯造,估计一天也做不出来几支,攒上一年,刨除去报废的,能组成个团就不错了。 摸摸手枪。又摸摸长枪。比画几下说道:“只要不是每一枪的弹道都不一样就可以,大不了习惯了之后,瞄准的时候把偏差找回来。不知道拉膛拉坏了多少的好钢管,只能再重新制造。””还有子弹呢,火药的提纯并不是那么容易。估计十个里面就能有一个不合格的,张管家,有没有信跟过来。说那边在制作子弹的时候有多少人受伤?” 王鹃把短枪上的油擦干净。把随着带来的枪套也用衣服给罩住,插上手枪,长枪则是又给分解了放回去,对张管家问道。 张管家把信拿出来,一边递给王鹃一边说道:“信上写了,前期因为不熟练。所有有几哼,人受伤了,但没有人死小娘子,能让我见识一下这个武器的厉害吗?” “那你跟着队伍走吧,等到了晋阳,我和小宝找个借口跑没有人的地方去试。”王鹃又把手枪拿了出来。一一的子弹塞进弹匣,查看下保险,见能卡住撞针,这才放心地又插了回去。 至于子弹自己是不是能走火小这个就不用考虑,正常情况不可能,除非是受到了撞击,或者是太热。不然鞭炮就不用卖了。张管家想了想,终于是觉得洛阳那边还需要自己,没有跟着张宝和王鹃去。 当张小宝和王鹃回来的时候小李隆基还关心地问了一下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被张小宝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李隆基哪里知道回来的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身上又多了一样武器。还有两个人的背包中同样有着一个可以比寻常弓箭打得更远的东西。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也是心中忍不住了。总想找个机会试试枪,真要说起来手枪的射程,还不如弓弩,射的准的人,百米左右,可以直接就把人给射到,五十米那准的人基本上就是一箭一个。 手枪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打连,携带方便。 众人回到船上,队伍继续前进,此时离着晋阳也不算远了,估计再有个十天绝对能够到地方,这还是船行的度没有那么快的原因。 张小宝和王鹃这下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陪着李隆基欣赏风景。两个。人只要有时间就去完善钱庄的事情。 向外放贷的时候耍有一个评估的标准当然,两个人没指望这个评估的标准出来钱庄就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毕竟商业行为很都的时候不是人力能够决定的。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管理方面,在才是最难的,根本就无法杜绝别人在其中做手脚,毕竟两个人那时不断地完善着制度的时候,担心出现的事情依旧能出现。 两个人其实最为不放心的是钱庄的管理人员,在收了贿赔之后,给本来没有资格进行借贷的人放款,到时候把人杀了也没有用,赔掉的钱根本就要不回来。 李隆基也知道两叮。人忙着没有空闲。于是更多的时间就用来陪武惠妃。看着自己国家的景色,又有美人相伴。惬意非常。 武惠妃也在等待机会,现在她还不能让人往外送信,更不能找张说去说什么挑拨的话,只能等到了晋阳的时候才可以做。 时间过的很快,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忙砾中,在李隆基的享受中。八天的时间流逝了,队伍也没用上十天,今天的中午就能远远地看到晋阳城,照着船的度,一个时辰后便可以真正进城。 此时的晋阳已经戒严了,来往的百姓不多,偶尔出现一个,估计不是便衣就是某嗜官员的亲戚。毕竟不能一个百姓也不让皇上看到。那也太假了。见几个”如果有机会再说说话就更好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从船舱中出来。用望远镜一看前面的情形就知道当地的官员没有听自己的吩咐,私下里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两个人只希望这边的官员别再缺心眼地给弄出来几百道菜,到时候李隆基该以为是自己两个人安排的。 “先去给李隆基打个招呼。让他明白。这是当地的官员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张小宝正准备回船舱的时候,见那晋阳城的外面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人,还有人在那里挂东西,在地方摆放东西。 除了旗帜需要挑起来。能这样做的只能是要放鞭炮,这得提前跟李隆基说一下,鞭炮一响,别把李隆基给吓到了。 王鹃点点头,回到船舱中拿出来几个棉球,拉着张小宝向李隆基所在的地方走去时说道:”把耳朵先给塞上,他们可千万要把烟花给固定好了,不然飞到船上几个”“ 第三百六十五章 巡游过后上归程 拿着棉球挨各给,张嘉贞小张十龄了等人都没落,比独没给张说。 张说还没弄明白王鹃在那里忙活什么的时候,就被轰隆一声巨响给吓的差点没坐到地上,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劈啪声。 李隆基并没有吓到,反而是高兴地看着这个迎接的场面。 张说无奈地把耳朵用手给堵上,看了一眼在旁边窃窃而笑的王鹃,哭笑不得,还是个孩子啊。 接下来的事情王鹃尽量按照历史上出现的情况来安排,除了她和张小宝专门用来招待李隆基为以后财做准备的地方,别的都没有多做改动,比如李隆基把并州改太原为府,免赋什么的,依旧照着来。 在晋阳的官员们与李隆基的队伍汇合之后,官员们已经按照张小宝和王鹃提前送来的信布置好了。带着李隆基府中转。 张小宝和王鹃估计李隆基今天是不能去那准备好的游玩之处,两介,人找了一个要去那边查看有没有疏漏的借口。便和李隆基请了个假。至于李隆基是否能在这边继续写诗,那就不归两个人管了,多他一诗不多。少他一也不少。 请下假的张小宝和王鹃。带上家中的护苗队,还有小贝等人。甩开了还不知道两个人已经离开的毕老头三人,找到给李隆基准备游玩的地方,把长枪和短枪都拿了出来。 在小贝一群小家伙的好奇之下,啪啪啪地对着让人立在了二十米处的靶子打起来。 一弹匣十一子弹打完,一帮人跑过去观看。 “恩,我知道了,下次瞄准的时候向左一点。张小宝看过了弹着点之后。根据先前瞄的地方总结出了枪的弹道偏了多少。 “看样子技术还有待改进王鹃也觉碍手上拿的枪差了点。 “我也要,我也要小贝看着希奇,在那么远,没见到放箭,也没有人拉弓,啪啪声响过小像放鞭炮一样。这边立起来的牌子就被打坏了,聪明的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一种可以打很远的武器。 “好,好,这个太重了,等哥哥给你做一个轻点的,记住哦。不能对别人说。张小宝重新换上了一个弹匣,对着小贝说道。 小贝猛点着头“知道,不说,家里的事情千万不能对别人说。要保密 其他的小家伙们也吵着要一个,张小宝一一答应下来。 等抽空就给他们做,当然不是自己拿着的手枪,而是用木头制作的,用动物筋做拉力专门打小石子的玩具,最好在石子外面粘一层棉花 接着两个人继续试枪,一直把靶子的距离放到六十米远,逐渐地感觉手中的枪的情况。然后加厚靶子,把原来的纸靶子换成木头的,从此来查验手枪子弹的有效距离。 让人拿弓箭来实验拿个距离可以射死人。经过实验,手枪的有效距离为三十五米到三十七米,主要是子弹的问题。 测试完了手枪,又开始测试步枪,加上用望远镜改装的瞄准镜,啪啪啪打过之后,张小宝和王鹃又高兴又不满意。 高兴的是,长枪打的比起手枪来相对来说准一点,不满意自然是射程,一千米,那是想都不要想,八百米,子弹根本就飞不过去,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二百五十米到三百米之间。 这个距离比起强弩来说差。比正常的弓箭要强,好处是射快。子弹比箭轻,可以多多携带。 “差不多吧,先这样,当成远距离的狙击步枪是不用指望,如果能有个三五百支的话,装备给军队,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王鹃一边把长枪分解开,一边说道。 “这就是跨时代的进步,比宋朝最先出现的火镝厉害多了,行了,咱们以后可以用这样的武器来装备军队,到时候征战四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张小宝把分解完的枪装进背包当中,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架势。 王鹃瞟了张小宝一眼“任何好的武器也要看是谁来用,以后就是装备上了。也不能轻敌,只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来使用,别人的弓弩射程也不近。万一被人给弄去了几支。技术也就算是传过去了 “看样子陆州那边的保密工作应该做的更严一些,最好是能够转到地下去 张小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像当初的火药,要不是去攻打人家的话,哪至于输掉之后被人家给弄去,结果欧洲那边的人把火药应用的比这边还好。短时间内就把技术提高上去,再打回来的时候,自己这边竟然没有反抗之力。 试完枪的两个人也不打算去找李隆基。带着小贝等人去游泳。也就是给李隆基准备的地方。 刚才的动静没人怀疑,还以为这边有人放鞭炮。“好了,现在换衣服,游泳。来到了一处大的原来这边就有的小小湖泊边上,张小宝对着一帮小家伙们喊道。 为了能多占便宜,张小宝和王鹃把这边一大块的地方都包了下来,把原来的小湖泊给改造了一番,尤其是岸边,让人运来了许多的沙子。 这样一来,在夏天的时候。这里就能够供游人过来游泳,或者是在沙滩上烧烤晒太阳。 李隆基总不能是说自己游了一次,这么大的地方就不能再让别人过来,给他在这边准备的院落那是不允许别人来的,但院落旁边的其他院落就可以租出去。 皇上都愿意游玩的地方,想来其他的游客更是会抢着要享受一番,到时候的价钱会非常高。 再开几个露天的大排挡,用本地产的葡萄酒,估计明年一夏天,便能把此次过来的花消给赚回去。 这个地方有负责的人,见张小宝一帮人想要下水,连忙过来阻拦,说是给皇上准备的,不能随便下去。 结果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小贝就对这人说,自己是给陛下试水来了。不然的话。万一水热水凉,水中有什么东西就不好了,说的负责人哑口无言,只能站在旁边看。“!环用试么,都只经让人清理了一编叉遍,水中除甘…出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甚至连湖泊中的水草都已经让人提前下去给拔掉。 垫进去不少沙子的湖泊用起来非常舒服。先是只有半米高,接着是一米的。反正就是每隔上半米。就会有二十几米的距离,让人不会被淹到。 张小宝和王鹃在水中漂着,不去更深的地方,只在一米五左右的区域。正好能把两个人给没顶。 小贝一帮小家伙们也在这个区域中游动。相比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游动的范围更大,哪怕是半米深的地方也可以游起来。 或许是培养的好小家伙们根本不怕水。在水中一会儿蛙泳一会仰泳的游的非常自在,还能开口随便地说话。 两天之后,李隆基该和官员们忙的事情都差不多了,终于是来到了这个游泳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把小贝等人劝上岸等着吃烧烤,他们两个则是陪在李隆基的身边在湖中游起来。 专门制作的泳衣穿在李隆基带来的宫女和妃子的身上,登时就是白花花的一片,看得李隆基很想把护卫还有张小宝二人给赶走。一见他这个样子,王鹃就小声地对张小宝嘀咕道:“没见过世面,只不过是露个胳膊和腿而已,至于么。” “就是,我以前在外面的时候,还有很多的女人什么都不穿呢,别说是三点了,那看着看着一点意思都没有,真没意思,你别那么看我。西方的女人佩服不好,十**岁的脸上就有褶子? 你先守着,我下去看看有没有贝壳,千万别都清理掉,捞上来一会儿就能吃,等着啊,看一眼便上来。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现王鹃的目光不对,扔下句话就扎进水中,在水里面呆了足足三分钟这才又浮上来。遗憾地摇摇头。 “没有,水中只有小鱼。这帮败家的玩意,告诉他们留贝壳,全给清理干净了,等会上去,让人从别的河流中捞来再放里,以后这边就有一个专门的项目,让人现捞。然后烤,一个贝壳就卖一文钱 王鹃也不再提刚才的事情。同样扎进水中看看,从湖下捞了不少的泥。现其中的小小红虫都死掉了,说道:“看样子这里没少撒石灰,水不能喝了 李隆基终于是没把其他的外人都撵走,然后在这边来次鸳鸯戏水,倒是跟着妃子们打了一会儿的水仗。 接着就到岸上的太阳伞下面吃烧烤,还夸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番。说是这里不错。 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准备今天玩一天,明天就不玩了。 张小宝连忙说道:“陛下。这里还有其他的陛下没有享受到,此后的三天。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哦?还有?今天不行么?”李隆基问道。 “安排不过来。很多项目一天怎么能来得及,还有一个高台跳水,在湖泊的引水过来处更有漂流。最少三天。 张小宝回道,所谓的高台跳水,其实仅仅有五米,就算是横着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漂流小这可花了不少钱,因为流进湖泊中的这条河并不是那么大,虽说也是从山上流下的,但先要快的漂流根本不可能。 为了这介”张小宝让提前过来的人在上游的地方修了一个小水库,把河流通过的小江谷给堵起来,不用存太多的水,只要能够在放水的时候冲两次就可以。 因时间太短,现在仅仅能冲一次,用铁闸门来控制,旁边只要一摇动铁索。门就能够打开,修这个简易的小水库,还费了不少的工夫呢? 等李隆基离开之后。还要重新修一下,到时候想要漂流的二十个人一组。每个人十贯钱,估计会有很多人抢着来? 由于没有橡胶,所有小皮哉艇就只能用皮革来粘制,救生衣也是如此。 李隆基还真就没玩过这样的东西,想了想,终于是决定在留下来三天,到时候如果玩的好了,可以在京城那边也造一个。 张小宝和王鹃其实还有更好的东西,那就是三点试半透明的游泳衣,女人穿的,本是准备拿出来小然后让李龙基自己带着妃子玩,可武惠妃来了,那自然不能拿出来。长相和身材本来就好的武惠妃要是穿上了这样的衣服,那王皇后回去也没有太多的优势。 武惠妃今天也跟来了,对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显得非常热情,让两个人心中嘀咕着是不是对方已经想到了给自己找麻烦的办法。 等到了晚上,这边又开始了篝火晚会。反正就是让李隆基在这里多住几天。最好是写诗什么的。如果能够写一个天下第一休闲地的字就更好了。 如是往后的连续三天,李隆基就真的在这边呆着,又是跳水。又是漂流。又是在水上吃饭等等项目让李隆基高兴不已。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张小宝和王鹃这才安排李隆基的下一个行程,到潞州去,正常历史上李隆基是先到的潞州,在那边登太行山。这一次是后过去。那里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不提。李隆基也不会错过。 于是队伍又向着那边走去,这次就不走水路了,等在那边游玩一番,还得回来乘船。 队伍行进的过程之中,张说就把府兵变成募兵的事情跟李隆基说了一遍。来一个强干弱枝的计划。 这主要是现在征兵有点费劲,如果没有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上次打仗死掉的人是没有抚恤的。 所有很多在名册上有名字的人怕被征召。就想办法举家搬迁,到别的地方去生活,让人在征兵的时候找不到他们,户籍非常的凌乱。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隆基才让宇文融去查户籍,并且给在外面没有籍贯的人土地,让他们安心生活小在这点上宇文融做的不错,马上就要完成了。以前逃的人也不再继续追究责任。 于此事上,李隆基还是答应了下来,国库中的钱多了,护卫二浅了,拿出钱来征兵是比较出,算的事※ 张小宝和王鹃在听到了这个事情之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无语。 “募兵制度是比府兵制度好一点,可却也有不少的隐患,如果朝廷没钱了。那就养不起兵,地方上都是各自养着自己的兵,谁出钱,兵就听谁的。看样子得找李隆基说一说才行。”张小宝想了一会儿对王鹃说道。 王鹃也知道这么做的弊端。毕竟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打仗需要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张说又裁掉了很多的边军。可人家只要有钱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自己偷偷多养兵,何况节度使的权利也太大了一点。 听完张小宝说的话,说道:“要么我们也去当节度使去吧,到时候有了更多的兵,谁想捣乱就收拾谁,我担心少了一个安禄山,还有另川小的人会跳出来,毕竟这个制度本身就是给人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辜得去跟李隆基说兑,让他别让地方自己组建军队,而且尽量不要是募兵,没钱可就麻烦了,最好的当然是义务兵,就像我们那个时候那样。用荣誉来收拢士兵的心。当兵的时候只要坚持下来几年,就可以回来做事情,并且得到一笔还算不可以的钱。 如果现有好的,就再继续培养,这样一来,兵练出来了,还能少很多的麻烦,现在当兵是只认钱,估计以后更是如此。” “也行,等回去的时候再说。”张小宝点点头。 队伍又行了几日,便来到了潞州。 李隆基起家的地方就是在潞州,他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福地,所有一到了地方就觉得特别的舒服,登山,写诗,给地方免赋。历史上免了五年,这时可能是因张小宝和王鹃的关系,让国库中的钱多出来许多。所以一下子就免了六年。 多免了一年,这可不是小数目,潞州本来就不每天上缴的租税很多,少一年就能让这边的百姓多一年的展机会。六年下来就是想不富裕都难。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会错过在这边的太行山上做点买卖,提前到来的人已经组织起当地的百姓修了比较好的山路,并且在山中还建了许多的别墅区,全是由木头制作的。 并且给提供了进山打猎的活动,让李隆基又开心地玩了几天。 等着回去的路上,张小宝这才找到机会。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和鹃鹃有一吓,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李隆基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不然的话张小宝不会绕圈子,问是当不当说,既然都问了,又怎么可能不说。 “谢陛下,臣和鹃鹃听闻张大人说的募兵之事,觉得略有不妥,此时朝中钱财还算充裕,可只要连续遇到几次天灾,再修点宫殿房子什么的,那就可能让国库中的钱财或缺。 到那时,陛下用什么钱来养兵?难不成让各个地方的节度使自己来养?那养出来的兵是谁的?” 张小宝把关乎到国家的大事儿给冉了出来。 李隆基本来是答应了张说募兵,听张小宝这样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可如果还要按照以前的方法来征兵的话。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百姓又该四处乱跑了,让京城无兵可用。 张说此是也在旁边站着呢。见张小宝反对自己的提议,反驳道:“难不成张主簿还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自然,好的办法是有。不过现在还不能用,待我把其他方面的事情做好了再说,既然能募兵,那就先用几年,几年之后,想来就不必继续这样花钱。”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讨论过这个事情,那就是义务兵,这就需要其他的辅助办法,现在的府兵其实也是义务兵,但和他们那时的还略有不同。府兵的义务兵主要是练少。或者说是没有。 张说心中不舒服了,换成一个人如此说,他不会相信,但张小宝说出来,他就是想不相信都难,毕竟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在那里摆着呢。 他的意思是,如果张小宝和王鹃能够先跟我说说,然后再让我跟皇上提起,那就好了。可张小宝竟然自己就说了出来。 因此,张说就想让张小宝把具体的事情说一说,然后他在其中挑毛病。于是对着张小宝问道:“不知道张主簿能否现在就说说详细的事情,不然万一你做错了,岂不是让陛下担忧。” 张小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说如何想的。微微摇摇头“不能说。现在说出去了,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等到时候自然可见分晓,至于陛下担心,臣和鹃鹃似乎还没有让陛下担心过。” 张宝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张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看向李隆基。李隆基被张小宝的话说的心都痒痒了。见张小宝不说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领道:“那小宝你可就要多费心了。” 虽然还不知道事情能否可行,但李隆基也明白,张小宝和王鹃就算是没有做对,也不会出大错,两个人还是有分寸的。 此事又被武惠妃知道了,同样的,她再一次让人盯上了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看看两介,人究竟要做什么,张王两家准备开钱庄的事情她已经让人传了出去,说是可以赚大钱。并说张小小宝和王鹃不打算让其他的人参与进去,要把钱财都自己家赚去。 反正事情传的半真半假,让人一时难以察觉出来最后的情形,尤其是那个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归皇上管,遇到了阻碍他们的人可以先杀人再上奏让很多的人心里变得不舒服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还没有听到这个传言,因为这个传言是在别的地方开始传的。估计现在也就是京城那边有人说,还是刚刚说起来,等传到这边,或许是回去的路上能遇到。 两个人跟着队伍又回到了晋阳,本该呆上两天就要回去的李隆基却玩漂流玩上瘾了,非多呆了五天,这才上船。顺流而下。 张小宝和附…松了口与,只要回到京城,众一次的出行就万是圆脚偕不老在路上的时候,让留下来的人负责经营两个地方,一定要把皇上过来玩也愿意玩的消息传出去。 来时因为要给前面做准备的人一个时间。所以行进的度慢。加上又是逆流,回去的时候不需要再如何准备。又是顺水,船队的度非常快。 此时先前还没有市场出现的铁索桥附近也有了市场,根本不管什么单双日还是逢五不逢五的,得到了好处的百姓自己就在两边的集市上摆起了摊子,没事还溜达过去。 如果有人在桥的另外一面买东西又不想交过桥费,卖东西的百姓就把货物送过去,他们交的都是年费,非常便宜,随便过。 看到这个情形,张小宝和王鹃不得不感叹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因为两个人已经现,有商人带着货物准备过桥的时候,并不是给安物交过桥费,而是找到当地交了年费的百姓。 如果一批货物的过桥费是十文钱,那么他们只需要给百姓三文或者是四文钱,百姓就会帮着他们运到对面,他们自己再过来就便宜多了? 李隆基也着到了这专,情况,把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找过来,笑着问道:小宝,鹃鹃,是不是觉得失算了?没想到吧?” 张小宝和王鹃当初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的空子根本句堵不住。 “陛下,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在桥的两边有市场而已,这样做就让他们做去。只要不相互打仗就可以,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就会有一部分的百姓不再继续卖货,而是专门在这边等着有商人来往。他们帮忙运送货物。 张小宝对着李隆基说起了以后会出现的情况。 “哦?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在桥的两边建市场?”李隆基想不通了,对两个人又问道。 王鹃站出来解释“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提高货物过桥的单次价。并且降低月费和包年费,到时候在这边专门做来往运输的人也会提高他们的劳动所得,比如一车的货物。现在是十二文钱,那么以后会变成二十四文。 专门在这里帮忙运输的人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仅仅有一点好处就干,他们会联合起来形成一个组织,到时候与商人讨价还价,比如省下一半的钱。 如果是经常来往这里的商人就会考虑是不是要办年费或者是包月费,我们可以先是让商人只能包月,不允许包年,因为那样的话。很多商人未必能直接包,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能包年也是一种幸福,等着他们交了包月费之后,他们必然会多多运输。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话。 到时我们在略微提高一下包月费,并开通非常便宜的包年费。他们就会觉得包年得来不容易,从而包年,一旦包上了,不运货物就是他们的损失。运的话就要想办法找销路,并且加快度?” 李隆基恍然,笑着说道:“联听明白了。如此一来,地方上的税就可以多收,来往的越是频繁,经济也就越繁荣,只要到时候地方把收上来的税拿出来一部分修路,就可以让商人们的交易度更快? 好主意,可那你们不就是赔了?” 李隆基现在也比较聪明了,知道一些经济上面和政治的关系。当然,他手中还有一本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总结出来的政治经济学。 原来仅仅是给内院学的。自从说过了开钱庄的事情之后,就被李隆基要去了一本,说好三年之内不让其他人知道,就自己学上了。 张说也在旁边听着,先前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还很高兴,张小宝和王鹃少赚钱了,他也算是出了口气。 此时听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赔钱,再联系下前面两个人说的,言道:“陛下,张小宝和鹃鹃根本不可能赔钱。无论是专门给别人带货的人,还是愿意包年的商人,都需要交出年费,原本不会有这么多交的人都交了,两个人又如何会赔?” “张大人说的正是,不仅仅如此,还有一个好处是能让我们快地回款,提前把修桥的钱给收回来小然后再拿出去做其他的买卖,不然没钱做买卖管钱庄借的话,那可是要交利息的张小宝肯定了一下张说所说的话,又把另一个好处说了出来。 王鹃也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只不过用不好。” “是何方法?”李隆基最愿意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这样的事情,觉得可以把那本政治经济学贯通。 “方法么,就是选一个需要很多船只运输的地段,我和小宝一文钱也不出。贴出告示来,说是要在这里修桥。用我们张王两家的名声担保,也可以跟官府签定合同。 接着告诉来往的商人,和将要准备在两边市场进行买卖的百姓。只要他们愿意先拿出钱来。那么以后的年费就会比别人便宜一半,如果不便宜。我们不占他们的便宜,把他们的钱再还给他们。” 王鹃解释着。 “那怎么就不好了?”张说一想这没什么,很公平啊。 张小宝撇撇嘴“当然不好了,我们这是拿着别人的钱不给利白用,哪怕以后把钱退给他们了,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欺骗,不然再没有钱的情况下。我们借贷,那得有多少的利息? 所以,朝廷要加一到法律,那就是这个事情必须要写在合同当中。不要出现漏洞。到时候如果用了别人钱的商人没有达到要求,不仅仅要把本钱还给人,还要拿出非常高的利息。要不然就必须按照合同上写的做到 张说和李隆基等人吃了一惊小没想到事情还可以这样做,实在是太神奇了,如果不是张小宝和王鹃亲口说出来的话,还真的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的手段。 宇文融两眼放光,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就好象看着两个宝贝一样。哪怕两个人前段时候刚刚把他的人给射伤了。他也不在乎,就算他这边的人 初二小让张小宏二人收拾了也让他怨恨不起来门※ 谁让冯常功明明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声还不服气地要与之作对,那还有好。 宇文融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对着皇上说道:“陛下,大唐有张主落和王县承,或许律法上还能完善许多,尤其是在经济一道 “正是小宝,鹃鹃,还有什么骗术没有?说一个让联再听听李隆基认同了宇文融的话。对张小宝和王鹃又问道。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回了一个你说的眼神。 张小宝这才说道:“自然有。骗术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但万变不离其中,像方才那介”还算不得是骗,毕竟被骗的人损失不多,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在陆州的时候,宁家偷偷组成的商会所做的事情。用一介,根本不可能赚钱的事情当由头,然后骗取百姓的钱,那是真正的骗,如果改一改,和先前的那个一样的话,可以这样,就是要在这个地方修一座桥,然后让百姓投钱进来。说是每个月都可以给百姓钱。 接着就用这笔钱去投资,赚来的钱一部分给百姓,一部分就留下来了,但就怕投资之后失败,那样不仅仅还不了百姓的钱,骗人的人还可能跑掉 “还有吗?就是不算骗,却又能真正赚到钱的。”宇文融听得入迷了。又问。 “还有啊,那就等钱庄开起来之后,放货的时候有一个审批,比如说谁想要在某个地方建个工坊。却没有钱,直接向钱庄借贷,钱庄不可能马上就借,因为这个项目没有什么抵押,就算是借也只不过是借一小小部分。 哪怕想借钱的人先投入一点钱来做,那么也不会给他放出太多的钱财,但如果用先投入的这部分钱买下来一块位置不错的地,再用这块地皮和将要进行的项目来贷款的话,就能借到更多的钱,因为这可让钱庄不损失。 这算是有两个抵押,只要经营的好,算是双赢,这方面就又有空子能钻,现在可能还没有人知道。将来我和鹃鹃需要规范一下,那就是银行在放贷的时候,不是有次性全部放出去,而是一部分一部分的放。 想要借贷的人准备做什么事情,只有把前期拿到的钱真的用了才能继续把钱给他,不然就会出麻烦,这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以后会规范。” 张小宝对着听得认真的众人说起了此事。接着又说了其他方面不少的漏洞,听得众人暗呼过瘾,学到了不少。当然,再想拿出来用的话就不可能了,因为张小宝会盯着。 等着快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中还有周围几个重要的地方已经开起了钱庄。这咋,手续批的非常快,准确地说是没有人限制。 让李隆基很高兴,他就指望着可以快点通过经济战来占更多的地盘,但张小宝和王鹃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们现少了个部门,那就是银监会,自己这边开了钱庄,别的人也能够学着开钱庄,少了监督的部门会出事儿的。 于是两个人在吃过了晚饭之后,找到了想要和武惠妃就寝的李隆基,又把跟随的大臣门也叫了过来,对着众人说起了监督的事情,没有人监督的钱庄是一个大炸弹,会出现很多的事情。 尤其是在对外放贷的时候。这个必须要规范起来才行,哪怕依旧有可能被钻漏洞,但能减少一部分的算是就是一部分。 李隆基这下犯愁了,因为要成立银行监督会的话,需要对这方面非常精通的人才可以,不然别人做什么都不知道,要说精通的人,自然是张小宝了,但张小宝却也有一部分钱在钱庄中投资。 让自己监督自己那绝对不行的,可让别人监督的话,谁能绕得过张小宝? 没有监督的话,无法保证钱庄是否真的按照那个利率来行事,也无法保证钱庄是不是用其他的手段来套取储户的钱,就像当官一样,不能让一个地方的官员都是当地的。 当然,三水县除外,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地方也除外。 李隆基等人所担心的是别人也学着张小宝和王鹃这样开钱庄,然后用提高储蓄的利息来竞争,接着把钱拿出去做别的事情,不怕他们赚钱,就怕他们赔钱,一旦出事儿了,那么钱庄的信誉就没了,以后谁还敢往钱庄进来存钱? 小宝,你就真的不能在经营着钱庄的时候还关着那个银行监督管理会?。李隆基对张小宝还是很放心的,觉得他不会利用手上的权力来给自己讨好处。 张小宝认真地摇摇头,回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我的人品的问题。而是必须要这样做,不这样做就不能规范,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真的就可以面对那么多的机会而不动心,先要从根源上杜绝这个方面。 比如我家中,平时拿钱和用钱的时候,必须要有两个人才可以。一个是专门管钱的,但是不能用钱,一个是专门用钱的,但是不能管钱,两者相互监督,如果是大额的钱,还需要向上进行进一步的审批。 以此来杜绝一个人管钱又管账,那是诱惑别人犯错呢,一旦出错了,那就是我家中的责任,而不应该是管钱人的责任 “那可怎么办?谁能监督起来?又该如何规范?”李隆基愁上了。 “我可以帮着培一部分人,现在是我和鹃鹃在开钱庄,一定的时间之内。我们不会要手段,这点还是能够保证的,在钱庄的管理上就由我们暂时负责,但不能马上就让别的人也开钱庄。 等我培好了,专门针对性地让被培的人能够应付漏洞不算太大的错误之后,才能允许别人开钱庄,私下里开的一律封掉 张小宝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钱庄不开又不行,如果等着培成功了之后,那会耽搁很长的时间,这点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佳人宫外有相逢 二咨基点点头也只能汉样做,联汛是相信小尝和鹃鹃“从洲以为如何?。 周围的大臣也纷纷点头,哪怕明明知道事情真的像张小宝说的那样会无法控制,也不得不让张小宝先管? 对张王两家还是能够信任的小不然张小宝不提出来多好,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手段明明能够赚钱却不用出来。 此事算是定了下来,李隆基需要安排人去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学习 就在这时,张小宝又说道:“还有一个事情,得先说出来,那就是各个地方的官府需要交税的时候不要把钱再运到京城了,京城给下面拨钱的时候也是如此,直接把钱都放在钱庄当中。 但是这笔钱不算利息,同时要把其他合股加进来的人所得之利刨除去,也就是说,两边的存钱的时候,那钱没有利息,如果存的是一百万贯的话,按照钱庄现有钱财的比例,在向外放贷之后,除了朝廷可以得到这笔钱有比例的放贷利息,其他合伙人不可以有。 其实正常来讲,第一哼,成立的钱庄应该是国有,但现在的国家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在各个地方开钱庄,只能是暂时合作,当国家的钱攒的差不多之后,银监会也出现了。我和鹃鹃会帮着国家逐步把其他人的股份买下来。 其中就包括我们自己的一部分,这之前。我们会一点点把他们的股份给消减,到时我和鹃鹃会自己出去再开钱庄,朝廷的钱庄就不管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先通过赠股把别人的股份比例给降低。然后等着差不多之后,就把自己的也让出来。还给朝廷,毕竟一个国家要是没有个国有银行是不正常的。 李隆基听过了之后,问道:“那你们退出去了,是不是就能够进如银监会?这是个好办法啊,如此一来就省掉了来回运钱的麻烦,更主要的是朝廷拨给地方的钱别人就算是想占也不能占,不经过他们的手,可为什么不能有利息?” 王鹃这时给解释“因为一点有了利息的话,就会有官员为了多得这个利息。延缓地方建设,到时候把利息留给自己,这是绝对不行的。那样的话,这个国家就乱了 其实王鹃还有话没说出来。即便是这样规定,还有的官员会想办法先把钱放出去,然后让得到钱的人把钱给存进钱庄。 比如地方上要有一叮,建设的项目,现在正常来讲是当地的衙门自己组织,可以后随着商人的展,建设方面更专业,所耗费的钱更少,衙门就应该把这部分钱给商人。如此一来会省钱。 本来是应该一部分一部分给的,却突然全给了出去,接下来就是两边合作。把钱存进钱庄白白让官员得利息,商人这里也可以有更多的资金来使用,甚至可以再同时开两个工程。 这也就是后来产生的二包三包,甚至更多包的源头? 这些话现在还用不着对李隆基等人说。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而且第一个成立的这样的建筑集团就是张王两家的,用实际行动让朝廷的官员见识一下此事的可怕之处才更有说服力。 李隆基很高兴,有了张卜宝和王鹃,他可以放心了,他相信,凭两个人的本事,只要两个人不自己来捣乱,别人一时间就是想捣乱也不可能。 当进到京城的时候,这边周围的粮食也开始收割了,麦子收割的早,麦子收完了马上就会继续种下去,水稻还要再等上几天,当然,如果调整下播种的时间,还是可以麦子与水稻一同成熟并且收割的。 李隆基的队伍刚刚来到皇宫的外面,从对面就又过来一队人马。看着那仪仗,李隆基心中就说不上来是什着滋味,王皇后回来了,非常巧啊。 好在李隆基因为跟着张小宝和王鹃说的不错,所以心情也同样不错,加上王皇后临走之前的一段日子中提过了岳父在自己曾经庆生的时候把衣服当掉为自己做汤饼吃。也不好再冷眼相待? 想到此处,李隆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把联的皇后请过来 武惠妃也同样知道了对面来的是谁,她才不认为这仅仅是巧合。愤愤地瞪了一眼离着不算太远的王鹃。 很明显嘛,一定是王鹃安排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而且张小宝和王鹃本来有计划了,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快进京城才对皇上说,让皇上高兴。小丫头,你可真能算计”武惠妃看着王鹃想到? 王鹃已经感受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扭头一看。见是武惠妃。马上给了一叮,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回来的确实是王皇后,在华原县养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也到了秋天,该学的基本上都学差不多了,就算还有要学的也不能一直都在华原呆着,以后再找机会。 李隆基的人一去叫,王皇后就乘着她的凤辇来到了皇宫的外面见面小竹陪在旁边,显得端庄宁静,比起出去的时候有了天地之别。 辇的外面还罩着一层纱。所以李隆基也看不到王皇后的样子。等着凤辇到了近前,王皇后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李隆基却是看傻了。 “你。你你是联的皇后?。李隆基指着下来的王皇后吃惊地问道。 不仅仅是他吃惊,旁边以前见过王皇后的人也是大吃一惊,王皇后出自武将家中,自己也会骑马射箭,身子骨比较硬朗,就是不够温柔,而且略微有点黑,她总是在宫中和一帮宫中的人做游戏,风吹日晒。 如果是下来这样一个王皇后,众人觉得很正常,加上说话也比较直接,所有众人都知道皇上不怎么喜欢王皇后。 可如今众人看到的却是一个身软无骨。皮肤如奶,面娇唇红。嘴角含羞,美目微张的王皇后,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大大的,而且睫毛上翘,好象会说话一样。 “臣妾见过陛下※ 后在众人惊讶的目井中,步;摇地来到了李隆太圳沧,蹲身行礼。这几步走的连武惠妃看了都嫉妒。一步三摇是一步三摇。但明明给人的感觉摇了,上身却丝毫不动,显得非常端庄。 把妩媚与端庄融合到了一次小加上那白哲的皮肤,含羞的表情。依旧轻咬的朱唇,让人觉得非常矛盾,明明看着娇媚,却让人生出一种不可亵渎的心思来。 李隆基没说免礼的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王皇后看,别人不能亵读,面对王皇后这副尊容的时候很多男的都非礼勿视了,他却不在乎。 从头把王皇后打量到脚下。又从脚下打量到头上,尤其是脚下穿的那双鞋,不是布的,也不是皮靴,而是一双高跟的凉鞋,只用了几条带就把鞋固定住了。十个脚指头微微一动是那么的诱人。 咽了两口唾沫,李隆基终于是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王皇后。只不过是像换了一个人的王皇后。刚才说话是那脆脆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就怪痒痒。 见到王皇后在那里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李隆基连忙上前几步伸手去扶。同时说道:“皇后终于是回来了,让联好想 说着话的时候,李隆基扶住王皇后胳膊的手还又捏又摸了几下,让王皇后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就好象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那里。 “臣妾也想着陛下呢,若不是鹃鹃非要让臣妾在那边调养身子,臣妾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飞回来服侍陛下。” 王皇后把责任推到王鹃的身上去了,反正李隆基不可能追究王鹃什么责任,说着话的时候,王皇后的眼睛里面就出现了蒙蒙的泪水。悬而不落。 李隆基感受着王皇后滑嫩又有弹性的肌肤,看着王皇后那娇羞的女儿家模样,以及那种涵然欲泣的脸,又咽了好几口的唾沫,这才说道:“皇后回来便好,快,与联一同入宫,联有好事欲与皇后说 “但凭陛下吩咐王皇后微微颌。被李隆基拉着就向皇宫中走去。其他人对他的行礼也自然就不用她再说什么免礼了。 网一进到宫中,还没等继续往里去呢。也不知道是李隆基走的太快了,还是宫中的地坑洼太多,王皇后突然误呦一声,在李隆基的后面出了呻吟,这一声呻吟也是勾人魂。 “皇后怎么了?”李隆基紧张地问道。 “臣妾葳脚了,无妨,臣妾能跟上陛下的。”王皇后说着话。蹲下身来要揉脚。 李隆基抢先一步就把王皇后的脚给抓到了手中,王皇后似乎痒痒,咬着嘴唇想要把脚给收回来,李隆基哪里肯啊,直接就把王皇后给横着抱了起来,边向着兴庆宫走,边说道: “让联抱着皇后,一会儿便能到地方了。” “陛下,还是把臣妾放下来吧,臣妾裙下穿的不是长裤,怪羞人的。”王皇后用手搂着李隆基的脖子,把头埋进李隆基的怀中声音跟蚊子一样地传了出来。 她不说的话,李膛基还真没注意,她一说,李隆基把托着她的腿的那个胳膊给抬高了,向里一看。差点没喷鼻血。 王皇后里面穿的是王鹃让人给专门制作的情趣内裤,李隆基哪看过这种东西啊,一看之下眼睛就离不开了,对着身后跟随的高力士吩咐道:“联和皇后累了,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情力士看着做高力士明白,李隆基要和王皇后行那龙凤之礼了,点头答应下来,也不望了在王皇后的身上多看几眼,虽然他是个太监,可也有审美的观点。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王皇后被王鹃给弄到了华原县究竟经历过什么,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太奇妙了,张王两家的本事果然了得。 不过如此也好,省得陛下又惦记着废后。皇后岂是能说废黜就废黜的?何况王皇后也没犯什么错。无非是占了位置,加上没有孩子而已,估计这次到了华原县回来,可能就有孩子了,德艺医院在那边呢。王鹃怎么可能不让人给王皇后看看。 高力士欣慰地看着远去的皇上和皇后。喃喃道:“后宫安稳了。”小竹。这下你就不担心了吧? “啊?高大人您说什么?小竹从来都不担心,有高大人您在,一定会照顾好小竹的,哎呀小竹也要跟上去。皇后还有一件衣服没穿。” 小竹打了个马虎眼,捧着手上的盒子匆匆追了过去,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那一套珍珠装。后面还有不少的宫女费力地抬着东西往里去。高力士不知道是什么,拦来下一个人问道:“装的什么?” “回高总管的话,镜子,大镜子,很多面的大镜子,鹃鹃小娘子送皇后的。一会儿还要用到。” 这个宫女回了一声,也匆匆往前走去。 “镜子,要这么多的大镜子干什么?。高力士不解地嘀咕了一声,一转头,又看到有一个宫女的手上拿着个红艳艳的灯笼,也要往兴庆宫走,问道:“这个也是要用的?” “恩,要用。高管事我先过去了宫女回了一句,突然脸红了,脚下走的更快。 外面的人见到皇上跟皇后进去了,只能猜出来人家要干什么,一介,个的只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武惠妃则是阴沉着脸去瞪王鹃,王鹃这回好象没有觉一样,拉着张小宝的手去找弟弟妹妹,边走边用武惠妃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等过段日子。再把王皇后找到那边去一次,估计就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什么差不多了?难道是王皇后可以怀上孩子了?。听了王鹃的话之后,武惠妃紧张地想到,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一旦王皇后生下来个一男半女,那位置就更稳了。 不用非得是男孩子。哪怕是女孩子也一样。小公主一出来,证明王皇后能生,那么皇上还不得天天跑到那里去过夜? 武惠妃是越想越担忧,恨不能马上就把王皇后给侧,,页便连着王鹃和张小小串也掐死,次夫华原的时候灯及有像今天这样,短短时日不见,竟然又有了大的变化,要是让她多去几次华原县的话,还了得。 “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弄点药给王皇后吃?让她怀不上孩子?,武惠妃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网一出现就又被她给否决了,这可不行。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后宫那里的人可是都偏向王皇后,到那时自己就麻烦了。 想到此处,武惠妃吓一跳。因为她刚刚冒出来的想法正是由王鹃那句话引起的,她突然就觉得王鹃似乎故意这样一说,然后好找自己的麻烦。 “丫头,竟然敢算计本宫”亨,本宫才不会上你的当,王皇后一定是还不能生孩子武惠妃盯着离去的王鹃的背影冷笑一声嘟囔道。 接着又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回宫,就上到了辇上,闭着眼睛,胸口起伏的也不知道想什么了。 跟在武惠妃身边的宫女们也知道娘娘生气,可同样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去把皇上抢过来。 抱着王皇后回到了兴庆宫的李隆基刚刚进到寝宫就把王皇后外面的衣服给脱了,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被王皇后给拦住。 “陛下,臣妾需换身衣服才好,让陛下看看臣妾的新衣服如何。来呀,带本宫去换衣服,陛下稍等 说着话,王皇后就让小竹和那个拿着灯笼的宫女跟着到了屏风的后面,其他的宫女则是把一面面的大镜子摆好。正好把榻子给围住,在上面又点了几盏灯笼,并且把这个屋子的门窗关严了遮上幔帐? 李隆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任凭别人在这里忙来忙去的,心中也是隐隐期待。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王皇后就从屏风的后面出来了,身上穿的就是那一身珍珠,手里还提着斤,红灯笼。随着走动,珍珠也来回摇摆,并非出清脆的动静。 李隆基都看傻了,王皇后那一身珍珠就够诱惑人的了,还偏偏挑了个灯笼,把自己照得额外突出。 “陛下,臣妾的衣服好看吗?”王皇后眨着眼睛问到,她的高跟鞋还穿着呢,这时葳的脚也好利索了。 “好看,来,让联好好看看,就在这镜子围起来的地方看李隆基再也忍不住了,平时都是宫女或者是妃子给脱衣服,此时不用了,自己就脱了,接着就拉住王皇后的时候,眼睛盯在其身上向榻子上走去。 “陛下,不要这些镜子了,都怪她们。臣妾要来几面镜子是想把屋子照的更亮,怎么就都照着臣妾,陛下,太羞人了 王皇后扭动着身子往后挣扎,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是将女了,挣扎的力气小的李隆基轻轻一带就让她跑到了李隆基怀中? 李隆基大笑着,把灯笼拿过来抱着王皇后就进到了镜子阵中。 接着就见天亮了。 小宝,估计这次王皇后就不会被废黜了,等再有了孩子,位置就更稳固了,只要她在后宫,那我们就省了许多的心,比武惠妃在强多了。” 同样睡了一叮,好觉的王鹃在天蒙蒙亮是睁开了眼睛,推醒张小宝后第一件事儿说的就是这个。 “啊,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到褒信县去。那边估计等我们回去。秋收都结束了,还有陆州的棉花。那可是一年能种两次的,大上个月就能采一次,估计快运到我们这边了。 张小宝应了一声之后,想起了陆州的棉花? 王鹃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说道:“还有那边种的梅菜也可以大量地运到舒州去了,别忘了京城这边也同样要有新菜,不然三水县养那么多的猪。该卖不出来好的价钱了 等两叮。人梳洗完毕,天也大亮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小贝等人一个人拿着一把打小石子的枪正在状元楼后面的院落中四处跑着打对战呢。多亏张小宝让人选了小的石子并在外面粘了一层棉花,不然这么打起来真容易伤到眼睛。 带着一帮小家伙们刚刚吃完饭,张小宝和王鹃正准备到京城这边新开的钱庄看看的时候,外面就有人过来要见他们。 两个人一看名刺,竟然是吕延诈的人。就是那个算计了张王两家几次的当初的工部侍郎。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吩咐人把过来的人带到专门会客的房间中,张小宝和王鹃端坐在那里看着来人,来的是吕延祜的一个家中的管事之人,按照规矩这样的人不管以前姓什么,都要赐个主家的姓? 这人一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就行礼道:“张主簿和王县承安好。我家大人让我找二位大人商议事情 “还行吧,没有别人害死。哪怕跑到了陆州也活了过来,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如果没有人想着要跟我们提钱庄的事情,那就非常好了。” 张小宝必须得把样子做出来,哪怕吕延作在算计自己等人的事情其实一直是被自己等人算计,那也要装出生气的样子,并且把钱庄的事情直接提了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估计这段时间会有很多的人过来说这个钱庄合作的事情,因为两个人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听到了在京城中流传起来的各个版本的故事。 有说张王两家要只要开了钱庄就能够富可敌国的,有的说是张王两家想要把大唐所有的钱都赚到手的,还有的说是张王两家准备开钱庄是因为他们要买天上的东西,钱不够等等等。反正是怎么说的都有。 这样的话能够流传出来,张小宝和王鹃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是谁的手段,一定是武惠妃的,哪怕在商议事情的时候没有带上她,可她要是想问出来点什么事情还不简单。 既然流传起来了,张小宝和王鹃就没有打算继续隐藏,不就是流言多吗,简单,正好帮着宣传了。到时候再多弄出去几个版本的话 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张小宝就准备估计为难。不让别人轻易地把钱投进来,怎么也要有点好处才行啊。 吕延诈家中管事的人确实是来跟张小宝还有王鹃商量这个事情的,京城的钱庄已经开了几天了。现在仅仅是负责和洛阳那边的钱庄来回兑换银钱。 可即便是这样,因为是张王两家引头做的,还有朝廷的保证,所有很多原来使用飞钱的商人都动心了。 一个是因为张王两家和朝廷的信誉好,朝廷难道还能骗钱,另外一个就是开的钱庄收的钱少,如果是放在平时的当铺或者是仅仅给兑换银子依旧铜钱的地方。弄一张一百贯的飞钱,就需要拿出去近五贯的钱? 这个当初来说给的不多,如果要是一万贯的话,拿出来五百贯是很正常的,不然的话把钱从别的地方运过来。路上花掉的钱只会更多。 可这叮。新出现的钱庄则是不用那么多的钱,一百贯只要两贯钱就可以了。而且还兑换上面非常的方便,以前要是拿着飞钱想兑换的话。只能在一个特定的圈子中才行。而且就算拿着飞钱到了某个指定的地方,对方也未必马上就可以给你换成钱。 这倒不是对方赖账,只要是圈子中的人用飞钱,那么对方会给。可比如你到了对方的一斤,布店中要换一千贯的现钱,对方可能暂时没有那些,只能给你筹集,这就耽误事情了。 张王两家联合朝廷开的钱庄就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了,钱庄只是负责钱财的往来,又不准备干别的,当然就不怕没有钱可用? 于是很多要在京城和洛阳之间做买卖的商人就先把钱存在了钱庄,然后乘着船高高兴兴地从洛阳到京城,或者是从京城到洛阳,到了地方就可以取钱。 这样一来,京城中得到了消息的人都开始盘算上了,如果要是能插一手的话,那得赚多少?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这叫百分之二,看上去不多。可架不住人多啊。 许多在别的地方存钱的人。见新开的钱庄收的钱少,也纷纷把钱取出来放到了钱庄当中,这叮,收费可不是按月收的,是按年算的,比如一百贯,需要两贯的保管费,那么如果是只用了一个月就到地方了。这叮,保管费不是收两叮,贯,而是把两贯分成十二份,闰月的话是分成十三份。 这实在是太合算了,比在别的地方强几倍不止? 所以,张小宝和王鹃的这个叫作大唐钱庄的钱庄刚刚开业几天的工夫,洛阳和京城这两边及周围的钱庄中一共就得到了二百多万贯的钱,当然,还有按照四成比例的帛。这一点很烦人。 有点势力的人见钱庄如此赚钱,都在等机会,除了他们,还有原来专门是帮着保管钱和兑换的地方也不得不准备加入进来。 如果仅仅是张王两家舁的钱庄,抢了他们的买卖,他们会想办法对付,可后面还有朝廷呢,他们可不敢对付朝廷。 想到了这些情况,吕延称家中的人听到了张小宝的话之后,为难了起来。这次老爷可是给了一个死命令,那便是无论想什么样的办法。都必须要参与才可以。 端起下人送来的茶水,昌管事的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张小小宝问道:“张大人,不知道如何做才可以在钱庄上参一股呢?听说这介,钱庄本来就是朝廷那边出皿成的钱,其余六成的钱有张大人想办法筹集。 难不成张大人现在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钱了?张王两家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很快地把钱庄给开遍大唐吧?那样可是会耽误当今圣上的工夫的。”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啊。竟然知道会耽误皇上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你说说吧,你们能拿出来多少钱参与进来?”张小宝见对方这样说了,也就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但是,真想参与进来。不是随便拿点钱就可以的,必须要在这个方面多弄到好处才行。 吕管事的一听有门,马上就说道:“我家老爷愿意出一千贯,可占几成股?” 听到一千贯的数字张小宝笑了“呵呵,你家老爷可真有钱啊,一千贯也想要几成的股份?十分之一成都没有。知道最近开的钱庄都是多少钱吗?每一叮,都是十万贯,到现在一共开了二十二个。” “那不是正好为十分之一成?何况在小的看来,每个钱庄根本就用不上那么多的钱,这边有人取了,那边还有人存进去,何必要这样高?不如降一降,我家老爷愿意用一千贯与你们开一个只有一万贯底子的钱庄。” 吕管事的还想再争取一下,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张小宝微微摇头“吕管事的。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我们这个钱庄可不仅仅是要管着帮别人保存钱的事情,还要向外面需要钱的人放贷,你家拿出来一千贯的钱,弄一个一万贯底子的钱庄。 我问你,如果别人过来借贷的话,我们还能否借的出去?你是不是想说,用别人的钱先借出去。那别人突然间就要把钱都取走又该如何是好?一千贯就不要想了,最少五千贯。 而且我先要说明白,大唐钱庄确实是从这个店存进去,从另一咋,店就能取出来,但是分红利的时候不是所有的大唐钱庄平均地分,而是你家投了哪一个钱庄就分哪一个钱庄的,分多少要看这个钱庄有多少人愿意把钱存进来。 你现在先回去,好好想想。能不能拿出来五千贯,又是否愿意这样分红。若是两点都能做到,就拿来五千五百贯吧。” 吕管事的听了张小宝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家中有多少钱具体的自己不清楚,但是绝对拿不出来五千贯,何况这么一分红的话,那到时候赚不到钱,岂不是白白把钱拿出来让别人用了? 想了想,正准备起身,突然想起张小宝最后说的话,又问道:“为何是五千五百贯呢?” “因为有五百贯是抵押,因为这个钱二”小”分你们可以随时地卖出尖,也就是说把钱抽专,如不心们具的抽走了。我们岂不是不好办了。所以要规定一下,那就是多出来一成的抵押。如果你们随便地抽走小或者是把手上的股份卖出去的话,这一成的钱就没有了 张小宝给吕管事解释了一下,其实说起来是这样,等着真的允许别人入股的时候就不会是随便能够买卖股票,那需要以后融资的时候才能用的手段,要谨慎再谨慎,但十分之一的抵押必须要。 一个是防止别人突然就不合作了,毕竟到时候还有王爷,跟皇上一哭诉,说是家中别的买卖赔了。要把这部分钱拿出来用,相信皇上也会心软的。那自己这边该如何是好。 如果有了一成的钱作为抵押。到时候就不给了,自己用这一成也能挺一挺。再有一介,就是这一成是不算在股份当中的,也就是不分红。自己可以拿过来当成自己的钱继续开钱庄,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好,可先把钱庄开起来才是正道。 等以后都展起来了,再把这一成的钱还母去也就是了。 吕管家知道,这个钱庄的规则是张小宝和王鹃定了,两个人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见今天事情谈不完,只能告辞离开。 他一走,马上又有人匕门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很多的人,都在外面排队等着呢。 张小宝和王鹃一见这介,情况小可无法单独的接待了,只好把刚才对吕管家说的话写出来,然后让人贴到外面,那就是最少要拿出来五千贯,多少红利是单独算的,还要拿出来一成的钱做抵押。 这个东西一出。很多人都消失了,有的是拿不出来五千贯,有的则是觉得那样的分红不合算。还有的是不想出一成的抵押。 在外面看这哼,告示的人不仅仅是大唐的。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同样也到了这里瞧新鲜,如果有机会的话,准备参与进来,毕竟大唐的钱庄如果赚了钱,他们也可以跟着赚,就算是赚的不多,也能掌握一部分股份。 日本人就有过来询问的,问自己这边可不可以直接拿出来十万贯开一个大唐的钱庄。 张小宝想都没想煎给回绝了,这是大唐的国有钱庄,虽然现在还不是,但以后就是了,怎么可能让外国人过来入股。 这样进行下来,很多有钱的人再次亲自要见见张小宝和王鹃,比如李宪这个王爷,他就派人过来了。问张小宝和王鹃,能不能他出十万贯,然后在某个地方他自己成立一个钱庄,并可以与这边进行通兑。 李宪的管家那可是了不得。在外面谁不得给几分面子,可见到张小小宝之后,显得非常听话,说话都不敢大声,因为他知道张小宝和众王爷直接的关系。把事情问了出来就老实地在那里等待。 张小宝没办法,只能又写了一个告汞,那就是朝廷必须要占四成的股份。张王两家占一成,如果是其他人想要投资的话,最多只能是一万贯,在一个钱庄中,也就是占一成的股份,等着以后大唐钱庄开遍大唐之后。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投资。 李隆基在知道了张小宝这边遇到的麻烦之后,也写了一个圣旨。就是把张小垒的规定告诉给别人。 每用上两天的工夫,张小宝这边就得到了六百多万贯的钱财,加上朝廷那边说是四成,其实只能先给出两成的二百万贯,又可以开出来一百个钱庄了。 这一笔钱同样不用运走,就放在京城,张小小宝派人继续按照京城和洛阳的范围向外开钱庄,主要是因为想要到京城做买卖的人多,所有只要钱庄开起来,就有人会把钱存上,然后再到京城来提。 又忙碌了几天,张小宝和王鹃暂时不管了,把这个事情安排给了内院的人。一共是一叮,团队,二十个人,他们负责在这边继续管着京城有人入股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地方的人想要投资的话,那还要等一段时间,等一百二十二个钱庄稳定下来,才能够继续扩张,这一百二十二个钱庄所在的地方都是比较繁华的,故此不用担心钱流动的度不够快,更不用担心一边总是取钱而不存钱。 把事情安排了下去,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小贝等人又回到了褒信县,毕老头三个人自然是跟随。 当张小宝和王鹃回来的时候小褒信县中的粮食已经收割完了,正在那里脱粒了,到时候剩下的稻草就卖给山本等人小赚一笔。 这里的模型也出现了三个府路的,家中有钱过来看热闹的也更加的多了。 留在这里的二牛成功地牵制住了山本等人,不仅仅没有告诉他们任何赚钱的方法,还让他们自己赚钱的事情有了耽搁,这让山本等人非常的无奈。好在他们的林地还有。并未卖出去。他们都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林地留下来。 因为山本总觉得二牛这个人是想要把林地买去,虽然还不知道会用来做什么,如果留着,自己就不用担心又输一次。 何况从本国出的船队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带回来的消息不怎么好,那一船水泥运回国之后。竟然都成了硬块,使劲地敲打之后现又不能继续使用,也就是说,这个水泥的事情失败了。 至于种人参,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回来的船队因为赶时间,还没有工夫等着种出来之后回报,只能等着下一次再来。 张小宝和王鹃一回来,山本就知道了,马上就开始带着十多船的银矿石向这边赶来,还一部分钱。多余的还要和张小宝合作做买卖。 这次山本打定主意了,先不骗,先跟着张小宝学一学,他认为只要两边做起了买卖,张小宝就不能再藏私。 何一伟在山本出的时候。正在向张小宝和王鹃进行工作汇报。一条条地念出来,并且还要加入自己的判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新年将到话美洲 小宝,风物阁的人也找了过来。想要与你同开钱庄我天法做主就没有答应,结果风物阁的人在县中的钱庄一下子就存进去二十万贯,这个应该怎么做?” 何一伟把其他的事情说完了之后,又对着张小宝说起了风物阁的情况。 “恩?他们这一下子就存进来二十万贯?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张小宝听到这个数字比较吃惊,他知道风物阁有钱,却想不到风物阁可以一下子拿出来二十万贯,这笔钱不知道以前放在了什么的地方。 “他们过来说要见你,我就跟他们说得等你回来才知道,现在派人给你们送信也没有用,他们也没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接着就在县中的钱庄里面存了二十万贯,这笔钱没有人动。” 何一伟以为自己哪咋。地方做错了,于是连忙把当初说的话说出来。 张小宝笑着点下头“放心,没有什么事情,这笔钱我们不能收他们的利息,他们这是在向我们显示他们的实力,告诉我们他们可以与我们合作,既然这样,安排一下,我见见他们,二十万贯,想办法让他们再拉拢几个商人过来,沿着这条路,到江淅那边和舒州多开几个钱庄 张小宝吩咐完了,正准备收拾一下就见风物阁的来人的时候二牛匆匆跑了进来,一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就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山本他们说什么都不卖那个林地,这可怎么办?” “哦?不卖?不卖就不卖吧,大不了先不对那边动手,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和我说一平”张小宝本以为山本会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中把林地卖了,没想到他还真的能坚持,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强买。 大唐开始秋收的时候,吐蕃这里同样也进行着秋收,只过今年的粮食产量实在是有点少。 蝗虫最后终于是被消灭了,至于有多少在土中产卵的那就不清楚了,家禽们一个个吃的都不错,可吐蕃一个个的贵族看着田地中那少的可怜的青棵和稻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秋收的时候奴隶们则是轻松多了,大量的粮食被蝗虫吃掉,他们不用像以前那样劳累,但却没有一个奴隶对此感到高兴,他们知道,如果粮食不够吃的话,主人是不会被饿死的,只能是他们这一群努力。 吐蕃的平民也同样开心不起来,收割了之后,还在田中仔细地寻找着看看有没有漏下的粮食,有的还尽量寻找野菜,哪怕野菜已经老了,同样挖出来,留着没有吃的东西的时候再吃。 整个吐蕃的人全都处在了一片萧瑟当中,那买了韩旋风赌场和彩票地方的人也是在惨淡经营,粮食没了,所有没有敢像以前那样花消,都等着能从大唐买到点粮食呢。 金川这里,松日尼干也同样是指挥着人在收割,他来到这边的时候就让人补种了不少的东西,全是长的比水稻快的麦子以及青棵。 这边虽然也受到了蝗灾,但却是不严重,飞过来的那点蝗虫很快就被消灭干净。 金川那边的情况他同样知道了,感到非常的庆幸,多亏当初听了韩旋风的话,所以这段时间他就每天都往韩旋风这里跑,韩旋风只是回到翼州报道了一下就转回来带领奴隶们在这边大搞建设。同时还在离着彭州远点的地方练军队,七千多的奴隶,被他抽调出了两千比较强壮的男人,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先练队列,然后就是干活,干活也可以锻炼身体,只不过以前的时候奴隶们干活吃的跟不上。 如今不愁吃了,一个个干起活来都非常的卖力气,体格自然也就强壮了。 本来是不用专门戴上沙袋负重跑的,这边的士兵只要把武器拿起来,把皮甲和要吃的粮食带好,本身就够重的,军队练的时候只要拿起武器就是负重。 奴隶们没有多少象样的武器,韩旋风只能让人制作沙袋给奴隶们戴上,两千人每天都要跑上两次,一次二十里。 今天吃晚饭之前,韩旋风就带着两千人开始跑上了,正跑的过程中,松日尼干寻了过来,他骑在马上,一边随着度跟在韩旋风的旁边,一边说道: “今天吐蕃那边有人过来找我了,说是要把我卖给他们的地卖回来,我只要出原来七成的钱就可以,但需要用粮食来付,你说我还要不要那边的地?” 韩旋风摆摆手,有继续跑着。松日尼干没明白什么意思,是不让自己说话,还是不要地了,于是又问道:“他们甚至还说,只要我会去,他们愿意给卖给我奴隶,我这边的奴隶并不多,如果他们愿意卖的话,我觉得还是买下来好,你觉得呢?” “等我跑完的,不急。”韩旋风身上也带着沙袋呢,现在就快要跑够二十里的时候,身上明显没有力气了,而且喘气的时候也非常的费劲,松日尼干非在旁边让他说话。 只说了这一句话,韩旋风的脚步就变得凌乱了起来,松日尼干乖乖地把嘴闭上,跟着跑完了,又给韩旋风递过去一碗水,便等着韩旋风把气喘匀了说事儿。 一碗水灌下去,觉得舒服多了,韩旋风一边压着腿一边对松日尼干说道:“那地方不能再要了,估计明年还有蝗灾,何况你回去了,他们能轻易地放过你?要是奴隶他们愿意直接卖的话,倒是可以买来。 只要他们肯卖,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但不能给他们太高的价钱,他们现在缺粮食,一千的一石粮食可以当成两石或者五石那样来卖小公子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正在整个剑南道筹集陈粮。 你可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你耳以自由出入彭州那边,如果你要是把粮食给运了出去卖给吐蕃人,到时候小公子就会把损失让你给补回来小公子说了,今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如果控制好了,那么吐蕃就会一蹶不振。 等以后想收拾他们的时候也轻松,如们把难关轻易地度讨安那将来还要费不少的,夫才们 松日尼干其实真的就有想要从大唐买来粮食,然后在吐蕃高价卖出去的想法,那样一来一去能赚不少钱,没想到这个想法不能实现了,看样子大唐要对付吐蕃不仅仅是为了赚点钱,应该还有政治利益在其中。 听了韩旋风的话,松日尼干答应道:“那我就联系他们买奴隶,价钱怎么定?”“按分量算,一个奴隶如果重一百斤。那就给他们二百斤的粮食,不多给,也不能少给了韩旋风这次没有张小宝的指示,他按照自己琢磨的说出来。 松日尼干不明白了“为何要按分量算?这个价钱也确实能买来一咋。奴隶了,尤其是现在吐蕃缺少粮食的情况,估计就是比奴隶轻一点的粮食,他们也会愿意卖的,毕竟奴隶还要吃粮食。” “那是因为一旦粮食的重量比不上奴隶的话,他们就不如把奴隶杀了让其他的奴隶来吃,而且还比只吃粮食强,那可是肉啊,所有我才说让你准备二倍的粮食,如此一来他们觉得杀奴隶给人吃不合算,自然能换了。” 韩旋风说出了一个让人觉得非常无奈却真的会出现的事情,比起努力来说,牲口或许更值钱一点,饿急了。人吃人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韩旋风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旁边的奴隶听到之后,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哆嗦了几下,松日尼干也是无奈地点点头。 “就知道会这样,那就用粮食去换奴隶,如果他们愿意卖马和牛羊的话,我们是不是要用三倍的重量来交换?” “牛羊换来或许可以,但是马匹的话,一旦换来了,就得卖给我们,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换,非要从你的手上买干什么,我给小小公子和小娘子写封信,问问他们,现在你先筹备点粮食吧。 可咱们要说好,你换来的奴隶有四分之三必须要卖给我,我可以按照你交换的价钱多给你一成,我要奴隶有大用。” 韩旋风想了想,同意了交换的事情,但必须有选择才行。 松日尼干与韩旋风商议完毕,就去见吐蕃派过来的人,与其商量起奴隶交换的事情,等待着有更多的人手能到达这边。 陆州府中,张平望正在收拾行李,他马上就要离开了,顺便还带着这里的租税,回去后就能给他安排别的官职,来接替位置的人已经定了下来,正在过来的路上,估计用不上几天便可以达到。 一样样的东西看过,让人装起来,张平望又不想在屋子中呆了,领着小跟班再次出来,走在陆州府最宽阔的大街之上,眼睛不停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似乎想要把一切都记在心中。 “老爷,我怎么突然就不想离开了,还是在这边好,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而且还不用担心百姓们惹出来什么事情。”跟班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并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正是因为这里好,所以想要过来占个置的人才更多。我们不离开,别人又怎么会愿意?何况这离开这里就会得到一大笔的钱,等回去之后多买点地,就是运起来麻烦。” 张平望叹息一声,再看着街道两边景色的时候记得更用心了,以免到时候自己忘了这边是什么样子,以后再想过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估计除非是不当官了,不然就是配也轮不到这里。 两个人边走边说,同时不停地对着看到了他们的百姓微笑,眼看就走了,估计在别处想要见到这样的百姓不是那么容易的。 上个月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却是非常的不舍。 正走着的时候,前面的地方突然传来了鞭炮的动静,噼里啪啦的一点都不还有那双响炮不时地飞上天炸开。 “快走,到前面看看。”不知道出了什么新鲜事的张平望招呼一声跟班,加快度向前走去。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手中没有活计的百姓也同样好奇地往那边跑,这应该不是哪家结婚,如果是办婚礼的话,也不能是上午,应该是晚上天快黑了的时候,难道是哪个商铺开业了? 但这里的商铺都已经占满了。没有人会随便转让的,带着种种的疑惑,人们向着那边积聚了过去。 等着到了地方,张平望一看牌匾,就嘀咕起来“大唐钱庄,这是干什么用的地方?难不成是当铺?” 跟班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很快,鞭炮的声音响过,大唐钱庄的主事儿之人走出来,对着周围先作了一圈揖,接着才说道起来,说的就是钱庄的用处,不如存钱和放贷,着重地强调了一下异地通兑的事情。 等着钱庄主事的人把话说完,周围的人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干这咋,的,这对平常的百姓来说没什么用处,有点钱放在家里多好,何必放在钱庄再让人家拿走一部分。 商人们确实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儿啊。以后只要到同样的大唐钱庄就可以把在这边存下的钱提出来,中途不用担心耗费工夫,哪怕就算是凭证丢了也不怕,那有特殊的记号,别人取不出来。 这其中涉及到了在边钱庄在给开出的票据的数字上相对应的切口,除非是自己傻,把切口告诉给别人,或者是钱庄中有人把这个事情泄露了出去。 估计是不可能,毕竟在钱庄中查验切口的都是张王两家派出来的人,只要那个相对应的密码本不丢,自己这边的票据不丢,那就不用担。 张平望也同样非常高兴,因为钱庄的人刚才提到过,从现在开始,不仅仅是可以为商人进行异地通兑,官府要上交的税也同样在这边存下,然后到京城取出来上交。 “老爷,这下子可省了不少的麻烦,毕竟押送钱财的话很容易出岔子,别人截了可怎么办?现在好了,我们只耍把今年要交的税放在钱庄当中,把我们得引…”也放讲尖,只管押分粮食就可以了。 而且这个粮食又不是一直送到京城,到了江南东道,交给他们,他们那边就会把粮食又往京城的方向送,老爷,我们是不是要这样做?” 张平望的跟班高兴地说了起来,最后一句话是问是不是要把自己家的钱放在钱庄,毕竟一年还要交百分之二的费用。 “放,自然要放在钱庄中,张王两家的本事可真不小啊,竟然弄出了这样的买卖,哦,这里原来就是他们的一个米店吧。” 张平望根本没有多想,那百分之二的钱实在是不多,何况还是一年的,从这里如果快点回去的话,三个月就能到地方,那才多一点钱,总比自己带着安稳。 商人们开始围拢过来,仔细地向着这边钱庄主事的人打听起究竟在什么样的地方有同样的大唐钱庄,到时候好提前做准备。 有那江南东道的商人还在询问以后在新缘岛上是不是也要开一个大唐的钱庄,到时候他们在那边就可以直接把金子放到钱庄当中,然后回这边来取,省得来回运输费劲。 当然,铜钱是不行了,除非想要被收拾,不然谁敢在那边把铜做成铜钱然后存上。 此时商人们所惦记的新缘岛匕正是战火不断的时候,前些时候到大唐的新缘岛上人看过了大唐的好,回去之后就开始在自己的部落宣传起来,他们不仅仅是把看到的和听到了告诉给别人,还把大唐送给他们的礼物分下去。 如此一来,这咋小部落的人就更向往大唐了,在大唐这边派出兵和船在岸边一个地方对他们进行支援的情况下。他们又联合了几个部落,一同对付起要把大唐人给赶走的那些人。 岛上的战争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这部分向往大唐的人,不仅仅得到了大唐提供的东西,还有武器也比对方强了许多,虽然这个武器是需要用当地的出产来换。 在敌对的营地之中,坐着一个人,眼睛看着让这边人给画出来的地图,眉头仅仅地皱了起来,似乎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旁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子在那里给他揉着肩膀。 他所在的屋子也是最好的,别的人住的地方甚至是仅仅能够挡点风雨,就在他看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个人,非常恭敬地对着他说起来。 “竹下君,他们那边又打过来了,这次用的箭比上次的还厉害,还有那个叫烟花的东西,炸了我们不少人,竹下君,您所说的来自您那上国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再不来的话,我们就要坚持不住了。 其他几个和我们联合起来的地方,他们已经不想这样继续打下去,哪怕您说的大唐是个小国,我们也打不过他们,还想和他们继续换东西。” 这人其实心中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竹下君说大唐是一个小国,依附在日本上国的而存在,结果大唐小国的船在外面围着岛子转,上国的日本却是一艘船也过不来。 竹下三石眼睛终于是从地图上挪开,看了眼进来的人,说道:“大唐这个本来是向我具本上国称臣的小国,不仅仅是派出了船来要占这个地方。而且还联合了另外的一个上国,也就是新罗。 我日本上国想要收拾大唐的这个小国非常容易,但我们不得不防备着同样作为上国的新罗,你地明白? 大唐这个小国不是想要对你们好,他们换给你们的东西都是最差的,是我们日本上国要都不要的东西,却把你们的好东西换走,作为一个上国,我们应该帮助你们,让你们不被欺负。”竹下三石的话说得进来的这个人一直点头,心说集来还有一个叫新罗的上国,大唐这个小国一定是一边跟新罗上国好,一边又向日本称臣,这样的国家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恨归可恨,这里的事情还要解决才行,于是这个人又对着竹下三石问道:“竹下君,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恩,岛子上不是仅仅只有你们这边的几个部落,继续往那边去,还有更多的部落,你派人过去与他们说,就说只要他们过来帮着打败大唐这个小国,到时候我日本上国就能够找到机会克制住新罗。 给你们运来我国产的精美的瓷器,要比你们现在用的更好,还有漂亮的丝绸,同样比大唐小国换给你们的好。” 竹下三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的进来的人不停点头,答应了一声就出去派人了。 竹下三石长出口气,看着面前那画的乱七八糟的地图,想道“如果日本真的是上国就好了,我还用在这里骗来骗去,早就让国内派来大兵把大唐给收拾了,可惜呀,海战中是一输再输,输的不敢和大唐交手了,只能称臣。 竹下三石这里准备再找点帮手,陆州的出来的人也同样是这样想的,他们带着这边能够与对方交流的人,乘着船开始走海路贴海面与岛子上能够看到的部落进行接触,每到一个部落就送来丝绸和这边没有的土特产,用来表示友好。 接着就提高了以后交换的事情,这里的部落的人并不是都那么凶恶,一见面什么都不说就杀的那种,有很多都是愿意和大唐进行货物的交换,并且已经保证可以出兵去帮忙打仗,但要好处,帮着打完了,就得把好处给出来。 陆州的人自然不会不答应,还提前给出了一部分的东西,让这些介,本地部落的人非常高兴。 大唐这边的船队派出去的度要比竹下三石这里的快上一些,于是就得到了一个结果,那便是竹下三石这里的人过去了一番游说之后,拿到了大唐东西的部落看着让他们过去帮着打的部落派来的人,非常不客气地把这咋小人抓住当成了战利品。 一边是乘着大船过来的,还先给了东西,一边是连条小船也没有,在陆地上过来的,什存东西都没拿,谁强大谁弱小还用 战争就在这样的形式下出现了逆转,原来联合起来把大唐军队和商人给“赶,出去的部落终于是变成了腹背受敌的样子,越打越完,只能往山里面钻,或者是钻到丛林当中。 竹下三石在跟着打了几场仗之后,也受了点小伤,同样钻到了丛林当中,誓要打回去,说了不少激励的话,只不过除了最开始听他的那个部落之外,其他联合起来的部落是越来越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大唐这边没有耗费太多的东西就顺利地占领了丛林外面的地方,在这边组织起来人手,进行开荒,从大唐带来好的工具,把这边那有几百年历史的木头还有草药等东西收拢起来,然后一船接一船地向陆州运。 清理出来的地就让当地的百姓种植棉花,椰子也开始提炼椰油,所付出的也仅仅是价值不到运回来的东西的五十分之一的东西,比如一匹在大唐来说很平常的绸子,一头不是野猪的猪肉做成的火腿。 这些东西在大唐来说不值钱,可吕宋岛子上的人不知道,他们只要觉得自己所没有的,那就是好东西,尤其是还能有各种的香料,依旧数量非常稀少的陶瓷。 江南东道的商人们也重新活跃了起来,一部分来往于大唐和新缘岛,一部分沿着岸边,向更远的地方寻找而去,希望能够找到更有用的资源。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临近过年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收到了新缘岛那边送过来的金子,一大键,大到和平时装水用的缸差不多,这介,可不是交换来的。是当地的人进贡给张小宝的。 新缘岛上的土著,现在虽然口中也能说着大唐如何如何,心中却只知道陆州的商会,也就是张王两家办的那个,对他们来说,听商会的话就对了。 于是在陆州过去的人提到了这边什么时候过年,如何热闹,又想在岛子上寻找好东西当成礼物送给小公子和小娘子之后,当地人就和起来给炼出了这么大一块金子。 这块金子早早就出了,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才送到了褒信县,让知道金子为何物的小贝等人吃惊地张大了嘴。 “哇,这么大一块金子,跟石头似的,耍是给我打饰,我一定戴不动。小贝用手在比她还高的金锁上抚摩着,非常诚实地说道。 旁边的小海则是看看金子说道:“他们是缺心眼,这么大的金子,估计船都要给砸漏了,也不知道分解开来,这个金子得有三十吨重吧?也不知道他们哪弄来的 张小宝和王鹃还真的没称这个金子的重量,可看上去就不会小了,就算是不怎么纯,密度也能达到十八克每立方厘米,还是不规则体,到时候只能扔到水池子当中,看看水面上升多少,然后才能判断。 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自己就已经见过不少世面了,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一块金子,两个人也用手在上面摸着。 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这一块金子拿出来可以吓到人,就好象有很多人不把钱放在银行,而是拿出来放在床下一样,多呀,看着舒服。 “小宝,我估计是那些个部落把他们多年来积攒的黄金还有矿石都拿了出来,然后合在一起,给我们送到地方,我看这个至少有一立方米,那就是纯的近二十吨,不纯的也能有十**吨。” 王鹃感受着金子带来的清凉,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我估计是不会轻了,一立方米无非就是长宽高各一米而已,这个高度绝对过了一米,估计能有一米三,比小贝他们都高,而宽度的话也不窄,一定要试试,到时候就可以当成钱庄的镇店之宝。如果有一天突然出现了挤兑的情况,只要让他们见识一下这块金子,他们就会相信我们钱庄的实力了,对,一定要留着,留给我们自己的钱庄,而不是大唐钱庄。” 两个人说着的时候,旁边的山远已经张开了嘴,正在找角度想要咬咬这块金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结果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于是对着张小宝说道:“哥,能不能让人把这块金子给分开,然后我看看,我都咬过金子和银子,一咬就知道是不是。” “等回去以后给你挖出来一快,让你尝尝,今年送礼就专门送金子,不说送的是金子,说是菜,叫金板恰红虾,看看谁吃的起 张小宝摸摸小远的脑袋,也开着玩笑。 小远一听说是要回去了,显得非常高兴,可刚刚高兴完,又说道:“又要换地方了,哪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不知道这一次的褒信县的百姓会不会也像在翼州的时候那样相送,一送送出去几十里。” “不会,这次要偷偷地离开,何县令最后离开,他负责交接手续,我们先走,不能再打扰百姓了。 张小宝也怕了,到一个地方就来一次,换成谁都受不了,主要是舆论啊,万一有人在这方面找事儿的话,还得躲一躲才行,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等人离开之后,百姓也会送来一个万民表。 小珠看着哥哥和姐姐,突然问道:“下一个地方是哪?我爹娘是不是还不能跟着?。 王鹃点下头“下一个地方我们也没想好,本来是打算到慈州去的,可想想还是到东北去的好,那边还不怎么稳定,以后那里容易出事儿,何况那边还有不少的人参,需要拿过来当药用。 家中还要在洛阳呆上一年,等着张说下去了之后再说,乱了,全乱了,竟然是要明年开春的时候就封禅,估计张说快了,你们还是要跟着我们走才行,东北可是非常冷的。” 小家伙们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们已经习惯了到处奔波,谁让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家呢,在享受好处的时候,也必然是要有所付出。 离开的日子终于是到了,的了不让百“忧儿,张小宝和王鹃并没有直接带卜小家伙们的那个房子仁町汀一大块的金子都留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再运走,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地分批离开,张小宝这边先走,其他的人后走。 当天亮的时候,百姓们这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了,一个个的又是无奈又是难过,他们找不到张小宝和王鹃,就找到了何一伟质问,问他为什么不提醒一下。 何一伟能说什么,人家不让提醒,难道他还敢随便说出去,只能不停地解释,说自己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就看到了一封留下来的信,这个时候再提醒已经来不及了等等。 百姓们其实也不是专门过来质问何一伟的,等着何一伟要厉害的时候,他们也要相送,这么多年了,遇到个好官不容易。 百姓们是聚集过来按手印的,把一匹白色的绸子打开,找人写了万民表的话,然后百姓们就纷纷往上按手印。需要按三份,一份给何一伟,另外的两份送给张小宝和王鹃,别看两个人是一起的,那也要两份才行。 何一伟看着那白色的绸子上面被百姓挨个村子轮流按上了鲜红的手印,仰起头来,不让泪水留下,喃喃道:“我这一辈子也值了。” 张小宝和王鹃在回洛阳的时候,途中接到了一封来自吐蕃那边的信,韩旋风给写的。 信中先说给张小宝和王鹃,还有张王两家的人拜个早年,接着说他不回来了,还有米凡他们两个也是如此。 准备就在那边过一个新年,希望张小宝和王鹃能给家中送去一份吐蕃的特产,让自己的家人也高兴一下。 接着说的才是正事儿,告诉张小宝和王鹃,吐蕃那边今年没有多少的牲口能够交换,藏红花到是有很多,基本上都收了过来,还有就是奴隶,用粮食交换的奴隶已经让那边的奴隶数量达到了三万四千人。 说是明年还能更多,尤其是那边下了雪之后,让张小宝和王鹃想一个安置的办法,不能那么多的人全在金川一县呆着。 “看样子吐蕃今年是真的不好过了,估计不可能再派兵,不然他们那边的粮草不够,加上士气缺乏,来了就能打败仗,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下去了。” 张小小宝把信收起来,对着王鹃说道。 王鹃长出口气,说道:“不打仗就好,说实话,我也不想打仗,只要打仗就会死人,虽说当将军的人应该是见惯了生死,可我这心里面依旧不好受。 你再多想想办法,尽量用别的手段把吐蕃那边收到大唐的版图中,当初的西藏好象就是打下来的,损失非常的大。” “是,我尽量通过经济的手段来解决。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向他们买地,没有了地盘,他们就会逐渐地虚弱下去,等着把买来的奴隶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可以对他们的人口动手。” 张小宝也不喜欢死人,尤其是自己这边的人,决定能不采用武力解决就不采用武力,但武力还不能或缺,必须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威慑才能让别的办法进行下去。 “小宝,你说李隆基能不能把我们派到东北那要,东北那边现在是不是很乱,当地的百姓估计不好治理。” 王鹃又问起了别的事情。 张小小宝盘算了一下,说道:“没问题,李隆基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和他绕绕圈子就行了,当初我们不是说要去慈州么,这回就先让他觉得我们是用慈州来做幌子,只要他无法确定,我们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下去。 东北那边最好是去大连,那边有海,葫芦岛和锦州就先不去了,大连主要是离山东近,别看走陆路需要很长的时间,走海路非常方便,那可是直线的距离。” 王鹃点点头“回去要好好商议下,李隆基现在也变聪明了,总是骗他似乎不那么好骗,估计他就是想要赢一次,东北那边是不是有个叫抚顺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的煤?据说那里的琥珀最多。 我们过去的时候顺便去那看看,大连现在应该是一个小破渔村,可有得展了,东北的人本来就不多,你说谁愿意们事儿往渔村跑?” “可以让咱们的民族再多一个,继续向北,正那边李隆基不会在乎,咱们把俄罗斯的人给弄过来,现在叫什么来着,回去查查,到时候连着那边一起都占了,谁占不是占,何必在乎一个政权呢,只要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大唐也可以嘛。”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也看向了东北的方向,那里“曾经。有个非常强大的国家,友谊和仇恨都有过,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利益的转换而已。 王鹃也看了过去,突然眨了眨眼睛,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知道要想去北美洲怎么走最近吗?咱们可以从那边过去,当初美国买下来的地方那处,这下可省事儿了,何必弄个船绕那么远,还危险,你看行不行?”张小宝愣了一下,随后使劲地点着头“我看行,对呀,那边就有一个海峡,过去很方便的,到时候去南美洲也方便,两边离得非常近。” 张小宝要不是听王鹃提起来,还真的想不到这个事情,都是受到了惯性的思维影响,认为大航海时代出现就是欧洲人现了美洲,所以一直都打算把船弄过去,然后在那边寻找各种种子,回来种上,做出美味的食物。 结果现在才反应过来,俄罗斯那边紧紧地挨着美国,想过去要比海中舒服多了,而且还没那么危险。 大船是要造,以后必然会打海战,可先把土豆、辣振、西红柿还有玉米的种子弄过来与造船并不冲突。 想着那边的物产,张小宝吧嗒两嘴儿,说道:“那边是不是还有烟草?十来年没抽了,真想尝尝,那东西可以被士兵配备,用来提神。” 第三百六十八章 新年心情鞭炮声 吾丢丢年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尝渊他”小贝,为什么每次放在你的后面你都知道?” 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眼看就要到洛阳了。一群小家伙围在一起玩丢手绢,玩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每一次别人把手绢放在了小贝的后面。小贝都能马上就现,并且拿起手绢去追赶。 精于计算的小远实在纳闷了。自己这个妹妹难道也会算,还是那种掐算?当小贝又一次察觉了之后,便忍不住问道。 小贝还指望能多赢几次,抿着嘴儿不出声,民主的力量是伟大的,其他小家伙现总是输,不得不联合起来逼问小贝。 “哥哥和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天下其实根本找不到正义。只是因为有人比别人更厉害,所以很多的人就不满意,要一起对付一个。” 小贝突然就被孤立了,撅起嘴说道。 小远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样子跟着道:“那当然啦,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滩高于岸,流必端之;行高于众,人必诽之,出头的橡子先烂,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 其他的小家伙非常赞同地点头。 “好吧,你们赢了,我说。可我只告诉我的小珠姐姐。小贝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我反对。小远又出声。 “那我再告诉大男和小男。小贝又说了两个人。 “那我怎么办?小远现事情有点不对了。 “哼!你和我哥就别想知道了,是你们先出声的,刚才你不是说出头的特子先烂吗?哪怕是我失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小贝眨着大眼睛,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过来想要找小家伙们去练字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好听到了小家伙们说的话。两个人面面相觑。 “小宝,咱有教他们这些?”王鹃感到非常的惊讶小贝有了秘密。结果别人就联合起来逼迫小没等领头的人占到便宜小贝就把对方给分化了。很多大人都看不清楚的事情。出现在一帮小家伙们的身上。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张小宝木然地摇摇头“没教啊,还没到时候呢,我准备等他们大一大再说。难道是无师自通?” 张小宝没准备把小贝等人培养成乖宝宝。告诉他们天是蓝的。水是青的,山是绿的,人心是善良的,只是现在觉得他们还无法理解太多的算计,想等他们大一点小才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利益。 当然,这个利益指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比如做点好事儿。心情好了,也算一种利益的获取。 此刻他觉得不用那么麻烦小贝等人已经领悟到了。 那边还在进行利益交换小珠得到了秘密,露出笑容小远凑过去“姐,什么办法?” “你给我什么好处?总不能白告诉你吧?小珠提出条件。 “给你两个棒棒糖。小远非常懊悔地妥协了。 “三介小珠伸出三个手指头。 小远等几息,马上转向大男和小男“你们两个谁告诉我,我给你们谁一个棒棒糖。” “两介”大男小男同时说道。旁边已经改了名字的张强,张网,张芳则是非常着急,改过名字的张强最大,他是陆州那边认来的,张网和张芳则是羌虎的儿女。 以前他们用自己的名字,自从有了管之后,就把姓名改了,算是一种保护。等成年之后再改回来。 他们觉得自己被孤立了,相互看看,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小团体。准备适时出手,现在等待机会。 小远略沉思,看向小海。说道:小海哥,不如你出一个棒棒糖,到时我告诉你。” “你们玩吧,我们三叮,不玩啦。”张强此时钱表那兄妹两个说道。 结果一个游戏中的团体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临着解散。 “那就换一叮”其实也没什么,旁边船舱的窗户是玻璃的,玩什么?小贝无奈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感到无奈,这帮小家伙都成精了,从拐角处站出来,张小宝对弟弟妹妹们说道:“走了,带你们玩更有意思的东西,涮毛笔,今天看谁涮的浓。” 所谓的涮毛笔就是写字,写好一个字。就允许把笔在旁边的洗墨盆中涮一涮,写不好则不允许涮。谁最后盆中的墨最浓谁就赢。 这样做不仅仅费墨,毛笔磨损也非常大。但效果好,比单纯枯燥的练字更能被小家伙们接受,看着别人去涮笔的时候,心中会着急。可越是着急写出来的字就越不好,对培养心性非常管用。 小家伙们一见到哥哥和姐姐过来,全围拢到两个人的周围,纷纷说着刚才别人的对,跟哥哥姐姐去练字了。 大桌子摆在那里小家伙们每个人找好自己的个置,觉得不舒服就调整一下,今天写的还是小楷。不要求字上面体现出什么风骨,只要写出来,就算是合格,大字还不能写,手腕子没有力。 写字时用的都是右手,如果是吃饭,需要左右手来回换,今天是左手。明天就是右手,可以同时锻炼左右脑。 小家伙们从来没有觉得学习和写字枯燥。游戏总是伴随在其中。不需要给他们讲什么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作舟,也不必画个梅花,让他们明白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所有的付出全由张小宝和王鹃来承担了。两个人为了弟弟妹妹的教育已经倾尽了一切。 小家伙们写的之后,张小宝和王鹃也不出任何的动静,交流一律用唇语。 “可以教他们弹琴了吧?三岁了。”王鹃问道。 “再等等,过了年做竖笛给他们吹,两只老虎就不错。”张小宝回道。 “两只老虎是不行的,里面有阳这个音。我国的民族音乐这叫清角,现在的音乐只有声音的名字。而没有旋律的标记,所用的是五度相生,这吓,音不好吹,不仅仅是松开按着的孔就可以,还要控制出气的力度。 王鹃照着《还要谁吗约朝逊》的曲子在心中哼了一下就现了问题。 “那就春江花月夜。”张小宝不懂,想了一个民族的说出来。 “你拿竖笛能吹出来春江花月夜?就是前再那一点,便需要两个八度,能欢出这个就可以吹箫曲的梅花三弄了。”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还不肯服输“吹彩云追月。” “彩云追月里面有变宫这个音,那和吹清角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所有的音按照调式的不同都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吗?无论是用五度相生律还是十二平均律来定音都是不准的,哪怕是纯律也是一样,想要定音,用校音器吧,震幅是多少就是多少。” 王鹃就是可以在这方面欺负张小宝,谁让张小宝没学过呢。 “等我统治世界的,我说怎样就怎样,谁不服我就把他当成布鲁若,烧死在鲜花广场上,连哥白尼一起烧。那你说先学什么?” 张小宝咬牙切齿。 “先听,先唱,咱弟弟妹妹就是天才,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快过年了,我先把春节序曲弄出来,主旋律好记,和声配器就麻烦,记不住,当初听的时候也没往心里去小孩子听歌,不要让他们听伤感的。虽然伤感的音乐培养音乐的感觉最好,比如雁南飞,但他们还”王鹃是指望不上张小宝了,哪怕张小宝以前听的音乐并不少,可全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丝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不会怕什么,可装么,于是说道:“行,你下弄着,弄不好了问我,伤感的马头琴就比较不错,苍凉,悠远,骖驻不想喂自己孩子都能被逼的去喂,那么难听的动静,骖驼一定是受不了了,这才妥协喂孩子,你比如最著名的曲子,马头琴拉的二泉映月”哎!你干什么去?”骆驼是否受不受得了王鹃不知道,反正她是受不了了,把头一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过去看看弟弟妹妹写的如何。 当新年的爆竹声响起,当无数的家庭包饺子团圆时,还有那么一群人,依旧在他乡看着天上那一线月牙望空而念。 吐蕃也是这时过年的,就像大唐周边的国家一样,跟着大唐同时,哪怕是新罗、突厥,甚至是日本,只不过以后很多年,善变的日本并不像新罗那样坚持,谁强大便依附谁的他们甚至没有本民族的年可过,在夹缝中生存也不容易。 韩旋风、鸠梅冷、米凡,还有松日尼干四个人坐在屋子中,烤着炭炉,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听着外面鞭炮的动静,也准备守上一夜。 “过年了,今年是回不去了,就在这边庆祝一下,来,我先干一杯。”韩旋风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声地对三个人说一句,仰头干掉。 其他三人也陪着把酒喝到肚子里,夹一个煮好的饺子,沾着蒜酱或者是醋吃了起来。 “真热闹啊,你们不来,吐蕃这边就没有鞭炮的动静,这下奴隶们也享福了,为了今天,我可是拿出来不少的面和肉,还给小崽子们做了一身的衣服。” 一松日尼干吃的饺子不是三鲜馅的,而是猪肉牛肉大葱馅的,里面还打了两个鸡蛋,以免太硬,主要是油放的少,经常能吃到肉,就怕腻,这里的牛肉不值钱。 鸠梅冷不赞同松日尼干的说法,反驳道:“这还叫热闹,你过年的时候没到过三水县,到了那边才知道什么叫热闹,大家都不睡觉,也不全在家中守夜,而是出来舞龙,那龙还能喷火呢。” “对呀对呀,现在三水县所有临近的村子还会有人搭台子,在上面唱曲跳舞,说相声,演小品呢,可惜我也不会,奴隶们更是学不来,不然我也搭个台子。” 韩旋风也回忆起了这几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米凡自己喝了一杯,说道:“听着外面欢呼的动静,也就算不错了,哪能比得上三水县,这天下没有哪处可以比过的,估计就是京城也不行。” 松日尼干对此没有任何直观的印象,只能猜测三水县过年时候的情形,喝了口饺子汤,又吃了半个腊八蒜,酸得眯眼睛抿嘴后,也说道:“三水县自然是能那样,有钱啊,家家户户都不在乎,但搭台子可不容易,估计还是大唐的皇上弄出了梨园之后才有的吧?天下是找不到比三水县更好的去处,过年时。” “才不是这样,没有梨园的时候三水县就开始在过年的时候出现春节晚会了,那是张王两家开的,三水县是厉害,可他们的厉害在于张王两家,此刻小公子和小娘子他们应该在洛阳,那里觉得比三水县更热闹。 不用别的人,只要有小公子和小娘子在,他们两个人就能支撑起一个春节晚会,不信就等回去的时候问问。”韩旋风对三水县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第二年张王两家办春节晚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有不少的相声段子现在他还能说出来,但让他组织一次他却办不到,一个是他没组织过,缺少经验,另一个则是奴隶比不了人家张王两家的下人。 哪怕当初开始时的张王两家内院不如今时,那也比奴隶强,张王氏管的还是不错的。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相继看向了金川西边,不知道那里今年是怎么过的,想来是甭指望吃饺子了,今年的粮食大部分都是用奴隶来换的。 比起吐蕃这边的萧条,比起三水县的热闹,还有一个地方并不差三水县,那就是陆州,陆州的各条道路仅次于长安的朱雀大街,如果是所有的街道都算起来的话,比之长安更漂亮。 陆州的百姓迎来的新的刺史,新的刺史现在同样非常老实,不像头一个月来时那样嚣张,网来是看到漂亮的宅院中竟然还有自来水,让他高兴了几天,接着就准备把自己的政治理念拿出来。 结果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地方各县不听他的,军队也同样指挥不动,与同样新来的录事参军碰个头,写了封八百里”芯。用当地的信鸽高价送到京城,京城那边不仅仅没有帮泄,以而是斥了二人一顿。 他们一个是张说的人,一个是太子的人,合作一次也不容易,没想到那边的信不只是张说和太子接到了,就连高力士与皇上也同样知道了内容。 高力士没多言,李隆基却看到了两个人的信中说的张王两家控制地方要造反,李隆基当时气乐了,谁想造反的话不在地方呆着,夫人在洛阳小娃子没事儿往京城跑?真想造反,陆州的鸽子能给他们用? 于是新来的刺史和录事参军老实了。 当新年来到,现陆州所有的百姓家家立起长生祀拜祭张忠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明白了这里谁说的算。 有人过年过的舒服了,有人自然就不舒服。 四海书院也组织了一次活动,由新罗的学子组织起来的,现在的新罗学子比日本厉害,别看他们在慈州的昌宁输了,可并未伤其根本,继续经营车去,还是有一点点利润的。 不像日本这里,直接面对的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一输再输。 这样一来,山本等日本学子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在六天前日本过来一艘快船,船上的人一来到四海书院就哭个不停,因为这次过来三艘大船和十多艘快船,只有这一艘到地方,其他的都在中途沉默。 其实就是三艘大船之上每只放了四艘快船,遇到了危险,只跑出来一艘快船,其他的船只估计是过不来了。 航海嘛,不可能不死人,山本虽然也难过,却不算是太哀伤,主要的问题是,花了那么多钱想要种人参,除了各别的长出来又苦又涩的萝卜,连个人参须子也没有见到,这说明他失败了。 失败了可以从头再来,可有多少个十万贯够赔的?日本那边已经说了,最近两年没有钱再送过来给他用,让他自己想办法。 这时山本才想起来见到张小宝和王鹃那一刻两个人对他说的话。 当时王鹃基本上是附和,全是由张小宝来说,张小宝说过,如果日本过内无法直接送钱过来,可以合作。 用这次送来的多余银矿石,换取四十套玻璃制品,以后还可以继续用玻璃制品到日本换黄金和白银,依旧好的木头。 结果自己当时没答应,认为这个价钱低了,那时张小宝说下一次要交换的话,估计就不是这个价格,自己还觉得对方估计骗自己。 如今好了,国内已经知道了玻璃的东西,有钱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买到手,但过年的时候上哪找张小宝和王鹃,更不知道他们两个会开出来什么样的新价钱。 听着学院里台子上的人在那里学三水县弄出来的乱七八糟晚会,山本低个头没有任何的心思,面前的饺子早已凉了。 山寺在旁边也没有心思吃东西。等着台子上面有人在那里唱起难听的曲子的时候,对着山本说道:“山本,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见张小小宝和王鹃,带上礼物。 “等我们赶到时就过完年了,谁知道他们还在不在洛阳?何况你觉得带什么样的礼物能够让张小宝和王鹃愿意和我们继续合作?。 山本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如果换成一个对手,他可以随便地做出决定,并且有把握把对方给掌握住。 可如今面对的是张小宝和王鹃。这两个人别看还不是夫人,但一点也不简单,那算计中,谁敢说自己就能比两个人强。 尤其是在回种人参失败之后,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当时能够看到人参是怎么长的实在是太凑巧了。 就在大唐的司农寺赔钱的时候,就在新培育出来的萝卜没有人吃的时候,就在自己找过去的时候,那平时和张小宝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王鹃为什么会生气呢?能够领兵打仗的王鹃葳了脚之后为什么又那样的娇气? 张王两家对技术封锁最严的情况下,有人参的门口怎么可能就坐一个丫鬟?还跑了出去看王鹃了。 如果这些巧合还不算的话,自己到了京城之后遇到了一件件事情,同样是非常的凑巧,当初不觉得如何,如今想想才现,其中的事情绝对不会那样简单。 “上当了,受骗了,哎!如果,我说如果,当初要是不去褒信县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想着想着,山本闭上了眼睛,痛苦地对山寺说道。 山寺也不傻,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正如传闻一样,哦,现在已经不是传闻了,是事实,正如别人和自己承认的那样,不管认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千万别去算计张小宝和王鹃,谁碰谁完,没有丝毫的侥幸。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话却不能说出来,这里现在就要靠着自己和山本了。 叹息一声,山寺对山本说道:“把自己和张小宝放在同一个位置,失败了之后自然会难过,但张小宝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够并肩的,新罗此番已经在昌宁投进去十五万贯,还不是一直在赔,就算以后赚钱,也是一点点小钱,比如投入来说,获得的实在是太少了。 这还是张小宝没有亲自过去,仅仅是给李璃写了一个计划书,要我说,马上就起程,去洛阳,相信他们正月十五之前不会离开,追上他们,问问他们玻璃怎么卖,到时候运一部分回去,赚了钱才能在唐继续学本事。” 或许是真的被山寺劝说从而想开了,也或许仅仅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听过了山寺话的山本睁开眼睛,看向山寺问道:“能赶上?。 “能,今晚是三十,十五天,快马早就过去了,不如把上次谈时没有谈妥的银矿石当作礼物送给张小宝和王鹃。” 话是山寺说的,主意也就由他说出来。已经顾不得后悔的山本同意地说道:“此刻就去,快,一定要快,十五之前必须把银矿石送到洛阳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不知去哪身有喜 ,闹热闹的新年在鞭炮声中迄尖,过宗年的人又开始了贼自一下作。 张小宝和王鹃同样需要换个地方,褒信县不是两个人不愿意呆。而是朝廷那边又开始为了名额明争暗斗起来。 为了维护自己家在那里的产业,张小宝和王鹃联名上书,提议人选由原来的县中刀笔吏担当,说是两年后就可以换人,此时那里还不稳。 结果还没有下来,不过不管谁最后去占那个位置。也绝对不会是张小宝和王鹃。别说两个人自己也知道在那边挥不了什么样的作用。就算是能继续把褒信县建设的比计划中的更好。李隆基也不会傻到让两个人才继续呆在县中玩。 “力士,你说联把小宝与鹃鹃安排在何处才是最正确的?”李隆基站在一个大的鲨鱼干前面,目光放在鲨鱼那让人看到就觉得恐惧的牙齿上。对一旁边的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哪知道什么的地方?如果非要让他说的话,他一定会说进京城当官好,那样就能够天天看到小宝和鹃鹃。 但他也明白,想法是好的。真正要做根本不可能,一个是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的年岁还太大臣们看着不舒服,而且还有任何的功名在身。 另一个就是王鹃,一旦入朝的话,身为女子的她显得有点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虽说可以有女官,刚网走过的岁月还没有把武则天的名字给冲淡,上官宛儿四个字依旧是那样动听,但一上朝,一帮男人,中间夹一个丫头,很诡异啊。 见高力士不答。李隆基自己说起来。“京城是不行了,洛阳那边也不适合,不如依旧放到地方。张忠可入朝当官,也可继续呆在洛阳。联只是不知他二人准备去哪里。你帮联问问。” “是,陛下。”高力士真的不想接这个差事。他明白,一旦自己问出来,皇上绝对不会遂张小宝和王鹃的愿。 与两个人的本事大小无关。全是皇上想要继续逗两个人玩,反正他们这样的人用着放心,也舒心,随便扔到哪都可以,只要二人所到。富的地方可以更富。穷的地方也能变好,非常神奇。 接下任务的高力士很快就向着洛阳送去一封信,家信,问问张小宝想给下一步安排到哪。 李隆基吩咐完高力士。继续观看起鲨鱼来,与鲨鱼标本一同送到的还有一个介绍信,介绍鲨鱼的信,信中写了鲨鱼的习性。 “这就是海中的猛虎。可惜。虎虽猛却不及人。人之厉在于心啊。”李隆基用手摸了摸鲨鱼干瘪的皮,幽幽地说道。 这鲨鱼其实就是一个鱼干,张小宝和王鹃倒是想把标本做的更好一点,可惜没那个本事,如果有福尔马林液的话那就更好了。 感受着鲨鱼皮上传来的涩滑之感,李隆基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王皇后。 从王皇后回来的这一段日子里,李隆基每两天中至少在王皇后那里过一次夜,当中的漏*点自然不必细说,反正就是王皇后每一天晚上都有新的花样,让李隆基这个自认为比较强壮的皇帝都有点招架不住。 想着昨天又休息了一晚上。颇为意动的李隆基放弃了继续观赏鲨鱼的打算,对高力士又吩咐一声。朝着王皇后的所在而去。 在一张由宫女和太监轮流踩动而上下摇摆的椅子上,李隆基放出了生命精华之后,满足地把头贴在了王皇后的身上。喃喃问道:“这椅子从何而来?” 王皇后此时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听到了皇上的问话,强大精神说道:“陛下,椅子是从洛阳送来的,臣妾后来才知是做什么用的,真羞人。” “不羞,不羞。张王两家还有这好东西?看样子联还得多派人去查看查看。”李隆基就喜欢王皇后这个样子。想到张王两家做出来的东西,对着王皇后说道。 王皇后正愁找不到机会报答张王两家呢。一听皇上如此说,马上就跟着说道:“陛下,也还真怪了小小宝和鹃鹃两个小家伙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不成真的把高人的能耐都学去了?” 没有多想的李隆基在王皇后的身上点点脑袋“联估计差不多,可以有大用了。 “那不知陛下要把他二人安排到哪个地方,总不能还在褒信县那个小地方呆着吧?”王县后口中出两声动人的呻吟又说道。 “那要看看他们想去什么地方,凡是他们想去的,联就不让他们去,上次他们就把联给骗了。” 李隆基伸出来舌头又在那诱人的肌肤上轻舔了两下说道。 “陛下应该多听听小宝和鹃鹃到一个地方去的理由,万一能给陛下多分忧。陛下也是”陛下,臣妾受不了了。陛下,饶了臣妾吧。” 王皇后说着说着就急剧地喘息起来,接着又是一片春声。 还不知道王皇后为自己说好话的张小宝和王鹃在准备进行计划的时候便收到了高力士的信。 小宝,你看,估计是李隆基等不及了,让高力士写信过来询问。”王鹃看过信。对在旁边练毛笔字的张小宝说道。 “哦?来了?来了好啊,不然还得我们自己费心思,写回信吧,我来写,正好当练字了,就说我们准备在慈州投资,并且还要一处有水的地方,好方便运输,人口要少点小让他们在周围选一个。” 张小宝把剩下的两笔认真地写完,拿过信匆匆扫了两下,换过一张纸,开始写起了回信。 王鹃跟在旁边看,边看边问小宝。你说李隆基能把我们安排到大连去吗?哦,现在那里叫积利州,很偏远的一个地方,要不然换成营口也行。” “不,就去大连,大连离着山东近,总不能到那么差的地方还要为运输上的事情愁,把大连出产的东西运到山东就可以走陆路,或者是继续向下,进黄河。” 张小宝很快把信写完。吹干上面的墨。 “我估计李隆基想不到还有积利州这样一个“ 删王鹃从旁边拿讨来个信封和信漆涕给张小小 “他想不到就让他去想,大部分有麦饭石的地方是不是已经都被我们买下来了,那么这个东西的好处就可以宣传出去了,让其他人帮忙找。我们高价收购。” 把信一封,张小宝用手摇着铃锁,扭头跟王鹃说起来。 看着外面见来人把信拿走王鹃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难道把麦饭石给露出来就能够达到目的?估计麦饭石一旦被司农寺知道了,他们绝对也会花大价钱收购。 何况他么似乎不用拿出来太多的钱,只要打出来名号,相信有很多的人愿意主动给他们寻找,并且免费送给他们,毕竟他们现在研究的种子已经不错了,产量很高。” “那就对了,麦饭石我们用不了太多。该拿出来就拿出来,到时候让李隆基去选择。”张小宝伸了个懒腰,接着又说道:“过了年那里也冷,不知道小贝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让他们吃点苦也好。” 当信传到李隆基手上的时候小李隆基正处在又喜又忧的情况当中,喜的是王皇后有喜了,忧的也同样是如此。估计是来个月是别想再住在王皇后那里。就算是住,也做不了什么。 如今已经享受到了那种特殊的**滋味。李隆基还真舍不得。 手上拿着信,李隆基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紧怕因为看的太快而把关键的地方给错过了,这也算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上几次都输了。那是因为情报不足。如今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写信,情报难道还能说不足?”力士。帮联想想。要去慈件那边看着陶土。还要在那边有水非常充足的地方,这会是什么地方?” 李隆基看过信,问起高力士来。 “回陛下,那里最好的位置就应该是丹州,可丹州不是下州,安排小宝和鹃鹃过去,实权的官职是不是太高了点?如果说放在慈州的话,慈州中还有李璃在,两边谁听谁的?” 高力士这个办公兼生活秘书还算不错。马上就给找了个去处,并且让人去取地图。 当地图取来铺开,李隆基果然从放大镜中看到了丹州,其实没有放大镜也能看到,那么大一块地方又不是花眼。 看看邻着慈州的丹州,李隆基摇摇头“不对,绝对不是丹州。那里小宝和鹃鹃应该明白,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不能去当官。””陛下,是不是他们越想去就越是不让他们去?越不想去的地方就越让他们去?陛下难道想把他们安排到丹州?” 高力士也同样看着地图,对李隆基问着。心中却想着,如果真安排到了丹州,那更好。 李隆基又不傻。摆手道:“绝对不能安排到丹州,那里实在不适合小宝与鹃鹃。他们想要看着慈州的陶土,那就让他们在那边做个买卖。这点联还是会去管的,至于水,水,“有水的地方多了,要是可以方便运输的。自然是黄河与大江。 哼哼,这两个地方绝对不能让他们去。联可不能再被他们给算计了,想要水。行啊。海水还有湖水都是水。洞庭湖那里就不错,不行,联能想到的,他们又岂会想不到小湖也不给他们。” “陛下,湖泊给他们没什么吧?”高力士觉得皇上变得有点不正常。想了想湖泊,认为没有可以算计到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他们家可是想着要羊河豚,给他们一个湖,说不定能让他们做出来什么事情,若他们只有这点能耐,联也就去让他们养了。但他们却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当官,联偏不让他们如意。” 李隆基显得很兴奋,高力士忽然觉得皇上变成了一个孩子,不然非要和小宝与鹃鹃作对干什么?”陛下,那就不安排到湖泊小可还有哪一处能安排?难道是海中?”高力士得帮着出主意啊。 李隆基刚要答应,又想了想。再次摇头道:“海中绝对不行。联要把他们安排到黄河中去,刚才是联想差了小宝和鹃鹃不可等闲视之,这边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不是说要黄河那里么?也只有那里离着慈州近,联就给他们安排一下。” 如果不是自认为对李隆基还算了解的话。高力士真的想要召唤御医了。这分明就是风魔的前兆,你说你一个皇上,不好好治理国家。跟两个娃子较什么劲啊。 李隆基此时也不管高力士了,就在那里嘀咕什么虚啊实的,非常深奥,跟他扶植起来的道教差不多。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宫中大部分的宫女和太监基本上都听王皇后的,一个是王皇后不跟他们耍心急,同时还对他们比较好,有时甚至是与他们一起玩,另一介,就是王皇后的地位,毕竟是大唐皇后,不听她的听谁的。 所有李隆基和高力士所说的话很快就传到了王皇后的耳朵当里。 正为有了孩子而喜悦的王皇后早就把王鹃当成大恩人了,用王鹃信中所交代的手段,不仅仅取悦了皇上,还让自己成功地怀上了孩子。 从当初去华原县开始。王鹃已经帮了不少的忙。同样也花掉许多的钱。正是该报答的时候了勺 王皇后在知道了皇上和高力士说的事情之后,马上就开始写信。耍告诉王鹃一声,让她提前有个准备。 刚刚提笔,还不等写呢,有人就给她送来了一封王鹃从洛阳来的信,准确地说是从渭水上的信,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带着弟弟妹妹们再次进京了。跟来的还有毕老头三个人以及家眷。 他们也同样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下一个地方准备去哪里。反正跟着就没错。 “多亏本宫未曾写信,不然就坏了小宝和鹃鹃的大事,还容易让本宫被武惠妃找到把柄。” 看过了信的王皇后,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对旁边伏侍的小竹说道。 小竹也看过信了,但认识的字不多,最近“ 二一泽时间学习,以前她不需要认识字,自从去了华原县成了她学习中的一部分,此时看信跟没看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信中具体写了什么。 听王皇后说完,眨着眼睛问道:“皇后。鹃鹃说什么了?” “说不要让本宫随便插手。他们自己能解决,还有就是让本宫再去华原县。到那边住下,等着生下了孩子再说。” 王皇后把信合起来。像捧着珍宝一样地捧在手中。”皇后,鹃鹃难道没说怎么对付武惠妃?小竹以为王鹃开始出主意对付武惠妃了,见皇后未提,着急地问了一句。 自从王皇后有了孕之后。小竹就觉得机会来了,生男生女不重要。重要是的能不能生,只要确定能生。皇后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撼动。 王皇后用手在信上轻轻地抚摩着,对小竹说道:“没说,鹃鹃可是害怕信一不小心落到了武惠妃的手上,那岂不是全完了,准备起程,把行李收拾收拾。””好小婢这就去。小竹想想也是,万一让别人把信得到了。里面再写了武惠妃的坏话,王鹃就要担责任了。 行进在渭水之上的船中。毕老头三个人找到了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的张小宝和王鹃。 三人也不打扰,就在旁边听小哪怕故事让他们这样的人听了有些好笑,他们听的也非常认真,同样认真的是小贝一帮小家伙们。 现在要是给他们讲三国志的话,他们一定会迷糊,所有张小宝和王鹃一边表演一边给他们讲着童话故事,故事中偶尔就穿插了一点昨天所学的知识,让小贝等人跟着互动。 “自从老虎现了小羊之后小小羊也看到了老虎,哎呀。这下可麻烦啦,老虎要吃小羊。这可怎么办呢?” 张小宝装成老虎,对着王鹃张牙舞爪。王鹃就好象一只小羊。瑟瑟抖。边抖边用颤音说。 眼看着张大嘴的老虎就要咬到小羊的身上了,小贝伸出舌头舔甜嘴唇。显得非常紧张。其他的小家伙们也瞪大了眼睛。呼吸变得急促。 “嗷,我要吃了你,除非你能答出来三十四加上二十二等于多少,不然我就把你吃掉。”张小宝把牙齿使劲地咬上几下,对着王鹃说道。 “不要吃我,我还不要吃我,让我想想三十四加上二十二等于多少,等于多少呢,哎呀,就要来不及了。” 王鹃把身子缩成一个团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小贝等人。 “我知道,是等于小海举起手。想要说出答案。张小宝却打断了小海的话,说道:“刚才你已经说过了,再说也不算,我还是要吃掉小羊,除非有别人说出来。” 懂规矩的小海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知道。而且在老虎一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可刚才已经答过一次的他便不可以继续参加。同样,也不能告诉别人。”我算出来啦。等于五十五。”小男突然举手回答,她还没参加呢。 “我要吃啦。”张小宝一步一步地挪着向王鹃走来。王鹃用手抱着脑袋,蹲在那里显得十分无助。 小贝也急了,数着自己的手指头,现不够数,把小远的借过来一起数。还是不够。 就在老虎将要把小羊吃掉的关键时刻。张芳出声了“是五十六。” “我又失败了,该死的小羊,竟然还有人帮忙。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吃掉你。”老虎不甘心地吼了一声,败退了。”赢了。打败大老虎喽。小家伙们欢呼起来。 毕老头三叮。人就这样看着,听着,这样的果实如果换成另一个大人听了,一定会冷笑连连,但换成小贝等人就是一个好故事,可以让他们把昨天学到的东西用出来。 “这才是教育,真正的教育。不用夫子在前面知乎者也。不用打板子,小家伙们自然会主动去学,真难为小宝和鹃鹃了,两个人这一身衣服就要花不少钱,教育果然是最费钱的。” 毕老头看到的不是幼稚,而是其中的内涵小贝等人学习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压力,只不过是为了能够保护小羊。就需要把昨天的内容给掌握了。 姚老头也点点头,说道:“如果每一个夫子都能这样,何愁我大痞不兴旺?可惜,很多人再教导孩子的时候都是板着个脸,认为这样才能体现出师的尊严,岂不知师的尊严不是板脸就有的,而是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 “我记住了,这个故事和昨天的课本相关,一会儿写下来,到时候整理好了也传到各个学堂。” 张老头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继续扮演让其他没参加的孩子帮忙计算的时候,小声地附和着两个老头。 等过了三刻钟。每个人都参与了一次故事情节中的计算之后。张小宝和王鹃这才把故事结束,还留了个尾巴。让小家伙们惦记着,等一会儿继续学习时能够认真一点。不然故事就会中断,便听不到故事了。 “下课休息。”张小宝说了一声。小家伙们带着帮助了弱者的高兴心情欢呼着玩去了。 王鹃这才转过头来,向毕老头三人说道:“毕爷爷,你们过来啦,有事情?” 毕老头笑着点了下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问你们,下一个要当官的地方选在了哪里,我等也好有个准备。” “下个地方?小宝说了,下个地方选在一个有水之处,不管是哪里都可以。”王鹃才不打算把真的想法说给毕老头三个人听,三个人到了京城。一定会把自己和小宝出卖的,根本就别指望他们能保守秘密。 果然,毕老头三个人对这个回答非常的不满意,说了跟没说一样,有水的地方多去了,谁知道是何处,他们才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没有确定下来呢,无非是问问,到时候帮点忙。 知道两个大孩子心中的顾虑小张老头保证道:“鹃鹃,跟爷爷说说,爷爷一定 “真的?”王鹃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三个老头一起答道。 “切,信你们才怪呢,皇上要是问你们。你们能不说?好吧。我和小宝就相信你们一次,其实我们耍去的地方是河南道。” 王鹃一副被你们打败了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三个老头互相看看。姚老头有点不相信。问“河南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过去看看而已,那边有水吧?”王鹃反问了一句。 “有,不仅仅是有河水,如果你们继续向东的话还有海水,那里难道有什么好地方?河南道?河南道究竟有什么?运输方便,人口多。粮食产量高。不对呀。若你们选择的话,应该选一个贫穷的地方才是。” 毕老头的脑海中马上就出现了河南道的地图,现适合张小宝和王鹃去的州实在是少了。 是的。就是州。而且必须是一个当刺史。一个当录事参军,不可能再去做主簿和县承,就算两个人想做,也么有人会让他们去做。那实在是太浪费了,大材小用。 王鹃一副不愿意说实话的样子答道:“没,没什么,那里好嘛。比如登州。还能看看蓬莱是不是有神仙,那里可是能够看到海市蜃楼的。说不定就真的让我们碰到了。” 毕老头三个人信王鹃的话才怪呢,毕老头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是越来越聪明了,或者说是越来越懂得隐藏了,不像网开始那样,问点什么就说出来。现在是问出来话,两个人说的有三分真就谢天谢地了。 姚老头在旁边说道:“我不信,要说去登州,那边虽然有一个蓬莱。可仅仅有介,蓬莱你们似乎不在乎吧?跟爷爷说说,究竟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河南道?那里有什么好东西?””我其实也不信呢,就是说着玩的。不去河南到了,去别的地方,等我和小宝再想想,想到了就告诉给爷爷们听哦。” 王鹃努力地做出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能让人相信模样,对姚老头说道。 三个老头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觉得回去再好好想想,他们就不信了,张王两家的高人行事神出鬼没。换成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时候依旧猜测不出来。”, 当王皇后带着身孕乘船去华原县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船离着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两边想要见上一面是不可能了。 李隆基并没有阻拦王皇后。他心中也期待着王皇后能够平安地生下来一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那就更好了,皇后有了孩子。地个自然不一样。 高力士其实只是不赞成李隆基废后,心中对王皇后没有什么好感,同样也没有什么恶感。知道王皇后又要去华原县,帮忙安排了一下。尤其是护卫方面。 这可不是因为王皇后的身份。而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既然王鹃站在了王皇后的一方,张小宝又是干儿子。不帮一下也不行。 宫中那些不能跟着王皇后离开的宫女和太监们,遗憾又带着期盼,希望王皇后能够顺利地把孩子生出来,如果在德艺医学院的照应下还不能平安生下孩子。这天下也就再找不到安稳的地方了。 很多人高兴的时候,有的人却是无法高兴起来。 “不是告诉你们看着她了吗?怎么就怀上了孩子?钱庄的事情你们也没有安排好,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武惠妃在自己的屋子中使劲地摔着东西。盘子了,碗了,茶盏了,一样接一样地被她给摔到地上。当又拿起来一个砚台的时候,突然着到砚台上面写的两个字,便又停了下来,那两个字是水云。 说明这个砚台是张王两家送的。不是武惠妃不敢摔。而是她舍不得摔,这东西值钱啊,砚台又不是碟子,谁能没事儿给别人送砚台玩,这个要是摔了的话,估计以后再想弄有个非常的费劲。 “其实这个砚台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天阴时墨不淡。天热时墨不千而已。”轻轻地把砚台放下,武惠妃嘟囔了一句。 屋子中的宫女和太监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张王再家能拿出手的东西有哪个能简单,当然了。天阴不淡,天热不干,这就是极品砚台,就算是找到好的石头,那也是万中难寻其一。 天阴不淡还好说,天热而不干那就难了,那说明这个砚台可以吸潮气。如果是画画的时候,调好了墨,如果画着画着突然就干了,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武惠妃也知道砚台的宝贵。用手又摸了摸,继续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本宫是舍不得摔。本宫是怕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了,故意丹此来找麻烦。 送给本宫的砚台又怎能比得上送给王皇后的那个,除了阴而不淡,热而不干,还是风吹有铃鸣,月转人舞动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宫女和太监们依旧不出声。低个头看脚尖,他们也知道王皇后得到的砚台。可能是里面的窟窿结构不一样,所以有风吹来的时候能够出铃钻的声音,加上砚台竖起来的壁半透明里面有几样东西,月亮一照,自然是像活了过来一样。 现在很多的事情不像以前那样神秘了。张王两家拿出来不少的学识来让人了解天下万物。所有一看到某个神奇的东西,就可以往这方面去想。 想归想。王皇后那咋,砚台确实非比寻常。想要再找一个那可难了。那可是从华原县带回来的,皇上有时甚至不准备在王皇后那里过夜。在批奏章的时候。为了能够在月色下看到那样动人的砚台,也会刻意去找王皇后,并留宿在那里。 泄了一会儿之后,武惠妃好多了。向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宫女说道:小蝶,你马上去安排人,绝对不能让王皇后把孩子生下来。” “娘娘。这一次王皇后出行和上次不同她带上了得意居的两个厨子专门给她做菜,凭张王两家的本事,想在饭“ 朵汇,冯根本不可能。等到了德共医院那边谁能在一帮医以丁懈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娘娘,不如趁着王皇后不能被陛下临幸。把陛下夺回来,那样至少还是现在的样子,不至于惹出来太多的麻烦。” 小蝶很想把武惠妃的吩咐执行下去,可她也知道实际的情况,要想在张王两家的守护中去坑害王皇后那真是白日做梦了。 “卖通德艺医学院的人也不行吗?”武惠妃又问了一句,其实不用别人回答,她就知道结果了,德艺医学院的那帮人不是金钱可以打动的,他们在那边做研究,心思全放在了医学的展上面。 何况就是想用金钱来收买。那也要能出得起价钱才行,医学员的人待遇有多好,随便问问就能够知道,只要他们认真做事儿,家中根本不用担忧,等到了年岁大了,就会被供起来养着,张王两家能缺钱? 问完了这句话,觉得无趣之后,武惠妃对着宫女和太监说道:“本宫累了。” 丫鬟和太监们马上就开始安排起武惠妃休息的事情。 行进在路上的王皇后也不是总在船舱中呆着,偶尔包裹好出来看看,感受下这冬日的寒冷。 今年确实比往常冷,但河面匕依旧是流水潺潺。 随着这条人工河开通,现在越来越多的商人愿意走这条路了,所以两边专门负有清理河道的人绝对不允许河面被封上,冰薄的时候撒点盐,冰厚的话就刨掉,加上冬天里行驶的船都在周围的地方包上铁皮,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卡在河中。 “可惜这次又见不到了。”王皇后在炭火和大衣的保护下,用手轻轻地摸着肚子,似自言自语,又好象跟旁边的人说一样的出声道。 “皇后,即便是这次见不到,以后也有机会,可不能大意了,一定要把小公子和小娘子生出来才行,到了医学院就好了,那边哪怕是遇到了难产也有办法解决。无非是开一个小口子而已。” 小竹也把手轻轻地地方在了王皇后的肚子上,她倒不是想要感受下王皇后肚子里的小生命如何,而是想知道王皇后现在冷不冷,刚网被号脉号出了有身孕,肚子中的孩子还没有成型的,上哪里能感受得到。 王皇后却是和小竹有着不同的感受,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肚子中的孩子能够和自己说话一样小听过了小竹的话,说道:“不就是十个月么,本宫等得,虽说人生没有那么多个十个月,可为孩子遭点罪也没什么。” 小竹连忙使劲地点头道:“对呀,对呀,鹃鹃小娘子都说了,母亲的伟大就是在这十个月当中逐渐体现的,最好是个小公主,到时候婢一定带她好好玩。” 小竹说的这番话,最后的那句其实根本不是心中所想,她更希望的是生下来一个小皇子。那样王皇后的地位就更不一样了,为了王皇后开心,所以她才强调是小公主。 旁边的人也马上跟着说道:小公主好。就像鹃鹃那样,谁敢说女孩子就不如男娃子。” 王皇后果然开心了许多,就像刚才那个宫女说的一样,如果是个公主,只要能够像鹃鹃一样。也是会受到重视的。 一想到这里,王皇后就想出了个办法,说道:“本宫决定了,无论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只要生下来,就送到鹃鹃那里去养着,没有比他们家更厉害的了,看看他们的弟弟妹妹。不仅仅是一对双儿,而且长的还都不错。 就算是老天嫉妒,凭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也能够扛下来,来人啊,给本宫写信,送到小宝和鹃鹃那边,告诉他们,本宫的孩子以后让他们养着。” 王皇后说着就真的去做,不是她不想亲自抚养孩子,而是怕孩子出什么事情,武惠妃那么能生,还不是生一个死一个,最后无奈之下让别人养着? 何况是自己第一次有了孩子,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比张王两家更安稳了,何况听人说,两个人的弟弟妹妹一个比一个可爱,一个比一个懂事,还都是小天才呢。 王皇后的信很快地传到了京城,送到了刚刚到达京城的张小宝和王鹃的手上。 “怀孕了,竟然真的怀孕了,你不是说历史上王皇后一个孩子也没有,郁郁而终吗?”张小宝看到了信之后,不敢相信地对王鹃问道。 “我还说历史上没有张小宝和王鹃呢。你现在信吗?怀就怀了吧,无非是让我们帮忙养孩子,累点而已,养吧。” 王鹃反驳了张小宝一句,算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她觉得在正常的,科学的照应下,想死个孩子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有人往奶粉中兑别的东西,除非有人在孩子的用品上使劲用标的东西。 不然的话,在这个病毒比较少,绿色食品全面铺开的时代,想要把孩子在自己家中给养死了,那个概率比从小让孩子吃地沟油长大还不得任何病更低。 此时正在上课呢,张小宝和王鹃在给小贝他们讲语文课,这堂课要讲的完璧归赵,两个人只是讲,不作任何的评论,让小家伙们自己去衡量。那个有人说聪明偶人说傻比的人是好还是坏。 允许讨论,甚至是分成两派辩论,究竟是为赵国保存了何氏壁更为主要,还是那个缺心眼的为了一个自己的名声招惹秦王更重要。 在这样的时候,两个人得到了信,也不避讳小贝他们,把事情说了出来,结果小贝就不听什么归不归赵了,而是关注起这个事情来。“哥哥,姐姐,一定要把王皇后的孩子弄过来。到时候小贝就是姐姐,会带好他她的。 小贝一直为自己是最小的一个而感到难过,这下终于有更小的了,自己不再是这个团体中的小妹妹,自然不会放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七十章 去处转来又转去 品一窜和互鹃刚到京城迈没等把小贝一帮小家伙亿甘滞出来,京城的召唤就来了。 小贝他们也不是没进过皇宫的人,一点也不害怕,更不用说紧张了。马上就换上了他们的官服。自从上一次得到了权力之后,他们还一次也没有使用过,本来他们打算用在新蔡县的颜县尉身上,可颜县尉却没给他们机会。 当他们想要让人去使坏的时候。颜县尉病了,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请了病假总不能再让人家做点什么。 打那之后,颜县尉病好就稳定了许多,再也不来找何一伟。也不说什么联合起来做买卖的事情。一切就好象是没有生过一样。 没收拾到人的小贝不甘心啊。于是跟哥哥和姐姐说好了,等换下一个地方的时候,把颜县尉给带上,等着他犯错误。 带着这样的想法,!卜贝准备跟李隆基也好好谈谈,能不能把姓颜的叫到一起。 一众人就这样浩荡地来到了宫门前。守在这里的护卫怎么可能不认识张小宝他们,连通报都未通报小在看到了那个通行的令牌之后直接放行。 今天来的有点早。李隆基还没有下朝呢。大臣们依旧站在外面的冷风中跟李隆基商议事情。按理来说,不到五品的京官足绝对不允许在这个时候进入早朝的,但张小宝和王鹃特殊,两个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根本就不是这边护卫能拦的。 于是,二人带着小贝一帮吵着要看早朝是什么样子的小家伙们就临时地加入进来,一帮小孩子大摇大摆地站在了早朝时候对付的最后面。 原来嘴后的一个人就不否是最后了,这人打量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番。不管上面因为某件事情争论不休,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小宝。你站错个置了吧?这边是武官站的,你应该去那边 说着话的时候这个人指了指对面,那边是文官站的。 张小宝根本不认识这介。人。笑了一下说道:“俺是跟俺媳妇来的,俺媳妇是县承。也是文官?……是,不是,王鹃怎么是文官,分明就是武将。”这个人也不好判断王鹃究竟是哪一边的,但比较聪明的他还是决定把王鹃留在武将这一方。毕竟多一份力量就是一份力量。 张小宝赞同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俺媳妇一个县承都是武将,俺这个主簿又什么可能是文官。你说对吧?……对,对,不对。这和官职不一样小王鹃那可是魔煞,哦,是仙女。很能打仗的那种这人又被张小宝给绕进去了。 “管他是什么呢,有咋,地方站着就可以啦。小贝不愿意来回乱蹿。听这个人有一种要赶人的样子。钻出头来说道。 这人登时便是一愣,他还不知道小贝等人也被封了官,而且是那种只要所有的小家伙们联合起来便可以对人进行弹劾的存在,故此他疑惑地看着小贝等人,除了惊讶就剩下惊讶了。 小珠卡着腰凑过来,对这个人的目光非常不满意,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我们弹劾你,我们联合起来就是知御史事,懂不懂。” 这个人的脑海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还真听说过这个事情,当初以为是别人随便说着完的。如今来来却是一点都不顺便。 ,小陛下真的封了一帮小娃子当官,还可以弹劾别人,不用任何证据?”这个人喃喃地嘀咕道。 张小宝和王鹃听了之后微微一笑,也不表态。 小贝等人则是傲然地挺了挺胸。抬了抬头。 “陛下,关乎于钱庄的事情,臣想说的是,经济之道非同小可。臣对此略有钻研。故。想进到到银监会,臣觉得臣可以胜任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离着不远的地方的一个文官突然站出来对着李隆基保荐自己。 他的话音刚落下,同在一起生活,非常又默契地小贝等人同时站集来,奶声奶气地说道:“臣反对 如果是一叮。人出来这样说,那没有任何的分量,一个七品的散官根本没有资格这样说。 但一帮小家伙们同时说,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分散开来什么都不是。可一但联合,那么他们就是知御史事。这个位置足够他们出声了。 因为离得太远,李隆基又不可能在上朝的时候带个望远镜看,还真就不知道小贝他们过来了,此时的朝堂可是非常宽松的,哪怕有人在这个时候想要去洗手间,也可以偷偷离开过去解决一下。 在此宽松的政策下。不仅仅李隆基没有现一帮小家伙们过来了,就是高力士也是在小家伙们说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看到了张小宝和王鹃。”陛下,是小贝他们到了。应该是刚到。”高力士对着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这时也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了。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小宝等人问道:“众卿为何反对,到近前来与联说说 小家伙开始想着前面走去。台阶大呀。好几步才能走一个,走了不少的工夫,这才来到李隆基的近前。 对外的事务一直都是小贝负责。所以这次还是由她来说,正了正身子,小贝行礼道:“陛下,臣觉得银监会不可轻易许人,必须耍真的有本事的人才能上去。不然岂不是误国误民。臣觉得,此时在没有对那个经济有任何的想法的情况下。就想着到银监会,一定有私心。” “小臣以为也是,臣弹劾他图谋不轨小远也上前一步表示支持。 刚才说是要进到银监会的人这时都傻了。自己无非就是争取一下,想要将来弄点好处。没想到刚刚说出口,就被一帮小娃子们给驳了。实在是太气人了。小娃子是怎么上来的。还一个个的自称是臣,开什么玩笑。 “陛下。朝堂岂是小娃子胡闹之地?”这人气愤不已。对着李隆基说道。 “小谁是小娃子,你说明白了小岂不知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远不高兴了。自己可是个官啊。怎么就如此被人瞧 “你是哪家的?”那个刚才说话得人把眼睛一瞪问道。 “三水县王家的,如何?你别跟我瞪眼睛,你再瞪我查你,我就不相信你那么清白,一点污没贪。一点贿没受。” 小远算是与这个人对上了。反正说错了做错了还有哥哥和姐姐帮忙撑腰,先吓唬一下对方再说乙 那知道他的话网说完。对方的脸色就变了,不像刚才那样的红润,而是带着些苍白,当然,也可能是天冷的原因,外面风大。 这哼。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变换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影响,网要继续说话,前面站着的张说就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觉得可查户部严大人一下。臣觉得他一定有违圣恩。” 张说说出来话。就对小贝等人眨眨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小小贝等人。还是为了向张小宝和王鹃示好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提议查刚刚小远随便说了一句的这个姓严的人。 “准。”李隆基又不是瞎子。同样看出来这个人不对了,马上就准了。 “陛下。臣有罪,陛下开恩啊。”这个人马上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动静听的近前的人都为他疼,这可是青石板,估计膝盖是保证青了。 小远等人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这个跪下来的人小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一句。竟然真的成真了。这个人有问题啊。 其他的官员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知道小贝等人身份的都为这个姓严的感到悲哀,点子怎么就那么背呢。知御史事的一帮小家伙出来你也敢冒头,弹劾你先不管你犯没犯错。只要弹劾了。必然要查。这就是御史台的权力,哪怕是弹劾错了人家也不犯事。 更主要的是,你为何身上不干净,定力还不够,一弹劾就露馅了吧。这下完喽。大人的弹劾或许还能躲一躲。或者是轻判,毕竟如果仅仅是贪污了一点受贿了一点,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但小娃子们的弹劾,只耍出来,两厢一对比,你说你还不让人恨?人家小娃子多可爱了。 果然。李隆基这次没给一点面子。沉着脸,看向这个姓严的。对张说吩咐道:“查,严查。” “臣尊旨。”张说应道。 接着这介。人就被拖了下去。马上会有人对他进行调查,这可不是仅仅问问。看他有没有说谎那样简单,会冲到他家中,把所有能查的全查一遍,如果他不配合,大刑是少不了的。 看着这个人被拖走小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感慨这天下的事真的非常神奇。自己随便说一句。竟然说对了。 小贝则是显得沉稳多了,如果是害了别人她可能会觉得过意不去,但这个人绝对是因为他自己,谁让你有毛病来着? 又上前两步。小贝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我等觉得,要想现在就能进到银监会,就必须要告诉臣等什么叫金融扛杆,若连此都不懂,绝对不可进如银监会。” 小贝说完了就扭头四下里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他懂的。 众臣终于知道了小贝一帮小家伙们的厉害之处,没有一个人出声,甚至看小贝等人一眼的勇气也没有,谁知道啥叫金融扛杆啊,听都未曾听说过。 小贝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敢和自己对视。这才又转过头来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没有人懂小所有臣认为银监会的人,需要让我哥哥。让臣哥哥培一下才行。” 李隆基的脸上露出来灿烂的笑容,看着小贝等人也不说话,他觉得这帮小家伙们实在是太好玩了小明明就是小娃子嘛。非要装成大人的样子。当初第一次见面就弹劾下去一个县令。这次又收拾一个官这比真正的御史台还厉害。 “陛下。说句话呀,是不是像臣说的那样?”见李隆基不出声”贝终于是有点紧张了。这上皇上伯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就变了呢。 听到小贝的声音,李隆基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是。联觉得也该如此贝。吃过饭没有?” “早饭吃过啦,晌午的还没吃,皇上伯伯。今天还是吃火锅吧。好不好?小贝摸摸肚子回道。 “好,晌午就吃火锅。”李隆基应下来。旁边的高力士对小贝等人挥挥手。那意思赶快站回去乙一! 小贝一帮小家伙们也聪明,上就往回跑。小腿紧倒腾。 一众的文武大臣登时无语。这叫什么事啊,在朝堂上竟然问起了吃没吃饭。 李隆基已经不去想刚网被拖走的人,继续说起朝堂上应该说的事情。小贝等人这时没有机会插话小跟在哥哥的姐姐的身边在那里等待着下朝。不时地还对对面看过来的文官笑一笑。 等着李隆基把早朝的事情跟众臣商议完,也不先离开,而是对张宝这边招招手小贝登时就冲了上来,高兴地来到李隆基的旁边。靠在龙椅上。对着李隆基说道: “皇上伯伯,外面太冷了。您这里就算有个炭盆也不管用,不如用精钢打造一介。大厅,以后在那里早朝吧,晌午吃火锅的时候可以有自杀的肥牛吗?” 李隆基根本不在乎小贝靠在了龙椅上。听着小宝说话,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什么叫自杀的肥牛。无非就是肥牛火锅。小贝是想吃牛骨髓了。 连连点头道:“有,有一头牛活的憋屈就像刚才那个严主簿一样,想不开得罪了咱们的小贝自杀了。” “那个姓严的也能自杀?我看不能,一般贪官都是怕死的,有肥牛就行。我要次脊骨的骨髓。皇上伯伯,我跟你说哦。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一头不愿意吃饭的牛。可瘦啦,我们就给买来杀掉,里面还有牛黄呢。 皇上伯伯。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会让我们多花钱的,小贝的钱本来就不多,还要留着遇到清苦的人给他们应急呢。” 小贝眨着大眼睛把来时路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并伸出手来露出小拇指,要拉勾。“ 二二慕坏能怎么办,只要办把小拇指伸出来和小贝拉了一听贝说完什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才算完成仪式。 满意的小贝呵呵笑了一会儿,又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刚才小被说的那个打造一个大厅真可行。小贝家中冬天商议事情的时候就有那样的大厅,要是没钱的话小贝,哦。是臣等愿意拿出来平时的零花钱给陛下造一个 说着话小贝挤到了李隆基的怀中,跟着他一起坐龙椅。 李隆基紧怕小贝滑下去擦到哪里给弄破了,抱着小贝说道:“成。就按小贝说的建一个。皇上伯伯有钱,可怎么建呢?””问哥哥和姐姐呀,哥哥姐姐知道的小贝刚才是在下面站着冻到了。这才凑过来取暖,李隆基这里自然不冷,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尤其是李隆基身上穿的衣服,步料好啊,和绸子面的布娃娃差不多。 李隆基就这样抱着小贝回到了兴庆宫。吩咐人去找一头自杀的牛,收拾好了中午涮火锅吃,脊骨一定不能缺。 只朝散了,也没用上太多的时间,就到了中午,冷风呼呼地吹着,一帮人就在大殿中开始准备就餐。 细节的洲理自然还是有张小宝和王鹃来完成,王鹃管片肉,张小宝就负责调兑火锅的底料。 等吃上饭的时候,李隆基对着张小宝和王鹃问道:“小宝。鹃鹃,褒信县那里你们不能继续呆了,可是想好要去何处?” 张小宝和王鹃心说这就来了。互相看了一眼,由张小宝开口回答。 “陛下。臣觉得要去的地方一定不能太富裕,那里臣和鹃鹃过去了没有夫大的作用,最好是比较穷的州,人口还少的,其实臣和鹃鹃想起慈州,但那里并不是太穷,臣和鹃鹃商议过,可以在那里开个买卖。不去就不去了。 臣觉得要去的地方要有很多的水才可以。比如长江那边。不如近处的黄河再岸,当然。要是让沉继续去岭南道也成,只不可去陆州。” “哦!非要有很多的水才行,那不知小宝你和鹃鹃心中最想去的地方是何处?总要有个大概的范围吧?” 李隆基心说了,我才不能把你们弄到岭南呢。不然以后配人的时候往哪配,现在就因为陆州的关系,很多人本应该死在路上的。却可以乘着船,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岭南。尤其是挨着陆州的配之地,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享福还是受罪。 张小宝就算不知道李隆基想什么,也不可能把地方说出来。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臣觉得还是河南道那里好一点,臣家中有一秘方。可以在那边弄到好东西,用来种地。可使田地增产,用那水喂牲畜。可让牲畜长的更壮。哪怕是用在了人身上,无论是泡茶烧水。还是洗澡,都不错 “哦?是何物可如此神奇?”李隆基果然不再去考虑张小宝说的河南道的事情,把关注放在了张小宝后面的话上。 如果换一个人这样说,李隆基绝对不相信,甚至能治对方一个罪,话从张小宝的口中说出来则不同小张王两家神奇的事情太多。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他们家说有,基本上就是有了,哪怕没有也能想办法给弄出来。 张小宝从怀中掏出来一把石头,有的是专门打磨成了圆形,这个是用来泡水的,有的则是直接敲碎。这个用来泡澡没问题。很多时候某个打着某某国家名号的蒸浴,其中所说的水宝就是这玩意。并不全是电解石。 李隆基的眼睛看着张小宝拿出来的石头。没看明白。又伸手接过来。也不怕有毒,放在眼前仔细看。更加疑惑。 “小宝,这便是你说的那种神奇的东西?看上去也没什么 “陛下,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那玉石刚出来的时候看上去也并不好看。可为什么加工之后就变得不同了,陛下。皇后曾给鹃鹃写信。说是皮肤好了。鹃鹃与臣都很高兴,后来想了想,一定是与皇后经常在鹃鹃让人用这样石头做成的池子中修养的关系。小 张小宝说的皇后就是当今的王皇后。大唐如今也只有这一个皇后,把王鹃抬出来,这样就不会显得不尊敬。 李隆基果然上当。真以为仅仅用这样的石头就可以让他摸到光滑的肌肤。再看向手中石头的时候,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对张小宝问道:。你是说此石头产自河南道?。 “正是,臣估计其他地方或许也有,但臣还未曾寻到,只在河南道现了。故此,臣和鹃鹃想去河南道,哪怕是登州也行 张小宝接着话说道。 李隆基网要点头答应,突然想起来张小宝和王鹃骗过自己,自己难道就不能给他们两个找点麻烦? 于是,李隆基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张小宝说道:“登州那里的官员做的还不错,想来小宝你家中已经有不少这样的石头了,怪不得你家在三水县的时候种田产量那般高。不如换个地方,毕竟登州不啊。若是把你们放到那边,有人会不愿意。小 王鹃在使劲的给弟弟妹妹涮肉吃,低个头。也不出声,她怕她一抬头就笑出声。 高力士在旁边为张小宝着急,他觉得小宝不应该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这不是就让陛下拒绝吗。 张小宝也配合着露出无奈的神色。陛下。难道真的不能让臣和鹃鹃过去?这石头可是臣家中现的,臣还打算在这边多建几个浴池呢,那个全是钱啊 李隆基心中得意,网要说不行,突然想到了当初丰州是怎么给出去的事情。又把要出口的话给忍住了,仔细地打量起张小宝来,想要看看张小宝是不是在骗人。张小宝则是一脸无辜地回望,那双眼睛就好象水晶一样,当中透着真诚。 李隆基很想笑,他此时早就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了,让人看上去非常的真诚,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骗,继续骗,还想骗联一次不成,联早知道了,凡左…二允出来的地方都是假的几是不说的地方也未必是真,叭家别人都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们是虚中有虚,虚中有实,实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就跟鹃鹃在吐蕃打仗一样。 恩。对。大套有中套,中套中还有小套。环环相套,要是信了你们。那真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李隆基如是想着。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没被张小宝给带偏,准备试探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那边的官员又要调整。不知道调整到哪里去啊 ,小真的,只要陛下愿意把臣和鹃鹃放到登州,臣和鹃鹃保证,一定会让那边更加的繁华,至于原来的人可以派到别处去,想来那人对海边比较熟悉,不如就放到江南东道。那边不错。也是挨着海。” 张小宝露出欣喜的样子,李隆基却是绝对不相信会如此简单眼睛眯起来。说道:“何必要去江南东道,不如就去安东都护府那里。那边的州也不少啊,当初你们不是就想去那里吗?” 李隆基脑海中出下了一幅地图,其中就有安东都护府,那地方真大啊。里面的州是一个挨着一个。还都是小州。 “来小贝,给你吃骨髓小吃了骨髓就不怕冷了,皇上伯伯说的那介。地方,据说可冷了,以后咱们到了那边就好办了 王鹃这个时候给小贝弄出来一条骨髓。边说边把骨髓送到了小贝的嘴中,又开始给别人去弄。 “姐,那里真的很冷啊,那我们要去呢。行不行小远等待骨髓的时候问道。 “当然行了,姐姐和你的小宝哥哥可是件常厉害的,当初就想去那个地方。准备找一个临着海的。比如积利州。可惜皇上伯伯没同意,只给了一个丰州。” 王鹃给小远也塞了一条骨髓,并说着那个冷的地方。 这时张小宝马上顺着王鹃的话对李隆基说道:“陛下,不如把那边的一个地方给我们吧,我们不要麦饭石了,就是这种石头,我们是真的想去。” 张小宝的目光还是那样的真诚,让看不出来内心的想法。 李隆基这下真的是为难了。一个接一个的地方,都是张小宝和王鹃想去的。但究竟是要去哪里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溜进来,对着高力士使眼色,高力士匆匆离去,李隆基也暂时不提张小宝和王鹃的去处,继续吃着。 过了一会儿。高力士回来,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翼州那边来的鸽子,说是吐蕃已经派出了使者到这边想要和朝廷商谈用奴隶或其他东西交换粮食的事情,赶的很快。估计二月中旬能到京城。” “又要换了?这可是小宝的功劳,来便来巴,联要看看他们是否还会如已往那般高傲。”李隆基停下筷子说道。 张小宝自然知道吐蕃的事情。那里现在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连续的两年粮食不足。如果说头一次烧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还能挺一挺的话。这一回他们可就真的挺不过去了,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大唐。估计早就兵来寇边了。 这已成定局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利用一下。 “陛下。臣决定不要这边的什么海了。就去剑南道,跟鹃鹃到彰州去。继续收拾吐蕃,让他们无法缓过来。” 张小宝一副忠心报国的样子,王鹃也在那里说道:“是呀,陛下,我们愿意过去,在那边狠狠收拾一下吐蕃。不为了赚钱。 她不说最后几个字还好,一说李隆基就在心中否决了派两个人过去的想法。那里再让他们过去经营小别人就该反对了,就算自己再相信他们。众大臣也不可能都觉得他们不会造反。人一旦有了本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此事不妥,你们不能去那边,还是在海边找一个地方为好。长江和黄河也不适合你们,联决定了,就派你们去登州,品级到就高点。没什么,至于安东都护府那里的冬天实在太冷。不去也罢。” 李隆基一边观察着张小宝和王鹃,一边说道。 张宝和王鹃几乎同时低下头。可那低头瞬间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让李隆基看到了。 ,小谢陛下,臣一定管好登州张小宝两个人同时出声感谢,那声音和平常略有不动。微微颤抖。 这让李隆基的心中又打起鼓来,莫非两个人真的想要到登州去?莫非还是作样子给自己看?实在是不好确定。 自己不能随便把话收回去。李隆基就对高力士使了个眼色。 高力士真不想夹在中间,但又不能装着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于是说道:“小陛下。此事太急了一些,还是与众大臣商议过后再作决定的好”哦?急了吗?哎呀,联这也是为小宝和鹃鹃考虑,难不成还有人会反对?。李隆基故作姿态地说道。 “小陛下。还是谨慎行事为好高力士又劝道。 李隆基显得非常不满意,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张小宝说道:“小宝,看样子此事并不好通过,还是再商议一番,如何?。 张小宝的眼中透出一股焦虑的神色。又马上隐去,嘴角上抬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其实臣和鹃鹃去哪里都成,陛下若是觉得费心,那就随便安排一个临海的地方 李隆基这下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是真的想去登州,决定不可以让两个人过去。 “反正他们到哪都不会差了小还是重新选一下,恩,刚才说的安东都护府就不错,是不是应该考虑让两个人到那里去? 那里一直不好治理,正好还能看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只不过去那边呆上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再弄回来,正好那里也挨着海。 李隆基心中这样想着。又不能完全确定。准备等张小宝和王鹃不在眼前的时候,找几个近臣问问。 第三百七十一章 荒凉之地少人口 二下度最正常的选官在春节讨后办跟着结束,有人的小州江升,有人则是直接失去了官职。 外放的官员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全放了出去。 按张王两家的意思。张忠还不能离开洛阳,至少也要再呆上一年,对此李隆基并不关心,洛阳那边无非是个闲位置。有精力还不如放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 这日早朝结束,李隆基把张说张九龄两个人留了下来,至于张嘉贞则是没有机会了,他已经不再是宰相。谁让他家人出事儿了呢。他就被支到了外面去。 张小宝和王鹃无力保住每一个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何况有时即便是知道了也无法改变,比如张说。关于封禅的事情,非要都弄成自己的人。 此时兴庆宫中除了在一旁伏侍的宫女和太监,就只有李隆基、高力士,还有张说和张九龄。 坐在椅子上,李隆基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碗盖在那里喝茶。热气腾腾的把脸都给遮在后面。 张说和张九龄也不知道皇上找自己两个人下什么,同样跟着喝茶。心中却不停地想着今天早朝的事情,是不是哪个地方还没安排好。”太不像话了,力士昨天要不是把张小宝和王鹃送你的茶拿过来,联岂不是只能和他们家出产的次等茶?” 李隆基连着喝了三碗。觉得饱了,这才停下来说话。 “陛下所言正是。臣一定让小宝多送好茶过来,只是若赶上年景不好的时候,。”高力士应了一声,后面话没说出来。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 李隆基也不是呆子,最近他逐渐现。自己所用的东西,凡是能和年景扯上关系的,就一直不是精品。 “联知道,还不是怕联吃喝好了,让他们每年送同样的东西过来,遇到年景差的年头,他们也拿不出来,那就这样,每年都把最好的给联拿来,比如这茶。今年若是产不出。那联也不会逼着他们非要拿出来一样的精品,张卿以为如何?” 李隆基还算是讲理,对高力士说的时候突然又问上了张说。 张说还等着皇上说事儿呢,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喝了一碗茶。皇上只是说贡品的问题,这种事情还用找宰相? 皇上问了,又不能不答“陛下。臣以为应当如此,张王两家”也不容易呀。 张说很想在这个时候贬低一下张王两家。话快说出口又给收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和张王两家有点小矛盾。这时候突然落半下石不仅仅一点用没有,还容易让皇上小看了自己。 张九龄却是听不下去了。屁大点事儿,要是觉得张王两家的茶好。管他们要不就行了吗?何必非得把自己找来,部门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于是张九龄开口了“陛下,若只此事。臣也赞成。陛下可是还有其他政务要让臣做?” 听出张九龄不高兴,李隆基也不生气,确实,找人家过来喝茶玩,这刚刚过完年,各部门有许多的工作要处理乙“有,联还有一事欲与你二人商议,褒信县的主簿张小宝和县承王鹃今年还未安排所去之地你二人说说,安排到何处适合?” 张说和张九龄明白了,确实是个问题。按理说本朝还从来没有那么小的人当官,除了各别情况下的王爷什么的能有一个虚名,根本就未见过带实职的小孩子,史上倒是有。 张九龄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的能力够了。提议道:“不如放到离京城近点的地方,调到万年县当县令。” “不可。”高力士拦住张九龄的话“万年县乃是京畿道中的一县,已经是不错了。把小宝,哦小把张小宝和王鹃调过来,无非是锦上添那么一点花,得不偿失。“ ※直接调到京城放在户部或兵…小 李隆基也是这般想的。真把两个人弄到近前,浪费人才“主荡张宝与县承王鹃前几日偶然见到联时,提过几处地方,一个是丰州,一咋,是剑南道”陛下,不能把他们放在这两处,若是放在这两个地方,那,那,那他们离家也太远了。” 张说紧张起来。害怕皇上真的把张小宝与王鹃安排在某一个地方,那岂不是引虎入林,凡是有他们家重要产业的地方绝对不行。 李隆基把眼睛一瞪“联还没说完,偶然见一次不容易,自然不能只说两个地方,还有两处,一处是慈州,一处是登州,联还提了一次安东都督府的地方,他二人未直接拒绝,只说要处靠海的地方。” 张说这才放心,至于皇上说的什么的然见面。唬傻子呢?两个小小破官没事儿能偶然见到皇上。一共就四个人。何必这样说,偶然的次数也太多了。 张说很快把这种皇上言不由衷的抱怨给赶出脑海,盘算起地方来,丰州与剑南道那是绝对不行,慈州那里,也不行,李璃就在鼻边。迢有张王两家和李询的投资呢小剩下的就是河南道最东边的登州,这里,”这里似乎可行,不对。 “陛下,登州正是张小宝和王鹃准备去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买下不少的地。所有的地出产一种石头。现在已经有许多送到京城,正让人建洗澡堂。想开那斤,连锁,不如就让他二人去登州吧,好方便管着那周围他家的地方。” 张说想起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事情。他也知道皇上其实对张小宝与王鹃真正去什么地方不关心,所惦记的是不能马上就遂了他们两个的愿,似乎也跟个孩子似的。较劲呢。”真是如此?好,联明白了,安东都护府有没有离着登州近的地方?登州那里不好安排,就送到安东都护府。 李隆基对这个情报非常重视,觉得自己打胜了一场大仗,不容易呀,一直被张王两家算计,终于是算计回来一次。 高力士的表情非常的精彩,又无奈。还有感叹。他也能理解李隆基,虽然跟两介,孩子斗有点**份,斗就斗吧,无伤大雅,相信小宝与鹃鹃也不在乎,只要把品级提上来就行。 张说这下子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仔细想了想安东都护府的情况,眼珠子一转。说道:“陛下。那边有个积利州不错。离着登州很近,只要乘船。用不上多长时间便能到,而且那边正需要展。” 张九龄在旁边却觉得张说太不象话了,那边是离着登州近,可个地方别看是个州。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州,没人口啊,那边似乎有两个小城。有一个肩子,还有一个镇子,要是再找的话。估计就是没几户人家的村落了。 高力士也知道那么叮小小州,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干儿子给送过去,对李隆基说道:“陛下,那边缺人口。” 李隆基还真犹豫了,没人口怎么展。虽然算计了小宝和鹃鹃一次。但不能害他们。 “陛下,谁不知张小宝和王鹃的厉害。人口少不怕,相信只要他们到的地方,一定会给建设好,让片口多起来。” 张说怕皇上改变主意,捧了张小宝和王鹃一下。 李隆基没有马上说话,微微闭着眼睛想了想,终于是下了决心“也好。联就让他二人管起整个州。一个刺史一个录事参军,若是他们真展不起来。联再为他们换个地方。” 今天少点,我也过了下阳历年,祝大家新年快乐。有保底的希望能给我投一下,谢谢。“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海茫茫偶相遇 带着微微的春寒,张小串和主鹃的队伍路了。没老陆州乃不是人能走的地方,往东北去,估计到地方至少也得三个月。 小贝一帮小家伙们跟着,这次可以看到大海,他们对大海没有什么印象,哪怕出生在陆州也不可能在几个月的时候站在海边观看。 毕老头三人这次没跟去,他们实在有点折腾不起,更主要的是他们也知道那个积利州人口少,种地的人自然也少,到那边很可能连吃饭都费劲。 船队走漕渠,入渭水,过黄河,从渤海湾就冲了出去。 “这就是大海?怎么不记得呢?小贝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大海的广阔。 “那时还不像现在长大了。”小远找到了原因。 “现在你也不大,这下吃海鲜方便了。小贝喜欢吃海鲜,平时吃都是别人用船运过来,费用比较高。 “我不吃海鱼,腥。小远想要探出头看看船舷接触水的地方,别扩卫好不留情地拉住。 小贝稳当多了,任凭海风把头吹得飞扬,说道:“河鱼才腥,土腥味。” “海鱼腥。” “河鱼腥。””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心思看海小二人达到了目的,终于是被安排到了大连,但此时的大连还不叫大连,更没有以后那样的繁华,道路之难行,比起”蜀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一条算是好点的路就是当初灭高丽时的行军路,但那与积利州没有关系,谁也不会从积利州出兵。 “小宝,那边的人口统计既然都做不全。看看,一个州,在册子上记载的竟然只有四百户人家。一千一百多口人,就算人再少。也不能这点。” 王鹃把那里需要用的资料给摆开,指着一处数据对张小宝抱怨。 “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别说这里。即便我们拿时,谁能说可以把人口全掌握了。”张小宝在一张图上比画,大连这个地方现在想要展,不可能修一条好路,修不起,那么就只能走海运,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码头。 王鹃把那看了跟没看一样的资料收拢起来“也是哦,那就到时候再说。人口的问题实在是个麻烦,从别的地方运人过来?” “别的地方运人估计难。从山东运,山东凳州的人也不多,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放在那里,谁愿意过来?后来东北的人口多,其实大部分就都是山东的移民,但现在不行,黄河南边的人多,但人家才不来呢。” 张小宝对人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吐蕃那边买来的奴隶倒是不少,却不可运到这里,在那边想成军就成军,到了积利州,那就是平常的百姓,何况等离开的时候,就会交到下一任的手中。 王鹃深以为然道:“确实,南边人家种粮食,一年可以两熟,甚至更南的地方是一年三熟,谁愿意来东北这一年一熟的地方,人烟还少,但这边资源多啊,就是还没开小想当年改革开放前后,东北重工可是支撑着大半个国家的工业体系。” “是,尤其是离我们积利州不算太远的大行城,也就是丹东,那边造车造的比较好,给前线提供支持,现在却不行。” 张小宝也跟着回忆了一下,接着又说道:“现在的要问题就是大连的特产怎么开,又如何销售,旅游区估计是不行了,人家宁愿去陆州,也不会来这边,找不到那么多的服务人员,咱们自己建一个,自己享受。” “那就叫天上人间。”王鹃给起了个名。 “不行,那是什么地方,不好。”张小宝反对。 “怎么就不好了,人家小白都说了,天上人间会相见,还有倒霉的皇帝,写词写的非常好的那个,对应“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的“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就叫天上人间。” 王鹃才不肯因为别人用了这个名字出了点事儿就把好名字给否决了。 “那就叫天上人间。”张小宝还真不知道天上人间是这样来的,见王鹃坚持,也便答应下来,接着又道:“小李给我们安排官的时候你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就好想小贝他们占了便宜一样,这皇上让他当的。” “看到了,他以为这次终于算计到了我们一把,其实我觉得他怪可怜的,不就当初骗了他一个好牧场么,至于如此惦记。” 王鹃掩嘴而笑。 船队继续前行,等快要到地方时,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拿出来新衣服,比在京城的时候穿的厚,这里还比较冷,春风透骨。 又几日,等要靠岸的时候麻烦来了,这边虽然可以建成非常好的港口。但现在却没有现成的。 张小宝按照记忆开始找深水湾,出来的船队是海船,浅水湾无法靠上岸,船上还带了不少的物资小得运上去,张小宝可不想让弟弟妹妹们跟鼻地人一样住窝棚。 此时海面上也有几只在那里撒网捕鱼的渔船在飘荡,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手遮凉棚观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队伍,哪怕偶尔有货船经过,或者是早先有战船, 只见十多艘跟小山一样的船两边有着轮子,船上的帆如林而立,成一条斜线朝着自己这边接近。看上去就显得威风。 “爹,这是哪来的船?”一艘小汪船上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吓到了,声音颤抖地问站在船尾准备把手中的网撒出去又停在那里的人。 “不怕,大唐来的船,定是大唐。”被问之人也是心中隐隐忧虑。 张小宝和王鹃的船队没有打出大唐的旗帜,上面仅仅有稻苗旗,这边的通讯比不上京城周围的地方小故此当地的百姓根本就不清楚那乱七八糟的旗帜代表的是哪一方。 “派出小船去查看可靠岸之处,打船落锚,降帆。”船上的上宝见不能继续往前去了,吩咐一声,立即有人开始放小船,船上的猫也被放下水,一张张的帆随之落下,只剩下桅杆立在那里。 小贝匆匆跑回船舱,一会儿又跑到了甲板上,手上多了一个望远镜,朝着渔船看去。 “再派人过去安抚百姓,记得要好好说话,这里不比京城周围的地方。更不是长江两岸,武许百姓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这里的情况,这边可不都是原来的大唐百姓,非常杂,有新罗的人小还有契丹的人,可未必会像以前在各个地方那样听话,说不定表面上听,暗中就给捣乱。 王鹃站在张小宝旁边,同样用望远镜看着在那里打渔的渔民,对张小宝问道:“你看他们看过来的眼神能看出什么?” “什么?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了好奇和一点点的担心,并没有现他们对我们有任何的敌意。” 张小宝明白王鹃问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王鹃又仔细看看,说道:“现在是好奇。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担心是怕我们打他们,我们船来的多,还大,耳一旦等他们现我们是他们的地方官,他们就未必还会如此了,到时打还是不打?” “哪能像你说的那样吓人,上任在的时候他们没造反,现在难道还能造反不成?这个地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向朝廷交任何的租税,甚至是土贡也省了。” 张小宝可不打算一过来就先用武力解决问题,武力仅仅是保障,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沟通的,当有武力支撑的时候,沟通起来就方便了。 “哥,皇上伯伯真的说不要租税了,来时皇上伯伯没提这个事情。”旁边站着的小海仰起头来问张小宝。 张小宝这才反应过来,用手一拍脑门,说道:“对呀,他没说此事,正常来讲是不用交的,即使交也只交给这边的各个都督府,数量还非常少,没有人强征,哎呀,万一他非要等着我们展起来给朝廷送东西可就麻烦了,不行,我得好好想想 “我估计李隆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是想用我们来当突破的刀尖,怪不得临出来时让我们多带人手,原来是怕有人对我们不利。” 王鹃也想明白了,叹了口气又道:“李隆基也不傻,小算盘打的好,好,这才是李隆基,没让我失望。 张小宝也愣在那里想,过会儿说道:“这次来多少人?两个队的六百护苗队,不行,不够啊,我估计李隆基等着我们稳定下来的时候就会让我们想办法打同从这边到京城那里的运输路线。 一定是,估计还要让我们帮忙修条好路,以方便兵力输送,这哪成,马上给三水县和华原县去信,临时抽调出来五百好的衙役,派到这边,他们那里自己补充。” 张小宝想了下国际形势,终于是现来一回要做的事情同样不少。看样子不仅仅要把地方治理好了,还要与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进行一番暗战。 “把张鹰张虎也调过来,这边需要他们。”王鹃补充了一句。 带着信的鸽子努力地朝着三水县飞去,要把命令尽快地送到那边。 查看在哪里靠岸合适的船只分散开来,另有一只小船上载着一个内院的丫鬟,让人给送到了汪民这边,派个女的好说话。 打渔的人看到过来的船只非常的警惧。又见上面有个天仙一样的姑娘,这才微微放下担着的心。 “这位老伯,这位大哥,请问这里可是积利州所在?”丫鬟开口问道。 她一说话,小伙子马上就不好意思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在他自己的裤子上使劲地抓着,只点头却不开口。 “老头,看儿子这样,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儿,在这里可见不到如此漂亮的姑娘,儿子这时害羞了,只好自己出面,回道:“正是积利州,姑娘从哪里来?” “京城,陪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过来上任,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以后就在积利州耸官了,到时老伯可要多多支持。”丫鬟笑着说到。 旁边的渣民也听到了,却想不明白你们当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谁愿意当谁就当,我们又如何支持,难不成是想要让我们给送东西? 丫鬟也是怕别人误会,马上又说道:“就是引刚候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要反对,帮着一起 “是不是白干?”有一个汪民可不管丫鬟长的漂亮与否,越是漂亮的女人自己就越不能亲近,还管那个干什么。 “自然不是白干,哪有让人白干活的,不知这位大哥能不能说说,一天打渣赚的荐有多少?” 丫鬟想要问清楚这边淡民的收入。 几只小船上的汪民没有听明白,怎么就能赚钱了,这打来的鱼都换东西了,换不了的就自己吃。 那个老头就对丫鬟说道:“哪里有什么钱,打渔还能赚钱不成,就是换点米面,有时还没有人愿意换。” 丫鬟一想就明白了,这边人口少”怀了那么多的鱼。而且吃鱼的时候又没有那么多种调料,自然没有人愿意吃。 于是对着渣民们开始画饼“大家放心,只要我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上任,到时候即便是打汪,也可以赚到钱,家中有了闲钱就能做别的事情了。” 渔民听到丫鬟的话,反应并不激烈,甚至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不相信打淡还能赚到什么钱,能吃饱饭就知足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信,丫鬟把袖子中拿出来一串铜钱,对着渣民们又说道:“正好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想吃鱼了,不如你们把鱼卖给我,一个铜钱二斤鱼,今天有多少就要多少,这里是定金。” 说着话,丫鬟把那串铜钱扔到了才才非常腼腆的那个小伙子的脚下,碰到木板出了轻微的动静。 渔民们这下眼睛亮了,那可是真正的铜钱,买鱼。 “真要买鱼?一个铜钱二斤?不后悔?”刚才那个汪异这个时候不敢相信地确定起来。 “自然要买,钱都给了,还怎么后悔,大家先打着,一会儿我派人来取,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向来对百姓都好,不信你们找人打听一下,三水县的张家。” 丫鬟肯定地说道,又提了一下三水县。结果众淡民一脸茫然,三水县是哪他们没听过,张家又是哪个同样不知晓。 淡民们不知道也就不再去多想,现在最主要的是鱼可以直接卖出钱了,这可真不容易,一个个都答应着,一定多多打淡,这才目送着丫鬟乘船离开。 等着丫鬟的船只走远,活民们看着刚才那个腼腆的小伙子把铜钱拾起来,就觉得像做梦一般,突然来了很多的大船,然后下来一个仙女,接着仙女要买鱼,用开元通宝买,今天这是怎么了? “爹,钱。小伙子自己不敢拿着钱,往父亲那里递过去。 老头接过钱,对着其他眼热的人说道:“钱先放在我这里,都打淡去,打完了之后再算,这只是定钱,还有大头在。” 其他人听老头说的话,开始散开,到各自的位置使劲地打淡,希望能多打,这可是钱啊,用鱼换东西费劲,用钱买就不费劲了。 有钱人就是傻。 打了一会儿,其中一只船上的人运气似乎不错,连着几网下去,每一网都有不少的鱼上来,换成以前可很少有时候这样。 打淡打高兴了,这艘船上的人就摇着船凑到了老头这边,对着老头说道:“三爷,你说他们真的是过来当官的?那丫鬟都那么好看。还不知里面的小娘子怎么样。” “去去去,抓你的鱼去,你还想打别人的主意?长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是不是的等他们过来就知道。” 老头这边打汪打的少,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被赶的人嘿嘿笑着,一边慢悠悠地往旁边动,一边又说道:“三爷,他们来了,那原来的官怎么办?原来的官可是总到我们这里收东西,不给就抢别的,听说那李大人家中有万贯家财,万贯啊。” 这人可能还不知道眼前的船队那些船值多少钱,更不知道船上的人有多少钱,一个万贯就已经让他觉得是很多很多。 老头把眼睛一瞪“哪里有万贯,抢那点东西能抢出来万贯?还能怎么办?新的到了,原来的就下去,快走,再不走我去你那边打汪,这边让给你了。” “小别别别,我这就回去,我就是担心新来的抢的比原来的更狠,原来的手下不过百十来人,这新来的你看,大船一群,也打不过呀,不过他们也傻,竟然用现钱买鱼。” 这人说着话,紧怕位置真的会被抢,不再多言,摇着船又回去了,嘴里哼哼着难听的曲子显得非常高兴。 张小宝和王鹃也放出更多的小船,下海去捕淡,不像这边的汪民,一网一网地微,而是两艘船一起,用大网加坠子拖,用的网是棉麻混编的,比起正常的汪网结实,不怕拖到了大点的鱼把网弄破了,即便破了也依旧拖网捕渣。 两只船一组,拖一会儿就把一网的鱼倒在船上,立即就有人开始收拾起来,非常快,手麻利的人一刀去内脏,铁刺刷两三下鱼鳞便去掉,扔到一旁捅中的时候那鱼有的还能动呢。 这都是因为小贝想吃全鱼宴。 第三百七十三章 暴风过去京有信 北是现在好。海中的白多,山卜的树也多。,看到八在近海处非常利索地把鱼一刚刚打上来,张小宝很高兴地对王鹃说起来。 王鹃也知道这是因为环境破坏的少“其实要是说野生的鱼比饲养的鱼强多少还真就没有太大的差别小大部分的人根本尝不出来,想办法养养也可以,只要减去它们的天敌对他们的捕杀,鱼苗的成活就会非常高。” “那要看是做什么用,如果仅仅是味道。除了老笨之外,确实很少有人品出鱼肉的不同,可作为药用就不同了。有一种鱼我记得好象叫菌团鱼,可以提高红血球峰值的。野生与饲养差远了。 还是尽量多留点野生的吧,随着科技越来越进步,人类捕杀其他生物的手段也就越高,效率同样如此,别的不说,至少我们在这边就见过了几种以后没有看到过的生物。”张小宝还是想多留一些野生的动植物。 小贝也在旁边听着,突然插话道:“哥。是不是我们要怜悯小动物。” “是,也不是,我们应该怜悯天下万物。包括我们自己,但该吃的还是要吃,所有的生物都怜悯。那不就饿死了?只怜悯动物而不怜悯植物就是伪怜悯,如果真耍非讲大义,那么天下万物全是一样的,何必人为地分出来有智慧还是无智慧?如果不讲大义,这个世界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张小宝才不是什么保护协会的人,根本不在乎。 “那为什么还要怜悯?,小小贝听的不是太明白,可总算知道一点小道理。又问。 “因为要给更小的弟弟妹妹留着,让他们知道,这天下究竟有什么。” “哦,那我知道啦,以后每个月我最多吃三碗鱼翅。”小贝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数量。要把东西给更小的弟弟妹妹留着。 张小宝把妹妹抱起来,指着下面捕渣的人说道:小贝想吃就吃,凭这种办法捕渔,不用担心杀光。” “那就五碗。”小贝又加了两碗,谁让鱼翅比粉条好吃呢,尤其是加工过的鱼翅还可以当零食。 在张小宝和王鹃觉得这样捕渣的度还不会影响生态平衡的时候,海面上当地的渔民却是被吓到了。 “真快。一刚刚拉上来,就是小半船。他们的网怎么不坏?。腼腆的小伙子拉上来一网,当中只有六七条鱼,再看看船上放下来的船,惊讶不已。 其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眯着眼睛在一组组的船上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千斤市马骨,这就是千金市马骨。” “爹,您在说什么?”小伙子没听明白。 “就是有人花一千两金子买一副千里马的骨头。”当父亲地对儿子说道。 “那不是傻吗?”小伙子不知道这个典故,只认为花一千两的金子买一副马的骨头就是傻。 “傻吗?这样才能买到千里马,话说”当父亲的懂的东西还不少。给儿子讲起了这个典故。 小伙子听完之后,还是无法理解花钱买马骨头和现在打淡有什么关系,茫然地问道:“爹,难道他们也买马了?” “马倒是没买,买的是人心,他们明明可以自己打渔,却非要花大价钱买我们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们说话算话,这样说来,他们就不会骗我们,鱼他们回来买。” 当父亲的人想的比较多,更远的想不到,但今天的鱼能卖上钱却是判断了出来。 小伙子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说道:“爹,他们是不是想今天让我们知道他们说话算话,然后等过一段日子让我们干活的时候,好使我们相信他们?。 “正是,估计这天耍变了,希望不要打仗。”当父亲的确实和平常的淡民不同,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情况。 其他的淡民也在纳闷呢,为何对方明明可以捕到更多的渔却非要像自己等人买,六、七个铜钱可以买到一斗的糙米,而想要用鱼换一斗,就算是一篓子五六十斤人家都不换,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小伙子父亲的话起了作用,说变天就变了天,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空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阴沉了下来,接着就是风云乍起,电闪雷鸣。 经常打渔的人都会看天气。不然很可能一去不复返,可总是有看错的时候。今天出来明明觉得会是一整天的晴朗,面对突然来到的乌云,一个个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当风带着海浪砸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再也顾不得打渔了,纷纷操着船想要靠岸。 可暴风雨来的就是那么急。不等他们开始向回去,豆大的雨点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天上也是不是有闪电划过。 “哇!下雨啦,收衣服啊。小贝在甲板上兴奋地叫着跳着,丝毫没有要进到船舱中躲雨的意思。 旁边的小远也是傲然而立。在那里说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袁烟雨任平生。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都给我过来,真当自己是海燕呢张小宝一边安排着让人放下桅杆。一边对着弟弟妹妹喊道。 小家伙们只能放弃迎风搏浪的机会,转身跑进船舱当中,把刚刚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换下。钻到被窝中享受温暖去了。 张小宝继续站在甲板上看着他这艘船的桅杆被一截截落下,每落一截。爬上去的人就向下挪一段距离。 如果毕老头三个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没跟来,要想看张王两家做高技术。必须要跟着小贝他们。 寻常船的桅杆是木头,这次出来的船队的桅杆则是钢管子,做的时候是按照无缝来做的,可终究达不到枪管车出来的那种真正无缝,不过用来支撑船帆却是足够了。 一截一截的能,遇到现在的天气就往下拆,减少受力面积,以免被风把船吹翻。 大船稳稳地定在了近海。小船就完了,派出去探路的小船上的人套上救生衣,使劲地摇着船想耍向大船边靠拢,一个浪头打了来,不是被推远就是船翻,只有近处的渔船回到了大船上。 淡2不知所措。每天出海打淡的时候他们都是带着的勇气离开的,可所有的人都希望能够活着,毕竟天气的变换不可能全由卢,来掌握,除非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人。 但即便是这样的老人,也只不过是能觉得今天不好,有时候也会估计错,所以很多的年轻人在听老人的话说今天有风雨不出海,却见到了一个大晴天之后就再相信老人的话。 还有的是明明感觉到了天不好,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 对于今天海上的淡民来说,这是一个偶然。因为村子中的老人没说今天如何,只是按照以前的习惯,提醒要小心。 所有的渣民都会游泳,但他们却没有救生衣,也没准备三国时候人家穿的可以放刀箭,可以当船用的藤甲,那点水性在面对暴风雨的时候就显得太渺小了。 张小宝和王鹃派出去的小船翻了,上面的人依旧可以漂浮在海面上,当地的渔民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来寻找一条活路。 船翻了,鱼没了,生命也同样无法掌握。 “救人,零号队更我上乙”张小宝刚刚看着人把桅杆都拆下来。就见那边的淡船一个接一个地翻下去。钻进屋子中。只一小会儿,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鲨鱼皮制作的水靠,手中拎着救生衣。 这次跟来的零号队有二十五人,方才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张小宝吩咐过后,出来时与张小宝是同样的打扮。 把水镜一拉,张小宝喊了一声“下水。便头下脚上地跳了下去,救生衣在张小宝快要入水的时候被甩在一旁。 伴随着扑通声响起,张小宝没用多长的时间脑袋就露出水面,脚下的脚蹼一摆就把旁边离着不远的救生衣抓在手上,往身上一套,朝着渔民的位置游过去。 王鹃站在甲板上,一手抓着剩下的最后一段不能拆的桅杆,一手拿着望远镜看向水面,她倒是不担心张小宝会出什么事情,张小宝的水性本来就不错。还穿了救生衣,而且这边还是近海,船都在。 她只是担心落水的渔民能不能全救上来,这一次好无征兆到来的暴风雨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机会。做好了可以拉进与当地百姓间的距离,要是少了一个人,必然会让一个家庭痛苦。 至于经验不准确王鹃却是不抱怨,在陆州的时候遇到了台风,不也是先躲了起来,接着才现台风偏向了吗,经验重要,可并不是万能的,莫说是经验,就是有着卫星定位导航,还不是有船只遇到了暴风雨而沉没? 那测的已经够准确了,气压、云层的流动都在监控当中,也无法杜绝所有的灾难。 海中的张小宝奋力地游着。这是他第一次下水救人,最烦的就是浪。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那基本上就不用想着把人救上来了。 一个浪头砸下来,张小宝身体旋转着,憋住一口气在水中沉浮。脸上的感觉刚刚一变,甩一下脑袋继续朝着目标游去。 零号队的人也是调整着呼吸和体力,朝淡民逐渐地接近,好在渔民的本事不错,十六个人,在这段时间中,十六个脑袋一直都不时地浮出水面,而且非常聪明的在落水之前把唯一的裤子脱掉。 海浪出嘭嘭的声音,十六个人则是没有一个对其他人喊话,这是体力、肺活量与暴风雨的较量,被浪砸到海中必须使劲地向上游,还不可以吐气,只能在脑袋露出水面的时候才可以换一下气,又得马上憋住。 最可怕的就是水中的暗流。被浪砸进水中之后,一个“微小”的暗流过来就能把四肢游动时的反作用力给抵消了。 张小宝先跳下去的,也是最先游到了离他最近的人身边,没去拉对方。只是跟在对方的身边,并且把多带下来的救生衣扔到这个人的面前。 这人也不傻,伸手把救生衣抱在怀中,接着承受了一个浪头之后,网一露出水面身体一转就把救生衣穿上,这才使劲地喊了一声谢谢。“救人。”张小宝也趁着唤气的时候喊了一嗓子,接着朝下一咋,人游去。很快就和最先被救的人把另外一个人的两条胳膊架住,被架住的人反应迅,上身立即放松,脚下蹬动,跟着张小宝和同村的人朝着大船游去。 半个时辰之后,雨下得更大了,春雷已经不知道响过了多少声。海面上再也看不到完整的小船。 十六个被救回来的人坐在一个最大的船舱当中,跟着海浪来回摇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十六咋,打渣的人全被救了上来,十五个完好无损,只有一个收了点伤。内伤,吐血了,上船之后吐的,张小宝看了看,觉得没事儿。不是肺子出血。是支气管扩张,咳水咳的,吃点药。养一养就行。 十五个完好的人一人一碗温好的米酒,受伤的人只能喝点清水。 张小宝又换了一身衣服在旁边给熬粥,十六个人也是穿上了护卫的衣服,合身与否已经没有人去计较。一个个的都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小贝等人也不睡了,穿着卡通的睡衣聚集过来,想要听听在水中与暴风雨搏斗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哥哥。在浪中是不是和平时游泳不一样?我平时还能在水中一边游一边吃东西呢。” 小贝的脑袋上面戴着有着长长耳朵的帽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绵睡衣,穿着两只兔子眼睛的拖鞋,小腿倒腾着来到那个腼腆的小伙子旁边虚心地问道。 这样可爱的小娃子总是让人难已拒绝,腼腆的小伙子很想把凑过来的小家伙抱起来亲亲。 小伙子看看小贝,难得地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笑容,说道:“不一样。平时风平浪静的是时候我敢跳到水中抓鱼,在有大雨的时候只要能保住命就是好的,浪是一咋。接一个扑过来,有时候砸下面想游都游不起来。憋不住就完了。” “哦,谢谢哥哥,那很吓人小小贝决定不当海燕了,总在水里不能上来喘气很难过的,哥,你在水中能坚持多长时间?” 小贝相信了小伙子的话,打消了跳到海中的想法,一转头又问向张小宝。瞅,二息了下。回道!”如果只是众样的风浪。坚持个时脏世咒可以的。就是怕遇到鲨鱼,还有现在水太凉,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一点就没有力气了,现在我掉水中,最多坚持两刻钟。” 张小宝的水性几乎都成本能了,却也承受不了现在的环境,这可不像在陆州,那边的海水温度高。不用担心抽筋,身体热量的流失也少,现在的海水温度在零上七、八度小加上浪和雨,能坚持两刻钟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众渔民听到张小宝的话第一个想法就是张小宝逞能,自己身为淡民都无法坚持那么长时间,一个半大的娃子就口出狂言。 只有被张小宝救的两咋,人才相信张小宝的本事,因为最后的时候,最先被救的人现第二个被救的人眼看支持不住的时候,张小宝把自己的救生衣脱下来给了第二咋,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大浪的影响,也不知道是怎么动的,竟然可以穿浪。 通常都是被浪砸下去,这第一个被救的人却看到张小宝在浪过来的时候,先是顺着浪扑了一下,接着马上就从浪中穿了出来,虽然每穿一次都被浪带出很远,却能挺着游到了船下。 腼腆小伙子的父亲这时出声道:“敢问船上是否有要到州中当官之人,我是这边近海村的村正,让我当面道谢一番,我姓李。” 哪怕这边的人再不喜欢大唐那边派来的官员,在面对救命之恩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地位。 “老伯伯,您说的是我哥吧?就是我哥和我姐姐,我哥现在官比我姐姐大了,是刺史呢,老伯伯。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您,尤其是当官的,您跟我说,我叫小贝,我联合别人弹劾他。” 小贝看了哥哥一眼,就开始喳喳地说起来。有时候吐字不清,还要让人想想才能明白。 ,哗。的一声,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十六个渔民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张小宝。 这已经不是年轻的问题了。 “你”您是刺史?”第一个被救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见鬼的模样盯住张小宝问道。 “恩,本官正是积利州新人刺史。”身份一转换,张小宝就需要拿架子了。这是代表了朝廷。 对第一个被救的人来说,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刚才竟然是刺史亲自跳下来救人,关键时刻还把那衣服让了出来,什么时候刺史的命这么不值钱了?一直不喜欢大唐朝廷派来官员的这个渔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张小宝的面前,用脑袋使劲地在船板上砸着,边砸边说:“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等风雨过后我就抓鱼给您吃 “等风雨过后,那就是彩虹了,本官请你吃别的。”张小宝这时才有一点官的样子,本来还没变声的他压着嗓子说道。 示意旁边的人把这人扶起来,张小宝又对那个村正说道:“李村正,本官受命圣恩,前来当官,对此地却并不了解,还望村正多多帮衬 同时还让人把印拿过来,在一张纸上压了一下。 李村正已经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刺史竟然亲自跳到水中救人。而且还是个大孩子。 如果不是看到那印的痕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三爷。大人救了我呀,把那可以让人浮起来的衣服让我穿了,三爷第二个被张小宝救的人这个时候激动地对村正喊道,那意思就是让李村正答应下来。 李村正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张小宝恭敬的说道:“大人,近海村从今天开始,一切听凭大人吩咐,只是大人,这积利州并不安稳,您可要多加小心。” “本官晓得。”张小宝闻言说道。 京城当中,兴庆宫再次架起了火锅,李隆基坐在主个上,眼睛在下面吃饭的人身上扫了一眼,不无担忧地说道: “联已让原褒信县主薄张小宝及县承王鹃前往积利州任职,估计就快到达。诸位可有话说?” 李隆基这是想到了那边的纷争,虽说那里名义上归大唐管,却并不稳妥,就担心张小宝和王鹃出事儿,现在有点后悔了。 吃饭的是毕构、姚崇、刘知柔、张说四个人,他们的心思也没放在火锅上,尤其是毕老头和姚老头,他们跟着张小宝与王鹃到处跑,没少吃好东西,面前的清水锅吃不吃都无所谓。 听到皇上的话,四个人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互相看看,不知由谁来说好。 刘知柔看到张说看过来,一点面子也没给,冷哼一声道:“哼!陛下。不知您是听谁的话把小宝和鹃鹃送到了积利州?那里危险重重。可是挨着契丹,难不成想要让鹃鹃再次杀上一回?” 这话其实就是直指张说,契丹虽然是暂时老实了,称臣了,可谁都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一不小心就容易起兵。 刘知柔已经不当实职的官了小他也是差点就完,结果在他完之前被送到了德艺医学院,把身上那点对别人来说是大病,对医学院来说是小病的病给稳定了下来,这才留一条命。 所以他觉得自己欠了张王两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帮一把那岂不是忘恩负义? 李隆基被刘知柔这样问,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是自己把张小宝和王鹃送到了那边,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叹息一声,道:“小宝和鹃鹃可是能有危险?。 这时他也不说主簿张小宝和县承王鹃,在坐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两个人非常特殊,不可用官职品级而论。 就在李隆基为难与后悔的时候,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汇报道:“陛下,方才三水县传来消息,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海上时飞鸽传信,急调三水华原两县五百衙役前去,另。京城也收到从陆啡传来的消息,那边突然出动了六艘船。大船,名为炮舰,打着炮舰旗号走的,估计会沿岸而上。” 谢谢支持,我感冒了,大家注意身体。 第三百七十四章 山山相连无穷尽 二淳基等人不知道什么叫炮舰,不只只是他,就连毕老咐世胁汉知道张王两家有更好的武器,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派到陆州去的官员别看名义上能够管住整个陆州,但真实的情况是,有很多的地方不让他们接触。 陆州的百姓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炮舰的存在,又被商会的人给封了口。反正就是很多消息还算灵通的人了解张王两家有好东西,至于是什么,达到了何种程度,按就不明白了。 如今众人一听到还有炮舰。而且看样子是提前出动的,不然从陆州那边不可能与三水县的消息部分前后传来,一个个的就都把目光放在了毕老头和姚老头的身上。 姚老头则是看着毕老头,因为他遇到张王两家的时候已经到了舒州。根本就没在陆州呆过。 毕老头见众人望过来,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他也在努力地想着,炮舰长的是啥模样,在脑海中把想法过了一遍,开口道:“炮舰,顾名思义,就是装着大炮的船。张王两家的武力船队叫舰队,至于炮么,他们在吐蕃的时候用过一种只能打一次的东西,叫肩扛式单兵火箭炮。” “如此说来,炮舰就是有很的人拿着火箭炮在那上面是也不是?”张说根据毕老头的话猜测。 “估计不是,或许威力能更大一些,谁知道呢,我在那边时,张王两家没说炮舰的事情,不如派人去积利州看看,见到了实物也便知道了。” 毕老头觉得自己的情报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差了,看看周围的人,提出来一个办法。 不用他说,众人也有了同样的打算,可问题是张王两家突然弄出来一个厉害的东西,为何事先就不知道。 张说觉得机会又来了,对皇上说道:“陛下,臣以为应当派人到陆州。把张王两家所有不让地方官看的地方查看一下,若是张王两家反对,那便是有不轨之心。” 李隆基也觉得心巾不舒服,无法控制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正准备答应下来的时候,又突然想到点事情,看了张说一眼。“张卿说的不错,应该派人去看,不知从哪一部派人好?” “陛下,臣觉得哪一部都不如直接从中书省派人,毕竟各部的人容易互相推委不去,怕张王两家报复,臣却不怕。” 张说准备把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提出来由他安排人。 李隆基点下头,在张说心中高兴的时候说道:“既然如此,联就托张卿亲自去一趟,把那边的事情查看清楚。换别人联不相信,万一走露了消息。被他国得去,我大唐可损失不起,张卿何时动身?” 张说一听皇上耍让自己去,懵了,不去吧,刚才说的话岂不是欺君?去,那中书令让谁来管?那里是陆州。这边是京城,一去一回还不得半年?半年中能出现多少的事情? 何况到那边之后,还要挨各地方仔细看。耍问清楚,这来来回回的,弄不好连封禅都错过了,这可不成。 “臣以为陛下所言不错。”宇文融在旁边附和。他现在功劳不把逃民安置的事情做的非常好,也想着找个机会往上进步一下。可上面有张说领头的一帮人压制。向上升很困难,若能把张说支走,那实在是太好了。 张说怕了,真怕皇上把自己给配到陆州去。虽然那里比起其他的岭南道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毕竟远离京城。 想到此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中书令这边臣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是抽不开身小不如这样,让张王两家自己把事情说出来,最好等炮舰过来,派一艘到京城,好让陛下能亲眼见到。” “那此事就由张卿你来操心。”李隆基也不再逼着张说去陆州。随意地说了一句,就把事情放下。 张说心中先是一喜,这下不仅不用去陆州,还可以掌握点主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又转换成了忧虑,万一张王两家不合作怎么办? 不成,此事得从长计议。 张说压下心中兴奋的情绪,低个头在那里思考起来。 饭菜继续吃,众人却是少了一种先前的那种舒畅,多了一份愁绪。 匆匆吃过饭。李隆基等着众臣离开,这才对陪在旁边的高力士说道:“小宝与鹃鹃把他们家中新的武器露出来,你怎么看?” “陛下,臣觉得小宝和鹃鹃所图非或许是看到了那边的情况,想要改变一番,既然拿出来用,自然不可能还打算隐瞒下去,陛下可派人到那边亲自看看炮舰的厉害。若真的比我大唐现有水军强,对新罗几日本就可以更放心了。” 高力士也在努力想着炮舰长什么模样,张王两家的船队已经很厉害了。竟然还从陆州调武器,想来只能比现在的轮船强,而不会弱。 李隆基正有这咋。打算,月才吃饭时,他真的想要派人去陆州把那里查个明白,可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查明白了,应该归在哪一部当中,这一部的人是否能够保密。 来朝的各国可是留下不少的人,通过偷窃,收买等手段,没少从大唐弄去好的技术,比如现在的三角帆,上次新罗的人走水路过来,竟然就有。还有四海书院那边出现的日本人的轮船,估计后面的螺旋桨他们应该也能有了,就是技术还不行,容易坏而已。 放在张王两家的东西则是一样也没有泄露出去,比如那个只能用一次的火箭炮,比如那种火镝,比如手榴弹,以及天上飞的热气球,张王两家在保密方面做的比朝廷好。 正是想到这些,李隆基放弃了派人过去的想法,既然张小宝和王鹃提前调动那个炮舰,估计也会跟自己说一声。 “那就由力士你派人过去看看,若是征战利器小宝和鹃鹃那边说不定真能把联一直想解决而未曾解决的事情做好。” 李隆基吩咐了一声,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小太监出现了。对着高力士说道:“大人,收到从积利州过来的六只鸽子。” “这便去。”高力士答应一声离开。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手上拿着六个有着火漆的竹筒,对李隆基说道:“陛下小宝与鹃鹃把六只鸽子分成了三次送过来,每次两只,并用火海封口,想来十分重要。陛下请过目。” 说话间,高力士把竹筒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李隆基拿起来仔细查验过,这才打开,里面是三封信,准确地说是六封。但是每每两封是一样的。 结果看到的纸上没有任何字迹,又递给高力士,高力士连忙把纸放在桌子上,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来一小瓶碘酒,用棉团沾点刷在上面,这才看到纸上的字迹,并且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又冲“:油屉中取出来本《文选》,照着卜面的数幸开始翻 忙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弄出来一封信,把信放到了李隆基的面前说道:“陛下,这就是小宝和鹃鹃耍说的事情。” 不用再从头看李隆基也知道整封信写的是什么,刚才高力士查找字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盯着呢。 说的正是关于炮舰的事情。比起先前吃饭时候的猜测要具体多了,说是炮舰是一种用铜制作的炮管。里面装炮弹,可以射出很远,威力比攻城弩更大,一次齐射,如果是能够打到敌人的船上,那敌人的船估计就完了,因为炮弹打到上面会爆炸,比烟花厉害许多。 还说炮舰其实早就做出来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技术还不成熟,怕在海上与人打的时候被太多的船围攻,跑不掉容易丢了技术,如今开花弹已经做出来,正好过来试试,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往上撞。 看完信,李隆基心中舒服多了,没用自己派人过去,张小宝和王鹃就先送信说一声。 “力士。写回信,告诉小宝和鹃鹃,联允许他们在那边便宜行事,打起来别忘了与联说一下,联好派兵支援。” 李隆基在高兴的情况下,让高力士写信。那意思就是你们要是帮着我真把那个地方给打通了,不像现在这样派个人去管都管不住,很多时候需要走海运运输,我这边就给你们撑着。 高力士答应一声,开始写信,这就不用像张小宝和王鹃送来的信那样保密。因为送过去没有鸽子,除非那里又养了鸽子才可以,不怕有鸽子飞累了落到有心人的手上把秘密泄露出去,何况回信中也没什么秘密。 等着高力士让人把信送走回来时,李隆基也不睡觉了,坐在那里摆开茶具喝功夫茶,用的就是最好的毛尖,上次喝过高力士的差后录削来的。 见高力士回来,招招手,让高力士把两个茶盏满上,端一个说道:“没想到,联当初派他们过去,只是想让他们想点办法,把路给修通畅了,与那边的人周旋一番,他们却是摆开了架势准备强夺,估计那里会乱一阵子。” 高力士不用李隆基再示意,把另一个茶盏端起来,回道:“陛下,乱过之后就更安稳了,只不知小宝和鹃鹃带去的六百护卫以及从三水县与华原县调的五百衙役能不能在乱了之后打过他们,那里可不太平。” “不是有炮舰过去么,联拭目以待。”李隆基一口把茶喝尽。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还没做好打仗的准备,两个人刚刚把船找到了自然的深水港停泊,正指挥人用小船往下搬货物。 近海村的人也帮忙,他们一个个的都吃饱了,全鱼宴,光是鱼肉的做法就有十几种,还有鱼皮、鱼骨、鱼肠子以及鱼鲸,很多以前他们想都没想过的鱼身上的东西都做成了菜。 加上用的调料好,一个个吃的时候连饭都不吃,只吃菜,吃不下去了就喝鱼汤。等着肚子中的东西压一压之后继续吃。 吃完了。暴风雨也过去了,海面上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船只,快到岸的时候才看到几个木板在那里,想来是全碎了,心疼的时候又为保住了命而庆幸。 现在就帮忙把大船上的东西用小船送到岸上,这是新来刺史和录事参军家中所要使用的。 看着他们卖力气地把一船船的货物给送到岸上,张小宝和王鹃一合计,就找到了那咋。李村正,对其说道:“李村正,这次你们帮忙干活,不能让你们白帮,等着把货物一起都运到州府,就给你们一人一艘渔船,当是工钱。” “真的?”李村正不敢相信地问道。 “真的,毕竟我们的货物多,运起来费劲。”张小宝点头。 李村正很想说不耍了,因为命就是人家给救的,可再想想重新造一只船需要的工夫和钱财太多,家中已经支撑不了,又把拒绝的话给压下去,答应一声,高兴地跑去告诉其他人。 其他村民听说可以赚到一只船,干起活来更拼命了,那船钱可是比搬运的工钱多出来许多倍。 小贝也在指挥人搬家,他们的大房子也随船过来了,主要是张宝和王鹃担心这边的州府非常破旧小贝等人住不习惯。 大房子从船上往下落的时候,近海村的村民又一次傻眼了,见过搬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着的,却从来没看见过搬房子的,这大房子,漂亮是漂亮。还有那透明的窗户,可比小船大上许多,不知道怎么运。 在他们想要弄清楚大房子怎样才可以运到岸上的时候,用皮革做出来的气垫就让人吹了起来,正好是在大房子的下面和周围,这才把大房子放在水面上,本来就是木头做的,很轻。加上气垫,一下子就漂在了水上。 小贝等人钻进去,推开窗户对着傻在那里的淡民们挥手。 渔民们对新来的官员别的印象小了,最大的印象就是新官有钱,很有钱,这房子也是寻常人的住得起的? 木然地搬着东西,眼睛不时地看一样大房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竟然可以搬房子,回去跟村子中的人也有得说。 “这位兄弟。敢问房子多少钱?”一个淡民中的小伙子在又送上去一小船的货物之后对旁边船上下来同样干活的人问道。 “没多少钱,不比以前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的那个已经不能用的房子,那个房子值十万贯也不多,这个才两万多贯,外面的木头有个两千贯就可以买下来,家上各种零碎的东西,用不上五千贯,贵就贵在里面。” 张王两家的这个下人看了眼房子,随意说道。 “两,两万贯?贯?不是文?给,给他们住?”问话的人嘴不好用了。两万贯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梦。 “自然是给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用,这次陪我把房子下面的东西搬过来,千万小心,别弄坏了,不然上了岸房子就走不了,小小娘子该不高兴了。” 这人又说了一句,看看卸空的船,拉着淡民一同回去,这一次是运的大轱辘,动平衡的水银装置没带来,这里的路不好走,带了也用不上。何况船上的颠簸都适应了,也不差路上这点。 很快小贝等人的大房子就搁浅了,一帮小家伙们直接跳进水中,游在旁边给换房子换轱辘的人加油。 比看人水性可不差,一个个穿着游泳衣,踩水的时候露出了多半截的胸口,丝毫不怕浪一层层推来,让渔民们又见识了一次这个新官员家中的神奇。 “快换,加油,哎呀,怎么不动了,卡住啦?我下去看看。”小贝一边喊一边挥舞着小拳头,见游下去给换轱辘的人抬着轱辘又浮了上来,头一低”小 刚才那个问话的人又问了。 “这就是小小娘子?她也在海边住着?水性也太好了吧?” “恩,在海边出生的,从小就能在水上漂着小公子和小娘子说游泳对身体好。”张王两家的下人丝毫不觉得惊奇,早就习惯了。 “哎呀,这要是我家那娃子能这样就好了,今年五岁,踩水只能露出个脑袋,死笨死笨的。” 这个渣民羡慕地说到,其实他更羡慕的是人家的娃子长的好看,见了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众人忙了小半天,仅仅是卸下来两船的货物,还有其他船上的没卸完。这一部分就要先走了,到州府去提前安置,等着后面的一点点运来。 这也是为什么张小宝和王鹃给渔民那么高的“工钱。的原因,估计都运好,最少也要耽误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两个人还要想办法多给淡民们一些粮食,毕竟他们还有家人等着打渔赚钱来养。 “油也要给点,他们估计平时吃不到什么油,盐就不用了,想吃自己可以煮。”看着先头的队伍整理好,王鹃坐在车上对张小宝提了一句。 “恩,也给他们点米酒,还有调料,让他们回去做鱼吃,这一次就是我们打通这里民情的突破口,哪怕付出多点,只耍让其他的人看到了。就可以取得一定的成果。” 张小宝最担心的就是和当地人相处的问题,这边的人可不是后来从山东那边甚至是河南河北过来的人,非常不好说话,朝廷那边是基本上不派人过来当官,只在当地找个官员,尤其是都督府,也是一迁再迁,越迁离着河北那边越近,还不是因为不好治理。 不说这咋,时代的地方排他性小就是自己那个时候,看看云南那边的县中。一般都是本地人,外来的人过去根本就指挥不动啊。 王鹃也知道这个官不好当。本来人口就少,再调动不起来,有一万个好主意也只能干瞪眼,这才是真正有挑战的位置。 又问道:小宝,你说这次交接的话,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比如对方明明贪污了很多,却不拿出来,我们总不能把他们抓起来然后押送的京城吧?我估计他们贪的钱都不够这次路费的,穷地方。” 张小宝对此也是深有同感“确实,还有让人跟他们渔民打听到了,这里的官员竟然穷的录削起淡民来了,过来要点贝类和鱼干,当官当成这样也够悲哀的,算啦,到地方就直接交接,也不查了,大不了咱们自己补上那个窟窿,没多钱。” 两个人商议着,队伍开始逐渐加,度刚刚上来,又慢了,前面的路上全是丘陵,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的路可走,从这海边到积利州的州府,直线距离也就是七八十里地,快马的话,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跑到。 但这样的地形,再快的马也不行,没有路,走在那让人觉得随时都能掉下去的山路上,小贝等人早就从房子中出来了,拉车的马也停住休息。 张小宝手上拿着望远镜,站在山头上向周围观看,说道:“这可真难喽,要想把这个地方变成我们那时的大连。估计把我们家的钱全砸进来也不够用。” “我们那时的大连也有不少的山呢,一点点地挖,有很多的路还要修在丘陵上面,有大坡的存在,还是别指望修成那个时候的样子了。那时大连多少人口?想办法在这边建个一个好的船坞,到时候把沿线都给弄安稳了再说吧。” 王鹃对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信心了,这可不像褒信县那样,想怎么建设就怎么建设,还能有一个旅游的地方,在这边花钱雇人家来,人家都未必肯来,一个州的人口竟然没有一个县多。以前的办法全不能用了。 “走吧,继续前进,我还就不信了,说什么也要把这边给展起来。哪怕是展外贸也行 张卜宝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好的主意,想像舒州那样搞地方建设,搞不起。人口不会多的。 “可不就得走了,外贸,和谁贸易?这边的资源不多,就是占了一个临海的好地方而已,石灰石不少,可用不上那么多,除非把水泥的方子告诉给别人,然后让别人建水泥场,我们提供原料。” 王鹃说着话,当先向前走去,她算是不指望能在这边建成一个繁华的地方了。 张小宝皱着眉头跟在王鹃的后面,心中也是非常无奈,来的时候本想着可以采取点手段,先把当地的经济展起来,如今算是放弃了。 好在这边来的目的也不是专门建设当地的经济,而是这边的海域好。可以修出来船坞,造大船,给以后做准备,其他比如山东还有福建以及淅江那些地方,好是好小可人家自己也有船坞,过去京城的话对当地影响太大。 以后总不能有点事情就从陆州派船,太远了,而且陆州那边随船过来的人也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这里终究有一天会成为战略要地,我说的是海战。”张小宝回望了一下那蔚蓝的大海笃定地说道。 “知道,这里一直都重要。还有沈阳那边,无论是陆战还是海战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山海关。所有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便是那了,守住了沈阳一线。就是卡住了整个东北三省。 还有锦州那里,那里同样重要,因为适合登陆和空投,等咱们把这里的事情理顺了,就要把所有沿海的地方全占下来。” 王鹃对这里的军事地位还是非常清楚的。但现在用不上。 张小宝眼睛眨了两下,说道:“谁说东北有三个省的,可以让这边有六个省嘛,或者是更多,漠河那边最少也要有几个省才行。”“我看行,等有机会了,我们就过去帮助那边我中华的另一个民族展。”王鹃一听就知道张小宝是什么意思,现在可没有俄罗斯,也没有苏联,那边的人还都是部落呢。 汪民们也跟在队伍中行进,同样在小声地谈论着,谈论着这个新来的官员将来会怎样治理地方。 他们并不是愿意让大唐京城那边派来的人管,可遇到的人还是救命的恩人,不得不改变一下想法。 他们谈论的事情自然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说的那种让人听了会吓死的世界布局的话,他们就是想要判断一下自己的未来如何。 小声地嘀咕着。不时还要帮着拉一拉车,或者在后面又推又抬,显得很辛苦。 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队伍也没有到地方,众人只好在这边点燃篝火准备过夜,野兽的声音不时地在山中响起、回荡。 渔民们吃着热乎的饭菜,已经决定下来,那就是如果以后州府衙门让自己做事情,就配合一下。庄仁二的就是因为新来的官有钱,再从各个村子中要东西训鱼干什么的就无法满足。 或许是看出来他们的顾虑。张小宝对着家中的下人吩咐了一声,这个下人就找了几个人凑到汪民的旁边,坐在那里边吃边烤火边聊。 说的都是张王两家平常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一顿饭要花掉多少钱。反正就是夸大点,让渔民知道张王两家平时吃一顿饭所花的钱就是他们得赚一辈子的那么多。 接着又说起张王两家有多少的买卖,最后才从侧面提醒渔民们,新来的官不会到村子中要东西,因为要那些东西,不够吃一顿饭的。 第二天中午,队伍终于是到了州府,与想象中的一样,这里只有一个残破的城墙,很小的城,进出的人也不多,而且一个个看上去并不是满面红光的样子,多有菜色。 张小宝和王鹃的到来,当地的官员们还不知道,朝廷那边没有提前派人来通知,估计是觉得那个度赶不上张小宝和王鹃乘船过来的度。 队伍出现在城外面的时候。引起了很多的人关注,一个个地都在纳闷。从哪里来了这么多的人,还带着不少的东西,甚至连房子都跟着过来了。 城门没有门,只有一咋。用粗木头做成的栅栏一样的东西立在了城门洞的两边,看那被虫子蛀的样子就知道很长时间没有移动过了,也就是说晚上也不会关城门。 城门口前面更不用说有士兵把守,抬头看看用泥堆起来的城墙,上面的垛口多要被风雨给磨没了。没有人在那顶上巡逻。 一行人就这样晃荡着进到了城中,比起外面的路来说,城里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坑,一条主街道上打扫的还算干净,估计不是有专门的人打扫,从痕迹上看,是各个人家自己把前面给扫干净的。 小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比起翼州来甚至都有不如,一路走一路好奇地打量各咋小店铺小走到现在还未看到任何一个酒楼。只有零星地几个小饭馆。 小贝努力地寻找着,想要找一个卖糖人的地方,好买两个玩,可惜,非常遗憾地是她一个卖糖人的都没现。更不用说有人做棉花糖了。 越看就越觉得没有意思,小贝快走两步,来到张小宝的后面伸出手拉拉张小宝的衣服说道:“什么都没有?真穷。” 张小宝看到妹妹一脸后悔的人,突然笑了,把小贝抱起来,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以后会有的。这里想要吃什么就有什么,还能在海边那个地方建一个大大的游乐园。” “恩,哥哥说有就一定有。哥哥最厉害啦。小贝搂着张小宝的脖子肯定地说道。 只不过张小宝都没有这样的信心,抱着妹妹一路看一路前进,走了一刻钟。终于是来到了这边的府衙。 好在已经有心理准别,估计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被这残破的府衙给吓到,门上别说是油漆了,都已经开始掉渣子了,门上的铜环也没了。甚至是外面的登闻鼓下面的墩子也不知道被谁拿走用去了。 门前没有那么多的野草,不是因为收拾的干净,而是现在野草刚刚露头,给人一种像草坪的感觉。 看到这咋。景象,张小宝认命地点点头,说道:“行,我自己住就自己修,先把自己家修好了再说。来个人,进去问问,官员多哪去了?” 张小宝话一说完,身后就走出来两个人进到了这残破的衙门当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出来,还有两个人跟着他们。双方一见面,对方就先开口了“可是新来的刺史?本官就是现任的刺史,马上就可以交接,用不用看看账?” 张小宝点点头,让人把自己的身份证明给对方看,对方也在打量着张小宝和王鹃。以前这边没有参军,如今却来了一个,本以为是很老的官,配过来,没想到竟然过来两个大孩子。 这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自我介绍一番,也姓李,现在李姓在这边比较多,大家都认为好。 看过了证明,知道不是假的之后,就开始交接,张小宝和王鹃都懒得问对方这边的事情,更没查账,这样的做法到是让对方露出了懊悔的神色。两咋小人一看就明白了,对方这是觉得过了年有可能会过来新官上任,怕查出问题,所以提前准备了一番。 估计是把账做好了,府中的库房也给抹平了钱粮,至少跟账上能对上,如果早知道新来的官员是从京城那边直接派来的,而且还不查账,就多贪点。 张小宝和王鹃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面,还是快点接任的好,就让对方使劲地贪,这穷地方又能贪多少,当是上州不成。 交接的很顺利,对方根本没打算多在衙门中呆着,领着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让对方升官的凭证,高兴地让家人搬家,这一下子可以换个好点的地方了。哪怕是一咋,县令呢,只耍人口多,也比这里强。 只用了一个时辰,原来的这个李刺史就让家人把行李等东西准备妥当。高兴地离开,在临走之前还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张小宝和王鹃一下。 张小宝和王鹃看出来了一种感激,一种幸灾乐祸,一种怜悯,很神奇的目光,竟然能包含这么多的东西。 “我估计他是就想着有别人能替他一下。他好离开,又知道这边穷成什么样子。以为我们捞不到什么好处,加上我们看着就不是大人,所以有点怜悯,也是个可怜人啊。” 张小宝望着那远去的队伍,感慨不已。 “是呀,你看看他家的东西。箱子到是不少,可我从中闻到了一股干货的味道,估计是海蛰,还有鱼干以及贝类,装满银钱的箱子没现。真要是有那样的箱子,也不可能两个人轻易抬起来。” 王鹃通过看见的,冉到的。总结了一下。 两个人边说边在这咋。府中溜达,以后还要在这边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次可不能像在褒信县那样小呆不到一年就离开,还得派人去北美渊呢,还耍在这边不停地建船坞造船,估计呆个三年五载的也可以。 小贝一帮小家伙们也在府内的各个院子中乱跑,等着跑累了,带着一脸的不满来到了前面的大厅当中。 一见他们的表情。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看这个最能体现出来门面的大厅就再清楚不过了。 “都别急,我们的家用自己的双手来建设,现在都好好想想要哪个院子,打算修成什么样。” 张小宝鼓励了弟弟妹妹们一句。 第三百七十五章 打开局面不容易 品迂任的张小宝和圭鹃让人爽把帐篷给支起来。以后要住在帐篷当中,府中的房子全要拆掉重新修,现在也不能去住,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生病了传染上,二人对这个地方并不报太大的希望。 房子现在还不能拆,也没工夫修,留下来一百个的护卫,其他的人要回去继续搬东西。 张小宝换上一身松快的衣服小拿出来府中的名册看,旁边仅仅有一个刀笔吏陪同,名册上记了一个主落,记了六个衙役,还有一个负责乱七八糟事情的刀笔吏。就这点人,想要再多。没了。 看了两眼名册,张小宝突然对旁边的刀笔吏问道:“这个可是刚刚写出来不长时间的名册?” 刀笔吏一听吓一跳,支吾着半天也没说出来,张小宝又说道:“没事儿,本官明白。是不是以前还比较多,可却不想干了,正好趁着这咋。机会。关系和离任的李大人好。就重新弄了个名册?也罢,我自己找人手过来。也就是主簿这咋。位置不能随便由别人安排,不然估计也没了。” 刀笔吏这才点点又,同时对面前的这个大孩子有了新的看法,至少说明人家不傻,不然又怎么会一猜就猜到? “那你呢,难道与原来的李大人关系不好?”张小宝再问。 “这咋,大人小的是负责府中采买之事,故此不能缺了,只能留下。”刀笔吏盘算了一下,回道。 他这样一说张小宝就明白了,这人不是和原来的关系不好,而是更好。负责采买,这可是能够捞到好处的位置,怪不得没有离开。 既然自己来了,就不可能再用别人来采买。 “这样,采买的事情本官另有安排,你现在就换个位置,负责接待,接待当地的百姓,不管百姓有什么事情过来,都要好好对待原来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张小宝给刀笔吏换了个位置。又问起了工钱。 刀笔吏脸色变了变,看看站在大厅中的两个张小宝的护卫,没敢表现出来。只能应道:“是,大人让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这个接待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也不知具体要做什么,小的一个月有两石糙米,还有六尺布,也能分到三十多斤的肉。是鱼肉。” “家中还有什么人?”张小宝点点头,又问。 “双亲都在,还有一咋。媳妇和两个孩子。”刀笔吏有问就答。 “那这样,以后每咋,月你的俸禄糙米就取消了,布也不用了,鱼肉么,” “大人,那小的家中吃什么?”刀笔吏一听就不干了,不等张小宝说法便抗议起来,这不是想要活活把人给逼死么。 张小宝被打断了话显得非常不高兴。脸一板“吃什么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你吃什么,以后一个月五十文钱的俸禄,想吃什么自己买。先试用两个月,好的话再涨,若是能连续三个月让本官满意,就是一百文的俸禄。” 这下刀笔吏不抗议了,眼睛使劲地睁着。盯在张小宝的脸上看。有悄悄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转了一个圈,感觉到非常的疼,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还有,刚才说的鱼肉也不给了,换成猪肉或者是鸡,加上一斤素油。你这打了补丁的衣服也要换一身,往后衙门中的人衣服由衙门来管。一年四季,每季度两套,包括鞋,还有什么意见?” 张小宝又说出要给的好处,拉拢人嘛,自然得拿出来能够拉拢得动的利用才行。 刀笔吏使劲地摇着头,感激地说道:“没,没有意见,大人小的一定好好接待百姓,大人小的跟您说,上一任的李大人在今年过了年之后,就从库房中拿了六十贯钱小把账又给抹平了。” 刀笔吏这是马上就开始出卖人了,让张小宝非常的无奈,你说你这个时候把上任给出卖了,那岂不是说如果有别人对你更好,你把我也给出卖了? “六十贯钱而已。大惊小怪成何体统,这样,既然你熟悉这里。本官先让你办一件事情,本官要在这边重新修建府衙,你去帮着买石头和木头,本官给你一千贯,到时候告诉你买什么样的,你看如何?” 张小宝准备试探一下这个刀笔吏,看看他是不是想贪,要是真动了心思,不仅仅一文钱的好处得不到。以后也不用他了。是。大人小的是说,木头和石头不值钱,用不上一千贯,找人到山上去采,给点工钱就成。” 刀笔吏确实动心了,当听到一千贯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己可以从中留下多少,这咋。想法刚刚出现,就又被他自己给掐灭了。 他也不傻,刚刚涨了俸禄。还不熟悉,刺史一眨眼就给出一千贯来,如果不是试探才怪了呢,压下一千贯的心,忍受着口干舌燥的感觉。艰难地把怎么样可以便宜地获得石头和木头的方法说出来。 张小宝觉得这人还不缺心眼,那就好,说道:“那本官还是让你管此事,先给你一百贯,花掉了再管本官要,记得,工钱不准少了,无论是砍伐木头还是采石的人,只要认真干,一天必须给五文钱,一日三餐的饭也管了。干活的人可以找你家中的邻居亲戚。恩,就这样。” 刀笔吏突然感觉到这个新来的刺史和以前的官员都不一样,年轻就不说了,似乎非常有钱,看看搬家时候搬进来的东西,再看看下人们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自己没见过好的布料。也知道绝对不便宜。 “为什么这么有钱被配到了积利州?随便花点钱就能找一个好的地方。” 刀笔吏想着的时候,不觉间就把话说了出来。 张小宝一笑,说道:“本官今年使劲算虚岁也才十二岁,就成了四品,去哪里找一咋。好的地方给本官?只有跑到最差的地方才行,不然如何封悠悠众口?更主要的是当今的圣上总是想给本官找点麻烦,本官请他吃饭。想要去登州,结果饭吃了,却把本官踢到了积利州,很悲惨啊。”“啊?大人您能请皇上吃饭?才十二岁。看着不像,怎么说也有十五六岁了。”刀笔又引;广张小宝的年岁。更吃惊的是张小窜说起皇卜来那种辜的语气。 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新来的张刺史和皇上非常熟悉,熟悉到敢和别人抱怨的程度,而不怕皇上听到了降罪。 “长的大嘛,不然本官才不干,至于皇上,算了,不提他了,拿了本官不少的好处,还把本官弄到这里,本官决定,今年在这边找到好的海鲜不把精品给他送去,送次一等的。” 张小宝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要用利益来“勾引。这个刀笔吏。 刀笔吏还真的非常上路,一被勾引就跟着走下来,说道:“大人,这里不用向朝廷送东西?以前就没有人送。”“别人不送可以,本官不送就不可以,本官送东西也不是送到朝廷,是直接给皇上,还有本官的义父高将军。” 张小宝继续用身份来让刀笔吏投诚。 “哪个高将军?可是高力士高大人?”刀笔吏瞪圆了眼睛问。 “正是,不给能行吗?不然他们该写信问了,为何到了这边有海之处。不弄点海鲜给送过去吃?你说是不是让人为难?” “是,是,真为难,实在是太为难了,小的其实也想为难一次。那大人小的这就去找人。” 刀笔吏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终于知道虚岁十二岁的人是怎么当得四品官,也想通人家为何有钱了,打声招呼就准备去安排。 张小宝在后面又喊了一句“做饭的人也要给工钱,一天三文吧。记得找做饭好的,不能是你的亲戚你就把不能动的老太太给找过来。” 等着刀笔吏答应一声跑的看不到影子,张小宝松了口气,自语道:“希望他家的亲戚能多一点,把本官的身份透露出去,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王鹃从旁边的屋子中走出来,对张小宝说道:“现在就把身份亮出来,就不怕这边的人提前动了心思对付我们?” “他们还不敢这么快,想动我们也要等着我们这边让他们看着能够赚大钱才行,不然动我们干什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既然亮了身份,以后行事就高调一些,让人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张小宝有了打算。准备在这边张扬一些。不然谁没事儿提自己的干爹。还把李隆基也带上了。 半咋,月后,船上的东西终于是全部运了回来,这边的所有房子也都拆了,还在这边的一咋,房子的下面现了一坛子酒,没有任何的工具来测算这酒埋了多长的时间,反正是一坛子最后只剩下了五分之一,估计年头久远。 张小宝知道这样的酒其实当初未必好喝。但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酵之后。里面的菌类比较多,适合酿酒,直接就在这个地方划出来一块,建个小酒坊,准备以后好好宣传一下,弄出个传说故事,卖大价钱。 刀笔吏办事的效率还不错。那天跑出去。很快就在城中拉起了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去周围的山上按照要求来砍树,分出去一部分刨石头。 其实张小宝原来是想修成水泥的方法,后来想到这是海边,水泥修房子容易吸潮,就换成了石头和木头。 刀笔吏姓薛,如果真算起来的话,也能和大家族搭上个边,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分支,加上没有什么展,人家主家也不认他,他更是不好意思去找。 家中在这边的亲戚还不算少小加在一起有五十多人,能干动活的都被他给安排活了,一天那么多的钱,不赚白不赚。 半个月中,主簿也露了几次面,每次露面的时间都不长,露面也是为了请假,他家中在这边有块山地,这春耕了,忙那个事情去了。 张小宝有没说什么,就连两个衙役请假也给了,反正也用不到他们。自己的护卫临时充当衙役。主簿的位置更是有人来代替,连其他各个职务也给填充满,这次可就不是临时代什么盼司的职务了。 张小宝和王鹃把自己家中的人安排到了位置之后,就给李隆基上,让李隆基下令给安排官。同时自己这边也把死契给改了,换有官职的人一个自由之人,不然也不可以当官。 再此事上,李隆基妥协了一把,虽然他知道照这样一来的话,以后张小宝和王鹃的官职再一变动,就需要把这些个有了官的人都带着。 看着自己的府邸正在修建当中,张小宝觉得很满意,对着王鹃说道:“走,带小贝他们去看看薛刀笔那边干得如何了。” 一帮人就在护卫的保护下朝着城外的一处山坡行去。 城外的一个山坡上,有二百来人在这边又是砍树又是刨石头干的热火朝天,男的已经把上衣脱了小光着膀子在那里卖力气,不时地就有人喊着树到了,接着就是咣当声响过,一棵树倒在山坡上,让人收拾掉枝权往下抬。 这时候的树木长的都比较大。年头够多,长的密实,也更臣,通常都是八个人来抬,八咋,人抬不动就撤掉两个。六个人抬,六个人不行就四个人。再不行的话,就只能让人在前面拖着走,不抬了。 薛刀笔还不知道张小宝过来。正在这里看着众人干活,这次他可真的一文钱都没贪,但得到的好处不少,至少被他找来干活的人在每天清算工钱过后,都会到他家里说点好听的,得到几天钱,觉得多了,就买一点东西送到他家中。 他在亲戚中的威望也更好了。以前在亲戚里面。他就是个平常的人。说话不算,因为还有年岁大的人在,他一个小辈又怎么能说得上话。 如今却是有点事情就会找他商量,谁让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还是很珍惜这样的机会的。 “爹,爹小凡饿了。 就在薛刀笔指挥人做饭的时候,他家中的两个孩子跑过来,大的是个男娃子,今年五岁小的是个女娃子,今年两岁,刚刚能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还无法把话说清楚。比起小贝等人来说差远了。 今天中午吃的是包子,只有一种馅,就是油吱啦和酸菜馅的,油吱啦是张小宝这边炼完油之后剩的小人多,需要的油就多,油吱啦自然也多 包子没蒸好不能吃,但这个油吱啦可以吃,所有薛刀笔家申的两咋。孩子就奔这个来的。 薛刀笔一听儿子说女儿饿了。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脑门上小凡知道这事儿?你说你想吃就吃,还非扯上妹妹,去,到那边拣几个。喂小凡的要嚼碎了,要是把小凡给噎到看我不打死你。” 男娃子挨了一巴掌,正准备哭呢,听爹爹一说能吃,马上就把咧开的嘴给合上。拉着妹妹朝那边跑过去,伸出埋汰的小手在刚刚活好的馅中挑,包包子的人也不管,或许他们包的时候也是没洗过手,大家都一样。 薛刀笔看着儿子在那边吃。觉得很自豪。别的不说,至少自己还有点权力。比如让家人跟着一起吃饭,这可是一日三餐,不是两顿饭,更不是有些人家的一顿饭,而且吃的还好,每天都是衙门张刺史那边让人给送来当日要吃的东西。 每天三顿,至少有一顿是有肉的,也至少有一顿可以吃到白面或者是大米。不然干活的人怎么能那么卖力气,还不是想要多累一下,然后多吃,不然吃不下去。 薛刀笔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干活的人是越干越有力气。 这时张小宝一行人也来到了山坡下,看到了干活的场面。 判小宝,看样子本地人也是比较听话的。并没有反对我们?”王鹃觉得此处的民心也能用一用。 张小宝摇摇头“他们是为了工钱才干,换成褒信县,就算是没工钱。百姓也愿意给我们干活,不信的话,对他们说,衙门让他们出二十天的工。你看他们干不干?一定没有人搭理我们,比起别处的百姓差远了。” “那也不错了,就怕给他们钱他们也不干。事情总要一点一点小来。小贝,看你的了,去,收买人心。” 王鹃说着话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那工地上有几个孩子,稍微大点的也帮着运送石头,小点的就是乱跑小不时地跑到做饭的那边用手抓点东西吃。酸菜也是可以生吃的。 这正是小贝的强项,换成别人可能还是有着假装的样子小贝对别人好是自内心的。 小贝也不管姐姐怎么说,看到那边有小孩子玩,真的就跑了过去,后面跟着其他的小家伙还有保护的人。 一行人的出现终于是引起了干活人的注意,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过来,薛刀笔也同样是现了张小宝和王鹃,显得非常高兴,一边大步往这边走。一边喊道:“张大人。王大人,您二位怎么亲自过来了怪不得下官觉得这天好。” 正跑着的小贝停下来。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仔细想想,说道:“估计快下雨了,下雨好啊,是好天。”接着又继续往前跑。 张小宝一听薛刀笔的称呼就明白了,平时说话都是小的小的如何,今天非说是下官,这是想要点面子,给他,于是顺着说道:“我随便溜达溜达,正好听人说这里做的不错,果然是薛刀笔,比起别人来强多了。” 薛刀笔觉得面上有光,也不继续走了,跑着到近前,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行礼,说道:“张大人,王大人,小的可不敢怠慢,这可是二位大人家中的大事儿,不知二位大人吃了没有,若是没吃不如”不如小的请二位大人进城去吃。” “没吃,也不用进城,城中没有什么好地方,待以后本官在这边建个酒楼再说,就在这边吃,来时都准备好了,带了不少的小咸菜。还有鸡蛋,一会儿让人做成汤。” 张小宝确实是准备过来吃一顿饭,示意了一下,身后就有人过来把一篮子鸡蛋让薛刀笔看。 “大人,这可使不得,您二位怎么能跟着他们一吃?”薛刀笔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还用手去抓东西。怕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了怪罪。张小宝和王鹃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不就是做的时候赃了点么蒸熟就好了,不由分说地把在这边吃饭的事情定下来,与民同乐,装也要装啊。 这时小贝这里已经开张了。从包包中拿出来东西分给别人吃,在别人吃的时候给别人讲故事,把一群本地的小娃子们都给招集到了一起,尤其是小贝讲的还是关于吃东西的故事,一边吃一边听,果然很上瘾。 闲聊中,张小宝还在工地的各处看看,干活的人也打量这个新来的刺史,却是表情冷淡,丝毫没有那种见了大官就陪着笑容的样子。 张小宝也不在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容易被当地的人接受,大人的心思多。不如小孩子小贝那边就没有出现任何小孩子对她冷淡的。有好吃的。有故事听,这是一种幸福。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是可以吃饭了,一碗碗的鸡蛋汤被端出来。一屉屉的大包子也送到了每咋,人的手上,干活的人也不洗手,在裤子上蹭一蹭,抓起包子就吃。 张小宝想了想,也象征性地把手在裤子上蹭蹭,同样一手端碗一手抓包子,蹲在别人的旁边吃,吃了两口,便对那个在旁边不搭理他的人说道: “我才想起来,还带了咸菜过来。快,把咸菜拿来,放在,,放在我包子上,这位大哥小山上的树都砍了之后能不能开地?” 或许是张小宝那种“豪迈。的样子身边的人认可了一点,也或许是知道吃的东西是谁给提供的,这人终究是没再不搭理张小宝,而是等着别人把一个黄瓜咸菜放在包子上面后,对着张小宝说道: “那得看是什么山,这刨石头的山种了跟没种一样,也就是能打出来一个种子,远处的那座山就不错,可砍木头费劲,清理出一片地。得非很多工夫,不值得。”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把那山上的木拖砍了之后烧成炭如何?我可以花大价钱买,有多少要多少,到时候剩下的地也是你们的。” 张小宝作出恍然的样子,接着又说起了收炭。 今天没了,感冒加上中耳炎。太难受,一张嘴就疼,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七十六章 赔进钱财来招人 张小宝和王鹃制定的蜜糖策略稍微作用,体现在了衙门招衙役的方面,原本的积利州衙役不多,主要的原因就是油水少,给的月例也不多,除非是没有办法才会来衙门做事情。 加上上一任的刺史比较抠门,自己家中穷还要给别人送礼,结果就是一点点的好处都不愿意给在衙门做事情的人。 不然主簿也不会为了春耕而回家忙碌,想吃饭就得自己努力。 张小宝和王鹃的蜜糖莱略就是赔本买卖,自己拿出钱来补贴给衙门中的人,把月例提高了五倍。 “来几斤;人,跟我出去溜达溜达。”今天天不错,万里无云的,小风吹着也不像网到此地时那样冷,连续下过了几场雨之后,天逐渐转暖,大连这里的气温还是比较舒适的。 张小宝决定出去看看,想要跟着当地的百姓多接触一下,招呼一声,过来二十咋。护卫,随着张小宝走出衙门。 衙门外面的登闻鼓重新立了起来,门也修好了,只是最近没有人敲鼓,问了问衙役,才知道,当地真有点什么事情也不找衙门,因为想要告状的话,需要先拿出来一部分钱。 上一任的刺史很会赚钱,地方上没有什么象样的县,故此不用县令,整个州的事情就全由衙门来管,想要告状必须有讼书,也就是状纸,这个地方的百姓有几个识字的,于是就耍找衙门中会写字的人给写。 写一份最少也要拿出来五文钱,只收现钱而不收东西,如果非要拿东西的话,就是价值十文的才可以。 于是当地的百姓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情,村子中自己能解决就全自己解决,城中的百姓则是找这里年岁大的人帮忙调解。根本不来衙门告状,花不起钱。 张小宝就从衙役的口中听到一什非常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给打死了,同样不通过衙门,而是经由当地的人解决,让这介。人负责两家的生活,连对方的媳妇也负责了。 这下还算是占了便宜,因为衙役说被打死的那个人的媳妇长的比打人的媳妇漂亮。 用手轻轻拍了两下鼓,张小宝背着手向前溜达,不时地可以看到女人背着孩子,头上还顶着东西匆匆赶路,偶尔遇到了几个男人,就看到他们蹲在那里下着自己想出来的棋,显得非常悠闲。 张小宝知道,这是民族特性决定的,由于战争的关系,让成年男子的数量减少,所有男人成了宝贝,如果稍微有点家产的人,就可以取好几个媳妇,这边的女人能干活,还是任劳任怨的那种。 如果女人在干活的时候家里的男人帮把手,女人都会觉得非常幸福。 平时男人很少干活,只有打仗的时候才需要男人。 让人修宅子,砍木头和刨石头也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给的工钱多,男人这才出来。 溜达着,张小宝就来到了一条河的旁边,只见这边不少的女人带着孩子在河边找一处舒服的个置用棒子敲打东西,离近了才现,打的是麻,经过腐烂和敲打,最后就剩下纤维组织。 到时候可以做成麻袋,搓绳子,做渣网或者是衣服。 张小宝出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就蹲在旁边看,干活的女人也仅仅是扫了张小宝这些人一眼,又继续忙碌起来,小孩子们则是打闹不停,或许是因为有了生人过来,一部分的孩子变得老实了一点,另一部分孩子则是闹得更欢。 张小宝也不出声,蹲着看,看看那些麻上的其他东西被敲打之后让水给冲走,看着勤劳的女人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手中的棒子。 等着一个女人把一团麻打出来,放到旁边晾晒的时候,张小宝才凑过去用手在麻上捏捏,这个女人的孩子马上就警惕起来,害怕外来的生人把麻给抢走了,小拳头都攥紧了,一副准备随时拼命的样子。 张小宝连忙缩回手,对小孩子笑了笑,又从袖子中拿出来一个小纸包,打开取出来一小块的冰荐,对着小孩子说道:“给你一块糖。” 小孩子还是像刚才那样警惕,并不往前凑,眼睛放在张小宝的手上,准确地说是放在那块糖上,一动不动。 “拿着,放到嘴里就是甜的。”张小宝凑过去,拉过小孩子那有着不少螓的小手,把糖放在了上面,又问:“你爹呢?” 小孩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终究是没有忍受中糖的诱惑,把冰糖放在了嘴里,马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也不像刚才那样警惕了,回道:“在家睡觉。” 这时其他的孩子也现能有好处,纷纷凑过来,眼睛看着张小宝,等待张小宝也能给他们一些糖吃。 张小宝非常大方地把所有糖分掉,这才站起身,又看看辛勤劳动的人,转身向别处走去。保护张小宝的一个护卫这时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他们这边就是如此,男人很少愿意干活的。凡是干活的男人,只要看看那家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比别人过的好。” “恩,我也知道,可想要改变他们实在是太难,只能采取别的办法,回吧,回到衙门中贴个告示出来。” 张小宝有点生气,干活嘛,何必非要让女人来干,男人还想要地位,还想偷懒,必须得把他们给组织起来,让他们无法偷懒,等他们习惯了之后,那这边就会好上许多。 回到衙门,张小宝马上就写了几个同样内容的告示,让人给贴出去,并且站在告示的旁边对凑过来的人讲解。 内容很简单,就是招工种地,地是这里的地,但张小宝买下来不少,都是山,买的时候便宜,张小宝也不在乎有人弹劾他利用自己的职务给自己行方便。 一座座的山买下来,就向当地进行招工,先是把山上的树木砍伐掉,然后做成梯田,接着种粮食,春耕的好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张小宝还是准备让人种上稻子,大不了晚点收割,何子诧二又看着高力十,希望弈力十站出来说点什高力士也是头一次遇到,还真想不出来具体的好处和坏处,见皇上看过来,只能把刚刚想到的说给皇上听。 “陛下,臣以为可由臣写一封家信送去,问问小宝究竟怎样打算的,让他按照以前他家中当地方官时做出来的计划把征兵的事情给列出来 话一说出来,就是认定了张小宝和王鹃是幕后推手,也只有他们胆子大,敢随便传出流言,换成旁人哪怕是还在洛阳的张忠也不敢,肆意谈论兵制还了得? 李隆基微微点头“那力士便耸一封信。告诉张小宝和王鹃,往后欲做事情先打声招呼,再有一次”再有一次联就生气了。” 李隆基也是非常的无奈,两个小家伙就不让人省心,总会弄出点事情,都积利州去了,不想着于当地好好建设,还有闲心在大唐各地放流言,难道积利州那边的人口少也不能让两个人为难? 高力士马上就开始写信,张说脸色非常难看,他算是看出来皇上对张小宝和王鹃纵容到什么程度了,换成别人,早就派兵给抓起来带回京城。 如果说大唐这边完全能够统治的地安传言已经开始渐渐被百姓接受的话,那么安东都护府这里的传言就更厉害了。 不仅仅是包括了大唐这边的事情,还额外多了一部分的内容。那就是说,凡是参军保卫大唐,保卫皇上的人,一旦战死,他的家人就由朝廷来管,他的子女可以进学堂,不用花一文钱。 同时宣传大唐是真正的祖国,皇上是唯一,所有的士兵都必须要听皇上的。 流言一出,当地手上有兵的人就不高兴了,因为他们的兵平时生活的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家中的孩子,没有说因为他当兵就能够免费去学堂,就算是想,那也得有那么多的学堂才行。 如果说这还不算是动摇军心的话,传言中说的凡是当兵的人不用自己配武器,不用自己拿盔甲,还可以一天吃三顿饭,顿顿有肉,每旬喝一次酒,就真的让手上有兵的人开始恨起来了。 他们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手下的兵犹豫了,并不是像以前那般忠心,记练的时候没有精神,打的话能好一点,可却把心思藏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需要人口,怎么能够吸引人过来?说是免除租税,现在人家也不交。说是到这边给好地,骗谁呀,全是丘陵啊,上哪弄那么多的好地?说是建工坊,多给钱,那需要先有人得到了好处才可以。 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借着帮朝廷建义务兵的时候,开始动手。 此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五百衙役就位,再有半个来月炮舰也能到达,两个人开始进行下一步,征兵。 找来薛刀笔,张小宝对其说道:“这一次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一定要想办法完成,如果做好了,马上给你升官,并且给你家中盖上好房子,给你更多的俸禄,最少是现在的一倍。” 薛刀笔听张小宝一说,立即就来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的也敢去闯上一闯。” “没那么严重,不至于让你闯刀山火海,你去别的州,放出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积利州开始征兵,凡是愿意过来当兵的人,一日三餐,餐餐有肉,十天让喝一次酒,并且他的家人也一同过来。 哪怕他们家中的人不干活,积利州的衙门也给养,还有家中的人若是生病了,衙门给治疗,不要钱,家中的孩子到州里的学堂读书,三年后,若是好的继续当兵,给钱,不愿意当的,能够得到三十贯钱。 打仗的时候,负伤不能干活,衙门养着,战死,他们的亲人就是衙门的亲人,去吧,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换成别人我不放心,你也要小小心,别让有兵的人把你逮到了,多带几个人去,若你被逮到,派人回来报信,本官就是倾尽一切也会把你救出来。” 张小宝开始给薛刀笔布置任务,一条一条说出来,每说一条薛刀笔就惊讶一次,等着张小宝都说完了,薛刀笔的口水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前面给打湿了。 用袖子擦擦嘴,又咽了一口唾沫,薛刀笔艰难地说道:“大人,放消息简单,可他们如果真来了,您拿什么来让他们当兵啊?真有学堂?真敢帮他们养家?真给他们吃肉喝酒?万一您拿不出来说的,他们可就能把衙门给掀了。”“本官说到做到,按本官说的去做便可,到时本官会派出人到州界处去接应,去吧。”张小宝对薛刀笔保证着。 薛刀笔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点头答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办好了 说着话,薛刀笔起身离去,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看着薛刀笔离去的身影,张小宝嘿嘿一笑,喃喃道:“谁说我没有办法弄到人口的,我不仅仅要弄到人口,我还要挑起战争,把这边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王鹃这时从旁边的一个门走进来,手上拿着几张纸,对张小宝说道:“这下可要花掉很多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不花又没有别的办法,回本好说,谁说当兵的就只负责打仗,军工建设也需要士兵,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本钱尽快收回,放心 张小宝对此倒是不担心,只要把人口的问题解决了,这边就能够展起来,反正在这咋小地方要多呆上几年,建设好了,也算是家中多了一个根基。 既然决定要征兵,张小宝自然不能还瞒着李隆基,一个下州要那么多的兵干什么?怎么也得给李隆基打声招呼,马上写了一封信,在高力士的信还没有过来之前,鸽子就先到了京城。 高力士接到信,看过上面的内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过来找李隆基。 李隆基此时正在看模型,现在宫中已经有五个模型了,褒信县那边才 子诧二又看着高力十,希望弈力十站出来说点什高力士也是头一次遇到,还真想不出来具体的好处和坏处,见皇上看过来,只能把刚刚想到的说给皇上听。 “陛下,臣以为可由臣写一封家信送去,问问小宝究竟怎样打算的,让他按照以前他家中当地方官时做出来的计划把征兵的事情给列出来 话一说出来,就是认定了张小宝和王鹃是幕后推手,也只有他们胆子大,敢随便传出流言,换成旁人哪怕是还在洛阳的张忠也不敢,肆意谈论兵制还了得? 李隆基微微点头“那力士便耸一封信。告诉张小宝和王鹃,往后欲做事情先打声招呼,再有一次”再有一次联就生气了。” 李隆基也是非常的无奈,两个小家伙就不让人省心,总会弄出点事情,都积利州去了,不想着于当地好好建设,还有闲心在大唐各地放流言,难道积利州那边的人口少也不能让两个人为难? 高力士马上就开始写信,张说脸色非常难看,他算是看出来皇上对张小宝和王鹃纵容到什么程度了,换成别人,早就派兵给抓起来带回京城。 如果说大唐这边完全能够统治的地安传言已经开始渐渐被百姓接受的话,那么安东都护府这里的传言就更厉害了。 不仅仅是包括了大唐这边的事情,还额外多了一部分的内容。那就是说,凡是参军保卫大唐,保卫皇上的人,一旦战死,他的家人就由朝廷来管,他的子女可以进学堂,不用花一文钱。 同时宣传大唐是真正的祖国,皇上是唯一,所有的士兵都必须要听皇上的。 流言一出,当地手上有兵的人就不高兴了,因为他们的兵平时生活的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家中的孩子,没有说因为他当兵就能够免费去学堂,就算是想,那也得有那么多的学堂才行。 如果说这还不算是动摇军心的话,传言中说的凡是当兵的人不用自己配武器,不用自己拿盔甲,还可以一天吃三顿饭,顿顿有肉,每旬喝一次酒,就真的让手上有兵的人开始恨起来了。 他们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手下的兵犹豫了,并不是像以前那般忠心,记练的时候没有精神,打的话能好一点,可却把心思藏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需要人口,怎么能够吸引人过来?说是免除租税,现在人家也不交。说是到这边给好地,骗谁呀,全是丘陵啊,上哪弄那么多的好地?说是建工坊,多给钱,那需要先有人得到了好处才可以。 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借着帮朝廷建义务兵的时候,开始动手。 此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五百衙役就位,再有半个来月炮舰也能到达,两个人开始进行下一步,征兵。 找来薛刀笔,张小宝对其说道:“这一次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一定要想办法完成,如果做好了,马上给你升官,并且给你家中盖上好房子,给你更多的俸禄,最少是现在的一倍。” 薛刀笔听张小宝一说,立即就来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的也敢去闯上一闯。” “没那么严重,不至于让你闯刀山火海,你去别的州,放出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积利州开始征兵,凡是愿意过来当兵的人,一日三餐,餐餐有肉,十天让喝一次酒,并且他的家人也一同过来。 哪怕他们家中的人不干活,积利州的衙门也给养,还有家中的人若是生病了,衙门给治疗,不要钱,家中的孩子到州里的学堂读书,三年后,若是好的继续当兵,给钱,不愿意当的,能够得到三十贯钱。 打仗的时候,负伤不能干活,衙门养着,战死,他们的亲人就是衙门的亲人,去吧,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换成别人我不放心,你也要小小心,别让有兵的人把你逮到了,多带几个人去,若你被逮到,派人回来报信,本官就是倾尽一切也会把你救出来。” 张小宝开始给薛刀笔布置任务,一条一条说出来,每说一条薛刀笔就惊讶一次,等着张小宝都说完了,薛刀笔的口水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前面给打湿了。 用袖子擦擦嘴,又咽了一口唾沫,薛刀笔艰难地说道:“大人,放消息简单,可他们如果真来了,您拿什么来让他们当兵啊?真有学堂?真敢帮他们养家?真给他们吃肉喝酒?万一您拿不出来说的,他们可就能把衙门给掀了。” “本官说到做到,按本官说的去做便可,到时本官会派出人到州界处去接应,去吧。”张小宝对薛刀笔保证着。 薛刀笔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点头答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办好了 说着话,薛刀笔起身离去,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看着薛刀笔离去的身影,张小宝嘿嘿一笑,喃喃道:“谁说我没有办法弄到人口的,我不仅仅要弄到人口,我还要挑起战争,把这边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王鹃这时从旁边的一个门走进来,手上拿着几张纸,对张小宝说道:“这下可要花掉很多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不花又没有别的办法,回本好说,谁说当兵的就只负责打仗,军工建设也需要士兵,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本钱尽快收回,放心张小宝对此倒是不担心,只要把人口的问题解决了,这边就能够展起来,反正在这咋小地方要多呆上几年,建设好了,也算是家中多了一个根基。 既然决定要征兵,张小宝自然不能还瞒着李隆基,一个下州要那么多的兵干什么?怎么也得给李隆基打声招呼,马上写了一封信,在高力士的信还没有过来之前,鸽子就先到了京城。 高力士接到信,看过上面的内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过来找李隆基。 李隆基此时正在看模型,现在宫中已经有五个模型了,褒信县那边才 一;,茗四个是倒网厚成,各地的动物和植物也向着京城凹栉;功物园已经开放,收取一定的费用就能够进去参观。 “力士,快来看看河南道的地影,这边联没少去过,看的却不全。”李隆基见到高力士过来,连忙招呼一同观看。 高力士哪还有那个心思,手上拿着信。来到李隆基的近前说道:“陛下小宝来信了,他想要在积利州征兵,好让鹃鹃这个录事参军有兵可用。” “哦,知道了李隆基没觉得如何,随意地应了一声,有兵好啊,不用担心小宝和鹃鹃在那边受到威胁。 “陛下小宝要征兵十万,前期是三万,已经开始了。”高力士只好又说一句。 “十万好,兵多,什么?征兵多少?十万?他要干什么?想造反不成?。李隆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了,知道是多少把自己给吓一跳。 高力士把信递过去,说道:“陛下,小宝信中说的明白,您过目 李隆基确实得好好看看才行,信还比较厚,也不知道鸽子飞过来用了多大的力气,手上托着信,从头看到尾。李隆基眼睛已经没有焦距了,放着一个地方愣愣出神。 过了一会儿,才使劲地晃了两下脑袋,看向高力士问道:“力士觉得此计划可行?。 “臣看不出来,此计哉太大。”高力士也摇头。 他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张小宝提出来征兵十万,全弄到自己的积利州去,这个计划小估计需要三年的时间来完成,先期的三万会马上就进行,等征来兵之后,并不是放在那边,而是分散开来运到别处,比如说吐蕃交界的地方,比如说和突厥交界的地方。 让别的地方接收,同时别的地方也要派过去一万士兵,用来补充积利州的兵员,如此就不担心派去兵力的地方的官员造反,毕竟士兵还有家人在积利州呆着。 等一万人到了积利州,张小宝和王鹃指挥起来打仗也不担心士兵因为是面对自己的亲人而下不去手,他们的家人在别处,想造反也不可能。 然后张小宝和王鹃要用这部分的兵继续向北面的地方都占下来,在那里寻找好东西,并且把那里的人也给变成大唐人。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庞大了,北面别看是地图上属于大唐,其实根本管理不了,人少,天又冷,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边几乎就是一处名义上的大唐领地,不可能真的让那里上缴什么租税。 计划是好的,问题是能不能完成,自己这里对那边毕竟不熟悉,加上道路难行,很容易过去多少的人就再也回不来。 李隆基也是这么想的,要说他不打算把疆土扩大那是假的,可想扩大疆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不知道北面究竟有什么,会不会遇到厉害的敌人。 把信又看了一遍,李隆基这才说道:“小宝是想要让联看看义务兵,他那里准备先行一步,如果好了就都照着他们的办法来做,当兵的不是管着当地,确实是用起来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派过去的士兵欺负本地的百姓。 此事就先不要让别的人知道,让小宝在那边做做看,成败到时便知 李隆基这就算是答应了,高力士继续写信往那边送。 半个月的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 张小宝和王鹃的宅子终于是将将建起来,主屋可以住人了,其他的院落还需要继续施工。 积利州的百姓在最近这段日子中全被调动了起来,就连稍微大点的小孩子都帮忙,砍树的看树。开地的开地,学堂最先建起来,正在建的是工坊,用来烧炭的炭窑也落成了。 薛刀笔成功地把消息给传出去,最开始的时候别处手中有兵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让一万人拖家带口地来到了积利州,一万个士兵带着家人可就不是一万了,足足有四万多人。 这些人一到积利州就被安排地方自己想办法建房子,从河南道那里一艘艘的船来往于积利州之间,把各种所需耍用到的东西送到这里,把这里的海鲜运回去,还有第一窑出来的木炭。 这种来往张小宝和王鹃一直都在赔钱,木炭和海鲜在河南道并不值钱,想卖出来好价钱需要继续往深处运输。路费就不是个小数,毕竟两个人的船要是不帮忙运东西。到别处还能赚到更多的路费钱。 张小宝说到做到,真的就给后来到的四万多人提供了所有的生活物资,一万当兵的人也同样吃到了一天给做的三顿饭,顿顿有肉。 过来一万个当兵的人,其他的人打听之后,见积利州的衙门确实是说话算话,也纷纷动起了心思,尤其是知道了这边给孩子建了学堂,有人教识字,别处的人哪怕不为自己想,也希望下一代能有出息。 又有一万个愿意成为士兵的人来到了积利州,这时当地手上有兵的人才反应过来,想要阻止人口继续向积利州迁移。 他们当初以为积利州根本做不到说出来的那些,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让过去的人闹事儿,到时就能够把朝廷派来的官员给赶走,这里最好不要有从别的地方过来的朝廷官员,只留下自己人便成。 哪怕是第一拨的人过来了,他们还在等着看热闹,认为积利州的官员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没钱,他们还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财大气粗。 等着打听清楚了,从河南道一船船的粮食以及日常用品被送过来,他们才现事情有点不妙。 这时第二拨的一万多士兵也带着家人过去了,他们在想办法阻拦的时候,弄清楚了新到积利州的官员是什么身份。 张小宝和王鹃的传奇故事也被他们听去了,一时间觉得麻烦大了,当初还以为京城那边是把人配过来,如今看来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觉得很多的地方不交租税,想要把水给搅和浑了。 张小宝前期要征兵三万,还有不到一万人的缺口,这个消息也传了开来,如此一来,州一、下的姚兵就多了,从军队中离开,带着家人和东口积利州而来。 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的百姓也是开始搬家。 手下有兵的人不得以之下,只好把自己的兵看的严严的,并且派人到州界的地方阻拦。 张小宝和王鹃也派了人在州界这里等着,只要有人过来,就可以放心地继续前往州府那边,想要拦截的人全被他们给拦下,不准过去。 州中的治安人员是从三水县及华原县派来的五百衙役,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护卫则是全副武装地来到州界,并且得到了非常大的权力,如果认为对方对自己有威胁,就可以提前攻击。 但护卫不可以过州界去接人。如此一来,很多的百姓还没有到达州界的时候就被拦住了,两边都能够看见,却是无法过去增援。 既然这个办法不行,那就换一个办法。走水路,张小宝派出去船绕过去,在别的州临海的地方开始收人。 大行城在积利州的东边,这里就不归积利州管,张小姿一次便派出去一百多只船,按照每只船可以装上二十个人来算,来回一次,可以运回来两千人,多走几回就可以了。 大行城中,有一户人家姓李,现在流行姓李,新罗人,他在这边肩负着很重要的任务,一个是维护大行城,另一个就是尽量保持本地区的人都是新罗人,他也是大行城的城主,手下兵员一千五,除了正常的陆军,还有不少的船只,用来维护大行城,谁让大行城离海非常非常近呢。 大行城中也有百姓想要到积利州去,到了那边不仅仅不用自己花钱买粮食了,还能分到地,地里的出产就是自己赚的,何况那边还有学堂。 大行城的城主李晴英在流失了一部分百姓之后,同样派出了人去阻拦,拦在积利州的外面,至于已经过去的,他写信给张小宝,让张小宝把人放回去。 张小宝也没马上拒绝,答应下来,说是一旦现,就把人给送回去,至于什么时候能现,那得等着积利州这里把户籍给制度归整好了才行。 可这边答应着呢,另一边的船就从海路过去了,李晴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陆路拦截上,手上的一千五百人几乎全派了出去,拉出一条稀疏的防线,以免百姓跑到积利州。 就在这时,船来了,在城外一招呼,原本还非常后悔没有提前出去的百姓都挤到了海边,乘上船高兴地离开。 等李晴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时,四千多的百姓已经不见了踪影。 “城主,海上也要防啊。”李晴英的幕僚找到了李晴英说道。 李晴英最近愁坏了,主要是很多的百姓为了能够离开大行城,竟然愿意绕一咋小大远,一千五百人根本就防不过来,如果百姓都在城中生活的话还好说,把城一封就不用担心有人出去。 问题是很多的百姓在各自的村落当中,总不能派出人去把所有的村落都给封上。 此时听到幕僚的话,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用手揉着太阳穴。问幕僚“难道还要再派人到海面上拦截?” “不可,此时拦是拦不住的,积利州的张小小宝也不会把过去的人放回来,只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敢收我大行城的人,不然大行城就没有人了,现在周围的地方的人还在向这边聚集,就想着到积利州去。” 幕僚知道只是拦根本没有用处,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住一世,何况用不到一世,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大行城就和空城无异。 李晴英何尝不想有一个好的办法能够让张小宝乖乖地把人给送回来,琢磨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应该出兵?” “出兵?可出,但不能用大行城的名义,可用海上抢劫的水贼名义,只要把积利州下次派来的船给打沉,并把他们的人抓起来,然后用此来要扶张小宝就可以。” 幕僚比较聪明,想到了这样亡个主意。 李晴英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了,咬咬牙,下了决心,说道:“我这便让人去装成水贼,真以为从京城派来的官到了这边就厉害了不成?把我逼急了,我一样杀人。” 李晴英有了打算,很快派出去的一千五百人就撤回来三百,每五个人一艘船,身上不带任何的标记,武器带着,乘六十只小船出海了,准备拦截积利州派来的船只,想要来个一网打尽。 他这边一动,在海上用望远镜盯着的张小小宝派来的人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连忙躲着对方的视野,把消息送到了积利州。 “正愁没有试炮的地方呢,竟然就给我送来了礼物,好,实在是太好了,来人啊,给大行城的城主李晴英送封信,问问他最近海路可还安稳,本官想要多派船只来往运输货物。” 张小宝听了这个事情之后,很高兴,让人给李晴英快马送去一封信,这边的船只暂时不动。 很快,李睛英给回信了,说是这段时间中,海上偶尔有海贼出没,大行城正在想办法围剿,只是收效不大,望张小宝这里多加小心。 张小宝等的就是这封信,只要李晴英承认有海盗就可以,到时候打起来,就说帮着大行城消灭海盗。 来往运人的船再一次离开临时搭建的码头,朝着大行城而去,一百多只小船,浩荡着拉出来一个小队伍。 眼看就要到大行城的地界了,大行城派出来的六十艘船也终于是有了动作,不等一百多只小船再靠近,就用最快地度冲过去,想要把一百多只船全给留下,毕竟每一只船上仅仅有两个划船的人,还不是士兵,应该好对付。一百只小船看到对面冲过来的船,转身就向回跑,根本就不继续向前。 这下一追一逃,大行城的人就费劲了,一边追一边喊“我们是海贼,只要钱财,不要命,快停下,若是不停,追上就杀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七十七章 炮舰一出显峥嵘 小只小船上的人边追边喊。距离逐渐拉的。他们力乞火,且轮换着划船的人多。 跑的一百只小船也不回话,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船划的飞快。 一追一逃间,一百六十只船就离岸越来越远了,前面跑的队伍跑出了一条曲线来,让两边的距离更近了一点。估计停下不跑的话,只用一刻钟就能被追上。 六十只船上的海盗也不管对方朝哪个方向跑,只要能追上就行,到时候让他们知道跑的代价,追起来都快累死了。又追了半个时辰,距离更近了,估计还有半刻钟就能追到人,距离大概也就是四里地。 这时两边的人控制船都费劲了,到了深海,浪看上去不如在海边的时候那样漂亮,也见不到多少的水花,可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一个浪涌过来,船就会被带偏。 “队长,他们竟然跑到了这里,等抓到他们的,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一个戈船的人刚刚被替换下来,甩着胳膊对整个行动队的队长抱怨。 这个队长皱起眉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按理说一百只船应该直接朝着积利州的方向跑,虽然那样也跑不掉,可总比跑到这里强,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的。 就在他也纳闷的时候,视野之内突然出现了六艘大船,非常大的大船,满帆而来,度很快,看样子不像是路过,而是朝着这边来的。 作为队长的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大船就迎着快接近。前面跑的一百只小船突然分散开,把路让了出来。 “那是什么船?难道是大货船?还是兵船?”队长茫然地问了一句。 船上的四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也不划了,就等着看看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动了,对方过来的大船却是开始转舵,帆也跟着变动,船身逐渐地横了过来,在那边排成了一排。 不等着追的六十只船看清楚什么样子。大船上就传来的轰隆轰隆的动静,接着无数的黑点突然出现在空着,朝自己这边飞来。 “这是什么?鸟?”队长嘀咕了一声,不等声音落下,黑点就先落了下来,有几只船直接被黑点砸中,马上就听着轰的一声,整艘船都没了。 一道水柱在海面上升起,还有更多的黑点没有砸到船,而是砸到了水中,同样有不少出巨大的动静,带起来一道道的水柱。 落在小船旁边的黑点除了带出来水柱之外,还飞出了不少的东西,把船直接打烂。 这一轮打完之后,大船开始继续转艇,要把另一面露出来。 此时六十只小船还剩下三十七只,船上的人终于知道对面的大船想干什么了,虽然不清楚飞来的是什么东西,却明白对方想要自己等人的命,再也顾不得追前面的小船了,把船一调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就使劲地逃去。 此刻他们也不觉得累了,胳膊也不酸。把船划的好象在水上飞一样。 一艘大船上,张小宝和王鹃各拿着望远镜在看,六艘大船,每艘上面都是四十门炮。打一次就要让人擦炮膛,故此才会这边打完了,耍转向换到另一边。 一面二十门炮,没有船炮和船尾炮,刚才一共打出去了一百二十炮弹,由于六十只船离的比较近,这才一下子打掉了对方二十三艘船。 但这个结果并不能让张小宝和王鹃满意。 “炮弹竟然没有全都炸开,只我看到的就有十几处。有一处都已经砸到了船上,竟然也没爆炸,看样子还需要改进才行。” 张小宝此时也不让大船开炮了,派出小船就捞人,并不是船坏了,人也就都死了,还有的人在水面上漂着,一伙的人离开之时都为了自己保命,根本没有人去救一下同伴。 王鹃点点头“这个改进的过程不容易,现在这样也将就着用了,总比连个开花弹都没有强,是技术跟不上,千万要把炮弹保存好了。不能生锈,不然的话,那就是另一个甲午,除了战术上的问题,还有就是武器以及士气的问题。” “先不管这个,我给追,我看看他们剩下的船往哪里跑。”张小小宝不去操心炮弹的问题,命令一下,大船朝着逃跑的船只就追了下去,没有全过去,还留了一艘,怕这边的小船不小心翻掉。 大船转向慢,可在海上行进的度却比小船快,满帆而行,离着前面逃跑的船只越来越近,到了一定的距离,大船就稍微慢一下度,所谓的放慢是做之字形的行驶。 每当大船做出来这样的动作,前面跑的小船度就又能快上一点点,他们怕大船横过来,到时候又是一次轰隆。 一追一逃间小船上的人在快没有力气的时候终于是回到了大行成这边。 张小宝这边的船猛然加了一下,接着便停下来,放下小船继续追赶小船的度可快,每只船上有四个人。一个人掌握方向,一个人闲着,另两咋小人则是在那里飞快蹬动着小船后面泛起水话,噌噌地就追了上去。 逃跑中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的快船,把最后一点力气使出来,拼了命地跑,等着后面的船快追上来的时以,一卜七只船终干是撞到了海滩。搁浅幕了那里,船卜代批来,趟着水跑。 后面追的是二十艘小船,每船四个人,八十人同样搁浅在了这里,跳下来继续追,他们是后下来的,力气正足呢,很快就追上了前面跑着的人。 跑的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咬着牙转过身来,拿起武器,对着追上来的八十个人,做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放下武器不杀,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海贼,还想跑?等着跟我们去见大行城的城主李大人,到时候再收拾你们。” 追来的八十个人站在剩下的一百八十多人的面前大声喊道。 这边可是还有等着搬家的百姓,正琢磨说好的船为何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先后上岸的人。 有的百姓一下子就把一百八丰多人中的几个给认了出来,大声喊道:“他们不是海贼,是大行城的军队 “哦,原来如此,大行城的军队竟然装成了海贼过去打劫?这更要找李晴英说一说了。” 八十个人中领头的做出恍然的样子,愤愤地说道。 百姓们也是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地看着大行城的士兵,想听听他们如何解释。 “我们不是大行城的士兵,我们是海贼。”一百八十多人的队伍中有一个人突然高声地喊了起来。 他刚刚喊完,那个运气比较好,一直没死的队长就给了他一巴掌,转回身来,故作轻松地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不是海贼,而是大行城军士,不知你们追着我们打,又污蔑我们是海贼受到了谁的指使?” 旁边有那机灵的士兵马上跟着附和道:“对呀,我们这次出海是专门为了抓海贼,结果眼看就要抓到的时候,却被你们突然给打了,还死伤了不少人,你们是哪的人?受到了谁的指使,竟然敢打大行城的士兵?。 如此颠倒黑白的话一说出来,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周围的百姓,他们可不傻,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一定是大行城的城主李晴英为了不让自己等人乘船离开,这才装成海贼的样子去打那一百只船。 只不过呢,没人家厉害,让人家给打了,这下就开始不承认。 追来的八十个人可能早就知道对方会怎么说,也不跟对方争辩。只说要见大行城的城主李晴英,要与他当面说。 张小小宝此时又从大船上派出来小船,船上的人就是专门说这个事情的,又把那些带有螺旋桨的船给拉回去。放下了平常的小船。 一面让八十个人跟着对方一百八十多人进城去找李晴英理论,一面用小船拉着当地的百姓快点上到大船上。 这一批拉了不少,也是从大行城拉走的最后一批,大行城已经没有多少百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大行城和积利州之间来回地扯皮,纷纷指责错误在对方,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这可以扯几个月了,又纷纷朝着京城那边上书。 李晴英甚至是扬言要用武力进行报复。结果扬言好几天,也没见他派一艘船下海来报复。 不仅仅是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张小宝走海路,去别的地方拉人的时候对安也没有派出船来阻止。 一个是积利州的人差不多到三万士兵了,拉不走太多,另一个则是最重要的,没人敢。 李晴英派出的人回来之后就把在海上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六艘大船,很大很大的,又快又稳。到了还有很远的地方就突然一横,接着自己这里就跟打雷一样,坏掉了二十三只船,死了不少的人。 什么东西打的,不知道,怎么打过来的,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投石车,投石车打不了那么远。更不会跟打雷一样。 李晴英被吓到了,他就怕大唐的皇上对这边动手,这边名义上可是归大唐管,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看样子海战是不用指望了,以前海战就打不过大唐,所以才称臣,如今大唐把据说是最厉害的两个人派到此地,估计以后不好办了。 其他的人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以前是打听出来的,新来的刺史和录事参军如何如何厉害,没有亲眼所见,这一次就知道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心思马上就和别人开战,怎么说也要稳定下来,然后先通过别的手段来对付其他人,等其他人想要武力反抗的时候再打。 现在忙着把到来的百姓安置。 三万士兵凑齐了,过上一段日子就要分到别处去,到时候先在繁华的地方呆呆,并且打散,给他们依旧是一日三餐,顿顿有肉,等要往边疆上送的时候,要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要体现出艰苦朴素的精神,凡是还想继续一天三顿都有肉的,就要威胁送回来,并且他的家人也不管了。 这个主意非常缺德,但张小宝和王鹃也很无奈,如果三万人一直都在积利州呆着,他们还能养的起,问题是派到了别处,如果继续给三万人这样供应,别的士兵怎么办?都供应还供应不起。 至于这里过来的军人家属,这就好办了,军人在前面保卫国家,这里就一直提供正常的粮食和日常用品, 等李隆基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在全国实施的时候,再管李隆基要钱,把积利州自己损失的补回来。估计够戗,那也要争取一下,实在不行要点政策,不能总付出。军人的家属现在正在被安置,给他们分地,但这地里是需要收租子的,也可以给他们安排商铺,这个商铺也是要交税的。 薛刀笔现在升官了,他做的不错,升到了司户参军,管理一下人口,钱财不用他管。 薛参军显得非常高兴,俸禄也真的涨了,家里面给姜了好房子,在这一片,他现在也成了名人。 跟着张小宝忙里忙外的。还打听打听海上当初怎样可以用船放出雷。 这天薛参军把到了这里的百姓和当地的百姓的人数给整理出来,去查问的时候百姓非常配合,紧怕他给落下一个人,那可是关系到粮食和其他东西的配给呢。 当地的百姓同样是家中有参军的就可以得到这个待遇,至于不参军的。那就不行了,只管小孩子上学堂,其他的一律不管,除非家中没有男人,这才会管一下。 三万个军人,带来的家属有十三万多。大家子按照每五个人出一个来算小家子就是出一个便可以。 十三万多,加上原来积利州的百姓,依旧是十三万多,这么多人每天吃掉的粮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薛参军为了能够与张小宝的关系更进一步,这天拿着人口的册子找到了张小宝。 “大人,您还不想想办法,您知道这么多的人一天只吃饭要吃掉多少吗?”薛参军显得非常着急。 张小宝正在地图上比照着画东西,想要把这里的经济繁荣起来,听到薛参军说的话,点点头:“知道,不少,还有他们用的油和做衣服的布,以及小孩子们在学堂每人每天两个鸡蛋。” “那大人您还往外拿?,小薛参军就好象是花掉了自己钱一样。 张小宝放下笔,叹息一声,说道:“我不拿行吗?皇上对我和鹃鹃与对别人不一样,别人可以不上缴租税,我们来了就得上缴,没有人口我让谁去种地?没有人口,我商人来经商?” 薛参军也跟着为难,突然问道:“凭什么啊,他是皇上他就这么欺负人?。 这话可就是犯罪了,张小宝却不在乎,跟着说道:“可不是么,太不讲理了,不就是给我们两家所有人都封了个官么?不就是允许我和鹃鹃随便进出皇宫么,不就是把最容易出事情,也是最能赚钱的大唐钱庄让我们管么?不就是我和鹃鹃想要哪个地方官员的命可以先杀了再跟他说一声么?不就是 张小宝一个接一个地说着,薛参军开始的时候还和张小宝站在同一阵营,等着张小宝把所有的“不就是。说完,薛参军终于是觉得李隆基其实也挺可怜的,这人还不错。 怪不得把张小宝和王鹃派到这里,不是配呀,是当作顶梁柱来用的,看样子跟着张小宝和王鹃是跟对了,竟然可以在皇上那边有那么大的优势,没想到啊,就连小贝一帮小家伙们也可以联合起来弹劾人,权力给的也太多了。 如是想着,薛参军觉得自己应该帮好人的皇上说两句话。 “大人小的明白了,大人所做的事情,皇上知道了一定挺高兴 “还用你说,我们自己拿钱,他能不高兴?这钱要不回来啦,得想办法在这里赚回来。”张小宝一下子就知道薛参军怎么想的了。 “那怎么赚呢?现在一直花钱。”薛参卓非常好奇。 “我来问你,正常的时候,给别人做工,能不能养家?”张小宝问道。 “能。”薛参军答道。 “那你说商人是不是一文钱都没赚,把钱全给了做工的人?。张小宝又问。 “那怎么可能?商人心黑着呢,赚十文能给做工的人一文就不错了薛参军再答。 “那本官无非就是多付出了一倍的工钱而已,本官让他们给本官做事情,多给一倍的工钱,赚的人还是本官。总比没有人做工强,这里的人全是随军过来的,没有太有钱的人,所以这边的做的东西要由本官来卖,这边需要的其他东西本官要从别的地方运过来,加价卖给他们。” 张小宝把话说的非常清楚,就是用一次的工钱来养百姓,到时候百姓多得一次工钱,双倍的工钱也不会把利润给用没了。 薛参军佩服地点点头,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 “大人,那要是其他地方的商人也过来跟您抢买卖怎么办?是不是”?”薛参军说着话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张小宝气乐了“想什么呢,其他的商人能来就更好了,这里定然会繁荣起来,到时积利州可以交上去更多的租税,我在金钱上损失了,在政治上却获取了,行了,你忙你的,我给皇上写封信,抱怨一下花的钱太多。” 谢谢兄弟姐妹的理解,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不那么疼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一样奏章待不同 二刘州招来十三万人。对此张小宝和互鹃非常满意。虽杰比办从后的大连这点人口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有人就好办事小孩子全部赶到学堂去,这已经不是学堂,而是大的学校,从京城紧急调落第的学子们过来给上课。 年青力壮的抽出一部分去建码头和船坞,一片片的山地被划分出去,张小宝与王鹃提供伐木、种地的工具,只要把山上砍伐下来的木头给两个人就算抵了工具和种子的钱。 不允许百姓自己烧荒,浪费木头,如果现有什么石灰石和金网石的矿,衙门会派人过去看管。占地的百姓另选地方由张王两家派人帮忙建设好。 十三万过来的百姓没有心思管积利州的官员会不会贪污,也不在乎环境是否污染,一个个烧木炭的窑建起来,给张小宝和王鹃烧木炭,不然两人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这天薛参军找过来,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要帮张小宝减少金钱上的损失。 一进门,不等张小宝让人上茶,薛参军便迫不及待地对张小宝说道:“大人小的有个办法,可让积利州变大?” “哦?可是占别人的地方?”张小宝以为薛参军是想让他依靠武力强行把旁边的州给并了。 “非也,非也,不占他人之地,也可变大积利一州。”薛参军显出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张小宝没出声,等薛参军继续往下说。 薛参军轻轻咳嗽一声,道:“大人,小的所出之法乃是命当地百姓移山填海,填一尺,便多一尺,接力挖山,接力填海,到时山平可耕种,岸长更可耕种,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小宝开始时还真以为薛参军能想出来好点子,结果就是一个填海造田,如果积利州是一咋。孤岛,岛上丘陵众多,人口也多,张小宝可能会考虑填海,可积利州这里无论是现在,还有以后,都没有填海的价值,作为一个贸易港口来讲,填那么多的海根本没用。 何况填多了会把军港给填没,再想找一个天然的军港就不容易了。 “大人,如何?”见张小宝不出声,薛参军又问了一下。“恩,想法是好的,但具体做起来时会有许多麻烦,可留待以后。”张小宝没有直接否定薛参军的主意,怕打消其积极性,能想着给出主意,哪怕一咋。不行,或许以后还能有更多的好主意可以用上。 薛参军也听出来了,微微有点失望,端起茶碗一口一口喝茶水。 “薛参军,州中的事情你多操劳了,不知可以新迁百姓闹事儿?”张小宝转移下话题问道。 “他们敢?供他们吃,供他们穿,谁闹事不用衙门出手,旁边的百姓就收拾了,现在其实还有别处的百姓偷偷跑过来,找到衙门要入籍,哪怕不能得到粮食也愿意,小的正在忙,州中的土地还多,放在那也是闲着,不如拿出来给他们耕种。 就是”就是缺水,想要把树砍了,做成梯田全种水稻不行,麻烦,州中只有一条大河,加上山多,无法引到其他地方。” 薛参军显得非常为难。 张小宝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别看这里挨着海,同样缺水,海水总不能用来浇灌,略微沉思一下。说道:“那就种豆子,产量低点没关系,种水稻仅仅凭借雨水不够,种豆子还是可以的。” “小的也是这样想,那把后来的人也安置下来?他们耕种的工具似乎还不全。”薛参军认同了张小宝的想法,又准备从张小宝这里弄去点工具。 “去吧,到衙门中领工具,给后来的百姓,告诉他们,家中的孩子也可免费去学堂,州中既无大事,民生上薛参军要多操心了。” 张小宝不想把精力放在这方面,家中的内院都管得差不多了。 “是,应该的,大人小的那就先走了。”薛参军事情比较多,他总想把自己的权力给用上,不管大事儿小事儿,都准备参与进去,见没有其他的事情,起身告辞。 看着薛参军离开,张小宝开始想起事情来。 给弟弟妹妹讲完故事,上完课的王鹃回来时,张小宝还没做饭,继续在那里想着,对张小宝来说,按照正常的情况,没有展不起来的地方,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大连这边,之所以展快,主要是作为对外贸易的窗口而存在,随着越来越多的贸易产生,各个行业的人就都跑到了大连,想在这里寻找“金子”怎么才能把这里现在就变成一个重要的贸易港口是个问题。” 王鹃一进到幕子中,就看见张小宝在那里双手抱着头,听着他嘀咕。 小宝,贸易港口不是想出现就能出现的,需要随着大环境的展而出现,此时还没有那样的环境基础,不如想点别的办法小珠在刚才上课的时候说要是能把海水给引到缺盐的 比如我们在这里多晒海盐,到时候卖海盐吧,一船能装不少。在海边做出来盐场,属于一本万利的买卖。 王鹃觉得张小宝专牛角尖了,在一旁劝道。 这个时候很多沿海的地方都学会晒盐了,就算陆州使劲地保密也保不住,大量的盐作为商品运往很多缺盐的地方,让沿海地区的官员占了把便宜,这个时候盐的买卖还不受朝廷控制。 积利州这里还没有出现,王鹃就想拿过来用用,虽然这里的日照比不上岭南道那边。 张小宝点点头“想想,让我再想想,既然不能成为贸易的港口,那么就要想办法成为货物的中转站,我们可以当贸易公司,用自己的船队来运输,要是能把这边都占下来就好了。” “那你慢慢想,我去给小贝他们做饭王鹃见张小宝坚持,也没反对,转身要去厨房。 “一起。一起,做饭不耽误想事情,今天给小贝他们做海带,海带养殖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就是不会,海带是怎么长出来的?种子?自己分枝?让石榴研究一下,她现在对培育已经非常精通了。” 张扒宝跟着王鹃一同走。 “那当然,石榴现在用花盆种出来人参了,就是长不大,正在为此事愁,移植到地里几十株,结果全烂了,正在实地考察中,她是铁了心要种出人参。”王鹃赞扬了一番石榴的钻研精神。 在张小宝为投入和产出比例愁的时候,有很多人却被他吓到了。 大行城的李晴英和张小宝分别上书朝廷相互攻击,两个人走的都是官驿,张小宝没用鸽子,鸽子很宝贵,都用没了还要冲京城运。 区别就在于,张山宝的奏章经过吏部的时候官员看到是张小宝,马上就送到了中书令,中书令的张说见到张小宝来的奏章,二话不说便去找高力士,接着高力士送到李隆基的手中。 李晴英的奏章则是进到了吏部的一个侍郎手中,侍郎认真地做了一个批复,回书一封,让李晴英派证人跟着一同进京,并把事情的经过写的再详细一些。 李隆基看到信的时候才知道张小宝这里已经完成了征兵三万的计划,还让积利州多了牛三万人口。 在朝堂之上提出了义务兵的事情。 众臣都懵了,如果这话不是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们也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被“配。到了一个穷的连人都没有的地方之后,马上就在当地经过运作弄到了十三万人口。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有本事的人就连皇上的压制都压不住? 心情最复杂的人就是张说,最开始他很想把张小宝送来的奏章给烧了,就当没这回事儿,可他明白,烧得了走官驿过来的奏章,烧不了天上飞的鸽子,那不归他管。 眼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征了三万义务兵,这是对他的募兵制的一个非常强烈的冲击,如果真可行的话,他的募兵制可就完了。 此时见皇上提出来,想要让众臣讨论,只好当先说道:“陛下,臣以为积利州刺史张小宝与录事参军王鹃此策未必可行,一者,三万军士家属全由他二人供养,别处无法学;二者,三万军士每日三餐,餐餐有肉,大唐若所有军队去学,肉食供应不足,所费钱财更甚 平时一直与张说不怎么对付的源乾耀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差,积利州模式不可取,只能以张小宝及王鹃二人先做,待他二人找到更好办法之时才能与大唐推广。” 源乾耀反对了马上就要让大唐其他的地方都学着张小宝和王鹃那样做,却没把话说死,让张小宝二人再想点更好的办法。 李隆基也不过是问问,张小宝信中虽然主要提到了那边的征兵和人口的问题,但名义上是说李晴英大行城的军士装成海盗。 李隆基还不认为张小宝和王鹃为了弄点人就故意捏造出来一个事实,必然是李晴英人口被拉急了,派出来的。 但这个还不能追究,只好让众臣又讨论一番,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李隆基分别给张小宝和李晴英去了一个旨意,命二人合力围剿海贼,保一方安宁。 我会种人参了,有一个卖旱烟的人,她家以前就是种人参的,结果日本人突然说不要了,很多的人都赔了,有不少人甚至自杀了,为了弄清楚怎么种人参,我和这个大姨聊了两个小时,买了二斤旱烟。 其实技求简单,就是管理上比较麻烦,累人。 今天先一章,我要准备点资料,明天最少五章,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京城平息昌宁起 二淳基外理宗了积利州的事情!后显得非常高兴,叉跟眉从口说了几个议题,这才跟旁边的高力士一边谈论着中午吃什么东西,一边离开。 还没有走的有众大臣们面面相觑,以张说为的一帮大臣心中沉甸甸的。以源乾耀为的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他们也知道张说遇到了麻烦,招募士兵的事情一旦被张小宝和王鹃破坏掉,功劳少了一部分不说,在军队上的权力也会下降。 别看现在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做的事情不能模仿,可凭两个人的本事。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办法。这点不用怀疑。 凭借两个人现在用的办法。估计以后士兵的待遇会更高,就算是战死,也不用为家人担忧,比张说现在用钱直接买命可强多了。 张说心中也清楚,却不能说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对张小宝和王鹃用点手段,把两咋。人给收拾了。 但这个想法只能在心中想想,不可能变成实际的行动,一个是无论张小宝和王鹃做出多大的事情。在年龄上两个人毕竟还是孩子,对他们动手,先不说皇上那里会如何,就是世间的悠悠众口也不会放过自己。 当然,如果仅仅是别人说。忍住也行,最主要的是对张小宝和王鹃动手很可能把自己给交代进去。 以前是不清楚两咋。人的性格,现在要是还不知道那还当什么宰相,交锋过两次,全上自己输,凭两个人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真出手了,最难以承受的后果就是两个人的反击。 “张大人,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等可要走了。”源乾耀心中高兴。脸上也就露出了笑容,对张说说道。 张说管着中书令呢,要是有事儿他也可以招集众臣商议,此时听到源乾耀那种明显带有幸灾乐祸的话,阴沉着面孔点了两下头,身子一转。带着跟随他的大臣,当先朝外走去。 源乾耀也不在乎张说的态度。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张嘉贞可是被张说给从宰相的位置上给弄下去的,张说怎么可能会放过别人?他不是想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 现在好了,张说有了新的对手,张小宝和王鹃,看看他还有没有本事把两个人也给弄下去。 “大人。张说会不会也像把张宰相给弄下去的时候那样,利用张王两家的过错来攻击他们?”宇文融本想着跟李隆基走,可见到李隆基谈论吃饭的事情,明显是不想带自己,只好留下来,看到张说和源乾耀两个人各自的态度,凑到了源乾耀的旁边问道。 “他敢?张王两家要说毛病,那是一找一大堆,以权谋私了,勾结宗室了,逾权问案了。反正是很多,甚至是小贝他们当初穿的衣服也能算上,可当今圣上难道不知道?皇上不说,也不让别人说,张说要是真的敢以此等事情来攻击张王两家,他就死定了。” 源乾耀随口就能说出张王两家犯的事儿。包括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进行征兵,他们两个哪有资格征兵三万,更不用说将来耍征出来十万。 对别人来说是死罪的事情。对张王两家根本就是无关痛痒。 宇文融也就是一问,听听源乾耀的话会觉得心中舒服,张小宝和王鹃别说是张说对付不了,就是整个朝堂上的所有大臣联合起来也没用,皇上可是等着张小宝兵不血仞地用经济手段来进攻别人呢。 跟着源乾耀又说了两句,两个人分开来各回各家。 张说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对着身后怀着不同心思的人说道:“张刺史与王参军在积利州做事,诸个可要多多帮衬,那是为我大唐着想,要知道那边可是有着契丹和新罗,形势不那么乐观,诸位旦能帮一把。也不可退缩。” 众人一听,心下明了,这是在告诉自己等人,别看张小宝和王鹃此时在那边过的不错,等触犯到了新罗与契丹的利益之后,两个地方就会一同对付二人,让自己等人别站错了队伍。 这也算是威胁了,有的人马上就被张说说的吓住,有的人则是开始从心中反对张说。至于吓唬人么。 若是换咋小官员到积利州去当官,或许抵挡不住契丹和新罗,小心翼翼地行事,可去那边的人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会在乎? 吐蕃人流的血干了,土还红着呢,吐蕃人的奸细跑了,吐蕃的粮食还再求着大唐换给他们呢。 张小宝和王鹃会怕契丹与新罗?一个主武,带领军队可转战千里,杀人无数,一咋。主钱,远程指挥,夺命无声。 谁能动得了他们二人?何况新的武器也运过去了,炮舰,虽没见过,但能让二人如此重视从陆州调过去,想来不会差了。 有着这样想法的人开始考虑如何脱离张 张说不知道自己的队伍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稳定了,还在等待着机会。也就是封禅大典的举行,到那时,他的地位会更稳固。 京城中的人如何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别的地方却有人非常坚定地站在了张宝与王鹃一边。 李璃就是其中的一咋”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手上拿着刚刚从积利州送来的信,从头看到尾,对旁边等着也想看看的小虫说道:“张宝的报复来了。” “报复?报复谁?”小虫疑惑不已。 “报复千世商会。”李璃晃了晃手上的信。 虫很想抢过来,可知道不能那样做,只能又问道:“千世商会不是已经报复过了吗?他们投入了那么多的钱,结果现在赚的将将比把那些钱借出的利多一点。” “那不叫报复,叫被动反击,千世商会先挑起的战火,张小宝一直都是抵抗,而没有主动进攻,如今张小宝准备进攻了。” 李璃又扬了扬手上的纸。 小虫这下不出声了,眼睛看着那封信,一动不动。 “小虫,你猜猜,张小宝是怎么报复的?”李璃向小虫问道。 “我可猜不出来,我要是能猜出来,我就成神人了。小虫把头一扭,开始生气。 “猜不出来我跟你说,张小宝要在陶器上攻击千世商会,欲从千世商会购买他们的那种带铁丝的陶器,买很多呢。” 李璃终于是把手上的信给了小虫,其实信上没写具体的步骤,只是让李璃帮忙联系一下千世商会,问问他们是否愿意与积利州合作。 如果千世商会的人想,那么就再派人过来商谈具体的细节问题,如果不想那就算了,找其他当地同样烧陶的人来买。 小虫把信仔细地看了两遍,没看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算计,买千世商会的陶器的话,千世商会的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当然,前提是两边没有交过手。 现在大唐的商人分长两种。一种是希望张王两家找上来合作,这样可以多赚钱,还不用担心赔本,另一种则是说死也不想跟张王两家合悄。因为曾经他们算计过张王两家,怕被骗,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千世商会估计应该属于后一种。“大人,千世商会能同意吗?小虫不确定地问道。 “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动手的人不是别人,是张小宝,张小宝还管别人是否上当?只要动起手来,就绝对不可能给别人留下机会。” 李璃非常放心,不认为还有人能够在这方面对抗得了张小宝。 曾经与张小宝交过手的小虫点点头,说道:“确实,张家的小公子一动,那就是雷霆万钧,想挡都无从去挡,更不用说是对抗了,不管你是主动上当,还是被动的接受,结果都是一个样子。” “那就帮本官跑一趟,把田会长找来。”李璃对着小虫说了一句,就开始给张小宝写回信,想问问两个地方是不是能联合起来展。 小虫叹了口气,为千世商会而悲哀,得罪了谁不好,非要得罪张宝。哦,准确地说是得罪了李璃,而李璃又有一个哥哥,他的哥哥认识张小宝,这一天啊,千世真可怜。 “快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可是王鹃说的话。千世商会要是好好合作,又怎么能变成现在的样子,来到我昌宁县就想骗我,在没骗成之后,接着又想要用合同中的漏洞来坑害昌宁县。 又被张小宝算计了一把不知道收敛,拿出钱来准备扰乱地方其他的同行业经济,这算什么?这就叫贼心不死,不把他们收拾怕了,他们还不一定想出什么主意来呢。” 李璃一见小虫犹豫。就猜出来他是怎么想的了。 小虫答应一声,狠下心,离开衙门,朝着千世荐会买下来的那处宅院而去。这县中的宅院买的也很及时,现在都涨价了,皇上来了一次,所走过的那条街两边的房子已经是以前的二倍还多。 此时千世商会的田会长有点心神不宁,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本身不同意,但其他的人都同意了。 于是他的心情就变得不好了,一个是因为他的决策已经不被其他五个人完全地认同,另一个就是这个计划会对昌宁县的经济产生影响,每次要对昌宁县的时候,似乎都不是那么容易。” 今天不能更五章了,我在网吧,我家停电了,估计是三章,非常痛苦。键盘用着不习惯,有的键子都按不下去,还冷,没暖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八十章 误会更有误会中 一今长就在众样难要的时候得到了外面有人找的沥报,蝴扑贺训。中的那个师爷小虫,田会长就不由得嗔嗦了一下,心中想到“莫非他们知道了?知道我们又要动手了?小 带着这种不确定的心思,田会长让人把小虫给请了进来,眼睛从小小虫进来的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小虫。 “田会长,别来无恙啊。小虫非常有礼貌地对着田会长问候道。 “彼此彼此,不知虫师爷今天怎么有空了?”田会长就好象是要面对一场艰苦的战争一样,警惕地看着小虫说道。 小虫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田会长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接过下人送上来的茶水,笑了笑,说道:“哎呀,我这个师爷当的可是不称职,很多本应该是师爷出的主意,我家大人却是得到了张家小公子的交代,让我这个师爷成了摆设,这不,张家的小公子又来信了 小虫其实就是想找一个话题,然后把与千世商会的事情引到这个事情上面,没想到的是,他的话网一说出来,田会长就是一哆嗦。 “田会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会中有什么事情?为难吗?”小虫一见到田会长这个样子,心下就怀疑了起来。正常来说,对方不应该害怕成这个样子啊,难不能千世商会又要弄出点什么事情,于是又问了一句。 田会长本来就心中有鬼,听到了小虫一问,又想到了刚才说的张小小宝如何如何,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自己这边的打算被张小宝知道了。这时的田会长想死的心都有了,张小宝神奇归神奇,可神奇到这种程度,那还是人么?自己这边的人刚才琢磨出来一个办法,张小宝难道就提前知道了。甚至是料到自己这里马上就要进行计划。所以把小虫派了过来? 田会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小虫又关心地问了两遍,这才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使劲地摇摇头说道:“没事儿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和以前一样,对,一样,放心,短时间内我等还想不出来什么赚钱的办法,这个陶器不好卖呢。” “果真如此?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果真如此!”田会长非常的笃定。 “既然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买卖如今又不好做,不如说说我这次来的事情吧,张家的小公子现在已经不在京城这一圈了,而是到了积利州那里,在那里展不容易。所以呢”这个就需要别的地方来配合一下。田会长可明白?” 小虫开始说起了正事儿,哪怕他明明知道田会长的心中有鬼也不担心,他相信张小宝能够处理好。 但这样的话在田会长听来就不一样了,他想的多,觉得小虫说出来这番话的意思是,张小宝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打算,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偷偷地琢磨出来的计策就能在张小宝的面前使出来? 现在张小宝跑到积利州去了,正准备从那边来算计你们呢,现在警告你们一下,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还有,张小小宝在那边缺钱了,你们是不是看着给点? 田会长就是这样想的,他被张小宝的神奇给吓到了,犹豫了一下,对着小虫说道:“虫师爷,不知道张家的小公子缺多少钱?我千世商会还剩了点钱,或许可以帮衬一二。” “田会长多想了,剩一点哪够在积利州做事情,张家的小公子也不可能管你们要钱,想来他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所以,就提出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昌宁县与你们合作,与积利州做买卖 小虫现在就是故意吓唬田会长,谁让刚才田会长表现的那么与众不同呢。 田会长又误会了,以为小虫嫌自己能拿出来的钱少,可再多的钱也不能平白地送给张小宝吧? 这样想着,田会长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气,决定不管张小宝干什么,自己也不上当,于是问道:“不知道合作起来做什么买卖?。 “还能是什么买卖,在这边的当然是陶器了,张家的小公子是想要在积利州那里做一个陶器的买卖,会让人到本县收购陶器,到时候千世商会的销量就应该提上去了。 田会长啊,不是我多话,可凭着我们的关系,我要是不提点你一番,到时候你吃了亏,我心中也不好受,你说是不是?” 小虫现在掌握着主动,对着田会长的时候占了很大的优势,田会长脑袋点着,说道:“是,还是虫师爷关照我等,不知虫师爷有什么良言?。 “良言说不上,只说当初与我家大人说的事情,都在合同上写着呢。如耸引牵圳刚…到了,不能让赚的钱翻一番的话,那这里的所有东西可就全归昌宇县了,现在田会长的钱都用来买货物了,想撤也撤不出来,可得抓紧时间才行” “是,是,抓紧时间田会长现在这个后悔啊,钱都投入进去了,结果眼看着买卖做的并不如当初想的那样好,如果三年的时间不能让赚的钱翻一番的话,前期的十五万贯就全没了。 这是实实在在写在合同上的,十五万贯啊,照这么算的话,一年就是五万贯的损失,这天下除了张王两家,谁敢说自己的买卖一年能赚到五万贯?谁又敢说自己就算是一年损失五万贯也无所谓? 五万贯,如果换成米的话,够五万户人家吃一年的了。小虫现在对张小宝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又向田会长问道:“那田会长的意思是答应与积利州做买卖了?。 田会长一愣,开始盘算去来,究竟是做还是不做,做的话看上去很好,可谁知道张小宝有什么样的算计?如果不做的话,会不会让张小宝认为自己这边不给面子。 想了想之后,田会长缓缓地说道:“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不如让张家的小公子派人过来,我等与之在一起问问,到时再给答复如何?。 小虫也不知道张小宝具体是如何打算的,见田会长松口了,点头道:“也好,那我这就回去写信与张家的小公子,让其派人来说,田会长,张家的小公子对你可是非常重视的,你可要好好做才是 说完话小虫也不喝茶了,对田会长笑了笑,转身离开。 把小虫一直送出了院子的大门,看着小虫的身影逐渐地变小又消失,田会长这才长出口气,对着旁边的人吩咐到,去把其他几为老爷都找过来。 没用多长的时间,一帮觉得自己的计戈。将要进行的千世商会的人聚集了过来,一个个地对着田会长点头示意之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田会长明显从五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的态度,轻轻叹息了一声,对着五个还在那里幻想着计划的人说道: “方才小虫找过来了,代表了李候爷。更是代表了张小宝,张小宝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过来问问。” “会长,这怎么可能?你不说我们不说,他张小宝难道是神仙不成,我们想到一个主意他就能够猜出来?。 田会长的话显然无法让其他的五个人信服,那个少白头的人直接就开始质疑去来,话中的意思甚至是质问田会长把消息给传了出去。 田会长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脸色黯然,对五个人又说道:“若是你们觉得计划好,不如你们在这边呆着,我先回四海书院,看看书院是不是又讲什么新课了。” 五个人一听,先是高兴。接着又互相看看,几乎同时地摇摇头,依旧由少白头的人说道:“会长,你可不能说走就走,要知道前面的那些钱全是在你的计划下花出去的,如今我等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了,这没钱就不好做事儿,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四个人纷纷点头。 田会长感到非常的悲哀,他怎存想也没想到以前跟着自己的五个人如今回来逼宫,而且这已经不仅仅是逼宫那样简单了,还想着要让自己帮着他们多弄一些钱,然后自己才可以离开。 如果对手不是张小宝的话,弄些钱也没什么,相信五个人不会轻易吃亏,但此刻要面对的人是张小宝,据说是凌驾于大富翁游戏顶级榜之外的存在,谁敢在他的面前心存侥幸? 想到此处,田会长非常干脆地摇摇头“不成,我是一文钱也拿不出来小虫过来与我说的事情是这样的。 田会长把网,才与小虫说的话,还有小虫回的话一点也不隐瞒地对着五个人说了出来,让五咋小人自己去判断。 五个人刚才还想继续地逼迫田会长,这个时候听到田会长的话,又互相看了看,一个个地少了先前那种自信。眉宇间多了一份负担,哪怕他们心中非常抵触张小宝这个名字,却也不得不承认,只一个名字就可以让人害怕。 “会长,您的意思是什么?。刚才还是一口一个你字来称呼田会长的少白头马上就改了称呼。 “我的意思是,躲田会长认真地说道。 第三百八十一章 游泳也有新办法 派小宝和王鹃坏在努力想要赚回本,王鹃是开始练,从河南道找了三千的士兵,王鹃准知练出来,以应时将要出现的麻烦。 三千人可不是平白地得到的,是用一万的积利州的军士换的,一万换三千,不仅仅要先照顾一万人的伙食。这三千人也同样得照顾好了,厚此薄彼是不成的。为了军队的战斗力,王鹃也狠心地从别处买来大量的肉,还有酒,使劲地给三千人吃,连着吃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王鹃就准备狠狠地练了,吃了酒要是再不卖力气,那可说不过去。 张小宝还在负责经济上的事情,十三万人,不,应该说是十六万人要他养着,此刻是只进不出,他算过了,一年,只一年,连吃喝带衣服,就需要付出二十万贯。 一个小孩子的消耗要比两个大人都多,需要喝奶,需要吃鸡蛋,需要书本,需要笔墨纸砚。 张小宝记得那个日本,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他明白,真正强壮一个民族的不是那一杯的牛奶,而是一杯牛奶的精神,再苦再穷,也要保持这样的精神。 他想把这种精神延续下去,让契丹的人,让新罗的人在这种精神面前退让。 张小宝现一咋小事情,那就是这边,或者说是东北三省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陶瓷可用,比如契丹,陶瓷在他们当中还是好东西,就因为运输的问题,让陶瓷的价钱变得很高。 从别的地方运送陶瓷,无论是用草,还是用各种植物的枝条,总会有许多损坏,尤其是陆路运输上面,过来一批的陶瓷,最后能剩下两成可以用的就算是不错。 哪怕是用船来运也是一样,毕竟契丹那边不是紧紧地挨着海边,依旧要走山路。 更何况寻常的小商人不敢过来,怕别人给抢了,到时候别说赚钱了。有命在就不错了。 张小宝就打起了陶瓷的主意,瓷器现在不指望,但陶器在昌宁那边有很多,正好还能合作一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千世商会。 网开始的时候他没准备骗,想正经地做买卖,可他又有点不甘心,不报复一下不行,这才出了一个主意,要与千世商会合作一下。 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头就可以压的别人喘不上来气,只考虑千世商会合作与不合作两个方面的问题。 无论他们合作与否,都能削弱他们,张小宝这样想着,派出了两咋,内院的人去昌宁县谈判。 等两咋小人走了,张小宝悠然地晃到了海边,正好看到王鹃在让三千人学游泳,王鹃手上拿着一张弓,箭已经搭上了,在那里来回地瞄着,她要求三千人会游泳的游泳,不会游泳的人也必须在水中呆着。 如果哪一个露出胸的时间过两息,那么就准备让她射上一箭。 效果非常好,三千人没有一个敢的,都在那里猫着,会游泳的人努力地在水中来回游动,不会游泳的也在水中蹲着。 张小宝看到三千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会非常地听话,不是王鹃手上的弓箭多么的锋利,而是王鹃的名头太大,军队就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的资历问题。 王鹃的武力先不说如何,可指挥方面却是无可挑剔,能来的三千人全是老兵油子,又想多得好处,又想在王鹃的手下当兵,以后说出去也有面子。 看到不会游泳的人故意露出委屈的样子,张小宝对王鹃说道:“鹃鹃,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王鹃手一松,一支箭飞了出去,正好插在了一个才要站起来活动一息时间的人身边,吓得这个人马上有扑通一声蹲了下去。 “怎么残忍了?在水中泡泡就当洗澡了,现在也不冷。”王鹃说着话的时候又搭上了一支箭,让水中的人更加害怕。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总在水中这样呆着,不活动,也是会冷的,不如让他们在下面抓点螃蟹什么的,回去油炸了给小贝他们吃,当零食了,要是抓的多,也可以送到学校去,奖励努力学习的孩子们 张小宝一副关心水中士兵的样子大声地对王鹃说道。 水中的人,离的近的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一个个看向张小宝的时候就像看一个恶魔一样。 王鹃恍然,点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只让他们在水中泡着,实在是太残忍了,现在听我命令,抓螃蟹,每个人最少抓十只,到了十只,今天可以吃晚饭,不到的人就饿一晚上,过了二十只。可以喝酒,朝过了三十只,可以吃维头,加油。” 随着王鹃的命令,在海水;二凶人好像疯了样地开始抓螃蟹,不是因为少吃知狐旧川刁题。而是因为抓够了三十只,就能够吃到罐头,这个罐头他们过来之后只吃过一次,味道比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 张小宝和王鹃对罐头则是不以为然,能够吃正常的饭菜,谁愿意吃罐头啊,两个人就看着三千人在那里扑腾着抓螃蟹,大的小的都算,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在沙滩上抓,因为在沙滩上抓起来非常的快。 “其实我不是为了让他们都学会游泳然后打水战,只是想让他们在水中的时候通过游泳锻炼身体,平地上的锻炼和水中的毕竟不一样,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不怕水,就能够在水中锻炼,那就更好了。” 看着在水中来回扑腾的人,王鹃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没说什么,而是想着王鹃的话。并且同样看着在水中来回钻上钻下的人,过了一会儿,张小宝的眼睛突然一亮,对着王鹃说道:“我知道有什么样的办法不让他们怕水了。” “什么办法。”王鹃诧异地问了一声。 “听我说。”张小宝开始对着王鹃咬起了耳朵。 翌日一早,积利州的这里海边适合的地方建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盐场,虽然这边比起陆州来说日照的时间太短,可终归是在海边,而且温度也不低,比起更往里面去的沈阳和抚顺热多了。 不少的盐场建起来,就在其他的人以为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用这咋,盐场所产的盐卖钱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组织起了不少的人后开始在这个地方进行土木工程作业。 一个大大的坑在几百人的努力下被挖了出来,接着就是从别处运来的水泥在坑中来回地抹着。 几天之后,一个大型的露天游泳池就建成了小贝等人早就惦记着进来游有番,给不会游泳的人示范,同时也是要享有一下轻松游泳的自在。 这个可就不是正常的游泳池了,等了几天,盐场的盐水的浓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张小宝和王鹃就让人把盐水给倒在修好的游泳池中。 在很多人纳闷的时候,小贝等人亲自跳了下去,穿着游泳衣的他们不仅仅没有在水中游动,反而是拿出来不少的吃食,用一大张的油纸托着放在了身边。 油纸的四边已经微微地折叠起来,可即便是这样,也让很多人感到了神奇,尤其是小贝几个人的动作,正常来讲,他们应该是平躺在水面上,不然的话会沉下去。 但此刻他们竟然上坐在了水面上,仅仅是腿和肚脐以上的一寸地放沉了下去,别的地方还露在水面上,透过那不算是太深的水,众人能够看出来小贝他们的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踩水动作。 生活在海边的人都清楚,如果是踩水的话,想要让肚脐一寸以上的地方露出水面,只能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然后又会沉下去。 众人先是出一阵的惊叹,然后才仔细观察起来,以期待把小贝等人的本事学到手,这样的水性可不一般。 “是不是盐太多了,早就饱和了,估计下游泳池的下的已经全是盐的结晶了。”王鹃看着小贝等人在那里做示范,对着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考虑的不是盐的价值,而是以后可以让不会游泳的人敢在这个游泳池中游动了,这就是人造死海,用盐的比重来把人托起来。 其实正常不会游泳的人达不到小贝等人的程度小贝等人确实是没有动腿,但却在不停地的整呼吸,让气息尽量往肚子里去,这样就可以漂在上面。 听到王鹃的话,张小宝点点头“先不用管盐不盐的事情,先想着把这边的军士给练好,我觉得如果我们不是非要卖盐的话,还可以做出来三个赚钱的买卖。” “什么买卖?死海么?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有钱人愿意过来。”王鹃一下子就想到了张小宝的主意,却是不赞同。“谁说非要在这边了,昌宁县那里就不错,用船把盐运过去。到时候在那里弄出来一个大点的游泳池,可以让县中的税收增加,也可以让更多的人过去游玩,那里离着京城不算远。可以让旅游团专门设计一条线路。” 张小宝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本地,而是想到了昌宁县。 “那你认为这咋小盐的价钱和让别人吃了哪一个更大?”王鹃又问。 “那就要看运输的距离了,如果有剩余,可以试试。”张小宝坚持。 第三百八十二章 军民鱼水一家亲 品着夏季的到来,积利州的二万十兵都被安排了出去,型联心个录事参军也终于是有了一万从别处调来的人可以指挥。 一万人被王鹃分成了十个营。加强营,轮流着总有两个营在练,其他的八个营进行拉练,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拉练的八个营士兵不用拿武器,而是拿上了锯、稿头、斧子等工具。 在士兵们茫然的时候,王鹃的解释是先练建造工事,等能够熟练地把工事建的又好又快,就开始进行下一步。 防御工事很重要。 经过进一步地宣传,一万士兵都知道了王鹃的本事。 李隆基没有从剑南道调人,也不是从京城和洛阳的周遍调,更不可能把陆州的士兵调过来,而是从黔中道调的兵。 这可把王鹃给乐坏了,如果只是黔中道的话,还差一点,但李隆基调来的是黔中道东边的士兵,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湖南,所谓无湘不成军,战斗力可见一般。 王鹃把一万人当成了宝贝,这一万人要是练好了,那用起来可就舒服了。 大碗酒、大块肉供给,带着轮换进行工事练的八千人,王鹃开始初步的培养,先不让他们接受军事方面的各种练,把个营分开,在积利州开始建造工事。只不过这个建造工事既不是挖壕沟,也不是建城,而是跑到一个处树多的山上,然后在各个地方把树木砍伐掉,盖营房,并且平地,等把一个山给弄完了就转向下一个山。 主练了半个月,从黔中道来的人终于现不对劲了,因为在他们每半个月一轮换的时候,这次他们看到了当初他们建造的营房中没有士兵居住,而是多了不少的百姓。 百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对有一个现成的房子非常高兴。还有地也平好了,可以看看节气种点东西,哪怕是青菜呢也好。 士兵们都懵了,这难道就是工事的重要性?怪不得修工事的时候要求房子一定要结实,还要挖好可以用很长时间的排水沟,那说是用来养俘获战马的地方竟然有不少的猪崽子嗷嗷叫唤。 如果不是这段日子大鱼大肉地吃着,士兵们非哗变不可,自己辛苦建成的地方,竟然成了百姓的家园,这叫什么事儿啊。 “营长,我不干了,太欺负了,他王鹃就是再厉害,还不是别人说出来的?我怎么就不相信她真有那样的本事?把我们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为了给当地的百姓盖房子?” 二耸营正好赶上轮,一千个士兵们看到自己曾经建设过的地方被人占了,一个小兵气呼呼地找到了二营营长抱怨。 二营营长的回答非常干脆,一巴掌就拍在了士兵的脑袋上,把小兵拍了一个趔趄,教道:“没亲眼见过参军的本事,还不知道长江大桥是怎么修出来的?不知道千魂塔中刻着谁的名字? 我们现在是义务兵,你不干一文钱也得不到,看看你穿的新衣服,看看平时吃喝的东西,这也是钱,真想不干,等过了三个念头再回去,到时会有一笔钱,还有人给你找事情做。” 小兵摸摸身上的衣服,纯棉的,别的地方没有,只有一部分的有钱人才能够穿上这样布料的衣服,低着头,依旧不服气地说道:“那也要先跟我们说一声,说是为百姓盖的房子,她这是骗,骗我,什么工事,与工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啪,又一巴掌“什么都告诉你?打仗的时候用不用告诉你将领是怎么想的?马上就练了,给我老实点,不然谁也保不住你,快滚。” 营长把小兵给斥走了,自己却是想了起来,换了个地方当兵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而且不如在家乡那样舒服,因水土不服,很多的兄弟都生病了,好在张王两家的医生了得,派出了最好的医疗队伍,不然不用等着打仗,就会有人牺牲。 录事参军王鹃怎么看怎么是个孩子,哪怕长的比寻常的孩子大,也摆脱不了脸上的稚嫩,不知道在这边能呆多长时间,跟着这样的人心中没底儿。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锣鼓的动静,听着不 营长以为有人打过来了,虽说对录事参军不满,可遇到了战斗,自己等人也不能软了,迈步走出这个临时休息的帐篷,向外观看。 一看之下,营长愣了,同样愣住的还有显得非常紧张的二营的士兵,只见前面来了不少当地的百姓,一个个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手上拿着筐和篮子,逐渐地接近。 “传令兵,什么情况。”网出来的营长无法判断,只能问旁边从从跑过来的传令兵。 “营长,都是这里刚刚搬过来不长时间的百姓,说是要搞劳一下我们,感谢我们给他们盖的房子,平的地,您看前面扯出来的条幅,网才找识字的人问了,说上面写的是“军民鱼水一家亲” 传令兵非常称职,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打探出了不少的事情,凑到营长的面前汇报。 营长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家亲啊,自己和兄弟们在这里没有家,要非说有个家,那也是军营,与当地的百姓有什么关系? 在士兵们纳闷的时候,前面的声音停了下来,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介,老者,笑容满面地走到了营长的面前,旁边的士兵还处在震惊当中,并没有阻拦,他们不认为一个老头能够伤害到营长。 老者行了一礼说道:“我是刚刚搬过来不长时间的二营村的村正,听闻贵营今日要过来,故此准备些许吃食招待,张刺史与王参军说了,二营村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全是二营帮忙给建的房子。 比起房子来说,比起有了一个家来说,二营村能拿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少,望凡营长不要见怪,等我村子的猪养大了,一定先杀上几十头给二营送去。 二营的营长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自己和兄弟们建的地方确实是给了当地的百姓,可功劳王鹃没有占,张小宝也没贪,跟过来的百姓说了是怎么回事儿。 别看一个房子在军队来说盖起来简单,但对于百姓们那就是另一回川”省了很多的麻烦,鼻就前来表示感谢六刚才还略微有点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了,看着迎接自己等人百姓露出来的热情,听着这个村正说的话,营长连忙摆手,认真地说道:“我二营并不知这里是给别人住,当初过来是为了修工事,张刺史和王参军既然让你们住,你们就住着。” “凡营长实在是太谦虚了,也好,此事不提,王参军都说了,就算我等提出来,当兵的也会否认,这就叫百姓的子弟兵,给我们干了活也不承认。 不说房子,绝对不说,这房子住的还真舒服,你们有心了,就说说你们在积利州保护我们这些人的事情,凡营长,村子里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吃的东西,别让人等太久,随我来,随我来。” 二营村的村正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营长朝前面去,周围近处的士兵也听到了村正说的话。 原本心中还有抱怨的他们听过了村正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还不错,修工事也好,给百姓盖房子也罢,至少百姓没有忘记自己等人,连村子的名字都用了自己队伍的名字,那另外几个怎么算呢?难道是二营一村,二营二村? 跟着村正来到了百姓人群面前的营长很想多解释两句,当兵的嘛,喜欢直来直去,当初做的时候没有这样想过,自然想要把话说清楚。 可村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对他说“知道你们从黔中道的锦州那边来的,不习惯吃羊肉,没事儿,我们都准备好了,鱼,给你们做的鱼,调料可是张刺史让人下来的,味道那才叫一个好。 你那里吃的是江鱼,这边就尝牛海鱼,听人说,江中也有不少海中游过去的鱼,就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吃,尝尝,爱吃就多吃,不爱吃就告诉我,哪里差了,等下一次就好了。 营长就是听着村正的话被拉到了百姓的前面,这个二营村有三百的百姓住,这一次就来了二百多人,有大人。没孩子,孩子都在学堂呢。 百姓都拎着筐,或者是椅着篮子,等着营长到地方的时候,一个个把用麻布包裹好的篮子打开,热气冒了出来,里面就是用木碗装着的鱼。 不自觉地吸了一下鼻子,营长确实被这个鱼的味道给迷住了,香,真香,比在自己家中吃的鱼还香,想来就是那个调料的功劳了。 “快,把油炸的那个鱼给营长送过来,让凡营长尝尝。”村正又招呼了一声,百姓的队伍中马上就出来了两个小伙子,二人抬着一个大筐,到了营长的近前,把盖子打开,只见里面的第一层放着两个木头的盘子,里面装着炸得焦黄的鱼。 就是海镰刀鱼,或者说是叫带鱼,不知道怎么弄的,鱼身上白色的东西都给去掉了,仔细看,那鱼肚子旁边应该有的黑色的,苦的部位也被去掉,一闻起来就有种淡淡的香味。 村正端起一个盘子,递到营长的面前让其吃,营长愣了一愣,没有马上接,村正马上就从盘子中拿出来一块鱼肉当先放在嘴中吃起来。 “凡营长放心,我们这些人就算是再差,也不会给子弟兵下毒,那不成了恩将仇报了?尝尝,都炸透了,我跟他们做鱼的人说,这次是给二营的人吃,他们就把家中留下来的素油都用了,紧怕炸不透。” 村正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扎在了营长的心口上,让刚才愣神的营长直接伸手从盘子中拿起了一块鱼,使劲地吃起来,连鱼刺都没吐,愣是给嚼碎了咽下去。 虽然从黔中道到积利州两个地方人的比较陌生,但这份心却拉近了两者的距离。 “凡营长,能吃?也不知你那边来的人口味如何。”村正小心地问道,其他的百姓也是期待着营长的回答。 营长其实根本不知道吃到嘴里的鱼是什么味道,看着面前的百姓,想着隔了一条江的舒州的事情,终于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怪不得舒州的百姓家家给王鹃和张小宝力长生祀,怪不得过了桥之后就不允许别人说张王两家不好,怪不得那边的军队到外面的事情和百姓那么亲。这全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或者说着张王两家的本事,反正都一样,教出来的孩子也是跟大人一般。 今天吃了鱼,以后再给这里的百姓做事情,士兵就不会反感。明明知道这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手段,却无法拒绝这种让人非常舒服的感动,毕竟百姓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营长在想事情的时候,以村正为的百姓还在等待着评价。 过了一会儿,营长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又拿起一块带鱼,放在嘴里,使劲嚼着的时候不停地点头说道:“好吃,真好吃,用了不少的调料和油吧?听说张王两家的调料最好。” “没用多少,没用多少,我们这些人以前也没享过多少福,当兵的吃好就行,还指望你们保护呢。” 村正摆手回道。 “都给我过来,吃鱼,二营村给做的鱼。”能当上营长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一听就懂了,这里的百姓把平时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为准备这顿饭,对着还在观望的手下喊了一嗓子。 当兵的就是这点好,听头的话,头让吃,那就吃,一千个士兵冲过来,对着鱼就动了攻势。 一个个吃的也不顾形象了,这鱼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吃,不鲜,调料用的太多了,少了一种土腥味,不习惯,可这鱼是百姓给做的,难道吃一回,以前在自己那里也没有吃到过百姓给送的东西,哪怕吃不惯也要表现出好吃的样子。 二营村的百姓,除了村正得到过张小宝和王鹃的授意故意安排了这个事情,其他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都是听村正的话来做的,看着一帮小伙子们在那里吃,觉得自己做的鱼还行,都非常高兴。 等着所有的鱼被吃掉,营长笑着摸摸肚子,对手下又喊道:“上去看看,派水的沟是不是够宽够深?看看房子还有哪不结实的,都给我修好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人造死海初动工 龙汞小宝和王鹃的刻意安排之下。(.)从黔中道讨来的万刚兴刊当地百姓间的距离正在逐渐耸卜,虽达不到主动为本地百姓去拼命的程度,可也算是不再排斥当着兵却干建筑活的事情。 接下来张小宝就开始从昌宁县购买大量的陶器,千世商会终究是没与张小宝派去的人合作,一个是总觉得张小宝这个人不可靠,另一个则是派出去的人所提到的要求,只要签了合同,那么千世商会以后的陶器就不允许自己卖到河北道北部。 想要卖,需要联系张王两家的人,让张王两家来卖,同时还要负责运输,如不负责运输,就得让出来一部分的利润。 千世商会的人就是新罗过来的,河北道北部的地方除了契丹人就是新罗人,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家乡的卖货权交出来。 张小宝派出去的人又找其他烧制陶器的人来签合同,与和千世商会提到的内容一样,后被找到的人就没有那样多的心思,河北道北部的地方对他们来说距离还是太过遥远,一个个都高兴地签了合同,并把第一批的货送到河边,等着从积利州过来的船运走。 张小宝和王鹃没用太长的时间就接到了一批的陶器,走的水路,打好包装,即便是这样,等到了地方也有五分之一的陶器损坏。 头一批的陶器,张小宝没有给积利州的百姓,不够,人太多,第一批运过来还能用的也不过是五万件,要想,总不能一人一件,至少也得是一套才行。 张小宝把五万件的陶器用来送礼,送给周围及更北面地方的有势力之人,一家送几套,并用剩下的陶器把积利州旁边沿海之地给买了下来。就买一个海边,不限制当地的淡民出海打渣。 限制的是别处来的贸易船只。凡是想耍靠岸的货物船只,必须要经过积利州的同意。 能得到这样的地方是因为来往贸易的船只非常少,谁要是有船也不愿意跑到河北道北部这咋。穷地方来,通常的小贸易,都是走陆路,愿意冒险的人过来与这边的人进行交易。 张小宝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收到了陶器的人向别人多多炫耀之后,更多的人愿意到积利州够买,也在等着向北派出去的人把漠河那边具体的情况传回来。 别看着到漠河的距离比不上从积利州到剑南道的距离,路可是非常难走的,需要找地方补充粮食和水,需要与野兽进行战斗,翻山越岭的,越是往北去就越了,等到了漠河那边,估计也就快到冬天了,不知道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一时间显得非常清闲的张小宝除了自己锻炼下身体,更多的精力就用在了弟弟妹妹们身上,对他们进行教导,军队的事情全部让王鹃来管。 王鹃真的就让人在海边的地方给弄出来一堆大大的游泳池,并把盐田中饱和的海水灌进去,让轮流练的两个营学游泳,其实很多的人都会游泳,只不过不规范而已。 王鹃的目的一个是让人通过游泳来锻炼身体,不同的游泳姿势可以锻炼不同地方的肌肉,还能提高肺活量,更主要的是以后要从这里到北美洲。 她和张小宝商量过,现从陆地上去北美州太费劲,俄罗斯那边不仅仅冷,而且路也不好走,不如沿着海边走。绕过新罗就可以贴边前进,如果遇到海水冰封的话。就让张虎多多练狗,用狗来拉爬犁。 这狗就必须从冷的地方找,越是热地方的狗就越是不能用,谁知道需要花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让狗事情雪地。 游泳的练项目就这样确定下来,不仅仅现在要游,以后也要游,连冬天也不放过,如此就能增加南面过来的一万人对寒冷的抵抗力,为一年以后做准备。 作为陶器供应地的昌宁,如今也努力开工,下一批积利州要求的货物太多,不早点准备到时候交不出货是要赔偿的。 李璃最近的日子过的非常舒服,衙门中收了不少的税,所有的福利计哉都开始施行。 今天摆在李璃面前的计划是让他在昌宁县找个道路畅通的地方挖坑,最好是有粘土之处,深点的坑,然后准备引一条河过来,在大坑中形成一咋小人工湖泊。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不清楚,只是张小宝说的,他就准备照着安排,把小虫找过来一同琢磨挖坑建湖的深意。 “大人,猜不出来,难不成是建一个人工湖泊,到时候在上面放游船?”小虫每次面对张小宝的计划都显得非常无奈,他已经不指望去越了,只要能多学学就好。 “管他呢,先挖着。”李璃本以为平时非常聪明的小虫能够猜测到一点,见小虫一副不能确定的样子,准备先做了再说。 在地图上选好地方便让人去挖,给多点的工钱,好要有好的伙食,现在县中的劳动力不好找,百姓们都有事情干,再也别指望用几文的工钱让一个人过来干一天了。 周围的县里面百姓也纷纷朝着昌宁县搬,外来人口的数量依旧不能满足昌宁的用工需求。 就在李璃指挥着挖坑的时候,引过来水的河上来了不少的小货船,一船船的把大河上大船的货物运到昌宁,装货的麻袋都不大,却非常沉,平时能够扛起二百来斤粮食的人扛一袋子运来的货物就到了极限。 “李公子,你这边的河实在是太小了,得想办法扩一扩才行。不然耽误事儿。”跟船过来的是徐四,一见面就与李璃打起招呼。 李璃是听说积利州送过来的东西,这才跑到河边迎接,听着徐四的话,认真地点点头,问道:“什么东西?” “盐,最差的盐。”徐四说着话,示意一个搬运的人把袋子放下,拿出把刀,直接割开袋子,里面撒出来一块块又黑又黄的大盐粒。 李璃看到后,眉头皱了起来,这盐也太差了,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好好处理,弯腰拿起来一粒,放在嘴里使劲一嚼,呸的一声又都吐了出去,里面还有沙子呢,又苦又涩。 又吐了几口唾沫“这是张小宝送过来给县里百姓吃的?” “不是,是用来倒在湖里的,到时便知,一个是李公子出便宜的价钱把盐买下来,一个是我家小公子用盐来入股。”徐四解释道。 这两天状态不好,更的比较少,先说声抱歉,给我几天时间,我把身体和精神状态调整好的,就可以多更了,谢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第三百八十四章 沉浮湖又百年参 白引镭得到了第个真正意义!的人造死海,比起积利公”用来给士兵们游泳的地方强了许多,也大了很多。 初秋到来的时候,耗费了无数盐和人力的死海出现在了昌宁,很神奇的东西,没有见识过真正死海,没有学过什么是比重和浮力的人根本无法弄懂昌宁那个人跑到其中而不会沉没的湖泊出现的原因。 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新出来的人工湖泊里面放的是盐水,也绝对不会知道因为盐的力量让人可以在水面上漂浮,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海水为什么会淹死人,和盐没关系,绝对没关系。 此时天还正热,昌宁的陶器出名了,同样出名的就是这个人工湖,取名沉浮。 来往的游客多到了不比京城少的程度,很多的游客也都是被京城那边的旅游团带来的,让昌宁这个原本不适合旅游的县一举成名。 不沉没的湖泊成为了一个奇迹,有钱的人慕名而来,竟然让昌宁县沉浮湖周围形成了一个商业圈,买特产的,做点心的,烧茶水的,应有尽有。 尤其是湖泊一圈与湖泊建设同时盖起来的二层楼的房子一下子就变得值钱。 李璃此刻一脸悔色地看着在湖泊一圈房子中进进出出的人流,好似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事儿,也算好事儿,县里税收又增加了。” 小虫听着李璃的声音,什么都没说,他明白,李璃是后悔了,当初张家小公子派人过来商议此事的时候,问的是这里用便宜的价钱买盐,还是让张王两家在湖泊的周围进行辅助性地盖房子。 前者,只要拿出来一大笔钱,张王两家便不在其中插手,后者,一文钱不用出,就连接湖泊的钱都由张王两家来拿。 结果李璃选择了后者,以为可以省掉大笔的钱,谁知道不沉的湖泊真的就出现了,这要比褒信县的模型,京城的动物园都神奇。只要有能力过来的人纷纷跟随旅游团来到昌宁,租出去的房子,可谓是日进斗金。 头一次见过连河水也能卖钱的,在房子的外面围出来一个栅栏,只留下几个关键方向的进出口,过来游泳需要花钱,过来吃东西需要花钱,等从水中出来,现一身都是盐的时候,用淡水冲也同样得花钱。 不准别人过来送水,想自己带淡水也行,收取一部分的费用,安排到湖泊单独设置出来的位置。 最开始还有人带过,后来现自己这个位置的人会让其他位置的人瞧不起,别人看过来的目光分明就是在说“没钱就别来,连个水钱都出不起?。 也有人想要利用水的价格差异过来卖水,最后现交了一部分的进门费,再扣除税,几乎白干。 “大人,下毒泡泡?小虫感叹着张家小公子的本事,对还在郁闷中的李璃提议道。 李璃摇摇头“不了,上来还要用水冲,也没什么希奇的,不就是不沉么,练游泳倒是方便,千世商会的人与小宝的人商谈的如何了?” “还没谈好,千世商会的人想要在湖泊的旁边租一处地方,二层楼的,要把漂亮的陶器摆出来卖,却不肯出租金,说是看卖出去的货物数量,到时五五分成,这个压价压的太低。 张家小公子派来人的意思是,租金一文不能少,而且是每年一签,不可以签什么十年八年的,以后每年租金按市价浮动,原来签合同的只是有一个相同条件下的优先权。 并且千世商会的陶器价格要固定,不可圳川叭叫价,卖了东西点后。要拿出来税后的二成利给张家要价太高,一直谈不拢,我估计千世商会会后悔。” 小虫介绍着李璃想要了解的情况。 李璃赞同道:“是呀,千世商会还是输的不服气,河北道北部的那一部分陶器市场他们失去了,在我这边的独占销售失去了,竞争的压力也大了,还想和小宝较量一番,较量吧,我看两年之后,他们达不到当初说好的销售成绩,拿什么赔我。” “大人说的是,千世商会实在是自不量力,张家小公子在积利州忙着别的事情,随便出次手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等张家小公子把积利州的事情做完,专门腾出手来,那便是千世商会的灾难。” 一直把张小宝当成神话来对待的小虫笃定地说道。” 沉浮湖的神奇正在被人用极快的度传扬出去,稍微远点地方的人在知道了之后感叹无奇不有的时候也纷纷动了过来一观的心思。只有少部分的人才不承认昌宁的沉浮湖是老天降下来的地方。 李隆基便是其中的一个,听着别人传到而中的种种传闻,把昌宁的地图拿出来看了几遍,对高力士说道:“再去一次如何?” “陛下,不可,今年已去过一次,再去,劳民伤财。”高力士也没见过不沉人的湖泊,心中好奇小却不赞成皇上出行的举动。 “若钱还让小宝和鹃鹃出呢?”李隆基想到了上次的出行,听人来报,曾去过的几个地方,张小宝和王鹃正在用自己的名义来搂钱很快的那种搂法,就觉得应该再让他们出一次钱。 高力士一听还要让儿子和儿媳妇出钱,琢磨着那边也没什么新的赚钱的办法了,怕儿子会赔,于是说道:“陛下,无非是一个不沉之水罢了,臣写信问问小宝,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早该写了,他应该先写信过来,为何不在京城旁修一个,非要跑到昌宁去,分明是未把联放在眼里,让联着急,其罪可诛,还有,跑到积利州,分明就是早有打算,又骗联一次,恩,又一次。” 李隆基现在也琢磨过来了,张小宝和王鹃最初打算去的地方便是积利州,如当初要去丰州一般,绕一大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许了不少的好处,只不过比丰州那次更厉害。 高力士还能说什么,答应道:“是,臣马上写。” “慢着。”李隆基越想越憋屏,叫住要离开去安排的高力士“再加一条,告诉他们,今年过年之前,给联送来十支以上的百年人参,那边离着新罗可近,联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既连联都能骗,还弄不到十支百年人参?” 高力士还以为皇上要给小宝和鹃鹃加重重的担子,一听仅仅是要十根百年人参,放心了,前几天小宝来信了,说过年前会送给自己二十根百年以上的人参,泡酒喝,想是人参好弄。 答应一声,高力士离开。 李隆基把昌宁的地图又翻开,手点在湖泊的位置处“下一次换地方,联绝对不上当。” 病好差不多了,明天能荐复正常更新,其实前几天已经快好了,结果去了趟网吧,没暖气,又严重了,这两天将养差不多了,感谢兄弟姐妹们这几天的理解,其实我也不愿意生病,该大家鞠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三百八十五章 封禅之前欲出兵 间力十的信送到积利州。张小宝看到信卜说了大堆的在最后提了句“的下要百年人参十根,便把信扔到一旁。 王鹃微微一笑“李隆基这是穷疯了,张次大嘴,就要十根人参,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张小宝正在为人口的事情愁,根本没考虑其他。 “可怜他管不住这应该属于东北三省的地方,也就是咱俩听话,帮他在这边稳着,不然你看看,安东都护府,饶乐都督府,松漠都督府,渤海都督府,哪个听他的?今天给个公主,明天封个官的。 吐蕃那里要不是咱们去折腾了一把,还得年年寇边玩,又要展,又担心别人打,尤其是契丹的可突于。也算是个政治与军事都有两把刷子的人,他所立的人,李隆基就要承认,并且许配公主,他本身也要有个官当。 别人得对他恭敬,他说话别人就必须要答应,他不高兴了别人也不准在他面前歌舞,不然就是看不起他,李隆基要是能控制了他,怎么不写信管他多要点人参?” 王鹃把信拿起了叠好,对张小宝介绍情头 张小宝知道这个人,再自己这边也不算太远,通高公路的话,一天也就到了,即便现在,强行军,一个月也用不上。 张卜宝现在为人口问题愁,当初说好的,要征兵十万,如今看样子是征不到了,没那么多的人,如今积利州的十三万百姓还大部分是新罗的,估计到了极限,再也不能有人过来。 手摸着一个陶做的十二生肖的兔子,说道:“是不是应该让人去新罗看看,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人口,有的话,我们用陶器来换,如今的陶器在北面卖的不怎么好,通常都用皮毛来换,我要那么多的皮毛也没用。” “有人家也不能给你,十三万就十三万吧,不少了,好好规整一下。想造反都够了,你看看还哪里需要砍树挖坑,没有的话,我去练一万将士了 王鹃就等一万人适应了寒冷的气候好探路,最近总想着西红柿、土豆、辣根、苞米、地瓜等东西,吃别的就觉得不香。 张小宝挥挥手“去吧,去吧,暂时不用,够了,实在不行就找百姓来干,军队不能一直建设,又不是建设兵。等到了北美洲,别忘了给我带回点烟,我卷着抽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你会卷烟?”王鹃这就算是答应了,哪怕两个人如今连北美洲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卷烟?”张小宝顿了一下,明白王鹃的意思了“烤烟我不会,我做不出来,以前我也不抽烤烟,我就抽烟叶,不是烟丝,烟丝的太贵,一盒好几百。” “对,你就抽晒的,卷起来的那种,一支几百美元,你别闲着做做规划,今年积利州要交税,李隆基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实在不是个东西 王鹃扔下一句话,走出门去找她的军队练。 看着王鹃离开,张小宝放下十二生肖的兔子,拿起兔前一个属的猫,一边在手中把玩一边嘟囔“交税好啊,交税能够提升名望,李隆基这个可怜的家伙,得,我再弄点鹿耸,不然给干爹了不给他,他该闹小孩子脾气了。 还有我亲爸亲妈,都说东北的招皮好。做几身衣服,以免冬天冷,再过些日子,一群大雁该向南飞了,乌拉草就算了,我家做鞋不垫那个。” 日子平淡又漏*点地过着,深秋快到的时候,别的地方都已经开始打第二茬的粮食,积利州第一茬的粮食还没下来。 因种的晚,大部分还是黄豆,需要再等等,等霜降之后看看再说。 王鹃带着一万将士每天练、游泳,一天冲三遍凉水澡,让从南边来的人逐渐适应天气转冷。 张小宝则命令下去,全州的百姓家家打炕,从本地和周围的地方运拉大批的苇子编炮席,不然那炕没法住人。 青砖一块块烧出来,趁着百姓清闲的时候让人做沼气池,来年好用在土地上,怎么也要增加点产量,今年的大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别指望收上来多少。 在期待秋收的时候,松漠都督府来人了,李邵固派的,现在是契丹的主子,其实要听可突于的话。 来人到此也是代表了可突于小要东西。 一个是积利州这边的鱼翅和昆布,也就是海带,一个是海云间出产的家具,也不知道可突于从哪里打听到的,高力士家中有一整套的好家具,所有木制家具都由沉香木制作。 除了家具还有一个大渔缸,高山流水的形状,映日之时五彩缤纷。所有可突于也想要一套 如果是开口要,张宝考虑下当前的国际形式,也就给了,问题是来人不是说“你给我们点东西吧,我们没有,看着好,仰慕” 他说的是“我主对积利州多有照拂,积利州刺史当如已往上供陶器般,献希物与我主 张小宝什么性格,还吃这一套,礼节性地给送去陶器,结果让人看成软弱了,正准备委婉地拒绝,得到消息的王鹃匆匆赶回来,对着松漠都督府的来人说道:“积利州不用你们照拂,想要东西,行,你们说的不给,只能给破碗一个。馊饭半碗,是男人,打过来 来人心中生气,不欢而散,结果刚出积利州,还不解气的王鹃想了想,领兵又追了上去,只出阵一百多人。把从松漠都督府来的一百多人杀的就剩下一个领头的,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气愤回来。 “你呀,像个小孩子似的,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欺负他们干什么?”没有阻拦王鹃的张小宝,等王鹃高兴地回来对其说道。 “我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他们算国?我可没承认,敢威胁咱们,咱们又不是吓大的,马上给可突于写信,质问他,是不是想要我灭他了?找死就吱一声,我成全他。” 王鹃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又说道:“这次我没欺负人,一对一撕杀,湘军就是湘军,只比契丹的人强而不比他们差,大获全胜 “拉倒吧,你冲上去是一百多人,后面那么多人围着人家,人家能挥出来?谁知道你是要杀人,还以为你是想绑人,人家根本没准备 张小宝能理解被杀的那一百多契丹人什么心情,别说是契丹人,就是换成突厥的人,也没想到王鹃上来就杀。 “那我可不管,这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前他们不知道,现在总知道了吧,得罪我就没好果子吃,你没看到啊?那个领头的离开的时候还瞪我,眼中全是不屑 王鹃依旧理直气壮。 张小宝一边研墨一边答应“行,杀吧。早晚都要杀,不杀的话,最后就是辽国吧?我这就行文责问,让他给个能够使我们接受的解释,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对,没他好果子吃。”王鹃把纸铺开,接过张小宝手中的墨在旁边研着。 没用太长的时间,两封信写出来,一封送到京城,一封送到松漠都督府。送往京城的有鸽子,先到一步,用的是鸽子,走的却是礼部。 高力士管着鸽子,平时只要不是张小宝等重要人的,可以交给手下处理,在非重要时刻,哪怕有人愿意多花钱送信也管。 听人说小宝来信了,匆匆过去,结果看到的却是转到礼部,这下高力士就不好直接拆开来看,而是找到了礼部的尚书苏颐。 苏颐的日子过的不怎么好,别看尚书的位置很多人一辈子都求不来,可比起以前他的位置那实在差远了。 高力士找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忙碌泰山封禅的事情,原来准备的是十一月,改了,改在了十月。如今还差不到两个个月,马上就得出行了。 突厥那边和周围的小国都谈好了,不会过来捣乱,而且还会派人观礼。 当高力士把信扔到了他的面前,他拆开来看过之后,就觉得整个背后的衣服全湿了。 “高,高大人,这”这关键时刻,张小宝他和王鹃想干什么?陛下马上就要去封禅,他们早不闹晚不闹,非要在这个时候,万一契丹那边不来观礼,又准备兴兵当如何?” 苏颐觉得此番封禅已经很安稳了,不会出岔子,没想到最要紧的一刻,积利州那边出事儿了。 至于为什么不走御史台,而走礼部,而且纸上的内容全是委屈的话,说是什么应该同心,不应该过来逼迫。 换成别人不懂,苏颐却懂,他好歹曾经也是同紫微黄门平章事,这手段难道还不清楚,要比送到御史台还厉害。 送到御史台,那是弹劾,结果要开皇上,送到礼部则是要在道理上占上风,为何占这个道理上的上风?还不是为出兵做准备,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真动手啊。 高力士没看到信上写什么,把信拿过来扫一遍,也倒吸一口凉气,又咽了两下唾沫,也不管苏颐了,对其说道“我去找陛下。边匆匆离开。 苏颐也没送,愣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可突于啊可突于,让我说你什么好 [.] 第三百八十六章 想不偏向也不行 品十几平小小跑着来到了兴戾宫。事情他了解了,可矢丫姓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要东西,派去的人没好好说话,威胁人家,结果被儿媳妇给杀了那么多人。 如今对契丹是一安抚为主,眼看就封禅了,乱不得,偏偏在此刻,可突于非要管人家要东西。 怎么办?皇上会偏向谁?要是偏向可突于的话,自己应如何做?总不能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吃亏,以前吃点亏,那是当成玩了,现在是对外,绝对不能让儿子受委屈。 “力士可有要紧的事情?”李隆基已经知道昌宁那边的沉浮湖是怎么回事儿了,张小宝答应他,运来大量的劣质盐给他在京城周遍的庄园做一个人工湖,要求是每月对外开放十天,赚的钱归张小宝,一部分是纯利润。一部分是用来养护庄园。 李隆基在知道了一点点原理之后,认为张王两家的高人果费寻常之辈。正在高兴张小宝和王鹃学会了高人的本事,见高力士一脸焦急之色过来,出声询问。 高力士顾不得擦汗,把信一递“陛下,小宝和鹃鹃惹祸了,两个孩子竟然”竟然,…陛下您看看便知。” 李隆基还等着高力士说呢,没想到最后还要自己看,把信展开,从头看起。等看完之后也愣了。 突然间面色就变得阴沉。 高力士吓了一跳。怕皇上降罪给小室和鹃鹃。 “胆子太大了。把联当成什么?真以为让着他就是怕他不成?”李隆基一字一顿地说道。 “陛下小宝与鹃鹃还有事自然考虑不周。”高力士也不管李隆基生气与否,此时不向着儿子还待何时? “自然,小宝、鹃鹃他可突于也小?竟然欺负两个孩子,还是趁着联要泰山封禅之时,以为联为了封禅会忍着他。维护于他?他要闹事,就让鹃鹃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隆基把手上的信一甩。忿忿地说道。 “呃?,高力士愣了,原来不是生小宝和鹃鹃的气,那就好办了。 “陛下,可突于此人乃是养不熟的狼,对其好,其不记,对其恶一点,便遭反噬,不可不防啊。” “联也知道,但那边的百姓不听朝廷之令,徒奈何。”李隆基心里明白着呢,别看小宝和鹃鹃算计了自己几次,每次都是自己输,可两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朝廷有事儿。都想着帮忙。 这几年。张王两家光是平白拿出来用于基础建设和赈灾的钱就近百万贯。凡是张王两家有买卖的地方,税收都提高了不少。 契丹呢,那真是养不熟的狼,不能有一点点地打压,不然就会遭到背叛,根本不管以前对他们多好。说动手就动手,翻脸比翻书还快,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高力士见没儿子和儿媳妇什么事情了放宽心地对李隆基说道:“陛下,不用为此事忧愁。可突于是厉害。那是小宝和鹃鹃未曾到积利州的时候,如今他契丹还敢像已往那样动手?鹃鹃手上可是有一万精兵,都让她刮练近半年了,想吐蕃之时,鹃鹃临危受命,领残兵转战千里,这才有了让吐蕃闻起名就弱己志的翼州后勤营,契丹的人比吐蕃更多乎?马更快乎?刀更利乎?” 李隆基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是被高力士说的高兴了,这可不是瞎说,事实也是如此。 “不错。有鹃鹃领一万精兵坐镇,量他可突于也不敢闹。闹也打不过来,信中未说积利州那里别的事情,那边现在如何?” “陛下,前几日小宝来信,言,陛下所要十根百年人参已准备妥当,另有鹿耸两具。给陛下冬日泡酒用,其余各种海产无数,并提出今年上缴租税。只是租子较少,待明年便可多了。” 高力士自然要挑好的来说,其实也没有不好的,小宝和鹃鹃从未抱怨缺钱缺人手,也没说当地建设如何如何的苦,百姓的人怎样难过,让免税,感觉上两个人不像孩子,就似那送来的“,中所道的定海神针一样。 放在任何地方都让人放心,秉承着张家高人的行事风格,从不抱怨述苦,所有的困难都能克服,遇强更强。 李隆基微微点头,眨了两下稍稍泛红的眼睛,说道:“联知道,许多臣子即便嘴上不说,心中也认为联偏向于小宝和鹃鹃,但要联来说,不向着他们向着谁?谁有他们那样的本事?谁能比他们做的更 一个个的都是大人,还非要跟孩子较劲。又比不了两个孩子。满朝文武。联不说让他们比小宝、鹃鹃做的更好,到积利州去,只要能做到两个孩子一半,联就同样偏向,但谁能?。 “陛下,可不能惯着宝和鹃鹃,待他二人在那边呆够了,就让他二人回来,以免往后难以控制 高力士这时又开始反对李隆基的话了,可仔细一听他的话。就能现其中的矛盾之处,以免难以控制不错,但什么叫呆够了,真呆够了,估计也就难以控制了。 李隆基也没去管高力士话中的意思,他才不相信高力士好不容易弄个儿子就一点也不关心,有的大臣都说了,他家中的家具和好东西那是数不胜数,哪来的?平常人想行贿根本没有门路。 还不是小宝和鹃鹃给的,据说为了过年。运来的烟花和卖的都不一样,比卖的要大,包装上也好,里面想来也不会差。 还有从积利州送来的盐。一部分送到了洛阳,一部分送到了自己这边,还有一部分就送到了高力士的家中。 盐的颜色并不是雪白。而是带着一点点绿,据说是经过了十几道工序加工而成。其中一道还是和昆布一同煮,能够预防大脖子病。 自己也吃了,不用说放在菜里,即便是拿出来一粒放在嘴里也可以,不那么咸,但有味道,这要是没有高力士,凭小宝和鹃鹃的性格,想来自己也吃不到。 “写信给小宝与鹃鹃,让他二人看问整个河北道北部,遇事可先做后上报心中嫉妒高力士的李隆基决定用张卜宝和王鹃来压那一片地区。 “小是,陛下,那用不用再给鹃鹃派兵?。小高力士明白,皇上这是想着依靠小宝和鹃鹃收拾那里了小又担心两个人的兵力不够。 李隆基盘算了一下,说道:“写信问他二人,想不想要兵。从何处要兵。只要他们能够控制住河北道北部,就算鹃鹃要她在山南道的那几千与她在吐蕃征战过的轻骑,联也给她。” “臣这就去做,陛下,那封禅的时候带不带小宝与鹃鹃?”高力士答应一声,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封禅啊,多大的事儿啊,要是不能带着小宝和鹃鹃,两个人该遗憾了。 “那要看两个人的本事了,他们能把那边稳下来,就让他们来,稳不下来就留在积利州 李隆基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其实他很想带着张小宝和王鹃,对他来说,两个孩子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卫护做的再好,也不免有疏漏之处。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关键时刻就是撒手铜。不仅仅是两个人合在一起可以对抗一个最厉害的护卫,更主要的是,护卫能做的事情他们能做,他们能做的护卫做不了,他们可以随时统兵。而且鹃鹃那被很多人称为鬼才的战术也让人放心。 高力士这下没话说了,哪怕他也想把儿子和儿媳妇带去,究竟如何就看两个孩子走到什么程度了。 答应一声。刚要离去,李隆基又说道:“问罪可突于,他为何在此关键时刻招惹积利州官员。” 高力士的信很快就送到了积利州,这时积利州也有信鸽了,刚刚养出来的,送到洛阳一部分,也送到集城一部分。 等待着两边回信的张小宝看到干爹的信,笑着对凑过来的王鹃说道:。看看,李隆基还是护着我们的……废话,他除非是缺心眼,否则自然会偏向我们,我们和可突于能一样么?他要是敢不护和我们。我就返了他。他又能如何?” 王的丝毫不领情。 “小是,他要是傻到那个程度。也该返了,然后把李殉推上个。就凭他那武器程度,我还真不信他能打得过我们,他以为他是谁?能达到那种没有抢,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程度?。 张小宝也赞同王鹃,两个人现在再也不用担心李隆基突然对付他们。 “小那现在呢?”三鹃问道……现在就要打宣传战,我还想着去泰山看看封禅是什么样呢,逼可突于服软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今天没了。两千九,就少一点到三千。谢谢大家这几天的理解与支持。 , [.] 第三百八十七章 对待外人要更狠 个隆基斥责的旨意很快就送到了可突干的弄※ 看着旨意上的字,可突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唐的皇帝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强硬了? 要知道在松漠都督府,自己说的话可是没有人敢反对,大唐的皇帝李隆基也不得不接受自己选出来的人,给官,还要把公主许配出去。 这一次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是安抚自己教在积利州的两个孩子,而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难道他不怕自己反了?他不想封禅了?在此关键时候不维护自己,反而是一改之前的怀柔。 想不明白的可突于还真的就不敢造反。他知道,越是看上去难以理解的事情背后就越不简单,李隆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怕得罪自己?有依仗,对,一定是这样,他依仗的是谁? “来人,把张王两家的事情再详细地跟我说一遍。”可突于直觉中认为,李隆基所依仗的只能是张王两家的人,跑到积利州去的张小宝与王鹃不可能那么简单,也不是什么别人说的配。 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张小宝和王鹃到了积利州之后展露出峥嵘的之后的所收集到的情报又对着可突于说了一遍,还加上了最近收集的消息。 以前是因为与张王两家没有大他的交集,可突于也没有多在意,如今仔细地听过了情报中的内容,终于是明白李隆基为什么不偏向自己,而是护着张小宝与王鹃了。 如果非要找一个字来形容张王两家的话,那么这个字就是“强”两个字是“很强” 先两家有无数的钱财,其次两家背后有高人坐镇,从最开始出现以来,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方面输过,这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状元的身份也不行,只能说他们有本事与大唐的各个势力进行周旋,还不落下风。 加上王鹃在吐蕃时候的战绩小看样子李隆基是把两个人像一把尖刀那样放在了河北道的北部,就指望他们两个人钳制住一片的地方。 征兵三万已经换来了从别处调来的一万人,十三万的人口在积利州,使得周围地方的人口减少很多,果然如此。 可突于根据情报,略微分析了一下就猜出了李隆基的目的,把两个。以前不了解,看上去还是孩子一样的人放到积利州,通过两个人以及家中的势力,牢牢地卡在了整个河北道的北部。 有那种被人传的非常厉害的大船,有在吐蕃指挥军队的经验,6路与海路齐动,哪怕不能在自己动手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给拦下来,也能等自己冲过一段距离之后把后路封死。 “李隆基,你就这么相信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把我钳制住?我要看看。你心中的两个孩子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服气的可突于压下了要造反的念头。准备把精力放在对付张小小宝和王鹃的身上,找个机会再试探一下,自己的人不能白白死了否则以后还怎么来让人做事情。 有了这样想法的可突于给自己鼓了鼓劲,开始制订下一次的井划,既然李隆基把张小宝和王鹃当成了宝贝,自己也不得不小心一点。 就在可突于准备自己的计划之时,张小宝和宣传战也开始了。 松漠都督府中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流传起一个事情,不管是干活的人。还是属于府中的士兵,他们全从接触过的人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了吗?可突于要带着我们造反。马上就要准备打仗了,快带把自己家中的东西都装好,以免打仗的时候来不及准备。” 这是一种流言,不管是信的人也好,还是不信的人也罢,总归是在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忧。 谁都知道现在的大唐正是逐渐强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大唐的军队给剿灭了,如果不是大唐还要管着突厥以及吐蕃的话,早就在可突于前几年起兵的时候派大军过来了。 整个松漠都督府可谓是人心惶惶,怕。也有那么一点期待。 流言止于智者,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样的智慧,担心着打仗到来的人,开始大量地够买能够用上的东西,皮甲,武器,还有粮食。“完了,据说是积利州那边准备在当地的人中征兵五万,凡是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都要应征,据说还有一下子就可以把一座让弄没的船,他们要打过来了,都是可突于派人过去找的麻烦。 还有,大唐的皇上也同意了,甚至是还想派兵增援他们,当初在吐蕃杀了无数人的轻骑都要给他们了。” 另一个传言比第一个更吓人小第一个无非就是出兵去打仗,打别人,自己这里占主动,这个传言则是别人要打过来,那就没有任何的主动了,自己等人到了前面与人拼杀的时候。背后让人打了该怎么办? 这回更加地慌乱了,不仅仅是购买和交换自己所能弄到的东西,还要想办法在自己离开去征战的时候把家人安排好。 第三个传言也在这个时候出现。 “听说大唐的皇帝想要把我们迁徙到大唐京城的周围,让我们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愿意留下的人可以去积利州那边学习打炕,冬天就更暖和,还能够用上更多的陶器。 只不过可突于怕自己的权力没有了,拒绝大唐皇帝的好意,为了不让我们这里的人离开,这才要进行战争,以次来逼迫大唐的皇帝收回想法。” 第三个传言要比前两个让可突于难受了,前两个无论如何都是要打仗,手下的子民会做好战争的准备,但第三个传言就是把自己的统治地位给动摇了,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就在可突于知道了传言,想要压制一下的时候,有个消息传了过来,从积利州那边有商队出,上面拉着不少的陶器,准备送到本府,不要钱给所有需要的人。 结果这个队伍被可突于派出去的人给袭击了,不然的话,积利州不仅仅杀掉了所有被派出去的人,还把要送来的东西运了回去,不给了。 这个消息说的非常笃定,为什么可突于要派人去拦,就是不希望好的东西随便让什么人都能用上,必须是头人才能用,不然为何可突于等人每人都有成套的陶器? “他们全是瞎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太卑鄙了,太阴损了。”可突于摔了不少的陶器之后大声地骂 他不是不懂这个策略,从古至今很多的人都用过了,通常用在对方的将领身上,可今天再次遇到,他现还是那么让人难以抵挡。 契丹的百姓可不像将领那样聪明,有的计策对聪明的将领不管用,明显能感觉到民心不稳。 对付舆论宣传的办法自然是同样的舆论宣传了。 可突于忍住心中的怒气,开始让人给治下的契丹人解释,来平息这种潜藏在暗中的骚动。 反宣传战,效果还是有的,怎么说可突于也是契丹人的真正的头,先说了绝对不打仗,接着又说了积利州也没出兵,自己已经和张刺史与王参军商量好了,至于要拉来的陶器为何又运了回去,这个就不能说人家没拉,而是说路不好走,准备再采取下措施运过来。 不管是哪一种宣传战,最后都落到了契丹百姓的身上,让他们无从辨认真假,只能忍住心中的焦虑等待。 可突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把要准备对付张小宝和王鹃的那份计划给扔了,他本想着偷袭一下从昌宁运到积利州的陶器,让张小宝二人知道自己不好惹。 如今是不能偷袭了,再偷袭,那岂不是真的要打仗?以前说的话就是骗人的。 不仅仅是不能偷袭,还要和张小宝与王鹃和好,陶器要运到契丹才性,如果不是昌宁那边李璃与张小宝二人好,自己亲自派人去昌宁买也行。 可突于非常郁闷的给张小宝和王鹃写了一封信,先是说以前的事情都归属于误会,派去的人没把话说明白,不是要,是想买,回来又说的谎话,自己也是被骗了,一定要好好处理云云。 接着又说希望张小宝和王鹃能够便宜地卖自己一部分的陶器,并派人运到松漠都督府,就说是积利州白送的,也希望张小宝买点契丹的货物,价钱同样便宜,也说是契丹送的,两边这就扯平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隆基的耳朵当中。此时李隆基已经朝着洛阳的方向出了,准备到那边站一脚,然后去泰山,路上听到了可突于给张小宝和王鹃写信的事情,在船舱内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出来看风景。 高力士恭敬地陪在一边,心情同样非常好,还是自己的义子有本事,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计,如此阴损,哦,是妙的计策也只有小宝能随便拿出来用,他二人可是从积利州出了?。 李隆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看样子把小宝和鹃鹃派过去没错。也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在那边镇住不老实的人,因为两个人动起手的时候是不择手段。 高力士知道皇上的心中舒服,回道:“陛下,已经出来了,在出来之前还领着队伍到积利州西北的地方做了一次演习,您看小宝给臣写的家信中已说明 说着话,高力士把信拿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很多张小宝给他写的家信已经成了公信,因为家信中涉及到的事情很多的都是大事儿。 李隆基把信展开来看看,上面写的非常流畅,没有咬文嚼字,确实是家信,主要是说了两个人已经从积利州出了,没带那一万兵。一万兵全在继续努力的演习,炮舰也没来,在沿海等着随时接战。 还说了与可突于的交易答应下来,等封禅完了再运陶器,并且回信告诉可突于,让他安排人随时照应一下积利州,那边现在却了刺史与录事参军,可谓是少了头头,内部空虚。就说这几个事情,剩下的全是问候高力士,问他喜欢吃什么要不要吃点鹿肉,已经卤上了一批,如果非常想吃,过来的路上要多准备材料,毕竟吃的人多,还有的人吃上瘾了用身份来压人,只知道白吃。 “呵呵,力士,你家小宝可是罪大了,竟然敢说联吃白食李隆基把眼睛一瞪,对高力士说道。 “陛下小宝说的不是您,是旁人,毕构,姚崇小宝所指,定是他二人高力士一点都不为儿子着急,他知道皇上不可能生气。 果然,李隆基没有继续说这个事情,而是夸赞道:“好计,这封信回的好,告诉可突于积利州内部空虚的时候还使劲地练兵,可突于的压力大了,他不是怕积利州的人防备他攻击,而是怕那一万士兵去攻击他。 小宝说是自己内部空虚,其实也是在告诉可突于,要小心契丹那边不稳,随时都能过去,他和鹃鹃离开,也可能是故意麻痹别人 “小宝可能没想这么多,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高力士为干儿子谦虚了一句。 接着又说道:“只不过回来以后小宝还要花钱买契丹的东西,如他二人不来参与封禅,也就不用花钱,可突于只能自己掏钱。 “这才是小宝和鹃鹃让人放心的地方,懂得取舍与进退,他们还没做好准备与可突于开战,于是先稳一稳,更何况他们未必就能赔。 对,换成别人或许是赚不到多少钱,小宝和鹃鹃那都成*人精了,联总觉得此事不会那般简单,这已经算是小宝与鹃鹃对可突于用计了吧?” 李隆基才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会那样简单地放过可突于。 “应该是用计了。”冉力士回道。 “既然是用计,那怎么可能只有这两环?他们两个对联用计的时候手底下没留过情,怪不得要去积利州,那边一片连着的海岸没人与他们争,换个地方都不行,登州那里有登州的水军在占着好地方。 看看他们,又是码头又是船坞的,联怎么就上了当?待他二人到来,与联好好问问,这次联要求他们环环相扣最少也要有五环,不然联就治他们的罪,对付外人怎么说也要比对付联上心才行 李隆基还没忘了被骗的事情小对高力士提出了要求。 高力士很想笑,强忍住说道:“臣尊旨,一定让小宝把计划说出来,陛下放心,对付外人,小宝的计从来都是犀利狠辣的,就比如现在的吐蕃,已经无力与我大唐再占,明年也是如此,他们的蝗虫还没灭完 今天本想写九千字,吃过饭眯了一会儿,结果睡过了,明天九点之前会有一个六千字的章节,连夜码字,睡足了已经。谢谢兄弟姐妹的支持。 , [.] 第三百八十八章 酒楼对抗现踪影 李隆基的队伍到世了洛阳也后。张小毫和圭鹃的队伍甩凡,乏!后到达。 高力士刻意找到张小宝“小宝,对付可突于有没有后面的计划?” 听着自己干爹直言不讳地问出来,张小宝不想隐瞒,点头道:,“有,他先过来找麻烦,我总不能仅仅是把他逼走 “与义父说说,后面要怎样做。”高力士还真怕张小宝说没有,那样不好跟皇上交代。 张小宝这次又开始晃脑袋了“义父,不是我不说,是说了就容易被人知道,待泰山封禅回来,一切便知,绝对不能轻饶了可突于,别的不敢说,五年之内让契丹没有一战之力还是可以的。” 高力士微微愣一下,见干儿子不说,一副笃定的样子,只好劝道:“小宝,动手归动就不打,打仗劳民伤财。 “义父所言孩儿记下了,能不打就不打,武力只是威慑,不必非要刀兵相见张小宝这算是答应下来,至于到时具体打还是不打,那就要看事情的展了。 没有太多时间陪着张小宝的高力士得到一个答案又匆匆离去,跟李隆基说去了。 留下张小宝和王鹃呆在原地面面相觑。没想到高力士匆忙过来就是问这个。 “小宝,我还不知道你后续的手段是什么王鹃没听张小宝说过,以为就是限制住可突于而已。 “真正的侵略不是武力,而是文化,冲击一下契丹人的文化体系就好张小宝这算是回答,等封禅完才能让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跟着哥哥姐姐回来的小贝也见到了父母,表现**强的她开始给别人讲故事。并且把积利州遇到的事情也都说出来,她的视角和大人自然不一样,总是挑着她认为有趣的来说。 让两家又多了一丝的热闹和欢笑。 李隆基没在洛阳呆太长的时间,只呆了三天,就带着人朝泰山而去。 这回带的可就多了,大军一路压过去,队伍拉出来几十里,让沿路的百姓找到了新的话题,纷纷议论着皇上去泰山是不是能够请到神仙。 这一次的封禅可谓是花消颇大,好在李隆基没有让张小宝和王鹃出钱,不是他心地如何的善良,而是他怕好好的封禅又被张小宝利用起来赚钱,封禅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从李隆基再次上路之后就跟在其旁边,负责保护,同时也是体现了李隆基对二人的照顾。 两人心中没有想着李隆基不应该花很多的钱去泰山,对于这笔花出去的钱,二人都觉得应该,能够向周围的国家显示国力,就好象大阅兵一样,钱花的不少,可起到的效果也非常好。 王鹃一直都在把此次的行动跟记忆中的历史比较,现确实有很多的地方不同了,先就是李隆基休息的吃饭的场所,换成以前应该是在临时的行在,或者是沿途的府衙。 如今却是每一次的停留都在临近的水云间酒楼。 张小宝没打算按照王鹃说的历史把菜做的艰苦朴素,路上光是队伍吃喝需要的钱财就不是小数目了,用不着在李隆基的饭菜上节省,反正钱不是由自己来出,能赚一点是一点。 队伍浩荡着在十月末的时候终于是来到了泰山的脚下,按照这个日子来算,等李隆基上山,比历史上提前了几天。 “估计是不会下雨了。”王鹃着看天色对张小宝说道。 “下雨?”张小宝没从王鹃的话中领会更深层的意思。 “就是李隆基封禅登泰山的时候,眼看就要举行仪式的,结果头一天晚上下雨,让人非常担忧,结果很神奇的,第二天天又晴了,看天气,不会赶上下雨 王鹃解释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别想历史了,历史上没有记载我们两个,也没有水云间,弄不好还有可能李隆基让人刺杀小心点,他现在可不能挂掉。” 张小宝现在已经不去想历史上的事情,主要是他历史学的不好。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还真的紧张了一下,说道:小点声,万一让人听到,该怀疑我们两个的想法了,这一次张说依旧是把他的人都安排到了封禅的队伍当中,无非是多了几个额外的人而已。 我就想啊,他这回会不会被一个演戏的人给影响到,如果没有演戏的人来说,李隆基会不会在心中埋下一个想法,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张说说不定还未必会下台 “想那么多干什么,有些事情就是一个导火索,只要这次张说真的那样自私,那就绝对不可能跑了,该来的总会来,即便是少了一次两次,按照时间来算,他也应该下台了,难道别人就真的愿意让他一直呆在宰相的位置上?总理和主席都要换界呢,何况是宰相 张小宝知道王鹃说的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按照原来的展,张说被一步步地推到了悬崖的边上小最后还被关起来,现在毕竟和历史不同,或许会有改变。 对此张小宝根本没往心里去。他活着就是为了体现人生的自我价值,还有更多的亲情在身边,别人的事情对他影响不大。 队伍一路走着也比较辛苦,又要防范有人意图不轨,又没有车马来用,张说依旧表现的那样吝啬,并没有给士兵太多的好处,连吃喝方面也没有多加照顾。 反到是张小宝和王鹃表现的非常大方。从别处调来很多的小菜给士兵们吃,用着李隆基的名义。 士兵们明白这不是皇上的安排,心中对张小宝和王鹃都非常的感激。 张小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给出来的小菜都是水云间或者是海云间的招牌菜,平时卖的就不错,这回相信等着封禅回去之后,经过士兵的口一宣传,卖的会更好。 毕老头、姚老头,张王两家的主要男人,加上张小宝和王鹃,习外的名额,系千小贝他们则要留下山下,不是因为弄不川川额,实在是他们还爬不动山,队伍总不可能停下来等他们。 只能遗憾地失去了一次机会,见证历史的机会。 “可惜了王鹃觉得应该想点办法把弟弟妹妹们都叫上,不稀罕上一次山最查也会给个五品官的待遇,主要是封禅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张小宝则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儿,等着咱们帮着李隆基把握好了方向,以后让他都封几次 “你当封禅是玩呢,想弄就弄一次王鹃不满地说道。 “差不多,以后还可以让李隆基去黄山,到时候带上小贝他们。”张小宝从来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严肃的不能重复。 一帮子的人就开始努力的爬山玩,怕到了距离封禅地方三分之一的时候,队伍又停下来休息,主要是李隆基要看看风景,他还不累。 看到队伍停了,王鹃的心思又动了起来,悄悄地让人下山去接小贝等小家伙,反正走的也不快,大不了让人背着他们,总不会在如此的防范下掉下山去。 知道这个消息的张说显得非常不高兴。犹豫好一会儿,也没拒绝,他现在怕张小宝和王鹃找到他的麻烦。 等着队伍再次起程的时候,小贝等人已经跟上来了,可惜见不到哥哥和姐姐。 对他们来说,封禅的重要性还不如只在泰山上看景色,如果能够管的宽松点,玩玩捉迷藏那就更好了,当然,他们就算是上来,也不可能在回去之后被封到五品的官,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就不错了。 一直到李隆基趁着天好举行仪式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刺客,想来周围的地方都已经被护卫给查了一遍又一遍没人能够躲过去。 泰山封禅这回没有带宫中的女人,主要是因为武则天的关系。她可是借着以前的封禅得到了不少的利益,该预防的一定要预防。 武惠妃也正是因为如此被留在了京城,遗憾着不能参与封禅的她突然打起了王皇后的主意。 王皇后怀孕了,对武惠妃的压力非常大,她怕王皇后生下来个孩子,那样自己的地位就会不稳固,当皇后的梦在她的心中一直都存在。 觉得京城中没有了重要的人,以为能够想点办法的她就开始安排人去华原县去查看,并且找机会让王皇后生不出来孩子。结果等着李隆基都快到泰山的时候,她也没有达成愿望,派去的人连王皇后在哪里都不清楚,更不用说是下点毒了,或者是采取什么暴力的手段。 知道无法对王皇后动手的武惠妃,又开始把主意打到了张王两家的买卖上,钱庄的主意她其实也想打,只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不熟悉钱庄的背后运作。 以为张王两家的人无暇分身,她开始用自己的身份安排人想办法给张王两家的买卖造成一些损失。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培养竞争对手,把张王两家的买卖冲击一下,水云间酒楼和市就是直接被关注的地方。 也许是武惠妃的名声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她的运气比较好,刚刚找人去联系其他与张王两家没有合作关系的商人的时候,就让她找到了人。 很巧,她派出去的人在卓城中的东市上遇到了一群来自江南东道的商人。 武惠妃派出去的人是听人说江南东道的人几年前就开始在京城这边转悠,不时地选中一个买卖然后拿出钱来做。 最近两年赚的钱多了,来的商人也更多,想要找他们非常容易,虽然每隔上几个月就会换一批商人来京城转。 武惠妃的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联系上了江南东道的商人,没有把武惠妃的名字直接说出来,只是说朝廷中有厉害的人关照,让江南东道的人配合做买卖。 武惠妃派出去的人也姓武,是她兄弟家的人,叫武风,一听这名字就让人想到是不是还有武雨、武雷什么的。 江南东道的商人比较团结,领头的是一个买卖做得最大的人叫江岚,在市场上转的时候被武风给看上,凑过去说道:“几位可是想要在京城这边找个好买卖来做?。 江岚等人被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听到对方的问话,显得非常警慢,由江岚应对道:“转转,随便转转,据说京城这边的动物园不错,还有昌宁的沉浮湖,都想看看 言不由衷的话武风一听便知道,把自己外面的衣服微微拉了拉,露出里面华丽的衣裳,让众商人看过后,略显无奈地说着“若是只看看,那便算了,我还想找人合伙做做大买卖。” 江岚等人表现的依旧是那样警慢,根本没有好奇地询问对方要做什么买卖,那意思就是怕对方是个骗子,依旧是江岚说话。 “我等家中钱财不足,无法做大买卖,就是看看,恩,看看,这位公子请了 说过了话,从江南东道来的商人又匆匆离去,在东市上找了一个酒楼进去吃饭,去的并不是张王两家开的酒楼。也没有在这个酒楼专门要个雅间,似乎很想听别人说话。 等饭菜被伙计端上来,正吃着的时候,先前离开的武风又碰巧的也来到了这个酒楼,看到江岚一众人露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笑着上前打招呼。 “未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诸位,当真是有缘 说着话,他也没凑到人家一起去吃喝,而是选了临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对江岚微笑示意后,找伙计点菜。 喝上酒了,众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武风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借着酒劲,对江岚说道:,“诸位可是想要去动物围?” “正是,难道还有什么说道?”江岚诧异地询问了一声。 “说道到是没有,只不过诸位若是想看好的动物,只川票钱可不成,听说前天刚刚从北面谗来了几只大虫,门引一“着长长角的鹿,如今还未曾对外开放,若几位想要看看,我这边还能帮上一把。” 武风开始趁这个机会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希望能让对方高看一眼。 江岚等人明显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轻轻放下筷子,江岚对着武风说道:“还是不麻烦公子了,我等呆会去看看便知,或许那大虫和鹿已经开放了也未尝不可。” 意思非常明了,就是说不用你我们也能看到,当然,前提是真的有大虫和鹿。 这下武风又说不冉什么话来,只能闷头地吃菜喝酒。 等江岚一众人吃的差不多了,算了酒钱离开,依旧不想放弃的武风又跟着走了出去。 动物园不在城中,一个是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另外一个是夏天的时候气味不好闻,无论怎么收拾,动物总不可能给它们整日里洗澡刷牙。 江岚一行人雇了辆车,朝着外面行去。 等到了动物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还是东市离着东边的城门近的缘故,动物园中的动物有免费让人观看的,有花几文钱就可以看到几种的,还有花十几文钱只能看一种的。 很多从别处来的有钱人不想因为这点钱而少了见识,纷纷拿出钱来要从头看到尾,江岚等人也是如此。 动物园中现在有很多的动物,一个个看过去,也卖了专门为动物的东西扔过去喂一喂,半扇的猪让人抬着扔到了养鳄鱼的池子中,看眼着鳄鱼咬住肉在水中来回地翻滚,确实给人一种惊心的感觉。 专门负责解说的人开始给他们讲解鳄鱼为什么要在吃东西的时候来回翻滚,说是东西太大,咬不碎,只能通过身体的翻滚来把肉给撕开再吃,又讲了鳄鱼的习性。 没花钱买肉的人也在旁边看着,听着,觉得长了不少的见识。 结果一圈都转下来,却没现什么新来的大虫和有着大大的角的鹿。 拉过一个动物园的人,江岚问道:“听说前天新来了从北面运过来的大虫和鹿,不知在何处?” 听到江岚的问话,动物园的人显得很为难,在江岚给了他几十个铜钱之后,咬咬牙说道:“诸位,新来的动物确实有,但那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得等身份尊贵的人看过了之后才能让其他人看,诸位不如去看看大熊猫,那个现在可以让诸位看看。” 说着话,他准备领着江岚一行人去看大熊猫,大熊猫按照正常的时间,还需要过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对寻常人的开放。 江岚却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拉住对方问道:“什么样的人算是身份尊贵?可是要多花钱?” “非也,钱财平时在别处好用,在这里就不成,这个,至少得有点势力,如五品以上的官身。” 动物园的人举例说明,那意思是你有钱也不行。 就在这时,觉得找到了机会的武风像鬼一样地飘了过来,对着江岚说道:“诸位若是想看,可随在下去看,跟你们园长说说,就说武风来了。” “原来是武公子,既然武公子说想看,便不用去找园长,请随我来。”听到武风的后半句是对自己说,动物园的人马上露出笑容,引着一行人向另外的地方走去。 江岚等人俱都吃惊地看着武风,江岚的细地把武风打量了一番说道:“没想到武公子真没骗人小在下唐突了,还请武公子见谅。” “好说,好说,换成在下突然遇到个人也会如,如诸位那般想。”武风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在下江岚,要麻烦武公子了。”江岚连忙自我介绍。 一行人话说开了,就边走边聊,看过了东北虎,又看过了马鹿,逐渐的,心思就不放在看动物的身上了,越聊越投机。 连续的几天见面之后,武风终于是开始按照武惠妃的安排开始与江岚等人说起了买卖的事情。 外人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谈的,等着李隆基从泰山上下来的时候,来自江南东道的人便开始从京城的钱庄取钱,在这边及周围进行投资,先的就是找水云间酒楼的位置,在临近或对面买下来地方。 还没开业,都在进行装修,还有从别处找厨子,连水云间的厨子他们也在想办法拉拢。 得到这个消息的武惠妃显得非常高兴,觉得可以报复一下张小宝和王鹃,压在她心中的王皇后也选择性地暂时忘记。 泰山脚下,李隆基同样高兴,这次终于完成了封禅,对大唐内部有了一个激励,对周围派人过来观礼的国家也是一种威慑,宏大的场面让周围国家派来的人都见识了一次什么叫大国风范。 接着就是开始休息,并听曲子,看看别人的表演,张说历史上那个。被李隆基现的亲戚这一次同样被李隆基看到了,年轻,官还大。 只不过这次的李隆基没有那么吃惊,也未曾刻意询问,有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比着,年轻点也能说得过去。 这样一来,让王鹃又不确定张说会不会被李隆基给惦记上。 热闹了一次,队伍开始回程小这次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不是因为路好,而是依旧要按照原路回去,地方的财政压力会非常大,皇上来一次,可没少花钱。 等走在归程的路上,张小宝和王鹃也终于是得到了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小宝,看样子有人要对咱们动手了。”王鹃听到消息一点都不着急。 “我看也是,期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来了。”张小宝胸有成竹地回道。 没写六千,五千八,回报一下大家。其实我想免费章节,编辑不让。 [.] 第三百八十九章 碧海银沙初显荣 龙忘小宝、圭鹃跟着李隆基封禅的队伍回京的时候。京珊状儿楼和得意居的对面开了两家酒楼,准确地说是一家的,连锁。 连锁酒楼的名字没有什么阁,什么楼,什么居这样的字,四个字,让人初看上去还比较纳闷。 也不知道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在哪里找到了画工好的人,每个酒楼正面都贴了一块大大的布,布上画着蓝色的海,蓝色的天,椰林阳光,沙滩。 “碧海银沙,一下子就成为了京城众酒楼中的另类风景。 这个名字刚一出现,就在京城的周围蔓延开来,凡是京城周围有水云间酒楼的地方就能够看到碧海银沙,甚至是连挨着三水县的水云间酒楼也受到了影响。 三水县的张王葛三家庄子的旁边别人买不到地方,但华原县能买到,碧海银沙的旗舰店就挨着水云间开起来。 同样的优质的服务,同样是拿出来多种新的菜式,同样的就餐会员制。 要说不同的地方就是,水云间的景色以飘渺虚幻为主,凡是有水云间酒楼的地方总会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朦胧,三水县的主店那是更不用说。 碧海银沙则是以实为主,他们甚至是把沙子给搬到了酒楼当中,认为地造出来一个沙滩的景象。 两个店一比较,各有特色,让喜欢吃饭的人高兴了,也让很多人看起了热闹,有那幸灾乐祸的就等着两边相互竞争,然后使劲地降价,好能用更少的钱享受更好的服务。 “小宝,大连的冬天我记得结冰是吧?冬天百姓是不是就找不到活干了?”王鹃坐在车中,手上拿着一支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颠簸的难受了,停下来问张小宝。 张小宝也在想着如何利用起农忙之后的时间,东北这边按照正常来讲,冬天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猎人能够打打猎,更多的人就是窝在家中不出门。 听王鹃提出来,低个头使劲地想办法,不能展商业,百姓本来就把所有的钱换成了过冬的粮食,哪还有钱出去消费,也不能搞旅游业,道路难走的情况下,谁能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提前赶路过来看冰灯? 畜牧业也无法指望,如果海水结冰,出海捕渔都成为了奢望。 王鹃也不再出声,等在旁边,希望张小宝能够拿出来一个好的办法,一个是给当地的百姓增加收入,另一个也是给自己家减少点损失,现在可是无偿供给中。 如果坐在旁边的不是张小宝,而是这个时代的某个人,王鹃根本就不指望对方能够想出来什么办法。 但换成张小宝那就另说了,她相信在经济上,只要张小宝愿意,就一定有好办法把看似不可能的资源利用起来,总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他们的意志就是结果。 等了有两刻钟,张子里面总是可以的。让积利州的百姓在家中糊纸盒,印刷,为今年和明年做准备。” 王鹃眉头微皱“糊纸盒干什么用?” “商品包装,今天要继续砍伐树木,大连不用那么多的树,烧成炭,明年开春出海的人给他们配备好的船只,卖海干货,打造地方品牌,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海干货中积利州的最好,炭也是积利州的最精致。” 张小宝开始把思路展开,接着又说道:“与新罗联系,我们投资,在新罗建一个大的造纸厂,利用当地的资源,给当地的百姓提供一个致福的机会。” 王鹃愣了一下。伸手掐掐张小宝的脸,带着一丝打趣的意思,带着一丝的骄傲说道:“张小宝,让你出个给积利州百姓找事情的主意,你果然没弱了自己的名头,展自己的时候又开始算计人家新罗。” “我否认算计新罗这个子虚乌有的指控,现在可没有什么环境保护,就算我们的积利州也在砍伐树木,总不能说是在新罗建一个造纸厂,他们的所有树木就全都没了小然后生什么自然灾害吧?” 张小宝没有挣脱王鹃的手,声音不清楚地辩解。 “谁说是在这方面你算计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的行事风格,只要你这种人出手,就绝对不会有好心,尤其是对别的国家的人来说。” 王鹃的两只手全放到了张小宝的脸,使劲地揉着,看到张小宝的脸在自己的手上来回变形,这才满意地松开。 张个宝自己又揉了揉脸“我从你的话中听到了歧视,不和你好了,我去给小贝他们讲故事。” “我也去,今年过年看样子是不能在洛阳和家人一起过了,得在积利州坐镇,以免别人手中粮食不够打我们的主意。” 王鹃跟着跳下车。 还不等两个。人找到小贝,高力士手下的略宾便寻了过来,对着两个。人说道:“张公子,高大人找您二位过去。” 两个人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只能跟着骖宾走。 “略宾,可知是什么事情?”张小小宝毫不掩饰地递给骖宾个金豆子。 “好象是京城中新出来的酒楼,数下知道了,这才让小的来寻公子。”高兴地接过金豆子,骖宾也不作任何的掩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张小宝的身份不需要讨好自己,也不担心陛下那边的心情如何。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到了李隆基所在的车边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烧烤味。 “有虾的味道。”王鹃抽抽鼻子说道。 “恩,看样子陛下生活的还不错。”张小宝跟着说一句。 或许是车中的人听到了二人的声音,门一开,高力士探出头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招招手。 两个人直接就从旁边进去,车还在行进当中,就是度没那么快。 这车还是两个人给李隆基做的,里面的地方宽敞,颠簸轻,还结实,花了不少钱,李隆基是第一次使用,一进到车中就不想下去了。 “你们给联做了一辆好车,联就请你们吃虾。”李隆基看到张小小宝和王鹃显得非常高兴,示意两个人坐下,把他烤的虾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面前的碟子里。 这要是换成别…丛江,能够让李隆慕亲自给烤东西一定会感激得涕泪横流…绷戏张小一宝和王鹃则是一点感激的想法都没有,烤个虾就把车钱给抵了,钻石虾呀? “多谢陛下,臣感激涕零。”张小宝说了一句,把盘子里的虾熟练地录掉壳,把那完整的看上去好象没动过的壳放在旁边,肉就送到了高力士的碟子里。李隆基也了解张小宝和王鹃,没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哪怕一点的诚意,满不在乎地说道:“张卿不必如此,不知小贝可是喜欢吃虾?” 张小宝知道李隆基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主要是弟弟妹妹们不那么拘束,比起李隆基自己的孩子来说显得非常活泼,让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见李隆基是真心地询问小贝小这才也真诚地说道:小贝喜欢吃煮的虾,烤的也可以,我这就给他们烤。” 张小宝说着话就和王鹃开始把一只只的活虾放在铁板上给弟弟妹妹烤起来。 李隆基坐在那里看着二人忙碌,对着高力士说道:“力士,张卿和王卿而人可是帮联解决了河北道北部不少的麻烦,你说联是不是应该赏赐一番才行?” 高力士知道,这话是皇上的真心话,自从把小宝和鹃鹃放到了积利州,那边现在老实多了,封禅的时候就有各个都督府的人过来送东西,也就是上贡,以前也上贡,但绝对没有这一回的多。 这一次上贡的数量比以前十年加起来还多,更有几个州还说可以上缴租税,这几个州就是离着积利州近的州府,为何能够如此不用想也知道。 他们怕了,怕小宝和鹃鹃对他们动手。估计也是把小宝和鹃鹃已往所做的事情了解透彻了,清楚两个人的本事,没看可突于被皇上斥了一顿都老实了么? 解决了皇上的一块心病,皇上自然高兴。 但自己不能给儿子要什么奖赏,只好说道:“陛下,张刺史和王参军所做乃是一方官员应做之事,不可额外多赏。” “高大人所言不错,臣二人乃是做分冉之事,岂能再赏?”张小宝把烤好的几只虾放到旁边的盘子中,跟着说道。 这么说话很别扭,可这事只能这样说。公事嘛。 旁边等着准备随时过来侍侯的人心中也明白,人家这是一家人在那闲的没事儿扯皮呢。 李隆基微微领,又说道:“那便赏点大虾小宝,要说这烤虾,听闻碧海银沙那边做的更好吃,不知你尝没尝过?” 张小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看李隆基,心说你这个时候问,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尝,哦,原来是这样。 “陛下,没吃过,等回了京城再去看看,碧海银沙,是需要海边的沙子的,正好看看能不能与之合作,把积利州的细海沙卖他们。” 呃?李隆基稍微愣了下,他觉得张小宝应该感觉到压力才对,毕竟那碧海银沙一出来就是与水云间作对的样子,为何张小宝表现的这样平静,而且还想着做买卖?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碧海银沙的事情。难道他不怕买卖被抢? 而且碧海银沙所用的沙子已经有地方买了,就是两个人骗自己的时候所说的登州。 于是说道:小宝,碧海银沙已经与登州合作,不能再与积利州合作了吧?” “为何不能,我那边可以用更便宜的价钱卖他们,他们做买卖的人总不会拒绝低廉的货物,我挑好的沙子卖,一船一船的就过来了。不指望赚太多,只要每次都能有利润就行,有竞争才有展。” 张小宝把有竞争才有展几个字咬的很重,至于当中所包含的意思,这里也只有王鹃明白。 李隆基一听这七个字,觉得自己明白小宝和王鹃为何不愁酒楼竞争了,可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象对这七个字理解的还不够深,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了想又问“那登州如也降价该如何?” “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谁做的更好,谁就能卖出去货物,拼不了价钱就拼质量,细节决定成败。” 张小宝解释了一下。 李隆基刚听张小宝说手段,还以为他想用势力压人,结果现不是,再问“酒楼也是如此?” “自然,水云间当老大当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松懈,很容易被第二的过去,因为第二的有一个追赶的目标,第一的则没有,有压力才有动力,最好是再出来一家连锁的酒楼,成三足鼎立之势。” 张小宝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 李隆基心中刚才出现的那种认为张小宝行事不会如此简单的想法再一次冒出来,却想不到为何能够这样的感觉,如果非常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一切都在张小宝的掌握当中,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对新出来碧海银沙不在乎? 想不明白的李隆基决定不想了,以后慢慢看,总能看出来,话锋一转“小宝,鹃鹃,这次你们可把可突于给招惹到了,往后行事千万慎重。” “陛下请放心,收拾他没有任何问题,今年我们就让他主动上缴租税,松漠都督府算个什么?明年从渤海都督府那一条从东到西的横线起,凡河北道北部,谁不上缴租税都不行。” 王鹃把满满一大盘子的虾递给骆宾,让其送给小贝他们的时候,傲然地说道。 换成一个人这样说李隆基都不会相信。认为对方能力有问题,可从王鹃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果能如此?该怎样去做?”李隆基的眼睛更亮了,如果能把河北道北部的事情彻底解决了,那就省了很多很多的心,集中精力来做别的事情。 如今的吐蕃就已经省心了,那边现在是打又不敢打,换粮食又吃亏,全是小宝和鹃鹃折腾的,明年也恢复不过来。 “陛下稍待便知,如今说起来所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今年先让松漠都督府把租税交了,到时陛下自然明了。” 王鹃又夹了几只虾放在铁板上,噗的一声喷了醋,在朦胧的霎气后面说道。 , 龙忘小宝、圭鹃跟着李隆基封禅的队伍回京的时候。京珊状儿楼和得意居的对面开了两家酒楼,准确地说是一家的,连锁。 连锁酒楼的名字没有什么阁,什么楼,什么居这样的字,四个字,让人初看上去还比较纳闷。 也不知道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在哪里找到了画工好的人,每个酒楼正面都贴了一块大大的布,布上画着蓝色的海,蓝色的天,椰林阳光,沙滩。 “碧海银沙,一下子就成为了京城众酒楼中的另类风景。 这个名字刚一出现,就在京城的周围蔓延开来,凡是京城周围有水云间酒楼的地方就能够看到碧海银沙,甚至是连挨着三水县的水云间酒楼也受到了影响。 三水县的张王葛三家庄子的旁边别人买不到地方,但华原县能买到,碧海银沙的旗舰店就挨着水云间开起来。 同样的优质的服务,同样是拿出来多种新的菜式,同样的就餐会员制。 要说不同的地方就是,水云间的景色以飘渺虚幻为主,凡是有水云间酒楼的地方总会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朦胧,三水县的主店那是更不用说。 碧海银沙则是以实为主,他们甚至是把沙子给搬到了酒楼当中,认为地造出来一个沙滩的景象。 两个店一比较,各有特色,让喜欢吃饭的人高兴了,也让很多人看起了热闹,有那幸灾乐祸的就等着两边相互竞争,然后使劲地降价,好能用更少的钱享受更好的服务。 “小宝,大连的冬天我记得结冰是吧?冬天百姓是不是就找不到活干了?”王鹃坐在车中,手上拿着一支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颠簸的难受了,停下来问张小宝。 张小宝也在想着如何利用起农忙之后的时间,东北这边按照正常来讲,冬天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猎人能够打打猎,更多的人就是窝在家中不出门。 听王鹃提出来,低个头使劲地想办法,不能展商业,百姓本来就把所有的钱换成了过冬的粮食,哪还有钱出去消费,也不能搞旅游业,道路难走的情况下,谁能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提前赶路过来看冰灯? 畜牧业也无法指望,如果海水结冰,出海捕渔都成为了奢望。 王鹃也不再出声,等在旁边,希望张小宝能够拿出来一个好的办法,一个是给当地的百姓增加收入,另一个也是给自己家减少点损失,现在可是无偿供给中。 如果坐在旁边的不是张小宝,而是这个时代的某个人,王鹃根本就不指望对方能够想出来什么办法。 但换成张小宝那就另说了,她相信在经济上,只要张小宝愿意,就一定有好办法把看似不可能的资源利用起来,总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他们的意志就是结果。 等了有两刻钟,张子里面总是可以的。让积利州的百姓在家中糊纸盒,印刷,为今年和明年做准备。” 王鹃眉头微皱“糊纸盒干什么用?” “商品包装,今天要继续砍伐树木,大连不用那么多的树,烧成炭,明年开春出海的人给他们配备好的船只,卖海干货,打造地方品牌,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海干货中积利州的最好,炭也是积利州的最精致。” 张小宝开始把思路展开,接着又说道:“与新罗联系,我们投资,在新罗建一个大的造纸厂,利用当地的资源,给当地的百姓提供一个致福的机会。” 王鹃愣了一下。伸手掐掐张小宝的脸,带着一丝打趣的意思,带着一丝的骄傲说道:“张小宝,让你出个给积利州百姓找事情的主意,你果然没弱了自己的名头,展自己的时候又开始算计人家新罗。” “我否认算计新罗这个子虚乌有的指控,现在可没有什么环境保护,就算我们的积利州也在砍伐树木,总不能说是在新罗建一个造纸厂,他们的所有树木就全都没了小然后生什么自然灾害吧?” 张小宝没有挣脱王鹃的手,声音不清楚地辩解。 “谁说是在这方面你算计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的行事风格,只要你这种人出手,就绝对不会有好心,尤其是对别的国家的人来说。” 王鹃的两只手全放到了张小宝的脸,使劲地揉着,看到张小宝的脸在自己的手上来回变形,这才满意地松开。 张个宝自己又揉了揉脸“我从你的话中听到了歧视,不和你好了,我去给小贝他们讲故事。” “我也去,今年过年看样子是不能在洛阳和家人一起过了,得在积利州坐镇,以免别人手中粮食不够打我们的主意。” 王鹃跟着跳下车。 还不等两个。人找到小贝,高力士手下的略宾便寻了过来,对着两个。人说道:“张公子,高大人找您二位过去。” 两个人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只能跟着骖宾走。 “略宾,可知是什么事情?”张小小宝毫不掩饰地递给骖宾个金豆子。 “好象是京城中新出来的酒楼,数下知道了,这才让小的来寻公子。”高兴地接过金豆子,骖宾也不作任何的掩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张小宝的身份不需要讨好自己,也不担心陛下那边的心情如何。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到了李隆基所在的车边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烧烤味。 “有虾的味道。”王鹃抽抽鼻子说道。 “恩,看样子陛下生活的还不错。”张小宝跟着说一句。 或许是车中的人听到了二人的声音,门一开,高力士探出头对着张小宝和王鹃招招手。 两个人直接就从旁边进去,车还在行进当中,就是度没那么快。 这车还是两个人给李隆基做的,里面的地方宽敞,颠簸轻,还结实,花了不少钱,李隆基是第一次使用,一进到车中就不想下去了。 “你们给联做了一辆好车,联就请你们吃虾。”李隆基看到张小小宝和王鹃显得非常高兴,示意两个人坐下,把他烤的虾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面前的碟子里。 这要是换成别…丛江,能够让李隆慕亲自给烤东西一定会感激得涕泪横流…绷戏张小一宝和王鹃则是一点感激的想法都没有,烤个虾就把车钱给抵了,钻石虾呀? “多谢陛下,臣感激涕零。”张小宝说了一句,把盘子里的虾熟练地录掉壳,把那完整的看上去好象没动过的壳放在旁边,肉就送到了高力士的碟子里。李隆基也了解张小宝和王鹃,没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哪怕一点的诚意,满不在乎地说道:“张卿不必如此,不知小贝可是喜欢吃虾?” 张小宝知道李隆基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主要是弟弟妹妹们不那么拘束,比起李隆基自己的孩子来说显得非常活泼,让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见李隆基是真心地询问小贝小这才也真诚地说道:小贝喜欢吃煮的虾,烤的也可以,我这就给他们烤。” 张小宝说着话就和王鹃开始把一只只的活虾放在铁板上给弟弟妹妹烤起来。 李隆基坐在那里看着二人忙碌,对着高力士说道:“力士,张卿和王卿而人可是帮联解决了河北道北部不少的麻烦,你说联是不是应该赏赐一番才行?” 高力士知道,这话是皇上的真心话,自从把小宝和鹃鹃放到了积利州,那边现在老实多了,封禅的时候就有各个都督府的人过来送东西,也就是上贡,以前也上贡,但绝对没有这一回的多。 这一次上贡的数量比以前十年加起来还多,更有几个州还说可以上缴租税,这几个州就是离着积利州近的州府,为何能够如此不用想也知道。 他们怕了,怕小宝和鹃鹃对他们动手。估计也是把小宝和鹃鹃已往所做的事情了解透彻了,清楚两个人的本事,没看可突于被皇上斥了一顿都老实了么? 解决了皇上的一块心病,皇上自然高兴。 但自己不能给儿子要什么奖赏,只好说道:“陛下,张刺史和王参军所做乃是一方官员应做之事,不可额外多赏。” “高大人所言不错,臣二人乃是做分冉之事,岂能再赏?”张小宝把烤好的几只虾放到旁边的盘子中,跟着说道。 这么说话很别扭,可这事只能这样说。公事嘛。 旁边等着准备随时过来侍侯的人心中也明白,人家这是一家人在那闲的没事儿扯皮呢。 李隆基微微领,又说道:“那便赏点大虾小宝,要说这烤虾,听闻碧海银沙那边做的更好吃,不知你尝没尝过?” 张小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看李隆基,心说你这个时候问,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尝,哦,原来是这样。 “陛下,没吃过,等回了京城再去看看,碧海银沙,是需要海边的沙子的,正好看看能不能与之合作,把积利州的细海沙卖他们。” 呃?李隆基稍微愣了下,他觉得张小宝应该感觉到压力才对,毕竟那碧海银沙一出来就是与水云间作对的样子,为何张小宝表现的这样平静,而且还想着做买卖?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碧海银沙的事情。难道他不怕买卖被抢? 而且碧海银沙所用的沙子已经有地方买了,就是两个人骗自己的时候所说的登州。 于是说道:小宝,碧海银沙已经与登州合作,不能再与积利州合作了吧?” “为何不能,我那边可以用更便宜的价钱卖他们,他们做买卖的人总不会拒绝低廉的货物,我挑好的沙子卖,一船一船的就过来了。不指望赚太多,只要每次都能有利润就行,有竞争才有展。” 张小宝把有竞争才有展几个字咬的很重,至于当中所包含的意思,这里也只有王鹃明白。 李隆基一听这七个字,觉得自己明白小宝和王鹃为何不愁酒楼竞争了,可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象对这七个字理解的还不够深,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了想又问“那登州如也降价该如何?” “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谁做的更好,谁就能卖出去货物,拼不了价钱就拼质量,细节决定成败。” 张小宝解释了一下。 李隆基刚听张小宝说手段,还以为他想用势力压人,结果现不是,再问“酒楼也是如此?” “自然,水云间当老大当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松懈,很容易被第二的过去,因为第二的有一个追赶的目标,第一的则没有,有压力才有动力,最好是再出来一家连锁的酒楼,成三足鼎立之势。” 张小宝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 李隆基心中刚才出现的那种认为张小宝行事不会如此简单的想法再一次冒出来,却想不到为何能够这样的感觉,如果非常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一切都在张小宝的掌握当中,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对新出来碧海银沙不在乎? 想不明白的李隆基决定不想了,以后慢慢看,总能看出来,话锋一转“小宝,鹃鹃,这次你们可把可突于给招惹到了,往后行事千万慎重。” “陛下请放心,收拾他没有任何问题,今年我们就让他主动上缴租税,松漠都督府算个什么?明年从渤海都督府那一条从东到西的横线起,凡河北道北部,谁不上缴租税都不行。” 王鹃把满满一大盘子的虾递给骆宾,让其送给小贝他们的时候,傲然地说道。 换成一个人这样说李隆基都不会相信。认为对方能力有问题,可从王鹃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果能如此?该怎样去做?”李隆基的眼睛更亮了,如果能把河北道北部的事情彻底解决了,那就省了很多很多的心,集中精力来做别的事情。 如今的吐蕃就已经省心了,那边现在是打又不敢打,换粮食又吃亏,全是小宝和鹃鹃折腾的,明年也恢复不过来。 “陛下稍待便知,如今说起来所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今年先让松漠都督府把租税交了,到时陛下自然明了。” 王鹃又夹了几只虾放在铁板上,噗的一声喷了醋,在朦胧的霎气后面说道。 , 第三百九十章 众心回荡枪鸣声 二不着战略卜藐视敌人。战术重视敌人。圭鹃没把可犬,脓在眼里。哪怕可突于在契丹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传奇。 目送着吃饱喝足拿够的张小宝和王鹃离开车子,李隆基端起装满葡萄酒的杯子。举在嘴前,对高力士问道:“联总觉得小宝和鹃鹃有事情瞒着联,力士以为呢?” “臣认为也是如此高力士附和道。 “瞒着便瞒着吧,只要把河北道北部给联守住了,让联不分心。就是大功一件,若非二人年岁还小小宝又未曾考科举,联真想把他二人放在朝堂之中李隆基觉得自己应该有这样的胸怀,同时期待着王鹃的话能够变成现实,让渤海都督府一线的所在全部上缴租税。 不在乎上缴多少,交的少和不交是两回事儿,那是承认朝廷地位与否。 高力士在旁边看着皇上,想想后,从怀中拿出来一个油纸包,看上去沉甸甸的,让人撤掉烤架,轻轻放在几之上。 “此是何物?。李隆基疑惑地问道。 “十二发子弹的手枪小宝给臣防身用,陛下请看高力士把油纸打开,露出里面灰色的枪,又从怀中拿出来两个弹匣,让李隆基看。 李隆基根本不知道这咋。枪是什么,当然。他没傻的去认为和军队中用的那中枪是一样的东西,能给高力士防身,那就应该比袖箭好用。 伸手接过弹匣,一边摸着冰冷的壳子,一边着高力士用抹布把奇形怪状的武器上面的油擦掉。 “陛下。您手上的弹匣和手枪是合在一起才能用的,这样高力士说着,把另一个弹匣拿起来,啪的一声连在手枪上,递给李隆基。 拿着枪,李隆基很自然地就把食指放在了勾子上面,扭头看向高力士“怎么用?” “陛下,此处不能用,能伤人夺命,想用的时候,把这个。“保险,的东西打开,然后对着要攻击的人勾动扳机,就是这个勾子接着就能把子弹打出去,一连可打十二下,三十步之内夺人性命 高力士身子侧了侧,他可知道这东西的威力,身上还有一支呢。他已经试过了,打的不准,可对子弹的杀伤力却有一个非常直观的了解。 小宝之所以把这种东西让自己给皇上。想来小宝又有更好的了。不知以后还能看到多大的惊喜?, 高力士不清楚张小宝为什么突然把这种厉害的东西拿出来,可他想的是自己的干儿子一定是有了更好的,不然绝对会保密。 李隆基没去动那个。保险,他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伤了,只用手在枪上来回抚摩,想着高力士说的三十步之内夺人性命,对这点没有什么希奇,自己用弓的话,百步之内也能射死人。 主要的是可以连打十二次,速度快呀,要是一百个人,人手一个。三十步之内,那还不成了一片死地? 这样想着,李隆基就忍不住了。看看天,吩咐停下队伍,带着高力士就走了出去。身边自然是围拢不少的人,包括凑过来的大臣,不知皇上为什么停下。 “找个地方,让联试试手枪李隆基对高力士吩咐道。 地方好找,把人一分,便围出来一块地方,高力士一面让人画靶子,一面给李隆基讲解手枪的用法,尤其是提到了后坐力,不然震到了皇上的手腕子可不行。 等几个靶子做好,李隆基按照高力士的说法举起手枪瞄了瞄,看高力士一眼“力士先打。” 高力士没接皇上递过来的枪,两手一合一分。一把手枪就被他从袖子中拿了出来“靶子后面的人闪开。小 哗的一声,后面的人用最快的动作闪走,他们认识这东西叫靶子,虽说没看到弓箭。但却知道一定非常的危险。 靶子没放到三十米那么远。只有十米。即便这样,高力士也是一连严肃地把手抬起来,瞄了又瞄,这才啪的一声打出去一发。 木头板子做的靶子上出现了一块坏的地方,在靶子后面立起来的厚木头上也留下一个痕迹,子弹应该是进去了。 “这就是射中了?”李隆基走上前看看。问道。 “陛下,臣也是刚刚拿到手枪不长时间。故此打的不准,才六环,瞄在人身上或许能够碰到身体。瞄脑袋就不成了高力士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干儿子可是说了,十米靶子在不动的情况下,最少也要打出来九环才算合格。 李隆基点点头,又退回到方才所站的地方,举起枪“联也试试。” 打开保险,单眼瞄准,三点成线,啪。再看靶子,比高力士强点,七环,接着再打,直到把枪中的十二发子弹都打出去,成绩最好的一次是八环,最差的一次”看看靶子上十一个洞就知道了,这绝对不是两发子弹打进一个孔中。 “有没有人受伤?看看自己周围的人。小高力士紧张地问道。 众人看看,摇摇头,没人出声,还好,看样子没伤到人,应该是从靶子旁边飞出去射到了后边的木头里面。 李隆基甩了甩被震得发麻发酸的手腕子。看看周围的人,说道:“力士。这是不是 “是应如此。子弹贵重与否臣也不知。小宝和鹃鹃给了臣五百发,陛下打完了再让他们送来,陛下,契丹、吐蕃还有突厥的人也在看。” 高力士答了一句。又提醒道。 “联就是让他们看,这种武器他们没有,看看他们怕不怕李隆基之所以出来试枪就是准备给别人一个下马威。 果然,他的做法起到了作用,周围的人凑到木头的近前观看,子弹镶嵌了进去,有人用凿子把空的周围破开,看到子弹进去的深度,有心人俱都暗自吸了口凉气,这可比寻常的弓箭厉害多了。 最主要的是射速非常快,啪啪连响,哪个部队要是准备上这样的武器。还有什么人能敌? 张说用手抠出来还热着的子弹,看上去已经变成了铁疙瘩,来到李隆基的近前,问道:“陛下。此乃何物?兵部与工部做出来的?。他的意思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有能够连着打的武器,手上的铁疙瘩要是打在人的身体里面,那人还有个好? “这叫手枪小宝、鹃鹃给联玩乐的东西,来人啊,把张小宝和王鹃唤来李隆基退下弹匣,把另一个换上,非常满意。 张说其实刚才就猜测是张小宝和王鹃弄出来的,他生气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可是宰相,竟然连新的武器听都未曾听说过,张小宝两个。人也太不象话了。 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扮演各自的角色给小贝等人表演儿童话剧呢。就被骖宾给找走了小贝等人也好奇地跟上去看。 “小宝,鹃鹃,这里高力士见到二人,连忙招手。 “义父,寻孩儿过来不知”?。张小宝疑惑地走过来,等看到前面的靶子,懂了,试枪。 李隆基把枪一递“打一打,看看。 “陛下,臣身上带了,一直带着张小宝没接,从腰要一摸。一把枪便出现在手上,王鹃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马上就是一个蹲一个。站,等待着李隆基说开始。 李隆基也没质问张小宝和王鹃为什么带着武器去见自己,毕竟两个。人一路上也负责护卫,点点头,说道:“可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啪的响声响个不停。等着声音结束,再看靶子,上面只有中间代表十环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窟窿,周围的九环的地方都没有破。 李隆基愣了一下,这才绕过靶子去看后面的木头,就见在木头的上下离着不远的两个位置各有两个大洞,乱糟糟,不用多想就能知道,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把子弹打偏了。而是全从十环的位置穿了出来。 两个地方是因为张小宝蹲着,王鹃站着,子弹飞出去的线路有一点点偏差。 从契丹过来的契丹名义上的主子李邵固。眼睛看着木头上的痕迹,又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终于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什么本事了。 如果是与两个人在十几步的距离进行搏杀的话,估计没有人能够碰到他们。 “三十步可行?”李隆基羡慕张小宝和王鹃的准头,准备提高点小难度。 张小宝点点头,三十步也是百发百中,手中的枪已经用习惯了。他和王鹃已经打出去不下千发子弹,加上以前两个人就非常熟悉,早已磨练出来。 新的靶子被放到了三十步之外,张小宝和王鹃重新换过弹匣,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先打,第一声刚刚响起,王鹃这里也同样发射。 两个人的节奏非常稳,射速也快,几乎是眨了几下眼睛,一阵的动静过去,再看靶子,这次就不是十环的位置被打了,而是从旁边的一环,横向拉开,从这头拉到另一头,整个靶子晃悠了两下,忽的一下就掉了下去。 如果有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人看到,一定会吓住,两个人用两把出了自动步枪扫射的效果,二十四发子弹,从这头拉到另一头,与很多年前的横着摆的盒子炮一样,两把盒子炮打好的人就可以打出来扫射的效果。 别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扫射效果,可却明白并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打的不准,没有全打在十环上,而是人家故意的。这样横着一个挨一个地打过来,并不比十环差。 “好,当赏李隆基高兴坏了,看看周围别的国家派来的人那种恐惧又震惊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会更加的老实,谁不老实就派出这样的部队过去。 最害怕的人其实是李邵固。他那契丹离着积利州太近了,谁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会给那里的军队装备多少手枪。 别看射的距离不远,可真正打仗的时候,除非是打一下就跑。不然短兵相接的时候谁能受得了还有二十来步远的时候,对方突然出现一群拿手枪的人对自己一边进行攻击。 短兵相接岂不是无敌了。 他想的没错,拼刺刀的时候,有把手枪在手,那可安全多了。 “陛下,不必奖赏小技而已,多练就能成手张小宝谦虚了一句。 “张刺史说的不错,臣二人确实是多练而精,待回去,臣定要组成一千人的手枪营,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王鹃也跟着谦虚,最主要的 李邵固听到后一哆嗦,王鹃想干什么?一千人,还开疆扩土。往哪个方向扩?自己的契丹现在算不算是已经扩完的? 李隆基知道,王鹃不可能弄出来一千人的手枪营,这枪一看就是精工打造的,一把还不得几百贯啊,装备一千人就是几十万贯,还是不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部队,他们又不傻。 这么说就是吓唬人。看样子都被吓唬住了。 “此事联答应,再送一万把给联用。”李隆基配合着说了一声。给人的感觉就好象张王两家随时能拿出来好多好多的手枪,不要钱一样。 别人连碰都承曾碰过,哪里知道手枪的造价,感觉上跟菜刀一样,想有就有。 “皇上伯伯,我,臣打的也准呢。”最爱凑热闹,也最活泼的小贝跳了出来,同样拿出来一把枪,看上去比李隆基手上的这个还漂亮。 李隆基吓一跳,怕小贝的枪突然伤到人,仔细一下,不对呀,那么臣的枪小贝不可能拿着如此轻松小还想平举? “张卿也在?让联看看卿手上的枪。”李隆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小贝,只要看到小贝就高兴。“恩,给,臣给皇上伯伯拿子弹,臣带了好多子弹。小贝把枪先递过去,又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来一小把的木头圆珠子弹,张小宝和王鹃没敢给他们用滚珠,昭枪的威力也不打到眼睛上也能把人给打瞎,平时小贝等人对抗的时候需要带上头盔。 李隆基一拿枪就知道是木头做的,花梨木,比较结实,象征性地打两乍,发现子弹打的还不近呢。点点头,摸摸小贝的脑袋,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随联回去勺” 一群人散去。队伍继续前行,只不过各自的心中都多了一种另样的感受。 大唐的人是自豪,契丹、吐蕃、突厥、新罗、日本等国的人就是担忧,比起李邵固的恐惧,吐蕃过来的人也不轻松。 吐蕃高层的人此时都知道自己的国家为什么缓不过来,全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王鹃是打的自己国家没了士气。张小宝那更狠,如今见识到了另一种战争的威力。 看样子得尽快派人回去,告诉国内的人再老实点,尤其是金川东面。千万不能招惹,不然王鹃一高兴,又带着人杀过去,谁还能顶住?没有手枪的时候已经够厉害了。 “交上来一百把。联用来护卫。”李隆基带着张小宝等人一回到车中。便迫不及待地对张小宝与王鹃提要求。 小贝等人非常老实地呆在一旁,好在车够大,不然还真装不下。 张小宝既然拿出来了,自然会给李隆基准备,二代产品已经可以生产,三代也在研究当中,一代就不用继续保密,否则保密时间长了。再让李隆基知道,那很可能游戏进行不下去,人生岂不是显得太无趣了? 答应道:“待回京城,臣就把一百五十把手枪送去,还有三万发子弹。陛下,这可不是小钱?一发子弹就是五十多文钱,还有枪。” 李隆基很配合地没去搭理张宝的话,而是把小贝给抱在怀中,问道:小贝,跟皇上伯伯说说。诗经中的关睢的第一句是什么?”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贝答的非常痛快,具体意思不知道,背下来了,不背下来听故事又该遇到麻烦了。 “不错。联封你为通直郎小海,过来。联问你。绳长十尺。绕树。两周余四尺,三周余一尺,问树一周长。” 李隆基又问张小海。 小海很不想回答,太简单。可又不得不说“三尺。” “好,联也封你为通直郎,小远,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是什么意思。”李隆基继续问。 “就是学习的时候经常小远大的非常痛快。 咒卜珠,联问你 一问一答,一帮小家伙全升了官,官名也是一样的,通直郎,从原来的七品散官变成了六品散官。 “陛下,臣突然想到,若想让人射击的更准,需要大量的子弹。臣准备拿出来九万发子弹用来给陛下的护卫练习,并多加五十把手枪,每人配双枪,经过努力练,可变成臣与鹃鹃那样的,用两把枪打出连射。” 张小宝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非常真诚地要帮李隆基组建手枪护卫队。也不提什么花钱多了,还拿出来不少的子弹与枪。 高力士在旁边也不出声,他知道就算是皇上不给小贝等人升官。强要小宝和鹃鹃也会给,但那样做的话就不好玩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对小宝和鹃鹃与对别的人不同。非要做这种让其他人看着无聊的游戏。 占一点便宜,或者是吃一点亏都要计较一下,然后准备下次再找回来。封了一堆的六品官,感觉上是要多给俸禄,其实张王两家每年拿出来用于赈灾的钱就算是一家人的十年俸禄都不够。 哎。皇上怎么一遇到小宝和鹃鹃就跟小孩子一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三百九十一章 皇后待产露底蕴 示小宝和互鹃许下了好处。带着一帮升丫官的小家伙亿仕甘。的队伍中赶,得做新衣服了,六品官不能穿七品的衣服,还有印也要换,两家人已习惯了官服官印自己准备。 “竟然能把枪打的那么准,若是登泰山时有人来刺杀就好了。”看着一帮孩子离去的身影,李隆基突然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高力士吓死。 “陛下千万莫要这般想,到时您是安稳了,负责保护的护卫就要被砍头。” “恩,回去建个手枪的靶场。联要练得比小宝与鹃鹃更厉害。”李隆基不服气地说道。 张小宝、王鹃离开,张说来了,他还惦记着手枪的事情,一进到皇上的车中,顾不得感叹车子的豪华,言道:“陛下,手枪一事,您欲何为?” 李隆基知道张说的想法,中书令竟然有管不到的地方,心中不舒服,可自己心里也同样不舒服着呢,此次泰山封禅。竟然全是张说的人,先前拟订名单的时候就知道张说和小宝与鹃鹃有矛盾。 未成想,张说真敢不顾他人,把自己的人给强安排进来。再想想当初小宝和鹃鹃定的名单,分明就是为了平衡,而不是他们自己的人。张说竟然没看出来,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越是如此想,李隆基就越不好受,见张说提手枪的事情,遂问道:“张卿有何提议?” “陛下,手枪乃犀利之器也。杀人几近无形,比起箭枝,只是射程略短。然。射速快。携带方便。重量比弓弩轻。子弹比箭矢更轻。攻城掠地,无往而不利矣,此利器久落旁人之手,对朝廷更是威胁,当由陛下亲自看管。” 张说把手枪说的十分厉害,好让皇上感到有威胁。 “由联亲自来管?联整日里就专门盯着手枪的工坊?那朝政由谁管?”李隆基反问。 “自然不用陛下整日看管。可派一忠心之人来做。”张说发现皇上今天似乎对自己有点意见。 小宝与鹃鹃不忠?张王两家有人不忠?总归是要让别人来管,放在小宝与鹃鹃手上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放在中书令?张卿可能带人做出更好的手枪?” 李隆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了出来,每问一个语气就变一分,越来越严厉。 高力士这时说话了,他说的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说的是自己“陛下,臣有罪。臣之义子让人不放心,都是臣未曾教导好,不如削了二人的官职。从积利州调回来,臣当细心教导忠心。”听到高力士的话,张说后悔了,刚才是一时冲动跑过来,皇上一口一个小宝、鹃鹃地称呼着,很能说明两个孩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恩,就安力士说的,把小宝和鹃鹃从积利州调回来教导,并把手枪制造归在中书令,张卿再推举二人到积利州吧。” 李隆基在张说考虑着怎么才能把匆匆过来的卤莽后果消除的时候说话了。 张说感觉到后背突然凉了一下,贴在身上的衣服登时湿了,头皮发麻,手枪制造归在中书令他倒是不怕,哪怕皇上略微不满,只要找到好的工匠,精心钻研,相信可以把手枪制造得更好。 他怕的是高力士的怨气,以后还不知道会受到多猛烈的报复,更怕的是把张小宝和王鹃从积利州调回来。 心中就算是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考虑积利州缺了张小宝二人会变成什么样子,除了他们两个人,似乎没有人可以把那边给守好,让自己推荐人,谁能如他们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那里,压得整个河北道北部没有人敢异动? 谁又能又愿意拿出那么多的钱财给十三万的人送日常用品?要是换了两个人过去,还是自己推荐的,可突于见到有机可乘,起兵的话。自己安排的人能领着积利州的士兵大赢吗? 见张说在那里说不出话,李隆基同样也不出声,他岂能不知道张宝和王鹃的作用,通过吐蕃、褒信县以及现在的积利州来看二人。凡是有他二人在的地方就非常安稳,二人一军一政,配合的再好不过了。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以及张王两家看上去没什么野心,有了好东西,马上就像献宝一样拿出来让自己知道。 如今正好借机敲打敲打张说。让他收敛一下。 就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中,骆宾回来了,对着李隆基恭喜道:“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华原县药王山传来消息,皇后过了年就快要生产了,医生说是双胞胎。” “哦?真的如此?”李隆基原来是准备放弃王皇后了,想废黜,后来王皇后去了一趟华原县,再回来,不仅仅是变得更漂亮了,在床上表现的更好,懂的事情也比以前多,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练武打仗的王皇后。 如今一听到王皇后肚子里面竟然有两个孩子,放弃了废黜皇后想法的李隆基显得非常高兴。 “陛下,想来德艺医学院的医博士不会说谎,只不过皇后过年不能回来,此时正在药王山上接受胎教。”骆宾也不明白什么叫胎教,来人送的信这样说的,他就这样回。 非常想见到王皇后的李隆基不得不打消让王皇后回来的想法。他也怕路途上出什么事情,不如就放在药王山,那边可是张王两家控制的。 不等李隆基说话,觉得找到机会的张说就先开口“恭喜陛下。臣这便回去,让人选上礼物送到药王山。” “恩,张卿多费心了。”李隆基已经没有继续敲打张说的心思,只期待着孩子的诞生。 浑身都湿透的张说荐于是离开了车,来到外面,长出口气,又怕又嫉妒。 他明白,一旦王皇后生下孩子,那王皇后定然会对张小宝和王鹃更加照顾加上高力士,再想动两个人,难如登天。 高力士也为王皇后高兴,他本身就不赞成废黜皇后,王皇后以前别的本事没有,把后宫管的却非常好,按照小宝的话来说。这叫人格魅力,如今只要有了孩子,再也没有任何废黜的理由。 “陛下,此乃天降喜事小可是要搞赏三军?以后小贝就有更多的玩伴了。皇后在药王山,可保无忧。” “搞赏,冉要搞赏 二隆慕痛快地答应下来,同时也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只细“砌午教给小宝和鹃鹃来教导,从小贝等人的身上就看出来了。在小宝和鹃鹃的教导下,他们比寻常的孩子更聪明,更可爱。 最主要的是张王两家似乎有一套专门用来教导孩子的东西,看那每日小贝等人吃饭时的营养搭配就略知一二,到现在,他们家的孩子没有一个天折的。加上最好的医生看管。最严密的防护,根本不用担心将要出生的两个孩子会像李一那样早早天折……臣这便去安排同样高兴的高力士留下一句话钻出车厢去安排牺赏三军的事情了。骆宾见自己还没有得到赏赐呢,只好继续说让皇上能高兴的事情。 “陛下,方才回来时,张刺史与王参军也见过小的,说是他们准备了许多给婴儿的东西,已经让人送往华原县的药王山,并从陆州急调医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陛下可放心 李隆基听到声音,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报喜的人呢,再扫了眼其他的宫女与太监,说道:“赏,今日车中之人。赏钱十万,帛二十匹,赏张刺史”不赏他们二人小赏小贝等人钱”不给钱,封小贝等人为朝散大夫,录通直郎 赏了车中的人,李隆基又想起了张小宝和王鹃等人,想要赏两个人又发现没有可赏的,只好放到了小贝一帮小家伙身上。 刚刚得到六品散官的小贝等人衣服还没做好呢,六品官就没了,变成了从五品的散官。 骖宾答应一声。匆匆跑出去向张小宝和王鹃报喜。 此时小贝等人正在挑选布料小原来穿的是浅绿色的衣服,七品官,如今挑的是深绿色的,他们正在考虑,用蜀锦好,还是苏州那边的好,穿丝的穿纱的,还是穿缎穿绸的。 骆宾来了一趟,得到了一对儿漂亮玻璃苹果和一大键的金子。 “小穿浅红色的衣服喽,有银鱼袋喽。”又一次升官的小贝早就知道衣服应该是什么颜色的,把深绿色的布一扔,再也不要了。 “小宝。看来得加强在药王山的防备才行,那里绝对不允许出任何问题。”王鹃看着高兴的弟弟妹妹。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封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王皇后生完孩子。不差止许任何其他人上山,对外解释就说进行装修,把一些可以挪下来的项目放在药王山的下面,派二十个零号队的人过去守着。 还有,各地有钱庄所在及周围的水云间与海云间酒楼最近一段时间内不用把钱财运回来,就放在他们那边,最偏僻,最远的大唐钱庄所在,运银钱过去,并让人与当地福户搞好关系,进行其他方面的商业合作,先谈着 “怎么?你担心出事情?” “不是担心,而是已经快要出事情了。估计过完春节就差不多,写信回去,让大唐钱庄上调贮备金率。准备随时开放存款有利息项目,让李陶和与我们最开始合作的商人最近不要进行大的投资,把钱财留在手上。京城今年的钱庄存款在最近一个来月,有着非正常增加的情况。” 张小宝点点头继续安排。 “挤兑?”王鹃问。 “恩,以点破面加上舆论宣传,这就是他们的手段,守住了这一波,以后就安稳了。明天或后天小跟李隆基说一下,准备发行三年期国债,等存款给利息之后,马上开始 “对松沙都督府的计划。积利州应该已经动手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趁早写信交代 “暂时没有,看情况再说,让前面水云间用最快的速度筹集物资。估计李隆基会临时做点什么,要快,一定要快,不管花多少钱 李隆基的搞赏三军,让跟来的将士们都开心起来,一个个的做事情更加认真。 在知道是皇后娘娘要有孩子了,很多人都纷纷送上,祝福”消息被人用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接着就是各地大量的物资朝着华原县出发。 这是做给皇上和王皇后看的,或许送去东西得不到什么好处。但等着有了麻烦,就可能因为今天送的东西而得到一点照顾,送东西的人家未必能记住,但是不送的,等有了麻烦人家就绝对不会管。 高兴中的李隆基当天晚上就举行了一次盛大的篝火晚会,多亏了张小宝提前估算出他的想法,这才让篝火晚会顺利举办。 红红的火焰把李隆基的脸也映红,站起身,看着由远到近的一片片火光,李隆基端着酒给众臣劝喝。 李邵固喝着热乎乎的酒,心则是拔凉拔凉的,他不在乎什么王皇后要有孩子了,也不在乎众将士的高兴与否。 他在乎的是水云间怎么就能在李隆基突然提议要开个篝火晚会的时候马上把所有的物质准备出来。这才是真正吓人的地方。 难道在积利州坐镇的张小宝和王鹃的底蕴达到了如此程度?今天能准备篝火晚会,那么打仗的时候后勤就同样能准备出来。 希望可突于不要在此事找麻烦。不然一定会再次见识到威名赫赫的翼州后勤营厉害到什么程度。 李隆基同样清楚临时举办个篝火晚会对张小宝和王鹃的压力又多大,他还想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准备不出来找到自己央求从地方州府调集。 没想到自己到了傍晚的时候提议,人家水云间马上就把所有的物资给送过来,连用做篝火的木头都一点不缺。 小难不成小宝与鹃鹃连料敌于先、算我遗策的本事也学的如此精了?”李隆基把杯中的酒喝掉,在高力士又给倒上的时候对其说道。 “陛下,若非如此,河北道北部又怎能被压的不敢有任何动作?宝与鹃鹃调集的炮舰,不也是刚刚过去就把大行城的军队给轰了么。” 高力士也没想到小宝和鹃鹃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为他们高兴的时候与皇上解释了一句。 “对,这样便好,联放心了李隆基颌首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杠,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三百九十二章 争之不争是为争 二耸隆基的队伍快要回到京城的时候,离着讨年也越来强六 本想去京城歇一歇的张小宝和王鹃不得不在路上提前与大队伍分开,朝着积利州用最快的速度而去。 与之同行的还有李邵固这个契丹名义上地位最高的人。 李邵固不是自愿跟着张小宝走的,他算算日子,发现就算是回去,也不可能赶上过年,张小宝和王鹃正好能在腊月二十八或二十九回积利州,他再想走陆路,那年必然得在路上过。 但他架不住张小宝的邀请,张小宝一句,积利州军民邀请您前去共度春节增进两地交流”王鹃一句“不应伤害百姓美好心愿”李邵固就不得不去。 他怕给张小宝和王鹃留下出兵的借口,见识过手枪威力的他非常清楚,一旦松漠都督府与积利州交战,除非是不进行短兵相接,否则自己这边的人那会跟割麦子一样,一茬茬倒下去。 而不短兵相接,那正好符合王鹃的作战风格,轻骑来去如风。 虽然可突于一再说王鹃的作战方法不对,总带着侥幸的想法要用奇来胜,此用兵之法不长久,可谁敢用这样的理由来证明自己可以逼着王鹃与正面战场上与你对冲呢? 李邵固正好也想亲自看看积利州发展的怎么样了,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厉害,把地方建设的非常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船队顺着水。扬帆快行小贝等人的日子一如往常那样充实,做游戏,学习,听故事,睡觉,吃饭。 升到五品官的小贝每天都要出来转转,让人看看她那漂亮的衣服,以证明她的五品官货真价实,腰上一边挂个金鱼袋,一边挂个银鱼袋,金鱼袋是李隆基允许的,品级不够也能戴。 眼看着到了出海口的时候,平时很少主动找张小宝和王鹃的张刚寻了过来,也就是羌虎的儿子。 他身后跟着张芳,张芳显得非常害羞,又有点怕怕的样子。 “你们两个没睡觉?”正和张小宝商量过年怎么在积利州组织活动,放鸽子先去安排的王鹃见到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拉到怀中问道。 张芳不出声,把头埋在王鹃的怀中,张刚鼓起勇气开口道:”鹃鹃姐姐,我想问,是不是武器厉害人就厉害。” 听到张才所问的话,王鹃愣了一下,扭头看张小宝。 张小宝凑过来,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说道:“那要看什么武器,只要不能一次灭族的武器,就未必厉害,即便给可突于一个千人的手枪队,你王鹃姐姐也能在没有手枪的情况下打赢他。 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总想着打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厉害的将领 “是不是就像现在鹃鹃姐姐一样,哪怕不打人了,别人也怕,那是哥哥厉害,还是鹃鹃姐姐厉害?”张刚如今已经懂事多了,开始考虑自己以后接任族长时候要做的事情,这还是小贝总给他灌输的结果。 张小宝这次不出声了,他不想现在就让小家伙过早接触人性的黑暗。再大一大的。 王鹃接过话,说道:,“没有谁最厉害,只能看谁更适合,现在你小宝哥哥就最适合,道德经会背吗?你小宝哥哥现在就是战可战,非常战,战争未必非要用武力,武力只是保障和威慑 这下小家伙就无法理解了。打仗不就是杀人么?怎么又变成了不战而战呢。 为了能够让他尽量理解,张小宝问道:“你们在一起,谁最厉害?。 “小贝”两个小家伙同时回道。 “为什么呢?。的卜宝又问。 “她能让别人和她站一起,谁惹到她,她就让别人不和他玩。”小刚深有体会。 “那她打你了吗?” “没 “这便是兵法中所说的伐交,连它域而攻一域,合他人而讨一人,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个情况。” “好小宝哥,你们千万不要对小贝说,不然她该提前知道了,她很厉害“恩,拉勾 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离开,王鹃无奈地摇摇头小宝,你说咱们是不是教给他们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谁规定童年只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们快乐就行,维护善良人的宁静,是需要有人选择阴谋而得来的,总要有人为恶,如何选择,全看他们自己的发展,恩,不战而屈人之兵,今年过年便可以用一用 张小宝看向李邵固所在的船舱方向说道。 李邵固此刻还不知道有人在惦记他,他其实也不用知道,现在的他可谓是坐卧不安,跟船行进的时候,他想尽量多了解张小宝和王鹃。 结果发现了解的越多,就越是有更多的无法了解,他看过小海给弟弟妹妹们讲算术,那讲的东西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费劲,可小海讲的时候非常轻松,他询问小海是不是知道很多,结果小海一句话,就把他吓到了。 当时小海告诉他“知道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无知,当你能计算大海尽头的时候,还有星空” 李邵固被小家伙们的这种想法吓到了,也被小家伙们的年龄吓到了,这么小懂的就如此多,再大大,岂不是又会出很多的张小宝和王鹃,大唐有一对儿难道还不够?契丹找不到这样的娃子。 “来人。”李邵固在午睡的时候,被自己梦中的事情吓出了一二后,顾不得擦,对着船舱外面喊了一嗓子门※ 专门负责保护他的人推开门进来,恭敬道:“主子小的在。” “都督府那边可联系上了?”李邵固梦到了有一天大唐无数的军队,用积利州炮舰那样的大炮和在路上看到的手枪屠杀一个个契丹人,被吓醒之后,惦记起都督府那边的情况。 “已经联系上了,正要与您说,那边现在过的不错,积利州又给送去不少的东西,有油,有盐,有帛,还教给当地打炕,全是不要钱的,更有大量的粮食,用非常低的价钱卖给都督府的人。” 护卫把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对李邵固说出来。 端起一杯水,李邵固使劲地灌下,这才觉得嗓子不那么干了,又擦擦汗,问道:“积利州可提出什么要求?” “没有。” “好,出去吧。”李邵固揉揉脑袋,看着门被关上,又自语道:“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好心是帮都督府的人?心,千万要小心,可突于啊可突于,你太强了,大唐的皇帝终于是无法忍受,如今把张小宝、王鹃派过来,希望你依旧能对付。” 松漠都督府中,可突于也纳闷呢,积利州最近送来不少的东西,除了粮食用非常低廉的价格来卖,其他的则是全不要钱,有治病的药,有海中的干货,还有做衣服的帛,虽然那帛看上去差一点,还有破损的地方,可毕竟能够做东西,还能当钱来用。 难道是张小宝和王鹃怕自己了?似乎不可能,平积利州十三万的百姓,一万的士兵,说他们怕自己,不如期待着太阳打西边出来。 粮食的价钱实在太便宜了,便宜到可以用一张好点的毛皮便换到半个月的粮食这种程度,便宜到自己这边种出来的粮食所耗费的人力不如去打猎。 得小心,千万别让他们把都督府这里的百姓给拉到积利州去。 想到此处,可突于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告诉知道所有东西是从积利州送来的人,不准宣扬出去。” 等外面人答应一声,他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弓,再次喊道:“告诉管事的人,过了年不用着急种地,让人勤练武艺,都给我去打猎,用猎物换取更多的东西。” 外面有人又应了一声后,可突于长出口起,喃喃道:“张小安、王鹃,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也不管别人说的你们如何厉害,遇到了我,就休想在我这边讨到好处,哼!” 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船队于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到了积利州港口的时候,松漠都督府的事情也传到了京城,同时张小宝和王鹃写的信也跟着到地方。 李隆基看着宫中的人操持过年事宜之时,先得到了松漠都督府的情况,把高力士叫到身边。 “力士,可知小宝和鹃鹃如何打算的?”高力士此刻正好收到了鸽子送来的信,刚刚看过,连忙对李隆基回道:“陛下小宝与鹃鹃的信到了,说起此事。” “与联说来。”李隆基还真就想不明白,为松漠都督府提供那么多的东西对张小宝二人有什么好处,这不是用自己的钱来养贼吗? “回陛下宝信中言到,说过了年会在松漠都督府租用大量的土地,用来种植白叠子,到时候由当地的百姓来管,等收获后一斤白叠子可换积利州十斤大米或白面,只要种白叠子的人,所猎的猎物,同样能够换到很多的素油与盐。” 高力士回道,不用李隆基询问,又接着说起来。 “陛下,年前送好东西与松漠都督府为计连环第三环,让都督府的百姓习惯用好的东西,习惯住在暖和的炮上,知道积利州的东西比自己所在的都督府要好。 过年后乃是第四环,米贱而无人种粮,油贱则无人种豆,植白叠子可占耕,每月给以粮,收皮革练其民,使民野,待白叠子收于冬,不与之换,则其民怒,好战,逼上战,上为可突于,战与不战俱废。 战,积利州军已成,用契丹练兵,借口进攻,不战,则失民心,民不稳,又无粮,耗其体,弱其志,再起第五环,招其民入积利州。”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定力不错的他终归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的计划吓到了,冷汗渗出额头。 待高力士说完,道:“这么说小宝和鹃鹃是想用自己的粮食来打消松漠都督府的百姓种田的心思。耗费他们的土地,让他们多与野兽搏斗让民悍勇,等白叠子出来,把粮食一断,逼着他们打仗了? 积利州一万士兵,加上好武器,可突于想打打不下来,不想打他的位置就别想稳固,除非他用军队来镇压,此计定出自小宝,联算看出来了小宝比鹃鹃更狠,鹃鹃为将为帅,只在用兵一道小宝乃是杀人不见血的主。 多亏张王两家是我大唐人,若换个国,我大唐哪有安宁之日?此事不可外传,联等着小宝和鹃鹃把河北道北部给联梳理明白,到时定要重赏。” “臣明白,陛下,方才臣知晓,有人弹劾小宝与鹃鹃,说二人产盐而不事民事,空耗用以造湖,只待年后由御史台出奏。” 高力士答应了一声,又说出来一件事情。 “压下,凡是弹劾张王两家的一律压下。”李隆基把脸一沉说道。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药王山上婴儿啼 二刘州在鞭炮声响前,炎下了一场大雪,靠祈海边训一洲雪花落下又化,化了又落,终于是让周围的海水也跟着一同变冷、结冰。 对于积利州的百姓来说,这个年是他们最为期待的,比起以前,今年的日子明显好过许多,唯一牵挂的便是在外当兵的亲人。 张小宝和王鹃不可能帮他们给亲人送信,更没有电话耳狂,或许是因为道路难行,百姓还算克制,没像两个人那时亲人过年不会家就着急探问。 家家户户发过年的东西,穿新衣服,一万士兵也结束练,在三十的时候分成几批,保护衙门中的官员到各个地方去拜年。 其实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内院到处溜达,坚定不移地走亲民路线 熬过一夜的百姓在初一的早上进入了梦乡,空气中还弥漫着鞭炮留下来的硫磺与硝石味道。 “终于忙完了,今年这年过的,真累人。”同样回到家中的王鹃躺在炕上,感受着饶的温暖,对已经合上眼睛的张小宝说了一句。 “没办法,要培养公信力,哪怕是装,每年也要装上一回,今年先这样,明年地方完全构架起来之后,让地方的人去忙,初五开始,让他们继续糊纸盒,生产建设不能落下,一口气歇到十五可不行。” 张小宝有累坏了,哪怕他并没有跑到太远的地方去慰问,只在州府的周围转转,可路难行,晚上本来天黑,还有雪,走出去几里路,赶上跑个十几公里,饺子也吃了一大堆,路上的时候还找机会吐了两次。不然吃不下去,不吃百姓又不愿意。 比起积利州的新年,周围府路上的百姓可就没有那么幸福,尤其是离得近的,听到积利州几乎响了一夜的鞭炮声,想着积利州的人能吃上大鱼大肉,心中难免不平衡。 再初二的时候,有人就借口过来走亲戚,想看看积利州的人是怎么过年的,结果发现他们自己猜测的还算是差了。 有那确实有亲戚关系的人,走一天路,来到亲戚家中,不仅仅吃到了饺子,还吃到了青菜,看那桌子上摆放的糖果盘,暗自后悔当初没有过来。 当积利州的百姓开始工作,别的地方的人还处在过年的各种心情当中,正月十五到来之前,积利州的过年好生活就被人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向周边传播。 估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能传到松漠都督府,传到渤海都督府,为以后张小宝与王鹃的计划留下基础。” 在京城的人明显要比张小宝和王鹃更忙,他们需要送礼回礼。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李林甫和催日知,两个人终于是重新回到京城,不用继续呆在新蔡县,本来是准备给褒信县找点麻烦的催日知只能在心中宣布他的打算失败了。 京城会在过完年之后继续派人到新蔡县接任,那边还留了一个县尉暂时代替离开的两个人工作。 颜县尉掌权了,正高兴地以为朝廷会把他提到县令的位置上的时候,朝廷的人派下来,从他的手中把印拿走,拿走的不仅仅是县令的主簿的印,还包括他的大印。 他升官了,确实是当了县令,只不过不是新蔡县的,而是积利州那边一营县的县令。离着州府衙门很近。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一年来做事情不努力的关系,过年时谈论张小宝和王鹃的李隆基在回忆二人履历的过程中便想起了这个颜县尉,随意地提了一句,他的命运就被决定下来。 收拾好行李,带着家人出发的颜县尉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被发配倒是好说,最让他担心的是遇到张小宝与王鹃,当初他可是趁着两个人不在褒信县的时候去找何一伟商量赚钱的事情。 要是被两个人惦记上,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 把此心思藏在心丰不让家人知道,颜县尉故意放慢了行程,本来可以走水路的他非要走陆路,想熬过上任的时间,让朝廷给他换个地方,哪怕领罪降职也行,总比去积利件强。 张小宝和王鹃可不知道颜县尉来了,更不知道颜县尉怕他们两个怕成那样。 张小宝继续组织生产,王鹃还是练她的兵,冰面被刨开,让人跳下去冻泳,一直游到三月末、四月初的时候才行。 到那时王皇后也该要到了生孩子的一刻,王鹃会派出去一千人乘船沿着海边向东北方向走,去看看那边能不能到达北美洲。 一阵暖风吹来,积利州的海开了,冬天一直打冰窟窿抓鱼的渔民们不顾春天的春寒,乘上淡船出海继续为张小宝和王鹃捕鱼。 “是不是该去一趟华原县?亲自见过王皇后平安才放心。”王鹃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之后小找到看地图的张小宝。 “去不去的似乎没有什么用,在这里呆着,等王皇后那边的孩子出生,让人再多留她两个月,听干爹说,李隆基想要把王皇后的孩子扔到我们家来,可得提前做好准备,千万别出事儿。 尤其是疾病的预防方面,要是他的孩子挂在我们这边,他再大度,也不可能没有芥蒂,历史,再也不是当初的历史,我们创造了未来。” 张小宝还有事情没忙完,要是听王鹃的话到华原县,他会耽误不少工夫,要是自己不去,那就要与王鹃分开,如今也没有好的通讯工具,万一想到点什么事情,连个帮忙策划的人都没有。 王鹃一听张小宝说的,点头“那我也不去了,先陪你忙春耕。还要在这里建一个漂亮的房子。两个小家伙过来一定会更热闹,该消毒的地方消毒,该隔离的地方隔离,等着他们过来。” 时间匆匆流逝,在一些人的期待中,在一部分人的诅咒中,华原县的药王山终于是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京城中的李隆基正在朝堂之上,当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后,朝议登时停住。 , []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可待招数暗中起 二后生儿子了,读是大事几,比起隔壁小五子家的母午,总“重要性可要大得多。 众臣沉默小太监传来的消息是王皇后生了一男一女,女先生,待半刻后。男又出。 去年之前皇上可是还想着把王皇后给废黜,今年便有两个孩子出生。果无大错,皇后之位稳矣。 曾站于武惠妃一方的大臣怕了。平时两不相帮的大臣犹豫了,平时与王皇后交好的大臣开始动心思。 皇上的大儿子是庆王李潭,太子乃是李模,位置会不会有变动? 群臣各有所思,李隆基没想那么多,去年好象变了一个人的王皇后让他觉得非常好,如今又添一双儿女,让李隆基高兴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陛下,如今四海升平,皇后方才能安然产下一对儿儿女,当要表贺才对。”高力士知道王皇后站在哪一边。 平时不愿意管后宫事的他这一刻不得不帮着说句话了,若是武惠妃生下一对儿双,那他也不过是跟着祝贺一下。武惠妃这个人太过攻于心计,王皇后则不然,只想维护下位置,对后宫众人好。并易说话。 李隆基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情绪,颌首道:“当表,当贺,此事交于礼部。” 礼部尚书苏颐连忙出列答应下来,也不管朝议还开不开,匆匆离去安排礼节上的事情。 “今日庭议由张卿统领。”李隆基心中有事儿,看今天也没什么非需要自己来处理的问题,交代一句领着高力士先行离开。 刚一出来,李隆基便对着高力士问道:“力士可知华原二子如何养?” “陛下可是要放在小宝与鹃鹃一旁?臣怕王皇后思儿女心切。”高力士早就知道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张王两家若只出了小宝和鹃鹃,那可说是百年难得一遇。 好也就好了,多想没用,天才不是那么好出的,可自从看到小贝等一帮小家伙之后,就不一样了。 小贝一帮小家伙共九人,年岁俱都不大,比起寻常的孩子却高出很多,聪明、活泼、懂事,除了那种天生就有书写本事的小孩子,同龄当中还未见到能比过他们一帮子的。 可谓是各有所长,又不差基本功,这说明张王两家有一套完整的教育方法,非天生之大才,乃后教导之果。 把孩子放在他们一起,说不定又能多出来一个小宝和鹃鹃,允文负测武。文能治国,武可安邦,别人的孩子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孩子有本事贴心。 故此高力士才有此一说。 李隆基又何尝不知道王皇后的心思,终于有孩子了,皇后的位置无人可夺。别说现在自己不准备再废后,就算是想废也废不了,除非是王皇后犯了大错,但那可能吗?先前去了一趟华原县,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聪明了,也漂亮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大咧咧的模样,想在她身上找毛病,实在是难如登天,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还不得整日里留在身边? 但那不行。别的孩子放到张小宝和王鹃手上不放心,毕竟两个人只对王皇后好。自己又想着能把两个孩子送过去学点本事,不用说十来岁便能与小宝、鹃鹃有同样的本事。二十岁也成。 这般想着,李隆基咬牙决定道:“待联与皇后商议,力士可先去说给小宝及鹃鹃听,看二人是何打算。” “是,臣即刻去做。”高力士应了一声。大步离开去给张小宝与王鹃写信。 “去兴庆宫。”李隆基说了句。深吸一口气,觉得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想法,平常的百姓管不了朝中的事情,他们只是为了能自己的生活能更好一点,如今粮贱,日子过得好了,需要的就是另一方面的索求。 精神文明建设什么的百姓不懂,也不去考虑,他们都想着自己的家业有人能够继承,把香火延续下去。等着老了有人养。 王皇后可是在药王山上生出了两个孩子。 经过有心人的宣传,张王两家同样是有三个双胞胎的事情不脸而走,大男男哪怕不是张王两家所出,百姓也认为是跟张王两家有关系。 如今王皇后同样一起生了两个,说与张王两家无关,没人信。 于是原本就有不少人去的药王山和德艺医院,成了更多人向往之地,在京畿道最先流传开的事情便是张王两家有了药王山那处宝地。这才能同时生下四个孩子。 药王山就是求子福狙,品忍有点家产的人。不约而同地朝着药车山弄丢,也不心甥挂天是否还处在乍暖还寒的时候。 以前就在德艺疗养院居住的人更是惦记着离着不远的药王山,可惜现在药王山还在装修中,封山小寻常人不得踏入半步,就算是宫中来人。也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并进行沐浴更衣方才能上。 这种事情骗得了寻常百姓却骗不过聪慧之人,封山原来是为王皇后养胎和坐月子准备的。一个个急得直挠头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等待王皇后快点把月子坐完。 不能上山,还可以在山下转转,得点山上传下来的仙气,一时间,药王山下的客栈全满了,就连离得近的百姓家中也腾出来房子租住给过来欲求子得健康的人,大赚了一笔。 京城的旅游团不用张小宝和王鹃吩咐,早就提价了,凡是跟团走的人需要交的钱是以前的二倍,可以上到王皇后养胎时候的地方,不跟团的没这咋,待遇。 人们在心中叫骂的时候还是乖乖地把钱送上来。积利州闲的无事可做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得到了王皇后生了龙凤胎的消息。为王皇后高兴的时候又见到了高力士飞鸽传书。 小宝,李隆基已经确定下来要把两个孩子送到这边,什么时候去接?现在起程,到药王山的话。王皇后的月子早就坐完了,也不知道王皇后舍得与否?” 王鹃知道张小宝喜欢孩子。无论来多少,只要能养得起,他都愿意养,看过高力士的信询问道。 张小宝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又有和自己关系好的人生孩子了,两个。小家伙一定是长得皱皱巴巴的,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当初一样。 听王鹃说了两遍,这才反应过来,开心地笑着说道:“现在就去,把人接回来,咱们养着小贝又有了新的弟弟妹妹,咱们不是已经准备妥当么,王皇后那边大不了每年让她见上几次面,我可不敢把两个小小家伙给放在宫中。容易被人害死。” “那就动身。我和你一起去,带上小贝他们,当旅游了。”王鹃赞同张小宝的提议,转身出去找人安排。 等着队伍将要出发的时候。故意来晚的颜县令这才露面,晚了十三天,正好遇到张小宝和王鹃,没有丝毫恭敬模样的说道:“本官前来上任。道路难行,故此晚了,张刺史和王参军大可上书弹劾。” 他故意用这样的态度来与张小宝和王鹃说话,就想两个人一怒。把自己给弹劾下,然后换降职换个地方。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了一眼小知道这个人是李隆基嫌自己二人太过轻松派过来给找乐趣的,又怎么可能放过。哪怕积利州并不需要他。 张小宝突然笑了,显得非常和气地对颜县令说道:“无妨,无妨,此次道路难行,我等深有体会。晚些不怕,二营县那边暂时还没有正职官,颜县令过去便可,本官与王参军有要事出行,往后二营县还要颜县令多多费心才是,来人啊,请颜县令去上任。” 颜县令愣了愣,心中这个失望啊,没想到晚到地方人家竟然不生气。自己态度不好也不生气。这可如何是好? 在他想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带着弟弟妹妹们匆匆上路。 “大人,是不是去上任?”颜县令家中一个养着的幕僚凑过来询问,这个幕僚别的本事没有,一肚子坏水却不少。 “上任,帮我想想办法。给他们找点麻烦,此处非安稳之地。”颜县令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但又不甘心。 比起颜县令更不甘心的人则是武惠妃,在听人说王皇后同时生了两个孩子,母子平安时,她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疼,从嗓子开始,一直到肚子是又麻又酸,冷汗流了不少小整个人好象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完了,皇后的个置再也坐不上,除非”除非是”不行,药王山的防守一定十分严密,张小宝和王鹃怎么可能犯那种不加强防备的错误?该死的王鹃,本宫与你势不两立,来人啊,去给告诉武风,就说春耕开始了,让他安排人,别耽误好时候。” 武惠妃嘟囔了两句之后,对着身边同样跟着郁闷的宫女吩咐道。 很快,武风便接到了消息。脸色阴沉地找来一众人“现在动手,谁敢泄露消息”哼!” [] 第三百九十五章碧海银沙始降价 端汰详流而。当到这京城准备向北去的时候。小大监绷皿坝着一众人送过来不少东西,并找到张小宝和王鹃。小声说着。 “陛下在小的来时说,让您二位千万保证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安全,陛下不会再派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接近,除非是用鸽子给您二位传书,故此” “故此但凡有人以其他借口欲接近者,杀,对否?。张小宝接过验宾的话说道。 “对,是让二位酌情,恩。酌情。骆宾使劲点小头。他没从张宝和王鹃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气。却明白两个人杀人时绝对不会手软。 看着船队上的人从大船换小船,想想又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最近几日碧海银沙正在降价,水云间压力很大,若非状元楼和得意居是名声不同,估计也会受影响。” “多谢张卜宝拿出来一个珍珠塞到骖宾,对其道:“回去告诉义父。不必为此事操心,一切都在掌握当中 “是小公子说掌握必然掌握,那小的告辞了。”东西交接完毕,骖宾领人站在岸边,一直看着一艘艘的小船离开,方松口气,吩咐道:“随我回去小三天之内。你等不准与其他人接触” 一只只小船在刚刚用人工疏通过的河道上朝华原而去,冷风顺着河面呼啸不停,还想看看风景的小贝等人在被吹的流出眼泪之后,不得不跑进船舱里躲避,互相抱怨着谁提的看风景的主意。 “武惠妃终于是忍不住动手了。看看。还有多少人想要对付我们。一起都露出来,咱们也好跟着做对应。” 王鹃爬到小船一处专门立起来用以了望的架子上,用望远镜看看周围的地形,发现暂时没有可用来埋伏的,又爬下来之后对张小宝说着。 张小宝用手在被风吹麻的脸上搓搓,点头道:“是呀,总归是要来,躲不过就迎难而上,没有竞争就没有动力,看看江岚怎么能在不赔的情况下发展好碧海银沙,在看看宋静功如何应对。” “小宝。江岚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吧?你说下一步武惠妃会做什么?我觉得她不可能仅仅是让碧海银沙来对付水云间,原本是准备用海云间来与水云间做对,结果秘密暴露出去,让那个计划前功尽弃。 王鹃说着话抱住张小宝,用张小宝来挡风。 “钱庄,她找人存了那么多的钱,还不是想在有钱庄最偏僻的地方一次性取出来,用此打击我小取吧,取吧。挺过这一次,大唐钱庄就可以常识着发行少量的大金额货币了,防伪造措施一定要先做好 药王山下依旧是人潮涌涌,等待着开山,山上的一落宅院当中,坐完月子的王皇后一手抱一个小脸皱皱的婴儿喂奶。 看着两个小家伙微微睁着眼睛的模样,王皇后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对于她来说,两个孩子不仅仅是骨肉那么简单,还是身份与地位的保障,以后的日子就指望两个孩子了。 “小皇后娘娘。不如再找个奶娘小皇子和小公主毕竟是两个人小的用手托着下巴,看两个小家伙在那里吃奶,也同样高兴。 “小不必,本宫自己来喂。寻常人家喂不了两个孩子是吃的不好,在药王山上本宫最近吃的可全是下奶的东西。也喂不了多长时间啦宝和鹃鹃一到,他们就要跟着走。 王皇后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接下来的命运,心中非常的不舍。 小竹也难过起来“娘娘。要不然让小竹跟去照看?” “你跟去又有何用?比起照顾孩子,大唐还找不出能比张王两家更好的,真要养在宫中,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送到小宝与鹃鹃手上,只要能像小贝那样就成。” 王皇后想到了武惠妃的第一个孩子,李一,那照顾的已经够好了,可还不是早早天折,不如送出去。 小竹用伸出手摸摸小公主的脸,被小公主伸小手给挡掉后,说道:“娘娘,张王两家可是有不少本事,是不是应该让小皇子学学帝王之道?。 这句话她说的非常小心,声音也小的远一点便听不到。 王皇后脸色登时就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今太子在,还有其他的皇子,我儿便不去争吧,安安稳稳也是福,帝王之术本事无情之道,何必,何必呢。” 王皇后丝毫不怀疑张王两家的高人不懂帝王之术,看看宝的用计,看看鹃鹃的统御之法,再看看小贝等人讨皇上喜欢,如不懂帝王之道,又如何能够一直安稳?尤其是小宝和鹃鹃,很多事情只是不为。非不能为。 加上自己上次来此所学的本事,要说张王两家的高人不懂,谁相信? 小竹略微有点遗憾,却明白。想当个好皇帝,就不能成为好男人和好父亲,否则哪个父亲愿意把自己家中的女儿嫁到外边?在皇上眼中,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 原本东华公主已经封好了,正准备嫁给李邵固,后来又因小宝和鹃鹃的强硬给留了下来,李邵固没敢找事儿,可突于也沉默不语,若非有他二人,那陈氏就嫁定了。 “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究竟能学什么还是让张王两家的人决定的好,听说武惠妃要对小宝和鹃鹃动手,也不知如何了 “已经动手了,药王山这里的碧海银沙一直在降价,不少原本去水云间的人被拉过去。都因本宫,鹃鹃当初若不是把本宫找出来,本宫如今或许已经被打入冷宫,武惠妃,本宫领教了。” 王皇后是后来才明白当初找的道士想要干什么,差一点,就差一点,领教了武惠妃的能耐,更知道了鹃鹃那边的本事,怎么算得那么准 “娘娘,小宝、鹃鹃岂不是会吃大亏?。小小竹担忧不已。 王皇后笑笑“不怕,小宝估计已有对策。并反击,想对付他。难。 [] 第三百九十六章手续费用不收取 宝和王鹃路老的非常顺利。路上没有人突然跳出来联可六 耀州的官员来了不少,两个人一心急着去看小家伙,不见,只是派人给何一伟送了封信,勉励了他一番。 当二人来到药王山看到王皇后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挨着睡着了。 就像观赏珍稀动物一样,小贝等人一个接一个大量睡觉的时候嘴还不停蠕动着的小家伙。 “真贝冉手比量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身长。 “你也不大。”;卜远跟了一句。 “那也比他们大,以后他们归我罩着,谁也不准欺负他们。”小贝伸出手在小女娃子的嘴角碰碰,还蠕动着嘴的小家伙脑袋就向小贝手指头的位置转,想要把手指头含住。 王皇后让人拿过来不少吃的东西,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对张小宝和王鹃二人小声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弄?不如在药王山多住上些日子。” “呆两天便走,与娘娘一同去京城,到大唐钱庄坐镇,麻烦来了。”张小宝知道王皇后是舍不得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但又不得不这样选择。 王皇后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女。想想后再问:“可是武惠妃给你们找的麻烦?碧海银沙抢了水云间不少买卖。” “自找的,娘娘不必担心碧海银沙,今年夏天还会有一个新的连锁酒楼出现,与碧海银沙、水云间成三足鼎立之势,互相竞争,互相发展,麻烦在钱庄上,有人在京城大量存钱,想来是要到最偏远的某个大唐钱庄去提。” 张小宝这就是告诉王皇后一些事情了。 王皇后也不傻,听到张小宝如此笃定的话,马上明白过来,不解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为何自己给自己找对手?” “一为平衡,二为进步,一家独大,少了危机感会失去发展的动力,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居安思危罢了。买卖如此,朝政也是这般,拉一方而挟制另一方,世间万事,莫过与此。” 张小宝说着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太极图,又言道:“一阴一阳,相互交融,随势而动,阳转得随,阴逐阳生,就如自行车一样,动起来才是最稳的。” 王皇后点点头,虽无法理解更深的含义,却也知道大概的意思。似自语“说来,后宫之中也应动动了,钱庄可能应付?也怪本宫,给你二人添麻烦了,若非如此,武惠妃又怎会针对你们。” 王鹃这时笑了笑,说道:“娘娘不用这样想,我和小宝早就等她动手了,她动手比起别人动手更好,早晚有一天会出现有人在钱庄存取上找麻烦的人,不如放在明处,经此一回。钱庄又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 “当真?”集皇后哪怕心中已经认为张小宝和王鹃能够解决,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自然,他们有名字了吗?。王鹃笃定地应道,又扭头看向睡在那里的两个小家伙。 一说起孩子,王皇后的脸上便露出母性的笑容“有,一个叫李诺,一个叫盼儿,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 “待我和小宝把积利州的琐事处理好。以后每年最少能见两次,娘娘放心,裙儿和盼儿在我们那里不会受任何委屈,到时我会给他们找一个乳娘,下次娘娘见到他们,就会看到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了。” 王鹃知道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过于残忍,可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敢把两个小家伙放在宫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保证。 “也罢,后天本宫与你们一同回京,陛下那边已让人过来询问何时回去,正好顺路,松漠都督府的可突于野心不你们三番五次与之作对小心他给你们使坏。” “知道,他其实就是想要自治,最好是成为大唐的属国,接着再逐渐独立出去,他不动兵小宝会慢慢收拾他,到时他即便想要出兵也无兵可出,若着急用兵,那更好,一仗解决。 他以为有了地势之利别人就拿他没办法,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丛林特种战,实在不行我就把他那边的山都给烧了。” 王鹃一直没把可突于放在眼里,主要是现在的契丹分成各个部落,加在一起人口也不多,真打起来,分而化之就行了,到时候把契丹的人打散送到舒州或者是褒信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王皇后对于打仗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看着王鹃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关切地提醒:“鹃鹃,小心逼得急了他带着族人去投靠突厥。我朝如今不好兴大军深入突厥进攻。” “他真敢去投靠突厥更好,我连突厥一起打,新武器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多大大,好知道缺点和优点,加快研究速度。” 王鹃正说着,那边的盼儿就被小贝个亲醒了,睡得舒服中,睁开眼睛一看不认识,身边又没有可靠的人,张开嘴便哭了起来。 小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哭啦。” “这孩子,来,给我。”王皇后笑着把女儿抱起来,晃一晃、哄一哄,很快又睡了过去。如是两日,众人起程,王皇后的队伍不负责保护的人两岸骑马跟随,顺流朝京城而去。 药王山下等待许久的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药王山开山了,众人如潮水一般涌去。 不等张小宝这个队伍到达京城,从下游就有快马沿岸奔过来。找到和王皇后呆在一起的张小宝和王鹃汇报道:小公子小娘子,苏州那边传来消息,大唐钱庄出现了挤兑的事情,钱庄正在调集现钱,那边的水云间与海云间已经准备动手。” “知道了,竟然跑到苏州去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去别的地方八百里加急,告诉苏州的钱庄放出免费存钱的消息,有人存钱和兑换钱财不再收任何的手续费。” 一副安稳样子的张小宝对来人吩咐。 宝和王鹃路老的非常顺利。路上没有人突然跳出来联可六 耀州的官员来了不少,两个人一心急着去看小家伙,不见,只是派人给何一伟送了封信,勉励了他一番。 当二人来到药王山看到王皇后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挨着睡着了。 就像观赏珍稀动物一样,小贝等人一个接一个大量睡觉的时候嘴还不停蠕动着的小家伙。 “真贝冉手比量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身长。 “你也不大。”;卜远跟了一句。 “那也比他们大,以后他们归我罩着,谁也不准欺负他们。”小贝伸出手在小女娃子的嘴角碰碰,还蠕动着嘴的小家伙脑袋就向小贝手指头的位置转,想要把手指头含住。 王皇后让人拿过来不少吃的东西,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对张小宝和王鹃二人小声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弄?不如在药王山多住上些日子。” “呆两天便走,与娘娘一同去京城,到大唐钱庄坐镇,麻烦来了。”张小宝知道王皇后是舍不得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但又不得不这样选择。 王皇后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女。想想后再问:“可是武惠妃给你们找的麻烦?碧海银沙抢了水云间不少买卖。” “自找的,娘娘不必担心碧海银沙,今年夏天还会有一个新的连锁酒楼出现,与碧海银沙、水云间成三足鼎立之势,互相竞争,互相发展,麻烦在钱庄上,有人在京城大量存钱,想来是要到最偏远的某个大唐钱庄去提。” 张小宝这就是告诉王皇后一些事情了。 王皇后也不傻,听到张小宝如此笃定的话,马上明白过来,不解地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为何自己给自己找对手?” “一为平衡,二为进步,一家独大,少了危机感会失去发展的动力,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居安思危罢了。买卖如此,朝政也是这般,拉一方而挟制另一方,世间万事,莫过与此。” 张小宝说着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太极图,又言道:“一阴一阳,相互交融,随势而动,阳转得随,阴逐阳生,就如自行车一样,动起来才是最稳的。” 王皇后点点头,虽无法理解更深的含义,却也知道大概的意思。似自语“说来,后宫之中也应动动了,钱庄可能应付?也怪本宫,给你二人添麻烦了,若非如此,武惠妃又怎会针对你们。” 王鹃这时笑了笑,说道:“娘娘不用这样想,我和小宝早就等她动手了,她动手比起别人动手更好,早晚有一天会出现有人在钱庄存取上找麻烦的人,不如放在明处,经此一回。钱庄又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 “当真?”集皇后哪怕心中已经认为张小宝和王鹃能够解决,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自然,他们有名字了吗?。王鹃笃定地应道,又扭头看向睡在那里的两个小家伙。 一说起孩子,王皇后的脸上便露出母性的笑容“有,一个叫李诺,一个叫盼儿,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 “待我和小宝把积利州的琐事处理好。以后每年最少能见两次,娘娘放心,裙儿和盼儿在我们那里不会受任何委屈,到时我会给他们找一个乳娘,下次娘娘见到他们,就会看到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了。” 王鹃知道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过于残忍,可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敢把两个小家伙放在宫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保证。 “也罢,后天本宫与你们一同回京,陛下那边已让人过来询问何时回去,正好顺路,松漠都督府的可突于野心不你们三番五次与之作对小心他给你们使坏。” “知道,他其实就是想要自治,最好是成为大唐的属国,接着再逐渐独立出去,他不动兵小宝会慢慢收拾他,到时他即便想要出兵也无兵可出,若着急用兵,那更好,一仗解决。 他以为有了地势之利别人就拿他没办法,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丛林特种战,实在不行我就把他那边的山都给烧了。” 王鹃一直没把可突于放在眼里,主要是现在的契丹分成各个部落,加在一起人口也不多,真打起来,分而化之就行了,到时候把契丹的人打散送到舒州或者是褒信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王皇后对于打仗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看着王鹃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关切地提醒:“鹃鹃,小心逼得急了他带着族人去投靠突厥。我朝如今不好兴大军深入突厥进攻。” “他真敢去投靠突厥更好,我连突厥一起打,新武器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多大大,好知道缺点和优点,加快研究速度。” 王鹃正说着,那边的盼儿就被小贝个亲醒了,睡得舒服中,睁开眼睛一看不认识,身边又没有可靠的人,张开嘴便哭了起来。 小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哭啦。” “这孩子,来,给我。”王皇后笑着把女儿抱起来,晃一晃、哄一哄,很快又睡了过去。如是两日,众人起程,王皇后的队伍不负责保护的人两岸骑马跟随,顺流朝京城而去。 药王山下等待许久的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药王山开山了,众人如潮水一般涌去。 不等张小宝这个队伍到达京城,从下游就有快马沿岸奔过来。找到和王皇后呆在一起的张小宝和王鹃汇报道:小公子小娘子,苏州那边传来消息,大唐钱庄出现了挤兑的事情,钱庄正在调集现钱,那边的水云间与海云间已经准备动手。” “知道了,竟然跑到苏州去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去别的地方八百里加急,告诉苏州的钱庄放出免费存钱的消息,有人存钱和兑换钱财不再收任何的手续费。” 一副安稳样子的张小宝对来人吩咐。 [] 第四百章 钱庄为引腾转挪 卜着压价收购帛的武雨看着大唐钱庄贴出来的告示傻 对于帛的兑换,钱庄给出的竟然仅仅只有原来价值的八成,曾经一匹值二百文的帛如今在钱庄直接兑换出来只能得到一百六十文。 想要不贬值,那必须得一次性存上五年才可以,五年时间没到,只要提出来就会变成八成的价值。 武风也没有闲心去管碧海银沙的事情了,匆匆找到武雨,两个人开始研究起来。 “哥,张小宝是不是病了?帛一直都是用来作为货币的,他突然让帛的价值减少,那么多手上有帛的人能干?这相当于直接让有帛的人赔掉百分之二十的钱,商品的利润又能有多少?” 武雨如今也知道不少事情,稍微一分析就知道钱庄的弊端在哪里,照钱庄的告示来做的话,那大唐很容易乱起来。 武风点头表示明白,眼睛眨动几下,突然高兴地说道:“或许张小小宝已经不再考虑百姓的生活了,正好找他的麻烦,如今可没有人还能护着他,即便是皇上也不成。” “对,让娘娘去找他麻烦,哎呀,我那边还在用钱压价收帛呢,九成的价钱,不好,现钱没了。” 武雨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好不容易筹集到的钱还在收帛,如今钱庄要用八成的价钱来收,他的钱岂不是眨眼就没? 知道大唐钱庄的告示,武惠妃高兴了,机会,机会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张小宝和王鹃向来行事慎密,这下出漏洞了。 不是一直说所做的事情的百姓着想么?钱庄压价收帛该如何解释? 很快,武惠妃找到了自己这边的大臣。准备弹劾张小宝,以扰乱大唐经济,毁国之基的罪名来弹劾,一旦弹劾成功,即便张小宝不死,也要掉成皮。 武惠妃与同样等待机会的张说几羊是不谋而合,私下里商议一番,决定在翌日早朝的时候发动攻击。 “皇后,不好啦,出大事啦,大唐钱庄出岔子啦。”刚刚得到消息的小竹气喘吁吁地找到了王皇后,胸口不停起伏地对着妻皇后一断一续地说起来。 听过小竹的话,王皇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脸色变了变,说道:宝怎么能出这样的主意?想把自己往火坑中推?难道有人陷害小小宝?快,快去找寄力士。在很多人或高兴或着急的时候,李隆基却非常平静的在与高力士下棋,眼看着高力士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隆基用手轻捻着一枚棋子,说道:“从今年秋收开始,百姓穿衣就不难了。” 高力士努力地想着棋局,还要应付李隆基的话,皱起眉头把黑子随便放了个地方,擦擦额头上的汗,回道:“陛下所言不差,臣估计明日一早便有很多人会弹劾小宝,陛下还是快些放出消息的好。” “不急小宝心中可是说了,一定等众臣弹劾完才能动手,太早了会有人故意作对,这一步本来是难走,结果有了钱庄的告示,反而顺利了。” 李隆基落下一子,继续逼迫高力士的防守,轻松地说道。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正如高力士和李隆基猜测的那样,御史台的人和中书令的人同时弹劾张小宝。 有说张小宝不应该继续管钱庄的,有说他想要误国误民的,更有的直接说他是想要动摇大唐的根基。 此时已经没有人在为张小宝说话了,李隆基坐在上面,看着两边台阶的众臣或是沉默不语,或是与身边的人小声交流,或是跟着御史台和中书令一同弹劾张小宝,脸上始终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直到有的人说累了,有的人腿站麻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皇上的态度似乎有问题。 一直没出声,准备等别人说的差不多。皇上开始生气,然后再站出来给张小宝罗列罪名的张说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想了想,终于是站出来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大唐钱庄执事张小宝是不是还有其他手段未曾用出?货币乃是民生大事,不可不查。” 张说的话一说出来,御史台的人和中书令的人开始面面相觑,啥意思?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弹劾张小宝么?怎么当头的开始变卦了? 李隆基就等着别人问呢,不然如何显示他的能耐,领首示意张说退回去,这才张开龙口。 “大唐钱庄八成收帛,和货币经济有什么关系?联又不是不允许用帛来当钱,不存钱庄便可,买卖仍在,妄吓二注贴出告示说成的价钱收帛。也有人抢着往里存。※ 众臣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可为什么这个道理感觉上站不住脚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没错,钱庄低价收帛,可以不存呀,又没有人逼着谁存,但事情绝对不应如此简单,俟?咋回事儿? 张说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懵在那里。 这时回到朝中的李林甫站了出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一者,钱庄乃名大唐,百姓尽知,凡钱庄之财,多归朝廷,钱庄之告,自代朝廷而发,民不知圣言,只为陛下断。 二者,交易乃四六钱帛分,钱庄之便为远存近取,然,帛之价廉,易市可有帛存焉?帛之不存。何买卖乎?遂贱,离市之币矣,只成货,或民乱。” 其他想要弹劾张小宝的人一听,洗然。对呀,钱庄的名叫大唐,别人都知道这个大唐钱庄是归朝廷管的,钱庄的告示不就是皇上的意思吗?怎么可以给分开。 还有不往钱庄存帛,那有帛的人帛会剩下来,只把钱存到这边的钱庄,再到需要的地方去取,一直都是四成帛,六成钱搭配着来的,帛剩下了,还怎么和别人交易?大家都不要帛了,价钱会更贱。 估计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帛就不能作为货币,而是变成了寻常的布来买卖,弄不好百姓就乱了。 终于是找到问题所在了,想要弹劾张小宝的人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本来忽悠众臣的李隆基见有聪明人冒出来,也不以为意,顺着李林甫的话说道:,“卿所言极是,联也知道,故此,想收帛以充国库,五年为期,于钱庄不同处是联给利钱,每月每绢利一分,满五年归还,众卿以为然否?。 “陛下可是要借钱于民?。张说又站出来问道。 “非也,联是用钱予民。如今国库充盈,待五年后更多,还钱于民,藏富于民,民富则体健,体健则国强 李隆基是说什么也不承认他想借国债。并且要把收上来的帛卖到周边国家去换人家的好资源,取消帛这东西当货币。 张说想想觉得也是,国库如今不缺钱,用不着骗百姓的钱过来,但这其中有个问题,于是又说道:,“陛下,每维每月一分利,一年最少一成二分,或一成三分,五年乃是最少六成利,国库可有那么多钱拿?。“以钱生钱,又不是总放在国库当中,可向周边国家买来货物,只要赚的比五年后给的多就行。” 李隆基解释了这个问题,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货币是会逐渐贬值的,生产力越是发展,奢侈品的价格就越高,到时货币的价钱也就会跟着浮动,大的趋势便是贬值。 随着货物的增加百姓收入同样也会提高,可以把贬值掉的货币价值给平衡,但这个国债却是真的占便宜了。 尤其是那个新缘岛,岛子不从张小宝和去过的商人口中得知,那边有很多好东西,但当地的人生活用品方面却非常的差,尤其是衣服和睡觉的床什么的,当地部落的头头,为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可以派一百个人给白干一个月的活,在大唐哪有这好事儿? 听着李隆基的话,方才弹劾张小宝的人说不出话了,张说有点不甘心,正要继续争取一下让皇上处罚张小宝的时候,李隆基又开口了。 “纸币印制不能放在积利州小需移至京城,众卿以为何人来管为好?。 印钱? 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两个字的可不仅仅是弹劾张小宝的人,所有的人全都集中了精神。 谁都想要占上一份,结果张小宝就被人选择性地遗忘了,连张说都没有心思继续放在张小宝的身上。 一番争夺,最后快要下朝的时候终于达成了一个平衡,中书令主导,户部来做,兵部派人守卫,刑部制订惩罚,礼部琢磨以后改进时合乎礼节的图案,工部提供设备,吏部给安排官职。 等着众人下朝回自己的部门的时候,发现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相互管着,想要从中印点私钱根本不可能。 很快,朝廷的告示也用八百里急报送到了各地官府,让人贴出来。 规定一个时间,四个月,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朝廷会收帛,四个月一个过就不收了,催着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帛清理掉。 武雨又傻了。 [] 第四百零一章 大海蓝蓝有船来 ,干百姓来说。帛是否用来交换并不重要。他们平时根册陛脚不到需要用帛来当货币的机会。 受到冲击最大的人则是那些个商人,眼看着帛要从货币的地位下降到寻常的货物,一部分经营买卖利润不大的商人盘算过后,发现还是借给朝廷合算,五年下来就是六成的利钱。 货币流通比较快的商人不愿意要那六成利,五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一千贯可以赚到三千贯了,那是二倍的钱,忍痛卖换给了钱庄。 武雨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等他的命令传达到地方的时候,所有的现钱却全被换成了帛,均价是一百八十文收一匹的帛,九成。 外面的天非常晴朗,用万里无云来形容也并不为过,武雨和武风的心情却好象是阴雨天一般。 “哥,咋办?”武雨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无力,自己等人带着小小小的算计忙碌的时候,张小宝一个决策下来,大势变不可阻挡。 他算是看明白了,张小宝从开始就不曾把自己等人当成对手。 比起武雨来,武风更加体会到张小宝的厉害之处,人家布局的时候可谓是云淡风轻,想要与之较量小最后发现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面对着武雨询问的目光,说道:“跟娘娘说,收手吧,经济上别指望能够打败张小宝,那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不是我等凡人可以较量的。” “哥,我就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听张小宝的话?朝廷收上去那么多的帛,难道不怕出事儿?那帛可是会坏的。小 武雨不服气,认为是皇上偏向张小宝,为了张小宝宁愿让国库遭受损失。 武风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圣上怎么会为了帮张小宝而帮?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王两家行事的手段?那么多的资料你不曾看过?他们两家做起事情从来都是先布局,只有时机成熟了才会动手。 莫说是你,朝中大臣无数,谁敢说能看清楚张王两家在开始运作的时候想要干什么?当初的三水县是怎么从中县成上县的?最先一件件事情全是独立的,有的是赚钱,有的是为了名声。 结果呢?八手连推,一下子就把三水县的地位给抬高,你我的能耐还不够,不要去揣摩人家的心思。真想去接触,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你打败宋静功,或许能够略窥一二 武雨低着头。最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哥,我累了。去睡觉,你跟娘娘说吧,顶级排行榜第一我不指望了,那不是游戏,那是真正的商战,连政治都涉及到了,我睡了 “可以了,再给松漠都督府送一次东西就可以停下来,最后一次应该送各种的工具,冶炼中不合格的钢材,让人打造成各种生活用所用的家什给那边送去。” 张小宝看着从松漠都督府传回来的情报,对等候在门口的人吩咐。待来人领命离开,王鹃眼圈黑黑地凑过来小宝,人我是派出去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到达北美洲就不能肯定,其实最好是派出去零号队的人,现在的北美洲可没有什么公路。 那里的丛林,那里的各种野兽,派出的人的未必可以达到要求,一千人,最后能够给我剩下一百人我就知足了,你说松漠都督府的人真的会生出反对可突于的心么? “一会儿你去休息,我带小贝他们去海边玩,不要担心那一千人,北美州那边的丛林是危险,可人会学习,死掉一部分人,自然能够明白更妾的事情。” 张小宝翻找出自己的泳裤,看向桌子上并不是太工整的世界地图,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看着王鹃的黑眼圈说道。 见王鹃还是那副忧愁的模样。又道:”说实话,我也不愿意进到原始丛林当中,没有把握可以在那样的地方轻松地活下来,彝气,毒草,虫蛇,野兽,无论是三角洲,还是贝雷帽,或阿尔法,谁敢保证说能够平安地回来?” “你说的那三个我不承认是最厉害的。有比他们更厉害的王鹃反驳道。 “我知道你想说中国的特种部队,其实都是一样的,厉害的人不受地域国家限制,不过在那种地方小你那霸王花是一点用都没有,一千人过去是探个路,没指望他们从北美洲一口气打到南美洲。 他们走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给他们带上不少的好东西了么?只要他们能够和当地的土著联系上,相信他们的成活率会很高,你睡吧,我走了 张小宝不愿意和王鹃争论这种没有确定的事情,把王鹃给抱到床上,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 看着张小宝的身影到了门其,王鹃使劲地闭着眼睛,不满地嘟囔道:“霸王花能管着你就行,哼”。 今天是张小宝带着弟弟妹妹们举行沙滩炊饮的日子,每半个月一次,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可以在海中游玩了。 积利州这边的好沙滩不少,张小宝没打算带弟弟妹妹们去他那个时候的破星海公园的位置去玩,那边的破地方一不小心就能被石头划破 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印象,张小尝对那个公园的态度!刀小好,没有小鱼小螃蟹也少,天上更是看不到什么海鸟,进到水中就会感安到石头的锋利,一群群的人拥挤在那里跟浴池似的,还不让烧烤。 当然,张小宝就去过一次,考察具体地形去的,为了诈骗,忍了。 这回不一样,整个积利州都归他管,当然要选最好的去处。 小贝等人早就准备妥当了,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大包,兴致勃勃的样子,半个月一次的机会他们非常珍惜。 还总抱怨少,他们从来不去想半个月一次,一次就是四、五天,也就是说一个小月的三分之一时间都用在这方面了。 前半个月去了一次海边。水还比较凉,结果小贝等人没有下去游多长时间,显得非常遗憾,如今暖和了,决定要好好玩一回。 于是小贝等人为了自己的护卫,在州府的周围找了一百来个八岁到十岁的男孩子,想要让他们加入到自己家,成为自己的护卫。 一百来个小孩子还无法理解护卫的真正含义,带着好奇的心思站成直直一道弯的队伍。等待着起程。 是的,直直的一道弯,至少在小海的眼中是这样,他把狐线给分成了一段段的直线,按照他还不曾接触的高等数学来理解,这就是极限。 此时积利州的路比张小宝和王鹃刚刚到来时好了许多,不用刻意去修,有人的地方,自然需要交流,百姓们自己就想办法把路给修通。 一帮小家伙们徒步前进,小腿紧到腾,张小宝也跟在旁边小跑着,孩子的最大优势就在于体力恢复非常快。 别看大人的毅力比小孩子厉害,可身体毕竟比不了成长中的孩子,一天下来小孩子累了只要吃顿饭,稍微休息一会儿,马上又可以上路,大人会感觉到腰酸、背痛、腿麻。 星月相伴的时候小贝等人最里还着苦的终于是来到了海边。 等留守在海边的军队帮忙扎燃火堆之后,这才兴奋地聚集到一起,戴上厚厚的手套,把一只只由军人捕上来的大虾放在铁网上烤。 “张良,给我烤只虾。小贝来到一个男孩子的旁边吩咐道。 “凭什么?我叫李良,不叫张良。”被吩咐的孩子明显不给小贝面子。 “你是我护卫啊,张家的护卫当然要姓张,护卫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小贝认真地对李良解释。 “那我不做你护卫了。”李良马上反悔。 小贝嘟起嘴“就知道你靠不住小远,给我烤只虾。” “为啥?”离着不远的小远疑惑不已。 “就因为我想吃。贝的理由非常充分。 “切,远之怨,近之则不孙。小远回了一句。 小贝的眼睛马上瞪起来“你说谁是小人呢?” “没说你是小人,说你是女人呢。” “哥,你给我准备绳子,我要做绊马索。”小贝对着坐在一旁的张小宝喊道。 小贝,我看不起你,你除了能拿这个吓唬我,你还有什么本事?当我怕你不成?小远麻利地把一只刚刚烤好的虾用锁子拿起来朝小贝走近。 “没放盐吧?我只喜欢吃原味的” “没,就是原味的。” “哥,别拿绳子了,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太阳跳出了海面,水有点凉的时候,小贝已经蹦到了水中,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驻扎在这里的军人保护。 深吸一口气小贝脑袋一低,手脚并用地钻到了水中,没过一会儿,露出头来时两只手各抓着两个贝壳。 看了眼在岸边不敢下水的人,忿忿地嘟囔道:“护卫真是靠不住啊,摸个贝也吓成这样,我自己来,等我找到更好的护卫的,全都淘汰拜” 被小贝等人找来的当地的孩子还不懂护卫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有的地方的孩子早就把护卫的概念牢记在心中。 跟着来到海边的一百多个孩子,大部分都不会游泳,只有十几个下过水的,水性还不是那么好。 指望不上别人的小贝等人只好自己跳下去捞贝壳。 一个用木头制成的盒子下面加一个坠子,放到海面上随着海浪不停地起伏小贝一帮小家伙们就围着各自的盒子不停地潜水和浮起,让岸上的一群小孩子们又惊讶又佩服。 张小宝看着弟弟妹妹们,做好了随时去救援的准备。 当水温一点点上升,岸上的一百来个孩子也跳到浅水的地方扑腾的时候,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条大船,由一个黑点逐渐变大。在船舷边聚集了六十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个的显得非常壮实,身上船着同样颜色,同样样式的衣服,在衣服的胸口处绣有一个稻苗的图案,稻苗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宝剑,身上穿有盔甲,头上还戴着个头盔。 echo处于关闭状态。 [] 第四百零二章 双烟同升烽火台 二小贝等人捞够了贝壳准备岸烤着吃的时候,载着方。在岸上的众人眼中清晰起来。 “哪来的船?小贝甩着手上的水,疑惑地看着船问道。 如果不是船上打着自己家的旗帜的话,她真以为是有人趁着他们过来游玩的时候要偷袭。 同样跟着上岸的张小宝笑了笑,也不说话,直到船离得更近了,无法继续向前靠拢,放出小船的载着孩子们的时候小贝等人这才看清楚对方的大概年岁和身上船的衣服。 “哥,哪来的护卫,好小哦。小贝惊讶地张着小嘴,拉拉张小小宝的手询问道。 “不小了,更小的都当上官,十岁的护卫怎么会小?”张小小宝摸摸小贝的脑袋挤挤眼睛说道。 “原来是这样,哥,你要的护卫也太小了点。小贝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张小宝又一次闭口不言。 旁边的小远晃动两下脑袋,突然露出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对小贝说道:“恩哼!这个护卫嘛,我清楚的。” “你清楚?快跟我说说。小贝伸抽捅了捅小远。 “哎呀,我的手刚才在水中碰到硬东西了,一会儿不能靠贝壳谁帮我烤一下呢。”小远满脸痛苦的神色,伸出手来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小贝嘟着嘴儿,嘟囔道:“我哥哥帮依婷,快说。” “我就喜欢吃小贝烤的,别人烤的不吃,怎么办呢?小远扭头看着小贝问道。 “你先说,说完了我看看是否给你烤。小贝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与小远开始谈判。 “忘了,没人答应下来,我的脑袋就不好用。小远摇摇头。 “我给你烤,烤贝壳是吧?好的,说。小贝故作生气地把头转向另外一边答应下来。 满足的小远一指过来的小船“这还用问么?过来的人是给我们当护卫的,找别的人不行,恩,不行。” “真的?哥,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小贝兴奋地抓着张宝的手来回摇晃。 张小小宝这才开口回应“这下有护卫了,可不准欺负他们。” “不欺负,不欺负,我也有护卫了,从哪来的?好整齐哦。”小小贝眼睛眯成了月牙。 随着船离岸越来越近,船上的孩子们也同样看清楚站在岸上的人,他们与小贝一般的激动。 他们都是从张王两家庄子出来的人,平时的学习比不上聪慧的人,从七岁开始就有人教导练,准备用来帮助主家的人在外面保证安全,如今已经练了三年。 体格比同样年龄的孩子强了不少,张小宝在知道小贝等人找护卫为难之后,让人送信回去,正好派过来,不指望他们马上就能形成战斗力,只要可以跟小贝等人搞好关系,相互熟悉就行。 别看这部分的孩子已经放弃了靠文举的打算,但却都识字,懂算术,之所以不让他们继续在书院念书,一个是母为他们自己不愿意念了,另一个便是即使他们念也没有希望考上科举。 与他们相反的一部分人则是测重于读书,平时只做做广播体操什么的,接受的练不同。 伴随的扑通扑通的水声。小贝等人又跳到了海里,朝着逐渐靠近的小船游过去,这次他们把岸上找来的孩子们给忘了。 比起岸上的孩子们,到来的孩子明显要高出一等,无论是那整齐的衣服,还是站在船上挺立的身姿。都不是岸上的孩子们能比的。 当然小贝一帮小家伙还不能理解张王两家庄子来的人真正的好处,那可不仅仅是衣服和身姿的方面。 忠诚度根本不用担心,如果伴随着小贝等人慢慢长大,那战斗力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他们和积利州的百姓家中孩子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信念,从不懂事的时候,他们就受到了大人的教导。 子二二千辛家,要听老家的话。众样的灌输。直到现挂,糊自己人,用着放心。 又经过三年的针对练,一个个站在那里,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无论是谁看到都要夸上一句。 扑通扑通小贝一阵自由泳游到了最前面的一只船边,伸出手让人给拉上去,呼呼喘息地来到一排孩子的面前,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睛,用手在一个人的身上戳了戳,问道:“哪来的?你打架厉害吗?” 孩子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告知是给张王两家的小小娘子和小小公子做护卫的,早就从图上看过小贝的模样。 被小贝用手戳的孩子,挺胸低头“回小贝小娘子的话,我是张家庄子的人,和我一边大的,我一个打他仁。” 说话中怕小贝不相信,还握起拳头比量比量,并撸起袖子,把那有点肌肉块的胳膊放到小贝眼前。 小贝伸出手来在对方的胳膊上使劲捏捏,没捏动,顿时惊为天人,猛点着头“太好啦,一会儿上岸帮我教那帮不听我话的人,让他们当护卫,竟然不帮我捞贝壳,哼!” “是。”这孩子算是深得护卫练的精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哪怕他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好。 贝开心地大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嘿,哎呀,我的护卫真好,那你们能捞贝壳么?” “小贝,护卫不是杂役,不能这样干。要爱戴他们才行。”平时不愿意出声,一心研究数学的小海终于说话了,当哥哥的还真有的样子,哪怕他仅仅比小贝早出生不长时间。 “考验一下嘛,万一哪天我掉到水里。还指望他们救,我命令,捞贝壳。小贝非要看看护具是否厉害与否。 这只船上的几叮摇子二话不说,脱掉衣服,只穿着短裤,从船上就跳了下去,当然,他们没傻的马上就打底,这时的水深有二十多米,从这里钻到下面,即便他们能成功,眼睛也是看不到贝壳。 扑通扑通用自由泳向岸边的方向游出去一段距离,水浅了,这才纷纷扎下去,看他们那熟练的动作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水性不差。 不一会儿的工夫,几个小孩子从水中露出头手,每个人手上都抓着贝壳,看得小贝两眼放光。 剑南道,彰州关上。 天空一片晴朗,掌管烽火台的副帅方常运依旧如以前一般,眼睛无聊地看着前面的烽火台,那一屡烟早已经成了忘不去的风景。 只要等够一个时辰,今天基本上就不用继续盯着,随便找个人一看,自己可以休息下。 “寂寞呀,没有事情有时候也是一种寂寞,要我说,根本不用在金川东边设立烽火台,谁敢动鹃鹃的地方?有一天这样慢慢结束了。” 方常运放在手中的望远镜,无聊地自语起来,闭上眼睛准备小眯一会儿。 这一眯就眯了一个时辰,梦中梦到了仙女过来,说是请他喝酒还不停地把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嘴角不觉中就翘了起来,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仙女突然伸出芊芊玉手,抡圆了巴掌扇了下来。 “误呦,打我,谁打我?”被疼痛惊醒的方卓运用手捂着脸,喝问道。 “方帅,不好了,那边的烽火台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还在烧,而且是双烟同升,不是刚才的一柱擎天了。” 收回手的人紧张地指着远处的烽烟对方常运喊起来。 “什么?双烟同升,过了一个时辰了,不好,快,点烽火,派人出去查看。”方常运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瞪大了眼睛看向那边的烽烟叫喊道。” 过年好,给大家拜年了,我去看春节晚会,明天继续更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四百零三章 水云飞来又飞去 非离彭州关组斩的烽火台上升起两道烽烟。方常适经毫架犹肌绷。一面让人点燃烽火,一面派出人乘快马到金川那边去查看。 烽火台,每三十里左右一个。按能见度来具体安排距离,从金川的烽火点燃,到积利州的张小宝和王鹃收到从京城来的鸽子所送的信,只用了十一个时辰,大部分的时间还都是浪费在了鸽子的飞行上面。 信中的内容不多,就是说了金”那里传来的烽火,两道烟,让张宝和王鹃考虑下要怎么办。 “两道烟,不是报平安的一道了,看样子那边是有了点小麻烦,吐蕃还是突厥?”张小宝明白两道烟所表达的意思。 杜甫的诗中有一句是大漠孤烟直,这个表达的可不仅仅是苍凉,更多的是一种遥记远方平安的意思小一道烽火,是为平安,再道烽火,是为有情况,三道烽火,那就是已经干上了。 当然里面还有很多细节,比如燃烧的时间长短,平时点狼烟的时辰,说法很多,不然也不会是知道从金”那边来的消息。 王鹃也同样显得有点着急,信息的传递速度是快,但那是指从别的地方向京城传,而不是京城朝着别的地方。 并且消息还不是那么具体,谁也不清楚金川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看了眼还在与新来的张王两家护卫在一起做游戏的小贝等人。王鹃望着西边,对张小宝说道:“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不怕,那边有十几万的奴隶在,别人想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下来的。 难道是吐蕃日子越过越难,终于是忍不住拼死一搏了?那样的话我们就要再去一次,金川的军队绝对不可以让别人来指挥,万一让谁相中了,报告给朝廷,该把人给迁徙到大唐境内。” 张小宝点头表示明白,别看现在一直帮李隆基做事情,相互的关系不错,可那是在两个人有随时制约李隆基的基础上才出现的。如果哪天李隆基心情不好,或者是突然犯傻要对付自己两家人,就需要陆州和金川同时动一动了,军权便是话语权。 似乎是感受到了哥哥与姐姐的情绪不怎么好,正在与张王两家的小小护卫们比试谁捞的海中的好东西多的小贝停下了动作,匆匆游到岸上,眨着大眼睛来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小声问道: “是不是要回府了?那就以后再来玩,没事儿的,我回去还能继续练护卫,我捞了不少的海肠子小回去炒着吃。” 原本最少要呆上三天的,如果要走,这才将将到两天,对于小孩子来说,多玩一会儿也是一种幸福,更不用说多玩一天了。 小贝还是非常懂事地忍住继续玩下去的想法,她早已习惯跟着家人不停奔波。 张小宝摸摸妹妹的额头,把从游泳帽中露出来粘在脸上的头发又重新塞回去,对小贝说道:“不回去,金川那边的事情,就是翼州,在这里和府中是一样的。” “那我去玩啦,哎呀,是不是要打仗?带上我,我很厉害的小远都怕我的绊马索。小贝一颗心落回去,扔下句话,又跑到水里,当水漫过大腿的时候,扑通一声扎下去,朝小孩子们聚堆儿的地方游去。 看着小贝游回去,张小宝要出一丝笑容“大人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小小孩子,让水云去看看,如果需要,再打他们一回。” “也好,来人,去把张鹰找来。”王鹃对站在不远处的人吩咐道。 张鹰跟着过来,在海边寻鹰,张虎则是离开了,与一年军人去探通向北美州的路,带了不少狗走的。 不大一会儿,张鹰来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 “让水云去一趟金川,问问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把消息再带回来。”张小宝指指还在云端翱翔着的水云。对张鹰说道。 一声呼哨过后,水云张着翅膀落下,站到张鹰的胳膊上,晃动脑袋给人一种纳闷的感觉。 命人取来带有金川特色的图案,张鹰对水云比画了几下,水云的目光就放在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小又眨动两下眼睛,看看西边。 张小宝和王鹃突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水云知道金”离积利州有多远,十分不想去。 “来人,去宰只牛。”张小宝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家中的下人马上就去最近的地方寻了一头牛杀掉,鲜血淋淋地拖回来。 张小宝亲自动手切几条牛肉,一条一条喂给水云,也不管水云能不能听懂,对其说道:“跑一趟吧,到那边还能吃到牛肉,回来再给你杀一头,远是远点,可这个任务是艰巨而光荣的,除了你,谁都不行。” 张鹰也心疼地摸摸水云的脖子,从积利州到金川,那不是一般的远啊,但不去又不行,只能等水云回来好好给其补补身子。 水云似乎也知道自己必须得跑一趟腿儿,努力地吃着牛肉,好让自己能够储存更多的能量支持飞行。 等实在吃不下去的时候,王鹃已经把信写好,装在竹筒当中给水云绑上。 水云亲昵用脑袋地在张鹰的脸上蹭了蹭,伴随着张鹰胳膊的动作,腾空而起,在天上盘旋了一圈,鸣叫响彻,朝西边展翅离去。 “如果所有的鹰都能像水云一样该多好,希望它在路上别遇到什么危险,今天晚上烧烤吃牛肉。” 看着变成黑点又消失在天际的水云,张小宝感叹地说了一句。 张鹰同时也收回目光,劝慰着张小小宝“小公子不用担心,水云非常聪明,如果飞到途中饿了,会找容易捕捉的动物来吃,不会把信给弄丢了,我也想多找几只如水云一样的鹰,可惜,鹰抓了不少,再也没有一只能够达到水云的程度。 就像小娘子从陆州带回来的那条大狗,近乎于通灵了小公子”娘子,金川出事儿了?” 张鹰并没有看信中写的是什么,对具体情况不甚明了。 “两道烽烟,正忙着处理这边的事情。周围的各个都督府,都是蠢蠢欲动,真要是金川那边出了事情,我就先和周围的人商量下,与鹃鹃过去一趟,这回我不杀得他们老实就不姓张。” 张小宝给张鹰解释了一下,他最烦的事情便是首尾不能兼顾,如果金川的军队不在乎也行,可以让朝廷派出将领来指挥,如今也有几个能征善贼的厉害之人。 王鹃也是忿忿不已,等张鹰离开去休息后,对张小宝说道:“宝,如果金川真的有事情,就让松日尼干带着人龟缩吧,暂时还不能过去,我要先把周围的事情解决了。” “怎么解决?”张小宝还真没想到王鹃有另外的打 “不告诉你,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呢,猜去吧,我去游泳。”王鹃扔下一句话,把外面披着的衣服脱掉,穿着游泳衣跳到海中。 “不告诉就不告诉,今天一早匆匆赶过来,还不是有好的打算想要找人一同分享?看谁能挺住,我也游泳。”张小宝嘟囔了一句,也跳到海中。 比起张小宝和王鹃只是觉得麻烦来说,有的人却是被烽火的事情给弄的一整天没有好心情。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李隆基正在早堂之上跟众臣商议国事,一个是继续把大唐钱庄开遍大唐各地,另一个则是义务兵的事情。 如今积利州的义务兵可以说是成功了,三万被打散安置在各个军队中的士兵伙伞不再是像最开始那样有酒有肉。 士兵没说什么,只要家中的亲人日子过的好,他们没有道理闹事。 这样的成功让李隆基看到了希望,想要再找一个地方尝试做一做,正跟众臣打嘴仗的时候,金州的烽火传来了。 暂时压下别的事情,与大臣们开始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谁敢去打金川? 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确定下来,回到兴庆宫之后,李隆基听到马上要竣工的人工不沉之湖也没有高兴起来。 “力士,你说会不会是吐蕃铤而走险?”连灌了两碗冰镇酸梅汤的李隆基还是觉得心中跟火烧一样小对旁边伺候着的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上哪猜去,他比李隆基更着急。一个是为大唐操心,另一方面又担忧小宝,金川可不归大唐管,虽说那里今年上供了不少的本地土特产,尤肉技蓉居多,但大唐如果真的派人占领,先不管小宝与鹃鹃是否会同意,吐蕃也不能答应,那可是真的要把国土让给大唐了。如今金川东边归小宝、鹃鹃。那是一个商队的借口,如大唐派人管理,就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情。 高力士想着,眼睛有点疼,好象是一直疼到了脑袋当中一般。用手按按太阳穴,与李隆基回道: “陛下,不过是两道烟而已小或许金川的人看错了,以为有人要打他们,臣想,吐蕃如今好要依靠大唐给其兑换粮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突厥虽然也在沙漠那里,可他们还顾不上太多。 陛下不必担忧,消息应已送至小宝、鹃鹃手中,想来二人早有决断,待积利州送信过来,一切自然知晓。” 高力士如是劝说,说出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吐蕃和突厥是养不熟的狼,只要给他们机会,那他们定然会把握住,不然也不用继续派兵镇于边疆。 李隆基也同样知道高力士在安慰自己,这时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此番话,哪怕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确定。 “再给小宝送信,问问他究竟如何打算的。”李隆基等不及了。 水云努力地飞着,想要早点到地方,它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哪怕明明知道路途遥远,也要把任务完成。 蓝天和白云相伴,“轻风,吹拂,张开翅膀,每一下扇动都要划出很远一段距离。 在水云执着地要达到的地方,不少的人忙碌着,修建临时的工时,以用来防备别人。 张有主努力地把稻草编织的绳子按照菱形的图案压在沙子上面,又把梭梭树的种子放到当中,再从于远处湖中推来的水桶中水小心地浇灌下去。 等着梭梭树长起来,里面就有可能发现肉技蓉,用来报答主家。 这个方法还是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教的,一年只要能够采集到十斤的肉技蓉,那就有好日子过了,额外的赏赐会非常多。 人要懂得知足,即便没有任何的赏赐,也得给主家好好做事情。姓氏是跟着主家走的,安稳的生活也是主家给的,就像韩公子说的那样,有了比较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在有的人因没有鞋穿而难过的时候。发现有的人没有脚。 要珍惜现在的日子,哪怕前天过来的多食人在一旁虎视晓眈也不怕,他们真要敢打过来,就和他们拼了。 如是想着,张有主干起活来更家卖力气。认真地种下每一粒种子,期待可以发芽长大。 再看看从家那里过来的护卫。张有主更加不怕了。 比起张有主来说,松日尼干的心情却非常不好,远处的那帮多食人从前天过来就不打算走,一副要常驻的样子,在湖边建起了临时的营帐,五百多人不来骚扰,却也不曾离开。 要是想把五百人留下,那实在是太轻松了,十几万的人,光是军队的数量就达到了两万人,四十个打一个,一个人掐一下也能把对方给掐死。 松日尼干所担忧的不是五百人,而是背后的事情,多食人在大唐的境内也有,不希奇,希奇的是跑到沙漠的湖边难道就不担心带来的粮食吃掉后饿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怪。 松日尼干这样考虑着,对身边同样用千里眼打量多食的韩旋风说道:“韩公子,你说可不可能多食人的到来有着突厥或吐蕃的暗中支持?” “恩?他们两个地方啊?不能吧?”韩旋风无法确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留在湖边的多食人来者不善,米凡已经感觉到了不舒服,自从多食人到来,米凡就开始吃不下去饭。 米凡有什么样的本事还用说么?很神奇,想要解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但就是那样的一种存在,从认识到现在,还没见米凡的感觉出过错。 照这样看,五百多的多食人就是根源了。 别说韩旋风不愿意相信多食人的背后有吐蕃或突厥的支持,就连说出这番话的松日尼干也不想真是如此。 但从收集来的情报上看,无论是吐蕃和突厥都有这样的可能,别看突厥内部不稳定,可自从大唐的皇帝封禅之后派出兵在边界守卫的时候,突厥就开始把中心朝着沙漠这边转移。 吐蕃那里虽是粮食缺少,与大唐进行非对等的交换,但真正能够吃到大量粮食的人不是奴隶,奴隶们吃的只有一少部分粮食,其他的食物正好趁着春天的到来,到山上去挖野菜来补充。 还有的是抓各种的虫子吃,尤其是蝗虫,一来能够控制住今年的蝗灾,二来节省下来的粮食一部分用在真正的军士身上,一部分作为预备的粮草储存。 要说这两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心思,鬼也不相信。 “韩公子,换成我是吐蕃或突厥的头领,我会在背后支持多食人,给他们悄悄提供各种情报以及粮草的补给。让他们明白肉技蓉在水云间做成菜之后卖出的价钱。 这边的肉从讣不贵,却也不便骨,采十斤的肉技蓉,可以得到哪物资赏赐,十贯钱如买粮,按现在的真正的粮价,用来喂上十口猪都够一年吃的了,还能给猪做上几套衣服。 可送到水云间,做成菜卖出去,那是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价钱大唐京城中的贵族和世家以能吃到此菜为荣。 让多食的人明白之后,再和我们挣抢,一旦打起来,会有更多的多食人参与,无论是吐蕃还是突厥都可以看着两边进行撕杀,这叫借刀杀人,韩公子,不可不防。” 松日尼干说了一堆话,想让韩旋风早点拿出来一个好的办法总这样耗下去,心里的压力实在是太大。 韩旋风又如何不清楚,放下千里眼,抬起头来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在没有风的情况下使劲地吸了几口气,又看看依旧是双烟同升的烽火台。 “松日尼干,消息已经传出去小公子和小娘子却在积利州。可谓是千山万水,等他二人知道了,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要等上近一个月啊。 加上烽火无法传递具体的信息,等小公子小娘子知道了,派人过来,再派人回去,一来一回间,最少最少也得一个半月,那还是在路上不下雨,好走的情况时,咱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韩旋风的意思是想和松具尼干一同制订计划,然后指挥军队来保证这边的安稳。 从来就不曾指挥过军队的他是又担忧又兴奋,怕一个不小心输掉,又想率领大军打败所有的敌人,可谓是矛盾不已。 松日尼干闻言点头,他指挥过军队,小规模的,比如自己带着的奴隶,曾经也打过仗,现在要指挥的是更多人,同样非常的紧张。 “从现在开始,你们二十个就是我的护卫了,以后要保护我,我管你们的吃喝、月例。” 在海边捞够了海鲜的小贝,在一百个从三水县过来的人当中选出二十人,这二十人全是捞海鲜的本事最大的,也就是排在前二十的人。 过来当护卫的孩子们不会反对,主家怎么说,他们怎么做,练的时候早已明了。 “凭什么?你要二十个人,我们咋办?小远顾不得绊马索的心理阴影,极力地反对。 小贝也发现自己要的人多了点,却不想承认,故意不看小远那愤怒的目光,低下头看着几的小脚,十个脚指头在沙子上面来回地动着。 直到气氛实在是太压抑,这才小声地说道:“你们分剩下的好啦,我不再抢的,真的。” “你已经抢完了,一共多少人,你数数,一个,两个,三个。”九个人,一百护卫,你怎么就能分去二十人,当我不会算术?你分十个。” 小远的数学比起小海来差远了,用了好一会儿才除完人数,如果每人十个的话,还余十个”说话的时候他正在算余下的十个怎么分还得继续除,很麻烦的说。 小贝也跟着算,她先算出来“如果一人十个的话,那还剩下十个,正好给我啊,余数很小呢。” “不对,不是这样海哥,你说怎么算的?小远看向小海求助。 小海显然这样“困难,的题目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还是回答道:“一个人十一个护卫,还余一个,平时上课都干什么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我。” “哦,是这样啊。小远很想反驳一下,他算术是不行,可他背书厉害,但谁让他比小小海生的晚上那么一会儿呢,该有的尊敬必须要有,何况小海的算术着实了得,至少比自己强。 小贝抬头求助于哥哥张小宝。 张小宝看看王鹃,两个人相视一笑,这帮弟弟妹妹,实在是好玩,点点头,张小宝对着小贝说道:“确实是每人十一人又余一人。” “那我要十二个”多的一个人不准和我抢。”聪明的小贝可不敢继续坚持要二十人,她懂得伐交的道理,也一直这样干的。 张刚很想写信回家,在部落中要点人过来,不与别人争几个人的名额,却又不敢,看看别人都不出声,也只能同意小贝多一个护卫的事实。 十二个水性排在前面的人被小贝要去,她选人就是这样简单,根本不考虑游泳厉害的人在陆地上是否依旧厉害。 等其他人也选完自己的护卫。小贝一副小妹妹的样子来到了小海的身边,抓着小海的手使劲地晃动。 “你平时也用不到护卫,不如让我帮你崔练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平时想让小贝喊一声哥实在是太难了,谁让四个小家伙出生的时间近挨着。 小海也不在乎什么护卫,他一心钻研数学,听到妹妹管自己要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小贝欢呼一声,再看想刚才反对她的小远,露出了一丝独特的笑容小远很自觉地当作没看到,扭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也不管,若非如此。那生活实在是少了太多的乐趣。回去的路上小贝也不乘车骑马,蹦蹦跳跳地非常开心,这是有了自己的队伍,哪怕平均年龄稍微小那么一点点。 “小宝,回去以后给周围的各个都督府送上一份昂贵的礼物,不用在乎钱财,我们这边的各个地方之间的友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王鹃走在路上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也不问原因,终归会有知道的一天,而且不用等太长的时间。 一回到府中,张小宝就开始给周围的各个地方送礼物,按照对方的身份,送出去的礼物一千贯至一万贯不等,一共送出去三十二份礼物,和在一起的价值为十一万贯。 收到礼物的是又高兴又担忧,礼物的价值他们现在也十分清楚。最少的都是四千多贯。 他们自然不知道四千多贯钱礼物的成本是一千来贯,拿着礼物想要回同样价值的礼品又舍不得。 还好,随着礼物来的信中说了提议,那就是一同举行次联合军演,希望能够配合,张小宝和王鹃负责演习的地点,并且管着伙食。 答应下来就算是给面子了,不用再回礼,一个个的都答安下来。 不是所有的人只为了钱,还有的人不在乎钱,是想亲自看看积利州的士兵战斗力如何。 张小宝这时终于猜测出来一部分的内容,问王鹃“你准备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举行联合军演?” “那要看金川那边的形势怎么样?好的话,就在整个河北道的北部进行为期半年的拉练式演习,如果不好么,就去金”演戏,我宁肯为此付出大量的钱财。” 王鹃也不保密了,一说出来,张小小宝就知道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好,花钱也值得,一个是可以让军队熟悉这边的地形,毕竟他们是从南边来的,另一个能让参加演戏的队伍感受到我们的军中待遇,就算是不拉拢,也要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至于金川真需要过去,那这回演习就的意义就更大,同时目的性也更强,好主意,不管到时候他们同意与否,对我们都有利。” 张小宝夸了王鹃一番,不等王鹃谦虚下,话锋一转“不过”他们不同意去金川,你真要对他们动手?” “我相信我们的友谊就像那常青树一样,就如我送给他们非常珍贵,非常值钱的礼物时从来没有考虑过金钱的问题那般,背叛是可耻的,我相信他们不会。” 王鹃虔诚地说道。 当河北道北部的各个势力忙着抽调用来演习兵力的时候,水云飞过了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河流,终于是来到了金川,在弗旋风和松日尼干震惊的目光中落到地上,垂着脑袋,绑有信笺的爪子挠挠地,提醒韩旋风应该干什么。 “水云?你怎么来了?快,来人啊,拿有水,杀一头牛拖到这边,快点,我们家的水云从积利州飞来的,累坏了。” 韩旋风认识水云,当初在三水县的时候就没少和水云打交道看到水云先是惊讶,接着就心疼起来。 一边吩咐着手下人准备东西小一边走到水云的近前,伸手把水云搂住,对于他来说,水云不是一只鹰,而是一个人。 松日尼干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这才说道:“它就是水云?天下第一鹰?果然了得,竟能从积利州准确地飞过来,这鹰万金不换啊,快看看它带来什么消息。” “歇歇的,不差这一会儿,来水云,先喝水,新鲜的牛肉马上就到,让我看看,瘦没瘦。” 韩旋风把水云当成一个人那样对待,盛着水的盆让人端到水云的近前,站到一旁腾出位置好使水云喝的舒服些。 水云确实累坏了,一路上为了赶时间,只吃了一点兔子肉喝了一点水,剩下的时间都在飞,飞累了便翱翔,歇歇又继续飞。 低头一下一下啄着水,等喝得差不多了,牛肉也被送来,韩旋风选最好的牛脊上的人给割成一条条喂给水云,水云慢慢吞咽时才把信取下来。 松日尼干也凑到近前观看。 信中的第一句写的不是询问这边的事情,而是告诉韩旋风水云需要休息和牛肉,接下来才是问金”发生了什么事情,并猜测着给出了几条建议,如果符合,可以按照信中的办法来做。 在二人看信时,吃饱喝足的水云飞到房子上面睡觉去了。 看看天色将晚,韩旋风写完了回信没有马集找水云,虽说鹰这种动物的耐力非常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坚持几天,他也舍不得让水云立即回去,反正多食人还比较老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命人找来许多的柔软稻草和棉絮,放在地上让水云自己铺卧。韩旋风想着信中的计划,这才安稳地睡去。 水云又加了一次餐,把地上的稻草和棉絮给抓着飞到旁边一处山崖的缝隙中,开始铺窝,打算睡一个好觉。 换成别的鹰可能会傲然地不接受其他人的帮助,但水云不是,它才不傻呢,换成自己去找,上哪找这么软的稻草和棉絮,晚上比白天冷,能保存点体力就保存一点。 在和多人和水云进入梦乡的时候,沙漠中的一个湖边闪出来几十道人影,朝着种植了梭梭树的地方快速地奔去。 当几十人来到围起来的耕栏的外面时,不等他们翻过去,就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不准动,再动射死你们。” 随着喊话声的响起,还有犬吠声传来,让寂静的夜增添的一丝的喧嚣。 残月之下,从过来的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听从别人的警告,迅速地翻过栅栏,冲到了里面,接着传出一阵沙沙声,等狗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几十个人又一次从栅栏里面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到湖边的营地。 在然后就是几声狗的惨叫,如果有人的耳朵好用的话,还能依稀地分辨出里面夹杂着属于人的闷哼。在夜晚之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守卫的人不得到了命令,遇到事情之后,不准轻易地去追击,要等着天亮再说。 待一轮红日跳出来时,守卫的人终于发现了昨天栅栏内的情形,几百株的梭梭树被人砍到,还丢了三条狗。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多食人干的,我就知道他们留在那里没有安什么好心。”负责种植梭梭树的张有主一边心疼地流着泪水,一边指着多食人的营地叫喊。 不用他说,别人也明白,可是他们做不了主,只能等韩旋风来才行 早起锻炼身体的韩旋风在快要锻炼结束时终于是得到了那边的消息,与松日尼干一起骑着马赶到地方,看着被砍到的梭梭树,又看看升起炊烟的多食人的营地,韩旋风阴沉着脸。 “多亏水云昨天没回去,看样子我需要重新写一封信了。”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弗旋风又吩咐道:“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晚上再说,被砍倒的梭梭树不多,补种。” 留下这番话,两个人又骑马回到房子的所在,韩旋风把昨天写的信撕掉,重新写了一封,对着在天上翱翔的水云招呼一声,待水云下来吃饱喝好,绑上竹筒,摸摸水云的羽毛。 “回去吧,一路小心,不急。这边不急,别累出毛病。” 也不知道水云听懂没听懂,叫了一声,稍微助跑两下,呼扇着翅膀再一次飞上了天空,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韩旋风的视野当中。 “要是多几只水云,哪里还用得着鸽子,可比鸽子方便多了。”松日尼干羡慕地说道。 “当是鸡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水云找个伴,等有了小水云,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来。”韩旋风眼睛依旧望着天空,欺慰地说着。 松日尼干对鹰这种动物还是比较了解的,跟着说道:“有了小水云也未必有用,说不定会被摔死,先是要被大鹰从高处往下推或扔,接着就算是能飞了,还要被大鹰给弄折翅膀,活下来的可不多。” “你说的那是别的鹰,水云可不会那样傻,他会等着别人帮他弄一个厚厚的垫子,然后把小鹰从空中扔下来,就算一次没学会飞,也可以抓起来再扔,等弄折翅膀的时 平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财力,为了水云。用棉花铺出来几十亩地都不难,不信你就看着,水云有了孩子小公子和小娘子会不会那样做,水云配合与否。” 把云水当成*人来看待的韩旋风不赞同松日尼干的说法,别的鹰不够聪明,水云这种通灵的鹰一定会非常配合,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松日尼干被韩旋风的话说傻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呀,水云和别的鹰不同,别的鹰高傲,是对任何事物都高傲,水云只是在战斗的时候高傲,高傲又懂得进退,对它好的人,它就非常的配合,所以它活着,很多与它敌对的鹰都死了。” “不用管水云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会考虑,今天晚上报复行动开始。”韩旋风看向多食人的营地方向,冷笑着说道。 夜,再一次降临,没有人还能够看到忍着困倦继续飞翔的水云,月亮又少了一丝,天更黑了,反而是星星越发的明亮。 几十个身影从湖边出来,绕过一个大圈,朝着被栅栏围起的梭梭树而去。 就在他们再一次地接近栅栏的时候,领头的人终于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疑惑地停下脚步小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哪里不对,少了一种声音,狗不叫了。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继续前进,前方有没有陷阱的时候,营地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片的火光,接着惨叫声也随之响起,从最开始的一两个声音,到最后的一片声音,几十个身影的领头人再也顾不得前面栅栏里面的梭梭树。 当先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回去,身后跟着几十个人,如果月亮是圆的,还够明亮的话,便能看到几十个人的脸上那种焦急的神色。 当他们回到了营地的时候,营地中的人有的冲了出来,有的则是再也无法和他们相汇合。 除了没有事情跑出来的人,还有一个个身上着着火的火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蹿。一众人马上开始寻找盛水的工具,跑到湖边去舀水,往火人身上一下下地泼洒。 当声音逐渐停息,整个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的火海,剩下的四百多一点的多食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欲哭无泪。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袭击营地的人,就好象是营地自己着了火一样,但这根本不可能,明明知道谁干的。却和昨天晚上的韩旋风一样,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多食人,分散开来,寻找可能出现在周围的敌人,只要找到一个”就有借口去寻住在这里的“大唐,人的麻烦。至少能够有一个出兵的借口。 几个多食的人用营地的火引燃的火把照明,一路走着来到了栅栏的外面,就在他们发现找错方向准备回去的时候,栅栏里面突然有人喊道:“什么人,不准动。” 几个多食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手上还拿着火把呢,当中的人一个人喊了声,几个多食人纷纷扔下自己的火把准备离开。 不等他们跑出去几步,天空中响起一片嗡嗡声,接着就是无数的箭支落下,把他们钉在了原地,暂时没有死掉的人还依稀地听到了狗叫声。 天亮之前,一百多个手上拿着弩的人绕了很大的一圈,回到了家里,如果有人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他们的身上有一股熟油的味道。 终于熬到天亮的多食人查看营地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箭头,用石头制成的箭头,看着这些箭头和已经烧成灰的箭杆,多食人明白。拿这样的东西去问大唐人,对方根本就不会承认,因为人家没有石头的箭头。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大唐找来的人,他们拖着几句尸体,尸体的身上几乎插满了箭支,那箭支绝对是带着铁箭头。 面对大唐人的质问,多食人也同样质问起来,哪怕双方明明知道都是对方动的手,却谁也不肯揭露出来。 水云还在努力地飞着,对比它飞的距离来说,来往于京城和积利州两地的鸽子就明显轻松了许多。 高力士询问的信送到了张小宝的手上,张小宝不仅仅回了一下自己的考虑,也把王鹃的安排写上让鸽子送到京城。 李隆基在早朝过后,把几个大臣留下来,到兴庆宫商议事情。 张说自然是领头的人,不用多想,他也知道,皇上找他们几个人过来,一定是和张小宝、王鹃二人有关系,准确地说是与金川有关系。 果然,待宫女送上茶水。几个人落座之后,李隆基对着众人说道:“剑南道彰州关那边烽火传来消息,有人欲对那里图谋,诸位可有何办法?” 张九龄也是跟来的一员,听到皇上问话,放下茶碗说道:“陛下,可是金川的事情?此事臣以为当问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里毕竟不是我大唐领地。” “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错,金”一线虽说年年进贡于京城,但那边毕竟是吐蕃之属,恩,名义上是如此。” 宇文融这回没有继续与张说一方的人作对,非常诚恳地说道。 张九龄和宇文融这样说了,别人也纷纷符合,惟独张说还没有出声,待别人说过之后,李隆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说道: “陛下,臣以为此次是个机会,不管金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烽火双升,自然是有威胁存在小不如趁现在吐蕃国中不稳,派一员将领,到金川坐镇,再派几员文官过去管辖。 借口就是我朝商队可能会受到攻击,待朝中将领和文官到了金川,解决掉麻烦之后,那金川谁还敢说不是我大唐之地?” 如果是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人,他这样说没错,但谁都知道金”是张小宝和王鹃的,两个人是拼出来的,而且吐蕃也没有承认那地方究竟归谁管,只不过不敢去管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来做的话,那张小宝和王鹃该怎么想?几个大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李隆基同样也明白,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张说问道:“依张卿之见,派何人到金”为好?” “陛下,选人之事自然是臣的细细琢磨才行,然,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可前去,那边可是有着二人不少的奴隶呢。” 张说觉得找到了机会,连忙回道。 本来想写一万五,结果是在父母这边。键盘的位置矮了一寸左右,爪子就不好用了,明天回家再努力,过年不断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有,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四百零四章 朝堂齐议有安排 货得找到了机会,越说越流畅,把金川那里占下来鼎刻外反复地说给李隆基听。 李隆基何尝不知道占了金”的便利,那边不属于大唐,地形险峻,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能够统治起来,对付吐蕃就轻松多了。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那个地方更不能占,占了就是和张小宝与王鹃撕破脸,原本还处在老实状态下的吐蕃很容易被逼得狗急跳墙,不仅仅是吐蕃,突厥说不定也要插上一手。 再听张说说派去人夺张小宝和王鹃的奴隶,李隆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莫明情绪,这种情绪是针对张说的。 守在旁边的张九龄看着皇上的神色,现有点不对,实在是太过平淡,而且眼睛也微微地眯了起来,担心张说惹恼皇上,连忙插了一句。 “张大人,金川一地乃是张小宝和王鹃赚钱的所在,想是那边的人也只会听他二人的话,派人去管,似乎有些不恰当。” 张说正在想办法让皇上答应自己的提议的时候,被张九龄的一句话给打断了,有点不满地看了张九龄一眼,见张九龄回望过来时那种以前不容易见到过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 又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再也不提派谁去的事情了,再扫了一眼刚才帮自己说话的宇文融,说道:“陛下,张九龄说的也不错,要想想张小宝和王鹃会是什么心思,不知陛下可有二人的计划?” 张说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非常无奈,他明白皇上对张小宝二人的支持是非常坚定的,想要动二人,看样子金川不是机会。 而且最近他也感觉到了皇上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变的和以前不一样,倒不是说突然就疏远,而是说起话来的时候少了一丝已往那种随意,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可不好,必须得想办法弥补弥补。 李隆基看了一眼张九龄,没有再说什么,对高力士点点头,高力士连忙站出来,手伸进怀中,再看的时候多了一封信。 对几个人言道:“烽火一事小宝与鹃鹃知晓后,定出一计,诸位可看看。” 说话的工夫,高力士把信送到了宇文融的手上。 信的内容比平时稍微多了一点,宇文融先是大略地浏览一遍,可随后就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到了鬼的表情,又仔细地把信从头看到尾,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好象看到什么让其震惊的事情。 其他的人不免好奇,的卜宝和王鹃送来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实干派的宇文融吓成这样? “宇大人,可否让我一观?”一直想要学习并且有朝一日过张小小宝和王鹃的李林甫见宇文融看过信还不交给别人,出声提醒。 茫然地把信送到李林甫的手中,宇文融眼神木木地盯着地着,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遇到了特殊事情时的表情。 接过信的李林甫逐字逐句地认真看起来,待看过之后,同样打了个。寒战,倒吸一口凉气,把信交给另一个人,他则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今日方明白,何为多智近乎于妖,臣不如。” 李隆基脑袋小幅度地上下动动,表示赞同李林甫的话,心中则想着“这还用你说。不然联如何被骗的?谁能想到金川出事情了,他二人竟然可以用来对付河北道北部的人” 信被人一个。接一个传递开来,所有看过信的人都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被吓的,同时也为几个都督弃的人难过。 谁让那些个人不交租税,而且有的人甚至连贡都不上,现在好了吧?陛下派去两个孩子,看看以后究竟是交还是不交租税,轻视孩子的人或许会为之付出足够的代价,甚至达到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张九龄看过信,似自语一样地说出了声“可突于或许开始认为只是两个孩子好对付,往后回明白,陛下派出了我朝最厉害的两个人过去,时也,运也,命也。” 这话说的声音并不大,可安静的环境却让其他人包括李隆基都听个真切。 没有人反驳张九龄的话,正如他所言那般,如今的张小宝和王鹃可谓是大唐最厉害的两个人,能把他们派到积利州去压制整个河北道北部的众都督府,他们应该深有荣焉才是。 李隆基有一种被人夸赞有识人之能的感受,心情十分的好,如果没有小宝和鹃鹃,自己又要嫁出去一个公主。虽说是名义上的公主。可毕竟不舒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用女人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安稳。 “谁能知道联每嫁一个女人出去都是一种耻辱?,李隆基如是地想着。张说也同样看完信,心下合计一番,说道:“陛下,若金”真有事情,张小宝和王鹃领兵出征,那边各都督府的人不配合,他二人动手,京城这里是否派兵相助?” “依张卿看呢?”李隆基没有回答,反问一句。 张说略作犹豫,道:“臣以为,若张小宝和王鹃找借口对其他都督府出兵,朝廷不可直接派兵加入,他二人是以那个友谊为借口,出兵便是私兵性质,陛下到时需文降罪于他二人,斥其私自出兵。” “恩,这是自然,还有么?”李隆基认同了张说的说法,哪怕他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张小宝和王鹃把那边给打老实,也不得不在二人动手时文,否则有别人也跟着私自出兵,管还是不管? 见皇上又问自己,张说继续说道:“朝廷不出兵,却可做出调兵动作,在河南道一线布置,施压于各都督府,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李隆基这才满意,刚才他可是非常生气的,张说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还想着与两个孩子作对,对其他人问道:“谁有别的想法?” 众人都不出声,算是认同了张说的话。 “既如此,众卿需从现在开始调集粮草,准备随时支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零五章 集齐力量兵起程 讨几日的努力飞翔一更瘦的水云终干回到积利州的※ 看到水云疲惫的样子把张小宝等人心疼坏了早已准备好牛被宰杀,张鹰更是陪在旁边说着不知道水云能否听懂的话, “竟然是多事人不是猜测中的吐蕃与突厥“拿到情报的张小宝显得非常疑惑 “那也不能证明背后没有两个地方的身影五百人,估计还不够那边奴隶军团填牙缝的,多亏写信告诉那边不要轻举妄动不然都给消灭了,上哪找出兵的借口?“ 王鹃看到情报显得非常高兴这下好了有出兵的借口可以把周围都督府的人调集过去,到时候就是进行下一步的关键时刻 张小宝也明白王鹃的打有这次把别人的士兵带走通过一路上的好吃好喝加上她的指挥艺术,能够极大地打动士兵的心,到时候招过来会多一份战斗力, 就算有人因家人在地方上无法招过来池能通过他们的嘴向其他人传扬自己等人的厉害之处,往后万一对其他地方动手也能起到打击士气的作用 但还有一个测事情需要解决“多食人如今还不是与我大唐敌对的态度,如果我们打了他们,会不会出现外交上的麻烦?“ “怎么不是敌对?砍了我们的梭梭树喜,是对我们的挑衅是对我大唐红果果的侵略我积利州可不是东北北大营真正应该考虑外交麻烦的是多食人他们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来平息我大唐人的怒火“ 王鹃才不会去在芋什么国际关系澡口今的大唐还是很强大的 “好吧给参加演习的人送信话他们做好准备相信我们的友谊可以通过战火的考验“见王鹃坚持张小宝自然不会继续反对边说边铺开桌子上的纸,给别人写信 与送往周围都督府的信一同的是送向京城的信,京城可没有水云这样同灵的鹰,还不知道金川的具体情况如何彭州关那边估计也仅仅是刚刚得到消息,并派出人来用最快的度朝京城送信但那还得等上很长时间才能送到地方, 李隆基刚刚和张说等人商量好接下来的事情,准备全力支持张小宝与王鹃至少在名义上会如此,至于派兵就当是平时的练好了,总不动动,士兵们的身上会生锈, 结果刚刚确定对河北道那里的决议就被信到的消息又给冲击了一把 “力士,鹃鹃要开战了“李隆基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品茶今年的新茶下来了有不少顶级的好茶自从说了不用每年都送最好的东西之后李隆基这才能够享用到,不然还得继续喝原来的一级茶 高力士明白皇上的意思虽然皇上只说了几个字但是想问自己是否应该再于剑南道那边举行什么演习, “陛下,臣认为此时不可在剑南道动手,一者,那里的军队还不是义务兵是当地节度使从当地筹集到的钱财招募的士兵如小宝鹃鹃所言有信念的士兵才是用着最放心的士兵“ 对高力士的话,李隆基没出声目光中却是赞同的和今京城及周围的州府已经在招义务兵了,待遇上没有积利州那样高,可比起招募的士兵来说更能解决想要参军之人的后顾之忧 故此成果还算不错,至于几年之后的工作安排问题一个可以送到各地的官府去当个衙役,另一个则是送到张王两家及其合作的商人产业中,这是当初说好的事情 高力士继续道“二者我大唐不应对此出声哪怕小宝是臣的义子他二人对我朝又非常重要金川那里不是我大唐的地方小宝与鹃鹃出兵是其二人之事,我朝说话那岂非是承认金川归于大唐吐蕃作何想?“ 李隆基其实也是如此想的但他不好直接说出来小宝鹃鹃两个人可是帮着他镇守一大片地方,关键时候不帮忙万一两个小家伙闹脾气该怎么办话从高力士的口中说出来便不同, “也好就听力士所荐小宝那丸,?“ “那边由臣写信去说,臣相信,其二人也是这番想的,怕就怕其他都督府未必会同意。” 高力士连忙把任务接过来。 李隆基也跟着说道:“让江南东道的水军去配合河南道的演习,地点,登州一线。” 消息很快又送到张小宝手中,看过之后,笑着对王鹃说道:“李隆基这是告诉咱们以私人的名义出兵,在其他的方面给咱们补偿,如今就看各都督府的人配合与否了。” 一个个被张小宝和王鹃找到合作演习的都督府的人接到张小宝要求把演习放在金川的时候,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张小宝二人是想带着兵过去显示一下自己曾经的战绩。 考虑到一路上的所有补给全由积利州负责,不用自己再出钱,加上行军远路可以帮忙练兵,也便答应下来。 可等着兵出来,上路之后,京城那边收了他们贿赔的人终于是把最近的消息传了过来。 “什么?金川那边有烽火消息?不好。一定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地方有危险,他二人是想让我帮他们过去打。”可突于在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明白了,眼珠子转了又转,想要拒绝参加。 旁边的幕僚则是出声劝道:“不可不出兵,若不出,他二人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我松漠都督府,何况那边想来没有大仗可打,不然他二人怎有时间于这边调兵?” “那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待我想个办法。”可突于还是不想这样简单地妥协。 第四百零六章 行进途中不放松 以积利州为,期于众州府为辅的对于来到海边,乘上张小宝和王鹃准备的船只,看向远处水天交接的地方,逆流行向北方。 可突于此刻也站在一艘船的船头甲板上。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其他战士那种兴奋的表情,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留在松漠都督府,趁张小宝和王鹃不在的时候捣下乱。 但他终究没敢。于张小宝二人无关,主要是大唐朝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准确地说是李隆基如何考虑的,竟然调集河南道的六万军士欲在登州举行演习,同时还从江南东道抽出六千水军。 积利州与登州走6路,那得走上个把月,还是快马那种,但走水路的话。几天之内便可到达,谁敢找积利州的麻烦,说不定人员还未配备好,大唐的强军就到了。 “李隆基是一个傻皇帝,不借机会削弱张王两家,还去帮衬,总有他后悔的一天可突于揉揉被腥咸海风吹得有点木的脸,自信地说道。 张小宝可不管可突于怎么想,也没有那个闲心,他还忙着作一路上的后勤计哉得让跟来的将士们了解到张王两家的实力才行。 王鹃则是逗着盼儿两个小家伙贝等人都跟着走了。自然不能把两个最小的宝贝留在积利州,哪怕州中还有五千将士坐拜 当然也不能把两个小家伙送回京城,等走到洛阳时,把他们交给父母来带。至于小贝九个人还是一直跟到金川好,可以让那一百个小护卫看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练的再好,与实战也是两回事儿。 早乙习惯跟随家人四处奔波的小贝拉着小远也站在船舷边,伸出两个手指头,又换成仁,对其问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二和三。小远尽量离小贝远点,;卜声地说出来。 “错,是百分之二十三,我的自量。”小贝骄傲地说道。 小远撇撇嘴,他明白小贝表达的意思,不就是有二十三个护卫么,至于每天说一遍? “不服气是不?那等到了金川。比比看,谁的护卫杀敌多。”一心想要当将军的小贝向小远出了战书。 小远使劲地摇摇头“君子不立危墙,我还是躲在后面好,你赢了 “切小孩子才躲在后面,你就是个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我不是小远终于不管君子与否了。被说成小孩子是莫大的侮辱。 “这就对啦,哥哥怎么教的?准备好了嘛,时刻地准备着。我们是茁壮护苗儿童团,将来的主人嘛 小贝挥舞着小拳头,声音脆脆地唱起来,如今的她也是有队伍的人。 小远也跟着哼哼了两句,可想想之后。还是担心“我们真的可以?。 “小当然,要不你把你的十一个人先借给我用用,合作才是胜利的根本,少数服从多数,我的人多,你的人得服从我。” 小贝的目的终于是暴露出来,说完这句话,突然揉揉肚子“哎呀。快吃饭啦,走,别耽误时间,吃完饭还要听故事,刚才说的事情就定下来了哦 “什么事情?。小远不想放弃兵权,故作不知……借兵,大人的事情。快走,不然听不到故事啦……小贝匆忙拉起小远,往船舱中跑去。连小孩都知道掌握的兵权,大人自然不可能不懂。跟随张小宝和王鹃出来的各个州府的将领们,在出门之前就得到了一再的叮嘱,可以稍微配合一下张宝和王鹃。但绝对不能让其二人拿到兵权。 从坐到船上开始,一个个将领就显得非常紧张。对水的恐惧,对金川的陌生,让远离家乡的士兵们心绪起伏不定。 如果仅仅是这样,自己等将领也不用着急,可在自己等人没有任何好办法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居然派出了很多人与自己这里的士兵进行接触。 说说沿途的风光,谈谈各个要路过之地曾经和现在出现过的成名之人。介绍下金川那里的形势,讲讲晕船时的应对措施。 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军队,除了打仗之外还要找战士谈心,压力,很大的压力,不知道自己等人到时候还能不能继续把握住士兵? 聚集在一起的将领们如是地考虑着,相互之间更是眼神不断,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他们做同样的事情,他们自认做不到。 吃饭的时候,众将军中终于是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小声对身边另一个人说道:“摩那污二,丁突干让我们今天晚到其船舱相聚。去环是不去?”※ 被称呼为摩那的人一时也无法决定,如今离开了故乡,没有上面人在。想事情必须要稳妥才好,遂回道:“再说再说,我只担心我等在这方吃喝不愁,将士们会不会吃不饱饭,此次一共来了四万多人。想要做好补给,难。” 问话的人也连连点头“正是小积利州五千镇守,三千去往北面。也不只干什么去了,还有一千人无故失踪,只剩一千人跟队伍同行,不晓得金川那里有多大的仗要大小听人说是烽火双烟同升,连续几日不断。 说不定已经打上了,故意不升三道烟,就想骗人,等真短兵相接时,还望兄弟能多多帮忙。” 他猜的还真没错,确实打上了,按照道理来讲。应该升三道烽火。但无论是韩旋风还是张小宝与王鹃都不希望这样做,两道可以说是提醒,三道的话,会让朝中不清楚具体原因的人心中不稳。 “一定一定摩那也是心中忐忑,总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的。 将军们吃饭是各怀心思。他们手下的士兵却过的非常好,按照张宝和王鹃的理解,北方人通常口重,所以给士兵们准备的食物就咸点,配合上清淡的汤,那味道是士兵们从来没尝过的。 膛驴肉做的夹馍,坛装的泡菜,加上黄瓜、鸡蛋和木耳的汤。简简单单三样,吃的众将士一个个肚子涨起来。不停地叫着好。 可突于派出来查看的人回来一说,让可突于越的觉得不妙,在平时的军中他也不曾给手下的人吃驴肉和好的饼。更不用说有木耳的汤了,很多的士兵或许从生下来到现在都不知道木耳是什么味道。 木耳是寻常人家能吃的么?看样子张小宝和王鹃所图非 想着几次交锋总是自己输,可突于是又担忧又不服气。只等晚上到来,与众将领商议后才能联合起来对付其二人。 船走的不慢,在水上哪怕是逆流,也丝毫不停地急赶,除了满帆,船两侧的轮子也转个不停。 张小宝也不是非要把所有的补给都从自己家中的买卖里出,那样的话,加上运费损失更大,沿路走就从河两旁的地方直接购买,如今的季节正是几种蔬菜下来的好时候。 派人把大量收购货物的消息放出去,自有心思活络的商人会想办法筹集到足够多的食材给送到地方,让黄河两岸的物价竟然上升了一截。 张小宝没有闲心去考虑路过一趟能给两岸的经济提高多少,他正在考虑如何对付可土于。 每一个将领居住的船舱都有专门的监视的方法,昨天晚上一帮将领聚集在一起谈论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听过手下人的汇报,张扛宝对王鹃说道:“可突于这个人够狠,为了对付我们,竟然不顾将士的身体想要下毒,甚至连他们自己也要吃有毒的东西口。 “又不是能死人的毒,巴豆而已,无非是两个目的,其一是想要让他们手下的人误解我们,哪怕就是不认为我们给下的毒也会觉得我们的后勤做的不好,其二就是拖延时间,有病了总不能还用那么快的度赶路。” 王鹃对可突于做的事情表现出非常不屑的态度。 张小宝坐在那里,用手点着脸,点了好一会儿“既然他想把事情做绝了,我就成全他,他想要很多的巴豆不容易办到。要帮帮忙,他想对自己狠。我对他更狠。我看看他病倒了之后还能不能继续指挥军队。” “你要怎么做?。王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张小宝这个招牌的动作了。可这不代表她不清楚张小宝做出这样的动作对手要承受的后果。 张小宝也比较怀念这种直接针对性的计策,呵呵一笑,说道:“有一种战术叫信息战,有一种说法叫三人成虎,我们的优势是有水云和鸽子。别说他可突于确实做了。就算他不做,大家都说他做了他也是做了。” “你想直接往松漠都督府传消息,揭露可突于的做法?”王鹃猜测道。 “不,我要向他那里的周边传递消息,通过别人的嘴让松漠都督府的人知道,但不是现在,怎么也要过了京城才行,让他们那边想传递消息也追不上 张小宝的笑容让王鹃从中看出了阴险,说道:“现在是不是要找医生?。 第四百零七章 横跨黄河有大桥 可突干等将领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的十兵却讨的非六 这段日子以来每天都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饭菜,白白的大馒头和咬在嘴里非常舒服的米饭,加上蔬菜和肉的供给,让他们感觉这一次出来不是打仗,是享福。 尤其是在夜晚露重的时候。负责守夜的人还能够得到一小杯酒。看上去少了点,但比以前喝的酒烈了许多,只一小杯,就能让整个身子从里到外热乎起来。 士兵们一个个的已经喜欢上这样的日子了,要说唯一有点不高兴的事情。那便是跟随张小宝王鹃二人出来的一千人及几百护卫的吃食与自己等人的不一样。 比如昨天晚上自己这边吃的是一份鱼肉。两份青菜,青菜分别为茄子和黄瓜,还有一碗羊汤。 但那跟张小宝二人过来的人吃的则是茄子与白菜。荤菜是红烧肉,还有一碗蛋花汤,红烧肉也就算了。毕竟自己这边吃的鱼叫红烧鱼。虽然味道上感觉差一点。 可茄子和白菜根本就不是什么素菜,谁家的素菜叫肉沫茄子?谁家的素菜是里面有肉丝?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却绝对不能击抱怨。 “我不抱怨。”一个,负责守夜的契丹士兵手上端着杯温热的酒,用舌头轻轻舔两下,对旁边同样守夜的人说了句,又接着道:“这辈子值了,天天有肉,守夜有酒。从小到大。就他娘的没喝过这么爽的酒。” 另一个身同感受,用鼻子使劲地在酒杯上闻闻“可惜。明天又换成别人守夜,跟他们商量他们竟然不干,守夜多苦的活,我自愿承担。 我现在就是怕,怕一路上跟着走,轴也方打胜仗回来,离开张刺史和王参军,以后怎么活,如今我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手下那么有战斗力,吃的好啊。” “小点声,千万别让人听去小不然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当初真后悔没有到积利州去当兵,要是带上家人一同过去。哎呀不敢想。不敢想啊。” 先前说话的人压低声音紧张地往四处看看,见没有人关注这边。才长出口气。 两个人一点一点抿着酒继续守夜,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船上上演。 可突于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听不到?但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总不能让自己的手下不吃张王两家提供的饭菜,那自己上哪去找饭菜供应手下? 手下人吃惯了张王两家的伙食,往后回到都督府难不成也要按照张王两家的菜样来养? “吩咐下去,让人尽快找到人买来巴豆。快要到洛阳了,就在那里交接。一旦巴豆到手就给人用上。” 可突于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恨不能长出来一双翅膀飞到外面把巴豆带回来。 一直负责侍侯着的手下答应一声,小心地离开船舱去安排,与外面的人联系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到时候还要把巴豆送到各个船上。一个疏忽就能被人现。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帮可突于安排好了部分的事情,同样等待时机的到来。 咒卜宝。钱庄的事情如今也算稳定了。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王鹃躺在床上,头靠着张小宝的肩膀。小声地说着。 张小宝知道王鹃问的是什么,就是与前段时间行国债时一样的利息问题。钱庄如今是存钱不用额外交任何的费用。 自从有了钱庄的这种措施逼得其他的专门给人兑换钱财的地方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来收拢资金,没有人愿意去他们那里存了。 开始时有很多的店铺还想挺一挺,可随着朝廷大量收购帛。时间眼看要结束时。他们才感受到朝廷的决心与力度。 眼看着别人要过来取走大量的钱财转存到钱庄去,他们不得不跟大唐钱庄一样实行无任何费用的兑换与保存。不然的话,所有在他们这里存钱的人一同过来取钱,他们根本就出不起。 很多的钱财已经用高利贷的形式放了出去,又没有到日子,收不上来。 张小宝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迟迟没有推出存款给利息的事情,他怕对其他金融行业的影响太大。 仔细想了想之后。张小宝对王鹃说道:“是不是太早了点?你可要知道。一旦存款给利息。那么就是说货币的贬值开始了。为了能让百姓感觉到自己的钱没贬值,那么惟有提高生产力才行,我们如今正在铺开了研究各种科学技术,还不曾拿出来应用。 “那就拿出来呗。”王鹃也知道这个情况。如果不展生产力。那么贬值就是真正的贬值,生产力能跟上。就能在供求上达到一种平衡。生产力越是达,人们的生活也就越好。 咒卜宝。拿出来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王鹃又补充一句。 “好过了他们也不会知足。看过历史书吧?我没有系统地学过。却也知道人类生活的思想,以前的时候,那叫刚解放是吧?那个时候一分钱可以买一大块的腐乳。 我们那时呢?没有分也没有毛,一块乳腐一块钱,还本身应该算是货币贬值了,贬值了一百多倍,可当初那时赚的钱也少,一个月才十几块钱,我们那时一个月近万元。那是低的。 可咱那时的百姓却是抱怨物价贵了,因为奢侈品贵了。有的人赚到了更多的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为了让现在的百姓永远生活在生产力不达的幸福中,也不让他们过渡到能吃到很多东西。能穿漂亮衣服的不均时代?我不同意。”王鹃一听张小宝的话,就琢磨着他要这样干,可又非常清楚。时代的展想要依靠某个人的力量去干涉,只能做到延缓,却无法阻挡。 张小宝晃晃脑袋“我也不同意,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咱们把生产力展好了,别人也不领咱们的情小何必一下子把技术全放出来,一点一点的。放一点咱们就赚一笔钱。科研的投入可不少。 为了 更多的钱投入到为人民造福当中,我们需要继续积累,钱财。不能给朝廷造成负担,也不能去录削劳动人民,所以。利息的事情再等等,也算是帮了金融同行一把。” “行啦,找什么借口,你就说你想赚钱不就完了,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果然,做买卖的就没一个好人。” 王鹃刚才都快要被张小宝给绕迷糊了。等张小宝说完才明白无非是找借口嘛。 “对,谁好人做买卖呀小都去当官了。好人,好官是不?”张小宝嘟囔道。“和你没话说。睡了,往那边点,胳膊别拿走,还枕着呢。”王鹃也嘟囔一句。拉着张小宝的胳膊把脑袋放上去。 “麻了,麻了。明赫孕刺激一下可突于他们,让他们坚定心中的想法。听说有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嫁人生子了,咱们也快了吧?” “听说太监一辈子都不用愁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 翌日天亮小贝一帮小家伙又开始练他们那一百个十来岁的护卫,在甲板上做着早操,哇哇地叫喊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护卫以及那一千军士也在范围之内锻炼另外的四万人则是早就沉浸在饭菜香中,比起温柔乡来丝毫不差。 今天的早餐是肉包子。朵好的肉馅中就放了点葱,还不等吃呢。只端上来,扑鼻的香味就勾的人直流口水,加上肉咸菜和豆腐脑,和上韭菜花。吃到口中,就跟过年一样。 果然,可突于在知道了今天的早饭吃的是什各之后面色更加阴沉,其他的将军也是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亲自带人来了。这可是属于自己的部队,回去还想笼络住人心,估计得拿出来不少的钱财花消。 日子就在一小部分人郁闷。一大部分人高兴中度过,等着船队来到洛阳的时候,那一小部分人也跟着高兴起来。一个个等待着能够从洛阳弄到巴豆。 在洛阳这边需要停船一日进行休整,主要的原因是王皇后的两个孩子需要送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中,他们不可能带两个婴儿去打仗。 眼看盼儿两个人就要被送走了小贝非常不舍地伸出手来在盼儿的脸上摸摸,又低头亲了亲“乖宝宝,不要着急哦,用不上多长时间。姐姐就会带着士兵打胜仗回来,到时候你也能长大一点,带你去游泳。很简单的。” 盼儿眨着眼睛,好奇地在几个人的身上看来看去,最后终于是哭了。 到不是因为离别而哭泣,而是抱他们两个的人他们不熟悉。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正好是呆的没事儿做。儿女又不在身边,如今送来两个家伙。也算是解了一份枯燥。 与小贝等人呆了一天的时间,到了船队要继续行进的时候,这才叮嘱一番。抱起依旧认生的两个孩子离开。 哭声渐渐远去时,船队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船舱当中,可突于看着罗在那里的一大包一大包巴豆,显得很紧张。对去办事的人询问道:“可曾别人跟踪?” “不曾小的看得仔细。何况小的是以买别的东西为借口,谁知道带碍来的货物中还有这么多的巴豆?” 办事的人笃定地摇着头保证道。别说没有别人现,就算现了他也不敢说,那会掉脑袋的。 可突于用舌头舔舔嘴唇,再咬咬压,吩咐道:“想办法传到别的船上,两天之后的晚上同时动手,此事若是泄露了,那么你” “小的明白。如泄露,就是小的一个人做的,与将军无关,到时的家人还请将军待为照看。” 办事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可突于的意思。出了问题就需要自己来顶罪,哪怕他不想这样,却没有选择的权力。 “去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可突于又吩咐一句。深吸几口气。不再管这一船舱的巴豆,走到外面当成什么事情都未曾生过似的看起了河上的景色。 由于是要去沙漠那边。所以不用非要再走6路经过剑南道,这让张芳兄妹两个人非常的遗憾,只能到时候想办法跟张小宝与王鹃商量,放两个人回家看看,或者是把家人接来也行乙 不用走6路。就沿着黄河走。准确地说是从京城旁边穿过去。然后入泾水。 可突于此时正在震惊地打量河上的一座桥,黄河的水酒治而来。击打在船舷之上。澎湃的流水比起那横跨两岸的桥来说似乎也显得不那么让人震撼了。 “这座桥叫什么名字?”可突于看着桥上来往的行人。对守在这边的士兵问道。 “回将军的话。这桥叫黄河第三桥,还不曾起名小的打听过。起名的事情不简单,若哪个人愿意掏出来一千贯,便可以在今年给桥命名,到明年时如还想继续命名。须再出钱。 士兵想是平时没少与别人进行交流,知道的事情不少。 “第三桥?这么说还有第一桥和第二桥了?起个名也得拿出去一千贯?真有人傻到愿意出?” 可突于上次来还没有见到桥,这回就有了,看上去还不只一座。让他觉得希奇,更希奇的则是花钱取名。 那士兵又说道:“有,第一桥和第二桥已经被取完名了,第一桥叫万丈布行。第二座桥叫渭水船运。将军。这桥是张王两家修的,张王两家的本事真不竟然能在河上面搭一座桥,还有平时吃的伙食也好。昨天又加了一道菜呢。” “好你就吃,不确实不”可突于还真不知道桥是张王两家修的,今天亲眼看到。不仅没有为张小宝和王鹃叫好的心思,心情反而是更沉重,他们两家的本事越大,自己在都督府中的日子就越是难过。 朝廷已经不会继续在乎自己这里的军力了。 第四百零八章 夕阳西下汤正浓 “阳将要落下夹的地方,抹红霞腆照着天边。连带那珊研,水也多了丝绚丽之色。 几百只船上同时冒起轻烟,哗哗的炒菜声响个不停,早已习惯在船上吃饭的众将士们不由得暗自咽上几口口水。 百闻不如一见,除了积利州的一千人及跟随张小宝二人的护卫,其他的士兵均对张王两家的本事有了更直接的了解。 说是军营的饭,但吃到嘴里之后就会现,比起自己州府中的一些个好的酒楼所做的饭菜味道更香。 不愧是开酒搂的,随军的厨子也不一般,如果到地方之后能继续跟着就好了,怕就怕打仗,那样只能带上炒面什么的自己做。 厨房之地平时是不禁止人进去的,里面收拾的干净,不怕有人现老鼠和蟑螂,今天也是如此。 有的士兵闲着无聊就喜欢四处转转,最常转的地方自然是厨房,如果遇到里面的大师傅高兴了,或许还能偷吃点东西。 三个菜炒出来,两素一荤,还熬了一大锅的汤,今天的主食是饼,烫面的,烙的很薄,也很大,看看菜式全是丝的就知道今天晚上的饭应该吃卷饼。 “白师傅,忙呢?”一个士兵溜达着走到厨房的门口,伸出一只脚踏进去,扬脖子看那边忙碌的人小随意地问道。 “不忙,不忙,给,尝尝这个。”里面干活的厨子已经炒完菜,还需要做的事情是熬汤,菜先让人端到外面,等汤一好便开饭。 准备汤的配料的时候,白师傅就把一只虾送到了士兵的嘴前,士兵连忙张开口,使劲地嚼嚼,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好吃,白师傅做的虾就是好吃,还剩个汤了,今天晚上又是享到福了,白师傅,我真不想吃您做的菜,万一以后再也吃不到该怎么办?” “你这张嘴呀,吃东西还堵不住,快了,再等上一会儿汤便好。翻个花就能抬过去。”白师傅呵呵一笑,明知道别人说的话不实,也高兴,谁被夸赞不高兴啊。 说好汤就好了,装了几大桶,让船上的士兵抬出去,抬的士兵让厨房的师傅们觉得有点陌生。以前都是固定的哪个士兵来抬,今天竟然换了,问过,说是以后还要继续换,不能总让一部分人多干活。 跟张小宝和王鹃当初领兵的时候学,本着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四万士兵的将军们也吃着一样的饭菜,并没有挑食。 其实也没有借口来挑食,张王两家厨子做的饭菜还用挑? 将军们的饭菜是最先送到地方,可突于看着眼前那碗汤,深吸两口气,又使劲地咬咬牙,断起来就咕嘟进肚子里,别的东西也不碰了,不然一会儿更麻烦。 就在众将领非常有默契地喝掉那碗汤而不去吃其他东西的时候,各个船上的厨子们突然又开动起来小刚才喂给士兵虾的白师傅对旁边的小小徒弟吩咐道:“去跟将士门说一声,那汤别喝,弄错了,今天喝的应该是海鲜汤,才才做好的汤料放错了,快去。” 小徒弟哪里知道背后的搏弈,匆匆跑出去对准备吃饭的将士们喊起来。 有的将士一听说还有更好的海鲜汤,马上停下来手上的动作,高兴地等待着,只把饼一张张卷好,准备一会儿大吃特吃。 只有一小部分的将士脸色变了,很小的一部分小到只有负责抬饭菜的那个程度。 “什么汤不一样,张王两家的厨子就算是到的讲水也比寻常的小店做的招牌菜好吃,何必破费,大家喝,就喝这个了。”一个负责抬饭菜的人拿起勺子开始给别人的碗中舀汤。 负责报信的人则是急了“不能喝,师傅说料放错了,万一喝出毛病可不管哦。” 本来准备豪迈一把喝掉汤的人开始犹豫了,这时报信的人又说道:“熬汤快,马上就好,再等等,那汤里可有不少的大虾,喝了现在的汤一会儿再喝别的汤,身上起疙瘩可不管。”报信的人话说出来,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就连抬东西的人也不继续坚持,看向自己面前的汤,叹口气,也学起别人的样子卷饼。 消息很快传到可突于的耳朵当中,听说汤换了还没觉得如何,等负责办事的人找来说起自己的计划时,可突于这才明白。 “坏了,可是被人现了?为何不放在菜中?”可突于问起办事的人。 “将军小的没有见到其他人,若有人现,难道还不揭露?放菜里小的也想,可巴豆粉放到菜中小实在是太明显一些,搅和不均匀的话一眼看去就能现,再吃吃,味道更是不同,只有放在汤中才稳妥。” 办事的人马上解释,巴豆粉不是无色无味的。 “你喝了吗?”可突于又问。 “喝了小的不喝岂不是会被怀疑?喝了不少呢,将军您也喝了?”办事的人回一句问一声之后,脸色变了,也不知是巴豆反应的真那么快还是心理作用,反正说完话他的手就捂到了肚子上,苦着一张脸“将军,小的先出去一趟。” “同去同去。”可突于的脸色也不好看。 二人边匆忙朝某个地方走的时候,耳突于似乎非常不甘心“张小宝和王鹃他们吃了没?” “将军,您忘了,他们与我们吃的饭菜不一样,人家吃的好,更不用我们的人帮忙抬桶,将军小的先行一步。” 办事的人咬着牙终于是不管对方的将军身份了,脚下加快度。 同样吃饭中的张小宝旧巾邓妹妹们把骨头中的骨髓敲出来。一人碟子里放条,知不洲沫妹们吃的开心,笑着说道:“好好吃饭,吃的壮壮的就不容易生病 “那不好好吃饭呢?就要生病?”最喜欢吃骨髓的小贝看看哥哥面前盘子中还剩下的几块骨头,又看看自己的碟子中最大的一条骨髓,张开小口咬了一点,吧嗒两下嘴说道。 “对呀,不好好吃饭就要生病,比如那个可突于,他就不好好吃饭,到时候一定会生病张小宝突然就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很高兴。 小贝先是疑惑地看看哥哥,一只手抓住筷子夹一块骨头,另一只手则扶着这只手的手腕子,不然承受不住骨头的重量,点头道:“哥哥说他生病,他一定会生病,这块骨头中的骨髓我觉得比我碟子中的好吃,帮我拿出来我比比 同样爱吃骨髓的小远看着小贝的动作,故作不屑地说道:“真奸啊,比什么味道,你就说剩下的骨头不够一人一个分不就成了。都给你 “我才没那么想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你提醒我,我就按你说的去做,哥。把另一块骨头的骨髓也给我 小贝一脸的委屈,好象别人都误解了她。 几个人吵吵闹闹正吃着。可突于等将军那边终于是派来人找张宝。 让张小宝派几个医生过去给看看,也不知道是凉到了还是水土不服,坏肚子了。 “这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把他们的计划让士兵们知道,看他们还怎么继续带兵王鹃遗憾地说了一句。 “是呀,现在就算是找人证明也不行,不过他们也不用指望再带兵了,估计是水土不服,需要治疗很长一段时间,四个月你看怎么样?毕竟我们的医生也不是神,手段有限啊。” 张小宝也跟着感慨。 于是某部分人的命运就被这样定了下来,医生过去给把脉,然后开药,喝完药继续拉肚子,再把脉,再喝药,反正就是不让人死掉就行。 平静的夜这样过去,一些士兵对昨天晚上的海鲜汤议论纷纷,一些人则是不敢去想那事情,在听说将军们肚子全坏了之后,除了叹息就是叹息。一天之后,可突于还没好,红润的脸色中透出一丝的蜡黄,眼圈周围明显黑了。 “可突将军,不知身子好点没有?我总觉得不是水土不服,回头找就几个更好的医博士过来给将军看看,我认为是汤的事情,其他人没坏肚子,是他们没喝那汤,待我详细调查一番。” 张小宝拿了两样水果,找到可突于住的船舱,对其说道。 看向张小宝的眼睛,可突于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事情张小宝知道,而且还是他安排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平时不换汤,昨天就换了?而且换的还那么是时候。 自己喝过,那汤绝对没有放错料,味道还不错,加上所有拉肚子的将军在不同的医生看过之后都说水土不服,这也太巧了吧? 仔细想了想,可突于终究是没敢让张小宝去查,如果想查的话,只要把各个环节查一遍,相信有的人会不小心说出来。 于是连忙劝道:,“张刺史不用再费力气,只要士兵无事就好,我以为也是水土不服,我这人还是比较清楚自己的身子的,不像是吃错了,不像,俟呦,张刺史稍等,我去去就回,俟呦,钻心的难受 可突于说着话也不管张小宝在这边自己不陪同是否失礼,捂着肚子,脚步蹒跚地朝外面小跑而去,阳光照在额头上,明显能看到那上面的虚汗。 张小宝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碗,对站在旁边服侍的人说道:“你家将军真可怜。 这人点点头表示认同,却没出声,他也现张小宝到这里并不是真心看望,否则的话你还能拿梨吗?那大白梨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水多,而且还是属寒的,谁拉肚子敢吃? “哎呦,呦,,扶,扶我一把没过一会儿,可突于回来了,脚步越的蹒跚,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衣服,声音颤抖不已。 张小宝好心地站起来,扶住可突于,把其给安置到榻子上,关切地问道:“可突将军,不如你先回松漠都督府,这里换个人来,否则如何指挥?王参军最近要找机会来练下协同作战,将军不再,那号令也不知道王参军能不能很好地送下去 “练兵?如何个练法?,小可突于一时忘了肚子的疼痛,不确定地问道。 “打仗嘛,就是得听一个人的命令才行,不然会乱,王参军本来是想要让可突将军来作这个最大的将领,其他人都听可突将军的,但将军如今的样子,要是还拖病去管事儿,估计好不了吧?” 张小宝耐心地给解释下。 不算傻的可突于懂了,这是要夺权,虽说不怕牵去真正的权力,可从今天开始估计这段时间的指挥权就没了。 一瞬间,可突于后悔了,他突然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卓,当初就不该想要下巴豆,终于让人家找到机会了不是? “张刺史,此事不急,明日本将军就能好起来,到时再商议如何?对,明日可突于不想放权,目光坚定地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小宝鼓励道:,“也好,祝可突将军早日疮愈,相信将军能行。” , 第四百零九章 军中印信有他用 水依旧。山峦仍秀 船队还在赶往沙漠的路途之上。 饭菜应是没有什么变化,早上是包子或者慢头,中晚,两素一荤,守夜的人多一杯烈酒。 不同的是路过泾水船行的时候上来不少女子。于当地勾栏之地找的女子,给出不少钱。只要呆上三天就行,到时候会派人再给送回来。 于是船上多了歌声与舞姿。还有将士们开怀的笑容。 女子来的时候被告之是给将要到边境撕杀的将士们鼓劲。有钱拿。又觉得自己需要服侍的人说不定会血染沙场。这些勾栏女子们也是尽心尽力,还不忘了陪同将士们的时候鼓励他们多多杀敌。 “军爷别着急,让妾身给军爷再跳一曲舞,今晚妾身都是军爷的。”船舱中的声音透出来,让站在川面与张小宝一同欣赏夜色的王鹃脸色非常难看。 “张小宝。你究竟要干什么?竟然给他们找女人,用不用再弄点小毒品?你听听现在传出来的声音小难道女人在你的心目中就那么没地位?” 王鹃真的要无法忍受那不堪入耳的动静了。 张小宝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王鹃,回道:“我上哪弄毒品去?找女人有什么错?大家都高兴,有人能得到钱,有人能享受到温柔,怎么说也是将士,比起那身子虚弱的人强多了,各取所需。 你别瞪我,我什么时候说女人没地位来着?要不咱们回船舱去不听了,或者去看看可突于,他这人还不错。坚持了这么多天,哎呀。得补补才行,不然真容易死在路上。” 王鹃也知道张小宝说的没错。事情与女人有没有地位没有什么关系,既然选择了这行。那就应该去按照规矩来办,从未听说哪个国家哪个朝代可以把此事杜绝的。 她更清楚,如果自己再多说的话,张小宝会质问自己官员们难道就是好人?做得说不得?到那时自己还真是无言以对,所谓的什么打击这样的行为,掩耳盗铃而已。打击的人正在做着,打起来都没有底气。 正准备按照张小宝的话回船舱休息,刚才那传出女人调笑声音的船舱中却又传出了鼓声。 不对,不是鼓声,而是拍桌子和船板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找。正好符合鼓声。差就差在震动方面。 接着又响起脚步声,还有人的唱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咱们偷偷弄出来的诗是吧?听她们唱着还真不错,走。看看去。”王鹃听着熟悉的词,拉上张小宝的手就来到了那个船舱的外面,船舱的门仅仅是半关,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几个女子的样子。 此时屋子中有四叮,女子,两个在那里拍桌子和船板,一个手中拿着胡茄正准备吹。另一个女子一边跳一边唱。 那舞姿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任何的柔媚,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男人在跳舞一样。尤其是女子跳舞时候的眼神,竟然透着一种冷漠和凛冽。 王鹃算是头一次看到勾栏之地的女人,原来印象中的这样女人就是那种陪着喝喝酒,陪着爹声爹气让人搂在怀中,然后就是在床上张开腿哪想到跳舞的女子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的轻浮。 那跳舞的女子正转着身体。突然看到外面有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大姑娘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动作马上就出了点错。 “快走,别看了。影响人家不好。”张小宝拉着王鹃离开。 “这女子感觉不像勾栏之地的人。”王鹃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不仅仅要好看,琴棋书画什么都要会,放在咱那个时候,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才女。是咱那时候的人不行。辱没了这个名声。咱那时能有现在青楼女子一两分水平的都成明星了。” 张小宝给王鹃解释着。 “你怎么总埋汰人呢?”王鹃撇撇嘴。 “说实话还不行了?” “数然不行。有些事可做不可说。” “好吧。咱去看看可做不可说的可突于可突大将军,不知他如今是否愿意交兵权,如果他还死撑着,我都给他准备好了上好的木头。还有麻衣。”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欢乐寻找,将军,陪妾身喝了这杯酒,祝将军旗开得胜。” 一个女子边跳边唱,来到可突于近前的时候手上端着杯酒,想要依偎在大将军的身上,又犹豫了下小停住身子柔柔地刚旧旧口阳…8渔书凹不样的体蛤! 可突于不用她靠就已经自己靠上了,靠在了船的墙板上面,看眼旁边漂亮的女子,又瞧瞧杯中的酒,无奈地摇摇头,虚弱地说道:“姑娘的好意本将军心领了,打赏。姑娘早些休息。” “将军。那可不成呢。找妾身来的人说是一定要让将军满意才可以。至少也要让将军尽兴。”女子使劲地摇摇头,目光坚定。 “尽兴了,本将军已然尽兴。哦,去对找姑娘来的人说,就说本将军近日劳顿,军中一应事宜要多仰仗王参军才是,请张刺史和王将军一谈。关乎兵权之事。” 眼眶深深四陷下去的可突于用尽力气往角落中挪动几下,紧怕旁边的女子贴过来。 女子还算好说话,自己把酒喝掉,起身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对可突于说道:“那妾身就暂且告退。若将军想妾身,让人一找妾身定会立即前积” “好。一定。一定。”可突于似乎用掉了所有的力气才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看着女子离开,无奈地叹息一声,脑袋磕在船板上,翻翻眼睛。张开嘴使劲地喘息起来。 可突于终于是决定交兵权了。原来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吃掉后坏肚子,后来来了医生,从那时起。就没好过。几天之后把拉肚子治疗好了又全身,不睡的时候总迷糊。比恍不知终日,睡觉的时候又睡不着。 等把身上的红点去掉,又开始只吃不出。憋的恨不能死掉。又治,这下再坏肚子。如是折腾几次,再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就真的成傻子了。兵权。都是兵权害的,听说其他州府的将军已经把兵权交了。现在活的那叫一叮,滋润。自己还强挺着不交。很容易死在路途之上。 “张小宝,我算认识你了。你千万别让我好起来。不然没完。没完!哎呀,可难受死我了,哎呦。来人啊。给我弄点酒喝。” 可突于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肚子饿了,憋屈地“喊,了一嗓子。也仅仅能让门口站岗的护卫听到而已。 “将军。不能再喝酒了,总依靠酒人就完了。”门口进来的人关切地劝道。 “今天最后一次。吃饭只要进肚就吐。明天就好了,兵权一交。本将军会很快好起来。”可突于舔舔干裂的嘴唇。依旧要喝酒。 “将军。不如我拿着您的令召集兄弟们胁迫张小宝一下。”护卫又提议。 “那我死的更快,到时张小小宝会把自己的医生给关起来,说是他们手段不行,回去治罪。然后让我自己去找医生。你说哪个医生来了敢给我看?还不得直接,毒死我呀?去,酒给我,到门口迎接张刺史,应该快来了。” 可突于心中跟明镜似的。换成他他也会这样做。 原本就要过来真诚地看望一下可突于的张小宝和王鹃再得到了消息之后。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咒卜宝。这下你满意了,差点没把人家给折腾死。”王鹃心中畅快,抱住张小宝的胳膊笑起来。 “别瞎说,我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让可突将军好起来,什么时候折腾他了?他也是个,人物。面对病痛的时候还考虑着军队,要把无数人的生命交给你来负责,这就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我佛在上,阿门。” “你就别再画十字了,哪有从下往上画的,再往下点就插肚脐里去了,知道你不喜欢任何宗教。甚至两党派也不喜欢,但你别表现出来。 王鹃拉着张小宝小跑着朝可突于的地方而去。 “错,我是喜欢所有的宗教和党派,所以弄的有点乱,我相信真正的神可以包容一切。凡是那种打击别的宗教的宗教都是没有真正领会到神的意图的。这回就差一个松漠都督府没有包容进去,马上便要成。” “是没吞并进来。快点,我怕他挺不住了。” 张小宝和王鹃在斗嘴的时候见到了皮包骨头的可突于,在船舱中谈论一番,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情况下取得了松漠都督府大将军的印信。 第二日可突于的身体就大好,至少能喝点粥而不继续吐,据说是心病在放下了心事之后才好的。 在他病好的当晚有一只鸽子飞向了京城。还带了一封调兵的令书,上面印有可突大将军的印。 李隆基在看到调兵信之后。长叹一声道:“鬼才无出其右。”,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眦。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四百一十章 人来人往治一同 突千做梦都不曾想到张小空要他的印根本不是为了指轩贻出的纹点人,或者说最终的目的不仅仅是船上的人。 信先送到京城,在京城找到可突于曾经写给朝廷的信,把所有的信集中起来,再找人根据可突于的笔迹进行摹仿,调动松漠都督府的其他士兵。 其他都督府派过来的将军凡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同样有假信传回去调兵,这些兵会被分散开派到大唐各地,舒州李询的所在被分了一万松漠都督府的兵和五千渤海都督府的兵,他则派出两万舒州,各分一万到两个都督府驻扎。 其中用到了收买、打压、拉拢、刺杀等一系列手段,可谓是大乱没有小乱不断。 各都督府不是没有能人,可即便看出来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派给张小宝和王鹃的将领是能征善战的,就为了学习到王鹃的本事,同时也作为一个强力的存在让王鹃二人不敢乱动。 各都督府本来人就不多,被积利州前期给弄去十六万人,再派走四万真正的将士,看到调令和从其他各府赶来的府兵,有心反对,实力不够。 强烈反对的人不是突然得病离世,就是走路时不小心用脑袋顶到了偶然从高处掉来的木头或者是瓦片。 更有一部分人家中突然富裕起来,用的东西竟然和大唐朝堂重臣家中的一样,这部分人倾向于让与大唐进行兵力互置,美其名约派兵入唐可知唐百姓民生,引唐兵入境,能晓唐军战力。 战力看到了,具体作战能力如何不清楚,但用的兵器和盔甲却比各个都督府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从舒州来的士兵,纪律严明得可如臂指使,李殉竟然亲自到了松漠都督府来坐镇。 剩下的一部分人既不反对来回调兵,也不赞同,有的称病回家休息,有的整日里犹如梦中,似无奈,也似再等待,等待派出去的精兵回来的一天。 这些事情可突于众将领根本不知道,消息无法传递过来,一者船队行进度快,6路难行,二者凡6路重要关卡,已有军队把守,所有非大唐快马一律拦下,河道里更是如此。 当可突于的身体彻底好了,船队离着上岸再奔向沙漠的地方只有几天路程,他重新夺回兵权时,河北道那边的各都督府基本上已是尘埃落定。 一封封信来往于京城和积利州之间,当渤海都督府的君主大武艺派人送来的信中说今年秋天都督府愿意送上五京六十二州的租税之时,李隆基几疑身在梦中。 “怎会这般?”李隆基使劲地晃了下脑袋,又确认一遍信中所道之事,好象自语一样说道。 “陛下,如今已是盛夏,当初小宝鹃鹃二人可是答应陛下今年让渤海都督府交租税的高力士给解释。 “联知道他二人说过,可联更想知道的不是他二人说的什么,是渤海都督府为何愿意交,难不成只因他二人说过就是理由了?莫非他二人说联明日可在天上飞,联明日也,,哦,联已经飞过一次了。 不说飞与不飞。单说他二人还用了何种手段?总不会只因殉派过一万兵到渤海都督府,大武艺便怕了,那边可有人口几十万,少五千又多一万我朝兵,也有一战之力,大武艺可是一直都想摆脱我大唐 李隆基嘴里说的流畅,眼神却充满了迷茫,怎么那么难的事情,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手中就跟做游戏一样,那是渤海都督府,离积利州远着呢,就算大唐想打也是鞭长莫及,总不会是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画像被感动了吧。 两个孩子长的是好看,这边的墙上就帖有二人从小到大样子的画像,但这绝对不是理由。 高力士听着皇上的话,有种想笑的冲动,极力压下来,再解释道:,“陛下,自然不是小宝和鹃鹃说什么便是什么,可他二人说了就会去做,前段时日,从6州又派出了炮舰,共二十艘,到渤海湾去打海盗。 打臣海盗船只一千一百多艘小杀死海盗无数,又拿出大量帛送给渤海收海盗伤害的百姓,渤海都督府可不是仅仅派出来五千人,而是一万五千人,还有一万人跟着小宝和鹃鹃一同去保护金”那边的沙漠。 陛下可这般想,渤海都督府的大武艺少了一万五千人,虽说后来少的五千人对他来说太过突然,直接没经过他的命令便调走了,可毕竟少了,几十万人又能有多少军队? 他们的水军与海盗船只数量几近都打不过海盗小宝和鹃鹃派出炮舰帮了他的大忙,臣估计大武艺被我朝天兵的无私相助给感动了,陛下圣恩普照 “啊?派了二十艘炮舰把渤海都督府的水军全给打了?不,把海盗全给剿灭了?还送了不少的帛,应是那边近处州府收上来的吧?联为何不知?。李隆基终州一了,怪不得心想要与大唐抗衡的大武共突然变得好羊动要求交租税,不再继续想着与大唐建立正常的两国贸易,原来是联的圣恩所至啊,只是联的圣恩照过去时,联自己还不知道。 高力士知道皇上这是心中不痛快,主要的问题不是皇上知道那边的情况与否,而是本来很难的事情放到小宝和鹃鹃的手中就变得简单了,有点打击人。 遂连忙劝解:”陛下,当初陛下说让小宝二人全权负责河北道北部事宜,不必多报,只需朝廷派兵时才送信过来,故此陛下不知,臣也是前日才知晓,又怕大武艺不上书到京,故此未曾直接说给陛下听。 陛下,那里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小宝与鹃鹃为此事调动张王两家近乎一半钱财,收买、拉拢,还分与平民,来信中曾与臣说过,他二人自从到积利州,每日最多不过睡上四个时辰。 还和臣商量,待河北道北部安置下来,让臣帮忙在陛下面前多讨些好处,这次赔掉不少,臣不知该不该开口 “哦,也苦了他二人,想跟联要好处?那河北道北部一大片的地弃,他们占了,难道补不回损失?” 李隆基心中平衡了,又考虑到张小宝的赚钱本事,不认为会捞不回本。 “陛下的意思是让他二人占住整个河北道北部?那里通往河南道的6路难行,他二人又有水军炮舰,整个地区山多林密,当初鹃鹃统兵一万在金川弱水一线的山上可是打出了经典的丛林战术。 张王两家的茁壮护苗队在山林当中可谓是神出鬼没,就是与其学习的同安郡王李询手下也有一千专门适合打丛林战的部队,陛下真准备让小宝二人在河北道北部站住脚?” 高力士看皇上有点迷糊,只好把事情给分析下,让皇上清醒清醒,别被高兴的事悄冲昏了脑袋。 李隆基一愣“是哦,力士所言正是,可信任却不可不防,那小宝鹃鹃什么打算?想不想占住那边?” “回陛下的话小宝正是考虑到不能在河北道北部常驻,才想从别的地方捞好处,并言道,以后那里虚分成几十州府,非有家世尽孝者不派,非爱民如子者不派,非任过朝臣文事者不派。 即便派了,也是三年一换,留其家人于京城,一正一副,正者文臣,只管民事,副者武将,只事保卫,文三年者,两年后派文臣过去学习,熟悉那方情况,待前任走,后任直接就任。 武将也是如此,然提前一年前往学习者不可有权,如此便不的有人叛乱,水军另由人管,所有将领文臣就职后需先修路。” 高力士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照着上面写的字念给李隆基听。 李隆基听得直点头,突然又问“若到时有战事,只一年熟悉将不能完全知兵该如何?” “退呀,打不过就回来,朝廷再派精兵去打,陛下其实不必担心有人会打那里,无论突厥还是新罗,只要去攻打,京城就耳以出兵两面夹击,何况小宝与鹃鹃的意思好象不打算让突厥和新罗像如今这般逍遥,只不过没腾出手来,陛下,他二人年岁还”高力士稍微透露点干儿子隐约提到的事情,主要是他收到了一张地图,那地图怎么看都不像现在大唐的地图,比现在的大了许多。虽然上面写的是“大唐地图,四个字。 李隆基终于从渤海都督府传来的信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从新变聪明的他一下子就听出了高力士话中的意思“他两个还想打?总是打来打去的,这得死”似乎也死不了多少人,死多的一方都是别人,他二人可提过要什么好处?。 “没说,若小宝说了”陛下,,您一定,”高力士吞吞吐吐的还是没把话说完整。 李隆基听懂了,如果小宝这个时候提好处,自己应该是再想办法拦一拦,绝对不能让他轻松达到目的,就不信每次都输。 “力士,抽空写信给他二人,就说联说的,他二人若不要别的好处,联免他家买卖三年税收。若不想免税,各凭本事。 李隆基本想直接说各凭本事,仔细一想,如果那样的话小宝和鹃鹃显得就不公平,人家可是把那么大的地方给收拾下来,万一这回赢了他们,他们该真损失了,生气后不玩了,自己会少一种乐趣,虽然自己赢的希望不是那么大。 “臣遵旨高力士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他就弄不明白,皇上怎么就有这个闲心,平时挺好的,可一遇到小宝和鹃鹃的事情就非和孩子一般见识。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也得到水云传回来的消息,河北道北部小乱四起,渤海都督府的大武艺被折腾服了,不管他是真服还是假服,反正只要他承认一次地位,以后想不干的话就有借口使 “小宝,可以给吐蕃的赤德祖赞送信了,让他出兵帮忙打多食,我都不问他是否在背后支持多食与否,看他出兵不出兵。” 王鹃见积利州那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开始要对吐蕃再动一次手。 张小宝马上写信,让赤德祖赞派兵过来剿灭强盗多食人,有消息传来,沙漠那里的多食人继续增兵,原来打的剩下一百多人,现在变成两千人,武器也比先前的五百人强。 每人配了一匹马,并且不继续偷袭梭梭树,而是扎营而峙,看样子要酝酿大的动作,到现在还无法猜测出突厥和吐蕃哪一个在背后支持。 要说支持的话,两个。地方都有可能,两千人的补给一直是多食人派出的人手到两个地方用其他东西交换来的,至于是不是用价值一文钱的东西交换到一贯钱的物资那就不清楚了。 如果能得到交换时的消息,谁那样与多食人进行交换,谁就是背后的支持之人,那不打都不行,毛病不能惯着,四万多人呢,不消耗点小怎么练兵? 信写完让人用最快的度送往吐蕃,张小宝把可突于等将领找过来,一同商议将要接战的事宜。 “事情就是这样,看看吐蕃派人还是不派,到时可能与突厥打,也可能与吐蕃打,诸位早做准备。” 张小宝把写信给吐蕃赤德祖赞的事情说过一番,就算是进行了战前总动员。 有的将领只知道打仗,反应比较慢,没明白背后的含义,答应一声离开去找自己的队伍,有的则是面上表现出寻常的神色,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突于就是其中的一个”出了张小宝开会的船舱,也不去找自己的队伍,钻回自己的船舱开始琢磨事情。 “将军,难道真的要帮张小宝他们打仗?如果只打吐蕃还行,打突厥,我们松漠都督府很容易被突厥报妾,那可是紧挨着。” 同样跟回来的幕僚担忧地对可突于问道。 “打,不管打谁,都必须要打,不打突厥,张小宝就会打我们,他们是赶鸭子上架呀,牛不喝水强按头。” 可突于根本就没作任何的犹豫,马上就表明自己的态度。 “将军,他们敢吗?”幕僚还是不希望与突厥对阵。 “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这次他给吐蕃写信,让吐蕃出兵,一句话说起来简单,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吐蕃如果出兵,那是得罪多食,就怕吐蕃在背后支持多食,到时候多食觉得自己被骗了,会使劲报复吐蕃。 吐蕃不出兵的话,更简单了。张小宝二人可以宣布金川弱水一线的地方不是吐蕃的,不然怎么能不出兵?接着就会以吐蕃单方面破坏友谊为借口,停止与吐蕃的粮食交换,现在是夏天,吐蕃正缺粮时。如吐蕃忍不住出兵打张小宝,那更好了,张小宝王鹃直接挥军去攻打吐蕃,用的还不是大唐的人,死了也不会心疼,让我们在正面猛攻,不计损失的那种,王鹃带领精锐再来一次转战千里,吐蕃就彻底废了。 就算我们的人死光,这回没打赢吐蕃,大唐借着再出兵,吐蕃还有人能战吗?人家玩的这才叫战略,就不应该让他二人到积利州去,当初不那样逼迫李隆基就好了,终于把他逼急了,” 可突于心中后悔,他终于见识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厉鲁之处,这二人就是李隆基手中的宝剑,还是那种出鞘必见血的。 待四万人上岸走了几日,离沙漠还有两天路程的时候,吐蕃的赤德祖赞也接到了张小宝让人送来的信。 看了一遍又一遍是越看越愁。 “当初谁出的主意在舒州的望江县那里挖开口子的?再查,凡是有侥幸活下来的抓住后杀掉。” 赤德祖赞呆在金城耸主李奴奴的宫中,对守在一旁听候吩咐的人下了一道命令。 这道命令下的让人莫名其妙,怎么事隔很长时间又让赞普想起来了? 金城公主没有看到过信,她是唐人,却对两边的事情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不用说使上多大的力气了。 听到赤德祖赞的命令,凑近劝道:“赞普,再杀子民,恐寒人心。” “不杀不足以平服我心中的恨,没有那出主意和动手的人,王鹃怎么会过来打我们,不打我们,我们又怎么会让人搅动剑南道的经济,不那样张小宝又怎么会报复?现在他们又来了,这回比上次更厉害,四万大军啊,打还是不打?” 赤德祖赞没办法找张小宝和王鹃的麻烦,就只好找自己人的毛病。 金城公主眼珠子转了转,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叭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一十一章 他乡尊严在故乡 讥豫了好阵子的赤德祖赞坏是答应派兵的事骨,只不口地…不缺心眼,兵是派了,可他派出的却是后勤兵。 说张刺史和王参军远来,后勤补给不便,吐蕃愿意把仅有的一点粮草让人运过来增援,并感谢张刺史和王参军帮助吐蕃对抗外敌。信中说的那叫一个委屈,说吐蕃的人已经吃不饱穿不暖了,说吐蕃的将士们瘦弱得成了皮包骨头的样子,说吐蕃的牲畜数量锐减,无数的孩儿嗷嗷待哺,让人看了信之后想不落泪都难,吐蕃实在太不容易啦。 可即便在这样困难的时期,赤德祖赞除了派出后勤兵,还专门给张刺史与王参军准备了一份大礼,一百头牦牛,有公有母的。 如换成最开始时,赤德祖赞只会搭理王鹃,毕竟王鹃的征战本事最直观,但现在他更怕的是张小宝小王鹃的狠辣无非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看的吓人,可只要还有人在,就能限制住这个魔煞。 张小宝则不然,动起手如阴魂附体,纠结不散,什么招阴损就用什么招,弱的是民志,两年多折腾的,想要去攻打大唐,第一个害怕的不是将领,而是寻常的平民,连奴隶都不愿意再去招惹。 “就这样吧,与多食人再交换的时候,让人扮作强盗冲杀一番,可不能让他二人抓到把柄,奴奴,今些时日身子还好?” 赤德祖赞安排完事情,温柔地搂住金城公主的腰,关切询问。 金城公主同样温柔地点头道:“赞普对奴家好,奴家自然过的不错,赞普多日劳顿,让奴家服侍赞普歇息去吧 金城公主内心非常矛盾,她的地位比较尴尬,希望吐蕃和大唐交好,又知道那根本不可能,自己来时无非就是个工具,死掉了一个原来应该许配的人,也不可以回去,还要嫁另一个才行。 最开始日子过的并不怎么好。谁让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想不被排斥都不成。可自从王鹃带兵打过之后,生活上是一天强过一天,吐蕃这里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就连赞普都要让自己几分。 如今张小宝和王鹃再一次亲到吐蕃境地,自己住的房子便修了又修,平时所用一应物品更是其他人的几倍之多。 这或许就是张小宝当初在彭州关说的弱国无外交吧,听闻张王两家的庄户在对外的时候就收到恭敬。没人敢去陷害和欺负,自己应是那大唐的庄户,主家越强,自己过的就越舒坦。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心思去管金城公主,按这边的说法,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总不能找到金城公主对她说回大唐,咱不陪赤德祖赞玩了。 “从现在开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大唐再用女人来寻求那一时的安宁,这是你们男人的耻辱 王鹃收到赤德祖赞的信和礼物,同时也收到了金城公主的信,信中询问了大唐的一些事情,也说了自己在吐蕃过的还不错,大家都让着自己。吃喝不愁,想玩还能被一群人保护着出去溜达,看看风景什么的。 信中说的不错,可王鹃还是从中看出金城公主有点想念大唐,于是郑重的宣誓,眼睛还看向张小宝。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嫁出去的,至少这些出嫁的女人能让大唐少死点人,而且还促进了民族的融合,在历史上留下了浓浓的一笔,使得各民族之间。 “行啦,跟历史学家似的,你这话说的虚伪不虚伪?赤德祖赞也真坑人,牦牛是好东西,可他是不是傻呀?至于一百只弄成五十只公的五十只母的么?男人都知道多找几个女人,抚牛就非要一夫一妻?他是故意的,不然牦牛母的多了,繁殖的更快。 还有啊,牦牛总不能拉回京城去养,会水土不服的,扔这边吧,回头还要跟李隆基说,一百头牦牛是咱们与他一起养的,明年剪点毛给他做毯子,再挑能杀的公牦牛杀掉冻好运回去让他尝尝。” 王鹃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便给打断了,开始为牦牛的事情犯愁。 张卜宝突然现自己也有跟不上王鹃思维的时候“牦牛的事情似乎不重要,赤德祖赞的反应才重要。看样子他们与多食人真的有关系,不然又怎么会只派后勤兵,当他吐蕃后勤兵能比上咱翼州后勤兵? 我决定了,在这里最少呆上三个月,多则半年,等不及了,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去占去忙碌,光跟周围这一圈小国家玩了,突厥和吐蕃趁早解决。 一边用来饲养牛羊,一边用来做跳板。正好可以把河北道北部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一共出兵四万,用他们的人来打,来钳制吐蕃和突厥,等钳制不住时再让各个都督府继续增兵,不同意就是破坏友谊,同意咱们自己就养精蓄锐 “朝中呢?你爹马上要入京了,张说还没动静,李林甫的位置稍微变动了点,王毛仲还是和葛福顺成了亲家关系,你可得快点动手,我不想再陷进政治旋涡当中 王鹃没反对张小宝的用兵计划就算是认同了,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朝堂之上。 “早呢,早呢,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跟多食的人接触一下。他们过来次也不容易,随便杀掉岂不可惜。” 在张小宝和王鹃忙着大布局的时候,小贝一帮小家伙也闲不住了,忙着小布局。 一百个十来岁的护卫接到命令,开始做风筝,自己到山上找树枝,自己找纸,自己勾兑火药,准确地说是摔炮。 “这风明天真能往那边吹吗?竟然敢砍我家的梭梭树?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小贝把手指头放在嘴里沾湿,拿出来感受风,忿忿地嘟囔着。 “当地人这样说的,油已经炸熟了,棉花也放上了,就等着明天风一变,咱们来个火烧联营。” 第四百一十二章 谁烧营地说不清 一二,从天怀没亮时就转向了,朝着多食人聚集地吹 给小贝等人播报天气预报的人得到了一枚银币,一枚只流行在小贝等人中间的通用银币,得到的人如果无法购买小贝等人的产品,可以把银币打造成饰给自家的孩子戴。 在有风的情况下,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最适合放风筝,一百多个孩子不理会沙漠中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把风筝一个接一个放起来。 “放。小贝大喊一声,有三个小护卫手中的绳子相继断开,天上的三个风筝自由地朝着多食人的营地飞去。在空中一路下降,最后落在离多食人营地几十丈远的位置。 作为哥哥的小孩立即计算起风筝的高度来,在设定风不变的情况下,风筝的线有的被收起一部分,有的则是放出去一部分。 “二哥。能行吗?。小贝不确定地问道。 小海吧嗒两下嘴“应,应该能行吧?我算过的。” “信你一次,准备子风筝。挂。”小贝选择性地相信了哥哥的计算水平,对其他护卫又喊一句。 小护卫马上更加谨慎地拿起子风筝来。原本的子母风筝是小风筝顺着线上去之后撞到母风筝就会合拢,从上面掉下来,这次用了点磁铁,不仅仅不会合拢,反而能帖在母风筝上。 一百多只风筝的子风筝挂住,逆风向上而去。当达到顶点帖住的时候。伴随小贝的又一声命令。所有的风筝线全断,朝着多食人的营地飘然落去。 最后的结果证明了无论孩子多么天才。也不可能准确计算出风筝的落点,每个风筝的细微结构,风力的变换,浮力与引力的关系,别说是小海,就是给王鹃一台大型计算机,她这个天才的学生也计算不出来最终的结果。 一百多只风筝落得到处都是。有的落地之后没有任何反应,有的才爆出一团火焰。 即便这样,小贝的计划也算成功了,有近四十只风筝落到了多食人的帐篷上面,伴随着撞击,大部分都燃烧起来,加上风筝本身携带的油和棉花,在风的帮助之下,火越烧越大。 等多食人反应过来想救火时已经来不及了,凡是被风筝点燃的帐篷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大火堆,甚至有几十个人被烧伤。 “耶!让你们砍我家的梭梭树。没有梭梭树我就没有肉技蓉,没有肉技蓉我就少一道菜,在一招叫火凤飞舞,哼哼”。 通过千里眼看到那边着火的景象小贝使劲地挥舞了两下小拳头表示庆贺。 多食人的叫喊声远远传来。让刚刚起床不久正准备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诧异地出来观看,以为多食人失心疯了想要凭借两千多人攻打这边。 “怎么回事儿?”不用望远镜张小宝也能看出多食人正在过红红火火的日子。 马上有人凑过来小公子,是小贝小娘子他们烧了多食人的营帐,估计最少有五分之一的营帐被烧小如若不快点扑灭,被风一吹,烧掉的会更多 “谁?小贝?谁跟她跑过去的?”张小宝还没反应过来。 小公子,没人去,前天属下已经说给您二位听了小贝小娘子等人要做风筝,还要摔炮,油和棉花,您二位不是说知道了么?。 回话的人显得很委屈。 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一眼,又木然地点点头。 是,知道。两个人都知道,可谁能想到小贝他们要做的事情是火烧多食营?平时他们也喜欢做点小东西玩,总会要某种东西,要的不多,偶尔也能做出点有意思的小玩意。 比如自动弹弓,做好一个弹弓,用风车的旋转之力来拉动弹弓。拉到一定程度之后拉弹弓的那个地方会撞到一个顶针,弹落下来,另一边正好有一个小石子落到弹弓的位置上,被弹弓射出去,有时石子落的不好。就用很多小石子相继落下,打出去就是一片,没什么准头。 比如自动钓竿,钓竿在放到水中之后没有漂,只在钓竿的头上绷紧一根线。如果有鱼拉动钓竿的浮动大,线的另一边就会牵动一个皮筋。把钓竿给拉起来,虽然准确率很低,虽然不实用,但确实是小明。“比起以前他们做的东西。风筝实用多了,应该给起个名字, 小贝小娘子说叫火凤飞舞回话的人插了一句。 “好名字,走,到前面去迎接远方来的贵客王鹃看到前面有人往这里来,夸赞一声名字,与张小宝迎上去。!”贝帮小一家伙惹出来的事情是否是祸那是次要的万容易没么?费劲明出来的东西烧你营地那是给你脸,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多食人来了。没来太多,只有七个人,一个领头的,想是也知道来再多也没用,弄不好还会被打。只七个人过来是想讲理。 领头的人还学过大唐的话。一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是正主”我是多食帝国的小 他说了一个长长的名字,张小宝和王鹃都没记住,只记得一个关键的名字。拉尔德,这是面前多食人的名字,而他父亲、祖父、曾祖父等等等等不知挂了多少代的人。张小宝和王鹃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思。 “原来是拉尔德。不知你们毁坏我们的梭梭树是什么意思?如今又想用点火为信号召集人对我们手无寸铁的善良商人进行攻击吗?。 张小宝沉着脸,对拉尔德质问起来。 拉尔德是第一次与张小宝、王鹃二人打交道,以前总是听说,还从画像上见过两个,人的样子,据传言,两个人非常不讲理,如今看到了才知传闻不如见面。 那可以着火的风筝明明是从这边飞过去的,刚一接触就让人来个先制人,谁点火为信号会烧自己的胡子与衣服,没看自己身上还黑着吗? “是你们,你们烧了我们的营帐,我们没碰你们的梭梭树,你们用了卑鄙手段烧我们的营帐。” 拉尔德大声地反驳道。 “我们用手段烧你营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否认,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爱好和平的我们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即使用一点善良的手段也不会仅仅烧你们那一小部分营帐,不信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知道一下。 张小宝满脸委屈地抗争着,威胁着。 拉尔德还没有切身感受到张小宝两个人的恐惧,但不代表他没听说过,听张小宝晚上还要动手,心中没底。又不甘这样结束,从身后的人手中拿过来一个没燃烧的风筝。说道:”你们用这个东西烧了我们的营帐,这叫纸鸢,我知道。” “有人放风筝吗?”张小宝回头询问。 “回小公子的话小贝小娘子们刚才放了 “去找辆。 等了一小会儿,依旧处在胜利兴奋中的小贝一蹦一跳地过来了。 “小贝,是不是你欺负多食人了?你看你把他们欺负的,看看这个。拉尔德。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拉尔德,这就是放风筝的人,你可以找她询问 张小宝把小贝抱到拉尔德的面前,了小贝一下,又转移了拉尔德要讲理的对象。 拉尔德已经傻了,看着小贝的样子,听着张小宝教的话,用手比量下小贝的身高,十分无奈地蹲下身,勉强地对小贝挤出一丝笑容。 “小妹妹,是你烧的我们的营地?” “没有啦,我怎么会烧你们的营地?。小贝纯真的眨了眨眼睛。又使劲摇着头。 “那风筝是你放的?”拉尔德把风筝拿过来问。 “是滴,风筝是我放滴。放了好多,你看到它们啦?。小贝这下点头承认了。 “这就对了。风筝烧了我们的营地,你放的风筝,应该找你。”拉尔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小贝却根本不承认“我放风筝,又没让风筝烧你营地,风筝烧了你的营地你应该找风筝。找我干什么?你这人。转不过来弯呢。” “风筝是你放的 “可我没烧你营地 “风筝烧了我的营地。”“那你找风筝去 “可少我营地的风筝是你放的 “你这人是不是傻?我放风筝,没烧你营地,风筝烧了你的营地你找我没用,我明白啦。你是不是说不允许我放风筝?我吃饭睡觉你管不管?。 “吃饭睡觉我不管,放风筝我也不管。但你放的风筝烧了我的营地 “我只放风筝了,没烧你营地,是风筝烧的,这就好象你采了一个。有毒的蘑菇。你扔了。我拣起来吃中毒了,我还能找你说你不应该采那个蘑菇?” “不是这样说的,我的营地呢?。 “风筝烧的呗,气死我啦。哥,我不和他说了,他缺心眼。”贝显得非常无奈。一副你应该吃药的样子看了拉尔德一眼,转头跟张宝说一句,再也不管拉尔德,蹦蹦跳跳又离开了。 “张公子你看?。 “是风筝烧的张o]第四百一十二章谁烧营地说不清 一二,从天怀没亮时就转向了,朝着多食人聚集地吹 给小贝等人播报天气预报的人得到了一枚银币,一枚只流行在小贝等人中间的通用银币,得到的人如果无法购买小贝等人的产品,可以把银币打造成饰给自家的孩子戴。 在有风的情况下,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最适合放风筝,一百多个孩子不理会沙漠中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把风筝一个接一个放起来。 “放。小贝大喊一声,有三个小护卫手中的绳子相继断开,天上的三个风筝自由地朝着多食人的营地飞去。在空中一路下降,最后落在离多食人营地几十丈远的位置。 作为哥哥的小孩立即计算起风筝的高度来,在设定风不变的情况下,风筝的线有的被收起一部分,有的则是放出去一部分。 “二哥。能行吗?。小贝不确定地问道。 小海吧嗒两下嘴“应,应该能行吧?我算过的。” “信你一次,准备子风筝。挂。”小贝选择性地相信了哥哥的计算水平,对其他护卫又喊一句。 小护卫马上更加谨慎地拿起子风筝来。原本的子母风筝是小风筝顺着线上去之后撞到母风筝就会合拢,从上面掉下来,这次用了点磁铁,不仅仅不会合拢,反而能帖在母风筝上。 一百多只风筝的子风筝挂住,逆风向上而去。当达到顶点帖住的时候。伴随小贝的又一声命令。所有的风筝线全断,朝着多食人的营地飘然落去。 最后的结果证明了无论孩子多么天才。也不可能准确计算出风筝的落点,每个风筝的细微结构,风力的变换,浮力与引力的关系,别说是小海,就是给王鹃一台大型计算机,她这个天才的学生也计算不出来最终的结果。 一百多只风筝落得到处都是。有的落地之后没有任何反应,有的才爆出一团火焰。 即便这样,小贝的计划也算成功了,有近四十只风筝落到了多食人的帐篷上面,伴随着撞击,大部分都燃烧起来,加上风筝本身携带的油和棉花,在风的帮助之下,火越烧越大。 等多食人反应过来想救火时已经来不及了,凡是被风筝点燃的帐篷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大火堆,甚至有几十个人被烧伤。 “耶!让你们砍我家的梭梭树。没有梭梭树我就没有肉技蓉,没有肉技蓉我就少一道菜,在一招叫火凤飞舞,哼哼”。 通过千里眼看到那边着火的景象小贝使劲地挥舞了两下小拳头表示庆贺。 多食人的叫喊声远远传来。让刚刚起床不久正准备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诧异地出来观看,以为多食人失心疯了想要凭借两千多人攻打这边。 “怎么回事儿?”不用望远镜张小宝也能看出多食人正在过红红火火的日子。 马上有人凑过来小公子,是小贝小娘子他们烧了多食人的营帐,估计最少有五分之一的营帐被烧小如若不快点扑灭,被风一吹,烧掉的会更多 “谁?小贝?谁跟她跑过去的?”张小宝还没反应过来。 小公子,没人去,前天属下已经说给您二位听了小贝小娘子等人要做风筝,还要摔炮,油和棉花,您二位不是说知道了么?。 回话的人显得很委屈。 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一眼,又木然地点点头。 是,知道。两个人都知道,可谁能想到小贝他们要做的事情是火烧多食营?平时他们也喜欢做点小东西玩,总会要某种东西,要的不多,偶尔也能做出点有意思的小玩意。 比如自动弹弓,做好一个弹弓,用风车的旋转之力来拉动弹弓。拉到一定程度之后拉弹弓的那个地方会撞到一个顶针,弹落下来,另一边正好有一个小石子落到弹弓的位置上,被弹弓射出去,有时石子落的不好。就用很多小石子相继落下,打出去就是一片,没什么准头。 比如自动钓竿,钓竿在放到水中之后没有漂,只在钓竿的头上绷紧一根线。如果有鱼拉动钓竿的浮动大,线的另一边就会牵动一个皮筋。把钓竿给拉起来,虽然准确率很低,虽然不实用,但确实是小明。“比起以前他们做的东西。风筝实用多了,应该给起个名字, 小贝小娘子说叫火凤飞舞回话的人插了一句。 “好名字,走,到前面去迎接远方来的贵客王鹃看到前面有人往这里来,夸赞一声名字,与张小宝迎上去。!”贝帮小一家伙惹出来的事情是否是祸那是次要的万容易没么?费劲明出来的东西烧你营地那是给你脸,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多食人来了。没来太多,只有七个人,一个领头的,想是也知道来再多也没用,弄不好还会被打。只七个人过来是想讲理。 领头的人还学过大唐的话。一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是正主”我是多食帝国的小 他说了一个长长的名字,张小宝和王鹃都没记住,只记得一个关键的名字。拉尔德,这是面前多食人的名字,而他父亲、祖父、曾祖父等等等等不知挂了多少代的人。张小宝和王鹃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思。 “原来是拉尔德。不知你们毁坏我们的梭梭树是什么意思?如今又想用点火为信号召集人对我们手无寸铁的善良商人进行攻击吗?。 张小宝沉着脸,对拉尔德质问起来。 拉尔德是第一次与张小宝、王鹃二人打交道,以前总是听说,还从画像上见过两个,人的样子,据传言,两个人非常不讲理,如今看到了才知传闻不如见面。 那可以着火的风筝明明是从这边飞过去的,刚一接触就让人来个先制人,谁点火为信号会烧自己的胡子与衣服,没看自己身上还黑着吗? “是你们,你们烧了我们的营帐,我们没碰你们的梭梭树,你们用了卑鄙手段烧我们的营帐。” 拉尔德大声地反驳道。 “我们用手段烧你营帐?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否认,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爱好和平的我们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即使用一点善良的手段也不会仅仅烧你们那一小部分营帐,不信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知道一下。 张小宝满脸委屈地抗争着,威胁着。 拉尔德还没有切身感受到张小宝两个人的恐惧,但不代表他没听说过,听张小宝晚上还要动手,心中没底。又不甘这样结束,从身后的人手中拿过来一个没燃烧的风筝。说道:”你们用这个东西烧了我们的营帐,这叫纸鸢,我知道。” “有人放风筝吗?”张小宝回头询问。 “回小公子的话小贝小娘子们刚才放了 “去找辆。 等了一小会儿,依旧处在胜利兴奋中的小贝一蹦一跳地过来了。 “小贝,是不是你欺负多食人了?你看你把他们欺负的,看看这个。拉尔德。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拉尔德,这就是放风筝的人,你可以找她询问 张小宝把小贝抱到拉尔德的面前,了小贝一下,又转移了拉尔德要讲理的对象。 拉尔德已经傻了,看着小贝的样子,听着张小宝教的话,用手比量下小贝的身高,十分无奈地蹲下身,勉强地对小贝挤出一丝笑容。 “小妹妹,是你烧的我们的营地?” “没有啦,我怎么会烧你们的营地?。小贝纯真的眨了眨眼睛。又使劲摇着头。 “那风筝是你放的?”拉尔德把风筝拿过来问。 “是滴,风筝是我放滴。放了好多,你看到它们啦?。小贝这下点头承认了。 “这就对了。风筝烧了我们的营地,你放的风筝,应该找你。”拉尔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小贝却根本不承认“我放风筝,又没让风筝烧你营地,风筝烧了你的营地你应该找风筝。找我干什么?你这人。转不过来弯呢。” “风筝是你放的 “可我没烧你营地 “风筝烧了我的营地。”“那你找风筝去 “可少我营地的风筝是你放的 “你这人是不是傻?我放风筝,没烧你营地,风筝烧了你的营地你找我没用,我明白啦。你是不是说不允许我放风筝?我吃饭睡觉你管不管?。 “吃饭睡觉我不管,放风筝我也不管。但你放的风筝烧了我的营地 “我只放风筝了,没烧你营地,是风筝烧的,这就好象你采了一个。有毒的蘑菇。你扔了。我拣起来吃中毒了,我还能找你说你不应该采那个蘑菇?” “不是这样说的,我的营地呢?。 “风筝烧的呗,气死我啦。哥,我不和他说了,他缺心眼。”贝显得非常无奈。一副你应该吃药的样子看了拉尔德一眼,转头跟张宝说一句,再也不管拉尔德,蹦蹦跳跳又离开了。 “张公子你看?。 “是风筝烧的张小宝承认。 第四百一十三章 格局不稳随之变 拉尔德脚步蹒跚地离开大唐商队所属的营地,脸色非常难看。 连带跟随他过来的七个人也是心事憧憧,他们找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从张小宝的手上得到任何的好处。 无非是准备尽量了解一下张小宝,好在以后的行事上利用一番,无论张小宝在他们的严重表现出愤怒还是软弱,他们都能够掌握一点张小宝的性格。 但他们的算盘明显打错了,张小宝一副不关我事儿的模样,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推到前面,这五岁的孩子明显不像有人教她怎么说,对话是临时出现的。 听一个五岁的小宝宝跟你讲道理,关于风筝与放的人之间联系的事情时,总会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 如果面对的是个大人,还能好好说说,可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跟她能解释清楚吗? “处处透着诡异,大秦张王两家的人就不能按常理来看。”拉尔德在回到营地时,看到营地中有人摔着风筝上面的摔炮时,总结道。 “打不打?总不能让他们害我们一次就当什么都没生。”一个同样被烧了胡子的人对拉尔德小声问道。 问过之后又马上闭嘴,低下头继续拆没有燃烧起来的风筝,因为他突然现自己根本不应该问,对方可是有四万多军队,还不包括原来本地的奴隶军队,凭借自己两千多人,冲过去就可以直接回到真主的怀抱了。 拉尔德更不会闲的呵斥别人的不智,他还在为如今的局势所担忧,如大秦人真的想消灭自己这边的人,那不用从别处远路调兵,十三万的人,用人掐一把就能把自己这边的人给掐成骨头。 自己的使命是到这里建立一个营地,最好是与多方周旋让别人承认多食的地位,好更近的与大秦进行各种物资上的交换。 大秦有漂亮的丝绸,有美丽的陶瓷,甚至还有让人喝过之后就会成为习惯的茶叶,这样的东西已经有少量流进自己那边,价值非常的大,如果……如果能够稳定下来,那……? 可惜的是,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非常开明的大秦皇帝竟然封锁了各个关卡,不允许商人私自把对大秦来说一般,对自己那里来说是好东西的物资运送出来。 通过吐蕃和突厥运出来的货物实在是太少,更主要的是价钱也高出大秦本土许多。 原本看过吐蕃人总是袭扰大秦,在袭扰之后,大秦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甚至还开放了更多的交流渠道,自己这里也就准备学一学,派人烧烧大秦人在沙漠中的梭梭树。 想来大秦这里的商人会为了安宁而让出一部分利益,谁知动起手才现,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回事儿,这里的人丝毫不妥协。 如今算知道了,所谓的商业协会根本不是简单的买卖的队伍,其背后的势力大的吓人,竟然远路带四万多兵过来,还不打,只是扎营,究竟为了什么?或者说想达到何种目的? “两千多人还不值得我动手,一旦给他们消灭掉,我们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借口,小宝你帮我想想,怎么能把突厥和吐蕃牵扯进来,估计再过半个来月,可突于他们就能收到河北道北部的消息。 当初拿他们的印是给他们造成一个我们要把他们人拉拢过来的错觉,我们也那样做了,还真有一小部分的人答应愿意在这边的战争结束之后跟我们走。 如果可突于知道自己后方要被架空,他有可能会突然翻脸,我可不想有自己的人减员,你出个主意。” 王鹃对小贝等人的聪明行为惊讶了一下,又开始盘算起战略布局,阴谋诡计方面,她更相信张小宝。 张小宝正在翻账本,一路行来可没少花钱,在这里花消会更大,总不能只付出而不收获。 听到王鹃询问,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帐篷外面,看向要到正中的太阳,晒了一会儿觉得迷糊了,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今天晚上安排我们的人偷偷烧一部分梭梭树,就说有强盗来袭,并隐藏在沙漠深处,让可突于他们一干将领带着四万人进去追击,到时外面想要把消息传给他们的人就没有办法。” “他们会信么?” “我管他们信不信,我说有就有,等他们进到沙漠,就拿钱到吐蕃和突厥购买大量的牲畜,用以补给,粮食缺,牲口总不缺。 有可突于等人的大军负责清理狼群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我们的人就进到沙漠中采集有用的资源,顺便种种树,人多力量大。” “那好,如果吐蕃和突厥不卖的话……我明白,他们不卖我们东西,我们就封锁他们与大唐之间的商路,也不与他们买卖,这里还有几万贯钱,实在不行就先赊欠。”王鹃顺着张小宝的思路说下去。 张小宝摆手道:“谁给他们铜钱?印的钱拿出来,给他们,让他们到时去大唐花,又不和他们赖帐,正好促进下纸币的流通,只要他们承认纸币的地位,以后愿意在卖东西时收纸币,我们的纸币就能更快让民众适应。” 张小宝不甘心把事件单独化,非要联系一下其他方面不可。 “那就烧吧,走,看看小贝他们去,别让他们伤到自己。”王鹃了却一件心事,想起不久前小贝跟拉尔德讲道理的事情,脸上多出一丝笑容,当先朝外走去。 “这此事情我总结一下,风筝没有全部烧掉,要记住教训,在行动上也算取得了成功,下面,我来说说与那个被烧掉胡子的人的交战过程,当时啊,我一心想着……。” 在张小宝和王鹃过来的时候,小贝正如小大人一样地作着战后总结,只不过听的众将领一个个明显心不在焉,要睡着的样子。 “小贝,你不困么?你已经总结三次了,知道你厉害,放我们睡觉去吧。”小远低个头,把诗经都背一遍了,见小贝还在说着她已经说过两次的话,实在熬不下去,出声打断。 小贝正说到精彩的地方,突然被小远的话给打断,生气道:“三次怎么啦?温故而知新,对于可以给我们帮助的消息,别说三次,就是三十次,三百次也要认真对待,我刚才说到哪了?对,说我面对拉尔德时,当时啊,你们不知道,我是这样做的……小远,你来重复一遍。” “你当时表现的非常机智,通过你独特的语言逻辑把拉尔德说的哑口无言,并且……小贝,下次让我去,我保证回来不一次次重复废话,快吃中午饭了。” 小远为了尽快摆拖这种景况,用最快的度把小贝夸上一番,最后强烈地要求着。 “回吧,不用管他们了,看样子小贝有当政治家的天赋。”张小宝看着一帮小家伙们在开会,没有再打扰,与王鹃又向别处走去。 当天晚上,离营地最远的北面的一片梭梭树突然冒起了红红的火光,在呐喊声中,凌乱的脚步声中,有强盗偷袭了梭梭树的事情被传了开来,并且有人确定偷袭过后的强盗跑进了沙漠深处。 王鹃连夜调动大军,分兵五路,朝着沙漠深处成包围之势冲去。 可突于等将军明明知道事情不对,却不敢直接跳出来反对,只能随同队伍一同钻进沙漠当中。 两日后,在外面就再也无法现四万多人的踪迹。 在队伍进到沙漠中的同一时刻,张小宝的两封信也分别送往吐蕃与突厥,并让送信的人带上纸币,想直接进行购买牲畜。 河北道北部的一个温暖的午后,李珣收到一封信,找来军中的文案人员,写了一张又一张的告示,帖到松漠都督府人来人往最为热闹的地方。 当地的人纷纷凑上前看热闹,听着识字的人给讲解告示上的内容。 “上面说了,京城北面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不少的野兽,伤害行人,听说我们这里的人打猎厉害,想找一千个猎人过去,在那里常驻,可以带上自己的家人,每个月即便没有猎物可大,也会给每个猎人二百文钱。 如果打到了猎物,还会多给,到了那边之后,凡是家中的女人也会给找活干,家中的孩子能不花钱到学堂识字,只找一千人,要去的快准备,人数够了就不要了。” 认识字的人就享受这样的时刻,看到周围人望向自己那种崇拜的眼色,就觉得有一种成就感。 这里的百姓没工夫考虑识字的人成就感强到什么程度,见有这样的机会,着急地往家中赶去,想要参与进来。 同样的事情在河北道北部的各个都督府中出现,有的是京城,有的是洛阳,每个地方的要求略微有所不同,但都符合当地人的特点,给出的待遇也非常高。 那些个还准备隐藏起来等待大军回归的人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生出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一封来信道思念 河北道北部各都督府中的百姓进行着轰轰烈烈的移民运动,一大片一大片的土地被闲置下来。 只要稍微有点手艺的人都不会拒绝到外面去工作,不仅仅收入高,更主要的是孩子能够进学堂读书,在当地只要不是特别有钱的人,普通的富裕人家,想要让孩子去学习也找不到适合的夫子教。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剩下的看娃子们自己了。”一个会打猎的人把硝制好的十几张完整的皮捆成大包背在身上,肩膀上还担着个扁担,扁担前后各有一个土篮子,前面的篮子中有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娃,后面的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娃。 在其身边有一个不到十岁的丫头和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子,眼中1ou着迷茫和一丝的兴奋,跟在另一女子的左右朝积利州的方向走去。 女子听到男人的话,一脸坚定的神色,把背上的包裹整理几下,又摸摸左肩上帮男人挎着的弓,右手挽起一个竹篮子,向那个对未来充满迷茫六岁小子说道:“等到了地方别惹事,可得好好学,别人欺负咱,咱忍忍,这次你爹可为你拼了。” 六岁的孩子就算懂点事情也懂得不多,他又不像小贝等人从娘胎里就开始接受教育,听着娘的话,眼神空洞地点点头“是不是去学堂学好了有糖吃?听人说张王两家的学堂都有,阿姊呢?” 小男孩说着话看向走在另一边的姐姐,女孩子满眼希冀,看一下母亲,又看看父亲,见两个人没有望过来,又遗憾地低下头。 非大富大贵的人家,女娃子是不可以学识字的,将来终归是别人家的人,花那钱不值,女孩子更小的时候就明白,家是两个弟弟的。 又走出去一段路,挑扁担的男人终于是开口了。 “听说学堂男女都要,学的好还会给娃子们赏赐,大女先去学一个月看看,有赏赐就学下去,没有回家干活。” “哦,我可以和阿姊一起去学堂喽,阿姊你可要好好学。”男孩子马上高兴起来。 女孩子没有出声,把挎在肩膀上的包裹换个位置,小嘴紧抿,目光中透出一种要拼命的架势。 如此的情景在各处上演,每一个州都能够出去一千人,家上其家里的亲人,逐渐汇聚在一起的队伍越的浩荡。 当权者看到这样的形势,想拦不敢拦,想放又不舍得放,只能暗自伤怀。 河北道北部这么大的事情,京城当中不可能不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还有京城中的人在背后推动,最大的推手便是李隆基这个皇上。 再看到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趁天还不冷,与高力士跑到了刚刚修建好的不沉湖中漂着时,向高力士说道:“待一拨有点手艺的人过来之后,就该是想办法让其他人迁徙到别处,那里空下的地力士作何想?” 高力士第一次在游泳的时候不用担心会沉下去,正舒服呢,听到皇上的话,眼睛望向天上飘着的白云,略作考虑,回道:“陛下,那地空下来,自会有人想要占去,然,只有地而无人,想是要从其他地方迁民而入,陛下要防有人强迫百姓搬迁。” “恩~!力士你说让小宝鹃鹃想办法找其他地方的百姓过去会怎样?”李隆基有点舍不得放弃好地方,想要全夺过来。 “万万不可,若他二人从别处寻人,到时听谁的?各都督府的都督自然没有权了,小宝二人权太大也不好,望陛下三思,臣听小宝曾言,占下那一片地,出产稻米味道更好,出产豆子也能榨出更多的油,不如先放放,待他们两个回来再议。” 高力士出言反对让张小宝和王鹃把手伸过去,这样对大唐和张小宝两个人都有好处。 “还是人少,再多找人去德艺医学院学习,朕要让大唐的娃子生一个就活一个。”过了好一会儿,李隆基在悠悠地说道。 “小宝,咱们的人口是越来越多了,安排到什么地方好呢?放回大唐我不甘心,只在这里,似乎白白浪费劳动力,你给出个主意。” 王鹃也在为人口的事情愁,只不过与李隆基不同的是,她愁没有地方安置,这一回张小宝的计划是最少再吞并十万奴隶,不管是吐蕃还是突厥都成。 “放黑龙江去吧,那里李隆基还管不到,先把环境保护好,那里以前我去过,野味实在是太难找了,还从动物园弄出来的东西吃,现在那里可真是棒打狍子,瓢舀鱼,过去后把那边一大堆的部落给归拢起来,以后不再有什么苏联与俄罗斯。” 张小宝想的到是长远。 “你还做过那样的事情?你怎们忍心吃动物园里的可爱动物?它们已经够可怜了。”王鹃盯住了张小宝话中的一段。 “可不是我要吃的,是当地的官员刻意安排给我吃,别指责我,吐蕃和突厥还没有回信说卖不卖牲口,我再催催,算是最后通牒。” 张小宝否认了王鹃的话,提起笔又开始写起信。 不等着张小宝的信送出去,吐蕃就有信来了。 王鹃拿着信展开“是金城公主的信,看样子赤德祖赞没招了,想要打亲情牌,当我们的心就那么软?如果亲情牌有用,他吐蕃也不会没事儿就来打一打大唐。” “我看看,别说,金城公主的字写的还真不错,京师城外杏几多,可有风华染霜色。燕去燕回尤似雪,蝶来蝶舞恍如昨。云初散,星又过,牛郎织女坠两河。日西落,月在左。她还有闲情写诗玩呢。” 张小宝借过信一边看一边念,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写诗,她是想家了。”王鹃拿回来又看了两遍,确定道。 “想家就回来呗,谁还敢拦不成?跟赤德祖赞说,让他陪同金城公主回娘家探亲,正好我还有事儿找他,连突厥的人一起来。”张小宝可不管什么规矩。 第四百一十五章 华山论剑堆雪人 几张小宝和圭鹃对别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同讲行苑蜘儿中,一封让金城公主回大唐的信送到了赤德祖赞的手中,并且刻意强调了一下关于多食人的补给问题,及迟迟不够数量的牲畜情况。 赤德祖赞看到信之后,喝掉不少茶水。几疑在梦中。 信不是张小宝和王鹃任何一个人写的,更不是大唐朝中重臣提笔,与李隆基没有丝毫关系。 “奴奴,有人给你写信,让你回去,你看看赤德祖赞在喝掉一壶壶水,现肚子实在装不下时,命人找来金城公主,在金城公主疑惑的表情中把信递过去。 看到信上那并不漂亮的字,金城公主先是一愣,接着也不顾忌赤德祖赞念起来。 “金城公主姑姑,闻蕃地多有奇取,未成一见,朝思木想,不可前往,多有春愁,夏愁?要不就是秋愁,公主姑姑九居蕃地,定身有了解小远道“不耻下问”故要请公主姑姑来北地一躺,赏白雪苍茫,论几度荣昌。 北地有掉皮,还有乌拉拉家的草,公主姑姑前来,同堆雪人。已准备好胡萝卜、扫帚、盆、煤块无数,一定要来哦,不然雪人会好害怕?孤丹。 朝散大夫兼知御史事九分之一,张小贝,呈上 金城公主念完这封错别字无数的信已经迷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那官,朝散大夫知道是五品的散官,知御史事九分之一是个什么东西?张小贝又是谁?也就这三个字写的比较好看,想来应该是总练。 看信看得一脑袋糨糊的金城公主望向赤德祖赞“赞普,哪里来的信?难道有人敢消遣我不成?。 “不是消遣你,是消遣我呢,张小贝啊,张小宝的妹妹,亲妹妹,今年五岁了,邀请你去积利州堆雪人,讲故事,讲我这吐蕃的故事,看这日子,再不走就会错过第一场雪 赤德祖赞脸色阴沉,头一次听说嫁过来的公主还能回去的,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不是李隆基召回,也不走官文,竟然是一个小屁孩儿写信,忒瞧不起人了,把我这赞普当摆设不成?赤德祖赞很想扇金城公主几巴掌,都是她惹来的,可又不敢,如今张小宝王鹃二人大兵压境,牵一必会动全身,憋屈死了。 金城公主这才知道张小贝是谁,原来如此,看样子是自己的那封信起作用了,不走官文,别人就不能用官话来说事儿,恩,不错,字写的确实不错,就算是有几个写不对的地方也可以原谅。 “赞普,那奴奴应该怎么办?”金城公主又是期待又是担忧,想回大唐看看,却怕赤德祖赞不同意。 “是呀,怎么办?怎么办呢?”赤德祖赞也没有好主意,想不同意,担心王鹃找到借口,妹妹请个人去堆雪人、讲故事这点面子都不给?难道把小孩子的举动也放到政治当中? 这种借口想来对王鹃和张小宝足够了,到时候四万雄兵一动,粮食交换停止,可以一直把人欺负到家,不,已经欺负到家了。 金城公主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全是张小宝和王鹃换来的,没想到五岁的孩子已是五品官,哪怕散官那也是五品,看样子皇上对张王两家确实好。 多少官员一辈子也别想进五品的线,一个小孩子就能进去,五品,可以上朝了。 “鼻普,不知知御史事九分之一是什么官?”金城公主压下心中的激动,转移下话题,先不逼迫赤德祖赞表态。 赤德祖赞也清楚金城公主对大唐了解的还不够,准确说是对张王两家的事情了解不足,叹口气给解释道: “所谓的知御史事九分之一,其实要比朝散大夫的散官更有实权,张小宝、王鹃现在有九个弟弟妹妹,单拿出来一个没什么用。但只要九个人联合在一起,就能弹劾大唐朝中任何一个官员。 弹必查,查必严,已经被他们收拾下去一个官了,很多大唐的官员都躲着他们,因为他们是小孩嘛,不动官场上的那一套妥协与让步,也正是如此,大唐皇帝认为他们弹劾的时候没私心,被他们盯上比被御史台盯上还到霉。” “啊?”金城公主轻掩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五品的散官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还有实权“小哪里是给九个孩子的权力,分明是给张小宝与王鹃的尚方宝剑。” “错了,这就是给九个孩子的权力,张小宝王鹃用不着采取弹劾的手段,他们想要对谁动手,会直接去做,听闻那九 似与众不同,聪慧叉伶俐,奴奴。你可是想回尖。,※ 赤德祖赞对张王两家的事情非常了解。不了解不行啊,自己的地方还让人家占着用呢,虽然感觉上有张王两家大唐显得有点乱,然事实就是如此。金城公主很想点头,说是去积利州,路过京城的时候难道还不准自己回去瞧瞧?好手段,没白写一封信。 这样思虑着,金城公主却不敢说出口,只好低头向赤德祖赞回话,“赞普让妾身回去妾身就回去,赞普不让。妾身就不走。” 赤德祖赞一听就知道金城公主想回去。心里逾生气,正准备想个办法不让其回去的时候,外面有进来人。 这回送来的是一把宝剑和一个大大的信封。 “什么意思?张小宝和王鹃送宝剑做甚?莫非要开战?。赤德祖赞一瞬间就忘记了阻止金城公主回大唐的事情,眼神中带着惊恐。小小心把宝剑拿起来看看,很平常又普通的一把宝剑,还没开锋呢。 放下宝歹,再拿起大信封,与金城公主一同观看,里面先是掉出来一封信,其他的是筹有数字的纸,纸很漂亮,上面的图案繁杂。 “大唐钱庄,值钱百万,李隆基。”金城公主看着纸把上面写的字念出来,又不解地道:“什么意思?,小 “就是说这一张纸可顶一千贯钱来用,一贯一千钱,百万不就是一千贯么,他们想要用这样的钱来付账,这,这到手后怎么花?。 赤德祖赞又郁闷了。 “飞钱?”金城公主再问。 赤德祖赞点下头接着摇两下头“比飞钱厉害,集钱只能在一定的范围用有用,此钱可在大唐通用,你看看,这是防止别人伪造的地方,至少我吐蕃做不成假的。” 赤德祖赞介绍着纸币,给金城公主详细地指出防伪的地方,心却是拔凉拔凉的,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看事情不会只看表面,能造出这样的钱,那就说明大唐的各方面技术又提高了,敢让人用纸币,说明大唐的根基非常稳固。 “这纸币比那宝剑还锋利。”赤德祖赞补充了一句,把信拿起来看。 金城公主跟着一起看,看过后就不仅仅是捂嘴了,她想把眼睛也捂起来,最好是弄床被把自己裹紧点。 信中写的实在是太狂妄了。 “西接梵天,北草连连。崖州悬悬,蓬莱诸仙。四夷来朝,八方同欢。邀君一游,华山论剑” “赞普,让你去京城,好象邀请的还不只是你一人,去吗?”金城公主心中更高兴了,如果赞普也去的话,想不带上自己也不行,那华让。就在京城旁边的华州华阴县。 只是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是什么意思?把东西南北的人都找过去,难道想一网打尽? 赤德祖赞也被吓住,尤其是这几句话后面的字,竟然不是张小宝和王鹃用自己的名义,而是用得李隆基的名义。 先不管李隆基有没有给二人这个权力。想来他二人敢拿出来用,自然能与李隆基商议好,何况李隆基似乎非常看重他二人。 去,还不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换成已往,谁还傻傻地跑到大唐京城,怕自己不能成为人质?但此刻就非人质与否,而是不去的后果,这挑起战火的借口比前一个还充分。 华止论歹,啥意思?挑衅,还是威胁? 弃德祖赞想了很多,最后觉得去的话似乎比不去好点,自己去了,吐蕃还是吐蕃,李隆基总不会认为杀掉自己就可以直接把吐蕃吞了,不去的话,吐蕃未必就是吐蕃,魔煞鹃鹃好象沉寂很长时间了。 更主要的是别人都去了,自己没去,谁知道谈论的事情是什么,到时候都联合起来,一起攻打吐蕃,凭吐蕃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应对。 “待我写封信,问个明白,若去,奴奴你就跟在旁边,陪小贝堆雪人吧。”赤德祖赞说出了金城公主最想听到的话。 几乎是相同的时间,突厥的默棘连也收到了一柄没有开锋的宝剑和一封邀请信,控制着军权的阙特勤与默棘连一起观看。 赤德祖赞遇到的问题也成了他二人的问题。 “要不再派领利去一趟?。默棘连知道阙特勤不可能过去。想到曾经派出去的得力助手问道。 阙特勤考虑一番,“写信再问问 第四百一十六章纸币兴起于交换 ”喜和突厥纷纷给张小一宏二人写信询问华山论剑,懈懵事宜。 两边的人都清楚,所谓的论剑绝对不是看谁做的剑好,更不会只用嘴来说,估计到了地方就可能遇到一场全武行,需要事先准备一番,以免到时候丢了面子。 那么不是仅仅丢掉自己的面子,丢的是一个国家的脸面。 赤德祖赞已经决定亲自入唐,他考虑清楚了,不就是去看李隆基么?难道他还真敢把自己留下不成,吐蕃反正都已经被张小宝那混帐玩意给折腾的这样了,到大唐瞧瞧,都说大唐如今非同寻常,而听为虚,眼见为实。 顺便还能让金城公主回家一趟,如能在论剑的时候比过大唐。 想来李隆基在对待吐蕃的问题上会有所妥协。 如是琢磨着,赤德祖赞就开始尝试与张小宝多多接触,了解敌人才能有机会打败敌人。 张小宝却不着急了,整天看着王鹃来回折腾四万大军,站站军姿了,植树了,这些事情士兵们正在逐渐的习惯。 张小宝二人对于从吐蕃和突厥过来询问的信摆出一副欲言还休的样子,不说出具体的事情,总是强调两边的人到了大唐之后能享受到的好处,根本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两个人最关心的事情是纸币能不能被接受。 国内的消息已经传过来,压制出来的铁铜币在百姓间的流通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如今国内的粮食多了,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一文钱的购买力很大,铁铜合铸的钱币就成了小数额的那种,很不仅仅是数额体积也十个,新式的钱币能顶上一枚正规开元通宝的价值。 很好的一个举措,百姓们却并不领情,更没有热情,有时候还使用铜钱,有的时候则是直接以物易物,没有人愿意主动去钱庄兑换。 “看样子还得从商人身上下手。”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小宝犯起愁来“养成习惯的消费思路不容易改变,还是商人们好,灵活。” “弄差了吧?就知道你也有弄差的时候,现在发行出去的纸币大部分都是流通在商人与商人之间,数额太大,寻常人谁没事儿身上揣十贯钱的纸币,丢了怎么办?你当十贯钱是小数目?”王鹃在旁边不帮忙出主意不说,还气张小宝。 “行啦,别给我用这样的计策,你不激我我也会想办法,不就是消费理念问题么,简单,我是准备自然过渡,自然懂吗?写信回去,给咱们在各个地方开办的学堂下命令,以后不直接发给学堂的学生东西,给他们钱,吃饭时自己花钱买,穿的校服自己花钱做。 奖励的话也不奖励书本,让他们自己买纸。 但是,必须要在咱们开的商店中买才行,去别的地方买太贵,让他们习惯用新钱,十个顶一文的那种钱多给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对家人说。 这个时代没文化的人对有文化的人非常重视,识字的孩子有时候说话比大人还管用,咱们走儿童外交。” 张小宝根本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去想,就把办法拿了出来,这种策略很多人都在用,比如新开发一个地方,没有人过去,咋办?把重点学校迁过去,用不上太长时间,周围的房子就会卖掉。 王鹃琢磨一下,又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眨动几次眼睛,终于想明白了。 “你直接给孩子钱,想过后果没有?平时是吃的无偿供给,孩子不吃也是白不吃,衣服也是如此,可你一旦让孩子们自己买东西,那后果就是。” “就是孩子们中有孝顺的,自己舍不得吃好东西,随便买点东西填饱肚子,把省下的钱买家中可以用的东西带回家去,是吧?”不等王鹃说完,蜘卜宝接过话补充道。 “对,知道还那么做?到时候孩子缺营养看你怎么办。” 王鹃非常不满意。 张小宝呵呵一笑“你只想到孩子孝顺。 怎么不想着大人对孩子的感情更深?很多大人为了孩子过的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就等着孩子那样做,到时候开家长会,跟家大人说他们的娃子要饿死了,你说会有什么结果?”“会有什么结果?张小宝你太阴损了。” 王鹃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含义“结果就是孩子的家大人为了能让孩子在学堂吃饱吃好,发现孩子钱不够的情况下,主动去兑换钱币,你这是利用人心的弱点来做事情,忒不道德了。” “到时候再补偿,这就是政府职能,一个正常的合格官员,不用非要有一颗创造性的头脑,他只要做好引导、协调与监督就行,可很多官员连这点都做不到,失败。” 张小宝对王鹃的职责不以为意,当然。 他更希望所有的官员能像他一样,找到每个地方的资源创造性地利用起来。 “怪不得很多公务员都要学政治经济学,这几天吐蕃与突厥卖来的牲畜并不多,似乎担心纸币会贬值,虽然咱们明白纸币一定要贬值。” 王鹃见这个问题解决了,话题一转,又说起最近的交易问题。 张小宝啊了一声,表明他知道了,接着说道:“从明天开始,停止与吐蕃的粮食交换,把粮食运过来,再多运点现在大唐的武器,告诉突厥和吐蕃的人,想要就必须用纸币来购买,他们一定会非常卖力气地收集外汇,不信咱们看看。” 其实不用看王鹃也知道可行。 果然,赤德祖赞在发现大唐的粮食贸易受到影响,又见到几种对吐蕃来说非常好的技术和大量的武器之后,很痛快地接受了纸币这个新出现的事物。 大量的土特产用比原来交换时更低的价钱卖掉,换来纸币之后先去购买技术,哪怕他明明知道这个技术对大唐来说已经落后了。 突厥的默棘连与阙特勤也发现这个情况,一边不甘心地咒骂着,一边又不得不去用大量的资源换取纸币。 (访问h】 [] 第四百一十七章 陆州福地远洋归 让张小小宝的策略下。叶蕃和突厥哪怕舍不得牲口,也不毛小干出来换上大唐的纸币,好用来购买武器、粮食,以及“先进的技术。 在国内百姓还不怎么认可的纸币在外面一下子有了市场。 国内只有很少的地方积极响应纸币的行,三水县自然不用多说,新的货币一出来,县中的百姓就把这种货币当成了硬通货币,用新货币购买物品的人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优惠。 除了三水县,那就是褒信县和临近的新蔡县,这都是和张小宝王鹃二人有直接关系的地方,积利县那不用提,想不用也不成。 再有就是昌宁县,以及舒州,地方离京城还不算远,最远的地方要属6州了。 大唐钱庄几乎开遍了整个大唐,却还是有的地方无法达到,一个是路途远,这个其实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人口少,开个钱庄过去,现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 6州如果不是展起来也不可能有几个钱庄建在那边。 如今的6州可以说是除了京城之外最为繁华的地方,如果要是比百姓生活方面的事情,那是连京城的百姓都望尘莫及的。 按照张小宝的话说,那就是京城整体的凹要比6州高上两倍,但是放到了个人的手中,6州百姓就是京城百姓的五倍,可谓是家家有钱。 大唐钱庄刚才京城试行时就已经安排人在6州跟着建设了,如今6州的钱庄早已经成了所有外来商人重要的存取货款的指定地点。 6州的百姓其实是几乎于野蛮与文明之间,至少很多京城的官员就是这样认为,偶尔提起6州,言语中隐隐还带着一种轻视,哪怕他们明明知道6州的百姓如今过的已经非常好了。 家家有牲口,户户有车,自行车,6州本身就有一个自行车的车厂在,加上道路修的好,出耳的时候就骑上车,无非是没有橡胶,用各种皮革制作的轮子容易坏。 除了这种物资方面的充裕,还有就是文化上的进步,不用说所有的小孩子都要上学。就是大人不识字的也必须上夜校。 就这样一个地方,依旧有人瞧不起。 孙华便是其中的一个人,乘着船赶到6州码头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忙碌在码头上的人,对身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言道:“我儿,此处就是6州了,离京城千里迢迢,实在没办法的人才会在这边居住。不然又怎能比上京城繁华之地?切记,世间繁华莫如此,人生志向当属京 这孩子仰起头来,看着父亲的脸孔,使劲点点头,可朝下望着的时候。总觉得比起京城来似乎也不差什么,又拿起胸前挂着的千里眼,向更远处了望一番,疑惑地对父亲说道: “父亲大人,此地人流如梭小车马簇簇,进港之前帆影点点。比起京城好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一人还真是有点本事,就那么被收拾了,怪可惜呢 被儿子反驳了一下,当父亲的孙华实在是找不到借口来否定,原本只是想要让儿子知道,最有展前途的地方是京城,没想到举错例子了。 伸手把儿子拿着的千里眼夺过来小心别弄坏了,金贵呢,这里繁华不假,离京城却是太过遥远,想要被提拔难啊,至于繁华的由来,与上一个敢走私的刺史没有丝毫关系。 如果他不起了贪念,只要坚持一年的时间,就能比调回京城。并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可惜,他只稳当地呆了四个月,心思就活络了起来,给其走门路的张说也差点跟着被连累,他还不知道6州人的厉害,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小孩子对于父亲话听的不是很明白,又看看景色,问道:“爹,既然一年回去能比安排个好位置,为何方才您说这里不好呢?6州的地方又是谁建设的?” “”孙华被儿子问的哑口无言,刚才无非是想突出京城的重要性,这下竟然被问住了。 “这里的官就是回到京城有一个好位置,也不如直接在京城有个好位置,此事你过后多想想,今日为父不与你言明,当初建设这里的人被配到洛阳养老去了,这下你知道了吧,6州未必就是个好地方。” 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孙华随后说了一句。 话说完小孩子很懂事地点头,可别人却不愿意了。 正在给船搭跳板的两个码头干活的人用非常不善的目光打量起这个。口出狂言的人,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那意思是不准备继续搭了。 孙华还不曾反应过来,又对儿子说道:“此地虽好,非是福地,林中多有瘴气,又有飓风时常到来,那最初的官员把运气都用没了不然也会如为父一般,以后在京城做事。” “啪嗒,刚刚搭上的跳板被人撤了下去,接着孙华就看到两个搭跳板中的一个张开大嘴,扭头向码头其他地方的人大喊起来。 “有人说张刺史的坏话啦,就是,”他。” “刷。的一声,干活的人听到这嗓子登时全部停下手中的活计,一同望过来。 孙华被吓了一跳,正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送他一家人过来的船工站到其身边,惊恐地问道:,“孙大人,你说张刺史什么了?你还是解释下吧,不然小的也保不住你。” 孙华愣了愣神,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听人说到了6州不能说张忠不好,可以夸,夸上天也没有人会找麻烦,甚至还有人看你顺眼请吃顿饭,但说坏话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误会,误会,说上一任,没说张忠。是张刺史打了一个好底子,上一任不知道珍惜 顾不得在儿子面前丢脸,孙华连忙解释。 就在他担心别人不原谅他的一刻,救星来了,一艘快船从身后而至,不等靠近上面的人便大声喊道:“回来了,出远海的人回来了。”刚旧旧口阳…8渔书凹不样的体蛤! 第四百一十八章 新奇物种知向谁 品着快船卜的喊声传来。码头处的人选择性遗忘了孙华叩刚出言不逊的人,纷纷朝着快船后面的海路张望,可惜能看到的除了海水还是海水。 被忘记的孙华悄悄把刚才手新渗出来的汗在衣服上蹭蹭,又开始好奇起来,目光也随着码头上的工人朝后看去,却被桅杆挡住。 “爹,您快点上任,交接之后,您就是这里的刺史,最大的官,自然不用担心别人对您不敬 小孩子用手轻轻碰了父亲一下,非常懂事地给出主意。 孙华微微一愣,心中有点后悔才才跟儿子说话时把话说的太满,犹豫下,终于是决定教导儿子做一个诚实的人,不要信口胡言。 “我儿不知,此地乃是6州,非寻常之所在,即便为父上任。若再说张忠的坏话,依旧会惹来麻烦,听方才那人喊声,6州定是有新奇玩意出现,稍待,说不好还能有更大的好处 小孩子听到有好处眼睛眨动起来,又想起父亲先前说的话,再问:“爹,为何说不得张忠?他不是跑到洛阳养老去了吗?” “嘘点声,他是在洛阳待着暂时无事可做,但他儿子和儿媳妇有事做啊,那张小宝与您年岁相仿,却是积利州一州刺史,与为父只在品级上略有不如,权力可要比为父大,那品级不如正是因为张忠把6州变成了上州。 此地说是归于朝廷来管,其实不如说是张王两家的地盘,为父过来无非是呆上一年,等离任时会回到京城,还能得到一大笔钱,真要说起闲管,为父才是,你要努力才行 孙华终于肯说实话了,他担心再不让儿子了解一下处境,万一出门溜达的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自己的仕途会变得十分坎坷。 小孩子还真聪明,听过父亲的话之后,眼珠子转动几下,兴奋地说道:“爹,孩儿有一办法,那皇上定然不知道6州竟然只听张王两家的,不然又怎能放任不管? 孩儿写信,再以父亲的名义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皇上,到时他张小小宝必然会受连累,孩儿有功不定可接替他的位置,到积利州当当刺史,孩儿就不信,他做得孩儿做不得”小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绝了这份心思,以后都不准想,此计非为官之道,不服气是好的,可要弄清楚人家为什么行,那刺史是你能当的?你可知刺史都要做什么? 别说是刺史,给你个主薄你都弄不明白,我大唐只有一个张小宝,生而知之者,你若真有那本事。为父也可去养老,你要还想用那等阴谋,为父荫官可就不管你了,你那弟弟也不错 孙华差点没被吓死,说了一通,看向儿子时。心下感慨,无知者无畏啊,那张小宝和王鹃,岂是同龄之人能比的? 别说是同龄,就是比其大上几轮的人也一样对付不了,上一任的官怎么下去的?还不是张说得罪了人家两个人,结果这边原本查的非常严的新缘州的关防就稍微松懈了一下,松懈到任何一个人如果不伸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地步。 于是,上任没经受住诱惑,伸手了,不仅仅位置没了,还连累了一下张说,这说明张小宝二人玩政治是可以与宰相抗衡的,并且还的占到便宜。 “切记,切记,莫伸手,莫伸手啊。”孙华又嘟囔了一句,不知是对儿子说的还是在告诫自己。 小孩子依旧有点不服气,但又担心父亲不荫自己,显得老实多了。 父子二人奂流时,后面海道上终于出现了层层帆影,孙华拿起千里眼看过去,只见十二艘从未见过的大船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带着心中的好奇,孙华也不提下船的事情,主要是跳板撤下去了,万一此时提起来让两个码头的帮工想起刚才的事情不好处理。 从千里眼中看着船好像不远,等船到码头时却是用了足足半个时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在码头之上,船上岸上的人一边欢呼一边使劲地挥手,给人一种过节时才有的喜气感觉。 孙华想想,从袖子的暗袋中摸出一串铜钱,对着离自己不算太远的人喊一嗓子,手一抛,钱便划出一条线飞过去。 “这位小哥儿,敢问这是什么船啊?。孙华好奇地询问道。 或许是船队的回来让人心中高兴,那人伸手把钱接住,暂时不去想刚才孙华说出的话,一边望着逐渐靠到另外一处船口上的船,一边对孙小华介绍。 “往南去的船队,去时十二艘,回来还是十二艘,不知船上都载有什么,这下张刺史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当初就是张刺史出的主意,希望能够去南边多看看,从那里拿回来好东西,如今终于是成了 “往南好走吗?船上能有什么东西?。孙华又问。 “好走,好走就不会一走一年半了,船上装的自然都宝贝,说不定到时新来的刺史又有了别的心思,等着挨收拾吧。” 码头上的这人一下一下抛着手中的铜钱,随意地说道。 “不会,绝对不会,新刺史不傻,就是十二艘船装满金子,新刺史也不要,就当是铁块镀的铜。”孙华笃定地保证着。 “哦,那还真可惜,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张刺史了,本想着多弄下去几个刺史,朝廷没招之后把张刺史再派来码头上的人继续说起大实话,一点都不掩饰。 孙华不由得一哆嗦,再也不出声。 其身边的小孩子夺回千里眼,朝船上看去,突然欣喜又好奇地指着一个船上的人问道:“那个人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像大猫,又像小点的熊,活的,眼睛还能动,爹,要一只给妹妹,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弄来的。怪有意思呢。” 孙华同样望去,可不是么,一只很可爱的小东西挂在那人的身上,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不知船队跑到什么地方抓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百一十九章 风险伴随是财富 元说孙华父子二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就是码头上的代制门样没见过,小东西不大,挂在人的身上比猴子看起来可爱。 尤其是那个。小东西的表情,总是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趴在船头所站之人的肩膀张,一双眼睛好奇又怯懦地不时张望各处,让人有种想要抱在怀中的冲动。 “哇,那个东西的耳朵好大码头上一群过来玩耍的孩子看到正在往码头上走的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有一个怀中抱着布娃娃的小姑娘出声喊道。 这小东西别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看了也觉得有意思,仔细看的话,现小东西长的并不漂亮,可那眼睛,耳朵,和身体的姿势,和在一起就不同了。 “它是什么?”另一个小姑娘见船上的人站到码头上时,凑到近前问道。 抱着小东西的人其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出海的时候按照在6州有着非常大势力的张王两家的商会要求,不管在外面遇到任何希奇的事物,在可以拿回来的情况下就必须要拿回来,这才把这种小东西带了一群在船上。 好在当初离开的时候商会的人已经交代过,抓到植物需要把那地方的土多带回来,抓到动物也得看好这动物吃什么,然后一同带吃的东西回来,是植物就要种子。 即便这样,路上也死了好几只。 听6州本地的小姑娘询问,这人仔细想想,组织下语言,答道:,“这个是我等一路向南所得,从眉眼上看像熊,只是耳朵大点,喜欢在树上呆着,并且愿意吃叶子。我们给起名叫树叶熊。 这东西胆子千万不能吓到,别人从未见过,以后可能会有人当成宝贝养,等知道了习性,就会送到京城动物园。” 这人讲的还算详细,至少比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动物的人强多了,还给取了个名字。 “谁说别人不知道,如果张刺史在的话,一定会知道,我去找商会的人问问。小姑娘不服气地说着,挤开人群朝商会的所在跑去。怀抱小东西的人无奈地摇摇头,他看那小姑娘的年岁就知道根本没有见过张忠,张忠在这里时,估计小姑娘也不过一岁左右。 但看刚才小姑娘的反应就能明白,张忠在其心目中是什么地位,说的也太神了,张王两家再厉害,难道连没见过的东西也能知道?看样子6州还真是张王两家的6州。 船上的人继续忙碌着把东西搬下来,出海一次得到的收获就指望这些物品了,如果不是有商会保证他们这些个江南东道的商人组成船队所带回来的东西全部高价收购的话,他们还真不想带一堆看上去没有任何用的东西回来。 与小东西一样的动物也被人从笼子中提出来,有的睁眼睛紧张地四下里观望,有的则在睡觉。 就在很多人好车围观之时,商会的人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赶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看一眼小东西小又对照下那彩色纸页的树上的图案,点点头,对身上还吊着小东西的人说道: “不错,这种动物叫考拉,又叫树袋熊,喜欢吃几种树的叶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喝点水,那种楼树的叶子你们带的够不够,种子有没有拿回来,哦,有一种叫玫瑰按树的最好小家伙们一天总喜欢睡觉,我看看,说是能睡上七到九个时辰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定会很高兴,高价收了 “看看,我就说吧,张刺史一定会知道的,有什么了不起刚才去喊人的小姑娘仰着小脑袋一副你们竟然敢不相信我的样子。 没有人去理会小姑娘的话,离近的人凑到商会人的近前,眼睛在那页带有颜色的图上看,果然,画的正是小东西们,甚至连它们吃的树叶也给画出来,下面注释的地方写有习性。 “太厉害了,爹,您看到没?张王两家竟然把刚刚出现的东西提前画了出来,他们怎么知道的?” 孙华的儿子收回正好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边情况的千里眼,一脸震惊地对父亲说道。 孙华也不神仙,上哪知道张王两家的人怎么会知道刚刚见过的东西的?听儿子问,故作高深地说道:“这就是别人的能耐之处,想要与别人一样,就得努力学习,博闻强记才行,天外有天,就是这个道理,懂吗?” “知道的,爹,孩儿一定努力。小孩子不清楚父亲也不知道,听到父亲导,马上就认真答应下来。 此时一艘艘的船上的东西开始不停地往下搬,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半,终于回“家,了,众人都是忍着好好休息一下的冲动,认真地做着最后的事情。 一路上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有几次差点就死在海上,粮食吃光了,只能吃鱼,如果不是出海之钱张王两家的商会给提供一种可以用太阳晒就能把海水晒出淡水的东西的话小早就交代在茫茫大海之上了。 等又有一部分东西被卸下船,商会的人眼睛便盯在了一堆木头上面,高兴地对回来的船队的人说道:“好,还带了这么多的紫檀木,这一次你们可是赚大钱了 这段时间更的少,终于是把难熬的日子度过去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最少六千字,对之前的少更,给大家道歉。 第四百二十章 冬季将至商议回 …州码头十二华,货船的回归在6州掀起了新山海热。 秉承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理论。很多原本不敢出海的人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十二艘船上的货物还未等全部卸到码头的仓库中,在6州做买卖的各地商人就不约而同地用最快度赶到码头。 一个是想看看运回来的货都有什么,能值多少钱,另一个则是想打听下船队究竟跑到了哪里。遇到了多大的危险。 十二艘船船队的联合商人们也受到了无数人的赞美,一个个在高兴之余也不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李东家,李东家慢走。不知近日可有闲暇,我等在州府海云间旗舰店定好酒席,还请李东家赏光 作为十二艘船的领头人。李冕刚刚下船,没等和商会的人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就有人凑过来并出邀请。 听着别人的话,看着别人望过来时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李冕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当初联合其他人到这里租赁大船的时候,那可是有许多人都骂自己傻,出海之前更是听到了不少贬低自己的声音。 如今回来了,哎呀,这人生真的是变幻莫测。 仔细打量下邀请的人,李冕知道这人就是曾经不听说自己坏话的那一位,摇摇头,回给对方一个笑容“途中劳顿,近日实在抽不出空来,不如等上个小把月,待我等休息好了再谈其他,如何?” “李东家,累点不怕,我那边准备好休息的地方了,给我等说说,船队都去过什么地方,我等也去看看,见识下外面广阔的天地 这人还不死心,就好像没有听到李冕那话中拒绝的意思一般。 李冕显得有点不耐烦,断然回道:“不必,已安排好休息之处,那外面风急浪高,上哪里去记得路途?更何况我等出海之人准备不足,更不用说画出海图了,让让,诸位请让让,待我把船钱付了。” 他说的话正是出海之前许多不看好他们这一拨的人所说的话,如今正好丹来反驳当初的事情。 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地方有怎样的资源,路上应该小心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轻易对别人说的。 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弄回来的信息,凭什么白白给别人用?谁想财谁就自己租船出海,也体验下什么叫九死一生。 李冕的话音落下,就有6州商会的人派人把这边给围起来,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商会的负责人捧着手中的那本册子,与坐在对面的李冕商议起具体的事宜。 “李东家,先恭喜你平安回来,并带回来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们是不是说说租船的钱和货物的价钱?” 负责人一一对照过船上搬下来的东西。朝李冕问道。 李冕连点几下头,回道:”张管事,船的事情在回来之前我们商议过,想要买下来,虽然有多处破损,可毕克是我等第一次出远门乘坐的船,使不得还给商会,张管事先看看货物。是否能值船钱?” 十二艘大船可不是平白拿出来给人用的,李冕等人来自江南东道,租船之前先要拿出来自己家的产业做抵押,出海成功回来,用货物的价钱来抵,多退少补。 一共给了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回不来。那用作抵押的产业就归6州商会。 如今十二艘船全部平安归来。李冕就不准备继续租船,考虑以后还要出去,不如买下来,往后还可以节省不少的钱财。 只是他不清楚带回来的货物能不能值船钱,有点担心。 负责人张管事已经看过船队带回来的各种货物,依靠手中小公子和小娘子给做的册子,心里清楚,这些货物可以换到二十多艘船,到不是货物真的那样值钱,物以稀为贵,第一次回来有许多东西是大唐所没有的。 不说别的东西,只说那考拉,在大唐别说是见,就是听都没有人听说过,自然有许多人为了显示身份愿意拿出天价的钱来购买。 至于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什么会知道,那还用问?神仙嘛,自然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如是想着,张管事对李冕言道:“李东家,按照当时租赁船只时所定的合同,除了货物之外,你还要把一路上所见所闻告诉商会。并且把画出的海图呈上才行。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图也是真的,只这两样,你就可以换到四艘船,并且下次出海时能得到商会提供的新设备,比如你那船上用来取淡水的设备。 货物按照先前的约定,必须要由商会经手,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商会直接给出一个价钱,你放心,足够你买船了,商会其实也无法知晓最后能卖多少钱,若是卖的更多,你也要认可。 还有一种方法,商会不直接购买,而是帮着你们联系其他买家,最后所得的钱商会要占四成纯利小你放心,不是毛利,你先回去商量一下。 哦,这其中的货物不包括动物,你们所带回来的几种动物和植物种子要无条件地送给商会,我们现在就要接手,并写信进京告诉给主完。 张管事把条件说完,也不催促李冕马上做出决定,靠在椅子背上,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册子,心里却已经知道动物们的去处,大的动物自然会被送到大唐动物园小的比如考拉,估计小贝小娘子等人又会有新玩伴了。 这东西实在太可爱了,尤其是被人抱在怀中扭头看向别处,又怯怯地把脸转回去,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不由得也想弄上一只来抱抱。 李冕此时已经告退,去找与自己合作的商人商议,他心中非常清楚,当初签了合同如今就不可以违背,海图和关键的停泊的地方都要交出去。 如果换一个造船厂,租下来船此事或许可以画个假的来对付下,但对于张王两家的船厂那 不说对方是否会怀疑,就是刚刚下船,那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东西,人家马上拿来图册比照,那就说明人家知道的东西很多,恩,很多。 惹恼了他们,后果可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压制,说不定人家不高兴之后。等自己这边再次出海,跟过来几艘炮舰。 “对,一定要按合同来做,有些便宜不能占。李冕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这才觉得轻松下来。 其他被拦在外面的商人现在是又后悔又激动,后悔当初没有与李冕合作出海,激动的则是别人赚钱了,自己应该也能赚上一把。 就像在新缘岛上的时候一样小张王两家确实厉害呀,竟然知道外面有很大的地方,而且还有不少大唐所没有的东西,原本还以为大唐什么都有呢。 于是,在李冕与人商量怎么跟商会合作的时候,一场大航海的风暴就在酝酿起来。” 金”一线,沙漠边缘。 张小宝和王鹃计算着这回收到的各种牲畜数量,并且估算赢利的多少。 “小宝,看样子吐蕃和突厥这回又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行了,你竟然把钱庄的运营模式卖给他们,让他们不由得不动心,你实在太坏。 王鹃算过了账之后,现来这一次,不仅仅没有赔钱,还赚到了许多,只牲畜就把四万人一路上的花消给赚回来了,还有其他当地的药材和奴隶,这算是真正的利润。 更主要的是吐蕃和突厥已经接受了大唐纸币,承认纸币的合法性,这样一来,以后就会形成一个稳定的外汇流通渠道,到时候再用从吐蕃与突厥得到的牲畜来提高国内的货币认可程度,可谓是一举多得。 当然,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一回赚到多少钱,而是让吐蕃和突厥的人明白了一个国家有自己货币系统的重要性。 这个所谓的货币系统其实就是钱庄,大唐钱庄的成功已经让很多周围的小国家红了眼,尤其是当皇帝的人,他们现大唐自从有了钱疟之后,李隆基的国库开始变得充盈起来。 谁不想把钱攥在自己的手中,尤其是这笔钱还能用来建设地方,用来打仗,对,用来打仗是最让人恐惧的。 李隆基有钱打仗之后,谁能保证他不对自己动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小宝把钱庄的运营模式写出来,并作为一个商品要卖给吐蕃和突厥,定的价钱非常高。 阙特勤和赤德祖赞在知道了此事后,了一段时间的愁,终于是愿意拿出来更多的代价来交换,他们实在是担心自己国内没有这样的钱庄,等李隆基筹集到更多的钱用来打仗之时,本国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王鹃所赞扬的可不是两边的人愿意花钱买钱庄模式的事情,而是他们够买了之后的事情。 张小宝也明白王鹃所指。翻过最后一页账册,说道:“这叫与国际接轨,便宜他们了,我可是好人,帮助他们集中钱财。” “你瞪着眼睛说瞎话,别说是我,就是馨儿也知道你是什么打算,还不是想要等他们两个地方的钱庄开起来之后对他们进行一场真正的金融战争。 你这就是魔鬼的诱惑,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又让他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就像找人到海外去搜索新的地方以及获得更多的东西一样,收益伴随着风险。 当初让人出海的时候说的好听,你自己怎么不组织船队出去呢?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能活着回来,那是大海呀,孕育生命的时候也在吞噬生命。” 王鹃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当初被鼓动出海的商人,希望他们能够活着回来,并带回更多的好东西。 就在王鹃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努力飞翔的鸽子已经到了翼州,并且接到了来回送信的水云,把信放到了水云身上向着沙漠边缘而来。 吐蕃的皇宫当中,赤德祖赞手上拿着一罗刚刚用不少资源换到的纸,正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 旁边有金城公主相陪伴。如今她的地位明显比以前高出来很多,整个吐蕃的后宫几乎已成了她的天下,再也没有人敢和她来较劲。 谁都害怕惹到了她之后大唐来报复。 换成以前的话,即便是大唐再厉害,李隆基再强硬那也没什么。毕竟大唐的军队想要攻打过来很麻烦,通常都是被动的防守,而不会过来主动进攻。 但自从有了那个小鹃鹃魔煞之后,一切变得都不同了,没人能猜测出来一个小孩子的真实想法,或许说小孩子从来不是那么稳定的,今天高兴了会笑,明天不高兴就哭。 能否打过来,什么时候打,与大唐李隆基一帮朝臣的想法无关。 赤德祖赞也知道最近后宫的情况,甚至是他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次,没办法,谁让沙漠那个地方陈兵四万呢。 “这就是大唐钱庄的办法,好,真好,我朝为何就没有人能想到,如此一来,商人往来频繁,每一次买卖都要给大唐交上一份税,李隆基的手中钱就越来越多,奴奴啊,这次回大唐,你可千万要记得多问出点钱庄的弊端。 我担心张小宝给我的东西其中会有我等看不出来的东西,一旦照着做了,那可就惹来天大的麻烦,他与王鹃二人亡我之心不死啊。” 赤德祖赞翻了几页,看到的都是张小宝写的介绍,介绍这个钱庄的优点和缺点,当然,那些缺点看上去似乎根本没什么。 再往后看,赤德祖赞就看不明白了,书中涉及到了很多专业的术语,这不是他的强项。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张小宝不会那么好心,哪怕吐蕃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张小宝也很有可能在其中设上几个套,这点自己即便是到了大唐也没有人会与自己说,只能指望李奴奴。 金城公主还能说什么,到了叶蕃。赤德祖赞提到了。自只就得帮着问问”文刚高兴的是赤德祖赞的话,这说明她可以回大唐看看了。 本以为一辈子都要留在吐蕃。没想到还有回去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多呆上一段时间,或者是找张小宝王鹃二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以后每隔上一段时间就回来省省亲。 想着这些,金城公主见赤德祖赞还在等自己的答复,连忙说道:,“赞普,大可放心,奴奴一定帮着问出来其中的关窍,想来张小宝和王鹃会告诉给奴奴 “别,别去问他二人,听闻他二人与朝中的张说不对付,你要想办法去问张说,还有武惠妃,那个女人曾经对大唐钱庄动过手,可惜,她的手段还是不行,不仅仅被识破了,还让张小宝借机把钱庄开的更好。” 收集了大唐不少情报的赤德祖赞一听金城公主要去问张小宝,马上阻止,那不是等着被骗吗? 那大唐如今与张小宝二人关系不好的就是张说一派和后宫的武惠妃,自从王皇后重新得宠之后,明眼人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武惠妃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张王两家。 无奈两家实在是太稳,就连李隆基也偏向,让武惠妃三番五次的出手都未能成功。 不过如果自己这边要是提出来与之合作的话,说不定能有别的收兑 金城公主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心中又暗自地叹息了一下,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两边的矛盾似乎把自己夹在了中间。 赤德祖赞又看了几眼那个,钱庄的书,揉揉酸的眼睛,对金城公主又说道:“这次去那边,估计是没什么好事情,若有人向你打听吐蕃的具体情况,千万不能告诉他们 “奴奴记下了金城公主集头道。 赤德祖赞这才算是了却了一份心思。 与之同样闹心的就是阙特勤了,别看现在突厥的君主是默棘连,可真正管事的人是阙特勤,他控制着军队,自然就是控制了整个突厥。 他很想亲自到大唐去看看,华山论剑究竟怎么个论法,但他又不敢,控制军队的人过去,一旦出了事情,那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他只能让默棘连亲自过去,同时又非常担心,万一大唐的李隆基非常支持默棘连的话,并且帮助其夺自己的兵权,自己还真不好办。 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如今又多了一个钱庄的问题,派到大唐的细作已经传回来消息,不只传回来一次,消息中说明了钱庄的种种好处,能够让大唐的李隆基得到许多的税收,还能让大唐更加繁荣。 如今方法买回来了,却不知道真假,看上去钱庄只是那么简单的几种手段,可阙特勤非常有楚,绝对不会这样轻巧,某个地方出了差错,就有可能让整个突厥都搭进去。 于是他来到了默棘连这里,对着将要出行的默棘连说道:“这此去大唐,最好能够与吐蕃的人联系好,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与他们合作,在军事上,还有钱庄上,如果他们能够探听出来钱庄方面的麻烦,我们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默棘连其实也不想去,这一去万一被人给留下了,连现在的地位也会失去,但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不去的话,李隆基就有借口开攻打突厥,周围去的国家自然不可能帮自己。 如是想着,默棘连答应道:“把张小宝卖给我们的那个钱庄的东西让人抄写一份,等我带到大唐时与吐蕃进行比照,看看是否一样还要多带一些勇士,既然是华山论剑,想来会比武,只能赢不能输 在吐蕃和突厥的人怀着各自心思想办法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接到了从6州来的信。 “竟然真的回来了,度很快,一年半的时间就是一个来回,他们弄到了考拉,难道他们跑到了澳大利亚?那里距离这边可不近,还要绕过麻六甲。 鸽子能带的信实在太只写了几种我们最需要的东西,其他的也没提,不知道有没有袋鼠,恩,让他们快点把考拉给送来,考拉,不好养呢,现在还有他们带回来的树叶,万一种子种下去跟不上考拉的吃饭度,到时候会活活饿死 张小宝看过信,想象着商人们去过的地方的景色,有点向往。 王鹃也非常高兴,只要有人更过去就好,哪怕仅仅到麻六甲也行,那一路上所遇到的地方可是有着很多资源的,有香料,有铜,有黄金,有好的树木,反正是数也数不清。 “好,把考拉送过来给小贝等人玩,到时候小孩子抱着考拉一定非常有意思,我就怕考拉被小贝给弄死,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咱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不然赶不上过年,你再给默棘连和赤德祖赞写信催催,问他们是否同行,还有这边的可突于,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把军队留下,现在可不能回去。 等着河北道北部的人口再少点才行,最好是把他们的军队直接收编,等河北道北部的事情都处理完,他们即使是全回去也无力回天。 王鹃也没亲手抱过考拉,想象着到时候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张小宝用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哎呀,可突于还真不好对付,我猜他已经想到了什么,毕竟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办法与外面接触,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会安排人每隔上一段时间就送过来一个消息。 这么长时间没收到消息,让他甘愿把兵留下,那就得来点非常手段,你说我们要是突然遇到了刺杀的话,能不能把怀疑的对象定位在他们身上?比如说我们乘坐的车被强弩贯穿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屈人之兵各反应 江尔德最近的日子过的…点都不好。 两千多人的营地竹抑。 向着西面已经快挪出沙漠的范围,日常生活的饮用水收集也困难起来,没有流动的水又不能喝,眼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除了取水方面的困难,还有就是饮食。” 该死的张小宝,他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拉尔德一大早准备吃饭的时候被手下人找去,食物出问题了。 原本是花了很大的件价从吐蕃换来的鱼肉上面竟然漂浮着一层荤油,如果是牛油也行,可问题是上面漂的明显是猪油。 大木桶中装的活鱼似乎非常喜欢油的味道,聚集在有油的地方,不时用嘴轻啄,那油花蔓延在整个木桶之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交换之后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大唐巡逻的骑兵,有几个骑兵把大块的猪油扔了过来。 说是不小心,手滑。” 一个负责运输的多食人向拉尔德解释着,于是拉尔德发出了震撼人心的咆哮。 对这种手段,拉尔德只能给出两个字的评价,下作。 堂堂的大唐竟然在饮食上面来给捣乱。 “再去找别的东西吃,这些小扔了。” 拉尔德无奈地看着那些活泼又欢快的鱼,挥挥手,转身进到营帐当中苦恼去了。 其他的多食人默默地做起事情,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呆在这边的信心,有时候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来到这里是一种错误,什么收获都没有不说,还搭进去很多的东西。 当初来的时候是想在挨着大唐的地方建立一个前站,给后面要过来的人提供帮助,这个沙漠就非常不错,有吐蕃,有突厥,有大唐。 三方势力在此争夺,有利于外来的人打开一个突破口,结果却被大唐的张小宝给牵扯的没有任何作为,打不能打,离开又不甘心。 如果是张小宝派人打一两次,自己这边也可以找到离开的借口,可那边却是一直与自己这里相安无事的样子。 只是每天不时地有猪身上的东西扔过来。 比如猪毛,猪粪。 猪血,每天都扔,扔到自己这边的上风口,即便是不去看也能闻到味道,营地只好一挪再挪。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两国交兵也要大气一点,你看看你们,从小就开始用阴谋诡计,长大了怎么办?”张小小宝在营地当中给小贝等人上政治课,那猪血猪粪的事情就是小贝一帮子小家伙干的,说是攻敌之必救。 小贝领的头,至于谁给她出的主意就不重要了,此时她正认真地听哥哥讲话,体会其中的精神。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不然的话,我早就找你们谈话了,还什么攻敌之必救,你们的小算盘打的是不错,可手段上却十分恶劣。 让人知道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 那会嘲笑我的。” 张小宝沉着脸,继续给小家伙们上课。 小贝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听到哥哥的话使劲地撇撇嘴。 她才不相信哥哥今天才知道,这都过去半个月了。 “还不是觉得我们做的好,你没做出来,嫉妒,红果果的嫉妒。” “小贝,你在嘀咕什么?”刚刚嘟囔一句的小具就让张小宝给发现了。 “没,没嘀咕。 我牙疼,磨牙呢,哥您继续说。 小贝晃晃脑袋,就是不承认。 “恩。” 张小宝哼了一声,又道:“说你们做的不好,你们还别不服气,如今是什么形势?看不出来吗?那是我强而敌弱,要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成果。 你们怎么做的?那猪血不能做血豆腐吗?那猪粪不能当肥料吗?那猪油上面竟然还带着猪皮,平时喜欢吃拌猪皮,怎么就舍得扔掉?何况这边的风不是固定朝一个方向吹,吹跑了多食人,我们的营地也有味道了。 丢不丢人?这就是我张小宝的弟弟妹妹?让人看了笑话,你们就不会跑到他们取水用的河上游多在水中洗洗猪肠子,回头交给我,我好给你们炒肥肠,竟然让你们给浪费了,我张小宝怎么有你们这么笨的弟弟妹妹?今天的事情要好好总结一下小回头每个人写一份检讨,必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改正,听明白没有?”小贝的头更低了,突然回头瞪了眼人群中的一个护卫,看样子是这个小护卫给出的主意小远也是一脸深刻认识到错误的表情。 陪在不远处的韩旋风等人则是面面相觑。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真以为张小宝要好好说说小贝等人,让他们手段光明正大一些。 此刻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教导弟弟妹妹学好?分明就是在引导弟弟妹妹们把阴谋耍的成本更低一些。 小贝唯唯诺诺地向前走了两步,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哥,我知道错啦。 少吃好多顿炒肥肠,现在想起来就心疼,还有用猪皮熬的冻也少了许多,以后一定吸取教。” “恩,认识到错误就好,你们还记住,在强势的时候,要用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好的目的,散了吧,我看你们准备了不少的猪蹄子,等刮毛的时候去多食人的上游用火椅,烤掉的扔到河中。” 张小宝欣慰地看着愿意改正错误的弟弟妹妹,安慰了一句之后还给予了指导,在弟弟妹妹崇拜的目光注视下离开,找王鹃商量怎么算计可突于去了。” 今天的中午饭和晚饭只准吃一半,让你们不好好想想,你们说少吃了多少东西?还让我哥哥亲自过来教导,哼。 我很生气口”小贝回头对着一脸无辜的众护卫抱怨起来。 吐蕃赤德祖赞派来的人也在一旁看着呢。 原本准备看看张小宝是怎么教育弟弟妹妹的。 如今懂了,不顾被吓出来的一身冷汗粘在身上不舒服,连忙回去训快马往回送,让赞普要小心小心再”王鹃也听人刚才报了张小宝是怎么对小贝他们话的,见张小宝晃荡着回来,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宝,你就这么干?你想把小贝他们教育成什么样子?。 “嘿嘿,开玩笑而已,小孩子嘛,陪他们玩一玩,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多食人自己难受去吧,可惜没有好辣概,用山辣枚秧子是做不成毛血旺的张小宝集毫不以为意。 “你这是在挑起民族矛盾王鹃大帽子扣了下来。 “有那个民族是挑起民族矛盾,现在还没有呢。 我挑谁去?来,商量下怎么对付可突于,再有不到三天就该起程了。” 张小宝不再把心思放在两千多的多食人身上,开始考虑起如何让可突于不能带兵回到松漠都督府。 最少得拖到明年春耕之后才行,到那时就算是可突于想起事也没有资源可用了。 “你不是说想要安排一场刺杀么?这个主意我看行。” 王鹃提起张小宝说过的办法。 张小宝又反悔地摇摇头”原来是这样想的,今天完小贝他们我改主意了,不仅仅要让小孩子知道节省资源。 大人也应该做出应有的表率才行,安排刺杀,那车得是我们的,人手我们出。 还有弩箭也同样是我们的钱。 用最小的代价换去最大的利益才不会被小贝他们笑话,所以我决定。 找可突于吃饭,请他吃包子,到时带着他们的兵一同往回赶,扔在这里每天的消耗太大,耗费在运输上的钱财过多。 这里有我们买来的奴隶就足够支撑下去,赤德祖赞答应到京城,默棘连也同意了。 只不过不与我们一同走。 大后天出发。 出发回家的日子到了,可突于等将军吃过几次包子之后又病了,就在可突于怀疑张小宝要打什么坏主意的时候,张小宝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兵权的事情问都没问。 四万多的大军起程,浩荡着带起层层沙尘朝着乘船的地方再去。 队伍中还有一拨人离开了,回翼州,是张刚与张芳的亲人,羌虎被找了过来看儿女,前天才到,听着儿子女儿背诵诗歌,表演舞蹈,还能写字之后,高兴地在儿子的脑门上连续的拍了好几巴掌。 又陪着玩了两天,终于是不舍地告别。 留下句让儿子女儿跟着好好学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棘连提前动身的,他可不愿意跟着张小宝的大队人马一同行动,那就不是什么华山论剑,而是被押送。 当然,就算他不跟着一起走,也没打着华山论剑的名义,而是用到京城进贡的借口,他可不敢跟李隆基说什么论剑的话。 同样的,赤德祖赞把吐蕃的事情安排好。 也带着金城公主动身,速度不快不慢,缀在张小宝和王鹃队伍后面。 中间隔了一日的路程。 侦骑四出,每半个时辰一报。 需要仔细地看好张小宝队伍所走过的路,没办法,他们被手下人传回来的情报给吓到了,小贝等娃子都能认识到耍阴谋时候的错误,更何况大人了。 随着大唐队伍的离开,已经几天没有吃好睡好的多食人终于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变得茫然起来,那沙漠的地方四万人走掉,又有几千的人过来驻扎,让他们根本无法回去。 最让他们担心的是后来的人要把阴谋进行到底。 拉尔德考虑了一番。 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早点回去,下次再来多多派兵,虽然那路不好走,但这口气不能不出。 一切事情就在这样的平淡中走过,彭州关的人有点遗憾,他们还以为张小宝和王鹃能够大打一场,没想到竟然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有这样想法的通常都是士兵,他们热血,当元帅的人想法不同。 他们是最赞成张小宝和王鹃的这个做法的。 这才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弓四万大军过来,河北道北部的麻烦解决了,这边突厥与吐蕃的问题处理了,多食人耗费了不少的钱财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纸币在突厥吐蕃流通起来,还换回了大量的牲畜和奴隶。 “果然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啊。” 京城当中,兴庆宫里,李隆基接到了张小宝回程的消息之后,眼睛在信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对陪在旁边的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也同样高兴,这一回张小宝用的钱财还不算多,至少没有用到国库的钱,至于小宝自己用的钱,想来他会提出相应的政策倾斜方面的要求,好儿子啊。 如是想着。 高力士嘴上却谦虚道:“陛下赞谬了,都是小聪明,上不得台面“恩,是小聪明,小到一下子解决了河北道北部当初的不安稳,到挟兵逼迫赤德祖赞和默棘连进京进贡,小到去一次那边给吐蕃和突厥埋下了更深的隐患,从明儿个开始。 朝中有大聪明的人都要给联提一个,小聪明的办法,如小宝和鹃鹃这样便好。” 李隆基可谓是容光焕发,看上去是张小宝和王鹃跟玩一样带着人去旅游一趟,收到的效果却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若是这也算小聪明。 那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高力士总听皇上夸小宝和鹃鹃,早就有免瘦力了,随着李隆基的话说道:“臣觉得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没有挑起真正的战争,不然又是劳民伤财。 只不知小宝以陛下的名义邀请他们二位过来究竟是想怎么个华讪论剑,难不成真要比比看谁派出的人剑术更好?”高力士说起这个事情时显得很高兴,张小宝去那边之后,朝中就已经通过了一项决议,那就是若王鹃真动兵对付突厥和吐蕃某一方的话,朝廷就要出兵在另一方的边界给予增援。 打吐蕃时突厥敢动,那必须要发兵,打突厥时吐蕃“二上此一绝对不允许互鹃双线作战。 哪怕知道她可以作制地小行。 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大唐的态度问题。 好在没打起来,两个人在那边连着用了几计就把将要兴起的战火给据杀掉。 如今这周围的国家除了新罗和日本之外,基本上算是稳定了,要看的是小宝把吐蕃和突厥的人找过来怎么做。 李隆基也在考虑这事情,自己的名义被人冒用了,本应该生气的情况下却是生不起来任何的气。 公心和私心他还能分的清楚,张小宝并没有用他的名义给自己捞好处。 虽然就算是捞了自弓也看不出来,可至少别人不能诟病。 “小宝还没写信过来说具体的事情?”李隆基也对那个华山论剑好奇,听上去不错,具体怎么做就弄不明白了。 高力士回道:“没小宝的心思没放在华山之上,似乎那个论剑早就考虑好了。 待起回来自然知晓,最近回来的一封信中小宝提到让朝廷帮忙分忧,临冬季到来之前加大在泾水上的货船运输,好在他们路过泾水时堵塞河道。” 高力士说着话又掏出来一封信,这封是家信,只是先提了一句,要等过上段时日才会给李隆基再写一封信。 高力士其实不愿意总让皇上看他的家信,因为皇上总抢自己东西。 果然,李隆基接过信看过,不是先提的堵塞河道好让四万人走河。 也就是从三水县那边过来的河的事情,而是指着信上的字对高力士问道:“这个特牛的骨髓真的比寻常牛的好?可以强壮身体和骨头?”“想是如此。” 高力士答道。 “恩,那联也帮着力士养一部分,回头写封信问问小宝他们,怎么吃最好。” 李隆基关照了高力士一下。 高力士还能说什么,给吧,自从小宝和鹃鹃开始给自己东西以后。 皇上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次都得弄去点,以前不这样。 李隆基有了收获,这才提起信中别的事情“可突于又病了?还要留在后面慢慢走?小宝要让四万人的队伍从定平那开始进小河道,不知能不集承受得住?四万兵,万一惹点事情耳就不好了。” “陛下,除了纷州的兵马之外,可掉翼州兵马过去,相信小宝会解决这个问题小宝总不能让他们进京,不然那和兵临城下就没什么区别了,待臣写信详细问问。” 高力士对那四万多人也非常忌惮,就怕他们突然闹起事情来,那可不好收尾。 黄河之上,赤德祖赞的队伍已经超过了张小宝的队伍,不是赤德祖赞的速度快,实在是张小宝船队的速度太慢,准确地说是几艘船的速度慢,前面运着大量士兵的船可不慢。 慢船上养了不少的病号,其中病的最严重的就是可突于,他现在已经不是肚子不舒服,而是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 原本是坏肚子还能挺挺,可在河上时,终于联系上了从松漠都督府来的人,知道那边消息之后,他就真的病了。 据说当时鼻子中的血不停地往外流,让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可突将军,你好点没有?我来给你送吃的了,蒸的鸡蛋羔,你尝尝,里面加了点盐,给你补充下盐份,不然身子更虚。” 张小宝手上端一托盘,托盘上放有一大碗,碗中的鸡蛋羔蒸的非常嫩,看着就喜人,走进可突于所在的船舱对其关切地说道。 可突于两眼无神地望着张小宝,等张小宝把托盘放下,声音没有底气地对张小宝问道:“张刺史。 你想要干什么?我可突于没有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吧?”“可突将军不必起身,快躺下,将军说的哪里话,将军可是一直帮我的忙,又怎么会得罪我,将军不必多想,用不上几天就能疮愈,来,尝尝鸡蛋羔,哎,将军为了你我之间的友谊,竟然不顾水土不服的危险前来,小宝实在是感激的无以为报。” 张小宴伸手压下可突于要起来的身子。 用匙子舀了一点鸡蛋羔吹吹送到可突于的嘴边,感动地说着。 这要是换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还真以为张小宝对可突于感动莫明。 但此时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的人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可突于这次是真的服了。 这张小宝能虚伪到如此程度,当着面都能满嘴的胡话,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微微摇摇头,可突于并不去吃那鸡蛋羔,而是盯着张小宝看,看了好一会儿,张小宝依旧是那种见君生病,身同感受的难过样子,可突于放弃在张小宝的眼中看到闪躲的目光的想法。 说道:“张小宝,别假惺惺了,我松漠都督府那里你怎么打算的?是不是认为把人都弄走我就没有办法了?我告诉你张小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还是可突于。” “是,可突将军千万别多想,你一定会活着,等到京城之后,再养养,又能生龙活虎,千万不要失去信心,大家都盼着将军早日康复,可光说不行,得吃呀,来,吃半碗,吃完了多休息,别多想其他没有用的事情。” 张小宝真的是一副哄心情不好的病人的样子。 可突于都要哭了,这张小宝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使劲一扭头,要把匙子碰掉,张小宝却是先一步把匙子挪开。 “张小宝,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你如此对付我究竟为了什么?别跟我扯皮了。” “本不想与将军说来着,既然将军非要问,就如实告知吧,我和将军没仇,可我实在是烦。 李隆基每次见到我都和我说松漠都督府如何如何,为了耳朵清净,只好如此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脚踏故土气势涨 瓦鸟尽,良弓藏:校束死,壬拘亨六张刺史,你和丫坍十术然了得先稳住了吐善,如今又解决了河北遏北部的一众部族,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想要把突原也一并牧格了,本将军先恭喜了。” 可突于挣起虚弱的身体,月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张小宝,一宇一顿她说道口 “月喜月喜,原来可突将军也深知过河拆桥,邱暮杀驴之道,将军不会是想劝我养贼自重,把将军快点送回去吧?将军性吃我出去把将军的话教给小贝他们。” 张小宝满不在乎她对可突于说了句恬,再也不管他自己是否能吃饭了。 望着张小宝离去的身影,眼睛迎向那从门口处熊进的阳光可突于不板被光残刺痛流下的眼泪,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特,嘴角撒辙向两边翘了翘。 再杠回头时,拿起碗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上了。 天惭凉秋牧之后的河道也变得繁忙起来口 归程的四万部队被堵在了原本宽广的河道之上,眼者着诣福的黄河水而无法通过口 “命今芹方船只,换乘小船,由定平入小河道,过三水县进京沿路要保证军队的顿食供给,加深军民鱼水之挤。” 王鹃听闻前面传回来的谐息下达新的命令,着重强调军民鱼水特几个宇,此估是说给留在船上的众将军们听口 宜责传递馆息的人明白行动开始,领命匆匆而去。 王鹃一转身又对知道自己故乡变故,显得无茶又生乞的众将领们说逼:“锗位,如今新年将至,如森力赶回,必然早劳,时间上又来不及,不如个年锗位就在京城过年,月去华山赏雪。” 没人格言,众将领看向王鹃的目光非常不善,一副恒不能把王鹃给生吃的样乎。 王鹃才不管别人怎么惧自己呢见都不出声,自己哼哼着歌找张刁、宝去了口 “小宝,他们可恨我了、恩李隆基还不错,懂得配合,这下四万人估计就能留下最少三分之一,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等他们看到三水县的百姓怎么生活,就会对白己原来的生活方式进行恩考,个年天三水县的反季节蔬菜不愁积压了,给他们吃,让他们知道我大唐冬天也能吃到青菜。” 王鹃找到躲在船船中低头写画的张小宝高兴她对其说道。 “哦。”张小宝回了一声口 王鹃自己倒杯水棒在手中,眼睛看句三水县的方向,又近:小宝,很长时间没回去了,你说庄乎那边会变戌什么样乎?如果带着可突于他们路过的时候能够听到岸上朗朗读书声小楼妖烟入雾霄,是不是还能吓他们一次?” “哦。”张小宝回了一声。 “还才啊,池中莲乎羞垂头溯边兼鼓叶染霖,是不是很美?”王鹃继禁问着。 “哦。”张小宝回了一声口 “你干啥呢?一年一哦的我在问你韶口”王鹃不满了。 “哦哦?听了,正听着,小楼饮烟入雾霄可不行,容易得呼吸道疾病,莲乎应该早割了,不然全掉到水中去了,这时节吃藕正好口” 张小宝反应很快抬起头来正视王鹃口 “你在忙什么?”王鹃没管张小宝说的证,凑到近查看。 “牡造反,看看在哪个地方起兵合适,最佳的地点是令”张小宝把身乎让开点,拈着她目上与王鹃说道口 王鹃者看她目确实是吐萎的令”一残“想当皇帝了?” “恩呐,不当不行啊,赤德租赞、狭棘连,还才可突于他们一定会侠劲她夸赞咱们在那里的军队那边好,才山才水的,种植青棵的产量又高,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口 躲过了历史的丰轻,依旧没才被赶下台的张说,眼者着别人的孩乎遮渐长大无法去伤害的武惠妃加上各别心思不正的人,与他们来一次典契的配合,不迭反行吗?” 张小宝的手拱在令川一残的她方,幽幽地说道。 王鹃听完张小宝的抱怨笑了两声“洁该,诈让你想一下子把所才的事特都解决,唯备让北方了?” “恩,让,让给李隆基,咱们继续往西北走,搭里木盆她也不错,安西都护府雅规定要给别人,咱们去占了,及正李隆基也妆制不住口 说不定这次华山站夕之后大唐人去布达拉宫就跟旅游一样,哦,叫红山宫,凭啥耍让给藏传佛敖的人?蔑现在正是好时候,咱给夺了,每年浪费在那里的。不说宗肃的事并,你可以不信,但不能说口”王鹃连忙劝道。”凭什么不能说?雅也不比雅神圣,我决定了,红山宫以后不滩才任何宗敖,芋他们出手,然后咱们把令川一残让出去,如果李隆基还想扩张,那就继续向西北。 我估计他会支持咱们的,他恨不能让咱们一口气把她中海占下来,那边石油也多,都采来,在京城旁边找个她方椎上大坑,把石头倒进去留给子孙后代口” 张小宝开始画大拼。 王鹃被逗得楼住张小宝的胳脖咯咯笑个不停”你把京城淹了也装不下那些石油,占那里用什么她方的人?从吐善买回来的奴隶?等咱们老了,后代还能守住吗? 全球的华人才多少?承认国宗的又才多少,新加圾、印皮尼西亚、菲律宾等等国家华人都承认吗?当初的英目号称日不落帝国,现在呢?在时间和权力面前,一切都会改变。””暂时先月奴隶我可不管以后怎么样,哉活着就要把我想做的事特傲了,那句话咋说来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唐才我,我就使劲欺负别人,至于几千年口后别人欺宜大唐,那只能说后代没本事,和我才什么关系?。”对,和你没关系你是好人,天大的灯人,好到月你的意志去审半别人,那就先用奴隶过丢,又耍花大崭修路了,今年过年就在京城了?””恩,在京城,把咱爹妈栈过来一起过年,明年我想办法在京城附近谋一个差事小贝他们不能总离开父母,你也帮着选选,在哪里好,我爹明年也进京了,估计李隆基能给他个从一品的散官,实职能放在三品上。 职利州看看李隆基和其地人的意思,如果想耍也让出去,咱们让积利州的百姓继续北上去把漠河占了,哎呀,如我这般的好臣乎,上哪找去?我就是国家的标梁,像我这样的柱了之后应该去八宝山,盖旗的那种。” 张小宝边说边用笔在她目上画出来一片地方那是他耍占的口 王鹃捏捏张小宝的脸”厚了,果然厚了大唐的臣子都像你一样,李隆基还不得愁死,你是让她方了,可人口却耍带走,东北一片,西北一片,还才甫边一片,手握重兵喊忠心,你忠的是什么?。”自然是我的民族,中华民族,帮我想着点事特太多,牡忙迷糊了忘记,建一个培基她,凡是义务兵到了年限之后,先送到培基她去,以免从军队回来找不到活干,曾经别人犯过的错识咱不能再犯口” 当又一场雨下过,天又站了的时候从河北道北部过来的众将领终于站到了三水县的土地上。 他们的脸色就如那天气一样,阴霸。 队伍巳经联系不上了看周围,全是张王两家的护苗队。 小罗水的码头依旧热闹非凡,丰马往来不停行人接距摩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楼中丝竹锦棉入耳。”可突将军近日来休息的耳还好?那边就是临水第一家,厨子的手艺还戒,不如去尝尝?。 张小宝的脚自从踩在了这块土她上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才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样乎,与可突于说起证来可谓是底气十足。 可突于当然明白人家为答这样如果是私漠都督府,自己也不比张小宝差什么,不就是到家了嘛口 诈不知道三水县是张王两家的根基?”多谢张刺史一路上的关熊不知张刺史若是在别处轿了,可还才脸回来?。可突于咬着牙关说道。”回来自然回来,我又不是顶羽,轿怕什么?我不在乎面子,人活着才才希塑,可突将军珍垂啊口” 张小宝对可突于说完,拉过一个跑疯了的小娃乎,拿出块糖塞到其嘴中,在娃子吓的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之前说了一句,我是张家的”公子张小宝,后,知道没人敢在三水冒充张家人的娃乎仰起头对张小宝甜甜一笑,道:”回来啦?””回来了。”张小宝尖抓出一把糠 今天先更这点,点没修好,水也停了,同吧环境不适应,一帮打的把哉夹中间叫喊,旁边那小屁孩月三十子弹索死个人之后还非蛇耀地看看我。 哥陪他玩玩,让他知道啥叫瞬镜啥叫盲狙。,如欲知后事如何,靖登6甲,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旗!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们一直在努力 跟随张小宝队伍一同到来的赤德祖赞终于见识到了大唐的富足。 已往总是听派到大唐的人回去说大唐如何如何的好,没有亲眼见过的赤德祖赞觉得大唐的好也只不过是在某个方面比吐蕃强上一点。比如百姓身上穿的衣服,比如更舒服的环境。 至于在吃的方面。他认为是两地种的不同,实际上相差不大。如果张小宝不那么坏,让吐蕃的粮食减产的话。并不比大唐差。 终日乘船,到三水县之后可以走一段6路时,赤德祖赞终于是现自己的吐蕃和大唐的差距在什么地方了。 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看着码头处帮工身穿同样样式同样颜色的衣服。看着宽敞整洁的街道,竟然是用没现路上有稍微大一点的坑,这就是传消息回来的人说的水泥路吧。 再瞧瞧被安置在固定地方贩卖吃食的人,一个个干净整洁,食物品种有大部分叫不上来名字。 负责运货载人的车马来往不停,路边各买卖的店铺统一整齐,在此地行走的行人脸上洋溢着欢笑。背后背着不知道做什么用途漂亮背包的孩子站成一排在大人的带领下远远行来,所有马车一律让路。 从没见过的用来装卸船上货物的架子用想象不到的度把一堆堆的货物搬来搬去,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一船的货物就被装好或者卸下。 等着坐上专门给自己等人准备好的车。走在路上时,现比自己原来乘坐的车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颠簸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待走出一里多路时,矗立在宽阔路两旁的房子更加吸引人,除了各种酒楼店铺外,百姓住的是一座座的二层小楼。 那通行小船的河道有着斜面的堤坝平整的就像镜子一般,河面上竟然看不到任何一点垃圾。 听着鸡鸭的叫声,一阵风吹来却闻不到任何粪便的味道,没有人随便找个地方就拉屎撒尿,这在吐蕃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岸上每隔上一段距离就修建的一处亭子周围布满了植物,偶尔有饭菜的香味从亭子中飘出,行人间或地停下来在亭子中休息,购买一点零食吃。 本以秋收之后的土地上还有人在忙碌着翻耕,那一头头的健壮耕牛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吐蕃的。 又往前行,岸边一稍微远点的地方有一处空敞之所,矮墙环绕。落掉叶子的书随风唆唆而动,从这个高度能看到那围起来的地方中有一池塘,池塘周围亭廊环绕。 阳光遍洒之下,一群孩子或倚或坐的在回廊中整齐地念着“有客有客,亦白其马。有萋有且,敦琢其旅。有客宿宿,有客信信” 着着听着,赤德祖赞被所见所闻吓到了。 坐在车中的金城公主则是美目含情地望着这一切。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未想到能看到如此景色,绝对不是为了迷惑别人做的假,都是真的,大唐竟然有仙境一样的所在。 “小贝。那边是什么?金城公主问出了赤德祖赞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话。 小贝作为外交人员陪同在这辆车中。听到金城公主问话,扭头看去,正是那个小大大的院落,落落大方地给介绍道:“公主姑姑,那里是学堂啊,他们学的好认真呢。眼看就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温习刚刚学过的知识 “中午吃饭?没见有人送饭金城公主在吐蕃呆的时间长了,不清楚大唐百姓的生活,或者说是没记得大唐的百姓还有中午饭是这个。时候吃,通常不是两顿饭么。 聪明的小贝马上就懂了,骄傲地看了赤德祖赞一眼,回道:“公主姑姑。没有人给送饭的,估计饭已经做好,我让人取一份过来看看,停车,来人啊,去那学堂,就说张家庄子的张小贝要一份中午的饭。” 吩咐下去,小贝又介绍道:“公主姑姑,这里的学子吃饭由三水县的商人来管,商人会拿出来一部分钱专门负责给孩子吃饭穿衣,一天可是四顿饭哦。一会儿咱们也 “哦,竟然能吃到四顿饭。姑姑在那边也不过是四顿饭,县中的官员看来管商人管的很严金城公主非常吃惊,吐蕃可没有这样的学堂。 “三水县的管还算不错啦。不过商人拿前是自愿的,没人逼他们,三水县的商人是很有素质的,不会为富不仁,赚到钱之后都懂得拿出来做公益,以前是我们家出钱,现在学堂也是他们修算。 公主姑姑看那墙上,有字呢小我看看啊。写的是国家的强大从娃娃开始。强其身,启其智,我们一直在努力。下面的字看不清楚啦。应该是拿钱的商人的名字 小贝的声音甜甜的,听得金城公主脸上露出了笑容,听得赤德祖赞觉得浑身冷,从心开始冷,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吐蕃以后拿什么和大唐来拼?等十几年后一批批的孩子长大。实在太恐怖了。 小贝又介绍几句。取饭的人回来,手中端一托盘,从窗户递给小小贝。 车中的人同时向托盘中看去。 “这个是专门吃饭用的餐具,一个个的格子可以放不同的东西,方便又不怕摔,我看看今天他们吃的什么,恩,还可以啦,两素一荤,这个荤的是软炸里脊,哥哥做的最好吃。 这个是蒜苗炒肉,这个是黄瓜炒鸡蛋,还有半个咸鸭蛋,膀的不错,黄油乎乎的,我最喜欢吃啦,还有呢,怎么没拿来?” 小贝擎着托盘给介绍,后一句对外面的人问的。 马上有另一个人过来,送上一个小碗和一个小盘子“汤刚刚做好”。 小贝继续介绍“这个汤我看看,是虾仁冬瓜汤,这个小盘子里面装着切好的水果,是果盘,这叫营养搭配,可以保证孩子们一下午的需要,公主姑姑尝尝,主食是米饭和粳头,这里装的是米饭 这时赤德祖赞忍不住了,闻着饭菜的香味,对小贝问道:“每天中午所有的孩子都吃这个。?,小 “那不是。小贝回道,就在赤德祖赞松口气的时候又说道:”每天中午的菜是不一样的,一样的是两素一荤一汤一果盘,不准挑食。今天时候赶的不好,要是正好赶到第五天,还能吃到香香的骨髓呢。” “那这得花多少钱?全给孩子吃掉了?。赤德祖赞看着菜中的油水不少,咽了下口水又问。 “花多少钱都值得,给孩子吃的东西必须是最好的,坏一点都不能要,看这米饭。就是上等米,谁敢拿差的东西给孩子吃,逮到了是要重判,这叫朝阳行动,大唐很多地方都开始做了,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会遍布全大唐 小贝别看也知道赤德祖赞想要了解什么。她也愿意死劲吓吓赤德祖赞。 赤德祖赞忍不住拿起筷子不怎么熟练地夹了口菜送到嘴里嚼起来,暗自叹息一声,味道真好啊,不知道放了什么调料,香。 金城公主也同样尝了尝,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向小贝继续询问“早上吃什么?。 “早上简单,一碗牛奶或者是羊奶,两个鸡蛋,拌了香油的小咸菜和蛋糕,上一个。时辰的课之后会送上豆沙或者是奶油馅的面包和一杯果汁。 偶尔还能加点公主姑姑您那边的酥油茶。因为离的远,咱们这边少,哥哥和姐姐说过,要想办法多从吐蕃弄来,如果吐蕃不同意,抢也行。这个叫间食,不属于正餐 小贝把打击赤德祖赞的事业进行到底。 赤德祖赞此刻已经麻木了。不再想着与大唐进行比较,至于小贝说出的那个威胁的话也当没听到。 愁绪在这一刻充盈在他的心间,作为一国之君的他明白李隆基想要干什么。再想想张王两家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在他们能够影响到的地方建学堂,那个时候的孩子现在也不算小了,只要再等上几年,一代孩子就成长起来,到时吐蕃该怎么办? 第四百二十四章 疑惑不解狩猎行 昨晚上断网了,刚打电话给通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在耳边萦绕,一百三十来步远的一个人形的靶子胳膊被打出个大窟窿。 李隆基拿起望远镜看看,遗憾地摇摇头,对恭立在旁边的高力士说道:“比手枪打的远,也比手枪难,发现目标,瞄准,开枪,退膛,上子弹,用的时间比弓箭长,力士怎么看?” 高力士手上也有一支枪,瞄了好一会儿也没敢打,因为风大,不好把握,怕打的地方离靶子太远,让皇上以为自己让着他,又怕一不小心打到靶子的头。 听皇上声音响起,灵机动后把枪口下压,终于是一枪打在了靶子的两腿中间,把后面用来阻挡的木板打穿,暗自松口气,回道: “臣认为比弓箭强,这枪要比平常用的弓箭射程远,并且子弹携带方便,遇到风大时更比弓箭准,臣以为应当多造,装备给部队。” 李隆基微微颔首,重新换上一发子弹,这次没怎么瞄,凭感觉,很随意地开了一枪,竟然打到了靶子的脖子上,拿起望远镜看着靶子脖子处的窟窿,满意地点点头。 “也是个熟练活,此番小宝要拿出来给默棘连、赤德祖赞看,不知会不会让他二人有所防备,找到对付新武器的办法?” “陛下,不如此,何时才能平定周边小国?听小宝言,天下大着呢,总该有个结果才是,更为重要的是赤德祖赞二人面见陛下时的礼仪,难不成陛下还真想与他们平起平坐?” 高力士没提怎么防备对方找到克制新武器的办法,因为还有更厉害的武器没拿出来,准备留在华山论剑的时候用,此时最着急的便是见吐蕃和突厥君主的礼仪,二人能不能称臣全看长枪了。 李隆基也知道,对待吐蕃和突厥不能像对待契丹人那样,眼看要过来的是两国的国君,面子问题很重要。 遂对高力士说道:“命礼部拿出几套计划,待他二人到来时安机行事。” 行在路上的赤德祖赞也在考虑这个事情,他不愿意到了大唐的京城之后给李隆基行臣礼,想要不卑不亢,别丢了吐蕃的脸面,不然以后真打起来,士气就没了,虽然现在将士听到王鹃坐镇也没多少士气。 昨夜住宿的条件还不错,就是招待上面差点,京城的朝廷竟然没有额外派人过来,没打仪仗来接,没有礼部的官员,也不能说没有,有九个,临时任命的,张小贝等人就是。 “赞普,是否应向大唐朝廷抗议一番,竟然对我等不敬,连礼部官员都不曾派来,分明是轻视我等。” 在赤德祖赞准备出门上车的空挡,身边一个宫中的官员提出自己的不满。 “张侍郎九人难道不是礼部官员?张小宝、王鹃把弟弟妹妹派来招呼我等,如何轻视了?难道他二人的地位不够?” 赤德祖赞很想按照宫中的官员抗议一下,然,他又不敢,真抗议,那就不是大唐轻视吐蕃,是吐蕃轻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疯子一样的人,啥事都能干出来,说不定一个不高兴,不去京城了,转身领兵回吐蕃转转。 恩,这都有可能发生。 吐蕃跟来的官员也无非是提一句,表明下自己的立场,真让他去抗议,他也不敢,伏侍着赤德祖赞上成,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小贝依旧当导游,随时随地给吐蕃的客人解惑,很熟练的那种,外交型人才就是这般。 车窗的帘子挑起,队伍沿河而走时可以看到不错的风景,金城公主昨天睡了一个安稳觉,梦到了自己没出嫁时候的样子,梦到了小时候在宫女的陪伴下捉蝴蝶的情景,醒来后泪眼迷朦。 如今坐在车中,透过窗口看着天空中的浮云,总是有点恍惚,盯着一处大的院落,看那里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忙碌的样子,眼睛愣愣无神。 小贝经验还是不够丰富,以为金城公主对那边好奇,给介绍道:“公主姑姑,那里是熟食加工厂,就是熏猪蹄了,腌羊肉了,等加工好,就会送到县中一些地方,没尝过,想来味道一般。 等一会儿近中午时到我家庄子,可以尝到正宗美味的熏鸡,那边的景色也要比这里好,哥哥说给安排了非常有意思的娱乐节目,但是不要去那边的天上人间玩,一点意思也没有,姐姐说是专门给那些没事找事儿寻伤感的人准备的。” “哦?那是个什么去处?”金城公主别小贝的话惊醒,好奇地问道。 “就是玩的,昨天愁,今天愁,明天愁的,还有姐姐写的诗呢,小远,小远,过来,天上人间那个怎么回事儿,不用上来,快说。” 小贝介绍的时候犯愁了,她没记住王鹃写的东西,对窗外使劲地喊,把小远喊来又不让其上车。 小远忿忿地瞪了小贝一眼,背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背完不等小贝赶,自己就跑到后面的车边坐下,晃荡着腿看流水,还真有一种文人墨客的骚样。 “是呀,梦里不知身是客,不知呢。”金城公主却听了一个身同感受,无奈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又迷茫起来。 赤德祖赞到是非常惊讶,没想到这样的句子出自王鹃之口,还以为她就会杀人呢,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对小贝问道:“既然是加工熟食,自然用火,为何见不到许多烟?” 张小宝正努力吃她不喜欢吃的姜片,昨天晚上睡的不舒服,有点着凉,听到赤德祖赞询问,把嘴里的姜片咽下去,皱皱眉头,不知是辣的还是表达对姜片的抗拒后,解释起来。 “不用木柴和煤炭,自然就没有什么烟,那里做事情的人多,还有从周边收集到的各种粪便了什么的东西,弄成一个沼气池的群,刚好可以够上制作熟食的火。 不只是工坊用,很多人家也用,如今天凉,沼气池出的沼气少,若是赶在夏天,河两边的晚上就是有无数的火焰在晃动,给夜间出来游玩的人照明。” 小贝一说,赤德祖赞想起来了,有这么个情报,大唐许多地方,尤其是黄河以南之处,都用上了沼气,很神奇的东西,可惜没有水泥不行。 哪怕找到一个池塘,插个竹管子可以同样出沼气,也无法安全使用,大唐偏偏就不外卖水泥,让人难作其想。 一路走一路说,当小贝口干舌燥,有点后悔当这个导游的时候,队伍终于是到了土桥村。 晴朗的天空下,葛家庄子和王家庄子首先入眼,更远处却是烟雾朦胧。 小桥流水,回廊盘绕,青山如黛,烟锁重楼,书声朗朗,鸟鸣声声,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公主姑姑,这就是我家啦,其实我也没来过几次,就是觉得很好,一会儿到前面的水云间吃饭,可是水云间的旗舰店哦。” 小贝的声音把感怀梦境一样景色的金城公主惊醒,指向前面雾气蒙蒙之处,好奇不已“那里怎么有烟雾?” 赤德祖赞也是一副等着小贝给讲解的样子。 “那方法可就多了,可以用冰块,也可以烧水,还有专门的水力喷雾器,很贵的说,哥哥和姐姐说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使劲地压气,现在还做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压,然后就有雾了,还能让天下雨呢,有云彩就行。” 小贝说话的时候数着手指头,看样子是想算出一天的雾需要用去多少钱,最终也没算出来。 赤德祖赞对前面的话信了,后面的却是嗤之以鼻,还能让天下雨?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 不过他对去水云间吃饭没有任何意见,都说三水县的水云间是最好的,终于有了机会,看看比起自己的宫中来说是不是还能强。 就在众人想要进水云间看看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找了过来,邀请大家去山上玩,玩一个时辰,回来能多吃点,说是有打猎的娱乐项目。 并且告诉赤德祖赞,默棘连也来了两天,一起参加。 赤德祖赞只好纳闷地跟着张小宝二人朝山上走,以为是去那个天上人间,只是看向张小宝王鹃两个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不知到他们为什么背了一根奇形怪状的棍子。 第四百二十五章 枪声响过位置定 br/> ┏┉┉┉┉┉┉┉┉┉┉┉┑ │您好!│ │由于服务器压力过│ │大,此页针对电│ │脑用户暂作缓存。│ │手机直接阅读:│ │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是离别才匆匆 陪同吐蕃与突厥的两位领导人打过一场猎,张小宝和王鹃的接待工作就算是做完。 朝廷派来礼部的官员和仪仗、护卫,赤德祖赞、默棘连也同样派出相关的人与之接触,在水云间大吃特吃一顿之后,乘上车,朝着京城的方向滚滚而去。 小贝一直送到三水县的与华原县交界的地方,张着胳膊,看队伍逐渐远离,又望望天,见到一副天高云淡的景象后,似乎有着挥不去的愁绪,喃喃道: “走啦,这就走啦,别去总是匆匆,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了一拨,希望还会有另一拨。” 小远也跟着看,他可不知道小贝的满腔愁绪并不是因为离别,而是随着赤德祖赞进京,这里就再也用不到小贝了,小贝由外交部的部长直接又变回到了政协的委员,显然有点不适应。 还以为小贝是不想与金城公主分别,遂劝道:“人生正如那浮云,本没有根,风朝哪吹,云就朝哪飞,可无论如何,天空已留下云的痕迹,风的声音,看淡一点吧,离别或许是重聚的开始,那不是眷恋,正如红了的枫叶,是成熟。” “别在我面前拽文,烦,就这么走了,我又要开始和一帮小孩子玩,再也没有大人听我的话,我决定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找,马上开会,研究下近一段时期的工作,围绕御史事展开讨论,你组织一下。” 小贝果然想开了,要充分地发挥一下队伍的优势,开创新的篇章。 小远明显还处在关于风和云的愁绪中,一时没有弄懂小贝的意思,见小贝盯着自己看,只要需要表态了。 “我同意小贝的提议,御史的会议是不是要继续针对多食人?绊马索的作用应该发挥的更大一些。” “傻了吧,什么多食?是大唐的内部,我们不应该把目光一直放在远处,在身边也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坐在知御史事的位置上,就要起到相应的作用,想办法早点上路,三水县找不到毛病。” 小贝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又找到了从政协脱离的办法,准备进入纪检委,权力终归是会回来的。 反应比较慢的小远愣了下神,很不容易地领会到了领导的意图,眼睛放光,兴奋地拉住小贝“要弹劾谁?有没有目标?” “目标要自己寻找,笨,开会啦,你负责向其他人通报一下。”小贝背着手,转身慢慢挪去,正如天上的浮云。 此时二人还在山上,张小宝不知道从哪里折下一段树枝,放在嘴里使劲咬着,想要把本就不湿润的枝条给咬出来纤维。 王鹃则是阴沉着脸,看着二百曾经参加了狩猎行动的护苗队队员,二百人明显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儿童团员初行动 万字章节,祝小千斑竹生日快乐。 张小宝和王鹃并不担心小贝等人出什么事情,回到大唐京城周围,那就安稳了,派几个大人盯一盯,就算是跑到耀州也无妨。 两个人此时研究的是华山论剑的时候怎么能够一下子就让吐蕃和突厥归顺,让李隆基在眼看准备享受安乐生活的时期找到新的目标。 正在计划的时候,可突于亲自找过来,还带着河北道北部地区一众的将领,看情形是憋不住了,手上无兵,回去之后再没人可用,位置岌岌可危。 可突于如今变得老实多了,一改当初以退为进,威胁李隆基时候的样子,态度恭敬地对张小宝和王鹃问道:“张刺史,王参军,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回到故土。” 其身后一众将领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同样收到故乡的消息,人口都快被大唐给弄没了,明年开春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土地会荒下来。 加上各个都督府的头头今天主动要求送上租税,很明显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地位,一切听起来让人难以相信。 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很想逼宫,让张小宝二人把人口给还回去,就是这两个当初到积利州时被人轻视的人促成了这一切,说出来根本就不敢相信。 张小宝已经不担心可突于他们会不会造反了,王鹃讲过的历史说可突于最后投奔了突厥,让李隆基一时没有办法,但自己和王鹃来了,时代变了,突厥已经没有那种能力再与大唐较劲。 听了可突于的话,看看一众将领的表情,张小宝露出和煦的笑容,亲切地对可突于说道:“可突将军,不是已经回到故土了么?大唐难道不是诸位的故土?昨天刚刚有京城中的人来,说陛下想要留诸位将军在京城过年。” 王鹃也在旁边帮腔“不错,陛下旨意中一再强调,让我等把诸位留下,诸位手中提前回来的兵也会安置妥当,已分散开来打入京畿道周边的军营当中,让将士们过个安稳的年,诸位可以提提细节上的要求。” 可突于才不相信李隆基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想来张小宝和王鹃又是信口胡言,但两个人说的话,李隆基想是一定会承认。 见回不去,眼珠子转转,妥协道:“既如此,我就在京城看看新年的样子,昨日看过那场狩猎,心下痒痒,不知能不能拿出来几千支长枪,也让我那些不争气的兵见识一番?” 其余将领也是眼睛一亮,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不瞒诸位,长枪打造起来费劲,如今也不过打造出三百多支,还有一百支放在京城,诸位想要,实在是难,不如这样,诸位将军每人可拿走五支去琢磨,待工坊再多造后,一定满足诸位的要求。” 张小宝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委婉地拒绝了众人的狮子开大口提议。 可突于的眼睛在张小宝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张小宝看,想看看张小宝话中的真假,结果自然是非常失望,张小宝的表情非常真诚。 想了想,觉得拿到长枪拆开来看应该就能知道枪支的打造是否费劲,可突于终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送走众人,王鹃看看时间,对张小宝说道:“信已经给樱桃、石榴她们发出去,还有其他内院的人,估计再有几日便能赶回三水县,都变成老姑娘了,这一回的婚礼一定要隆重才行。” “是,都大了,我们也大了,不等继续当个他们的幸福,想要在年前一起成亲的有多少?前段时候统计是有三十一对儿,估计更远的人听说之后也会愿意参与进来,这份心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张小宝看看王鹃,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长大了,宋静功等人的婚事不能继续拖下,趁着有工夫,一起办办,算是了却一份心。 王鹃点点头,又道:“你说可突于会服气么?” “不会,换成我我也不会,我得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野心,然后想办法一点点发展,比如来个卧薪尝胆什么的。 可那又如何?他只有一万的军队,其中又有不少被我们给腐化拉拢了,松漠都督府哪怕让他回去,他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那边可是有不少我们大唐的人,他毕竟是外族,无法拉拢大唐的人。 估计他也就是多打打长枪的主意,让他打去,就是给他图纸,他拿到手中也没有用,等过个几年他找工匠研究出来之后,我们的武器又换代了,何况我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有这个机会。” 张小宝猛灌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说起了可怜的可突于,同时想到了华山论剑时吐蕃和突厥人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几天的时间说过就过,樱桃等愿意参加集体婚礼的人纷纷赶到张王两家庄子这边,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后知道消息的人也要加入,一共有四十七对儿,为了吉利点,庄子中的庄户也凑出一对儿,正好四十八对儿。 热闹的婚礼连续排了两天的流水席,一对对的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中终于是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儿。 整个三水县,凡是能够赶来的当地百姓都赶来了,用红色的纸包好一张张的纸币,作为喜钱送给新人,数额都不大,到是宋静功接触的人送的礼重一些,宋静功也没独自留下,而是平均分给了四十八对儿新人,让众人小发了一笔。 热闹的婚礼有人没赶回来参加,只是听说了之后,派人送回一份祝福。 这部分人就是小贝等儿童团的。 一直想找点事情的他们这几天在华原县、三原县、富平县都留下了足迹,却是一个毛病也没挑出来,明察暗访,当地的百姓对官府的评价就一个字,好。 在小贝找到于这边当官的何一伟,询问过有没有什么贪污、受贿以及无作为的官员之后,得到了一个很遗憾的回答。 没有,一个都没有,在这边当官的人只要做出任何一点错事儿,马上就会暴露出来,想捂也捂不住。 何一伟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录事参军和知耀州农事了,他升到了刺史的位置,并学着在褒信县时候的样子,弄了一个财政公开,每一文钱都花的明明白白,州中的官员无法伸手。 “我就不信了,真的没有一个需要被收拾的官员,继续找。”小贝十分不满意几天来的收获,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百个儿童团护卫,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下决心要找个官员收拾收拾。 小远也同样没有精神,他怕冷,冬天的到来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穿衣服穿的厚了又沉,见小贝还是兴致勃勃的,为了能够早点好好休息,给出主意道:“那就别在耀州找了,耀州找不到的,去别处看看。” “对呀,去别的地方,小远,我发现你还有那么一点用处,继续保持,长大了说不定我心一软真会嫁给你。” 小贝夸赞了小远一番,重新整顿队伍,朝着同州的方向而去。 过了耀州,进如同州之后,第一个到的地方就是下邽县。 已经习惯了耀州繁华的小贝等人一来到下邽就发现好像进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下邽县的县城破旧的已经快没有城郭了。 更不用说像耀州那样往来行人无数,两个相临的地方一个天一个地,直觉告诉小贝,这个县中能够找到她想要找的机会。 “分散开来行事,注意保持联络,化装打探消息。”小贝下了命令,小海根本不在乎别的事情,听到妹妹说可以行动了,带着自己的人找一处客栈住下,继续研究他的数学问题去了。 小珠让人取来画板,开始找地方画画,她现在是每到一处就想着把那一处地方好看的景色尽量画下来,写实的那种,好留作纪念。 小远本来也想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却被小贝拉住了“你得陪我一同探访,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懂不懂?表亲。” “本来我就是你的哥哥,表亲,不知表妹你要从哪个地方入手?”小远打消在这边找古籍书看的想法,准备陪同小贝一起疯,反正就当是玩了,不指望能遇到什么事情。 大男小男等人也各自找事情去忙,儿童团的人留下几个,小贝的探访队伍便形成了。 “小孩子探访,自然是找小孩子,找大人的话人家才不搭理我们呢,把衣服换换,跟我走。”小贝决心做一次侦探,给自己和身后跟着的六个孩子换了身寻常的衣服,又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隐藏起来,开始了这一次的行动。 找孩子,小贝决定去学堂看看,那里估计应该有不少的孩子,到时候问问这里有没有贪官什么的,好下手。 小远已经顾不得身体的劳累了,决定就算是没有贪官,也要想办法弄出点事情,让小贝过次瘾,好早点回去。 同样累的人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派来保护小贝的人,他们一直都跟在儿童团的后面,不让儿童团发现,还要保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及时处理。 看着小贝化装完毕,这一部分的人知道又要有事情做了。 拦住个大人,小贝甜甜地问过学堂的位置,道了声谢,率领着她的团队朝着学堂走去。 下邽县的学堂位于县城的东北角,地方还真不小,来到学堂的外面,小贝先打量下这个学堂,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用树枝围起的栅栏,透过缝隙能够看到里面的布置。 最先入眼的是操场,还有一块大的草坪,用来踢足球的,单杠、双杠也不缺,看样子还不错。 此时应该是上课时间,操场上的人不多,只有四十来个孩子,在那里跟着一个大人做游戏,是体育课。 一阵北风吹来,小远打了个哆嗦,搓搓手,对小贝说道:“看学堂的样子就知道本县的官不错,不如先休息下,派人出去多方打探。” “我怎么就没发现学堂好?有三水县的那几个学堂好么?有个操场算什么?说不定这里的官员会克扣给孩子们准备的食物,等他们下课的,溜进去看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 小贝不打算这样放弃,对小远说着的时候,刻意地碰碰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们穿的正是寻常的衣服,学堂孩子的统一服装。 如今的衣服不值钱了,帛自从不再参与货币的功能之后,价格一降再降,如果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收上来很多运到别的地方交换其他东西的话,估计都没有人愿意继续种植布帛的植物了。 小远又被冻了一会儿,下课的锣声终于是敲响了,一群小孩子呼喊着跑出来,在操场上做起了各种的游戏。 小贝大模大样地从学堂的小门走进去,没有人拦他们,他们穿的衣服表明了身份。 打量了几眼,小贝来到了一个蹲在操场旁边的几个小姑娘的身前,看着几个小姑娘在那里拿个小棍子画圈玩,也凑一份,几个小姑娘没见过小贝,却不惊讶,以为是别的班的。 小贝琢磨琢磨,碰碰旁边的小姑娘,问道:“今天的间食还不错吧?我吃着还凑合。” 被碰到的小姑娘点点头“行呢,很好吃,在家可吃不到。” “那你喜欢吃哪一样?”小贝问话很有技巧。 “上面有芝麻的蛋糕,软软的,甜甜的,焦黄。”小姑娘舔了甜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 “啊,我也是。”小贝显得很遗憾,本以为这个学堂会克扣学生的东西,没想到给的还不错,竟然是蛋糕,如此看来县中的官员没问题,不甘心地又问“那早饭呢,你喜欢吃什么?” “今天吃的大肉包子,还有豆浆,奶昨天断了,只能用豆浆对付下,管事的人说过,明天就又有奶了,还有吃的小咸菜,上面的虾油味道不错呢。” 小姑娘没什么防备的心思,小贝问她就说。 小贝又遗憾了,豆浆确实不如奶,但这不能定罪,没有就是没有,除了几个个别的好地方,其他的地方确实有断的情况发生,强求不来,有肉的包子说明学堂的伙食不差。 考虑了一下,小贝再问“咱们这里都有哪个坏人?当官的,我有点记不住了。” 小姑娘这回摇摇头,就在小贝遗憾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这边不清楚,我家村子那边的王瘸子就是个坏人,把村子中的牛全拉他家去了,听人说是想偷偷喝奶,还是村正呢,没人敢说话。” 小贝心中一喜“你那是什么村子?” “放牛村,还有县中的官经常过去,听人说是与王瘸子一起做坏事儿。”小姑娘一脸忿忿的表情。 “放牛村,好,好名字,真的是个好名字。”小贝觉得自己终于是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高兴地站起来,在旁边又晃了几圈,这才悄悄地离开。 “有收获了?”同样跟着出来的小远关心地问道。 “恩,有大大的收获,首先这个学堂就不行,让我们随便进随便出,万一哪个孩子跑出去丢了怎么办?” 轻松出来的小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小远却不敢苟同“谁家的孩子会往外跑?上课的时候缺了人是会被扣分的,扣了分就会少奖励,这个不算。” “那也有别的收获,走,跟我去趟放牛村,找人先打听下位置,我们的活来了。”小贝不再纠结于学堂的事情,高兴地拉着小远找其他人汇合去了。 其风的时刻,小片小片的雪花打着转地落下来,碰到了房子和地面的时候又马上融化掉,让空气中多了一丝的寒冷和湿润。 京城当中,结束了朝会回到兴庆宫院子中的李隆基站到一堆的模型近前,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 高力士守在旁边,见皇上心情好,想起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与之说道:“陛下,此番江南东道的人到了海外之后,可是带回来不少的好东西,要不要由朝廷组成个大的船队过去,虽说是远了点。” 李隆基确实高兴,赤德祖赞和默棘连进京了,准备随时等待着自己的召见,礼节的事情谈好了,两个人用臣下之礼,要对自己进行叩拜的,这一切都是小宝和鹃鹃的功劳。 听传回来消息的人说,那天举行的狩猎活动,默棘连两个人被吓傻了,商议起礼节的事情就很听话。 这可是不容易的事情,等着华山论剑之后,估计吐蕃与突厥两地就会正式成为大唐的一个州或者是几个州。 加上从陆州传回来的消息,江南东道的人找到了一大片土地,肥沃的土地,还有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动植物,正在往京城这边送,估计再有两天便到。 一时间陆州那里就兴起了出海的热潮,再出海是带上寻矿的好手,说不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矿藏,到时运回来,那可是能解决大唐许多难处的。 一件件的事情和在一起,想不高兴都难。 开怀地点点头“朝廷可以派人跟着陆州那边的船队走,一个是看看地方,另一个也能保护下商人,此事你去安排。” “是。”高力士记下,准备过完年就派人到那边,心中明白皇上的意思,派士兵过去,还有另外一层目的,那就是真的发现了好的矿藏,要看好,不能允许够去的商人私下里铸造兵器。 解决了一件事情,李隆基对高力士问道:“小宝和鹃鹃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多日不见朕还真有点想了。” “这个臣知道,小宝来信说,等默棘连等人见过陛下后,他们回去往华山等待,华山一行结束再回京城,张忠也会回京城,明年要在京中为官。” 高力士也想念张小宝和王鹃,他是处在亲情的位置上想的,也知道皇上是因为张小宝二人做的事情解决了很大很大一个问题,所以不得不想,两个人的手段太厉害了,不管到哪里都能弄出来一件大事儿。 “那有没有提他们想要什么好处?”李隆基又问,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就郁闷,本是应该作为交换的条件,张小宝却不急着说。 原来是想补偿张小宝和王鹃在积利州的损失,并给两个人在那边稳定局势的奖励,结果两个人又跑了一趟吐蕃,把吐蕃和突厥的头头给找来了,同时又让河北道北部的各都督府势力彻底地弱下去。 功劳一件接一件的,不好赏,难不成还能在赏无可赏的时候学前人把他们两个给杀了?显然是不行的。 以前不知道外面的地方那么大,还有很多很多从来没有听过去过的,谁知道会不会遇到更厉害的国家,到时候两边互相发现,打过来,还指望遇到这样的情况让他二人继续出力呢。 李隆基一想到张小宝两个人就又头疼起来,不等高力士回话,又道:“你写信与他二人说,就说钱财上的是赏不了了,或者可以加加官。” 高力士又答应一声,开口道:“陛下,小宝写信与臣,提过此事,说是免掉张王两家买卖两年的税就成,两年不交税,损失可以补回来。” 高力士其实还有话没说,那就是信中不仅仅是写了损失可以补回来,还写的这次行动的收获,就算是朝廷不给补偿,也没损失,往后还会因为这一次的行动带来更多的收入。 这话自然不能跟皇上说,干儿子来回地折腾,也怪累的,如今朝廷的财政也不吃紧,不用非指望张王两家的买卖税钱。 “哦”李隆基这算是同意了,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对高力士问道:“两年的免税是他们在河北道北部的损失,同时解决了三个地方的威胁,朕还要给奖赏,不可一概而论。” 高力士点头,回话“陛下,小宝确实还提了一个要求,不过臣觉得实在是太远了点,故此没说,小宝曾言,往后与其他遥远的地方做买卖时,让陛下允许他们打着大唐的旗帜。” “有多远?”李隆基好奇起来。 “很远,比佛教传来的地方更远,真正的千山万水,说是用大唐的旗帜,可以展我大唐国威。”高力士朝着西边指指。 “这个自然,就算朕不同意他们也能打着旗号出去,在吐蕃时可不就是打着朕的名义说什么华山论剑,朕也就是不追究他们,不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李隆基轻松一句话就把当初张小宝和王鹃用他的名义邀请赤德祖赞两个人的事情揭过了,省得等他两个回来有人闲不住当面对质、弹劾。 万一给他两个弄生气,以后变懒了怎么办? 在大唐有关人员高兴的时候,有人则是更加苦恼。 可突于已经和松漠都督府的人联系上了,消息来往不断,可知道的越多,就越是难过。 松漠都督府已经无兵可用,全被调走了,百姓也是十去四、五,凡是有点手艺的都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 李邵固根本无法掌握都督府的情况,所有的事情全要听李珣的,谁让李珣带着一万精兵在那里逼迫呢,哦,不是逼迫,是维和,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整个都督府直接拿下。 其实已经差不多了,送来的消息中说,剩下的还没有离开的百姓不是自愿留下,是大唐需要一个时间来安置先来的,等安置好了,会在去都督府挑人,百姓就在等待中。 自己的威名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面被百姓刻意地渐渐遗忘,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这般想着,可突于叹了口气,萧瑟的身影在朦胧的阳光照耀下与地上留下一道飘忽不定的痕迹。 闭着眼睛想要把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却是无法办到,对前面立起靶子的人挥了挥手,待那人离开,把手上的枪举起来,瞄过几息之后,勾动扳机,啪的一声响过,便等待那边的人给报环数。 “三环。”声音从一百步的距离外传来。 “真不好用啊。”可突于嘟囔了一句,退出弹壳,重新推进去一发子弹,又瞄。 “将军,歇歇吧,您已经打了六十发子弹,明天一早起来胳膊会疼。”可突于旁边陪同的幕僚小声地劝解。 “打完这发的,让人拆开看过了?能不能做?”可突于继续瞄着,直到觉得差不多后,这才把枪里的子弹发射出去,放下枪,揉揉被震得发麻的胳膊,对幕僚问道。 幕僚接过枪,答道:“拆了,也问了,说是枪能做,但里面的那个大唐人叫弹簧的东西不好做,冶炼上的麻烦,还有子弹不会做,打开过,里面放的应该是和鞭炮差不多的东西,但又比鞭炮里的东西威力大。 还有那个白叠子,只要有点力量碰到,就会烧起来,这个不知道怎么做的,若能解决以上两个问题,我们自己也能生产出大量的枪支。” “解决?我也想解决,要是换成以前,找李隆基联姻,到时候带去的工匠就差不多能够做出来,如今呢,大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凡是好的技术全都不准外传。 能够制作枪的人想来我是寻不到,张小宝和王鹃更不可能告诉我,听说就是他们两个人跟李隆基提出来的技术保密,恩,难喽,都督府的日子难过喽。” 可突于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大唐的武器越来越厉害了,还有那个可以看到很远地方的千里眼,这要是李隆基想对谁动武,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己的心情不好,跟大唐闹闹脾气,甚至是直接出兵,李隆基都会安抚一下自己,现在自己要真敢那么做,估计不用李隆基动手,张小宝和王鹃就会直接把都督府给平了。 幕僚也十分无奈,见可突于心情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想的事情说出来。 “将军,如今张小宝和王鹃是想用软刀子捅人,等松漠都督府的百姓都离开了,我们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得想个完全的法子才行啊。” “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那天在船上,张小宝找我的时候就说的很明白了,这叫阳谋,就是我明明知道后果,也无力去改变,只要我动一动,最先吃亏的就一定是我,动的越早,吃的亏越大。 啊~!憋屈呀,让一个小屁孩这样威胁,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看看吧,看看华山上能有什么事情,最好是把吐蕃和突厥的人逼急了,只要他们起兵,我们就还有机会。” 可突于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把一番话说出来,觉得好受了一点,又看了一眼枪,摇摇头,一步一步地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躺在榻子上,似睡非睡。 小贝长途跋涉,走了不短的时间,终于是从山中钻出来,见到了前面传说中的放牛村,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咧着嘴说道: “问那个人路的时候,他咋说来着?说是不远?我算是明白了,他指的是飞,飞个直线可不就不远了,走路的话,需要来回转圈,真坑人,天眼看要黑了,今天是回不去了。” 小远也是累的没有力气了,同时也不冷了,走了这么多的路,身上都被汗水给打湿了,喝了两口水,担忧地说道:“不如明天再进村子,万一村子中有歹人,趁着晚上害我们怎么办?” “不怕,我们可是有武器的,到时候找个院落,包下来,谁都不让进,先不说查那个王瘸子的事情,我就不信他们会对付一群外来的孩子,走啦,大冷天的在山上住一晚,估计会冻死人,再遇到了野兽可就麻烦了。” 小贝考虑了一下,否决掉小远的提议,带着队伍朝村子中走去,看着不远的村子,又走了两刻钟才到。 村子中已经有人好奇地看向小贝一行人,寻常可没有这么多的孩子一同过来,正琢磨着小贝等人的身份。 “大伯,村子里有没有好点的院子,借宿一晚上,我们会给钱的,明天就走。”小贝看到站在村子口的一个人,走上前询问。 站在村口的这个人一看到小贝,就被小贝那可爱的样子给吸引住了,似乎小贝的模样是个正常的人就会喜欢,连连点头,说道:“有,有,这是哪家的孩子偷跑出来的吧,跟伯伯走,就是没有地方也给你们腾出来一个。 还没吃饭吧?正好村子中的人家都在做饭,一会儿让他们多做点,先吃饱,然后好好休息。” 这人说完话,也没直接询问小贝等人的身份,估计是等着小贝休息差不多再问问,转身在前面引路,走起来的时候却是一瘸一拐的。 小贝等人看到这个人走路的样子,互相看看,却是同时被吓了一跳,琢磨着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王瘸子王村正,万一要害自己等人怎么办?自己这边可是来查他的。 “不怕,他又不知道我们是来查他的。”小贝轻声地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又给自己壮壮胆,跟着前面的人走进村子。 本以为是很贫穷的村子,一进来才发现,这个村子生活应该还不错,能够听到狗叫声,家禽的声音,路过一个人家的时候,还看到了有两只猪不知道怎么从圈中供了出来,在院子中被这户人家的人赶的到处跑。 那人一边骂着猪一边赶,看到小贝一大群孩子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打量起来。 为了在关键时刻拉到帮手,小贝回给这人一个甜甜的笑脸。 跟着前面的人继续走,又走了百十来步,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大院子,空荡荡的,房子上的烟囱也没有冒烟,想是没有人住。 “不用怕,这个可不是鬼屋,原来住的一家人搬出去,搬到县中的学堂给娃子们做饭去了,伯伯是这个村子的村正,一会儿让人过来打扫一下,哎呀,你们这么多的娃子也挤不下,再分到村子的人家中一些,饭就在各家吃了,伯伯让他们给做几个好菜,哦,伯伯姓王。” 领路的人介绍了一番,就笑眯眯地看着小贝等人,越看越喜欢。 小贝却是越听越害怕,果然是这个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对着王村正一笑“王伯伯,谢谢您啦,我们是上山游玩的,等吃过了饭我们给钱,估计一会儿大人也能跟过来,我们跑的快了点,嘻嘻。” “不用钱的,村子里的日子过的还不错,自从有了套养的办法,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喽,等伯伯叫人。” 王村正的眼睛眯的更小,看看天色,扯起嗓子就开始喊上了。 村子中果然出来不少人,听了王村正的介绍,又看看小贝一群可爱的娃子,一家领几个,很快就把小贝等人都给领走了,小贝几个人选了一个看上去最像好人的人跟着走,希望能够在关键时刻获得帮助。 一帮孩子刚刚分配到各家,村子外面又来了十二个大人,这十二个人直接找到了王村正,亮明身份也在村子中找个地方住下。 王村正这才知道看上去最可爱的孩子是谁家的,连连夸赞,怪不得那么懂事,竟然是三水县张家出来的小娘子,那就没错了,连忙又挨家挨户地告诉把菜做的好点,别舍不得,以免富贵人家的孩子吃不惯。 吃过饭,小贝等人又在各家各户的房间中用大木桶洗了一个澡,累了一天的他们再也没有心思去考虑查问的事情,早早地跑到榻子上,用人家洗的干净的被褥把头蒙上呼呼地进入梦乡。 翌日一早,小贝等人起来才想到昨天晚上竟然没有安排人守夜,一阵后怕。 等吃过早饭,小贝一帮孩子再次聚集在一起,就是那个没有人住的院子,开始商议怎么去查问案子。 “我觉得吧,应该旁敲侧击,套话,找一个看上去老实的人家,问出来王瘸子的事情,但就算是问了,也不能马上去抓人,最好是派身手好的人进到王瘸子家看看,他究竟把牛弄过去是干什么。” 小远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搓搓脸,提出自己的办法。 “好的,那就一同进行,去几个人去王瘸子家看看,小心点,别被狗咬了,安全第一,我去打探消息,分兵两路,行动。” 小贝显得很兴奋,儿童团终于要发威了,这是一件大事儿。 按照计划,分兵两路,剩下的人在院子中等待,小贝带两上个人去昨天晚上借宿的人家,她觉得那家人比较不错。 另一拨则是五个人,身手最好的,平时在一起的时候,这五个人上树掏鸟,下水摸鱼,都是好手,算是最精锐的儿童团团员,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关键时刻,小贝等人觉得应该派出精锐来做,让王瘸子见识一下。 “王婶婶,我有来啦。”小贝领着两个人来到昨天晚上吃饭休息的地方,对着蹲在院子中和猪食的王婶婶说道。 “诶呦,是小贝来了,外面冷,快进屋,今天是不是要走了?”王婶婶显得很高兴,把手在身上蹭蹭,招呼小贝进屋。 小贝懂事地摇摇头“王婶婶您忙您的,我看着就行,不进去啦,外面不冷,我穿的多。” 这个王婶婶应了一声,继续干活。 小贝看着王婶婶在那里做事情,想了想,开口说道:“王婶婶,这吃的能喂牛吗?” “不能,只吃喂猪,牛不能吃这样杂乱的东西,入冬前已经给牛准备好了东西。”王婶婶笑着摇摇头。 “哦,给牛准备啦?那就好,王婶婶,那牛呢?没有见到呢。”小贝顺着话问起来。 “牛都放在村正家了,省心,想看牛的话,一会儿婶婶带你去村正那里看。”王婶婶还真没想到小贝在套话。 小贝乖巧地点点头“好的,谢谢王婶婶,婶婶,那个……牛放在村正家,不会瘦了吧?不会养死吧?产的奶是不是喝不到?” “怎么会瘦?村正养牛是把好手,更不会死了,没病没灾的轻易死不了,奶是要带崽子以后才有,没有崽子就没有奶,等着,婶婶这就弄好,带你们去看。” 王婶婶手上的动作加快,笑着与小贝讲解。 “哦,好的,看看,怎么能弄错呢?”小贝答应一声,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v 共 [] 第四百二十八章 瑞雪飘飘笑声浓 带着心中无尽的疑惑与惆怅,一百多个孩子来到了村正家,看到了村正家后面那个大大的院落,看到了院落中幸福生活的牛。 情报带来的错误让小家伙们陷入了极度的不自信情绪当中,五个好不容易翻进院子,又被狗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看快哭出来的精锐团员抿着嘴站在那里,等待着将要到来的惩罚。 “白跑这么远的路了,居然弄错了,早知道我就呆在三水县,费个牛劲跑来,累得跟个犊子似的,一点不划算。” 小远在失去了兴奋的情绪之后,突然发现天越发的冷起来,两条胳膊紧紧环抱在一起,小声地嘟囔。 小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小珠很自然地把背在身后的画板拿下来,在一群牛中寻找灵感。 大男小男一对儿双胞胎心有灵犀地放着墙角处一朵不知为何在冬天还没有凋零的话发呆,张强、张刚、张芳小声说起话,比较起放牛村的山和他们家中的山有什么不同。 事件的发起者小贝,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计划的不严谨,行动的失败,这一切她认为似乎都要由她来承担。 “花掉的经费难道也要我来出?”小贝望着王村正那和煦的笑容,看着牛群挤在一起时候的和睦,眼睛的余光总是觉得一百个护卫在看自己。 王村正已经知道小贝等人过来干什么了,丝毫不生气,看向一帮小娃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祥,开始给小贝等人介绍起养牛的经验,结合了张王两家办法和当地的环境。 只三年,村子中就多出了二十头小牛,大牛也没有一头意外死掉,冬季牛的圈养要注意增膘与养体,开春前的牛棚保暖应该关注哪几个方面。 说的很详细,言语中总是不经意地称赞一句张王两家对村子养殖事业所提供的技术支持。 小贝眨着眼睛认真地听,好像要把计划错误带来的后果降到最低。 中午,一百多个孩子在村子中吃了一顿小鸡炖蘑菇,啃了几个大饼子,在下午阳光充足的时候告别热情招待的村民们,不顾村民的拒绝,留下伙食钱,又踏上了回程的路。 “先停停手中的事情,作下总结。”回到镇子之后,包下一个客栈的大院落,小贝在屋子中憋了一个多时辰,走出来开始着急儿童团的团员,要开个总结大会。 行动虽然失败了,护卫们还是得听小贝的命令,小远害怕小贝受到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在小贝呆的屋子旁边守了一个多时辰,见小贝出来时的脸色还算不错,凑到近前小声地安慰道:“小贝,不怕,咱哥咱姐可是说了,失败是成功他娘。” “我小贝什么时候怕过?小远,你的这个想法就是错误滴,是不对滴,我们哪里失败了?大家都过来,说说,就说我们这一回到放牛村调查关于养殖技术的落实问题取得的成果。 我先作一个发言,我认为,张王两家在技术传播方面做的不错,至少放牛村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接受了我们的理论,并且根据当地的环境因地制宜,琢磨出了一套合理的冬季养牛的方法,值得我们进行推广,但不能太过冒进,一定要让其他地方的人明白不同环境的重要性。 这一次儿童团的团员们做的很成功,小海团员在计算方面给团队提供了有效的帮助,小珠团员更是把一路上需要用图形表达的详细资料记录下来,小远团员引经据典让我们感受到了大唐各地的风采。 还有小强团员们,在行动中及时合理地提出了建议,并且用事实证明了他们建议的正确性。 当然,还有一百个张王两家的护卫,在行动中做到了统一指挥,同步前进,展现了我们茁壮护苗儿童团的风姿,维护了我们的形象,这点值得表扬。 我相信,在我们团结一致中心思想指引下,儿童团的未来是美好的,是积极向上的,是继往开来的,好了,现在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怕有负担,要勇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小贝说出这番话,终于是松了口气,一个时辰没白憋,想到了哥哥和姐姐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做之后,把劣势变成了优势。 一直对其他事情不关心的小海听到妹妹的发言之后,头一回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大男小男满脸的崇拜,小珠的眼睛来回转转,想要把这珍贵的一幕记住,好落在画纸上。 扫了眼处在茫然中的一百个护卫,小远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诧异地盯着小贝仔细打量,似乎想从小贝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哈哈哈哈~~~~~~!”位于华原县的路上,等待弟弟妹妹们归队的张小宝,听到派去保护的人回来复述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鹃也是抿着嘴,把眼睛眯成了桃形。 张小宝一直笑,笑的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使劲地拍大腿“哈哈,哎呀,笑死我啦,咱们的小贝真厉害,一定是你这个姐姐平时教导的好,把黑的说成白的,绝对是官员应该具备的素质,不错。” “你别往当官的身上泼脏水,当官的再能瞎说也比不上你们这种诈骗犯,也真难为小贝了,怎么想的呢,多不容易,走啦,队伍向前走,估计到了小贝他们得到了消息,应该快到华州府那边,接了他们就去华山。” 王鹃忍着笑,把张小宝拉起来,吩咐队伍开进。 在华州府的县城城外,两个队伍汇合到了一起,小贝找到哥哥和姐姐,使劲地吹嘘了一番她在这次调研工作中做出的贡献,当然,她还说了几个小错误,非常虚心地表示以后会多学习。 张小宝表扬了小贝等人吃苦耐劳的精神,承认了儿童团取得的成果,并鼓励他们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继续发扬不怕困难的作风,至于在行动中出现的小错误,也给予了指导,最后大手一挥,此次的活动经费全部报销,还额外拨了一笔专项资金解决儿童团财政上的困难。 队伍继续前行,此地离着华山已经不远,准确地说是就在华山的境内,最后要达到的是华阴县。 从京城送来的消息显示,李隆基也同样上路了,因为有周围几个国家的人在,仪仗全打了出来,队伍比较大,估计要等上几天才能到达华阴。 自然,李隆基写的旨意当中也表扬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番,这都是因为赤德祖赞与默棘连在堂上的时候用出了臣下之礼,周围其他的地方更不用说了,日本派来的进贡的人,新罗派来的人,同样都用了臣下的礼节,至于他们心中是否服气,那就不管了。 又三日,到达华阴县的张小宝、王鹃开始进行最后的调整与布置,要给周围各个国家前来的人一个永生难忘的印象,各个关键的地方都要看看。 重新树立了在团中地位的小贝经过路上几日在哥哥身边的学习,理论方面更加的成熟,带着一百多人继续去执行她的意志。 一场大雪落下,从京城出来的队伍不得不放慢速度。 望着外面飘荡的雪花,李隆基心情显然不错,饮口杯中的茶,仔细品位一番,对伺候在旁边的高力士说道:“又是一个好年景,明年这方不能旱了,小宝那边准备的如何?” “回陛下,来信中说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吓唬周边国家的人了,还有一封家信,里面写了小贝他们的事情,陛下您看看?” 高力士一想到小宝信中所言的事情就忍不住要笑。 李隆基伸出手去接信“恩,朕看看,小贝也许久不见,怪想的,哦?竟然真的去找人麻烦去了?跑到了放牛村?呵呵呵呵……这个小贝呀,呵呵呵呵……。”v [] 第四百二十九章 论剑初始强攀岩 一场大雪,下的等待明年有个好年景的人高兴不已,下得张小宝和王鹃忧愁起来。 “怎么就下雪了?还得调整一番,加快度。”王鹃看着穿上白色衣服的白云峰没有丝毫惊艳的感觉,只认为影响了计划。 “有点难度也是好的,让赤德祖赞、默棘连见识下咱们部队的本事,也让日本、新罗明白与大唐的差距,更可以使河北道北部各都督府的人熄灭那颗等待复燃的心。” 张小宝把围脖紧了紧,站到一棵大树的旁边,背风。 王鹃也没再继续抱怨,看看天“希望真正表演的时候天能好点,不然就少了一种威慑。” 看到下大雪,为了给张小宝和王鹃更多的准备时间,李隆基在乘着走了一段路之后,选择走水路,漕渠,正好让跟来的各个地方的人知道什么叫破冰之旅。 一声声沉闷的爆炸声响彻在漕渠两岸,船头包有厚厚铁板的船一路碾压过去,在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地传到跟随李隆基队伍的众人耳中之时,原本还准备看看笑话的有心人脸上终于是变了颜色。 从船舱中出来,赤德祖赞拿起借给他的千里眼听着漕渠前面进行的爆破,看着那大船一路迎冰冲过去的架势,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大唐武力竟然厉害如斯,不知此番到华山之上会有何等遭遇,哎~!”赤德祖赞压压头上的帽子,觉得风小了一点,望向漕渠两岸观看爆冰的百姓人群,瞅瞅横跨于渠上的铁索悬桥,感叹地说了一句。 气色明显变好的金城公主站在赤德祖赞身侧,目光柔柔地放在了视野所及的各个地方,听到赤德祖赞的话,眉毛微抬,轻声对赤德祖赞说道:“赞普,不如待回到吐蕃,也学这边黄河之上的情形,在那里搭上几座铁索桥,以方便行人往来。” “我又何尝不想。”赤德祖赞回了金城公主一句。 金城公主便不再多言,她明白赤德祖赞什么意思,论冶铁技术,吐蕃比不上大唐,即便是想要搭铁索悬桥,也没有合适的铁环来用。 何况用石头来做压桥的墩子石头不好找,用大块的铜铁来制作,本就是不够兵器用的铁就更缺了,至于水泥灌注,张王两家不卖给外面。 大唐自己境内用的水泥,即使是出钱,也需要在张王两家派出的人盯注下才准施工,不知有多少想要得到水泥的人恨张王两家恨的牙根痒痒。 一阵孩子的欢笑声吸引了金城公主的注意力,拿起千里眼看去,只见漕渠的南岸之上,一群孩子正在放纸鸢,本是春天放的纸鸢在冬季中竟然同样是那么让人看了开心。 再仔细观瞧,纸鸢之上并不是糊的纸,而是粉红色的绸布,一只像凤凰的大鸟迎风展翅地飞翔着,长长的尾巴轻轻摆动,把雪景衬托得多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一个身上穿有华丽衣服的小孩子,在家丁的护卫之下,高兴地放出又收拢着纸鸢的线,一群身着平常衣服的孩子围绕在其身边,拍着手,跳着脚地笑。 没过一会儿,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把手上抓着的线板塞到旁边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手中,又拉起另一个寻常人家孩子的手,一同笑闹起来。 “不以富贵恶贫寒,稚子纸鸢相闹欢。白雪皑皑冻未冷,彩凤飞舞暖人寰。”金城公主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喃喃赞叹。 赤德祖赞听到金城公主的人,看见岸上玩耍的孩子们,脸色显得越难看,他明白富贵人家的孩子之所以能和寻常人家的孩子玩到一起,并不是因为孩子懂什么团结,而是大人教导的如此。 大唐的百姓越是团结,生活的越是和睦,对吐蕃来讲就越严酷,吐蕃有点地位的人家,孩子是不会跟平民的孩子玩的,矛盾一点点在激化,尤其是大唐的消息不断地传过去之后,许多奴隶即便不当面说出来,背后也在议论着什么时候王鹃能够带兵打下吐蕃,让他们的地位变一变。 这不是个好现象,否则一旦战事兴起,会民无捍卫心,士无拼死志,大唐铁骑踏过时谁能阻挡?大唐那长枪攒射时何人愿意用血肉之躯去对抗? 暗自叹息一声,赤德祖赞扭头看看气色明显比在吐蕃时好了许多的金城公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其说道: “奴奴,近几日在家中玩的可好?有没有见到武惠妃?还有王皇后?此番来唐,会多盘桓几日,要经常与她们见见面,外面风大,回舱中避避。” 金城公主跟着赤德祖赞进到船舱之中,侍侯着赤德祖赞喝上茶,这才对他说道:“赞普,王皇后与张王两家往来密切,武惠妃则是多有怨言,后宫之中经王皇后掌管,无大事。” 金城公主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是不愿意帮赤德祖赞去打探这种消息的,但她没办法,不可能总在大唐呆着,还要回到吐蕃。 对她来讲,还是大唐好一点,呼吸起来比在吐蕃更舒服,别看吐蕃天高云淡的,有的地方想煮个鸡蛋也煮不熟,只能煎着吃,饭菜就单调许多,哪能比得上几天来在宫中所吃的东西。 赤德祖赞也知道大唐的饭菜好吃,但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上面,听到金城公主的话,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又问“可是能让人弹劾王皇后与张王两家密谋……?你明白的。” “不能。”金城公主微微摇摇头“陛下早已知晓王皇后与张王两家的关系,不只是王皇后,还有其他宗室之人都与张王两家有联系,听闻凡是弹劾张王两家的奏章都被陛下押住,不送与中书令,每当朝堂中有人说起,便有其他臣子转过话题。” “哦?张王两家得圣宠竟能如斯?”赤德祖赞还真就不知道内用有别样情况“那武惠妃可是提过怎样对付张王两家?” 金城公主又摇头“未曾,还去妾身打听赞普有什么对策,臣妾听闻武惠妃已对张王两家动过手,每次都是以失败结束,如今只是在抱怨,或有其他心思,却不曾表露出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赤德祖赞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 “杀掉张小宝和王鹃。”金城公主说出一个办法。 “我……我要是能杀掉他们两个早就动手了,此事再议,恩,再议。”赤德祖赞暂时打消了直接对付张小宝和王鹃的考虑。 随着船继续前行,赤德祖赞又动起别的心思,对金城公主吩咐“这段日子要多多打听大唐的事情,尤其是我吐蕃细作无法接触到的事情,比如水泥是怎么做的?千里眼为什么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长枪和短枪如何制造,吐蕃的安稳全靠这些了。” “赞普放心,臣妾自会打听。”金城公主答应的非常痛快,至于她心中想的是什么,赤德祖赞就不知道了。 队伍还在慢慢地朝着华阴县行进,原来三天能到的路程,被拖到了十天左右,在李隆基想来,张小宝和王鹃能够做好准备了,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在那里摆着呢。 张小宝和王鹃在白云峰下忙碌时,小贝一帮人跑到华阴县的县衙门这边。 接待李隆基一行的事宜由华州府来官,华阴县的官员们只负责听从命令即可,不是很忙碌。 小贝带着一群护卫上门时,华阴县如今的县令方阳方旭日亲自迎了出来,他可怕出什么事情被逮到。 离着京城近的各个官府的人都清楚张王两家有九个娃子的事情,更明白九个娃子的权力达到何种程度,可不能在皇上要来的当口被他们给盯上。 小心接待的方阳本以为不能出什么事情,谁知道刚一进到衙门的大门,张小贝就四下看了几眼找到了毛病。 “方县令,我怎么没看到专门用来接待百姓的地方?百姓来了,难道还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夏天还好说,热了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躲,冬日里莫非也能寻到暖和之所?每年朝廷给出的相应数额的接待费花在何处了?” 小贝没找到用来给百姓提供休息和吃喝的房子,伸手拉住方阳的袖子,抬头询问,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让方阳一阵郁闷。 无论小贝长的多可爱,此时在方阳的眼中也变成了恶魔,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用问么,每年给出来的份额,如果真用在百姓的身上,衙门中不是少了收入?出门办事的哪不用钱?真以为都是你张家那样不愁? 想着这般想,话却不可这样说,方阳嘴角努力地向两边扯扯,就算是笑了,对小贝回道:“张大人不知,华阴县中多有好逸恶劳之徒,平日里不事劳作,只图安乐,衙门中设了专门接待之所,他们便到衙门中吃喝,故,衙门才撤掉接待之地。” “好逸恶劳?啥意思?”小贝扭头看小远。 “就是喜欢过安逸的日子,却不想干活,只索取而不付出。”小远给回答了一下。 “原来如此,这么说不设接待的地方到是对了。”小贝依旧仰头看向方阳说道。 方阳松了口气“张大人所言不错。” “那为什么三水县就没有这样的人?方县令为官一方,难道不是教化子民行其善,做起事?而是当一个啥事都没有人的在一旁冷眼观瞧?这叫不作为啊,小远,起个奏章,待陛下到来,上奏。” 小贝一句话差点没把方阳的心给吓得从嘴里蹦出来,看看其他八个娃子深以为然的表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要是真让他们起了奏章,自己就完了,谁不知道陛下对九个娃子的态度?弹必查,查必严,别说衙门中不是那么干净,就是真做的不错,想要严查还会查不出问题? 方阳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陪同的主簿更害怕,他的账上可是有点毛病,虽说出入不算太多,可一旦查出来,那就是大罪,至少也是个免官。 听小贝的提议,再看向九个娃子,就觉得无论怎么看九个娃子都非常的可恶,事儿怎么就那么多,难道不懂地方上的难处? 想归想,话还得说“张大人,县中也不容易,就听张大人的,马上腾出个屋子,专门用来接待百姓,不必写奏章了吧?” 小远皱皱眉头“上有查,下方事其功,令早出,乃废至今,你们是不是对付我们呢?看我们的年岁小,就应付一下,我怎么知道等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会不会继续又把地方撤了?封账,由小海哥来查。” 主簿没想到一帮小孩崽子这么不好答对,有心贿赂一下,又想到张王两家的买卖,有心威胁一下,又想到张王两家的武力,是进也不成,退也不成。 见人家要封账,脸一黑“知御史事好象不能直接查封账册,只能去弹劾,难不成你们要越权而做?” “那好,那就不封了,直接弹劾,咱们走着瞧,小贝,还往里走什么?万一他们想把我们给害死怎么办,走,去找哥哥和姐姐。” 小远冷着脸拉住小贝,转身向外走去,小贝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对呀,他们不让封账,一定是有问题,使劲弹劾他们,我要亲自去见皇上伯伯,当面说说,太不象话啦。” 方阳一看之下傻了,使劲瞪了主簿一眼,主簿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停了几息这才缓过劲,知道真让小贝等人离开,自己就完了,激动中几步迈出去,张开手拦在小贝等人面前。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忙走,进去说。” “哎呀,不好,他们想要对我等不利,儿童团,给我上,拿下。”小贝正愁着怎么把事情办好,没有机会呢,见有人敢拦她,这下有借口了,大喊一声,一副怕怕的样子。 小贝刚一喊出来,儿童团中就有十个看上去最稳当的娃子掏出了手枪,瞄向衙门中的一帮人。 衙门中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他们知道对方手中拿的是什么,虽然衙门申请过,朝廷没给,但这东西的威力还是很了解的,这玩意打在身上没个好。 “哼哼,以为我没准备不成?刚跟我哥哥姐姐申请来的,正好用上,谁敢动就打死谁,反了你们了。” 小贝拍拍手,兴奋地走出来,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表示她有先见之明。 十个拿枪的孩子比较紧张,平时他们也练习过射击,却是第一次对着人,两手死死地攥住枪,好等着开枪的时候承受后坐力。 能够练习射击也不容易,张小宝当初说让孩子练习射击的时候,王鹃担心孩子承受不了后坐力,还是张小宝一句‘战乱地方的孩子都拿ak和火箭筒对嘣,我们的孩子拿个手枪能如何’给争取到的。 平时不让携带,还是小贝从放牛村回来后申请才给的,只配了十把,放在最稳重的孩子手上。 衙门中的人控制住了,其他的孩子拿出来手铐准备挨个给拷上。 就在这时,华阴县的县丞离的稍微有点远,正贴着墙根一点点朝里面挪动。 “那个谁,你站住,什么意思?你跑啥,难道说你心中有鬼?”得意洋洋的小贝突然现了这个情况,一指县丞,大声喊起来。 县令和其他官员同时扭头,诧异地看向县丞,心中也纳闷不已。 “没,没跑,我去取绳子,对,取绳子。”县丞说着话脚下还在移动。 “哈哈,快把他给我抓住,敢跑就开枪,没想到啊,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贪墨点钱财小罪而已,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无非是个流放,他居然怕被抓起来?这说明什么呢?” ‘是呀,说明什么呢?’众人心中也在想。 “说明他犯的事儿是死罪,给我上,操家伙。”小贝自己回答了一下,指挥着儿童团就冲了上去。 县丞停了一下,就在别人以为他要甘心被抓的时候,又突然起步,朝着里面跑去。 ‘啪’的一声,一个手上拿着枪的孩子勾动了扳机,县丞腿上开花,扑通栽倒在地,又被群拥而上的孩子们给死死压住,拷上拷子,撩起县丞的衣服把其脑袋一蒙,连拖带拽地给弄到了小贝近前。 “走,去找哥哥和姐姐,方县令,衙门中其他事情暂不追究了,陪我一起过去。”小贝有了更大的功劳就不在乎华阴县那点小事情。 “是是,这便走,来人啊,帮张大人看押住县丞,多谢张大人,多谢各位大人。”方阳心中感激被抓的县丞,连忙答应,并叫来衙役押上腿还在流血喊疼的县丞,跟在小贝等人身后朝华山脚下而去。 李隆基到了华山脚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黑水都督府派来的人给抓起来。 黑水都督府比渤海都督府还要靠北,张小宝和王鹃的势力范围未曾达到那里,虽说那边也称臣了,也愿意交租税,可种种借口把租税的数量定的非常小,更主要的是山多林迷,路途险峻。 被小贝从华阴县抓的县丞就是黑水都督府派来,卧底卧了很长时间,张小宝和王鹃几乎把所有他们知道的审讯方法在其身上试验了一遍,这才撬开他的口。 最开始的各种作用在**上的办法根本不管用,遍体鳞伤人家也不说,最后还是疲劳审讯加上麻药及灌进去的酒才解决问题。 于是开始大范围搜山,出动猎犬,找到了躲起来的人和埋在各个险要之地的大量烟花,所有人都懂,烟花自然不是为了欢迎李隆基用的。 抓住人,一道圣旨传给还在松漠都督府的李珣,命其在积利州调集两万精兵,加上他自己的一万,征集挑夫五万,朝着黑水都督府攻去,守在渤海都督府的二十艘炮舰也趁着渤海湾海水没结冰的时候沿岸而上,要强攻黑水都督府。 陪同李隆基而来的周边各国的人都明白,李隆基之所以派出这么大的阵仗一个是真想把黑水都督府给扫平了,另一个也是给自己等人看,彰显大唐威风。 “皇上伯伯好。”李隆基落榻于华山之下后,小贝等人寻过来,也不管是否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在,嘴里不喊陛下,也不提自己的臣子身份,笑嘻嘻地凑到李隆基的近前给问好。 或许是心情好,李隆基现小贝更可爱了,一把给抱起来,放在身边的龙椅上,摸着小贝的脑袋说道:“好,好,小贝又立大功了,说说,要什么赏赐?” “哼哼”小贝腼腆一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个乖巧的小丫头,如果方阳这个县令看到,一定会认为自己眼花,这还是那个在衙门中一言不和就翻脸的张大人吗?还是那个说开枪就开枪的狠辣丫头吗? 赤德祖赞心中出一声无声的叹息,他终于知道张王两家在李隆基心中的地位了,想要离间,比登天还难。 一众人好好休息了两天,期待已久的华山论剑开始了,说是论剑,除了大唐,别人手中根本没有剑,只能看,或者是用嘴说说,到也符合‘论’这个字。 张小宝和王鹃选择了白云峰这个地方来展现大唐的军事实力,一众人也就要走这条路上去。 白雪覆盖的山峰,看上去巍峨、迷幻,如果不是知道李隆基在展示国力,别的国家的人很愿意在如此景色中多体验下大自然的优美。 可突于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跑到赤德祖赞附近,小声地对其说道:“赞普可是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 赤德祖赞摇摇头“谁知道,看看便知,难不成这时节还想登山?哪来的路?” “出,工兵一营,上。”就在很多人猜测怎么登山时,总指挥王鹃抽出腰间的战刀,朝前一挥,命令随之传达下去,登时间鼓哮锣鸣,军旗飞舞。 “哈!”一营加强营一千士兵齐声呐喊,从队伍的右侧奔袭而出。 自古华山一条道,此时的路更难行,前有峰峦起伏,远望峭壁成仞,别说是登到最顶上,就是眼前这能看到的一段路就让人觉得两腿软。 在众人猜测一千人冲出去干什么的时候,工兵一营的人已经到了一段小峭壁之下,并没有走平常采药人走的那条不是路的路。 最前排五十人跑到峭壁下并不停步,手往后一伸,五十排的人各端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顶了上来,正好被前面的人抓住,‘哈,哈!’嘴里喊着同样的号子,用竹竿顶着前面的人朝峭壁上奔跑。 底下的人明白,这是攻城时用的手段,可这竹竿的长度明显不能顶着人达到峭壁顶上,攀到一段距离又有什么用? 在众人疑惑之时,被顶到最高处的五十个人一手抓着竹竿,一手把背后背着的包裹拽到身前,也不知道从里面拿出来什么东西,随着一阵好似枪鸣的声音响过,五十条绳子从上面顺了下来。 下面的人马上沿着绳子飞快向上攀爬,也不知道练过多长时间,看那六丈的高度,几下就攀到了上面,下面最后的人把竹竿递上去,也开始了攀爬。 竹竿一上去,下面的人纷纷举起千里眼,只见刚刚落脚的人踩在了几条不知道怎么那么快就固定在峭壁上的绳子上,一挺竹竿,把最先上去的人又朝上给顶了六丈的高度。 同样的一阵类似于枪鸣的声音响过,又有绳子顺下来,下面的人再爬。 正攀爬时,突然一个地方的岩石松落,上面的人跟着掉下来,在观看的人惊呼声中,又被绳子拉住,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再次攀爬起来。 等到了有岩石突出的地方,无法顶竹竿时,最上面的人只是腰间挂着一条绳子,开始了徒手攀登,四肢飞快地动着,却非常有韵律,如果仔细看就会现,在正常情况下,徒手攀爬的人四肢一直都是…支撑一点移,只有在特别的情况下才会做出变动。 不时地有人抓到的岩石在动作没有完全做完的时候松动,攀上去的人就一次次掉下来被绳子拉住,又一次次往上爬,有时甚至是用一条胳膊,几根手指扣住岩石向上。 下面的人看的是惊心动魄,更是震惊于这种攀爬的度,只一小会儿的工夫,这个什么工兵一营就爬到了三十丈的距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凸起非常大的岩石,想要绕过去,就会碰到别人的位置,无法直接横移,这个地方必然会缺一块,就在很多人以为大唐的士兵会放弃这一条线的一刻,人群冲出去一个人,喊道:“我来。” 接着这人跑的路上把准备中的二营一个人拉着一起跑,边跑边把对方身上的背包卸下来,腰带也换掉。 等这人跑到峭壁下面时,没有马上就顺着绳子爬,而是借着跑动的力量,手脚并用一下子就蹿上去三丈多高的距离。 ‘哗’,下面人群中一片哗然,怎么飞上去的,似乎身体没有一点重量,就那么几下人便到了三丈多的高度,接着才把绳子在腰间的卡环上一挂,又用比一营的人快几倍的度朝着上面攀去。 这人那手那脚好象只需要搭上一点岩石的缝隙就可以,根本不用太多的动作,整个人如猿猴一般,噌噌往上蹿。 “张小宝,他是张小宝。”下面的人在震惊过后,终于认出这人是谁了,回头看看,果然,一直陪在王鹃旁边的张小宝不见了。 “不是说张小宝只是经济和算计厉害么?什么时候也能做这种事情了?”跟赤德祖赞站在一起的可突于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喊起来。 不只是他,不了解张小宝的人也是这样想的。 “哇,哇,哥哥好厉害。”小贝从来没见过哥哥在她面前做出过如此的动作,此刻惊讶地张着小嘴欢呼,小拳头使劲地挥舞着。 只有王鹃抿嘴微笑,轻声自语“这就是让无数特警追捕时无奈的国际诈骗犯,飞檐走壁,不知抹掉了多少自诩为精英之人的脸面,恩,似乎比那时更厉害了。” “家里要是没钱了,哥哥做飞贼也能养活我们啦。”小贝笃定地说道。 张小宝这时没有闲心去管别人怎么想,他不允许峭壁上出现一个空白区域,用最短的时间来到了那块突起的岩石下来,稍微停顿,抬头看看岩石底下的纹路。 接着身体在下面人的惊呼声中突然原地跳起,做了一个原地起条前翻的动作,在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手从背包中拿出来一物,脚猛地伸展开来,蹬在面前的峭壁上,身体沿着突出岩石的底部,平行地朝外面飞出来。 在头部刚过岩石露出外面的位置时,双手前伸,手上的那个东西正好顶在岩石突出来的地方,伴随一声响动,身体朝下落去,刚刚落出一丈的距离,胳膊一绕,正好缠在了刚刚钉在岩石上的那个绳子上。 随后向前一荡,双脚再次蹬在刚才蹬的地方,身体又向远离峭壁的地方飞去,只不过手中的绳子没松,借着这次的力量,双腿上伸,腰部用力,身体划出一道弧线,在绳子的拉扯下撞向岩石的突起在最外面的地方,单手一抓,双腿来了一个横向一字马,向前一扣,手一松又是一抠,待停下时,整个人已经站到了岩石的上面,一声响动,顺下来一条绳子给下面的人用。 下面的人傻了。 高力士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重新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干儿子。 没写出来一万字,先更这些,晚上还有最少五千字的更新。??? 第四百三十章 斯人仍在心已远 未曾出现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单独照在张小宝身上的情景,只是站的高,风稍微有点大。 可就是这样,山下的人还是需要重新给张小宝定位,连带着露出笑眯眯表情的王鹃也使众人有了其他的猜测。 跟随默棘连而来的人,只觉得张小宝爬的很快,却怎么也想不通,一千来人闲着爬山能有什么用,不解地求教“主子,他们爬山能威胁到我们?” “威胁不到,威胁的是吐蕃与河北道北部的地区,尤其是河北道北部,凭这种度,两方于山谷间相遇,大唐的就能不急着布阵,而去爬山,等其他人冲过来,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阵居高临下的箭雨,不,是弹雨。” 默棘连估算过时间,给身边人解释了一番,看向左近的赤德祖赞时眼中带着些许怜悯。 赤德祖赞沉默以对,他还在琢磨‘啪啪’响动之后就能在峭壁上钉上绳子的东西是什么。 “工兵二营,上。”王鹃没空跟别人介绍使用了何种工具,见峭壁上攀爬最快的人已经接近山顶,手中战刀又一挥,鼓声变动。 二营的一千士兵大喊一声,沿着一营给趟出来的‘路’扑了上去,有绳子在,攀登的度比一营快上许多。 每攀登上一段距离,就开始横向抛出绳子,让旁边的人接住,在关键的地方用那啪啪响的东西再次固定。 “三营,上。”王鹃的命令继续变动,三营的人冲上去,却不攀登,只在下面等待。 王鹃则来到李隆基的龙辇近前,开言道:“陛下,请上山。” “恩~!力士。”李隆基高兴地应过一声,吩咐起高力士来,高力士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一道道命令传递出去,队伍缓缓朝着峭壁移动,待来到峭壁下,工兵三营的人抛出勾索,挂住所有的车辇,使劲地朝上拉动。 随着众人的身体逐渐离开地面,很多刚才想不出来怎么上山的人终于明白了,竟然是吊上去,有点担心,又有点期待,从来没这么玩过,亏张小宝和王鹃是怎么想出来的。 “早知道我就把房子带来。”小贝丝毫不怕,使劲地往外探着头。 一路平稳地升上来,除了胆子大的人,其他剩余的人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李隆基随意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几眼,嘴角微微上翘,与高力士低声嘀咕“看样子胆子小的人还是很多。” “陛下所言极是,这才哪到哪,等一会儿其他的安排摆出来,臣估计能吓死他们。”高力士的眼睛四下里寻找,想找张小宝问问怎么才能在攀登的时候跟飞一样,看上去很轻松嘛,一点也不难。 周边各个地区的人上来之后,看向李隆基的所在等待,心中猜测该是怎么个论剑,会不会如三国时那般,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论法。 这时高力士站起来,朝四周高声问道:“各方使臣,可还记得与华山论剑帖子一同送到的那柄无锋之剑?但请拿出。” 众人心道这不是废话么,没剑行吗?一个个吩咐帮自己守着剑的人把宝剑拿出来,脱于手上,予圣示。 高力士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帝曾言,剑有双锋,伤人须顾己,诸臣且记,华山之行中,可凭心而论,开锋何处。” 高力士说完便不在出声,众人看看手上的宝剑,又看看沉寂下来的李隆基所在的地方,一时没懂。 更不知华山之行还有什么事情要出现。 就在他们纷纷猜测时,王鹃再次接过了统军大权。 “信号,呼叫空军。” 一声令下,五彩的烟花在空中相继炸响,绚丽耀目时也让等待的人稍微安心,多亏是在华山这边,雪不多,否则很容易被雪给埋了,其中赤德祖赞感触最深,谁让他在的地方就是雪山多呢。 接着周边国家所来的人又开始疑惑‘空军,啥叫空军,能有什么用?’ 在大家疑惑时,在李隆基期待中,天空的远方出现了无数的黑点,朝着华山这里接近。 赤德祖赞看到那么多的黑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唐鹰阵,不由得一哆嗦,虽说事情早已过去,可没当梦回时,总是忘不了那曾经飞在金川一线的无数雄鹰,给大唐的军队随时提供情报,也压制得自己这边的鹰飞不起来。 尤其是有一只叫水云的鹰,几近通灵,可与人配合默契,懂人语,千里传信,更可气的是那水云没有丝毫作为鹰的骄傲,别的鹰是逾战逾勇,不管什么对手,哪怕战死也不肯服输。 水云是有危险就撤,有便宜就占,做鹰做到这份上也算希奇。 其他也有不少人以为是鹰飞来。 伴随黑点的逐渐接近,用千里眼能看到时,众人这才现,根本不是什么鹰,飞来事物有两种,一种为上面有个大球子,球子下面吊了大筐,不知道做何用。 而另一种就吓人了,观看的人一个个张大嘴,满眼不敢相信的模样,那飞的居然是人,后背有个特殊的翅膀,人在下面,不知怎样操控的,在天上来回飞舞。 红色的烟花升空,众人就看到那长了翅膀的人调整几下之后,排成了横向的一字长蛇阵形。 烟花再起,长蛇阵前后拉开,有一排变成两排,两排变四排,四排变八排,这才停止变动,层次分明,高低起伏,如风吹水面,又如鱼鳞重叠,正是鱼鳞阵。 如此的变阵表演,给众人的第一个感觉是惊艳,这个感觉还没有完全体会到,第二个感觉就来了。 那就是恐惧。 即便再不懂军事的人,瞧见翅膀下面的人身穿大唐军装也能明白那是军人,军人自然是用来打仗的。 在天上飞的敌人怎么打?多快的马能用度躲开飞着的人的追击?多高的城墙能阻拦敌人入城? 默棘连口中苦,刚才大唐人攀登峭壁的时候还兴起了幸灾乐祸的想法,如今就轮到自己了,草原上纵马奔驰,是否能够跑过飞在天上的人? 不用说居高临下射箭,就是没事儿往自己营地扔个火把什么的,自己也承受不了,大唐究竟从哪弄到这么多的翅膀?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唐没见过此番情景的人脸色潮红,心中涌起了莫名的自豪,天上所飞的便是我大唐的军队,试问天下,谁人可敌? 周边地方的人脸色有的铁青,有的苍白,为什么会这样?大唐何时出现能飞的军队了? 李隆基的眼睛眯眯着,不停地打量其他人的脸色,心中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让你们闹,没事儿就来寇个边什么的,把小宝鹃鹃他们家逼及了吧,哼哼,一会儿还有呢。’ 可突于用手抚摩着没开锋的剑,一时间悟了,喃喃道:“原来如此,陛下是在问我等要不要大唐的剑开锋,我等的剑是无锋还是双锋,锋指何处。” 其身边的人听闻他的话,恍然,也跟着悟了,大唐的李隆基在红果果的示威。 王鹃也故意大声地问小贝“你说我大唐的宝剑用不用开锋?” 小贝摇摇头,也大声地回道:“不用,哥哥讲的故事中不是说过么,重剑无锋,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听到王鹃与小贝的一问一答,山顶上更静了,只有呼呼的风声响在耳边。 没给众人太多沉寂的时间,天上长翅膀的人已经飞过头顶,不时变换下动作,下面有着筐的圆球也相继靠近。 等所有的圆球飘浮在头上时,一个圆球先下来,众人仔细观瞧,还真看出点门道,上面有火,这不是和孔明灯差不多么。 “帝有令,诸臣换乘。”高力士招呼一声,先给李隆基身上套了个背包,默棘连等人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很快,背包整理好,李隆基在高力士的服侍下蹬上了先落下来的大个孔明灯,另有两人相陪。 众人也同样被人给套上背包,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大唐的士兵跟随,看样子是保护,在心惊胆战的情况下进到筐中,手紧紧抓住筐沿,似乎这样做能够在有危险的时候保住命。 当所有的大号孔明灯上都乘好人,一只只排列成三条线,朝北面飞去。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挨在一起,紧张又好奇地探出头向下观看,看到的是云雾渺渺,山峦叠嶂,等看到山顶上留下来未曾跟随的人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头昏眼花地坐回去,感叹道:“我滴个娘啊,掉下去直接成肉饼,疯了,大唐人都疯了。” 金城公主根本没向下看,她一直怕高,眼睛四下里寻摸,筐中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摇动手柄,每摇动一圈,筐外面的大唐人弄出来的叫螺旋桨的东西就转上很多圈。 筐中间有两个人,一个手上拿有千里眼,负责了望,另一人不时地从脚下的桶中舀上一勺子黑糊糊的东西,琢磨琢磨,认识,石脂水,可以燃烧,大的孔明灯就是用石脂水来烧上天的。 在燃烧的那个地方旁边还有一套中间空的铁圈,大小相罗,每当升的太高,负责添石脂水水的人就用一个圈罩下,让高度降低,一个不够便用两个,如此相加相减。 缓过劲来的赤德祖赞也现了这个情况,想想,似乎也不难,如果……如果自己那边学着做,到时候是否就不用再害怕大唐了? 有此想法的不只他一个,尤其是日本人,非常有冒险精神地考虑是不是可以乘着孔明灯飞过大海。 还算聪明的可突于刚刚升出回去就制造孔明灯的想法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叹息道:“从今往后没有契丹。” “将军,我们也可以做,不知道要飞到哪?不会飞着飞着突然把我们扔下去吧?”与可突于在一起的幕僚出声说道。 “做与不做再说,向北飞,我也不知要去往何处。”可突于怕被人听到,不再提起。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往北有一块不小的平原,在渭水的南岸,其实就是渭河平原,那里是最后一站。 孔明灯飞呀飞的,终于是来到平原上空,高度逐渐下降。 这时负责保护周边过家来人的士兵扮演起了导游的角色,给筐中的人讲解。 “陛下邀诸位前来,是让诸位看看我等往后联合起来便不怕更远地方敌人的威胁之根本,有我保护,可探出头去观瞧。” 听到士兵的话,众人忍住对高空的恐惧,强迫自己拿起千里眼朝下看去,只见下面的平地上插有一根根的木头桩子,每个桩子上拴着两头猪,有的猪趴在地上睡觉,有的死劲想要挣脱。 看过,却一时之间没明白是要做什么。 疑惑中,低沉的鼓声传来,心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嘭’,一朵烟花在平原东边的一个地方炸响,吸引众人朝那方看去。 “什么也没有啊,不对,有旗帜立起来了,还有,旗帜旁边隐约也有东西,每个旗帜旁边都有一个,一、二、三……估摸着有一百多个,奴奴,你可看到?” 赤德祖赞瞪圆眼睛,怕自己看花,又问金城公主。 “能看到。”金城公主确定地回话。 “那就好,不知是何事物。”赤德祖赞心中一片茫然。 这时鼓声又是一变,变得急促起来,众人再看向那插有旗帜的地方,现那边突然冒出来许多人,在来回跑动,心下同时明了,怪不得看不清楚,原来那么多人的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和周围差不多,头上也戴有白色的帽子。 跑动中,一张张的白布被掀开,露出下面的东西,一个个斜放的圆柱子,柱子中间是大窟窿,旁边摆有箱子,有人从箱子中往外搬东西。 等了半刻钟,好像一切准备就绪,鼓声跟着再次变动,连续的几声重锤,嘎然而止。 筐中的李隆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百多个东西看,似乎太过激动,抓着千里眼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飘地对高力士说道:“于今天开始,大唐周围将是一片和平的景象。” “陛下圣明。”高力士已经没闲心说一大堆话来奉承皇上了。 在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地上的东西时,看到有个人手上举起旗帜,隐约听到一声喊。 下面的人于众多眼睛期待中把从箱子中拿出来的东西推到了带有大窟窿的管子中。 突然间,带窟窿的管子上有火光闪过,接着便是‘嗖嗖’的声音传来,还未等众人想明白怎么回事儿,那绑着猪的所在也相继有火光闪过,还有浓浓的烟雾。 ‘轰轰……。’‘嗖嗖……。’ 两种声音,伴随着不停闪过的光芒和农烟交替出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积利州无敌炮舰!”一个从渤海都督府来的人大声喊道,又被轰隆声所掩盖。 火炮在轰鸣,硝烟在弥漫。 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停止了。 筐中的人依旧是那副傻呆呆的模样,耳边萦绕着的嗡嗡声好像在述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北地崇山峻岭中野鸡扑腾翅膀时的动静,海边海浪冲刷岩石的声音,草原上汹汹烈火中柴火噼啪响起,雪山上滚滚潮流的咆哮,在这一刻都已远去。 曾经的骄傲与荣耀,被黑色的浓烟遮盖,筐后面的螺旋桨转呀转,好象是牧羊人的鞭子在甩动。 “找处平坦的地方落吧,别落到下面,或许有没响的。”王鹃把耳朵中塞的棉花团抠出来,对敲鼓的人吩咐道。 打鼓的人看了眼王鹃,同样抠抠耳朵“小娘子是说回家?” “找个地方落,等明天让人来看看,千万小心,能吃的猪肉拿回去分了,使点劲敲。”王鹃看了眼下面被炸出来的一个个坑,心疼不已。 全是钱啊,比放鞭炮贵多了,显摆一次,至少用去一个上县一年的租税。 嗵嗵的鼓声把处在各自思绪中的人重新拉回到现实。 用千里眼朝被炸的地方看过去,所有的木桩全坏,黑色的土,褐色的土,白色的雪,红色的血,没有死掉还在挣扎的猪,交织在一起。 还有两只躲过了灾难的猪疯狂地来回奔跑。 再向铁筒子那里看看,每个铁筒子旁边都有六匹马,身上套着绳索,费力地拖动带有轱辘的‘车’,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行去。 大号的孔明灯一个接一个落在渭水河畔,河面上漂浮着细碎的冰茬,一艘大船停泊在河边。 有人从船上抱下来一捆又一捆的木柴,燃起篝火,各种适合烧烤的食物摆放在一排桌子上,成坛的酒还没有去掉泥封。 船上传来呜咽的胡笳声和马头琴苍凉的瑟鸣,几节过后,有男人的歌声响起。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诸卿,赐座。”李隆基没有别人那么多一切成空的感慨,吩咐众人坐下,接着又道:“此番华山论剑,诸卿都论论吧,看看这剑应该怎么用。” --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且问谁人话剑锋 天上不知从何时开始飘起小雪,把本就处在迷幻中的华山装点的越缥缈。 ‘噗’‘轰’一碗烈酒泼在架子上烧烤的羔羊身上,火苗窜起来,红红的颜色中透着蓝。 亲手割下一片羔羊肉,用刀送进口中,使劲嚼上几下又满意地点点头,李隆基吃的很惬意。 反观大唐周围国家或各族群的人,表情则是不一。 有的在见识过大唐的武力之后已经认命,耳听船上传来的丝竹之声,整个人放松下来,喝一口酒,吃一口肉,不再去为将来的事情操心,也操不起心,自己的族群实在是经不起一轮炮轰。 如可突于这般的人,眼睛总在赤德祖赞与默棘连两人的脸上扫视,希望吐蕃和突厥能够爷们一点,默契一点,联起手来一同对抗大唐。 默棘连没有吃肉,只是不时地端起酒碗灌到肚子中半碗烈酒,很好的酒,草原上的天气变幻太快,冷热交替频繁,如所有人都可以喝到大唐的烈酒,夜里的寒冷或许就不用再担忧。 自认为酒量不错的默棘连几碗酒下肚,身子热乎起来,耳朵红,眼神略微有点迷离,熏熏然的似乎回到了自己在突厥的营帐,有烈火香肉,有轻歌漫舞。 吧嗒两下嘴,无心去考虑别人的事情,手摸在架于盘膝而坐的腿上的那柄未曾开锋的剑上,赞叹“好剑,真是一柄好剑,得此剑者得天下,剑有双锋,一锋可挥铁骑万千,战无不胜,一锋可撒金钱漫天,花消不愁。 剑收,四海升平,剑出,飞雪飘零,恩,草原也太冷了点,不知能不能缓和暖和,对,暖和暖和,找个大山避避风。” 最初时,默棘连周围的人还以为他真在夸赞手中的宝剑,也纷纷看剑,却怎么也没看出来好在何处。 待听到他后面的话才知道他说的不是手上的宝剑,或者不是自己手上的,而是李隆基手上的,双锋自然是指在那边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事情的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派到大唐的无数细作早已把张小宝做过的事情汇报回来,大唐的国库不再缺钱,只那钱庄的存在,如果需要,可随时调集千万贯的钱财。 这么多的钱,砸也把人砸死了,更主要的是他家每到一处,必然会使当地的百姓日子好过,很多大唐的官员本身就不笨,有了他家的方法在那里摆着,纷纷学习,就算比不上他家,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其身边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让人初见会认为是哪个大家族的闺秀,只有了解的人才明白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别看原来大唐守边的将领总能打胜仗,平息起暴*也无往而不利,可那毕竟是小战,王鹃只打了一场,一场就让吐蕃伤筋动骨。 ??至于平息暴*,确实不曾,但丰州那边出现过苗头,有人想要起事,结果张王两家的人派过去一点,加在一起还不到五百人的那么一点,所有苗头全自己熄灭,没人敢去挑衅她? 主要是因为吐蕃一战所教导出来的将领已经显示出她的能耐了,那部分将领如今镇守一方,把军队治理的是铁打一般,可每当有人夸赞,又都不敢承受赞扬,只说比起鹃鹃相差甚远。 大唐只凭二人,一文一武,压的大唐周边没人敢轻举妄动。 不错,这才是真正的双锋利剑,不要让其落到自己身上,否则便是剑出无回。 众人心中有所想,一时间说话的声音渐 渐静下来,只剩下风声,木柴的噼啪声和丝竹之声。 李隆基也不相劝别人吃肉,自己一个人吃的开心不已,刚才有人已经把默棘连的话传过来,让他深以为然。 “力士,辛苦了。”李隆基突然割下块肉,用刀扎着送到高力士的前面。 高力士吓一跳,看着皇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何给自己割肉?吃还是不吃?总不会是想扎死自己吧? 心中想着,高力士还是把嘴张开。 把肉塞进高力士嘴里,让起咬下去,李隆基收回刀,非常罕见地露出和煦的笑容。 “当初若不是力士与朕相商,说张王两家高人不可轻动,朕真会忍不住把他们弄进宫中。” 李隆基感慨地说出原因。 高力士懂了,原来如此,看样子皇上有点后怕,当初真做了,别说没有小宝与鹃鹃的双剑合壁,恐怕会把张王两家的高人给逼走。 无论他们到哪里,只要不是大唐,那今天的华山论剑也就不存在,就算有论剑也不知在什么山上,但绝对不会是在大唐境内。 想通此点,高力士谦虚道:“陛下早有圣断,不然又怎会把小宝、鹃鹃的画像挂于宫中?陛下,臣见小宝似乎刚刚烤好一只鸡,不如……。” “恩,卿之所言正是,去吧。”李隆基的眼睛也不时看向张小宝那里,见张小宝从火堆下面掏出来一只鸡,即便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也能猜出味道定然不错。 此刻躲在一边,尽量表现的不显眼的张小宝没想到李隆基还是盯上了自己,哪怕自己把表现的机会都让了出去。 从火堆下面掏出叫花鸡,哈着气把泥封打掉,撕下来一个翅膀,递给王鹃“吃吧,吃吧,多吃点,当初洪七公就好这一口,有六年了吧?这个料酒已经窖藏了六年了,山上的野鸡瘦是瘦点,可闻着就是比家鸡香。” “你就知道吃,万一吐蕃和突厥不同意归在大唐,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不说去准备准备,还有闲心弄鸡吃,放着好的羔羊不动。” 王鹃一边说着张小宝,一边把鸡给接过来,看着落在地上的干泥,愣了下,又对张小宝问道:“飞德养鸡场的鸡是你给弄死的?六百万只,一夜之间全死了。” “不怕,他们一定不敢与大唐打,现在可是冬天,吃定他们了,他们……你说什么飞德养鸡场?听不懂呢。”张小宝说着说着,眼睛看向别处,不与王鹃对视。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别不承认,今天我才现,我从未听说过谁做叫花鸡的时候在泥上刻字,而且刻的字还是洪七公,有资料显示,飞德养鸡场曾经现过这三个字的干泥,怎么解释?” ?”“哦,有这事儿,**,说起来我就生气,那姓周的不只克扣周围村子工人的工钱,鸡粪也不好好处理,弄得一个村子中整天飘臭味,养鸡的时候竟然还用工业原料,我偷出几只来吃,越吃越不对味,当初追捕的厉害,我急着往山里跑,不然连他我也给毒死? 张小宝理直气壮地回复道。 “那你可知道少了他的养鸡场,当地少了多少税收?原来还能得到点工钱的村民生活如何?”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县长家该的别墅很漂亮,快吃,过去的事还说他干啥,我这人不喜欢听别人总夸我的功劳,要不然我在这边选一个村子,开地沟油的加工厂?能解决更多的就业问题,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边贪还一边不给百姓做实事的人。” “这么说做实事就可以贪了?”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走,跟我走,拿着鸡,先别吃了。” 张小宝说着话,拉起王鹃就朝远处没人的地方走。 “小宝,干什么去?”身后传来高力士亲切的呼唤声。 “义父大人,孩儿与鹃鹃去方便一下。”张小宝下意识地把鸡给挪到高力士看不见的地方。 “说什么呢,谁和你一起方便?拿出来吧。”王鹃伸手捅捅张小宝。 张小宝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眼在那边开怀吃喝的李隆基,把鸡拿出来,对高力士说道:“义父,这鸡已被撕开,并吃掉……。” “无妨,无妨,陛下用膳时也总会让下边的人先尝尝的。”高力士很不好意思地把话说出口,又接过鸡,用最快的度赶回去。 “土匪,他就是个胡子,先等等,等他吃饱了再把另一只鸡刨出来,来,说说以后的计划,占了吐蕃和突厥,总要用上才行。” 张小宝捏着吃了两口的鸡爪子,又重新坐回去,一脸的懊悔,不该把最喜欢吃的鸡大腿留在最后吃。 李隆基三下五除二地把两个鸡大腿送到肚子中,抬起头来,对处在压抑气氛中的众人说道:“众卿说说,该如何磨剑?” ‘来了’众人心中一凛,相互看看,却是谁都不肯先出声。 见谁都不说话,李隆基把目光放到赤德祖赞的身上。 赤德祖赞真希望自己能够变成透明的,不让人现,见李隆基逼自己表态,把放在身前的无锋宝剑托起来,先去看王鹃和张小宝。 没看到两个人望过来的目光,看到的是二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兴高采烈地在那里说着话,不时地张小宝还指指西边的方向,怎么看都觉得他指的是吐蕃,王鹃则是抿嘴笑,挥舞着小拳头,似乎在跟张小宝保证着什么,张小宝又对王鹃伸出大拇指,猛点头。 ‘难道他们想对吐蕃动手?’赤德祖赞心中生出这么一个想法。 ??‘铮铮铮~!’在赤德祖赞为如何回话犹豫时,船上的胡笳和马头琴的声音停下来,换成了连续地琵琶扫弦声? 很熟悉的声音,哪怕没有前面的几段,也能听出来,现在的曲子叫十面埋伏,一声紧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赤德祖赞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不愿回忆起来的一幕。 ‘报,我大军于金川山脉已围困住大唐军队,待捷报……报,莫乐村村民尽被屠尽,敌人杳物无踪迹……报,金川山上我大军失去敌踪,损失惨重……报,已查明,唐朝增援部队乃翼州后勤营……报,我军一万五千将士尽没,请求增援……报,我军二部三部增援部队受阻,后勤被断……报,我军三地粮草烧成灰烬,请求调粮……报,今夏蝗虫成灾,恐颗粒无收……报……报……。’ “赞普,赞普,陛下让您论剑呢。”在赤德祖赞回忆着一幕幕的时候,耳边传来金城公主的轻声呼唤。 “论剑?对,论剑,邀君一游,华山论剑。”赤德祖赞喃喃地跟着说了一句,使劲晃晃脑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宝剑,仰天长叹,两行泪水流出来,把剑高高托起,跪于当地,朝李隆基枯涩地回道:“臣愚钝,陛下说该如何开锋就当如何开锋。” ??“哎~!”更多的叹息声几乎同时响起,可突于闭上眼睛,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 他不想去指责赤德祖赞说其胆小,去过吐蕃的他明白吐蕃现在的形势,张小宝与王鹃在金川一线陈兵三万,良马无数,就等着开战呢,加上天上飞的部队,三百步决人生死的长枪,轰鸣如雷的炮火,换成自己也没勇气去挑战李隆基。 李隆基的眉头舒展开来,点点头,对赤德祖赞说道:“卿之所言,甚和朕意,朕便赐卿李姓,赏帛一万匹,钱千万。” “谢陛下。”赤德祖赞声音颤抖,头伏于地,久久不起。 李隆基又把目光放到默棘连的身上“默棘连你可有话要说?” “臣,臣想回去商议一番。”默棘连无法做主,只好如此回话。 这时王鹃突然插了一句“陛下,臣请命,送默棘连回突厥,正好臣要去丰州练兵,弄弄演习什么的,顺路,把炮也带上,看看马怕不怕炮声。” “臣又想了想,臣自己愿意听陛下之命磨剑。”默棘连看了王鹃一眼,连忙表态,意思是说他做不了突厥的主,可他自己愿意臣服。 李隆基很想畅声大笑,极力忍住,眼睛再看向其他人。 祝贺本书第一个盟主诞生。 诉衷情.绿水青山 潮升浪涌泛波澜,星耀月颜弯。浮云几度拍岸,流水唤峰峦。风未断,雨仍连,夜难眠。雾中寻剑,欲问何方,跃马天山。 第四百三十二章 热情留客待新年 在强大的武力胁迫下,大唐周边各国及族群纷纷表态。 新罗的代表李沿成无法做主,他很想学习一下日本的代表,日本的代表没有像吐蕃和突厥的人那样直接把什么都交了出去,而是继续保持名义上的称臣。 李沿成知道日本不怕大唐的兵真打过去,主要担心的是大唐的船经常在海中攻打日本的船只。 想想自己一方,新罗的位置似乎也不错,主要的问题在于积利州离新罗有点近,一时间不能表态,只好对李隆基实话实说,待回到新罗再商议。 李隆基的也没指望把新罗和日本直接纳到大唐版图,当然,更不担心日本和新罗在背后捅刀,只要小宝和鹃鹃还在积利州,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要把野心压下去。 河北道北部各都督府的人就比较好说话了,人口被迁走许多,各部落原本也有着矛盾,不像日本与新罗那样统一。 加上最近积利州给出了不少实际的好处,以前也是以臣子的身份与大唐相处,被吞并就被吞并吧,总不能步了黑水都督府的后尘,还不知同安郡王这一次过去要杀多少人,李隆基派出去那么多的兵,怎么肯轻易撤回来? 可突于最先把自己的地位摆正,反正他也是李隆基赐的将军,现在无非是名正言顺了而已。 突厥的默棘连已经说过自己无法做主,其他人都明白,别看他是突厥的君主,真正的兵权掌握在左贤王阙特勤的手中,暂且搁置在一旁。 最后剩下的便是赤德祖赞这个吐蕃真正的主人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放在他的身上。 赤德祖赞承认了大唐的统治,可他明白,李隆基要的不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而是实际方面的作为。 赤德祖赞很后悔,后悔亲自过来,如果派一个人来的话,自己还能多做些准备,以前那种打输了却依旧用胜利者的语气给李隆基写信的事情将一去不复返。 故作轻松地吃了块肉,又喝掉满满一晚酒,赤德祖赞向李隆基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安排?” “朕想听听卿是如何想的。”李隆基一时也想不出该怎样做,吐蕃的环境,统治起来很麻烦,寻常人够去就会生病,伙食上也不适应,煮碗面,蒸锅馒头,那跟做梦一样。 赤德祖赞有点为难,用余光看了张小宝所在的地方,见其和王鹃正在那里低头似乎偷偷吃什么东西,突然间计上心来。 “陛下,臣请陛下派人接管臣属地金川至彭州关一线,并命一能吏亲往臣之属地处理一应政务。” ‘恩?’李隆基听到赤德祖赞的就现不妙。 谁不知道那一块地方名义上归吐蕃,实际是小宝和鹃鹃的,真派人去当官,他二人会如何想?除非派他两个人过去,但积利州怎么办? 李隆基犯难了,不控制金川弱水一方,就无法把手真的伸到吐蕃中去,控制又会影响到两个孩子。 “陛下,臣觉赤德祖赞所言不错,应当如此,如今臣与王参军有商队通行其中,然,无官辖,多有不便,臣请陛下派一能臣,前往治理,至于陛下所封与臣二人之地,臣以为,臣无暇分身,请陛下收回。 另,臣听闻更西之地有一城名,乃为鄯城,鄯城又西,出一湖,湖水似海,内有鱼鸟无数,更有珍珠可映月,还望陛下允之。” 在李隆基愁时,张小宝突然出声,一手拿着啃了半个的鸡头,一手扯着块鸡大腿的肉,一嘴油,说起一地归属,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就跟谈论饺子是蒸还是煮似的。 赤德祖赞看过来的时候还对赤德祖赞点点头,那意思是‘你看,咱俩好吧,我支持你。’ 李隆基高兴了,心情愉悦,颔道:“张卿言之有理,朕便把鄯城封与你和王参军,免租调五载,如何。” “陛下所道减免租调事臣不敢苟同,金川往西一线,多为富裕,若陛下减免臣之租税,其他地方又如何?臣请陛下收回圣恩。” 张小宝一脸为国着想的模样,直言拒绝。 赤德祖赞郁闷了,照张小宝的话来说,自己不仅没有挑起其与李隆基的矛盾,反而又丢了一大块地方,那湖若是被张小宝给夺了,以后盐该贵了。 不成,得阻止,否则后患无穷。 “陛下,青海湖畔远离彭州,来往不便,臣恐张刺史无暇管制,不如……。” “此言差矣,赤德祖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不信咱就试试,我保证把那条路给修通了,从彭州铁骑十万,三昼夜之内必到至。” 张小宝也不跟赤德祖赞拽文了,大大咧咧地要跟其打赌。 ‘你就使劲地吹吧,三天三夜能到,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赤德祖赞心中如是想着,嘴上说道:“自是不必,可臣……。” “恩,朕准了,从明年始,周边各地尽须缴纳租税,张卿要多多操劳。”李隆基略显不耐烦地打断赤德祖赞的话,把本就不属于大唐的地方赐给了张小宝和王鹃。 大唐的人见张小宝和皇上没起任何冲突,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张小宝不让地方。 同时看向赤德祖赞的眼神中就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该,让你离间,等张小宝的势力过去,看你怎么办?’ 赤德祖赞沉默下来,脸色比较难看,连旁边的金城公主给他割的肉也不去碰。 “公主姑姑,我请你吃鸡,哥哥做的鸡可好吃啦。”小贝不满意赤德祖赞对待金城公主的态度,用两把刀费力地插住一只鸡给送到近前,送到了赤德祖赞的近前,那意思是让赤德祖赞接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赤德祖赞很想一巴掌把小贝给拍飞,但这个抬手挥出去的动作只能想想,不敢付诸于行动,还要努力地挤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边接过鸡边对小贝说道:“小贝真懂事。” 又转过头来与金城公主道:“奴奴,我来帮你撕开。” “妾身谢过赞普。”金城公主非常高兴地说道。 默棘连看到这一切,心中长叹,女人何时在吐蕃有如此地位了?赤德祖赞真可怜,多亏前次李隆基没同意自己这边的求亲,不然娶回去一个女人还得当成祖宗供着。 华山论剑,尘埃落定。 热乎乎的篝火聚餐,吃的许多人心中寒,应李隆基的吩咐,乘上船往京城而去,今年是要在大唐过了。 张小宝与王鹃也不打算回积利州,更不去洛阳,家人已经从洛阳出,一同到京城来过年,明年就不用再回去,张忠准备在京城谋个官当当。 具体的官职还没安排,但最差也要当尚书才行,把原来二品的官职免去,变成三品的,明降暗升。 官职方面最高兴的是小贝九个人,抓到个奸细,立了大功,原来的朝散大夫是五品官,穿浅红色衣服,有银鱼袋。 如今变成了深红色的衣服,文散官,中大夫,依旧是配银鱼袋,只不过后一点被小贝选择性忽略了,她就喜欢金鱼袋,自己家做的手工还好。 李隆基按照小贝等人确实做出的贡献赏了之后,考虑一下,觉得应该补偿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又给了小贝九个人一个权力。 原来是知御史事,如今变成知御史事兼事大理寺卿。 听上去乱七八糟,凡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再看向小贝等人就更害怕了。 如果说知御史事只能弹劾,而不能抓人,那么大理寺卿就可以直接判案了。 这么大的权力自然没人相信皇上会给九个孩子用,还不是让张小宝与王鹃拿来掌握,虽然九个孩子非常偶然地抓到一个想要谋害皇上的奸细,但判案他们会吗? 小贝弄清楚自己拥有的权力之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判案似乎很难“小远,你要把永徽律疏和六典背下来,以免判错了。” “背下来你也判不了,你当你有个大理寺卿的权力就能文案?知道什么叫三堂会审不?”小远给小贝泼了一缸的冷水。 “呀?有这事儿?我不管,逮到我就判,小远,我问你,你想不想当个官,真正的官,比如哥哥姐姐那样的,咱们合计合计,包下来一个县,去造福一方。” 小贝决定不按规矩来办,眼珠转转,又提出个想法。 小远使劲地摇摇头“不当,我自问没那个本事,要当你当。” “好,我去说。”小贝下了很大的决心。 张小宝没去关注弟弟妹妹的升官之事,与王鹃研究了一番,找李隆基商议了两个时辰,待翌日天明时,李隆基出一道道旨意。 河北道北部来的四万人留给张小宝和王鹃一万人心最不稳的在京城训练,剩下三万人分到山南东道与淮南道各府,并从两道调出两万五千将士前往丰州,参与丰州的府军演习。 二月二回父母这了,本文自动更新,明日回家多更。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四百三十三章 小贝求官烟花彩 华山一行结束,回程的路依旧选择水路。 船队来时所走的漕渠竟然没有重新冰封住,河面上有不少的小船在游荡,只要有一点冰冻的样子就会有人给砸碎,直到朝廷的大船行过,小船才纷纷靠向岸边,老实地等待检查。 “鱼,鱼,我看见鱼了,去个人,买回来。”站在船舷甲板上的小贝搓搓冻得通红的小手,放下望远镜,与旁边负责保护的人吩咐道。 这人立即就去办,别人想在当今天子的船队行进过程中突然停下来不容易,小贝的这条船却是例外。 小贝幻想着大鱼被做好之后放在盘子中的情形,自我表扬道:“小贝对小远真好,小远最爱吃了,恩,我去问问皇上伯伯,小贝是乖孩子。” 说做就做,从这艘船上射到前面船上几条绳子,临时搭出一个浮桥,小贝在几个人的保护下换乘了一条船,接着又如此做了两次,终于是来到了李隆基所在的船上。 李隆基不顾外面风寒,正兴致勃勃地跟一众大臣欣赏漕渠两岸的无限风光。 潺潺流动的水,雪白一片的地,青中透灰的天空,李隆基看着的时候觉得是那么的美丽迷人。 就连那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麻雀也比往日更加灵动。 最近一段时日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定的张说没有离李隆基太远,站在李隆基的侧后两步的距离上,一同欣赏景色,却是看不出任何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物。 本该是结成冰的河道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远处白花花一片显出大地的萧瑟,吵吵闹闹的麻雀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的谷子,竟然还那么胖,天灰暗的使人觉得阴霾。 李隆基不知道张说怎么想的,反正他高兴,看什么都高兴,就连趁着年前这几天急着高价卖东西的人在他眼中也变得生动了。 一阵吵嚷声远远传来,李隆基举起望远镜朝那方看去,只见一个刚刚挑着担子的人刚来到河边集市上的人,还没等担子落下,就被许多人给围上了。 其实离得也不远,四百来步的距离,换成以前的话,绝对不允许有人靠到这么近的距离上,很容易带来危险。 只不过如今的船上配备了可以连着打的枪,更有人在了望台上观察情况,李隆基自信,没有人可以冲到自己的近前伤害自己。 三百步,那是一道死亡线,故此也不再继续扰民,让百姓年前过得安稳一点。 他身后的张说却不了解皇上的心思,见皇上望过去,以为是反感,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命令道:“去,让岸上护卫的人驱散那些人。” 被命令的人刚要领命去传递,李隆基开口了“慢,张卿为何要去赶人?” “凡人多扰圣心,陛下,此事不可长,不然百姓心中还怎知陛下威严?”一直都觉得自己可以猜透皇上心思的张说这一回疑惑了,挑好的来说。 不等李隆基出声,一路畅通无阻跑过来的小贝刚到这里,听到张说的话就帮忙反驳起来。 “张大坏人,哦,是张大人说错了,小贝常闻哥哥姐姐说,圣心既是民心,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过的好才说明皇上伯伯厉害,那人应该是挑了山货出来卖,过年前能卖个好价钱,赶跑他们,年怎么过?” 说完这段话,小贝扬扬头,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比小远差,也能记下来很多听上好听的话。 张说被小贝教训了一顿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听出来小贝前面的称呼,要说张小宝和王鹃与之无关那绝对不可能。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以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笑着摸摸小贝的头“小贝懂的真多,集市也是方便了百姓日常的买卖。” “那当然,我哥哥说的行就一定行,修桥方便了百姓,多了税收,是个好事,尤其是来往的商人,他们赚的钱够多了,该给百姓一点才是。” 小贝向旁边躲出几步,头可是作了两个时辰才作出来的新型,可不能被人给弄乱了,万一张大坏人偷偷把簪子上那颗夜明珠给拿走怎么办。 张说不知道小贝想的是什么,继续带着笑容地问小贝“那商人要是联合起来故意压价怎么办?” “不可能的,水云间和碧海银沙已经给出了一个最低的价钱,如果商人给的不够,他们卖东西的人会自己组织起来卖到水云间与碧海银沙,没人是傻子,商人最少也要给出一个同样的价钱才行。” 小贝看样子知道的还不少,给张说解释起来。 “那水云间岂不是赔了?”张说又问。 “不会,反正有人去吃,把价钱加在他们身上就可以,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呢,问起来没完,就算是有点错又怎么了?还想一直对下去啊,哥哥和姐姐说过,这就是规律,当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新的规则必定会代替旧的规则,大不了再用新办法,一茬一茬的,总让人保持警醒。” 小贝回答了两个问题,觉得烦了,她可是带着目的来的,不是陪张说闲聊,虽说张说这个宰相在很多人的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但那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她以及她的哥哥姐姐们。 张说听到小贝的话却是愣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突然想到了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归根结底是宰相这个位置,中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从皇上登基时开始,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宰相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呆太长的时间,一茬一茬的,难道自己也要到时间了? 不,这绝对不可以,要想办法,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 李隆基不知道张说心中怎么考虑的,一看到小贝他就高兴,纵观大唐,似乎只有张王两家的孩子最可爱,小宝和鹃鹃长大了,小贝一帮小家伙开始出现,还真是不断呢。 拉过小贝,李隆基蹲下身,指着已经远离的集市问道:“为什么那里有很多人?” 李隆基自己的答案是快过年了,忙着准备年货,以为小贝也会这么答。 谁知道小贝选择的是另一个答案“因为他们手中有钱啦,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就有更多的闲钱来买东西。 年,过的其实不是那一晚上,是一种精神,一种来自这个主先代代的传承,只要百姓还知道过年想家,那这个民族就不会被人打败,没有传承的民族在积累自己历史文明的时候是非常困难的,一个不小心,就如昙花一现。” “哎呀,小贝懂的真多。”李隆基把小贝抱在怀中夸奖起来。 “是哥哥姐姐说的,他们还说,看上去过年是一种习惯,深究起来就会现,根本来自于庄严,灵魂层面的,哎呀,反正我也不懂啦,反正明年过年哥哥和姐姐都很高兴,我也高兴。” 小贝无法理解太多,只能复述。 李隆基听了微微一愣,他还真没从中仔细想过,如今琢磨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朝代变了,年却没变。 更多的是心中的高兴,小贝的说的好,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了,那自己当然要占很大的功劳。 使劲亲了小贝一口,李隆基和蔼地问道:“小贝答的好,朕要赏,小贝,你想要什么?” “真的?”小贝兴奋了,来时她就目的,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送到自己面前了。 “君无戏言,只要朕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但不能随便找个人帮你出气,要有证据,比如上次抓的人,还有最先时你弹劾的人。” 李隆基这几天心情一直不错,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小贝挥动下拳头“耶!皇上伯伯,那我可说啦,小贝想要个官。” “不是刚刚升过官么?”李隆基没想到小贝还想要官,这官不能再升了,一帮小娃子给个四品官,多少人心中不服气?如果不是朝臣都明白张小宝和王鹃付出的与收获还算小的,估计早就有人一头撞死在早朝之上了。 小贝伸出两个手指头,大拇指和食指,比量一下“不要大官,要小官,很小很小,七品、八品的官,小贝知道的,人要懂得收敛,所谓木秀于林,风比吹他,滩高于岸,流必冲他,小贝都懂。” “呵呵,对,小贝懂的真多,那想要什么官呢?”李隆基被逗笑了,又亲了小贝一口问道。 “小的,比如县令,县丞,县尉,主簿,仓计和刀笔吏也行,是不是很小?小贝和小远哥哥,小柱姐姐,小海哥哥,还有大男小男他们就不怕秀于林了。” 小贝一脸我很懂事的模样,认真地与李隆基解释。 李隆基呆了,旁边刚刚恢复过来的张说傻了。 这还不叫木秀于林?小宝和鹃鹃当个县丞和主簿的时候多大了?那还是他们两个在吐蕃征杀算计后才得到的,小宝把吐蕃害成什么样?鹃鹃的魔煞称呼如何来的?那是无数人的鲜血浇灌出来的两个官。 你们也想要?这不是笑话嘛。 小贝现两个人的表情不对了,低个头,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皇上伯伯,是不是很难办?实在不行就算啦,我跟小远说的时候他也不赞成,等回积利州,我在跟哥哥姐姐学学。” 小贝这一说,李隆基突然反应过来,略微一合计,心中有了决断“不难办,一点也不难办,咱小贝是谁?那是……。” “是不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乌云密布阳光来的小宝贝?”小贝自己就夸上了。 “哈哈哈,对,就是,恩哼,张卿听令。”李隆基开怀一笑,脸板住对小贝说道。 “臣在。”小贝也一脸严肃地眨着大眼睛等待自己的任命。 “朕撤消建安州都督府,另设三县,封张小贝为建安县县令,封王小远为建安县主簿,封……。” “皇上伯伯不行的,小远不能当主簿,小海哥哥才能当主簿,小远不会算账,哦,陛下接着说。” 小贝突然打断李隆基的话,又想到如今的形势,老实下来。 “哦,那就是封张小海为建安县主簿,封小远为县丞,封……。”李隆基一口气把九个人的官都给封了。 张说在旁边很想阻止,这岂不是成儿戏了,说要官就给官,那让别的官员如何看待。 可听到封的全是积利州那边的官,张说也就打消了劝阻的想法,现在积利州除了一个外面调过去等着让张小宝和王鹃调教的官员之外,所有的官员全是人家张王两家的内院。 建安都督府早已名存实亡,没有人口了,还留他干什么,撤也就撤了,既然如此,小贝等人去当官,还不是张小宝与王鹃管,就不信两个人真敢让小贝一帮娃子去管理一县,正好也让小贝高兴一下。 小贝庄严点保证了一番她一定把那个地方智力好,突然想到哥哥和姐姐讲过的故事,觉得应该也与人分享下,遂对李隆基说道: “咱们大唐还很弱呢,哥哥和姐姐说,在大海的那一边,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有厉害的国家,能做出来可以承几百人的大鸟在天上飞,能做出在水底下游的非常快的鱼,也能放好多人,万一他们打过来就麻烦啦。” “恩?真有这样的地方?小宝与鹃鹃如何知道的?”李隆基原本还开怀的心情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是别人说的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往心里去,但从张小宝、王鹃的口中说出,估计差不了,神奇的大炮已经见过了,热气球也尝试过了,还有能够让人控制着来回飞的滑翔翼也同样出现。 要是有更厉害的地方,该怎么办? “听别人说的呗。”小贝回道。 “是,对,听别人说的。”李隆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王两家的高人,难道他们两个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还真有可能啊,应该是载着两个人到来的如热气球一样的东西坏掉,两个人回不去了。 若是真如此,凭借两个人的本事就已经教导出小宝和鹃鹃这样的人,还做出许多以前见也不曾见过的东西,那个地方有多少像两个人这样的人呢?又展了多长的时间? 想到这点,李隆基心中的热血一下子冷了,害怕更多的人从那边过来,大唐能应付得过来么? “小贝,快把你哥哥和姐姐找来,朕有话要问。”李隆基想确认下,是不是如小贝说的那样。 “哦,皇上伯伯你等等啊,我这就去,我……皇上伯伯,你个信号不就行啦?我来回跑也很累的。” 小贝答应一句,转个身跑出两步,突然站住了,觉得自己很傻。 信号出去了,很快就被张小宝和王鹃收道。 “哎呀,这电报实在是太难做了,其实不就是一个短路一个通路而已么,做起来真费劲,那帮自诩厉害的工匠,连原理学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学精,浪费钱财,走吧,去见见李隆基,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张小宝看着王鹃在那里画图纸,看得脑袋晕忽忽的,王鹃也没给弄好,李隆基让人来的消息传到这边,正好可以放松下。 王鹃把图纸卷上,揉揉太阳穴,跟张小宝往外走的时候说道:“现在条件艰苦点,要努力克服,在咱们那个时候简单的东西在这里很难,原材料问题,需要厚积薄,不会是小贝又出什么事儿了吧,刚才有人来报,小贝过去了。” 等两个人到了李隆基所在的船上,听完李隆基说的事情,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平时为了不让小贝等人骄傲,讲故事的时候也没考虑那么多的事情,连飞机、潜水艇等等事物也讲给他们听,出现的地方自然是海外的某个强大的国家。 没想到李隆基竟然相信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达成了统一,开始跟李隆基讲起飞机是怎么飞的,潜水艇为什么能够在水下行进,还有导弹的威力,鱼雷的度。 “真的可以从6州打到京城?”李隆基吓坏了,这也太远了吧? 李隆基想想遇到那种武器时候的情形,冷汗冒了出来,这要是那个遥远地方的人打过来,怎么防备? “自然,很厉害的说,不过……。”张小宝觉得吓唬李隆基吓唬的差不多了,总要给他一个希望才行。 “不过,如果我大唐研究出来另一种武器,可以提前现他们打过来的导弹,然后拦截,还可以在海外划出一个地方,只要他们到了那个地方就可以打他们,不让他们太靠近。” 张小宝和王鹃没提卫星和洲际导弹,那李隆基就没信心了,更没说核弹,要不然一个洲际导弹加一个核弹,轰隆一声,京城没了,李隆基还不得趁现在还活着尽情享受。 张小宝和王鹃还指望李隆基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精明,不要像历史上那样到了一定的岁数之后就放松下来,认为大唐真的是无敌的。 累死李隆基他也猜不到两个人心中的打算,听到还有办法拦截,寄希望于此事上。 “小宝,鹃鹃,你二人给我说句实话,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怎么也得四十年吧?过来一次很不容易呢,听师傅说,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就很麻烦,差点没死在途中,哦,师傅就是做梦梦到的,托梦。” 张小宝认真地对李隆基说着,旁边的王鹃一脸沉重的表情,好象真是这样一般,心里却是说着张小宝无耻,要不是张小宝想在有生之年把整个亚欧大6都给占了,何必编出这样的谎言? 李隆基脸色有点苍白,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要快点把能拦截的东西造出来,需要什么与朕说。” 李隆基根本不相信张小宝说的什么托梦,在他的心中早就承认了张王两家高人存在的事实。 张小宝作为一个骗子,知道李隆基现在还不是那么相信自己,必须要再拿出来一个更让人感觉的神奇的东西才行,想到王鹃开始让人制作的电报机,灵机一动,说道: “陛下,那东西可不好做,需要更多的工匠和更多的材料,有的材料我大唐或许没有,臣觉得继续向东,继续向北,似乎应该能有,臣与王参军如今正琢磨着新的东西,待做出来陛下就知道了。 这东西听臣梦中的师傅说过,在那个地方很平常,甚至是要不用了,可以在百里之外几息间知道另一方的消息,陛下如今不必着急,先以稳定为主,周边地方至少没有那么厉害的国家。” “张卿所言不错,快点把东西做出来让朕一观。”李隆基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想要相信张小宝和王鹃,又觉得有些不稳妥,说不相信,那很多东西做出来,又让人不得不承认,只好决定再看看。 如果真的有百里之外可以传递消息的东西出来,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支持两个人继续找工匠做厉害的玩意。 至此,三个人的一番谈话结束。 张小宝和王鹃成功地忽悠了李隆基之后,又回到自己的船上去忙碌。 李隆基等二人离开一刻钟,才从船舱中出来,脸上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欣喜模样,目光显得很沉重,待有人过来汇报赤德祖赞等人非常老实的时候,只是点点头,看向周边国家之人所在的船,自嘲般地笑笑。 “小国,小国而已,灭也就灭了,火炮之利,谁敢不从?他们不过是河中的鱼虾,又怎知大海的广阔?跟他们说导弹,吓死他们。” 李隆基自语了一句,突然现自己已经不用在乎吐蕃和突厥了,也没有闲心在乎。 “快点做,不是说电报是做容易做出来的东西么?先做出来让李隆基看看,骗人也要有真有假。” 回到船舱的张小宝一边研墨,一边对王鹃催促道。 “急什么?你要是行就你来画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估计这回我们和李隆基的游戏可以进行很长的时间了,只要先把电报弄出来,让他相信,然后逐渐地提高整个工业体系的基础,他就会无时无刻不害怕,真不容易,万一科技树断层了怎么办?” 王鹃把图纸又重新展开,拿起笔来准备继续做的时候问张小宝。 张小宝使劲地磨了几下,现没什么效果,又重新放慢度,回道:“当初做原子弹的时候我们的其他工业体系也跟不上来,还不是做出来了?现在也是一样。” “当初可不是跟不上来,还不是那十年,可把人耽误苦了,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又有多少个时候还有雄心壮志?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的再多也没用,你想办法弄出个专门的地方,别在放在昌宁那边了,我总觉得那边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王鹃的话中有着说不尽的愤慨与遗憾,说上一句,转过话题。 张小宝停下手上的动作,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道:“不能放在海边,把工业基地放在三水县吧,后面还有一个群山,扔到山里,等我们庄子学过物理和化学的孩子们再大大,能够把高中的知识全部融会贯通,就让他们加入。” “也只能这样了。”王鹃回了一声,又开始琢磨她的电报机,这个东西说难还真不难,原理就在那摆着,可要制作的时候,工匠思路跟不上,往往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想要让他们真的吃透的话,通常需要更多的知识来解释。 船行几日,在张小宝与王鹃的忙碌中,小贝等人的兴奋中,李隆基心事憧憧中回到了京城。 说实话,赤德祖赞和默棘连等人还真的没有见识过京城的繁华,从别人口中得到的情报,远远比不上亲眼看过时来的震撼。 高高的城墙上面从外表看不到一块砖与石头的痕迹,平整的就如一面镜子,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穿梭往来,马车奔走不息,道边的树木,排水用的暗沟,还有专门供人行走的那个一块一块砖的地方,让人感觉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 从没有到过大唐京城的人第一个观感就是大,非常大,大的有点吓人,不知道这样的城池能够装多少人。 第二个感觉就是富,没有任何一个在街边乞讨的人,所有的人身上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尤其是个别的女子,那身上穿的在冬天看上去感觉到会冻死的人的衣服竟然是那样的诱人。 默棘连很想进到宫中去看看,他一直没有机会,只是在早朝的时候看过几眼,没看明白,而且先前来京城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随便挑开车帘观看外面,当时是坐在封闭的车厢当中。 既然京城其他的地方都这样好,想是宫中更不会差。 但这样的机会李隆基没给他们,至少现在不能给他们,需要让他们在京城中多走走,震撼的差不多了,再带到兴庆宫里面去,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非凡之地。 安排别人住宿的事情自然用不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带着家人回到了状元楼。 此时两个人的家人已经先到了,张忠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妇回来,亲自迎接到楼门口,看到又长高一截的儿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到家喽,到家喽。”小贝高兴地扑到张王氏的怀中,使劲地亲着母亲,很长时间不见面,她也想,现在她懂事多了。 “诶呦,小贝长这么大了,再大大娘可抱不动喽。”张王氏抱着小贝,高兴地说道。 “能抱动的,小贝学哥哥,身体好象没有重量那样,娘,小贝会做菜了,韭菜炒鸡蛋,哥哥还夸小贝炒的好呢。” 小贝抱着张王氏的脖子,兴奋地说道。 见到自己的女儿并没有认生,张王氏一边抱小贝上楼,一边夸赞,把小贝乐得脸笑成一朵花。 等着众人安置下来,张小宝王鹃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聚集到一起,商议起过完年之后的任职问题。 “爹,您想到哪个部当尚书?”张小宝给两家的人冲好茶水,看了眼依旧年轻的父亲询问道。 张父听到儿子的话开始沉默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去哪一个地方做事情。 在洛阳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先前说过的事情,没有人给自己使绊子,每当自己有了什么想法说出来让人商议的时候,总是能够得到支持。 张忠明白,这不是自己的本事大,而是儿子和儿媳妇在外面努力的结果,别人都怕自己家的两个孩子。 自己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学了不少的东西,六部的事情如果拿出来看的话,似乎哪一个部都可以,主要是想看看儿子怎么打算的。 张忠盘算的时候,张小宝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 过了快一刻钟,张忠这才出声“小宝觉得为父去哪一部合适?” “啊?问我?孩儿觉得工部吧,去工部当一个尚书,那个孩儿的丈人就去兵部,当一个侍郎,如果觉得累,可以去礼部。” 张小宝想了想,把自己父亲的位置决定下来,至于王鹃父亲,想让他当太高的官也不行,他不是那块料,与学问无关,如果是能像杨国忠一样也行,但比不了啊。 至于工部,那是因为自己要进行的计划,需要很多很多的工匠,朝廷必然不会放手,换成一个没有本事,总是想要找麻烦的官,还不如让自己的父亲去当。 王鹃在一旁也点头支持“我看行,就去工部当尚书,我爹呢,去礼部吧,兵部那边的事情太多,我爹会累到。” 王父没说什么,他自己也明白,如果真的凭借自己的本事的话,别说是当一个侍郎了,就连现在的官也甭指望,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生了个好闺女。 自己这辈子是不用指望了,以后就要看自己的儿子小远如何,相信凭借小远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闺女与女婿的能耐,一定能够谋个非常好的前程。 见儿子把目标指向了工部,张忠点头答应下来“既然如此,便听我儿小宝的吧。” 这话说的很随意,说完之后,张忠看了眼张王氏,突然有种莫明的感慨。 张王氏回了一个笑容,那意思自己明白。 张忠暗自叹息一声,说不出别的话了,刚才自己和儿子讨论的是什么?是他唐京城这边的一个尚书的归属问题。 这种问题正常来讲是能够在自己家中讨论的吗?当初准备靠科举的时候何尝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一部尚书归属,要看儿子的,可以说是一言而定。 这应该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再看看旁边乖巧坐着的另外九个小娃子,张忠一时间恍如在梦中,曾几何时,能想到今天的事情。 张小宝则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那行,就这样定了,爹,您几位还没吃吧,孩儿这便去做。” 说着话,张小宝站起来,朝外面走去,王鹃自然跟随,在两个人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小贝的突然喊道:“哥,我要吃老醋蛰头。” 等张小宝和王鹃离开,张家的老太爷端起茶杯,悠悠地吹了两下,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尚书一职就这样定下来了?会不会有人跟我儿去抢?” 张忠连忙安慰道:“爹,没人能抢,小宝说是尚书就是尚书,说是工部就不可能是户部,孩儿相信小宝。” 这话正好被走出去不算太远的张小宝二人听到,王鹃抿嘴一笑“看样子你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是越来越高了,能决定尚书的职位。” “尚书算什么,真给我惹急了,我连皇上的位置都能定,恩,那个,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本事,往后就要多听我的话,不可反驳,懂没懂。” 张小宝把头一抬,把胸一挺,努力地表现出一副傲然的模样。 “是,妾身知道了,不知夫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王鹃知道能跟家人多呆上几天,高兴中就稍微妥协下,让张小宝有点面子。 张小宝颔道:“还算乖巧,既如此,今夜侍侵吧。” “呸,你脸也真大,是不是还想睡到地上?今天我陪我妈住,你爱去哪就去哪,是不是给你点阳光了?快走,磨蹭什么呢?” “走,走,这就走,夫人消气,一会儿做个夫人最爱吃的拍黄瓜。”张小宝见好就收,过了次嘴瘾也不错。 张王两家高兴的时候,王皇后也很高兴。 宫中不好呆,她出来到状元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与女儿,两个小家伙已经长大不少了,可以喊出简单的娘,营养跟的上,加上有合理的锻炼婴儿的办法,现在两个小家伙已经可以跑了。 可以跑,但是不是会走,一走就摔跟头,跑起来不能自己停,停也摔跟头,必须要有人个在前面拦着。 看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王皇后是又高兴又伤感,高兴是两个孩子长的不错,白白胖胖的,小手张啊张的,可以做出好几种的手势。 伤感的是自己的孩子不认识自己,又是给软软的能够吃的东西喂,又是拿出来玩具给玩,两个小家伙这才让自己抱抱,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啊。 看到了儿子女儿,王皇后就说什么也不回宫了,非要在外面多呆几天,好好陪陪两个小家伙。 王鹃也非常赞同,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常了,新鲜感就少了,正好让王皇后与李隆基分开十天半月的,说不定回去之后努努力,还能再生一个双胞胎,那可就热闹了。 李隆基也抽空出来一趟,看看自己的儿子李珺和女儿盼儿,儿子长的好,比起以前的李一也不丝毫不差,甚至现在长大了点更可爱。 一直对女子不怎么上心的李隆基看到盼儿的时候也一改以前的想法,这不是因为盼儿长的好看,而是因为金城公主。 谁说嫁出去的公主回不来的?谁说宗室的女人到外面会被欺负?看看金城公主,问问赤德祖赞他敢不敢欺负不就知道了。 这一切全是实力啊,压倒性的实力,火炮轰鸣声中得到的是尊严。 又亲切地跟张王两家的人说了会儿话,并决定下来过完年张忠入朝堂当工部尚书,李隆基高兴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谁把这个事情给泄露出去的,听说张忠从洛阳回来,还没有跟其他的人打过招呼直接就要成为尚书,嫉妒的人几乎要把眼睛给瞪得跟四品的官服一样红。 年前眼看就要放假之前,一封封请命的奏章送到了高力士的手上,张说到是没说什么,别看他是中书令,很多需要皇上批奏的文书却全是高力士批复的。 他最近睡觉都睡不安稳,就害怕再做错事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没了官职。 如今他再也不想跟张小宝和王鹃较量了,只期待两个人别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就谢天谢地。 李隆基似乎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提前告诉高力士不要让这种事情打扰自己,就开始去看从南边送回来的各种稀有动植物,这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能感叹大海的远方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 同时对张小宝与王鹃说过的那个国家的存在也更加的笃定,等两个人把那个百公里可以传消息的东西弄出来,那么接着就要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那个叫工业**的事情了。 新年在百姓期待中终于是到来了,三十晚上,李隆基把周边过家的人找来,要一同守夜。 当梨园的春节晚会开始的时候,当京城中的鞭炮声响彻的一刻,展现在周边过家之人眼中的大唐新年又变了一个样子。 就连李隆基也是觉得新鲜,去年的时候还没有如此。 烟花一朵朵在空中开放,无数的冰灯和灯笼照亮了整个京城,舞龙耍狮子的人从家中出来于街道之上欢闹不停,街道两旁竟然出现了无数的灯泡,闪烁不停间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看到如此繁华景象的赤德祖赞已经彻底地傻掉了,心中再也没有要与大唐一较高下的想法,如果说武力已经让吐蕃无力抗衡的话,那么如此繁华的京城新年就是在对所有的人展示大唐的经济底蕴。 第四百三十四章 给我抬到殿上来 喜庆的气氛从三十开始,一直延续到了正月十五。 那冰灯遍布各处时候的样子,又让周边国家的人感受了一次大唐的绚丽。 更多人把关注放在了那个灯泡上面,看要弄明白那东西怎么就亮了,尤其是新罗和日本,两个国家暂时不用受大唐的调遣,所以还有点野心,他们最想知道的是这个灯泡会不会被用在战争当中,用的时候能是什么样子。 李隆基自然不能告诉他们,就算是想告诉也不懂啊,这是张王两家做出来的,宫中也在用,却是只知其然而不知起所以然。 赤德祖赞讨要了一套回到自己在京城中的院子中,他准备过完二月二在回吐蕃,这段时间正好多了解了解新鲜的事物,好看看哪一样能够在吐蕃应用。 金城公主依旧帮忙打探消息,只不过从原来的找张王两家的敌人转变成了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帮吐蕃那边的忙。 最先让她找到的东西是洗衣机,赤德祖赞这边也有一条流的不算太快的小河,就是一个娱乐的地方。 摆上看看,现带不动,又找来张小宝,在工匠的帮忙下改成了风力的,也不顾天冷,在院子中给洗衣机倒上水,把衣服扔进去,又添加了张王两家提供的‘洗衣粉’,就看着洗衣机在那转起来。 赤德祖赞好奇地看看洗衣机,又看看亮着的灯泡“这不是一样的东西么?都是用风来吹,为何一个能够亮代替蜡烛,一个却是可以洗衣服?” 金城公主上哪知道去啊,听到赤德祖赞的话摇摇头,说道:“赞普,这应该就是小宝和鹃鹃说过的工业体系带来的好处了,现在只能在富贵人家用,还需要有风或者河流的地方,估计再过上几年,寻常人家也能用了。” “恩,就如那沼气一样,以后大唐的百姓是越来越舒服了。”赤德祖赞感慨地说了一声。 如今他已经不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就希望吐蕃归入大唐之后,吐蕃的人也能够得到和大唐百姓一样的好处,原本的野心被现实给打击的一点不剩。 金城公主不知道赤德祖赞想的是什么,看到这么多的好东西,脸上带着愁绪对赤德祖赞说道:“赞普,吐蕃还要与大唐为敌吗?也不知道突厥那边怎么样了,阙特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言败的人。” “他轻易不轻易有什么用?他能挡住大唐的炮阵轰炸?他能拦下天上的热气球和滑翔翼?那两个在天上飞的东西是可以往下扔炮弹一样的东西的,就是那个手榴弹,当初炸了我们吐蕃不少人的武器。” 赤德祖赞似乎是想要站在大唐一方,也好象要给自己如此的妥协心情找一个理由,如果突厥敢不同意李隆基的要求,与大唐开战,一下子被大唐打趴下,他就能安慰自己了,不是自己的本事不行,实在是大唐太厉害。 在京城还不能回去的可突于也是这样想的,他非常清楚,就算现在李隆基掌握了所有的主动,也不会马上放自己回到松漠都督府,什么时候黑水都督府被打下来,大军调过头,什么时候才是自己回去的日子。 到那时自己就算是楚霸王再生也没有回天之力,更主要的是看突厥的反应,若是突厥还想战,自己同样不能回去,就怕自己投入到突厥人的怀抱。 “哎~!其实根本不用如此,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打算起事儿。”可突于想着想着,非常憋屈地说了一句。 新年之后,张忠‘毫无争议’地进入到了工部,并且担任上尚书一职。 原来工部的其他人都没动,这些人有的是一直没没有什么作为,自己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尚书,谁愿意来当谁就来当。 有的则是和原来的尚书打好了关系,正想着新的一年再进一步的时候,收了自己好处的人没了,换了一个不熟悉,或者说是没有直接打过交道的人,心中自然非常不高兴。 凡雨就是其中的一个不高兴的人,身为工部主簿的他,本以为今年再向上进一步,结果看到张忠来了,这个当初在洛阳当更大官的人跑到了京城,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 凡雨知道张忠的身份,更清楚他的儿子叫张小宝,儿媳妇叫王鹃,可那又如何?难道整个大唐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们说的算? 你张忠何德何能跑到尚工部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别人都是一步步的学习过,努力过,凭什么你就因为有个厉害的儿子便能够随便调换地方? 凡雨有着一骨子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越是看张忠就越不顺眼,哪怕张忠在状元楼请吃饭,并且保证只要工作做好了,以后可以得到张王两家专门提供的好东西。 ‘状元楼的酒菜是好,可那不是我凡雨屈膝的理由,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好过,他知道主簿的重要吗?’ 吃饱喝足的凡雨回到工部办公的地方之后,泡上一壶张忠今天特别提供的毛尖,开始盘算起怎么给张忠找麻烦的事情了。 主簿,自然就是负责一部分账册,里面有钱财方面的,也有工部各种东西的存货与消耗的记录。 凡雨于是把主意打到了这上面,到时候让张忠无法准确了解工部还有多少钱财可用,不知道各种东西的存货是多少,一本本的账被凡雨找出来,开始往乱了给弄。 当然,凡是弄乱的地方他都做好了标记,以免到时候需要真正数据的时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结果就是张忠在下午查看各个地方的事情的时候,被几本账给弄迷糊了,凡是问起来,凡雨一概推到上一任的身上,就说是以前都这么做的,并且被通过了。 “不对呀?不是说工部的账上还有一万六千五百多贯么?怎么现在只剩下四千多贯?钱去哪了?” 张忠看到了最后账上显示的数字之后,显得很疑惑?扭头看向凡雨询问。 凡雨一脸茫然,那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啊。 张忠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先这样吧,明天再说,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去吧,早点把本官给你们的东西带回家,以后工部做出了更好的东西,还有其他的福利。” “恩。”凡雨应了一声,没多说别的话,收拾收拾,提起张忠给的东西就出了门。 “人心不足啊。”张忠把账本一放,叹息了一声,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原本是准备好好与手下相处,帮儿子把工业体系一点点建造起来,不打算一上来就开始收拾人,可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提前给手下下班的张忠也不怕有人因为这事儿弹劾他,自己也收拾收拾,今天本来也没打算办公,大家熟悉下,回头还要找人把工部所有人的底细查一查,哪家都有什么人在,老人还有孩子要记录下来。 甚至要包括对方父母的生日,关心属下嘛,以前没少干过,效果还不错。 回到状元楼的张忠就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个事情随意地跟儿子说了一下,他也用不到儿子帮忙对付个主簿,自己就能收拾了,又不是没在地方上干过。 张小宝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回积利州就是因为担心父亲的官不好当,怕父亲心软,想等父亲把工部的事情捋顺了再走,估计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 听到父亲谈起凡雨这个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这是个小人物,不必多在乎,父亲收拾起来轻松。 晚上又随便和家人聊了会天,各自回房睡去了。 谁知道翌日一早,张忠前脚刚走,后面小贝就带着她的队伍跟着出来了,气呼呼的样子让了解她的人知道有人要倒霉。 “哥,到时候你要好好看看账,找出毛病来,我好收拾他,竟然敢给我爹耍手段,欺负我张家无人乎?” 前往工部的路上,小贝瞪着大眼睛与小海商量。 小海点点头,最近这半年来很多账都是由他作的,如今不算太复杂的他还能够做好,不出纰漏,做不好的就去问哥哥和姐姐,凭借自己哥哥和姐姐做的那种账的难度,想是工部的账应该不难处理。 小远等人也是一脸的兴奋,终于又能开张了,平时遇到一个可真不容易,没成想,过年前后竟然能够连续有买卖上门。 张忠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侄子都来帮忙了,顺利地进到工部当中,守门的人也得到了好处,并没有像凡雨那样给弄点别扭,也不敢。 张忠前脚进去,小贝等人后脚便到,下了车了,直挺挺地往里走,一百个孩子组成的护卫队伍列成了方阵负责保护。 给工部守门的人还真不认识小贝是谁,如果是守在兴庆宫的护卫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阻拦动作,反而会让人快点进去通报给皇上,小贝如今可是可以皇宫之内随便行走,去哪都成。 “谁家的小孩子?大人呢?此乃工部重地,不能进的。”守门人拦在小贝面前,劝说道。 小贝也不欺负人,从怀中掏出来个牌子,在守门人面前晃晃“我叫张小贝,我哥叫张小宝,今天我来找工部主簿凡雨的麻烦来啦,你和他不是一伙的就让开,如果是一伙儿的话……。” “原来是张大人,您里面请,用不用属下帮忙通报一声?”守门人这下终于知道传说中最牛的小贝长什么样了。 连忙给让开路,他不相信有人敢冒充小贝,何况九个娃子正好到齐,那种养尊处优养出来的精气神可不是寻常人能装出来的,加上一百个小护卫,没错,至于牌子真假没看清。 看着小贝等人晃悠着进去,守门的人开始给凡雨默哀。 凡雨他知道是谁,主簿,看样子是给新来的张忠张尚书找别扭了,人家都说打了小的老的出来,如今老的还没有什么动作了,小的就冲了上来,完喽。 张忠没有直接去找凡雨,他准备先把今天的工作大概安排一下再说,先来到自己办公的地方,等着上朝,天将蒙蒙亮,多在办公的地方暖和暖和,以免一会儿冻到。 凡雨自然没有资格上朝了,人家五品才可以,所以来的有点晚,刚到,比张忠晚了一会儿,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就等张忠过来找麻烦。 结果张忠他没等到,等到的是转迷路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的小贝等人。 小贝等人一进到这个屋子里面,所有在这个屋子中办公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疑惑地看向一帮孩子,诧异起来,哪跑来一帮娃子? “谁叫凡雨,就是工部的主簿?”小贝四下打量一番,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凡雨见人指名道姓地问,皱着眉头反问一句。 小贝把目光放了说话的人身上“看样子你就是了,左右何在,给本官拿下。” “遵命。”随着小贝的声音落下,从外面响起一片齐声的声音,接着冲进来二十个十几随的孩子,在小贝的示意下,朝着凡雨跑过去,在凡雨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把他给放倒了。 手铐一铐,人往他身上一压,他努力了几下,终于是被按住了。 在别人纳闷,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子中工部的人马上就知道是谁了,这个传说中的小祖宗怎么跑到这来了?还把凡雨给抓了起来? 完喽,不知道凡雨怎么得罪了人,犯在人家手中了,别说是人家有证据在手,就是没有说出来的证据,平时工部当中谁没给自己弄那么一点好处?都没有来查,大家心知肚明,而且那点好处也没什么,真查的话不值得,甚至皇上也不可能在乎,一笑而已。 但今天被张小贝给盯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弹必查,查必严,听那意思以下犯上,犯谁了?哦~!原来如此,凡雨这小子得罪了张尚书啊。 凡雨还不服气,依旧挣扎“你说我犯了我就犯了?你有什么证据?就算犯了你也不能抓我,需要三堂会审的。” “切,欺负我不懂是吧?审你是需要三堂会审,抓你的话,难道大理寺不能抓人了?今天我就给你来个三堂会审,平时你不是没机会上朝么?我给你机会,给我压走,我去见皇上伯伯说去,我爹刚来就有人想欺负我爹,这还了得?” 有了小贝的话,凡雨就在没有任何人给说情的情况下被小贝等人压到了含元殿。 此时早朝已经开始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情况下都来到这边站好队伍,张忠也站在稍微靠前的地方,等待议事,估计早朝之后还要跟皇上见一面,开个小会什么的。 李隆基乘着辇赶来,刚刚坐下,还不等开口说话呢,就看到外面呼啦一下子冲进来一百多号人,还有一个人被抬着,再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小娃子,打头的人认识,张小贝。 本是严肃的早朝,因为小贝的出现,李隆基再也板不住脸,不知道小贝怎么了,今天可是头一次在这种时候过来,咳嗽一声问道:“张卿今日怎么来上朝了?” 众臣扭头看去,听着皇上的话,看着气呼呼的小贝,想笑又极力地忍住。 张忠也看到了女儿,更看到了被人抬着的凡雨,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昨天吃饭的时候说的话应该是被女儿记住了,早上起来就去找凡雨的麻烦。 无奈地摇摇头,张忠对小贝喊道:“小贝,你捣什么乱?还不退下?” 小贝才不管父亲怎么说,抬起头来,对着张忠说道:“张尚书,本官添为御史事兼大理寺卿寺,有督察百官之职责,还请张尚书不要逾权。” 对父亲说完,小贝不再看父亲瞪过来的眼神,转向李隆基“陛下,臣刚查明,工部主簿凡雨以下乱上,账目不明,臣请三堂会审。” 朝臣们这下懵了,没想到小贝直接就把人给抓到了殿上,听这话中的意思,凡雨是得罪了张忠。 有很多人又看向张忠,心中说不嫉妒那是假的,看看人家的孩子,父亲这边有点事儿都不用自己动手,一群小屁孩就给办了。 李隆基愣了一下,略微一琢磨马上也明白了,这个叫什么凡雨的工部主簿是看张忠年轻,而且初来工部任尚书,想要给找点麻烦,张忠回去应该是与小宝提了一句,结果被小贝听到了,这才追过来抓人。 李隆基远远地看了一下凡雨,要不是小贝抓过来,他都不知道凡雨是谁。 一看凡雨还在那里挣扎的样子,李隆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有好的工业体系就没有好武器,没有好武器人家导弹打过来就无法拦截,凡雨什么意思?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朝堂之上初交锋 作为工部主簿的凡雨,人生最大的露脸机会在含元殿出现,接着就犹如大海中投入的一小块石头,浪花还没等溅多大就淹没在了扑下的潮水当中,至于产生多少深远的影响,与他自己本身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小贝满意的提前离开早朝,没有参与任何朝政,她要早点回到状元楼,找哥哥与姐姐帮忙,朝堂之上她可是称呼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张尚书。 对她来说世界上没有比这再可怕的事情了,天要塌了,她必须在早朝结束之后的这段时间内进行一场危机公关,形势很严峻。 含元殿上早朝依旧,张忠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怎么收拾自己的女儿,他要让更多的人通过他提出来的工部变更计划。 当李隆基处理完呈上来的几个奏章之后,第一个主动言的就是张忠,手上托着一罗纸,一项一项地念出来,最后要求国家财政给拨款。 “四百万贯?”李隆基被张忠说出来的话给吓到了,最近两年国家的财政收入是提高了,比起已往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但一次拿出来四百万贯给六部中的一部,似乎额度也太大了一些。 张忠也知道嘴张的过大,连忙解释道:“陛下,臣所言四百万贯乃是一次性解决后患之策,往后再不用陛下拿出一文钱,工部便可自力更生,两年后定然能够收回投入之钱财。” “陛下,臣觉此事不可。”张忠话音刚落,张说跳了出来,直言反对。 众臣目光同时集中在张说身上,想看看这个宰相与张忠的第一次正式交锋会不会取得胜利。 张说心中也非常无奈,原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不应该是他,而上他手下的某个人,他已经把信号用肢体语言传递了下去。 平时手下的人都懂的,只要看到他的示意就知道该如何做,今天怪了,手下的人似乎眼神不好,精神上也恍惚,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言。 高力士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他心里明镜一般,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能在早朝中出现的人,平时哪一个没收到张王两家的好处? 不信的话可以一家家地去看,看看谁家没有价值几千贯的打着张王两家标记的家什。 张忠今天是第一次上朝议事,哪个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找别扭那以后就甭指望张王两家继续给好处。 加上小宝与鹃鹃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最终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正如高力士猜测的那般,属于张说一派的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可以不要张王两家给的东西,但却不敢去得罪张小宝和王鹃。 没看到刚才凡雨的下场吗?皇上连深查一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判了一个流放的刑,配到岭南,没有去人人向往6州,这算是留下凡雨的一条命,不然真配到6州去,当地人一听是得罪张刺史过来的,后果不言而喻。 李隆基没出声,等待张说接下来要说的话,总不能说反对就反对,需要一个理由才行。 张说说完反对的话,其实在等自己的人跟随自己站出来附和,结果等到的是一片沉默。 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陛下,四百万贯非是小数目,如今四夷臣服,我朝应赏赐钱财物资以拢民心,吐蕃突厥尚不安稳,臣以为,先要拿出二百万贯一应物资到两地支援,让其感我圣恩,又有河北道北部众多都督府,若不安抚,臣惟恐民不聊生而有变。” 朝堂之上的众臣听到张说的话,还真的有人心中赞成,也只不过是心中赞成,没表现在脸上。 李隆基依旧没出声,把目光放在张忠的身上,等张忠反驳。 了解李隆基的人这时就明白了,皇上看样子是不赞成张说的说法,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高力士清楚,如今的皇上心中所想早已不是当初那般,自从知道大海很遥远的地方有更厉害的人时,对周围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华山看过火炮齐轰的壮观景象,哪里会在乎周围地方闹事?谁不服就打谁,打到服为止,别说是二百万贯,就是两万贯也不会给。 张忠也在观察众臣的反应,看看谁和自己站在一起,谁站在对立面上,对现在的结果还比较满意。 在洛阳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提出来点事情,没人反对,就算心中有不同的见解,也会私下找自己来商议。 张忠也知道如今的大唐不怕打仗,自己家在6州的军工厂正在不停地打造武器,实力已远远凌驾于周围国家之上。 但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张忠选择了另一个切入点“陛下,臣赞同张大人所说帮助吐蕃、突厥两地的事情,然,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工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研究好的各种工具,按臣的计划,一年以后就有更多的好工具出现,到时再给予我朝其他地方百姓使用,定能让他们过上好生活。” “陛下,等张尚书一年后的工部研究出来工具,那如今该怎么办?这一年百姓如何去过?” 张说继续反对。 “若没有我大唐今年给出去的东西,难道其他地方的人就不活了?已往怎样过一年中自然还是怎样过。” 这时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李林甫,一个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算计的人。 此刻的李林甫不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更不清楚人家对付自己的理由是人家以为历史上的自己有一天会站到那个位置上。 他觉得应该帮一帮张忠,最近家中日子好过多了,都是张王两家给的福利待遇,加上张小宝和王鹃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要及早站队。 张说扭头,瞟了李林甫一眼,算是把他给记住了,转回头来,继续说道:“陛下,如今不同以往,四夷刚刚臣服,若不给予好处,臣怕他们心生怨念,起兵乱事。” “陛下,臣以为张尚书的工部计划可行,以臣看来……。”又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张忠。 张说不停地反驳,等着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支持张忠,张说看到自己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的时候终于是泄气了。 早朝结束之后,张忠高兴地回工部去做事儿,他得到了四百万贯,但不是一次性拿到手,按照他的计划,分为三期,头一期只需要八十万贯,他拿到手一百万贯,等一期结束才可以继续去户部要钱。 张说则是一脸的阴霾,朝堂上的交锋他失败了,他不是没失败过,但这一次与曾经的失败不同,以前的失败是皇上的最后决定,今天的失败是朝臣的压,自己一方竟然没有人出声,难道就是被那个凡雨给吓到了? 最担忧的是皇上的态度,今天虽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可不偏向就是一种偏向,尤其是朝议之前收拾凡雨时的态度,张小贝九个孩子抓来一个工部的主簿,难道就真的不问清楚再定罪? 早朝中生的事情很快传到张小宝的耳中,听到父亲已经在第一次交锋时压过张说,张小宝不打算在京城继续呆下去。 计划书是父亲自己弄出来的,朝堂上的事情也是父亲自己解决的,再不需要别人继续盯着,该撤就要撤,还准备回去后等待派出去的人带好消息回来呢。 在知道哥哥决定起程时,小贝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便能离开,不用担心父亲回来找麻烦。 兴奋过后,小贝又有点不舍,离开京城意味着和父母的分别,哥哥说过,最少还要在积利州呆上一年才能有机会到京城当官,一家人团圆,还要继续等待才行。 下午的时候,张小宝、王鹃与家中的长辈告别,带上庞大的队伍朝积利州而去。 这次就不走水路了,黄河已经冰封,张小宝不打算花那么多的钱炸开河道,得不偿失,选择走6路,沿河而行,如今这一段的黄河岸两旁都修上了宽敞的大路,来往商人行人无数。 车轱辘辇在撒了沙子的积雪之上,出个咯吱咯吱的动静,连续行了两日,小贝终于是不愿意跟着大队人马慢悠悠地折腾,提出要先行一步,张小宝自是不会反对,让小孩子们折腾去吧。 一离开队伍,小贝就好象脱缰的野马一样,组织起其他八个人开了一次临时会议。 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继续扬不怕苦不怕累的茁壮护苗儿童团的作风,深刻领会儿童团的主要精神,要把知御史事和事大理寺少卿事的智能更好地体现出来,不辜负皇上伯伯的信任,对得起天下的百姓。 会议上,团员张小贝先言,对上一次的行动提出了表扬,认为儿童团是一个优秀的团队,是一个能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会被打倒的坚强的团队。 但是,也在上次的行动中现了问题,那就是团员张小海没有及早地把账目查清,以至于含元殿上证据不足,张小海团员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没有做出任何的辩解,在那里写检讨,内容是设x与y在同一条线上相交……。 同时也批评了王小远团员的业务不精,在朝堂之上没有很好地把凡雨所犯的罪罗列出来,王小远团员小声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说道‘寒对暑,日对年。蹴踘对秋千。丹山对碧水,淡雨对覃烟。’ 团员张小贝最后又做了一个总结性言,对儿童团的未来有了一个新的期待,她指出,儿童团的团员要继续团结在以能够为儿童团找到用武之地的团员身边,儿童团这个名字要坚持到长大之前不动摇,要开阔视野,要走出去。 会议在一片热烈又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这是一次伟大的会议,是一次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会议,这次的会议奠定了茁壮护苗儿童团在以后一段时间内,能够克服种种困难的基础。 半月余,快马急驰的小贝等人来到了祝阿县,等在这里,不知是过河走6路,还是向前尝试走海路,冰封的海面有解冻现象。 在前几年的册子当中记载,祝阿县本身就是一个上县,人口多,物产丰富,交通便利。 小贝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整几天,同时训练下一百个护卫,可等队伍进到祝阿县的境内的时候,已经知道是上县的小贝等人还是被祝阿县的繁华程度给吓到了。 只见前面是一条可同时通过六辆车的宽畅大路,路两旁的田地中修建了无数的棚子,上面有稻草覆盖,此时临近傍晚,缕缕青烟从棚子中冒起,更有无数人忙碌左右。 再向前行,有小河潺潺,或浮冰茬,上有石桥连岸,于桥外,引水成渠,缓缓注入成片池塘,夕阳落,波光粼粼,小舟撑其上,梆声响动,众人齐使力,吆喝不停,待池中网起,肥硕之鱼挣扎翻跃。 又往进,池塘无捕者,身着皮衣,往复入水,拨藕抛于岸,有稚儿背负书包,拣拾之,堆积成山,欢笑不停。 “哎呀,祝阿县的县令是谁?有点本事,路修的够宽,够平,那棚子中应该是放了通炕,里面种的韭黄,这里引水养鱼栽藕,搭配的还算合理,再努力努力,就能赶上哥哥和姐姐一半了。” 看到这番情景的小贝夸赞了一下,指挥队伍继续向前走,祝阿县引起了她的兴趣,想要看看进到县城后是什么情况。 队伍加快度,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到了祝阿县的县城外面,看到的竟然是高有一丈的城墙。 “还真不容易,我看那边有一片灯光,绕过去。”小贝又命令道。 队伍绕到地方之后,众人看清楚了,这边是有不少的房屋,一间挨一间,灯光是一根根的管子中喷出的小火苗。 小贝等人认识,这是沼气点燃的效果,看样子此地沼气用的不错。 再想更进一步时,队伍就被人拦下来了,站在栅栏的外面,隐隐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猪哼哼声与鸡叫声。 小贝点点头,这边应该是整体的规划养殖,让人与对方解释下,转过身这才从城门的地方进到城中。 城中街道两边店铺灯笼闪烁,借着光亮能看到路旁各有一用水泥修的引水渠,应该是用来排水,在水渠与店铺中间的位置是同样用水泥做的砖修成的人行道。 那店铺最矮的也是两层,每到一个路口的地方就有几座三层高的楼矗立在那里。 在别的地方早已行人稀疏的晚上,在这里竟然是往来之人不断,或是进旁边的店铺中吃点东西,或是在宽敞的地方聚集一起哼曲子。 一队小孩子站成排从旁边走过,嘴里背诵着论语,径直来到一个在外面摆放的摊子面前,每人掏出来几个新钱币扔进放钱的盒子中,就开始在那里吃上了。 一股花椒油的味道飘过来,小贝吸吸鼻子,又摸摸肚子“我饿了,走,去吃,我请客。” 走到前面就看到摊子上有几个铁的盒子一样的东西,每个盒子中装了不同的吃食,有豆腐,有豆皮,干豆腐,豆腐干,有鱼丸、蟹丸、虾丸,有豆芽、白菜、腊肠等等,种类还不少。 对于这样的东西小贝等人一点也不陌生,最先的时候是哥哥给自己等人做的,后来就传到了各个地方。 “成十列,站队。”小贝从挎包中掏出来一张纸,对一百个小护卫喊道。 哗~!十队在一瞬间站出来,打头的每个人前面都对应一个铁盒子,拿起一串串的往后传。 小贝则是把纸币拍到那个钱盒中,对摆摊的人说道:“钱押这,一会儿数棍儿,都算成荤的,以后记得把荤素两种用不同的棍子区分开,不然人多时你盯着别人吃什么耽误事。” 对摆摊的人说完,小贝这才吃起来,荤的价钱是素的一倍,她已经没工夫计较这些。 摆摊的人愣了,把盒子中的纸币拿出来,吓了一跳,是一张五百钱的纸币,再打量下小贝等人,知道遇见了大户人家的孩子,笑呵呵地往铁盒子中继续添吃食。 放开吃的小贝也不管地摊的东西是否卫生,反正在开水中烫过之后基本上也就没事儿了。 等吃个半饱,小贝这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抬头对摆摊的人问道:“本县的县令是谁?” “是颜县令。”摆摊的人本不想对一个小孩子说,可又觉得人家身份不同,还是说出来。 “哦。”小贝点点头,又接着问道:“他有没有贪污?” 这章自动更新,前两天身体原因没更,今天先更这些,明天最少一万五。v 第四百三十六章 无心插柳柳花开 小贝的问题不少,她想知道祝阿县的大概经济情况,想知道来往客商的数量。 可一直等她吃饱,摆摊人找旁边的大酒楼把钱找成零给她,她也没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祝阿县根本没有任何的政务公开告示,自然也不会跟百姓说县中还有多少钱,都是怎么来的。 小贝由此判断,祝阿县的颜县令手上不干净,准备在等大部队到来之前,先收拾一名官员再说。 此时天色太晚,儿童团中又全是孩子,早有人忍不住打起哈欠,有如传染病一般,一个人大哈欠,凡是看到他的人就跟着打。 小贝揉揉酸的眼睛,吧嗒两下嘴,低个头朝前面一处灯光最亮的挑有幌子的客栈走去,边走边嘟囔“便宜你一晚上,等明天看我不收拾你。” 翌日一早,小贝一行人慢悠悠吃过早饭,打客栈中出来,直接朝着当地衙门所在涌去,路上引起不少人好奇的心思,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一群小娃子,看样子不像学堂中的学子。 衙门口这边,两个守门的衙役无聊地望天,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到小贝等人,一个衙役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丝笑容,他现那几个被护住的孩子年岁与自己家中的孩子几近,却比自己家的孩子精神多了。 正要和蔼地问上两声,就听到当中那个最机灵的女娃子的声音传过来。 “本官乃是中大夫,知御史事兼……。” 衙役只顾着听小贝那好听的声音,具体的内容没听懂,直到小贝把眼睛一瞪,又重复了一遍,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先就是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快进去跟你们的县令通报,就说我们来查账了,让他自己准备好,千万别作假,还不快去,惹出来麻烦你担当不起。” 小贝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把自己当成孩子来看待,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官哦。 衙役不觉得一群小孩子是什么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认识县令,过来玩耍,笑着答应一声,跑进去通报。 没去签押房,也没有到书房,更不会跑到空无一人的大厅,而是转过两进院落,来到后面第三进中,对着一个身穿粗布衣服,一脸油污的人说道:“大人,您先歇歇,外面不知谁家的娃子过来玩耍,小的看其穿戴,应是富贵人家的,大人您去认认?” 一脸油污的大人正在往一个大的铁罐子下面的炉灶中添煤,听到衙役的话,直起腰,诶呦一声,好一会儿才舒展开,问“如何说的?来,给大人我继续添。” 衙役结果锹,以便干一边回话“大人,那当中有个丫头,她说她是什么中大夫,知御史事什么的,身边围绕一群孩子,说要查账,也不知是大人哪个故友家的。” 衙役说的轻松,但话传到一脸油污的大人耳中却是一点也不轻松。 刚才还一副无所谓表情的油污大人一把拉住还在干活的衙役,紧张地问道:“几个孩子?” “一群,怎么也有百八十个,大人您……?” “穿戴最好的是几个,想仔细了。”油污大人又问。 “容小的想想,七个?不对,好象是八个,也不对,哦,想起来了,小的想起来了,是九个,外面围的一群孩子是圆形,中间是一个方形,那说话的丫头正好站在正中,大人猜出是谁了?” 衙役依旧没当回事儿,略微想想说出来。 油污大人身子一个踉跄,脸色登时变的苍白,口中喃喃道:“完,终于被他们给盯上了,哎~!早知如此,本官当初就不选祝阿县为官,添煤,别停,本官认了。” “大人,大人?颜大人,您这是……?”衙役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何平时对任何事情都显得非常淡然的大人今天撞了什么邪。 “没,没怎么,那丫头就是中大夫,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这条路通积利州与京城,本官最近就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出在他们身上。” 颜县令嘟囔了一句,摆摆手,背佝偻着朝外走去。 他知道是谁来了,也想到了后果,贪了,确实贪了,换一个官员过来查,或许还能提前听到风声,并且做出一番准备,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 但谁能想到来的居然是张王两家的九个孩子,京城中的消息刚刚顺着路传过来,没想到人家就到了。 等颜县令用几乎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腿挪到衙门门口的时候,小贝正在用彩色的笔给门口脱了漆的鼓沿涂颜色呢,脚下踩了一个大石头,显得很费力。 颜县令一看就看到小贝几个人垂在腰间的那个金鱼袋,再打量下这群孩子,确认无疑。 “诸位大人,本官乃是祝阿县县令颜匠颜工长,不知几位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说着话的时候颜匠就已经不再考虑什么贿赂了,作假了,等待着人家的最后宣判。 小贝费了个牛劲才把鼓上掉漆的地方给涂上鲜红的颜色,从石头上跳下来,使劲甩了甩手,非常不满意地看向颜匠,说道:“颜县令,这登闻鼓为何摆的这么高?你想累死打鼓的人是不是?有那老人年岁大了,怎么敲?” “是,本官这就命人把高度降下来。”颜匠答应一句,又不说话了,等在那里。 小贝揉着胳膊,看向颜匠,不满地说道:“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请我们进去。” “是,是,这就进,请,本官立即让人把账送来。”颜匠咬咬牙,希望自己的态度好点,小娃子也好哄,主动认错,能够从轻处理,他不想丢掉官职,还打算继续贪下去,不然计划就无法实现。 小贝被请着往里进,随后哼了一声算是答应颜匠命人去账册。 进到衙门中,小贝并没有按照颜匠的示意去客厅休息,而是径直朝后走,边走边说:“听闻你这衙门总是弄出大的响动,我看看你在玩什么?” “小贝,你看后面,烟雾蒙蒙的。”对环境观察最为细致的小珠拉拉小贝,指向天空。 小贝抬头看去,可不是么,那边明显不是什么厨房的烟,再仔细一听,还有轰隆轰隆的动静,当下二话不说就朝里面闯。 一群孩子紧紧跟随,颜匠在后面满脸苦涩,他怕小贝等人看上自己的东西抢走当玩具,那可是自己的心血所在,想拦又不敢拦。 等小贝一群人进到第三进的院子,听话的衙役还在往炉灶中送煤。 “诶?这个东西好玩,真大呀,哥,你看着是不是有点熟悉?”小贝一眼就看到那个快到房子一边高的罐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是眼熟。”小远出声。 “没问你,我问我哥呢。”小贝丝毫不给面子。 小海也在打量这个东西,点点头“眼熟,这不就是哥哥和姐姐让工匠研究的蒸汽机么?还没有研究好,没想到在这边先看见一个,不知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有人已经把县中的账册取来,送到颜匠的手上,颜匠用手捏了捏这薄薄的账册,十分无奈地朝小贝递去。 别看账册薄,却是真实的账,假的也有,要是换个官员来查,颜匠会把假的拿出来,即便对方真的认真查,也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才能查出问题,而且还是小问题。 今天面对的是小贝九个人,颜匠没打算也不敢拿出来假的账册,否则一群小家伙为了查账册累到了,最后还找不出什么毛病,再大哭一场,背后的张小宝一定会生气,等他来查那可就不只这样简单了。 还是痛快点,反正贪了,点子不好被九个人找上门来,甭指望报有任何的侥幸。 “这是什么东东?”小贝看着薄薄的账册问道。 “账册,里面写了本县今年的收入和支出,还有本官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份。”颜匠叹了口气介绍。 “哦~!我看看。”小贝说着话把账册翻开,有的字不认识,有的字认识,好在关键的数字她认识。 翻了两页之后,赞叹道:“哇~!祝阿县今年的租税收入竟然达到了八十二万贯?你是怎么弄的?去年又是多少?” “本官就是……就是听弟弟说积利州以及褒信县的事情之后琢磨出来找着您家中的办法做的,去年头半年是十四万贯,下半年是六万贯,钱财都被本官投到养殖上去了,今年收获后自然就多。” 说起县中的收入,颜匠还是很自豪的,一年半的时间愣是把数量给翻了两番。 小贝非常惊讶,如果这个成绩是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做出来的那没什么,但一个寻常的官员也做到了,必然不同。 “那你上报的是多少?” “七十六万贯。”颜匠如实回答。 小贝点头“也就是说你贪了整整六万贯是吧?是去年下半年的整个财政收入对不对?” “对。” “你把钱干什么用了?”小贝听到对方一问就承认,觉得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对人家把贪的钱做什么了比较感兴趣。 颜匠指指面前的大东西“就做它了,坏掉几个,这是最后一个,眼看就要成功,容我几日可好?” “好,好,这大家伙竟然才花六万贯。”小贝围着冒气的东西开始转起来,那个账册又还给颜匠,不再去关注。 转了几全,小贝停下脚步,扭头问心中忐忑的颜匠“这东西能干什么?能不能放在车上让车自己走?能不能放在船上让船自己走?能不能帮忙电让电灯亮起来?能不能放在车床上帮忙做工具?” 小贝每问出来一个,颜匠的眼睛就亮上一分,等小贝问完,颜匠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对小贝连连点头。 “那怎么不动呢?是不是有个开关什么的,快点打开看看,别一会儿憋爆炸了。”小贝突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颜匠微微一呆,猛地冲到那圆东西近前,从地上拿起根棍子插到一个空中开始转动,又对着傻呼呼依旧在添煤的衙役大喊“停下,停下,别添了。” 衙役这才扔下锹,抹起额头上的汗水。 随着颜匠的动作,更大的汽冒出来,接着一帮人就看到连接在这个罐子上的几个杆子开始一上一下地动起来,另一边的一个轮子也跟着转动。 见到这个情景,小贝九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们平时总能看到家中工匠干活,更是知道只要有东西能够动,就可以来回转换成不同的方向,最常见的就是洗衣机。 “耶~!”小贝高兴地冲到颜匠的近前,伸出手拉过颜匠的手互相拍上一巴掌,对颜匠说道:“颜县令,成功啦,咱们成功啦,蒸汽机出来了,那个密封的地方你是怎么做的?用的树胶?” 颜匠也被喜悦冲迷糊了,一把抱起小贝,使劲亲了口,说道:“不用树胶,直接用铁就封住了,找那种韧性大的做成铁片,压在关键的地方就行,有漏汽的地方再用别的胶来抹。” “恩,真聪明,走,咱们到县中最好的酒楼庆祝一下,回头告诉我哥哥和姐姐。”小贝一手搂着颜匠,一手攥成小拳头兴奋地挥舞。 颜匠连连点头,抱着小贝朝外走,等走到前面大厅的时候突然停住,他这才想起人家干什么来的。 “走哇,最好的酒楼,我请客。”小贝还纳闷呢,怎么就停了。 “这个……。”颜匠把小贝放下来,指指大厅“张大人,您不是来查账的吗?” “啊?查账?啊!查完了,都知道啦。”小贝经人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那,那是不是要弹劾了?”颜匠说出来他最不想说的话。 “弹什么劾?县中账目清楚,当地经济繁荣,颜大人当居功,我朝若是多出几个如大人一般的官员,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小远,帮我拟一份奏章,让人先给我哥哥送去,到时候转到京城,颜大人这样的好官不赏何以宽天下?” 小贝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得颜匠一愣一愣的,恍然梦中,使劲晃了晃脑袋,问道:“那六万贯呢?” “六万贯?哪个六万贯?哦,就是颜大人说的受命于工部研究蒸汽机的那个专署费用啊,恩,是少了点,还应该加大投入,像大人这样的有识之士,绝对不可以因为钱财的问题而失去继续钻研下去的决心。” 小贝抬起手想要拍颜匠的肩膀,现高度有点悬殊,只好拍在颜匠的腿上,以示鼓励。 颜匠站在当地,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小贝的话给琢磨明白了,不仅仅不追究自己的贪污的事情,还把事情说的冠冕堂皇,看样子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蒸汽机。 小贝才不管颜匠怎么想,终于有蒸汽机了,家中还没研究出来呢,哥哥和姐姐只给了一个思路,根本没工夫亲自去指导,如今做好了,哥哥姐姐一定会非常高兴。 琢磨着大喜的事情可以喝上一小杯的葡萄酒,兴奋地拉着颜匠朝外面走去“快点找个好酒楼,我带了珍藏的酒呢,请你喝一杯。” 颜匠跟着小贝出来,也不顾自己脸上的油污,拉过一个衙役给指路,朝着一处离着最近的酒楼而去。 他可不会在傻傻地反对小贝的说法,算是逃过了一劫。 此刻刚刚是上午,还不到吃午饭的时候,酒楼的人比较少,三楼更是一个都没有,一帮人冲上去,把整个三楼都给占满,有屏风隔断的撤下去,没有的把房间的门打开,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小贝又让人把随身带着的葡萄酒拿出来,亲自给颜匠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一小杯,举起来吆喝着“为了蒸汽机的诞生,干一小口,颜大人你随便,一会儿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要做这个蒸汽机的。” 别人都在吃,只有小远刚才陪着喝了一口,又接着写奏章,他的错别字要比小贝少点。 等从昨天半夜爬起来琢磨蒸汽机最后步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任何东西的颜匠吃个三分饱,开始讲他当初的想法的时候,小远才把信写完,吹干交给小贝。 小贝把信搓成个团,朝着窗户外面就扔了出去“把这个奏章给我哥哥用最快的度送过去,然后转交高将军,让工部派人来。” 转过头来准备听故事,见颜匠一脸茫然,笑着解释道:“给我哥哥派来的人喊的,以前不知道,后来不小心现了,正好帮忙送送信。” 小贝一说,颜匠点点头,这就对了,一群小娃子要是没有人保护,很容易遇到危险的时候出事儿,怪不得敢那么直接闯衙门,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把他们扣押下来,估计早就被人用枪打死了。 那张王两家的派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寻常之辈,说不定窗户外面哪个地方就有一支枪瞄着自己呢,多亏自己没有太大的野心。 小海猜出颜匠想什么,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们不对付好人,就算你没有做出蒸汽机,也不会抓你,哥哥和姐姐最多让你把贪的钱吐出来,等你任满之后再想办法奖励你更多的钱。” 小海的话把颜匠又给说迷糊了。 小贝附和道:“是呀是呀,不会抓你,县中的收入翻了两倍还多,贪点也是情理当中,我们看到了,县中的百姓日子过的非常好,登闻鼓也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人敲,说明你的县令当的不错,人犯错误是难免的,我们不可以一棒子把有本事的官员打死。” 其他几个小家伙也跟着点头,他们与张小宝、王鹃在一起时间长了,知道哥哥姐姐做事情的风格,所以做事情也尽量去模仿。 颜匠看着一群小家伙的样子,眼圈红了,心中多出来一丝的感动,自己终于被认可了,虽然认可的只是一群小家伙,可却比被大人认可显得更珍贵。 也不知道这九个小家伙是怎么教的,说起话来像个大人一样,或许有了自己的表现,弟弟那里也能好过。 小贝扒了只用鲜虾煮出来的盐水大虾,又抿一口酒,美滋滋地吧嗒两下嘴儿,对颜匠说道:“快说说,你是怎么想到把地方治理好的,又是从哪学来的制作蒸汽机?” “我有个弟弟,也姓颜,在积利州一营县当县令,是他把张王两家的办法告诉我,我就稍微改变下用在本县,没想到真的好用。 蒸汽机这个名字好,我父亲是个木匠,爷爷也是木匠,到我和弟弟这一辈,终于熬出个官职,可我还是喜欢做各种东西,后来在京城等着安排官职时,有个同期的同窗被安排到工部,知道我喜欢制作东西,就拿了一个小册子给我看。 看过那个册子,我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前年又在富贵人家看到了洗衣机和电灯,我就开始琢磨,琢磨来琢磨去,有一天做东西的时候现那罐子中的汽把风力电的小模型给吹动了。 然后我就想,无论是风力还是水力,都要受到环境限制,能不能有一个办法摆脱环境的限制呢?就开始从汽的方面琢磨起来,接着就琢磨出了那个蒸汽机。” 颜匠也不管听众的年龄为几何,憋在心中很长时间的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便开始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说给小贝等人听。 “看样子你的县令是当不下去了,你要么到我们家,要么去工部,不然太可惜了。”听完颜匠话的小远对其说道。 没码出来一万五,抚顺变天了,气压低,老毛病了,憋的我直翻白眼,今天先更这些,明天再努力,看天气预报,说是明天也不怎么好,我多买点碳酸饮料准备着。v 第四百三十七章 黑水战事遇不利 冬雪初融,地上的潮气被风吹着打在人身上便是透骨的凉。 张小宝与王鹃坐在车中,随着队伍一同慢慢前行,踏踏的马蹄声响彻在周遭。 “需要五年时间才能把两地人给分批迁徙过来,趁着大唐国力强盛,经济繁荣,要及早下手,就算是骗,也要把吐蕃和突厥的人骗到这边。” 张小宝给车中的炉子添了一块无烟炭,座上个茶壶,透过玻璃车窗看向外面初春时萧条的景色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王鹃放在手中刚刚从6州送过来的情报,附和道:“我也这样想的,民族的问题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如果真的不管那两个地方,或许也能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 总有那么一些个部落的统治者不愿意放弃手中的那点权力,明明知道相互融和能够对百姓的生活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却非要找事儿,甚至是利用其地位和宗教的谎言来给自己的治下之民洗脑。” 张小宝微微点点头,看向王鹃手中的情报“上面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们的兵工厂还是那么安稳,就是船坞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自从江南东道的商人从远方回来,了一笔让人羡慕的财,更多的人心思就动了,于船坞定制更多的船,也想出还去寻找那条黄金之路。” 王鹃抖了抖手上的纸,笑着对张小宝介绍。 张小宝也跟着笑起来“好事儿,当初那个什么来着?反正是很厉害的一个小屁国,海军就是很强大,叫无敌舰队,咱们也跟着学学。” “你不知道就别瞎说成不成?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最后也是输了,输给了人家的海盗集团,我怕出海的商人多,有人会动歪心思,不去自己探索,而是变成海盗,专门隐藏起来打劫出海归来的人,那可就乱喽。” 王鹃说着话,看看炉子上的水壶,拎起来倒掉一部分,重新座回去,开始准备茶叶。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输掉的不是无敌,我说的是赢的,乱到是不会乱,我有招,正好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什么比喻?乱七八糟的,说说,如何解决自己人相互攻击,是不是说一旦现就灭谁的满门?” 王鹃一个一个地把茶团夹出来,用手敲敲茶碗,又开始好奇起来。 张小宝没有马上说出心中的想法,摇下玻璃,任凭冷风吹过来,打了个激灵之后,这才开口。 “我是想啊,让咱们的民族再有点血性,别让人说什么山之后无中国,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和平,所谓的和平,不是两者或几者之间相互的牵制,就是暂时的统一,趁着我们还在,能打就多打打。 其实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以前我就总希望某一天突然大海塌了,把某一个国家给沉到水中,就像雅特兰什么斯文明一样。” “你说的是日本吧?”王鹃把身子拥懒地向后靠靠,吸引住张小宝的目光后问了一句。 张小宝仔细打量一下王鹃,纳闷地说道:“没现,我身边的女孩竟然变成女人了,哎呀,这个身段拿出去,是不是就叫s型?来,让哥抱抱。” 王鹃撇撇嘴,根本就没搭理张小宝这个话,张小宝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日本那个国家我从来就没把他们当盘菜,我承认他们展的还算不错,可他们那小地方注定无法成大事。 我准备让李隆基一边稳定,一边扩张,要像元朝那样使劲打,又要像宋朝那样展本国的经济,总听人说宋朝好,还不是挂了?” “你说的那个崖山之后无中国其实就是指宋朝,南宋,好多人跳悬崖了,片面之语,京城的时候我妈说让我和你商量下定亲的事情,说最晚明年就要定下来,你想想办法给推了吧。” “为什么要推?又不是成亲,定亲,先定着,其实很多大户人家像你这么大的都当妈了。” “我怕你看定了亲之后稳妥了晚上欺负耍流氓。” “现在已经没流氓罪了,定亲的事情说好了,哦,我想起来一件事情,等商人们中间有人变成海盗,我们就组成专门的海上巡逻队,一个是训练海军,一个是帮着商人从别处安全地掠夺资源,还有一个是可以随便去打人家,就像当初的美国一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张小宝确实存了占点便宜的心思,只一点点。 王鹃也不再讨论推不推定亲事情的话题,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被欺负的小国其实一点都不冤枉,他们希望别人帮他们,却不想站队,谁都不是傻子,凭什么无偿帮助别人?我担心的是随着扩张,很多岛子上出现殖民的现象,然后又开始独立。” “这是个问题,可惜我也没有办法,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想要当皇帝,哪怕是个小皇帝,这叫宁为鸡,不作牛后,想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展科技,掌握足够的兵权,谁敢独立,一天之内就打过去,没事儿的时候就把各个地方的百姓来回调一调,具体怎么办谁又知道呢。” 张小宝对这样的难题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说是无解。 这时负责给小贝传递消息的人迎头而来,把那张团成球的奏章递给张小宝。 展开一看,张小宝乐了“来,看看,咱们小贝又办了一件大事儿,祝阿县的颜县令竟然还是个明家,他把蒸汽机做出来了,在积利州一营县当县令的小颜同志还是他的弟弟。” 说着话,张小宝把信递过去。 王鹃看过之后也笑了“小贝他们一帮小家伙的运气真不错,你准备怎么安排颜匠?总不能让他继续当县令,那真有点屈才。” “恩,不能当县令,调到积利州与他弟弟团圆好了,给他安排一个判司的职务,让他跟工匠一同钻研,蒸汽机事小,就算没他我们也可以弄出来,关键是这个人的想法,很难得,来人,吩咐下去,队伍加快度。” 张小宝可不愿意把这样一个人才让给别人,今天能做出蒸汽机,明天说不定就能做出柴油机。 队伍行进的度突然加快,急赶了六天,终于来到祝阿县,见到与小贝一群小家伙共同改进蒸汽机的颜匠。 小贝非常‘含蓄’地给自己表功,阐述着她那个用蒸汽机电,然后用电烧开水的先进理论,得到了张小宝的肯定与表扬。 颜匠就显得拘束多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受自己来主导,希望张小宝和王鹃真的如小贝等人说的那样开明。 张小宝显得很和气,自然不会放过一个大好的人才,与颜匠商量了半天,把颜匠给骗到手,同意去积利州展,调职的事情也由张小宝来办。 当个两日,队伍在颜匠的期盼中继续起程,等过上一个来月,颜匠就可以去积利州了。 连着给弟弟妹妹讲了几个故事算是奖赏,队伍一路来到海边。 此时的大海已经解封,根本看不到一点冰,只有依旧透骨的寒风在不听地吹着。 一行人乘上船,朝积利州方向而去。 船行两日,眼看要到地方的时候,前面先来了一条船,船上之人匆忙找到张小宝和王鹃。 “小公子,小娘子,黑水都督府那里传来消息,同安郡王久攻不克,急需增援。”来人对张小宝二人汇报道。 王鹃的眼睛瞪得溜圆“那么多人过去还打不下来?看样子是想让我出马不成?” 今天天不好,注意力不集中,没码字,干一天活,收拾卫生,洗衣服,还买了一个新键盘,下午睡觉了,二十一点半才起来,先更这些,一会儿下点面条,然后接着码字,明天十点之前更五千字,下午再更一万字。v 第四百三十八章 坚壁清野浓烟起 待王鹃、张小宝回到积利州的州府,才看到李珣送回来的详细情报,说是情报其实就是一封唠叨的信,李珣在信中多有抱怨。 先抱怨过年没有过好,一直在外面领兵征战,天寒地冻,十分不舒服。 接着又抱怨补给困难,从积利州过去帮忙运输的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支撑军队的消耗,等着军队继续推进之后,来往不便利就突显出来。 往往军队前进几十里,后面的补给队伍就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把后续物资送到,让军队在机动性上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接着又说黑水都督府的人狡猾,不与自己正面对抗,而是一路向后跑,带着所有的百姓一起跑。 在年前的时候眼看就要追上了,却因为一场大雪的缘故不得不放弃死命追赶,以至于让黑水都督府的有生力量进行了有效的集结。 更为主要的是从舒州带去的人有不少生病了,需要人照顾,积利州抽掉过去的人也不好过,最开始的时候还没出现什么问题,似乎适应了寒冷的环境,可随着长期在雪地上进行与战斗,很多人出现了冻伤的情况。 总之黑水都督府不是人可打的,需要支援,希望王鹃这个军神一样的人能够再次威。 张小宝看完信,嘿嘿一笑,对王鹃说道:“看样子李珣是遇到了人家坚壁清野的战术,加上军队不适应那种长时间的寒冷气候,被打懵了。” 王鹃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看样子我们在积利州的适应性训练还是不够,我很担心去北美洲的那部分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去,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李珣也真是的,只知道抱怨,不知道把遇到的对方采用的战术给写清楚,让我也不好判断对方的将领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还能怎么打,冬天到来的时候出兵,本应该用最快的度进行穿插渗透,我估计李珣是想少死点人,想要用大兵压境的气势直接压垮对方,结果人家没妥协,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环境给李珣上了一课。 那边山高林密,应该还有不少原始森林,这次多亏没有给他带长枪部队,不然很容易让人打一个伏击,把枪给抢去,冷到一定程度,扳机都勾不动。” 张小宝也跟着分析,天时地利都在对手一方,至于人和,两边似乎差不多。 王鹃放下手上的信,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应该让李珣停下来了,把军队撤退,换上新的军队再出去,现在那两万多人的队伍士气已经低到不能再低,黑水都督府的地方又大,别指望一下子就能打下来。” 王鹃的决定作出来,很快让人给李珣那边送去,估计这一去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张小宝也同意让李珣撤兵的提议,补充道:“炮舰被因那边结冰无法前进从海上增援,是不是应该用一用,不知道水云跟着走怎么样?最好能够快点把消息传回来。” 或许是听到了张小宝的呼唤,第二天水云就飞了回来,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显得非常亲热,美美地吃了一顿牛肉,这才不舍地带着王鹃的命令离开。 一阵冷风吹来,李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放下望远镜,用手轻轻揉了揉被风吹的列开无数小口子的脸,疼的一呲牙,骂道:“他娘的,这帮人就一点骨气也没有,还是不是爷们,有种冲上来刀对刀,枪对枪地拼一次,就知道躲,躲他娘的。” 李珣旁边负责出主意的参军这个时候一声也不出,他也被对方给打的没了脾气,只要这边的对付形成了规模,对方马上撤退,依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度那叫一个快,每每眼看就觉得能给包围住,结果等合拢了包围圈之后又会现对方消失在天地之间。 李珣咬咬牙,扭头问参军“你给我说说,这仗怎么打?前几天好不容易把他们个围了起来,围在一座山上,正准备休整一番就强攻,结果一晚上过去,他们竟然浇水成城,白白困了几天,又让他们蹿来蹿去地跑掉了。” 参军听到李珣的话,很想说那天要不是你非要说什么给敌人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围三缺一的话,怎么可能让人家找到机会跑掉,那松开的地方埋伏的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动。 心中这样想着,参军不敢说出来,只能顺着李珣的话说道:“殿下,臣估计他们现在也不好过,至少他们一直在跑,从来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抗,那粮食什么的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还有取暖方面,没有了房子,他们能不冷?” 李珣没有出声,他认为参军说的全是废话,谁不冷,自己还冷呢,追到现在,哪还有什么固定的房子可住?住在帐篷当中,又潮又冻人,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参军又接着说道:“殿下,臣是想,不如先撤退,如今已经到了开春的时节,他们必然也需要春耕,咱们先把地方给他们让出来,让他们觉得安全了,回去春耕,等他们把地整理好,把种子种下去,我们卷土重来。 殿下您想啊,他们好不容易种下去的种子,不可能随便放弃,我们再打过来,他们必然会有人想与我们拼命,如今我们不怕拼,就怕他们跑,他们要是还跑,我们就把他们的地给毁了。” “好,好办法,重要断了他们生的希望,他们必然会疯,你这个办法好,撤,可我要是撤了,回去会不会被人笑话?皇上那里我又该怎么说?开春,我怎么就没看出任何开春的样子,该冷依旧冷。” 李珣也不想打了,身心疲惫,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进的话进不得,黑水都督府地方实在太大,一路追对方就一路跑,退又退不得。 都知道这次是皇上在华山那里论剑,黑水都督府的人想要来个一锅端,这么红果果的挑衅要是不给打服了,国威何在? 更何况此次出征可以说是自己的第一次,要是灰溜溜跑掉,其他的兄弟还不得嘲笑自己? 参军对于在这样的环境打仗或许不行,但对人性的把握上却是做的不错,一看就知道李珣想的是什么,出主意道: “殿下,咱们这不是撤退,其实这叫战略转移,当初王参军在金川一线的时候也没少转移,最后不还是赢了?只知道一味的前进不是一个好将领,有时暂时的做出对大局有帮助的退让往往更需要勇气。” 这话李珣爱听,眼睛眯起来,不停地点头,对参军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做出转移,本将就听你一次,传本将命令,前队变后队,转移,注意保持队形,别让人反攻了。” 参军愣了下,显得很无奈,这就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可谁让自己跟来呢,又没有帮着打胜仗,只好如此了。 随着李珣的命令下达,队伍开始撤退,说的简单,想要全部退回去,可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而且也不可能一口气退到积利州,只能先撤到渤海都督府。 李珣非常不愿意过去,怕见到渤海都督府的人,万一对方要是觉得可以学学黑水都督府的办法,也起个事儿什么的,还真不好对付。 大唐的军队在士气降到最低的时候退了,正如所有的战争出现的情形一般,黑水都督府的人不会放弃这种追击的机会。 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正面接战,小股部队的骚扰却是从没停过,陷阱、夜袭,所有能用的招数全部用出来,让李珣派出的殿后部队走的非常艰难。 每天李珣都能听到从后面传来的伤亡情况,死的不多,可架不住总是死,他很担心殿后的部队在本就没有士气的情况下出现溃退,那样的话,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又退了几天,李珣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反而是有了一点转机,留下殿后的两千人,竟然在一处开阔的地方临时建起了营地,学着黑水都督府的人也是泼水成冰,正在休整。 “殿下,那两千殿后的人似乎想要反攻。”参军这一天早上在吃饭之前来到了李珣的营帐处,对李珣说道。 李珣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难道他们想要死战?那可不成,两千人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死了,我该怎么与小宝他们交代,他们可是积利州跟来的人。” 参军摇摇头,回道:“殿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死战,他们也没有继续像以前那样送回来消息,而是后面负责接应的人看到那边有不少的烟升起,臣以为他们是想久在那里驻扎,以图机会反攻。” 听到参军的话,李珣更加疑惑了“我好象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吧?他们这岂不是胡闹?驻扎,拿什么驻扎,给他们留下来的粮食就够他们吃上几天的,如今也差不多要吃光了,他们是想活活把自己饿死不成?给我想办法联系上他们。” 李珣越想越生气,这还不听命令了,难道自己打了一场郁闷的仗便指挥不动积利州的人了? 正说着话呢,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传令兵,一脸焦急的模样,对着李珣报告道:“殿下,不好了,殿下,那边起烟了。” “我知道,不就是后面殿后的部队么。”李珣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是,是,可是那烟,那烟,殿下,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传令兵想要说明白,突然放弃了,几步路而已,出了帐篷就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走,看看就看看。”纳闷中的李珣抬腿走了出来,此刻外面已经站了很多人,全是朝着北面的方向看。 李珣一出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阴天,等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过去之后,整个人都被吓住了,只见北面的地方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根本就不是什么炊烟,而是着起大火的时候才能出现的烟。 此时的风是朝着北吹,还有点偏西,那烟也是朝西北的方向倾斜。 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李珣这才使劲地晃动两下脑袋,大声喊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儿?那边究竟出什么事了?” 众人一片茫然。 参军站在李珣的身边嘀咕道:“原来这么冷的时候也能烧起很大的火,哪怕是下雪也不能阻止火势的蔓延。” 李珣点点头,他也是第一次想到还能烧起这么大的火,心中突然冒出个不愿意相信的想法,对参军说道:“会不会是黑水都督府的人见我们殿后的人死守,所以弄来了很多的引火之物,想要烧死他们?那可是两千人。” 参军一时说不出话来,眼中透出恐惧的神色,身体也跟着微微抖,似乎是想到了那两千人被活活烧死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可是积利州的精锐部队啊。 “快,快给本将军想办法,与他们联系上,让他们撤,快撤,咱们也撤,万一变风向了可就麻烦了。” 李珣一个激灵,对周围的人大声地喊起来,周围的众将士却是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去联系?谁过去不是死? 就在众人茫然又无奈的时刻,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鹰鸣,众人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白的雄鹰张着翅膀在翱翔盘旋,接着就开始朝地面俯冲。 李珣身边的参军一看到鹰,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射下来,招呼人道:“快,把它打下来,以免伤了殿下。” 喊完这嗓子,他现很多人并没有动,只有几个人拉起弓,还不等瞄准,李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把弓都给我放下,射死了它你们也别想活,水云,我在这呢,水云,下来。” 天上的鹰回了一声鸣叫,果然朝着李珣飞了下来,在低空盘旋一圈,见没什么危险,这才落到帐篷上,把帐篷抓出几个窟窿。 “殿下,这鹰……?”参军从来没有见过水云,不知道干什么的。 “嘿嘿,这可是小宝和鹃鹃的宝贝,没想到竟然跑到这边来了,快,让人准备点吃的,要生肉。” 李珣的心情因为水云的到来突然好了许多,搓着手来到帐篷下面,抬头看向水云,说道:“你从哪来的?小宝和鹃鹃有信了?” 水云在参军依旧从来没有见过它的人震惊的注视下对李珣点点头,又抬起一边的翅膀指向海面,口中出一声短促的鸣叫。 “从海上来的?你跟舰队在一起?给我送消息?”李珣从地上拣起了根粗木棍用一手抓着搭在肩膀上,又问道。 水云又点了点头,翅膀一张一合,就飞到李珣的木棍上,抬起一只爪子让李珣往下拿东西。 参军都傻了,嘟囔道:“娘的个勒,从哪飞来的妖精?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够妖孽了,养只鹰竟然也能如此。” 水云扭过头来看了参军一眼,显然是听到了参军的话,表示心中的不满。 “哈哈哈哈。”李珣大笑起来,显得很高兴,对参军说道:“咱这水云天下就一只,这次好了,只要那边传来消息,想是就会有办法,不知道这消息是直接从舰队传来的还是从别处。” 说着话的工夫,李珣已经把绑在水云腿上的竹筒给拿下来,还帮着水云揉揉,放松放松,绑时间长了也不舒服。 李珣站开信看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刚刚杀掉的野物送到近前,切成了一条一条的,放到地上,想要看看水云怎么吃,水云却是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盯着送来肉的人。 “好,就这么办,该撤的撤,该留下的留下,烧点林子怕什么,只要能够打乱黑水都督府敌人的部署,一切都值得,鹃鹃就是鹃鹃,那么远都可以进行指挥,嘿嘿,这下你们完了。” 看完信的李珣突然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从败军的将领恢复到了胜利将军。 参军很想看一眼信中写了什么,见李珣不给自己,只好转移话题,指着地上的肉问道:“殿下,这只鹰是不是不喜欢吃鹿肉?” “叫云水,不是不喜欢吃,是怕吃中毒,水云,放心,吃吧,如果有人敢下毒,本将军杀他全家。” 李珣对着参军解释了一句,又给水云做出保证。 水云摇摇头,还是不吃,显然是不相信李珣的保证。 “去,弄只活的来。”李珣只好又吩咐一声,这次送来的是一只兔子,很瘦,可能是冬天饿的,李珣亲自操刀割下来一条条的肉,水云这才配合地吃起来。 参军羡慕地看了眼水云,朝李珣问道:“殿下,接着咱们要怎么做?” “大部队撤退,留下两千人在这边不动,所有补给尽量留下,然后听命令行事,这回我要让他们见识下我大唐军队的厉害。” 李珣把刚刚揣起来的信又拿出来,一脸贼笑。 [奉献] 第四百三十九章 酒楼相见论格局 得到王鹃战术支援的李珣彻底放下心,大部队纷纷撤退而走,除了提前得到舰队指示的断后两千人的队伍已经开始放火,李珣又留下来两千人接应,同时分成小股部队也跟着放火。 滚滚的浓烟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随着风向的变动吹来吹去,放完火的人一律躲到海边,驻而不动,处在海上不能继续向北去的炮舰掩护之下。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李珣叹息一声,像是自语又像是跟身边的人絮叨一般“可惜,这一次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财富,都怪我,是我没有成功打下来黑水都督府,否则又何必出此下策。” 参军就陪在李珣的身边,听到李珣的话显得十分不解,劝慰道:“郡王殿下,何必忧愁,即便是烧了,烧的也是黑水都督府的树木,不可惜。” 其他只知道打仗的人也是赞同地纷纷点头。 李珣哧笑一声“你们懂什么,哪有黑水都督府,眼光要放长远,如今看上去是别人的地方,待事情结束之后就是我大唐的地方,这树木有许多可做栋梁之材,还有山上的珍惜野兽与药材,一下子就没了。 知道损失了多少钱财么?不可以数计,要是把烧掉的开出来,或许能够为我大唐五分之一的地方做贡献了,该死的黑水都督府,跟我玩坚壁清野,跟我打游击战,不就是看到带来的兵无法适应环境?” 参军惊讶不已“那么多钱?早知这样不如让王鹃亲自领兵来打,想是凭她的本事,一定能把黑水都督府直接打垮。” 参军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贬低同安郡王,正要解释一下,李珣先摆摆手。 “不错,我是不如鹃鹃,但鹃鹃绝对不可以过来指挥军队,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大唐之有她一将可用?这也是他们只给我出主意,而不亲自到此的缘故。 此一战,必须胜,不管资源损失多少,也不管大唐军队伤亡几何,不仅仅要胜利,还要在短时间内出一个结果,拖不得,再拖下去不知会有多少地方的人心生他念。” 参军跟着叹了口气,附和道:“殿下说的是,我大唐人才济济,不可任何事情都要由张小宝王鹃参与,不然别人该怎般瞧我大唐,烧吧,宁肯损失了。” 李珣这时却笑了“谁说他们不参与,只是不直接打,等少得差不多之后,张小宝一定会有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主意既然是他们出的,他们就有后续的算计。” “当真还能从中得到好处?”参军不相信,都烧没了,还能有什么好处? “别人我不知道,但小宝绝对不会只管破坏,说不定又是一个计中计,且等等看,到时便知。” 李珣对于张小宝的本事丝毫不怀疑,又望了望把天空渲染成灰色的烟,心情好了许多。 积利州州府当中,成为了一个判司的颜匠终于与弟弟相聚在一起,说起分别后的种种,虽然他们以前也是有信笺来往,却比不上面对面交流。 其弟弟如今老实多了,再也不去想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当初他胆子大,是因为他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或许更多的钱财,然后提供给自己的家人,如父亲和这个哥哥。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当初那么一番作为,会不会连累到家人,在得知哥哥贪污六万贯也没有任何事情之后,暗自佩服起张小宝和王鹃的胸怀,也决定以后更要做一个好官。 到不是他不想把日子过的更好,而是他明白只要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做事情,把事情做稳妥了,别看现在身上的钱财不多,一旦离任时,不管是高升,还是平调他处,都能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奖励。 如今钱不多,但花消也一样没有,所有的生活必须品一应由州府供给,张王两家给出来的东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奢侈,想来自己在别处当县令,就算使劲贪,也贪不来现在摆在家中的各种家具,贪不来每日的精制吃食。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在州府主街道上的碧海银沙酒楼中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到掌灯时刻。 或许是知道吃不了多少东西,二人这点了几道冷盘,温起酒来一直地喝,到晚间,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却是不吵也不闹,微微然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顺畅。 “二啊,听说你一直跟着张刺史走,深得其心,不知对其了解多少?”看着外面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吹着初春的风,又喝过一大碗醒酒汤的颜匠精神了许多,对弟弟问道。 被称呼为二的颜二颜县令此时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以前他与哥哥通信的时候没敢说自己是被人盯上扔给张小宝和王鹃收拾的,只说自己被二人看上,所以从别的地方调到新蔡县,紧临旁边的褒信县。 然后又被安排到积利州,一路高升,从一个寻常的县尉升到了县令的位置上,托人给带回去的木耳、人参、海参等好东西也说是自己表现好,张小宝单独给的,其实所有的县令都有这个待遇。 听到哥哥问,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站起身,与酒楼的人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的工夫酒楼的伙计就送上来一壶茶。 给哥哥倒上一杯,自己也端起来一杯,开口道:“哥,尝尝这个毛尖,精品毛尖,比给皇上和一小部分重要人物喝的极品毛尖仅仅差了一点点,在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颜匠愣了一下,端起来品品,点头道:“确实比我买的好,我买的那个包装上面写的也是精品,为何这味道不同?难道他们作假?” 喝了两口茶的颜匠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中气愤。 颜二笑笑“不曾作假,包装上说是精品就是精品,只不过是寻常可以买卖的毛尖精品,不可以买卖的不算在其中,大哥若是喜欢,待走时多拿些,哦,是我走,现在是在府中,该是我回到一营县,那也不用给大哥留了。” “为何,有好茶不给哥哥,说是不能买,你这茶又从何处而来?”颜匠吧嗒两下嘴,回味那苦涩中又透出的韧与甜,显然很高兴弟弟如今的生活过的好。 “寄存在碧海银沙,大哥现在是积利州的判司,福利比起弟弟来只高不低,弟弟就不拿自己的东西来补了,说是了解张刺史,确实了解。 所谓的敌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只可惜我这个对手做的太差,人家不承认我是对手,我费尽心思想要搞出点事情来,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弟弟我累死累活的,本事学到一些,想要对付张刺史,无非是痴人说梦,大哥想知道哪一方面,弟弟就把了解到的说与哥哥听。” 颜二把自己当初的想法说出来,整个人轻松不少,似乎放下了沉重的担子一般。 他的话把颜匠吓一跳,开始重新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弟弟,想看看弟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然敢和张刺史作对。 看了一会儿,把声音放低“二啊,来信中不是说张刺史看上你了么?怎又变了?” 颜二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哪能看上我?他家中随便出一个内院也要比我强,是皇上看上了我,不,是皇上看上了他,把我这个没本事的官员塞到他们二人的身边调教。 我不是第一个,最开始的是一个叫何一伟的人,如今在耀州当大官,我是后来的,皇上想要看看他二人的本事,就把我一直地扔在他们的身边,磨呀磨的,我心中的棱角也就磨平了。 在来积利州之前,我还一直想要给他们找点麻烦,结果一直未能成功,心中不服,我就尽量多了解,这才能给大哥你写信说如何建设地方。 大哥放心,现在弟弟我已经消了已往的打算,准备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当一个好官,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乱来了。” 颜匠听到弟弟后面的话,这才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擦擦,长出口气,问道:“那你都了解多少?” “那可多了,我现在知道他们家中的钱财无数,在大唐钱庄中占的股份很多,又有水云间,海云间,碧海银沙和市的买卖,路桥的买卖也有,还有长江黄河上的船队,海船队,6路运输队。 6州那边就是他们两家的天下,吐蕃金川也有人家的庞大势力,丰州有一个大的牧场,翼州有一个酒场和滑雪场,这里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这些,我还知道他们家的武器很多,外面露出来的根本不是全部,知道他们两家的零号护苗队已经开始各自组成队伍,那是按照将军来培养的,知道他们家的内院的下人每个都有很厉害的本事。 我知道更重要的事情别人还不了解,那就是我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现他们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与大唐官员争斗上,也没有放在和大唐的其他商人挤兑上,他们是想要一次解决所有问题,比如……。” 颜二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说给哥哥听,正说到这里,还没等说完,嘴就被哥哥给捂住了。 颜匠紧张地四下里看看,见没有其他人,脸色黄,警惕地凑到弟弟的耳边“二啊,别人要做什么咱不说,造反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小心祸从口出。” “哥你在说什么?造反?谁造反?我可没说张王两家要造反,他们要是想造反,早就造了,凭他两家的实力,不说直接当皇帝,至少也能和现在的大唐各领半壁江山。 我要说的事情是比如,他们派人沿着海而走,好象要去寻找几种非常好的东西,从他家内院中的人嘴中偶尔听过只言片语,说只要找到那几样东西,以后我大唐就不用怕任何的灾难。 还有,他们想把凡是能够看到的地方都变成我大唐的土地,新缘岛是其一,以后还有更多,如渤海都督府,以前我朝并不能直接统治,现在就行了,正在攻打的黑水都督府,一旦打下来,他们就会继续朝北面占。 弟弟我想说的是,跟着张小宝和王鹃,不愁没有大官做,王鹃打仗根本不用担心会败,哪怕没有传说中的神奇本领,只凭借他们的武器,别人就守不住,张小宝对于建设地方,那本事已经到了妖魔的程度。 弟弟我研究过,很神奇地说,不管他们到任何一个地方,总是能非常快地找到当地的资源,有煤矿了,铁矿了,金银铜矿了等等,以及各种特产,如我当初在新蔡县的大豆和芝麻套种,然后出香油,果然就不一样,味道好,销量也好。” 颜二的话把哥哥说的目瞪口呆。 颜匠知道张王两家的厉害,却是无法了解的这么详细,经弟弟一说,才真正知道张王两家的势力有多大。 “照这么说,他们岂不是可以点石成金?怪不得他们家中的九个娃子可以那般嚣张,那么大点就是四品官,虽是散官,但散官也是官,又能弹劾,又能问案,原来是当今圣上怕他们反。” 颜匠心中平衡多了,不再去计较小贝等人为什么就可以有那么大的官,细属历史,似乎还从未出现过这般事情。 颜二摇摇头“非也,非也,与那无官,陛下是……。”说到这里,颜二放低声音“陛下是觉得亏欠他们张王两家太多,他们两家的买卖无数,比如还有长江上的纤夫协会,剑南道的养殖商业协会及工程队。 但他们能用的活钱一直都不多,弟弟所言的不多是指比例,可不是真的不多,研究各种厉害武器的钱是他家出的,很多士兵的福利是他家拿出来的钱,不是朝廷,修路修桥,赈灾。 凡是我大唐需要钱的地方,他家都拿,拿的还丝毫不少,陛下得了名声,得到了各种好的技术,得到了领土,自然会给他们补偿,所以他们家的权力稍微大一点点。” 颜匠恍然,如不是弟弟说,他还真不知道内中情况。 琢磨了一下,说道:“权力是大了一点点,比如张忠的尚书,听京城传来的流言说是他家自己安排的,比如哥哥我的调职,一句话就成,但照这样做,他家真能支撑起整个大唐的花消?陛下就容忍大唐有他家这样的存在?” “当然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们正在转型,一个是为了不让陛下有所猜忌,另一个就是逐渐退出这种钱财上的支撑,如在这边盖牟州,他们就很神奇地一来找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煤矿。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准,现了之后就开始联系其他人开采,还有铝矿等矿也是如此,又从海外往回运各种资源,等这个地方以后有了其他人来当官,相互分配利益有钱了,自然可以养得起当地的军队。 我听他们家的内院说,以后的税会归京城直接管,然后再回来,他家到时候从中撤离,这样一来,不用继续管义务兵,也不用让陛下担忧。” 颜二朝北面的地方指了指,告诉哥哥那边现的大煤矿。 颜匠木然地点点头“还真是点石成金,来这边就可以现各种矿产资源,神奇。”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哥,你可是听说过昆布?” “自然知道,好东西,现在很多学堂的小孩子就在吃,说是吃了不长大脖子,医典上也写了,提这东西做什么?” 颜匠一副这种简单的问题你也要问哥哥表情看着弟弟。 “那你可知道昆布可以种?可知道平时我给家中让人带回去的木耳就是他们家种出来的?可看过种人参的地方?见过种出来的珍珠没有?” 颜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出来,每问一个颜匠就使劲地摇下头,等着颜二问完,颜匠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莫要告诉哥哥,这些东西他们都能种。” 颜二没有直接说出肯定的话,而是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来,露出里面一串珍珠穿成的项链,推到哥哥面前。 “大哥,这是弟弟送给嫂嫂的,因我在县中事情做的安稳,给的奖励,此乃6州人工养殖三年珍珠,还有十几瓶珍珠膏,今天不曾带来,等我回去命人给大哥送到。” 颜匠看到盒子中的珍珠,人彻底傻掉了,过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些,伸出拿起来仔细观看,圆圆的,透出一种绚目的光彩,尤其是街灯照耀之下,显得华美异常,每一颗都是一般大,约莫有五分。 更大的珍珠不是没见过,虽不曾拥有,哪怕是六分珠同样的十几颗摆在一起也是看过的,但那和眼前的这串不同,以前见过的是知道价值连城,从贝壳中找出来很不容易。 今天这一串竟然是养出来的,能养的话,珍珠势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值钱,珍珠也能养?张王两家究竟是怎么弄的? “珍珠价值可掉了?”想到此处,颜匠问道。 “没掉,这珍珠除了制作化妆品和饰,大部分都送到了医院中,当药材了,恩,药材也能种,等哥哥有时间去海边看看,弟弟告诉你种昆布的地方,张小宝他们叫海带,他们家中酒楼专门的调料有一种就是从海带中得到的。” 颜二显得很兴奋,就好象这一切都是他做出来的般。 颜匠呆呆地点点头“好,好啊。” 天上星稀月明,外面华灯依旧。 回到了自己院落中的颜匠还没有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 今天从弟弟的口中他算是彻底知道了张王两家的底蕴,他现在不是害怕人家的势力庞大,而是高兴,高兴的脑袋都迷糊了。 他喜欢研究各种东西,研究东西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成功了还好说,失败了之后,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来补充,从今往后,只要跟住张小宝和王鹃,想来钱财上的问题就不会是问题。 正如最后分别时弟弟说的那样,跟着张王两家一起,就不要考虑其他的事情,努力去做,忠心,以后随着疆土越来越大,必然需要更多的官员职掌,让张王两家看上眼,做到一州刺史是很容易的事情。 自己的卖力气了,不管是为了兴趣爱好,还是为了将来的地位。 颜匠下了决心,挥挥拳头,站起身准备到外面去看看正中街道上的不夜之城的美丽。 哪知刚一出门便遇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脸上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然,随和时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怎么看怎么眼熟,揉了揉眼睛,借着路灯的光亮再仔细看,没错,认识。 “张刺史、王参军,您二位怎么来了?”颜匠纳闷地说道。 “颜判司你果然要去溜达?来之前我与小宝打赌,我说你今日陪着弟弟喝了一天酒,应该劳顿不堪,会早早休息,明日再来,小宝却说你一定会在院子中坐上那么一会儿,然后想要出来,不成想你真的出来了?” 王鹃说话的时候脸色微红,瞟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则是一脸的得意,也不知他二人赌注是什么。 颜匠没有去关注别人的脸色,他自己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苍白无比,刚才出来之前与弟弟的一番谈话他本就被吓到了,还没有恢复,这一出门又被吓了一次。 这也太神了吧?连自己晚上是出去还是休息都能算出来,刚刚出门还没有迈步呢,就别人家给堵在门口。 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怪不得弟弟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服了,人家这本事确实不会跟弟弟一般见识,弟弟做点小动作,人家不用派人监视,或许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神仙啊,苍天啊,大地啊,不怪人家领兵打仗或是搞经济建设,现各种矿都那么顺利,原来可以算的,怨不得陛下对他们两家那般好,想是知道他们的本事,弄不好还算过国运,结果想来定然是不错。 “颜大人,想什么呢?正好,我二人有话与你说,一同出去看看,说实话,别看地方是我二人看着建设起来的,我二人却没有多少工夫欣赏,整天忙碌,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 王鹃这时出声叫醒颜匠。 “那是,那是,您二位一定很累,想是掐算也很费劲呢。”颜匠顺着刚才的想法把话说了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愣了下,又同时微微一笑,也不去解释什么叫心理学,与颜匠一同走在街道上。 颜匠心中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不知到怎么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话,走出去几十步,显得很闷。 还是张小宝先开的口“颜大人,不知你是想好好做官,还是想做一个研究人员?若是想为官,看那祝阿县的建设情况,只要你不再去贪钱来搞研究,我可以给你安排到一个州去当刺史。” 张小宝的话让颜匠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回问道:“那要是做研究呢?” “做研究就不能当父母官,只能当研究方面的官员,不是工部,也不是什么军器监,而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的新部门,要做的事情还是研究各种技术,平时的生活日常管理有其他人来忙。” 张小宝把最近一段时间考虑的事情说出来,供颜匠选择。 颜匠知道,张小宝提出来说以后有一个部门专门做这个事情,那就绝对会有,朝堂之上没有人能够阻止。 自己想要做哪一个方面呢?听话中的意思,只要做了研究方面的官员,就不可能再去管百姓,得好好考虑下才行。 心中想着,颜匠抬头看看路边那明亮的路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王鹃也跟着看了眼路灯,介绍道:“这路灯用的电是由风力电机带动的,这边找到了一个风口,正好设置了一个组群,无论风朝哪个方向吹,都有风车跟着转,平时就提供在州府办公用以及路灯,还有一部分愿意花钱的商家,也接到了电。 这就一切都是技术的进步,如果蒸汽机做的够好,可以用来电,就不必继续非得有风口才行,当个父母官是造福一方,其实研究出更先进的技术也同样造福很多人。 至于技术官员的待遇,和行政官员是一样的,现阶段甚至还要高过行政的官员,我大唐需要技术的飞展,把其他国家远远地抛在后面,造更大的船,去海外寻找更多有用的资源。” 颜匠一听这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王鹃想要让自己当一个技术人员,因为自己琢磨出了蒸汽机,心情不由得澎湃了起来,想到自己的以后做出来的东西可以像这个电灯一样让百姓生活便利,也是有很大的成就感的。 “王参军,是不是我那个蒸汽机马上就会用到百姓的身上?我会继续改进,尽量做到更小更好用,那百姓能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一瞬间,颜匠觉得自己很伟大,能够把做出来的东西应用在百姓身上。 王鹃和张小宝也承认颜匠的想法伟大,但两个人却不能按照颜匠的说法直接把蒸汽机用在百姓身上。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对颜匠说道:“颜大人,那蒸汽机是好,但不能马上用在百姓的身上。” “那用在何方?”颜匠诧异。 “用在军舰之上,想来颜大人也听说了,我们有一种很厉害的水上武器,名为炮舰,所到之处,神鬼退避,可那船的度还是太慢,而且又耗费人力,很多空间都浪费掉了。 如果把蒸汽机弄到上面去,船的度就会变快,节省着放桨的空间,也能够载更多的炮弹,想打谁就打谁。” 张小宝直言不讳地与颜匠解释。 颜匠张个嘴,叹息一声,说道:“原来是用于杀人啊,技术出现并不是要马上造福百姓?” “恩,是用来杀人,有人不服就杀,服了就是威慑,不是从民生上直接造福百姓,但也属于造福百姓的范畴,没有强大的武力,哪有百姓的安稳生活? 好的技术从来都是要先用在军事上,哪怕这个技术的创造人当初并不是这样想的,比如我们家当初制作鞭炮,其实根本就是为了以后的炮弹做准备。 如今你到吐蕃的境内去转一圈,说你是大唐人,看看有没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去旁边的新罗转转,看看他们敢不敢驱逐你,看不起你?” 张小宝怕颜匠放弃当个技术人员,这样的人才可不容易得到,尤其是颜匠的思维是张小宝和王鹃最需要的,于是劝说的时候给举例子。 颜匠低头想想,又抬起头来看看街道上往来的百姓,颔道:“不敢,他们已经被吓怕了,尤其是新罗,你们积利州离着这么近,水6两边全能打过去,加上王参军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不敢。 正如当初王参军统率翼州后勤营杀吐蕃人时说的话,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想来如今吐蕃战死的人,饿死的人,还有跑到你们手下的十几万奴隶加在一起,应该已经够一人一村了。” “那颜大人可是想清楚了?”王鹃听到颜匠说起自己,微微一笑,问道。 点点头,颜匠目光坚定了起来“想明白了,我做技术人员,先把我大唐的军队壮大起来。” 听到他的回答,张小宝和王鹃松了口气。 为了能够给颜匠一点信心,张小宝又说道:“颜大人,其实蒸汽机这个东西不仅仅能够用到军舰之上,如果是长江与黄河的主流,其实民用方面的运输和载人也是可以的,先在军舰上尝试一下。 如果好用,我们马上就放在民用船上,到时南北往来就更加的便利,颜大人应是听说过华原特快专递,那其实也是我们管着,有了快船,就能更便捷地把货物与信件送到需要的人手中。” 或许是已经被吓得麻木了,听到大唐最为厉害的信笺传递组织竟然也是张王两家管着,颜匠没再表现出任何的吃惊,脸上露出笑容。 “知道的,我弟弟给我写的信就是走的那个方面,当初弟弟害怕自己的信被你们给查到,所以不敢走官驿,没想到走的另一个方面依旧是你们的手段之下,我一定把蒸汽机好好研究研究。” 王鹃灵机一动,补充道:“颜大人,其实还有一件时间我们不曾说出来,那个事情毕竟需要太多的钱财来支撑,不过我可以承诺,只要你把蒸汽机给弄好了,不经常坏,可以带动更沉重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花大价钱来做。” “能不能先说与我听听。”颜匠好奇不已。 “那个东西叫火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需要点火出蒸汽,行驶在两条轨道之上,度很快很快,一个时辰至少能走出去一千公,哦不,能走出去七八十里,无论是载人还是拉货都非常方便。” 王鹃差一点就把她和张小宝那个时候的火车的度给说出来,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千多公里的路没有任何问题。 早已认定自己不会吃惊的颜匠忍不住又瞪大了眼睛“一个时辰若是走八十里,那岂不是比八百里快报还要快?张刺史,王参军,可否早一去处,细细说给下官听?” 这种说法要是换成别人说出来,颜匠觉得自己一定会嗤之以鼻,骗鬼呢?一个时辰七八十里,那从大唐的这边到另一边,也不过是四五十天而已,怎么可能? 但此话由王鹃说出来,想到二人那能掐会算的本事,即便是认为不可能也应该可能。 一时间颜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非要拉着张小宝和王鹃找一个地方详细地说说。 张小宝朝着路边一扫,见前面有一家大排挡,上面烤的肉串冒出淡青色的烟,还有那一碗碗的米酒不时被伙计送到各个桌子上,很多人不顾春天的寒冷在那里吃喝,对颜匠说道: “比如到前面去尝尝肉串,也算是检查一番,如果他们敢用不好的肉,那么我回头就找小贝他们过来。” 颜匠知道张小宝是在说笑,白天时已经从弟弟口中知道,积利州的百姓已经把张小宝和王鹃当成了神人,凡是两个人做出来的规定,没有一个人会去违反,更不用说烤肉的时候用坏肉了。 想起前不久小贝等人一副小大人模样找到自己时的情形,笑着说道:“恩,张刺史要是真找了小贝小娘子他们,这个人就算没毛病也会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我当时吓的连掩饰都不敢。” “小孩子嘛,就知道胡闹,若非如此,我也遇不到颜大人这么个厉害的人喽,走,今天我请客。” 张小宝听人夸起自己的弟弟妹妹,也是非常高兴的。 “那是自然,谁让张刺史有钱。”颜匠跟着走过去,找个没有人占的桌子坐下,先点了壶热茶,暖和暖和,又随便选了几样烤的串,三个人便开始对火车的事情说起来。 积利州一片祥和,黑水都督府的海边,李珣过的也不错,他同样吃着捎烤,还是海鲜呢。 吃两口,抿上点温好的酒,再抬头借着月色看看那没有丝毫熄灭样子的大火,显得非常惬意。 “殿下,需要烧到什么时候?”参军烤了一条鱼,使劲地在上面撒了几下船上提供的调料,美美地吸吸鼻子,抽到李珣的旁边询问。 “甭急,小宝与鹃鹃来的信中不是已经说过么?烧到他们黑水都督府的人跑到海边为止,这几天过去了,相信他们也会现灭火不可能,等到时候我们就给他们来一个包围,需要从冰上过去的人安排好了?” 李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就好象计划是他出的一般。 参军回道:“安排好了,已经出,他们真的不会往更北的地方跑,或者是朝西跑?” “更北的地方那就不用我们操心,到时候把火一灭,黑水都督府就是我们的,不要以为他们适应了这边的环境也能适宜更北边,若是往西跑,那更好,朝廷又可以派出一员将过来练兵。” 李珣才不担心王鹃与张小宝会算错,往北冻死他们,往西跑,跑到哪去?突厥?到时候不用大唐出兵,突厥人就会把人杀的杀,抓的抓,然后把活的人送到京城,除非他们想让大唐的军队现在就进到草原。 参军还是有点不放心,却没再说什么,把烤好的鱼递到李珣的近前“殿下,尝尝这鱼。” “不吃,你那手艺我可不放心,还不如我呢,我与小宝怎么说也学过一段日子,咦?那边有船来了,看看。” 李珣正说着话,突然现海面上有灯火出现,那种用水力带动电亮起来的灯泡,别处根本没有,一看便知道是张王两家的船。 看着不远,却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船这才靠过来,船上的人搭起跳板,换乘小船,急匆匆赶到李珣的近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郡王,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写了一封信,关于烧掉地方的后续展的,说让您先组织一下,待天再暖和暖和,他们就会过来与您汇合。” “看,果然有计划吧?”李珣高兴地对参军说道。 差二百来字,没了。v 共 [奉献] 今天也不码字,抱歉 没病,也没灾,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我吃饭吃撑了,好久没有正经吃顿饭了,今天吃了两大碗米饭,吃了一盘子菠萝古老肉,八点多吃饭的,到现在也没有缓和过来,还剩下两个小时才到十二点,正常能写出四千字,可我状态实在不好,愣写出来就是骗人。 我有点想吐,不躺着了,去买点山查丸什么的,回来休息,明天我更一万五。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吃了。 [奉献] 第四百四十章 包围投降在绝地 黑水都督府的人,也就是靺鞨族及附属部落,刚刚经历了一场转败为胜的战争,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在背后偷偷支持大唐军队的渤海都督府。 战场的形式很明亮,大唐人无法适应恶劣的天气,虽说有那么一支部队在丛林中作战非常厉害,但毕竟无法承受雪地的寒冷,战斗力大打折扣。 眼看着就要把大唐两万多的军队击败,谁知道关键时刻,大唐军队突然改变了战术,以小股精锐部队牵制,然后四处放火。 接天的浓烟不仅仅是熏跑了各种的动物,更是让自己一方失去了战略的主动。 听闻此此指挥军队的是大唐皇帝李隆基的一个侄子,以前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对打仗并不是那么熟悉,不知到因为什么,作战时的风格就变了,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继续向北绝对不行,那种寒冷不会因季节的改变而有所缓解,加上如今的倒春寒,去一个就要死掉一个。 想要朝西走,那高高的山岭不好翻越,即便是翻过去了,想来迎接自己一方的也一定是突厥人的猛烈攻击,他们不会给大唐留下一个大兵压境的借口。 南边更不用考虑,那是人家大唐的地方,唯一可以暂时躲开大火的地方就是东边,从山上下去,跑到沿海,火总不能烧到水中。 经过这番考虑,黑水都督府的人开始小心地朝着海边的方向摸过去,好在现在所要去的海边,海水依旧被冰封,大唐的那种犀利舰船无法靠拢。 扔掉了一切碍事的东西,只带上衣服和食物,靺鞨族的人拖家带口地朝着海边进,再也不去想打下渤海都督府,更没有了把大唐军队全部消灭的打算。 在稍微靠南一点海边呆着的李珣最近几天的日子过的比较舒服,原本还担心战争不能胜利的他,看到了张小宝的后续展计划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舰队上的热气球升起,躲避开烟雾覆盖范围,在高高的天上负责巡逻警戒。 “殿下,您说怎么就这么巧,为何舰队上搭载的热气球中的人都是从翼州过来的,换成咱们舒州的人上去,再飞到那么高的高度,就算是不被吓死,也会被冻死,真巧。” 参军没有看到李珣手中的计划书,这不是军事方面的,关于军事的内容很少,大部分都是介绍战争过后的建设事宜,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利益,李珣可不想让别人也了解,不然他就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听见参军的话,负责保护李珣的一队人紧紧挨着李珣休息,心中也与参军有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点子好,正赶上舰队中有适应寒冷天气的人。 李珣看了参军一眼,撇撇嘴“哪有什么偶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傻,派舰队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天冷?早已准备妥当的事情,无论战况如何,都不会受到影响,现在用不着我们这两千人,都给我上山,抓好东西,狍子、鹿,还有各种野味,包括蘑菇等山菜,一样不要错过。” 参军很想看看李珣手中的计划,却知道殿下绝对不会给自己机会,只好领命去安排。 待安排好回来,又担心地劝道:“殿下,我们是不是应该上船,万一黑水都督府的人也来到海边,突然从北面冲过来,殿下可就身处险境了。” “就怕他们不冲,冲过来才好,小宝他们新做出来的武器还没有看看好不好用,正好用在敌人的身上,剩下的护卫别闲着,去给我挖坑,想一想,在什么情况下能够躲开来自脚下的爆炸,尽量算计到敌人的反应,去吧。” 李珣又下了一个命令,众护卫也不知道郡王想要干什么,听命行事,真就去挖坑了。 两天后,该挖的坑全部挖出来,每一个都不深,大概有半尺左右,这时李珣才让人给停在海上的舰队打旗语,舰队那里马上放下小船过来,等到地方,众护卫看到的是一个个的铁饼子一样的东西。 送铁饼子过来的人搬动时非常小心,就好象那东西随时可以夺去人的性命一般。 参军打量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弄清楚铁饼子能够做什么,求教李珣“殿下,那玩意可以杀敌?” 李珣已经离开小船一段距离,担心地看着一个个铁饼子被人放到挖好的坑中,又在上面做掩饰,点点头,介绍道:“那东西叫地雷,知道火炮不?炮舰打出来的东西,火炮用来主动攻击,地雷用于被动防御。” “这么说和炮弹一样,轰的一声便会死人?”参军也开始向后退,他可知道炮弹的威力。 “那是自然,踩上之后,只要抬脚就炸,还有绊雷,挂边也炸,心理方面的威慑远比炮弹更大,千万小心,埋好了不要过去,否则有几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李珣只是知道这种武器,从来没有见过具体的情况,但给别人介绍起来却是像非常了解似的。 参军没有怀疑李珣的话,更不会怀疑张王两家送来的武器真假与否,拉着李珣又向后躲躲,紧怕一不小心踩上,尽管明知道埋地雷的地方与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 一个护卫站在李珣的近前,身体隐隐地把那个方向挡住,好奇地问道:“公子,不知您让他们去抓各种的野兽,采集山菜是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赚钱,这片山中,小宝来信里写着有不少种资源,尤其是矿产,到时候我们不好占,但其他的资源就没问题,动物是会跑的,山火烧的再大,也是从一个方向开始烧起。 大部分的动物会跑掉,有的跑到了更西面,有的则是跑到我们周围,小宝他们不好继续出钱,不然朝廷那里会认为他们想伸手,手伸的太长,有时会让人惦记。” 李珣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在一起的时间长,加上家中的教导,明白张王两家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对一个个的地方进行建设,而是退避,以免引起别人的不高兴,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自己的皇叔。 护卫点头承认“也对,张王两家现在赚的钱够多了,掌握的势力也不小,如果还想要在各个地方占上一块,那就是不知好歹,可抓动物怎么能赚钱?” 其他护卫也同样有此想法,如今京畿道上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张王两家的,跑到各个地方的宗室成员更是了解张王两家的势力范围,其他坐镇一方的州府刺史要是不知道张王两家,那还真的是见鬼了。 张王两家风头出的已够多,该是隐藏的时候了。 李珣明白,自己的皇叔还离不开张王两家,只要两家人从现在开始做起事情掌握分寸,依旧能够保持平衡。 尤其是小宝来信中说明的事情,以后再向外扩张,占领地盘,张王两家不参与,让别人过去,如此一来,会有更多的人势力过大,以掩盖张王两家。 更多的人把黑水都督府,渤海都督府一面的地方占了,皇叔总要想办法平衡,比起掌握起来容易的张王两家,以后大唐新占领的土地才是个麻烦。 心中少了一份担忧,李珣的表情也更加自然,对依旧想不出为什么要捕捉大量的野兽和采集野菜的人说道: “这里的野兽,在黄河南边能不能见到?想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抓几只活的送到京城去养,其他的杀掉,直接在这边做成罐头,然后卖到其他的地方,一个狍子肉的红烧罐头,卖上十贯钱都有人抢着买。” “这是为何?”参军一时没反应过来。 “物以稀为贵,什么叫身份?能穿别人穿不到的衣服,能吃别人吃不到的食物,这就叫身份,十贯钱一个我还觉得便宜,等到时候一定要卖出更高的价钱,凡是家中招待客人,若拿不出几个狍子肉的罐头,那就是丢人。” 李珣觉得自己突然变的聪明了,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管别人是真的傻还是装的,至少自己心中舒服。 “这么说此地那么多种的动物都能变成很多钱了?”参军琢磨过来,心中非常的激动,惦记着是不是等离开之前多抓上几只,回到黄河以南,或者是更南边的时候拿出来显摆一下,哪怕给家人尝尝也好,这可是宝贝,许多种动物见都不曾见过,更不用说吃。 李珣颔道:“这笔赚来的钱用在招募其他地方的百姓方面,别看很大一片树林被火烧掉,那灰只要养上一年,就能够种植粮食,翻一翻,耕一耕,等小宝他们送来新的粮食之后,专门用来培育种子。” “种子?新的,难不成还有没见过的粮食?”参军使劲地猜测新的种子是什么样子。 “自然,小宝说有就有,而且产量会非常高,就算是人不喜欢吃,用来喂养更多的牲畜也行,还能酿成酒,提纯之后当成柴火烧。” 李珣再一次把将来的事情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觉得自己参与了,也是组织者,哪怕没有人给他功劳,他自己也认为功劳可以分到一份。 这下周围的人就不出声了,纷纷想着以后的样子,是不是真如殿下说的那样。 积利州中,张小宝和王鹃不再去费心思考虑黑水都督府的战况,两个人的精力,更多的放在了科技方面,如今他们已经把各种的思路写下来,传到从全国各地召集来的工匠手中。 包括了各个方面,有的方面两个人了解的相对来说比较透彻,展的就快一点,不怎么了解的就说出个大概情况,让工匠们自己去琢磨。 一直就没有太高地位的工匠在遇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后,地位明显地提高了不少,除了给封了官,待遇方面也是以前不能比的。 按照各自的本事,给评出了级别,级别越高,每个月能够得到的俸禄也就越多,最多的一个月可以得到二百贯。 在钱财的诱惑下,在官职的促进下,工匠一个个的都非常卖力气,对某个方面有兴趣,就钻到其中研究,不研究出来点成果就誓不罢休。 负责各个领域方面的头头们,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要求,每一旬必须要聚集在一起一次,相互讨论各自的成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好从别人的领域中得到启,相互配合。 更多的道士也被找了过来,他们没事儿就炼丹,张小宝和王鹃不吃他们的丹药,但是却欣赏他们那种执着的精神,亲自给他们炼了几种‘丹’,火法水法的全用上之后,让道士们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这一日,又看过工业**进展的报告,张小宝和王鹃呆在屋子中商议起新的事情。 “全国各地还有不少的道士没有过来,想办法把他们骗过来,他们这种人利用好了非常有用,原本就掌握了不少的知识,只是缺少一个引导,不能让他们继续装神弄鬼了,把他们都弄到科学的研究上。” 张小宝这段日子瘦了,一边要忙着钱庄的事情,一边又要掌管家中的账,还得跟王鹃学习物理化学知识,并且指导其他的工匠,加上弟弟妹妹们的功课不能落下,作息不怎么规律,掉了几斤的分量。 王鹃同样不轻松,她需要教给工匠们各种的理论,很多理论拿出来一个就需要更多的理论来支撑,还得推理。 光是化学和物理的计算方程式就弄得她头疼,不是她不会,是工匠们底子不行,从各种的符号开始讲解,其中涉及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天道,很多工匠比较死板,非要说是天圆地方,其实子午线已经有人测量出来了,尽管不是那么精确,却说明人家已经认识到了这天下并不是天圆地方。 一想到这些,王鹃就非常的无奈,听张小宝说要招集大量的道士过来,心中担忧地说道:“如果道教的人都过来了,当地的百姓就少了一种精神上的支柱,必然会去信佛教。 要说这个佛啊,佛学还是很有用的,里面涉及到了一种哲学,和我们的儒家,法家等等都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能够坚定人心,能够劝人向善,还能在心理疾病上起到效果。 但是,这个佛教我却是非常反对,除了收敛钱财,我没有看到其他的作用,信佛的人不全是善良的人,寺中的和尚也不是都以慈悲为怀,我担心各地的佛教会再次兴起。” 张小宝眉头皱了起来,他还真的怕王鹃所说的事情生,宗教一旦形成,自然会有人去完善,只要存在哲学思想,就不可能彻底地消灭掉。 别说是现在的人愚昧,就算是他和王鹃所在的时代也同样如此,很多贪官拿出来大笔的钱财送到寺庙当中,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佛主的保护。 人家寺庙还真的就收,从来不问出处,结果形成职业了。 还有各种黑心的商人,宁肯花掉千万元献给寺庙以求得安稳,也不想花几百万做点实际的事情。 当然,道教也是如此,还有从外国传来的各种教派,就没见过哪一个领头的人是真的没有任何的私心。 “哎~愁死了,想压制很难呢,尽管现在想要出家不容易,需要各种的考核,可就算是通过了考核的人又如何?佛教从印度传过来,真正完善的其实是我们中国人,那种诡辩让人十分无奈,我曾经不只一次领教过。” 张小宝越想越郁闷,用手揉着太阳穴抱怨。 “那就在圈拢李隆基再灭一次佛,全给还俗了。”王鹃给出主意。 “没用的,当初破四旧那么厉害,结果呢?佛在人心啊,只要有人想要利用,只要有人还信,那么就永远也灭不掉。 其实最主要的事情是人的精神寄托,如果每一个人只信任自己,而不去寻找其他的精神,那么就简单了,但这个事情是不可能的,对吧?” 张小宝能够保证自己的本心不移,却无法让天下所有的人与自己一般想。 王鹃也明白“之所以不相信自己,是因为很多人总结不出一套系统的理论,关乎到精神方面的那种,想点办法,就算是不能消灭,也要限制,极力地打压,也留一部分,以后当成旅游圣地。 其实我们那时的很多寺庙赚到的钱并不全是寺庙自己花了,我党还是很有办法的,就像黑社会一直都不断一样,真想打,一下子就能够打掉,可用什么钱来辅助税收呢?我决定了,给李隆基写信,让他出手对付佛教。” “好,咱们不杀人,就是使劲地限制,比如佛教必须要交税,比如属于各个寺庙的土地必须要交租子,会念两句经,难道就想过舒坦日子不成。 当然,该支持的还要继续支持,比如让他们在宣传教义的时候别忘了加上皇权,一个宗教如果不能为统治者服务的话,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统治者也太失败了。” 张小宝也下定决心,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仅仅是佛教,其他所有在大唐兴起的教派都要如此对待,吐蕃那边的压根就不准他们信,不然以后还是个麻烦。 张小宝和王鹃忙碌的时候,小贝一帮小家伙也不轻松,他们已经是建安县的官员了,但一直没有去上任。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会。 平时跟着哥哥姐姐在一起,尽管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但真正想要应用的时候却抓瞎了。 在他们吵着去上任的时候,张小宝也不阻拦,只是让他们拿出来一份计划书,按照各自的官职,拿出来一份相应的计划书。 小贝九个人登时就懵了,平时看哥哥姐姐在行事的时候也没拿出什么计划书,似乎两个人嘀咕嘀咕就有了办法,轮早自己了,竟然要计划书。 于是小贝等人决定再学学,不跟哥哥姐姐学了,察觉太大,不实际, 身后的书包中背着春季假期的作业,小贝等人组成队伍朝着一营县的方向出了。 “作计划书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哦,打起精神来,不然我们永远也别想去当官。”小贝的两手抓着双肩背的书包的背带,走在队伍中间,不停地嘟囔着,不知道是告诉别人,还是给自己鼓劲。 他们要找颜匠的弟弟,在衙门中每天跟着学习,想在假期结束之前学到本领,做出计划书,然后去当官,当然,作业是必须得作完的。 等到了地方,开始参与每天的事情之后,小贝九个人才现,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当初是觉得衙门中的事情不多,最有意思的是问案。 有百姓想要告状,在衙门门口一敲鼓,领进去问问案子,然后把坏人惩治了,好人保护了就完事儿。 结果呆了五天,小家伙们傻了,案子是有,可并不是什么好人坏人,比如邻居的两户人家,一家的栅栏被风吹倒了,把另一家的鸡给压死。 正常来讲应该是栅栏倒的一家人赔偿死鸡的人,但问题是栅栏之所以会被风吹倒,是因为被压死鸡的人家的排水沟流过那里,一群养的鸡也在人家的栅栏下不停地刨。 “这叫啥事儿呢?”一心想当个青天官员的小贝掰着手指头算也没算出来该怎么判这个案子,因为在律法中,没有这方面太过具体的事情,真要是按照律法来判,必然有一方吃亏。 可以判养鸡的人毁邻居宅基,但告状的是养鸡的人,并不是压死鸡的人家,要是判栅栏倒了的人家伤了邻居的家禽,那养鸡的人也不服气。 “是不是可以先判一方面,然后再判另一家,这样一个案子就变成了两个案子,各判各的?”小贝努力地想了好长时间,这才对颜二问道。 颜二摇摇头,耐心地对小贝等人解释:“当父母官,并不是说把案子给弄清楚了就可以,需要做的是调理邻里关系,法不外乎人情,真要是一切都按照律法来判,那只要有一个把律法学精的人就可以了,专门有这样的刀笔。” “那要怎么判?”小贝虚心求教。 颜二微微一笑,对着下面的两家人问起来:“李四,你家的鸡被压死,是不是想要本官判你邻居李方成?” “颜县令,正是。”被问到的李四愤愤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李方成回道。 颜二又转向李方成“你是不是觉得委屈,李四毁了你的栅栏?” “不错,大人可要为我做主。”李方成也跟着说道。 颜二点点头“那本官就判了,李方成,你家栅栏旁有沟渠,难道平日不知,知为何不报?今天压死的是一只鸡,说不定明天就会把邻居家的孩子给压死,很多鸡下蛋未必会回到窝中,有孩童去拣,我看你是预谋哪一天压死李四家的孩子,你可知罪?” 李方成一听整个人都傻了,压死只鸡而已,怎么变成要谋杀了? 颜二又转过头来看李四“李四,你难道不知沟渠所过之处宅基不稳?你陷人宅基,我官认为你是想要害得邻居房倒屋塌,你可知罪?” 李四也同样吓住了,怎么自己过来说说鸡死的事情,就被安上了人命案中? “来人啊,把他二人收押,待本官写完案子送与州中,再过京城,秋后问斩。”颜二的声音继续传来。 小贝扭头碰碰小远“有这么个说法?需要砍头?” 小远使劲地想了想,摇摇头,小声道:“没有,他在瞎判。” 小贝等人知道了,可下面的两个百姓不知道,他们上哪明白大唐的律法,他们懂的最多的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见一只的死要搭进去两条人命,两个人都怕了,李四最先开口“大人,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成不成?我那鸡正好要杀了吃肉,还要谢谢李方成呢,回头我就把沟渠改改。” 李方成也连忙跟着说道:“大人,我愿意赔鸡,我那栅栏早想重新修一修,正抽不出空,回头我就修结实点。” “那可不成,今**二人前来,心中必然有所怨,到时本官还要就这个案子费劲。”颜二板着脸说道。 “大人,不怨,谁都不怨,其实我二人好着呢,我回去把鸡收拾收拾,做两道菜,就跟方成兄喝上两盅。” 李四保证着,李方成接着说道:“正是,我去沽酒,李四兄弟做起鸡来那才叫好吃,大人就不麻烦您了。” 两个人达成了统一协议,擦着冷汗走出衙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着两个人离开,颜二呵呵一笑,对九个孩子说道:“看到没有?只要不是伤人死人,只要不是损失太大,能不判就不判,判其一人,另一人必然怀恨在心,两者皆判,往后邻里关系就不好相处,说不定闹出来更大的事情。 为官者,要审时度势,息一场口角比立一案要强,不要觉得学了很多律法就可以任意去判案子,那样的官绝对不是个好官。” 小贝等人惊讶不已,受教地点点头,终于是明白当个官不容易了,决定跟着好好学,学会之后也去当好官。 事情很快就有人传给张小宝和王鹃。 看到信中所写的内容,张小宝笑了笑“看样子想当一个坏官要比好官有本事才行,一旦变好了,那就比寻常的好官厉害。” “可不是么,这样也好,一些我们无法直接教给小贝他们的本事,让他们跟别人学学,你真打算让他们到建安去当官?” 王鹃也很高兴,找这样一个好官确实不容易,这兄弟二人本事真不小,当哥哥的贪钱也是搞研究,至少人家能把地方给治理好,然后再贪。 宁肯要这样的官,也不要自己两袖清风,百姓跟着遭罪的清廉之官,想起小贝等人从李隆基那里要到的任命,王鹃又朝张小宝问了一下。 张小宝看看建安的方向,点头道:“只要他们学的差不多,就让他们去,那里其实没有多少人口了,让他们过去玩一玩也行,哪怕他们为了让剩余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自己出钱,我也给,不用回报。” “你就惯着他们吧。” “怎么叫惯着,让他们多见识见识,总比跟着我们一直那么学来的好,很多经验需要人生自己去体会。” 张小宝摇摇头,不再去想弟弟妹妹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地图又看起来,招呼王鹃一起分析,哪个地方还有矿产。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小贝等人还没有结束假期,继续跟着颜二学习。 张小宝和王鹃依旧等待派出去的人能够现北美洲,并且平安地回来。 李珣结束了悠闲的日子,随着天气转暖,海水逐渐融化,迟迟没有黑水都督府的人打过来,让他的心情有点起伏,想要主动出击。 铺开临时画好的地图,李珣在上面仔细地看着,旁边的参军一脸严肃。 “他们现在集结在了沿海一线,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却不过来攻打,你说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李珣用手在地图上一指,那里正是黑水都督府的人所在,通过热气球在大风吹拂的情况下冒险侦察,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位置。 参军凑到近前,仔细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在养伤,准备等前段时间受伤的人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一鼓作气把我们打下来?” “养伤?估计不能吧?我怀疑他们是知道我们这边有炮舰在,不想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看样子需要让炮舰离开才行,传我命令,让炮舰行驶到人的视野无法看到的地方,天上的热气球继续升高。” 李珣考虑考虑,出一道命令,参军的嘴动了动,想要劝阻李珣别把自己致于危险之地,最后却是一声也没有出来,他也知道李珣的脾气,不好更改,只能等黑水都督府的人真打过来的时候保护好了。 随着舰队的撤退,李珣也作出一副要离开的架势,把所有打来的猎物送到舰队上,还有野菜等东西,接着就是起营,向后慢慢撤离。 事情还真的让他想对了,黑水都督府的人之所以不打过来,确实怕海中的炮舰攻击,等着炮舰一撤退,李珣这里也做出离开的样子,马上就整顿了一下队伍,朝着李珣这里追过来。 李珣有着热气球负责侦察,早早现情况,绕了一圈路埋伏起来,在黑水都督府的人快要进到地雷阵的时候又突然冲出来。 只不过冲出来的人不多,只有三百多人,让人一看就是留下来断后的那种。 黑水都督府的人先是愣了下神,见只有这么点人,指挥两千多人朝着三百人所在继续起冲锋。 他们哪知道地下还埋着要命的东西,刚一进到地雷阵,点子不好的人就被炸上了天,轰隆轰隆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被炸懵了的人还以为是炮舰回来了,四处乱蹿,有的往回跑,有的则是朝别的地方跑,更有的躺在地上装死。 除了往后跑的人没什么事情之外,向其他方向跑的人又相继踩到了地雷上,在一声声的爆炸中出撕心裂肺的动静。 这下彻底把黑水都督府的人给镇住了,茫然地四下里看着,希望能够找到敌人在什么地方攻击的,好提前进行躲避。 李珣则是看到时机到来,指挥起其他的人绕过地雷阵朝着黑水都督府的人展开了进攻,海在的炮舰也偏向北面向黑水都督府的集结地攻去。 原来因为山高林密,挥不出太大作用的热气球也同样开始集结,朝着黑水都督府扎营的地方飞过去。 这一下子,黑水都督府的人就乱了,败军与准备好攻打敌人的军队毕竟不同,等李珣指挥着队伍冲过去的时候,出信号在山中藏着的最开始的两千断后的人也形成了包围的架势。 黑水都督府被地雷炸死的人并不多,主要是那种效果太震撼人心,莫名其妙地就死掉,跑回来的人一个个心理压力都很大,直接就把自己一方的阵脚给冲乱了。 等三面的敌人朝着这里合拢之时,黑水都督府的人再也提不起勇气拼上一把,留下一部分人断后,其他的人带上老幼朝更北面跑去,希望跑的够远,大唐的军队放弃追击。 “追呀,投降不杀。”李珣大喊一声,想要身先士卒,却被别人给保护上,同样跟着喊起来。 留下断后的人,还有被地雷炸到受上的人最先投降,他们也不想死,李珣留下一部分人把他们绑好了看住,带着剩下的人继续追。 黑水都督府的人被乱军冲的无法列阵,加上队伍中还有老幼,跑的度根本提不上来,越跑越着急,越跑越是觉得累,队伍中不时传来哭泣的声音。 跑不动的老人先放弃,接着就是女人和小孩子,哭喊声,愿意自己留下离别时的声音响彻在海滩与树林之上。 李珣追的不快,每当离得近了就放慢度,把对方留下来的老人和女人看管好,孩子到是没有,都被成年人背着跑。 这一追一跑就是小半天的时间,黑水都督府的人想要在拉开一段距离之后躲起来,却根本躲不过天上飞着的侦察的热气球,何况他们认为跑出了唐军的视线,其实依旧在唐军的望远镜能够观察到的范围之内。 李珣指挥着人又追了半个时辰,终于是跑不动了,主要是他不用非得一次追上敌人,没有心中拼死的想法,人就容易懈怠。 “停,停下来,不追了,等着他们往回跑,他们要是早先就朝北跑,我还真没办法,可谁让他们给了我布置的时间,歇着,歇好了再迎敌,把抓来的人弄到这边,攻心为上嘛。” 李珣呼呼喘着粗气,用手掐着腰,实在是跑不动了,参军更是早就被留在后面,参军比起李珣可是差远了,李珣怎么说也是跟着张小宝和王鹃接受过锻炼。 黑水都督府的人其实也跑不动了,但他们必须跑,不跑命就没了,等现后面的追兵没有了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停下来作临时整顿。 很多大人两眼无神,小孩子则是哭累了或休息或呆呆地坐在地上等待着未知命运的到来。 大量的东西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丢掉,只有很少的人身上还带着肉干和饼子,派出去人朝后看看,见大唐的军队真的不追了,开始把能吃的东西集中起来填肚子。 吃一口干巴巴的东西,找没有融化的雪当水,黑水都督府的人吃的非常艰难。 等吃完了东西,加上先前那一番跑动,感觉更疲劳的时候,在他们北面的方向突然响起了喊杀的声音。 众人吃力地站起来,朝着这个本应该是他们继续下去的逃亡之路看去,就见北面的小山坡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黑水都督府的君主看看周围不到万人数量的子民,再瞧瞧前面出现的那几千个生龙活虎的大唐士兵,一时间兴不起任何的斗志。 等着对方已经到了离自己这边不到百步的距离,自己这里的人脸上俱都露出无奈的神色。 “你们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黑水都督府的君主想要死个明白,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活下去,谁让他派出人想算计下李隆基呢。 对面站出来一个人,也扯着嗓子喊道:“跑啊,你们再跑啊?就以为你们知道往北跑,我们不知道先过来埋伏?也好,让你们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们的殿下撤退的时候就开始命令人乘着船到那边的冰上,那时冰还没化,派出我们从冰上绕到你们后面,本以为你们能在前段日子就动攻击,没想到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差点让我们把带来的食物吃光。 如今你们四面被围,又是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不知可还有一战之力?投降吧,我家殿下说了,投降的人不杀,除了你这个当头头的,其他的人一概免死。” 黑水都督府的众人听着对方喊的话,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一时间后悔不已,如果当初不担心继续向北冻死的话,今天就不会被围住。 正如对方说的那样,自己这边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众人纷纷看向君主,想让君主来下决定,如果战,那么拼到最后一人也不怕。 黑水都督府的君主叹了一口气,望着天,宣布道:“投降,投降吧。” [奉献] 第四百四十一章 朝堂之上论人选 看到对方被抓住,李珣解气地说道:“跟我玩游击战术,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想让人刺杀我皇叔,不收拾你们,我大唐威严何在?押走,用最快的度押回京城去,皇叔还等着呢,恩,还有更多的人在等。” 一面让人把黑水都督府的人全部绑好押到船上,李珣一面放出鸽子给张小宝和王鹃。 他手上没有通向大唐的鸽子,去积利州的鸽子还是船上带的,其实最好的帮手应该是水云,可以直接飞到京城去,它也去过几次了,还在京城当中住了些日子。 可无论李珣怎么说,水云就是不点头,李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谁让水云这么聪明呢,怕它记仇。 张小宝得到了李珣的信,看过一遍扔给王鹃,说道:“这下好了,那边应该还有一部分是俄罗斯的地方,如今他们是占不去了。” “错,那边原来就是我大唐黑水都督府的,是后来被他们给占走的,把消息传到京城,相信李隆基会很高兴。” 王鹃也扫了一眼信,大部分都是李珣自己给自己邀功的,忽略掉。 信鸽拍打着翅膀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家,高力士拿着信匆匆找到皇上。 “陛下,积利州传来消息,黑水都督府被同安郡王打下来了。”高力士高兴地对皇上说道。 李隆基确实高兴,这可不仅仅是黑水都督府算计自己那么简单,其中还涉及到了周围刚刚同意加入大唐国家的想法。 如果黑水都督府打不下来,那说明大唐的军队并不是太厉害,大家一起反抗,说不定还能逼迫大唐恢复到以前的境况。 想到各个国家派来参加华山论剑的人找理由留下来,李隆基就是一肚子气,还不是等待黑水都督府的消息? 略微一思虑,李隆基对高力士说道:“明日早朝的时候再派人把信送来,朕与其他州府的人一同听听。” 高力士明白,所谓的其他州府就是吐蕃、突厥等地,当初属国的身份再也没有了,答应一声离开去布置。 李隆基继续和金城公主欣赏宫中温室里面开放的花朵。 金城公主这段日子过的不错,基本上每天多到宫中转一转,了解下现在大唐的情况,再跟以前认识的人叙叙旧。 她现在的心思已经不放在吐蕃了,随着了解的越多,就越感受到如今大唐的强大,那人在上面漂着不沉的湖竟然是认为弄出来的,动物园中有很多的动物从来没有见过,模型的所在能够清楚地看到大唐的各地样子。 用来烤制糕点和面包的烤箱拿到吐蕃应该也能用,用打蛋器打完的鸡蛋兑上奶,吃起来非常的爽口。 从小处就能够感受到大唐现在的繁华程度,在到京城的街道上走走,看看百姓生活的情形,比起吐蕃来说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翌日早朝,李隆基刻意让其他的人到朝堂之上一同商议事情,周围国家的人还不知道黑水都督府被打下来的消息,不晓得李隆基今天怎么想着让自己等人上朝,难道又要难为自己等人? 早朝商议事情商议了一个时辰,当外面有急报传过来说是黑水都督府被打下来,一应人等要押送回京城的时候,众人终于懂了,这是李隆基在告诉自己等人,不用指望黑水都督府能够打赢大唐,痛快地把该做的事情做了才是。 李隆基看着众人的表情,心情很好,暗道‘想看我大唐的热闹?做梦,看看还有谁敢挑事儿?’ 朝臣也是刚刚听说这个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珣的本事还不错,第二个想到的是那么大的地方,人都押回来了,谁去治理? “众卿都说说,那边派谁过去为好?”李隆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说按照远近的话,那么派张小宝和王鹃去正好,可他不能这么干。 张王两家的势力已经够大了,再大的话,就算自己不说什么,来自群臣的压力也承受不住,对张王两家不是个好事儿。 众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都不出声,他们想的是那破地方又远又冷,安排自己人过去,那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绝对不行。 “张卿说说,该如何安排?”李隆基见众臣沉默,非常不满意,因为他觉得如果那个在别人看来又穷又冷又偏僻的地方给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他们一定会把那里变成富裕的好地方。 有了这个比较,别人不愿意去那只能说明别人没有能耐,都想直接去好地方,而不打算自己去努力改变?那大唐还有什么出路? 于是他眼睛盯着张说,让张说来说。 张说本不想被皇上看到,可谁让他站的位置离皇上近,身前没有任何一个人遮挡,皇上抬眼便是他。 见皇上问自己,张说硬着头皮站出来,眼睛看向李林甫、宇文融等人,正准备把对方的人派到黑水都督府,心中一顿,又把这个想法放弃了。 他感觉到最近皇上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差,而对手也是想要搞点事情,如果真的提出对手的人,那皇上如何想?会不会把对手逼的提前对自己动手? 当然,不能说对手,也不能提自己一方的人,那样会寒了手下的心,上次与张忠对阵的时候,手下就有点控制不住。 如是想着张说微微低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陛下,臣以为可从李珣或者是李瑀二人总选出一人到那边行事,李瑀在昌宁做事情稳重,而且还把当地开的不错,不仅仅是经济繁荣,政令畅通,更是知道帮助周围的州县一同富裕。 臣觉得把李瑀派到黑水都督府,定然是又一个昌宁,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那里必然是一片繁华景象。 李珣乃是同安郡王,舒州治理的如何相信众臣心知肚明,本事更是了得,又是宗室中人,用起来放心,此乃臣心中所想,还请陛下定夺。” 张说说完这一番话,长出口气,觉得谁都没得罪,至于李珣二人,那没办法,谁让他们并不是皇子呢,相信皇上会考虑。 李隆基知道张说的心思,张说这样说他非常不满意,把治理国家当成儿戏不成?那是谁占便宜谁吃亏的问题么?有本事的人放到任何地方都有本事。 想到这里,李隆基并没有放过张说,又对其问道:“蒹葭书院今年又出来几个能人,不知张卿以为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蒹葭书院的人确实非同寻常,尤其是他们在考科举之前需要经过的内部考核,无论是抚一方之民,还是在京城中管一门之册都好,可他们离着张王两家太近。 张小宝和王鹃就在积利州,派他们过去,那整个河北道北部将会让他们连成一片,到时不好治理,万一他们图谋不轨……。” “张说,你说谁图谋不轨?”不等张说把话说完,同在旁边站着的张忠不高兴了,扬声质问。 张说也反应过来了,平时朝堂上张忠总也不出声,几乎让人遗忘,自己说话的时候说顺嘴了,连忙对张忠笑了笑说道:“呵呵,张尚书,方才我失言,抱歉,可我说的不能让蒹葭书院的人过去却是不会差。” 张忠把眼睛一瞪“照你这么说,凡是我张王两家资助的书院,凡是用了我们培养办法的人只要考上科举就不能派到我们家人为官的地方是也不是?除了这一部分人,曾经与我们家人为官之地做官的人也应如此是吧?” “这个……陛下,臣又失言了。”张说正想辩驳,突然看到皇上的脸色不好,连忙认错。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张卿推举李瑀、李珣,那朕便让李瑀去吧。” 张说听皇上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没敢露出丝毫得意的样子,低个头又站了回去。 李隆基写了一道旨意送往昌宁,算是把任命的事情定了下来。 到早朝结束,李隆基又邀请周围‘州府’的人中午一同用膳,当一顿饭吃完,第二天众人开始纷纷离开京城回去,该如何决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金城公主跟赤德祖赞也到了离开的时候,李隆基派高力士给他们带了许多的东西,还专门安排了十几个宫女和一群护卫。 赤德祖赞什么话都没说,原来金城公主就有带着的宫女和护卫,只不过当时到了吐蕃之后,慢慢的就被收拾了。 这次又派的人他知道不可以继续收拾,否则的话,那将迎来李隆基的无尽怒火。 待所有的事情忙完,高力士回到宫中,找到李隆基,提醒道:“陛下,那黑水都督府似乎不好治理,要人没人,路也不畅通,加上天寒地冻,李瑀去往那边也没有什么用。” “别忘了还有你的义子在积利州,李瑀自然会去找小宝鹃鹃问计,别人或许没有办法,朕不相信小宝也没有办法,不信就看看。” 李隆基对张小宝的本事已经不作丝毫的怀疑,话说的非常笃定。 “希望如此。”高力士这下也不再反对。 没过上多少天,在昌宁享受安乐的李瑀就收到了圣旨,看见上面写的内容,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嘟囔道:“怎么可以这样?我好不容易把昌宁给弄富裕了,就又要把我给调往别处,那昌宁怎么办?让给别人?分明就是欺负我。” 一直给李瑀当幕僚的小虫也凑过来,看看圣旨上写的事情,出声道:“大人,黑水都督府如今没人了,我们去那里能做什么?不如写封信给陛下,推了此事。” “做梦?昌宁,就这样没了,收拾行李,乘船过去,路过积利州的时候问问小宝。”舍不得离开昌宁的李瑀最终还是决定尽快动身。 “是,大人,确实应该早日起程,张家的小公子那里一定有办法,当初积利州就没有几户人家,他们去了,还不是成了现在的模样?早些走也好早些安排。” 小虫也想到了路途中会遇到的人。 李瑀闭上眼睛,等小虫出去安排完回来,问小虫“你说能不能把小宝和鹃鹃骗过去?哪怕他们在黑水都督府呆上两个月也好。” “大人,似乎不成,积利州在新罗的西面,黑水都督府在新罗的北面,又临着日本,小的琢磨着张家小公子一定要考虑怎么算计两个地方,尤其是新罗,谁让他正好夹在那个位置。” 小虫怎么说也是个智囊,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哦,也对,新罗还没有表明态度,就算不打他,也要给他点压力,小宝和鹃鹃总不能一直在积利州坐镇。” 李瑀仔细想想,现积利州那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张小宝未必能抽出空来。 说起程就起程,李瑀收拾好家当,与昌宁的百姓挥泪作别,到邻县乘上大船,又被一些体格好的昌宁百姓一送几十里,这才入了黄河,摸着昌宁百姓按上手印的万民表,也感受了一把好官的待遇。 进到黄河,因是顺水,度就快了许多,行进了几日,李瑀正无聊时,前面突然迎上来一艘船,旗帜上画了一个可爱的稻苗,不等李瑀亲自叫停,对面的船就自己停下来,待李瑀的船慢慢靠帮,从船上过来一个人,手上拎有兜子。 “小的见过李公子,我家小公子让小的给李公子送来一样东西,还有关于黑水都督府建设的计划,小公子说,若是公子不想到黑水都督府,只要用这计划和东西便可以诱别人前去。” 过来的人对着纳闷中的李瑀恭敬地说起来,同时把手上的兜子放在李瑀的面前。 李瑀纳闷地看过兜子中的东西和那封写有计划的信,嘿嘿一笑“去,干嘛不去,把东西送京城一部分,我让那些不想去的人后悔。” [奉献] 第四百四十二章 入股黑水应不难 第四百四十二章入股黑水应不难 觉得自己被流放的李瑀终于找到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誓要让其他不愿意过来的人后悔。 兜子中装的东西很普通,普通到正常的百姓想要买也能买得起的程度。 李瑀没少吃,有鹿肉的,有牛肉的,还有猪肉、鱼肉的。 就是张王两家最开始是给出门办事的内院之人准备的罐头,当初罐头一经出现,羡慕坏很多大户人家的仆人,先不去猜测味道如何,至少吃着暖心。 后来李隆基也要了不少,放在宫中,没事儿赏个人,自己偶尔也吃,一时间还真风靡了很大一片地方。 张王两家不主打卖罐头,就找了很多商人合作,商人出钱,不负责管理,也不负责生产,只等分红,使罐头的产量逐渐提高,寻常的品种价钱也随之降低。 李瑀此刻手上就拿了一个罐头,让他高兴的不是罐头里面装了什么,而是外面的包装,在铁皮罐头的最外层是一个纸盒,纸盒里面是一个木头盒子,木头上面用烙铁烫出漂亮的图案,最里面才是铁皮罐头。 罐头是放在木盒子抠出的槽子中,下面垫有顺滑的皮毛,铁皮之上压有阳印,书:冰冻莫怨三尺寒,佳肴更作雪中仙。出品:北地山外山。 另有一精致开罐器,刀口锋利,木柄圆润,雕上了‘山外山’三个字。 看到这种包装,李瑀想起一个词‘买椟还珠’。 先不说味道究竟能比张王两家特供的罐头是好是坏,只这个包装拿出去送人就倍儿有面子,或是邀三五好友,坐回廊曲水,闻歌颂词,饿了把这种包装的罐头往外一拿,须雅上三分才行。 启开一个罐头尝尝,吧嗒两下嘴儿,李瑀总觉得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疑惑地看向送东西的人。 送罐头过来的人身为张王内院,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不等李瑀询问,介绍道:“李公子,此罐头中乃是狍子肉,为取其腥臊,先用松木熏过,这才制成罐头,里面有股松香的味道。” “对,对,经你一说,尝出来了,有种松树油子的味道,怎卖的?”李瑀又吃一口,果然是这种味道。 “您手上那个万文一个,下面那个是五十万文,不直接拿出来吆喝着卖,需定做,数量有限,每年只接一万份。”内院的人又给解释一番。 “真贵,按以前来算,就是十贯与五十贯,是这个盒贵吧?”李瑀从兜子中又拿出来一个更大的包装盒子问道。 “盒不要……买罐头盒就不要钱,您现在手上拿的里面除了一个罐头,还有一小瓶酒,用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泡制而成,更是装在玻璃瓶中。” 内院心思慎密,没给李瑀白要盒的机会。 李瑀也不在乎,把另一个包装打开,里面果然有一瓶酒,上面写了一大堆的药材名,也不知道是否真放进去了。 “好,看看他们后悔成什么样,那个,既然一年只卖一万个罐头,那赚的似乎也不多,黑水都督府一大片地方,就算一文本钱不用,也只不过是五十万贯,那可是相当于几州之地。” 李瑀又嫌赚的少了。 “李公子,说是一万个,等做的时候未必就是一万个,每个罐头上都有单独的编号,但不是挨着数的壹贰叁,而是用在标注读音的那个拼音字母,很长的一串,谁知道是哪个,您说是吧。” “是,无奸不商啊。”李瑀承认在这方面自己比不上张小宝,让人把过来的船上其他的罐头朝京城送,专门送大官,自己则放慢速度朝积利州而去。 当李瑀到达积利州,见到张小宝和王鹃商讨后续计划的时候,山外山的罐头已经到了京城众官员的手上。 精美的包装,独特的味道一下子就得到了众官员的好评。 当李瑀从积利州放出来的鸽子飞到京城,把黑水都督府的各种矿产也汇报上来之后,上次不想派自己人到黑水都督府的官员都后悔了。 原来那里并不贫瘠,黑水都督府的人是思路不行,以前拿着金碗要饭。 一个个在后悔的时候开始向皇上提议,要多派人过去帮忙建设,至于人口问题,想来李瑀能够解决。 李隆基知道主意是张小宝出的,高力士的家信把事情叙述的更为详尽。 黑水都督府不要求别人主动迁徙,只在吐蕃招收员工,可带家眷,在船上做事情,等靠到岸边,再于岸上修建仓库和房屋,自然有人愿意下去呆着,时间一长就有商业出现,接着就是定居。 在削弱吐蕃实力的时候又能充实黑水都督府。 故此,在听到大臣们要继续派人,李隆基也不反对,不只是派官员过去,还要找各地的商人与之合作,并与新罗交界处把浿江与泥河连起来,正好方便船只往来,不用再绕过那个新罗岛。 当臣子的提出来建议,就要想办法把与自己有关系的商人塞过去,哪怕没有关系,也要想办法弄上关系。 “众卿可是都赞同?”见事情说的差不多,李隆基又多问了一句。 以张说为首的人纷纷点头,政治对手也是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等商人找到,与李瑀细说合作的事情,朝廷以整个黑水都督府入股,那里的地方和资源就算投资了,明日众卿便把参与的商人落实下来。” 李隆基终于是说出了让众臣发呆的话。 朝廷用地盘和资源入股,别人需要出多少钱?又占多大的比例?这是个问题。 今天先更这点,我也发现近两天写的提不起精神,多谢读者在书评区的提醒,是该加人了,前段日子就有这个想法,后来生病忘了,我再仔细想想,加谁,明天先加一个。 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 [] 第四百四十三章 黑水发展拉蓬莱 第四百四十三章黑水展拉蓬莱 梦里邀花花不开,风吹柳絮到仙台。问君一醉游万里,不是天宫是蓬莱。 李瑀自从给朝廷上了一份书,又送掉许多的山外山罐头,就开始忙碌起来。 有亲兄弟写信询问黑水都督府的具体情况,问的自然不是李瑀这个人,而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张小宝的详细计划,他们不相信张小宝出手会像表面所见那般简单,否则小宝就不是小宝。 张小宝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外号,叫‘计连环’,在很多人心中已经如神一样存在。 有学堂稚子儿歌云:大富翁,赚大钱,顶级排行难又难。难又难,需自谦,顶级之上天外天。天外天,三水县,三水张家有阿男。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间。见其莫言计中计,其人用计计连环。 张小宝的名声就这样传出来,据说是当今圣上某日醉酒后于兴庆宫中抱怨时所说,其凄凉之状,不可言表,是否属实,尚待考证。 李瑀一个个的兄弟姐妹回信,亲兄弟找来,堂兄表兄也不少,秉承着有钱一块赚,有难拉一帮的思想,李瑀把黑水都督府的未来展吹的是天花乱坠,恍惚间如另一个京城般繁华。 除了亲近的人拉上船,还有京城有点本事的官员以及有关系的商人,也全因张小宝的名头与李瑀联络,希望可以分一碗汤喝喝。 李瑀按照张小宝的规划告诉别人,心中却总觉得张小宝还有后手没出,在看到计划书的时候,他本以为差不多了,可小虫找到他,跟他说不应该这样简单。 按计划中说的,一个是调他地人到黑水都督府,以弱他地凝聚力,开黑水都督府矿产,捕猎野兽,采集药材,使黑水都督府富裕,通商船往来促进海运,通泥河,穿新罗缩短路程。 小虫看过这个计划之后就对李瑀说:“大人,昌宁如何?” 李瑀不解“好啊,那可是我展起来的,如今却把便宜让给别人,按小宝的话来说就是摘桃子,好在皇叔让人把桃子摘了,还给我一片更大的地来种桃子,这与小宝的计划有关联?” “自然,大人您想,昌宁无非一县之地,黑水都督府辖下几州之广,昌宁是张家小公子用了多少计?当时县中根本没有任何可展的东西,在张家小公子一计接一计之后,昌宁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既然一县之地,张家小公子都能用出来那么多计,何况几州大的地方?若真如此,张小宝就不是咱们认识的张小宝,更不会成为凌驾于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小的就想,事情不能像眼前看到的计划那样简单,大人以为如何?” 小虫给李瑀分析过昌宁时张小宝的计划,再比照黑水都督府的地盘,道出心中的猜测。 ‘啪’的一声,李瑀使劲地拍了下大腿,不顾疼痛地大声说道:“对呀,你一说我便想起,张小宝对于周围地区用计从来都是连环不断,如新缘岛,现在还有后手一次次拿出来,如日本,咱们收起来的帛正在那边挥作用。 再如吐蕃,折腾了几年,现在也没有放松,突厥那里前几日知道已经自愿称臣,真正的臣,与已往不同的那种。 现在黑水都督府刚打下来,人口都迁徙到京城等待皇叔定夺,去往那里又必须通过新罗,张小宝怎么会不打主意?怪不得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待我去问问。” 拿定主意的李瑀匆匆找到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张小宝和王鹃正铺开纸写写画画。 李瑀好奇地凑上前观看,见是雪景,很大的一幅,王鹃认真地画着,张小宝负责调配墨色,就蹲到张小宝身边,小声问道:“小宝,玩什么呢?” “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我们的后续计划,既然小虫能跟你说昌宁的事情,你就问他,看看他能不能猜测出来。” 张小宝很随意地对李瑀说了一句,却把李瑀吓出一身冷汗,惊恐地看着张小宝,不知道张小宝怎么知道的是小虫给自己说的。 张小宝瞟了李瑀一眼,又说道:“小虫这个人啊,说有本事确实有点本事,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心中有事情总会显露在脸上,在积利州的这段日子,每次我看到他,他的表现都太过明显,总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你不忙你的事情,有闲心跑到我这边,一定是昨天我把最后的计划都告诉你,小虫这个总喜欢猜测我的人跟你说什么了,不然凭你也没有能耐想到那么多,小虫这个人你还要多多锻炼,来,看这幅雾凇满江如何?” “看别人的脸你就能猜出别人的想法?你们的计划都作完了?开始画画玩?”李瑀听到张小宝的解释稍微松了口气,可依旧非常诧异。 “这本事你可学不来,谁说玩了?你不是过来问计么?此画便是一计,明日画好,你就有事情忙了。” 张小宝给一个盒子的墨中又兑了点水,送到王鹃的近前,好让王鹃施淡墨。 李瑀心中疑惑更甚,见张小宝不言明,只好耐着性子看,瞧墨迹,似乎已经画了几天,并不是一口气画出来,想是画幅太大,累人,此时眼看一幅画就要完成,瞧着确实不错,就不知与计划有什么关系。 王鹃又画了一会儿,把手上的毛笔递给张小宝,拿起另一支笔,略微停顿一下,在完成的画上开始提字。 ‘北国花开花又去,九天降下浮云碧。江水柔柔描雾凇,雪山脉脉绘霜絮。煮酒塞外剑似虹,烹茶边关人如玉。不到北国非好汉,回昨夜风来飓。’ 李瑀看着画的时候还觉得很美,等看到王鹃提字,却变成了心惊,小声问道:“那边很危险?怎么感觉去黑水都督府又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样子呢?” “不危险,就是这么一说,那边才是真正滑雪溜冰的好去处,真正过去的有几个英雄好汉?吹的大点,等人过去了现并不是那么危险,回来也好跟别人吹嘘,比如在那里弄一个坡度并不算大的,有几百丈长的滑雪的地方,可以起名叫‘英雄风雪路’,其实真去了,就会现,小孩子坐个木板也敢往下出溜。” 张小宝给李瑀讲解。 李瑀点头“哦,就是骗人的。” “嘘谁都没骗,那边确实很冷,你想办法找点勾栏之地的女子到那里,要找不怕冷的,皮肤稍微黑点没事儿,养养就白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去河南道,蓬莱,带上这幅画,使劲地宣传,说北国才是神仙呆的地方,让人反驳,最好达到快要打起来那种效果。” 张小宝指指南面。 李瑀继续点头“是不是最后让人一同过去,然后比较哪边好?等比过来就算是无法说出哪一地更好,黑水都督府也出名了,成,我去。” “去吧去吧,最好多找点文人墨客拉到黑水都督府,写出来几成名之作,可贴告示,重金悬赏。” 张小宝把字迹的墨给吹干,卷起画交给李瑀,又对其挥挥手。 李瑀郑重地抿抿嘴,真有一种一去不复还的样子,朝外走去,等走到门口这才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转头问道:“计划还没说玩,绝对不是一幅画那么简单。” “你这人,我怕你嘴不严,其实也没啥,船只来往于黑水都督府和蓬莱之间,新罗无论怎么绕都会贴着走。 有图近的人,直接穿泥河而过,有愿意欣赏风景的,就绕着新罗走,甚至可以在岸边下船,6路通行过新罗,体验当地生活。 到时我会组织旅游社,沿着新罗的海岸,找合适的地方建房子,再帮新罗修一条横贯东北与西南的路,在路两旁做买卖,方便来往人休息购物。 新罗人要是敢欺负我大唐人,我就有借口打他们,他们要是不欺负,习惯了与我大唐经常交往,我就可以安排大唐人在那里买地居住。 多造游船,在新罗周围的海边让人上去游玩,多建店铺,把大唐的东西送到那里去买卖,让他们习惯我大唐的衣服,习惯我大唐的饮食,习惯大唐的文化,联姻,互通有无,吸引他们移民,就变成一家人了。” 张小宝掰着手指头与李瑀说,李瑀这下弄明白了,张小宝是想软刀子捅人,关乎于主权的问题。 “我知道了,我一定保密,小宝,你行,旁人费尽心思是想弄点钱花,你动手就打算谋人国,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见到那一天。” 李瑀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先不管成功与否,至少心中是很兴奋的,甩甩脑袋,扛着画卷,迈着大步走出门去。 张小宝仰脖子一直等李瑀走远,这才对王鹃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扛着爆破筒去炸碉堡呢?” “去,别埋汰人,李瑀是个有理想的好同志,不过我看着似乎也有种要壮烈的感觉,别把我费劲画的画给弄坏了。” 王鹃也凑过来看着李瑀的背影说道。 李瑀知道了自己任务的重要性,用最快的度乘船来到蓬莱,直接进到这里的碧海银沙酒楼,把画让人装裱好,挂在醒目的位置,开始找人闹事。 并贴出告示,重金悬赏,凡知雪喜雪的文人,都可以写出来一自己关于雪的诗,一旦被选上,最少也是一万钱。 告示一贴出去,想要赚着一万钱的人还真不少,对于很多人来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一旦被选上了,可能就会因此而出名,这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到蓬莱的人就不算少,如今路过的人更多,都是被各地想要在黑水都督府捞点好处的商人给雇来的,有的甚至有官方背景。 人一多,就乱,很多商人都是矬子里面拔大个,找稍微有点能力的人组织其他人。 这一日,从淮南道就来了那么一批人,淮南道有不少的人在积利州当兵,偶尔写信回去,都知道积利州好,尤其是家中有子弟在积利州当兵的人,每个月在当地的张王两家的店铺领取福利的时候,让人看了已经不仅仅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今天刚到蓬莱的是从安州来的四百多人,想要去积利州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干,实在不行就去黑水都督府,这些人觉得能把积利州建设好的张刺史和王参军,也同样可以保证黑水都督府的利益。 刚收到消息就离开家乡,用最快的度朝这边赶,好在水路畅通,两个来月就到蓬莱了。 这四百多人纪律性要比别处来的强上许多,领队的是一姓许的人,叫许贵,其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小家族,由他组织出来的。 到了蓬莱,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那海市蜃楼,可惜今天的天不好,雾蒙蒙的,什么也没瞧见。 许贵打听了一下蓬莱各客栈的价钱,很贵,外来的人多,自然涨价,如今天气暖和,舍不得花更多钱的他准备让人找个宽敞的地方野外露营。 他知道自己的那两下子还不行,只好去找妹夫,或叫姑爷。 一想起姑爷,许贵的心情就非常复杂,有点瞧不起这个形似入赘的姑爷,可又觉得这个姑爷有那么点本事,身负些微才气,一路上帮了不少忙。 可这个姑爷有点小毛病,总喜欢喝酒,酒量还不大,喝着喝着就喝多,然后胡言乱语地作诗。 ‘去问问,看看他怎么说’打定主意的许贵找到休息中也不忘了抿口小酒的这个妹夫。 “太白,客栈因人多,价贵,可有办法寻一去处安置?”许贵找到妹夫,对着刚刚放下酒葫芦,眼睛望向一个地方愣愣出神的妹夫问道。 太白好似没听到一般,又喝了一口酒,继续呆,许贵只好大声地重复一遍,这下太白醒了,看看许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无妨,蓬莱神仙见我颜,借我笔墨黄金砚,一字值千钱,美酒珍肴宴。邀仙女,曲不休,饮尽三百坛,不醉杯还盏,行路东海牵巨鳌,安寝波涛锦绣毡,海市蜃楼栏,笔停酒未干。” 许贵的眉头皱起来了,这个妹夫应该是又喝迷糊了,还锦绣毡,快点找个避风的地方晚上被别露寒给冻出病就是好事。 “太白,想好去哪住没?”许贵又碰碰自己的妹夫,问道。 其妹夫太白咕噜咕噜把剩下的那点酒全喝了,吧嗒两下嘴,一指前面那个最大的酒楼,说道:“今晚去碧海银沙住。” 还没来电,我把硬盘拆下来了,本想重写昨天这章,可我现找不到那种写时的感觉,刚才才想起来,硬盘能拿下来。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我在网吧写了,环境不好,能写多少是多少。先弄点药吃,网吧闹哄哄的,呆一会儿脸热,好象要烧。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举荐与否很难办 第四百四十四章举荐与否很难办 波,密打芭蕉雨欲和。仙宫曲,夜咏奏长歌。 “太白,太白你听我说,听我一句,我求求你了,换个地儿,左边有一店,去那,他店中人少,惹了他也不敢与我们四百多人如何,碧海银沙去不得,去不得呀,太白,你放过我许家老小吧。” 许贵使劲地拽着自己的妹夫,口中不听地哀求,却被妹夫拖着朝碧海银沙缓缓接近。 “夫君,碧海银沙在安州也有铺面,据说遍布大唐,与水云间齐名,更有人说,两者背后都是张王两家,家中招来四百余人,是想求一财路,得罪了张王两家,咱们挡不住。” 许氏见哥哥的力气明显没有自己丈夫的力气大,也走近劝说。 聚集在此地的四百多人中有了解情况的脸上露出忿忿之色。 “李白太不象话了,自己想死还要连累我们,许家不知造了什么孽,找这么一个姑爷,哎~” 周围有人点头出声附和,声音嗡嗡闹耳。 正准备给四百人找一好去处的李白听到动静后站住脚步,转头过来,目光在刚才最先出动静的人身上盯着看,直到把这人盯的低下头,这才哼了一声,说道:“一路风雨是贵人,风雨不在背人愤,哼” 刚才出声的人头使劲地朝下低,他知道李白骂自己呢,从安州过来的路上,全是李白在帮着组织,平日里见面总夸遇到了李白是遇到了贵人,人家骂自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许贵也是脸上热,不好意思地对李白说道:“太白,大哥我可没这样想,只是碧海银沙非同寻常,你可听过哪地方的人敢在碧海银沙闹事?四百多人,碧海银沙怎能白让住进去?” “张王贵,似与海同汇,不厌涓涓细流水,今固成其伟,张王两家有识才之明,现张榜悬赏,我自要给乡人讨一归宿。” 李白看着随风飘荡的挂于酒楼外面的那个悬赏写诗作赋的条幅,又朝前走去。 许贵欲要再拉,妹妹一旁拦下“哥,让夫君去试试,说不定……说不定……即便不成,碧海银沙也不会与我等一般见识。” “哎~”许贵叹了口气,终是没有继续去拽李白,看着妹夫昂阔步地走进碧海银沙。 盏茶间,天上乌云密布,风乍起,几欲摧城。 许贵一脸焦急的神情,组织从家乡来的人别四处游逛,以免惹事,闻着带有腥咸味道的风,眼睛不时地看向碧海银沙的酒楼。 许氏也同样着急,怕自己的丈夫说话时不小心,被扣在酒楼,虽说张王两家的酒楼还从未出现过欺负人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天更黑了,风反而小了,突然噼啪的生意响在周围,众人就感到喘气的时候顺畅些许,脸上出现了雨滴。 正这时,碧海银沙酒楼中走出来四个伙计,朝许贵这方打量一眼,匆匆到近前,当中一人问道:“可是安州许氏?” “不错,这位小哥,是不是太白在楼中惹了事?若打坏东西,我等愿意赔偿。”许贵心中一突,以为出岔子了,心疼地把手伸进袖子中,去摸钱,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夫。 “果然是许爷,许爷,殿下有请,跟许爷到来的人已经腾出地方,随时可去休息,不知许爷是否现在就让人安置?” 伙计确定了身份,对许贵出邀请,指指碧海银沙后面的套院群,等许贵拿主意。 “啊,啊?”许贵突然现周遭的一切事物都离自己远去,天地间只有自己站立,转呀转的,转的日月无光,迷迷糊糊,身体晃荡了两下,这才现自己又回到凡尘,天还是那个天,雨更大了。 “不知我夫君太白可好?”许氏比起哥哥来要冷静点,上前一步问道。 伙计得了吩咐要客气,对许氏打量一下,笑着说道:“您可是许家小娘子?李公子在上面与李瑀殿下相谈甚欢,此刻雨大,可否先避避?” “一切请小哥劳烦。”许氏听说自己的丈夫没事儿,心放下来,做主地说道。 四百多人就在迷茫当中被分到了六处院落,挤了点,也将就住下。 恢复过来的许贵仔细地叮嘱一番跟来的人,让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控制点,碧海银沙的饭菜好是好,但别撑出病,不该做的事情不做,别碰坏人家的东西,更不能随便往外走,对酒楼的人要客气。 忙完这一切,许贵这才跟着妹妹上楼,去看看自己的妹夫怎样了,别喝多酒得罪人家宗室的人。 等两个人被伙计带到三楼又向上走一层,来到整个酒楼唯一的一个最高的房间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听着耳熟,似乎有人用筷子敲碟碗。 不等伙计前去敲门,里面又传来两个人的歌声“雷鸣滚滚敲窗沿,大雨托我上青天。蓬莱有酒千杯尽,神仙饕食山外山。唤我心田,乘鹤飞渡九千山,迷我眼帘,醒时熏熏醉时欢,雾凇不应红尘有,此乃嫦娥月中颜。踏雪无凡痕,挥手种青莲……。” “太白,喝,今天的酒可是小宝藏了七年的,我高兴,还有一坛子,咱们喝掉它,近段日子可烦死我了,黑水都督府没成名时谁他娘的都不愿意来,罐头和几个矿出现后就抢着来,干。” 许贵、许氏站在外面一直听人家唱,没敢进去打扰,这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说话的人年岁不大。 伙计也不扣门了,估摸着里面两个人喝的差不多,悄悄把门打开,示意许贵二人进去,自己则转身下楼。 乌云下的天很黑,屋子中没点蜡烛,只有外面不时闪过的雷电偶尔照亮整个大地,许贵两个人贴着墙站住,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 只见一个年岁与太白差不上许多的人手中端一碗,正在那里抱怨。 许氏看着丈夫坐在那人对面,也同样跟着喝,桌子上启开几个罐头,有一股似卤非卤,似熏非熏的肉味传来,闻着很香,应该就是来时路上只闻其名而未见其颜的山外山精品罐头。 “太白,你说那帮人是不是太不象话了?吃,这个竹筒中装的是‘飞龙’,跟鸡差不多,比鸡小,味道好,是我过来前小宝亲自给我焖的,一般人吃不到,来,把碗中的酒喝掉,再倒。” 李瑀目光迷离,还不忘了喝酒吃菜。 李白也喝差不多了,两个人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喝掉一个非常小的坛子中装的三斤酒,酒坛子上面还刻了‘特供’两个字。 旁边另一坛子刚开封,想是准备喝。 许贵吸吸鼻子,小声地对妹妹说道:“好酒,绵而不腻,烈而不灼,太白这下子享福了。” 这时李白依着李瑀的话把酒喝掉,拿起只飞龙,啃两口之后吐出块骨头,把酒又倒上,再抓起一条洗干净的黄瓜沾酱脆脆地咬上一口,一脸幸福的模样,附和着李瑀说道: “世间庸人多烦扰,且饮金樽杯中妙。人心难,在远道,对酒当大笑。莫愁,莫愁,我助你一臂之力,喝,这什么酒,好喝。” 李瑀舌头都大了,嘟囔着“大麦纯酿,七年窖藏,张王两家做出的酒,窖藏最多的已经到十二年了,估计有不少,也不拿出来给别人尝,太白,我的任务是在蓬莱多找人写诗,写的好的再与画画好的一同去旅游,回来再写,你多帮我写几,我带你与小宝鹃鹃认识,他们二人忙的事多,没空写。” “好,喝,梦游黑水水未黑,皑皑白雪缀红梅。仙女投壶情不禁,错掉人间成一堆。忽闻飘香踏云来,辗转此境不愿归。九天明锣唤万声,遗落紫箫玉人吹。” 李白好不容有个机会能跟上层人物接触,自然很卖力气,说了几句,喝掉半碗,最先喝掉的酒,后劲上来了。 把腿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搭,一手抓着那个椅子的靠背,一手端着空酒碗,眼睛半眯着观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久久不出声。 李瑀也没有心思去打扰,自己慢慢喝,把刚才李白说话努力地记着,觉得记不住,对着外面招呼“来个人,叫几个女子进来弹唱,大才,我遇到大才了。” 等外面找来几个女子好奇地看一眼贴墙站着的两个人,把李白刚才说的话用曲子唱起来之后,李瑀喝掉了碗中的酒,打着拍子跟着喊了几嗓子,再想去倒酒时,现四处全是重影。 “刚才是一个太白,现在变成两个,说明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太白,太白~”李瑀口齿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借着最后的清醒呼唤两声李白,脑袋往桌子上一落,沉睡过去,对面李白手上的那个碗也掉落下来,碰到桌面出一声轻响,两个人就都没声了,只剩下几个女子一遍遍在雨色当中唱着。 翌日清晨,李瑀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有一丫鬟,正在那里守着炭炉,不时向上面的锅中倒点水。 “我醉了多少年了?”李瑀还没从昨天与李白喝酒时候的情景当中恢复过来,说话一直保持着夸张的方式。 那丫鬟噗嗤一笑,回道:“李公子是问这仙宫还是下面的凡尘?既然醒了,尝尝着王母娘娘熬的醒酒汤,喝完酒醒就回魂了。” “多谢仙女,那李白呢?”李瑀接过丫鬟送过来的汤,小抿一口,不凉不热,仰头喝尽之后说道。 “李仙人去龙宫付宴去了,给公子留了话。”丫鬟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李瑀看。 李瑀一看,果然,只见上面写着‘东海龙宫金玉梁,邀我前去令酒觞。万盏醉后乘浪回,凰女西山披红裳。’ “酒量比我大呀。”李瑀揉揉肚子,让丫鬟服侍着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放风。 “殿下,不知太白可在?”李瑀溜达出来一会儿,遇到了着急寻来的许贵,昨天两个人喝多之后,被伙计给抬走了,许贵二人没插上手,今天就打算离开,怕耽误事。 李瑀把李白留下来的那张纸递给许贵,说道:“他去海边喝酒去了,晚上太阳落山的时候回来,他在纸上说了。” 许贵仔细看看,小声问道:“殿下,纸上哪说了?” “这么笨呢,真以为他能去东海龙宫不成?他到东边的沙滩去喝酒,晚上西山晚霞出现的时候就回来,你安州来的人我已知晓,不急,等太白呆上两日,我带你们去积利州,一定让小宝在黑水给你们安排个好活,哦,黑水都督府以后我管,我给安排就成。” 要不是看在李白的面子上,李瑀才不会与许贵说这么多的话,蓬莱又不是他治理的地方,用不着那么和蔼,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许贵也明白身份差距有点大,不敢再多问,连连道谢就匆匆往住了四百多人的地方赶,把好消息即使说给他们听,不然他们总会担心。 等许贵走远,李瑀晃晃还是有点迷糊的脑袋,一边往回走一边字语道:“遇到个大才,得写信跟小宝和鹃鹃说一下。” 稚儿闹,漫山遍野尽喧嚣,薄雾透阳照,凝露青叶羞垂头,碧草又花娇,路旁茶肆温水煮,忽见来人招手笑。 积利州一营县外的山上,小贝带着大部队,背上竹筐,手拎工具,一大早就开始采挖小根菜和猫耳朵两种野菜。 等太阳高升的时候才载满了收获蹦蹦跳跳地回来,身后的人不时就要帮忙把她弄掉的野菜给拣起来,等到了路口这里的茶摊的时候,刚才还浑身充满了力气的小贝说什么也不做了。 从包中拿出一张小票,不让人家冲茶,只是看着茶摊的人把碗烫洗干净,一人倒上一碗白开水,哈着气努力地喝到肚子中。 “今天我们要回州府,等哥哥姐姐考核完就去建安当官,把菜挑挑,一会儿骑马走,回去让哥哥做小根菜盒子。” 一心惦记着去当父母官的小贝不渴了之后,开始分配任务。 众人马上就在人家茶摊这里忙碌开来,一个个的很认真,就连不怎么关心事情的小海也期待着自己当官之后的事情。 等一帮小家伙挑完野菜,给茶摊的人留下够吃一顿的骑马回到州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与之一同到的还有从蓬莱飞至的信鸽。 张小宝先安抚弟弟妹妹,让他们去休息,说晚上吃盒子,这才拿着信与王鹃回到屋子中观看。 展开信,张小宝的眼睛往上一扫,突然愣了,与旁边同样看到信的王鹃互相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说道:“李白蹦出来了?” “什么叫蹦,人家李白的岁数也不小了。”王鹃反驳了张小宝一句。 “刚才你也说了,他怎么跑到蓬莱去了?看样子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能见到,很多人都夸他好,见识下,你说他会不会管我们要官?” 张小宝对这个人物也有那么一点向往,倒不是现在李白有多大的威望,而是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总不能一面多不见。 王鹃点头道:“是该看看,还有那个王维,如今也进京当官了,哪天把他们找到一起聚聚,比比看,谁写的诗好,我估计李白能管我们要官,只少需要我们帮忙举荐,别看他在历史上厉害,现在想当官也很难啊。” “那帮不帮这个忙?据说他不想考科举,不然科举年年有,他早就来考了,为什么呢?”张小宝犹豫起来,他怕自己帮忙举荐了之后,李白没事儿就喝多。 别人举荐或许会费劲,自己和王鹃要是举荐的话,李隆基一定非常重视,万一李白在朝堂上喝多了,胡言乱语的逮到个人就骂,别人一定会说自己不应该举荐,弄不好还会被弹劾。 王鹃把信又看了一遍,略微琢磨下,说道:“李白考不上科举,科举可不仅仅是会写诗就行,在别的方面也有要求,不然我们用的着这么努力去学?他是想让人找隐士那样找他。 这样的人其实最适合的年代是春秋,讲究的是风骨,当个谋事,有本事的人就成功了,没本事的人就泯灭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哦,你这一说我就懂了,就像我们那个时候的研究生一样,很多没有真本事的,毕业了之后不想去小的地方工作,想去大的地方人家又不要他,整天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你说李白就这样吧?” 张小宝听到王鹃的话,举了一个例子。 “谁知道呢,书上写的毕竟太少,年代久远,等见了面再看看,如果他行的话,就给他安排个官,他其实想当实职的官,能在朝堂上跟李隆基说话的那种,咱们先给他安排个县令当当。” 王鹃也很为难,没有直观的印象,脑海中的唯一印象是知道李白诗写的好。 没码出来一万,只一半,不好写,先更这些,今晚不睡了,明天早上九天左右再码出来一章五千字的。 [奉献] 第四百四十五章 只做实事不羡仙 第四百四十五章只做实事不羡仙 在蓬莱呆了三天,李白最先呆不住了,想要早点见到张小宝和王鹃,一为亲眼看看两个被传的神呼其神的人,另为让二人举荐一番。 三天中,为让李瑀满意,李白还真写了不少诗,自然酒也没少喝,与一帮被高额悬赏吸引过来的文人相聚的还不错。 李瑀本打算按照张小宝和王鹃当初的想法让文人之间吵起来,结果因为李白的加入,连续写了几好诗,变成了很多人开始附和黑水都督府的情形,几乎成一面倒了。 去过黑水都督府的人很少,根本不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况,但可以想象,文采好的人就写上一诗或一篇赋,画功好的人也根据别处冬天的样子,画出来一幅幅雪景图。 有王鹃的那幅雾凇图在,也给了他们一个摹仿升华的参照物。 李瑀选出好的装裱挂起来,竟然在三天之内,让蓬莱这里成为了一个专门讨论黑水都督府的焦点,凡是到了蓬莱的人,现如果不说说黑水都督府就好象跟不上时代一样。 见到大势已成,李瑀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蓬莱浪费时间,安排几个伶俐的人负责接下来的宣传事宜,在李白的几次暗示下,终于带着从安州来的四百多人,乘上船朝积利州行来。 船行半日,值晌午,李瑀在船头上摆出酒席,找到李白继续喝,想跟李白商议下到黑水都督府帮忙自己忙的事情。 李白欣然付宴,这三天可算是过到瘾了,以前就知道碧海银沙的酒菜好,可惜去一次根本不敢上三楼,最多被别人邀请上二楼看看,点的酒菜也不是那么贵。 好酒和劣酒的价钱差不少呢,三天来,白酒和葡萄酒来回换着喝,再被其他文采比不上李白的人一番吹捧,李白就有了一种熏熏然不似在人间感觉。 风从海面吹来,带着海的腥咸味道,远处渔船追逐着海鸟盘旋的方向而去,阳光照在波涛之上,粼粼不休,让从未出真正出过海的李白心中多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太白,这回到积利州,见到小宝与鹃鹃,估计他二人能让你跟我去黑水都督府做事,不知太白想谋个什么差事来做?” 李瑀今天是煮的米酒,往盛着酒的缶中不时地加点姜片,盐、糖,等着开起来的这段时间,对李白问道。 李白听到李瑀的话,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可否在张刺史与王参军身边做事?” 李瑀眼睛眨了眨,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懂李白的意思,不就是想在本事大的人身边做事情,然后能够进到朝堂上么,昨日与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告诉他自己现在举荐没有太大的用处,想是他就准备走另一条路。 李瑀琢磨了一下,也为真的生气,自己确实比不过小宝和鹃鹃,见李白还在等待答复,略作沉思,道:“太白,小宝和鹃鹃也喜欢诗歌,但仅仅是喜欢一点而已,他二人更喜欢的是做实事。 他二人家中内院从三水县时便开始跟着学习如何做事,到6州更是得到了大量的锻炼机会,太白你不如先跟我去黑水都督府,适应下为官的感觉,整理下账务,组织人手劳作,待差不多时再到小宝与鹃鹃身边。” 李白心有遗憾,想了想,说道:“也好,不知他二人喜欢什么?” “喜欢钱,小宝喜欢赚钱花钱,鹃鹃喜欢把钱变成军队,她能掌握的士兵越多就越高兴,朝堂上很多官员都说他两个太俗气,可一边说着一边却用着他们两家的东西,为有一张状元楼和得意居的高级会员身份而高兴,这方面你是帮不上忙了。” 李瑀知道李白想投其所好,可惜小宝和鹃鹃所喜欢的东西一般人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皇叔能在政策上给点帮助,那也是两个人用付出换来的回报。 果然,李白愁了,捏起一粒香椿豆,扔到口中慢慢咀嚼,又问“张刺史和王参军对西边吐蕃及周围可有其他想法?我还是略有了解。” “恩,这个到时可与他二人说说。”李瑀实在不忍心在这方面打击李白,小宝他们当然对那边有想法,不仅仅有想法,而且已经做出了实际的行动,让李白去说说也好,或许真的能给二人提供一个新的思路。 看了眼煮着的酒,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舀出来两碗,李瑀又对李白说道:“太白,别看小宝鹃鹃年岁似乎不是太大,懂的东西却不少,他二人不喜欢太过飘渺的事物,切记,到时尽量务实一些。” “这是自然。”经李瑀一说,李白心中有的点紧张,应声回道。 此时张小宝和王鹃也在考虑给怎么安排李白。 “李白要来了,你说把他安排到什么位置上好?我也知道他是胸怀大志,可总不能上来就给他安排一个宰相当,就算安排,李隆基也不能干,现在朝堂之上还有两个宰相,张说一直没下去,按照正常的历史,他已经完了,哎,都是我们帮了他的忙。” 张小宝边说边用笔在纸上写了一诗,床前明月光……。 王鹃看了眼张小宝写的诗,笑了“你怎么想起写这诗来了?谁知道李白他能干什么,得等着见了面才能了解他会什么,希望他真的能有点本事,那样就可以让他多做点事情。” 张小宝换了一张纸,又在上面写到‘弃我去者,昨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写完之后,又唱了起来“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 “这个百多年前的一个的前一段就是按照他写的诗来改的,我想啊,如果真给他安排个官,他也真的好好做了,那么还有没有我们曾经读过的诗出现? 你看苏轼不错,如果他的仕途一直那么好,还有没有东坡肉,还有没有一蓑烟雨任平生?李白也是如此,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这样的句子是不是就消失了?” 张小宝为这个事情愁。 王鹃摇摇头,拉住张小宝的手,说道:“所以你就写床前明月光是吧?因为这诗最让人琢磨不透,这床究竟是睡觉时候的榻子还是坐着的板凳多有争议,就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样。 其实没什么,李白就算写不出来那么多的不得志的诗,想是也能写出另外一种诗,李世民和李隆基都写过诗,很多有名的朝臣也同样有好的诗流传下来,真正的诗人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写的,就像我们那时的人喜欢写日记一样。 文字是一种载体,不管什么样的感受和心情,都可以写,只不过有的人应用的好,写出来读着舒服,那辛弃疾还是个将领呢,不也是写出了众里寻他千百度么?想那么多没用,早点见到李白,看看他可以做什么事情,安排安排,毕竟也算是个名人。” “好的,你把李白写过的诗多给我背几,我记下来,他到了这边要是敢跟我吟诗,我欺负死他,要不让小远出手也行。 再有几日就该送小贝他们去建安当官了,已经迁徙的差不多,看看那么点人,他们怎么治理,昨天我过去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刚到地方,你猜我遇到什么事了?” 张小宝一说起自己的弟弟妹妹就高兴,这帮小家伙各有各的性格,竟然能在一起还那么和谐,真不容易。 “你遇到啥事儿了?给我说说?是不是小贝又欺负人?”王鹃好奇起来。 “没,小远把笠翁对韵还有诗经都背下来之后,开始创作了,我去时小远正给小贝诵诗,也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憋出来一七律,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张小宝说着说着竟然笑得蹲到了地上。 王鹃眨眨眼睛,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真的?你给我说说,小远写的七律是什么?” “他能写什么,别看他背的多,真写出来就跟儿歌一样。” “那你快说。” “好。”张小宝应了一声,开始学着小远说道:“贝贝,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哈哈,笑死我了。” “呵呵,后来呢?”王鹃也跟着笑了两声。 “后来咱家小贝就说了‘小远你是不是病了,今天初六,你给我找一个圆月亮出来我看看。’哈哈,哎呀,我不行了。” 张小宝说完又笑,王鹃使劲地抿着嘴,脸色通红。 张小宝接着学小远“心圆月便圆,我作了一诗,咏月,就是说月亮的事情。” “那你就赞扬吧,我饿了,想吃茄盒了,我让人做一份,等你赞扬完给你送来哦。”张小宝又模仿小贝的声音。 王鹃听着张小宝的话,用手使劲地掐了下大腿“然后呢?” “然后小远就拉着小贝不让她走,许下了不少的好处,答应自己的十一个护卫也让小贝命令,小贝这才勉强留下来听,你都不知道小远说的诗是什么,哎呀,我歇歇。” 张小宝说着竟然倒在地上,使劲地打滚。 王鹃这时已经不催促了,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像张小宝那样。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宝才咧着嘴,一脸痛苦的表情停下来“冷静,要冷静,再笑肠子能给我笑断了,听着啊,小远说‘昨晚月亮不算圆,今天月亮圆又圆。星河几落织女泪,月海曾浮嫦娥绢。休说桥鹊搭非易,且看玉兔捣药难。神仙自有神仙苦,凡人却可共一眠。小贝,你困不?睡觉去吧?你挨着墙,我在你外面,挡风。’小贝‘你离我远点,我听你说的更冷,我真去吃了,你吃不吃?不吃不给你带份了’哈哈哈……。” 又一日,李白所乘的船终于靠到了积利州的码头上,众人在船上的时候就对这个地方非常好奇,都说以前积利州穷,后来张刺史和王参军来了,就变得富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不知道积利州以前究竟穷到何种程度,此时却见识到了繁华所在。 安州地处长江之北,有大河流经入江,往来人多,还算繁华,比起西边的几个地方强了不少,常闻北地苦寒,如今在积利州却是根本见不到任何苦寒的样子。 积利州的码头上人来人往,扛活的人呼喝着把一袋袋的货物从别处过来的船上抗下来,运往岸上的一处宽敞之地,那里有车马无数,每装好一辆就会离开。 在看岸上,酒楼客栈林立,饭馆茶肆成排,更有一条长长的街道,人来涌涌,叫卖成潮。 李瑀又一次对着眼露好奇之色的李白告诫“小宝和鹃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一个贫穷的地方变得富裕,让百姓有好日子过,寻常的时候,他们更愿意听到的是某一个百姓说的家常,说自己家中的生活多么好,而不是听什么神仙来不来。 凡是张王两家当过官的地方,百姓不拜神仙拜生祀,凡张王过处,万民升烟,你若是在某一个地方把百姓的日子给弄好了,得到一个真正的万民表,不用你去找小宝与鹃鹃,他二人就会派人主动来找你,给你安排更大的官,已经有六个官员得到了这种待遇。” 李白确实被眼前所见震撼住了,四下又看看,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见孩童?他们真的可以给人安排官做?” “上课呢,你安州难道没有学堂?”李瑀反问了一句。 “不曾在意,也没有人提起。”李白还真的没关心过这样的事情,站在他旁边的许氏凑到李白的耳边说道:“夫君,安州也是如此,家父每月都会拿出几千钱送到学堂,参与朝阳行动,夫君忙碌,不曾知晓。” 这话说的李白脸色一红,接着又变白,他突然想起刚才李瑀说的话,小宝和鹃鹃喜欢做实事的人,到时见面,如果问起,自己说不上来,岂不是失去了一次好机会? 李瑀此时又说道:“小宝和鹃鹃要是想给某人安排个官职,实在是太过容易一些,两家的九个小娃子,如今可是从四品的文散官,更有七八品的实职在手,太白可要努力了。” 李白连连应声,琢磨着找到许贵多问问具体的事情,尤其是关乎于民生方面的。 “我这就派人给小宝他们送信,让他们提前知道。”李瑀说着话,招手让不远处的一下人过来,吩咐两句,那人快离去。 张小宝和王鹃没等到李瑀的信儿,却先等来了三个不好的消息。 三个消息几乎同时到来,先后不差一刻钟。 一从泥河那边,一从京城飞鸽,一是江南东道商人快马送至。 三封信摆在桌子上,张小宝脸色不怎么好看,与王鹃对视一眼,指着最左边的一封,说道:“京城传来的消息说突厥那边的人突然集中起来朝着更北面而去,给李隆基送了一封信,说是愿意为臣,让李隆基派人去治理地方。 李隆基明显不高兴,人没了,派出去官员治理谁?看样子阙特勤这个左贤王还不甘心,宁肯冒着北地之寒迁徙,也不愿意真正归附于大唐,你说怎么办?” 王鹃咬了咬嘴唇,用鼻子呼出沉重的气息“那边是不是有座山?翻山也不容易,现在没空收拾他们,让他们多受点苦,等我忙完了新罗的事情再看看他们是否真的铁了心要敌对。 第二封信中说的是新罗与我们这边的泥河那边闹事了,新罗的百姓不愿意疏通河道,聚集在那里阻碍施工,这就是新罗王的态度,那里现在是多山少平原,你说打不打,要是打的话,我马上调集军队。” 说完第二封信,两个人的目光又放到第三封信上,这信是江南东道的商人写的,日本过去不少大船,想要与当地的商人联合起来一同到海外去探索,寻求在新缘岛自由停靠,并且补给。 “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商量好的?日本那里不用管,告诉江南东道的商人,不要与日本人有任何的合作,否则没有好果子吃,日本愿意去探险就自己去,我就不信他们现在的船在没有咱们的人帮忙下能跑到麻六甲。 突厥的事情也不急,那里根本就不适合生存,还敢往北走,冻死他们,他们不是把地方让出来了么?告诉咱们丰州的人,组织起武装护卫,邀请其他商人一同进到突厥的地方,开拓牧场。” 张小宝用手在脸上一下下地点着,王鹃知道他真生气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么说咱们现在要管的是新罗了?” “对,新罗,军队不用招集太多,有个三千人足够,我们两个先过去看看,如果可以不用武力解决,那就不打,可河必须通,不然来往运输需要绕很大一个湾。”张小宝咬着牙道。 更晚了,七点的时候困了,差一千字,想眯二十分钟,睡过了。 [奉献]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不说水路说眼前 第四百四十六章不说水路说眼前 “不准挖,挖通河就断了脉,以后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不能挖……。” 站在泥河西岸,看着泥河应该挖通的地方停工的样子,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清楚地听到阻碍施工之人所喊出来的理由。 “我最反感有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耍这种手段,最为悲哀的是很多一点事情不明白的百姓被人一煽动就跟着闹,小宝,你说谁最不希望河挖通?” 王鹃根本不用找人询问,一看眼前的架势,心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站在王鹃身旁的张小宝把带来的钓竿拿出来,朝一处能落脚的地方走去,慢悠悠地把一节节钓竿装上,说道:“路是真不好走,从积利州轻装快马过来,竟然用了半个月时间,想与李白见一面也未能如愿,修修路吧,从积利州一直修到此地。” “你是不敢见李白,怕心中那个人物突然掉落凡尘,修路,谁出钱?”王鹃说出张小宝心中的想法,其实她也一样,眼看要见到李白,忽然间觉得李白离自己太近的话会少一种曾经有过的文化寄托。 把鱼饵挂上,轮圆了钓竿‘嗖’的一声,铅坠带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头扎进水中,再轻轻一弹竿头的小铃铛,张小宝吧嗒两下嘴,觉得索然无味。 “通过李瑀来的信中分析,李白这个人在以后看他的诗还不错,可现在要说他有什么大本事,我没见到,相见不如怀念吧,小贝他们会与李白一同到建安为官,看看他究竟如何。 至于修路,由我们铮铮建筑集团来做,跟来往新罗和大唐的所有商队打招呼,他们出一部分钱,占三成比例,以后凡是打着他们旗号的商队经过,一律不收取任何的费用,也不用他们拿出任何的维护费。 一会让人去联系,修一条窄点的路,花的钱能少许多,如他们觉得贵,联合起来拿一成钱也行,我初步估计修路的钱有一千万贯,他们只要出一百万,以后就能享受到巨大的利益。” 张小宝张口就是一千万贯,说的跟一千钱似的,十分轻松。 把王鹃给说迷糊了。 “好好的河不通,想起修路?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上哪出一千万贯的流动资金?再过十年吧,或许你不再继续花钱,能满足现在的要求。” “你我知道家中的流动资金是多少,别人不知道没,咱家的那么多买卖,在别人的心中那是富可敌国,我喊一嗓子说用钱把东海填了,也有人信。” 张小宝又装了一根钓竿,笑着与王鹃说道。 王鹃皱起眉头,使劲想,也没想出来张小宝到边界不解决通水路的问题,怎么就说起陆路的事情。 看着从山上流下来,汇聚到泥河中的支流,问“眼前的事情咋办?” “一起办,突厥北去,日本要跟着航海,新罗这边又出了事情,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联系,是不是我们很长时间不直接出手,让人以为我们从狼变成养了,不让他们吃点亏,他们还真能翻天。” 张小宝说着话,见鱼迟迟不上钩,又拿出来一个窝小鱼的窝子,撑开来放在面前,再取出两个酱的猪踢,分给王鹃一个,捧着开始啃。 王鹃吃了几口,把骨头吐到窝子中“日本那里,你不是写信与江南东道的人说不准让其参与么?难道要改主意?” “改,知错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不与之合作,却可以卖给日本人海图,海上事多,风浪、暗礁、漩涡,还有海盗,希望日本的兄弟们能够安稳找到心中的那一片希望之大陆,阿门。” 张小宝啃的快,也不啃得太干净,把大块的肉吃到肚子里,手上还有不少肉的骨头就塞进窝子里,随意的在身上蹭蹭手,微笑地说道。 王鹃撇撇嘴,也不吃了,把肉撕下来用油纸包好,骨头给张小宝窝鱼用,在张小宝的衣服上蹭蹭手,说道:“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心中那点善良就再难找到。” “谢谢夸奖,一会儿多窝点鱼,晚上给你炸着当零嘴吃,来人,找一个负责外事的过来。” 张小宝美滋滋的晃晃脑袋,把窝子下到河边,招呼一声,后面马上有人照吩咐去办。 作为一个批发兼零售的商人,李东最近的日子过的很不好。 大唐来往于新罗的船只越来越多,大批的货物被卸下,变成钱财,低廉的价钱,让很多以前在自己店铺中拿货的人跑到码头处购买,近几个月的利润越来越小,照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家中的买卖就做不下去了。 好在自己管上店铺之后,专门研究了一下大唐运过来的货物,挑大唐人觉得利润小而不运的货物,在大唐买来,走陆路,运到新罗,店铺也重新开了一个分店。 因离海远,加上大唐的船只不运送这样的货物,一时间日子好过了许多。 正期待着赚大钱,谁知大唐要把泥河连通,一旦通了,船就会过来,如今几样货物的价钱被自己抬高,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 前段日子,宗室有人过来商量,不让大唐成功把河道疏通,自己站到了前面,找人用各种借口阻挠。 虽是暂时成功,可听说积利州的张小宝和王鹃要到来,不知会不会杀掉自己,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悔不该当初,宗室的人怕,自己为何就傻傻地答应下来? 不成,得多找几个同行,到时候来了麻烦,大家一起撑。 如是想着,李东揉揉发酸的眼睛,起身来到房间外面,叫住一个从眼前走过的下人“去告诉管家,让他写几份请柬,送到菜作坊、远山商业协会、马帮几个重要的人手中,明日长丰阁聚宴。” 下人匆匆离去,不大一会儿,回来汇报“老爷,管家知道了,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铮铮建筑的管事,要见老爷您。” “铮铮建筑?”李东觉得耳熟,一时突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下人恭敬地提醒“老爷,就是您常与我们说的那个张王两家的一个买卖,专门接各种建筑上的活,赚的钱大部分都用在大唐学堂的建造上面,取铁骨铮铮之意,曾狂言,不管受到任何灾难,哪怕就是天塌地陷,学堂也必须是最后一个坏掉。” 经下人一提,李东这才把前段时间出现的事情与现在听到的重合在一起。 “哦,是这个,前段日子大唐河南道的登州一个临海的地方出现地动的情况,听说被震倒、被冲了不少房子,村子中的那个二层学堂却独自屹立在那里,地裂的缝隙从楼中间穿过,楼愣是没倒,海水把下一层淹没,孩子都跑到上一层躲过了。 他们怎么来了?莫非连通河惊动了他们?就说我不在,让二管事去接待,若不是找麻烦的,我从后门绕半圈,刚回来。” 下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答应一声小跑着去安排。 看着下人离开,李东又开始回忆从登州传来的事情,喃喃道:“铮铮建筑有钱啊,听闻那学堂中间的裂缝宽四尺,换成别的小房子直接就掉进去了,学堂上一层居然还能连在一起,都说裂开的地方可以看到小儿手臂粗的钢条,拉细了也没断。 难道是跑到这边来修桥?真这样的话可麻烦喽,张小宝和王鹃若亲自动手,不知还能不能撑下去?” 没用上多长时间,与铮铮建筑集团外事之人接触的二管事就命人送来消息。 “老爷,二管事说了,那人不是来修桥的,而是修路,说要送老爷一场富贵,让老爷选一个好的地方,就可以开工。” 今天有人批评了,说我更新不稳定,我端正态度,这个月不再请假,剩下几天,努力更出五万字。 [奉献]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百万贯不好骗 第四百四十七章一百万贯不好骗 早朝之上,李隆基收到积利州的消息后,在一众大臣的支持下,发布了一道新的旨意。 从兵工厂调集枪炮,抽出三千金吾卫到草原上去训练,就是突厥后退之后留下的那一片地方。 张说尤其高兴,因为枪炮一直掌握在张王两家的手中,他几次想要弄明白怎样制作出来的都未果。 加上去年他反对的理由并没有被皇上认可,他不敢再一次提出把兵工厂的管制权力收到自己身边,似乎皇上对张小宝和王鹃更为信任。 这次他极力地赞成皇上的议题,无非是听说枪炮的制造非常麻烦,每造出一支合格的枪,就会出现五支左右不合格的,张王两家召集的工匠正在努力精进那个叫车床的玩意。 三千金吾卫,必然不可能只拿三千支枪,中途或许有用坏的,最少也得四千支,想来对张王两家的压力会很大,再有那个大炮,炮弹的造价也不低,若是张王两家无法提供足够的弹药,自己就有理由争取权力。 站在那里,心中想着高兴的事情,张说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与之不对付的宇文融一方则是心有担忧,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张小宝和王鹃看不惯张说,自己一方必然要拉拢,不指望两人能够站到自己一队,至少也要让二人清楚自己等人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高力士的察言观色本事不小,见到离得最近的张说脸上那种笑容,弯腰对皇上说道:“陛下,群臣听到陛下的提议都很高兴呢。” 李隆基的眼睛也在能够看见的臣子之间来回扫视,并没错过张说的表情,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暗自想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宝与鹃鹃的师傅那里的人会打过来,我这担心都担心不过,还有人想着内斗?小宝和鹃鹃两个孩子那么懂事,不说支持一下,还指望他们两家出问题,其心可诛啊’。 一想到这些,李隆基就更烦张说这个人,以前觉得还不错,最近怎么越来越看不出火候? “力士,积利州的张刺史和王参军最近可有消息?”李隆基决定让张说一派的人憋屈下,也算是敲打敲打,如还不知进退,接下来必然要动一动才可。 高力士心有灵犀一般地回道:“陛下,小宝、鹃鹃二人知道突厥北撤,日本要参与航海探险,新罗蠢蠢欲动之后,已经拿出了办法,还没有正式行文到京城,想是近几日可至,回头臣把家信给陛下看看。” 高力士如是说着,李隆基好象真的是没看过高力士的家信一般,高兴地说道:“如此便好,他二人也辛苦了,听闻他二人亲自到了与新罗交界处,希望不要出危险才是。” 众臣刚才还真以为皇上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一听到皇上说两个人到了交界的地方,马上就明白皇上是装的,没看过信怎么会知道那里的情况?听闻?听谁说的? “陛下请放心,他二人亲自过去,乃是小宝不希望用战争的手段解决问题,臣觉得有小宝出手,新罗事情可解,或许还能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高力士没从信中得到具体的消息,却知道自己的干儿子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新罗只能等着倒霉,小宝的手段可不同寻常。 张说这时也把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听出来皇上话中的意思,张小宝和王鹃还在为大唐忙碌,对他二人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不该做的小动作也不能做,否则很容易把他二人做的事情放到某一个人身上,比如发配到积利州。 李隆基似乎觉得打击的还不够,又问道:“力士,如今武器库中有多少军械和弹药?” 这个问题除了高力士和李隆基、张忠知晓,其他的臣子还真不清楚,因为当初就是说好的,由皇上主管,张王两家的人辅助管理,并不通过其他的部门,兵部和中书令只能靠边站。 一个个的眼睛在此是俱看向高力士,想从其口中得到一个详细的数据。 “陛下,臣昨日刚刚去统计了一次,如今库中有手枪四千支,单发长枪六千支,半自动长枪一千五百支,手枪子弹二百箱,每箱五百发,步枪通用子弹四百箱,每箱八百发,牵引火炮一百五十门,炮弹三千枚,手榴弹一万五千枚,地雷……。” 一样样的武器数量报出来,使得众人目瞪口呆,哪怕他们知道张王两家控制的兵工厂很厉害,清楚新武器的威力,可也想不出来怎么就造出了这么多。 张说的压力更大了,于一个人来说,不知道的事情才是最恐怖的,张小宝二人与皇上的关系似乎太近,近到比宰相还近的程度,要说是宠臣,人家两个人根本不是那种依靠皇上好感才能做事的人,本身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要说能臣吧,很多时候由不是走的君臣之礼。 ‘要不要暗中给新罗提个醒,张小宝要用阴招了。’感受到压力的张说动了心思,这心思刚一出来,又被他压下去,算了,相信新罗人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手段如何。 自己还是老实点好,不然被两个人知道,他们很容易哪一天心血来潮,直接杀到含元殿,对着自己连开几枪,恩,很容易,小贝几个都敢拎着工部的主簿上来,何况他们的哥哥和姐姐。 这一家子就没个正常的,不知道妥协为何物,更不安规矩来做事。 众臣各怀心思,一时间含元殿上静了下来。 李隆基见自己的目的初步达到,这才又开口说道:“三千金吾卫此次入草原,一则,代表朝廷接收突厥人的地方,二则,查看地形,制作详细的地图,三则,加强对武器使用的熟练程度,四则,草原上的狼太多,清理一番,再找到其他的动物,让丰州的人跟随,做成罐头,带回京城与诸位尝尝。” “谢陛下”众臣连忙谢恩,张王两家罐头制作的工序传出来了,可配方却没有传出来,一个本是给内院远行携带的吃食,如今竟然成为了奢侈品,不得不让人感慨。 “如此,散朝吧。”李隆基见没有人提出新的事情,留下句话,乘着他的那个辇晃悠着离去。 众臣相互看看,也纷纷朝各自办公的地方赶回,心中却是明了,突厥要完,那三千金吾卫,配备好的武器,加上上空的热气球巡逻,很可能出其不意地直接打突厥一下。 长丰阁,临河而建,集三层,可观泥河之水潺潺而流,更有河面微风消属去热。 与其他酒楼一样,越是高的地方酒菜的价钱也越贵,尤其是向着河一面的房间,寻常人可望而不可及。 李东就在三楼临河的地方招集的其他势力的人,本是打算明日才来,可谁知今天铮铮建筑的外事到了,还说要给自己一场富贵,不管对方如何打算,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于是临时提前到今天傍晚,如铮铮建筑集团的人想威胁自己,自己也好多几个帮衬的人,以免落入下风。 三楼一个房间中,二十多个人分三桌坐着,有的明显是精神萎靡,似乎刚从勾栏之地出来不久,走路时要是仔细看,或许还能看到某个人腿软。 二十多个人聚集在此,不停地喝着茶水,桌子上没有任何一道菜,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从外面回来偶遇铮铮建筑的人的李东陪伴铮铮建筑的人谈笑着走进来。 终于等到人的二十几个人相继起身打招呼,眼睛不时地看向铮铮建筑的来人,如只是一个给别人盖房子的势力,到是不用这样重视,问题是到此的人清楚铮铮建筑背后是谁,想不重视也不行。 热闹地打过一片招呼,众人再次落坐,酒楼的伙计连忙端上冷盘和酒,让人能先吃着。 “诸位,方才李东家已经介绍过了,我是铮铮建筑集团的外事,张铁,可诸位一定不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先祝诸位买卖兴隆,聚四海之财。” 铮铮建筑派来的外事先把酒让伙计给满上,喧宾夺主一般地端起来与在坐的人说道,并一口喝尽碗中酒。 其他人见人家已经喝了,也纷纷陪着喝了一碗,打了个酒嗝,知道张铁还有话说,目光全放在张铁的身上,等其开口。 张铁放下碗,夹起一条黄瓜,在嘴里咀嚼两下,微微摇头,显然长丰阁的这个黄瓜冷盘味道入不得他的口。 李东没有对这个事情做任何评价,人家既然是张王两家的人,吃过的东西自然比长丰阁好,水云间和碧海银沙又不是摆设。 勉强把黄瓜咽下去,张铁放下筷子,看那意思是不打算继续吃,笑着看了两圈,微微摇头,说道:“人少点,先这样吧,待让诸位东家知道后,再去找更多的人合作。” 听到说正事,二十几个人也放下筷子,‘竖’起耳朵,怕听漏了某个关键的事情。 “是这样,铮铮建筑想要与诸位合作修一条从积利州到这里的路,总钱数估计为一千一百万贯,各家拿出一点,路就能修好。” 张铁很随意地从口中说出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却是把在坐的人给吓住了,一千一百万贯,各家拿一点,一点是多少呢?如均分,似乎把买卖都给卖了也不够,强人所难? 不等有人提出来,张铁又接着说道:“不是均分,那样诸位流动的钱必然不够用,是吧?” 众人纷纷点头,知道张铁是给自己等人面子,否则的话,何止是流动钱不够用?根本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 “所以呢,铮铮建筑多拿点,就拿一千万贯,诸位分分,一共拿一百万贯就好,如钱财压货上压的多,可再找其他人入伙。 诸位可能要问了,为何要修路,实不相瞒,我家小公子看上了新罗的几种特产,想要把买卖做大,同时积利州在近段时候也会出现新特产,要卖到新罗,本打算直接用船,后来怕诸位见不到利,联合起来暗中阻挠,故此前来寻求合作,走陆路运输。” 张铁话中透出对在坐的二十几个人的忌惮,让李东等人心中好受许多,看样子自己这边的人联合起来力量还是很大的嘛,就算是张小宝也会怕,这就是一个认可。 “好,一百万贯,我等联合起来,就能……就能……得好好研究才行。”一个人刚要答应,见李东给使了个眼色,连忙改口,话说的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李东这时开口问道:“张外事,路,修成什么样子?我等拿出钱修路,又回得到何种回报?若是仅仅方便运输,恕我直言,不划算,即便没有新的路,我们也会想办法从陆路把货物来往运输,何必多花一份钱?” 其他人也突然考虑到这个问题,暗自点头,又把眼睛盯在张铁的身上。 张铁微微一笑,说道:“都说李东家行事谨慎,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确实,若是只用来运输,不值得修这条路,我这里有一份计划,诸位可看看,到时方见分晓。” [奉献] 第四百四十八章 游湖之上话明天 第四百四十八章游湖之上话明天 随着张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计划书,长丰阁三楼这间屋子便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去管那味道比不上碧海银沙的酒菜。 以李东为首的众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三个圈子,每个圈子有一份计划书,一声不出地观看。 “确实不错,那张小宝还真有几分本事。”看了大概的几条目录,李东仰起头,对探头也在观看的人用新罗语说了一句。 几人纷纷点头,换成他们是想不出来手上计划书中的办法。 说过一句,李东轻轻翻开一页,几人继续认真看起来。 计划书中有一部分是怎样调集修路的材料,找哪里的人来帮忙运输,一部分是修好的路坚固程度如何,是否能够承受大水的冲袭与马蹄的践踏。 这些信息李东等人不感兴趣,一百万贯不是那么容易出的,二十几家合在一起也拿不出来一百万贯,必须要找更多的人,那定然得有理由让别人出手。 众人更想了解的是路修好了能给自己一方带来多大的好处。 再翻一页,终于出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其一,路会在两地交界处先开始修,也就是新罗和大唐的边界,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就能够看到成果,在路边修建客栈与酒楼,还有其他的房子,用来给刚刚从大唐到这边或新罗回这里的人休息。 此点预计每月可得租利一千贯,往后随着贸易运输逾加频繁,所得钱财可翻番来计,这部分的钱,铮铮建筑只要两成的利润,积利州那里同样修好之后,新罗投资人也能得两成利。 看到第一点,李东脸上露出笑容,能有八成与两成的利,那跟天上掉钱一样,真按照投入的钱比例来算,自己等人加起来也不够一成,看情况张小宝要先给点好处,接着会从其他方面讨回去。 如是考虑,众人继续向下看。 第二点,路修在远来勉强能够通过的那条不算是路的路上,把路占住,让原先还能走这条路过来的人或队伍想要不走在新修的路上就必须得自己趟路。 如想走,必须交一部分过路费,用以对路的维护,单个人通行,手中无钱,可留在两边等待其他商队过来,帮忙护卫与运输,代替过路费,两边会从商队手上拿到一定比例的中介费。 若商队通行,按货物价值收取费用,考虑到从一地卖到另一地,商品价值可增加几倍,顾,要收取一成价值的钱,或是半成的货物。 “好,第二点好,不走我们修的路,走别的地方,一则危险,二则耽误时间,一成的钱也不少了,最好是收取半成的货物,那货物运来运去,全是两地没有的东西,价值会更高。” 李东看到第二条,又一次停下来跟身边的人说上一句,几人再次点头。 其三,大唐会在两边相临的地方设一收费口,凡是从新罗过来的货物,必须要缴纳两成的关税,以保护大唐相应行业货物的利润,大唐会派出人手巡查,杜绝走私行为。 “凭什么?买卖运输还要交什么关税?头一次听说,真希奇,铮铮建筑能够代表大唐朝廷行令?” 李东看到第三条,不满意了,他还想以后多多运输新罗的东西到大唐卖,积利州的人口多,需求的货物也就多,价钱上能高点,要是交这个莫名其妙的关税,不是平白给别人钱么? 所以不满地朝坐在垫子上的张铁质问。 张铁正在喝自己带来的花茶,最近坐船坐的有点火大,多亏主家考虑周全,给配了花茶,品着淡淡的花香,回味中,被李东打断,舔舔嘴唇,说道: “凡我大唐朝臣,都知道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在对待外事上可代替大唐做主,陛下也是应允的,说收关税就收关税,何况此处也并不是大唐对外时第一次收取关税。 剑南道一方,早已开始收关税,哪怕是我那主家的商队从外面过来,也会主动交上相应的钱财,新缘岛也是如此,估计再有几日,日本往来船只也要开始交纳关税,此事不可违。 新罗也可以收关税,不然的话,李东家可以想一想,李东家想从大唐购买瓷器,运回新罗卖,买时一瓷碗六钱,回来卖三十钱,我大唐商队利用关系以更低的价钱买来瓷碗,也运到新罗,卖二十钱,李东家是否降价? 若降,大唐商队只需要把利润保持在与李东家一样的程度上,价钱就会比李东家低,李东家还有钱可赚?收了关税,自然得提高价钱才有利润,这对李东家是一种保护。” 李东点点头,脸色也变了变,确实像张铁说的那般,等大唐的商队开始大量把货物运过来,对自己的冲击不小。 这时张铁又说道:“除了这种从大唐购买产品后受到的冲击,还有另一种,新罗的树木总是比不上大唐一方的多,尤其是布帛产量,如一织布者,一年可赚三百钱来糊口,我大唐又更先进的织布机器,布帛廉价,用更低的价钱卖到新罗,新罗的织布者难道要饿死?” 这回更多的人点头,他们承认大唐的技术比新罗先进,也懂得这个道理。 帛贱,织布者就不可织布,粮贱则农者不事耕种,物贱,匠人不在劳作,无产出必无钱,无钱便买不起货物,货物卖不出去,商者就完了。 “这就叫经济危机,非常态的供大于求,到时新罗可就完了,我家小公子不打算如此坑害新罗,否则不提此事,到时调集大量物资,几番冲击,新罗可还有好活路,小公子仁义,仁义呀。” 张铁还跟李东等人显摆下学问,也不管对错,反正李东一方的人不知道。 李东对张铁前面的话还是非常认同的,唯一不认同的就是后面夸赞小公子仁义的话,他才不相信张小宝能安好心。 “这个……需要回去商议一番。”李东拿不定主意了,涉及的事情太大,需要跟新罗上次找自己的那个宗室的人说说,看其如何打算,看样子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积利州的事情稳定下来,准备朝着新罗大举行商了,这可是个麻烦。 “无妨,李东家有难处,我们能理解,此事也不急,待李东家商量好再说,毕竟一百万贯对新罗来说还是太多了点,新罗一年的收入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数量,更何况仅仅是李东家为首的商家。” 张铁笑着回道,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非常难受,即便脸上没表现出来,言语中也是微微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东等人把这番难受忍在心中,没有出言反驳,谁让人家张口就是一千万贯呢。 旭日暖暖。 李隆基躺在人工做成的盐份饱和的湖上,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显得很惬意,不时地拿起旁边一张漂在身边桌子上的葡萄酒喝一口,这样的人生真是享受。 刚刚喝掉一杯,有点熏熏然的感觉,目光瞟向入口处,等着去取家书的高力士回来,不远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是宫女在表演水上舞蹈。 近前则有武惠妃陪同,穿着一身半透明的泳衣,充满了诱惑。 “陛下,这湖往后就不要让其他人来了,别人游过之后,水都脏了。”武惠妃手上拿着一个桃子,刚刚从旁边的清水中洗干净剥去皮,递到李隆基的嘴边,柔柔地说道。 李隆基咬了一口桃子,满意地眯上眼睛,对武惠妃道:“湖大,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弄脏,前来游泳的人在外面入口处有医生检查,有病的不让下,真不让别人来,那盐和水钱谁来出? 这湖长有三百多丈,就是一千米,宽二百米,深十米,按小宝他们的算法,这就是二百万立方米,盐要是饱和的话,大概需要六十多万吨的盐,从开始建这个湖,一直到现在,不停地阔大,花掉了那么多钱,还要隔上一段时间注入新的水和盐。 别人不出钱,难道让朕出?那朕可真是一个昏君了,让小宝和鹃鹃知道了,他们该把家中每年拿出来的那一笔赈灾和建设方面的公益钱给停止,朕的损失可就更大了。” “陛下,臣妾不曾想过那么多,原来张王两家那般厉害?要是真少了他们两家,我大唐岂不是危矣?陛下可要对他们多让步才行。”武惠妃听过李隆基的话,眼珠子转了转,好象是附和一样地说道。 “哎~”李隆基看着武惠妃叹息一声,又道:“不要总想着对付他们家,就算你说的不错,大唐缺不了他们,那又如何?这片天,并不是朕说的算,对付张王两家或许能够成功,朕拼着大唐经济倒退几十年,把他们给赶跑,对,只能赶跑,想灭可不容易。 到时呢?朕不研究新武器了?等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大陆上的人过来,从陆州那个地方的海面朝着京城打*?” [奉献] 第四百四十九章 信中隐藏灭国策 第四百四十九章信中隐藏灭国策 听到皇上的话,武惠妃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如今张王两家势成,其他任何官员和势力都无法与之对抗,唯一能够使出手段的只有皇上,可皇上态度却是表明支持张王两家,也不知皇上究竟害怕什么?哪有人有本事从陆州打到京城?平时几次询问,也没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思虑到此处,武惠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对皇上说道:“陛下,前几日,鹃鹃还让人给臣妾送了一身衣服,该露的地方未露,不该露的地方却全露出来,臣妾穿了一次,真羞人呢。” 李隆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衣服,专门给女子穿来诱惑男人的,王皇后那里前天就看过一回,做工细致,用料考究,听人说是出自小宝与鹃鹃的手笔,也不知两个孩子没事儿琢磨这东西干什么。 “既然送来,今晚便穿给朕看看,如果做的不好,朕定当追究其二人责任,惠妃啊,为国利则不应存私,毁一人易,兴一国却难,何况张王两家并不是说能毁便可毁的。 朕知你心中有所怨念,那就压在心中,不要拿出来,也不能化为行动,张王两家在陆州已经无人可撼,即便是朕的旨意,在陆州也需要看其两家的面子,还有那吐蕃十三万奴隶,哦,如今变成十六万,估计用不上太久就是二十万。 朕都知道,但知道又能如何?他们两家如若想对付朕,看过那些武器了吧?不让朕知晓,直接拿出来用在朕的身上,你与朕说,派何人可敌?” 李隆基心中明镜一般,对张王两家的势力很了解,却从不提起消弱两地势力的事情。 武惠妃很少能听到皇上与自己说这种话,今日见皇上言及此处,刚才还妩媚的笑容也稍减,眉头略皱,道:“陛下,那就真不管他们?万一他们想坐上陛下的那个位置……。” “想坐早就坐了,朕也考虑过很久,担心,害怕,又无奈,后来朕突然想清楚了,张王两家并不是想当皇帝,小宝与鹃鹃对朕也不怎么恭敬,看小贝便可知,一口一个皇上伯伯叫着,在小贝一帮娃子的心目中,朕只是年岁大,故此尊敬,不是朕的身份。 朕晚上批完奏章就总会想想,为什么?后来朕想明白了,哦,换成小贝的说法,那就是悟了,张王两家,尤其是小宝和鹃鹃,应该是不喜欢当皇帝,他们只是把大唐也当成他们的。 他们想要让朕一直坐在龙椅之上,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让大唐变得更强大,他们的心思没放在朕身上,而是放在了大唐百姓身上,是真正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李隆基说着的时候也觉得今天的话多了点,自认为或许是天气好,加上周边国家逐渐趋于稳定,心中很多事情可以放下了的缘故。 看了眼武惠妃疑惑的目光,又说道:“张王两家从三水县开始,只要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情,与朕相对时,总会做出妥协的样子,如开始时是怕朕,那如今他们根本用不着。 尤其是小宝和鹃鹃的本事显露出来之后,依旧按照当初的样子来办,想与朕做游戏一样,朕也陪他们玩,可不要认为他们是怕朕,朕已经想过,他们怕的不是朕,是担心游戏作不下去了之后与朕的对决。 他们不想伤害整个大唐,恩,他们有这个本事,所以会退让,让朕把游戏进行下去,把主动权放在朕手中,可朕这种主动不是因为皇帝的位置,而是由于大唐的百姓才得到的,他们是不愿意打一场搅动大唐的战争。 所以,比起他们来说,朕显得更自私一点,他们不在乎的位置朕在乎,他们在乎的千万百姓的生活,朕却把位置放在了第一,民次之,朕怕他们,也愧疚,以后就不要想着对付他们,朕是凡人,比不得他们那如日月般的胸怀。” 说完这番话,李隆基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又喝了一口酒,被水面吹来的风扫过,一种轻松的感觉出现在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度假之日。 旁边的武惠妃却听傻了,她从来没想过皇上给张王两家的定位是这般,原本还以为张王两家跟其他的臣子一样,说贬就贬,说杀就杀呢,看样子不是那么简单。 眼珠转转,压低声音说道:“陛下,那要是把他们张王两家的人都找到京城,陛下请他们吃饭,然后……。” “然后他们就傻傻地过来,一点后手也不留,等着朕给他们一杯毒酒,或者是准备三千刀斧手?当他们真的缺心眼?此事休提。” 李隆基睁开眼睛,看了下武惠妃,冷笑着说道。 武惠妃一缩头,不再言语,她也明白,张王两家那么精于计算,怎么可能上当。 “陛下,好消息,陛下。”正在两人无语之时,离开前去取信的高力士跑了回来,扬着手上那封家信,远远地喊起来。 等到了湖边,麻利地脱去多余的衣服,只留一条泳裤,扑通声中跳进湖里,高举着手朝李隆基游来。 李隆基坐起身,看着渐渐游近的高力士,笑起来“力士的水性渐涨啊。” “还不是这湖不沉人。”踩着水过来的高力士谦虚了一把。 心中却知道是因为自己可以经常下水的缘故练出来的,以前不喜欢水,主要是自己的身体缺点东西,平时恨不能一天洗八遍澡,好减去那腥臊的味道。 可现在不担心了,小宝和鹃鹃给送来很多宫女所用的东西,干净又舒适,而且还能那个杀菌除味,以前哪有人穿什么裤衩和那个戴上上面的罩子? 现在都开始用起来,小宝和鹃鹃说是给宫中女子送的,可那明显大上许多的裤衩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穿着合身,再加上那说是给婴儿用的,却明显可以把婴儿整个包里的纸内裤,分明就是让自己来用。 身上没有异味了,也就敢经常游上那么一会儿泳,不然水性如何提高,这干儿子可没白认。 李隆基也清楚这个事情,看着高力士在水中扑腾的样子,想到在宫中那群小太监随着天热也敢穿上清凉透气的衣服,心情同样高兴。 “有什么好消息,给朕说说。”等高力士游到近前,李隆基看向其手中的信问道。 把略微沾上点水的信封递过去,高力士悠哉地游了一圈,说道:“臣还没看呢,信封上多了一朵花,只在有好消息的时候小宝才会画,陛下看看,里面说了什么?” “哦?果真有朵花,惠妃也一同看看力士的家信。”李隆基看到信封上的图案,点头道。 武惠妃先是谨慎地看了高力士一眼,见其没有反对的样子,这才凑到近前,三个人一同拆开信封观看起来。 “哦~~说是那河道不日便可修通,还是新罗人出钱,没提具体情况,想是小宝不会弄错,下面说的是收取关税?这是什么税?从外面入境的货物都要收,从境内出去的就不收,还要给对方收了的商人钱?这是为何?” 李隆基看着信,似自语一样地说起来,其实是说给武惠妃和高力士听的。 武惠妃上哪知道是为什么?眼神同样疑惑,高力士想了想,说道:“陛下,前几日小宝的家信中提过一回,臣以为还不能用得这么早,就没说。 收关税是怕外面出产的东西对本国进行冲击,小宝他们在彭州关来往的商队就总是要交上一笔钱,如今是让彭州关的人把钱存在大唐钱庄,然后开一个证明,攒多了就派人送到京城给臣。 臣上次与陛下说过,陛下不是说先不急么?臣手中已有四十多万贯的凭证了,可随时在京城的钱庄中取出来,当然,取了之后,还要拿出来一部分还给小宝,陛下可是答应给他们免税。” 听到高力士的话,李隆基想起来了,确实有这回事儿。 武惠妃却不懂,指着那条给向外卖东西的商人钱的事情问道:“为什么要给商人钱?他们卖东西自然就赚钱,还给他们?” 高力士又解释道:“那要看是什么东西,比如布帛和粮食,现在要向新罗卖,新罗应该会学着小宝他们收两成的税,也就是百分之四十,这钱收了,商人必然要卖更贵才能赚钱。 可小宝不打算让商人卖那么贵,要卖到比新罗本地的价钱还低,那就必须要补偿给商人钱,让商人不赔。” “那有什么用?”武惠妃又问。 “用处可大了,一个是让新罗农者不事耕种,另一个是新罗不可能也给他们的商人进行补贴,他们一个是舍不得,另一个也是想不到,想来凭小宝的手段,到时货物吞吐量会非常大。 在冲击新罗本土产业的情况下,也让新罗行商之人对当政者心存怨念,无农不稳,无商则不活呀,此乃灭国之策。” 高力士舔了舔嘴唇说道。 [奉献] 第四百五十章 十年变幻眨眼过 第四百五十章十年变幻眨眼过 天,越发的热了,人心也更加烦躁。 长丰阁的三楼再一次迎来尊贵的客人,前去与当初有过接触的宗室之人接触过的李东,今日过来便召集了更多的新罗商人,聚集在长丰阁的三楼商议大事。 “诸位,修路之事已经定下,看看各自手头上还有多少活钱可用,及早凑集够一百万贯,把路修上,上面会给我等一定的好处。” 李东见众人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推到旁边一人面前,让其传看时,与一帮人说道。 纸上的字不多,扫上两眼就能从头看到尾,屋子中登时安静下来,暂时没有人接李东的话,纷纷传看,待过了半刻钟,众人看完,再次抬起头来时,眉宇中都多了一丝忧虑。 最先看过纸上字的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李东家,一百万贯对我等想来不是个小数目,上面的人只说了以后会有回报,可我等却无法知晓以后是什么时候,回报又是多少?让人担忧啊。” 其他人也想到此处,跟着点头,眼睛再次看向李东,想要从其口中得到一个具体的时间和数量。 李东四下瞧了一眼,心中生出一种无奈,一百万贯,就让自己一众人如此犯难,从大唐传回来的各种消息,莫说是张王两家那如山般的财力,即便是寻常各个地方有点本事的商户,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凑出来百万贯的钱财。 这便是差距,想十年钱,大唐的商人何曾有这番本事?十年,说长,如日升日落终日数不完,说短,似风逝彩云,回首间,恍然流走。 前去与宗室的人会面,也曾提起过此事,十年间,当初十岁入学堂的孩童已经长大,十年,大唐粮食亩产翻了两番还多。 十年了,或许山不曾改其色,水不曾弱其波,可大唐却是变得越来越强,十年前,李隆基对新罗只能怀柔以待,十年后,李隆基一声令下,炮舰环绕。 “哎~”想到这里,李东忍不住叹息出声,望向还在打着各自小算盘的众人,说道:“诸位,如今大唐堆粮成山,聚人成林,各种先进的技术层出不穷,如还想着那一点点私利,或许再过十年就没有新罗在,到时你我都是罪人,或许连当罪人的资格也没有了。” 众人听到李东的话,先是一愣,再仔细想想,还真差不多,新罗一旦被大唐吞并,自己等人的地位那必然不保。 知道如此,但心中还是不舒服,坐在李东对面一人动了动,问道:“既然知道,宗室为什么不拿出钱来修路,非要让我们这些商人为难?” “还不是大唐闹的,以前我新罗去大唐进贡,大唐收下东西,会给出更多的东西,有钱,有技术,有布帛,有皮革,以示奖赏,后来也不知为何,我新罗送去很多东西,李隆基赏赐的东西变了。 有那华丽的玻璃制品,有漂亮的精致家具,竟然还有到状元楼与得意居吃饭的抵金券,每花掉一百文钱,其中就可以用二十文的代金券,最近又开始包括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给的确实不少,一给便是百万贯。 可那有什么用?玻璃、家具,不能吃不能喝,代金券真想把一百万贯用掉,那必须得拿出来四百万贯去吃喝。 再加上宗室的个别人喜好享乐,用我新罗的钱财去换取大唐的奢侈品,宗室还哪有钱了?有识之士发现了这个事情,忧心不已,这才找到我等暂时度过难关。” 李东说起这个就生气,气李隆基的精明,气宗室人的不争气。 其他人一时间沉默起来,不知该怎样说。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小声地问道:“李东家,那我等即便是凑够钱,对新罗难道就有好处不成?” 这是个关键的问题,没出声的人也想知道,就算是不为一己私利,拿出钱财,为新罗修上一条通向大唐的好路,总要有点作用才行。 李东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我去见上面人时,也想过,上面的人说,如今大唐船只多有往来新罗,不是好事,让其熟悉我新罗海域,万一在海上运兵来攻打,我新罗会防之不及。 所以往后不准从海上随便一个地方入我新罗土地,只准在特定的两个码头停靠,陆路运输自然就成为重中之重。 比起大唐,我新罗出产少,有了关税存在,我等可以少向大唐卖货物,或者是不往大唐卖货物,大唐的货物只要进来,就得交两成的关税,这笔钱,宗室会用来打造兵器,保障民生。 这钱是白得的,他们运过来的越多,我们占的便宜也就越大,还有其他好处,如我新罗寻常人吃不起肉,可大唐肉便宜,诸位也知道,现在的大唐,只要百姓够勤劳,不需要太大的本事,就算想天天吃肉也行。 大唐运来,想是价钱也不会太高,至少比我们自己这边便宜,还有布帛等其他东西,尤其是粮食,上面说过,如受灾,可用那两成关税直接买大唐的粮食。” 众人眼睛一亮,发现确实是个好计划,正准备同意,当中一人又提出新的问题“照这么说,我新罗一直会占便宜,那张小宝岂不是傻子?我宁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相信他有这好心。” “是呀。”有几个人同时出声。 “这个……或许是积利州的出产太多,他卖不掉,想卖到我新罗,也或许是想把我新罗的好东西更快地弄到大唐,就算两者多不是,而是他准备把路修好,方便大唐军队过来,那也只不过是快一点而已,没有好路,大唐的军队想过来,谁又能阻止?” 李东说出的话,连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儿,他明白,张小宝不可以用常人的看法去对待。 “修,管他有什么想法,他拿出来的钱要比我们多,先占了便宜再说。”一人这时咬着牙,把话说出来。 [奉献] 第四百五十一章 河边清闲挖野菜 第四百五十一章河边清闲挖野菜 感受到大唐越来越强大的新罗商人们终于联合起来,准备在修路一事上出手,依旧由李东为首,开始与张铁进行谈判。 张铁开出的条件表面上看去,已经让新罗商人占了很大很大的便宜,但商人逐利,你让一步,他就想进一步。 面对团结起来,气势汹汹的李东等人,张铁也不着急,他知道小公子的手笔,哪怕是继续退让,新罗的商人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还会彻底地赔进去。 但他又不能一下子把对方的所有条件全答应下来,以免让人怀疑,于是叫来一个团队,跟新罗的商人在一起扯皮。 与此同时,张王两家的运输队也走水路,把一堆堆的货物从大唐运来,想要运到萨水河,离着泥河有几十公里的地方。 这批货全是质量最差的陶器和最先一批收到国库,还没有完全弄出去的帛,其中也有一小部分奢侈品。 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成,正好可以让张铁跟新罗商人进行谈判。 张小宝、王鹃二人依旧不曾离开,在河边钓钓鱼,吃吃那早已吃腻味的烧烤,显得非常悠闲。 最开始的时候身边还有几个护卫,后来工地停工,人都撤走,新罗的雇来的人也无奈回家,河边清净了,两个人就每天独自过来,很有规律的那种。 “那边又打起来了,打吧,使劲打。”张小宝把钓上来的几只虾开膛破肚,放在太阳下面准备晒成干,回去熏了,给弟弟妹妹当零食的时候,看着河对岸那隐隐的人影晃动,幸灾乐祸地喊道。 王鹃拿起望远镜,看了眼,见那边的人都打得见血了,摇摇头“下手真狠啊,你太坏,是不是当初要连通河的时候你就有这想法?” “从你嘴里听到狠这一字,那是对这个字的亵渎,别人再狠,又你冷血?像我这样善良的人,如今已经不多了,我最见不得别人流血,看过后,腿软。 说实话,当初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打起来,因为我不知道有人会捣乱,我只想把河疏通好,方便黑水都督府往来运输,同时挟制新罗,可他们看到我这样的老实人,就开始欺负,欺负老实人有罪啊,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 张小宝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手上下刀的速度更快,动作也更果断,剥皮剔内脏后的虾被放在那里晒的时候还能动一动。 王鹃撇撇嘴“拉倒吧,张小宝同志,我是杀人手不软,可杀人不过头点地,顶多用来威胁下还活着的人,你是一点点把人折磨死,吐蕃那里运去不少粮食,听人说,离开时赤德祖赞看到粮食都哭了,据金城公主说,吐蕃很多人饿的已经皮包骨头,已经死掉很多人,如再没有足够的粮食,再过几个月,能看到的只能是尸横遍野。” 说起这个,王鹃的脸色就非常精彩,能把一国之君给逼哭,想来可以载入史册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对岸还在打,其根本原因就是被雇来干活的新罗人,让阻止施工的人一搅和,少了很多收入,在有活干的时候,大唐这边给的不是钱,而是直接给粮食,给豆油,还有熏制好的肉,干一天的活,得到的东西够一家人吃上五天。 更主要的是吃到的东西比以前好很多,那肉和油,可不是随便能吃到的,如今眼看着停工的工地,再想想家中的情况,自然对阻碍干活的人恨之入骨,于是两边开始互相指责,接着变成肢体冲突。 张小宝收拾完虾,看着对面依旧不曾结束的战斗,随手从地上拔出跟草,放在嘴里咬着,突然停住,扭头看看拔草的地方,从袖子中甩出一把刀,仔细地挖掘起来。 “干什么?”王鹃瞧见张小宝的动作问道。 “挖好东西吃。”说着话,张小宝从地下挖出一个像萝卜一样的东西。 “桔梗?”王鹃认了出来,只不过有点不确定,她从来没有亲自挖过。 “对(三声)头,就是这玩意,有歌曲叫桔梗谣,又叫道拉基,有的人管这叫苟宝,有的叫和尚头,因为还有一个名字叫僧冠帽,做成咸菜很好吃,可惜没有辣椒,等去北美洲的人回来看看,可以给小贝他们做点。” 张小宝晃晃手上的小萝卜,对王鹃介绍。 王鹃咽了口唾沫,又吧嗒两下嘴儿“是好吃,通常都是说朝鲜咸菜,后来有的人觉得说朝鲜咸菜不高贵,就非要弄出一个韩国咸菜,还在包装上打印韩文,以示其血统高贵,其实我们这边有很多。” “这也不怨百姓,都是领导人的问题,宣传方面出了毛病,我跟你说,这东西不是开始就是咸菜,是新罗人没有饭吃了,就挖野菜,用以果腹,很凄惨,也很悲凉,所以,我决定本着国际主义人道精神,帮助新罗的人解放。 不要说我虚伪,当初西方国家也没少干,花钱在人家国家里面弄出一个反*政*府的组织,然后大兵冲过去一顿狂轰烂炸,借口就是帮那一部分被他们收买的人获得权力,我也学学。” 张小宝嘿嘿一笑,继续寻找桔梗,这东西太小,一个不够吃。 王鹃看看桔梗上面的叶子,也开始帮忙找起来,准备先晒干,等有辣椒,好让张小宝给做成朝鲜咸菜吃,到时辣白菜也会出现。 “小宝,你打算给新罗来下狠的?当初以为你只是想把河通了,后来见你的计划不停完善,估计你的心思还不小。” 找到了两株桔梗的王鹃,满足地拎起来朝已经挖出来十多个桔梗的张小宝炫耀一下,对其说道。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后来我见有机会,这要是浪费了,会遭天谴的,就顺手布置下去,再呆上五天,如果别人还没动作,咱们就回去。” 张小宝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接过王鹃手上的两个宝贵的桔梗,回道。 “他们真敢刺杀?”王鹃又问。 [奉献] 第四百五十二章 建安有人货币连 第四百五十二章建安有人货币连 日正当,云在湖影水过冈,叶密草也长。荆林闻声鶏落羽,一片荒凉。 原来的建安州,如今分出来的建安县,通向这里的路上,一行人忍受着烈日的酌烤,树林的闷热,努力地行走着。 “渴,还是渴。”不知道喝掉多少水的小贝,用袖子蹭蹭混合了汗水的灰尘,小脸花花的,瘪着嘴儿喊渴。 小远连忙把一个水袋递过去“再坚持坚持,按照大概的位置来算,应该快到信里了,那可是曾经都督府办事的地方,又大又宽敞。” “坚持不下去啦,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一路上半个人影也没见到,什么破县,没有人我治理谁去?” 小贝使劲地灌了一肚子水,伸出舌头舔甜嘴唇,觉得还是渴,哪怕肚子已经喝饱,嘟囔着,找了一处高点的地方,站上去用望远镜四下里看,希望能发现一个人,那她作为建安县的县令就能够发挥作用。 队伍停下来,找一处背荫的地方休息,顺便补充点水分。 小海依旧是一副天塌下来不关心的样子,小珠则是把画板拿过来,坚持要写生,张刚、张强和张芳芳似乎受到了遗传因素的影响,他们家的大人以前在山上住,他们适应性也比较强。 小远嘴里嘀咕着‘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给自己鼓劲。 一百个作为护卫的孩子,如今又长高不少,一路行来,尽管很累,依旧是把自己的职责尽到,一部分休息,一部分分散开准备面对突发*况。 在离他们周围有一公里的一圈地方,有四百个大人分散开来,隐藏在暗中,四百人身上穿着迷彩服,头上套着用附近草做成的帽子,脚穿野战靴,每人手上一支长枪,在枪管上缠了伪装的藤条,尽量不让阳光找到瞄镜上形成反射。 这部分人自然是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一来可以负责保护小贝等人,二来也算是一种训练,他们把该携带的东西都带上,不准在明处进到县城中进行补给,还要负责小贝几个人的安全。 等小贝一群小家伙当完官,他们也同样会结束训练。 小贝用沾了水的手巾擦擦脸,一阵风吹来,觉得清爽了,晃荡两下水袋,看里面的水不多,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包,捏点盐放进去,又晃荡几下,闭着眼睛灌到肚子里,长出口气,说道: “哎呀,团员们啊,我们还要坚持下去,不能中途放弃,前方的路是光明的,是充满了希望的,是……。” “小贝,咱不打官腔成不成?知道你平时学的多,歇歇,等把力气攒满了,好上路,我估计都督府中还应该有人在,不会全搬走,到时你跟他们去说,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个了啊。” 小远不等小贝把话说完,咧开嘴,摆摆手,对其说道。 小贝好不容易把词汇组织好,正想锻炼一下这样说话,被小远打断,明显不高兴了。 “别人都不吱声,就你给我泼冷水,等进到城中,看不见人就是你的责任。” “好,我负责,没人我就把官辞了,然后给你当百姓,你看行不行?”小远也喝了不少水,看着透过树叶,照下来的阳光中飘浮的灰尘,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地方。 队伍中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在,唯一的一个大人,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要负责给放哨。 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再瞧瞧前方路上的杂草,负手而立,扬声道:“长风吹兮林密,芳草绿兮云疏,变化万年不变离,沧海桑田兮,化风雨,雨兮雨兮,作酒梦难稀。” “李白叔叔,哦,是哥哥,你又想喝酒了?带来的酒差不多都让你喝掉了,不能再喝,等进到城中,让人寻果子,还要用这酒当引子做曲酿造呢,你喝光一年内估计是没有了。” 小贝从包中把作业本拿出来,想要看看题,听到李白的声音,又撅着嘴把作业本放回去,实在是不想作,跟李白说起酒的事情。 李白本来就想喝酒,前往这边时,带了五个水袋的酒,一路上喝了四袋,只剩下一袋,想小抿一口,却被小贝等人拦下来,说是有第一口就会想第二口,估计用不上多长时间,最后一袋酒也会喝没,只好强迫自己忍住。 一想到此事,李白就显得很无奈,从蓬莱到积利州,是准备见过张小宝与王鹃,让二人直接举荐到京城为官,谁知道两个人已经提前离开,留下一个口信,让自己跟一群小孩子到这里来当官。 说等一年之后,小贝等人都知道当官是什么样子,再与他们一同回积利州,到时安排去京城。 不知道一年该怎么熬。 “好啦,我歇差不多了,可以继续赶路,努力点,今天走到城中,就可以好好休息下,先不忙寻人。” 小孩子恢复快,这一会儿的工夫,小贝就又浑身充满了力气,抬头看看照在当头的太阳,咬咬牙,决定坚持下,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一群小孩子听到小贝这个头头的话,快速地整理下身上的行囊,站好排,把九个最关键的人围在里面,开始朝前出发。 李白也累,而且还没中午饭,见小贝上路,只好跟随在旁边,希望能快点到地方,然后饱饱地吃上一顿饭,养养身体,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明显瘦了。 小家伙们一动,周围远处的人也跟着行动起来,他们只吃了一点东西,不敢吃饱,怕血液集中到胃部,脑袋供血不足,影响反应速度。 太阳渐渐的西落,在天边布满红霞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城郭,属于建安都督府的外城,泥巴堆出来的城墙仅仅是比小贝等人高一点,大人只要使劲一跳便能跳过去。 外城的城墙上长满了杂草,还有几朵没有凋零的野花随风摇曳,看上去凄凉无比。 小珠这时拿出来一份地图,看看,然后指着前面的地方说道:“这里有一个山坳,过了山坳就能看见内城的城墙,晚上不用继续在野外度过了。” 听到小珠的话,孩子们精神了不少,迈开小步,加快速度前进,李白揉揉早就饿得没有知觉的肚子,也同样跟上小孩子们,又看了眼西落的太阳,如一个蛋黄般在往彩云身后躲去。 地图上的山坳很快出现在众人眼前,比起峡谷来说,山坳周围的山不是那么高,好象一个盆地,面积也要比峡谷大,通常是因为河流的冲刷而成,但河流没有了,如一个小*平原的样子,无非是凸凹不平。 一群孩子,低头使劲赶路,走着走着,前面负责探路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人扭过头高兴地对小贝喊道:“小贝小娘子,这里有人种地,种的豆子,明显不是以前留下里的。” “哪呢哪呢?我看看。”小贝高兴地冲上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果然,本应该荒芜的地垄沟还在,一棵棵的豆秧子长在那里,还没有结出果实,豆秧子旁边并不像路上看到的那般布满杂草。 “分散开,给我看看有多大的地方种了豆子。”小贝这下开心了,地上长了粮食,那就说明有人在管理,有人自己就不会是一个光杆的官员。 孩子们哗的一下分开来跑出去,小心着脚下,直到站在没有任何粮食生长的地方才停下。 “这里有稻子,是旱稻,长的不怎么好。”一个小孩子的护卫站在远出,拢手聚在一起,对小贝喊道。 “这里有黄瓜,还打了架子,就是叶子都黄了,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浇水。”又一个孩子站在远处喊话。 “我站的地方是一条小河,河里还有小鱼在游,河边种的麦子,看样子能收割了。”第三个声音传过来。 随着孩子们找到不再有农作物种植的地方,一个接一个的生意相继响起。 小贝听着一声声的动静,用望远镜四下里看,估算大概的面积,把所有站在那里不动的孩子看见之后,小贝欣慰地点点头“面积还真不小,估计不是一户人家能干得过来的,黄瓜地有多大?先给黄瓜地浇水。” 喊了一嗓子,小贝把身后背的包拿到前面,从里面拉出一个圆饼子一样的东西,摆弄了几下,往上一拉,一个由布围成的,由钢丝做骨的桶突然出现在了李白的眼前。 李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希奇的玩意,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水桶啊,这个桶携带方便,能装不少水,就跟我们来时用的睡袋与帐篷一样,可以折叠伸缩,是不是很好玩?” 小贝拎起桶,朝着小河那里跑去的时候,对跟在她旁边一同跑的李白说道。 李白点点头“好玩。”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希奇的东西,他看过用竹子做的桶,用木头做的,还有陶瓷的,有钱人家也有铁片打出来的桶,可就是没遇到过能够折叠的水桶。 跟着小贝跑到河边,看着几个孩子合力把一个个的桶装上水,使劲地往黄瓜地抬去时,愣了会儿,喃喃自语道:“张王两家果然神奇,连水桶都与别处不同。” 看着一桶桶的水被倒进垄沟中,一群小孩子们又拿出来折叠的铁锹,李白这回终于是不惊讶了,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能折叠,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见小贝一群人努力地浇灌黄瓜地,李白抬起头又望望天,对小贝说道:“再不赶路,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没事儿,黑天也可以走路,这是有人啦,我们是茁壮护苗儿童团的,要把小苗护好才行,等过几天,就能吃到黄瓜啦。” 小贝坚持着要把黄瓜地给浇灌一遍,自从发现有人存在,一路上的疲劳好象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太阳终于是落到了山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黄瓜地在小孩子们的努力下,终于变得湿润。 就在这时,欢快又悠扬的笛声突然传到众人的耳朵当中,没有什么特定的曲调,似乎是吹的人随着心请的变换而吹奏,哪怕是重复前面吹过的地方,也有好几处不同。 小贝等人疑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这里是山坳,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让小贝一群人找了好一会儿才锁定目标。 只见在西边的地方走来两头牛,一前一后,前面的牛背上横坐着一个比小贝估计能大上两岁,比护卫能小上四五岁的孩子,竹笛横放在嘴前,优哉游哉地朝斜前方行去,看样子是想通过山坳回家。 “哎~哎~~那个,那什么……你等一等。”小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牧童,怕人家突然消失掉似的,垫着脚,挥舞起胳膊,使劲地喊。 清脆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果然引起了那个牧童的注意。 笛音忽然停止,小远从望远镜中看到那个孩子张个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朝这里望来。 小贝想要离近看看自己的子民,又接着喊道:“哎~过来,到这里,这是你家的地吗?” 牛背上的小孩子显然被吓到了,紧张地看过来,犹豫了一下,终于是鼓起勇气,让牛朝这里走来。 等离得近了,看到面前是一群孩子,有比自己大的,也有比自己小的,还有一个大人站在旁边,观察下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自己仅仅套了一条裤子,又有点自卑地低下头,踌躇着不肯继续让牛往前走。 他不过来,等不及的小贝则是朝他跑去,等跑到面前,看看那听话的牛,小贝露出一个她认为是最可爱的笑容,对牛身上的小男孩问道:“是你家的地不?你家有几口人?住在哪里?今天种的粮食够吃吗?为什么没随别的人一同搬走?你吹的曲子是什么明?你家中还有其他牲畜或者家禽么?你……。” 觉得自己是一个官员,要了解民生的小贝一个接一个问题问出来,把牛背上的小男孩给彻底问傻了。 见小男孩不出声,小贝急了,刚要上前把对方给拉下来,小远跑到旁边,拽住小贝,对小男孩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都是好孩子,帮你家浇灌了呢。” 听到小远的话,小男孩严重的警惕目光明显是更甚,小嘴倔强地抿着却不出声。 这时李白摇摇头,走上前,对小男孩说道:“走吧,我们不拦你,你快点回家。” 小男孩看到唯一的一个大人过来,手在牛背上拍拍,身下的牛非常有灵性地朝后退了两步,这才调过头,继续朝刚才要去的地方迈开蹄子,逐渐走远,小男孩从始至终也没说出一个字。 望着那个背影,小贝遗憾地吧嗒两下嘴,对李白说道:“你怎么让他走了?” “不走如何找到他家中的大人?跟上去看看。”李白见到真有人,算是彻底死心了,他来时知道这里的人搬的差不多,以为小贝等人见到没有百姓之后会回到积利州,那他也能跟回去,见到张小宝和王鹃,想办法让二人举荐一下。 如今看到人了,通过一路上的了解,他知道小贝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一户人家,小贝也会把这个官当到底,那他同样不能回去,不然张小宝和王鹃一生气,别说举荐了,不说两句坏话都是好的。 小贝的目光还没有从那两头牛的身上转回来,伸着脖子又看了看,点头说道:“那就走吧,到了城中,可以烧热水好好洗个澡,晚上睡一觉,明天起来写作业,恩,一定要写。” 在小贝等人跟在两头牛后面离去时,一只鸽子从树林中飞起,朝积利州快速而去。 比起弟弟妹妹找到还存在的人来说,在泥河边等别人刺杀的张小宝和王鹃却非常失望。 两个人每天出现的地方和时间一直未曾改变,护卫也见不到人影,可即使这样,依旧是没有人过来打他们两个的主意。 “我估计是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太低,不值得别人重视,所以才没有人过来刺杀,更不用说绑架。” 张小宝钓鱼钓得已经厌烦,白天在河边,很多事情就要晚上去处理,精力耗费不少,把钓上来的鱼扔到用石头压住口,在水中冲着的网里,张小宝无奈地说道。 王鹃眯着眼睛打瞌睡,听到张小宝的声音,跟着附和道:“是,我们还不值得别人来刺杀,说明别人看不上我们,那可怎么办?” “不急,想办法让他们看上,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新罗人,总要找点借口才好动手,今天晚上我写封信送到江南东道的商人手中,让他们动作一下。” 张小宝决定主动出击,逼着别人对他和王鹃出手,那样他就能找到一个借口。 “如果还没有人动我们怎么办?”王鹃不认为日本和新罗人有那个胆量。 “保证会动手,不信你就看我的,半个月之内,没有任何的问题。”张小宝笃定地说道。 王鹃想了想,终于是明白张小宝的意思,赞成道:“也好,还能看看各方面的反应,你安排,我再睡会,李隆基把兵派到突厥的草原上,说不定他会直接动手。” “我还真担心他动手,如今的突厥和先前的可不一样,先前别看内部矛盾多,大唐不打他们,他们也甘愿称臣,可一旦发现大唐占了绝对的优势,他们所有的内部矛盾都会消失,转向对外,希望领兵的人不要仗着武器好冒进。” 张小宝边说边把旁边的一根钓竿起出,看看被吃掉饵,剩下的光秃秃的钩,重新挂上饵,使劲一甩,伴随着划过空气的呼啸声,铅坠又扎进水中,荡漾起一圈圈不规则的水纹,马上又被流水冲散。 五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张小宝依旧是每日过来钓鱼,只过不再去管钓竿动不与不动,腾出手来给弟弟妹妹安排作业。 “来听听,看看这道题行不行?恩,小狼说了,我一刻钟能跑五里地,你们这群小羊只能跑三里,我现在离你们有六里地,你们说你们的家最远要离我多远,在我追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回家?” 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张小宝手中拿着一支笔,把拼音标在字的上面,有时候还得估计标错几个,好让弟弟妹妹改过来。 王鹃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听完张小宝出的题,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的你其实应该去当教师,我记得我小时候学习,从来没有老师给我这样讲,都是按照课本来说,偶尔出点应用题,还是非常枯燥的那种。 如果每个老师都能像你这样,我相信,孩子学习的乐趣能够更大,对学习也就不那么抗拒,可惜,少啊,实在是太少了。”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必须要用心思给让他们愿意学习,其实也不怨那些教师,一教那么多的学生,每天都有不少课,如果全像我这样,还不把他们累死? 你当讲故事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真要是轻松,也就不会仅仅有很少一部分人写童话了,好在我们现在的还不错,很多学堂的夫子也认可了我们的办法,希望以后所有的教师都能跟着学,形成一个传统。” 张小宝没上过什么学,即便是听王鹃说教师不好,他也觉得能被教一教也算是件幸福的事情。 王鹃则是有点不以为然“还不是升学率闹的,教师的工资跟孩子考试成绩挂钩,小孩子记忆力好,只要让他们使劲地背下来,然后在考试的时候考出一个高分,那就行了。 其实我认为还是教师的工资太低,应该继续提高,每个月有一万元的工资,凡是学生基础打得不好的,一律辞退,高薪养廉,也能用在教师身上,还有小学的班主任教师除非是受到不可抗的因素影响,否则必须从一年纪带到六年纪。” “那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回头咱们两个再做出一个规定,让现在的教师按照规定来做。”张小宝不愿意继续回忆,因为王鹃说的他无法理解,他认为只要能坐到学堂中念书就已经不错了。 相对与张小宝和王鹃的悠闲,新罗刚成立的商业联盟的盟主李东却是一点也不轻松,谈判不时陷入僵局。 他也知道铮铮建筑给出来的条件不错,几度想要答应下来,可联盟中的其他商人还认为有利可图,想继续逼迫张铁做出让步。 先前张铁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打打感情牌,结果那个时候联盟的人却认为只有张铁一人,精力不行,觉得张小宝是想早点把路修上,压迫压迫,张铁就会妥协。 结果可好,压迫的力度大了,张铁竟然翻脸了,现在继续谈判,想打感情牌丝毫作用不起,张铁找来了一个专门负责张王两家买卖的团队。 叫谈判组,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谈判起来可谓是无处下口,自己这一方的底子全让人家给弄到手了。 “诸位,前天铮铮建筑的谈判组说今天最后一次,如不能通过,那他们就会自己施工,不缺我们的一百万贯,到时我们的货物想要出去,走那条路,就得交钱,他们的路也未必会修在我们指定的地方。 都说说吧,最后的底线是什么?我一会儿过去好与张铁谈,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张小宝一生气,耍别的手段,不是我看不起我们这些人,论耍手段,却真的不是张小宝的对手。” 李东把召集过来进行最后一次谈判前商议的人叫到长丰楼的三楼,对众人说道。 一百万贯,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哪怕家中买卖流动资金再少,一百万贯也能轻易拿出来。 自己拿不出来,可以登高一呼,到时大唐的那么多商人听到是他们两家又要找人合作,别说是一百万贯,就是一万万贯也能给凑出来。 但这个数对新罗的商人来说那就大了,当初的二十几个商人根本无力支撑,同时也不想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管这么大的事儿,于是后期又找到了相熟的商人,联合起来成立联盟,人数已经过百。 此时一百都人听着李东的话,纷纷思索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一人开口问道:“我想知道,等着路修好了,那么具体通到谁的店铺面前,离谁的买卖近,谁便吃香,这点张小宝如何保证?” 李东知道这个人问的意思,不是说究竟离谁近,而是路修到什么地方,最好是能拐着弯修,然后砌上墙阻拦,到时可以把所有的店铺全照顾到。 “好,此事我问问,最好达到所有人的要求。”李东考虑了一下说道。 “我有个问题。”又有一个人出声,先前问题不多,是因为一直纠结在路修好之后,来往商人所交纳的过路费的分成上面,现在眼看对方不松口,只好把谈判归于实际。 “我想说的是大唐制订的那个货物的标准,以前我也走水陆往大唐卖过东西,他们的标准定的太高,我们又没有那么好的技术,结果同样的原料,他们加工一次之后,就比我们的货物价钱高出几倍。 这个是不是应该向下调整,或者是他们把技术出让,使我们也能掌握,不然太吃亏了,我们的铜矿冶炼出铜,卖过去,他们再加工一番,装点在饰品上,那铜的价钱就是我们这里的六倍之上。” 这人说完,长叹一声,脸色发苦。 其他人也暗自点头,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受技术限制,同样的原料加工出来的东西价钱要差很多,越想越憋屈。 李东又如何不懂,可听了这个人的话却是摇摇头,说道:“恐怕是不行,铮铮建筑的人与我们商量的是修路的事情,与货物没有任何的关系,用修路的事情来说货物的技术,换成我们也不会干。 这样,今天一会儿与他们谈判的时候我会提一提,就算是这回不同意,也要先问问他们是不是能与我们再进行一次关于货物制订规则方面的谈判。” 众人这下没有什么意见,站起来几个当初跟着李东见过张铁的人,一同走出去,去参加最后的一次谈判。 等在另一个房间中的张铁此刻是一点也不着急,他清楚,刚开始的时候小公子是打算把河道连通,可随着事情的发展,小公子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通河道的结果,开始作更大的布局。 布局大,自然就不能想着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连通河道已经不是单独的一个目的,需要为大的目标做出一点让步。 当然,相信小公子最后一定可以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然后给新罗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不该插手的地方不要插手。 等了不算太长时间,张铁的团队与李东的团队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 最后一次谈判,涉及到了很都具体的事情,不像最先时候那样新罗只考虑分成,故此,时间用的有点多,从早上开始,中午吃过饭,到晚上太阳落山,再吃饭,再休息一会儿,然后华灯闪耀,启明星到天中的时候,疲倦的众人终于是把事情落实下来。 关于分成,没有丝毫变动,铮铮建筑出钱一千万贯,在积利州那里往新罗修,占八成,等修好之后新罗的人占两成,新罗商人这边,一百万贯必须一次到位,从新罗开始修,同样占两成。 这个事情解决,没有人提出新的问题,另一个是修在新罗这里的路的走向,按照李东的想法,那是应该拐弯的,这样能够方便出钱的商人。 但张铁等人却是非常大方地提出,路不拐弯,而是在边界的地方开始,修出几条岔路,直线通过新罗出资商人的店铺,在修的路两边专门建几个用于摆放摊位的地方。 这摊位就归此路有着出钱商人的店铺来管,或租赁,或卖掉那就是他们的事情,别的人不准在路边没有摊位的地方摆摊。 对于这点,如果费用不够的话,铮铮建筑会出一部分钱,一定把所有的路给修好,到时新罗可以在路上设卡,收取关税。 此方案由张铁提出来之后,李东等人几疑在梦中,什么时候张小宝如此善良了?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太舒心了,自己等人都不曾想过还能同过路边的专门修出来的位置赚钱,如果不是因为张小宝有前科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个大善人。 事情一定下来,新罗的商人就非常痛快地筹集到一百万贯,第二天送到张铁的手中,其中有五十多万贯是大唐纸币,新罗自己的货币体系还不完善,以前用大唐的铜钱,如今也敢使用大唐的纸币了。 他们也正在学着大唐的办法,要弄出自己的钱币,不想继续依靠大唐,否则容易出问题。 这次出钱,就是先实验了一下,新罗不敢学大唐的样子做纸币,怕被大唐造假,但他们弄了一种合金,具体是几种金属保密,各金属的含量也保密,如此一来,体积和重量就成为了检验真假的办法。 占这回交易的十分之一,也就是相当于大唐的十万贯。 但是在兑换的时候,因为大唐占有技术优势,所以比例较大,新罗的十文可换大唐的一文,具体购买力不好计算,涉及到了人力价钱和成本价钱,以及两边受技术影响后产生的货物价值不对等因素。 李东曾经大概地计算了一下,觉得新罗还占便宜了,从购买力方面来看,新罗的钱本不值这些。 修路的事情解决之后,张铁非常大方地又卖了一份技术,关于纺织和养蚕方面的,等着新罗的人熟悉之后,也可以做出好看的丝绸,从而不用继续依靠大唐。 李东把这个技术交给与他联系的新罗宗室还立了一个大功,想着等技术逐渐掌握之后,把本国的货币价值提高,在买卖上占便宜。 听到李东偶尔透露出这样的想法,张铁心中有点担忧,安排一下修路的示意,找到张小宝和王鹃,把事情说了出来。 “小公子,小娘子,就是这般,是不是得想点办法?不然新罗的货币值钱了,那对我们来说就赔了。” 张铁知道自己本不该给小公子和小娘子提意见,可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听了张铁的话,张小宝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用手捂着肚子,躺在那里打滚。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有这么傻的人,提高货币价值,那他内部是通货膨胀还是购买力上升?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肚子疼,鹃鹃,你掐我一下,我真要把肚子笑破了。” 王鹃也是抿着嘴笑,对张铁说道:“知道你忠心,但不用为这种事情担忧,新罗是活腻味了,喊敢把货币跟我大唐的货币对接,知道你家的小公子是干什么的吗?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此事就当没发生,把路修上,质量一定要保证,哪怕是给新罗修也不能搀假,从而弱了铮铮建筑的名头,去吧。” 张铁得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保证,心中塌实多了,哪怕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新罗的钱与大唐的钱进行兑换就能让新罗受到损失。 “恩,小公子和小娘子是很厉害的,先不管别的事情,把路修好,然后让新罗人自己主动连通河道。” 写的慢了,还差一千,先更出来,晚上还有,一定在月末之前更出五万字。 [奉献] 第四百五十三章 属地百口人难寻 第四百五十三章属地百口人难寻 达成协议之后的铮铮建筑在新罗商人的面前展现出了其独有的效率,由一千人组成的施工监督队伍在短短一天内到达各自的监管路段,也不知道他们前些日子藏到哪去了。 因泥河与浿水连通施工打架的新罗人停止了肢体接触,开始接手修路的活,不需要他们看懂图纸,只要他们有力气,能听懂监工说的话就行。 无数的沙石从河中淘出来,从山上敲下来,堆积在以前那条小路的两旁,各种工具发到新罗人手中,一袋袋的水泥如天降般地运到地方。 在新罗商人期待的目光中,鞭炮炸响,祭奠过土地神,施工正式开始。 “这里,那里,还有这,要修成水泥路,连接水泥路的是沙石路,不是我们舍不得水泥,是全修成水泥的路,一者费用不够,二者马不等走到地方,蹄子就会磨烂掉。” 施工现场,张铁耐心地对李东解释为什么不把路全修成水泥的那种。 李东还真不清楚,听张铁的话,恍然,略微沉吟下,道:“那进到里面的各岔路是不是能修成水泥的?” “这个自然,李东家不必担心,我铮铮集团修出来的建筑绝对保证质量,此时积利州一方的路想是也修起来,李东家可派人前去查看,按计划,半年内合拢。” 张铁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展开图纸,圈了几个点,又讲起细节。 李东不清楚铮铮建筑的真正实力,无法估算出完工的时间,反正往日别人把铮铮建筑传的神呼其神,应该不会差。 “半年,给我十个半年我也无法按照图纸上说的那样修出一条从积利州连通新罗的宽敞大道,可路不修还不行,与新罗无关,我得把积利州连到大行城,那里的路不好走,还有一条江。 鸭绿江,绕过长白山,现在叫太白山,向西北去可通蒙古,朝东北能至黑水都督府,即便逆流而上费劲,也可把两地的资源顺水送到积利州。” 等待着别人前来刺杀的张小宝摊开地图,与王鹃研究战略布局方面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积利州配合新罗同时施工的原因,根本不打算修一条好路通过去,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王鹃看着图纸上张小宝刚刚弄好的一条条线和注释,叹息一声说道:“你这是不是职业习惯?原本是为了解决两条河连通有人阻碍施工的事情,结果到你手里,又变成这么大的布局,要不是知道你不会骗我,我真以为你在给我画大饼,你这种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顺势而为嘛,你说陆路修不过去,到时候咱们的人从北美洲回来,带那么多的农作物,种在黑水都督府以及我们那时的黑龙江一方,运不出来,还不得全烂在地里? 我又不是为了政绩随便糊弄的官员,我得给整个东北地区打好基础,以后的新农作物亩产提高多少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把利益最大化,咱们统领河北道北部,那就要当成一盘棋来下。” 张小宝说的很认真,大手往地图上一划拉,整个原来的东北三省包括人家朝鲜和俄罗斯的地方全给罩进去了。 “看把你能的,还统领整个河北道北部,你就一积利州刺史,等吧,等到我们那么多的工匠把整体工业基础搞上来,就开始修铁路,找头脑灵活的工匠,让他们多学学识字,好形成一个体系,组建专业的学院。 中医方面不能丢,很多药理还是不错的,我们那时就逐渐发展起来,西医也要向现在一样,融合,以后不存在中医和西医,只有一条如基因基链那样的相互影响交融的医学体系。” 王鹃说着说着,眼中充满了向往,脑袋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享受着河面吹来的轻风。 张小宝略微调整下姿势,让王鹃能靠的舒服点,抬头看看天“把水云交来,飞到建安看看,带回小贝他们的信,这段日子没看见水云,不知又做什么去了。” “听张鹰说,水云这个样子是有了心仪的对象,咱猜猜它会不会成功?找到的伴侣长啥模样?” “一个脑袋俩翅膀。” “有一只鹰那么大是不是?” “你感觉出来了?放心,绝对不会长成小鸡。” “流氓,说水云呢,你再把那肮脏的东西往我手边凑,我就给你捏下来。” “石伯伯,本官,哎~我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你把还留在这里的人都找来,我出钱给你们配备好的工具,带你们走向富裕。” 曾经的建安都督府,如今的建安县,小贝终于是安顿下来,一百个孩子分成拨,就地取材修缮房屋,条件十分艰苦。 小贝找到放牛的孩子,看到他家中还有七口人,加上因她到来躲避的其他人,估计一共能有三百多口,这点人比起积利州一营县、二营县等县来说实在是太少。 即便是少,小贝也见不到面,只有姓石的一家,因主人倔强没有搬离,小贝今天找过来,想跟对方商量下,把仅有的人聚集到身边,建设地方。 一大早,把昨天抓到的几只野鸡拿过来选选,挑出两只最好的,学着哥哥当时做叫花鸡的样子给弄出来,趁热装进篮子,跟小远一起扛着找到这家。 她原打算摆摆身份,后来想到小远反感她总是装腔作势,干脆实在点,把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便可。 其口中称呼的石伯伯看不出年龄,这个姓还是护卫在查看地形的时候从一个躲在不远处的小娃子口中问出来的,那小娃子吓坏了,护卫没敢抓住带到小贝面前,怕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石老头此时正用一种慈祥的眼神看着小贝,脸上粗糙的皮肤如田间的垄沟一样皱皱着,挽起来的头发又细又松,一身粗麻布的衣服上打了几个补丁,如树根的手臂上青筋突起,灰褐色的指甲一个棱一个棱的。 听到小贝的话,伸出手来摸摸小贝的头,把脸笑成一个挤在一起的疙瘩,眼睛都快被挡住,对小贝说道:“听男娃子叫你,你叫小贝?” “恩呐,就是小贝,石伯伯,我给您带了鸡,叫花鸡,可好吃啦,您尝尝,尝好了别忘帮小贝把其他人找来,要不小贝的官就当不下去啦。” 小贝没躲老头的手,瘪着嘴说道。 老头微微点下头“这是哪家的娃子,长的真好,娃啊,家里的大人呢?不该让你娃的瞎跑,万一遇见坏人该怎办?” “在京城呀,我爹是工部尚书,我娘是一品诰命,我是四品中大夫兼知御史事、事大理寺卿职又兼建安县县令,就是这里的父母官啊,石伯伯,您可一定要帮忙,我还给你做叫花鸡吃。” 小贝很诚实,张口就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那一串儿的官职名称听得老头一愣一愣的,可他能听懂的只有尚书和县令两个名称,至于什么大夫又事又兼的他根本不清楚。 “哦~好啊,小贝还是官啊,小远也要努力才行。”老头眯着眼睛,又揉了揉小贝的脑袋说道。 “石伯伯,小远也有官,他是四品中大夫兼知御史事、事大理寺卿职又兼建安县县丞,比我小一点点,他爹也是大官呢,他娘也是一品诰命,石伯伯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看。” 小贝说话的工夫,看老头的脸色就知道对方不相信,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金鱼袋和一个银鱼袋,拎在手中在老头面前晃悠,又后悔没把官服穿来,没带官印。 见老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小贝无奈地摊下手,继续道:“石伯伯,没骗您,我和小远的家里可厉害啦,我哥哥和姐姐跺跺脚,整个大唐都要跟着颤三颤,您要是把人找齐,我给您一个官。 我给的官可不一样,除了在这里您能够有一片不用交租子的地,哦,现在您也不交,那不说这个,除了租子,我的官员还能得到我家产业提供的福…福利,我数数啊,有绸缎,有家具,有豆油,有药品,有木耳,有海带,哦,叫昆布,冬天还能吃到青菜,反正就是好处多多。” 小贝一边说一边掰手指头,数给老头听。 “好,好,当官,小贝封什么官,老头我就当什么,来歇歇,晌午就留在老头子的家中吃饭,给你做蘑菇。” 老头笑的越发慈祥,怎么都觉得小贝和小远两个小家伙好看。 “哎呀,石伯伯,我真的官啊,我是三水县张家的小贝小娘子,我家中有水云间的买卖,还有碧海银沙,还有,反正好多好多买卖,石伯伯您听过么?石伯伯?” 小贝说着,老头愣住了,连忙又问了句。 “三水张王两家?山在一旁水中央的水云间?你是他们家的娃子?”老头这下终于认真了。 小贝猛点头“对呀对呀,我是小贝小娘子。” “等等,我这便去寻人。”老头深吸一口气,说道。 [奉献] 第四百五十四章 含元殿上有一问 第四百五十四章含元殿上有一问 “今日众卿可有重要议事?” 随着盛夏的到来,近日雨水渐多,天灰蒙蒙的,好似要掉下来一般,有的人觉得喘气费劲,有的人则是感受到了一丝清凉,含元殿早朝上,众臣就位,李隆基姗姗来迟,刚一坐稳便及不可待地朝臣官出言询问。 众臣一听就知道皇上今天心情不错,有大好的事要说出来。 故此自己要说的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不必拿出来说,等回头整理好,写个奏章递上去也成。 李隆基端坐在那里也是这个意思,他要说话了,别人先不要出声。 可平时很有默契的臣子,今日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听闻一事,积利州上月初,派快马飞骑,四下发送消息,征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都畿道、河南道、山南东道、江南东道等地各富商前往积利州,不知可有其他臣官知晓?” 站出来的是张说,脸色不怎么好看,说出来一番话,站在那里不动,眼睛在对面那一排的官员身上来回看。 李隆基一愣,他还真没听过这个事情,最近他总去工部溜达,跟张忠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偶尔还会沾一身灰回来,主要是有个非常大的课题他参与了,他认为自己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今天成功,想显摆显摆。 未曾想,张说没给他这个机会,非要站出来说事儿,一说还是积利州的,张说他几个意思? 其他官员心中也是各有想法,积利州召集几个道上百给府县的商人过去,又怎么能不清楚?但张说却拿出来说事儿,难道是觉得日子过的舒坦了,找点别扭? 谁不知道皇上不准别人去找积利州的麻烦?张小宝和王鹃在那边忙的脚打后脑勺,哪有工夫和精力来应对京城这边的弹劾,并上奏辩解? 半月前,江南西道水灾,前日消息才传来,结果江南西道的消息刚一到,积利州那边就飞来一只鸽子,说是江南西道周边府路的赈灾物资已经在调配完毕,正在送往江南西道的路上。 用脚想也能明白,这是人家张小宝和王鹃的反应速度,全国各地都有鸽站,马未出,鸽先行。 当时听到两种相继而来的消息,自己等人松了口气,皇上明显也放心了,高兴劲还没过去,张说就又跳出来,他究竟想干嘛? 李隆基也是这个心思,小宝和鹃鹃那么忙,要管着河北道北部的开发事宜,尤其是黑水都督府的资源开采,又要算计新罗,把他们的经济彻底搞垮掉,以后完全依赖于大唐,还得统筹自己家中的买卖资金,以及大唐钱庄的制度,加上江南西道赈灾以朝廷名义调集货物,就不能让他们少点压力? 看张说站出来的表情,必然不是什么表扬小宝和鹃鹃的情况。 如是想着,李隆基的面色也像天一样,阴沉下来,扭头看站在旁边的高力士,想知道小宝和鹃鹃又干啥了,为何调动如此之多府县的商人到积利州。 高力士还真知道,他认为是一件小事,找商人去积利州与行政无关,所以没抽出空来跟皇上说,见皇上看向自己,凑前两步,道: “陛下,小宝家信中提过此事,积利州如今人口不缺,资源也足,可前去旅游的人太少,发展方面出现了瓶颈,于是想找更多的有钱人去体验下那里的景色和风光,好进一步带动当地经济。 找商人过去的理由就是商议新的技术应用分配问题,有一部分最先应用在军事上的技术可以拿出来用于民生,如一代车床的加工技术,酸碱的洗涤方面,可以做出大量廉价的洗衣粉与肥皂。 现在我大唐养殖技术逐渐提高,更多的油脂存留下来,可让商人收集加工,还有引火之物,就是陛下您看到的那个火柴,比火镰更方便,所以把离得比较近,并且路途畅通的商人找过去,一举多得。” “哦~”李隆基恍然“原来是这样,如此说,小宝和鹃鹃还能抽出空来忙别的?朕觉得他们二人应该当宰相。” 李隆基小声地对高力士说一句,这才转过脸来看向在下面站了有一会儿的张说,问道:“张卿所言之事朕已知晓,不知张卿还有其他事情?” 张说心里清楚,皇上是又要偏向,可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说,不然这个中书令还有什么用? 军队的事情本是自己安排,结果到现在成就了张小宝和王鹃那个义务兵的功劳,周边国家的关系,也应由中书令拿出决策,可两个人插一手,又给摆平了,经济方面自己管不了大唐钱庄。 农事上又不晓得套养与杂交,武器制造的兵工厂还是被张王两家控制,就连运输中的修桥修路自己也插不上话。 最可气的是官员官职的安排方面,凭什么张小宝他们二人说给谁安排到哪个位置就安排到哪个位置?当吏部不存在?当中书令是个摆设? “陛下,臣以为积利州的张刺史所行之事不妥,一者,劳民伤财,调几道商人前去积利州,路途不近,花消甚巨,其钱若行民事,则各道民可兴;二者,我朝技术领先周边各地,然,放于商人之手,恐被奸细所得;三者,其以一州刺史之位,一言可调我朝各地商人,势必大,若似用,日后难以掌控,臣请陛下三思。” 张说罗列出三个方面的事情,如不是知道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在朝堂上当面弹劾张小宝和王鹃,他真想把罪名也安上。 李隆基听着张说说的事情,没有直接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看向其他臣子“众卿可有话说?” “陛下,臣有言,臣以为张中书所道之事不足为虑,若说把权私用,臣弹劾张中书以权谋私,肆意提拔与其交好之官员,私下信件聚会往来不断,与朝堂自成一派,望陛下查证。” 这时突然站出来一个官员,对着李隆基说道。 [奉献] 第四百五十五章 算来算去如先前 第四百五十五章算来算去如先前 突然出现的弹劾张说的声音,让百官的目光都转了过去,离得远的仔细一看,认识,副相李元纮,一个平时很少说话,总是办实事的人,不知今天怎么就突然冒出来弹劾起张说。 张说同样纳闷,自己找张小宝和王鹃的毛病,你李元纮跑出来干什么?难不成那两个人与你有亲?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在纳闷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气愤,好你个李元纮,平时没找你麻烦,如今你盯上我了?当我好欺负不成? 刚要出声质问,李隆基这时开口了。 “李卿所言之事朕略有耳闻。”这几个字说出来,李隆基停顿了下,文武百官则是心中一凛,莫非皇上要对张说动手? “然。”李隆基又说了一个字,张说松口气。 “张卿乃为中书令,统领百官,自需与百官接触,朝堂上时间不足,私下说说也不无不可,到是耗费了空闲时间,张卿以为然否?” 李隆基眯着眼睛看向张说,脸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张说猛点头,那胡须随着身体的动作飘来飘去,略染霜色的样子,配合着天气,让人看到了一种凄凉。 站在其对面的源乾曜轻轻叹息了一声,老喽,都老喽,岁月不饶人呐,不比张小宝和鹃鹃,如此年岁上便可定朝堂之事,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 “这就对了”李隆基很随意地说了一声,接着又道:“朕知道,很多臣子心中并不曾有其他想法,只是做起事情容易让人误会,张卿就是这般,还望众臣能够对身边的同僚更信任一些。 不要听风就是雨,更不能拿出一个莫须有的事情便肯定别人有不好的心思,以己度人,按小贝的话来说,我们大唐的朝堂是团结向上的嘛,众卿觉得朕所道可对?” “陛下,听过陛下的话,臣才觉得陛下的宽容和信任,臣定不辜负陛下的这番信任。”宇文融冒出来说了一句,其他的臣子凡是站在前面的都纷纷出来跟着附和。 张说自然也不例外,说完奉承的话,明白自己今天又是白费劲了,皇上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不要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往人家身上安,别人弹劾自己,皇上没找自己麻烦,那自己再去提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事,岂不是玩火? ‘哎~凭什么他二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张说心中不服,脸上更显老色,悄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决定再忍忍。 君臣和谐地互相捧了几句,又回到了最先时那种宁静的场面,风还在吹,天也没变晴,估计等早朝结束,会有一场大雨,不知皇上给准备伞没?从含元殿走到办公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后悔没把张王两家送的便携式折叠伞带在身上,下次一定吸取教训。 李隆基摆平了张说,调整下心情,终于是恢复到了刚开始时候的样子。 笑着对群臣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重要的事情,朕就说说朕最近的事情,这是朕突然想起来的,巧了,来人,把朕的东西抬上来。” 下面的臣子才不认为是突然想起来的,否则也不可能一早不让别人出声,张说非站出来,该。 早准备好的东西自然用不上太多的时间,随着李隆基的话音落下,高力士挥挥手,旁边有几个太监把东西就搬到了李隆基的前面,群臣伸个脖子想要看看皇上究竟干什么了。 李隆基轻轻咳嗽一声,很少见地从那个软椅上走下来,一直站到摆放在地上的东西面前,又更少见的微微一笑,从跟在旁边过来蹲下身拿起一样东西的高力士手中把东西接到手,对群臣摆摆,问道:“众卿可知此乃何物?” 群臣一看,认识,灯泡嘛,又不是什么希奇的玩意,自己家中便有,张王两家送的,凡是品级够的官员,都能免费得到张王两家的好处,有很都官职小的官员,为了这样的福利也会努力。 富贵人家也买来摆在家里用,有风车的用风车带动,没有风车的想办法弄水车,要是两者全没有,就让人轮换着踩动那个发电机,今天皇上拿出来干啥? 李林甫有眼色,站出来,显出一副不敢确定的表情,小声询问道:“陛下,此物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灯泡?陛下拿的这个小巧玲珑,可是陛下亲自做的?” “恩,是灯泡,不错,李卿的眼力确实了得,一眼看出。”李隆基对李林甫的表态还是很欣赏的,赞扬了一句,又摇摇头“可不是朕所做,朕怕伤到,朕还没那个本事吹灯泡,更不会抽空气。” “陛下龙体重要。”李林甫又跟了一句。 李隆基这回没接话,一手拿着小灯泡,一手指向地上的另一物,又问“此物可知晓?” “啊?难道是那传说中的鱼缸?”李林甫看到的是一个玻璃做的箱子,和鱼缸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水中并没有鱼,而是连着电线。 “不对,再猜。”李隆基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 “还请陛下明示,臣真的猜不出来了,臣如今才知晓,见识确实不如陛下广博。”李林甫苦恼地求教,这回可不是瞎说,他确实不知道,其他臣子离近的也看到那个鱼缸,心中同样纳闷。 李隆基眼睛朝下面远处看看,招手“上前来,朕给你们演示。” 离最远的五品官,看看旁人,见旁人有人动作,也跟着朝前凑,等到了近前,真的像李林甫说的那样,就是个鱼缸,没放鱼的鱼缸。 等别人都疑惑了,李隆基这才继续下一步,拿起鱼缸中的两根线,一根缠绕在灯泡的底部,一根则是放到那个最小的点上,只见两个线刚刚连稳,那灯泡突然间就亮了起来。 “啊?陛下,怎么亮了?”高力士配合地惊叫一声,那眼睛睁的大大的,让人担心里面的眼珠子随时能掉下来。 李隆基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在那里来回动动,好让所有围过来的人能够看清楚,等群臣纳闷不已之后,缓缓地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神奇?没有用风力,也没有用水力,更不曾让人蹬那个发电机。” “陛下,那怎么亮了?”张九龄又往前走走,仔细地观看,还是没看出门道,虚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怎么就亮了,相信众卿心中都有此疑惑,这便是朕参与研制的湿电池,有了电池,以后不必再像已往那般劳累,随时随地可用电池来点灯。” 李隆基把电线离开灯泡,又按上去,往复几次,让人看个清楚,高兴地介绍起来。 “陛下果然厉害。”有一个五品的官员由衷地赞叹道。 李隆基笑着摇摇头“不要以为这就是朕的初衷,若是只能让灯亮,那还不算什么,再看看另一物。” 放下灯泡,李隆基手指向面前的另外一个东西,准确地说是两个一样的玩意,还有一大捆的电线,让群臣不知所以。 这回不用别人配合着询问,李隆基主动地介绍起来“此乃有线电报机,有人会问了,这玩意干什么用呢?是不是?” 群臣中有人腹诽,这不是废话么?你拿出来不就是让别人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谁没有这样的想法? “朕这便让你等知晓,来人,把另一个抬到远处。”李隆基听不见别人的心声,没有证据治罪,吩咐一声,立即有太监过来,抬着其中的一个,捋着线向下面走去,直到那一捆子电线用完,方才停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另有人抬一个鱼缸过去,配合着站到旁边,一同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四下看看,高力士连忙对不远处打了个手势,那边过来一群人,身上俱都穿着同一个样式的工作服,一个个昂首阔步,只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人群中有的人身上带着伤。 待这群人走近,李隆基招招手,一个跑到最前面,又有一人跑到远处,各自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笔记本,一支铅笔,准备妥当。 李隆基看向臣子们疑惑的眼神,给介绍道:“电报机的作用是能快速地发送信息,那边一动,这里马上可以收到,电线有多长,电报机就可以在多远的距离上相互通信。” 众臣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即便有疑惑,不相信也不敢表现出来。 “朕知道你们不信,无妨,这就让你们明白,张卿,你来说句话,让此人把消息传过去,看看对面另一台电报机是否可以接收,如此远的距离,你小声说一句,那里听不见是吧?” 李隆基把张说喊出来,让其说话。 张说点头“是听不见,那里距此处有二十余丈,陛下让臣说,臣可真说了,恩,就说今天会下雨这五个字。” “发报。”李隆基对身边后过来的人吩咐道。 这人连忙从怀中又掏出个厚点的本子,在上面查找几下,又用铅笔于刚才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这才用手按住电报机上的一个地方,另有人帮忙把鱼缸中的线连接好,对面也是如此。 一切准备就绪,这人开始按动那个地方。 ‘滴滴…滴~…滴…滴滴滴……。’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没用多长时间,这人把手抬起,示意完毕。 群臣马上把目光又转向下面的那个人,就见那人在本子上刚写画完,然后同样翻开另一个厚厚的本子,从中查找,片刻后,有一人从那方跑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接收完毕,内容,今天会下雨。” “恩?”众臣不少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觉得非常神奇,怎么滴滴几声,那边能知道传递的是何消息?这可比烽火台好用多了。 “还有哪为试试?”李隆基脸上的笑容更甚。 “陛下,臣来。”不信邪的吕延祚站出来,对发报的人贴着耳朵,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就不相信是真的,发吧。” 这人点头,又翻看几下本子,写画完毕,开始按动电报机上的键子,伴随着滴滴声,另一边开始接收,同样用了非常短的时间,那边跑来一人,对着众人说道:“收到,内容,我就不相信是真的。” 吕延祚一愣,抬头看看远处,咽了口唾沫后对皇上说道:“陛下,真神了,这东西若是把线扯到全国各地,以后来回传递信息,那速度真不敢想。” 李隆基微笑颔首。 这时张说又开始给泼冷水了。 “陛下,臣以为不妥,想要把电线扯到全国各地,那需要多长时间?又得耗费多少电线?此物鸡肋而已。” 李隆基刚刚还高兴的心情被张说一说,又变了,瞪了张说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他早有准备,见群臣中有人露出同样的想法,咳嗽一声,道:“试验而已,这叫有线电报,如今工部正在研究干电池和无线电报,等研究出来,电池携带更方便,电报机也不再需要电线连接,这下不是鸡肋了吧?” “陛下圣明。”高力士又跟着帮腔。 众臣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自然清楚如果能够有着携带方便的那个叫电池的东西,再加上不用电线连接的电报机,以后的消息传递会快到何种程度。 只不过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一点准备都没有。 源乾曜激动地出声道:“陛下,我大唐何时有了如此先进的东西,照陛下这样说,那岂不是从最远的地方把消息传到京城,只需要一眨眼?” “那到未必,听小宝和鹃鹃说,需要几次中转,不然距离不够,可以安排专门的中转电报接收的频段,先进么?恩,算是先进,至少领先周边国家,没有我大唐十几万的工匠奋斗,就没有今天的先进技术,他们付出了很多啊。” 李隆基说着话,脸上高兴的表情收敛起来,眼睛看向站在几步外的那一群工匠,给众臣介绍道:“这些便是电池和电报的研究人员,刘良。” “陛下。”人群中随着李隆基叫出名字,一个人站出来,这人的身上几个地方还包着白色的布,众臣知道是受伤了,这是如今德艺医院的经典包装用布。 李隆基的目光柔和地看着刘良,刘良显得很激动,不停地咽唾沫,腿也在哆嗦。 “把右胳膊的袖子撸起来。”李隆基命令。 刘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用左手一点点把右边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了那条胳膊,众臣看到,几乎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条胳膊上坑坑洼洼的,皮肤已经皱在一起,胳膊又小又细,好象被火烧的一般。 “刘良的这条胳膊是在做研究的时候被硫酸烧的,可他还是把硫酸的比例给确定了下来,没有他的坚持,就没有现在的湿电池,朕封他为开国伯爵位,赵成,出列。” 李隆基介绍了一下刘良,又对人群中喊了声,另一个独眼的人站出来“陛下。” “这是赵成,一直负责电报机的制作,在焊制的时候,把眼睛崩瞎了一只,可他用一只眼睛,也完成了最初的电报机焊制任务,朕封他为开国侯,赵功,出列……赵功是赵成的弟弟,跟着哥哥一起做实验,原本赵功是一个举人,放弃了考科举的机会,甘愿接过哥哥的重任,朕封他为同进士出身,张严,出列……。” 李隆基一个个地把人叫出来,每叫出一个便说出这个人做过的事情,并加以封赏,一共三十二个人,无一遗漏。 凡是被叫的人在李隆基介绍的时候都挺起胸膛,满眼激动的神色,众臣也是一个个的听着,换成以前早有人站出来反对皇上封赏这么多,但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知道陛下如此赏赐是给那十几万的工匠看的,以前一直不重视的工匠竟然做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实在让人心潮起伏。 李隆基蹲下身,摸摸那个电报机,又说道:“朕希望众卿知道我大唐工匠并非地位低下,明白当你们享受着好东西的时候,有人在为此流血牺牲,每一样东西上面都流荡着我大唐工匠的心血,要珍惜。” “臣谨记。”高力士先开口,其后众臣一同应声。 “恩,都请回去,格物之极至,无所不能,切记保密,议事。”李隆基让群臣见识了一番工匠们的厉害之处,重新进行早朝的事情,第一个提出的就是给工部拨钱,大笔的钱。 众臣这下明白了,皇上做了这么一出,是为了给张忠扫清障碍,如没有电报机的出现,平白地给工部大量钱财,会有人反对,此时再一说,想想那可以远距离传递消息的先进工具,再也没有人会不支持,实在是太吓人了。 想象着以后千里之外,一人在那电报机上滴滴滴滴地敲上几下,消息马上传到京城,再同样商议过后传回去,比八百里急报快多了,就连鸽子也比不上,遇到灾害和战事,反应的时间会被大大缩短,打仗的时候更是了得,几支军队可以随时相互配合,还有什么样的敌人不可战胜? 在别人满意的时候,李隆基的心思却飞到了积利州那边‘小宝,鹃鹃,什么时候才能弄出来那种可以从陆州打到京城的武器?并且进行拦截?’ ‘滴滴,滴滴滴……。’泥河北岸一件屋子当中,王鹃的手在一个东西上面点着,滴滴的响动声不时传来。 张小宝则是坐在一旁,看着手上的地图,陷入了深思当中,过一会儿恢复过来,问道:“好完吧?一按就出声,练好了就帮我发送电报,就说,今天你们辛苦了,路修好没有?如果修好了的话,那么你们先不要着急,要稳重,告诉其他的人,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等着下一个步骤进行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刻,对此……。” “张小宝同志,这是发电报,不是你打电话聊天,简洁你懂不懂?”王鹃正准备翻译成电码,听到张小宝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停下动作,不满地抱怨道。 “哦,才想起来,就打,路成则行动。”张小宝点点头,把刚才那一堆的话变成五个字。 “这不就完事了吗?费那个牛劲,你说李隆基会不会发现咱们用的东西,比他看到的先进?然后骂人?”王鹃对电报还是有点基本功的,很快把消息传过去,如果李隆基看到她所用的电报机,一定会大骂他们两个人藏私。 这电报机旁边没有任何的鱼缸,而是一个块状的东西,给电报机提供电源,同时电报机也没有电线连接到别处,只有一根伸出去的天线,这就是他期待着以后会制作出来的干电池和无线电报机,不会想到张小宝和王鹃已经用上了。 张小宝有点不确定地说道:“估计不能吧?” “是不能骂还是不能发现?”王鹃又问。 “只要不能发现,他自然不会骂。”张小宝答。 “也就是说,你把后果寄托在了前者上。” “对呀,真让他知道了,估计会给咱们穿小鞋,这可是和那有线电报差很多的东西,是跨时代的产品,其中应用了电磁技术,以后可以做个电台,然后用细匣子来接收,这里是人民广播电台,现在向您播报的是,大唐皇帝李隆基知道了这个技术出现,他没有第一个看见,会不会生气的问题,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您可以把您的想法写成信邮寄到……。” “行啦,你就别贫了,还生气,照着他以前的性格,你这罪应该杀头,找一万个人围观的那种,然后用馒头沾血回去吃了治疗肺结核。” “治疗肺结核用雷米封好不好?医学院那帮人实在太差劲了,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来,还有抗生素也是如此,最起码把青霉素先做出来,好给人治病啊,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得啥时候才能做心脏搭桥手术?” 张小宝开始抱怨起医学院的研究速度太慢的问题。 王鹃则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当是做游戏,想快就快,那是一个体系的问题,还心脏搭桥手术,你怎么不说改变dna呢?让人类不用担心呼吸问题,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自由翱翔在宇宙当中。” “也成,这是医学院的新课题,最好是先从中医的五行与阴阳平衡方面先进行论证,真气走经脉,哎~要回去了,明天咱们就被刺杀。” 张小宝顺着王鹃的话说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正经的事情。 “明天啊?明天是不是早点?等河道开始连接的时候再说吧,不然容易出问题。”王鹃想了想,提出自己的见解。 “听你的,天色已晚,夫人,不如我们去休息。”张小宝一脸向往地说道。 “你要是再敢趁我睡着了动手动脚的,我就把你的咸猪手剁下去。” “是你自己往我身上挨的。” “那也剁下去。” 接收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命令,铮铮建筑的人干活的速度又加快许多,晚上也没有停,点着火把照明,继续指挥着新罗的人拼命修路。 这段日子进行下来,新罗一边的路眼看就要铺设完毕,收取关税的地方也同样建设好,凡是交了关税的人,通过这条路时就会放行,不交钱则是阻拦在另一边。 新罗的商人们期待着关税到来后他们得到的好处,新罗的宗室人员也指望用这笔钱来建设地方。 又是两天过去,最后一段修好的路正在浇水,等干了,把上面保湿的草垫子拿走,路便可以一直延伸到最远处。 又一日,李东听着鞭炮的动静,高兴地站在收取关税的地方,等待大唐到了的商队把钱主动送上,派出去到大唐的人传回来的情报上显示,已经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商队过来,安理说,昨天晚上就能到,不成想,到现在还没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太阳到了天空的正中,就在李东等新罗商人以为今天大唐的商队也不会过来的时候,远处的小路上随着风荡起了一股不小的尘土。 “来了来了,准备好,一会儿查看货物的时候要认真,不能多收钱,也不可以少收,两成的关税,记住了。” 李东看到逐渐行近的队伍,连忙朝着一旁负责收取大唐关税的人吩咐。 那群人参差不齐地答应一句,眼睛死死地盯在那个商队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哗哗的钱声。 越是着急,时间过的就越慢,就在李东等人等不及的时候,商队终于是缓缓地来到了收税的关卡处,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副不清楚情况的样子。 李东这个主要的头头,知道该自己上场了,站出来两步,对着商队问道:“你们的东家在哪?根据新罗与大唐之间的协议,你们到新罗卖货物,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关税,也就是两成,交了钱可以通行。” “什么时候的事情?两成?也太多了。”在李东的话落下一会儿之后,商队中站出来一个人,疑惑地问道。 “不长时间的事情,是你们大唐的那个张小宝提出来的,两成不多,你们的货物到新罗可以卖多少钱难道你们不知道,若是拿不出线钱,可以用两成货物代替。” 李东说着这番话,心中却有着别的心思,那就是凡是过来的商人,对他们的态度不用好,只要他们有疑问,马上推到张小宝的身上,让张小宝与其他商人间的矛盾加剧。 商队的人明显是觉得多,那人又问道:“如不交呢?” “不交便不可在这里过去。”李东一点也不着急。 “那不过了,走,回去。”商队的领头人更干脆,手一挥,队伍轰隆轰隆地调转方向,用比来时快上很多倍的速度离开。 李东眼巴巴地看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的商队,想要阻拦,又发现人家是在大唐的土地上,自己没那个资格。 等着最后一缕烟尘消失不见后,李东咬咬牙,郁闷地说道:“这帮大唐的商人就是奸诈,铁公鸡,一毛不拔,给我看好了,以免他们借夜色偷偷过去。” 同样失望的新罗人也跟着忿忿不已,答应了李东的话,发誓要把这里守好,绝对不给大唐的商人任何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月挂高空,只缺了一边的月亮让周围的星星暗淡下来,依旧坚持着没有睡去的李东不停地打着瞌睡,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手来不见丝毫作用,上眼皮直打下眼皮。 就在他要坚持不住睡去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人,着急地汇报道:“李东家,不好了,大唐的商队绕过咱们这里,从别的地方进到新罗去了。” “什么?进去了?怎么不阻拦?”李东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商人们才不管什么制度,能少付出一笔钱就绝对不会多拿出来一点。 “拦了,可地方太大,我们的人手不够,大唐的商队分成了无数个小股队伍,从各个地方往我新罗来,凡是被我们拦住的就说夜黑走错了路,转身回去,派出去的一百多个人,拦住三十个小队伍,可看其规模,应该有七成的大唐队伍没有被拦住,那也就是七成的货物进到新罗了。” 来人一脸沮丧,似在抱怨大唐人,也似乎抱怨自己一方的人手少。 听着来人的话,李东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在鼻子上面形成了一个川字,看了眼等在那里的人,问道:“兄弟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有,一个是加派人手,想要把陆路这块地方彻底拦住,至少得五千熟悉这里的人才行。”来人答道。 李东眼睛看着一个地方,愣愣地不动,过了会儿,说道:“也好,那就在明天与人商量下,派五千人出来,专门拦住大唐的商队,不能让他们那样轻松过去,否则谁还会给钱?” “是。”来人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翌日,又是中午,天热的让人心口发闷,好在另一个从大唐过来的队伍到了地方,同样打听了下关于税收的问题,也与前一个一般,转身离去。 新罗好不容易找来的五千人按照距离分到一个个地方,等待晚上大唐的人偷偷过来好挡住。 可这次不等着天完全黑下来,太阳刚落山时,又有人跑过来找李东。 “李东家,不好了,大唐的商人在泥河那个窄的地方渡过去了,他们竟然带着皮筏子,想是早有准备,李东家,快想想办法?” 李东这下彻底地懵了,陆路上还可以派出五千人进行封锁,可连水路也算上的话,那别说是五千人,就是五万人也拦不住,地方太大了,泥河那里有很多地方的河道都比较窄,想过就能过去,非常轻松。 莫非关税真的是收不到了?那还要这个地方做什么?还花了一百万贯,都打水漂了?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李东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又一次来到长丰阁的三楼,把其他商人找来商议,希望有人能够出个好点的主意。 “听李东家的意思,是我新罗与大唐连接的陆路太宽,而两条河还有不少河道狭窄之处?那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让河道变宽,使他们的那个皮筏子不能轻易渡过,再从路上让连接的地方变狭窄?” 一个合伙的商人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并提出个思路。 其他商人也是点头赞同。 “那该如何让河道变宽,陆路狭窄?”李东嘟囔着使劲想主意。 其余商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一个商人的眼睛亮起来,兴奋地说道:“我想到个好办法,那就是把两条河连通,这样一来,水流加大,自然就能使河道变宽,而且原来没有被水淹没的凸起之地,一旦被淹没,就会形成暗礁,很容易出事。 然后再找一个地方,比如我们那条路连接之出,在那里搭起一座桥,让大唐过来的商人都从桥上过,如此一来,他们再想绕路就费劲了,真翻几条船,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两成的关税,货物的价值运到新罗可是不少,加上人命,想是能解决这个问题。” “对呀。”另一个商人一拍大腿,表示赞成,忽然又露出迷茫的神色,道:“我怎么听着这个主意那么熟悉呢?” 李东思路比较快,跟着说道:“自然熟悉,那是张小宝最开始提的办法,不是被我等雇人给搅和了么?还和被雇佣的人打了不少架。 张小宝,张小宝啊张小宝,你行,我懂了,这是变着法地要把河连通,佩服,让我等明明知道,明明憋屈,还不得不照做,不做便没有两成的关税,上面已经承受不起压力,而且我们还拿了一百万贯。” 其他商人也不傻,一听便明了,互相看看,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这个张小宝终于是交上锋了,不与其直接接触,还真无法了解到他的本事,转了好大一圈,该通的河得通,该修的桥还要修。 李东十分无奈,叹息道:“商议吧,与铮铮建筑集团的张铁去商议,明天让人送信,诸位,记住了,千万小心,张小宝再提出任何事情,都得考虑清楚才行,不可再上当,我算是知道李隆基为何把他派来,人精啊。”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新罗要与大唐合作连通两条河并且修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唐的长安京城。 李隆基早朝的时候正与群臣商议关于以后会有更多的商人到海外去探索新的地方,把好东西带回大唐应该如何收取费用的事情时,高力士就被小太监给去取信。 看过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的高力士递上来的信,李隆基愣了一小会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小宝啊小宝,果然没让朕失望,这圈子绕的,把当初对付朕的那套办法用在了新罗的身上,好,朕心甚慰,来,众卿传看一番。” 早朝刚才商议的事情暂停,信先送到了张说的手中,他的官最大,把这封字并不算太多的信看完,传给下一个人的时候,张说沉默了。 又一种想推翻自己方才说出的办法的冲动,刚才说起向出海回来的商人收取货物税时,他提议把陆州那里的海巡队伍收到朝廷的手中,真正的由朝廷掌握,而不是陆州那里来管,也就是变相地收回张王两家的权力。 那可是一个捞取钱财的队伍,谁掌握了,谁就能够权财两得,央求着过来办事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看过从积利州传回来的信中内容之后,他有点怕,怕自己的提议被张小宝和王鹃知道,凭借张小宝这种算计,把精力稍微用在自己身上一点,那后果,是否会是不可承受之重? 官员们一个个地看,看的很快,每一个看过信的人表情都是不同,有的紧张,有的欣慰,有的茫然,有的深思。 等传了一圈重新回到高力士手中的时候,百官对刚才关于陆州的海巡队伍归属问题又了不同的见解。 李隆基还在兴奋当中,对臣子们说道:“小宝真让人放心,如所有地方官员全能如此,那朕还有什么担忧的?可惜,小宝和鹃鹃只有一对儿,再难去寻,等小贝他们长大点看看,方才说到哪了?张卿说要收回海巡的管制到中书令,具体如何做?” 李隆基感叹了一番,又一次想起刚才的事情,看向张说询问。 张说吧嗒两嘴儿,看看对面那一排中幸灾乐祸望过来的人,沉着地回道:“陛下,臣又想了想,对于陆州那一处地方,臣还是不够了解,不如多派人到那里看看,学习下,然后再商议,以免匆忙行事造成偏差。” “哦?又不着急收了?其他人也说说。”李隆基故意一问,他可不想让中书令管的太多,那权力就太大了,还是小宝和鹃鹃更让人放心。 “臣附议。”刚才帮着张说说话的一个人这时也连忙改口。 有了他的话,其他人更是不会去得罪这个刚刚算计了新罗一把的张小宝,纷纷表示赞成。 李隆基脸上的表情未变,平淡地说道:“既如此,进行下一个议题,关于义务兵退伍最后一年所去的学院应教授的课程事情。” [奉献] 第四百五十六章 费尽心思谋长远 第四百五十六章费尽心思谋长远 作为新罗挨着大唐的唯一一处还算不错的酒楼,长丰阁已经成了李东等人专门用来商议事情的地点。 今天依旧是一群商人在此,宴请铮铮建筑的张铁。 “张管事,喝酒,此就乃是从大唐运送过来,想是张管事还能喝的习惯。”李东殷勤地给张铁满上一碗酒,笑容灿烂地对张铁说道。 张铁脸上的笑容不比李东的差,端起碗来与李东碰了下,仰头灌进去,非常的痛快,一碗酒下肚,用手一抹嘴巴,张铁畅快地呼出口气,对李东说道:“李东家的盛情难却啊,几日不见,我也怪想的,本打算等关税的事情落实下来,找李东家等人好好喝上一顿,不曾想竟然让李东家先请了,告罪告罪。” “张管事说的话可就见外了,你我之间的关系还用如此客套?谁请谁不一样?只要能在一起,我这心中就特别的舒坦,不知张管事以为然否?尝尝这酱焖猪尾巴,何如?” 李东笑呵呵地陪着话,又把张铁最喜欢吃的猪尾巴推到其面前。 “大善。”咬了一口猪尾巴,张铁夸赞道,并又接着说“李东家的盛情张某牢记于心,待日后我大唐那边修好酒楼,一定请诸位东家常去品品,小公子想把碧海银沙和水云间修过来。 到时两个酒楼依旧相对,互相竞争,共同进步,那可是各有不同,哦,还有新做出来的家具也一应摆放,若是看上哪一套好,我先做个承诺,用本钱卖与诸位。” 众新罗的商人没往心里去,酒桌上的话多不可信,互相之间使着眼色,犹豫着不知道由谁提起通河、修桥的事情为好。 最后还是李东把担子接过来,重新给张铁把酒满上,看向外面的河,对张铁说道:“这条河真不错,里面的鱼肉也鲜美,我突然想起来,别看泥河的鱼好,其实浿水的也不错呢,张管事可是尝过?” “有尝有尝,各有风味,正如那水云间和碧海银沙一般,怎么,李东家想要吃浿水的鱼了?回头我让人捕上一篓送来,一定鲜活。” 张铁点头说道。 李东同样跟着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还是费劲,若是能让两条河连在一起,那岂不是两种与都可尝到?我记得当初张家的小公子就是那般打算,可惜,别一些个不明事理的百姓给搅和了。 张管事,不如这样,这一次,我定然会管住百姓,不让他们前去闹事,你们继续按照当先的想法,把两条河连通,同时选个地方搭桥,方便来往的水运,上次实在是太匆忙,我等没来得及去管,实在是遗憾。” 李东的话说出来,其他新罗的人眼睛盯在张铁身上,希望能从其口中得到一个确切地答复。 张铁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在听到李东的提议之后,突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不成了,我家小公子那个人啊,你们不了解,他做事儿的时候是想到就做,等过了这一阵,就忘了,若不是被安排的人坚持着做下去,根本就做不成任何事情。 连通两条河与修桥的事情也是一样,现在再去找小公子问,小公子一定会失去那种先前的劲头,其实不修也没什么,我大唐来往的船只,可以稍微绕点路,或许还能转变主意到日本看看。 此事休提,我更是不敢对小公子去说,否则让小公子想起那时他的主意被人给搅和掉了,会不高兴,把气出在我身上,得不偿失,来,喝酒。” “张管事,怎么会呢?不如这样,张管事找个机会,让我等与张家的小公子见上一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想是小公子会同意。” 李东陪着又喝了一碗酒,依旧不想放弃这个希望。 张铁微微摇头,沉思片刻,看向李东说道:“其实想连通河,修桥都行,只不过不能再找小公子,只需与我这个铮铮建筑联系,我们铮铮建筑愿意接活,并且在收费上给李东家一个优惠。 如果不是考虑到集团还有不少人指着这活吃饭,我都可以不赚一文钱,但我能保证,李东家出钱的话,我只赚一点点,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活,李东家多想想我们的铮铮建筑就好。” “啊?我们出钱?可当初是你家小公子出钱,出的还不少,很多百姓已经被惯出毛病了,如修路时,若非是最先时候,你家小公子给出的价钱过高,也不至于给修路的百姓那么多的工钱。 干一天可以吃五天,用的还是你大唐运来的东西,这东西你们也赚了一笔吧?要是还让我们出钱通河搭桥,费用方面实在是承受不起,不如再商量下,我让去修桥的百姓少要点钱,跟他们把话说明白。” 李东本来就觉得先前反对,现在赞成很丢脸,为了能够收到足够多的关税,认命了,谁知道转来转去,把花费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可就不仅仅是丢脸与否的问题了,那种负担,实在太大。 张铁颔首“知道,这笔钱太多,故此,还是不要修了,李东家真想见小公子也行,但是,不能是李东家和诸位去见,我家小公子可是大唐的官员,一州刺史,若随便一个商人可以见到,那还不麻烦死?找找新罗的宗室之人,身份要够,李东家可陪同去见。” “这个……好吧,我尽量去找宗室的人,未必能成,还请张管事在小公子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来人啊,把给张管事的东西拿上来。” 李东实在没招了,对外面喊上一嗓子,不一刻,有人手端托盘进来,轻轻放于桌子上。 李东掀开上面的绸布,露出要送给张铁的东西。 张铁扫了一眼,又看看李东,在李东的期待中,微微一笑,说道:“好大的手笔,没想到李东家竟然能寻到鸽蛋大的珍珠,还是六颗,这六颗若是拿出去卖,想是少了万贯根本不可得,如此我收下了。” “张管事说笑了,谁不知张王两家内院之人富裕,六颗珍珠还是轻了,待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李东笑着说道。 “成与不成的我无法保证,尽力吧,哎呀,头晕,不胜酒力,实在抱歉。”张铁一点也不可以,把六个珍珠抓起来,随意地揣进怀中,就好象是六块石头一样,另一手捂着额头,身体微晃。 “来人,扶张管事前去休息。”李东非常识趣,马上找人把张铁给扶走。 等着脚步声听不到了,送到门口的李东这才转回头,看看同样站起来的众人,神色痛苦地说道:“事情麻烦喽,按张小宝吃人不吐骨头的性格,这一次还不知会如何呢。” “李东家,那珍珠张铁可是收了,难道他还不能帮忙……。”一人出声问道。 “没听他说么?一万贯的珍珠,他的意思是送少了,也不知道张王两家的内院究竟可得到多少钱,派人打听一番,下次估量着送东西。” 李东觉得自己一嘴苦涩的味道,他也想多出钱,可再多的话还能多到哪去,总不能拿出一百万贯的东西送人,那还不如直接花钱通河。 回到一处房间中的张铁把六个珍珠拿出来,突然想到小贝小娘子等人,皱皱眉头,自语道:“真不会送东西,只送六个,要是九个正好给小娘子和小公子们一人一个玩,六个怎么分?做一样东西送过去?愁人。” 在新罗商人的等待中,通河与修桥的事情就没信了,再去让人寻张铁,得到的消息是张铁正忙着把积利州通过来的路修建中,一时没空。 大唐的货物一批批地走私进新罗,那同样的价格,更好的质量,让新罗同一个行业的人受到了莫大冲击。 新罗的宗室人员着急,原先是打算用关税来冲抵这部分的钱财,但关税迟迟收不上来,新罗的百姓东西卖不出去,一再降价,几乎是入不敷出,大唐运来的货物还全是关乎于民生方面的。 新罗的宗室和商人们终于见识到了贸易倾销带来的威胁,从大唐运来的廉价粮食让本地的农民不愿耕种,种也是种一点够自己吃,然后想办法去赚钱,好买更便宜的其他货物。 失业的人越来越多,手工业和帮零工的人再找活干的时候发现同行也多了起来,竞争尤为激烈,雇主把价钱一降再降,自己做的东西价钱低了就是赔本,价钱高了卖不动。 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为造成的经济危机的新罗人彻底地懵了,不知如何应对,最后只把愿意归结到关税方面,宗室再一次找到李东等人,给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李东头发都快熬白了,他就弄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看上去很简单的贸易,结果怎么会这样严重? “张小宝,凌驾于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难道真的厉害如斯?他究竟怎样运作的?大唐人常说的理论基础是什么?关税,真的只是关税的问题?想要关税就得控制走私,通河,修桥,逼死人啊。” 晚上的时候,李东一个人呆在小黑屋子中,努力地思考着,想要从张小宝的一系列动作中找到一个关键的地方,却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到入其门的方法。 张小宝和王鹃在得到一个个消息的时候高兴了。 王鹃看向南面,为新罗感到悲哀,当初要是不与日本和突厥合作给张小宝找麻烦,又怎会有如今的情况? “新罗完喽,如果只是把问题归结在关税上,即便到时候收到关税,依旧承受不了小宝接下来的动作,大国对这方面都是慎之又慎,何况小国。” 王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看向在不远处低头作计划的张小宝,嘴交微微上翘,问道:“小宝,你想把新罗逼到什么程度?让他们全失业?造成局限性地供大于求的局面?” “那怎么成?毕竟新罗的百姓也不容易,本着国际主义人道精神,我得帮他们,现在是让他们买东西更便宜,等着过一段时间再帮他们找工作,我这人啊,就是善良,看不得别人日子不好过。 每当我想起世界上还有的地方百姓过着贫困的生活,我就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我不是把自己想的多伟大,我只是信仰着造福于子民的上帝而已,阿米陀佛,愿神的光明照耀大地,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我说要给他们找工作,他们就有了工作。” 张小宝一脸虔诚的模样,一这手立下胸前,另一只手开始从下向上画十字。 “小宝,我觉得你的头上只缺少两只角,不然就更完美了,找什么工作?”王鹃见张小宝又开始埋汰人家宗教,无奈地摇摇头。 放下手,张小宝挠挠头,慢悠悠地说道:“工作嘛,解决现在问题的主要办法就是加大内需,并且转移内部的矛盾,最好能够把生产出来的商品销售到国外。 内需是不用了,因为我大唐的商品已经够他们使的,转移内部矛盾的办法那便是战争,他们真敢做,到时就是你出手,把罪恶消灭在人间,出口商品的话,价格应该更低,我们收取关税,并且提高商品的品质要求。 这样一来,新罗似乎还是很为难,于是乎,我开动聪明的脑袋,咯叽咯叽的就想出来一个好办法,那就是调整新罗的产业结构,把原来的种地和手工业,边成矿业与对外加工业,新罗也有不少的矿,金矿,银矿,还有铜矿。 我愿意出钱把矿买下来,并雇佣当地的百姓来干活,同时在他们的当地进行冶炼,这都需要工人,很多的岗位给他们留着,甚至是我可以把我们的一些原材料运到新罗加工,比如火柴制造业,比如以后的铝厂,让他们也可以接触点技术嘛。 哎~我没有神的光环,可我却有一颗爱世人的心,为了世界人民的幸福而努力,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张小宝的表情端庄而又肃穆,王鹃则是气乐了。 “小宝你真不要脸,一肚子坏水,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我代表月亮惩罚丫。”王鹃说着话,自己凑到了张小宝的近前,伸手捏住张小宝的脸,左抻抻右拽拽。 “行,等晚上让你惩罚个够。” “流氓,不准你动手动脚。” “现在是你在跟我动手。” “那也是你流氓。” 李东终于是承受不住来自宗室的压力,再一次让人给张铁带话,说是他答应了,由新罗的商人出钱,把两条河连通,并且搭一座桥出来,希望铮铮建筑能够帮忙,让工程的速度加快点。 张铁得到这个消息,非常讲义气地过来了,不仅仅是他来了,还带了不少大唐的百姓,一同过来工作,帮着做工程。 先拿到一部分钱,张铁很快就按照当初的设计开始进行施工,这不过这一次的劳动力可不全是新罗的人,还有一多半的大唐人,摆明了赚新罗的钱。 新罗的百姓却是不愿意了,找到李东质问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干活?平白地把钱让大唐人赚去,以前他们可不敢,现在知道李东的压力大,所以才找过来。 李东恨张小宝恨的牙根直痒痒,不就是破坏了当初的施工么,至于报复起来没完没了? 新罗的百姓找他,他就找张铁,让张铁减少大唐的用工,多用用新罗的,本以为张铁会找借口推脱,不成想张铁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把通河与修桥的大唐人撤下来,全部换成新罗的百姓,让李东又一次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同时心中警惕不减,反而更盛,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他的预感灵验了,两天之后,大唐的百姓联合起来找到工地,还打了条幅,上面写着愿意用一半的工钱给干活。 于是张铁为难地找到李东,说出这个事情,那意思是想让大唐的人干活,可以把省下来的钱用在材料上面。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一个通牒,李东再去找干活的新罗百姓说这个事情,到最后,新罗的百姓同意只要原来四分之一的钱就给干活,干一天活够一家人吃上一整天,还略有剩余,比起找不到活干强许多。 大唐的百姓撤退了,拼不过如此低廉的用工价钱,跑到了大唐一边,开始帮忙修建酒楼和店铺,工钱是干一天可以让一家人吃喝五天的那种。 李东转悠两天,发现要修桥的材料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并且通河的工具也还是那种,越想越不对,找到张铁。 “张管事,你说的那个材料方面的问题,似乎没有任何变动,那预算的钱是不是就得少点?” 李东也不跟张铁兜圈子,直接问出来。 “哦,这个事情啊,涨价了,很多本来要卖给铮铮建筑的材料,因为大唐再修酒楼和店铺就提前卖给了大唐这边,所以钱还是那些,但是材料贵了,我这已经极力地压低价格,很不容易。” 张铁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跟李东解释。 李东气坏了“呵呵,张管事,谁不知道大唐修的建筑是你家小公子的,那你们家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我们?” “此言差矣,我张王两家的买卖全是独立结算,比如水云间和碧海银沙,他们两个都是我们家的,可他们之间相互竞争,甚至大打价格战,按照道理来讲,不应该,毕竟两边打价格战,最后利润少的是我们家,可就因为独立结算,各不统一,这才造成如此结果。 在大唐建设的是另外一个队伍,不是我铮铮建筑,送货的商人也是与我们单独接触,竞价而卖,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买,看看价钱会不会低点。” 张铁给李东摆事实,讲道理。 李东一时说不出来,嗓子眼憋了一口气,使劲地喘息几下,这才恢复过来“那给你们建设的大唐百姓为什么得的工钱就多?” “那是因为另一个集团愿意给这些,要不我也给,只不过到时你们还得加钱,不然不够用,我也有苦衷,你要理解。” 张铁摊摊手,给了李东这样一个回答。 “好吧,我理解,我真的理解,不用加工钱,我们的人好说话。”李东索然无味地离开。 他算是想通了,不管人家是怎么结算的,又是如何的独立,反正最后是自己把四分之三的钱补给了大唐干活的百姓,因为张王两家总体上的收入和支出不变。 再一次召集人商量事情的时候,李东不作丝毫掩饰地对众商人说道:“我想杀人,想把张小宝和王鹃全给干掉,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听说他们一直在泥河的那一方钓鱼,我真打算找个机会,把他们两个给收拾下,让大唐少两个厉害的人。” “不好啦,小公子和小娘子遇到危险了,有人刺杀,两个人被赶进树林中去啦,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李东说出要刺杀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的第二天,河对岸响起了纷乱的喊叫声,一时间那边乱作一团,无数的人冲到泥河边,冲进树林中去寻找张小宝和王鹃的踪迹。 没用太长的时间,这个事情也传到新罗,在得知消息之后,昨天在长丰楼聚会商议事情的商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李东的身上,他可是说过要刺杀的。 也不知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让张铁得知,于是,张王两家的护卫冲到李东居住的宅院,把整个宅院团团围住,一支支的枪对着所有可能出现人的地方,一副不善的样子。 李东傻了,在了解到情况后,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冤枉啊,昨天就是那一说,发泄下心中的怨气,今天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小宝与王鹃据说很厉害的,两个人可以用手枪打出来一条线。 听去过华山的人说,张小宝可以飞檐走壁,那王鹃也是马上将军,两个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突然没了? 张小宝和王鹃被刺杀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个地方。 当然,突厥和日本是收不到,他们没有那么先进的信息传递系统,少了鸽子,吐蕃更不用指望。 最先知道的大唐的京城中人,鸽子很快飞过去,接着就是新罗的宗室,快马飞传。 张王两家的人听到儿子和女儿被刺杀失踪,根本不相信,那可是两个神仙,按照两个人那种对自身安全最为看重的性格,想刺杀他们,那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即便如此,两家人也表现出了悲伤的样子,不让人看出破绽。 宫中的王皇后听到这个信,人直接就晕过去了,她把张小宝和王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哪怕她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 武惠妃得到信,先是高兴了一下,可没用上太长的时间,这股高兴劲又过去,显得非常失落,一直想要费尽心思对付的人突然没了,她找不到任何的成就感,总觉得精神上少了点寄托。 高力士匆匆找到李隆基,哭的那叫一个惨痛,干儿子没了,以后谁还会孝顺自己?那么可爱的两个小家伙,怎么说被刺杀就被刺杀。 李隆基到是没哭,却是跟丢了魂一样,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向某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焦距,口中喃喃道:“不能吧?不能吧?绝对不能,他们没了,我大唐怎么办?谁能如他们那样控制整个河北道北部?周边国家会不会有所动作? 大唐钱庄以后再出麻烦怎么解决?武器的制造谁可统领?再也没人给朕送好玩的东西了,还有他们做的饭菜也尝不到。 查,给朕查,狠狠地查,不管是谁动的手,朕灭了他,传旨意,河南道急掉三万强兵,一万水军,两万陆军,给我投到大唐与新罗一带,半月内如得不到消息,朕灭掉新罗,不惜一切代价。” 悲伤中的高力士一个激灵,使劲地点点头,马上去研墨,手哆嗦着把圣旨写好,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还呆呆地坐着,自己把皇印盖到了旨意上,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命军驿八百里急报把旨意送到河南道。 朝臣中大部分的人得到这个消息,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期待小宝和鹃鹃能够平安归来,有他们两个人在,自己等人心中安稳,不担心经济上出问题,也不必考虑谁敢挑起战事。 一小部分人则是幸灾乐祸,琢磨着是不是能够趁张小宝与王鹃不在的时候,找机会吞并他们家中的买卖。 张说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张小宝和王鹃终于不会跟自己夺权了,害怕的则是张王两家的那两个高人会不会发火,他可是知道高人的存在的,张小宝和王鹃正是两个人的徒弟,一时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决策。 翌日早朝,李隆基神色不安地来到了他的那个龙榻之上,眼睛无神地朝着群臣扫了眼,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问道:“想必小宝和鹃鹃的事情众卿已然知晓,可是有话要说?” 众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都不敢出声,弄不好会被发配的。 “源相你来说说。”见都不出声,李隆基开始点名,点到了源乾曜身上。 源乾曜缓步走出,深吸口气说道:“陛下,张刺史和参军向来机警,臣以为他二人不会出什么事情,即便是有人刺杀逃到山林当中,也能平安归来。 陛下可要知道,王参军当初在吐蕃金川一线的山上,可是打出了经典的丛林战术,张刺史华山攀登的过程中,展现出了飞檐走壁的本事,其二人又随身携带各种武器,寻常人等别说成功杀害他们,能在他们两个人手下活着出来都是幸运。 臣以为,可派大军前往新罗边境,给新罗施加压力,如是他们所为,必然会想办法撤回派出去的杀手,如不是他们所为,他们也得配合寻找。” “恩,张尚书,你来说说。”李隆基恩了一声,又问起张忠。 张忠本不想说话,他怕自己装的不像,当然他更不可能跟李隆基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没人能杀,听到皇上问,只好站出来,流露出伤感的样子,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管好工部,让工部研究出更多的新技术,以卫我大唐。” “放屁。”李隆基突然骂了一句,骂完之后自己愣了,听到他声音的群臣也愣了,太希奇了,皇上竟然骂人。 “小宝可是你的亲儿子,你竟然不管不问,今**对亲儿子能如此,将来对我大唐难道不会如此?” 李隆基气坏了,小宝和鹃鹃安危难知,你张忠还提什么工部的事儿,有他二人在背后支撑的工部才是真正的工部,他们没了,你张忠能自己提出研究的思路?你家中的高人还不得伤心死?好不容易教出来两个厉害的徒弟,真丢了的话,估计得疯。 张忠心中很高兴,至少皇上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好,连忙低头“臣知罪,其实臣及臣的家人昨夜根本不曾休息,可臣没有丝毫办法,好在家中有人帮忙算过,说小宝和鹃鹃不会有大事,臣只能听信。” “哦?果真如此?”李隆基把身子坐直了,目光闪烁地问道。 “是……是吧,反正跟臣说的人是这样说的,不过其二人脸色不怎么好看,臣只能相信。”张忠不确定道。 李隆基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的忐忑,转向张说,问道:“张相可又话要说?” 张说蹭了出来,使劲地思考着如何回答,这是一个机会,就看怎样把握了,一瞬间,无数个思路在脑海中过了遍,最后暗自咬咬牙,说道: “陛下,臣也认为张刺史和王参军是吉人自有天相,能躲过这次事情,然,其二人所在积利州不可一日无主,不如派其他官员前去暂代坐镇,等其二人回来再重新掌权,臣觉得张刺史现在也是如此想的,他二人对朝廷可谓是忠心耿耿,一切以朝廷大事为重。 若不派人,他二人很久之后才回来,见到积利州变乱,一定会很难过,陛下为其二人着想,也应派官员过去,还有陆州及吐蕃和丰州,应封锁消息,以免造成动荡,为张刺史二人想,同时派人到三地换掉当地首领,或图安稳。” “好,好一个换将图安稳,张相且退下,今日不谈小宝与鹃鹃的事了,说说其他方面,关于冶炼厂出了新的技术,冶炼出好的钢材,小宝和鹃鹃曾写家信与力士,要造铁路,等蒸汽机完善,便做出车,使我大唐各地往来方便,众卿想想应于何地先试行?” 李隆基听了张说的话,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其他的表情,如方才一样,只是不再提张小宝和王鹃被刺杀的事情。 高力士狠狠地瞪了张说一眼,心中又是愤愤有是解气,他知道张说完了,跟皇上这么长时间,他了解皇上,只要有一点机会,张说便会被收拾。 新罗人在了解到张小宝和王鹃被刺杀并且失踪的时候,宗室的人很开心很开心,他们明白两个人在大唐的分量,当初的华山论剑就是他们两个弄出来的。 最好是死掉,那样就断了李隆基的一臂,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大唐把这个责任推到自己一边,虽然自己等根本没有派人去刺杀,想法有过,但不敢,究竟是谁帮忙出的气呢? 李东不是宗室的人,他口口声声说要刺杀张小宝和王鹃,如今得到情报了,又害怕起来,不说围在外面的武装人员,就是投入的钱,万一因两个人出事儿,不还回来,自己找谁说理去? “已经问过三回了,估计还得继续问下去,麻烦喽,万一他二人真死掉,他们带来的护卫为了出气,把自己也给杀了,想来宗室的人不会管。” 被找去问过三次话的李东回到家里,看到家中的人被限制住不准离开,走进屋子,站在窗边时自言自语道。 又两日,这回是从积利州乘快船过来的护苗队,一共六百人,全副武装,一进到新罗的地界,根本不对任何人做解释,直接分散开来,每五个人一组,换上马,在新罗奔驰起来。 有遇到新罗的大规模部队,只说自己等人怀疑新罗派人刺杀,前来寻找,如在新罗的地方找到,新罗等着被报复。 新罗的部队人数比六百护苗队多得多,可却没有一个士兵敢找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队的人四下里纵马,然后不时地停下来用望远镜看看,再铺开一张纸在那里画图。 有那偶然看过图的士兵,怎么看那图怎么像地图,也不知张王两家的人跑过来是找人还是画地图,跟长官说说,长官前去问,得到的答案是掌握了地图好估算歹人会存在的位置。 新罗的宗室知道冲进来的六百人,却不打算管,毕竟张小宝和王鹃被刺杀失踪,万一多说话,让大唐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该怎么办?别说是大唐,就是张王两家凭借那种财力,不顾代价地拿钱堆也能把新罗给堆垮掉。 随着六百护苗队的人到来,大唐河南道的三万兵,用快船也没耽搁太长的时间,分成两批来到了交界所在,两万陆军加上一万水军随时待命,摆出副准备强攻的架势。 以前新罗不是一次与大唐这个地方交战,隋朝打过,后来唐朝开始的时候也打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胆小,别说在边境派兵,然后找人去问李隆基想干什么,就是自己国内的兵都不敢轻易调动,紧怕大唐误会了。 真要触碰到那跟紧绷的弦,到时打起来可不只是三万兵,陆州炮舰正在集结,从黑水都督府沿路可打下来,还有积利州本地的驻兵,会成四面包围形式。 “小宝,我背一会儿吧,这么多天,一直你背着,怪累的。”在一座山上,王鹃走在张小宝的前面趟路,张小宝则是背个电台在后面低头跟随,王鹃怕他累到,想换一换。 “不用,这才哪到哪,坚持几天,快到半个月了,到半个月就能见到小贝他们,我都想他们了。” 张小宝调整了下背带,摇摇头说道。 王鹃咧了下嘴“你就别骗我了,半个月想从朝鲜那里到营口?别说现在这种路况,就是我们那时,跑马拉松也不行,除非能一直保持那个速度。” “还有三天才到半个月,保证能到,实在不行,我发个电报,让张鹰派水云来接应一下,它不是找了个伴么,正好一人一只鹰,你用红的,我用白的,一对儿。” 张小宝一点也不着急,跟着王鹃来到山顶上的边缘,回头看看,还真挺陡的。 王鹃听到张小宝提起水云,笑着道:“我希望它们能快点有孩子,一窝生他几十个才好,超常发挥,遗传的基因一定不错,到时我们给它们做一个大大的场地,保护工作一定要加强,以免它们把孩子推下来时小鹰没飞起来摔死。 总要多给几次机会,谁还没有犯傻的时候,你说是吧,还有听说鹰这种生物,即使小鹰能飞了,也要把小鹰的翅膀弄骨折,然后继续让其飞起来,一个是锻炼小鹰的毅力,另一个是骨头那样的话再长好更坚韧。 等小鹰大点,可以给小贝他们一人配有只,平时当玩伴,遇到危险的时候带着跑路,就像你在吐蕃那边的沙漠时候一样。” 张小宝回忆起那时的样子,也是会心一笑,两个人稍作休息,又向着建安的方向赶去。 “诸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听我说啊,前段日子,我们把已经种过的地都浇上水啦,还做了水车,我哥哥说,这里的冬天好冷好冷,比积利州还能,可以冻死人的,那就不能现在继续像以前那样种东西了是吧?” 小贝这个县令,今天又把一百多个治下的子民召集到一起,声音甜甜地说道。 百姓们根本没把小贝当成什么县令,只是觉得小贝可爱,经常见见她,和她说说话也高兴。 当然也没有人会小瞧她,准确地说是小瞧她的身份,毕竟她是三水县张家的人,建安之所以这么少的人,全是因为张小宝在积利州招人,还有大唐给出的各种优惠政策的缘故。 带着这样的身份,小贝说能让人过上好日子,没有人会怀疑,即便无法领着自己等人建设好本县,她也能从别处调来足够的物资。 前段时间一直在跟着她给地锄草,以及按照她们一帮小家伙说的办法制作出了水车,今年的收成想是不会差,够吃到明年秋收之后。 现在听到小贝在那里说着,不知她又想干什么。 小贝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至少没让人家反感,见别人都在听,又继续说道:“为了让大家今年过的更好,我呢,教给大家一个办法,那就是……就是做大棚,应该有玻璃的,可我还没有,让小珠姐姐给你们讲我家三水县那里最先出来的大棚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啊。” “好~!”出声的是吃过她送的糖的几个孩子。 “那叔叔婶婶还有爷爷奶奶们说好不好呢?”小贝觉得大家不够热情,又问了一句。 石老头当先表态“好,咱小贝说什么都好,小贝可是个好官呢,青天的那种。” 小贝满意了,小脸笑成一朵花,伸手拉拉小珠“小珠姐姐,换你,我记不住那大棚长什么样。” 小珠有点紧张地站出来,她的语言组织能力比小贝差远了,断断续续地好不容易把意思表达清楚,却说不出来大棚的建设步骤,以前看过哥哥和姐姐专门给他们演示。 所以只好拿出纸和笔,让别人围过来观看,她给画,直观明了。 这里的人还真就不清楚大棚是如何制作的,只是听人说有大棚这样的事物,在冬天也能种地,不必非要像以前,冬天之前得把蔬菜晒干或者荫干,到了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再拿出来泡一泡,叫‘发出来’,然后才能吃。 此时的季节是刚刚入秋,还没有霜降,树上的叶子依旧是青绿色,不曾变黄打着旋地落下。 百姓们记着建大棚的步骤,李白也在一旁观看,他自从到了这里,根本就是没发挥出什么作用,九个小家伙别看小,还真的把衙门应该做的事情给支撑了起来,所有人的名字都由小远记住,包括各个人之间的关系。 衙门的账测则是被小海给背牢了,小贝问数据的时候张口就来,小珠子专门画地图,大男小男还有其他三个如不到这边应该是在山中长大的孩子也跟着帮忙。 本来人口就少,九个孩子一努力,配合一百个小护卫,把这里的房子又拆又挪地修葺上,以备冬天下雪。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李白非常纳闷,难道说官宦家中的子女就真的这样厉害?张小宝和王鹃已经被人传的神呼其神,如今九个娃子也开始表现自己,若非亲眼看到,说出去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看样子孔子说的生而知之者并非虚言,甘罗也是真实存在的,从小贝等人身上就能感受到。 百姓们都在围着小珠看图,小贝清闲下来,见李白站在一边,走过去拉拉李白的衣服,说道:“李白哥哥,盖这种大棚要有材料,没有竹子得想办法破木头,还有选地,烧火的时候不能让烟熏到,最好每隔一段有个引烟的烟囱,这个就交给你啦,好不好?” “好,好的。”李白点头答应,刚答应完,又犯难了,小声对小贝说道:“可我不会?这天落苍生多苦难,不醉今朝醉明天。欲问神仙农家事,神仙只说在良田。” “哎~李白哥哥,现在不是神仙的问题,是百姓的事情,你不是要当官嘛,得熟悉下才可以呀,小远,你说是吧?” 小贝有点生气,李白总是念诗,一遇到正经事儿他就不出声,还等着让哥哥姐姐举荐,哪有这样的? 小远凑过来,点头道:“对呀对呀,不事农事,怎积户之仓?不事商事,怎汇天才财?不事政事,怎治四海民?不事工事,怎让人便捷?” “我可平四夷,能出谋划策,这便够了。”李白被问的有点不好应对,抬起头说道。 小贝撇了下嘴“李白哥哥,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保证哥哥姐姐绝对不会举荐你,就算是举荐,也会给你安排到唱唱歌,跳跳舞的地方去,哥哥姐姐不举荐你,别人就不敢举荐,举荐了也没有用,皇上伯伯不会听别人的。 我也保证我自己,就算是你被哪个王爷举荐上去,我也会联合其他人把你弹劾下去,你不做实事,那不是坑人嘛,你说出谋那个什么策,那好吧,你现在就弄一个出来,等我送到哥哥姐姐那里去。” 小贝这就威胁上了,李白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相信小贝的本事,他已经了解到了,小贝九个人弹劾下去两个官了,还有一个本来被抓住的贪污,就因为小贝九个人保护,愣是一点事儿没有,反而升官了。 九个小娃子就有如此大的权力,实在太不公平,他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似乎赌气一样说道:“好,我先把大棚的事情做了,然后写出一个奏章,让张小宝和王鹃看。” “这就对啦,不怕做错的,就怕不去做,李白哥哥,你真去做,差一点点也没什么,不会的可以学嘛,我就在努力学哥哥和姐姐,我跟你说,其实很笨的,不如大男小男稳重,也不如小海哥哥那样会计算,比不上小远的脑袋,更不会画画,可我真的很努力,你一定行,是吧小远。” 小贝开始鼓励李白,小远也帮腔“对对,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从之,其不善者改之。” [奉献] 第四百五十七章 秋深叶落话丰年 第四百五十七章秋深叶落话丰年 ‘啪’的一声枪响声在林间响起、回荡。 张小宝收回枪,迈步朝斜前方走去,边走边高兴地说道:“今天又有兔子吃了。” “天天都有兔子吃,你就会打兔子。”王鹃明显吃兔子吃多了,显得不怎么满意。 “我是想打老虎,可凭咱俩的肚子似乎根本吃不完,你能拖只大老虎赶路?浪费是可耻的,真想换换口味,明天开始抓射,要不弄野鸡吃也成。” 张小宝实话实说,如今的动物是不少,出门带上支枪,根本不用担心会饿到自己,唯一遗憾的是人就两个,打稍微大一点的就吃不完。 王鹃拿着望远镜负责观察周围情况,给张小宝放哨,等张小宝拎只兔子回了来时,把背包打开,从中掏出调料,寻一个周围树木少点的地方,开始捡地上干枯的树枝。 “今天还是烤吧,用松树枝烤出来的兔子身上带有一股松香味。”张小宝拿出刀来一边收拾兔子一边说道。 其实是因为附近没有小河,无法清洗,身上携带的水还要喝。 王鹃这回没反对,用锹在地上挖个坑,能挡点风,不让烤东西的时候火蹿出去,把整片树林引燃了。 一边看张小宝在那里忙碌,一边问道:“咱们是不是让人给京城送个消息过去,以免别人太过担心?万一真的有人以为咱们两个真的挂掉,再闹出点事情,回去还得费劲收拾。” “不送,我就想看看,这次谁会出手来对付我们的产业以及其他的行政安排,费点经历不怕,当上杀回鸡,好等着以后再出现相同的事情时,让人不敢轻易动作。” 张小宝嘿嘿一笑,用刀削了一个稍微粗点的树枝,尽量把里面有松油的地方刮去,把整个兔子窜起来,架在火上慢慢地翻转着,同时又对王鹃说道: “我估计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动作,毕竟有能力知道我们家中情况的官员,害怕我们的师傅,那高人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就是装神秘的好处,而没有机会了解到这个信息的人又没有能力撼动咱们的产业。 前几天从京城那里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张说在得知咱们失踪的消息之后,跟李隆基商量怎么把咱们的掌握的势力给弄到手么?看样子他要完了,诶,也该完了,这都晚了好长时间,你说是吧?” “是,要不是因为有我们在,他早下去了,而且还是很凄惨地下去,可他不知道感激我们不说,还总想对付我们,实在是太可恨了。” 王鹃也在旁边附和,想了想,突然对张小宝问道:“你说咱们还对付李林甫吗?他现在的位置似乎更稳了,要对付的话得趁早,不能指望他自己犯错误。” “对付,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当上那个宰相?可不能掉以轻心,但我觉得不应该杀掉他,他这个人按你说的还是很有能力的,那就把他安排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张小宝用刀在兔子身上一下下割着,被割开口子的地方不停地流出血水,一滴滴落在下面的火上,出哧哧的声音。 夜更深沉,一轮明月逐渐升高,映得天上的星星都显得暗淡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找到了一个高地,把携带的小帐篷拿出来,在外面引燃三堆火,用电台先给积利州那边的人送一个报平安的消息,这才一起坐在帐篷的外面,欣赏起迷人的也色。 用携带的水冲上一碗果汁,递给王鹃,张小宝自己也喝上口,说道:“早知道路这么难走,出来的时候就带上一些晒干的蔬菜,现在我怎么觉得身体有点缺乏维生素?” “你可真娇贵,这几天的工夫就知道缺乏维生素了,先前你说给李林甫安排工作,想出来具体的没?” 王鹃端着碗,眼睛看向树林的深处,明亮的月亮也无法让那里变得光明,想起之前张小宝说的话问道。 “刚想到,以后就让他在这里干活,东北好大一片地方,物产丰富,四季气候变化不大,正适合他来展。” “说话不能昧良心,东北啥时候四季变化不大?人口也没有,除了积利州之外,基本上都让你给迁走了。” 正说着,电台那里传出动静,王鹃赶忙过去接收,等一会儿停下来,王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对张小宝说道:“日本人好象要有行动。” “日本?针对我们失踪的行动?他们似乎没有无线电技术吧?”张小宝一愣。 “不是日本岛子,是淮南道那里的,他们在那个四海书院要与新罗的学子联合,想弄出一个两地的联盟。” 王鹃解释道。 “那度也不慢,看样子他们还真关心咱们,刚刚出了点事情,他们就跟着反应起来,具体如何?” “还在查,没传来呢,你说咱是不是让无线电的展再快点,现在这叫什么事呢,背个电台跑,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咱们的人跟随着一起动作,传送信号的距离太短。” 王鹃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别看名义上是她和张小宝两个人出来,其实后面没少安排人背电台出动,跟中转站似的,收一个消息,中间要转上好多次。 张小宝点头“好的,等明儿咱就射卫星,先弄上去一个,把咱们所在的地方给覆盖上,你看成不成?” “成,你背着卫星上去吧。” “王鹃同志,不要好高骛远,如今已经不错啦,这次出来,正好让队伍练习一下信息的转换问题,日本人动作快,说不定与新罗和突厥联合的事情就是他们先挑起来的。 我就知道那个地方是一只养不熟的狼,所以从来没有打算去养,等我把新罗解决完的,我再抽出空来收拾他们,刚才说到哪了?李林甫来东北展是吧?” 张小宝说着话,往身旁的火堆中扔进去几块松木,听着噼啪的响动声,看着那红黄蓝相间的颜色,有点出神。 王鹃进到帐篷当中拿出两件衣服,一人一件披上,说道:“是,东北怎么展?没人口,什么都做不成。” “让李林甫过来保护资源,尤其是有矿产的地方,给划出一片区域,变成动物保护区,不能说为了保护环境,整个东北地区全不开了,划出生态区,一定要把最大的矿产资源给圈进去,比如石油和金属矿。” “那不开了?”王鹃问道。 “开,留着几千年以后,地球上别的地方的资源用差不多了再开,现在使用的话,去其他地方拿,路远点不怕。 到时咱留下一个规矩,告诉后代的子孙,不是你们的祖先找不到矿产资源,是你的祖先有本事去掠夺别人的,矿产给你们留着了,啥时候你们觉得自己没本事去掠夺别人,啥时候拿出来用吧。” 夜风寒,张小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王鹃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你还管得了后代?管好自己吧。” “管自己的时候也行,让李林甫过来修路,修铁路,一直修到我们那时的俄罗斯,从那个地方往外运石油,同时在大唐把有石油和天然气的地方全找出来,都划进保护区当中。 等船队能在其他6地来往更轻松时,派去出挖矿,在当地冶炼,运回金属,咱在大唐挖出坑来埋进去保存?诶呀,直接埋金属不好保存是吧?那就把矿运回来埋上。” 张小宝开始对这个事情热衷起来,他还真是如此打算的,趁着别人不去开,能抢回来点就是点。 说完这个,碰碰王鹃“你先去睡吧,一会儿我困了叫你起来守夜,冬天之前怎么也能到小贝那里了。” “你怎么不说夏天之前?再呆会儿,你说让别人往回运矿石,人家就运?运回来还不能冶炼,人家有那么爱国?还是你打算出钱买?” 王鹃靠着张小宝,眼睛眯着。 “抵税,以后凡是直接从外面运回来的货物一律收重税,想要不拿那么多的钱,就给我往回运矿石和石油,运到新罗跟日本,在那边冶炼,正好解决两地失业的问题,我这人太善良了。” “恩,那你多多善良,我去睡了,你守着吧,一直守到明早。”王鹃站起身往帐篷钻去。 “那啥,等回去,咱把亲定了吧,都老大不小的。”张小宝转头喊了一嗓子。 “行,你看着办,定完亲就分居,我好待字闺中,等你迎娶。” “那还是算了,我再坚持几年。” 八月,各地相继收获的季节。 劳作了一年的百姓开始享受起秋天的果实,官员们则是忙碌起来,需要把各种资源调配好。 最忙碌的人要属张说,不是中书令忙,他和中书令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比起王鹃跟张小宝所说的历史上的事情,张说无疑要幸运很多,他没有被关到牢中,由于他总惦记张小宝和王鹃的积利州,偶尔还提一提,所以李隆基遂了他的心愿,把他安排到了李积利州不算太远的地方。 范阳节度使,很有实权的一个官职,辖下不少州府,还是军政一体抓的那种,就是王鹃那时她家人住的地方,这个职位比张小宝和王鹃加起来的权力都大,离着山海关同样不远,与张小宝挖煤的地方可以说是相互照应。 他和张小宝又都是重要人物,可谓是让山海关真正地坐到了‘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关键位置上。 于是朝堂之上和谐了,当初跟着张说帮腔的人也开始干起了实事,不再继续多嘴。 李隆基想让工部的张尚书当宰相,也就是同中书门下的职务,被张尚书以资历太浅婉拒,接着李隆基就对着张尚书大骂特骂了一顿,主要是骂张尚书的儿子和儿媳妇,理由是还能喘气为什么不早吱一声?害得自己好长一段日子没吃好睡好。 张尚书委婉地解释,说自己曾提过,有人掐指一算,说儿子跟儿媳妇没事。 可这并没有让李隆基的怒火消失,一气之下免去张尚书儿子与儿媳妇的刺史跟参军的职务,新设一个渤海节度使,把两个人弄成正副使,辖各都督府和都护府十余个,让两个人没空继续玩消失,以作惩罚。 今年秋收之地的粮食还不曾运过来,税到是先交了,如今交税方便,不用非把钱装车或船送到京城,可以直接存进大唐钱庄。 李隆基看着账册上的钱,眼睛直放光,有钱了,这是真的有钱了,大笔一挥,印一盖,命令大唐钱庄今年行出去十亿个数量的钱的国债。 是行,不是还,还的话,最先的那个五年期还没到时候。 主要原因是一艘从积利州出的船,船要向京城来,路上走走停停的,度比帆船和轮船还慢,可这艘船在逆流而上的时候,一没有用帆,二没有使用轮子,甚至是不用人来划,更找不到一个纤夫。 虽说路上总出问题,需要停下来修理,可毕竟是个新鲜玩意,尤其是昨天传回消息,那船已经半个月没坏过了,眼看着就要进到京城,可以让京城的百姓看个新鲜。 李隆基为了江山的安稳,不得不鼓励科技的展,所以朝百姓借钱来炼钢修铁路,按照他的想法来说就是,既然船能行,那车也一样能行。 所以李隆基就想先修一条铁路出来,连接京城跟洛阳,哦,是两条,现在的技术还不能让火车过河,那桥走人凑合,走车不行。 朝堂上一系列变动,对百姓的影响不太直观,百姓也不去管那种他们无法操心的事情,只知道今年赚的钱更多,也想买点‘奢侈品’,比如降下来价钱的玻璃制作的小酒盅,付出时口猪的代价换上一套。 比如漂亮的珍珠项链,卖半扇猪,买回来一串小点的,又比如京城的百姓,趁着天暖和,咬咬牙,拿出来一笔钱,带着一家人到那不沉的湖泊中消费一把。 没有人吹嘘什么大唐长治久安,更没有人刻意给李隆基送万民表,但偷偷溜出来微服的李隆基看到街道上身穿漂亮衣服的百姓却很高兴。 在茶肆中,于带枪护卫的陪同下听说书的人讲大唐如今的形势,李隆基连灌了两壶不知道什么品级的茶,赏出一百钱的纸币,还跟着人家说书的补充了几句,比如黑水都督府那里的事情。 要不是护卫拦着,这个梨园的鼻祖真打算把说书的赶下去,自己亲自坐到那个位置上来一段‘走南闯北喝茶水,江水河水湖中水,且听我说一说,那渤海府中有黑水……。’ 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没能实现,更不用说再得点赏赐,充裕下国库。 比起大唐的朝堂官员和百姓享受富裕生活来说,新罗的宗室跟百姓正处在艰苦奋斗的关键时刻。 在财的梦想驱使下,新罗的宗室支持着百姓快点把两条河修通,如今只是几个月过去,还真出现了一个奇迹。 在一声爆炸声中,河连上了,先修成的桥也在这一刻悬空,被人架上木板,成为了大唐跟新罗之间必走的6路。 “小宝,消息传来,河通桥连了,咱是不是不能再瞎转,早点到建安?你不会真打算明年下天之前才到吧?” 山中,王鹃收到新的电报,对在旁边补衣服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停下动作“啊?通了?通了好啊,这可不仅仅是运输方便,一旦连通两条河,以后那里就会成为天然的国界,哪怕咱们不能直接把新罗吞并了,咱们后代只要不是笨得要死,就不可能让出那个位置,要比三八线更稳固。” “那什么时候去建安?光跟你在山中绕圈子了,你不打算让咱们穿着兽皮去见小贝他们吧?” 王鹃看看身上快要糟点的衣服,抱怨道。 张小宝连连点头“离建安已经不远,再有三五天的一定到,王鹃同志啊,不是我批评你,我们这不是为了考察地形么,把各种资源掌握,好开,尤其是药材和东北地区独特的植物。 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难道你忘了,想想当年的两万五,想想背朝黄天面朝土,再想想……。” “张小宝,不会拽词就不要拽了好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掌握资源,不会多派点人过来,就咱俩瞎转能掌握多少?再转下去真缺维生素了,怪不得你带那么多茶叶,原来早有打算,知道会吃很长时间的肉,三天啊,要是走四天,我绝对和你分开睡。” 王鹃咬着牙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还不是让你重温下你以前训练时候的感觉?三天就三天。”张小宝继续给衣服打补丁。 “用不着,我都毕业了,你要是想切身回忆下被追捕的时候,我可以找张虎,让他放狗,你要干什么?” “赶路啊,不然真来不及了,其实我就是想带你出来旅游,这大唐啊,我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有看到你才觉得真实点,不然我总觉得在梦中,人都说只有成为真正的男人才有责任感,咱快点成亲吧。”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别的?难道说不成亲也可以成为男人?” “小宝我毙了你,不,阉了你。” “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现在我们要开个会啊。” 建安县,衙门里面的大院子中,小贝把全县的百姓找过来,足有一百多个,还有两个刚出生的也没落下,说要开会。 李白坐在旁边作会议记录,在能进入朝堂的诱惑驱使之下,他黑了许多,主要是在地里干活干的,如今知道怎么种地,也懂一点养殖技术,还写了不少田园诗,有王维的风采,很神奇,都是被逼的。 百姓们很快安静下来,连婴儿都不哭闹,听着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小女娃子说话。 “是这样的,今天咱们养起了猪和鸡,到明年就能吃,前段日子飞来的那只鹰都看到了吧?它叫水云,说我哥哥跟姐姐要来啦,大棚也种上啦,今年秋收,收获了好多好多的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三年。 怎么说我也是官啊,皇上伯伯封的,我想今年送点租子上去,明年再交税,跟大家商量下,行还是不行?毕竟是你们种的地,还有上贡的贡品,熊胆,人参和鹿茸。” 小贝与众人商量着,显得很不好意思,如果她不来,人家自然不会上缴任何东西,也没有人会跑到这里来收。 县中的百姓听到小贝的话沉默了。 小贝觉得压力很大,瘪着嘴儿,眼睛都红了,似乎马上会哭。 “这个……老头子我来说两句。”石老头先言,其他人看向他。 “我说啊,我不懂大道理,我就知道小贝他们到来,帮着干了不少活,还教给咱们很多办法,套养原来就不会,更不懂什么叫大棚,也不清楚平时采来的草药能换很多钱。 小贝说了,不交租子也行,大家不想交,那就不交,可我得交,交我那一份,小贝这个官有多大我不去想,我就想啊,要是没有小贝他们帮着用枪打野兽,就得有人受伤,或是死掉。 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小贝是官,当今圣上亲封,所以要保护治下的百姓,那当百姓的不能只等着朝廷保护,是不是这个理儿?人家凭啥呢?” “交,我也交。”有人也跟着表态。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不大会儿的工夫,今年交租的事情便确定下来。 小贝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顶上,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互相看看,也露出笑容。 第四百五十八章 米价徒降为哪般 第四百五十八章米价徒降为哪般 “小贝他们还是很努力的。”王鹃看向在众人前面咋咋呼呼的小贝,称赞了一句。 “这就是家庭条件带来的好处,除了个别宗室人家的孩子,别的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基础到太大的世界,或许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有出息,但比例上绝对没有宗室人家的孩子大。” 张小宝看着稍微变黑点的小贝,同样很高兴,他知道这是榜样的力量,弟弟妹妹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要当一个多么合格的官员,而是把出来做事情当成一种游戏。 别人家的孩子玩过家家,小贝他们则是更实际点,会努力地把游戏做好。 王鹃把垂到脸上的头发用手向后捋捋,看到下面一百多个县中的百姓商量如何把今年的租子运到京城,微微摇下头。 “小宝,如今咱们也是节度使,可以控制当地的税收,是不是要把建安县的税免掉?不然凭他们的本事,别说把租子运到京城,就是运到积利州,一路上吃掉的粮食也会被租子多出几倍。” “不免,交租子是义务,可以把他们上缴的租子直接划拨给建安县衙门,我决定迁府,渤海节度使的府邸迁到这里,就在建安县旁边,离海近的地方。 到时大力发展海洋养殖业,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必须进行下去,不能总让东北地区缺少人口,别人不主动过来就吸引他们过来,等去北美洲的人一回来,各种种子先在整个东北地区种植。 到时谁想尝新鲜,谁就自己过来运,海路开发出来,陆路自然也需要跟着建设,如今医学条件好了,死掉的婴儿也少,再过十来年,会突然出现井喷式的爆发。” 张小宝说着关于租子的事情就顺嘴说起以后的发展方向,同时也忧心派出去的人为何还没回来,过去的时间太久,等过了年,就两年了。 王鹃皱起眉头,想想问道:“不在全大唐推广新的作物?” “先不急,直接推广,别人未必会愿意种植,怕一旦出问题,影响原来的收入,得给他们一个榜样,回头发电报,让积利州用船送到这边陶瓷器和其他日常生活用品。” 张小宝说着说着又开始跳跃了。 “哦,送过来,我估计百姓也买不起。” “不是卖,是给,他们交了租子是义务,咱们给他们福利,再给跑到新罗边界的人发报,让他们动手。” 张小宝又想到个事情,话刚说完,背在身上的电台就滴滴地响了起来。 声音不算大,却让院子中的人听到,独特的动静让他们四下里观瞧,想弄明白什么东西叫唤。 “呀,我看到啦,那里,房上有两个野人。”小贝眼尖,抬头就瞧见爬在房脊上的张小宝和王鹃,只不过两个人的形象有点狼狈,一时间没有认出是谁。 身边负责保护她的护卫手一伸,几支手枪就拔了出来,警惕地对着两个人的所在。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一缩头,由张小宝喊道:“再敢拿枪对着我,我把你们全嘣了。” “啊是哥哥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小贝的脸色一变,接着使劲地喊起来“哥,我想你啦,快下来,跑房上去干嘛?” 建安的百姓微微愣神,又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传说中的人物终于能见到了,李白也是一脸期待的神色,想要看看可以决定自己官职的人长的如何。 随着两声落地的动静响起,张小宝和王鹃一前一后跳下来。 众人又是一愣,看向两个人时发现如论如何也无法把心目中的形象与面前的两个人进行重合,这两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多有破损,比逃荒的人甚至还不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军神和财神?舒服自己相信,好象有点难度。 小贝可不管那许多,张着胳膊,小腿紧倒腾,一下子冲到张小宝的怀中,在张小宝的脸上使劲地亲着“哥,你俩去哪玩了?是不是徒手干掉了几只大老虎?” “张县令,可否给本官安排一住处,本官旅途劳顿,又饿又累。”张小宝也使劲亲了妹妹一口,接着把脸一板,开口便是本官如何如何。 “咯咯咯咯,不知张大人前来,为施远迎,还望恕罪,来人啊,没看到张大人和王大人风尘仆仆,一路搏狼斗虎,吃了不少苦吗?还不快去安排,张大人、王大人,这边请,诶?张大人,您背的是啥玩意?” 小贝开心地笑起来,一手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放,一手朝房子指去给引路,对哥哥身后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张小宝一面抱着妹妹走,一面道:“这可是宝贝,以后想跟京城的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通信,用这东西很快就能传过去,传回来,让我看看,小贝咋变黑了?” “晒的呗,哥,我帮他们做大棚啦,我们什么时候跟你回去,一点也不好玩,故事也听不到了,我不想当县令,我想回去当其他的官,跟在哥哥和姐姐身边。” 小贝吃了苦,有点后悔,跟哥哥抱怨。 “好,咱不当县令,咱当更大的官,还在这边当,哥也陪着你,先去忙,等哥哥和姐姐休息下再给你们讲故事。” 张小宝确实累了,跟弟弟妹妹们挨个亲亲,与王鹃泡了个热水澡,匆匆吃完饭,躺到炕上就进入了梦乡。 李白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张小宝二人说话,只好无奈地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并盘算等两个人起来该怎样说才能给自己安排个好点的官。 相比起张小宝和王鹃经过长途跋涉与弟弟妹妹们汇合之后的愉快,范阳节度使张说过的很不好,一家人跟随他到了偏远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京城的繁华。 在京城管着中书令的他忙碌,在这边他同样不得清闲,不少的琐事等着他来管,最可气的是治下的官员们的能力比起京管来说差远了。 在京城时,他说话不用非要说的太清楚,官员们都能心领神会,哪怕偶尔有人办错事,他也可以说是官员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 在如今的所在,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官员们就会愣在那里,一遍遍地询问具体情况,加上这里道路不畅通,离着海又远,人口迁徙出去的也不少,让他非常不适应。 “大人,秋收之后,再过一段时候该种冬麦,听说朝廷的司农寺又弄出了新的种子,不知大人能不能让人从那里买来,毕竟大人以前也是与司农寺相熟,好让明年的收成多一些?” 负责农事的官员找到张说,跟其商量种子的问题,这里可以说都是少数民族,说起话来也不会拐弯,直来直去,根本不考虑张说那种失落的心情。 张说一听到京城二字就难受,再一听司农寺三个字,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种子,而上张王两家把司农寺的地位抬高的事情,司农寺很多物件全由张王两家负责。 种子确实研究的不错,产量高,生长周期短,但让自己写信跟他们去说,总是不舒服,他们一定会嘲笑自己,笑自己不自量力,非要与张小宝、王鹃二人作对。 不成,坚决不能去要种子,丢不起那人。 如是考虑,张说沉着脸说道:“司农寺的种子正在研究当中,何况路途遥远,即便他们得到信,等种子送来,也过了播种的时候,你负责农事,为何不自己琢磨琢磨,难道你比司农寺的官员差不成?” “啊?自己琢磨?从哪里入手?大人,您曾经也是在京城中任职,不如您给提个醒,我好找人照做,诶?大人,我想起个事,司农寺离得远,积利州近啊,那张小宝一定有办法弄来好的种子,不如跟他去要,不错,下官马上派人。” 这个管农事的人很实在,眨眼间想到一个好办法,他认为自己能够成功要来种子,都说张小宝和王鹃两人在对百姓生活方面的事情非常支持。 “不准去,谁都不准去,谁敢去本官治谁的罪,积利州的种子怎能种在我范阳?水土不服,去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张说好象坐在了炸药桶上,点火便炸,训斥了管农事的人,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人赶出去。 等整个屋子空荡荡就剩下他一个人,张说瞬间中似乎老了许多,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愤愤道:“张小宝、王鹃,你们以为把我收拾了,我就会一蹶不振?给我等着,想修路?等到我范阳一方,我就不让你们修成。” 站在外面门口处等着召唤的护卫,听到张说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与旁边另一人说道:“张大人疯了,还想对付张小宝和王鹃,看样子非要把命搭进去才肯罢休。” 另一人左右看看,见没人关注自己这里,做出点头的动作“大人是被气的,听听那想出来的办法,落了下乘,人家张小宝跟王鹃哪有闲心搭理他,他想从修路上阻挠,听人说要修铁路了,得不少钱,到时大人真要是阻止,估计圣上定会砍了他的脑袋,哎~” “就是,就是,还是趁早想个办法离开,不能跟他在一起,不然哪天陪着把命丢了都不知道,不信可以看看新罗,他们当初也是不让修河,如今拿出钱来,估计路也甭指望。” 先前说话的护卫压低声音,想谋求一个新的出路。 正如他说的那般,现在从积利州到大行城的路还在修着,招了不少的人一同干活,在入冬之前,能修好。 但除了这一段,当初说好的从积利州到新罗的其他地点的路不见丝毫动静,新罗的河打通,新罗的商人又花掉五十多万贯,还有那桥,别看只是铁索,依旧得二十万贯。 一众商人就等着路修通畅,好方便与大唐的货物往来,收点过路费,可当初拿出来的一百万贯,只修很短的一段距离,还大部分在新罗一方,大唐一边反而没有新的动作。 李东等人无论怎么算,也不觉得眼前修好的路能值一百万贯,心里总堵得荒,站在桥头收取关税的地方,看着一批批的粮食运过来,一匹匹的帛交了钱,终于是忍不住,走过桥寻找张铁,要问问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张铁刚刚得到动手的命令,找到其他方面的负责人,准备相互协同行动,刚把指挥权交出去,被分配了一个任务,还不等前去实施,李东神色萎靡地找过来。 “李东家,今日可是有闲?”张铁带着真诚的笑容与李东打招呼。 “还行,出来溜达溜达,顺便看看新修的路,还有你这里的各个店铺及酒楼,买卖看上去不错,人来人往的热闹。” 李东极力地压住直接说出路方面事情的冲动,跟张铁兜起圈子,眼睛在河这一方的买卖上扫来扫去,心情更不好了。 当初说的明白,在新罗一方修的路,所得的租金和过路费新罗方面占八成,在积利州的那一边,所得新罗一方占两成,可那边路修上一段,并没有店铺,有店铺的所在在大行城左近,那是人家的势力范围,还无法去收钱。 自从河通了,桥建了,就压根没有任何一个商人的队伍是直接从大行城那条路过来的,现在的情况是别处来的商人直接乘积利州或者是登州那里的船,交上一部分钱到萨水新出来的一处码头。 然后在码头卸货,走另外一条陆路,到桥这里,只交两成的关税,而不交过路费,休息的时候也不过河休息,而是在大唐一方的酒楼客栈中,这些店不属于当初合约上写的分成的那部分。 李东就发觉,该花的钱花了,该赚的钱一点也没赚到,运输费让张王两家的海运行赚去,消费的收入让这里的商店得手。 所以他又种骂娘的冲动,怎么想都觉得是被张小宝给骗了。 ‘这个骗子,大骗子,骗了吐蕃和日本,又骗到我新罗来了。’李东心中腹诽着。 “啊恰,有人想我了,估计是新罗那边,刚刚动手,反应也太快了点。”带着弟弟妹妹跑山头上讲故事的张小宝打了个喷嚏,说道。 王鹃抿嘴一笑“恩,估计是夸你,夸你这个国际诈骗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姐姐,国际诈骗犯是不是很厉害?”小贝仰起头眨动大眼睛问道。 “那是相当厉害了。”王鹃笃定。 李东不知道人家张小宝就是这个专业素养,能骗的时候直接骗,不能直接骗的想办法绕着圈也要骗,不然会弱了名头。 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把钱要回来,能要多少是多少,不指望路继续修下去了。 于是无话找话地又说道:“张管事,我看你们的船队来往频繁,还运了不少的粮食与布帛,今年的收成似乎不错呀。” “这个……还成吧,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管建筑方面的事情,对农事一窍不通,既然李东家有闲,不如到水云间去喝一杯,正好帮我花花招待费,眼看着要到冬天过年了,今年的不花掉,明年也不会攒下。” 张铁热情地拉着李东朝不远处的水云间酒楼走去,路上又对李东说道:“上次我给了你们不少的代金券,过了年也不能用了,该用就用。” 李东想想在外面说事情确实不怎么妥当,跟着张铁走,听过张铁的话脸上是一副答应的样子,心里则是又骂,张王两家是穷疯了,逮个人就想让人去花钱,那代金券又不能直接当钱花,每用上一千钱,就得花掉九千钱才行。 酒菜的价钱是长丰阁的五倍之多,傻子才去水云间和碧海银沙吃饭。 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很快进到水云间,木头和水泥搭建出来的酒楼,起三层还是比较牢固的,选了一个能看到河的房间,吩咐伙计温上酒,又随意地选了两道招牌菜,伙计把凉盘先送上好让人家就酒。 张铁摊开一张干豆腐,在上面刷点酱,又撒了点葱花,卷起来咬一大口,使劲地嚼着,稍后咽下去,长出口气,说道:“李东家尝尝这个,看着简单,可吃到嘴里,提气。” 李东明显不愿意闻那股葱味,笑着应了一声,却夹起一条蒜茄子,品尝着味道,不得不服气,水云间的酒菜值那个价钱,同样的料,做出的东西比起长丰阁就是好吃。 “张管事,等天冷,下过雪,地一冻,是不是路就不能修了?”李东眼睛看向河面,对张铁问道。 张铁的表情很认真,向李东解释道:“李东家如若肯多出钱,冬天也可以修,下雪不怕,撒盐就化了,地冻用火烤,只是花消甚大,不值得而已,不如等明年开春时再修。” “张管事说的也对,不值得,张管事,我见最近一段日子,从陆路过来的商人略少,是不是因为路不好走,修起来费劲的缘故?” 李东自然不肯继续投钱,违心地说商人少点,其实根本没有从那边过来的商人,全是用船运输。 张铁露出为难的神色“实不相瞒,修路不费劲,主要是原料方面出了点小问题,需要用来炸石头的炸药涨价了,涨了足有三倍,还有一方面是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还像已往那样给的工钱,没人愿意干。 如这两个问题不解决,一千一百万贯的钱财根本修不成原来打算的那么长的路,估计连三分之一也修不完,不如再等等,当初签合约的时候,李东家也不是很着急,故此才没有在合同上规定一个完工的时间。 明年,等明年,听说炸药要大批量生产,到时一切困难便迎刃而解,路,总归是能修好的嘛,困难是有的,但我相信能够克服。” 看着张铁那种坦诚的样子,李东很想把那碗酱全扣到他的脸伤害,明明是找借口,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李东明白,这几句话中最关键的一句是没有在合同上标明完工的时间,拖个十年八年的也能说出理来。 “张管事,昨天有其他人跟我说,要把我们那里店铺后面的路也好好修一下,只是最近花消太大,腾不出活钱来,我看从积利州到新罗的路,我们那一百万贯,还不曾花掉,不知可否先拿出来给我等用用?” “这个可不行,钱要是放在我手中,李东家你借,我或许会借给你,但我只负责管管施工的杂事,更多的是拉业务,具体的账目不归我管,即便是我答应你,也提不出钱来。 近段时候,不是有很多的物资运到你们那里么?光是关税就收了不少,不如用那笔钱来做。” 张铁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把话题转向了关税方面。 李东用筷子朝收钱的地方指指“哪有现钱?当初说的关税如不能交钱,用货物抵,这不都抵着,一堆堆的帛,如山般的粮食,压在手上卖不出去,不只我们做买卖的急,就是宗室的人也同样急着呢。” “哦,那就再等等吧,真说起来,我大唐可是没收几次关税,便宜全让你们占了,小公子真在发愁,照这么下去,岂不是一直赔钱?” 张铁开始抱怨上了,话里话外地想让新罗多出货。 李东也承认,在此方面占了便宜,可他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看着张铁因为饿了,点的主食米饭,那华丽的碗,只盛一碗得花掉十文钱,真贵呀。 贵?对,就是价钱的问题。 “张管事,问个事儿,据说大唐正常来说,斗米九文钱,为何运到我新罗卖的米一斗才五文钱?这还是交了两成关税之后的价钱,为哪般?” ╔♀┅♀┅♀┅♀┅♀┅╗ ︴︴︴︴︴︴︴︴︴︴1︴ ︴最︴︴小︴︴︴︴︴6︴ ︴新︴︴︴︴说︴︴︴︴ ︴︴︴最︴︴︴︴网︴.︴ ︴︴︴快︴︴︴︴︴︴︴ ︴︴︴︴︴︴︴︴︴︴︴ ╚♂┅♂┅♂┅♂┅♂┅╝ [奉献] 第四百五十九章 小雪初下道丰收 第四百五十九章小雪初下道丰收 初冬到来,南边地区还是一片温热,偶尔有的地方下点小雨,让人加身衣服,北面则是开始飘起轻雪。 建安县县令张小贝已经带领儿童团的人准备好了一应工具,等待比鹅毛还大的雪下来时铸就洁白的万里长城,还有站于垛口后面守卫的雪人。 叮当叮当的铃铛声,沿着朱雀大街一路传播,配合上骏马的步伐,很有节奏感,一直到皇宫的门口才停下,守卫在皇宫前面的军士看见车上挑起的旗帜,犹豫了下,还是咬着牙凑到近前进行检查。 满满一车的粮食,是建安县送至的租子,另有一大盒子,里面装有人参、鹿茸、熊胆等土特产。 从别处新选拔上来不到一年的护卫,也凑到车边,看到这一车不伦不类的东西,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 刚要出言训斥,却被旁边的头头一胳膊拦到后面。 “这是……?”头头能看懂旗帜上面所画的九个小人代表的是什么,却无法判断是否有人作假,含蓄地询问出声。 赶车的人也不让人为难,从怀中掏出一堆的证明文件,有建安县各部门九个人的印记,有渤海节度使的行文,有自己的身份文书,还有进城之前,城门守卫的长官的检查记录。 上面的防伪造标记清晰明了,另有一封了火漆的信供人送往宫中验看。 “老实呆着,别问,别动,别离开。”头头对着身边几个手下吩咐一句,拿起那封带有活契的信匆匆向里跑去。 未几时,宫门开了一个角门,忠诚的小太监骆宾迎出来,命人把车夫安排别处休息,又检查了一遍车,见没有任何暗格藏人,这才坐到赶车的位置上,挥动鞭子架喔吁地把车赶向宫内。 “秦大哥,车怎……。”刚才想要训斥车夫的那个护卫,眼看着马车被赶进宫去,指着对旁边的头头问。 “怎么能进去是吧?小贝给陛下送的租子和贡品,自然得进去了,你说是不是?”头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哦,不是,小贝是谁?”新来的明显还没弄清楚。 “建安县的县令。” “那就可以送到宫中?” “想知道详细的等轮值之后到邻街的老张卤菜铺子去跟你详细说。” “好,好吧,我请。” 秋收了,各地的收获的粮食数量已经上报京城,李隆基看过数据,觉得那阴沉沉的天是那么的晴朗,就连被风吹落的叶子,他也能从中看到自然之舞的优美。 高力士带着骆宾和那辆车赶过来,他知道车中只有土特产是真的于建安县送来的,还是水云帮的忙,其他的粮食乃是从积利州配发,打着建安的名义,没有人会傻到真从建安送一车粮过来。 高力士找到皇上时,李隆基正在摆弄火车,把一截截的木头轨连接好,又给车头上满弦,后面拖着十节车厢,手一松,火车就哗哗哗哗在轨道上走动起来,等弦没有劲了,他再重新上弦,如此往复,未曾尽兴。 铃铛的响动声盖过了火车的哗哗声,李隆基抬起头看过去,眼中疑惑。 “力士过来了?这马车……?” “回陛下,此乃建安县县令等官员送来的租子,另有土贡。” “租子就可送到我兴庆宫中?” “陛下,是建安,建安县县令张小贝。” “啊?哦,对对,朕想起来了,哈哈,是小贝他们,他们那里也丰收了?快,让朕看看,真不容易呢。” 李隆基一改刚才的不快,扔下火车,走到马车旁边,仔细观看送来的东西,还不曾尝过便夸道:“好,闻着就香,还有人参长的也漂亮,还穿衣服呢,今年的收成不错啊。” 高力士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这车稻子有三水县特供的那批好,但皇上说好,自然就好,回道:“陛下所言极是,稻子其实是从积利州派送的,建安那边只有一百多口人,小贝来信,说等大棚的黄瓜下来,腌制好让人给陛下送来尝尝,今年的收成比起已往来说翻了几近一倍,小宝调集很多卖到了新罗。” 李隆基接过信,继续夸“好,积利州送的也好,有这份心思就不容易,比其他官员强多了,字写的更好,行文流畅简洁,不小心滴下的这滴墨水跟梅花似的,好。” 高力士已经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了,他明白,小贝等人哪怕送来一捧土,皇上也能从中闻出芬芳。 似乎也觉得自己夸赞的有点过分,李隆基把贡品的盖子重新盖好,扭头问道:“小宝对新罗动手了?” “已经动手了,以后污染重的工业会放到新罗,如今正在打压当地的农业,估计新罗的人还反应不过来。” “米贱伤农,反应过来又如何?开了这个口子,想堵就不好堵喽,我大唐的米价不能再跌,明日早朝,与众臣商议,想出办法来解决。” 李隆基跟着说了一句,眼睛望向东边,好象要看到新罗一般。 新罗的人确实像高力士说的那样,还在高兴地收着两成的关税,一船船的粮食在萨水卸货,又用车运到新罗,一匹匹的布,不要钱一样地使劲送着。 送河南到送至的精米,在交了两成关税之后,只五文钱便可买上一斗,新罗不事农事的百姓纷纷买来储备,脸上流露出过年一样高兴的神色。 在很多人高兴的时候,种地的百姓傻了,以前二十几文一斗米,他们卖出来之后,日子都不是那么好过,如今别处运来的米只卖五文,看着家中堆在那里想卖又舍不得卖的粮食,愁绪爬满了脸颊。 织布的人也同样受到了冲击,自己努力地织上一个月的布,想要卖个好价钱,却发现从大唐运来的那纺织细密的布一匹仅仅只需八十文,这种价钱,自己卖出去的话,累吐血也吃不饱饭。 “老天啊,看看眼吧。”一个种地的人跑到交界的地方对天喊道。 !!!!!!!!!!!!!1! !最!!小!!!!!!6! !新!!!!说!!!!! !!!最!!!!网!!.! !!!快!!!!!!!!! !!!!!!!!!!!!!! [奉献] 第四百六十章 前脚离去后人还 第四百六十章前脚离去后人还 在连续几场小雪之后,一场大雪终于飘飘然落到了大唐的土地上。 长安用水泥铺就的路面,翌日一早就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李隆基没有化血雪剂,可他有盐,从积利州一船船运来的劣质盐并不负责百姓食用方面,大部分给工部送到,用以作为工业原料,拿出一小部分化雪没有丝毫问题。 早朝依旧在兴庆宫进行,不同于往年时候的寒冷中,百官需要自己配备手炉,今年李隆基或许觉得钱财方面比较充足,专门让工部制作出供暖系统。 就是按照台阶的距离,制作出一根根传送热水的管子,再于每个官员所要站立的位置上安一个铁盒子,脚暖了,身子便不会太冷。 百官知道,皇上不会闲的随便拿前来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想要达成。 果然,早朝刚一开始,在众臣感受着今年冬天温暖的时候,李隆基开口了。 “众卿可知脚下乃是何物?” 群臣一愣,何物?这还用说?暖气呗,能上朝的官员家中哪个没有?全是工部免费给修的,一个叫锅炉的东西一家装一个,睡不惯炕的人依旧可以睡在床上。 想是如此想,众臣却明白皇上定然有话是关于暖气的方面,一个个非常有默契地露出求教的神色,等待皇上解惑。 李隆基也不等别人问,痛快地说道:“这东西就是暖气啊,众卿家中都有这个东西,不缺吧?” 群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点头的意思是家里有,摇头表示的是不缺。 李隆基也不管臣子肢体语言不一样,接着道:“然,你们家中有了,还有百姓的家中没有,朕心难慰啊,夜不能眠,常思冬来百姓如何度过。” 群臣压根就不信皇上的话,如果没有暖气就不活了的话,以前的人怎么过来的?一个个纳闷皇上要达到哪种目的,继续保持沉默。 “朕闻有一物,可生电,使灯明,又可产热,通暖气,一举两得,让工部尚书张忠负责,众卿以为如何?” 李隆基顺着自己的话把张忠的名字道了出来。 群臣一听都懂了,看样子要修的那个东西需不少钱,怕自己等人反对由张忠来管,于是绕了个大圈。 “陛下,臣有一问,不知那物需用钱几许?”张九龄站出来问道。 “这个……钱财不是太多,估计有个千八百万的就能够,然,通暖气一事较易,发电却难,需先试验,或几年内不可得。” 李隆基说出的话显得没有底气。 众臣一听,暗自惊讶,千八百万,那绝对不是钱,而是贯,拿出来还未必能成功,其过程当中很可能会使张忠权力过大,怪不得皇上绕大圈。 这下众人盘算开了,究竟是同意张忠来管,还是不同意。 还是张九龄说话“陛下,臣以为张尚书负责此事还算稳妥,毕竟张尚书家中稍微殷实一点,想来不会对研究费用伸手,只不知陛下是一次拿出这许多钱财,还是一点点拨,又不知那物建在哪处?怎样管理。” 其他人听到张九龄的话,也觉得把钱给张忠比给别人更放心,所谓的殷实一点,可以算成富可敌国,还不至于贪手头上的钱,家中有钱的官员或许就这点好。 李隆基看了站在旁边的张忠一眼,接续介绍道:“朕准备先让暖气通了,工部已经做出许多管子,发电方面慢慢来,钱自然是一点点拨给工部,至于选地,朕准备在京城划出一块地,不准任何无关人员接近,或许会用到一部分人家的宅基。” 明白了,群臣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最关键的不是钱财问题,而是用地方面,或许用到的地就涉及到了某个官员家族中的那部分,到时候得让出来才行。 皇上是担心万一张忠选好地,那里的人不想搬家,找某个有关系的朝臣,或者是花钱送礼,百般阻挠,张忠不好做。 “陛下,臣认同。”韦述这时站跟着站出来,表示支持,他最近想写本关于科技发展的书,经常去工部溜达,他知道就算工部很多研究还没有完成,与张忠多接触接触,也能弄到比工部更先进的技术方面的东西。 所以他跟张忠的关系比较好,是继皇上第二个知道无线电已经出现的人,他想看看发电厂是怎么发电的,又有多大的作用。 有一个冒头支持,接着又有几个人也跟着站出来支持,有的是家中在京城没有别处产业的,有的是官职不算大,没多少实权的,能与张忠搞好关系也不错,主要是人家儿子权力大,别看在地方为官,那整个一大片的地方全归人家管。 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别人都不出声,想等其他人表态,对用地一事可谓是应者寥寥。 这时张忠不得不站出来,宣布“凡被占地者,可在渤海节度使之地方或百倍大小之地,派人前去管理,定有收获,又可直接得钱,与他处买十倍之地。” “臣附议。”宇文融蹦了出来,不是白占就好,给钱能够在其他地方买大点地盘,或者跑到河北道北部,要一块百倍的地,都不错,尤其是河北道北部,张忠方才可是说了,定有收获。 这个信誉还是能够保证的,别看他儿子张小宝总喜欢骗人,可却从来没有主动欺骗哪一个朝臣,说有收获,绝对差不了。 宇文融说话了,于是更多的朝臣也开始跟大溜,表示支持工部占地的事宜。 李隆基坐在那里,显得很不高兴,没好处谁都不说话,有好处又想占,看着大部分的官员都答应了,说道:“既然如此,张卿,千万要尽心去做才是。” “臣请陛下放心。”张忠应道,他清楚皇上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什么发电厂与暖气那方面,而是广播电台,或者说是接受和发送信号的一个地方,要建在最隐秘之处,最少得把京城周围一圈方圆百里罩进去才行。 李隆基微微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在知道了张小宝和王鹃所谓的被刺杀是假的之后,顺藤摸瓜地弄明白人家用的是无线电,自己还在为扯电线努力,心中就非常不平衡,最后在扬言要治其罪的威胁下,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 在积利州的研究地点,正在制造一种叫‘半导体’的东西,又叫‘戏匣子’,把很多东西按在一个大箱子里面,然后可以接收某种那个信号,再转成声音传出来。 李隆基知道,这是一种跳跃性的进步,如果做好了,可以用在京城周围的通信方面,到时候把周围还心怀不满的人找到京城,让他们见识下,估计起到的震慑作用绝对不小。 “如今大雪初降,各地可有送至的灾害文书?”忙完最重要的事情,李隆基开始进行早朝议事。 “小远,过来,看看我堆的雪人,这个雪人叫小贝,就是我啦,你说旁边这个叫什么?” 这场雪覆盖的范围还不小,建安这里也同样落了厚厚的一层,比起京城来说更甚,听故事听到一半的小贝,忍不住外面雪景的诱惑,带着儿童团的人冲出来堆雪人。 在几个人的帮忙下,刚刚堆好两个雪人,跑到小远这边,拉起小远跑到自己堆的雪人面前问道。 小远多聪明个人啊,想都未想,直接答道:“这还用问么?另一个雪人自然叫小远,也就是我啦。” “错,怎么能是你?你自己去堆自己,另一个叫小贝二号,知道没?小贝有很多分身,十分厉害的那种。”小贝摇头否定了小远的猜测。 “那你把我拉过来干啥?”小远不愿意了。 “因为你的雪人堆的比我快,你看,帮你堆雪人的人跟你过来,而我的人一直在堆,现在就比你快啦。” 小贝很真诚地对小远解惑。 小远仰头看天,显得很无奈,又叹息一声,道:“老孔说的没错,果然是小人儿好难养。” “你敢骂我?我告诉姐姐去,除非你让你的人帮我堆雪人。”小贝觉得掌握了小远的把柄,威胁起来。 小远这回不妥协了,命令自己的人快点去堆雪人,被小贝拉着找到哥哥姐姐这边。 “哥哥,姐姐,小远骂我。”小贝第一个说话。 张小宝正在和王鹃商量今年过年的时候不回京城,带小贝等人去旅游的事情,听小贝告状,问道:“怎么骂的?” “他说小人和女子难养。”小贝看样子也学了点,知道小远话中的意思。 张小宝看看王鹃,又看看弟弟跟妹妹,笑着点点头“没错,小远说的对,小人自然就是小孩子,养起来耗费的精力确实不少,看过盼儿和珺儿了吧?是不是要侍侯他们? 女子当然也难养,娶妻娶妻,吃饭穿衣,咱们家中的买卖,那衣服和首饰,是给男人用的多还是女人用的多?” “呀?还能这样解释?”小贝愣了,再看向哥哥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哥哥果然有才华,点头道:“恩,知道的,女人的多,男人需要给女人买各种东西,小远,听到没?一会儿帮我堆雪人。” “凭啥?”小远也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正琢磨呢,见小贝要求,不满地问道。 “就凭你刚才说的话,哼,你不帮我,以后玩过家家的时候,我不给你当媳妇了,长大也不让你娶我。” “我还不稀罕呢。” “绊马索。” “你少吓唬我,我……我拼了,我这就出去让人帮你……帮你堆雪人,我这叫君子不立危墙,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张小宝与王鹃相视一笑,对小贝二人说道:“今天好好玩一天,晚上早点睡,明天起来带你们去游玩。” “去哪?”小贝一听可以出去玩,马上忘记了雪人的事情。 “乌兰巴托,哦,叫燕然都督府,去看看草原风光。”张小宝向西北的方向一指。 “那还能堆雪人了么?”小贝又想起雪人的事情。 “能,草原上的大雪更方便堆雪人,去玩吧。”张小宝揉揉妹妹的脑袋。 等小贝高兴地离开,王鹃在地图上仔细看看“飞过去阻力不小,西伯利亚的寒流如今正在朝这边吹,飞起来太冷。” “冷点怕什么,多准备保暖的物资,那边有不少矿,还有大片大片的草原,我准备在那里养上几千万头牛羊,不用人工化学饲料的那种,不把突厥解决点,我总觉得心里有根刺,阙特勤实在是太烦人了。 眼看着大唐的国力日渐强盛,赶快归顺不就得了?非得耍小聪明,往北跑,和人家当地的人就不起冲突?哦,当地人很少很少,那也冻死他们,按照我们那时的温度来计算,他们躲避去的地方与以前他们所在冬天差了十度。 这可不是零上二十度和三十度的关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回来,堵住他们,趁他们士气低的时候一举拿下。” 张小宝用手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大概的范围,他估计突厥的人会跑到那个地方熬过冬天。 王鹃仔细看看“那你准备带多少人?我们来时就两个人。” “带四百人去,五十个儿童团的人,还有三百五十个在外围保护小贝他们的人,现在去给积利州发报,让他们把热气球飞过来一部分,带好一应的物资。” 翌日一早,张小宝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发了。 积利州的热气球还没有送来,如今需要步行,小贝手上也拿了一把枪,威力很小,有效距离只有十米,算是让她熟悉下。 在张小宝一行人动身的第三天,积利州,准确地说是新罗的外海突然多出了一个船队,船上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个棒子一样的东西,上面长了一粒粒的食物,这人不时咬上一口。 昨天还有血,我去打针了,没更,明天回自己家,准备更一万。 [奉献] 第四百六十一章 新鲜事物初临京 第四百六十一章新鲜事物初临京 当旅游团的热气球准备妥当马上升空的时刻,张小宝身上背的‘电台’滴滴滴地响了起来,王鹃用最快速度把内容翻译好,与张小宝互相看着,眼中带着无限的惊喜。 “回来了,去北美洲的人终于回来了,我们以后可以吃到正经地川味火锅了,也能给小贝他们做西红柿炒鸡蛋了,还有我的烟,烤地瓜,烧土豆,还有……。” 张小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吃。 王鹃也猛点头,她同样知道队伍回来所带的东西价值几何,那会让大唐百姓的餐桌上多出很多种菜肴,尤其是土豆,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跟白菜一样,辣椒不仅仅能够让人吃着觉得味道好,还有一定的药用。 摸摸在旁边站着的小贝的头,王鹃跟她说道:“小贝,就快吃到爆米花了,还有苞米面做的饼子,就咸鱼吃,出门在外行走的人,干粮品种会丰富很多。” “什么是苞米?有大米花好吃吗?”小贝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就是玉米,反正有好多名字,煮出来能作零食,命令,暂停出行,让水云给送来一部分种子。” 王鹃还真不好给小贝解释,说的再好,也不如看到实物来的直接,立即发布命令。 刚刚回到积利州的远行之人,美美地睡了一觉,按照命令,把弄到的不少希奇古怪的种子装好,绑到水云的脚上,放飞于长空。 在等待的时候,张小宝又想到了李白。 最近李白作了不少诗给张小宝和王鹃看,希望能够得到二人的赏识,从而获得一个满意的位置,可结果并不是太好。 这次张小宝和王鹃要出行之前,给他安排的是一个积利州的司仓参军,算是六品的官,不小是不小,可比起对京城的向往来说还是有很多遗憾。 如今知道有新品种要过来,为了能够保存好,张小宝又不打算让李白继续管仓库,他怕李白某一天喝多了之后,把新得到的种子给弄死,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找到同样收拾行李的李白,张小宝非常直接地对其说道:“李公子,如今有两个地方的官职让你重新选择,一个是在建安当县令,给你个任务,带领建安的百姓于大棚之中种植一种新的东西,这个大棚是玻璃大棚,不再是简陋的。” 李白仔细地听着,听到张小宝说新的东西,稍微有点好奇,却并不希望留下来,只有一百多人口的县还能叫县?即使种出天花来也没用。 遂问道:“第二种呢?” “第二个选择是进京当官,你先去积利州,到那边领取几样种子,回京城时带上,然后直接去司农寺让人种好,你的官职也在司农寺,恩……就当个园监吧,新成立一个园,叫什么呢……哦,叫舶来园吧,你看成不成?” 张小宝临时想到个新名字和新部门,对李白问道。 李白略微估算了一下,知道新的官职是从六品的官,有点实权,也是京官,对这个官职还没有考虑好是否如自己的心思,却对张小宝和王鹃的能耐有了一个新认识。 听张小宝的话便可知,司农寺还没有什么舶来园,张小宝准备给弄出一个,那笃定的样子,好像他说司农寺如何,司农寺就如何一般,六品的官说塞便塞一个过来。 感受到了张小宝的强势,李白暂时相信张小宝能成功在司农寺分出来一个园给他管,可再想想,发现不管是什么园,自己的官有点小不说,还得种地,不由得面露难色。 张小宝一见李白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什么,心中很不舒服,上来就给个六品的官还不满意?这是看着对方诗仙的名头才给的。 “李公子觉得哪一个更合适?”张小宝耐着兴致问道。 “能不能换一个地方?”李白打心里不愿意去研究种地方面的事情。 “那要么去礼部,当个秘书郎,也是六品官。”张小宝想想又给出一个官职。 李白低头思虑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还是刚才那般,似乎礼部也不怎么好。 “礼部不行就去户部,当个都事,七品官。”张小宝现在想的全是新品种,要快点把李白打发出去。 户部管钱的,是个很重要的部门,都事也能见到尚书,接触起来方便,算是不错的地方,可品级却下来了。 李白咬咬牙,问道:“能不能当个郎中?” “你说呢?”张小宝反问道,他知道李白想当的是各部左右司的郎中,五品官,可以上大的早朝的那种,这纯属开玩笑呢,不是安排不了,而是你李白何得何能想直接跳到五品重要职位上? 李白也觉得自己要求太过分,可又满怀期待,考虑了下之后,说道:“那还是当都事吧。” 回是这样回的,李白心中想的却是进到京城再想办法见见京城的官员,与之熟悉之后,让其帮忙举荐,如不成,再用张小宝的这个,再慢慢寻找机会。 张小宝专门研究人的心理,怎能不清楚李白想什么,李白的眼睛动动,张小宝就从中知道对方的小算盘,也不揭穿,让其试试到时便知,自己给安排的位置,看看谁敢插手?别说是各部的官员,即便是再大点也不行,没看张说这个中书令都给弄下来么。 如是想着,张小宝心中暗笑,带李白进屋,铺开纸,研好墨,提笔于其上写道‘荐,李白李太白为户部尚书都事,试一年,待明年考,更议。张小宝。’ 简单的几个字,把李白的官给定下来,明年考评之后再议新位置。 李白还以为张小宝会使劲地夸赞自己一番,把举荐的理由写上去,让人觉得应该不差,没成想张小宝写的如此简单。 望着那还未干的墨迹,担忧地问道:“这么写没错?” “没错。”张小宝放下笔,拿起自己的印向上盖,这印也是他自己做的,节度使的印,早已成为习惯,李隆基死抠死抠的,只管封官,其他的比如衣服了,印信了等等东西一律不负责。 “我到京城之后给谁看?”李白如论怎么看,都不认为这封信能够达成目的,写的实在太简单。 张小宝放下笔,吹吹墨迹“给谁看都可以,只要进到了京官办事的地方拿出来,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领你去见安排位置的人,负责官员的吏部能行,你要去当官的户部也没问题,或者直接让李……陛下看到一样给你安排好。 去吧,别忘了路过积利州时帮忙带上种子,我再写一封信给司农寺,让他们专门成立一个舶来园,哦,到了京城之后,你可以打听下王维,他写诗也不错。” 说完话,张小宝随意地把新折折,塞到李白的手上,就算完事。 李白手上拿着信,目送张小宝出门,脸上一片木然,他总觉得张小宝答应的太轻松,说当京官就当京官,来的有些快,按说想进京当官不应如此啊。 又看看手上的信,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只得将死马当活马来医,成不成的进京之后试试。 低着头,带着无限的怅惘走出来,抬头正好看到蹲在那里,于雪地上写写画画的张小海,李白发现接触的日子里,小海沉默的时间过长,比起他的妹妹小贝来说差很多,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小海写什么。 等看到小海写的东西,李白又迷糊了,根本看不明白,因为小海写的是‘设边长为x,面积为y,2y=z……。’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画符? 小海根本没发现李白的到来,依旧在那里沉思、计算,这要是换成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人,一定会高呼天才,可惜李白不是。 “哎~还得去问姐姐,怎么消元。”小海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计算不了,小脸皱皱着嘀咕。 “你在写什么?”李白不解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哥哥给你安排官了?”小海非常意外地多说了几个字。 李白点点头。 “那就好好干,不要觉得官小,听哥哥和姐姐说,我爹当初十多年的寒窗苦读,考了个状元,最后也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先当着,如果你敢给哥哥抹黑,我找妹妹一起弹劾你。” 小海今天说的话比较多,尤其是对外人来讲。 李白心情明显不怎么好,被个孩子给威胁了,什么意思?难道瞧不起自己? 当下李白也不应声,转身离去,心中却是真害怕,怕九个孩子联名弹劾,不开玩笑的,已经有过先例,一弹一个准儿。 李白带着心中的期盼离开了,在四个人的保护之下,去海边乘船,到时转到积利州,拿过种子进京。 水云也来了,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一个伴侣,大红鹰一只,一白一红在天上飞很显眼,被取名为红鸾,算是仙鸟,在张鹰的眼中,也只有仙鸟才能配上水云。 两只鹰带来一包东西,从痕迹上看,路途中应该停下来休息过,包裹的底部有雪和冰,还沾了点泥土以及两只鹰吃饭时留下的某种动物的血迹。 张小宝只打量一下包裹,没急着拆开看,而是摸摸水云的头,对其说道:“恭喜了啊,你找的这位不错,我还真没见过红色的鹰,等有了孩子可得打个招呼,别摔死了。” 似乎听懂了张小宝的话,水云弄脑袋在张小宝的脸上蹭蹭,那锋利的嘴让人看着就害怕。 小贝让人杀了只鹿,送到水云面前,也跟着说道:“等有了宝宝我们儿童团给捉虫子哦,最好有一百多只,要努力。” 等水云带着红鸾去吃东西,张小宝这才把包裹拆开,里面有发了芽的地瓜和土豆,想是在船上的时候温度比较高造成的,正好挖下来送到大棚里面种植,除了这两样还有咖啡豆和可可。 “让人送到陆州去种植。”张小宝把两种东西挑出来,建安种不了。 接下来就是十几穗的玉米,还有不少的辣椒,一包制作的晒制得非常差的烟及种子,半盘毛嗑,也就是葵花子,还有洗出来的番茄的种子,看样子收获不小,至于木头什么的则没有送来样品,估计是怕水云它们累到。 王鹃也跟着看,并疑惑道:“我记得有几样东西是南美洲的,他们不是没有过去么?” “你记错了,来小贝,去准备麻辣烫的调料,给你做一个真正的麻辣烫。”张小宝回了王鹃一句,又拿起那些辣椒对同样好奇看着的小贝吩咐道。 小贝吧嗒两下嘴儿,摇摇头“是要吃这东西吗?还是留着做种子吧。” “里面的是种子,外面的皮不算,可以吃。”张小宝捏下来一点辣椒放在口中品尝,吐出舌头对小贝解释。 “哦,吃好东西啦。”小贝欢呼一声,连忙跑去安排。 张小宝趁着这个工夫把县中的百姓与留守的人叫来,与王鹃相互补充着介绍几样作物的种植方法,他们不能等到明年再去管突厥,至于以后的计划,得等当地人把作物种出来再说。 很快,小贝把东西准备妥当,所有的调料以及要涮着吃的东西全拿过来,唯一缺少的就是山辣椒秧子,有了真辣椒,替代品就用不上了。 张小宝放在一个格子中不少辣椒,又去炸了辣椒油,配合花椒油以及麻酱,等水开了便可以吃。 在小贝努力地吹火之后,水终于翻滚起来,还不等吃,辣椒的味道就先钻进鼻子当中。 “啊嘁好辣。”小贝使劲打了一个喷嚏,眼睛红红地说道。 其他一帮闻到味道的人也跟着点头,原来他们以为葱姜蒜,还有山辣椒秧子就够辣了,今天才见识到辣为何物。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咽了口唾沫,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辣椒的美味,一大把的豆皮被张小宝塞进格子中,使劲地涮涮,等豆皮一软,拿出来分给九个弟弟妹妹,又再上面倒上点辣椒油与花椒油。 “吃吧,以后给你们做水煮肉片和水煮鱼。” 小贝猛点两下头,把鼻子凑过去闻,红油和麻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等吃就觉得香,深吸一口气,先做好被辣的准备,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豆皮放到嘴里。 不到两秒钟,小贝的眼睛突然变大,手上的动作停住,又两秒钟,小贝把签子撸下来,使劲地嚼动,脑门上明显见汗,即便这样嘴上的动作也没停,等把东西咽下去,张开嘴,向外哈着气,声音模糊地说道: “好,好辣,我要那个汤,汤给我点,舒服,真舒服,热乎乎的。” “辣你还喝汤?”小远一直没吃,明显被小贝的反应给吓到了。 “你懂啥,越来越想吃,以后你再敢不配合我,我就用辣椒水灌你,让你知道厉害。”小贝突然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张小宝一愣,看看王鹃,说道:“看样子咱家的小贝还真有天赋,知道灌辣椒水这招,我还真没试过把这东西从鼻子里灌进去是什么滋味。” “可以治疗感冒。”王鹃说道。 小远看着小贝一边嘶溜一边猛吃,终于也忍不住尝了尝,结果变得和小贝一样,越辣越想吃。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品尝,包括县中的百姓,一个个的都觉得此物神奇。 看吃得差不多,张小宝拦下弟弟妹妹,给每人灌了一大碗的绿豆粥,怕把肠胃辣坏了。 “可惜没有青椒的种子。”张小宝遗憾地说道。 “那是后培育出来的,跟西红柿嫁接就能出现柿子椒,等西红柿长出来的多了,可以做番茄酱,罐头也就多了一个茄汁鱼,收拾收拾准备起程吧。” 见到期待中的东西到来,王鹃的心思又放到了突厥的身上。 张小宝点头“好的,马上安排,烤一穗苞米给他们尝尝吧,船队运回来不少呢,到明年,先在咱们的酒楼中放出来,看看效果。” “那还用看?只要没普及,新出现的东西必然成为奢侈品,吸烟有害健康,有了烟你也不准多抽。” 王鹃看样子非常反感别人抽烟。 “我可是准备做雪茄,不做卷烟,也不上化肥,哦,现在也没有那么好的化肥,我决定了,为了帮助新罗人致富,不仅仅要把各种冶炼厂放到新罗,还要把烟种在他们肥沃的土地上,没晒之前跟白菜似的,看上去绿油油的喜人。” 张小宝的表情随着话语又变成那种悲天悯人的模样,神圣的让人不可侵犯。 在小贝等人尝过烤苞米,决定明年苞米产量上来就整天吃苞米之后,旅游团终于是缓缓升空,前往遥远的地方观光去了。 李白还没到达积利州的时候,积利州已经派出快船到了登州,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由登州派出快马运向京城,速度仅仅比八百里急报慢上那么一点点。 当张小宝的旅游团在天上继续飘荡时,一包包的货物送到了状元楼,状元楼中的厨子们按照随包裹而来的信上所写的办法开始制作食物。 能做的其实就有两种,辣椒以及玉米,有的玉米还带着点青色,有的已经成金黄,想来保存的非常不容易。 翌日早朝结束,李隆基准备用午膳的时候,状元楼送菜的人到了宫外,经过一道道检查,食盒终于出现在李隆基面前的餐桌上。 李隆基的伙食早就改变了,不用那么多摆着看的玩意,每顿饭十几道菜,在他看来已经够奢侈了,除非是与日本、新罗等国家的来使一同用餐才会摆出来应有的排场,平时不那么干。 今天御膳房还没有把饭菜端来,李隆基一听状元楼有饭菜过来,马上吩咐御膳房停止做菜,命人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有不少的黄颜色的小馒头,看上去比较养眼,闻起来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不知是何物。 另一个食盒打开,下面还有炭火加热,里面煮了不少的肉片,还有豆芽等辅料,再一闻,眼泪差点没辣出来。 “这是……?”李隆基头一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从来没见过这等东西。 按照程序,先用银针试验看看有没有常用的毒,比如砒霜,又让小太监再尝尝,等着那金黄色的馒头快凉了,小太监依旧还好好地活着,高力士这才先拿起一个馒头捏成小块放到口中咀嚼。 “陛下,好吃,臣从未吃过这等味道的东西。”说着话,高力士又去吃那个水煮肉片,被辣的伸出舌头之后对李隆基继续点头。 李隆基快等不及了,他已经习惯了每当状元楼或者是得意居送来的东西,每次都会让他尽兴而饱,同样的,每次他看别人走程序一道道检验,他便会想起张小宝和王鹃,如果两个人亲自过来给做东西吃,就不用等饭菜快凉了才能吃到。 见高力士点头,李隆基迫不及待拿起一个馒头,也不管什么皇上应有的威仪,张大口咬上那么一下,金黄色的馒头入口,马上就有一种筋道的感觉传来,接着又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再夹起一个肉片,麻辣的滋味瞬间充盈在整个口腔当中,连忙又咬一口馒头,呼出口气,眯着眼睛夸赞道:“好吃,小宝和鹃鹃有心了,力士可知晓此物为何?” 高力士摇摇头“臣不知,待臣写封信前去问问。” “恩,快去。”李隆基显得很着急。 高力士放下筷子前去写信,就这个工夫,李隆基已经甩开了腮帮子使劲吃起来。 等高力士写完信,用鸽子送往积利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放有水煮肉片的大碗里面只剩下一点豆芽和菜叶,小馒头也只剩下三个,皇上则是挺个肚子端坐,脑袋微微后仰,看胸口的起伏,明显在那倒气儿呢。 “骆宾,快,去药膳房把大山查丸取来,陛下,您这是……哎”高力士显得十分无奈。 李隆基用手摸着肚子“力士,朕没都吃掉,给你留了。” “谢陛下。”高力士回应道。 [奉献] 第四百六十二章 波浪滔滔话军武 第四百六十二章波浪滔滔话军武 作为留种的珍稀粮食,李隆基只有幸品尝了一顿,再派人去状元楼询问,得到了一个三天吃才可吃一顿的答复,这还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般。 李隆基只好把窝头的事情暂时压下,并期待每一个三天的到来,精力重新投入到大唐的各个方面。 按王鹃的话来说,书上所写的此时的李隆基应该正是处于好大喜功的情形当中,一斗小米仅仅需要几文钱,在许多官员的奉承中,大唐一片繁华。 但如今的李隆基再也没有任何放松的心思,张王两家与其他商人联合起来开的买卖,遍布整个大唐,哪怕最偏僻的地方也不缺乏这种商业上的合作。 这部分商铺除了做买卖,还负责收集情报,如某个地方的人生活情况,哪里的官员在民间的评价不好,然后送往京城,让李隆基明白现在他的国家还不行,比理想中的差远了。 张小宝还趁机欺骗,告诉李隆基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已经富裕到了什么情况,那是冬天家家有水果,整天想吃的全是蔬菜,肉已经吃腻味了。 还有家家有一种比马车快上几十倍或百倍的车,从大唐的京城到达陆州,只需要两天,并且人人有一种非常小的电台,揣在兜里,随时可以拿出来在黑水都督府给处于吐蕃那个地方的家人问候,还是能看见人影的那种。 医疗方面更是德艺医学院比不了的,山上打猎的时候耳朵别狼给吃了,没事,只要躲起来,暂时别让狼把脑袋咬掉,用那个小电台告诉专门的部分一声,会有比滑翔翼飞的速度快几百倍的东西飞过去把人救回来,然后重新像种地一样,培育出一个耳朵装上。 如在没有电报和蒸汽机作为动力的船出现之前,李隆基绝对不会相信,可现在他不得不信。 于是在做了一番比较之后,李隆基觉得大唐的百姓过的并不好,至少他过的就不好,比不上人家那个地方的寻常百姓,他的耳朵掉了都不能再种出一个,这就是差距。 再看看总结后送到面前的大唐各地区情报,竟然还有很多地方的百姓吃不到白面和大米,只能吃粟,更不用说肉和蛋了,冬天也别指望能看见新鲜的黄瓜。 “朕还得努力才行。”李隆基合上关于河东道总结过来的文书,拿起书案上的一个小口的铁盒,从中滴两滴掺了冰片的滴眼液,对自己说道。 陪在不远处的高力士对小太监打个手势,不大会儿,小太监端了一个托盘回来,托盘上有一个碗,里面装着东西。 “陛下,天晚了,喝点牛肉萝卜汤,早点歇息吧。”高力士把碗放到李隆基的面前劝道。 李隆基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悬在头上的电灯,又扫一眼墙上挂的钟,指针指向十一点,点点头“子时了?时间过的真快,也罢,小事你帮着看看,觉得多找两个放心的人。” 从碗中捞起快萝卜,李隆基眼睛盯在上面看“冬天的萝卜也是小人参,听说小宝他们在积利州种人参,不知种的如何了?” “去年种下的,说是要种五年,到时医院的人参便会多起来,还种了其他不少药材,陛下不必担心,珍珠都让他们种出来了,何况人参,哦,小宝来信,提起陛下昨日吃的那个玉米面的窝头。” 高力士说着话的时候,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玩意,有个斗,又拿出一点随着窝头送来的叶子,塞进去,划着一根火柴,美美地吸了两口,人显得精神不少。 李隆基使劲嚼几下故意放进碗中的牛筋,声音模糊地问道:“玉米面有何事?” “说是等过上几年,可以拿玉米来喂牲口,尤其是牛,想让臣帮忙选选肉多的牛,以后专门饲养,用以吃肉,节省其他粮食,对牛也好,就是趁着玉米成熟之前,连玉米棒和秆子一同铡碎。 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在大唐各个府地都专门划出来一片地方,用来养牛,一部分耕地,一部分吃肉,还有一部分产奶。” 高力士的眼睛看向桌子上的碗回复。 李隆基恍然道:“哦~朕懂了,还真以为玉米这玩意如何珍贵,没想到小宝和鹃鹃让人从别处带回来是为了做饲料,应该养,听小宝说过,那地方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每天都能喝到鲜奶,我大唐的娃子还有很多只能喝豆浆,朕还就不信这个邪,别人能成,朕也成。” 高力士使劲点头,表示支持和信任。 “小宝来信说去旅游,还乘着热气球走的,新罗的事情有没有变动?”李隆基不清楚张小宝、王鹃要去哪里旅游,怕耽误新罗方面的部署。 “臣有听过那方消息,小宝命自己家的产业向新罗与大唐交界出运送各种好的货物,如墙上所挂的钟,如珍珠首饰和化妆品,还有漂亮的衣服,成套的玻璃用品,想和新罗做大买卖。” “什么买卖?” “换木炭,给的价钱很高,同等品质的木炭价格给的是我大唐的一点五倍,还有于新罗开设冶炼厂的事情也正在相商。” 高力士说话的时候,想要指着炭火盆给皇上示意下,突然又停住,这里没有炭火盆,用的是暖气,在地下盘的管子那种。 李隆基也知道高力士刚才的心思,满足的一笑“科技必须要发展,不然朕现在还用着蜡烛,烤着炭火,看样子小宝又去坑人了,抽空多问问,兵器研究部分有没有新的武器出来,让朕高兴高兴,哪怕是实验阶段的也好。” “是,臣回头就去联系,臣又想起一事,或许能让陛下高兴,鹃鹃给其家人的信中说今年小宝花了很多钱在积利州修了一个培育昆布的地方,小宝叫海带,说明年如果不出错,能有很多海带出产,到时候让登州一边也学着养。 等干制后,送到我大唐各地,便宜卖给每户百姓,能预防大脖子病,他二人原本的打算是从昆布中提炼一种东西,然后放到盐中,百姓吃盐便可,但由于技术跟不上,只能无限延期。” 高力士不知道武器研究到何种程度,想出一个其他方面的事情说给皇上听,让皇上高兴下。 只不过李隆基却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 “是呀,技术跟不上,小宝和鹃鹃能想到这些,估计是他们的师傅说与他们听的,那说明另一个地方的技术已经达到了,我们还差很远,得追,至少也要等人家万一打来时有个招架的力气,朕困了。” 李隆基握了握拳头,用最快的速度把碗中的东西吃掉,听凭高力士安排梳洗准备去睡觉。 陆州,火柴厂西北部丛林当中,一群人正在忙碌,有负责记录的,有动手操作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动,参与试验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终于做出来了,发报给小公子和小娘子,苦味酸研制成功,三硝基甲苯正在研制当中,新式火炮实验完毕,最大射程六点六公里,汽油、柴油,提炼失败,研究新方法。” 说话的人是当初在京城比试的时候获得第一名的工匠,张天佑,从那时被选中之后,就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学习过一段时间,王鹃写的书基本上都是他最先看,后被派到陆州,负责科技研究工作,统领全局。 负责研究新火药的人听到他的话,不觉间挺了挺胸,虽然从他们加入这个研究的行列开始便失去了自由,但家人的生活水平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如果不是加如研究队伍,他们或许还是一个寻常的工匠,在某个县城的范围内终老,如今他们至少可以在陆州随便溜达,还是车接车送,很多人保护的那种。 滴滴答答的电报声响起,一路中转地传向积利州,可惜张小宝和王鹃暂时是收不到这个消息了。 此时的陆州并没有随着冬季的到来停下海中的工作,每天出来进去的船只依旧是不见减少。 新缘岛还没有完全占领探测出来,逐利的商人又开始向更远的地方而去,比如新缘岛旁边的一群小岛屿,还有另一边连接新岛屿的不比新缘岛小的岛屿,都有商人过去。 寻常的商人是过去探察资源,想办法弄上船,然后拉回陆州,交一部分税,等着发财。 孙淼也是江南东道一个船队的船长,家中颇为殷实,还是举人出身,可惜连续考了几次科举,都以失败告终,年过而立的他放弃继续进京的想法,准备寻求另一条道路来发展。 在新缘岛的时候他曾参与了第一次由商人组成的先遣队伍,赚了不少钱,还认识了另一个商家的东家,被人家的闺女所吸引,几次往来关系渐密,最后愣是被他悄悄地娶回家变成平妻。 家中有了两个妻子三个妾,儿子女儿满地乱跑,大点的儿子和闺女已经进了学堂,学习成绩还不错。 按理说他也应该知足了,可谁知道他家的一个邻居中的二十二岁的儿子,今年春天到京城考了一个明经的出身,并留在京城为官。 这下邻居的地位明显高处自己家许多,五月份的时候按照六品官的规格重新修了宅院,父亲来信不只一次抱怨,见面低一等。 孙淼也觉得憋屈,当初他是举人的时候,那地位要比邻居高,现在自己没机会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可儿子还太小,十二岁的年纪怎么可能去考科举?连个举人的身份都没有。 除非是祖坟冒青烟,儿子突然变成张小宝,女儿变王鹃,不然就算一切顺利,也得等上十年,难道让邻居压十年,谁知道十年后那小子会不会生到三品官? 为此事孙淼愁坏了,就在他寻找机会的时候,机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离着新缘岛不算太远的另一个大岛子上有不少的部落,前次去的时候,有个大部落的头头,或者说是族长,要不是酋长,反正就是那么个人,非常勤奋地学会了大唐的话,能够进行简单的交流。 与之相谈交换货物时,对方提出了想要见见大唐皇帝的心思,那不是一般的崇拜,或许那个头头累死也想象不出来大唐的圣上之威仪达到何种程度。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孙淼的心活了,考不上春闱,那么可以通过别的路途当官,家中没有人能够荫官给自己,自己立个大功难道还不行? 有了想法,回来的孙淼就开始联络起来,他没傻傻地去找陆州的刺史,更不曾直接给京城写信,虽然他这个举人的身份有资格给京城送信,他却知道送去也没用,皇上根本看不见。 想了两天,他找到了陆州的商业联盟,一者联盟归张王两家控制,想让皇上知道的话皇上一定会知道,二来张王两家不会抢他的功劳,两家人那种赫赫威名不在乎一个岛子上的部落头头朝圣的功绩,最主要的是张王两家很好说话,人和气。 这一联系,还真成了,负责在陆州管事的人直接答应下来,只要孙淼有把握把那个部落的头头给弄到京城,并且带着大量的地方特产进贡,那么陆州一方负责沿路的保护工作和到来后的联系事宜。 冬天来临之前,孙淼带着陆州给安排的人来到岛子上,并找到了部落的头头,山土石,这个名字是那头头自己起的,当初说要跟着皇上姓李,后来给劝阻了,那姓要不是祖辈传下来,是不可以随便姓的,得圣上赐与才行,尤其是不属大唐的地方之民。 山土石在知道可以去见大唐皇帝的事情之后,显得非常激动,让人准备了很多他认为不错的东西,要跟着孙淼一起走。 可不知谁把这个事情给泄露出去,结果便受到了另外两个相邻部落的联合阻止与追杀,孙淼自然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奉献] 第四百六十三章 海外武装飓风营 第四百六十三章海外武装飓风营 嗷嗷叫唤的声音渐渐远去,孙淼心有余悸地依附在一棵大树下,扭头看向同样狼狈不堪的山土石,问:“能不能跑掉?” 山土石因为日照时间长,而且温度高,整个人显得很黑,个子也比孙淼矮上不少,眨动大眼睛对孙淼说道:“不知道,没准备,他们突然偷袭。” 孙淼没工夫吃惊山土石学习语言的本领,犹豫着把手伸到怀中摸索着,又问:“为什么被追杀?” “怕以后你们大唐的好东西只与我的地盘交换,杀了我,就不会了,至少他们这样想,放心,你带来的两个随从不会有事,被我的人保护着,他们想杀的就是我。” 山土石朝周围看看,稀稀拉拉地有他手下的人躲在离两个人不算远的地方负责警戒,这才略微放心地安抚孙淼。 孙淼也扫视身边,发现山土石的人实在太少,加在一起不到百人,先前那两个部落嚎叫着冲过来的怎么说也有个三百来的,三个打一个,同样的生活习惯,同样的熟悉地形,想打赢实在是太难。 山土石见这个能让自己去朝觐大唐那个被说的很厉害的皇上的人不出声了,也显得有点沮丧。 “打算给你们皇帝送的礼物也没了,这里离着海边还有很远,实在不行把你保护出去,然后你找人打回来,给我报仇,只要我的人还有活着的,你愿意依旧跟他们交易,我就很高兴了,千万不要被另外两个地方的人找去交易。” 孙淼撇撇嘴“他们想的美,阻止你到我大唐,那就是对我大唐的挑衅,我灭了他们,距离海边不到十里的路不算远。” 说话的工夫,孙淼把手从怀中拿出来,多了一个圆筒一样的东西。 山土石还真不清楚大唐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他曾努力的想过,大唐皇帝手下能比自己及周围所有部落的人加起来还多,但他不认为真打过来能够占到便宜,何况离得远,来也来不了多少人。 此刻看到孙淼拿出来的东西,好奇地把脸凑到近前“这东西能杀人?” “这东西能够找到人。”孙淼又拿出来一盒火柴,抬头看天,寻找上方树页稀疏的地方。 “什么人?” “自然是保护我大唐在外商人生命安全的人,我主动交那么高的税,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话音落下时,孙淼把手中的火柴划着了,并把圆筒状的东西下面查进土里,小心地点燃上面的捻子,拉起山土石朝后躲去。 他心中也在打鼓,虽然出来的时候陆州商业协会已经在地图上标明了新岛的位置上有救援人员,却没有提供具体的数量,更不曾说这部分人装备怎样,万一信号发出去,来的人还傻乐吧唧的拿着寻常的刀箭,不仅自己跑不掉,还害了陆州的精锐,飓风营的人。 希望他们配备了长短枪。 在孙淼思虑时,发信号的烟花在‘嗵’的一声响中,于天空炸开。 不小的动静把山土石一方的人吓一跳,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直到过了一会儿,山土石才仰起脑袋吃惊地问道:“厉害的武器还有么?打他们一定不会差。” 孙淼摇摇头,站起身警惕地看向周围,刚才的动静不小,烟花飞的高度也够高,怕那两个部落的人也发现自己等人的位置,冲杀过来。 “是呀,应该是没有了,能弄出那么大声音的东西很稀少。”山土石帮着孙淼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遗憾了几息,也想到了孙淼刚才担忧的事情,大声朝着手下喊了几句孙淼听不懂的话,周围保护的人聚集过来,猫着腰,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果然,没用太长时间,被人引走的两个部落的人便派出了一部分搜寻到此处,被山土石的人偷袭用简易的弓箭射中几个之后,发出嗷嗷的叫唤声。 “快走,他们要来了。”山土石拉住孙淼的胳膊,朝另外的方向跑去,孙淼却是一脸的犹豫神色,想跑又担心飓风营的人过来之后找不到他,不跑怕等人家找到的是自己的尸体。 被山土石拉着,队伍朝着海边的方向移动,逐渐的,周围响起的嚎叫声多了起来,想是两个部落的人正在汇聚,并对这里进行包围。 见到这个形势,山土石非常义气地对孙淼说道:“你快跑吧,我带人拦住他们,记得给我报仇,坏了,怎么又多了一群呼鲁部的人,他们又联合了一个部落。” 山土石的话音刚落,孙淼就看到身后追来的人比先前追的人更精神,想是体力充沛的缘故,负责在后面阻拦的人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孙淼亲眼看到一个离着自己不到五丈的人脖子上被射了一支木箭,没有马上死掉的人,双手捂着被射中的位置,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嗖’的一声,一支箭从孙淼的脸边飞过,他能够感觉到那股风,箭越过他扎进山土石的大腿中。 “快跑,给我报仇。”受伤的山土石似乎知道自己要完了,无法继续跑动,瞪着眼睛对孙淼喊道。 无数人叫唤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孙淼浑身上下哆嗦着,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兴奋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四下,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身边的所有事物慢了下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矮,把山土石扛起来便跑。 跑动的时候,小腿在一根斜支的草木的茬子上划了一下,一道口子马上出现在皮肤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那里凉一下,痒痒的。 身后负责保护的人终于与敌人接触上,各种的叫唤上相继传进孙淼的耳朵中,他已经无暇分辨究竟是哪边的人发出的。 被他扛着的山土石看到后面逐渐接近的呼鲁部的人,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追得最近的一个人离着他已经不到五步的距离,并且已经挥起了手中的大棒子,下一刻就会砸过来。 ‘嗒’一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响动突然出现,山土石眼睁睁地看着追来的人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一洞,头也向后仰,身体却依旧朝前,‘扑通’一下狠狠地砸到了眼前,手中的棒子也斜飞出去,再也无法砸到自己脑袋。 山土石根本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还在愣神的时候,发现身体被扛着他的孙淼给摔到了地上,疼痛让他激灵了一下,扭头望向孙淼,刚想询问对方是不是没有力气了,便听到刚才响过的那种动静接连响起。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听到这样的声音,孙淼嘿嘿一笑,使劲喘息两下,躺在那里,看着天“我滴娘啊,终于是来了,土石,咱能活下去了。” “谁来了?”山土石坐起来,发现眼前出现了神奇的一个景象,身后追来的呼鲁部落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去,不清楚是谁打的,更弄不明白什么武器那么厉害,但能猜出来,一定与孙淼有关。 孙淼也跟着坐起来,用手使劲地挤着刚才划伤的小腿上的伤口,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我大唐的飓风营了,敢对我大唐的人动手,我看他们有多少人够杀的。” “飓风营?再哪?” “哪传来的声就在哪,我那税没白纳,但凡有陆州地图标志出的有武力保护的地方,发出信号最多半个时刻,营救必到。” 知道自己安全的孙淼满意地说道,同时一阵疲劳的感觉也随之出现。 山土石左右打量,按照动静来寻找,突然兴奋地喊道:“看见了,我看见了,在树上,一,二,三,四,有四个人,四个?孙淼才四个人。” 孙淼也愣了一下,抬头看看,可不是么,四棵树上有四个人在那里打枪,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灭了,四个人能携带多少子弹?三个部落的人加起来不得有五百啊,子弹打光了还怎么办? 不等他想明白,周围的嚎叫之声逐渐消失,听那动静,似乎在撤退。 又等了一会儿,再也听到声音,孙淼努力地站起来,对着四个从树上刚刚爬下的人抱拳说道:“谢了,我是陆州远洋独立商人孙淼,回去后一定重重酬谢诸位,诸位,现在该怎么办?” “飓风营第二大队,第三中队,第一小队,二班,随我们向海边撤退。”四个人中站出来一身后背着个大包裹的人,对着孙淼敬了一礼,声音短促而有力地说道,让人听着就有一种安全感。 “好,好,麻烦诸位了,土石,还能不能走,快,别被人再围上,那可真就完了。”孙淼也没有太多时间寒暄,拉了山土石一把,在四个人的保护下朝着海边方向努力地撤离,山土石对着吓住的手下招呼两声,还能动的人把伤员背起来,也一同跟上。 四个飓风营的人,前面有一个快速开路,左右各一个负责两边躲在远处探头探脑的敌人,枪声不停地响起。 山土石的眼睛一直放在身边的这个应该是四个人中头头的人身上,准确地说是放在那个管子上,他虽然不知道这种管子叫什么,但却明白那是很厉害的一种武器,羡慕不已。 如果自己的部落人手一个,那……。看来大唐的皇帝确实威风。 随着前面和左右的敌人接连死去,三个联合起来的部落的人开始放弃那三面,纷纷聚集到孙淼等人的后面,想寻找合适的机会把人杀掉。 等路过一个小山包的时候,飓风营领头的那个人把身后的包裹拿下来,放到地上,开始点动起来,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 山土石又着急又疑惑,不明白关键的时刻为什么不走了。 孙淼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新奇的玩意,等着滴滴声结束,这才问道:“新武器?” “不是,我在呼叫炮火支援。”领头的人重新背起那东西,又开始向前赶路。 此时距离新发现岛子有一公里的海面上,四艘漂荡在那里的船上同时接收到了信号。 “命令,全队准备,对二号岛四三四高地坐东百米至南五百米之间区域进行饱和覆盖打击。” 旗舰舰长收到信号之后,发出攻击命令。 四艘船立即调整方位,在位置确定的那一刻,随着一声发射的命令落下,轰隆轰隆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树林中还在行进的队伍里面,山土石等人不清楚什么叫呼叫炮火支援,孙淼却明白,眼睛登时瞪得大大的,紧张地问道:“炮火支援?炮舰?会不会打到我们?” “瞄的准就打不到,加快速度。”飓风营的头头回答的依旧那样干脆。 “土石,快,快跑,让你的人跟上,那东西可不长眼睛。”孙淼已经没有心思去抱怨为什么要打*,催促一声山土石,架着他的一个胳膊走的更快了。 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儿的山土石只好机械性地按照孙淼的话来做,手下剩余的那不到二十来个人咬着牙朝前赶去。 没等山土石疑惑太长时间,天上就响起‘嗖嗖’的声音,纳闷中的他还不等抬头去看,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动静,回过头一看,只见在身后估计有四百多步的地方冒起一团团的烟和火光。 树木飞到天上,泥土也在上空舞动,居然还有好象人身体一样的东西也飞了起来。 “这是什么?”土山石向孙淼问道。 孙淼根本听不清楚他喊什么,从对方的口型上这才猜出来一点,把嘴凑到对方的耳朵边,喊道:“这就是炮火支援,落到我们这,我们都得完。” “啊在哪打的?我没看见。”山土石也跟着喊起来。 “海上,快走,别停,一会儿说不定落到哪里。”孙淼扯嗓子喊两声,就不再说话,架着山土石小跑起来。 山土石被震的耳朵嗡嗡响,同样不再出声,跟着孙淼一瘸一拐地跑,脸色苍白,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现在他对大唐又有了一个新的定位,他不知道什么叫炮火支援,却明白那东西可以从很远很远的海上一下子打到这里,而且威力巨大,树都给弄上天了。 大唐的皇帝真要去见见才行,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武器?这要是自己的部落人手一个……。 孙淼不知道山土石在想多么幼稚的事情,此刻他心中已经被自豪感给填满了,这就是自己的大唐,为自己一个商人进行炮火支援,听那动静和飞起来的尘土能够猜出来,一定是陆州炮兵营的那个叫‘饱和攻击’的术语所代表的攻击方式。 这一次的炮火攻击所花掉的钱,估计能赶上自己一半的家产,自己所交的那点税实在是微不足道,正如陆州商业协会写的那个承诺‘为我大唐一人之安危,必倾尽全力’。 大概过了百十来息,刚才还响个不停的声音突然间全部停止,山土石这才从某种压力中解脱出来,使劲喘着气,向后看看,再也看不到先前一直尾随的身影。 又前进了大概二里路,离海边又近了一些的时候,众人的耳朵才逐渐恢复过来。 山土石看向孙淼的眼神中充满了恭敬,喊着问道:“孙淼,你在大唐是不是身份非常尊贵?只比大唐的皇帝差一点?” 孙淼先是被山土石习惯性地喊声吓了一跳,接着又被对方喊出来的话吓得一哆嗦,紧张地看向四个飓风营的人,见四个人没什么反应,这才使劲地摇摇脑袋。 “在大唐我什么都不是,可不敢跟圣上相提并论。”随后不等山土石继续问,又说道:“刚才一阵炮击,花掉的钱能买到我运过来的货物几百个那么多,他们救我,只因我是大唐人。” 山土石明显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唐会为一个人花掉很多很多的钱,他清楚孙淼运来的货物,那需要自己的部落忙上几年才能换到手,几百个那么多,那得有多少钱? “孙淼,你大唐是不是人不多?”这是山土石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比你那部落周围的树加起来还多。”孙淼喊道。 “那为你一个人花掉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说了你也不懂,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所有大唐人的尊严,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哦,屠一个部落,不死不休,故四邻无人敢犯我大唐天威。”孙淼豪气地对山土石喊道。 山土石仔细想想,点点头“恩,大唐真好,你也得帮大唐好好做事。” “那当然,大唐打仗要是没钱,我捐出全部家产也愿意,等到了陆州你就知道大唐有多大了。”孙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飓风营的人不关心孙淼说什么,先前三个分开的人这时又与队伍拉开距离去侦察,不一会儿,回来时对着班长点点头。 班长看看前面的另一座山,再次把背包拿到前面,滴滴滴滴按上了。 “还要炮火支援?”等着声音停止,孙淼问道。 “不是,他们还不死心,又有不少人聚集过来,把我们给包围了,到前面山上先阻挡一下,海中的火炮不能再打,否则容易打到我们。” 班长一边收起包裹,一边回道。 孙淼茫然地看向这个班长“那你……。” “我在呼叫空中支援。”班长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孙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为了自己,大唐的先进武器基本上全拿出来了。 山土石已经顾不得惊讶那滴滴的声音为什么能调动很远地方的武器,扭头问孙淼“空中支援是什么支援?” “就是人在天上飞过来,到时你就知道了,快,赶到山上去,坚持到他们到来。”孙淼警惕地朝四周看看,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但想来飓风营的人不会欺骗自己等人。 一行人跑到小山上,飓风营的四个人手拿望远镜来回扫视,见孙淼茫然地样子,把望远镜递过去“给你看看,别弄坏了。” “知道,知道,哎呀,果然围上来了,他们怎么找到的我们?”接过望远镜的孙淼刚一看就见山脚下围上来不少的人。 “我看看。”山土石抢过望远镜学着孙淼的样子看起来,一看之下,又开始惊讶,这东西很神奇啊,竟然能把很远地方的景物变近。 同时他也看到了不死心朝山上走来的其他部落的人。 眼看着那些人逐渐接近,就在四个飓风营的人瞄上对方,准备等到了一定距离开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竟然停了下来,似害怕,又似等待。 他们不过来,飓风营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耗费子弹。 双方就在这个山的山上与山脚对峙起来。 “那个班长,他们不会是想要等他们的人从别的地方摸上来再冲吧?”孙淼想到了一种可能,前面的人负责吸引,其他地方则有人偷袭。 这个班长应了一声“差不多,那也得等。”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失,山土石等人觉得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敌人偷袭的人还不等看见,他手下就有一人指着天叫了起来。 山土石顺着手下的目光看去,只见天上出现了一片的大鸟,等着再离近点,这才看到,不是什么大鸟,而是每两个人长了一个大大的翅膀在那飞呢。 “这,这就是空中支援?人怎么长了翅膀?”山土石吃惊地问道,他觉得自己应该再给大唐的皇帝重新定位一下才行。 [奉献] 第四百六十四章 身在何地不知处 第四百六十四章身在何地不知处 如果不是腿还疼,山土石会觉得自己处在梦中,没遇到大唐人之前,他认为自己一个部落的首领,怎么说也算是有见识的人,部落的人所发现的好东西,需要先送到自己的手上。 可自从遇到了孙淼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就是孙淼说的那个井中的蛤蟆,很可怜,今天要不是遇到危险,他相信孙淼绝对不会把那个保命的东西点燃,也同样无法知道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事物。 “孙淼,怎么飞上去的?”山土石碰碰孙淼,压低声音询问。 “从桅杆或者是了望台上跳下来的,双人滑翔翼,一人管着调整方向,另一人负责攻击,需要有……有经验才行。” 孙淼解释着,刚要说需要有风,又怕泄露了秘密,连忙改口,他知道滑翔翼在海上非常重要,海上风大,施行空中打击时,敌人的船只跟摆设一般,别说还手之力,招架之功也找不到。 山土石不懂,孙淼说什么就是什么,桅杆与了望台他见过,就是船上扬帆和站在高处观察的地方,看看山上的树,向往地问道:“我能学学么?” “我管不到,我只管做买卖,打仗的方面可不敢伸手。”孙淼知道山土石把自己看的太高,其实自己的地位是非常低的,仅仅是个举人的身份。 此时增援而来的空中部队已经开始操纵着滑翔翼在天空盘旋,来的人不算多,四艘停在海上的船一共派出来八十架滑翔翼,负责攻击的人配备了一把连发的长枪,还有几个手榴弹。 在天上转了两圈,确定了哪一边的人需要保护,哪一边需要打击之后,马上展开了进攻,落下来二十个滑翔翼,配合四个飓风营的人在地面狙击,其余的则寻找各自的目标。 啪啪啪啪的枪声响彻在丛林当中,不死心的三个部落的人这时再也不打算继续围剿山土石等人了,看着天上飞的人,有的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有的则是撒腿就跑。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空中部队没有心思去追赶逃跑的人,一个是方向的转变不灵活,另一个被树木遮挡,不好瞄准,控制着迎风角度飞慢的话容易掉下去,飞快了又会寻找不到目标。 在对‘神灵’的畏惧下,投降的人很快被集中起来看管,孙淼努力压下想亲自动手杀人的冲动,对山土石说道:“土石,杀还是不杀?” “不杀,交给我,我手下死了不少,正愁没人干活。”山土石两眼放光,投降的估计能有二百多人,脏活累活都可以给他们干。 孙淼也是这样打算的,问一声是给飓风营的人听,以免他们动手,浪费子弹不说,山土石的势力也无法壮大。 飓风营的人确实是在等待孙淼的态度,他们有规定,商人在海外与当地人接触,他们只负责提供武力支持,却不管决策,一切听商人,保护好商人,并帮助商人达到目的就算完成任务。 因为商人都比较奸诈,能够在武力的支撑下获取最大的利益。 那个班长点头道:“孙东家,俘虏按你说的办,接下来是否继续攻击?” “攻击,打,给我狠狠地打,三个部落全要灭了,抓到人与土石兄交换资源,我决定了,回到陆州,我以后多交一成的税。” 孙淼咬着牙说道,他差点被*掉,回想起来一阵后怕,三个部落绝对不能放,否则以后会有更多的部落来挑衅。 班长不置可否,他不管税收上的事情,打了一个手势,还没有落下来的空中部队朝着三个部落跑掉的人飞去,寻找他们的窝点,给地面部队提供定位。 比起滑翔翼借海风的快速飞行来说,张小宝一行人的速度说什么也提不上去。 别说八十天环绕地球一圈,就是给他一百六十天他也飞过去,风向阻碍太大,冬天的时候从建安朝丰州飞,正好是迎着西北风,好在吊舱密封的还算不错,又带了足够的食物和燃料,不然估计就得顺风再飞回去。 起起落落地飞了一个多月,飞过了高山与河流,终于是见到了草原,白茫茫的一片,没有遇到张小宝和王鹃那时因为水土流失造成的大量沙漠地区,也不曾看见什么绿意。 八十八个热气球缓缓落下,早已飞腻味的小贝等孩子欢呼着跑出来,并用脚使劲踢着雪,想看到下面被盖住的草。 一部分人安排扎营事宜,一部分组成队伍朝周围巡逻,张小宝、王鹃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得一哆嗦,跑到吊舱的背面去躲避,同时商量怎么把突厥人收编。 “看样子今年冬天突厥人的日子不那么好过,真冷,等到了晚上,估计能把在外面呆着的人冻成冰棍。” 张小宝往合拢的手中哈了口气,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说道。 “那还用你说,他们非要往北跑,今年那里可未必还是零下四十度,说不定五十度也有,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们再哪,到时控制住他们的首领,告诉他们的人大唐有多么好,领他们回去过幸福的生活。” 王鹃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她总不能凭借加上五十个孩子才组成的四百军队正面打败几十万的突厥人。 张小宝从怀中摸出来一个扁的小酒壶,抿上一口,又递给王鹃,边向别处走去边说道:“走,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冻僵的蛇,煮粥喝,不是说草原上的狼多么,找到一群,还能吃到点鲜肉。” “狼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早吓跑了,还等你去吃,你说,换成你是突厥的头领,你会怎么做?”王鹃也喝了一口烈酒,肚子里舒服起来,问张小宝。 “我?”张小宝指指自己的鼻子“换成我的话,我会带着突厥人一直向西,我才不往北跑,那会要命的,我手下那么多的人,估计可以打到地中海去,一路上边行进,边制作武器。” “没问你这个,问的是你已经去过了北面,现在会跑到什么地方,总不能一直呆在冻死人的地方吧?” “哦,你说现在?我现在不想成为突厥的首领跑到哪,就想知道我们在哪,你说我们再哪?有没有到呼和浩特?茫茫大漠,得怎么个找法,我有点后悔了,我决定以后冬天跑到海南去,不着这个罪。” 张小宝搓搓脸,就这一小会儿,被风吹的就好象要裂开口子一般,眼睫毛上明显多了一层霜,说不冷那是假的。 王鹃也同样发愁起来,没有这里的地图,过来时以为能遇到人家,可以问问,结果飞了两天,别说人烟,就连个活物也没有见到,此时降落的地方雪还不厚,刚刚没过脚脖子,万一再朝别的地方走走,出现一米多深的雪,把小贝扔进去,脑袋都露不出来。 捏了捏眉心的地方,王鹃无奈地说道:“还是继续在天上飞吧,再飞半个月燃料也够用,实在不行,就真当是带小贝他们出来旅游。” “也只能这样办了,阙特勤实在不象话,之前对大唐还算恭敬,看到了大唐有先进武器了,不说马上主动投奔吧,还带着跑掉,阻碍民族融合。” 张小宝也想不出好办法,要换成夏天,骑马过来还行,如今只能抱怨一下阙特勤。 王鹃看了眼依旧在努力发掘草的小贝他们,说道:“以前阙特勤是因为内部还不稳,然后又通商,得到不少的好处,所以老实,准备某一天壮大之后再说,书中写的他没等到那个机会。 咱们现在的打算是直接吞并掉整个突厥的几十万人,通过移民来分化,他这个左贤王手下没兵还能愿意?对有野心的人来说,话语权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飞,不信找不到几十万人的踪迹。” 夜晚很快来临,扎好的营帐围成一圈,用燃料做成火堆,把今天派出去的人幸运地猎杀到的一个狼群中的狼就着雪水剥皮剔骨,熬成汤给四百多个人分食,说是狼群,其实只有十二只狼,一个个还饿得皮包骨头,很可怜。 当呼啸的寒风吹响时,如墨的天空又飘起了轻雪,水银温度计无法测量出具体的温度,可帐篷中那种好象站在冬天积利州外面寒冷感觉却十分清晰。 “真冷啊,以后千万不要搬来这里住。”小贝身上披着毛毯,尽量朝火盆边凑,手上捧着那碗汤,嘀咕起来,其他八个小家伙同样往一起挤,吊舱里可比这暖和多了。 张小宝站起身,摸摸帐篷的帆布,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希望突厥的人那里也同样飘轻雪,我就不信他们准备的有我们充分。” “人家也不是傻子,用毛制作的毡子可比我们这种帐篷抗风,好啦,快点把汤喝掉,要讲故事了。” 王鹃反驳了张小宝一句,又对小贝九个人吩咐起来。 [奉献] 第四百六十五章 小雪悠悠冻人心 第四百六十五章小雪悠悠冻人心 距离听故事中的小贝九个孩子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处,一顶顶被雪花覆盖的帐篷成各个阵形召相呼应着,一头头被冻死的牛羊堆成一个个小山般的堆儿。 牛粪燃烧时所冒出的青烟随着帐篷幔帐一开一合的时候飘出来,很快有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在几完顶帐篷围绕下,中间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一个帐篷中隐约可以听到丝竹声音传出。 帐篷遮挡用的幔帐撑开个小口,里面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十几个身上穿着很少衣服的女子,伴随乐曲的声音正在极力扭动着腰姿,装了多半下奶酒的锅在火上架着,里面的酒泛起气泡,咕噜噜响个不停。 坐在紧挨在一起宽毡毯上的两个人,此时的脸上哪怕一丝的笑容也不曾出现。 或许是女子跳的不好,也或许是在寒冷的天气下火堆也无法让人热情起来,两个人中的一个挥挥手“下去,下去,都下去。” 还在舞动中的女子突然一停,几乎同时行过礼,转身用最小的步伐离去,紧怕声音大了打扰到两个人。 “又冷了。”挥手的人等帐篷中的女子全部走掉,眼睛盯在微微晃动的火苗上,说出三个似乎没有什么含义的字。 “牛羊和马匹也冻死很多,雪如果一直下到明天早上,估计死的人也不会少,雪小了冷,雪大了……过两天会更冷,路也走不动。” 旁边那人好象能理解先前说话人所要表达的意思,被寒风抚摩过的脸上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先前说话的人低下头,过了一会儿,火堆中的柴火突然发出噼啪的声音时,这才重新抬起头,眼睛看向前面,那正是朝南的地方,说道:“唐朝靠北的地方想是雪也不小,还有河北道北部,积利州说不定冰封的很厚。” “那又如何?离我们最近的是丰州,换成十几年前,或许一场雪下来,能死上不少人和牲畜,与外界的联系会中断,但如今不用指望他们出太大的事。 大唐救灾从来都是军队先行,丰州的军队名义上归本地州府的人来管,实际谁说的算你我明白,张王两家的货物提供能力,哦,他们叫物流的本事那不需要再进行考验。 前年,我记得前年,也有那么一场大雪,几乎全落到丰州,结果怎样?丰州城中的超市在半个月之后,不仅仅粮食充足,而且还有新鲜的黄瓜和西瓜卖。 这是在向长生天挑衅,平时路好走的时候,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运送一回物资,下雪封路的情况下,非要半个月把货物送到,其实我懂,他们在告诉我们,无论何时,只要大唐向我突厥动手,他们就有能力把物资用想象不到的速度送过去,正如当初的翼州后勤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说这话的人心中非常不愿意承认张王两家的物流速度,可又不得不承认,语气中有着佩服,更多的是无奈。 先前出声的人抿了抿嘴,再叹息一声,道:“是呀,翼州后勤营,开供给之先河,只要他们还在,无人敢掠其锋,半个月把物资送到,他娘的谁能想到他们用的是狗,狗能拉货,就能拉人,要是现在他们找到我们的位置,运一万军士到此,凭借狗在雪地上的速度,我们想跑也跑不掉,骑兵更是连马蹄都抬不起来。” “既然知道,就不必指望积利州那里会有什么损失,张王两家的人早已习惯面对各种困难,按流传下来的说法,他们就是纸鸢,在逆境中飞翔,遇强更强,阙特勤,实在不行,我们回吧,认个错,李隆基不会杀人。” 被称为阙特勤的人身体不由得一哆嗦,闭上眼睛,又是一声叹息“啊~默棘连,你怕了?回去,回去还有突厥了吗?张小宝那个该死的孩子所用的治民之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会让李隆基把我们突厥人全分开,放到大唐的一个个州府去,吐蕃已经在做了。” 默棘连没有马上回答,到锅中舀了一碗酒,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仰头喝尽,返出一个酒嗝来,又用刀在另一个火堆的架子上割下一块烤的略微有点焦的羊肉,吃到嘴里,吧嗒两下觉得不是味儿,这才说道: “怕,真怕,我怕张小宝和王鹃在河北道北部腾出手来,带上兵跑到这边,到时可就不是我们回不回的问题了,而是需要付出多少条生命,多大的代价才能回,我不认为他们两个在杀人的时候会害怕见血,从而下不去手。 破肉,一点盐都没有,我们的茶也没了,再过段日子,估计就是酒和烧火的东西也会用光,你敢去像以前那样掠夺?估计人家正等着咱们呢,你没见识到火炮的威力,我是亲眼看到过,如雷般的响声过后,一地残肢。 在天上飞的人,随便对着粮草扔下一个火把,救还是不救?我们指挥的将领总不能四处奔跑,在躲避空中攻击的时候还能继续指挥吧?” 默棘连的话音刚落,帐篷的外面先是传来脚步声,接着一个汇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报,本部各圈中又有六千二百三是一只羊被冻死。” “知道了。”默棘连回了一句,又转过头来看向阙特勤。 阙特勤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眼角也流下浑浊的泪水,瘪了一会儿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又点了两下头“等天明,召各部首领过来,商议回去事宜,到时我留下,生在长生天下,死在长生天下。” “不可,你要是留下,李隆基一定会发怒,认为你在和他较劲,到时会杀我突厥人的。”连忙劝道,他是不想看着阙特勤这样死去。 “那我再多活几天,去看看李隆基,看看大唐的京城,或许还有机会见识下张小宝和王鹃。”阙特勤顺着默棘连的意思说道。 冬天里的这场大雪可不是专门下给突厥与大唐的,连带着新罗和日本也感受到了冻的气息。 日本怎么过的李隆基不清楚,但新罗的事情他却知道一点。 身子泡在温泉当中,体验着这种舒适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高兴的神色,手中的那封信以被水打湿,他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后对着刚刚点好沉香的高力士愤怒地说道: “你是怎么教导你的儿子的?朕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汤池,想让他们过来泡泡,他们可好,大冬天不好好在积利州呆着,非要去找突厥人,路途遥远,危险难知,要是出了事,朕…朕就惟你试问。” “是是,臣知罪,陛下所言级是,臣教导不严,臣这便派人寻找。”高力士连连点头。 “派人去找?笑话,能找到他们才怪了,等他们回来,朕绝不轻饶,到时谁来求情也没用,朕要罚他们一个月不准离开京城,天天给朕做饭,恩,一个月,还要他们天天泡汤池,看他们还敢不敢了。” 李隆基气呼呼地说道。 高力士继续点头“是,是,要罚,必须罚,不敢了,臣估计他们一定不敢了,尤其是泡池子,怪热的。” “不敢就好,朕听闻新罗百姓今年过的不错,有没有新传来的消息?给朕说说。”李隆基面子有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他相信两个人能够平安回来,又问起新罗的事情。 “是,臣这就与陛下说,新罗的百姓日子好过,粮价一降再降,如今斗米只需四文钱,尺布更是一文都不到,还有冬天雪大,那里的百姓家家用好木炭,几乎不要钱,比起我大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高力士笑着对皇上介绍情况。 李隆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他知道那粮食便宜并不是因为大唐降价了,大唐的米依旧是五文一斗,是当地的农户种了粮食卖不出去,不得不降价,否则手中无钱,买不到其他生活必须品。 至于那木炭,当然是新罗的树烧出来的,张王两家负责此事的人用大量的奢侈品把新罗地方的官员贿赂了,允许他们在当地使劲砍伐树木,同时在当地招募劳工,烧出来的木炭,一部分运回大唐,一部分在新罗直接当成工钱发给干活的人,数量多,干活的人就算非常便宜地卖掉,也有很大的赚头。 新罗不去阻止,等待的就是亡国。 “若非是张王两家的人与朕说,朕还真不知道树木对一个国家那样重要,早知如此,就不让人使劲开荒,竟然还和泥石流、洪涝、干旱有关系,长江黄河的源头,还有各支流得植树,不知新罗那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陛下,臣估计会灾害不断,到时不能等逼及了他们来打,需要先把他们的百姓通过各种借口弄到大唐,此事小宝应该会有安排。” 高力士也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兵不血刃就解决一个大问题。 [奉献] 第四百六十六章 邀人赴宴出善心 第四百六十六章邀人赴宴出善心 坐在长丰阁的三楼,李东的心情非常好,闻着杯中美酒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手打小说) 赚钱了,赚大钱了,赚的还是唐朝的纸币,拥有唐朝的纸币,以后能够在唐朝买到许多唐朝商人不卖过来的好东西。 “木县令,今年县中的百姓日子过的不错吧?” 李东轻抿一口杯中酒,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外面还在稀稀疏疏飘下来的小雪,说了一句。 其称呼的木县令是坐于其对面一年有四十许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任凭从窗户吹进来的寒风拂过脸颊,露出两颗黄牙,连连点头。 “不错,何止是不错,上面已经提出让我升迁的事宜,却被我推掉,别处再好,也不如紧临交界的地方,今年一场大雪下来,县中的百姓无一户房屋倒塌。 要说大唐确实厉害,卖到我新罗的工具,但凡铁制的,那钢口就非同一般,尤其是用来锯树的长锯,哗哗几下,一抱粗的树眨眼便断,有了木头,家家翻新房屋,好着呢。” 木县令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好事情,笑的眼睛都快眯到一起去了,同样端着杯酒,脑袋微微摇晃。 李东也跟着露出笑容,没端杯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新鲜的黄瓜,放到自己的眼前左看右看。 “这就是技术,如黄瓜,大唐早已能在冬天种植,我新罗今天才开始照学,不比已往,那时大唐封锁的厉害,但现在大唐稍微靠北的地方几乎全有人种植,再想保密可不成。 唯一让人憋屈的是,冬天种黄瓜易学,那炼钢之法却是找不到机会偷来,听人说,上个月有人找你,商议在本县建一冶炼作坊,你可得派人去好好看看,如能学到,更是大功一件。” 说起技术方面的事情,李东再一次感受到了大唐纸币的好处。 自从大唐纸币出来,再想到大唐买好东西,必须要使用大唐的钱,以前铸的铜钱根本无用武之地,治病的药材,好料子的衣服,精美的玻璃制品,细腻的陶瓷器,想买必须得拿出来大唐的钱。 明明是大唐的钱与新罗的钱有一个兑换的比例,但想要直接用新罗的铜钱去换大唐的钱,大唐还不给换,只能把货物卖过去,方可得到大唐的钱。 问题是新罗能卖的除了木炭就只有几样金属,大唐还使劲压价,加上收去的两成关税,赚点大唐的钱不容易。 自己也是因为在交界的地方与大唐的人比较熟,这才知道大唐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从而最先发现商机,提前赚一笔,其他的商人却不是这样容易。 或许是心有灵犀,木县令也想到了此事,看了眼桌子上的西瓜,舔舔嘴唇说道:“李东家,黄瓜好种,可西瓜还要从大唐买,听长丰阁的人说,今年冬天只是从大唐购买西瓜就花掉不少钱。 得想办法弄到玻璃才行,最好是玻璃的制造技术,李东家,你说我们多找商人,联合起来凑集钱财,买通大唐负责制造玻璃事情的官员怎样?我就不相信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李东一时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等他说话,木县令又接着道:“要说大唐确实对我新罗不错,把粮食便宜卖过来,比他大唐本地还便宜,这就是大唐的礼仪,还有布帛,可他们为什么在买木炭的时候不拿大唐的钱来买呢?” 李东微微颔首,确如木县令所言,大唐的商人过来合作用土地,砍伐树木烧炭,却不给大唐的钱,只是发给干活的人大量的木炭。 寻常的百姓,甚至是买卖做的不大的商家,别说是使用大唐的纸币,就是见都不曾见过。 “李东家,你说凑够一百万贯,能不能买到制造玻璃的技术?一旦弄来,到时候……。”木县令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躺在玻璃山上的一幕情景,对李东说着。 不等他说完,李东就笑了“呵呵,木县令,醒醒,别做梦了,玻璃,你知道玻璃哪出的?陆州,离大唐京城很远很远的陆州。 他们宁愿从远处送到大唐各地,承担路上船只与车辆不稳所带来的损失,也不把造玻璃的地方在大唐多设几个,还不是为了保密? 你拿着一百万贯找过去,估计刚拿出来,就会让人抓住,换成别人的买卖,或许还能通过大唐的官员去施加压力,比如工部过去询问,从而得到秘密,张王两家的买卖谁敢去?去了不是奸细也会按照奸细来审,何况现在的工部就是张家的家主张忠。” “那怎么办?”木县令被说的一腔热水凉下来,沮丧地问道。 “忍和装,看看日本,他们就懂得忍与装,离着大唐明明比我新罗还远,却能装成孙子,刻意去讨好大唐,还不是想让大唐疏于防备,认为他们没有威胁,好骗取技术?” 李东也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想要获得好的技术,只能等待大唐赋予,不能露出任何一点的野心。 木县令用鼻子呼出热气,咬咬牙,道:“我懂了,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大唐的几个工厂建在本县,我会选机灵的人过去干活,多看,多听,多想,少问,让大唐人觉得我们笨,好放松警惕。” “恩,如此就好,吃,以后要多去去离这里不远的水云间或碧海银沙吃饭,那里大唐的商人多,或许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李东说罢便不再提此事,低头吃喝起来。 正如二人说的那样,新罗的百姓房子修的不错,无数的木柴被砍伐,天冷的时候不必担心挨冻。 可种地的百姓在住了好房子的时候,心情并不好,今年的粮食卖掉,所得的钱财比不上去年的一半,如果不是大唐的人过来招工干活,估计年都无法过去。 等活干完了,是不是除了家中的地被征用的人之外,其他种田的人全被饿死? 在这样的想法支撑下,种地的百姓觉得今年的冬天更冷了,从里到外的冷,不知明年怎样。 几天的时间悄然流逝,在新罗有人高兴有人愁的时候,张铁带了一个人找到李东,于碧海银沙酒楼设宴。 为了让李东吃好,刻意弄了一个鸳鸯锅,一边是清汤,一边是辣的,为数不多的辣椒拿出来一部分,当然,都是辣椒皮,没有籽,籽还要用来种。 李东一见红彤彤的东西,惊讶不已,鸳鸯锅他吃过,用的是山上的一种东西,经过十几道工序才能做出来足够的辣味,却不曾见过红色的。 “这是……。”李东举着筷子,想要尝一尝,又没有那种勇气,疑惑地问张铁。 张铁以实际行动来回答李东,夹起一卷薄薄的羊肉,在辣味的锅中轻轻涮了涮,只几息便拿出来沾沾碟子中的调料,放进嘴里美美地咀嚼起来。 “啊~爽,李东家尝尝,这是我大唐司农寺新琢磨出来的东西,美味非常,只是数量稀少,如人参一般,难得,实在难得。” 张铁一副真诚的样子,好象真的是司农寺弄出来的。 见有人试毒,并且闻着味道还确实不错,李东也大大方方地夹了一卷羊肉在锅中摆弄两下,随后也不沾调料,直接塞到口中。 “嘶~呼~咳咳咳辣死我了。”李东没吃过辣椒,一口下去不小心呛到鼻腔里去了,眼泪登时流下来,嘴里抱怨着,手却不停,张大筷子,一次夹三卷羊肉,再放进去涮,迫不及待地吃到嘴里,边嘶溜边把羊肉当成仇人使劲咬,一副过瘾的模样。 “还成吧?”张铁关切地问道。 “成,成,果然比人参好吃,可有种子?”李东被辣椒给征服了,越辣越想吃,恨不能把鸳鸯锅辣的那一面的汤端起来往嘴里灌。 “没有。”张铁回答的非常干脆,见李东露出遗憾的神色,连忙转移话题,给其介绍自己带来的人。 “李东家,这位是淮南布行的宋东家,专门做布帛生意,家中钱财无数,货卖淮南一路,更有人不远千里前去求购,于当地善名远播,是个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大善人。” “幸会幸会,原来是宋大善人。”李东不得不停下猛吃的动作,表现出应有的礼节。 被张铁介绍的宋东家有点发福,脸圆圆的,总是带着一副笑容,似乎他不笑也像笑,跟弥勒佛似的,慈眉善目,长的很有特点,一看就和气。 说话之前脸上的肉先是动动,接着声音才出现“李东家,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乃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好说好说,都是别人以讹传讹吹捧的,不知宋东家到此……?”李东还没幼稚到看别人的样子来判断虚实的程度。 “自然是有事要做,若非说行善,那得天打雷劈,还是求财,我想在新罗多寻几处地,专门种植白叠子,雇原来农者,给当初各种所得三倍工钱,还需有人帮忙牵线搭桥。”宋东家很实在地说道。 第四百六十七章 贪心不足新办法 第四百六十七章贪心不足新办法 “果真?”李东听明白了,竟然是给自己新罗送好处,淮南布行的人?一定与张王两家有关系,不然不会被张铁介绍过来。(手打小说) “自然不会骗李东家,只是新罗田地众多,有人更是死把着不放手,若一片地用来中白叠子,中间突然出现几个种水稻的,那排出的水岂不全流到白叠子的地里?” 宋东家还是那副憨厚的模样,眉宇间更有忧色,低头看看酒杯,再抬起头来时用求教的样子向李东问道:“常闻李东家于当地还颇有办法,不知能不能帮忙想个万全之策?” 李东在宋东家说出来给三倍正常收入的工钱时已经想要满口答应下来,此时听到对方心虚,心思便活络开来。 “这个……宋东家,要说帮忙,我定然不遗余力,可……哎~宋东家问问张管事就知,新罗也不是说李某说的算,远了可无能为力,要说临近的泥河县,还是能帮忙搭个桥,只是搭桥,那县令姓木,为人贪婪,要早做准备才好。” “能联系到木县令?哎呀,李兄,那我可要多谢了,李兄也别叫我宋东家,就叫我名字,宋乾,如此要李兄多多费心,哦,李兄稍待。” 宋东家那眯眯的小眼睛突然睁大,目光闪烁,好象看到了碗那么大的珍珠一般惊喜,话音顿住,又匆匆跑到门口,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两句,这才重新坐回来。 不大会儿,有人敲门应声而入,递给宋乾一个盒子。 “李兄,且看。”接过盒子的宋乾把盒子推到李东的面前,笑着说道。 李东也等的心急,他知道对方要给他好处,却不清楚是什么,此刻看到盒子,有点忍不住地伸出手,拇指在扣上轻轻一顶,啪的一声,盒盖翻起,登时间,光芒四射。 “这,这……。”李东被盒子中的东西吓到了,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从形状上看,分明是个桃子,不小,红黄两色,光一照美得眩目,像玛瑙又非玛瑙,如翡翠却也不是翡翠。 “这是玻璃桃子,制作困难,十分珍贵,当然,对李兄来说就不算什么了,李兄家财万贯,还看不上眼,小玩意,看着好看便成,待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宋乾那真诚的笑容中又带了一丝的腼腆,似乎送出去的玻璃桃子真不值钱一般。 张铁在旁边看,到是认同宋乾的说法,玻璃桃子确实不值钱,可张王两家做的也不多,没有太大作用,只为观赏,还不如玻璃窗呢。 于是也跟着点头。 李东不清楚,看到玻璃中有两种颜色,还是桃子形状,一下子想到作用,如果谁做寿的话,拿出来,那面子可就大了,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千贯,非是小数目。 伸出手去小心地在桃子上碰碰,松口气,再看向宋乾的眼神已便得不同,宋乾,好名字,送钱嘛。 “呵呵,宋兄说笑了,此物难得,想是多有破费,受之有愧,有愧啊,方才说到哪了?哦,想起来了,看我这记性,找木县令,好说,明日此时、此地,必然把木县令邀至。 还有那占用地种白叠子,不必非要三倍价钱,听为兄一句劝,如今我新罗种地的人日子不好过,只按照前年收成多少给出工钱,就有人抢着干。” 似乎怕对方不相信,李东还给分析起来“现在粮贱,就算年年丰收,赚的钱也不如已往一半,万一遇到年景不好,更是会把种粮的人饿死的,给他们一个稳定的事情做,谁会不答应?是吧?” “那,那万一有人不松口,地不出让呢?”宋乾还是有忧虑。 “不让?不让就动武,别说是地占了,就是他们的方式碍事,也要拆,寻死寻活的没用,该拆必拆,宋兄毕竟也是为了更多的百姓考虑嘛,想是木县令也会如此想。” 李东笑着给出主意,听得宋乾和张铁连连点头,表示佩服。 宋乾激动地搓搓手,给李东倒满酒,端起杯来“李兄,兄弟先干为敬,此事若成,并且不会有当地百姓闹事,少不得要跟木县令多多亲近,李兄是自家人,客气话就不说了。” “干,明日,千万别忘了。”李东仰头把酒喝尽,又看了眼玻璃桃子,心情更是愉悦。 三人尽兴而散。 望着脚踏七星步,手摆五行拳的李东坐进车中离去,宋乾微微摇头“新罗有这种人,不亡才怪,自己得了好处,便不管百姓生活,呵呵,我们轻松多了。” “亡了好,记得明天那个木汤来时,选地方一定要先选有地边住家的房子所在,接着选良田,剩下边角破地暂时留着,以后再说。” 张铁冷笑着说道。 宋乾点点头“那房屋拆了要不要给钱安置?” “给,但不要直接给到每一户,按照我大唐拆迁补偿,只给出五分之一就很多了,交到木汤手中,让他分配。” “让他分配?他不会贪?” “就是让他贪,到时想办法把真正的补偿数额告诉给被拆的百姓,让新罗民心尽失,还有,土地能种白叠子,新罗还有山,山上有不少药材,把山买下,让人上去寻找药材,寻完药材把山羊弄上去养。” 张铁又想起小公子计划中的安排,说给宋乾听。 宋乾一愣,不解地问道:“套养?” “套什么养?大的木头砍伐掉烧成炭,还有小树呢,还有护住泥土的草皮呢,雇人挖光会师出无明,让对方警惕,放羊就不用担心,山羊这种东西好,吃树能把下面一圈树皮啃光,吃草刨根,到时让新罗除了白叠子以外寸草不生。” 张铁说着说着,声音变小,有些心悸,想到以后新罗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翌日,李东果然把木汤找到往这边来。 “木县令,还记得昨天晚上与你所说的话么?这次是个机会,解决种田百姓粮贱日子苦的机会,只要把事情谈妥,以后县中种田的百姓就再也不会为粮贱而发愁,你的政绩更大。” 车行路上,李东怕木汤把昨天晚上的话忘记,又再次提醒。 木汤连连点头“记得,放心,知道怎么做,不就是帮他们把要的地让出来,还有免掉他们十年的租子么,我担心免了他们的租子,我县中的收入会支撑不过来,除非我马上离开,但我又……又……。” “你又舍不得,我懂,不是我说你,你这本事可不行,还得学,等有机会让大唐把那个大富翁游戏弄进来,你只要能进顶级前一百名,再处理起这等事情那可轻松多了。” 李东一副教导的口气对木汤说道,不等木汤询问,又接着道:“木县令,要说经济一道,你可不如我,承认吧?” “承认,可……。” “承认就好,免租子县中的钱,哦,叫财政怎么会少?他们种出白叠子不管是在当地做成东西,还是运走,得拿出一笔运费吧?到时你可以收咱们新罗物流行业的税,这是钱不?” “是,是钱,我先前不曾想到。”木汤点头。 “百姓帮忙种田,赚的多了,要不要买东西?没有种粮食的地,自然就要买粮食,收入稳定,自然要买其他的货物,上哪买?自然是本地的商铺,商铺自然赚了钱之后交税,他们交税,自然……。” “自然县中财政就有钱了,应该比以前更多,以前那点租子根本不算什么。”木汤听着李东一口一个‘自然’,也跟着说道。 “哎~这就对啦,要不说你怎么还得学,若是换成张小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做,那可是……那可是,你说张小宝干什么去了?最近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前段时候说被刺杀,把我新罗折腾一番,现在没信了。” 李东说着说着,突然就说到了张小宝身上,刚才的兴奋劲一瞬间消失,他总觉得张小宝不会那么好心,就比如修路的事情,一百万贯拿出去了,到现在修的路,估计也就二十万贯的花消,剩下的八十万贯怎么也要不回来,合同写的清楚。 还有后拿出来的五十万贯通河钱,河通上了,宗室那里来人终于是把事情说明白了,收关税的时候大唐没出一文钱来通河,原本是大唐要出钱的,如果当初不阻止,岂不就省下不少钱? “张小宝他有那个好心帮我新罗?派那个叫送钱的人来种白叠子,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想着想着,李东就开始嘀咕上了,又好象是与木汤说。 木县令一哆嗦,他非常不愿意听到那个名字,心中已经不只一次抱怨,抱怨大唐的李隆基为什么把张小宝和王鹃派到积利州,真要命啊。 自从他二人到来,需要时刻防备,尤其是华山论剑之后,已经在边境派驻三万兵,就算这样也无法安心,士兵一多,闹事的也多,管起来是难又难,驻扎在本县的士兵足有五千,平时还要去讨好人家的将领,管住手下才行。 “按理说,既然没有抓到刺客,也没确定是我新罗刺杀,放在边境上的兵和在海中的炮舰应该撤了才对,还放在那里做什么?” 李东又嘀咕了一句。 木县令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不,不会要打我新罗吧?” “你见过要打别人之前先给别人送粮草的?我估计是日本,弄不好他们两个人想对日本动手,谁让日本离的远,不好控制,或者是李隆基不放心他们二人,派兵到这看着,他们又不想妥协,所以炮舰也放在沿海,对,我估计是如此,等到地方隐讳地问问。” 李东想到了一个原因。 木汤再次点头。 临近中午时,双方见面。 宋乾非常热情,酒席刚刚开始便让人拿过来几样漂亮的玻璃制品,接着还送给李东和木汤一人一千贯的招待券,可在水云间和碧海银沙使用。 这个可不是花消多少顶替多少比例的那种,而是能够直接当钱,全额支付的。 席间更是对木县令多有奉承之言,把未来的美好介绍了一番,把拆迁的事情也阐述了一遍,又提高以后泥河县农、牧的联合发展,以及木炭出口前景。 木县令听的是两眼放光,尤其是在知道拆迁的钱给自己,然后由自己分配之后,那两眼中已经充满了大唐纸币的图形。 又隐晦地询问了一下张王两家与大唐皇帝的关系,让张铁和宋乾记在心里,觉得可以告诉给小公子听,顺着这个意思做点什么,于是在回答上就开始语焉不详,既不说是,也不否认,态度非常暧昧。 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临离开之前,木汤站在门口,对送出来的宋乾,支吾着问道:“宋,宋兄,那个,啊,那个什么,什么时候拆迁比较好?我,我回,回头安,安排。” “不忙,早着呢,开春之前把地腾出来就行,和以前春耕一样,稍微早一点就好。”宋乾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那成,我安排。”木汤答应道。 等着两个喝多的人离开,宋乾脸上堆满笑容,对张铁说道:“开春之前搬,那天也冷啊,种白叠子可种不了这么早,小公子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快过年了。” “估计年前回不来了。”张铁不确定地说道。 临近春节,大唐凡是靠北面的地方突然天气变得晴朗起来,就连着原来突厥的地方也是浮云悠悠的样子,虽然吹过的风还是那么冷,却是不见天空阴霾。 “渔夫的妻子觉得住在宫殿中还不够好,于是又让渔夫去找那条会说话的鱼,想要当上一个国家的皇帝,渔夫就再一次来到海边,对着大海喊道……,最后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破屋子里。” 在高高的天上,飘着一群热气球,张小宝正在其中的一个里面给弟弟妹妹讲故事。 小远越听越气,等着哥哥一讲完,使劲拍了下大腿“哎呀,那个傻女人,竟然那么贪心,真傻,小贝,你以后可不要那么傻。” “你才傻呢,你说我干什么?不过那个女人真傻,要是换成我我才不要那么多东西。”小贝对小远非常不满,接着又说出自己的想法。 张小宝笑着问道:“那小贝要什么呢?” “我呀?我要,我要和那条会说话的鱼成为朋友,让她带我去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玩,看到了好的东西,又没有主人,我就拣起来,那回家,找别人卖掉,想要好的房子会有的,想要宫殿也会有的,如果谁敢贪图我,我的朋友会帮我教训他们。” 小贝非常认真地说道。 “你更贪心。”小远开始职责小贝。 “什么叫贪心?成为朋友就是贪心?我也可以给她好处,比如……比如给她讲故事,比如给她做好东西吃,还可以找人天天在海边给她开晚会,像她那么厉害的鱼一定很孤单,高处不胜寒的那种,我获得物资上的享受,她获得精神上的。” 小贝理直气壮地反驳。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张小宝小声对王鹃说道:“看样子什么得到个东西许三个愿望这样的故事不用给小贝讲了,她一定会说,第一个愿望就是获得无数个愿望。” “我看也是,还是咱们小贝聪明。”王鹃赞同。 “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贝这时又找哥哥来评理。 “对,太对了,就应该这样,这叫可持续发展。”张小宝无奈地点头。 正说着时,间隔起来的另一个舱壁门被拉开,露出一个脑袋,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好消息,已经与丰州联系上了,刚刚连接成功。” “哦?连上了?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现突厥的踪迹?”张小宝等这个时候等很长时间了。 “是。”来人答应一声,缩回脑袋询问去了。 不等着他询问完,上面突然又传来响动,张小宝打开盖子,没询问呢,上面出现的人便汇报道:“小公子,头船在前面约十公里处的下面发现突厥南移部落。” “上去看看,小贝,你们呆着别动。”张小宝没想到好消息一下子来两个,与王鹃一前一口来到外面,被风吹得打了个激灵,拿起望远镜朝下看去。 果然,前方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小点在移动,跟蚂蚁似的。 “他们想干什么?”张小宝疑惑地问道。 在张小宝一方发现突厥人的时候,突厥人有那天生远视眼的人也看到了天上正在逐渐接近的一群东西,马上叫喊着朝大车跑去。 默棘连与阙特勤正在车中商量怎么与大唐人接触,让对方知道自己没有敌意,就被传来的消息吓到了。 阙特勤看了一眼默棘连,默棘连笃定地说道:“不用说,这一定是大唐的空军寻来了,只不知来的是谁,想干什么。” 第六百六十八章 轻松相对附从唐 第六百六十八章轻松相对附从唐 雪地之上,人潮如海,天空之处,彩旗艳艳。(手打小说) 随着张小宝和王鹃的热气球队伍逐渐降低高度,下面的突厥人已经能够看到这么多的飞‘鸟?’似乎奔着他们而来。 几万的突厥人仰头注视,更远地方的突厥人则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停地向身边人打听,希望一个传一个把天上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消息传过来。 服侍默棘连的一个仆人,也通过打开的车顶看到天上的事物,正在给默棘连按摩的他感受到主子身体的颤抖,不由得也担心起来,大着胆子问道:“君主,那,那是,是什么?” “要命的东西。”默棘连茫然地说了一句,又用最快的速度把李隆基赏赐的那个千里眼拿起来,再次仔细观看,当发现热气球吊着的舱上涂画的那两个稻苗携手而站的画面时,手中的千里眼啪嗒一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之上。 “完了,真完了,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积利州呆着么?什么时候跑到这里了?”默棘连大喊着,眼中尽是不相信的神色。 旁边的阙特勤也随着一惊,他已经不用再拿起掉在地上的千里眼观看,就知道默棘连话中的人是谁,能够把默棘连吓成这样,而且还是‘他们’两个字,以及‘积利州’三字,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来的究竟是何人。 一想到关于那二人的传说,阙特勤便声音颤抖地对默棘连问道:“是不是稻苗?两个和在一起的稻苗?” 默棘连没出声,哆嗦的身体已经告诉阙特勤答案了。 再次抬头看看天上飘着的一群东西,阙特勤觉得嘴里发哭,嗓子眼发干,一瞬间心火就涌了出来,声音沙哑地说道:“这就是大唐的空军?你在华山是看到的热气球?” “是,看样子李隆基是着急了,不然也不会派他们两个过来。”默棘连的目光已经逐渐恢复清明,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没用。 这时从别处匆匆跑来一群人,都是突厥中类似于幕僚的人,最前面的一个刚到地方便对默棘连说道:“太高,射不下来,最好是想办法yin*他们降低高度,只要把上面那个东西射破,他们就会掉落下来。” 默棘连没接这个人的话,而是微微一犹豫,开口道:“传我命令,行架周围军士远退,留出空地,与我迎接。” “君主是想把他们骗下来,然后……。”那个幕僚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眼中放光。 “我是想把你绑起来押到他们面前,说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劝阻,这才行前段日子不智之事。” “君主,万万不可,我族勇士无数,若求和,会寒了勇士们的心。”幕僚一听便知默棘连的意思,焦急地劝道。 “他们的子弹和炮弹绝对比我族勇士多,寒了勇士的心,总比让他们下决心强,你当王鹃下不去手?但凡我等有所其他动作,她就能用我们的血染红茫茫草原。” 默棘连说着话,再次拿起千里眼向上看,他害怕上面会扔下来一堆手榴弹。 阙特勤也从前去华山的人口中得到一些情报,知道这种热气球作战时的方式,他可不认为对方真想打自己时会下降高度,连忙命令:“去,按君主的话做,我等亲自迎接。” 这一刻他终于是把那份不甘的心压下,原本也是想要与大唐商量商量,把快要被冻死、饿死的族人安置一番,至于自己,估计得去京城居住。 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主动与大唐接触,张小宝和王鹃竟然亲自杀来,虽说感觉上是被动投降,可结果估计不会有所改变。 随着命令下达,阙特勤本部的人纷纷朝外散去,把他们所乘坐的车辇让出来,周围形成很大一片空地,至少用箭无法射到。 上面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在吩咐手下绑手榴弹,每个手榴弹的后面拴根又细又坚韧的绳子,长度是从热气球到地面上方三米到五米左右,到时候拉了弦扔下去,就会在这个距离停住,一旦爆炸,弹片能在这个高度朝着下方飞射,比直接扔到地上爆炸强多了。 正准备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汇报下面出现的情况,两个人再次找个好位置朝下观瞧。 “诶?把他们乘坐的车让出来了,什么意思?骗我们下去,好来一个一网打尽?”张小宝心理学学的再厉害,也猜不出阙特勤等人是怎么想的,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头,看上去确实很晃眼。 “应该是默棘连了解我们的作战方式,知道一旦动手,我们不会遇到个人就杀,而是把目标放在指挥官的身上,他清楚逃不掉,所以想与我们商量,派个人下去,问问情况。” 王鹃说话的工夫已经从望远镜中看到默棘连的身影,默棘连走出车子,站在外面被前面人踩得硬硬的雪地上,仰头看过来,并使劲挥手。 突厥的部落并不是仅有默棘连一部,还有其他的几部,此时知道大概的消息,已经骑着马朝默棘连所在赶来询问。 默棘连与阙特勤看到最先赶来的一部人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心下微微叹息,他们看出来了,这一部的人是怕他们触恼了大唐人,而不是想与他们一同对抗大唐。 在路上,已经有不少人不只一次过来抱怨,想要真心归顺大唐,就凭这样的伙伴,还想与大唐对抗?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在默棘连的等待中,天上终于是缓缓落下来一个热气球,舱们打开,从中钻出来四个人,对周围一双双关注的眼睛根本不去理会,迈开大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径直走到默棘连的近前,目光放在默棘连的脸上,质问道: “我家小公子、小娘子想问你们突厥部落是何意思?圣上命你等归与我朝,你们非要跑到远远的地方去,是不是想找机会东山再起?” 默棘连一愣,他没想到对方问的竟然如此直接,丝毫不给面子,一点套话都没有。 站在他旁边的众幕僚眼睛瞪了起来,脸色也是涨红,似乎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终于,最先对默棘连进行劝解的那个有骨气的幕僚忍不住了,愤而上前,指着张小宝、王鹃的这个手下叱道: “你是何人,敢与我君主这般说话?我族勇士无数,难道你大唐想与我族刀兵相见不成?” ‘啪’张小宝派出来的人抬手一枪,幕僚的头颅向后一仰,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双充满不甘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聒噪,默棘连,回话。”这人又转向默棘连。 默棘连的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连扇无数个嘴巴一样难受,族中的人还在看着呢,自己被对方欺负成这样,如果不硬气点,以后……以后……天上飘着的热气球为何出现一片反光的情况,还是单独的,大唐的千里眼不是已经两个镜片了么? “回使者,我族,我族前段日子去北地,是听闻北地有珍惜皮毛和药材,想采来贡与圣上,如今已采不少,故此又向丰州方向移动,为这皮毛和药材,我族已死伤无数。” 默棘连在判断出那反光的东西是张小宝与王鹃亲卫队专门使用的长枪上的瞄准镜之后,终于懂得如何选择了。 对方根本就不是吓唬人,可能搜索自己队伍用去很多天,所以厌烦了,想是自己回答的不能让对方满意,对方就会开始射杀族中所有指挥之人。 被派下来的人也没想到默棘连会这样痛快,抬头看看小公子和小娘子所在的热气球,连忙让人用电报询问下一步怎么做。 收到消息的张小宝与王鹃面面相觑,两个人已经准备好一场恶战了,对方竟然轻易屈服。 “看样子他们内部分歧很大,估计粮食也不够了,否则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会跑到这里,似乎他们真的打算与我大唐接触,并商议彻底归顺的事情。” 张小宝想了想,分析道。 王鹃点点头“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怎么会是白来,至少我们旅游了一番,而且还提前知道他们日子过的不好,有个准备的时间,传命令,让丰州向别处求援,动用一切资源,运送粮草过去。” 张小宝向旁边等着发电报的人吩咐,王鹃也跟着说道:“让下面的人告诉默棘连,我们邀请他们以及各个部落的首领到热气球上居住,各部落千人队伍的指挥人员主将也聚集到一起,跟在指定的热气球下,队伍由副手指挥。” 随着命令传达,突厥的人开始运动起来,两个时辰之后,才按照王鹃的安排组织完毕,并在热气球的引领下,朝着大唐所在如蚁般行进。 第六百六十九章 舱中斗智安新职 第六百六十九章舱中斗智安新职 默棘连与阙特勤相对而坐。(手打小说) 阙特勤头一次乘坐这种东西,有点紧张,怕掉下去,被风吹着晃来晃去的也不舒服,非要形容那就是坐船的感觉,晕。 比起阙特勤来说默棘连要显得有经验,上次华山论剑的时候他坐过一回,唯一的区别上次坐的没有这次的大,也没有这次的豪华。 张小宝和王鹃与一旁陪同,弟弟妹妹已经转到另外的舱中,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转出来了。 少顷,有人从旁边的另一个隔间中送来吃的东西,两个半碗的米粥,两个大个的煎饼卷大葱,还有一小碟的酱。 “天寒地冻,没有其他东西招待,请。”张小宝打破了沉默,把东西放到默棘连二人中间的那个小几上。 默棘连和阙特勤一直紧张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他二人总觉得自己是被抓的俘虏,不敢先出声。 此时看到东西放到面前,发现确实饿了,别看刚才就在车中吃东西,那没有限味的肉实在难以下咽,仅仅吃了两小口。 默棘连也不怕张小宝给他下毒,拿起煎饼在酱里使劲沾了沾,张开大嘴一口咬下,猛点着头,呜呜地说道:“好吃,太他娘的好吃了,比肉强。” 阙特勤也忍不住诱惑,拿起煎饼有样学样,咬一口又就一口粥,吃的是眉飞色舞。, 张小宝和王鹃在旁边看着,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吃的欢,一个是现在突厥没盐了,沾点酱就是幸福,另一个经常吃肉,偶尔换换口味感觉不同。 没用上太长时间,两个人把碗中的粥喝光,煎饼也吃了,就连碟子中的酱也给舔干净。 用手摸摸半饱的肚子,阙特勤壮起胆子,看着张小宝问道:“张小宝,你想把我怎样?” “阙特勤少卿,我能把你怎样?你主动带着大量人口归来,还寻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和皮毛,并立志为我大唐畜牧养殖业贡献毕生的心血,我对你高尚的品德与情操佩服还佩服不过来,又怎会把你如何?” 张小宝把手贴在吊舱的玻璃窗上,话说完,那里已经出现一个手印的图案,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色。 阙特勤眼睛登时变大,看了眼对面的默棘连,见其眼中也是一片茫然,不截地又把目光放在张小宝身上,问:“什么少卿?” “咱们大唐新成立的牧马监少卿,六品的官,本应该是七品,后来考虑到你主动要求,而且军马又很重要,所以相关人员经过研究与讨论,定为六品。” 张小宝给解释着,王鹃拉开旁边的那个隔间的门,拿过来两丫西瓜放到小几上,示意二人可以吃。 阙特勤先是被面前的寒瓜刺了一下眼睛,他头一次发现,原来冬天的寒瓜可以长的这样迷人,又想起张小宝说的话,疑惑更甚。 一旁的默棘连帮他出声询问“不知张公子说的牧马监何时成立?相关人员又是哪几位?莫非有当今圣上亲定?” “皇上哪有时间关注这种小事?牧马监刚成立,就在你两个吃煎饼卷大葱的时候,你们有幸见证了伟大的时刻,相关人员有我,还有王鹃,吃吧,以后突厥族的人冬天都能吃到寒瓜,过上幸福的生活。” 张小宝一脸疲惫地介绍,显然刚才相关人员研究商议事情的时候累到了。 “张公子可决定此等大事?”默棘连又问。 “你说呢?”张小宝反问。 这一瞬间阙特勤脑海中闪现了几种想法,如果把面前的张小宝和王鹃抓住,当成*人质,自己的部族会不会有新的生活?如果把两个人当场击杀,大唐是不是能恢复到以前与自己一方相互通商的情况? 眼睛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见张小宝的目光放在默棘连身上,王鹃则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窗户外面。 机会,这就是机会,凭借自己的本事,往前一上,然后一手一个掐住脖子,那么……? “张公子竟然能决定,那实在太好了,上次华山论剑的时候,我算是开了眼界,本以为张公子只是在经济算计方面厉害,谁能想到还能飞檐走壁,想是近身搏杀也定然不一般吧?不知张公子可否让我等见识下随身携带的武器?” 就在阙特勤的眼睛盯住张小宝和王鹃,身体微微前倾的时候,默棘连的腿突然撞了下两个人之间的小几,与张小宝攀谈起来。 张小宝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笑着对默棘连说道:“默棘连你是好人啊,我哪有什么本事,还飞檐走壁,就是平时总上树掏鸟,灵活点,跟猴子似的,我已吩咐下去,让丰州的人快点把粮草向这方运,两边一起使劲,估计用不上半个月,下面的人就能度过这段难过的日子。” “是呀,很可怜呢。”看向外面的王鹃也跟着说道。“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到处都下雪,草原上下,京城下,我渤海都督府也跟着下,新罗同样下了,估计明年开春不会干旱,过年似乎得在外面过。” 默棘连与阙特勤没明白王鹃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做什么,下雪很正常,难到还能让长生天不下雪? 王鹃又接着说道:“那头牛要不行了,本就饿得皮包骨头,又赶路,估计是熬不到粮草到来,不如一枪嘣了,给它个痛快。”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王鹃是怎么做的,手中突然多了一个东西,隔着窗户瞄向下面,嘴里发出‘啪,啪’的声音。 阙特勤的汗一瞬间就从额头上渗出,心有余悸地看了默棘连一眼表示感谢,他认识王鹃手中的东西,枪嘛,自己曾经还有一个,是李隆基赠送给默棘连的,后来被拆开研究,发现子弹做不出来,故此放弃。 “没想到王小娘子还随身带有手枪。”阙特勤干笑一声。 “打鸟玩,不知少卿一职可还好?”王鹃手一翻,枪又没了,对阙特勤问道。 “好,好,真好。”阙特勤这时心如死灰地回道。 第四百七十章 收容问题要解决 第四百七十章收容问题要解决 几十万人组成的队伍在冰天雪地中艰难移动,几乎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再也起不来。(手打小说) 张小宝和王鹃不时地皱起眉头,默棘连与阙特勤也一副心如刀割的样子。 又十日,热气球的燃料相继用完,纷纷降落到地面,阙特勤二人还有各个部落的头领依旧被张小宝带来的人‘保护’起来。 为了减轻重量,其他突厥人手上的并且已经被张小宝和王鹃出主意扔掉。 看着不能继续使用的热气球被点燃当成柴火,默棘连与阙特勤不约而同地望望还算晴朗的夜空,凑到一堆篝火旁边,喝着辛辣的酒,心中充满苦涩。 “张小宝,能不能想点办法,让丰州的人快些把粮草运来?死不起了,我族再死下去到时剩不及半。” 默棘连看了一眼守在张小宝旁边的小贝等人,对张小宝说道,同时吸吸鼻子,一股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传来,对小贝几个人手上捧着吃的东西好奇不已。 小贝被烫的来回换手,嘴里呼呼吹着气,见默棘连望来,也不管是否能弄脏衣服,把手上的地瓜放在裤子上,使劲搓搓手,从地瓜上捏下来一块递给默棘连“给你尝尝。” 张小宝看看妹妹,又看看默棘连,介绍道:“这叫地瓜,能当粮食,又能制成粉,很好吃,晾晒好又可变成零食,等明年产量上来,给你分一些用以熬粥。” 默棘连愣了下,接过地瓜突然又想起过来的目的“张小宝,粮草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快了,如今路难行,你族人口多,百十斤粮食即便先到,也是杯水车薪,再坚持坚持。” 张小宝说着话,给妹妹那吃烤地瓜吃得黑了的小嘴擦擦,面对默棘连时一副无奈的神色。 一声哭嚎从远处传来,默棘连不忍地闭上眼睛,知道族中又有人死了,咬着牙朝张小宝问道:“如果,我说如果,现在这里的不是我族的人,而是你大唐的人,你难道也弄不来粮草?” “呃这个……这个嘛……。” “张小宝,我求求你了,你开开恩吧,我有罪,我不该把族人带着跑,你杀了我,别拿我族人出气了。”默棘连一见张小宝那犹豫的样子就知道换成大唐的百姓,张小宝一定有办法解决。 扑通一声跪在张小宝的面前,苦苦哀求道,他以为张小宝和王鹃不解气,所以故意要让自己一族多多死人。 张小宝看着面前的默棘连,眉心挤成一个川字,也不去拉默棘连,而是坐在了地上,看向默棘连说道: “说实话,真换成我大唐的人,别说几十万人的粮草,就是百万人,我也早早让人送到地方了,非是生你们的气,我是怕一旦把各种资源调动起来,就没有防备你们的后手,万一你们有人煽动,趁我调配时候有漏洞予以攻击,我该如何?” “不能,我保证不能,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默棘连一听有希望,连忙保证。 “你保证?涉及到一族存亡之事你能保证?这样,命你族人扔掉所有铜铁之物,杀光所有马匹,烧掉全部皮甲,让老幼先吃饱,走在队伍前面,我可以保证三天之内有粮食到来,还有盐茶,但,盐茶只给老幼,同意,你就去下达命令。” 张小宝终于是松口了,却提出了一堆条件。 默棘连知道这是张小宝的底线,听着风中渐渐弱下去的哭声,感激地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吩咐,按你说的办。” “哥。”默棘连走了,小贝又往张小宝怀中凑凑,咬着耳朵说道:“哥,千万别给他们吃饱,刚才我和小远去给几个他们头头的孩子送烤苞米吃的时候,他们还瞪我呢。” “哦?那咱们小贝没毙了他们?”张小宝摸摸妹妹的头问道。 小贝摇摇脑袋“没,毙几个有什么用?除非都打死,小远说他们不是恨我们,是恨苍天不公,食宿之饥寒心必野,都是如狼之志,可杀而不可驯,待予其温饱,行教化,其志必泯,久之狼或成犬,如野鸡家禽,如山猪家豕。” “呦,咱小贝懂这么多。”张小宝夸赞道。 “不是我,是小远,整天一副有学问的样子,让人看了眼烦。”小贝把地瓜中最软的芯抠出来放到嘴里,又允着手指头嘟囔。 张小宝没想到王鹃的弟弟开始研究起这个方面的事情了,笑着把妹妹沾了口水的手指头擦干净,又问“那我们大唐的百姓岂不是没有热血了?连突厥人的志气也不如?” “那不一样的,小远说,蕃夷之志在于夺,大唐之志乎于造,就是说啊,他们那周围地方的人看见我大唐有好东西就想抢,我们大唐呢,是自己做出让生活更好的东西,他们不懂自己造东西的好处,只要不让他们当皇帝,我们自己就会一直造啊一直,是吧?” 小贝说到后来,自己也弄不清楚,只好问哥哥。 张小宝总不能跟妹妹说的太深,即便他说,小贝也听不懂,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前去下达命令的默棘连并不是那么顺利,很多人不愿意把贴身的武器扔掉,更不用说是杀马了,默棘连劝说不成就开始强制族中的人照做,还杀掉几百人,这才达到目的。 天明时队伍再次起程,行进的速度比昨天快多了,马肉也是粮食,吃饱的人体力得到补充,面对严寒也有了更强的抵抗力。 默棘连、阙特勤以及突厥中各个部落的首领脸色却不怎么好,担忧真的归顺了大唐之后自己的地位会失去,更害怕族中的人见张小宝和王鹃的护卫少动歪心思。 默棘连一遍遍地对其他部落的头领们说大唐武器的厉害,让他们千万压制住心有不忿的族人,这个时候再要起冲突,估计张小宝和王鹃会狠下心来灭掉整个突厥。 走在路上,依旧不时有人被冻死,得了风寒的更是不用指望能活下来,每前进那么一段距离,队伍中就会留下几具尸体给跟在后面不敢前凑的狼当食物。 寒风呼啸中,突厥人的情绪更是起伏不定,有几次都有人从队伍中出来要对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动手,却被其他人提早发现给杀掉。 张小宝和王鹃似乎不知道一般,依旧与默棘连等人有说有笑,当成旅游一样,偶尔还会找几个蛇洞,把冬眠中的蛇抓住,挖出蛇胆用烈酒挑破,做成蛇胆酒给弟弟妹妹们喝。 小贝已经不直一次抱怨蛇胆酒难喝,又苦又涩,可每次给她喝她都不拒绝,主要是喝了一点酒,晕忽忽的舒服。 就在默棘连担忧族中的某些人情绪控制不住给整个突厥惹来滔天大祸的时候,张小宝承诺的三天时间终于是到了。 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被一层雪覆盖,第三天的中午,队伍休息的时候,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排黑点,正在吃饭的突厥人一个接一个站起来,警惕地看过去。 默棘连也连忙拿起千里眼朝那边观瞧,只见那边出现了无数只鹿和狗,不急不缓地朝着自己一方奔跑,鹿和狗的后面还拉有前面翘起来的雪橇。 除了鹿和狗拉的,在后面还有上面扬起帆的,正在随着风向走蛇行,更有许多身上穿有白色衣服和披风的人,脚下踩着两个‘竹片?’,双手各一个杆子,跟随前进,如果对方不动,又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 “这就是当初给丰州超市送货物的队伍了吧?”阙特勤看着希奇,问旁边的默棘连。 默棘连微微摇头“估计不仅仅是送粮草的,还有过来压制我等的军队,穿白色衣服的那些,为了保证同样的速度,鹿和狗奔跑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 随着两边队伍的距离越来越近,即便是不用千里眼也能看清楚对面情况的时候,突厥队伍中蠢蠢欲动的人终于老实了,如果说当初还想着拼死把张小宝一行人留下,那么现在人家的大队人马到来,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等大唐的队伍到了离吐蕃不足百步的距离时,从中出来一千个脚踩滑雪板的人,向四面散开,成半圆阵型,要把吐蕃的队伍给包围起来。 另有十几人径直朝着张小宝等人所在赶至,随着双臂每在雪地上使劲向下插一次,这十几人的身体就会前行很长一段距离,速度比起奔马在草原上跑时慢很多,却又比人在雪中趟的快许多倍。 “报告,小公子,小娘子,丰州雪战营前来报到,应到一千零五十人,实到一千零四十九人,有一人刚出发时崴脚了,报告完毕。” 十几个人来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最中间的一人站出来报告。 默棘连等人看到这十几个人的样子,心中一阵阵纳闷,因为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浑身上下全被包起来了,就连眼睛也戴了个东西,想来应该是怕风吹,有迎风流泪的毛病。 张小宝到是知道那叫护目镜,专门给雪战队研制的,挡风,还不用担心得雪盲症,听到来人报告,主动地向后退了一步,把王鹃让到前面,说不管军就不管军。 王鹃啪的一声回了一个礼,点头道:“很好,崴脚的那个照顾好,回头加强基础训练,归队。” “是。”这人应一声,没给王鹃打立正,怕摔,双手用滑雪杖一撑,双腿一摆,人已经转过身朝队伍滑去。 另一人又站出来“丰州后勤营报到,应到两千二百人,实到两千二百人,应到雪鹿一千头,实到一千头,应到雪橇犬六千只,实到六千只,另,有四条雪橇犬在路过一湖面时掉到冰窟窿里,被前后雪橇犬绷起,养伤中,应到雪战犬一千九百只,实到一千九百只。” “很好,归队,注意给四只受伤的雪橇犬做好救治保暖工作。”王鹃对这人也回了一礼。 她能想象到四条狗当时的情形,一定是前面的狗过去,冰突然破了,中间有四条狗掉下去,按照训练,雪橇上的人会给雪橇制动,就是刹车,然后前面的狗向前使劲,后面的狗朝后使劲,掉下去的狗会被绷起来,等人过去救治。 这通常是训练有素的极地雪橇犬会做的事情,没想到丰州训练的人也给训练成功了。 “丰州医护队报到,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报告完毕。” “丰州工兵营报到,应到六百人,实到六百人,报告完毕。” “丰州损管队报到,应到四百五十人,实到四百五十人,报告完毕。” “丰州作战指挥部报到,应到六十人,实到六十人,报告完毕。” “丰州侦察营报到,应到……。” “丰州谍报营报到……。” “丰州牵引火炮营报到……。”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对王鹃报告,王鹃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回礼,离得不远的突厥各个部落的头头们也在听,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一个部队可以有这么多分支,各管各的事情,不仅仅是什么前锋和中军等等行军时的那种布置。 等前面的人都汇报完毕,最后竟然还剩下一个小矮个子的,侏儒? 矮个子的也滑到前面,并没有跟王鹃汇报,而是四下里看看,找到了呆在后面的小贝,撑了几下滑雪杖,来到小贝的近前,声音一听就是童声,说道:“丰,丰州,儿童团,团,报,报到,应到一百人,实到八十六人,有十四人被冻哭啦,让大人送回去了。” 小贝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儿童团的人,嘴张的老大,使劲地眨动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丰州也有儿童团啦?竟然还被冻哭了,真笨,给我丢人,穿鸭绒也能被冻哭,我脸被吹红了都没哭,不好好在学堂念书,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笨,念不下去了。”儿童团的小家伙底气不足地回道。 “恩,那就这样,归队,注意保暖,别在被冻哭啦,要是打起来,记得离远了开枪,别往前冲,挑领头的先打,就像穿这样的。” 小贝特意指了指旁边的突厥各部的头头们,给丰州儿童团的团长介绍。 “是,记住了,先挑领头的打。”团长认真地看了几眼,答应下来,也是手一撑,双腿下蹲同时摆动,想要跟别人学一下子转向,结果却是扑通一声摔倒,费力地爬起来,这才离开。 看得小贝把脸都给捂上了,实在是丢人。 张小宝看的乐了,对小贝说道:“小贝的儿童团还是很勇敢的嘛。” “别提了,回头我就解散他们。”小贝伤心坏了,直属部队真不争气,又见很多双眼睛看自己,回看过去,反应过来,腼腆一笑“诸位叔叔伯伯,小贝说着玩呢,没让他们真打你们,逗乐,过会他们就忘了,对,说着玩呢,小孩子嘛,又打不过大人,是吧?” 小贝的解释显然不能被人接受,突厥各部落的头头们反而是更担心儿童团的人,小孩子可不像大人那样稳重,说不定自己等人稍微做出点什么动作,就被误会,通常小孩子打不过大人,但拿枪的小孩子就得另算。 王鹃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默认了这一事情,明白小贝给别人带来的威胁更大,就有如把一支上了膛的枪交给一只对什么都好奇的猴子一般。 张小宝这时对着默棘连等人说道:“第一次运送过来的物资已经到达,诸位安排好相应事宜,后面的物资也会相继送至,希望我们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寒冷的环境,还请诸位尽心才是。” 默棘连一众人连连答应,分散开来去安排,这时张小宝也不继续看管他们,人手到齐,不怕他们闹事。 正如开始时说好的那样,送到的物资以老幼为先,尤其是盐茶与药品,突厥的人依照命令去做,再也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显得一片和谐。 “小宝,归顺的二十多万人怎么安排?总不能全放在丰州,那里人手不足,一旦让他们逮到机会,估计又会出乱子。” 队伍再次行进时,王鹃开始为人员安排的事情操心,与张小宝问道。 “往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安排,积利州也安排五千,要把他们全部打散,不让他们形成聚居优势,安排人专门给他们说明我大唐律法,与我大唐其他百姓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优待。 我不需要对他们怀柔,既然承认是我大唐一员,就别搞特殊化,不承认就灭掉,至于突厥以前的传统,在不与我大唐律法冲突的情况下可以保留,凡是有冲突之处,一律改掉。” 张小宝明明知道这样安排会耗费很多钱粮,却也不得不做,否则过了这股劲,以后再想做就难了。 “黄河已经冰封,得走陆路,提前打个招呼,还得多调军队过来震慑,我去安排。”王鹃认同了张小宝的办法,开始着手去做。 在突厥已经不能成为任何威胁的时候,新罗的百姓日子也开始难熬起来。 木县令得到了好处,开始与李东一起给新罗的宗室上书,并且拿着宋乾给的拆迁费进行拆迁。 现在可是到了年根底下,还没有过去这个年,大部分的人精力全放在了过年方面,听到木县令要拆迁,第一个想法就是木县令不打算让自己过好年了。 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拆迁,又胆子比较大的人,联合起邻里,一同来到县衙门找县令商量,希望县令能够通融一二,等过了年再说。 结果他们没见到木县令,看到的是黑着脸的衙役,稍微争执两句便挨了一顿揍,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憋着。 木县令根本不怕百姓闹事,敢闹事的一律抓起来,弄进牢中马上老实。 此时他正在偷乐呢,宋乾给他的是按照户籍上的人数的钱,没按每家的房屋面积来计算,也无法计算,房屋基本上除了相应的官员之外,根本没人登记,通常登记的是田地的多少,盖十间房与盖一间房没有区别。 宋乾给出来的价钱是人头每个五百文,给的还是大唐的纸币,可以直接买大唐好东西的。 木县令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准备把县中的人按照男女与老幼来区分,成年男子,给三百文,成年女子二百文,老人一百文,小孩子给个五十文就不错了。 而且给的还不是大唐的纸币,而是新罗的钱,纸币他自己留下,一部分用来花消,一部分给上面的人送礼。 在武力的胁迫下,县中的百姓不得收拢起自己的家当,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居住了很长时间的房子,想办法寻找新的落户之处。 木县令也跟着催促,让人快点动作,最好是在过年的时候完成拆迁工作。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从哪传来的消息进到了县中百姓的耳朵当中,大唐的商人给出的是每人五百文的纸币,并且没有要求在过年之前就得搬迁完毕。 这个事情越传越真实,越传越广,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县中的百姓就全知道了,看看自己得到的钱,再与传言中说的钱一对比,百姓马上知道钱被县中的人给贪墨,胆子大的人再一次组织起人找到衙门。 “刁民,刁民,全是刁民,给我打,给我抓。”见到衙门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木县令有点担忧,更多的则是气愤,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很快,衙役有了活干,又打又抓的,一时间弄得县中是鸡飞狗跳。 民不与官斗,在强大的武力与地位震慑下,县中的百姓老实了,一个个开始收敛起来,按照木县令的安排来到新的地方重新想办法盖房子,心中的怨恨却更大,只是一时没有办法。 就在这种情况下,宋乾带着很多的物资来了,还带来了应有的善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掌权部门新成立 第四百七十一章掌权部门新成立 宋乾带来许多帐篷,免费给暂时没盖起来房子的泥河县百姓使用,还亲自带领许多人,挨家挨户地给送豆油与米面,这家给二十斤,那家给一坛子,满口大唐和新罗亲如一家的话。(手打小说) 并强调了拆迁款已经全部交由木县令的事实,希望没有得到全款的百姓能够给木县令一点时间,木县令一定有为难之处,相信作为一县父母官的木县令会尽快处理好相应事宜。 宋乾转了一圈,花几天工夫又回到水云间酒楼休息去了。 木县令得到了许多帐篷却更愁了,钱的事情被捅出去,如今的帐篷还不如没有,因为不够数,仅仅是没有房子人家的十分之一的数量,宋乾免费给的,总不能抱怨他给的少,留在衙门里,给谁不给谁很难办。 眼见着新年一天天临近,到了腊月二十这一天,县中与百姓的冲突就没停息过,百姓找来询问,衙役打出去,百姓在邻里间相互游说,派衙役去调查,就这样往复循环。 木县令把贪墨的钱交上去不少,上面不追究了,可再想按当初的数额给百姓,那绝对不够。 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木县令病了,寒了心的百姓也趁着冰封的时候拖家带口,要越过泥河来到大唐一方,只求有个安身的地方,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干,如果能留下就再也不回去了。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京城也不例外,宫中高力士一刻也不得闲,指挥着一帮人开始扫尘,进行民俗的祭祀。 各地电报往来频繁,凡是家中有亲人在外,并知道确切地点的,都愿意花出一点钱来报个平安。 或许是因为有了电报,传递消息方便,地方州府官员提前很长时间便开始在州府中宣传当今圣上的功德。 百姓的日子相比以前确实好过许多,尤其是新出生的婴儿,死掉的比以前少了十几倍,没再出现生出六七个孩子,到最后一个也剩不下的情况。 见州府号召,由势力大的家族和地方乡绅领头,纷纷在万民表上按手印,向京城送至,看路程远近,估算大概时间,提前或者是先到的等待,于小年这一天汇合,送到京城给李隆基看。 按王鹃曾给张小宝说过的李隆基好大喜功的事情,如今并没有出现。 李隆基看到那堆成山的万民表只是高兴,却丝毫不敢放松,知道了海有多么广大的他已经明白湖泊的渺小,在听信张小宝和王鹃所说的那个地方可以把‘炮弹’从陆州打到京城,他也不认为现在有什么自保的本事。 加上高力士把新罗泥河县百姓离心的事情刻意摆在他案头上,李隆基准备继续奋发图强,什么时候大唐的科技达到了能寻找另一个厉害的国度,并且从大唐的京城打一发炮弹能落到对方京城之后再说。 “去给朕把力士唤来。”李隆基从一堆的万民表中钻出来,心中突然有个想法,让人寻高力士。 未几时,一身灰的高力士匆匆赶至“陛下唤臣?” “恩,你这是……。”看到高力士狼狈的样子,李隆基诧异地问道。 “回陛下,御厨房炉灶灰烬难清,臣帮着运了两土篮子陈灰,小宝来信时说过,以后有什么煤气、液化气等物可替代木柴与煤,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陛下有要紧事?” 高力士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掸尘,就那么灰溜溜地站在离皇上稍微远点的地方说话。 李隆基本是想说万民表与新罗百姓离心给大唐的提醒,听到高力士说起张小宝,一时间把这事忘了,眼睛一瞪,愤愤道:“朕要治张小宝和王鹃的罪,他二人不事解度使之职,放千万民不管,却跑到突厥所在,欲把朝廷律法置于何地?” “是,陛下所言确实,前时电报通讯,言及他二人已近丰州,不日便可到达,是否招其二人速速回京,并集刑部、御史台、大理石同案问责?” 高力士顺着皇上的话说起来,一副不把张小宝和王鹃捉拿归案势不罢休的样子。 “呃?这……这到不必,然不可不罪之,朕欲罚其俸禄一载,另有张小贝等人,不与建安行官,暗自纵容张王二使,身负监察之责却不奏表,瞒朕于京,现撤其御史台弹劾之权,同罚俸一年。” 李隆基把罚俸禄的字眼咬的很重,好像是一个了不得的惩罚,以示其威。 周围宫女太监低头不语,大部分在看自己的鞋,张王两家发的,里面有中空的地方,又找懂得穴位按摩的医生研究,有各种小点凸起,经常奔走宫内,比以前轻松,据说一双鞋的造价就是三千文,也不知张节度使他们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够不够给宫中所有人换一次鞋的? 高力士则是满脸苦涩“陛下,小宝他们再罚就罚到十年后了,上回因刺杀之事就罚了三年,加上先前的,正好十年。” “那也要罚,不罚不足以正律法,不罚不足以平民怨,不罚他们下次还敢跟朕玩消失。”李隆基毫不留情,金口玉言就定了下来。 高力士做足样子,显出了皇上的公证不可欺,这才绕过扣工资和奖金的事情,说道:“陛下,建安县张小贝县令要是知道您撤了她的御史台弹劾的权力,该闹了。” “闹?朕岂会因她等失职撤其官而闹妥协?今日寻卿前来还有另一事,如今我朝四海升平,万邦来贺,民欢臣贤,然,我泱泱大唐,总归是有那私心为己之官,不可不防,万不能如新罗泥河县百姓离心那般。 故,朕欲立一新职,督察我唐各地官风,但有发现欺民愚民之官,定严查狠治,便宗室之亲也不可饶,巡大唐境内,查万官忧劣,军政莫可阻,凡被查者,若语焉不详,可当时定罪,余小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冕。” 李隆基这才说起最先找高力士要商量的事情。 高力士不停点头,等皇上说完,这才担心地问道:“陛下,您要重新成立一部门,在我唐到处巡查,而且所有官员都是被查之列,还可临时定罪,那,那选何人任之?”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人自然得多,像先前查修桥铺路之事一样,到各地来往几拨巡查,如果前面的巡查之人查不出毛病,被后到的人查出来,那么连先前的巡查的人一并问罪,我准备每地最少派出三拨。 到时地方想花钱招待贿赂,也算大罪,可我担心就算是连续查三次,或者五次,有的地方依旧有足够的钱财和办法把巡查的人全部买通,加上有宗室与其他家族的关系,很多巡查之人不敢查下去。 所以嘛,我就让小贝他们来做这个事情的头头,我不相信哪个地方的人有足够的钱买通他们,更不用担心他们会怕宗室与大家族的人,我大唐各地有他们的酒楼店铺,想是情报工作做的比我这个皇上还足,有他们管着,我看谁敢不尽心?” 李隆基认为自己解决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高兴中也不一口一个朕了,想到被查的人准备买通小贝一群小家伙时的无奈样子,就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卿以为如何?”李隆基终于是没忍住,大笑了一阵,又问高力士。 高力士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撤小贝的官撤的那么利索,原来是有更大的官要给小贝他们,当然,他也不认为皇上真的是让小贝来管,最后要落到小宝和鹃鹃的手上,只是不好直接给解度使那么大的权力,故通融一番。 “陛下所道极是,臣可担保,小贝他们不会被人贿赂成功,也没人贿赂得起,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需年后朝堂之上商议才好,臣恐不能通过。” “谁反对谁心里就有鬼,朕先查查他,去吧,给小宝他们去信,让他们注意安全,有人心思不稳则该杀就杀。” 李隆基挥挥手,示意高力士去报信,他自己则继续欣赏一堆的万民表。 京城的新消息还没传到,张小宝已经到了丰州。 以前的丰州城,内城有一个比较高的土墙,用来阻挡突厥的侵袭,现在的丰州城根本没有任何的城郭,来往畅通无阻。 丰州城的百姓却比曾经更觉安稳,有张王两家的人在此坐镇,让他们不用担心会被敌人突然攻打,尤其是今年刚刚运来不长时间的大炮,摆在那里,晚上睡觉都不会做噩梦。 突厥浩荡的人潮来到丰州,看着如今丰州富裕的情形,说心中没有其他的想法还真不可能,但没有人敢付褚于行动,就在他们以为往后可以在丰州生活时,仅仅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队伍又继续起程。 默棘连也不曾想到这样,找到张小宝询问“张小宝,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去?不是留在丰州?” “留在丰州,好让你们随时反叛?走吧,今年过年我与你们一同在外面过,把你们都安排到好地方去,像你们各个部落的头领到京城当官,其他的人分散开安置在我大唐各繁华之地,我积利州也会要一部分。” 张小宝不掩饰自己对突厥人的防备,实话实说。 默棘连也无法反驳,换成他同样不可能把人留在丰州,心中担忧地又问“那你能保证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我能保证对他们一视同仁,只要他们肯努力干活,就会和其他的大唐百姓一样,先期会有人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会有人教他们怎样养殖耕种,头两年如果学不会,家中生活不好,可以给予补贴。” “那生病了是否会像你大唐百姓那样得到救治?” “没有你我之分,入我大唐就同为大唐子民。” “孩子也可以去学堂,考科举?” “可以。” “受灾了,同样给减免租税?” “不仅仅减免,如灾重,还会给钱粮。” “有人行商,到周围其他小国的时被欺负了,也有人为他们转战千里,奔杀不息?” “别说千里,就算是万里也有人负责讨回尊严。” “那你图个啥呢?” “就图往后突厥一地安稳,进行战略部署,好继续朝外扩张,方便掠夺更远之地的好东西,为天下和平努力。” 默棘连这回没什么可问的了,却始终想不明白,去打别人,掠夺别人的东西,怎么能与和平扯上关系。 此时黄河已经冰封,又无战事,自然不可能用大量的钱财买炮弹去炸河,故此突厥人被张小宝分成一小拨一小拨,或走冰面,或行在两岸,由人押送着朝京城方向走去。 默棘连等头领也正要跟着往那边走,却被张小宝拦下“默棘连,你们跟着我们走,走另一条路,先到三水县看看,过了年到地方正好是开春不长时间,瞧瞧那里是怎么耕种的,以后到京城当官,得熟悉很多事情才行。” 第四百七十一章 二月二来春耕忙 第四百七十一章二月二来春耕忙 二月二,龙抬头。(手打小说) 从年根底下绕路前往三水县的默棘连一行人,在对自己族人担心,对未来忧虑,对大唐进行更详细了解的过程中,终于是来到了三水县的地界。 队伍人不多,张小宝和王鹃留下一百个护卫,小贝等人的五十个护卫也跟着,再然后就是默棘连等突厥各部的首领或重要人物,合在一起有七十来人,至于家人另有安排。 因黄河刚刚开化,奔腾的水中夹裹着无数的冰块,所以河面之上看不见行船,也没有人继续行走在冰面上。 ‘几’字形的地段今年没有像往常那样百姓害怕冰太厚,会被水淹没,高兴地准备着春耕,因为这边在开春之前拉过来一个炮兵营,随时准备炸冰。 默棘连等人自然是看不到已经走过的路上出现的事情,他们所能见到的是眼前三水县里热闹的景象。 刚一进到三水县的地盘,阙特勤就被热情的民众感染了,鞭炮响个不停,敲锣打鼓声势震天旗幡招展,彩带飘飘,一条被人撑起来的大龙,蜿蜒着朝县城的方向行去。 “赶上好时候了,二月二,舞龙呢。”作为当地‘主人’的张小宝脸上同样洋溢起开心的笑容,与阙特勤一行人介绍。 默棘连一边看热闹,一边遗憾地说道:“还以为是张小宝你提前打过招呼,前来迎接我等呢。” 张小宝一笑,不曾接话,他们过来时扮作商人,又没挑起象征着身份的旗帜,三水县的人才不会亲自迎接,三水县就这规矩,有外面的商人过来,想做买卖,只能与三水县本地的商人享受同样的待遇,想搞特殊化,做梦。 或许也想到此点,默棘连又叹息一声,说道:“这一回赶路,我算是见识到了张小宝你做买卖的本事,知道的人是明白你想要一路走一路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穷的连点接待的费用也出不起,除去花消,赚了有两万文吧?” “见笑,见笑,小赚一笔。”张小宝谦虚着,继续向前行。 默棘连在后面落下几步的距离,看一眼抿嘴不言的阙特勤,问道:“左贤王,如何?” 阙特勤勉强挤出丝笑容,道:“佩服,我等一行,二百余人,从丰州开始,张小宝就花了一万钱买了不少干粮和其他当时看上去以为他想弄回京城的货物,谁知一路走来,他边走边做买卖,卖出买进的,连着负责我们的住宿吃饭费用,最后到了此地,竟然让他赚了两万钱。 看上去不多,和贯无非是二十贯,但路上吃喝与住宿,哪怕刻意绕过他家的水云间与碧海银沙,所到的地方也并不差,估计没有三十万钱根本不够用,还有路上他看到的两车从蜀地运来的锦缎,也被他买下来。 我族当初若是有他这等人在,何必变成如今的情形?也不怪大唐皇帝李隆基那般重视于他,其实他不必这样向我们示威。” “他哪里是向我们示威,他是在教他妹妹怎样做买卖,等那几个小家伙长大了,也非同寻常啊,我族从今往后算是没了。”默棘连想到自己族人被打散分到各个地方,不由得露出痛苦之色。 又往前走,路上行人渐多,更有不愿意去凑热闹的人,已经带上工具进到地里准备春耕事宜。 张小宝的队伍放慢速度,边走边看两边的田地情况,偶尔张小宝和王鹃还会停下来,找一在田垄上坐着休息的人询问情况。 行上几里路,前面的路边出现了几辆车,更有许多人在田间驻足,张小宝也让队伍停下,靠在一旁,拿出千里眼朝那边的人观看。 只见那边有一个老者正与一中年之人争执,显得很气愤,随后朝路边走来,那中年人低个头跟在后面,似乎在不停地解释着什么。 “打起来了?”默棘连凑到张小宝身边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这片地春耕规划可能有问题,弄不好得重新规划,希望别耽误耕作时间。” “从哪里看出来的?”默棘连纳闷不已。 “稍后便知。”张小宝向前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老者来到了路边的田垄之上,气呼呼地直接坐到地上,跟随的中年人连忙把自己的外衣解开,商量着让老者站起来,给铺到地上,这才站在旁边解释:“王老伯,这里地肥,种豆子,一定会有很多出产,所以当初县中规划的时候就把这一片规划成了大豆地,您老消消气,回头我马上找人商议,看看是否再想个两全的法子,行不行。” 老头明显不怎么买账,脸色却是稍微缓和一些,语重心长地对中年人说道:“二小子,既然说了,就快点去做,你也是县令了,怎么就不知道以大局为重?种豆子,我还不知道土肥种豆子产量高? 可种了豆子,此处临河近,还放不放水?放,我豆子全冲没了,不放,旁边临近需要种水稻的地方去哪弄水?冬天的时候收粪做肥料,你就马虎,看看你安排的人,非添那么多的石灰,要不是有人看出来了,你想把地全给烧了? 不是我说你,二小子,你打算做出成绩,我们都懂,但得看实际的情况,两天之内,你必须要拿出一个方法,不然你的县令就别当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王老伯,您教训的是,马上我就找人重新规划,看看哪块地合适种豆子,挪过去,可今年县中的土地已经分配完了,重弄怕时间赶不上,愁死我了,要不临水第一家后面那山上,我看着有不少空地,在那分一点,然后码头的广场旁边……。” 中年人极力地解释着,还没等话说完,又被老头给打断了。 “临水第一家后面的山,谁都不能动,码头广场处,你种了东西,等着被人偷啊?我县中的人不会去动,来往的人那么多,你是想等着到时候抓人来显示你的政绩?” “那山没用啊,去山上溜达的人,看到有豆子,不是也多了一个风景?”中年人继续辩解。 “屁话,那山是张家庄子当初买下来的,当初张家成名于此,然后我县的人才有好日子过,你把那地方改了,难道想改我县风水不成?那你今天就把印交了,我们不用你当县令。” “错了,王老伯,我知道错了,不打那个地方的主意,那您帮着想想,再什么地方种豆子合适?” 中年人的腰弯的都要贴到地了,哀求道。 默棘连一行人这回算听明白了,也看懂了,站着的中年人是三水县的县令,坐着中年人衣服生气的是三水县种地的百姓,县令因为在决定方面出了点问题,于是被人家训斥呢。 “张小宝,三水县的县令一点官威也没有?就跟孙子似的让人训?”默棘连为这个县令而悲哀,怎么说也是一方官员,愣是没点脾气。 还不等张小宝说话,小贝哧笑一声“要什么官威?他做错事儿了就该承认错误,三水县不需要腆着个大脸,明知道做错了还继续狡辩的官员,谁也不是傻子,再狡辩事实摆在那里大家也知道。” “那要是愣狡辩呢?”默棘连故意问小贝,他也被小贝那可爱的样子冲击得有点迷糊了。 小贝眼睛一瞪,越发可爱地说道:“狡辩,逃避的结果就是撤职,凡三水县撤职的官员,只要在大唐就别想再当官,是不是,你瞅我我也说你呢。” 小贝的声音大,让中年人听到了,看过来时又让小贝见到,质问起来。 “是,是,错了就承认,我脸不大。”中年人连连点头。 这时老头也回过头,看了小贝一眼,觉得眼生,加上有默棘连等人,觉得不像本地人,遂不满地说道:“小娃子你谁家的,我三水县的官员如何还论不到旁人来说,吕县令,不用管外人,此事待我找人好好商议下,吕县令你千万别多想,该做的事情还要做,谁一辈子还不犯个错。” 这回不仅仅默棘连诧异,就连其他吐蕃人也同样好奇,三水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种地的人把一个县令训的跟孙子似的,一转头又维护上了,实在让人迷糊。 小贝也不生气,扭头对默棘连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三水县,家里的事情家里人自己解决,不容外人插手,老爷爷,我也是三水县的人呢,要不要我给你想个好办法?” “小娃子,你是哪家的,跟一群外人在一起为何?”老头站起身,把坐着的衣服使劲抖抖,又披回到中年人的身上,对小贝问道。 小贝一笑路出两个酒窝“哪里是外人,以后他们都是自己人,我哥哥和姐姐把他们领回来,就变成大唐的百姓啦,我是谁?我是三水县土桥村张家庄子最最最可爱又聪明的小公主张小贝,这个是最最最笨的王小远,看出来没?” “不要提我,贬低我也抬高不了你自己,什么人呢,刚才你说给想办法,想吧。”一直没出声的小远不满意了。 老头一听小贝自我介绍,突然一惊,朝着站在小贝后面的张小宝和王鹃看过来,眼睛越睁越大,仔细打量过,试探地问道:“小宝,鹃鹃?” “王爷爷好。”张小宝和王鹃同时行礼。 “呦,还真是咱的最最最可爱的小公主小贝,快让爷爷抱抱,早就听说有这么个人儿,一直没见过,我就说么,谁家的闺女能长这么漂亮,跟花一样,原来是咱的小贝。” 老头一瞬间忘记了种地的事情,刚才喊板着的脸先成了一朵花,抱起已经很沉的小贝,开心的不得了。 旁边的县令则是忐忑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打招呼,不敢,想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更不敢,别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品级,就算两个人不是官,在三水县跺下脚,整个县也要跟着颤三颤。 “这个……那个……。”一时间,县令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急的直搓手,却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吕县令是吧?”张小宝转向县令问道。 “是,是,正是下官,张大人请吩咐,刚才…….今年……哎呀。”吕县令不知该怎么说,他知道真想把他的官给拿下去,都不用面前这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亲自动手,只要那个被抱起来的小贝说句话,别说自己一个县令,就算是一任刺史都得下去,三水县的人对收集张王家的情报是最积极的,但凡有点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那个老头帮忙说话了“小宝,鹃鹃,还有咱最最最可爱的小贝,吕县令还是不错的,以前当主簿的时候账作的就好,去年当了县令,整天跑来跑去,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王爷爷,没说要把他怎样,去年种了豆子的地,今年是不是不能继续种豆子?是不是吕县令?”张小宝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做的错了点就把对方给撤职,既然是三水县百姓认可的官,那想来不会差,民心可不是那么好欺的。 吕县令使劲点头“是,规划的时候去年种豆子的地,今年种水稻,因为正好要给河道清淤,水稻收获之后,直接翻到地里,土地会更肥沃,可是规划的时候忘记了……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只能亡羊补牢,今年三水县不种豆子了,派人快马到丰州取种子,今年三水县土地贫瘠的地方种牧草,你组织上人到那边去收购牛羊,尤其是要产崽的,夏天的时候制作成奶制品,运往渤海都督府卖钱,到时会有一种东西的种子送过来,放在县中保密耕种。” 张小宝既然遇上了,就不可能不管。 吕县令知道什么叫秘密耕种,就像以前种的罂粟,种出来就要送到德艺医学院。 轻易地把这个事情解决,张小宝又说道:“介绍下最近的一些情况吧,民生方面的,几个月不知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蒜涨价不约谈 第四百七十二章大蒜涨价不约谈 “今年县中还好,冬天时按村子算,一村一个锅炉房,家家都用上了暖气,有人口少的村子,就让他们迁出来,在外面重新盖大房子。(手打小说) 冬天时候的反季节蔬菜卖的不如已往,主要是如今会种的人越来越多,缴税大户还是码头这一块,河道又向两边扩了扩,还专门找的虾苗与鱼苗放到当中养,每隔上一段路就卡住网,去年开始养,今年能有收获。 过年前有两个亭子被大雪压塌,负责检修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好悬没压死人,此事绝不姑息,学堂的孩子因道路不便,连续喝了四十五天的豆浆,大前天才恢复成鲜奶,您那庄子中卖的烤鸡和鸭子已经成了本县的招牌,去年也没少交税。 去年雪大,今年开化估计有点影响,我担心河道转弯之处会被水冲上岸,正派人加固,家禽养殖场做好了分拦防病的工作,有鸡四十五万多只,有鸭……。” 吕县令跟在张小宝旁边,如数家珍地对张小宝汇报县中工作,张小宝也偶尔跳跃性地问上几句,每当问出来,吕县令必然是对答如流。 突厥随来的一群人听着看着,又惊讶又羡慕,阙特勤曾听过默棘连对三水县的介绍,那时几不可信,说的实在太神了,哪有一个县的发展可比上一个州? 如今耳闻目睹,这才知默棘连还是少说了,对吕县令那详细的数据介绍更是羡慕不已,如果自己的族中有这样的能人,前几年又何必被大唐卡的那么死? 张小宝听的比较满意,对吕县令也赞扬两句,算是认可了他的县令位置,不然一句话立即拿下。 小贝也当过县令,与吕县令属于同行,点头道:“吕县令辛苦了,比我在建安县时强。” “不敢当,可不敢当,全是县中的人支持,县中但凡作出一个对本县有好处的决策,少部分的百姓宁愿自己吃亏,也坚决支持。 比如去年秋天时药材缺少,准备在县中选一处土地肥沃的地方种药,当时选中了两河滩村,那里以前有两条河流过,地有劲,此议刚出,整个村子一百一十五户,七百二十人,多一句抱怨都没有,三天内举村迁徙,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三水县的今天。” 吕县令连忙谦虚,别看小贝年岁不大,他却不敢小瞧。 “水运方面还好?”张小宝随意问了句。 “与已往差不多,只是两岸的盒饭卖出去的少了,自从有了罐头,很多外地人不喜欢吃本县风味的盒饭,自己带了罐头,今年我准备从别处招一部分厨子,把服务站再扩大点,让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饭菜。” 吕县令不作丝毫犹豫,马上答了出来。 “盐油方面呢?”张小宝不像默棘连等人,对吕县令熟悉本县的事情那样吃惊,对他来说知道这些事情很正常,不知道才不正常,能在三水县当县令,必然要有本事,转口又问起生活必需品。 “盐的价钱略有下降,主要是晒盐的地方多了,船只的制造也更先进,卖盐的利润不变,量提高两成,价钱也就降下来两成,油的方面,豆油与菜籽油价钱略微提高。 一个是养殖牲畜的多,荤油也跟着多,让本地人更喜欢吃荤油,另一个是黄河以南的地方喜欢吃素油,大部分运走卖到那里,税收跟着多起来。” “还是尽量要吃素油,回头写个告示,就说荤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行,要说荤油可以制蜡,多留下一部分,尽量卖到荤油少的地区,把素油的价钱压下来。” 张小宝怕吃荤油的多,得心血管疾病的人也会跟着多起来,想要在县中提出,又担心因自己一句话,素油更有市场,价钱被推到更高的位置,只能迂回。 吕县令连连点头“好,我记下了,回头说说,今年开春之后的蒜涨价了,涨了不少,有平时的一倍,是不是要找好的地方多多种植?” “蒜涨了?怎么涨的?我是问一次涨起来的,还是一点点涨上去的?”这时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王鹃突然问道。 张小宝也想知道,他明白这个时候的人喜欢吃蒜,很多人去饭店的时候先问一句有没有蒜,有的话就进去吃,没有转身便走,都说蒜和肉一起嚼香,他到是不觉得,只是知道吃香肠的时候吃算味道不错。 吕县令想了想,回道:“两次涨起来的,头一次是刚刚过完年,涨了三成价,后一次是前几天涨的,一下子把价钱涨到了原来二倍的程度,说是产蒜多的地方被大商人给买走,估计还要涨。 咱三水县的人还比较稳重,没有出现抢购的情况,听说别处的蒜涨的更厉害,只要有蒜出来,马上被抢购一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有人故意如此,却想不出办法。” 张小宝点点头“吕县令自去忙,我等边走边看,不打扰吕县令了。” 吕县令如盟大赦,听话地让到一旁,等张小宝一行人走远,这才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对旁边跟随的衙役说道:“吓死我了,多亏一直没放松,张家的小公子果然厉害,连很多数据的误差都能发现,真要是随意遍个数据,一定会被他找出毛病,感觉他一直在县中没离开过一样。” 衙役们也是一副佩服的样子,依旧当着衙役,并且成为新捕头的宋阳笑着说道:“大人,张公子自然不一般,要知道当初三水县能从中县变成上县,很多人传说,就是张公子推动的,当时连推八手,根本没有他家的高人,三水县是他们家的根基,又怎会不尽心?人都说他是小神仙呢。” 王鹃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把她和张小宝传的神乎其神,此时低个头想事情,直到前面的路突然变宽,并有流水声传来,发现到了一条小河边,这才醒过身,对张小宝问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炒高大蒜的价钱?” “估计是。”张小宝回了一声。 “那该怎么办?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事情,到最后就算有了办法,真正领头的人也跑掉了,只有一些跟着炒的人才倒霉,那时蒜已转了至少三手,要不要下一道命令,凡是在大蒜上囤积居奇的一律抓起来?” 王鹃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从百年前开始,一直到她和张小宝过来,对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心中担忧。 张小宝摇摇头“凭什么抓人?大蒜又不是生活必须品,不像粮油盐,知道你想起以前,以前那个时候你心中明白,真正的大头全是长辈在‘京中’为官或曾经为官,别说是炒蒜,就算是炒更重要的东西,谁有能把他们如何?” “不说那个时候的事情,只说眼前,爱吃蒜的人多,怎么不是必须品?今天他们炒蒜,你不拦着他们,明天他们就会炒别的,哪怕最后下决心收拾,也要有很多人跟着吃亏,不行,我写信进京,告诉李隆基。” 王鹃显得非常着急,她明白这不仅仅是蒜的价钱问题,处理不好会让民众对朝廷的信任度降低,说着话想进车里去写信。 张小宝一伸手给拉住,道:“你真想用行政命令来解决经济问题?以前不是说过么,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这样干,行政命令好用,可弊端也不少,会让对方觉得朝廷没本事,从而继续找漏洞攻击。 虽然政治经济学是联合起来的一种学问,当不能这样用,如果说买大蒜也是囤积居奇,那么买姜呢?买葱呢?买布呢?如何定位?你就不怕命令一下,地方官员趁此机会随自己意思得好处? 我这么跟你说,换成我是商人,你下达命令的时候如果说是打击大蒜囤积居奇,我马上换成其他的东西,你要是直接说打击囤积居奇,那地方官员就可能挨各商人抓,商人做买卖必然会有存货,算不算囤积?” “那约谈呢?把他们找一起商量,吓唬他们,再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别那样贪得无厌。”王鹃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人家要赚一百万贯,你约谈了之后,就算是吓唬了他们,可人家少赚了,人家不出声,忍了,等明年蒜下来的时候人家就不收蒜,使劲压低价格,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谁敢随便伸手去收?到时种蒜的人咋办?这种事情是会反弹的。 然后你是不是再约谈?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人家就问你了,是怎么意思?卖高了不行,卖低了也不行,那就派官员来经商多好?你们朝廷说什么价钱就是什么价钱,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宝给王鹃分析了一通,反问道。 王鹃忍着气想想“会变成纯粹的计划经济,到时候种地的人没有劲头,买卖上也会出现问题,毕竟经济搞的好的人通常都不会当官,会当官的人需要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官场上,那时更乱了。 就像没有我们到来,唐朝会出现盐税,从而让盐的价钱一高再高,那怎么办?要不用我们家的买卖与之合作?” “经济的问题最好用经济的手段来解决,我与他们合作?约谈?我给他们脸了?惯他们毛病,不就是大蒜涨价么?我让他们涨,赔死他们,回头给我调查,谁领的头,我让他们以后寸步难行。” 张小宝对这种妥协的事情嗤之以鼻,蔑视地说道。 王鹃笑了,抱住张小宝的胳膊“我就知道小宝你有办法,刚刚出现的事情,你便想出来应对的招数,快更我说说,具体如何做。” “不急,进县城休息下再说,总归不会让他们好过,先确认一下,万一情况不像我们说的那样,想出来的办法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怎么不是,又没有传来消息说是哪个产蒜的地方有大灾害,价格突然变动幅度这样大,不是才有鬼了,是不是要从其他地方收蒜运过来卖?” “从哪收蒜也不行,只要收,那个地方必然涨价,你说茄子蒸好拌酱吃,是不是比直接炒了好?” “各有各的味道,与茄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今天我准备蒸茄子,等以后土豆多了,也蒸好,拌在一起吃,想想就流口水。” “办法呢?” “回去再说。” 张小宝一行溜溜达达朝三水县的县城走,一直走到晚上掌灯了,也没到县城,刚刚来到连通到京城的河边。 因三水县的百姓有钱,家家住二层的房子,对其他方面的需求也高了,在河的两边立起来无数的路灯,整个大唐,除了陆州、京城,也就三水县有这个本事。 路灯的光并不是很稳定,忽明忽暗的,放在河中旁边的水力发电机转的点快,路灯就亮,转的慢那自然会暗。 即便如此,也把阙特勤等人唬到了,望着那夜色中借着路灯走在岸边路上的行商队伍,瞧着有睡不着觉的人提着虾笼子过来钓虾玩,七十多个人以为自己已经不在凡间。 “这就是我说的在京城当时看到的路灯。”默棘连的目光顺着河而下,被两岸绚丽的色彩迷住了眼后,对同样傻呆呆的阙特勤介绍。 “不知我族那里能不能有同样的东西?有亮光,想是狼不敢轻易在晚上袭击羊圈吧?”阙特勤羡慕不已,同时知道自己一族与大唐人之间的差距,在自己族中,点蜡都显得奢侈更多的是用油灯时,人家大唐可以有电灯。 夏天的时候晚上睡不下,出来溜达溜达,那该多舒服?恩,就像现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的事情一样。 默棘连也看到那个亭子,里面有几个小孩子,也不嫌冷,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吃东西,一股风从那边吹来,油炸东西和烤肉的味道顺着飘至,真幸福,叹声道:“别多想了,我族已经没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事情兴起于物流 第四百七十三章事情兴起于物流 春寒透骨,已经升为户部侍郎的张九龄却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捂着水杯,里面是温热的橘子汁,据说是怕春天缺乏营养,由贝贝榨汁集团特别提供的中央特供饮品。(手打小说) 贝贝榨汁集团位于状元楼三楼拐角一个有四十平的房间当中,初具规模的那种。 张九龄的心思没放在果汁上,下面刚刚送上来一份奏折,写了关于最近某种商品涨价的事情,河南道大蒜价格疯涨,恐出变故,负责做时常调研的人这才送上来一份不敢确定危害有多大的报告。 以前户部很少关注这种商品价格的变动之事,不过从五年前开始,已经逐渐被人重视起来,等着新的侍郎上任,也就是张九龄调过来,他便开始加强这方面的情报收集工作。 李隆基也非常支持,见识过了张小宝那种让人胆寒的运作手段之后,紧怕有人也学着来上一出。 “河南道风之物流集团?这名字起的,‘风之’,物流怎么可能影响到大蒜的价钱?不是专门负责运输的么?” 张九龄想不出来一个物流为何可以对某一样货物影响如斯,再一看下面的内容,一个名字让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紧‘风桥正二’。 “日本人?风之物流是日本人的,小日本果然没安好心,不成,我得快些送与陛下那里。” 张九龄看到日本人的名字出现,不再认为是正常的时常物价变动,一仰脖喝尽杯中的果汁,肚子里暖洋洋的,整理好奏章,匆匆朝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一进门,张九龄脸带忧色地对半躺在一张逍遥椅上的老头汇报道:“老尚书,不好了,有人要对我大唐的大蒜动手。” 老尚书指的是王晙,今年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每旬都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给检查一次,寻常小事不怎么过问,只有重大的事情出现时才能劳动他。 此时正拿着本书看,张小宝写的《故意留下财务管理漏洞是对财务人员的yin*》,摇晃着椅子,细细品味,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长期处在有贪污机会的财政管理环境下的人容易变老’,深得其心。 突闻张九龄的声音,老尚书吓一跳,扭过头看去,满眼疑惑道:“对大蒜动手?如何动法?难不成还打大蒜一顿?把蒜瓣打成蒜泥?莫非今天晌午的饭有饺子?” “诶呦我的老尚书,您就别想着吃了,大蒜涨价了,非正常性地涨价,已经翻了一番了,快想想办法,不能继续涨下去,否则想吃饺子也找不到蒜。” 张九龄的眼中,王晙不再是稳重,而是反应迟钝。 王晙那眯起来的眼睛突然睁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对,任何一件商品价格的波动,必有其因,引其善,是为民之福,引其恶,乃为民之灾,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快拿来让我看看。” 张九龄连忙把奏章递过去,王晙仔细观瞧,待从头看到尾,恍然道:“哦~风之物流,问题出在他们身上,还等什么?抓人,把风桥正二抓起来,问问其何居心。” “啊?抓?老尚书,凭什么抓人?”张九龄没想到王晙一开口便抓人。 “凭什么,就凭怀疑他扰乱物价。”王晙回道。 张九龄使劲摇摇头“老尚书,那不可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为商者恐岂不是人心俱寒?我大唐就容不下一个日本的商人?往后所有的货物都不准涨价?” “这到不是,那快去找证据。”王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等证据找到了,大蒜的价钱还不得涨到十倍?该损失的百姓都损失了,就算把人杀了也没用,总不能把他赚到的钱,拿着挨个百姓问谁买过大蒜吧?” 张九龄对能不能抓到人不关心,他想的是从事件开始到结束,会有多少人在当中受到损失。 王晙略微一思虑,为难起来“对,抓人不是目的,事情一旦大了,就算人抓了,把事件平息下来,那也只能说明我等失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要把危害消灭在萌芽当中,而不是等着有很多人受到了损失,我等再站出来平息,那样的功劳我等不能要,我等要做的是让人看不到功劳,如深渊之潭,波澜不惊,从容不显巍峨。” “老尚书,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要等着事情大了,然后压住得一份功劳,张小宝和王鹃会鄙视我的。”张九龄激动地说道,他想起张小宝在积利州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打积利州主意的人不少,可都不等着真正动手,张小宝轻松运作,就把对方给限制住了,算计人的时候都让人看不出来,不像别的官员灭掉一个地方的暴*那样显眼,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整个河北道北部,让人十分放心,感觉那边只要有张小宝二人坐镇,就永远不会出事,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在张九龄想事情的时候,王晙已经穿戴整齐,灌下一大口茶水,拉起张九龄向外走去“找陛下商议,此乃大事,真让他们成功一次,他们就会有下一次,当我大唐无人乎?” 兴庆宫中,李隆基与王皇后和武惠妃一同赏花,全是从山上挖来的野花,开花的很少,大部分仅有绿叶,另有一部分含苞,小花骨朵需要凑到非常近才能看见。 武惠妃的身边是太华公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王鹃跟张小宝说的那个,但现在没有出现王鹃所说的各种事情,太华公主很可爱,对比她大一点的李珺和盼儿非常好奇,总想过去摸摸。 王皇后自然就是搂着自己那一对儿双胞胎,珺儿与盼儿,过年之前被张王氏送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离开。 一个是因为王皇后把后宫管的严密,有人想伤害两个孩子不容易,另一个是武惠妃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去与王皇后争斗。 武惠妃明白,只要张小宝和王鹃一天不倒,她就不会有希望斗过王皇后,但想让他两个倒,何其难矣?前次在湖泊中游玩时,连皇上都默认了大唐治理方面两个人的存在。 李隆基享受着后宫现在的安宁,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会儿再瞧瞧自己的两个女人,最后把目光放在野花之上。 “此野花有如天下百姓,非连年干旱不可凋,非连年洪涝不可绝,然朝代往复更替,何也?与政者,比连年干旱洪涝更为凶猛矣。”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凡有点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李珺由于不是一开始在宫中长大,也很少回来,故此说话时少了许多顾忌,听到自己的父亲说,马上接过话。 李隆基高兴地看向自己三岁的儿子,赞扬道:“珺儿懂的真多,对,但凡有点活路,也没有人愿意造反,能把他们逼的没有活路,当政者也不简单啊,来,让朕……让爹爹抱抱。” 李珺小腿连续倒腾,跑到李隆基的近前,张开胳膊让李隆基抱起来,从身上的小包中掏出来已经被压碎的烤土豆片,往李隆基的最里塞“父亲,吃薯片。” 李隆基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了,嘟囔道:“朕想吃的时候给朕回信说没有了,现在哪出来的?罚俸一年真轻了。” “父亲,张爷爷说,到明年,不对,到今年会有很多薯片,是不是真的?”李珺不明白父亲说的罚俸是怎么回事儿,只惦记天天可以吃到薯片。 “真的,除了薯片,还有更多的好东西,海外都奇珍,更有莫大的威胁呀。”李隆基开始想张小宝口中的那个很厉害的国家,眉宇间隐露忧虑。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有人对我大唐动手了。”正在享受着家人安宁一刻的李隆基不等把脑海中的忧虑压下去,外面忽然就传来王晙的呼喝声。 老头子没受到阻拦,径直带着张九龄闯进兴庆宫的院落,赶路赶的满头大汗。 李隆基一个激灵,脸色微变,急问道:“可是打来了?陆州那里传至的消息?炮舰损失多少?可还有抵抗之志?” “打来了?炮舰?陛下,什么打来了?张王两家反了?派炮舰进京?”王晙被弄迷糊了,顺着话问。 李隆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那个国家打来了,长出口气,摆摆手“没反,没人反,王卿所言对我大唐动手之事细细道来,来人,赐坐。” 有宫女搬来凳子,让王晙坐于其上,王晙抬起袖子擦擦汗,拿出那个奏章,边递给皇上边说道:“陛下,近期大蒜价格非正常上涨,臣恐有人恶意哄抬,还请陛下明查。” “日本人?风之物流?卿有何虑?”李隆基看完奏折,沉吟片刻问王晙。 “陛下,臣是这样想的……。”王晙把与张九龄商议后的事情说给皇上听,有推测,有担忧,惟独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待王晙说完,想了想道:“卿之所言不错,现在动手抓他没有证据证明他囤积居奇,更抓不到他哄抬物价的把柄,好算计,真乃好算计,日本有此能人也是不易。 恰值新蒜未出而陈蒜欲尽之时动手,等找到证据,那时灾难已成,王卿前来,可是有主意了?” “陛下,臣是想不出办法,不如召集群臣商议,以免耽搁过多,损失更重。”王晙无奈地回道,他确实没办法。 李隆基也是这样认为,很快,几个重臣被找了过来,挨各看过奏章,对风桥正二佩服不已,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李林甫眯起眼睛琢磨,风之物流的办法让他眼界开阔了不少,物流自然是负责来往运送货物,其中有一个担保赔偿的事情,一般的物流总想把这个赔偿的价钱压低,即便出了问题也不用损失太多。 风之物流特殊,给出了三倍赔偿的合同,按货物的本身来算,同时延长了赔付的审核周期,三个月之内赔偿,托运价钱又定的很低,是别的物流的一半。 又以物流车辆有限为由,选择性接单,接的单子全是运蒜的,结果运出去不长时间,就告诉货物持有者,货物丢失,愿意三倍赔偿,三个月之内一定赔付到位。 于是丢了货物的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这比直接把货物运到地方卖掉还赚钱,分明是天上掉馅饼。 从第一次的运蒜运丢,接着由相继丢了几回,所有收蒜的人都发现了个这赚钱的好办法,开始大量收蒜,然后让风之物流来运输。 结果就是运一回丢一回,加上有风之物流存在大唐钱庄的钱作保,收蒜的人放心了,想尽一切办法收蒜,价钱一抬再抬,赔付的钱还没到手也不怕,甚至愿意借钱收蒜。 如此这般,蒜价应势而涨,风之物流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其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人家是物流,丢东西本身就不好受,蒜价上涨人家没有直接参与,更不曾组织商人如此做,想抓人家总不能随便安个罪名。 “哎呀,厉害,没想到啊,区区物流还能做这等事情,想是比起张小宝也不呈多让了吧?”李林甫看过奏章后说道。 张忠听到李林甫的话不愿意了,一个日本人,还想跟自己那神仙儿子比?冷哼一声道:“我儿若是有心折腾,岂会仅仅这种小手段?我儿那是不愿在我大唐用招数,风之物流,荧荧之光尔。” 李隆基颔首表示认同“小宝于我大唐有功,若非其是大唐人,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日本此番,小计而已,然小计,也不应任其猖狂,众卿说说,可有好办法?” “臣以为,此时可问问张节度使。”李林甫见张忠不高兴,正好把事情推给张小宝,看看张小宝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难为住。 “遇到事儿就找我儿子问策,还要其他人干什么?”张忠瞪了李林甫一眼说道。 第四百七十四章 洛水河畔愁满腹 第四百七十四章洛水河畔愁满腹 李隆基听着重臣们吵来吵去,最后又要去找张小宝,顿时显得非常不满意,在他看来,只有到了没有办法的重大事情时再找张小宝比较好。(手打小说) 平时能不用张小宝就不用张小宝,否则遇到点事情就需要张小宝,那还要其他人做什么?万一把张小宝累死可怎办? 见群臣一个个还拿不出主意,脸色渐渐阴沉。 “诸卿平日里难不成没有细心去学小宝写的书?遇经济之事,必有其因由,或引而行之,或断其根本,实在不行,还可与对方比消耗,小宝前日传来消息,正忙碌突厥一事,莫让他分心了吧?” “臣等无能。”群臣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躬身回道。 宇文融直起身,出主意“陛下,既然想要经济事经济了,不如寻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问策,以商治商。” “哦?不知宇卿以为何人可行?”李隆基示意宇文融继续说下去。 “臣听闻排行榜中多有新秀,榜上人名时常变换,但不管如何变动,前三名总是不曾被人顶替下去,其他上榜之人也各个身家不低,榜上第三者,乃是一河东道的大商人,似乎在负责整个河东道的商业协会。 其第二者,是三水县的宋静功,以前一直坐在第一位置上,可谓是得了张小宝的真传,但从前年开始,便落到第二,第一人正是到了出阁之龄的毕馨儿,是前臣户部尚书毕构的孙女。 然,多有人说,并不是她本身厉害,而是她身边有个人,如今隐在她身后,其名方柳儿,有一弟,方小满,是当初在三水县土桥村逃难一家人,被张王两家看重,聪慧非常,所学繁杂,正于得意居安身,苦学金融之道。 臣以为可找方柳儿过来询问计策,以商之矛,攻商之盾,必有所获,还有,那毕馨儿如今掌握我朝最大的成衣行和玩具行,凡我大唐之人,以可添两行一物而荣,手上应该有不少钱。” 宇文融说出来的几个人名,除了张忠和张九龄比较了解之外,其他的人只知道毕构这个以前的尚书,不是因为毕构的政绩多么大,让人惦记,而是由于毕构能活,快八十岁了,还能四处出溜,并且喜欢上了评书这一行,经常跑到某个酒馆说上一通,换点酒菜茶水,让人既羡慕又无语。 李隆基平时也不去打听这种事情,听闻大富翁的第一名居然换人了,显得很好奇“还有这等事情,好,去传方柳儿过来,让她想想办法。” 黄河之南,东都洛阳。 冬雪消融,城外格子一般的田间耕牛排排,翻耕不停,一车车沤制好的肥料堆积在地里,被人扬撒到各处,随着地被翻起,逐渐与地里的土搀杂到一起,忙碌的人脸上被风吹的红彤彤的,却掩盖不住那发自内心的喜悦。 城内往来行人无数,车马喧嚣,酒楼茶肆近午时已被各种人塞满,或行脚之人休息,或扛活之人点上一完浊酒,以一碟小菜佐之。 更有准备到京城参加春闱的书生三五成堆,谈论当今时政,研讨学问之道,只等再暖上几日,乘专门为赶考举人准备的快船到京城,一是因现在行船速度快,不怕耽搁,二者乃京城消费甚巨,非家有富产者不敢久居。 还有趁着春天到来,打探各地物价消息的商人,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不管认识与否,遇到同行的人无话找话地凑到一起,好等将来用到之时不显那么生疏。 若问洛阳酒楼哪里最好,自然是离着洛阳京都不远处的水云间,五层高的楼,下面两层用水泥钢筋铸就,间有各种精美图案,陪衬着酒楼前面的芳菲绿草,上三层红木搭起,彩带飘舞。 透明的玻璃窗,冬暖夏凉的环境,登高远望的感触,使得东都的水云间成了富贵之人的彰显身份之处。 此时五楼洛水阁中,正有三人临窗而坐,下是潺潺洛水,上有浮云朵朵,屋中不冷不热,显示温度的温度计一直在二十五和二十六度之间徘徊。 “山本君,辛苦了,藏蒜,储蒜之事重大,有山本君操劳,我才能腾出手做其他事。”品字形坐着的三人,当中一人端起酒盅,对其正面的一人高声赞扬。 被称为山本的人眉宇间可没有任何欢喜之色,反而是带了不少的担忧,听到对方夸赞自己,也端起酒盅,说道: “风桥君,主意是你出的,我只是跟着跑跑腿,谈不上辛苦,要说辛苦,山寺君可比我辛苦,山寺君一直忙着把囤积起来的蒜当成抵押物,从其他人手中获得短期的钱,然后存到钱庄,让收蒜的商人放心,比我功劳大。 还有风桥君,能想到好的计策,把大蒜的价钱抬高,只要等上三个月,我等定会收获巨大,可多多购买大唐的好东西运回国内,山本佩服。” “不不不。”风桥一口喝尽盅里的酒,呼出口酒气,连连摇头“不是买东西回去,是要继续以钱生钱,大唐把他们不用的破布卖到我x本,换去了大量的硫磺和白银,我国的很多人不知道大唐的阴险,我却不能不管,等赚够钱,我要买他们的技术,买他们的好工匠回去,造大海船,造大炮和枪支。” 旁边一直在听的山寺已经连续喝了三盅烈酒,却一口菜没动,此时听到风桥的话,忧虑地说道:“风桥君,能在大唐赚一回钱已经不容易,还是尽早收手为好,不然等张小宝反应过来,我们会吃亏的。” “山寺君,你的话,我不喜欢听,我们没有触犯大唐的律法,张小宝再厉害也是个人,不是神,我希望他能早早知道,到时与他较量一番,让他知道我x本人的手段。” 风桥明显看不上张小宝,想到能与张小宝对阵,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山本一听张小宝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提着酒壶准备倒酒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最后实在抖的厉害,干脆放下酒壶,劝道: “风桥君,千万别去招惹张小宝,听说他现在不在京城,也没有在积利州,有传闻他去了突厥,正好趁他不在,三个月的时间到了,做完这一笔买卖,赶快停下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不然后悔就迟了。” “山本君,我不是你,不会买来水泥回去之后变成硬块,也不会花大价钱买萝卜当人参去种,你地失败,不要放在我身上,大蒜的价钱已涨,他就是知道也无力回天,这次从国内运来价值百万贯的白银与硫磺,我不能只赚一点点就回去。 山寺君,要尽快把硫磺和白银全部换成大唐的钱,三个月后,我要进军其他行业,你们要听我的命令,一同为我x本做出贡献。” 风桥的目光阴霾地看了看山本与山寺,对两个人的胆小,涨他人威风显然不满意。 “嗨~”山本与山寺同时恭声应道。 山寺又露出为难的神色“风桥君,如今大唐不再使用铜钱和银子,我们带来的银子不好卖,寻常民间又用不到那么多的硫磺,鞭炮的制作被控制的很严,想要卖给他们,硫磺的纯度必须达到要求,河南道又不准别人私自提炼硫磺,还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硫磺不能私自提炼,那就卖给提炼硫磺的地方,价钱方面可以降降,让收硫磺的人得些好处,我急需用钱,白银卖给做首饰的店铺,你要多多联系这方面的商人,实在不行用白银抵押换钱,我需要大量的现钱,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风桥对山寺的办事效率又不满了。 山本眼睛看着面前的酒菜,突然提道:“可以直接送到大唐钱庄去作抵押,换来贷款,那里能够吃下很多白银,只是抵押的时候估价会低上不少,一两白银只能贷出四百文钱,不再是以前的一贯钱。” “抵押,快去抵押,只要有了大唐的钱,我就可以赚到更多,不要犹豫,不要怕贷款的数额少,现钱,现钱,我要大量的现钱。” 为了心中的计划,风桥已经不在乎白银的贬值,他认为自己只要有了足够的能在大唐流通的货币,便可以做到很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山本与山寺这回也不劝了,风桥正二想怎么看,跟着干就行,谁让人家是领头的人呢。 只是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少,这种涉及到民生大幅度震动的事情,张小宝知道了一定会插手,希望他晚一点得到消息,对大蒜的涨价不那么敏感。 更希望风桥正二的计策像他说的那般无懈可击,在大蒜的事情上赚一笔,那两个人就谢天谢地了,只是在相互对视的时候,二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是道不明的愁绪。 第四百七十五章 新菜美味莫言愁 第四百七十五章新菜美味莫言愁 方柳儿第二天来到兴庆宫,昨天去万年县布置春季服装展销会的事情,没赶回来。(手打小说) 被李隆基找来的大臣,除了张忠以外,其他人还真没见过方柳儿,即便是张九龄也仅仅看过她的画像,是他那个不务正业的老管家让人画的。 如今的方柳儿再也找不到当初逃难时候那副瘦弱可怜的样子,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穿浅黄色斜开襟的长裙,露出的半截小腿被一双淡蓝色的皮靴套住,披散开的头发只在顶部别一大蝴蝶卡子,微微翘起的睫毛偶尔眨动一下,给人的感觉宁静又端庄,手腕上却戴了一串铃铛,一动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又多了一丝的活泼。 两种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给人的视觉冲击非常大,让众臣包括李隆基看的一愣。 “三水土桥村张家大执事方柳儿见过陛下,见过诸位大人,老爷好,春季到来,草绿花开,正适合穿春季装韵云长裙,陛下与诸位大人请看。” 方柳儿大大方方地对李隆基和几个大臣行礼,那老爷的称呼自然是对张忠说的,说完话,就在众人面前走起来,不是转一圈,或者摆个姿势,把她身上穿的裙子展现给别人看。 “确实很漂亮,回头让人定几套,行了,方柳儿,你不用继续做广告,果然敬业,哪怕见到朕也不忘了推销你的春季服装。” 李隆基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找方柳儿买衣服,有重要的事情商谈,连忙出声制止方柳儿的服装表演。 “哦,好的,陛下买,八折优惠。”方柳儿停下动作,站在当地还不忘了给李隆基打折。 源乾曜这时接过话,向方柳儿问道:“方柳儿,不知你最近可发现大蒜涨价了?” 方柳儿点头“发现了,而且刚一涨价,我就让人从别的地方收了许多大蒜,并且告诉给宋叔叔,所以现在的水云间与碧海银沙酒楼不缺大蒜,能够一直用到新蒜下来,陆州的海云间酒楼,暂时影响不到。” 源乾曜嘴角动动,不知该怎么说了,旁边的站着的杜暹站出来问道:“方柳儿,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为何不告诉我等一声?只是告诉了你的主家?你知不知道你的罪有多大?” “啊?告诉你们,告诉你们作什么,我是张家执事,又不是朝廷执事,我现在告诉你,春天小孩子流鼻涕的多,我们专门为此做了一种衣服,前面有兜兜的,里面装好了纸巾,大人看到孩子鼻涕流出来,就能够随时随地找到纸巾给孩子擦,会风靡一时,这位大人,你要怎么做呢?” 方柳儿疑惑地看着杜暹,手比画几下,又推荐了一种新产品。 “呃”杜暹被问的一愣,心说我家的孩子已经不用这种衣服了,说给我听有什么用?遂问了出来“此事告与我知,没用。” “那我告诉你,现在京畿道及周边的地方,春天河解冻了,鱼本来会多,但价钱却还会贵,因为很多人冬天的时候吃其他肉吃腻味了,吃鱼正好尝尝鲜,估计一个月之内,鱼会大卖,想要赚钱的话,趁早多收,并派人去捕捉。” 方柳儿又告诉杜暹一件事情。 杜暹听了后回道:“这事与我也没有关系。” “那好吧,因为黄河开化了,有很多的地方原来因为运输困难的关系,大部分的消耗品已经用的差不多,要尽快筹备一些,等第一个通过去的运输船队起程的时候,送过去能大赚一笔。” 方柳儿继续给杜暹出主意。 其他的人,加上李隆基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心中合计,确实像方柳儿说的那般,如果真按照她的提议去做,必然可以赚到钱,盛名之下无虚席啊,隐藏在顶级排行榜第一背后的智囊果然厉害,随意说出个点子就有赚钱的希望。 杜暹别说的还真有点动心了,突然反应过来,如今说大蒜的事情,与其他的无关,马上又问道:“那与我等又有和关系?问你大蒜的事情。” 方柳儿瞟了杜暹一眼“现在与你说这事,你觉得没关系,当初大蒜涨价,我与你说大蒜,你又能怎样?你会说大蒜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你也吃不了多少蒜。 你这叫主议事,故所议之事为重,主未提,故与己无关,然天下事,多莫测,主难明,臣应先理,是为责,如云常变,如水无形,非雨后主问才知天阴,非水没主思才晓河堵。 与你所言开河运货事,你道无关,若我想动,调张王两家河船,压货不出,则黄河上下,物价必涨,与你有关否?” 方柳儿越说声音越大,说的杜暹不停向后退,被训斥的满脸通红,尤其是方柳儿最后说的那个调张王两家船只进行压货,把他吓一大跳,真要那么干,那比起风之物流的影响还大。 宇文融见杜暹被质问的说不出话,咳嗽一声,出言道:“方小娘子果然非同寻常,张王两家也确实以民生为主,不曾动过丝毫歪心思,不然我大唐一定会乱起来,早就听闻方小娘子小时聪慧,通晓天文地理,更深得张王两家看重培养,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杜大人也是心中焦虑,出言多有得罪,还请莫怪,然此刻大蒜涨价,陛下恐不制止,其后另有他物继续涨价,招方小娘子过来,乃是问策,方小娘子可有主意?” 杜暹感激地看了宇文融一眼,暗自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这时才想起来,人家方柳儿不是寻常的女子,那是从小就被张王两家看上,细心教导出来的,学问不比自己少,据闻有过目不忘只能,又精于算计,再没有人帮自己说话,等她说完,估计自己得跟陛下谢罪了。 张忠在旁边则是似笑非笑,对方柳儿满意不已,暗想‘这就对了,让他们以为自己当个官就如何,敢吓唬我张家人,哼哼,我张家能当执事的岂是那般简单?’ 想过后,张忠对方柳儿说道:“柳儿,既然陛下找你前来询问,有办法便说说,总不能让那对我朝子民动手的人得意。” 方柳儿对张忠的尊敬比对李隆基还重,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就算不饿死,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见到张忠发话,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我知道是风之物流做的事情,以物流赔付为引,积货不出,又兴三月赔付周期,合同我看过副本,上面写的是三倍赔付,却没有说是赔付三倍的钱。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用不上三个月,新蒜就会下来,如蒜价高,他们到时会提前出货,然后买来便宜的新蒜赔给别人,如到时蒜价依旧高涨,他们会用钱来赔,我估计最后一定是蒜价过高,他们赔钱,如此一来,他们从中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无论我怎么做,结果必然是他们从中获利,除非是让看到‘好处’的商人不再聚集钱财打大蒜的主意,不然百姓一定会吃亏。” “难道就不能阻止他们?”高力士皱眉问道。 方柳儿一时没出声,低个头在那里想,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希望她能拿出来一个好办法,这种事情是第一次遇到,并且还是想要压下去的情况下,如果不压也就不用操心,可众人对经济的事情逐渐上心,不压又绝对愧对百姓。 过了一会儿,方柳儿抬起头,无奈地说道:“我只能让他们把价钱稳定在现在的程度上,到时新蒜下来,他们买蒜来赔,依旧能赚钱,至于让他们损本,我做不到。” 众臣一听,面露遗憾之色,他们最想看到的是风之物流经此一事赔个底朝天,看看还敢不敢随便动手,可排行榜第一的人都想不出办法,更不用说他们了。 李隆基看了高力士一眼,由高力士出声“是何办法?” “命令大唐钱庄使劲压低货品抵押费用比例,不给风之物流放贷,并让军火控制部门近期不再收硫磺,我在大蒜涨价的时候调查过,他们的保证金是从日本运来的白银与硫磺换来的,如今还压了不少货。 只要保证金不足,其他想要从中得到赔付好处的商人就不敢让他们继续托运,逼他们现在慢慢出售大蒜,等着新蒜下来时再买新蒜赔付,赚的稍微少点。” 方柳儿一开口就要调动两个主要部门,这是她想到的办法。 宇文融沉思一下,问道:“那要是他们自己用蒜和白银、硫磺,在私下进行高利贷呢?” “钱庄抵押比例变换,私下里放贷的人也会使劲押低价钱,硫磺更是不敢收,大蒜么,谁敢给大蒜太高的抵押价?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让其他商人明白风之物流资金不足。” 方柳儿答道。 “那要是他们宁愿压低价钱进行高利贷,然后自己去收蒜,从而抬高价钱呢?”宇文融又问。 方柳儿这回笑了“他们要是敢自己去收蒜,我让他们赔死,一旦他们直接参与到这行当中,我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们,就怕他们不伸手。” 众臣稍微放下点心,觉得把大蒜的价钱控制到现在的程度也好,等新蒜下来,自然会回落,至于对方直接收购大蒜怎么会赔,那就不用操心,想是方柳儿有本事做到她说的那般。 只有李隆基不高兴,他要的不是现在的价钱稳定住,而是想让风之物流吃亏,从而让其不敢再动手。 于是希冀地向方柳儿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使他们赔本?” 方柳儿遗憾地摇摇头“回陛下,我暂时想不出来好办法,不过要是告诉小公子的话,小公子出手,那绝对没问题。” “哎~看样子还得给小宝发消息,希望他不那么忙,有空来处理这个事情。”李隆基叹了口气,看向高力士。 高力士点头,就要去发电报。 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骆宾匆匆跑了进来,对着李隆基汇报道:“陛下,状元楼的厨子们突然来了,就在宫外,说是要给陛下做菜吃,带头的是倪师傅,就是最开始在三水县土桥村坐镇的水云间旗舰店的主厨。” 李隆基抬头看看天,离中午还早着呢,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菜?眼睛朝张忠看去。 张忠茫然而对,他也不知道状元楼的厨子过来干什么,那倪师傅不在状元楼,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见张忠的眼神,李隆基就知道他也不清楚,遂问道:“什么人让他们来的?” “他们说是张节度使,说可解陛下之忧。”骆宾答道。 “小宝派的人?解朕之忧?朕现在就想怎么对付风之物流,难不成吃了饭就知道办法?去,把人带到御厨房。” 李隆基不知道张小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应下来。 “陛下,来人说要在兴庆宫当着您的面做。”骆宾又道。 “那就带到兴庆宫来,他们可带了工具和材料?”李隆基顺着张小宝的意思答应下来。 “没带,说是让御厨房出,我这就去安排。”骆宾也不用皇上再吩咐去御厨房的事情,匆匆来的,又匆匆离去。 等了大概有两刻钟,这段时间李隆基一直在跟方柳儿说话,问问她开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哪种货物的价格浮动大,需不需要压制,服装展销会筹备的如何,给孩子做的衣服还有什么希奇的等等等等。 方柳儿对答如流,并强调,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在于物流,让皇上不用担心,张王两家会对生活必需品做出相应调整,只要别人不专门针对某一样物品进行炒作,那么按照时常规律,不用张王两家出手,物价的浮动范围会自然而然地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即便有人出手,并非对必需品进行操作,也不必去管,比如罐头了,饮料了,当然,大蒜这种调味品除外,说是非必须品,却很多人喜欢吃,至于肉类某一种涨价,不用管,不吃这种还能吃别的。 李隆基与众臣听着,这才知道,原来大唐还有很多危险的方面,看着好象平稳,其实一直在变动,只是变动的幅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想要控制,唯一的做法就是顺势而动,从侧面进行调节。 李隆基心中多有感慨‘在这个技术爆发的年代,国家是最不稳定的一段时候,若不是张王两家死死地卡住生活必需品,如盐、茶、油、布、米面、药等东西的价钱,一定会有商人趁机得到大量的好处。 到那时,宗室的人,还有各个家族的人也会伸手,等着发现事情不对,想出手制止,杀都杀不过来,皇位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稳了。 看样子只有等着更多的人了解技术,更多的孩子学问长起来,不那么容易受骗,并且度过这一段爆发期,归于稳定之后,才能不用张王两家操心控制。 若不是遇到大蒜的事情,还真没多想,大唐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张王两家竟然就那么默默地做着,不显波澜,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大爱无疆,不对,有疆,他们只对大唐忠心。’ 在李隆基想事情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怀着各自的心思不出声,直到倪师傅带着厨子队伍来到兴庆宫,众人这才又活络起来。 各种做菜用的工具,还有食材被同时送至,倪师傅等人明显是换过了一身衣服,应该是沐浴去了,一个是干净,另一个是怕有人随身携带毒药。 众臣也明白,对方之所以不带任何东西,就是怕检查起来烦琐。 张忠这时站了出来,对着自己家的厨子们点点头,也不站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等每样菜做出来之后他先品尝,就不用验毒了,他家的厨子总不能毒他。 倪师傅也不多话,来了行过礼就开始组织人手,改刀的负责改掉,配菜的负责配菜,掌勺的也站到了炉灶之前,洗菜,挑菜也分工完毕,另有刀功好的拿出一套刀具,准备雕刻。 李隆基期待着,想要尝尝张小宝刻意派来的人做出的菜是什么味道,其他大臣也是两眼放光,他们明白,面前的厨子代表了水云间厨子的最顶尖的厨艺。 平时即便是去水云间和碧海银沙也吃不到,如今不用吃,只看着阵容就觉得荣幸。 倪师傅率领的队伍自然不会让皇上等上半个小时还不上菜,别说给皇上吃,就是平时的水云间与碧海银沙也不可能让客人等上半刻钟,规矩就是凡是一刻中点的菜没上来,菜再上来就需要免费,如果等着别人吃完了还没上,那就要从菜钱里多扣出一份点的钱的钱,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与众不同。 所以给皇上吃的要更快,掌勺的油刚一下锅,两盘就先端了上来。 姜汁冰虾,除了简单的姜丝就是冰虾了,没有醋,也没有酱油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由于食材全是从御厨房拿的,所以这道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冰虾还是冰虾,姜也还是姜,李隆基没吃,想吃这样的菜他随时可以吃。 第二道凉盘是葱拌蛤蜊,上面只洒了点蚝油,第三道凉盘,葱油黄瓜拉皮,上面淋了麻酱汁,第四道凉盘姜汁手撕鸡,只姜丝稍微用其他几样调料炒了下,鸡是原来做好的。 四道凉盘一上来,第一道热菜也跟着上来,葱油鸡片,里面有葱,有豆芽,还有鸡肉及另几样辅料。 直到这时李隆基才拿起筷子,也不等着张忠先尝,直接夹了一筷子吃起来,菜一入口,便微微颔首“不错,豆芽中的土腥味与鸡肉的淡腥味合在一起,竟然变鲜了,再加上葱油,吃着很有食欲,众卿尝尝。” 众臣看到皇上直接吃了一口,眼睛不由得都扫了张忠一眼,内里的含义不言自明,这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让皇上不让人试毒就直接吃?虽说厨子们身上不可能带毒药,但事物的相克也是能弄出毒的。 谁不知到有人想给皇上送道菜,热的吃到皇上的嘴里时也会变凉?似乎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亲自过来给做东西之外,再也没有哪一回皇上马上动筷子的,如今张忠是第二个做到了如此程度的人。 张忠也是激动不已,跟着第二个夹起来一筷头子使劲地塞在嘴里,也不管好吃与否,用最快的速度咽下去。 其他人也一个个过来品尝,好在被李隆基找来的人不多,一人一口还是够的。 等着一盘葱油鸡片被吃光,第二道菜葱姜烧鲅鱼也跟着端上来,接着第三道甜面酱肉丝也马上摆好,其实就是京酱肉丝,只不过现在还不这么叫。 从这时开始,一道菜接一道菜送上来,有的需要时间比较长的也做上了,等一会儿也能上来,吃到了第十道菜的时候,大葱和牛肉、猪肉混合馅的盒子作为主食也端到李隆基的面前。 李隆基每道菜都尝上两口就不多吃,他怕吃饱了再做出的菜吃不下去,等着吃了两个盒子又喝了点酒,葱闷排骨端上来时,李隆基及众臣终于发现问题了。 所有的菜里面,不管是主料还是辅料,就没见到蒜,有葱,有姜,有丁香,甚至有花,有香料,就是看不到一丁点的蒜,但味道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让人觉得应该不放蒜,否则口味会变差。 当最后一道姜闷蟹肉端上来时,倪师傅对着李隆基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小公子发来电报让我等为陛下做菜,还说,这些菜不会作为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保密菜,估计此时已经通过电报传到我大唐各地,并被人送到各酒楼饭馆。 另,春季北面乍暖还寒,德艺医学院已经研究出了补品,稍后会送到北面各处,只是听闻那些补品不可与大蒜同食,陛下食用的时候切记。” “哦哦,好,不吃蒜,好个不吃蒜。”李隆基的眉毛挑起来,连连答应,这时他要是还不知道张小宝的办法,那就真成傻子了。 “好办法,只要别人不吃蒜,喜欢上吃其他东西,蒜的价格就提不上来,尤其是这些菜是由水云间和碧海银沙教出去的,一定会流行起来,好一招釜底抽薪,小宝用计果然非同寻常。” 张九龄登时觉得刚才吃过的菜美味无比,夸赞道。 宇文融也是跟着点头“不错,一招用出风之物流就没有办法了,除非他们也有水云间这样的招牌,还得有个得艺医学院。” “一招,是一招吗?”李隆基怀疑地问道,他十分了解张小宝,不只是一次交锋输掉,熟悉张小宝行事风格的他可不认为张小宝只想到这点办法。 高力士插话道:“陛下,臣以为,臣那儿子,哦,臣义子不会这样简单算了,小宝用计向来是连环叠出,这下风之物流麻烦了,只不知此事刚刚兴起,小宝如何得知?小宝似乎在陪同默棘连刚到三水县。” 高力士已经把张小宝当成亲儿子来对待了,习惯性地出口,发现人家亲爹还在一旁呆着,只好改口,但同样高兴,义子也是儿子,将来自己死了,同样得给送终。 张忠心中隐隐吃味,自己好好的儿子,非要被别人给认成干儿子,总觉得赔了,那可是神仙儿子,这高力士也不怕折寿。 有点气愤地说道:“小宝既然有了计策,也不知早点告诉我这当爹的,早点告于陛下知道,太不象话了。” 别人都没接他这个话,别看他说行,他是张小宝的爹,别人跟着说容易让张小宝知道了惦记。 倪师傅这时解释道:“还请老爷恕罪,小公子昨天晚上传来的消息,我等一直忙着琢磨如何安排菜式,故此没来得及与老爷说,我也是连夜从万年县赶回,小公子应该是另有计划告诉别人,正在实行当中。 至于小公子如何知道大蒜的事情,消息中已说明,小公子到了三水县,随便问问县令,发现大蒜价格上涨,察觉出不对,这才让人连夜调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制定出计划,都是我等耽误了,与小公子无关。” “你到是忠心,不就是当初你家人由于太老实,被人欺压,然后小宝找到你当主厨,顺手帮你解决了麻烦,跟你说‘做这种算计的事你不行,做菜我不行,水云间能不能成功全拜托给你了’么?还知道给他打掩护。” 张忠又说了倪师傅一句,言语中却是一副赞扬的样子,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在学故事中人家姓蒋的当初在长江一线防守时收买人心的事情。 倪师傅听老爷提起这件事情,眼圈登时就红了,低下头对张忠说道:“老爷请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张王两家的酒楼菜品就绝对是大唐独一无二的。” “好了,好了,你们主仆二人先不要聊家常,小宝果然不一般,竟然随便问问三水县的情况,也能发现问题,只不知还有什么计策没出,我等拭目以待。” 李隆基阻止张忠和倪师傅继续说下去,又对倪师傅等人说道:“好,菜做的不错,比起朕的御厨还强,赏,力士,去打听下,小宝后面的计划是什么,朕想知道。” 倪师傅卸恩离开,高力士也忙着去打听事情,他不用找别人问,直接给张小宝发电报。 方柳儿吃饱了没离开,眨着眼睛使劲地想,想这个釜底抽薪的计划之后还应该有什么,如果自己能想明白,那会更进一步。 李隆基品尝完倪师傅做的菜的当天,整个大唐凡是能接收到电报的地方,所有的酒楼和饭馆全都知道了新的菜式,由于是打着水云间的名号,一时间受到了很大的重视。 尤其是被大蒜涨价所影响到的地区,发现所有的菜竟然都不需要大蒜,聪明的人除了可以省下点大蒜钱之外,隐隐觉得大蒜的涨价受到了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抵制。 这可不是小事情,水云间的背后是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是渤海那里的正副节度使,是工部的尚书,他们有动作了,岂不是代表当今的圣上也默许了这一事情? 所以这些聪明人马上跟着水云间的步伐开始做,当天中午做出来的菜让他们又高兴了一次,很多过来吃饭的人在吃过了新菜之后,都说好,一个是新奇,另一个确实也不差,谁说非要有蒜才能做菜的。 风桥正二三人当天中午也在水云间酒楼的五楼尝到了新菜,伙计特别介绍了新菜不需要放蒜的时候,风桥正二愣了,山本与山寺则傻了。 “完喽,我就说这么干不行,这才几天,张小宝就知道了,风桥君,快卖,快把大蒜卖出去吧,现在卖,等着新蒜下来时,买来赔给别人咱们还能少赚点。” 山本恍惚了一会儿之后,脸色苍白地对还愣在那里的风桥正二劝道。 山寺也脸色也不好看,他和山本不是头一次与张小宝交手,但每一次交手,自己一方都会受损失,还有新罗的人,看看那个在昌宁下被套牢的商业协会就知道了,只要遇到张小宝,绝对没好。 风桥正二愣了一会儿,看向山本与山寺,问道:“张小宝就那么有闲心管到大蒜涨价的事情?他是不是专门针对商人?只要商人发现点能赚钱的买卖,他必会阻止?” “不是,绝对不是。”山本摇头。 “他不管正常的商业事情,但他反对任何带有欺诈性质的商业行为,尤其是影响民生方面的,至于其他方面,他不去理会,谁能赚钱是谁的本事,但是……只要对盐、粮、帛、药、油等东西动手的人,他一定会去劝说,如果劝说不成,马上就是雷霆手段。” “那我们他并没劝说。”风桥正二计较起此事。 “因为我们不是大唐人,他最反感的事情是大唐周围其他的国家有人过来找麻烦,据说他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愿意耗费精力在这方面,所以一旦遇到,他会非常强硬地让别人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哦,听说他还有一个专门的培训班,他亲自教导,即便无法见面,也会有书信往来,那部分人应该还在学习当中,等学到了他的本事,他便可以放手了,我与山寺君当初也曾报名,花了不少报名费。 结果进去一学才知道,张小宝只对忠心于大唐的人才会好好教,在他教授之前有一个测验,我与山寺没想到那会是他安排的,结果全被淘汰了。” 山本对风桥说着,想到当初的事情,很恼火。 “什么测验?”风桥纳闷,此是山本没与他说过。 “就是忠心的测验,有的人会被其他人找到,说是给他的家人安排到别的地方,还会给他很多很多好处,只要他学成以后,悄悄地把不是很重要的学问写下来给旁人,结果答应的人全被淘汰。” 山本介绍了一种,山寺跟着说道:“还有就是某个王爷的人找来,说可以给学习的人高官,但他必须要帮着这个王爷做三件事情,王爷保证他及家人的安全,结果答应的还是被淘汰。 另有威胁的,告诉要学习的人,学到什么必须写出来,如果不做,就伤害他和他的家人,害怕的人又被淘汰了,结果后来他们才后悔地知道,凡是能去学的人,家人全被万骑营的人保护起来,无后顾之忧。” 风桥正二听明白了,又疑惑地问山本二人“那你们呢?怎么被淘汰的?” “我们?”山本与山寺对视一眼,叹口气道:“哎,我们是被新罗人找到的,说是他们也在学,可能每个人学的不一样,到时候相互告诉,取长补短,我与山寺一想也对,到时候尽量不把好的学问告诉新罗人,结果……你就知道了。” “哦~”风桥正二懂了,突然来了兴致问道:“那给我想想办法,我去学,一定会通过测验。” “晚了,就招一界,下一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招,还是想想现在的事情为好,大蒜估计是不好卖了。” 山本又发起愁来。 风桥正二也回到了现实中,低个头看向桌子上的菜,努力地想办法,他不相信自己会输,会输的这样快,这样简单,水云间几道菜就让自己的计划落空,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 山本与山寺也想帮忙,可他们一考虑到对手是张小宝,脑袋就乱了,在他们的心中,张小宝是不可战胜的,想要不上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其接触,否则绝对没好结果。 现在已经不和他接触了,可他还是找了过来,只要更多的人认可了别的调料,大蒜就别想继续卖高价。 风桥正二就像出生的牛犊一样,充满了斗志,不服输地想了一刻钟,嘴角上翘,信心满满地对山本和山寺问道:“你们说大蒜是真的不好么?” “当然不是了,大蒜和肉一起吃,还是很美味的,可我们明白没用,现在很多饭馆都不做有蒜的菜了,吃饭的人再挑也没用,这点我知道,经济学中的潮流力量,也是品牌作用,张小宝有水云间,足矣。” 山本摇头,却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山寺有心忡忡“风桥君,你还没看懂?张小宝是不想用行政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否则我们跟完了,比如命令大唐钱庄不给我们贷款,比如让官府的人严查囤积。 快点放手,不然来不及了,张小宝你不了解,现在是用饮食来压,马上就有其他方面的手段,真的,没骗你。” 正说着,伙计敲门而进“三位,我店趁开春之季,推出了非常便宜的滋补药膳,选看上去寻常可得之药材,配合特殊工艺,制作出来的药膳有固本培员之功,三位尝尝,但切记,不可与蒜同吃。” 伙计说完,留下赠送的药膳走了,山本手哆嗦着指向药膳,对风桥说道:“风桥君,看到没有?张小宝的第二手出来了,我估计用不上多长时间,这些菜肴和药膳就会传入寻常百姓家中,刚才伙计说了,药材很好找,说明不贵。” 风桥正二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对手,那就是张小宝,至于张小宝有没有把他当对手他没去考虑。 拿起筷子尝了口药膳,也不知是味道好,还是真的不错,或是心理作用,反正被他认同了。 把东西咽下去,放好筷子,风桥正二对山本二人说道:“大唐不可能永远不吃蒜,即便是几个月也不可能,现在的都是假的,张小宝故意用此来逼迫我们,想让我们提前把蒜卖出去。 可我绝对不能卖,卖了就赔了,你们不要只想着三倍的赔偿与现在的蒜价,我们抵押的时候的货物的价钱并不是真正的价钱,无论是大唐钱庄,还是私下借贷,我们的白银与硫磺只能得到三分之二的钱。 加上我们雇人的钱和……和公关方面的钱,我们现在卖出去,每卖出去一斤蒜,我们就会赔掉二两蒜的钱,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赔钱。” 山寺使劲点头,表示明白“风桥君,我懂,但我们再不卖,赔的就不是二两蒜的钱了。” “那就不卖,继续想办法找人抵押白银与硫磺,还要收蒜,并且是五倍的丢失赔偿,只是赔付周期变成半年,给那些商人看我们的白银和硫磺,再告诉他们,三个月内,日本还会运来大量的白银。” 风桥正二笃定地说道,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可三个月内没有白银送过来。”山本说道。 “他们不知道,就算不行,也要贿赂相关的人,让他们相信,去吧,去做吧,相信我,不会输。” 风桥正二认真地看着山本和山寺,目光坚定。 换成以前他的眼神和信念还好用,只是现在不行了,山寺吧嗒两下嘴,摇摇头“好吧,我听你的,赔就赔了,这次出手的是张小宝,我是不指望了。” 三个人这顿饭吃的一点也不开心,哪怕水云间的厨子水平很高。 三个人一出酒楼便分开行动,风桥正二去做提高五倍赔偿的事情,山本安排运货的事情,山寺负责公关,想要弄到更多的钱来运作。 风桥正二所做的事情非常顺利,一说提高五倍的价钱,很多商人就又开始忙碌着收蒜,并且逐渐抬高收购价格,山本的事情不多,只要做好了藏蒜的工作就行,找那略微有点干燥,又不缺少水分的地方。 山寺就不好办了,刚刚吃过饭的他还得找人去吃,去喝酒,还要给人送钱贿赂别人,即便这样人家也不松口,因为私下借贷的人也发现张小宝动手了。 在他们心中,张小宝那是神一样的存在,谁敢在他动手的时候给风之物流放钱? 这点连张小宝自己都没考虑,他只要用自己的名声就能把风桥正二压死,他的计划还在进行中。 三天后,百姓们都得到了新菜的制作方法,还有药膳的配方,本着新奇,在家中试做起来。 三天中,蒜别看没有人买,蒜价却一涨再涨,已经变成了当初的三倍还多。 风桥正二这下高兴了,等着涨到四倍的时候,把以前的蒜卖出去,然后用所得的钱继续做担保,还能收购更多的蒜,继续提高赔付的价钱,把五倍赔付的蒜卖出去,还能得到钱。 他发现了一个新的道路,即便是托运的赔付永远进行下去,他不仅仅不会赔,还会在每一次提高赔付价格之后赚上一笔。 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紧挨着江南道的淮南道突然运来了很多很多蒜,直接找到了风桥正二,要让风之物流帮忙运输,在查过风之物流的担保金之后,放心地交给了风之物流。 其他商人一看,也心动不已,同样筹集资金,朝别的地方跑去,想要把远点地方的大蒜收购过来,到时好发一笔财。 一直关注这个事情的柳儿疑惑了,她看出了风之物流的手法,按照这个情形来判断,除非是一下子就让风之物流的保证金不够,否则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风之物流的白银与硫磺,最后就算是只能换来三分之一的钱,那也是三十多万贯,能买多少算了?估计一年大唐人吃的蒜也用不上这些。 那最后难道就等着他们赔付不出来抓他们? 这样想着,柳儿给小公子发了一封电报,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儿,如果真是让风之物流做下去,最后还有很多大唐的商人会吃亏,难道算是对商人的惩罚? 电报很快传过去,也没用上多长时间便又传了回来,柳儿怀着虔诚地心把写有字的纸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这是什么意思呢?柳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使劲地想着,最后被馨儿看到,突然笑了“对柳儿说到,春天来了,会下雨的,然后今年的春耕就非常顺利地进行下去,但一定要小心防潮,尤其是囤积了大量的东西,比如布帛了,比如木头了,比如葱姜了。” 柳儿恍然,接着说道:“还比如大蒜啦,要是受潮了,一定会坏掉,我们是不是有干燥挤,不知卖给风之物流,他们会不会买,是我着相了,忘记任何的商业行为都要和环境想配合。”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一往情深居如故 第四百七十六章一往情深居如故 在为春耕积极准备的百姓期望中,祈祷中,打太平洋过来渡假的暖流终于冲过了一层层阻碍,把大唐大部分地方游览了一遍。(手打小说) “江南东道杭州府来电,钱塘水位上涨,在可控范围之内,江南东道苏州府来电,太湖水位超过警戒线,请求调驻军协防,江南西道鄱阳府来电,彭鑫湖水位上涨,风高浪大,湖中出产及鹰隼贡品延后收集,同安郡舒州来电,长江水位上涨,正值灌溉分流,一切安稳。 山南东道均州来电,‘汉水’支流‘堵水’竹山县一段决堤,县中百姓转移中,决口原因初步查明,乃竹山县县令贪墨修堤款项二十万钱,已收押,抵往京城,京畿道宁州来电……。” 状元楼单独的一个包间里面,李隆基一边品尝新菜,一边听刚刚从宫中赶过来的高力士汇报。 自从有了电报之后,来往传递消息比以前快上无数倍,十分便捷,全国各地只要有点事情,马上可用电报上报并发布命令。 李隆基一条条听着,听到各河流湖泊安稳的时候,就美滋滋地吃一个水煮蚬子,此季节的蚬子正是长肉不长壳的好时候,吐干净沙子的蚬子又肥又鲜又嫩。 听到有地方因官员治理不当或贪墨造成决口,李隆基就放下筷子一脸阴沉。 等高力士把一部分重要的地方情形汇报完,李隆基把装有蚬子的盘子一推,不吃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严办,给朕严办,尤其是贪墨的官员,朕要让他有命赚没命花,军器监防潮的事情做的如何?” “回陛下,所有武器零件用油纸包裹,不必担心潮湿,只是有部分地方的陈年粮食可能会发霉,估计要用来酿酒,有个好消息,火车的制造基本上完成,如今正在铺铁轨,估计盛夏时能在京城进行试行。” 高力士对贪污的官员也非常痛恨,记下了皇上的吩咐,又提了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好,好,听小宝说,有了火车,只要肯花钱修铁路,往后就算从京城去陆州,也不过半个来月,又能载人,又可运货,诶?小宝他们在哪?” 李隆基想象着张小宝给他画的大饼,突然间发现这几日没有张小宝的消息,按照以前这个时候,张小宝应该忙着大唐各地的灾害,竹山县那里没传来他派人救援的情报。 “回陛下,昨天晚上小宝来电,他要在三水县住上几天,说是有一种种子要亲自指导当地人栽培,还有默棘连等人,也不会马上进京,突厥二十多万人已经分散开,送到各地,有的还在路上,有的已经到达。” 高力士连忙回答,那意思是张小宝很忙,没空管救灾。 李隆基沉吟片刻,点头道:“救灾一事以前是小宝他们的情报系统便捷,故此他总会管,如今有了电报,自然不应该让他继续负责,正好,有的地方闲置官员多,就让他们临时组成一个救灾的部门,再有灾害,让他们去办,不能只想着拿朕的钱不给朕做事。” 被李隆基惦记的张小宝此刻正在张家庄子享福,也不管天是否还冷,在路边搭一个棚子,他坐在那下面看风景,不时地与陪在旁边的默棘连说上一句,介绍当初张家庄子如何如何,当初的三水县怎样怎样,当初的天是那么蓝,当初的云是那样的白,当初……。 默棘连打着哈欠,偶尔附和两声,他这几日整天被张小宝拉着四处走,爬山,下水,趟满是泥泞的垄沟,比在草原的时候还累,年岁渐大的他不如张小宝恢复的快,实在是没有精力听张小宝白话。 王鹃也离着不远,多穿两件衣服,在那刺绣,好一会儿的工夫才下一针,也不知想什么呢。 小海终于是不再继续研究他的数学,跟着小珠四下看风景,有时又跑到某一家门前,听坐在门口的老人讲那过去的故事。 小贝则是拉着小远到处跑,她发现自己这个老家的庄户是真有钱啊,家家都是二层楼,还全是好木头的,看那样子,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风格不变,估计每家都会盖起五层高的楼。 小桥流水,回廊曲径,浅草葱葱,风车悠悠。 能在水云间旗舰店的周围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小贝看来才是真正的有钱,能让她觉得最直接的有钱体现在庄子一直保持的传统上面。 每一个回廊的小亭子里,都有准备好的炊具,不管四季如何变幻,想要吃东西,不必非进到屋子中,专门有人负责看管一处烧炭的地方,到那里取出红红的炭火,找个亭子就可以吃。 上次来的时候还小,不能亲自操作,如今她觉得自己大了,能做很多事情,所以带上几个儿童团的团员,取来炭火,开始涮串吃。 一会儿跑到这个亭子里涮两下,一会儿又去另一个亭子看看煮的东西好了没有,多亏儿童团的人是本庄子的庄户家孩子,不然照小贝这样乱跑,绝对会跑丢。 “给你的。”小贝自己吃不了多少,只想着涮,最后发现涮多了,舍不得扔,装在盘子中,给突厥过来的人挨个送,好在小贝自己不喜欢吃肉,涮的全是蔬菜,时间长点也不老,能吃。 加上突厥过来的人也是吃肉吃腻味了,小贝给,他们就吃,到是没浪费,同时对这个如迷宫一样的庄子充满了兴趣。 阙特勤这个当初掌握军队的左贤王,连着吃了一盘子豆皮,对庄子中的回廊多了一丝向往,尤其是听说这个庄子无论冻夏都随时可提供吃食,比较下自己的部落,羡慕不已。 吃着看着,习惯性地他把这里当成了一个要攻打的地方,眼中的景色渐渐变成了攻守之地,盘算起攻打的时候从哪个地方进,防守的人又如何防备。 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吓一跳,他发现整个庄子无论从哪个方向攻打,所要面对的都是成扇形的防御工事,那看着层叠错落的小楼,竟然把所有的角度全部照顾到。 从外面看的时候应该全是楼和田地,但被小楼围起来的地方却可以随时调动人手和物资,那用来给在水云间游玩之人用来站在高处观景的台子,分明就是箭塔嘛。 “给,尝尝这个。”小贝又端了一盘子东西送到阙特勤面前。 阙特勤看到东西一愣,个头太大,疑惑地看向小贝,小贝连忙介绍“大串,最外面一层是干豆腐,中间是白菜,最里面的是茄子,我亲自动手卷的,我洗手啦,谁像你们吃完东西不洗手在身上一蹭就算干净。” “还没熟透吧?”阙特勤不好拒绝小贝的热情,可看着那白菜叶还直挺挺的样子,心中不免疑惑,遂问道。 “这东西生的就能吃,卷的太大,再涮外面一层干豆腐会破掉,你们又不是没生吃过东西,牛羊肉,不都生吃么?你不吃我自己吃啦。” 小贝一副把自己卷的东西当宝贝的样子,对阙特勤讲道理。 阙特勤犹豫了下,觉得自己吃完不应该坏肚子,咬咬牙,接过托盘开吃,他真怕小贝自己吃,万一吃坏肚子,张小宝还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边吃阙特勤边继续看庄子的布置,小贝见对方吃了,很高兴,好奇地问道:“你看啥呢?” “看看你家的庄子要是被人攻打能不能守住。”阙特勤嘴里吃着东西,声音模糊地说道。 小贝听懂了,眯起眼睛摇头“哥哥和姐姐说了,除非是用我们大唐的大炮,远距离攻击,不然到了近处,来多少杀多少,一旦有人靠近,就会面对立体式交叉火力攻击,埋伏在各个发射点的人,只凭借单发长枪,就能打出来机枪的火力效果。 如果来的人太多,还会架大炮,整个庄子没有射击死角,而且还有两种战术,一种是地雷战,另一种是……我为啥要全告诉你呢?你难道要打我们家庄子?我告诉我哥去。” 小贝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去找哥哥,阙特勤连忙伸手轻轻把小贝拉住,用最快的速度把盘子中剩下的东西吃了,呜呜地说道:“太好吃啦,还有没有?” “好吃吗?有啊,就是这个白菜和茄子用干豆腐卷的?我这就给你去做,等着啊。”小贝好像忘了要找哥哥的事情,转身又去忙碌。 小远跟在后面,提醒道:“不跟哥哥说了?” “说什么?说他要打我们家庄子?他哪有人啊?”小贝问道。 “那你刚才……。” “我不是看白菜切多了吃不完嘛,你又不喜欢吃,正好给他吃,其实我知道他也不爱吃,我不说去找哥哥,他能拦下我么?真笨。” 小贝说着把一片白菜叶子铺开,放好茄子条,连白菜的碎沫子也一同塞里,慢慢卷动。 小远张个嘴,仔细地打量起小贝,好似刚认识一般。 “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今天的白菜都要吃了,不然放一晚上会蔫掉,喂猪猪都不喜欢吃。” 小贝不满地催促了一句。 张小宝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算计人,依旧与想要睡觉的默棘连说着。 “等你到京城被任命为官员之后,会给你安排个地方,你负责种牧草,比种稻子轻松,用来喂马,如果还有剩余,那为羊,不能让羊直接去吃,它刨根,你自己选个地方,别离京城太远。” “好。”默棘连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答应下来,为了能够好好休息,转移张小宝的注意力,又问道:“大蒜的事情解决了?” “快了,我跟你说说详细的计划,你看看又没有什么能补充的。”被转移注意力的张小宝对默棘连又开始说起如何对付风之物流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七章 杀鸡焉用宰牛刀 第四百七十七章杀鸡焉用宰牛刀 一场场的大雨,解了春耕之人的忧虑,却也让道路变得难行。(手打小说) 河南道的路面也是泥泞不堪,只有富裕的村子中,会修上几条水泥的小路,供人行走,至于大陆还是泥沙铺就,不是出不起钱,而是废不起牲口。 在水泥路上行走,车轮坏的次数减少,但牲口的蹄子磨损的却十分厉害,打上掌,对路面的破坏又大,在自行车没被普及,汽车没被发明出来之前,只能依旧使用土路。 收购大蒜的商人们,估算了下距离与道路情况,觉得利润变少了,又发现水运的船只正在忙着来往各地输送此季节正常的货物,于是心中的热情也跟着变淡。 河南道的大蒜价格保持在寻常时候的三倍价钱上,周围各地因炒作的关系,一直也没有降下去多少,依旧是两倍左右。 这个价钱还是人为控制的,不然的话,按照现在大部分的饭馆和百姓家中试吃水云间发布的新菜,蒜根本没有人去买。 风桥正二负责的风之物流还在收蒜,赔付的价钱已经提高到了五倍,只是赔付周期延长,本地的商人不给他们送蒜,淮南道却送来不少,直接把他们刚刚弄到的抵押金给套住。 原本应该高兴的风桥正二现在却犯愁了,不再去洛水旁的水云间吃那昂贵的菜,来到黄河边一处铁索桥桥头旁的饭馆临河而坐,点了两道冷盘,温上一壶酒,眼睛看向外面的雨幕愣愣无神。 山本和山寺最近也不怎么忙了,刚刚收完一批蒜,保证金已经没了,想要把银子与硫磺作抵押,各处给的价钱都非常低,让山寺没有办法,哪怕他送出去的礼不轻,对方也是不松口。 “收多少蒜了?”风桥正二的眼睛依旧看向外面,随口问道。 “大概有一百四十万斤,现在的价钱是一斤二十七文,京城那里是二十一文,按照我们赔付的比例,我们需要赔出去五万贯,加上给别人的贿赂,合六万三千贯,我们的抵押钱就这些,还剩下七十二万贯的白银与硫磺没有抵押成功,抵押成功的那部分还有九千贯。” 山寺对这个数据非常熟悉,张口便说给风桥正二。 风桥正二稍微一算,发现收的大蒜不仅仅没有赚到钱,反而赔了,皱起眉头说道:“不行,这个价钱可不行,必须要把价钱提高到五十文以上我们才能赚,为何剩的钱这么少?就算三分之一抵押,也应该是近十万贯,方才加起来才七万两千贯。” “风桥君,我们借的是高利贷,九出十三归,说是给出十万贯,其实就给九万,我们还的时候要还十三万贯,这是本金,何况还有驴打滚,利滚利呢,那利滚利可受不了,所以先把利钱还了,还有大蒜运输的费用,租的仓库,哪一样不是钱?” 山本给解释。 风桥正二眉头皱的更深了,形成了一个川字“既然是九出十三归,怎么还有利滚利?” “当初就这样定的,多亏租了仓库,不然全被淋湿了。”山本回道。 “不行,必须要让大蒜的价钱涨起来,还有没有办法弄到钱?该死的雨天。”风桥正二开始抱怨起天气。 “有,大唐钱庄传闻说要限制白银抵押,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实施,只是价钱给压低了,说是最近白银太多,市场自动调节,应该是放了我们高利贷的人把白银送到钱庄去抵押,套取现金造成的。 我估计是前几天有人想要用钱庄来限制我们,后来发现那么做不好,所以没有实施,只是放出来谣言罢了,我猜测一定是张小宝下的命令,不允许钱庄直接参与到非纯金融经济行为当中。” 山寺负责这个事情,对此非常了解。 风桥正二轻蔑的一笑“张小宝是傻,如果我是他,我就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来限制对手,甚至是行政方面,他竟然还不允许。” 山本不高兴了,说张小宝傻,他当初几次交锋都输掉,岂不是更傻,接着风桥正二的话头说道: “张小宝不是傻,是根本不屑那样做,他当初写的书,流传出来的那部分不重要的,里面就提到过,除非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可以动用行政命令来解决经济危机,否则绝对不可轻易那样做,不然容易造成官府职能混淆和增强对行政命令的依赖性。 无形中使得官商不分,让官员过多地参与到经济事情当中,能造成官员私自利用其本身权力获得其本身不该获得的商业利益。” “那他自己家还做那么大的买卖?他自己是渤海节度使,看看河北道北部,有多少他家的买卖?说一套做一套。”风桥正二对此嗤之以鼻。 山本这下说不上来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或许他以后会让出来吧?说他如何没有用,主要的是他现在一定插手大蒜的事情了,我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大意,否则骨头都会被他吞了。” “我不管他插手与否,必须要让蒜的价钱涨上去,把剩下的白银全部抵押给大唐钱庄,命令我们的人直接在各地提高价钱收购大蒜,还有两个月,新蒜下来,这段时间内,大蒜的价钱一定得涨到五十文一斤。” 风桥正二指望不上别人,只好冒险自己收购,希望大唐的朝廷不要把大蒜算在生活必须品里面,从而给他们安上一个囤积居奇的罪名。 山本与山寺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见风桥正二坚持,咬着牙答应下来。 山寺把约有六十万贯价值的白银运到了洛阳的大唐钱庄,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换来二十多万贯的现金,分散到各地日本人的手中,开始进行收购。 他这边一动手,不等张小宝下命令,方柳儿就先做出反应,电报一封封发出去,命令各地属于毕馨儿的产业抽调资金行动,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不耐烦了。 由于钱必须得送到在各地的日本人手中,所有太远的就不行了,把收购大蒜的路程半径放在了半个月之内。 消息很快传到张小宝这边,默棘连对此也非常感兴趣,专门找到张小宝,询问“张小宝,有人动手了,你不出手?” “如果他们不亲自收蒜,我会出手,既然他们到这一步了,已经用不到我,前面我从淮南道运过去的蒜引个头,其他事情别人自会去办,省事了。” 张小宝笑着说道,他没想到风桥正二敢兵行险招,终于是被逼到这一步,谁让风之物流的人不考虑天气的问题。 默棘连不明白张小宝为什么又不出手,更加好奇“那你看着他们行事?” “到时你自然知道,我大唐如今可不是以前的大唐,杀鸡焉用宰牛刀?今天中午不在庄子上吃,到学堂看看,这几天雨水大,天潮,我看看学堂有没有考虑进去。” 张小宝看着地里的耕牛,对默棘连说道。 “这天应该吃什么?”默棘连不解。 “出炖菜,多放姜片,最好是牛肉炖萝卜。” “我尝过,苦。” “你炖的时候萝卜不去皮,当然苦了。” “啊?还要去皮?” 正如张小宝说的,根本不用他继续出手,风桥正二的结局便已经确定了。 就在方柳儿用毕馨儿的产业进行狙击的时候,其他的商人也随之而动。 洛阳城,雷霆物资流通集团,东家李程方,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第十六位,刚一得到风之物流的消息,马上召开临时紧急会议,随后近三万人组成的运输队伍在河南到周围行动起来。 苏州府,锦绣杂货,女东家葛云菲,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第二十四位,临时抽调六十万钱,不计成败地撒了出去。 剑南道益州府,万流贸易,东家东隆,大富翁顶级排行第七十一位,电报收到开封办事处的情报,授权以万流贸易股份作抵押,由益州开据证明,从开封大唐钱庄得钱八十万,转支寿春分部,就地收购大蒜,走水运急送,入洛阳。 江南西道,岳州洞庭湖畔,洞庭水产,东家杨阳,大富翁顶级排行第十九位,得到消息,马上命令运鱼虾进京城的船队快速出货,清洗干净船只,沿路寻找欲托运大蒜的商人,走短程运输,并在洛阳等待时机,等着运其他东西回来。 河东道,汾州……。 山南道……。 关内道……。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州府中有人出手,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凡是出手的人必然在大富翁顶级排行前一百名之内。 风桥正二无论如何也想到,自己担心大蒜受潮坏掉,道路难行而做出的亲自收购大蒜的决定会引来这么多的人对他进行狙击。 到不是因为他的钱有多少,算上手中的大蒜,也不过三十万贯而已,能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一百名之内,随便找出个人,身家的零头也比他多。 对他进行狙击是他犯了众怒了,大唐众多的商人瞧不起他这种手段,如果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人想要这么弄的话,掀起来的浪潮比风桥正二的还要大,只不过众人一个是不敢,怕张小宝出手,另一个是他们很有默契,不愿意把大唐的经济环境给弄乱了。 原本已经有人想对风之物流动手,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对方的物流赔付计策给打乱,同时也担心随便动手干扰到张小宝,都在等待。 如今终于看到机会了,也从中学到了不少,原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短时间内改变民众的饮食习惯,并一下子把对方的抵押金全部冲抵掉,然后等待雨天到来。 剩下的逼着风之物流亲自出手收购大蒜,就不用张小宝再教了,众商人都知道如何应对。 那就是抬高大蒜价钱,让风之物流收购的时候成本增加,并且加点价钱把大蒜卖给风之物流,如果风之物流不买,那就低价进行出货,让大蒜的价钱始终抬不上去。 风之物流绝对耗不起,只能拿出钱来吞货,现在不吞货,等待新蒜下来时吞,那这些人再抬高新蒜的价钱,现在吞货,价钱上不去,就算他耗到最后,也必须要有钱来赔付,不拿钱,得拿蒜,但先前的蒜到那时能保存下来的估计也不多,想要少损失,就得在蒜没有坏掉,价钱还算高的时候出货,然后等待新蒜先来买便宜的。 就是现在卖给你高价你不吃货,那就压低价钱让你存在手中的蒜卖不上价,价低的时候你吃货,等赔付期到来,收的蒜已经坏的差不多,新蒜还会给你高价。 用钱来砸人的手段让风桥正二懵掉了,他知道如此一来,自己要是死撑,对方也会跟着赔,但人家那么多人,一人赔一点,自己就全赔没了,这样做是不行的。 风桥正二知道这种相互的对冲关系,吓的他不敢再收购大蒜,琢磨着怎么能够把自己收来的蒜尽量多保存一段时间。 但他发现根本没有好办法,如果数量少,还能做点什么,问题是现在数量太多,想要保存时间长,那必然需要其他的东西,增加成本。 “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不就是看到我需要赔付几倍的钱,与我比损失么?希望他们能收手,让我回笼资金,把抵押的白银多收回点,以后再想办法卖,这个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风桥正二对同样忧愁的山本和山寺说道,话中的意思好象在给自己找失败的借口,毕竟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 换成别人或许会认同他的话,但山本与山寺绝对不认同,山本叹息一声,说道:“张小宝不仅仅是算我们的本金,算我们的途径,还算到了天气变化与其他人的心思,这回他没有继续亲自出手,风桥君,快点把蒜卖了吧,损失咱们认了,能凑多少钱就凑多少钱,先把三倍价值的白银换出来。” “他继续出手又能如何?还不是像现在一样?”风桥正二不服气道。 “像现在?风桥君,你是在做梦,张小宝要是继续出手,那只有我们赔,他才不会像其他商人那样与我们对赌损失多少,你没亲自与他真正交锋,不懂他的厉害。” 山本见风桥正二还不认输,要死挺,瞪着眼睛训斥。 山寺也点头道:“不错,张小宝不能以常理看之,不说别的,就说他现在处在我们的位置上,他也能够力挽狂澜,同样的压货,同样的本金,他不会输的,他绝对有办法在四处夹击的情况下赚到钱。 否则你以为大唐的商人为什么会那么老实?做起买卖,规规矩矩的,所有大唐商人都遵循张小宝的行为准则,凡生活必须物品,价高则压,价低则抬,他们是怕张小宝,他们知道张小宝生气的后果,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 “我不信,我不相信张小宝能厉害如斯。”风桥正二使劲地喊着。 山本摇摇头,叹息一声“哎~当初不信邪的人很多,吐蕃那个人能够进如到顶级排行榜前十,甚至还隐藏了实力,张小宝与王鹃在外征战的时候,他出手了,以为能够重伤剑南道。 结果如何?一封给张小宝送去的家信,就让张小宝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然后千里遥控,那人连本都赔没了不说,被张小宝抓住机会,一直把吐蕃给坑废了。” “不错。”山寺接道:“后来我与山本也不信,设出来计策炒白银,炒稻秆,结果赔了,我们不服气,又设计进到他的研究之地,弄出了人参的配方,还买了不少水泥,然后所有的钱都没了。 新罗的人不信,非要去昌宁骗李珣的弟弟李瑀,李瑀跑到新蔡县管哥哥借钱,遇到了张小宝,回去后,新罗的人一赔到底,现在还被套着呢,白给人家干活,出力不讨好。 后来张小宝与王鹃去积利州,可突于不信邪,又与张小宝贸易,又与他军事联合,结果整个部族都没了,再后来两个人要修通泥河,新罗宗室不服,安排李东找人捣乱,现在河是李东他们出钱通的,一百万贯的修路费,到现在也要不回来。 不服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无论你信不信,对上张小宝,必输无疑。” “那你们说,如果张小宝处在我们的位置上会怎么办?”风桥正二被说的无法反驳,只好求教。 山本与山寺同时摇头“不知道,我们又不是张小宝。” 他们三个人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别人也在考虑,只不过别人比他们轻松。 洛水河畔,水云间临河一间五楼的包间,传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随后一停,接着声音就小多了。 “东风。” “太好了,碰,二条。” “我吃。”“停,我碰,幺鸡。” “吃,白板。” “五条。” “我吃。”“停,我碰,红中。” “你们是不是合起来骗我?两圈了,我一张牌没打,是不是看我离的最远,剑南道的,你们就觉得我好欺负?” 连续喊两次吃都没吃成的人不干了。 “没,正好赶上了,我不碰了还不行,让你吃。”那人下家连忙劝道。 一圈到来,两次没吃成的人上家“三万。” “吃,三万我就吃不上啊,还有人碰没?” 没人出声“那我打了啊,南风。” “杠,哎呀,上来就有人包杠啦,三文钱就这样到手。” “我不玩了。”轮空两回的人好不容易打一张牌,又让人杠去,气呼呼地说道。 “别,我不是让你吃了么,没碰,你看,我手上有两个三万,你是点子不好,不就是三文钱么,至于这样吗?” 下家连忙劝解。 “不是钱的事儿,你们合伙欺负我,就像我们合伙欺负风桥正二一样,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么欺负还有人能赢?” “怎么不能,那要看是谁,如果换成张小宝,我们合伙他也不会怕,保证有招破解。”这人对家说道。 “我怎么不信,这一回是我们联合用钱砸风之物流,就算是赢了,他要是死拼,我们也要跟着赔,让他托运的人赚,赢的也不光彩,没劲,要不是总部命令,我真不想趟这次浑水,打牌,杠了我你到是提牌打呀,我一定杠回来,先说好啊,抓到最后没牌,黄庄就黄杠,没人胡就不给了。” “没见过你这么玩赖的,行,一会儿我就点炮也要把你的杠钱赚回来,九饼,要我说啊,这不是趟不趟浑水的事情,这一回让其他有想法的人明白,我大唐的钱不那么好骗。 没看到这回出手的人都是谁么?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方柳儿先动的手,张小宝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由我们来做,别动,一饼我还杠,北,打北不后悔啊。” “我记住你了,两杠,对家做梦呢,抓牌。” “没,我正想呢,九条,我想啊,张小宝不出手,是不是知道一出手就是与风之物流拼损失,估计让我们动。” “九条不要,八条,要我说……。” “碰,九条。” “你撑的?连打两张九条,又轮了我一把是不?行,你们行,轮两圈,杠我两回,再轮,是不是还准备杠?” “我哪知道他手里有两张八条,要我说,张小宝绝对不会让我们赔,不信就看着,他那手段,神鬼莫测,二饼。” “碰,我这次手里就有两个二饼没用,不是故意让你又轮空一把,下次绝对不碰了。” “你手里也没几张牌了,还碰啥,对家,该你了,还能出张九条?” “我啊?好,我抓,哎呀,不好意思,自*,胡了,谢谢,谢谢大家。” “你仨自己玩吧,我过去看看他们打牌九,生不起这气。” “两个杠钱给了。” “欠着。” 这个时候,凡是参与行动的商人都收到一条电报‘照想的去做,保赚不赔,张小宝。’ 第四百七十八章 红尘冗事知多少 第四百七十八章红尘冗事知多少 一封十几个字的电报,让参与狙击风之物流的商人们心里有了底儿。(手打小说) 张小宝的信誉在大唐商人心中那是金子招牌,比起大唐官员对张小宝治理地方的手段认同来说,大唐的商人们更看重的是张小宝的赚钱本事。 大唐的商人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凡是张小宝派人过来商议的合作事情,不需要考虑看计划书,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评估,答应下来,拿出钱或着出人力,照着做便成,绝对赚钱。 “给,别再缠着我要,给你六文,包两个杠的钱,给你一文,你自*,以后不和你们玩了,合伙骗我,没想到张小宝真的有办法赚钱,换成他处在风之物流的处境,还不知能搅和成什么样。” 玩麻将输了钱的人架不住别人追要,只好抽出一张二十文的纸币与伙计换来硬币,让伙计拿七文把账还了,剩下的十三文也不要了,打赏给伙计,他宁肯多花钱,也不想让其他两个人占便宜。 言语中对张小宝多有仰慕,想看看张小宝究竟怎么做,可以让他们赚到钱,铸就大富翁现实对抗中的又一经典。 得了六文钱的人也没有心思把话题放在讨要赌资上,随手把钱扔给伙计,顺着赔钱的人说道:“我是不指望能够比上张小宝,我把希望放在了我孙子身上,等我孙子出生,我就好好培养,将来赚大钱,有张小宝一半本事,放在家中,以后家族的买卖也没有人赶轻易对之动手。 回头我也学东家,雕个张小宝的小人,每天供着,走啦走啦,看看风之物流明天会出什么招数,我们全接下来,敢在我大唐耍手段,折腾不死他,区区日本一小国,也敢犯上?” “我也走了,这一文钱,伙计,买个大菜包子,饿了,我还得找毕馨儿进一批儿童服装运回去。”刚刚得到一文钱的人把钱给伙计,嘟囔着向外走。 伙计恭敬地接过钱,转身取了个大菜包子追上这人说道:“酒楼赠一个包子,您慢走。” “哦,那一文钱给你打赏了。”这人接过包子,边吃边走。 “谢客官。”伙计依旧恭敬地道谢,其实一文钱根本不够买个包子,换成小饭店的伙计早撇嘴了,但身为水云间的伙计绝对不能那样做,能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身份不比寻常,一文钱少到不能再少,却代表了人家的亲近之意,心里都清楚,开个玩笑而已。 京城中的李隆基,刚刚下完早朝,今天商量的事情比较多,说是早朝,其实一直延续到未时六刻,也就是近中午十二点半。 外面风不大,李隆基直接让御厨房送来饭菜给群臣吃,他自己也没离开,还想着刚刚结束的几个议题。 今天的事情包括了突厥人后续安置落实问题,各地春耕受气候影响的差别问题,派往吐蕃士兵的药物供给问题,新规划的运河兴建问题,还有铁路铺就为火车的通行提供基础等等一系列所涉及到的事宜。 至于各地货物调配问题那根本不是问题,李隆基没工夫去考虑,群臣们也不想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有张小宝在,不必担心某个地方的某种物价突然间出现不合理变动的情况。 甚至不用张小宝出手,大富翁游戏顶级排行榜上的人就会先有动作,在赚钱的时候顺便稳定物价。 “力士,朕发现我大唐的商人还是很爱国的嘛,尤其是加入大富翁游戏的商人,风之物流刚一出现漏洞,他们马上就过去对付,哦,叫狙击,平时也稳稳当当的不惹事,朕心甚慰。” 李隆基等着高力士给他做吃的时,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高力士在一旁卷干豆腐呢,干豆腐长宽各半尺,铺开之后,先抹一层辣椒酱,再于上面撒一点煮好的肉,接着撒一层葱花,一点点卷好,李隆基中午就吃这个。 也不知是因为制作的简单快捷,能够给宫中省点钱,还是迷上了辣酱,李隆基最近一段日子,天天都要吃上一顿。 在旁边还摆了一大杯的凉开水,好等辣的时候喝。 高力士做好一个干豆腐卷,递给李隆基,顺着话说道:“有陛下在,商人自是爱国,陛下,小宝说辣椒吃多了不好,晚上是不是换个菜?等过上一些时候,小宝在河北道北部中的番茄好了,可以尝尝味道。” 李隆基先没理会高力士的话,使劲咬了一口,过瘾地嚼着咽下去,连连吸气,拿起杯子咕噜喝两口,整个人精神起来,说道: “可不是朕的功劳,当初小宝他家做出大富翁游戏的时候,朕还以为是个玩乐的物件,谁知道后来除了能给小孩子们当游戏玩,竟然发展到了涉及到经济理论方面的一个组织。 朕清楚,大富翁对于商人来说已经不是游戏,在顶级排行中的商人,随便拿出来一个,比之风桥正二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身家,还有他们的本事,若非有小宝在,他们早乱了。 虽说不会像风桥正二做的那样狠,怕朕杀人,却也会把某一地的某种物价弄得起伏不停,从而于当中获得好处,朕等着小宝培养的那些人快点成长起来,到时按小宝说的成立一个新部门,用来调整和限制我大唐的经济情况。” “臣估计快了。”高力士又卷好一个递过来“他们一百人已学了五年,不止小宝教,鹃鹃也再教,没想到鹃鹃在政治经济上面学的也这般好,似乎与小宝的不同,是另一种理论体系。 小宝教的多是投机与应对,还有什么消费心理以及金融整合,哦,叫零和,鹃鹃教的大部分是控制,是政策方面的,靠近行政体系,此事怪异,二人学的竟然不一样,小宝传授的学问侵略性比较强,虽然对我朝来说他一直在维稳,但对别的国家来说那是锋利的矛头,鹃鹃的可以比作盾。” 李隆基一想,确实如此,王鹃对经济一道也有不少见解,经常写信给一百人解答,多是依靠行政来完成。 张小宝则是天马行空一般,大部分教的全是寻找机会,人为形成经济方面的漏洞,接着布局、然后攻击,跟行军打仗似的,如果真让他把前面几个步骤完成,最后攻击的一刻,那可谓是侵略如火,排山倒海。 “恩,这或许就是两个高人的目的,一攻一守,一急一稳,朕看过两者交锋时候的案例,鹃鹃喜欢用行政命令,调用国属资源,即便是反击时也以稳为主,如山而立,小宝像风像火,设计一个个圈套,以风卷残云之势对抗,一旦反击,不死不休。”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瞟向张忠,张忠可能是早有准备,他中午点的东西是羊肉泡馍,其实他不爱吃,他喜欢吃带馅的,如馄饨,饺子,馅饼。 今天他让他选时,他选的泡馍,此时正在低头吃着,用匙子舀点干的,马上把脸埋进大碗中喝汤,根本就不与李隆基对视。 每当李隆基看过来时,他正好是喝汤的一刻。 他心里清楚,家中哪有什么高人,有的就是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小神仙,担心李隆基问起回答时露出马脚。 李隆基也不傻,发现这个情况之后,把高力士刚刚卷好的干豆腐,让小太监送到张忠这里,说道:“张卿尝尝干豆腐卷。” “恩恩,臣谢陛下。”张忠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郑重地接过干豆腐卷放在嘴里便咬,嘴被堵上,自然说不出话。 李隆基也不急,陪着一同吃,一个干豆腐卷张忠总不可能吃一天。 张忠发现问题所在,想了想,下定决心,飞快地把干豆腐卷吃完,长出口气,说道:“陛下赐的干豆腐卷味道当真不错。” “甭在朕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知道你儿子张小宝有了好东西先给自己家人用?朕不信你在家中吃到的会比朕这御厨房的差。” 李隆基不吃张忠这一套。 “是,是,陛下圣明。”张忠猛点头。 “张卿,家中的人还好?”李隆基问道。 “借陛下吉言,好着呢。”张忠顺着说。 “家中下人也好?” “都好,有陛下关怀,自然不会差。” “朕发现张卿家中下人各个不凡,似有能人教导,朕宫中有几人经常犯错,不知可否送至张卿家中一同跟随学习?” “啊?送到臣家中?好啊,其实送到臣家中不如送到小宝那边,家中的下人当初也是小宝与鹃鹃教导的。” “那便算了,小宝与鹃鹃忙,不去打扰他二人。”李隆基遗憾地说道。 他是觉得张家的高人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应该不会差,万一还有其他学问没找到合适的人传授,多送去几个让高人挑选,真有合适的,大唐又会多出几个本事大的人。 见张忠不同意,以为是高人要求张忠这样做,只能放弃,等什么时候高人动了心思再说。 张忠不知道李隆基心里怎样考虑的,看皇上不继续问,怀着心事继续吃,吃的很慢,等别人都吃差不多他才吃完,紧怕吃太快,闲呆在旁边皇上又找他往他家中塞人。 李隆基哪晓得张忠心思重,看看群臣全用过膳,刚准备让众人散去,突然想起个事情,眼睛看向张忠。 张忠目光闪烁,想躲又觉得不应该躲,非常别扭。 李隆基轻咳一声“朕忽想起一事,渤海解度使张小宝曾命人从遥远的其他陆地上取来几种作物,有产量大的,朕估计张解度使会派往大唐各地让人种植,朕担心百姓种惯了以前的农作物,不配合,众卿家中若有人耕种,或认识耕种之人,朕先拨一部分种子,以召天下。” 张忠松口气,原来是种子的事,刚觉得皇上帮自己儿子忙不错,可猛然想到自己两家的名声似乎不用皇上号召别人耕种吧?分明是怕种子不够,先给臣子要好处。 “臣待小宝谢过陛下。”张忠腹诽着说道。 “恩呐”李隆基轻哼一声,微微点头。 高力士站在李隆基的后面,越想越不是事儿,皇上要是开口要,自己的干儿子岂不吃亏?不涉及到国家根基之事,得帮,遂在旁边对张忠说道:“张尚书,记得回头让小宝卖种子定价的时候便宜些,同殿为臣也是缘分。” “是,高将军的话我记下了。”张忠头一回看高力士顺眼点。 李隆基面露遗憾之色地看看臣子们,挥挥手“散了吧,回去安心做事,等候车通了,朕给你们车船补贴费。” 阙特勤自从听到小贝说的立体交叉火力之后,睡觉一直睡不安稳,总惦记小贝没说出来的战术,作为一个领兵的人,要是不能把一个地方的防御给弄明白,那实在太遗憾了。 为了能研究出来,他带上不少‘先进’设备,又新产的高倍数望远镜,有非常亮的手电筒,还有一套茁壮护苗队专用攀爬工具,拿上一个竹筒,放在地上的时候当听筒用,拎把折叠军用工兵铲。 开始在两个合起来的庄子上转悠,准确地说是三个,他把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算一个,另一个是葛家庄子,如今葛家庄子配合张王两家进行防御,葛迎喜赚了不少钱,在京城买了两处宅院,经常过去住住,但时间都不长,他觉得比起京城来说,土桥村这里更安全。 阙特勤不清楚,他还在查探张王两家庄子的防御体系,看看小河流水,瞧瞧亭台楼阁,在瞅瞅农田池塘,非要把事情弄明白不可。 转了两天,看见的是水雾渺渺,听见的是鸭鸣狗吠,一派田园风光,却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小贝口中说的那种,有敌人过来,露面就爆头杀阵。 “莫非是小家伙骗我?真要有敌人来,庄子根本没有防备的手段,怪了。”阙特勤靠在一棵刚刚冒头新绿的大树上,眼见前面过去一个家禽队伍,喃喃自语。 看着看着,他发现个事情,这群家禽没有人放,走在最前面的鹅叫唤两声,后面加在一起有千只的鸡鸭鹅就老实地跟随。 一阵风打着旋儿吹来,把一只鸭子率领的小鸭队伍给吹散,小鸭子被吹的翻跟头打把势,风刚一过,又叫着重新站好队伍,跟在后面一晃一晃继续前行,很有意思。 “呵呵,小家伙,好玩,要是没人看着,被其他歹人抓走吃了怎么办?”阙特勤为人家的家禽担心起来。 这时树上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你去抓一下试试,啄死你,我们庄子的鹅听茸茸的,茸茸教它们领队伍出来溜达,遇到有人侵犯,一拥而上。” 阙特勤吓一跳,抬头看去,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孩子在树上忙碌,道:“哦,原来如此,你干什么呢?” “我在给小燕子一家修遮雨棚,冬天下雪的时候压歪了?一会儿再去学堂。”树上的孩子回答。 “小燕子是谁?她家住树上?”阙特勤觉得自己找到了张家庄子的防御体系的关键地方。 “小燕子就是小燕子,燕子知道不?天冷飞走,天热再飞回来的那种燕子,平时喜欢在屋檐下做窝,真笨,这也不知道。”小孩子鄙视起来。 阙特勤点头“知道,那你在树上它们也不会住。” “没文化,真可怕,书上写过,燕子在屋檐下做窝,是怕泥土的窝被雨水打湿,在树上给做一个遮雨棚不就解决了?我们庄子的燕子太多,家家都有,没处住了,我们就在树上给他们找地方。 去年有一家就在这棵树上住,也不知今年能不能飞回来,山高路远,还是主家的主宅好,有一窝檐子冬天不迁徙,在主家的一处大厅里面做窝,冬天把养的虫子喂给它们,它们也吃。” 小孩子显得很遗憾,又钉了几下棚子,这才从树上出溜下来,随意拍拍灰,蹦跳着往学堂行去。 阙特勤又把身子靠回去,纳闷地嘀咕“还有燕子不往南飞?张家真的厉害如斯?哦,懂了,可以在树上做窝,大唐的教育果然不一般,希望我族的孩子以后也懂。” “嘟囔什么呢?让让,挡到我了,庄子的防御体系是你能琢磨出来的,两天了,天天往我眼前堵,你说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还想攻打不成?凭你们留在三水县的五百人?”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阙特勤又吓一跳,死死地靠在树上,四下里观看,一副戒备的样子。 正靠着呢,感觉到后背处有个东西顶,阙特勤往前跳一大步,回头看见一个枪管子从他刚才靠的树干上的一个空中伸出来。 “娘呀。”阙特勤魂都快飞了,马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树洞继续传来声音“看见了就走吧,这就是庄子的防御体系,你能想到的地方都有双眼睛在看着你,你想不到的地方也未必没有,还有晚上被跟鬼似的躲在女厕所后面,这两天内院的女子全去另一个厕所了,以为你动机不纯,再往女厕所躲会有人收拾你的。” 阙特勤脸色苍白地回到院子中,很沮丧,自认为晚上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哪晓得人家全看见了,张家庄子的防御果然不一般。 过了一个跨院,又被吓一跳,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只见院子里面小贝九个人或坐或站,在他们的前面有只大虫,也就是大老虎,还有一只那么大个的兔子,老虎在追兔子,小贝着急地喊着“坏老虎你输了,大雅中行苇第一句是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方苞方体,维叶泥泥……。” “嗷~”大老虎不甘失败地咆哮一声跑了,安全下来的大兔子蹦蹦跳跳来到小贝面前,使劲亲了小贝一口。 小贝高兴地笑起来“继续说,月宫的兔子躲过了虎妖的追杀,还得到了一个宝贝飓风靴,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再遇到虎妖,虎妖也追不上了,可惜上次在丛岩山被熊妖堵住的时候,那个灵罗幡因为小远计算错了,结果被毁掉,还没修好,不然可以直接杀掉虎妖的。” “不要总说我,我计算本来就慢,你忘了你也毁过一个东西,叫锦云梭,被封印了,比飓风靴还快,不然兔子早跑了,说不定已经见到它的家人,它家人快没粮食吃了,它的须弥戒指中有很多食物。” 小远不满意地反驳小贝。 阙特勤看懂了,张小宝和王鹃在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一边讲一边帮弟弟妹妹复习,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一般人家用不起,教书的夫子少,根本忙不过来。 比较一下自己族的教育,阙特勤羡慕不已。 这时默棘连正好找过来,刚才他听到了电报的内容,没人避讳他,他就帮着过来说一下,关于风之物流的。 见阙特勤也在,点头示意下,对张小宝说道:“张小宝,洛阳传来消息,说是各商人加大了狙击力度,不日即可让风之物流无力应对。” “哦,好啊,我也该动动了,不能让参与的商人赔了。”张小宝把老虎的脑袋摘下来,露出他的头,高兴地说道。 默棘连感慨地说道:“他们真听话,你说保赚不赔,他们就相信,我琢磨着,你今天散尽家财,然后说需要钱,凭借你的名声,也能弄到几万贯吧?” “几万贯?太少啦,皇上伯伯说过,我哥哥就算一无所有,登高一呼,凡消息所至,举大唐商人,无有不应,就算皇上伯伯也会拿出来钱给哥哥用,别说我哥哥,我喊一嗓子也能弄来几万贯。” 小贝见默棘连把哥哥说的本事小了,不满地说着。 默棘连吃惊道:“居然被如此重视,也不知上辈子如何修来的。” 王鹃在旁边沉默不语,心中却道‘小宝上辈子也受重视,我特二处出动了那么多人,到最后也没抓住,他的存在,就是传奇。’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天上地下吾为尊 第四百七十九章天上地下吾为尊 山染色,路多辙,旌旗招招人如梭。(手打小说)日走又明月。马嘶人弓泥中过,风在和,雨尤落。 春耕时节,希望多下点雨的人,突然发现雨季有延长的趋势,凭添一丝担忧。 李隆基下令后,临时组成的救灾部门快速地运转起来,发电报给各州府,让其查看常平仓,如有遗缺,及时汇报,如不汇报,从严从重,并给各地的张王两家买卖送去征调令,如需要物资供给,张王两家的买卖得拿出东西。 他们知道,常平仓空了,张王两家的买卖一定会有所准备,如不是张小宝有别的事情忙碌,又不愿意整天跟着大唐的灾害转悠,早已分配完灾区的物资。 许多人猜测,张小宝今年春天不出手,是怕次次救灾都由他引头,最后百姓只记得张王两家,而不知朝廷恩重,这才无动于衷,想是心中也不好受。 河南道今天到是没有出现太大的灾害,黄河这一段因修桥的关系,刻意加固过河堤,一直没被冲垮。 河堤之上,如今往来车辆无数,泥泞的道路布满车辙,偶尔陷住了,人推马拽的好不热闹,风一吹来,呼啦啦,旗帜响个不停。 “娘,您慢点走,路滑,破路,逢雨便难行,应该修条三尺宽的水泥人行道,等孩儿晚上写封信,明日到学堂寄到京城工部,让张尚书看看,能不能找人出钱修下。” 路上一十四、五岁的少年,搀扶着一妇人艰难行走,小腿的裤子上蹭满了泥浆,边走边与妇人说。 妇人眉头轻皱,劝道:“修路的大事,怎是你能管的?即便写信,也要先送去东都洛阳府。” “张尚书又不在洛阳,孩儿可指望不上洛阳的官员会尽心,孩儿怎不能管大事?孩儿去年考了举人,自当为大唐出力,否则岂非白花商人的钱?朝阳行动目的不是培养废材。” 少年给自己找借口,好让母亲同意。 妇人见儿子执拗,叹息一声,道:“朝阳行动,结果就是举人越来越多,考不上一个好的科举名次,你举人的身份将来不值钱。” “学,不仅仅是为考上春闱,而是增长学识,晓事理,明大义,孩儿在学堂学过化学,自己做的肥皂不也很好用?看张王两家内院,还是下人身份呢,比起学问,孩儿自认不如。 娘,您怎么又过到孩儿这边,往来车辆多,马都累疯了,小心发脾气踢人,您到另一边,孩儿身子灵敏,即便遇到疯马也能躲开。” 少年说着话,把母亲又拉回来。 妇人无奈,只好听儿子的,她其实故意过去,万一有危险,她能帮儿子挡一下。 “娘,咱往草上走,听学堂其他同学说,现在咱河南道正在打仗,叫没有刀箭的战争,日本人的风之物流想找事儿,我大唐的商人看不过眼,派人到此与之周旋。 娘,您看,锦绣杂货的旗帜,娘您别看他们仅仅是商人身份,本事却不小,听闻此次过来的商人,全是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之内的,在各地威名赫赫,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影响当地的物价起伏。” 少年看到一队车子从身边赶过,指向旗帜与母亲介绍。 “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不乱了?也没见他们什么威风,咱洛阳还有两个呢,米面啥的娘觉得还是那般。”妇人平日里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情,知道的少,听儿子说的邪乎,言语中多有不信。 少年走到旁边树近前,折一柳枝,在前面划拉,怕有草蛇突然蹿出来咬人,笑着对母亲说道: “娘,您不知道,他们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敢,顶级排行榜上的人是厉害,可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凌驾于排行榜之外,工部张尚书的儿子张小宝,与孩儿年纪左近,排行榜上的商人敢冲击地方经济,张小宝马上就能让其倾家荡产,可惜不曾一见。” “小宝啊?小宝娘知道,娘看到过,还有他未过门的媳妇鹃鹃,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一双大眼睛会说话呢,一看就是旺夫的相,秉性柔顺,贤淑大方,可喜气了。”妇人总算是有个知道的。 “啊?娘您见过?长啥样?”少年来兴趣了。 “没我儿好看,相比起来差点,我儿是大唐最好看的,往后即便考不上进士,也找个鹃鹃那样的媳妇,娘就知足了。”妇人眼中看样子儿子是最好的。 少年无奈地点点头“孩儿也觉得娘亲是天下最好的母亲,只是娘您对儿媳妇的要求也实在……实在让孩儿为难,而且孩儿也不觉得她柔顺喜气。” “怎不柔顺贤淑?看谁都笑,稳稳当当的,娘喜欢。”妇人想把儿媳妇的标准定下来。 少年一哆嗦“娘,她骑马塞外奔袭的时候也稳稳当当,杀人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时同样眨着可爱的大眼睛笑,人都说,宁闻阎王哭,莫见魔煞笑,即便孩儿能找到那样的也不敢娶,晚上做噩梦能吓死,只有张小宝那样笑谈灭人国的人才有本事镇住。 啊,娘,孩儿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最近咱家不要吃蒜了,我大唐商人正和风之物流在蒜上打仗,一面要抬高价格,一面又担心寻常人家不好过,咱得帮帮忙,让他们放心。” “娘知道,最近家中一直吃葱,小日本那个破地方,还敢与我大唐争,让他知道厉害。”妇人刻意直直身子,不屑地说道,展现出一副唐人应有的傲骨。 不止妇人这样想,其他了解到情况的人也纷纷支持,不就是两个月不吃蒜么,如今生活好了,吃其他的一样。 如是一来,参与狙击的商人们发现事情明朗起来,运作时更加轻松,大蒜的价格随着风之物流的动作而上下调整,让风桥正二占不到丝毫便宜。 风桥正二一连几日睡不安稳,眼睛红了,皮肤皱了,如雨打下的狗尾草一般憔悴,却没有狗尾草那样坚韧。 高价收购五万贯的大蒜,却仅仅影响了局部地区的蒜价,根本没带动起来大范围的涨价,想要抛售大蒜,又卖不出去,整个河南道的百姓非常有默契地不吃蒜了,这点连张小宝也没想到,想往远处卖,运输又是个问题。 堆积起来如山的大蒜因储存保管照应不到,在雨天中受潮的,发霉的,瘪的,甚至是堆在最下面的直接烂掉的,每过一天就赔掉不少。 “哈哈哈哈……。”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站在窗口的风桥正二突然对着外面大笑起来,把山本与山寺吓一哆嗦,以为风桥正二疯了,正要采取点措施,风桥正二止住笑声。 “好哇,我风桥正二到大唐,竟然使得大唐几十个顶级排行榜的人同时对我出手,我虽败尤荣,谁能?试问天下谁能像我一样引如此多的人同时对付?即便输了,他们也成就我一世英名。” 山本和山寺轻轻点头,确实,大唐还从未出现几十个顶级排行榜的人对一人出手。 山本正打算附和两句,但仔细一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哪怕几十个商人不联合,随便拿出来一个人,凭借家中的财产,风桥君所掌握的钱也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零头,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体现大唐商人的团结,感觉像做给张小宝看。 犹豫一下,山本忍住说出来的想法,还是不要给风桥君添堵为好。 风桥正二脸色通红,激动不已,又接着说道:“我有办法了,我再收葱、收姜,手中还有不少钱,我不信大唐人什么都不吃,我让他们忙不过来。” “风桥君,使不得,使不得呀,大唐乱又能乱成什么样?你亲自收,估计刚开头,马上我们所能收到葱姜的地方,两者价格会立即上涨,一翻几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增加我们的收购成本。” 山本觉得风桥君真疯了,来时带的硫磺与白银价值一百万贯,现在马上撤出,所剩也不足四十万贯,再去收葱与姜,到后来可能一文不剩,过来是为赚钱,不是赌气。 风桥正二摇摇头“涨价,那他们百姓不吃了?我要看看张小宝还有什么办法,让他信誉扫地,打破他的神话。” “山本君,风桥君,山寺君,河南道所有超市出告示了。”风桥正二下决心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日本人,大声对三人喊道。 “‘那溺’?超市地,是何告示。”风桥正二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蹦出来一个本国短语,‘什么’的意思。 “是葱姜的事情,超市告示上写了,从明天开始,整个河南道所有超市限量平价供应葱姜,十天后,平价供应大蒜,河南道的人可拿着自己的户籍去买,说是迎春耕,大酬宾。” 进来的日本人说道,他的意思是大蒜五天后价格会落,却不知风桥正二刚刚要打葱和姜的主意。 山本听了,小声地对山寺说道:“完了吧?超市是张家兴起的,周围一圈都是他们的连锁超市,合作的商人不少,没等风桥君动手,张小宝已把路封死,时间卡的真准,可我纳闷,十天后的蒜从哪来?从别处调?宁肯赔钱也要卖?” “估计不像,张小宝怎能与其他大唐商人一样做?那就不是张小宝,看着吧,事情多着呢,还记得张小宝用计吗?” “记得,计出必连环,当初就该早点收手,淮南道那一批过来冲击我们保证金的大蒜过来,马上停下或许损失会小,风桥君不信那个邪,哎~” 山本不敢继续想下去,有心理阴影,摆摆手,让过来报告的日本人离开,转头看看傻在当地的风桥正二,叹息一声。 风桥正二过了足足一刻钟,这才从打击下恢复过来“怎么办?该怎么办?” “风桥君,手上剩余的钱快去大唐钱庄把白银拿回来,刨除给钱庄的利息,应有三十五万贯的白银,积压在手中的大蒜快点卖出去,以图东山再起。” 山本出主意的时候简直是欲哭无泪,不到两个月,一百万贯的货物,就剩下四十多万贯,还要加上没抵押出去的硫磺,两个月,五十万贯,做什么买卖能这样赔? 接下来还有货物的存放费用,因不是大唐本国的,别国运到大唐在没出售之前,需要指定存放位置,及用途,现在已经暴露出来,需要补一份关税,因为当初进来时跟日本朝贡的贡品一起走的,供品还没送到京城,所以其他东西用途不明。 想来回头张小宝会把这个进贡方面的漏洞解决掉,只希望不要额外惩罚才好。 风桥正二想不出别的办法,点头答应道:“好,山本君、山寺君助我。” 三个人携带与大唐钱庄签的借贷合同与剩下的纸币,出门向洛阳中心的大唐钱庄行去。 刚到地方,进门不等说话,一个人先走近,笑容满面地对三人说道:“可是风桥君、山本君、山寺君?” “你是?”山本疑惑道。 “我是三水县张家庄子内院外务执事,徐四,这位应是山本君了,接到消息时小公子曾言,风之物流不会一次输光,乃山本君山寺君故,日本是个伟大的国家,大唐也是伟大的国家,大唐的百姓是善良和智慧的,日本的百姓是善良和智慧的。 山本君与山寺君曾吃亏过,小公子相信二位知错能改,会劝风桥君过来还贷,又言山本君喜义气,多话语,山寺君常稳重,遂,风桥君初来时间短,不会应声,首出声者定是山本君,不知可对?” 此人自称徐四,先说了两句外交辞令,然后点名山本身份,并告知原因。 一瞬间,山本三人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风桥正二最为激烈,不仅仅汗出了许多,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 他终于见识到了张小宝的厉害,他知道张小宝正在三水县老家呆着呢,隔了那么远,电报过来,不仅仅堵住自己的其他想法,还能让内院等在钱庄,并见面之初,知道谁先说话。 自己一方只清楚张小宝经济一道本事不小,可人家张小宝却已经分析出自己三人的性格,难道其人真的无懈可击? 山本还算正常,习惯了,承认道:“不错,我是山本,不知徐君等待所为何时?” “若说帮你们一把,你们定然觉得我虚伪,我实话实说,小公子准备教训明知你们炒高大蒜价格,依旧高价收购大蒜并让你们托运的商人,想接下你们风之物流,出价一万贯。 算是一个交换,交换的条件,不追究你们以贡品之名行买卖之实的货物,但该补的税你们必须补上,白银百分百征收,硫磺免税,因我大唐需要硫磺,小公子说了,最后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 徐四也不说客套话,非常直白地告诉山本三人小公子的意思。 “答应。”山本和山寺同时出声,似乎考虑都没考虑,那叫一个痛快。 风桥正二还在想着徐四话中说的事情,并要估算得失,见二人已经同意,很纳闷,难道他二人分析完了得失? “风桥君,张小宝既然派人来说,一定不是刻意嘲笑欺负我们,他不屑那样做,提出的条件必然对我等目前来说是最好的,不答应的后果难以想象。” 山本给风桥正二解惑,他和山寺为什么答应的痛快,就因为如此。 风桥正二登时失去了最开始时想要和张小宝平起平坐的傲气,他发现自己差太多,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怪不得张小宝一句一个决定,大唐商人,哪怕是顶级排行榜上有名的也要主动表态,在经济方面,那是神一样的存在。 正如佛教中所言其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不知……不知张小宝要怎么教训他们?”风桥正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音,他想知道张小宝接风之物流会怎样做,他真想不出来。 “风桥君如不急着回国,稍后便知,我们签合同吧。”徐四微笑着说道。 风桥正二木然点头“好,好,还有一事,河南道超市十天后大蒜哪来的?” “新罗来的,小公子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之后,马上联系在新罗边界的人,以一个重要技术配方换来大量新罗蒜,这段时间一直用最快的速度向河南道运,八日后可全面铺货,调配上架用一日,第十日就能买了。” 徐四也不隐瞒,但什么样的技术配方他没说,让山本三人心中痒痒。 风桥正二想等以后去探察,先把钱还了,估算了一下,加上大唐愿意多出钱买硫磺,交了白银的百分百关税之后,自己几乎不剩钱,这还是张小宝不追究其他方面,果然够狠。 “徐君,其他过来的商人张公子不补偿了?”风桥正二又问起一件事情,他不相信张小宝不管。 “自然不会,否则以后谁还会帮忙?”徐四神秘一笑说道。 第四百八十章 大蒜途径初安置 第四百八十章大蒜途径初安置 风桥正二与徐四签好合同,第二天有人找来,商议买白银和硫磺事宜。(手打小说) 白银给的价钱还算合理,硫磺纯度不错,额外多付了一部分钱,让风桥正二看到张小宝在做买卖方面公平的一面。 只不过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转眼又给大唐补上一笔关税,还好张小宝说不罚真没人来罚款。 中午临近时,山本三人不敢去水云间消费,在洛阳一条窄路边寻到一家饭馆,主打汤饼,里面的品种还算可以,有刀削面,有拉面,还有臊子面。 三人看到臊子面的卤子里面竟然有零星的木耳,于是选了这个,三人吃的是满头大汗,结帐的时候风桥正二把钱袋里面哗啦啦直响的硬币拿出来六个,一枚接一枚按在桌子上,以示数目正确。 如让王鹃看到,一定会觉得此场面非常熟悉,差别在于数量,人家按的是九枚铜钱,可见三人落魄到何种程度。 还别说,汤饼馆子的人实在,量大,三人吃得肚子饱饱的,一打嗝就向上返,木耳的味道没返出来多少,全是姜味,山本轻揉肚子,咬牙说道: “他娘的,真好吃,这辈子都忘不了,风桥君,是不是该回了?记得去旁边看看,方才我见那家卖烧饼,买几个路上吃,可惜河南道不比三水县。” “三水县能如何?你二人身上一文钱没有?”风桥正二听明白山本的意思,想要一路走回四海书院,买干粮备着。 “三水县好啊,三水县不管你带的是烧饼,还是炒面,遇到个亭子,过去能喝上不要钱的汤,赶上某种菜贱,还能吃上这种菜做的咸菜,其实不带吃食,也饿不死,我二人身上的钱,是我国学子学习用,不可随意挥霍。” 山本说话的工夫,从身上取出一罗纸币,面额有大有小,大的有一百贯,小的仅十文。 山寺也帮腔道:“风桥君,不能再享受,走走吧,多吃点苦,好能记牢靠。” 风桥正二抿着嘴不出声,目光却是不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那意思是记住他们二人了。 一日后,徐四接手风之物流的消息传遍整个河南道,不等跟当初风之物流一同炒高蒜价的商人有所反应,整个河南道的大蒜价格一落到底。 从正常价十文一斤降到一文一斤,徐四以风之物流的名义,开始运货,把商人们托运的大蒜运到指定地点,至于近段时间造成的损失,风之物流愿意用市场价格赔付。 由于让风之物流的商人们知道风桥正二想收蒜,所以除了第一次托运时是真的想把大蒜运到地方,其他托运的时候为了节省托运费,选的全是近地方,比如从一个村子向旁边另一个村子送货。 商人们这下傻了,风之物流说是寻回丢失的大蒜,不可能再赔付出三倍甚至五倍的价钱,而且即便是赔付,也会用从新罗运至的打算冲抵,赔五倍也才五文钱。 因为运输晚了的原因,再次赔付与丢失不同,不可能是最高的价钱是多少,就按那个价钱来计算。 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个人为炒作的问题,比如需要托运的商人从一地向另一地让物流运输,货物的价格买时一个样,卖时又是一个样,万一路上稍微耽搁,办理托运的商人在货物抵达地提前布置,抬高此货物价格,难道物流的还得按这个价格来赔? 真那样的话,物流的人要是把那地方的此物物价刻意压低,商人就赔了,所以通常是按照供货地的价格来赔偿,也就是托运时的商品价格,由于制度还不完善,所以没有保值这一块。 货物晚到和不到是两回事,这样一来,风之物流要是赔钱,那只能是赔一小部分,若按没运到而赔蒜,则是赔当初定下来的数额。 商人们算了下,无论哪一种赔付方式,最后自己也要损失一部分,虽说不多,甚至按照合同上的条款,有的商人能得到一个收支持平的结果,但真算起来,账就不是这样算的。 商人们因为把精力放在大蒜上,这段时间就少了其他方面的买卖,无收入就是亏损,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们很想让风之物流用实物的方式进行赔付,比如很多大蒜因耽搁时间烂掉,那么这份损失物流是需要管的,当初签合同时的规定时间就是为大蒜腐烂而设的。 商人们觉得大蒜的价钱不能一直这样低,会有涨起来的时候,那样收到赔付的蒜,一旦恢复价格,他们还是能够赚钱的。 可他们担心张小宝铁了心要对付他们,赔完他们大蒜之后,一直压价,让他们的大蒜在一段时期内卖不上正常价,那样的话,有的人借钱收蒜,有的人是抵押固定资产得钱收蒜,所有的钱就全被押在大蒜上了。 这部分商人只好在无奈的情况下选择了现金赔付,一者不去招惹生气中的张小宝,二者可快速回笼资金,进行下一步投资。 果然,他们刚刚得到风之物流赔给的钱,大蒜的价格又一次回到了正常浮动中,最先降价的目的就是逼迫这部分商人做决定。 这部分商人有的赔本有的持平,在大蒜的事情上浪费许多时间与机会,却没得到丝毫的好处。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另一部分商人参与了狙击风之物流的计划,他们的手上还有不少高价蒜,按张小宝说的不会让他们赔钱,他们就等待张小宝给出主意。 风桥正二三人也是没有立即离开,想弄清楚张小宝怎么让别人赚钱。 具体操作的人是徐四,他找到各个排行榜的商人属下,先以一万贯的价格卖出风之物流的剩余大蒜,哪怕是烂皮子的也一同运走。 给了商人们一个制作甜蒜的配方,也是给新罗的配方,与商人们签定收甜蒜的合同,也正是如此,新罗才愿意拿出那么多的大蒜,他们签的是长期收购合同,免关税的那种,还能得到大唐的外汇。 好点的蒜挑出来,剩下不好的,和开始腐烂的,张小宝又让商人们沿水路把能坚持一段时间再烂掉的蒜运到发水灾冲毁田地的地方,来不及运的就地种植起来,培育蒜苗。 能运去的正好用那被冲的地来种蒜苗,大蒜这东西即便是烂了,只要没烂透,依旧可以长蒜苗,只要当中的芯子不烂就行,其他的部位就是为蒜苗长大提供养分。 至于蒜苗长大怎么办,那就简单了,可以直接做成各种菜式,也可以做成罐头,还能变成泡菜,让受了灾的百姓用枝条编织虎头坛,如何销售想是不用张小宝教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商人。 商人们通过电报商量一下,估算运作方法和价钱,发现确实没赔,如果运作的好,还能小赚一笔。 最主要的是能解决受灾地区的百姓收入问题,运输方面也不难,凡是受水灾的,基本上离河都近。 第四百八十一章 尘埃暂落获新利 第四百八十一章尘埃暂落获新利 解决大蒜涨价的问题,张小宝从开至终一直未曾亲自到过河南道,也没有像别人遇到问题是那样紧张和焦虑,就好似雨后的天空,风轻云淡。(手打小说) 离河南道远一点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就在不久前,那里结束了一场投入资金达二百万贯,也就是二十亿文钱的战争,不见硝烟。 作为挑起这场战火的风之物流已更名换姓,其三个主导者赔的是血本无归,支持者同样没得到好,狙击一方却是小有盈余,同时解决了不算太远之处的几个受灾地区的百姓安置、就业问题。 消息眨眼间传到京城,关注此事的人从头到尾了解过情况,突然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犹如炎热的夏天,在沙漠中饥渴时猛灌一气儿冰镇的酸梅汤,张小宝对付风之物流的手段太流畅了。 不仅解决了风之物流,还教训了跟随风之物流哄抬蒜价的商人,并且给前来当打手的商人获取到好处,以后多了一种新食品,甜蒜,估计也能品尝到多种蒜苗制成的食物,顺便还把受灾地区的百姓收入问题给理顺。 “国士,这才是朕的国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李隆基把从建安用玻璃大硼种出的番茄沾糖吃的时候得到消息,高兴地说道。 也就是高力士,了解皇上,换个人也想不到皇上问什么,把眼看要塞到嘴里的一条西红柿放下,回道:“陛下可是说萧何曾言,‘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 “恩~正是,其实也不是无双,还有鹃鹃在,说起鹃鹃,朕才想到,她最近安稳下来,没在想着领兵去攻打别人。” 李隆基点头道。 高力士微微摇头“陛下,鹃鹃人是没动,却写信给兵部,让兵部进行沙盘推演甚至是现实场地演习,分红蓝二军,一军火炮热气球等齐备,一军则刀枪棍棒。” “呃?鹃鹃想起拿人寻开心了?刀枪棍棒如何打得过火炮?”李隆基诧异不已。 “陛下,正是如此,所以鹃鹃规定,持刀枪棍棒者,数为火炮着十倍,优先选择地形与气候,就是人多欺负人少。”高力士介绍一下大概的情况。 “不成,不成。”李隆基摆手道:“那也打不过,除非……除非让鹃鹃亲领十倍之兵,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不然,陛下,鹃鹃可不是这般说的,她给兵部的计划书中有提到,凡以十倍兵,自选地形,挑合适天气时打赢的,是为合格,凡三倍兵自选地形,挑天气打赢者,是为良好,凡同等兵力,选地形天气赢者,是为优,然,此三者非真正军神,军神应同等兵数,任意地形天气都能战而胜之。” 高力士说起详细的评定等级。 “那何人可做到?地形天气影响颇重,不可不查。”李隆基对军事也比较了解,出言道。 “陛下,鹃鹃说,她今年秋天时,如有空可用同等兵力,在任意地形天气下与大唐将领战一场,以告诫大唐将领,莫要认为有了好武器就可以轻敌,兵者,生死矣,如天气一般,变幻无常,以后会去打别的地方,没有机会选择气候与地形,随势而变,是为道。” “哦?还有这等事情?朕期待不已,就算万骑营了,让他们给朕好好训练,也不知鹃鹃想打哪?现在便开始准备了。” 李隆基对演习感兴趣,更想知道的是鹃鹃欲剑指何方。 “臣记下了。” “鹃鹃的事情还有一段时日,小宝用计,力士你觉得是否结束了?”李隆基又想起张小宝,他看到了对风之物流的连环计,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高力士面露同样的意思,道:“陛下,臣觉得还不算完,小宝用一次计不可能只求如此小的收获,一百万贯,国库得不少,还有一部分给了参与狙击的商人,小宝只得了一个空的物流,他家中又不缺物流。 而且据臣了解,小宝报复心比较重,这一次的事情最终要归在日本的头上,属于跨国商战,既然如此,小宝理应把战火延续过去,同时给自己家中捞点好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样做不为些许钱财,是……是那个……。” “是怕朕猜忌,怕别人说他是圣人,功高震主,然后朕翻脸的时候,他与朕开打,影响到大唐百姓的生活,他不忍心,是不是?” 不等高力士说完,李隆基接过话头。 高力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李隆基面前“陛下,臣不敢,小宝就算是陛下要杀他,他也会伸脖子过来,不会与陛下对阵。” “行啦,按小宝的话来说,你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朕相信你不会,同时也相信他们一定会,但朕不担心,朕还没有到糊涂的时候,看人还是很准的,即便朕现在把位置给他们坐,他们也不会坐,他们怕麻烦,怕不能四处溜达。 不说此事了,帮朕想想,小宝后手会是什么?朕有时觉得,看小宝用计比上朝听群臣讨论事情更有意思。” 李隆基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正如他说的那样,现在他还不糊涂。 高力士也不反驳“是,臣烧报纸,臣也觉得小宝用计好玩。” “对,报纸,说起报纸,现在各地有电报的地方报纸发行的应该能跟上京城了吧?以前只是京城周围的地方能早早得到消息,更远处,快马的速度是多少,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也便晚多少。 让朕想想,这里面有商机呀,以前各地的报纸半月一刊就算不错,广告费很低,买报纸的人少,主要是消息传递的速度慢,所以价钱提不上去,现在么……?” “陛下,不用想,小宝在早上已电报过来一份详细的计划,臣还没来得及看全,只记得上面最显眼的地方写了一句,说是以后报纸的价钱控制在每份一文,而且也不是现在的八页十六版,最少要六十四版,甚至是一百二十八版。” 高力士本不想打断皇上,可担心皇上想到最后,发现还不如小宝出的主意,该生闷气了。 “恩?”李隆基一愣“照这样算,买报纸的人卖废纸也能卖出来买时花掉的钱,那是是报纸么?那叫书。” “臣这就去取来,让陛下仔细看看,臣也不清楚。”高力士匆匆离去,过上不大一会儿,手上捏两张纸回来。 “陛下,臣路上初略地看过,不会赔,一百二十八版时,有一百二十版可能是广告,打广告的商人见卖的人多,自然愿意多花钱,买的人发现一文钱买到的东西还能卖一文钱,即便不卖,用来糊糊墙,引引火,甚至当成练字用的纸之后,会乐意购买。 还可以在报纸上印小故事,笑话,给没有功名又找不到好工作的识字之人加一份收入,小宝信上说,凡是家中有孩子在学堂念书的,至少八成能买报纸,不为上面写的事情,只为让孩子帮忙念时那种自豪的心思。” 高力士没把信给皇上看,只给皇上讲解。 李隆基略微一合计,认同道:“也对,王大家买了报纸,让孩子坐在门前念,王二家也有孩子在学堂念书,看到听到后,必然会买报纸让自己孩子也在门前念,哎呀,如此一来,孩子还能在学堂外多练习呢。 朕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只需让人在报纸上写一段支持的话,并讲出道理,那朕在做的时候,百姓就会非常支持,一举多得。 张小宝啊张小宝,把事情都想到了,朕真想把他直接调到京城当宰相,可他还是太小,力士,他如今可以考科举了吧?明年让他参加春闱,朕给他个状元,以其之才,不算朕偏向吧?” “不算,小宝得状元,无人敢诽议,当不上状元,才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不仅我大唐人会质疑,就算其他国家也会看笑话。 只是臣看他们的意思,鹃鹃也想考科举,小宝有时还挺怕鹃鹃的,如别的富贵人家像他这么大的人,已经有暖床的丫头,或者选个侍妾,偶尔还要去勾栏之地喝喝酒,听听曲。 但小宝不仅没有做这些事情,偶尔还会给鹃鹃做好吃的,一个大丈夫,又不是厨子,怎能行这般事?臣有时真想不通,好在鹃鹃不是悍妇,不然臣说什么也不同意。” 高力士又想起王鹃,并为自己的干儿子抱不平。 李隆基不愿管张小宝和王鹃谁听谁的事情,接过高力士手中的电报,一字一句看起来。 “太白,后日芙蓉园又人出钱办一次酒会,听闻有大人物要到,你不如早早准备,到时说不定被看上,换一个更适合的位置,整日见你处理报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户部都事的职务真不适合你。” 户部办公的地方,李白坐于窗下,不时对照下桌案上几套表格的数据,偶尔又扭头看看外面斜阳穿檐的景色,正抽空叹息一声时,他后面一张桌子边坐着的人凑过来低声说道。 李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户部管三个道的主簿,比自己的品级低,总找自己要诗,然后拿去炫耀。 听到他提起的芙蓉园,想到那里的曲江岸已经一片葱绿,李白的眉头稍稍舒展,可还不等高兴的心情充盈起来,又嘴角动动,摇头叹息道:“不去,我要把表做好,前几日饮酒耽误了,不去,哪都不去。” “真的是大人物,好象有什么郡王呢,万一再有郡主也去,看上了你,那……。”主簿似乎还不死心,继续劝,其实他的目的是让李白换个地方,他好接李白的位置。 李白依旧摇头,见他催的紧,把那摆在笔枕的毛笔拿起来,对其说道:“奇升兄,这段日子以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如何当上的都事么?好奇是什么人举荐的?” “是,是,太白,你想告诉我了?”主簿点头,期待不已。 “以前不想告诉你,我也是打算在京城寻一府拜拜,好选个更好的地方,可是,凡是我找到的人,一问起我以前所在的地方,知道是谁举荐的之后,却马上一改刚开始时的举荐之意,只与我谈论风月。” 李白一想起这段时间来受到的打击,就不由得丧气起来。 主簿探个脖子“你都找谁了?” “找过咱户部的尚书王晙,找过贺知章,找过源乾耀,甚至还给武惠妃送过帖子,反正能找的,人家给我机会见我一面的人我全找了,结果还是一样。” 李白一个人一个人名说出来,主簿听着又惊讶又羡慕,没想到李白竟然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召见,自己可没这本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向李白说道:“太白,你没去找工部尚书张忠?他或许能有点办法。” “找他?哎~我就是他儿子张小宝举荐的,在积利州那边时,是建安,张小宝问我想要哪个官,五品的不给,我只好选择了一个都事。 我以为先进到京城,张小宝虽说让我当都事,但我可以自己找人登门拜帖嘛,万一再被别人安排下,岂不是不用当都事了。 也怪我自以为是,我只认为张小宝名声大点,家中有钱,人聪明,可对京城官员的影响不会那么大,说实话,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张小宝那随意写的举荐信没用呢,别人至少也要有个象样的纸张吧?他就弄了一个纸条,写一句举荐我的话,最后落个名。 我是揣揣而来,又是满怀期待,结果从来到现在,一直没动过地方,可难道怨我?当初谁能知道那个破纸条……谁能知道啊?” 李白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 主簿这回终于懂了,理解地拍拍李白的肩膀,说道:“太白,芙蓉园的事情你当我没与你说过啊,以后我不会找你再去这种地方,你好好当都事,别去想其他,没用的,找谁都没用。 就算是当今圣上后天去芙蓉园,见到你写的诗,突然觉得你应该升官,但知道你是张小宝举荐到户部当都事之后,也会继续勉励你在户部都事的位置上好好干。 其实,我羡慕你,也有点恨你不长进,要是我能得到张小宝的举荐,不管在哪个位置上,我都会好好做事,让张小宝满意了,能继续提拔,你这是捧个金饭碗要饭。 继续对表吧,以后少喝酒,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听说张小宝快要回京城了,你表现好点,等你升上去,我才能坐到你的位置上,要是有机会能让我跟张小宝说句话,小贝也行啊,我一旬请你喝顿酒。” 李白感激地看着主簿,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官不好当,我决定往后三天喝一顿酒,只是负责表格已把我累的要死,也不知张小宝如何管那么一堆事儿,我听说了风之物流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只想想此事乃张小宝动手,一切便都能想通了,太白,今天要是没心思做事,不如上午过后,你我告个假,我跟你去状元楼饮酒,好好喝一顿,明日开始努力做事。 状元楼今天早上的时候在外面贴了新菜谱,十道菜,俱与蒜苗有关,我手上还有此季度在张王两家酒楼用膳时的四十贯记名现金券,因为上个季度考评时得了优尚书才给的。” 主簿为了能有与张小宝见面的机会,打算与李白的关系更进一步。 蒜苗确实是个好东西,有的人觉得比韭菜好吃,随着风之物流的事情出现又结束,蒜苗一时间成为了流行品。 各个饭馆酒楼,为了吸引顾客,全学着张王两家酒楼那样推出了蒜苗一系列的菜。 凡是吃蒜苗的人,在吃的时候伙计都会给讲一次河南道风之物流的故事,说说那风桥正二一时的厉害,说说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海内还外,百姓吃不到蒜的痛苦,最后强调张小宝那本是,高处不胜寒啊。 反正就是告诉吃饭的人,你们吃的不是蒜苗,是孤独与寂寞的意思。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蒜苗火了,蒜的价格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可达不到风桥正二炒时的那个程度,主要是大蒜生苗可以割几茬,一个蒜瓣生出来的蒜苗要比蒜瓣的本身多。 蒜苗火了,相应的,与蒜苗长的差不多的韭菜价格开始下降。 就在有人担心韭菜不好卖,李隆基期待着张小宝怎么给自己家弄好处的时候,水云间与碧海银沙再一次推出系列套菜,全韭宴。 韭菜的大部分做法不希奇,让人希奇的是,不知道张王两家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黄苗韭菜,跟蒜苗似的,这东西希奇哎,尝过之后,发现没有韭菜那么辣,又多了与蒜苗一样的柔嫩。 稀罕的东西,定价也高,别人弄不到,想品尝,就只能去张王两家酒楼,受蒜苗的影响,很多人对韭黄这种与蒜苗长相差不多的东西偏爱有加。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天上月亮动红鸾 第四百八十二章天上月亮动红鸾 非是无情云压境,漫卷狂风尘遮影。(手打小说)路人偶问车中物,洁白如雪透晶莹。 黄颜色韭菜的推出,一时间竟然有隐隐压过蒜苗的趋势。 宫中,李隆基吃着用黄颜色韭菜做的三鲜馅饺子,又不伦不类地喝一碗蒜苗汤,似与殿中众太监宫女道:“如何?如何?朕说的如何?可是被朕猜到了?骆宾,你来说。” 骆宾茫然,不明陛下所问何事,见皇上看过来,连忙道:“陛下真乃神算也,前几日话中之意,不成想今天应验,陛下之威,让人长叹,不如不如,多有不如。” 听到骆宾的夸赞,李隆基高兴地又吃掉一个饺子,对骆宾再问:“可知朕如何猜出具体事宜?” 骆宾这下懵了,具体?谁知道具体是什么? 正犯愁间,高力士手擎一托盘从外走进,替骆宾解围道:“陛下前段日子所言,臣是最清楚不过,道张小宝还有后手未出,待出时必然可使张王两家有钱能赚,陛下谋算之深,臣佩服。” “哼哼,小计而,小计而,任他张小宝狡猾如狐,也休想骗到朕,没有那蒜苗在先,黄色的韭菜又如何能卖得火热?” 李隆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微仰起下巴,做目空一切状。 “陛下,甜蒜腌制好了,您尝尝,以后想吃黄颜色的韭菜,可让司农寺专门种植,其方法简单,遮其光,久处阴凉,其叶必黄。” 高力士换回李隆基的下巴,把托盘放到案几上,介绍韭黄的种植方法。 李隆基略顿,不成想黄颜色的韭菜种植这般简单,再看看盘子中的蒜,夹起一个放到口中轻咬,马上满意点头“恩,好好好,不错,此蒜味道甚佳,可佐饭食之,爽口开胃,此后,我大唐多一美味矣。” “陛下所言极是,然,往后我朝耕种之地,定要多出无数蒜秧,臣恐蒜常丰,蒜农亏,还要仔细斟酌才是。” 高力士提醒道,眼睛看向李隆基剥掉的蒜皮,剔透中带有光泽,又言:“陛下不知,甜蒜表皮依旧能够入口,比照蒜瓣清脆,更添些许韧劲,选青蒜腌制,其皮韧而不柴,纹理适中,撕丝成线,或连不断。” 李隆基听高力士说,忍不住又夹起一个,这回连皮一起吃,点头道:“确实不错,明日早朝商议此事。” 高力士把话记下,又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方才前去取蒜时,得一电报,言及新罗事。” “何事?” “那小宝连环计中的一环,前段时日,从新罗调大蒜入我唐,乃用甜蒜配方交换,故新罗于国内收集大蒜,用以制作甜蒜,然,甜蒜配方中所需糖却不少,新罗无糖可用,欲从我唐购买。” 高力士不急不缓地道出电报内容。 “哦?还有这等事情?”要是以前的李隆基,可能还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如今的他对张小宝所做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感觉此事绝对非同寻常。 “有,已有人想要把别处的糖运到登州,装船卖给新罗,但是……。” “但是小宝给阻止了是不是?”不等高力士说完,李隆基接着话问道。 “陛下圣明,小宝在登州让人下了购买糖的定单,说等大量新蒜下来时好集中制成甜蒜,是以,欲向新罗贩卖糖的商人立即转卖张王两家,无人敢杵,那边聚集运糖车辆一眼扫去,望不到头。” 高力士面有荣焉地回话。 李隆基放下筷子,道:“哪有那么多糖?估计是商人带了空车,想从新罗多换东西,有小宝出手,自然是无人敢反对,风之物流之时,恍若昨日,你可知小宝这番行事为哪般?” “臣不知,想是定有深意。” “朕还用你说,小宝说过几时回来?让他尽快,朕要治罪于他,在芙蓉园那里治罪,你负责,顺便从御厨房搬炊具一同去,来电报答应给朕做辣椒炒土豆片,朕是等了又等,带罪之身,还敢拖延时间。” 李隆基想不出来张小宝后续动作,却惦记起张小宝承诺给做的菜,到现在还不知道土豆长什么样呢。 “是,臣记下了,算时日,小宝或许已经动身,与小宝同来的还有突厥的各部首领,陛下到时需要亲自封官,以彰大唐恩德。” 高力士答应下来,同时对土豆炒辣椒也期待不已。 “到了京城,估计能把婚事定下来,接着还住在一起?”连接罗水河到京城的小河上,张小宝亲自摇桨,王鹃坐在张小宝对面,两个人一路慢慢行进,同时闲聊。 小船上就他们二人,其他人则是乘坐别的船,张小宝想起离开前家中来电所言之事,向王鹃问道。 “从小一直住在一起,难道就因为订婚,刻意分开?我才没那么虚伪,谁还敢在背后说坏话败坏咱们两个的名声?”王鹃没多想,直接回道。 “不是,那到是无所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啊,咱们两个已经不小了,现在也是提倡晚婚,主要的原因在于晚育,毕竟生小宝宝对女人的身体有影响,一般二十岁左右就差不多了。 但是呢…那个……其实吧……如果那什么……就是先不要……不进行人类的生命繁衍,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也是……是吧?” 这段话被张小宝说的断断续续,到最后也没有直接说要干什么,不只说话吞吐,脸也红了,手还在摇桨,但如果仔细看,能发现桨贴在水面的时候,居然荡起一圈圈连续地波纹,再也展现不出那单桨轻推贴岸的水平。 王鹃斜看着天,吸吸鼻子,眼看沉寂的时间太长,方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你就直说,咱们两个之间还用客气?” “啊?直说?好吧,那我可说了,现在天暖和了,订完亲,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可以……那个,一起数星星?” 鼓足勇气的张小宝终于是把话说出来了,说完之后,整个身子都虚脱了,委在那里。 王鹃不看天了,转回来看张小宝,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宝,你情商差了点,星星就别数了,你还是数月亮吧,乖啊。” 当张小宝数了一段时间的月亮之后,队伍进到京城,默棘连一行人告别张小宝,先去报道,学习面见圣上的礼节,不能有失礼之处。 张小宝则是嘟囔着‘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与一路上总是抿嘴笑的王鹃住进状元楼,连京城置的家宅也不回了。 比张小宝一行提前到了的是建安大棚出产的几样新菜,不多,还准备继续留种子用,拿来的菜,一部分给李隆基,一部分自己家吃。 惦记着辣椒炒土豆的李隆基听到当值太监报告人来了之后,根本没把默棘连放在心里,第一个询问的就是张小宝再哪?为何没进宫? “回陛下,小……张节度使与王副节度使回状元楼了,连京城中张王两家都没去,小的听来人报,说张节度使路上说什么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估计,估计是病了,风寒?” 当值太监还给张小宝找理由,拿人钱财了,自然得维护。 李隆基信才怪了“风寒到现在还没治疗好?他一路走一路嘀咕?那朕立即下旨封了德艺医学院,他带着弟弟妹妹,会不带好医生? 哦,天上,月亮,恩,朕懂了,月亮里有什么?嫦娥呀,小宝是年岁大了,也该把亲事订下来,安排人……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跟小宝说,明日早朝,朕把所有事情都压后,先与群臣商议渤海节度正副使成亲事宜,朕饿了。” 李隆基终于是聪明了一把,虽说猜想的线索不对,但结果是一样滴。 至于把一个臣子成亲的事情放在五品官可参加的大朝之上是否合适,他没多去考虑,相信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也会明白。 当值太监比较聪明,不傻,没去给李隆基安排御膳,答应一声,恭敬地退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状元楼。 到地方的他没费多大工夫就见到了数月亮数迷糊的张小宝,张小宝别看数月亮数不明白,做其他事情还是条理清晰,此时正紧要笔头,眼睛死死地盯在面前的纸上,另一只手一下下地轻点着脸,喃喃低唱。 “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望月亮,思故乡,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 连续反复几次,又道:“我让你们全给我数月亮去,还想在我大唐买糖?等我能数星星了再说。” 当值太监愣了,这张小宝怎么了?又唱又说的。 一直陪在旁边的王鹃‘噗嗤’一声笑了,捏住笔杆从张小宝嘴里拿出来,飞了张小宝一眼道:“哎呀,小宝,我不得不承认,你情商是差了点,但智商绝对没问题。 让你数几天月亮,你也能用在算计别人的身上,行,等过段日子,我就让你数星星有几颗,恩,圣上派人来看你了,还不迎接?” “有几颗?”张小宝看了太监一眼,边起身边问。 “很多很多。”王鹃扭过脸去说道。 “我当然知道很多,可是……。” “哎呀,张公子,您坐,小的就是过来看看,听人说张公子与王小娘子回来,小的恨不能长出翅膀飞来看看,却是当值,好在陛下开恩,这才派小的来。” 当值太监哪敢让张小宝说迎接的话,要不是他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更迷糊,他都不能让张小宝起来。 “啥事?一会儿在这吃完再走,来人啊,吩咐后厨房,做地级一星套餐,减一道菜,加一道从海外带回来的番茄炒蛋。” 张小宝也不与来人说客套话,向外吩咐。 当值太监一听‘海外’二字,笑容中多一分感激,他还从未吃过,他不怕张小宝留他吃饭,刚才他已经说自己当值,想是会用食盒装了带走,连忙道:“多谢张公子,呃~朕饿了。” “恩?哦~~回去与陛下说,臣马上下命令,调渤海都护府精制大米一千石进宫。”张小宝稍微愣下,明白过来,来人是学李隆基的话,因为东北大米成熟期长,所以味道好点,于是顺着来人的话说道。 当值太监眨眨眼睛,看着张小宝,说道:“张公子,不是调米,是……小的突然想起一事,陛下有言在‘先’,明日大朝,其他事宜延后,先议渤海正副节度使成亲之事,张公子,看陛下的意思,是想给渤海的正副节度使行朝礼。” “啊?有这事儿?鹃鹃,别看墙了,跟我走,圣上饿了,臣当为圣上亲自下厨才能表臣之忠心,能对渤海节度使那般照顾的圣上,身为臣子,心有荣焉。” 张小宝书案也不收拾了,拉起突然面色变得红润的王鹃匆匆向外走去,临到门口,回头对当值太监说道:“我们一起走,你别等饭菜,回头再说。” “好,好的,张公子,等等小的,张公子……。” “好,真好,此二物,炒在一起,味道清新,香辣爽口,小贝,小远,还有你们,都尝尝。” 芙蓉园中,李隆基开心地吃着,菜是热乎的,刚炒出来,不用别人去试毒,见跟张小宝过来的小贝低个头努力地对付面前碟子中的浇汁鹿肉,出言相邀。 小贝到皇宫跟到家没什么区别,丝毫没有见皇上的胆怯,闻言,微微抬头,撇撇嘴道:“不好吃,我喜欢吃土豆泥,哥哥自己做的酱,配上细细的葱花,往上一浇,那才香。” “哦,还能做成别的菜式?”李隆基又知道一样,看到小贝嘴边沾的芡汁,呵呵一笑,问道:“小贝,我给你们巡查大唐所有官员的官,你可查到了?” 一说这事小贝高兴了,自己权力更大,伸舌头把嘴角芡汁舔回去,回道:“还没,得到消息时,到三水县啦,我查谁?顺流见到皇上伯伯之前,一路上的官员都很听话,没人花县中钱财迎接我,先忍着,等到别的地方再说。” “那我可等着咱们小贝大杀四方了。”李隆基也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小贝,心情就非常愉快,可惜宫中找不到,只能期待盼儿表现的好点。 “恩,臣定为陛下解忧,谁要是敢不听皇上伯伯的,我过去收拾他。”小贝仗义道。 看着小贝那副认真的模样,李隆基哈哈大笑,心道‘别说小贝查到的人有问题,就是没问题,看小贝可爱的样子份上,狠狠心,也能给定上罪’。 看着看着,李隆基一时间有些恍惚,再看看忙碌做菜中的张小宝,和不时给他擦擦汗的王鹃,又长叹一声,岁月流逝的真快,一晃,两个人都大了。 记得要两个人画像的时候,可不正如小贝一般?恍如昨梦,变了,宫中许多地方变了,京城变了,大唐也变了,曾经满朝的文武,有的致仕,有的走了,小宝与鹃鹃同样变了,只是无论怎么看,改变的似乎只是模样,那云淡风轻的眼神依旧不显火气。 ‘啪’,李隆基沉浸在回忆中时,张小宝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一共四荤四素,四凉四热八道菜,一个素烩汤,汤上那油炸土豆丝焦黄焦黄的,让人看了就好象是艺术品。 菜样式不多,量大,见者有份,高兴中的李隆基甚至让在一旁伏侍的宫女与太监也尝尝。 李隆基跟张小宝也不客气,不出声,只是随意地指指椅子,让坐到他旁边。 洗过手的张小宝把擦手的毛巾扔给一个太监,庸懒地坐到李隆基身边,往后一靠,同样不出声。 “小宝,你让人从遥远的地方寻回来的东西中,地瓜、土豆和玉米产量的真的高?” “高,尤其是土豆,种起来方便,可当菜还可当饭,对,还能当零食。”张小宝笃定地说道,后面的零食是看到小贝抬头望过来加上去的。 “哦,那就是说,即便我大唐多处同时受灾,大米与白面产量锐减,也可用对土地不挑的作物挺过来,然否?” “然。” 看着张小宝一副无聊的样子,李隆基也不生气,要是换成别人,张忠除外,谁敢这种态度,早拉下去砍了,微微一笑,李隆基抬头瞧了眼天,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看天上圆圆的月亮,仔细看,见到玉兔没?” 张小宝根本没抬头,大中午的哪来的月亮?何况就算晚上,那今天也只剩一弯残月才对。 ‘李隆基一定是故意的。’脸快绿了的张小宝暗自嘀咕,又腹诽下,转头看向王鹃,发现王鹃从状元楼出来这段时间,变个人似的,总是喜欢低头,耳根还红红的。 纳闷中的张小宝李隆基说道: “看到了,玉兔正捣药。” “见玉兔捣药,小宝,你可是病了?”李隆基过来人,一见王鹃的样子,就能猜到二人之间与月亮有点暧昧。 第四百八十三章 新式作物席间言 第四百八十三章新式作物席间言 “朕听闻小宝你几日来身体多有不适,可否?” 李隆基又对张小宝的病情十分‘关切’,刻意询问。(手打小说) 张小宝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从脸上可反应出来,眼睛盯在菜上,似乎后悔不曾下毒。 见张小宝不好应对,面色红润的王鹃不干了,她可以欺负欺负张小宝,别人欺负那绝对不行。 轻咳一声,连尊敬的称呼也省略了“小宝最近是身体不好,主要由于思虑过多,整天看着月亮想事情,真不容易呢。” 李隆基忍着笑,顺着王鹃的话说道:“那可不要让他再想了,小心久劳成疾。” “对呀,我也这么想的,管他新罗后面的计划有没有完成,放下,全放下,就算把新罗弄的归到了大唐的领土,又有什么用?小宝以后晚上不看月亮,陪我数星星。” 王鹃心疼地看着张小宝,对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刚刚夹起一个土豆片,嘴还张着,筷子便停到了面前,看看一脸赧然的张小宝,又看看开始给张小宝倒酒的王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小贝低个头笑,别看她小,知道的事情却不少,理解能力也非常强,能理解皇上伯伯的苦恼。 看着人家两个人在那里郎情妾意的,李隆基把土豆片放到嘴里使劲地嚼两下,转头对小贝问道:“小贝啊,知道你哥哥看月亮想到了什么吗?” “不知道哇,还没到吃月饼的时候,难道是想养兔子?听说兔子喜欢吃胡萝卜,我也喜欢吃,吃了胡萝卜可以变得更聪明,是不是小远?” 小贝含着筷头回话,又问了小远一句。 “啊?问我?是……吧?我不爱吃。”小远吃拔丝地瓜呢,见小贝问,犹豫着回答。 小贝眼睛一瞪,想了想,终是没再让小远难看,她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可看到哥哥、姐姐的样子,也清楚以后自己是要和小远在一起的,至于在一起做什么,或许就像鹃鹃姐姐那样,所以在有外人的时候,要给小远留点面子,有事回家再说。 李隆基扫视着眼前的一家人,有点恍惚,有点郁闷,有点欣喜,有点怅惘,有点……。 反正就是很复杂的感觉,想做个定位却不能,今天好不容易占点上风,还不等细细品味,又被人踹到了下风。 “小宝,身子重要,朕一会儿派人带你去药房,你看看有什么可用的药,拿回去,把病养好,一定要养好。” 李隆基很想让张小宝说出来看月亮怎么看出了对付新罗的方法,话在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按照游戏规则,自己应该付出点什么才行,官不能再封了,那就给药材吧。 张小宝趁此工夫,进行一番心理暗示,终于是又恢复如常,想想家中似乎什么都不缺,但不要那就破坏规则了,突然看到吃东西的小贝,有了新的想法。 “陛下,臣之是周身寒冷,听闻宫用多有积锦,不知可否赐与臣保暖?” “好,好,张卿辛苦了。”李隆基根本没有找人询问宫中还有没有锦,非常痛快地答应来,哪怕没有,他也得让人送来。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王鹃端起装有葡萄酒的玻璃杯,轻押一口,向张小宝问道。 “我看小贝近几日里,总喜欢玩迷宫游戏,用别的东西做迷宫太费劲,不如用锦缎来做。” 张小宝小声地回了一句,这才又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听闻新罗最近欲收大量甜物,忽想到,新缘岛地处南方,作物一年多熟,使人前去种植甜菜或甘蔗,产量定然不小,更南之岛屿尤甚。” “小宝你是说让新罗的人去新缘岛西南处发现的那个岛子?让他们种植蔗糖与甜菜?好获取糖?”李隆基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这个意思。 “陛下圣明,只是臣不知那里的月亮是否也如新罗本地一样圆,鹃鹃也是这般想,故此,臣和鹃鹃多日来于夜中仰天长叹,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 “小宝,你受苦了。”李隆基如论怎么看都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有一种特殊的默契,似乎这看月亮,成了二人之间的事情,作为过来人的他,已经猜出大概,所以要帮忙“小宝,你放心,我明天便把你的事情办好,让你不用再看月亮。” “那太好了,我可以数星星了,哎呀,陛下,臣又想起一事,关乎于火车,待臣今日回去,写一份详细计划。” 张小宝在这一刹那人精神了,腰直了,眼睛亮了,就连思路都敏捷了。 李隆基也放下心,知道等明天早朝过后,张小宝送上来的奏章一定又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翌日一早,京城五品官员入朝,阙特勤和默棘连及其他突厥部首领也来了。 李隆基丝毫没有因为二人的到来而做出太激动的动作,按昨天说好的事情,先对群臣提出渤海正副节度使的婚姻大事,要用朝礼进行,对他来说,一千个一万个默棘连也比不上张小宝、王鹃两个人。 众臣还以为皇上能先说封赏阙特勤一行人之事,可谁知道皇上提的却是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用朝礼进行,那也就是说,与宗室没有什么差别了。 “如何?”李隆基表达完自己要做的事情,见群臣纷纷沉默不语,追问道。 若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换两个非宗室之人,早有人站出来反对,并且收集证据,以期获得利益。 但事情涉及到了张小宝、王鹃,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人出声,都在想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够进入张小宝、王鹃的视线所及。 阙特勤又一次感受到了张小宝的强势,见李隆基等待别人说话,当下先附和道:“臣刚才正要说此事,不曾想陛下已然想到。” “恩,无人发反对,那就照着做吧。”李隆基又说道。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夏日炎炎心蠢动 第四百八十四章夏日炎炎心蠢动 阙特勤的开头提醒了众臣子,在李隆基的注视下,纷纷表态,不管是真情的还是假的,至少表面上看着还是那么回事儿。(手打小说) 都同意了,李隆基这次‘民主’的提议得到通过,接下来的细节问题需要让礼部来管,究竟是怎么个方法,是用宗室娶亲的一套,还是民间的一套,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很多,需要花费些工夫才行。 在含元殿苑外,一墙之隔,户部都事李白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主簿陪同,两个人到这里是想找张忠。 自从上次进行过一次自我剖析,李白已经决定干好都事的活,今日听消息灵通的主簿说张小宝与王鹃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面。 谁知道一大早的先到了十二个时辰不歇业的状元楼之后,递上拜帖,却是如石沉大海,状元楼中根本没有人出来告诉他们进去,也没说给他们什么招待。 还是主簿机灵,看到一官员送上拜帖转身便走,根本没有留下来等待的意思,连忙追上去询问。 得知对方是兵部的,左侍郎一职,过来之前没打算能够得到召见,转身离开是规矩,因为来找张小宝和王鹃的官员多了,只要他二人不急着再去别的地方,说不定一会儿下朝,宰相也会过来看看,顺便商议事情。 急着离去是要参加早朝,不能耽误了,否则该进不去。 李白和主簿这才明白,跟在这人的后面,一同来到含元殿的外墙,听着里面的动静,打算等下朝,见见张忠,跟他说说思想张节度使之情。 此时李白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听到了苑中怕别人听不到,专门负责传话的太监墙内的传递话语声,想想自己的那个妻子,觉得自己白活了,张小宝结婚竟然能行朝礼,还从未听说过。 想到这,李白转身便走,主簿连忙拉一下“太白,你干什么去?不想见张小宝了?” “写诗,给家人写,给张小宝写,家中还有一妻。”李白停下,遥望着远处又道:“既然不能她一个朝礼,那就给她别的,回见。” “哎那,可是……太白,帮我也写一首,不给香池楼的玉儿,给家里的,这边,错了。”主簿微愣之后,想到了点什么,跟着边说边走出去。 含元殿上,张小宝和王鹃的婚事落定,在群臣以为群臣以为要给阙特勤等人封官的时候,张忠却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要事相议。” 一双双眼睛突然看了过来,此事的张忠在众人眼中那是光芒无限,不是因为他的尚书身份,尚书多了,但能有子女结婚都由朝廷管的尚书却没见过。 一个个的看着张忠,心里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嫉妒,反正不再像以前那样平静就是了。 李隆基点头“张卿但说。” “今早臣在状元楼见过我儿小宝,吃饭时,言及工部事,小宝与臣说,工部如今正是朝廷拨款,然,工部人员众多,应自给自足才是,故此,予臣一份计划,让工部做买卖,首先要做的是出租蒸汽机船只。 臣恐蒸汽机秘密外泄,故不曾答应,又担心此事重大,不得不询问一番,若其他人同意,臣会再问问小宝。” 张忠激动地说道,不是因为蒸汽机激动,那玩意摆在那里没什么,主要是通过了儿子和儿媳妇的婚事。 先前他还操心,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一系列的步骤,早上听自己的小女儿小贝说可能用朝礼,这心就一直悬着,怕朝臣不同意。 现在事情有了结果,一想到将来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 李隆基看着张忠的样子,就想不明白,张忠这个人怎么就能有那么淡然的儿子和儿媳妇,看看人家小宝,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从来多是那么的荣辱不惊,昨天好不容易占点上风,结果人家没过门的媳妇好啊,愣是从自己这里弄走了一堆锦。 心中叹息一下,李隆基也不管阙特勤一帮人是否着急,对张忠说道:“张卿操劳了,蒸汽机现在研究的究竟如何了?按照当初制订的规则,需要一代代更替,到第几代了?” “二代,正在研究的是第三代,小宝的意思是说把二代的拿出来,装上船,送到渤海入口处,对外租赁,臣问起,又不肯与臣详细说,说怕臣操心太多。” 张忠在说话的时候,心中根本没想什么蒸汽机,想的是小神仙的儿子和儿媳妇以后生一堆小小神仙,到时候一家子更热闹了。 “臣以为不可。”未等李隆基开口,源乾曜站了出来,阻止道。 换成平时说别的事情,他不会管,但是蒸汽机的事情他不得不过问,那可是大唐除了电报之外的最先进技术。 他看过蒸汽机的船只,速度很快,最主要的是节省了人力,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好地带动螺旋桨,只是旁边有轮子,可那船后下方配备了螺旋桨,关键的时刻一换档,哪怕轴承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短时间内一个冲锋还是能打出来的,配合上火炮,威力不可估量。 这东西要是租出去,被别的国家弄到手一个,拆开研究技术,那大唐得有多大的损失? 不行,绝对不行,这或说什么也不能在听张小宝的。 源乾曜心中合计着,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忠。 张忠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行就行,不行那便算了,工部到时候还像以前那样做。 李隆基皱皱眉头,不是因为要租赁船只,工部自己赚钱,技术外泄的事情,而是想不出来小宝又要干什么,渤海,那么相对的应该是日本与新罗才是,究竟放在哪个国家身上了? “陛下。”站在侧后的高力士往前探探身。 “恩?”李隆基微微侧头,作聆听状。 “臣估计小宝又有大动作,可能是昨天陛下您答应帮他进行婚事的缘故,所以他大唐的事情上了点心,按已往的情形,小宝的计划最终会形成连环,事情绝对不会像张尚书说的那样简单。” 高力士帮干儿子说话,那意思是让李隆基答应下来。 李隆基颔首,坐直身子,看向前面的张忠与源乾曜,开口道:“张卿,既然是小宝出的主意,朕本应答应,但此事太过重大,朕需要详细的计划,以安人心。” “是,臣记下了。”张忠听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详细的计划,都会支持小宝,只是为了封别人的嘴,不得不要一份。 源乾曜在旁边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只能等待计划书,仔细看看,看看张小宝那几近于妖的算计还能干出点什么。 此事也算是说过,其他臣子没有插言,不敢直接反对,万一张小宝拿出来的计划好用,自己岂不是话多,再被张小宝认为别有用心,以后能享受到的好东西就没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隆基才把目光放在阙特勤等人身上,开始封官,褒奖,又作了一个承诺,好好对待后过来的大唐子民。 阙特勤一行人从开始到被封赏,一直没有表露出不满意的态度,他们已经没有人手可用,再也不能跟李隆基提什么条件,同时他们更怕的是真要表现出不和时宜的态度,被张小宝知道了,还不一定弄出点什么呢。 状元楼宅院中,小贝九个人还在睡觉,昨天又吃又玩的,累了,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他们也没醒。 与小远住在一张小床上的小贝,把小远挤的快要掉下去了,要不是小贝还拿小远的胳膊当枕头,估计小远现在就睡到地板上。 “让你给我作首诗也不做,要不是有外人在,我,我就让你知道厉害。”睡梦中的小贝嘀咕不停,过来看弟弟妹妹的张小宝和王鹃弯下腰听小贝的嘀咕,模糊中听到这样一句。 给妹妹擦擦嘴边流出来的口水,张小宝笑容满面地看向王鹃,并张开胳膊。 “干啥?想当靶子让我练拳?”王鹃不解地问道。 “没啥,抱抱。”张小宝往前凑。 王鹃站着没动,任凭张小宝搂住,说道:“大白天的干什么,跟个孩子似的,你多大人了?走吧,陪你去完善计划,一年内解决新罗,削弱日本,你的目标到是不小,可未必会成功。” “先做着,只要新罗有野心,我就有把握,是不是等着订亲的步骤走完,不用管后面算日子,然后成亲,我们就可以……?就可以睡在一起?” 张小宝别的事情都比较痛快,就是遇到这种事情不会办。 王鹃还非要故意逗他,说道:“是,那从今天开始,晚上就不要住一起了,省得你睡觉跟小贝似的,不老实。” “我是说那什么。” “什么?” “就是数星星。” “你呀,当初怎么就没收集到你这方面的资料呢,傻乎乎的,走,下去,看看有多少官员送来帖子,里面有没有言及事情,有用的要好好看看。” 王鹃对张小宝在这方面的评价就是可爱,就那么被张小宝搂着一步一步挪到门口。 “这里有一个李白的,说他在都事的职位上的事情,给,你看看,很有意思,竟然还提意见了。” 翻找一个个名刺及随名刺而来的帖子,张小宝发现了李白的,随手递给王鹃。 “写什么了?我瞧一眼,李白也不容呢,好在现在他的处境比历史上的强多了,我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你这样帮他,如果以后真多了一个叫李白的尚书,那么是不是就少了一个诗仙?” 王鹃拿过来看,一看突然笑了“这个李白,就知道出馊主意,让他校正一下表格,他竟然说看着费劲,要把表格弄成透明的纸,填表的人字体要一样,然后两张纸一罗,不同的地方就看出来了。 诗仙李白呀,要是别人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想?不过这个方法,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似乎在那里出现过类似的。” “那当然了,类似就对了,签合同的时候上下两层,签的字印上去,不就可以骗钱了么?只是技术比这个先进点,没什么。 李白写诗的事情你就甭想了,要不咱们再给他按照你说的历史走一回?既然我们来了,就当成另一个地方吧,故事,都是故事,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张小宝对这方面还是有权威的,一想到王鹃偶尔提到过的某某历史人物,有点恍惚。 王鹃在李白写的办法上打了一个大大叉,并在下面写到‘做事如写诗,慢慢积累,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放在一旁,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好在有你,不然我一个人,该怎么办?一会儿去拿药。” “什么药?”张小宝伸出胳膊搂着王鹃问道。 “今天晚上数星星不留下后遗症的药。” “那是什么药?” “不拿了,你还是继续数月亮吧。” “又怎么了?数月亮数月亮,关于新罗的计划书呢,我让他们全去数月亮。” 天上的云,还是那么悠然地飘着,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兴庆宫池塘旁,李隆基和几个重要的臣子坐在腾椅上,椅子的旁边用烙了几个金字‘水云真品’。 天热,旁边有风扇吹着,还有镇了冰的酸梅汤被人不时饮上一口,更有大伞打在头上,这本应是惬意、清凉的时刻,包括李隆基在内,除了张忠外,所有人都是不停地冒汗,冒冷汗。 李林甫手哆嗦着拿有一罗纸,刚刚看过,又摆回在小几上,使劲喘息两下,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望后一靠,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地说道:“狠,真狠,不知道收拾完了新罗,下一个会是谁?日本,或是西南方那边?” 李隆基没去管李林甫的失态,吧嗒两下嘴,觉得还是干,又拿起桌子上张小宝送给高力士,又被他给抢来的特殊凉茶,灌一口,眼睛在臣子们之前扫了下,最后停在张忠那淡然的脸上。 别人全出汗,只有张忠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了解张小宝,那是儿子,计划中说的是邪了点,但儿子是小神仙嘛,正常,一切正常。 李隆基看了一会儿,说道:“张卿,小宝最近有没有提回河北道北部的事情?” “没。”张忠摇摇头“估计得等到秋天,等种的作物成熟才会回去,他娘想他们,小宝也想让小贝多在我们面前呆一段时间,顺便等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四项结束,至于请期那就不管了,到时候再大大好迎亲。” 张忠是过来人,知道儿子的心思,同时也觉得儿子和别家的孩子确实不一样,那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稍微富贵点的人家,早就与别的女子行过周公之礼了,看鹃鹃就会发现,还一点事情也没有。 年岁大了,想了,也不用多管,至于王家女儿在没成亲之前和自己儿子有点什么,想来也不会在乎,总不能因为要成亲,就非把两个人给分开。 李隆基也懂,他更管不到了,把小几上的计划书拿起来,随意地翻动,说道:“朕记得最开始知道小宝和鹃鹃的消息,那时两个人用计,还是赚钱,后来是给地方建设,现在是不出计划则已,一旦出了,必然是亡人国之计。 如此看来,工部可以在船上装蒸汽机,然后送到渤海入口的地方去出租,不管是新罗还是日本,谁动心思,谁就先倒霉。” 李隆基说着又看向源乾曜,他曾经反对。 源乾曜与李隆基对视了一眼,说道:“臣同意,但要注意我大唐过去看管蒸汽机的人身安全。” 他此时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计划中写的明白,随着去远处的人回来,有一种叫橡胶的树上会流出东西,那东西用途多,其中的一项是密封,配合冶炼技术的提高所生产出来的铜垫与铝垫,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蒸汽机的换代达到非常高的程度。 还有对石脂水的提炼研究,只要弄出来叫汽油或柴油这两种东西,甚至是酒精的纯度够高,马上就有另一种比蒸汽机更好用的机器,叫内燃机。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用在军事上,民生也就可以逐步开放一些不太重要的技术了。 计划中还提到,蒸汽机的船租赁,并不是让租的人亲自来管,而是大唐派人去负责那个机房的一应事情。 一个是赚钱,可以多赚一份钱给工部,让工部不要过多的依靠朝廷财政拨款,另一个是训练船员,同时维修的人也可以练手,为制造新的机动船提供一个直观的资料。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两条,而是第三条,第三条写的是,无论是新罗要到新缘岛旁边的岛去弄糖,还是专门为了想获得大唐的技术,都必然会花钱租赁。 到时候要价高点,他们也会接受,现在的新罗本来很多地方的树木已经被砍伐,同时帮着大唐种棉花,国力看上去好象在上升,其实却是更多地依赖大唐。 那么本身没有多少积蓄的新罗,还要拿出来部分钱,财政方面可谓是雪上加霜,接着种甘蔗和甜菜需要人手,与当地的人冲突时需要军队。 到时,新罗人口分流,一部分跑到了遥远的岛子上去,经济产生决定性的依赖,人口少了,那么新罗也就差不多可以并到大唐来。 如果在蒸汽机船租赁的时候,新罗人想要用武力来夺,那更好办,王鹃已经快变成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了,可有人觉得刀不利乎? 几点中和起来源乾曜拿不出反对的理由,要是非得反对,那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前面有个张说就那么干的,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如是的思虑,源乾曜又出言道:“陛下,臣心中还有疑惑。” “道来。”李隆基见源乾曜不反对,态度相应的也变得不错。 “臣想问,后续计划,但凡知道张节度使的人都明白,其在出计划书时,一定有补充,补充的计划更狠辣,臣不信只有这一份解释性的计划书。” 源乾曜还想所求更多,他总认为张小宝对钱比较关心,不管做什么,最后事情做了,钱也会赚。 李隆基向张忠看去,张忠还稳当地坐在那里,不时捏起颗葡萄塞嘴里,这是儿子和儿媳妇告诉的,在外面热的时候,不要总喝水,容易造成盐份流失,让人更渴,脱水,最好是吃水果,水分大的,能补充水,还能补充糖及其他对身体有用的营养,而且这个果糖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怕胖。 张忠当然得听了,儿子和儿媳妇不可能害自己,所以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吃掉不少水果,此时见皇上看过来,眼神茫然地摇头“臣也不知,至于赚钱,那也是朝廷的,臣家中不缺钱,小宝即便是为家里赚,那也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老头源乾曜撇撇嘴,胡子也跟着动了两下,腹诽不已,对张王两家来说,赚一点,那么这一点拿出来对别人来说的话,就是巨大的财富,而且张小宝不放过任何机会,每次事情都要赚一点,还是可以长久得钱的那种。 可谓是集腋成裘,估计现在朝廷的财政突然没钱了,只要把张王两家给抄了,朝廷一文税不收也能支撑个三五年的。 “臣没别的了,就想知道后续计划,希望张尚书催催。”源乾曜看张忠嘴不停地吃水果,有点鄙视地说道。 张忠也不在乎,难道在家里不缺水果,在外面就不可以吃了?何况宫中的水果和家里的没什么区别,都挺好,吃了不难受。 把口中的葡萄咽下去,张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会去问张节度使,但张节度使说不说,我不能保证,毕竟我这个工部尚书管不到节度使,或者源中书亲自去问问?” 源乾曜差点气死,嘟囔道:“这父子当大官就是好,关键的时候还能用身份来区别,需要的时候上儿子,搪塞的时候就成节度使了。” 李隆基不管这些,他得到需要的信息就行,又吩咐张忠两句,让几个人离开。 等人全走了,李隆基又向高力士问道:“小宝大了,上次说让他今年参加春闱,他没回来,错过了,还要等明年,能不能想个办法,我想把他调回京城,让他进中书省,除了中书令不能让他当,其他的都行,那时我也好省心。 到时他就是说得算,源乾曜就当一个顶在前面的人,由小宝坐镇中书,我可高枕无忧矣,还有鹃鹃,也放到中书省,管管军事方面的事情,本不想让女子当官,可鹃鹃是个例外,估计小贝长大了也得安排个好位置。” 高力士点头道:“臣也知道让小宝在中书省同领全唐放心,但小宝似乎不喜欢守在一个地方,鹃鹃的心思则是更多地放在小宝的身上,臣觉得的还是先问问他二人为好。” “恩,问吧,实在不行就加一场秋闱,状元给他留着,他不是一直在学,就想凭真才实学考个状元么?你说定亲完了,应该给他们送什么贺礼?朕看出来了,小宝等这一天等很长时间了,哈哈哈哈,竟然去看月亮。” 李隆基一想到张小宝那冏样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力士也是极力地忍住,他也想不明白这个干儿子在别的方面聪明伶俐,可谓是参天谋地,为何一到这种事情,就跟变个人似的。 “陛下,臣觉得寻常之物送不出手,钱财更是不可,官职即便未曾定亲该给也得给,是否应该送个地方?如湖或山?” “华山?太大了吧?那找个小的。”李隆基说道。 第四百八十五章 芙蓉园内曲水潺 第四百八十五章芙蓉园内曲水潺 杯樽沉浮一流水,弯弯转转曲又回。(手打小说)何来彩蝶共琴舞,翩翩追寻闻香醉。 暖日,芙蓉园,曲江池畔。 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有时间和亲人们一起出来聚一聚,带上各种炊具,选个好位置,有内院女子轻奏琴箫。 两个人则是笑声地跟父母爷爷奶奶说说近段时间的事情,几个小家伙四处乱跑,偶尔过来要一口吃的,转身又去玩闹,连张小海这个平时比较沉默的人也变成了孩子。 在周围相距二百米范围处,整个一圈被五百护苗队的人守住,任何人等不准靠近,哪怕今日这个皇家家园林对外开放,寻常的人也别想到张王两家一处所在观看、游玩,没人与他们挨个讲道理。 就算这样,负责芙蓉园的管事之人也吓的不轻,又在外面布置一层护卫,这一家要是出点什么事,自己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按他的意思是把整个芙蓉园给封了,可张王两家的人绝对现在做的已经很过分了,不曾同意。 “娘,您平时怎么保养的?跟孩儿说说,孩儿看着能不能出一种新产品,或者是新的保养方法,建一美容院,一定赚钱,不信您问问外面进来游玩的人,看您像不像我姐姐?” 张小宝给奶奶揉着腿的时候,不忘了跟母亲说话,两句话说出来,张王氏噗嗤一声笑出来,瞪了儿子一眼。 “嘴变花花了,去跟鹃鹃说去。” “没,说实话呢,不信问我爹,我娘越来越年轻,这可咋办?看样子我得想办法弄出来让男人也别老的太快的东西才行。” 张小宝继续哄着张王氏,张王氏明明知道是假的,听了却还是高兴,又心疼地看着儿子,说道:“不要事事操心,天下那么大,管不过来,只要你们好好的,娘就高兴,还有鹃鹃,可不能欺负,不然娘也不饶你,鹃鹃,来,到娘这里,跟娘说说,小宝欺负你没?” 王鹃正在那里绣花,凑过来笑着说道:“欺负了,欺负的可厉害了,是不是小宝?” “你这人咋不说实话呢,我还在看月亮,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人啊,得有点良心,娘,别听她瞎说。”张小宝连忙抱屈。 “娘自然信鹃鹃,鹃鹃,让娘好好看看,跟娘说说话,小宝,你去你爹那,工部最近忙,别让你爹累到。” 张王氏搂过王鹃,赶跑张小宝,又与未来的亲家聊起来。 小贝疯了一会儿,看别人弹琴,也让人抬了一张,放到离家人很远的河边,已经出了保护的那个圈,护卫只好又分出来几个,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以免出事。 小贝拉着小远过来,在琴上弹了几下,扭头看小远“有没有那种琴心相和的感觉?” 小远被拉来时,正和爷爷奶奶在一起背诗呢,打算好好显摆显摆,结果被小贝打断,情绪明显不怎么好,低声地嗯了一下“有,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泰山?我才没想那么远的地方,我看着蝴蝶弹的,看样子你和我心意还是不能像哥哥姐姐那样相通。”小贝遗憾地遥遥头。 小远快哭了,真遭罪“小贝,商量下,不学大人说话行吗?心意相通?你得做出让我心意相通的动作,我还以为你校琴呢。” “你才学大人,我本来就不小啦,我找心意相通的人去,不要你啦。”小贝气呼呼站起来,眼睛盯在河边的一处地方,那里有几块大石头,其中的一块上坐了一个小男孩,眼睛看着水,不知道想什么呢。 小贝得意地看了小远一眼,向哪怕跑去,小远学着大人的样子,拍拍脑门,对身后的护卫吩咐“跟上,别掉水里了,我回去和爷爷,算了,我还是跟去好。” 小贝小跑着来到石头处,好奇地打量起坐在那里看水的小男孩,她估算不出年龄,暂时决定把自己当成姐姐。 于是问道:“哎,小dd,看啥呢?” 小男孩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扭头警惕地看向小贝,见小贝是个女孩,这才稍微好点,却不说话,明显比不上小贝等人那样成熟。 “说话呀,说话姐姐给你好东西吃,姐姐这里有糖,跟姐姐说,是不是看水里有好玩的东西?”小贝从挎包中掏出糖来塞过去,询问。 小男孩一看到糖,高兴地伸手接过来,难过地说道:“父亲不要我了,也不要母亲了。” “哎?你怎么知道的?你爹亲口对你说的?”小贝怀疑地问道。 “爹考完春……春……。” “春闱。” “恩,春闱,要在这里当官,天天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我想娘,让爹爹找来,爹爹不答应。”小男孩难过地对小贝说出原因。 小贝点点头,又问:“小dd,你几岁了?” “六,六岁。” “那是虚岁吧,你保证比我小,叫姐姐,那你爹都和什么女子在一起?姐姐帮你想办法,小远,快过来,听听,出大事了,我这个弟弟挨欺负了。” 小贝把年龄的事情模糊化,依旧当姐姐,回身向小远招手。 小远快走两步,挤眉头,一改以前在小贝面前软软的样子,沉着脸说小贝“别随便认亲,你什么身份不知道?万一被人利用了,哥哥姐姐还要操心,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能整天跟个孩子似的。” “知道啦,那小dd,你说,你爹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小贝嘟着嘴,转回头去又对小男孩问起。 小男孩哪会像小远小贝这样说话、想事情,只能自己努力想想,小声回道:“有钱,我爹是万,万……的主簿,有一个女子来找我爹,给我爹酒喝,还有好吃的菜,穿新衣服,在那边,弹琴喝酒,我自己跑出来。” 小男孩受化的时候伸手指向曲江下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贝点点头“那你跟你爹说呀,让他好好做事,把你母亲接来。” “说,说了,爹说,他是主……。” “主簿,是吧?” “嗯是官,就要那样,我娘还在家等。”小男孩一说起娘,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贝吧嗒两下嘴,道:“哦~知道了,万年县的主簿,官啊,好大的官儿,万年县,京畿道的,比上县还厉害,主簿应该是,小远。” “正七品上,刚刚考完春闱,就能得一实职七品官,确实了得,比你那建安县县令职还牛气,你想干什么?”小远这方面记的比较清楚,平时在小贝旁边,跟秘书似的。 “不干啥,想认识一下,小远,你说一个刚刚当上官的人就能抛妻,这以后要是遇到点什么事情,他还不得出卖我大唐?主簿,理钱财之事,你我身负巡查大唐天下众官之责,遇到了不问问,岂不是失职?” 小贝背个手,一番大道理讲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如果声音不是童声,那就更好了。 小远叹口气“万一人家有苦衷呢?” “我帮着解决,你去不去?不去我告诉姐姐,还有你母亲。”小贝摸摸小男孩的头。 “要不要我去取印?咱把大理寺的也带上,连抓带查。”小远配合着说道。 小贝得意一笑,拉起小男孩“我都带啦,常用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走啦小dd,姐姐帮你找娘。” “哪常用了?就用过两次,能直接被任命成七品实权重要地方的官,估计有点靠山,查吧查吧,闲的。” 小远跟在后面,摇头叹气。 等走到地方的时候,小贝已经问出了大概的事情,小男孩姓马,父亲也姓马,叫马庞,字天辽,家住都畿道,就是洛阳那块,年龄小男孩不清楚,只知道前年考过的举人,今年又考过了科举,明经科的,成绩还不错,第二十二名。 考过了之后,榜一出,就有人过来拉着去喝酒,然后认识了那个女子,到现在已经两个来月,女子家的宅院大,要走四个门才能到睡觉的地方,前几天还把京城的动物园全看了一遍,不管是单独花钱的还是不花钱的。 小男孩又跟着去得意居吃过两回饭,在四楼吃的,没上五楼,更没有上到房顶,小男孩的衣服是在京城水云集团下辖的馨柳童装店买的春季主打装。 这些事情小贝和小远知道了以后,总结了一下,那女子家中应该有官宦的背景,而且有点钱,但是权力不大,否则也不会上不去五楼,因为五楼的价钱并不比四楼贵,却有更好的新菜式,但那需要身份的。 这个身份有两种获得的途径,一个是京城五品以上官员,一个是在大唐钱庄有一亿文存款的,也就是十万贯,必须总有,那个是保证金,有保证金的不仅仅在得意居有特殊待遇,就是张王两家的买卖中也是如此。 十万贯对很多人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儿,但对张小宝来说,这是信誉保证的底线,当然这钱不归张小宝管,放在钱庄,张小宝怕开了这个先例,有人利用保证金进行犯罪。 “夏日曲水映妾心,曲水绵绵多有情。绵绵冗绕挥不尽……。”小贝到来时,正有女子弹琴唱曲儿,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词,那叫一个难听。 再向那边看去,有十来个人,仔细数,如果没有人离开的话,那是十三个,加上小贝旁边的小男孩,共十四人,男六女八,刨除小男孩为男五女八,有一女弹琴轻唱,另一女拂箫。 盏来盏去的,喝的好不快活,中有一人身穿浅绿色花纹官服,算是十三人的中心,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他。 不用说小贝和小远也知道这就是小男孩马小儿的父亲马庞了,其身边有一女子,斜身半倚,娇笑滟滟,态度极暧昧,想是那个人家的女子。 小贝撇撇嘴,嘟囔“紧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七品官,出来玩还穿官服,早知道这样,我把我四品的官服穿来,吓死他,恩,还有我的金鱼袋。” “人家好不容易当回官,威风一阵也对,就怕他眼睛不够亮,得罪人,在京城别说官大,怎么问?”小远也是看不起的样子。 “看我的,小dd,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东西?我们饿啦,我看烤着的那只羊就不错,能熟了,还有酒,葡萄酒,也可以来一点,是吧小远?” 小贝对小男孩说道,又想喝酒,怕小远告密。 小远没出声,表示默认。 小男孩有点怯怯地点头,走在前面往烧烤架子边去,不等到地方了,就被发现。 “小儿,跑哪去了?刚才找你找不到?这两个是谁家的孩子?”马庞看见儿子后,眼睛放在小贝和小远的身上,看两个人的相貌都不错,清秀,干净,再看衣服,却疑惑起来。 小贝和小远今天穿的是绵线的衣服,淡黄色的,乍眼一看又好象是白的,没有丝绸那样顺滑的感觉,穿在身上很舒服,吸汗,还透气。 如今现在有点身份的人都喜欢穿牌子的衣服,牌子也是在张小宝和王鹃带动下才兴起的,或是绣在袖子上,或是衣服的胸口,要不放在领子处。 小贝两个人自然不会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自己家专门给做的,用料考究,剪裁合体,样式新颖。 还有鞋也是,别的人家有点钱喜欢穿皮的,皮靴皮鞋,小贝二人穿的是布的,底高,里面中空,像休闲鞋,因为现在的季节穿皮的捂脚。 就是这么一身打扮,把马庞给看迷糊了,那合身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平常能弄到的,只有专门制作才行,可又不是丝绸,要是棉布吧,又太过细密,同时找不到针脚。 谁家的孩子,什么身份?家大人在哪? 带着疑问,马庞没有直接撵人。 小男孩明显怕父亲,懦懦地说道:“我去别的地方走,遇到了他们,说饿了,想吃羊。” 马庞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对小贝和小远招招手,待二人来到近前,和蔼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说着话,他看小贝可爱,想要摸摸小贝的脑袋,小贝连忙往后退两步,不是怕自己被碰到,是怕马庞挂掉,在周围不知道有多少把狙击枪瞄着呢,总不能刚见面就害死人家。 “我叫小贝,他叫小远,我们青梅竹马,家住在……住在,现在住京城东市旁边,有做买卖的。” 小贝没说假话,很诚实,只是说出来的话有选择。 马庞一听就误会了,被小贝给带到沟里,认为小贝和小远是两个买卖人家的孩子,在东市那里有摊位,京城人士,做小买卖的,家人趁芙蓉园开放,带出来玩,结果乱跑,遇到了自己的儿子。 只是还有点小纳闷,自己明明穿着官服,小孩子看到了通常应该害怕才对,为什么从两个孩子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纯真,不怕也不好奇。 “王强,给切点肉,切薄些,让小贝、小远吃。”马庞不再去猜测,吩咐身边一人。 这人马上过去切下来两大块,又给分切成小块,送至小贝二人面前。 小贝小远也不可以,接过来找个能坐的地方,把托盘往腿上一放,直接开吃。 吃两口,小贝停下来,肉片是薄,但有点大,总会蹭到嘴,停下的小贝翻挎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出现了一把带齿的小刀,还有一根小叉子,这才一手刀一手叉割起肉。 小远也同样得到一份餐具,和小贝一样吃着。 看到两个人如此的吃法,马庞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两个小孩子吃的速度看着不怎么快,但肉却一会儿就没了两片,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两个孩子吃东西时候的动作有一种优美,好象不是吃东西,而是表演一般。 切肉,叉肉,送到嘴里,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不是刚开始学,什么样的人家能这样培养孩子? 小贝又吃了一片,停下来,对着马庞甜甜一笑,说道:“马主簿,多谢你请我和小远吃肉,没想到你还认识隶王李琰啊,竟然用的是带有隶王府标志的餐盘,呀,还是水云出品呢,怪不得不要妻子了,是不是觉得飞黄腾达之日可待?小远你说呢。” 小远也吃了三片了,点头“是很厉害,羊也不错,我尝着觉得是丰州的小羔羊,肉嫩而不松,滑而不腻,膻味淡,略带奶香,这应是丰州特供给宫中的,没想到也能弄来,让我不得不称赞一句,马主簿,你行,好本事。” 马庞此刻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对待小孩一样的想法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嘴微张却不动,端着酒樽的手不停颤抖,让那酒荡起层层波纹。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要干什么?”马庞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然你的官就没啦,李琰护不住你,也不敢护,马小儿他娘呢?” 小贝晃着手中的刀叉,说出来的话让人难以相信。 第四百八十六章 如何处置难中难 第四百八十六章如何处置难中难 马庞无暇去顾及两个小孩子说起话来跟大人似的,他已经被吓的魂快飞了,隶王李琰,对方可一语道破,而且竟然还能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一只羔羊,这种羊喂食不同,据说还要为中药,凡是不吃中药的羊会被淘汰。(手打小说) 两个人一个女娃子,随便看一眼,可只餐盘是隶王府的,另一个男娃子尝尝,便可说出养的产地及品种。 还没傻到底儿的人,想想就能知道,两个娃子生活的家一定非同寻常,谁家的孩子?不是做小买卖的吗? ‘问我什么来着?我儿子他娘?还说不让我当官,就是隶王李琰也不敢管?不对呀,隶王李琰那是皇上的儿子,难不成是小儿对他们说的?故意来诈我?’ 马庞思忖着,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没去管身边几人的注视,把脸一板,对小贝小远喝道:“两个小屁孩,说,谁让你们过来消遣本官的?” “就是,那来的不懂事的娃子。”马庞身边的女子跟着说道“把你们家大人找来,你们可只马主簿的官有多大?知道隶王是谁?杀你们全家,没人敢说话。” 这时不用一直冲在前面的小贝说话了,小远作为一个‘男人’,在面对外敌的时候,表现出应有的勇气,伸手把小贝护在后面,吐了口唾沫。 “呸~主簿多大的官?万年县的主簿正七品上嘛,好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在京城也敢说自己官大?我今天就抓了你,明天一早带你上早朝, 你别动,别说我没提醒你,动一下,死,杀我全家?小贝你别动,往后站,我收拾不死他,当我王小远是泥捏的?别动。” 小远一改以前那种柔弱的模样,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对着马庞大骂特骂。 小贝满眼小星星,这一刻她觉得小远实在是太‘帅’了,‘芳’心彭彭地跳着就打挎包,从里面往外掏东西,并对小远说道: “我没乱动,我掏枪呢,凭他这一句话,我杀他一家,皇上伯伯也得称赞我一声,咱们家啥时候能让别人威胁了?吐蕃的血,流的不够乎?” 说话的工夫,一把粉红色,点缀着小星星的掌中雷就被小贝拿出来。 马庞一行人见识不小,看到小贝拿出来的东西,一瞬间就认出是什么,手枪。 他们可不会像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见过很多玩具枪,现在能拿出来这样东西的,基本上都是真的。 被小远喊一嗓子,加上小贝的手枪,马庞十三个人全老实了。 “小,小丫头,别,别开枪,投降,我们投降。”马庞为人机敏,也不管对方大小,先把手举起来,其实越小他越怕,小孩子才不管那许多,说开枪就能开枪。 其身边十二人相继举起手,汗水不停地流,他们想不出来面前的小娃子哪里来的枪,但能有枪,说明身份非同小可。 “小远,给,拿着,你是男的,劲比我大。”小贝比画了一番,又把枪塞到小远手中,小远一手握枪,一手死攥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他明白后坐力会有多大。 小贝撸撸袖子,把餐盘中的羊肉又吃了一片,还不忘喂小远一口,吧嗒两下嘴,说道:“丰州的羊给你们吃,可惜了,还有,不要叫我小丫头,本官乃是堂堂四品,巡查大唐所有官员,你就是把中书令源老头找来,只要他犯错,看到我也得哆嗦。 说,马小儿他娘你打算怎么办?不是我瞧不起你,区区二十多名的明经科,还是个七品的小主簿,看给你得瑟的,听我哥说,我爹当初还是进食科的状元呢,回家还不是早上起来帮我娘画眉? 还有我哥,挥手间,千里尸殍,那也喜欢给我鹃鹃姐姐做饭吃,还帮我鹃鹃姐姐数月亮呢,天上一个,水里一个。” “小贝,这事儿不能说。”小远用肩膀碰碰小贝,提醒道。 “哦,不说,你,马主簿,本官大唐官员巡查使兼大理寺少卿事,皇上伯伯不说话,也算是默认的刑部侍郎,问你,你怎么想的?” 小贝反应过来,重新把话题归到马庞的身上。 马庞已经不用别人提醒小贝的身份了,他听到鹃鹃二字的时候猜出小贝是谁了。 全名张小贝嘛,她旁边的那个小远,一定是王小远了,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娃子,户部尚书张忠的女儿和未来女婿,张小宝及王鹃的妹妹、弟弟,据说可以随意出入宫中的那个小家伙。 马庞想哭,怪不得对方说隶王李琰也不敢管,确实,李琰哪敢招惹这一家子? 又看看旁边的女子,想到她刚才说要杀小贝一家,马庞不由得打了寒战,眼睛一瞪,刚要说点狠话把女子推出去,却又不忍心那样做,自己叹息一声。 “哎~”小贝也跟着叹息一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刚才马庞把身边的女子推出来,那么马庞死定了,在小贝看来,已经有一个女人难过了,再让另一个女人难过,马庞就不是个男人,比小远差大远了。 “你说怎办就怎办。”马庞不再把小贝当成个小娃子,只期待张小宝和王鹃无暇管此事,不然凭王鹃的性格,受到威胁,很可能来个斩草除根。 小贝一时间也迷糊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做才对,看看旁边的马小儿,使劲晃了晃脑袋,说道:“抓起来,我去问我哥哥和姐姐,真麻烦。” 小贝的话音刚落不久,从四下冲出来许多人,把十三个人给围起来,押着随小贝往回走。 等一到地方,别人还未询问,小贝就跑到张小宝的近前,、张开胳膊让张小宝抱起来,说道:“哥,咋办啊?” “什么怎么办?” “就是……。”小贝把情况从头到尾说出来。 张小宝面露无奈,道:“难啊,明日上朝的时候说吧,小贝你自己去提,让别人讨论下,此是可不好办,人性,谁能管得了人性?” 第四百八十七章 闺中闲话又早朝 第四百八十七章闺中闲话又早朝 “小贝今天和小远抓了个官。(手打小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小宝伸出一条胳膊让王鹃当枕头,另一只手搂着王鹃的腰,嘴贴在王鹃的耳朵上说道。 “我知道,怎么了?”王鹃用手压着张小宝的手,不让它乱动,回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万年县的新主簿倒霉,小贝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当中,看不惯别人找几个女人,这点是教育无法弥补的,除非……。” “除非你再找两个是不是?看上哪家的了?我帮你参谋参谋,咱小宝一般人可配不上。”王鹃的手也不压着张小宝的手了。 张小宝的手却突然变得僵硬,一动不敢动,以前还能往上凑凑,过了十几息,这才重新恢复过来。 “也行,状元楼对面那家买扒羊脸卖的不错的小店,他家有个闺女,粗略看去,应有二八年华,人长的好,一米六以上的身高,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胸大,按现在人的话来说就是奶水多,将来孩子长的壮。 第二眼看去就是俊俏,圆圆的瓜子脸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尤其是那张嘴,一抿的时候嘴角翘起来的距离远,让人能真切地感受到其弧度。 我看了几次,发现她的头发也漂亮,人家都手云鬓什么的,我觉得看到她的头发,云鬓已经过时,她那是层云叠嶂,嗓音也非同寻常,说话能让人听清楚,不像你,平时跟我说话软软的,柔柔的。 小腰一点力度也看不出来,还有腿也不够粗,站在那里一副不经风霜的模样,让人担心,加上这仅仅是一手可掌,坚挺又微微上翘的胸,摸的时候……。” “你再动?现在你还是数月亮时期,上次给你数星星的机会了,你没把握住,所以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老实点,拿走,你……哎呀,使那么大劲,疼,这两天不行,你昨天早上走的太早,去哪了?我发现你这两天早上总有借口离开。” 王鹃说着话,想要翻个身,最后还是放弃了,把身子又往张小宝近前挪挪,询问起来。 张小宝突然脸红了,好在天黑,屋子中就有一个橘红色的灯,朦胧地亮着,看不出来,缩缩头,答道:“没,没去哪?就去看对面那个漂亮的女人了。” “真的?真要那样,还真难为你了,内院漂亮的不少,你一句话还不是马上就乖乖上到你床上?非要去看那个腿比你腰粗,稳当,腰能装下你仨,壮实,大嘴丫,鼻孔微微上翻,头发不怎么梳,表现自然的女人,你的神经系统还是很坚韧的嘛。” 王鹃侧过脸,与张小宝对视,轻声地说着。 张小宝又往回缩缩头,不好意思地笑两声“其实,其实我这两天早上是去看我家的产业了,将来娶你的时候好多送嫁妆,诶,我突然想来,咱们专门卖首饰的地方,新进来一批和田玉,你喜欢不?给你做个镯子,做一对儿。 好吧,我感受到了你似水的目光,别瞪我,我招,我啥都招,其实我不是去看玉了,我是去看补品,滋阴壮阳的,毕竟你允许我数星星的时候,我们的底气得足点不是? 你这人啊,咋不相信我呢,是,我以前诈骗过不少次,两手血腥,认为我说谎也不无道理,可事实是,因为身体原因和把精力都放在‘正规’买卖上,没考虑男女的事情,但也明白做那种事情的要求,是吧? 你干什么?你别碰我头发,老婆,我才发现,你真美,对我还温柔,还……我去京城与我家有买卖关系的青楼啦,行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做,去偷偷听青楼女子和顾客。 我找的借口是最近有一部分想要破坏我家买卖的人秘密进如京城,然后偷听,想学一学,明天早上准备换一家,今天的那家早上人家都不做什么了,我笨嘛,是不是不怨我了?” 王鹃愣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往前凑着亲了张小宝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怪不得昨天知道手乱动了,本事大呢,只偷听两天,就知道怎么动能让人舒服,当初在监狱里求学时,一定也是个好学生啊。 这要是让那女子和恩客知道了,还不得四处宣扬?组织起了大富翁顶级排行帮,掌控无数钱财的大唐钱庄,经济战中搅动漫天风云,出计亡人国的张小宝,竟然不知道这种事情,还要偷偷看别人,被看的人也会觉得荣耀。 尤其是那女子,估计得从此闭们谢客,来,让我看看咱家可爱的小宝,呀,等怎么照的,把脸照这么红?跟我说说,还学到什么了?我帮你参谋参谋,我可比你强,当初在学校时也跟着同寝的同学看不过少好片,知道的多。” “没,没了,就这点,就这样,这样,是不是不怨我了?”张小宝继续按照听过看过的来做。 “别动,这几天不行,怨,怎么不怨,就你自己一个人去,不想着叫上我?我突然发现,你比大熊猫还珍贵,行啦,知道你学习能力强,这个月你先忙着,下个月,下个也的今天往后延三天或五天,到时候陪你数星星,睡吧,啊。” 王鹃又亲了亲张小宝,重新躺好。 张小宝也缩回那只手,看着天棚“好,一个月,把新罗的事情全安排好,明年咱再去新罗,那里就是大唐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打仗,而我不愿意直接动用武力,我只需要对别人有个武力威慑就行,我是不想让大唐的军人去死,因为没有零伤亡,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为政治服务的。 这样,我给你安排一场战争,当是你练兵,也是给我大唐获取更多的好处,到时你要好好打,哪怕暂时的退让,也别冒进,让我大唐的士兵损失过多。 诶?我刚才发现一个事情,很严重,让我在检查一下,行不行?我轻轻的,真的,一点不用力。” “你呀,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更不准去学,不然还不得被你折腾死?让我打哪?” “不告诉你,反正不是新罗,你说你这里怎么……。” “别说。” “哦,好的,我看到那女子竟然用嘴,你见过没?” “用嘴算什么?我见过用刀的。” “……”。 翌日早朝,含元殿上。 “今年春闱之事,朕听闻俱已妥当,然,国之大事,只一春闱,远不能及,故,朕预加一秋闱,选大唐有识之士,如,渤海节度史等,卿以为如何?” 李隆基在早朝的时候提出了这件事。 刚开始群臣还不明白,后来一听渤海节度使,懂了,悟了,皇上说的秋闱是给张小宝开的,看样子真开了秋闱,状元就不会有所变动,没人能把张小宝挤下去,张小宝只要参加,必然是状元,谁不服谁可以试试。 有那脾气大,秉性耿直,不愿意承认张王两家地位的官员心中便腹诽起来。 不就是张小宝想弄个状元当么,随便小打小闹的给个状元出身不就完了?何必加一场秋闱?整个大唐的学子又会被折腾一番,有的甚至无法赶来,然后还有不少审卷的官员要忙。 李隆基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提一句,事情就算定下来,选的官员多了,一时安排不过来,可以派给张小宝,相信张小宝一定有地方安置。 “让开,别拦着我,我找皇上伯伯。”含元殿上寂静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不用扬声器,传的就很远。 众臣听着耳熟,扭头看去,只见小贝身上穿着大红的官服,左边一个金鱼袋,右边一个银鱼袋,迈着‘大步’往里来。 在小贝的身后,另有八人同样的打扮,排成一排,昂首挺胸,手上拿着牙板,一副正经地官员上朝模样。 九人后面则是一个官府皱皱的七品小官,满脸恐慌,眼睛四处打量,显然是被小贝几个人给弄来的。 离李隆基不远的张忠眼睛还算好用,一下子便看清楚来的是谁,见此情形,不用问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又有人倒霉被小贝给抓住了,但这种事情总不能每一次都拉到早朝上吧? 当下张忠站出两步,瞪着小贝道:“小贝,早朝呢,有事下朝再说。” 小贝就烦这点,明明是自己的事情,有个父亲拦着,上次在朝堂上过完瘾,回家就挨说了,可今天的事儿又不能不办,对后面使个眼色。 小远深吸口气站出来,对张忠说道:“臣等事君恩,查大唐官员之行,下至九品外,上至中书,无可不问,无可不查,其行问间,但凡遇阻,或同案问罪,张尚书,你欲包庇否?” 张忠这个气呀,昨天小贝等人匆匆离开,还说什么找一官员打听消息,没成想竟然是抓人,今天还把自己个问了,听小女婿几句话说的还不错,但也不能跟自己女儿一样胡闹啊。 “小远你……你……。”张忠指着小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远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回头找哥哥和姐姐说情,为了小贝,拼了,于是又向前两步,道:“食君禄,分君忧,行责问事,自古如此,社稷之重在于民,民之事仰于官,官之得德非上而不能尽其心,官之行非正而不能公其正。 一官一职或多职,尽其道则可,张尚书乃工部尚书,何以拦我巡查之职?便中书,也不可阻御史事,天为上,地次之,君为上,亲次之,张尚书莫非想以亲之身压君臣礼乎?” 几句话说的群臣都懵了,一个个看向张忠,心中那叫一个嫉妒啊,看看人家的孩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简单,小远这小屁孩才多大一点,又是论官事,又是言君礼,绝对没有事先背好了,再拿到朝堂上说。 张王两家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养的?那被抓的是谁呀?真倒霉,被九个娃子给盯上没好。 张忠此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又高兴又气愤,未来的女婿不错嘛,话说的这个溜啊,可你难道就不知道跟谁说话? 叹息一声,张忠指着小远“你小子行,等回家的,嗯哼,王巡查所言极是,受教了,请。” 小远听到后面的话,脸变得煞白,扭头看小贝。 小贝吐吐舌头,张开胳膊从下面一口气跑到张忠的面前,抓住张忠的手来回摇晃“爹~大事,今天的是大事,哥哥姐姐都没拦着,爹最好啦,是不是爹。” 说完之后,见父亲还板个脸,小贝放开父亲的手,又跑到李隆基的椅边,手抓着扶手来回晃,小声道:“皇上伯伯,您帮着说说,再这样,下次小贝不敢来啦。” 原本一个严肃的朝堂被小贝弄的变了味,有那老古董的朝臣低下头不去看,只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被抓来的马庞这是第二次看到皇上,远远地看,心中去一点激动也没有,他终于切身地体会到小贝这个女娃子的能量了,原来可以随便打断早朝,还能跑到皇上来闹,群臣可都看着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五品或以上的,竟然没人阻止,金吾卫也跟摆设似的。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非要去芙蓉园干啥? 李隆基一看到小贝就开心,摸摸小贝的头“好,朕给你说情,给皇上伯伯说说,抓人干什么?他犯了何罪?” “皇上伯伯最好啦,下午不忙时,小贝过来给皇上伯伯唱歌哦,他吧,他是那什么……那个,他当官了,不要以前的妻子啦,休又未休,其妻又无过错,小远,怎么说来着。” 小贝高兴了,想要具体说一说,发现自己不会组织词,对下面的小远招手。 小远从旁边的太监那里拿过一个扬声器,不敢去看张忠,微微侧头,说道:“一人无得,累一户,一官无德害下民,妻无过,抛,其为官怎可承德?今能抛妻,明日或弃民,家有妻为正,另寻富家女,可平乎? 昨日晚间,有人送信于臣府,命臣不追万年县主簿马庞责,臣等食君禄,怎可为他人所胁,故,臣查隶王李琰勾结外臣,以宗室之身使逾礼之事,此为患,不可不究。” 这话说出来,群臣再也没有看笑话的心思了。 宗室之人不可勾结外臣,这早就有规定,但一般情况没有人去管,不管并不代表允许,今天有人提出来了,还是直指隶王李琰,不知道最后谁能胜利? 李隆基的脸色阴沉下来,扭头问小贝“昨天晚上真的有琰儿派的人去威胁你们?” “他敢?来人没威胁,而是说给我们好玩的东西,让我们放手,我才不干呢,我只帮皇上伯伯的,别人的话不听,再说我家什么好玩的没有?想贿赂我,做梦。 可确实是他家的人,隶王府负责外事的二管事,我记得可清楚啦,脸上有个痦子,见面我就能认出来,主要是他拿着隶王的名刺,不然也见不到我。” 小贝撅着嘴告状。 李隆基想想又问:“你家人没管?” “没,哥哥和姐姐问了一声没说什么,我知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所以今天来啦,皇上伯伯我跟你说,就是隶王李琰的一个妾,她家的妹妹看上了马庞。 马庞呢,你说你要喜欢那个女子,娶也行,但他竟然怕那个女子家中反对,就不敢把自己在别处的妻子接来,他就想攀上李琰,我都知道,他家的马小儿弟弟好可怜的,我爹当初还是状元呢,要是也这样,我咋办?” 小贝把自己的理由来说,因为正常来讲,马庞现在并没有触犯律法。 “那你想怎么办?”李隆基问。 “让马庞把妻子接来。” “可天下之大,没有了马庞还有,张庞,李庞,王庞,难道你每个人都抓?” “那下一道命令,不允许当官的人不要妻子。” “那如果其官员妻子跋扈,以此令为借口,不行妇人之事,又该如何?” “啊?还能这样?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啦,我回去哥哥和姐姐。”小贝想不出办法了,沮丧地说道。 李隆基又摸摸小贝的头“那先回去,朕把马庞的官罢了,等有其他空缺再补,让他好好想想,行不行?” “行。” “力士,去把隶王李琰找来,让他早朝之后到兴庆宫,凡宗室之人不以私力举外官,朕管的是松了,嗯,咱们小贝做的不错,朕放心了,想是以后别人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打动不了小贝,是不是?” 李隆基对高力士吩咐一声,又转过头来夸赞小贝。 小贝甜甜地笑着,又美滋滋地点点头“对呀对呀,我不怕别人威胁,更不会收别人的贿赂,我有钱,那我没事儿啦,我先回去,我爹那里一定要好好说说。” “好,别忘了过来唱歌。”李隆基‘认真’地说道。 “不能,下午。”小贝也认真地答应,这才蹦蹦跳跳往回跑,离开含元殿。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波将平一波起 第四百八十八章一波将平一波起 小贝弄出来的事情自己没办法解决,担心马小儿挨打,把马小儿接到状元楼暂时居住,等待他**过来照顾。(手打小说) 马小儿知道父亲的官职因为这个在芙蓉园遇到的便宜‘姐姐’的原因而有所变动,并没有怨小贝,对于他来说,能见到母亲比父亲当更大的官更重要。 小贝无法收尾,朝堂上的官员到是针对这个事情想出各种办法,不管是示好给张小宝与王鹃,还是真心地考虑到了此问题,各种方法变成奏章送至中书令。 张小宝和王鹃商量了一番,也写了一个奏章,按照常规的程序送到中书令,其实和他们那个时候的方法差不多,官员想要升职和调到好的位置工作,除了工作能力和与上面的关系好之外,还必须要保证在运作的期间,家庭不出什么事情。 按此时的说法就是齐家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治理国之大事,即便是不出明文,也要在考评的时候关注这点。 凡是还想更进一步,或者说是保住位置的官员,家中的事情也作为一个考评的标准与依据,至于涉及到具体情况那只能具体分析,加上其他人的想法,估计经过一段时间,会形成一个统一的,有待进一步完善的规则。 “这回小贝惹的事情还真不小,直指人性,不知道下次还能干出什么来。”张小宝把和王鹃整理好的奏章送上之后,又写了一个请求回到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折子,停下笔时看了眼窗外玩耍的小贝等人说道。 王鹃也跟着张小宝写了一封回去的信,不是两个人想回去,该有的姿态要做出来,正副节度使不在自己的地方呆着,总耗在京城,容易让人揣度和腹诽。 王鹃也停下笔,轻轻地把纸上的墨迹吹干,叠好装入信封,问道:“那以后让他们老实点,不出去惹祸?” “不行,你没看小贝还开了一个总结的会议么?说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要先考虑好,强调了由谁起头,要由谁完善的制度,小远还抱怨过,说就是小贝自己弄出的事,非拉着别人跟她一起承担责任,今天这不还在冷战呢么。” 张小宝看着外面一直不搭理小远,专门跟别人玩的小贝笑着说道。 “你就惯着他们吧,昨天你爹回来可是气够戗,看看早朝被小贝他们弄成什么样了?哪有不提前到地方,等人家要开始商议事情时再突然闯进去的?” 王鹃看着外面的弟弟妹妹们,觉得他们比自己那时幸福,有一个厉害的哥哥帮着摆平所有事情,这就好象开政治局常委会议的时候,六岁的自己突然闯进去一样,根本不可能嘛。 “只是去的不是时候而已,去没错,五品以上官员俱可参加,谁又没规定年龄,以后记得叫咱爹,别你你的。” “还没和你订亲,不叫,就是不叫。”王鹃微微晃着脑袋说道。 张小宝站起身,沉着脸向外走,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王鹃果然配合地问道:“去哪?” “喝花酒去。” “呦,多少年了,又听到这句话,快去,找个漂亮的姑娘,要经验丰富的,多学学,可不能丢脸,一会儿我也去别处逛逛,找几个帅气的面首,记得不到子时别回来。” 王鹃挥挥手,拿出支持的态度。 张小宝仰着头走出去,过了不到半刻钟,又匆匆地跑回来,对在那里照着镜子打扮自己的王鹃说道:“走,和我一起去喝花酒。” “这事新鲜,你那什么的时候,还要让我在旁边看着?换一下吧,你跟我走。”王鹃不为所动。 “有事,正经事,对,喝花酒的正经事,刚才下去得到消息,来个日本人,要租我们的炮舰和蒸汽机船只,说是对抗越来越嚣张的海盗,消息可够灵通的,刚刚定下来,船还没送到渤海入口处,人家就知道了。 看来咱们的谍报系统还有待完善,他找到了工部的人,咱们去看看,我怕工部的人直接拒绝,那可不成。” 张小宝几步走到王鹃身后,拿起木梳开始帮着王鹃梳头,边梳边说。 王鹃端坐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任凭张小宝一下下地梳着“日本人最近的船只损失过大,你安排的海盗确实猖獗了点,不只是日本人有反应,就是我大唐的船只也害怕被抢,你难道就打算这样进行下去? 左边,左边有一缕没梳进去,哎呀,别人说的没错,未得到的时候,男的对女的总是百般体贴,不知以后会不会就变了?” “不能,给你梳一辈子,还给你画眉,深浅入时无的那种,行了,我看着差不多了,走,别等人家喝完酒,听完曲再去,晚了可是一大损失。” 张小宝往后退了一步看看,丫头挺漂亮的,催促道。 “还说一辈子呢,让你梳一会儿都等不及,走吧走吧,看样子我还得再考验考验才行。”王鹃把头饰戴好,抱怨着与张小宝一前一后走出去。 二人刚刚出门,还不等着坐进车中,朝京城最豪华的勾栏一条街进行,从皇宫过来的路上匆忙地跑过来一人。 径直堵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前面,压低声音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出事儿了,隶王李琰昨天下午被皇上叫去,回到府中到是老实,现在也没有出来,可却有不少还在京城的宗室之人,暗中联系,要到宫中见皇上。 看样子事情与小贝小娘子有关,而且还会提到咱们张王两家的势力过大的问题,小公子,小娘子,应早做打算才是。” “哦?嗯,知道了,去忙,我与鹃鹃想想。”张小宝眉头微皱,让来人离开,扶王鹃坐进车中,放下车帘,转头看向王鹃问道:“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你帮了不少非李隆基的子孙,或是联合做买卖,或把买卖开到他们的所在,可就是没管李隆基的直系。”王鹃淡然地说道。 第四百八十九章 手牵着手逛青楼 第四百八十九章手牵着手逛青楼 马车在路上轻轻颠簸着,车中的张小宝搂着王鹃,眼睛盯在车厢的前面,出了会儿神,才说道:“没得到的和得少的,心理自然不平衡,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小宝,要不咱们两个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参与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李隆基还有很多可活,如果不出现太大的偏差的话,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他们这些准备等着他退位的人还有得等。(手打小说)” 王鹃明白是谁在闹,凡是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总是想要在背后做点什么,这方面现在都不用自己跟小宝操心,想是有更多闲暇时间的李隆基就已经懂得如何对待。 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王鹃又说道:“他们无非就是缺钱,自从有了大唐钱庄,各地的税收他们无法插手,京城的国库,他们插不上手,无论是哪一个时代,做事情没钱怎么行? 一个个的都打算与咱们合作赚钱,然后用在其他的方面,咱们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以前他们找不到借口,如今正好有了一个由头,还不给我们施加点压力?回吧,回东北三省,李隆基不会偏向他们。” 张小宝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不行啊,真回去,李隆基会以为咱们信不过他,怕他突然发难,躲到远处准备军事力量,不能回。” “那怎办,任凭他们闹?”王鹃把自己一边的车帘挑起来,看向外面人行道上往来的行人,愣愣出神。 “他们还是有钱,没钱早就老老实实带在各自的地方省吃俭用了,哪有闲心来得罪我们?我决定了,家中买卖资金周转不开,暂停读部分官员和宗室之人的无偿供给。 以前是为了形成一个品牌,给他们用,给他们吃,给他们穿,让他们领头使用我们的货物,现在我们品牌优势已成,不给了,说什么都不给了,想要自己去买。 同时让水云间那里推出新的品种,他们看着好,想要,自己掏钱买吧,不要把我当成冤大头,我忙的事多,操不起闲心,还有酒楼与超市行业每个月送给他们的现金券同时停下来,不需要他们帮忙带其他客人过去了。” 张小宝靠在车厢后面的椅子背上,微眯着眼睛跟王鹃说道。 王鹃打了个哈欠,脑袋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动动“也好,也做做样子给李隆基看,告诉他,我们不在乎他的那几个儿子和亲戚,让他不用担心我们会参与进去。 哎呀,如此又能省下一笔钱,小宝你以后喝花酒的时候可以大方点,看到漂亮的女子,多给小费,说不定人家还能拿出几招从来不跟其他人用的招数,把你侍侯好了呢。” “老婆,我不得不夸你一句,那叫什么来着,就是身上没有翅膀,然后心里有什么就一点通了,我也这样想的,今天去,让你见个熟人,往后你们要好好相处,跟亲姐妹似的,别让我为难。” 张小宝扭头问问王鹃身上的味道,顺着杆往上爬地说道。 王鹃把头微微离开点,飞了张小宝一下,诱惑的一笑,道:“老公你放心,我知道,将来我和那个女子一同伏侍你一个,你如果嫌人少,还可以多找几个,人家都说,男人要想那么做,身体得好,腰必须有力气,让我看看老公的腰有没有劲儿?别躲,我就是摸摸,老公,别躲嘛。” “说正事,说正事呢,说说来的日本人,我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只要遇到点机会,就不想错过,你说是吧,嗯我最烦别人掐我腰,说正事。” “我还没掐呢,别装样子,世界就这样,无论哪个国家,只要还没有完全失去机会,就会想办法获得更好的利益,何况日本这个国家,向来就是勤奋好学,日本人也聪明,尤其是精神支柱方面,不比现在的大唐差。 不然凭借那个小岛,真以为是地理原因才一直没有亡国?很多地理比他们更险恶的地方,不也成了其他国家地方殖民者的囊中之物?你不会是想把蒸汽机的船还有炮舰租给他们吧?” 王鹃腾出一只手来在张小宝的腰上轻轻揉着,感受到那强有力的肌肉,脸突然红了。 张小宝感受着王鹃的手轻柔的动作放松下来,余光一扫,见到王鹃的样子,疑惑地说道:“我不懂得夫妻间的事情,怎么感觉你比我懂得多?你从哪学来的?” “谁像你那么笨,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在出嫁之前,会有人教给她们夫妻间的事情?很都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的男人,通常是在新婚之夜由女子来引导,还有书呢,配图的。” 王鹃脸更红了,使劲埋进张小宝的怀里不出来。 “啊?有这事儿?早知道我就不去偷听偷看了,看的我这个上火,你跟我详细说说,好与我学到的进行补充,听说古代人研究的透彻,姿势多。” 张小宝还真不清楚有此事,一提起来火又大了。 “用不用我现在给你做一遍?点头,你还点头,到了,到了你偷学的地方了,下车,让我看看这个桃华苑里面的女子好到什么地方?名字取的不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难道还能领回家?” 王鹃正正身上的衣服,白了张小宝一眼,当先从她那边的门走出去。 张小宝从另一边下来,抬头看看招牌,点头道:“有印象。” “昨天还来了呢,能没印象?日本人在哪?直接进人家的‘包房’不好吧?”王鹃从来没有来过,本以为自己的一个女的到这里显得突兀。 结果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女人,也有女人跟着男人进去,然后还有女人与男人从里面出来离开,楼中的女子身上所穿衣服一眼便可知,没穿同样样式的女人自然是从外面来的,相处的还很融洽。 似乎知道王鹃想什么,张小宝不急着进去,站到王鹃的左边给介绍“我也是才知道不长时间,勾栏之地的女子并不仅仅是卖身,就算是卖那也未必都在楼里,还可以陪着出去游玩。 比如五个男人出去,有三个自己带了女伴,两个没带,怎么办?到这样的地方找两个或几个带出去,以显热闹,真正有点底蕴的‘青楼’中的女子都不一般,不是那种会张腿就行,还要懂得琴棋书画,可以谈军事,又可言政治,烹茶煮酒,丹青弓马,是无一不会呀。” “知道啦,知道啦,早就知道,用你说,他们在哪呢?”王鹃见往来的人总是向她这里看一眼,觉得不舒服,拉着张小宝的袖子急问。 “在大厅,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好象是让人看到他们没做什么偷摸的事情,走,跟我来,我熟。” 张小宝迈开步走在前面,腾出只手来拉着王鹃朝里进,刚到门口,‘伙计’迎了出来,张小宝随手扔过去一张写有百文的钱,不等伙计说话,当先开口“去,把我前几次来一直侍侯我的侍侯不错的那个嗓音最动听的桃桃叫来。” “是,是,这就去安排。”‘伙计’表情自然,显得很亲热,然后用非常小的声音又说道:“这位公子,本苑没有您说的叫桃桃的,嗓音好的到是有几个,要不您换成含醉姑娘吧?” 伙计这是给人留面子,看张小宝带个女人过来,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想来是打算告诉此女子自己常来,故此帮忙掩饰一番。 如果是换一个人,也就掩饰过去了,可惜,他对着张小宝和王鹃的方向说话,声音小,王鹃听不到,但王鹃能看到他嘴唇的动作。 “哎呀~”张小宝叹息一声,无奈地看着‘伙计’,刚要说话,王鹃在一旁开口了“夫君~既然今日见不到桃桃姐姐,那就选含醉吧,好不好嘛~” 突然出现的哆声,让张小宝一激灵,‘伙计’吓一跳,再仔细打量王鹃,发现竟然还是完壁之身,两个人的关系一时间也弄不明白了。 张小宝只好点点头“那就叫含醉,记得,这世上有人会读唇的,你要有点专业的素养才行,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别管有没有桃桃,先找个姑娘过来,让她临时叫桃桃,一百文花的真冤,叫来了去大厅,我去找那个日本人。” “知道知道,多谢公子,那日本人叫竹下纯一郎,和工部的人在一起呢。”‘伙计’也觉得丢人了,补充了一句。 “你又说错啦,当值的时候是工部的,下了班就不是了,今天人家正好休息,与工部无关,懂没?”张小宝又教了一句。 “懂,懂,小的这便去找含醉姑娘。”‘伙计’答应一声,连忙去叫人。 张小宝拉着王鹃向里面走,寻找日本人所在的位置,王鹃刚才很大方,现在脚步却变得有点踌躇。 “走啊,放心,不会趁机吃了你。”张小宝放慢速度。 “他们总看我。”王鹃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回道。 “谁让你长的漂亮,像你这样的以后再带上点成熟的丰韵,以后就不能随意出门,让别人见了容易给医院增添负担,总盯着你看,会撞墙的。” 经王鹃一说,张小宝稍微比较,突然发现,自己的鹃鹃确实比别人漂亮,就是少了点成熟的韵味,但清秀,以前总在一起,习惯了,故此未觉,于是手攥的更紧了。 王鹃被攥的一疼“使那么大劲干什么?还能跑了?” “没什么,在欣赏远处杏花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的桃花绽放了,娇艳又眯人。” “呦,一进这地方,变得会说话了,左边,左边有一人看着像日本人,工部的人不认识。”王鹃壮起胆子四下里打量一番,发现有一桌子人像。 张小宝闻言看去,果然,就是那里,带着王鹃走过去。 工部的人官职应该不大,否则他不可能不认识。 此时那里坐了八个人,四男四女,女子身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本苑的,正喝着酒相谈甚欢,偶尔可以看到女子笑的娇躯乱颤。 只是从走过去的路上,正面看到竹下纯一郎,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想来目的未曾达到。 王鹃看着别的女子穿的都少,想想之后,把自己外面披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挽在胳膊上,显得凉爽许多,露出自己的香肩和白皙的脖子,还有那串天然珍珠的项链,一时间光芒四射。 让张小宝有一种想把她衣服给穿回去的冲动,自己家的东西不能让别人随便看。 与竹下纯一郎一桌的女子中有两个正好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这里,一看王鹃脸上出现了惭愧的神态,不仅仅是因为王鹃漂亮,更主要的是王鹃的里面穿的是一件明黄色的套裙。 黄的诱人,黄的耀眼,黄的尽显富贵与身份,寻常人谁敢穿明黄色的衣服? 两个女子一时愣在那里,旁边的竹下纯一郎不由得顺着看过来,一见王鹃,眼睛登时亮了,坐在那里的身子也挺得更直,又微微前倾,似乎想要站起来。 他还没等站起来,三个工部的人却是跟着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之后立即站起来,规规矩矩地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张小宝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张小宝,最顶头的上官家的大公子,身份斐然,另一个也不寻常。 三个工部的人有点迷糊,不知道权倾大唐的两个人,今天为何装扮成金童yu女的样子跑到勾栏之地? 三人又同时暗自想想,心里又觉得正常,因为两个人做的事情大多都不正常,习惯就好,难道是知道自己三人与竹下纯一郎接触,过来抓人? 竹下纯一郎见三人站起来,也跟着起身,四个女子自然不会例外。 张小宝不管别人怎么想的,面带笑容地来到近前,拱手作礼,道:“坐,坐,都坐,不成想今日有缘,值此繁华之季,在此地遇到诸位了,竹下君近日可好?” 竹下纯一郎这才认出来的是谁,他也有张小宝和王鹃的画像,只是刚才被王鹃给耀的花了眼,明白两个人身份的他哪敢先坐,同样施礼道:“竟然是张节度使和王节度使,您二位这是……?” “没什么,在家闲着无聊,带鹃鹃出来喝花酒,巧遇诸位,有缘,有缘啊,都坐吧,别站着,早知道你们叫了四位漂亮的姑娘,我与鹃鹃就不叫含醉了。” 张小宝表现得大大方方,当先找个位置,在上面擦擦,把王鹃让下,这才陪在旁边。 刚一落坐,有一穿着暴露却又显端庄的女子娇笑着从旁边凑过来,不依道:“这位公子,奴家是比不得您身边这位,可要说不叫奴家来,奴家也会伤心的。” “别瞎说。”旁边的一个工部的人出声呵斥“这是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渤海节度使,张公子。” “啊~张……张小宝?”过来的含醉这下再不敢像刚才那般说话,先前她走过来看到王鹃还有点嫉妒,此时老实多了,平日里总是听说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一个会赚钱,一个能打仗。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杀人杀成血流成河的王鹃会这么漂亮,让人看了有一种想呵护,想要接触,但又不敢亵渎的想法。 王鹃到是站了起来,拉住含醉的手说道:“含醉姐姐说的是,姐姐这般漂亮的人儿,不见一面岂不是遗憾?今日妹妹陪公子过来,就是长长见识,姐姐不用多礼。” 张小宝没再管王鹃在那里进行夫人外交,端起旁边女子给满上的酒,举起来说道:“既是有缘,不如就一起喝,玩的开心,喝。” 说着话,张小宝一仰头把酒喝尽,其他人自是相陪,至于和女子调笑占便宜的事情就省了,有张小宝和王鹃在,谁敢放肆? 张小宝也不提,更不会去碰旁边的姑娘,示意把酒倒上,又端起来,单独朝向竹下纯一郎,说道:“竹下君,在京城多日,玩的可好?我见竹下君气色稍差,可否有为难之事?说出来与我听听,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张公子,这事……。”旁边的一个工部的人要解释,被张小宝看了一眼,连忙住嘴。 竹下纯一郎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直到张小宝把酒喝了,他又陪了一杯,这才咬咬牙说道:“张公子,听说大唐工部欲造蒸汽机船到渤海那边租赁,最近我国行海着船多受海盗侵扰,故想租几艘蒸汽机船只和炮舰。 可又涉及到相关技术,工部的人一时无法决定,每想我国的人在海上艰难度日,我心中便如刀割,不知……。” “没问题,竹下君说的是小事,我管了,明日就和竹下君去工部和兵部,一定让竹下君得偿所愿。”不等竹下纯一郎说完,张小宝痛快地答应下来。 竹下纯一郎刚刚高兴一下,又更犹豫了,如此大事,张小宝竟然这般轻易答应,这事儿看上去似乎…….? 第四百九十章 欲拒还迎思不休 第四百九十章欲拒还迎思不休 人有时候不被其他人相信也是很难受的。(手打小说) 张小宝此刻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除了与旁边几个女子闲聊的王鹃一副信任的表情,竹下纯一郎,包括三个工部的人,没一个愿意从内心承认张小宝是真想帮日本。 “竹下君,我说的全是真心话,真的,你应该相信我,来之前,我了解一下,其他人不愿意应承你,多次推委,今天的酒是你请的吧?” 张小宝真诚地望向竹下纯一郎,又端起一杯满上的酒,示意干杯。 竹下纯一郎在张小宝和王鹃到来之前,陪同三个工部的人喝酒已喝了不少,葡萄酒虽说是喝的时候感觉不到多冲,还甜甜的,但后劲在那里摆着。 连续干了两杯,先前喝下去的酒,已经开始产生作用,尤其是在耗费心神猜测张小宝话中真伪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就有种想睡觉的感觉,眼睛半眯,一手端杯,一手在下面使劲掐自己大腿。 咬着牙把酒灌进喉咙中,又往上翻了一下,强压着不吐出来,憋的眼睛都红了,手微微哆嗦,夹起一筷头子凉拌黄瓜,塞进口里,压一压,这才长出口气。 抬头看向一脸关切望过来的张小宝,说道:“没事,想是他们有苦衷。” 竹下纯一郎不敢说得罪工部人的话,为了表示自己心中如是想,还对工部的三人笑了笑。 工部的三个人哪有闲心管竹下纯一郎,他们的心思全放在张小宝和王鹃身上,今天头一次发现,王鹃怎么就这么漂亮,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有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杀人如麻的人。 至于张小宝,今天好像也刻意打扮过,引得周围近处的姑娘们不时扫过一眼,却没人敢离近了说话。 工部的三人以一个都事为首,就是和李白一样的官,六品的,他带着另外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陪着,张小宝端杯,他们便跟着喝,他们不是那么怕张忠,张忠即便是工部尚书,大不了找人换个部,他们怕的是小贝,担心言语上得罪了张小宝,张小宝二人大度,小贝知道了不讲理。 张小宝抿着嘴想一会儿,道:“确实,事情大了点,寻常人不敢答应,不过么……既然我遇到了,本着日本属国与我大唐的友好关系,怎么也得帮帮忙,竹下君想租多少艘蒸汽船,多少炮舰呢?” “呃~张公子,我也就那么唐突一想,还未曾确定下来,待回去找人商议,才好得出具体数字,或许最后不租了也有可能。” 竹下纯一郎实在不敢应承,换个人,不是张小宝,他早痛快答应下来,能租的船当然是越多越好,面对张小宝,他想起了山本,想起了山寺,想起了风桥。 三个人全是来大唐时雄心壮志,结果遇到了张小宝,一个个又折戟沉沙,尤其是风桥正二,那计划做的,自己等人当初是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出破解之策,结构如何?全赔进去了。 那是价值一百万贯的硫磺与白银,现如今大蒜的价格依旧那样稳定,蒜苗卖的也不错,还有甜蒜,新罗跟着凑热闹,不知最后要赔进去多少。 “也好,回去多找人想想是对的,千万不能盲目去租蒸汽机船和炮舰,尤其是炮舰,到时即便是租,也不会让别人上去,只是一种雇佣的形式帮忙战斗,需要花很多钱,出航的距离,补给的苦难程度,还有打*时的火炮磨损及炮弹。” 张小宝赞成道,转过头又对工部的三人吩咐“你们以后也不要总想着工部的保密,该保密的时候保密,该赚钱的时候就要赚钱,要走出去,要谋求新的发展,再有人找你们,可以拿到工部大家研究研究嘛。 租谁不是租?租给新罗与租给日本,没什么差别,但是只要租了,就只能租给一方,以免海上摩擦的时候,让我们的船损失,尤其是炮舰,不能两边都租,否则岂不是别人出钱,我们自相残杀?” 三人齐齐应是。 张小宝不再劝别人喝,自己把酒干掉,站起身对竹下纯一郎礼貌一笑,又向王鹃说道:“鹃鹃,咱们回吧。” “哦,含醉姐姐,等有时间再聊,水云集团新出的香水,记得不要随便用,每个人的皮肤不一样,要选合适的,价钱高的未必对自己有好处。” 王鹃答应一声,又依依不舍地对含醉讲解一下新式香水的选择,还让含醉问问她身上的茉莉香,这才在几个姑娘的满眼星星注视下挽起张小宝朝外走去。 走出去十来步的时候,张小宝突然转回身,对三个工部的人说道:“刚想起件事情,工部可以研制几样小电器,适合航海用,正好用蒸汽机船来发电,最好是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找我大唐的商人商议出租的事情,让他们跑更远的地方,带回更值钱的货物。” “张公子放心,我等记下了。”工部的都事起身相送时使劲点头。 等张小宝和王鹃走出去,都事对竹下纯一郎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三人该回去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谈。” 说完,他三人也走了。 竹下纯一郎坐在那里,又迷糊又苦恼,原本一心相求而不得的事情,突然送上门来,竟不敢接受,张小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出门的王鹃也同样疑惑,乘上马车,一边给张小宝泡茶,一边问道:“小宝,你直接说出来,了解你的人,换成谁都不会同意,怕,你怎么打算的?” “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张小宝笑眯眯地凑过去。 “一嘴酒味,不行。”王鹃往旁边躲。 “那就不说。” “晚上自己数月亮。” “那我晚上再跟你详细说。” “先说一点。” “那好吧,这一回我根本没指望日本人来租,等他们吃过亏以后我好提价,新罗人不容易,让他们赚一笔吧。”张小宝又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 第四百九十一章 纳征应时送何礼 第四百九十一章纳征应时送何礼 张小宝和王鹃去桃华苑了,张王正副节度使去桃华苑了。(手打小说) 也不知道是谁的嘴没把门的,张小宝和王鹃回到状元楼不大会儿工夫,消息就不胫而走,连小贝都知道了,带着大队伍找到哥哥、姐姐,一副你们不带我去我很生气的样子。 王鹃顾不得脸上被张小宝一路上‘强’亲的葡萄酒味,把弟弟妹妹安排好,这才坐到半倚在床头处的张小宝身边,瞟了张小宝两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败坏我名声?现在通讯还不发达,消息竟然就传的这样快,要是换成我们那时,估计地球另一边都知道了。” “话不能乱说,怎么败坏你名声了?你自己去才是败坏名声,咱俩一起,那就是浪漫,你见过有几个男人带自己的妻子或未来妻子去ji院的?” 张小宝很自然地伸出手把王鹃搂住,跟初恋的小男孩一样,有点时间便想腻在一起,谁让他在这方面经历少呢。 “去,万一小贝他们进来,看见该学了,我看小远现在睡觉时候就总想抱着小贝,别瞎说,桃华苑是ji院吗?是单纯的ji院吗?比我们那时的娱乐圈都干净,姑娘的本事也高,宗室那边你真不打算谈谈?就直接强硬到底?” 王鹃拉过一个大熊猫的抱枕挡在两个人中间,幽幽地说道。 张小宝一个翻身贴到墙上,并在旁边的枕头下面四处摸,似寻找东西。 “小孩子知道什么?别用大人的思想来看待孩子,宗室不用管,让他们闹吧,趁早闹过,然后就老实了,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的火山就不是那么危险,就怕一直积蓄力量。 你一说,我突然想到,赔了,咱们两个去桃华苑赔了,这下桃华苑名气一定大涨,去之前应该打声招呼,咱也算是有了名人效应,至于别人说,嘴长在人家身上,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 难道我还不准跟我老婆亲近亲近,找点乐子?兴许明儿高兴我带着你找个山,对面唱情歌呢,谁管得着?你说是吧?” “歪理,照你这样说,咱们也是公众人物,要注意,尤其是品德方面的,不要让人挑出毛病,尤其是像你一直以很厉害的商人身份被大唐人认可,人家都知道你是品行皆优,一旦你出点事情,会影响到其他人的信念,你在找什么?” 王鹃按住张小宝摸来摸去的手。 “找你的漫画,你不是说有图么?我也瞧瞧。我一直没打算做什么别人的偶像,何况我做的事情也与品行败坏无关,别总说商人不好,商人还是担心消费者不认同,卖不出去货,遇到事情得解释解释。 商人德不尊,无非是造假,像我这样的,连造假都不屑,可要是官的品不正,那会瞪着眼睛说瞎话,心里清楚百姓全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死不承认,你能如何?一害就是几代人,你究竟放哪了?有没有配上颜色?抽象画还是写真?” 张小宝久寻未果,停下来直接管王鹃要。 王鹃无奈地瞅了眼张小宝,说道:“没有画,我娘跟我说的,还有成亲的内院丫头偶尔也提及过,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的心思总是往这方面想?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李隆基早朝的时候说过要给你举行一场秋闱,我也打算参加,可状元只有一个,咋办?” 王鹃原本是打算和张小宝回积利州一趟,看看那边的新作物生长的怎样,到时哪怕是秋闱,也能快点赶回来,如今却遇到了宗室去闹,自然不能回去,回去岂不是示弱? 想到秋天来时的科举,自己也跟着参加,不知道李隆基会怎么安排,也算是给李隆基出出难题。 张小宝不在乎地说道:“状元给你,我比你差一点,确实比你差一点,尤其是文选等方面,要不我去考武举?你文的,我武的,现在的人都笨,好欺负。 来,靠过来,让我在往那方面动动心思,你说你答应下来,我不就不动心思了?非要等订完亲,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得到的越轻松就越不知道珍惜,现在人可不笨,就是经验少点,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看看那么多工匠,如今做的实验我都参与不了,再看看金融方面的人,只要你给他们提供一点点能够学习的机会,他们马上会学到手并且举一反三。 只不过现在是皇权时代,政策不是那么宽松,还有你压着他们,不然你看看,大唐的商人保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经济危机,去,别往我身上挤,怪热的,与其跟我商量,还不如催催礼部的人,让他们快点。” 王鹃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子却没动,让张小宝抱住,嘴角翘着享受这刻温存。 张小宝咬咬牙“ok,我懂了,越是得到的轻松就越不知道珍惜,我不能让新罗和日本那么好受,我得磨着他们,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我还不着急让他们吃大亏呢。” “你又拿别人当出气筒,什么人呢,走啦,吃饭去,下次少喝点酒,跟李白似的。”王鹃挣脱开,站在床边等张小宝下来一起去吃饭。 “李白已经控制饮酒了好不好?还要见我一面呢,我没见,拖着他,越是容易他就越不知道珍惜,诶?我想起来了,李珣那个一直没成亲的老男人,一定接触过不少女人,他那资料多,我给他发一封电报,管他要图,今天吃清淡的,我最近火大。” 张小宝把翻乱的枕头重新压好,下床边走边说。 “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在与我那什么之前做足准备是不是?要不我给你找个内院漂亮的丫鬟你先试试?给你消消火,以免你再得病。” “没了,没火了,晚上我去杨仲昌家看看,带上人参什么的,最近礼部的事情多,他得保重身体。” 在张小宝的催促下,礼部飞快地运转起来,按照民礼来做,但由朝廷引导。 首先就是纳采,也就是提亲,本来是张家自己去找人,现在不用了,以他的名义给找媒人,到王鹃的家中去说,开始时是想在京城找一个有名的,结果此事被王皇后给揽去了。 王皇后带着自己的队伍,从宫中出来,一路到达王鹃家,给说媒,别说张王两家早就已经认定了张小宝和王鹃是一对儿,就算当初不认识,现在也不敢反对。 还在闹事的宗室之人,一时间也暂停行动。 这其中水云和红鸾还出了力,张小宝和王鹃一直认为,通灵的水云是准备要宝宝了,所以得先把关系给弄好,这样宝宝以后才能从天上摔下来不受伤。 水云夫妻帮忙抓了一对儿活的大雁,没有像别人抓不到的用鸟以及鹅来代替。 一趟过去,整个京城都轰动了,羡慕的有之,祝福的不少,也有腹诽的,这部分集中在宗室之人身上,消息通过电报很快传遍大唐上下。 李隆基得到的情报显示,陆州所有行业歇业一天,为此庆祝,舒州长江畔,五万百姓齐聚,立像跪拜,剑南道的商人联合起来,在不同的地方摆宴给百姓吃,积利州更不用说了,家家燃放鞭炮。 总之就是只要和张王两家有关系的地方,无不举行各种仪式,三水县甚至是人人穿新衣,家家挂灯笼。 最后发展到了每人在大唐钱庄存一文钱给张小宝和王鹃当喜钱,到时候一同汇到二人的账户上。 各地商人相继出手,打折,降价,黄河上下,大江南北,无所不应。 李隆基刻意把先前过来抱怨,又在背后指使闹事的宗室之人找来,情报直接摔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让他们感受下张小宝和王鹃的影响力大到什么程度。 宗室的人心有不忿,又在李隆基的面前挑动一番张王两家如造反云云,见李隆基不搭言,只好先忍下来,寻找其他的时机。 仅仅是一个纳采,就已震动整个大唐,其他人都在期待着,成亲的那一天会如何。 纳采之后是问名,合生辰八字,这道环节简单,别说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时辰上差不了多少,没大问题,就算是有问题,那也得想办法给弄没了。 又走过两道程序,就是张小宝期待的纳币,这个进行完,算是订亲了,他可以和王鹃数星星,至于以后的算成亲的时间和成亲,那得等上几年,他等不急到成亲的时候了。 纳币是送礼,聘礼,这下麻烦了,京城聚集了不少人,想要看看张家能给王家送什么样的礼。 张小宝在送聘礼之前就开始犯愁,茶不思,饭不想的,还得王鹃亲自过来劝。 “小宝,吃点,别饿瘦了,到时候你数星星时,没有力气,别怪我把你踹下床。”王鹃故意说点两个人之间的情话来让张小宝多吃饭。 “吃,就吃,你说我送什么?总要摆个排场,不能让你委屈了,可是,我想的排场还要多准备一段时间,我才发现,漕渠竟然这么窄,长安的路也不够宽,早知道当初多花点钱,好好修修,我自己出钱也行啊。” 张小宝皱着眉头盯在饭碗上。 为了让张小宝能多吃,王鹃下的厨,做的水煮鱼,香辣的味道闻着就有食欲,可张小宝还是没胃口。 “你究竟想要送我家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省得你自己一个人苦恼,其实我不需要太多,你把你送给我就行了,我的小宝只要站在那里,就可抵半壁江山,能分享你的骄傲,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 王鹃这段日子变得温柔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配合张小宝亲亲碰碰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到这个时候都会如此,脑海里面整天想的都是对方,激动、期待,还有一点点的害怕。 张小宝深吸口气,低头使劲吃起来,吃了几大口,停住,抬头看向王鹃说道:“我想送你锦船一千帆,千载驻容颜,医书三千卷,春来无伤寒,雪莲一万盏,夏日不见炎,亿草一花园,秋裙舞翩翩,如山一州绵,冬雪风难唤。 至于金钱和土地方面的,是一湾湖泊潮两岸,三山环绕泗水边,五岳楼台六军聚,七队精锐八营幡,九天遮阳十日绵,百里车架畜千连,万亩荷香千顷田,百箱珍珠走滑盘,十尺珊瑚枝九展,八旬铁木花绽颜,白银七丈铸闺阁,金丝绕城过六圈,五林沉香四起鹤,三间水晶两层檐,一往情深心不变。” 第四百九十二章 时候拖过一月期 第四百九十二章时候拖过一月期 听着张小宝说,刚才还给他夹菜的王鹃突然低个头不出声了。(手打小说) “是不是少了?”张小宝停下筷子问道。 王鹃依旧不抬头,只是头发微微晃动两下“今天晚上你多洗几遍。” “洗什么?” “洗你的臭身子。” “啊,啊?那可不行,等我送完东西的,漕渠窄点没事儿,我调度一番,长安的街道不够宽,我让他们先别出门,顺便走走房子,一定解决这个问题,然后等订完亲,看我……嘿嘿嘿嘿,哎,你要去哪?” “找医生给你看看,病的不轻。” 在旁人看来,张王两家纳征这一步应该是最痛快的,有钱啊,随便扔出来一堆纸币,上面写着万钱,就足以显示出排场。 谁知道认为最简单的一个步骤,到张小宝这里出问题,一拖就是半个月,几乎天天带着小贝等人,把王鹃扔在家中进宫去给李隆基做饭。 事出反常既为妖,许多人都在暗中打听,张家,准确地说是张小宝在干什么? 一时间安稳下来的宗室之人,又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起来,以为是他们的压力让张小宝不敢轻易纳征,悄悄的勾结起来,打算等纳征的一刻,给张王两家添点麻烦。 他们想明白了,皇上不愿意为了他们收拾张王两家,同样的,也不会因为张王两家而把他们如何,想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两不相帮。 如是这般,时间竟然过了一个月,从美洲带回来的作物有几样已经结出了种子。 宗室的人没等到纳征去捣乱,先等到的是一部分种子被水云和红鸾送到京城没有他们份的消息,那天凡是参与告状的人,一粒种子也不给。 与种子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种帽子,准确地说是围头,毕竟头发长,戴帽子不方便,像个圈一样的东西,前面挖个窟窿,里面装上的非常小的电风扇,配四节电池,可以转上三到五个时辰。 盛夏的日子里,戴在头上那么一吹,先别管凉不凉,至少比其他人享受到了,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同样的宗室告状的人没有,其他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一人一个,上面还刻有名字,以彰其在张王两家人心中的重要性。 大人还是可以忍受的,就当没那回事,可过了两天,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给孩子玩的玩具。 不希奇,吹泡泡的,平时就有人用肥皂水,用个小圈圈来吹,但不同的是,这个吹泡泡的不用人吹,像个手枪,后面也有一个风扇,重要按动扳机,一个接一个的泡泡便会从中飞出来,在阳光下展现出华丽的颜色。 曾告状的宗室人家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孩子人手一个,在那里玩耍,或抢或要,引起纷争无数。 即便是抢到手,能玩了,那也不是张王两家送的,让大人的面子不好看,心里不好受。 这时他们才发现,以前用惯了张王两家免费给的东西,还不觉得如何,如今生气不给了,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东西。 听说过一段时间,从积利州那里用船发出来的,挖去了籽的辣椒也会到京城,到时自然不会拿出来卖,数量还少,定是分配给各官员。 相互间邀请着出去游玩,吃饭,野炊烧烤,人家有辣椒面的人往烤着的食物上轻轻一洒,那动作该多么的优雅? “力士,朕才发现,小宝和鹃鹃家中所送东西,代表的是身份啊,怪不得卖的那么好,一旦在同一个圈子中用惯了,新出的东西没有,都不好意思聚会,你说可对?” 芙蓉园中,李隆基坐在桌子边,一面品尝张小宝刚刚做好的辣子鸡丁,一面对服侍在旁的高力士说话。 高力士的嘴也没闲着,如果不是芙蓉园没有清园,怕偶尔有身份够的官员过来见皇上,他也跟着一起吃了,换成以前一定清园,如今保护的人所用武器不同,省了这个步骤,他听着皇上的话,嘴里吃着干儿子给摊好的煎饼果子,里面的辣椒也没少放。 辣的吸溜吸溜的,猛点头,直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回道:“正如陛下所言,等过段日子,其他作物也好了,臣还准备开一个宴会,让他们尝尝,到明年,能吃到的人就多了,产量比米面高。” “你有个好儿子,自然不愁,小宝,歇歇,够了,朕答应你派军队进城,朕也想看看,你送鹃鹃的军队到底威武到何种程度,湖你自己花钱圈下来,山,朕送你作礼物。 朕期待,从未听说哪家纳征时会如你一般送出这样的东西,朕想象不出会是何等场面,鹃鹃是没嫁错郎,朕估计你是准备的时间不够,否则还不把山与湖给挪来?” 李隆基也辣,却不敢喝水,怕把肚子撑饱了吃不下其他东西,把辣出来的鼻涕擦擦,对还在那里翻大勺的张小宝说道。 “好了,就好了,最后一道菜,青豆炒玉米。”张小宝勾上芡,起锅的时候回应一声。 之所以过来连续多日给李隆基做菜,就是因为他想把给王鹃准备的东西弄到京城,别的还好说,钱了,帛了,用车运进来没有人会反对,可其中还有几个步骤需要李隆基答应,比如带给王鹃指挥的军队进来,比如借京城的城墙一用。 他要把最好的给王鹃,除了花费钱财无数,还需要费心思,同时更会扰民,即便这样,他也觉得值。 把最后一道菜让人端到桌子上,张小宝给自己也摊了一个煎饼果子,坐在旁边吃。 李隆基用匙子舀起来尝尝,点头道:“好吃,小宝,你说有的人能尝到,有的人尝不到,身份低的还好说,高的总是找朕来抱怨,朕也难办,是不是该送的就送一份?” “都有了,其他的是不该送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等过上两年,种子够了,陛下愿意分给谁就分给谁,现在实在是太少。”张小宝丝毫不给面子。 第四百九十三章 说出之话来真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说出之话来真的 盛夏的日子里,这一天,天高云淡。(手打小说) 京城长安的街道上比起已往显得越发热闹,跑京城的商人明明依旧办完了事情却不离开,刻意多停留一段日子,就为了能够看到今天的景象。 纳征的时候张家给王家送什么样的礼已经成为了凡是得到消息之人最期盼的事情,他们非常想要知道,富可敌国的张家究竟能够送出价值多少的东西? 近期准备了一段时间,加上以前铺下去的摊子都给运作起来的张小宝,今天没有再去找李隆基给其做饭,和李隆基已经达成了协议,只今天一天,可以随便动用任何的地方,甚至是长安城的城墙也可以动一动。 在皇宫中的李隆基此时正在打扮,准确地说是化装,他也想看看张小宝究竟能摆出来什么样的场面,连吃了一个多月的饭,他也仅仅是知道张小宝想向京城调兵,从吐蕃那里调来。 沿途已经有消息传来,吐蕃那里有大批打着张家旗号的军队,于一个月前出动,快马朝京城而来,在六天之前便驻扎到了京畿到的外面。 本来万骑营也要跟着过去看看,又被李隆基给拦了下来,只有负责皇宫保护的金吾卫整装准备,显得非常担忧。 至于张小宝不愿意给告状的宗室之人东西,李隆基也没强求,一部分宗室的人还不死心,正好让他们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张小宝和王鹃的根基有多么雄厚,好使他们老实点,别没事找事儿。 在众人的期待中,在王鹃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等候时,张小宝终于是开始了行动。 卯时正,京城的启夏门被张家的人守住,城中所有人不准在这个门里路过,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的大雁塔上站满了人,一个个身份尊贵,手中拿着望远镜,正好斜斜地对着启夏门的那条路。 随着锣声响起,众人登时集中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朝着那里看去。 张家的队伍缓缓地出现在了门口,前面是挑起来的幡,后面紧随着的是两辆车,车上的旗帜书有一个大大的‘医’字,这是张小宝答应给王鹃送的医术三千卷。 两辆车向前走,一直走出去百丈,后面竟然没有别的对付再出现。 这让看热闹的人脸上显露出无尽的失望。 “就两个车?张家的纳征送两车东西?”当先有个站在别人后面的人,收回伸出去很长的脖子,遗憾地嘟囔道。 在他前面那人觉得热,稍微动动,头也不回地说道:“可能是两车纸币,每张都是一百万钱,你想想是多少?” 话是这样说,可他也觉得很失望,还不如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家,甚至是京城的寻常人家也不可能仅仅这一点队伍,该有的排场得摆出来,不然谁知道你送了什么? 他话音刚一落,还不等别人附和,启夏门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队伍,同样是挑着幡,鸣着锣,这次出现的车稍微多几辆,一共二十辆,车上的旗帜写有‘雪莲’二字,便是张小宝答应送给王鹃的一万朵雪莲花,只是无法保持盛开的样子,制成干药材,装在车中。 “我知道了,雪莲,二十大车的雪莲,前面那个应该是医术,看看,后面还有什么?”一个反应比较快的人当先喊道,声音不算太大,却也让整个塔上的人听个真切。 没等太长时间,又是一个队伍出现,只不过这回没有那么多的车,只有几个人合力举起一张大布,布上有画,看着好象是某个地方一般,上面还有字,在街边离近的人能够看清楚,上面写的字是‘洛阳亿花园’。 在看图上的花,竟然全是牡丹。 街道两边登时传来一片惊叹的声音,只要不是傻掉的人都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洛阳周围一定有一个长了无数牡丹花的大花园,拿不过来,所以画在布上。 如果说刚才的医术和雪莲还让人觉得很平常,至少没有看到一万朵雪莲,不那么震惊,可知道有如此大的一个花园,那感觉就不同了,洛阳那里的地价可不便宜,竟然能买下那么大的一个花园,要是自己能有个小点的,也不枉此生。 惊叹声还没落下,第四个队伍出现,这回可就不是几辆车的问题了,一辆接一辆的车顺着路朝京城王家所在的地方走去,众人看着,前面的已经变成的小点,后面的车还没走完。 车上没有罩任何的蒙子,只是用绳子花住了,一车车的全是锦缎,平常的人家是送点粗布什么的,用肩挑,挑个几担,那就不错了,张家竟然一送就是那么多,估计全卸下来堆在一起就可以成山。 李隆基也找了个地方,他的地方好,热气球,在别人的保护下,朝着门口看,见到这一个队伍之后,对旁边的高力士、王皇后还有武惠妃说道:“据说小宝跟鹃鹃说的是‘锦船一千帆,千载驻容颜,医书三千卷,春来无伤寒,雪莲一万盏,夏日不见炎,亿草一花园,秋裙舞翩翩,如山一州绵,冬雪风难唤。’如今看来这就是如山的帛了,往前飞飞,朕要看漕渠。” 命令一下,几个热气球开始朝前移动,下面也有人跟着保护。 这一刻漕渠的两边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到不是知道张小宝会送船,而是认为想运来更多的东西,必须得走水运。 不等着李隆基的热气球飞到漕渠的上空,从东面便出现了点点帆影,借着向西吹来的风飞快接近。 “船,船,很多船。”岸边一个眼睛尖的小孩子,被大人高举在头顶,正好看到了那些帆影,高声地叫着,众人朝那里看去,果然,一张张的帆出现在视野当中,没人能数过来有多少船,只知道很多很多。 “陛下,全是花船,没有炮舰。”高力士没去数,按照张小宝说过的话,明白那是一千艘花船,上面彩旗飘飘,每只船都用锦缎给打了包装,见没有大炮架出来,放心地对李隆基说道。 “朕看见了,又不是要攻打京城,派炮舰干什么?力士,你说一千艘的花船驶到海上,突然遇到了新罗或日本的武装船,有两千艘,会不会打不过?” 李隆基先是说没派炮舰的原因,接着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高力士愣了一瞬,摇摇头,回道:“陛下,臣觉得就算是一万艘两国的船,真要想打,估计最后也剩不下来几只完好的,臣觉得那船上应该有点防御的手段,对,有点。” “有点?嗯那继续看,朕想看看,张小宝究竟能摆出多大的场面,哎~朕成亲的时候估计也比不过啊,或许能与朕泰山封禅时差不多。” 李隆基知道眼前看到的仅仅是个开始,不然张小宝也不会连续做一个多月的饭,每天都不重样,那么累,如果仅仅是一点军队,说不过去。 其他人不如李隆基了解的透彻,在岸边看着的人眼睛直直地盯住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船,心中充满了震惊。 尤其是还没出嫁的女子,满眼都是小星星,幻想着自己成亲的那一天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队伍来显示实力。 要成亲的男人则是脸色比较难看,比如某个富贵的人家中的,要是没出现张小宝给送的礼,稍微拿出点钱,摆摆场面也算是不小的面子,但他们现在明白了,成亲的时候无论摆出多么大的场面,也无法与之相比,女方家也就不会那么高兴。 大雁塔上的人这时就看不清楚漕渠上的具体情况,只能瞧见一片帆影,猜不出船上是否还装了什么货物。 “厉害,三水的张家果然非同寻常,竟然能摆出这么大的场面,这辈子算是见识到了。”一个以为船过来就结束的人放下望远镜,感慨地说道。 周围听见的人纷纷点头,不说那如山的帛,光是无数的船只就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拿得出来的,哪怕是王爷成亲,或者是其他的巨商,能调动如此多的船,也不可能把买卖放下弄到这里,看样子除了张家,别人没有此等闲心。 就在很多人认为张家的纳征快到尾声,结束的时候,启夏门这里安稳了,水上的船只停驻在那里,但别的门却是动了。 离兴庆宫不远的街道上,没看到启夏门情景的人正遗憾时,旁边的春明门动了,有六队人冲了出去,每队人都携带了一个个大的滚轴,十几个人抬一个,从春明门出去,就开始贴着城墙跑动,边跑边放线,金灿灿的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晃眼。 每跑出去十来丈,就会有人在城墙上钉两下,然后让金线搭在上面,后面还有一队人,手上拿着小灯笼,撑开来是一巴掌大,一个个的开始往金线上挂。 “金子,这是金子。”有专门做首饰的工匠不用到近前,只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到丝线的反光就判断出了那是什么。 “金子?把金子拉成钱是要干什么?”有人想不通,在吵杂的人群中大声问道。 六队人继续跑动,速度并不是太快,看样子好象做好了长距离跑动的准备,如此一来,有那心思活的人,急剧地喘息起来,用惊恐的眼睛往着那六个队伍,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会是……不会是要用六条金线绕长安吧?” 附近的人听见,再看着六队人的架势,不由得也开始往这方面想。 “得多少金子够绕一圈?看灯笼,挂在上面就是让人知道金线的粗细,细了的话,根本挂不住灯笼,有钱,真他娘的有钱,将来我闺女嫁人,用银线绕一圈我也知足了,不用六圈。”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娃,木木地说道。 “要金的,要金的。”女娃反而不答应,小手攥成拳头在那里挥舞着,引旁边人发出一阵笑声。 王鹃此时在家中,确实在家中的宅院上面的热气球里,同样举着望远镜观看,张小宝那天跟她说过了会给她家什么东西之后,就自己忙去了,她还真不清楚张小宝具体能做到何种程度。 前面最开始的五个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那一首数字诗中的,一看便知道,金线是金丝绕城过六圈的那个,剩下的还有很多。 “娃,这得花多少钱?”王鹃的母亲陪在旁边,问女儿。 王鹃微微摇头“娘,我也不知道,小宝自己做的,到时候我问问他,就知道弄这些场面的事情,追求虚名。” 王鹃嘴上是一副不在乎,贬低的意思,脸上却是一点看不出平时的冷静,兴奋的耳朵都红了,眼睛汪汪地望向在得意居上空飘着的热气球,似乎马上就能滴出水来。 王鹃的母亲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娃这辈子值了,以后可要把小宝侍侯好了,别总欺负他,让他做饭。” “娘,谁欺负他了?就他欺负我。”王鹃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好,娘当初成亲的时候比起现在,万一不如,等小珠和小远成亲的时候,也让小宝帮着想办法。”王鹃的母亲有点遗憾,又有点期盼。 停留在京城看热闹的人,不等着在知道的启夏门和春明门的情况之后朝两个地方移动,长安西边的金光门也有了动静。 从西边过来的同样是鸣锣的队伍,在队伍的后面是一幅幅巨大的画卷,跟在启夏门那里看到的洛阳花园一样。 这边的人眼睛定定的看过去,第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大的湖泊,在旁边写有小字,‘一湾湖泊潮两岸,苏州太湖。’ 第二幅是一条河以及三座山,同样有一行字‘三山环绕泗水边,河南道泗水,青龙山、安山,圣山。’ 第三幅图是五座山,字为‘五岳楼台’,正好是五岳,每个上面最好的位置处都修了一个楼台,不用别人介绍,看的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张家在五个山上给王家修的。 第四处还是一个湖泊,只是上面开满了荷花,仔细看,有点见识的马上能知道是什么地方,那是杭州的西湖,上面写的是‘万亩荷香千顷田’。 第五幅画是一片林子,上面长有沉香木,只有去过陆州十万大山的人才能认识,写的是‘五林沉香四起鹤’。 五幅图所代表的地方,看过的人都懂了,以后那几个地方就属于人家张王两家的,一定是花大价钱给买下了。 “老天呀,他们家把西子湖给买了,以后去还让游玩吗?”一个穿了一身水云牌子衣服的商人,愣愣地看着那图,丝毫不怀疑从今天开始,西湖归人家王家所有,只是担心哪天到了杭州的时候无法进去玩。 旁边另一个商人也皱着眉头想,说道:“估计能吧,他们家买的东西不少,很多地方一直让别人进,根本不管,可能是就想要个名声,知道那地方属于谁而已。 大手笔,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别人给纳征给点田地就不错了,哪能比得上张家,一送不是山就是湖,比不了,也比不起,从今往后,还有谁不知道他们家?” “能去就好,可税收该怎么办?”先前的商人又开始为朝廷操心。 “自然得给,买地方和该交的税没关系吧?估计到时候和以前还能一样,谁在这几个地方做买卖,谁得交税,想是张王两家额外又得交一部分,归他们了,能修的更好看,明年,明年一定去看看。”另一个商人羡慕地说道,此时他已经生不起任何嫉妒的心思,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结果就是如此。 两个商人还真猜对了。 在天上飘着的李隆基,丝毫不在乎地方被张小宝买去,高兴地对武惠妃与王皇后说道:“以后有机会就去西子湖玩,小宝买下来了,说是送给鹃鹃家,最后还是要他来管,一定会投出大量的钱财来修。 凭他的本事,到时赚的钱更多,湖中的景色也会比现在好,力士,小宝怎么说来着?朕记得他在朕的手买去后,说是……。” “陛下,小宝说是以前依靠他买到地方的人可以继续做买卖,但必须要听他的安排,不能乱市,该交的税一文不要,他们自己赚的钱会再交一份税,如此,比已往能多收一份税。” 高力士连忙回话,地方本来不能卖,但小宝只要一个名义上的所属权,如果打仗等重要的时刻,还得归朝廷管,再加上做出的承诺,这才卖给他,不然做梦去吧。 李隆基其实知道,故意让高力士再说一遍,高兴地颔首“对,是这样,往后小宝说弄出那个什么电话,朕离京城远点也不怕,可以开电话早朝,就像小宝说他们以后的电话会议一样。 朕有更多的时间在大唐各个地方游玩,力士你得作证,小宝答应朕,只要朕去的地方有他家的买卖,花消就全由他负责,不动用国库一文钱。” “是,臣,作证。”高力士笃定地说道。 “不容易呀。”李隆基又感叹一下“平时总算计不过他,终于让朕找到机会,他急着跟鹃鹃好,想不妥协,朕怎能答应?” “陛下圣明。”高力士又附和一句,可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味,就好像李隆基趁火打劫一般。 旁边的王皇后和武惠妃也跟着娇笑出声,武惠妃贴在李隆基的身上,柔柔地说道:“陛下以前是不跟张小宝一般见识,不然张小宝哪能骗得了陛下?” “且莫夸朕,朕此刻心中也没底儿,不知小宝是真的无奈妥协,还是以退为进,朕总觉得他妥协的那么容易,有其他方面的算计,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而已,力士,给朕多打听打听,地方卖给他的时候可是不贵,若是他还有其他的利用,朕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李隆基高兴了一会儿,又不确定起来,主要是在芙蓉园吃张小宝做饭的时候,商量事情,只要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张小宝全是丝毫犹豫没有地点头答应,那叫一个痛快,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怀疑。 王皇后在另一边跟着说道:“陛下,小宝和鹃鹃,即便是有点算计,无非也是钱财方面的,多赚钱而已,他们又花不完,最后还不是用在大唐百姓身上?” “嗯~再看,还有没出来的呢。”李隆基应了一声,眼睛继续看向金光门的方向,剩下的估计全是从那边来。 金光门这里确实是开始了接下来的步骤,五幅画过去,隔了有百丈远,是一辆车,缓缓地朝着城门移动,在车上摆了一个大盆子,盆子中装有一个十尺高的血珊瑚,分九杈,八杈守一支,如众星捧月。 看到这么大的珊瑚,而且还是血珊,让看热闹的人群有响起一片喧哗之声,几疑不在凡间。 “血珊瑚?是不是真的?估计能成仙了。”这是一个京城的官员说的话,他从未见过十尺高的血珊瑚,别说见,听都未曾听说过,今天就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激动不已。 其他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紧怕过了之后再也没有机会。 在喧哗中,珊瑚过去了,随着而来的是一群女子,每个女子手上端一盘子,盘子里面摆着一寸直径的大珍珠,如果是一个还好说,可那每个盘子中至少放了二十来个,女子的人数加起来大概看一下,能有一千人。 即便是后面的珍珠看上去小点,那直径也有八分了,一颗颗的珍珠在盘子中随人的走动而晃动,能听到凑在一起是放大的哗哗珍珠走盘声。 看到的人被那珍珠的光晃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个个怀疑,是不是全大唐的珍珠全被他们给弄来了。 珍珠过去,后面又是一辆车,单独地走过来,车上还是一个大花盆,只不过里面装的不再是血珊瑚,而是一棵高达丈二的铁树,仅仅是铁树还没什么,但那铁树中间冒出来一个像放大了的松塔一样的黄色的东西。 “开花了,哑巴说话,铁树开花,他们从哪找到此时开花的铁树?天下间还有他们寻不到的东西?好看,真好看。” 一个老头夸赞着,其实铁树的花并不是那么特别好看,有很多花比铁树花好,主要是铁树很难开花。 经老头一说,附近的人还吸吸鼻子,道:“可不是么,真香。” 开花的铁树过去,后面这时来了两辆更大的车,外面有一层锦缎的罩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看上去很高,后面的那个像楼一样,下面的车竟然是稀少的从海外运回来的橡胶做成的轮子,十六个大轮子,即便这样,也把地给压出很身的车辙。 离着城门越来越近,当先的那两车上的罩子别人掀开。 “啊?”看到的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那竟然是上下各三间,两个高的由水晶打造的屋子。 唯一让人稍微安心一点的是,房子不是一整块水晶雕刻出来,能看出颜色不同,但拼接的很好。 所有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玻璃的,玻璃张王两家有很多,那自然不可能用来当财礼,不知从何处找到的这么多水晶,房子不用说住进去,看一眼都迷糊。 前面的水晶房子过去,后面的更高的过来,同样有人把上面的罩子掀下去,白晃晃的一片,目测一下,竟然高达七丈,众人纷纷回头看城门,不知道能不能过去,那城墙后来用水泥修的,高五丈。 ‘这可怎么办?’很多人心中同时有了担心,怕房子过不去,房子的质地他们也看出来了,绝对不是什么钢铁的,那色泽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就能确定,白银。 用白银打造的七丈高的房子,怪不得那种轮子,那种材料的车被压得咯吱作响,明明是最俗气的银钱,此时却看不出丝毫的庸俗。 赶车过来的人到是没有像观看的人那样紧张,房子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城门上面落下来几个钩子,正好把房子上面勾住,另一边绞动铁索,房子一分为二,下面的四丈多点,上面的那个两丈多,就这样分开过去了,到了另外一面再装上。 这个过程很慢,持续了两刻钟,直到车子行出很远,众人还没有回过神。 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传来,惊醒了众人,眼睛再次向西边看去,这时看到的就是一辆辆的车,车不是太大,就和平时拉脚的人使用的车差不多,可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西边,长安的东边,北面,还有黄河的南面,全有车被人赶着朝京城来,一辆辆的车上装着粮食,熏酱的肉,酒坛子,桌椅等等,有的上面还有太阳伞。 看到的人疑惑不解,不清楚看不到尾的车运东西过来干什么?难道是给王家人吃?别说现在的王家人,就算是多一百倍,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车子一辆接一辆还在往这边来,前面的顶到城墙之后停下,后面的每个相隔两丈左右,也跟着停下,纷纷靠到主路的旁边,把中间的道路腾出来,看样子还有队伍需要通过。 黄河南边的就一直过桥,在桥的一边与漕渠连上,一路延伸着到了南岸,同样是望不到边。 如果不是每隔一段,车的前面挑起来的旗帜代表了大唐一个个的物流,还真容易让人以为全是张家的车子呢。 但就算是这样,依旧让人心潮起伏,似乎除了张王两家,还有皇帝,再也没有人能调动如此多的运输队伍。 四个方向,如果骑马测量距离,就会发现,每一个方向都有二十多里,比起泰山封禅时候的队伍更长。 “这就是小宝说的百里车架畜千连,朕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弄出来四个方向,加在一起的百里车驾,还有那白银做的闺阁,说七丈,宁肯在过城门的时候分开,也不愿意做成五丈的。 张小宝啊张小宝,人说为博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还有金屋藏娇,张小宝做起来比他们还厉害,而且真敢做,坏了,力士,小宝还说什么了?” 李隆基在天上感慨的时候,突然想起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高力士。 高力士咽了口唾沫,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干儿子对鹃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一点不掺假,说百里车架,四个方面就绵延出去二三十里。 想了想,哆嗦下,回道:“陛……陛下,小宝还……还说……还说七队精锐八营幡,九天遮阳十日绵,还有,说六军齐,当时跟陛下说时,陛下答应过,小宝说的六军,现在也没有啊?什么神策军,哪有?后来小宝说就是禁卫军,陛下,您真要借他用?” “啊~是呀,朕以为他就像让禁军露个面而已,看样子不像啊,难道他要调朕的万骑营?哎呀,早知道那天就不喝他刻意送来的酒了,朕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没开玩笑。 这么说一会儿那个七队精锐八营幡也得来了,说八营,他的营可全是加强营,最少每营一千人,弄不好他能一营一千五百人,不知七队精锐又是多少? 这还没什么,来一万多人而已,朕现在怕的是后一句,九天遮阳十日绵,他是想,想要……?” 李隆基也傻了,当看到以为当初张小宝说的话是个夸张说法的事情真的出现的时候,他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一想到九天遮阳十日绵这七个字,他首先看的是脚下的长安城。 旁边的武惠妃也张个嘴,说不出任何的话,她猜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了,张小宝想把长安的天给遮上十天。 使劲晃了晃脑袋,武惠妃又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地说道:“陛……下,张小宝他真能干出来?只为博佳人一笑?真做出来,点烽火的周幽王又算得了什么?” 李隆基此刻也是嗓子眼发干,接过王皇后递来的水,使劲灌上一大口,点点头“朕终于知道了,疯子,张小宝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月的饭真不白吃啊。 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幽王点烽火会亡国,张小宝只是花钱多,而且组织调度的本事不一般,朕的长安这下出名了,朕现在想起,威名赫赫的翼州后勤营才发现,那算得了什么?比起今天的阵势,小巫见大巫尔,力士你说呢?” 高力士刚才也喝了不少水,猛点头“陛下,这说明咱大唐打仗不用担心,小宝今天能为鹃鹃摆出来此等场面,以后打仗的时候,后勤交给他就可以了,他若是找理由不管,陛下应治他的罪。” “嗯朕也是这般想的,以后但凡涉及到组织调度的事情,他若敢推脱,朕绝不轻饶,命万骑营准备,朕估计小宝快来找朕要人了。” 李隆基咬着牙说道,决定以后多让张小宝干点活,你今天不是能给朕摆出这个场面么?那别的也一样得行,不行就是欺君。 果然,李隆基想的不差,话音落下不长时间,张小宝就来了,飞过来的,热气球一点点靠近,远远地就给李隆基行礼,大喊:“陛下,臣想陛下了。” 李隆基一脸无奈地看着逐渐接近的张小宝,直到距离不过十米,快要撞上的时候,让自己一方的热气球朝旁边挪挪之后,才说道:“小宝,朕也想你啊,此事过后,估计得好好想你一阵子。” 张小宝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可谁让他喜欢王鹃呢,不想让王鹃有任何一点委屈,趁着别人疏忽,这才把说的话变成现实。 对着李隆基又非常不好意思地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那天与陛下饮酒时,陛下曾答应臣一事,陛下可还记得?” “记得,你是要动金吾卫还是万骑营?”李隆基已经没心情与张小宝闲扯,直接问道。 “金吾卫乃是保护陛下的,臣哪敢用?就万骑营好了,帮臣维护下下面的秩序,臣准备宴请长安及附近的所有人,东西都用车拉来了,等忙过今天,臣去芙蓉园给陛下做两道臣新琢磨出来的菜式,贼好吃。” 张小宝目的达到了,金吾卫他不能动,万骑营还是可以的,又不打仗,就是维持下秩序而已。 “哪个军队不是保护朕的?去吧去吧,朕陪你疯一把,也好让其他国家的人看看我大唐的富裕,以后谁敢不服,朕可以直接用小宝你来威胁他们。” 李隆基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又不需要国库出钱,张小宝有钱就让他花。 张小宝也不客气,领了命令,拿上令牌,转身就去安排。 眼看着张小宝渐飞渐远,李隆基突然又想到刚才说的事情,对着张小宝喊道:“小宝,朕问你,你是不是想把长安城遮上十天?” “不是,绝对不是,臣是想让大家凉快一旬,臣去了,晚上芙蓉园给陛下做吃的。”张小宝含糊一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第四百九十四章 如雷滚滚奔骑至 第四百九十四章如雷滚滚奔骑至 李隆基答应借给张小宝万骑营的人用,张小宝就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拿了令牌马上去安排人。(手打小说) 万骑营的人确实不错,而且马也不是一般的马,只不过张小宝并没有看在眼中,一个很长时间不征战的军队,那还有什么威慑力? 张小宝给王鹃准备的人可以一直在秘密地与吐蕃不服从的小部落和多食人渗透过来的人在战斗,人不多,每次出动的也少,打的全是小规模战役和特种战。 这点连王鹃都不知道,习惯使然,有的时候也是张小宝故意瞒着王鹃来安排,不是不相信王鹃,是怕王鹃操心过多。 如今终于是要拿出来了,作为送给王鹃的礼物,张小宝心中也有点紧张,怕王鹃看不上,先前说的时候可是精锐。 为了能够让过来的军队不操心更多的事情,请长安的人吃饭时的秩序维护工作就只能让万骑营的人来做,至少这个部队的纪律还算不错。 得到命令的万骑营,一队队地出现在长安的城外与城中,一面维护秩序,一面宣传那么多的车辆所运载的食物及酒水是给所有的人准备的。 寻常的百姓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到不是在乎张小宝送的食物,主要是想沾沾喜气,有钱的商人以及官员的家属们,他们是担心得罪张小宝。 今天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别说是按照张小宝做的来一遍,就算是其中的某个学一回也不行,要说最简单的,那就是送点书籍,医书,可真打算送的话,又会发现根本寻不到那么好的医书,随便拿出几种同样的医术,想来是不行的。 于是,长安城的内外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凡是知道了消息的人,纷纷来到一张张架起来的桌子的近前,寻找相熟的人,一边吃喝一边谈论今天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张王两家的纳征已经结束了,这么多的吃食就是结束之后的庆祝。 只有少数的人明白,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没有出现,那就是张小宝当初说过的话,被人当成戏言的话,‘七队精锐八营幡,九天遮阳十日绵。’ 当初这个事情被人传出来,说是张小宝对王鹃的承诺,还写在了纸上,白纸黑字,以李隆基为首的人,以为张小宝是用了夸张的说法,来博佳人高兴。 但今天看到前面经过的种种,知道此事的人,再也不敢这般去想,他们发现了,张小宝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现在就等着最后两点快些出现,然后快点结束,别折腾了,整个长安的正常生活都被扰乱了。 “姐姐,那个房子能住人吗?是不是以后你和哥哥要住在那里,我们进去一起住,会不会倒掉?” 和王鹃站在同一个热气球吊篮里面的小贝,看到了漂亮的水晶屋子,向往地问道。 王鹃的脸从今天第一个队伍进城,一直到现在就没变过其他的颜色,总是那么红,偶尔是和母亲说话时候的害羞,更多的是为张小宝说到做到而生出的激动。 本以为自己的心态已经够稳定,不会出现太大起伏的王鹃,看到一件件事情按照张小宝的承诺发生的时候,思绪依旧是难以平静。 尤其是看到那么多漂亮的珍珠,还有华丽的房子,以及刚刚出现的四方过来的运送食物的队伍,在天上扫视着那壮观的场面,让王鹃几疑身在梦中。 心中一遍遍地念叨着张小宝说过的话,如今就看剩下的两件事情了。 想着想着,王鹃的目光又看向了西面,她知道,要是有军队过来,一定是从那里,张小宝不会调积利州的人,也不会用李珣的人,更不会从陆州抽出狼兵。 “姐姐,是不是以后就要和哥哥单独住一起,不要我们啦?”小贝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复,又接着问了一声,脸上充满了担忧。 “没事,我和你在一起,我要你。”小远站在小贝身后,关切地说道。 “谁用你?你会讲故事么?你会做好吃的吗?”小贝明显不给小远面子。 王鹃这时才清醒过来,捏捏小贝的脸,说道:“不住那房子,怪硬的,以后还和咱们的小贝在一起。” “是呀,我也发现很硬,是玉的,做成房子也没人会去住,就算在所有的地方都弄上棉被,玉也很凉,不知道哥哥做这房子干什么?还不如我们的房子。”小贝顺着王鹃的话分析。 王鹃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眼睛再次看向西方。 就在许多人准备好好吃一顿饭,回家休息的时候,西边突然出现了一片烟尘,在长安西面的人明显地感受到了地面的颤抖。 即便是飞在天上的李隆基,看到那烟尘滚滚的样子,还有尘土中模糊的影子,也似乎感受到了铁骑奔驰时候的震撼。 刚刚坐下来打算吃饭的人,不得不重新站起来,尽量向路边躲,怕被突然出现的情况伤害到。 王鹃举着望远镜看去,眼睛根本不够用,人数无法估量,那烟尘实在是太大了,仔细观瞧的话,能发现过来的队伍隐约中是每个人三骑。 也就是说有一千人的话,就会有三千匹马,这个景象王鹃非常熟悉,曾经她熟悉的历史记载中的轻骑,可以在草原上连续奔跑。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离西边近点的长安城的城内地面也跟着震动起来,轰隆轰隆的马蹄声连成一片,如惊雷滚滚。 负责组织此事的张小宝却是皱了皱眉头,拿起望远镜朝着天空看去,并未去继续关注下面的骑兵队伍。 等了一会儿,没发现天上有任何的变化,不由得对身边的人问道:“人呢?” “回小公子的话,可能是因为风向变了,需要一点时间进行调整,估计马上就能好。”旁边的人连忙回道。 第四百九十五章 寒光闪闪刀不同 第四百九十五章寒光闪闪刀不同 听着身边人的解释,张小宝略显无奈,眼睛又看向下面滚滚烟尘,对身旁人吩咐:“移交特种部队和风骑八营的指挥权。(手打小说)” “是,小公子。”张小宝身边的人答应一声又犹豫下,问:“小公子,移交给谁?” “当然是移交给渤海副节度使了。”张小宝头一次发现身边的人变傻了。 “明白。”这人不敢再多问,他确实是傻了,他只负责军事一方面的调度,看到前面的情景时,还处在震惊当中。 ‘滴滴滴’的电报声随之响起,一队人马上跑到王鹃所乘坐的热气球斜下方,由旗语手挥舞起旗帜,并雷了两声鼓。 “鹃儿,他们在做什么?”王鹃被吸引向下看时,其母亲好奇地问道。 “啊?让我指挥?娘,小宝正在向我移交军队指挥权。”王鹃不用别人翻译,轻松看懂旗语,对母亲回了一句。 “那就指挥,记得千万别出乱子。”王鹃的母亲又说了下。 王鹃这时也没功夫回母亲的话,用望远镜朝西边过来的尘土之处扫了下,开始向下面的人打手势。 下面的人通过望远镜看到王鹃的手势,又转换成电报发往前面,前面的人则是站在城墙上的,接到电报的一刻,立即把大旗挑起来,锣鼓摆正了敲打。 锣声,鼓声,还有大旗飞舞中,趟起尘土的队伍马上随令而动,一片相差无几的马嘶声首先传来,接着西门外的人便听到‘一’声同样部分先后的动静。 ‘轰隆’,整个世界清净了,只有那地面的一次大的震动还没有从众人的心中消散。 风此时似乎也知道要配合一番,跟着改变,把那荡起的尘土逐渐吹散,露出被藏在里面的东西。 有望远镜,位置又好的人当先看到了前面的情况,无数匹的马,无数个人,马上的人双腿夹住座下的马,两只手分左右个拢一缰绳,每人三匹马,静静地停在那里。 “靠近,再靠近,朕要看看小宝给鹃鹃练的军队如何?能不能比上朕的万骑营。”本就逐渐向前靠的李隆基,命令热气球继续贴近。 武惠妃有点担忧,劝道:“陛下,下面的骑兵全背着枪。” “朕知道,难不成他们还能打朕?小宝和鹃鹃真有此想法,用不着下面的人动手,此距离,足够他二人在热气球上用狙击枪打朕,朕不认为能他们会打偏。” 李隆基不以为意,现在武器都先进了,真要有近臣对他动手,他早被打死了。 当尘土被风吹走更多一点,落到地上更多一些之后,队伍全部露出来。 在其他热气球上观看着的宗室之人,不由得吸了口‘热’气,不是队伍如何的整齐,比起整齐来讲,他们不如张小宝让人专门给朝廷练的仪仗队。 让人震惊的是下面一片似乎望不到头的队伍士兵的悍勇之态,所有的人全部光着上身,腰间挂了不少的手榴弹和单匣,身后背着枪,灰尘粘在身上,又被汗水冲刷成一道道,短短的头发,各种形状的脸盘,同样是汗水流下时露出的道道痕迹。 稍微仔细点看,每有一个人是大唐人,全是吐蕃人,不知怎么选的,高大,强壮,可以从前几排的人眼中看出一种坚毅之色。 所有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哪怕因为灰尘的缘故,有人的眼睛进了沙土,依旧任凭眼泪流出来帮忙冲刷,却没有人用手揉一下。 看到此情景的宗室之人,有的露出微笑的神情,微微颔首‘这就对了,魔煞鹃鹃的军队必然是不同寻常。’有的则是变得紧张‘王鹃会不会借此机会对自己等人动手?’有的则是茫然‘怎么练的军?张小宝给王鹃送的军队准备打谁?’ 王鹃的热气球也用最快的速度朝长安城西边移动,上面的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粗略一看,便知道是八营的军队,旗帜在那里打着呢,而且每营都是比正常的一营人数多,估计是一千人的加强营。 咬了咬嘴唇,王鹃轻声呢喃“八千精骑,小宝给我练了八千精骑,哼,还偷偷的不告诉我,晚上再找他算账。” “比咱们儿童团厉害多啦,我还以为就是个头差点呢,那是什么眼神?怪吓人的,小远。”小贝也举个大大望远镜朝那里看。 小远也被吓一跳“真厉害,蔑视,对生命蔑视的眼神,估计杀过人。” “别瞎说,哥哥和姐姐杀的人还少了?也没见过他们这样的眼神看我们。”小贝尽量往小远的身上靠靠。 “所以他们得听哥哥和姐姐的。”小远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王鹃没有去管弟弟妹妹说什么,心中已经被一种感动充盈满了,她明白,生理条件够的时候,张小宝即使对她做什么,她也不可能真反对,可张小宝一直忍着,等待这一刻,并且还暗中布置。 以后这八千人就可以拿到明面上了,她的所学可以尽情地发挥,下面的八营精旗是真正的铁血战士,冲锋号不停则冲锋不止,数遍上下五千年,没有人会给个女人送这样的礼物,武则天的禁军‘千骑’也不行。 “一个大男人,心这么细干什么?”想着想着,王鹃嘟囔了一句,又用袖子蹭蹭眼角,对下面等待命令的人打起手势‘上刺刀’。 ‘咔咔咔咔’的整齐声音在王鹃的命令下达十几息后连续响起,下面八营的士兵摘枪,缩枪,拿刺刀,上刺刀,挺枪等一系列动作,在流畅中完成。 白哗哗的刺刀一上,几乎所有人都愣了,王鹃也微微顿了下,身后的小海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刀?估计直接作用的长度有三尺,可前面的孤独也太大了,竟然达到了九十度?跟月牙一样。” 王鹃这时给弟弟解释了,眯起眼睛盯在刀上,说道:“这才是骑兵冲锋时用的刀,骑兵身下的马全是不到三龄的汗血杂交马,短距离冲刺的时候可以达到每半个时辰四十多公里的速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刺在别人身上,自己也要承受相同的力,到时,小海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会从马上飞下去,如果对方也骑马冲锋,那……。”小海已经说不出来了。 “所以,直的到插进别人身体时,自己也完了,就算速度慢,扎进去了,也拔不出来刀,所以你哥才会给骑兵配备这样的刺刀,不为杀敌多少,只需要被围起来时一个短距离冲锋穿过去,回头就是用枪打了。” 王鹃看着下面那闪闪的,比大马士革刀弧度还大的刺刀解说起来。 “姐姐,哥哥真厉害,能想到这个。”小贝其实没听明白,但和哥哥有关的事情,一定要支持,接着用手一指“我看到虎子叔叔了,就在那一小点人的里面。” 王鹃仔细一看,可不是么,在八营的旁边,还有半个加强营上下数量的人,虎子作为头领处在最前方。 此时王鹃才明白张小宝说的七队精锐是指什么,原来是特种部队,虎子等五十六个人可是最开始培养的特种部队,茁壮护苗零号队。 “就知道瞎弄,特种部队要这么多人做什么?我打仗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才不走歪门邪道。”王鹃欢喜地看着那半个加强营数量的特种部队,嘴角翘着说道。 小贝深以为然“是的,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打埋伏。” 第四百九十六章 美酒佳人春~宵时 第四百九十六章美酒佳人春~宵时 不管王鹃抱怨张小宝给她准备的特种部队的人是真多,还是假装地说一句不满意的话,下面七大队的特种部队的人却是不可能再扔了不要。(手打小说) 七大队,每队八十人,八个小队,正好是零号护苗队的人一人领九个组成一队,看那坐在马上不用马镫的情况,看他们的眼神及身体的轻微动作,王鹃就能明白这个队伍的厉害之处。 马镫的发明是划时代的,但是,不使用马镫的话,只要人够厉害,就可以在马上做出更多的动作。 “隐藏。”王鹃挺了挺胸,对特种部队下达了命令,城墙上专门给特种部队打命令的旗帜来回挥舞几下,五百六十人几乎是一瞬间出溜下马,是的,就是出溜下去的,根本没有正常人那样大的幅度,跟做贼一样。 接着用很快的速度挤到了人群当中,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在呆呆的人群中穿插,过了一小会儿,盯着看的人就突然发现目标没了。 “哎?我盯着看的人哪去了?跑的真快。”路边一人纳闷不已,刚才他的目光就锁定一个人,想看看对方要干什么,结果那人走着走着,似乎停下来了,停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被东西挡住了,等着过了会儿,还不见动静,那东西是一辆装有熟食的车,车动了,人却没了。 这人就纳闷了,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身边给人发放食物的人说道。 送食物的人微微低个头“他刚刚把外衣脱了,然后从车上取了吃的东西,躲开大部分的别人可以关注到的视线,用车挡着朝远处走了几十步,离开正常关注的视野调整距离,再换个方向就看不到了。” “咦?你怎么知道?煳的猪爪给我一个,鬼呀,你什么时候跑我旁边了?”现在说话的人转身拿东西时,忽然认出给人送熟食的人是谁了,正是刚才他盯着看的人。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而且手还放在腰间,难道你想对谁不利?”这人抬起头来,用正常给人送东西之人的那种目光盯着他问道。 “眼神也能改变?我好奇嘛,本官乃长安县司户刀笔,总要临时记账,腰上放着吃饭的家伙,怕人多挤丢了,所以手总会放在那里,我没恶意,特种部队不是在战场上厉害么?怎么变了?” 这人看样子还知道特种部队的存在,怕被人误会,连忙解释一句。 特种部队的这人点点头,把一只猪爪递过去,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接受的训练不一样。” 热气球上的王鹃满意了,五百六十人,说隐藏就隐藏,看样子张小宝是按照特工的方法来训练的,至少自己寻找起来就麻烦,还总无法锁定。 “给张节度使发电报,问他,能不能找出每一个人来。”王鹃想到了来大唐之前时候的事情,张小宝与她说话的时候,非常笃定,说是想跑,最后一刻离开她也抓不到人,她有点不信。 很快,电报回来,旗语打出一句话‘如果找不出来,当初早被人给抓住了,到外面去最后的那段时间,一双双眼睛,还有不少的监控,可是在人潮人海中一遍遍地寻找我。’ “哼,吹牛,说大话,我不信,传我命令,八营骑兵绕长安成巡逻。”王鹃撇两下嘴,又传下去一道命令。 八营骑兵快速分散,绕着长安成开始巡逻。 此时观看的人已经麻木了,尤其是宗室的人,看到八千骑兵的时候,心中那种想要捣乱的想法,一瞬间消失。 非特殊时期,谁敢调八千私军到长安转悠?那是八千,人强马壮,并配有连发枪和特殊刺刀的军队,不是八百手无寸铁的劳夫。 别人或许不会了解那么深,他们宗室的人懂,明白八千张小宝培养出来的骑兵落到王鹃手上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当初匆忙间去指挥部队,都能打得吐蕃顾头难顾尾,那些兵怎能比得上眼下的八个加强营?估计趁此时机,两个人想篡位都没有问题,河上还停着一千艘船呢,那里没火炮谁信? 宗室的人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还不等着考虑清楚怎么对待,天边顺着风就飘来了一片云。 黑压压的乌云,一眼望不到尽头。 王鹃也愣了,微微张开嘴,看向天边逐渐接近的乌云,命令下面的人发电报“你做了多少热气球?” 回信“六千个,匆忙制作,少了点。” “你给我过来,传消息费劲。”又一条电报发过去。 张小宝的热气球用最快的速度飘近,扯着嗓子喊“啥事儿?” “你小点声,我能到你嘴,你做六千个热气球,不是浪费么?别的东西可以用,热气球做那么些到时候扔哪?”王鹃的嘴唇动动。 张小宝连忙回道:“不浪费,为了让你高兴,多少钱都不浪费,何况……何况我还有别的打算。” “这么说不全是为了我?晚上你继续数……今天不让你数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一会儿结束了,去给我洗干净了。”王鹃说完话,咬着嘴唇开始等待成片的热气球到来,脸就像朝霞一样粉红fen红的。 “遵命,我洗白白,你呢?”张小宝高兴了,这一天终于是等来了。 “我准备锅,蒸了你,离远点,别当着我发命令。”王鹃瞟了张小宝一眼,不敢与张小宝对视,扭过头去看热气球。 小贝眨着大眼睛,一脸迷糊的样子,对小远说道:“哥哥姐姐晚上好象要自己玩,不给我们讲故事啦,我觉得是这样,怎办?” “这叫,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后来就是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等我们长大了也一样。” 小远不愧是‘文化’人,懂得多,上来就给小贝背了一句诗经。 小贝扭头看看小远“谁和你一样?除非你能凭自己本事做到我哥哥那样,到时候我也要。” “要啥?”小远有点心虚地问道。 “要哥哥送姐姐的东西,一湾湖泊潮两岸,三山环绕泗水边,五岳楼台六军聚,七队精锐八营幡,九天遮阳十日绵,百里车架畜千连,万亩荷香千顷田,百箱珍珠走滑盘,十尺珊瑚枝九展,八旬铁木花绽颜,白银七丈铸闺阁,金丝绕城过六圈,五林沉香四起鹤,三间水晶两层檐,一往情深心不变。” 小贝背别的东西费劲,背起这个来到是张最就有。 小远本是不怎么出汗的额头此时已经微微发亮了,用手背蹭蹭“最后一个我能做到,前面的那部分都钱,有的花钱也买不到,我跟哥哥说说,让哥哥弄来。” “哥哥跟谁说了?现在飞来的热气球就是准备遮在长安城上空,从今以后,大唐纳征,再无排场,所以你要努力,凭自己的本事超过。” 小贝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她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就知道你和我玩,我就跟你玩,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但是哥哥对姐姐太好啦,竟然弄来这么多的东西玩。 小远的嘴张了张,最后无奈地说道:“算了,我弄不出来,我决定数一辈子月亮。” 两个孩子不会太在乎,其他的大人心中则是起伏难停。 “人都说一诺重千斤,可张小宝的一句话却比千金重多了,此事后,数遍天下,无人可与争锋,哎,苦了其他最近要成亲的男人。” 李珣的父亲,李成义也来京城看热闹,毕竟儿子受张王两家恩惠颇多,不来撑撑场面说不过去,看到此情此景,感慨地说道。 他还不知道,要不是张小宝和王鹃来了,他早就挂掉了,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人家两个的关系。 宁王李宪就在李成义旁边,他的儿子李瑀也同样被张小宝帮了很多次,听到声音,颔首道:“是呀,珣儿拖着不成亲,估计也是想找一个和鹃鹃差不多的,可惜,鹃鹃只有一个,该说说他了。” 李珣其实是他的儿子,过继给李成义的,虽然明面上不能说,但他也惦记。 众人或发呆,或轻语时,六千热气球飘来了,不用王鹃指挥,自动拉成一排排,停驻在长安的上空,随之,相互之间来回弹射绳子。 等绳子连接到各个热气球上,又开始利用绳子把宽大的布带过去,一条条的布代替了绳子,六千热气球连接好的一瞬间,整个长安失色,太阳被遮住了,让下面的人感受到了荫凉。 “这便是九天遮阳十日绵,遮九天日月星辰,十朝方休?不成,让他遮住十天,还不乱了?力士,你给小宝说,脸面够了,不能太过分,遮一天就行了。” 李隆基看着黑下来的天,恐惧地说道。 高力士也被吓到了,自己的干儿子是真敢做呀,万一有人使坏,往上射火箭,岂不是一烧全完?整个长安到时都会处在火海当中。 想着,高力士马上给张小宝发电报,让他收敛点。 没过多长时间,张小宝回话,说是明日早间入宫解释,此番作为有其他用处,保证万无一失。 李隆基考虑了一会儿,终于是选择相信张小宝,但明天早上要是不说清楚,并且让人信服,得立即撤掉,今天就让万骑营的人辛苦点了。 突然间发现天暗了,长安城中的小娃子就如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般,欢笑着跑闹起来,显得非常兴奋。 大人却是无语而对,摇头叹息之后,找一辆辆运送酒菜的车吃喝起来,这可是张家送的,连吃十日,想不出张家为此得花掉多少钱。 王鹃也安排把营的士兵在外面维护治安,特种部队的人分散到关键的地方守住,不让人搞破坏。 等着一切事情安排妥当,所有的车辆旁边全坐上人吃喝聊天时,日已过中,张小宝却消失不见,也不清楚他忙什么去了。 王家的人忙着把送来的东西一样样放进仓库中,放不下的还得分到其他地方,根本没时间清点,也不用像别人家纳征时那样清点。 又激动,又兴奋,又害羞的王鹃感受到了身心的疲劳,也去休息。 夜晚华灯初上,换过一身衣服的王鹃进到了水晶制成的房子里,铺好被褥,点燃蜡烛,备上酒菜,等着张小宝进来。 虽说还没到成亲的那一刻,王鹃却也不在乎了,张小宝把该做的都做了,相信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再继续矜持。 等了大概一刻钟,同样换过衣服的张小宝有点紧张地进来了,小脸粉嫩嫩的,红仆仆的,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洗澡的时候被搓的。 “还……还没睡呢?”张小宝低个头走到桌子旁边,对王鹃问道。 “我睡了,你怎么办啊?过来,我陪你喝两杯酒,说,以前用这招骗了多少良家闺女?”王鹃美目含春地说道。 “没,以前都骗大官、银行什么的了,要骗,你也是第一个。”张小宝深吸两口气,给自己壮足了胆子,这才敢坐到王鹃的对面。 王鹃端起酒瓶,把里面的葡萄酒分倒在两个杯中,一杯推到张小宝面前,轻声说道:“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是,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张小宝紧张地重复了一遍。 ‘噗嗤’王鹃笑了“张小宝,就你现在的表现,也能骗到人?被你骗的人还不得窝火窝死?” “是,窝火窝死,干杯。”张小宝握着杯的手攥得煞白,也多亏水晶杯够结实,不然非被他给捏碎了不可。 “干杯,怎么喝呢,胳膊伸过来。” “干啥?” “喝交杯酒。” “好,喝。”张小宝伸出胳膊,两个人相过,一口喝尽。 王鹃又倒了一杯,接着喝,连和三杯,菜一口没碰,脸颊红润的王鹃当心走到床上,向里一翻就不出声。 张小宝一个激灵过后,连忙跟了过去。 接着……天亮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新妇娇嗔道黄山 第四百九十七章新妇娇嗔道黄山 时已过午,当空的阳光透过天上一条条布帛缝隙照到地上,梦幻又迷离。(手打小说) 张小宝睁开眼睛,四下里茫然地看看,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扭头看一眼枕着自己胳膊还在睡的王鹃,心中突然有了种另样的感觉。 以前也是这么睡觉,却从来没有发现今天这种想要承担起所有责任,不让对方受一点委屈的想法。 曾经的定位只是一个一同在大唐相伴的人,至少两个人之间不陌生,说是朋友更多一些,保护对方是因为自己是男人。 今天却变成了保护对方,是因为自己是对方的男人,真正拥有时,多了一种要好好呵护的念想。 看着那不需要睫毛夹就自然而然翘起来的眼睫毛,还有脸上那放松和甜蜜的表情,张小宝忍不住一点点把嘴凑过去,想要亲一口王鹃略带婴儿肥的脸,还有那红嘟嘟的小嘴。 “偷偷摸摸的要干啥?”就在张小宝的嘴将要碰到王鹃脸上时,王鹃一句话说出来,把张小宝吓一跳,跟做贼似的,连忙解释“没干啥,看看,就是看看。” “看完了吗?” “看,看完了。” “那亲亲我。” “哦,这感觉怎么就变了?应该是我主动来着,两句话竟然被动了,饿不?”张小宝把嘴贴在王鹃的脸上使劲蹭蹭,满意地问道。 “你不去给李隆基做饭了?我妈说应该我给你做早饭才是。”王鹃庸懒地打了个哈欠。 “富贵人家不都是丫鬟来服侍么?你母亲还给你说这个?咱不是寻常人家。”张小宝一直盯着王鹃看,怎么看也看不够,又道:“李隆基那里我说过么?晚上再说吧,他哪有我媳妇重要。” 王鹃抿嘴一笑,又有点难过地叹口气,说道:“是妈,不是娘,那边的,说要给男人煎鸡蛋,补身子,不然虚,你虚吗?” “我?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张小宝努力地挺挺胸。 “贫嘴,老公,是不是得到了之后有种不那么珍贵的感觉?”王鹃声音平淡地问道。 张小宝把眼睛一瞪“谁……谁说的?一会儿晚上我去找小李,把黄山买了,给你当郊游的去处,五岳咱都有楼阁了,人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说往哪种迎客松咱就往哪种,等着,我去给你熬汤喝,正经八百的武山乌鸡,你躺着啊。” 说着话,张小宝光着身子几出溜下床,胡乱地把衣服往身上一套,便朝外走,王鹃趴在那里,眼圈微红地喊了一声“夫君。” “躺着,一会儿就好,我用高压锅压,还得加点别的药才行。”张小宝一副不容抗拒的样子对王鹃命令道,转身闪出门去。 两刻钟,起来梳洗过后,换了一身华丽衣服,把头发也盘起来的王鹃坐到了桌子旁边。 此时乌鸡汤已经摆上了,张小宝手中攥着个勺子,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地舀起一勺子,吹吹再尝尝,送到王鹃的嘴边,说道: “喝吧,不是我做的,孙博士带了两个实习的医生做的,里面有红枣,有咱们找的长白参,我让他放益母草,他不放,说不行,我看他年岁大了,让他一把,不与他争,从昨天晚上他就开始炖。 哎~家大了,也有不舒服的地方,许多想亲自做的事情,别人都管了,尝尝,记住味道,下次我做,看看谁做的好。” “自然是我的小宝做的好,行啦,我自己来,让你做你会杀吗?”王鹃想要接过勺子,见张小宝坚持,只好张嘴慢慢喝掉。 张小宝又舀一勺子,同样吹吹,边喂给王鹃喝边说道:“不就是杀鸡么,简单,孙老头用开水烫的,等我做时,我先给鸡喂枸杞子泡好的黄酒,然后直接捏住脖子,这样药酒就能更好地进到肉里,活活憋死,太残忍,不跟你说了。” “嗯还是夫君好,怕妾身这种见血就哆嗦的弱女子承受不住,夫君真体贴呢。”王鹃喝掉第二勺子,说出话,咬着嘴唇笑。 “呃~你见血哆嗦那也是兴奋的,喝吧喝吧,爱喝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今天不要忙了,军队的事情有人负责,让虎子过来,把咱家团团围住,擅入者,杀” 张小宝这才想起来,王鹃不是昨天晚上任凭自己征服的弱女子,那是和自己一样杀人不眨眼的主,别说一只鸡了,想到刚才说出买黄山的话,抬头看天,琢磨起来。 王鹃轻轻夺过勺子,自己一口一口喝着,过了会儿,见张小宝还在望天出神,用腿碰碰他,说道:“小宝,不要再买了,小李已经让步太多,让你用长安的城墙绕金线,还让你调动军队过来,咱不能破坏了游戏的规则。” “知道,知道,遵循同一个规则,有失必有得,我让他自己把黄山给我,我再给你,修一条索道,缆车,把你当苏妲己来培养,酒池肉林算什么?太没品位。” 张小宝回过神,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向远处,慢慢地说道。 饭后,王鹃去找张王氏与自己的母亲说贴己话去了,张小宝自己埋头写出来一份计划书,琢磨了下,让人把家中准备出来不怎么用的工具装进小车中,拉着朝芙蓉园而去。 刚一进芙蓉园,守侯在门口多时的骆宾就迎了上来“我的张公子,您总算来了,陛下从早上到现在是一点东西也没吃,光在那溜茶水了。” “怎么不去喊我?”张小宝虚伪地说道。 “啊?喊您?想去来着,可陛下说,谁不打算活了就去,说春~宵苦短,小宝含蓄点,或许会背后找机会动手,可保不准鹃鹃当场杀人。”骆宾苦笑着回道。 “不能,我们像那种人吗?走,跟我见陛下。”张小宝继续虚伪,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的能看到李隆基了,连忙跑起来“陛下,臣有一发财的计划,陛下。” 第四百九十八章 联合开发租气球(免费) 第四百九十八章联合开发租气球(免费) 第四百九十八章联合开发租气球(免费) 李隆基坐在那里,耐心地看着茶壶,面前的小几上摆了六样点心,还有六碟果脯,瓜子、胡豆,一样不缺,却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没人吃。(手打小说) 张小宝随便扫了一眼,当没看到如此情形,他总不能不管老婆来陪别人,见附近没有凳子,直接蹲在地上抬头看天。 “还真别说,天上有几条布挡着,下面显得清凉了,陛下可是感到暑气渐消?” “朕感到饥饿不已,张卿可觉腰酸腿软?”李隆基闻着茶香就恶心,能理解张小宝,但一想到自己等在芙蓉园挨饿,张小宝搂着媳妇享受,心里就不平衡,故意这样一说。 “哦,臣正准备给陛下做菜,哎呀,难道陛下有过腰酸腿软的时候?臣不曾感觉,臣这里有一份发财的计划,陛下且看着,臣去做饭。” 张小宝站起身,把那份写好的计划书让人给李隆基递过去,又晃晃,朝放置厨具的地方走去,为了买到黄山的经营权,该做的饭还是得做的。 李隆基也确实饿了,眼巴巴地看着小宝去做饭,把茶壶推到一边,想要拿个蜜钱吃,犹豫了下,还是忍住了,接过计划书,逐字逐句地看起来。 张小宝的大勺掂的哗哗响,李隆基翻书页也翻的沙沙作声,在周围宁静的环境衬托下,显得很和谐。 当张小宝第三道菜做好让人端过来时,李隆基已经忘了吃饭的时候,眼睛依旧盯在计划书上看,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 直到张小宝把四菜一汤,简单的饭菜全都做好,并且自己搬个凳子坐在那里的时候,发现少了做菜动静的李隆基这才从计划书里出来,看看桌子上的菜,看看计划书,再看看张小宝,沉吟少许,问道:“小宝你吃了?” “吃了,吃过了,全是给陛下的,没人抢。”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高力士的所在,那里旁边的垃圾篓中有不少的瓜果皮,还有包裹食物的油纸,一看就知道高力士没陪同李隆基一起挨饿。 李隆基夹了一块肥肠扔嘴里嚼着,没有臭烘烘的味道,早就有人给收拾过了,没有辣椒的时候,张小宝从不会给李隆基做这种东西,更不会让宫里的人采购这样的食材。 连吃两个,李隆基又喝了点酒,停下筷子,向张小宝问道:“小宝,今日过来,你要说的是天上遮荫的东西,而非是旅游联合开发计划,难道真得挡十日?那鹃鹃昨晚不是已经……是吧?天上的东西就不重要了,你目的达到了。” “你想让我骗老婆?”张小宝这回连礼节性的称呼都没了,为了行周公之礼,弄出来的一系列东西,总不能目的达到了,东西没到时候就撤了。 “小宝,陛下是担心有人引火作乱,否则莫说遮十日,即便你遮上一个月,陛下也不会让你撤下去。”高力士在旁边帮忙解释。 “就算有人引火,也要挡上十日。”张小宝坚持自己的决定。 李隆基又抬头看看天,放下筷子,对张小宝说道:“但有火事,所有损失全由你负责,烧一处你就得赔一处,烧了人我治你罪,你怎么以一己私利,置长安百姓安危而不顾?” “呃”张小宝被噎了一下,见李隆基开始正经说事,态度也转变过来,言道:“陛下莫急,臣有办法不让别人动手。” “有何办法?难不成让士兵每日时时看守?紧盯行人住户?为你这六千热气球服务?”李隆基重新拿起匙子,舀一块土豆泥,端在嘴边问。 张小宝对旁边的一个宫女招招手,指指宫女手上端的托盘,那上面摆着水果,宫女高兴地走过来,快要挤到张小宝身上的时候才停住,轻声道:“张公子请。” “叫张节度使。”张小宝纠正了一句,身子缩缩,宫女太热情了。 “是,张公子。”宫女低个头应道。 李隆基还等着张小宝回话,见宫女这个样子,愣了,张小宝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自己身边的宫女? 了解李隆基的高力士见皇上愣神,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凑到耳边说道:“小宝为鹃鹃摆的排场现在让很多女子心生向往,绿荷又额外欠张王两家一份恩情。 绿荷家在京城,前几日来信,其父亲病重,她去太医院求医,结果无人出医,求药又不得,正焦虑时,宫外又有消息‘偷偷’传进来,其父已进到京城德艺医院长安分院。 此事太医院并无责任,若说追求,还要查绿荷私通外信,然,此等事情几无杜绝可能,故,堵不如梳,臣稍微放开一部分,允许家中有亲近之人送信,先由人检查,并当面观看,宫中则不可向外出信。” 李隆基轻轻点头,他也明白这种事情无法杜绝,当初他还利用过,从没听说过哪个朝代能做到一点消息也不走漏的,放一个口,可以在管理的时候方便许多。 “太医院并无错,宫中宫女、杂人太多,每相求必应,恐有不及,但,张王两家怎么就能忙得过来?这边刚刚传进消息,那边马上就送到医院去。 若非张王两家,而换一人或势力,也学张王两家行事,到时让宫女、杂人刺杀于朕,朕还得天天提心吊胆?太医院众卿也有徒弟,何不待宫中身份不及之人相求时,派徒弟前往?一来救人,二来熟手,如遇疑难,更可找其师求教,互相研讨。 总不能寒了下边人的心,朕不指望宫中所有人都能如张王两家内院那般,遇危时能为主拼死相搏,至少不能反戈一击吧?不信的话,朕现在打小宝棍子,让人狠大,送过去,回来,小宝绝对仅仅是点皮肉伤,你说呢?” 李隆基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宫中的事情,张王两家反应的速度也太快了,是,张王两家向来是效率第一,但不应该用在此方面,若是换一个势力,而非张王两家,那该如何? 高力士猛点着脑袋,他承认,就算是皇上让人打小宝,狠狠地打,最后的结果也是简单的皮肉伤,就算自己不出声,不看自己面子,宫里换任何一个人行刑,结果都不会改变。 “是,陛下,臣稍后便去安排,陛下,再不吃,菜凉了。”高力士提醒了一句,其实是告诉皇上,小宝还在那等着呢。 张小宝确实再等,等人家两个人说完,可并不好受,难消美人恩啊,托盘中的反季节西瓜被切成一丫丫的,上面有籽,现在还研究不出无籽的水果,绿荷就一手端托盘,另一只手拿个小竹片,一个一个给往外掏籽,然后抬起头来希冀地望着张小宝,等他吃。 张小宝不好冷脸去赶,又架不住对方的眼神,只能放慢速度,希望李隆基和干爹快点说完,想起自己。 李隆基扭头一看,可不是么,张小宝苦着脸朝这边望呢,轻轻咳嗽一声,说道:“绿荷,不如让你出宫,给小宝做个填房的丫头,你看如何?” 绿荷脸一红,低着头,轻声回道:“奴婢舍不得离开陛下,若是陛下真的……。” “陛下,臣方才说到哪了?想起来了,是天上六千热气球,陛下听臣细细道来。”张小宝可不敢让绿荷继续说下去,不然回去带一个,王鹃该怎么想?连忙出声打断,不去看绿荷那幽怨的表情。 等绿荷慢悠悠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李隆基这才看着张小宝,等他说如何处理天上的问题,顺便继续填肚子。 张小宝来时就已有准备,当下说道:“臣计划书中的关于旅游联合,寻常人家没有足够钱财跟着旅游团一行多日,逛遍山川湖泊,故此只是给有钱人准备。 上面提及,新婚夫妇,有半价蜜月游,寻常人家可在就近的旅游景点,富裕人家就能跟团走了,但那么多的地方,总不能全让臣来管,不是臣管不了,而是聚集钱财过多,于国不利,臣吃饱了,还有许多人饿着呢。 所以臣打算找人联合开发,把利益分出去,今年秋闱,臣参加,需要好名声,就算是装,臣也得装好了才行,不然品德受损,臣以后行事不方便,陛下,少吃点土豆泥,不容易消化。” 张小宝说着,李隆基心思全放在张小宝身上,手中的匙子一下接一下舀土豆泥吃,让张小宝为他担心,早知道这样,就烩里点茄子了,或者是酱咸一点。 “哦,小宝做的土豆泥不错,又能当菜,又能当饭,以后多种,哪处受灾,送过去,小娃子上学吃饭不及时,也能当个填肚子的玩意,小宝你继续说。” 李隆基到不觉得难受,放才匙子,拿起筷子,继续吃别的,有宫女在旁边给斟酒。 张小宝却突然先说起别了“陛下,臣不打算让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吃这个,臣对此事有抵触,不便言明,若哪个地方的商人不想继续进行朝阳行动,臣会接手,组成地方联合商业协会,负责孩子吃饭,但以后孩子长大学成,那个不参与的商人就不允许他招收这样的人。” 说完这个,张小宝好象要极力地压下心中的不快一样,深吸几口气,才接着说道:“臣把六千热气球带来,一个是给鹃鹃看着高兴,另一个是想租给其他的商人来做广告和运营载客高处观景。 租给商人,但是由我的人来负责控制,分散到各地,一者不泄露热气球的具体情况,二者,负责控制的人可以随时收集情报,从高处看各个地方的样子,听游客说的话。 今天臣就会发出公告,让商人自己选择租赁哪一个热气球,谁租赁了,谁就负责在下面看着热气球,十天之后,就会拉着商人到指定的地方去,也算是让商人了解一下热气球能在天上飞多长的时间,稳定性如何。 这样一来,就不用派专门的人去看守,臣还准备把几个大的山,还有湖泊与河流都联系起来,组成一个大唐最大的旅游集团,统一管理,统一纳税,就算是有人做的不好,也有办法收拾他。” 张小宝指着天上的热气球,就算是解释完毕,全给分出去,用来赚钱和探听情报,这也是王鹃想问的他弄这么多热气球干什么。 李隆基听得已经忘了吃菜,嘴微微张开,用手朝张小宝指去,说道:“朕就知道你心思没那么简单,你答应鹃鹃给她遮天十日,所以造了六千个热气球,又怕自己损失太大,就拿来租给别人。 也就是说别人出钱给你讨好鹃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想着赚钱,小宝,不错,把大唐钱庄给你管,朕不怕会亏了。” “没,我没那么想,我是为大唐商人考虑,我还能差这点钱?我请别人连吃十日饭呢,那得多少?整个长安的人啊,只往外出,不能往里进,我就是想着鹃鹃,看一刻,心里容不下其他。” 张小宝使劲晃脑袋,就是不承认。 “真的是请别人吃饭,只出不进?”李隆基已习惯不把张小宝的话当成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吧” “你大点声,理直气壮的那种说一遍。” “真的……吧。” “继续说,朕不问这个了。”李隆基算是明白了,张小宝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只为了热闹而赔钱,想不出鹃鹃知道了以后会是何种感想,是为有一个无论做什么都能赚钱的夫君而高兴,还是为夫君在给自己送东西的时候也留着其他手段而气愤。 “好,接着说,臣到时会把我大唐各个地方有好景色的地方串联起来,按照不同的情况,制订出半年考察游,季度游,一月游,半月游,等等详细的方案,供游人选择。 比如五岳,那是一个不能落下,比如洞庭湖、鄱阳湖、太湖、巢湖等等湖泊也同样不可或缺,到时候与商人们联合起来,一同完善,一同赚钱,凡是俊美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张小宝从怀中又摸出一张地图,一折折地展开,铺到旁边的地上让李隆基看,稍微有点好景色的,都被他用红笔给圈上了。 李隆基往上一看,别的地方还好说,发现江南西道的有一片地方,不少河流都画出红线了,可中间却空了一大块,显得非常别扭,仔细一看,认出来了,用筷子朝那里指指。 “这里不是有个黄山吗?不圈进来岂不浪费?” “陛下问黄山?黄山是不错,可让当地或者其他商人过去开发,所耗过巨,得不偿失,投入与收支不成正比。”张小宝随意解释了一句。 李隆基微微颔首,突然又问“那你呢?你难道也不行?” “陛下,您已经买给臣不少地方了,虽是名义上的,可臣依旧能管理,再多个皇上,是不是不好?臣也拿不出别的东西给陛下那个什么。”张小宝没说利益交换四个字,意思表达清楚了。 “朕能差这点东西?多一个黄山不多,少一个不少,拿去,连成片,漏过一个黄山,看着怪不舒服的。” 李隆基此时想的全是旅游团连在一起,到时候会多热闹,会有多少税收,自己要是溜达的时候能多么方便,看地图上的黄山并不大,周围那画了红线的河似乎都很粗了,摆摆手,送了。 张小宝愣了一下,过了几息才恢复过来,连忙道:“臣多谢陛下,陛下,臣这里还有一份补充计划,关于黄山开发的风险评估及开发线路,陛下您看看。” 说着话,张小宝又从怀里掏出一罗纸,看那厚度,仅仅是为黄山做的计划,估计费了不少心思。 这回轮到李隆基愣了“慢着,小宝,你别急,方才说什么来着?” “说把黄山给了臣,臣送给鹃鹃之后开发的具体计划,全在这呢,陛下您请过目。”张小宝上前两步,硬把计划书塞给李隆基。 第四百九十九章 欲修铁轨入京城 第四百九十九章欲修铁轨入京城 从芙蓉园出来的时候,张小宝抱了一罗书,死沉四沉的。(手打小说) 这是在他从李隆基那里白弄来一个黄山的开发权及署名权之后,李隆基心情愉快时送给他的,说今年秋闱的题目应该或许大概就从这几套书里出,让他回去多看看,以免成绩不好。 张小宝感激得都快要流泪了,看着地图上黄山那一块,不停地保证一定把书看会,看通,看透。 “小公子,您这是想看书了?”在外面负责等待的人,见张小宝出来,凑到近前,接过书,边往车旁走边问。 “来时小贝说没有纸飞机了,正好看到陛下有无用的书,便要来,拿回去给小贝用,带回去的时候,如小远看到,告诉他别背,浪费精力不值得。” 张小宝拍拍手上的灰,挑开车帘坐进去时对下人吩咐。 下人看了眼书的封皮,那上面有着明显的宫中记号,属于御赐的书,认真道:“我记下了,要说圣上真不错,还能赏赐书给小贝小娘子折飞机。” “那是,圣上自然英明无比,今天还把黄山送我了,回头我得出钱把漕渠修修,昨天千帆过来,弄坏了,估计得拨出十几万贯。” 张小宝似与下人又似与自己嘟囔了一句。 小人早就知道这种利益交换了,点头“黄山的冠名权值这些?” “还有周围的一大片地方,以及里面各种资源的开发使用,真要说起价值,一百个十万贯也不换,回吧。” 张小宝来的时候本是打算把黄山买下来,已经准备好了与李隆基斗智斗勇,可谁知道李隆基竟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去做,直接答应了,估计是饿的,迷糊了。 说是白给,张小宝却不能白要,但又不能继续给李隆基买黄山的钱,交锋的时候赢就是赢,只好从其他方面补偿,正好漕渠已经两年没好好收拾,以千帆入漕的名目修修,抵掉黄山的钱。 接张小宝的下人把书找地方放好,回到赶车的位置上,空甩一声鞭子,提醒周围暗中保护的人要走了,这才喊了‘驾’,催马向前,并把身子往后靠,通过那个窗口跟张小宝汇报道: “小公子,方才老爷那边的人来了,说是铁路已经铺到长安外,问是分段施工还是一同施工,一同施工必然影响路人行走,分段又需耗费太多时间。” “嗯知道了,回家再说,得一起施工,那样才可造成更大的影响,让人知道铁路与火车的事情,有了火车,长安及周围的路也要重新修,总让马跑来跑去味道不好,自行车也可以变成*人力运货的车,如今技术够了,不用继续掖着藏着,还能促进下海外获取橡胶的商人……。” 张小宝就这么坐在车里,跟车夫做起规划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唐突之处。 车夫或思考或点头,听的非常认真,他知道机会难得,平时很少有机会能拉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多听听就能多学学,回去再和其他人交流下心得,又能多长点知识。 在张王两家随便当一个下人都不容易,必须是庄户出身,张王两家的几个庄子,还有葛家庄子原来的庄户,其次要识字,还得在平时多学习,不会要勤问。 凡是一个合格的下人,知识博杂的程度不次于宰相家中的管事,这个车夫现在就在想办法提高赶车的本身,依旧乘坐之人的感受。 走了一路,张小宝说了一路,发现车夫故意放慢速度,不仅没有训斥,反而加快自己的语速,好让车夫多听点。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要你看到的事情当成孤立的存在,哪怕没有直接影响此事的关联,你也要想办法把你做的事,关联到其他方面。” 张小宝下车进门之前,对车夫又说了一句。 车夫恭敬地站在车旁,目送着张小宝进去的时候说道:“多谢小公子,我记住了。” 门口站着的人则是羡慕地看了车夫一眼,明白一定小公子又教给车夫不少东西,可惜没听到,不能拉着小公子专门问,小公子很忙的。 “给,黄山拿下。”回到院子中的张小宝直接找到母亲这里,把一张证明的纸放在王鹃的面前。 王鹃没看那张纸,而是看着张小宝,嫣然一笑“夫君真厉害,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看看,跟娘住一起,让娘也高兴高兴。” 张小宝的满腔漏*点一瞬间就凉了,昨天刚刚知道是什么感觉,今天就要……。 “小宝,鹃鹃今晚住娘这,你也好好睡一觉,有空去看看弟弟妹妹,小贝最近总欺负小远,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儿,小远这孩子也是让着小贝。” 不能张小宝再争取一下,张王氏开口了。 张小宝看看自己的媳妇,又看看母亲,答应道:“好,我这就去看看小贝,怎么能总欺负小远,鹃鹃你早点睡啊。” 等出了门,朝着弟弟妹妹的地方走去时,张小宝这才反应过来,站在那里嘀咕“小贝不是一直欺负小远嘛,都习惯了,哪天要是不欺负,估计小远自己也不舒服,就是为了把我支出来。” 院子中的王鹃看着张小宝离开,回头跟张王氏说道:“娘,要不我回去跟他说说。” “说什么说,折腾那么长时间,这么大个人了,什么都不懂,在娘这住,这纸上的是黄山地图?” 张王氏拿出长辈的架势,又把目光放到那张纸上。 王鹃幸福地把这张纸拿起来,说道:“这是皇上给的证明,小宝早上……中午……反正就是起来之前,说把黄山买来送给我。” “这还差不多,黄山那里有不少好东西,以后千万别让其他人进去偷走了。”张王氏满意地说道。 王鹃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说道:“娘,我还有点事儿跟小宝说,今晚还是回去吧,说正事。” 第五百章 一声名号抵万工 第五百章一声名号抵万工 翌日,铁轨开始在长安前面全面施工,让许多需要来往的人非常不便,一时间流言死起,非议纷扰。(手打小说) 换成已往,施工的人早就谩骂驱逐或者是拳脚相向了,如今他们却不敢,因为小海今天要跟着看,顺便收集数据,小珠也想把今天的场景画下来。 如此热闹有趣儿的事情,自然不能错过小贝,刻意把她那身官服给套上了,紧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别人都是坐车,下来或走或站,她则是骑了一个宽轱辘的自行车,四个轮的那种,后面有两个小轮支撑,以免摔到,怕路不好。 她在旁边一晃悠,所有工部施工时监工的人都哆嗦,别说是动手打那碍眼的百姓,就是大声说句话也不敢,只能是好言相劝,跟百姓说这个工程是朝廷的重要工程,以后通了火车如何如何的方便。 百姓又不清楚火车是什么,长的好看与否,明面上不敢说朝廷怎样,私下里却是传出不少的谣言,有人说朝廷想要把这条路全堵上,以后过去的时候得交钱,还有人说修这个东西是了为把长安城中的百姓给驱逐出来,到外面住,城里装不下了。 由于张小宝和王鹃极力推行的朝阳行动,使得各家中的孩子全能去上学,学的越多,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孩子们会跟家大人说一些什么朝廷律法方面的话,故此原本无知的百姓对朝廷就不是像对洪水猛兽那样害怕。 流言一起,登时让官方的人感到辣手,怕传到皇上耳朵中,治他们一个办事不利的罪。 就在官员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一个工部的人看到骑着来回逛的小贝,灵机一动,大喊道:“别吵,听我说,这个铁轨是专门给水云间的火车铺就,水云间要用来运送货物,是朝廷帮忙修,不是朝廷以后用以方便交通和送客的。” 这嗓子一喊出来,此段工程周围议论中的百姓突然沉寂下来,一个个看着工部的人,有茫然的,有不相信的。 小贝骑着车也是一个急刹车,多亏是四个轮的,不然非摔那不可,伸出指头指指自己,眨动两下大眼睛“我…我家的?” 工部的人对小贝认真地点点头,又向其他人喊道:“这是张家的小贝小娘子,她在这里看家中的工程。” 小贝眼睛中出现了一丝茫然,然后点点头。 周围的百姓一听是水云间要做事情,登时声音就消失,随着又马上大了起来,一个个的也不着急路过了,就围着工地看,嘴里说着的都是水云间的好话,一副期待铁轨快点铺好的样子。 小远从十几步的地方跑过来,拉着小贝,说道:“小贝,你傻呀,铁路很咱家有啥关系?你爹在工部当尚书,那是公事,火车才不会是打着水云间的旗号。” 小贝扭头看着小远,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小远,原来你不傻,我以为你总看书看傻掉啦,我知道呀,我就是想看看我家在别人心中是什么分量,要不我才不点头,看样子还不错呢。” 小远的脸黑了,松开小贝,低个头又往回走,边走边嘟囔“多此一举,我多此一举,官迷,官迷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利用?” 小贝在那歪着脑袋想了想,骑着车沿路向前面而去。 工部刚才喊话的人听着周围群众的声音,无奈地叹息一声,又摇摇头,道:“水云间啊,无人可挡,做买卖做成这样,古往今来第一家。” 旁边这时凑过来一人“子严兄,你这招真厉害,不如让别人也跟着喊。” “正有此意。”此人回道。 等着办法传到旁边另一个施工段的时候,小贝正好骑车骑到这里,非常凑巧,被人利用了一下。 另一边的施工地方,则是小海这个收集数据的人见妹妹往那边去,就主动地朝另外一边走,别人利用他的时候,他也点点头,表示承认。 这让小远看了会看明白了之后,感到非常神奇,平时不说话的小海,竟然心思也这么细,不愧是亲兄妹。 有了借口,工地的施工速度快了起来,甚至是有的百姓还帮忙抬点枕木,此情景被从别的国家刚刚来到长安不久的人看到,非常纳闷,他们也知道水云间是张王两家的,也明白水云间的势力有多大,多么有钱,可难道还能比得过朝廷。 问过身边来时间长的人才明白,百姓愿意帮忙,不是因为水云间有钱,而是水云间喜欢花钱,尤其是免费的接生和对婴儿的照顾,加上朝阳行动的发起与监督者身份,这两点才是百姓愿意帮忙的因由。 消息很快传到李隆基的耳朵当中。 “陛下,此事不可久。”高力士劝道。 “朕明白,小宝和鹃鹃家也不希望如此,但财政还是无法做到两者同时管,看着朝阳行动简单,就是出点钱给孩子吃饭与印书,还有衣服笔墨什么的,真算起来,那是一个大头,百十万贯扔进去,溅不起多大的水花,我大唐有多少孩子,需要多少学堂?” 李隆基也知道事情得解决,但是不好弄,如果以前学堂出来的时候,没有达到现在的程度,就是每天吃的东西的严格要求,必须肉菜及水果等等,凭现在的朝廷财政,能支撑。 但看现在情况,一旦接手,必须得按照原来的做,那得多少钱?尤其是小宝的态度,昨天只不过提一句让孩子有土豆吃,小宝居然反应那么激烈,土豆有什么不好呢? “那……。”高力士问了一声,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医疗,把医疗接过来,每个县的上交的钱,一部分打回去,变成专项医疗款,让小贝他们安排人巡查,谁敢乱动,杀,下县贫困之地,就补他们一部分,本就是朝廷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来负责。” 李隆基想想国库的钱,咬牙下了医疗免费的决定。 第五百零一章 夫妻出行有偶遇 第五百零一章夫妻出行有偶遇 “小宝,以后咱家不允许别人随便进来,李隆基派的人又如何?大半夜的非要求见,态度到是好,可是不知道打扰人嘛?” 一早上起来,王鹃还没梳洗,就先跟张小宝抱怨起来,昨天晚上两个人正说着贴己话的时候,外面就有人闯进来,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闲心,竟然弄了一份计划书,关于医疗免费的。(手打小说) 这个东西王鹃看了之后非常惊讶,医疗免费啊,那是人家好的国家的事情,她和小宝那个时候可没有实现,不是没有那个实力,是人心不行。 明明是一个地方有钱,能做到,却是无法做,地方当官的人根本控制不住医院,真想控制的后果,只有一个,他自己被调离,那医疗方面所涉及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多太多。 最上面的人同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党之内也有倾轧,想要动一个社会的根本,做梦。 所以,王鹃觉得李隆基想的太简单,这其中涉及到的运输问题,各地的不同收入,都不是简单一句话一个想法就能解决的。 加上她前天养了一天晚上,昨天可以继续行夫妻间的事情,关键时刻被打扰,接着小宝就开始去完善李隆基送来的计划书,一晚上全办公了,和周公丝毫关系也没有,这才抱怨。 “老婆,不行啊,万一真遇到大事儿了,那不是耽误了?咱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明白其中要出现的事情,我看出来了,李隆基现在是想当一个好皇帝,等着秋闱之后,我们就有可能被调到京城。 东北三省不得安排个称心的人?派谁去?外面的人过去,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当地的人熟悉情况又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那里不是我们那时的东北三省,现在除了少数民族就是当地从其他地方过去的。 我不完善李隆基的计划,一旦他真去做了,必然会出毛病,我完善了,他就可能更对我们经常问策,要不这样,咱俩折腾他几回,让他明白晚上打扰人是不好的,他以后就可能不会轻易打扰我们了。” 张小宝也是咬牙切齿,昨天晚上本来是一边说事情,一边温存,结果全完了,李隆基送来的狗屁计划让人看着头疼。 也不知道李隆基是怎么想的,还全民免费医疗,不是没那个钱,是没那个人和药材,现在治疗疾病,大部分都是中药,唯一改变的就是多点生理盐水和消毒水,可以做简单的外科手术。 中药不是随便就出来的,有的药你得等它长大,医生的数量也不够,真正的医生,全是在华原县的德艺医学院培养出来的,每年毕业的就那点,中医不好学,就像中文不好懂一样,那需要沉淀,所以中医才容易没落。 张小宝要做的是把计划书改了,分成各个阶段,同时加入新的计划,如每个地方划出多大的土地面积种植中药,园参是比不上长白山和高丽的百年人参,但含量是差不多的,调整用药量呗。 这一忙,从晚上就忙到了天明,把张小宝气得够戗。 王鹃拿过计划书看看,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说道:“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细,连小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你说李隆基怎么回事儿,原本接生孩子和婴儿的照顾都是我们来负责,他为何要接手呢?” “这还用问我么?他是担心我们掌握了这个,然后朝廷失去控制,具体的事情让人问问就好。”张小宝其实也纳闷,以前都是他和王鹃来管,李隆基突然间就插手了,这有点耐人寻味。 正此时,小贝九个孩子穿着漂亮的衣服找来了,准确地说是,在小贝的‘领导’下,其他八个人不得不来,小海是哥哥,平时不喜欢说话,却对小贝这个妹妹默默支持,小珠是随着小海来做,小珠也明白,以后要嫁给小海,从开始能听大人说话,这个事情就一直灌输。 大男小男四个人逐渐懂得了自己的身份,更是以张王两家的人为主,小远是被欺负惯了,哪天要是小贝不欺负,他都活不起的那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非常不舒服。 九个人就组成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组合,让大唐官员胆战心惊。 小贝一来,王鹃马上把头离开张小宝的肩膀,笑着对小贝问道:“怎么了?一早就过来?” 小贝憨笑着扑到王鹃的怀里,看向哥哥说道:“昨天我们帮了工部的忙,他们用我家的名义来让别人干活和让路,我就想啊,是不是给我一个车厢,叫儿童车厢?只让孩子坐?” 她的话一说出来,人精一样的张小宝和王鹃同时一愣,接着对视一眼,便什么都清楚了。 “是不是昨天有人用朝廷的名义铺铁轨进展不顺利,然后拿出我们家的招牌就变了?”张小宝甚至都猜到了大概的情况。 小贝点头“是的,我还帮忙了,所以不能白帮,要有一个儿童车厢,不然我就使劲抓人,数遍天下官员,不可能没有错的。” 张小宝的眉头皱起来,最张了几下,终究是没对弟弟妹妹们说什么,孩子还小,不了解的事情多,与他们说太深的东西他们也听不懂。 王鹃却是笑着亲了小贝一口,说道:“还是咱们的小贝厉害,以后的儿童车厢中要怎么弄呢?和大人一样的座位?孩子太小的话,谁来照顾?得好好想想才行,如果孩子小,需要大人照顾,那大人进了车厢,还是儿童车厢吗?” “啊?”小贝的热情被一大盆的冷水给浇灭了,她哪里会想到这许多事情,扭头疑惑地看看小远,低下头,答道:“还没想,我这就去想。” “那快去吧,记得要考虑清楚哦,不然车厢就没了。”王鹃一看到小贝那毫不掩饰表露出来的表情就喜欢得不得了。 “嗯真烦人,小孩子都不懂事的,不想我们这些大人,我去商量。”小贝从王鹃的怀里滑下地,拉着小远跑了,其他几个人自然跟随,小海临出门是回头还给了哥哥和姐姐一个无奈的表情。 看着弟弟妹妹走远了,张小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因为责任才喜欢他们,还是因为他们可爱,很矛盾。” “你呀,就是没有当哥哥的样儿,前天我看小海的笔记,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他竟然再计算产处和投入的比例,别看他小,他其实也想承担起责任,一个当小贝、小远、小珠哥哥的责任,都是你平时影响的。” 王鹃探出头,看着越走越远的弟弟妹妹,感慨地说道。 “对,有时沉默并不代表无知,小海的压力很大,他想模仿我们,可他却不知道,我们经历的事情,所有的孩子其实都是最乖最懂事的,只看大人会不会教育,走吧,去收拾收拾,吃饭,到街上溜达溜达。 我终于知道李隆基为什么会想着朝廷负责医疗了,估计不错的话,他还想着把教育也解手过去,只是朝廷的财政无法支撑,前天他竟然说土豆好,让孩子吃土豆,又能当饭又能当菜。 我没答应,我要是真能同意的话,当初你也就遇不到我了,我何苦回去,我小时候吃土豆都吃腻味了,那东西吃多了压胃还吐酸水。” 张小宝把计划书收拢好,站起身边说边伸懒腰。 王鹃抱住张小宝的腰“是,一切都听夫君的,夫君就是天,真不知道这天地间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怪胎,什么都明白,还不改自己的脾气,心中的想法让人猜不透。” 夏日里的长安本应该是闷热的,太阳烤的人难受,如今的长安却稍微有点不同,闷还是那么闷,却看不到多少阳光,四下里全是阴凉。 张小宝和王鹃化了装,手拉着手走在长安的街道上,看着一对儿一对儿的年轻男女也是手拉着手,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以前不是这样,谁没事拉手,尤其是最近两天出现的情侣实在是太多了些。 两个人不用去问,也知道为什么,王鹃甜蜜地看着张小宝“小宝,都怪你,非要送出来那么多的东西,你看看,刺激到其他人了吧,都喜欢拉着手走,当初小时候就不该总让你拉着,很多人因为咱们的事情,都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得负责?” “我对谁负责?对你还是他们?”张小宝捏捏王鹃的手,问道。 “对你自己负责,这两天都是晴天,遇到下雨我看你怎么办。”王鹃轻轻地挣了两下,没挣脱张小宝的手,看着上空又说起来。 张小宝刚要接着说,突然眼睛看向前方,仔细瞅了一会儿,对王鹃说道:“竹下纯一郎,他怀中放着什么?那么警醒?我去弄来。” “你弄来?怎么弄?”王鹃这时也看到了。 “今天让你见识下啥叫妙手空空,很长时间不用了。”张小宝兴奋地说道。 第五百零二章 小露一手盗东西 第五百零二章小露一手盗东西 说着话,张小宝钻进旁边一家卖干杂货的店铺,王鹃站在门口,愣了会儿神的工夫,张小宝重新出来,身上换了一件稍微有点大的伙计的衣服不说,肩膀上还多了一个担子。 前面的担子中放的大枣,后面的是核桃,鞋也大了一号,脸上王鹃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搓的,比原来黑了,而且还有皱纹。 “姑娘,让让,买枣吗?别看是去年的枣子,甜着呢,直接吃,用水泡了蒸饭了都不错。”张小宝顺着扁担的起伏,一步一步走到王鹃旁边,问道,声音都变了,感觉老了十来岁,不像原来说话,还能带着点童声。 王鹃惊奇地看着张小宝,条件反射般地摇摇头。 “不买算了,卖枣喽,甜甜的大枣喽,核桃嘞,一敲就碎的核桃嘞,皮薄仁香的核桃。”张小宝不再和王鹃说话,嘴里吆喝着,快步朝走出去一段距离竹下纯一郎追去。 王鹃往路边让让身子,跟在张小宝的身后,离着十几步,低个头也朝前走,她不能让竹下纯一郎认出来。 偶尔看一眼张小宝那有点驼背的身影,以及走起路时的稳当样,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口中喃喃地嘀咕着“什么时候他会这一手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发现。” 张小宝没去想王鹃怎么琢磨,加快脚步,嘴里一声声吆喝着就追上了竹下纯一郎,到了其身后,却不着急前冲,而是跟在后面,不时叫卖一声,声音忽大忽小,给人的感觉就是忽远忽近。 又走了一会儿,这时前面来了一辆车,速度不快,敞蓬的,现在流行这种车,没有完整的棚儿,上面是一个半透明的纱布撑着,挡阳光。 此时车中坐着一大两小三个人,赶车的车夫把鞭子缠起来,一副悠闲地模样。 车子一点点接近,并不能直接碰到竹下纯一郎,靠在另外一边走,张小宝快走两步,来到竹下纯一郎右侧的地方,嘴里还在吆喝着“大枣,甜甜的大枣”,接着就像刚看到那车一般,急忙从竹下纯一郎的右边朝左前快步压去,边走边朝着那车喊“核桃,卖核桃,薄皮的核桃,给孩子买几斤核桃吧。” 别人看着就会以为卖核桃和干枣的人想要找车上的人买,没觉得如何,但竹下纯一郎感觉就不同了,张小宝压住了他身前的位置,那后面的核桃筐不可避免地挂了他一下,他想停已经来不及了,一下子就把那筐撞的歪斜。 筐一歪,张小宝为了扁担不掉下去,只好侧身顺着劲来动,一动正好碰到竹下纯一郎的身上,这下好了,前面的枣子筐也歪了。 短短的瞬间,别人看见的是卖核桃和枣子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完自己的身体,反应不错,但里面的枣子与核桃还是翻出来不少,在地上滚动。 “哎呀,我的枣子和核桃,对不住,对不住。”张小宝心疼地叫了一声,担子还在肩膀上,想要去拣枣子与核桃,又觉得不好,给竹下纯一郎正了两下衣服,连连道歉。 竹下纯一郎眉头皱了皱,往后退两步,叹了口气“怎么走路的?光想着赚钱了?算了算了。” 说完话,竹下纯一郎走了。 张小宝也没空去给车上的人推销,放下担子一个接一个地拣核桃跟枣子,手上的动作非常快,让人一看就知道经常接触所卖的东西。 拣起来的核桃直接放回去,枣子就往自己身上揣,不能继续卖,否则谁买沾了泥土的枣子。 王鹃站在后面十来步远的地方没上前,看看远去的竹下纯一郎,又瞅瞅依旧熟练拣枣子的张小宝,摇摇头“怪不得当初出动那么多人抓不到你,惟妙惟肖啊,连眼睛的瞳孔和眼角都能调整,多给你点时间化装,我当面都认不出来。” 这时有好心人也帮忙拣,张小宝不停地道谢,等都拣好,说什么也要塞一把核桃给人家,等人家接受了,这才转个身嘴里继续叫卖着朝刚才出来的那个店走去。 等张小宝重新出来,王鹃连忙凑到近前,问道:“感受到是什么东西了?” “感受?嗯感受了,里面有一罗钱,凭手感估大小,全是一千贯的,按厚度算能有一百二十一张到一百二十三张左右,还有一个信封,给,就是这个。” 张小宝回着王鹃的话,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信封,递到王鹃的面前。 王鹃惊讶地张开嘴,没接信封,而是指着张小宝“你……你刚才……就把他身上的东西给弄出来了?还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这不是传说中的妙手空空么?” “不行喽,总不练,手生,机会也不好,要是有什么热闹,他看热闹,我就不用把信封都拿来,我看完了里面写的,再给他还回去,可刚才要是把信封划破,只取信,他一定知道是被偷了,现在这样,他会怀疑忘拿了或掉在什么地方。” 张小宝遗憾地摇摇头,手在信封的边缘上一过,信封就被整齐地分开,看那痕迹就知道是被锋利的刀给划的。 王鹃依旧没去碰信封,而是把张小宝刚才划过信封的手给抓住,掰开手指头仔细看,又抬头疑惑地问道:“刀呢?” “收起来了呗,吃饭的家伙能随便让人看见么,别找啦,在袖子里,给你看看别地放的刀,啊~”张小宝止住王鹃的动作,张开嘴,舌头在里面一动,嘴边就出现两个薄薄的刀片,一个窄点长点,一个宽点短点。 看着刀片,王鹃木然地点点头“你什么时候会这个?” “早就会了,可我就偷过两次普通的人,那时缺钱,饿,偷点买饭,当初找了好几个师傅,不好练呢,手和嘴都被划破过无数次,用脚指头也能耍两下,想学我教你。” 张小宝舌头一伸一缩,刀片又没了,丝毫不影响说话。 “我不学,回家给我练练,我就不信发现不了。” [奉献] 第五百零三章 欲扩疆土非西北 第五百零三章欲扩疆土非西北 张小宝没接王鹃的话,而是把信抽出来观看。(手打小说) 字用的是大唐的文字,并不是日本国的文字,要是用的话,张小宝还真看不懂,别看他会的语言多,真正能书写的却少,现在有时日本人说话说快了他都听不清楚。 王鹃比他要强点,但依旧不会书写现在的日本字,而且大唐之外的人说话听着也费劲,这还是两个人的底子不错,加在一起可以包含他们那时世界一半语言,官方语,换个寻常人,来时就得抓瞎。 见张小宝看信,王鹃也凑上来,一行一行地看,看过之后,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他打点好工部和礼部的官员,把咱们的蒸汽机船和炮舰想办法租过去,很正常嘛。” “就是很正常,才不正常,难道他不知道那两种船的好处?何必再强调一次?而且还是别人传给他的消息,这说明什么?你的上级在一件事情上,同时与你说两遍,你不得好好琢磨下?” 张小宝把信又给收回去,看看竹下纯一郎离去的方向,终究没有再追赶把信还给人家。 王鹃拉着张小宝继续逛街,边走边说:“还能是什么,重视呗,想要偷偷地学到技术,然后慢慢发展,等有了实力,再攻打我们,很正常,不懂得学习的民族,早就消失了,日本那么个小地方,竟然没有被殖民过,不得不让人佩服。” 听了王鹃的话,张小宝想想,点头“确实,我也挺佩服的,可佩服并不代表我不去对付,他们真能忍,就像现在一样,为了生存,可以不要尊严,也可以不要人格,感觉像狼一样。 哎呀,一说起日本,我就想起台湾了,也不知道那里的自然景色是不是和我们那时一样,比如日月潭了,玉山云了,正好一起开发出来,然后让大唐的人过去转转,而且那里资源也不错,尤其是水产资源。” “是呀,我也好久没去了,真想去?那得多带点礼物,让当地的头领后者是酋长什么的真心接受我们,然后慢慢教他们文字。” 王鹃也想看看现在的台湾是什么样子,她听说了,有人去那边行商,其实就是交换东西,占人家不少便宜,谁让那地方的人技术不行来着,送过去一个瓷罐什么的,都能从当地换来不少的珍珠或者是山珍。 当地人过的挺苦的,当然,是在外人的眼中如此,或许人家当地人还觉得不错呢,没见过飞机的人,永远不会去羡慕坐飞机鹏程万里的人。 两个人走着,看到旁边有一个卖衣服的店铺,顺着路就走了进去,摆着的衣服很少,大部分都是一匹匹的布,等别人要卖的话,现量现做。 张小宝心不在焉地伸手捏着一匹布的布角,扭头与王鹃说道:“到那里开一个成衣店也不错,当地人应该会喜欢,尤其是帆布的,耐用,结实,总不他们当地穿麻或者是树叶子强,然后就可以赚钱了。” 王鹃先对要凑过来打招呼的伙计摆摆手,示意人家不用管,这才揣摩着张小宝的话,出言道:“你想用帆布换当地的东西?那里的金属矿比较少,你不会是想把人家的树全砍了吧?不然你换什么?赚谁的钱?” “砍什么树?我准备以后除了在那里建几个港口,以及港口周遍的建筑,就一直让那里保持原生态,谁说给他们东西就要与他们交换物资?也可以是劳动力嘛。 就像以后的少数民族地区一样,有专门的节目来给别人娱乐,然后赚钱,职业化,那里本地人也可以,让旅游去的人感受另一种民族风情,吃点当地的东西,观赏当地的风景,如果条件允许,再让当地人陪同打猎。” 张小宝的眼睛盯在某一处看,其实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地方是什么,就是走神了,嘴里给王鹃讲着设想,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点着自己的脸。 王鹃被张小宝说的动心了,正准备好好支持一番,突然又想起前时张小宝露的那手偷盗的技术,一瞬间把张小宝与国际诈骗犯的形象重合了起来。 “夫君~~”王鹃的声音变了,柔和又甜腻,把张小宝听得一哆嗦,走神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诧异看向王鹃。 “夫君,跟妾身说说,当初是不是就这样骗的官员?画个大饼,说的跟真的一样。”王鹃的嘴贴在张小宝的耳朵边问道。 “啊?”张小宝往旁边躲了躲,小声道:“你是在指控吗?我不承认,你现在没证据。” “切,抓你还用证据?想要证据还不容易,先抓起来,几种药物一用,你自然就什么都说了,你跟我说的话,是不是也要去跟李隆基说?” 王鹃又向张小宝靠了靠,威胁起来。 “你咋知道我要去找李隆基?”张小宝有点害怕,被人了解并不是那么舒服。 “我是你老婆嘛,你刚才又是走神,又是弹脸,你算计谁?总不会是算计现在台湾那点原驻民吧?他们还不值得你用这么大的心思,自然就是李隆基了,想跟他交换什么?” 王鹃都快把张小宝挤到墙上去了,还是不肯松劲。 “李隆基就值得我这样?那你可真小瞧我了,我刚才想到了台湾被很多国家殖民过的事情,每一次的殖民都是武力开路,我想啊,是不是咱来次文的。” 张小宝看着王鹃的俏脸,很想使劲亲一口,但伙计那边正用警惕的目光作不经意状盯着呢,张小宝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 “你要文明殖民台湾?” “我殖民它干什么,离那么近,到时自然会有人往那里去,哪用得上我来推动,等我把计划进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走,进宫,找李隆基聊天去。” 张小宝嘴上说着,拉起王鹃的手朝外走,路过伙计的时候,对伙计说道:“有珍珠纱吗?” “没有,那种东西本店进不到,不如看看苏州的纱。”伙计摇头回道。 “哎,不看了,本想买点珍珠纱呢,走吧,去下一家看看。”张小宝遗憾地扔下句话,与王鹃走出门。 后面的伙计露出鄙夷的神色,嘟囔道:“没钱就说没钱,还珍珠纱,有你就能买起?死要面子。” 张小宝和王鹃在兴庆宫找到李隆基的时候,李隆基正带着武惠妃和王皇后看地图,准确地说是包含了全国各个地方的沙盘。 指指点点的,一副江山尽在掌握中的架势,王皇后二人满眼崇拜之色,不时跟着附和一声,让李隆基更是兴奋不已。 或许是故意说给刚刚到来的张小宝和王鹃听,李隆基并没有转身看两个人,而是指着沙盘对武惠妃及王皇后讲。 “这里,逻些城,已是我大唐国土,与上面的陇右道连在一起,陇右道又与原突厥的地方连在一起,加上这里,河北道北部,以及海中的一片岛子,如今尽属大唐,可是,再继续向西和向北,又与我大唐我关喽,何时才能一统?” 李隆基大手那么一划,就把大唐的疆域给划出来,说到哪哪是大唐的地方,腰挺的笔直,说道还没划入版图的地方,又眉宇间透着遗憾。 王皇后和武惠妃都不傻,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来了,刚才皇上说的可是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这话题一转就变成疆域多少了,明显是说给张小宝二人听的。 王皇后当先开口“陛下想要开疆扩土,那也要等后加入的地方安稳才行,那陇右道与原吐蕃突厥不同,里面的节度使管当地人并不是十分顺利,有独权之势,是不是应该稳稳再说?” 武惠妃则是另一套话“姐姐所说也对,然,陇右道不是给张王两家一片地方了么?尤其是那个湖泊,想是用不了太久,就会让陛下放心,正因如此,当趁机继续西争北争才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小宝一看这个架势,拉起王鹃就朝外面走,西边和北面哪个都不好打,那种气候是说适应就可以适宜的? “小宝、鹃鹃,你二人何时到来的?朕怎不知?这是要去哪?”张小宝和王鹃没走出去五步,李隆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小宝这才停下脚步,转过头,对李隆基说道:“臣方才听陛下心中思虑之事,愿为陛下分忧,要去筹备粮草,打过茫茫雪山,踏上皑皑冰地,对当地人宣扬陛下圣恩,陛下可下诏,征集大唐十五至五十岁男子,成军出征,臣估计死上三分之二,便可把陛下达成夙愿。” “呃这个到是不必,朕不急,不急,还是先防御为好,不知小宝你二人过来,所为何事?” 李隆基一听那么多人要死上三分之二,马上改口。 “没什么大事儿,臣是想把东南那边几个岛子占下来,不想陛下之志不在其上,还是想想西北之地吧。” 张小宝走到沙盘前,在沙盘上一划拉,说道。 第五百零四章 红鹰产蛋不合季 第五百零四章红鹰产蛋不合季 张小宝划的轻松,李隆基看的就不轻松了。 所谓的几个岛子,可是包含了新罗与日本,这两个地方,从发现开始,就没有一个皇帝不想征服的,可即便是打,打过的新罗,打过了日本,最后也没能去派人占住。 尤其是日本,只能在国力强盛的时候威胁,震慑,却根本无法统治。 换成旁人来说,来划拉这么一下子,李隆基能一巴掌扇过去,纯粹是消遣朕呢,但话从张小宝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小宝,不忙,西北偏远,又苦寒,先说说东南之地如何处置,莫非让鹃鹃率军强攻?”李隆基心中清楚,一旦两个国家解决了,那张小宝和王鹃就不用再操心河北道北部的事情,进京为官,放到最担心的地方都成。 可惜大唐只有这两个人用起来放心,不怕治理不好地方,更不怕被国界另一边的种族和国家攻打,相信真把他二人送到陇右道,那当地的百姓利马就能安稳,多食人也甭想再继续打主意。 由是,李隆基想要让东南沿海快点稳定,自己也能少点烦忧,眼睛定定地看着张小宝,期待张小宝能拿出一个可行性的计划书。 张小宝使劲地摇摇头“陛下,还早,臣就是一说,新罗以后想要快点收回我大唐,可让鹃鹃去打,那时他们国力全无,刀兵所至,一定会愿意依附,日本,说实话,如果他们不是贼心不死,我真不愿意去动他们。 那里地形复杂,民风悍勇,硬打,别说是寻常的人军队,就是万骑营过去也没用,除非我大量抽调陆州狼兵,同样的身材矮小,同样的适合山地作战,同样的喜欢在攻击的时候跳跃袭杀,同样熟悉水性,同样的悍不畏死。 我再给他们配备点好武器,一对一绝对没问题,但现在还没到那种一战决生死的程度,慢慢来吧,先弱其志,再削其勇,耗其身而断其粮,三年,给我三年时间,我就能把他们给治的服服帖帖。”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看了一眼武惠妃,意思很明显,就是会不会有人泄露秘密。 李隆基连忙接着话说道:“好,甚合朕意,此事绝对不会泄露。” 武惠妃在旁边也跟着点头,不是她不想泄露,而是怕张小宝故意一说,给她下套,面对张小宝的时候,她知道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千万不要把他的话当真。 “那没有别的事情了,臣先回去,哦,陛下,臣突然想起一事,江南东道多有商人往来于琉求之岛,臣想要一旨意,可以去在岛子上进行册封,以安其民,后引人入岛游玩。” 张小宝说完日本的事情,就打算离开,临转身前,好象突然想起来一样,顺嘴提了句。 李隆基早已习惯张小宝的说话方式了,知道张小宝从来不会说没有用的话,见张小宝提到琉求,一想那里也不归大唐管,大唐还无法在岛上派官,要是张小宝能帮忙打打前站,也是不错的。 遂点点头“待晚上朕派人给你送去,切记不要亲身犯险,若是有收入的话……,就用来给江南东道修修路。” 李隆基才不相信张小宝会只投钱而无收益,想征税,人家又是在岛子上赚的钱,不好找借口,最后是能象征性地说一句。 “陛下请放心,只要有了收入,臣一定会拿出来一部分用以建设江南东道,把路修好,把房子也盖好。” 张小宝答应下来,这才转身跟着王鹃一起往回走。 李隆基站在当地,琢磨不透张小宝究竟想干什么,扭头问高力士“力士,小宝和鹃鹃行事在外面不是一直打着我大唐名义么?如今为何单独提出要权力?” “臣不知,臣估计应该是有用吧。”高力士同样纳闷,当初说好的,张王两家在大唐之外,可以用大唐的名义来做事情,比如封别人个官了,进行一下友好访谈了,到时候大唐全承认。 李隆基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没想出来,一转身,对着王皇后和武惠妃说道:“朕给你们说说,我朝东南沿海的事情,三年之内,这里,还有这里,就都有可能进入我大唐版图。” 离开的王鹃也拉着张小宝问“你答应李隆基修路盖房子,你在台湾岛就真能赚来那个钱?到时候你说你没赚到,你说又人会信吗?你可是张小宝。” “怎么会赚不到钱,赚的又不是那岛子上人的钱,是后过去的我大唐人的钱,我说到就做到,一文不留,赚多少就投入多少在江南东道。”张小宝一副大丈夫说话算话的样子,视钱财如粪土的感觉。 “真的?白干?”王鹃又问。 “真的全拿,首先要把杭州那边修个堤,现在可没有苏堤,然后好好修路,让别人过去方便,再把房子修好,修点宾馆了,酒楼了等等,造福一方,也让游人有所去处。” 张小宝继续说着。 王鹃这下听懂了,张小宝是把在岛子上赚的钱,给弄到杭州那里修西湖,西湖就是送给她的那个湖泊,与什么造福一方没有丝毫的关系,无非是把钱从左手拿到右手而已,还算完成了跟李隆基说的话。 “你呀,一点不肯吃亏,一点钱也得跟李隆基算计下。”王鹃无奈地说道。 “怎么叫算计,我确实投钱在江南东道了,我也确实用这笔钱来建设西湖,西湖交税,难道能不给李隆基?没区别,一点区别也没有。” 张小宝显得很无辜。 “区别大了,你直接把钱投在西湖上,那是投入的时候就会产生各方面税的,资金所耗过多,可你把这笔钱投到了岛子上,那里不需要交税,你买卖东西不需要,干活的人也不需要,等西湖建设好了,你是两边一起赚钱。 而且在岛子赚的钱,你以慈善名义拿出来修西湖,这也少了一笔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想想,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哦~我懂了,你到时,不是到时,而是马上就会用岛子的名义组建旅游团。 即使现在不去岛子,你也有这么一个项目,因为岛子不属于大唐,所以你可以把游玩其他地方的价钱降低,然后把岛子的钱增加,实际钱数不变,或者是你给游客降低点,然后增加在岛子上投入的资金数据。 这样一来,该交税的项目上因为盈利少,所以交的少,而你的实际收入却是挂在了免税的岛子上,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 王鹃顺着思路想下去,终于想到问题了,张小宝居然开始钻空子,想要偷税漏税,哦,叫合理避税,李隆基不清楚里面的道道,还傻呼呼的答应呢。 “我什么行为?我还什么也没做呢,就你自己一个人想,我会干那种事情?真要想避税,我只要在黄山那里用泰山周围出产的东西的牌子,我们自己家的,然后让泰山那里开一个证明,黄山的东西成本就会增加,税收自然减少,来回这么动一动,你说我能少交多少? 我在运输淡季的时候,专门让我们的物流帮忙运货,然后寻找理由提高货运价格,我用旅游的公司来给物流公司转钱,你说我又能少交多少?” 张小宝一个一个说着,王鹃不停点头,最后道:“是啊,手段多了,真做的话,不用你,我就可以,那你想干什么?” “知道误会我了吧?”张小宝问,王鹃很不好意思的点头。 “知道我不只是为了钱吧?”张小宝又问,王鹃头更低了。 “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 “你说谁是小人?你说明白了。”这次不等张小宝说完,已经抬起头的王鹃不干了。 “我说以小人之心做大人之事,小人就是自己人年岁小,刚才说哪了?哦~对,你问我想干什么,这就说,我想让别人也看到这点,然后帮咱们解决点问题,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出全部力气,走吧,咱回家,我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去。” 张小宝笑的很温柔,边解释边拉着王鹃快点走。 “就这张嘴能说,你才是小白兔呢。” “是,我是小白兔,你是大灰狼,都一样的。” 两个人溜溜达达回到院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张小宝正准备找个人问,多时不见的张鹰就匆匆跑过来。 “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回来了?红鸾要产蛋了,水云跟红鸾都飞到这里,得准备准备才行。” “啊?产蛋?下蛋?要有孩子了?这季节不对吧?”张小宝一听,又高兴又不解。 王鹃在一旁开口了“你管什么季节,人家要有孩子就是要有孩子,张鹰,是不是得有一个好的房子,还得有好吃的,估计这一回能有几个蛋?” “不知道有几个蛋,可得在高的地方修一个窝,京城不比外面,水云自己做窝费劲。”张鹰看着天空说道。 [奉献] 第五百零五章 新建产房需多高 第五百零五章新建产房需多高 水云与红鸾生孩子,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是一件大事,比之产妇生子也好不逊色。(手打小说) 聪明的水云没有去寻找一个悬崖峭壁,也不在积利州呆着,而是带着‘老婆’红鸾来到京城长安,找主家帮忙。 而且还就认定了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分析出来的,知道在这个家,两个人说的话最管用,在张鹰与张小宝二人商量着修个什么样家的时候,就飞到三人面前的房檐上,则个脑袋边看边听。 张小宝抬头看看水云,没有去关心它怎么飞过布幔的,相信能与人协同作战的水云,低空定位穿梭的本事绝对不会小,此时需要考虑的是给水云夫妻二人造一个什么样的房子,多高。 “在哪选地方呢?东市西市不行,人来人往太过吵闹,在兴庆宫?那李隆基还不得要去几只,芙蓉园?又是曲水流觞,又是拉曲弹唱的,这种音乐似乎不能作‘胎’教吧?” 张小宝最里嘟囔着,却迟迟决定不下来,不仅张鹰与王鹃着急,就是房檐上的水云也不耐烦了,高声叫了两下,似催促一般。 “知道,知道,知道你疼老婆,和我一样,放心,就算是让东西市停下来,我也给你弄个好窝,大不了我出钱把东市或者西市挪出去一个,咱有钱,为了你跟红鸾的宝宝,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了,弄不出个像样的地方。” 张小宝豪迈地对水云说道,水云竟然配合着点点头,让张小宝的嘴惊讶地张开“行,就凭你点这两下头,你就算带着老婆去含元殿下蛋,我也帮你把早朝给搅和黄了。” “别瞎说,你当是人呢,还想去含元殿,不怕水云一家被煮了吃?”王鹃瞟了张小宝一眼。 “去含元殿咋了?你知道水云立过多少功?说是我大唐第一鹰也不为过,诶?去人工湖吧,修个十丈高的房子,等小鹰出来学飞,正好在湖里给铺垫子,或者安排人救援,咱的小鹰开始笨点不怕,一次次试,总归能学会飞,嗯就这么定了。” 张小宝说着突然想起一个好地方,给李隆基准备的人工咸水湖,认为不错,朝着等待的水云一挥手“走,人工湖的干活,你地,前面探路。” 水云眼露迷茫,呼扇两下翅膀就准备往张小宝的身上落。 “等等。”张小宝喊一嗓子,把张鹰身上的皮垫子拿下来,垫到自己的肩膀上,打了个响指,再一招手“上来,杀鸡给给。” “你别埋汰人家日本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王鹃笑着拍了张小宝两下,水云已经不管别的,翅膀一张,于空中做了个短暂的盘旋,落到张小宝的肩上,歪着脑袋开张小宝。 张小宝和王鹃也顾不得休息,直接朝着湖泊的所在纵马而去,身后远处还缀着一队人马,拿着各种工具。 如此出行,自然瞒不过一直关注着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的耳目,于是,得闻消息的人,好奇者有之,再探者不少,更有商人以为张小宝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事情,询问后匆匆追赶,想要搀和搀和。 就连‘遗失’了东西的竹下纯一郎也顾不得继续寻找那封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的信了,随便收拾了一下,也朝着张小宝等人可能去的地方走。 对张小宝和王鹃最关注的人自然是李隆基,听到传到的消息,他可不认为两个人闲的无聊才当街纵马,命人直接去询问缘由。 当得知是在吐蕃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劳的水云和同样罕见的大红鹰要抚育子女时,李隆基再也坐不住了。 “朕曾闻,水云乃通灵之物,它自己选的红鸾,想是那红鸾也不会差了,二者所育之鹰,未尝会比水云弱,力士,拟旨,水云多有功勋,却不讨赏,甚和朕意,故封水云为我朝天蓝将军,领五品,佩银鱼袋。” 李隆基考虑下,对高力士吩咐。 “陛下,我朝有天蓝将军?”高力士从来就没听过这个名,诧异地问道。 “水云不就是么,哦,还有红鸾,封五品诰命,赐……赐活羊一百只,小牛……小牛就算了,还留着长大耕地,赐鹿二十头,另家鸡千只,以哺雏鹰。” 为了有机会弄两只小鹰,李隆基随口就给出一个没有的官,也不管人家水云能不能带上银鱼袋。 高力士听到这个荒唐的封赏,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李隆基有点不耐烦了,才进言道:“陛下,如此封赏,恐有官员不服,水云怎么说也是一畜生,若是引起群官反弹,实是不美。” “畜生怎么了?畜生可以在吐蕃上空傲视群鹰,畜生可以先一步发现敌情,畜生还能来回准确传递消息,畜生又是忠心耿耿,这样的畜生朕看来比许多人都强。 你说也怪了啊,好东西怎么全跑他们家去了,朕意已决,哪个不服气,给朕飞一次雪山看看,去,派士兵轮流守在水云和红鸾的窝下面,不允许他人接近,更不允许有人带弓弩过去。” 李隆基喜欢水云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张王两家的,而且这种鹰有自己的傲骨,早就用各种手段给弄来养着玩了,现在有机会得到它的孩子,再不早点动手,将来可是后悔莫及。 高力士想想水云的功劳,再考虑下是自己干儿子的东西,最终是答应下来“是,臣这便去安排,只是臣听闻一窝鹰,不管多少,所剩都不会多,臣怕小宝不让。” “此事去问小宝,别人没办法,小宝定然能想出主意,朕不信他不做任何安排。”李隆基聪明地把困难推给了张小宝。 当张小宝到了湖边,开始让人搭架子的时候,关注的人终于弄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有的人失望地离开,有的人则盘算着能不能弄到一只鹰当猎鹰。 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搞破坏的宗室之人,也纷纷送信,想要聚集在一起,商议是不是把水云跟红鸾给弄死,打击一下张小宝。 可还不等他们的消息传递完,宫里传来的一道圣旨就把他们给打击懵了,一扁毛畜生,竟然被封了个五品的将军,另一只成诰命了,难道说杀只鹰也跟杀官一样的罪? “看看,水云,看看,给你封官了,你和红鸾要努力了,生百八十个的孩子,我帮你养,这么高成不?” 张小宝拿着李隆基派人送来的旨意,跟水云说,按照传统,李隆基没有给做官服,更没有银鱼袋,羊和鹿到是能领,此时给水云夫妻建的架子已经有五丈了,张小宝比画着问一下。 水云不知道什么官不官的,对张小宝说的高度问题到是理解了,侧着脑袋看看,又扭过头去,不再多瞧。 张小宝心理学学的不错,但却猜不出水云的想法,琢磨了一下,尝试地问道:“矮?嗯,是有点矮,容易被人摸上去,咱再加高。” “再加两丈,那木头别搬了,不行,太细。”张小宝与水云说完,继续命令施工的人干活,木头一根根架起来,还有一车车的木头被运到。 由于高度太高,所以成金字塔的形状向上搭建,这时天上的热气球就有用处了,很快,五丈的高度变成七丈。 王鹃抢着问水云“看看现在够不够?” 水云又看看,还是把头扭过来。 “继续架高。”为了鹰宝宝能顺利诞生,王鹃和张小宝一样,已经不在乎这点木头了。 “张公子,恭喜恭喜,家中雄鹰就要有后了。”由于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让人阻拦其他人过来,现场管的比较松,就有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凑上来贺喜,所谓的商人打扮,就是衣服在胸口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兜,里面用来放自来水钢笔的。 由于没有塑料,所以制作起来很麻烦,故此钢笔非常贵,平时是小贝等人带的,用来在铅笔折断不好削时,临时写字画画的,也不知先被哪一个看到,就非得找张王两家买,会用不会用先不说,有了钢笔就是身份的象征,说是用来记账,于是成为了商人专门的职业打扮。 张小宝确实期待着,见有人说好话,连忙正视,同样是抱拳回礼“多谢多谢,不知东家何处高就?” “张公子说笑了,小买卖,糊口而已,鄙下经营山南皮行,收点皮毛,硝制,加工,贩卖罢了。”这商人声音很小,一副怕人瞧不起的样子。 张小宝沉思了一下,说道:“山南虎哮皮制统销集团吧?这么说是方东家了?方东家谦虚了,今年春天一季度,您那集团就交上来六百万钱的税,要是您也嫌买卖小,这天下就没有大买卖喽。” 这个商人被张小宝的话吓一跳,诧异地看着张小宝,似乎在琢磨张小宝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不等他开口,张小宝又说道:“方东家,有一新买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赚钱很轻松的。” 第五百零六章 不曾出手自己钻 第五百零六章不曾出手自己钻 姓方的商人听到张小宝话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询问张小宝,而是紧张地四下打量,见身边近前没有外人,方压低声音道:“张公子一会儿可有时间?鄙人想请张公子二人去吃点东西,选一僻静之处。(手打小说)” 看着反应过激的对方,张小宝微微摇头“没空,我还得给水云夫妇建房子,吃饭免了,想不想赚钱?” “想,很想,张公子忙,日理万机,可是人多耳杂,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 方东家心里清楚,别看张小宝刚才夸他交的税多,说他的山南虎哮皮制统销集团规模大,但真比起人家的买卖,根本不够看,六百万钱算得了什么,无非是六万贯而已,集团的规模能有多大?人家一季度交的税,能买自己的集团好几个。 想请张小宝吃顿饭很难的,不是有点钱就可以,比自己有钱的多了去,都请的话,张小宝不用干别的了,天天陪着吃饭吧。 但方东家又不想与其他人分享,显得很为难。 张小宝叹息一下,又与方东家说:“方东家,你一个人吃不下的,今日听完,要是有同样在商场上的好友,可联系一二,放心,我不骗你。” “啊?大买卖?”方东家一愣,随后恍然“对,对对对,张公子除非不出手,出手自然不会是小买卖,张公子别误会,没说您骗我,我还是知道您的,我那买卖没做伤天害理,坑人的事情,您不会攻击我,可否详细说说?” 方东家想象不出张小宝这一回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唯一知道的是张小宝不会对他出手,他还是很了解张小宝行事的风格。 不管是大唐的商人,还是外来的,只要在大唐做买卖,低进高出可以,某地非民生物资缺货投机也行,但不准故意去搅和,你不对民生相关东西炒卖,他不管,可你要是真做了,那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有人恨,有人爱,恨其管的宽,爱其品德高,更有崇拜者,举其为商场神仙般存在。 如是想着,方东家回忆下自己所做的事情,发现没有触犯到张小宝的底线,那便不怕,只是想要弄清楚投入多少钱,赚多少钱。 两个人靠近了一嘀咕,离得稍微远点的人目光登时就扫了过来,看张小宝看不出什么,看方东家脸上的表情却能知道有好事。 张小宝才不在乎别人能不能听到,最好是有更多的人偷听,不管是友好一方,还是心中阴暗想要对付他的人,都行,无所谓,不怕有人使坏,谁敢谁就来。 于是张小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穿透力却强了。 “方东家,可知我大唐有一岛子,名流求?” “知道,知道,我那卖皮革制品的难道要卖过去?”方东家不解。 “你可以在岛子上买皮毛,除了动物的,还有鱼皮,也可直接投钱进去,一年以后产生利润,多联系好友,合伙去做,保赚不赔,若不是我担心动静太大,直接招呼一声,大唐的商人估计能打起来。” 张小宝指指东边有海的地方,说与方东家听。 方东家感受到了张小宝的声音,暗自苦恼,周围近点的人一定听到了,一时间又着急又无奈。 “张公子,得多少钱?” “前期投入,五百万贯,方东家一人可能接过?”张小宝五百万贯咬的很重。 离近的一人一听,眼睛几乎同时睁大,刚刚赶来的竹下纯一郎也竖起耳朵,好大的数目,只前期就要五百万贯。 方东家使劲晃了晃脑袋“接不来,但我可找人去筹集,张公子能否再说说具体的。” “不能,具体的太多,信我就拿钱,不信就躲远。”张小宝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扭头去看给水云夫妻搭的房子,房子正在往十丈的高度搭,不知道水云心目中的高度究竟是多少。 “信,没不信,我这就去找人商议,要是筹不够,张公子找别人时,千万得带上我一个。”方东家自知失言,解释下,不敢多打扰张小宝,低个头,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竹下纯一郎看看张小宝,又扫了眼搭起来的架子,盘算片刻,朝着方东家离开的地方追上去。 张小宝侧头瞟一眼竹下纯一郎的背影,摇摇头,对看过来的王鹃说道:“本以为还要多费工夫,为怎么让他上套发愁,没想到他自己钻进来了,不怨我吧?” “有区别么?你的目的就是把人家套进来,无论人家主动与否,别做着算计人的事情还表现的那么无辜,水云,行了吗?” 王鹃笑着说了张小宝两句,转过身又向等待新家的水云询问。 水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呼扇着翅膀飞起来,逐渐飞远,过了一会儿,天空传来两种不同的鹰鸣,一红一白的水云夫妻出现在热气球的布幔之下,围着架子转上几圈,双双落到张小宝的面前,由水云点头。 “哦~懂了。”张小宝也跟着点头“水云啊,不是我说你,怕老婆是不对滴,房子高度够不够,你一句话还不行?非得去跟老婆商量,太丢男人的脸了,大事一定要说得算,不能惯着。” 简单的话,水云还行,张小宝这一通说完,水云迷糊了。 “夫君的话妾身最爱听了,夫君~跟妾身说说,什么是大事?”王鹃在旁边揽住张小宝的胳膊,声音甜腻地问道。 “大事就是第二个太阳我让它什么时候出来的问题,行了,就这个高度,把下面加固好了,别风大点给吹塌,摔到孩子,我唯你们试问。” 张小宝挺挺胸,豪迈地回答王鹃一句,又指挥起施工队伍。 说完施工队,张小宝又向水云道:“问你老婆一声,用什么草絮窝,觉得稻草硬,还有棉花,来人,去把我们准备的各种东西搬过来,让水云选。” 东西都是现成的,水云和别的鹰不一样,愿意接受人的帮助,然后选出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第五百零七章 天下常事无常理 第五百零七章天下常事无常理 水云夫妻的家在无数人的关注下修好了,水云在给它提供的物资里面选了一部分棉花,一部分稻草,竟然还弄了十几个硬硬的干树枝,与红鸾忙了小半个时辰,算是把柔软的窝铺就完毕。 当别人以为一切结束时,水云又独自飞走,过一会儿回来,嘴里叼着块水泥,也不知道从哪弄下来,扔到张小宝的脚下,仰天长鸣一声。 也多亏了是张小宝,换个寻常点的人,还真不清楚水云要干什么,王鹃就比较疑惑。 “水云是想在窝的周围用水泥建个坳子,就像悬崖上的缝隙一样,两边可以挡风,上面能遮雨水。”张小宝说了一句。 周围负责建筑的人,在惊讶于水云聪明通灵的情况下,也不用别人多做吩咐,匆匆取来水泥,爬上十丈高的架子,开始为水云夫妇修建仿景悬崖。 等一切准备就绪,水泥干了,水云住进去的时候,王鹃又有点担心“小宝,你说会不会有人伤害不了我们,然后把目标放在水云的身上?” 平时王鹃和张小宝就最注重安全防护的工作,一个是常年被统计,一个是专门干这个的,从来不愿意在这方面给敌对分子留下可以利用的漏洞。 张小宝点头“估计有这个可能,人的报复心理很难猜测,有的人非常不讲究,报复不了本人,就从这人的身边周围下手,甚至连条狗都不会放过,只要能够找到任何打击对方的机会,就会动手。” “那你还不想想办法,水云要是有个好歹,那咱们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只鹰那样简单,到时哪怕把敌人千刀万剐,也换不会一条生命,枪咱们能禁,可弓弩呢?” 王鹃早已不把水云当成一只畜生看待,就像原来养的大鹅茸茸,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一来是智商高的动物确实可爱,另一点也是在向其他家中的庄户和下人展现主家的好,对畜生都能如此,何况人乎? 张小宝却不是那么着急,拣起一块能有大拇指指甲那样大的小石头扔进湖水当中,看着一圈圈荡漾开的水波纹,说道:“弓弩能射多远?这个架子搭的好,有的地方木头粗,有的地方木头细,你有没有见过一种魔术?” “什么魔术?”王鹃明明知道张小宝这是用提问的方式来引导自己,准确地说就是显摆一下学问,可还是配合着问上一句。 “就是把一个表演魔术的人放到一个看上去非常狭窄,又不好躲藏的地方,然后那个魔术师就能在别人的眼前消失。” 张小宝张开双臂,做了一个魔术师常常用的动作,只不过他身上没有穿那宽大的黑色袍子,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王鹃配合地点点头,眼中带着茫然的意思,回道:“有看过,怎么了?很神奇呢,小宝,难道你会?跟我说说,我一直都想弄明白其中的道理。” 张小宝马上变得一脸郁闷,王鹃的话说的也太假了,认命似的低下头“老婆,谢谢哦,还知道照顾我的面子,我的意思就是利用视觉角度产生的误差,把人安排到架子上,弓弩的攻击距离再远,也没有咱们的狙击枪远吧。 就委屈水云两口子一下,让他们当诱饵,给想要对付咱们的人一个机会,水云如今也是将军了,甭管它是鹰还是人,身份上那是朝廷命官,只要有人到了一定的距离,欲做出对水云不利的事情,我们就提前动手。” “要是宗室的人呢?”王鹃这回也不装傻了,围着架子一边转一边看,一边问道。 “一样,只要不提前打招呼,谁来都不行,嗯李隆基和我干爹除外,到时候真出了事情,就让水云到殿上与地方打官司,让咱们英明的皇上陛下来主持公正。” 说着,张小宝又摇摇头“估计水云一次也赢不了,它不会说人言啊,对方那张嘴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对吧?” “你太坏了,你派人动手,然后让水云去顶,它是说不出来什么,但就是因为它无法说话,对方才郁闷,就像小贝他们一样,真要是让他们把哪一个官员给逮到,弄到殿上,对方就是没有毛病也会被收拾一番。 小孩子的话和大人的话,谁的更可信一些,那是不用问的,即便李隆基明明知道小贝他们说谎,哪怕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依旧会给那个官员点教训,为什么别人不被抓,就你被一帮小孩子给盯上了?小孩子的事情你都解决不了,还指望你做什么大事?” 王鹃想象着真有一天水云夫妻两个跑到兴庆宫与人对质的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这世间的道理,真想弄清楚,太难。 一说起小贝,张小宝脸上便露出欣慰的笑容,铁路马上就竣工了,弟弟妹妹们每天都去那里帮忙,给干活不要钱只吃顿饭的百姓唱个歌了,跳个舞了,人缘是越来越好。 “小贝昨天写了一个‘奏章’,你看没?”张小宝问道。 “看了,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聪明,说是等着火车通了,邀请京城的百姓免费乘坐,不愿意花她自己‘赚’到的钱买票,非要让我们来承担,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听看护她的人说,她把小海等人的钱全要去了,加在一起,有一万贯了吧?” 王鹃跟着说起来。 “有了,平时作业写的好,还有帮忙干家务,加上他们拉下来几个确实是不象话的官员给他们的奖励,有一万一千多贯,不是小数目,此事不要多管,让她做,即便做错了也无妨,我们帮着收尾。” 张小宝不是刻意去记弟弟妹妹们有多少钱,职业习惯而已。 “好,不管,走吧,咱们也看看修好的铁路,大唐铁路运输,任重道远啊,小宝,那两个人看过来的眼神好象不对。” 王鹃拉着张小宝朝别处走去的时候,看到两个神色不对的人。 [奉献] 第五百零八章 铁路人群流言传 第五百零八章铁路人群流言传 听了王鹃的话,张小宝微不可查地点下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扭头去看那两个人。(手打小说) “小宝,你说他们两个要干什么?盯了我们好一阵子,难道他们还敢对我们踩点?”王鹃也不去看两个人了,怕引起两个人警觉,抱住张小宝的胳膊,一副恩爱亲密的模样说话。 “看着像小偷,早就发现了,那种眼神很熟悉。”张小宝也有点纳闷,按理说他和王鹃的身份几乎很多人都知道,两个人只要不刻意化装躲避,走在长安的路上,十个人至少有两个人能认出来。 两个在那里装着没有事情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手上有活的,既然如此,一定是本地人,哪怕是从外面后来的,也会先把当地的情况摸清楚,难道是活腻味了?想试试偷节度使的后果? 张小宝一说,王鹃又用余光扫了两个人一下,发现确实这样,抱着张小宝继续走的时候,说道:“你同行?怎么没凑过来?” “别污蔑人,你怎么不说你同行?走,看咱们的铁路去,不搭理他们,回头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希望他们真的是对我们报有目的,最好是背后有个神秘非常的组织。”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有人盯着,两个人盯着他们的时候,也同样有人盯着那两个人,到时会跟随把线索弄弄出来。 “刚动完手不长时间就想把自己撇清?还神秘非常,在大唐,我怎么没见过那么神秘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已经够神秘的了,你说火车会不会也像那时的第一辆火车一般,很慢很慢?让人觉得比起马来差远了?” 王鹃把身子又向张小宝靠了靠,说起与张小宝神秘的时候,眼神有点茫然,似回忆,又似忘记。 张小宝也是突然一愣,随后叹了口气“前世今生吗?” “是呀,前世今生,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王鹃把头也枕到了张小宝的肩膀上,还唱了两句,把张小宝给唱迷糊了。 “啥时候的歌?还凑合能听。” “一百多年前的,哦,是一千多年后的。” “那么久的歌你也唱?老掉牙了,哦,错了,是那么流行的歌曲你也唱,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调子,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 从来没听过这首歌的张小宝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给时间定位了。 “国歌老不老?该唱的时候依旧要唱,春江花月夜老不老?那叫古典,笛曲的梅花三弄还不是有那么多人用箫来吹?蒸汽机火车老不老?现在的人与我们那时的人看到以后,我相信他们都觉得新鲜。” 王鹃可能是心情好,跟张小宝辩论了一番。 张小宝恍然,笑着说道:“是,太有哲理了,蒸汽机火车无论是我们所在的哪个时候,都很吸引人,尤其是在能行驶的情况下。” 初秋的时节,离着秋闱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城外面铺就好的铁路两边这一日聚集了不少人。 本地的人,来往行商的人,春天的时候就留下来当官或者是没有考上又想继续考的学子们,加上得到秋闱具体消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举人们,都过来瞧瞧火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的天不错,没有烈日当头,也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就是阴天,还稍微有点风,轻轻吹拂,让人感受到一丝的凉爽。 火车还没出现,等待中的人便议论起来,尤其是为了参加今年秋闱的人,人生地不熟的,与一同到来的当地人三五成群聚拢,向其他人打听各种消息。 结果这部分人听到次数最多的不是眼前将要出现的火车,而是夏日里的那十天免费宴席以及头一天时的震撼场面。 “那天你们是没看到,我跟你们说,哎呀,天上飞着,水里游着,地上跑着,草科里蹦着,那家伙……你们去西市的那个纯羊汤饼馆,听的更详细。” 一个在京城某小店里跑堂的伙计,今天也‘请’了假,过来凑热闹,一边与人闲聊,一边还不忘了给自己工作的店做广告,唯一不足的是,与事实有那么点出入,用了夸张‘口’法。 过来参加秋闱的人明明知道这人说的话不尽实,却也不揭破,任凭他说,顺着他的话还能多打听到别的事情。 “是不是认为我说的话里有假?”这伙计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错,见几个听他说话人的表情就知道一二。 几个外来人,中间为首的那个,笑了笑“信,一会儿看过了这个叫火车的东西,就去纯羊汤饼馆,还有其他的有趣事情么?” “哎~真的?那我上菜的时候,让厨房给你们量大一点,我跟你们说,我们那的汤饼馆可不仅仅有汤饼,想吃稀的有稀的,想吃干的,还有沾满了芝麻的烧饼,这个烧饼……哦,说说有趣的事,好的。” 伙计还不忘了给自己打工的地方做广告,这要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一定会拉到自己店里,好员工啊。 等着几个人有点不耐烦了,伙计这才把话一转,小声道:“我跟几位说,千万别他传,几位定是来参加秋闱的举人吧?看样子几位学问不会差,但状元是甭想了。” “为何?”为首之人露出探询的表情。 “还用问么,被人定了呗,里面传来的消息,今年不管谁来考,也不管来多少人,状元的位置都不会变,几位要是有门路,就赶快去找,看看能不能弄个别的位置,我跟几位说啊,实在找不到门路也不用怕,我那纯羊汤饼馆里面就经常有身份尊贵的人过去,多见几次面,到时候……是不是?” 似乎怕被人听到,伙计先是紧张地四下里看看,才压低声音跟几个人说秘密。 “不知何人如此了得?状元还能定下来?” “这个……这个可不好说,人多嘴杂,待一会儿看过了火车,回店里,我在详细跟诸位说说。” 第五百零九章 君说梅香梅应香 第五百零九章君说梅香梅应香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铁路上等待第一辆火车运行时,便听到了从人群中传出来的种种声音。(手打小说) 王鹃听过之后,可不认为是偶然,本应该议论火车的人,竟然议论起快要到来的秋闱,这绝对不正常,眉头微皱,又仔细聆听一会儿,与张小宝说道:“看样子有人不想让咱们好好参加科举了。” “是,闲的,没有事情做了,总要找点事情才觉得生活不单调,他们也是很伟大的,不容易,明明知道做这点小动作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却依旧坚持着做下去,以每一次让我们烦恼为目的,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张小宝嘴叫上翘,显得很开心,让稍稍郁闷的王鹃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呀,这要是让他们听到你的话,看到你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气疯了,你居然一点懊恼都不显露出来。” “我是真的不在乎,不是装给别人看的,别说现在还是皇权时代,就是后来的那什么主义时代,哪个百姓又能阻止上层的决定?不老实就镇压你。” 张小宝一脸坦然地四下里看了看。 王鹃明显不满意张小宝对某个时代政权的评价“还有好的呢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怎么办?科举可是大事,让众多参与考试的人知道状元内定,弄不好就会聚集到一起闹事,你真打算武力镇压?” “镇压?你觉得我像那么冷血的人吗?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往前走走,别让人认出来,那可麻烦了,咱们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吧。” 张小宝把帽子的沿想下压压,拉着王鹃的手朝里面挤,只有真的在人群当中,才能感受到热闹的气氛。 王鹃也跟着压压帽子“慢点,你还不冷血?你是不忍心看着别人受到伤害,所以你闭上眼睛去伤害别人,问你妥善的解决办法,你这个态度可要不得。” “解决办法?简单,看我的。”张小宝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碰碰旁边一人的胳膊,问道:“大哥,打听个事儿,方才听人说起今年的秋闱,咋回事?” 被张小宝碰的人扭头看过来,见到笑得非常和气的张小宝,也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知道为什么今年有了一个春闱,马上又有一个秋闱不?” “不知道,大哥有内在消息?”张小宝配合做出地下党接头的架势,目光闪烁地问道。 “这是给特殊人准备的。” “特殊人?谁那么特殊?我不服。”张小宝忿忿道。 “不服的人多了,还不知道是谁,许是用不上太多时间就能知晓,别与其他人说,万一被抓不怪我的。”这人神秘地指指天,还哆嗦了一下,以示危险大。 张小宝连连点头“是,不说,出之你口,入之我耳,再无其他人能听到,是状元被安排好了?” “何只状元?其他的位置也都安排好了,今年的秋闱就是坑人的。”这人嘴咧的都快到耳朵后面了,不屑意味丝毫不掩饰。 张小宝也随着这人的话,咬牙切齿,眼珠子转了转,道:“大哥,我挤过来时,听人说今年的状元给了张小宝,就是他爹在工部做尚书,他老家是三水县张家庄子的那个,那小屁孩儿如今还不到二十,何得何能得状元?要是他的话,我就决定不在大唐呆着了,收拾铺盖去别的地方。” “放屁,哦,这位兄弟,别怪俺,俺嘴直,想到啥就说啥,不要听别人瞎说,要真是给张小宝,那还好了呢,兄弟,不是当大哥的说你,你该多学学,多想想。” 这人直接骂了张小宝一声,可能觉得骂的有点不好,又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变成一副教育的口吻。 “是,大哥说的也是,多想想,可想啥呢?”张小宝扭头看向王鹃,对王鹃挤挤眼睛,那意思是,你看,哥哥是不是很厉害,有支持者,王鹃撇撇嘴,又轻声一笑,示意张小宝继续。 “想啥不知道?我问你,科举的目的是啥?”这人挺了挺胸,摆出人师的样子。 “目的?当然是当官了?朝廷得有官员。” “这就对了,那官员干什么?治理地方呗,你说是不?”这人跟着张小宝的话接着说。 张小宝点头“是,然后呢?” “然后就是让百姓过好日子,你这看着也像个有点学识的人,咋就不懂呢?咱们的小宝和鹃鹃,已经在治理地方了,而且治理的非常好,不管把他们扔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有好日子过。 明白不?咱们的小宝和鹃鹃早就是大好官了,没当状元是没工夫考,要是去考,那一考一个准,能把地方治理得那么好的小宝要是当不上状元,才是怪事。” 这人一口一个咱们的小宝和鹃鹃,话说的那叫一个亲切,停得张小宝和王鹃愕然不已? 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发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点湿润,和一丝的坚定。 张小宝略微想了下,对这个人说道:“大哥,小宝和鹃鹃要是听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说不定今年为了公平,真的就参加秋闱呢,要不,找人说说,让朝廷的人知道,今年得有张小宝和王鹃参加才公平?哎呀,王鹃好象不行,她是女的。” “女的咋了?全大唐有几个男人敢说比得过她?咱的鹃鹃巾帼不让须眉,诶?你说的也对哈,让他们参加秋闱,看看谁敢不给他们状元当,成,你先呆着,我出去溜达溜达。” 这人说完话,也不知道目标是哪里,使劲地挤了出去。 “你骗人家。”王鹃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对张小宝说道。 “我没骗他,今年真参加科举,都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既然百姓认为我们是好官,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们就连手努力,让他们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张小宝拉着王鹃的手紧了紧,王鹃同样用了用力。 第五百一十章 火车过河用船渡 第五百一十章火车过河用船渡 流言之情的发展有点出呼张小宝的预料,本打算采取点手段的他把心思收回去,决定好好做点实事。 在等待传说中的火车亮相的时候,围观百姓的言论风向变了,从最先质疑秋闱的公平性变成了要求张小宝必须参加科举,把状元拿下来。 不知道详细情况的百姓很聪明地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说是秋闱的名次早已安排好,那么只要把张小宝推上去,就可以破坏掉这个‘阴谋’。 不给张小宝状元不行地。 除了寻常的百姓跟着参合,更喜欢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是商人,商人们不关心秋闱中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地位。 如今商人的地位稍微提高了些,一个是在张小宝组织的几次商业行动中的支持,一个是朝阳行动里所付出的物资与金钱,使商人们的形象有所改变。 他们听见百姓商议出来的办法,唯一想到的事情是如果张小宝真的参加了今年的秋闱,得不到状元的话,那自己一个‘阶层’的人是不是地位会下降。 在‘文人’的眼中,张小宝和王鹃是一对儿重视‘教育’的人,他们在褒信县首次提出了朝阳行动,并为之努力。 在百姓的眼中,张小宝二人是一对儿很有本事又关心百姓疾苦的好官,但凡两个人去当官的地方,百姓的日子都过的非常好。 在商人的眼中,王鹃被自动忽略了,张小宝成为了商场上的‘战神’,只要是他说的话,只要是他指挥的行动,不用去怀疑,更不必犹豫,跟着往前冲,绝对不会错。 如果他考不上状元,那岂不是说大唐的商人的本事更低?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点点声望又会付诸东流,何时还能恢复不可知,所以这面旗帜不能倒,哪怕是用钱堆,也得把张小宝给堆到状元的位置上去。 有了这个想法,商人不像百姓那样只会说,怕夜长梦多,也顾不得火车的事情了,纷纷挤出人群,找到可以发电报的地方,一封封电报发给自己的合作伙伴,商议怎样做能在张小宝参加秋闱的时候,把其给推到状元的位置上。 如此这般,本应是看火车的热闹场面,气氛变了。 乘热气球在天上看热闹的李隆基也时刻关注着下面的情况,不时有人把情报送上来。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出乎李隆基的预料,开始的时候还是众人说火车,说到后来变成了今年秋闱的名次。 初时李隆基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便瞪向另几个陪同着的热气球,那上面是宗室的人,尤其是与张王两家一直不对付的宗室之人。 李隆基要是不知道背后是他们使坏,就不必当这个皇上了,正不知道怎么做把事情压下去呢,下面议论的风向竟然变了。 听着接电报后汇报的人说的话,李隆基呼出口气,端起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舒心地品上一口,对高力士问道:“力士可有话说?” 高力士正高兴中,听皇上问,略做沉吟,回道:“臣发现百姓变聪明了,胆子也大了,竟然开始关心朝廷的大事,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妄议朝事,这可不妥。” “真的不妥?”李隆基又问一句。 “呃~这个,臣一时不好判断,若说不妥,确实不妥,百姓怎知朝廷之事难做?可若是说好处也有,至少地方的官员想要蒙蔽百姓做点坏事,百姓就算嘴里不说,心中也清楚,不会如以前那般,官员所做所说的事情百姓只能随着。 今年春汛之时,很多治理地方不当的官员就被举报了,加上报纸的宣传,受灾的地方百姓撤离的非常快,没有像已往那样遇到灾害的时候有人宁肯死在家业当中也不离开的情况,因为他们知道离开是暂时的,等大水过去,还有人帮忙建设。 周围没有受灾的百姓也愿意暂时接纳逃灾来的人,这就是凝聚力增加了,臣估计陛下要起战事,把敌人对我大唐不敬的事情写在报纸上,到时就算正规军数量不够,临时增兵,也能增到千万勇士为国冲杀。” 高力士这一刻心中没有为干儿子得到百姓的支持而高兴,也没有单纯地去评论百姓应不应该变聪明,完全站在了国家的角度上来分析得失。 李隆基不曾马上说话,眯起眼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想了一会儿,才露出笑容,说道:“朕认为,只要没有人刻意搬弄是非,百姓还是不错的,等着百姓学到的知识越多,别人想要煽动百姓就越难。 除非,除非朕真的昏庸到了该下去的程度,不然百姓还会拥护朕嘛,只是到地方当官的人不好做了,办错了事情,百姓难糊弄,总不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吧? 地方上可以学学,陆州,褒信县,舒州,还有昌宁县,把收入的钱,要做的事情和要花的钱公开,心中没鬼,怕什么?力士你说可对?” “陛下所言极是,如褒信县,臣关注了一下,新的县令一直是萧规曹随,按照原来的办法来做,今年新修了衙门,自己的行在也修了,用的还是衙门中的钱。 这可不是他自己要修的,是百姓看到县中的衙门太过破旧,觉得影响本县的形象,主动联名要求县令修的,不像以前,哪个官员要修衙门,百姓明面上不敢说,也会在背后骂,小宝与鹃鹃曾言,我大唐的百姓是最好的百姓,最讲道理的,只要不把他们逼到没活路,他们就会非常听话,所以……。” “所以只要让朕知道了哪个地方的官员把百姓给逼死,朕就抄了他的家,让他不得好死。”不等高力士说完,李隆基就一脸煞气地把话接过来。 说完这句话,李隆基又笑了,扫一眼另几个热气球,道:“小宝和鹃鹃今年参加秋闱的事情定了,即便他二人再想找理由逃避也不成,这是民心所向嘛,也让在背后使坏的人知道民意不可违,给朕老实点。” 另外几个热气球上的人确实老实了,他们也收到了下面传上来的消息,他们最先是想把声势弄大了,等着考秋闱的学子不愿意,百姓不高兴,一同反对的时候,把张小宝的名字说出来,让张小宝无法得状元。 没想到的是,在背后推一手,得到了不同的结果,还不等自己一方的目的达到,把张小宝的名字说出来,百姓自己就想到了张小宝这个人,主动推了出来。 传话的人不加任何加工的话,可是一口一个咱们的小宝,咱们的鹃鹃,这种话听了让人感到恐惧,没有距离感的称呼可不是说明张小宝和王鹃在百姓心中失去了官员的身份,不仅仅不会对他们发布行政命令有阻碍,反而会让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得到百姓的支持。 ‘螳臂当车’呀,一部分要与张王两家敌对的宗室之人,心中同时有了这个词。 挤在人群中的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终于来到了铁路边,就是要有火车接轨的地方,火车没在这里,而是在船上。 当初说好的是洛阳通长安,到了黄河边之后,乘客下火车,走桥过去,再坐那边的火车继续走。 张小宝和王鹃为了此事商量了好几天,最后下决心用船装火车,往来两岸,毕竟乘客可以走来,但货物就不好办了,有那装卸的工夫,还不如直接拉呢。 王鹃等着一会儿火车过来,好和张小宝站上去宣布事情,眼睛在河面上来回扫视着,对张小宝说道:“什么时候有电力机车就好了,现在的蒸汽机拉不动太沉的东西,一次只能拉十五节车厢,每节还只能载二十吨的货物,速度仅仅是三十多公里每小时,真慢。” “火车的速度慢点,拉的少点,但我大唐的科技发展却是快的,今天能造出火车,明天我就敢去造飞机,看看这铁轨,别说不给日本等国蒸汽机技术,就是给他们了,他们也修不出来铁路。” 张小宝对这个火车还是很满意的,这可不仅仅是一列火车的问题,其他方面的技术必须达到相应的要求才能使火车出现。 “是,全是你的功劳,记得要派人守好铁轨,我怕有人惦记着咱们,派人过来挖铁轨,一次能运三百吨的东西,要是修到西藏的话,我到时候调兵,你组织后勤,那么……太远是吧?不能修哦。” 王鹃幻想着打仗时候火车的运送能力,想到陇右道那里,自己先笑了,现在想把铁路修到那边,无异于痴人说梦。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可是,我估计有一天能把铁路修到印度,你真的想打仗,用的就是大型运输机了,谁参与研制的火车,到时候记得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存在,我可不敢居功。” 张小宝轻轻揽着王鹃的腰,与她同时看向西北的方向,感慨地对其说道。 [奉献] 第五百一十一章 爱好和平讲文明 第五百一十一章爱好和平讲文明 在众人的期待中,载着火车的船缓缓地进到了码头,十五节载重二十吨的车厢,两个机头,不用太大的船,随便过来一艘在河上运货的大型渡轮就可以。 因为是展示给别人看的,所以没有挂接货厢,挂了十五个客厢,透明干净的玻璃窗,粉刷成明亮的淡蓝色的车厢。 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让等待的人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叫火车的东西,想是坐在里面一定会很舒服。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明白坐在这样的火车中,轰隆轰隆的多么难受,他们都坐过,在专门建的怀旧的地方坐的。 “我觉得还是可以呀,至少不像有篇文章中说的跟闷罐一样,大唐的人享福去吧。”张小宝压下心中别的想法,违心地赞扬了一句。 王鹃点点头“是,比坐马车强,哪怕是小贝他们小的时候坐的那个水银动平衡的房子也不如这个火车,你准备把票价定多高?” “票价?从长安到洛阳,也不算很远是吧?直线距离近,但铁路绕了个弯,加上停下来等人,和上船下船,得一天一宿的时间,理论速度每小时三十公里,实际上达不到,三十文钱吧,贵不?” 张小宝也不好估算这个价钱,如果要是计算铁路和火车的投入成本,以及折旧的话,那价钱就要高,但只算正常往来花掉的费用,价钱又应该低。 王鹃漂亮的眉毛向上挑动了两下,说道:“如果是走路的话,从长安到洛阳,得走上一个月,快走也需要半个来月,快马是一天到达,走的时候吃炒面或者是干饼就咸菜,水在路上免费补给,鞋自己纳,那也要二十文了,可以再高点。 想省钱的就走,如今路好走了,沿着铁路走呗,比以前走的时候安全,如果是为了节省时间,就坐火车,估计到时候商人多,反正商人也不差那点钱,定五十文吧,够煤钱吗?” “山西与河南都产煤,自然够,路上停车的车站要多点煤炭储备,来往需要补给,还有水,两条铁轨,一去一回,等这次好有了,再想办法增加铁轨的数量,五十文也好。” 张小宝算了下,觉得这个价钱不算贵,走一趟,节省下来的时间还是非常宝贵的,尤其是对商人来说。 两个人在商议价钱的时候,码头上的船以及把铁轨对接上,在小旗的指挥下,船上的火车冒着浓浓的烟,轰隆轰隆地逐渐加速起来。 铁路两边的人看到火车头那巨大的脑袋,在惊讶的时候,更是感受到了一种迎面而来的压迫,害怕这么大的东西突然冲出来撞到自己,纷纷朝两边闪,一时间场面非常乱。 好在有人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连忙用大喇叭喊起来,告诉众人不用慌,火车不会出现在两根铁柱子外面,这才把骚动的人群给安抚下来。 等着十七节的火车全部来到地面上,并且开向京城门口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火车这么缓慢的移动速度,直接爬到了火车上,让观看的人吃惊之下,不停地挥动双手。 “是小宝,是小宝和鹃鹃。”人群中有人一下子认出了张小宝二人,扯着嗓子喊,想要让声音压过火车的动静,可惜只有旁边的几个人能听到。 火车上的张小宝和王鹃皱皱眉头,两个人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说说话,可没想到火车的声音太大了,无论怎么喊也没用。 天上的热气球离的稍微远点,受到的影响不大,高力士就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此物便是火车了,估计用不上十二个时辰,就能从东都到长安,陛下以后想出行,只需乘火车,不让其他闲杂人上来,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更不用花费太多的钱财。” 其实不用高力士说,李隆基也是如此想的,他很喜欢出去溜达,但每一次出去都要花不少钱,光是护卫的队伍就非常庞大,现在有了火车,包下来一列。 但他不能那样说,容易让人把他当成杨广,明明是修运河方便往来运输,非给说成是要游玩,这个罪名担不起,颔首道:“还应以利民为主,加快货运,协调南北往来,待此条线路正常运行后,要考虑到我大唐其他地方的百姓与民生。” 高力士明白“陛下放心,只要此条线路成功,想是其他地方也会尽快铺就铁路,如今我朝钱粮充裕,还有小宝一力支撑,没人敢说张王两家是为了一己私利才修铁路,建火车。 臣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从长安到三水县的铁路就会先修好,然后是到积利州与江南东道,说不定从江南东道到陆州也会有铁路,此事待臣好好问问小宝,或许他已有打算了。” 高力士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那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朝廷还是可以支撑修建铁路的,加上这个提议是张忠的工部为首,别人就算怪罪,也要找张王两家,并隐晦地提出来,以后想要出去‘旅游’会很方便。 等着火车缓缓地来到长安外面的时候,终于是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制动声停了下来,张小宝这才使劲晃了两下脑袋,朝下面一个喊话的人伸手,让那人把喇叭扔上来。 此时他和王鹃戴的帽子已经拿了下来,也不那么低调了,让很多人把他们二人给认出来,登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有的是因为看到他们两个高兴,有的是就是纯粹地出声支持,还有的则是跟着别人一起喊,至于为什么要喊?不知道。 张小宝似模似样地一只手向下压压,示意众人安静,等着大家纷纷停下来,把喇叭拿到嘴边,对众人说道:“大家好,我是张小宝。” ‘哗~’下面又响起一片的呼叫声,女声居多。 王鹃在旁边撇撇嘴,突然又笑了,她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叫喊,全是因为前段时间张小宝给自己送的那么多东西,尤其是最后的遮天十日,说十日就是十日,那十天,到城外可以随便吃喝,到城内则是荫凉不断,一时间成为很多心中有幻想的女孩子的梦中情人。 张小宝用余光看到王鹃的表情,连忙又用手做下压的动作,等着欢呼声消停,给介绍道:“这个是渤海的副节度使,王鹃。” ‘……’天地间突然寂静下来,周围的人别说说话了,就是连喘气都尽量控制住,不敢用力。 张小宝想笑却不敢笑,王鹃则是嘟囔道:“我有那么可怕么?” 张小宝反应比较快,马上接着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其实当初的吐蕃所谓的勇士们,比你们更害怕,怕到什么程度?一将压千骑。” “好~魔煞鹃鹃,好样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个粗嗓门的喊好声,随着这一声出现,更多的喊好声随之而起,瞬间打破了刚才的寂静,与刚才为张小宝叫喊的情况一样,刚才基本上全是女孩子的声音,现在则变成了男人的动静。 王鹃这回高兴地笑了,不停地朝着周围挥手,还抬眼看了看那一群热气球,把与张王两家敌对的宗室的人吓一大跳,有两个差点从上面翻下来,笑了一会儿,王鹃把张小宝手上的喇叭抢过来,对着众人喊道:“我是鹃鹃,谁敢犯我大唐,我还领兵去杀,不管是多食,日本,还是新罗,杀。” “杀杀杀……。”下面的热血男儿跟着一声声喊起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注意点国际影响,很多外国人都在呢,给我,你这样的不适合当外交家。” 张小宝连忙把喇叭要回来,和煦地笑着解释“方才王节度使是跟诸位来自别处的朋友们开玩笑呢,我们是爱好和平的人,就算有了分歧与矛盾,也会坐下来谈,我们不会带着百万雄兵压境,更不会枪炮齐鸣,别看我们有很厉害的特种部队,但大家放心,我们不会用来作暗杀的,至于经济上的攻击,更不会发生,朋友们不必担心。” 张小宝不解释还好点,一解释反而让其他国家来的人担心了,尤其是怀着某种目的一直在京城的竹下纯一郎,他感觉到张小宝话中威胁的意味非长重。 张小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强国就应该有强国的样子,谁规定强国就非要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威胁完别人,又笑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大家说一下,其实本不应该说的,但很多人关心,我就提一句,那就是今年的秋闱,我与鹃鹃都会参加,我保证,秋闱不会有舞弊的事情出现。” “好啊,小宝,鹃鹃,状元。”周围下面的人群又乱了,喊什么的都有。 商人们不着急了,既然张小宝说是参加,想来没有太大的问题,到时候问问,该花钱就花钱,百姓也不着急了,要考试的学子们此刻也同样长出了一口气。 [奉献] 第五百一十二章 蒸蒸日上问远途 第五百一十二章蒸蒸日上问远途 问远途,月转日落出。天之蓝,飞鸥鹭,风起漫西湖。问远途……。 “无耻啊,无耻。”热气球上,窝了一肚子火的李琰咬着牙憋出几个字。 “棣王殿下,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这是小人得志,终究不得好报。”李琰身边的人连忙相劝。 李琰最近一段时间听过了太多这样的话,自从小妾的哥哥被收拾之后,过来安慰,让自己忍耐的人不少,愿意相帮的人却没几个。 李琰明白,换一个人,哪怕是其他的兄弟,或者是某个王爷家的子嗣,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实在是弹劾的人身份太不寻常,九个小娃子联名……不,是联合起来到早朝寻事,那可爱的样子,杀伤力太大,别说真让人家抓到了把柄,即使没错也要弱三分。 那也忍了,寻找机会以图‘厚’报,又有兔死狐悲的宗室之人帮着跟父皇说,想是应该能让张王两家收敛一些了,谁知道人家不仅仅不在乎,反儿在纳征的时候弄出了那么大的场面,最后竟然连着用布遮住长安十天也做成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办法,让张小宝今年秋闱的时候无法得到应有的荣誉,不成想,一趟火车过来,到是成全了人家两口子。 “真的可以狂妄如斯?不怕逼宫?”李琰嘟囔着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那个热气球,不免感叹皇家无亲情,亲儿子竟然不如外人受宠。 坐在热气球下面的李隆基根本没去考虑儿子李琰,认真地听着下面的声音,显得非常惬意。 就连旁边的高力士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张王两家的势力过大,不好控制,这样的事情在他想来,根本不可能出现,主要的原因就是张王两家孩子的态度。 十一个孩子,从未像别的人那样害怕皇上,表现出来的尊敬,根本不是对皇位的尊敬,而是对皇上年龄而言的。 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小贝,庄严的皇宫对小贝来说就是另一个好玩的场所,皇上陛下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小贝愿意帮长辈做点事情,也喜欢在长辈面前唱歌跳舞表现下自己。 还有小宝和鹃鹃,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跟陛下说话的时候与聊家常没什么区别,虽然聊的事情有点大,比如决定一国之生死,规划大唐百姓的生活情况,但那种说话时的轻松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换一个王爷,或者是太子,都无法那般自然。 说明人家的心里没有‘鬼’,不在乎陛下是否会因此生气,更不刻意讨好,坦荡中正应了那句‘事无不可对人言’。 如是想着,高力士对李隆基轻声道:“陛下,今年秋闱看样子不必费心了。” “怎可不费心?要好好出题,他二人不到一岁能人言,稚龄则攻读诗书,别看他们一个表现的是善战,一个是善政,真有一天把他俩调换个位置,朕相信小宝领兵作战绝对不会比鹃鹃差多少,鹃鹃管政也非寻常人可及。 今年秋闱笔试题张榜贴到长安各处,朕在芙蓉园聚万千学子,当面考校小宝和鹃鹃,让天下人看看,朕宠着他们并非无因,力士可担忧他二人答不上来?” 李隆基决定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赌一把,赌他们两个人不仅仅对军事和政治精通,同时对其他学问依旧可信手拈来。 李隆基有理由高兴,尤其是在听到下面百姓支持张小宝和王鹃参加秋闱得状元的情况之下,他更不担心其他的事情,因为无论百姓如何支持二人得状元,都是在张小宝和王鹃臣子的身份之内表达出的想法,说明百姓还是认可自己皇上位置的。 高力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陛下,臣不担心小宝与鹃鹃答不上来,他两个可是四岁就把尔雅背下来了,然后文选,诗经,等等,好象所有的东西拿到他们面前,他们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能学会。 有聪慧的人不必非经十年寒窗苦读就可考一个好的名次,小宝鹃鹃学的年头只多不少,加上从小聪慧,想是论科举的事情,对他们实在太过简单,科举的目的还不是选国之栋梁,他们不曾科举,谁有敢说他们本事小? 臣担心的是,芙蓉园问政,他们两个说的事情泄露我朝秘密,陛下到时千万不要随意问太过重要的事情,否则其二人不好回答,臣还担心,小宝鹃鹃秋闱成名,让其他学子失去明年参加春闱的信心,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李隆基一听高力士的话,也犹豫起来,他明白,寻常的科举题目对小宝与鹃鹃来说就跟玩似的,不说别的,就说小贝九个孩子,现在要考一个县中的童试都能轻松过掉,若是只论文学,小远即便考个州府的举人都没问题。 人家生的好,平时那个叫‘营养’的东西补充的好,加上教育的方法特殊,比起寻常同龄的孩子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今年秋闱的时候真出题太难,其他学子还考不考了?那么努力地去学,结果发现考题一道也答不上来,真容易一蹶不振。 考虑了一会儿这个事情,李隆基提议道:“不如今年多给蒹葭书院几个名额,有他们衬托下,估计能强点,毕竟蒹葭书院要求更严,除了应该具备的学识方面的本事,还需要精通政务,这几年从蒹葭书院成功得到举人身份毕业的人,就没有考不上春闱的。” “陛下所言不错,如今我大唐很多地方官员已经无法适应大唐建设的速度,原来表现不错的官员,跟不上小宝和鹃鹃制定的发展节奏,应该多找点精通政务的官员下放到地方,不然会拖后腿,此事还应找其他臣子商议下。” 高力士对现在的形势比较了解,原来的官员,只要让治下的百姓不出太多的事情,并且修修水利,帮着记录下田里的出产,然后安民,抓犯罪的人就行了,那在考评的时候一定会是优。 可放到如今去不成,现在的地方官,让你抓农业,不仅仅是今年是否丰收与否,而是除了规划出正常的麦子、稻子、大豆之外的农作物,还要合理地利用土地资源,种植其他的经济作物。 找指导百姓如何种,种完了怎样去卖,周围临近的县都种同一种东西,比如甘蔗,官员规划的土地不适合种,种出来的甘蔗含糖低,比不过周围的县,再没有销路,那就算不合格。 工业上也是这般,适合加工什么,原材料从哪里获取,中间出现的问题以及最后的利润,必须得事先想好了。 加上物流业,旅游业,基础建设,教育、医疗,凡此种种,在最终计算县中财政的时候,还要计算产出投入比。 这样一来,当初只凭借家中有人荫官的人,只是写了几篇好文章的人,就无法适应,随着大唐农业和工业的体系逐渐形成,并进一步发展,很多地方官即便想要做个好官,能力也体现出不足。 李隆基听过高力士的话,原本兴奋的表情沉寂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哎~怪不得小宝喜欢抓司农寺和工部的工作,多年的投入终于看出效果了,可人才却跟不上。 从今年开始,官员上任之前的学习,不能仅仅是放在形式上,考核要严,凡是考不过的,绝对不允许下放到外面当地方官,误民误国不说,也把他自己坑了,偌大的国家治理起来难喽,今年秋闱之后把小宝调到中书令?” “陛下,万万不可,让小宝直接当宰相,即便是他有这个本事,其他官员也不免心寒,何况小宝似乎不懂为官之道。” 高力士连忙劝阻,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干儿子架在火上烤。 李隆基对官员心寒认同,对张小宝不懂为官之道却不信“小宝和鹃鹃不是不会,而是不屑,手上拿把冲锋枪的人,会跟拿锄头的人在同一个规则之下做游戏么?不信朕把他弄上来呆两天,看看半个月之内,是否还有人能与他们两个抗衡? 待考完,先让他二人回渤海那里,把那边的事情安排还,然后小宝进户部,鹃鹃进兵部,先在侍郎的位置上呆几个月。” 闲谈间,张小宝和王鹃未来一段时间的官职就被李隆基安排好了,根本不去考虑太多的事情,直接安排到侍郎的位置。 刚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竹下纯一郎可管不了秋闱不秋闱,他最着急的事情是张小宝还要干什么,今天听到张小宝在火车上的话,让他心里没底,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还是对日本不好的事情。 他要一面找人商量对策,一面让先前安排好的人帮忙收集情报,最好是能得到张小宝制订的计划。 还有最近海上不怎么太平,要把租赁蒸汽机货船与炮舰的事情尽快完成,不能因张小宝答应的痛快,再继续拖下去了。 [奉献] 第五百一十三章 淡季运输零利润 第五百一十三章淡季运输零利润 宣布参加今年的秋闱,张小宝和王鹃手拉手离开,让暗中保护他们的人长出口气,这种登高亲民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危险。(手打小说) 商人们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离开,想要接近一下,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够,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举人们则是不急着走了,毕竟是新出来一个东西,管它是什么呢,先好好看看,回头写两首诗或者做一首赋再说,弄不好今年的秋闱就可能有这样的题目。 其他寻常的百姓一点点向前凑,想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摸摸巨大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同时对‘票’价也非常好奇,不知道乘坐一次需要花多少钱。 第一次露面的火车,自然会想办法让人感受,负责宣传的人开始拿着喇叭喊话,无非就是介绍下火车的速度和平稳。 说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把票价告诉给周围人听,五十文,从长安到洛阳,中途的时候会停一站,准确地说是停两站,一站在黄河北面,一站在黄河南面,就是转到船上的前后,需要花二十文。 这个价钱对于百姓来说不高,可也不低了,五十文买大米可以买四到五斗,买粟能买近十斗,谁也不会没事跑来坐一个往来。 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体验一下,负责宣传的人又提出了一个免费三天单程的活动,想要乘坐的去领一张票,不管是从洛阳到长安,还是从长安过去,单程不要钱,回来就需要自己想办法。 当然,不可能一天只发一趟,那得什么时候把铺铁路的钱赚回来?等着开始运营的时候,每三个时辰发一趟,货运集中的情况下,可以加发临时列车。 火车的出现,让人兴奋了一阵子,大部分的人想到的是体验下感觉,一部分商人考虑的是以后运货的方便,只有一小撮人想的是军事方面的。 还没有变‘坏’,或者说是因张小宝和王鹃在没有机会变坏的李林甫,就考虑到的军事方面的应用,让他乘坐的热气球飘到李隆基的旁边,大声喊道:“陛下,此物真能每时辰近一百里?” 张小宝和王鹃得到的是理论速度每小时三十公里,正常的话,也能有二十多公里,一个时辰可不就是一百里左右。 李隆基也是第一次看见真正行驶的火车,估算了一下速度,颔首道:“是,比八百里加急还快,虽是现在有电报,速度更快,但用来载军队,当真是神速,八百里加急,马会受到限制,火车则不会,如是把铁路修到陇右道……。” 说到此处,李隆基便停住了,他可是知道修铁路的费用,只从长安到洛阳的一段,花掉的钱就是个让人难以承受的数字,别的方面花费不多,主要是铁轨,这个钢材要求太高,稍微差一点都承受不住火车的重量。 他还不知道铁路不仅仅花钱多,赚起钱来的速度也不慢。 李林甫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回道:“陛下,花钱即使多些也值得,派出军队的速度越快,我大唐就越安稳,若是可以再提高点速度,去陇右道朝发夕至,别人根本没有时间准备。” 多亏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听到李林甫的话,不然一定会过来掐死他,从长安去西藏,想要朝发夕至,那的是他们那个时候才能够做到。 李隆基瞥了眼李林甫,没说话,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没钱,修不起。 李林甫也不继续说这个事情,话题一转,说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在平地或是坡路不大的地方,火车能走,如遇到了坡大的地方,会不会打滑?到时上不去又下不来,即便是平路,臣也怕火车拉的东西太多,前面的脑袋带不动,轱辘一转就在原地。” 他一提,李隆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派人去找张小宝和王鹃,如果解决不了,朝廷岂不是白花钱?现在是拉着空车厢没事,等着以后装满货会不会拉不动?别说是光秃秃的轮子在光秃秃的铁轨上走,就是马拉车,太多了马也只能原地踏步。 张小宝和王鹃走出去不远,最近总发现有人盯梢,正准备给人家一个下手的机会,尽量找适合动手的地形呢,就被人给找到,让他两个去回答问题。 “这么简单的事情,不会自己想?”张小宝嘟囔着来到李隆基的热气球下面,顺着上头顺下来的软梯往上爬,王鹃到是不急,等着上面的人给拉上去。 一到热气球上,张小宝先看了眼做沉思状的李林甫,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火车头只要能带动那么重的车厢,就不怕沉,怕的是轻,可以在车头加重,增加摩擦力,其实车头已经很重了,里面要装水和煤炭。” “哦,原来如此。”李隆基其实没怎么太明白,但张小宝说了,一定可行,又问道:“那上坡度大的地方呢?对,是李卿问的。” 见张小宝去看李林甫,李隆基承认一下。 “嗯哼这个问题问的好。”张小宝对李林甫就没那么客气了,笑着说了句,反问李林甫“不知道李大人可否清楚,马车在上陡坡的时候怎么做的?人背着沉重的东西上陡坡的时候又是如何做的?上山的时候,走过的山路是什么形状?” 李林甫想了想,答道:“似乎是走‘之’字形,可是火车怎么走?” “火车为何不能走?没看到是前后两个车头?把铁轨延长出去一段,然后进行转轨不就行了么?加个东西来扳道岔,以后这么幼稚的问题不要问。”张小宝显得非常不高兴地说道,手也跟着比画。 关注此事的人都看明白了,李林甫尽管被张小宝说的郁闷,却不得不承认张小宝说的有道理,点两下头,突然想起修路的费用问题,觉得不能让张小宝这么轻松,又问道:“不知张大人可否有办法解决铁路修往其他地方的花费?” 张小宝才不在乎李林甫是否口蜜腹剑,把头一扭不出声,他就喜欢压着李林甫,能够压住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心情也是很愉快的嘛。 李隆基也希望张小宝突然变得很神奇,一句话解决问题,跟着问了一遍“小宝可有办法?实在不行,一点一点修也成。” “陛下不必担忧,简单,若不是修从长安到洛阳的铁路是朝廷的,臣早招呼人修起来了,不用朝廷花一文钱,主要是臣担心在火车没有很好的运营的事实出现之前,别人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臣在等待,等此条线路正常运行一个来月,到时凡是通往相对繁华地方的铁路,就不用朝廷再花钱,甚至卖枕木和铁轨的‘部门’还可以赚一小笔。” 张小宝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哪怕是已经自认为适应了他神奇之处的李隆基也不免愣了。 “且细细道来。”李隆基认真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和大唐钱庄开始的时候一样,现在大唐钱庄已经全归国有了,铁路也照着修,凡是出钱的商人,可以得到一部分股份,按比例分红,但不准买卖,定一个期限。 再给他们一个免费运货的权力,按照投入的金钱多少,每天或每个周期,他们可以运多少的货物,但朝廷需要的时候,他们必须要优先让朝廷的货物或人员先走。 等到了定下的期限,如果他们的收入没有增加一半,这个收入包括他们免费运输时候的费用,就是利润没有达到百分之五十,则继续给他们免费运货的权限,并且增加利润比例。 如果在期限到达之前,他们的利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那么自动终止他们的股份,想是能有不少商人愿意拿钱来修铁路。” 张小宝给出了一个股份制,带有强权性质的股份制度。 高力士在旁边跟着想了想“小宝,要是他们觉得不合算呢?那该怎么办?用你的名义召集?” “别,不能总用我的名义,朝廷的东西就是朝廷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想直接这样做,可以委托大唐钱庄帮着发行债券,或者直接向大唐钱庄借贷,可以是低利息,也可以是免利息,到时候要与大唐钱庄签合同,借款方只准把钱用在铁路上,等着运营收费的时候,钱必须要存进大唐钱庄,低利息或者是无利息。 别看都是国有,但这点必须要按照规范来执行,不然就乱套了,其实铁路是个很赚钱的买卖,等不是货运繁忙季节的时候,甚至可以低利润来运营,哪怕是零利润可行,到时由朝廷进行补贴。” 张小宝否决了自己出面的提议,又跟着说了一番。 这下多了一个事情,众人又迷糊了,李隆基皱了下眉头“为什么要零利润然后由朝廷补贴?钱从哪来?” “税收,在淡季的时候运输零利润,刺激商人运输,可无论是买还是卖,都会产生税收,这下子不就有钱了么。” 第五百一十四章 最终目的在哪里 第五百一十四章最终目的在哪里 张小宝只是提出来几种供选择的方法,并没有直接指定哪一种更为合适,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做更好,如果朝廷最后拿出来一个方案,他会参与,但不会主导。(手打小说) 王鹃和他离开的时候,李隆基等人就不再继续关注火车运行的情况,乘着热气球直接飞进宫中,招集重要的大臣商议此事。 “小宝,你跟我说实话,你会扒火车不?”回去的路上,王鹃揽着张小宝的胳膊轻声问道。 张小宝使劲摇两下头,笃定道:“不会,真不会。” “为什么呢?你的很多本事都是在监狱里面学来的,难道监狱里面没有传说中的高手?”王鹃追问道。 “有高手,但没有能够去扒最低时速二百多公里火车的高手,你当记录片里铁道游击队那时的火车?难道你想学?那咱们可以用现在的火车试试。” 张小宝回答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火车闪烁而过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从长安到西藏,朝发夕至的火车指的就是这种,有那最快的车次,甚至比来回乘坐飞机还节省时间。 这样的火车,还没有哪个高手可以去扒。 王鹃笑着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这还差不多,我以为我的老公不是凡人了呢,原来也有不行的,那你说,咱们现在的火车,行驶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人中途去爬?我怕有人不小心被扎死,又不能给他们专门开一个班,教他们扒火车时的注意事项。” “经你一说,我还真担心,火车的线路上总不能像三水县那边过来的河一样,十二个时辰都有巡逻的衙役,真那么干的话,还不如用小推车推货,成本太高,有强壮的小伙子,想要搭一次免费的火车,跟着跑几步就行了,尤其是火车刚刚离站的时候。” 张小宝又想到了火车在铁轨上行进的时候,‘噌’上去一个,‘噌噌’上去一对儿的情形,尤其是货车,到了某个站,加完水和煤,慢慢起步没走出去太远的情况下。 想了想,张小宝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印度,一百几十年前火车上就是挤满了人,到咱们那个时候,还是挤满了人,不得不让人佩服,要不每一趟车上,专门安排几个压车的人,凡是抓到了爬火车的,重判。” “如果是遇到本来就家中不那么富裕的人,你怎么判?关起来,他家中的人如何生活?罚钱又没钱? 别提印度了,种族制度一天不消失,就一天别想好,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去买武器,买回来了又用不上,打那么两次小规模的局部战争,武器哗哗就消耗掉了,然后又花钱去买,还使劲生孩子,愣是比咱们国家的人都多了,你说要不要进行宣传教育?” 王鹃跟张小宝一样,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又说起别的。 走在路上的张小宝,抬起没有被王鹃抱住的手,随意地动了动,带着王鹃拐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餐馆中,正好有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刚刚有人吃完饭,两个人站在那里等伙计收拾,又随便点了几个两盘,要上一壶米酒,准备开吃。 “看样子竹下纯一郎急了。”张小宝嘴唇动了动。 王鹃眨两下眼睛,表示明白,因为路上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尾随在身后的人,准确地说是小偷,从那天在湖边看到,已经好几天了,早就查清楚这一伙人的来路。 只是想不出来他们究竟要怎么动手,难道缺心眼,不知道自己和小宝的身份?不清楚自己两个人对安全多么重视? “你刚才说的宣传教育,我看行。”张小宝把话题又转到了先前说的事情上。 “既然你说行,你拿出来一个可行性报告,怎么做?”王鹃见自己的提议被张小宝认同,显得很高兴,顺便扫了眼刚刚进门的两个人,便不再关注。 “哪里用的着写计划,就是抓住了,弄回他所在的村子,写大牌子挂在脖子上,游街,甚至可以把不相关的村落也走一趟,让他和他的家人丢脸,他以后就不敢了。” 张小宝说完话,仰头灌下去多半碗温热的米酒,抬起胳膊擦擦额头上的汗,四下里看看,咧着嘴又说道:“小店就是小店,连个风扇都没有,热死了,弄个冰盆放旁边也行啊。” “别挑毛病,真装风扇,就得重新装修店面,然后提高酒菜价格,热你就脱。”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声音不大,却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脱了不好吧?不文雅。”张小宝腼腆地回了一句。 “谁看你呀,长的那么丑。” “哦。”张小宝嗯过一声,还真的把上衣给脱了,随手往旁边过道处的凳子上一扔,光个膀子继续喝。 周围的人确实诧异地看了张小宝一眼,整个小店中,就他一个人敢脱,有那吃饭的女子眼睛不是往他身上瞄,没办法,实在是太晃眼了,皮肤白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可身上那一块块看着顺眼的肉块,又给人另一种感受,矛盾的综合体。 “臭美。”王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问道:“你刚才说的让人挂大牌子,似乎不尊重人,人家也是要有人权的。” “要人权还是要人命?还人权,要不要给他张选票?当咱们的三水县呢,就这么办了,凡是以后敢扒车的,一概挂牌子游大街,诶?外面有卖冰棍的,你去给我买两个。”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坚持自己的办法,一扭头,正好看到外面有个人肩膀上挎个用棉布包裹的箱子,不用那人叫卖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现在夏天的时候有不少人专门卖冰棍,真正的白糖冰棍,一文钱两个,又大又甜。 “喊一嗓子,他不就过来了,要不让伙计去,天热我也不爱动。”王鹃嘟着嘴说道。 “让你去就去,不然家法侍侯,还管不了你了。”张小宝把眼睛一瞪。 “是,夫君稍待片刻,妾身去去就回。”王鹃飞了张小宝一眼,扭搭扭搭地离开位置,走到外面去买冰棍。 张小宝坐在那里,又灌了口酒,一捂肚子,眼睛看向伙计,伙计也机灵,朝内里一指,那边有个角门,张小宝连忙冲了过去。 “这人,让我去买冰棍,自己跑了,伙计,看到我家夫君了没?”过了一会儿,王鹃一手一个冰棍回来,扫了一眼,没看到张小宝,嘟囔着问伙计。 “回您的话,看到了,天热,到后面凉快一下,估计是水喝多了。”伙计回答的非常委婉,没直接说你男人憋不住去茅房了,毕竟还有人在吃饭。 “懒人屎尿多。”王鹃到是没在乎,嘴里骂了一句,放下冰棍,把刚才张小宝脱下来放到凳子上的衣服拿过来按在自己身边。 没过多长时间,张小宝一脸轻松地回来,先是看了眼刚才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两个人所坐的位置,发现人已经离开,重新坐回来,拿起一根冰棍说道:“走了?” “走了,我看着他们两个出的门,笨人就是笨人,还得咱们跟他们找机会,竹下纯一郎就找这样的人,不是我小瞧他,真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王鹃撇了撇嘴,也拿起一个冰棍要吃,却被张小宝一把给抓了过去“凉,你自己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凉水都不能碰,还想吃冰棍,从小调养的好就打算使劲造啊?” “是,妾身知错了,这下子海里要乱喽,新罗和日本还不得打疯了?”王鹃正是天葵期,已经养成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张小宝就不让她碰凉的东西,晚上睡觉不时还要给她腰上盖一盖被,别的女人腰酸肚子疼的事情在她身上还从未出现过。 张小宝给王鹃倒了半碗温热的米酒“今天就喝这些,回去晚上睡觉前再喝葡萄酒,乱吧,乱好啊,不乱我上哪找机会,不直接通过武力,灭一个国家不容易。” “现在海里的形势本就够紧张了,你还要加把火,你确定他们不敢直接抢夺咱们的船只?” 王鹃抿了一小口酒,又塞嘴里一块莲子糕,声音模糊地说道。 海边发过来的情报已经详细说了那里的情况,新罗要去新缘岛旁边的岛子占地方种大蒜还有采矿,日本也想过去,大唐这里不表态,结果两个国家在岛子与海上多有冲突,加上海盗不时出没,让两边的人都怀疑是对方的手段。 已经分别给李隆基送来了职责对方的奏章,想要大唐帮着自己一方对付另一方,李隆基的态度又显得暧昧了些,结果就成现在的模样了。 张小宝夹起一块黄瓜,扔嘴里吧嗒两下“辣椒的产量还不够,这拍的黄瓜里面要是撒点辣椒面,那味道就更好了,黄瓜水分多,正好解辣,结果就是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 我真希望他们对咱们的船动手,那样你的八营精锐就有用武之地了,如果交通方便的话,最好去欧洲那边转转,看看英国和法国是否还是那么牛气,哦,不应该这么称呼,英国似乎还不叫英格兰,法国应该叫法兰西吧?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八千精骑,估计能取得不错的战果。” “不懂战争就别瞎说,什么叫不错的战果?只要后勤跟得上,我能把他们全平了,你当枪炮是摆设?可惜太遥远了,我总不能把所有的人全杀光,万一再得几次病,我就交代在那里了。 慢慢来吧,有生之年,我总要去那里看看,飞不过去,我也要坐船过去转转,再插几个国旗,先甭管以后如何,反正我是把大唐弄成日不落帝国了。” 王鹃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把那边的国家看在眼里。 “是,你厉害,那咱们的时候怎么没把他们占了?” “还不是国际形势影响,不然的话,咱们那个时候的国力,单对单,你说欧洲那一片国家,哪个能打过咱们?不扔核弹的话,就是单挑美国咱也能把他们给推了,好了好了,不说过去的事情了,你要把蒸汽机和炮舰租给他们,究竟报着什么目的?” 王鹃豪迈地对张小宝吹嘘了一番,精神上过完瘾了,又把话题转回来。 张小宝也跟着幻想了一阵子,回归现实之后,说道:“让他们把蒸汽机的技术学去,这就是目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分分合合知几许 第五百一十五章分分合合知几许 张小宝和王鹃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闲扯,有的人则是愁绪满腹。 竹下纯一郎雇佣的人得手了,得手的有点太过轻松,让竹下纯一郎几乎不敢相信,在雇佣的时候他其实没有报过太多的希望,那毕竟是张小宝和王鹃。 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从两个人那里把重要的东西给丢了出来,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一时想不清楚张小宝和王鹃为何会被人丢东西的竹下纯一郎干脆不去想,把信展开来又看一遍。 信上的字不多,写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具体,只是一个大概的框架,可就是这个框架,让竹下纯一郎感受到了压力,以及大唐对本国日本的态度。 信中的事情只写了…,第一点,写新罗如今国力不强,可以扶持与合作,日本离大唐过远,需要警惕,所以,把蒸汽机船和炮舰要在同等价格的情况下租赁给新罗,好让新罗在海上与日本冲突的时候占据优势。 第二点,海外新发现的一处铁矿要抓紧时间派人过去采挖,那种铁矿可以炼成更好的钢材,用来制作更先进的武器。 第…,利用旅游行业,开放新罗市场,并在新罗建立一个长期的旅游‘局’,帮助新罗的百姓获得更多的民生物资,方便将来利用新罗的地理位置去攻打日本。 就这么…,真正写的字更少,意思表达的却非常清楚。 里面没有涉及到更具体的步骤,但就算是这样,也让竹下纯一郎的心难以平静了。 ‘原来海外有一个地方可以出产更好的铁矿,原来他们要利用旅游业帮助新罗发展市场,原来他们一直看不惯我x本,把我x本当成敌人。’ 竹下纯一郎总结出了这么一系列事情。 一阵风吹来,把关闭的窗户吹的咧咧作响,担心被人发现的竹下纯一郎一惊,见窗户依旧关闭着,才松了口气,略作由于,把手上的纸一点点撕掉,慢慢地送到口中咀嚼又咽下,直到最后一片纸被吃进肚子,竹下纯一郎伸出被墨染成了黑色的舌头在嘴唇的周围舔了舔,喃喃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蒸汽机和炮舰是我x本的,海外的矿也是我x本的,得想办法,让大唐改变主意,哎……。” 嘟囔到后来,竹下纯一郎叹息一声,有点后悔,当初张小宝可是自己等人喝花酒的时候痛快地答应下来,要把蒸汽机船和炮舰租赁给日本。 是自己考虑的太多,怕上当受骗,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难道就因为如此,张小宝才准备换一个国家扶植? 想不清楚的竹下纯一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把窗户重新打开,迎面吹来的风让他精神了不少,抬头看看天上挂着的太阳,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发电报的地方而去。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封家信被竹下纯一郎送了出去,家信写的不是那么流畅,有的地方甚至是词不达意,发电报的人根本没有多作询问,按照原文一字不差地打出去,最后一声停止,旁边的竹下纯一郎一颗心才算落地。 同时心中也不得不感慨,电报这个新出现的事物确实非常方便,不仅仅方便了大唐的各地官府及时传递消息,也方便了自己,虽然明白自己这样的人所发的电报一定会被对方在另一边知道,但那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的密报给破解了?那可是需要用一套书才行的。 他们大唐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联系的时候翻译过程中用哪一本书?要破解?累死他们。 竹下纯一郎如是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破解?大唐传递情报的时候或许不用再多一层密写了吧?如果那样的话,弄来一台电报机,是不是就能够得到大唐更多的情报?’ 竹下纯一郎的眼睛比刚才亮了,似乎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可随之又变得沮丧起来,上哪弄电报机?凡是有电报机的地方,想来保护的一定很严。 “弄不来,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弄不来,大唐不会放松在这方面的管制,电报,电报,竟然有如此快速传递消息的东西,实在是苍天无眼,诶?那能不能让人去偷一份电报机的制作方法?” 竹下纯一郎离开发电报的地方,边走边嘀咕,突然想到了得手的那个被他雇佣的组织,既然可以从张小宝的身上偷来情报,想是偷个制作方法应该也不难吧? 有了想法的竹下纯一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朝着南面转去,等着又路过两个岔路口,再次改变方向,连续地几次变向,这才来到了一处店铺的门前,店铺的招牌显示这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地方。 竹下纯一郎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跟着自己,装着随便溜达的模样走进去,没有先到卖东西的人那里去说话,而是在里面观看了起来。 在进门左手边的地方又一排架子,上面每隔一段距离摆放着一方砚台,一步一步地走,一个一个看,等看到第十二个砚台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停下了脚步,把面前的砚台拧动一下,换个方向,这才回头问道:“这方雕刻山狸的砚台怎么卖?” “六十文。”在柜台后面站着的人扫了眼那个砚台,说出一个数字。 按雕刻的功底和砚台的品质来看,六十文的价钱不仅仅不贵,反而是便宜到让人吃惊,如果真想买,那么买到手会觉得占了便宜。 但竹下纯一郎却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因为这个钱数不对,对方应该回答‘这不是山狸砚台,而是花狸砚台,要比山狸更聪明。’ 然后竹下纯一郎就要继续对切口‘花狸能进长安吗?’ 对方再回‘无所不能’。 接着就是竹下纯一郎拿着砚台跟伙计进到里面去商量事情。 可现在为什么给出价钱了? 竹下纯一郎疑惑不解,莫非自己进错地方了?张个嘴,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里……这里不是……。” “客官一看就是常来的,本店刚刚易手,想要做别的买卖,故此价钱才会低,若是客官觉得还贵的话,可以再便宜一点,等着把剩下的货物都卖出去,好做别的。”那个伙计笑着说了一句。 “轰~~~~~”一句话听在竹下纯一郎的耳朵中就好象天雷滚滚,不死心地又问道:“那,那原来的人呢?”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莫非客官想要找原来的东家?那只能找小的现在的东家问了。”伙计摇摇头,露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竹下纯一郎也跟着摇摇头“不,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话的竹下纯一郎再也没有心情在店里多呆,沮丧地转身离去。 等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柜台后面的伙计微微一笑,自语道:“原来的自然是死掉了,明明知道你是日本人,明明知道去偷张家的公子,竟然还敢接活,哼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伏天的节气里,即使是天上被乌云遮挡,人也会不停地出汗,相比起大人来说,小孩子的汗并不是那么多。 小贝一帮小家伙们额头上就没有出现太多的汗水,走在万年县的道路上,四下里观看,似乎瞧着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一样东西都好奇。 “真热呀,哥哥和姐姐怎么说来着?”小贝路边呆在树阴下的大人不停擦汗,也跟着擦了擦,一面说一面看小远。 小远就像个秘书似的,凡是别人说过的话,他都需要记下来,凡是小贝要了解的东西,他也同样得背好,谁让他过目不忘呢,天生就是做秘书的料。 已经适应秘书角色的小远想都没想就回道:“说是,三九天不冷也打颤,三伏天不热也冒汗。” “对,我在陆州的时候一定是冻到了,三九天冻的,不然我怎么那么怕冷呢。”小贝说了一句。 “陆州没有三九天,就算是有,哥哥姐姐也不能让咱们冻到,没良心的。”小远反驳道。 “随便说说嘛,不然光想着热了,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小贝四下里寻摸,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边的柳树下坐着一个老头在那里垂钓,又往那里走去。 小远自己摇了两下头,也跟在后面。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离太远。 很快,小贝来到了老头的旁边,看看老头,又看看垂到水里的钓竿,蹲在那里,用手托着脸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 张强张芳几个人同样蹲在树下,眼睛看看这又瞧瞧那,各自想着事情,小远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本,在那里研究学问,小海则是找来一根木棍,于地上写公式,小珠把身后背着的画板拿下来,找个好点的位置,开始画素描。 九个小家伙就这样各有分工安静地呆着,显得非常和谐。 他们现在是放假的时间,张小宝觉得最近一段日子教给他们的东西太多,不好理解,正好天热,让他们出来玩一玩,离着京城不远。 当然,没给他们留什么作业,这么大点的孩子,该玩还是要玩的,至于他们自己要做什么,那就不管了。 小贝看了一会儿,从身上挎着的包包中拿出来一瓶稳热的水,慢慢地喝上一口,等着老头把一条鱼钓上来,重新换饵的时候,笑眯眯的朝老头的身前挪动了两下,问道:“老爷爷是钓来鱼去卖么?” 垂钓的老头从小贝等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了,看他们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故此也没出声。 此时听到旁边那个可爱的娃娃问,先是扭头朝别处看看,见附近没有其他人,这才慈祥地笑着说道:“不卖,能钓上来就钓上来,钓不上来也无妨,钓的多,回去煎着吃,钓的少熬汤。” “哦,老爷爷家中几口人呢?”小贝说话的时候从包包中拿出来一个小本和一支铅笔,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别人看不懂,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字。 “算上我,一共九个人,有我那老伴儿,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还有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我那孙女比你能打两岁,有十岁。” 老头也不管旁边的小丫头为什么要问,顺嘴就把家里的事情说出来。 “十岁不是比我大两岁,我才六岁多,比我大三岁多呢,我是长的大,嘻嘻。”小贝又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几下,再问“那老爷爷家里的钱够用吗?能不能顿顿吃肉?每次做菜放多少油?” 这一回老头吃惊了,吃惊于旁边的小丫头问的问题,也吃惊于小丫头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遂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调查嘛,放假啦,出来呆一个月,等回去,万一有人问起来,我要说说自己做了什么,百姓的日子是否好过,好过到哪个样子,有多少人家吃不上肉,吃不上哪个样子。” 小贝尽量模仿大人的方式说话,说快了思路跟不上,自然词语方面就有点欠缺。 老头一愣,他从旁边小丫头的话中听出来一丝不同的味道,那就是‘百姓’二字,平常的人说话时,怎么也不会在说起自己等人的时候说百姓,除非这个小丫头经常听到这般话,跟着学来,那么也就是说,她是生在官宦人家。 老头不由得再次扭头朝别的地方看看,他不相信官宦人家的孩子出来玩,会没有大人在旁边,又不是自己这样‘百姓’,小娃子可以在村中四处乱跑。 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到不同的地方了,在身后那条路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有一个挑着担子卖货的货郎,在货郎的周围站了几个似乎要买东西的人,有大人也有孩子,孩子都是十几岁。 如果说仅仅有大人的话,还没什么,但那几个孩子却是村子里从没见过的?本应是一幅自然的样子,反而不自然了。 老头转回头,看着旁边的小丫头,问道:“那后面路上的人是保护你们的?” “呀啊不是,他们大人不是保护我们的,小的也不是给我们从小培养的护卫。”小贝先是惊讶地发出一声,接着又连连摆手,解释的非常清楚。 “是呀,我看着也不像。”老头点点头,表示认同,小贝露出高兴的神色,旁边的小远停下翻书的动作,抬起头看看小贝,无奈地叹息一声,自己未来的这个笨媳妇,还总认为她自己很聪明,真愁人。 老头猜出来旁边小丫头的大概身份,也不去揭破,开始回答先前的问题“我家中就个人,三个娃娃都在学堂念书,大孙子还成,二孙子就笨了,总也学不会,每次考试的时候都排在后面,最好的就是那最小的丫头,已经连续四次第一了,光是得到的奖品就不少,看看我这个钓竿,就是她用‘分’换来的。 家里的日子过的还行,想要顿顿吃肉,那得看吃什么肉,如果是牛羊肉吃不起,换成猪肉和鸡肉,总吃也腻味,一天有一顿是荤的就行了,多攒钱给孙子大了后娶媳妇儿,油也不缺,荤油、素油,摆在那里想吃哪个吃哪个,家里的衣服……。” “慢一点,慢一点,我,我记不下来啦,小远,过来。”小贝那手速明显跟不上老头的语速,急的满头大汗,最后干脆放弃,朝小远招手。 小远也有自己的事情,当作没听到,继续看书。 “远哥哥,我记不住啦。”小贝无奈之下,只好撒娇,她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权威似乎受到了挑战,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用了,或许是大了的小远不再害怕绊马索了,这是个问题。 小远果然吃这一套,合上书,蹲到小贝旁边,作倾听状,小贝满足地笑了。 老头也跟着慈祥地笑了,他看出来,这一个男娃子和一个女娃子并不是一家的,长的不像,小丫头的称呼也不是正常称呼兄长的样子,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这一对儿是两家人安排好的,心下又祝福了两个娃子一番,从小一起长大,比大了以后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就成亲强多了。 接下来老头继续说“家中的衣服是买来布自己做,虽说成衣店的衣服也不贵,但总比不过自己家做的合身。 家里养了十二口猪,还有六十多只鸡,大儿子在京城干活,工部的一个小斯,赚的不少,二儿子离家近,在县中当一个小吏,如今的官员待遇好了,尤其是离着京城近,逢年过节能分不少东西,给的俸禄也多。” “有三水县多吗?”小贝插话问了一下。 “呵呵,丫头,三水县可不是别的地方能比的,那个地方给的东西更多,俸禄想是也不少,听说是一旦离开那个位置,就会给很多钱。”老头朝着三水县的方向看了眼,话语中充满了羡慕。 “是呀是呀,三水县一旦离任,就会得到一大笔钱,足够一辈子花了,要是当官当的更好,可能几辈子花不掉,三水县的官不好当,态度要端……端庄,本事也……。” “那叫端正。”小远在旁边纠正。 “好吧,小远,请先端正你的态度,老爷爷,我还说,本事也好大,老爷爷,您继续说。” 小贝的脸红了一下,又瞪了小远一眼。 老头这下终于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我继续说,家里的孩子都有事情做,家中的生活就好,比不上富贵人家,吃穿住却是不愁,哪怕是受了灾也不担心。” “真好,小远,记下来,百姓过的很好,老爷爷,那地呢?”小贝终于是恢复正常了,又问道。 “地?地自然就没空种了,卖了,卖个县里的方东家了,他在村子中买了不少地,连成一片,农忙的时候,去帮帮工,还能多赚不少钱。” 老头随意地说道。 小贝也点头“那就太好啦,还能多赚钱,等您的孙子大了,也会赚很多钱,然后盖房子,娶媳妇。” “不用他们赚了,等他们到了岁数,家里会给准备好。”老头也想到了以后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更盛。 “啊?为什么要家里给准备?让他们自己赚不是更好?是不是小远?等我们大了,我也多多赚钱,你也多多赚钱,咱俩合在一起,也要像哥哥姐姐那样,连续遮住长安十日天。” 小贝非常不解,眨着眼睛看向小远。 “你不是说你不嫁给我吗?”小远问道。 “哦,对,那没你事了。”小贝这才想起来,自己得用这个来威胁小远。 老头听着两个小家伙的话,跟着笑,笑着笑着突然反应过来,吃惊地站了起来,在小贝九个人的身上打量一番,再也不复刚才那平静的样子,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们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娃子?那路上的大人和孩子是茁壮护苗队?你是张小贝,你是王小远?” “呀?老爷爷,难道您能掐会算?”小贝别老头还吃惊,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向老头,希望能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小远则是双手捂着脸,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你刚才说什么了你不知道?真不能娶你,太笨。” “你敢,回去我告诉哥哥姐姐,说你欺负我。”小贝不愿意了。 听着两个人的话,老头深吸几口气,咬咬牙又坐了下来,他已经确定旁边几个小家伙的身份了,怪不得说起话来与同龄的孩子不一样,那可是张王两家的娃子,寻常人怎么比? 小海这个时候不弄自己的公式了,站起身,用脚在地上蹭蹭,把刚才计算的痕迹抹掉,朝着老头问道:“老爷爷是不是准备说说当地官员的事情?” 老头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摆手道:“没,当地官员虽说比不上三水县,却也不错,离着京城近,官员不敢做错事,更不敢欺压我们,哦,是欺压百姓。” 老头不觉得小海问的话唐突,民间早就流传出来张王两家九个孩子的身份问题,别看小,官威可是一点也不差,据说整个大唐,除了当今的圣上之外,就没有他们弹劾不了的官员,一弹一个准。 甭管对错,即便是无罪也要错三分,好在九个小家伙弹劾人的时候还没有出过错。 别看是九个小娃子,对于大唐的官员来说那就是阎王一般的存在,所到之处,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真的没有?”小贝跟着问了一遍。 “没有,即使有点小错也无妨,真把这个弄下去,谁知道下一个会怎样?”老头现在怕了,真怕几个小家伙把万年县给折腾一次。 “不弹劾,我们就是来玩的,真不弹劾,老爷爷不用担心。”小贝也知道自己九个人的厉害,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无论自己九个人到什么地方,马上会被人家看成炸弹,威力很大很大的那种。 老头长出口气,又继续跟着小贝说生活方面的事情,只不过再也没有刚开始时候那样随意了。 当天晚上,小贝几个人就一起朝着京城发电报,很长很长的电报,根本不像别人发电报的时候那样简洁,给他们发电报的人甚至把他们的口语直接给照搬了下来。 九个小娃子以为是很平常的一次发报,却不知道让京城中的张小宝和王鹃愁了半个晚上。 “小贝他们来电报了。”晚上的时候,刚刚吃过饭,王鹃对着张小宝说道。 “我知道,这回麻烦了。”张小宝点点头。 “是呀,土地兼并越发厉害了,原本就是出现了这个情况,只不过现在出现了,和历史上的不同,一切都掩盖在了百姓日渐富裕的生活之下,在百姓能够从其他方面得到生存物资的时候,土地的重要性变弱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王鹃忧心憧憧,她不愿意让大唐的土地变成现在的样子,却根本无法阻止,哪怕是用张小宝的身份和行政来压也压不住。 张小宝的眉头皱起来,又舒展开,再皱起来,再舒展地来回变换,最后恢复到平淡“其实,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在利益的规则下,集中资源永远比分散资源符合时代的进步。 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是各个地方的土地一旦兼并完成,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时候,会不会出现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的比例不合理,油贵了,大家都去种大豆和油菜,那么谁来种大米与麦子? 一旦都集中种植同样的东西,商人们会赚得更多,平常的百姓会发现需要的东西更贵,然后整个大唐的货币贬值,粮食贵了,饲料也会贵,成本增加,肉类产品的价钱跟着增加,麻烦,真麻烦。” 张小宝没有单独地看待一个土地兼并的问题,他其实害怕的不是土地集中使用,然后一部分人掌握了大唐的粮食价格,怕的是种植时候的冲突。 如果种植的东西不变,仅仅是价格受到了控制,很简单,增加农业税,然后用这部分钱来补贴百姓,在种植的环节和第一道贩卖的环节加税,在销售的时候补贴,这样价格还是稳定的。 他担心大家同时发现某一样东西赚钱,然后一起去种,那样会出现两极分化问题,赔的赔,贵的贵。 王鹃站起身,找来茶具,开始在那里泡工夫茶,边泡边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不是我有什么办法,而是这个办法能不能很好地执行下去,就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张小宝有很多办法,他知道,别说是他,就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随便拿出来一个有点基本功的人都能想出办法,可谁去执行才是最重要的。 王鹃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抬头看看张小宝,笑着说道:“小宝,别忘了,现在是帝国时代,帝国时代的弊端先不说,只说好处,那就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谁不执行谁死。” “对,帝国时代,我头一次发现,帝国时代好啊,那么就好办了,一个是加快信息的传播速度,可以通过报纸来完成,现在有了电报,能够随时把消息传到各个地方。 另一个是科学统筹,让每一个地方的当地官府去负责,要把当地的土地种植情况即时地传到京城,然后由京城一个部门来安排各个地方种植什么,这样就行了。” 张小宝的眼睛盯在王鹃的动作上,那优美的姿势,让张小宝觉得喝茶已经不重要,或许先跑到床上做点什么才对。 忙了一会儿,王鹃终于是把茶叶泡上了,茶叶也洗过了,接着张小宝的话说道:“统筹可以,统一安排也可以,但是,官员的考评是与经济挂钩还是与执行命令的程度挂钩? 与执行命令的程度挂钩,那么很多地方明明可以再种植别的作物的时候增加大量的收入,却不得不按照京城的规定只可种植粮食作物,那么收入就会减少,如果以经济挂钩,你觉得官员会怎么办?” “嗯这问题还真多,政治与经济之间的关系不得不去考虑,人性啊,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那时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按需分配,我就不明白怎么可以实现按需分配,生活物资可以按需分配,男人和女人也可以吗? 爱情莫非也可以实现按需分配?每一个人都可以随便喜欢上一个异性?不需要挑选,公的看到母的,在精神境界上实现了无差别的结合?那整个世界就只有一个人的思想便足够了,其他人不要有个性与思想。 有利益就有纷争,so,我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要是非让我说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谁说的来着?实在是太经典了。” 张小宝进行了一下自我的心理剖析,结果却是没有办法。 王鹃把茶倒好,对张小宝甜甜一笑,说道:“你说的是一个小说的作者,写三国演义的,是不是觉得非常感慨,一个作者竟然有这么深的哲学境界?” “是,确实如此,还有一句来着,叫,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这个也不错。” 张小宝点头承认。 “那是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还是觉得达练的好,平仄能对上。”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继续管了?想要随波逐流?”王鹃把茶碗推到张小宝面前问道。 “谁说的?至少我可以影响一下,其实一切都是要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还弄,就算是我们估计的事情发生了,又怎么能知道长久之后是错的?或许发展发展就更厉害了。” 张小宝双手捂着茶碗,却不喝,在那里眼睛看向一个地方,愣神般地说道。 王鹃呼呼吹着气,小抿了一口又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啊,提高生产力,也就是生产技术,如果一亩地可以一年种出来一百万斤的粮食,其他的愿意怎么种都没问题,如果一亩地可以种出一千万斤的棉花,你觉得还会出现卖不出去的问题吗?其他的地自然就变成花园了。 现在我们无法达到我说的那种程度,但我可以扩张啊,咱们所在的地方叫亚欧大陆,你知道它有多大吗?咱都占下来,到时候使劲种东西去,就不信还会出现粮食作物不够的事情。” 张小宝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的是把其他的地方占下来。 王鹃觉得茶碗中的温度差不多了,一口喝尽,说道:“我明白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扩张,反正大唐的人口比不上我们那个时候,真扩张之后,就会出现地有,而人不够的情况,那以后呢?” “以后?我难道还要管一万年不成?我活着我就管这些,以后太阳上可以住人,那就不用我来操心,趁着现在地球其他的地方还没有出现比我们更厉害的问题,咱们就占了他们,都省掉了用他们当原材料基地的麻烦,咱直接拥有,不用政治和军事手段。 然后就等着全球统一,接着分散成各个小的国家,继续打,再统一,你扔我一个原子弹,我还你一个氢弹,世界最后没了,新的生命开始。” 张小宝也一口把茶水喝掉,茶碗重新推到王鹃的面前。 王鹃又倒上两碗“小宝,你在跟我说科幻故事么?我问的是现在怎么办?是阻止土地兼并,还是寻找其他出路。” “哦,好吧,我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可能出现的损失转嫁到其他的国家身上,先从日本开始。” 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说是从日本开始,还真的是从日本开始。 竹下纯一郎的电报发出去之后,没用太多的时间,一晚上睡得不塌实的他,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得到了沿海那里的电报,来自四海书院的日本留学生部。 现在日本已经不敢不决策权力继续放在某一个人的手中了,竹下纯一郎手中的权力稍微大点,但绝对不可以轻易地便决定整个日本的策略,因为日本的国内已经发现了,任何一个个人在面对张小宝的时候多是有输无赢。 回来的电报内容很简单,用密码翻译过来之后,就是支持竹下纯一郎的判断和计划,想办法先租赁到蒸汽机船只与炮舰,在海上对新罗人形成武力优势,同时也可以躲过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海盗’。 竹下纯一郎看到后很高兴,但又有点郁闷,因为他的第二个提议没有被通过,第二个提议是在日本弄出来几个旅游的景点,然后派船过来接大唐愿意过去旅游的人。 最开始去的几次可以免费,路费免了,到日本以后的其他各种花消也免了,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会得到一份珍贵的礼物。 等着几批的人去过了之后,相信有了他们的宣传,以后愿意到日本旅游的人更多,那时开始收取少量的费用,接着逐步的增加,不仅仅是加强了与大唐的联系,同时也增加了日本的收入。 结果这一个提议被否决掉,否决的理由是大唐已经有很多好的景点,大唐的人连大唐本土的地方都没有走完,又怎么会厉害本土,来日本?万一发生了危险怎么办? “这帮鼠目寸光的人,他们懂什么?难道大唐的地方不走完就不能去我们日本?江南东道和山南东道的人,到日本的时间比到他们陇右道短许多倍?哼,等着他们在新罗开始出现大量的旅游团的时候,我看看你们还怎么说?” 竹下纯一郎手上拿着信匆匆赶到自己住的地方,把门窗关好之后,忿忿地骂道。 不等竹下纯一郎想出来如何说服四海书院的人支持自己的计划,门的地方响起了敲击的声音,三长两短一长,非常的有规律。 竹下纯一郎先是高兴一下,接着有正正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副表情,来到门前问道:“谁啊?” “我。”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竹下纯一郎心中松了一下,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山本和山寺,又把脑袋探出去左右瞧瞧,见没有人关注,这才把两个人让进来。 竹下纯一郎不得不小心,哪怕是明明暗号对了,他也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否则一句话说错,就容易让整个日本跟着遭殃。 山本到是能理解,坐下来之后,也是压低声音对竹下纯一郎说道:“竹下君,我和山寺君都知道了你的计划,很好,是四海书院的人被吓怕了,他们不敢同时答应两个计划,怕同时失败,我和山寺君是支持你的。” 竹下纯一郎连忙站起来鞠了一躬,又激动地说道:“那有没有办法把第二个计划实现?现在的大唐的人很富足,大唐的基础也非常先进,万一去旅游的人中有技术人员,又觉得我们那里好,从而留下来呢?” 山本和山寺今天过来其实是为了另一见事情,对竹下纯一郎的支持就是嘴上说说,但听到了竹下纯一郎的话,却发现还真的是一个好办法。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由山本说道:“竹下君,确实如你所说,我和山寺会想办法去说服四海书院里我们的人,今天来其实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 竹下纯一郎没有插话,做了一个聆听的姿势。 山本又看了眼山寺,说道:“我们想在大唐的几个地方购买土地。” [奉献] 第五百一十六章 家中猜测一言中 第五百一十六章家中猜测一言中 离着秋闱还有十来天,京城之中的人越发地多了起来。 今天春闱没有考过的举人大部分都没有回去,继续留在京城当中,一边找人托门路,一面跟着同行们进行交流。 科举看的可不仅仅是考试时候卷子上面写的如何,还要看名声与别人的举荐,几乎所有要考试的学子们,先甭管自己的水平如何,总要找到个地方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 去酒楼喝喝酒,到勾栏之地给姑娘填首诗,极力地宣扬自己,先混个脸熟再说,这其中还有窍门,那就是聚集在一起的人,不用去管别人写出来的东西好坏,也不用惦记别人发表的看法合理与否,只要是有机会,就跟着吹捧两句。 今天你捧了别人,明天或许别人也跟着捧你,一副你好我好的架势。 于是京城中就出现了很多被别人一致看好的诗赋,圈子里都夸,可姑娘唱的却少,有的姑娘水平都比学子们高,不屑去唱。 这个风气由来已久,以前的时候,百姓没有什么学问,凡是听到别人说好,也会跟着说话,但现在有点不同,家中有孩子的都在学堂。 远地方的学堂什么样子一般人不清楚,或许也是教一教大唐的律法,还有诗,京城周围的学堂却是很少直接教孩子们写诗。 这一片的学堂学的都是三水县和褒信县学堂的做法,孩子一入学,先学的是儿歌,不用认识字,只要能背下来便可,通常是学堂的规矩写进儿歌当中,让孩子们有一点纪律性。 然后学的是拼音,和张小宝与王鹃那个时候的拼音不一样,因为这个时候的字的读音和他们那个时候的不同,孩子们又不能像他们两个那样精通很多门语言,最佳的方法就是尔雅的读音。 尔雅里面怎么读,孩子就跟着怎么拼那个音,还是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起来就没有拼不出的音,如此一来,以前就说尔雅的夫子们就不会反对,毕竟是大唐的普通话。 同时学起来速度也更快了,不用在读一个字的时候还得用别的字的字音来拼。 孩子们入学前期大部分的时间就用在了识字上面,效率是原来的几十倍,学会了大量的孩子以后,接着学的就是看作文。 这个作文可不是某个大家写出来的,而是以前三水县张王两家庄子学堂的孩子写的,非常简单。 过了两年,开始去看正常的书,如诗经,文选等等,不要求非得弄明白意思,可以流畅地背下来便好,然后才是有‘老师’给翻译,由浅入深地讲解。 如是一来,在学堂学了五六年之后,孩子们的欣赏水平也就跟着提高了,至于分并不是那么重要,老师会看着每一个孩子性格不同以及所学的哪个方面最好来重点培养,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所需要的真正的素质教育。 至于什么外语,根本不用孩子去学,那是等着他们‘小学’毕业之后,再想继续学的一个分支,不去要求所有的孩子精通哪一门外语。 按李隆基被张小宝忽悠完的话来说就是‘以后凡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的人必须都要会说我大唐的话,凭什么我大唐的孩子浪费那个工夫?’ 学外语的人也是为了以后专门研究别国的历史而为。 有了这么多欣赏水平不低的孩子,那些个写歪诗的学子们就倒霉了,经常可以听到某个酒楼、茶肆、小店里面传出来学子们的诗,也经常能遇到有孩子在这样的地方当面指出这诗写的如何乱七八糟。 等待秋闱到来,一同去参加考试的王鹃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笑着对张小宝说道:“你说现在要不要把近体诗拿出来让上完小学的孩子们学呢?” “近体诗?那怎么了?”张小宝也在努力学习,眼看要考试了,怎么说也得温习温习,虽然说状元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下来,但自己不能考不好,既然其中涉及到了大量的文学方面的内容,自然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绩。 不然丢的脸可就太大了,自己父亲当初考状元的时候,是,找了人,而且还用了不少的条件进行交换,可父亲的卷面丝毫不差,就算是只凭学问也没有人会反驳。 张小宝现在看的就是近今年考上进士科的状元的卷子,从中找到一种规律,等着考试得了状元好封悠悠众口。 王鹃同样在学,她也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怎么样,状元她可不会轻易让给张小宝,虽说几乎已经确定了,张小宝是文状元,她是武状元,等着考完了文科,武举的时候她参加射击,搏击,排兵布阵,但她还是想要给张小宝制造点麻烦,让张小宝有压力。 所以她也在看书,看张小宝茫然的样子,说道:“连近体诗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还想考状元?等着被我弄到文武双状元吧。” “不知道近体诗难道就不能考状元,现在大唐又吗?有近体诗么?啥叫近体诗?你给我说说。”张小宝的眼睛没有离开卷子,直接回了王鹃一句。 “近体诗就是严格按照诗的格律写出来的诗,要求对仗和平仄不能出错,仄仄平平仄仄平,你就不能写出来仄仄平平平平平,比如七律的平起平收,它的第一句必须是平平仄仄仄平平,而且还不只是这个,在不是特殊情况下,就得按照……张小宝,你有没有听我说?” 王鹃给张小宝讲的时候,张小宝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看着卷子,那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让王鹃怀疑。 张小宝还在点头。 “张小宝。” “啊?你说,我听着。”张小宝听到王鹃的声音变大,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王鹃一眼说道。 王鹃咬了咬牙“张小宝,我记得以前与你说过吧?今天你又说你不懂,跟我装傻是不是?把你的小心眼收起来,我就是浪费时间了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能学到许多东西?” 王鹃终于是明白过来了,张小宝是在那里使劲地看,然后让自己去说,那样自己就无法看了,看到张小宝耍这种心思,王鹃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别识破了的张小宝讪讪地放下卷子,朝王鹃一笑,说道:“近体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是用来在学子中拔高的,真要按你那么说,李白的很多诗就全不合格,还有白居易的,杜甫的,你说唐朝的这些诗人,有几个写出来的诗全是近体? 你看,李白写的那个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你说这是什么诗?是七个字的还是五个字的?我感觉李白写的很多诗,其实都是诗不诗词不词,哦,要是非得有一个定论,那我觉得是词,因为有人给谱曲啊,是吧?” “那现在的也比咱们那个时候的强,咱们那个时候的人,随便弄出来几行字就认为会写诗,尤其是很多作家,一个个写的那狗屁不通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王鹃见张小宝把李白给搬出来了,无法再用这个近体诗来说张小宝,只好延伸了一下话题。 张小宝点头道:“对头,就是,尤其是很多官员,自己的活没干好,就写那垃圾的东西去发表,还有……。” “别说一说就说到官员的身上。”王鹃一看张小宝的矛头又要指向官员,连忙给喊住,接着道:“你刚才说李白,你说李白现在在干什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还有王维,怪想的。” “李白?不是在户部当都事么?让他当着吧,比他历史上的时候当的官大多了,而且还有实权,他应该感谢我。”张小宝还有点印象,说了一句,拿起卷子又继续看。 “那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写出来那么多的诗了,不好选择,不好选择呀。”王鹃摇摇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同样看起书来。 两个人说的李白此时没有在京城,他也不打算考科举,真让他考,他根本考不上,现在的他正坐在火车上,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和车厢的晃动,朝着另一个地方前进。 坐在他对面的是王鹃提到的另一个人,王维。 两个人接到了一个任务,去巡视周围的几个地方的河道情况,最近一段时间大唐一部分地方雨下的比较大,而且还没有停的意思。 为了督促地方尽心做事情,同时也表达当今的皇上对水利工程的重视,京城派出了几拨队伍,前往不算远的地方去看看,京城这边的河道比较集中。 两个人现在要去的是弘农,那里的鸿胪水的一条支流,京城这里最近流传那里的官员贪墨了修水利的钱财,容易出事情,李隆基没有闲工夫管,别的人派过去又怕压不住阵,就把李白和王维给弄过去。 李白是户部的,管着土地和税收等事情,王维被借到了工部,正好负责水利工程,算是联合执法,只不过身边没带人,到了地方现管当地的官府借人,这让两个人的心中隐隐有点担忧,怕任务不好完成。 “有要酒的没有?一份五文钱,还有四碟小菜。”李白和王维两个人对坐着同时想事情的时候,推着车在火车上叫卖的人过来了。 这个火车可没有餐车的车厢,太过浪费,更主要的是火车还有不少木头结构,担心着火,所以只能让人推着卖,价钱却不贵,与京城和洛阳寻常的小吃店一样。 属于张小宝的提议,因为他那个时候坐火车,火车上叫卖的东西贵上天了,结果买的人并不是太多,很多坐车的有准备的人都是上车之前就买好带着。 所以,张小宝决定,要有一项对乘客方便的措施,那就是火车上贩卖的东西价格不高,平价,说是平价,其实是以京城和洛阳的价格来平的,并不是真正的平价,但那也不错了。 可王鹃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张小宝在出国发展之前,一定是曾经有过坐火车的时候,身上的钱不够买盒饭,挨饿的经历,只能去喝免费的热水来个水饱,所以才这样,张小宝对此予以否认。 火车平价贩卖东西的真相被掩埋了,但东西却是不错的,王维吧嗒两下嘴,从袖子的暗兜里面拿出来五个硬币,叠成一罗,并没有一个一个地摆在那里。 对着卖东西的人说道:“给我来一份,你这有棋吗?也买一份。” “好嘞,您要的酒。”卖货的人把一个木头的酒‘缸’放在两个人的中间那个放东西的地方上,用另一个壶给倒满,又拿出来两个小的木头酒盅,然后是四碟小菜,说道:“酒缸和酒盅是借的,不准带走,棋也有,要什么棋?” 王维第一次坐火车,很诧异,看看卖货的人,又看看面前的酒菜,问道:“如果我要是偷偷把东西拿走了呢?比如这装菜的小碟子,你们该怎么办?” 卖东西的人一愣,接着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犹豫着不出声。 “说吧,我们是朝廷的官员。”李白也很想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难道能在出去的时候有人检查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派人盯着?上车的时候又没有让自己和王维出示任何的凭证,找人也找不到。 卖东西的人仔细地看看两个人,一时间也不好判断两个人是不是官员,但他知道,两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寻常的百姓,衣服的用料比较好,而且还是那种差不多的样子。 又想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刚才那样说,就是提醒你们把东西拿走,并不是真的不让你们拿,你们不拿我才不好办。” “嗯?”李白和王维同时发出一声疑惑的动静,不解地看向卖东西的人。 不用两个人继续问,卖东西的人就接着说道:“二位可以看看这个装酒的缸子和盛菜的碟子,看过后就明白了。” 李白捏住一个碟子的边,拿起来看,王维也同样拿着酒盅观察,一看,果然发现上面有刻的画和字。 上面画了火车,写的是一路平安四个字,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卖货的人等着他们两个看完,说道:“其实这个是有人想出来的办法,能够让火车上面的乘客多花点钱。” “怎么能花钱呢?拿走了不就是赚了么?”李白问道。 “现在是赚了,因为上面有字和画,拿着下火车,可以给别人看,让其他人知道您乘坐过火车,既然您坐过了,没坐过的人自然会好奇,觉得您是个体面的人,会问您坐火车是什么感觉,您到那个时候会不会说?” 卖货的人解释了一下,又反问道。 王维仔细想想,看看李白,李白点点头,两个人明白,这可是一个显摆的机会,火车只有长安与洛阳两地之间才有,先出来的东西,别人不知道,自己坐过了,有人问起,当然要好好说一番感受了。 比如说到了弘农那里,有官员询问,给他们说起的时候,那感觉似乎真的不错。 王维放下酒盅“即使是那样,又和赚钱有何关系?我估计你们送这一回,也就是将将保个本,根本没有什么利润,对吧?” “这位大人,您说的太对了。”卖货的就按照两个人是官员的身份来称呼“现在咱们火车上卖的酒菜,确实别人把东西拿走就是个本,但只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之内,等火车运行一个月之后,您乘车的时候再想要这个东西,那就得留下押金,一套需要五文钱,不然就换另一种纸上刷油没有字和画的东西盛。 两个人如果同样坐了火车,一个人留下押金,然后把东西拿走,另一个舍不得,没有拿走,两个人又是同一个村子的,回去吹嘘坐过火车的一刻,别人自然是相信有东西的人。 这个没有强迫性,愿意拿就拿,不愿意拿就算了,不想花这个钱的自然就不会多拿钱,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卖东西的人继续介绍了经营的思路。 王维和李白两个人纷纷点头,确实,他们两个承认,这招实在是太高了,吹牛的时候至少也要拿出来点象样的东西才行啊。 “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李白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维略微考虑下,也问道:“难道是张节度使想出来的主意?我估计也只有他们干这种事情。” 对张小宝还算了解的王维可不认为这种的招数是寻常人能琢磨出来的,太过怪异,这是一种特殊的买卖办法,按照张小宝的说法叫营销策略。 卖货的人先是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道:“不是张公子说出来的办法,张公子那么忙,哪有工夫管这个,而且这个新出来的办法是今天刚刚开始尝试,昨天有人提出来的建议。 其实这是张家的小贝小娘子想出来的办法,他们昨天坐了一段路,今天又坐回去了,好象是坐着玩,在昨天乘坐的时候跟我们那个车次的人说的,于是我们就马上找人制作了一批。” “小贝小娘子?谁?哦~小贝呀,张小贝?”王维先是愣了一下,猜测着是谁,他开始还以为是个大人,所以一时没想到会是个孩子,念了一遍名字,他终于知道是谁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李白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和王维都知道小贝的杀伤力,那孩子不管早朝的时候皇上和众臣时候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只要她需要,那么就会往含元殿上冲,冲过去两回,两个官员倒霉。 分明就是官员杀手啊,还没有其他的人敢弹劾她。 “果然厉害。”王维又说了一句。 “棋呢?现在也是白给?”李白朝着那个推车里看。 “棋不是,棋是租的,有围棋和象棋,还有五子棋,甚至是二位要玩大富翁,也有简单的。”卖货的人回道。 “来副象棋。” “一文钱,三文押金,这里还有印好的棋谱,不知二位大人要不要?二十文,一本。”卖货的人把象棋拿出来,木头的,根本不值三文钱,还不忘了推销棋谱。 “酒菜再来一份,要不一样的菜。”王维看到那推车中并不是只有四种菜,再点一份,拿出来钱给卖货的人。 等着卖货的人离开,王维给李白倒上酒,说道:“太白兄,你说这张王两家是不是太神了一些?小贝那才多大一点,竟然能想到这么厉害的办法,哎~佩服,实在是佩服。” 李白端起酒盅,点点头“是不一般,等会儿吃完了,别忘了把东西拿着,到地方有人问起,好给他们留个纪念,要说这火车还真是比马车强,快呀,不是快一星半点,要是坐马车走,估计到地方得用上三天,那还是路好走的情况,使劲赶,身子能给颠散了的那种。” 王维感受了一下火车的‘舒适’,喝掉一盅酒,夹一口菜,细细品品,道:“听说陛下还要在大唐各个地方都修铁路,到时候再想着发配人可就不容易喽,难不成发配人还不准人家坐火车? 等着一路连到岭南那里,说不定还是一种享受,想要路途上死去很难很难,可惜啊,我等去了弘农,就没有办法看今年的秋闱,今年可是张小宝和王鹃一起参加,只能回来听人说,或者让人发电报,总归是不如亲眼所见好。” 李白一想到科举,就浑身不舒服,他没参加呀,而王维参加了,还是进士呢,身份上总觉得有点不同,一想到张小宝和王鹃参加科举,就说道:“他二人的位置已经定了,看不看又如何?难不成看了之后,他们就不是状元,一文一武,女的武状元啊。” “话不能这样说,说是定下来也没错,可要是不定下来难道他二人参加了,就真不给他们状元?科举的目的就是选拔人才治理国家,谁敢说自己比他们在这方面更厉害?” 王维用的是另一种思路,拿起酒缸给又给李白倒了一次酒,看着窗户外面那‘飞快’而过的树木,一时不再出声。 李白也闷头喝酒,喝了半缸了,因为是白酒,李白别看平时总说喝的多,真喝了白的也迷糊,所以二人都是微熏的模样。 喝了酒,李白舒服了,人显得很放松,对王维问道:“摩诘兄,此此与弘农那里,我怎么总觉得事情会有不顺呢?难道是坐火车太过高兴了?” 王维摆摆手“我也觉得不对,那里一定有问题,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我们两个同时派过去,说不得到了那边要收拾一批人,现在的官员,有机会就想铤而走险,不顾百姓死活。” 王维的感觉和李白差不多,同时他也非常不满意地方的一部分官员,言语中表露出来,当然,他是没见过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官员,如果见了就会发现,大唐的官员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优秀,至少他们还有一颗敬畏的心。 这是也张小宝从三水县开始的时候,尽量给别人机会的原因,那以前遇到的官员,心中还知道怕,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做出的事情是铤而走险,不像他跟王鹃那时,官员连脸都不要了,明知道会坑害百姓也要去做,还做的那样坦然。 李白见王维也是担心,夹起的菜放到自己的碟子里,不去吃,皱起眉头问:“摩诘兄,如果真有那种事情出现的话,我等该如何办?我们身边可一个用得上的人也没有?朝廷把我们派下来竟然不给人,不怕我们出事?” “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去弘农找人手,希望一切顺利,我更是认为,我们白跑一趟更好,如果真的出事了,看现在的天气,那里说不定已经要完了,天灾之下,人力难撑,不知会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张小宝现在又不愿意亲自去组织救灾,难喽。” 王维也停下筷子,吃不下去了,他和李白一样,文人嘛,有那么点疾恶如仇的想法。 两个人一时间沉默起来,只有火车的轰隆声响在耳边,却让他二人有一种声音遥远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一切恍如梦中。 坐着这么快的火车,要去的地方又是有可能出现一片汪洋的景象,科技的进步与民生的难熬,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想着想着,火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接着停在了站台上,一部分人下车,一部分人上车,过了一会儿,再次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逐渐加速离开。 李白回过神,看看又开始向后倒退的树木,说道:“人力真的不可以抗天?那张王两家去陆州的时候呢?还有他们在舒服州有人把长江的坝给弄坏的时候呢?如果是天意要惩罚陆州的百姓,他们可以说一直在逆天而行,不是也过来了?” “你还想和他们比?你没看到他们家的娃子们?那时候的张小宝和王鹃才多大?就已经能够帮着开始调配物资,再看看现在的小贝他们,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根本不能比。 你真想比的话,去新罗转转,给你几千兵,看你能不能把新罗杀怕了,我估计新罗听到是你领兵,他们的将领一定会非常高兴。” 王维丝毫不给面子地打击起李白来,把李白说的脸都红了。 两个人继续吃,等着把所有的酒喝掉,又买了一缸子,重新把酒盅倒满,李白忽然问道:“你说如果不是我二人过去,而是把张小宝王鹃他们派到弘农的话,也同样没有人跟随,他们能行吗?” “你说呢?还用的着把他们两个派过去?把小贝他们弄过去就行了,弘农即便是没有任何事情,当地的官员也会吓掉几次魂。” “我是问在他们没有成名之前,把他们派过去。”李白设定了一个方面。 “还不是一样,当初他们在剑难道时也没有什么名气,人家在家中跟着高人学的手段不一般,想想也对,如果换成他们去弘农,会怎么做?来,想想,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王维说着说着,突然有了新的思路,不再把自己放在局中去考虑问题。 李白也是眼睛一亮,边吃边想,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估计他们会用钱来买通人手,在没有钱的时候,他们会先想办法赚钱,摩诘兄,你会赚钱吗?我可没带太多钱。” 王维看看李白,点头道:“确实,他们还真有可能那样做,实在不行,到地方之后,向京城发电报问问,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给我们派人。” 王维和李白在火车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却想明白了。 两个人一边学习一边聊天的时候提起李白以后就让人发个电报问了下,得知李白居然是和王维一起去弘农那里,而且还一个人也没带,就有了新的话题。 “他们两个竟然凑到了一起,挺有意思啊,不知道一路上能写出来多少诗,希望颠簸的火车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张小宝手上拿着笔,在那里练字的时候说道。 “颠簸什么?颠簸是相对的,我可不认为他们会觉得颠簸,比起坐马车的话,坐火车实在是舒服多了,除非是他们也到过我们那里,感受过无颠簸火车。” 王鹃现在也不看书了,而是把军事地图拿出来,在那上面查看各个地方的情况。 说是要跟张小宝竞争一下状元,王鹃却知道,即使张小宝没有现在的身份,自己与他一同考试也不可能弄到那个状元,因为现在的国情是怎么发展生产力,提高生产技术,这方面的经济账,张小宝算的比她好。 于是还是把武状元拿下来好一些,到时候两个人文武状元,身份又有不同,以后做起事情来方便,故此才把军事地图打开。 所谓的武状元可不是看谁能打,能打是一方面,现在有了枪,就不用看武将能打过多少人,而是看准确度,更主要考虑的是武将的指挥才能,要比的话,怎么说也要赢的漂亮一些才是。 看了一会儿地图,王鹃拿起笔来,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了几下,又说道:“我现在纳闷的是朝廷既然派他们两个过去,为什么不配备人员,如果当地的官员联合起来做坏事,他们没有人手,怎么查?” “亏你还是个当官的,你说没有人手怎么查?当然是用钱收买了,李隆基一定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张小宝憋着气写完一个字,继续写下一个字的时候接话道。 王鹃不满地瞪了张小宝一眼“我想要知道的是李隆基的目的,想看看本事才不会这样看,如果真算这一点的话,也不过是最差的一方面。”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我估计李隆基是打算看看地方的官员对上面派来的人检查的态度,如果说他们到了弘农以后,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说李隆基怎么想?他们两个只要把在弘农遇到的事情真实地发电报给李隆基,李隆基就会明白那里的官员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或者说是当地的官员真的做出了某种不好的事情,怕人查,不信你就看着,李白他们真的没有任何收获,当地防的滴水不漏,那么弘农的官员就要完了,没有人会喜欢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 王鹃对着张小宝分析一番,既然张小宝都说她是官员了,她就得按照官场上的想法来考虑。 张小宝没有直接说什么,继续写自己的字,等着一张纸写完,去拿另一张的时候,张小宝突然把笔放在了笔架上,扭头看向王鹃说道:“我明白了,该死的李隆基,他在打咱们的主意。” “咱们又什么主意让他打?难道不让咱俩考科举了?那正好,咱们回东北去,到那里该多舒服,冬天还能堆雪人。” 王鹃这回没有猜出来原因,也不知道张小宝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 张小宝没心思写了,招呼人进来,让人给小贝他们发电报,问问他们的情况,然后对王鹃说道:“我们当然不会离开,可小贝他们却是来回溜达,他们在万年县,离着弘农也不远。 昨天小贝他们回消息的时候不是还说了么,他们坐火车玩了,并且帮着火车想出了一个赚钱还不强迫别人花钱的好办法,既然能够坐火车玩,顺便去一次弘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隆基这是想要看看弘农的官员是否配合,同时也考验一下李白和王维,我估计用不上多长时间,李隆基便会发电报给我们,然后告诉我们他想让小贝几个小家伙跟着去弘农看看。” “真的?那小贝他们要是接到李隆基的电报,一定会很高兴地过去,难道李隆基连小贝也要算计?太让人生气了。” 王鹃忿忿地说着,突然又笑了。 正这个时候,刚才被张小宝找来去发电报的人匆匆赶回来,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我刚过去,还不等着发电报,小贝小娘子的电报就来了,说是他们准备去弘农玩,顺便看看那里的官员情况。” [奉献] 第五百一十七章 铁路畅通寻因果 第五百一十七章铁路畅通寻因果 听到来人的话,张小宝看向王鹃,那意思是说,看,我说的没错吧?李隆基就是这样打算的,看看弘农的地方官,顺便考察下李白和王维是否真的会认真做事。(手打小说) 王鹃还能说什么,回了一个,算你厉害的表情,对着来的人点点头,让这人离开,这人刚一走,又一个人进来,对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说他派小贝小娘子去弘农盯着李白和王维了,让您二人不必担心。” “知道了。”张小宝说道,等后来的人也离开,张小宝又说道:“这个李隆基,对付不过我们,把目标又放在了小贝他们身上,他难道就这点志向?非把自己的对手年龄放在十岁之下? 还告诉我们不必担心,我当然不担心了,小贝他们身边几百个护卫,我担心什么?小贝这下算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真是的,不行,回头我得把这个事儿找回来,不能便宜李隆基。” 张小宝笑着说起来,他能想到小贝接到李隆基电报密旨时候会兴奋成什么模样,同时也为弘农的人默默祈祷,希望他们真的没有把柄。 如果弘农那里的河道真出了问题,可真完喽,被小贝九个孩子给盯上,根本别打算有任何的侥幸。 王鹃也在旁边跟着笑起来,想到小贝等人雄赳赳地‘杀’过去的可爱模样,就任不住要笑。 “也好,小贝他们本来就是大唐巡查使,有着巡查整个大唐的权力和义务,大唐上下无可不查,总不能光是享受待遇吧?” “哪享受过待遇,连衣服都是我们给做的?老婆呀,这说明一个问题啊。”张小宝撇了下嘴,说道。 “什么问题?”王鹃追问一声。 “说明李隆基不容易,皇上不是那么好当的,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身边很少有能真正信得过的人,就连李白和王维两个人,李隆基也不放心。”张小宝解释。 “那还让小贝他们去?难道对他们放心?” “正是如此,李隆基现在能够相信的人只有小贝这样的,小孩子嘛,好收拢,给个糖就知道甜。” 张小宝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又笑了“那就看看小贝他们可以做到何种程度,最好是杀几个人,弘农的人敢对小贝动手不?” “动手?动手就不是杀几个人的问题了,给小贝发个电报,让他们快去快回,说不定考完了科举,我们马上得回东北,把那里的事情尽快安顿好。” 张小宝又招呼人过来去发电报,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又道:“竹下纯一郎的动作最好也快点,不然江南东道安排好了,他们还没有动手,我的安排容易被人识破。” 不用张小宝催促,竹下纯一郎已经很努力了,给山本和山寺分配了任务,一方面在大唐买地,一方面去找人探察工部的消息,并且从早上一直到晚上都不停地请客吃饭,想要把蒸汽机船和炮舰的租赁合同签下来。 华灯早已亮起,快到子时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竹下纯一郎才踉跄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请客就要喝酒,喝酒自然会醉,一天折腾下来,竹下纯一郎是吃饭的时候尽量不吃菜,只陪着喝酒,等着喝过一顿,使劲喝水,把肚子里的酒稀释一下,然后吐出去,再喝水,不然胃疼。 如是折腾,肚子空空的竹下纯一郎却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回到屋子里,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脑袋沉沉的,眼睛也是像有东西烤一般难受,那酒再吐也吐不干净,何况喝的时候不能喝一口马上出去吐一口。 “明天再不喝白酒,只喝米酒。”竹下纯一郎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地来回翻滚着,希望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时,嘴里嘟囔道。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很能喝,毕竟日本的传统和中国差不了多少,甚至是穿的木屐和铺的踏踏米都是跟着中国学的,所以竹下纯一郎平时在日本的时候也喜欢喝酒。 但日本没有大唐如此烈的蒸馏酒,现在只有清酒,那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以前大唐的官员是喝米酒与葡萄酒,现在却是喜欢上了白酒,竹下纯一郎想不明白,火辣辣的酒哪点好喝,又不是窖藏很多年的,今天喝的最多的就是窖藏三年的,价钱还不便宜。 嘟囔了一会儿,竹下纯一郎咬着牙不停地使劲喘气,每一次喘息都会从口中吐出大量的酒气,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热的地方,甚至是肚子中也是热乎乎的,恨不能现在就有一个游泳池摆在前面,让自己跳下去,要凉凉的,最好是里面有冰块的那种。 就在他难受的时候,山本也回来了,同样是脚步轻飘飘的,跟踩在云彩上一般,也同样把衣服全脱掉,先是跑到竹下纯一郎旁边的另一张床上躺着,感觉不舒服,又翻到地板上,与竹下纯一郎一般地张开大嘴喘息。 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竹下纯一郎时间地晃晃脑袋,把脑袋探出床边,瞅着山本问道:“回来了?吃,吃了没?” “吃了,一天都在吃,不停地吃。”山本的眼前一片朦胧,耳朵也不是太好用,努力地听才听懂竹下纯一郎说的是什么,回了一句。 “那你再去弄点冰回来,我们吃,有雪糕也行。”竹下纯一郎实在是不愿意动了,只好指使一下山本。 山本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他也难受,正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听到吃雪糕,觉得可以,爬起来,胡乱地把衣服套上,出门买雪糕去了。 半刻钟之后,连续吃了十多根雪糕的竹下纯一郎和山本,终于是舒服了,至少脑袋不那么疼,而且耳朵不再嗡嗡响。 竹下纯一郎放慢吃的速度,朝着山本问道:“新罗的人怎么说?有没有说他们愿意花多少钱租赁?打算租赁多少艘船?你就陪着他们喝一天,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今天山本出去就是跟新罗人接触去了,既然日本也想要去租赁船只,那么最好是先弄清楚新罗的打算,到时候好跟着应对。 竹下纯一郎其实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他怕山本一不小心被人问去重要的事情,那可就麻烦了,自己一方还要更改计划。 山本努力地挤出来一丝笑容,说道:“放心,我什么消息也没有给他们透露出去,但是他们也没有跟我透露出来有用的事情,就是喝了一天,在岸上的酒楼喝,在河边钓鱼的时候喝,然后到水中乘船又喝,后来去了香百阁,找了几个姑娘,一直就喝到刚才我回来,一口主食也没吃。” 山本说着话,用手摸了摸肚子,发现感觉不到饿,只是肚子里凉凉的,有一股凉的水往喉咙上涌,还带着一股奶味,他买的是奶油雪糕,两文钱一个,很贵的,但也非常纯。 竹下纯一郎点点头,又说道:“那不行,你这样可不对,明天你还得过去找他们喝,但是喝的时候给他们透露一点消息,比如说我们在大唐买地,想要多买一部分地,这样才对。” “明白,他们听到了我们要买很多地,就会觉得我们放弃了租赁船的事情,然后对我们降低防备。”山本答应着。 两个人又吃了几根雪糕,吃的嘴和嗓子都麻的没有感觉了,这才停下,忍着要吐的**,再次使劲喘气起来。 这时候山寺回来了,比起山本和竹下纯一郎的狼狈,山寺就好多了,他今天也喝酒了,却不是陪着别人喝,而自己自己去喝的,还找了几个姑娘相陪,如果不是晚上需要回来汇报情况,他直接就在姑娘们的‘家’住了。 一回来,不等山本与竹下纯一郎问,山寺便主动说道:“今天买了不少的地,还是京城周围的,只不过价钱有点高,等着以后又回增值,明天我再去看看。” “注意花的钱,不要太多了,不然回不了本。”竹下纯一郎告诫了一声,他知道山本和山寺的打算了,昨天山本提的时候,他还非常不解,为什么要在大唐买地。 等着山本两个人解释了一番,才清楚。 原因很简单,现在大唐的粮食种子产量非常高,而且又出现了新的作物,最开始的时候是从渤海道那边出现的,接着就传到了大唐的很多地方,虽然那个作物还没有开始让百姓种植,可毕竟是新的,而且味道已经在水云间最豪华的酒楼尝过,非常好。 山本和山寺打的主意是偷,偷大唐的种子,现在有的种子可以去地里找,但新出现的未必会那样,有可能是先给大唐一部分官员去种,并且加强防范措施,不让自己等人有机会。 那么就在京城的周围多买地,有很大的可能种子能够飞过来,即使不飞,也可以在地里搭窝棚,然后在下面挖到对方的地里去。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现在大唐的土地兼并的厉害,京城的土地更贵,尤其是通了那个叫火车的东西,想来李隆基不会仅仅满足于从长安到洛阳这两个地方的火车畅通。 到时候很多的地方也有火车连通到长安,那么京城周围没有建筑的土地估计就要盖上建筑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嘛,这可是张小宝一直提倡的。 如果现在不买,等到了时候再想买,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买下来的事情了,算是一个长期的投资,不能每一次需要钱的时候都要从日本国内运来大量的物资。 那硫磺、白银终归有一天会挖完的,到时候自己国家就没有了,硫磺非常重要,那是大唐做火药用的原料,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日本也研究出来火药的制作方法,结果却没有硫磺用,那所有支持从日本运硫磺的人都是罪人。 一想到这些,竹下纯一郎就有点痛心,因为大唐现在发现的很多矿已经不让挖了,说是要留给子孙后代,需要用东西就从其他的地方运来,尤其是海运,哪怕路途远一点,哪怕成本高一点也无所谓。 大唐有子孙后代,难道自己的日本就没有了?看看那白银卖的,价钱低不说,而且还要在日本炼好了大唐才要,并且品质也得保证。 如果还继续下去的话,有一天自己国家的人一定会后悔。 “买,一定要买,买来等着他们的铁路通的地方更多,货物的运输和人的往来也更多之后,就可以在地里盖上房子租赁了,诸君,为日本的子孙努力。” 竹下纯一郎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对着山本和山寺说道。 “嗨咿”山本与山寺同时鞠躬。 “今天山寺去买了不少的地,日本人啊,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点。”躺在床上张小宝旁边的王鹃,借着床头灯那朦胧的光,看着天棚说道。 “是呀,他们现在懂得玩房地产了,而且预料的还那么准,知道我大唐的火车会畅通无阻,京城既然是整个国家的中心,物流一定会更发达,到时候长安装不下人了,自然需要周围的土地来建筑新的房屋。 那帮卖地的人,一个个跟傻子似的,早知道这样我就提前全买下来,可我又担心买来太多的地,让其他人遭受损失,结果可好,便宜日本人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日本人占到这个便宜,那不是一文两文的利润,甚至是在某种情况下,已经不仅仅能用金钱来衡量,还能影响到政治。” 张小宝把胳膊放在脑袋后面,也看着天棚,气愤不已。 他能想到随着铁路的铺设之后长安的发展,等到了那个时候,地价就算比现在贵十倍都不希奇。 有参照的地方,看看他和王鹃那个时候北京的地就知道了,六十万能买下来一平,都是靠边的,二环那周围,百万一平有价无市。 最主要的是,日本人到那一刻,不是直接把土地全部用来赚钱,而是让大唐的官员参与进来分红,从官员的口中得到情报,甚至是直接让官员帮着说好话都是很平常的。 王鹃也同样知道后果,但她没有办法,如果非要让她找个办法的话,那就是直接宣布日本人买的地不合乎法律,收归国有,但现在的大唐不能那样干,除非是到了战争期间,否则就要承认人家日本人买的地。 总不能是只告诉人家日本人不可以兼并土地,然后大唐的官员和有钱的人便不管了吧? “小宝,你有什么好办法?难道是再把地从他们的手中买回来?他们一定不会卖。”王鹃自己没有办法,只好问张小宝。 “不用那么麻烦,我让他们那里的地起不到作用,此事不急,我慢慢布局,我要让他们不仅仅无法从那片土地上赚钱,反而是每年赔钱,现在先解决他们要继续买地的问题。 明天放出消息,就说我要在京城周围的土地首先试种新的种子,不要由我们把消息放出去,让别人,毕竟我不可能那样干,就当是流言了,先把地的价钱提高,如果日本人卖的话,我就算他们占一次便宜,要是不卖,那就等着吧。” 张小宝想到了好办法,说完话笑了两声,把胳膊从自己的脑袋后面拿出来,放到王鹃的脑袋下面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搂过去,小声道:“老婆,我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吧。” “不要,我是小羊。” “好吧,大灰狼一口把小羊吃掉了。” “我是东北虎。” “大灰狼拼了,吃不掉就挨吃。” 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列火车停到了万年县的站台,小贝一行人站成几排,一同来到车上,分坐在几个车厢里面,听着火车的轰隆轰隆的声音,朝着弘农出发了。 小海依旧是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模样,小珠还是在那里画她的画,张强张刚几个人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动,一直很好奇。 只有小远的任务最重,他不仅仅要巩固自己的知识,还要随时等候小贝的调遣,谁让他未来的老婆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呢。 果然,刚刚坐在位置上不一会儿,小贝就无聊起来,外面的景色根本无法吸引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远,说道:“小远,你说弘农那里的官员能不能有犯错误的?” “不知道。”小远回答的非常利索。 “猜一猜嘛。”小贝碰碰小远。 “猜不出来。”小远还是那么干脆。 “那你给我讲故事吧,你学的多,你讲我挑毛病。”小贝换了一个要求。 “我的故事全是毛病,不给你挑,讲两句,你挑毛病能说五句。”小远不妥协。 “那我们两个下象棋。”小贝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眨动着大眼睛看小远。 “呵呵。”小远学大人的样子笑了两声。 小贝扁扁嘴,拉着小远的胳膊摇晃“就下两盘嘛,两盘,我保证,这一回我的小卒不上车了,我的士也不骑马往你那九宫跳了,好不好?” 小远想了下,问道:“真不上车了?小卒还是一步一步走?不会向前一步走完,你鸣金收兵?你的炮也不再是远程的,可以隔着六个子打过来?” 小远每说一个,小贝就认真的点点头,显得非常诚恳。 小远这才答应“好,这回你要是再不守规矩,我以后也不跟你玩了,记住你刚才说的几个,不准再用。” “真的不用啦,那太欺负人啦。”小贝高兴地喊人拿来象棋,让小远坐到对面去,摆上棋子,下起来。 结果小贝先下,象三进五,小远炮二平五,小贝马上就象五进七,小远马二进三,小贝卒七进一,落到了自己的象上面。 小远懵了,抬起头看着小贝“你……你不是说你不那样了吗?” “你刚才说的我一个也没动,我走的象和卒。”小贝委屈地解释。 “那为什么卒要弄到象上面呢?”小远想不明白。 “象兵嘛,真笨,快下,一会儿我卒还要帮着象过河呢。”小贝用一副你傻呀的表情看着小远说道。 小远非常痛快地把自己的帅给拿走了,对小贝说道:“你赢了,我的帅想不开,自杀了。” 李白和王维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大部队跟着,可以帮着他们处理事情,同时也是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在昨天晚上,也就是今天凌晨天还没有两的时候到站了,车站直接就进到了弘农的城池当中,那城墙有了铁路之后,作用显得就非常小,好在现在也不担心别人攻打,真要是有人能打到弘农来,估计顺着水也能够打到长安,现在不比以前。 两个人既然是没有带其他人,那么也就不用马上亮明身份,这是二人昨天晚上的时候想出来的办法,先低调地进到弘农的城中,然后多方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凌晨到的,要是换成平时,想要找个地方住就不容易,现在有了火车通过来,在火车站的附近就有旅店,十二个时辰不关门,专为晚上到站的火车客人准备。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住进去,舍得花钱,虽然感觉这个价钱相对来说比较高,但里面的条件还不错。 晚上在火车上的时候二人其实就已经眯了一阵了,此时也不怎么困,躺在床上继续眯着,挺到了外面天刚亮的时候,相继起来梳洗一番,退了房,走在外面的路上,开始闲逛,顺便也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吃早饭。 可能是为了火车运输货物方便,从这里通到城中间的地方的那条路修的不错,能看出来是新修的,平坦又宽敞。 李白和王维朝前走着,没走上太多的工夫,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在外面支起来棚子的早餐的摊子,不用过去看,只闻着味道就能知道这个摊子做的早饭种类不少,有油炸的,有带馅的,还有蒸的。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见那里的人不少,脚下的步伐放大了点,加快速度凑过去,可刚刚到地方,就听到一个从另外一边先到的人声音很大地问道:“包子的价钱怎么又涨了?一天一个价?” 第五百一十八章 此行一去为杀人 第五百一十八章此行一去为杀人 听到过来买包子人的话,李白和王维又相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马上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跑到近前,问:“吃什么?” “半斤油条,豆浆,再来点小咸菜。(手打小说)”王维对着孩子说道,他不敢让李白点,容易要酒喝,现在的李白虽说喝的不是那么厉害了,可是喝酒的习惯却没有完全改变,尤其是到了外面,万一真喝多了,说错话,惹了事,自己也会被连累。 小孩子也没多说话,转身跑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又跑回来,手上擎一托盘,把两碗豆浆和果子往桌子上一放,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铁皮的罐头盒子,里面放着咸菜,扔在那里又跑去忙别的。 李白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是想强调一下,要的咸菜不是这种,而是拌的凉菜,花钱买的,像现在这样的咸菜是不用花钱的,随便吃,反正咸的跟盐一样,能吃多少你就吃多少。 “吃吧,估计要出问题。”王维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使劲一夹,油条就弯了,往那不满的豆浆碗里按下去,对李白说道。 李白如今也不像刚开始从媳妇家出来那样认为自己有多少才气,更是收敛了许多,而且比起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所知道的历史上的那个李白强多了。 至少他现在明白刚才那个过来吃早饭的人一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弘农真要出事情,所以也跟着点点头,喝了一口豆浆,吧嗒两下嘴,发现没糖,正要找人拿,王维在旁边道:“别想要糖,没听人家说包子涨价了?谁给你放糖,原味的更好喝,你不爱喝?” “一直也不爱喝,我原来又不是这边的人,喝粥喝习惯了,豆浆没味儿。”李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豆浆的厌恶。 王维也不相劝,要招呼‘伙计’过来加碗粥,却被李白拦住了“算了,豆浆就豆浆,要了粥豆浆喝不了。” “倒了。”王维很自然地说道。 李白诧异地看了王维一眼,好心地告诉他“摩诘兄,在我面前你说说这话,如果回到京城,遇到张王两家的人,千万别说,让他们听去,麻烦大了。” 王维不解,看看自己面前的豆浆,道:“我自己花钱,难道他们还管?我自己的钱,不是他们的。” “如果你遇到小贝,她会跟你讲这个道理?你今天浪费的是你自己的钱,明天就可能浪费朝廷的钱,不说别的,每个月他们给你在京城吃喝穿用的东西就会先停下来,你再去水云间可就吃不上那么便宜的饭菜了。” 李白跟着小贝在建安那边呆了一段时间,被小贝九个孩子的作风影响的也学会不浪费了,觉得自己有钱,吃十贯钱一碗的面,全吃掉,没问题,要是花一贯钱点一桌子菜,最后每个菜剩一堆,那就是浪费。 李白也不知道小贝等人的这个理论是从哪里得来的,反正他跟着小贝一群小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见过小贝九个孩子扔过吃的东西,在积利州的时候,买东西从来都是买一点吃一点,不多买,去小店品尝新菜吃剩了也打包,如果不是表现出来的气质和身上穿的衣服,别人还以为是穷人家的孩子呢。 经李白一说,王维重视起来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张王两家的态度,现在不仅仅是太在乎张王两家的态度,几乎所有在京城当官的人都怕被两家的人盯上,准确地说是怕被小贝盯上。 小贝九个孩子在长安住的时候,每天都会出来转转,说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了他们,在不小心的情况下被他们找到把柄,那可不是简单的笑笑就可以躲过去的。 “既然如此,太白兄,你便喝豆浆吧,瞧着天,还得下,停那么几个时辰后,再来的雨或许更大。” 王维暗自记住李白的话,望望天又担忧起来。 “油条一斤三文了?前儿不是还两文么?”或许别人也看出有雨,怕被淋到,匆匆吃完结账的时候于那方喊出声。 李白和王维扭头去看,只见一桌子上坐了三个人,两个大的一个小的,两个大人喝豆浆,吃果子,小的只是呆着,面前并没有碗筷。 听那意思是前天吃一斤果子花两文钱,今天变三文。 小伙计连忙笑着过来边收拾东西边说:“面涨了,油涨了,米也涨了,能涨的全涨,油条不涨只能赔本,其实涨一文都赔,小猫,等等我,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走,我有伞。” 小伙计后面的话是跟那个孩子说的,是一个小姑娘,听了之后点下头,目送着两个大人离开,瞧那意思也是这般打算的。 李白恍然,刚才还以为大人虐待孩子,现在懂了,孩子的饭会去学堂吃,比小店可丰盛许多。 王维放下筷子,又仰头看一眼天“不好办,涨价了,莫看只是一文,那叫百分之五十,蹊跷,粮食涨百分之五十,影响民生了,谁胆子这么大?” “说不定是临时涨价。”李白懂得百分之五十意味着什么,他负责户部制表,别说百分之五十,就是百分之十的价格浮动都能引起很大的震动,因此归在临时涨价上。 王维则不相信临时,说道:“你认为长安和洛阳之间的地方可能出现粮食供给不足么?” “那……谁吃了豹子胆?”李白一琢磨,可不是么,弘农在长安和洛阳之间,怎可随便让粮食涨价,县令不怕掉脑袋?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想不出来,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任务重了。 那边的小伙计又把一张桌子收拾干净,进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把伞,背后多了一个双肩的书包,与小姑娘拉着手一蹦一跳离开小店,看样子是到上学时间了。 大雨说下就下,伴随着天空闪过的各种形状的闪电,车厢的玻璃上出现了一条条的水纹,如豆子打在簸箕上,间夹着不时响起的雷声,让火车运行时的轰隆轰隆的动静小了许多。 小贝一行人开始吃早餐,没让餐车的厨子动手,队伍中有专门的厨子,借用餐车的地方,一份份的餐点送上来。 小贝选的是鸡蛋羹(糕),不让放卤,只倒酱油,把鸡蛋糕用匙子搅和碎了,再用匙子的底儿按,把混合了水和酱油的汁压出来,一点点喝掉,等喝差不多了,剩下的是像鱼籽一样的东西。 这是张小宝吃鸡蛋糕的方法,被她学来了,她只觉得好玩,并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吃。 以前王鹃也问过张小宝,吃东西怎么与别人不一样,张小宝当时笑笑,解释,说鸡蛋这个东西在孤儿院可不是随时能吃到的,蒸一次鸡蛋糕,怕几口吃光,所以才一点一点按着吃,先把水喝掉,然后剩下按硬了的以及没打开的鸡蛋清的白色东西就可以当成美味的零食。 谁不知道嫩的时候好吃,还不是为了多留一会儿,吃饭不浪费也是那时养成的,实在是饿怕了。 “水。”小贝的酱油倒多了,咸,伸手要水,旁边马上有人递过来一杯白开水,里面什么都没加,没有糖,没有蜂蜜,更不是矿泉水,下人也不敢随便放,这是小公子和小娘子严格规定的。 “咸了吧。”坐在小贝对面的小远抬头看看小贝说道,他自己吃的也是鸡蛋糕,里面放的卤,两个鸡蛋不贵,放了网兜蘑、木耳、肉苁蓉和精鹿肉的卤子才是这碗鸡蛋糕最重要的部分。 小贝正愁怎么把剩下的吃掉,听到小远的话,感激地冲小远笑笑,在小远后悔出声的时候,把匙子插进小远的碗里,舀了一大块鸡蛋糕回来,又用匙子与自己碗里的杵到一起“好啦,小远哥你真好。” 说着话还想去舀一次,那边吃鸡蛋饼的小海停下来,看着妹妹说道:“再舀小远就不够了。” “哦”小贝老实了,最近一段时间她有点怕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哥哥,别看这个哥哥总不出声,但只要说话了,就必须照做,连自己的大哥哥和姐姐都夸。 闲不住的她拿过一个灌汤包,呼呼吹两下,慢慢吸一口,又说道:“也不知道皇上伯伯把我们派过来干啥,还下雨呢。” “杀人。”小海给她解释一下。 “杀谁?”小贝并不害怕杀人、死人,见过的太多了,只是想不出来要杀哪个,一副求教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平时大哥哥和姐姐说过,小海哥哥不错,那什么逻辑思维能力强。 “杀官,还有和官员勾结的人。”小海回答的非常简短。 “为什么呢?”小贝不在乎杀谁,只想知道杀的原因。 “因为你出动了。”小海解释道。 “对呀,我来了。”小贝其实还是不明白。 小海的逻辑思维确实是不一般,他想到了前面李白和王维出动,然后京城还让自己这里跟过去的打算。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天灾之下人在动 第五百一十九章天灾之下人在动 不知道身后跟了一拨‘恐怖’的‘武装分子’的李白和王维慢悠悠吃完早饭,呆在遮雨的棚子下,看外面地上被大雨点砸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气泡,感受着风吹水雾带来的潮湿与凉爽,久久不语。 “估计是真冲了,连续下半个月的雨,天灾难抗,苍天九尺雷,漫卷万里摧。东海龙王水,哎”李白念了两句,又突然失去作诗的兴致,满面愁色长叹不已。 王维吧嗒两下嘴,也觉得索然无味,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说道:“按说此是城中应是房屋半没,为何没有积水?” 说着话,他的眼睛顺着落到地上又汇聚成河的雨水看去,一看之下,露出欣慰的神色,道:“原来是已经挖出来一道道的排水沟,你看那里,钉了木头桩子,怕人不小心掉下去被冲走。” 李白跟着看去,可不是么,一条条汇聚起来的小河流进人为拓宽的排水沟中,翻腾着朝远出而去。 “如此说来,当地的官员还是一群能吏了,朝廷派我二人前来是何意?” 一时间,李白觉得朝廷做事有点傻。 王维正打算点头附和,雨幕当中突然出现不少的身影,有老有少,身上有的披了蓑衣,有的任凭大雨落在身上,把身上的衣服打湿,被风一吹粘粘地贴在身上。 “爹,爹,这里,就是这里,城东包子铺,爹,快走,娘,有包子吃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雨中兴奋地喊着,小手指向早餐店的招牌,另一只手去拉一个妇人的衣服。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王维愣了,从来人的身上衣服处可以看出来,这一帮人的家里生活条件应该不错,细棉布的衣服,千层底儿的鞋,虽然脸上有点干活所带来的沧桑之色,但那只能说明人家勤劳。 小孩子识字,很正常,有学堂教,脸上有婴儿肥的模样,一看便知道平时吃的东西营养方面跟得上。 问题是一帮人不在家里呆着,冒雨往外走什么?还有小孩子,为何不上学堂? 疑惑间,一众人挤进来,有人去找小店的东家,离得远,外面下雨打雷的声音大,王维与李白没听清楚来人跟小店的东家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新来的众人不顾潮湿,找位置坐下,另有一妇人给众人送上吃食,一人面前一大碗的小米粥,却没看到其他的油条、包子,或者饼什么的东西。 只有那个小孩子面前多了一个剥好的煮鸡蛋,粥里也多了大米。 不等李白、王维二人好奇去问,那妇人先开口对后来的人说道:“县中每天就给二十文钱来负责赈济,还是等着大雨过后,临冬之前才能给,又都赊欠着,实在是拿不出其他的东西了,他当家的,给娃子拿跟油条。” 里面的东家出来,手上捏一根油条,放在小孩子的面前,小孩子非常乖巧地站起身,给鞠躬“谢谢伯伯。” 东家高兴,匆匆进屋,出来是手中多了一个大鹅蛋,一看就知道是咸的,也放在孩子的面前。 孩子再次道谢,麻利地把鹅蛋剥好,用筷子抠出冒油的黄放进母亲的碗中,再撕一多半油条放在父亲的碗里,鸡蛋送到老头的面前,阻止别人把东西还回来,道:“家中我识字,听我的。” 至于其他的大人,看样子不是一家的,他便不管了。 李白与王维看在眼里,对视片刻,由李白出言“每人加两个馒头,算我们身上。” 见有人出钱,小店的东家自然不会阻止,拿出来馒头挨个给送,众人连忙起身感谢李白和王维。 李白二人也不急着走了,坐下来让东家送上点小酒的凉拌荤盘,又以此为借口沽了两碗酒,边吃喝边听别人聊天。 听着听着,两个人的表情严肃起来,先前还夸县中官员是能吏的李白也不继续夸了。 原来弘农县除了县城之外,其他的地方全被冲了,为了不让弘农县的县城被冲,鸿胪水这条河早已让人给挖决堤。 这点对王维和李白来说没什么,很正常,张小宝写的关于抗灾的办法中提到过,如果事不可为,当先冲农村保城市。 不是说农村不重要,这个冲是指把农村的人给安置好,只冲农村的地和房子,不是冲人,因为如果城市被冲,重新建设花掉的钱太多,是农村的几倍,甚至是几十上百倍。 问题没出在这里,是一众人说话的时候,关于财产方面的。 作为长安和洛阳之间的地方,弘农的养殖业规模非常大,离河近,有养鸭鹅的池塘,有成群的猪牛羊,有无数只鸡,鱼虾就更不用说了,卖不出去的正好借着黄河的便利,从积利州那里运来的盐放到鱼虾一起,装进坛子做卤酱。 从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孩子的家教上便可知一二,弘农的百姓生活并不差。 既然不差,那钱呢?东西呢?难道躲避大水的时候其他牲口和家里的钱财都不带着? 诧异中的李白和王维继续听着,又听了半刻钟左右,了解了。 弘农除了县城之外,其他地方的百姓全被县中的官员派人接到县城,那鸿镥水及支流在没有达到要决口的时候,提前认为给挖开了,因为修建的时候用料好,全是实打实的好石头和水泥,所以挖的时候还挺费劲。 河开了,加上大雨不停地下,县中的官员又做出不少保证,百姓才跟着过来,至于养殖的各种东西以及家中的家什、钱财,全部造了册子,说是等灾害过去之后再给。 凡是不同意的百姓,或强制执行,或扔在当地不再去管,任凭大水来冲。 所以,这帮经过了几道检查、搜身的人身上已经没钱了,只能等县城衙门的接济。 接济归接济,县城不派粮,常平仓说什么都不开,只把接来的人分配到各个酒楼店铺当中去吃饭,又不给酒楼店铺现金,赊欠着钱款。 几件事情综合到一起,给人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 王维是工部的,但以前也在地方上做过事情,管的就是仓库,而且离这里不远,还受到过徐四的指点,看出来事情不对了,又跟李白征询“太白兄,有什么话要说?” 李白是户部的,哪怕他再不愿意主动去学,该做的表格要做,该听的也必须得听,耳濡目染之下,对钱财着事也算是小有了解。 听王维问,觉得口中有点干,使劲喝一大口酒,又深吸口气,说道:“这说明有人急需用钱,正好敢上天灾,被他或他们利用一下,聪明,只是没有用到正地方,其心可诛,所以我们……。” “所以我们被派来了,皇上看样子知道了,已经信不过本地的官员,让我们两个朝廷的命官来收拾人。”王维有些气愤,又有那么一丝的骄傲,他认为自己跟李白过来说明朝廷对事情的重视,把担子压在自己二人身上。 李白使劲点两下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庄严又肃穆。 当然,他们绝对想不到,人家李隆基把他们派来,是为了考察他们,一个是能力,另一个是廉洁与否,人家李隆基真正信得过的是马上要下火车的九个娃子,如果他们两个做好了,那么九个娃子就当是过来玩一玩,如果他们做不好,不管他们遇到的事情多么难,也不管他们会不会同流合污,小贝他们一出手,直接摆平。 火车在刺耳的制动声音中,停在了弘农站,车厢里冲出来几百人,刚一到站台,又朝着各个方向散去,很快消失在雨幕当中。 在站台呆了有三天的五个人疑惑地四下来扫了几眼,当中一个人出声:“今天来的人真多,行色匆匆的,看着都不像官员,你们说会不会有官员没带任何随从,直接进到城中调查?” 旁边一人也显得比较疑惑,又仔细想想,放心道:“怕啥,真有官员只身进去,也甭想做事,城里许进不许出,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人说着话,一指刚才过去的客车后面挂着的几节车厢,前面的客车走了,后面的几节车厢却有人拖拽着进入另一条轨道,用一群马骡来拖拽,速度很慢,显然那车厢中装的东西沉重。 “过去看看。”先前说话的人当先冲过去,因为铁路系统的独立性,他们根本无法从铁路内部知道消息。 五个人凑过去,等了一会儿,所有的车厢都进来之后,最上面遮盖的帆布一打开,里面出现了油布,帆布带下来一些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大米。 “粮食。”最先说话的人嘴里吐出两个字,显得很紧张,其他四个人也是面色变了变。 刚才第二个说话的人,四下看看,说道:“快,回去报信,有粮食运来了,究竟是谁这么厉害,知道弘农县城的粮价上涨?” 当下就有一人跑着离开,在站台外上马远去。 [奉献] 第五百二十章 自话自说地方官 第五百二十章自话自说地方官 “有人监视。”被分散开转移的小贝刚刚安稳,旁边过来一人向她汇报。 “哦。”小贝不喜欢天上的大雨,点头应了一声。 “说明他们心中有鬼。”汇报的人又总结一句。 小贝恍然“是了,是了,心里没鬼他们就不会派人来监视,怪不得皇上伯伯让我来,抓鬼呀。” “那小贝小娘子,下一步……?”来人又问。 “下,下一步你们想想怎么做,想好了跟我说。”陌生的环境让聪明的小贝觉得很为难,想不出计策,只好充分发挥领导的优势,让下面人去想办法。 当然,到时候事情成了,她会给下面的人请功,把该分出去的功劳全分出去,自己不占,张王两家的人不屑去侵占下面人的功劳,作为领导,手下做的好就是对领导统治能力的褒奖。 能跟随小贝九个孩子来的自然不是易与之辈,小贝的话刚一落下,来人便说道:“小贝小娘子,有四个方面,其一,抓住站台上的五个人拷问,问出实际情况,此计容易打草惊蛇,对监视李白和王维不利。 其二,直接去弘农县衙门,质问当地官员,让当地官员自己解释,无论他们怎么掩饰,总有漏洞。 其三,微服弘农县县城,从中了解大概情况,尾随在李白和王维身后,观察两人,同时探问民情。 其四,进入县中受灾地区,亲眼看看受灾程度,问问没有离开家园的百姓最近发生的事情。” 小贝眨着眼睛想想,刚要做决定,又停住,道:“等一下,把他们找来,问问。” 九个孩子很快聚集到一起,小贝发言,重复以上四个计划,后道:“现在举手表决,智囊团的四个计划,我们选择哪一个,第一个请举手,好吧,三个,第二个的请举手……第四个的是九票通过,我宣布,执行第四套计划,行动。” 九个孩子经过民主表决,悄悄地离开站台,朝着弘农的‘乡下’而去。 守在站台上监视的五个人还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经被发现,正为运来的几车皮粮食犯愁。 “要么破坏铁路,万一后面又有粮食运来,县令大人该赚不到钱了,要么禁止他们卸货厢。” 五人中的一人着急中给出主意,其他四个人听了他的话,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他。 这是火车,不是马车,地方无权力限制,更不用说破坏铁路,那来回存查的人随时会击毙你。 “走,告诉县令,麻烦了。”另一个人不顾天上的大雨,匆匆朝县城衙门的方向跑去。 小贝等人不知道四车皮的粮食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他们可不清楚县里的情况,带四车皮的粮食过来,是哥哥担心有地方受灾粮食运输不方便,做的一点准备而已,否则就不是四车皮那点量,估计四百车皮也打不住。 雨在下。 李白跟王维也发起愁来,县中的情况让人不容乐观,二人发现问题所在,那就是有人把受灾地区的钱财和物资给挪用了,然后又在县城中给生活必需品涨价。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被挪用的物品做什么了,无非就是趁着涨价的时候,一点点放到县城中,剥削原本在现成中经营者的钱财。 “胆大包天,他们就不怕被查?”李白气不过,使劲一拍桌子喊道。 王维连忙去捂李白的嘴,朝周围歉意地笑笑,对李白说道:“小点声,喊什么?喊有用?查,谁来查?怎么查?” “我来查,从头查起。”李白眦目欲裂,和小贝九个孩子去建安县呆过,在京城呆过,在陆州也呆过的他,感受到的都是一派正义的景象。 尤其是小贝九个孩子,说能力并不是特别出众,但人家真的很认真,也跟随百姓下地去干活,正是在那种充满了强烈**,要把建安县经营好的意志,才让百姓玩了命地去做事,小贝那县令当的可以说是笨的可爱,但她肯去努力地学,愿意塌实地做。 最主要的是人家的哥哥姐姐不怕弟弟妹妹坑害到当地百姓,那几百个人口的县,就算颗粒无收,人家当哥哥和姐姐的直接补助就可以。 李白感受到的是哪中积极向上的精神,所以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正义感,认为天下之大,却也是邪不胜正。 王维是从地方上熬到京城的,当初又遇到过徐四,震撼于张王两家对外事人员的照顾,也通过聊天明白了如何做官。 所以他对地方上的事物感受最深,那里面的说道多去了。 听李白大气凛然的话,叹息一声道:“查不出来的,换成我是此地的地方官员,我让你随便查,城外百姓的财产和钱,我帮着保管了,可惜,大水来的凶猛,全被冲走了,你能知道是否真的冲走了?冲到哪去了? 我还帮着外面的人进县城了呢,我即使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至于县城生活必需品涨价,我也不想,可道路难行,外来的物资进不来,我怎么办?不信你去看看,我把我家的仓库都搬空了,只为接济百姓。 常平仓为什么不开?不是我不想开,而是常平仓也被冲了,我承认平时修葺的不够好,但我不能因为雨还没下来之前就花大量的钱财来修葺常平仓吧?要是没有这场让人难以预料的雨,我花掉的钱如何交代?” 王维用当地官员的口气来说,那一个个借口说出来,让李白这个没在地方上当过官的人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们不能这样不要脸吧?” “怎么能说是不要脸,我们一直在努力为百姓做事,比起百姓的生命安全,我们别说是脸,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宁愿用性命去换取百姓的平安。” 王维又加了一句。 李白咬咬牙,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不问?” “还能怎么办?分兵两路吧,我找当地的官员,你私下里打听。”王维道。 [奉献]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样分别两样情 第五百二十一章一样分别两样情 李白明白,自己为人处事方面比不上王维,让自己去面对当地的官员,说不定两句话没说话,就先翻脸了。(手打小说) 于是对着王维点点头“摩诘千万小心,我怕他们被逼得狠了,狗急跳墙。” “太白兄放心,我此去乃是表扬他们,你暗中调查更要多加小心,我这里的钱给你拿着,分开来放,最近粮食价贵,有歹人欲抢你,你便给他们一部分,求财者,得钱就不会害命,千万别反抗,等我们处理完本地的事情,再回过头来收拾他们。” 王维也郑重地对李白说道。 两个人打算在此地分手,王维刚走出去两步,又回头把李白叫住“太白兄,此物拿着,饿了的时候咬一口。” 说话的工夫,王维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扁平的东西塞给李白,李白纳闷地接过来,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看回去,此物还有王维的体温,热的。 “部里发的,我不是临时借调到工部了么,福利,张大人家的福利。”王维解释。 “福利?罐头?”李白想起个事情。 “差不多,当初别人吃干粮,就是炒面和干饼的时候,张王两家内院管外事的有罐头,现在别人有罐头了,他们家嫌罐头的皮重,不好加热,就弄了铝箔纸,里面放着东西,这里面有一份肉丁,小块腐乳,几条精制榨菜,还有一个冻一样的东西,作汤的,主食是大米饭。 你饿了,就找一个干净的水源,把撕口撕开,灌进去水,它会自己加热,另一个口也放水,再把那个做汤的东西扔到水中,等一会儿便可以吃,我喜欢吃肉丁,就选了这个,还有红烧排骨的,等回去我给你多弄出来几个,你尝尝。” 王维的目光放在那个铝箔纸的包装上,认真地讲解。 李白猛点头,把东西往怀了一揣“保重。” “保重。”王维也是一副**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的样子。 等王维转身迈开大步离去之后,李白又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深吸口气,找了另一个方向,顶着雨趟水而去。 转过一个墙角,李白把怀里的铝箔纸包装又拿出来,仔细摸摸,叹息道:“怪不得张王两家内院的人没人能收买,只为了内院的人在外面过的舒服,竟然专门有一个部分负责研究吃喝。” 再一摸铝箔纸的包装,发现上面似乎有凸凹不平处,侧对有光亮的地方看看,只见上面印着‘细嚼慢咽,多喝汤水,你的健康是我们的幸福’。 檀香袅袅,琴声悠悠。 弘农县,县衙内里第三进院落一处偏房中,有两人对坐闲弈。 ‘哗啦啦’色子滚了几下,停住,一不惑之龄的男人嘿嘿笑着说道:“落到我的华清池的吧?脱一件衣服。” 其对面一二八妙龄女子娇羞道:“大人,人家不亿嘛,你欺负人家,刚才人家也到了华清池,你非说女子不能买,要是我买了,就是大人你脱衣服了,人家不依嘛。” 嘴上说着,女子手上却不听,把身上的裙子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镂空的粉红色内衣,脸上也带着和内衣差不多的颜色。 “美,真美,张王两家的成衣行确实非同一般,居然能想到如此漂亮的衣服,宝贝,把色子拿来,让我给你再掷一个好的点数。”欣赏了几眼,此男子拿过色子随意地往桌子上一扔。 待色子停下来,对面的女子眼睛一亮,仔细地数了两遍,高兴道:“大人,你是九点,到了我的逍遥居,五千文,大人,给钱。” 说着话,女子帮着男子把一个小人给挪到了向前第就个格上。 “好,好,给钱。”男子顺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张纸币,上面写着五千钱三个字,放到女子的手中。 “宝贝,该你了,再进到我的地方,可又要脱一件哦。” “大人,你坏啊,就想着让人家脱,人家羞死了,大人,我掷了哦。”女子轻要嘴唇,拿过色子要扔。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未等女子把色子扔出去,外面从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叫喊声,几息后,房门‘嘭’的被人给撞开,来人一进到屋子中,先是被穿着内衣的女子惊的双目发直,接着才想起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大人不好了,粮食,有粮食。”来人顾不得趁着那女子惊叫的时候去遮挡自己的身体而依旧露出来的*光,低头对着屋子中不惑之龄的男子说道。 “你急什么,赶着投胎不成?”男子显然非常不高兴,皱着眉头呵斥,又对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连忙晃动着雪白的肢体离开。 “怎么回事儿,说。”男子的脸上布满了阴鸷,伸手一推棋盘,喝问道。 来人心中用最快的速度暗赞了一下,县令大人果然不一般,一个给孩子玩耍的最低级的大富翁游戏,居然也能改成钱色的交易之地,那女子似乎是城外主道旁边五色酒馆的老板娘,竟然也被大人给弄上手了。 此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来人继续低着头道:“大人,方才小的在站台发现有四个火车皮的粮食运来了,小的心中担忧,不顾外面雷雨不停,告与大人知晓。” 说着话,他还抹了一把脸,确实有不少水,不仅仅是脸上有,身上的衣服也是透了,头发成了一绺一绺的,雨水从上面一滴滴往下落,有的甚至汇聚成了小流儿。 男子,也就是弘农县的县令,刚才皱起的眉头痕迹更深了,用手在腿上不轻不重地拍打几下,问:“可知是何人运来?路过还是要运到本县?站台的人怎么说?” “不知,小的一概不知,大人,那站台自成一统,不受地方管制,小的去问过了,人家反问小的,是不是想要破坏规矩?要么就是要破坏铁路,小的哪敢应声?小的话回的火气大点,他就能直接对小的开枪。” 来人又抹了一把脸,仰头回道。 县令沉吟片刻“跟着那趟车的人多吗?” “多,好几百人,可却不聚堆,大人,老人,孩子都有,还有一个怀孩子的,摔了一交呢。” “哦~没事,只四车皮,不多,再看看,后面有没有其他的车皮继续运粮食。”县令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四车皮的粮食才多少斤?一车皮二十吨,八十吨的粮食,十二万五千斤,本县人口如今已经达到了三万,一个人四斤多粮食,够活几天? 难道是投机的人知道本县粮食涨价要来卖?那就……。 “大人,是不是看看谁把粮食卸下来要往县里运?”来人出声问道。 “看看也好,如真的要往县中运,再报与我知。”县令挥挥手,示意来人离开。 “是,小的明白。”来人马上起身要走。 县令突然又说道:“慢着,外面雨大,到后面喝碗姜水,千万注意身体,来人啊,冲一碗姜水,多放红塘。” “多谢大人。”来人感激地从偏门离开。 “大人~~~方才妾身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重新换了一身,大人你看行吗?”来人一走,那女子从后面出来,身上粉红色的内衣换成了黑色的,原本仅仅是镂空,现在居然变成了情趣的样式。 县令眼睛亮了“行,就这个,来,继续玩,该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县令的心思淡了,他总觉得刚才下人报的事情有点不对,至于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一时又想不明白。 似乎感受到了县令大人的情绪不好,女子也显得心不在焉,琢磨着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说道:“大人可是为四个车皮的粮食担心?” “妇道人家懂什么?四车皮粮食很多?要是想在本县卖,得先看本大人的脸色,哼,弘农县还能脱了本大人的掌握不成?” 县令还真的想车皮的事情,被人点破,脸色不郁道。 女子娇笑几声,道:“大人,小女子哪里知道太多的事情?还不是不小心听了,随便想想,小女子想啊,要是真有人运来四车皮的粮食,还真简单,给他一部分利,把他留在县中便好,怕就怕……。” 说到这里,女子闭口不言。 “怕什么?快说,说的好,这些钱全给你。”县令问道。 “真的?大人,妾身不图大人的钱,怕什么呢,怕就怕啊,是有人无意间带来了粮食,没打算卖钱,就是出门习惯性地带点,比如张王两家的那个张小贝,她要是出门,估计粮食要带,医药要带,人也不会跟少了。 真遇到他们这种厉害的世家子弟,到时大人您可就留不住人了?他们出门,家里怎么会不知道?嘻嘻,妾身也就是一说,有哪个世家的子弟愿意在大雨天四处跑?更何况张小贝了。” 女子手上攥着色子,媚眼不停地瞟向县令,身子也轻微地扭动,情趣衣服中的肌肤不时隐现。 哪知道她的话说到了县令的心中,县令一直觉得心绪不宁,听到女子的话,惊恐地睁大眼睛,道:“不好,张小贝,小贝啊,四车皮粮食?几百个人下车?有老有少?还有怀孩子的?来人啊快来人,给我查,派人在县城周围查,不要放过一个行人。” 县令嘟囔两句之后便大喊起来,汗顺着额头向下落,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背后就会发现,他背后的衣服这段段的一瞬间,竟然全湿了。 “大人,您急什么,张小贝真的会闲的没事到这里?”女子劝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前几日有人传来消息说,小贝在万年县,那里本县有多近?小孩子别说是从万年县到弘农县,就是去洛阳转一圈也能做到,小孩子才不管转一圈有事没事。 张王两家正好符合你说的,只要孩子出行,必然跟随一大堆的物资和不少人员,而且他们最会做的就是伪装,车站又是老人,又是孩子,又是孕妇,怎么就那么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查,一定查清楚。” 县令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吩咐人去县城的周围盯梢。 “那大人,我们……?”女子后悔了,不该说那么多话。 “去吧,去歇息吧,桌子上的钱都拿走,哎~”县令那火气一瞬间没了,挥挥手,不再理会女子。 不管是女人的直觉厉害也好,还是县令如今什么都怕也巴,他们还真的猜到了一部分事实,小贝来了。 但不是随便的路过,而是专门针对弘农来的,粮食自然就跟女子的分析那样,做为哥哥的张小宝给弟弟妹妹带的应急粮,至于肉什么荤腥的东西,没有,因为真要出了事情,能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吃肉?当然,小贝九个孩子的荤菜不会缺。 在县令让人拦截的时候,小贝很聪明地听从别人意见,直接去县城外的村落,要看看皇上伯伯命她们过来的地方究竟恶劣到什么程度。 “都被冲啦,要秋收了也被冲啦?该死的雨,非要现在下。”被人抱在怀里,看别人一步一挪,艰难向前走的小贝指着那一片被冲毁的田地说道。 小海也别人抱着,不是他矫情,实在是地上太过泥泞,大人穿着靴子,一脚下去没小腿,他们真在地上走,直接就是腰部以下全在泥里了。 听到小贝的话,小海看看顺着大伞的边沿流下来的水,说道:“这说明科技不发达,哥哥姐姐讲故事的时候不是说了么,有那么一个地方,科技发达,如果想要下雨,先用特殊的东西打到天上,形成降雨云,然后再打别的东西,于是雨就落下来了。 想不让下雨,就往天上打另一种东西,马上要下雨的云又变成不下雨的,飘到其他地方,那里的人不信神,也不求龙王,我要好好学数学。” “是哦,真的很吓人呢,不知道把哥哥和姐姐放在那样的地方,会不会依旧很厉害?”小贝点头道。 第五百二十二章 言不由衷最无奈 第五百二十二章言不由衷最无奈 与李白分手之后的王维也不找客栈休息,顶大雨,路过一杂货铺时,进去花高价买了一顶斗笠,罩在早已湿头的脑袋上,至少可以不让雨继续淋到,以免生病。(手打小说) 又沿街向前,走进最宽阔的主道,没过多长时间,便看到弘农县县衙所在,门口有两个衙役在那里看守,准确地说是享受。 在衙门门口支起来一个棚子,四面透风,因棚子大,里面居中而坐的衙役并不会被风雨扫到。 带着肉香味的轻烟飘忽地从棚子四处飞舞出来,浓郁的孜然香气,吸到鼻子中,即使是才吃过饭不长时间的王维都打算再吃一顿了。 王维的出现并没有让两个衙役多关注,二人继续在那里烤着可口的食物,鸡蛋大的牛肉块被签子穿过,在炭火上来回翻转,油滴落下去,发出哧啦哧啦的动静,再轻撒一点盐,让油冒的更快点,冷风吹过时,别有一番滋味。 “好生活,好享受。”站在衙门口处的王维轻声赞叹,又接着道:“谁道滂沱雨多难?轻烟白雾一飘然。如血炭红滴油黄,莫误仙庭在人间。” “好诗,来,再作一首,赏你一串。”一衙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挥舞着手上的那支还没烤的肉串儿赞道。 “多谢,肉便不急着吃,县中官员可在?本官受命皇恩,巡查地方,王维是也。”王维极力忍住掏出怀中给他防身用的手枪开两下的冲动,脸沉的比天还阴。 说着话,走进棚子,从怀中拿出来自己的身份证明文书,展示给两个衙役看。 方才说话的衙役身子一顿,咽下两口唾沫,紧张地探过头来观看,只扫几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似作假,尴尬地咧咧嘴“呃不知大人前来,未施远迎,还请恕罪。” 旁边另一个衙役眼色也不差,连忙递给王维几串刚刚烤好的肉串,腆着脸说道:“大人,您尝尝,新鲜的肉,香着呢,小的马上去给您通报,稍等,稍等。” 王维回头看一看躲在不远的地方角落出的一个孩子探出来的半个脑袋,眯起眼睛在两个衙役的身上打量一番,颧骨处的肌肉向上动动,露出一个似悲似笑的表情,默默地接过肉串,又从旁边的调料盒里捏出孜然慢慢地撒到肉串上,自己先吃一口,回头朝着躲在那里的孩子招招手,举举肉串。 经受不住肉串诱惑的小孩子闪出身形,两只小脚*替地踩在水中,带起一路浪花飞奔过来,先是侧头看看留在的衙役,见衙役没有出声,更不曾瞪眼睛,便仰起小脸问道:“给我的?” “咱俩一起吃,好不好?”王维递过去两串。 “好。”小孩子高兴地接过,张开嘴咬一口,突然“呸谁烤的,里面没熟,外面焦了,我来。” 小孩子不由分说地把王维手中几支没出的肉串抢过来,加上自己的,重新放到炉子上,又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剪刀,麻利地几下把焦煳的肉剪掉,一手流畅地翻转肉串,另一只手把旁边放着的调料不时捏点撒到肉串上。 没用太长的时间,肉串便烤好了,只一闻,王维就发现比刚才闻的好许多,诧异地看向小孩子,问道:“娃子,你怎么会烤?” “我在没进县城之前就是开烧烤店的,我跟你说,其实烤肉的时候直接用鲜肉不好,有血水没清干净,应该先‘煨’一下,还有这肉也不知道是谁切的,顺茬切,一烤容易烤散了,而且吃热不均匀,嚼起来塞牙,今天你请我吃,等大水过去,我家店重新开起来,我再请你吃。” 小孩子说完话,呼呼吹两口气,把烟吹散,看看肉的颜色,满意地点点头,又把刚才王维的肉串递回去。 王维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不为了孩子会烤肉串,只为孩子那种乐观的精神,张开大嘴,使劲咬下来一块,边嚼边点头“好吃,好本事,不曾想,烤个肉串也有如此学问,你家做烧烤的,你还爱吃?” 小孩子回了一个那当然的表情,又点头道:“爱吃,我一家人都爱吃肉串,我爹说了,自己不喜欢吃的肉串,绝对不能卖给别人,因为喜欢,所以钻研,于是虔诚。” 王维听到孩子的话愣了,他只是觉得孩子可怜,才招过来一次吃肉串,哪想到竟然听到如此一番话,怪不得小孩子的脸上没有露出那种太过在乎的神色,原来人家有钱,这点不用怀疑,能让孩子知道自己不喜欢吃的肉串绝对不卖给别人的家大人,买卖还能差了? 如是想着,王维向孩子问道:“家中如今还好?” “不好”小孩子摇摇拖,接着说道:“很多钱没了,上个月刚买回来的三百头牛和五百多只羊没了,鸡、鸭,还有猪,损失更大,最主要的是县城学堂满了,我挤不进去,落下很多课程。” “嗯,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等大水过去,你们家的牛羊又回来了。”王维安慰着。 “才不是呢,这不是天灾,是**,鸿胪水上一任县令修得可结实了,怎么会被冲开?其实我们知道,严县令缺钱,就把河挖开,然后把我们的钱和家畜抢走,听人说…。” “小崽子,闭嘴,再瞎说要你命。”不等小孩子把话说完,留下来的衙役大声咆哮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并开始挽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哼”小孩子躲到王维身后,探出脑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你封我一人之口,安能封天下万民之心?” “是极是极。”王维连连点头,心中升起一种对张小宝和王鹃的景仰之情,这便是朝阳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吃早饭时遇见的孩子的礼貌,现在这个孩子张口就是典故的事实,全赖朝阳行动。 当初自己在地方为官,听说褒信县的张小宝和王鹃弄出个朝阳行动,还只当是两个孩子闲得无聊,不会成气候,谁知如今整个大唐,只要有商人的地方就有朝阳行动的学堂,功德无量啊。 “这位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县令大人,一心为民,怎奈今年雨水甚大,县令大人无力回天,每日里是茶饭难思。” 衙役连忙给王维解释,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王维早已不是初出茅庐,凭借一腔热血做事的毛头小子,怎能不知其中道道,如今能做的,只能是先与衙门中官员见见,尽量多了解情况,配合李白在外面一同收集情报,到时上报朝廷。 ‘怪不得陛下不给自己二人派帮辅之人,眼下的弘农县可谓是被当地官员经营得铁板一块,水泼难进,即使跟来二三百人,也没有用,找不到证据,如何抓人?强抓的话,会被当地衙门众人围攻。’ 王维认为自己领会到了皇上的难处,暗自感慨。 转过身,摸摸小孩子的头,违心地说道:“去吧,本官相信严县令正为你们的事情发愁、想办法,要理解一方父母官的难处,那河道,定是修建的不够牢固,回你家人那边,估计严县令很快便有办法,去吧,啊。” “怎么会不牢固?那可是……。” “知道,去吧,不管谁修的,总有疏忽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王维不让小孩子继续说了,又拿起几支烤好的肉串,塞在孩子的手中,推着孩子的肩膀让其远去。 小孩子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见这个应该是官的人推自己,愤愤地把肉串往地上一扔“我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望着跑入雨幕中的小身影,王维的嘴紧紧地抿着。 “不知道王大人前来,下官迎晚了,恕罪,恕罪。”正此刻,衙门大门咯吱吱打开,从里面当先迎出一身材消瘦的人。 “不要感冒,不要感冒,病厉害会打针的,疼,我现在喝药预防。”大雨之下,小贝灌下去一碗板蓝根冲剂,吧嗒两下嘴儿,甜甜的。 其他人也纷纷喝掉随队医生给配的药,他们喝的就不是甜甜的了,医生才没闲心哄他们。 用袖子随意在嘴边一抹,小贝朝前指去“前进。”队伍按照她指的方向涉水而行。 向前走上一刻钟左右,出现了一条河,小贝茫然地看了眼小珠姐姐,小珠四下看看,说道:“鸿胪水的支流,此河名为鸿源河,是鸿源村的主河,看样子一定是鸿胪水出问题了,这里才被淹没。” 小贝信服地点头,既然小珠姐姐说是鸿源河,那一定不会错,小珠姐姐不仅仅画画好,画地图也厉害,方位感很强。 旁边负责观察的人,此时出声:“小贝小娘子,前面有座桥,可惜被水没了,只留下一个桥面,半隐在水面之下,能趟过去。” “那就找高的地方走过去,趟。”小贝接过旁边人的伞,自己打着,在众人保护下,朝那里走去。 刚到桥边一处‘大土坡’停下,河的水面突然升高,上游又来了一股洪峰,仔细观瞧,还能看到水中漂着膨胀起大肚子的死猪、死狗,另有树枝草棍无数。 “不好,桥要坏,有棵大树被冲下来了。”小远拿着望远镜观瞧的时候,见上游的河水中,隐浮着一个大大的树冠,想是下面有树根坠着,没有完全放横,斜着身朝小桥冲撞而来。 小贝等人吓了一条,那树足有两个大人的一抱粗,如此粗壮的树,被水冲着奔来,能想象得到,撞在桥上的后果。 一众就这样眼着看大树朝那被水淹没的小桥撞去。 ‘轰隆,喀嚓’众人感觉到自己的脚下的地都跟着抖了几抖,再看向那桥,一个个眼睛全直了。 只见撞到桥上的树与桥直接接触的地方拦腰而折,上面的一部分,带着白色的断茬砸到桥面所在的地方。 被树挡住的地方因有树的存在,阻碍了水直接没过桥面,桥身露出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那里裂开一个大缝隙,还有几个小缝隙,至于更小的缝隙就不知道。 但就算这样,那桥依旧不毁。 “啊?这也行?谁建的桥?被水淹,被大树撞,还能硬撑?”小贝眼睛直了,吐吐舌头说道。 队伍中马上有两个人不顾冲来的水,跳下去,扑腾扑腾游到桥在岸上露出的一截柱子的地方,头扎进去摸了摸,又扶着桥栏杆对小贝这边喊道:“上面有字‘开元十八年,夏,为村中学堂往来所修,铮铮建筑集团。’” 说话间,此人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傲然。 “吔”小贝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我就知道,最结实的地方,一定是我家修的,铮铮建筑,铁骨铮铮嘛。” 其他人也是心有荣焉。 负责管事的一个人此时纳闷道:“照这么说,鸿胪水的水利工程也应该是咱们家的建筑集团修的,通常都是做完当地的工程,拿出利润来给当地的学堂修建主体或配套设施,既如此,怎么会决堤?” “是滴,是滴,怎么能坏?难道施工的队伍偷工减料了?我借他们个胆子。”小贝也跟着纳闷起来。 “一定是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发生过,等调查完再说。”小远在旁边帮腔。 一众人在土坡上等了两刻钟,洪峰过去,这才继续向前进行,趟水过桥的时候还仔细看了看被大树撞的地方,那里有两根钢筋被直接撞断,还有几根弯曲,小拇指粗的铁丝编成的网也有不少露出断茬,里面的鹅卵石还有小块的碎水泥零零散散。 桥的主体裂个大缝,缝隙一直裂到桥中间,可即便如此,桥依旧横在河面上,并未垮掉。 一行人带着张王两家自身的傲气走过桥,趟着泥水继续向前,又半个时辰后,看到前面有一个三层建筑,在水声中,隐隐传来清脆的朗诵动静。 第五百二十三章 铮铮似铁官如炉 第五百二十三章铮铮似铁官如炉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声音传来,小贝等人侧耳倾听。 “咦?人还不少呢。”小贝显得很高兴,突然又皱眉头说道:“什么曲则全?让谁曲?别人曲我就全了,还夫唯不争,天下没有人能争过,不争这‘社会’就不用展了,我不争,还不得让人欺负死?铮铮建筑集团不为了争口气,你们还有房子能在里面读书?早被水冲毁了。” “你别瞎解释,什么乱七八糟的,夫子教学生而已,并没说非要让学生照哪一个去学,水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们吃什么?” 小远说了小贝一句,又为房子的人担忧起来。 小贝吐吐舌头:“就你懂,还别说,他们吃什么?不会是抓鱼,天天吃烤鱼片吧?走,跟我看看。” 说着话小贝便朝房子所在跑去,伴着她跑动,水从她小腿的地方没到大腿,从大腿没到腰,从腰没到胸,从胸……从胸的位置开始不再有变化,唯一的变化是小贝把身上的包摘下来,双手举着。 小远马上跟着跑过去,刚跑几步“哎呦我滴娘啊,噗呸呸” 水直接没过小远的头,从水游起来,连吐两口,对前面的小贝喊:“你咋不告诉我一声?” 前面的小贝定住身形,就好像脚下是实地一般,扭回头看,呵呵笑两声,道:“你点子不好,直接踩到深地方了,跟上,说不定里面的孩子们已经饿坏了。” “你才是小孩子,里面的估计都比你大,等等我。”小远也麻利地把背包摘下,举在头上,刚才那一下,进不去太多水。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跳下,朝房子的所在游去,一行人没有一个不会水的,这属于张王两家的基本功,所有的人必须会水,至于原因,只有王鹃明白。 归于张小宝那个救他时被水冲走的院长爷爷,如果当时张小宝会水,说不定就是另一种结果,也说不定会少一个国际诈骗犯。 房子不知道是背诵还是朗读的声音依旧不停地传来,从上游下来的水,绕过房子后,形成一个个漩涡,打着转地不时出现在众人的前面。 小贝不仅不怕,还有闲心跟着漩涡转几下,每当要到漩涡间时,一使劲,人能蹿起来到露出大腿的地方,躲开这个漩涡,控制的非常好,没出现被漩涡卷进去,从底下再游出来的情况。 这水性和天赋也有关系,不是所有人都能具备,至少一行跟来的人,就有十几个在看到漩涡的时候远远躲开,不敢跟着转,怕转进去以后让人救出来时半死不活的。 三层楼的房子,下面的一楼全被水淹没,水面离二楼的窗户只有一尺左右的高度,小贝脚下稍微控制点,脑袋正好能对着二楼的窗户。 从外向里看,二楼的‘教室’坐了三十来个学生,一个夫子,或者说是学堂的令长坐在最前面的黑板下,手上拿一戒尺,摇头晃脑听下面的学生对照书本朗诵。 小贝看不出夫子的年龄是多少,只知道他整个脑袋上的头全白了,脸上有不少皱纹。 学生们都很专心,没有人看到从远处游过来的这么多人,小贝把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一手扶着包顶在头上,腾出另一只手在玻璃上‘嗒嗒嗒’地敲了几下。 她眼前的是个女学生,十来岁的样子,正认真朗读,突然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吓的手上的书本登时掉落到桌子上,张开嘴,停了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嗓子里冲了出来。 “啊~鬼呀。”使劲地喊出来之后,女同学的脸都白了。 她一喊把小贝吓到了,差点沉下去,朝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喊啥,鬼有我这样可爱么?把窗户打开,让我们进去,再淋一会儿雨,感冒了咋办?” 子里的朗诵已经停下来,孩子包括夫子一同朝外面看,之间水面上浮着一片脑袋,脑袋上面还有不少的包。 “莫怕莫怕,是人。”夫子安慰了学生一句,纳闷地来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往水里打量,不知从哪来了一群人。 小贝脚下动动,身子来到打开的窗户前,把包朝上举举,说道:“老爷爷帮个忙,把包拿一下,我进去。” 夫子茫然地接过小贝的包,小贝用胳膊撑着身体爬到窗沿上,身子一滚,人便骨碌进去,抹一下脸上的水,抱怨道:“雨真大。” 小远第二个翻进去,后面的人就一个接一个往里进,先进去的人拉一把,连人带包就全进去了。 除了小贝九个人,还有六个身手最好的大人呆在教室,其他的人全从正门出去,到走廊休息。 一直等窗户重新被关上,站在窗户旁边的夫子都没说出来半个字,三十来个学生同样惊诧不已。 “老爷爷,先别上课了,我们来了解下情况,您坐,我站着就好,全湿透了,空空水,来的时候还以为人全没了,不成想,竟然有这么多学生,咱这学堂一共还剩多少人?” 小贝把夫子方才坐的椅子拽过来,让老头坐下,她捋着头上的水在那里表情自然地说着。 老夫子就这样迷糊着坐好,听到小贝的声音这才从木然的状态脱离出来,问出一句他刚才应该先问的话。 “你…你们是谁?” “是谁?老爷爷,我是小贝呀,天下最可爱的孩子,小贝,张小贝。”小贝自夸地说道。 “张…小……贝,是谁?”老夫子依旧没想出来。 “就是最可爱的孩子,张王两家的宝贝,哎呀,你这老……老爷爷怎么就想不到呢?嗯哼提醒一下,铮铮建筑集团知道不?我家的,我就是……。” “铮铮建筑?铁骨铮铮?你是……你是张小宝的妹妹?张小贝,原来是你?”老夫子这下反应过来了,一把给小贝拉到怀,用他那布满青筋的手在小贝的脸上抹着给擦水,边擦边又说道:“不好好在京城呆着,瞎跑什么,这要是着凉了……。” 小贝极力地要躲避,脑袋使劲后仰,眼睛紧紧闭着,脸皱成一团,老夫子手上那股子粉笔灰味实在太难闻。 老夫子还不自觉,直到认为小贝脸被他擦干,这才放过小贝,伸手又要去拉小远,被小远侧步躲过去,反应过来,带着皱纹的脸挤出一丝笑容,仔细打量过小贝,问道:“饿不饿?吃了没?” “吃啦,不饿,老爷爷,您吃了吗?他们吃了么?”小贝用自己的小手在脸上蹭了蹭,指着教室的孩子们问道。 “吃了,都吃了,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可别病了,小九,去,拿盘水果来。”老夫子又欣喜又激动地朝着一个孩子吩咐道。 “啊?水果?”小贝吃惊不已,其他八个孩子也同样心纳闷。 来时他们已经想过,学堂的孩子们已经饿了好几天,正需要补充食物,哪想到老头又是让洗澡,又是让人拿水果。 被吩咐的小九痛快地答应一声,两条小腿倒腾着跑出教室,看样子是拿水果去了。 小贝晃晃脑袋,想起正事,连忙问道:“老爷爷,咱们学堂还有多少人?咋就水了,把一楼给淹了?是皇上伯伯,哦,是当今圣上命我等前来巡查地方,问百姓疾苦,抓贪官污吏,看不过眼,杀也行。” 老夫子听了小贝的话,先是愣了愣,接着突然用空着的手捂住眼睛痛哭起来。 呜咽几声,这才重新抬起头,长叹道:“学堂还有一百四十五人,包括教书的师傅们,如今分成五个班,我这班人最多,水了,大水了。” “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小贝插言问道。 “哦,不怕,没,与你家的铮铮建筑无关,上一任县令修河堤,那叫一个结实,结实到严正严守身这个狗官想要弄出来缺口,居然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又炸又刨。 那刨河堤的人,镐头落到河堤上的时候,一下一串火星地往外崩,不少人的身上都带着伤,被崩飞的石子给打的,三天,足足三天,这才把河堤刨出个缺口,水淹弘农县。” 老夫子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蹦了出来,声音随着身体一同颤抖。 小贝咽了口唾沫,吃惊地张着嘴:“啊?这么干呀?我……啊啊啊,气死我啦,不行,我要去杀人,不杀我睡不着觉,来人啊,跟我冲。” 口喊着,小贝就要往窗户外面扑,老夫子连忙使劲搂住小贝,不让她动。 “小贝,听老头我一句,不能去,官府人多,可不能去,给你哥哥报信,让你姐姐带人来。” 这时刚才出去拿水果的小九进来了,也跟着劝:“就算要去,也得先休息好,吃水果。” 小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看到水果,现是罐头,问道:“哪来的?” 第五百二十四章 非是眼见难断言 第五百二十四章非是眼见难断言 罐头小贝吃过很多,却从来没有在一个被大水淹没半个多月的学堂吃过。 被喊作小九的孩子拿来的是桃子罐头,剥了皮儿,去了核的桃肉静静地躺在盘子,与外面的大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小贝也不挣扎着往窗户外面扑了,被老夫子的胳膊环护着站在课桌的前面,问道:“咱们学堂还有水果罐头吃?” “有,别说水果罐头,肉罐头和鱼罐头、菜罐头都有,不然早就饿死了,小贝,可千万不能去找严正拼命。” 老夫子把盛罐头的盘子往小贝的近前拉一拉,一脸慈祥地说着。 “咋?他很厉害么?很牛气吗?难不成整个县的衙役全有金吾卫的本事?并且和我身边护苗队一样的配备,随身携带两把手枪,一把冲锋枪?那我马上消息,让我哥哥和姐姐组集团军过来。” 小贝把头一扭,不屑地说道。 老夫子一阵摇头:“没有,衙役没有那个本事,那是护卫皇上的人,也没有什么手枪和冲锋枪,可他们有土枪,用鞭炮的药,打铁珠子,万一伤了可怎么办?咱们小贝是最可爱的了,一会儿洗个澡,换身衣服,吃饱了再想办法,是不是?” “嗯嗯”小贝连连点头,脸被夸的笑成一朵花“我就说嘛,他再厉害也比不上我家。” “那是。”老夫子承认。 “你们吃的东西从哪来的?”小贝暂时放弃了马上去杀人的想法,又好奇起来。 “还能从哪来?都是好心人给的。”老夫子叹息一声,道:“学堂自从修完以后,凡是参与的商人,提出了一个特殊的条件,那就是在学堂闲置的地方给他们做仓库,学堂要负责保卫工作。” “凭啥?谁求着他们拿钱了?朝阳行动一律自愿,凡是不愿意出钱的,以后就不准招收从朝阳行动的学堂毕业的学生为他们工作,否则就查封他,又给他们做仓库,又要帮他们看守,商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嗯,我哥哥除外。” 小贝懂的确实不少,听到老夫子的话,义愤填膺,把‘游戏规则’又简单地说一遍,引得小远等人点头配合。 “哎~当初我也是这般想。”老夫子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眼角的皱纹浅了,额头上的沟壑却更明显,不等小贝问,解释道: “了水才明白过来,给学堂出钱的商人们也是用心良苦啊,有药材商人,有成衣行的商人,有罐头厂的商人,有粮行的商人,甚至还有一个卖肉的连锁店在学堂的地下室修了一个冷冻库,每年天热时运来冰冻肉。” 小贝眨着眼睛听,听到此时,出声问:“啊?这么多的商人啊,他们都来学堂占便宜?看样子我得跟我哥哥说说,学堂就是学习的地方。” 老夫子把小贝的头往后捋了捋,用叉子叉起一块桃子罐头,一边喂小贝吃一边说道:“是,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可自从过水,我才明白,最开始的时候想错了。 他们这几个商家,确实是用学堂的空闲地方做仓库,却每次运走东西去卖时,都要留下三分之一,新一批货物不到,这留下的三分之一就不会动,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把学堂仓库资本的百分之三十…三三三压在了学堂的仓库。”小海这个时候突然插了一句,在老夫子看过来的时候又说道: “他们放弃了一部分的周转资金,永久性的,仓库的规模越大,他们的损失就越多,每一次货物价格过成本价格并在供求关系未达到逆差饱和、平衡的情况下,他们就损失一次放在学堂的那部分物资的市场周转资本,这个供求行为的周期越短,他们损失的就越多。” 小贝听迷糊了,不知道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哥哥说的是什么,迷糊地问道:“什么成本?就是罐头出厂的时候多少钱呗?” “那只是一部分成本,罐头是有保质期的,每多放一天,就是增加一次成本,当然,仓库成本和安全成本省掉了,可省掉的这部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三分之二,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哎呀,我也说不明白了,回去问哥哥吧,具体算的时候是百分之百,可其三分之一要从新核算,总资本减去那一部分才行,头疼。” 小海算着算着也迷糊了,真想要弄清楚,还需要加入实际商品价格和期货商品价格,不是他可以理解的,这其还能涉及到某种商品的市场饱和程度的问题,供求关系以及营销手段等等等等。 他还没有学过概率,更没有接触过模糊算法,连成本会计他都是刚刚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贝更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海哥哥跟自己说一大堆的话,啥意思呢? “你要说什么?”小贝终于是忍不住问出来。 “我要说的是……。” “小海哥哥要说的是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不解释,不掩饰,就像你来时听到的那样,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善之则善,不言不辩。” 小远张开嘴,把小贝没吃完的桃子给咬在嘴里,声音模糊地解释给小贝听。 三个小孩子的一番话说出来,老夫子懵了,他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传闻张王两家教育的厉害之处。 小贝看到水果罐头的一刻,想到的不是好吃不好吃,而是哪里来的,知道询问学堂孩子的生活事情,那个小海竟然说了一堆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旁边的小远居然能够自己去把书的话加理解。 都说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教育非同寻常,以前还不信,今日一见,确实让人惊叹。 老夫子如是想着,心佩服不已,见小贝望过来的茫然目光,解释道:“小贝,其实就是说凡是参与了要仓库的商人,一直都是想着帮助学堂,他们宁愿少赚一点点钱,也要让学堂在遭受灾害的时候能够有东西给学子用。” “哦~我知道啦,他们都是好人是吧?至少在咱们学堂这一边来看,他们是好人,对不?我明白,有时候我很笨的,但我还是最可爱的小贝,是不是?” 小贝使劲地想,努力地想,终于理解了一部分。 老夫子使劲地搂着小贝,点头道:“对,对,小贝最可爱,那快去洗澡、换衣服。” “嗯嗯这就去,诶?老爷爷,那咱们学堂的东西还够吃多长时间?实在不行,找点木头,扎成排子跟我撤吧,我们带来好多粮食,在火车站放着呢。” 小贝刚要离开,又想起吃饭的事情。 “很多,还有很多,就是再困上三五个月也没事,光是在冷库冻的人就有万斤,一会儿让人给你做红烧肉吃,去吧,去洗洗,千万别着凉。” 老夫子欣慰地看着小贝等人说道。 小贝使劲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记得红烧肉要瘦的多点,姜片要薄薄的,糖别炒煳了。” “啊冾这位,这位大哥,有礼了,赶问医馆朝哪走,啊洽。”弘农县县城当,被雨淋透了的李白觉得自己浑身冷。 按照德艺医院送的册子来衡量,自己应该是烧了,对于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应对方法,最简单的便是找一个医馆,退而求其次,是寻一安稳之所,洗个热水澡,再喝点姜糖水,如果有冰块的话,敷敷更好。 李白从家乡出来之后,遇到过不少次这样的情况,都挺过来了,但今天他不准备硬挺,他有钱,他想得到更好的治疗,于是在冷雨刺激下还保持‘清醒’的他打算去一个医馆看看。 被他拦住询问的人怜悯地看看他,说道:“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喝几碗热水,睡一觉好,汗,或许醒来就不难受了。” “那医馆呢?”李白还不死心。 “医馆没有药了,想要看病去县衙门,药全被收到了衙门里面,医生也被‘请’去了。” 路人又多说两句。 “谢了。”李白已经听清楚了,也想到了前因后果,衙门把人和药弄走,打算多收钱,想不明白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医疗方面的人,此地驻扎的应该是德艺医学院的人,胆子不小啊。 犹豫了一下,李白放弃去县衙门的打算,踉跄着走进旁边一个客栈,刚推开门,不等里面的掌柜说话,先开口道:“本官要一间上房,姜糖水侍侯,棉被,还有棉被。” “好的,客官你请上楼,小的这便去安排。”掌柜的招呼着从柜台后来走出,扶住李白向楼梯之上小心行去。 第五百二十五章 雨在窗外心在煎 第五百二十五章雨在窗外心在煎 李白迷糊着来到三楼一落房间当,房间里面透着潮气,却比外面大雨瓢泼来的强,榻子上有一凉席,旁边还有一枕头和一张毯子。 “客官您先躺着,姜糖水马上送来。”伙计扶着李白躺下,麻利地跑出去,不大会儿再进来手上多一个炭火盆,又把离着榻子最远的窗户打开半扇,以免李白被熏毒,另一个伙计也端着姜汤过来。 李白觉得自己很冷,裹着毯子道谢一声,端起碗,哈着气儿咕噜噜喝上了,大半碗的红塘水灌进肚子,李白总算舒服点,对关切看过来的伙计说道:“谢了,给我炒个菜,咸点,肉多点,我怕没营养挺不过去。” 伙计面露难色,道:“客官,咸点行,肉……没了,您要是早来一个时辰,还能吃到最后一点,要不您等明天,明天衙门会肉给本店,到时就有了。” “哦,肉也垄断了,好,本官这次要是不死,就得有人死,肉没有,水有吗?提一壶水来。” 李白咬着牙说道,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摩诘兄分手时送的东西,正好拿来吃。 水自然不缺,伙计噔噔噔跑出去,片刻后拎一壶水进来。 此时李白已经从怀把那铝箔纸的包装掏出来,在两个伙计的注视下,小心地撕开一个口,捏着边让伙计往里倒水,等这个倒满,捏上,把另一个口也撕开,又放进去做汤的那个小东西,同样让倒上水。 两个伙计从来不曾见过这玩意,考虑到客栈此刻不忙,一时也不急着离开,与李白一起好奇地等待。 等了有那么半刻钟,李白再摸包装的时候已经烫手,吹着气,按照包装上的指示线把整个包装拆开。 一股辣子肉丁的味道登时充盈在房间当。 “香”两个伙计忍不住同时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楚怎么回事儿。 大开的包装里面不仅仅有辣子肉丁,还有如白玉一般晶莹的米粒在舒展着诱人的身姿。 李白使劲地吸了两下不怎么透气儿的鼻子,盯着饭菜看了几息,嘟囔道:“娘的,不是说辣椒刚刚试种,能吃的没有了么?不是说河北道北部的特精米还在育种期间,拿不出太多的给人吃吗? 居然都跑到张王两家内院的盒饭里面来了,要不是出来一趟遇到摩诘兄,到过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好事,等回去,想办法弄点。” “客,客官,您吃的这是……是什么?真香,红红的这个,还有米,小的咋没见过?”一个伙计忍不住出声问道,鼻子也是不听地抽*动。 李白一边继续撕包装找筷子,一边说道:“没见过就对了,罐头没出来之前你见过么?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吗?他娘的是张王两家给内院到外面时准备的吃食,来,我告诉你,红的这个是辣椒,跟玉一样的大米是渤海道那边的特精米,等过上几年,你或许能吃到,平时本官在京城都吃不到。” 说话的工夫李白已经找到筷子,抠出来,又找到了小块腐乳,正在找榨菜,两个伙计则是咽着唾沫看,边看边闻。 “咦?”正在翻找榨菜的李白突然愣了下,接着把一个放在大包装里面的小包装抠出来,盯着上面的小字念“白片止痛,**退热,粉末止血,一次一片,一天两次,条件允许,去医馆,保重。” “居然还有药。”李白欣喜地撕开小包装,里面有白黄药片各五片,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包装,捏一捏,知道是粉末。 “客官,呃大人,这是药?”伙计不认识字,好奇问道。 “嗯哪就着汤吃下去,只要不是大病,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了。”李白高兴地捏起一片黄色的药片,托在手呵呵笑了。 伙计也跟着笑“大人,要不怎么总说当官好,这出门在外的,居然还能随身带着这么好的东西,有菜有饭还有药,嘿嘿。” “去拿个小碟,我一个人吃不了,都尝尝,分量足。”李白见有药吃,也高兴,大方地邀请两个伙计。 一个伙计犹豫了下,另一个伙计已经跑出去取碟子了。 等碟子拿来,李白把米饭和辣子肉丁各拨出去四分之一,自己留下一半,又翻出榨菜,就着汤水把药先吃了。 两个伙计吃米饭的时候一个粒一个粒仔细地咀嚼,吃肉丁的时候也慢慢嚼,辣得满头大汗之喘,却不肯吐出来,李白也是吃了一身汗,比姜糖水的作用还大。 “大人,小的多句嘴,得到什么品级才能吃到您这东西?”一个伙计把自己面前的东西吃掉三分之一,停下来不吃了,擦着额头上的汗问。 李白又猛喝一口汤,呼呼喘息两下,笑笑,道:“当今圣上能吃到,并且味道一定比咱们吃的还要好。” 两个伙计被李白的话噎了一下,没敢出声,圣上不是他们能议论的。 “还有大总管高力士高爷,他也能吃到,随时想吃,随时有人给做,工部尚书张忠能吃到,不用他自己要求,别人变着花样给他做着吃,当官的也就这么三个能吃到,哦,还有几个致仕的老头子能有这福气。 剩下的人嘛,什么王爷了,皇子了,太子太傅等等,你们往大了想,三品以下的不用考虑,他们能分到一部分,吃掉了今年就没了,除非他们找圣上去要。” 李白也不用别人问,接着把所了解的说出来,他算是烧烧糊涂了,不管面对的人是谁,身份全忘了。 两个伙计听了李白的话之后,整齐地把嘴张开,把眼睛瞪圆,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就好像自己参与到了某个秘密行动当去一样。 一个伙计被辣子肉丁的味道吸引回神,拘谨地站起身,紧张地问道:“那大人您…您是……。” “我可没那么高的品级,这东西是三水县张王两家内院吃的,明白没?”李白知道伙计误会了,解释一下。 “明白,明白,三水县张王两家,我们明白,大人,您,您是帮他们两家做事?”伙计连连点头,羡慕地看着李白,似乎能为张王两家做事情,是很荣耀的。 李白有点郁闷,刚才说自己的官的时候,伙计不羡慕,说是给张王两家做事,他有什么可羡慕的?给张王两家做事的人多了。 李白想要否认,说自己是被皇上派下来的,可又一想,自己确实是走的张小宝的门路,别看自己如今在户部,凡是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知道自己归在哪一方,想不承认都不行。 李白点下头,算是承认了伙计的说法。 伙计马上变得小心起来,给另一个伙计使个眼色,那伙计‘噌’的一下站到了门口,也不关门,探出脑袋望风。 站在李白面前的伙计先是跑到窗户口,把窗户关上,这才回来,小声地对李白说道:“你快点去联系张小宝,就说弘农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李白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老大的大事了,我跟你说,就是吧……。”伙计对着李白嘀咕上了。 雾浓浓,烟起漫窗桐,亭台飞檐水叮咚。肉苁蓉,翻滚油花红,牛羊肥瘦卷叠重。雨朦胧,眼朦胧。 “王大人,远来路途辛苦,尝尝,尝尝这从北面运来的羔羊味道如何。”弘农县衙门当,一处近水楼亭里,县令严正一脸热切地坐在王维左下,用筷子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肉放进鸳鸯锅,笑着劝吃。 王维已经换过一身衣服,还洗了澡,此时看了眼前面的火锅,清汤的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看着清澈见底,但他知道,一定是用了不少东西,然后吊出来的清汤。 另一边麻辣的,里面翻滚着肉苁蓉,某种动物的鞭,想来不是虎的就是鹿的,人参须子,辣椒,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东西。 再看桌子上的吃食,牛羊肉俱全,还全是那种肥瘦相间的云石花纹的,半尺长的大虾在水盆挣动,盘子大的河蟹还在挥舞着自己的大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贝类在浅水的盒子里一开一合吐着水。 还有木耳,红蘑,兜蘑,等等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摆满了自己面前的桌子,还占了旁边一张专门用来摆放食材的桌子。 摸摸象牙的筷子,玉镂的碗碟,镶嵌有翡翠的黄金制作的蟹八件,王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这些东西如在宫看到,王维不会觉得如何,如果是在张小宝的家看到,王维也认为很平常,甚至是可以比面前的还好,那都是没错。 但这东西却是在一个县的县令餐桌上出现,你严正严守身是哪个世家的子弟?是哪个大商人的女婿?怎么从未听说过?你一年多少的俸禄?你一个县令从哪弄来的辣椒? “王大人……王大人?”县令严正见王维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动筷子,在一旁轻唤道。 “哦,哦,吃,秋天的螃蟹肥着呢,呵呵,严县令好口福,这个是……。”王维晃了下脑袋,让自己从意想清醒过来,用筷子点指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问道。 严正看去,笑着介绍道:“大人,这是生蚝?味鲜美,微咸,可烤可炖可蒸可煮,还可生食,又可入药,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内地不常见,还叫海蛎子。” “哦~”王维恍然,一说海蛎子他就知道是什么了,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从积利州送到京城不少,几乎每个官员都分到了,只不过是干的,没有壳,说是积利州特产,养殖的,不值钱。 有的野生的里面还能现珍珠,还说今年入冬之前,运一批鲜的回来,经过处理,让京城的官员们尝尝生海蛎子的味道。 这般想着,王维从一个壳夹出来个海蛎子,扔到辣的一边轻轻涮动,片刻后,觉得差不多熟了,这才捞起来吃进口,鲜,确实鲜,有一种特殊的鲜,就好像……好像春天的时候张小宝他们的一瓶……蚝油的味道? 只不过蚝油少了生蚝口感的软嫩,看样子张小宝给的东西实在,好人啊,等回去说不定还能吃到鲜的,那时吃起来就比现在吃的舒服多了,吃张小宝和王鹃的,那叫吃大户,吃眼前严正的,吃的就是民脂民膏。 严正哪知道王维心所想,还以为王维被生蚝的味道惊呆了,也夹了一个,直接在碟子里的酱油沾沾,生吃入口,微眯眼睛,问道:“王大人,何如?” “大善”王维赞扬一声,看着严正生吃,想起张小宝提过生吃不注意会出现的事情,腹诽道‘吃死你’。 “王大人,再尝尝螃蟹。”严正直接伸手把一只螯被绑住前面钳子的螃蟹螯给掰了下来,并从掏出来带着汁水的,看上去半透明的肉,用筷子夹了放在锅涮,等过了一会儿完全变白,夹出来一边往嘴里放,一边说道:“这可是秋天的大闸蟹,每只都有一斤多重。” 王维点头,却是夹向了,切好的肉卷,这个时候肉卷已经松下来,薄薄的肉堆在盘子,夹起来的时候还带了点血水,放在锅打个滚便拿出来,略微沾了点韭菜花,吃进口,又嫩又鲜。 “好肉,好肉哇真鲜,血淋淋的鲜,亭外雨潺潺,此景不多见,严大人邀请本官在此吃饭,好意境,举刀割肉沸水煎,一线红白一线鲜。牛羊吽咩荡浮屠,乌云为幕雨成帘。” 王维嘴里使劲咬着一片辣椒皮子,鲜红的水顺着嘴角滴下来。 严正听着王维的诗怎么都觉得别扭,怎么听出来苍生无奈,苍天垂泪的感觉呢?再一看王维,吓一条,紧张道:“大人,王大人,您怎么哭了?你嘴破了?” “没,没哭,辣的,真爽,吃辣椒的时候不小心把嘴唇蹭破了,来,吃”王维舔舔嘴,说道。 第五百二十六章 赌博输赢为期货 第五百二十六章赌博输赢为期货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的王维再吃起火锅来就变得非常痛快,各种见过没见过的吃食,每样都尝一尝,甚至把每样东西都涮过后,还让人专门拿来炭火烤生蚝。 命人撬开壳,用铁筷子夹了有肉的一面放在火上烤,又看看桌子上的各种调料,王维暗自对严正撇撇嘴,富贵不是你一个小县令想装便能装出来的,又是虾又是蟹,又是鞭又是蹶,以为自己就能变富贵了? 什么时候有幸吃一次张小宝请的宴,叫什么自助餐方式的,不说琳琅满目的吃食,就是各种调料也能把人给看花眼。 算了,吃烤生蚝,将就点,沾酱油和蒜蓉吧。 王维如是腹诽地连吃了十二个烤生蚝,当然,他不知道张小宝家请宴的时候调料多是因为张小宝以前就卖那个的,加上在其他国家吃过的东西,还有王鹃的补充,两个人可以弄出来几百种调料,很多现在不当成调料的东西,二人也给变成调料,比如红酒、丁香、鱼骨粉等。 县令严正于一旁看到王维放开了吃,也跟着高兴不已,让婢女歌伎在亭弹唱,趁着外面的雨色,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人,若觉得此生蚝还能入口,待回京时可装上一车,用水养着,随吃随取,方便之极。” 见王维盯着生蚝吃,还大口的吞咽蒜蓉,严正以为王维最喜欢吃生蚝呢,凑着话送礼。 “好,好,行乐当及早,生蚝好。”王维应着,又是一大口蒜蓉进嘴,他不是喜欢吃蒜,那东西吃多了辣‘心’,他是担心严正准备的吃食不干净,用大蒜杀菌,他不打算病死在当地,要死也是严正去死。 他明白,皇上既然派他与李白过来,就是现了当地的情况,严正这个县令如今使劲折腾去吧,自己和李白只要把听到的,看到的,如实汇报给皇上,严正就算有翻天的本事也得死,他再厉害,能挡得住如今坐镇京城的张小宝和王鹃的攻势? 王维知道的是这些,还有很多他不知道,李隆基已经等不及他跟李白汇报了,换成以前的话,因消息传递不容易,李隆基管着诺大个国家,可能不会太过关注。 但现在的消息传递非常快,一封封的电报让李隆基想不关注此地的水灾都难,不管是官员疏忽造成的,还是无作为,该收拾的全要收拾。 酒过三巡,王维喝的微醺,眯起眼睛问严正:“严县令可有清净之处?” “有,有,大人,您这是…要去休息?哎呀,大人,来一次弘农可不能错过好事,下官带大人去看看好玩的地方。” 严正见王维要去睡觉,连忙劝言,并使了个眼色,与另一个妙龄女子一左一右搀扶起王维朝后院行去,自有人举着大大的雨伞给遮挡。 为了弄到更多的证据,王维也不拒绝,跟着转过两处院落,来到一个大的庭院当,还没等进到某个房间呢,王维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哗啦’声响。 此动静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张王两家传出来的麻将嘛,平时家也玩,几钱作底,玩的不大,挺有意思的游戏。 难不成严正找自己来赌博?要把自己身上的钱骗光?那不用骗,大部分都给李白了,自己身上只剩下十几个一的硬币。 严正不晓得王维心如何想,扶着王维进到一个房间,过了屏风,内里摆放一张方桌,桌子上是晶莹剔透的麻将子。 王维扫了一眼,有够奢侈,象牙的,怕有人作弊,象牙只是一半,后面还有一层紫竹,纹理上基本相同,打磨的光滑。 屋内檀香缈缈,后窗半敞,好一幅斜雨聆听的景色,桌边还有高几相和,几上各色时令水果,葡萄酒在玻璃杯紫红伴映。 桌边随意坐着的四人摸牌、打牌,往来不断,不时的有人停下来端起旁边的酒杯抿上一口,惬意非常啊。 严正三人进来的时候,四个人便已瞧见,却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目光在王维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五饼。”坐在南风口的一人扔出张牌,还不等下家抓牌,对面的人把牌一推,笑着说道:“谢了,等你这张饼子等了四轮。” 南风头的人把身前小匣子里的竹片筹码扔出去两个,站起身道:“累了,不玩了,严县令你来?” 严正也跟着呵呵笑道:“怎么,手气不好,不会是把十月份要过来的银子都输了吧?” “早着呢,我去旁边看看。”刚才坐南风头的人不在乎地摇摇头,朝着旁边一个垂帘的地方走去。 “王大人,您来。”严正笑着把王维朝南风头的地方扶去。 王维面色微红,道:“这个……本官随身只带了不多钱财,银两更是没有,不如……。” “无妨,无妨,大人只管玩,不是钱财,而是货,他们玩的是今年十二月末前能到我大唐的货,就算是赢了,也不是说货就归谁,还要出钱,准确地说,赢的是买货的机会和权力。” 严正从旁边另一个地方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竹筹,王维仔细看去,只见上面有的写银一百斤,硫磺二十斤,海参三十头等等字样,略一盘算,想明白了,可还有不解之处,遂问:“既然花钱,赢与不赢有何关系?” “自是不同,从海外过来的货,价钱有高有低,想买者需提前定价,或买或卖,高买者待货物到来,价钱低时是为赔,低卖者待货物到来价高也为赔,此时赢了以后,所买的自然就是最低的价钱了,大人知否?” 严正解说时,把盒子的筹码全放到了王维的面前小抽屉里,又补充道:“大人只管玩,等赢了算我们二人的,输了算我一人,大不了我不去买。” 王维还是有点迷糊,他想不通,一个买卖而已,何必弄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又是提前定价买卖,又是赌一个最低价钱的购买资格,不是闲的么。 也好,见识见识,回去跟皇上说说,张小宝不是凌驾于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么,看看他能不能绕清楚。 王维安稳下来,坐端正了,开始与其他三人打色子抓牌,这也算是证据的一步。 严正笑眯眯地站在王维身后看,也不出声,看着王维自*一把,又胡了下家一次,脸上的笑容愈灿烂。 王维能赢可不是另外三家放水,一个是他打的确实不错,会算计,另一个可能是跟运气有关,他心态放松,反正输赢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严县令正看着高兴的时候,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衙役,低声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严正的脸色登时变了,吃惊道:“什么,他们真……真的来了?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哦,出去,出去说。” 严正此时才想起自己还在屋子呆着,有外人,拉着过来的衙役朝另一间屋子所在走去,走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如刚才,变得苍白苍白的,几乎看不见血色。 同样脸色变了的人是王维,他再也不复先前那般轻松,方才他仅仅听到了两个字,‘小贝’,但就这两个字却会让某些人浮想连篇。 王维就是有想法的一个,小贝两个字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尤其是在京城做事的官员,都懂,它代表了肆无忌惮,它代表了有理说不清,它代表了被逮到谁也捂不住,最主要的是,它代表了一个庞大的势力,它可以化作金钱千万亿,也可以化做滚滚铁蹄。 于是王维的心便无法平静,他回想了一下刚才严正离开时的脸色,回想了衙役进来时的焦急,一个让其震惊的猜想出现了……小贝来了? “张小贝来了?真的是她,确定了?”严正把王维想的话问出来,身上的寒毛孔全开,汗毛根根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也布满整个身体。 “确定了,我们在万年县的人传来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她行踪何处,火车站的粮食就是她带的,怎么办?” 报信的衙役也受到严正的影响,声音颤抖地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为什么是她??查,给我查,查出她到哪里了,把人手全放出去也要查到。” 严正终于是无法保持一直以来的平静了。 衙役连连点头,用手在脖子上一划,道:“大人,到时是不是?嗯?” “放屁,你当她是一个人来的?查到了告诉我,本官亲自去见她,一定要把她稳住了,怎么能是她过来?我已经封锁消息了,快去呀。” 严正一副要恼羞成怒的架势,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就是肉罐头的仓库啊?摆的真整齐,把这个鱼的打开我看看,会不会全是鱼头鱼尾巴鱼刺鱼肚囊?” 洗了个澡,换过一身衣服的小贝正在学堂参观各个仓库,先来到的是肉类罐头的所在,小手指着一个没有商标的鱼罐头要人打开。 开罐头的工具就在旁边摆着,摆了不少,有人拿过来在罐头上一按一拉,罐头便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小贝凑到最近的地方仔细观瞧,点点头道:“嗯~果然是个鱼头罐头,胖头鱼的,一部分鱼头,还有不少肉,做的不错,都快成鱼胶了,放在锅里,再放点菜,可以当成鱼头火锅吃,不算偷工减料,再开一个我看看。” 旁边的人依言又启开一个鱼罐头,这回小贝不用离太近也能看清楚,“居然是豆豉鱼的罐头,上锅蒸一下,夹在馒头里面吃,很好的,开个鸡肉罐头。” 鸡肉罐头被打开,小贝伸手“筷子。” 有人递过来筷子,小贝用筷子在罐头里面搅和两下,又分辨一番,道:“红烧鸡翅,不错,骨头已经酥了,再来个红烧猪肉的,我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血脖子的烂肉?” 小贝的话被坚定地执行下去,猪肉罐头也被打开,小贝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商人怎么总说谎,这哪是红烧猪肉,分明就是糖醋精排嘛,以为我认不出来?” “我还真认不出来。”小远觉得看所有东西都是一个做法,排骨他知道,至于什么叫精排,什么糖醋他就不清楚了。 “不懂靠边站,好啦,我总结一下肉罐头仓库的事情。”小贝见到罐头全是好的,很高兴,言这方面她比较擅长,把小远给扒拉到一边去,开始作‘报告’。 “在皇上伯伯的精神指导下,各地商人的实际拥护下,黎民百姓的认真监督下,我们学堂的肉罐头储备达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令各方震惊的,令……。” “行啦,小贝,我求你办点正事,学堂还被水淹着呢,咱家工程队修的大坝都让人给刨开了,你还有闲心……。” 不等小贝表完讲话,小远就皱着脸给打断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不是在鼓舞士气么,真是的,咱家盖的学堂又泡不塌,说两句振奋人心的话还不行,去下一个仓库。” 小贝也不生气,朝着下一个仓库走去,下一个仓库是麦子和稻子的,没有脱壳的那种,这样的粮食保存的时间长。 接着又连续看了几个其他的仓库,每一个仓库都让人非常满意,里面的东西数量多,质量好,尤其是一个药品仓库,里面竟然有不少设备,打个点滴什么的很容易。 “看样子商人还是有良心的。”小贝找了一盒大山楂丸,捏了一丸扔嘴里嚼着当零食,夸赞一句,又问那个夫子“老爷爷,您知道那个什么县令为啥要刨咱家修的大坝不?” “还不是为了冲掉整个弘农县。”老夫子没好气地说道。 “是呀,为了冲地方,那又是为什么呢?总要有原因,难道他有病?脑袋里的病?”小贝还是不明白,要刨根问底。 老夫子叹息道:“钱啊,都是钱惹的祸。” 第五百二十七章 水产有宴忽闻报 . 99759975.“为了钱?”小贝似乎有点理解,但又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再问:“那……是不是有人给他钱,让他冲弘农县?敌人?哪的?他得被灭门。” 老夫子摇头:“非也,是冲的时候,让百姓进县城躲避,说是县城建设好,花的钱多,保县城,冲乡村,应该是大部分人全进城了,进城时所有的财产先由严正派人看管,包括家畜,家具,还有被现的钱财。 我们学堂原本也想撤进县城,后来现还有很多仓库的东西在,而且鸿源河那时已被大水冲没决口,怕娃子们有危险,加上此学堂乃是你家铮铮建筑修建,故此斗胆守在学堂楼上,以期大水过去再寻他路。” 老夫子说道此处,脸上显出又无奈又庆幸的无法表情,并指了指站在仓库门口的一个‘教师’,道:“就是他去了县城那边,现情况不对跑回来告诉我等知晓,同时还带了一群别的学堂的孩子,不然本地的学堂没那么多人,有两个孩子好悬被水冲走,哎~命大。” 那个被老夫子介绍的老师点点头,好像挺怕张小贝一行人,有显得有些拘谨,只是笑,也不出声,没有为师者的那份严肃,更像刚刚离开某个书院的学子,人长的也确实年轻。 小贝摸摸头,手顺着还没有干透的头捋下来,脸露疑惑,道:“他疯啦?他觉得可以瞒下来?当天下人是傻子不成?就算全县人都不说,但河堤决口了,我们家的质检人员也会去看的,然后好问责啊,我想见见他。” “先给京城那边信,不然哥哥姐姐该着急了。”小海脸色很难看,别看他小,平时听哥哥姐姐说话,接触的也都是这方面的内容,知道坑害百姓的罪很大,大到死人的地步。 “好,先问问,调频,别让弘农县接到信号。”小远于一旁提议。 很快,要说的话变成信号被小贝带来的人转成密出去,一路接力地来到京城。 京城也在下雨,只不过雨比较小,稀稀拉拉地落在曲水的水面上,形成一圈圈的波纹,四处散开。 李隆基躺坐在一顶大伞之下,一面观赏着芙蓉园的雨景,一面看张小宝忙着做菜,这是他唯一能欺负张小宝的时候,在其他方面他总是吃亏,他不敢也不想弄什么君让臣死的事情作用在张小宝身上。 一者怕张王两家叛乱,谁知道他们家在各个地方布置了多少死忠,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还等着张王两家带领工匠实现满天飞拦截火力的东西,其三,他不想让很多人高兴。 是的,李隆基相信,如果张小宝和王鹃‘挂’了的消息传出去,会有许多人击鼓相庆,甚至是鸣鞭炮连续不断一个月更或一年都有可能。 所以让其做饭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谁让他们给高力士做了以后就形成了这个习惯呢。 何况很多菜式不仅仅是好吃,还能够利民,比如猪的下水,通常人家是不吃的,也不愿意养,尤其是多食人,道理其实很简单,按德艺医学院的总结,养猪和吃猪ru,处理不好,会传染疾病,一死一大片,所以很多人不吃,像多食人那里更是直接禁止。 如此的菜,自己身为皇上吃了也做一个示范,前段日子做的辣炒肥肠还是很香的嘛。 李隆基惬意地想着,看张小宝在那里忙碌,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张小宝今天准备的是前段日子做好的醉螃,和现作的醉虾,现在要制作的是鱼脍,也就是生鱼片,拿鲤鱼来做,一把平时放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小刀,正好用来削鱼片,每一片都是薄得更纸一样。 等着削好一盘,用翡色的玉盘盛着端到桌子上,取金盘鲙鲤鱼之意,只不过金盘太俗,用翡翠的。 王鹃也忙着布置调料,一边忙碌还一边用自己能听到的话嘀咕“败家的草原民族,好传统的东西都让你们给打没了,一说什么好东西,不是日本的就是韩国的,这回看你们还怎么打?拿什么打?” “鹃鹃你在说什么?”李隆基看到王鹃的嘴在动,出言问道。 “我说还差几个菜,要凑成双,最后还得熬一个海鲜汤,要不胖头鱼的汤也行,鱼翅太俗气,就没做。” 王鹃非常自然地回道。 李隆基知道鱼翅的味道,想说不俗的,看到还有不少种菜,又继续缄默。 张小宝又连续做了几道菜,有爆鱼肚,熘鱼皮,烹鱼眼,干煸鱿鱼,粉丝海带,青蒜牡蛎,海参汤等等,也多亏他以前接触过的菜多,不然还真弄不出来这么多的样式。 李隆基也是头一次看到张小宝弄这些水产,眉头微皱,看向王鹃问道:“这个…小宝做菜似乎……似乎太过熟练,然否?” “是,小宝就喜欢琢磨,好吃,等冬天河上结冰,那时再让小宝做全鱼宴才好吃呢。” 王鹃只能如是解释。 “朕回头让御厨房的人也好好琢磨琢磨,为何给朕吃的菜,很少有新样?”李隆基其实想问的是张小宝哪来的工夫研究做菜,难道他不睡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天才嘛,自然有天才的本领。 旁边侍侯的宫女却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不是御厨房的人没本领,而是怕出了新菜皇上吃不惯,降罪于人,张小宝做的菜,即使吃不惯也要挺着,大不了不吃。 该做的菜终于做齐了,摆在桌子上,先把生鱼片退到李隆基的面前,这个保鲜的时间最短,最后一个做,得马上吃才有味道。 张小宝也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尝尝生鱼片的鲜嫩滑爽,可沾了芥末和盐,不等卷葱呢,太监骆宾便匆匆跑进来,焦急地看了眼用膳的皇上,壮着胆子说道: “陛下,大唐巡查使于弘农来电,经查,或弘农政事有变,县令严正毁堤没其境,武吞民财。”v!~!. 9975 9975.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夜中县衙出动静 第五百二十八章夜中县衙出动静 “哦?果真有事。”李隆基没去看电报内容,只听骆宾的话便确信无疑,一副我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对刚刚坐下来打算吃口生鱼片的张小宝与王鹃说道。 张小宝略微犹豫一下,还是把生鱼片塞进嘴里,使劲嚼了嚼咽下去,这才说道:“会不会是小贝看错了?内中另有隐情?” “难道说那严正所犯之罪更甚,小贝不曾查到?”李隆基眉头皱皱。 “小宝的意思是说小贝弄错了,严正未必有那么重的罪,可能是得罪了小贝,否则以一县之长,何敢毁堤又吞民财?” 王鹃在旁边解释。 李隆基摆摆手,道:“怎么可能?朕的小贝不会错,说谁有罪,那人必定有罪,朕早怀疑弘农事有不对,哪知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咋就成你的小贝了?’张小宝腹诽一句,却也知道小贝谎报的可能非常小,一同去的人除了小贝九个,还有不少大人,总不会任由小贝胡闹,一旦坐实,严正就是灭门的罪。 王鹃的目光此时看过来,与张小宝对视一下,二人同时点点头。 “陛下,我看还是我与鹃鹃亲自去一趟的好,万一小贝行事不稳,恐闯大祸。”张小宝说罢,也不吃饭了,起身便走,王鹃在其后跟随。 李隆基愣了一下,问道:“那,那秋闱之事怎办?” “明年我二人考春闱吧。”张小宝其实是怕那个胆子非常大的严正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事情,自己的弟弟妹妹有危险。 望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李隆基琢磨了片刻,又重新拿起筷子,吩咐道:“传旨,今年秋闱延后一月,凡报考学子可凭报考凭证去国子监再领取一份食宿凭证,到张王两家产业中吃喝,对,就是如此,朕可没有闲钱ua消。” “谢陛下。”高力士在一旁道谢,至于学子的ua消,既然自己的干儿子能请全长安的百姓吃喝十日,那自然不会在乎一点学子了。 “小宝,真要去宏农?”跟随张小宝出来的王鹃求证。 “去,我怀疑此事另有隐情。”张小宝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加快脚步。 “什么隐情?”王鹃也顾不得打伞,抹了下额头上的雨水追问道。 “可还记得我们没来时的十年前?一市之长以大水势汹,水库闸门锈死为由,炸掉大坝,水冲三县之事?”张小宝提醒了一句。 王鹃眼珠子转转,回忆下,道:“他当时是要冲毁一片建筑群,那建筑群就算他不放水冲也抵挡不了大雨,质量太差了,他在其中涉入过深,难道弘农的严正也插手地方建设?不可能啊,现在的人建工程,质量还是都能保证的,人还没坏到那个程度。” “或许是要掩盖别的事实。”张小宝匆匆来到接自己的马车近前,从车辕上卸下两匹马,一匹让给王鹃,一匹自己骑了,朝火车站方向飞奔而去。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一道道闪电照亮漆黑的夜空,弘农县城的一家客栈中,让被层层裹着,满头大汗的李白舒服多了。 冒充张王两家派出的人,李白得到了客栈伙计的殷勤照顾,不仅仅给换了个更大的屋子,换了一netg新的被褥,连灯台也摆了两个,把屋子照的‘通亮’。 李白是姜糖水喝了一碗又一碗,饿了也不吃饭,而是喝汤,裹在身上的被褥湿透一次就换一次,屋子中虽说没有点电灯亮,也比别处要好。 见伙计如此殷勤,李白有几次都感动的想要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可又怕伙计突然改变态度,只好暗自抱歉。 “大人,您冷不冷了?”在屋子中随时等着伺候李白的一个伙计于灯前坐了一会儿,向李白问道。 “不冷了,热。”李白保持着坐姿,眼睛依旧从半扇开着的窗户向外看,旋而问道:“你说马三是不是mi路了?去了有半个时辰了吧?还没回来。” “大人放心,可能是外面水大,小三子跑出去躲水,估计也快了。”伙计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千万别和衙门中的人起冲突。”李白嘴上说着,心里依旧担心。 自从被伙计误会为张王两家的人之后,李白从伙计的口中听到了许多让人难以相信的话。 先知道的是弘农的大水是人为造成的,在弘农县周围有不少由衙门派出去的人看守,尤其是火车站,不准有人离开。 这是大罪呀,他县令严正居然就敢做。 其次是在没水之前一段时间中,弘农的县城中流行一种游戏,并不是受国家控制的彩票,而是叫货票的东西。 用钱去购买货票,各种货物的票据,买票据的时候价格是浮动的,每隔一旬,衙门便公布一次各种价格,有的涨了,有的降了,手中持有涨价的货物票据的人把票据卖出自然就是赚了,反之则赔。 有意思的是货票的价格浮动不影响县中的各种物资的价钱,买了货票的人如果不卖货票,还真有货物运来,如是几次,买的人是越来越多。 原因就是前几次买的时候价钱非常低,即使是货物的价格下降,那么只要不卖出货票,有实物到来,这个购买的价格也要比在县中正常买此货物的价格低,非常划算。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弄的,县中很多东西的价格上涨,货票的价格同样也涨,幅度还不小,已经远远过以前正常的价格。 李白一时间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其事不正常,担心王维在衙门当中不安稳,所以让一个伙计去看看,尝试着打听出来点消息。 如是焦虑地又等待了一刻钟,当李白打算再让一个伙计去接应一番的时候,前去打探的马三终于是一身雨水地跑了回来。 “如何?”李白看到马三后紧张地问道。 “出……出去了,都出去了,有很多人。”马三回道。 第五百三十章 恶贯满盈求死难 第五百三十章恶贯满盈求死难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xiao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清脆的动静让严正等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被大水冲了好多天的学堂,他们没有从歌声中感受到无助和mi茫,也没有感受到恐惧及难过,当然,也没有从歌声中感受到坚强和不屈,奋斗及信念。 唯一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快乐,非常单纯的快乐,无拘无束,烂漫天真,似乎歌声本就该如此,不应当搀杂更多的情绪。 离着严正队伍约有半里路的地方此时也出现了几个身影,正是昨天晚上努力追赶的王维等人。 他们同样听到了歌声,一时间王维的心情变得很好,还有闲心对陪他来的那个衙men下人说话。 “听到没有?歌声,这就是力量,张王两家的力量,真正的力量给人的感觉不应该是坚强,而是家的温暖,张xiao贝来了,所以孩子变成了真正的孩子,你家老爷不明白,有些力量人不可以去对抗,因为这股力量的对手是天地。” 说完这番话,王维又颇有兴致地淫道:“光斜流水青,bo动浮云白。” 那下人抬头看看,天还是阴的,雨依旧在下,不明白王维从哪看到的浮云,正要反驳,却猛然一惊,回问道:“你怎么知道张xiao贝来了?” “我傻嘛,什么都不清楚,你们想怎么骗就怎么骗,是不是?”王维看到了学堂楼上那面被人硬撑着展开的旗帜时,再也不担心严正一方的人会对自己不利。 那面大大的旗帜上有九个稻苗手拉手围着一堆篝火,画中天上的星星比月亮还大,每个稻苗的头上都有一个大星星给照亮。 这般经典的旗帜不用多说,王维也知道是属于谁的。 此时的严正等人就站在当初xiao贝开始下水的地方,从各处汇聚来的水不曾变xiao,依旧打着漩地朝河道的方向而去。 与xiao贝不同的是严正不会水,眼看着被淹没的一楼的三层楼,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大人,让人带您游过去?”严正身旁的人出声了,又招招手,后面过来两个人,看那意思是水xing比较好的。 “也罢。”严正咬咬牙决定道。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不等那二人过来带他游过去,对面的楼上已经传出声音,应该是简易的扬声器。 “严正,你给我站着别动,动一动我打死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men你闯进来。” 正是张xiao贝的声音,她刚才还跟着学堂的孩子玩丢手绢,负责观察周围情况的人现了严正一行人,找来人透过望远镜确认好身份,连忙汇报给xiao贝。 xiao贝恨严正恨的已经无法言表了,不成想自己还没chou出空进城抓人,严正居然亲自跑到学堂,哈哈,这下不收拾你,更待何时? 严正听到动静之后,不由得一哆嗦,再不敢有其他动作,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果真是一动不动,心中却是不停地盘算一会儿怎么哄骗张xiao贝等人。 他也不想过来,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但县城中nong到的很多东西还没有运送到指定地点,他损失不起,打算拖延几日,先把张xiao贝等人骗过、稳住,然后伺机离去。 不然的话,即便他马上从县城逃亡,也担心xiao贝抓捕他,他不认为一天之内可以躲开张xiao贝的追杀,是的,他担心张xiao贝到了学堂,听别人说的事情之后,立即派人到县城提他,他不得不冒险,打一个时间差。 “去,把他们给我全抓来,不,把领头的几个人抓来,其他的人捆好扔在那里,派人看守,哼哼,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啦。” 楼上的张xiao贝xiao手一挥,马上有三十个人跳进水中,扑腾扑腾地朝严正所在游至。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严正几个主要的人被架着来到学堂,其他人自己解下ku腰带,脱掉鞋子,让护苗队的绑好,扔在当地不敢多动。 护苗队的人刚刚绑完人,王维已经脱离了他所在的队伍,向此地跑来,边跑边喊:“哎,这里,抓起来,都抓起来,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 领王维来的人傻眼了,面前生的事情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应该是自己等人到来的时候,县令大人跟张xiao贝谈笑风声,张xiao贝聆听县令大人汇报如何如何及时救灾,并面1u高兴的样子。 怎么上来便抓人?不对呀,还有该死的王维,真应该在路上扔水里淹死他,喊,喊什么喊? 领王维来的人心中抱怨着,脚下却一动不敢动,他自认两tui倒腾着跑起来的度比不过子弹,也不觉得自己的水xing比护苗队的人好,跳进旁边的湍流里逃掉。 很快,他及身边的人也被抓住。 严正已经浑身湿漉漉地面对起张xiao贝,他在不停地咳嗽,刚才被带着游过来的过程中,被按进水里好几次,呛个半死,并现浑浊的水一点也不好喝。 “下…下官,见…见过张巡查使。”严正使劲咳嗽了一下,好受多了,对张xiao贝说道。 张xiao贝背个手,在严正面前度步,走过来,走过去,突然停下,盯住严正的眼睛说道:“胆子不xiao啊,佩服,实在是佩服,说说看,在通讯如此先进的大唐,在离洛阳和京城如此近的地方,你在下令置万民于大水中的一刻,怎么想的?” 本来一个xiao孩子用居高临下的口气与一个大人说话的样子是很诡异的,但严正以及周围的人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之处,似乎一切应该如此。 严正额头上的水还没流完,听到张xiao贝的话,汗又刷的一下出来了,感觉到喉咙干,使劲咽两口唾沫,才开口解释。 “张巡查使,您听下官解释,下官无时无刻不曾忘记治下的子民,下官今天来是听闻大人到此,有要事相商,望大人能伸援助之手,调运物资到本县,下官马上还要回到县城指挥救灾事宜,请大人给下官半月…不不不,十天,只要给下官十天,下官就可完成救灾之事。” 张xiao贝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看向窗户外面滚滚流去的水沉默不语,让xiao远在一旁觉得诧异,啥时候xiao贝会装深沉了? 严正的眼睛也片刻不离张xiao贝,揣摩着面前这个xiao丫头的心思,汗,依旧在冒,不紧他心神难宁,被抓来的人也同样紧张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xiao贝方收回目光,仰头看向严正,觉得不舒服,踩着凳子站到桌子上,比严正高出一个头才满意。 说道:“十天?十天够吗?” 严正点头,还不等开口保证,xiao贝又接着道:“你认为十天就能跑过我家的追捕?我想不明白,十天你能跑到哪去?或者是改头换脸,隐姓埋宁?” “改头换面,隐姓埋名。”xiao远于一旁纠正。 “领会精神,严大人,说呀,十天你能跑到哪里?”xiao贝瞪了xiao远一眼,又转向严正。 严正心中暗骂‘xiao丫头崽子怎么这么精?她咋知道我要跑?’ 嘴上却道:“张大人,下官不跑,下官是要与弘农百姓一同直面水灾,誓死不退。” “哦~?”xiao贝1u出惊讶的表情,身体保持平衡,脸朝严正靠近一点,征询般地问道:“那严大人可否为本官解huo?你刨河堤做甚?” “我…下官…大人请听下官道来。”严正深吸口气,镇定镇定心神。 开口说道:“初时,下官并不想毁河堤泄洪,然,弘农城中商铺众多,贵重之物无数,又,弘农村落人少屋稀,恐水没县城,故忍痛刨堤,冲村庄而保县城,此乃无奈之举。” “什么1uan七八糟的,直白点,我听着费劲。”xiao贝双手卡腰。 严正一见有men,轻轻咳嗽一声,又道:“大水来临之时,下官想到了圣上的重任之恩,想到了娘亲在下官上任之时殷切的叮嘱,想到了治下百姓渴望的目光,想到了同僚的信任。 所以下官并没有退缩,按照本县抗洪救灾的计划指导严格要求衙men中人积极配合,第一,及时现受灾问题,汇总到衙men相关部men,做到准确、及时、严谨。 第二,结合本县地理优势,采取渡漏、疏通、引导、协防等措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了一系列的布防工作。 第三,启动紧急灾害应急系统,全面布局,重点控制,合理调配人力、物力等资源,迎难而上,不畏艰险,体现了衙men的组织能力。 第四,号召所有身有官职之人,在灾难来临的一刻,体现官员的自身素养,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让县中的百姓凝聚在官员的周围,万众一心抗洪水,其中不仅仅衙men中的官员做到了不负皇恩,就是各村落中的村正也监守在抗洪的第一线。 第五,安排有经验的人观察天气,在知道短时间内依旧有雨的情况后,挥主观能动xing…。” “你***给我闭嘴。”不等严正继续说下去,xiao贝开口骂道,连‘妈’字都说出来了。 严正被吓一跳,不知道哪句话触犯到了张xiao贝,果然听话的不再出声。 xiao贝‘呼哧呼哧’使劲喘几口气儿,这才抿着嘴瞪向严正,又使劲一呲牙,愤愤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到嚣张程度的,照你的说法,我还得表扬你是不是?” “不敢,不敢,下官所做,乃是一县之长应为之事,略有不足,该是批评才对。”严正连忙接口,嘴角微微上翘,好似接受称赞一般。 xiao远看不过去了,碰碰xiao贝的xiaotui:“你和他废话什么?杀了完事。” 严正瞳孔一缩,刚要辩解,xiao贝则笑了,朝xiao远摆摆手,说道:“我是那不教而诛的人吗?” 在严正松了口气的时候,xiao贝又道:“死,对他是一种解脱,杀他,被大水淹死的人能活过来?杀他,弘农县百姓的损失谁来承担?家有一牛者,不为杀人而幸,只为此牛失之而悲。 他放水把人家牛冲走了,我把他杀了,就算是给人家jiao代?那牛呢?人家管他死活,人家只想要牛,我要是杀了他来充抵百姓的损失,那是我们的无能。 我要让他活着,我让他知道,有时候能死,那也是幸福的,给我把他绑结实了,牙敲掉,在弘农县城南men处搭一台子,上面盖棚,把他捆在那里,让医院的人给他打葡萄糖,我不准他死。 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他,让他在太阳下暴晒,让他遭万人唾弃,让蚂蚁咬他,让蚂蝗叮他,到冬天冻他,专men安排一个医疗队伍保证他不死,以后哪个地方官上任,先来‘景仰’一番。” xiao贝话音刚落,护苗队的人就有了动作,先有一人把严正的下巴卸下,又有人从背包中找出钳子,伸进严正口中便开始一颗牙一颗牙往下掰。 严正在xiao贝说话的时候已经傻了,他想不到面前这个长相可爱乖巧的nv娃子能琢磨出如此狠辣的办法,初时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直到第一颗牙被掰下来,贯彻整个脑袋的疼痛才使他明白,对方玩真的。 “啊~”严正使劲地晃动脑袋,从嗓子眼出不似人声的嘶喊,眼泪、鼻涕、口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下。 xiao贝吓的向后躲躲,连连摆手:“拉走,拉走去nong,别让他疼死了,实在不行,今天拔两颗,明天再拔两颗,先给他喂粥,他不吃再打葡萄糖。” 护苗队的人马上像拖死狗一样把严正给nong走了,不知道去哪个屋子行刑。 这个教室一时间突然变得落针可闻,xiao贝拍拍xiong脯,长出口气,说道:“世界清静了。” 刚被送到窗户口,用手撑着窗沿的王维正好听到了xiao贝最后的话,看到了如此景象,恐惧地哆嗦了两下,手一松,‘扑通’声中又进水里去了,被人重新托上来,翻进教室,却是一言不,只盯着xiao贝看,脸色苍白。 刹那间,他悟了,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员害怕被xiao贝逮到,真狠啊,看样子是继承了魔煞鹃鹃的xing格,甚至更进一步,是青,是水,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水为之而寒于水。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不给他个痛快,还没判呢,怎么就先动手?”王维连续深吸几口气,才好过点,喃喃道。 他声音虽xiao,架不住屋子里静,被xiao贝听个真切,转过头来,不满地看向王维说道:“判什么?什么律法?什么会审?都不用,只因为…我来了,皇上伯伯让我来当刀,我就一片片地削。 我给他个痛快,谁给被淹死的人喘不上来气被活活憋死时个痛快?谁给有病无处医,白人送黑人时一个痛快?是不是?支持我一下啊。” xiao贝最后的话是问其他八个人。 八个孩子马上点头,xiao远还赞扬道:“就是,死,不是目的,目的是恐吓其他官员,不要让治下的百姓轻易死掉,我佛慈悲,尚有十六罗汉二尊者,你谁呀?” xiao远支持完xiao贝,又问王维。 王维被堵的说不出来其他话,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道:“本官借调至工部,此次与户部李白李太白巡查弘农,正收集证据中,不想弘农县令被你们无故抓捕,又动si刑。” “你这人咋说话的,怎么叫无故?我们来了,就是因故,你…是不是要为罪人严正开脱?” xiao远理直气壮地质问王维。 王维刚想要重申一下自己的道理,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某些事情,不由一个ji灵,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是说,其罪若落实,乃灭men之罪,还望前往县城,捉拿其家人归案。” 王维突然想到的是为什么张xiao贝九个人来的这么巧,又这么及时,他到不是认为皇上对他和李白不放心,而是猜测弘农事情重大,大到了不是他该管的程度,而且十分紧急,否则朝廷官员无数,此地离着洛阳又近,何必非要把九给孩子派来? 九个孩子可不仅仅是孩子本身的身份,他们代表了张王两家,事情若xiao,又怎会让他们出动? 加上他们有时蛮不讲理,自己可不能触了霉头。 xiao贝从桌子上跳到一个护苗队的人怀中,xiao脸一垮,学着大人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不用抓啦,跑啦,全跑啦,弘农县中有我家庄户开的烤鸭店,昨天找到机会,偷跑出去给我哥过电报,我哥刚刚来电。 说是亲自过来,已经在路上了,让我们遇到严正,不管他如何狡辩,先抓起来,严正方才还与我说,给他十天时间,当我傻,给他工夫跑路?” “你家庄户怎么知道的?”王维一听连张xiao宝都过来了,再不敢阻止xiao贝收拾严正,却想不明白一个庄户能知道消息。 “你想共享下我家的情报系统?”xiao海瞪过去。 “不不,现在怎么办?”王维连连否认。 “等”xiao贝道。 第五百二十九章 深夜赶路歌天明 第五百二十九章深夜赶路歌天明 “出去了?谁出去了?可有人在押?出去的人前往何处?”李白一连问了几次,不无担忧地盯着刚刚回来的马三,紧怕从其口中听到某种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马三就像一个刚刚加入了某个底~下~党的新人一样,心中有着担忧、恐惧、害怕、ji动、兴奋,以及使命感。 他明白这个张王两家派来的官员想知道的是什么,连忙回道:“大人不必担心,xiao的并不曾看到有人被押,出来的全是衙men中的人,看样子朝县城外而去,xiao的没有泄1u大人的行踪,他们不会来抓大人。” “城外?城外有什么值得衙men出动?”李白似自语,声音却能让两个伙计听到。 马三使劲摇头:“大人,xiao的不知,或许还有人家的家财被新现,去帮着看管了吧?” 李白知道马三话中的意思,说是看管,其实就是抢,不晓得弘农的县令严正是怎么想的,敢冒着灭men的危险行害民之事,难道是脑袋里面得病了?很重的那种? 心中犹豫了一下,李白咬咬牙向两个伙计询问道:“二位可敢与我前去一看?” “啊?大人您……您要去?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大人您病还没好利索,出去再被雨一淋,说不定……啊,是吧?” 两个伙计一见李白想亲自过去,连忙阻止,说话的马三抹了把顺头滴到脸上的雨水,自告奋勇地说道:“大人,您在客栈坐镇,xiao的跟过去看看,xiao的不离近了,只远远吊在后面,不怕被现,待探听到消息,立即回来告与大人知晓。” 另一个伙计也马上表态:“大人,不如这样,xiao的再找几个同伴,一路上接应着传递消息,绝对耽误不了大人您的正事。” 李白也不想去,他明白,就凭自己此刻的病体,真出去再被淋一下,说不定直接就能享受到某一块稍微好点的风水之地的待遇。 见伙计说的认真,略作盘算,李白点点头,一边伸手入怀,一边说道:“也好,如此便辛苦你几位了,我这里还有些许钱财,分下去,买rou熬热汤喝。” 话音落下的时候,李白的手中已经有了一罗钱,有他自己的,也有王维最后给他的,数也不数,一下子全塞到伙计的手中,郑重道:“多谢,事成与否就拜托给诸位了,千万xiao心。” 被塞钱的伙计登时肃穆起来,好像接到了一项能同时挽救仙界和地狱安全的使命,做好了可以改变日月星辰一般。 “去吧。”李白催促一声。 “好。”;两个伙计同时应声,双双来到men口,马三侧身探出去半个头观察,见走廊上没人,打了个客栈伙计之间进行暗语jiao流的手势后当先冲出去,后面的伙计也脚跟离地,用脚前面的部分走出去,尽量不出声音。 李白看着已经没有了伙计身影的men口,无奈地摇摇头:“又不是让你们跟着造反,至于如此么?真不如张王两家的内院,啊欠” “四条。” “胡了。” 麻将的声音依旧响在弘农县的衙men当中,王维心中有事,连输了几把,已经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心思,把手中的牌一扔,说道:“不玩了,来人啊。” 马上就有专men听候吩咐的人从屏风的外面绕过来,弯腰垂手,xiao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家县令老爷呢?”王维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 “xiao的不知,可能是忙县中的事情去了吧?最近县中事务繁忙,老爷已经好多天没有休息好了,哎~” 下人一副心疼的模样回话,那种戚戚的表情表现得恰倒好处。 王维才不相信此人的话呢,闻言顺着下人的话说道:“本官也曾在地方上呆过一段时日,对地方事物略有了解,不如带本官过去看看,或许能帮上点忙,如何?” “这个……。”下人面1u难色,眼珠转转,说道:“大人您远来劳顿,若是因此害了病,xiao的可担当不起,不如大人早些安睡,待明日早起再作打算?” “无妨,这便带我去吧,不然我即刻回京,帮不上忙,留在此地也无用处。”王维强硬要求着。 那下人垂着头沉淫好一会儿,直到王维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才说道:“也好,如此麻烦大人了,大人请随xiao的前来。” 在下人的引领下,王维一路跟着来到另外的一个院落,下人疾走几步当先进到一亮灯的房间当中,不等王维跟上,又立刻转出来,对王维说道:“大人,刚刚得到消息,我家老爷方才离去,似乎县中有一处水患更重了,大人不妨先……。” “什么?又有水患?与本官前往,本官对治水一道还是知晓的。”王维不等下人把话说话,紧张地netbsp;换成刚进来时,他还真不敢这样做,怕被害死,但如今他想清楚了,一定是张xiao贝来了,不然严正绝对不会那般害怕,有了xiao贝,自己对严正的威胁便会被其放到一边。 那下人或许也是这般想的,遂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下来,又找了两个闲人,撑着伞,一路陪同王维朝县城外行去。 此时的严正也处在雨幕当中,头上有人给打伞,他的脸上却是依旧有不少的水,不是雨水,而是汗水。 在确认张xiao贝真的到了县中并且猜到可能在的地方的时候,严正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当初没把那群看上去是累赘的孩子给nong到县城当中,虽然那里没有吃的,可万一没全饿死,活过来几个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那个学堂免费给商人当仓库,并且仓库里还有很多食物。 “老爷,要不还是上辇走吧,这回抬的人一定xiao心。”旁边的人看到县令老爷行进艰难,出声相劝。 晚上骑马不安全,主要是严正骑术太差,刚才被人抬着走,结果抬的人一不xiao心脚下踩空,把严正从辇上给扔了下来。 体力明显比不了衙役的严正无奈地点下头“要xiao心,切莫再摔了。” 在县城当中,路还算可以,一出了城,走够段路之后,严正一行人便切身地感受到了大水的厉害。 晚上的时候不比白天,天上没有星星,更不用说月亮,除了糊有油纸的灯笼还能传出点朦胧的光之外,就是不时划过天空的闪电给照亮了。 每一次闪电之后都会有滚滚的雷声扫过,有的雷声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旧会被吓一跳,那咔嚓咔嚓的动静似乎直接响在xiong腔当中。 严正一边随着队伍奋力前进,一边低声咒骂,骂天气不好,骂张xiao贝吃饱了撑的跑那么远去。 走着走着,很多人已经忘记了疲倦,或者说是在透支身体潜能,黑夜,冷雨,还有不时没过大tui的水,让人只能机械地迈动脚步,趟水声,打雷声,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纠缠在一起。 如是行进中,快到卯时四刻的时候,严正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一处地方,天也不再那么黑,有那么一点点光亮。 队伍停下来,前面一条河阻住了去路。 “老爷,得稍微绕点路,此地远来有一座桥,许是让水冲了,朝前走上二里,那边还有一座桥。”严正身边的人见原本的桥没了,马上想到了另外的地方。 “那桥不会被冲?”严正强忍着身上湿漉漉的难受感觉,开口询问。 “应该不会,那座桥是铮铮建筑的人所修,此河名为鸿源河,过了河,用不上一个时辰,便能到学堂。”下人给介绍着,手也向那边指去。 “嗯”严正从鼻子中出来一声,算是表示同意,他实在不愿意提起铮铮建筑,听别人说的时候心中也非常不舒服。 队伍按着命令绕过去,又走了一会儿,天更亮了,果然看到一座桥,一座让人无语的桥,桥上裂了一个大口子,还有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树拦腰折断落在桥上,桥面大的裂缝旁边是无数破碎的地方,甚至是连岸这一段的桥墩也和旁边的泥土有了隔阂,出现很大的裂纹。 不用其他人专men给讲解为何会如此,凡是看到此情景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爷……?”严正旁边的人试探地询问。 “我下去走。”严正看出来了,辇是过不去的,只能下来走路,横拦在前面上的数太碍事。 众人一步一步在桥上走着,也不知道为何,严正走在桥面上的时候,丝毫不担心这座看上去眼见要垮掉的桥会突然崩塌,他懂,这就是铮铮建筑集团给人的信心,或者说是将要见到而又最不想见的那个张xiao贝的家族给人的信心,想不承认都不行。 这种感觉让严正十分不舒服,但还必须要去面对。 来到河的另一岸,严正重新上辇,被人抬着向前,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坐三层的楼出现的视野当中,同时还有稚嫩的歌声传来。 第五百三十一章 圣上有错应落诏 第五百三十一章圣上有错应落诏 “我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在冷场了一xiao会儿之后,xiao贝对教室中其他被吓住的孩子们解释。 可孩子们却被严正让人生生拔掉牙时的惨叫及满嘴喷血的事实惊到了,还没缓过劲儿来,一个个脸色不怎么好看,有的甚至是不敢再与xiao贝对视。 一直跟xiao贝行动的老夫子叹息一声,对xiao贝说道:“哎~我带他们去休息休息,跟他们好好说说,等过了今天再找你玩。” “嗯嗯嗯好,老爷爷你就跟他们说,一家哭好过一路哭,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估计有的官员也是不怕死,所以我不让他们死,要活着,把死当成一种幸福的追求般地活着。” xiao贝有点难过,觉得自己不被理解,可还是通情达理地说着。 xiao海这时momo妹妹的头,说道:“相离莫相问,不是同路人,平行难汇聚,各存自我痕。他们还xiao,不懂,大一大后估计就会知道了。” “对,他们全是xiao娃子。”xiao贝深表赞同。 王维在旁则是哭笑不得,究竟是谁xiao?也不知张王两家如何教育的,九个孩子居然比宫中的孩子更懂事儿。 “哎呀,此阴雨天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变,县中百姓难熬喽。”王维想着心事,看向外面依旧不曾停下的雨,无奈说道。 他一出声,xiao贝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朝着王维突然问道:“你从县中来?有没有收严正的好处?” “啊?”王维吓一跳,使劲吞咽一口唾沫,心悸道:“没……啊有吃饭算不算好处?” 此刻的王维心中七上八下,紧怕张xiao贝再次挥出蛮不讲理的风格,把自己也给收拾了,别说拔一口牙,拔一颗也疼的要命啊。 xiao贝眼珠转转:“只吃饭了?没答应严正帮忙开脱?没收其他钱财?我会让人问哦,让我知道你骗我,哼哼” “不敢不敢,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上官,我和太白一起来查此地事情。”王维连忙解释,突然想起李白还不知道在哪遭罪,又开口道:“下官有一不情之请,当不当言?” “既然是不情,还是不要请了。”xiao远撇嘴。 “与下官前来的还有户部的李白,病了,应是在县中某个地方将养。”王维一面感叹xiao家伙们的聪明,一面把话说出来。 xiao贝张大嘴:“啊?他呀?我知道他,很有意思,他咋病了?哦~懂啦,一定是不预防,我找人问问,以前还跟着我干过活呢,顺便让人把车站的粮食搬到县城中。” 其他八个孩子一同点头,表示赞成,张强在那里琢磨一会儿,提醒xiao贝道:“弘农县怎办?一直等哥哥和姐姐来?” 听到话,xiao贝看向王维,问他:“你说咋nong?” “严惩,严惩不贷,给县中百姓一个jiao代。”王维语气肯定地提议。 “什么jiao代?财产没了,有人死了,严惩官员就jiao代了?这要算是jiao代,那我大唐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得跟着jiao代了。” xiao贝一词双关地说道。 王维这下无话可说,他能想到的无非如此,眼睛在九个孩子身上来会看,猜测他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xiao贝也不再管王维,和xiao海、xiao远等人凑到一起,xiao声地嘀咕起来,用去了一刻钟,方达成一致,给手下的人下命令。 “让人去县中把账本拿来,百姓搬到县城中的时候不是记过账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再调集人手,到县城中挨家挨户地询问他们家中原来的财产,从周围我家买卖chou调物资,待核实后补偿给弘农百姓。” xiao贝说出了九个人的意见。 王维又被吓到了,问:“你要拿你家的钱补偿弘农的百姓?” “凭啥是我家?是皇上伯伯的官员做出的事,应该皇上伯伯来承担,我是想先垫付一下,因为我家调配物资的度最快,对吧?”xiao贝问王维。 王维连连点头,也问:“死人的呢?” “总不能活过来,抚恤吧,要多给钱,如果一家全死了,那我也没办法。”xiao贝一提死人,xiao脸便耷拉下来,显得很难过。 王维也跟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无奈摇头。 沉默几息,xiao贝又咬牙说道:“还有弘农的上管,虢州,我先劝皇上伯伯罪己诏,然后再狠狠收拾虢州的官员,我不信他们一点情况也不知道。” 听着从xiao贝嘴中说出来的话,王维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阵冷,真不知道圣上如何想的,给一帮孩子这么大的权力,xiao孩子做事情不懂得圆滑,盯住一个方面就不放手。 真要是先让圣上一个罪己诏,那……那虢州的官员还想好?光是掉脑袋的就不知凡几了,更妄论丢官之人。 闹吧,闹吧,把事情闹大大的。 王维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终于决定不参与进去。 他想不参与进去,那也得他说的算,刚刚有了想法,xiao贝便打起他的主意:“王维是吧?正好,我人手少,你帮忙统计下数,最好是到县城之后,找人帮你一起做,挨家去问,不要漏掉一个人,否则……。” “下官遵命。”王维也不用xiao贝说出来否则怎样,马上答应,他算是怕了xiao贝。 但刚答应,又觉得不对,xiao声问:“你们带来六、七百人,当中除了护苗队的,还应该有不少内院吧?按你两家的内院本事,带来的人想是撑一州政务不难吧?” “你说啥?大点声。”xiao贝虎着脸问。 “没,没说啥。”王维哪敢多话,突然又呆不住了,毕竟李白还病着呢,也不知道情况怎样,着急道:“那不如下官下去忙?” “去吧去吧,我给你安排二十个人跟着,先把县中事务接收,如遇阻挠,就地射杀,弘农从现在起,实行军管。”xiao贝很有魄力地挥挥手。 等王维被人提溜着游回去,xiao远提议:“应该给县中我们的人传消息,让他们鼓动一番,让县中的人知道我们来了,不然王维过去,受到的阻力一定很大,会死很多人。” “那要是有人跑了呢?”xiao贝问。 “往哪跑?跑就海捕文书,到处抓,折腾死他们。” “好主意,就这么办,折腾。”xiao贝两眼放光地同意了。 王维不知道学堂中有什么阴谋,他已经拼了命在赶路,即便如此,还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自己跑一会儿,被人抬着跑一会儿,来回jiao替。 他终于亲自感受到了护苗队的战斗力,也懂得了啥叫强行军,队伍以直线的路线朝县城去,遇到水浅的地方跑步前进,遇到水深的地方泅渡前进。 王维估计了一番,按照这个度,到达县城所用去的时间,应该是他们绕着路一点点过来的四分之一,甚至更短。 刚刚游出来三里地,王维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湿草上,呼呼喘着粗气,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了,这还是别人驮着他游,他只觉得身上是又冷又酸。 并且肚子还饿,却什么也不想吃,难受得要死。 “给,喝了它。”正当王维不知道如何忍受身体的难受时,旁边一人递过来一个水壶。 王维以为是水,拿过来便喝,刚一喝下去,差点又吐出来,脸挤成一团,问道:“给我喝的什么?” “盐、葡萄糖、还有从茶叶中提取的一种叫咖啡因的东西,后来改成叫茶因,加上牛磺酸。”护苗队的人简单介绍。 王维听得mimi糊糊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 “你品级不够,除了皇上和一部分人以外,只有…。” “只有你们张王两家有,我懂,有什么好东西先可着你们来,等着你们卖命啊。”王维一听就明白了,张xiao宝和王鹃让人nong出点好东西,必然会先给自己家人享用,说是试验,然后才是皇上及王爷们。 “嗯”护苗队的人直接应一声,又塞到王维嘴里一条牛rou干,并道:“慢慢嚼,嚼碎碎的再咽,你的体格差远了,还不如xiao贝xiao娘子。” “我不如他?”王维不服气“别说一个,他们九个绑一起,我收拾他们也轻松非常。” “他们九个联合起来,能活活咬死你,不要以为xiao孩子你一下能打倒一个,你得先碰到人家身体才行,用冷兵器你死的更快,如果是水里,换成我也得死他们手中。 你真比不了xiao贝xiao娘子,xiao公子说,她的水xing天赋最厉害,手绑在背后、脚也被绑住能轻松游出去二里地,她耐力也比你好,恢复的比你快,只要食物充足,给她一刻钟休息,她能恢复不少体力,给她半个时辰,她能恢复一大半体力。” 护苗队的人也在吃东西,正好有工夫跟王维聊天。 王维不相信九给孩子能咬死自己,却承认孩子的恢复度快,因为他只听说过大人头一天累了,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浑身酸疼,从来没听说哪个孩子头一天疯跑玩闹,第二天会身体酸疼的,通常是还能继续疯跑。 至于xiao贝的水xing达到何种程度,王维不清楚,只是想想把手绑上,脚也绑上,还能不淹死就已经够吓人了,更不用说游那么远。 没给王维太多的休息时间,将将吃下去三条牛rou干,队伍继续出,王维只能以早点看到李白,让其安全为由鼓励自己,不然他真会坚持不下去。 李白这时也在为王维担心。 人手他派出去了,只怕严正狗急跳墙,害死王维,唯一指望的就是王维够聪明,在被害死之前提到自己一同来的,并且在外面呆着,随时可以回到京城面圣,那样严正至少得先抓住自己才能动手。 “摩诘兄,千万保重啊,来时笑谈天雨色,指点杜康偎嫦娥。若醉千载独归去,孤帆只影泪念昨。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求张xiao宝,我是张xiao宝安排的官,我去求他,让他给你报仇,他要是不同意,我就跪死在他家门前。” 客栈中的李白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吃食,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哪怕因为他打着张王两家的幌子,又拿出来钱之后伙食明显变好,他也吃不下去。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跟自己谈得来的人,都是会写诗,都是有抱负,都是懂得欲执政先了解,如果王维真回不来了,自己岂不是少一知己? 此刻李白最为后悔,吃一口桌子上的卤rou,明明是咸的东西,却是感觉不到丝毫味道,如果嚼蜡一般。 又望向窗外不曾停歇的雨,懊恼的自语道:“早知今日,已往就应该去真心投靠张王两家,作什么清高?何必非等着皇上亲自看重?若我真是张王两家的人,即便是马上到衙门质问,他们又敢待我何?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 心中想着事情,李白越吃越慢,只吃了几口菜,酒却没少喝,喝得晕忽忽的,感觉不到饿了,把筷子一扔,半眯着眼睛盯住外面的雨,思绪一时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大人……大人,好消息,大人好消息。”李白处在门g胧中的时候,去接力打探消息的马三回来了,他也不继续xiao心翼翼了,在走廊上便大喊起来。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马三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傻笑。 李白诧异地看过去,疑huo不解:“什么事情?” “抓了。”马三咧着大嘴吐出两个字,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猛灌两口,继续咧嘴道:“呵呵,呵呵呵,大人,严县令,啊,是严正被抓了,张xiao贝来了,真的来了,严正过去就被逮起来,说是被打的不netbsp;“你听谁说的?”李白突然间感觉到天晴了,云散了,只因为那三个字,‘张xiao贝’,他太知道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什么了,张王两家最xiao的孩子,正如她的名字那样,宝贝呀,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名字。 “都这么说。”马三回道。 第五百三十二章 铁骑阵阵心若刀 第五百三十二章铁骑阵阵心若刀 马三心中高兴,他认为面前叫李白的大官找到组织了,连带着自己二人是不是也能与张王两家亲近亲近? 李白也是高兴并懊恼着,张xiao贝来了,严正挨抓,那王维自然不会有事,可自己却没有完成皇上jiao代下来的任务,难不成自己来的目的是跑几百里地,然后病一场?感受下病在他乡的感觉? 不行,得做点什么,不能干等着,张xiao宝看不上没能力的人,对,要配合。 李白经过此番事情,已经决定把自己绑在张王两家的战车之上,使劲地想了想,对马三吩咐:“马三,我家的xiao贝xiao娘子要来了,你这样,出去找其他客栈、酒楼的伙计,就说三水县张王两家让你们封锁弘农县县城各个出入口,许进不许出。” “好。”马三痛快地答应一声,又疑huo不解:“为什么呢?” “县城当中还有其他未被抓住的漏网之鱼,不先拦住,xiao贝xiao娘子来了之后,还要安排人手去追,麻烦,此事一定要办好。”李白严肃地拍拍马三的肩膀。 马三努力地tingtingxiong,庄重地说道:“放心,我一定办妥当,不放过一个坏人,可是……他们要是不信我的话怎办?” 李白眉头微皱,沉淫片刻,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来自己的官印和证明身份的行文,缓缓送到马三面前,道:“以此物为信,如实说出我的身份,是张王两家派来打头阵的官员。” 马三目光坚定地接过东西,肃穆般地保证:“大人请放心,人在东西在。” “嗯让我们一同还弘农县个朗朗青天。”李白再次拍拍马三的肩膀。 马三走了,带着勇往直前的气势走了,带着满身的正义与除恶的心走了,李白一直目送马三出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消失,这才口渴地抓起酒壶,对着嘴猛灌一气,同时现自己饿了,看到桌子上的各种‘佳肴’,拿起筷子狂吃不停。 窗外的闪电依旧相继亮起,雷声仍是滚滚。 和着滚滚雷声的是火车的轰鸣,从长安通往洛阳的火车提前一个时辰车,来的早的人赶上了,来的晚的一边咒骂一边等下一趟。 有消息灵通之士,极尽所能打探,终于知道一直准点的火车为什么提前一个时辰车,被德艺医学院和水云间临时征用了,并且下一趟半个时辰后,同样只留出一个车厢的位置给其他人,其余车厢征用。 咒骂中的人知道消息,几乎同时闭嘴,他们敢得罪水云间,大不了不去吃饭,但不敢得罪德艺医学院,怕以后生病人家不给治,虽说人家医术和医德并举。 正等待时,从京城西面的方向又传来滚雷阵阵的动静,随着声音离近,众人现,从那处来的是一群骑兵,初略看去,不少于两千人,坐下的马匹更是多的让人眼hua缭1uan。 骑兵队伍前面竖着一面大旗,被雨水浸湿的旗帜依旧迎风飘扬,上面画有一骑马的稻苗,旗帜的右上角绘了一个‘蕃’字,左上教一个‘铁’字,整个队伍除了马蹄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呼啸着,如风般一闪远去。 “蕃地铁骑营这得有两个营了吧?怪不得马如此之多,每人三骑,这……这是张xiao宝送给魔煞鹃鹃的军队,出什么事了?究竟哪里出事了?我大唐最有战斗力的铁骑营居然出动了。” 车站等待的人中有一个是曾经看过张王两家纳征时候的情景,被深深震撼时也牢牢记住了魔煞鹃鹃手下至少有八个铁骑营和一个特种部队的事情。 如今竟然出动了两个营的铁骑,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当然,仅仅是好奇而已,却丝毫不害怕,不管哪里有仗要打,相信鹃鹃一定能够对付,否则也不会仅仅出动两个营。 只要不是攻打京城,造反,便不用netbsp;另一书生打扮的人跟着点头:“是极是极,估计有地方出事了,上一趟火车出动的是医学院和水云间,现在过去的是铁骑,医学院自然会培养如今的战地医生,水云间,那是张王两家的连锁酒楼,负责后勤。 不晓得谁会倒霉?说不好鹃鹃与xiao宝已经过去了,也不知哪个本事如此大,惹得他二人亲自出手,哎呀,我才想起来,今年秋闱咋nong?” 一时间火车站等车的人,路过的人便纷纷议论起来,各自找着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论点,好不热闹。 有一伙闲逛的人也漫步在火车站的站台上,进到站台后,因有棚子遮雨,下人便收起折叠伞,又递给一伙人当中那个领头的一把王鹃‘明’的折纸扇,扇子被此人呼扇着起伏不停,扇面上似画似字的让人看不清楚。 “鹃鹃的铁骑出动了?可知前往何处?”摇扇子的人听着别人说话的声音,问旁边一人。 “殿下,微臣不知,想是没什么大事,顶多是打打仗而已,既然王副节度使亲自去了,估计不日便可凯旋,哦,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待臣问问。”这人回了一句,从匆匆赶来的人手上接过一封信,netbsp;片刻又对摇扇子的人回复:“殿下,不是大事,牵引火炮没出动,空军也没动,京城驻扎的炮舰还停在港口,京城中的后勤营也不曾有准备,于京城无碍。” “我自然知道京城无事,试问天下之大,谁还能打到京城?河中的炮舰没动,海中的呢?京城周围的炮兵和空军不出,渤海都督府的呢?张xiao宝和王鹃一起出去,还用动京城的后勤?” 摇扇子的人连续几个反问,问得汇报的人一时无言以对,沉淫一下,方说道:“殿下,即便动了,微臣也不担心,我大唐强兵,在鹃鹃的带领下,还不有何惧?” “嗯我也知道,可一个女娃子居然能给我大唐人如此信心,说不忧虑那是假的,听听周围之人的话,只谈谁倒霉,从未有一个说我大唐会吃败仗,她打了一场仗,又用计平了河北道北部那些都督府和都护府,还真无敌了不成?” 摇扇子的人依旧不满。 “是,都有信心,但鹃鹃在与其他将领沙盘对阵的时候也是每次赢过。”这人解释。 “纸上谈兵而已。” “这……。”这人想说那可不是纸上谈兵,沙盘推演可是连地形、天气种种因素全算在内了,能在沙盘中打赢,换成现实也不会差。 如是想着,这人却不敢说出来,只好提起他事:“殿下,丽妃娘娘让臣与殿下说,闲暇时多去看看王皇后,娘娘说,皇后和善,让殿下多听听皇后教诲,说有皇后在,殿下的太子之位才能安稳。” “知道了,知道了,可皇后也有自己的子女,又与鹃鹃关系好,不如chou空见见张xiao宝和王鹃,还有高爷那里,也要时常去问候,还有李珣,他不在自己的地方呆着,跑渤海去了,要netbsp;被称为太子的人说话间,眉宇中多了一丝的忧愁,他怕,怕王皇后的儿子李珺,也怕自己的堂弟李珣。 他清楚,别看自己是太子,那是人家张xiao宝和王鹃一句话的事,那已经不能用得宠来形容了,自己亲自送点吃食给父亲,还得别人验过了才能吃,那张xiao宝亲自送的吃食,父亲大人居然直接便吃,他就不怕被毒死? 好在他二人并不关心位置的事情,对宫中也不过是帮了王皇后,否则大唐还不得1uan?他两个对自己也不错,每次循例送东西,自己得到的都比其他人多,规矩守的很严,至于李珣那比不了,人家是si下里的关系,又是从没迹时接触。 “殿下,水云和红鸾似乎要有后代了,听人说蛋已经下了,不如收集点可用之物,到时送过去。” “哦?xiao鹰快出来了?也好,说不定到时候能要一只,水云可不一般,说是个长翅膀的人也不为过,鹰吃rou是吧?那就买两头牛,或者是鹿,到时杀了喂。” “殿下,微臣有一法子,让人抓蚂蚱,找温暖的地方养着,到时喂给xiao赢吃,那ji吃了蚂蚱,长的可壮呢。” “好,此事你去安排。”被称呼为太子的人有了决定。 从长安开往洛阳的火车之上也有人在谈论水云和红鸾的事情。 张xiao宝手上拿一份刚刚从河南道海边那里送过来的情报翻看。 王鹃坐在张xiao宝对面,手中捧一杯咖啡,不时抿上一口,这咖啡不是从北美洲nong来的,是从陆地上nong到的,有过去的商人带回来的‘留学生’,当成希罕的礼物给李隆基,被王鹃看到要来磨成粉冲水喝,还让人拿着其他的咖啡豆去陆州试种,并要求其他的商人多多带回来咖啡豆,如果哪个人带回来的种子能种出树,让张xiao宝奖赏。 “海那边也到秋天了吧?”王鹃又喝一口咖啡,问道。 “到了,南美洲到net天了。”张xiao宝回答。 “没问南美洲,秋天到了,也有别的鹰开始下蛋了吧?咱的水云,哦,是红鸾,比起人家咋样?”王鹃的眼睛看着张xiao宝手中的情报,问的事情却与情报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常,不同的鹰产卵时期不一样,估计处理完事情,回去xiao鹰就能出来了,咱的鹰能生,十一个蛋,一个孩子一只,还剩两只,这也是一笔钱。” 张xiao宝一边看情报,一边说重要的事情,是的,水云和红鸾的孩子比情报重要。 王鹃不满地把杯一墩,说道:“你还想卖?” “我租。” “我看你也是个猪,你就在乎那点xiao钱?不知道xiao贝、xiao远他们有没有生病?那严正得灭族,贪污、受贿本就很严重了,他居然敢为了掠夺县中百姓的财产而让鸿泸水决口,难道我因长江决口而杀的人还不够多?咱俩联手,十几万人的xing命都丢了,竟然还不能震慑官员。” 王鹃谈起弘农县时一脸心痛,那大水冲掉的可不仅仅是人的生命与财产,还要加上百姓对大唐的忠诚,死掉人的家庭,用多少钱财能够抹去心中那段悲痛的记忆? 这要是失去家人的孩子中有一个是张xiao宝这样的,后果难以想像啊,他连人家国家的总理都敢暗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张xiao宝也是满脸悲愤,把手上的情报往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一摔,说道:“我看xiao贝做的就不错,不让严正死,把他立在弘农县城的南门外,让他痛苦地活着,比死人更有威慑力。” “那他的家人呢?居然跑日本去了,该死的日本人,骗到我们头上了,nong个四不像的期货出来,还要先nong到购买的凭证,难道期货与权证一起来? 你说日本人也够聪明的哈,你刚刚领个头,股票还没有完全做好,他们就能想出来这样的招数,更让人生气的是,很多官员还亲自往上凑,咱们的商人咋就不懂?” 王鹃用手扒拉扒拉那叠情报,郁闷地说着。 张xiao宝把王鹃手里的杯子抢过来,喝一口,说道:“不错,咖啡不错,凉的时候跟热的时候一个味道,好咖啡,我从来不觉得日本人笨,当然,咱们的商人也很聪明。 只不过呢,咱们的商人知道像日本人那样做对大唐的危害,所以不敢做,日本人非本土作战,他们不懂得心疼百姓,等我把人收拾了,咱们的商人也会在日本动手,大唐的商人可不会让人打了左脸,把右脸凑过去让人接着打。” “你要怎么做?还动了两个营的兵。”王鹃把咖啡又抢回来。 “杀。”张xiao宝吐出一个字。 “真杀?不用经济手段解决了?你不是喜欢经济上的事情经济上了吗?”王鹃转动手上的杯子问道。 “没有官员参与,我会用经济手段,官员参与了,我就用行政手段,该杀就得杀。”张xiao宝冷笑一声。 第五百三十三章 保是不忍杀是训 第五百三十三章保是不忍杀是训 “那,那严正的家人怎么对待?”王鹃把喝剩下五分之一咖啡的杯子推给张xiao宝。 张xiao宝看看杯子,招手让火车的乘务员过来给加热水,乘务员离得不远,不是她愿意呆在一个地方,而是她不敢让自己离开张xiao宝和王鹃的视野,两个人的身份实在太显赫了。 水杯被加到八分满,乘务员不多说一句话,微笑着退回去。 “你看看,还是咱们大唐好,至少添水的时候不添满,让人端起来喝的时候方便,不像咱那时候,点杯扎啤,倒满满的,水平也高,丝毫沫子不起,我得弯腰探头去喝。” 张xiao宝夸奖着,又从旁边王鹃放在那里的挎包中拿出咖啡瓶子,从中倒出咖啡加在杯子里,随手扔进去四块蔗糖。 王鹃盯住张xiao宝看了足有五秒钟:“你喝糖水多好,我这是咖啡杯,不是大茶缸子,得亏人家添八分的水,要是九分,你糖还扔不进去呢。 你说的事情是你出国之前吧?在地摊的大排挡吃xiao吃,人家到是想给你倒五六分的啤酒四分的沫子,但那种啤酒的沫子你能喝?你愿意hua一杯的钱买半杯的酒?没你这么埋汰人的,那叫实惠好不好。” “啊。”张xiao宝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接着说道:“等以后咖啡种多了,就不用非从茶叶中提取咖啡因,从茶叶中提取咖啡因,那是傻子的做法。” “从咖啡中提取咖啡因也不聪明,咖啡因是能合成的,youkno?别转移话题,问你严正的家人。”王鹃有时候对张xiao宝实在是非常的无奈。 张xiao宝不顾烫地喝了一口咖啡,吧嗒两下嘴儿:“糖真放多了,跟xiao时候吃的咖啡糖似的,可惜少了一股奶味,回头给xiao贝他们做一点吃吧,其实我用你没喝完的咖啡继续加咖啡份的方法是以前当咖啡厅服务员的时候学的,他们太缺德了,所以我干了两天就不干了。” “是,xiao宝,我知道你的人生经历不少,也知道有奸商存在,我同意给xiao贝他们做咖啡奶糖吃,严正的家人现在在日本,你打算如何处理?” 王鹃没有丝毫放弃这个问题的打算,继续追问。 张xiao宝沉默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按大唐律来说,严正就是诛九族都死有余辜,按我本心来说,除非他的家人直接参与了此事,否则不应该杀掉。 严正家以前很穷,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他父亲在他考上进士的那年,便卧病在netg,其实是瘫痪了,他也很孝顺,后来娶了一个媳fu,还有两个妾,膝下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最xiao的女儿叫苗苗,今年三岁零四个月。 你看,这里有我们情报人员口述后别人画出来的素描,后上的色,很可爱的xiao丫头,喜欢吃咱家xiao贝命名的宝贝糖果屋的果冻,爱穿xiao贝以前那种公主裙。 最想见的人是月亮上的嫦娥,最怕的事情是遇到王母娘娘,最大的愿望是天下的孩子每个人都能有多得吃不完的果冻,最想做的事情是冬天请流1ang的孩子到家中请他们吃火锅。” 张xiao宝语气平淡地说着,还把情报中的一页纸chou出来,上面是染色的画。 说完,不等王鹃继续问,又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让日本把他们送回来,有条件地移jiao给大唐来审判,我说的有条件,不是日本人提的条件,而是我大唐,谁让他们收留罪臣的家眷。 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并且保证以后再不敢随便收留大唐的人,要为此事所造成的我大唐实际物资损失及精神损失承担后果,我们还有所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力。” “然后呢?”王鹃看着画上那个可爱的xiao丫头问。 “然后我提议一种刑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严正的家眷全部溺死,以告慰弘农县因水灾死掉的人,日本赔偿的钱数,一定要过弘农百姓损失的数量。 剩下的钱,组成一个基金,开放式的基金,接受来自社会各界的捐赠,用来追杀大唐逃逸官员及其家属,就比如……。” “就比如你害我跟你一起到大唐之前,你跟那个手上拿着松式起爆装置人说的话一样是不?很吓人啊,一亿美元hua红,那么穷凶极恶的人都被你吓住了,当你换掉孩子的一刻你就是个英雄,是吧?一定会有很多人记住你的,你真忍心溺死苗苗?” 不等着张xiao宝把话说全,王鹃便接过他的话继续说起来,等问溺死苗苗的时候,脸色也是复杂非常。 张xiao宝用拳头敲敲脑袋,说道:“我估计媒体在独立、自由、真实地播报我的时候,会说我跟那个人是一伙的,而你才是英雄,血染的天才霸王hua,所以,苗苗等人的死,可以做到媒体一样的程度。” 王鹃嫣然一笑:“你果然心软,一涉及到xiao孩子你就下不去手,你准备怎么运作?” “带回来按到水中淹,淹他们一刻钟,然后拉出来送给医学院做研究,解剖学的,从那时开始,世界上没有严正的家人,也没有苗苗,嗯当着严正的面淹,杨康的儿子杨过并不像杨康那样坏,怎么说也算个xiao说中的民族英雄,虽然他阻碍了民族大融合。” 张xiao宝情绪好多了,费很大劲才想出这个办法。 王鹃也满意地点头,说道:“那好吧,说说你刚才诬蔑我的事情。” “我没诬蔑你,你确实是个英雄,至少你在知道面对危险的情况时,依旧跟来了,你说咖啡牛奶糖是做成块的用糖纸包起来,还是做成bobang糖好玩?” 张xiao宝指指咖啡杯说道。 王鹃一时间陷入了深思,手在桌子上一下下敲击,旋而问道:“用糖纸包的话,中间是不是要放糯米纸?我们的工艺还不行,牛奶太纯了,缺少可以食用的稳定剂与固化剂。” “那就bobang糖,用糯米粉滚一下,做大点,直径二十厘米的,一块糖,够十个孩子tian一天。”张xiao宝伸手比划下大xiao。 “我怕太沉,孩子们拿不住……。”王鹃马上跟着想。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围绕糖果讨论起来。 当刹车的声音响彻在车站的时候,原来先跟着九个孩子运来的粮食已经被城中的百姓给运到了县城当中。 张xiao贝的队伍也快到县城了,跟随她一起的还有学堂的孩子们。 有人不停汇报消息。 出乎张xiao贝一行人意料的是,县城中涉及到严正的人一个都没跑掉,被严正邀请来赌货物购买权的人被百姓拦在城门口,在经过一番抗争之后,被打倒绑住。 手上持有土制火器的衙役们没有作丝毫反抗,老老实实地jiao了械,让对面客栈的伙计看管在一落院子中。 如果来的是别人,而不是张xiao贝一行,衙役们或许还有其他想法,但听说张xiao贝来了,他们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他们不认为自己能跑出国,尤其是在带着家人的情况下。 病体不曾痊愈的李白先是见到了王维,二人相聚感慨一番之后,分头忙碌,组织人手做统计,同时安排县中事情。 “马三,马三,找二十个人,帮忙把前街坑洼的地方垫起来,水流不出去,全窝在那了。”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李白朝着刚刚安排完别的事情跑过来的马三下达新的任务,嘶喊的声音穿透雨雾传得远远的。 “哎~就来,来二十个xiao伙子,跟我走。”马三好似有使不完的精力,抹过一把脸上的雨水,也使劲喊着指挥队伍朝前街跑去。 李白又看向旁边另一个帮忙给很多天吃不上一顿好饭的百姓分食物的人,招手喊道:“你,穿黑ku子的那个,过来,哪个酒楼的?” “回大人,西门一进来,往南走二百步的老家狗rou的,他们管xiao的叫狗杂儿。”被叫的人跑过来,笑着回话。 “那正好,西门旁边那条xiao河知道吧?刚才有人说水大了,你去找麻袋装土堵,一定要把水堵回去。”李白一听对方在西门做事,放心许多。 狗杂儿一愣,焦急喊着:“大人,没麻袋了。” “把装粮食的麻袋倒出来,再不够用就去布行,拿布包了泥沙也得给我堵住。”李白一边叫着一边伸手扶住一个手上端碗跑过来的xiao丫头。 狗杂儿领命去了,xiao丫头垫着脚把碗举高高的往李白嘴前送:“娘说大人有病,熬了姜糖水给大人驱寒。” 李白顿了下,接过碗,也不管里面是不是淋进去许多雨水,仰头喝尽,把碗往回一送,说道:“也jiao给你一个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xiao丫头兴奋地喊道,那双大眼睛望着李白等待任务的到来。 “看到那几个xiao孩子没?别让他们1uan跑,把他们带到屋子中复习功课,我们要一边与天斗,一边学习,顽强学习,坚决斗争,向着胜利勇敢前进。”李白把在建安县跟张xiao贝学来的东西用了出来。 等着xiao丫头跑去归拢其他孩子,李白暗自叹息一声,他现在开始感ji张xiao贝了,今天他能做到如此程度,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初被咋咋呼呼的张xiao贝所影响,不然他真不会组织人手。 先甭管安排下去的事情是否效果真的好,把人调动起来,不会无所事事般地慌1uan,形成凝聚力才是最重要的,当初张xiao贝就这么干,以一个领袖的姿态来给茫然的人一个信心,然后就好办了。 王维比起李白强多了,他在地方上做过事,后来在工部的时候,因为张忠的关系,也是整天忙碌,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如今正好用上。 不时有人把各处的消息汇报到他和李白面前,然后再被他安排人手解决,当他想把衙门的事务撑起来,暂时找不到人手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张王两家的强悍。 他需要有人纪录,有人看账,还得有人帮忙归纳消息并配合他调度,正因缺乏人手为难时,负责保护他的二十个护苗队的人,自然而然地接手了文案工作。 二十个人的临时队长张彤张初旭当时帮着画曲线图的时候就说了‘俺们护苗队的人确实是以武力为主,俺们也真的笨,但俺们不傻,俺们的笨是指去考科举费劲,但不能说俺们没文化,字,俺们写得不漂亮,却可以写工整。’ 遇到这种事情,王维也是无语而对。 “账目,可调用的yao品账目,先给我作出来一部分,赶快给生病的人,医生要照看好了。” 王维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是生病的人正在逐渐汇聚起来,需要医生和yao品,连忙问起yao品账目。 护苗队的人,按类别统计yao品,听到王维的声音,把常用yaochou调出来送至王维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总不干这活,慢了,等我家xiao海xiao公子到来就好了,他一个人能顶我们十个。” 王维看着半个时辰做出来的五十二种yao品的库存及对应病症的分类套表,再听听作账人抱歉的话,只觉得工部中,自己手下的人平时一定都在偷懒。 “找到了,找到了。”这时从后院跑来一个人,高兴地喊着:“找到了,严正这个死家伙居然把账册藏起来了,这就是他侵吞弘农百姓家财作的账,送到哪里去了,是卖还是抵押都写得清楚。” 王维只是扫了一眼,没去详细查看,说道:“送到张大人等人手上,让大人们定夺。” 所谓的张大人,自然是张xiao贝,别看岁数xiao,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哥哥及好姐姐,能轻易见到皇上,nong的官大。 这一刻张xiao贝还在赶往县城的路上,队伍走的不快,尤其是被拔了两颗牙的严正,因为没给他用yao,掉了门牙的嘴net已经肿的老高,等拔大牙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杀了我吧。”严正嘶哑着喊叫。 第五百三十四章 心有一念月有痕 第五百三十四章心有一念月有痕 当糊有油质的灯笼被人挑着照亮弘农县城南门的时候,当松脂的火把在细雨中噼啪作响的一刻,张xiao贝的队伍出现在了出城迎接的众人视野中。 或许是老天爷也害怕xiao贝那张稚嫩面孔下的杀伐气息,或许就是一种巧合,反正当张xiao贝拿着手电挥舞的时候,淋漓的细雨突然停了。 那阴沉了多日的天也在这一时晴了,只晴了一xiao块,那一处没有乌云,旋而1u出临近八月中秋的张弦月,以及周围几颗被月亮光华遮住的,显得很晦暗的星星,它们眨呀眨的,好像调皮的眼睛。 为迎接张王两家xiao祖宗而出城的人傻了,明明知道月亮的光是照在每一个人身上的,但他们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云为九个孩子而开,星月为他们而亮。 皎洁的光华照映在九个孩子身上的时候,紫得通透的衣服居然变得亮丽,不符合规矩悬挂的金银两色鱼袋jiao相辉映。 让众人打心里生出一股天下可爱,莫出其右的想法。 “哈哈晴啦。”xiao贝穿有官靴的xiao脚在水中跺跺,高兴地叫道,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圣上派吾等巡查地方,圣恩所至,云开月明。” 喊完,xiao贝又伸手捅捅王xiao远,xiao声道:“该你了,说点好听的。” “一会儿要是再下了呢?”xiao远踌躇着。 “下了再说下了的,快,关键时刻你要顶上去。”xiao贝催促。 xiao远定定神,心思疾转,深吸口气,终于有词了,高声叫道:“呜呼人寰,苍生涂炭,水恶连连,至浸渭难,草木根断,翁稚沈眠,哀号遍天,何是从前?吾皇垂殿,心凄挛挛,疾旨微官,冗须以探,浩dang龙颜,义气涌还,云开月现,中秋将圆。” 很多百姓听不明白xiao远说什么,只知道是赞扬皇上的,纷纷跪下谢恩。 “别跪呀,别跪呀,地上有水,你们过好了,皇上伯伯就高兴啦,我们来的时候,皇上伯伯吃饭吃不下,睡觉睡不着,跟我说啊‘xiao贝,你到地方先把坏官抓住,然后吾之善民损失什么就补偿什么,只多不少,钱不够就从宫中出,有一人安排不好,朕就一天不见荤腥’。” xiao贝被这阵势吓到了,一边心疼地去扶,一边瞎说。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不知道xiao贝在撒谎,只有跟着出来的王维清楚,国家有得是钱,xiao贝是谎话连篇,但他又不敢揭穿,否则被xiao贝惦记上,后果是很严重的。 从火车站mo黑儿赶来的张xiao宝和王鹃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论才华,xiao远比xiao贝厉害多了。”王鹃夸了自己弟弟一句。 “你说的才华只单独拿出来的文采吧?与能力不能相等。”张xiao宝不承认妹妹比不过王鹃的弟弟。 “文采,有时候也是一种能力。” “是呀,所以xiao远适合做秘书,xiao贝不当领导会屈才。” “切,当官的真虚伪。” “对,这话我承认,尤其是仗着自己家有关系,进到特别事件紧急应对部门第二个处级配置的地方工作的官。” “我那也干过实事。” “我没说你,我说我妹妹呢,xiao贝这个不懂得办实事的孩子抓人抓的到是ting准,月亮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脑袋上面有个圈,银白色的。” “那绝对不是你妹妹,你头上是角,墨黑的。” xiao贝还没现哥哥姐姐已经到来,并且在打嘴仗,正忙着去搀扶人,跟随她的人也纷纷前去帮忙。 xiao贝很快进入到领导的角色,只不过比张xiao宝和王鹃两个人那时的领导更实在,扶起一个人就真切地对人家说‘放心,不管损失有多大,圣上都会给补偿,一个ji蛋都不会少的,你家今年有地绝产了,就按照秋收时候旁边地区最高亩产的数量来赔,你家母牛丢的时候要产崽儿了,就赔一头xiao牛’。 xiao远在旁边听着吓到了,轻声问xiao贝:“那要是我家受灾之前是做买卖的,以前每月能赚一千贯,你赔不赔我?” “赔,一万贯我都赔你,我不仅仅赔你,我还能记住你。”xiao贝也xiao声说着。 “你威胁人干啥?你要赔,就得公平。” “凭什么我就要公平?我又不是天平,这种事情没法做到真正的补偿到位,我要做的是,把县中占多数比例的人的财产赔出去,少数有钱的人就只给他们损失之前的。 家里养了两头牛,一公一母,眼看要多一头xiao牛,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一个村子,如果多出来两头耕牛,你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不? 可是,一个本来就很有钱的人,我赔偿给他原来的钱就行了,他不会因为缺了一段时间的收入,以后吃的rou少,穿的衣服差。 就像我们,我们努力听话,努力学习,然后有奖励,加起来钱不少了吧?那钱对我们有用么?我们只是希望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高兴,同时比和我们一样大的人厉害。” xiao贝这番话说的跟个大人差不多了,xiao远想想,点头:“有钱人是不在乎哈,而且他们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敢在乎。” “这就是了,我都想好啦,我不只要赔,还要多赔,每个村子多赔四头耕牛。”xiao贝伸出她那白白的xiao手,立起四根指头在xiao远面前晃。 “干啥要多赔?”xiao远也伸出四根指头。 “你傻呀,平时不听哥哥和姐姐说话?这叫政治意义,懂不?弘农今年受灾了,皇上伯伯重视了,不能白重视啊,自然是皇上伯伯重视哪里,哪里就一定要厉害,哪怕这里受了灾,耕牛多了,明年地就好种了,这便说明皇上伯伯的恩泽作用大嘛。” xiao贝继续晃动手指,解释给xiao远听。 xiao远佩服地拱拱手,说道:“真难为你了。” “一般一般。”xiao贝腼腆地低头笑笑。 “拦住他,拦住他,别让他跑了。”xiao贝、xiao远两个人低声说话的时候,不远处骚1uan起来。 等两个人凑过去才现情况。 原来是严正趁着别人不注意,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可惜手被绑着,平衡掌握不好,被没过脚腕的水下面的坑给绊倒了。 接着就让人给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城中的百姓还以为他要跑,但王维知道,严正不是想逃,他是想用脑袋撞墙,对他来说,此时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死尔。 王维也凑过去看看严正,此时的严正一边脸已经被蹭破了,一条条的伤痕被头上流下的水不听冲着,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疼,木然地扭头朝后看。 王维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严正对张王两家比较了解,了解两家人的行事风格,了解两家在大唐的地位。 一定是在听到xiao贝说赔偿弘农百姓的事情之后才急着寻死,原因很简单,了解他们两家的人都知道,所谓的赔偿根本不是朝廷来出钱,朝廷也不可能在很短时间内调集到足够的物资。 那么只能是张王两家再一次展现他们的后勤组织能力了,用两家自己的储备,用他们自己的物流,把弘农县撑起来。 然后就有一个问题,皇上是不是真的会拿出现金来给张王两家? 估计是难啊,不说是给政策上的优惠来jiao换,即便皇上就是硬赖下来别人也没办法,那xiao贝一口一个皇上伯伯,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兴庆宫及含元殿的早朝上,皇上可没反对过,每次还都乐呵呵答应。 那么皇上伯伯手头紧,作为侄女和侄子的晚辈出点零hua钱还不行么?是的,就是零hua钱,九个xiao家伙把零hua钱拿出来,足够支撑起弘农县的赔偿了。 所以,钱,最后很可能落在xiao贝等人自己的身上,谁让她自作主张答应下来,那么得怎么折磨严正才算解气呢? 于是严正他应该感到害怕。 xiao贝一时没考虑太多,趟着水过来,低头看看严正,说道:“跑啥?敢作敢当。” 严正极力地ting起别人踩住的上身,扭头耿着脖子嘶哑地说道:“我要见皇上,我有话说。” “你有话说?”xiao贝问了一声,又转向大男xiao男的所在问道:“你们猜他要说什么?” 大男xiao男跟着xiao贝好几年了,耳濡目染之下,懂的事情也不少,听xiao贝问,姐妹俩儿对视一眼,由大男说道: “他见到皇上一定会破口大骂,让皇上震怒之下杀他,哪怕是剐了他或者腰斩也行,至少比落在咱们手里强。” “听到没?”xiao贝对眼中1u出震惊的严正问道,不等严正回话,又接着说道:“行,见皇上伯伯可以,但是,不能是现在,现在我要把你立在弘农县的南门外,最少折磨你一个月。 然后我跟你一起进京去面圣,我会在皇上伯伯旁边呆着,皇上想杀你,我会阻止,并提议把你立在含元殿上,还有兴庆宫外面,每当有早朝的时候,或者是皇上伯伯召见人的时候,让官员们好好看看你。 哦,科举考试完考生们面圣的时候,你也会被邀请出场,不要跟我耍心思啦,没用,我这人心软,一想到大水冲走了别人的父母,那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惊梦时喊爹娘的情形,我就感觉像有人拿刀割我一样。 所以呢,我要在你身上出气,我难受,也不能让你好过。 还有啊,我哥哥姐姐说过来,你耽误他们秋闱,所以皇上伯伯让秋闱延后一个月,那么多的举人啊,现在都要依靠我们家出钱养着,要吃的好,住的好,还得给他们准备文房四宝,严正,你太坑人啦” 严正已经懵了,他突然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女儿,不再是聪明伶俐,比起张王两家的孩子来说,分明就是傻子。 旁边的xiao远,适时地cha了一句:“是的,你应该感到荣幸,居然能劳烦我哥哥姐姐出动,你多大的面子啊,堪比当时吐蕃号称的百万雄兵,不弱河北道北部各部族英豪,拟似草原突厥的精骑啸啸。 早知道如此,当初华山论剑就安排你一个位置,因此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乖啊,坚强地活下去。” 此话一出,严正颓然地把头又埋到水中,马上被人给拉起来,怕他溺死。 此话一出,弘农的百姓感动了,没想到啊,皇上居然把xiao宝和鹃鹃给派来了,至此,张王两家的所有娃子就全到齐了。 百姓们突然觉得,即便是不让朝廷赔偿也行啊,一县之地,可以让皇上这样重视,已经足够了,毁坏的家园,自己建设就行。 这时,张xiao宝和王鹃也不在暗中继续躲着了,一同走出来。 张xiao宝先momo弟弟妹妹们的脑袋,然后一脸冷漠地看看严正,说道:“我真佩服你的胆量,以为把家人送到日本就没事了是吧?我会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有种路无法回头,我正好缺一个武力攻打日本的借口,我希望日本人能继续保护你的家人。” 说完,张xiao宝不再理会吓的魂快丢了的严正,而是看向王鹃。 王鹃紧抿着嘴四下看看,嘴角带笑,声音柔和道:“命令,蕃地铁骑营军管虢州,命令,河南道各地驻军封锁河南道所有州县,命令,渤海都督府水军隔绝大唐河南道沿海往来,命令,河南道海岸线一百海里之内戒严,炮舰出动,此刻起,无论海上陆地,但有不接受管制者,杀” 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话语,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却如惊雷乍响。 见血了,要命了。 果然啊。 皇上派xiao宝和鹃鹃来不是游玩的。 魔煞鹃鹃笑了,有人要完了。 知道魔煞鹃鹃传说的百姓先是惊恐,接着放松下来,然后又变成一种安逸,鹃鹃只杀坏人。 张xiao宝接着道:“从现在起,我留在弘农,跟大家重建家园,一日建不好,我一日不回京参加秋闱。” 百姓登时欢呼起来,但人群中却有几个人面带忧色。(。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三十五章 灾重而功事当斩 第五百三十五章灾重而功事当斩 雨,又下了起来,不仅仅是弘农县一地的雨不停,京城长安,河南到许多地方,以及按照已往念头本应晴朗的秋收之地,也淋淋漓漓地落着雨。 张xiao宝和王鹃身在弘农,心却是遍及整个大唐。 无论是哪一种农作物,在将将秋收的时候被雨水淋都不会是个好现象,有的会腐烂,有的更会直接芽。 “不应只是生活必须物品价格大幅上涨以后的平复,更不能把损失转嫁到百姓身上,明知有灾,却不先动,而等灾深时方去救灾讨功的官员当杀。” 张xiao宝不愿于严正这个求死比蹬天难的人身上1ang费精力,抱起xiao贝,边朝城中走,边对不顾及身份过去踹了严正一脚王鹃说道。 王鹃把自己的弟弟抱起来,跟在一旁,附和着:“没事,如今国家物资充沛,各地常平仓也是满的,咱们负责调配,让大商行的人一同帮忙,等灾害过去,开海外的时候给他们点便利。” “我也帮忙,我也帮忙。”xiao贝扭头,挥舞起xiao拳头,表明自己的存在。 王鹃笑了,捏捏xiao贝胖嘟嘟的脸,夸奖道:“咱家的xiao贝厉害喽,张xiao贝巡查使听令。” “臣在。”xiao贝先是严肃地一板脸,接着笑嘻嘻搂着哥哥的脖子:“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组织好弘农所有十二岁之下的孩子,不要在大人重建家园的时候给填1uan,能不能完成任务?”王鹃大声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xiao贝也跟着大声回答,旋而xiao声嘟囔:“又把我当孩子哄,好吧,我去哄孩子。” 张xiao宝的队伍向前走,路上的人自动让开。 这一刻,许多人现心情变了,不再压抑,也不在悲愤,雨明明不曾停住,洪水如昨般地肆虐,损失的财产也没突然回来。 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似乎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甚至过灾难之前。 ting着染病身躯的李白赶到王维近前,观察过百姓的表情,感慨道:“摩诘兄,变了,全变了。” 王维点头应承:“那是,张王两家一共十一个宝贝疙瘩全来了,可见圣上对弘农的重视,如果这都不行,天下还有谁行?何时你我能如此?” 李白没再多言,四下看看,想到自己还有工作,拖着虚弱的身体又继续安排人手到处增援。 没忙太长时间,就有人过来又是把脉,又是听诊,最后两个医生综合一下意见,考虑到当前条件,采用了静脉点滴注射的方式来给李白治病。 “两位,辛苦辛苦,不如稍坐休息。”李白顺着从瓶子中一直连到扎进自己手上血管针头中的,不知道什么胶制作的管子,出言挽留医生。 “没空,还有别人等待救助。”两个医生中的男医生,负责中医的这个丝毫不领情,挥挥手就要走。 李白一见连忙拦阻:“别呀,我总要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才是。” “你,不用知道得了什么病,只需知道经我手治疗过的人一定会好就成。”男医生自信道。 见两人还要走,李白再拦:“我临时征调你们……你们……你们等等,一会儿谁给我拔管子?” “瓶子里的水见底儿,自己拔,用棉hua团按住,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胆xiao。”女医生终于忍不住回头贬了李白一句。 至于李白征调的话二人根本不去理会,张王两家的人,没有圣旨谁也别想指挥。 望着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医生,李白叹口气,自言自语:“医生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医德医德,医者当有父母心,马三,过来过来,城中医馆原来的医生一会儿给我找个来,拔管子。” 马三奔东跑西的满头大汗,听到李白招呼过来,一看竟然是拔针头这点xiao事,忍住心里的无奈,道:“大人,xiao的呆会儿给您拔,医馆的人都忙着,严正那个瘪犊子可把县中的人坑苦了,方才我路过南门时扫了一眼,真被人nong在那边遭罪,该呀。” “哎~!现在官没官德,医没医德,你拔我不放心,总要告诉我得了什么病才对。”李白还是不放心。 “大人,我看你不如回客栈歇歇,xiao的让人给您冲碗姜糖水,您眯一眯,醒来一定能好,等这方忙完,xiao的便去找医生,问他们您得的是什么病,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xiao的绝不罢休。” “呃!这个……这个就不必了,他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用yao,看其笃定的样子,应是名医,错不了。” 李白不再纠缠于自己身体病理,打走马三,突然琢磨过来,人家医生医术如何先不说,至少自信的态度让人安心。 “哦~!这就是差距,本官也要自信。”李白对事物的理解似乎更近一层,抬头看看挂在高处的瓶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挥起来。 王维不晓得张xiao宝与王鹃去哪了,他也没追去汇报县中他所了解的情况,想是人家有专门的情报人员负责汇报。 此时王维在南门处指挥人铺路,好方便通行。 随着张xiao宝和王鹃的到来,各种从其他地方筹集的物资也开始被运送到弘农,同xiao贝一起到的粮食已经有部分运进城。 南门路况更差,不好走,王维就站在门口协调,县城的大局指挥自然由放心地jiao给张xiao宝。 王维从没生出自己能够比张xiao宝做的更好的想法,据传,当初张忠初至陆州,逢水肆虐中负责各种物资调配的人并非张忠,而是其岁不及十秋的长子……张xiao宝。 有目击者传,其时,洪水滔天,乌云遮世,隐有龙淫,恐受命而从仙庭,降罪人间,正仓惶,xiao宝鹃鹃携手指天,问仙,可敢一战?龙惧退,云散,月出星现。 “据传,都是据传,天上的房子什么样呢?啊嘁!”王维嘟囔两句,看看天,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来,医生给的yao还没吃,走到门口一个专门给烧热水喝的地方,把yao倒嘴里,伸手要过半碗热水,呼呼哈两口气,含着水一仰头把yao咽下去,心里塌实多了。 “要是再有一串羊rou就更好了,ji的也行。”吃完yao的王维隐隐闻到股烤rou的香味,看着烧水人望来的目光,笑着说道。 “当官的叔叔,当官的叔叔。” 忽觉有人在身边出声,kutui也被拉扯,王维低头寻找。 只见一xiao男孩,手上攥着一把rou串签子仰头看自己,那签子上是一块块直滴油的rou,怪不得这么香。 王维的鼻子不受控制地吸吸,回给xiao男孩一个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 xiao男孩那还沾有泥土的脸也变成一朵hua:“当官的叔叔,我请你吃rou串,上次是我错啦,我现在知道了,当官的其实也有好东西。” 听到xiao男孩后面的话,王维才认出是谁,衙门口遇到的那个家中专门烤rou串的孩子,当时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并带着对整个大唐都失望的悲愤跑进雨幕。 王维就是再饿,也不能去抢孩子的东西,笑着说道:“这么说我这个官是个好东西了?” “嗯嗯!是好东西,吃rou,我烤的,我已经吃饱了,我特意给叔叔烤的,每块都是三分之一的筋头儿,三分之一的feirou,三分之一的瘦rou,呵呵!叔叔不吃我就扔,真扔。” xiao男孩介绍下rou,作势欲丢,满眼渴望地与王维对视。 王维也确实饿了,看着一把rou串商量:“吃一半,剩下一半送给更需要的人,多了叔叔吃不了。” 接着又问:“你怎么知道叔叔这个官是好东西?” xiao男孩先点头,分出一半签子给王维,随后回答:“因为刚才叔叔闻到烤rou味咽口水了,不是好东西的官吃rou早吃腻味了,根本不会谗。” “就因为这个?”王维不敢苟同。 “也不是了,还有更重要的,你没被张王两家抓,还和xiao贝巡查使一起回来,所以你这个官是好东西,坏东西在旁边遭罪呢。” 说着话,xiao男孩用手上剩下的签子指指被摆在门口,想着怎么做才能自杀成功的严正。 王维1u出哭笑不得的表情,xiao孩子想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居然用这个理由来判断一个官员的好坏,那岂不是说张xiao贝代表了世间的正义? “难道不是?”xiao男孩问王维。 “是,太对了,你一说我才现,果然如此,徒耗经年寒暑,未早识君,所以你要听官员中的好东西的话,找个地方避雨,别淋病了。” 王维还能说啥,先把孩子哄走吧。 xiao男孩理解地点点头:“那我走了哦,我跟xiao贝巡查使他们去解救别村的孩子,他们正在等着我们,叔叔你不用难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望着xiao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雨雾当中,王维摇摇头:“这一天啊。” 再咬一口被雨水淋过的rou串,吧嗒两下嘴儿:“比上次吃的味道更好,衙门的人果然不会烤rou串,专业就是专业。” 自语的工夫王维溜达到严正面前,晃晃手上的签子:“严县令啊,打牌得来的好处我恐怕是拿不走了,本想替你说两句好话来着,谁想有个送我rou串的xiao孩子说我是官里的好东西,好东西自然不能帮坏东西说话,那xiao孩儿家中就是烤rou的,家里养了不少准备杀来烤rou的牲畜,你把人家的牲畜给nong死了,我吃人的嘴短,海涵哦,来,给你闻闻,香着呢,等我回京,回京我在含元殿上帮你哦,真帮!” 第五百三十六章 柳树村外铁索寒 第五百三十六章柳树村外铁索寒 “一二,一二……先休息下,大家听我说哦,我们现在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救援在老柳树村的被困的xiao朋友,顺便我们在那里帮助当地重新建设家园,那里地势高,我们就在那里住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害怕、想爹娘?” 为了给县城让出地方重新建设,xiao贝带领着三百多的孩子从县城出来,好让干活的大人不去分心。 可惜跑出去没到三里地,有的孩子就哭着要找爹娘,xiao贝只好停下来挥自己的天赋,把一群十二岁以下的xiao孩子忽悠听话。 十二岁以上的留在县城帮忙了。 看到xiao贝停下来,手捧着大喇叭喊,哭闹的孩子们几乎是瞬间就安静起来,哭笑jiao替是每一个孩子的本事。 xiao贝满意地笑了,眼睛扫过一圈,用手一指队伍中的一个xiao男孩,继续喊:“我看到一个不是男子汉的xiao屁孩还在抹眼泪,真羞,连我们女娃子都不如,就是他。” “我,我没有。”一群xiao孩子望过来的目光让被指的男孩子承受不住了,急忙辩解,用手在眼睛上使劲rourou:“风大,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才没有呢,现在下雨,哪有沙子?羞羞。”他旁边一个xiao丫头不信。 “就有,刚才哗的一下吹过来一阵大风,你低头跑,没看到。”xiao男孩做出一副威胁的样子。 “我刚才抬头跑的,就是羞羞,不如我们女孩子。”xiao丫头也不傻,躲到另一个孩子身后,用手指头刮脸。 “你找打是不是?”xiao男孩‘恼羞成怒’,握起拳头的手挥挥。 “牛二呆你敢?你敢打她我就告诉我爹,我家酒楼不收你家做的豆腐,价钱便宜也不收,你家的豆腐我爹说了,只能溜,不能炒,一炒就碎。”又一个xiao丫头站出来打抱不平。 “那说明我家的豆腐嫩。”xiao男孩也懂得找台阶下,还非常聪明地给自己家豆腐找理由,嫩,其实就是水多,人家的豆腐是一斤豆子能做二斤八两到十二两豆腐,他家的能做出来三斤多。 xiao贝听了一会儿出来打圆腔:“刚才确实有风,如果大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对不对?” “对~!”一帮xiao孩子扯着嗓子喊。 xiao贝非常满意,同时也觉得对方真是xiao孩子,如果换成自己,绝对不会跟着喊,太傻。 “我真不是哭,等我家豆腐店开起来,我请你吃。”xiao男孩又补充一句。 “好,那我们继续出,大家要看住旁边的人,看谁胆子xiao,还需要大人照顾。”xiao贝招呼一声,重新上路,至于能不能吃到xiao男孩家里人磨出来的豆腐就无所谓了。 xiao贝知道,自己家都是自己做豆腐,一斤豆子可以做出来四斤多的豆腐,如果用石膏点豆腐,出六斤没问题,豆子是一样的,原因全在工艺方面,豆渣剩多少,添多少水,压豆腐的时候流失的水中含多少豆浆都很重要。 当然,一斤豆子出六斤的豆腐不适合做腐乳和臭豆腐,否则卤水一泡全‘飞’。 xiao贝满意于孩子们的听话,一路走着一路想,是不是应该把制作豆腐的工艺告诉给其他人,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 看到旁边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背诵某一本书的xiao远,xiao贝拿指头捅了捅对方:“xiao远,我刚才想起做豆腐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别人出豆腐多的方法心里很为难。” “哦,告诉他们?”xiao远扭头扫一眼孩子们,不用xiao贝回答,又道:“既然哥哥和姐姐让你负责这个事情,你就能全权做主,哪怕是错的,哥哥和姐姐也会认同。 比如当初你去建安县当县令,只要不把县里的那点人害死,我们做成什么样多无所谓,哪怕让县中的人颗粒无归,哪怕让县中的人失去房屋,都没有任何问题,哥哥和姐姐自然会补偿,只多不少。 还好,我们那个时候成功了,不然我们从那时起再想出来玩就很难了,我们一直没出现过大的错误,所以还能出来当巡查使。 所以你想说出豆腐产量多的秘密你就说,说完就算做错了,哥哥和姐姐也会把事情给抹平,我们两家谁研究出来的工艺,就要补偿谁。” “是,是一个木工的媳fu做出来的,在哥哥和姐姐的指点下。 已经奖赏过他们家了,可奖赏不是因为豆腐制作工艺的所有权,而是钻研成功的钻研精神。 虽然内院做出来的东西全部归主家,包括内院人的本身也要归主家,可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里面有一个名誉问题,谁做出的东西,享受大部分荣誉,也就是署名权,和xiao部分利益,比如石榴姐姐和xiao红姐姐,我要是说出来,得怎么赔偿人家名誉呢?” xiao贝对此事到是知道不少,不担心钱财方面,只纠结于名誉,这主要是张王两家对自家内院的宣传,尤其是护苗队方面,讲究的是‘荣耀即吾命’,对大部分大唐的军队也是这样宣传。 所以家中的内院对名誉的追求远远高于金钱,赚少部分钱是为了生存的更好,赚很多很多钱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本事,行为是一样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出点不同。 “要不……跟哥哥姐姐商量一下?”xiao远提议。 “回头再说,实在不行就出书,让做豆腐的人把方法全写下来,用她的名字。”xiao贝纠结于帮别人提高豆腐产量和内院的名誉之间,只想到了一个出书的办法。 队伍继续前行,朝着实际高度比较高的老柳树村前行。 老柳树村确实有孩子,但xiao贝等人的目的不是接孩子,而是到村子里安顿身边的孩子,同时帮忙照顾村子中原来的孩子,腾出村子里的人手来县城帮忙建设。 老柳树村地势高,所以只要不是挨着河边的房子就冲不到,因此严正想要掠夺财产只能通过武力,可整个村子一个姓,姓柳,不说民风悍勇到造反的地步,但你欺负一个人,整个村子全上还是能做到的。 老柳树村没有多少用来耕种的田地,成丘陵地貌,柳树满山,村民依靠用柳木制作简单器物和防腐不太好的家具为生。 村民柳编尤其出色,加上有柳蘑和柴火,村中生活还算不错。 如今因为大唐鼓励养殖,柳树趟子里面就成了ji的天然之家,村民用柳枝编一个筐横着放在树下,ji自己就钻进去抚育后代了。 张xiao宝看上的就是村民们编筐的手艺,找来编出筐,装石头修堤。 xiao贝肩负着劝说村民出来帮忙的任务,顺便带县城中的孩子躲在老柳树村。 xiao孩子走在中间,护苗队的人守在两边,xiao贝等九个孩子的护苗队没有留在县城中帮忙,人树不仅没少,反而是多了几个医生,对张xiao宝来说,亲人的安全更重要,他不会做出把自己的亲人置于危险之地而先去救别人的事情。 “我宣布,吃饭。”快到晌午时,xiao贝下达命令,走累的xiao孩子们欢呼一片,似乎瞬间恢复体力,很神奇。 xiao孩子们不是饿了,前多半个时辰他们还吃了不少xiao贝带来的rou松,他们惦记张王两家给内院准备的‘盒饭’,灌水就能加热的那种。 护苗队的人遮起临时的棚子,用随身携带的水给盒饭加热,因分量大,两个孩子分一份,加上秋天盛产的水果,一顿营养还算不错的饭便可以吃了。 其过程少不了打打闹闹,他少吃一块rou,他骗她辣椒好吃使她被辣哭,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xiao贝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反而跟着一同闹,为骗一个男孩辣椒味美,连吃两个辣椒,最后男孩上当了,辣的直咧嘴,xiao贝则是哈着气儿,喝了半肚子凉水,吃不下去的饭强推给xiao远,让xiao远在随后赶路的时候不停地嚼山楂丸。 未时五刻左右,老柳树村的地界到了。 众人面前是一条九丈来宽的河,河上七条铁索在风雨中飘摇,七根铁索左右各一,桥面为五,间距一尺有余,上面光秃秃的,不见片板。 河对岸隐约可见有村民把编制找的柳条网朝水中斜拦,有鱼顺流而过时不xiao心就会卡在网格中,鳃穿过网孔后,因身子大,进退不得,随即被人拉上去,装一柳篮中。 望着桥下的流水,xiao贝挠头,拣起快土坷拉扔下去,看水hua冲走的度,深吸口气道:“跳里面游过去会很累人。” xiao远朝下看看水流,摇头:“如果说我们的队伍中有一个人能游过去,非你莫属,我是不成啊,这不是看谁水xing好的问题,这是看谁的命大。” “那找板子,让人铺上?我估计板子是村民特意拆走的,不让严正派来的人过河,看,还是我家的铮铮建筑集团援建的呢,写了。” xiao贝在桥的墩子处找到此桥的记载。 离近的人看去,果然,上面刻有一行字。 ‘铮铮建筑集团路经,由村民自筹钱财,免工费援建’。 “铁索不是我家出的,估计就用点水泥,看样子那时铮铮建筑在弘农县赚的钱hua完了,不然修条铁索桥而已,何必让村子自己掏钱。” xiao远分析起来。 “是滴是滴,我家的铮铮建筑不是盈利部门,它的作用的以工养工,帮助家里赚取好名声,也是工兵储备培训部门。”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张芳用手在字上抚摩。 xiao贝抬脚踹了桥墩子两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过去,一个一个背过去?我怕有危险。” 同样不怎么喜欢开口的xiao珠抿抿嘴net,xiao声说道:“不如学着哥哥和姐姐闲聊时说的故事那样。” 第五百三十七章 血肉作栏身作路 第五百三十七章血rou作栏身作路 当护苗队的人站好排的时候,河对面网鱼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朝这方张望。 这么多人到来,老柳树村捕渔的人自然不会看不见,由大人和xiao孩子组成的庞大队伍说不吸引人那是假的。 老柳树村的人不知道来的这么多人作何打算,初时以为路过,后见众人停步于桥墩处,才猜测是准备过河。 “三爷爷,他们想过河,桥上我们拆下的木板呢?可别有娃子掉下去。”打渔的人中有一及冠年岁的xiao伙子看向隔一身位的人问。 其实他的意思是想帮忙,他知道板子放在什么地方。 被其称为三爷爷的人是村正,也是整个柳姓家族的族长,同时还是村子中唯一一个有举人身份的人,为人执拗,排外思想比较大,xiao伙子担心他不同意。 事实正如他猜测的那般,老头并没有1u出帮忙的意思,闻言道:“给ji搭棚子用了,chou不出来,那帮人好好的不知道找地方躲雨,带一群娃子瞎闹,你知他们是什么人?说不准是拐娃子的,去叫人,cao家伙,咱老柳树村不是谁都能来祸害的。” “三爷爷,我瞅着他们不像坏人。”xiao伙子看意思是不想起冲突。 “咋?他们脸上刻字了?快去。”老头明显生气了。 “哎~!”xiao伙子答应一声,转身便朝村子里跑去,可刚刚跑出去不到三十步,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慢着,等一等,看看再说,哎呀,哪来的人?邪乎啊。” xiao伙子听到吩咐,驻足扭头看去,一看之下也被镇住了。 但见对岸人群中走出三排队伍,两排各左右,单手扶索而进,空余之手同拉中间一排队伍之人,三排相携过桥,至桥头,队停步,队尾紧连。 又听一响亮女童声响起:“左右防护,中间趴下,护苗的时候到了。” 三排队伍登时随令而动,左右背倚单根铁索,xiao臂相挎,中间的那排紧紧挨在一起,横趴下铁索之上。 一时间,左右成墙,中间为路。 然后老柳村打渔的人就看见xiao娃子们头戴斗笠,踩着由人本身铺就的路朝河这方走来,给他们的感觉,此桥这一刻居然比木板铺的还安稳,琐dang不滑,风吹难透。 “三爷爷,看……看样子不像是拐……拐卖娃子的。”xiao伙子走到村正老头的身边,目1u难明之色说道。 老头无言,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了起来,直到第一个xiao孩子走过桥,被桥这边先过来的人安顿的时候,才叹息一声喃喃道:“哎~!风雨飘摇索dang回,傲岸一卧心诚对。弘农的天……变了。” “哪……哪里有变?”xiao伙子仰头。 “张王两家的人来了,三水县的那个,快,快回村里让人腾地方,快去,二子,你去。”村正老头指使另一个xiao伙子回村。 最先的xiao伙子还没想明白:“啥?三爷爷,你咋晓得是张xiao宝来了?” “我哪晓得,我只知道护苗队的人来了,先前那女娃子不是喊了么,护苗护苗,护的就是娃儿,真以为是护麦苗儿和稻苗儿?随我去迎。” 村正老头招呼一声,当先向桥头赶去。 xiao伙子第二个跟随,边走边嘟囔:“是茁壮护苗儿队。” 这边护苗队的人身强体壮,根本不在乎铁索在身下的难受,也不虑孩子踩在身上疼,任凭由孩子组成的队伍在身上走过。 当xiao贝九人也走过桥的时候,老柳树村的村正老头正好同时来到桥头。 这下确认了,xiao贝及护卫衣服上不同的稻苗图案很好地证明了他们的身份,在大唐,除了三水县的张王两家,没有其他人敢用稻苗作为标号。 否则即便张王两家不反对,商人和衙门也不会同意,稻苗标记代表的是实力和信誉,用以确认身份的,岂是寻常之物? 老头打量一番张xiao贝等人,布满皱纹的脸上1u出笑容,从掉了一颗门牙的嘴中说出话来。 “果然如此,除了护苗队的人,没有别人能甘愿趴在冰凉的铁索上让一群不是自家的娃儿去踩。” “谁说的?哥哥姐姐说,有一个国家,那里的正规军,随便拉出来一支,都能做到,别说是铁索,即便是钢刀,他们该趴也得趴,就像打仗时的催进鼓一样,鼓不停则进不可止,老爷爷您是……?” xiao贝不同意老头的说法,反驳过后才想起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老头也不计较:“既然是xiao宝和鹃鹃说有,那必然是有,老朽忝为老柳树村村正。” “啊,原来是村正爷爷,久仰……久,村正爷爷,终于是见到你啦,闲话少说,快帮忙把孩子们安排下,该冻病了。” 刚想客气客气的xiao贝让xiao远拉了两下,连忙改口谈正事。 “柳爷爷,我是张xiao海,还有其他要事相求。”xiao海怕妹妹一高兴,把关键的事情忘掉,站出来开口。 村正老头吓一跳,连忙正色道:“莫言相求,凡张王两家所求者,必为大唐事,同流大唐血,怎会意退缩?是不是县中有事?那也是我的事,只需开口告知,我便投身去做,君为孩童有一卧,我奉大唐无二心。” “柳爷爷一看就是好人,哦,不看也是好人,我叫张xiao贝,柳爷爷管我叫xiao贝哦。”xiao贝没想到在一个xiao村落里,竟然遇见一个如此有风骨的老头,遂把身份确定下,意思是不让老头以官位相称,有的人就该尊重。 柳老头哑然,旋笑着夸道:“老头子对张王两家的老不死的嫉妒喽,不为其厚禄,只为其后生,也不晓得怎么教的,xiaoxiao娃子,比许多而立之年的人还好,这便是孝。” xiao贝九个孩子一听柳爷爷提及自己的长辈,马上抬头,前倾上身,以示礼节,别看平时他们喜欢瞎闹,该他们需要体现世家气质的时候,他们一点不含糊,哪怕比起皇室的子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xiao远随道:“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真正的孝是不愉人夸孝,只乐亲常笑。” 跟着村正老头身后的xiao伙子mi糊了,不清楚人家说的是啥,疑huo地望向三爷爷。 柳老头有了比较,更显无奈,一面领众人朝村子中走,一面xiao声对自己的晚辈讲:“xiao贝的意思是不用论官职,真要论官职,他们身上一堆官位加身,最xiao的也比我这个村正大,我年岁大了,他们尊重我,所以我夸他们懂事。 后来那个xiao男娃子说的话是,他们不因为别人夸奖他们孝顺而愉悦,真正让他们高兴的事情是能够经常看到亲人的笑容,哎!这几个娃子都成精了。” “谁那么厉害?把他们教成这样?”xiao伙子不无嫉妒地说道。 “你怎么不说他们怎么这样厉害?别人一教就会?”村正老头瞪了xiao伙子一眼。 xiao伙子赧然垂,不敢作声。 村正老头不再继续把xiao伙子与xiao贝九人作比较,他也知道那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转而对xiao伙子吩咐: “待回到村中,立即安排人把桥铺上木板,娃子来的多,张王两家对娃子的看重大唐无人不知,定会运来许多东西,木板要铺,还要打上孔用柳条于铁索上绑牢了,左右两边更应如此,以防有人滑下去。” “绑?太费劲了。”xiao伙子能想象到实际netbsp;“比不要钱,还搭水泥帮咱村修桥更费劲?” “人家是干那个的。” “我们就是吃白饭的?论柳编,虢州老柳树村属第一是吹出来的?咱要不去做,等人家把铮铮建筑调过来铺板子,以后见外人,我躺着,你坐我头上。” “我哪敢,我坐您头上干啥?” “告诉别人不用看我的老脸,看你的腚就知道老柳树村的人长什么样了。” “别,我去,我马上去,您老千万别生气,不然我想坐也坐不了,屁股得被我爹用柳条给chou烂不可。”xiao伙子被吓到了,撒开tui,带起一路泥点子消失在队伍视野当中。 xiao贝望着离开的身影,含一手指头‘沉思’,被哥哥xiao海把指头拍下后,rou胳膊说道:“路不好走,还得安排人修条水泥的。” 正巧从村子中跑出来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听见xiao贝的话,似乎知道水泥路怎样修,提醒道:“下雨天修不了水泥路。” xiao贝的眼睛变成月牙形,笑眯眯:“别人买去水泥修不了,我们家能修,莫说下雨,如有需要,下刀也能修出来。” “咋修?”村中的孩子不服气。 “先用碳火烤,上面搭棚子遮雨,然后灌水泥,铺草帘子,一边泼水一边再烤。”xiao贝说出办法。 两个孩子显然想不到可以这样1ang费,吃惊下,继续问:“hua的钱会许多许多,难道不觉得不合算吗?” “合算不合算,要看结果,我认为,现在修一条水泥路合算,那么一定合算。”xiao贝显然具备富二代的气质。 “败家。”两个孩子同声。 “我才不是,我去饭馆吃饭,剩个包子都不扔,我的衣服穿xiao了也不扔,大衣可以改坎肩。”xiao贝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勤俭节约,于是老柳树村雨天修水泥路的项目便提上日程。 因知道对方身份而变得很好说话的村民们热情地接待了张xiao贝一行,并放心地把孩子jiao给xiao贝的队伍来带,组织起大人,带上各种工具朝县城出。 护苗队的人开始搭建棚子,村子中没有那么都的房屋供人居住。 冒雨伐树,捆绑树枝,到翌日天明的时候,一座座由柳树上材料修建的房屋矗立在村落里。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我的娃娃我做主 第五百三十八章我的娃娃我做主 村子中原来的xiao孩子用一双巧手编制出一个个柳条的xiao玩意送给xiao贝作礼物,xiao贝则把自己包包中的银子、黄金、欲石做成的xiao工艺品拿出来回赠,在她的眼中,柳条的蚂蚱要比翡翠的珠子珍贵,因为珠子不是她亲手做的。 村子中的孩子从懂事起就不曾见过翡翠,更不用说了解其价值,只觉得红的、绿的非常漂亮,到是对黄金和白银制品推拒,毕竟家中还有一代代传家的手势,让他们懂得金银的贵重。 xiao贝提出了一种新的友谊理论,那就是她不会把收到的礼物拿去卖掉,友谊是无价的,所以拿了她礼物的人不卖掉东西的情况下,都只能摆在那里,不能去买东西,所以就是一样的珍贵又不值钱。 村子里的xiao孩子们被忽悠懵了,顺着思路想想,确实如此,于是高兴地收好,并带xiao贝参观他们以前制作的各种xiao玩意。 结果xiao贝九个xiao家伙被震撼了,买不起布娃娃的xiao孩子们用细细的柳条编出翠绿和白色相间的娃娃,最神奇的地方是娃娃的头上柳条并没有被完全破坏,浇点水上去,居然会芽,有的像头,有的像戴了一朵xiao绿hua。 觉得此物非常有价值的xiao贝也不管哥哥姐姐是否忙的没有一丝空闲,让人电过去,询问买下来,是否能卖出好价钱。 收到消息的张xiao宝和王鹃正在县城中四处走,两个人说不忙还真不忙,具体的事情jiao给内院的人去做,一个救灾重建工作还不需要二人付出太多精力,只管把握还大的方向便可,如果不是为了给弘农的百姓一个坚定的信心,他俩儿根本不用过来。 要说忙,也确实忙,他们得不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以此来彰显他们的存在。 收到xiao贝的消息,张xiao宝笑着对王鹃说道:“xiao贝居然命令护苗队的人趴在铁索上,让孩子们踩着通过,一下子便取得了村民的好感,还想帮助老柳树村多赚钱。” “哦?你不认为她在作秀?”王鹃拿过电报的纸,见上面写有用柳条遍娃娃卖钱的点子,又道:“果然是你亲妹妹,懂得现商机了。” 张xiao宝点头认同:“那是,宝贝糖果屋卖的东西,很多都是九个孩子出的主意,只有xiao孩子才最懂xiao孩子需要什么,很多大人在不在乎孩子那看上去幼稚的想法的时候,他的人生已经不再完整。” “那你想个办法,让他们赚到钱,哪怕很少一点钱,也算是证明了他们思路的正确。”王鹃对张xiao宝说出来的哲理不做任何评价,只想着张xiao宝能拿出什么主意。 张xiao宝招手让一个内院的人过来,吩咐两句,继续朝其他路过走去:“走吧,我们也作秀,作一辈子,看样子你以前没种过锯抹子hun合草籽的玩具。” “没空。”王鹃想到了张xiao宝说的东西,见过,没买过。 xiao贝很快得到了消息,于是召集其他八个人,打算开一个常委会,后考虑到需要有老柳树村的人直接参与,于是又加进来几个年龄相对大点的老柳树村孩子,变成了常委扩大会议。 在会上,张xiao贝巡查使强调了一下会议精神,接着阐述了在一个皇上的思想引领,两个直接亲人领导的关怀下,巡查九人组本着所到一方,致富一方的工作纲领,对虢州弘农县老柳树村的柳编行业,作出具体指导的重要xing。 张xiao贝巡查使在认真听取了老柳树村与会人员关于村子柳编行业情况的积极介绍后,大力赞扬了老柳树村柳编行业取得的成绩,并做出了重要的指示。 她说:要进一步扬老柳树村在柳编事业上积极进取的精神,继续完善周遍相应的辅助体系,严抓相关部分人员的思想提高事宜,开拓思路,xiao心求证,大胆设想,挥不怕苦、不怕累、狠钻研的精神,为提高老柳树村的经济收入做出努力。 与会期间,张xiao贝巡查使又强调了一下会议纪律,批评了同为常委委员的王xiao远巡查使,王xiao远巡查使态度诚恳地道歉,并深刻地认识到,随便打断别人说话又看轻精神思想指导的重要xing的想法是不对滴。 接下来,在张xiao贝巡查使要继续进行精神指导的时候,王xiao远巡查使为了弥补所犯的错误,积极言,本着以实际出的精神,提出了具体的计划。 其一,在以张xiao贝巡查使关于开拓老柳树村柳编市场的与会精神指导下,鼓励柳树种植,做到可持续xing展。 其二,在以张xiao贝……指导下,钻研新的柳编工艺,减少损耗,降低成本。 其三,在以……指导下,成立柳条及其他草籽制作娃娃的工作xiao组,并提议张xiao贝巡查使任组长,回京后打开销路。 其四,在……下,狠挖大唐xiao娃子们的潜在消费市场,重视宣传工作,以‘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为主题,铺设广告。 张xiao贝巡查使对王xiao远巡查使的提议表示认同,又对‘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的主题进行表决,全票通过。 会后,张xiao贝巡查使视察了老柳树村的编织工场,走访了村中几个柳编技术先进的人家,对留守在家中的孩子进行了亲切地慰问。 老柳树村的常委扩大会议是一次成功的会议,是一次继往开来的会议,它奠定了老柳树村进后几十年的经济展基础,是大唐儿童玩具展思路的指明灯。 最后的结果是,村子里的孩子们看向xiao贝的目光变了,变得景仰,他们实在想不出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到了张xiao贝的口中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纷纷感叹,有学问的人真不一样。 但并不影响他们对‘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的主题表示喜爱,对xiao远也很佩服,只是觉得xiao远言的时候前面总是加上一句在张xiao贝什么什么指导下的话有点多余。 xiao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村子中的孩子解释:“这叫智慧,政治指挥,我要是不这么说,还不知道啥时候会能开完,受点委屈怕什么?达到目的便好,知道严正那个原来的严县令吧?他就是抢了xiao贝的风头,结果如何?” “被立在县城南门啦。”村子中的xiao孩子齐声道,一时间,他们做出了一副为xiao远而后怕的时候,xiao远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愈高大的表情。 “王……xiao……远。”离着不远的xiao贝跺叫愤愤地叫着xiao远的名字,脸色难看:“他们会认为是真的,我去告诉哥哥和姐姐。” “啊?”xiao远害怕地看了一眼xiao贝,连忙对村子中的孩子们解释:“刚才开玩笑呢,严正是做了坏事,让你们村子把桥上的木板都拆下去的坏事才被抓的,他又跑到xiao贝面前说套话骗我们,经常说套话的xiao贝比他功夫高,被当场识破,所以练练套话很有用。” “嘻嘻,我们知道呀,我们又不傻,收拾完严正,我又可以去学堂了,等你们帮着把娃娃卖出钱,我们自己把从过桥后到学堂的路修一修。”村中一个年岁相对来说大点的丫头向往地说道。 既然xiao孩子都知道什么是套话,大人更不会不清楚,所以在县城中的张xiao宝一句废话也不说。 于县城里四下走访展现亲民形象的时候,只说有多少物资在多少时间内会运来,新的弘农县建成什么样,大概hua多少钱,大概哪天之内修好,给损失的人什么样的补偿。 在张xiao宝和王鹃说的时候,离着近的人听见后,不懂的去问懂的人。 经过懂行的人一说,众人明白,本次补偿,养殖牲畜的人所获赔偿最多,不仅赔偿损失的牲口数量,连带崽子的也一并赔偿,还有草料,至于牲口耽误的这段时间买卖周转损失的钱,因不好统计,不予赔偿。 具体的钱数养殖牲口的人所获最多,但实际损失与所获补偿比例方面,得到最多的是种地的人,有水田套养鱼、虾、蟹的,明年给他们新品种的苗子,新苗子产量高。 没有在田中套养的人少了这部分补偿,但同套养的人一样,获得原来没有的耕牛补偿,原来有耕牛的则多加耕牛或新培育出来的耕马,同时不管是种稻子还是麦子,都给新种子,新农具,直接给予到明年田地收获时所需要的粮油盐帛。 再免去一年的租、赋、役等杂项。 对手工业者一次xing补偿,按家中人口和从业者的专业计算,只多不少。 耽误考举人的仕子,由张xiao宝和王鹃提供路资,直接去京城参加今年的秋闱,一应吃住用,由状元楼和得意居提供,反正因耽误一个月秋闱,张王两家已经拿出不少钱财,不在乎多一xiao部分人,虱子多了不嫌咬。 考上的人直接补一个举人身份,没考上的人看成绩,若够举人,给予举人身份,若不够,给回家的钱,或明年再考,或做其他行当,有优先去学堂教孩子的机会。 张xiao宝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有学子站出来对张xiao宝直言:“我被耽误了,被影响了,没空学习,考不上的损失怎么算?” 张xiao宝愣了下,没出声。 王鹃皱皱眉头:“那你考上的目的是什么?” “当官,当京官治文献,当地方官造福一方。”此学子直言不讳。 “哦~!假如你考上了,当地方官,突然间遇到此等灾害,你是不是因为被影响了,所以官当不好?从而不能进行灾害中的指挥与灾后的重建?”王鹃又问。 学子摇头:“不一样,我现在是学子,不应考虑考上后当官的事情。” “那你今年别考了,你考不上,因为考试的时候会考怎样为官的题,不只net闱和今年秋天加的秋闱有,考举人时一样有。”王鹃觉得此人有趣,说着说着笑了。 学子一看魔煞鹃鹃笑,登时不敢出声,比起当官,命更重要。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不为多少为如何 第五百三十九章不为多少为如何 张xiao宝沉思一会儿之后,认真地说道:“你说的对,确实耽误了,那这样,弘农县的学子,从现在开始,帮忙做事情,我会把官员应该做的事情让你们做。 或仓或漕,或计或书,或刑或工,或农或户,或吏或礼,只要你们把分工做好,便荫你们一官,若哪个能够提出更好的灾后重建计划,和本地可改良的行业方法,能表现出什么程度的本事,就给你们什么品级。 谁要是真能了解整个大唐的情况,做出合理的大唐展针略,上报朝廷,得到认可,补你一个同中书门下的位置也不无不可。” 话音方落,引一片哗然。 先前说的荫这么多官员,已经让人吃惊,好在考虑张xiao宝和王鹃的身份,或许可行,但后面居然连同中书门下都说出来了,那可是宰相。 喧哗过后,周围众人又安静了,先不管宰相位置是不是张xiao宝能管的,先看自己有没有当宰相的本事,众学子低头,愧而不语。 刚才说自己被影响的学子更是脸都羞红了,他根本不敢去想宰相,因为他连大唐各州府的位置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土地、人口、特产、农工商的情况以及税收情况。 “那……那你知道大唐各地方的情况吗?”人群中有一个站位比较靠前的孩子问道。 张xiao宝先是一顿,咋出来一个孩子?没跟xiao贝走? 随即放下这个思虑,笑着反问道:“你说呢?你多大了?” “十四,长的xiao。”大孩子很聪明,显然知道张xiao宝问年龄的目的,随后又兴奋地说道:“你一定知道,听说大唐钱庄归你管,你要是知道的少点,当今皇上也不会专门为你开秋闱,他们都这么说。” 张xiao宝点头承认,他确实知道,不仅仅知道各个州府,大唐所有县城的书面数据同样知道,甚至是某个州某个县里面有特殊特产或重要战略地理位置的村子也了解。 王鹃也跟着点头,她对地势和正常年景下的自然天气更了解,打仗需要,当初可没少学,因为很多经典的战役与地形和气候都是分不开的。 见这个孩子聪明,王鹃随口问了一句:“你听谁说的?” “很多人,有父亲,有母亲,有三哥,有管家,还有过节登门的官员,上次端午的时候,中书令下的……啊,说错了,是听百姓说的。” 大孩子可能是过于兴奋,也可能是王鹃问话是语气平和,像聊天,结果大孩子顺嘴说出来不少话,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掩耳盗铃地补充一下,连忙用手把嘴捂住,并好似生自己气一样地跺脚。 这个动作一出,张xiao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全明白了,一定是哪个京城官宦家的,并且还是个女孩子,怪不得长的xiao,又显得那么灵动,你说你一个xiao丫头,非学男孩子的打扮干什么。 王鹃叹息一下,对大孩子说道:“你懂的真多,现在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jiao给你做,有没有信心做好?” “有,什么任务?”大孩子tingxiong抬头。 “衙门里缺一个文书,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们走,等忙完了一同回衙门。”王鹃指指身边的地方,示意对方过来。 大孩子真过来了,神情ji动,在不觉中享受到了家中权力带来的好处。 张xiao宝现在无暇询问xiao丫头的具体身份,继续说补偿事宜。 接下来说的是平时没有什么收入的人家,吃救济的人,他们继续吃救济,同时看看家中的实际情况,有没有病人,有没有劳动能里的人,病人给治疗,有劳动力的给安排工作。 最后要解决的是商人。 对商人,张xiao宝没有实际的金钱与物资补偿,谁让商人适应xing强呢,给他们的补偿是按照他们在衙门内已往缴税的凭证和各种买卖登记的名录来计算他们的产业大xiao。 分出来几个等级,给他们提供相应的大唐钱庄三年无息贷款的等级,并免去两年商税,其所在固定店铺被冲坏,会帮他修好。 如愿意继续挥商人的特殊xing,在重建过程中帮忙流通、筹备物资,河北道北部各种特产会给予他一个售卖权。 至于有的商人以前通过各种手段少缴税,以致于他得到的无息贷款的等级下降,跟他的实际情况不符,张xiao宝不管,谁让你偷税漏税? 好在商人们比学子聪明,即便有这样的存在也不会傻了吧唧的提出来,偷税漏税是要吃牢饭的。 各方补偿方案定下,不再继续担心的各行业之人开始听从命令忙碌起重建事宜。 他们不知道钱财最终谁出,是洛阳,还是长安,或者是张王两家,他们只期待重建工作快点完成,新的一年到来。 “咱们真不出钱?”王鹃与张xiao宝回到衙门,先安顿好拣来的孩子,坐在严正的书房里商议事情。 “不出,既然xiao贝说她垫付,就一定要用他们的零hua钱,回京后由他们跟李隆基去要,李隆基要是不给,那就是他们自己埋单。”张xiao宝尊重自己弟弟妹妹们的决定。 王鹃见张xiao宝一副认真的样子,无奈地摇头:“那他们的钱估计全没了,百万来贯,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赚回来。” 张xiao宝也知道弟弟妹妹们的零hua钱有多少,他们读书读好了有奖励,逢年过节有礼物,还给柳儿他们的商业集团作‘形象大使’,家中做出新的零食和玩具,觉得能赚钱,也投资开店,学来的各种儿歌写好,印成书,卖到有孩子和将要有孩子的人家,给哥哥姐姐分出一半版税。 甚至是在长安状元楼的门脸左边一点租下来一块地方,雇两个厨子,专门制作又糯又软还带点甜味的儿童餐,该jiao的费用一点不少,还钻了状元楼的空子,状元楼的掌柜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卖儿童餐的地方能如此赚钱,感叹主家的神奇,因为宣传的话是‘状元,从孩子开始’。 就这样,xiao贝九个人攒下了不到一百三十来万贯的零hua钱,按照补偿的条款,估计一次便能掏空。 当太阳落下又升起的新一天到来。 老柳树村中的xiao孩子们在阴霾过后的阳光下开始努力工作了。 ‘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计划已经进入制作环节。 看着一个个娃娃的雏形产生,xiao贝的脸上除了认真,还有一点点的不舍,xiao远等人也是埋头苦干。 昨天晚上他们收到了来自哥哥姐姐的消息,同意他们使用自己的零hua钱垫付,并估算过hua消的大xiao,差不多与他们的储备相等。 xiao贝把草籽仔细地按进娃娃中,添一点锯沫子和稻壳,再按新的一层草籽,显得非常虔诚,边按边跟xiao远说话。 “完啦,我们变成哥哥和姐姐说话时提到的无产阶级了,如果我们回长安找皇上伯伯要钱,他不给的话,就得由我们来埋单。” xiao远的情绪也比较低落,钱啊,身为一个孩子,赚点钱容易吗?同时心中又觉得憋屈。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把我们骗来,抓人不说,还让我们掏钱,真会选人啊,整个大唐,千千万万的孩子,也就我们能出得起这笔钱,以后咱咋生活?” “其实咱们一直没用过那笔钱,可为什么我还是心疼?”xiao贝想了会儿,现了这个问题,一百多万贯的零hua钱,放在钱庄和hua掉,似乎对他们九个人没啥影响,但就是开心不起来。 负责统筹的xiao海把数据整理好之后,凑过来:“快点做,万一钱不够,正好这批运到京城卖掉,钱对我们来说的作用就是眼前,当我们想要自己做主时,能拿出钱来,只不过这回拿的太多。 手上暂时没钱,再遇到事情,想拿也拿不出来,我们在展现了一次我们的自主权之后,少了继续体现自主权的机会,所以才难受,最近一段时间,最好想办法多捞钱。” xiao海的一番分析让xiao贝等人懂了,有钱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不需要与长辈商量,更不用看其他人脸色,只不过这次太理直气壮了,距离下回不知道还需要攒多长时间。 xiao贝情绪低落地时间装草籽,不xiao心被稻壳在指头上扎破了一点,低头把手指头允嘴里生闷气,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现一个事情。” 其他八个人望过来。 “我们来巡查弘农县,因严正的关系,弘农县受灾了,他自己得到了不少钱,百姓损失了,那……凭什么我们只负责给百姓拿钱,而不能去抄他的家?还有谁跟他狼呸为奸?” “狼狈为奸。”xiao远。 “领会精神,是不是?凭啥?”xiao贝气鼓鼓。 其他八个人恍然,自己等人是来巡查,不是专门过来散财,虽然就算让自己等人过来hua钱,自己也会hua,但结果相同,目的却不一样,只hua钱是只hua钱的说法,巡查自有巡查的说法。 “也就是说我们的权力和义务不成正比,我们得做点什么才行。”张虎这个相对来说年龄最大的孩子出声了。 xiao贝重新焕了精神:“是滴,我们要继续抓人,是我们的权力,哪怕是哥哥姐姐也不能随便剥夺,就算是抓到的人一文钱也吐不出来,那也是我们行使过权利,现在我好受多了,抓人。” 其他几人同样高兴起来,开始分工安排侦察、抓捕事宜。 围在他们身边干活的孩子们,xiao的只知道他们拿出来钱了,具体没有一个概念,接近十二岁的大孩子却是听懂了。 知道眼前的九个比自己还xiao的孩子竟然拿出来一百多万贯的钱,并且全用在了自己的家乡。 一百多万贯,对于十来岁的孩子也没有个具体概念,但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有一百多文钱,突然有一天全没了,那会哭死。 但听九个孩子的意思,他们在乎的不是hua掉多少钱,而是钱怎么hua的,nong清楚了原因,一百多万贯,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 大孩子们无法理解,但他们却明白,自己跟张王两家的孩子不能比,当自己为损失一点钱而难过时,人家想的是另一回事儿。 护苗队的大人也跟在旁边听,听着自己的xiao主人们在那里谈论的内容,脸上1u出会心的笑容,这便是主家的孩子,无人可比,不问钱多少,只论用之道。 xiao贝九人忙着安排人去抓坏蛋,要寻求一下心理平衡,可是,还不等他们主动找到别人,就有人先找了过来。 有三个人从铺好板子的铁索桥上过来,对岸留下三匹马,显然是害怕马走在桥上会掉下去。 三人中一人挎刀,xiao贝九人一下子便认出那是手戟,或者说是日本人叫的协差,记得这么清楚是哥哥曾经说过,现在很多以后或许会宣扬文明就餐用餐刀的民族还在用手抓,却不知道我们早就有了餐刀,所以我们不应该和他们争执饮食文化,因为他们不配。 于是为自己民族饮食文化而感到骄傲的xiao贝等人,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至少有一个日本人。 第五百四十章 不同之人两相处 天晴,地泞,流水声声。 小贝九人停下手中活计,目光放在后来的三人脸上,凝视。 九人此时对日本人比较敌视,谁让日本人在河南道一溜码头弄出的那个买卖货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九人既恨自己大唐的官员经受不住勾引,又抱怨日本人的奸诈,至于哥哥姐姐对日本正在实行的亡国策略,那不叫奸诈,叫智慧。 对面身配解刀的日本人自然不是迷路之后无意走到这里。 当现九个孩子都在,眼睛先是一亮,接着便想靠近。 可惜这个愿望暂时不能实现。 “什么人?站住。”日本人离着张小贝还有五十多步的时候便被人拦下来,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再也看不到张小贝九个人了,在他和张小贝九人中间的地方被护苗队的人给占据。 日本人诧异了一下,挺挺胸,道:“我滴,想要过去,说话滴找他们。” “说人话。”护苗队拦日本人的这个人眉头皱皱,又冷笑一声:“你滴想要见我的主子,我滴就得给你让路?” 日本人这才想到,刚才跟一帮小孩子玩的张小贝等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见到的,只好把目光放在拦他的人身上,解释道:“我有重要事情,要是因为你们耽误了,那……。” “耽误了也就耽误了,你的事情重要不重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事情是否重要,现在你明白哪个最重要了?” 拦他的人说出一段绕口令般的话,把日本人说的直咽唾沫。 “知道知道,渡边十一郎有要事求见张大人。”日本人终于是低头了,因为他明白,想要去骗小孩子得先过大人的关。 “等着。”拦他的人依旧冷脸,让其站在原地,他自己则转过身,慢悠悠走到张小贝面前:“小贝小娘子,日本人渡边十一郎求见。” 小贝扭头看其他八个人,八个人回了她一个一副你做主的表情。 “啊,知道了,本官要事缠身,待半个时辰后领其来见,嗯,去吧。”小贝端端架子。 旁边一同陪着玩的孩子们好奇地看过日本人,有一年岁大点的,向小贝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缠身?” “我的娃娃还没做完,等我把手头的娃娃做好,换身衣服再见他。”小贝指指她做的那个娃娃。 “那让人继续等,不好吧?”这孩子小声嘀咕。 “咋不好?我是谁想见就见的?我是官哎,朝廷三品大员,要不是想弄清楚他过来干啥,我累死他他也见不到我,一会儿我把官服穿上让你看看啊,可惜你不能穿,要不我就送你一套了。” 小贝这时懂得展现身份了,连说带比画给人介绍自己的地位。 “好,好看吗?”嘀咕的孩子向往地问道。 “紫色的,绣个大花,开枝散叶的那种,我悄悄告诉你哦,其实我的衣服上不可以有带枝叶的花,那是人家二品官的,可我喜欢啊,就让人绣了一个,谁让皇上伯伯不给我官服的。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皇上伯伯可抠了,从来不给我家东西,就算给一次,也要几倍拿回去,上次请吃饭,我吃他一个四头鲍,他第二天就管我哥要走一对天九鱼翅,那大鱼翅,一个就够我吃半个月,多亏我家海上船多,你说我容易吗?” 小贝开始说李隆基坏话。 那孩子猛点头,深表同情,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四头鲍,什么是天九翅,但想想也能明白,吃半个月的东西比吃一顿的贵,而且还非常好吃,咽咽口水,给出主意:“下次找你吃饭,你不去。” “不去他该要也一定会要,哎呀,我才想到,咱这离海远,平时吃不到海里的土产,我让人多运点来,请大家一起吃,先说好,没有四头鲍啊,人太多啦,我等会问问我哥,实在不行就小点,但最少也是十二头的,我说的是干鲍,一斤十二个。 海带给你们多留点,平时吃着玩,就是昆布,还有海苔,便宜,我家在积利州种的,等秋闱完了,跟我哥回积利州,我让人给你们捎漂亮的贝壳。” 小贝突然想起身边的人未必能吃到那么好的东西,于是想请大家尝尝,又怕伤人自尊,把好东西说成土产。 这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可又架不住诱惑,只好点头:“那好吧,我们也请你吃柳蘑。” “一言为定。”小贝伸出小拇指跟对方拉勾。 比起小贝这里的要事缠身,渡边十一郎则感到度日如年,焦虑地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似乎不曾移动分毫。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挨过了半个时辰,正要开口,方才拦他的人先说话了。 “站好别动,搜身。” 渡边十一郎还真不敢动,任凭别人把他的解刀拿走,又把他从上到下摸一遍,最后张开嘴让人看牙,跟挑牲口一样折腾一番。 “禀小贝小娘子,日本人,渡边十一郎请求觐见。”搜完了渡边十一郎的身,护苗队的人朝张小贝的所在扬声喊道。 小贝此刻已经换好了衣服,找了一把柳枝编的榻子,倚在那里,淡然道:“传。” 旁边的孩子突然现,现在的小贝跟刚才不一样了,刚才是嘻嘻哈哈的跟邻家的妹妹或姐姐似的,现在小贝怎么看上去那么陌生?脸上的表情不同了,声音也不同了,甚至是倚在那里的姿势也变了。 就好像糯糯的米糕变成冰冷的石头一样,让人不敢亲近。 其他八个人的神态和表情看上去也同样如此。 渡边十一郎感受到了压力,小心翼翼地往前凑,等到了十步远的地方,旁边有人再次把他拦住:“就在这里回话,低头,不准乱看。” 小贝坐的榻子垫高了,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耷拉着眼皮,声音从喉咙里往外挤:“下面何人?” 渡边十一郎想骂娘‘你个小丫头崽子,刚才你没听到啊?还问。’ 想归想,他却不敢说出来,甚至表情都不能有变化,低头看地,恭声回话:“我是渡边十一郎,来自日本,有要事相商。” “嗯~!”小贝用鼻子拉了一个长音,眼露疑惑,看向旁边人:“日~本?” “回小贝小娘子,日本是个国,始居于岛,从积利州、河南道或者是山南东道出海,经月余可至,船不同,远近不同,耗时略有不同。”旁边有人给介绍。 渡边十一郎在下面听着,肺差点没气炸了,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小贝会连日本都不知道,分明是在埋汰人嘛。 小贝眼皮继续耷拉:“哦~!偏远之岛国?可有教化?识文知礼乎?” “有、有吧?”刚才给介绍的人,语焉不详道。 渡边十一郎懂了,张小贝在挑毛病,说自己没有行大礼。 他也知道,他确实应该改一下称呼和礼节,毕竟他所在的日本现在名义上是大唐的属国,他见大唐官,当行正礼。 但渡边十一郎觉得别扭,让自己一个大人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低声下气的,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又不是面对张小宝,人家哪怕岁数也不算大,但人家是凌驾于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你张小贝何德何能?还不是仗着有一个好哥哥和好姐姐吗? 挺了几息,考虑到有要事欲办,渡边十一郎终于是无奈地跪下,又说道:“外民渡边十一郎,拜见巡查使。” “渡边十一郎?这个名字不好,也罢,本官大度,不欲追究,抬起头来。”小贝可没有什么体现大国风范的想法,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让她欺负的日本人,本着能过一次瘾就过一次瘾的宗旨,使劲用身份压人。 渡边十一郎心中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抢着来呢,原还大算过来就骗,骗完立即回去显摆,如今可好,先把脸丢了。 当然,如果对方换成一个大人,还是大唐三品官,那也算不上丢脸,很正常的身份不对等,问题对方是个小屁孩儿,当真是憋屈万千,知与何人啊。 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渡边十一郎缓缓抬起头,他不敢抬的太快,怕被人误会他欲对张小贝不利。 待抬起头看到张小贝的一刹,渡边十一郎却是倒吸一口气。 从未见过张小贝九人的渡边十一郎在来之前已经在心中想过九个人的样子,方才离远的时候也有点印象,那时感觉很平常,跟邻家的孩子一般,在那里与其他小孩子玩耍。 然,此刻对方换过衣服,离近再一看,却变得不同了。 当先就是一股富贵的气息迎面压来,但见九个孩子身着紫色衣袍,边穗挂丝,靴口纹金,玉戴横腰,左悬六金銙,内镶玳瑁深,右卡七翠銙,中雕盘珠珍,袍色暗光痕,不见横竖分,隐有团花簇,枝绽云波粼,男是梁冠翅微颤,女有霞展凤飞禽,腕绕翡镯红似血,脖环沉香幽尘馨。 如果渡边十一郎是与张小宝、王鹃同个地方来的,一定会大喊一声‘卧槽,太他妈有钱了’。 好在渡边十一郎是跪在地上,不然非被小贝九个人身上的金钱威力砸倒地。 等再仔细一看,渡边十一郎又被小贝的容貌给镇住,小贝遭人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渡边十一郎就深深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明、道不尽的可爱。 小贝没有用任何的化妆品,哪怕她家的化妆品店风靡大唐,不是化妆品对人体有害,她家的化妆品全是纯天然的东西,只不过是她用不着化妆品。 渡边十一郎眼中的小贝是,粉颊柔柔嫩如水,朱唇皓齿露樱缀,鼻直皛皛前轻翘,眼含秋泓凤黛眉。 纯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一点其他多余的动作就会被当场击杀,渡边十一郎真想冲上去,抱起张小贝使劲亲上两口,实在是太可爱了,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一定得藏好。 ‘老天啊,你何其的不公啊,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厉害成那样了,你怎么还给他们一个这样的妹妹。’渡边十一郎在心中骂天。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那样传了,说是张小贝九个孩子能得到大唐皇帝的宠爱,据说凡是被他们九个孩子逮到的官员,先不管你是否真的有罪,你让他们生气了,就是不对,无罪也要降三等。 不管大唐的皇帝,就算是换成自己也会如此决定,这么可爱的孩子会有错吗?他们怎么不找别人麻烦,非要找上你? 渡边十一郎这样想着的时候也现了九个孩子身上的穿戴逾大唐官制,换成别人如是穿,那可以用来作以要挟,‘如果你不答应什么事情,我就想办法举报你,尤其是小贝,你敢戴凤冠,最轻也是掉脑袋’,但渡边十一郎非常明白,举报小贝九个孩子一点用也没有,真要是费劲心机找到举报的门路,一旦举报,最先被抓起来的保证是他自己。 一时间,渡边十一郎心中是五味杂陈,目光在张小贝九个孩子身上扫来扫去,嘴微张,不知说什么才好。 比起渡边十一郎心中这么多的想法来讲,柳树村和被带来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了,他们只觉得小贝九个人变了,变漂亮了,尤其是几个女孩子,那衣服真好看,可惜小贝说了,自己这些人不能穿。~~~~ 【……第五百四十章不同之人两相处】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多少财帛可动心 “渡边十一郎,名字太长,不好听,本官赐你一名,边一,好叫又好听。”在渡边十一郎打量小贝的时候,小贝开口说话了。 一开口就给人家改名,那语气似乎不容别人反驳,未等渡边十一郎答应,小贝又开口了:“边一,求见本官所为何事?” 渡边十一郎一肚子委屈,他很想辩驳一句,说自己的名字不可更改,又怕前面高高在上的小丫头愤怒之下让人砍了自己的头,对于小孩子来说,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希奇。 渡边十一郎忍了,谁让人家有权有势呢,想着来时琢磨好的事情,回道:“张大人,外民有几件事相问,不知可否告知?” 小贝听了渡边十一郎的话,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说出的话让渡边十一郎差点没吐血。 小贝亲切地问道:“边一,你想不想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本官这里有材料,可以便宜市与你,你拿回去在日本销售,保你富贵。” ‘要买我东西?’渡边十一郎见张小贝没有顺着自己的话说,犹豫了下,问道:“什么自己的娃娃?多少钱?” “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别人种地,我们种娃娃,就是这个,来人啊,把柳树村下民做的娃娃拿过来。”小贝还是那么端庄地坐着,对旁边招招手,同时还眨眨眼睛。 旁边的内院当然明白怎么做了,几步走到柳树村村子中留守的一个孩子面前,非常和气的先小声解释:“小贝小娘子现在是官,做样子给那个渡边十一郎看,小娘子说你们是下民其实是保护你们,以免渡边十一郎以你们为要挟,拿个娃娃过来,小贝小娘子会帮你们卖出天价的。” 被内院之人要娃娃的孩子使劲点点头,把手上的一个娃娃递过来,等着内院的人离开,这才露出笑脸,刚才听到小贝说‘下民’那一瞬间,她觉得整个天地都冷了,先前还拉勾了呢,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好遥远好遥远。 原来是做样子给日本人看,小贝没变,还是那个小贝。 “我就说嘛,小贝是假装的。”这个女孩子小声地对旁边的孩子说道,于是内院刚才的那番话迅在小孩子们当中传播起来,只不过渡边十一郎听不到罢了。 渡边十一郎只看到张小贝对着周围甜甜一笑的样子,那一笑让他觉得张小贝更加可爱,两个浅浅的酒窝把张小贝衬托的调皮又天真。 孩子们中一个年岁较大的则是叹息一声道:“当官真不容易,尤其是当一个像小贝一样的好官,怪不得村正爷爷对小贝他们的态度不一样。”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村正爷爷可是举人,对其他官员都看不上眼,小贝妹妹一来,村正爷爷就变了,还愿意去县城帮忙,柳芽姐姐,你说小贝妹妹来的时候,那些她的手下,趴在铁索上不难受吗?” 一个比先前说话的女孩子年岁稍微小一点,十一岁左右的男孩子问道,他其实很喜欢小贝,想和小贝玩,能天天在一起玩就更好了,如果长大能娶小贝当妻子,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惜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据说小贝以后的男人是旁边的王小远,一个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男娃子,最主要的是,他是王鹃的弟弟,谁敢抢他的媳妇,那真是活腻味了。 先前说话的女孩子不知道旁边男孩子的想法,顺着话说道:“应该会难受吧,可他们是护苗队,就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亲卫,听说是我大唐最厉害的队伍,是鹃鹃姐姐最后的底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一声令下心如铁……。” “兵出必溅血。”近前几个孩子同声喊道。 这是流传在民间最多的话,不仅上过学堂的孩子知道,大人们也能说上两句,全话是‘大海茫茫泛碧波,潮起又潮落,鹃鹃炮舰逐浪破,列队成巍峨,草原春嫩冬落雪,奔射似流梭,苍鹰翱翔气球多,遮天赛云罗,大漠苍苍岁难琢,回家乡月,杀敌无尽旌旗夺,含笑人道魔,谁在明朝谁在昨?青山响军歌,一声令下心如铁,兵出必溅血。’ “是哦是哦。”那个男孩子点头应道:“有人要完啦,听小贝妹妹说,这一次出动了两个加强的番地铁骑营,鹃鹃姐姐把兵派来了,绝对不是闹着玩,要死人的。” 渡边十一郎也听到了孩子们高喊的‘兵出必溅血’,不由得一哆嗦,再看张小贝让人送到面前的‘娃娃’,小心地问道:“张大人,此物如何种呢?” “浇水。”小贝笃定地说出两个字,那意思她没有骗人。 “那又是怎么卖?”渡边十一郎看出来了,张小贝想要赚点零花钱。 “一千贯。”小贝伸出个指头。 “多少?”渡边十一郎大喊一声之后连忙捂嘴,怕吓到小贝,又放低声音:“这玩意值一千贯?” 小贝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微微颔:“不值吗?我做它手都扎破了。”说话间,小贝还把那个指头比画给渡边十一郎看,小嘴一瘪,眼眸带雾,给人的感觉确实很疼。 渡边十一郎看到小贝的表情,就觉得心中一痛,再看那个‘娃娃’,一时间觉得一千贯似乎真不贵,这可是人家小贝自己做的,手都扎破了呢。 “那你说值多少钱?”小贝不知道渡边十一郎咋想的,追问道。 “最少三千贯。”渡边十一郎伸出三个指头,瞬间,他感觉到了恍惚,好像是自己的女儿做了一个娃娃送给自己,还把手扎破了,心中生出一种想法,别说是一千贯,如果能够到星星,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女儿也可以。 小贝不清楚自己的打扮和表情多么迷惑人,听到渡边十一郎说三千贯,笑了:“卖你了,这下给村子修路的水泥钱有了,原本我还打算回京城卖给皇上伯伯,拿钱,我们就两清了。” 渡边十一郎伸手如怀去掏钱,他认了,谁让自己嘴贱非说三千贯呢,说出价钱又不买的后果可以想象,数出六张上面写有‘值钱五百贯’的大唐纸币,递给旁边的人,并把手中的娃娃攥紧,琢磨着回去要好好种,不种个天翻地覆的都对不起这钱。 娃子们震惊了,三千贯,扎一辈子娃娃也赚不到啊,小贝果然是小贝。 小贝把钱拿到手上,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是真的,这才交给哥哥小海,让哥哥帮着保存,转过头来,对渡边十一郎问道:“外民边一,你刚才欲与本官说什么来着?” 渡边十一郎没想到刚才小贝还‘我,我’的,这一眨眼又变成‘本官’了,翻脸的度不是一般的快。 再摸摸怀中作为活动经费的钱,渡边十一郎压下心中其他纷杂的想法,开始按计划骗小孩儿。 “张大人。”渡边十一郎深吸后气,说道。 “嗯!”小贝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了。 “外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告知,闻,节度使张大人一直推崇经济事经济了,政治事政治了,军中事军中了,然,此番带兵前来,岂不是已军政辖经济?”渡边十一郎知道张小贝能听懂,想看张小贝怎样回答,然后好继续拿话来套。 小贝确实明白什么意思,但她却不了解哥哥和姐姐的想法,不能随便说,给人留下话柄,她现在代表的是大唐的声誉。 几个同样听清楚的小孩子着急了,怕小贝不会说。 只有小远八个人不担心,他们相信小贝可以处理。 果然,小贝眼珠转转,做样子咳嗽一声,说道:“我们一直强调,各事各了,并为之进行不懈的努力,众所周知,我朝在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对此,我朝愿意坚持、巩固。” 渡边十一郎听到小贝的话,觉得十分别扭,与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不一样,略微琢磨后,又问:“可是现在你们并不是各事各了,为何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再重申一遍,我朝从未改变展进步的初衷,对各方面的协调工作从未改变过,相信今后会越做越好。”小贝一脸真诚的表情。 “好……吧!”渡边十一郎对这个问题放弃了,换一个问题,打算离间:“张大人,据外民所知,与大唐相邻的新罗如今已经无法摆脱大唐的控制,我说的控制不是上国对属国,而是民生方面。 大唐占了新罗的地种白叠子,新罗无粮自出,只要大唐一断粮食,新罗将饿殍遍野,这是否有违当初你们与新罗合作的初衷,还是当初大唐就如此打算的?” 渡边十一郎问完,眼睛紧紧盯着张小贝,他不相信,一个小屁孩能不出错。 小贝的眼睛左右动着,她在努力回忆哥哥和姐姐说话抬杠时的话,哥哥喜欢在坑人的时候还装成大义凛然的样子,姐姐就总是笑。 光阴的流逝好像突然间变慢了,小贝想了十几息,给人的感觉似乎过去了半个时辰还多。 终于,小贝的目光重新落在渡边十一郎的身上,小手缩进袖子中攥成拳头,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聪明的小贝可以做的更好,小贝是三品大员,是能够去含元殿参加朝会的,不能给大唐丢脸’。 如是自我暗示了一番,小贝的目光充满了自信,再次咳嗽一下,对渡边十一郎说道:“大唐和新罗是一衣带水的关系,是和睦的邻居,大唐的百姓是伟大的百姓,新罗的百姓是伟大的百姓,两个有着伟大百姓的伟大的国家,一直以来,和谐共处。 近年来,大唐和新罗展开了更多项目的合作,取得了让人欣慰的成果,两国相互帮助又互相促进,在经济、军事、政治等领域中多次携手,一同进步。 两国百姓的友谊,也在一次次合作中逾牢固,我们要相信,在两国百姓和皇室一致的努力下,未来会更美好,新的篇章正在谱写。” 小贝话一出口,登时震撼全场,小远八个人一副‘我就知道小贝能行’的表情,张王两家的内院则是把胸挺的更高,其他的孩子们满眼小星星。 渡边十一郎却是懵了,以前有人说大唐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孩子们厉害,他还不相信,此刻他彻底服了,妖孽呀,谁教出来的呢?比起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其他的孩子该去投河才对。 “边一,还有什么问题?”获得了胜利的小贝美滋滋地询问。 渡边十一郎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没有了,如果刚才小贝回答的不好,他会继续问,但现在他看出来了,问啥都没用,小贝已经尽得传说中的外交辞令的精髓,估计整个大唐也找不出几个能比得上她的,毕竟大家不习惯这样说话。 一时间,渡边十一郎看向小贝又延伸恍惚了,这丫头咋就这么招人喜欢呢,真是可爱聪明又伶俐。 恍惚间,渡边十一郎就要起身过去抱小贝亲一口,他刚一动,就听到一声断喝:“别动,再动一下…死。” 渡边十一郎顿时清醒过来,四下看看,护苗队的人俱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只有张小贝旁边站着的两个人给人放松的感觉。 可就是这两个人给渡边十一郎的压力最大,他距离张小贝十步远,他有信心在做出对张小贝不利的举动的时候,他身后和左右的护苗队的人无法阻止他,十步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一息时间都用不上。 但不知为什么,站在张小贝身边的两个人,给他一种他敢动,马上就会死掉的感觉。 压下冲动,渡边十一郎眯起眼睛在张小贝身边的两个人身上打量一番,终于现不一样的地方了,两个人的左手戴着厚皮的手套,别人身上有长枪有两把短枪,此二人只有一把短枪。 别人的短枪放在腰上,他们两个的枪插在腿上的枪套中,其他人的枪给人一种平滑的感觉,他们两个的枪左右各多出半个圆。 ‘什么意思?’渡边十一郎暗自琢磨。 坐在上面的小贝丝毫不在乎渡边十一郎的动作,显得非常淡然,她知道渡边十一郎根本无法伤害到自己,十步的距离,又身边的两个人在,那就是咫尺天涯,是生命无法跨越的鸿沟。 见渡边十一郎愣神,小贝微微一笑,说道:“让外民见识一下。” 小远拿出一枚硬币,上面有一个‘伍’字,代表了五文钱,曲指弹出。 ‘叮~~!’的一声长响中,硬币翻转着飞上天。 渡边十一郎明白,对方要拿枪打硬币,他立即一边用余光看着天上的硬币,一边盯住张小贝左边跨出一步的人腿上的枪。 硬币反射着阳光下落的时刻中,只听到‘梆’的一声响,渡边十一郎余光中的硬币消失不见,他的眼睛则是睁的更大,死死地盯着那个人腿边的枪,掩饰不住的震惊显露无遗。 “怎么开的枪?”过了好一会儿,渡边十一郎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大声问道。 如果不是天上的硬币消失不见,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腿边飘起来的一缕烟,他真会以为对方根本不曾动过。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小贝美美地笑了。 小远八个孩子也是一副神秘的样子,只有他们知道这两个人的本事,是哥哥姐姐派来保护自己的最后一步。 两个人用的是手工打造的左轮手枪,打造出上千把左轮枪,才可能挑出一把好用的,两个人更是万里挑一。 哥哥姐姐说过,两个人的反应度估计在零点一秒,这是遇事临时反应的时间,然后开枪,用手去拨推撞针,这个度相对哥哥和姐姐自己的度来比的话是快上一点点,所以估计在零点零三秒,因为姐姐说,哥哥的度是零点零四秒,她是零点零五秒。 也就是说最快的度为,从两个人现危险,在无压力直接击毙训练后的选择情况下,然后开枪、收枪的总时间一共是零点一三秒,所谓的无压力直接击毙就是指不用考虑打的人是不是真的要对被保护的人不利,也不用考虑被打的人的身份。 这中间省略了一个二次判断校对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非常的宝贵,通常是零点三秒到零点四秒。 所以根本不用怕渡边十一郎突然难,那十步的距离可是过十米的,就算跪在地上用最快的度变成蹲身起跑,再跑十米的距离,一秒能完成?那么长的时间两人来一个二次判断都足够了。 渡边十一郎哪晓得那么多的‘科学’依据,他只知道看不清楚对方怎么出的枪,印象中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闪光,又好像没有,怎么可能呢? 小贝显摆过了,高兴地对渡边十一郎吩咐道:“没有其他的事情,你退下吧。” ‘退?不能退,退了岂不是白来了。’渡边十一郎想着,老实地跪好,真老实了,他可不想看那人身边烟雾一起,自己挂掉,重新跪好的渡边十一郎现自己的膝盖似乎不那么疼了,很神奇。 “张大人,外民还有一事要说。”渡边十一郎有点理解吐蕃当初被王鹃领兵杀得血流成河的憋屈了。 “道来。”放松下来的小贝拿出一个被炒裂口的糖炒大榛子,放在嘴里‘喀吧’一声咬开,吐掉壳之后香香地吃起来。 渡边十一郎看张小贝吃的香,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他懂,张小贝几个孩子吃的东西绝不一般,尤其是零食,很可能是他们吃的东西大唐的皇帝也吃不到。 轻轻摇摇脑袋,抛开这种与目的无关的想法,渡边十一郎决定来点现实的东西。 “张大人,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个钱财而已,只要您能放过沿海日本的市货船,我给您这个数。”渡边十一郎竖起一根手指头,是食指,不是中指,否则张小贝会把自己的小手枪掏出来亲自嘣了他,威力小点,多开几枪也会要人命。 小贝看到渡边十一郎的那根指头,心情再也无法平静,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微红,很不好意思似的,双手在一起搓搓,腼腆地说道:“真的?你要是给我一亿贯,我就想办法帮你说服哥哥和姐姐,不找你们日本人的麻烦,但我们的官员还要收拾,小远你说呢。” 小远也无法继续保持淡定,既不想因钱财而改变初衷,又舍不得钱,很为难,最后咬咬要,跟着说道:“一亿贯到手,我也帮忙去说,保证没问题,你们日本人的性命和货物都不会出差。” 渡边十一郎在小贝说出一亿贯的时候就已经迷糊了,再听小远的话,他很想告诉对方,你给我一亿贯,货和命我都不要了:“不是一亿贯。” “那是多少?一千万贯?好吧,一千万贯就一千万贯,我可以保证不抓你们人,货物也不去管,至少我不出手,你们的人会安全。”小贝有点失望,盘算了一下,一千万贯就是一百亿文钱,这数还算可以了,勉强接受。 “也不是一千万贯。”渡边十一郎声音非常低。 “你说出来,多少?”小贝不耐烦了。 “一成干股。” “一成?去年你们赚多少钱?”小贝问。 “三百万贯,有铜,有硫磺,有白银,还有大量的非常珍贵的海产品,其实整个日本的货物,基本上都由我们来卖。”渡边十一郎报出钱数。 小贝的脸色随着渡边十一郎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虽然无论她什么表情让人看着都非常可爱,但她的气愤却也依旧能让人清楚。 等渡边十一郎的话说完,小贝已经变得面沉如霜,本来就漂亮的小脸更端庄了,大大的眼睛也不眨了,长长的睫毛翘起来,就那么盯着渡边十一郎看。 直到把渡边十一郎看的心虚,小贝才一拍柳椅的扶手,愤怒地质问道:“也就是说给我们的好处从毛利算,最多也只有三十万贯是不是?” “三十万贯不少了,我日本一年的那个财政收入才有多少钱?这还是大唐有钱了,换成以前,三百万贯我日本一年也收不到。”渡边十一郎辩解着。 小贝使劲抿了两下嘴:“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红果果的侮辱,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了弘农县拿出去多少零花钱吗?一百三十多万贯啊,修路修河堤,赔偿百姓的损失,建商铺,做什么不用钱,你拿三十万贯打叫饭花子啊。 我们对你那么信任,又说帮你保存货,又说帮你保人,你呢,就用这点钱来侮辱我们,就这样伤害了我们幼小的心灵。” 渡边十一郎听着小贝的话,想着话里的意思,再一次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过来,果然像别人说的那样,张王两家的人贿赂不起。 渡边十一郎心中对李隆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太圣明了,怪不得把九个孩子给弄成大官,巡查大唐地方,不仅仅是因为九个孩子聪明到妖孽的程度,更主要的是他不怕别人用威胁和贿赂的手段来对付九个孩子。 看看人家护苗队的装备和特殊的两个人的开枪度,谁敢威胁谁就是想死而没有好办法,再听听人家小贝的话,光是零花钱就能拿出去一百三十万贯,三十万贯对人家来说是侮辱,他们巡查到的地方谁能不怕?官员贪污受贿那点钱还不够贿赂九个孩子呢。~~~~ 【……第五百四十一章多少财帛可动心】 第五百四十二章 杀与不杀有一问 “日本人,渡边十一郎,试图向本官行贿,来人啊,给本官抓起来。” 在渡边十一郎心中想事情的时候,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的小贝不干了,直接下命令抓人。 小贝很生气,刚才还以为是一亿贯,自己家里也抽调不出来一亿贯,只有三个办法能筹集到。 一个是把所有家中产业卖掉,那样能得到三亿多贯,但那不可能,军事方面的东西不要了?实验室不要了?各地方形成的产业链不要了?自己家的房子珠宝都不要了? 第二个办法是哥哥以自己的身份向全大唐商人筹集,相信哥哥登高一呼,别说一亿贯,十亿贯也能筹到手,如今的大唐不比以往,生产力已经比较达了。 其三则是哥哥动用大唐钱庄,那里有钱,很多很多,但那可能吗?哥哥才不会碰大唐钱庄的钱,大唐钱庄的借贷以及投资全是给皇上伯伯赚的钱。 除了这三个办法,就算是大唐的国库也拿不出一亿贯,别看因为自己家推行的政策和打动的生产力改革让国库的收入过一亿贯,可国库的钱得花呀,哥哥和姐姐还讨论过这样的事情,反正自己听不太懂,只知道哥哥想要花很多钱来进行建设基础,姐姐不同意,说是不可以采取什么赤字经济策略,因为生产力还不够先进,对外掠夺还太少。 反正就是一亿贯很多啦,这个渡边十一郎居然让自己白高兴一场,哪怕是一千万贯也行呀,居然敢骗人,说是一成干股,每年才能赚三十万贯。 分明是骂人嘛,欺负自己没见过三十万贯咋滴?太气人了,耍小孩子是不对滴,欺负小孩子是有罪滴。 当然,小贝绝对不承认自己生气最大的原因是刚才以为是一亿贯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有点丢人,结果人丢了不说,钱又没了。 渡边十一郎哪晓得面前高高在上的孩子是如此心思,见张小贝翻脸抓人,登时急了,事情没办好,再被抓了,港口的货怎办?那几乎是今年本国的所有希望啊。 “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又没说是一亿贯,是你们自己认为的,你们也不想想,我日本上哪里弄一亿贯?一千万贯也拿不出来呀。”渡边十一郎不敢反抗,只能大喊。 “你还敢说,没有一千万贯,你找我们行贿?把我们当成什么啦?推下去斩了,离远点,别让我看见血。”小贝见渡边十一郎又一次提起刚才的事情,越气愤。 渡边十一郎被人押着朝河边走,不想死得如此窝囊的他只好用出最后一计,‘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 小贝听到笑声,觉得遇到的情景有点熟悉,扭头问小远:“小远,我感到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故事里,姐姐讲的春秋、战国,还有三国的故事中都有现在的情况,出使的人遇到被杀头的时候,就大笑几声,最后活了下来,有的还达到了目的,凡是没活下来的,姐姐说,故事里没写。” 小远本打算把几个故事都说说,见渡边十一郎快被杀了,怕时间不够用,只好简短一下。 小贝眨眨眼睛,想起一个情节了,于是连忙对着被押出去几十步的渡边十一郎喊道:“你为何笑?” 喊完之后,对比一下故事情节,觉得有出入,又吩咐道:“来人啊,把渡边十一郎押回来,本官有话要问。” 渡边十一郎就这样又回来了。 “边一,本官问你,为何笑?”小贝眨动着眼睛,盯住渡边十一郎问,神色中隐有期待。 渡边十一郎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成想居然又被带了回来,觉得自己的计策成功,他还不知道,如果他的回答和小贝听到的故事中的不一样,小贝就要很失望,还会杀了他,是的,小孩子的想法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奇怪,你跟他们讲不出道理,这是也为什么大唐的官员那么怕小贝。 尽管渡边十一郎猜不出小贝把他放到了故事中的事情,可他也清楚,眼下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他希望张小贝能如先前说出传说中的外交辞令一样的聪明,能够理解他的话。 为了活着,渡边十一郎鼓足勇气,抬起头与张小贝进行无畏地对视,看到的是张小贝期待的目光,他不知道小贝期待的是他能按照故事情节走,如果知道的话,他可能宁愿憋口气儿把自己憋死,毕竟把生死与故事关联在一起是很悲哀的。 他只知道,眼前的张小贝不是那个想象中随便欺骗的孩子,得慎重对待,必须的。 心中飞快地组织了一番,渡边十一郎开口道:“我一笑大唐官员无气量,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为常,何如钱财为小可,一句不同断魂殇?” “是极是极,和故事里说的一样哈?”小贝先是点头同意渡边十一郎的说法,又小声问小远。 她明白渡边十一郎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两国交兵都把不斩来使作为常态,难道为了一点小钱,就起了冲突而要杀人? 小远跟着点头:“意思差不多,听他继续说。” 于是小贝又问:“那二笑呢?你笑了三声。” 渡边十一郎微微松口气,有张小贝的话,说明暂时还能活,低头沉吟片刻,道:“二笑,二笑周礼今时忘,不教对错只用强。去命无非头点地,夺志岂有为刀枪?” “很好,不错。”小贝继续赞同,渡边十一郎的意思是说,自己忘了周礼,也就是想不教而诛,杀人简单,头点地而已,但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自己能杀他一个,难道能杀光所有日本勇士? 小远也同样点头:“不错,渡边十一郎,真难为你了,居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我家的军队,哦,是我大唐的军队就是这么干的,所有人都要会识字,将军死了营长替,营长死了队长顶,队长死了伙长上,伙长死了有什长,什长死了随便一个小兵也可以,绝对不会耽误作战意图,所以夺帅不可怕,怕的是没有了士气,我家,哦,我大唐的军队就是,帅旗不倒,死战不退。” “是呀是呀,边一,你还真挺厉害,现在说三笑?”小贝也承认,渡边十一郎没说错,符合故事情节。 渡边十一郎先是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张王两家的私军已经达到了所有人多识字的地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正如王小远说的那样,一个死了另一个上,作战意图全能看懂,遇到这样的军队除非杀光所有人,否则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战术安排。 接着想到自己管不了军队的事,自己面对的事情是怎么活下来,这才收拢心情,说道:“三笑……三笑大势无力管,不怨朝官怨边远。天下冥冥千万物,飞蝇难落无缝蛋。” “哦~!”小贝再次点头,人家说自己没有办法管住大唐的官员,却怨很远的日本,如果大唐的官员都能做好,那么日本人也没有办法。 “好吧,不杀你了,和故事里看到的差不多,边一,问你个事,你是不是也听过姐姐讲的三国?”小贝被故事情节打动了,决定放渡边十一郎一马,否则真杀了的话,岂不是显得故事不真实? “什么三国?”渡边十一郎迷糊中。 “三国演义啊,比三国志情节精彩多了,就是曹操、刘备、孙权,他们三个人的国家,魏蜀吴嘛,最后是姓司马那小子成功了,变成了西晋和东晋,嗯!这是另一个故事。”小贝掰着手指头说给渡边十一郎听。 渡边十一郎摇头。 小贝很遗憾:“真没听过?就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姐姐给我们讲的,里面有三国时期的事情,可好玩了,我回头找人整理下,印成书,便宜卖你好不好?” 小北把阚泽差点被曹操杀的一段,还有吕布要杀陈登的时候的一段,又有孙权和邓芝的情节等等,全是‘大笑’,正好和渡边十一郎差不多。 渡边十一郎听着小贝左一个故事情节,右一个故事情节给他说‘大笑’方面的事情,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活了,小贝是把他安在故事里,跟他玩呢。 渡边十一郎是又怒又惊,怒小贝等人把他自己当成玩物,惊的则是小贝能记下这么多事情,而且还有选择性地随便在那么长的故事里往外挑情节,所谓的三国演义故事中说的事情,非大智大勇而不可成。 ‘原来如此,张小贝九个孩子,平时学的就是这些,无怪乎那般厉害,那王鹃和张小宝真也了得,为了能让弟弟妹妹学到更多的学问,竟然把历史编成故事来教,这得费多大的心思? 怨不得两家的大人把九个孩子交给张小宝和王鹃来带,人家教的东西真不一样啊,本国和大唐皇帝的孩子比之小贝九人,所教所学,十中能有一否?估计够戗,谁能像张小宝和王鹃这样教? 可王鹃平时要教大唐的将军军事课,还要适时调整大唐军队部署,又得帮张小宝的忙,张小宝更不用说了,管着河北道北部那么一大片地方,还有家中的买卖,大唐钱庄的运营,‘科技’的应用。 他们哪来的工夫编故事?换成一般人早累死了,莫非真如传说中那样,二人非凡人,神乎?仙乎?听说张小宝还有空打打牌,做做菜什么的,最主要的是他还在算计新罗和自己所在的日本。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是打算把小贝九个孩子也往他们一样的方面培养,真此般,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渡边十一郎想着想着,刚刚活命的事实让他在想过之后,早已没了高兴的感觉,有张小宝、王鹃二人在,日本何时能翻身? 此时小贝已经从讲故事的兴奋中缓过来,见渡边十一郎低个头不出声,说道:“好啦,边一,你可以走啦,快点回去哦,不然再被抓住的话可不怨我了。” 渡边十一郎顺着小贝的话应了一声“哦”,转过身想要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不甘心地转过头,对小贝说道:“我还有一事,不知张大人可否让我说。”~~~~ 【……第五百四十二章杀与不杀有一问】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不惧离间话说忠 似乎不想无功而返的渡边十一郎,在明明知道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还是对小贝说了一声。{}/.beijing/(请记住我们的.kankan.netbsp;小贝哪怕是个天才,此时也想不出渡边十一郎是什么心理。 想要拒绝,又怕对方认为自己怕了,只好尽量保持官员的风度,点头道:“说。” 渡边十一郎等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心理活动其实很简单,不甘心这样失败,更不甘心失败在一群孩子的面前,他怕今天一旦离开,再也没有于大唐呆下去的勇气,或者说是脸面。 “快说,本官还有正事要办。”小贝见渡边十一郎不痛快开口,催促起来。 听到小贝的催促,渡边十一郎更有信心了,认为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不够沉稳。 遂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张大人,你真以为你张王两家天下无敌了吗?” 小贝还以为是多难的问题呢,听对方一问,不屑地撇撇嘴,伸手管旁边的人要过一个果冻,吸进口中,在两个腮帮子中间来回‘顾蛹’几下,再嗒出几声,说道: “你刚才被吓傻啦,什么叫我张王两家天下无敌,应该说是皇上伯伯的大唐很厉害才对,我大唐是否天下无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收拾你日本还是很轻松的,问完啦?那你可以走了。” 渡边十一郎忍不住吸口气,小丫头片子不一般啊,居然连这个也懂。 他哪知道,他说的事情平时在张王两家最常见,小贝九个人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哥哥姐姐告诉自己人,说绝对不可以把自己家突出出来,除非是买卖方面,否则无论做什么,都先要想到皇上,想到大唐。 哪怕是路上遇到一个赶路的人,他的干粮霉了,需要送给他东西,也要代表皇上和大唐才行,所以小远在常委扩大会议的时候一口一个‘在张小贝的领导下’,说的那么顺嘴,人家的姐姐王鹃,对此领会的不是一般的深刻。 连小远都明白这个,更何况是专门在此种问题上挥出色的小贝。 渡边十一郎现失算了,压根不应该问这种问题,琢磨着刚才张小贝答应放过自己,心中又有的胆气,再问:“张大人,您难道从不为自己家中的人担忧?” 似乎怕小贝不动,渡边十一郎解释:“比如说内院的人出去做事情,买东西,他们不可能像您一样身边带几百人?” “不能,我们家分不出太多人手给所有内院进行保护,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在内院受欺负以后帮着打回去,别说内院,即便庄户也是一样。 比如前些日子,我家庄户在洛阳附近被人把腿打断了,那时我家掌控的地方还不够,所以进到了小河的时候才接到消息,然后我家出动德艺医学院最精锐的人去迎,并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到他被打的地方,敲断很多人的腿。 再接着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家就是要告诉别人,千万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否则便是不死不休,哪怕是我家的一条狗,也不是谁都能惹的。 我家讲究的策略是,人不犯我,我先犯人,谁敢瞪眼,抄家灭门。” 小贝随着自己的话音落下,配合着一挥手,渡边十一郎便听到一声枪响,他脚下出现四个被子弹打出的坑。 再看张小贝身边那两个使用特殊枪的人,渡边十一郎明白,两个人各开两枪,因为度太快,又是同时开枪,他只听到了一声枪响。 渡边十一郎被吓一跳,舒缓两口气,定定神,他不怕张小贝杀他,张小贝已经说放他一马了,想是张小贝不会出尔反尔。 他吃惊的是张小贝的聪慧,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要说的事情,自己刚要威胁张王两家的内院,人家就说庄户,而事实也真是这样,张王两家当初可不就是为一个庄户出动了精锐? 原来那个时候张王两家便想到今天可能出现的事情,告诉世人,不要用我家的下人来打开突破口。 “边一。”小贝决定将打击进行到底:“边一,你是不是想动我家的人?你可以试试哦,看我姐姐说话算不算数。” “什么话?”渡边十一郎还在想那庄户的事情。 “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小远于旁边说道。 猛然间,渡边十一郎想起来了,王鹃当初在吐蕃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时说的话,那一战,杀得大唐周边国家无不害怕,三问敢不敢,男儿垂头胆也寒。 渡边十一郎即便怕了,也不想承认,强辩:“那如果是你们的人在日本又如何?” “现在已经有人在你日本,而且还是罪官的家人,被你们收留了,过一段时间你会知道结果,哥哥跟姐姐保证了,一月之内,他可为姐姐调集百万雄兵的后勤物资,让姐姐进行远征,我不是吓唬你哦。” 小贝一副我就是在吓唬你的表情与渡边十一郎说话。 听过小贝、小远的话,渡边十一郎已决定,回去后重新制订策略,把九个孩子也放到重要的位置上。 “那些事,自有别人去管。”渡边十一郎不再围绕对自己无利的话题来说,话锋一转:“张大人,张王两家有钱,比寻常人家能收拢人心,然,若某国以一国之力,也收拢人心该哪般?” “啥某国呀,你说你日本,你日本有多少钱?给每个人五文还是十文?”小贝又拿过来一个果冻塞到嘴里。 “给一个人五万贯,张大人说可买多少肉食?”渡边十一郎誓要压一压张小贝,找回点面子。 小贝一伸脖子,把果冻咽下去:“我家内院吃肉不花钱。” “能买多少衣服?”渡边十一郎又问。 “我家内院穿衣服不花钱。”小贝摆摆手。 “那可积几许药材?” “我家内院治病不花钱。” “可建房屋如何?” “我家内院成亲送楼。” “还有……。” “行啦,你别说啦,没用,你日本啥啥没有,死穷死穷的,得病了咋治?有我们德艺医院的医术高不?我们家对内院可好可好了,内院有一点点事情,大家会一起帮忙,你不懂的,你不明白韩旋风在吐蕃生病,我们家是怎么派人从岭南道星夜兼程给送胡麻油的。 我们会为一个吃罐头过敏的内院,专门研制一种叫方便面的食品让他带着路上吃,你根本想象不到,你自以为是的小恩小惠没用,小远,你跟边一说说。” 小贝显得不耐烦了。 “好啊。”小远接过话:“你刚才说了,日本一年也拿不出多少钱,还想收买我家内院,你想以套鞍之猪贿架龙之人乎?你想用糙稞之食买餐肉者乎?你想出粗麻劣衣奉锦囊玉带者乎?你想筑茅屋草榻赠绸褥缎被者乎? 吾家重忠,却不以忠之志去挟忠者。吾家忠吾者,吾必忠其也。一方之忠不为忠,上下互忠,是一心而立于中。中之者,其不右更非左;佐主者,主未忘而心有郭;郭护下,下难叛故用于活。 水难掩浮波,却不虞鱼随风过;蚕难留桑落,却不苦去岁成蛾;雨至蚁挪窝,云低燕来啄;小利怎掩月?繁星自有和。” 小远终于过到瘾了,一通绕口令般的话说得渡边十一郎连退几步,脚下绊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样子人家早已教过了,从孩子起,便告诉要对下人好,如此说来,贿赂这条路也走不通了,还是快些回去,从长计议为好。’ 如是想着,渡边十一郎站起身,也不管蹭埋汰的衣服,对小贝说道:“张大人,我那处还有事,日后再相见。” “好的,咱们山水有相逢,下次带够钱,我卖你更好玩的东西,嗯给你打个八折。”小贝挥挥手。 渡边十一郎走了,带着三千贯买来的那个娃娃走了,其他方面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张王两家九个孩子也要重视起来。 “他就这么走了?”村子中的孩子望着过了桥,渐行渐远的渡边十一郎,对小贝问道。 “我总不能请他吃饭,我怕他舍不得饭钱,等下,我把衣服换了。”小贝对村子中的孩子说一句,让人支起临时的棚子,钻进去换衣服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不时出咯咯的笑声,显得很开心。 在弘农县的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老柳树村中的事情,更没收到小贝把一个娃娃卖出三千贯天价的情报。 二人还在处理着这回日本人弄出的破烂事。 整个河南道全被军管,参与进去的官员是抓了一个又一个,有的官员因为信息不及时,被抓的时候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情报不停地汇总到弘农县,挪用款项的事情层出不穷,好在没有出现严正这样胆子大的敢毁堤的,算是一个安慰。 “触目惊心啊,从上到下,烂到根了,一层层的关系相互照应下来,居然找不到一个干净的,我现在才现,李隆基是好人啊,他可以下狠手,他不会怕影响不好,从而抓小放大,他至少要出个罪己诏,他不曾推卸责任,他不是那种装着不知道,摆出无辜样子的人,他更没说大话空话,忽悠自己的百姓,他……。” 张小宝正说的流畅时被王鹃打断了:“行了行了,别影射了,你再看不惯也管不了那个时空,把李隆基说的跟花似的,有那么夸张么,也没看他有多狠。” “怎么不狠了,不狠把咱们的小贝派来,如果咱俩不来,估计小贝会一路杀到海边,有船的话,杀到日本也不希奇,反正她身边不缺指挥的人,以小贝的性格,她可不在乎事情闹多大,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起妹妹,张小宝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王鹃的嘴角也翘起来,九个孩子,就小贝能咋呼,有哥哥和姐姐在背后撑腰,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 “日本人怎么办?也抓?”王鹃突然问道。 “这个……没有理由抓日本人,除非有证据能证明,日本人是明明知道他们的做法会给我大唐造成很大的损失,还要那样做,但我估计他们不会承认。 同时我大唐也没有明文规定日本人的做法错了,人家就是想出个期货和买期货的权证而已,对,不成熟,不完善的期货和权证,人家又没逼着严正去毁堤,没逼其他官员截留各种钱。” 张小宝很苦恼,他不打算直接给日本人按个莫须有的某个罪名,更不想给人家定个腹诽的罪,那样会显得自己太无能。 此番过来动用了军队和官职,是因为涉及到了大唐的官员,如果没有官员参与,那自己连军队和官职都不会使用,不就是个漏洞百出的期货跟权证么,收拾不死他们。 王鹃也了解张小宝的想法,劝道:“犯难了?要不咱们收手,让别人来抓,随便安个罪名,说起来我还真佩服日本人,居然能想到这种点子,你说咱们在大唐把期货给弄起来行不行?” “绝对不行,凭现在的生产技术,凭现在的通讯技术,真把期货弄出来,我不用干别的了,天天收集信息,然后看看谁是恶意炒作,哪个种地的被雨淋了麦子,然后先前想在期货中止损对冲的过程因信息不便而无法进行及时交割或者增加成本或被人打压沽空。 那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不管?真要是他们都懂,我还真管不了,就怕他们懂的不多,教他们他们又学不会,被人利用,再然后股票又出来。 好,那时我开始不停地完善制度,不停地跟聪明人斗智斗勇,那你说我看到眼前明明有一块大大的蛋糕,别人都在里面寻找美味的奶油,我会不会亲自咬上一口?” 别看张小宝以前就经常利用这方面弄钱,可他也头疼,因为不可能有完善的制度,他不认为大唐人笨,只不过是他集合了很多很多人的智慧而已。 张小宝也知道,不是日本人聪明,想到了这个办法,其实大唐很多商人也明白,可以弄出来一个期货什么的骗钱,是怕他张小宝不允许,所以才没那样做。 但随着放开的东西越多,自己就越难办,自己可以说不怕任何一个方面的斗争,以前怕过谁来着?自己怕的是忙不过来,自己想要统管整个大唐的经济,至少现在不能乱了,那当然是规则越简单越好了。 王鹃点头:“是哦,如果真那样的话,能把人累死,你只能管一方面,不停地堵漏洞,我相信大唐的聪明商人会不停地钻空子,我们需要的人才还没有培养出来。 不然,一会儿这里出问题了,你过来,一会儿那里有毛病了,你又过去,结果你一个地方也做不好,跟打地鼠时同时出现一屏幕脑袋似的,想想就恐怖。” “是滴,我不是神,你让别人制定规则,我去投机,那太简单了,我能赚很多很多钱,但你让我制定规则,防备别人,那是防不胜防啊,光是一个大唐钱庄就已耗费我很多精力了,这还是因为钱庄的功能少。” 张小宝有些无奈,人力有穷时,想想又道:“不说这个了,把涉事的官员抓回去,交给朝廷,放过日本人,加快咱们的计划,让江南东道的商人们动作再迅一点。 在日本大力展旅游业,帮助他们找到更多的就业岗位,同时帮助他们卖出更多的原材料,换取我大唐的外汇。” 王鹃在本子上把张小宝说的话写下来,盘算片刻,对张小宝说道:“如果你想让江南东道的商人更快,更顺利进到日本,就不能直接说放过日本人,必须给他们施加压力。 让他们感到怕,到时让江南东道的商人去跟日本人说,他们能与你说上话,帮其开脱,花钱消灾,你不会真用小贝他们的钱不给他们了,当初咱们说好的,让日本人来承担我国的损失。” “对,对,最后得把钱还给小贝他们,他们赚点钱也不容易,压岁钱可都是过年磕头磕来的,可他们却能为百姓拿出来,他们才是真正的红色子弟,比起……。” “打住,太过遥远的事情不要去提,你天天骂也改变不了什么,在失去信仰,道德沦丧的荒诞时代,一切已不可挽回。” “你终于承认了,我很高兴,因为我觉得我不是罪犯,至少我还有那么一丝的高尚。” “我不是法官,但我不允许你继续说,否则我让你看月亮。” 小贝九人还不知道自己拿出去的钱还会失而复得,他们也不在乎,钱嘛,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才有用,平时用不上,难道零花钱没了,还能吃不上饭?依旧是该玩就玩,该乐便乐。 换过衣服的小贝等人再一次加入到制作娃娃的工作当中。 在解决了老柳树村水泥路的费用问题之后,小贝开始跟别人商量剩下的钱怎样花。 “三千贯呀,修路用不完,有一千贯足够,还多出两千贯,想想,干啥用好?”小贝此刻被扎破的手也不疼了,把草籽一粒粒按进娃娃中,征询别人意见。 “那是你卖的,自己留着呗。”先前帮小贝拿娃娃的那个小女娃子提议,这回她彻底放心了,小贝没有再摆官员的架子,还是那个说油炸柳蘑好吃,并拿出油来,炸过柳蘑一起吃时蹭了满嘴油的小贝。 按草籽的小贝又多按了几个:“让头长长长的,那钱不属于我一个人,是我们老柳树村柳编国际展集团的,再说两千贯对我来说没用,还不够我装修房子。” “小贝妹妹,他们都说,你们有一个大房子,很漂亮,还能跟着你们走,是不?”小丫头好奇。 小贝不会给娃娃封口,递给其他人,点头道:“有的,有两个,一个是小的,一个大的,小的进不去了,小的其实比大的好,有配套的动平衡,这次出来的急,房子没带,我得想办法回头找皇上伯伯把一百三十万贯要来。” “他会给吗?” “不给我,我就天天在京城呆着,有朝会便参加,吓死他们官员。”小贝挥挥拳头。 其他的小孩子们只晓得京城有早朝,并不了解具体情况,觉得非常希奇,于是有一个小男孩凑过来问:“早朝呀,听说全是大官,有人怕你们?” “应该说有谁不怕我们,我们也是大官,巡查大唐地方,可以弹劾所有官员,上次跟我爹爹对着干,回家差点挨打,多亏我躲的快。 我们九个联合起来,甚至能够对皇上伯伯进行质谏,就是质问劝说的意思,只是没有机会,皇上伯伯其实很好说话,凡是我们九个抓的官员全重判了,我们总不好在朝堂上当着很多官员的面,让皇上伯伯下不来台,对。” 小贝还不理解朝堂斗争的残酷,朝堂上的官员也没有人会对她使用手段,一是不敢,欺负小孩子很容易,哪怕小贝再聪明,但想到欺负完小贝九个孩子的后果,所有的官员都会沉默。 官员们相信,谁欺负了小贝等人,一定会面临张小宝与王鹃排山倒海的攻势,先是福利被撤,然后会有人收集全面的证据,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其二……自然是,那么可爱的孩子也要欺负,是有罪的,你要是觉得本事大,那么你可以直接去对付张忠,去对付张小宝和王鹃,结果你却拿孩子出气,把小贝堵得说不出话来,没有人会觉得你厉害,甚至皇上都会对你‘另眼’相看,后果很严重。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说赚钱先为尊 追书网 小孩子们努力地想象小贝九人在朝堂上威风的景象,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最直观的印象只能是小贝面对渡边十一郎时的样子,那一刻的小贝跟眼前的小贝绝对不是一个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先前拿娃娃的那个女孩子,一想到小贝端庄、富贵又有官威的时候,心中便没底儿,怯声问小贝:“小贝,我们是朋友不?” “不……我们不是朋友。”小贝摇摇头:“我们是姊妹,官场……你不行,柳编……我不行,我们联合起来,妹妹我……负责官场的事情,柳编……就全靠姐姐啦。” 小贝九人一直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当然,小贝也不会敷衍,就像张强,当初是6州山民的儿子,认了义子,还有翼州的张刚和张芳,以及大男与小男。 五个孩子,不管当初认时的初衷是什么,至少没有任何的偏见,吃穿是相同的,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样的,张王两家对他们是一视同仁,哪怕是犯错误挨打,打小贝两巴掌,就不会打他们一巴掌,同样要挨两下。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还没打过弟弟妹妹,不是不会,是不屑,张小宝始终认为,孩子不听话,是大人没本事,自卑的家长才打孩子,孩子就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写错了字,画歪了画,难道要怨纸不好? 所以接受这样教育的小贝也不是骗人,自然而然,就是此般真诚。 问话的小丫头没接受过相应的教育,一时间感动不已,咬着嘴唇使劲点头:“我一定把柳编做好,小贝,我问你啊,早朝的时候,那么多的大官是不是都坐在非常漂亮的椅子上?县令什么的赶过去很不容易?” 小贝愣了一下,摇摇头:“哪有,县令根本进不去,五品官员才可入朝,更别说椅子了,就是站在外面,右一排,大部分是武官,左一排,大部分是文官,还有半文不武的,站的很乱。 台阶看过吧?他们就是依着台阶向下站,站到底下最后没台阶的地方,基本上全是五品官,遇到雨雪天,前面三品及以上的官员还有个华盖伞什么的,别的就挺着吧。 他们应该感谢我哥哥和姐姐,哥哥和姐姐在含元殿下面铺了暖气,不然冬天冻死他们,以前,天暖和的时候,皇上伯伯在外面,天冷的时候在殿中,有暖炉,至于皇上伯伯和他们之间,那有金吾卫拦着。 现在好啦,皇上伯伯都在外面,坐在又宽又厚的大椅子上,我家给做的哦,人多嘛,就得这样,人少的时候就去兴庆宫。 我到含元殿的时候少,我怕我爹打我,说我总惹事,去兴庆宫的时候也不多,那里不好玩,去最多的地方是芙蓉园,遇到对外开放的时候,人可多啦。” 周围的小孩子们眨着大眼睛认真听,他们没去过京城,更不用说参加早朝了,平时也不可能有人跟他们说,现在听小贝讲,自然要仔细点,小贝至少不会骗人。 “那当今圣上吃什么呢?是不是天上的龙肉?”一个小孩子问。 “哪有?我都不知道龙长啥样,吃的东西,怎么说呢?哎呀,这样,我让人安排一下,调配点材料过来,一起尝尝,也就那么回事儿,吃的东西是好,但也没有太多,尤其是我哥哥做的时候,哥哥做啥皇上伯伯吃啥。” 小贝努力地回忆吃的食物,现还没有自己在家吃的好,但为了满足别人,只好想办法调配食材过来做。 “小贝妹妹,你上朝的时候站在哪里?还有你哥哥和姐姐。” “我呀?我才不站着呢,我坐在皇上伯伯怀里,一般都是扭头。” “为啥呢?” “怕看到我爹,我爹看到我就瞪眼睛,我就只好下去,让爹爹抱我,抱着总没有坐着舒服是吧?”小贝有一说一。 “别的官员不反对?” “谁敢?我有几次故意出错,希望御史台的弹劾我。” “他们弹劾没有?” “没呀,我不弹劾他们,他们就要烧高香了,一群胆小鬼。” “那为什么?” “因为我敢站在含元殿上,当着文武百官,拍胸脯说‘我张小贝,没拿百姓一文钱,我小贝不对任何一个贪官污吏妥协,我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坑害百姓的事情,我忠心可表日月。’而他们不敢跟我一样说,就是这么简单。” 小贝骄傲地挺挺胸。 小远在旁边附和:“是滴是滴,姐姐说过,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 小孩子们从未听过,但能理解,一个个点头,有一人赞叹:“鹃鹃姐姐真厉害,说的太对了。” 小贝却摇头:“可姐姐说过之后,哥哥却说‘我宁愿要一个能够提高当地百姓生活钱财十倍的,而贪污其二、三的官员,也不要一个让当地百姓还过苦日子,自己也同样快活不下去的廉洁官员’。 哥哥说,不望官吏看我廉,只愿官吏为民送饱暖,不求民者服我公,但把寒冬孩童罩鸭绒,毁我千载名声,铸就万世盛隆,谩骂风雨中,我心从容。” 孩子们,一时间又迷茫了。 “诶呦,瞧这晃的,可把老头子我骨头折腾散架了。”就在一群孩子听故事时,打悬桥那里传来一声老人的吆喝。 小贝扭头看去,突然一愣。 那桥上的老头子似乎没打算闭嘴,依旧抱怨着:“都说张王两家的铮铮建筑集团,造出的东西铁骨铮铮,今天的破桥难道也有铁骨?诶呦,可把我晃惨喽。” 小孩子们听到有人抱怨铮铮建筑集团的东西不好,登时不干了,一个个怒目而视,管那老头身边很多人保护,管他为何没有被护苗队的人拦住,说铮铮建筑的坏话就不行。 “毕~爷爷,您咋来了?哈哈”小贝当先张开胳膊,朝老头跑去,小远等人紧随其后。 “让爷爷报报,哎呀,真沉,老喽,抱不动喽。”刚刚过桥的正是毕构,本应该早早挂掉的他,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来了,到现在还活的很滋润,把小贝抱起来掂掂,又放到地上,双手托着腰直说‘老’。 即便如此,其他八个孩子毕构也挨个抱抱,又摸摸小海的脑袋:“你哥和你姐呢?” “在县城收拾人呢。”小海回道。 “毕爷爷,您跑这里干啥来啦?”小贝抓着毕构的手,仰脸问着。 毕构先向身后的护卫挥挥手,让他们离远点,别吓到孩子,这才笑着说道:“过来找你哥钓鱼,水云间的鱼太傻,钓起来不好玩,听说这边水多,鱼也应该不少。” “弘农大水是人为的,严正那家伙他敢毁堤,太让我生气了。”小贝撅着嘴嘟囔。 “哦,是不对,等回京我也弹劾他一下,听说这里有张王两家的人,我便过来,你在这里是……?”毕构还以为张小宝在,结果遇到的是小贝一行。 “县城要重建,小孩子碍事,我带过来躲躲。”小贝一副自豪的样子。 毕构沉思起来,他还没有亲眼看过弘农县的情况,来之前只听别人说的,还无法作出准确地判断,遂问道:“小贝,跟爷爷说说,县中毁坏的房屋多否?” 小贝摇摇头:“不多,县城大部分全是被水泡了,最高的水到这。” 小贝说的时候伸出手,在自己的头上比画个位置,显然是在告诉毕构,县城中的最高水位已经过了她的身高。 “小贝亲自用身子量的。”小远在旁边补充,所谓的用身子量,自然是小贝亲自走到水深的地方打底儿。 毕构摸摸小贝的头,又看向小远,说道:“既然现成无事,想是很快县中便能建好,来之前,可有人跟老头子我说,弘农损失惨重。” 小远先摇头,又点头:“毕爷爷,何止惨重,县城大部分地方还在水中泡着,好在雨停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海也站出来,他不像小贝一样会撒娇,故此对毕构的亲近就不那么明显,属于礼节性地跟毕构打招呼,又说道: “毕爷爷,哥哥说了,真正严重的不是弘农县城如何,弘农的县城不比京城长安,也不比洛阳,里面涉及到太多的重要民生的商店,还有一些底蕴的府宅。 哥哥说,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是县城被冲垮,县城外面的村落保留下来,鸿卢水的运输保留下来。” 说完这句,小海便不再出声,具体的事情他没有说,其他几个孩子更不曾给毕构补充。 毕构琢磨了一下,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张小宝的意思是,县城被冲了,周围安稳,那样想重新建设县城会很容易,因为弘农是农业和水运的县。 县城里面无非是作为一个各种物品周转的商人临时居所与谈判地点,县城没了也就没了,不影响商人么重新换个地方谈买卖,也不影响农产品周转。 “小贝,跟爷爷说说,是不是弘农损失的农作物太多了,而且还有你哥哥后来兴起的那个养殖计划里说的各种牲畜和家禽,也同样损失不少。” 毕构想到了严重的程度,如果从小贝口中得到的消息与自己所想的相符,那么今年的冬天,弘农的日子将不好过了。 小贝使劲点点头,还没说话,先哭出来了,哭的那个伤心啊。 直到毕构安慰两句,这才揉揉眼睛,憋憋嘴,抽噎两声给毕构讲弘农她所看到的景象。 毕构听着小贝的讲解,眼睛也不由得红了,小贝说她到弘农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片汪洋,汪洋毕构了解,他出过海。 小贝看到的是一片片的树歪斜或者倒下,本应该秋收的田地中看不到一颗还长着的粮食,全没了,有的漂在水上,有的根本不清楚冲到了哪里。 还有县城外的民房,有的剩下个还算顽强的山墙,有的根本就是一个村子只能看到相互挤在一起,漂浮的木头。 水是浑的,游在上面的时候不敢轻易换气,草棍间混杂的白色的沫子,死猪死狗,死鸡,还有零星的几只寻找食物的鸭子与鹅,就连耗子也漂起来了。 有的地方积水排不出去,变得又脏又臭,还看到过好几次泡涨的死人。 “毕爷爷,如果不是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是弘农,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毕爷爷,您知道不?那根本不是损失多少钱财的问题,而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弘农恢复过来。 周围的粮食没啦,大家都挤在县城中,我家一车皮一车的物资往这里运,哥哥已经下命令,从周围的地方雇人力往弘农送必须品,水运早就停了,大坝还没堵上,一车石头倒下去,眨眼就不见了,呜~。” 小贝说着说着又哭上了。 毕构把他镶在前面的门牙咬的咯咯作响,他终于从小贝的话中了解到了最真实的情况,也就是说整个弘农的基础垮了,如果没有相应的强力措施,那需要很多年弘农的百姓才能缓过劲儿。 多年的积蓄没了,有的家人死了,房子要重建,一段时间内还要欠债生活,最可怕的是,弘农的百姓刚刚习惯种植司农寺出来的新种子,刚刚提高了亩产。 又是刚刚理解了套养,并且大量繁殖牲畜,正是到了一个收获的年头,都知道好日子要来了,突然一个人为的灾害下来,希望变成了失望,那种因为官府无作为,不,是官府官员强加的迫害,所造成的心中的伤口才是最难以愈合的。 “小贝不哭了啊,一切都会好起来。”毕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又深深喘息了几下,摸着小贝的脑袋安慰。 小贝使劲点头:“我不哭,哭解决不了困难,我要在老柳树村把孩子们带好了,我保证,不仅仅要让他们在这边安稳,还要不耽误他们的学习,等着,给我等着,等我回京城,把严正也带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就好,小贝做的最好了。”毕构丝毫不怀疑小贝的话,他相信,严正的灾难来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严正自己疯掉。 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自己到县城见过张小宝之后才能清楚,只能期待张小宝能够力挽狂澜,尽快把弘农的事务支撑起来,在冬天到来之前,解决好百姓的生活。 “冬天不好过呀。”毕构愤慨地说道。 “没事儿,冬天没事。”小远笃定地说道。 “哦?为何?”毕构看过去问。 “因为,因为我们花钱了,我们把自己的零花钱,一百三十多万贯先垫付进来了,哥哥正在从周围的地方调集物资,铮铮建筑附近的几个工程队也在朝这里赶,后续的建筑物资很快能送到。 哥哥说了,这一回必须要在冬天的时候让弘农的百姓住上温暖又结实的房子,因为这回的灾害是官府人员造成的,官府不可以失去公信力,粮食没了可以种,房子倒了可以建,民心要是没了,那将非常可怕。 半月之内排掉所有积水,一个月之内,建好房屋,两个月之内,百姓损失的牲畜和家禽全部补偿到位,同时6路和水路的畅通要完成,而且要比以前更好。 县里本地的人手不够就从外面调,来的人少就军队顶上,哪怕是用嘴含,一口一口也要把积水给排出去。 好让弘农的百姓知道,朝廷非常重视他们,从来不曾放弃,只有这样做,才能消除严正等一行官府之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小远一件一件事情说给毕构听,那目光中带着自信,就好像他说的话马上便能实现,因为决定是哥哥下的。 毕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小宝竟然如此重视,当然,在知道了张小宝的决定之后,他也松了口气,既然张小宝要做,那就一定能做到。 “哦,你们把零花钱垫进来了?是家里一时周转不开?”毕构对小远话中的这个事情比较好奇,难道张王两家连一百三十万贯也抽调不出来? 小贝摆摆手,说道:“不是的,我家怎么可能没钱,是我先来之后,看到受灾情况,跟百姓做出的保证,反正我也用不到太多钱。” “小贝真是好孩子。”毕构夸赞道。 “那是。”小贝点头。 “也罢,老头子我不在这边多呆了,去县城,见见你哥,还有要事与他商议,此处的事情交给小贝了,相信小贝能做好。”毕构打算离开。 “没问题,毕爷爷再见。”小贝挺挺胸。 等毕构走远了,小贝一群孩子继续制作娃娃,一个个的干劲儿更足了。 走在通往县城的路上,毕构看到的是两边一片片变成荒芜的田地,走累了,停下休息的时候,看看天,叹息道:“更盛天灾,小宝根本不会仅仅为了安抚百姓才如此做,你说为什么?” 毕构问的是旁边的管家,管家的年岁还小,是老管家的孙子,还是个年轻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跟来也是长长见识,毕构有意带他看看张小宝,因为他刚刚当上管家不长时间,对张小宝的了解还多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听到毕构问,管家恭敬地回道:“老爷,是不是张小宝他想成就自己名声?听说当今圣上专门为他与王鹃加了一场秋闱,结果遇到了事情,再延后一个月,有了名声,他得状元的把握更大。” “呵呵。”毕构看着自己的年轻管家,笑了。 “常诚啊”,毕构说着管家的字:“小宝还他需要弘农的名声?状元根本不会是别人,小宝做事向来是计连环,他若是不亲自到弘农,而是让小贝九个娃子来做事,那或许真的只是为了重新建好弘农。 但是,他来了,还有鹃鹃也跟来了,你说小宝自己调动不了军队?可不要只把他当成文官来看,当初在吐蕃的时候,他与鹃鹃可是打过战术配合,哪怕他以前不会指挥军队,天天跟鹃鹃在一起,还学不到一点?那是傻子。 小宝怎么会是傻子,他不显露自己在军事上的才能,与鹃鹃不显示在经济和政治上的才能是一个道理,除非是亲近的人,旁人对他们的印象就会是一文一武,并在对付他们两个的时候针对他们行事。 他们是在等要对付他们的人觉得时机成熟,出手的那一刻,他们会让对方知道,文可以随时变武,武也可以立即转文,可清楚了?” 被称为常诚的管家让毕构的话吓到了,仔细想想,承认道:“真遇到那时,确实很让人害怕,可我还是不清楚,张小宝亲自来了有什么不同。” “我想到几点,说与你听。”毕构其实对新管家的能力并不是那么认同,之所以还用常诚,是因为他够忠心。 想真很长时间没有猜测过张小宝的动机了,毕构一时间有点兴奋,以前他和其他一帮老家伙,加上皇上在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算计一下张小宝,但每次都是以失败告。 ‘小宝行事,向来羚羊挂角。’毕构想到这里,裂嘴儿笑了笑,对管家说道: “其一,小宝是想让蕃地铁骑营适应一下大唐内地的环境,若我所料不差,其他六个营也会随之跟来,最可怕的士兵,不仅仅是可以在指定的环境下能征善战,就如他们家的护苗队,按他们的话来说,那是全地形,全天候作战力量。 打水战的时候,他们比不上专门打水战的人,山地战,他们也比不上专门在山地作战的士兵,草原与沙漠同样如此。 但是,他们并不逊色多少,在同样的将领指挥之下,一千人对一千人,他们会输,却绝对不会输的很惨,但只要给他们多加两队人,在人数上占优,他们便能赢。 最大的问题是,指挥他们的将领不是寻常人,而是给大唐将军们上军事课的鹃鹃,外人给鹃鹃的称号是魔煞,因为她杀人多,而且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经常笑着杀。 我们大唐的将军给她的称号则是魔狐,都说她狡猾的像只狐狸,在她兵力占优的情况下,根本不要指望能打赢她,在她兵力处弱的时候,她也每每能找到机会。 所以,他们要锻炼铁骑营,原来吐蕃的地方,他们并不需要现在的八营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战斗,而且抽调八个营出来,他们还有军队在那边。” 说完第一个方面,毕构停了停,管家连忙送上水给他喝。 “老爷,照您的说法,王鹃岂不是无敌了?我大唐找不出一个能对付她的将军?”管家不服气。 毕构摆手:“鹃鹃不是无敌,她也在沙盘推演的时候输过,哪怕输的几次她的损失很小,并成功逃脱,那也是输。 但是,在张小宝以副官的身份配合她进行沙盘推演,那她一定是无敌的,所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还有皇上在内,一直在研究,为何。” “老爷,研究出来没?”管家纳闷了。 “研究出来了,因为配合鹃鹃的时候,小宝负责后勤与情报,很多次都是小宝的后勤军最后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他在鹃鹃无法破局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给鹃鹃分析对方将领,结果我们现,小宝竟然能够精算人心。 鹃鹃的指挥本事,加上小宝的对人心的把握,遂造就了我大唐一支不败的军队,如果再让他们把他们家中的军事指挥的人安排进沙盘,任营长、队长或者是伙长的话,那配合打的才叫一个默契。 我见过一次,他们也只打过那么一次,在京城的时候,相同的兵力,将军们的一方就连个伙长也是七品武官,在山南东道的朝大沙盘上,可谓是精锐尽出。 鹃鹃是对方的主将,小宝为副官,所用的下面的小队伍的头头,全是他们家中的指挥人员,那一战打的可谓是山河变色,你都猜不到鹃鹃的指挥猖狂到了什么程度。 将军们的一方是通讯联络之兵四处,而鹃鹃根本就不进行太多的联络,有的时候一个战术命令下去就不再管了,她甚至不去询问自己一部分部队的所在。 就这样,在没有什么联络的情况下,鹃鹃带领她的人打出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配合,小宝的后勤队伍也能准确地把物资送到每一个关键的地方,打得将军们一方只有招架之功,莫有还手之力。 你见过一队一百多人的队伍,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敢于山地间进行强行穿插么?你见过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小宝把后勤的物资送到一个地方之后,将军们进行偷袭的一刻,周围突然出现大量的反偷袭的士兵的时候么?” 毕构兴奋地对管家说着,说到精彩之处,便手舞足蹈,似乎指挥那支队伍的是他本人一般。 管家已经听傻了,茫然地摇头,口中不停地嘟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没见过吧?没见过就对了,等秋闱的时候,或许我能给你要到一个观看的名额,带你去看看,秋闱鹃鹃要考武状元,将军们要一报上此之仇,鹃鹃会带领冷兵器的队伍,在同样的人数下与将军们带领的枪炮队伍在江南道一决雌雄。” 毕构两眼放光,好像等不及了似的。 “用冷兵器打枪炮?为何?枪炮不是张王两家先做出来的么?他们更熟悉才是,为何不用?”管家不明所以。 “因为鹃鹃和小宝都说过,兵器不是全部,给我大唐的将军们上一课,让他们不要太骄傲,输在沙盘上总好过输在某一天真正的战争里。” 毕构再一次感叹道,至于为什么上一次鹃鹃和小宝能打赢,他没提。 其实很简单,就是说明鹃鹃和小宝,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便会带着家中的指挥官进行沙盘推演,估计整个大唐的所有地方他们用沙盘都推演过了,遇到某种情况,怎样应对,相互间的性格也清楚。 所以根本用不到太多的联络,地形与互相的作战风格,早已熟悉。 “老爷,第一点我知道了,是为了练兵,那第二呢?”管家同样向往秋闱时能亲眼看看。 毕构站起身,活动下腿脚,继续朝县城的方向出,边走边对管家说:“第二我估计是为了震慑还想打主意的其他地方的人,日本需要为此付出点什么,张小宝才会放手。” “原来还有此两点算计,老爷果然厉害。”管家适时地称赞下。 岂知毕构根本不领情,皱起眉头:“我只能想到两点,可小宝却绝对不会只有两个目的,他总不会越活越笨,等到地方,见到他,你跟在我身边,那时你便知道他的算计厉害到何种程度。” 毕构到来的消息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 二人各有所忙,张小宝从各地调集物资过来,王鹃正如毕构猜测的那般,在指挥铁骑营干活的时候,也尽量让铁骑营的人适应大唐内地的饭食和气候。 至于统计受灾情况,核实赔偿的钱财之事,安排给内院的人足够。 一直忙碌到晚上,两个人没有什么胃口吃大餐,即便有条件吃大餐也不敢,还有百姓每天只能吃平时一半的食物呢。 张小宝把中午的剩饭翻出来,用咸的香椿芽炒过,又熬两碗蛋花汤,就着辣白菜,与王鹃香香地吃了一顿,在大木桶里泡个热水澡,二人又坐在桌子的两端,把地图铺开,研究下一步。 “从这里,铺设铁轨,一直能铺到江北,这样弘农除了一条能连接到黄河的河之外,还能在6路运输上变成枢纽,以前想在这里铺铁轨,花消太大,现在受灾了,重建的时候正好完成。” 张小宝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对王鹃说着思路。 王鹃用巴掌在地图上量量:“为什么不是洛阳旁边,洛阳可以作为中心。” “洛阳已经是中心了,物资调配,只有一个集散地不行,会让当地的商人形成垄断,不利整个大唐的展,尤其是铁路再先铺到洛阳,一段时间内,洛阳的经济地位甚至是政治地位都能高过长安,不符合李隆基的利益。 运输一直是难题,最主要的是河南这里煤多,比不山西差,只强不弱,火车需要煤炭,就地取材,到时候在黄河对岸相应的地方建一个码头,东西从铁路运到弘农,马上改成水路,能直接运到黄河对面。 总不能再修一条通火车的桥,不值得,花费高,效率也提高不了多少,黄河北面到时候火车道可以一直通到东北,这个钱由东北三省出,就是河北道北部,河北平原多,那段铁轨最好铺设。 东北也有煤炭,最主要的是农产品还有大连的海产品,如果只用河运实在太耽误事儿,东西卖不出来怎么繁荣,以后东北还要成为重工业的集中地,那里人口少,污染多点也没什么。” 张小宝说话的工夫,已经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就是从东北路过河北的一条,他想修通铁路的那个。 王鹃眉头轻皱,看着地图上的那条线,高兴不起来,看上去一条线简单,无非拿钱,就算朝廷不花钱,凭自己家的财力也够,当然,钱不可能自己家出。 问题不在于钱,是在乎冶炼技术,现在大部分刚才都用来造枪炮,还有的送到造船厂,铁轨用的钢材不能对付,从哪里调集才好。 还有一点,线可以画直,铁轨却不能那么铺,有的地方还有山,需要凿山洞,有的地方要架桥,还需要大量的石头,那么炸石头等等事情会死人的。 “小宝,就算是技术再先进,也无法杜绝修铁路的时候死人,何况现在技术还比不上我们那时,差远了,你打算用多少人命去填?” 王鹃不想大唐在需要人口,而又没有战争的时刻大量减员。 张小宝提着笔,突然笑了,对王鹃说道:“我当然知道要死人,我也舍不得死我们大唐的人,我辈子也做不了世界的和平主义者,我的想法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总不能白来一趟。” “道友在哪里?”王鹃想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出人。 “在日本,日本人有一个优点,肯干,实干,当初战败投降的时候,日本的女人也能挑起重担,就像朝鲜的女人一样,都是好人。” 张小宝伸手向东一指,就算是指到日本了。 “那你打算怎么让日本人过来?死他们我到是不心疼,他们却不傻,傻子能弄出个期货?”王鹃更加不解。 “小宝,鹃鹃,老头子我来了,小宝,出来见见老头子我。”张小宝还没解释如何让日本人过来,外面便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喊叫声。 听到动静,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他咋来了?” 二人不敢耽搁,起身到门外去见毕构,现毕构还是那么硬朗,两个人心中升起股自豪感,他们改变了毕构的生命时间。 “又长高了。”毕构也打量张小宝二人,脸上的笑容没停过,左看看,右瞧瞧,怎么也看不够。 张小宝也跟着笑,与王鹃走过去,一左一右扶着毕构朝屋子里去。 “毕爷爷,您咋来了?出来一次应该在京城呆着,何苦跑到受灾的地方遭罪。”张小宝扶着毕构进屋,安排坐好,王鹃拿来点心和茶水,放到小几上对毕构问着。 毕构赶路赶的急,还没吃饭,先拿起块糕点放进嘴里,又吹着茶往下送,一块糕点噎下去,舒服多了,方对王鹃说道:“我在三水县呆腻味了,水云间的也钓腻味了,这不,看身子骨还凑合,过来找你们钓鱼来了。” “您可别谦虚,您的身子怎能说凑合,年轻,又年轻了,再过一年您就是七十岁,毕爷爷,想钓鱼得等等,坝刚刚堵上,水还浑着,鱼都不来。” 张小宝在一旁边跟着捧,并拿起个橘子给剥皮。 毕构也不客气,张嘴要了一瓣橘子,笑容满面地咽下去,问道:“小宝,亲自到这里,总不会是简单的管管灾后重建吧?” “就是这样。”张小宝不承认还有别的想法。 “怎么我估摸着鹃鹃还要练练蕃地的兵,你也想从日本弄点钱呢?莫非老头子我想差了?”毕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问。 他旁边一直陪着的管家安排好保护的人,也进到屋子中听,想看看张小宝是不是真如老爷说的一样神奇。 张小宝嘿嘿一笑,对王鹃说道:“你看,我就说吧,咱不能瞒着毕爷爷,凭毕爷爷的本事,想瞒也瞒不住,你还不信。” “别往我身上推,我瞒什么了,不过咱们的毕爷爷确实厉害,一来便想到了我们的心思,造此看,我估计毕爷爷明年不是七十,是六十五。” 王鹃顺着话说,又给毕构的茶杯续上水,笑问道:“毕爷爷渔具可带了?” “没带,等你们两个主人给我准备,别的没现,我就现你们是越来越能忽悠人了,你们不会只想到我都能想到的两点吧,小宝,跟爷爷说说,还有什么打算,不准藏私。” 毕构摆出副分田地,打土豪的做派,开始对张小宝进行问供。 张小宝再送到毕构嘴里一瓣橘子,面露真诚:“真没了,一点小心思还让毕爷爷您看破了,毕爷爷更胜往昔。” “忽悠,接着忽悠,我就说么,为啥在三水县呆着腻味,少了忽悠我的人,一时不习惯。” 毕构不为所动,张小宝脸上的真诚他当没看见。 “好吧,其实还有一方面,我这不是来了嘛,不能白来一回,重建正好可以把铁轨也跟着铺上,一直铺到长江北岸,大量的物资用铁路运输到弘农,别人一看,啊,原来铁路如此方便,再铺铁轨的时候就方便了,支持的人会更多。” 张小宝说出来一个方面,毕构听着点头,又侧脸看看自己的管家,迎上管家一副老爷果然厉害的眼神,美滋滋地又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啥,毕爷爷,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我来救灾,又不是来财,没了。”张小宝死不承认。 毕构跟个孩子似的,扭脸过去,不看张小宝,那意思他不相信。 王鹃忍不住笑出声:“毕爷爷,看您盯着点心吃,还没吃饭吧?让小宝给您炒两个菜,您再喝一点热酒,暖暖身子。” “不用,我身子好着呢,明年六十,点心做的不错,松软可口,还咽不死我,不对我说实话,我才死不瞑目。” 毕构的倔劲上来了,再把头转回来,盯住张小宝,那意思不说不行。 张小宝无奈地摊摊手:“毕爷爷,我真服您了,分明是在拿鸭子上架,好,您一问,我临时硬想出来一个办法,说给您听啊。” “不是一个。”毕构摇头:“谁不知道张小宝用计比连环,换成旁人,能想到三两个相关的事情已算不错,你张小宝要不是一串的坑人点子冒出来,会亲自到弘农?秋闱耽误一月,费用全由你家承担,哪天你真做了赔本买卖,估计那时我大唐就已连国本都赔进去了。” “那总得一个一个说。”张小宝还是那么真诚。 “说。”毕构一副果然让我说对了吧的神态。 张小宝沉思片刻,道:“除了方才说的…,还有一个是给日本人施加压力,让他们承认错误,我好提高日本出口货物的关税,并同时承诺,愿意出售给他们更多的带有技术的货物。 好使他们买回去研究,但只能用我大唐的钱,并且价格非常高,他们想要获得更多的钱,有两个途径,其一,让我大唐商人尽快去日本开设旅游景点,我大唐的人过去了,花的自然是大唐的钱。 其二,卖更多的基础资源,如白银,铜,高端的海产品,还有硫磺,否则他们拿不出钱来买我们的商品,回去琢磨技术。 如此,我大唐对日本的资源掠夺会更顺利,更便捷,也更快了,现在新罗已翻不起浪花,我早点把日本收拾了,好继续对外扩张,掠夺回更多的资源。 否则等别的地方人变聪明,变厉害了,再想去掠夺,会造成大唐太多的伤亡,我们挖出来的石油,别的地方有很多,就算是过去许多年,它依然非常好用,并会成为国家战略物品。” 在旁边听着的毕构还没搭话,他的管家便先忍不住出声了:“我不同意你卖技术商品,要是让他们琢磨出来怎么办?” 说完话,见三个人诧异地看过来,马上又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没他说话的资格。 张小宝没有去追究,人家也是好心,笑了笑,还给解释:“技术要卖,我们大唐的技术是递次展,很多对日本人来说的好技术,其实已经过时了。 过时的技术会浪费很多材料,不合算,还有一些技术对环境与人的身体造成的影响太大,我们需要那一技术生产出来的动作做另一种技术的加工品,又不想对我大唐造成太大的伤害,就只好让日本人来进行粗加工。 我到时会提供日本一部分需要很多原材料的技术,日本没有原材料,我大唐有的是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卖给日本,他们得自己去获取。 我租给他们船,又想办法让他们学会制作最老一代的蒸汽机,就是让他们到海外去寻找资源,新到一个地方,会和当地的土著起冲突,哪怕武器再先进,也会死人,日本人可以去打前站,懂没?” “我懂了,你接着说。”毕构把话接了过来。 田园大唐第五百四十四章一说赚钱先为尊(边种田来边建房) 追书网 第五百四十五章 小宝出计问不停 追书网 毕构脸上的表情淡然,早已习惯张小宝出手威力的他对张小宝刚说的主意并不如何吃惊.76zbsp;[.beijing]请记住我的小说站) 其管家则被吓住,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却比自己的地位高,因为人家考虑的事情跟自己不一样,自己还想着不能交出去技术,人家已经开始考虑为什么要教给别人技术。 张小宝也喝口茶水,看了管家一眼,但没有接着说。 毕构略一沉吟,先对管家说:“以后还会遇到更多官员,记得要多听多记多看,少说,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背后的搏弈很艰难,当然,对小宝来说不难,且不能到处乱说。” 说完管家,毕构对张小宝道:“小宝,接下来的?” 张小宝懂了,毕构对管家放心,不怕泄露秘密,也有办法不让其泄密。 “我还想办一个日本平民的培训班,技术培训班,不给工钱,只管食宿,先要进行初步培训,在培训中表现突出的奖励一种‘积分’,然后可以用积分换技术,每样技术明码标价。 初步打算是接收二十万人,只要男人,要身强体壮,懂点技术的人体弱也行,但不能太弱,至少能一天走上三五十里而不出事的才可。” 一缕月光在此时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到张小宝的脸上,张小宝觉得自己更圣洁了,毕构怎么看怎么认为那缕月光是警告张小宝,心不要太黑。 所谓的不太黑就是把别人卖了,好要让人帮着数钱。 直到月光离开张小宝的脸,毕构开口道:“能否详细说说,找二十万日本人,让他们前期做的基础技术工作是什么?” “也没有详细不详细一说,很简单,比如平整路面,加固地基,铺设减震用的石子,还有……。” “还有架枕木与上铁轨是吧?”不等张小宝说完,毕构已接过了话。 “呀原来毕爷爷您也懂技术?”张小宝惊诧。 “我懂个屁的技术,修铁路么,又不是没见过,费力气不说,还随时有危险,只从长安到洛阳的铁轨铺设,听说死了四十多人,受伤的更多,危险是防不胜防,扛铁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出事儿,轻则骨断筋折,重的直接送命。 你是心疼我大唐的百姓了,所以打算用别人,反正在你眼里,外国人的命还不如一头牛的价值大,你的心太狠了,但我支持你,只要不死我大唐人,我心就不会不安。” 毕构不需要张小宝多做讲解,他清楚,要说心最硬,非小宝莫属,鹃鹃别看杀人多,比起小宝来说还略有不如,小宝的狠,狠在不是马上让你死,而是折磨你。 要说心软,小宝的心也最软,他看不得大唐的人出事,犹如三水县一般,只要是大唐人过去,哪怕你身无分文,几日未食,饿的快走不动路了,一旦进入到三水县的境内,或者说是被三水县的人看到,除非身患治不好的重病,否则根本不会死掉。 三水县有许多供人休息的小房子,在里面身为大唐人,你可以花钱买好的东西,也可以吃免费的食物、喝免费的汤,免费的东西差点,但能让你吃饱,生病了也有人给治。 看样子小宝是觉得修铁路死人多了,舍不得,故,去骗日本人,估计日本人来之前不清楚,以为能弄回去先进的技术,等他们真开始干上活,想走也走不了。 “小宝,那日本人来了,生病管不管?平时的吃住如何安排?”毕构问。 “生病?管啊,日本人来了之后,不准离开指定的位置,以免我大唐有病的人把病传染给他们,我心善良,不忍心看日本人被传染上病,而且得艺医学院会派出技术精湛的学生们来治疗他们的疾病。” 张小宝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以示自己心好。 “是学生?不是医生和医博士?”毕构又问。 “由医生和医博士带队,遇到特殊重病的,好现场教授学生们,比如需要做手术,医生和医博士需要领学生们观看,哪一刀割错了,要对学生及时讲解,那一刀应该怎样切。” 张小宝把另一只手也放到心脏的位置,表示自己心好到了什么程度。 “吃住呢?” “有最好的青稞为主食,还有美味的咸菜,您平时也说过,萝卜咸菜很好吃,您平时吃饭,荤腥不多,他们也一样,我不可能太狠心,让他们天天吃肉,从而让身体不健康。 每半个月,我还给他们补充一次营养,豆饼您知道吧?就是榨完油剩的,可以做豆腐,还能当成饲料,我们的工艺不是太先进,所以豆饼里的营养不少。 半个月给他们做一次豆饼,和野菜什么的一起炖,里面有油水了,还有蛋白质,蛋白质您不知道无妨,抽空去医学院问问。” 张小宝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说好处,毕构心理承受能里强,没太大反应,王鹃根本不在乎,毕构的管家却是脸都开始抽抽上了。 他现张小宝黑成何种程度了,养猪的人,还能让猪吃点有油水的剩菜剩饭,牛马还有青储,稍微好点的马甚至能吃到鸡蛋,张小宝居然可以一边说着让日本人连畜生都比不上的条件,一边如此理直气壮,这得多大的仇? 未成想,他的老爷毕构还点头:“不错,我平时吃油腥大的受不了,青稞这东西吧,我知道,连壳一起煮,还有一种独特的壳香。” “没想到毕爷爷如此懂生活,小的不及,壳香?先前小的未曾想到,还打算给脱壳,佩服佩服。”张小宝竖起大拇指。 “一般,一般。”毕构谦虚着。 王鹃也是恍然,高兴道:“小宝,这下咱家能省不少钱是不?” 管家悟了,决定以后听老爷的话,再也不犯错误,可不能被罚去尝壳香。 “住的也不算差,有枕木,堆一堆能堆出挡风的地方,用最好的稻草保暖。”张小宝顺嘴提了一句住宿问题。 “成,你能善待日本人老头子我放心了,继续。”毕构点头,他确实放心了,小宝没变,还是那个心黑手狠的小宝。 “没了。”张小宝没想到毕构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继续。”毕构不为所动。 “咋这样呢,老婆,你跟毕爷爷说。”张小宝示意王鹃。 王鹃白了他一眼:“谁是你老婆,叫夫人,毕爷爷,小宝的意思,是,让司农寺的人过来,正常来说,还有几种农作物没收割,尤其是前年研究出来的晚稻。 现在所有的农作物都冲没了,司农寺研究出一个新品种,只进行过一次实验,新品种需要过冬,说是一旦成功,产量很高,麦子,就算冬小麦吧,与冬小麦有一点不同。 但不适合在黄河以北种植,北面用不着,反正一年种粮怎么种都是一茬,我跟小宝在的渤海都督府尤甚,那里新品种的大米好吃,您今年能吃到。 所以呢,小宝想让司农寺的人到弘农进行试种,面积大,气候合适,反正弘农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尤其是小宝带朝廷做的事,百姓对朝廷的观感不仅没有变坏,还变好了。” “也对,百姓所求的不多,其实只要把官员收拾了,百姓就承认皇上好,更何况你们还要包赔所有损失,种差了继续赔,是不是?” 毕构能理解,这是用弘农做试验,好坏的,紧着弘农来了,百姓是最听话的,能把百姓逼造反的皇帝都不是一般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李隆基就很一般,否则不用逼百姓造反,小宝跟鹃鹃就能给推了。 陛下也承认此点,好在小宝和鹃鹃无意于皇位,更不去挟制皇权,甚至还鼓励,让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你想象不到的奢侈品,他们能给你造出来,你想不到的游乐方法,他们也能给你弄到。 别的官员怕皇上出巡耗费钱财,小宝跟鹃鹃鼓励陛下没事出去转转,哪怕钱由他们出,实在是找不出比他们更好的臣子了。 但陛下自己也说,有个先题条件,那就是皇上不可以昏聩、昏庸,别碍到小宝和鹃鹃做事儿。 ‘很难理解,他俩怎么想的,换成旁人有此本事,或许早忍受不住造反了,他两个竟然还乐衷于此,难道真是觉得当皇上太累,不好玩?也能说的通,陛下确实没他俩自在。’ 毕构一时间不说话了,想事情。 张小宝不知道毕构想什么,如果知道,一定会告诉毕构‘你当主席和总理那么好当?没看到处在那位置上的人老得快?’ 见毕构不出声,张小宝说话了。 “毕爷爷,其实我朝商人非常聪明,我是想多建几个商品集散地,我家不能总出钱,有的钱不能赚,该放权就要放权,我想把弘农打造成一个物流集散地,让其他的商人看到机会。 他们会在其他地方也有样学样建一个商品流通的地方,以获取利益,流通起来的物资才是商品,流通的越快,国家收的税也越多,藏富于民没错,但中央必须要有更多的钱,以此来控制地方。 否则,随着技术的研,各地的展不均衡情况会出现,地方独大而中央没有除军事之外的控制力,还继续支持地方,那其实就是在yin地方大员去造反,财权和军权,必须牢牢控制在皇上手里。” 张小宝终于说了次实话,王鹃在旁边叹息一声。 毕构也同样跟着叹息,他与王鹃的叹息不同,王鹃是知道太多的事实,对历史的叹息,他是对张小宝和王鹃的叹息。 “所以你和鹃鹃来了?” “对呀。”张小宝语气沉重地说道。 “对什么?不对,继续。”毕构一转脸,又问起张小宝算计的事情。 他的管家本以为张小宝已经说出了最后一条,不成想自己的老爷还抓着不放,他都开始觉得老爷太过分了,怎么可能还有?张小宝也是人,说出来多少条了。 可就在他刚刚有同情张小宝想法的时候,张小宝却不满地哎呀一声,道:“毕爷爷,您不能什么都问出去,咋说也得给我留点秘密才是。” ‘还有?真的还有?’管家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于张小宝算计的时候,对自己家老爷越佩服。 这回不用毕构再逼迫,张小宝自己说起来:“毕爷爷,整个河南道,甚至是连洛阳都有官员参与了,得下去很大一批官员,我在弘农呆着,等快秋闱的时候回去,您说陛下会问策几何?” “自然是科举题目选河南道方面的治理了,尤其是明经科。”毕构回答的痛快。 “是滴,所以现在蒹葭书院的学子们正在以此为题备考,您也知道,蒹葭书院的学子大部分都是实战类的,我不得给他们创造点机会?下去一人需补一人,谁上不是上,蒹葭书院的我觉得更好,您说是吧?” 张小宝露出我很实在的表情。 毕构呆了一呆,指着张小宝:“你……小宝你……鹃鹃,你也不说说他,连官员任免他也插手。” “我不知道啊。”王鹃显得非常无辜:“小宝,毕爷爷说你了,你放手吧,河南道是朝廷的河南道,死活跟咱有啥关系,官员有缺口,自然有人着急去走门路,你管他们本事行不行呢。 当没了书院的学子,河南道就不是河南道了?书院的学子有本事没用,得有人觉得你有本事才行,咱弄到渤海都督府去,一样有所作为,毕爷爷,您看,我说小宝了。” 毕构气乐了:“呵呵,鹃鹃你还是说我为好,果然是一家的,说个话也要偏向,是,最近几年,朝廷对你们书院的学子压制的厉害,官员们也害怕,像你说的,他们全是实干型的,真与你们联手,朝廷怎么控制?我不管,河南道展的最好,也一直最乱,也该有一股清流了。” 毕构也没办法,蒹葭书院的学子不是一般的厉害,他们与别的书院的学子不同,选材很严,智商低的不要,不肯学的不要,眼看到了可以参加科举的时候,还得先经过书院的内在选拔。 蒹葭书院的选拔包括经济方面的,政治方面的,军事方面的,外交方面的,当真可以说是斗争不停。 只有通过选拔,才能获得参加科举的名额,于是造成了,凡是能坐到考场上的学子,是个顶个的厉害,因为差一点的早被刷下去了。 “既然毕爷爷也支持了,那我再说下一点。”张小宝高兴地说道。 田园大唐第五百四十五章小宝出计问不停(边种田来边建房) 追书网 第五百四十六章 游乐建设行不行 在毕构及其管家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张小宝缓缓说道:“真是最后一个点子,还不算大事,小贝、小远他们来弘农吃了不少苦,也亏得他们跟随我与鹃鹃四处走,见识多。 不然,换成寻常孩子,见到一具具浮尸,即便不吓傻,也会经常做噩梦。 他们又能自愿拿出所有的积蓄,让用在弘农重建方面,一百多万贯,不是小数目,换成个商人,朝廷也得奖励一番不是,何况小孩子乎。” “别乎乎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什么叫所有积蓄,按你的说法往下捋,小贝他们岂不是一文钱没有,今后无法生活了,听着怪可怜呢。” 毕构被张小宝说乐了,一百多万贯,换个人说出口,那确实吓人,但由小宝郑重地提起,只能给人一种荒谬的感觉,对小宝来讲,一百多万贯能算是钱? 王鹃插话帮忙:“毕爷爷,您不能因我们家有钱,便否定九个小孩子的善良之心,换成其他孩子,拿出积蓄一百文,与小贝他们一百万贯,也就是十亿文,我不去评价钱的多少,太俗,我只说,他们是一样滴,倾其所有。” “到也对,但你别拿十亿文压我,老头子我以前也是户部的尚书,见过钱。”毕构点头承认,抬头看自己的管家:“常诚也说说。” 管家今天算是见到世面了,老爷与张小宝说话,张口闭口,谈钱必以百万贯计,动辄谋人国,听老爷问,思忖一下,回话: “老爷,比张小贝、王小远等大人,小的不及,小的平时吃穿住用,全由主家出,然,小的还是舍不得把所有钱拿出来给人,哪怕是用在救灾上也不行。若只拿十之其一,咬咬牙,或许还成。” “丢人。”毕构觉得管家给自己丢脸了,又不是让你真拿,说句好听的话而已,这管家也太实在了。 毕构刚有此想法,王鹃便接过来话说道:“人之常情,管家说真话才显忠心,既然管家方才说咬咬牙,拿出十分之一,我先代弘农百姓谢过管家了,回头派人去管家处去取。” 管家登时一哆嗦,亏得是刚才说十之其一,人家真要啊。 毕构跟着无语,再看王鹃眼角的笑意,心中有火却没地方出,刚才管家要是配合一番,说全拿,估计现在得哭,人家玩真的呀。 毕构不打算继续让一对儿人精套话了,管家拿的钱,主家给出了。 话锋一转,毕构琢磨过味来了:“鹃鹃,小贝他们的钱,乃替朝廷所出,回头可以管陛下去要,怎能算在他们身上?” “毕爷爷所料不错,我也这般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毕爷爷想到一块儿去了,回京后,小贝他们的钱能否向陛下要来,毕爷爷可要多帮衬。 小贝前几日还说过,想毕爷爷了,要给毕爷爷唱歌跳舞,说毕爷爷是除了亲爷爷之外最好的爷爷。” 张小宝连忙接过毕构的话,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你不是说可以管皇上要么?好吧,你去帮着要,看看能不能要回来,千万别让小贝他们伤心哦。 “呃”毕构后悔了,嘴贱,甭说一百多万贯,即便换成一百多文,张王两家也别想从陛下那里要来,多少年了,张王两家出钱,朝廷不给,早已成为惯例,从小贝他们那逾制的官服上便可知晓。 双配金银鱼袋,都可写入史书了,当然,后面还要加一行小字‘因朝廷财政缺口较大,命其自制,故成谬。’ “那个……。”毕构抬袖子,擦擦不存在的汗,以此为掩饰,接着道:“那个,小宝,你先前说,还有一个点子,具体什么来着?” 张小宝暗笑两声,他从没指望自己家为大唐花出去的钱还能要回来,基本上全换成优惠政策了。 偷笑过后,张小宝说道:“此次弘农县县令严正敢毁堤,其实就是报着无人追究的想法,心存侥幸。 我想用小贝他们的名义,在鸿卢水上弄一个游乐园,水上游乐园,游玩不花钱,里面有具体的项目,那自己愿意玩就花钱,但,经营项目的人,绝对与我家无关。 我家只管一个游乐园的维护、修葺,还收一点占地费用,打着小贝九个孩子的名义,相信新任的官员,在知道鸿卢水有小贝等人关照,一定不敢再弄出事儿来,您说是吧?” 毕构琢磨着张小宝的话,不得不认同道:“确实,没有一个官员想被小贝他们盯上,否则考评的时候,无过也要降三等,有罪必加刑,非‘霸道’二字,不足道哉 只是,在鸿卢水上建一游乐园,几时才可赚回一百三十多万贯?老头子我晓得,小贝他们的钱得来也不易,除了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小买卖,更多的是逢年过节给长辈磕头磕来的压岁钱及赏钱。 即便你家自己给的多,还有因你家的缘故,别的长辈也不好意思给少了,比如我,小贝他们拜年,少于一百贯,我根本拿不出手,但这也是小贝他们的辛苦钱。 老头子我唯一不曾想到的是,小贝他们来弘农一次,就愿意把辛苦钱拿出来,陛下还真没宠错人,含元殿上,小贝再倚龙椅而处,我看谁还敢于背后言微词?” 毕构其实也看不惯,小贝等人一到含元殿,就跑到比下身边,小贝更是坐在龙椅的扶手上,甚至笑嘻嘻地跟皇上挤在一起,那地方可是连太子都不敢去碰。 但通过这回的事情,毕构则认为,坐也便坐了,椅子又坏不了,她又不是想当皇上,只是觉得那里视野宽广而已。 毕构的表态,让张小宝挺不好意思,于是说道:“还尽量不能惯着他们,尽量,如此说来,毕爷爷,您也赞成用小贝他们的名义建游乐园,并负责维护和修葺鸿卢水,收取一点占地费?” “赞成,弘农县能有多少人?我只担心收入的钱不够用来维护,还要你们出额外的费用。”毕构如是说道,他的管家也不停点头。 王鹃忍不住笑了,连忙用手遮嘴。 “鹃鹃你笑什么?”毕构纳闷。 王鹃使劲摇头:“没,没什么,想到别的高兴事情,才笑。” “真的?小宝,你不能骗老头子,你跟我说实话,游乐园能不能赚钱?能赚多少钱?”毕构终于琢磨过味来了。 张小宝瞪了王鹃一眼,得到了王鹃反馈回来的一个大白眼之后,比刚才显得更不好意思。 “毕爷爷,事情得分两方面来看,对吧?” “别跟我说其他的,我就问你,游乐园能不能赚钱。”毕构不上当。 “按理说呢,交给别人,赚不到钱,您说,我们也不经营游乐的具体项目,还要管着鸿卢水的河堤维护,还有修葺,那可不是小钱,对吧?”张小宝试探地问道。 “别跟我按理说,真要这么讲,那老头子我告诉你,按理说,你张小宝就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刚才我被你忽悠了,要不是鹃鹃突然笑出声,我还蒙在鼓里,要怨你去怨鹃鹃,你俩私下打去。 现在老头子我就想听个实话,按你张小宝赚钱的本事,能作为你到弘农来的点子,吃亏的事情那根本不可能,我是心疼小贝他们不容易,但我不会心疼你。” 反应过来的毕构再也不信张小宝胡扯,大意了,被忽悠的大意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其管家不明白,满脸不解,说的好好的,咋王鹃一笑,老爷反应这般大? 王鹃继续笑,张小宝无奈地耸耸肩,对王鹃说道:“老婆,咱矜持点好不好,你看,你一笑,我就被孤立了,大家闺范,注意风度,你还笑,完喽,我这一世英明啊。” “小宝,我算看透你了,打小的时候,你就开始忽悠我,一直忽悠到现在,越来越精明,老头子我决定了,以后不在三水县呆着,出去当骗子,被你骗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出师了吧?” 毕构气坏了,他不是生张小宝的气,是生自己的,多少年了,一次次地上当受骗,咋就不吸取点教训。 王鹃使劲地掐了张小宝两下,终于不笑了,擦擦刚才笑出来的眼泪,对毕构说道:“毕爷爷,您不能当骗子,因为大唐无骗子,是的,有小宝的地方,不存在骗子。” “我发现了,他要是不骗,天下太平,小宝,别想躲,说,能赚多少钱?”毕构不停地告诫自己,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骗了,这才压下心中的愤怒。 “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您也知道,我家投入许多钱来研究科技,有电灯,有电筒,有洗衣机,有风扇,现在有一种东西叫电子机床,还没研究好,但有副产品,于是就有了一点娱乐项目。 我打算放在游乐园里,我们不直接经营,租赁出去,然后收占地费,按以前来说,弘农就这点人,可前面我不是提过么,以后的弘农会有铁路连接到长江北,还要建成一个商品集散地。 那时人能多一点点,一点点是不?就一点点,京城的芙蓉园还太过空旷,我家准备免费赠送一套与鸿卢水游乐园一样的设备,在开放的日子里,收取点费用,直接给皇上。 凡是没有机会去芙蓉园的,可以在鸿卢水享受到,我这算不算是利国利民了?赚的钱,我真一文不要,全给小贝他们,哪怕他们明天又捐出去,我也不会阻止,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必须要有奖赏。” 张小宝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他没提能赚多少钱,也没提前景如何。 但曾经做过户部尚书的毕构却一下子便知道了此行业利润的大小。 “我发现鹃鹃说的丝毫不差,有小宝的地方,绝对没有骗子,小宝赚钱,有万千手段,却绝不会去骗,数大唐及周边国家,有几人敢在他面前行骗?常诚,看见没?赚钱有时也可以赚的理直气壮。” 毕构接触张小宝不少年了,一下子便想到了以后鸿卢水的利润,绝对比小贝付出的多出很多倍,因为芙蓉园不常开,而游乐园却常在。 而且他明明知道张小宝能从中赚到那些钱,却无法阻止,别说是他,即便连御史台的人也说不出什么,小宝既然说赚的钱给弟弟妹妹们,那他就绝对不会去要一文。 别人又不能去攻击小贝等人,因为人家有钱归有钱,只要大唐百姓需要,人家便能马上全拿出来。 稍微估算了一下商品集散地以后的客流量,毕构觉得三、五年之间能把小贝九个孩子投入的钱赚回来,比起小宝的投资回报率来说还算低的,决定从侧面支持一把。 “老爷。”毕构的管家与毕构不同,他接触的更多的是社会的底层,所以更了解鸿卢水游乐园的发展前景,所以忍不住想要提醒下主家老爷。 构当着张小宝的面问。 “老爷,这个……。”管家比较犹豫。 毕构的脸登时沉下来:“常诚,你方才听到不少国策,若传出去耽误了,非九族灭则不可决。” 管家顿时就觉得自己后背被汗给打湿了,老爷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你刚才听到的全是国策,一旦泄露,真追究起来,那是要灭九族,你现在当着张小宝的面跟我说话耍手段,张小宝会怎么看? 王鹃非常配合地说道:“毕爷爷,您的管家以后再这样,别怪我要杀人,这回算他不懂事,您回头得多说说他。” 毕构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小宝和鹃鹃不表态,嘴上说要打要杀,全是小事,就怕他们不出声,那叫隔阂,真如此,自己就没脸住在三水县了。 “说,回去自己领十鞭子。”毕构对管家训斥道。 管家一个激灵,知道老爷救了自己一命,否则院子都出不去,吓的连连拱手,要不是为了维护主家脸面,他会跪下来。 当然,他不知道,他真要跪下来,那他死定了,张小宝和王鹃对毕爷爷的尊敬,是不允许毕爷爷的下人给毕爷爷丢脸的。 “老爷,他们会赚很多钱,或许一年不到,便能把一百多万贯赚回来,您不参一股?”管家只好实话实说。 “真能那么赚钱?小宝。”毕构没去问管家,而是问张小宝。 张小宝先对管家挥下手,那意思是不追究,然后对毕构说道:“毕爷爷,您在三水县,享受的是什么?旁人去那里,只知道水云间好,还有水云间的池塘够大,您呢?” “我啊?自然是山在一旁水中央了,最好的景色不是水云间,而是张王两家的庄子和后面的山及山中环绕的水,还有就是最好的感悟之所不是蒹葭书院,是小娃子们的学堂,书院有的东西,学堂一定有,学堂有的,书院未必有。 朗朗的书声,绝对比不上小娃子们欢快的笑容,老头子我还知道,书院平时吃的肉是猪肉与鸡肉,张王两家学堂的娃子平时吃的是牛肉和羊肉,而我吃的是猪肚儿,是鸡珍,是羊肝,是牛百叶,是鱼籽、鱼漂和鹅肝。 小宝你有心了,老头子我还能活着,就是托你的福,我住的屋子原先还不知道,后来找人问,才明白,那里的温度一直是二十三到二十五度,每天我还要喝一小碗又腥又鲜的骨髓昆布粥。 我每活一天,都是你和鹃鹃的功劳,可这与鸿卢水的游乐园有什么关联?赚钱还能比得上水云间?” 毕构一点不傻,自己享受到的什么待遇,自己很清楚,那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所以自己偏向小宝和鹃鹃,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王鹃又喂给毕构一个小的蛋糕,说道:“毕爷爷,那是应该的,其实小宝的意思是,做买卖的人,一旦到了弘农县,如果知道有一个和皇上才能享受的芙蓉园同样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卖家要是不把买家带到游乐园,只能说明买家的身份太低。 凡是不会做人的商人,早已被淘汰,留下来的,一定会带着人去游乐园,游乐园免费,但里面的项目收钱,谁会在乎那点钱呢? 这点不用小宝计算,我就可以告诉毕爷爷,今年冬天过后,集散地建起来,明年开春到盛夏,两个季度,我们就能赚回一百三十多万贯,因为大唐只有两个地方有相同的项目。 游乐园不仅仅是放松的地方,也是彰显身份之处,我们不去自主经营,但我们会抬高技术设备的费用和单独项目的占地费用,我们的宣传是,人间几度征程,享受帝王人生。” 毕构听着王鹃的讲解,终于明白游乐园如何赚钱了,怪不得张小宝提出来,两个季度回本啊,事实也确实如此,芙蓉园不可能经常开放,陛下玩什么别人很少能感受到。 “鹃鹃,照此说,有逾制的可能。”毕构好心劝道。 “是呀,毕爷爷说的没错,所以要小贝他们跟陛下去商量,陛下要是能对小贝说‘小贝,你们一群小娃子就应该把磕头磕来的压岁钱拿出来,而不能获得任何回报’。那么我们也就认了,我们马上撤消鸿卢水游乐项目。” 王鹃摊手道。 “老爷,这话皇上不能说呀。”管家提醒。 “废话,我当然知道,亡国的话陛下怎么会说?此话一说,不提陆州的百姓,不虞土蕃的人,不言三水县人的情绪,不道舒州的反应,不说翼州的愤慨,也不管整个河北道北部的一大片地方。 只为大唐其他地方的百姓,能不忧者有几何?就连臣子也会人人心寒,小贝他们代表的就是忠诚、信仰、荣耀、勇气、诚实、正义、牺牲、公正,就像小远复述的故事里的骑士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小贝他们不是成年人,所以还要加上其他的定语,比如可爱、懂事、活泼、聪慧、调皮等词汇。 陛下怎么可能拒绝?你当无过降三等,有罪必加刑是闹着玩的?你也没见过含元殿什么样,别人走两边,小贝他们就跳中间,蹦蹦跳跳的就上去了。” 毕构终于知道小宝和鹃鹃的打算了。 “老爷,中间的地方别人不能走?”管家不清楚别的,只听到了这个方面,所以好奇地问着。 “中间从来没人走,中间没有台阶,一大块一大块的地方,怎么走?陛下上朝时,除了在后面出现,要不就是在前面有人抬辇,抬辇的人也要走两边,中间是雕刻,谁走中间? 皇上现在轻易不召见人,召见的时候也会用望远镜,从上到下,一百多米远,抬起头来也看不到,你当是小贝他们说的故事?说皇上在上面,让下面的人抬起头来,下面的人一抬头,皇上就能看到眉清目秀,那除非是皇上有远视眼。 咱们的陛下没那个本事,所以用望远镜,小贝他们则不管那个,有时候甚至跑到殿后去,陛下召见时,他们就挨在龙椅旁边,你上哪说理去?除了张忠训斥两句,其他官员一概沉默不语。” 毕构给管家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张忠是谁,顺口问道:“老爷,张忠几品官?那么厉害?比传说中的高爷还厉害?” “张忠是工部尚书,是小贝她亲爹,高爷?高力士是小宝他干爹,就是义父,他能说啥?知道了吧?得罪小宝,小宝会跟你讲理,得罪小贝,有理也没处说。” 毕构语重心长地教导自己的管家。 更多到,地址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愁冬来无人家 “怪不得,张忠大人是张小贝大人的亲爹,怪不得他敢说小贝。”管家觉得朝堂上有人能管住小贝也是好事。 “得看什么事,遇到小贝较真的事,小贝也敢跟她爹对着干,于朝堂上吵完,小贝会在散朝之前回家,躲起来,呵呵。”毕构说起此事开怀地笑了。 一旁的张小宝对王鹃使个眼色,起身去后厨做饭,总不能让毕构吃点心来填饱肚子。 王鹃则陪着毕构来到桌子处,给毕构讲修一条到东北三省,哦,是到河北道北部地区的重要性。 列举了东北的矿产,说说东北土地的特点,尤其强调了渤海都督府那里的黑土地种植从外面带回来的土豆的好处。 还有喜寒的珍贵药材,以及美味的飞禽走兽和漂亮、实用的动物毛皮,当然,重要的战略位置也没放过。 “哦~你是说,把重工业挪到河北道北部,还有大型船坞也放在周围,到时积利州可与河南道的登州与莱州连成一片,中间一大片地方用于海军训练与迎敌之前的列队。 然,河北道北部,也只你们的积利州有点人,其他地方无人或人口稀少,谁会攻打大唐时去占领那里?更何况除我大唐外,别处也未听闻有炮舰。” 毕构尽管思路比较超前,却也达不到与王鹃想到一处的程度,多有疑问。 王鹃听毕构说东北三省的地方不重要,张了张嘴,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说,又看看地图,琢磨下,说道:“毕爷爷,您是不是认为我跟小宝把河北道北部收拾利索了容易?” 毕构颔首,意思正是如此,没费多大劲儿嘛,起了几次小冲突,动用了一回炮舰而已,想是即便不用炮舰也无妨。 “毕爷爷,那是因为山东,哦,是河南道在我们大唐手里,不然我跟小宝就算是抽调精兵强攻也不成,一旦他们有和我们同样的船只,甚至是小一点,与河南道的登州连成一体。 我只能领兵先攻登州,登州不在我手,我绝对不敢强攻那一片地方,除非他们不抵抗,那北面茫茫大山,藏百万雄兵跟玩一样。 当初我带的是翼州兵,为啥?我咋不带江南的兵?不带陆州狼兵?因为我怕他们躲,躲到冬天,翼州兵还能抗点寒。” 王鹃不是东北人,准确地说不是纯正的东北人,她原来在北京,气候和东北一样,地域与河北挨着,但她知道东北三省的重要性。 不然北京这个都城当初是怎么出现的,山海关是给谁修的?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是说着玩的。 毕构低头沉思,他的管家一脸茫然,河北道北部长啥样他不清楚,只知道那里有人参不错,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之后,给老爷送来不少人参,哦,还有昆布,昆布居然可以种,还有珍珠、木耳什么的。 听老爷说,人参也在积利州附近的地方种下去了,对于神奇的张王两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不能种,说不定啥时候一高兴,种出个百万雄兵。 沉思过后的毕构说话了:“确实不怎么好打,否则早就直接管辖了,何必建那么多的都护府,你跟小宝受累了。” “毕爷爷,您终于说句实话,小宝,给毕爷爷加一个菜,哦,加俩,加一个是骂人呢。”王鹃做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朝厨房喊。 毕构却又说道:“鹃鹃,可我瞧着,你与小宝去那边,很轻松,不是专门为了种昆布赚钱?” “切,小宝想赚钱还用专门去积利州,江南道、淮南道、山南东道、岭南道,哪种不了昆布,我跟小宝当初是觉得有一个重要位置,人口又少的地方不受我大唐控制,心里不舒服。 您别不相信河北道北部的重要性,我和小宝要是造反,绝对选择在渤海都督府,给小宝百万人口,给我十万精兵,让朝廷集整个大唐的兵员去打,看看能不能打下来。 夏天来攻,我能打便打,不能打就往北撤,冬天至我必反攻,今年冬天带您过去溜达溜达,让你看看大雪茫茫中的精兵是什么样的。” 王鹃可是听过爷爷讲的故事,爷爷说,当初爷爷的爷爷就在东北,日本人过来的移民,经常被当地的地主欺负,整个东北三省,拖住了日本不少兵力。 那还是当初割据的军阀没看清楚形势,采取了消极应对的策略。 每每想到那时的故事,看过真实的历史资料,王鹃都会扼腕叹息,北大营啊,当初只要反击,可以随时就地组成一个交叉火力网,不用白天有准备,哪怕晚上让人偷袭,也可以爬起来迅速形成火力阵地。 别说人,就算坦克来了也得陷进去,即便最后还是输,那也能消灭‘老鼻子’有生力量了,那是什么兵?那是‘张’带出来的嫡系,就跟自己家的茁壮护苗队一样。 谁敢说他能轻易攻进按地形和火力部署完善的,由护苗队防守的阵地? 毕构哪晓得王鹃想起了‘历史’,见王鹃一脸沉痛,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中带有不信任,使王鹃难过了呢。 遂说道:“鹃鹃,你那里的兵长啥样?” “啥样?没啥样,不就是皇上给的湘军嘛,哦,是江南西道的兵,现在也开始适应气候了。” 王鹃回复下心绪,比画着说道。 “我说的是冬天的穿着。”毕构知道陛下给小宝和鹃鹃的兵,之所以给他们不熟悉的兵,就怕他们独大。 一说起衣服,王鹃笑了:“您去了,一定会吓到您,夏天的时候正常的灰绿色迷彩服,冬天,哼哼冬天下雪后,脚踩白色滑雪板,身穿鸭绒,外罩白色斗篷,头戴雪帽,眼罩雪镜。 手套分三瓣儿,大拇指一个,食指一个,其他三个手指头和在一起,方便开枪,每个人身上带一个简易医疗包,一扁壶烈酒,一个多功能军用白色的铲子,一包辣肉干。 毕爷爷,我让大唐随便选将军,冬天下雪以后跟我打,我一万兵,轻松灭他十万,当初我可是参加了三次在那边的演习,那时……我是说我想了很多回怎么打,反正就是很厉害了。” 王鹃说着说着说顺嘴了,连忙纠正。 毕构没想太多,考虑着王鹃说的士兵配备,认为在雪地里,一身从上到下全白,应该能有点躲藏作用,至于王鹃说的一万打十万,还不是太相信,这有个前提,就是指挥一万的人不是王鹃,如果换成王鹃的话,在任何地方都有很大的可能赢十万人。 “鹃鹃你是谦虚了,给你足够开阔的地方,你一万打二十万,老头子我也相信你能赢。”毕构评价道。 “毕爷爷,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不是我,让小宝指挥,他也能打赢,您不了解林海雪原的残酷,不适应环境的人,进去能保证自己还能喘气,已经算不错了。” 王鹃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东北的气候,尤其是过了辽宁继续往北的环境,冷透骨,风如刀,滴水成冰,哈气结晶。 李隆基送来的湘军,全是大老爷们儿,第一个冬天,冻哭了多少人?手和脸被风一扫,全是口子,周围发黑,中间口子的地方是鲜红的肉,那还是积利州,也就是大连,比较暖和,挨着海嘛,再往北去试试。 毕构听王鹃说的邪乎,一时不敢下断定了:“真那么冷?” “您冬天去看看,我给您准备好防护的措施,让您感受下北风飘轻雪时的滋味。”王鹃一想到没有任何防护,站在轻雪下的感受,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只有小贝他们一群没心没肺的孩子,才能一边冻的小手通红,呜呜哭着还要堆雪人。 毕构还真没体验过那么冷的程度,给自己壮壮胆子,说道:“好,好吧,老头子我这百十来斤的就交给你们了,把我冻死,你们得内疚一辈子。” “呦,谁敢把咱的毕爷爷冻死?我第一个不饶了他,毕爷爷,菜来了。”张小宝擎着个大托盘从后面厨房转出来,笑着说道。 托盘上摆了五个菜,没有汤,因为中间放的是东北杀猪菜,里面有汤水,酸菜、白肉、血肠、粉丝、还有一个砸碎的后腿骨,冒着丝丝热气,旁边还摆了一小碗的蒜酱。 其他四个菜分别为,荤焖子、蒸扣的葱花肘子、土豆烩茄子、红烧松蘑鸡块,本来张小宝打算炖鸡肉和蘑菇,嫌用的时间太长。 五个菜,全是典型的东北菜,张小宝其实还打算做的更寒酸点,比如把肘子换成切瓣的咸鸭蛋,把鸡肉蘑菇改成摊鸡蛋葱花饼,荤焖子换素焖子,土豆烩茄子弄成葱花拌茄子,杀猪菜弄个清炖酸菜。 后来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按打算做出送上来。 王鹃一看菜,马上认出来属于哪一个菜系,还没到冬天,吃东北菜,滋味和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在五个菜上扫了眼,问道:“五个菜?” “还有一个辣炒肥肠,烧水准备焯一下肠子,我才能炒,我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我同时开了四个灶,杀猪菜和肘子耽误的工夫多一点,焯肠子的水还没开,我不是怕毕爷爷等急了么。”张小宝解释。 “好吧,快回去,毕爷爷来一次不容易,就算吃的便饭,也不能太寒酸了,毕爷爷不好意思啊,小宝的手实在不够快。” 王鹃把张小宝赶回去,向毕构谦虚道。 毕构没动筷子,等旁边温着的酒,同时也等张小宝把最后一个菜最好了,然后一起吃。 听过王鹃的话,他对自己的管家说道:“看到没?菜做慢了,回府以后,告诉厨子们,就刚才那点时间,不用他们做五个,做出来面前的随意四个菜,我算他们尽职,别学小宝,做个菜还要耽误工夫。” “老爷,真那么干,咱府上就没厨子了,老爷,小的懂了,怪不得您说陛下愿意吃张节度使做的菜,同时管着四个灶,手得快成什么程度?除了动勺子,还得拿刀切吧?说实话,小的要是有钱,请张节度使做菜,光是看他的刀功,小的就愿意拿一百贯。” 管家被深深震撼了,说话的工夫,那边五个菜出来了,刀不得跟飞一样? 毕构嘿嘿一笑,说道:“一百贯?小宝那么不值钱?你知道他做一道菜的时候,他的买卖赚多少钱了不?那话儿怎么说来着?哦,是分分钟,几万贯上下,当小宝做的菜谁都能吃?坐吧,下次再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谢老爷。”管家连忙找了一个最下首的位置端坐,能吃一口张小宝做的菜,先甭管味道如何,只凭人家的身份,说出去也涨脸啊。 管家刚刚坐下,烫着的酒香也将将升起,张小宝从后面又回来了,手上端一盘子。 “毕爷爷,您可别这么说,一个菜而已,谁做不是做,小贝可以在老柳树村跟其他伙伴一同做娃娃,我难道不能与百姓做几道菜?身份的轻重,与矜持无关,吃我做的东西不难,昨天我还站大街上烤了六十多斤肉的肉串,一文钱也没要到。” “你好意思说,我帮你穿肉串,手都穿肿了,你能管着一丈长的烤架,你烤大串儿,一斤肉二十个串儿,你一次烤七八斤,我带着六个丫鬟,累成啥样?” 王鹃抱怨起来,还把手张开让毕构看。 “下次咱们先穿好,然后再去烤,夫人,你们发现他们吃的香吗?”张小宝赧然。 “我吃着也香,有股便宜味,不要钱的。”王鹃道。 张小宝点头:“这正说明了百姓生活不易,有钱的人,谁会占这点便宜,一个人只能吃一串,还要排队,容易么?” “小宝,倒酒,明天中午我也吃肉串,你找个地方,一边陪我钓鱼,一边烤。”毕构还没动筷子,主人连酒都没端,怎么吃菜? 张小宝依言把酒斟上,端起来,跟毕构说声祝福的话,又给毕构布了一筷子的菜,毕构这才开吃。 翌日一早,毕构叫上张小宝,让其找个地方钓鱼,还带着昨天晚上让人穿好的肉串,准备中午吃。 看肉串的颜色,毕构纳闷地朝张小宝问道:“没有羊肉和牛肉?” “羊肉还没送来,牛有,但不敢吃,百姓眼睁睁等着补偿呢,您想吃牛肉?”张小宝解释着。 “不想,我可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除了运牛羊和家禽过来,还得给百姓送饲料,也真不容易。”毕构只是一问,吃什么他来到这里基本上就听张小宝的,他相信小宝会调整他的饮食。 张小宝扛着渔具,向一处水泡子的方向进发,那里应该能在大水冲击的时候窝点鱼。 听毕构问,答道:“不用给准备饲料,田冲了,里面的东西人不能吃,牲畜吃着无妨,我只要把猪牛羊,还有鸡鸭鹅交到百姓手里,百姓就是趟着泥,也会收集到足够的食物给牲畜和家禽吃。 我是知道啊,有了牲畜,百姓甚至宁愿自己省着点,也要把它们喂饱了,很多百姓以前买不起牛羊,就买猪,也就是豕,上面加个盖,这就是家了,有豕才有家。 我要是不代表朝廷赔偿他们,这一冬他们都过不安稳,尤其是养牛的人家,他们基本上把牛当成孩子来养,所以我不敢杀牛。 过几天,我会找当地的劳力干活,给工钱,其他不能出劳力的老人和女人,他们自己会想办法在大水中收集牲畜和家禽的食物,今年给他们一点希望,明年秋天就是丰收,该交的租赋,一文也不会少,所以……。” “所以无能的官员就趁早‘滚蛋’是吧?”毕构接过话。 “还是毕爷爷懂生活,佩服。”张小宝捧了一句。 “然后你们蒹葭书院的人来当官就无人能挡了,对吧?” “挡不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书院的人来了,治理不好地方,我会剥他们的皮,这话,科举之前我就跟他们说,既然承认自己为蒹葭,那么当不了伊人就别现眼,庸者溜溜滚一旁,能吏艳艳水中央。” 张小宝非常不客气地说道。 “好啦,东西送来了,其实皇上平时吃的也就是这些,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让人给大家做啊,味道还可以。” 在张小宝前往钓鱼地方的时候,小贝在老柳树村跟一帮孩子介绍食材,打算中午的时候做给孩子们吃。 更多到,地址 第五百四十九章 朝阳招牌垂钓难 小贝的食材并不是从长安让人送至,时间上不够,也不是洛阳拿的,同样耽误工夫,是小贝从陕州抽调而来,陕州紧挨着虢州,虢州也就是弘农的州府bei精ai(请记住我的 比起弘农有条河进黄河,陕州位于黄河边上,水云间与碧海银沙酒楼相向而立,里面的食材丝毫不缺,就算还要给弘农提供粮食,也用不上酒楼的高档食材 小贝的电台一个命令发过去,昨天下午陕州两个酒楼便派人用最快的度往老柳树村送,今天一早食材到达,还跟来几个骑马颠得头重脚轻的二厨,掌勺没来,还要坐镇酒楼 小孩子们不清楚食材得来不易,几乎抽空了两个酒楼的储备,两个酒楼还要从别的地方申请调拨,小孩子们只知道小贝很讲义气,说请吃饭,马上就能吃上 “先让师傅们去休息,人多,晚上才能吃到,中午对付一顿”小海见妹妹想要中午安排孩子们吃,出声拦阻 “对,一路赶来很累,先休息,中午我们自己对付对付”小贝连忙招呼人手安排,还拍拍一个大肚子副厨的肚子:“你平时一定没少偷吃” “小贝小娘子圣明”这副厨很痛快地承认,谁当厨子的不偷吃菜?师傅教徒弟的时候,还会专门留出一份菜给徒弟品尝 小贝露出一副我很厉害的表情转身又去帮忙搬货,有的货是鲜活的,比如特殊喂养的小猪,饲养的毒素含量低的河豚,秋天正肥的螃蟹,还有用来熬制汤的榛鸡,也就是‘飞龙’,从渤海都督府运来 小孩子们也凑上前看,见过的很少,大部分认不出来为何物,有孩子就询问小贝:“小贝妹妹,缩成一团的是啥?” “我看看啊,它叫蛰头,海蛰的脑袋,干了,去年的,要不就是前年,今年出的海蛰头口感不好” 小贝没少吃好东西,所以一眼认出来 “小贝妹妹,这个,这个又是什么?”另一个孩子也问 小贝凑过去看:“我说请你们吃的鲍鱼,不好办啦,看大小,应该是六头鲍,才二十只,其他的才是十头以上的鲍鱼,咋分?” “小贝,鲍鱼上面为啥要割口子?” “方便晒,我说的六头鲍是指晒干以后一斤称六只的鲍鱼,鲜鲍一斤六只不值钱” “小贝,那一大块一大块的是牛肉不?” “我瞧瞧,哦,是狍子肉,用来炖榛蘑,榛蘑已经腌制好了,还有旁边那个就是鱼翅了,鱼上面的鳍,我不认识是什么鲨鱼的翅,反正不是天九翅” “小贝,还有肚子红红的蛤蟆?” “哥哥管它叫林蛙,最好吃的是蛤蟆油,估计会红焖,要么是清蒸淋汁,炒的味道不好” “螃蟹真大,听人说太湖的螃蟹好吃,是那里的吗?” “不是,太湖的螃蟹在旁边的一排木盆中,数量少,你看的是大海蟹,不值钱,我家养的,本来我想调醉蟹过来,可酒楼的醉蟹太少,晚上吃的时候先喝一小碗姜汤,哥哥不愿意让我们小孩子吃太多螃蟹” “小贝小贝,我认识这个,这叫昆布,村正爷爷买过,很贵,用来做药方子” “以后不贵了,咱村子赚了钱,我去积利州买,养殖的成本还有运输的成本钱,但是你们不准拿出来卖哦,只能自己吃” 小贝让人围着问个不停,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被问住,每一样都能说出来,甚至说上几种做法,想是平时没少吃 小孩子们看向小贝的眼神加崇拜 “小贝妹妹,当今的皇上吃的真是这些?”一个孩长安的方向,不确定地问道 小贝使劲点两下头:“真的,不一样的是,做的人不是我调来的二厨,有宫中的御厨” “那皇上一定是吃的最好的,对?” “不对,吃的最好的是我,御厨房的菜品没有我家酒楼多,我主要是有个好哥哥,皇上伯伯想吃哥哥做的菜,得找哥哥过去,我天天跟哥哥在一起,哥哥变着法地给我们做好东西吃 每隔上几天,哥哥便会拿出来一种的菜,先给我们吃,我们吃好了再送到宫中和酒楼,还有很多费钱的零食,哥哥不给皇上伯伯知道” 小贝骄傲地说道 小孩子们满眼羡慕,有一个有本事又宠自己的哥哥真好 在小贝显示自己本事,小孩子们期待着晚上能吃到美味东西的时候,老柳树村的那座铁索桥对面桥头出现了一众人 比起先前日本人渡边十一郎直接过桥的张扬来讲,对方一众人显得非常老实,不仅仅有人,还有套着马或驴的车 队伍停在那边,从人群中走出个身穿锦缎的圆脸的人,不敢直接过桥,站在桥头吆喝 “对面可是张小贝张大人的行在?弘农县的孩子都在?” “什么人?”守在这方的护卫端枪喝问 “大、大唐人,别开枪”对面传来的声音明显带着惧怕 “身份”护卫不为所动,继续问 “陕州,州城,临河街,雨氏青苗商行大当家,雨易求”对面立即回话 “干什么来了?”护卫再问 “送黄瓜、蒜苗还有菠菜与小白菜,加上一批文墨用品”对面有问必答 “你自己过来”护卫依旧警惕 “好,好的”对面的人自己一人往桥这方走,一阵风吹来,加上他自己胖,桥晃了晃,吓得他蹲下去,用手扶着桥板,给人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 好不容易,自称为雨易求的才爬过桥,手搭在桥这边的桥墩子上使劲喘气,脸吓得煞白 守在桥头的护卫靠过去一个,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严厉,道:“要先搜身” “明白,明白,搜,我都懂,咱小贝金贵着呢,来不得丝毫马虎,真有人要对小贝不利,我第一个不答应”雨易求很好说话,抬起胳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被搜身,说完话,主动张开嘴,让人检查口中是否有东西 护卫搜查的很认真,从雨易求的腰间布搭里翻出一叠纸,打开仔细看,是雨易求所在的雨氏青苗商行的文副本,上面还盖着陕州的州府印,看样子买卖做的不小,否则一般的只盖县印 “兄弟,还有,夹在倒数第二张纸跟第三张中间”雨易求不忘了提醒 护卫依言翻过去,里面是一张油彩印的硬纸,图案为一个初升的太阳,从两朵白云间照耀下来,下面是一片田地,田地中种着稻苗,每个稻苗上长了一个小脸,侧对光线看,有三种不停变幻颜色的光印,上有二字‘朝阳’ 还有一个雨易求的画像,画的很逼真,在右下角跟着一个钢印落在那里 “雨东家稍待,我去禀报小贝小娘子”护卫的态度变了,说话的语气不那么生硬,脸上似乎还带了点笑容 “好说好说,我不急,菜捂的严实,天也不冷,冻不坏”雨易求见护卫态度变了,感到莫大的荣幸 护卫来到小贝身前的时候,小贝和一帮孩子已经停止说话,正在朝桥的地方看 “谁?”等护卫到近前,小贝好奇地问道 “陕州,州城,临河街,雨氏青苗商行的东家,雨易求,说带了青菜过来,还有一批文具,除了州府文印,还有一张参加‘朝阳行动’的彩帖,已验过,真的” 护卫没说废话,简明地汇报 小贝很惊讶:“那让他过来,哦,先别过来,先发电给陕州,核实一下,既然是朝阳行动的商家,一会儿我要近距离跟他说说话” “是”护卫领命而去,到桥头,开始跟雨易求说闲话,却不让他过来,另有人发电给陕州询问 陕州反应度很快,回消息确认,还描述了一下雨易求的长相 “好了,过去,手脚尽量不要多动,否则……”护卫让开路,对雨易求警告 “我懂,我懂,否则引起误会,就地格杀,谢谢,谢谢,这下值了,终于能亲眼看一下小贝的样子了”雨易求胖胖的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补充道 所谓的近距离,跟渡边十一郎就不同了,没有那十步距离的限制,也不必下跪,小贝不曾换官服 雨易求一直走到小贝的近前,停在两步远的距离上,把手老实地背在身后,笑的甜了,一个大老爷们,笑成这样也不容易 小贝也跟着笑,只是比雨易求笑的好看:“雨东家好,朝阳行动的商家是?” “是是,小贝,你真好看,我孙女今年一岁了,以后有你一半好看,我也知足了,我送来不少青菜,听说这边的孩子们多,可不能缺了青菜,全用棉被盖着,一根蒜苗也吹不坏,你让人去验验,看有没有毒” 雨易求腆着肚子,笑呵呵地说着 小贝也笑着点头,突然问道:“你能跟我说说,你咋知道我在这里?” 周围的孩子纷纷点头,赞成小贝问的话 雨易求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小贝的话里带有怀疑,他得避嫌 “我常去碧海银沙,跟三楼的伙计小凡熟,昨天下午,碧海银沙突然调集不少东西要离开,还有对面的水云间,那全是你家的买卖 我正好在吃饭,我就纳闷呀,怎么了?我跟我请的客商随便找个理由,我出来了,我问小凡,他说你在附近,要食材做饭,还有不少弘农的孩子 弘农的事情我清楚,我陕州的官员被抓起来一半,弘农的朝阳行动商家,一定损失惨重,补不齐东西,我就想啊,陕州的孩子是孩子,弘农的孩子也是孩子,是? 秋天,家中余钱还有很多,加上蔬菜下来的多,商行的青菜也卖不出太好的价钱,算是淡季,上次你哥哥弄出来的蒜苗,我赚了很多,现在已经成招牌了 我就寻思,反正家中的青菜多,也送点,跟小凡一说,家中青菜一起给你们送过去,结果小凡不同意,说怕我在里面下毒 我冤呀,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给你下毒,我就算是下毒了,你们还验不出来?谁不知道你家技术最好,对? 我看小凡不容易,得,我自己送,我换了我弟弟去答对客商,我回家收拾收拾就组成了一个队伍,跟在你家的队伍一起来 结果过州中的八宝斋的时候,我想跟老陈说说,一块作个伴儿,他家也是参与了朝阳行动,你猜怎么着,老陈病了,在医馆里挂吊瓶呢 我一想,不行,不能强拖着他来,万一死在半路咋整,我安慰他两句,想走,他把我拦下了,让我找他儿子,拿一批文具过来,正好给孩子们学习用 这不,我耽误点工夫,比你们的队伍走慢了,现在才到,我是第一波,老陈那张嘴我知道,碎,没把门的,估计这阵子,其他人全知道了,后面送别的东西的人也会陆续赶到 就这么回事儿,我亲自过来,是想问问孩子们想吃什么青菜,我家中多呢,回头再让人往村里送,淡季嘛,淡季东西便宜,没几个钱儿,孩子们吃好了,我也就给自己家积德了” 雨易求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也忘了刚才护卫的话,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地比画,随着他的动作,那一身肥肉来回颤,还挺有韵律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献媚,小贝的笑容却变了,变得加真诚和甜蜜,歪着脑袋听他说完,问道:“雨伯伯,你怎么不趁着白菜下来的多,多做点酸菜啊?还有蒜苗,冬天无论如何长的都慢,你可以做成罐头” “我也想,去年做一次酸菜,总烂,罐头我不会,罐头的技术不是谁都能学,哎呀,说起这个我就后悔,当初以为不赚钱,就没参与,结果技术人家谁也不说 没事,冬天我家青菜卖的就好了,我包了一大片地,专门弄大棚,现在大棚的成本低,我多种黄瓜和菠菜,冬天能卖很多钱” 雨易求懊悔的神色一现便隐,看样子是个开朗的人,不然也不会心宽体胖 “那你赚太多钱了之后干啥?”小贝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钱有很多很多之后能做什么,对于自己家里的钱她就很迷茫,她花掉的一百多万贯到是不迷茫,有点悲伤,还有点甜蜜 但换成一亿贯她就不会花了,她只知道有钱很重要,具体怎么重要不明白,给她一千万贯,她觉得可以办所有的事情 雨易求摸摸自己的肚子,呵呵呵呵笑起来:“有钱了以后我就去别的地方开店,赚多的钱,然后参与多地方的朝阳行动,我除了一个一岁的孙女,还有个没满月的孙子,大孙子,长孙 多赚了以后留给他们,我孙女和孙子再大点,去学堂,那里面的夫子不得对他们好啊,就算他们笨,也要好好教,让他们不挨欺负,旁人一说起他们,得这个” 雨易求竖了竖大拇指 “就像小贝你一样,你到的地方,谁敢低看一眼?你是好孩子,但你的身份跟你自己无关,是你哥哥姐姐拼出来的,我现在就给自己的晚辈去拼” 小贝点头认同,她还是很讲理的,说道:“雨伯伯,你的钱赚的干净,还愿意拿出来帮助别人,你是个好人” “说实话,我不是想赚干净钱,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点子骗人,但我怕你哥,我家买卖大,真要去骗人,动静也不会小,很容易被你哥盯上 官员怕你,是因为你们九个孩子理直气壮,其实官员怕的是你哥哥跟你姐姐,行商的人比官员怕你哥哥,官员被你们找出毛病,还有个讲理的去处,行商的人触犯到你哥的底线,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跟你说你可能不懂,你哥要是说让我商行把所有的青菜捐出来,你哥今天巳时一刻说的,三刻传到我耳朵中,我必须在两刻钟内给你哥一个肯定的回复,我不敢拖延到午时 你家医学院在民间有句话,叫‘阎王叫人三死,我说五便五’,商家对你哥还有一句话,‘判官笔下还阳鬼,小宝册中无魂回’做买卖的人,有希望被你哥记住名字,因为他们行的正,也有人怕让你哥看到,因为他们走的歪” 雨易求继续发挥他碎嘴子的本事,跟小贝讲大实话 “那你呢?”小贝嘿嘿一笑,问道 “我今天敢来,就不怕让你哥记住,我反而希望你哥记得越牢越好”雨易求拍拍那他颤巍巍的胸脯 小贝也在自己身上比画两下,发现不能颤巍巍,腼腆地说道:“好,我会跟我哥说,有那么一个卖青菜的,他叫雨易求,他人具体好坏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他至少做出了应该有的样子” “谢谢,谢谢,小贝,我一定做好样子,谢谢”雨易求手足无措起来 “不客气,只要你的青菜中烂菜不多,我就承认你,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酸菜总烂吗?”小贝眨眨眼睛问道 雨易求摇头:“不知道,知道就不会烂了” “其实很简单嘛,你用来腌酸菜的缸要先拿开水烫过,你选的白菜不能有烂的,你用的盐要拿水煮一煮,然后加盖子凉凉,白菜放进去以后,不要让它们接触到空气,就是露外面 压缸的石头质地要细密,同样用开水刷一刷,腌酸菜的时候压出了和沫子要及早地舀出来,屋子里不要太热,要是发现有点臭味,那马上换缸,并在里面加点酒 罐头的制作技术,我现在不清楚,你下次来,我到时告诉你,好啦,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晚上在这吃饭” 小贝把腌酸菜的秘密告诉给雨易求,并自己做出判断,留雨易求一起吃饭 雨易求瞪大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想着刚才小贝像玩笑一样说出的话,他相信小贝绝对不会骗他,罐头的制作技术可以后来得到,腌酸菜的方法不可能错,因为小贝用不着骗他一回 听小贝邀请他一同吃饭,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晚饭就不必了?我自己找个地方也能吃” “就这么定了,雨伯伯你先去休息,来人啊,带雨伯伯找个舒服的地方”小贝决定下来 雨易求离开了,他带来的青菜也运到了柳树村,有人粗略估算过,雨易求带来的青菜,最少五万斤,不提菜多少钱,只说运输的费用就不能小 还有那个生病的‘老陈’,他的文具也很及时,小贝让人给陕州发电,让那里的医馆对‘老陈’尽心一点,并且免去他的费用,当然,人家‘老陈’不会在乎这点医药费,但小贝必须做出一个态度 也就是小贝他们经常跟哥哥姐姐在一起,否则哪会懂得如此行事,即便是皇子,他也有时候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正如雨易求说的一样,各种物资,由陕州的商人纷纷送来,各尺码的成衣,肉食,薪炭,器皿,一马车或一驴车地不停送到老柳树村 每一个商人俱拿出‘朝阳行动’的彩帖,没有彩帖的商人都不好意思过来送东西,因为小贝通过电波给陕州的商人放话了,没有参加朝阳行动的商人,暂时不接收他们的货物,人力有限,无法进行周密的排查作业 商人们懂,小贝的意思是,以前怕花钱,没有拿出钱来进行朝阳行动的商人,这次也没有资格见小贝,小贝对他们不信任 一时间让陕州的商人们发现,有一张彩帖,竟然能成为金子招牌,小贝收你的货是给你脸,因为张王两家不缺那点东西,没人逼着你送,但送的商人,小贝都会让人记下 找到钓鱼的场所,开始挂饵的张小宝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做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会感叹,这时代真好,商人们不敢挟政,知道自己的本分 毕构悠闲如常,顺杆,上饵,甩漂,然后等着有鱼咬钩 张小宝陪同在侧,脸上同样是淡然的神色,他知道,绝对不能露怯,毕爷爷根本不是来钓鱼,多少次了,打小便开始经历同样的场面,跟毕爷爷钓鱼不容易 毕爷爷不辞辛劳跑来,岂是钓几条鱼那般简单?斗智斗勇的时候到了 毕构运气不错,鱼漂挣动,他一甩杆,一条三寸的草鱼上来了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鱼漂动不动,深吸一口气,知道正事来了,笑着说道:“毕爷爷威风不减当年,好手段” “呵呵”毕构摘下鱼,放在入水的网兜中,笑着看向张小宝,说道:“小宝,你说,这是什么鱼” “来了”张小宝暗道一声,努力猜测毕爷爷要说啥,回话:“草鱼,回头我给您煎了,要不做汤,您说呢?” “不急,一条而已”毕构重挂饵,刷的一声甩进水去 ‘好,我也不急,能咋滴?当我吓大的?’张小宝矜持地笑笑,眼睛在水面和天上乱扫 前面的浮漂突然一动,张小宝利索的起杆,还是一条草鱼,粗略估计,比毕构的长上半寸,宽则无法判断 同样摘下来,当到网兜里,调整鱼线,重挂饵,嗖的一下甩进水去 “小宝,你也是草鱼?”毕构明知故问 张小宝若无其事状:“是呀,可能此地草鱼多,正常” 毕构嗒嗒嘴,纳闷,道:“小宝,我看咱爷俩钓的鱼怎么都小啊” “有,有吗?我觉得不小啦,草鱼,还指望能多大,水子而已,又不是大河”张小宝心思急转,想规避开来,不顺着话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小了?”毕构诧异道 ‘完’,张小宝一听这个问话,登时后悔,跟毕爷爷形容自己同一个词汇,防不胜防啊,果然是人老成精 “小宝,是,还是不是?”毕构追问一句 张小宝正用手揪着身边的一棵草,单数为是,双数为否,‘是,不是,是,不是’,揪到最后一片叶子为‘是’,遂回道:“毕爷爷说的有理,还真不小” “那小宝依你看,不小的草鱼,是青壮,还是老矣?”毕构没看到被张小宝揪秃了的草,继续问着 “啊?毕爷爷,我刚才打个恍惚,我意思是说,草鱼还小”张小宝认为自己刚才判断错误,草也做不得准啊,连忙不承认 “哦,老头子我懂了,最近小宝你太忙了,总是恍惚,你的意思是说,小?是不?”毕构顺着张小宝的话又问 张小宝摸了摸被揪秃的草,想哭,因为旁边只有一棵草,叶都揪没了,早知道刚才掐断,先揪一半 点头,认了 “毕爷爷,你说对了,小,真小”张小宝回答的时候很想换个话题,比如说日本人弄出来的期货,或者是雏形的权证,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忽悠住毕爷爷,跟玩似的,但现在与那无关,现在是钓鱼 毕构突然表现出一副沉痛的样子,皱起眉头道:“小宝,你看,你也承认了,钓上来的鱼都小啊” “也不是太小,能吃,回去我拿面裹了,用油炸,味道很不错,毕爷爷,您吃过孜然剁椒鱼吗?” 张小宝努力转变话题 毕构这时又一次提杆,还是草鱼,只有两寸长,那他也留下了,边上饵,边扭头问:“没,你跟我说说,做那个什么鱼来着,对鱼的大小有没有要求?” “没有”张小宝违心地回应 “好啊,没有就好,我就怕大鱼跟小鱼待遇不同,你说说,鱼要是换成人,按你的做法,是不是老少通吃?”毕构根本没有去做重转移话题的打算,凡是张小宝说的,一概顺着,好象真是来钓鱼,散心一般 张小宝却如临大敌,他明白能让毕爷爷如此做的唯一解释,那就是自己的话题还在毕爷爷的掌握之内 使劲喘了两口气儿,张小宝赌博一般地说道:“也不是啊,太老的鱼做出来口感不行” “是呀,小宝你一说,让老头子我颇有感慨,鱼老了,做不成你说的那个菜,人老了,也是个麻烦,哎~” 毕构叹息连连 张小宝懊悔地把旁边被他揪秃了的草连根拔起,重顺着毕构的话题说道:“毕爷爷,您还年轻”. 田园大唐第五百四十九章朝阳招牌垂钓难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章 心无田园在远山 张小宝给回着毕构的话,抖抖钓竿,让漂在水中上下浮动一二,对毕构又说道:“毕爷爷,院不想呆了?不顺心?” “想,顺心记住我们的疯-狂”毕构重顺线,把钩扔进水里:“何制是顺心,实在是太顺心了,别处也有院,管事的头头总要忙来忙去,你那院,一旦安置妥当,管事的人便不用费心了,如你家买卖一样,规则定的细,哪怕不会管理的人,照着规矩走,也能管个差不多 老头子我每天抽空去给上堂大课,日子过的也不错,后来从朝堂下来一群老不死的,多要去上课,旁人的院,有一个老家伙坐镇算了不得,你那蒹葭院可好,人比课多,挤不上去” 张小宝懂了,毕爷爷是属于找不到事儿做的那种人,闲的闹心了 遂出主意:“毕爷爷,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把其他老头全安排出去,让您有空上课,如今大唐的学堂遍地,院也多了,就是夫子的数不够 比方说弘农县,小学堂里的教之人,连个举人的身份都不具备,甚至是读了你年,论语只能背下来,能解释其中之一二,转个头,开始给不会识字的孩子上课” 毕构静静听着张小宝说,心下了然 现今给小孩子上课的学堂遍布大唐,学堂根本不缺钱,商人好利,却不仅仅好钱,利者,与商人讲,还有趋祸而为顺也,按小宝的话来讲,有好处,他们就敢上 结果孩子们高兴了,凡是商人多的地方,学堂中孩子吃饭和穿衣乃至用具,那是比着来,你负责五天的饮食,天天给孩子做胖鱼头补身子,换成我,我便顿顿红烧肉,谁比谁善? 要不是小宝对孩子的饮食有严格规定,估计小娃子们一个个早吃成小胖猪了 地方上商人有钱,学堂一个赛一个的好,教的人不够了,有那么点学问的人就敢坐堂 ‘按小宝的意思,打算把其他老头子分到别处的院,这个……’毕构思忖着,暗自否定 “小宝,那可不成,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你不了解,以前在朝堂上斗,不说斗的你死我活,也是快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若非给你与鹃鹃个面子,那真是老死不相往来 朝堂上没斗够,怎办?到了你家的地方,继续斗,下个棋也要争上个天地为尊,你把别人安排出院,谁能愿意?主要是别的院比不上你家的蒹葭院,到别处去,以后便是院之间斗 明知不及,谁会往必输的路上去?规矩可以学,由你父亲,你跟鹃鹃背后坐镇的底气学不来,周围的优美环境,只要有钱,也能砸出来,但有钱砸不出蒹葭的浩然和风骨 很多学子为能进蒹葭而荣,眼下蒹葭院中找不到任何一个过来混日子的学子,俱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比,已往时比身份,比花消,如今比的是本事,是学问,谁要说自己有钱,太俗,也没人敢在你家的院中说他自己有钱” 毕构的话把张小宝说的直不好意思,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家当初给毕爷爷下套的院名声在外,但人要谦虚才行 当然,他也懂,名校之所以是名校,不仅仅因为学校的占地大,学校的教师好,主要的是底蕴,比如‘西点’,比如‘剑桥’,比如以前在国内受人重视的,由水木湛清华之名的学校 看样子以后自己家的蒹葭院也会变成蒹葭大学,真延续到千年之后,问天下,谁敢不服? 想到自得之处,张小宝嘿嘿嘿自己笑起来了 直到毕构连连呼唤‘小宝,有鱼咬钩了’节贞操手打\张小宝这才大梦方醒 一看水面,可不是么,鱼咬的还比较紧,挣动着鱼漂起伏不停,连忙一手托钓竿的底,一手较力,眼看一条尺长的鱼被拉出水面 正当张小宝欲向岸上甩的时候,水中水花四溅,一道黑影飞蹿而已,直奔那尺长的鱼而去 毕构被吓一条,眼睛瞬间瞪大,还没看清楚水中飞出来的是何物,视线便被张小宝挡住 张小宝一腿前一腿后,半蹲在毕构的身前,左手一刃朝外,反握的黑色匕首,右手一把灰色的左轮手枪,架于左小臂之上 再看其他跟在周围的护卫,或蹲或卧,长枪短枪,指向八方 伴随着一声落水的动静,还有水面水出现,张小宝这才站起身,把枪放回腿上的枪套里,回头笑着跟毕构说:“呵呵,毕爷爷,虚惊一场,居然是条大黑鱼,把您吓到了?” “你把我吓到了,鱼我丝毫没看见”毕构气呼呼地说道,又看看自己带来的护卫还茫然不知所以,心火盛 教训道:“看看,都看看,指望你们保护,要是与小宝一样的队伍来场遭遇战,老头子我定会死不瞑目,倒也痛快是?眨巴眼的工夫,便跟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管家常诚面现赧色,凑到近前,小声说道:“老爷,小的已经让护卫头头好好管管,平时他们其实还好,世上也没有几支队伍能像张节度使的护卫一样,是不?” “行了行了,以前小宝的护苗队刚出来时,我的护卫略胜一筹,后来到舒州,我的护卫略逊一筹,现在……现在不提也罢”毕构兴致索然地摆摆手 说话间,张小宝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一条短裤,手上拿着那把匕首,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别急,我下去把它抓上来,约莫有四尺长,成精了,您也别说您的护卫,他们那叫以不变应万变就到叶子?” 张小宝话音一落,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痕迹,扑通声中扎进水里 毕构撇撇嘴:“屁的不变应万变,再不练练,到时就成了,至死不变,给我把网准备好,打下手的活还指望人家精锐来做?” 毕构后半句对自己的护卫喊,直接把护卫归在打下手的身份上,也算是明白,为何皇上直接让小贝他们过来,而小宝和鹃鹃不反对 小贝九个孩子的护卫,比起周围小宝的护卫,应是只强不弱 毕构还真猜对了,小贝当初身边被渡边十一郎看见的两个快枪手,连张小宝和王鹃自己都没有,只训练出两个合格的人,全给小贝他们带上了 毕构护卫左右拉网,打算接应张小宝的时候,水面上水花开始翻腾,隐有暗红之色展转在水花之中 过了一会儿,翻腾停止,吐出两口带血的水,朝岸上招手,胳膊肘的位置弯曲着,推着一个东西朝岸边游来,等水浅了,黑鱼的身形显露出来 张小宝往水中一扔,不再去管,甩着左胳膊走上岸,骂道:“想咬我?牙我给它掰下来,把脸给我撞的,里面垫破皮了,呸” 又一口带血的唾沫被张小宝吐出来,看样子果然被牙垫破了 毕构见张小宝受伤,脸色沉下来:“没本事就别下去逞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 “没逞能,我想抓条活的,不然哪能被它碰破,莫说是黑鱼,小点的鲨鱼看看敢不敢说吃定我了,可惜了,想吃鲜的是不成了,拉回去我给您做个半鲜的生鱼片” 张小宝显得很遗憾,最终他还是把黑鱼给扎死了 负责抬鱼的人看到了,黑鱼的眼睛明显不是匕首扎的,只剩下两个深凹,眼珠子没了,估计是张小宝用手指头插的,黑鱼的头上有几道伤口,身子还微微动一小,却根本活不过来了 毕构见张小宝无大碍,指指旁边的凳子:“鱼让人送会去用冰镇上,咱爷俩接着钓,方才说到哪了?” 天还不算太冷,又是快近中午的时刻,张小宝也不套衣服了,就那么穿个裤头坐下来,回道:“说到院了,说我的院好” “没问你后面的,之前”毕构提醒着 “之前?之前您说老头多,抢着上课,您没课可上” “再之前” “没了” “再之前,我问你是不是鱼年岁大了,连菜都做不成了,有这回事儿?”毕构自己说了出来 张小宝作回忆状,似乎那段时光流逝的太快,在毕构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面露恍然着色,道: “对,毕爷爷还是您记性好,有这儿事,那也要看是什么鱼,比如刚才抓的黑鱼尺来长,年岁绝对不小,吃起来味道好” “人若是老了呢?难道只能混吃等死?”毕构叹息着说道 “哦~”张小宝清楚了,毕爷爷原来是患了退休后遗症,以前是跟着自己跑,后来自己去北方了,不能带着老头,时间长了,老头没事儿做了 当官当久的人又不比平常的老人,可以带带孙子什么的,总想做做符合自己当官时身份的事情,三水县的水云间虽好,却不是他们常年能呆住的地方 “爷爷们都这样想?”张小宝重拿过一根钓竿,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边笨拙地单手组装边问 “都这么想”毕构神态消沉 “简单啊,您要是想找个事儿干,一个电报过来,或者让人用电台发个信号,我就给您出主意了,何必亲自过来钓鱼” 张小宝一拍大腿,埋怨地说道 毕构眼睛一瞪:“不过来,你还以为老头子我连路也走不了呢,说,什么差事,有没有工钱可拿?” “有,太有了,拿的钱还不少,他们会主动给您,咱大唐旅游业如今正隆,光是我家的地方便不少,您去溜达,带一帮老头子们去,到个地方您就夸,比如水好了,山美了 想活动活动胳膊,写幅联子,或者作作诗,光是润笔钱,也要比其他人多上十倍,吃喝玩乐,一文钱不让您掏,过段日子,咱旅游业在日本打开局面,还有罗,您不怕风浪大,也过去转转” 张小宝根本不用多想,眼珠子转转,主意涌泉一样往外冒 毕构顾不得自己的钓竿,觉得在水边,秋寒重,比起张小宝认为暖和,截然相反,从怀中摸出来个扁的玻璃瓶子,晃晃里面的葡萄酒,拧开盖子喝上那么两口,长长地呼出口气,说道: “悔了,早知应该带上姓姚的一起来,老头子我年岁太大,耍心眼子耍不过你们年轻人” “毕爷爷,看您说的,您过来让我给您出主意,我主意出了,咋还说我耍心眼?您太让我伤心了”张小宝把钓竿往架子上一放,招手时有人拿过来‘净’好的水,他开始擦身子,一会儿好换干爽的裤头 毕构才不信张小宝的话:“不伤心你哪来那么多的心眼?你刚才回忆的时间太长了,手还在脸上点了几下” “有吗?哦,黑鱼撞的,疼,点一点活血,跟生病了拔火罐和刮痧一样的道理,冰片,冰片,快给我拿冰片,毕爷爷一说,脸疼” 张小宝‘哗哗’地往身上泼水,叫唤着让人给他找冰片 毕构回了张小宝一个,信你才怪了的眼神,问道:“说说,除了去游玩,还有有何目的” “毕爷爷慧眼如炬,话说来就长了” “长话短说” “好,其实,大唐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办旅游业,您一直夸我聪明,我总不会闲的没事儿干,让人浪费钱财去投资 一个是旅游业,对道路有要求,咱修路不是太贵,又不全修水泥路,有钱人过去说出钱,跟当地的百姓一说,有闲暇的百姓会主动去修路,你负责炸石头的火药钱,管个饭,百姓愿意把自己家前面的路修好 人民的力量,哦,是百姓力量是强大滴,他们会很快修出一条价钱少,又走着方便的路,朝廷再拿出钱来,把主路修修,所有的道路就会连通” 张小宝伸出一个手指头,解释他发展旅游的初衷 “其二呢?”毕构觉得又回到了县城衙门中的时候,开始问起来 “其二,我大唐有许多特产,还有矿产,我让人绘制地图的时候,已经探察过了,随着技术的发展,探察的手段多,以前没被发现的资源,开了旅游业之后,投钱的商人会重视 我们记下来,但不开采,能从外掠夺的,一定要掠夺,给子孙后代留下点家产,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会出现一个资源利用的爆发期,我大唐要鼓励对外掠夺” 张小宝洗的差不多了,在那里站着等着风干,又伸出根手指 毕构闭上眼睛沉思,过一会儿,张小宝开始换裤头了,睁开眼睛说道:“对,但跟我们去旅游有什么关系?帮你记资源的位置?” “差不多,你们旅游的时候带上专业人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贝是大唐巡查使,但她不可能放下学业真的去巡查地方 地方上我家的产业也不是万能的,你们旅游的时候,顺便帮着看看,我不相信你们能被贿赂,您刚才说了,你们一直在斗争,谁拿了好处,帮忙说话,他也丢不起那张老脸不是?” 张小宝又伸出一个指头 毕构听了点头,朝张小宝示意,让他到近前 张小宝刚刚穿好衣服,睁着眼睛凑过来 毕构抓起张小宝的手,把十个手指头全掰开,说道:“别等我一条条问,自己说,一直说到第十个指头” “哪有那许多?”张小宝不干了 “再说脚指头也算上”毕构不放 田园大唐第五百五十章心无田园在远山边种田来边建房h~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朝堂之上莫言钱 毕构纠缠着张小宝,让张小宝把所有的打算都说出来 张小宝则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被问急了,就敷衍几句,比如说其目的还有让一群老人,在游玩的时候,发现当地的特产,带回来交给自己,自己琢磨着能不能种植,尤其是珍贵的药材 此等小事根本不值得张小宝去管 至于还有没有大事,当然有了,但张小宝不想全跟毕构说,否则出去旅游,心中记挂的事情太多,老人们会玩不痛快 只有等到需要的时候,张小宝才会让人传信给老人们,让他们帮忙办一下 毕构见实在问不出来,只好暂时放弃,又继续钓鱼,今天他跟草鱼对上了,连续又钓了几条草鱼,终于是兴致耗尽,说水中的其他鱼全让黑鱼吃了,跟张小宝一同向回走 张小宝陪着毕构往衙门赶,顺便让人拉网捕鱼,倒是打上来不少鱼,各种淡水鱼加在一起能有三百来斤,拿回去,算是护卫们中午的加菜 其实不只张小宝吃鱼,弘农还专门组成了一个网鱼的队伍,大水一冲,很多鱼直接随水流进到田中,等水一退,再想出来会难上加难 水深的地方直接用网,水浅的地方,人挽起裤腿,手拿钩子下去刨,在其他地方张小宝调集的食物还没过来之前,把鱼熬成汤,让干力气活的人就着馒头,或者饭吃 毕构匆匆来了,得到一个答复,却不能马上又匆匆回去,在衙门中找个管账的活,也发挥点余热,白天抽出一个来时辰,到退了水的街道上溜溜腿儿,瞧瞧工地的热闹场面 每次见到卖力气干活的百姓,先要感慨一番,其家俱破者,其人失亲者,没见一个抱怨过,全是努力地做事 越是如是,毕构看向立在南门外的严正就越咬牙,恨不能用刀,一下下把严正的肉片下来,然后煮着吃,可又知道,那会便宜严正 “小贝真聪明,是个好孩子”又一日,毕构来到南门外,看着被牢牢绑住,经受风吹日晒,发乱如麻,皮裂似败革,双目无神,嘴瘪瘪的严正,心中十分解气 夸一句小贝,是因为小贝当初一见严正先让人抓起来,然后敲掉牙,并说出了不让其痛快死去的话 小贝当时如不懂事,一句话让人把严正杀掉,那也太便宜他了 严正被立在南门后,一直没近距离看过毕构,此时见身边又多一人,还站着不走,以为又是一个过来骂的,费力地扭头去瞧,或许能博得点同情,给家人留条活路 见是一老者,华发满头,霜髯飘飘,背负双手,昂然而立,知道不是个寻常人,用沙哑的,低得快让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一人罪,一人受,家人俱不知” 毕构见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叹息一声,道:“严正,可还记得老夫?” “你……你是……?”严正使劲地睁睁眼睛,打量起身边的人,突然惊觉:“你,你是户部尚,太子詹事,毕构,毕……隆择,一人事……一人当” “是前,前户部尚,还当过河南尹,老夫当河南尹的时候,没遇到过弘农般的事情,老夫自认不是个好人,却也比不上你心狠,你的罪,莫与老夫说,老夫不管” 毕构本大算使劲骂两句,又突然没有了那个心情 “可……保我……幼子幼女?来生……” “甭与我提来生,我只问今世,老夫一农耕之人,保不了谁,不用说你的孩子,换成谁他也不敢保,陛下亲点张小贝九人到此,何人敢插手? 陛下的问诏已发往日本,陛下的罪己诏,不日便会出来,日本敢不放你家人回来,王鹃就敢集我大唐精锐,炮舰配合之下强攻日本,哪怕生灵涂炭,哪管血染山河 不过,或许张小宝会心软,能变通一二,但你要先活着,像现在一般活着,否则你死,张小宝会让你家人替代你受罪,该吃吃,该睡睡,别让人用强” 毕构恐吓了一番,又以严正家人做胁,背着双手,晃荡地走远了 身后的严正,昏暗的眼眸中又出现了一丝希冀,嚷嚷道:“我要喝粥,喝粥,我要活着” 毕构还真不清楚,火车上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就商量好对策,给别人做个样子,溺死严正的家人,其实会把他们带走,带远远的,带出大唐 张小宝实在舍不得杀严正的女儿,又怕不灭门,威慑力不够 毕构是怕严正心神跟不上,死掉,那样无法给别人看,需要他活着,让以后每一个到地方任职的官员看看 衙门中的张小宝刚刚整理好案册,此次事情涉及到的河南道官员,由上到下,共六百一十三人,上至三品,下至从九品,罪有轻重,刑有生死,但必须全押到长安,有的已经在路上了,有的离近的,暂关押起来 “会下去一大批人,哪怕罪再轻,李隆基他发罪己诏之后,也不能继续呆在官位上,我打算在重要位置上,安置蒹葭院考上的人,得怎么跟李隆基说才好” 张小宝把名单放在桌子上,犯起愁来 王鹃用手在名册上摸摸,摇着头:“六百多人啊,触目惊心,实在是触目惊心” “行,行,你可别说触目惊心,河南道不是河南省,还有其他地方,比如山东,才六百多人,整个河南道,大小官员加起来,不下万余,我很欣慰,比例不大,我还敢抓 我最怕的是没有一个好官,让我为选择抓谁不抓谁而苦恼,当然,遇到国际诈骗犯是一定要抓滴,谁让他有钱,还没上面的根基,有也不怕,上面可以摘清嘛 可我这回就是不抓日本人,抓他们,显得我太无能,收拾他们我还用抓?我可以因看日本不顺眼,配合你强攻,却绝不承认自己没本事,对找不出过错的小人物直接动手,我泱泱大唐,出手必要灭人国,而不是闲的无聊打嘴仗” 张小宝满脸不屑之色,像夫子般摇头晃脑 “做饭去,昨天小贝让人从老柳树村送来不少柳蘑,我要吃柳蘑炖鸡块”王鹃一听张小宝要往别的方面说,连忙让其去做菜 临着张小宝往后厨房走的时候,还跟了一句:“国家不好你怨谁?匹夫有责,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娇;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娇” “我说说而已,我又没变,我骗来的钱咋花的你不知道啊,有的官员还不如我个骗子,先变了 还柳蘑炖鸡块?小贝都说不出这么傻的话,柳蘑把鸡块炖了,榛蘑和松蘑炖啥?这是真正柳树上长的蘑菇,老柳树村的小孩子送给小贝他们的,平均几棵老柳树才能生一个蘑菇,我就给炖了? 等着,我今天做麻辣烫,人说,柳条翩翩三千枝,柳蘑要用涮来吃,炖菜吃的是老汤味,涮菜是鲜,吃柳蘑吃的就是个鲜,就是个嫩,不信的话,你涮涮松蘑,也就是红蘑来吃,看看是什么口感,什么味道 哪里还是唐朝?我一个大男人的,满腹才华,居然让人当厨子来使唤,人心不古,当真是人心不古” 张小宝摇头晃脑地推门去了,留下王鹃坐在那里偷笑,笑过,又看看后厨房的位置,甜蜜地喃喃道:“就欺负你,还满腹才华,我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别说是大唐,就算跑到原始社会你也得给我做饭,赖上你了,哼” 中午说是吃麻辣烫,那必然要吃的,只是张小宝没傻到自己把串全穿了的程度,找来几个帮手穿串,他自己调麻辣烫的汤 各种可以当成中药的东西被他当调料炒,又让人榨花椒油,不是用油来炸花椒,是把花椒像榨豆油一样榨出油 再用羊骨头熬汤,熬好了拿鸡肉茸吊汤,另一口锅熬鲫鱼汤,再吊,然后合在一起,好用来作为麻辣烫的涮汤,像那种用清水加调料煮出来的底汤,张小宝不屑去弄 忙忙碌碌的,张小宝把麻辣烫的汤料弄好了,毕构也正好回来,一进门先吸鼻子,赞道:“香,我昨天好不容易钓来的小鲫鱼不会给做了?我打算在木盆里养大了吃” “毕爷爷,您说的鲫鱼,被小宝做成底汤了”王鹃马上告状 毕构瞅瞅涮的汤,摇头:“不对,鲫鱼是乳白色的,别欺负老头子我不懂,你这汤不算调料的颜色和辣椒油的颜色,应该是清汤” 张小宝端一盘子柳蘑进来,憋下嘴:“毕爷爷,您见谁吊完汤之后,汤不是清的?您要是不信,先别吃,我继续吊,把一锅底汤给您吊成清汤” “信,信,老头子饿了,折腾不起,你就说把你和鹃鹃在安西占了的取名叫青海的湖,从咸水湖吊成淡水湖老头子我也信” 毕构才不管小宝如何做,有得吃便好,哪怕简单的一个蒜苗炒鸡蛋,他相信小宝做出来的也会很好吃 一个小碟子摆在简单梳洗过后的毕构面前,里面有芝麻酱,有虾酱,有蚝油,一点点的黄酒和腐乳,还有葱沫与蒜蓉,旁边还有几排的小碗,里面装了各种东西,比如吃海鲜专门用的姜汁,涮羊肉的香菜沫与胡椒膏,干吃生鱼片的芥末跟大豆酱油等等 王鹃自己去选调料,张小宝的碟子里简单,只有蒜酱 别看上百种调料全是他配制而成,他自己却不喜欢吃,放点酱油和蒜也是因为涮的东西里面有羊肝,不然的话他什么都不放,若是觉得淡,那放点盐沫 如果不是王鹃口重,喜欢吃味道浓的东西,他甚至会直接做一个清汤的海鲜火锅,只吃那个鲜,连盐都不要,或杀完菌和寄生虫之后生吃 毕构自己吃的香,他也不管小宝的沾料少,他知道,小宝对调料的掌握鲜有人可比,做菜也是如此,能不放的东西就不放,讲究的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哈~呼~酒,多放冰鱼,啊~辣呀,小宝,还有五天,秋闱便至,该回京了?啊~” 毕构一边往碟子里加麻油和红油,一边呼哈个不停,旁边还要有人随时递上加冰的葡萄酒 张小宝对毕构的做派十分无奈,说一声‘明儿回’,起身去给毕构做黄瓜拉皮和清拌笋丝的凉菜去了,他真怕把毕构辣出点毛病 各种物资已送到弘农,张小宝没空一直跟下去,由内院接手 司农寺的人早早赶来,与当地有地的百姓签合同,种子种出来来之后,不管产量几何,一不能百姓自己吃,二不能百姓给卖了,要交给司农寺的人,产量高的话,明年向别处推广,产量低,带回去研究 百姓只管侍弄,得工钱,司农寺有钱 负责修铁路的人已规划好地方,凡是铁路要经过之处,不准种田,不种建房,不能蓄意破坏挖坑 还有将来要形成集市的场所,圈出很大一片地方,暂时先种地,如有需要,随时刨掉 老柳树村,小贝一行人等来了接受照顾孩子的人,收拾行囊,带上许多要回京城销售的娃娃,与其他的孩子们挥泪告别 小贝跟对方约定,明年天暖之时,或自己九人来,或让人找孩子们去她所在的地方游玩,以后每次有人来取娃娃送往别处卖时,会带来各种海产品 翌日一早,小贝的队伍赶到火车站,与哥哥的队伍汇合,乘上火车,在轰隆轰隆的声音中,向京城驶去 “哥,你没看到叫渡边十一郎的家伙,人傻,还想把别人也当傻子,每年三十万贯的钱,想贿赂我们,你说我能干吗?” 小贝坐在哥哥对面,把一个煮好的鸡蛋在中间的桌子上骨碌,表功般地跟哥哥显示自己的聪明 “不能干,咱家小贝才不傻,快吃了,说好一天吃一个煮鸡蛋,听说你在老柳树村时,执行的可不够彻底”张小宝指指妹妹手里的鸡蛋,想要拿过来剥皮 小贝两忙伸双手护住:“等等,等等,再等一会儿,让我调整下情绪,沾辣酱吃好不?哥,谁跟你说的我没吃鸡蛋?” “都说了,联名汇报,全按了手印,要不要看看,吃的煮蛋还要酝酿情绪?扔车外面,我给你做一个蒸的鸡蛋膏”张小宝要起身到火车的餐车 “不,煮鸡蛋我不爱吃黄,咸鸡蛋我就爱吃黄,我喝点水,吃了它,不能扔,联名那个不看了,其实我知道是谁,谁关心我就是谁,谁对我最好,谁就最先跟你说的,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煮鸡蛋的黄做的好吃点,你那么厉害” 小贝舍不得扔掉一个鸡蛋,她知道还有人吃不上鸡蛋,转过头来,又给哥哥出难题,她认为很难 哪知她哥哥张小宝都未曾多想,立即点头:“能,太简单了,把煮完的鸡蛋切开,黄先掏出来,在两瓣蛋清的凹的地方塞上肉馅,把黄盖回去,上油锅炸蛋清的地方,炸的焦黄,再上锅蒸馅,熟了后浇汁,清和黄就都好吃了,以后就这么做,把你们九个的一起做出来” 小贝听的连连点头,满眼崇拜,为了吃个黄,居然可以做的如此烦琐 王鹃在一旁拿过小贝的鸡蛋剥皮,对小贝说道:“看你哥把你们宠成什么样了,小贝,听说你还差点跟那个渡边十一郎妥协了” 小贝接过剥好的鸡蛋,沾着送来的辣酱,先吃一口,咽下去,说道:“我以为他要拿一个亿出来,一亿贯,不是一亿文,刚开始高兴坏啦,谁知他个穷玩意拿不出来,让我生气” “以后再有像此次一样的,有人真给你一亿贯,咱也不要啊”张小宝在对面说道 小贝不明白:“为什么?拿一亿贯赎罪呀,不要白不要” “小贝,姐姐问你,他是不是因为坑害了咱大唐的百姓,才拿出钱来贿赂?”王鹃问 小贝点头 “所以呢,咱不能要那个钱,你看你哥从来不以坑害大唐百姓为前提去赚钱”王鹃继续教导着 “有什么关联?”小贝显然没弄清楚 “有关联,小贝,还有小海你们,都记着,你们的哥哥有无数赚钱的非常规手段,但一个也没有用在大唐 如果真是以损害大唐利益的方法赚钱,你们的哥哥不需要借助别人的手,他们那点手段,在你们哥哥面前,不值一提” 王鹃自得地笑笑,指着张小宝对九个孩子说 “真的?这么说,日本人不厉害?”小贝好像发现了的玩具一样看着哥哥 “日本人?日本人那点算计,都不用你哥出手,我就收拾他们,小把戏但我没见过期货和权证?何况日本弄的那个还漏洞百出小贝,还记得给你们讲的故事中的那个世界吗?” 王鹃一副瞧不起日本人的样子,又对小贝问道 “记得,好厉害啊,那里的人,天上有坐人的大铁鸟,还能把东西扔月亮上去,那个世界的人要是过来几个到我大唐,姐姐,你跟哥哥还能应付不?” 小贝眨动着眼睛,脑海中是一幅幅王鹃给她描绘的图案,心里很担忧 王鹃撇了下嘴,不屑地说道:“那里确实有厉害的顶尖人物,但就算是他们,在知道对手是你哥的时候,也得哆嗦,在那群人中,你哥可能成为不了第一,但却没有人敢把他当成第二来对待 在那里,你哥要是拼着倾家荡产,就得有无数他的敌人跟着血本无归 所以啊,以后要是有人以伤害大唐利益为前提,贿赂你们,多少钱咱都不要,咱家的钱要稳稳地赚,等地里出产的多了,牲畜和家禽多了,从外掠夺回来的东西多了,咱家的钱自然也跟着多了” 小贝听的是热血沸腾:“姐姐,原来我哥哥那么厉害,可你咋知道?又没有比过,哈,你跟哥哥不会是从那个世界来的?” 小贝说出了真相 “猜对了,我跟你哥哥就是从那里来,来保护你们一群小家伙的,我们不来,谁宠着你们,是不是?”王鹃顺着小贝的话来说 “是呀,是呀,那你们再去一个厉害的世界呗,记得带上我,我也要跟他们比比,站在宝剑上,嗖的一下能飞到星星去的那个世界就行,到时候我左手乾坤镇海轮,右手星辰八卦幡,脚踏……” 小贝进入到了自己的幻想当中,把自己编织成的梦,说给哥哥和姐姐听 将圆的月照耀在天空,火车刚进站,张小宝和王鹃马上带着弟弟妹妹进宫,本应该封禁的宫门,留出来一个口子,李隆基还没睡,等在兴庆宫 他要从张小宝等人的口中得到最的消息和最确切的细节,先前传来的消息,毕竟不能太具体 小贝代表九个孩子,最先开口,跟李隆基说,她是怎么得到了命令知道立即赶到弘农,又是怎么游过水,见到一个学堂的孩子,然后是严正如何想骗她,她把严正咋收拾了,还给李隆基推销一下老柳树村的娃娃,最后提了一句,她把一百三十万贯的钱全部借出来 李隆基听着小贝介绍,也是愤慨不已,说了几句针对官员的狠话,又表扬了小贝九人一通,只是似乎忘了小贝提到的一百三十万贯的事情 当张小宝和王鹃开始给李隆基介绍重建情况的时候,小贝贴在小远的身边,嘀咕:“一看就不想把钱还我们,明天咱多带几个娃娃过来,跟宫里的娘娘们交换,她们最差的东西也比娃娃成本高” “早就知道不会给我们,明天估计要在家看,别想出来了,换娃娃能换来多少钱,车上的时候,哥哥不是说要修一个归咱们管的游乐园么,那才最赚钱,等日本人赔偿后,说不定哥哥会把钱给我们” 小远一副我心明了的表情 小贝犹豫了下,说道:“哥哥真给我们钱,还是不要了,我当初说拿钱,没指望别人还,你们也支持我了,是不?” “是,支持你,但日本人要是赔的,为啥不要,有钱了,下次遇到没有人还我们钱的时候,我们再拿出来,不然再遇到急事,我们无钱可用”小远说出自己的意见 “那好,真赔了就要,今天晚上回去先睡觉,睡饱了,明天咱们商量下游乐园的事情,我打算把我们的小房子拿出来,租出去”小贝也开始打算努力赚钱 “那是沉香木,可以按我们的房子,用别的木头造,里面的装饰,用廉价的东西代替”小远明显舍不得把房子租给其他孩子们玩 “也对,再想别的办法”小贝低头作沉思状 张小宝还在跟李隆基说着,他没提太多被抓官员的事情,送到京城,用不着他来管 他需要李隆基配合给日本施加压力,及早把二十万修铁路的员工送到大唐,完善一下关税制度,好进行不对等的经济贸易,多多掠夺 李隆基认真听,并让人一一记下,现在的他在张小宝的影响下,变得务实了 不好虚面子,而愿意建设实际的面子 所谓建设实际的面子,是张小宝跟他说的,如果有钱了,可以盖多高多高的楼,多么的大气,多么多宏伟 没事的时候,出去旅旅游,感受下大好河山的壮丽,去海南,体验下冬之夏景,还能玩玩海钓,亲自去太湖捞螃蟹,再瞧瞧钱塘大潮中的潮头弄潮儿,去草原,欣赏上天高云淡 这才是面子,比起给属过很多钱,让人背后骂你傻,自己把钱花了,才对得起自己 李隆基就这样被忽悠住了,要是有人问他谁是大唐第一好人,他一定会说是自己,然后下一个便是张小宝 别的臣子都怕自己花钱,修个园要劝,出去溜达一趟要谏,哪比得上张小宝,人家不但不劝,还鼓励,并想办法弄钱,朝廷拿不出钱,人家愿意自己出钱 于是,李隆基为了将来对抗那个很厉害的国家,为了能出去游玩,能建漂亮的房子,对技术和钱,越来越重视,哦,是对科技发展和经济发展越来越重视 至于精神文明建设,这个张小宝不担心,大唐对此方面,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人在做于道德无益的事情,被人指责的话会脸红,当皇帝的也知道,官员做不好事情,有地方百姓受灾,要发罪己诏 李隆基还没学会唯物主义的理直气壮和做错了事不承认的本事,在张小宝心中是个好皇帝 “小宝”李隆基想象着张小宝给画的大饼有多香的时候,问道:“是不是修好了铁路,从京城去河北道北部,所用的时间会很少,而且护卫也不用太多?” “陛下,您不能只想着去河北道北部,那里的好景色少,这能看看冰浅鱼破出,轻松挂雪露,虎哮群山静,疾行奔马鹿” 张小宝贬低东北,王鹃马上配合:“小宝说的不错,而且河北道北部也没什么风情,无非就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里的江山未必几多娇,虽然也引过无数英雄竞折腰” “小宝,交给实底儿,去一趟得多长时间,修好了铁路之后”李隆基被两个人说的心欲动 “我估摸一下啊,按现在的蒸汽机功率,从长安,到积利州,得行一旬啊,十天左右,积利州有一处地方,沙子那才细呢,浅水的距离很长,上有白鸥比轻云,下绕银鱼如挂衾,礁岩不在天边外,随处珍珠在蚌噙” 张小宝顺嘴说来,又向王鹃道:“看多了腻味,是?” 王鹃点头 “不远,不远,十天而已,加上游玩,一月足矣,没玩到的下次再去”李隆基此刻恨不能插对儿翅膀飞过去看看 张小宝趁热打铁:“陛下,大唐江山都是您的,您想去还不容易?您是皇帝,皇帝看看自己江山很正常,十天单程去积利州太慢,的蒸汽机就要出来,到时即便是去陆州,只要把铁路修过去,我保您五天到地方” “是呀,陛下,到了陆州,您才能看到真正的碧海银沙,看到椰林晚照,海天一色,渔舟唱晚”王鹃跟着说 李隆基明知道张小宝跟王鹃在诱惑自己,却也清楚人家没说假话,二人说的地方真的很美,是呀,自己是大唐的皇帝,凭什么不能去看看? 不就是钱嘛,朝廷的国库收入越来越多,哪怕群臣反对,小宝家也有钱,花他点钱又花不穷他,尤其是有了电台,在哪不能理政? 如是想着,李隆基向张小宝问道:“小宝,这个修铁路的钱,朝廷要是不能全出,你家是不是……?” 李隆基的话没说完,意思表达清楚了 小贝在一旁瘪嘴:“小远,哪有这样的,皇上伯伯不提咱们的钱,还要让咱家出钱,亏得哥哥能赚钱,哥哥要是不会赚钱,咋办?” 小远嗒两下嘴儿:“哥哥要是不会赚钱,咱就得跟着过苦日子,出门再也没有那么多护卫,内院也不能几个时辰一换班,得从早忙到晚,想想太恐怖了” 小贝可能是想到没钱的后果了,吓的小脸一下子白了,怕怕道:“还好,现在的日子不是做梦” 张小宝听不到弟弟妹妹的话,听李隆基说完,应道:“陛下,如果需要我家出钱,我家一定出,然,我家跟国库,用不着花钱,想筹集修铁路的费用很简单,钱,不是问题” 李隆基颔首:“朕就喜欢听小宝说话” 周围服侍的人深以为然,谁不喜欢听张小宝说‘钱,不是问题’的话? “那……尽快去修”李隆基催促起来 “陛下,钱的事情好解决,大唐钱庄有钱,您不要里面的钱,我一直帮您运作,只说每年真正得到的利润,也不比国库少,何况当存取和借贷的储备金达到一定的比例的时候,有很多钱能够随时抽出来 甚至是铁路也可以直接发行债券,铁路修好,火车运营,无论是拉人,还只载货,只要里面别有太多的私利,别有太多的损公之大钱为利己之小钱,很快修铁路的钱便可赚回来所以…….” 王鹃接过话:“所以,陛下您以后找小宝来,莫言愁钱,小宝什么都怕,就不怕缺钱,小宝的意思是,修铁路,会死人,父母失子,妻妾失夫,子女失父,对于一家来说,太过沉重 我打仗之所以打得那么狠辣,就是想着震慑住别人,以后会少打仗不打,不代表我怕,我是不舍,真逼我动手,我大唐男儿也不缺热血,凡我大唐兵临城下,举城降者,衣食之,医治之,教化之;凡我大唐兵临城下,不自开而降者,城破,必屠之” 王鹃前面的话让李隆基很欣慰,后面的话就有点吓人了 李隆基也晓得王鹃重视士兵的性命,给的抚恤很多,多到让个别人愿主动去战死的程度,而张小宝的狠,对外不对内 遂说道:“有鹃鹃在,朕的大唐我忧也,不是说让日本过来二十万人修铁路了么?不够?这样,还有昆仑奴,身强力壮,朕想办法,让周围其他地方的人过来帮着修路,我大唐百姓,在一旁监管便好,然否” 张小宝不管已往的历史怎样评价李隆基,只知道,眼前的李隆基让他很舒服,皇上嘛,得有一个皇上的样子,不爱百姓的皇上算什么皇上 “有陛下的话,为臣将大炼钢铁,哪怕动用部分大唐储备的矿产,陛下若给臣调集百万非大唐工匠,臣立军令状,一年内,修通铁路三万里,臣不愁钱,臣只恐无人力可用” 张小宝放狠话了,一百万的工人,修三万里路,平均是一百人一年修三里,三里,不是三公里,还不到一千五百米,一千四百米左右,一百人一天修不了四米? 李隆基可不想让张小宝立什么军令状,道:“不必,尽力便好,尽力便好,三万里,能修到何处?” “从京城修到积利州,加上从京城修到陆州,还能修修别的地方”张小宝算了一下,觉得还有剩余 “到吐蕃可否?”李隆基又问 张小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地方修铁路技术达不到,您想去,还是乘船” 王鹃也点头:“吐蕃真不行,而且过黄河与长江,也不可能直接走桥,要换成船” 第五百五十二章 蒹葭到来心无端 李隆基见张小宝说无法修通向吐蕃的铁路时态度坚决,王鹃也附和,显得很遗憾 他其实想把铁路修得以长安为中心,向整个大唐延伸,到时既可平时运货,战时运兵,他也能够到各处溜达,主要是方便,他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火车可以跑得快 然后他出一趟门就跟去一次芙蓉园一样,如与有敌寇边,从长安排兵,到岭南,最快时间说不定用仅十天,甚至八天 想到高兴处,李隆基又不由得惦记起那个张小宝和王鹃躲藏起来的师傅说的另一个国家的问题 “小宝,据传,你也知道,有个国家很厉害,那个国家除了能从陆州把炮弹打到京城,出兵度几何,五天可与陆州而至?” “五天?”张小宝愕然看向王鹃 王鹃回了张小宝一个‘李隆基已经很敢想’的表情,帮张小宝回答:“陛下,据说是一天,包括得到消息,下令出兵,整装武器,后勤补给,到达地点,阵线布开,并完成第一波压制性攻击” “难不成是飞来?”李隆基忽觉欣喜顿去,压力扑面而来 “飞?飞哪用得上一天,臣也只是有个大概猜测”王鹃可不敢告诉李隆基,她和小宝那时的部队快反应度达到什么程度,一天?一天够轰炸机炸地球另一面的国家两个来回了 李隆基使劲喘息几下,逐渐放松下来,他琢磨过味儿来了,还能怎地?光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加快发展才是硬道理 到时军事真的跟不上,无法抗衡,先称臣总可以 小贝也悄悄跟小远说话:“真有厉害的国家?” “或许”小远不敢确定,接着说出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当我们用小棍把一块小石子拨开,去看藏在后面的蚂蚁的时候,或许有人正想着拨开地球,观察在他们眼中如萤的太阳” “那月亮怎么办?”小贝开始忧虑 张小宝见李隆基暂时没别的事了,出声道:“陛下,天已晚,陛下早早歇息,技术部正在研究一种比蒸汽机好用的东西,并想办法提炼石油,到那时,我军战力进一步” “啊,好,好啊,朕明日一早,命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提审罪官,秋闱到了,近几日你与鹃鹃好好休息” 李隆基被刺激的已经不困了,又想不出有什么要说,挥挥手,命人把张小宝一行送出宫外 张小宝兴致不错,还做了几样小吃,如干煸鱿鱼,铁板羊肉等等可以当成磨牙的零食来吃的玩意,带弟弟妹妹吃一顿夜宵,梳洗一番才各自睡去 离秋闱还有三天,张小宝与王鹃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参加秋闱的举人高兴,也有失望者 高兴的人想一展自己的才华,哪怕状元已经被预定,也可以争夺下第二,秋闱的第二,因张小宝参加,或许会成为别人心中的状元 失望的人很好理解,他们没打算今次考上功名,只是来熟悉下考试气氛,免费吃住一个月,似乎不够尽兴,长安物价贵呀 有举人竟然掐着时间,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属于家中殷实之人,不在乎省下免费吃住的钱 第三天下午,近傍晚,长安附近,有组织的院也把学生送到京城 眼见华灯将燃,于长安城南水道上,由西向动驶来一艘大船,船上旗幡招展,迎着落日的余辉,可见上有‘蒹葭’二字,登时间,码头处吵杂之声顿消 学子们不出声,是想看看传说中蒹葭院的人长相几何,平日里,夫子与师傅没少提蒹葭之事,使人心中不服,且欲一较高下 三水县明明有水路直通京城,眼见蒹葭院不走小路,而非走大道,不知怎般打算 码头处的工人沉寂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水上的大船,已往大的船见的也不少,然,无论见过的船多少,都不比得眼前驶来的船 以前看到的船,或行商走货,其上缆绳无数,多有磨损,或官富行在,色艳如春,或乘军列伍,漆黑似铁 一点点欲靠岸的船,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同 “色染秋实,如叶如枝,风吹微荡,霞耀温栀其柔而不软,其刚而不满,其端而不壮,其簇而不紧未舞心有动,无波自潺涌,恍惚天应远,定眸身侧葱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 一个学子帮码头的帮工们分析着来船的不同之处,说到后面,又不知该怎样形容,旁边有一个孩子,手拿枯黄的狗尾草蹦跳着过去,接着此学子的话 “就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对,对,是这般,是这般,船上阁楼的布局怎么安排的?颜色又是怎么涂的?竟然能给人一种春华秋实的感觉,似乎走过了四季,又不曾把冷暖忘记,这便是蒹葭了” 学子摇头叹息,他面对的不是锋芒,而是深邃,船水相和,说久远,又近前 蒹葭院的船就在一片寂静,和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靠岸,停泊于码头,直到船上有人招呼,码头帮工才清醒过来,忙着抛索、撑帮 待船停稳,一架楼梯顺下来,从船上开始往岸上走人 蒹葭院的学子们排成两行,一步一步,稳稳当当朝下来,眼神不偏不倚,目光清澈,不见趾高气昂,也未曾故作姿态,正如刚才看到的船一般,平和又坦然 岸上的人眼睛盯着看,只见蒹葭院的人脚踩棕色矮帮鞋,身穿亮灰色长袍,走路时能看到浅黑的裤子,头上的纶巾把头发束的松而不散,在每个人的胸口位置绣有浅绿的‘蒹葭’二字 等蒹葭院的学子们全下了船,又分队乘上前来接人的马车,在嗒嗒声中远去 “这便是名声显赫的蒹葭院了”一个学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接蒹葭院的人马车朝城门处行去,逐渐变成小点后,羡慕地说道 “对”另一个学子出声道:“我等还在为能否考上犯愁时,人家已经知道如何当官了,七年了,蒹葭院凡来试科者,从未有一人落榜,也从未听说有一人辞官,唯一离开官位的一个是五年前大雪,渭水河畔,指挥百姓自救的县令,因操劳而卒 那之后,蒹葭院马上多了一门,通过短时间深度睡觉,恢复很多精力的课 说蒹葭,是为伊人,道苍苍,盈在水中央” 蒹葭院学子的到来,让一部分想要趁秋闱考取功名的学子失去了信心,没亲眼在码头看过的学子,听人说,蒹葭院此番来了一百多人,有他们在,必然会提高收录的要求,压力很大啊 蒹葭院的举人们可没工夫去管别人怎样想,被安排在状元楼后面的一处四进的院落中之后,洗澡、吃饭,稍作休息,就收到了张小宝让人送来的资料 资料内容俱为当前河南道形势,张小宝和王鹃列出一部分设想,让他们自己去看,去完善或者改 举人们看的很认真,对他们来说,比起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事情,秋闱也变得不重要,因为两个人需要的是,遇难能上,上之能成的人,而不是考个好成绩,一到具体事情时便抓瞎,说自己还没有适应的人 一直看到天将明,记下资料内容,并有自己思路的人才纷纷睡去,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带了几个厨子,过来给亲自做菜,为学子们接风 今年秋闱的学子一共一百二十人,还有一部分在各别方面略有不足,继续在各种考验中挣扎、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因为近几年大唐发展的太快,很多官员跟不上节奏,所以李隆基不满意了,与张小宝、王鹃,还有十几个重臣商量下,决定换一批顶上去,所以年年有科举 有的甚至是做事的本事行,读各种经义理解的不够,也赐个出身,去当官,不拘一格 至于以前的官员,先去重学习,也就是‘党校’一类的东西,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带薪,也就是不收回给他们的土地 学成的人重安排,学完了还是不行的人,发一笔‘退休金’,养老去 因此有能耐、有斗志的人不怕没机会 张小宝也管不到太具体,接风之所以找厨子,是他不想给一百二十个学子吃大锅饭,否则他拿把铁锹,选口大锅,一百二十人的菜,一锅一道菜,很容易炒出来,以前为学本事,进去劳教的时候,没少干过这种事 “没钱,里面的饮食真不好”张小宝边炒菜,边跟过来看他干活的王鹃说 “咋不好?”王鹃了解的不够透彻 “先说吃的,让人无语”张小宝用勺子一掂,葱花进到油中爆锅 “吃窝头?”王鹃疑惑 “想得美,玉米面多贵呀?一人两个窝头才多大?让人看着好象虐待一样,吃的是发糕,发糕大呀,用最差的面,只要发酵好了,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 做饭时,什么菜便宜用什么菜,要是赶上旁边有早市,那好了,买菜钱省了,捡点菜叶,弄点粗盐,冷冻的鸡架看过没?成本八毛到一元钱一个,很多人买来为不是好品种的狗,一口锅里放俩,把菜炒熟了,最后舀一勺子地沟油,倒里面搅搅,好了,这就叫浮油” 张小宝说话时把勺子向锅外微微一顺,下面的焦碳火够旺,呼的一下,满锅的火冒出来 王鹃心疼道:“你就吃那些?” “我才不吃,我尝过两顿,以后不吃了,没钱的人才吃,我偷来的钱,分给管教一点,待遇好着呢,所谓的号长算个屁,谁能教我本事,我敬着谁,教不了的敢跟我吆喝,我打不死他” “那么厉害,你还去炒菜?” “我还搬砖呢,身体需要锻炼”张小宝手上的菜炒好了,刷锅,重放油,配菜的把菜送来,准备下一锅 “听你说,还挺有意思”王鹃对那里的认识,多的来自于宣传,并没亲身体验过 “可惜你没机会去试了,在那里,有钱的是爷,没钱又不能打的,当孙子也要排队,发糕你也要分出去半个给能打又没钱的人,在里面不怕干活累,就怕没活干,活再累,能吃饱,没活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饿” 张小宝菜下锅,像讲好玩的故事一样给王鹃说 厨子们卖力气,不到两刻钟,菜齐了,八个热菜,一个汤,还有四个凉盘,端到学子们吃饭用的桌子上,学子们已经就位,就是在位置旁边站着,张小宝亲自炒菜,他们可不敢坐等 “好了,就坐,每人最多三杯葡萄酒,白酒不准动,亲先允许我的夫人,给诸位讲话,请”张小宝端一盘菜,放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拍拍手,说道 学子们心中轻松多了,目光放在王鹃身上,不敢直视时间太长,王鹃今天打扮过,太艳丽,晃眼睛 “有啥说的,考试的时候,把字写好看点,答完出来,不准在里面耗着睡觉,秋寒,冷了吱声,我让人给你们送炭火,别指望我在里面给你们夹带小抄,凡是冻病的,一概扔医学院,让里面的学生练手,好了,该小宝说了” 王鹃大大咧咧地说了一番,让给张小宝 学子们又去看张小宝,等他说 张小宝端起一杯葡萄酒,先咳嗽一声,道:“这个……说来话长了,吃好,喝好,干杯” 学子们愕然间纷纷举杯 第五百五十三章 水云子出卷难答 秋闱近在眼前,京城之中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似乎连呼吸的空气也与已往不同,透着焦躁与不安 各街道上巡逻的人明显增多,酒楼客栈的吆喝声开始急噪,卖所谓各科题目的人如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三水县的小船一队又一队向京城输送米粮与肉食 商人们高兴又无奈,换成去年,可以多卖点钱,但,今年据说张小宝放话,谁敢把物价提高的幅度过百分之十,便别怪他不客气 传言真假与否不知,本着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思路,长安的商人们暗中一边流泪,一边控制着价格,随着进货成本价钱的起伏不断,及时调整卖出货物,或者是租赁房屋的利润涨幅程度,维持在百分之九点五到百分之十之间 “我没说”听到消息的张小宝,面对长安商人小心翼翼控制利润额外增长的幅度时,显得很委屈 “你当你说了呗”王鹃刚从准婆婆和母亲那里回来,手上拿了不少的绒线,她分到了给三个弟弟妹妹织围脖的任务,让张小宝帮忙撑着线,她好绕成球 张小宝两个胳膊抬着,配合王鹃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绒线刷刷地往下掉,说道:“我为什么要说,价格涨起来也是临时的,还能涨到什么程度?利润溢出百分之三十到顶了,消费需求量摆着呢 学子们的食宿全由我们供应,我又从三水县运来东西,我用得着亲自站出来威胁人家么?我还没这么下作” “那你去澄清一下,在报纸上”王鹃给出主意 “我澄清的话会让人误会成鼓励,他们敢把利润的增幅提高到百分之一百以上,不行,我得找到传出消息的人,若为商人,我让他关门,若为官员,我让小贝他们去他家谈心” 王鹃动作飞快地绕完一圈,重换了一次,笑着问道:“至于么,还要封人买卖” “至于,太至于了,有人分明想把我架在火上烤,你想啊,我张小宝一句话,可以比朝廷政令来的有效果,还要朝廷做什么?我没事说说话,全解决了,问题是,讲话的全力似乎不应该在我身上,而是在李隆基身上 我一语可定长安民生,再一语是不是能问鼎逐鹿?一会儿陪我进宫,找李隆基去查,我把人揪出来,我睡觉都不安稳” 张小宝气呼呼地说着,并把话传给小贝,小贝见有活干,显得跃跃欲试 今日李隆基没开朝会,各地丰收的钱量已就位,官府收的钱存进当地的大唐钱庄,粮食一部分进入流动,一部分收归常平仓,税收统计出来,一亿三千五百多万贯,比起去年多了近三千万贯 有钱,所以李隆基在心情好的时候,去了当初建的皇家动物园,投入到了科学研究的事业当中,拿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试种的玉米为两条从遥远的吐蕃送来的大狗,想让两条狗改变下饮食习惯 别的狗都能吃粥,他不信面前的两条狗不行 张小宝跟王鹃寻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夸了两条狗一番 太漂亮了,太威武了,不用人立而起,只是四肢着地,便能到人的腰一般高,浑身的毛长长的,大脑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如果非要找个动物比较,那么跟非洲的狮子比较像 “这是要让它们信佛了?开始食素?两条土狗,怪可怜呢”张小宝用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倒十字,怜悯地说道 王鹃点头:“土狗应该有个具体的名字,你说叫藏獒如何?” “叫唐獒,估计早上李隆基来之前有人喂过肉,不然早吼上了” 张小宝看着两条藏獒用眼睛瞪李隆基,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在他眼中,两条藏獒算是一般,因为比不上王鹃在陆州救的黑狗和其子女通灵 李隆基扔出去十把玉米粒,见对方不吃,失望地拍打两下手,回身看到张小宝二人,笑着说道:“蕃狗果然与寻常狗不同” “其实也能让它们吃素,费点劲而已”张小宝提出个可能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 李隆基摆摆手:“算了,吃素的蕃狗就不是蕃狗,你二人不在家中温习,也想要看看进的动物?” “陛下,最近有一传言,说我不准长安物价浮动太大,然,然那个我没说呀”张小宝抱屈 “朕知道,是朕说的”李隆基很光棍地承认了 “嗯?”张小宝与王鹃同时愕然,罪魁祸首找到了,可惜不能封宫门,小贝来了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大 “小宝你二人多虑了,朕怕长安物价过甚,遂出此妙计,一遭凑效”李隆基看上去很得意 张小宝没接话,微微扭头看自己的干爹,高力士 那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难道我还能放着物价达到不受控制的程度而不管?’ 高力士看了李隆基一眼,李隆基微微点下脑袋,高力士才说道:“小宝,近日有日本使者来朝,往走于各王爷处,言,张小宝一语可定大唐事,民间只闻小宝其名而不举帝王之誉 陛下便帮他们一把,让你的名声再显显,等着时机到来,该冒头的人全冒出来,一举收拾,成就果真是斐然,跳了不少人出来,小宝你的威风也还在,看那物价控制的,当真是妙掉颠峰 说不能溢价过百分之十,商人们就能稳稳地把涨幅定在百分之九点五到百分之十之间,省心省力” 张小宝还能说啥,默默地认可了被人当成工具用的事实,心中却还有点不服:“陛下,您怎么不用您自己的名义说?莫非怕不如微臣?” “切,朕比不上你?朕是怕小贝他们没空学习,朕话一出口,恐有下面官吏以此牟私利,小贝又该上蹿下跳抓人了,朕可不想朝会之时,小贝等人绑一群八品至九品的官员来含元殿溜达” 李隆基表情生动地撇撇嘴,一副我为你弟弟妹妹好的样子 张小宝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说话算民间力量,李隆基说话那叫政策,有了政策,才有对策,政策越好,对策越妙 而小贝刚刚过完瘾,心还没静下来,一见有事儿,当然要去管,她还没有其他渠道处理官员,只能往含元殿上拽,含元殿是处理小官小吏的地方吗? 怪不得不小贝逮到的官,李隆基收拾起来那么狠,他没办法怪小贝,只好把火发在被抓的官员身上,即便是小事也要往大过上安,不然对不起含元殿的名头 “既如此,臣便放心了”张小宝打算回去,好给弟弟妹妹上课 张小宝想走,李隆基却阻拦上了:“小宝,晌午一起吃个饭,最近动物园的人说,有几种动物的数量太多,观赏而已,用不着一大群一群,花消甚巨,先吃几只” 张小宝仰头看天,深思起来,过会儿,也不回李隆基的话,拉王鹃在一起小声嘀咕 嘀嘀咕咕完毕,这才转回神,对李隆基说道:“中午没有别人的话,随便挑一个大点的宰了吃,其他的还有用处” “所用何在?冬天来了,吃青草的动物不好喂养,真拿鲜草喂,草的价钱比肉还贵,朕也要保证利润,动物园的钱归朕自己,朕打算明年开春之后,修一个园子” 李隆基对自己的私房钱看的比较重,主要是拿出来花没有大臣会反对,很想知道,张小宝在保证现在利润的情况下,找到的私房钱的路子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示意他来说于是说道:“陛下,其实动物不用非要动物园出钱养” “那谁来出钱?”李隆基指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让张小宝过去慢慢说 动物园今天没营业,亭子里有火炉,丝毫不冷 张小宝和王鹃挨着坐在下首处,开始给李隆基介绍 “陛下,以前是收门票,还有卖点动物与禽类身上的东西,如毛发和羽了等等,有的动物多了,也会宰一只,冻起来,分成一份份地卖给要吃的人,加上摊贩的费用,支撑起动物园还算简单 现在规模越来越大,杀太多来卖不好,臣方才跟鹃鹃商议一下,鹃鹃的意思是由别人出钱养,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命名 比如熊猫,找一只漂亮的,还没名字,水云间出钱,管它叫哈哈,它就叫哈哈,由小贝出钱,它叫嘿嘿,那它就叫嘿嘿,在展示的名字的地方写上谁出钱,算是打广告了” 李隆基略一琢磨,点头:“好,第二种办法” “第二种是给真正喜欢动物的人准备,那只动物活着卖给他,先卖一笔钱,属于他的了,吃饭和住的问题也应由他解决,但是,他不可以随便领回家养 还要继续放在动物园,他可以单独给自己的动物出钱建一个‘房子’,把动物塞进去,规定每个月他可以有几次权力,让饲养的人把动物带出来,跟着他到安全的地方去玩 他需要给饲养的人一笔费用,也就是给动物园,于是,身份彰现出来了,他没事儿时领两只骆驼逛逛街,登时吸引目光无数” 张小宝又讲了他跟王鹃研究出来的第二个办法 李隆基跟高力士一时间思考起来,前一个方法觉得还行,打广告,花的钱不冤,至于后一个…… “小宝,第二个办法,似乎不讲道理,人家买下来,凭什么不让人家带回家去?放在动物园继续让人观赏,他是不是也要收点份子钱?朕总不能欺负人不是” 李隆基认为不合理,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真缺钱,我何必管零散的人去要,让你张小宝拿你敢不拿?欺负别人不如盯你一个来 王鹃此时接过话:“陛下,不同,他不会养,自己养能养死,凡是说养死也要自己养的,那不卖 我跟小宝在地方上的时候,见过养牛的事情,有的富裕人家买了牛,总养死,也不知是风水不好,还是找不到能养的人,好不容易活下来,牛也瘦了,干不动活 他们就找到养牛厉害的人,在无法把此人拉到家中时,把牛放到这人家里养,十来头牛,够耕很大一片地,金贵,不但负责饲料,还要在那人家中给盖牛棚,然后给那人一笔钱” “那要是养死了呢?”高力士问 “要看之前怎么说了,说是赔偿,那就要赔偿,但是赔偿的话,出牛的人家给的工钱也要高” “试试,看看有谁愿意买”李隆基动心了,如果能卖出一半的话,又是一大笔钱 又怕别人不愿意买,李隆基朝一个宫女招招手,把人叫到近前,问道:“方才的话你听到了,朕问你,朕的动物园,卖你动物,你愿意买与否?” 宫女显得有点紧张,摇摇头,又点点头:“陛下,奴婢不能卖,奴婢要侍侯陛下,陛下要是真卖,奴婢想代二伯家订一只老虎” “你二伯?”高力士纳闷地问道 “是一六品武官,平时无事,喜欢出去打猎,有事奴婢趁别人出去采买之时,也跟着去二伯家看看,二伯喜欢来动物园,喜欢老虎” 宫女把犯错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紧张地看着高力士 “哦~”李隆基颔首,根本不去管宫女是否偷偷出宫,又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眼下不能去追究,否则谁还敢跟自己说真话 忽略了宫女的错误,李隆基对宫女说道:“找人给你二伯传个信,告诉他,动物园从今天起,向外卖动物,想买,让他到动物园找管理之人商谈” 宫女连连点头,又小心退回到刚才的位置,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神色 张小宝知道,一只老虎已经卖出去了,宫女的二伯得到消息,就算不想买,也得掏钱,而且还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到动物园把第一只动物,也就是那只他想要的老虎买下 至于值多少钱,没法说,说是值五百贯,老虎来的运费和捕捉的费用,差不多,甚至还比五百贯少 说值五万贯,那也不贵,可以对别人说,是皇上第一个想到了他,然后卖他一只老虎,领出去,别人看在老虎的面子上,给他的品级提到四品来对待也没问题 李隆基第一笔买卖做成了,很高兴,看了高力士一眼,高力士明白,是要他照顾一下刚才那个宫女,没有太多原因,只是心情好而已 “小宝,听说小贝他们要在弘农修一个游乐园,是不是能腾出个地方养养动物?”李隆基开始对张小宝推销 张小宝向前欠欠身:“多谢陛下,小贝正有此意,愿意在弘农修建一个漂亮的场所,让陛下把多余的动物运过去,所得利润,一半用来支付场地建设费用,一半给京城的动物园” 李隆基认为有些亏,一半少了,商量道:“养殖的人工费用如何结算?” “还是让小贝来与陛下说,陛下放心,小贝不在乎钱,一百三十万贯,说拿便拿出来,还能在小钱上跟陛下计较不成?”张小宝笑容可掬地回着 李隆基一顿,道:“一半就一半好了,不必折腾小贝,天渐凉,来一次宫中不容易” 李隆基十分无奈地同意了张小宝的分成协议,他不得不认可,因为张小宝提到了一百三十万贯,真让小贝亲自过来,说不定最后自己三成利润也拿不到,否则小贝保证会把一百三十万贯挂在嘴边 商议好事情,张小宝中午真就在动物园吃饭,杀了一头熊,熊掌带回去处理完了,再拿回来让李隆基吃,或者是直接留下给弟弟妹妹换换口味 酒足饭饱,张小宝与王鹃重回到状元楼,继续感受楼中的紧张气氛 明日科举,地点定在了芙蓉园,早早有人去搭好考场,此时那里寻常人不准进了 考生们紧张的紧张,失眠的失眠,兴奋的兴奋,形态不一 一直显得很轻松的张小宝中午的时候紧张了 不为科举,只因有人来报,水云和红鸾的孩子有两个出壳了 水云的孩子是鹰,不是小鸡,张小宝和王鹃全紧张起来,因为鹰在出壳之后通常会做一件事情,把没出壳的兄弟姐妹推下去 十一个蛋,代表了十一只鹰,掉下去一个便少一个 张小宝饭也顾不上吃了,与王鹃带着弟弟妹妹一大群人来到了人工盐湖所在 拿望远镜朝上看看,张小宝深吸口气,对旁边的人问道:“做好准备了么?” “做了,在水云和红鸾的窝旁边,矮一厘米的地方,围上了一个大圈,用软草铺就好,有蛋被推出窝,也不会掉到地上或湖中”被问的管事笃定道 “水云跟红鸾什么反应?”王鹃在旁边跟着询问 “红鸾一直不下来,水云前天下来,抓开看守之人的房子,从里面把棉被拖出去,撕开布,从里面掏出去不少棉花,送到上面,今天有鹰出壳,水云下来叫唤几声 张鹰就带着一堆养的虫子爬上去,还没下来,水云也在,估计是跟张鹰商量怎么养孩子,小公子放心,我等一定会监守在此地,不留一处漏洞” 管事的人保证着,水云可是带品级的官,在吐蕃战场上,在河北道北部,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它跟红鸾的孩子估计也不是寻常之辈 等待中,天空响起几声鹰啼,一只白色的大鹰砸落下来,张小宝连忙从旁边拿过皮臂套,刚刚套在胳膊上,白色的大鸟忽然一个减,接着落到张小宝的胳膊上 “我就知道,还是咱俩儿好”张小宝用左手摸摸右臂上的水云脖子,开心地说道 水云似乎也很高兴,这可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如果它会说话的话,说不定还能夸夸当初带张小宝飞上天与群鹰周旋的时候,张小宝那犀利的两枪 “哥,我要摸摸水云,真漂亮”小贝一点不怕,在张小宝的腿边仰头向上看 张小宝蹲下身,先给水云接少,这个是小贝,那个是小远,还有其他人等等 小贝大着胆子伸手去摸水云,水云还真一动不动让小贝摸了摸羽毛,把小贝乐得咯咯直笑 “家暖和不?”张小宝像跟人说话一样问水云,水云叫了一声 “哦,暖和啊,吃的呢?现在喂虫子,等再大大,就要喂肉了,我让人弄来活的羔羊,你自己选,等孩子们会飞了,你得带他们自己去捕食” 张小宝继续跟水云说话,水云做出点头的动作,让人看得希奇,也不知是水云听懂了,还是习惯动作 张鹰也从上面慢慢爬下来,让水云用脑袋在自己的脸上蹭蹭,跟张小宝说道:“红鸾把两个出壳的喂饱了,正睡着,我看今天还能出壳五只或六只,到明天估计全能出来,不会差太多日子 等全出来了,我也就不操心了,我琢磨着,下雪之前,能开始练习飞翔,湖中和地上要准备好,小鹰呼扇着翅膀能落出很远,千万别伤了” “会安排好,到是小贝他们一人一只,剩余两只先养着,估计陛下能开口”张小宝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分了 鹰长的比人快,长大说不定也能带着小贝他们飞上天,只是不知道水云现在还能不能带动自己 离着架子稍远的地方,伴随水云和红鸾的孩子出世的消息传开,聚集了不少人,有看热闹的,有的惦记是否能买来一只,有钱的人多,认为财大气粗,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甚至有人跟张王两家站在外围的内院打听,问他们张小宝会不会卖一只两只,内院的人懒得回答,问烦了回一句‘水云是官,你买个官员的孩子养着玩试试?’ 问的人就不敢再说话,再说容易被抓起来 “哥,有没有红的?我要一只大红鹰”小贝听到自己能分一只,开始提要求 “不知道,得等换完毛,定了型才清楚,有红的给你”张小宝摸摸妹妹的脑袋,站起身又继续向上观望 见没有大问题,吩咐道:“命令,所有无关人不准靠近,千米之内戒严,除了陛下亲自到此,其他什么皇子王爷的,一概拦住,尤其是我考试的时候,谁敢趁机会过来滋事,就地枪毙,打死了算我的” 张小宝话音刚落,通往此地的路上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大部分人扭头去看,只见从那边跑来一个队伍,一个个身强体壮,还挎有枪, 当先一个太监,正是经常跟张小宝接触的骆宾 看到队伍的打扮,张小宝放心了,来的是金吾卫,李隆基的亲卫,大略看去,有二百人 骆宾跑到近前,喘息两下,对张小宝说道:“张大人,陛下听说水云跟红鸾的孩子出壳了,让小的带二百金吾卫过来保护,谁敢肆意伤害官员之子,严惩不怠,方圆三里戒严,禁止通行,禁止靠近,如有违背,就地格杀” 骆宾的声音很大,不比刚才张小宝的动静小,周围的人一听,好嘛,张小宝也只不过是要戒严那个一千米,皇上竟然直接圈了三里地,金吾卫都派出来了,水云要是个人,此生足矣 张小宝高兴了:“好,待我谢谢陛下圣恩” “张大人,小的回不去,小的要留在这边,陛下说,水云的孩子要是因别人打扰有了生命危险,就砍掉小的的脑袋,所以张大人,您家的护卫也得给小的用用,敢硬闯的人,小的为了脑袋也得先打死他” 骆宾把手放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怕死的样子 张小宝向王鹃伸手,王鹃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骆宾,说道:“如此,你就多费心了” 骆宾高兴地接过钱,也不看具体多少,想是不能差,见张小宝要离开,连忙又道:“张大人,陛下说,让您留两只,其他的您要是送人再分” “尊旨”张小宝答应一声,带着人朝回走,暗中腹诽李隆基,怪不得派金吾卫来,居然要是两只,还说剩下的再分,就不信他猜不出来剩下的正好小贝他们一人一只,两只要的不多不少,水云跟红鸾的孩子被分没了 “老婆,你说这算不算咱那亲爱的皇帝陛下对水云的荫子之恩?”张小宝见周围没有外人,跟王鹃说道 王鹃也十分无奈:“算,算,主要是水云的本事太过耀眼,谁不想弄一只,下一窝,得有王爷什么的跟咱打招呼了,被人如此重视,不知道是水云的服气还是悲哀” “应该算服气,没听说小鹰长大了还要跟着父母一起生活,要分出去自己成家,走,等再大大,咱也要一窝孩子,不能让水云比下去” “你跟猪去生” 水云的风波可谓是刚起,皇子和王爷以及王爷们的儿子,处于无力的景况当中,他们争不过皇上,只能继续期待着,期待下一窝 文官们觉得皇上对水云的关照逾制了,议论纷纷,武官们则是一片欣慰,水云在他们的眼中算是同类,当初可是能够万里飞驰送消息,非八百里急报可比,皇上对它如此,属于有功必赏 武将们清楚,没有水云,王鹃当初就打不出那么骄人的战绩,水云不仅仅会配合小股作战时偷袭,还要观察敌情,并且负责制空 人道:关山无尽刃冷芒,抛颅亡命战沙场,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 所以武将们把水云当成英雄,至少在天上无一合之将,这样的英雄,难道生个孩子还要有人去打扰不成? 张小宝不知道朝中文武分成两派在李隆基的面前打嘴仗,文官说的文绉绉的,引经据典,武将比较豪迈,张口便骂,撸胳膊挽袖子,唾沫横飞,要不是有李隆基在,估计会来次全武行,让水云看看,他们在地上打文官,同样无一合之将 回到状元楼的张小宝等人先吃饭,心落回到肚子中,饭量也明显渐长,小贝与小远合力啃掉了大半个羊腿,揉着肚子说是给水云的孩子尝什么羊的味道好,这几天打算多尝几个品种的羊 饭毕,张小宝与王鹃守着一套茶具喝茶 小茶盅,一口一个,张小宝连着喝了六个,嘴涩了,问王鹃:“你说明天会考什么题目?” “我哪晓得,又没问,无所谓,你还担心考不上?”王鹃继续给张小宝倒茶,丝毫不担心 “不怕,我闲的,别人都在猜考题,我也跟着猜猜,你得准备准备,文举完了就是武举,能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时间,把家中的指挥之人都叫来,好好合计一番,冷兵打热武器,难啊” 张小宝当初陪着王鹃对武将们叫嚣的时候狂妄,心中还真没底儿,冷兵器和热武器,分两套规则,你不能说你一刀砍出去,能有刀七,瞬间到三里外,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王鹃端起盅,停在胸前,说道:“热武器也不可能每人一把冲锋枪,咱制造的武器是纯手工,只有咱自己的部队和李隆基的亲卫才是人手一把 手枪也少,手枪的膛线比起步枪来说难做,大部分都是步枪,步枪离远了厉害,贴近了肉搏时,拼刺刀能拼过冷兵器?我又不可能傻傻地安排队伍,在一开阔的平原列阵,等着对方枪炮齐鸣 冷兵器不代表我吃掉了对方一个队伍,我不能使用他们的枪,无非就是在判定损失的时候,因冷兵器的人不熟悉,所以对方损失小 我这回就让那部分以为有了枪炮而骄傲的将军们见识下,枪炮不是万能的,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张小宝也明白理论上是没有无敌的兵种,但让他来处理,他会觉得很麻烦,又喝了一盅茶,示意王鹃他喝饱了 说道:“所有将军的资料我都弄来了,文举考完只后,我列出单子,对每一个人进行评估” “好,还有后勤交给你,我可能会为了找到战机,经常做长途转移,后勤如何分配,怎么隐藏,你可不能出错”王鹃把一个沙盘的演习看的很重,她必须要赢 张小宝也认真地说道:“放心,我就喜欢做这个,我会让后勤配合的很风骚,地图拿来,我再研究研究” 张小宝说着去取地图 “你不猜考题了?”王鹃笑着问道 “有什么可猜的,我就是状元,敢不给我状元,我就不当官了,我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看谁能收拾得过来,谁状元谁就接手,光是一个大唐钱庄,我就累死他” 张小宝挺着胸,抬着头去房找地图了,王鹃坐在那里不停地笑 第二天,科举的日子终于是到来了 有心急的考生,匆匆吃过饭,就朝芙蓉园而去,人穿着衣服去就行,到时候会有军士搜身,至于中午吃的饭,还有笔墨纸砚,全由朝廷负责 准确地说是由卖饭的饭店,还有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负责,盛饭的碗,还有装菜的盘子上会留下饭店的印记,文房四宝也是一样 换成以前是学子们自己带,朝廷不会给出,现在李隆基也会做买卖了,考试的学子们有人会当官,谁能给他们提供东西,以后不说有多少照顾,至少也留个好念想 所以愿意提供饭菜的酒楼很多,提供文具的也不少,于是,李隆基收费了,是的,你出饭菜,出文具,你还要拿钱,不拿钱,那不用你的东西 学子们各个一脸肃穆而去,只有张小宝、王鹃,还有蒹葭院的学子们不着急,院的人会跟着张小宝、王鹃走,哪怕过了时间,相信也能进去 张小宝吃过饭,有坐在那里喝点茶,消消食,这才带着队伍朝芙蓉园出发 到芙蓉园外,列队的士兵等好,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往里进,院的学子需要停下来接受检查 对此,也差不多时间来的其他考生们没有一个觉得不应该,谁敢搜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说他们两个会作弊,也没人会信,人家要作弊,早就把题目要来答好背熟了 进到考场,张小宝和王鹃按号找位置,两个人挨着,中间只有一个木板墙相隔,每一个单间外面都站有一名持枪的士兵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外面不同,他们的外面至少有二十人,名为监考,其实是为了保护 王鹃同样是考进士科,她打算给张小宝点压力,总不好被媳妇比过去,是 随着外面的大门关上,考试时间到了 负责主考的官员,先是跟张小宝和王鹃点头示意,然后说了一番夸李隆基的话,又强调下考场纪律,这才走到张小宝的近前,问:“张大人,可以了吗?” 张小宝瞪了主考一眼,那意思是‘你傻呀?你问我’ 主考领会了,马上宣布开始启封考卷,不是以前那种念的,是发卷子,觉得纸不够用可以找考官要 张小宝展开卷子,第一题,为帖经,进士考的是帖一大经,其实就是填空题,所谓的大经就是空多,而且空连着 张小宝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至于后面,是一个空接一个空,一大排 ‘还以为多难,考个《尚》,早知道这样,让小远来好了,他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张小宝腹诽了一句,提笔填完后面的空 写完,继续看下一个,是杂文,就是出个题,让你按照题的意思,写一首诗,写一首赋,张小宝先空过去,写诗和写赋耽误事,先把简单的做完 再往后来,再往后是时务策,又叫策论,给个题目,然后议论,只不过需要达五道题 张小宝扫了一眼题,还真是跟自己有关,有河南道的问题,有对外征战的问题,有对内经济建设,还有一个修铁路,一个河道布局的问题 张小宝看看题,琢磨了下,敲隔壁的木板 “干什么,作弊呀”王鹃小声问道,外面的军士此时耳聋眼花,没看到,没听到 但是王鹃另一边的隔壁的人听到了,心中不忿,你要是抄,就直接要题,何必这个时候互相问 张小宝不管那些事儿,说道:“不要答时务策,你不写真的,那叫欺君,你写真的,审卷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泄露秘密?” “哦,也对”王鹃应了一声,问:“那要是不答,分就低了” “谁敢说我时务不行?谁想知道,过来问我,我告诉他,我把所有秘密和布局都告诉他,我吓死他”张小宝不屑地说道 “好,我也不答”王鹃回应 这时周围听到的考生心中的不忿消失了,换成了理解与崇拜,看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人家不是不会,是不敢写 自己现在所答的时务策,还不是看看是否能够与他二人的想法相和与否么,贴的越近,得的评价越高,人家是给圣上出谋划策的,有什么时务的想法,直接跟皇上说了,怎么可能写出来让很多人看见? 张小宝这下轻松了,一共就三个大题,如今还剩下一首诗和一首赋,提笔要写,又想知道王鹃咋想的,于是再轻轻敲木板:“你准备写七言的还是五言的?律诗还是绝句?” “你不要打扰其他人,律诗绝句,我都不写,我写歌行”王鹃烦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教育体系餐间话 张小宝四下看看,除了前面的军士,其他三面全是墙,小声嘀咕一句:“好吧,我也写歌行。” 看题。 得按照题目写才行,真是文不对题的话,也太难看了,李隆基见到还不得笑死?从小开始斗,斗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占上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嘲笑。 张小宝一点不担心判卷的官员敢不给自己的卷子交到李隆基那里,真要是第一拨就落榜,估计李隆基会寻个由头把判卷的官员下大牢,然后再开一个冬闱,也就是再考一次科举,冬天的。 神奇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是么,冬天再考一场,很正常嘛。 张小宝把目光放在卷子上,只见上面写了‘朝闻道,夕死可矣。道可道,非常道,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一看之下,张小宝愣了。 把嘴贴在木板边:“老婆,你看出来没,他**的,谁出的题?论语,老子,孟子,一句话至于拼三个人的么?” “你让别人听到,不是教别人吗?你别说了,再说我让人把你撵出去,你等着再参加明年的春闱吧。”王鹃拿张小宝实在没办法了,考场啊,严肃点不行? “谁听到了?谁敢撵我?”张小宝真的是无聊了,本以为科举很难很难,结果就是一个填空题,五个议论题,还有一个诗一个赋,这算什么? 负责‘监考’张小宝和王鹃的军士,继续耳聋眼花,神仙吵架,与凡人无关。 “老婆,你别写太快,慢着来,我后悔了,让小贝他们参加好了,除了字写的还差点,别的方面,进前一百名没问题,老婆,你的诗是仄韵还是平韵?” 张小宝继续絮叨。 “仄韵,小贝背不下来那么多书,你难道让小远帮着作弊?就算是出的题正好会,考上了又如何?你自己说的,要让他们在玩乐中学习,玩乐中成长,要不是你非图个名,咱来干啥?” 王鹃也觉得出的题太简单,这可是国家选材,选上了直接能当官的,结果难度还比不上高考,实在让人无语。 “好吧好吧,我去写,你仄韵是吧?我平韵,总不能有人说我抄你的作弊吧。”张小宝回过身,并没有写,而是陷入了沉思。 同样的,王鹃也没写,不是不会,而是突然兴致索然,科举考的太简单,怪不得蒹葭书院只要有人参加,必然录取,不是因为名声,而是接受的教育方式不同。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木板,耗了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 早上是辰时开始的,就是七点,加上张小宝和王鹃写完填空题,然后说废话,现在十点多,快十点半了。 张小宝又等了一会儿,抬起手要继续敲木板,突然发现,木板上有缝隙不对,照着缝隙观察一番,居然让他找到一个好玩的东西。 ‘哗’的一声,横在两人之间的木板被张小宝来开了,吓了王鹃一跳。 “嘘~”张小宝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嘴前面:“咱俩的能拉开,看样子是李……皇上怕咱俩儿寂寞,刻意安排人做的。” 王鹃没去理会张小宝,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木板,点点头:“做工很精细。” “还行吧。”张小宝附和。 “你怎么发现的?”王鹃纳闷不已。 “你小瞧我了不是,我以前是干啥的,藏哪的钱我找不到?存折,房产证,记事本,无记名的总是弄六个零当密码的银行卡,不翻出来,我威胁谁去?我花啥? 你当你小区里面有二十四个全视角监控,有四个门加上三拨流动交叉的保安我就没办法?本事差一点,都没资格当你老公,对吧。” 张小宝摸着木板,一副我看不出来才见鬼的表情对王鹃说道。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眼含秋水地看了张小宝一下,她确实很满意有张小宝这样的老公。 如果不是跟张小宝过来了,而且那时张小宝又身患绝症,她觉得自己通过了解,有可能弄到一笔张小宝自己愿意交出来的钱,把张小宝关进去之后,通过其他门路,把他弄出来,跟他在一起。 “知道,你最开始的时候还当过小偷,被偷的官员不敢报案,你专门挑大鱼下手,省政法委书记的家你也敢偷,结果他调动人手抓你,那据说从未失手的办案人员,眼看你一个楼接一个楼地飞,只好宣布抓捕失败,后来那个书记去政协了。” 王鹃帮着张小宝打证明。 张小宝不以为然:“住省委大院也没用,平时没有人会盯着看监控,我在别的地方放一个炮仗,一响,你还能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器?我趁机就过去了,你再查,查的是失窃后的历史记录,我早没影了。” “我能。”王鹃赌气般说道。 “你能?除非你那是显示器响了,你才盯着看,琢磨为它什么会响。” “你给我回去,我不和你好了。”王鹃使劲推着张小宝的脑袋。 “你能,你能还不行吗,我说错了,你演习的时候大炮响起个没完,你可不是还要盯着显示器看么,那你去当保安,带军衔的保安。” “很多保安本来就是军职,地方上的,你回去写诗,平韵的,别影响我。”王鹃继续推张小宝。 张小宝死顶着:“别,别呀,这回的时务策多,对他们来说不好答,考试时间是两天,今天晚上都在这住了,莫急,莫急,你中午吃啥?我给你做呀?锅包肉吃不吃?要不酱焖林蛙?” 王鹃终于松劲儿了,低头想想:“我想吃沙锅。” “没问题,牛腩土豆?牛肉炖萝卜?小鸡炖蘑菇?松蘑。小白菜排骨?鳕鱼豆腐?狗肉?狗肉不行,女的吃那个不好,而且我还得现熬狗酱,羊肉木耳? 这样吧,咱京城的店里应该有芸豆,就是四季豆,我给你做个烂炖,先做个红烧肉,然后把芸豆、土豆、茄子放里一起炖,还有辣椒与西红柿,再给你拌两个凉盘,你就着大米饭吃,好不?” 张小宝一张嘴,一溜菜就出来了。 王鹃皱皱眉头:“怎么都是炖啊炖的。” “妹妹呀,不是我要炖,是你要吃沙锅,哥哥我配合着你来呀,你给我找一个不是炖的沙锅,俺学学。”张小宝一摊手。 “那我要吃佛跳墙。”王鹃一赌嘴。 “哪有工夫,你明天吃?我今天让人准备,正好还有熊掌,从动物园李隆基那里拿的,我没打算还给他。”张小宝为了老婆啥都不在乎了。 王鹃咬咬嘴唇:“我吃过一回,没有熊掌,而且说做起来很费劲。” “妹妹呀,你吃的是什么地方的佛跳墙?咱不要拘于形式好不好?其实佛跳墙,就是几个字而已,鲜、嫩、麻、熏、沙、滑、甜、香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口感呢,因为配料的原因,料不是一起放的,把每种口感的料,按熟透的时间不同先后放,出来就是这个感觉,其实我不愿意吃这东西,费劲不说,做出来之后,里面有一定的毒素。 我这么跟你说,我不用像人家介绍的放那么多食材,只要把调料给我配足了,我随便拿块肉就能给你炖出同样的效果。 听着挺吓人,有啥呀,无非就是海鲜的鲜,竹笋的嫩,冰糖的甜,鱼翅的滑,肝脏的沙,火腿的熏,米酒的麻,荤肉的香,其他的料,其实都是相应的效果。” 张小宝追求本质,说了句大实话。 “可是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像透明的,凉了还有冻儿的感觉。”王鹃没少吃过,别人需要预定,她不需要。 “我用火碱烧,更透明,冻儿还不简单,你炖鱼,做肉,全有冻儿,我再给你弄点淀粉和白矾,要多少冻儿我给你弄出多少。 所以,不要听他们吹的邪乎,哥哥给你做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佛跳墙中的很多料是应景的,如果我是当初做佛跳墙的人,我一定会感慨,我的食材实在太少,不够全。 佛跳墙就是饮食中的爆发户,跟我给你做的烂炖一样,烂炖主要是荤腥难寻,所以只有个红烧肉,于是做成素为主,跟珍珠翡翠白玉汤似的。 手艺不精的人才以料取胜,你看我平时给小贝他们做的菜,我需要放很多调料,很多食材吗?就是个煎蛋,也自有风采。 为什么法国的牛排和意大利的通心粉那么经典?就因为它们简单,想吃什么味道,我做成什么味道就好了,牛排在我眼中就是牛肉、葡萄酒和盐,通心粉就是嫩和滑而已。 回头我给你做清蒸熊掌,放点盐和蘑菇就够了,无非是鲜嫩滑中带点韧,还能如何?生吃虾和蛤蜊,难道要我给你抹上一百种调料? 吃炒饭要用隔夜饭为啥?韧嘛,就是米粒里的水少,我用新蒸的东北大米,放微波炉里烤一下,口感没什么不同,当然,你要说含水的米饭在一晚上还有个轻微发酵的过程,那我给你发酵一下。” 听着张小宝在考场上大谈特谈如何做菜,王鹃笑了,甜蜜又幸福地笑了:“小宝,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呢?” “因为我不是别人,我是张小宝,很多国家的总统重视我,但我不重视他们,因为总统可以换,张小宝是唯一,中午吃啥?”张小宝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你说呢?”王鹃变得腼腆。 “我哪知道你呀。”张小宝十分无奈。 “烂炖吧,给你一个调和食材的机会,辣椒少放点。” “知道,青椒,也就是柿子椒还没有培育出来。” “柿子椒怎么培育你懂不?” “顾名思义,西红柿跟辣椒的杂交。” “懂了,快做,我饿了。”王鹃通过语言来表现家中谁说的算。 “别跟我横,我就等五分钟,你能咋滴,怕你?来人啊,去状元楼给我取东西,晚五分钟,哦,三分之一刻钟。”张小宝不信弄不回家庭主导地位。 王鹃抿着嘴笑:“夫君,你和妾身生气了?非让人晚五分钟。” “没,我怕他们不小心把西红柿摔坏了,我做的快,这就点火,耽误不了事儿,您瞧好吧。”张小宝带着一种属于男人的成就感开始烧火,烂炖而已,当我不会做? 于是,到了近中午的时候,其他考生吃着比起很多人平时吃的还好的盒饭,张小宝与王鹃守在沙锅前,呼呼哈着热气,吃烂炖。 那个香啊,让其他考生心中忿忿,哪怕闻到了烂炖的味道,张小宝没向他们收钱,他们也不高兴。 终于,隔壁的一个考生忍不住了,伸个脖子探出头来,质问:“怎么不是状元楼来做饭?” 张小宝停下筷子,抬起头来:“状元楼不缺这个广告的机会,回去,再叫唤让人把你赶出去。” 那考生很有自知之明,不认为有抗衡张小宝权威的实力,悻悻地把头缩回去,继续吃盒饭。 张小宝则显得很无奈地摇摇头,对王鹃说道:“人啊,**真是无法控制,永无止境。” “没有**,社会怎么发展,人类就是靠着**才战胜了其他动物,你不请主考官过来一起吃?”王鹃吃了个半饱之后才想起没邀请别人。 “我们在考试,别影响考场纪律。”张小宝夹了一筷头炝拌的葱油干豆腐,对王鹃说道。 王鹃夹块红烧肉放嘴进,声音模糊地说道:“别跟我提考场纪律,你不去破坏,自然有纪律。” “破坏不破坏的无所谓,先前我还以为有多难,科举,太让人失望了。”张小宝一想到考题,又开始无奈起来。 王鹃一时不出声,拿个小勺,在锅里舀汤喝。 张小宝也变得沉默,低头猛吃。 两个人各有心思。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宝停下筷子,眼睛看向外面,似自语,又好象问王鹃。 “因为,我们习惯了十二年的义务教育,习惯了大学毕业后没有好工作,习惯了硕士、博士多多。 以前我没去想,只是偶尔带过点感觉,为什么要进行如此长时间的教育,然后失去获取更多生存资源的机会,国家根本没有给受教育的人任何的优待。” 王鹃也是喃喃说着。 张小宝转回头,拿起沾酱东北菜里的黄瓜条,用手捏着咬下一截,道:“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王鹃点头。 “其实国家根本没有想过让国人通过受教育而拉大与同国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大家都在学,而是为了拉开一个社会跟另一个社会之间的差距,或者说不让别的国家把知识基础程度超越。 我现在想,如果,能够把我们那里,某个大学里面,认真学习的毕业生,全系过来一批,就是旅游、矿产、物理、化学等等学科,全有,然后跟大唐的同龄的优秀之人比,大唐的人会被死死地踩在脚下。 这种差距可以亡人国,就像李隆基总怕那个能从陆州把炮弹打到长安的国家一样,所以,全民教育的初衷不是让本国内的人增加相互之间的竞争优势,而是种族不灭。” 王鹃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为什么皇帝愿意给官员的子女荫官,因为官员的子女从小受教育与平民的孩子不同。 如果没有无尽的纸张,如果没有多多的笔墨,如果没有大量的书籍,如果没有好的教师,如果没有……。 那么十年的寒窗苦读,听上去很美,起是远远比不上有全部条件的九年义务教育,更不用说她那时的十二年义务教育了。 在大唐,一个愿意学习的孩子,他想学,但没有更多的沟通渠道,自己跟小宝没来之前,没有大量印刷书籍之前,能获得一本书,他愿意给他多一点时间,他抄下来。 可换成自己跟小宝那时呢?免费的图书馆随便可以找到,甚至一个卖书租书的摊子,你去那不买不租,只看,也很少有人去赶你走。 一个上小学六年级的孩子,刚刚接触一元一次方程,走在街上,想起一道题不会了,他随便拉住一个人,哪怕是走路的路人,卖货的服务员,向其询问,只要对方有时间,并有心情,就会教给他。 因为太简单了,只要比他年龄大的都会。 但放在这里呢?你随便拉个人问,开玩笑嘛。 更何况还有网络,一个论语的问题不会了,会有很多人教给你,并且有好几种答案让你自己选择。 想到这里,王鹃又嘟囔道:“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知识,而是把知识变成生活中用到的常识,当一个人身体不舒服,自然而然地进行自我判断,并且吃相应的药,治疗好自己。 当一个地方受灾,洪水肆虐,人们知道喝开水时,当一个人拉肚子,很自然的懂得补充盐份时,当遇到大雾的天气,会马上戴口罩、尽量不出门的时候。 这样把知识化作近乎于本能的常识,才是真正的民族底蕴。” 张小宝接过话:“所以我们才觉得科举的考题简单,因为你一直教给我的,和我一直教小贝他们的知识,是你我所认为理所当然的常识,却又远高于大唐的教育体系。” “是的,小宝,我决定了,我要重新打造大唐教育体系。”王鹃挥挥拳头,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 “可是很难。”张小宝到现在都不敢说自己打造一个金融体系。 “不难会跟你说?” “你跟我说就不难了?” “两个人难,总比一个人难要好。” “你直说吧,让我干啥。” “你的名望,我的名望,还有咱们的钱,我要建大学,全体系的,雇老师,征召学员,不允许任何人来捣乱,先前一段时间内,不允许任何政治因素参与进来。” 王鹃夹了一块茄子,使劲地嚼着,把其当成要捣乱的人来对待。 张小宝又在沙锅下面放了块炭,并且拿起卷子在空中呼扇了几十下,又深吸两口气。 王鹃看到张小宝的动作,说道:“看,不用别人刻意提醒你,你就知道担心一氧化碳中毒,这便是知识的力量。” “行,别在说这个,我支持你,等咱考完武举的好不好?我再给你想办法,不就是建大学么,全系的么,找学生找老师么,不让别人捣乱,赶走一切政治因素么,简单。” 张小宝举起手,表示服了,示意王鹃不用继续游说。 “简单你现在就说。”王鹃非要得到一个让她高兴的答案。 张小宝略显无奈:“你说的事情,我完成简单,可我不能只花钱不赚钱,想要从中赚钱,必然得费一番心思,等武举完的啊。” “你,你果然是张小宝,一点亏不肯吃,你要做什么。”王鹃正要说张小宝贪财,见张小宝对外面的军士招手,纳闷地问道。 “要几份卷子,我答答看,咱学了这些年了,只答一个进士科的也太让人瞧不起。”张小宝等着军士凑到近前来的时候说道。 “张大人,您又何吩咐?”军士这回反应快,张小宝对他一招手,他眼也不花了,耳也不聋了。 张小宝指指左右:“我要几份卷子,明经科的,明法科的,明字科、明算科,全给我来上一遍,哦,两套,王大人也需要一套。” 军士点点头,转身去了,张小宝回身,看到王鹃不解的样子,说道:“你考大学的时候,两天的时间,难道只考一个填空题,作一首诗,一首赋,五个议论题?” 王鹃使劲摇摇头:“哪有这种好事儿?进士科,我看应该给两个小时的答题时间,这还是因为用毛笔写字速度比钢笔慢,不然的话,有九十分钟足够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闲梦心愿何所多 军士没用太多时间,便转回到张小宝和王鹃考试之处,身后还跟着主考官,另有二人各拿一套卷子。 “大人,您要审核考题?”主考官先上来问。 “我答题,你是薛……礼部的侍郎,哦,想起来了,薛辕,对吧。”张小宝看着主考官,想想后,说出对方的名字。 主考官高兴地使劲点头:“对,对,大人好记性,您想全答?是不是要延长科举时间?” “不用,小题而已,一会儿你把明法科官考口试的官员找来,我向他回答。”张小宝可不想人骂,因为自己一人,延长科举考试时间,比拖延秋闱一个月更恶劣,于是立即收下卷子,也没说客气话,留主考官吃饭什么的,打过招呼便让其离开。 薛侍郎不觉得张小宝怠慢他,真要让他留下来吃饭,那才是说假话,人家两个人吃饭,会让你在旁边呆着? 只是心中对张小宝、王鹃能否答完所有卷子有所怀疑。 张小宝又倒热水烫了二两的大麦酒头,就是蒸馏的时候,最开始出现的那个酒,又叫溜子酒,度数比较高,但大麦酒的度数再高也高不过大米或玉米,酒头五十来度。 “考试还喝酒?题拿来,我看看。”王鹃先拿起张小宝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一口就喝下去四分之一,半两没了。 “我再给你留一口,一人一两,提神,喝完了答题有感觉,诶?明算科的这叫啥题?填空题竟然还要有背诵的内容,闲的,多亏我背过,感谢毕爷爷,老头子当初没少教。 看到没,这就是数学考试?这分明不让人计算,而是把前言搬上来,抠出去一排字,让人填空。 有计算题了,这留了个空,意思是不用写解题步骤,我看看啊,路,尺八十,兄二人,替行之,兄步四尺,弟及兄半,共步三十五,兄弟各步几何。 科举中的明算科就考这个?长见识了,意思是说,有一条路,长八十尺,兄弟两个人走,当哥的一步迈出去四尺,弟弟呢,是哥的一半,也就是二尺,然后两人一共走了三十五步,问每一人走了多少步。” 张小宝看完明算科的题很无奈,太简单了,二远一次方程而已。 王鹃根本不用笔,直接就能说出答案,当然,不是懵的,有解题步骤,设x、y,x+y=35,4x+2y=80。 “真应该把小贝他们叫来,别说是高考了,中考的时候有这样的题,孩子们得幸福死,我再看看,哦,下面还有一个二元二次方程,看样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算圆周率,小宝,这下你知道体系的重要性了吧?” 王鹃用手托着卷纸,拿过笔,刷刷刷,便把明算科该写的题都答完,张小宝看了一眼,照抄,不然算二元二次方程,需要点时间,不如多吃两口菜。 当两个人吃完饭,开始喝茶水的时候,除了一首诗一首赋,还有其他的议论、论述题没写之外,所有科目全部答完。 没有选择题,没有改错判断题,就是填空跟议论、论述等,二人唯一答的是明法科的题,就是怎么判案子,判的时候不是固定不变,有一定灵活性,所有的唐律,两个人早都背下来了。 张小宝写完,对王鹃说道:“看,法律还不是给上层人定的?咱们家要是按此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你的意思是说法律没用?”王鹃反问。 “不,我是说大家要快点成为上层人士,好逃避法律。”张小宝说道。 “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只能说明制度不够完善,真正错的不是法律,而是明明已经逃避法律,不仅仅不自惭,反而沾沾自喜的人,坏事做多了,终有一天会撞到鬼。” “我是好人,你别看着我说,今天咱不回去了吧,一会儿把小贝他们喊来,晚上一起吃火锅,酸菜锅,起烟囱,烧炭的那种,顺便让他们也答答题,感受下科举。” 张小宝把进士科的卷子重新铺开,开始琢磨怎么写诗和赋。 刚想出来点思路,就有人过来打扰。 “张大人,王大人,您二位找我?”来人很客气地问。 “哦,你是考明算科口试的考官?”张小宝看着来人问道。 “是,张大人是否觉得题有毛病?”来人很紧张。 张小宝摆摆手:“没问题,无非是太过简单。” “是,是,简单。” “你问吧。”张小宝坐正身子,认真地说道。 “问啥?”来人诧异。 “问我题呀,我回答,还有考生王鹃,一起问吧。”张小宝态度非常端正,考生要有考生的样子,至少现在要有。 来人搓搓,犹豫道:“张大人,那,那我真问了。” “问吧,让你来就是问我和王鹃的。”张小宝催促道。 “好,谢谢张大人。”来人恭敬地站好,然后问道:“我真问了啊,张大人,那个……大唐钱庄储备金率上调一个百分点,钱庄存款利率也上调一个百分点,正常来说是抑制消费,为什么在个别情况中,反而有消费增加的趋势呢?” 张小宝点点头,答道:“这主要是大唐钱庄在此过程中对外放贷数量减少,同时审批也更严格,使得民间借贷趁机膨胀,于是造成了一种局部或某种物品消费加速的情况。 还有,在非生存必需品的物资规定之外,其他物品所拥有并大量囤积者,为了套现,得现钱后借给同样提高进出利息的民间借贷机构,在判断倾销商品所损失的利润小于存入民间借贷机构后所获得的增副利息,那么他就会低价大量出货,从而让其影响范围内的地区百姓针对此种物资的消费有所增长。 这是一个短期的,局部性的,消费增长个例,如果超过了短期,并且还有扩大的情形出现,那么只能说明,有人在其中进行投机行为,影响不大的时候,我可以不管,但超过我的心理承受底线,我会坚决地打压下去。” “谢谢张大人。”来人很高兴。 “还有么?”张小宝继续问。 “有,有,张大人,小商品在数目达不到征税数量时,是不收税的,然,有人故意把大的商品,按其组合的部件变成小商品的形式来销售,从而避税,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办?”来人又问了一个问题。 “按单位时间内的整体出货数量进行征税,并且征收其资产增长固定税,同是严加审核,其经营、报税项目必须符合其买卖过程中的实际录入项目。 如相同,则对起账目进行常规审计,如不同,除让其补交应缴税款差额外,还应对其施行惩罚性措施,第一次,罚款数目不宜过大,以警告为主,如再犯,加大惩处力度。”张小宝又答。 “谢谢张大人,还有……。” “等等。”王鹃在一旁开口了,盯着来人看,疑惑地问道:“今年的明算科口试已经开始考这个了?” “没呀,学生到是想考他们这个,但他们不懂啊,张大人和您去了弘农,京城中张大人讲的课就停了,学生只好自己看书琢磨,张大人不是繁忙之余,给学生一个提问的机会吗?” 来人一副茫然的表情,似乎在纳闷,王鹃提口试的事情做什么。 看情形,主考官让他来时,没跟他说具体的事情。 王鹃看着张小宝一笑,张小宝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地对来人说道:“你……你,好吧,等考完武举,我恢复上课,你把你的问题都记下来,课后交给我,还有其他人的问题,我集中一下,一起解答。 现在先不说这个,你问我明算科的口试问题吧,我和王鹃要连明算科的考试一起通过,可以开始了。” 王鹃也端正地坐好,等着。 来人尴尬地笑笑:“张大人,您可难为学生了,学生怎么敢问你这样的小问题,您别逗学生玩好吧,您想考明算科,学生现在告诉您,那您和王大人都通过了,您要是非要让学生问,那就是骂学生呢。” “哎~那好,你忙你的去吧,我答进士科的题。”张小宝挥挥手,跟来人告别。 来人躬身行了一礼:“二位大人,忙着,学生告退。” 说完话,真是退着离去。 张小宝与王鹃两边的考生在刚才全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听,听来人问的问题,俱是一脸茫然,再听张小宝的回答,哦,应该说是解答,心中先是震惊,随后换成自卑。 看看人家,闲着把明算科的题考了,前来口试的考官,只能求教,而不敢问涉及到明算科的问题。 王鹃看着人离去,噗嗤一声笑了。 “怪不得主考之人安排了一个礼部的侍郎,真安排个中书令的人,或者是各部的头头,他们根本不会管你考试与否,定会缠着你问各种问题。 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现在大唐明算科的考试已经厉害的这般地步,照这么来说,等小贝他们长大,考试的时候,还不得问,大唐进出口贸易过程中,出口商品的退税和差额补贴,以及自有商品成本价格保护过程中关于反倾销措施征收惩罚性关税的问题? 等第二个问题你答完,我才反应过来,你却傻忽忽的等人继续问,你怎么不想想,那是现在考生应该接触的问题吗?” “我哪晓得,我以为就是这么问,而且问题也不难,一加一与一加二有区别么?”张小宝摊摊手。 “哦,真厉害,你还会一加一和一加二?是偶数可表示为a个质数的乘积与b个质数的乘积之和的这种一加一、一加二的问题吗?”王鹃抬杠。 “那是什么?”张小宝迷糊了。 “素数啊,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他叫……哥德巴赫,他说……。” “答题,答题,不要说与考试无关的话,别打扰我了,我要写诗赋。”张小宝把王鹃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木板一拉,重新变成一个懂规矩的好考生。 张小宝知道王鹃说的是什么了,那不是自己应该接触的领域,遇到此等事情,应该本着三十六计的原则来做,一者,退避三舍,二是,走为上。 这个领域容易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姓陈的那个,他不是人,是星辰般璀璨的存在。 张小宝最怕的就是姓陈的那种人,因为历史也无法泯灭,只听人家的名字,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自己可以对阵李隆基,却不敢在心中对某一部分人有丝毫的亵渎之念。 ‘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可以拿货币去衡量,嗯朝闻道,夕死可矣。道可道,非常道,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答题。’ 张小宝在心中想了想,提起笔来准备继续进行进士科的考试。 他其实不想写歌行,因为歌行字多,绝句才四句,律诗也不过八句,虽然写近体诗时,要求比较严格。 题目很简单,内容也不难理解,张小宝先前几次想写,却不知道如何下笔,刚才王鹃说了下一加一,一加二,让他想起了一部分人,如今觉得似乎好写了。 于是,张小宝深吸一口气,落笔。 《何为道,拜官身,冬来归省,雪纯真;寻吾道,心留善,四季人间,民作天》 此道非玄在远皇,未知去留叩仓琅。 举目青天空陋敝,回眸厚土满瑶厢。 蝼蚁尚寻春来暖,邑人怎避秋逝凉? 锦缎归家先敬老,莫谈官身话同乡。 同乡烘炉柴续填,更摘冬菜置桌前。 深藏冰寒皴裂手,浅露火旺润和颜。 我说菜多忙落筷,他道荤少又推盘。 黄瓜清脆韭芽鲜,稚儿欢笑闹席间。 席间曾问故去人,新盖重楼祭亲坟。 田中四季常有产,水畔东西偶留纹。 浊酒盏盏饮浮尽,芡汤勺勺划底痕。 微醺指外去岁丰,提议化土培山珍。 山珍万种选何乎?炒炖俱佳属香菇。 银耳还需培百木,紫蘑却可筐同出。 主人惊喜频劝饮,归客忘忧不停觚。 三水县里或全种?且是四海皆能图。 门外忽来喧闹声,推窗忍冷闻轻铃。 张王庄户恐居后,葛李外民愉此争。 先送白斩鸡块嫩,二呈褐熏兽头腾。 忙作挥手躬身谢,吵杂嗡嗡询京城。 告知京城与县同,路边一样杨柳松。 黄河泾渭分合段,定水清浊共有通。 千文易买驱虎棍,百贯难寻猎鹰弓。 我妹贝儿筹贺礼,守岁好放烟花浓。 幼童问妹归几何,屈指三番月圆缺。 邀樽起棚露湿手,取碗添箸霜打靴。 欢至鸡鸣啼该醒,饮续月落启未觉。 再尽半坛方酣梦,忽去鸡舍忽来学。 学堂窗明桌椅齐,正是初阳影照西。 却乎课间加饭饮,无怪娃子放读习。 清汤猴头夹鲍翅,大个馄饨馅荸荠。 突有拍肩为老者,笑夸三水真第一。 谨记谦虚也笑回,些须小事不足吹。 其作摇头赞福厚,又嘘摆手言命微。 纳罕算合菜如是,难解毒克汤莫非? 老者告知没指此,此饭料配柔伴随。 既是柔随何说斯?好悬闯屋打勺匙。 老者抱拳赔歉意,我回屈手罢埋思。 九曲成河字为几,一撇过谷名是池。 你县孩吃万里菜,那厢雪厚冷难支。 翅鲍猴头加羹调,陆州荸荠运远遥。 怀远皑皑封水固,鸣沙啸啸怨山高。 马鹿飞犬何未用?苍鹰雪橇守空寥? 官威权重总忘小,曾忆当初志气豪? 我闻其言心浮惊,今年大唐多有晴。 朝廷哪会惘他顾,内院怎般惚此宁。 各地灾至常平动,常平缺补急报京。 我在京中翻遍告,确信不是骇人听? 忿忿瞪目睚欲开,指我坚念宁可怀。 急急喝质传州去,缓缓应答递县来。 一说常平存粮少,又道店铺纳税该。 千言万语其间意,难怨官员怪天灾。 我怒其罪借口多,遇事自保先推脱。 整兵速发尸位地,挥刀驰削素餐郭。 抽筋断骨全姓灭,去命拘魂满门夺。 本以杀尽贪赃事,回首颤栗仍在活。 睁眼惊醒扶床边,眉心隐疼思醉前。 大喊荡荡宣泄愤,再醒考场墨已干。 霞起日落无语笑,炭生星出有声酣。 忽闻鹰叫咧新月,隐现水云又红鸾。 举手摇摇闲趣招,竟是寻来顶上旋。 禽兽通灵情能使,知恩用命强胜官。 满怀阳刚膨夕紫,浑身正气谓浩然。 自叹寻道民为天,梦中有梦因算缘。 “下来,下来,都别拦着。”张小宝把笔一扔,张开双臂叫唤。 水云跟媳妇红鸾,一前一后真下来了,翅膀带起的风,让军士几欲站立不稳。 “在桌子上站稳了,别乱动,哥哥写首一千多字的歌行差点没累死,可不能给毁了,不然哥哥天天去你家哭,咋了?家中有事儿?不管孩子了?” 张小宝拍拍桌子,跟水云夫妻俩说话。 水云和红鸾真的跳到桌子上,好奇地左右打量。 王鹃把木板拉开了,诧异地看向张小宝,又看看卷子,问:“真一千多字?” “算标点,反正比小白的字多。”张小宝拍拍卷子。 王鹃想了想,才知道张小宝说的是谁,白居易,写的《长恨歌》,随即撇撇嘴:“你能跟他比?人家还有质量呢。” “我还有速度呢,给我两天时间,我写的比他好,他闲着没事儿就写这玩意,我有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吗?不信你看小李,多长时间没写了,户部他负责那点屁事儿就把他累的手忙脚乱。 我决定努力多活几十、上百年的,等着小白,他刚长大,我就给他安排事情做,我让他写诗?天天写报告和检讨吧。” 张小宝恶毒地说着,张开嘴,哑然笑笑。 王鹃也乐了:“亏得没把你弄到春秋,否则论语就没了,水云跟红鸾干什么来了?” “我哪知道,我看他们在天上飞,一招手他们便下来了,眼睛还挺尖,我让人去湖边看看,千万别出问题。” 张小宝要命令军士过去瞧一下。 还不等他找军士,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乃是骆宾,急急到了张小宝与王鹃的近前,看看水云跟红鸾,说道: “张大人、王大人,孩子全出来了,水云大人刚刚喂过,张鹰张大人说现在孩子们睡了,让小的跟您二位报个喜,不曾想,水云大人亲自来了。” “哦~?十一个全平安?”张小宝高兴地问。 “平安,那叫一个厉害,眼睛还没睁开,就能张嘴吃虫子。”骆宾继续汇报。 张小宝认同着:“厉害,确实厉害,其实咱们小时候,闭着眼睛也会主动吃奶,我们一起厉害。” “是,是,张大人说的是。”骆宾跟着附和,突然见到别的单间里,有考生探出头看热闹,连忙又道:“既然张大人、王大人知晓了,小的便回,要看住,不然会掉脑袋。” “好,等我考完回去,到时必有重谢。”张小宝摆摆手,跟骆宾再见。 张小宝转过头,看向水云夫妻二‘人’,思忖片刻,道:“等我处理完科举的事情,先跟我回三水县,在京城,我实在不放心,人多眼杂,心思也各有不同,三水县是咱的领域。 谁有本事把势力渗透进三水县,来个里应外合,把你一家孩子给害了,他还不如去对付皇宫,难度几近相同。” 水云看看红鸾,对张小宝点头。 “行,你俩先回,照顾好孩子,等我考完,马上去看你们。”张小宝说着话,把桌子举了起来,向上一送,水云与红鸾借力升空,盘旋两周,朝湖的方向而去。 两只鹰走了,王鹃好奇地去拿卷子:“我看你写的是什么?” “梦,我做了一个梦,哦,是两个。”。 第五百五十六章 也说诗意是桑麻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也不忙着写自己的了,看看天色,再过会便要掌灯,小贝他们同样要来。](请记住我)(**:**手打) 于是用手拄着下巴,对张小宝说道:“说说,梦到什么了?” “梦到,就是梦到突然回到家乡,三水县,做梦……。”张小宝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夜来幽梦忽还乡?”王鹃帮着想。 “别打岔,我先是感叹了人的荣华富贵,然后遇到一熟人。”张小宝接着说。 “谁呀?哪个庄子的?”王鹃问。 张小宝瞪了王鹃一眼:“就那么个意思,我写着写着就迷糊了,你能记清楚梦里的人?” “好,你继续。” “嗯你打岔了啊,故人,一见我来了,还带着礼物,很高兴,把炉子点暖和了,又去摘的青菜,冬天的青菜,不停地让我吃,陪我喝酒。 我问呀,说你家现在生活好不好,他说还行,盖了新房子,去祭过祖了。 我呢,我看到他手了,冻的全是皴,脸也通红通红的,赚点钱也不容易,还趁菜值钱的时候给我吃,我寻思呀……。”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拿杯喝水。 王鹃正好接过话,问:“是不是有一种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梁的感怀?接着你们喝了十大杯,一举累十觞嘛。” 张小宝放下杯,摆手:“那到是没有,我可没杜甫那么傻,让卫八去做韭菜、煮饭。” “傻?无非就是用家常的东西,来招待友人,一个是不见外,另一个是自己家也就有那点东西,朴实无华。” 王鹃不解,反问。 “一看你就没有生活,你忘了,韭菜不能下雨时候割,割完烂根子,春天的时候韭菜根子烂了,不是还要费劲重新种,错过了好节气。 新炊间黄梁,新炊指的是新建的炉台,你新建个炉台,敢在下雨潮湿的时候点旺火来做黄米饭?尤其是‘间’字,是一个搅拌的动词,那时没有红砖,明儿咱试一下,炉台保证是一烧裂一片口子,你再用勺子施力搅和,炉台也要重新砌了。” 张小宝做着杜甫诗中的动作。 王鹃恍然:“记起来了,光想着诗的意境,一时忘记生活中的事情了,那你喝掉多少酒?” “哪晓得,只顾着喝了,反正很多,喝到迷糊了,对,我跟他说,让他明年培育香蘑,那玩意好弄,他挺高兴。 再后来咱家庄子的庄户,还有葛家庄子,李家庄子的人来不少,又跟他们喝,直到天亮才睡。” 张小宝描绘着当时的感觉。 “哦,在梦里睡了?接着说。”王鹃忍着笑,示意张小宝继续。 张小宝用手搓搓脸,似回忆般:“然后睡了,做梦,飞呀飞的,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飞到学堂,早上,学堂吃饭,做的馄饨,就是云吞,荸荠馅的,用鱼翅跟鲍鱼还有猴头菇打的汤。” “咱们两家庄户孩子的学堂做这个?早上间食不是牛奶跟鸡蛋么?” “不是说了么,做梦,有个老头忽然间出现,夸咱家的学堂,说吃的好,我刚谦虚两句,他又说,好是好,可以有人命要完。 当时给我吓坏了,我铆足了劲算食物的相生相克,怀疑有毒的话在汤里,正打算冲进去把勺子什么的弄翻,老头又说了,不是说他们,是别处,你家东西好着呢。 这给我恨的,我一想,人家说了,问问吧,哪呀?他说怀远、池州、鸣沙那一条线,黄河几字一撇的那里。 说下雪了,大,路不通,问我是不是当官当久了,忘记了其他地方的百姓,问我家的鹿啊、狗啊、鹰啊,为啥不派出去支援下?” 张小宝说的跟真事一样,王鹃也听得入迷了,还配合着问:“对,为什么不派?” “今年咱大唐到现在下雪的地方少,而且有常平仓,暂时不用,我问他,你是不是骗我?我在京城看情报时,怎没发现? 他很生气,那意思是没骗,让我查,我就查呀,电台信号层层传递过去,很快,那边结果回的慢,我发现不对了。 回来的信息差点没给我气死,官员说常平仓没粮了,不怨他们,要怨天灾,怨商人不好好交税,拖欠。 你说他们是不是跟我开玩笑?我信他们,我调了兵杀过去,全杀,抄家灭门,接果杀着杀着,一回头,刚才杀的人又活了。 我一惊,醒了,又回到先前遇见的故人家里,郁闷的我使劲喊,刚一喊,又醒了,发现在考场呢,完了。” 张小宝摊摊手,看着王鹃,自己先笑了。 王鹃同样笑两声,点头道:“行,小宝,你厉害,没发生的事儿,你瞎写,做个梦把科举题答了,下回实在点。” “你这话我不爱听,谁规定不准做梦,陶渊明做过没?李白做过没?哦,现在没做,没机会,伟大的诗人谁不做梦。” 张小宝辩解,显得很生气。 王鹃摸摸张小宝的头:“乖哦,不气不气,说的太对了,伟大的诗都做梦,伟大的哥哥还要做菜呢,快点准备,小贝他们到了。” 果然,小贝、小远他们来了,估计是怕进来费劲,还穿着官服,小腿迈着,四下打量,看什么都希奇。 “来个人,帮我把卷子压住,我们先吃饭,小远,小珠,到这来,吃饭了,吃完看看题,以后你们也要作。” 张小宝跟军士打个招呼,与王鹃先后从单间里出来,找一空敞的地方,架炉子做火锅。 小贝等人的心思明显没放在吃饭上,瞧着考试用的单间,觉得很好玩。 考场的灯此刻已挑起来,电灯,带来一台新式的小蒸汽机,烧煤发电,考场亮堂堂的。 其他考生们的饭也有人送来,他们不可以出来聚堆吃,怕相互告诉题,依旧在单间中。 送饭的酒楼够大气,学张小宝和王鹃中午吃饭的样子,一人一个小沙锅,下面烧炭,海鲜的锅底,切好的羊肉片码放在盘子中,十来样调料任选,成本不小。 “刚才在门外,我们看到有考生离开。”小贝把身上零零碎碎的装饰品摘下来,说道。 张小宝表示知道:“基本上是放弃了,否则不差吃一顿晚饭的时间。” 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小海,只有在哥哥姐姐身边才会开口,对张小宝说道:“哥,水云去状元楼了,我们去了湖边,听说十一只鹰全出壳,本想上去看看,太高,没敢爬。” “嗯不爬好,小鹰出壳的时候和小鸡差不多,等回三水时,你们能看到,挑一只自己喜欢的养。” 张小宝摸摸小海的头,众人开吃。 吃着吃着,王鹃发现张小宝心不在焉,夹只生蚝,涮熟了放张小宝碟子里,问:“在想什么?” “灵州。”张小宝说的灵是他写的怀远、安静等地方的大州,包含以上几个小地方。 “你瞎写,还真放在心里?”王鹃无奈。 “你说,我为什么会想灵州,我们家买卖不在灵州,在丰州,家中船队走黄河水运时才路过灵州。” 张小宝进行自我心理活动分析。 王鹃用勺子舀一小块豆腐放锅里涮着,说:“因为灵州确实下雪了,前天的情报,估计黄河会比已往提前结冰,但没有你梦里官员无作为的情况。” 张小宝看看吃得正香的弟弟妹妹,皱眉道:“还是提前准备一下为好,今年动作大,有实力的商人全往日本跑,我担心真出情况,应变不及。 趁现在黄河未封,必须生活物品,向西北一块地方进行倾斜,先储备上,马鹿、狗拉雪橇、猎鹰,做好布置,遇突发事件,立即进入状态。” “听你的,吃完饭安排,先吃。”王鹃也赞成张小宝的提议,不受灾,无非损失一部分利润,总比灾成死人强。 王鹃比较喜欢现在的交通工具,尤其是雪橇犬,成规模后,运输能力吓人,比汽车强。 小贝九人边吃边听,却不插话,这是学习的过程。 张小宝跟王鹃刻意为之。 “在我大唐,人命永远重于金钱,哪怕我们相信各方对付反应速度够快,也不可掉以轻心,在我们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时候,要尊重跟我们一样的生命。” 张小宝拿起专门制作的纸抽里的纸,给小贝擦擦吃成画猫的嘴时说道。 小贝等哥哥擦完,问:“日本人算不算?” “日本啊?日本……非我族类……嗯……鞭长莫及吧。”张小宝揣摩下语言回道。 “我懂了,其实我热爱每一个人,只是有时日本人不信任我,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小贝说的很干脆。 王鹃轻笑出声,揉揉小贝的脑袋:“真聪明,你哥的教育要成功了。” 等张小宝十一个人晚饭吃完时,其他考生早已吃饱,呆在单间中喝起酒楼准备的茶水。 又有人送来新被褥,等考完,被褥归考生自己所有,带走还是扔掉没人去管。 小贝九个小家伙围在一起看题,凡是需要背诵的填空题,对小远来说都不是问题,凡是数学题,又小海负责,至于其他的题,小贝七个人使劲想。 最后张小宝和王鹃得出个结论,弟弟妹妹参加科举,暂时考不上,卡在了策论一关,对科举真正显现出能力的是小远与小海。 “看样子,还需要等待。”张小宝总结道。 小贝很苦恼,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聪明,看着一道接一道的时务策,无从入手。 她宁愿让她管一个县,所有官员全听她话的那种,她可以照着家中总结的各种模式往上套,配合本身雄厚的资金力量,她有信心把一县治理好。 但让她面对考题的时候,其中还有字她不认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躲在其他孩子身后,小贝低头,紧紧地抿着嘴儿,自己跟自己赌气。 “小贝,想什么好玩的事情呢?”王鹃看到平时活跃的小贝没了,从别人身后给拉出来问道。 小贝鼓鼓腮帮子,闷闷地说道:“我是最笨的,大男小男认识的字都比我多,乱七八糟的题,我上哪知道怎么修路,往什么地方修? 为什么要修我到是知道,为了方便走路。” 王鹃看了下张小宝,用眼神示意。 那意思是,看,你让他们来,现在好了,打击到孩子们了吧? 张小宝有些后悔,他一直在让弟弟妹妹养成一种不怕困难,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信心。 因此给弟弟妹妹安排的事情,都是他们努力之后能做到的,李隆基把小贝派到弘农时,自己就跟着担心一下。 只是弟弟妹妹们做的很好,自己与王鹃都比较欣慰。 “这个,小贝,过来,到哥哥身边来,咱们遇到困难不要怕,对不对?”张小宝把妹妹抱过来,对其说着。 “对呀。”小贝还没有恢复精神:“让我做事,我不怕,给我个县,我去管,我让百姓种东西,种差了,没产量,我不怕。 我可以赔他们,然后我记住了,差不多的环境,不能再种相同的东西,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教训。” 小贝搂着哥哥的脖子说自己的想法,突然又一瘪嘴:“可是这算啥,问的事情我弄不懂,修路修路,花钱呗,还要问为什么,怎样花。” “太对了,咱小贝说的没错,咱家在丰州的牧场还记得不?”张小宝觉得此刻自己承受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他不会傻忽忽的给妹妹讲详细的修路事情,否则,即便妹妹背下来也没用,那是一种思维模式。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是,暂时让妹妹忘记时务策,放松下来,恢复应有的灵动,根据妹妹的智商和经验,用她能理解的话来进行引导。 王鹃在旁边看着,其他八个孩子也在听哥哥说。 小贝听哥哥问,眼珠转转,突然笑了,说道:“知道,知道,还一起去抓突厥的人,叫什么勤来着,左贤王。 回来时到丰州,咱家的狗狗拉雪橇,一眼看不见边,那时给他吓傻了,嘻嘻。” “啊,咱小贝真厉害,哥哥差点忘了,你还要骑狗呢,狗狗一见你就跑。”张小宝配合着作惊讶状。 “坏狗狗。”小贝给狗一个定义。 “然后咱们看到河了,黄河,还有印象没?”张小宝问。 小贝抬头看天,思考:“知道,冬天,没看见拉纤的纤夫,什么时候再去一次?” “等明年春天,化冻了以后去坐船,好吧?”张小宝比画了一个划船的动作。 “好,拉勾。”小贝把小拇指伸出来。 张小宝也伸出一个,两个人算是达成协议了。 王鹃纳闷地听着,想看张小宝究竟如何解决问题。 张小宝继续说道:“转弯的地方水流刚过来时,比较湍急,拉纤费劲,有个商人,有钱,自己家有船队,就给我写信,哪天来着,前天?是前天不?” 张小宝说着话看向王鹃,王鹃心领神会:“大前天晚上的事儿,商人让你给评评,他的办法好不好。” “对,大前天晚上,他说管我买点火药,沿着纤夫走的路,一路炸过去,原来不是这么宽么。”张小宝两手比出一个一米多宽的距离。 “他说要给炸成三个这么宽,把平时纤夫攀爬的地方给炸掉,这样一来,用马拉纤,速度快,马还有劲,我一琢磨,他这个人啊……。” “傻吧?”小贝终于让哥哥给引到话题上了,插了一嘴。 张小宝作思忖的样子:“我也觉得差点什么,哪个地方不对。” “还用想么,那条路根本不能贴着边向里炸,旁边没有撑的地方,一面有山,他把下面炸出那么宽的路,上面的土就落下来了。 然后他再花钱把落下来的石头弄走,重新种树,不然上面那一面的山坡全秃了,下雨的时候哗哗往下滚泥还有石头。 树种上了,他保证能活呀?耽误的时间,别人不行船,等着他?” 小贝松开哥哥的脖子,手攥成小拳头在那挥舞。 “对,还是咱小贝厉害,我回头骂骂他,告诉他不行,还按原来的拉纤吧,修什么路。”张小宝对妹妹的话给予肯定。 小贝攥着拳头想想,说道:“他要是想把货运从丰州云灵州去,真愿意拿出很多很多钱。他不如这样,炸山洞,里面用水泥砌,直接走陆路就把货运去了。” “太对了,还是咱家小贝厉害,谁说答不了时务策?我估计其他考生,遇到一样的问题,根本比不上咱家小贝。” 张小宝学着妹妹的样子,挥挥拳头。 小贝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哼哼,科举问的题不够具体,也不知是谁出的题,不能一概而论嘛,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嗯我对此也表示抗议,所以,时务策的题我决定不答,瞎问。”张小宝愤愤然。 “估计他没在地方上呆过,不了解民情,缺乏根基。”小贝评价着,好象她在地方上有过多少建树似的。 张小宝不会去纠正妹妹的错误,他达到目的便好。 “小贝呀,天晚了,先回,明天下午,咱一起再去湖边,看看水云一家子。”张小宝轻轻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随后又把九个对大唐科举考试中关于时务策有很大意见的弟弟妹妹送走,张小宝这才长出口气。 “小宝,厉害。”王鹃笑夸了张小宝一下。 “没想到啊,你竟然能用出这样的办法,你怎么知道小贝一定能答上来。”王鹃对此很好奇。 “平时多观察,我亲自遇到小贝对被人提起抓突厥左贤王的时候就有三次,所以,对那里的印象,小贝会很深,加上刚才她一直想着修路的题,即便暂时转移走注意力,她的潜意识中也仍旧对这个问题比较活跃。 而且小贝的性格是,你让她自己制订一个全面的计划,她制订不好,但她总能在别人的计划中找出毛病。 回来坐火车,你我不只一次跟他们说炸山洞,让火车通过的话。 小孩子有一点跟大人不同,他们总能想很长时间的事情,思维跳跃,但对于他们来说,要么就忘记,要么把很长时间之前的事情,当成昨天或者是刚刚发生的事。” 张小宝解释给王鹃听。 “所以你能确定她一定会配合?” “不确定,我也是在赌,大不了她对刚才的话题没反应,那我再想一个话题,我不会去骂她,说‘你笨死了,你想挨打呀,这么简单的题你也不会,你一天都想什么了’这样的话。 我会对那些如此教育孩子的大人说‘你笨啊,这么可爱,这么聪明的孩子你也教不会,你脑袋里进水了?连个孩子也教明白,你还能干什么?’” 张小宝再一次把孩子学习不好的责任推在孩子身上的大人,进行鄙视。 王鹃摇摇头:“你呀,总是跟正常人想的不一样,我回去继续写,你也写赋?” “不写,我回去琢磨下小贝说的开山洞的问题,找人看看地理环境,如果可行,就开一个。” 张小宝指指灵州的方向。 “你还当真了,小贝的话漏洞不少。” “我为什么不当真,错误的地方可以找人修正,小孩子说的未必都是不对的,在国内,如果哪个孩子说他会想办法飞,插一双翅膀,从悬崖上跳下去,大人通常要制止他的想法。 在外面,大人即便认为不可行,也会鼓励,于是,第一个用人工滑翔翼飞行的外国人出现了,第一架飞机在外国出现了。 我们没去限制弟弟妹妹,所以,第一个可以自己种出的娃娃出现了。” “好,你想你的,我写我的。”王鹃不管张小宝干什么了。 “行,我先调配一下布帛和粮食。”。 田园大唐第五百五十六章也说诗意是桑麻(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七章 各部寻来谁为相 张小宝说做便做,叫来人,吩咐下去,家中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山南东道和山南西道以及河南道的民生必须品,向关内道,黄河沿线,进行倾斜性储备。 要求,冬天易成灾地区,张王两家所有商铺,减缓出货速度,不搞任何促销活动,准备随时配合当地官府灾害来临时的行动。 命令,岭南道陆州留守炮舰舰队出动,对大唐之外地区进行半强制性劳动人口掠夺……呃!……是劳动人口有偿迁徙行动,并于陆州规划土地,准备实施铁路铺设项目工程。 损私为公的事情放下去了,张小宝准备想想妹妹说修一条隧道的事情。 结果没有人给他这个‘空闲’。 户部的人来了,今年的秋收,除了种植二茬作物和三茬作物的地区,大部分已完毕,大唐地方官府交到钱庄税赋需要核对。 张小宝让人把负责此事的内院找来,跟户部的人去对账本,总账已经就位,李隆基看过,现在做的是详细表格。 结果户部派来的人中,有一个大胆的问了句‘存在大唐钱庄的钱是不是真的无息,并且不曾对外放贷’后,在张小宝逼视的目光中,低头退缩了。 张小宝没法跟对方解释,那笔钱既然不能在京城的大唐钱庄由朝廷一次性全部提现,自然有一个陆续支出的缓冲期,并且还是无息的,怎么可能不参与借贷行为? 货币的借贷是增益,同时也是货币贬值过程中的自有货币止损行为,这笔额外的利润不归户部管,乃是直接对李隆基负责。 张小宝咋跟户部的人解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非要问出来,想干啥? 户部的人跟张王两家内院去核对详细数据,礼部的人来,问张小宝新年的时候是不是要安排点活动,如冰灯、烟花、舞龙耍杂什么的。 其实本质是礼部想管户部要钱,户部以帐目还还在核对中婉拒了,礼部自己的钱做此事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找张小宝来问计。 “放飞思路,不要固守不变。”来的人同样是张小宝上课的学生,张小宝说话就不客气了,你要是跟学生客气,学生还担心你疏远他呢。 “是,是,那学生该如何作为?”来人见张小宝在喝葡萄酒,忙帮张小宝把刚刚喝掉三分之一的杯子满上,恭顺地求教。 张小宝又拿个杯子出来,示意那个学生自己倒,待人家浅浅地倒了一点底儿后,端起杯来说道: “今年的收成不错,在你们礼部的尽心教化之下,百姓生活质量有所提高,学子成绩也有了进步,军士面貌焕然一新,商人……。 算了,不跟你说废话了,就是大唐有钱了,你不起头,商家和富裕之民自己也会组织活动,你礼部贴个告示,让京城的商人跟你们联系,钱不就有了嘛。 具体的费用由商人出,他们还会给礼部一笔钱,让你们完善活动,你们拿着钱,去问问高……我义父,是问我义父陛下有什么需要,不是让你们行贿。 我义父真想受贿的话还轮不到你们,陛下现在喜欢听实在的话,不怕从你们口中听到大唐礼教方面的不足,当然,你们最好是别在过年的时候说不足的话。 尽量说说让人高兴的,真要一遍遍复述这做的不好,那做的差,首先应该追究的是你礼部的责任,新年是为了展望和庆祝去年的收获,而不是检讨。 把该花的钱花出去,剩下的钱,你们自己也辛苦一年了,修身、齐家、治国,你们用多出来的钱,齐家一下,先说好,把事情办妥了,别为了齐家而故意多剩钱,差不多就行,明年开春,你们也要用钱才能干活。” 听着张小宝的话,礼部来人感动坏了,张老师真好,说的全是实在话。 于是,在看到老师一口干掉杯中酒之后,礼部的来人发现刚才给自己倒的酒倒少了,连忙重新倒满,也跟着干了一杯。 “老师,您放心,我们绝对不多贪,老师您忙着,学生告退。” 他也退着一步一步离开。 张小宝看着对方空了的杯子,心疼,那酒可是自己的,好葡萄就是那么容易做的?得看葡萄自己咋长。 “早知道如此,我准备黄酒,随便喝,居然还是空手而来,礼部也不应该光想着精神文明,要与物质文明一起抓才对嘛。” 张小宝嘟囔一句,又给自己倒上酒,小口抿着。 事情似乎赶到一起了,张小宝想修山洞的事情想了还不到一刻钟,吏部来人了。 跟张小宝说,年底了,考评要开始了,今年的考评要求标准,是否要比已往更高一点。 张小宝忍着摔杯子的冲动,把吏部的人赶走,让他回去跟本部尚书还有中书令以及皇上说。 “一个个都闲的,我又不是同中书平章事,都跑过来问我干什么?我能管了那许多事?” 张小宝郁闷地自语。 外面守着的军士站的笔直,尽量朝张小宝做出一副你比宰相还厉害的姿态。 ‘哗’的一声,木板从另一边拉开,露出正在搓手的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冷,让人送一批手炉过来给考生,明年开春闱,先让人把暖气铺上,不然烧炉子灰大,不少晚上难熬。” “好,马上安排,估计一会儿兵部也要找来,你应付,我再多管,小源该找我麻烦了。”张小宝说一句马上安排,根本不用他再专门对别人吩咐,立即有人去办。 怕一会儿兵部的过来问今年的军队是否也要过年的事情,先跟王鹃打声招呼。小源就是源乾曜,现在的宰相。 “兵部怎么可能过来,别看我给将军们上课,他们也不会像文人一样过来讨好我,我猜,六部的人……现在来几部了?三部了,差不多全是源乾曜的意思。 弄不好他打等你考完,把你提进中书令,让你当个副相什么的,以后他轻松了,事无巨细,往你身上一推,ok。” 王鹃用手比画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不怕我夺他权?” “你已经夺他权了,你一个节度使,不好好在渤海都督府呆着,四处乱蹿,你还想怎么夺权?” 王鹃笑着说道。 张小宝沉默一下,摇头:“我不能进京当副相,不然我爹怎办?再议,再议。爹?” 刚刚说完,张小宝又叫了一声‘爹’,他爹真来了,刚刚显露出身形。 张小宝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去,对着父亲问道:“爹,您工部没事了?我考个试,不用您亲自来看。” 张忠身后还跟了两个户部的官员,以及一群户苗队的人,一个个正在交叉配合巡视此地是否危险。 “张节度使在此,不必紧张。”张忠手臂微微一抬,说道。 身后的护苗队的人把监视的范围扩大,给张忠让出更多的空间,枪贴在身上,保险锁住,算是把防卫放低了一些。 王鹃也凑过来,跟张小宝并立,同样问道:“爹,您是有别的事吧?” 她习惯其他称呼,与张小宝同叫。 “王副节度使说对了,本官前来,实为有事。”张忠一开口,便把亲情放到一边,好在他没跟儿子与儿媳妇行官礼。 张小宝见父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瞪了护卫们一眼,那意思是,怎不提前派人来告诉一声。 “爹,您有事儿,让人过来说一声,等孩儿考完,自会前去寻您,您亲自过来干啥呀。”张小宝上前拉着父亲朝座位上走,王鹃在另一边相扶。 张忠一路跟着走,也不出声。 等到了位置,张小宝给王鹃使了个眼色,由王鹃暂陪着,他自己转身绕后面先前吃饭的空地去了。 王鹃把茶冲上,等张忠坐好,拉个椅子,才斜着身坐在右下首,问:“爹,您还没吃晚饭吧?” “嗯!本官前来乃是……。” “爹~!我回去跟公爷爷告状去了啊。”王鹃不满地说道,公爷爷就是张忠的父亲,张小宝的亲爷爷。 张忠一听,只好无奈叹息道:“这不是有外人在,考场啊,多少考生和官员盯着,何况我过来确实是要说户部的事,不好言私语。” “那您吃没吃?”王鹃对自己这个公公实在有点没辙,当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官也最让人尊敬。 张忠见儿媳妇不高兴了,忙说道:“没,何止是晚饭,中午我也没空吃,只强咽了一块打糕,到现在,不觉饿了。” “您那是饿过劲儿了,别喝茶了,喝酒,小宝准备的葡萄酒,一会儿小宝就把吃的送来。”王鹃麻利地把茶水撤下去,换上酒。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好儿媳妇的举止。 这可不是她跟小宝过来之后学的,以前她受的便是此般教育,真正的上流社会要懂规矩。 张忠一面端酒,一面去看儿子写的歌行,扫两眼,颔首道:“嗯!比我当年写的字多。” 其他人无语,字多算什么评价?科举跟谁手快写的字多字少似乎无关吧。 两个隔壁的考生又一次肃然起敬,这刚来的可是如今的工部尚书,十多年前的进士科状元。 承受了一次又一次心理冲击的两个考生真是开始超水平发挥起来,主要是张小宝、王鹃没避着他们与其他官员说话,官场上涉及到一点具体国策的事情,对他们的帮助非常大。 或许仅仅一句话,便能让他们发现另一扇敞开的大门。 因此他们对张小宝和王鹃的感激可谓是无以复加。 张忠不清楚,附近的考生愿意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话,因为能从中找到灵感,毕竟策论题问的就是他们两个要做的事情。 张忠还担心打扰其他考生,刻意放低声音对大儿媳妇说道:“鹃鹃,石油提炼成功了,按照你和小宝说的,在加热的时候根据温度来提取的方法,一样一样的东西都出来了。” “好啊。”王鹃很高兴,石油分解成功,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当然,现在所谓先进技术是她跟小宝那时都不用的技术,土方法提炼都不用了,浪费太多。 张忠先点头,又摆了下手,叹息道:“好是好,可是里面有一种气儿,不好收放,漏了,然后遇到了明火,结果……。” “炸了?”王鹃‘腾’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负责高端技术项目的全是人才,不仅仅是手工技艺高超,而且聪明,思维灵活,还肯学,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早被层层保护起来。 王鹃怎么可能不怕,那是她跟小宝心中的科学院院士。 “莫怕,莫怕。”张忠见儿媳妇的反应,连忙安慰:“没炸,没死人,一人的左脸,一人的右腿受伤了,出事后不到半刻钟,一直安排在附近的医学院博士们就开始救治,说脸受伤的左眼会受到影响。 我过去时,听负责人说,轰的一声,一团火升空了,然后变成烟。 按你跟小宝的吩咐,进行的小实验,人躲的很远,只是没想到,东西喷的也远,他们是不小心身上被溅到,我去看了,伤处挺吓人,黑糊糊的,皱在一起。” 王鹃长出口气,浑身无力地坐回去,用手在脸上揉揉,哀伤地说道:“一定也石油气,哪出毛病了?承压的装置不行,还是温度降不下来?提取的速度太快了?降温的过程中单位冷却面积太小、时间不够? 都开始出石油气了,喷溅的一定是沥青了,哎~!那东西在高温的时候落身上……命大呀。 明火?哪来的明火?不是告诉过他们小心小心再小心么,别说明火,那里的东西,一个静电的闪烁也足够爆炸了。 难道是堆积物自燃?附近有人点火?天上打闪了?萤火虫?萤火虫是冷源。” 张忠听着儿媳妇自说自话,心中无语,他实在是想不通,‘神仙’真的是无所不能?儿媳妇说的没错,那里的负责人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说的比不上儿媳妇说的可能性多。 “秋天,实验的地方在一个山坳里,旁边还有一个小水潭,负责人估计是隔了四里多地的一个山包起火,火飞来正好碰到了承压不足的收集罐裂缝处的东西,然后……。” 张忠给出了一个灾害的可能性评估。 王鹃听了之后愕然,承压罐如果裂了还没有直接爆炸,那是什么原因?气体收集液化的过程中降温冻的? 从几里外的地方,飞来一些能够燃烧并且正在燃烧或处在燃点位置的东西,在到达实验器具的时候把石油气点燃了。 概率也太小了,当然,按照莫非定律来说,越是害怕某种事情发生,那么概率不管多小,它总会发生,或者说是一定会发生。 王鹃知道受伤的人不好受,却也没有丝毫办法,想是医学院的博士已经采取措施了。 如果非要在事故中找到一丝丝的安慰的话,只能归于没死人方面。 “怎么了,怎么了?老婆,你脸色咋弄的?”这时张小宝端了一个大托盘回来。 天天在一起,甚至时时刻刻在一起,张小宝对自己老婆实在是太了解了,所以刚一看到王鹃就发现对方情绪不对。 王鹃深吸口气,站起身接过张小宝的托盘,放到张忠面前,对张小宝说道:“受伤了,一只眼睛可能会保不住,在进行石油各温层提取的时候出的事。 据分析,是石油气承压收集罐有裂缝,几里外出现山火,有燃烧物直接过来,或潜伏燃点极限的东西飞过来,泄露的气体在空中直接被点燃,然后把地面的东西给吹到了人身上。” “啊?可燃性气体发生了气体燃爆?没死人?一个科学院院士,是技术人员的一只眼睛完了?其他方面呢?” 张小宝也紧张起来,没享受过科技力量好处的人,永远都无法知道科学人才的重要性,说句不算夸张的话,真正的顶尖人才,一人可抵百万兵,活着,就是一种威慑。 “还有一个人腿受伤了,算小伤,天热的时候那条被烧的腿难受点,用冷敷能缓解。”王鹃对另一个不怎么担心。 张小宝缓缓点头:“科学的发展,其实是意外的堆积物,爹,您为这个而来?怎没人快报告诉我和鹃鹃?” “你俩要考试,我给压下去了,我过来不是因为出现事故,出事故我无非是没吃饭,我来告诉你,柴油机做好了,意外出现的时候,刚刚成功通过柴油机柴油在里面的内……哦,叫内燃实验。 先用来实验发电,怕炸,大家都躲远远的,你不用担心伤亡。 我来是告诉你,工部没钱了,户部卡着钱不放,我还不敢继续从家里拿钱,因为有人背后说,咱们家想要用技术来挟天子。 你知道柴油机花掉多少钱吗?你和鹃鹃提了一嘴,他们设计、制造、报废、再设计、再制造、再报废,废件堆成山了。 柴油机项目组的负责人跟我哭述,整个柴油机,里面的无数个零件,里面抗压的什么来着,叫什么……?” “缸体?”王鹃猜测着问道。 “对,就这玩意,比做炮还难,能造枪炮的钢材放上去,一用起来就废,里面的铜垫儿少一个,不行,里面的一段弯来弯去的铁棍角度差一点,不行,轴承里的滚珠质量微弱,一旦转动起来,那就……不行,轴承往什么里来着,哦,叫缸体里套,出现一丝丝缝隙,不行。 润滑油抹少了,一磨就坏,润滑油抹多了堵那个叫喷嘴的东西,弹簧弹性必须差不多,还有小的钢球,不圆到一定程度不行。 从你们在蒸汽机设想时就提出来的柴油机、汽油机时开始,汽油机都不敢想啊,光是一个柴油机就已经砸进去四百万贯了,以前我朝一年的收入才多少? 我怕人说,又要不到钱,没办法了,如不是你跟鹃鹃提出来的项目,我早让他们停了,钱真花不起呀。” 两顿饭没吃的张忠,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吃着儿子给做的烧烤,烤羊肉串,考里面卷了香菜和葱的豆卷,考的蒜茄子,考的滴了蚝油的生蚝等等。 嘴没闲着,在不耽误吃喝的情况下,跟儿子抱屈。 当儿子的张小宝,听着父亲说话,利索地剥了两瓣蒜放到亲爹的面前,陪着小心道:“爹,您慢着吃,不急,一会儿好有个龟煲。” 所谓龟煲就是王八汤,王八血放出来了,也用肉苁蓉、五加皮等东西泡的烈酒调好了,张小宝得先问问父亲今天晚上是否回家,才能考虑给不给父亲拿出来喝,否则喝完了,不回家,火气太旺,伤身。 “嗯嗯!”张忠享受着儿子的手艺:“羊肉怎么有点老?” “这也能尝出来?”张小宝诧异:“晚上跟小贝小远他们吃饭之前才杀出来不长时间,放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不可能老啊,诶?爹,您正吃的那个是野猪肉,孩儿给小贝他们磨牙玩的,不是羊肉。” “哦!怪不得,先别羊肉猪肉,钱怎么办?”张忠仔细看看,确实不像羊肉,把眼睛一瞪,继续问刚才的事情。 “花呗,还能咋办?四百万贯,合多少人民币?”张小宝后面的话问王鹃,用的是唇语。 王鹃想想,也用唇语:“按咱那时粮食算,现在的一文差不多折八毛,四百万贯,兑文为四十亿,再兑为三十二亿,三十二亿做一个技术最差的柴油机实验,有点贵哈?” “不贵,我们做的是第一个,对,不贵。”张小宝肯定地说道。 第五百五十八章 君子风采展一场 张忠到现在也不知道儿子跟儿媳妇,总是张嘴不出声是怎么交流的。 看两个人又交流上了,只好闷头吃东西。 张小宝与王鹃继续沟通。 “三十二亿还不贵?”王鹃觉得强行推高一样技术,代价实在太大了,日本为了一年几百万贯的财政收入,耍尽了心机。 大唐的工业发展,仅仅是一个柴油机就用去四百万贯,换成日本,国家就垮了。 “科技发展你认为四百万贯多?又不是四百亿,四百亿?妈的。”张小宝这次没有用唇语,把王鹃一把搂过来,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 王鹃差点用出截筋指的手法,贴着张小宝问:“干啥?那么多人看着。” “使点劲,我被动呼吸苦难,刚才可能是烧烤的时候熏到了,也可能是气到了,呼吸不怎么顺。” 张小宝眼睛也开始微红,然后泪水积多。 “真的?你的身体已经如此差了?你先歇歇,我把医学院的人杀了,每周我们进行一次体检,居然能让你出这毛病,我估计我也活不长了。” 刚说完,王鹃突然发现有点不对,把手放在张小宝的脖子上,一探动脉,跳动忽然比平时多出来近三倍,也就是一分钟二百多下,然后突然降到百分之八十左右,接着再一次变快。 王鹃以前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明白,说明张小宝刻意压制调节心理活动和身体血液运动,然后才产生的情况,她不知道张小宝究竟受到什么冲击了。 张小宝使劲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来一个蹲起,对被他推开的王鹃摆摆手。 那意思是我没事。 “跟我过来,爹,我与小宝说点事。”王鹃一拉张小宝,朝后走去。 “干啥?你诈骗的时候被人逮到了,反应这么激烈?”王鹃用手不轻不重地点着张小宝两肋中间,也就是连接胃部的那个食道的地方。连续几下。 张小宝借着劲,一口血呕出来,鲜红鲜红的,还有一点晚上吃的东西,吐出来之后,呼吸顺畅多了。 “没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血液压力集中在胃部了,喝两天粥就好了。”张小宝脸色不怎么好看。 “挥手处,千万人头落地的人,也有心理压力了?压到胃出血的地步?” “有点文化好不好?再生气,再难过,也不能胃出血,你评书听多了?张口这吐血那吐血的?弄的很吓人,无非就是贲门和支气管而已,我还没见过把人气得胃和肺子吐血的。” 张小宝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了解,用手指指方才王鹃点的地方,也就是食道和胃的连接处。 王鹃既然能点对位置,就不可能不知道情况,纳闷地看着张小宝问道:“我想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反应这么大?还好你把血压先使劲冲到胃部突破,不然就是鼻子流血或脑出血了? 你既然懂得控制身体供氧调节和血液压力转移,为什么不能控制情绪?” 张小宝又吐一口血,张口哇哇的把胃里所有东西伴随着血全吐了出来后,这才说道:“没控制住,我想起件事来,姓辛的那个,正部级,你懂?” 王鹃稍微一想,点点头:“他好不了,他就是我家的狗,我知道,由于他出卖国家尖端技术,因此你通过他在国外的儿子去骗他,然后他为国家损失了四百多亿,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放心,他死定了,因为我死了,抓你之前,是他最先给特二处提供的情报,本想着让我立功,结果呢,我不是成你老婆了嘛。 哪怕我爷爷明明知道跟他无关,你说他会有什么后果?就算我爷爷愿意饶过他,我家的对手呢?失败的抓捕,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你这人太执着了,报复心太强,国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当初对他动什么手?是不是没有亲眼看到他死不舒服?好了好了,别喝酒了,这两天我给你做粥吃,先喝点凉水,再吐一吐。” 王鹃不担心张小宝的身体健康,吐点血而已,无非是连接胃的贲门,也就是食道的口的地方破皮儿了,胃部压力一释放,那点伤口会自动闭合,不继续进行呕吐反应,就不会出血。 “他出卖的是永动关联的引力转换技术,这世上本没有永动,所谓的永动就是星球自引力与相关直接星系力场的互动,你说这个技术值多少钱?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他?许别人能做真小人,就不准我做一次伪君子?” 张小宝可能是先前‘做梦’,然后又负担妹妹的教育压力,加上父亲过来说的有人受伤,还有他喝了不少酒,又因为钱和技术的关系问题,所以一时控制不住,心理波动太大,然后吐血了。 张小宝自己也明白情绪不对,还知道临时调整,把应该集中在脑部的血液压力自行转到了胃部。 在呼吸节奏无法调整、无法有效地减少血液供养的情况下,采用了主动出血排压手段。 “我真的没事了,我就是偶尔生气,四百亿,居然无法要一个部级官员的前途,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小宝边说边把袍子脱了,然后又把上身裸露出来。 王鹃都不用吩咐,马上就有人拿来冰袋,贴在张小宝的血管较集中的地方。 张小宝拒绝了别人送来的凉水:“等一会儿再说,喝点温水,把变成褐色的血一起吐出来,你先跟我说,那个技术值多少钱?四百万贯的柴油机不合算吗?第一个原子弹值多少钱?” 王鹃把手放在张小宝的脖子上,点点头:“好吧,我们继续加大投入,你想听真话,我告诉你,那个技术值四十七条命,因为,不是我们研究出来的,我知道内幕。 为了那个技术,我们牺牲了四十七个英雄,有一个人当时比我大六岁,如果他跟我一样的出身,他……比我更天才,他是小海和小远的综合体。 他没有留下名字,哪怕是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才是真正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历史不会记载他,因为,他仅仅是一个加入了某国的某个项目的助理。 他甚至比不上我们二处的情报组‘流星’,流星的人离去了,还有一个‘闪耀’的评价,至少划过了夜空,当然,我也闪耀了,我不知道我是否划过了夜空,我只知道,我找到了一个老公。” “他真的会死?”张小宝追问了一句。 王鹃点点头:“会,就算不死他也过不好,跟严正一样,或者说还不如严正,因为严正还有精神寄托。 他因为身体不好,老婆有一堆,但只有一个儿子,他儿子不是出意外了么,车祸,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是吧?” “你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他儿子的事情吧,是这样的,国外交通秩序比较混乱,奔驰九九零,也撞不过大卡对吧?那绝对是一场意外。 路太窄,其实,植物人也有恢复的可能,我最后的印象是三年了,或许第五年就醒了,谁知道呢,奇迹总是发生在我们身边。” 张小宝心情变好了,说出了又一个秘密。 “是的,八行车道,双向为四,灯火辉煌的时候,一辆卡车,不小心穿过了一段本应该有防护拦却不知道为什么防护拦消失的地方,以三十二度的角度,撞在了对方的驾驶坐位置。 太巧了,而且卡车超速了,限速一百二的路,它居然是一百七,拉一车报废轴承,估计是咱们做柴油机实验的失败品,结果就是超速还超载,惨不忍睹啊,逃跑的司机,该杀,该全球通缉才对。” 看样子,王鹃对自己家养的狗的儿子成为植物人的过程还很了解。 “哦,原来如此,凉死我了,拿走,全拿走,冰袋贴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热,还摸,心跳降到每分钟八十以下了。” 张小宝愉悦起来,摘掉冰袋,打算回去了。 王鹃收回手,微微摇头,道:“小宝,你不去当宇航员太可惜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把压力转移到胃部的?” “勤加练习,你以前没测试过?在你准备用脚把一块木板踢断之前,你的腿步血液流速会超过平常的四倍。 出右腿,左肩自动向内摆动,锁骨的肌肉瞬间拉抻,腹部较力,保护内脏,瞳孔变小。 在别人用棍子打你胳膊,你平伸手臂,然后大喊一声的那刻,你手臂的肌肉自动缩紧,毛细血管大部分急速扩张又闭合。” 张小宝做了一个原地踢腿的动作,向王鹃解释。 王鹃连忙拦着张小宝:“行了行了,可别多动,刚吐完血,尽量少运动,我懂了,感冒发烧的人,总喜欢呕吐,其实就是为了减少身体内部压力,因为血压越大,脑袋越迷糊。” “对,喝多的人吐,其实一个是本能反应吐出酒精,另一个也是为了减少身体压力,不然很容易脑出血。”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划破了一个冰袋,用冰茬子搓搓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王鹃一愣,拽住张小宝的胳膊,只见一枚很薄的刀片在灯光下反射。 “等等,你刚吐完,又把上衣脱了,藏哪了?” “裤腰上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放心,我就是光着身子,为你挡子弹的时候也能进行反击,不然我早挂了,还能遇到你?” 张小宝手上的刀片刷刷转了两下,在王鹃的注视中消失了。 王鹃突然间幸福的脸红了。 “有别人在呢,瞎说,用你为我挡子弹?你忘了我是干啥的?我受的训练是为别人挡子弹,真遇到危险,咱俩左右闪,挡什么,傻呀。 我是说,我咋没见你拿出刀片,你总要有个动作才对,你别动,我检查下。” “别乱摸,往哪摸呢,晚上的,注意影响,痒痒,作为一个女人,你要矜持,这里不行,不能摸,呵呵呵呵,我真痒痒。 你不想想,我能让你看见我拿刀的动作么,让人看见了,那不叫偷,叫抢,小偷也要有职业素养,被人抓住不准还手的,咱吃的是手艺饭,小偷讲究的是什么知道不?那是…。 出手如电风不急,碗中盗米粥未稀,武僧头顶摘短发,方丈嘴边蹭油泥。三伏缠褥房梁守,数九赤膊井下栖。盗贫半文非好汉,偷富千斗是传奇。一击没中万里遁,如影相随待时机。 怎么说哥哥也是科班出身,光练技术,哥哥手就掉了无数的皮,那真是滚油锅中夹珠润,刀口缝隙取绣针,告诉你了都,还摸,没放那,我敢放那吗?万一割掉了东西你咋办?停,再动划手了啊。” 张小宝扭着腰来回躲,终于是被王鹃摸到了,停在那里不敢动。 王鹃带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仔细查看,果然,在裤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薄薄的刀片,真差点伤了手。 把刀片轻轻地取出来,捏在手上,王鹃一边欣赏,一边说道:“诶呦喂,厉害呀,我感觉你说的不是小偷,是狙击手。” 张小宝不干了:“你别埋汰小偷好不好?把小偷跟狙击手并论是对小偷的侮辱与亵渎,我这样的小偷可以随时客串下狙击手,但狙击手未必能够成小偷,因为他只会狙而不会偷,一名合格的小偷是又能狙来又能偷。” 等两个人重新回到张忠面前的时候,张小宝整个人似乎都轻了十斤,近日来的压力和心中的羁绊终于是释放出来了。 王鹃反而觉得张小宝显得更真实一些,他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甚至强烈到直接影响到身体的程度。 张忠看着儿子与儿媳妇回来,见儿子脸色不像刚才离开时那么难看,放下心,没去询问儿子的身体,相信儿媳妇不比自己这个当爹的差。 “商量好了?”张忠问道。 “好了。”张小宝搬个椅子坐下,随手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的水碗,里面是黑灰色的东西,内服的金疮药。 张忠眉头一皱,看看送药人和王鹃的脸色,刚要询问儿子哪出毛病了的话压了下来,扭脸问王鹃:“鹃鹃跟小宝如何打算?” 王鹃微愣,去看张小宝,方才两人不是去说具体事,只形成了一个要加大投资的统一思想。 “集资。”张小宝眼珠转转,接过话。 张忠低头想想:“不妥,研究科技不比做买卖,商人拿出钱来需要得到回报,虽说你管商人硬要钱,他们也会给,但那个人情咱不能欠。” “不从商人处集资,您先前说,有官员在背后言微词,我让他们出钱,如不是小贝九人耽误了一大段日子,没系统学习了,我都想让小贝找他们聊聊,眼见就年底了,官员们要考评。” 张小宝说话时,看父亲在那里吃,摸摸肚子,刚吐完,还不觉得饿,忍了。 张忠伸出筷子又吃两口,同时也在想儿子的话,咽下去,说:“为父也算做官多年,些许话语还能忍受,不必想着报复。” “没,还不至于,我说真的,陛下让我管的钱庄赚的太多,我去跟陛下商量,让陛下拿出一部分,占大头。 官员们拿一小部分,为小头,一起投入到新买卖当中,叫……技术应用投资发展公司吧,边投入,边研究,边回报。” “回报?你跟为父说实话,柴油机做出来,可赚几许?”张忠不认为四百万贯研究的柴油机能有收回本的时候,估计是为了提高军力。 儿子与儿媳妇说过,任何科技研究做出来,必须先为军事服务。 旁边的王鹃帮张忠倒上酒。 猜测出张小宝大概思路的她轻声说道:“爹,柴油机做出来,无法直接用金钱去衡量。” 张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儿媳妇接话,定是跟军队有关。 王鹃继续:“柴油机直接卖,定价是成本十倍,会做一台出来便卖出去一台,但,不能卖,小宝说的回报,一种可为金钱,一种也为享受,使用的过程,本身也是回报。 宝定是想做车,比火车头小许多,能够在长安街道上行驶,坐人,拉货皆可,从直观上提高官员的身份。” 起做车的时候,王鹃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图片,历史书上的图片,曾经托起了一个时代,它叫手扶式三轮拖拉机。 驾驶的时候跟骑自行车似的,车的两个把手上有扎,就是制动装置,此车操作方便,不用挂档也不用踩离合,省略了转向灯,朴实、简约。 最好的地方,在于不做为交通工具使用的时候,能方便地改成做苞米花的机器,突突突的,金箍棒一样的苞米花、大米花等东西的棒子就做出来了,清脆可口,老少咸宜,沾点唾沫,能当成积木来玩。 一米来长一根,五根卖一文钱的话,半个月便可从温饱到小康。 “夫人,夫人,想什么呢?说呀,爹等着听呢。”张小宝催促的声音传来。 “做成苞米花棒子,打上包装,卖到日本,不管路途多远,坚决卖到日本。”王鹃顺嘴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张忠茫然,张小宝了然。 “夫人,看来咱俩儿想到一起去了,高粱米、小米全能做,往里面兑点糠,口感更好。 爹,鹃鹃说的是柴油机应用,做车,别人没有,官员有,他们投的钱就用上了,不然住的稍微远点,去办公不容易。” 张小宝先说出王鹃心里所想,又跟父亲解释一番。 张忠点下头,说道:“确实,到京城的人越来越,得扩建,路更远,柴油机是不是还能用在炮舰上?” 张小宝没回答,给父亲使劲使眼色,示意隔墙有耳。 王鹃拿过纸笔,在上面写到‘爹,有了柴油机,谁还用蒸汽机?柴油机好比是牛,蒸汽机是人,耕地能一个速度么。 对,柴油机确实能耕地,比牛快,几十头牛加起来也比不上一台柴油机,还能打井,辅助建房,反正是好处多多。 千万别泄露出去,小宝打算先租给日本与新罗蒸汽机的船,等他们尝到甜头,再直接卖给他们,最老式的那种。’ 王鹃运笔如飞,清秀中藏着锋芒的字体让张忠看着很满意,也拿起笔‘晓得了。’ 张忠对柴油机怎么耕地和打井没有直观的比照,心中无比好气。 真如此的话,拿柴油机赚钱就太容易了,四百万贯,不贵。 左右听墙根的人发现突然没声了,猜测可能涉及到重要机密,收回心继续答题,并决定,柴油机三个字,梦里也不能说出去。 “果真如此,到也可行,为父回去,于外围再增加一圈护卫,便宜他们了。”张忠不再提柴油机的具体应用。 ‘他们’二字指背后说坏话的官员。 “是便宜了,毕竟能享受到,只不过,做好成品,还有一个等待的过程,从投资,到回报的中间时间稍微有那么点长。 还有个事情,差点忘了,爹,今年咱家的买卖不怎么好,我投入的精力少,对部分官员的物品友情供应方面,得停一停,等财政宽松后再议。” 张小宝聊家常一样地说出来两个事情。 张忠懂了,军士们也懂了,甚至连刚才听墙根的人也心下明了。 张小宝单间旁边的人停住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忖着‘张小宝真坏呀,让官员把钱拿出来,只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有回报,又把给的东西停了,原来从最开始他就在琢磨怎么报复,小人,哦不,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人家是以直报怨,孔圣人一样的君子。’ “哎~!你呀……。”张忠实在不知该说何为好,这儿子,报仇都不肯隔夜呀。 第五百五十九章 军民联欢要说甜 张小宝不在乎别人怎样去想。 “研究时财力有缺,先从家中拿,柴油机出来,汽油机…火花塞……让灯泡厂技术人员与电子厂技术人员合作来造,整体工业体系推进一定要跟上。” 张小宝也心疼四百万贯研究个柴油机,还不是因为整体工业跟不上,否则谁愿意拿三十多个亿去研究破柴油机。 张忠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好如此,我回了,呃……来之前,见到高将军,与我说,你义母给你和鹃鹃一人做了一个小袄,还没上袖,你抽空去试试身儿,天渐凉,去时别忘带河北道北部的人参,还有鹿茸什么的。” 张忠说着话朝外走,张小宝跟王鹃一同给送到门口,直到张忠带一众人走远,二人才对视一眼,相互笑笑。 张小宝摸摸身上的衣服,感到心中暖暖的,吧嗒两下嘴儿,说道:“爹一说,我才想起来,黑龙江的松子不错,告诉开荒的人,别把红松林砍了,哼哼!” 听到他哼哼,王鹃知道绝对与好事无关:“又想什么歪点子?” “没,我好人,我是君子,你得承认。”张小宝开始贼笑起来。 “承认,凭你又可以当狙击手又能做小偷的本事,你要是小人,谁上房梁呀。”王鹃说张小宝是梁上君子。 张小宝微笑以对:“谢谢。” “早上你吃粥的时候再谢,我吃什么好呢?大馅馄饨?要三鲜的,一个馄饨里面包半个大虾仁,肉嘟嘟的,吃起来……不要太鲜呦。” “天冷,吃三鲜的不好,你喝皮蛋瘦肉粥吧,我的碗里不要皮蛋,烧胃。” “你喝粥,我吃馄饨。” “刚才说到哪了?哦,红松林的问题,黑龙江的很多资源,尽量不要去破坏。 以咱大唐现今的人口,和司农寺的努力,没有黑土地也能养活,黑土地开出来一块,种种大豆和土豆,咱自己够吃便好。 松子也不错,红松林里,长几十年才能有,给松鼠留一部分过冬,我们采回来,炒熟了,送礼,一群退休的老头子要有,干爹的那份不能缺,陛下平时也嗑,是吧?” 张小宝缓缓道来。 王鹃含笑看着他,道:“多稀奇呀,陛下不仅吃松子,还喝水呢,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吃馄饨。” “看样子,松子大家都喜欢吃,给小贝他们要多准备准备,他们也有自己的交往,弘农县的孩子,是小贝他们的合作者,我相信小贝他们有好东西,不会忘了别人,一人给一包,一包最少得一斤,你送一两松子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凡是没在背后碎嘴子的官员,都给,我认为,不说我爹坏话的官员,应该归在肯干实事的人群当中,我家财政今年是差了,但再差也要挤一挤。 对,挤一挤,给实干的人,送点松子了,蘑菇啦,飞龙、虎骨、麝香、鹿茸什么的,不讲私情,咱们说大义,是不是应该给?明天早上吃啥?” 张小宝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提官员。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明早儿跟你一起喝粥,女人嘛,喝粥好,三鲜馅的东西太过辛辣。”她终于知道张小宝为什么哼哼,原来是不给一部分人好的土特产,气人。 “谢谢,我终于能够肯定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好人,好人啊~~!应该长命百岁,怎么说来着?呃……!雪不落,情深赤子粗袍袖,冰不结,坦荡人家罐中油,话说那……梅花朵朵为谁绽,抬眼看……流水潺潺院外河,为什么……冬来小溪泛清波,君且记……茅屋炊起归家鹅,天上的流云……。” “停,等一下,小宝,夫君,冤家哎,别说了,再说,再说我把今天晚上吃的也吐出去,陪你,一起挨饿,成不?” 王鹃举起只手发言,表示自己‘服了’。 “没,没那个意思,你真要吐出来,晚上饿了,我看着心疼,还不得我去做?我其实就是跟你表达个想法,以及思路。” 张小宝的腰挺起来了,收拾不了媳妇的丈夫是丈夫吗?吓不住女人的男人是男人吗?还敢吃馄饨?吃大虾仁三鲜馅的馄饨? 王鹃轻咬着嘴唇,拿张小宝实在是没办法,扶着张小宝坐下,用卷子折了一把小扇子,然后放好茶碗,在放一叠妥的手巾,最后把压卷子的木头放正,站在一旁打量。 “夫人,你要干啥?摆设为何如此熟悉?我一坐,咋有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压纸的木头放错位置了。”张小宝四下看看,问。 王鹃满意地拍拍手,说道:“这本应该叫镇纸,现在还没这个叫法,算醒木吧,知道做什么的不?” “陛下有一块,咱俩也有。”张小宝还没缓过劲儿来。 “没错,但你现在的叫‘穷摔’,我想想,怎么说的?哦,对,是,一块醒木上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 “俺晓得咧,怪不得瞧着眼熟,俺来,夫人您且歇着,看俺滴,说是,圣人一块~传儒教,天师一块~惊鬼神。僧家一块来说佛法,道家一块劝玄门哦。一块落在了江湖手,流落八方它劝世人呐。湖海朋友不供我诶~!,如要有艺~~论家门。 嗯哼!咱们~~~书接上回,说,懒松鼠秋来慢采子,巧喜鹊寒至勤筑巢,这一日,老狼领了家小出门向外瞧,风是北吹雪南飘,轻抬腿,缓落脚,一路行过,竟是……未见兔子毛。 哎呀,不妙,自己肚瘪且不去说,老三已哭闹饿嚎嚎啊,有客官这里要问了,你说的是哪呀?诸位听来心莫急,好让我从头一一道,此地居之北又东临潮,腊月里萧条,三月里新芽冒。 书归正传,却说那老狼带一家人寻食,天不开眼,地不厚道,明明有一窝灰兔,浑身毛顺肉也娇,今日却不见脚踩初雪印丝毫,难不成……也闻沙滩风景好,举家飞去泡海澡?完喽,早知如此先订票哇,临到了跟前才……。” “小宝,小宝咱们歇会,我承认,让你管大唐钱庄屈才了,你应该去梨园,引领一个说书的时代。” 王鹃朝张小宝竖一个大拇指,夸道。 “一般一般。”张小宝拱手客气。 “我去再写一段,你先想你的损招,让人家把钱那出来投资,还不给人东西,开始时,我还真以为你想出来的好办法,是为了工部研究。” 王鹃见张小宝想了一招又一招,只为了报复人,实在无语,转身回去,把木板拉上。 张小宝坐在椅子上,拿起醒木,轻轻往桌子上一摔:“人云:送药未必有善报,狗吠不识好人心。” “对,我是好人,我真打算帮他们,以后好东西做出来,赚钱了,他们分一部分,也就省着再贪,当然,再贪就往死里收拾。 哼,集资后多上几个项目,他们拿出的钱,眨眼便没,项目没钱必然要停,停了没成果,谁给他们回报?到时再想让我家拿钱,得去找我爹商量,哎呀,一举多得,我真是太聪明了。” 张小宝闲的无聊,自己在那嘟囔起来,清凉的夜色下,自说自话,别有一番滋味。 正想下一个话题继续嘟囔的时候,送手炉的人来了,张王两家奢侈品店中卖的手炉,很贵。 所以,不能给,只是借,出考场时,还要收回去。 “能赚不少钱,真傻。”张小宝看向摆在面前桌子上的手炉又嘀咕一句。 “赚谁钱?”王鹃这一会儿,已经把赋写完了,诗不打算写了,不好玩,对她来说太简单。 听到张小宝嘀咕,拉开木板,问。 “写完了?”张小宝见有人陪着聊天,高兴:“好,我说给被褥的商人傻,竟然不往回收。” “人家不差那点钱。”王鹃摸摸还没打开包的棉花被褥,说道。 张小宝拍拍桌子:“我差,说什么我也不会把手炉给他们,科举一次,多少人上榜,又有多少成名,以后我拿个手炉出来,说谁谁用的,卖是天价,送是人情。 以后我的‘字’,叫寂寞,有人叫孤独求败,我为何不能是寂寞无敌?” 王鹃听张小宝随意说的话,确实很惊讶,对后面那半句自动过滤掉。 想想之后,王鹃提议:“要么,咱们把考生的被褥买下来,哪怕放十年八年,等他们升官,被褥升值,就算虫蛀鼠咬,也是他们盖过滴。” “我突然决定不起‘字’了,以后咱俩合起来,别人问,告诉他,咱们是绝代双娇。”张小宝不忘了把王鹃给叠的扇子拿起来扇扇,以示风雅。 王鹃做了一个指剑的动作:“我不要你,我自己来,我是那个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兵部的人真来了,你猜他找谁?” 王鹃比画着呢,看到外面又进来一群当兵的,走在最前面的是兵部的小吏。 “他找天外飞仙,还差一个刑部,三省六部中的六部就全喽,估计刑部不会来找我问刑罚之事,不然我就在来人身上试一遍。” 张小宝口中说着,心里也在猜,兵部的人过来干什么,有不要命的小国寇边?真要有,只能是西南方向,觉着山多林密瘴气浓,玩把挑衅的游戏,也在情理当中。 兵部的人一脸严肃走到张小宝和王鹃中间的地方,换上笑容:“张节度使,王节度使,巧了,您二位都在?” 张小宝盯住来人看,不出声,王鹃把那碗早凉透的茶端起来,放在嘴边,做品饮状。 来人可能是专门选拔出来的能手,丝毫不尴尬,笑容依旧:“二位大人,军士们的护卫可还贴心?” 张小宝:“……。” 王鹃:“?” 来人扰扰头:“二位大人,守考场的军士,有人过去报信,说除了刑部和咱们的兵部之外,其他四部人全来了,刑部咱管不了,但咱不能不表示下,是不?咱是一家的。” “打住,我与鹃鹃是一家,你别往里凑合,也别‘咱咱’的。”张小宝拦下话。 “是,是,你二位是,是郎才女貌,兵部派我来,一个是问候,另一个……别的部有活动,咱,那个我们兵部也要干点事,是不?您二位说,是挑个国家夺俩城,还是占片地?” 兵部来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笑成一朵花的脸,让张小宝无论如何也没看出是兵部的人,更像商部?逢人先露诚心笑,唾面不擦待自干。 王鹃放下茶碗,转脸看张小宝。 张小宝此刻不能不搭理人了,来人说的是正经事,军队也要有自己的活动。 “来一个比武?”张小宝提议。 “张大人,以前总比,今年不能还比,是不?”来人声音很小。 “组织一次长途越野训练?”王鹃也帮着想。 “王大人,过年,过年的活动,总要休息下,平时训练量不小,百姓也不能过年还做工,是不?”来人又给否定掉。 听其提百姓,王鹃和张小宝对视一眼,同时道:“军民联欢。” “小宝,你详细跟他说说。”王鹃把表现的机会让出去。 张小宝:“嗯?为什么是我?按理说,你比我了解。” “您二位谁说不是说呀,是不?军和民,比武?”来人终于不笑了,他真怕两个人谁点下头。 张小宝见王鹃一副‘我就是不说’的样子,对来人摆摆手。 “非也,非军民互斗也。” “张大人您是怕出事,是不?”来人认为自己理解了。 “对,我担心你们万一打不过老百姓,挨陛下收拾,听好了,咱们这个联欢,是增进了解,咱为啥当兵?保家卫国呗,也要维护陛下的尊严,谁说陛下的坏话,咱就干他。” 张小宝把拳头攥起来。 来人猛点头:“对,张大人说的太对了,话听着过瘾,咱就干他,怪不得张大人您来考科举,您是真有学问,那不考可惜了,是不?” 王鹃忍不住笑出声,对忿忿然看过来的张小宝摆手,那意思没笑他。 张小宝忍了。 “来,咱们接着说,平时你们军中的日子苦不苦?”张小宝问。 “苦,啊不苦。”来人刚说苦,看到王鹃,连忙改口,并拍胸脯:“咱当兵的全是铁打的,枪往这扎,皱眉头的不是爷们儿,咱就是这么硬气,是不?” “错,不苦不行,哪怕真不苦,编,咱也要编好,要苦,要比吃黄连还苦,平时即便养的一个个脑满肠肥,张嘴咱得先把苦水吐出来,骗敌人都能骗,何况是老百姓了,兵不厌诈嘛,是不?” 张小宝也随着对方说起口头语。 来人不停地咽唾沫,不敢接话。 “张小宝,你能说点人话不?考状元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知道兵不厌诈,咱俩带着山南道的兵在吐蕃撕杀的时候你说苦不苦?” 王鹃不愿意了。 “苦,所以,咱不需要去编,照实了来,是不?”张小宝顺王鹃的话问来人。 来人有点紧张,太吓人了,考状元的说起话都这么不着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又轻声问道:“张大人,苦要怎么说出来,就直接说,咱们平时喝的水太冷,吃的馒头太硬,说多么的不容易,是不?” “馒头?军队如今吃馒头?不是窝头……对,现在窝头比馒头贵,我想想,呃……不行,你说的不行,你得说‘天寒地冻冰成溜,北风呼啸云遮头,钢枪紧握……’,这样说不行是不?” 张小宝说着说着,停下来问王鹃。 王鹃环抱着胳膊,靠在椅子背儿上:“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张小宝对来人笑笑:“见笑了啊,她这人性子直,当兵,讲究的便是勇往直前。 现在咱们说正经话,其实,咱们不能说苦,得说甜,不是骗,真甜,打心里往外甜,你想啊,换成以前,咱能吃上白面馒头?现在有很多地方的百姓还要以粟为主,再往地区偏处看,主粮不够,掺糠。 你以前也当兵?哦,是?在哪?北~面?灵州?还往北?丰州?真是那?那里我知道,我家有牧场,有不少马牛羊,等过年的时候,送一批羊过来,给大家的补补。 那里条件确实差,夏天还凑合,一到冬天,风硬,迎风走,不低头,能给吹个跟头,住屋子不如住帐篷,屋子里点上炉子不能熄,火灭了冻死人,火烧着又怕炉筒子灌风,满屋子烟。 那咱也甜,馒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吃着也不划嘴,为啥?再划嘴能有吃糠时划?百姓宁肯自己吃糠,也要把白面留给咱,知道咱们边关不比家。 馒头冻硬了没事儿,啃的时候还能练牙口,是不?啃下来一小口,含嘴里化着,越含越甜呀,咱还有肉,百姓自己不吃,给咱送来,熏好了,一条一条的,比谁牙劲儿大,吃肉干时就能知道,撕下来,嚼,使劲嚼,比吃蹄筋还筋道儿,嚼的工夫越长,就越香,是不?” 来人听的连连点头,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张小宝对面,仔细听。 听着听着就不有自主地把话接过来:“你这一说呀,还真是,馒头先是凉,然后就甜了,不知道人还以为里面放糖了呢。 我不是跟你瞎说,在丰州守关的时候,我管着一队人,里面有个南边过来的兵,没挨过冻,不服我,总跟我吹,说敢玩命,说真撕杀时,让我站他后面,突厥奔射的飞矢他先挡。 结果你猜怎么着?嘿嘿嘿嘿,你保证猜不到,还跟我说挡飞矢,飞点小雪他居然冻哭了,才站了半个时辰岗,冲进我那帐篷,跟我哭着说,外面冷死人,伸出冻肿的手让我看。 哎呀,就这样的还敢说不服我?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一个好办法,从那以后,他服了,那办法好,绝了,我跟他说,旁边不是有马么,你慢慢遛马,遛着遛着,马撒尿。 然后你把手放在下面,一冲,热乎乎的,而且马尿冲完手,手即便冻了,来年也不容易在犯。 他就这么服的,当时就跑出去试试,回来对我笑,说法子好,说我有学问,我不当队长,别人当,他不干。 可惜,他现在不在队伍里了,去年冬天,突厥向北跑的时候,咱丰州的队伍,知道他们怕了,得知道他们跑哪去了,是不? 于是咱们也跟着侦骑四出,他跟在‘风’字旗下面,骑术好,其疾如风嘛,突厥人真能跑,也真狠,凡是能追到的,全是他们扔下来,嫌拖累的人。 这么追,追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别人纷纷自己回来,就他,傻傻的,还追,真让他抓了一个小族的头头,可出去的时候他三匹马,回来只剩一匹。 他抓的人晕过去了,他自己身上披了张马皮,满脸血,想是杀掉不行的马,喝血喝尿时蹭的,本是高兴的事,谁知他的脚冻了。 好在有德艺医学院的一个博士带几个学生在那里坐镇,一个是治病,另一个目的是练手,帮他把冻坏的脚指头切下去,左脚剩一个大拇指,右脚指头全没了。 队伍他不能呆了,还不想离开,就在那边开一个小铺子,给马钉掌,七月份来电报说,买卖不错,说他还要在那等几年,万一魔煞鹃鹃要领兵北征,他也要跟着,又能钉马掌,又能扛钢枪,说掉几个脚指头不碍事,翻身上马还能战,撑起风字旗,突刺依旧如风疾。 有不服的比比,哪个跑慢了,就别说自己是风字旗下的,以后见面爬着走,说实话,我真不敢跟他比,他那个……。” “呜呜呜~!呜呜呜~!”兵部的来人被张小宝引起话头,正说着的时候,旁边那个考生突然哭了,他一哭,附近的几个考生也纷纷跟着哭起来。 兵部来人满脸疑惑?难道是自己说话声大了,影响到考科举的考生了? “张大人,是不是我有话说差了?还是弄出的动静太大?” 第五百六十章 有歌浅唱星空望 张小宝笑着摇摇头:“绝对不是,不怨你,他们自己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像张小宝这样直接问别人名字很不礼貌,然,兵部的来人丝毫不认为自己该生气,反而激动起来。 “张,张大人,我,我也姓张,贱名,一个沮字。”自称为张沮的小吏说话显得不利索了。 他心中清楚,大官通常没有兴趣问小人物的名字,不是不想问,是问了记不牢,还不如不问。 但是,真要是张口问过,说明大官对小人物上心了。 王鹃听过出声:“很好,不需要讲太多大道理,把最真实的一面说出来,举办联欢便能成功,每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没有一个女孩子想找个窝囊废,而你们,就是英雄。 把受伤的那名风字旗下的英雄请来,让他说说,怎么把人逮到的,让他再上一次马,给想了解军队的百姓看看,边关的‘风’究竟有多烈,有多疾。 夫君,你给张大人唱一下望星空吧,这首歌我一直不愿意教给别人,是因为……流星有闪耀。” “可不敢。”张沮听王鹃管他叫张大人,又兴奋又紧张:“我回去马上给他发电报,让他骑马来,骑三匹,他赚完钱,买了不少好马,张大人,望星空……?” “啊,望星空么,是个天文学范畴中的内容,杂项,格物,从星星究竟有多大,到星星为啥眨呀眨,都是学问,你比如,现在天上,新月,新月时月亮小,星星亮。 你现在抬头看,有七颗星星,好像勺子,那叫北斗七星,有个故事,说打架,哦,打仗,布阵,便有此,其中一语为斗转星移,当然,最厉害的不是北斗星,太远,而是北斗全球分层覆盖卫星系统,现在跟你说还太早。” 张小宝仰头看天,对张沮说。 刚才还哭的考生安静下来,仔细听,考试不急,明儿还有一白天,万一能从张小宝、王鹃的话中听到有用的消息,照着意思答题,还能差? 张沮琢磨琢磨张小宝说的话,认为很深奥,但与自己想得到的结果,没有丝毫关系。 “张大人,王大人说的是唱,什么卫星的很厉害?” “厉害?何止厉害,有那东西还用派人去查突厥藏哪了?比如你想听的望星空,手指头点点,就听到了,如此方便,如此简单。 可惜,暂时还没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我想,科技发展,少走点弯路,我有生之年能看见。” 张小宝无奈又叹息。 王鹃于一旁用手碰碰张小宝:“歌,唱。” “对,歌,望星空望的不是卫星,是星星,恒星,好熟悉的名字,唱,夫人,为夫最近嗓子略有不适,跑调,不如夫人高歌一曲?” “要的就是跑调的效果,当兵的唱出来跟梨园里的人似的,谁信?军营的歌曲,听的是淳朴,当然,你别跑得太远。” 王鹃说着话,撕下来一片考试用的卷子,贴在嘴唇上,紧接着望星空的前奏便响了起来。 借前奏的工夫,张小宝还不忘了跟张沮显摆:“内子粗通音律,见笑。” 前奏眼看结束,他还跟张沮见笑呢,王鹃一眼瞪过来,张小宝连忙开口:“夜~蒙蒙~~~望~星空~~我~在寻找一颗星……我望~见了你~~呀~~你可望见了我……夜~深~沉~~难~~入梦……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离去……你也永远闪~~耀在我的心~~中……。” 张小宝唱得跟他说的跑调没有丝毫关系,和着音乐,手上打拍子,居然让他唱出来一种男中音的效果。 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很强。 “乐器不好,效果差。”张小宝谦虚。 “你怎么不说你唱的不好,别拿我谦虚。”王鹃吐掉纸片不满。 张沮好似未曾听到二人说话,仰头望天,十几息后,自语道:“得把她们娘仨儿接来,木头和草儿三岁半了吧?” “张大人,张大人,你这是……?”张小宝伸出手在张沮面前晃晃,关切地问道。 “啊?没,没事,想媳妇和娃了,我从家走时,娃的娘快生了,一晃三年多没见,想了,说不定她也在看着星空,想着我,带着娃儿一起看,一起想,她跟娃讲他们有个爹,他们的爹在……。” “打住,别说了,你再絮叨,我得让人送眼药了,这玩意送出去又不能再刮下来等以后升值卖钱,此界考生心理素质……太差。 都不准有反应,想哭的把眼泪憋回去,不然我取消你们的科举资格。 真有哭的心思,不如好好考,考上之后去当地方官,带着百姓多产粮,多养牛马多养羊,给军营送去,让将士们吃包喝足了有力气多杀敌。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我跟鹃鹃还用累成这样?这个世界,从来就他娘的不相信眼泪。” 张小宝见张沮还打算继续说,连忙阻止,因为他已经听到旁边的抽噎声了,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听张沮失语的话,知道他想家人了,说道:“先把你家人接过来,等往后交通方便,相互见面的机会更多,孩子也是一对双儿?” “是,一男一女,我刚到京城,还没安稳,本想着再等等,至少租个房子,她们来了,好有呆的地方,现在不等了,来了再说,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法子。” 张沮说话时,露出孩子般期待的神情,笑的很腼腆。 当然,能够看到他的考生绝对不敢把他当成懦弱的孩子,守边关,硬抗突厥的人,谁敢说他软弱? 王鹃从胳膊上撸下来一个镯子,然后看张小宝。 “我的玉佩水头不足。”张小宝根本不用王鹃说话,一边摘玉佩递过去,一边小声嘟囔。 王鹃不接他的话,拿过玉佩,与镯子放在一起,递给张沮,说道:“别听小宝瞎说,小宝最喜欢孩子,一人一个,不偏向。 嫂嫂来了,住的地方别急,由小宝来办,有仗打的时候,替我多少两个敌人,这份情就算还了。” 张沮一愣,深吸口气,没推辞,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东西,点点头,连句保证的话都未说。 王鹃知道,张沮属于那种真有事情不去说,而是做,即便安排一个必死的任务,也会毫不犹豫接下。 “好了,张大人,现在说军民联欢的事情,照刚才的办法算一项。让离开军营也不忘军魂的人过来算第二项。第三项为唱军歌。军队比战术动作,比射击,教给百姓,归在一大项中,算第四项。 第五项及以后的项目,你跟小宝详谈,顺便让他解决家属临时住所问题,我先回去小睡一下。” 王鹃打了个哈气,走回自己的单间,松了铺盖卷,倒头睡在身后的木榻之上,两个单间的木板到是没合上。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怎,怎么又是我?” 张沮怕张小宝太过劳累,遂说道:“张大人,有四项便好,您不必多费心思。” “这话你跟我夫人说去。”张小宝指指王鹃。 张沮哪敢?微摇头:“那说说军民联欢的事情,房子我自己能想办法。” “在我面前,由你想办法,岂不是让人把我给瞧扁了,办法还用想?天太晚,不好去打扰陛下,待明日一早,我交上卷子,寻陛下说话,军人家属临时安置的事情就妥了。” 张小宝说话时,忘了自己刚刚吐过血,倒了杯酒,举起欲喝时才想起,无奈地送到张沮面前,又道:“喝酒,暖和暖和。” 张沮激动地把杯子接到手,为难道:“我家婆娘带娃儿过来,不必劳烦皇上吧?” “不是你自己一家的事情,家人过来看你们,也要在京城游玩一番,京城军营管的严,进出不方便,我不可能单独为你想办法,真只你一家,我随便拿出套院子,送你又何妨?” 张小宝此刻怀疑面前是不是换人了,与先前来时不一样,难道为了过来跟自己与王鹃说话,还单独练习过最开始时的说话跟动作? 张沮恍然:“对,对,张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心怀天下。” “没,陛下才心怀天下,天下太大,我怀不下,怀多了吐血,嗯真吐。酒都给你喝了,我现在暂时不喝酒,喝药。 说正事,军民联欢一定要落实好,不走形式,让将士知道为谁去战,也让百姓明白安稳的生活和尊严是怎么来的。” 张小宝也打了个哈气,稍微抿口水,开始跟张沮说起军民联欢的其他项目。 半个时辰之后,张沮带着感激与对张小宝的钦佩高兴地离开。 张小宝左右看看,抱起自己的被,挤着王鹃睡下了。 附近的考生则是一个个心绪难以平静。 他们终于知道当官有多难了,尤其是像张小宝跟王鹃一样的官,跑到考场上考试,竟然都难以清净一下。 朝中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有人过来问,什么问题还都有,根本不给人考虑的工夫。 当然,最可怕的是张小宝跟王鹃,他二人是来者不拒,似乎不用琢磨,主意便不停向外冒,怪不得皇上专门为人家举行秋闱,也无怪乎把状元先给定下。 不说其地位,只谈本事,谁敢言微词? 如是想着,附近的考生心中平衡多了,无心睡觉,琢磨着听到的话,开始答题。 天方露晓。 张小宝跟王鹃几乎同是醒来。 “交卷吧,收拾收拾我要找李隆基去说事,回头去湖边,看看水云一家子,孩子们也该恢复学习了。” 张小宝揉揉眼睛,扭头跟王鹃说。 王鹃直起身:“不吃饭了?先喝点粥?” “李隆基也没吃,到地方,等下大朝,跟他一起吃,大朝,对,今天是大朝,文武百官全上殿,我正好去认认人,看谁在背后说我爹坏话,收拾不死他。” 张小宝把被一掀,起身下榻,准备梳洗。 王鹃跟着。 二人刚刚整理好,弟弟妹妹们来了,依旧是官服罩身。 “咋又跑来了?说好下午去湖边带你们玩,吃没?”张小宝诧异地问道。 小贝摇头:“没,一会儿跟皇上伯伯一起吃,我们昨天回去想起来了,我们要交旨,听人说,有官员在我爹背后碎嘴子,顺便去瞧瞧。” “你们听谁说的?看样子奸细无所不在啊,好,哥哥带你们去认认。”张小宝感叹消息的传播速度,无奈地领着弟弟妹妹出考场。 一到门外,呵好家伙,仪仗摆的够全啊,九队马车,一字排开,举牌的举牌,撑盖的撑盖,手拿水火棍,身穿青衣的护卫齐刷刷站于两侧,水火棍红黑相间,官身旗迎风招扬。 张小宝再看看自己跟王鹃,身边实在是太寒酸了,后悔没把节度使的仪仗带来,节度使进京可是能够享受到净街待遇的。 王鹃也跟着想起来,弟弟妹妹也是大官呀,把小贝拉到近前,问:“你们这是要去交旨,还是砸场子?” “小海哥哥说,想要感受下仪仗,不然容易忘记,自己忘记不怕,怕的是有人也跟着遗忘,小远也说,他说落雪时,雪盖了秋霜又掩了金黄,芙蓉园的曲水也不再流觞。” 小贝把小海和小远推出来。 王鹃哑然地点点头,笑着对张小宝说:“你的教育方法真厉害,学文学理的,都开始研究哲学了,小珠抽空画一幅曲水耀雪图。” 小珠高兴地点头:“还要再冷冷,结冰了才好。” “那就走吧。”张小宝命人牵来两匹马,跟王鹃分别骑上,在头前带路,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 起早做事的路人纷纷让到路旁,驻足侧目观瞧,猜测着出了何等大事。 队伍一路行进,不知道惊了多少临街的商户,也不晓得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不去理会别人作何想的队伍径直来到了宫门之外,把手宫门的人早已得到消息,哪里敢拦?问都不敢问,眼看着车马纷纷下人,组团往里进。 第五百六十二章 京城建设四面扩 接下来没有张小宝的事情。 李隆基让官员商量怎么花钱。 大部分地区秋收之后,交粮的交粮,纳税的纳税。 地方官府收上来的粮食先在本地储存,按照各个地方的需要,再核实成本与需求缓急,进行统一调配,减少运输过程中的损耗。 钱直接存进钱庄,地方政府需要用钱,给上面的官员发电报,按地区不同、上中下的级别不同,允许地方留一点私房钱。 如遇到非常紧急情况,地方政府可以临时向钱庄进行无息借贷,由钱庄出人监管款项是否专用。 如此一来,数据统计的会非常快,不用到年底,朝廷财政收入的账目差不多已清晰,剩下到年底之前一段时间的收入,年初时会再统计一番。 原本有官员认为不必进行二次统计,说剩一两个月,过了秋收期,影响不大。 张小宝跟王鹃坚决不同意,给地方政府两个月的空白期,资金就能不存入钱庄,两个月的自由资金周转期,太过恐怖。 同时过年之前,消费会以几何形式增长,税收自然也不会少。 李隆基对各别官员和张小宝说的话,根本不用去费心思选择,二次统计的事情便定下来。 今天朝会只为花钱。 李隆基问各部门来年想干什么,需要多少钱,然后……然后不是马上给你钱,还要先进行审计,或许这就是有官员恨张小宝的原因。 在审计之前,李隆基得把大概的情况了解一番。 看着下面省部的官员吵来吵去,都想多分点钱的情景,李隆基心情很舒畅。 户部尚书王晙,脸色好了许多,至少户部今年多了一亿三千多万贯的收入,底气足,见皇上看过来时总要点点头,表示没有压力。 因为工部科技研究的钱不用户部出,剩余点办公费用支出,毛毛雨啦,哦,应该说是九牛一毛。 而且张忠也未必会管自己要,人家儿子随便想个招,经费就出来了。 官员们还在吵,现在朝廷与地方下辖部门逐渐增多,在做事的时候,总会出现人为造成的职能重合。 如户部,管钱,但刑部也有一个专门负责经济案子的下属办公室,如果是官员犯了经济案,吏部也可以进来,甚至是大理寺跟御史台也要插一脚,中书令有可能跳过直属部门,发文问责。 官员们知道朝廷有钱,但要通过审计,正常来说,朝廷的审计部门审计一下便行,钱庄不可以进行直拨款项的细节询问,朝廷给,人家地方提,你拿钱就完事了。 可钱庄里赚的钱归皇上调用,张小宝总负责,他可能不让人查吗?查出了问题,皇上能不问? 也就是说,贿赂了朝廷审计人员,贿赂不了钱庄主事,造成了审计人员不敢收贿赂的情况。 官员此刻争的是重合职能的地方,自己要抢的话语权,从而得到更多的拨款,至于会不会出现专款不专用的情况,得分什么事情。 涉及到民生的大事不敢,小事总可以,这里挪用一小部分,那里再挤出点,手头的活钱就多了。 “吵,吵,就知道吵,吵吧,我看谁吵赢了,得的钱多,我就盯上谁,诶?礼部的要办公用品钱?去年不是给换一批了么?” 小贝还在饿肚子,听下面吵的烦了,靠在椅边嘟囔,突然听到一个离得不算远的大嗓门官员的话,疑惑不解。 李隆基心情愉快,见张忠跟小宝与鹃鹃在那里小声说话,听见小贝的声音,一探胳膊,把小贝抱到旁边坐着,小声地对小贝说:“你爹忙着跟你哥说话,坐会儿没事。” “谢谢皇上伯伯,我确实站累了,还没吃饭,昨天晚上睡的也不好,想着怎么对付官员了。” 小贝把身子尽量向下缩,椅子扶手高,她能把眼睛的位置躲起来,看不到父亲,觉得父亲应该也看不到自己,至于晃荡的小腿和戴了不少首饰的头发,那管不了啦。 李隆基忍住笑:“确实很辛苦,一会儿吃什么?” 小贝吧嗒两下嘴儿:“吃粥吧,姐姐说,哥哥昨天气吐血了,再配碟陆州本地产的虾酱小菜,主食……?有什么算什么,不多麻烦御厨房的人,粥要多准备,哥哥还不能吃硬东西。” “被谁气吐血了?”李隆基还真不清楚,昨天晚上没人闯宫汇报。 “不知道,应该是爆炸的事吧?早上起来才听到有人说,工部轰的一下子,飞上去一个大火团,有人还受伤了。”小贝摇摇头,也很关心工部的事情。 说到工部,她又听到礼部的人与旁边的人说办公用具的钱,转头问李隆基:“皇上伯伯,我记得,您去年给各部装修过一次,礼部我家也送了办公用品,咋还要钱?再给他送一次?” 李隆基拍拍小贝的脑袋,给她解释:“他要的是钱,不是东西,所谓的办公品,不敢直接提桌椅,就说成笔墨纸砚,还有曲别针、大头钉跟图钉。 还有礼部的各种仪仗用品,都有磨损与消耗,钱给他们,他们会自己买,你给他东西,他如何花钱?” “啊?”小贝没听过哥哥和姐姐说过这样的话,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花钱去买。 “是不是不懂?”李隆基问了一句,也不待小贝回答,继续解释:“自己花钱,价格可以稍微贵一部分,卖货的人利润还要压下去一部分,多出来的部分,他可以……。” “贪污?啊真聪明,等我一下。”小贝跳下去跑了,到哥哥身边,说了几句话又回来,先提防地看了眼父亲,见父亲没看过来,重新爬到椅子上。 迎着李隆基的目光说道:“刚才我问哥哥,哥哥说他知道,因为钱少,所以不管,说真要是想管,简单,统一采购就行了,加个监管部门,完毕。 可又说了,就算那样,效果也不大,总有办法获取好处,还会让统一采购与监管的人权力过大。 但如果采用招标竞价,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哥哥说他没空管,让我自己多琢磨琢磨,然后跟小远他们讨论。” 李隆基眼睛一亮,转头看张小宝,见小宝还在那里跟父亲说话,再回头看高力士。 高力士回了一个我义子就这本事的眼神,本事多大,看方才便知晓,跟父亲说话,妹妹去问,随后主意冒出来,把妹妹哄住。 “哥哥说的不行?”小贝问。 “行,太行了,吃过饭,我就找大臣商议,虽说只要有人去管,就有利可图,但管少数的人总比管一群人方便,省下来钱,请你吃糖。” 李隆基真打算照着做,别看小宝随便说说,那也是一语抵千金。 小贝露出笑容,眨眨眼:“好啊,我要吃宝贝糖果屋的奶糖,还有蜜饯。” “宝贝糖果屋?在哪呢?”李隆基也学着小贝的样子,眨眨眼睛。 “状元楼知道不?宝贝糖果屋旗舰店租了下面一个小间,说明是个很有实力的商户,将来分店会遍布大唐所有交通繁华之地,里面经营各种儿童糖果,宣传语是‘状元,从孩子开始’。 还办理了会员制度,经常有活动,赠送精美玩具,产品质量好,价格……价格合理,包装精美,是赠送亲友孩子的绝佳礼品。” 小贝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当真是如数家珍。 李隆基做出感兴趣的神态,问:“不知大人和老人能不能吃?带孩子去买糖,总不能让孩子自己吃,大人看着吧?” “啊?”小贝愣住,过一小会儿,说了句‘再等我一下’后,跑后面去了,与小远等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起来,唧唧喳喳的很热闹。 听着下面还没有丝毫停歇迹象的争吵,李隆基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小贝跑回来了。 先对李隆基笑笑,接着说道:“我去跟他们说一会儿吃什么,让他们吃的和我一样,都同意了。” “那好啊。”李隆基颔首。 “皇上伯伯,先前说哪啦?哦~我想起来了,说是大人和老人,对吧?”小贝做回忆状。 接着又笑笑:“皇上伯伯,您的问题,马上就会解决,从弘农回来的时候,我听说个事情,关于宝贝糖果屋的事情。” “何等事情?”李隆基配合。 “就是您提的问题,宝贝糖果屋明天,对,就是明天,明天差不多,时间够,那个,他们会推出一项新的活动,做出大人与老人适合吃的糖果跟糕点,用料精良,品味纯正。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他们和您想到一起去啦。” “哎呀,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 “是,是呀,英雄,略同,还有一丝丝的差别,他们不是直接卖给大人和老人,是卖套装,比如虎父无犬子套装,打仗亲兄弟套装,母女同心套装,亲子家庭套装,三代同堂、四世同堂套装等等。 他们的宣传口号是,‘最甜蜜的东西是宝贝糖果屋的糕点蜜糖,最幸福的吃法是与家人一起品尝’。怎么样?好不好?” 小贝得意地笑着,使劲喘两口气,想是把刚刚背好的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不容易。 ‘嘶~’李隆基还没吃糖,牙已经开始疼上了,震惊地看一眼小贝,又微微起身,朝后观瞧,只见八个孩子瞪大了眼睛朝这里看。 高力士露出欣慰的笑容,还带着一丝丝的骄傲,就跟小贝说差别时一样,都是一丝丝。 李隆基回过身,迎向小贝等着夸奖时的期待目光,狠狠地点头:“好,太好了,比起宝贝糖果屋赚钱的手段,下面吵吵的官员全应该去种地,他们白活这么大年岁了,他们应该感到汗颜,无地自容啊。” 小贝满意了,甜蜜又谦虚地笑了,说道:“那到是不用,他们也很努力,术业有专攻呀,年岁大了也好,哥哥说过,活着就是财富。” “若非有年岁又小又会做官又会赚钱的人来比,他们还真不错,这官啊,也怕比。”李隆基似对小贝说,又似自语地说了一句。 之后打开话筒:“众卿稍停。” 瞬间,含元殿上重新恢复了安静,好像刚才的吵杂是做梦,众人还觉得很正常,人生本来一场梦,莫怨人生梦一场嘛。 看到静下来,李隆基说道:“明年各项用度支出提请,各部列详细后,呈表中书令,今日到此,散朝。” 说完李隆基向后走,小贝等人,还有张小宝、王鹃也跟着,张忠拒绝了儿子过去一起吃的提议,说回部里有好饭菜,家中带了食盒,比工部的食堂好。 其他官员一个个口干舌燥的也纷纷离开,感觉到又饿了的人要回去找吃的东西,他们可不敢跟着皇上一起走,去吃饭。 在知道张小宝最近不宜做大的运动动作之后,李隆基没让他做饭,更没有送他药,人家不缺。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御厨房的厨子,把米和鸡肉放在一起,用大火煮,煮的看不见米粒,跟糊一样。 结果粥下面一层糊嘎巴,也就是锅巴,让小贝要走,九个人分掉,当磨牙的零食。 众人边吃边聊,高力士跟张小宝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关于糖果屋的那个,小贝不好意思地把脑袋使劲往碗里埋。 王鹃感叹,什么样的人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照九个孩子这么干,真得开不少连锁店才行,形成品牌系列。 席间张小宝又提出几个想法,李隆基一一答应,当他把自己猜测的另一个国家‘牛’成的样子问张小宝、王鹃二人的时候,二人几近无语以对。 张小宝只好挑能说的跟李隆基描述,他可不敢跟李隆基说飞机一天时间,可以绕地球转一圈,一个不大的核弹头扔京城,整个京城全灭。 他怕李隆基绝望,更怕李隆基问,为什么一天能过来,却不过来打? 难道跟李隆基说,他们爱好和平,发明那个核弹头是为了开荒方便,想几年之后在某个大森林的所在种地,所以炸一下,然后等几年后过去种? 这种话别说李隆基,小贝也不会信。 等吃完饭,张小宝的事情已说完,他只吃了四分饱,或者三分饱,总觉得肚子中空空的。 饭后,带上弟弟妹妹回家,下午好去湖边,小贝九人也忙着执行新的糖果屋计划,找人设计。 张小宝和王鹃寻来很多资料,为后面的武举做准备。 当天下午,前来投资的官员们多了,把存钱的凭证交上来,还询问家中的亲戚是否也能参加,被李隆基毫不客气地拒绝。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少,还有有资格参加早朝,属特殊部门,但品级不到五品的官员也纷纷出钱。 心中最犹豫不决的官员当属反对张王两家的官员,怕投了钱赚不回来,被骗,又怕不投钱,以后的好处没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除了他们一帮官员之外,其他能上朝的官员家中都有以状元楼名义送去的东西。 比如土豆、玉米、地瓜、人参、鹿茸等等好东西,属于掏出钱来买不到的那种。 一个个骂着张小宝睚眦必报,一个个又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态度,在有心人的联络下,众人商量一番,觉得还是投资比较好,到时赚了钱,别的官员分,你张小宝还能不给我? 于是罕见的一幕出现了,跟张王两家不对付的官员,筹集到的钱更多,带着风萧萧的气概送至收钱处。 张忠听到之后,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儿子小宝真分钱的话,不可能不给此部分官员,但儿子可以让投进去的钱不产生利润,以别的借口,从其他方面补偿另一部分官员。 “哎~我还是装我的软弱的性格吧,都太强了,不好。”张忠嘀咕一句,低头继续琢磨工部的事情。 午日的阳光暖暖地照下来,不必抬头,便可看到白云朵朵,一会变成一只猪,一会儿又变成一只羊。 在兵部任职的张沮,打算找个店吃饭之前去了一趟电报国属公司,给家人所在的地方发一个电报,那边会有人去帮忙送到家中。 他已经下定决心,把家人接过来,与媳妇一起带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在京城好好玩玩,去芙蓉园,去动物园,去状元楼吃顿饭,再逛逛东西两市,动物园的新到动物想看或许不能,实在不行去找张节度史帮忙,得让孩子过去给磕头,那么贵重的礼都收了。 对,张节度使,说是想办法解决住房问题,也不知今天他去见过皇上没有。 张沮在路上走着,天高云淡的环境中,他说不上自己此刻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总觉得很恍惚,在京城的日子,每天都要走这条路,可今天显得又熟悉又陌生。 周遭的一切,近在眼前,好似天边,脚踩下去飘飘的。 丢了魂一样的张沮按照习惯,信步走到了一家卖汤饼的小店里,他只能自己出来吃饭,要么是带食盒,食盒没有人给做,不像工部和司农寺,人家有专门的食堂。 “张大人,您来了?”张沮刚一进店,伙计笑容满面迎上来。 “别叫大人,我算哪门子大人,小吏而已,来一份炸酱面,放肉酱,不吃面酱了,不就是多一文钱么,昨天谢谢你教我怎么说话做事。” 张沮摆摆手,寻个没人的位置,侧坐在那里。 “那叫张大哥,张大哥,昨天给你说的法子用上了?您要见的大官是谁?小的或许听说过。”伙计用抹布在干净的桌子上习惯性地掸掸,笑着问道,又对后面的厨房喊一嗓子炸酱面。 “用了,不好用,人家想听的是实在话,我算是明白了,官越大,人才越和气。”张沮感慨地说着。 “张大哥,你还没说是谁呢,说说,我许是知道。”伙计好奇。 张沮一乐,道:“你当然知道,我见张小宝跟王鹃去了,钱先给你,不然一会儿吃完,直接出门忘了,给,接着。” 一脸木然的伙计被张沮把手拉过去,塞了三文钱。 “攥好了,别丢了说我没给。”张沮又提醒一句。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手哆嗦上了,声音也哆嗦了:“张,张大哥,你,你见的是他~们两个?见,见到了吗?长,长啥,啥样?” “你看,我就说你知道吧,见到了,和想的不一样,长的是郎才女貌,说起话来,感觉不到官威,跟平常遇到好友聊天似的,还教我唱歌,给我酒喝,那……。” 张沮越说越兴奋,结果周围聚过来不少人,喘气都不敢大声,安静地听,听着听着,也跟着兴奋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个啥。 直到厨房里面连续喊了几遍伙计,众人这才向后让让,又重新选位置,张沮周围的桌子全坐满了,对面因为抢的人太多,最后只好空着。 伙计把面端上来,又拿出一文钱的还给张沮。 张沮看看面,里面除了肉酱,还加了一勺蛋酱,疑惑地问道:“这是……?” “蛋酱是小的给张大哥你加的,肉酱面,两文。”伙计显得恭敬多了,能见到张小宝跟王鹃,还可以说话的人,值一小勺蛋酱。 “前天不是说肉涨价了,所以加一文么?从十一文涨到十七文,你店里打算赔钱干?”张沮以为伙计故意如此一说。 不等伙计答腔,旁边一同样吃饭的人便与张沮说道:“涨了,一天,就一天,昨天是十文,今天变九文了,有人说张小宝生气了,说什么幅啊超过百分之五十了。 让卖肉的人把多赚的钱,在这两天降价吐出来,吐完,再恢复原来的价钱,不是那个卖肉的,是那个卖肉的。” “哪个?”张沮纳闷。 “就是往京城送肉的,一车车,一船船的,有人说他们吓坏了,昨天晚上在张小宝面前跪了一夜。”又一人说道。 “瞎说,昨天张小宝考试,卖肉的商人能进考场?我到半夜时才走,怎没见到?”张沮用事实反驳。 “我怎知道,反正就是降了,除了张小宝,谁能让商人怕得跟耗子走路撞猫身上之后的反应似的。”那人不服气地说道。 张沮心中再次感叹‘这便是名望,可谁知道,那个说出句话,整个大唐上界都要颤一颤的人,还喜欢给人说笑话。’ “如此说来,吃肉酱的多了,你又的忙起来?”张沮对伙计问着。 “忙,忙才赚钱,再过两天更忙,得向城外出工,送面。”伙计一副高兴的样子,因为店是他家的,以后他要接掌柜。 “城外也有活计?” “张大哥你不知道?兵部今天出动了不少禁军,与城外吐蕃来的军士一起干活,扩城,原来说是向西扩,今天不是张小宝进宫跟皇上说朝四面扩么。 皇上答应了,朝四面扩,又让军队出动,说当成军队训练,先要盖起一片房子,离现在城跟近的地方给军士的家人住,说过年一起过。” 伙计的消息灵通,与张沮讲起。 张沮使劲地喘息两口气,低下头,只一会儿工夫,一碗面就塞进肚子中,带着浓浓酱味的老汤也顾不得喝了,与伙计打声招呼,匆匆向外跑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万众齐动筑房快 张沮拿出了在丰州守关时的身体反应速度,两腿飞快地交替,眼睛看着前方,很自然地把行人一个个躲过去,朝着西门飞快地跑着。 他还不曾失去理智,傻傻地朝离着小店最远的东门跑,而是在高度兴奋的情况下,近乎本能地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西门。 作为一个能征善守的队长,判断形势是基本功,体力、马力、距离、速度、障碍、敌人的反应等等,哪怕是被敌人打个突袭,也要迅速应对,当然,更多的时候他是守,因为归旗的时候,他自己要带着两伍人,站在‘山’字旗下。 不动如山,那不是乌龟,是稳和谋算。 此刻他已经计算好距离跟自己的体力,把速度控制在最佳的程度上,向西门飞奔。 被其超过的路人纷纷侧目,赞有声好脚力。 跑了近两刻钟,张沮站到了长安西边城门的门口,也就是金光门,途中还过了一座桥。 调整下呼吸,张沮迈步朝城外走去,谣看间,已经瞧见那方尘土飞扬。 继续向前疾走,再过一刻钟,离着施工的地方更近了,身边不时地过去一辆辆拉有厚木板与沙石的马车。 些许灰尘,张沮根本不在乎,闭上嘴,只用鼻子呼吸,眼皮耷下来,即便是草原上带着沙土吹来的风也能忍受,更何况是建筑工地的灰尘了。 四下里溜达,张沮看到任何一个人都觉得非常亲切,哪怕是带有疖子的木版,也显得那样的独特,充满了艺术气息。 他想起了昨晚上张小宝的话,说为了他一个人,不值得想办法,送套院子更简单,今天,自己终于理解此话的意思了,张小宝要么不动,动起来必然是大事,无论他怎样和气,无论他唱歌多么好听,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也不可动摇。 一路走来的张沮不曾被人阻拦,非是他的官员身份,他根本没穿官服,在京城,除了小贝等人会穿着逾制的官服招摇过市,平时很难见到穿官服的人。 六品的官在地方,那是上县的县令,在京城算什么?早朝都进不去,更何况张沮一个小吏了。 别人不拦他是因为他拿不走多少东西,更不敢搞破坏。 此地负责建设的禁军和蕃地来的士兵,寻常人怎敢找事。 张沮自己评估了一下,禁军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儿,说敢拼死他信,但要说战斗力,看对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差远了。 最有威胁的是蕃地过来的人,眼睛的瞳孔总是处在将要缩到最小的程度,还有颧骨上的肉的微动,一眼便知道,全是杀过人的,跟自己一样。 ‘这就是张小宝定亲的时候送给王鹃的礼物,果然非同寻常’,张沮心中想着,他见到过,张小宝、王鹃定亲时的场面,给人的震撼非言语可表。 这样的地方,谁敢偷东西? 张沮继续走着,又来到了不知道从哪雇来的人的施工的地方,一个个的单独来讲,手艺不错,但组织起来,比不上军队。 等逛了两刻钟后,张沮来到新的一处工地时,被对方的效率吓到了,快、稳、准,搭建房子就像孩子玩积木一样,很轻松,甚至给人一种流畅如水的感觉,相互配合的节奏,让人舒坦,觉得美。 再一看工地立起来的旗帜,张沮不再惊讶,因为旗帜上写了一个‘铮’字,这个字代表的是铮铮建筑集团,是张小宝和王鹃弄出来的集团,人家平时玩的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不去刻意追求利润,而是为张王两家其他产业塑造品牌的集团,张沮明白,他也知道很多人同样清楚,张小宝说过,一个在民生方面只知道追求利润的商业组织,必须打压下去。 因为聪明人太多,他们总能想到好办法,来降低成本,通过技术实现的可以支持,通过材料方面的则不可饶恕。 张沮停下了游走的脚步,站在整整建筑的工地旁边欣赏,他决定等自己的媳妇和子女过来,就在此地安置。 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不是我不相信禁军和其他人建的房子,而是我更愿意相信铮铮建筑的信誉与实力,万一别的地方少嵌了一个楔子怎么办?’ 张沮,看着,期待着,他知道当自己的家人到来时,此处的房子绝对会建造好,而且里面的设施也不会差。 张沮看着看着,想往工地里进,打算亲眼见见铮铮建筑怎样施工,却被守在工地出入口的人拦下,告诉他里面危险。 不敢去尝试挑衅铮铮建筑权威的后果,张沮只好向旁边让让,隔着栅栏朝里观瞧,看到里面的人忙而不乱地干活,想象着家人来之后的情形,感觉到阳光越来越温暖,天越来越蓝。 过来凑热闹的人不仅仅张沮一个,有出来溜达的老人,有干完家中杂活的妇人,还有将将会走路的孩子也被人抱着到工地旁边,大的宅子和府邸出来采买的下人同样要看,好回去跟主家说。 “抱孩子的快点走,过来几个人,把抱孩子的请出去,满天灰尘,呛病了算谁的责任?说你呢,还往孩子手里塞东西,木头楔子他放嘴里咽下去怎办?” 张沮正编织着自己的梦想,一个声音传来,把他的思路打断,回身看去,只见一人吆喝着安排人向外赶抱孩子的人。 此人气度,比起寻常人好上许多,应是平时管的人比较多。 抱孩子的人一时间像犯了罪的人一样,不敢言声,护住孩子朝外走。 “等等。”张沮看到那人又说话了。 “让你们等等,我身上带了糖,一人一块,含嘴里,相见便是缘,孩子要看精心了,京城的德艺医院不是有免费给的册子么,为嘛不去领一本,回去好好看看。” 张沮见到说话的人又拦下三个抱孩子的人,从身上的衣服兜里朝外掏糖,漂亮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宝贝糖果屋。 “回这位大哥的话,不识字。”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接过糖,先对那人说一句,剥开糖纸看看,咬下来一角,用手抿着塞到孩子口中,尝到甜味的孩子紧闭着嘴,浅浅的眉毛向上挑着,一脸笑意。 “不识字,找人问,京中考生多,找胸口处有字上面有个白色跟云彩一样的考生问,谁敢不答,你拽着他到状元楼去说,取消他科举资格,考上了也去除。” 张沮这回就吃惊了,听此人的话,似乎可以决定蒹葭书院考生的前途,什么人? 等那妇人高兴地道过谢,又对孩子说着遇到了贵人,今后会大富大贵的话离去之后,不待张沮自己向那人边上凑,那人先转过头来,对张沮笑笑。 “张大人,您果真在这,让我好个找。” “啊?你找我?”张沮吃惊。 “对呀,不然我上工地做甚?监工,还轮不到我,张大人您是看房子来了?”这人和气地询问。 “你是……?”张沮纳闷呀,看样子人家奔自己而来。 “您叫我一声徐四便好,张大人您可否移步?”自称徐四的人还是那般和气。 张沮强咽下一口唾沫,连连摆手:“别,别大人大人的,也别说‘您’,徐……徐哥,你寻我说事?” 不用对方再作介绍,张沮已知晓对方是谁了,跟着张王两家从三水县走出来的‘老’人,可谓是大权在握,无怪乎随手掏宝贝糖果屋的糖,也怨不得人家能觉得蒹葭疏远考生的出路。 名字普通,人却绝对不简单,能被张王两家派出去坐镇一方的岂是寻常之辈? “那我托个大,叫你一声沮弟,找个地方,说说话?” 徐四声音还是那么浑厚又柔和,当身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需要刻意去装,何况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下人,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知遇之恩的下人,有主家比着,自己的能耐拿不出手。 张沮没想到昨天刚刚见过张小宝和王鹃,今天徐四又亲自找来,当真是受宠若惊。 他到是没有去问人家怎么找到自己的,那是傻子才会问的问题。 在点头之后,张沮被徐四领着来到了离工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刚刚坐好,有人端来两碗热的素烩汤。 徐四先吹着气喝了一匙儿汤,对张沮说道:“茶就不请你喝了,外面天凉,喝热汤,其实是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先喝碗汤垫垫肚子,跟你说完,还要陪别人喝酒。” 张沮怎会挑这个理儿,何况汤做的还不错,里面居然有炸的土豆条,吃过一次土豆,和芋头很像,据说吃法比芋头多,这一碗汤比自己刚刚吃的炸酱面可贵不少。 喝了一口汤,张沮觉得一股暖流进到肚子里,确实舒服,问:“徐大哥,你找我是……?” “小宝长公子让我来给你选一套家具,说家人来了得住舒服才行,还有出去游玩的安排,过几天回上一套新的游乐设施,在不沉湖那里,还有就是泡汤池的地方,以及衣料、首饰店等等,总之就是让孩子玩高兴了。” 徐四没跟张沮客气,嚼着一片酱肉,跟其说道。 张沮感动不已,张小宝成天那么忙,竟然还能记得自己,专门派个亲信找自己安排家人到达之后的事情。 分明是在给自己争面子,让媳妇看看自己的本事,也让孩子知道爹爹的能耐,当真是无以为报。 “徐大哥,你专门为我的事情来京城?” “怎么可能?我上个月就在京城,忙别属国商人来京城联谊的事情,刚刚有个首尾,被小宝长公子逮到了,让我跟老爷工部做事,给工部筹办公经费。” 徐四也不怕对方不满意,实话实说。 张沮诧异:“工部的办公钱不是由户部出么?” “最近户部尚书总卡老爷工部的钱,长公子说,用不着户部,不就是个钱嘛,还真以为能拿一把?”说起钱,徐四歪歪嘴。 “户部尚书,王晙?耽误了工部正事?”张沮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问。 “你别管,都是正事,还用着你去刺杀,想弄死他,长公子有得是办法,只不过长公子说要有反对的声音出现,一言堂不利于治国。” 徐四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可能差,一见张沮随意询问的样子就猜出来对方想干啥,连忙劝阻。 果然,张沮叹息一声,接着喝了口汤,道:“还是张节度使仁义。” “这个,也不是了,小贝小娘子先动手了,长公子默许,让人欺负了总不能不还手,但不至于要人命。” “对此等人,不要命就是仁义。” “好吧,你说仁义就仁义,应该的,毕竟我们是好人,一会儿我给你列个单子,你自己琢磨着时间,有没列进去的地方,你补充。” 徐四没跟张沮去争辩,仁义还是毒辣,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张沮刚才真打算,见了自己的家人之后,豁出命不要也得给张小宝把气出了,不说去刺杀,人家那边的防卫不会少,但房子烧几个总行吧。 见人家不用,又提出看单子,认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很丢人,连忙说道:“徐大哥安排一定不会错,按徐大哥的来,不看了,徐大哥一会儿还要做大事。” “小事,大事也不能交给我,我就是溜缝敲边鼓的,与你说说也无妨。 就是小宝长公子不想让老爷去户部要钱,怕受了委屈,长公子自己忍受不住,去报复,真把人给整死了,因此在早朝的时候跟老爷商量出来一个寻钱的法子,我来做具体的事情。” 徐四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跟对方聊聊。 张沮连连点头:“是,张节度使想一个人死还不容易?哪怕是个尚书,据说上一任的宰相就是张节度使给弄下去的。” “此话莫提,莫提,说事,工部做出来一些小玩意,技术性不算高,往民间投,即便做的不合格,无法用在工部研究上,稍微修修,用在别处也成。 我负责找商家,本钱出让,就是材料费用、人工费用、技术费用等本钱,不贵,比如沼气做饭,你知道是吧?工部在研究一种叫汽油机的时候,弄出了很多不合格的喷嘴,到现在也不合格。 但是,喷要用的东西不行,喷沼气等东西行,压不用太大,所以加上提炼某种矿石的混合物,得到了不算太纯的东西。 长公子和鹃鹃小娘子还刻意关照过,让人弄来铅板防护,主要是鹃鹃小娘子的提议,说那东西弄多了有生命危险。 然后就出来一种新的东西,用沼气点的灯,我现在就要把这东西卖给商家,成本卖,工部会派人出去指导安装,收取费用。 还有别人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是否好用,工部也派技术人员去看,去教,得到一定的钱为工时费。 好比冬天冷,尤其是北边,你自己学着做一个土暖气,烧火的时候漏烟,而且供热还不好,工部有人会,小问题,去给你解决了,你给点钱。 这笔得到的钱,一部分给出工的技术人员,一部分留下来当工部的办公经费。 剩下就是我的活,我要对外面宣传,说只要你做出来东西,弄不清楚,我们就能帮你解决,如果你真的做出来某样东西,我们也弄不清楚原理,我们会提交给长公子跟鹃鹃小娘子。 由他二人判断之后,给出评价,行的话,把你安排进工部,享受很高的待遇,你要是不愿意进工部,就与你合作,如果你合作也不干,那就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你自己做,如果你还想把技术卖到其他国家,那……。” “那他就该死了,我们当兵的玩命为的啥?我们拼了命保护你过的安稳,让你可以研究东西,你还卖出去,你即便去了别的国家,我也追杀到底。”不等徐四说完,张沮把话接过来。 “对,事情是如此,但不可能,小宝长公子不会给别人这个出卖技术的机会,哪怕是你自己研究的也不行,享受大唐福利的时候,必须受大唐权力的管制。 小宝长公子说过,他是个善良的人,愿意帮助天下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却不会帮助他们得到让他们容易灭亡的武器,和平,天下间充满了爱与和平,飞翔的不仅仅是白鹭,还有浮云。” 徐四一脸肃穆又庄严地说道。 张沮低头喝汤,打死他他都不相信,张小宝对大唐之外的人会这么好心,张小宝杀起人来都不用刀,用锉,一点一点折磨。 “你看,你也懂了,小宝长公子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喝汤,喝完了看单子,安排你家人的事情以你为主。” 徐四也跟着喝汤,谈判过程中从不脸红的他,在说起长公子爱好和平时,终于是变得羞赧了,还不忘了摸摸鼻子,看看有没有像长公子给小贝小娘子讲故事时的主角匹诺曹那样变长。 当徐四跟张沮研究家人来之后的游玩项目细节时,琢磨地图和武将的张小宝跟王鹃也迎来了一个客人。 司农寺的可人,没少打交道的蒋岑。 蒋岑来时走的很快,兴致匆匆,手上还提着礼物,用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被人领进来之后,先打招呼:“张大人好,王大人好,呵呵,忙着?” “不忙,蒋大人坐。”张小宝卷起地图,王鹃去泡茶。 等茶来了,蒋岑矜持地把带的礼物提到面前,对张小宝二人说道:“今天我给二位大人送个好东西。”。 第五百六十四章 先说粉条后遇血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把目光放到东西之上,又对视一眼,由张小宝伸出手,去掀遮挡物。 在遮挡物除去的一瞬间,张小宝二人的眼睛直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东西,愕然以对。 蒋岑好似表功般说道:“怎么样,二位大人,是不是很吃惊?” 张小宝、王鹃一下一下点头。 蒋岑又道:“此粉条,是经我们研究,用您二位新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地瓜为原料,制作而成,一般人想不到,此三物可制成粉条。” 张小宝、王鹃再次点头,缓缓地点头。 “二位可在进餐时尝尝,此粉好还是不好,我介绍一下,比较黑的这个是地瓜粉,黑中略黄的是土豆粉,那么剩下这个黄中略黑的您二位应该知道了吧?”蒋岑笑呵呵地问。 “玉米粉。”张小宝和王鹃同时肯定地出声。 “二位再猜猜,三种粉条,哪种最好?”蒋岑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应该是各有所长吧?”张小宝重新坐直身子,不再去看三种粉条,向蒋岑问道。 王鹃也显得颇为无奈,对蒋岑说道:“蒋大人,你们司农寺如今不琢磨种地和嫁接,开始打算进军食品加工行业了?” 蒋岑不傻,一听王鹃的话,再看看两个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琢磨出来的粉条,人家瞧着不希奇,更甚至是早知道。 转眼间,蒋岑表功的心思没了,显得很不好意思。 “王大人,不是司农寺非要做粉条,我们负责培育改良种子,得知道一下用途才行,好有针对性进行研究,但我们并不十分清楚,玉米、土豆等东西究竟能做多少事,还望王大人解惑。” 蒋岑不得不解释,同时也想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究竟知道多少用途。 “原来如此。”王鹃表示理解,看张小宝:“小宝你说。” “又是我?那……好吧,蒋大人,你方才说的三样,嗯,首先,在工业上面有一定的作用,不过眼下还应用不到,更多的是在吃的方面起作用。 此三种作物,易于储存,做法繁多,地瓜的秧子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做成咸菜,玉米的秆子、外面包裹的皮,还有中间的囊,按照不同的收割时期,能做为燃料和牲畜与家禽的口粮。 玉米还能像大豆一样榨油,以及酿酒,土豆在粮食不够的情况下,可当成主粮,而且既然能做粉条,自然有淀粉,那么也能做糖,说实话,土豆淀粉糖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值得回味。 非要说哪个更重要,我个人意见,是玉米,针对性选择时,对玉米研究的投入进行倾斜。” 张小宝说话时拿起玉米粉条,看看色泽,微微摇头,那意思是做的不好。 蒋岑认真地听,还掏出个本子,拿根铅笔,把怕忘记的东西写下来,等张小宝说完,道:“对玉米进行投入倾斜,记好了,我先回了。” “等等,时过晌午,蒋大人吃过没?”张小宝关切地问一声。 “饭没吃,来之前,吃掉不少粉条,地瓜粉太粘,已吃不下饭。”蒋岑摸摸肚子,准备离开。 张小宝突然把他叫住:“再等下,我想起个事,司农寺一定有不少各种作物的秆子和脱皮,你们不要扔,要节约、利用。 你回头去工部,让他们帮司农寺做一个粉碎机,以刀片旋转,被粉碎物进给的方式来达到粉碎目的,粉碎好了东西,你分别做实验。 一部分颗粒用来掺在煤中,看看能不能提高燃烧效率,一部分给牲口喂食,看看哪种牲口喜欢,一部分夹在木板中,做保暖材料,再有一部分做沼气原料。” 蒋岑把本子再次掏出来,一条一条记,记完了之后,抬头看张小宝。 张小宝沉吟片刻,道:“你们制作粉条的想法很好,但是,思路还不够开阔,司农寺负责的是农业,很大很重要的一个部门,要多想想,如何利用农业的技术,跟工业、畜牧业、渔业、进行关联性合作。” “是,是,张大人,我全记下了,回去后让司农寺的人都琢磨琢磨,每人想一个点子,然后讨论可行性。” 蒋岑态度端正地说着,他见中书令的人时也没有过这种态度,因为司农寺的地位越来越高,他是懂技术的人,有时甚至瞧不起中书令的人,但面对张小宝他不敢,他总觉得自己这点技术在张小宝跟王鹃面前拿不手。 “张大人,还有没有其他方面需要主意的?”蒋岑觉得自己今天来对了,以后也要经常走动,总不能事事都等人家亲自过来,司农寺得到的好处不少了,该主动主动。 张小宝沉吟片刻,摆手道:“我没有其他想法。” “我补充两句。”旁边方才不出声的王鹃开口:“司农寺的职务分配上,还不够详细,不够系统,我看过你们写在大唐报纸上的话。 大萝卜如何如何,青萝卜如何如何,胡萝卜又怎样怎样,乱,何不直接归属在萝卜科,具体方面,你们司农寺再细分。 百姓家中能看报,几乎都是上学的孩子来读,你指望一个孩子能理解多透彻?当是我家的小贝他们? 你们可以用图片、表格的形式,把相同习性、相近组成成分的东西归在一个科属里,你们不好掌握,去医学院,让他们做切片分析,他们需要各种能够成为药品的材料,还能帮你们分析病菌,制作农药。 今后你们自己也要成立专门的研究项目组,或者说是部门,对农药、化肥,进行实验,然后控制,尽量减少对人体的伤害,在可以工业化生产的时候,你们司农寺也更赚钱了。” 蒋岑精神高度集中,运笔如飞,刷刷刷在本子上写,等王鹃说完这几句话,他额头上已见汗了。 停下笔,喘息两下,好奇问:“医学院还能做这个?” “医学院做的就是这个,他们早已成为体系,并逐渐加强研究,细分科目,一个医学院花掉的钱,是现在工部的十倍不止。” 张小宝插了句嘴。 “啊?”蒋岑从来不知道还有此内幕,他知道百十万贯扔进工部,溅不起丝毫水花,照此说来,医学院岂不是已花掉上亿贯,他们干什么了。 “想不明白?与你说说,医学的发展,包含了物理、化学、生物等等多个学科。 没有橡胶时候的器具替代品,实验用的牲畜与家禽的购买费用,需要某种矿石的时候得不远几千里去找,还要抓别的地方土著来实验新的药品。 算了,这方面你不用知道,能堆满十八层地狱的罪恶让我一个人来背负好了,呵呵,我早已习惯当坏人。” 张小宝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 王鹃伸出手放在张小宝的手中,也笑笑:“还有我,这世界本没有那许多光明,宇宙里,黑暗才是主流,否则又怎能衬托出星辰的璀璨,就像手术室的无影灯,带给别人光明的时候把影子留在自己身后。” 蒋岑不傻,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医学院还在张小宝、王鹃的命令下,用其他地方的人做**实验,取得了经验以后,再给大唐人治疗疾病,想想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蒋岑自己又觉得无法去指责二人,就像很多大唐的百姓并不害怕魔煞鹃鹃一样,吐蕃人眼里的恶鬼,大唐人心中的仙女。 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才猛然发现,对方还不到弱冠之龄,但他们做了多少对大唐有好处的事情? 想到此处,蒋岑肃然起敬,使劲伸着胳膊,也把手放在张小宝的手上,真诚地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是您二位撑起了如今大唐的天空,当然,陛下也非常支持,要居首功,皇上压下了无数弹劾的奏章,有时甚至不允许臣子提及您二位的事。 真下地狱,加上一个我,回去我就使劲实验农药与化肥,先抓日本人和新罗人来吃,去他娘的,我管他死后是油锅刀山,我只为我大唐的谷满田园。” “行,有前途,但你别碰到我老婆的手。”张小宝把蒋岑的手拿开,拍拍对方的肩膀,很满意地点头。 “既然如此,我再送你一份赚钱的买卖,你派人到积利州,跟着学习研究海产品的养殖、种植,还有舒州的淡水饲养技术。 然后指导海边和湖边的人去做,你们入股,赚了钱,给司农寺的人增加福利,研究经费会也跟着宽裕。” 张小宝说出了一个好处。 蒋岑使劲摇头:“不成,不成,那是您二位家中的产业,技术保密,别人拿去,你们赚不到钱了,你们已经为大唐默默地花掉太多钱,我不能拿你们的好处给别人。” 蒋岑对张王两家的买卖还比较了解,最开始是丑陋又耗费材料的大棚,后来是超市与酒楼,接着是水泥玻璃,如今是河北道北部的各种特产,包括山珍与海味,哦,还有珍珠。 除了这部分,还有船舶与牧业,对,当初还有小的吃食做法,现在让出来不少,再去拿他们家的东西,实在太欺负人了。 ‘娘的,户部的王晙真不是东西,还有一部分皇室的外戚,人家张小宝和王鹃都这样了,你们还那样,你们才应该下地狱。’ 蒋岑已经开始站在同盟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张小宝被说的很不好意思,手在蒋岑的肩膀上还一下一下地拍着,抬头看屋顶。 王鹃也诧异,小宝怎么突然间不冷静了,意气用事,养殖的技术与民生无关,何必要送出去? 又想了一会儿,张小宝语重心长地对蒋岑说道:“听我的没错,钱是赚不完的,我刚才想到了,人啊,就要行善事,能帮别人一把便帮一把,何必守着个技术吃独食? 此事说定了,要快点安排人过去,最好是明年开春时,海边的,湖边的人就要学会养殖,湖边的养虾、养河豚,海边的种昆布、牡蛎,珍珠的技术不用学,我家自己就可以了。” 张小宝说完,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蒋岑看看张小宝,再看看王鹃,犹豫着起身,不确定地问:“我真派人去积利州?” “对,让去的人快点,先坐火车到洛阳,然后用最快的船,走水路,直接到积利州,那边我会安排好接待的人。” 张小宝摆摆手,再见。 蒋岑也学着摆摆手,走到门口,停下身,回头:“确实要去?” “你快点走吧,别把种子都做成粉条,这粉条让你做的,里面还有没溶的淀粉疙瘩。”张小宝挥手赶人了。 “是,是,以后等种出的多了,我再研究粉条。”蒋岑应着,这才出门,又低头叹息:“好人啊。” “好人儿。”蒋岑走了,王鹃靠过来柔声道。 “别,大白天的,千万别勾引我,有事说事儿。”张小宝浑身一激灵,怕怕地说道。 王鹃坐回去:“那好,说正事,我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小宝回问。 “像你这种活着时坏事做绝,死了地狱都不敢收,连忙给安排转世的人,会好心把家里的技术免费出让?”王鹃刚才使劲想了想,还是没想出原因。 张小宝连连点头:“对,你一提醒我才想到,要收点钱,一文两文的不嫌少,十贯八贯的不算多,正好,趁现在有时间,咱俩列个单子,按不同的合作人群,收取相应的费用。 小贝他们研究完糖果的事,还得去湖边,抓紧时间。” “你现在说起谎来,脸都不红啊。” “我以前脸也不红,刚吐完血,哪敢精神焕发,要不你亲我一口,我跟你说别的。” “我咬你一口,说,打什么坏主意。” 一直到小贝九人安排完宝贝糖果屋的事情,王鹃也没能从张小宝口中掏出来她想知道的东西。 先乘了一段车,接着下车带弟弟妹妹信步朝湖边走。 防御圈已经从三里收缩回二里,金吾卫的二百人全部撤走,换进来一个营的蕃地铁骑,加强营,足足一千人,一个个刀出鞘,弹上膛。 在水云一家子的高台周围一里地的距离上,一圈,整整一圈,增加了六十多个高台,错落有致,每个上面安排四个狙击手,眼睛缩在瞄准镜后面朝下瞄,数量非常稀少的机枪也架上了。 天上,在水云家的上空盘旋着不下一百只鹰,地上不时有一队狗跑过巡逻,应该是从三水县疾飞过来的,狗自然是鹰带着。 此阵势一摆,反对张王两家的人无语了,照这么看,还不如留下金吾卫,眼前的兵,给王鹃带领,造反便在一念之间,因为禁军都在外面干活呢。 王晙便是如此想的,他觉得心中的恐惧正在蔓延,因为他跟着皇上就在水云家的下面,看皇上跟水云聊天,身边只有高力士、跟随的官员,以及几个打杂的护卫。 这是王晙的看法,张小宝和王鹃是另外的看法,此番阵势保护的其实是李隆基。 过几天,李隆基要去秋猎,是张小宝圈拢的,他要保持和平状态下的大唐稳定发展,所以让李隆基带上新罗、日本、还有西南边几个小国的使臣去打猎玩。 让他们亲眼看看大唐现在的军事实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给张小宝腾出时间,一年,只需一年,一年后,该归的归,该灭的灭。 “水将军,方才朕说过,保你一家平安,别看朕把金吾卫撤走了,却让铁骑营进来一千人,给朕说说,家人如何?” 当张小宝一行人来到水云家下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李隆基的话。 再向前一看,水云在张鹰旁边的一根横木棍上,听的直大瞌睡。 张小宝悄声对王鹃说道:“能人啊,熬鹰,据说得熬很长时间,没想到李隆基还有这等本事,他学过催眠?” “别瞎说。”王鹃严肃地告诫张小宝,随后道:“这是人格的魅力。” 说完,王鹃自己忍不住笑了。 听到动静,李隆基回身,水云也睁开眼睛。 小贝冲过人群,噔噔噔跑到水云站的木棍下面,抬头:“我跟你说,有人要打你一家的主意,都在朝堂上吵过了,你可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你仔细看周围的人,是不是有长的道貌岸然的?身穿三品朝服,头带紫色梁冠,胡子白不白,黑不黑,跟杂毛猪一样的?你一定不知道,能长的这么有个性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 小贝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侧脸瞪王晙,王晙只能垂首观脚,当没见到,他总不能跟一个孩子对瞪。 小贝才不会退让,继续对水云说:“不过你不要怕,三品而已,咱们家啥都缺,就不缺三品官,一抓一大把,不信你等着,等九个小鹰长大会飞了,我让哥哥给你弄一个三品官,理由是育子有方。” 水云突然仰起头,朝天嘎嘎叫两声。 王晙看到后,这个气啊,连畜生也会嘲笑人了。 小贝不去理会王晙,从包包里套出一个竹子编的小盒子,打开盖儿,举起来让水云看。 “给你和你家夫人吃的肉,刚杀的羊,把我包包都蹭脏了,尝尝。” 水云还真不客气,低头叼了一条肉出来,脖子动动,直接吞到肚子中。 王晙摇头叹息:“以杀生而饲牲,残忍。” “是爷们儿的有话大声说,嘟囔什么,小草也是有生命的,有种你绝食?”小贝抓住机会,使劲用语言打击王晙。 “小贝,瞎说什么?还不道歉?”张小宝刚刚跟李隆基打过招呼,瞧见妹妹挤兑人,呵斥道。 小贝连忙变成淑女的样子,轻轻对王晙施了一礼,说道:“实在抱歉,王尚书,本官年幼,不通人伦,食人之食,未晓嘴软,接人之物,不懂手短,以君子大义为由,行小人背信之事,望王尚书海涵,复教我,何为道又何为德。” 王晙脸色红了红,噗的一声,鲜血脱口而出。 王鹃看了,摇摇头,又一个,不知道是支气管,还是贲门。 第五百六十五章 琐事不停趣味多 “小贝,你看你?不会的问题,回家问我呀,何必难为王尚书?你看你把王尚书给问的?”张小宝冲过来,对着小贝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啪啪作响,还小声说道:“别笑,哭。” 小贝咯咯笑着,实在哭不出来,只好把手捂在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晙刚刚吸口气,听到张小宝的话,噗的一声,又一口血喷出来。 王鹃看着,回头吩咐:“找医生,告诉他们拿冰袋,我确定,绝对是支气管扩张,冷敷。” 其他官员非常有默契地向后退出至少五步的距离,一个个毛骨悚然。 “陛下,您看,即便是秋天,湖面依旧微波荡漾,可惜少了游鱼,缺了莲蓬。”高力士站在皇上旁边,为湖感怀。 李隆基眉头皱皱,对王晙刚才接小贝的话也有所不满,一个大人,何必与孩子置气,真把孩子欺负了,没人说你有本事,可惜你竟然还让孩子给欺负了,吐血呀,还能不能有点肚量? 遂也不去管王晙,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还真是,哎~!小远,你说说,这是什么?” 小远正惊诧于小贝的本事,听到皇上伯伯问话,想也不想,随口道:“秋雁秋水秋风寒,秋雨秋人秋云端,秋深应取春来意,秋去难消愁心乱,乱,真乱了,海,觉得孤单,故流泪,鱼知咸,聚食而酣,海自以为鱼因咸而欢,复撒盐,鱼退不前,一鱼勇敢,入海中间,夕殚,与海言,此生勿怨,魂随君前。”小远说着,哭了。 李隆基也深吸口气,把小远搂过来,问:“小远,哭什么?是不是为鱼而心难?” “不是,姐姐讲的海的女儿,比这个还让人心疼,我是说,水太咸了,鱼进来就得死,所以里面除了游泳的人,没别的活物,旁边连草也不会长。我哭,是学王尚书,血和眼泪里面都有盐,我想啊,盐多了鱼死,是不是也会让人不舒服,所以王尚书才吐血,我没有王尚书的本事,只好陪着流泪。”小远一脸天真地说道,好像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噗~!”王晙听到后,用喷血的动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隆基长叹一声,对王晙关切地问道:“王卿,可还好?” “陛下不必忧心。”王晙摆摆手,又四下里看看,道:“陛下,臣想起,户部还有行文未曾签署,先回去看看。” 王晙打算离开,不然容易气死在当地,至于要过来的医生,还是不用为好,回宫中找医博士吧。 李隆基也看出来王晙的状态不佳,示意两个护卫陪王晙回去。 “王尚书,你要走啦?回见啊。”小贝看人家要离开,不忘了给打声招呼。 王晙脚下步伐加快,一声未答,噌噌噌,眨眼不见踪影。 跟随而来的其他官员保持沉默,他们不能指责小贝翻小账,说“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吃了我家的东西,就不能故意攻击我家”这样的话不对,不能去怪小贝挟恩图报,毕竟是一些人先做的恩将仇报。 正如小贝问的那样,你以大义来压,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张卿今日身体如何?”李隆基看到王晙被气吐血,想起张小宝也吐过,关心地问一声。 “陛下,放心,臣无碍,陛下是亲来看水云一家?”张小宝忙回道。 “看看,幼鹰还小,不便挪动,甚为遗憾,顺便也看看不沉湖,本打算问问可否养海中之物,小远方才已与朕说明,盐多,鱼活不下来,小贝,来来,朕问你,何为君子小人?”李隆基先是抬头看看水云的家,回过头又把小贝叫到跟前,问。 小贝还真无法引经据典地说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知道,反正对我好的,我认为他是君子,对我不好的,一律变成小人。我是这样想滴,我要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哪怕明明事情是错的,我也是君子;做事时心里自惭,哪怕做对了,也是小人,天下的事本没有对错,又何来君子、小人。” “哦?还有此一说?若别人都说你是小人呢?”李隆基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又问。 “那一定是我做的事情得罪人了,被得罪的人不高兴,当然要攻击我,如果我没得罪的人,同样说我,他才是小人,他是想借着贬低我来抬高他自己。驴在嘲笑鹰不会四肢着地奔跑的时候,鹰的眼里是身边的流云,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俯视一下大地,寻找驴在哪里。”小贝张开胳膊,呼扇着,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后面说的那本是逗乐的话,周围的官员听了,却笑不出来,有的自省,有的愕然,有的吃惊,有的无奈而叹。 李隆基看看小远,又看看小贝,与高力士对望一眼,向小贝问道:“小贝,还记得珺儿跟盼儿吗?” “知道啊。”小贝使劲点头:“我回家中,娘带着他们玩,能跑能说话了,小家伙很可爱,就是得先给糖吃才管我叫姐姐。” “对,是小家伙,比你小,下次不管你叫姐姐,打他们手板。” 李隆基听着小贝管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叫小家伙,觉得很有趣,你小贝难道就大了? “不打,武力是在不想付出其他利益的情况下,最后的手段,以武遣人,人惧而不服,遇见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就麻烦了,我还有别的办法时,绝对不用武力。”小贝摊摊手,做出一副武力是最后一种选择的样子。 李隆基纳闷了:“小贝,你还背诵老子?” “老子?书哇?小远才背,我去背能累死我。”小贝总算是听过这个书名。 “那你为何知道老子里的话?”李隆基更疑惑。 “我不知道啊,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里的,原来老子里也有?我很少看这种书,平时学的不一样,我听故事就行。”小贝说话时拍拍小远的肩膀,那意思是以后背的东西全交给你。 小远沉默以对。 李隆基看向张小宝:“小宝,你居然藏私。” “陛下说的可是钱?”张小宝装傻,他可不想身边带着李隆基的子女,天天教导李珺,会让其他皇子感到压力很大。 李隆基一听张小宝的话,再对小贝问:“小贝,可愿意把珺弟弟和盼儿妹妹带在身边教导?” “好啊好啊,明天我就把他们带在身边,教他们论语。”小贝一副我很有学问的样子。 李隆基见小贝答应了,回过头来看张小宝,张小宝无所谓地说道:“既然小贝愿意带着弟弟妹妹玩,那就是小贝的事情,我不管。” 王鹃也露出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朝李隆基问道:“陛下到此,可有其他事?” “有,原想着看看能不能养鱼,如今知道是不行了,可惜了这许多盐。”李隆基的目光重新放回到湖面上,不无遗憾地说着。 “湖中确实不能养鱼,然,汤池中倒是能有一种鱼活下来,明年吧,明年天暖的时候,我派人去寻,很远,当地有部落存在,让军队去,把鱼想办法带回来,再画画地图。”王鹃想起了温泉中的鱼,当然,她不可能专为一种鱼而派兵,还得加上其他更重要的目的,现在还没必要与李隆基说。 李隆基诧异一下,汤池中的水很热,还不曾见过在里面还能有鱼活下来,不过既然王鹃说了,想是不会差。 “路途是否遥远?派骑兵去?” “远,路难行,要派特种部队,能适应全地形、全天候的特种部队,一路前行,后面一路跟着建帐篷,帮忙养马,把补给线推过去,不然很可能无法活着回来。” 王鹃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往那边去看看,海上也要分出去队伍,哪个能到就先到,即便不能到,也不能急。” “用蒸汽机船?还是柴油机?”李隆基一听去别的地方,想到的第一个事情便是开疆扩土。 “用蒸汽机与帆并用的船,大部分时间要用帆,太远,想把鱼活着带回来,不容易,得一路走一路养,此事我与小宝做,陛下不用担忧。”王鹃不打算继续说了。 李隆基使劲想了想,实在没想出来能活在汤池中的鱼生活在什么地方,轻轻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事情,对王鹃和张小宝说道:“既然你二人来了,陪朕到城外看看,见一见新郭的修筑,最初时,只打算从西边扩出去一段距离,可小宝提议朝四面扩,钱财上不缺,四面便四面。” 李隆基的话说得很大气,有钱呀。 不只是他,官员们也没因财政问题反对,只有人提出来是不是此时扩建于季节不合,打算拖到明年开春之后。 还有人赞成现在修,劳动力多,开春了,大家都忙春耕,恐耽误田间出产。 总之朝堂之上从来就不缺少不同的声音。 小贝与水云告别,跟着哥哥姐姐,陪李隆基乘车向外去。 李隆基来的简单,没打什么仪仗,他如今显得越来越平和了,主要是那时刚刚去泰山封禅,还没等骄傲的心继续膨胀,就让张小宝和王鹃用“先进”的武器给打击了。 在知道有一个国家能够轻易打败大唐,他实在找不到让自己狂妄的理由。 于是,李隆基被张小宝和王鹃影响的生活中出现了很矛盾的情况,紧张于科技的发展研究速度,同时又懂得享受生活。 当然,如果没有张小宝和王鹃,他也会懂得享受生活,那种没有紧迫感的享受,钱花的比赚的快,加上其他情况,生生地把强盛拖成了虚弱。 现在他花钱有张小宝给赚,在不愁钱的情况下,他更愿意关心下民生。 出门溜达也变得随和,带着护卫,随便找两辆车出来,根本不摆什么仪仗,他终于懂得,威严不在华丽的车銮,而在百姓的心田。 所以李隆基的出行随和又简单,有的官员却跟着为难,写奏章劝说,在朝堂上直谏。 每当遇到此等事情,李隆基会摆出一副虚心的样子接受,并给官员一定的赏赐,但实际行动起来就是不改。 “看,朕的车辇比以前好多了,何必在乎外表华丽,自己呆着舒服,比什么都强。”李隆基的车厢很大,除了他跟高力士,即便张小宝十一个人都挤在里面也还够宽敞。 车里有个“吧台”,中间是小几,两旁为沙发,小厨房、卫生间、书房,为双层,上面还有睡觉的卧室及浴池。 张小宝给设计而成,以前他有个大的房车,无论去哪,都拖拽着走,因为房车能给他一种家的感觉,因此才有属于小贝他们自己的房子。 李隆基此时就在享受房车的舒适,比以前车辇舒服许多,拍拍沙发的宽大“扶手”,向张小宝等人表达自己的心情。 张小宝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还少东西,有个电视、电脑就更好了,实在不行,让人琢磨留声机,你懂不?” 张小宝问王鹃,王鹃皱起眉头,道:“原理懂,其实很多原理我都懂,比如照相机的成像原理和底片,要不找人去研究?” “我看行,以后给小贝他们多留点照片,然后拍电影,我当导演,你当女一号,我再兼个男一号,咱俩演个笑傲江湖,你唱笑红尘,我唱沧海一声笑。”张小宝憧憬地说着。 李隆基郁闷了:“二位,能与朕详细说说?” “哦,其实我跟鹃鹃想做一个把别人声音记下来的东西,比如陛下,你唱一句,那东西记一句,等你不唱了,那东西会照着你的唱法自己唱,很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种是用来代替画画,呃!也不是代替,艺术永远不可被代替,像画画那样,东西的模样印在一种纸上,比画的像,然后照的多了,连贯在一起,就成了能动的画。” 张小宝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转头看向弟弟妹妹:“小贝,回去把你的作业写完,我给你做一个动画片,以后放到弘农游乐园,看一次最少十贯。” “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小贝突然坐直身子。 “不急不急,哥哥我得先找人来画,总不能让哥哥画。”张小宝想到好东西,搓着手,显得很兴奋。 李隆基还是茫然不知,只得作罢,拿起杯葡萄酒一口口抿着,告诉自己不急,等东西做出来一看便知。 第五百六十六章 动画速度快何处 张小宝和王鹃想着各自的筹划,如果有了留声机跟照相机能干什么。 张小宝想的是科普教育跟赚钱,王鹃想的是战场的信息收集、航拍,两个人对科技的应用已经很努力了,科技上每一点点成果,二人都要弄到实际生活当中。 比如现在挂在车轮轴上的发电机,只要打开开关,车里的灯能亮,车中的电阻丝可以通过两步,把动能转化成热能。 李隆基在思索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自己可不可以在其中得到利益,不是非要那点钱,而是参与过程中的乐趣。 他明白,其实自己对钱看的已经很淡了,钱太多有时也是一种负担,花不完,每次让小宝自己帮忙花钱庄里的钱,小宝总是不同意,他总说他在用人格来维护于制度不健全情况下的专业素养。 说人总要通过一种坚持来证明自己,向自己证明,作为一个人,存在于天地间,还没有失去灵魂,说最可怕的事情是少了信仰,不停地去改变自己的理想,真觉得已经没有了自我时,会选择自杀,多么可怕呀。 对张小宝的话,李隆基十分认同,王鹃也说过,说百姓忠于皇上,其实并不是忠心某个人,而是那个位置,百姓需要一个领头的人,来带着他们做事。 因此作为皇上,要经常把自己的形象展现在百姓的面前,给百姓说说对未来大唐的畅想,安排点小活干。 比如跟百姓说,要努力,明年的亩产,种粟,收获时增收半斗,真正怕失去统治地位的不是皇上,而是百姓。 若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们,京城的皇宫没了,他们会觉得很迷茫,皇宫没了,皇上不是换了,而是同样没了,以后咋办? 所以,能逼着百姓造反的皇帝都不一般。 李隆基深以为然,看看张小宝和王鹃,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继续沉默。 高力士也不说话,眼睛在自己干儿子和儿媳妇,以及其他九个小家伙的身上来回扫,越看越高兴,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 这义子认的,长脸呀,比起其他人认的义子强一百倍,不,一万倍,他们的义子,送孝敬就知道送值钱的玩意,金银珠宝什么的。 俗,按小贝的话说就是俗不可耐,穷人才送那个,自己家中缺那玩意?看小宝送的,送饭菜,送合身的衣服,纯棉的那种,说是比丝绸贴身,送个叫八音盒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有意思。 一碟香椿豆,一碗陈年窖,对月浅斟,这才是生活,叫什么来着? 对,叫品位。 于是,高力士也跟着沉默,美滋滋的。 小贝同样沉默,眉头微皱,似乎有很大的难题需要她来解决。 最后,车厢中的寂静终于被她打破。 “小远,我的作业是什么?”小贝碰碰身边的小远问。 “我哪晓得,咱俩的作业又不一样。”小远似乎困了,打了个哈气。 “你看过我的作业,远哥哥~~~!” “好像是背一篇诗经,我想想啊,想起来了,是文王里的,你今天背一小段就行,很简单,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意志并不是特别坚定的小远直接帮小贝把作业背下来,对他来说太简单,当然,他的作业对他来说就不简单,是数学题,很闹心,还能不找小海哥问。 “哦~!诗经啊,你说一句我背一句。”小贝的求知**无比的强烈,见小远不说,嘟着嘴:“你不说我不和你好了。” 小远依旧不出声,那意思是小贝过河拆桥的速度太快,刚才还远哥哥地叫,一转身马上边成“你”了。 小贝见吓唬不住小远,只好换一招:“你想啊,我把作业做完,哥哥就做出好玩的东西,你帮了我就是帮了你自己,对不?” 这叫晓之以理。 小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妥协。 “你咋这样,新做出来的东西,赚钱了,我们九人,分成十份,我赞成给你两份,总可以了吧?”小贝又开始诱之以利。 “你看,我一直把你当成除了其他哥哥之外,最敬爱的哥哥,我还给你剥过糖纸,你上次手破了,我帮你涂过药。”这算是动之以情。 “小强哥哥、小芳姐姐、小海哥哥、小……我决定赚钱之后,把多出来的一份,给你们七个平分,你们说说小远。”小贝此刻是进行外交方面的伐交策略。 不待小贝再说话,小远点头答应:“好,我说你背,认真点。” “哈哈哈~!”李隆基大笑起来,向小远道:“小远,你怕她伐交?” “不怕,我担心她伐交达不到目的之后,对我伐兵,上次我手破了,就是她弄的。”小远十分无奈,开始说诗经文王的内容,小贝努力地记。 李隆基看着,羡慕地摇摇头,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小贝开始学习,张小宝觉得有压力了,对高力士说道:“义父,车中有没有绘图纸?” “有,小宝你要?”高力士说着话,已经拉开个小抽屉,从中取出珍贵的绘图纸,此纸产量太少,不比练习书法用的最便宜的毛边纸,非一个层次上的东西。 张小宝接过纸,对折,撕开,再对折,再撕开,往复三次,把一张四开纸变成了八张三十二开的纸。 再要两根铅笔,一支黑色,一支红色,把八张纸合拢好,连着铅笔一起递给王鹃:“猪八戒吃西瓜,一拿西瓜,二吃,三吐籽抹嘴,一个动作两页。” “为何是我?”王鹃边接东西边问。 “因为你基本功扎实,尤其是画简笔画,速度快。”张小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下次你答应的事情自己做。”王鹃无奈地开始画起来,速真快,刷刷几笔,轮廓就勾出来,接着比照下尺寸画下一张。 李隆基瞧着希奇,问张小宝:“此乃给小贝做的好玩的东西?不必如此着急吧?” “陛下,不着急可不行,没看小贝已经开始背上了,先做个简单的应付应付。”张小宝示意李隆基去看认真背诵的妹妹。 又解释道:“小孩子不比大人,大人你食言了,懂得理解你,小孩子不懂,一点点的事情,他们便能高兴一整天,他们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期待的小事上面。一旦他们把答应你的交换条件做到了,你却没有让他们实现愿望,他们甚至会难过好几天,做起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头。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小孩子觉得付出与回报是成正比的,其实家中干活的人也一样,这便是齐家的本事。” 李隆基看着小贝认真又期待的样子,缓缓点头。 “朕懂了,你说齐家,是在告诉朕治国,司农寺的种子是不是尤为重要?钱庄你管着,如同农寺的种子,百姓种不出来,你给朕赔他们,就有如弘农一样,朕的官员没做好,朕赔,朕认这个理儿。商人买卖还有个信誉,何况是举国之政乎,朕禄万民之食,当护万民之事,朕不是不认账的皇上,不然,妄为人君,此位,不坐也罢。” “陛下圣恩。”高力士声音最大,连小贝都停下来捧上一句。 “皇上伯伯,你要是真这样想,就算是自己不打算当皇帝也不行啊,百姓就认您,我们九个人,还有哥哥和姐姐出去的时候,百姓都知道,是您派我们去的。我当时在弘农县一站,不用说别的话,我说我是张小贝,百姓就明白了,皇上动真格的了,居然把我都派来了,专门查官。那皇上伯伯您想啊,我小贝轻易是不出动的,百姓看我来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当时,我跟您说啊,严正怕的要死。居然想着逃跑,这把我气的,我要是让他跑了,皇上伯伯,您岂不是用错了人,对不?”小贝挥舞着拳头说话的样子,让张小宝都一愣一愣的。 “对隆基使劲点头:“朕会用错人?小贝可是朕的宝贝,轻易不出手,小贝,这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李隆基就纳闷了,小贝咋就这样可爱呢,话说的让人心里舒坦,难道小宝跟鹃鹃没事的时候就教妹妹这个? 事情李隆基也只不过是想想,他可想相信张小宝和王鹃会浪费时间,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是小贝今天不说两句好听的,自己也不能把张王两家如何了。 越是这般想,李隆基心里就越舒坦,孩子的话总是容易让人相信。 小贝很自然地把话说出来,眼睛却是看向了姐姐。 王鹃此时已经把简笔画画完了,按照张小宝说的那样,一共是四个动作,八张,每一个动作有两张。 李隆基顺着小贝的目光看去,也是非常好奇,问道:“这个便是先前说的那个动画?” 他的意思是,画是画了,可是没有看出什么希奇的地方,尤其是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动画,如今的画不仅仅没有动,而且画的也很一般,当然,这个一般是按照他的审美观点来看的。 张小宝对王鹃的功底还是非常佩服的,闻言,点点头说道:“是动画,只是简单的一点点,真正的动画,时间上面还来不及,先凑合着玩。”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把王鹃手上的八张画拿过来,翻了翻,然后调整先后的顺序,把最上面的一张放在底下,然后依次类推,一张压一张,摆放好。 这个时候最感兴趣的是小珠,她平时喜欢画画,并且画的还不错,甚至连地图也能描上一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想从上面瞧出点希奇的事情来。 其他的几个孩子也没接触过这样的东西,目光一同扫过来,想看看哥哥和姐姐究竟做出了什么。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张小宝先是把画向下压了压,让专门用来绘图的纸产生一个弧度,不大,弧度非常小,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一罗纸并不是原来那么平。 接着张小宝反方向把纸的一端捏住了,然后用一个均衡的速度松手,一张一张地松。 猪八戒吃西瓜的八张纸也就随着顺序一张一张地向下落,这个时候,包括李隆基在内,车厢中的人眼睛全都瞪大了。 小贝的眼睛瞪的最大,因为她平时眼睛就比别人大一点,长长的睫毛定在眼睛的上面,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就连平时一直能控制自己情绪的高力士也开始吃惊起来,他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事情。 那八张画在张小宝的动作之下,变得连贯起来,一张接一张,人的眼睛却是不受控制地看到了上面的变幻。 猪八戒捧着西瓜,然后嘴朝着西瓜咬去,接着开始吃,吃一口吐出几粒籽,最后的时候用袖子把嘴一抹,整个画面结束。 “嗯?怎么是这样?”小贝觉得自己盯的已经够仔细了,可是依旧没有想明白猪八戒的动作是怎么形成的。 平时喜欢沉默的小海,伸出手来,从哥哥的手中把画接过去,也学着刚才的样子,哗的一松手。 虽然诺动作控制的不如张小宝那么好,但仍旧没有影响多少效果,猪八戒的动作还是那般的连贯。 “此物……此物为何如此?”李隆基本以为自己见过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希奇的好玩意,忍不住问出声。 高力士也是一脸的疑惑,如果说是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做出的东西,他还能理解,毕竟那科技就是代表了神奇。 但今天所看到的东西与科技似乎一点关系也没有,仅仅是八张纸而已,儿媳妇用带着颜色的笔在上面简单的进行勾画。 别说是八张了,如果找一个工匠,让他画八十张也不显得希奇,然,为何随着干儿子的动作,眼睛看到的与想象中的就不一样呢? “我来,我试试。”小贝这回再也不觉得背诵东西难了,为了能够玩到有趣的东西,先跟哥哥与姐姐把刚才的诗经中的内容背了一遍,接着抢过画,一遍又一遍地翻着。 随着她动作的熟练,画面的连贯性也越来越均衡。 “鹃鹃,可否跟朕说说。”李隆基一遍遍看,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个,拉帘子。”张小宝对外喊了一声。 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是三层帘子,整个车厢里面登时黑了,毕竟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喊一嗓子,然后车厢中黑了,估计高力士就动手了,别看他平时像个老好人,身手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此刻他没有动,可以拍动作片,打马球非常厉害的李隆基也没有丝毫紧张的反应。 因为二人都知道,没必要,小宝跟鹃鹃真要对自己不利的话,哪还用等到现在,刚才水云家的下面时,那可全是蕃地铁骑营的人。 人家才不会管什么皇上不皇上,王鹃要真想干什么,吆喝一嗓子,下面就不会有一个活口,何况小宝和鹃鹃本身的身手就不错。 李隆基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不认为小宝和鹃鹃杀了自己之后,会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在民间的声望方面来讲,首先是自己,其次就是小宝和鹃鹃,太子都要靠边站。 张小宝没有想那么多,他不过是要做一个试验而已,在车厢黑了的时候,点燃了一根火柴,说道: “陛下、义父且看,我手上拿的是一根火柴,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然,还是看吧,看完再说。” 张小宝的话音落下时,手也轻轻摆动,动作并不是太快。 但李隆基等人的眼中出现的就不再是那一点点亮光,而是成为一条光线。 “小宝,这个,朕也知道,以前还玩过,又如何呢?”李隆基当然见过同样的事情,以前他玩蜡烛,就算他没有亲自去玩,晚上让人掌灯的时候,也能看到一样的景象。 小贝的眼睛来回动着,似乎打算把那一条光线,一段段,一点点的分开,恢复成应该看到的那个一丝的火光,但总是失败,她只要看到,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想到一条线。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那意识是,你说。 “好,我来解释,其实也不复杂,小偷的动作为什么很难让人发现,那是因为他的移动轨迹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的视野停留范围。”张小宝无奈之下举了一个小偷的例子,正不知道怎么更具体一点的时候,小海开口了。 “我知道,就像哥哥您派来保护我们的两个人一样,他们的开枪速度太快了,我的眼中只有一个模糊的不敢确定的影像,是不是因为他们跟小偷一样?” 张小宝无语,王鹃轻笑出声,接过话,说道:“确实是,现在我来说,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会停留那么零点一秒,这个秒,陛下和义父应该熟悉。保护小贝九人的那两个人,开枪的动作太快,超过了零点一秒,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会于零点零三秒之内完成掏枪、开枪及收枪的动作。小宝跟我做过比较,小宝稍微慢一点点,我比小宝慢一点点,当然,这是指开枪,如果论偷窃,小宝的速度又不一样了。小宝,演示一下,你的最快的盗窃速度是多少,让陛下也开开眼,不要总藏着。” 张小宝深吸两口气,回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陛下,你能否把一样东西放在你的身边?不用告诉我具体位置,只需要说是什么东西就可以。”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又点燃一根火柴,在那里轻轻摇晃。 李隆基还真没做过这么好玩的游戏,闻言也不动作,直接说道: “朕有一块玉,上雕双龙,你拿走看看。”李隆基说完话之后,想了想,刚开始想的是不耍赖,后来一琢磨,何不刁难下小宝?于是伸手去捂左边肋下的玉。 然而,当他的手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冷汗居然不由得冒了出来,玉……没了。 “小宝,你……” “打开车帘。”张小宝在李隆基开口的时候向外喊道。 车帘挑起来,李隆基看到了张小宝手中的那块本应该在自己腰间的玉,先是深呼口气,然后长长吐出,点头道: “朕今日算是见识了,拴玉的绳子,你居然能解开?如不是拿玉,而是取人性命?何人能挡?” 张小宝很不好意思,说道:“陛下,你那个绳子是活扣,咱们讲究的是,能不割便不割,能不迷惑便不迷惑,活扣,解开就行了,不然还怎么吃这碗手艺饭。” 说完,张小宝反应过来,对王鹃不满道:“要说的是这个事吗?” “我就是想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快,没看见,估计就算是一直亮着,你偷东西,我也看不到残影,近景魔术就是这样变的,不是观众不仔细,而是眼睛无法反应,换成谁都一样。”王鹃接过玉,重新给李隆基挂回去的时候对张小宝说道。 李隆基从来没有遇到过此般事情,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以前只是知道秒这个概念,却不是十分明了,此刻终于懂了,那不仅仅是时间,而是生与死的距离。 不得不重新打量张小宝,问:“小宝,杀一个人你需要用多少时间?” “一生,但杀一万人,或许很简单。”张小宝回道。 “朕懂了,杀一人,心有念,杀万人,心无痕,朕不会去随便杀万人,你刚才的那个画,就是和速度有关系?”李隆基反应还不慢,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的地方。 “是,这叫视觉存留,或者说是视觉暂留,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把个体的画面连贯起来,说实话,我跟鹃鹃,现在两个人互相动手的话,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张小宝解释着,又比画了一个出手的动作。 李隆基不明白了:“谁先动手不是谁能活么?” “不是,人的反应有一个时间,就算我击中了鹃鹃,她也可以进行反击,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哪怕是她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也可以让自己的动作完成。所以,这个距离,这个反应,是不可以出现在陛下的护卫方面的,否则拦不住,如果算上偶然,出枪的速度比不上飞刀。”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 高力士点点头,他承认,刚才真的很危险,看样子以后不能随便让人上车了,皇上要跟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然,小宝和鹃鹃除外。 “那你方才让朕看到的就是动画了?”李隆基没有像高力士考虑许多事情,把绘图纸拿过来,在手上翻两下问道。 “是,也不是,可以卖钱的东西,如果真的这样简单,谁还愿意花钱看,是不是小贝?”张小宝又问自己的妹妹。 小贝使劲点下头,说道:“刚才那样,我给你十文钱可以,十贯不行,不值,才八张纸,太少。” “对了,才八张纸,确实不值得,所以,要增加数量,当然,不是增加纸的数量,而是玻璃片的数量。”张小宝对众人解释,这里只有王鹃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那要多少?”小远纳闷地问着,手还在比画刚才哥哥所做的动作。 “那得看你们需要的画面多么连贯了,正常来讲的话,是一秒二十四张,这个现在很难,会坏不少玻璃,所以看一次才要十贯钱。”张小宝比画了一个速度非常快的手影,当然,没有达到一秒二十四次,不是不能,而是真达到了之后看不清楚。 小贝听了哥哥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显得很苦恼,旁边的小海开口了,问道:“照这么说,一刻钟的动画要画很多很多张,太麻烦。” 王鹃笑着摸摸小海的脑袋:“动画确实麻烦,但是如果以后出了新的东西,那么拍下来就不麻烦了,而且你看动画的时候,除了一个视觉残留,还有一个叫思维停留与连续。就是说,画面不是一直在动,偶尔也会停一下,你看到停顿的过程,其实你并没有认为画面中断了,合理的分配好停止的地方,动画的玻璃能够节省很多。” 王鹃的解释已经很直白了,但是李隆基等人还是不明白,停了就是停了,怎么还能说成是连续? 王鹃无奈地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摊摊手,那意思我也说不清楚,等以后动画做出来才能有说服力。 车厢中再一次进入到了沉寂的阶段,只有来回传递的八张画纸的响动,才会让人知道,车厢里面还有人,哗哗哗的声音,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子缓缓停下,高力士挑开车帘,向外看后,对李隆基说道:“陛下,到地方了。” “哦?到了?真快,小宝、鹃鹃,还有小贝等人,你们随我出去看看。”李隆基话音一落,外面就有人把车门拉开,一行人分前后地下去,眼前是施工的景象。 李隆基在护卫的保护下,信步地走着,见到挖出的壕沟,突然停下来,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用不用再架上几门炮?”。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六章动画速度快何处(边种田来边建房)h!~! 第五百六十七章 做秀感念不筑墙 听到李隆基问,张小宝愣了下神,左右看看,问:“陛下想到在何处架炮?” “城墙上,等扩建之后,从外面到京城,需过两道城墙,外面城墙架一道炮,里面再架一道,层层防御,至此,京城无忧矣.[:](取更多章节】” 李隆基大手一挥,还真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只不过他现在是在指点京城。 张小宝登时无语,李隆基的设想与他的不一样,准确地说是南辕北辙,当然,地球是圆的,朝另一边走,也能到达原来要去的地方。 李隆基没听到张小宝的回话,转头看去,见张小宝脸露无奈之色,王鹃也显得兴致索然,不由得底气不足起来,问道:“在防御上小宝还有更好的办法?” 小宝回一个字,又看王鹃,王鹃点头,那意思是我支持你。 张小宝这才接着说道:“我打算把城墙全拆了,有人从外面来京城,于路上立一块界碑,上写京城长安,就行了。” 比画了两下,张小宝再一指皇宫的方向:“宫中架炮,不止要架,还要大量储备枪械,外松内紧。” 王鹃此刻接过话:“陛下若担心有人带着军队打到长安,就先御敌于国门之外,而非京城之外。先秦的长城未能让它免于灭亡,真正不倒的长城在人心,民为国而不惜命,商为国而不惜财,仕为国而宁死不退。如是,真有一天有人能打到京城所在,不用砖瓦泥土,百姓便能为您铸起一道道血肉城墙,否则,即便用钢铁灌铸,也有烧化的一天。” 李隆基不再言语,陷入了沉思之中,被人围着,无目的地走在外面的空地中间路上,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 过了许久,他做出了一个让张小宝和王鹃都寒毛乍起的决定。 对周围的护卫吩咐:“别围着朕,把非我大唐的人盯紧了,朕要……要做个秀,对,做秀,小宝、鹃鹃陪着朕,朕亲自去问问干活的百姓。” “啥?”张小宝一个激灵,手向后一伸,马上有人把一把左轮手枪递过来。 王鹃也是眼睛猛然睁大,同样要来一把左轮手枪。 两个人把枪往袖子里一缩,另一只手就放在枪的撞针后面。 向一脸坚定神色的李隆基点点头,那意思是,行,你要是敢上,咱们就豁出命来陪。 高力士连忙上前几步,斜挡在皇上前面,对周围的护卫猛使眼色。 当李隆基向着一个雇工干活的百姓工地走去时,打小贝周围的护卫中,蹿出了几十道身影,一个个打扮的非常普通,有拉脚的装束,有扛活的,还有一个背着大画板的“画家”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此部分人不用多说,就是便衣,隶属张王两家,一个个非常自觉,不用别人提醒,自然知道该站在什么位置上,进行交叉监视。 也不晓得李隆基是对张小宝、王鹃放心,还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有底气,反正就是一路走到工地外面。 守在门口不让人随便进的看门人,远远就看到过来的一群人,不仅仅看到人了,还看到了代表皇上身份的旗帜。 早被吓傻了,眼看着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人,不怒而威地走过来,站在当地,使劲吞咽唾沫,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位,可还辛苦?”李隆基走到二人近前,尽量让语气平和,关心地询问。 “陛下问你俩话呢,辛苦不辛苦?”高力士凑过去,用手指头碰碰当中一人。 这人被碰了之后,反应过来,使劲摇摇头,接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触地,撤嗓子喊:“陛下万岁。” 另一个人也跟着跪到地上,只是磕头,却说不出话来。 “免礼,免礼,汝……呃,你二位辛苦了。”李隆基伸手去扶,高力士都没来得几抢前一步扶人。[:] 左右陪着的张小宝和王鹃,瞳孔明显缩小,脸上却是一派平静的样子,周围的便衣们也是如此,在平和的表面下,掩藏着的是汹涌波涛。 这人似乎胆子大点,不用李隆基扶,自己往起站,边站边说:“陛,陛下,我,我自己来,身上埋汰,别,别弄脏了,您,您的手。” 李隆基在做秀呢,当然要做全套,一把扶住此人的双手,把对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突然停在对方的手上,叹息一声:“秋寒,手都裂了,平日里做什么活?家中还有谁在?来人啊,把朕的貂油护手霜拿来,这是一双为我大唐安宁默默做着奉献的手啊。” “小贝。”张小宝喊了一声。 后面的小贝嘟起嘴,从自己的包包中往外翻东西,嘴里小声抱怨着:“送的倒是大方,怎么就知道我今天拿了两个没开封的,我想送水云一家呢。” 掏出来之后,拉起小远往前走,对小远嘀咕:“下次跟皇上伯伯出来的时候,记得提醒他把东西带全了,这是我们跟来了,我们不来,他拿什么送?晚上去宫里吃饭。” “那别挑粥喝了,喝多少粥能喝回两份护手霜?”一直不愿意斤斤计较的小远也知道心疼了。 二人向前走的时候,被李隆基扶住手的人,已经泪流满面,还不能擦,手被皇上扶着呢。 抽噎着,语无伦次地说话。 等小贝把东西送过来,李隆基才想明白对方的话,说是干木工活,家中两位高堂都在,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媳妇,大孩子能帮忙干活了,就在里面收拾木头,其他两个孩子还小,正在上学。 还知道感谢皇上派小宝与鹃鹃弄出来的朝阳行动,感谢皇上治理国家治理的好,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话不是这么说的。 “拿着,一人一盒,回去抹在手上,看到你们的样子,朕心中有愧呀,你们为大唐辛苦操劳,朕却无法对你们经常手机}照看,哎!此物抹在手上,能防干裂,说实话,朕出来的匆忙,不曾带东西,先借小贝的用用,小贝九个就是朕的大唐巡查使,下斩贪官污吏,上可弹劾君王。” 李隆基从小贝手中把东西接过去,实话实说,还不忘★★了介绍下小贝,让小贝觉得刚才不应该想着去宫里大吃特吃,要不还是喝粥吧。 被李隆基托着的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往下流,不停点头。 李隆基又拍拍对方的肩膀:“天,一日比一日凉,朕让人给诸位准备羊骨头、猪骨头汤喝,钱,朕出了,东西么……” 李隆基看张小宝。 张小宝不敢有丝毫放松,一边警惕,一边回道:“臣负责去买,并,臣代庄子出一批烤鸡。” 后面有官员也想上前说捐多少东西出来,却让护卫给拦下,那意思你就别凑热闹了,乱糟糟的容易出危险。 “谢皇上恩德,谢,恩德。”拿着两盒护手霜的人连忙道谢。 李隆基满意地点点头,向前走时,还不忘了开玩笑:“一人一盒,你别都自己留下。” “不敢,不敢。”此人又连连保证,惹起一片笑声。 众人继续朝里进,方才一小会儿的工夫,已经有人把皇上亲至的消息传给了工地的官面负责人。 负责人腆个独自跑出来,嘴角上还有油渍没擦干净,一到李隆基面前就要下跪。 “你是管事的?伙食不错。”李隆基眉头皱起来。 这会负责人不是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好话赖话他还能听出来,嘴张张,没吐出半个字,想辩解又不敢。 小贝凑上去,问:“你刚才在吃啥好东西?” 负责人感激地看了小贝一眼,有人问,他可以顺着话说,对着小贝回话:“张大人,我刚才吃驴肉来着。” “你认识我?”小贝很纳闷,自己有这么高的知名度了?又问:“为何吃驴?” 负责人突然发现,小贝怎么这么可爱,自己的命看样子能保住。 忙道:“认识,巡查我大唐地方的张大人谁不认识,驴是干活的雇工家中所出,干活被木头压死了,我见他心疼,便掏钱买下来,请大伙一次和点驴肉汤,尝尝驴肉做的夹馍。” “你自己出钱?”小贝再问。 “是,是,下官家中还算殷实,您看下官的肚子便知,估计扩建好,肚子也下去了,真苦,我跟着管事的都苦,更不用说干活的人。下官家中在万年县还有一个猪场,正打算运一批猪过来,给大伙加加油水,其实下官怕饿的太瘦了,其他人一起吃是顺便,下官私心太重。” 负责人,摸着自己的肚子解释。 李隆基看了他一眼,没开口,径直向里走,人群中一个丫鬟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先跑出去。 过一会儿回来,用手朝一个方向一指,对李隆基说:“陛下,厨房在那边。” 李隆基一看丫鬟身上的衣服,便知晓,对方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暗赞,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宫中如此机灵,又敢立即自主地去做事的人太少了。 对丫鬟点下头,李隆基往厨房的地方走,行出百十来步,微风吹过,肉香飘来,没错,就是这了。 负责人在旁边,小步迈着跟随,不敢抬头,只看地面。 刚到地方,高力士上前观瞧,不少人在厨房边呆着,有的端着碗,有的拿着饼。 高力士先看碗,碗中的汤有多有少,再看锅跟旁边的木桶,锅里的汤翻腾着,木桶已经空了两个,又拿起勺子在锅中搅动,肉确实煮烂了,最下面还能翻出大料等调料。 放下勺子,转身回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确实不是刚煮,我再找个人问问。” 话说完,高力士指着一个口中东西还没全咽下去的人:“你过来,陛下有话问。” “皇上,皇上来了,亲自看你们来了,还不过来。”负责人这会主动地喊起来。 一阵忙乱的声音响起,地上跪下一片人,有的汤洒了,有的饼掉了,一个个跪在那里,抬眼看,露出的神色中除了敬畏,还有好奇。 “免礼,诸位快快起来,耽误大家吃饭了,朕于心不安,闻到香味,朕饿了,给朕也做个夹馍,舀一点汤浇里。” 李隆基马上劝说,让人起来,管人家要吃的。 高力士则把那人叫来,开始小声询问,负责人的头又低下去,不敢看被高力士问的人一眼,怕让高力士误会,真如此,估计高力士连问都懒得问了。 负责做饭的厨子紧张地浑身哆嗦,想要起身,腿却不听使唤。 “怕啥,你在肉里下毒了?”小贝喊一声。 “没,没,我怎敢下,下毒,不信我先吃,有毒,先,先毒死我。”厨子哆嗦着,终于站起来了,脸涨的通红,这可是给皇上做东西。 极力地控制着,才把一个夹馍做好,小贝抢上去:“我也饿了,我跟小远先吃一个,你再做,做好了给皇上伯伯。” 小贝说着话,还真咬了一口,吧嗒两下嘴:“盐放少了,凑合着吃了。” 她没给小远,自己又咬一口,继续吧嗒嘴儿:“嗯!还可以吧,里面放了花根面,香菜有点老,葱花怎没放?我吃到肉桂和丁香的味道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不少调料,肉挺有嚼头,没起腐肉味儿,行,能吃,小远你尝尝。” 小远接过来,先看饼,然后拿起丝肉,在鼻子下闻闻,点头:“姜放的不少,为何还放蒜?我第一次听说驴肉放蒜,白菜叶洗的干净。” 再吃一口,用舌头仔细地把肉顶在牙上,后吮口里面的汤:“不是老汤,没有麻麻的感觉。” 其他官员这才晓得,原来小贝和小远是先给试毒,不得不说,人家那嘴真管用,因为厨子在那里连连点头承认。 心中感叹,无怪乎陛下那么看重小贝九人,人家小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换成个大人,过来抢走夹馍,会让人以为黄河桑不放心,小孩子就没事了,喜欢闹嘛。 厨子见第一个被尝完,而且还品评一番,才开始做第二个,心中明白,但不能说什么,皇上在宫中吃饭,也有人负责尝毒。 第二个做好,高力士拿着送到李隆基的面前,同时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问完了,没错。 李隆基看着小贝,叹息一声,张口咬下来一大块,使劲嚼着,等咽下去,说道:“好,有人想到朕的前头去了,好,你叫什么名字?官职几品?” 负责人一颗心落回去,上前道:“陛下,我叫袁圆,工部下属工程部,从七品下的主簿。” “哦,做员外郎吧,还是工程部。”李隆基直接把袁圆从从七品下给提到了从六品上,可谓是连跳三级,越过了从七品上和从六品下。 “谢陛下圣恩,谢陛下圣恩,回头我就把猪送来。”袁圆跪下谢恩,并保证猪的事情会做好,连升三级,家里养的猪全拉来也值了。 李隆基不再去理会袁圆,拿着夹馍:“都吃,都吃,今日朕过来,只是看看,不做他想。” 说完又大口吃上了。 看皇上让吃,而且皇上自己也在吃,众人汤洒的回去冲添,饼掉了拣起来吹吹灰,舍不得扔,继续吃。 陪着吃了一个夹馍,李隆基又开始朝其他地方转,小贝跟小远吃完,又管人家要了十来个,还有人没吃,哥哥姐姐总要留个磨牙才是。 厨子把自己的技术水平发挥到了颠峰,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少吃一口而已,能跟大官们在一口锅里吃东西,说出去也长脸呀。 李隆基转完百姓干活的地方,又转到军营,吃了两匙儿盐水豆子,问过几句话,最后来到铮铮建筑的地盘。 到这里,张小宝和王鹃终于是松口气,腹诽着李隆基太坑人。 李隆基心情很好,就是有点渴,刚才吃盐水豆子吃咸了,怀中还抱着小贝,因为刚才他还想帮人扛下木头,被高力士给拦下,死活不同意。 为了显示自己的力气,于是把旁边的小贝抱起来,一路走到此,官员们没人敢多嘴,小贝刚才可是给尝毒了,这是多大的勇气?还得聪明。 李隆基看着工地有条不紊的样子,轻咳一声,问道:“可有汤?” “陛下,有蛋花汤。”铮铮建筑的负责人不像别人那样紧张,恭敬地回话。 “咸吗?不咸来一碗,主食是什么?”李隆基又问。 “馒头,干活的时候,吃馒头有劲。”负责人答道。 小贝从李隆基怀里出溜下来:“一碗汤,一个馒头,皇上伯伯刚才咸到了。” 负责人马上去安排,不一刻,东西被他亲自端到地方。 这次李隆基不用别人先试,吹着气,先喝一口汤,捏下一块馒头,塞嘴里,再喝口汤,舒服的长出口气。 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先前的事,朕先过了,不要城墙,朕有子民万万,何惧他小国来犯?小宝,钱庄里的钱,该花便花,多做点……那个,叫……哦,叫公益事业。” 张小宝也弄了一碗汤,听到李隆基说话,停下动作,之后回道:“陛下所言极是,钱花出去,用在公益之上,才能赚更多,货币流通起来,才是稳定之道。既然陛下说起公益事业,臣有一事要说,除修桥补路,还应把钱直接用在民生之上,臣也方便多多赚钱。” “哦?小宝你又有妙计了?先与朕说个头,让朕猜猜。”李隆基感兴趣了,猜小宝的谜,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总猜不中。 张小宝不急了,先喝一口汤,方清清嗓子,吐出两个字:“军马。” 。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七章做秀感念不筑墙(边种田来边建房)h 【……第五百六十七章做秀感念不筑墙----情人阁----……】@!! 第五百六十八章 同一牲畜不同路 “军马?”李隆基随着张小宝的话重复一遍,低下头,吃馒头、喝汤,卖力地想疯狂f打 张小宝继续喝他的汤,王鹃闭目养神,她也不清楚张小宝要干什么,对此,她觉得很正常,全能猜出来,还骗谁? 小贝九个人跑到一个木工的身后,看其雕刻物件,小珠还能参与两句,拿铅笔在木板上绘一张可爱的稻苗画,放在那里,等人家干完手头的活,帮忙雕出来 官员们也放下矜持,纷纷管工地的人要馒头,上面豁个口,夹上几筷头咸菜,凑合着吃了,不敢喝汤,怕喝多了陛下有事说时自己上厕所 馒头很平常,白面的,没用漂白剂熏,就算是有漂白剂,张小宝也舍不得拿出来熏馒头 咸菜就耐人寻味了,其实也算不上是好菜,白菜,然后做成的辣白菜,里面有切细细的萝卜丝和果脯,红彤彤的塞在馒头中,帮脆芯嫩 官员们诧异的不是白菜与果子丝,而是辣椒哪来的?辣椒啊,家中分点,舍不得吃,铮铮建筑负责的工地有多少人?太奢侈了 高力士剥个橘子,一瓣一瓣往最里塞,酸啊,跟“蜜桔”二字绝对挨不上边,吃得脸皱起来,还不忍心扔 “哎呀”吃掉了大半个馒头,喝掉大半碗汤的李隆基一拍大腿,兴奋地呵呵呵呵,笑了好多声 张小宝离得最近,好悬没被汤噎到,转头看李隆基,脸上写满了不解与诧异 “小宝”李隆基放下筷子,看着张小宝夸道:“聪明,真聪明,寻常人想不到你的点子,好,好点子,朕也是琢磨了又琢磨,才理出个头绪,鹃鹃,你承认与否?” 王鹃已经睁开眼睛,闻言点头,那意思是承认,心中却道,我承认你现在自己夸自己呢 张小宝配合着问道:“陛下,您也想到了?” “想到了,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这么好的主意,除了你,旁人不好想,不愧是状元之才,非同寻常”李隆基继续夸 “谢陛下,陛下谬赞了,陛下既然想到,可否说说?”张小宝实在承受不住,官员们望过来,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 “你先说”李隆基高兴地说道 “哦,好”张小宝没问李隆基,『如果我先说,怎么能算你想到的』这样的话,点头道:“陛下,我是这样的想的,我朝需要军马,主要是为了……” “主要是为了吐蕃、突厥、河北道北部各族群然否?小宝,朕说的然否?”李隆基打断张小宝的话,兴奋地问道 “然,然,陛下果真厉害”张小宝抱抱拳,表示佩服 李隆基抱拳回礼:“你继续” “主要的用处,方才陛下说过,我的意思是,现在几个地方,似乎已经用不到太多军马,所以呢……” “所以就有很多军马闲置下来,朕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哈哈哈你往后说”李隆基拍着手,大笑不已 张小宝“……” 郁闷时,他终于感受到官员们看过来的目光里的情绪统一了,那叫同情,深深地同情 张小宝知道,那些官员的心中一定还有幸灾乐祸的想法,不容易,自己一个人吃憋,可以给很多人带来欢乐,这难道不是一种奉献? “说,小宝你快说”李隆基催促起来 张小宝还能咋办?只好把奉献的事业进行到底:“陛下,既然闲置,我就琢磨,军马不仅仅能够用来征战,它还可以……” 这次是张小宝自己停下来的,随后看向李隆基 果然,李隆基把话接过去:“还可以用来打马球是不是?公益事业,就是让大家都能参与,免费看,是不是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张小宝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把军马拿来打马球玩,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先摇头,后点头 “陛下,我都没想到,您比我厉害,您才是英雄,陛下,您能详细说说?” “你没想到?你居然没想到?啊哈哈哈”李隆基诧异一下,随后高兴地再次大笑 众官员连喘息的声音都放轻了,场面显得很诡异 李隆基一时不察,继续说着:“小宝啊,怎么样?服不服?你自己说的军马,结果你自己没想到,那你……那你……” 李隆基不笑了:“那你没想到,又是你先说的军马……让朕好好想想……照此看,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是朕没猜对?” 张小宝“……” 他实在是没法直接回答,倒是觉得今天李隆基很开心,不容易啊,当个皇帝,不是总能开心的 王鹃一看,自己该出来圆场了,道:“陛下先前猜到了小宝的打算,只是后来,陛下自己有了好的主意,这点连小宝都不曾考虑到,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众官员齐声说道,这句话不用刻意练,都成本能了 此刻,小海拉着大男跟小男跑过来,大男小男对经济比较喜欢,总会问张小宝问题,既然说是公益事业,必然和经济有关 “陛下,您先请,我的主意所用军马太多,还是先说说您的这个竞争比较激烈的项目”张小宝谦让起来 李隆基略微泄气,猜了十多年了,怎么总猜不准呢?旋儿又高兴起来,毕竟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扫视一圈,看看众臣 众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每当遇到此等情形,都很考验人,谁知道皇上会不会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问你,你要是答不上来,才麻烦 “好,朕先说,小宝你与鹃鹃暂停,朕有遗漏时,要补充”李隆基也谦虚一句 有官员机灵,掏出本子跟铅笔,做记状 “朕,呃朕最近总琢磨,如何进一步针对民生行事,方才,小宝军马二字,让朕豁然开朗,军马可用来打仗,自然也能打马球,闲置本事便是一种浪费朕打算在各个州府,抽调平时训练的士兵,打打马球比赛,离得近的百姓,或有闲暇的百姓,免费观看,从吃穿住行方面朝高兴的地方想,小宝,叫什么来着?”李隆基的语气变得稍微正式,问张小宝 “是物质文明建设跟精神文明建设”张小宝回答 “对,百姓需要精神文明,打马球,百姓是不是也可参与?小宝你说”李隆基估计是想不出来后面的话了,又问张小宝 张小宝心说,你是在把我当秘来用呀,行,今天我做一次秘,遂说道:“陛下的意思臣懂了,陛下是想让能骑马的百姓跟着学,不能骑马的玩蹴鞠,就是一个用脚踢的球,大人小孩子全能玩然后陛下打算不收门**,但是呢,建方便从高处看的台子,上台看,好位置的,收取一定费用,加上比赛场地中有买卖吃喝玩乐东西的商人,也征收点税用这笔钱,一者可建设场地,二者可给参与的人提供奖励,若再有剩余,需存入钱庄,专门用来以后大唐关于此事方面的支出和管理陛下,臣愚钝,只能想到部分事情” “嗯?”李隆基一时没说话 听着的官员们是真服了,对张小宝的佩服那叫五体投地,多不容易呀,皇上说个不完整的点子,马上便能补充成体系 李隆基缓过神来,赞许道:“有小宝在,大唐经济无忧矣,鹃鹃也说两句” 王鹃正在对李隆基的评价于心中表示赞同,忽然见李隆基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先看了眼小宝,说道:“陛下,先前的时候,就有地方组织起来的彩**,有限制地让愿意赌博的人购买,然后抽奖,赚的钱归给地方财政,后来……” “朕知道,后来停了,小宝在吐蕃弄出的那个彩**赌博行业,实在太坑人,满朝文武皆惧,若非小宝没从中赚取好处,真以为小宝欲害大唐” 李隆基想到了吐蕃折腾的事情,也正是从那时起,见识到了祸人一国不必用武的手段 王鹃笑笑,接着说道:“吐蕃的情况与大唐不同,如今电报可把信息很快传递到大唐各地,该是整合博龘彩的时刻了,可以有个体育博龘彩,由京城统一管理,钱交给钱庄,用在体育方面体育,顾名思义,就是增强体质方面的教育,赚的钱,可不仅仅用来做为比赛而使,以后会有很多体育器材,买来送到学堂,没了” “王大人,本官有一句话要说,就是……”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官员,刚说半句,李隆基的眼睛瞪过来,吓得他接着说道:“就是这个事情,我支持” 其他官员为其难过,他们都听懂了,也想清楚了,那就是博龘彩会涉及到很大一笔钱,能不能由朝廷再派官员去管,而不是放在钱庄 皇上瞪一眼,那是在问,朕派谁管?你能保证谁不去贪不去占? 所以那个官员退了,他确实找不到除了张小宝之外,保证不对钱伸手的官员,钱啊,可是好东西,除了赚钱本事大,不怎么把钱当钱看的张小宝,别人还真未必能压住那一丝的欲念 李隆基高兴地颔首:“好,启动大唐博龘彩,小宝,说说你的点子,朕可是从一个军马衍生出一个很赚钱的博龘彩,在你运作下,相信对民生非常有利,你可不能比朕差了” 张小宝再一次感受到了众人投来的同情目光 『还讲不讲理了,这是你说的?你也就会打个马球而已』张小宝腹诽 连小海和大男小男也跟着发起愁来 只有王鹃不担心,依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高力士,望着自己的干儿子,又是期待,又是担心 张小宝又不急了,端起那碗还没喝完的汤,打算喝两口,却被李隆基出言阻止 “小宝你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喝凉东西,先说主意,啊” 悻悻地放下碗,张小宝也学着刚才李隆基的样子,轻咳一声,道:“陛下方才已说,军马不仅仅能用来打仗,还可以打马球我也认为,确实不仅可打仗,还能耕地与拉车先说这个耕地,耕旱田的时候,马的度要比牛快很多,改进一下工具就可以,简单,以前用人耕,用牛耕,是马太珍贵,如今战马过多,不如用在耕地上再说拉车,其实明年一年,我大唐会有至少三万里的铁路,陛下答应给我找一百万的劳工,我的事情我解决,相信诸位不会怀疑,对?” 群臣点头,马耕旱田真快,马也剩的太多,吐蕃与突厥归顺后,除了大唐自己的马,两个地方的马也有许多,根本用不完 想要继续打仗,这个估计得张小宝、王鹃,还有皇上说的算 至于钱的方面,张小宝既然说行,那绝对没问题 见官员们承认了,张小宝说道:“即便是铁路修了,主干路,由铁路连接,地方运输还是有欠缺,很大的缺口,所以,马就能够进一步替代人力,加物流加物流的后果就是在生产力跟不上的情况下,同样也加了通货膨胀,毕竟朝廷的税收也要花出去,呃,跑题了,这个问题我来解决,诸位不用担忧,简单,都很简单”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笑笑,可官员们还真想听这方面的事情,官员中有张小宝的学生,刚找到一点上课时的感觉,突然又没了,别扭啊 “有此两个方面的应用,能消耗掉很多剩余的马匹资源,或许还不够,进一步促进养马,在的耕种及交通工具普及之前,无法替代,而的技术又不能马上拿出来用在民生方面,是的,还很遥远”张小宝说到此处,便住口不语,等别人提问,不是他不能继续说,而是他得带动官员的思维 果然,有一个上他课的学生站出来,问道:“张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 “说”张小宝看过去 “那……学生就斗胆了,学生想问,马怎么给人用?买?定价几何,非耕种期,物流需求不大的时候,买马的人是否养的起?” 这人很紧张,怕自己问的问题难为住张小宝,又隐隐期待,期待张小宝云淡风轻地说出办法,毕竟在他心中,张小宝于经济一道是无所不能的 李隆基跟其他官员看向张小宝,等其回答,确实是个问题 张小宝对问话的人点头示意,那意思是你不错,接着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既然是公蓬,自然不能让百姓养不起马先前,司农寺的蒋岑蒋大人来了,给我和鹃鹃送的粉条,对,粉条,粉条其实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商量了一下司农寺的职能要加强司农寺的作用,有一个方面叫青储,用来饲养牲畜非常好,青储做的好,喂养牲畜的时候,北方的冬季中,甚至能过主饲料的增膘作用加上我打算拿出一部分家中的水产养殖技术,无偿地给大唐百姓使用,会随着出产多,增加物流” 话说到此时,群臣及李隆基俱露出与当时王鹃同样的表情,你会这么好心? 就连小海也不相信,看看大男跟小男,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张小宝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想说『你们啥意思?我还不能做一次好人?』但他知道,绝对不能问,人家才不会相信他 “饲料的问题不算大了,司农寺会加快度培育玉米,玉米产量高,营养也丰富,没完全成熟之前,是做青储的好尔西,量大,效果突出”张小宝顺着刚才的话说 王鹃这时插了句话:“小宝,真难为你了,把许多事情要联在一起考虑” “应该的,单独考虑一个问题的经济官员,会赔死,该说钱了,钱啊,愿意养马的百姓,只要拿出一匹马的钱就行,不用买,租,也不用交租金,负责养马便好不会养的人家,让司农寺出技术人才,把养的方法印成册子,免费发下去,让各地德艺医院的医馆也帮忙总结治疗疾病” 张小宝不认为多想点事情不应该,很正常,一拍脑门,想出个点子,然后不负责销售跟病虫害的管理的官员,都要拉去砍头才对 先前问话的人此时又问道:“张大人,学生有一问,听您的意思,钱不是直接用来买马,那给谁?” “给钱庄,实在没钱的百姓,自己借也好,钱庄负责低息借贷给他们也罢,百姓再把这笔钱放钱庄,无利息的那种,钱庄负责给百姓提供马匹这笔钱,多了之后,我能运作,不仅仅钱庄不会赔钱,反而还能赚钱,此点你们放心如果百姓把马养死了,我们会派人去看,病死的和老死的都不用百姓来承担,除非是他们自己人为弄死的,那么这笔钱就不给了他们如使用了东西进行低息抵押贷款,东西也不还了,除非他们直接拿钱才把东西给他们养死的人家,还可以继续租马,如百姓愿意种植朝廷指定作物,钱庄陛下的钱里,还会出一部分给予奖励其实政策都是好的,主要是地方官员,如果有官员出现虚报的情况,那么……”张小宝说到这里停了,看向李隆基 “杀”李隆基的回答很简单,只一个字. 田园大唐第五百章同一牲畜不同路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六十九章 京城未知他国怨 说到此处,李隆基看看凑过来的小海三人,点头道:“还是你们厉害,你们过去,消息便没断。” “他们不敢,也没那个本事。”大男开口回复,小男接着说:“就算是他们可以调动一万军队,我们的护卫也能带我们全身而退。” “正是,今年朕还派人,派五拨,派出去的人所花消掉的钱,比官员贪污的钱少很多,值,朕会再下一道命令。让全大唐的百姓都知道,如果发现地方官员有贪污、收受贿赂行为,去发电报的地方,进行实名举报,朕马上派人去查。发电报的部门,就如小宝要求的那样,**于地方,不受地方官府审查、控制,不说能够彻底杜绝,至少也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朝堂上敢有官员参与,抄家、灭族。”李隆基放狠话了。 “臣等不敢。”官员们又一次非常整齐地说道。 李隆基没去理会官员,对张小宝吩咐道:“小宝,你家的情报系统给朕动起来,朕相信你们两家,一旦有事,让小贝去查,查到一个,朕杀一个,罪不至死,只要是小贝抓的,朕便杀。” “君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报之。”张小宝认真地说道,人家李隆基都开始不考虑自己两家避嫌了,自己怎么也要表个态,看样子要继续铺分店了,不然情报还真跟不上。 当然,自己不会去做历史上的李林甫和杨国忠所做的事情,因为自己比他们“聪明”,不需要靠那点手段弄钱弄权,人想要靠权力获取私心金钱上的满足的时候,就别指望还能通过智慧安公心。 “学生可否再问一句?”那官员又冒头了。 在张小宝的示意下,问道:“学生想知道,那笔钱跟陛下在钱庄的钱有何不同?” “一个是账目不同,另一个是应用不同,陛下的钱陛下可以随便花,那笔钱必须要用在公益方面,收保证金的目的不是让百姓为难,而是让他们认真和努力。免费得到的东西总会让人难以去珍惜,留笔钱压着,他们会好好使用马,同时他们在不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把钱拿回去。比如冬天实在养不起马,把马交回来,钱取回去,等明年开春,如果还有闲置的马,他们再租,这个费用其实就是他们抵押给钱庄的钱产生的借贷利息来平衡。我会运作完善,赚很多钱,然后拿出来依旧用在公益方面,比如收入低的家庭,给他们盖房子,给他们钱让他们买生存必须物品。” 张小宝回答,那官员满意了,退了回去。 他不仅仅满意张小宝给的这个答案,也满意自己的师傅本事大,果然是无所不能,没让自己失望。 李隆基突然又想起刚才张小宝话中的一件事情。~ “小宝,你说让百姓种植指定的作物,是什么?比如……” “还没想好,就是一说而已,对,没想好。”张小宝一脸坦然的神色。 “一定与你家放出技术有关,朕说的对不对?”李隆基断言道,问出来之后,他仔细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笑笑:“陛下,您别诈我了,您说对就对。” 回答的时候张小宝心中没底,正如李隆基问的,确实有关系,不然谁傻呀,把技术拿出来免费给人,但眼下不能说出来,以免有人伸手。 李隆基纠结了,他知道,即便自己猜对了,也猜不出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再问张小宝,那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真说个答案,估计也是假的。 “朕随便一问,陪朕到工地里面转转,看看你家的铮铮建筑与别处究竟有何不同。”李隆基不再去想,因为越想越累,打头朝里面走去。 招呼一声,小贝捧着雕刻好的稻苗回来了,看上去非常高兴,一跑过来先对张小宝说话。 “哥,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方法。” 众官员无语,真是一家人,张小宝用计全是赚大钱,人家妹妹自己也可以赚小钱,看样子以后想饿死很难。 “哦?什么办法?跟哥哥说说。”张小宝得配合,装出好奇的模样。 “嘻嘻,是糖果屋里的事情。”小贝抱着那个雕刻,身体来回摇晃,美呀。 “啊?让哥哥猜猜啊,是不是做出了新味道的糖果?”张小宝做了一个吃糖的动作。 “不~对,差一点,再猜。”小贝继续摇晃着身体。 “那一定是做出了更好吃的糕点。” “也~不对,我跟你说吧,我们新琢磨的东西,形状不一样,以后由小珠姐姐做形状设计。刚才我们让那个师傅帮忙雕刻,雕下来不少的木屑,我就问师傅啊,掉的木屑是不是会扔掉。师傅说,不值钱的木头屑扔掉,值钱的留着,用胶粘,粘成各种图案,你猜我想到什么了?”小贝把雕刻的东西举起来摇着。 “呀,你想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呢?等我晚上回去告诉你,我得好好琢磨。”张小宝说着往前走。 小贝追上来:“我告诉你吧,我想到了我们的宝贝糖果屋中的糖果颜色太单一,红的就是红的,绿的就是绿的。制作的时候用模子,边边角角的剩下来,还要重新回炉,而且粘了蔗糖粒的就只能便宜卖掉,再回炉,口味变了。你不是说过么真正的品牌,不仅仅要创新,还要如一,以后不用低价处理啦,边角料直接粘出来各种颜色的各种形状,做成小人的糖上穿花衣服。” 张小宝满意地点点头,向王鹃看去,王鹃也是欣慰不已,问道:“还有吗?” “有,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啦,是张强哥哥,他说他想要做一个弓箭的糖果,然后就说,可不可以让来吃糖的孩子自己设计,我们给他做。我们先做出来几十上百种设计,他们愿意选择就选择,如果看哪个都不满意,就自己想,甚至是自己画然后我们给他们做,收费要多哦,因为有的糖需要模子。” 小贝高更新oo兴地介绍细节,也不怕别人听去了模仿,现在可没有产权保护,如果说唯一受到保护的,除了官府的印信,就只有张王两家的卡通稻苗标志。 前者是强制的,后者是大唐百姓自觉维护的,卡通稻苗不允许被人仿制。 李隆基停下脚步,转回头来,说道:“小贝,朝堂上,是不是用了我的创意?可不能白用。” “要,要股份啊?皇上伯伯,行,您要给您,但是,我要在您参与的项目里面,写上‘由大唐皇帝亲自提点认同”在商言商,一百三十多万贯我们可以不要,但是,糖果屋的钱该赚的一文也不可以少。”小贝丝毫不肯吃亏,小嘴像机枪似的。 把官员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家伙真成精了。 李隆基就怕一百三十万贯这几个字,不是他没有,拿不出来,而是已经习惯了这个“规则”,无奈地说道:“当伯伯刚才没说,晚上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好啊,哥哥还是喝粥,我要吃大螃蟹,吃一只就好,螃蟹性寒,小孩子不能多吃,等我一下,我找他们商量商量,不能让皇上伯伯白出点子,有功不赏何治也?”小贝说完,跑去跟其他八个孩子商量。 李隆基最为感慨的便是九个孩子一心行事,各有所长,结果就是无所不能,叹息声,对看热闹的官员说道:“看到了吧,一会儿就有主意出来,夫战阵者,非阵之全功,乃阵中兵结一心;夫为政者,非学之能,乃上下有信;故王治其国顺,非王能,乃众志成城,朕不筑城,乃朕有万万民。” “吾皇万岁!”群官同道。 李隆基依旧不去理会官员,反而向张小宝和王鹃点头,表示感谢。 小贝没用多长时间便跑回来:“皇上伯伯,我们商量好了,以皇上伯伯的名义,在过年之前,邀请长安的孩子们给宝贝糖果屋想主意,设计糖果、糕点。到时候我们选优秀的给奖励,就奖宝贝糖果屋里有的东西,让京城的孩子过个好年,其他的地方太远,照顾不过来。” “哦~!如何评判?有多少人没有奖?”李隆基问。 “我说啦,京城的孩子,自然全有奖,建议和设计好的给的多,不好的,也给一份。”小贝一副你为啥不自己听我说话的样子。 “直接给不好么?何必要麻烦人。”李隆基又问。 “无功不受禄,直接给叫施舍,让他们想办法,再得到糖,他们会觉得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吃起来更甜。”小贝解释。 “看到没有?听到没有?”李隆基先对官员说,转头再对小贝道:“珺儿和盼儿还等着你这个当姐姐的带他们玩呢,要早点找他们哦。” “今天晚上回去就找,把我们原来那个小了的屋子借给他们玩,我们的屋子是沉香木,整个大唐唯一一个有水银动平衡的屋子,当初哥哥和姐姐送的。”小贝一说起自己的房子,就是满脸的幸福。 李隆基也知道那个房子,很羡慕,自己小时候没住过,点头道:“晚上真要做大螃蟹了,走,再转转,就回。” 铮铮建筑集团的工地比起另外两个地方确实干净、整洁。干活时的效率也高,至于质量,那不用多说,专业毕竟就是专业。 李隆基不停地看,偶尔还找个人问两句,直到天边的晚霞染起一片绚丽的时候,才不舍地离开。 带着张小宝等人进宫了,李隆基还有奏章要批,无暇去考虑其他事情。 整个京城却已经传遍了皇帝亲到工地的事情,原本一件简单的做秀事件,在被无限夸大之后,产生的影响就变得更大了。 朴实的百姓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感动之情,只能通过其他行为来显示自己对皇上的忠心,烧香的烧香,放鞭的放鞭。 让各别心怀不同想法的国家派来的人感到十分无力,他们不得不承认,大唐的根基牢不可破。 说军事,大唐有百万雄兵,魔煞鹃鹃坐镇,还教给其他将领行军的本事,据传,魔煞鹃鹃教的军事教程都玩出花来了,不是说两军对阵上来便打,涉及到了很多方面,每一个方面又有不少细节,还配合着实际来说,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 说钱财,哦,叫经济,那更不用提了,听打探的人说,大唐国库的钱都花不完,官员最犯愁的事情是如何花钱,除了国库,当朝皇帝在钱庄拥有的钱比起国库只多不少。 最后只能是民心方面想办法,可这点机会大唐的皇帝也不给,你说你一个皇帝,没事跑到工地吃什么夹馍呢,分明是闲的。 要么你提前告诉一声,让自己准备准备,派死士过去来个刺杀什么的,结果确实随心所欲,忽悠一下就过去了。 听闻连城墙都不修了,那有什么用?得先打进大唐,然后才能进攻京城。 位置在西南的国家最狠,因为海路不通,贴着海的山路也不通,陆州卡在关键的地方,海里的炮舰、灯塔,十万大山中的特种部队跟山民组成的联防。 要是走剑南道的路呢,下面一点是江,水运发达,但张王两家的纤夫对付跟船队一样发达,往上去是成都,去那干啥?成都有不少张王两家的买卖。 如果从西绕过成都,那就撞到吐蕃的地界了,张王两家守在关口的地方有多少军队?天上还有鹰,插翅难飞。 再往大了绕,趁着吐蕃还有部落不服气,收买、拉拢,然后进雪山,过去是翼州,翼州后勤营的威名还用再提? 继续绕,估计十万人出发,绕到突厥的地方,打至丰州关口时,能剩五千就已经算多了。 于是西南各国的人发现,张小宝和王鹃封锁了大唐的半壁江山,如果要灭大唐,最先灭的必须是张王两家。 比起西南各国,东面的新罗已经认命了,时到今日,新罗皇室的人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用钱砸,也可以把一个国家给砸懵。 这要是让张小宝知道了新罗人的想法,一定会非常不屑,新罗而已,知道当初美国的万塔计划,弄垮了多大一个国家?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至少你新罗没有饿死人。 日本人也郁闷,刚在河南道想出来点计策,结果仅仅影响很小的范围,那点火花马上又被扑灭,估计让送人回来的质问诏书快要传到国内去了。 如果国内不放人,过了年,张小宝把大唐的事情安排好,可能就要支持王鹃出兵了,一旦炮舰过来,岸边必然失守,然后就是封锁,分割,据说王鹃在沙盘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穿插、分割,然后包围歼灭。 这些事情李隆基都不关心,所以操的心少,在吃晚饭的时候,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大的事情自己批,稍微小一点的给中书令。 主要是没什么可忙的,没有敌人寇边,也没有地方造反,更不会出现哪个地方灾害拿不出钱,加上有电报,消息传递的非常及时,每天处理的事情少之又少,何况现在还有一个专门的智囊团。 “等开春以后,是不是能出去溜达玩?”李隆基合上最后一本奏章,如是想着。 等李隆基来到吃饭的地方时,小贝已经等急了,其他的小菜摆好,陈醋姜汁也调完,小贝就等着大螃蟹端上来。 李隆基一到,热菜纷纷端上来,种类并不多,他现在不追求数量,以前用来摆样子的菜全不要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什么,想吃碗面条的时候,除了面条以及上面浇的卤,再有几样小咸菜足矣。 只有在接见外使的时候,心情好,才会摆一堆东西让外使尝尝。 “皇上伯伯,您来了,不用再让人试菜了,我派人去御厨房盯着,趁热吃吧,螃蟹凉了不能吃。” 看到李隆基就坐,小贝这个积极啊,紧怕李隆基让人尝来尝去的,最后把螃蟹尝凉了无法吃,吃凉螃蟹容易中毒。 张小宝已经慢慢地喝起粥了,他可不管那许多,你李隆基爱吃不吃,我得吃,我是病人。 李隆基一见小贝就高兴地笑起来:“吃,吃,我也吃螃蟹。” 螃蟹被人端上来,小贝抓起一只大的,拎到面前的盘子中,根本不用哥哥和姐姐制作的蟹八件,筷子一插,左右使劲,喀吧一声,螃蟹开了,然后拿起匙子,先舀黄,再挖肉,吃的这叫一个痛快。 李隆基也学着样子,吃了口肉之后,向喝下去半碗粥的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我明年开春之后,去哪游玩好?” “明年开春?不行,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和鹃鹃有事情要办,您得在京城坐镇。”张小宝琢磨一下,很直接地拒绝了李隆基出去的提议。 李隆基的意思就是让张小宝和王鹃陪同,见张小宝不同意,很遗憾。 张小宝又说道:“陛下,等武举之后,您可以出去,那时离新年还有一段日子。” “真的?去哪好?”李隆基一听还有去的地方,很高兴。 “按说天冷了应该去海南,就是陆州那边,但过去一次时间太长,等以后铁路修好了才方便,几天就到了,既然不能去热的地方,那就去冷的地方吧,去积利州更北一点,去打山珍。” 张小宝这回想的时间段,提议去东北。 田园大唐第五百六十九章京城未知他国怨(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七十章 算之又算先伐谋 李隆基对于具体出何处,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仅仅是想出去而已。 他觉得作为一个皇帝,连自己的江山都没有去看过,那是件很遗憾的事情,河北道北部,还真没溜达过,去看看也好。 “几时出发?”李隆基打算把日子确定下来。 “再等等,等黄河船行的新船下个月下水,我们便走。”张小宝根本没有多考虑,张嘴便说出一个大概的时间。 李隆基微一琢磨,颔首:“对,租借给日本与新罗的船要从黄河过去,朕正好一同,省钱了,小宝,还是你会算计。” “基本功而已,不是非在乎这点钱,是一种习惯。”张小宝说句实话。 李隆基却觉得他在谦虚,顺嘴问道:“同行之人还有谁?” “还有家在积利州的工部人,一道回家看看,顺便赚些零花钱。”张小宝伸出手在一个螃蟹上摸摸,终是又把手缩来,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劝道:“要不先把药停停?你的是小病,尝尝螃蟹。” 张小宝摆手:“算了,算了,最近几天要熬夜,身体为重,螃蟹,做成醉蟹,等我病好了再吃。” 小贝停下猛吃的动作,可怜地看着哥哥问道:“赚什么钱。”她现在对赚钱比较有兴趣,主要是她缺钱。 李隆基也做出一副侧耳听的样子。 “船租借给新罗与日本人,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弄清楚蒸汽机的工作原理,只凭借观看,比较费事,要是有个人问问,岂不是方便多了。他们不尽快掌握技术,我们没办法卖给他们配件,要帮帮他们,让工部的人在船上呆上一段日子,他们好行贿,我们顺便收取技术咨询费。”张小宝解释道。 众人恍然。 高力士接过话来:“对对,我们需要他们去先占领有资源的地方,减少我们自己的损失,他们以后拿不出更多的钱,除了各种资源,还有奴隶能抓。只要他们把奴隶管老实,然后送过来,给我大唐做危险的工作,我们可以给他们一定的优惠,是不是小宝?” 张小宝连忙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义父厉害,一想便想到了孩儿的打算,抓奴隶,以后会被骂,怎么也要让别人帮孩儿承担点骂名。他们把奴隶抓来,必然不会给太多的善待,吃喝方面,他们自己也很为难,哪能让奴隶吃到白米、白面,更不用说肉了。咱把奴隶接手之后,给寻常的衣服穿,奴隶们也会觉得比以前过的好,再加上咱们的伙食,相信奴隶会认为我们是他们的大恩人,或者叫,叫……” “救世主。”王鹃提醒。 “对,救世主,放一部分回去,他们到自己的部落一说,说我大唐如何如何好,日本人怎样怎样坏。日本人在前面费尽力气抓,我们在后面做好人直接招人干活,方便又省事。其实,如果容易沟通的话,就凭借咱们大唐的条件,根本不用去抓奴隶,他们有的部落还人吃人呢,死是一种很平常的事情,能活到四十岁,那都算是长寿。咱大唐的工作危险,容易出事,是针对我大唐人,对他们来说,那是非常幸福的活,不用担心整天与野兽搏斗,也不必跟其他部落撕杀,然后互相吃。更不用担心一场疟疾,一死一片,能死人的苦活累活,在他们看来就是天堂。这便是我等为何使劲地提高大唐的科技力量,增加产量,还有教授人识字的原因,当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拉开了距离的时候,那么……”张小宝说到这里停下不说了,给李隆基等人一个思考的时间。 王鹃在旁边默默点头,其实张小宝说的她也懂,所以她跟张小宝才使劲地做事情,强大的种族可以在奴役另一个弱小种族的时候,让对方感激,最差的待遇,对对方来说是最好的激励。 王鹃相信,在看到奴隶因为给的待遇比他们自己原来生活好上无数倍,干死亡率高的工作而露出开心的笑容时,自己绝对不会有同样开心的想法,更多的是喜哀与自勉。 为对方认为的幸福而悲哀,为不让自己也像对方一样而努力。 “哎~!”李隆基叹息一声,以他的智商,不需要张小宝说更多的话,他已经能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情怀了。 再看向张小宝跟王鹃,李隆基的眼里带了一丝的回忆,大唐如今的一切,似乎从三水县的第一个祥瑞开始。 在现在冬天可以轻易吃到黄瓜的时候,三水县当初的黄瓜好像更清脆一些,曾几何时,还笑言那个祥瑞被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高人给骗了。 眼下想起来,大唐拥有今天,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祥瑞,真正的祥瑞,小宝和鹃鹃,也正是苍天送给大唐的宠儿。 “小宝,家中的人可还安好?”李隆基突然问道。 张小宝微微一愣,旋而明白过来,回道:“还好,陛下不必担心。” 王鹃稍一琢磨,也懂了李隆基的意思,他是在问家中的两个高人,不好直接言说,只能如此问一下,不然该让人误会他打两个高人的主意。 毕竟一直不照面的高人也是张王两家的一个保护伞,很多大臣都明白,如果对付张王两家,除了要面对张王两家在各个地方的武装力量,面对整个刚刚架起来的体系轰然倒塌的危险。 同样还要面对张王两家的高人给徒弟报仇的想法,万一他们一气之下,跑到别的国家怎么办? “那就好,小宝你与鹃鹃要多辛苦,勤学苦练才是。”李隆基又说一句。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答应,那意思就是在高人挂掉之前,咱们两个一定把本事全学来。 饭后,李隆基想着快要出去的事情,很兴奋,让人送张小宝等人离开,跟高力士又说了说话,直接钻到后宫里去了。 张小宝一出宫门,马上让人去问黄河船行的船制造的进度,上面已经开始下雪了,别等着黄河冰封,那船可出不来了还要从其他地方调,李隆基便无法搭顺风“车”。 “回吧,今天晚上不熬夜,睡觉,早早睡,累了几天,该是休息一下的时候了。”王鹃看看吃饱的弟弟妹妹们,说道。 “我们把糖果屋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去睡,带着珺弟弟和盼儿妹妹一起睡。”小贝还惦记着呢。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来,喝了半碗粥,又灌进去一大碗中药的张小宝开始安排先前说的事情。 各地的军马,腾出来用不上的,又不留着做种的,全朝着京城方向集中,又征集相马的人来京城,好把马分一分。 哪种马耐寒,哪种马耐热,适应山地或平原,都得考虑进去,加上有了马,又得分配原来的牛,用马在别人旱地耕种的地方跟人家换牛,把牛再统一安排到水田当中。 完善租借的制度,押金必须要交,不是非要那点钱来运作,而是小贝已经说过,不劳而获不好,那样人不懂得珍惜。 张小宝在弄细节的时候,百姓们也在期待,昨天的事情,消息传的很快,尽管有所夸大,但百姓自己也能从夸大的话中猜出来朴实的东西。 而且现在的百姓对皇权还是很尊重的,皇上能亲自到工地,跟寻常人聊聊天,送送礼物,百姓不会在心中嗤之以鼻,说皇上做秀。 他们会认为,皇上是好皇上,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还要亲自去看寻常的百姓,这说明皇上心中有百姓。 李隆基昨天和张小宝等人说的话,几乎全让长安的百姓知道了,其实是张小宝刻意推波助澜。 他不想当皇上,就要稳固皇权。 如此,百姓们自然知道,有很多的军马“淘汰”,开始用在民间,而且养起来非常方便,有人教,还不用额外付出钱财,只需要把钱存进钱庄就好。 存就存呗,又不是没有了,都说皇上跟小宝、鹃鹃商量的时候,允许别人随时不租马,把钱取出来。 对百姓来说,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大唐强盛到何种程度他们不必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 王鹃在旁边忙着开分店的事情,李隆基昨天都说让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动起来,那就顺水推舟吧,谁不想多赚钱? “小宝,分店开到什么分级?”王鹃把自己家中的产业列出来,发现产业真的不少,心中感叹,大唐是个好时代,随便弄个东西出来,弄个好的想法,也能赚到钱。 张小宝列表格呢,闻言停下笔和尺子,想想后说道:“越细越好,只要人口超过一百人的村子,就要有一个分店,集中一下,不要各个行业全是自己独自有店铺。要弄成杂货铺的样子,不管运输有多难,哪怕是加上运输成本,我们每卖出一样商品就赔一部分钱,也要通到村落当中,培养消费者的忠诚心理,就当是广告费了。” “也好。”王鹃答应道:“我觉得赔不了太多钱,各个地方的村落也有自己的土特产,平时卖不出去,杂货铺收一收,然后送货的时候,随人力或者车拉到上一级分配店铺中,再进行统筹买卖。这样一来,各个地方的货物我们就都有了,基本上利润能够平衡,即便前一两年会少赚,等你用李隆基的钱,开始大面积修路之后,我们就占到便宜了,你是不是早想到这点?” “没,善良的我怎么可能打公家的主意,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等我们老去的一天,我们不会为……” “打住,我不去想老的那天,我要享受年轻的时刻。”王鹃知道张小宝要说什么,早听腻味了,这话唬唬别人还行,能激励下人,对她不起作用。 “好吧,我们一直年轻,小贝一直长不大,虽然她总想着快快长大,哎~!人生,其实也是围城,长大后才发现,最好的时候是童年,像我们,无忧无虑。”张小宝的嘴角露出笑容。 王鹃的嘴角撇撇:“我跟你在一起,还真不懂啥叫无忧无虑,真正少了烦恼的是李隆基,他哪里知道咱们帮他摆平了多少事情。” 说到这里,王鹃突然想起个事情:“小宝,你说咱们是不是要让李隆基君主立宪?” “太过遥远,君主立宪不能强推,等什么时候,当皇帝的人发现,随着社会的发展,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甚至还有很多道理都弄不清楚之后。那时他必然会自觉与不自觉地让出权力,这是必然的,现在咱们就愣是把他给弄下去,对大唐没好处。我们需要百姓对皇权的忠诚,你说我们现在就去宣扬,印成册子,跟百姓说,皇帝其实有没有都行,大家以后不要去想皇帝了,想自己的事情吧,那百姓会什么反应?”张小宝其实早已考虑过这个事情,权力过于集中的缺点是一个想法下去,一旦错了,就全完了,好处是,一旦对了,那国家会发展的非常快,是柄双刃剑。 王鹃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估计百姓会傻掉,有种天塌的感觉,如果没有了皇帝,他们存在这个世间的理由是什么呢?没有信仰是很可怕的。甚至比信仰混乱更可怕,信仰乱了,那大家各信各的,其实大部分信仰都是为权力阶层服务,能找到相同的地方,但没有信仰,没有信仰之后,我们要信仰什么呢?” 王鹃说着说着,自己先迷糊了。 “如果没有精神上的信仰,我们会自觉地选择物质方面的信仰,谁能掌握与调配更多的生存资源,谁就是最厉害的,准确地说,就是钱。没有了信仰,也就没有了道德,只有钱,为了钱,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互相之间不信任,跟别人交流的目的就是赚钱,或者是被人赚钱。如果到那时还不纠正,结果就是这个种族失去了精神支柱,内部分裂,被有信仰的人所趁,结局是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重新树立信仰,或者消亡。”张小宝的眼睛看着墙壁,似自语,又似与王鹃讨论,因为这个命题实在太沉重。 王鹃点点头,看着张小宝问:“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的?我认为我刚开始没有信仰,就是想吃饱,听院长爷爷的话,跟着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们快快长大。后来我也没有信仰,我只有思念和活下去的想法,等我发现我自己能很好地活着的时候,那个思念变成了信仰,就是院长爷爷的想要做的。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努力,我不敢停下脚步,我怕一旦停下,我就会失去对爷爷的怀念。等着逐渐完成院长爷爷的想法时,过程中,接触到的事情多了,我那时发现,其实我的信仰就是一种不完全的复制一个院长爷爷。现在你踉我提起,我才琢磨过味来,我,是独立的,但是,我有我的传承,深藏在潜意识里,更甚至是灵魂深处。”张小宝进行了一下自我的内心剖析,转而又问王鹃:“你呢?” “我呀,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我发现我的信仰似乎被你影响了,从调查你的那一刻开始,逐渐地被你改变,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无法定位正义是什么。你看你做过的破事,乱七八糟的,让我难受了好长时间,我原以为法律是正义,后来发现,有一种正义叫道德,当法律与道德冲突的时候,正义变得模糊了。当世人想用法律制裁你的时候,你却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当世人想要用道德冲击你的时候,你又是丛林法则的代表。最后我发现,你周旋在法律、道德、法则跟人性的边缘,你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一直到大唐,我才明白,不用非给你一个准确的定位,也不用给自己一个定位,因为我们都是自我。”王鹃说着话,不时还会笑着看张小宝一眼,偶尔那一眼暴翻着白眼的。 张小宝美美地点点头:“我从未发现,原来我还可以如此伟大,谢谢。” “不客气,等你病好的,咱们再算账。”王鹃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做计划,做计划,办正事要紧,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咱们让军民联欢先搞几个在京城小范围的活动,让大唐的将领们都去观摩,然后提出意见和建议。咱家提供各种费用,帮他们完成物资上的需求,给他们创造一个商议的氛围,要突出军队和百姓之间关系的主题,你看怎么样?”张小宝刚刚准备动的笔又停下来,向王鹃问道。 只不过他做了一个自然的习惯性动作,用空着的手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 王鹃对张小宝的提议开始还比较迷惑,看到张小宝的动作之后,懂了。 “你呀,一肚子坏说,聊聊天,你也能琢磨出来算计人的办法,我真服你了,你活着累不累?将领你也要算计一下,你何必?”王鹃无奈摇头。 张小宝放下手,反驳道:“怎么叫算计,这叫教导,你身为主教官,要懂得时刻培养将领的本事,所谓的兵不厌诈,指的便是如此。” “那好吧,你跟我说说,你用出了物资的‘美人计’想要干什么?”王鹃看着张小宝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 “你晓不晓得退避三舍是什么意思?”张小宝问道。 “能不能不要用提问式的引导回答方法?不就是获取更大的战略空间么。”王鹃不屑地说道。 “哦,你还真懂,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张小宝又问。 “就是骗人呗,明着一套,背着一套,继续问。”王鹃配合着。 “孙子兵法中,有一篇叫谋攻,里面说过……” “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直接告诉你答案,你是不是要问这个?”王鹃反问道。 “对头,你真聪明,我现在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过几天要武举,我想拖延下,获取更多的战略时间,准确地说是用钱财,换时间,给我留出一个集结兵力和侦察的时间,我还没准备好,不能打闪电战。”张小宝露出自己十分无辜的样子,那意思他没有骗人,都是按兵法来进行的。 王鹃恍然:“对,你一说我才发现,咱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说的对,我想想啊。” 考虑了一小会儿,王鹃露出笑容:“咱们可以展开军中大讨论,谁说军队只能冲锋陷阵,也要有一定的文化才行,一会儿找李隆基提议,让他先弄一个笔试,不考兵法,和战阵,只考论军民关系。以我去在吐蕃打仗时的翼州后勤营为例子,进行论述,作为武举的一部分,这样够将军们为难一阵了,你快点去打探情报,至于我的笔试,不需要担心吧?” “不需要,你就是干这个的,我懂,你看过的论文一定不少,随便抄一份就行,哎呀,这就叫以己之长,攻敌之短,ok,等我把表格画好,咱就进宫。” 张小宝配合着王鹃一起笑,两个人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月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对儿狐狸。 当二人把计划的大概框架弄好,前往宫中的时候,大唐的将军们正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在江南道打败王鹃。 他们哪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他们要对付的王鹃和张小宝跟他们玩起了上兵伐谋、疲敌而以逸待的计策。 在张小宝二人见到李隆基之前,李隆基正在看地图,是一个局部地图,河北道北部,即便是河北道北部,他的地图也不全,从渤海都督府再往北就没有了。 “这里估计比京城冷,朕要多做准备,带皇后和其他爱妃出去,可不能把她们冻到,力士,你认为该带多少东西?”李隆基问高力士。 高力士刚刚赶过来,想要汇报下灵州大雪的事情,昨天晚上又下雪了,压塌不少房子,当地官员启动了常平仓,让京城支援一下。 对此,高力士没有生气,抱怨灵州的官员有事不懂得自己解决,反而向京城求援,在他看来,这是好事,说明当地官员没有像小宝说的那样捂盖子。 积极做事,勇于承担,不瞒报,百姓生活为重,才是真正的好官。 听皇上问自己,高力士无奈地劝道:“陛下,小事儿,些许小事,先放放,臣这有大事。” “啊?大事?好,朕的事等一会儿再说,你说说正事。”李隆基丝毫不犹豫地扔下地图,严肃地问道。 高力士见此,很感谢自己的干儿子小宝,以前皇上可是别人越是不让他想着玩的事情他越要想想,因为怕被反对,玩不到了。 现在就不这样,知道想玩的话,随时找小宝就行,小宝一定能有好玩的点子,而且还提供钱财,所以喜欢玩,才不那么迷恋。 拿出已经翻译过来的电报,说道:“陛下,灵州又下雪了,从昨天晚上便向京城方向发电报,直到早上的时候才通,损失很大,一者向京城求援,二者告诉京城,黄河可能提前冰封。” “损失情况有么?”李隆基面色严峻起来,他不希望有地方受灾,他觉得大唐各个地方一直风调雨顺才好。 然,事情有时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尤其是大自然的事情,所以,怕发生的事情总归要发生。 李隆基一直记得小宝和鹃鹃说的墨菲定律的问题,长叹口气。 高力士摇摇头:“回陛下,还没有,估计雪太大了,只说压塌了很多房屋,各个府地的县里,已经在昨天晚上就派出守军救援,安置受灾百姓,常平仓提前启动,想是百姓家中存粮被压在雪下,没取出来。” “去找小宝,此事官府动起来太慢,让他家动一动。”李隆基眯着眼睛思虑之后吩咐。 刚刚吩咐完,太监骆宾跑进来了,手上也拿着一份翻译过来的电报稿子,急匆匆停下脚步,又使劲喘息两下,说道:“报,陛下,丰州来电。” “说。”李隆基瞪了骆宾一眼,急什么。 “丰州来报,大雪,压塌房屋六百又十四间,百姓转移三千七百二十二人,无一伤亡,张王两家牧场启动,支援粮衣无数……” “力士,看到了吧?这就是小宝他们两家的速度,朕实在无话可说。”李隆基不等骆宾说完,便对着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的脸上终于出现点笑容,回道:“陛下,没法比,如小宝他们家中没有这个反应速度,臣才觉得奇怪,怀疑他们是不是见死不救。” 骆宾跟着配合点头:“是,陛下,高管事说的不差,小的也这样想。” 骆宾说的是真心话,看到情报中的内容,他丝毫不吃惊,太正常了,这就是张王两家的底蕴。 李隆基的心情也稍微好点:“确实不能比较,接着说。” “是,还报,张王两家牧场出动鹰群、犬队及鹿爬犁,已于丑时四刻朝灵州出发,停留在丰州的张王两家的船队停止卸货,直接逆流而上,配合其他三队齐动。说是拦截到昨天晚上灵州子时六刻的电报,灾情很重,前去支援,丰州官府请求京城核实,军队已经待命。”骆宾接着汇报,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气儿才喘匀了。 李隆基眉头皱了一下,对后面的话非常清楚,军队待命可不是救援,而是针对张王两家的,不是他的主意,是群臣,甚至包括高力士及张忠都赞成的事情。 哪怕做做绊子,也不能对张王两家一点限制跟防备也没有,在丰州那个地方,一旦下大雪,那么能够快速反应的必然是张王两家的三拨畜生部队,如果要形容,只有一个字,快,快到比不下雪封路时还快的地步。 包括李隆基在内的朝廷群臣,都清楚,突厥之所以最后放弃抵抗,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张王两家的快速反应部队,兵贵神速,军队的速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命令,丰州驻军,改变待命目的,准备随时救灾,配合张王两家行动,快点去把小宝叫来。” 李隆基又一次提到张小宝,高力士清楚,皇上得跟自己的干儿子解释一下,怕自己的干儿子多想。 啊,我这边拿出来最快的反应速度去救灾,你们防备我? 这话好说不好听,虽然高力士知道自己的干儿子不会计较,那皇上也得有个态度。 李隆基刚刚吩咐完,骆宾还不等走,张小宝已经和王鹃过来了,手上同样拿着电报,在出门不长时间,他也得到消息,速度比起朝廷来说,只快不慢。 二人不用别人通报,直接可以进来,这是李隆基给的权力,别说是兴庆宫,如果真有需要,张小宝和王鹃可以直接闯进晚上关闭的宫门,哪怕李隆基正在宠幸某个宫中的女子,张小宝两个人也有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的权力。 李隆基清楚,真到了需要小宝和鹃鹃闯宫的地步,绝对是出了大事,天大的事,能让他两个无法直接解决必须通过朝廷才能办的事情,想想就让人害怕,得危急到何种地步? 当然,到现在也没出现过此事,李隆基很欣慰,小宝与鹃鹃还处在游刃有余的情况下。 “陛下也得到情报了?那我不多说,我家的队伍已经出动,刚刚给我传来消息,陛下放心,绝对不会出大事。”张小宝进来一看骆宾和自己的干爹都在,手上还拿着纸,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与王鹃对视一眼后,跟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只要看到小宝和鹃鹃,就不会担忧,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对骆宾吩咐道:“除了刚才朕说的事情,也回电给灵州,告诉他们,丰州牧场已动,出动时间,晚灵州首次发报六刻。” 骆宾领命而去。 李隆基转回头,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宝,鹃鹃,朕对你们家的反应速度已经嫉妒了,灵州子时六刻发报,至少也要传递七层才能到丰州。你们家的队伍,居然能在灵州发报之后的不到一个时辰之内,整装完毕,然后出发,你能跟朕说说,他们是怎么准备的吗?层层发报还有一个时间呢。” 李隆基说的全是真心话,那种速度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惧,因为换成张小宝说的那个时间,也就是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从灵州发报开始,传递七层,然后丰州收到消息,把应该用的东西装好,把鹰、狗、鹿都叫起来,然后出发,船队也从休息和卸货的时候停下来,重新装上能用的东西,逆流而去。 如果非要拿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事情来比,那就是翼州后勤营在大唐之内那段路的反应速度了。 李隆基感慨。 张小宝却觉得没什么,很正常啊,看王鹃,王鹃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们两个知道,他们那时军队的反应速度,那叫全球全天候六小时反击,不是洲际导弹过去,洲际导弹一般都是在半个小时内飞过去,从大气层外面绕。 六个小时是指出现事情,整装,出动,空降兵和歼击机及轰炸机到达指定位置,战术安排完毕。 所以那几个大的国家都不互相打仗,大家都在相互威慑和拉拢小国,玩这种游戏,真打起来,大家一起玩完吧。 所有张小宝显得很平静,回道:“陛下,反应速度确实还不够快,没办法,他们毕竟不是茁壮护苗队,慢是慢了一些,但相信会是最先到达的队伍。看样子,黄河船行要加快速度了,陛下出行的日子也得提前,陛下要有个准备,以免手忙脚乱。” 李隆基直接无视张小宝谦虚的话,他不晓得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军队速度,所以认为张小宝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遂说道:“灵州的常平仓动了,估计会空出很大一块,要及时补充,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缺了就补呗,我只希望灵州没有百姓伤亡,陛下再发一道命令,让周围地方的医学院的人紧急赶往灵州,慢,实在是太慢了,没有飞机的日子真难过。”张小宝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灵州离京城太远,鞭长莫及。 “飞机?何物?”李隆基从张小宝的话中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忙问。 张小宝反应过来,说走嘴了,解释道:“一种和热气球差不多的东西,可以在天上飞,很快,但是飞不远,需要工部做出来的那个石油分离以后的东西,没有那个东西就没办法飞。补充一次,飞的距离大概能从京城到灵州稍微远一点,不知道工部什么时候可以做出来,臣估计短时间内技术达不到,等吧。” 王鹃连连点头证明,她总不能补充一下,说,飞机其实还可以飞的更远,而且还有空中加油的大飞机帮忙。 李隆基稍微明白了一些,遗憾道:“努力吧,真有那东西,朕去积利州也更方便了,小宝、鹃鹃,其他后续的事情不用你二人操心,让别的官员做。你两个现在好好准备一下,朕既然要提早离开去视察积利州,武举也应该早早开了,以免耽误工夫。” 李隆基还没忘了王鹃参加武举的事情,张小宝是进士科的状元,王鹃就要是武科的状元,此事不能更改。 王鹃示意张小宝说话,张小宝便开口道:“陛下,臣等来此,正是为了武举的事情。” “哦?打算提前了?”李隆基问。 “是,也不是,是这样……”张小宝把和王鹃说的事情与李隆基复述了一遍,在其中着重地强调了,有百姓支持的军队才是胜利之军的概念。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不时还点下头,表示赞同,觉得张小宝和王鹃考虑的非常好。 他并不知道两个人还玩了别的手段。 听张小宝说完,这才说道:“如此也好,那沙盘上的战斗……” “可在船上进行,正好过去的船分几层,一层专门放置大的沙盘,一层是将领们呆的,一层是臣与鹃鹃还有家中的人呆的,如是,不耽误事情。”张小宝解释着。 他说的沙盘推演可不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摆一个沙盘,你放个小旗,然后说一通,我再放一个小旗说一通,那叫辩论。 武举的时候这样的,有一个专门的地方放置大的沙盘,双方先把规则制定好,比如敌我相克的时候,损失几何,地形和兵种,天气的影响又是几何,这个有以前的具体数据,也有最近实验时候的大概数据。 然后放沙盘的地方有专门的裁判向上插旗帜,再按照制定的规则,判断双方是否相遇,战况如何。 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将领们分开来,隔成一个个的小房子,互相之间不通信,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己的沙盘,然后在战前有一个开会的机会。 开完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开始指挥自己的军队。 大唐的将领们同样如此,你们不可以坐在一起商量,没人给你那个机会,你可以用电报通讯,但这里有个预判的时间和各种影响。 什么时候两个将领可以合在一起呢,那就是在各自在沙盘上运兵的时候,两个自己的部队相遇了,这个情况下,相遇的两个将领可以挪到一个屋子里面。 等他们指挥的队伍开始分开时,他们也要分开。 摆放大的沙盘地方的裁判就根据两边的情况汇总,如果张小宝负责的后勤部队潜伏的时候让人发现了,按照判定,先给出一个数据,裁判会跟张小宝说。 说你的队伍这样这样了,那样那样了,你临阵指挥吧,我们继续进行规则评估。 而突然遇到,或者是真的算计到张小宝的将领,也会得到裁判的提示,说你偶然遇到了敌方的后勤部队,你伏击到了敌方的后勤部队,你临阵指挥吧。 这是眼下张小宝和王鹃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贴近实战的沙盘推演。 王鹃其实很想有一套电子设备,真正地穿在每一个士兵的身上,然后派出士兵,在真正的江南道布阵,双方按照电子记录的反应,该死就死,该突破就突破。 如果你在那个情况下,突然把脚给崴了,那你就是崴了,如果你不小心掉到悬崖下面,死了,那你是真死了,有死亡名额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工业发展与原料 王鹃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演习,和真正的打仗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士兵们没有面对死亡时候的压迫感。*----* 反正都知道,就算死也是假死,当然,不小心摔死的除外。 那可比现在沙盘好玩多了,花费也多,不像现在弄点钱就行。 那个时候天上的卫星是真需要配合,双方接触之后,最先开始的是电子战,然后是远程战,最后才是歼灭战。 坦克和火箭炮及其他炮里面真的往外打炮弹,只是打出来的炮弹不会爆炸,会发出电子信号,落到的地方周围如果有敌军,按照无规律的信号爆炸有弹片飞舞的模拟信号,该受伤你就要受伤,一部分功能不可使用,该死亡你就退出战场。 头上有防护的头盔,炮弹即便是落脑袋上也不容易死亡,意外就是你正在一棵高高的树上进行狙击,突然一发炮弹落你脑袋上,把你砸下去,那……死亡名额有你一个名字。 而现在的沙盘推演判定,无论如何完善,总有漏洞,单兵作战的能力体现不出来。 比如判定遭遇站,一方用弓箭与飞刀,一方用枪,正常判定的话,在一定距离上,拿枪的把你击毙。 但是,现实中可能出现一种情况,就是用弓箭与飞刀的人,能够进行无规则躲避的情况下,贴近你,一把飞刀把你干掉。 一小队的精锐,甚至能够决定一个局部战术的成功与失败,沙盘无法准确表现,差很远。 最简单的例子,让张小宝带领护苗队的人进行战术配合,在对方有枪炮,自己一方用冷兵器的情况下,能出现张小宝所带的百人队,完胜对方的三百人甚至五百人。 士兵的个人素质不是相同的,沙盘上你怎么体现,难道让每一个人再较量一次? 因此王鹃一边制定规则,一边遗憾,只能做到尽量,总比两个人坐在沙盘的左右耍嘴皮子强。 李隆基不知道王鹃的遗憾,他还以为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 立即安排人通知武将们,让他们准备笔试。 张小宝和王鹃满意地离开了。 将军们则是在收到皇上的通知之后傻眼了,平划打仗而已,怎么和百姓扯上这种关系了?难道是开玩笑? 张小宝没工夫考虑将军们如何想,跟王鹃从皇宫出来,直奔工部,找张小宝的父亲张忠,商量家里的买卖扩张的事宜。 没等到工部,得到消息,张忠不在工部,而是去了城外工部戒龘严的实验的地方,二人又找了马车,转向城外。 到达地方的时候,有不少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张忠也在人群当中,手上拿着望远镜,看向二百米开外的一个柴油机。 等着张小宝二人凑近,从旁边手中接过望远镜观看的时候,见到的是柴油机正常运转,发出震耳朵的声音,另一端连接的并不是什么手扶式拖拉机,而是一台车床。 车床上的轴连接在柴油机上面,伴随着柴油机的转动,车床上的车刀也跟着旋转,刀片上面被人抹了颜色,一个小点一个小点的。 张小宝看到的是一条条的线圈,而且看一会儿,有一种反向转动的感觉,就好像车轮一样,明明是向前转动的,车轮上面的窟窿由于旋转而形成的线条却是往后转动。 属于视觉上的欺骗,很平常的事情。 在车床旁边,有一个柜子,哦,不是,是一个人,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的盔甲,手上拿着一根铁棒朝刀接近。 张小宝看懂了,这人穿的盔甲是防止刀或者是铁棒崩到自己,也是防止柴油机炸开,真不容易啊,英雄。 众人也在观看,眼瞧着那人把铁棒接触到旋转的割刀上面,伴随着一阵火花冒出,铁棒应声而断。 登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的声音,让张小宝和王鹃感觉到柴油机的噪音原来也不是很大。 那人拣起地上被割断的铁棒,连着手上的一起,抱着朝人群处跑来,只不过动作很笨拙,跑出来十几步,脚下一个不稳,轰隆一声摔倒在地。 马上有不怕死的人冲过去,连拖带拽地把这个人给弄了回来。 帮忙把此人身上的,衣服,脱去,众人这才观看被割开的两断铁棒。 张小宝和王鹃也凑上前,一同看着。 众人经过学习,都没有傻忽忽地用手直接摸刚刚的那个断口,知道烫人。 “还不错,刀口很齐,切面光滑、平整,说明刀片没有太大的水平面的凸凹。”张小宝看了之后评价道。 王鹃点点头,切割刀的好坏,最直观的就是体现在被切割物品的切面上,看眼前的铁棒,钢口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切割刀磨损程度如何。 听到张小宝的话,张忠才发现儿子和儿媳妇来了,忙拉过儿子,介绍道:“小宝,你看,这是刚刚从高炉炼出来的钢,很硬,用平常的切割办法,要费非常大的力气才能弄断,而且切口需要重新打磨。工部的人就琢磨,能不能把柴油机用上,结果还真成了,看看,看看这个切口,又平又光滑,以后能提高不少效率,就是柴油机还不怎么稳定,我们打算多生产这样的钢,然后用来制作柴油机。” 张小宝点头,表示明白,工业就是这样,相互促进,来回反复,如车床,先是手工打造尽量精细的零件,然后用车床去车更精密的零件用在车床上,接着来回反复,在材料同样提高的基础上,一代代更新。 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说是不经过体系的发展就能凭空制造出来。 “爹,柴油机该停了。”张小宝提醒道。 “停?不能停,等油烧完再说,烧完了,它自己会停下来,如果没烧完,突然坏了,我们也好知道哪个地方出了差错。”张忠说给儿子听。 张小宝看王鹃,王鹃眨眨眼睛,那意思她知道钱怎么花的了,也更佩服工部的技术人员,明明知道造一台柴油机不容易,却还是希望柴油机出毛病。 可以说是另一个版本的心忧炭贱愿天寒。 一遍遍的打造,一遍遍地实验,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地向前走,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科学精神就是如此。 除了理论知识不行,钻研方面他们并不比科学院的院士差。 张忠还在兴奋的状态下,对儿子又说道:“有了新的钢,我们就能弄出更好的切割刀片,车床也该换代了,小宝你过来是……” 张忠才想起来,儿子平时不怎么过来,今天寻到此地,一定是有事。 张小宝绝对父亲已经开始从一个行政人员的身份向技术人员转变了,平时王鹃也没给父亲上过课,竟然学到不少。 回道:“我和鹃鹃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家中的买卖扩张出去,多开分店,到工部来看看废料。” “废料?难不成分店也要炼钢?”张忠诧异地问道。 张小宝摆手,道:“那倒不是,我想啊,工部的废料再差,也要比外面的农具强,想做几套平时百姓能用的东西,拿出去卖,这样工部也就少了浪费。很多东西不用非得重新回炉,比如说切割刀片崩了,质量确实不行,比起工部的要求,但是,用里面的碎片,磨出来一部分雕刻用的刀还是没问题的。” 张忠想了想:“也是,但零件不能随便卖,尤其是有形状的零件,容易让人得去,家中开分店,我不管,你让人注意一下,如果遇到天外陨铁,要收回来。就像你说的,里面可能有非常好的合金,我们工部好看看,挑能用的炼了,打出新的零件,小宝,你说新炼的钢能否用来你和鹃鹃说的冷轧?” 张小宝的眼睛瞬间瞪大,自己这个爹啥都敢想啊,还冷轧,有那个冲压设备吗? 王鹃把话接过来:“爹,暂时还不行,还是热煅吧,等冶炼技术再提高提高,看看有没有能力制造出大的冲压设备,事情需要一点点来,提出个理论,大家商量着来弄,千万别急。陨石我们回去想办法找,其实让工部的人把不同的金属,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冶炼和锻造的话,也有可能出现不同性能的材料,如非常硬的,容易可塑的等等。咱们既然已经豁出去不怕往里砸钱了,也不心疼花费了,那么就使劲地实验吧,每一个项目中的一小步,都是工业体系的一大步。” 张忠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但还是应道:“哦,也罢,按鹃鹃说的来。” 毕竟儿媳妇才是“专业”,此点张忠坚信不移。 王鹃很不好意思,自己专业吗?自己的专业好像不是这个,稍一琢磨,对张忠说道:“爹,石油不是正在分离各种材料么,您可以让人在给钢铁退火的时候放在各种油里面,调试温度,看看效果如何。” “还能往油里放?”张忠头一次听说。 “试试,或许真有意外的惊喜。”王鹃说了一句。 “好,反正咱们钱多,各种材料,各种混合方式,就不信试不出来好的东西,蒙也能蒙一两个了吧?”张忠下决心了。 张小宝连忙附和:“对对对,爹,您说的太对了,科学就是在一次次尝试的意外事件里面发展起来的,当然,我们得琢磨为什么要这样,先蒙,蒙出来好东西必须得分析。” “晓得,晓得,都有实验记录,如果按照记录无法重复,说明我们有关键的东西遗漏了。”张忠摆出一副学者的样子。 “是,爹说的对,那爹,咱就说到这儿,我跟鹃鹃先回,再总结下理论,看看还能不能弄出更好的东西。” 张小宝看父亲跟自己说话,总往实验的柴油机和车床上瞄,就知道父亲的心思没放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赶紧走的好。 “小宝,你跟鹃鹃去忙吧,我再看看。”张忠挥挥手。 张小宝和王鹃离开了,穿过层层防卫圈,站在山脚下。 看着坐在车辕上打盹的车夫,王鹃问道:“小宝,你说科学发展起来,会不会有很多人失业,比如这个车夫。” “怎么可能,科学越发展,行业分的就越细,需要的人也越多,只不过技术性变强了,赶车的车夫,可以去开车嘛。” 张小宝才不为这样的事情担心,所谓的找不到工作,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凡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是嫌弃可以轻松做的工作不好,收入低,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观念的问题。 “也是,现在大唐人还不多,是我多操心了,走,回吧。”王鹃不再去想这个事情。 叫醒车夫,乘着车回到家中。 小贝一群孩子已经收拾利索,正在看书,有不懂的先相互问,别人也不知道记住,等哥哥跟姐姐回来再学。 小贝的发展方向因为不一样,所以现在学的还不多,很快把该背的背下来,给李珺与盼儿讲故事。 两个小家伙已经两岁多了,喜欢听,喜欢指着东西问,更喜欢看见个什么玩意就跑过去仔细瞧,那认真劲似乎想给那玩意做一个原子分析。 等看过了,觉得不好玩,又向别的地方跑,随便扔一个皮球在地上,他们也能跟着跑上好长时间,高兴不已。 在糖果的诱惑下,两个孩子现在守在小贝的左右,听小贝姐姐讲故事。 这一刻,小贝终于知道哥哥和姐姐多么不容易了,明明自己会的东西,却不能让李珺和盼儿听明白,得变得与他们一样的笨,讲故事变成了教词汇。 “球,皮球,骨碌碌,远了,皮球,骨碌碌,你们看,远了,是不?”小贝为难地组织词汇,手上拿个皮球在地上扔来扔去。 两个小孩子明显对皮球滚动的状态更感兴趣,至于什么骨碌碌的,玩过了皮球或许能跟着学两声。 “真笨,笨死了,教他们两个太费劲了。”小贝仰天叹气。 小海扭头看了妹妹一眼,说道:“哥哥和姐姐从来没说过我们笨,我们也是从这个时候长大的。” “好吧,我不说他们笨了,都聪明,我想不起来像他们这么大时候的事情,我会的东西好像很自然就会了,怎么回事儿呢?”小贝一时无法理解,觉得很茫然,看着李珺和盼儿围着皮球踢来踢去,总是踢偏,自己安静下来。 张小宝和王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贝愣愣出神。 “小贝,糖果屋的事棒完事了?”张小宝问道。 小贝点点头,突然回过头来,问:“哥,我像他们这么大点的时候,你怎么教我们的?是不是很难?” “不难。”张小宝笃定地说道:“因为你们聪明啊,我张小宝的弟弟妹妹是最厉害的,你先玩着,我跟你姐姐进去商量事情。” 张小宝说着话和王鹃进屋了。 小贝又想了想,笑了,对李珺和盼儿拍拍手,“珺儿、盼儿,过来,姐姐给你们讲故事,你们很聪明,小贝姐姐我的弟弟妹妹是最厉害的。” “今天我很高兴,技术人员都在努力,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新的惊喜。”张小宝坐下,泡上茶水,无奈地推到王鹃的面前,自己倒了杯白开水,他怕茶水伤胃。 王鹃也不客气,摸着茶壶的把手,说道:“是呀,一点点建起来,真不容易,工业体系一旦开始应用,就需要很多的原料,有的能从石油中提取,有的需要从别的东西里面提炼。比如矿石里面的,还有植物里的,动物也有,甚至是连水产品有也很多能提炼的好东西,到时候我真担心材料不足,如果能够提前……” 王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开始打量张小宝,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得张小宝直发毛。 “我的白开水,不如你的茶水,要不,换换?”张小宝把自己的杯子也往王鹃面前推,他需要通过说话和动作来缓解王鹃审视了的心理压力。 王鹃又把白开水推回去了:“哎呀,小宝呀,我的好夫君,好老公,你说你竟然还打算瞒着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老婆,我夫人,我,我瞒你什么了?”张小宝还没琢磨过味来“哼,哼哼!”王鹃冷笑几声,继续盯着张小宝看,把张小宝看的要夺路而逃的时候,才说道:“我当初问你,为什么把家中的水产品养殖技术无偿送给别人,你不告诉我,李隆基问你种什么针对性的作物给补偿时,你也不说。真当我猜不出来?我就是给你面子,现在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打算,你居然想要垄断工业生产技术,你怕缺原料,你就是如此当好人的?” “啊~!”张小宝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叹息道:“早知道今天不跟你去工部好了,女人太聪明了不行,我只有一点点小心思,也被你猜出来了,大意了。我吧,其实是这样想滴,工业技术应用的时候,不能给别人,容易泄露秘密,咋办呢?没办法,只好……” “只好辛苦一下你了,是吧?然后你想啊,原材料不够,那怎么办?得,咱做一次大善吧,把能提炼出原材料的水产品养殖技术无偿地拿出去给人用,还要补贴给种田的人钱,让他们种指定的东西。”王鹃顺着张小宝的话说出来,脸上是一副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的得意表情。 张小宝作揖:“娘子真厉害,我确实只有这一点小算计,还是被娘子识破了,佩服,实在是佩服。” 王鹃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要是真的全猜到了,你就不是这副样子,说,还有什么?”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远行依始歌舞奇 王鹃高兴自己猜出来一个秘密之余,不免又有所遗憾,或许是因职业习惯,哪怕她猜不出来,也想从别人口中撬 见张小宝不说,罚其晚上继续喝粥 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天凉了,京城飘过一场小雪,落地即化,却也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意 树叶纷纷扬扬地往下落,黄的,红的,道不尽的萧瑟,说不完的悲情 在黄河上游已开始出现小的冰茬子的时刻,灵州与丰州的民间竟然是一片火热的景象 受灾的百姓在不用自己花一文钱,所有资源全由朝廷供给的情况中,积极地盖起了房,比以前的结实,漂亮 有家中人手多的,原本是三间房,如今硬是起了五间,地冻了也不怕,拿镐头刨,架火烧 无数的建筑材料堆积成山,哪怕是房子没被压倒的人家也可以去领,回去修葺或把原来的房子推倒重建 最开始时,百姓还很不好意思,常平仓的粮食已经白吃了,哪能再白拿材料,有手有脚的何必让朝廷花钱? 后来李隆基专门发了一个诏,不是罪己诏,罪己诏通常是无力帮助子民的时候才发的文 眼下李隆基有能力给自己的子民提供好的条件,他才不服,结果发了一个让无数人震惊的,责天诏,内里写有谴责老天爷的话 然后告诉百姓,钱和物,朝廷应该给,为什么呢?因为百姓交租赋了,不能光拿百姓的钱,而看着百姓受灾无动于衷 皇权第一开始对抗天威,百姓坏着忐忑的心,在受灾时,喝到肉粥的情况下,没经过太多的深思熟虑便倾向于皇权 诏老天爷不对的话由小远写成,小远则是根据小贝话中的思路来攥稿,小贝当时说‘你太不象话了,谁得罪你了?你下雪,你还能干啥,你是小孩子啊,不懂事,该你下时你不下,问问他,还想不想好了?’ 于是,小远写道‘民以三牲献,春秋未停夏冬连,黄米灿,焚香远,取灯放船又敬山,何曾涂黑颜?问天,一问是否嫉人间?人间秋深合家欢,落雪为哪般?问天,再问几许妒世寰,苍生莫非应无善,降罪又怎堪?天作孽,皇有怜,浩荡不息斗天翻’ 灵州就有人给百姓解释,百姓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娘的,以前祭天的时候东西都白拿了,不如留着自己家吃 还是皇上好,缺衣少食没房住,真给送东西 百姓接受了李隆基的好意,把东西收下,准备盖家,过好年,明年努力,继续交租赋 礼部的官员们郁闷了,以后咋办呢?打着老天爷的名义行事,估计百姓不会干 一个个只好忍着心中的无奈,去改各种礼节,认命了 其时,李隆基正准备唇战百官,结果让他诧异的是,官员们显得很平静,居然没有人在朝堂上说反对的话 李隆基在诏发出去之后,还以为能有人拿脑袋撞柱子什么的,早早安排好金吾卫把每一个柱子守好 事实是李隆基一直把别的事情全商议完,官员们也不曾站出一个提此事,等散朝不解询问高力士,高力士也找人问过后,李隆基才明白原因 就在他发出去诏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张王两家给所有的官员,包括反对他们家的官员在内,全送去了礼物 礼物乍看上去会让人认为多值钱,但经介绍,官员们方知晓礼物多么难得,是他们投资工部给的回报 每家五匹丝与绵混织的布,那叫一个细密,也不知怎么做出来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工部的秘密,那是机械纺织机的功劳 还有一个石油液化气的罐子,不带减压伐,不是工部做不出来,而是不想把此技术流露出去,伐门一开,火一点,稍微把伐门打大点,火呼呼往外喷 同来的是一套的火锅器具,专门使用液化气罐的,说是张王两家酒楼的主打物品 官员们瞧着鲜,以为用上此物,身价倍增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清楚,吃火锅,根本没有人愿意用这破玩意,图方便,用电的,讲情调,必须是原木的炭 但又不能不用,石油提炼的过程,属于副产品,不用也没了,拿去做菜也好,至少爆点什么菜,火能跟上 布与液化气的罐子一送,官员们高兴了,连反对张王两家的官员也暂时选择不对抗,不妥协的办法 与东西同送而来的还有一句话,送东西的人说‘此二物,乃陛下望天时,感叹官员家中不易,故送之’ 官员们都不傻,一听便明白了,陛下望天,然后给送的东西,天与陛下,总要有个选择,要东西,还是放弃东西并且找皇上的麻烦 所有的官员俱在几息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把‘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这句话中的其他字去掉,只留‘子不语神’,并且做出了的翻译、解释,意思是‘孔子对天和神根本不屑一说’ 哎呀,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官员如是想到,早这么聪明,当初还不都是状元? 李隆基在听到高力士的话之后,十分无语,太没骨气了,不就是反对之后,投的钱可能得不到回报,并少点张王两家的好处嘛 “小宝和鹃鹃,心中无私啊,有的官员还在背后说道他们,他们也没有报复,依旧给送了布和液化气罐子,难得” 李隆基当着高力士的面夸赞道 高力士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陛下,其实,此事当中还有少许出入” “说” “罐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气儿,罐子不要钱,投资的回报,可用完了气儿,想要第二罐的气儿,有一部分人需要花钱,据说,得来不易,一罐气儿,十贯钱 又由于不能泄露大唐的承压技术的底细,所以罐子里面装不了太多的气,估计一天用上个把时辰,半月余就没了” 高力士解释着,他家中也有,不是一个,好多个,用没便去换,干儿子还能管自己要钱?但他对这个价钱,还是很心疼,十贯,每天用一会儿,半个月没了 李隆基望天,想想,道:“半月,十贯,竟如此便宜” “便宜?”高力士咽了口唾沫:“陛下,您当是您呢,为灵州花掉五十多万贯而不心疼,那钱不是您……臣失言了” “啊,对,朕的钱不是朕亲自去赚,五十万贯,换成前些年,朕要心疼好一阵,上小宝不在乎,故,朕才不在乎,十贯不少?” 李隆基示意高力士别请罪,做了一下自我的剖析,发现不是钱不重要,而是赚的太容易 高力士顺着说道:“何只不少?粟米,斗值十二问,十贯,市粟,可积半屋之地” “对,司农寺功劳不小,亩产一升再升,大唐吃粟的渐少,那……许是,叫液化气的东西珍贵” 李隆基还在找理由 高力士用手搓搓脸:“陛下,小宝曾与臣说,冶炼技术跟不上,分解石油时,对液化气储备还不完善,大部分都点火烧了,白扔,您说珍贵不珍贵?”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问:“为何白扔?既是能烧菜,何不拿来用?” “小宝说没法用,除非有人排队去买液化气,气儿无所谓,但罐子难做,用管道引的话,管道不好弄,小宝说投入和收获不成正比” 高力士也为浪费很多气儿而遗憾,但他明白,不能阻止工部,为了节省气儿,而让工部的研究停下来,那样的话,估计小宝能气疯了 李隆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却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某种事情上有一种特殊的坚持 哪怕是浪费钱财,也必须强推工业发展进度,四百万贯的柴油机技术便是如此出现的,一个小国一年的总财政收入,就弄出个那么的玩意 换成别人,早让人骂死了,败家呀,但张小宝人家就败了又如何? 李隆基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小宝与鹃鹃,好象他们两个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他们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又似乎在乎一切, 他们懂进退,知道妥协,却从来不退缩,跟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感受不到其他大臣那样的尊敬,然,他们又要推皇权,图个啥呢? 实在想不明白的李隆基晃晃脑袋,决定不去多想,累人 与高力士说道:“你找小宝,问他,朕多出钱,能否在京城中铺一条管道,如可行,让他自己从钱庄拿钱,朕能想到,如京城所有人家俱用液化石油气儿,炊烟少了,但生活也方便” “臣记下了,陛下,小宝说,后日便可出发,快则往返各十五日,慢则二十日,让陛下提前做准备” 高力士应下来,又汇报一声 “啊?要走了?朕应该准备什么?”李隆基再一次高兴起来,出去玩呀,多好的事情,整天闷在宫里,早腻味了 “小宝说让您有个心理准备,其他东西他准备好了,还有就是护卫您选择带多少,他好安排” 高力士说道 李隆基想了一下,说道:“确实,出行的准备无非是后勤,谁敢跟小宝比后勤,朕带上王皇后与武惠妃,在有侍侯的太监和宫女,你也跟着,就这些人” “护卫呢?”高力士追问 “什么护卫?有小宝在,朕用带自己的护卫?若他二人有别的念想,朕带多少护卫够用?那是积利州,说句真心话,那是他二人的天下 朕带十万兵过去,你能保朕无碍?若他二人没有别的心思,朕何必带人?当初玄武门,朕赌了,今天为何不能再赌一把?” 李隆基说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高力士一愣,接着立即点头:“陛下,臣与您一起赌,臣陪您一掷赌乾坤” 李隆基不带任何一个护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 张小宝点头,佩服地说道:“果然是一代帝王,行,有种,不比姓毛的单刀赴会差,他敢跟我去积利州,我就给他一个铁桶江山” “小宝,其实他也是在赌啊,叫什么来着,哦,叫谁劝君王回马首,真成一掷赌乾坤,好了,咱不管他,他愿意咋想就咋想,想多了就玩不痛快,跟咱没关 咱们商量下,看看船上能不能安排大的沙盘,将军们都要急懵了,我就纳闷了,打败我又能如何?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王鹃考虑安排沙盘的事情,打算在船上就开始跟将军们举行武举 “能,安排一个沙盘还不简单,四层的船,很容易做到,我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还用不用把咱家的人叫来,再演练几套?” 张小宝也不去管李隆基怎么想的,把一大罗的情报资料推在桌子上,说道 两日时间转瞬便过,李隆基带着王皇后和武惠妃,还有一帮宫女太监,及高力士在河边与张小宝等人相汇合 让张小宝诧异的是武惠妃,她居然把儿子李清给带来了,那是跟自己与王鹃年龄相仿的人,准确,比自己大一点 胆子也太大了,看来能在宫中玩的人都不一般啊 王皇后也看到李清了,但她不在乎,只把心思放到自己的儿女身上,看到儿子李琤与女儿盼儿之后,很长时间没见过面的她很想上前抱抱儿女 但她也知道,小孩子不记人,一旦离开的久了,很少还能认识自己的父母,当然,也有特出的情况,比如母子连心,只要见一面,那种说不出来的亲情就会显现 “母亲,为何不去看看琤儿与盼儿?”王鹃在王皇后的旁边问道,她是王皇后认的干女儿,也就是义女,当然得陪着王皇后了 “我怕”王皇后说了两个字 “母亲放心,他们一定记得您”王鹃在旁边保证 王皇后选择了相信,一步一步朝着在那边与小贝玩的高兴的儿子与女儿走去 “你说,是母子连心吗?”王鹃问道 “也不都是”张小宝回答:“有的并不能马上会产生亲切感,这似乎是一种基因的磁场共振,还有一个就是潜能,你知道梦游?” “明白,梦游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会发挥出那个梦游者的身体极限,有科学家通过药物研究过 在梦游的时候,人的潜意识反应度呼想象的快,就好象有的人睡觉,稍微一恍惚,过去很长时间,有的人则是觉得过了很久,结果却是几分钟 在理论的情况下,处于梦游状态的人几乎无敌了,他们可以感觉到时间和距离的慢慢过渡,然后肌肉、神经和骨骼做出极限反应 也就是说,他们能看到子弹的轨迹,就跟科幻片一样,在某一刻,其他东西静止,相对的啊,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所以,很多梦游的人能够跨越很长的距离,甚至是从十几米的地方落下来也不会……小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出事儿?” 王鹃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张小宝可以飞檐走壁,难道也与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 张小宝点点头:“是的,我可以进行心理催眠,对自己,你想象中,高度高,那么哪怕是一米你跳下去也会崴脚,如果你想象的高度不高,哪怕是十几米,理论上你的肌肉和骨骼可以合理分配受力,你就能跳下去而没有事情” 说到这里,张小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但是,我可以跳一个十五米的高度,两个,甚至三个,我却不能一直跳下去,除了我容易从自我催眠中醒来,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王鹃问道 “我的极限已经到了,你看着我从十五米的高度跳下去,没有伤害,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伤害,细胞会很疲劳,有一种激素产生,让我的细胞兴奋,但是,跟毒品一样,这种激素……” “我懂了,这个有人研究过,激素也是毒素,如果非要形容,那跟符合运行的机器一样,只不过人体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而已,那和王皇后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王鹃不用张小宝说完,就已经明白了,她接受过此类的训练,但无法达到张小宝的水平,与天分有关系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回道:“这就是潜意识了,其实我们看一个人顺眼,并不是他真顺眼,而是眼神、骨骼与肌肉的放松程度让人觉得顺眼 这不重要,我们能模仿,但还有一种,不需要模仿,我们如果不对着镜子,并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但如果一个人一直学习绘画,你比如小珠,你亲妹妹,你让她来画自己,不照镜子,她画出来之后,也会神似,与其说是宗教里讲的灵魂在起作用,不如说是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已经有了自我的勾勒 然后,在基因遗传的时候,凡是神似的部位,和基因影响身体内分泌产生的气味,这个气味一直存在,只是人类智慧提高了,对气味的敏感下降了,于是……” “小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能够感觉到亲切的人,其实是因为他们潜意识当中有一个同样的基因生长轮廓与身体气味和磁场的贴近关系,才使得他们感觉到了不一样?” 王鹃尽量地用‘科学’的概念来描述,而不是神学论 哪怕是她和张小宝来到大唐,也归结在意识的电波能量在特殊的环境下,产生的特殊作用 “对头,所以你看,琤儿和盼儿在看到王皇后的时候,一定能够认出来,并且叫娘,这就是一种……” “这就是一种骗了啊,你说一大堆的潜意识,跟李琤他们认识王皇后有关系么?”王鹃质问道 “怎么没关系?”张小宝反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给王皇后画了不少各个角度的画,然后你让人做出来一个模型,找一个说话声音与王皇后非常想象的人,使人戴模型于头上,跟李琤他们说,自己是他们的娘,并带他们玩,你还好意思往别的方面靠?” 王鹃实在是太明白了,王皇后一过去,两个孩子保证认识 张小宝摸摸鼻子:“有这事?哦,那归属在另一方面” 两个人拌嘴的时候,王皇后已经来到了琤儿和盼儿不到十步远的地方,蹲下身,眼中含泪地看着儿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真怕儿子跟女儿与自己变得陌生,见面未识茫然望,那种心情难以言表 但事实与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李琤跟李盼儿看到她之后,马上放弃了与小贝姐姐的玩耍,小腿紧倒腾地朝着她跑来,并且口中喊着娘 盼儿已经张开胳膊等着抱了,这一刻,王皇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坐亲一下,右亲一下 其他人被吓到了,太邪乎了 尤其是知道李琤和盼儿近一年没有见到王皇后的宫女和太监,全傻了,怎么可能?难道张王两家就是一个福地?还能夸张一点不? 少数知道情况的人对张小宝和王鹃那真是佩服 比如高力士,还有李隆基与武惠妃,全都明白原因,一切,俱因为张小宝与王鹃的努力 武惠妃早没有了嫉妒、怨恨的心思,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心中清楚,她相信张小宝与王鹃一样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何对付她 只是她还得感激,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赶尽杀绝,她觉得这辈子最明智的事情是,算计张小宝和王鹃两次以后,没成功的情况下,她退了,她没有死撑 因为她了解张小宝和王鹃,做事情的时候,会给人留一线,就像通往张王两家村子河上的那座桥一样,看你的心思,你不过桥,你骂都没事,人家不理会,你过桥是如果想着阴谋,那就不是石桥了,而是奈何桥 据说很多男女述衷情的时候,不需要对天发誓,只要你说完,然后坦然地走过那座桥,你就是没说谎,你站在桥上的时候哆嗦了,一切都不用说了,据说很准,心中有鬼的人根本不敢上那座桥 因为那桥直指人心,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当然,如果武惠妃问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两个人一定会笑,其实桥没有任何问题,真正无法跨越的是心魔 王鹃也会告诉武惠妃,什么桥对张小宝都没有用,因为拿测谎仪都测不出来,即便是用药,也未必会成功,心理素质好着呢,你要是看到他吐一次血,这辈子值了 武惠妃没研究过心理学,李隆基也不清楚她想什么,只晓得,把孩子给小宝与鹃鹃带,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盼儿已经在给王皇后讲故事了,说是从间前有个安山,安上有个帽庙,帽里有个大咬老跳道和一个小咬跳道,大咬跳给小咬跳想讲候子故事,候子是,从间有个安,安上有个帽,帽里有个…… 李隆基明明知道两个孩子为什么能认出王皇后,明明知道是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上次说让两个孩子跟小贝一同玩,会玩出这样的后果,也太妖孽了? 两岁多,不到三岁的孩子,讲故事啊,开什么玩笑?这得咋教才能教出来? 高力士也惊讶地张着嘴,不服不行啊,别说是寻常的夫子,把如此小的孩子扔给太子太傅,问其能不能教到此番程度,何人谁敢应声?小宝和鹃鹃却只是没反对,让妹妹小贝带着玩,结果便是眼前所见 李隆基几步来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近前,对二人说道:“朕要谢过二位对琤儿、盼儿的教导” 张小宝连忙摆手:“陛下,与我和鹃鹃无关,我不可能亲自去教导两个孩子,否则有人会吃不下、睡不着,那样会逼着我动手,我还不想那样做,贝九个孩子,他们带着两个孩子玩” 李隆基盯着张小宝看了看,相信了对方的话,确实,如果让人知道李琤一直被小宝教导,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接着想出对付小宝的主意,结果不用说,想算计小宝和鹃鹃,道行还不够 许多人试过了,结局是很悲惨,自己可谓是先驱者,还不是一次次的交锋之后变得无奈? 这时小贝拉着小芳过来,还让人带了一张古琴,七个弦的,摆好了让小芳坐在那里 张芳也就是小芳试了几下音,没怎么偏,至少她没听出来,她对音乐的感应连王鹃都嫉妒,因为王鹃可以听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别,但是,小芳能听的细,王鹃估计是八分之一半音 所谓的半音就是十二平均律中的e和f,以及b与c之间的关系,两个半音为一个全音,从c开始,一直到b,为,cdefgab,也就是do-ri-fi,按照五声调式是宫-商-角-清角-徴-羽-变宫 十二平均律是的对应cdefgab是,全全半半,半为一,全为双,一共是十二个音 八分之一半音就是把半个音分成八份,音稍微偏了八分之一,小芳就能听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不舒服,也就是不和谐,但正常来说,一般的人听不出来,听个二分之一半音就不错了 除非是七度和声与九度和声,以及高的十一度等等和声才能体现出来半音的不和谐差别,谁要是说这个音是减九还不完全,因为一个音偏了八分之一半音,那绝对非同寻常 王鹃所知道的,有,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他叫莫扎特,在没有实际标准音小字组a的对比下,只是凭借经验和耳朵,就能知道别人是否偏了八分之一半音 曾有一段时间,天才的王鹃以为那是个传说,可等跟着张小宝到了大唐之后,听到了草原的歌曲之后,她发现,很多民歌其实在唱的过程中,都出现了微调的四分之一的偏差校正 这是因为她只能听出四分之一半音的差别,然,让小芳听,她能听出细的半音 按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外国的东西从来只能吹,别以为真那么厉害,不信我找一个放羊的跟他们比比,看看谁的泛音飘渺?比起雪山的辽阔,教堂音乐算个屁,他们见过真正的雄鹰么,就想把头腔共鸣飞在云上? 说海豚音好,有多少人可以共鸣?真正厉害的是信天游,歌剧中能玩两下花腔的认为了不起了?唱京剧的男扮女音的花旦说话了吗?’ 王鹃曾说过张小宝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总是说自己的东西好,然后问张小宝知不知道小提琴的音域有多广 张小宝当时就说‘我不知道小提琴的四个八度,我只知道马头琴可以拉哭骆驼,我不知道管风琴的共振达到什么程度,我只清楚编钟的浑厚,我也不去研究国外黑人的说唱,我只晓得啥叫数来宝’ 王鹃那时就觉得,即便自己拿小提琴拉一个野蜂飞舞,张小宝也会说二胡的光明行听着跟顺耳 自己要是说圆号的悠远,张小宝保证说号角的深邃,没法沟通,你说张小宝不懂,他什么都清楚,他甚至能说出西洋音乐中的所有乐器与声部配置,然后把民族乐器拿出来埋汰人家西洋乐器,什么人啊 你说横笛,人家就说竹笛,你说单簧管,人家就说箫,你跟他说背景音乐丰富的卡门,人家就说古筝里的七十二滚扶流水 反正就是那种自己家的东西最好,别人的拿过来用可以,但绝对不夸你 王鹃回忆的时候,小芳已经弹上了,是王鹃她教的春江花月夜,本来这个还有一个诗的名字,号称孤篇盖全唐,但张小宝写了一个歌行,字不少,比白居易的长恨歌还多,王鹃实在不忍心打击张小宝,所以不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毕竟张小宝写歌行的时候,还要忙着其他的事情,不可能只为一个文字服务,王鹃相信,张若虚没有小宝的本事 ‘dordoremimiremiidoreremi……’ 小芳的音乐已经起来了,没有其他和声配器情况下的古琴春江花月夜的独奏,真的给人一种远远出来的飘渺感觉,其实琴的差别不算太大,无非几是弦的材料与共鸣箱的共振问题 大部分都能通过工业手段解决,唯一麻烦的就是王鹃喜欢的小提琴,钢琴的木头好选,小提琴的好木头难寻,最正规的是需要在海水中,完之后还不烂的,然后根据感觉其实是化学反应的密度,来制作 古琴的要求可能也有相类似的条件,但不是必须的,人的演奏技巧,在乐器差别不大的时候不会怎么改变 小芳一弹,周围静了,没办法不安静,因为这个曲子的意境就是如此,纯粹的五声调式 李隆基喜欢打羯鼓,一听之下,想到的就是鼓的节奏,整个人沉浸进去 琤儿与盼儿却是随曲而舞,这个不用怎么教,因为所有人都会对声音产生反应,除非是聋子 其实真正的聋子也有节奏感,鼓的声音并非完全需要耳朵,它跟人的身体有一个振频,能通过皮肤传递影响人的心跳 琤儿和盼儿跳的舞说实话并不好看,没有舞蹈艺术中的舒展与自然,但却投入,能踩到节奏 王鹃对此的评价是,这才叫真正的自然与舒展,舒展不是力的表现与拉伸,而是放松跟紧张,不用刻意,哪怕你打个滚,那也是艺术,想追求完美,那不可能,完美了就没有艺术了 真正的艺术是遗憾,没有了瑕疵,就失去了特点 周围看到的人没有一个去嘲笑,不是因为李琤和盼儿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和动作 这么大年岁的孩子,别说是跳舞,一哭一笑,都会让人觉得可爱,哪怕是雪天地滑,扑通摔个跟头,也跟大人不一样,在北方雪天,孩子穿的衣服很厚,跟个球一样,摔到时总会骨碌两下,很好玩 六十岁的人可以嘲笑三十岁人的行为,但三十岁的人绝对无法去嘲笑两岁多的孩子的动作 “这是……?”李隆基转头问张小宝 “这是小贝他们的事情,我不管,您既然把李琤和盼儿交给小贝九个孩子来带,我就认同”张小宝回道 张小宝话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此事不是自己做的,与自己无关,你想要了解细节,问小贝他们 “真的与你无关?”李隆基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张小宝笃定道 “那朕该如何谢谢小贝他们?”李隆基问道 张小宝明白李隆基的意思,李隆基不想出钱,不是差钱,一旦出钱会打破游戏规则 贝等人的衣服和装饰就清楚了,朝廷绝对不会给做这样逾制的东西,小贝可以穿,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是根据他们自己的想法,家中给做的 李隆基对此不吱声,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小贝即使穿上龙袍,他也顶多会私下里跟小贝说,你不能这么穿,容易让人看见,到时惹一堆麻烦 而不会去治小贝的罪,说你小贝要造反等等 李隆基清楚,张忘两家不会造反,要想造反,不必等现在,故,对小贝等人特别宽容,觉得喜欢穿,那就穿呗,难道还不许让小孩子高兴一下?. 田园大唐第五百七十二章远行依始歌舞奇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七十三章 状元之后往何方 式惠妃于旁看着眼热,她能想到,现在的太子是谁,不重要,谁能入张小宝和王鹃的眼才重要。 别说是皇后的儿子,即便以前的怀宁王李珣跟张小宝二人接触的多了,有多少人提心吊胆? 现在还在渤海都督府呆着,没回舒州,让人心思无数。 “清儿,过去见见。”武惠妃胆子就这么大,明明知道张小宝两人与王皇后走的近,也敢把自己的儿子带来。 李清清楚自己的母亲和对方的关系,硬着头皮凑过去,跟张小宝打招呼:“小宝,总是听闻你的事情,今日终是能见一面,甚好。” 张小宝对李清还算熟悉,不是见面多,而是对方涉及到了一个人,杨芙蓉,李清是杨芙蓉的最开始的丈夫。 王鹃早就跟张小宝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李清还有一个名字叫,现在还没改,叫李瑁,那他的媳妇就是杨芙蓉杨玉环了。 这可是张小宝和王鹃万分防备的一个人物,遇到后,得坚决打压下去,不能给李隆基机会。 只不过现在的张小宝和王鹃对此的兴趣不是很大了,有他们在,谁还能掀起风浪? 王鹃无非是觉得李隆基抢儿子的老婆不对,所以得帮一帮,怪可怜呢。 张小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清说道:“好,好,现在忙啥呢?没遥领剑南道吧?” 李清哪晓得张小宝对自己的好感,是因为历史上自己窝囊,听张小宝说话,觉得张小宝这人还行挺好沟通。 “没,我现在远远地管着河南道的毫州,前段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有这事儿?”张小宝扭头问王鹃。 王鹃仔细回忆下,摇头:“哪有?” “是前几日刚定。”李清给张小宝二人解惑。 “哦,那前段日子的事情与你无关,不麻烦,一点不麻烦被抓的官员是死是活,由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管,我就是去转一转。你……弓马可还娴熟?”张小宝对李清热情起来,他发现李清还是很老实的嘛,没有仗着母亲是惠妃就嚣张跋扈。 李清被张小宝的热情给弄迷糊了,他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若知道一定会十分无奈,自己的母亲是惠妃,但还有皇后在,更何况,谁敢在你张小宝面前嚣张? 愣下神,李清连忙回话:“娴熟,是否打猎。” “是,但娴熟也用不上,咱不拿弓拿枪,去山上也无法骑马,你别总想着骑马弯弓,路上的时候练练枪,别到时候打到人。” 张小宝说出了很让人无语的话,你既然说没有用,还问人家干什么? 武惠妃秀眉微挑,想不出来张小宝为何这般热情,李隆基没去理会,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表演节目。 小贝教了不到半个月,就把人家两个孩子带的跟她自己差不多了,总喜欢在人前表现一下。 盼儿很聪明,已经会做算术题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一加一加一等于二,一个人加一个人加一个人等于三个人,三个人少了一个人等于一个人,让大人听了都觉得复杂。 小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纠正,不时地还要陪着两个孩子一同傻笑。 小芳在旁边弹琴,让人觉得热闹一些,一遍遍地弹那首春江花月夜,她只会这一个,乐此不疲。 王鹃去陪着王皇后跟武惠妃聊天,端庄典雅地谈论着衣服的布料款式,首饰的做工等等,一派大家风范的样子。 武惠妃如不是清楚王鹃的家庭,还真以为她出身名门世家,当然,她不晓得,王鹃就是出身豪门,红色豪门,夫人外交从小便要学。 当船队整装好,一行人方才上到船上,启锚、离岸,顺流而下,西风吹得船帆咧咧作响。 船舱,王皇后先是陪两个粘人的小家伙摆积木,直到小家伙们困了,自己爬到榻子上恬然睡去,王皇后才有时间走到另一个船舱向张小宝与王鹃道谢。 感谢两个人愿意带着孩子玩,更感谢他们的教导。 “鹃鹃,辛苦你二人了,珺儿与盼儿不像寻常孩子那样闹,让你二人费心不少。”王皇后跟王鹃道谢。 王鹃否认道:“与我和小宝无关,小宝刚才看到了,说得想办法让珺儿和盼儿闹一闹,孩子太乖了不好,由小贝来负责。” 王皇后头一次听到如此的说法,孩子安静、稳当还不好?想不明白,遂不去想,相信小宝和鹃鹃不会害自己孩子,闹就闹吧。 关切地问道:“武举或许要在船上办,鹃鹃你可准备好了?” “差不多,最好是再等等,等到积利州,上岸后比,在船上让他们加深下理论知识,先让他们自己之间比一比,相互之间好更熟悉。” 王鹃一副我为他们好的样子。 王皇后没再说什么,又跟王鹃聊起家常。 将军们一个个其实已经等不及了,摩拳擦掌,想要打干一场,前段日子给他们折磨坏了,自己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不考军阵和行伍,非要笔试什么军民关系。 好不容易熬过来,找人商量,又相互串通,这才把笔试做完,结果皇上又要出行,快过年了,往外溜达什么,在船上武举,先要解决晕船的问题。 一时间,武将们还真心揣揣,把王鹃借此机会立即开始,结果得到消息,说是让他们自己熟悉熟悉,而且沙盘也正是江南道的,让他们放心许多,有个缓冲就好。 只有李隆基和高力士了解张小宝、王鹃,认为他们两个绝对没安好心,又要出馊主意,二人嘀咕一番,没猜出来,只能暂放。 王鹃陪着王皇后,李隆基把张小宝叫来,先是关心地问道:“小宝,身上的伤可痊愈?” “好了,好了,半个月了,再不好我让医学院的人给我陪葬,能把病越治越严重,如此本事,我要带着他们去害别人。”张小宝拍拍自己的肚子,以证明自己很健康。 “那便好,那便好。”李隆基其实早知道张小宝的病好了,没话找话。 张小宝本应该顺着问出来,但他就是不出声,腼腆地笑笑,等着。 “呃!珺儿和盼儿,今日朕见到了,心甚慰,小贝还真有本事。”李隆基又说起儿女。 张小宝依旧腼腆:“是,陛下说的是。” “你吃过了没龘?”李隆基实在是没话说了,突然问了一句平时打招呼的话。 “吃了,陛下饿了?”张小宝说话时就要起身,李隆基饿了,他得去做饭,真是八百年前欠李隆基的。 李隆基忙拦:“吃了,朕不饿,出来之前刚喝掉一大碗土豆丝的汤,味道很好。” “是,臣也喜欢做土豆丝汤,上面漂一层葱花与油花,弄个萝卜条和芋瓜头咸菜,拿平锅烙干饼,是最简单又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搭配,很多人都会吃撑。”张小宝就不怕李隆基跟他说吃的方面的事情,八大菜系随便。 李隆基不想说吃的问题,一时间不语,沉思。 过上半刻钟,对在那里快要睡着的张小宝问道:“小宝,你在河北道北部种了土豆,据说还不少,你还打算回去?” 这才是正题,张小宝理会了。 “回不回去得看我爹怎样安排,我若入朝,官职不能小了,但我爹的官职还要比我更大,父子同殿,说不得遇到事情我要偏向我爹,容易给人一种我们把持朝廷大权的感觉。” “那,若外放你父亲?”李隆基提出一个想法,他打算把张小宝留在朝,没事问问计,何况在京城当官也是一种荣耀。 张小宝摇头:“不如我继续在外面,我爹到外面起的作用不如呆在工部,我到哪地方都行,不挑剔。” “是,朕知道你不挑剔,你去的地方百姓会享福,然,管的再多,也是一道而已,能有几州几府?朕不可能让你管半壁江山。”李隆基说的全是实在话。 高力士在张小宝来之前,已经与李隆基商议过,此时配合着问:“小宝,我见你喜欢守在渤海都督府,那边重要?” 张小宝低下头,想事情,得怎么与李隆基和干爹说东北的重要性,眼下东北还没有重工,谈不上重工底蕴。 资源也不算特别好,除了动植物等特产,其他的大唐别处也有,要非得说有资源不错,石油,还有海边的,都有,其他地方的少。 但自己只是用容易寻到的石油做研究,不打算开采大唐的能源资源和矿产资源,给以后的人留着。 什么时候他们说本事不行,在外面采人家的东西采不到了,被人家打回来了,那么就采自己的吧,如果说让人家给打过来,把资源采了,那也没办法,不能什么事情都等祖宗,祖宗管不了世世代代。 真要说有别的地方很难寻找的东西,当然是抚顺煤矿产的琥珀,属于经济范畴,首饰跟装饰品,能卖钱,但没有其他用处,里面有只苍蝇,价值可以提高点。 东北的重要性在于气候和地理,还有…… “我想去抢能源,渤海都督府继续向北向东,有不少的能源与部落,我不能等着他们壮大起来给大唐留下隐患,消灭,或者是同化。”张小宝指指俄罗斯的方向,对干爹说。 高力士还是纳闷:“你一直想要去占地盘,考虑过人口?人不足,谁肯跟你往北走,越向北越冷。” 李隆基也是颔首表示认同。 “我没打算明天就把整个天下都占住,如今的不少新物种,除了多食那里过来的,还有就是当时派出的人从遥远的地方寻回。我可以等人口,鼓励生育,但位置我现在就必须卡住,冷不是问题,多穿衣服,住暖和的房子,多吃油腻、多饮酒,否则真失去了那里,我会后悔一辈子,死不瞑目。”张小宝不能与李隆基二人讲历史,只能表示出自己的决心。 李隆基无法猜出张小宝跟王鹃为什么对一个又冷又觉得没有前途的地方此般执着,却还准备支持一番。 道:“那你还是回去当你的节度使,别总呆在那边不回来,每年进京两三次,给朕做做好吃的东西,你不是要把铁路修过去么,来往便捷了,路上耽误的时间少。” 李隆基心不舍,张小宝和王鹃在京城呆着,他会觉得很安稳,遇事不愁,叫过来随便吃吃饭,聊聊天,马上能得到好主意,能有一个说话时对自己无顾虑的人陪自己说话,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小贝等人,别看总喜欢穿官服显摆,在自己面前时,表现的却不是一个官员的情绪,怕说错话什么的。 很平和,比自己的儿女来说,跟自己更亲近,一同吃饭时的无拘无束,一口一个皇上伯伯地叫着让自己不认为太孤单。 正如王鹃写的那一册诗集,哦,她说她是抄的,里面说的一样,最是无情帝王家,几乎所有人都怕自己,只有张小宝二人及起弟弟妹妹们不怕,难得。 张小宝听着,听李隆基说话,感觉很别扭,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这么伤情干什么? 见李隆基让自己和王鹃回去,忙否决:“陛下,还是不了,派一个王爷什么的皇室人过去,臣不去。” “可是怕有人说你拥兵自重?大可不必,诸葛武侯也曾手握重兵,政也是其,兵也是其,财也是其,然刘禅依旧登基,你现在的朝位置似乎比起他来,还相差过远。” 李隆基倒是想得开,把诸葛亮拿出来做比较。 张小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该怎样接话。 高力士却一点不认同李隆基的说法,怎么相差过远了?不在朝,难道小宝和鹃鹃的话便不管用? 他二人别说是管钱了,就是说拿下现在的书令,源乾曜连反抗的机会都不存在,前段日子,鹃鹃去河南道,根本不用与朝廷先商量好,就可一语调动整个河南道的兵。 虽说那是陛下给了权力,但军管可没说过,比起诸葛亮丝毫不差,几乎是一样,掌权又不要皇位。 但要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比诸葛亮更厉害,诸葛亮炒土豆丝的时候知道放多少油吗?自己的干儿子小宝知道。 诸葛亮懂得教小孩儿么?真懂的话,刘禅也不会那样了,可看看干儿子小宝,把小贝的他们教成什么样?若是能遇一起,同样的年岁,刘禅能让小贝欺负死。 “那个……”张小宝进行了一番自我鼓励,努力地把自己当成比诸葛亮更牛比的人之后,回复过来了。 “那个,陛下,臣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只要没有人阻止臣,怎么说臣由他,臣的意思是,您派个王爷什么的到那边,坐镇,臣依旧会远程指挥。臣跟鹃鹃商量过,这回去原来突厥的地方呆着,带十万军士过去,一边放牧,一边训练,种种土豆、玉米什么的,然后与大唐的其他地方交换稻子和麦子。一年,一年之内臣不会有别的动作,老老实实呆在那边,偶尔会回来见见父母,等日本和新罗解决了,臣要带着无数补给,配合鹃鹃,强攻多食。”张小宝终于说出了自己以后的打算,语气平淡,就像寻常聊天一样。 然,李隆基却不能当成寻常聊天一样听,张小宝的话音刚落,他已经坐直了身子,满眼惊骇,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过小宝和鹃鹃要兴兵。 高力士也是一哆嗦,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就不能稳当地呆着?诸葛亮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嫉妒死,他管那点事情,累得要吐血。 到了小宝和鹃鹃这里,好像玩一样,是的,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很轻松的样子,结果做的事情,不是让大唐的粮食亩产翻倍,就是弄出医疗、工业等等体系。 而且动辄便是谋人国,成天看他们两个,研究下吃喝,给弟弟妹妹讲故事,带着做游戏,然后东跑西跑,跟旅游似的,结果是吐蕃没了,突厥没了,新罗废了,日本也正在闹心呢。 高力士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想错,诸葛亮活的真憋屈,忙这忙那的,总是忙不停,看看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还能陪皇上出去溜达,多亏诸葛亮当初遇到的是周瑜和司马懿,要是遇到了小宝和鹃鹃,估计死的更早。 李隆基也有跟高力士一样的想法,心还有不解,故问:“小宝,难道一个日本值得你们如此重视?不收拾就不能去打仗?” “非也,不等着收拾完,一样可打,但士兵难以适应环境,臣要调吐蕃十万军在突厥的地方,那里的气候变幻更大,臣怎么也要让士兵多多熟悉,才能去征战。打仗又不是玩,鹃鹃就算是指挥再厉害,也不想总打在吐蕃时那样的仗,谁没事会愿意在刀尖上跳舞?都照那么打,鹃鹃会累死。一年时间适应,然后出征,胜算就大了,臣也好在一年的时间当,先做点什么,不能让多食人闲着,小规模的摩擦不能停,一为练兵,二为迷惑对方。”张小宝说道。 李隆基听着不停地点头,他承认王鹃那一战打出来的威风,但他真不想总让王鹃去冒险,也了解什么是练兵,但迷惑就说不上来了。 遂向张小宝问道:“你怎么迷惑?能达到何种目的?骄人之兵?” “说起这个,那就有意思了。”张小宝嘿嘿笑了起来。 第五百七十四章 心情好来饭也香 李隆基使劲想了想,终究没想明白张小宝说的迷惑是怎么回事,看张小宝笑的样子,笃定,所谓的迷惑绝对不简单。 高力士也纳闷:“小宝,你先别笑了,吓人,说说,迷惑成什么样?” 张小宝一想到他会采取的手段,就控制不住自己,总要乐。 见干爹问,模糊地回答:“就是忽强忽弱,让人一时紧张一时又放心,跟夜间扰敌是一个思路,只是用起来更好玩。” 李隆基还是猜不出来张小宝要使的手段是什么。 张小宝又说道:“举个例子,有官员犯罪了,正常来讲,是给他定罪,但是呢,我不直接给他定罪,我需要找证据,把他先关起来。 通过一个渠道,不时地向他传递外面的消息,一会儿说皇上震怒了,让他担心,一会儿有说皇上高兴了,让他放心,一会儿说找到了能砍他头的证据,让他恐惧,一会儿再说这个证据不全,让他看到希望。 就这么来来回回,拖个一年半载,就会发现他衰老的很快,心理的折磨才是最让人难受的,我就打算对多食这么干。” 李隆基听过之后,控制不住地连续咽了几口唾沫,感谢那两个高人来到了大唐,而不是周围的其他国家。 狠啊,此招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宝一个不及冠的人,能被培养成这样,高人的本事得厉害的何种程度。 高力士的反应稍好一些,因为他从干儿子和儿媳妇的口学到了很多刑讯逼供的办法,里面有不少那个……心理学,比如用强光照,比如把人关在黑暗的地方,房子的里面全是软的东西,不让其撞死。 等等手段,给人造成的伤害比**上的伤害更厉害,如果配合刑具,那效果十分明显。 “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我无所谓,只要能让军队过去的时候,少死伤,多做做也没什么,是吧?”张小宝说了句安慰的话。 李隆基缓过神来:“是,等回京城,小宝你的状元定下来,你就去突厥原来的地方,哎呀,正好赶上天最冷的一刻,你千万得照顾好自己,真有个闪失,我大唐承受不住。” “陛下放心,臣不是玩命去了,何况臣还要带着小贝他们,照顾他们的时候也照顾自己了。”张小宝应道。 “小宝,现在还能吃到山上长的小根蒜的盒子吗?朕又饿了,如配上野菜汤,那更好了。” 李隆基问出来张小宝的目的之后,发现又饿了,这一惊一乍的,对身体消耗很大。 “我去做,陛下说的野菜汤是‘猫耳朵’汤是吧?一会儿就好。”张小宝还能说啥?把馅弄碎点,好让李珺兄妹两个也尝尝,这就要看功底了,炸的盒子不能不熟,还不能太脆,炸完以后得是软的才行。 看着张小宝离开,李隆基高兴地对高力士说:“宫现在也拿不出材料制作,只有张王两家自己家才行,连他们的酒楼也未必有小根蒜,以后小宝离的远了,上哪找随时可有的东西吃?” 高力士深以为然,确实,说起食宿,大唐最好的地方,必然是水云间,碧海银沙都要差一点,但比水云间更好的地方,是张王两家的庄子,比庄子还好的只能是主家。 小宝最大的爱好似乎就是做饭,当真是食不厌精,四季的材料总会想办法备着,随是拿出来吃。 舔舔嘴唇,高力士说道:“陛下,小宝去了原来突厥的地方,难就找张忠,相信小宝不会让张忠在吃的上面受委屈。” “朕不找张忠,朕找你,小宝也没委屈过去,当初的时候,朕想吃点东西,还得借你的光,朕相信、你家所用的物件,比朕的只好不差,你喝的茶,跟别人进贡给朕的能一样?”李隆基直接针对起高力士。 “一样,您也没少从臣的手上拿东西,信阳毛尖和西湖龙井,您喝的也不是进贡来的那种,下面的人不是怕么,怕您喝惯了,来年产量不好,无法交代。”高力士面对李隆基的质问,还真有些理屈,但还有一丝理直气壮,自己的干儿子照顾自己难道不对? “朕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说了,不说了,你去让人拌个黄瓜,凉菜,其他厨子总能做好,朕稍后喝一杯。”李隆基吩咐一声,他决定不委屈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回,明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地方溜达呢,估计真想出去,只能去小宝和鹃鹃呆的地方了。 不然大臣们也不允许,整天的拦着,这次要不是跟着小宝等人,还出不来,大臣们太让人生气,难道朕跟小宝在一起他们就放心,认为不会耽误国事,自己出去就不行? 当李隆基吃上盒子,喝着野菜汤的时候,队伍的其他人也跟着享福了,张小宝熬了很大很大的一锅汤,喝不完,就得分给别人。 觉得最幸福的人不是护卫,也不是宫女与太监,因为他们平时侍侯皇上,皇上吃不完的东西,他们就会吃掉,与浪费什么的无关,主要是比他们自己的伙食好,尤其是张小宝做的。 他们很感激张小宝,张小宝总会多做一部分,目的便是让自己等人跟着吃,毕竟自己一部分人无法按时吃饭,能像张小宝一样,跟皇上在一起用膳,还想着下人的官,没有。 宫女太监们这样想,所以总会把宫里的消息及时传递出去,他们要求的很低,有时候一饭之恩就要能用命来相报,吃的不是饭,而是张小宝的尊重。 他们从不认为在别的官员找张王两家麻烦的时候,力所能及地挡一挡有什么错,在能说那部分官员坏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对。 他们习惯了,感谢的时候也有所回报,真正觉得幸福的是风桥正二等人,就是当初炒作蒜,引起张小宝怒气,然后用出手段的日本人。 即使那时失败了,他们依旧是日本能派出来的最聪明的人,日本国内明白,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张小宝太难对付,张小宝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不管的时候很平和,一旦关注某个事情,那起事的人绝对逃不过去。 任凭你耍尽手段也无法与张小宝抗衡。 于是,风桥正二再一次承担了租赁船只的责任,除了他还有山本与山寺,就是当初玩银矿石和农业副产品的两个人。 由他们来完成交接。 被算计的次数多了,三人经验也跟着丰富起来,尽量低调,不要触及到张小宝的底线,既然无法直面,那么就游走在边缘。 “张师傅,您吃,说起来,咱们还是托了您的福,吃到了如此美味的东西。”风桥正二对着面前的工部一个主事说话。 这个主事就是张天佑,当初比赛选拔出来的人才,现在在工部管着很多事情。 他和其他一部分顶尖的人才跟王鹃的间断性教导一直学到了王鹃那时的初水平,物理与化学。 是的,就是初,初毕业的程度,还够不上十二年的义务教育,因为没有涉及到自由落体时的加速度等等,仅仅是完成了年义务教育的程度。 但就是这个程度已经让他们对王鹃崇拜的五体投地了。 学数学的也是如此,他们还没接触到微积分和线性代数,便被王鹃的才华吓住了,而在王鹃对他们说,他们现在学的不过是个基础的一部分,还太浅,就算是自己也学的很少时,他们只能去感叹学识的浩瀚。 就有如小海当时问过的事情,数学,学到一定程度,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小海现在的目标就是有那么一天可以计算炮弹的弹道轨迹,再多的他想都不敢去想,比之更高的数学学问,似乎不应在人间。 然张小宝和王鹃都懂,那其实不算什么,对于真正的素数来说,无非是基础,就像张小宝永远不敢说自己是金融界的第一一样,王鹃也认为自己还太过稚嫩,地球之外有太阳系,太阳系之外还有银河系,然后还有,还有…… 学的越多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所以,张天佑非常谦虚,或者说是自卑,不像最开始选拔时那样骄傲,正如张小宝、王鹃那时的学子,想要知道谁是名牌大学的新生和老生,只看气质便可知道。 凡是刚入学的,一个个走路时俱挺胸抬头,紧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要是看到面露深沉和谦逊的人,那必然是快毕业了,就怕别人问他究竟学到了什么。 于是,在听到风桥正二夸赞后,张天佑显得非常紧张,说道:“我也是托福,真说起来,我不配去吃张小宝做的汤,因为我完成的任务还不够,有负所托。” “张君不要谦虚,你是这个。”风桥正二竖起大拇指。 “哎~!”张天佑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事情,密封嘛,自己做的,用橡胶做的,按日本的技术水平来说,确实厉害,橡胶密封套,日本人或许都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自己懂啊,王鹃说过,除了橡胶密封之外,还有金属延展密封、水密封、油密封、惰性气体密封等等,让自己等人研究。 听到这么多种方法,自己还敢骄傲?真是不浮于云不知天高,不掘于窖不知地厚。 “张君,这个蒸汽机不用煤炭,用木柴可否?”风桥正二哪能知道张天佑的想法,刚刚看过了船上的蒸汽机,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张天佑没有忘记来时的吩咐,所以一个搞技术的人也会拿腔了。 风桥正二明白,很明白,马上从袖子顺出来一个纸包的小包儿,从桌子上推到张天佑面前:“张君辛苦了。” 山本与山寺在一旁无奈地低着头,腹诽,你不会长话短说? 张天佑可不管那些,那过纸包,不紧不慢地边拆边说道:“关于锅炉供热的效率与短时间内承压的问题,我要先说两句。” 包拆开了,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纸币,抵一百贯,用手轻轻一捻,估算出来数额,在一百张左右,也就是一万贯。 张天佑满意地微微点头,一万贯,可以做几十个配件了,自己还能留下半成,也就是五百贯,先前张小宝说好的,自己能够拿来买东西进行自己的研究了。 “小宝小公子,算无遗策。”张天佑心佩服,对方果然行贿了。 “张君请说。”风桥正二的心在滴血,钱啊,不好赚,因渡边十一郎算计河南道官员,大唐对日本朝大唐出口的东西征收百分之二百的关税,同时大唐需求方,也跟着压缩了价格。 按照原来的价钱,现在每卖出去一贯钱的东西,理论上就赔掉二点四贯。 在大唐的本国人省吃简用,不舍得浪费一钱,自己却要拿出来送人,我龘日本的研究人员在干什么?第一代的蒸汽机而已,还没有做出来。 张天佑不去理会对方咋想,拿到钱了,得交代出去一部分秘密,说道:“其实很简单,木材不行,因为在关键的时候,燃烧的不够充分,热量供应不上去,蒸汽机的功率也提高不了多少,追逐战的时候很吃亏。那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呢?在不使用煤炭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与效率,这便涉及到了单位时间内的热量供给,同时也关乎蒸汽产生过程的水的受热面积,你说是吧?” 风桥正二连连点头,旁边的山本跟山寺运笔如飞地记着张天佑所说的话。 “但是,这个问题不是不能解决,不管是煤炭还是木柴,只要它们能够提供热量,那必然会起作用,如果非要有个区别,那就是煤炭燃烧的时候,单位之间内的热量产生的持续,而木柴无法做到这点。一个是氧气的流动问题,一个是自身携带能量的问题,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朝焦碳燃烧的地方喷一点水,火苗会更旺,你朝木柴上喷水,那就完了,除非木柴堆积的够多,而且同时燃烧,对吧?” 张天佑这次真没说谎,理论上就是这么回事,但想要按照理论做出来相应的变动,那就难了,他不了解别的方面,比如火箭升空,不管用什么燃料,其最终目的就是单位时间内,单位能量释放的效率。 哪怕你用其他燃料燃烧时自供“氧”,其基本原理不变,变动的是辅助工艺,包括是核动力。 这个“氧”指的不是氧气,而是助燃条件,有的东西释放能量的时候需要在厌氧的环境下才能进行。 很简单的话,风桥正二听懵了,太专业了,遂道:“张君,不知能否去日本安居。” “我一家老小,都在工部的保护之内。”张天佑说道。 说此话的时候,张天佑已经对张小宝崇拜的无以复加,因为张小宝跟他交代的时候,连对方可能问的问题都提醒过,太神了,小公子啊,还有什么你算不到的?继续诱惑啊,我还有话没说。 风桥正二怎知晓张小宝对心理学的研究达到了何种地步,果然,按照张天佑的想法说道:“张君,好男儿何患无妻,我龘日本漂亮又体贴女子无数,只要……” “我知道,我过去了,如果大唐向日本要人,你能不能保证不把我送回来?”张天佑按剧本走。 “这个……张君在大唐竟如此重要?”风桥正二不敢保证。 “哼!”张天佑冷哼一声:“风桥君,你还是找重要的人去问吧,某一小人物,不耽误了。” 说完,张天佑起身愤然离去。 “这……这,哎!”风桥正二眼看着张天佑离去却不及阻拦,懊悔地叹息一声。 一万贯也被人家拿走了,只留下桌子上的馒头和汤,这顿饭吃的也太奢侈了。 张天佑离开之后,没有回自己休息的地方,而是找到了张小宝,张小宝也在喝汤,做饭菜,被油气一熏,他不想吃别的东西了,自己给自己熬了碗姜汤,没放糖的那种,又煮了虾,一边剥一边吃。 “小公子,小公子?”张天佑找到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吃了两只虾了。 “钱赚到了?”张小宝顺手递过去一只虾,问。 “赚到了,有馒头吗?我一直想着事情,没顾上吃。”张天佑接过虾,连壳一起扔嘴里嚼着问,眼睛也四下打量。 “我这哪有,去厨房,厨房还有没送去出的小根蒜盒子,你沾着辣酱吃吧,能多吃点,别忘了安排其他人过去与日本人接触,让他们别放弃希望。” 张小宝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张天佑说道。 张天佑连连点头:“就知道小公子会留好东西,他给了我一万贯,真有钱小公子,您吃您的,我晓得,一会儿找人过去。” 张天佑高高兴兴地直奔厨房,把钱留下了。 张小宝没去碰钱,嫌脏,又剥了只虾,笑着自语道:“好日子在后头呢。” “什么好日子?”王鹃端个果盘过来,正好听到张小宝的话,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问道。 “日本人的好日子,他们在船队到达积利州之前,一定会如愿以偿,一万贯,你先收起来,到时候统一下,发给别人,少了点,日本人真想不开,钱,何必看得太重?” 张小宝抬抬下巴,示意王鹃拿钱。 王鹃把钱拿起来,飞快地点了一遍:“我是不是可以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第五百七十五章 波涛滚滚水中游 船,继续在黄河上行驶着。 日本人的苦难日子开始了。 风桥正二三人并不知道,即便他们不拿钱贿赂,张小宝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了解到一代蒸汽机的技术。 让他们高兴的事情是,工部的技术人员与他们在一个船上,而且没有人看管工部的人,能够与之轻易地接触上。 “何时我龘日本也有这许多技术人员,如能全带回日本,又怎会被大唐压得死死的。”又送走一个工部的人,风桥正二记下来对方说的技术,累得甩甩写字的胳膊,与山本和山寺说道。 山本的目光还停留在船舱的门口,从那里,刚刚走出去了三千贯,心计算下,三天,三天时间,一共花掉五万贯,还有一半或一多半的技术没掌握,得继续花。 山寺的压力同样大,他必须要把技术带回去,在海上,速度就是生命,没见过蒸汽机船快到何种程度的人,永远不清楚此船的强大。 一旦开战,蒸汽机船可以轻松地绕到上风头,哪怕没有大炮,顺着风也能射过来一片着火的箭矢,没有蒸汽机的船,跑,跑不了,追,追不上,躲也没处躲。 再不努力发展技术,等大唐打来,别说还手之力,招架之功也没有啊。 “大唐不会放人,我们要跟大唐学,打造自己的工业体系,派人,到大唐学技术,离京之前,大唐皇帝不是说可以用劳换分么,想要从我龘日本挑二十万人过来。”山寺想起以工换技术的事情,觉得应该下决心,让国内把人送到大唐。 山本与风桥对视一眼目光俱充满担忧,山本叹息一声:“哎~!估计此事与张小宝脱不了关系,会不会是个陷阱?” “陷阱也要跳,哪怕最后二十万人全死在大唐,只要能换到技术他们也是骄傲的,以前的大唐,不是这样。”风桥并不笨,很清楚张小宝在算计,但自己无法破局,眼前迷雾重重,上哪去猜能够调动一国之力的张小宝心想什么? 山本也想到了风桥说的事情,以前,以前的大唐很好说话,过来送点小礼物,会得到丰厚的回报,说两句好听的话,也可以有大量的赏赐。 后来,后来张王两家名声渐起,大唐就变了,从日本带来“珍贵”的礼物,李隆基会赏赐许多的……“代金券”,在水云间吃饭、住宿时,能当钱使唤,但那有什么用,日本又没有水云间。 办了一个技术学院,进去钱没少花,却啥也学不到,连简单的技术都封锁了,更别指望李隆基还能赏赐工匠到日本,一切的改变,全指向张王两家。 山本越想越气,突然说道:“不如我们想办法把船弄沉。” “嘘~!”风桥正二把食指竖在嘴前,山寺已经伸手捂住山本的嘴了。 “不要命了?”风桥正二低声质问,他也知道张小宝、王鹃,还有李隆基在这艘船上,怎么可能不防备他们三个。 山本摆摆手,示意山寺松开,等山寺放开他的嘴之后,低头叹息不语。 比起三个日本人的各种负面状态来说,李隆基的船舱是一片热闹的气氛。 李珺与盼儿在“想”自己还有一个父亲,而且这个父亲给自己很多东西之后,觉得父亲也是和母亲一样的大好人。 是那种可以讲故事给其听的对象。 于是李隆基就开始一遍接一遍地听女儿用漏风的牙讲出来的同一个故事,每次听完都要夸奖一下,让盼儿讲起来更卖力气。 眼下伴着音乐,盼儿又跳起她的舞蹈,不时地停下来,看着李隆基,等李隆基夸句后,再继续跳。 张小宝和王鹃作陪,偶尔还要听听监视风桥正二三人的人传来的消息。 王鹃刚得到最新的情报,看看眼前的热闹场面,对张小宝说道:“我想起一首诗?” “什么诗?”张小宝下意识地问。 “月子弯弯照州。”王鹃只说一句。 张小宝晓得后面是什么了:“我也想一首诗,衰兰送客咸阳道。” 王鹃眼珠子转转,点头,她知道张小宝的意思,衰兰送客咸阳道的下一句,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但张小宝指的绝对不是此诗,而是引出另一首的“宜将剩勇追穷寇”。 “我没说可怜日本人,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还真的挺爱国,感叹一下人间的沧桑,大家都不容易。” “我想让他们容易,找他们,跟他们说,把技术全教给你们,我怕他们不肯要,怀疑当有鬼,人嘛,就是这么回事儿,让他们自己努力行贿,他们才能认为是真的。”张小宝表示自己很无奈,不想跟风桥正二三人浪费太多的时间,但他们不配合,只好慢慢磨。 王鹃转个话题:“小贝呢?刚才还看他们在门口转悠。” “问问。”张小宝招手让一个守在门口的人过来询问。 这人还真清楚,小贝他们到外面的甲板上说是感受下河面的风是否硬朗,让人穿好肉串,吃烧烤。 在烧烤的周围只留出一个口,其他三面拿布幔围住,怕风把烟吹的四处乱飞,估计现在已经吃上了。 “看,全跟你学的,说一套做一套,围了三面布幔,还感受什么风?”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 “智慧,这叫智慧,何况也不是跟我学,是学你,攻城弱敌志的招数,围三缺一,不然损失会很大,背水一战容易产生哀兵必胜效果。”张小宝强词夺理。 “谁说的?我可以全围上,不攻,于四面常楚歌。”王鹃抬杠。 “那我就不自杀,我渡过去,你怕不怕?我让你睡不安稳,总会梦到我杀回来,让你半夜惊醒喊救命。”张小宝嘿嘿一笑。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张小宝话音刚落,外面喊救命的声音便传进来。 王鹃跟着张小宝起身向外跑,他们怕弟弟妹妹掉下去,此时的黄河水可凉,感冒了怎么办? “乌鸦嘴。”王鹃还抱怨了张小宝一句。 “真这么灵,一会儿我就喊全球统一了,归大唐管。”张小宝已经冲到了弟弟妹妹烧烤的地方。 见小贝没了,马上站在船舷朝下望,旁边还有觉得船舱里憋屈,提前出来唤气的风桥正二三人,让张小宝瞬间产生了是他们三个把小贝推下去的想法。 风桥正二没有去关心身边的事情和人,更不清楚张小宝怀疑他们,刚才他出来溜达,闻着烧烤的香味,看着黄河的水及两岸的景色,打算等小贝几人烤熟了东西要来两串吃,相信小贝不会不给。 结果他看到了一个在前方不远处的岸边洗衣服的妇人,用棒子敲打衣服,她旁边的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想要去够水的某个东西,然后栽进去了。 于是他着急的情况下喊救命。 此刻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小贝的身上,而没有去管其他船上不停向下跳的人。 因为就在他喊完有人落水之后,小贝突然从里面冲出来,眼睛一扫,便腾空跃下,并且在空做了一套连续的动作,把身上外面的半绵的衣服脱去,只剩下里面的贴身衬衣。 风桥正二承认,那一瞬间,自己傻了,心害怕,这要是小贝出事了,自己喊的救命,张小宝不得把自己活剐了? 所以他就盯着水看,祈祷小贝会被人救上来。 但一看的时候,他就愣了。 跳下水的小贝用让人吃惊的速度穿梭在黄河的浪花当,直奔落水的孩子而去,那孩子沉浮只能偶尔瞧见个黑色的小点,头发。 风桥正二就这样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小贝那惊人的水性,看着从各个船上跳下去的人或聚拢,或分散,看着救生的设备如下雨般朝下落,一时间恍若梦。 岸上洗衣服的妇人也在着急的情况下跳下来,但她不会游泳,刚一下就跟着波浪沉浮,马上又有几个人不用其他人吩咐,主动游过去救援。 张小宝也凑过来看,见自己的妹妹稍微停了一下动作,接着脑袋向下扎,不见了踪影,与之做出同样动作的是从前面船上跳下来已经游近的人。 风桥正二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天似乎都阴沉下来,张小宝也做了几次深呼吸。 突然,风桥正二觉得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他看到了刚才落水的孩子如月亮一般被众星环绕地捧了起来,最下面的是小贝。 在船上和畿揣的人发出欢呼声时,小贝已经把那个孩子放在众人用手臂撑起来的,平台,上做起了急救。 这套急救的动作风桥正二在四海书院学过,却从未见到在此等情况下被人做出来。 只过了一小会儿,那孩子有了反应,先是咳嗽,然后茫然地看看四周,哇的哭了起来,引得船上和岸上又是一片欢呼。 那妇人也被人带着,找到救生的设备套住,然后靠近船只顺绳子吊到船上,此时离着刚才出事的地方已经很远了,水在还流,船还在走,不少人的心却已定格在刚才的短短时间。 等小贝刚一上来,不用张小宝过去,便有人先用衣服把小贝包起来,还有人端来一碗碗的姜汤分给跳下去的人,其他船上也是如此。 风桥正二偷偷拭去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与激动的热汗,定定地瞧着,瞧着各个船上忙碌的情景,瞧着小贝脸上绽放的如花笑容。 他的心却泛起了滔天的波澜,他终于切身地体会到了张王两家的强大,从孩子落水,到营救成功,只那么一会儿,体现出来的却是张王两家的应急速度,人上船,姜汤也好了。 默契、效率,分工就是如此明确,忙而不乱,快而不躁。 “我们的大英雄,快去换一套衣服。”张小宝走到妹妹的面前,摸摸妹妹还在滴水的头发,说道。 小贝还处于兴奋当,晃晃脑袋:“小意思,我绵袍子冲走了,上面的金鱼袋跟银鱼袋没了,值,小孩子水性不行,不老老实实在河边呆着,往河间凑合什么。” “人家是冲到河间,可把你能的,再不换衣服,冻病了,打针。”张小宝笑了,又威胁道。 小贝一听打针,连忙朝船舱里跑,小腿倒腾几下变不见踪影。 小贝走了,风桥正二小心地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大人,刚才的救命声是我喊的。” 他前来道歉,他不喊,小贝便不会第一个跳下去,其他船上自然有负责了望的人看到情况,安排救援,他在心感激小贝,游泳学的好,不仅没出事,还第一个救到了人。 他此般想,张小宝不明白,啥意思?你喊的还专门告诉我一声? 莫非让我奖励你?我打算把一代蒸汽机技术奖励给你,你拿着能放心? “知道了。”张小宝只能随口应一句。 “我不喊,张巡查使不会跳下去。”风桥正二解释。 “哦。”张小宝懂了,安慰道:“跳跳吧,除了水凉,没别的问题,你莫往心里去,还要感谢你喊,否则晚一点,孩子也有可能救不活,晚上请你吃饭。” 风桥正二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道,你张小宝还真放心,黄河,初冬的黄河,你不怕你妹妹上不来? 心如是想,嘴上说的是另一套:“多谢张大人,请吃饭,不必了,方才我也吓一跳,先回舱休息。” 他不敢跟张小宝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怕被算计,跟张小宝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也好,来人,找医生给风桥君看看。”张小宝礼节性地安排下去,转过头对剩下的八个弟弟妹妹们说:“多亏你们没跳。” “我想跳,不敢,跳下去,一个弄不好,冻抽筋了什么的,我就得等别人救。”小远大实话说出来。 “传言小贝水性好,今日朕见识了,看看朕带来的,说是平时表现最好,用来临时摆仪仗的金吾卫,在看看你家的护苗队,当真是没法比。” 李隆基的声音传来,刚才他在船舱,听见外面有人喊落水,也跟出来看,走的比张小宝和王鹃慢,却也看到了小贝朝着落水孩子冲刺的情景。 接着又看到张王两家护卫的合作场面,心感慨。 张小宝得谦虚,说道:“陛下的护卫是用来保护陛下,不会分出人手,何况臣家护卫全要通水性,刚才也不是所有人往下跳,自觉水性不行的跳下去会拖后腿。” “朕可没打算指望那一点金吾卫保护,把朕的仪仗打好了就行,小宝,你可知孩子为何落水?”李隆基丝毫不顾及护卫的面子,当厉说道。 打仪仗的金吾卫低头不语,一者他们不敢反驳皇上的话,二者他们清楚,刚才跳下去的是他们,估计一个也上不来。 李隆基问原因,不用张小宝派人去询问,被救上来的母子已换好衣服,过来磕头。 妇人开始时并不知道船队是做什么的,因为是要租给日本与新罗,船上没打旗帜,妇人在感激的时候,也担心来不及回家,船已经走出很远。 怕船要等有码头的地方才能给她靠岸,那样家的男人回来一定着急。 等从给自己换衣服的丫鬟口得知此船不仅仅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船队,而且皇上也在的时候,妇人彻底放心了。 她就算再不知晓事理,也清楚,在大唐再也找不到比现在的队伍更让人放心的组合了,按张王两家办事的稳妥,想是家的男人能得到非常准确的消息。 自己带儿子跟船队一起走,皇上想什么时候放自己下去,自己什么时候下去。 当然,还要去磕头道谢,这个头得磕,莫说是救命之恩,即便没救,见皇上也要磕头,儿子真有福气,落个水也能遇到天一样的贵人相救。 于是妇人带着儿子走过来,小孩子已经忘了刚才的危险,手上正捧着一块蛋糕卖力地啃,觉得很好吃,哭红的眼睛下面是粘满蛋糕渣的小嘴,不时还会伸出舌头舔一舔。 等母子二人来到李隆基近前时,妇人的腿已经开始打颤,这可是皇上,又走了一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噗嗵一声跪下来,使劲磕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用李隆基吩咐,妇人刚刚磕了几下,就有人过来给拦住。 妇人使劲喘两口气,发现儿子还站在那吃,忙呵斥:“癞子,吃货,还不给皇上跪下,打挨得少了是不?” 喊着,她要伸手让儿子跪下,李隆基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朕不缺下跪的人,你孩子命大,遇到小宝的队伍,不然死了尸体都捞不到,朕问你,孩子为何落水?” 妇人被李隆基的话说得吓坏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直到李隆基问原因,方缓过劲儿,看看孩子,又看看皇上,小声说道:“民,民妇,洗,洗衣,癞子玩就掉下去了,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为何要带着孩子洗衣服?孩子扔学堂,自有人管。”李隆基首先想到了教育,怀疑那个地方的学堂不行。 “皇,皇上,不,不到,入,入学,入学年龄,学堂通常五岁进,不然,孩,孩子闹,夫子讲,讲不了,课。”妇人解释,回头瞧瞧儿子,满脸无奈。 李隆基颔首,一扭头,去看张小宝,张小宝早等着了,他就知道李隆基得看自己,跟李隆基对视后,先开口:“陛下有事问臣?” 第五百七十六章 学前儿童怎保障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心道,你既然知道我要问你,还不清楚我要问什么? 见张小宝装傻,李隆基对那妇人说道:“你与小宝说说刚才的话。” 妇人知道小宝是谁,生子当如张小宝的那个张小宝,旁边那个自然是小仙女鹃鹃了。 这回妇人不紧张了,来回打量张小宝和王鹃,口小声念道:“好,真好,是一对儿,这孩子,咋长的,瞧着……” 张小宝从妇人嘴唇的动作上已看出对方说的话,连忙打断:“我刚才听到了,村落分散,交通不便,很多村人口少,我真没什么好办法,花钱使不上劲。” 此话说给李隆基听,转而,张小宝对妇人道:“这位嫂嫂,一会儿我派人送你们回去,等我想出办法再解决学龄前儿童的安全问题,此事太过重大,不可儿戏。” 妇人只听懂张小宝前面的话,后面的不明白,又连连道谢,领着还在吃的儿子回船舱,她穿的衣服也不用还回去,算是赚到了,因为她儿子穿的是李珺的衣服,年岁相仿,还挺合身。 妇人离开,李隆基发愁了,问张小宝:“小宝你很的想不出主意?朕从未见过你这般为难。” 张小宝苦恼地拍拍脑门,看王鹃,王鹃也跟着皱眉,在李隆基认为是小的事情,她跟张小宝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学龄前儿童的安全与辅导,这个看上去很小的命题,比科举考试出现的策论难上千万倍。 都影响到一国的制度了,当会涉及到方方面面,再衍生出更多的困难与问题。 李隆基到认为不难,花钱,像学堂一样,让商人出钱,商人不行,自己来出,自己钱庄有很多钱。 “小宝,朕的钱,你可以随便用,把此事办好,朕有重赏。” 张小宝没回话,心腹诽,钱庄的钱我当然随便用,还用你说,真要是把事情办好,那孩子的幸福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赏赐,你能给我啥重赏。 高力士也跟着发愁,同样问:“小宝,平时你的主意多,你看,朝阳行动你做的就不错,大孩子的事情你都解决了,小孩子不是更轻松?” “怎……怎么就轻松了?我咋没发现?”张小宝嘟囔一句,抬手揉揉太阳穴,说道:“待我回去与鹃鹃好好想想。” 说完张小宝也不等李隆基再说什么,拉着王鹃直接进船舱,连刚刚把头发弄干,跑出来准备继续烧烤的妹妹也顾不得了。 两个人一前一口回到船舱,张小宝直接靠到榻子旁边:“哎呀我的妈呀,李隆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抱怨,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她清楚,跟张小宝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 考虑一会儿,问:“小宝,咱能不能让各自的村子出一个专门照顾孩子的女人,她不用干别的活,只负责看孩子,你看行不行?” “不行。”张小宝等王鹃刚说完,立即反对:“比如一个村子有二十户人家,有个小孩子,其五个在学堂念书,他们每天走上一个多时辰去学堂,然后再走一个多时辰回来,或者直接在学堂住。还剩四个孩子,他们年岁小,不可能去学堂,太远,更不能在学堂住,长时间见不到亲人,他们会忍受不了。按你说的,找一个女人专门带剩下的四个孩子,在农闲季节没有问题,不忙,但既然不忙,何必让她带孩子,当娘的自己带多好。农忙的时候,正常家的女人也要干活,带着孩子一起干,你村子里二十户人家闲置一个劳动力,就算四个孩子有他自己一个,其他三个当母亲的要把她的活给干了,每个人要多干三分之一,你觉得可能吗?” 王鹃摇头:“不可能,三分之一太多了,那让一个村子的人平均分呢?” “凭啥?那叫吃大锅饭,得利与未得利的人都要付出,未得利的人当然不干了。”张小宝又一次反问。 两个人就学龄前儿童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不是因为李隆基,是他们自己也愿意做得更好,愁在一个路况和交通工具方面。 外面李隆基也不打算回船舱,与小贝等人一起烧烤,李珺与盼儿也眼巴巴地看着,小贝想了想,让人拿来茄子还有羔羊的羊肉片,给两个小家伙烤来吃,两个小家伙很开心,他们并不在乎吃什么,带他们一起玩就好。 “小贝,救人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李隆基突然问道。 小贝低头笑,其他八个孩子面部表情也很丰富,因为他们的哥哥说过,最恶心人的事情,就是关键时刻一个人做出了某种行为之后,有人非要问他想到了什么。 像这样的问题,已经有公式话的答案,一个是我什么都没想,当时的情况非常紧张,我只考虑到我必须要救人,哥哥说过这人也恶心,你既然没想,你又是怎么考虑的? 还有另一个套路,那就是…… “皇上伯伯,我当时在听到有人喊落水后,首先想到了这是在我大唐,落水的很可能是我大唐的人,而且还落到了我大唐的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其次,促使我做出个这个决定的还有皇上伯伯您,您是皇上,我经常接受您的教导,让我做一个有爱心的人,一个善良的人。再次,我想到了我的爷爷,我记得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 “小……贝……”李隆基沉声打断了小贝的话,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太假,能在这种说法面前还坦然而对的,都是能人,比自己这个皇上还“能”。 小贝咯咯笑了两声,喂给李珺和盼儿一人一口茄子瓤,说道:“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当时先想落水的人在什么位置我得看到才能救。在我找到一个影子之后,我就直接起跳了,跳起来我发现绵袍子太碍事,没办法,脱了,还好我动作快在空就脱掉了,不然我下去之后更费劲。我还有工夫调整一下入水的姿势,直接拍水面上多疼啊,入水后,我就没想别的了,就是朝着刚才看到的地方游,我说的看到地方,不是原来的地方,水还动呢,我得计算位置。剩下的事情就是游了尽量快点游,至于动作跟唤气频率,我已经练的快成为本能了,不用去想,在水下抓到人时,我想的是,千万别死了,就这些。” “游,游。”李珺在旁边张嘴,用手去指烤着的鱼说话。 小贝点头:“对,它是在水里游,珺儿真聪明,等姐姐把刺挑出来,给你吃哦。” 这条鱼是小贝抓的,她把那个孩子给弄醒,交给其他人便不去管,她自己游到船边,顺手掐住一条围观却不帮忙的鱼,把一双鱼眼睛给抠瞎了,不然她抓不住,随后连绳子一同抱在怀里上的船。 李隆基也清楚鱼的由来,对此是真佩服,他见过黄河徒手抓鱼的好汉,却没看到过徒手抓鱼的孩子。 看着小贝作为一个小孩子,耐心地把鱼刺儿挑出去,把肉喂给更小的孩子,李隆基有一种享受生活的感觉。 一想到孩子,李隆基又犯起愁来,叹息连连,随意地问小贝:“小贝,你说怎么把没上学堂的孩子安排到一起保护起来,你看今天就是大人带孩子干活,结果孩子掉水了。” “拿钱,专门选一个地方,大人干活的时候,把孩子放在那里,一个县成立几个这样的地方。”小贝说话时把鱼翻个面,刚才的一面已经吃光了,小孩子也很能吃。 “可是一个村子很小,只有几个孩子,离县城还远,专门安排个人带孩子,又少了一个干活的人,小孩子自己又不能走太远,麻烦。”李隆基也想到了这点,顺口说出来。 小贝再喂李珺和盼儿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吃不下了,纷纷扭头,小贝把肉放在自己嘴里,顺着话说:“搬一起呗,几个村子或十几个村子合一块,选出两三个人管孩子。不能干活,咱给他们钱,皇上伯伯你钱庄里钱不少,今年有一亿贯的收入,村子才有多少,你拿出一小部分,足够了。” 李隆基也没把小贝的话当真,就是说说,想把心的苦闷道出来。 听小贝说搬家,笑了笑,说道:“大人干活又远了,还是不行。” “咋就不行了?大人干活远,总比孩子自己不能去远的地方强,做买卖的更喜欢人多,种地的,您不是放出许多军马了嘛,人干活的速度快了,就把时间补回来了,军马,不是耕马,可以骑呀。骑到地方,歇一歇再干活,哎呀,皇上伯伯,马真的很重要,马多了,干活快,能顶人力好几倍。” 小贝自己吃了两块鱼肉,想起还有别人没吃,有把鱼送过去,小海接过鱼,说道:“不是几倍,是几十倍,旱田,人耕地和牛耕地差多少?马比牛耕的更快,估计哥哥和姐姐以后要为粮食多发愁了。” “是呀,粮食多了也不好处理。”李隆基赞成,突然愣住了,死死地盯着小贝,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小贝吓一跳。 “快,把小宝和鹃鹃叫来。”李隆基不用小贝再重复一遍,已经有思路了,招呼人去喊张小宝跟王鹃。 李隆基与小贝说话时,张小宝和王鹃在船舱也讨论着。 “实在不行,就合村子吧,孩子不能来回跑,大人行,何况有了军马,来往也方便,马可以骑呀,既然大锅饭不能吃,那咱就弄集化模式,形成激励制度。看样子咱们得多弄石油了,尽快把柴油机应用在耕种上,那样的话,离得远了也不怕,柴油机多快呀,转来转去又回到生产效率上了,人的时间多了,才能休息,才能娱乐,才能带好孩子。” 在李隆基派的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张小宝总结了一下两个人的思路。 敲门声响起,来人说陛下召见,两个人向外走,王鹃边走边说:“合村以后,矛盾也突出了,很多村子是以姓为主,村正的争夺会很激烈,还有小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也跟着增加。” “那是地方官的事情,地方官没能力,处理不好村子的事务,我们就让小贝处理地方官。”张小宝把责任下放。 王鹃停顿一下脚步:“看样子我们得把对李隆基的宣传工作多做一做。” “弄出胶片和留声机,宣传工作才好做,哎呀,还得先把动画片做好,小贝前天问过了,现在的画家,水平也太差了,让他们画一个简单的卡通画,至于非要从线条表现出太多画风嘛,又不是山水画。这个思维呀,不明白简单的才是大众的么?难道他们还打算让孩子看出来动画里的人物跟景色的线条是充满了豪放或婉约?真想表达,用动画的人物动作和环境的渲染就行,何必管线条,你画一个相对尺寸两米高的熊,表情凶恶,孩子就算再傻,也不会认为温柔吧?” 说起这个事情,张小宝又开始抨击他找来画画的人,有很多画匠,非要这事那事,就算是运笔时可力透千层纸,能在动画体现出来吗? 张小宝和王鹃一路说着,来到弟弟妹妹烧烤的摊子时,小贝正在烤韭菜,不是她想吃,她真在摆摊子,卖给船上的其他人,韭菜一钱三串,算很便宜了,因为现在已是初冬,她卖三份也就是串能赚一钱。 旁边的小远在烤鱿鱼脖,这个不卖,他打算自己吃,烤五串,自己吃三串,给张刚带了两串,并帮小贝烤四串大蒜,卖的时候一钱两串,卖四串能赚一钱。 李隆基和高力士,还有王皇后与武惠妃就在旁边看着。 李隆基对高力士感慨,这真是张小宝的弟弟妹妹,不是钱的多少问题,而是吃顿烧烤,能把花掉的钱赚回来的思维,真难为他们在弘农时毫不犹豫地花掉一百三十万贯的决定。 高力士表示认同。 王皇后微笑不语。 就连跟张王两家不对付的武惠妃也无法把怨恨放在小贝等人身上,因为小贝等人在为每一钱认真烤东西的时候,却可以在救人时轻易扔掉金鱼袋和银鱼袋,然后说声“值”。强烈的反差让武惠妃觉得汗颜,对小贝个孩子,她无法去衡量与定位,她知道小贝人有一个宝贝糖果屋,里面的东西真好,可谓是精益求精,但也真贵,一般人吃不起。 然,就是这么个糖果屋,小贝他们跟着陛下去城外转的时候,却愿意拿出来大量的糖果“送”给京城的孩子们吃,说他们抠门,没错,他们锱铢必究,说他们大方,也对,他们可以一掷千金。 说他们很怕死,他们身边有两个出枪速度让人看不清楚动作的高手,平时护卫环绕,说他们愿牺牲,小贝可以在知道有人落水后,第一个义无返顾地跳下去。 武惠妃一时间迷茫了,喃喃道:“小贝个人,不应该在天堂,但又绝对不属于地狱,他们究竟在哪?” “在人间。”走过来的王鹃正好听到,又补充一下:“与马克西姆高尔基绝不相关。” “那是谁?”武惠妃被动地顺着话问。 “一个说海燕的人,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们有水云,海燕的奋斗是自征,水云的搏杀为苍生。”张小宝解释。 武惠妃知道水云是谁,就是说书人口所说的“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的那只雄鹰,据说它,一鹰傲天,群鹰退避,跟张小宝和王鹃在各自的领域时一样,无人敢撄其锋,月圆星必黯。 李隆基不去管什么哑谜,见张小宝和王鹃来了,兴奋地搓搓手,道:“小宝、鹃鹃,朕方才问你二人的事情,还没想出办法吧?呵呵。朕在此地吃烧烤,突然就想到了……想到了这个事情,然后问小贝,你们猜小贝怎么说的?先提示一下,问题解决了,呵呵,呵呵呵呵。” 李隆基很想说是自己解决的,换成其他臣子,只能默认,不敢说别的,但看见小贝为每一钱而努力的时候,自己实在无法说出口,那得不要脸到什么程度?自己真敢说出来,小贝回以一个纯真的微笑,自己就得跳下船去,因为天地间已放不下这张脸了,太大。 张小宝没去问细节,先是来到妹妹小贝的身边,问:“卖多少钱?” “韭菜三串一,卖三份我就赚一份,贵不?”小贝的韭菜烤的差不多了,往上撒调料时回问。 “不贵,你太实在了,正常一钱卖三串,不应该是你吃的新鲜韭菜,应该是刷地沟油,然后用快烂的韭菜来烤。”张小宝讲生意经。 “啊?”小贝手一哆嗦:“那吃坏肚子咋办?” “你不是往韭菜上抹酱么,你把止泻的药拌在酱里,抹到韭菜上就不坏肚子了。”张小宝继续出主意。 “那我要是抹感冒药的话,是不是还能治疗伤风?”小贝举一反三。 王鹃听着眼睛瞪圆了:“张小宝,你就教小贝这个?以你的身份,你至于吗?” 张小宝明白,王鹃说的不是现在的身份,陪着笑:“跟小贝玩嘛,得让她知道一部分黑暗的手段,她才能去撑起光明。” 跟王鹃说完,张小宝又朝李隆基说:“陛下刚才要说什么?陛下,陛下?” 李隆基没言语,他已经听傻了,庆幸啊,张小宝没把手段用在大唐。 第五百七十七章 内部矛盾向外转 “韭菜好喽,谁还要。”小贝吆喝一声,外面马上有人进来取韭菜,同时把钱给小贝,待小贝找过零之后,满意地拿着韭菜走了。 他们不是谗烧烤,想吃,去厨房,告诉厨子师傅,晚上便会给他们做,无非是陪着小贝玩。 小贝也不去深想,乐此不疲,又接了一个烤毛蛋的买卖,把煮熟的毛蛋拿出来,穿在竹签上烤。 这个毛蛋可不是孵化过程意外造成的,是人为控制,停止孵化而产生的,里面没什么病菌,专门给内院的护卫吃,强身健体,非药类的辅助食品。 个孩子的每个人都有活干,却又不忙,把毛蛋烤上,小贝不忙了,暂时不用去管,扭过头来听哥哥说话。 李隆基已经把刚才跟小贝说的话,整理一下说给张小宝。 张小宝听完,没有说自己跟王鹃也想到了,谁想到的不重要,更不用刻意证明下自己的聪明。 “小宝,你说说,办法好不好?”李隆基问道。 “还行,既然陛下你愿意出钱,那不如再增加一个。”张小宝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受科技条件影响太大。 李隆基期待着,等张小宝说。 王鹃也想听听张小宝考虑到什么了。 张小宝先帮小贝把毛蛋翻一个面,说道:“每一户生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养,每多生一个孩子,朝廷,也就是陛下您,从您自己的钱里拿出来一部分奖励给生孩子的人,要活的。初步规定,可以是二十贯,也可以是三十贯,然后每一个孩子从出生,一直到十五岁,每年还能拿一笔钱,作为抚养费,比如一年三贯,不是个小数目,用这个钱养一个孩子足够了。一个孩子三贯每年,折寻常的每个月二百五十,穿衣吃饭根本不用完,就可以给孩子买玩具,故事书。” 李隆基听着,很认真,但更多的是不理解,如果不是面前说话的是张小宝,他估计自己能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这不是傻么,有钱烧的,别人生孩子,我为什么要给钱?商人愿意出钱办学堂,是因为以后需要有知识的人来做事,有规定不出钱的商人不准去找学堂毕业的人工作。 商人们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卖货,凡是规模大的商行,有钱不出百姓很自觉地不去买他的货,逼着商人出钱。 但自己却为何管百姓生孩子,他们自己也会生,愿意多生养。 等张小宝说完,李隆基怀疑地问道:“小宝,朕的钱够吗?真要照你说的做,会不会有人不干活,专门生孩子,而愿意干活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偷懒的办法,国家怎办?” 高力士也认为不可行:“小宝,你说会不会出问题?” “会。”张小宝点头:“会出很多问题,但不怕,这里有个圈,福利、税收、生产、消费、矛盾从来不缺,只是会不停转移,一个周期一个周期的来。我呢,只负责解决医疗、教育,没有养老,我不会给有子女的老人提供帮助,我只会加大对不去养老的子女的刑罚。如果真有一天到了那种程度,说明那个社会体系已经从根烂到顶了,需要重新洗牌。” 王鹃沉思起来,她明白张小宝的意思,有一天行政机构需要通过其他的手段来给社会上的老人提供帮助时,那么就说明个体的收入无法承担到抚养老人的地步,还有道德的沦丧。 行政机构给老人提供帮助时,不仅不能去赞扬行政机构的手段,反而应该去质问这个机构怎么把社会弄成这个样子? 然后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行政机构不是机器,里面全是活生生的人,这个行政机构也不是凭空出现,是社会形态影响下逐渐走到了这一步,社会上的每一个人,或者说他们的祖先都有责任。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鹃想不出来。 张小宝也想不出来,他只能保证现在他还可以控制,如果真要找一个缘由,那么就当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吧,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社会的发展,跳不出这个圈。 于是,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开始相对沉默龘。 李隆基与高力士想不到张小宝二人所想的事情,他们只能考虑眼前和可能出现的问题。 李隆基想法很简单,担心钱有一天不够。 当小贝惊喊一声煳了,慌乱地给毛蛋撒上调料让人来取的时候,张小宝四人才清醒过来,听着小贝跟护卫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有一面烤煳了,你先拿着吃,我再给你烤一回,不要钱,后烤的也不要钱,因为耽误你时间了,算是我补偿,好不好?你要是不同意,还可以再商量。”小贝把几串毛蛋递过去,很真诚地跟护卫说,别看护卫是护苗队的人,小贝也不想用主子的权力去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商人。 她一直认为,只晓得推卸自己责任,而不懂得维护客户利益的商人买卖做不长久,除非官商相护,那正如哥哥说的,这个社会到了洗牌的边缘。 当然,小贝不知道哥哥说的洗牌并不是明天就重来,或许还能坚持个几百年,毕竟有武力压制,但真等着控制不住的时候,纵容和推动这个情况的百姓们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谁也别怨谁。 对比起张小宝、王鹃这样的想的太多而把自己累倒的情况来说,护卫活的就快乐多了,他只要努力训练,保护好主家的人,然后跟着主家过幸福的日子就行,不需要他制订大唐某个方面的政策。 如果非要说他也得多付出,那便是眼下了。 他手上拿着那串烤得一边煳了的毛蛋,对小贝说道:“作为一个买货的人,我要说道说道。” “说道?那你说吧,你别骂我就行,挨骂不在我承诺的赔偿范围内,我只能在金钱和态度上给你补偿,这个态度同样不包括被你骂。”小贝端正下自己的商人身份,又强调了能承受的尺度。 护卫心说,你让我骂我也不敢啊,在大唐谁敢骂你?嘴上说道:“在我说买毛蛋的时候,你没有问过我吃什么样的毛蛋,说明你对我不重视,这个你承认不?” “啊?对呀,没问,好吧,那你要什么赔偿呢?”小贝很想解释下,可对方没让她解释,主动去解释,那说明心虚,是狡辩。 “你要先赔偿我一串韭菜,然后满足我对毛蛋的火候的要求。”护卫说道。 “就一串韭菜?不许翻悔哦,毛蛋你有什么要求?”小贝高兴坏了,这人的要求实在是太低了。 “我这个人就喜欢吃煳的,我要吃两面全煳,你要把毛蛋的另一面也烤煳了才行。”护卫严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小贝愣了,点点头:“那你把手上的毛蛋给我,我继续烤,这个简单,谢谢你啊,我再多给你烤一份,全煳的,不是赔偿,是奖励你,我以后一定先问别人需要什么样的。” 护卫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依旧是认真的模样,点头,张小宝却看出来,护卫点头点的很艰难,想是吃煳毛蛋的口感确实不怎么好造成的。 小贝高兴地转身,继续把毛蛋往煳里烤,张小宝则是对护卫微鞠一躬,道:“张永,谢谢你了。” 被张小宝称为张永的护卫连忙回一礼:“小公子,千万别这样,应该的,我是茁壮护苗队的人,不是只负责杀戮的铁骑。” 张永说完,又出去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李隆基又一次感慨,他听懂了张永的话,茁壮护苗队要比铁骑更厉害,不仅仅保护好被保护人的人身安全,还要管着心理方面的事情,否则苗又如何茁壮成长? 茁壮护苗队,一个让人觉得可笑而幼稚的名字,里面却是一群让敌人感到颤栗的人,能进去的人,会因为这个名字而……荣耀。 感叹一下,李隆基又回到刚才的话题:“小宝,朕的钱真不会花光?” “不会。”张小宝笃定地说道:“其实我早想如此做了,这叫央财政刺激消费,但以前司农寺与工部还跟不上脚步,我忍了很长时间,现在差不多了。当此政策下去,会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一阵消费的热潮,一年之内,陛下您的钱不仅不会少,反而会有一种井喷式的增长。那时才是我需要忙碌的一刻,我需要一边促进生产力,一边压制货币贬值。因为我决定进圈了,方才提到的那个圈。” 李隆基和高力士还是没听明白,只感觉圈应该很大,不好控制,不然小宝不会做出一副去午门外自裁的表情。 王鹃安慰道:“没事,大不了采取非常规手段,先弄个律法出来,谁敢捣乱收拾谁,何必非要画一道不动的线在那里,真正的平衡是不左不右也不间。” “是要随势而动,动一动,我没担心,咱不是有办法转移国内的矛盾么。”张小宝又变得轻松起来。 王鹃深吸口气,脑袋一点一点的,说道:“小宝,在算计方面,我真不如你,你前段科举考试的时候是不是琢磨了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和你爹说话时?” 王鹃回忆了一下,当时张小宝很开心,然后兵部的人来,又给出主意搞军民联欢,接着司农寺的蒋岑送粉条,张小宝跟对方说出让家技术,后来扩建京城,说出军马。 再跟着的是打算去突厥原来的地方,等一年时间,稳定日本与新罗,开始攻打多食。 也就是说,即使没有今天出现的关于学龄前儿童的事情,张小宝也会推动大唐的经济来一次爆发,然后正好在最难控制的时候,出兵,一下子把国内关于经济方面的压力给转移。 等打赢多食,那么军事利益有了,经济赴益得到了,资源好获取了,政治也更稳固了。 这才是国际诈骗犯的真正本事与风采。 李隆基和高力士同样清楚科举到现在张小宝做出的一系列动作,二人再一次确认,张小宝不想当皇帝,否则早已成功。 李隆基看向正在努力把毛蛋靠成全煳的小贝,轻声说道:“你们要努力学呀,把你们哥哥和姐姐的本事全学来。” 又看了看吃饱了,缩在母亲怀睡去的自己的嫡长子李珺,眼睛扫过王皇后和武惠妃,沉吟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 高力士却瞧见了皇上的动作,使劲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李珺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同了。 张小宝也暗观察了一下,无奈地摇下头,说道:“不是我想算计,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被逼出来的,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如此,那就直面吧。” 王鹃呼出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进度快就快一点,出了问题咱们想办法平息,打多食,如果不考虑环境,我现在就能一直打到尽头,所以不担心会输。可正是因为无法逃避的环境,我们得一点点推进,我可不想仰仗着武器先进,孤军深入,结果别人是惨败,然后失去的不仅仅是一群将士的生命。” “是滴,是滴,千万不能输,我宁肯增加费用,也不会为了节省时间与钱财,带上工匠和技术人员一起出征。我愿意冒着补给线过长,被人攻击的危险,也绝对不把非战斗人才带在队伍,让人有机会抢去。那样的话,如果我们的一个军团全灭,敌人抢去的也无非就是武器和弹龘药,还有衣服粮食什么的,人他们可以押走当奴隶,但他们若是想……” 不等张小宝说完,王鹃抢过话:“若是想依靠枪龘支弹龘药的成品研究出来技术,我们累死他们,我送给他们一百个电报机,他们也仿造不出来,哪怕柴油机送给他们,他们也没有冶金的工艺。” 李隆基在一旁听,心甭提有多自豪了,大唐的工业和农业体系,让多少人嫉妒?自己还能够轻易随热气球上天,哼哼,这才是当皇上,其他的小国还敢自立为王?你们飞过吗? 想着想着,李隆基的心思变得不安稳起来,站起身,从小远面前的烧烤炉子上用镊子夹几个生蚝,每个上面滴两滴酱油,又撒一把葱花,对被抢了东西的小远笑笑,端回来,先尝一个,闭眼睛享受享受,问张小宝和王鹃:“小宝、鹃鹃,朕在宫总闲得无聊,你们看朕弄出个梨园,其实是没事做了,你们去打多食的时候,朕可不可以给你们压阵?” 聊天的王皇后和武惠妃突然闭口,高力士的嘴则是张大了。 张小宝和王鹃却同时点头,道:“可以呀,御驾亲征多好玩呀。” “小宝、鹃鹃,你们……”高力士的嘴不用合上了,直接用手去指张小宝。 “但是。”张小宝代替他和鹃鹃发言了。 “但是,打仗时的安全,我们能保证,却不能保证陛下您适应气候,您得先跟着训练和适应一段时间,否则医生也可能想不出办法。” 高力士一听到小宝说但是,放心了。 王皇后与武惠妃继续聊衣服面料的问题。 李隆基最烦小宝说什么但是、不过、然而等话,一说,自己的愿望就实现不了,可现在自己属于有求于人,还不能生气,否则少了小宝跟鹃鹃的支持,百官绝对不会让自己出去。 于是,李隆基轻声问:“小宝,你平时主意最多,你想想,朕怎么能适应?也去你们过了年要到的突厥原来的地方呆上几个月?” 小宝一听李隆基说的,又沉默了,顺手用袖子垫着拿过两个生蚝,一个给王鹃,一个自己等稍微凉一下再吃。 小远非常懂事地过来,手上还端一个小碗:“哥,姐,我这有蚝油,纯的。” “抹点,咸我不怕,等我抽出空来,给你做真正的生蚝,生蚝,何必去烤,生着吃才有味道,得先做一下处理,然后再挑选,不能把你们吃出病来。”张小宝示意弟弟给自己抹上,王鹃也没吃呢,一同等着。 “小远,等回去,朕请你吃好东西。”李隆基也把生蚝推过来。 “哦,还有皇上伯伯,刚才忘了。”小远故意一说。 李隆基忍了,谁让他抢人家东西呢,理亏。 张小宝慢悠悠地把生蚝吃掉,再吧嗒两下嘴儿,说道:“陛下,您不用去突厥原来的地方,全是军人,过去又冷又不热闹,您这样,您过了年去原来吐蕃的地方溜达。” 李隆基又送了张小宝和王鹃一人一个生蚝,问:“那里好玩?” “不是玩,是适应气候,您明年不只要去原来的吐蕃,而且还要多出去,最好去三回,如果身体能承受,一次最少一个月。”张小宝回道。 “三次?太多了吧?”李隆基想去,又怕别人反对。 张小宝摆摆手:“不多,若非京城您还要坐镇,臣都想让您在那边呆半年,您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就是臣和鹃鹃远征的一刻,臣要保证补给线畅通无阻,而且还不能只有一条补给线。” 王鹃于一旁补充:“是的,虽说是强攻,但我也不想死太多人,弹龘药,就是钱而已,我要一路炮火不停地推过去,哪怕对方只有一个人,只要能对我大唐的军人形成威胁,我也愿意在他脑袋上砸下一万发炮弹。我空军还跟不上,甚至连飞机也没有,那我就用炮兵营弥补,我要求,前突的特种部队成员,每人配备一个电台,即便失去了空军支撑,我也要达到单兵呼叫的程度,他发报,我必发炮,哪怕是他说‘向我开炮’。” 第五百七十八章 内心搏弈方为难 王鹃的语气坚定,那意思她说的话,谁也不可反驳。 李隆基听得心潮澎湃,恨不能变成一名侦察兵,冲杀在最前。 给送蚝油的小远一听要打仗,同样变得兴奋起来,眼珠转转,拿着装蚝油的碗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拉过小贝嘀咕两声,小贝又挨个联络一番,烤完这一拨就先不接新的活,一群孩子聚集到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 高力士同样很高兴,他是有一个大将军的官职,很想去打打仗,琢磨着一旦开战,他会跟皇上先去吐蕃收拢民心,帮小宝保证补给线。 然后等前面打顺了,没什么危险时,皇上应该到前线去亲征一下,一者能提升士气,二者彰显皇威,三者放松心情。 王皇后同样激动不已,挥舞着拳头:“打,鹃鹃,给本宫去打,到时本宫与陛下给你压阵。” 她就是这个性格,当初李隆基要上位的时候,她便帮忙谋划,不像寻常女子,担忧又无奈,她非常主动地帮李隆基忙碌,可谓是家学渊源。 只是后来由于总没有孩子,开元的时候,作为皇帝的李隆基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能打仗的女人,加上武惠妃的优秀基因,她才陷入了被动。 可谁让王鹃看她顺眼呢,于是一切已改变,她依旧是皇后,坐镇大唐后宫,并且还有了一对儿子女,同时学会了更多的手段,但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改变,还是喜欢在后宫跟着一群宫女玩体育游戏。 并且也琢磨着参与下打仗,这不,机会来了。 她旁边的武惠妃却眉头深簇,随着张小宝和王鹃以一种不可阻挡的速度,强势崛起的时候,她搞了两次小手段,别人家轻易识破并反击之后,她怕了。 清楚王鹃二人是有底线的,由于她自己的身份,所以退让的程度,相对其他如三水县捣乱的县令,以及其他地方找事的官员来说,更大一些,但绝对不会无止境地纵容。 现在她已经不打算把王皇后搬倒,只想稳定自己的位置。 然,听到张小宝跟王鹃的话,她估算了一下,真按王鹃为大唐一条军人的命,愿意砸下千万炮弹的疯狂,生产制造与补给运输,得需要天一般的人和钱财。 所以,在担心王鹃一仗打没大唐基业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出声了。 “鹃鹃,小宝,好战必亡,照你们的打算,那会劳民伤财,你二人真想把多年来积蓄起来的资……资本,挥霍一空? 多食相距我朝甚远,何必主动寻事,真为在吐蕃时,与多食有些许摩擦而兴兵远伐?需知,上兵当伐谋,何不以进军之势,逼其退让,如吐蕃、突厥一般?” “妹妹,可不能这么想,江山就要打,我们打过去,总比他们打过来强,是不是鹃鹃?”王皇后一看武惠妃想捣乱,插言了。 王鹃与张小宝同时叹息一声,然后王鹃示意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早习惯干出头的活了,解释道:“我也不想打,更想屈人之兵,可是,多食这个族群不可能屈服,扩张的速度很快,早晚要有一战,既如此,战吧,不战……我上哪弄石油去啊,把我大唐的石油都挖了,不给子孙留下战备?” 等张小宝说了,王鹃才补充:“劳民是必然,伤财到不至于,打仗是种很赚钱的买卖,前提是打赢,我有信心在战略战术上赢他们,保证绝对地军力优势。” 张小宝连连点头,石油,其实海里也有,但他采不出来,只能干瞪眼,就算是陆地上的石油,也不好采,想去采‘大庆’那里的油,可麻烦喽,估计只能挖。 武惠妃不去对付张王两家,却也一直关心大唐的事情,前段日子,知道了柴油机和石油温差分离、收集技术,此刻听张小宝提起,问: “可是能让柴油机动起来,又能装罐子烧火的石油?多食有?罐子我看过,烧火很好用,跟沼气似的,就是不能点沼气灯,很可惜。” “有,多食有,已经不能仅仅用有来评价,而是非常富有,多,并开采方便,呃!相对方便,给他们留着用,不如弄到我大唐。” 张小宝先回了第一个问题,又对第二个问题介绍:“沼气灯,有,石油分离物,其实有一种比沼气灯更方便的东西能够当灯用,煤油。 说实话,如果只拿煤油来照明,还不如我们沼气灯跟蒸汽发电,因为那属于浪费,它还有更多的作用。 在我眼中,石油比黄金更珍贵,黄金只能在国家间武力相当的情况下起作用,但石油可以决定武力是否相当。” 武惠妃的基因优秀到何种程度那根本不容质疑,一听张小宝二人的话心中便明了,那看着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有很多用法,甚至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遂动了心思,再问:“若打下来,我儿清儿可否帮忙?” “可以,如果他愿意,并且能承受那种环境,让他带重兵去把守要地也没问题,我相信他。”张小宝很痛快地给予了肯定。 此话出口,出王鹃外,众人愕然。 武惠妃感受尤甚,这得多么大度,多么自信才敢说出来?张小宝、王鹃同意让李清带重兵去把守对大唐非常有用,甚至决定战略的资源之地。 一来是胸怀,在大唐的利益与个人的私心方面,人家两个人愿意选择前者,同意也相信自己不会用此为要挟。 二来人家也表明一种强势,那就是说,真出了问题,他们马上能够解决,与先前一样,不在乎你捣乱、滋事,真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陛下,不如……。”武惠妃柔声对李隆基说道,话没说完,意思已明了。 李隆基没看武惠妃,而是先看自己的儿子李珺一眼,然后说道:“清儿最近也没什么事,学问上的要都都找小宝跟鹃鹃问,顺便带珺儿、盼儿做本最}快~做游戏,当哥哥的总要有当哥哥的样子。” 高力士跟着李隆基许多年了,哪能不明白李隆基的意思,于旁道:“陛下之言,正是臣之所想,看小宝,臣觉得小贝他们就很好。 臣认了小宝为义子之后,闲暇与张忠闲聊时,张忠还说,当时还担心小宝和鹃鹃聪慧,为将来争家产而算计弟弟或妹妹。 后来到陆州,得知夫人怀双生,忙前忙后,先为陆州的百姓、山民接生,好让医生熟练,才知小宝和鹃鹃对弟弟或妹妹关爱非常。 又见其所学之本事,心安,许无尽家财,其二人也可一笑让出,臣想,李清比起小宝、鹃鹃来或不差丝毫。” 话说到此,武惠妃若还说自己不明白,那就是装的,看一眼李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唐或许又要出一个‘让太子’了,嫡子啊,果然非同寻常。 王鹃此刻看了一眼张小宝,张小宝回了一个嘴角微撇的动作。 于是王鹃也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和张小宝想的一样,不是因为你身份如何,就让你如何,而是要看你的能力怎样,如果上来一个刘禅,那真坑人了。 武惠妃心中黯然了一瞬,马上恢复,道:“要说清儿,愚钝却有,比不上小宝跟鹃鹃,但心地却不差,定会辅我大唐江山长久。” 她明白,只要有张小宝和王鹃在,儿子别想上位,这就是出身,谁让李珺赶上了好时候,跟在张小宝、王鹃身边,得学到多少本事? 看看小贝九个孩子便知道,绝对与出生时的父母无关,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父母,一个个几乎天天跟在张小宝二人身边,接受二人的教育,说是人精也不为过,真聪明啊,别看平时只有小贝在咋呼,其他八个孩子却丝毫不笨,只是把出头的位置让给小贝。 帝王家的孩子也比不上他们幸福,他们之间不会去相互算计,每每遇到一人难以决的事情,就会立即联合起来一同想办法,比如……。 武惠妃正心中百种思虑的时候,小贝九个人浩荡地走过来,依旧是小贝打头,其他八个人以小贝为中心成‘人’字排开。 “不做买卖了?”张小宝看弟弟妹妹们过来,笑着问道。 贝有点紧张,所以笑容最灿烂,她一紧张就这样,以为能迷惑别人,但她绝对不知道,她哥哥研究的就是心理学,还有她的姐姐也精通审讯技巧。 张小宝也笑,招手让妹妹过来,抱着妹妹问:“准备做什么买卖?还是糖果屋?把分店开到多食去?是不是想说,最甜蜜的东西是宝贝糖果屋的糕点蜜糖,最幸福的吃法是与家人一起品尝?” 王鹃‘噗嗤’笑出声,刚才小远离开时她已想到了。 小贝瘪着嘴儿,点头后又委屈地说道:“最难过的事情是,想了很多办法要隐藏目时却发现藏无所藏。” “哈哈~!”这下连李隆基也笑了,其他三人也跟着笑。 “哥,我们也可以帮忙,真的,打谁都行,上次打吐蕃,我们就一直在家担心。”小贝见没办法让哥哥钻进圈套,只好直说。 “那当然,我的弟弟妹妹能差么?”张小宝肯定地说道:“但是,卖糖不行,回去想个其他买卖,想好了再跟我说,到时带你们一起出去打仗。” 小贝这下精神了,从哥哥怀了跳出来,对其他八个人说道:“解决,撤,回去商量办法,还就不信了,咱们九个有办不到的事情。” 第五百七十九章 几多情怀积利州 当东边的半个月亮爬上来时,船队中已是灯火辉煌。 唱歌的、跳舞的、喊酒令、吟诗作赋,烧烤和火锅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弥漫于夜色之下。 给人的感觉不像皇帝出巡,而是花船聚会。 风桥正二三人此刻正缩在船舱之中,一边啃着干饼就开水,一边学习花大价钱买来的技术,这正是王鹃所欣赏的,但,欣赏并不代表放过。 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很想冲出去让所有人闭嘴,甚或是有一群水贼,趁此机会冲上船,把大唐的皇帝与张王两家十一个孩子全给杀死。 可他们又非常清楚,根本不会有偷袭的机会,在一派歌舞升平的背后,还有很多人比他们更辛苦,别说啃干饼,即便是呼吸要需要控制,层层布防,不留任何死角。 小贝九人直到吃过晚饭,也未曾想出好办法,决定先去睡觉,养足精神再起来商议,顺便把今天的功课做了。 王皇后也哄孩子睡觉,哪怕孩子已经睡熟,也在旁边一遍遍地唱着摇篮曲,目光每当扫过孩子恬静的脸庞,嘴角便会露出一丝笑容。 李隆基今天高兴,所以喝的有点多,跟着高力士及一群太监、宫女聚在一起吹牛,宫女、太监们很少看到皇上如此的样子,小心地陪着,不时还要跟着捧上两句。 等来等去,一直等不到武举的将军们各自找对手,在小沙盘上比画,经常有一个武将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冲出来,到对手的房间里骂人家不要脸,想把军阵的文斗变成武将间的单挑。 工部的技术人员,三五成群拢一块商量新技术,或有的干脆带上工具跑进船舱的蒸汽机室里陪着机器,听到机器发出的熟悉动静,心中才觉安稳。 两岸聚集了不少百姓,船队的速度比不上电报的传递,路过哪处官府,官员即使知道皇上不会看自己,也要带着衙门中的人出来,做恭敬的样子。 衙役也有亲人,所以当衙门的官老爷出动的时候,会跟着许多百姓,一同在河边瞧热闹,日子好过了,百姓发现娱乐相对少了,能看看皇上的船,应该很好玩。 最吃香的是孩子掉进河中又被救起来的妇人,当她与孩子回到家时,整个村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已把她家层层围住,看众人看到她时,她瞬间变成了月亮,被星星们捧着。 按说孩子落水,回到家,弄不好会被家里的男人打,但妇人的丈夫没敢动手,甚至说话也轻声慢语的,没办法,谁让人家见过皇上呢,以后家中的权力结构或许都会出现变动。 妇人一面应对别人的询问,一面把下船时,人家给送的礼物一份份的拿出来分给村民,有几尺几尺扎在一起的布,也有几颗几颗放在一个小包中的糖。 全是送的,内院的人送东西时跟妇人解释过,见一次皇上,回村一定要让人围住问,不送点礼物,岂不是显得皇上太过小气? 还告诉妇人回来说话时,实事求是,不要过分夸张。 妇人确实说的很真实,但那种场面再真实也逃脱不了夸张,那人从船上朝下跳,就跟下饺子一样,救生设备漫天飞舞,最惊艳的自然是小贝空中甩衣,入水穿梭的情形了。 于是小贝多了一个‘踏浪红蛟’的称号。 热闹而又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顺黄河而下的船队入海之后,终于来到了积利州。 将军们期待的武举,迟迟没有举行,张小宝和王鹃忙忙碌碌,根本抽不出时间,只能一推再推,推得将军们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真是身心俱疲。 他们还不能强逼着王鹃跟他们对决,因为武举不像文举,在考场答两天题,然后等着出榜。 武举既然是沙盘,全地形和天气影响,一场仗打三、四个月都算少的,真正比的时候,沙盘时间与现实时间是四比一,怎么也要打一个月。 所以他们只好等着,等张小宝与王鹃不那么忙了,再较量,沙盘就在船上摆着,随时可上去进行。 张小宝和王鹃是真没时间,家中的买卖要继续铺开,工部、医学院、司农寺随时送来的研究报告得看,钱庄的储贷记录需查,各地灾情核实,然后调配物资要做,小贝等人的课程不能落下。 说忙吧,还真不忙,张小宝和王鹃做起来游刃有余,主要是琐碎,耽误时间。 既然不忙着武举,王鹃发现还能剩余一部分时间,刨出去陪王皇后聊天,依旧空闲,于是拉着张小宝做经济出现井喷发展情况后的详细计划书。 “有台电脑就好了,用笔写的速度太慢,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最先被冲击的行业是零售业,然后物流跟进,最后才是生产制造以及原料提供,每一个环节中都要涉及到很多问题。 帮我想想,如果你是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人,你会怎么办?买东西的人突然多了,煎饼果子供不应求,那时你要做什么?” 张小宝手上拿根铅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写完一页翻过去继续写,王鹃也是一样。 不是因为毛笔写字的速度慢,是墨干的慢,一不小心能弄画了,而且还不好改,不像铅笔,用橡皮轻轻一擦便可,毛笔写错了,得往上糊一层纸,得多麻烦。 王鹃停下来揉揉手腕,回答:“要是我,我会趁机多找人手,扩大规模,在其他同行提价时,我把牌子闯出去,并花费精力提高煎饼果子的口感。 到时我的买卖会越来越大,别人不好干了,不是说我做的煎饼果子最好,而是因为我价格一直不变,买的人多,已经习惯了我家的味道,然后我就宣传,别人做的都不是正宗。” “是呀,有人扩大规模,有人提高价格,第一种情况,我乐于见到,第二种,不能让手]机看最快价格上幅太大,你写一个补充的分析,放到附录里。” 张小宝低下头继续写。 王鹃把手上的这个暂时放在一片,又重新拿过来罗纸,开始分析,她知道张小宝的意思,要让一部分人暂时失业,不是绝对失业,是相对,工作有,但是赚钱少,所以不去干。 失业的时机要把握好,不能太早,太早有很多人失业,那叫经济危机,太晚又起不到作用,只能控制在一个月的失业期。 一个月以后,朝廷会征召人手帮忙运输,给攻打多食的前线输送补给,给其他同行比较聪明的人,一个吞并与整合的时间差,让其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要分析的是工部和司农寺的研究速度,这部分失业的人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就失去了回到原来行业继续竞争的优势,买卖不好干了。 那就得给他们找新的活,工部把技术放出来,司农寺把能够提取工业原料的作物的种子准备好,更需要他们培养更多的农业人才,下到地方去指导,至少不能让卖煎饼果子的人买不到材料。 这个过程中会产生许多问题,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是集体作坊里面,产生的原料浪费情况减少了,相应的对环境污染也少了。 坏的方面是容易拉大贫富的差距,让很多人心里认为不公平,他不会去想,以前我吃饭时,每天只能吃两顿,而且还不敢随便吃白面,只能吃粟米,而现在我可以天天吃肉,顿顿大米饭,大馒头。 他只会想,凭什么?我吃的馒头都没有好的汤来就着,就有人连馒头都不喜欢吃了,我的生活也太差了,还是以前好,以前一斗大米才二十五文,现在都五十文了,快吃不起饭了。 至于他现在赚的钱是以前的五倍的事情他不会去提,他看的是有人赚的是以前的五百倍,吃穿住行全比不上人家,粮食贵了,自己赚的又比别人少那么多,这叫什么国家? 这全是麻烦,王鹃也很苦恼,但又不可能阻止,她还没体验过**是什么样子,按需分配,不知道老婆和丈夫是否也可以按照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来分配。 既然她做不到让大唐变成**,那只能与张小宝尽量控制地让百姓日子逐渐好过,至于聪明又努力的人生活更好,那就好吧,唯一要控制的是官员,努力防止官员贪污、受贿,以公谋私。 不去激化更多的矛盾,并且给不聪明的人创造更适合他们的职位,比如有的人只能被别人领导才能做好事情,肯干,但就是自己不能想主意。 那就让他跟着别人干,他当员工,别人当东家,然后提高最低工资,让他赚得更多,老板平均起来赚的少,哪个老板不同意,直接关他买卖。 “还是大唐好啊。”王鹃想着想着,称赞了一句。 “是好。”张小宝也考虑同样的事情,顺口说道:“盗窃的人被抓到了,还知道羞耻,接受封建道德教育的官员们还晓得听皇上的话,做买卖的人还愿意为博取一个好明证,真正地拿出钱来给学堂用。 百姓也有百姓的傲骨,不愿意平白地拿别人东西,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还愿意相信官员,相信皇上。” “别总抱怨了,既然你明白,那就努力点,别让咱们大唐也变味,我想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咱大唐现在比世界上其他的国家都好,所以百姓在愿意为保持这个大国的尊严而努力。” 王鹃最不想听的便是张小宝讽刺别人的话,大概是人生的经历不同有关。 “是滴是滴,环境很重要,优等生的班级,通常成绩要比普通班的好,因为他们要保证自己的忧等地位,咱就让大唐的百姓做忧等生吧,我这里有一个铁路修建的计划,一会儿你帮我看看,还差哪。” 张小宝说话继续弄材料,王鹃也同样忙碌起来,船舱里响起了笔在纸上摩擦而出的沙沙声。 当东方露晓的时候,歌舞声已停歇,岸上开始有人等着船队靠岸,然后帮忙卸东西。 李隆基昨天晚上又一次喝迷糊了,口干而起,灌下去一大碗清汤,揉揉太阳穴,问:“朕昨天没吹过头吧?” 侍侯的太监马上回道:“没有,陛下说的全是实话,反而是小的,昨天还说有一种东西能载着小的在天上只用十个时辰变能从京城飞到积利州。” “哦~!”李隆基接过宫女递来的热毛巾敷敷面,觉得清爽多了,说道:“你的也是实话,朕相信,总有一天工部能做出来,因为小宝和鹃鹃比朕更急切,那玩意叫飞机,他们可以用那玩意打仗。” “是,是,还是陛下知道的多,小的还以为说了大话。”小太监陪着笑说道。 “都收拾收拾,呆会下船,朕还没见过积利州究竟长什么样。”李隆基摸摸肚子说道。 他想起昨天晚上吃饭时小贝说的话了,小贝说在海边一边钓鱼一边游泳一边吃东西,感觉很好,于是他惦记上了。 当有人去找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船舱里的灯还亮着,两个人拿起对方写的东西相互看,然后从中找到缺点,再提出来新的见解,并进行讨论。 “今年土地产量不错,粮食价格估计能便宜,让常平仓保持一定的价格收购,别谷贱伤农。 咱家的建筑集团也要快点招人工,百姓手中有钱了,一个是用在吃上,一个是穿,还有一个就是房子,虽说房子并不等于是家,但家怎么也要有个房子。 我估计会有百姓在衡量误工自己盖房子不合算的情况下,会出钱让别人盖,咱家的建筑集团,按照各个地方不同的环境,推出去几套样板房,可以选择廉价还是美观,不同的选择,收费也不同。” 张小宝拿王鹃写的东西看着说道。 “哦,那你把我那个号召百姓自己囤粮的提议改了,这方面你更熟悉。”王鹃点头承认。 又说道:“我刚开始只是想百姓明年花消大,粮食供应不够,一时迷糊,忘了常平仓,这样常平仓还能赚一些钱,用来日常对粮库的维护。” “小宝,你说的这个也不行,就是让负责给军队运送补给的百姓直接在钱庄开户,然后咱们把钱打进去,这回很乱,他们又看不到钱庄里的钱,不如先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存,把票据拿在手上心中才安稳。 我们可以费点劲,帮他们把票据保存好,别看折腾的次数多,百姓还就愿意这么干,你把李隆基弄来了,打算给他安排什么节目?” 王鹃也挑着张小宝计划里的毛病,又问起对李隆基的安排。 “行,麻烦就麻烦点吧,换成我,我就愿意直接存钱庄里,我还是相信钱庄的。”张小宝打了个哈欠,一扭头,才发现外面亮了,把手上的东西一合。 “走,洗一洗,吃饭,然后咱们上岸喽,李隆基好安排,我打算带他去天池玩,去一次天池,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估计黄河会封,咱得先去山东,然后转陆路到洛阳,再乘火车。” 王鹃也放下计划书,搓搓脸,一夜就过去了,真快。 推开窗户,外面的冷风飕飕地吹进来,连忙又给关上:“北方的天气总是起伏太大,都说天池里有史前生物,看看能不能遇到。” “估计看不到,要不咱想办法朝里面撒毒,把所有的东西都毒死,它们自然就漂上来了,其实想弄清楚很简单,以前可以派潜水艇和各种别的手段,只不过那地方并不全属于咱们。 哈,现在我看看是否还有人敢说天池有他们的一多半?我宣布,长白山一线,全是大唐的领地,谁不服?有不服的没?” 张小宝对着窗户叫嚣着。 “行啦,我服了,你别喊了,我真服你,一晚上不睡还能想这么阴损的招,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水抽干。” 王鹃关了灯,起身向外走去。 张小宝低个头跟在后面:“谁说我不困,我吃完饭就去睡觉,让人带李隆基去海边吹吹海风。” 当吃早餐相遇的时候,张小宝惊讶地发现,李隆基的眼圈比自己的还黑,昨天晚上吹牛的时候看样子很累,精力消耗过度。 “小宝,今天要带朕去哪?”李隆基起来时已喝过一碗汤,现在水还没消化掉,吃的不多,吃两个包子之后停下来,问正在对付一个馅饼的张小宝。 “陛下先跟着人去海边溜达溜达,那里的水还没结冰,您尝尝现捕现吃的乐趣,晚上早些睡,明天就要长途跋涉了,还得从水上走,去本应该属于新罗的地方,咱去占了它。” 张小宝停下筷子,对李隆基说道。 “那地方好?”李隆基刚才已经到外面感受了一下,大海确实很大,一眼看不见边,但特别冷,没感觉到哪好。 “好不好自有一说,主要是那里本来就是我大唐的地方,您说是吧?被新罗人暂时给用了,咱得拿回来,他们要是不给,咱们就断他们的粮,今年新罗的棉花收成不错啊。” 张小宝就算计这点事情了,要不怎么让李隆基来了,就是让新罗主动承认天池是谁的,按正常规划来说,长白山属于渤海都督府,但那边有新罗的人住,主要是在山上采人参。 原来的渤海都督府归大唐,只是名义上的。 如今张小宝给弄下来了,还没有去清理别的地方的人,一个是那里人口少,另一个是不好防范,地方太大,巡逻不过来。 所以他才让李隆基到东北玩,为整个地区壮壮声势,让地方的人有种真正归属于大唐的感觉,皇上来了嘛,自然就是承认了渤海都督府,不再是未获得承认时的尴尬。 同时还给新罗一个表现的机会,就是在主动性上更积极,逐渐承认新罗作为大唐一个府路的地位。 其实张小宝自己也可以逼迫新罗突然就愿意变成大唐一部分的心态转变,但太生硬,无论怎么说,张小宝也仅仅是一个节度使,还不是新罗节度使,人家新罗自己是个国。 李隆基来了,以后再对付新罗,新罗的贵族阶层在面子上也能说得过去。 要不然反抗太过激烈的话,自己还要费心思来安抚。 另一点是张小宝想在今年冬天,弄一部分新罗人来这边安居,到时让李隆基说句话,成立大唐与新罗共同的贸易县,鼓励新罗人迁徙到贸易县居住。 如果不愿意来,可以告诉他们,大唐今年的粮食产量因灾害频繁,减产甚巨,与新罗进行交换的粮食没有了,为了不毁约,用其他价值更高的东西来代替。 比如精美的丝绸,比如结实好用的铁器,比如制作考究的陶瓷,用此来代替粮食,从新罗收回绵花。 如果新罗人不想被饿死,只能拿着东西到新成立的县中来交换粮食,县里再来点优惠政策,并大力宣传新罗大唐本是一家,就会有很多新罗人留下来。 “接着咱们会让过来的新罗人先富起来,再让他们回去帮忙宣传。”在张小宝跟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王鹃小声地跟王皇后讲张小宝的计划跟打算。 王皇后听得连连点头:“好办法,这样做就不用动手打了,还是你跟小宝的心肠好,不忍心对新罗的人动刀兵,难得。” 王鹃被夸的汗都下来了,然后对王皇后说道:“母后,这几日要赶路,您就得留在积利州,还有惠妃娘娘,不然路上耽搁太长时间,到了地方也回不来。” 李隆基也在问张小宝:“照此说,朕来来回回的,工夫都耽误在路上了,明年去吐蕃道的时候,可不能这般匆忙,朕要好好溜达溜达,吐蕃那边景色比起此地如何?” “没法比,各有不同,吐蕃唯一的毛病是到地方之后,喘气费劲,我会在您出去之前,让工部和医学院把氧气瓶准备好,您现在想想,天很蓝很蓝,云很白很白,风很大很大,就能想个大概。” 张小宝趁李隆基想天和云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进肚子里,当李隆基还是没想清楚,打算问他时,他已经吃完了。 船是要交给新罗和日本的,所以众人得下去,休息一天之后,乘自己的船出发。 码头上有不少人已经开始从船上卸货,全是从京城购买的各个地方的土特产,总不能白跑一趟船,给当地人提供货物的事情也考虑进去。 船上会留下开船的人,还有维修的技工,在同样租给日本和新罗的炮舰保护下前往两个地方,但炮舰只允许新罗和日本派人在船上观看、协调,却不允许他们碰武器。 当李隆基等人准备下船时,货物已经卸得差不多了,小贝这回没往水中跳,而是边说话,边顺梯子向下走。 “哥,为什么不向新罗和日本多要一个试船费?我们可是帮他们一路试船,凭借我们的身份,冒着危险给他们试船,他们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 小贝说的就是这个话。 已经先下来,站在码头上的风桥正二听到从头上穿来的声音,好悬翻进海中。 张小宝很欣慰,照眼前的情况发展,妹妹以后上当受骗的机会会很少。 “小贝,你要记住,国与国之间的友谊,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我们今天帮助了他们,或许将来我们也需要他们的帮助。” 换一个大唐的其他孩子,张小宝还真不敢这么说,他怕那个孩子会当真,但小贝绝对没问题。 果然,小贝一副受教的样子,说道:“哥,我懂了,其实不用将来,我们现在也需要他们的帮助,不如让日本多派五万人过来帮我们干活,以此来证明他们的友谊。 我一会儿就去找风桥君商量,我相信,他会同意的,日本国内也会同意,因为我大唐和日本之间的友谊深厚,他们一定也是这样想,而不是把我们当成敌人那样拒绝。” 风桥正二与三本、三寺几乎同时坐在地上,怕控制不住掉下海,心中恨啊,张小宝跟他妹妹实在是太缺德了,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三人听,等小贝找来时,如果不答应,那就是敌人。 小贝可不管其他人怎样想,高兴地跟着哥哥下了船,找上其他八个人,又跑一旁嘀咕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一晚上没睡,还困着,一下船,李隆基等人的安排之事便不去管,找个就近的地方,二人泡了个热水澡,挤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最忙碌的是小贝,跟着跑前跑后,到也没指手画脚,只是跟着凑热闹,身后是李珺和盼儿,两个小家伙一看到人多,也开始疯跑起来,不时地被小贝拉住,指着某样东西教。 小海八个人只好在旁边护着,至少不能让李珺跟盼儿跑到保护圈之外。 离着码头有二里左右,有一处游乐场,小游乐场,大的游乐场没在码头,码头水深,没有合适游玩的沙滩。 游乐场说小,也是相对而言,里面能有的设施全有,旋转木马了,高高的滑梯,迷宫,跷跷板等东西一样不缺,还有主题房屋,螃蟹形的,大虾形的,让孩子一看就觉得好玩。 “游乐场,游乐场贝带着两个更小的孩子来到游乐场外面,指着三个字教他们念,两个小家伙张嘴吐字不清地学两遍,就不干了,非要往里闯。 小贝无奈,只好带着进去,门口没有收票的人,也没有卖票的窗口,里面的所有游乐项目全部免费。 李隆基也跟在后面,近处保护的人不多,护卫全在远的地方监视,游乐场中的人没被赶走,只是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盘查,挨个确定身份,并把身上携带的容易给人造成伤害的危险东西收走。 别看是冬天,还真有不少人玩,小孩子们脸冻得通红,也不愿意停下来,实在是冷得受不了,就跑到旁边专门买各种吃食的地方取暖。 这样的地方有吃饭的屋子,里面暖和,外面也有暖气片,还有左右挡风的坐位,给大人提供,他们可以看着孩子玩。 其实餐厅也有玻璃窗能看到外面,但张小宝当时跟王鹃商量说过,别看仅仅是一道玻璃,大人也会觉得跟孩子中间隔了太远,摔到了无法过去扶,所以一定要在外面设座位。 事实也正像张小宝说的那样,没有一个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大人愿意把孩子自己扔在外面,哪怕他们明明知道张王两家建的游乐场非常安全,并随时有人保护。 李隆基看着一群孩子跑来跑去,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问旁边陪同的管事:“为何不收钱?朕没看到买票的地方。” “回陛下,因为是儿童游乐场,收钱的话,会有家大人选择让孩子玩什么,贵的就不想花钱,小公子说,他管不了大唐的孩子在其他地方是否公平,但绝对可以保证在张王两家的游乐场尽情玩耍。 哪怕是……陛下恕罪,小公子说,哪怕是皇上的孩子来玩,他也无法在游乐场显示出他的身份,没有机会,因为小孩子除了玩,吃也是免费,他能吃的,别的孩子也能吃,哪怕他自己带,也未必有游乐场提供的好。” 管事的人本想不说,但还是如实地回答。 李隆基没生气,他清楚所谓的身份不显示出来,只是在玩和吃方面,珺儿和盼儿在保护程度上,一定不一样,但估计某王爷的孩子来,张小宝真敢不管。 看到珺儿和盼儿被扶上旋转木马,李隆基又问:“钱能收回来?” “回陛下,能,只是赚多赚少而已,能来积利州游玩的人,一个是夏天的时候,没有海地方的有钱人,另一个是冬天的时候,不下雪地方的有钱人。 夏天的人是看海,冬天是看雪,经过计算统计,发现他们购买套票所用的吃住花消的钱,正好与包括游乐场在内的基础费用持平。” 管事的人又回答道。 李隆基根本不相信,看看高力士,高力士也是一副绝对不可能的样子,于是替皇上问:“小宝弄出这等场面只是为了给大唐的有钱人做慈善?要说平常生活不算太好的百姓,小宝做慈善,我信。” “高爷说的是,若是对有钱人也慈善,不只高爷和陛下,小的也不信,小公子赚的是套票的吃住之外的钱。 比如说陛下和您在江南道,总见不到雪,见一次也不大,真大了那就成灾了,因为南边的人不可能随时做好防雪的准备,不像北方,得时刻准备着。” 管事的继续介绍,说话是条理清楚,带着恭敬,毕竟不是谁都可以陪着皇上。 李隆基和高力士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陛下家中钱财多,想来积利州冬天看雪景,高爷家中就一般了,有个买卖,没有小公子这样的义子,我们卖票时,只卖一种票,套票。 您二位都想来,江南道那边过来,包括船钱在内,一共是六十贯,走陆路的是七十贯,您二位在买票时显示不出身份,这样高爷就愿意来。 但陛下您有钱啊,您还要想办法显示身份,那么,到了地方,您可以提出住更好的房子,吃更好酒菜,差距便拉开了。 而高爷您呢,您带着一个孩子,或者是其他家人,您不可能花太多钱,但您一定会理解,毕竟水云间、碧海银沙和海云间就是那样的场所,而且我们的服务很好。 不会因为您买的套票而不去住更高档的房子对您有所偏见,对陛下笑时露八颗牙,就绝对不敢跟您露七颗半,除非她掉了半颗牙。” “呵呵”“哈哈”李隆基和高力士听着这种幽默风趣的话,忍不住笑了。 “朕知道了,吃住可以不一样,应该能赚不少钱吧。”李隆基点头的幅度大了,这是对张小宝的认可,这才是小宝的风格。 “是,确实能赚许多,还有一个是纪念品,有一种为免费纪念品,制作的精美,加上您留在手上的套票,可以证明您来过积利州。 还有的纪念品得花钱买,比如鹿皮、狐狸皮、虎骨、熊掌等,价钱就高了,小公子说,现在来的游人还少,如果真是一年来个几十万,那动物的皮毛就不可能拿钱便可买。 小公子怕杀绝了,用枪来猎杀实在太轻松,所以,今后要看消费程度,从而进行养殖,不能让后代的孩子从图画上去了解大唐曾有过什么生物。 鹃鹃小娘子也说过,真到那一天,孩子们绝对不会去称赞他们的祖先用‘先进’的武器欺负动物时的英勇,他们那时的武器会更先进,钱是赚不完的,但动物能杀尽。” 管事的人说起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一刻,脸上充满了虔诚。 李隆基深以为然:“对,我们不能给后代只留下人,还要有其他东西,除了动物和矿产,更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祖先曾为他们努力奋斗过。 我李隆基可以骄傲地说,我活着的时候,大唐天下第一,败坏在谁手中,孩子们就骂谁去吧。” “陛下万岁。”周围的人又一次默契地说道。 “走,带朕看看,都有什么吃的和玩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朕羡慕啊,朕小时候没玩过。”李隆基不在意地摆摆手,迈开大步朝着一个用雪做的滑梯走去。 第五百八十章 雪中玩乐故事多 李隆基一行朝游乐场中走,并没有引来其他游玩人的围观,他们不清楚皇上来了 为此,张王两家的今天的买卖会有所损失,盘查的时候用的是其他理由,查完人家得给补偿,虽说凭借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份,不补偿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买卖就是买卖,要遵循同一个规则 小孩子们成群地奔跑在各个地方,不时地还会跑到家人的所在,要点吃的东西,还没等咽下去,又跑着玩耍去了,身后传来家大人的关切声音 李隆基身边的护卫不多,负责保护小贝他们的两个快枪手被安排在左右 因为排查的结果是没有危险,想想也对,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到张王两家的地盘寻机会捣乱?真有人报此心思来,其所承受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隆基走的不快,怕撞到来回跑的孩子,他已经亲眼看到不少孩子摔倒在地,孩子们一个个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除了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其他地方全包裹起来 迈动着原本就不灵活的小腿,稍微掌握不好平衡便会摔倒在雪地上,跟个球一样滚几滚,爬起来继续玩,根本不用担心会摔出毛病 此情景让李隆基不时地发出欢愉的笑声,正笑着时,一个孩子斜着跑过来,在他面前噗嗵摔倒在地,小孩子穿的太厚,一时起不来,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隆基等人,说道:“扶我一把呀,光看着笑” “哈哈哈~”李隆基大笑几声,还真蹲身把孩子扶起来,并问:“哪的人?” “岭南道,陆州,今年我四岁半啦”小孩子一点不怕生,从手闷子里把小手抽出来,比画了一个四 接着摸摸李隆基身上穿的衣服,一副大人的样子称赞道:“不错,好料,呦,还有护卫和下人,一定是有钱人,要么是大官,在这里小心点,别说自己多有钱,也别提自己官多大,玩自己的,不准欺负人” 李隆基自从跟小贝等人接触多了,开始喜欢上小孩子,逗着对方:“那我要是找事呢,你能怎样?” “那我不和你好了,也不陪你玩,我去告诉别人抓你,你敢在张刺史家的买卖里闹事,你保证好不了,哼” 小孩做出很严肃的模样,警告李隆基 李隆基连忙认同着:“是是,不闹事,莫说是官员,哪怕皇上到此也不敢闹事,皇上也怕呀,怕让大唐的孩子们玩不高兴,你家做什么买卖?花多少钱来一次?” “不许说皇上坏话,皇上是好皇上,把张刺史派到了陆州,我家没买卖,我爹爹守灯塔,守了半年啦,轮换休息时带我过来玩,我们不花钱,爹爹守灯塔,得到的奖励 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好多货,全是陆州的,陆州出的特产,来时我还以为能看见张刺史,可他们家在京城了,把东西交给这里的人,他们帮着带去 我爹送了一只好看的玳瑁,活的哦,我爹守灯塔的时候抓来的,还有其他人都送了,玳瑁这么大” 小孩子使劲张着胳膊,要比画一下大小 李隆基知道对方说的张刺史是谁,不是陆州总换的刺史,而是张忠,在陆州的百姓心中只承认一个刺史,从小孩子的话中能听出来,大人们会一代代讲述张忠的事情 “玳瑁,好东西,跟伯伯说说,家中生活好不好?”李隆基装着惊讶,随后问道 “好啊,等回去,呆两个月,娘会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要不是娘肚子大了,娘也会来,明年,等明年,明年我们一家人再来” 小孩子看李隆基惊讶,心里得到了满足,也愿意说话了,对未来会多出的家庭成员非常期待 “哦,那你父亲来了,你母亲谁管?”李隆基又问 “啊?哦,你是说我爹爹要照顾我娘才对,是?我爹在家也照顾不到,我娘在我们出来时,已经住进那个什么孕的地方啦,有……有?哦,专业,专业的人照顾 我们陆州是除了三水县,最好的地方,小孩子有人管,没有亲人的老人也有人管,上次,啊,我想想,就是上次,有个在陆州的官,还想收钱,说是……说是医院里,衙门也帮忙了,要收点,叫费用的东西 结果上个月他就被赶走了,只给了他一千五百贯,是因为他以前还算老实,谁让他瞎伸手,要么等他干完,最少能得到三万贯” 小孩子有什么说什么,刚刚比画完年岁的小手,变成三根在那里晃动 李隆基点点头,清楚小孩子说的是什么钱,和三水县一样,官员在任的时候老实做事,为民着想,别去贪污也别去受贿,把本职工作做好了,等离任的时候会得到一大笔钱,甚至比他在任时可能贪到的钱还多 回想下,确实有这么回事,陆州刺史主动申请调离,原来是被逼走的啊,姓邓,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敢去插手张王两家给陆州的福利系统,胆子真大 两个人说话间,小孩子的父亲过来了,儿子被人拦着问话,得看看才行 “请问您是……?”孩子的父亲个子矮一截,脸上是被海风吹出来的那种独特的颜色,先扫了一眼李隆基这帮人,看到了左右两个快枪手胸口的稻苗标记,放心了,故此轻身询问一下 大人比孩子聪明,一看便知晓,面前的人与张王两家关系不错,否则不可能有张王两家的护卫保护,所以说话时语气中透着恭敬 李隆基这会儿站起身,向对放笑笑:“我姓李,你们的张刺史帮我做事,这回跟小宝鹃鹃前来看看,随便看看,不打算惊动太多人” 李隆基已经暗示了,希望对方能明白 孩子的父亲果然聪明,先是惊讶地张开嘴,马上又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眼中的吃惊不减地连连点头 李隆基继续说道:“我知道守灯塔很苦,海风大了,会带着暴雨往塔中灌,得护好灯,不能让灯灭了,还要帮船只上的人准备吃住,正是有你们的努力,才有大唐的繁荣,辛苦了” 孩子的父亲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全是应该的,那,那您……您来这,小公子和小娘子呢?” “睡了,忙一晚上,下午可能会过来,相信到时你能够直接见到,陆州来的嘛,连盘查都免了” 李隆基心中不免嫉妒,对方说话时,对自己是恭敬,谈起小宝和鹃鹃,表现的就是亲切,那期待的目光,丝毫不去掩饰 孩子的父亲一听高兴了:“嘿嘿,嘿嘿嘿嘿,下午来?我不回别住处了,一会儿带娃儿进里面吃东西等着,值,太值了,等回去跟他们说,羡慕死他们” 李隆基很想说,我就已经很羡慕了,不是羡慕可见到小宝和鹃鹃,而是羡慕他们已经离开陆州多年,陆州的百姓还是如此牢记 “陛下,咱们向那边走走?”高力士在旁边出声,他不能对人家孩子的父亲说,说你别浪费皇上的时间了,这话绝对不可以说,只好侧面提醒 “是,那皇上您转着,我带娃进去吃东西,福气呀,全是福气呀”孩子的家长领着孩子朝屋子的方向走去了 李隆基站在当地,回味一番,道:“福气,这是小宝和鹃鹃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听说浅滩的海边还有一个大的游乐场,一会儿去看看 总有人说朕偏向小宝和鹃鹃,朕也总想,是不是真的偏向了,朕如今想清楚了,不说小宝经济方面的本事,也不提鹃鹃军事上的能耐 只说他们家呆过的地方,为何百姓日子好过了,反而忠心于大唐,不是朕偏向小宝和鹃鹃,是他们治理地方的百姓太偏爱朕了” 高力士陪在一旁,附和:“陛下所说极是,若每一个地方官都有此本事,陛下也会多偏向,陛下的偏向是民心所向,陛下,您去玩玩旋转木马?” 李隆基顺着高力士的话去看旋转木马的地方,发现全是小孩子,无奈地摇摇头:“朕可不想被围观,前面的雪滑梯看着不错,有大人玩,朕去滑一滑” 说着话,一行人向雪滑梯走去 雪滑梯真是用雪堆积而成,坡度不算大,但是距离很长,想玩的人得戴上一个特殊的帽子,帽子不只能防护脑袋不被撞,还能让阻止雪进到衣服里面 在雪滑梯上面,有一排用来坐的滑板,滑板几乎没有棱角,所有可能出现棱角的地方全做成了一个弧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圆,哪怕滑板的形状并不是圆形 等着前面一家三口人坐着滑板,在欢呼声中到底儿之后,上面的人才允许第二个滑板就位,等待的人不少,好在雪滑梯也多,一排,粗略数下,应有二十之数,让每一个要玩的人都不用等太多时间 又有三个人滑下去,李隆基才排到位置,按照管着滑板的人的吩咐,调整好姿势,在很多人担心中朝下滑去 下面已经有人做好保护了,他们心中十分无奈,皇上非要玩这个干什么,太折腾人了 等着到了下面,李隆基拍拍身上的雪,高兴不已,扭头四下看看,突然问道:“小贝他们哪去了?” “带着珺儿与盼儿说是玩好东西去了”高力士也发现看不到小贝等人的身影了,按照先前小贝的说法回道 李隆基问起小贝时,小贝一行人正在堆雪人儿玩 小贝九个人负责设计和堆,珺儿跟盼儿围着雪人乱跑,偶尔停下来,帮忙向上撒两捧雪,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这里是第二个给孩子堆雪人的地方,第一个场地堆满了,每一个雪人的前面都会写上是谁制作的,要留在明年春天的时候滑了才行,还有负责画画的人,帮忙把孩子和雪人一起画在纸上,留做纪念 那个有编号的雪人的位置会给小孩子留一年,如果明年冬天还来,可以在原来的位置上再堆,不来就没了,年年来就年年有,也是一个促销的手段 如果你真的是很有钱,那可以长期租下来一个位置,要价不菲 小贝找的就是这样可以长期租的地方,但她不会给一文钱,谁让是她家的产业呢,她打算在一天时间里,堆十一个雪人,一人一个 在她跟着兄弟姐妹堆着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三个小孩子在堆,不仅仅堆的慢,而且堆的也不好看,不是因为人少的缘故,而是他们没有专业的设计人员,配合时达不到默契 小贝这边,小珠画了一个立体透视图,小海给做的计算,其他人就按照设计来弄,度快,并且条理清晰,没用太多的工夫,就做出了一个雪人身体的锥体,到时候还要打掉多余的地方,上面得先弄个脑袋 旁边的三个小孩子已经来很长时间了,一个个冻得直流鼻涕,旁边有看管的医护人员给他们把过脉,还量过体温,并且让他们每人灌下去一碗药汤,这才敢让他们继续玩 三个孩子别说底座了,连一个大的雪球还没滚好,领头的孩子看上去有十岁,不小了,见到小贝一群小的孩子干的快,心中着急 当小贝十一个人做出了一个坡面,向上送一个大雪球用来做为雪人脑袋的时候,三人中的这个领头的孩子终于是不甘忍受了,冲过去对着小贝的雪人就是一顿踹 小贝第一个反应不是阻止这个孩子,而是打手势不让其他护卫过来,然后就那么看着对方把雪人给踢的缺边少角的 等对方觉得差不多停下来以后,小贝笑着问:“这个哥哥,要么咱们一起堆一个漂亮大的雪人好不好?你们大,有力气,做最主要的活,我们小,帮着运雪” 周围帮孩子堆雪人的大人刚才在看到有人捣乱的时候已停下来,等着听到小贝的话,再看看十一个孩子安稳的样子,瞬间便清楚了,十一个孩子绝对不好惹,必然是大家族的子弟,因为小丫头表现出来的便是世家风范 能让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方的家里是如何教育的了 但三个孩子不知道啊,最大的孩子踢完,再听到小贝的话,以为对方怕了,志高气昂地哼了一声:“哼,不用,我看你们堆的不好,给你们一次重堆的机会,你们还不配跟我玩” “那好,我们继续堆,但你不能再弄坏了啊,要是不服气,你们自己堆一个好的,给别人捣乱不好,其实我觉得堆的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雪人是我们自己堆起来的,你说是不是?” 小贝继续忍了,这要是换成一个大人过来捣乱,她会让对方后悔一辈子,但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大人,所以对‘小’孩子比较能容忍 大孩子被小贝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悻悻地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对其他两个孩子发了一通火,又继续堆起来了 小贝不愿意多去理会,出来玩,就是玩个高兴,拉着小海的胳膊:“哥,咋办?” “修呗,还能咋办,我量量,看看得补进去多少雪”小海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绳尺,耐着性子去测量雪人被破坏的程度 量完之后说道:“不用补了,我们设计的雪人是上面圆的,下面也是圆的那种,冰糖糖葫芦似的,等上面的做好,下面多余的边本来就要削下去,我画条线,继续” 于是十一个孩子又忙碌起来,只有珺儿和盼儿不时地用警惕的眼神看一眼刚才搞破坏的人,他们幼小的心灵中无法理解对方是什么身份,可以表现得如此强势,他们只知道很好看的雪人被踢了 头一次啊,头一次遇到有敢不让他们玩高兴的人,很担心那人又过来踢 周围的护卫装扮成各种职业的护卫没过来,小贝小娘子不让,那就不管,只要对方没做出对十一个小祖宗有伤害的动作就行 比起茁壮护苗队人的平静的心态,六个扮成卖冰糖葫芦商人的金吾卫则是气愤不已,这是谁家的小崽子,活腻味了?皇嫡子和长公主弄的雪人也敢踢? 但既然小贝的意思是不追究,只好跟着忍了,相信在这里,真出什么事情,还用不到自己等人出面,没危险就好 小贝一行人干活度很快,尤其是张强,力气大,长的也比别人高,担任主力,不一会儿的工夫,雪人的脑袋做出来了,下面的身体也在打磨当中 小远又去要来炭渣与胡萝卜,还让人搬来个小墩子,打算叫小珠上去画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三个孩子依旧没堆好,年岁最大的一瞧,呦,度挺快呀,迈着步又过来了 小贝这回就生气了,不等对方靠近,喊道:“我告诉你啊,你别给你家大人惹麻烦,你再动我们的雪人一下试试?” 对方被小贝的话给吓住了,又觉得心中不平,回喊道:“你知道我爹是干什么的吗?” 小贝一愣,回头看其他人,其他人则是一脸郁闷,咋跟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中出现的事情一样呢?. 第五百八十一章 孩童失语漏大案 小贝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就算把我们的都破坏了,你自己的也堆不起来,你不同意我们一起堆,你自己又堆不好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父亲应该很厉害,那让他派几个人帮你堆不就行了,你何必给我们捣乱?我们比你小,你当哥哥的不得让着一下吗?” 小贝实在是不忍心对一个孩子做出什么暴力的行为,她都能感觉出来,别看对方的年岁大,自己这边随便派出去两个人,除了珺儿和盼儿之外,都能把对方打趴下 因为自己九个人从去年开始就接受哥哥和姐姐简单的搏击训练,其实就是锻炼身体,只不过是动作符合实战,姐姐还总说哥哥不是教给自己九个人锻炼的方法,而是想把自己九人培养成杀手 何况周围还有很多的保护人员,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没意思 可对方总想捣乱,太烦人了,谁家的孩子呀?这么不懂事,你爹是谁呀?珺儿和盼儿爹还是皇上呢,不依旧得在旁边帮忙捧雪嘛 大家都是为了玩,图个开心,何必这样? 如是想着,小贝显得很苦恼 对方所受的教育自然比不上小贝等人,那真是差远了,所以他想到的是,小贝一群小玩意怕自己了,于是说道: “我的目的就是不允许你们堆雪人,你们堆出来,我就要弄坏,你们要是敢跟这里的人说,我出去不会放过你们” “凭啥呀?总要讲道理?”小贝问道,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想到对方会说什么 果然,这个大孩子说道:“道理?我就是道理” 小贝一时间有些恍惚,感叹哥哥和姐姐真厉害,讲的故事太经典了,那故事,当真是道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各种事情全考虑进去了 珺儿和盼儿小嘴已经嘟起来了,其他八个孩子却很无语 小贝选择了再一次地退让:“你太欺负人啦,要不这样,回头我请吃们吃好东西,不是这里卖的,你们平时绝对吃不到,行不行?” “什么东西我会吃不到?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来这里花掉多少钱吗?光是最好的房间,一晚上得用去五十贯,就是五万文钱,除了那个不对外的房间,是最好的房间了,知道我吃一顿饭菜多少钱吗?除了不对外卖的,一顿就是二十贯” 这个大孩子挺了挺胸,他的两个跟班也一副心有荣焉的样子 其中一个跟班还说道:“就算是我们公子花了这些钱,也不用公子的家里出,在地方上,随便动动手,就有无尽的钱送上来,官啊,知道不?这就是官” 小贝听着,听着听着脸就沉下来了,缓缓地点头,道:“懂了,官嘛,好厉害的官,照此说来,你们一天的花消百贯不止了?好啊,我原本打算放过你,但我现在知道,我要是真放过你和你的父亲,我就对不起那一身‘皮’” “什么皮?你不放过我又能怎滴?”大孩子有点怕小贝沉下脸时的严肃和端庄,颤声地问道 旁边的跟班继续说道:“怎么,你们也能吃得起那么贵的东西?” 小贝摇摇头:“吃不起,因为我们没钱,我以前只是一个县令,现在那个县名义上也归我管,但人太少了,我不可能从他们口中掏出钱来供自己吃喝玩乐,真要那样的话,得把他们逼死 所以我们吃不起你们说的东西,一顿二十贯,也住不起你们的房间,一晚上五十贯,我只能去住不要钱的房间,也就是你刚才说的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和饭菜 因为我叫张小贝,他叫王小远,我们九个人只有张王两个姓,我们就是……” ‘大唐巡查使’周围帮孩子堆雪人的大人一听到小贝的话,脑海中自然出现了一个词,再一数人数,心里加确定,这就是下能斩污吏,上可弹帝王的大唐九人巡查使 大孩子依旧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只感觉对方不比自己差,遂问:“你爹是谁?” “尊父今为工部尚一职,废话不多说了,来人啊,把他的家大人给我绑过来”小贝是真动怒了,既然对方撞在自己枪口上了,不收拾收拾,官岂不是白当了 周围的大人再一次确认了小贝的身份,为那个大孩子和他的家人默哀起来,这下子是真完喽 “娘,那个妹妹很厉害?”一个女孩子向母亲问道 “不厉害,丫头放心,她不会过来欺负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和那个妹妹一起堆雪人”做母亲的女子对女儿说道 女孩子还是不明白“那她怎么能让人去抓人,这里是张王两家的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都能抓,不用说是张王两家了,有坏人,所以她才抓”当母亲的女子又解释一句 “哦~是坏人啊,我懂啦”女孩子使劲点点头 小贝说抓人了,护卫自然不会放过对方三个人,冲上来就开始限制三人的行动 “凭什么?你凭什么让人抓我?我告诉你,这里是张王两家的地方,在这里我收拾不了你,等出去的”大孩子还不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使劲地喊着 “不用出去,在这里我就能收拾你,居然敢踢我的雪人,我收拾你我就不叫张小贝,踢我雪人也就算了,还敢说你当官的爹,我到是要见识见识,你爹有多厉害” 小贝这回把所有的气全发出来了 盼儿不管这些事情,拉拉小贝的衣服下摆,指着还没完成的雪人,说道:“许~人” “对对对,差点忘了,你门先去抓,我把雪人堆好再说,盼儿妹妹,那叫雪人儿”小贝回过神,继续堆雪人 “许儿重复着 “好,管它叫什么呢,咱先弄好了再说”小贝回过头来继续堆雪人,这是大事,抓人是顺带着办的小事 这边第一个雪人堆好,开始堆第二个雪人的时候,那个大孩子的父亲和其他几个随从被绑过来了 大孩子的父亲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一见到小贝,先是愣了愣,接着直接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解释:“张大人,冤枉啊,我不知道家中的小子得罪了您,回头我打断他的腿,您大人不记下人过,您就放他一次” 小贝撇撇嘴:“少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你心中不明白我为什么抓你?把我弄的像是对一个孩子下死手一样,自己说,钱哪来的?别等着我让人带你出去刑讯 你也甭指望有人能保你,相信你懂规矩,犯到我们手里,无罪加三等,你哪来的钱住五十贯一晚上的房间,吃二十贯一顿的饭菜?跟我讲讲方法,我也去找一个州府去贪污点,我总感觉这比我们弄的糖果屋来钱快” 小贝在对方被抓到地方之前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江南西道,袁州的刺使方孔方怀圣,带儿子出来玩,一来一去,必然会过正常假期的时间,而且还不是过一点点 先不说你贪赃,至少也能判你个擅离职守,说你冤枉谁信? 方孔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被抓来的时候对方一表明身份,他听到是茁壮护苗队就知道完喽,他都能想到是谁惹的麻烦,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才不会来抓他 自己的儿子说是去堆雪人了,孩子玩的地方,必然是遇到了张小贝一行人 那一瞬间他后悔的心思都没了,他懂,被张小贝九个人逮到是什么后果,在大唐,谁也保不下自己,甚至连行贿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听到张小贝的话,他真想说,你就是个小孩子,不骗你骗谁呀,但有知道说这个没用,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恨不得冲过去掐死他,败家呀,惹到人家了,还把我这个当爹的供出去了 “说话,别等我采取措施啊,痛快地说完,是死是活有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来判,当然,你是被我们抓到的,自然得往重了判,相信你也明白,说,省得遭罪” 小贝跟着王鹃,还真学了不少审讯的技巧,这一套话其实都是照搬故事情节,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们讲故事的时候,不是故意去说,而是很自然的情节里就带出来了 珺儿和盼儿看到情况变了,有点害怕,挤在小贝的身边,让小贝姐姐搂着才觉安稳,眨动大眼睛看着前面的方孔 那个被限制了自由的大孩子此刻终于知道惹的是什么样的人了,自己的父亲都跪下了,但他只清楚几个孩子厉害,却想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的父亲那是四品官啊,管着一个州的刺史,为何会怕呢? 周围的家长们则是认为理所当然,要死啊,贪官还敢来积利州玩,就算是报了一个假的名字一个假身份,还不是被逮到了? 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方孔很清楚,如果自己真把事情说出来,就算不灭门,自己也得被砍头,终究是个死,不能就这样认了 遂喊道:“张大人,冤枉啊,下官只是带孩子出来玩,一定是这畜生瞎说,下官承认,离职时间太长,下官请张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开恩啊” 小贝不为所动,她真打算收拾人的时候,可谓是心如铁石,因为她很了解,她收拾的全是官员,如果放过官员,那么遭罪的会是很多百姓,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最主要的是她在哥哥和姐姐的故事中听到太多这样的事情,官员能拿出来万般理由,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改变其本质 因此,小贝摇摇头:“方大人,快点好不好,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而已,我还要堆雪人呢” 方孔此刻终于明了,为什么小贝九人能当大唐巡查使,可谓是油盐不浸啊,但他不想死,招了,那一定死定了 “我不服,我要面前圣上,我要告你们,你们一群小孩子,知道什么?” “方大人,别胡说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报系统,查你还不简单,你叫唤什么?想得到同情?我们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么?” 张强闹心了,在旁边说道,其他的孩子点头,是真是假,太好分辨了,让人查一下而已 “我不服,我要见皇上,你们张王两家把持朝政,欺瞒圣上,我一定要见皇上,天理啊,何在?” 方孔依旧要抗争一下 “谁要见朕?小贝如何欺瞒朕了?朕想听听”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李隆基也沉着脸过来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过了事情的原委,小贝真是一退再退,因为对方是孩子,等小贝不打算退的时候,事情就麻烦了,于是一州刺史被抓 李隆基只能感念,小贝太懂事了,一个刺史的儿子可以如此猖狂,小贝却能忍了又忍,小贝他们才多大? 那方刺史的儿子还敢比爹?可见平时家中如何教育,能知道其家大人是什么样的了 小贝一看李隆基来了,带着珺儿和盼儿跑过去:“皇上伯伯,你看呀,他真烦人,瞪着眼睛说谎,我都查了,他们住的全是最高档的房间,吃的也是最高档的饭菜,就差吃熊掌和老虎了 我已经让人查他的家世了,我要看看他究竟哪来的钱,还有啊,他儿子说,他家出来玩没花自己钱,那是什么钱?这要不傻的人都知道,对不对?” 珺儿和盼儿也在旁边说着不清楚的话,表达的意思就是很生气,告状,通过盼儿‘许人许人’一副要出嫁的话,周围的人也可以知道怎么回事,雪人被踢了呀 “呦,来盼儿,爹抱抱啊,雪人被踢了是?没事,爹给你出气”李隆基这个时候变成了一个父亲,包女儿抱起来,亲了一口说道 方孔本还是报点希望,一看到那个最小的女孩子居然是皇上的女儿,登时傻了,皇上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如此说话 就在他傻的时候,李隆基根本不管自己皇上的身份,抱着女儿冲上来,朝着方孔就踹:“让你教导的儿子欺负我女儿,我让你儿子欺负我女儿” 盼儿开心地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双弯月,一手搂着父亲的脖子,一手攥成拳头挥舞,小贝的风格尽显无疑 方孔被踹懵了,这还是皇上吗? 周围的人也愣了,这样的皇上头一次听说,也头一次见过,但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个皇上才是真正的皇上,他不是一个雕塑,在女儿被欺负的时候他是一个真正的父亲,用最直接的手段帮女儿找回来,一个有血有肉的皇上 方孔被连着踹了两个跟头,不是因为地位他不敢躲,而是他真躲不过去,李隆基那是真正的弓马娴熟,单挑的时候厉害着呢 等踹完了,女儿笑了,李隆基对方孔说道:“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你要是说真的没有做小贝抓你的事情,朕不杀你,但你如果真做了,你不辩解,朕判你一人,你辩解了之后,朕抄你家灭你族” “臣……臣知罪”方孔真想辩解,但是他很明白,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多厉害,保证能查到 他的话出口,周围的人了解了,小贝没冤枉人 方孔看了一眼儿子,咬咬压说道:“臣之罪当死,然臣恳请陛下护臣一家老小,臣什么都说,臣为袁州刺史,但袁州臣说的话不管用,臣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众人又一次懂了,方孔的权力被架空了 小贝这时开口:“你不用找皇上伯伯,我保你一家安稳,说,说出来,有可能你不死呢,大不了发配,如果你立的功劳够大,我甚至可以让你发配的时候轻松点,到了地方过的也不会太差” 方孔一听小贝的话,又重摆好姿势,向小贝磕头:“下官多谢张巡查使,下官的家人摆脱给张巡查使了,下官什么都说,你也要快点,他们的消息传递的也很快” 小贝郑重地点点头,命令道:“来人,把方刺史一家保护起来,注意侦察,我到是要看看,大唐谁可一手遮天,临时封锁积利州电讯系统” 马上有人领命而去,这一刻,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了,至少无法通过电报传出去 李隆基发现事情严重了,也向方孔保证:“小贝的承诺就是朕的决定,朕也想看看大唐有多少土皇帝” 李隆基不用方孔说的太多,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大唐的有的地方有人能够掌握一州的官府,这是大事了,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掌握的,才最让人想弄清楚 得到了小贝和皇上的承诺,方孔终于是长出口气,如果在大唐,皇上和张王两家都护不住的话,那不用想着还有谁能护住,尤其是张王两家,反应度永远多是那么让人放心 周围的家长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离开,皇上的一群人站在大门口,想不回避,又担心知道的太多了 高力士看清楚了,对周围说道:“今日陛下亲自问案,诸位可听听,只是不要喧哗,管好孩子”. 第五百八十二章 只追官员不追骗 周围的人一听,高兴了,皇上亲自问案啊,还能旁听,一辈子未必能遇到一次,于是一个个安静下来,把孩子拢好 又有人送来火炉,几家人聚在一个炉子旁边取暖,看方孔怎么说,这可是大‘闻’,如果有说的人,甚至可以说一说‘一州刺史的沉沦之路’或者是‘袁州,同样的天,不同的颜’等等 隆基自己先坐好了,他的椅子自然跟别人的不一样,朝方孔吩咐 “罪臣不敢”方孔看看旁边的凳子,继续跪在那里 “那朕就让其他人来审,你把雪跪化了怎么办?孩子们还堆不堆雪人了”李隆基还有闲心开玩笑呢 他一说,盼儿记起来了,雪人还没堆完,又一次扯着小贝的衣服:“许人,土许人” “好,堆雪人是?堆,现在就堆,这下好了,没有人打扰,想悄悄地堆个雪人都不行,非要逼着我亮身份,我容易嘛我” 小贝不去官方孔怎么被审问,拉着盼儿又朝还差一点工序的雪人走去 真没有人打扰她了,而且别人的动作全停下来,谁敢在皇上的面前还继续堆雪人?整个大唐也只有她敢,如果不是李隆基忙,她甚至能去问李隆基堆成什么样的,让人家帮忙参谋 结果就是在本应该庄严的场合中,十一个孩子忙碌着,不时传来一阵欢笑 方孔终于是坐下了,搭了半个屁股,低着头一五一十地说起来,旁边有人负责记录 方孔说他从县令一步步升上来,升的度很快,十五年的时间从七品跨越到了四品,成为了一州的刺史,袁州刺史 可是当他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让命令顺利地传达下去,不是被各司劝阻,就是被下面县里的官员上表述说难处 于是他去年一年,在刺史的位置上什么也没干,整天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想推行一下利民的政策,根本就办不到 而且还帮着下面承担了不少的责任,去年的考评竟然是中,连个中上都没评上,今年要是再有一次,自己的官就完了 就在他气闷不已的时候,机会来了,有人找到门上,说是能够帮着他捞取政绩,他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承认一个将要建设成住宅区的地方是由州府支持而已 如此简单,而且这一部分住宅不仅仅是居住,还有中间的湖泊可供人游玩,还有其他的辅助设施也跟着上全,如市,如医院,如学堂等等等等 这政绩来的似乎太快,快到方孔不敢相信,但一问起对方的身份,又不由得他不相信,因为对方姓万,这个姓没什么,真正让人敬畏的是这人在大富翁的顶级排行榜上排到第七十七位 方孔明白,非常明白,能够进到这个排行榜的全是牛人,在现实中没有一个人钱少,百十万贯的随手可拿出来 虽然天下最牛的人并不在这个排行榜上,而是凌驾于排行榜之外,但那人根本不可能亲自过来帮自己一个小刺史 就这样,方孔心中期待又不安地暂时选择相信对方,想让对方拿出来点具体的东西,比如钱了,还有详细的计划 没用他等太长的时间,今年开春之后,春耕刚刚忙完,闲暇的人手正多的时候,对方找来了铮铮建筑集团的人,开始在那一片地上修起了房子 他去看过了,而且还实地呆了几天,确认了铮铮建筑集团是真的,这让他加放心,于是听从了姓万的话,从州中下去一道命令,说是这个建筑群是官府与铮铮建筑联合开发的,让百姓去住 到了夏天的时候,由于仅仅是盖一层房屋,所以工程很快,铮铮建筑把圈的地的最外面一圈房子都盖好了,质量没得说,铮铮建筑还赠送了配套的排水系统,并且按照规划,把每十户人家的地方弄了一个沼气池子 就在方孔高兴的时候,铮铮建筑的人撤走了,中间留出很大一片地方没有盖房子,湖的旁边是如此 这还没完事呢,咋就走了?政绩工程啊,指望它今年冬天让自己的考评能达到‘上’呢,走了我不就‘上’不去只能下去了? 他只好又去找姓万的商人,问对方怎么回事,对方坦然,资金流通不便,暂时是不行了,等明天,明年一定可以把钱供应上 姓万的能等,他等不了,明年他不知道自己会到什么地方了,只好请对方吃饭,然后推心置腹地说出自己的困难 姓万的一听,也跟着发愁,但也无奈地表示,实在是拿不出来钱 又请了几顿饭,对方终于帮着想出了一个办法,钱,暂时拿不出来,但是,可以寻求其他的途径去借,比如大唐钱庄 方孔就去帮着操作这个事情,结果自然不用说了,大唐钱庄派过人来看,看完后说不行,这个项目没有盈利点,真给贷款了,最后钱庄会留下卖不出去的房子,不干 大唐钱庄也不贵当地的官府管啊,人家说不出钱,就绝对不会出钱,方孔再次犯愁了 就在他忧愁了两天的时候,姓万的再一次找来,看上去很高兴,跟他说有其他的办法了,那就是民间借贷,虽然利多一点,但是能借出来 那借,还不快去,方孔当时这样催促 然,姓万的又说,自己不能借,因为自己现在连每个月的利息都还不上,借了怎么办?自己的产业又早抵押给钱庄,把钱借出用来干别的事情了 方孔心中生气,既然你不能借,你高兴什么?正待质问的时候,对方又说了,说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民间的借贷直接借不出来,可以变一下,袁州有一大片归官府管的树林,官府不可以用这样的资产向钱庄借贷,但如果变成了个人的,那么钱庄会出钱,当抵押 所以稍微变通,先由官府开出一个买卖的证明,说那一大片山地树林归个人了,这个人就是民间借贷的人 他可以用这个树林朝钱庄借贷,然后把钱弄出来,一部分用来帮着那块地继续建设,一部分他用来在民间继续借贷,这样我们不用给他利息,也不用给钱庄利息 钱庄的利息由民间借贷的人来付,剩下的钱他借贷出去,如果赚的多了,甚至可以拿出来一部分帮着州衙门修葺下屋子,添置些办公用品,还有衙门中人的福利等等 方孔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所谓的福利,就是给钱嘛,自己应该能拿到大头,再一想想,停工的地,咬咬牙,把那一大片的山地和树林让出去了,一文钱未收地让出去了 只等着建设完的地,赚了钱再重买回来,合同上签了这条,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很佩服姓万的能用出来这一手资本运作 “然后姓万的人就没有盖房子,而是跟着那个民间借贷的人把钱给卷跑了?”李隆基听到这里的时候,出声询问 周围的人都听傻了,居然还能这么玩,大富翁顶级排行榜果然不一般,前面耍了一通计,最后把钱卷跑了,厉害 众人佩服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不可能,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也进不去顶级排行榜” 众人侧目,只见来了一男一女,非常年轻,女的漂亮,男的英俊,站在一起如金童**般,那个男的好像还没睡醒,正打哈气 “鹃鹃,你二人怎么来了?不睡了?”李隆基一看到两个人,便出声问道 “睡了一个多时辰,睡不着了,中午吃完饭再睡一会儿,不然晚上该精神了,这个姓万的小算盘打的不错” 王鹃用手揉揉脸,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气,向方孔问道:“他是不是又开始建设那个地方,但是用的不是铮铮建筑?” 方孔猛点头:“是,是,王大人说的没错,他找来一群人干活,盖房子,但不是铮铮建筑的人,我问他的时候,他说铮铮建筑一时抽不出空来,先对付一下,不然等铮铮建筑来了,真盖完房子,得明年了” “那就对了,结果他很快把房子盖完了,然后发现别人不愿意进来住,让你下一道强制的命令,说以官府信誉保证过来住的话,生活会好,你就做了,结果得到了一大笔钱,是不是?” 王鹃又问,张小宝在旁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案例太经典,经典到他都不玩的程度,在他那个时候,官员们早就学聪明,想靠这个骗钱,累死也骗不到 “是是”方孔继续点头:“他把地卖了很高的价钱,然后就拿着钱跑了,我的那片山地和树林归钱庄了,百姓们发现他们住的房子质量根本不行,就说官府骗他们,不是铮铮建筑盖的 我正发愁,下面的各司的人一边指责我,一边说帮我想办法,让我先出来溜达溜达,别让愤怒的百姓把衙门砸了,我就听他们的话,带着钱出来了,衙门里的钱还有姓万的给的一些” 王鹃听了之后,叹息一声,看张小宝 “看我干啥?又不是我骗的,手段也太差劲了,我会用这样的手法?那是骂我,钱庄也不可能把地退回去,属于两回事,钱庄是按正常程序走,审核的过程没有差错,自然要放钱出来” 张小宝以为王鹃赖自己,连忙推脱 “没说你,我是说啊,骗子真坑人,官员们不可能一个个聪明的都过骗子,被骗是正常的,官员们还不是想要点政绩,多不容易?” 王鹃接着说道 张小宝也继续反驳,他明白王鹃是说他呢,他当初骗的手段隐晦、犀利:“话可不能这么说,首先是方孔他太在乎官位了,怕从刺史的位置上掉下来 第二是他的本事不行,居然让人家下面的人架空了,这官当的有意思吗?换成我我早弄根绳子找个好地方去了 当然,傻的是袁州的地方官们,你说你们为了把方孔支出来,好腾出时间让他们继续做坏事儿,然后把过错都推到方孔的身上,你们也不能把他弄到积利州来呀 难道不清楚积利州有我们在?被发现的概率会增加,看,果然,让小贝逮到了,这下谁也别想跑,跟着一起倒霉 还有那个姓万的,我得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冒名,或许他不在排行榜里,也或许他在排行榜上的位置靠前,只是用了别人的名字 他的幼稚的行为是在对我挑衅,看把他给能耐的,知道去骗了,还玩了不少自认为很厉害的手段,都不用说我,只说你这种智商…” “我智商怎么了?是不是比你的低?”王鹃不干了 “说错了,不是智商,你比我高,成不,我是说经验,对,经验,就凭你这种经验的人,想要骗点钱,比他玩的都好”张小宝立即改口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没再继续追求智商的问题,问:“那这事怎么办?” 李隆基也看过来,等着张小宝说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方孔必须要查,然后下面的人一个也别放过,还有民间借贷的那个人,他毕竟签了合同,跑的话就发通缉令”张小宝说道 “那姓万的骗子呢?”王鹃问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骗了?有合同吗?有的话,他没有按照合同上写的履行,那他骗了,得抓,如果没有,只能说他行贿了,行贿同样要找证据” 张小宝摊摊手 方孔现在是打心里佩服张小宝和王鹃,看看人家,听个开头就能想到结尾,见张小宝说起证据的事情,插话: “没,没有证据,就是行贿也没有证据,因为他的钱拿出来,并不是直接给我们,而是打着交给官府做公益事业的名义,他却没有要回执单,我们也没给他开,因为我们明白这个钱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事情很简单,人家没骗,也没有行贿,不然拿出证据来”张小宝说的话让人感觉是风凉话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王鹃又问 “不怎么办,他能骗,那是他的能耐,除非他下次骗,让人抓到把柄了,不然就不能定人家的罪,当然,你去找到他,把他绑过来,一通刑讯下去,他可能会承认各种罪行,如果你真想开这个头的话” “算了,如果开了这个头,会有很多冤屈虚假的案子出现,听你的,算了,至于朝廷如何去做,我们不用管” 王鹃无奈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了,心中恨骗子的时候,也同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要怪就怪方孔,你没本事,结果把府里的土地损失了不是,还坑害了百姓,听着他的话,一时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恨 堆雪人的小贝也听到哥哥和姐姐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脑袋继续堆,她才不相信哥哥会放过那人,只是不愿意打草惊蛇罢了 李隆基挥挥手:“交大理寺,一州的官员,该抓的抓,一个都不要放过,小宝,跟朕溜达溜达” 方孔被押下去,他的儿子会有人帮着送回他家,同时给予保护 张小宝、王鹃随李隆基朝餐厅走去,打算寻个清净的位置说话,其他人又重忙碌起来,一个个的觉得钱没白花,看到了皇上不说,还在旁边听了一个玄妙无比的案子,来之前可是想都不敢想能有如此奇遇 小贝等人开始制作第二个雪人,第一个已经好了,非常漂亮精致,还戴了一个红红的围巾和有揪揪的小帽子,那双大眼睛被小珠画的好象能说话 别看刚才抓了一个,还真有胆子大的,有个和小贝年岁差不多的小丫头,远远地跑来,先围绕第一个雪人转两圈,接着凑到小贝面前说: “你们真厉害,官都怕你们,雪人堆的好,帮我弄一个呗,要不带我一起玩,我不捣乱,真的,不信拉勾” 小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多带一个人玩,还拉了勾,与刚才面对方孔时,判若两人 结果是有多的小孩子跑过来加入到了堆雪人的行列当中,尤其是陆州来的十几个孩子,围着小贝等人不停地说话 此时李隆基已和张小宝二人找到一个小间坐好,张小宝点了两碗热汤,跟王鹃喝起来 半碗喝下去,停下来歇气时,李隆基说话了:“小宝,姓万的人如何收拾?” “还不知道他究竟姓什么,先把他找到,像他这种人,犯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一看没有人定他的罪,会继续找机会下手,我等他下手,我要是不让他倾家荡产,我把张字倒过来写” 张小宝两手贴在碗上放出了狠话 王鹃附和:“对,对,不把他收拾了,就会有多的人打算冒险一试,大唐还敢有人当骗子?惯他们一身毛病” 李隆基就喜欢看张小宝和王鹃自信的样子,认同道:“朕也这般打算,那袁州被逼着买了房子的百姓该怎么办?” “买了就住着呗,又没买赔,无非是房子质量略有欠缺,翻修加固一下,住着很好,谁要是不想要了,原价的基础上,我愿意加半成价格收购” 张小宝云淡风轻地说道 “小宝你要是能加成价收购,朕愿意加一成,朕相信你,估计那里的房价在知道你想收购之后会涨很多” 李隆基笑着说道. 第五百八十三章 塑造名声绘长城 李隆基对张小宝的赚钱本事不做丝毫怀疑,张小宝说地方好,那地方一定好,只是不知怎么个好法 高力士见皇上开了句玩笑,也跟着说道:“小宝也得给为父留两间好的” 哪知张小宝很认真地点头答应:“此事说定了,义父您的房子我打算给您盖在水中,堆一个岛子出来,陛下的房子就在岸边,圈起来一大片的地,等到时候好用” 见张小宝说的笃定,李隆基连忙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朕还用去跟百姓抢地方只要在大唐,朕到了何处会找不到食宿的地方,不必再去抢百姓的” 高力士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宝真要去弄地方,同样拒绝道:“我可不要湖中间的房子,玩笑话,小宝,你说那里房子好,总得有个缘由才是” 王鹃倒是知道那里为什么会贵起来,在旁边解释:“因为有一条铁路要修过去,如果那里人口集中的话,管理起来方便不说,还能提供很多集体资源,比如零售业这样的行业能够在其中发展起来其实方孔还真做了一件好事,那里等着修铁路,会增加一个站点,当地的经济哪怕官府不直接支持,也会因人口集中而被动发展,谁也阻挡不了到明年铁路铺上之后,火车一通,那么整个袁州或许就能依靠那个地方大力发展经济了,那里可以成为一个货运和客运集散地,也就是中心” 李隆基与高力士听到王鹃的话,露出恍然的神色 怪不得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两个人听到有百姓被骗,丝毫不担心,只是很生气,初时还以为小宝是因为钱多,想帮一下百姓,把撒出去便可,所以不忧虑 现在清楚了,与小宝的钱没有任何关系,是那里将来的发展模式被小宝与鹃鹃认同 真要是按照他二人说的那般,方孔还应该受到表扬才对 高力士就是这样想的,并先问出口:“小宝,如此说来,那个骗子和方孔不仅仅没有罪,而且还做了好事,应当给予奖赏了?” 张小宝使劲地晃了一下脑袋:“两回事,要说方孔,他的动机是好的,只不过在发现了事情出现岔子,开始破罐子破摔,说明他的能力不行,无法管着一个州官员被地方架空,官员不应该抱怨,他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别去坐那个位置,坐了位置又拿不出来成绩,那才是真正的坑害百姓” “那骗子呢?”高力士问 “骗子就是骗子,动机不纯,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别人好,而是自己想弄钱我现在很疑惑,他既然有本事骗钱,为什么不自己去赚钱呢,他要是真的能让方孔把那个地方的人口集中起来,他甚至可以操纵当地的部分经济了”张小宝对这个骗子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是该夸对方聪明好,还是说对方笨好 王鹃同样弄不清楚,跟着说道:“对呀,为什么呢,人不管做什么行为,总要有个原因,哪怕是精神病,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内心世界,从而支配他去做事情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大的案子一旦被揭露出来,必然会进到小宝你的视线当中?莫非他想挑战一下你,觉得你不配凌驾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上?如果他的目的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太可恨了,想挑战的话,有很多方法,何必用百姓的生活来陪衬呢?” “可恨,朕也觉得可恨,朕记得小宝没有拒绝任何人的挑战,大富翁游戏上面,排进前一百的都可以申请挑战,那个骗子找小宝挑战一次不就成了?朕甚至愿意出这个钱,一人一千贯,不准暴露自己的身份,指挥别人在现实中投资,做买卖,以几个月,或者是半年为期限,看看最后谁赚的多真想引起小宝的关注,那他去骗日本人啊,去骗西南那一片的国家呀,想跟小宝比骗术,难道小宝还得在大唐骗一骗?真如此,朕可不答应,小宝骗术那是能够灭人国的,骗子的小骗术,小宝还看不上眼” 李隆基也顺着王鹃的思路想,越想越生气,小宝现在在大唐还用骗?他真说缺钱花了,估计大唐得有一多半的商人主动联系,表示愿意送钱给他花 如果像鹃鹃说的一样,那么逮到他绝对不能轻饶,分明就是个祸害,朝中的人都在努力发展大唐,他居然跳出来捣乱 高力士看看张小宝的那个碗里的汤,估计凉了,心疼儿子,让别人又重送一份过来,等汤到了,先对张小宝说:“喝热的,你睡的时间少,喝汤顺顺肚肠” 待张小宝接过汤之后,又说道:“会不会是他没有进到前一百名,毕竟前一百名不好进,随便找出来一个,俱是家财丰厚之数,他又觉得自己厉害,暂时没有太多的钱,所以想出这么个计策?” “那小宝总不能说任何人全能挑战他?”王鹃无奈地说道:“真如此的话,小宝还哪有工夫做别的事情,整天陪他们玩了” 李隆基也开始围绕着骗子想,突然说道:“会不会是他欠了别人的钱,着急用钱还?也不对,在袁州的他呆了很长时间,盖房子得有个时间,还有赶百姓过来,依旧费时不少朕猜他想做大事,但没有钱,故此骗一下,拿着钱去做正经的买卖,等到时候钱多了再还给袁州的百姓,至少做做弥补” 张小宝低头喝口汤,说道:“先不想他了,他要是没钱,还想做买卖,可以找钱庄贷款,他真能做出一个完善的计划,如袁州情况的计划,钱庄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告诉我我看过计划,觉得可行,他没钱我也会贷给他,让他来负责这个项目,计划做的真完善,根本不用他做任何的抵押,我给他足够多的工钱,让他当一个管事的人又能如何?” “对,小宝做事情都是看实际情况,必然好的项目,不需要什么抵押,等找到人再说”高力士又承认了干儿子的说法 于是众人暂时把这个人当成了一个迷,等着慢慢去解 张小宝把汤全灌进肚子里,摸摸肚子,觉得舒服了,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说给陛下买房子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估计小贝他们的动画片已经画差不多了,胶片的研究在不走弯路的情况下,也有了很大的进展” “小宝,朕先前已说,朕不买房子,难不成你嫌钱庄赚的不够,让朕去倒腾房子赚钱?那朕也太过下作了”李隆基见张小宝又提买房的事,很不高兴,开了这个先河,百姓还怎么安居乐业 张小宝笑了:“陛下是个好皇上,知道心疼百姓的居住,但我也没说买来再卖,不用买太多,不在一个地方买太多,要在大唐很多地方买来房子不然陛下您难道还要强夺人家房子?您没房子,我怎么帮您做宣传?” “宣传?什么宣传?”李隆基纳闷起来 高力士想的很快,因为张小宝已经开始给皇上做宣传了,比如在报纸上面,每周的那一期中,总有一段话来说皇上怎么怎么好,说皇上如何如何采取措施关爱百姓 尤其是拿着钱庄赚到的钱给某个地方进行救灾和修路什么的,都要提一下皇上亲自过问的话,让百姓觉得皇上不仅仅是在京城,同样在他们的身边,时刻关注着他们 但跟买房子有什么关系高力士就不了解了,诧异地看着张小宝,等他解释 “你说,注意是咱俩一起想的”张小宝对王鹃说道 “好,我说,陛下,小宝的意思是以后要把您录在胶片上面,做成电影,等给小贝他们做出来的东西一放,您便能明白这东西需要一个专门放映的地方,也有流动的,但不能仅仅为了看一眼,就让人到处跑着给百姓播放,何况还有一个后面的其他问题到时候第一个制作的会是您的讲话,在百姓的心中进一步提高您的位置,最好是把我们张王两家的政治影响力压下去,巩固皇权那时您长什么样,百姓全能看到,跟真人一样,除非是胶片效果不好,否则比画的像,让百姓听到您的声音,看见您的样子,大唐才能安稳否则等我和小宝做下一步打算的时候,那对您的权力冲击可是非常大的,弄不好,我一想不开,造反了咋办?” “呵呵呵”李隆基听到王鹃最后一句话时笑起来,换成别人,势力哪怕仅仅只有张王两家的十分之一,他都会惦记对方是否能够造反 惟独对张小宝和王鹃,即使王鹃大不敬地把造反之语对他皇上说出口,他也不相信,这么多年过来了,两个人有很多次造反的机会,却从没用过,对自己也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敬畏过 甚至总会做出点事情来打击自己,并且引导自己,让自己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许多事情,自己也从没有把他们两个当成真正的臣子 从年龄上来讲,自己把他们当成了一个亲近的晚辈,从问计的时候,又把他们当成一个能够说寻常话的挚友,就是这么一个无法准确定位的关系 高力士也跟着笑两声:“可不能在外面对别人说,要尊重陛下” “一直都尊重来着”张小宝接过话:“我们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因为我们要等着工部在稍微进步一点,然后开始我们便要打造属于们自己的重工企业,对,名字都想好了,叫‘大唐重工’我和鹃鹃要求,这个重工企业必须得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如大唐钱庄一样,因为影响太大,不了解重工体系的人,永远想不到重工所代表的是什么,与农业一样,国家存亡的基础” 李隆基把身子坐得直了,仔细听张小宝说的每一个字 “陛下,义父,重工最直接表现的方面是在军事,每一个的技术出来和掌握,都得先为军事服务,这是从人类开始使用工具时就已无法绕过的事实人类的第一个工具是用来狩猎,哪怕仅仅是一块石头,最先被使用时,绝对不是用来做艺术的雕刻,真要是那样,那人类的思想境界也太高了既然涉及到了军事,必定要保密,我真不放心别人,我不想交给别人来管,然后有一天从别的国家推出来一百门大炮立在我们的阵前除了军事,其次是农业和交通,上回在京城,鹃鹃已跟您二位说过,柴油机可以用来耕地,能用来拉火车的车厢,这叫内燃机,分段给力的时候,度快得您二位都想象不出来可以这样说,谁掌握了大唐重工,谁就掌握了至少一半的大唐江山,之所以不是全部,那因为先进的武器不是万能的,除非是想把所有人全杀光,否则百姓的意志不会改变,要是真改变了,那是我和鹃鹃给您做的宣传还不到位”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让李隆基和高力士非常震惊的词,当然,震惊的不是词,而是所能达到的效果 李隆基知道工部重要,却从没想过掌握了工部,并且形成像张小宝说的重工体系之后,可以轻易去撼动一个王朝 他突然觉得冷了,也让人送一碗热汤,把碗捂在手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朕明白了,大唐重工还是放在你们手中,说实话,除了放在你和鹃鹃手里,其他人都不行,哪怕是朕的儿子朕期待着你们快点把大唐重工组建完毕,你们等回去之后,榜放出来,去突厥原来的地方,小宝你爹也别进中了,还在工部呆着,朕会再派过去五千禁军,别说是人,哪怕是鸟要飞过去也不行,全给朕打下来对对对,打下来,呃让水云去也行,朕相信水云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鸟,看样子朕没事的时候得多去工部的试验场地溜达溜达,太吓人了” 高力士也点头,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严肃时说出的话会有假,说是半壁江山,那只是谦虚的,是因为有儿媳妇这样一个对军事非常熟悉的人在,敢去用落后的武力挑战先进的枪炮 并且显得信心满满,让众将军们在还没有比的时候已如临大敌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华山论剑,别看儿媳妇在吐蕃打的厉害,儿子折腾的也不轻,但很多人都清楚,真正让吐蕃和突厥放弃反抗的是华山论剑 当时大炮一出,两个国家的“王”,所有的信心都被击破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去对抗大炮的威力,他们国家中没有儿媳妇这样的人,敢说出“武器不是全部”这样的话 李隆基说话时,心中升起一种把持不住大唐的感觉,快,发展的太快了,随着张王两家以让人想象不到的度发展起来的时候,大唐也跟着发展了 等缓过神,再看张小宝和王鹃,李隆基又很担心,如果现在两个人突然没了,大唐怎么办?谁能去管钱庄?谁能引导司农寺的研究?谁能指挥工部? 一想到此,李隆基犹豫地劝道:“小宝,鹃鹃,要不你两个还是别去打多食了,让别人打,你俩在京城呆着,朕可以在宫中给你两个盖个大大的,漂亮的房子到时候你们天天住在那,把你定的护苗队安排过去,朕也加派金吾卫,偶尔可以出去溜达溜达,逛逛东西两市,朕允许你们在怀疑有人欲对你们不利的时候提前击毙他,哪怕是打错了也无妨在外面跑,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说有人伤害你们,万一头疼闹热什么的,处理慢了也容易要人命啊,你俩自己说,宫中哪块地方好” 李隆基认为,只有自己天天能看到小宝和鹃鹃没事,才能睡安稳了 张小宝与王鹃对视一眼,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至于么,大熊猫也没有这个待遇,还提前击毙,难道周围全是坏人? “陛下不用担心,我和鹃鹃啥事也没有,我们自己懂得保护自己,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别人学的太慢,等着会工业和金融的人多起来陛下您就不会担心了”张小宝安慰道 “怎么不担心朕不相信别人,就相信你们,别人学的多了之后,捣乱,朕怎么办?比如那个骗子,以前没有钱庄,他怎么会想出如此手段?”李隆基反驳着,越说越认为自己刚才想的对,要时刻把小宝和鹃鹃保护起来,哪怕动用天大的人力、物力也值得 “陛下,我们会加强自己的保护,不是我们不想让别人去打多食,我们需要快地打过去,好去占石油,运回来有大用,别人打的话不熟悉,浪费时间”王鹃反劝着李隆基 张小宝不想就这个话题来回地劝,在旁边说道:“还是说说电影的事情,这个电影啊,很有意思,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的人,几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说说怎么买房子,首先要挑一个人口相对集中的地方买,不然别人想看,要走很远的路,耽误时间,还有流动的播放的队伍也得组建好哪怕一个偏远的村子只有几十口人,同样要过去让他们看到电影,陛下不是有叮,梨园么,跟着陛下的梨园一起到其他地方走动,梨园,不能只给陛下您看” 最后一句算是批评了,李隆基很诚恳地颔首:“是,梨园不是朕一个人的梨园,是大唐的梨园,跟你说的精神文明一样,朕一听便懂,你是想让多的人在吃饱住暖的时候,多一些玩乐房子你看着买,朕的钱全在你手中,相信你不会让朕赔太多,还有剩余的钱来给百姓救灾、修路,哦,朕想盖什么房子的话,钱也得有,还包括旅游” 说到此出,李隆基忽然反应过来,对张小宝又说道:“小宝,朕刚才说错了,不是赔多少,朕是要说,你别赚太多,尤其是到偏僻的地方给别人看时,最好别要钱朕方才糊涂了,你怎么可能做赔钱的事情,你不去像那个骗子一样骗大唐,就是大唐百姓的福气,让你赔钱实在是太难了,除非你自己主动去赔” 王鹃轻声地笑了起来,张小宝一脸郁闷,难道自己是造币机? 但他不能答应李隆基,耸耸肩膀,说道:“陛下,不赚是不可能滴,我可以保证看的人一文钱也不花,尤其是偏远地方的人,不仅仅不花钱,队伍过去的时候还能带上陛下您给他们准备的慰问品在人口多的地方,要收一点点费用,不然他们看了一遍以后又挤着去看,别人挤不下了,这样的人很讨厌然,无论我怎么去做,电影也必然会赚钱,同时还给其他人提供赚钱的渠道,比如放电影的地方,有人会卖小吃,我总不能去赶我能保证的是收费很低,对大多数人来说收费低,对位置好的观看的人,收费要高,我要是不收高的费用,会有人专门每次去占那样的位置,然后高价出售给其他人最主要的费用不是来自这里,其实这个也很主要,但您不让啊,那我就不去赚有一个方面的钱我必须要赚,我不赚大唐的商人会恨死我,那就是……” “就是广告,朕想到了,既然电影能把朕的样子和声音弄出来,也能帮着商人把他们需要做的广告弄出来,费用估计不会低了,哪怕是成本再低,也得多收钱,否则随便一个人就会占住广告的位置”李隆基现在的思维已经很全面了,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甚至能想到除了电影上的广告之外,还有在播放电影时场地上悬挂的广告 “是极,有人愿意做广告,我不能去阻止,等以后做出来电视就好了,那玩意咋做的?原理似乎很简单,操作似乎很麻烦到时陛下您需要一个月至少录一次,然后送到各个地方去播,您的电影不放广告,保持严肃性,其他的节目您也不必担心,多的是,我和鹃鹃有很多好的剧本,对剧本,各种各样的但我们会做出专门烘托我大唐美好生活的剧本,尽量不去反映太深刻的社会内涵,没那个必要,我们会制作成一系列,歌颂每一个行业歌颂不是目的,目的是让那些被歌颂的各个行业的人知道,他们为大唐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从而热爱自己的行业,精益求精哪怕他是在三水县负责打扫道路的环卫人员,我和鹃鹃也要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 张小宝说着自己和王鹃的思路,最先出来的电影不放什么连续剧,先是用来展现整个大唐的风采,他和王鹃相信,哪怕是拍一个玩耍中的孩子,也一样能够给人一种向上的鼓励 李隆基缓缓点头:“朕知道,但你们三水县的环卫人员工钱也多呀,还是先弄一个赚钱少的行业” “那就是教的先生,夫子,他们赚的不怎么多,相对于他们的职业本质来说不多,因为我大唐的夫子教孩子很不容易,讲究的是有教无类,不是那种讲完了以后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就算是完成工作的教师有的夫子还要管学生生活中的事情,他们得到的钱其实很少,学生不给他们东西,是负责学堂的商人给他们提供物资上的帮助,也就是说他们手上的现钱不多这个以后我要用您的钱来直接给他们,不如这样,把以后电影出来了,做广告赚的钱拿出来一部分给他们,我其实很羡慕能在学堂学习的孩子,我小时候……说远了,那就先是夫子” 张小宝对教育也同样重视,或者说是重视,因为受教育的是孩子,他喜欢孩子 王鹃在旁边笑了笑,特殊感情地笑,她知道张小宝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张小宝总扒人家学校一楼的窗户 倒不是说他上不了学,而是他要真的想进去,会让人给抓住,然后送回去,但他又不想回去,因为那里已经没有院长爷爷了,他那时幼小的心灵已充满了报复的想法,所以后来死了很多人,比如被不可能出现在中国的野生蛇咬死的 李隆基哪清楚这个事情,他还以为张小宝故意气人,他一直非常肯定,小宝和鹃鹃,接受了一种很厉害的,不同于现在的教育,就跟小贝他们一样,一个个的非常聪明 当然,他要是真知道了张小宝和王鹃以前所受的教育,同样会感到不同 王鹃那是智商高,受的世家模式教育,请回来的家教哪有寻常的人啊,张小宝的厉害了,经常去另一种大学,不停地改户口,只为能够学到自己想要用的本事,那学校比职业学校牛比多了 那里面包含了各种职业的顶尖人才,三百六十行,行行不缺,从官员到小偷,可谓是应有尽有 “那到时候朕穿什么样的衣服?”李隆基想到了这个具体的事情 张小宝无语:“您平时穿什么,到时候还穿什么,无论您穿什么,您皇上的身份也不会改变” “是滴,是滴,朕哪怕不穿衣服也是皇帝,但朕不会像小贝给朕讲的故事里那样,光着身子还觉得穿了装,朕真有一天那么干了,第一个治你的罪,因为也就你能骗到朕” 李隆基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他也经常把小贝给他讲的故事讲给个别的大臣听,用此告诉那几个大臣,不要骗朕,不要打算让朕把小宝从钱庄里弄出来 朕明白着呢,别人去弄钱庄,不是赔死,就是把百姓坑死,只有小宝才懂得如何保持一个平衡,所以你说再多赞美的话,朕也要穿着衣服,冬天必须是棉袄 四个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再说起话来就轻松了,无非一个骗子而已,想收拾怎么都能收拾,不用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 等着四个人商量完毕,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小贝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那里修长城 小贝不会画,也不懂设计,让别人来负责,她只管带着众孩子们完,算指挥一类的人物 虽然她总说自己专门方面不如其他八个人,表现的稍微有点自卑,但张小宝和王鹃明白,小贝才是最厉害的人才,专业的人有很多,只看谁能整合,组织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学问 “长城,还真不错”李隆基看到矮矮的长城已经修出来大概一里地的距离,称赞了一句,别看小孩子有时理解事情慢,但只要有人给他们讲明白了,他们做起来还是非常认真的 尤其是在玩的方面,他们愿意花很大的精力在一个沙堆上面不停地建造理想中的“城堡”,不小心坏掉了也不沮丧,继续认真地修 眼前的长城就是这么修起来的,大的孩子负责从远处滚雪球,然后运过来,靠在一起再修整,小的孩子在旁边帮着往上面捧雪,把不平的地方给填平了 一里多长的长城,在一群孩子的努力下成型,就是因为孩子的身高不够,城墙比较矮,可形状不差 “大家注意了啊,现在要在墙上写自己的名字,等明年你们过来,我们还要重做,不会写字的举手,我让人帮你们写上去,一会儿写完了,我请你们吃好东西” 小贝还在动员,看上去很有权威,小远八个孩子是自愿把指挥的位置交给小贝,其他的孩子则是从家大人的口中知道小贝还是个大官,所以也听话,先前不是已经收拾下去个不听话的了嘛 听到小贝的话,孩子们欢呼一阵,喊自己的名字,会写字的就在旁边帮忙写,那字写的没有任何的法气息,让大人们看着又认为很美 至于说一会儿小贝请吃什么东西,孩子们不是太过在乎,他们只想在一起吃东西而已,人多热闹,因为这里的饭菜一般的情况全是免费 这里的饭菜属于自助餐形式、五岁的孩子便能端着盘子去选,每几样菜的旁边会有专门的人看守,还有人不时地在各个长桌旁巡视 一个,是告诉孩子别在装食物的大盆中搅和,让他们不浪费,另一个最重要的是,食物有相克,看着孩子不让他们吃到两种混合在一起有毒的东西 当然,最忙的是保洁人员,孩子手上端木盘,打翻的情况太多了,一翻一盘子,得马上清理,不然别的孩子踩到会摔倒 但打翻盘子的孩子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大人们也是会心一笑,让张小宝和王鹃每每感叹,要是有照相机照下来就好了 “陛下,我们先回去等小贝他们玩够了再找他们”张小宝看着弟弟妹妹们,不忍心去打扰,跟李隆基说道 “你们两个先回,朕还要去大的那个游乐场看看,朕出来玩一次不容易”李隆基拒绝了张小宝一同回去的提议,还打算多看看,多玩玩 张小宝也不勉强:“陛下您今天早早休息,明天咱们得乘船向山的地方走,到了地方还要步行,得养足了精神” 张小宝其实是怕李隆基冻到了,真要去天池,从这里出发,光是水路就得三天,根本不可能累 李隆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着张小宝和王鹃一走,他就跑到了小贝的旁边,要人家带着他一起玩 “皇上伯伯,就差写字啦,都是孩子,您,您凑过来干啥呀”小贝被李隆基提出的要求给弄迷糊了 “你当朕也是孩子”李隆基没有丝毫做为大人的样子,非要带他一个? “好……好,您在最中间的地方写字,写‘大唐长城’,好不好?”小贝无奈地说道 “甚和朕意”李隆基真的估算了一下中间的地方,用手在雪上写了“大唐长城,天下第一墙,李隆基”几个字 孩子们又一次发出了欢呼的声音,换成别人写,孩子们会生气,又没有参与修建,凭什么留名字,可皇上写就不一样了,自己修的长城,皇上都夸了,还是天下第一呢 小贝高兴地拍拍手上的雪,说道:“皇上伯伯写了天下第一墙,此墙就是天下第一,哪个敢不服,就算是罗的王,那也是对皇上伯伯的否定,我让姐姐带兵灭了他” 周围孩子的家长们一看皇上都陪着孩子们玩了,知道以后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冬天必须要过来带孩子修这个长城,荣耀大了 比如要是有邻居和其他人问起来,你们干什么去?今年的回答是,去积利州看看雪,从明年开始变了,得说,这不是么,当今的皇上看了我家那淘气的孩子在积利州用雪做的城墙,说是天下第一,孩子今年非闹着要求再修,没办法,在家里跟祖宗似的,哎,当爹妈的不容易啊,累就累点 就要这么说,人得谦虚是不是?不要太张扬,全是孩子的错,不听话,跟大人无关,没有丝毫显摆的意思 “皇上伯伯,我们要去吃东西啦,我请客,您呢?”小贝等着其他孩子把名字全写在城墙上,向李隆基问 “朕也去,朕想看看你请吃什么”李隆基赖上小贝了 “当然是餐厅里现在没有的东西,有也用不到我请,我请他们吃带鱼,我发现餐厅里没有,红烧”小贝早想好请什么了,带鱼是主菜,正好配着大米饭吃,香,再来个紫菜汤就可以了,做起来快,吃起来方便 孩子们不管吃什么,人多就好,跟着来到餐厅,选了一个大大的房间,就是不对外开放的 然后他们真的吃到了以前没吃过的东西,一条三百多斤的大带鱼,被切成一段一段的,一段能放满一个盘子,微红的颜色,看上去很有食欲,还有东北这里产的大米,一年一熟,比他们在南边吃的漂亮多了,看上去晶莹剔透 紫菜汤中还有一只只的海肠子,又叫海鸡子,很少有人吃,只有张小宝和王鹃明白这东西的价值,放了海肠子的汤都不用放味精和鸡精,人家本身就含了大量的那东西 李隆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带鱼,瞧着稀奇,问小贝:“是不是你家养的” 小贝使劲摇头:“我家没这个本事,抓的,听哥哥和姐姐说,还有大的,只是我没见到,请吃饭,自然要用好东西来招待,平常的东西拿不出手,一个刺史的孩子都能那么嚣张,我可是尚的孩子,不嚣张岂不是显得差了?” “你还记得此事?”李隆基无语 “他踢了我雪人,我干嘛不记得他,我决定,以后不先说我是谁,就在各个地方找孩子玩,遇到嚣张的孩子我便查他家里的情况,我让他们当官的不好好教育孩子” 小贝说出自己的办法,抓官员,从孩子入手,看看谁敢跟自己比爹?收拾不死他 李隆基真为大唐的官员难过,他们遇到了小贝这样的人,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但他得劝小贝,别浪费时间 “小贝,其实像你遇到的人是个别的,很多官员的家教还不错,你到处乱找,哪能找得到啊,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别总打算去远处,跟在你哥哥和姐姐身边,多学本事” “我也知道,可我就烦这样的,我不会刻意去找,遇不到就算了,遇到一个抓一个,皇上伯伯,我懂啊,您给我们官,不是非让我们每天去抓人,只是护着哥哥和姐姐可我既然坐这个位置了,我就要去干事,我要让百姓知道,他们有一个好皇上,皇上派了九个非常清廉的官,不怕威胁,不受贿赂,我得帮您打名声”小贝非常聪明地说出了李隆基给他们安排官的目的 说出来的话把李隆基听得一愣一愣的,暗自决定,以后再被小贝他们抓到的官,要罪加五等 第五百八十四章 白雪皑皑上山难 翌日,天上飘起了轻雪,让本来就很冷的积利州显得冷了,好在海还没有冰封,张小宝一行人又向‘鸭绿江’的地方驶过去 大量的人被留在了积利州,小贝非要跟着,只好把他们九个人带上,两个小的小家伙交给王皇后,等在积利州 在船上的时候,张小宝得到消息,说是给小贝九个人制作的动画片弄好了,很多很多的玻璃片,都用东西连接上了,就等着小贝他们观看了 小贝很遗憾,选择了不回去看动画片,而是继续去天池,因为回头的话,哥哥和姐姐不可能跟着回去,动画片看着也没有意思 李隆基到是多问了几句,他主要是惦记着自己的形象和声音什么时候能够让每一个大唐的人看见 张小宝不厌其烦地解释,说是小贝他们看到的不是正宗的电影,是用非常耗费钱财的方法弄出来的一个制作起来很麻烦的东西,回去看了会知道什么样子 可李隆基还是喜欢问,一连问了三天,每天都要问上两遍,等着到了地方,开始走陆路时,他才消停下来,不是他不打算问了,而是实在没有力气 所谓的陆路,没有路,只是能走而已,沿着河边走,山路崎岖,还有雪,在积利州飘小雪的时候这边下过大雪,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稍微深一点的地方便能没过大腿 李隆基也想人抬着,抬着他舒服啊,可又担心抬的人一个不注意摔倒了把他扔出去,淹没在雪中找不到 众人就这样走出去一里多路,张小宝停下了 “不行啊,我估计得累死在路上,早知道把雪橇犬带来了,上滑板,让人回船上去拿,船上有” 李隆基沉默以对,他根本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考虑不到,分明是折腾他呢,让自己这个皇上知道下山路如何难行 等着人去把滑雪板取来,李隆基穿上,一边撑着走路,一边问:“小宝,今天能不能赶到地方?” “不能,晚上恐怕要在雪地上打铺子了,没事,我准备的齐全,来之前已想好了怎么应对”张小宝顺口回答 “那你有没有想到朕会趟一里路的雪?你既然想好了,为何不直接让人带着滑雪板?”李隆基终于找到张小宝话中的矛盾之处了 “呃”张小宝一顿,他确实是故意而为,但他不会承认,没想到李隆基惦记着此事,等着自己说漏嘴 “事情是这样滴,我开始想啊,既然是有雪,看一次不容易,尤其是这么大的雪,不好好体验一下,都对不起自己来一趟,又以为雪并没有那么深,能把小贝他们没了陛下您想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不考虑弟弟妹妹?他们遇到深的地方进去就没影了” 小贝也费力地划着,在旁边附和哥哥的话:“对呀,好深,真危险” “危险什么?你让人背着走的”李隆基反驳 “两个人一起掉进去危险”小贝的理由很强大 李隆基实在不愿意把力气浪费在说话上,点下头,表示认同小贝的说法,看着小贝轻松地走在雪上,突然感到好奇 “小贝,你不累?朕为何看你很轻松?” “有吗?累,我一个小孩子,要跟在大人的旁边一起长途跋涉,咋能不累,轻松是因为我小,风一吹来时,你们长的大,需要对抗风,皇上伯伯,你说是不?”小贝的脑袋只有两只眼睛露出来,其他地方全被包裹住,说话的时候声音很闷,眼睛上其实也有东西,但她没戴,雪镜 李隆基开始时觉得很有道理,但随后反应过来,大人和孩子被风吹,承受的力是有比例的,而且大人的力气也大,滑雪板小贝他们穿的不是跟大人一样,同样有比例,不然他们也走不动 带着心中的疑问,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小男一个不小心,没有把握好平衡,哎呦叫了一声,横着摔倒了 马上有人上前去扶,李隆基看过去时,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小男的滑雪板下面并不是平的,而是有一排向前的倒刺 现在是上坡,用滑雪板走路时,大部分要侧着,还有手上得用力,一边一个滑雪杆跟着较劲 看到小男滑雪板的情况,李隆基扭头对小贝说:“把脚侧着抬起来一只,让朕看看” 小贝听话地抬起只脚:“看呗” “你们的滑雪板为什么有向前的倒刺?”李隆基又问 “为了省力气呀,要不我怎么能走得这么轻松”小贝一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的样子,说道 李隆基被小贝的话给气乐了:“呵呵,对,是朕太笨,为了轻松,小宝……” 最后的小宝两个字是喊出来的,多亏这旁边的山上没有经年的积雪,否则大家全得埋里,再也回不去了,日本和罗的上层人能高兴死 “陛下,您叫我?”张小宝过来了 “把脚抬起来我看看”李隆基先说这个 张小宝抬起一只脚:“我的也没有防滑齿,锻炼身体嘛,戴那个东西不好” “戴?”李隆基发现了关键字 “对呀,戴,可以随时拿下来,否则遇到下坡的时候怎么办,陛下您想戴一个?”张小宝坦然地介绍,根本不说他之前为何不拿出来,似乎不拿出来是对滴 李隆基此刻恨死张小宝了:“小宝,我想快点去天池看看,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中” “明白了,都戴,所有人都戴,但小贝他们会跟不上,大人拉着点他们”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 于是所有人走路都变轻松了,赶路的度也快了起来,小贝九个孩子让大人拴了条绳子,跟在后面轻松 即便这样一天时间也甭想到天池,虽然来的时候走的“鸭绿江”,天池是源头,但船太大了,无法过去,就怕触礁 当天晚上,众人点了火堆,支起了帐篷,还拿出了火锅来吃,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准备的很齐全 然后是第二天,众人依旧是在路上休息,直到第三天的下午,这才看到前面有一排军营,见到军营了,李隆基就知道是到地方了 松了一口气,说道:“下回朕再来,说什么也不冬天来了” “陛下,咱们今年来的不是时候,还没结冰,估计等回去的时候才能看到一点冰,今年算是暖和了,真要是赶上了结冰的时候,那景色才叫一个好,咱们可以在江上滑冰玩” 张小宝在旁边介绍着,其实结冰他也不敢让李隆基上去,万一掉下去,得怎么救?别说其他人,小贝掉进去,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那是窟窿,当然,如果下面水流不快的话,小贝可以重游到窟窿的地方,把脑袋露出来唤气 “先不说那个了,我要快点上去,已经结冰了,朕刚才拿望远镜看过,反光啊,只是可能还站不住人,等回去记得给朕在宫中修一个溜冰场,朕要夏天也能滑的那种,所有的钱全部由你出,不要拿朕的钱,算朕罚你的”李隆基走的是筋疲力尽,真是锻炼身体了,估计到了山上得缓很长时间,哪遭过这种罪呀,张小宝太坑人了 “好,那别建在宫里,建外面,让其他人也能滑一滑,工部技术不错,可以多制造冰刀了,不像以前费劲”张小宝回答的痛快 李隆基以为占到便宜了,心情愉快了一些,走起路来觉得有气力,然,刚走出去不到二十步,他又站下,对张小宝说道:“朕同意你把溜冰场建外面,不过,对外经营的时候,赚到了钱,要归朕,不管是里面卖的冰刀,还是外面周围一圈你弄出来的小吃,还有给商家打的广告,朕全要” 说完此话,李隆基才放心,刚才差点又被骗了京城的地方可贵着呢,小宝要是打着自己的名义去修溜冰场,到时候不是占大便宜了?多亏自己还够聪明,想到了关键之处,不容易呀,比起以前来进步许多 张小宝笑着点头,答应:“好的,这三项甚至是里面玩的时候的花费,我全让给陛下,一共四项,陛下您再想一想,还需要哪方面的钱?剩下的收入可就要归我了” 李隆基刚刚有的高兴心情又变了,他总觉得小宝还有其他赚钱的手段,但又想不出来究竟能从什么地方赚到 “不忙说,待朕思虑一番,按理说没有赚钱的途径了啊,总不能在外面卖保暖的衣服,即便卖了,也算是周围店铺的收入,哪怕不开店铺,也算朕的,还有啥地方?想想,得想想,力士,过来帮朕一起想” 李隆基准备迎接一个很大的挑战,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所谓一人计短,把高力士来,大家商量着办 高力士一听,也陷入了沉思当中,究竟还能从什么地方赚钱,哎呀,好难的题 王鹃在旁边听着笑,小贝也努力地思考起来,过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了,找到姐姐身边,小声问:“姐,哥咋赚钱?” “不仅你哥能赚钱,你的糖果屋同样会跟着赚到钱”王鹃弯下腰,同样小声地说话 “糖果屋?为什么?”小贝觉得非常神奇,溜冰场和自己的宝贝糖果屋有什么关系,如果糖果屋把糖卖过去,那不是算皇上伯伯的么? “因为儿童组比赛的时候,你可以说是由你宝贝糖果屋赞助,获得前几名的,能够免费去你的糖果屋吃糖果跟糕点,孩子免费了,大人要钱啊,你的套餐不就能卖了?” 王鹃对小贝解释着思路 小贝嘿嘿笑两声,跟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眼睛笑成月牙形,小声回道:“那我就每一个孩子都给奖励,前三名的吃套餐免费,后面的只给他们孩子免费,比赛的人越多,我就越赚钱那大人得了前几名,是不是要让他们去状元楼吃饭?不行,他们自己就吃了,不像孩子,得有家大人陪同” “我们可以给他们市的消费折扣券,比如每消费一百文,用那个券可以折扣十文,一部分人可能会仅仅把折扣券花掉后就不买了,还有一部分人会买多的东西,购物啊,就是有个上瘾的时候”王鹃又解释了一下 小贝佩服不已:“不愧是哥哥和姐姐,真厉害,皇上伯伯好可怜,算啦,我帮一帮皇上伯伯” 小贝说完,跑到李隆基旁边,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我想到了一个方面,是这样滴,就是我在里面打广告,我交广告钱,然后写着,如果吃了宝贝糖果屋糖,玩起来就不怕冷啦,您看好不好?您把这个也提出要求,不就行了” 李隆基认真地听着,听完后琢磨琢磨,对小贝说道:“你个小坏蛋,朕怎么收商家的钱?还以为你真过来帮朕呢,原来是出坏主意,那谁还在里面打广告了?” “哦,也对,皇上伯伯真聪明,那我再重想哦”小贝嘿嘿笑着又跑到王鹃身边,那意思是我也骗了一下,但,被皇上伯伯给识破了 李隆基看到小贝的样子,又一次乐了,对张小宝说道:“好,朕答应你,其他方面的钱你自己拿,你们一家子,我算是看出来了,没一个好东西” “真的?既然这样,臣先邀请陛下当第一界的冰上项目的特约嘉宾,臣的项目比较多,有短道滑,有长距离的,还有接力,有成人组、儿童组,还有冰上舞蹈等等项目,甚至包括办班培训到时陛下您去看看,可是有红包能拿,到时候您看了,会认为很精彩” “你是不是觉得你占了便宜也很精彩?”李隆基知道他刚才没想到什么了,好在到时候看的人多,票也能贵,钱会归自己 “没,臣哪能这么想,臣也是帮着陛下赚钱,有比赛了,比赛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就也有人赞助打广告嘛,陛下的收入多” 张小宝说什么也不承认,其实还有别的方面能赚钱,那冰刀一般人打不出来,钢铁的质量不行,工部可以,到时候等着冰上运动因为李隆基的支持而繁荣了,就可以卖冰刀,不用非得在溜冰场旁边卖,有冰的地方就行 李隆基又输一阵,即使能赚钱也显得不怎么高兴,小宝只一提,自己就想到了,为什么他不提的时候没想到呢?似乎只差一点点 说话的工夫,众人已经到了军营,所有守在山上的士兵全站好了,一共是七十五个人,正好一队,还有二十来个负责干杂货,并且记录气候和探察地形等等的人,全等着皇上到来 士兵们身穿厚厚的绵军衣,戴着分开指头的手套,方便开枪,还有带“耳朵”的帽子,呼吸的哈气让帽子上面与眉毛上面变成了白色,跟李隆基等人一样,能看出来很冷 等着李隆基近一点,所有的士兵同时举行枪礼,咔咔咔的听上去非常齐,也显得他们威武 “不错,我大唐的兵全是好样的,守在这里,辛苦你们了”李隆基说话的工夫,把手从手套里拿出来,在七十五个士兵的肩膀上一个个地拍着,偶尔停下来,帮某个士兵正正帽子,整整衣服 其实人家的衣服和帽子都已经正了又正,见皇上仪表还能不注意?他就是在装样子 即便如此,士兵们一个个也非常感动,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觉得守在又冷又高的地方很值 “平日的生活是不是很苦?”李隆基站到队正的面前,关切地问道 队正摇头:“不苦,就是出外面的时候冷,站岗的时候轮换的很勤,不在外面多呆就行” “吃的方面是不是没有好东西?”李隆基又问 张小宝接过话来:“陛下,怎么可能?他们是鹃鹃带的兵,我和鹃鹃能差了他们吃喝?不说别的,冬天,他们吃的菜里面,要是少了青绿色,回头我把所有酒楼全关了” 队正猛点头,表示认同 隆基恍然,对,这里是鹃鹃管着,不可能出现其他地方那种守卫的士兵吃喝差的情况,否则水云间与碧海银沙的牌子应该全砸掉 “等朕自己问”李隆基说了张小宝一句,又问:“供暖方面和休息呢?” “回陛下问,供暖有煤,还有夏天收集的柴火,王节度使专门给我们造了一个锅炉,十天前才装上,比起以前的土炕方便了,三床厚厚的被褥,可以换着洗盖我们在外面站上个把时辰还没事,鞋是厚厚的毡子鞋,里面还有绵袜子,身上穿的里面是羊绒的毛衫,陛下放心,我们撑得住,而且自己还能过的好” 队正激动地介绍着情况,然后转个身跑进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几个罐头,抱着,重站在李隆基面前,介绍道:“我们还有各种罐头,里面有水果罐头,肉除了我们自己打的猎物,还有山先送来的各种制作肉类的工具,我们自己能做香肠与火腿” 李隆基发现自己不应该问,估计小宝和鹃鹃对待守山的人是按照家中内院的福利来做,果然,眼睛一扫,看到了人群中有两个身穿浅绿色衣服,代表医生职业的人 只好问其他方面:“还有没有小麻烦?” “回陛下问,有,而且还不是小麻烦”队正严肃地回答道 第五百八十五章 九人新罗不曾有 李隆基问话时本以为对方会说没什么事,吃喝住用全不愁,还能有何麻烦? 未想到,队正居然来了一个“大麻烦”lzh “且道来”李隆基与队正说时,一伸手把张小宝拉到侧前 张小宝郁闷呀,你问人家有什么麻烦,把我拽出来做甚?那不如我自己问,何必你问了后让我来解决麻烦,你当好人? 报复,一定是对溜冰场事件的报复行为 队正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看到皇上的动作,恭敬地回答:“回陛下问,麻烦来自于……” “军爷,军爷,徐军爷,在不在?给你送鱼来了”队正还不等说出麻烦,一个响彻在群山中的声音就回荡开来 张小宝的心跳突然加快,这里已经有积雪了,而且看上去有很久的沉淀,万一哗啦一下子,哪个地方塌陷了,大唐估计马上就会乱套 好在雪山还够坚挺,没有丝毫的动作 “陛下,麻烦来了”队正先向李隆基说声,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叫一声:“别喊,过来” 众人望过去,那边出来了六、七个身影,再近一近,瞧清楚了,八个人,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一看便知是拿各种动物的皮毛拼凑而成 有的身后负篓,有的抗一只狍子,还有两个人一同抬着只鹿,有一个端木盆,盆上盖有皮毛,走路时非常小心,估计里面装了贵重的东西 “什么情况?”张小宝抽出一把匕龘首,问道,他不想在雪多的地方开枪,实在不行的话,贴身肉搏,他有信心一个照面直接放倒俩 小贝也把她那个不打到鸟脑袋连鸟都打不死的弹弓掏出来,甭管武力值是否够,反应度是绝对没得说 “别,小公子,手下留情,也是苦命人”队正连忙阻拦,解释道:“这里以前有别的人,是靺鞨人,后,当地势力全被您跟鹃鹃小娘子给瓦解了,他们也愿意听话,加上给的好处多,集中起来,成立了几个县罗人也趁着机会来了,以前他们跟靺鞨有冲突,容易死在山上,等靺鞨走了,他们安全了,除非自己不小心,否则不死人去年比这时还晚点,有五人上山,我们巡逻时发现,当中有个病倒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巡逻的人给抬回来,由去年留守此地的魏医博士救活我们还要提供给他们食物,这就看出您二位家中的本事和对我们的照顾了,寻常我们吃的东西,他们吃了以后就舍不得走了从那以后,他们总来,有时人多,有时人少,少时二三结伙,多是五六十成队,每次来都带东西,上我们这讨我们平时的饭菜” 李隆基听了点头,认同队正的话,张王两家内院的配给岂是寻常之物?甚至达到了按每一个人的口味来制作的程度,否则哪来的死忠 即便军营不可能按每一个人口味调配,也不会差多少,罗人看到了,还不得当成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照此说,你嫌他们来换东西麻烦?”张小宝打了一个手势,让卫护把人放进来,他不相信八个人能做出威胁到李隆基的动作 “不是,他们来了,您听着就知道”队正上前几步站好,本队的士兵也把皇上给保护起来 离李隆基最近的护卫没动,等他们动,那便是杀人,对他们来讲,没有制伏的概念,两个快枪龘手也把左手放到了持枪的右手小臂上 “猫子,先站住,别动,千万别动,对,一点点,慢慢地把你们手上和身上的武器拿下来,轻轻放到地上,放的时候别抬头,小五小七,去搜身” 队正看到八人离得近了,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紧张地喊着,他还不想看见对方被直接击毙,皇上和张王两家十一个孩子身边的护卫是什么样子,根本不用去想便能知晓 被称为猫子的人很听话,他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了,人太多了,粗略的一眼扫去,没有一千也够八百 与身边七个人说两句,慢慢地把所有东西全放下,果然没抬头,等着两个守山的士兵又把身上搜了一遍,这才允许再往前走 二十步时,队正凑过去小声地说道:“猫子,说话要小心,陛下亲至,还有水云间的张小宝和王鹃及他们的弟弟妹妹,全来了,稳住,别做出大动作” 队正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已经开始往下堆了,连忙伸手去扶,对方的腿开始不停地哆嗦,真让他坐下去,估计会让护卫以为他要干什么,直接击杀 “徐,徐……徐军爷,您,您没逗我,我胆儿小,皇……皇上来了张,张小,小宝他们也来,来了?大,大冷天的,他,他们往山上,爬,爬干什么呀” 猫子不用队正再多说,已经知晓自己该如何做了,挺着,必须要挺着,动作不能大,不然真无法活着回去了 “来看看我们守山的人,张公子说,整个一片大山,全是我大唐所有,看看我们守住了没有”队正挺挺胸,显得很骄傲,皇上带着张王两家的人来看,得多大的脸面?说出去能吓死人 “一直以来就是,我,我们只过来,过来打猎,潢水与泥河另一边才是罗,其他全是你们的,罗离这里远着呢” 这人啊,要是被惊吓过度了,有时也能突然变得沉稳,猫子就属于这一类,说话流畅多了,心中想开了,大不了是个死,何况人家也没说要自己命 队正知道猫子说的是什么河,确实离此地还有段不短的距离,但得解释:“这不是刚刚稳固下来不长时间嘛,所以皇上来瞧瞧,一会儿千万不能说错话尤其是小孩子,绝对莫惹,走,跟我过去,到十步远要站住” “我吩咐他们一下”猫子转回头,来到其他七个面露不解之色的人附近,刚才说话声小,他们没听到 张小宝这里看到那七个人慢慢蹲下身,手心向外地举起来,低个头看地,估计叫猫子的人跟他们说清楚了 猫子安排好七个人,自己干脆把外面的大袄子给脱了,只露出里面打了不少补丁的短衣,显示他没有带任何武器 这才跟着队正来到离李隆基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快枪龘手反应的最佳距离,打的准,反应时间也够 猫子一到地方,根本不用其他人吩咐,噗的一声跪在那里,连续三个头磕下去,眼看着被他磕的地方雪变硬实了 “陛下,下民不知圣驾在此,多有冒犯,死罪” 李隆基高兴地颔首,他没认为对方真想死,套话而已,但对方是罗人啊,认自己当陛下,磕头也磕的实在 这一高兴起来,看向张小宝:“赏,衣服一身” 在有外人的场面下张小宝很给面子,马上打了一个手势,那边有人照着猫子的身材拿出来一整套的衣服,还有布幔,来到猫子近前小声说两句,布幔一围 等猫子出来时,从头到脚,整个变了样子,秉承着张王两家一贯的风格除小贝九人外,衣服合身、舒适而不张扬 但猫子不这样认为,冒着冷换上,真好,什么料子的?咋这么柔暖和,还是大唐的东西好哇,何况还是大唐的陛下赏赐的,这衣服穿一会儿舒服舒服就行啦,得脱下来,拿回去供着 李隆基瞧着对方利索了,满意点头:“到近前说话” 张小宝暗骂一句,连忙和王鹃靠在了李隆基的前一步远的左右位置,因为再往前,快枪龘手不好判断了,容易走火,并且快枪龘手的身份也不适合隔在前面,其他护卫同样如此 只有张小宝和王鹃站在那里,才不会让人觉得对其疏远,他俩的身份也非同寻常,给人的感觉是大唐三个巨头一同接见 猫子果然激动坏了,他不认识张小宝和王鹃,但从刚才两个人所站的位置能感觉出来其二人的地位仅次于大唐的皇上,再看二人年龄,不难猜出是谁 他又往前凑,一点一点走,直到走到了五步远,离张小宝和王鹃平行直线四步的时候,李隆基开口说站着说话,他才停住 距离太近了,猫子甚至能清楚李隆基的眼睫毛,不知为何,他突然在心中生出一种为大唐皇帝随时去死的念头 如换成自己的罗,别说是见到王了,就是一个酋长,自己也不可能站到这么近的距离,怕自己能给人家造成伤害 可大唐的皇帝还有最厉害的张小宝和王鹃就允许自己站在这个距离,不能再往前了,那贴上了,这得多么广大的胸怀才能做到? 当然,他并不清楚,如果他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可以让他一秒之内血溅当场,两个人小时候力气不行,用上暗器打配合时就能对付一个皇上身边的护卫,何况是长大了 “陛下,张节度使,王节度使,下民,下民是罗人,给守在山上的徐队正他们,送,送东西,不知道,不知道陛,陛下…… 刚刚被压力促使变得胆子大的猫子,又因为李隆基表现出来的亲切再一次手足无措起来,说起话来直打磕绊,这回不是吓的,是激动 李隆基理解地做了一个手向下压的动作,示意对方别着急,说道:“罗,是朕大唐的属国,山上的军士你们多费心了,朕看到你们带来了鹿和狍子,朕今日尝尝,让小宝做,你们与朕同吃,算是朕占了你们的好处,回头朕再回赠” 猫子一听李隆基的话,登时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陛,陛下,我,我不想,不想在罗,呆,呆着了,我,我想,想来大唐我,我跟徐队正哀求了,半,半年多,他,他说他做不了主,我又找,找不到别人,只能总来,来问他,陛下,您,您算我是大唐的” 这回李隆基知道了,队正说的麻烦是什么,姓徐的队正不能答应,他没那个权力,那是外交纠纷,真说起来,麻烦确实不小 见对方又哭又求的,李隆基心中叹息,因为什么他非常清楚,小宝的绝户计呀,送人家粮食,然后让人家种棉花,才几年?便已经达到了以粮迫人的地步 比起那个在袁州的骗子,小宝才是真正的狠人,骗一府一地的官员和百姓又有何可炫耀?小宝出手即谋国,否则凭什么凌驾于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上 对李隆基非常了解的张小宝不需回头,就知道李隆基会想什么,故接话说道:“陛下,臣愿听命,助属国之民一臂之力,还请陛下定夺” 李隆基从自己的思维中回归到现实,轻轻点头:“也罢,朕出一策,于罗边,让我大唐之民与罗属民共建一县,同治之,小宝,你认为可否?” 张小宝连忙回答:“陛下圣明” 其他众人配合着一起喊:“陛下圣明” 只有小贝九个人没喊,尤其是小贝,她在努力地学习,皇上伯伯真厉害,至少脸皮厚,分明是哥哥和姐姐想出来的主意嘛,居然可以被皇上伯伯占为己有后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猫子哪清楚里面的道道,见自己刚刚提出要求,人家大唐的皇帝马上能拿出来办法,太厉害了,怪不得人家是皇帝,而且还是大唐那个强国的 以为是为自己专门想的主意,猫子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下跪,一怕动作大,二怕把衣服蹭脏了,不跪又显不出尊敬 于是他做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动作,他是双腿脚尖撑地,双手分开撑地,就是一个俯卧撑的姿势,让脑袋碰到地,算是磕头 张小宝佩服不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 “小宝,具体的事情你来办,朕相信你能办好”李隆基此时又说话了,不忘了向猫子说一句起身 猫子直起身,先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蹭脏,见只有几个雪点,放心下来,又变得沉稳了 “陛下说的太好了,不仅是下民,还有下民很多的一个地方的人,早想来大唐了,继续呆在罗,活不下去了” “嗯?怎会活不下去,粮食没有给你们?”李隆基问道 他实在纳闷,小宝没少给粮食,虽然说总是能以粮食为威胁,却还没实施呢,今年刚打算实施,怎么就挨饿了? 猫子叹息一声:“给了,可没有直接给到我们手,给了酋长或村正,要么就是哪叮,贵族与县令手里,他们的家中多了很多大唐精美的家具,我们的粮食就少了,冬天来之前给了一点,去年夏天,六、七月份时,野菜多,一个月不见一粒米呀” 李隆基了解了,粮食一定是被官员拿着到边界的地方卖一个非常低的价格,然后再买昂贵的奢侈品 “你王上不派人查?”李隆基问 “查,但我罗没有大唐巡查那样安排的三巡先后继出,只会派一拨,所以这一拨查的人也有很多的精美的东西,我罗没有小贝那样油盐不进的巡查使,也没有小贝家族的情报系统支撑的人,不用说每年最少三十万贯的贿赂,就算三百贯,也能买通” 猫子已经看到一群孩子了,说话时又看了一眼,小贝站在最前面,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跟向日葵似的 李隆基和其他臣子听了之后默然,都懂,小贝九人大唐巡查使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不可威胁,不能行贿,当时渡边十一郎伸出一个手指头,小贝会认为是一亿贯,后来猜测为一千万贯,已经是底线了 可谁又能拿出来一千万贯来行贿?那是一百亿文钱,不用说一州一府,哪怕是管着一道的官员,他拿得出来吗? 最富裕的,江南道,或者是京畿道能拿出来,前提是一文钱不上缴,全给小贝,那官员图个啥?他自己也贪不到钱了 并且也不可能做到,一道地方没有任何财政收入上缴,开什么玩笑 整个大唐今年的财政收入才一亿三千万贯,估计今年张王两家赚的差不多有这个数的一半,还有大唐钱庄的一亿多贯 这便是小贝九人巡查使的底气了,富可敌国,贿之以何? 李隆基过了好一会儿,让猫子快要等不及的时候,方说道:“来大唐,有小贝他们在,朕让小贝看着县的官员,你意如何?” “谢陛下,真让小贝来管,我……我一定主动交租赋,不用别人来收,我自己送上去,只多不少” 猫子这下脸都涨红了,小贝呀,那可是小贝,不用他们真的来管,只要他们挂个名,哪个官员敢动? 小贝很不好意思,因为姐姐说了,以后哪怕一亿贯也不行,自己当时还是贪了,回头看看其他八个人,小远等八人一副有事你做主的表情,小贝站出来,扭捏地来到前面 “皇上伯伯,以后就是一亿贯我们也不要啦,我们不收以坑害大唐百姓为前提的钱,我提议啊,让这个,让他,让猫子,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让他当县的县令到时候我们只盯着他,如果他也贪了,我们就把今天他对官员的恨全加到他身上,猫子,你说好不好,到时可不是死就行啦,有时候死是一种幸福” 第五百八十六章 画上动物仙宫来 李隆基对于谁来当为来那个县的县令并不关心,见小贝提出来,马上答应,猫子于是成为了一个还没有所属县的县令。 猫子很激动,县令啊,多大的官,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当县令,可刚高兴一次,又发起愁来。 “陛下,我,我没当过官,县令要怎么当?我总要知道做什么才行。” “简单,我找人教你,我还当过县令呢。”小贝在旁边出声,给猫子吃定心丸。 猫子这下才觉得安心,高兴地回头与七个还蹲在地上的人说,引来七个人的欢呼。 已经确认过不会有危险,猫子八个人所受的待遇好了许多,不用继续让人跟防贼似的防备。 带来的东西算是送给李隆基的礼物了,有鹿,有狍子,木盆装的竟然是鱼。 张小宝和王鹃比较诧异,竟然有鱼,不是说鱼后来才有的么。 “估计原来有鱼,后来又爆发了几次,给弄没了,现在的地形跟我们那时也不一样,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温泉,即使能有,位置也会出现偏差。” 张小宝小声地对王鹃说着,王鹃轻轻地点点头:“我琢磨着也是,怎么,你打算要在这里发展旅游!” “现在不打算,连条象样的路都没有,谁来旅游?等以后吧,以后有更多的人有钱了,愿意出来旅游,到时再让几家商人一同竞争来开发旅游资源。” 张小宝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显得十分无奈,想要修一条路,到时候没有人来,光是每年用在维护上面的费用就不是个小数目。 “你打算让出去,不自已开发?”王鹃问道。 “开发,我也是其的一个商人,有的事情可以垄断,有的事情不可以垄断,没有了竞争,商人的压力也会小,到时候容易让商人不思进取,走,先去尝尝天池里的鱼,刨冰抓鱼也不容易。” 张小宝眼睛看着在水盆依旧活着的鱼,咽了两口唾沫,还真不知道现在天池的鱼是什么味道。 其他人也同样在瞧希奇,这么高的山上还有鱼,真说出去,一般人都不会信,拿到京城卖,十贯一条估计也会有人抢着买。 小贝就开始跟其他八个人商讨把鱼带回去饲养在玻璃缸的事情,说是放在宝贝糖果屋,吸引小孩子来看。 李隆基说是要和猫子吃饭,就真的跟着猫子在一起吃了顿,菜是张小宝来做,当然了,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吃到,如果熬汤的话,喝汤可能会够。 饭间,猫子自我介绍,姓李,因为大唐的皇上姓李,所以很多新罗人都以能够姓李而感到骄傲,叫李冒,身手灵活,所以别人就直接管他叫猫子。 猫子说,现在新罗的很多人日子都不好过,离着水近的打渔为生,好不让家的人饿死,离着山近的,就在山上讨活路。 他就是离着山比较近,走上半个多月,就到了山这里,然后打些猎物,在用半个多月的时间回去,肉基本上自己家里吃,皮毛卖给大唐的人,从大唐再买粮食。 毕竟最近的地方只有一条河,过来很轻松,而且大唐也没有阻止,说不允许新罗的人过来。 还有的新罗人直接跑到大唐,要很少的工钱给人干活,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也到大唐,给人唱个曲,跳个舞什么的,要是被人看上了,就直接跟人去休息,等结束不要钱,直接要粮食。 猫子说他旁边一个村子里,有三家女人经常到大唐接活,每一次能拿回去五十来斤的米,顶在头上就回去了,再多的话就不行了,太沉。 并且还容易让新罗这边的人发现了,给收走,通常是连夜来,连夜回去,家还有活计要干。 李隆基就这么听着,都不忍心了,不时地看一眼张小宝,那意思是,你看你把人家折腾的? 张小宝很无辜,嘟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用粮食限制他们,是战略目的,但我没不给粮食,是他们的贵族阶层把粮食卖了,怪谁?” “吏有治,故民才能生,贪官是最坑人的,以后要多抓。”小远也非常感慨。 等着吃过饭,猫子一行人要回去了,去招集人手来宣传成立新县的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主动投过来,估计到时候新县会很大。 张小宝一行去天池的边上看看,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温泉,一处平时守卫在这里的人用来洗澡的温泉。 于是张小宝给了守军一个新的命令,让他们多多寻找温泉,记下位置,以后这地方就值钱了。 李隆基也提前进行了预订,说是给他留两三个好汤子,他以后过来的时候好用。 如是,众人在山上呆了一天,马上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返,因为回去黄河不能继续逆流而上,需要改走一下陆路,李隆基可不想过年的时候自己不在京城,那怎么去与民同乐。 回去的速度比来时快,是下坡,控制好滑雪板就行,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众人重新回到了船上,坐着船直接奔河南道,等在积利州的人也同时起程,到时在河南道再聚集。 将军们一个个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起来,这回总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该举行武举了。 张小宝和王鹃晚上的时候,给弟弟妹妹上完课,又呆在船舱商量事情。 张小宝用这一段时间,仔细地了解了一番各个将军的资料,给他们提供吃喝,分析他们的性格,还在船上的时候让他们打比赛,他们的作战风格也暴露了出来? 现在张小宝和王鹃就是在总结了,看看应该怎么对付武将们。 “你打算在什么地方比?”张小宝把资料放到桌子上,问王鹃。 “我想回京城去比,走陆路哪有空来比?可是等回了京城,马上又要过年了,估计还是比不上,你说咱们要是这么一拖再拖,他们会不会生气不比了?” 王鹃笑着说道,将军已经等待了太长的时间,可她和张小宝总是能找到借口拖延时间,从而去具体了解对手。 “应该……不能吧?”张小宝不确定地说道:“要不咱们再给他们找点活干,别让他们闲下来。” “什么活?继续让他们在沙盘上自己玩?”王鹃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借口了。 张小宝摆摆手,说道:“不用,总用一个办法,他们才更生气,我打算到了山东那里,上岸,然后一路走来的时候,不停地出现当地的百姓过来犒军的事情,钱我们来出。让百姓跟着将军们喝酒,聊天,还要比试比试骑马射箭什么的,尤其是猎户,手段不比军人差,一路比着过去,他们哪怕是不想比也不行啊,那岂不是未战而先怯?” “还是你的坏主意多,成,就照你说的来,一路比过去,还能进一步增加军队在百姓的好感,甚至可以在赶路休息的过程,停留在某个村子旁边时,让士兵帮着村子的人家修修房子。”王鹃高兴地附和着,还想出了其他补充的事情。 果然,在队伍抵达河南道岸边的时候,一大群的百姓迎上来,拿出各种各样的土特产,往随队的将士们手塞,还准备了好场地,邀请军人们去玩,举行军民联欢。 将军们很无奈,明明知道这乃是张小宝用的缓兵之计,却也得睁着眼睛往坑里跳,带着手下,与百姓们举行联欢会,然后在比赛的场地取得了一个又一个好成绩。 等乘到火车上的时候,身后是无数被将士们修好的房屋,还有百姓的心。 火车速度快,一天之后,李隆基回到了京城,还有天时间是年三十了,将军们继续等待,等过了年再比。 科举的榜也放了出来,张小宝众望所归地考了第一,王鹃有个第四的成绩,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占一个位置,那样前三名只剩一个名额。 两个人全是进士科的排名,同时在其他明算等科目,依旧有他们的卷子,榜上也不缺少他们的名字,一个个榜上他们两个人的位置还都比较靠前,让过来看榜的人赞叹不已。 当然,由于两个人这一番折腾,大部分的考生过年的时候无法回家了,天的时间,够干什么用?只能是住在京城周围的地方才行? 好在考生们也习惯了,有的甚至是从家来时,打算参加明年春闱的考生,赶上了今年的秋闱,无论哪一种,都无法在家过年。 唯一能够让想家的考生们高兴的事情就是,他们过年时的花费依旧由状元搂提供,明年想要回家的,还给路费,考上的自然就是等着安排官了,该去哪去哪,到时候家人也会一同跟去。 “终于能歇一歇了。”张小宝坐在溜冰场旁边休息用的凳子上,看弟弟妹妹们在溜冰场里绕着圈滑,放松地说道。 王鹃的脚上穿着冰刀,坐在张小宝旁边,说道:“工程还真快,从长白山传回来消息,一个多月,溜冰场就做出来了,可惜会滑的人还太少,暂时不能举行什么比赛了,门票你居然收了五十一个人,太贵。” “不贵,等玩的人多了,要涨到一百,不然不够场地维护的费用,这不是旱冰场,用轱辘在上面跑的,是冰刀在跑,每天都得维护一下,不然坑坑洼洼的地方太多了,别人怎么玩。冬天是这个价钱,夏天更要贵,工部现在能做出人工造冰的机器么?只能依靠硝石和冬天时候储存在冰窖的冰来支撑,哎呀,说起这个,我得让人到河边看着。”张小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溜冰场的冰刀一出来,会形成一段时间内的潮流,认为进溜冰场贵的人,会做冰车子到河去玩,冰面冻得不实的话,很容易出事。 得告诉各个天冷地方的衙门,让他们派人在河边守着,不然孩子掉进去了咋办。 “还有卖冰刀,现在不能太着急,铁不够用了,大部分用在工业和军事方面了,冰车子用的铁少,两个铁丝,两个粗点的铁钉就行了,总不能用全铁的冰杵子。”张小宝又补充了一句。 “你自己在这里想吧,我去转一圈,带小贝他们玩。”王鹃起身,寻着小贝人的位置滑去。 溜冰场很少有人像小贝等人一样轻松地在冰上滑,他们以前就玩过,其他的孩子甚至站都站不住,只有个别天赋好的人,第一次穿上冰刀,稍微适应那么一小会儿,便可以滑动了。 其他的人只能推个椅子,场地上传来木头和冰面摩擦的声音,很热闹。 但张小宝从来的人身上的衣服上能看出来,没有几个是寻常人家,全是有点钱的那种,或许只有他们愿意花出五十来玩一回。 对这点张小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不能让所有的大唐人都玩上,如果仅仅是北方天冷的地方,或许冬天努力一下,在不赚钱的基础上,大部分人只要想玩就能玩得起。 南面很少下雪,下完雪也不容易结冰的地方,成本太高,估计得有很多人玩不起,这个玩不起是消费的不值得,相对玩不起,不绝对,在吃肉和玩了上总要有一个选择。 “哥,也没有人比赛呀。”小贝转来转去,转到了张小宝这里,看着几乎一片的推凳子景象,问道。 “因为会的人还太少了,等过完年,会的人多了,你的宝贝糖果屋才能送出奖品,要么你去跟玩马球的人商量商量,组织下活动,你给奖品?”张小宝把妹妹搂过来,笑着说道。 小贝摇摇头:“马球不行,能玩马球的全是有钱人,没钱的话,连马都买不起,他们我即使不做宣传,只要他们想吃糖和糕点,或者是送人,也会第一个选择宝贝糖果屋,像你说的一样,吃的不仅仅东西,还是一种身份。我还是去弄蹴鞠吧,这个玩的人多,我给他们重新制定规则,按照你和姐姐说的那样的规则,要么总是看谁踢的高,谁踢得准多没意思!” “哦,那对,你去弄吧,到时候组织起来,还可以赚到更多的钱,记得不要在其插手赌博的项目,把球员都看好了,千万别让别人给买通,那样比赛就不好喽。”张小宝以为妹妹随口一说,他也就跟着一说,并没往心里去。 小贝则是很认真地点点头:“好的,我就做这个了,到时一定会弄出来大唐最厉害的蹴鞠队。” 说完话,小贝转身又去滑了,张小宝继续坐着,享受下难得的轻闲。 年三十说到就到,大唐家家户户都做好了过年的准备,就算是平时生活不怎么好的人家也要过一个好年,买不起羊肉就买猪肉,特别困难的,自然有当地的官府去管,李隆基让张小宝拨过去的钱。 过程当可能出现买货时差价里的贪污,但衙门的人绝对不敢直接把钱留下,不买东西送地方上生活不好的人,被抓住,会有很大的危险。 要说生活相对最好的地方,自然是京城,京城的百姓的日子一般都比别处强,他们能够做的活多,哪怕是帮人扛货,哪怕是卖点小吃,也有不少的活等着他们去干。 于是过年的时候显得更喜庆,家家都买了鞭炮,手巧的人自己做彩灯,不会的人也要买来,各种各样的,在下午的时候就枉起来,里面放上蜡烛。 特殊的地方有电灯,同样是在外面刷了一层颜色,比如皇宫,还有张王两家的产业,至于其他地方,没有条件。 最先制作出来的柴油发电机,用来给京城的街道照明,重兵把守,不给别人偷走的机会,虽然说偷了回去,拆开也制作不出来,但依旧不行,必须要保密,里面有太多的技术了。 张小宝带着弟弟姓妹们贴年画,王鹃去指挥人安排从三水县来的庄户。 他们今年过年不能回三水县了,所以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庄户聚在一起合计了一番,派来不少人,到京城陪主家过年。 至于花掉的费用,他们根本不去考虑,一个个都非常有钱,为了过来的名额,还争了又争,最后才达成了一致,孩子、老人都在前来的人群里面,不能全是大人过来陪着过年,少了孩子不热闹。 他们到了京城,自然要安排他们呆的地方,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三十晚上不能跟张王两家的主家在一个地方度过。 李隆基过年选择在芙蓉园,从各个行业都挑出来人,到时候陪着皇上同乐,张小宝和王鹃两家自然得陪着李隆基,位置有限。 当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新年的鞭炮声也几乎是同时而起,医馆和负责救火的人紧张起来,虽说现在的鞭炮质量还不错,制作的人很认真,但那也容易有人出现受伤的情况。 芙蓉园,李隆基心情非常愉快地坐在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地方,当先吃了一口饺子,下面被邀请来的人这才跟着吃起来,一个个吃的非常小心,怕皇上突然问话,嘴里还有饺子能行么。 小贝找来一百多个孩子,四处乱蹿好不开心。 “小宝,以后年年朕都要与民同乐,你帮着想想,明年到什么地方吃年夜饭为好?”李隆基看着台子上面表演的节目,等鞭炮的声音小了,问旁边陪着的张小宝。 “明年的事情现在想,似乎太早,不如等到时候再说,其实在哪个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场地要大,能装下更多的人,明年的时候,您可以让很多地方的百姓看到您的样子,听到您的声音。我们提前录制,就假装是在过年的时候您才说的话,等到三十的时候,连同一起录制好的各种节目,给百姓们看,可惜,没有直播,那玩意现在想来还太过遥远。” 张小宝有些无聊地陪着李隆基,台上表演的节目好看是好看,可对此张小宝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让弟弟妹妹们玩高兴了,他甚至觉得过不过这个年都没什么。 王鹃也是一样,坐在那里直犯困,要是没有鞭炮声不时响起来,真容易睡着了? 其他人则没有他们两个那种经历,尤其是被邀请来吃饭的各行各业的人,在吃着美味的东西的时候,还能欣赏到这么好的节目,一时觉得不枉此生啊,一辈子能遇到过一次,足矣。 哪怕是李隆基也同样是觉得很有趣,因为今年有许多节目是张小宝和王鹃定的,不仅仅都是歌舞,小品与相声也通常非常多,还有表演杂技的,魔术等等,让李隆基看的眼睛都舍不得从台子上挪开了。 当一个树立军人正面形象的节目过去,李隆基又向张小宝问道:“小宝,过了年你准备何时动身?” “估计要到三月份,过了十五,朝廷的新工作都要安排下去,去年后两个来月收上来的钱,也要统计,然后鹃鹃要武举,武举结束,才能出去,到时候天也稍微暖和一点,走路就不辛苦了。” 张小宝早有打算,跟李隆基说出来,其实就算是明年三月动身,到地方的时候,那里也依旧很冷,如果今年那里下雪的话,到时候可能雪还没有融化,只不过能看到更多的绿色。 李隆基点点头,目光又放回到了台子上,小贝这时跑过来,高兴地跟哥哥说:“哥,刚才我与他们玩的时候,他们说要组成啦啦队,给我们的球队助威,厉害吧?” “厉害,你们的球队叫什么名字?”张小宝见妹妹又提起足球的事情,陪着问了一下。 “叫常胜蹴鞠队,一共有三十多个人,比赛的时候,按照你和姐姐说的规则,可以上去十一个人,我挑的都是厉害的人,所以一定会常胜,哥你说对不对?”小贝晃着脑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对对,我一听这个名字,也能想到蹴鞠队会非常厉害,多拿几个胜利。”张小宝自然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起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不就是个玩么? 他所不知道的是,小贝个人趁过年前的几天工夫,已经把队伍成立了,而且还在都下打了一场对抗赛,用宝贝糖果屋的名义找来的人,给发工钱,小贝人打算等出了初五,就找人比一场。 “好,我继续找他们商量啦啦队的事情。”小贝欢快地跑掉了。 热闹的三十就这样过去,第二天,很多人起来得都非常晚,守夜守的太长到早上才睡去。 尤其是被邀请而来,兴奋过度的人,先是躺下之后失眠,然后一觉就不愿意起来了。 小贝个人更是如此,到了初一的下午这才睁开眼睛,感觉到肚子饿了,马上有负责轮值的人过来侍侯,吃饱了饭,趁着过年几天休息,个孩子又聚集到一起商量他们自己的大事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则要跟着家人接待前来拜年的人,习俗不同的方面使得最近一段时间之内两个人都要迎来送往,有的人初一就拜年,有的人则是初一一天都不会出门,甚至是垃圾都不倒。 负责打扫街道的环卫人员就比较辛苦了,赶着车,把鞭炮的纸屑扫起来,装到车上面运走,太阳出来的时候,街道已经打扫干净。 越来越懂得体恤人的李隆基知道环卫工人的辛苦,给了他们不少的“加班费”,过年几天他们赚的钱能顶上他们平时两个月的收入。 所以一个个干起活来的时候非常认真,认为累一点也值得。 除了环卫工人,还有一直坚守在各个岗位上的人,同样得到了很多的补偿,哪怕是给主家干活的庄户,也一样比平时得到的赏钱多。 这全是因为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关系,有庄子的人,张王两家几乎可以写成一部大头书了,尤其是人家的庄户,一个个的都非常忠心,而且干起活来也不偷懒。 于是尝试着给自己的庄户也多一点好处,发现家的收入不仅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等到了初五的时候,小贝等人还没去做自己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便把他们找来,一起进宫,去兴庆宫里玩。 “是找皇上伯伯吃饭?”小贝最近几天都怕了,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闻到浓浓的肉味,尤其是出去办事时,只要鼻子轻轻一吸,保证有一股浓郁的肉味飘过来。 开始时还很高兴,说明京城的人家日子都好过了,可总闻就恶心了,只有在家的时候才能好过些,家里并没有制作太多的肉食,除了代表过年时候的必须制作的吃食,其他的与平常差不多。 小贝自然而然地以为,到了宫,同样有太多太多的肉等着她去吃,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王鹃知道小贝的心思,笑了笑,说道:“不是去吃东西,是带你看动画片,东西做出来了,估计表演一次,就能有损坏,皇上伯伯也得一起看看。” “哦,不吃饭就好,我都怕了,动画片好啦?走,快点走。”小贝催促道。 一行人加快速度,直接来到了兴庆宫,李隆基也等待着,院子里有不少的人在忙碌,大棚子先搭起来,周围全部挡住,让里面变暗,还有人小心地抱着一捆一捆的玻璃片,轻拿轻放。 李隆基已经知道原理了,可还没有具体见过,边看着别人忙碌,边偶尔与高力士说上两句话。 不仅仅他看,宫很多的妃子、宫女、太监也凑到一旁,棚子只要够大,就能多进去几个。 等张小宝到来的时候,玻璃片全让人抱到棚子里面,还有人专门给挑着电灯,在前面挂上一块大大的白布,调整灯光照出来的口,要正好是照在白布上才行? 小贝等人焦急地等待着,直到有人说好了,这才冲进去,找了一个好位置坐在那里,不时地回头看看照出来光的地方。 张小宝和王鹃也陪着李隆基坐定,其他的人自然有别人来安排,当一切都稳当的时候,那边的玻璃片开始被人快速地卷动起来,前面的白布上也出现了连续起来的动画。 众人只有张小宝和王鹃对此习以为常,其他人哪见过这个,虽然没有声音,那看着也感到非常的震惊了。 李隆基的嘴微微张开。 突然,声音响起来了,有动画里面猫和老鼠动作的声音,也有背景的音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不少人在那里忙碌。 其实刚才开场的时候他们这些现场配音的人就到位了,他们私下里练习过几次,这回因为有皇上在,一紧张,负责指挥的人动作就没有做出来,这才出现了一段的空白期。 动画片张小宝和王鹃选择的是猫和老鼠的风格,因为这个不需要说话,只看,就能从它们的动作知道他们要表达的是什么。 猫和老鼠画的都非常卡通,这是一遍遍纠正才达到的效果,不然画工们总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风格。 动画的背景也是大唐现在的情况,没有出现不应该有的东西,比如电视就没有,有沙发,有椅子等等,环境也没有出现高楼大厦。 张小宝看了之后撇撇嘴,制作的太差,有时候居然能够出现短暂的停顿,不用看就明白,后面的玻璃片出问题了,那玩意快速拉动的时候不如胶片? 王鹃也是一脸的淡然,没什么可激动的,要非说激动,只能是第一个动画片在大唐出现了,要写在历史书,然后着重强调,第一个动画片的出现是因为张小贝等个人想要看。 对,就这样写? 张小宝、王鹃可以平静,其他人却无法平静,小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时地指着被欺负的猫笑几声,宫女太监们也一样强忍着要笑出来的想法。 李隆基只要听到小贝笑,也必然会被引得笑出声。 众人正在过瘾的时候,动画片突然结束了,一刻钟多一点,大概二十分钟吧,一段放完了。 “还有吗?我还要看。”小贝回头看放出光的地方,虽然刚才看的时候,总会有不时地停顿一下的时候,后面一卷的玻璃扯完了,需要重新接下一卷,所以有一个停顿。 但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都默认了动画的连续性,甚至场面转换的时候,大家也能立即理解场景转换是怎么回事。 一刻多的时间,在众人心就好像是一瞬间似的,刚刚开始便结束了,实在是不过瘾。 小贝问完,李隆基也问道:“还有吗?” 张小宝遗憾地摇摇头:“没了,就这一刻多钟,便用出去两万多的玻璃片,后面的人得不停地忙碌,弄不好还会有人受伤,一会儿问问,就算这样,其实这个动画片的速度也不行,还达不到每秒二十四次,凑合着看吧。” “没了!”小贝也遗憾起来:“要是再有这么长时间就好了,哥,继续让人做吧,我可以拿出来零花钱,太好玩了。” “好,继续做一个,而且现在这个还能重新播放,如果有坏掉的玻璃片,替换下来便好,再做一个,得等啊,很费工夫,等以后胶片出来了,给你先做一百集动画,让你拿到宝贝糖果屋放。” 张小宝知道制作不容易,可那又如何?弟弟妹妹喜欢就好,而且做出来之后,如果到外面让有钱的人来买票看的话,几场估计就能把成本赚回来,一百贯看一次,贵吗? “好的,我还要看那只猫和那只耗子,它俩怎么长的那么可爱?看上去像个人一样。”小贝见哥哥答应,高兴地说着刚才看过的动画片的哪个动物在什么情况下做出的哪个动作。 别看只看了一遍,小贝依旧能说的**不离十。 其他的人也在回味刚才那一刻钟里见到的情景,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奇妙的东西,以前那是闻所未闻。 “小宝,这个东西,先放在宫,朕再看两遍,哦,朕看的时候一定会叫上小贝他们,等着新的制作出来,旧的你们就拿去赚钱吧。” 李隆基开口向张小宝要,突然看到小贝抬头望过来,还嘟着嘴,只好补充一句。 张小宝知道李隆基的意思,宫的人多,没见过的人听到看过的人说了之后,会总惦记,没法好好做事了,不如就一起看看,瞧个稀奇。 遂点点头,答应下来,小贝心尽管还有点舍不得,可也只能忍了,到时候皇上伯伯看,自己一定得来。 李隆基又到后面看了一眼刚才忙碌的人,没有人受伤,玻璃片坏了几百片,得重新画了,刚才拉扯的太快,碰坏的。 看着玻璃片,李隆基突然又说道:“按照这般画法,岂不是也可以把朕的动作画上去了?” “是,能画,陛下您画自己做什么?画一次,您能用多长时间?到时候突然坏了,还得重新画,而且也不可能拿到各个地方去播放,运输不便,坏了之后修补也不容易,还是等着胶片出来吧。” 张小宝先是承认了李隆基的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又给否决了,李隆基的人物动作不像动画片那样吸引人,制作好了,只能给少数的人看,无法拿到外面去赚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人物的形态可比动画片难画多了,动画片只要按照一个风格,画成卡通的样子就可以,但人物要求写实,那可就费劲喽,画的时候还要在一小块玻璃上弄,估计画匠画一幅人物的图的时间,能画五十幅动画片了。 张小宝把这个道理说给李隆基听,李隆基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没了,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图在大唐所有的百姓眼出现,跟动画片一样,要连贯的,像真人。 如今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打算了,继续等待胶片出来的时候,希望那边制作的能更快一点,等待真让人着急。 玻璃片被工作人员重新弄回去,棚子也撤掉了,散场了之后,回到各自岗位的宫女和太监就开始不停地与其他人讲着动画片是什么,究竟有多么多么的好玩,里面的猫和耗子长的是什么样,为什么两个动物会打起来,为什么耗子欺负猫等等。 于是李隆基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没有亲眼见过的宫女和太监们,虽说不敢不努力做事情,但是,他们就算是极力地让自己不去想,也偶尔会恍惚一下。 有的甚至是晚上做梦,也会说两句梦话。 结果李隆基第二天就催促人把玻璃片补上,重新放了一次,小贝等人再一次来了,看过后,第三天继续,如是连着又放了两次,宫女和太监们这才稳下心来做事情。 不过他们之间的话题却还是围绕在动画片上,又开始惦记起下一集什么时候才能够拿过来,跟着一起观看。 小贝人重新开始了学习,更多的时间要用在学习上,偶尔可以出去玩一玩,弄他们的那个足球比赛,正月十五也逐渐接近。 刚刚过完年的人,又一次高兴地忙碌起来,肉菜的价格也一直很高,超过了平时百分之三十,但张小宝没管,过年嘛,正常,等过完年了,价格自然会回落下去。 十五,观灯也可以看月,趁着天冷,京城的街道上摆了不少的冰雕,里面留出来位置放蜡烛,看上去整个京城都变成了晶莹的样子。 刚刚请过了各行业人的李隆基再一次于芙蓉园请客,上次来的,这次就不要来了,出元宵,各种馅的元宵,同样也有一个大型的晚会。 甚至是把那个动画片也给拿过来放了一场,让无数人震撼,他们提前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更不用说懂得原理了,还以为那个画上的是真人,哦,真长成那个模样的猫和耗子,估计是仙宫里面的仙猫与仙鼠,不然为何到画里去了?而且还能穿衣服。 于是在十五的元宵节过去后,京城先流传起了这个事情,说是有神仙的动物下来了,专门给皇上表演,一个个的,越传越神? 张小宝知道,对外开放,赚钱的时机来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妹妹不行哥哥来 张小宝和王鹃跟着帮忙一起处理去年剩下两个来月的税收的时候,小贝已经把动画片拿出来播放了。 这一次是免费播放,只给在宝贝糖果屋消费过的孩子们看,以后再想看的话,就要拿钱了,按张小宝定的价格,一次一百贯。 结果小贝个人的宝贝糖果屋的销量大增,孩子为了能够看到动画片,使劲地来买糖果和糕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贝个人经过商量,进行打折放货,掀起了另一拨购买的**,让小贝等人赚了不少钱,加上过年弄来的钱,再也不用担心零花钱不够了,哪个地方要是再出了事情,依旧能拿出钱来帮忙。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为弟弟妹妹们高兴的时候,一天午吃饭,二人突然发现,小贝个人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连跟着他们玩的珺儿与盼儿也跟着闷闷不乐,张小宝一看,得问问啊。 “小贝啊,宝贝糖果屋的买卖不错呀,再接再厉,让们要赚的更多,还有你的动画片,只要你拿出来制作的费用,其他赚的钱全归你们自己,用以来实现你们的理想,说说,你们还有什么理想?” 张小宝先是夸了妹妹一番,又把动画片的利润让出去,这才随意地问了一句理想的话。 “我的,我们的理想只是让常胜蹴鞠能够踢赢比赛,我们已经连续输掉了三场。”小贝伤心地说着,似乎输掉了比赛是很不应该的。 小远补充着:“我们一共就比了三场,一场没赢,而且还是跟三个不同的队比的,同样都是十一个人,而且我们还觉得我们对规则的把握比较好,谁知道一踢起来!还是输了,哎呀。” 张小宝和王鹃恍然,原来是因为足球队输了比赛。 这个事情他两个还真不清楚,小贝说要弄蹴鞠的时候,其实就是很认真的,张小宝以为妹妹随便一说,没想到竟然如此上心。 看样子得想办法让足球队赢才行啊。 于是张小宝问道:“能不能说说,当时的样子,究竟是怎么输的?是防守不行啊,还是进攻不行,是个人技术差,还是整体配合没打好!” 小贝等人随着哥哥的问话每问一句就摇摇头,他们根本就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踢着踢着输掉了,让人家把球弄到了球门里。 要是说自己球队的人不努力,那真是冤枉人了,一个个在场上的时候,根本都不知道休息一下,使劲跑,来回地跑。 而且输掉了比赛之后!队里的人比自己等人还难过,甚至有人跪在草坪上放声大哭,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但就是不赢,第一场比过了之后,还聚集在一起讨论过,想了很多办法,可第二场的时候又输,再讨论,还是输,输起来没完了。 “哦,这样啊,那得亲自看看才行,你们弄的草坪不扎人?”张小宝见问不出来,只好决定陪着弟弟妹妹看一场比赛。 “不扎人,就是干草的,没有青草,在干草上摔一下不怎么疼,就是踢球的时候把草踢的满天飞,灰太大,我们决定下一次,取消草坪,换到柔软的土上面,这样摔到了就没有事情了。” 小贝解释着,接着又说道:“我知道输球与草没什么关系,大家都在一样的地上踢,不能怪草,也不能怪踢球的人,他们很努力了。” 小远附和着:“对,要是出错,也是出在我们身上,哪个地方没有做好,我看他们都有几个人在旁边指挥,我们也不懂啊,只能喊加油。” “没问题,相信哥哥,看过一场比赛之后,就能让你们的球队赢。”张小宝心也不是那么有底气,但他要做出一副什么都行的样子。 谁知道赢了的三个球队是不是队伍有厉害的球星,一个厉害的人,可以顶很大的事。 “我就知道哥哥不担心,哥哥一定能让我们赢,吃饭,明天有一场,今天刚刚踢完的人不能上了,换另一批人上去。” 小贝的情绪又变好了,其他的八个孩子也痛快地吃起饭,连珺儿跟盼儿也笨拙地拿起筷子要夹东西吃,情绪这个东西是非常影响人的。 张小宝吃完饭,继续给弟弟妹妹们上课,等晚上的时候,跟王鹃闲聊时想起了这个事情,说道:“说不定小贝还真的能让大唐的足球重新焕发起青春来,现在的足球踢的太明了,对抗不激烈,不如书上说的以前的那种,据说还带兵法在其呢。” “知道,我们那时的也同样带兵法于其,我估计比起古代的来说,我们那时的只强不弱,因为我们那个时候足球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各种人才专门去研究,还有录象能够让人反复观看。”王鹃回着话,还把两个时期的足球比较了一番,得出个结论。 张小宝跟着说道:“应该说是在我们那时的规则下,对足球的研究比较不错,如果换个规则可能就不行了,还好,小贝他们用的是我们给他们讲过的规则,应该不会很难。” “看看再说吧,不是说古代的人比现在的人,在身体上有所不如么,否则也不旧会有那么多的记录被打破,现代的人一个是营养好,另一个是适应性强,看样子小贝还真指望拿足球赚钱了。”王鹃又分析了一下。 “是呀,可如果总输的话,就不是赚钱,而是赔钱,睡吧,明天去瞧瞧。”张小宝说着话,把王鹃搂过来,两个人相依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小贝匆匆吃了点饭,带上不少的零食,组织起大大的队伍朝足球场而去。 足球场在城外,是还没有完成的扩建的地方,小贝好不容易才找到,又找人去联系的其他足球队,先把规则跟对方说了,对方本来不愿意答应,但小贝身份不一样,就同意了,那意思是陪小贝等人玩。 最开始踢的一场,对方已经做好了输球的准备,认为小贝找来的人会很厉害,可踢上才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牛,也有赢的可能,于是就赢了。 输球的小贝等人很大度,没有在别的方面找麻烦,于是愿意和他们踢比赛的人就多了,因为小贝等人答应对方,自己一方输了,请对方到得意居去吃饭,如果对方输了,拿出十贯钱来用于支持的发展。 就是先把钱给小贝,等夏天,小贝会让人去种草坪,专门建设一个好的蹴鞠比赛场地。 那些个要与小贝这方比赛的人没有人会去认为小贝不会把拿用在建设上面,人家还不差这点钱,加个赌注而已。 结果小贝他们连着请了三次,当然,因为是在自己家的酒楼请,酒菜的成本并不高,对方也不好意思点太贵的菜。 就这样,想要与常胜蹴鞠队踢球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已经连续输了三场了,估计实力不行。 今天和小贝等人踢的是第一次赢的那个队伍,叫“必胜”,估计是听了小贝球队的名字,临时起的那么一个。 当小贝到地方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经等待了,还有不少观众,当然,现在的观众不会掏钱买票,周围一大片空地,也没有人用东西围住,谁想过来都可以过来。 小贝一来,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告诉对方可以开始了,于是,比赛开始。 张小宝和王鹃等着比赛开始才过来,他俩不想给对方产生压力,如果在赛前过来,对方一看到他们两个,估计会担心他们是个小贝等人撑腰,说自己欺负小贝等等,那还怎么踢? 两个人还稍微化了化装,挤在小贝一边的众人之间,向赛场上看,一看之下,两个人同时皱起类眉头。 “这是什么足球?大家糊在一起踢?不是有战术吗?”张小宝小声地和王鹃嘀咕。 王鹃也感到非常的诧异,怎么可以这样,除了守门员不怎么动之外,其他两边各十个人,球在哪里,他们就围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阵形可言。 偶尔有一个两个人比较聪明点,会先判断一下形势,估计球能被踢到什么地方,提前跑过去,然后如果点子正,那么球就会出现在他的脚下,他再进攻,如果点子背,那自己前面挤着抢球的人就会少一个。 自己队的人会对他使劲喊两嗓子,说他瞎跑,偷懒。 王鹃看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是场地的关系还有规则方面的问题,才让他们挤在一起,因为他们现在是比谁踢的高,力气想来很大,等着球落下来的时候,时间相对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跑到地方。” 听着王鹃的话,张小宝一琢磨,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大家在那里抢球的时候,只要抢到,就会向高高的空踢,而不是传低平球,和现在的足球风气有关系:“这样的话,我就知道小贝他们的球队为什么会输了。”张小宝语气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王鹃问:“因为运气不好,点子背,所以连续输了三场,要么是守门员不行?诶?对方进攻了,这球,太飘了,估计会直接出底线,进不去。”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对方一个大脚就把球朝着常胜球队的球门踢过来,但是偏了,而且还很高,落地后会骨碌出去。 但事实让张小宝惊呆了,跟他想的不一样,自己这边的守门员,主动迎了出去,非要把那个球给弄到手的架势。 然后二十个人也带起烟尘朝着那里跑,自己一方的守门员最先碰到了球,不是拿手拿,而是用脚,拿到球之后,他看了一眼冲过来的人群,然后带着球一边躲着人群,一边斜着冲向另一方的球门。 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张小宝的嘴张得大大的,王鹃也是茫然的表情。 “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运气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客观的原因。”在自己一方的守门员发现跑不过其他人之后,使劲一脚把球向着对方的球门踢去,他自己却不快速往回跑时,张小宝承认了错误。 然后他又看到对方的守门员也跑出来,迎着球就是一大脚,足球旋转着朝另一个方的半场飞去,二十个哗的一下重新跑向球的落点。 这回他们追上了,然后有一个对方的人,使劲地再来一脚,把球踢向常胜队一方的球门,张小宝就看着自己一边的守门员开始跑了,往回跑,追球呀。 “哎呀,厉害,球竟然被他在最后的时刻给拦住了,我靠,他又出来了?他真傻呀,你看人家对方的守门员,至少做到了不主动进攻,只管踢一脚,把球踢到咱们这边的半场,估计就是这么输了。我们的守门员太全面了,他可以踢场上任何一个位置,并且正在努力地去做,而对方的守门员太懒,技术不够全面!前锋的位置就打不了,所以留在后面。” 张小宝咬着牙,使劲地夸了一番自己一方的守门员,真卖力气啊,体力看上去不错,如果不是带球时跑的速度慢,估计他能满场飞。 听着张小宝的话,王鹃笑了,说道:“你的这个嘴呀,跟小贝说一下,让他告诉咱们的守门员,不准出那个大禁区,小的也别出了,就在那里呆着吧。” 张小宝喊了妹妹一句,小贝过来听哥哥说完,点头跑到自己一边球门的后面,对守门员喊:“你就在门口的地方呆着,小框框那里,不准出去。” “我不累,放心,我能行。”守门员还以为小贝是怕他累到,才这么跟自己说。 “没人管你累不累,你现在听命令,不准出去,记住了啊,你出去我就收拾你。”小贝喊完了之后,又跑回到哥哥旁边,静静地看着,先看看哥哥的话灵验不灵验。 场上的比赛继续进行着,依旧是二十个人疯狂地拼抢,只不过小贝球队的大门没有像以前那样轻易失守了,因为守门员变成了真正的守门员,没有再去客串后卫、场,甚至是前锋。 比赛的时间也是三刻钟,将近四十五分钟,上半场就结束了,这一次小贝跳着欢呼起来,因为上半场的时候,她的队伍进了对方个球,对方的才进了她的两个球,对方的守门员不能当前锋,却喜欢做做后卫,也往外溜达。 然后等着他不可以直接用手去碰球的时候,他只能无奈的用脚踢,有时候要是踢不好,球会漏过去,变成二十一个人去追的场面。 “赢了,赢了,上半场不错,下半场继续努力啊,我就说过,咱们队一定行,守门员,你下半场还要给我在球门那呆着,不要总往前跑,这回就是因为你呆在了应该呆的地方,我们才取得了领先。” 小贝让人把温的汤端过来给球员们喝,在旁边鼓励着,表扬着,其实那三场球输的时候她也没有把难过的神色放到脸上,依旧是像今天一样,鼓励着,告诉球员们不要急。 因为她知道,球员们已经很努力了,不管是在比赛场上,还是训练的时候,都挑不出毛病来。 最近的一段日子,小贝等人总能看到,训练的时候,队员们累了之后,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炕上就睡,给他们的工钱,他们也存在钱庄,说是给家人留着一起花。 后来连续输了三场,球员们说什么都不要工钱。 按小远的说法,这是一支肯努力,肯玩命训练,肯懂得节省,并且还知道耻辱的一个球队,就是自己个人指挥的差了,不怪球员。 小贝现在承认了小远的说法,哥哥就是哥哥,真厉害,他怎么就能知道守门员呆着不去可以赢球呢? 对方这个时候却非常沮丧,咋就输了,上一次踢的时候,还赢的很轻松,而且小贝的球队连续作战,这一次派上来的是替补阵容,整整十一个人全换了,稍微改动了一下规则。 替补可以踢的比主力还厉害?不应该呀,可以明显地看出来,这十一个人的技术差主力一截。 所以他们要弄明白,足球队的头头向小贝这边走,想看看究竟因为啥,同时也要感谢一下小贝等人,汤他们也给带了份出来,场内是竞争,场外可以当成朋友。 就在他来到小贝这里,看到了人群稍微化了下装的张小宝和王鹃之后,什么都清楚了,原来对方的指挥不是小贝人了,换成了张小宝和王鹃。 怪不得替补阵容踢出这个水平,人家的指挥厉害呀。 是的,必胜的头头便是如此想,他从未去怀疑张小宝和王鹃会不会不懂蹴鞠,在他心,人家两个人什么都懂。 见张小宝二人没有过来说话的意思,他跟小贝个人道了声谢,转身垂个头回到自己的队伍当,别提多郁闷了。 把事情跟队员们一说,队员们的士气更低了,有个队员就不服气地嘟囔:“太欺负人了,玩一场蹴鞠而已,他两个至于亲自过来吗?今天的得意居是去不成了,小贝不过是连输罢了,居然把哥哥姐姐给叫来,真欺负人。” “行了,别抱怨,下半场好好踢,人家怎么就欺负人了?照你这么说,我们和小贝他们玩,是不是也算欺负孩子?” 球队的头头想得开,给自己的队员们鼓鼓劲,又使劲地想着,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对方的守门员?刚才小贝过去喊了两嗓子,那守门员就跟个摆设似的不动了,真是如此吗? 第五百八十八章 体育目的有此在 “必胜”队的头头正琢磨的工夫,“常胜”队的人就进球了,士气在这一刻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小贝找来的队员们赢了上半场之后,回来一看在后面指挥的竟然是张小宝和王鹃,心了然,登时热血澎湃,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要是不多赢几个,都对不起小贝qing来的强手,一个个底气十足。 对方则泄气了,人的名,树的影,感受到的压力太大了,失去了赢的信心,倒不是怕张小宝因为妹妹输过三场,发火,而是不认为有张小宝和王鹃的指挥还能赢。 张小宝做出无奈的样子,对王鹃说道:“看,气场一下子出来了,没办法。” “得啦,别美,真遇到一个赛场临场发挥性,也就是比赛型的队伍,看你怎办,压力越大,发挥的越好。”王鹃对张小宝自恋的行为予以毫不留情地打击。 “简单,买下来,变成我们的队伍。”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贝连忙拉拉哥哥的衣服:“哥,我相信我们的队伍可以,不买别人的队伍,他们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张小宝看着此刻表现出单纯的妹妹,很想与妹妹讲一讲竞技型比赛项目的残酷性,在足球场上,一个有天赋的球员很厉害,一个优秀的前锋,可以让对方付出四名后卫来盯防。 但终是没说出口,考虑到眼前的足球情况,即使没有太优秀的人,也能通过布阵手段暂时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么就按妹妹的意思办吧。 “小贝说的对,咱不买别人的球队,咱可以继续招人手,主力满了,放在替补位置,替补也满了,还可以有二队,甚至三队、四队,包括少年队,自己培养出厉害的人。” “好呀好呀,我要我们的球队,打遍天下,呀,对方的守门员也不出来啦?居然跟我们学。”小贝高兴时,突然发现对方的守门员得到球之后也不自己亲自往外带了,传出来之后,老实地守在门口。 守门员不出来,进去就难了,现在的踢球是看谁踢的高,踢的准。 但此一“准”字与张小宝、王鹃要求的不同,球没什么速度,成一条直线过去,大部分守门员全能挡下来。 二人要求的不是踢进球门的准,是能够欲判守门员拿球位置和球的落点的准,球的飞行轨迹让人越难判断越好。 眼看着两个队比赛是拼抢更激烈但进球也更难的情况,周围其他蹴鞠的人有如发现一个新大陆似的,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比赛一时间进入到了胶着的状态,在二十个人拼抢,好不容易找到射门的机会,射门时球飞的又太正,给人一种要拿球把守门员砸倒的架势,以砸到他不敢守为目的。 守门员这时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冒着遍体鳞伤的危险,瞪圆了眼睛让人砸。 王鹃看着笑起来,对张小宝说:“夫君,你本事大,再想个办法。” 张小宝摇头:“没办法,我很想在一秒钟之内让他们领会前锋、场、后卫还有后场、边前锋等等位置的概念,但可能吗?我看打马球的时候,位置配合的不错呀,踢上足球咋变样了。” 王鹃也思索起来:“估计是马挤在一起跑不开,让李隆基来指挥一个足球队,或许他能安排好位置,不信咱试试,让小贝邀请他踢一场,他输了之后马上能想到应对的方法。” “差不多,你给我说的故事里,不是说他马球打赢了外国队么,看来我真得把竞技项目多挑出一部分,在大唐发展,没有收音机,没有电影,天一黑,只能做一项运动,身体还没调整好呢,孩子的质量也不高哇,我是想让人多生娃,却不想让他们生一群傻子和畸形。如不是小贝他们太执着了,我还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对抗不激烈的体育项目,也可以让人锻炼下身体,与干活的锻炼是两码事儿。” 张小宝做了一下深刻的反思,觉得提上日程,有人选,一个是李隆基,毋庸置疑,李隆基对玩的方面很精通,前期的政治手腕也比较高。 王鹃也曾说过,李隆基后来一个是因为大唐那时真的给人一种特别安稳的表现,让李隆基大意了,后来又年岁过大,脑袋不好用了。 认为梨园的兴起并不是李隆基为了自己玩,他应该是发现了大唐百姓生活逐渐富裕,相对的富裕,对精神明的追求少了,所以弄个梨园出来,让大家玩,尽量不想着造反的事情。 结果证明了,李隆基并不具备穿越者的眼光,他不知道有一种武器,在陆州发射,可以直接打到他的脑袋上,无论他怎么移动也躲不过去的程度。 还有一种从天外天上照下来的光,提前告诉他要打他,他也无法去躲避。所以他才放松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怕了,知道还有一个很牛气的国家存在,喊大唐天下第一时都没有底气,但咱们不怕,如今谁敢比大唐,咱们来让百姓生活得更多彩吧。”张小宝想着李隆基这个人,笑着说了一句。 王鹃心默默合计了一下,说道:“理论上有了柴油机就能有飞机,我不要求它飞行的时候能够形成音爆,只要能飞起末就可以了,这样会让李隆基更相信我们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地球是圆的怎办?几十年后,船队探索过很多的地方。”张小宝问。 “那时他就太老了,就算活着,而且既然知道地球是圆的,就应该知道外面还有很多星球,那上面住的人可以随时过来打他,他那时还能当皇帝?”王鹃对此不关心。 “也对,想不了太远,咱还是想眼前的事情。”张小宝说话时,目光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场上的比分再一次变化,常胜队伍以八个进球遥遥领先,必胜队伍以三个进球居后努力拼搏。 拼抢的场面依旧火暴,每一个球的争夺都十分激烈,张小宝觉得,如果能在一群人围攻的时候还能展现出来的个人技术,那么这个球员绝对非同一般,他还没见过哪个前锋能单独闯过十个后卫的堵截。 张小宝却看到自己一方的“前锋”队员的一个,跑的很快,先接到了球,然后做了一个射门的假动作,在对方一群人有的改变方向,有的继续向他冲来的时候,他把球向旁边拨动,这才起脚射门。 最后球还是偏出了球门,但张小宝已经记下他了,他那抬腿射门的虚假和旁拨的动作,稍微训练一下,便能做出来钟摆过人和踩单车,是个人才。 遂问旁边站着的妹妹:“小贝,他叫什么名字,场上号。” 小贝非常直接地回答:“不知道啊,人太多,我记不下来,号是不是不行?我看他踢的还凑合。” “是很行,回头把他找来,我看看他个人技术怎么样。”张小宝肯定了号的球员。 “哦。”小贝答应一下,又重新关注起比赛。 当终场的哨声吹响时,比赛的比分变成了“常胜”十四比“必胜”的八球。 看到这个比分,张小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知道此大比分如何出现的,因为踢到后面的时候,球员们挤累了,精力和体力同时下降,飞向守门员的球不再那么准了,而且高球也少了,低平球多了,守门员还不适应太低位置飞来的球。 进球率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高,如果是对方的球队一个队踢出来的,可以称为绝地大反击。 下场的球员们得到了“观众”们的欢呼迎接,一个个累得不行了,全场跑动啊,坚持下来就是胜利。 小贝人组织得很专业,还请了医疗队,帮助两个球队的人进行按摩、放松,二十二个人被按的哼哼唧唧,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 张小宝上前几步,站到了自己一方号的身边,向“必胜”队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还是请你们去得意居吃饭,我请,与输赢无关,你们输的钱也要交上来,给我弟弟妹妹他们。” 对方的球员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十贯钱不算什么,去得意居吃饭,远超这个数,输了球还赚了。 大人们也明白,张小宝没追究他们第一场赢了弟弟妹妹的事情,请吃饭的意思是他们陪着弟弟妹妹们玩了。 道谢的声音相继响起,张小宝随意地摆摆手,拉把椅子过来,坐到被按摩的号身边,问:“多大了?踢多长时间球了?” “回小公子的话,二十有一,踢,球?哦,踢了七……是八年了,我被找来时,在我们那里踢的最好。”号忍着酸疼的感觉,呲牙回答,明白踢球就是蹴鞠。 “哦,刚才看你的时候,见你有一个射门的假动作,假射,然后把球拨开,怎么想到的?”张小宝觉得对方年龄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大,但对方踢了八年了,技术相对也比较固定,不知道能不能更快适应自己教导的方法。 号被问的很紧张,以为张小宝说他不应该做假的动作,不干脆,小心地回道:“习惯了,以前玩的时候,他们总和我抢射的机会,看我好欺负,我一要射的时候他们就跑过来碰我,让我玩不好。我为了躲开他们,先做一个踢的动作,等他们要碰我时,我把球踢到一边,他们就会闪到自己,我能多玩一会儿。” 张小宝恍然,点头道:“很好,今天一会儿去吃饭,喝两盅酒活活血,晚上早睡,明天起来不用训练,告诉其他人也不用训练,我抽空看你们去,再给你们讲如何踢好球。” “是是,小公子,我记下了。”号激动起来,对着其他人喊:“小公子说了,今天到明天,小公子来之前,不准我们训练,小公子要亲自教我们。” 他的话引起了本队球员的乱吼声,其他队的人只能眼巴巴看着,最近两天,他们也喜欢上了新的规则,感觉比以前更好玩了。 玩嘛,为的便是赢,还有三个队连续赢了张王两家小贝人的队伍,说出去脸上有光,不过现在知道了,好景不长啊,把人家小贝人给赢急了,人家找哥哥来了,从今以后估计没赢他们的机会了。 都怪三个赢的球队,你们咋不让让小贝人组织的球队呢,现在完了吧,人家哥哥来了,马上赢一场。 张小宝感觉到周围的异常,大方地又让所有人一起去得意居吃饭,大家都熟悉熟悉,以后比赛打的才能舒服,别一见面跟仇人似的,容易造成太多的情绪引起的人身伤害。 吃饭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没去,抱着困了的珺儿和盼儿回家,小贝个人跟去了,要好好表扬一下队员。 张小宝回来,刚刚安置好珺儿、盼儿,太监骆宾寻过来,提了一个食盒,里面是高力士给准备的食物,打着封条与火漆,以证明没有人动过。 张小宝根本没去查看火漆,直接撕下来,还不忘了给骆宾一个大红包,不是他不在乎里面被人下毒,而是他知道没有人有机会下毒。 自己的干爹在宫那一段时间会派出几拨人看着,到宫门外,还有其他太监跟随,自己家也同样有人暗监视。 食盒有四个菜一个汤,四道菜全是青菜,汤是鱼汤,闻着不错,招呼王鹃一起吃,还给骆宾添了副碗筷。 骆宾没拒绝,拿起筷子和勺子,每一个菜和汤都先吃一口,然后就很少吃菜,扒着碗的饭。 等丝小宝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放慢动作时,骆宾开始说话。 “小公子,陛下让小的问您二位,怎么想起去玩蹴鞠?将军们于朝堂上问过武举的事情。” 张小宝微微一笑,消息传的不慢,夹一个黄瓜条放嘴里嚼着,待咽下去,说道:“与陛下说,不仅仅蹴鞠,如马球了,还有宫经常玩的毽子了,溜冰场的溜冰等等归在‘体育’方面的,我以后会多关注。因为体育不仅仅是玩乐,能从侧面反映出一个国家的大概情况,常年处在战乱的国家,他们的体育发展不起来,想要玩的好,首先要有一个安全的环境。” 骆宾认真地听着,尽量把每一个字都记牢,回去好一字不差地回复,待张小宝说完,又从自已的理解方面问:“小公子,是不是还能从体育方面看出其他的事情?” 张小宝赞赏地点头:“对,从体育方面还能看出来百姓的生活如何,自行车宫早有了,但别的地方没有,太过奢侈,如果某一天,大唐各个县全能有自己的自行车比赛队伍,那说明什么?” “说明我大唐的工业技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自行车能很容易拥有。”骆宾反应很快,常年当传话的人,并且努力了解大唐形势的他还真懂不少。 “是的,如果马球玩的人多,说明我大唐的马太多,蹴鞠玩的多,平时能够轻易看到很多人在不同的地方比赛,观看的人也多,说明大唐百姓的生活已经比较富裕了,至少他们不用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吃饭穿衣上。你回去与陛下一说,陛下自会清楚其道理,以后我们可以邀请更多国家的体育队伍来比赛,赢了,提振我大唐百姓信心的时候,也能给其他国家的百姓一种不自信,总输,谁都受不了。”张小宝又详细地解释下。 骆宾想了想,承认地说道:“是,小公子说的是,如果哪个国家的百姓完全接受了失败,说明他们连和我大唐百姓比较的心思都没有了,那就是小公子曾与陛下说的,当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拉开了差距的结果的一部分体现。” “差不多,等你回去以后,跟陛下说,闲着无事,也组织一个队伍,跟我们踢一踢,武举过了正月吧,别的事情我们也忙差不多了。” 张小宝说完,又随意地聊了几句,送骆宾出去了,他相信,李隆基的足球队伍不会太差,能看到一场相对精彩的比赛。 翌日,上午巳时四刻,就是十点来钟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加上小贝十一个人,又来到了城外的工地处。 今天的场地在昨天的时候整修过,土先被松一松,又压了个半实,把石子挑出去,让人踩上去不算太软,摔倒了也不会受严重的伤。 场地上只有“常胜”队的球员,其他人没来,虽然他们也想看看张小宝进行的内部训练,但不敢。 队员们一个个精神头很足,昨天踢过比赛的人也没出现疲劳的样子,说明他们平时的训练量很大,习惯了。 张小宝来了不多说废话,直接从旁边的球筐抱出个球,用脚垫着来到场地,眼睛扫视后,朝号球员招招手,待其走到近前时,说道:“你带着球,向前冲,我站你前面阻挡,你想办法把我晃过去,记下没?” 号深吸两口气,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小宝把球踢给他,向后退出去十来步,强调:“不要担心把我碰伤了,尽量把你的本事显出来,我好继续教你技术。” 号这回表情放松了,把球停住,向后退出去五、步,一个助跑启动,然后抡起脚,使劲地抽在了足球之上。 “嘭”的一声,足球高高地飞起来,越过了张小宝的头狈,朝远处落去。 “过了。”号迎着张小宝惊愕的表情说道。 “球是过了,你呢?”张小宝缓过神来问。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武举之前争一场 号经过张小宝一说,懂了,要人和球全过去,换个新球,依旧是放在离张小宝十几步远的地方,他再一次向后退。 还不等启动,张小宝开口了:“先说好了,你不要以为把球再踢那么高,然后你从我面前跑过去追球,那样,我绝对比你先碰到球。而且还得告诉你,以后踢球时,我的队友会有人出现在我身后一段距离,你真把球踢远了,即使我不追,你也追不上。当然,如果真是比赛时,我变成后卫,也不可能给你现在摆球位置这个机会,除非是犯规的定位球,你永远不要指望自己能够轻松起脚。” “哦。”号进一步理解了,张小宝不是跟自己比速度来了,是让自己用像昨天一样的方法骗人过去。 既然那样,不用助跑了,他站到球后面,眼睛看着张小宝,一点一点向前踢,离着张小宝还有步左右的时候,突然向后摆腿做射门状,大概停顿了半秒,右腿才落下,却是右脚背把球拨走。 再抬头看张小宝时,张小宝的位置动了,微微向左挪了半步,上身放松,腿略屈。 号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动作,张小宝依旧是挪半步。 “小公子,你咋不过来抢?”号无奈地问道。 “因为我不傻,这距离我倒地铲球也来不及,我只要让你过不去就行,不必非抢断,否则我失去位置,我身后的队友就危险了。” 张小宝大声地对号说,其实是说给除了王鹃外所有人听。 号更加无奈,低头想了想,深吸口气,向前轻点了一下球,突然加速,眼睛紧盯着张小宝的腿,就在他以为张小宝会上前抢的时候,发现张小宝小碎步朝后退。 猛然间,他感觉到刚才想象的突破距离变了,脚下该做的动作犹豫起来,可身体还在前冲。 就这一瞬间,张小宝右脚突兀地前伸,身体后仰倒地,在号的脚碰到球之前先铲到球,手再一撑地,起身盘球便走,给号直接来了个铲留球。 “哇,哥哥厉害。”小贝在场边为蹭了一身泥的哥哥喊好。 王鹃用脚在地上蹭蹭,她怕张小宝擦伤,这不是草坪,还好,地面没有大的沙子粒,张小宝又穿的裤子。 “再来。”张小宝把球踢回去:“用脑子踢球,不要以为别人会按照你想的去做。” “我哪知道还能退。”号嘟囔一句,再一次做好了带球过人的准备。 盘算着张小宝会做什么动作,一点一点朝前走,等走到一定距离,张小宝又向后碎步退。 号眼珠子转转,先做了一个射门的假动作,再做一个拨球的动作,还是假的,突然用右脚朝着左斜前把球踢出去,起步便追。 结果这一次张小宝根本没向左挪动,而是来了一个转身,把号给挡在了身后,先追上球,把球抢到脚下。 场边自然又传来小贝的助威声。 “小公子,你这回怎不向左挪?”号郁闷啊。 “因为你的肩膀没动,你的重心也就没动,你做假动作,也要做的真一点才行,再来。”张小宝把球踢过去。 “不了,小公子你过我,我也能让你过不去。”号觉得防守的一方在场上占优势,把球传回去,打算挽回点面子。 小贝问旁边的姐姐:“哥哥进攻啦,能过去吗?” 王鹃此刻知道了,张小宝还有本事没跟她显露出来,凭刚才的两个抢球的动作和反应速度,张小宝至少有过一段时间的专业练习。 故此很有信心地对小贝说:“理论上进攻方能用出十几种方法过人,只不知你哥掌握多少,看看吧。” “哦,那么多种?我认为哥哥最少能拿出三种。”小贝很想说哥哥能全用出来,又担心话说的太满。 张小宝这里也是放了十多步远的距离,先问一声号准备好没有,当号答应的声音落下瞬间,张小宝突然启动,先是把球趟出四米多远的距离,身体的速度也同时接近了跑百米时候的样子。 接着左脚把球向自己左前一送,身体忽地从号的左边绕过去,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人球分过。 “小贝,这是最简单的突破方法,当前锋带球冲起来的时候,所有的后卫只能做两个动作,一个是后退,不给前锋突破自己防守位置的机会,限制前锋起脚射门角度。” 王鹃也大声地跟妹妹说,别人光是看未必能明白其的道理。 “还有一种动作是啥?”小贝很配合地问。 “犯规,不惜一切手段放倒前锋,速度和技术同具备的前锋一旦盘球把速度冲起来,就算三个后卫面对,也没有人敢轻易出脚去断球,最好去拉他,把他拉慢,能不铲就别铲。” 王鹃继续解释。 场上的号懵了,太快了,站在当地使劲喘两口气,说道:“小公子,你离得近,你把球摆远点,再带过来,我一定能拦住,摆二十五步以上。” “你确定让我摆远?”张小宝问道。 “嗯!”号使劲点点头。 “好~吧,我让你看看摆远了后是什么样子。”张小宝忍着笑,把球摆到了离号大概二十五步的距离。 王鹃在场边:“完喽,刚才我的话号没听到?” 小贝一众人也没完全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前锋冲起来,同时好奇地看着。 张小宝自己向后又走出去十来步,提提裤子,加速向前冲,脚刚碰球,速度比刚才更快,同时上身开始左右摆动,两条腿分开的很大,每碰到一下球便调整一下姿势。 在快速接近向后退着的号时,身体突然一个左摆,幅度非常大,号连忙向自己右边去挡,结果不用说了,张小宝一次右摆,趟着球过去了,号又想往回来,结果噗嗵一声摔倒。 “这叫钟摆式过人,钟你们都见过,早做出来了,身体晃动的时候跟钟摆一样,让防守的人无法准确判断,其实根本没办法判断,只能去猜,碰巧能拦住那是运气,因为进攻方的钟摆动作不是模式化的,能够随时调整。” 王鹃继续当解说员,众人听着,眼睛瞪得很大,居然还能这样。 张小宝继续,这一次他虽然没有那么剧烈摆动,却也在摆着,然后一会儿左脚从球上跨过去,一会儿右脚跨过去,号看着,根本不清楚张小宝究竟哪一只脚要拨球,结果又被晃倒了。 “这叫踩单车,看着很简单,练习起来不容易,因为不好控制自己的节奏和速度,每一个假动作都能变成真动作,只看防守的人如何反应。” 王鹃的角色没有变,还在介绍。 “再来,稍微慢一点,我绝对能拦住。”号连连被过,每一次还都不一样,很不服气。 “好的。”这回张小宝速度没那么快,但也不是很慢,带着球冲过去,眼看着贴到号时,左脚把球向后一拉,身体半转,挡住号,右脚一带球,身体继续转动,左脚踢着球过了号。 “这叫马塞……呃……小宝回旋,一种强行突破时的身体卡位的方法。”王鹃犹豫了一下,终于没说出人家这个动作的真名字,不然没法解释。 “再来。”号。 “这叫甩牛尾巴,迷惑对手的一个动作,先向一个方向拨球,通常是外脚背,然后再用那只脚的内侧把球挑到相反的方向。”王鹃。 “再来。”号。 “这叫挑球转身过人,一定要注意,如果反应慢了,很容易让人先转过身,要点就是尽量使劲靠,让对方身体的平衡不好调整。”王鹃。 “再来。”号。 “这叫背后甩球过人,就是一脚前一脚后,把球夹住,从你自己的背后把球甩到你的前面,也就是防守人的身后,然后你绕过他,如果对方身体比你高或者是比你更灵活,你最好不要用这招,动作太明显。”王鹃。 “再来……” “这叫……” 场上张小宝用不重样的动作一次次过着号,场边王鹃也不厌其烦地给众人讲解。 小贝一群人看傻了,也听傻了,无非是带球过个人而已,居然有这么多的招数,开眼啦。 作为解说员的王鹃同样开眼了,她想不到张小宝能够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出来,而且还非常流畅、自然,其虽然也有号防守队员的“配合”,但张小宝确实都做的非常规范,像教科书一样,规范的动作才好让人学习,临场发挥那是另一说。 当张小宝做了一个急停变向再停再变向的动作晃倒了号后,终于停下来,说道:“大概就这些吧,我这人比较笨,会的很少,回头我再做几次慢动作,大家学会了,要勤加练习。不要拘泥形式,要灵活发挥,不只自己能做出来,还得能看别人是否要做这些动作,提前应对,今天先这样,给大家做几次慢动作,下回再说阵形和个人所在位置的关键之处。” 球员们被张小宝前面谦虚的话打击得想找个绳寻歪脖树了都,一个个低着头,恭谨地站好,看张小宝一遍遍演练慢动作,暗自发誓学到手,好为“常胜”队争光。 王鹃在旁边看着,担忧地说道:“不要想着一次把所有动作都练流畅了,根据自身条件,有选择性去练,练好一个动作,足够你们在球场上翻云覆雨了,最关键的是基础动作,小宝你回去写一个训练计划。” 小贝个人兴奋地看着,连珺儿与盼儿也被气氛感染,找了一个球追着踢,不时咯咯笑上两声。 “咱得封闭训练了。”张刚突然说道。 小贝八个人连忙点头,小贝道:“对,封闭,不能让别人学去了,这可是哥哥教的动作,好厉害的,重新选出替补人员,让他们先跟别人瞎踢去,等我们这边的训练好了,我让他们见识下我们‘常胜’队的厉害。” 号听到小贝的话,马上出声保证:“我们以后就在‘常胜’队,如果有一天真离开,我们也保证不外传,不去别的队踢球。” 其他球员也纷纷保证着,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常胜队即使不找他们,随便找个踢球的队伍,一样能够培养出来。 人家光是过人的技术就这么多,还有防守的技术没教,还有说的布阵的技术,这么多技术教给自己,如果泄露出去,就是背叛。 就算是张小宝和王鹃不收拾自己等人,也会让人戳脊梁骨。 他们的表达让张小宝和王鹃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并不在乎有人把技术传出去,又不是工业和农业技术,体育竞技,从来就没有万胜的战术,有不败的,那就是不比,不比就不败。 比赛的目的是胜利,体育的精神是拼搏与配合,张小宝和王鹃从来不认为体育精神是健康与和平,那绝对是骗人。 最开始的各项运动都是和战争有关系,比如长跑,比如马球,一个是情报的传递,一个是武器的应用和骑术。 又如铁饼、标枪、铅球、弓箭、射击等等。 只不过后来大家都懂得做一套,说一套了,所以衍生出一部分不是直接针对战争的项目,但其产生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二人觉得在自己国家内总赢也不好,到时候人家不和你玩了,可又不能直接告诉队员们,你们去说吧,把技术说出去,那岂不是泼冷水。 只能期待其他队伍聪明点,看到之后能照着学。 午张小宝和王鹃跟队员们一同的工作餐,就是盒饭,是食盒,不是饭盒。 张小宝特意让人准备的酒,等着众人坐好,他先举杯:“看到大家如此热情,我敬大家一杯,要努力训练,刻苦钻研技术,干杯。” 球员们很兴奋,纷纷举杯,一饮而尽,今天不仅学到了技术,还能跟着张小宝、王鹃吃饭,人家平时是跟皇上吃饭的。 “但是。”张小宝等众人喝完,又说道,此二字一出,队员们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酒,只能喝一杯,以后平时不准喝,更不能酗酒,我们的球队,要向职业化发展,从明天开始,你们的作息时间,吃饭吃的东西,训练量,都要受到严格的限制。每七天给你们放一天假,在没有比赛的情况下是这样,你们回家看看父母,成家的看看媳妇和孩子,我会给你们发一瓶葡萄酒,最多喝一瓶,记得把玻璃瓶子给我拿回来。” 张小宝讲到这里的时候,众人笑了起来。 王鹃于旁补充道:“小贝他们会给你们安排单独睡觉和训练的地方,不许你们在宿舍赌博,更不准出去找或叫来勾栏之地的女人。小贝他们会给你们准备所有的东西,包括从内到外的衣服,鞋子等等,还有很多工钱,你们必须把富裕的时间用在训练或思考技术上面,如果闷了,我们会给你们安排娱乐的节目。不准你们偷偷出去跟别的女人们炫耀,真正炫耀的时候是你们在场上进球的那一刻,是你们拦截和扑救到对方刁钻球的瞬间,赛场上观众的呐喊和助威声会比女人的呻吟更动听。” 球员们这时不敢笑了,他们以前其的人还真干过这种事情,踢完了球,去勾栏之地吹嘘,王鹃作为一个女人,说出此话,已经可以理解为威胁了。 因为她还有一个称呼,叫魔煞鹃鹃。 一个个放下筷子,端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地听训话。 小贝看冷场了,很懂事地插话:“再喝一杯吧,葡萄酒,劲不是很大,我喝也只不过是迷迷糊糊,你们要是认为要求太严,吃完饭,可以退出去,我多给一份钱。” 众人纷纷摇头,如此机会退了,要后悔一辈子。 “既然都不愿意退,我很高兴。”小贝依旧是一副大人说话的模样:“我要说的是,我的哥哥姐姐参与了,你们代表的就是张王两家的脸面,比赛可以输,前三场你们输了,我允许,因为我看到了他们训练时的努力。我……我……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输,也要输的有尊严,我愿意输在实力和运气不如人上,不想输在你们平时训练不努力上,那样我会很生气,后果……” “后果很严重。”小远多了一嘴。 “让我说。”小贝瞪了小远一眼。 球员们忍不住又笑了。 饭后的晌午休息一会儿下午张小宝继续讲带球过人的技巧,只是动作,没有心理学,也没有配合等等方面,那些内容要慢慢来。 连续几天,张小宝和王鹃一直是上午忙着别的事情,下午过来训练,进度很快,但队员们理解的不行,只是先让他们有一个概念。 半月后,张小宝和王鹃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差不多了,打算跟武将们来一场武举,然后去原来突厥的地方时,李隆基让人送来消息。 “小宝,他们说要跟咱们先踢一场球,再进行武举。”王鹃那着写了字的纸,或者叫战书的东西,对张小宝说道。 “嗯?”张小宝非常诧异:“他们不是一直着急要比么,如今比了,他们还要等一等。” “这说明他们比较聪明,如果他们真答应直接比,气势和心态就全落了下乘,打一场比赛,告诉我们,他们不急,让咱们明白,将不可夺志,匹夫不可夺其勇,比不比?” 王鹃笑着抖动两下纸,说道。 “比,我都能想到他们为什么要比,无非是看我们常胜队的输赢很普遍,他们自己研究出来一套方法,能赢我们,然后好挟胜而进武举,在气势上压一压我们,也好,我看看他们能摆出什么阵势。”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因为最近参加比赛的是后招来的替补队,主力阵容正在封闭训练,时间是短,那也比武将们准备的时间长吧。 “那好,比!”王鹃写回复的战书。 李隆基接到了战书,其实是他也想赢一次,正好跟着将军们一起商量,弄出了一个认为很好的阵形。 翌日,比赛开始了,草坪,真正的草坪,司农寺被逼着给弄出来的,派快马去南面,连着土一起弄回来,养在大棚里,是张小宝最开始出的主意,正好用上了。 草确实不那么正规,但毕竟是草坪,哪怕用一次就冻死了也值得。 场地周围搭起了台子,观众很多,一个个穿着厚厚的衣服。 众将军围绕在李隆基的周围,带着队伍进场了,为了减轻负担,给队伍穿的都是薄衣服。 他们之前了解过“常胜”队的十几场比赛情况,信心十足。 可等着“常胜”的球员们一出场,李隆基愣了,一个也不认识,难道画像画的不准?每一个人都了解过了,为何不一样呢? 将军们也傻了,常胜队的人裹着厚厚的衣服,看上去不像是来比赛的,是比谁穿的多,难道张小宝和王鹃放弃了? 张小宝这回当解说员,开始废话一通,他说废话的时候,自己队的人开始热身,先是穿着衣服做动作,然后衣服一脱,露出里面的大裤头和短袖的衣服,一个个戴着护膝,打着绑腿,脚上的鞋好像和平时都不一样。 李隆基跟将军们心开始发虚,他们从两方的队员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质。 自己一方的一个个目无人的模样,就是天下第一,而对方的很沉稳,找不到丝毫张扬的样子,默默地、认真地做着各种动作。 “力士,情况似乎不妙啊。”李隆基在看台上便感受到了从常胜队球员身上扑面而来的压力,那是从茁壮护苗队和金吾卫身上才能察觉到的气势,准确地说就是,不动如山。 高力士连连点头:“陛下,还比不比了?” “比,朕和众将军想出了一种特殊的好阵形,怕他们?”李隆基期待阵形方面能帮助胜利。 于是,两个队的队员站到了场,先是给观众们打招呼,然后猜硬币,双方列阵,张小宝一方的是球权,对方是场地。 对方先跑位,守门员不用多说,他只有一个位置,其他十个人,有八个冲到了前面,两个留在守门员附近,摆出了一个二零八阵形。 这可是比以前的十个人全冲上去强多了,李隆基跟将军们一起研究出来的,有攻有守。 但等常胜队的人站好位置,他们真迷糊了,后面是四个,间有五个,最前面一个,最前面的那个是号队员,间五个人左右两边的各一个位置微微前凸,摆出一副随时边路助攻的架势。 第五百九十章 最后关头找你上 李隆基及众将军看到场上“常胜”对的队形先是心一突,接着就发现妙处了,大家都懂行军布阵,看看架势便可知一二。 当然,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对方也就是知道一二而已。 张小宝不想摆四五一队形,他真正想摆的是三三四,可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的队员技术都达不到要求。 所以只能选择一个场和后卫都加强的队形,到时通过变换来取胜,尤其是刚开始,场必须顶住压力。 他估计的是李隆基能摆出一个五零五的队形,进攻与防守平衡,没想到场上的形势是这样,有点后悔。 早知对放两个后卫,摆一个三四三多好,三个前锋对两个后卫,那跟玩一样。 不过王鹃觉得还行,至少场可以随时支援,如果号发挥的好,两个后卫加个守门员想拦他,太难了,张小宝教的过人动作,任何一个号完美地掌握了,进球都真是太轻松了。 王鹃唯一担心的是张小宝的嗓子,因为张小宝说了,他要真正地解说一次比赛。 所谓的真正解说,不是解看,就是两个人在那白话,白话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示自己的学问多么渊博,显示自己对足球多么的了解和理解。 不是,而是那种只听解说员的话就能感受到场上形势的方式,很古老的方式,古老到当时没有电视,只有收音机的程度。 但那才是真正的解说,可以调动听众的情绪,而不是逼着看球的人去关掉声音。 “哥哥会很累吗?”小贝也很担心。 “会,但绝对精彩,你们的哥哥追究的是完美,他绝对不会在解说的时候嘴跟不上,然后提起他的祖父如何如何,更不会去进行明显是错误的论证,然后发现事实与他说的不一样之后又恬不知耻的改口。”王鹃在心里骂着以前的解说员在比赛时候说的无数废话,跟小贝讲起来。 果然,张小宝用最本质的解说方式开始表达了,语速非常快,但又很清晰。 “常胜队开球了,站在圈的五号直接把球传给了对面的号,号拿球,直塞,一个直塞,透过了对方四个人到了号的脚下,号接球向前突破,突破了,号突破了对方八名前锋队员的最后四个。盘带进攻,号在进攻,对方八名前锋正在转身回追,对方的后卫十一号已经迎上来,作为后卫的十二号还在犹豫,十一号接近了,号,号做了一个左摆的假动作,十一号后卫冲到他自己的右边去了。 hao带球趁此机会从十一号左边晃过去了,对方后卫十二号启动,铲球,倒地铲球,他居然也会倒地铲球了,号跳起来,两脚夹着球跳起来,躲过去了,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蛤蟆跳过人法?漂亮,号已经直面对方守门员。 守门员出击了,扑,扑向了号,号向右横拉,起脚射门,距离球门二十米左右起脚射门了,球直奔球门右上角飞去,外旋,绝对的外旋,球……进了,球进了,号单刀突破,穿过了对方四个前锋,两个后卫,面对守门员成功进球,进球啦~~~!” 随着张小宝的快速激情解说,满场观众站起来发如潮欢呼声。 李隆基也站起来了,握着拳头使劲挥舞,为常胜队号的个人技术挥舞,也为张小宝的解说挥舞。 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蹴鞠的魅力所在,这就是沙场上,千军取敌将领首级的风采,号连续突破时那华丽的动作,让人压制不住心潮的澎湃。 挥完拳头,李隆基才反应过来,是对方进球了,不是自己一方,只好重新坐回来,对旁边站起来还没回神的高力士说道:“力士,朕第一个球就输了,坐吧,朕知道你义子厉害,还有你那不算过门实际已经过门的儿媳妇厉害,你也不用站着挨风吹。” 高力士真的很激动,当常胜队摆出四五一队形的时候他就开始激动,十个人在前面的站位一出,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等着看到号的强势突破和自己干儿子那激情的解说之后,当球进的一瞬间,恨不能冲到干儿子旁边,使劲亲两口,太漂亮了,按小贝的话说就是太帅了。 这就是自己的干儿子和儿媳妇,双剑合壁,无所不能,玩个蹴鞠也能玩得如此精彩,他两个要是动真格的,当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是一种让人永不质疑的情怀,那是一种……陛下似乎输球了。 高力士发现了很重要的问题,重新坐回李隆基的下手位置,言不由衷地说道:“侥幸,陛下,他们是侥幸。” “朕不在乎,侥幸也好,本事也罢,终归是一种能力的体现,看看重新开球,咱们的‘万将’队开球了。”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常胜队的号,他跑的怎么就那么快?他射门时候踢出来的球为什么带着弯儿?你让守门员怎么守? 张小宝很尽责,并没有任何倾向想法,客观解说,当对方的万将队开球的时候依旧是激情澎湃。 “现在让我们回到场,由输了一球的万将队开球,咱们的万将队八个前锋已经站好了位置,看气势,隐隐对先进了一球的常胜队形成一种压迫。 开球了,万将队的二十一号起脚,把球传到了其队的十五号,十五号带球进攻,对方场一号拦截,一号是队长,十五号大脚前踢,球穿过了对方的一号,十五号急追,眼看追上,却被对方的后卫二十号先接到球。 二十号带球进攻,从后场向前进攻,万将队的八个前锋冲上去了,十五号离得最近,他要接触到对方的二十号了,对方的二十号关键时刻回传守门员,守门员接球没有停顿,大脚开球,球飞向了常胜队的场左侧。 左场是常胜队的十四号,十四号停了一下球,他要带球进攻吗? 没有,他没有,他立即传给了前面的号,因为号身边无人防守,球传的是后点。 号没有跳起来尝试用头接球,而是转身加速,号还在加速,球飞在他前面,马上到达对方大禁区,对方这次出来的是十二号后卫,十二号又一次做出了倒地铲球的动作,号怎么办,他会怎么办? 哦,他抬脚接球,球停下来了,他居然是直接一个左脚的内扣把球接停下来了,漂亮,对方的十二号自己滑过去了,滑远了,刚才他跑的太快了,停不住哇。 十一号出来了,刚才最先出来的后卫十一号冲出来了他要干什么,他居然抬腿去踢常胜队号的脑袋,号低头,躲过去了,继续带球前冲,再一次面对守门员,单刀,单刀球形成了。 号射门了,左上角,哦~!假动作,他收回了脚,守门员倒地,号向前又趟一步,调整,是的,他在调整,右脚内侧一推,球进了,球又进了,常胜队的前锋号又一次进球了。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现在场上参加比赛的是大唐巡查使张小贝人组织的常胜足球队和大唐众将领组织的万将足球队的一场比赛,当前的形势是,开场不到一刻钟,常胜队二比零领先,暂时领先,其队号连进两球。” 张小宝说完,擦了一把汗。 观众们欢呼声依旧,并且还伴随着以前就跟张王两家学会的鼓掌动作,掌声四起,无数姑娘喊着号。 此刻,最近半个来月和常胜队比赛时互有输赢的队伍也懂了,人家根本没与他们玩真的,厉害的人手今天才上场,阵形都摆上了,这才是常胜队的真正实力。 众将军们眼睛都瞪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对方进攻的时候还好说,自己方进攻怎么几下就又变成了对方的进球了? 很多人高兴的时候,小贝不干了,站起来气呼呼地来到了李隆基这里,鼓鼓嘴,问道:“皇上伯伯,我问一下,是打仗还是踢球?您要是说打仗,我马上换人,我换上护苗队的人来。要说是踢球,您换人,把您那边的十一号换下去,我不算您换人名额,没本事就别踢,使坏干啥?谁不是爹娘养的?至于往死里踢吗?真这么干,咱认输行不,不玩了。” 李隆基被小贝的话挤兑的脸都红了,刚才自己一方后卫十一号的动作他也看到了。 实在是太丢人,真要是球在天上飞,你抬腿踢也行,问题是号带球的时候,球在下面呢,你往脑袋上踢,是不是输不起了? “停。”李隆基忍受不了小贝的眼神,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大喊一声,马上有人用麦克喊停。 李隆基伸手要过话筒:“万将队十一号滚下去,重打二十鞭子,以后不准碰蹴鞠,换别人上来,你们可以技术犯规,可以不小心碰到人,但朕不希望你们触及道德底线。” 场上的万将队十一号下去了,不是自己滚下去的,而是别人给拖下去的,因为他腿已经软了。 皇上亲自说的二十鞭子,不被抽死也要去一层皮。 众将领脸色同样难看,输球不怕,怕的是输了气势,十一号违反规则了,让张小宝跟王鹃如何看待自己等人?如果张小宝解说的时候加一句“万将队的球员是众将军精心挑选出来的”这样的话,自己等人还活不活了? 好在解说员张小宝很有职业道德,并没有埋汰人,而是喝了一小口水,解说道:“万将队的十一号因为违反了比赛职业道德,被陛下亲自赶下去,换上来的是替补球员十三号,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趁此时候,允许我解释下,为什么刚才裁判没有吹哨,这是因为进攻方号躲过去了,情况对进攻方有利,如果没躲过去,哨声会响起。” 张小宝解说的时候,小贝又倒腾着腿跑进场,想要找人说话,结果被裁判给赶出来,又跑回到李隆基这里,抢过话筒说道:“我是张小贝,刚才那是一个意外,陛下没有偏向,所以万将队的球员们,你们不要有包袱,正常踢你们的,该出腿时就出腿,谢谢裁判没有把我罚到场外去,谢谢。” 观众们再一次鼓掌为小贝而喝彩。 “观众朋友,场上的球员们,刚才我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她依旧是那么的可爱和懂事,正像她说的一样,让我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来比赛,场开球。 万将队依旧是十五号带球突进,同样的,对方一号上来拼抢,十五号这次没有向前踢,而是用脚后跟把球磕回到自己队,他独自前插。 万将队号接十五号传球,向进攻方左边斜趟,他是想打边路,其他个人配合着他一起朝边路冲去。 常胜队的场两人回追,最右边的场四号已经提前到位,出脚抢球,号晃过去了,常胜队右后卫迎上去了,后卫bu位。 万将队号突然加速,右脚横拨,干净利索地横拨,摆脱了回抢的常胜队两个场,他还在带球突破,传球了,他起脚进行了一记长传,哦,球向着常胜的球门位置飞去,那里有一个万将队的十五号前锋。 十五号前锋接球,他拿到球了,裁判的哨声响起来了,哦,边裁举旗,万将队的十五号越位了,他提前跑到了常胜队后卫身后十来步远的地方,然后接到的传球。” 张小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激情、紧张。 观众们则是有的发出欢呼声,有的发出叹息声,众将军满脸沮丧,还以为能进一个球,结果越位了,怪不得自己一方的十五号拿球那么轻松,对方的后卫太坏了,你们往前跑啥? 李隆基皱着眉头,说道:“朕想起来了,蹴鞠,本就是兵法,只是玩的太轻松了,全忘了,好的士兵,如号,配合上好的阵形,攻击力很强啊,是不是力士,力士?力士,要么你去另一边坐着好了,你哪伙儿的?” 高力士正在兴奋当,万将队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居然越位了,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听到皇上的话,再一次省悟,自己应该表现难过才对,因为阵形是陛下跟将军们琢磨出来,自己得偏向陛下。 “陛下,臣跟您一起,刚才是太兴奋了,以为十五号能进球,您一说,臣才想起,他越位了,哎~!怪可惜呢。” 李隆基相信才怪,刚要说话,张小宝的声音又响起:“常胜队发球,后卫一脚长传直奔己方左路场,万将队的人大部分还处在常胜右路的位置,他们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左路飞奔。 球提前来到了常胜队左场十四号的脚下,他这一次没有直接传球,他带球前进,号看了一眼,斜着朝间跑去,常胜队刚才回防的右场四号也加速朝前突进。 三个人左右一同朝着对方球们跑去,他们的身后很大一段距离没有对方的球员,前面只有两个后卫与一个守门员。 常胜队的腰位置的一号队长也冲上去了,后卫补上场一位,从防守时的四五一到进攻时全线压上的三三一三,常胜队瞬间完成了阵形转换。 万将队两个后卫好像有个默契,十二号分出去了,去阻拦带球前进的十四号,新换上来的十三号则是去迎常胜队前锋号。 十二号近了,十四号传球,一脚横向长传转移,球飞到了号的头顶,号微蹲,他要跳起接球,不,他突然借力前冲,挡住了对方后卫十三号,球过去了,球带着弧线朝着万将队的左边飞去。 这边是常胜队的四号,他离球的落点还有一小段距离,他仰天咆哮着上肢奋力摆动,加速,追上了,他没有停球,直接摆腿抽球,球旋转着朝万将队球门飞去。 不对,是朝着号飞去,号刚刚完成了一次反越位,万将队十三号正在努力地跟号争夺位置,号当先跳起来顶球,他顶到了,球向着……向着常胜队的方向飞去,哦,腰的一号,号是传给一号。 一号胸部停球,带球前冲,号摆脱对方后卫十三号,横向跑动,保持不越位,后卫十三号又去寻一号抢球,一号传球,球到了向间跑的四号脚下,四号射门,守门员扑出去了,号头球补射,他摔倒了,球被守门员抱住。 进球的哨声响起,球进了,万将队的守门员很执着,在球门里牢牢地抱着球,常胜队现在是三比零领先万将队。 万将队再一次开球,球突然被常胜队一号抢断,直塞前方号,号接球,他起脚了,他……他把球踢到了边界外。 哦,看到了,万将队的一名队员,二十号倒地了,抱着腿倒地,常胜队的号是看到了场边有人打手势才把球踢到边界外,他放弃了一次进攻,场边时刻准备着的德艺医院的医生进到了场。” 张小宝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显得比较低沉,毕竟有人受伤了,不适合太激情。 “医生们打了手势,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影响以后二十号继续踢球,稍等一会儿,待二十号抬出去,换上人后比赛将继续进行。” 观众们一看没有大问题,再一次高喊起来“常胜,号,常胜,号。” 众将军们清楚,观众们不是说号踢的好,而是说常胜队的气度,比赛可以不停,但号在接到了场边人的手势之后,毫不犹豫地把一个本应有机会进的球踢飞。 与刚才的万将队十一号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大将风范,不外如是,号此刻就是球场的王者,常胜队自然是王者之师。 将领们被这种无形的气场压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小贝抱着王鹃的胳膊:“姐姐,我们一定会赢,球员们很厉害呀,等比赛完了,我决定奖金翻倍,好不好?” “好。”王鹃点头,她得承认,她挑不出什么毛病,不是因为胜利,而是队员们的配合,还有号的突破以及两个边路的助攻。 仅仅是半个多月,即便原来球员们有点底子,个人技术上突破了,不稀奇,主要的是他们的队形变换上。 刚才没有人指挥,他们能够给人一种很平常的感觉,把四五一阵形变成了三三一三,从远视角看,很简单,就是一个跑位而已。 但是从场能判断如此准确,配合的如此默契,只能说明一点。 队员们在平时睡觉、吃饭、健身锻炼还有训练之外,把所有的其他时间全用在了研究阵形的演变上。 王鹃甚至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情景,一定是主力队和替补队聚集起来,不停地推演,然后到场上比画,需要付出多大的心血才能让他们在场上表现的如此自然? 王鹃承认,当左场带球突进变成左边锋的时候,右边的四号也马上跟进,她都觉得不是在大唐看比赛。 等腰的一号队长也跟着插上,后卫补位时,她觉得这是一场国际性质的足球比赛,太犀利了,太流畅了。 她相信哪怕那时的对手不是场和后卫空缺,自己的队伍依旧会打出来应有的配合。 那种意识不好培养,半个多月而已,难道他们睡觉做梦也在琢磨? 这样的队员,别说是赢了,即使零比一百输掉,也要奖赏,精神有时比胜利更重要。 开台上的李隆基也十分无语,自己郁闷了一小会儿,对高力士说道:“力士,这回承认了吧,小宝和鹃鹃所带领的队伍绝对不会差,不管是军队,还是经济队伍,工业队伍,农业队伍等等队伍,甚至是蹴鞠,只要有他们的身影出现,必然强于别人?承认不?” “承认,承认,陛下说的太对了。”高力士这个郁闷啊,谁说不承认了?那是我干儿子和儿媳妇,是你们非要比一比的,又不是我,小宝很小的时候我就承认了,要不我能认他当儿子?那是比小贝等人更聪明,更伶俐,更懂事的存在,为啥非要总把失误往我身上推。 “承认就好,但是,即使承认,我们也不能弱了士气,你得继续和众将军坚守阵地,朕……去看看小贝他们,刚才小贝都不高兴了,十一号真过分,朕陪着他们说说话,不用担心朕的安危。” 李隆基说着话,起身向小贝等人一边走去,身边跟了几个护卫,眼睛瞪得大大的。 高力士啥也说不出来了,看着皇上走远,叹息声,悄悄嘟囔:“臣当然不担心,那里的防卫比起这边只强不弱,您就直说您去胜利队伍呆着不就得了,何必非要绕一圈说什么劝小贝。小贝他们还用别人劝?人家有哥哥和姐姐呢,人家自己不会劝?莫非是去讨要号?那才是舍近求远,号还不是被小宝训练出来的。” 场的比赛依旧在继续,万将队被常胜队打的别说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被打的那个惨啊。 万将队的人根本就突不过常胜队的防线,人家不仅仅站位好,而且个人技术也不差,总能耍掉小花招,只说防守队员在被进攻时碎步后退的习惯动作,就让万将队的人难受不已。 因为退不代表输,也可以是以退为进。 在万将队不清楚位置究竟如何重要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跑位和补位了。 从场开始,明明就是个人,为何有一种面对长城的感觉,等人家进攻,必然是全线压上,当真是排山倒海。 最主要的是下半场开始,万将的人体力明显相对大幅度下降,全是被常胜队传球给调动的。 眼看着常胜队左一个球右一个球进门,众将军没有丝毫办法,最让他们佩服的是,常胜的后卫可以助攻,但从来没有一个后卫会要求射门得分,助攻完毕就会退回去,根本不去争进球的荣耀。 但将军们都懂,战场上,守好自己的位置,就是荣耀。 当然,他们也相信,如果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是场和前锋不能进球,那么后卫甚至是守门员都能够压上拼一次,让队伍进球。 就如当初的翼州后勤营一样,本是一个后勤的队伍,在前方失利的情况下,只能深入敌后,完成前锋的任务。 看着,想着,将军们无法平静了,商议一番,游击将军赵含章站出来了,来到张小宝的旁边,先是对张小宝笑笑,随后抢过话筒,说道:“诸位可能不知道,常胜队的真正指挥是张小宝,你们想不想看到张小宝下场踢一踢?本将军愿意奉陪。” 结果自然不用说了,观众们“想”的声音贯彻云霄。 张小宝先是一愣,随后笑了,满不在乎地问:“赵将军,你真的想让我下场?” 赵含章心一突,很没底气地点头:“是,我陪你。” “那好,夫人,你过来帮着解说一下,我去场上,陪赵将军踢一踢。”张小宝对着王鹃所在招招手。 王鹃笑着走过来,接过位置,在赵含章和张小宝向场上走的时候,劝道:“小宝,适可而止,已经进十一个球了,控制在三十个以内,好不好。” 张小宝朝后摆摆手,到场上把一个场换下来,举起手,比画了两下,常胜的队伍迅速变动,由四五一,变成了四四二,张小宝却没有站到前锋的位置。 前锋除了原来的号,还有顶上去的一号,他把队长的袖标交给了张小宝,张小宝稳在腰处。 王鹃一看张小宝的站位,开始为对方默哀。 第五百九十一章 断攻千里走单骑 赵含章站在张小宝对面,心潮忍不住起伏,又期待,又担心,期待张小宝的技术不如刚刚下去的场,担心判断失误,张小宝偷偷练过。 “小贝,跟皇上伯伯说说,你哥技术如何?”李隆基如今很不讲义气地坐到了胜利者一方阵容,问旁边拿望远镜看场上形势的小贝。 小贝收起望远镜,很不确定地说道:“还,还行吧,应该懂点大概的技术。” “真的?”李隆基同样不确定。 “差不多吧,皇上伯伯,您看过我哥什么时候碰过球?”小贝找证据证明自己说的对。 “我还没看过他表演功夫呢,那回华山论剑,他跟飞一样就上去了,小贝,你们队的号,我觉得还有更大的发展前途,只要交给我,好好训练训练……” “皇上伯伯,您快看比赛,开始了,看哥哥。”小贝再一次把望远镜挡在眼睛前面,大声地喊着。 “一家子人精。”李隆基忿忿道。 场上的比赛确实开始了,赵含章把两个前锋喊到自己身边,也学着常胜队那样弄了个场出来,摆出个二三五阵形。 丢了十一个球的万将队,依旧是十五号负责进攻,他对面是张小宝,他同样心里没底儿,但还是勇敢地冲上去,他在赌,赌张小宝每天的事情那么多,抽不出空来练球。 张小宝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微微一笑,起步迎上去。 “掩护。”十五号大喊一声,旁边的号连忙朝着十五号左前跑去,准备接十五号的传球。 张小宝直面对方十五号,右脚前伸,做了一个要往回钩球的动作。 十五号丝毫不犹豫,左脚拨球,朝着自己方号的位置传球,张小宝的右脚突然落地,左腿从横着后伸,嗵的一声,左脚脚后跟把十五号的传球拦下。 这就是最简单的阻拦,防守队员经常会用于迷惑人的反方向后伸腿拦球动作。 十五号一愣,他刚才看张小宝的动作,明明已经出右脚了,自己拨球应该能传过去,怎么突然有个那样的动作呢? 等他想追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别说他愣一瞬间,即使不愣神也晚了,他需要转身才能追球,张小宝是直接启动。 对方还有三个前锋,离着十五号稍微有那么点距离,张小宝追到球。 在对方前锋八号伸脚的时候,张小宝在足球下轻轻一挑,刚好把球挑过对方头顶,不待球自然落下,张小宝前冲起跳,用脑袋把球给快速地点了下来,右膝盖轻轻一垫一顺,身体便向左边侧过去,正好挡住对方十七号的身子。 张小宝面前对方最后一个前锋以为来了机会,伸脚,张小宝提前出右脚把球向右侧后一拉,身体继续倚着对方的十七号,并且贴着十七号完成了一个二百七十度的转身,转身过程,左脚碰了一下球,球踢出去,是一个不规范的马塞回旋。 从开始的挑球到头点,膝盖垫卸,右脚回来,完成转身动作时左脚踢走,张小宝连过对方三人。 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眼看要让别人抢到球了,却总是提前一点点先碰到。 看球的观众们疯了,看着张小宝从抢断球到把五个人甩在身后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做出的动作,观众们疯狂似的又蹦又喊。 赵含章傻了,暗骂了一句“他娘的还是人么”,硬着头皮冲上去。 张小宝此刻速度已经起来了,身后还有五个人想追,却根本来不及。 眼睛看着对方三个场,张小宝的脚下快速地倒腾着,身体重心不停变换,用出了钟摆过人和踩单车的双重技巧,让赵含章三人无法判断他要干什么,是传,还是过,传又往哪个方向传,过从哪边过? “赵将军小心啦。”张小宝离着赵含章越来越近,大喊一声,左脚把球向左一拨,右脚一个外角背的向前轻推,球直接从赵含章的垮下穿了过去,他刚才看张小宝左脚拨球的时候,右脚动了,想拦,以为张小宝从他右边过,所以被穿裆了。 眼看着张小宝从自己的左侧绕过去,想要转身,发现重心还在右腿上呢,根本使出劲,只好扭头对身后喊:“拦住他。” 然后他因为这个扭头的动作摔倒了。 张小宝此刻面对的只有一个场,另一个想学常胜队场那样,跑到旁边去了,现在跑不回来。 有拦截机会的场是二十号,他眼看着张小宝从那么远突破过来,然后把球从赵含章的跨下穿出,再看张小宝向自己带球冲来,心突然升出一股无力感,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跟对方学来的倒退。 十二号与十三号两个后卫也顾不得对方的一号与号跑位了,咬咬牙,一前一后迎上来,打算配合二十号防住,至于张小宝把球传给谁,那管不了啦,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张小宝从他的后场一直把球弄进这边的球门。 张小宝没有丝毫传球的意思,快速来到对方二十号面前,直接又是一个马塞回旋,带着球朝对方最后两个后卫冲过去。 二十号对于张小宝做的这个动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在张小宝转身的时候拉了一把,却没影响到人家。 面对对方十二号的时候,张小宝猛地减速,坐脚向后拉球,因为十二号在他前面偏左一点的位置,对方的十三号却是在偏右一点的位置,他如果向左拨球,想从十二号右边过去,很费劲,而且对方十三号能跑过去。 张小宝左脚一拉完球,右脚便点到球上了,身体左边侧对着十二号,十二号和十三号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还想用那招,于是一同朝着自己右边移动,打算等张小宝身体转一圈再带球的时候直接拦下。 可张小宝这一回没做马塞回旋,右脚一点突然又把球向着前面趟去,离开了十二号和十三号正面防守的那条直线,左脚趟了球一下,右脚再扣,身体已经变过方向,面对对方的球门了,刚才他侧身时面对的是对方的左边。 十二号和十三号刚刚跑到位置,等张小宝做完那个动作好拦呢,发现张小宝在自己旁边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跑过去了。 两个人连忙回追,十三号离得近点,而且跑的也快,咬着呀使劲地追着,场追不回来的赵含章大喊起来:“犯规,犯规,守门员防不住他。” “啊~!”十三号大喊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赵含章,还是给自己鼓劲,腰都弯下去了,两只手缩回到身前。 张小宝余光一扫,十分无奈,他能猜出来对方十三号要干什么,一定是想做守门员的扑救动作,只不过他打算扑人。 再一抬眼,对方守门员向前走了两步,也弯个腰等着,估计抱着跟十三号一样的目的,扑人。 张小宝见自己已经到大禁区前了,没有心思陪对方玩点球,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扭身转腰起脚抽到了足球的部,脚背抽上去的。 嘭的一个闷声,球被抽了起来,跟炮弹似的,在观众们的目光注视下,朝万将队的球门飞去。 看台上的众将军们先是一惊,射门了,等看到球飞起来的样子,又放心了,按这个情况飞下去,会飞出球门。 观众群已经有人先叹息了。 赵含章也长出口气,说道:“张小宝也不是什么……我靠,它怎么进去的?” “进了,进了……”观众们也是一愣,接着不知谁第一个欢呼起来,众人一起跟着挥舞手臂呼喊着。 李隆基也想起身鼓鼓掌什么的,却被旁边小贝按着肩膀在那跳,压得站不起来。 场上的张小宝则是看到球进了,轻轻呼出口气,又对已经跑跟前刚刚收回扑人动作的十三号笑笑:“你要是真扑到我了,很容易被红牌罚下,但总好过先前的十一号。” “没,没。”十三号使劲摇头,不承认。 张小宝也不会非要让人家承认,只是一说而已,抬起手来,挥舞着转了一圈,引来观众们更大声的呐喊。 已经超过了对常胜队号的叫好声,因为号踢球踢的再好,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蹴鞠队员,张小宝则是代表了大唐的威名,跟王鹃一起早已成为大唐百姓心的偶像。 偶像,永远都是最好的,哪怕偶尔做错了事情,也可以原谅,更何况一直没错过的张小宝和王鹃。 “大唐,小宝,大唐,小宝。”不知又是谁先领着喊起来,于是观众们调整一下,也跟着齐喊。 与喊号时,常胜号,的口号不一样,观众们喊张小宝时喊的是大唐,他们认为张小宝有资格代表大唐,代表他们。 万将队的守门员还在看着身后网的足球,愣愣地,一动不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飞出去的嘛。 坐到了解说员位置,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鹃这时终于出声了:“刚才大家看到的是常胜队的一次进攻,队员张小宝成功地抢断了足球,一路突破,把球带到对方门前,并且踢出了漂亮的落叶球,让我们继续欣赏比赛。” 王鹃的嘴皮子比起张小宝差远了,别说是解说足球了,十三香她都没卖过,她刚才也想学着张小宝的样子解说一次,可惜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张小宝的动作又太快,只好保持沉默。 她能够看懂,却跟不上节奏。 王鹃的话说完,观众们欢呼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赵含章也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一方的球门,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后悔了,早知如此,不让张小宝上来了,有个号难道还不够? 谁出的主意来着?太坑人了,如今好了吧,人家有多了一名主力,怪不得王鹃那时劝张小宝说让少进点,原因居然在这呢。 “球,踢出来,开球了,你们自己找位置站,学一学常胜队。”赵含章先向愣神的守门员喊,接着又对自己队的其他人扯着嗓子叫。 万将队的球员们还真听话,也学着常胜队的球员站位方法,找到了相对的位置,摆出了一个四四二的阵形。 王鹃看到之后,更无语,你们练过吗?你们就敢摆阵形,真以为站好位置就行了?那是会不停变动的。 王鹃腹诽的时候,比赛再一次开始了。 依旧是万将队开球,因为他们一直输来着,十五号看着张小宝,有点发憷,刚一拿到球便直接躲着张小宝朝别处跑。 张小宝没去追,他只是守好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身份在这摆着,刚才他都不想亲自进球,他刚才承受的压力一点不小。 但他明白,自己必须这样做,要强势地出场,给自己的队伍一个信心是次要的,自己的球员早知道自己的本事。 需要给信心的是大唐的百姓,一个无所不能的张小宝才能很好地调动百姓,把他们组织起来发展大唐,差一点都不行。 所以,哪怕是再难,自己也要努力去做到,就像大唐的建设一样,哪怕累的没有力气了,遇到了困难,回家自己和王鹃一起抱着哭,在外人面前也要表现得无比坚强。 当然,到现在还没有达到把自己跟王鹃累哭的程度,自己应该庆幸,庆幸官员们心还有一杆道德的称,庆幸百姓还能理解和依旧淳朴,朝廷不曾失去公信力。 张小宝心想着事情,跟队伍一起变动,场上的形势根本不用多想,对方不可能进球,除非是对方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前锋,在离球门四十米之外能够踢出一记圆月弯刀。 “常胜队把球断掉了,正在组织进攻,球传到了小宝脚下,由他来调度。”王鹃做为解说员,只能简单用这样她很瞧不起的解说方式来讲解。 实在是无能为力,但她又不觉得如何丢人,以前听专业的解说员无非也是这样。 观众们显然也不怎么认同王鹃的解说,前面有了张小宝的解说,一对比便知道差距了,但观众们也不会起哄,他们懂,人家小仙女是专门负责打仗的,不是当解说员,何况还说出了很多术语,说明人家平时很努力了。 就在王鹃有气无力地解说着的时候,小贝一群人当的张芳凑过来了,身边只有两个护苗队的人负责保护,一路过来,观众给让出了一条通道。 最让张芳感动的是,让路的观众还会紧张地盯着他们自己身边的人,这一刻,他们就是张王两家的护卫。 比小贝年岁还大的张芳很懂事地不停跟两边的观众点头、微笑,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小贝他们好好做事情,多收拾坏官。 这是一种特殊的关爱,哪个官员要是欺负百姓,自己等人就得欺负死那个官员,否则哪有脸接受此刻的待遇? “小芳,你怎么来了?”王鹃看着张芳问道。 “姐姐,能让我解说吗?我也可以学着哥哥的样子。”张芳小声地回问。 王鹃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点点头:“好,你来,不要紧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错了也不怕。” 张芳也甜甜地笑了,接过话筒,先是喂喂两声试了试,这才坐到姐姐的腿上,看了看场上的情况,说道:“现在常胜队又一次组织进攻了,场的小宝哥哥带球前进,对方场上前阻拦,对方的前锋也在拼命回追,个人要把小宝哥哥包围啦,小宝哥哥传球。 球传到了左边插上的常胜队十四号脚下,传的是前点,带着一定的弧度,十四号直接向前趟球,他用出了踩单车的技术,一个假动作晃过了万将队的场二十号,继续带球前进。 前锋的号和一号正在向前奔跑,寻找合适位置,哦,右边路的场四号在小宝哥哥的手势下也向前奔跑起来。 十四号传球了,球横跨整个球场落到了四号的脚下,四号向前一带,同样起脚传球,球到了助攻的小宝哥哥脚下,小宝哥哥没有继续传球,他还在盘带着向前冲。 万将队的场十七号与赵……将军,一同奔着小宝哥哥跑过去,两个人准备联手断掉小宝哥哥的球,小宝哥哥做了一个小宝回旋,又做了一个甩牛尾巴,靠着对方后卫十二号传球。 传了一个带着弧度的高点球,球直奔常胜队的左边锋十四号,十四号停了一下,跳起来头球摆渡,从空传到了号的头顶,号同样跳了起来,摆头,假动作,球过去了,号卡住了十三号的起跳位置。 就向着一号的脚下落去,一号侧身,左腿摆了起来,迎着横向飞来的足球,抽射,大力抽射,球带着呼啸的声音冲进了万将队的门,进球啦~~~! 观众朋友们,场上的比分现在是常胜队十三球领先,小宝哥哥让我看到了腰的重要性,这个位置不仅仅要防守,还要助攻,同时更是整个队伍的灵魂所在,它不是元帅,也不是将军,它是战场上组织小队拼杀的武将,可以亲自去杀,更要组织好队伍。 解说员张芳为您解说。” 张芳的声音响彻的球场之上,观众们的欢呼声也如潮而起,为常胜队的进球喝彩,也为张小宝、王鹃的妹妹而赞叹,几乎是商量好了一样,观众们的眼睛全看向了解说员所在的位置。 第五百九十二章 资本臆论欲远行 感受到那么多看过来的眼神,张芳很害羞地低下头 王鹃也非常吃惊,张芳平时不喜欢说话,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模仿张小宝的解说方式太真了,如果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确实会让人觉得是张小宝在解说 场上的张小宝同样愣在那里,转过头来看解说台,他根本没想到妹妹张芳今天表现的如此突出,刚才那一刻的解说,即使拿到他和王鹃的时代,也会让无数自认为厉害的解说员汗颜 张芳看到姐姐王鹃看送来的目光,小声解释道:“那天哥哥教队员们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看,我头一次发现,球,还可以这样踢,所以我有时间就想哥哥踢球的动作 后来哥哥讲阵形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努力记,我发现,蹴鞠场上需要整体的配合,哪怕一个队伍并不是很厉害,没有突出的人,配合好了,一样能踢赢 然后哥哥又提出了一个‘王者’概念,我又发现了,在配合打好的情况下,球队还需要一个灵魂人物,他必须有在逆境中挽狂澜的本事 我一直在想,谁是球队的灵魂,属于哪个位置,想不明白,虽然六号踢的很好,但我知道,他不是,当我哥哥站在中腰的时候我才知道……” “中场是灵魂?”王鹃问道 两个人说话时候的声音很轻,却依旧通过话筒传到了整个赛场,比赛都停了,观众们也来了兴趣,仔细地听着 张芳摇摇头:“不是,因为我知道哥哥可以踢任何一个位置,哪怕是守员,我相信哥哥也能用他精彩的扑球带动整个队伍 刚才哥哥组织进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球队中真正的灵魂是每一个位置,只要你表现得出哪怕你作为指挥人员站在场外,也能给队伍强大的信心 我想说,做好我们自己的位置,比如小贝,她做的位置就很好,还有小远、小海他们几个,我也一样,只要做的好,一样是队伍的灵魂 所以,当哥哥教球的时候,我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我寻找了很长时间了其实,今天我终于明白,我就是张芳,我的位置就在巡查使九人当中” 王鹃轻轻地拍起了手掌,瞬间,观众席和场上也同时传来了掌声 无数跟着李隆基过来的官员们看向场内的张小宝和张芳身旁的王鹃,心中人不住感叹 他们两个怎么教才能把弟弟妹妹教得既有孩子的童贞,又有不比大人差太多的思维,本是对立的事情,如何统一起来的呢? 王鹃顺着话题说道:“因此,我们大唐没一个人都很重要,无论是仕农工商,还是军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样能成为大唐的灵魂 西市的卖汤饼的纯羊汤饼连锁小店,赚的钱并不比得意居少,去年万年县的种地大王,司农寺也要上请教,光是备的礼就ua掉三百贯 还有京城扫街的许大娘,为了能让她的儿子跟她用一个扫帚,她就发明了伸缩柄的扫帚,工部奖了她家一套院子,她儿子又把装垃圾的车旁边连接了一个可以回翻的畚箕,也被工部学去用来给锅炉添煤,同样的到了不少的奖励 每一个行业只要做好了本职,都能出成绩,当然,关键处在于相关的人和官员注意到,但注意不到的官员,也说明他们没有把握好自己的位置” 王鹃把张芳的话引申出来之后,如数家珍地说出了两个平常的小事情,再一次赢得了观众的掌声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瞎编就行,平时得去了解,说明张小宝和王鹃一直关心着每一样小事儿 李隆基也来了兴致,同样向旁边招手,要来一个话筒,说道:“朕,想法与同,正如朱雀街旁的‘几度成衣行’,所制之衣,分里中外三层,其里与外俱可拆下清洗,故生意兴隆 又如绘图于动物园的画匠,先绘牲畜形,留存空白处,待与游人填,再是吹糖人,已往,捏人者己吹,买者并不去食,因嫌其气浊 东市,朕知一独眼吹糖者,常备竹管,使买者自吹,一人一管,逐换之,遂买者无数,或成型不易,然,买者自欣然,即便吹破糖人,也以为乐” ‘哗’掌声盛,观众们觉得ua钱来看这场比赛太合算了,不仅仅看到了精彩的比赛,听到了让人ji动的解说,见识到了张小宝、王鹃还有皇上这种平时可望而不可即的人,随口说出民间的小事儿 这可是皇上啊,他居然连做衣服的和吹糖人的事情都知晓,难道还能说他不关心百姓吗?原来皇上一直在看着自己等人,一直跟自己等人同在 “不要看朕了,朕今日不上场,看朕,朕也不去,待朕好好练练,能防住小宝时再说,比赛继续,刚才耽误的时间算进伤停补时中”李隆基心中得意,还要表现出适当的幽默 话音方落,观众们爆发出一片笑声 球场上,还是万将队开球,他们已经习惯了,张芳的声音也伴随着场上的情况而起 观众们看着,听着,觉得十分享受 觉得时间过得最慢,最难熬的是众将军,那球啊,只有在自己一方开球的时候才有机会过对方的半场,到大禁区 除了开球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里足球大部分都在自己一方的半场 那换上去不长时间的张小宝体力正充沛,他站在中腰的位置,调动起来的进攻,每一次都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进球 自己一方虽然也学人家站位,却是满场瞎跑,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球,根本不敢在脚下停留太长时间,需要立即传出去,否则一定被抢走 这传球也能看出水平,人家常胜队的人很少传高球,基袋以下部位,只有那个张小宝喜欢玩长传,但人家落点准呀,球度也快,接球的人在接球时非常舒服 自己一边传球,球被高高踢起来,等落下去,用掉的时间都够人家防守的人跑个来回了 “常胜队进球了”“常胜队又进一球” 如是的声音萦绕在众将军们的耳朵边,让人烦不胜烦,又不能起身甩袖,愤然离场,先不说自己一方队员如何想,皇上还在坐着看呢,谁敢当先离席 最后的几分钟,将军们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了,当张小宝扫到裁判要吹哨子,提前一个离球们三十二米左右的大脚把常胜队第二十九个进球送进对方球的时候,比赛结束的哨音终于响起来 “各位观众朋友们,常胜队与万将队的比赛结束了,常胜队以二十九个进球的绝对优势赢下了万将队,万将队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所以一个球没进,但他们在场上的表现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 拼抢的时候非常积极,跑动过程中也很卖力气,连续的输球并没有让他们失去士气,最后一个进球的时候,大家也能够发现,他们的守员依旧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进行扑救 他们没有不战而降,他们不曾相互指责,他们一直在努力,他们……是英雄” 解说员张芳很懂事地使劲地表扬了万将队,至于自己一方的常胜队,进球的数量就是最好的夸赞了 观众们果然给了万将队热烈的掌声,没小瞧万将队的队员,相信如果换一个对手,他们绝对能赢,甚至同样大比分赢下比赛 他们输,是输在了准备不足,输在了小宝、鹃鹃教出来的队伍手中,换成别的队上去,可能就不仅仅是输二十九个球这样简单 哪个队敢说能够比万将队踢的好? 观看台上其他几个球队的人心中也在打鼓,稍微对比一下,会发现自己队无法去赢万将队,至于常胜队,暂时不能比 那常胜队平时派出来跟自己一众队伍比赛的替补与他们主力之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自己等人都被忽悠了,最先时,还以为常胜队不会如何厉害,回去得好好琢磨,不然以后遇到常胜队得绕路走 赵含章一瘸一拐地走向解说台,刚才在场上还不觉得难受,一下来,浑身酸疼,被张小宝晃倒了不下十次,没办法,张小宝进攻,自己就要努力防守,站着不动可以不倒,但太丢人 所以每一次都要防,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摔倒,就不明白张小宝晃动的幅度那么大,为什么不倒 一直来到解说台,赵含章向着王鹃说道:“多谢” 王鹃没明白什么意思,赵含章继续说道:“多谢你让小宝把进球控制在三十个之内,否则我的摔死,诶呦我的腰啊,哎呀,我的ui呦,不会是断了,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怎么办呢?” 王鹃这下清楚了,赵含章过来问罪,意思是自己说三十个进球多了,他才摔成这样,好,自己怎么说也算军派的,不能光看着人家遭罪 “赵将军,一会儿医生过来,小贝坐着的那里有几样好让医生给你按按,晚上状元楼,如何,海鲜宴还是山珍宴,你选” “一言为定”赵含章觉得瞬间身体舒服多了,状元楼啊,套宴,吃啥呢?吃海鲜,螃蟹这时节没黄没牡蛎?山珍应该有熊,吃前掌,还有老虎、鹿 “山里林间飞的算不算山珍?”赵含章想起头几日吃到的从河北道北部,渤海都督府那里送来飞龙鸟,那汤的味道真好,遂追问一句 “算”王鹃点头:“就算是海里的海龟爬上岸,跑到山边,也算是山珍,海鸥落悬崖上了,同样算它是山珍” “妥了,成,吃山珍,哎呦我的腰啊,小贝呢,你赵叔叔来看你来了,小贝,你赵叔叔快让你哥哥给摔死了” 赵含章心下满意,双手撑着腰,去寻小贝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相对来说比较好 王鹃摇了摇头,离开解说台,去看在场边跟队员们说话的张小宝 “累不累?”王鹃递过去碗水,问道 “还行,我下半场,过一会儿才上,他们才累,尤其是跑完全场的人,比赛节奏很快,估计回去得好好养养” 张小宝接过水,哗的一下倒在身上,看着累的也没有多少气力,精神却很亢奋的队员们说道 常胜队的上场球员们,一个个使劲喘息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今天他们终于向别人证明了他们的价值,身体的疲劳,加上精神的亢奋,让他们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就是高兴,等着回去找小贝九人邀功 同时也要感谢小贝九个人,九个人当初选择了他们,所以才有他们今天的胜利,才有观众们为他们而起的欢呼 医疗队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这里,给披上厚厚的毯子,然后马上按摩 万将队的球员们得到的待遇一样,被裹着毯子按摩的时候,有人送来热汤,让他们对着熏,没让他们直接喝 他们也不是特别沮丧,今天输的一点不冤,自己的队伍根本无法适应对方的阵形,不用说那么多眼ua缭的防守和过人的动作了,分明就是拿着大刀对付枪炮 今天输了也值,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有接触,在知道差距,等回去休息休息,就能照着看到的来练了 王鹃亲自给张小宝看看其他的医生,说道:“估计以后啊,随着体育运动的兴盛,医生这个职业需求的人数会多,得提前准备,最好是先把医德培养好 水平不行的医生坑人,但医术好,却德行不好的医生害人,明明可以轻松治好的病,因为病人相信他,他就拖着不治好,一直把小病治成了大病,或者是慢病 等咱们赚的钱再多一多,就可以除了现在的孕fu和很小的孩子,把别的人也放到免费医疗的行列,这样就可以制止医生为了赚钱而使坏” “嘶,轻一点,你恨他们那部分医生,你别拿我的ui出气,你说的不行,真按你说的来,就没有人学医了,我们不能只用道德去要求人 医生这个职业,你得让他们的收入过平均收入才行,不用过太多,百分之十左右就不错,否则他们会觉得心理不平衡,因为他们比寻常的工作要累 你比如扫街的环卫,无非就是仔细点,累了还能歇歇,医生动手术的时候,累了能歇么科的男医生,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一面是道德,一面是本能 现在的大唐是道德克制本能,以后我也希望这样,但克制的时候,必然会对他产生影响,所以他们的收入应该比平均高一点 否则他每天治疗的全是能有钱买柴油机汽车的人,他自己连个自行车都没有,他会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人活着,为个啥呢” 张小宝被王鹃捏的直咧嘴,还保持着理来分析医生这个职业 王鹃手上的动作变得机械了,想着张小宝的话,随后说道:“那只能提高高收入人群的赋税,以此来平衡国家财政收入和补贴之间的差距 因为有一部分职业的工钱是由国家来付,但对凭借自己本事赚钱的人来说,又不公平了,赚得多是自己的能耐,凭什么要多jia税呢?” “因为他们比别人强啊,就像现在朝阳行动中付出的商人们,你不能用你的想法来代替他们,你问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很多人都愿意,我一个人能支持一个学堂的所有ua消,你们行吗? 你看弘农县小贝他们去的被水没过一楼的学堂,咱没说照样行动让商人们留下一部分货,就等着学堂有了事情给孩子们吃?咱只是让他们自愿,对,是自愿地拿出一部分东西给学堂的孩子 但那里,孩子们就能凭着他们刻意留的东西活下去,活的还很好,营养居然可以均衡,有水果有蔬菜有有蛋 这说明,大部分人,在有能力付出的时候,本身已觉得是种骄傲,这个骄傲,说起来是自i的,但对社会来讲,是无i的,所以咱们多收富人的钱” 张小宝说出了一番大道理,把王鹃听迷糊了,仔细想了想,说道:“先这样办,实在没有好办法,要么就是纯资本论,丛林法则,弱强食,反正不能” “看,你也承认了”张小宝突然说道 “我承认什么了?我就是一说,或许是我们现在的思想境界不够,以后够了想法又不同了”王鹃手上用力 “哎呀,你想捏死我呀,是的,我承认,我们思想境界不够,别说现在,即使再过一千年也不够,小贝来了,小贝,快过来帮哥哥 张小宝说话间,一扭头看到妹妹来了,其他八个人也跟着,脸e不怎么好看 小贝手上拿着一张电报纸,撅个嘴,来到哥哥面前,先是帮哥哥了两下ui,然后说道:“哥,姐姐,我们要出趟远 “好啊,出去玩玩也行,想去哪?去多长时间?我得先把你们要学的东西给你们准备好,你们不能光顾着玩,耽误学习” 张小宝想都未想便说出赞同的话 “先去弘农看看,老柳树村的买卖在外面居然让官给收拾了,让那里我们留下的负责兄弟姐妹给他们送礼,我们又没做违法的事情,刚来的电报 我们要去看看,如果我们的事情,我们认罚,如果不是我们的原因,我收拾不死他们,不是弘农河南道的官员,是江南西道,最近那里总出事,袁州就是那里的” 小贝挥舞着手上的电报,气呼呼地说着f 第五百九十三章 关心买卖出行始 张小宝伸手,要过电报,仔细看起来。 上面写着“小贝妹妹,我是老柳树村的柳菲菲,我们做出了很多娃娃,我哥哥帮着忙完了弘农重建之后,回来就带着娃娃们去别处卖,看哪里需要大量的娃娃,我们好把公司发展起来。 哥哥过年都没回来,他跑到了江州,江州有一个大湖,我知道,哥哥还发回过电报,说那里找到一个商人,愿意跟我们合作一起卖娃娃。 可谁知道,哥哥在那里刚谈好,就让官府的人抓了,说是哥哥做符咒,欲对大唐不利,并逼问哥哥受谁指使,哥哥没有说出你们。 后来官府又说让我们拿钱,以后卖一个娃娃,就要给他们一份钱,把电报发到了县城中,哥哥不同意,就一直被关着。 我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你,可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帮着说说情,都是官员,而且你官还很大,让他们把哥哥放出来。 电报是我找县城中三水县一个卖烤鸭的人帮忙发过来的,我爹带我到县城,我看到了,县城比以前更漂亮了,记得发电报,是江州都昌县的衙门抓的哥哥。”张小宝看完,心下明了,不是柳菲菲的哥哥被那个商人算计了,就是商人要合作以后做的买卖会大,当地官府想要从中直接分好处。 至于电报为什么会这么长,自然是烤鸭店的人帮忙走了另一套消息传递系统,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不然这么多字,得花多少钱。 “你们的老柳树村娃娃集团让人给查了,你打算发电报?”张小宝把纸递给王鹃,问弟弟妹妹。 小贝摇摇头:“不发,我们商量过了,直接给我家在当地的情报组织发消息,让他们保护好柳姐姐的哥哥,我们亲自去,我们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使坏,连我的买卖也敢砸,还有没有王法啦?” 小贝显得非常愤怒。 王鹃笑出声:“估计是他们没提你的名字,不然大唐想找个有胆子查你买卖的官还真不容易,你发个电报质问一下不是更好?” “无理查别人也不行,我们快去快回到时候你和哥哥正好与他们比完武举,一起去原来突厥的地方,我们还想去弘农看看游乐场现在的场地,带上小远的娘,还有我的娘,当是游玩了。” 小贝解释着,其他八个人点头,看样子他们商量过了。 王鹃没说赞成,也没说反对,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抬头望天,想了会儿,说道:“也好,带咱们的娘出去转一转,我给你们准备好要学的东西,让咱娘到时候陪着你们学。我的要求是尽量少杀龘人,能不杀就不杀,抓回来交给刑部,每天早中晚要传消息回来,听队伍中管事之人的话,别冷了热了生病。” “好的好的,我们全记下了,吔!”小贝高兴地蹦了起来,又能出去玩了,其他八个人也同样很兴奋。 九个孩子一同赶回府中去做准备,他们出行一次,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小,光是跟在他们后面的补给队伍就是庞大,更不用说保护安全的人所携带的各种武器了。 看着弟弟妹妹们走远,王鹃无奈地摇摇头:“小宝,你就惯着他们吧,看看他们都野成什么样了?” “怎么叫惯着?他们想出去玩,那就去呗,又不是不回来,一路上的安全更不需担心,没有我们亲自教导,学习会被耽误一点。但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也长见识,很多人生的感悟,光从书本上去学,太难,我又不指望他们一个个满腹经纶,何况我们要跟人家进行武举了,哪有工夫来教导他们。说起武举,还不知道比多长时间,用冷兵器对战热兵器,即使赢了,也要耗费很多的精力,一比四的时间比例,你估计一个月能打完?” 张小宝可能是他自己习惯了小的时候流浪,所以对弟弟妹妹在有保护的情况下出去,根本不反感,还支持。 王鹃想着张小宝后面的话,说道:“能打到什么时候,要看他们的本事了,我未必需要把他们全部歼灭,哪怕是我的十万人死光了,灭掉他们八万人,他们也不能说赢了。但我估计,明天不能比,还得再等两天,谁让你今天下场踢进那么多球,我说三十个之内你就要进二十九个,我要说一百个,你是不是能进九十九个?” “那得是篮球,足球不行,时间不够,场地大,我跑不过来。”张小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跟王鹃论证足球无法进九十九个的原因。 事情正如王鹃想的那样,将军们离场了,留下享受按摩的赵含章。 当王鹃来到赵含章旁边对其说起明天武举的时候,赵含章使劲地摇摇头:“今日太过劳累,得休息休息,不然状态跟不上,隔日,隔日再议。” “其他将军们也不曾累到,为何不行?”王鹃明知故问。 “看比赛也累呀,何况我也是他们一起的整体,少一个环节,就能输掉一场战争,难不成我就不重要了?可有可无?”赵含章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又被捏的直咧嘴。 他心中却在腹诽“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拖了我们好长一段时间,眼看要武举的时候又弄了个足球比赛,本想赢你们一场,提提士气,结果又是大比分输掉了。眼下可好,士气不仅仅没提起来,反而是状态更差了,按现在的程度跟你们进行沙盘对战,那估计上来就得先输一筹,傻子才同意你们明天就进行武举的提议呢”。 “也罢,那你们说个时间,总不能让我们等得太久了,耽误我们做其他的事情,身为将军,当有决断的魄力才行,总是避战,久守必失啊,要不得滴。”王鹃用教导的语气说着。 赵含章差点被气吐血,开始的时候谁避战了?把我们弄的心神俱惫的,你们状态好了,就得比?这叫什么道理。 心中如是想,嘴上却道:“三天,最多三天,等我身上不酸疼了,武举开始。” “好吧,那就再给你们三天准备的时间,顺便你带给众将军一句话,那就是,打仗和踢球一样,要多多思考自己的不足,不要以为准备的充分了,结果到了场上发现对方摆出了更厉害的阵形便乱了阵脚,切记。”王鹃说完,跟一只蝴蝶似的飞走了。 赵含章坐在那里享受着按摩的各种滋味,咬着牙,从缝隙里挤出一句话:“你们太缺德了,不就是想让我们在决策的时候出现犹豫吗,不就是输了二十九个么,难道还打算让我们在沙盘对战时总想着足球的事情?” “赵大人,您说的对,千万不要受影响,二十九个球,真不多,一场比赛九十分钟呢,还不到三分之一。”给赵含章按摩的医生劝着。“行啦,你就别打击我了,刚才我已经想过了,我怎么说也懂得行军布阵,张小宝手下留情了,他们原来是四五一,中场和后场非常强,是担心中场承受不住冲击。 后来张小宝一上场,就变成了四四二,说明他有信心守住中场,可我们也跟着变了,他如果也向前呢,那他们会是三个前锋,我都能猜出来,他没那么干,不然就是四三三,凭我们的防守,莫说二十九个进球,三十九个他也能踢进去。 你没看到他最后一次进攻,我们分出来多少人手拦他,结果他还是把球给弄到我们的球门里了,如果他一上场就这样呢? 多怪我,何必相信将军们商议出来的事情,找张小宝,让他上场,早就应该想到他也会踢球,你说,我们究竟输在什么地方了?” 赵含章分析的还真没错,张小宝确实留情了,没有每一次都变成前锋去捣乱,但他有一个地方没想到,如果张小宝真的打算多进球,不会摆出四三三,而是三五二。 但张小宝通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做,一个是容易失球,训练的时间太短了,虽然球员们都很努力。 二是把阵形变换的太多了,容易让人学去,这个足球阵形的学问可多了,能留点秘密就留点秘密。 负责按摩的医生很健谈,跟赵含章说道:“要我说,主要是输在了四个方面。” “哦?哪四个?”赵含章来兴趣了。 “第一个是,进攻不行,第二个是防守不行,第三个是组织不行,第四个是个人技术不行。”医生语速非常快地说出四个方面。“你就说没有一个地方好就成了,不用一二三四。”赵含章,同时也埋汰人家医生:“比如说你,你按摩按的不好,我就不说一二三四了,一句话就是你手艺不行,诶呦,行,我又发现你行了,轻点,可酸死我了。” “赵大人,不是我报复您啊,我可没那么想,是您这个大腿旁边的肌肉颤抖的厉害,您自己摸摸,都成缕了,到现在还没放松下来。”医生连忙解释,赶的巧,正好揉到那个地方了,又关切地问:“赵大人,您想好怎么赢武举没有?我跟您说,小公子和小娘子其实就怕你们明天比。” “我相信了你前一个解释,至于后面一个,你绝对和他俩是一伙的,明天,哼,当我们怕明天比?我就是不怕,就是不明天。”赵含章觉得很男人地说道。 )。 第五百九十四章 远方嫁女归乡至 当晚,张小宝睡了一个好觉,很长时间没做过剧烈运动了,浑身疲乏之后,睡的很沉,早上起来时,身体依旧有几个小地方又酸又麻。 慢悠悠起身,做做活动,舒缓下那几个难受的地方。 王鹃进来了,昨天晚上她陪着自己母亲呆了一夜,因为今天母亲和婆婆,还有小贝十一个人,要出门,火车车皮联系好了,增加了一列,先去弘农。 “洗洗,吃饭,吃完了好去车站送人,小贝他们想折腾,你就惯着他们,出行一趟,还专门给陪了一列火车,加上护卫,还有搬运东西的人,得一千五百人。这些钱省下来,做点公益事业多好,而且浪费掉,他们出去一次,够一个正常的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了。”王鹃过来帮着张小宝又揉了揉不舒服的地方,抱怨道。 “行,给公益投钱我不反对,咱家不是一直投着么,有钱还不许花?这叫啥道理,我给小贝他们花咱们自己赚的钱,这要还不行,日子没法过了。你说我自从带着你过来,我有没有做什么缺德事?没吧,这要是让以前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我发现,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头上的光圈越来越亮。”张小宝嬉皮笑脸地跟王鹃说着,把王鹃给说乐了。 “你呀,这话你敢和吐蕃、突厥、日本和新罗人去说不?还光圈,我看看,有没有翅膀。” “别,后面那个地方疼,昨天我进攻的时候,谁在后面做小动作来着,青了,保证青了,这帮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哪有吐蕃和突厥人?只有地方了,现在全是咱大唐人,不要搞民族分裂啊,日本人他敢反对我的话?老婆你带着兵给我杀,至于新罗,你问问李冒,就是要当县令那个,我好不好,没有我,他们能认清他们官员的恶劣本质?”张小宝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事情做都做了,有什么千古骂名自己担了,说不定多打几个地方,还能让人评价为统一的促成功臣。 王鹃又一边推着张小宝向外走,一边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再不用像当初那样,为了庄户的一点点收入而操心了,庄户们全有钱了,看看过年的时候,来了多少人陪咱们。当初的半大小子,现在孩子都去学堂了,哦,换成你的话就是可以打酱油了,一个个家最少也有个万八千贯的,让他们出去自己过,还非留着卖身契,死活不同意。在咱那里,哪有这事儿啊,要说有骨气的,葛家庄子也不错,葛富贵日子过的好了之后都说让他们的庄户不用拿赎身钱,随便换人家,或者出去生活。当时我还以为能有一部分人来咱们家,结果一个人未动,等着武举完,小贝他们回来,咱去突厥原来地方的时候,怎么也要回三水县看看,时间长了,想。” “成,我也想,做梦都梦到了,梦里的老头子还吓我一身汗,等我再梦到他的时候,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葛家庄子那是他们日子好过了,你想啊,换成你,你能来咱家庄子么?那叫背信弃义,他们不得不考虑呀,今天在富裕以后能背叛葛家,咱会琢磨明天就能背叛咱们张王两家。还有李家庄子的人也不错,他们是真运气好,李珣那时非要抢咱家的水云间,结果从别处找人,弄了个庄子出来,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话题,张小宝也是感慨万千,一切似乎恍若昨天一般,眨眼间改变了很多,很多应该死的人没死,很多人应该有的位置也没有了,战争也少了。 王鹃叹息一声:“岁月真经不起流逝,李家庄子还不错,李珣别看走了,他们庄子的人依旧是承认李珣是他们的主家,还与咱们庄子的人联姻,年前就摆了一场酒,你没听来的庄户说?排场那叫一个大呀,光是热气球就租了二十个,四个庄子的人全去吃席,借着水云间给他们半价的优惠,把周围的亭子都给包了,让不少过去游玩的人直骂。最后没办法了,那家连着游玩的人一起邀请,这才把事情平息下来,那个婚礼,没有一万贯,也得八千贯,真舍得花钱。” “不舍得行么,他娶的是咱们庄子的闺女,一万贯也算钱?你等着,咱们到了年岁成亲的时候,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那可是……呜~!你想沁死我呀。”张小宝为之自豪,挺着胸被王鹃把脑袋按进了热水盆。 王鹃咯咯笑了两声:“快洗,你不是水性好么,看把你妹妹教的,黄河都敢往里跳,还能空甩衣服呢,要是举行个跳水比赛,也算是健将了。别吹嘘你那点事情,知道你本事大,有钱,弄得京城人想要结婚,都变得低调了,你就会用钱来骗媳妇,你那牙怎么两下能刷干净?多刷一会儿。” 张小宝刚刚拿出嘴的牙刷,在无奈之下又塞回去了,继续。 等着弄好了,这才长出口气:“下次不能让你跟在旁边,折磨人啊,那等成亲那天,我准备的差点,花个几十贯就行了,在一般人家来说,几十贯也是个大席。” “你敢?我要最好的婚礼,谁让你能赚钱来着。”王鹃这次又反对了。 “我送你架飞机好不好?双层翅膀的那种,超音速的没本事做,能飞起来还不容易,装俩柴油机,转着去呗。到时候咱们就在黄河上飞,别的地方不去,万一出毛病,咱好往下跳,你说咱打多食的时候,如果弄几架飞机上去,会是啥效果?”张小宝张开胳膊,呼扇着朝餐厅的方向“飞”去。 王鹃加快脚步,先走进屋子,等张小宝飞进来,才说道:“就你飞的这个速度和高度,一块石头就能体现出效果,能飞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携带多少东西。” “谁说不重要?今天早上吃什么,张师傅,你做的啥呀?这是粥?”张小宝做到桌子旁边,看着碗里的东西,愣是没认出来是什么了碗里是黑糊糊的东西,煮的跟糨糊似的,这也不合自己的口味啊,自己爱喝豆浆,不放糖的那种。 “狗食,张虎找来让我专门做的,小狗,刚刚出来,母狗没奶,昨天他守了一夜,牛奶还没挤出来,等不及了,让我先给熬点粥。”做早饭的张师傅很直接地告诉碗里是什么。 “好,我尝尝味道,看看适合狗吃不。”张小宝说着话,真低头要去吃。 王鹃一把给拦住:“能不能吃,张虎知道,你吃了,小狗不够吃咋办?” 王鹃不是认为张小宝吃狗食脏,张虎养的狗就跟张鹰的水云一样都是好帮手,那跟着主人一同打猎的时候,狗真是玩命啊,老虎都怕的熊,狗就能为了保护主人往上冲,她是真担心做出来的数量不够,小狗挨饿。 “家没地位啦,张师傅我吃豆浆和油条,鹃鹃吃粥和包子,今天的包子什么馅?”张小宝只好把人家小狗吃的东西放到另一个桌子上,点东西。 “司农寺大棚里长了几棵蒲公英,被他们送来,我包成包子了,也不知小娘子吃不吃得惯。”张师傅的意思是说,今天他认为最好的是这个,如果吃不惯,还有别的。 王鹃一听高兴了,刚开春,蒲公英还没长大,能吃到还真不错,点头道:“就吃这个,粥不要了,换成豆腐脑,淋荤卤。” 张师傅很快把东西送过来,又回去教徒弟做早餐,告诉小徒弟早餐应该是什么样子,主家通常喜欢吃什么,别以为看着简单,做起来讲究着呢。 张小宝把油条用筷子夹住按进豆浆里面,拿出来吸一口,还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说道:“真好,早上起来能吃到东西,我就好这一口,人啊,应该知足。就比如说飞机吧,等造出来最古老的飞机,不用飞太快,只要能拉人便可,侦察机要比热气球好用,带三个人,就有两个能变成空降兵,等打仗的时候,往关键位置,比如说敌人后面一投,吓死他们。” 王鹃没有马上接话,小口地吃着,等吃下去一个包子,先夸了一声张师傅的手艺好,方跟张小宝说道:“咱们占的地方,还有几个小国,打仗之前,你先给处理了,我可不想背后让人捅一刀,像姓高的一样,打仗打的顺了,就忽略了很多事情,结果输了吧,一输就全完喽。” “不一样,咱们又不是姓高那样的人,他只想用武力去征服,我有其他手段,我到时候会提前给他们下一个定单,要他们药材了,或者是多多饲养牦牛什么的,先给钱,然后多运粮食过去。真打他们很容易,只不过打完了,谁在那边生活?你让江南的人过去,十个里面估计有八个得病死,东北的人也不行,气候不适应。就好像吐蕃,现在说是归大唐了,还不是赤德祖赞被放回去,在那里主持事务,咱得一点点来,让人适应那里的环境,才能真正地变成大唐的地方。” 张小宝说话也不耽误吃东西,一会儿的工夫,一根油条下肚了,这一根不是单根,是双股的那种,豆浆也喝光了,端着碗到厨房那里:“张师傅,再来一碗,今天口渴。” 张师傅亲自给倒上豆浆,转身又带着徒弟忙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一样,因为他和徒弟都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懂规矩,主家说话不避讳,听到看到了不外传。 王鹃依旧是小口吃着,看张小宝回来了,突然想起个事情:“小宝,我才想起来,赤德祖赞要过来,年前两个月那时就说了,估计快要到了吧,说是金城公主想家了,带着回来走走亲。” “还有这事?好啊,那就邀请他们一起看看武举吧,别给他心自我膨胀的机会,华山论剑那时的武器和现在一比,差了不少呢,金城公主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吧?”张小宝手上和嘴上吃的动作停了停,顺着王鹃的话说道。 “能不好过么?你那么吓唬他们,本应该最没有地位的女人,现在在吐蕃那里,比赤德祖赞说出的话还管用,这说明吐蕃那里还不够民龘主,要不也不能这样。”王鹃随意地说了一句。 张小宝撇撇嘴:“别提民龘主,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民龘主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说起这个我得唠叨两句,别看我……” 说到这里张小宝只是嘴在动,声音没了:“别看我那时总在外面,我也没瞧不起国内,因为我知道,瞧不起国内的人应该感庆幸,有这么个在他们眼不好的国家在,他们才能在外面享受着平等和民龘主时候,有机会瞧不起这个国家。这个他们瞧不起的国家越强大,他们在外面享受到的民龘主就越多,他们就可以更瞧不起,可当这个国家有一天没了,他们再想瞧不起的时候,得考虑考虑,他们是否会被人家瞧得起。犹太人当初那么厉害,掌握了一大群非犹太人的生活资源,结果呢,他们没国,被人家当成牲口来杀,后来只好找个地方复国,这才有了他们的地位。所以我在外面的时候,从来都不骂自己的国家,我可以挑毛病,可以去反对一部分情况,但我真担心她没了,那样我就是真正的牲口了,而不是在※这个国家的时候被住在这个国家的人反骂成牲口这么简单。” 王鹃默默地点点头,不再出声,吃包子,她觉得她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那个院长爷爷。 离着长安不远的地方,仅仅是一天路的地方,同样有人在感谢着自己的祖国,她就是金城公主,李奴奴。 在过年之前的十月时,她非常想要回来看看,于是就跟赤德祖赞提了这个要求。 赤德祖赞二话不说,立即组织人手,开始准备各种东西,有送的礼物,有进贡给大唐的皇上的贡品,还有专门给张小宝和王鹃送的小玩意。 然后队伍就浩浩荡荡,慢悠悠地出发了,大唐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路上过的,听着不时传来的鞭炮声,赤德祖赞总会想起那一封信,那华山时的炮声。 那信当时写的是“西接梵天,北草连连。崖州悬悬,蓬莱诸仙。四夷来朝,八方同欢。邀君一游,华山论剑”。然后他就来了,被逼着来的,只因为自己的这个“夫人”给张小宝他们写了一封信。 还有一个邀请自己夫人的信,哦,那信不少错字,是张小贝写的。 从那时开始,吐蕃似乎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夫君,你看,草又绿了,还有的地方雪未化了,小草就已经冒头了。”金城公主所乘坐的车,也是玻璃窗户,拉开里面遮挡的帘子,她在高兴地看着外面,跟赤德祖赞说话,她的称呼变了,因为赤德祖赞不再是吐蕃的王,只是一个州的管理者。 “是呀,又一年春来到了,这次带你回来,要多呆几天,小宝和鹃鹃前些时候,过年前,听说跟着皇上去了河北道北部,科举考完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哎,他们终于腾出手来了。”赤德祖赞看着旁边的李奴奴,心当是无限感慨,李奴奴确实漂亮,而且家教也好,但当初在吐蕃的时候,自己不需要太过重视,稍微宠爱一下,她也要感激不尽。 现在换了,换成她的心情好,自己才觉得安稳,她是否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她在大唐的身份,还有大唐的实力。 以前是嫁出去的公主如草芥,现在是送出去配对儿的猪狗如宝贝,因为张小宝那是放话了“我大唐别说是人,即便是条狗,也不是哪个国家说杀就杀的”。 金城公主李奴奴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以前在吐蕃总被丈夫其他的妻子欺负,自己时刻担心着哄不好丈夫,然后被欺负的时候,人家连句公正的话都不说。 现在在吐蕃,谁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小贝都管我叫姑姑呢,我管不了你们了还?难道让我把小宝和鹃鹃叫来,让驻扎这附近的十几万军队过来不成? 就如自己此番凤来,我想回来就回来,管你们是否也要过年,有不服的站出来,当我大唐的刀不利乎? 李奴奴心对张小宝和王鹃那是说不尽的感激,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当然,李奴奴也知道赤德祖赞的意思,和上回一样,让自己帮忙说好话,尤其是想办法见到张小宝和王鹃,问问他们两个的打算。 是的,就是问他俩,从他们口知道大唐对吐蕃这个地方怎么处理,会不会突然就把赤德祖赞给杀了,然后重新派人来。 自己也不希望他们把丈夫杀了,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快两岁的儿子,衣唐普赞,这次带回来,让大家看看。 金城公主并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所了解的事情,她没这个儿子,而是有另外一个很有争议的儿子。 听到赤德祖赞的话,李奴奴想了很多,然后说道:“夫君不必多想,小宝和鹃鹃不可能对吐蕃再次用兵,而且那里夫君管着也很好。” 赤德祖赞听到妻子这差不多保证的话,终于是稍微安心了,说道:“那也要见见小宝和鹃鹃,还有小贝他们,我也想小贝了,多好的孩子。” 赤德祖赞说话的时候很诚心,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不时地想着和大唐是一家人才可以,否则哪怕流露出任何一点点不满,张小宝都能发现,那个张小宝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分明就是个妖孽。 还记得华山论剑一队人被一块凸出来的石头阻挡,他冲过去时的样子,一句“我来”,就能飞檐走壁,吐蕃一次次被算计,全是因为他。 但还要找他们问问,今年要干点啥,不会把目光放在吐蕃了吧?吐蕃已经承认了一个地方的政府的地位了。 是的,就是要问他们两个,在大唐,他们说打谁,李隆基就会支持打谁,那李隆基已经很少算计这种事情,除非是他本身有了好想法,要么是某个国家的使者让他生气了。 这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主动管起大唐对外征战的事情,但即使征战,估计依旧会先问策于张小宝跟王鹃,派别的将领先去打,若久攻不下,那个国家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那个时候,李隆基应该会派王鹃出战,如果仅仅是王鹃,无非就是刀兵相见,最怕的是张小宝在背后使坏,张小宝用的几乎都是绝户计啊。 赤德祖赞想到此处,叹息一声:“哎~!夫人,说实话,我真的不甘心,输的很窝囊,迷迷糊糊的,就让张小宝给算计了,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杀人未必要用刀。” 金城公主非常理解赤德祖赞,可理解归理解,她不能去赞成,否则也没有她现在的地位,只好劝说着:“夫君,现在咱们吐蕃的百姓日子比以前可是好过多了,以前总是过来抢东西,哪次不死人?无非是因为我们自己的粮食不够了,现在我们这边粮食稍微受一点点影响,小宝和鹃鹃马上会派人把大量的食物送过来,我们不仅仅能吃到好吃的米饭和面,还有海边的海鲜。以前咱们只能吃炒的和烤的东西,因为小宝和鹃鹃不是说什么气压不够,水煮不了饭,去年他们送来的叫高压锅的东西,咱们就能蒸饭吃了,妾身以前在大唐就总吃。那锅里可是有叫什么密封技术,他们都不担心我们给泄露出去,还送了我们很多电台,让我们能及时把消息传过去,去年春天一场大雪,要是没有电台,得死多少人?我们发出去消息,七天,他们运送物资的快马就来了,您不是了解过么,那一次他们累死了三千多匹马,这难道不好?” “好,好,确实比以前好。”赤德祖赞即使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愿意承认,但他客观评价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大唐做的真好。 张小宝耍手段坑害吐蕃的时候犀利,但是帮助的时候同样迅捷,三千多匹马就为了送东西给累死冻死了,人家多一句话都没有,送东西的人一过来,见面先问死了多少人,有没有疾病流行。 “我知道他们好,更知道他们厉害,去年夏天的时候,你就说你想吃醉蟹,还专门点的太湖醉蟹。结果他们马上挑出来好的螃蟹,趁吹东南风的时候,乘三十多个热气球,向我们那里飞,一路用太湖水养着螃蟹,到了秋天,也就是你要回大唐之前他们把螃蟹送到了,那时螃蟹正好能吃,当着我们的面制作。我当王的时候也做不到此点,我更清楚,他们送的不仅仅是螃蟹,还有显示大唐实力的意思在其,可我怕他们……” 赤德祖赞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不知该如何说了,如果说自己怕死,那显得太软弱了,但要不说清楚,真担心被杀掉。 金城公主连忙又劝解:“不会的,夫君,我们一直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小衣唐普赞,就算按照以前的皇帝的想法,我皇上哥哥要杀人,小宝和鹃鹃也不会同意,小宝最喜欢小孩子了。” 赤德祖赞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衣唐普赞能被小宝喜欢,明日我们就到京城了,看看京城现在是什么样子,听说比以前更大了。” 当天晚上,金城公主一行在野外扎营,他们不想去麻烦别处的人家,所以住帐篷,以前总住,习惯了。 赤德祖赞在等着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在进入大唐之后,每个地方负责保护的军队,现在应该是山南东道的士兵撤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赤德祖赞不仅仅没有高兴,认为人家不防范他了,反而变得忧心忡忡,以为对方要找借口除掉他。 于是他连忙进到金城公主所在的帐篷里,抱起儿子,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外面太危险。 金城公主同样显得有些紧张,要是赤德祖赞死了,她怎么办?不管当初和亲是怎么回事,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有了儿子,她不希望孩子失去父亲。 就在两个人担心,孩子看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挑起来,进来一个军士,慌慌张张地说道:“来人了,长安方向,很多,听马蹄声,根本猜不出究竟有多少人。” “什么?”赤德祖赞一惊,对进来的军士吩咐道:“再探再报。” 军士领命而去,赤德祖赞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把儿子都给摔到了,孩子哇哇哭起来。 金城公主这个时候把腰刀抽出来,对赤德祖赞说道:“夫君莫担心,想要对付你,我先死在他们面前。” 赤德祖赞此刻是真感动了,也抽出把刀来:“同死。” 这时外面突然大亮,上空照下来不少光,不用说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也知道是从热气球上照过来的光,听说大唐研究出了一种新的东西,很好用,啥都能干。 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大唐皇帝御驾到,河北道节度正副使张小宝、王鹃到……” “啪”的一声,二人同时把刀掉在地上,长出口气。 大唐的皇帝,张小宝还有王鹃来了,那自然不会是杀人,杀人还用不着惊动他们三个,万一杀的时候出点纰漏,他们三个要是完了,整个大唐估计也就完了。 确实是李隆基来了,白天的时候听说赤德祖赞过来,就找张小宝和王鹃商量,是不是去看看? 张小宝想了想,终于是答应了,他不答应,李隆基不能来,说明他没准备好,有危险。 但旁边陪着的王鹃非常清楚,张小宝是想看看小孩子,一个和盼儿年岁相仿的孩子,至于危险,能有什么危险,等自己一行人到了地方,护卫必须换成大唐的军士,不可能让赤德祖赞的护卫在旁边。 于是三个人就出来了,骑着马,李隆基没有什么御驾,那玩意太麻烦,走的也慢。 最主要的是李隆基性格变得很平和,认为摆那么大的架子,在妹妹面前实在是太虚伪了,何必呢,当初妹妹可是为了大唐跟吐蕃的和平才嫁过去的,最先的时候吃了不少苦。 谁让那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真怨的话,只能怨自己无能,把妹妹送出去,别管是亲妹妹还是远房的。 现在谁敢跟自己提出和亲的要求?按小宝和鹃鹃的话来讲,那就是收拾不死他,大唐已经不需要用出卖女人来换取和平了,谁敢事多就让你尝尝枪炮齐鸣的滋味。 所以李隆基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金城公主,摆驾来迎,就是骑个马,别的架子没有。 天上还有水云带的一群鹰,负责部分保护任务,水云的孩子按别的鹰来说,已经可以飞了。 但“他”的十一个孩子还不行,身体长的大,他怕孩子的翅膀承受不了,一个估计是基因好,另一个是营养充足,十一个孩子,即使冬天想吃蚂蚱,张王两家也会给准备,就是这么狂妄,因为不在乎钱,有实力。 因此聪明跟人似的水云决定等等再让孩子们学飞,得先跟张王两家打好招呼,让人家把东西准备齐了才行,否则摔死个咋办? 对自己的孩子要好,晚点会飞不怕,不跟其他鹰比,有什么可比的,其他鹰的孩子能睡绵花做的窝?能天天吃羔羊肉? 这样一来,李隆基即使没有摆出一个皇帝的御驾,依旧是很威风,只凭天上那遮星挡月的鹰,寻常人就享受不到。 当马蹄声把帐篷围住,赤德祖赞一家三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上空灯光照耀下,蕃地铁骑营的旗帜,然后是禁军,随着是金吾卫,最后是稻苗的旗帜,也就是茁壮护苗队。 李隆基三人的马过来,他不用别人来照顾,直接自己翻身下马,显示了一下他的马上功夫,在张小宝和王鹃左右相陪之下,来到了赤德祖赞三人的再前。 “奴奴拜见皇上。”金城公主感动的快要哭了,眼圈红红的,皇上亲自来迎啊,她知道给的就是她的面子。 李隆基对她一点头,上前两步先去扶要跪下磕头的赤德祖赞,不让其跪下,扶住了说道:“你们可来了,我天天盼啊,自从你们说要过来,我就算着日子,让人每天几次来报,太慢了,怎么不走快点,让我等的心急。” 他表现的很随和,张小宝在旁边紧张不已,他真怕赤德祖赞突然抽出把刀来,王鹃也是把袖子的刀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拿枪的作用不大,太近,不如刀方便。 赤德祖赞一时间就愣了,他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但绝对没想到大唐的皇帝一见面,不说免礼,也不摆样子,而是直接非常自然地扶住自己,不让自己下跪,然后说出了一番只有寻常百姓家的亲戚到来时才会说的话。 李隆基这时又开口了:“等会儿再说,咱俩不用客气,把我那外甥抱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很‘帅’?小宝、鹃鹃,你两个也看看,可惜,出生的时候离得远,没看到。小宝你要尽快把铁路修过去,等奴奴第二个孩子出来,我怎么也要去亲自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 赤德祖赞的眼泪登时便流了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唐的皇帝李隆基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出的话,暖人心啊,一国之君,跟自己一个亡国之君这样来说话。 乍看上去,不搭理自己和奴奴,可人家提的是自己的儿子,说明人家跟自己不见外,要么怎么张小宝和王鹃就出现在大唐了呢,皇帝好啊,自己跟人家没法比。 衣唐普赞今天很开心,天土有东西在飞,还那么亮,晚上和白天差不多,还有一个笑起来让自己很舒服的人抱自己,旁边又有两个同样笑着的人,周围的人好多,热闹啊。 “小宝,帮着弄一弄。”李隆基从袖子弄出个大大果冻,外面是油纸包装,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不用多看就知道一定是宝贝糖果屋的东西,腹诽着,你李隆基太不讲究了,连我弟弟妹妹的东西也要,他们赚点钱容易吗? 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手一翻,刀先出来,然后又收回去,换成了另一把外面包着油纸的小刀,把果冻切成碎碎的小块,用油纸托着送过去。 赤德祖赞看着张小宝的动作,身体不由一哆嗦,明白了,刚才人家张小宝随时准备杀人呢,那刀换的也太快了。 李隆基不管别人怎么想,用一个很小的勺子舀起一小块果冻,喂到衣唐普赞嘴边,说道:“我的乖外甥哦,尝尝,这可是宝贝糖果屋的果冻,贵着呢。” 小孩子衣唐普赞不知道什么宝贝不宝贝的,看到有吃的,张开嘴就含,舌头刚一碰到果冻,就眯起了眼睛,味道真好,口感也不错,吧嗒两下嘴就咽下去了,张着嘴继续要。 还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好,好,好吃。” “那当然,宝贝糖果屋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这可是你小贝姐姐,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自己也吃的东西,赤德祖赞、奴奴,你们也尝尝,以后你们再吃就方便了。”李隆基使劲地亲了衣唐普赞一口,说道。 赤德祖赞不笨,马上反应过来最后这句话不简单,还真的弄了一小块塞嘴里,问道:“陛下,是不是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要在那边开一个分店?” “何止是宝贝糖果屋,很多买卖都要开过去,铁路小宝说太难,但陆路方面也要修整,至少要能让几十万人运送粮食过去,一年之后,西北那里,小宝和鹃鹃要动动了。” 李隆基依旧是聊家常一样把话说出来,赤德祖赞却是心一抽,严肃地说道:“陛下,臣明白,臣保证后勤运输畅通无阻,差一点,臣提头来见。” “别,又不是大事,小事,到时我也过你那去溜达溜达,一直想去,总没机会,主要是朝的人反对,还好,小宝和鹃鹃支持,等我去的时候,估计有不少好东西,你准备接收吧。”李隆基还是那样平和。 第五百九十五章 互换礼物存内涵 第五百九十五章互换礼物存内涵 听李隆基说出的话,赤德祖赞心中又暖又惊,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没打算把自己给调到京城来管着,还想让自己在原来的地方呆着。 惊则张小宝和王鹃终于要动手了,沉寂了一段时间,要剑指多食,是的,多食,不是那些很小的国家,打那般国家,不值得其二人亲自动手。 何况自己的国家都没了,那几个小国又怎敢不服?估计张小宝二人派个信使说一声,小国就归顺了。 金城公主放下心,同样高兴:“陛下,不知好东西是什么?最好是能耕种的马匹,当初,大量马匹都作为jia换粮食的货物jia换给小宝与鹃鹃了。” 金城公主说是jia换,实际情况却是送,既然不反抗了,吐蕃还要许多马做什么?难道还琢磨着复国?于是都送给吐蕃那里的铁骑营了,铁骑营用来打仗,打了几场。 全是吐蕃原来不同意臣服的贵族,结果给王鹃练出了八个营的精锐铁骑,别看仅仅是八千人,只要在山与河少的地方,便能摧城拔寨。 李隆基想了想,摆手,说道:“马……没了,全让小宝拿出来租给这方的百姓用,有蒸汽机,给你们行船用,工部还在研究水力发电,很难,如果到时能做出来小的机组,给你们送去。 然,此物技术含量太高,一定要重兵把守,如遇攻击,宁肯毁了它,也不可让其落入旁人手中,主要是给你们送种子米跟土豆等物的种子,不能总吃青稞。” “五豆,五豆唐普赞听到熟悉的名字,合着两个小手,做一个捧着吃的动作,还不忘了用手背在嘴边擦一下。 他的动作一做出来,众人全明白了,他吃过烤土豆,嘴边蹭黑过。 赤德祖赞眼睛亮了,去年吃到过大唐给李奴奴送去的各种新品种的东西,味道真好,可惜吃了几次便吃没了,人多,都想尝尝,据说对种植环境要求不太高,产量又高。 还有传来的消息,说京城的各个贵族们为了今年的种子,都快抢疯了,要是真能过去种,自己一片地方的人生活能好上许多,那两年没有粮食的日子,真难熬呀。 想到这里,赤德祖赞不觉地看向张小宝,都是他,各种损招全用出来了,要不能那样? 张小宝装着不知道,伸手把衣唐普赞接过来抱着,商量:“土豆,今天还吃土豆,好不好?” 衣唐普赞大概听懂了,咽了两下口水,又抹下嘴角,表示赞同。 “小孩子来一次,你给人家吃土豆?”王鹃不满地说道。 “土豆难道不好?吃着不好说明做的人本事不行,我给他烤土豆片吃,烤的焦黄,脆脆的,抹西红柿酱吃。” 张小宝反驳起来。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看着,听着,彻底放松下来,张小宝果然喜欢小孩子,愿意亲自做东西给儿子吃。 金城公主拉过王鹃的手,一边从胳膊上把一串手练推到王鹃的胳膊上,一边笑着说道:“鹃鹃这越长越漂亮了,让人看着便觉心中欢喜。” 王鹃眼睛一瞄那串东西,心下明了,金黄-的外面包裹着里面红颜-的更小的珠子,十二个,这就是天珠了,顶级天珠,这一串拿出去卖,在长安,五十万贯,会有人打破脑袋去抢着买。 这种金黄和红-搭配的-泽,这种果冻一样的质地,平时一个都难寻,更何况是大小一样的十二个,但真是传世之宝。 但王鹃明白价值归明白,却并不显得如何ji动,笑着收下来:“多谢公主。” “别叫公主,叫姐姐,我大不了你多少岁,公主叫的太远。”金城公主也没指望一串天珠手链能让对方如何不敢受。 换成寻常人她别说给了,拿出来估计都能把识货的人吓死,但人家王鹃是什么身份?有张小宝一个钱盒子在旁边,还能在乎点首饰? 当初纳征的时候,震撼住多少人?撒下金银无数,光是用水晶做的屋子就让无数人颤栗,更不用说长安之上的无数热气球扯布遮天了。 人家能收礼,就是给面子了,说不定回个更重的礼呢。 果然,王鹃收下礼物,也认同了金城公主这个错辈份的称呼,说道:“奴奴姐姐,我和小宝来的匆忙,也没备下什么东西,顺便拿了一对儿小龟,活着呢,送给姐姐去养,来人啊,把陆州送来的那对儿小家伙拿上来。” 后面马上有人擎着一个托盘过来,外面一层丝绸遮盖,到王鹃旁边微微蹲身。 王鹃顺手掀起丝绸出里面的玻璃缸,玻璃缸不贵,珍贵的是里面的东西,两只小龟,其实就是玳瑁,如果不仔细测量,那就是一样大,巴掌大小,有光照过来,睁开眼睛好奇看着外面。 金城公主也算见过世面了,可看到这对儿所谓的小龟的时候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包括李隆基和赤德祖赞在内,全被一对儿玳瑁吓住了。 因为两只一边大的玳瑁后背的壳上ua纹几乎一模一样,连颜-的深浅都无法一下子看出差别,其他的地方壳子的‘方’块一样的图案均匀分布,中间有一个小圈,圈中有着非人为形成的字。 其中一只身上的字是‘禮’,另一只是‘貴’,单拿出任何一只,都已经让人知晓其价值了,何况是两只同出,寓意非凡。 “好,我见识了,小宝,你是真有钱啊,你们也有本事,居然能拿出来这等东西。”李隆基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对这样的玳瑁,比起刚才的天珠,可谓是更胜一筹。 金城公主轻叹一声,对赤德祖赞说道:“夫君,此二物可喜欢?” 赤德祖赞眼睛看着一对儿玳瑁,心绪复杂,他明白张小宝和王鹃的意思了,一个礼一个贵,是为‘礼之用,和为贵’,出自论语,意思是让自己这个曾经吐蕃的王,承认现在的地位,寻礼而守,安然处之。 并不是说大家和平相处,当朋友,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两个字表达的论语意思是让自己真心承认失败,并且以大唐为首,吐蕃,不再有国了。 自己只要收了两个小家伙,就算是承认了直属下臣的地位,从今以后,休提复国;自己如果不收呢?这个……。 一想到后果,赤德祖赞不由哆嗦了一下,马上高兴地说道:“喜欢,多漂亮的玳瑁,只是陛下刚才答应的事情不能不算,收了两个玳瑁,陛下也要把东西送过去,臣心中可惦记着呢。” 李隆基俩连忙说道:“别总臣臣的,一家人,有你在那边,我放心,到时送去的东西,只多不少,关键技术的东西,千万要看住了。” 这一刻李隆基也是感慨万千,他们想到张小宝和王鹃来时就送了一个bi着赤德祖赞承认位置的礼物,只一对玳瑁,从今天起,便奠定了吐蕃的真正归属,两只小龟应该值多少钱? 说是可换十五城的和氏壁都比不上,此二龟,一送定江山,那串天珠又算得了什么?小宝、鹃鹃,果然厉害,当真是他们给小贝等人讲的故事中的‘定海神针’,内能治国抚民,外可开疆拓土。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把两只玳瑁收下了,这东西别管附带的寓意如何,光是它们本身,就已价值连城,如果不是放在一起送,而是单独拿出一只就更好了,无论是‘礼’的还是‘贵’的,每一只珍贵的程度都要超过那串天珠。 既然东西收了,赤德祖赞也想开了,还能如何?复国?有张小宝和王鹃在,做梦吧,人家的大炮不是摆设。 “五,五豆。”这时小家伙衣唐普赞在张小宝的怀中看着李隆基手上拿的果冻,伸出手去指。 “好吧,五豆就五豆,你喜欢吃就行,放心吃,宝贝糖果屋的东西里面不含任何添加剂,就是保质期短一点,添加剂还做不出来。” 张小宝没去纠正衣唐普赞的说法,从李隆基手上拿过来果冻开始喂衣唐普赞。 王鹃看看周围的情况,对金城公主说道:“姐姐,咱们还是继续向城里走吧,那边施工依旧没完成,还在干着,路上也热闹一些。” 金城公主闻言去看赤德祖赞,她自己不困,乡近情‘切’,要不是队伍大,早直接进去了。 赤德祖赞同样不困,他先前一直提心吊胆,现在又变得精神了,既然王鹃说让进城,那自然可以进去,不用担心快到长安时,走的太迅速,让人误会。 更不用提前通报了,皇上就在旁边,通报谁?礼部?没必要。 于是他点头:“多谢陛下前来,出发?” “走吧,可乘骑乎?”李隆基问赤德祖赞是不是能够骑马,眼睛看向金城公主,他是怕自己的这个妹妹无法骑马,至于赤德祖赞,可能不会骑吗? 赤德祖赞没傻呼呼地解释自己会骑马,那是缺心眼,而是说道:“奴奴平日里也喜纵马奔驰。” “如是便好,上马,回家。”李隆基一伸手要来缰绳,翻身上马。 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也跟着上马,又低头看张小宝,是看他怀中自己的儿子,别给摔了。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下,张小宝满不在乎地把衣唐普赞放到右手抱着,身体直接起跳,跳起来之后,左手一拍马的脖子部位,再一ing腰,身体就平着朝过了马背的高度,扭腰摆右ui,抱着衣唐普赞稳稳地落在马背上,连缰绳都未碰。 王鹃用同样的动作上马,她没有抱孩子,更轻盈。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李隆基又一次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对赤德祖赞说道:“他们两个就喜欢瞎闹,当时我刚刚关注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还很小,这么大。” 李隆基伸手朝下比画一下,也不知道他比的究竟是多大,又接着说道:“然后跟着珣儿到外面玩,家中有事情了,他们两个就相互配合着上大马,小宝在下用手托着鹃鹃的脚,鹃鹃跑过来,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又把小宝拉上去,骑术了得。” 张小宝没去反驳李隆基,说‘你当时认识我是谁啊’这样的话,而是对着天上使劲喊道:“水云,回家了,撤。” 小宝怀中的衣唐普赞停下刚才被抱着上马时高兴的小声,也仰头看天,喊了一嗓子。 水云一个低空的俯冲,在张小宝头上叫了声,重新回到高空,向周围的群鹰又叫一声,一群雄鹰盘算在队伍的上空,护起队伍朝京城方向进发。 借着光亮,赤德祖赞刻意打量了一番天上的那只羽皆白的鹰,这就是被李隆基封为将军的水云。 一个曾经在吐蕃天空傲视群雄的鹰,一个可以配合偷袭的鹰,一个能够在天上像人一样做侦察的鹰,一个别的鹰数量在十之内,上去就全给收拾掉的鹰,一个他娘的能配合张小宝用枪,懂得在天上算计别的鹰的鹰。 就是这么个玩意,自己等人到大唐境内的时候,听说书的说,它都有孩子了,还是十一个,它的荣耀全是建立在自己一方吐蕃失败的基础上的。 金城公主也抬头看,她喜欢水云,而且还牢牢记的说书人对水云的评价‘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 这是多么的豪迈啊,吐蕃当时可是也调了鹰过来,结果前期鹰少,居然被水云震慑的无鹰敢起飞,后来到的鹰多了,也不敢对人家水云如何。 长空英雄,不过如此,或许也只有小宝和鹃鹃一样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水云,非强者,水云根本看不上眼,鹰,自有鹰的傲气。 “要子的心灵是最纯的,衣唐普赞同样一眼看中了水云,他可能不去了解水云啸令群鹰的霸气,但他就是能够一下子先喜欢水云,而不是其他的鹰,因为水云也是那般灵动。 “没了,今年没了,十一只全分了,你的小哥哥小姐姐们一人一只,还剩两只,你去管陛下要吧。” 张小宝使坏,指着李隆基对衣唐普赞说,衣唐普赞眼睛马上就看向李隆基,不停地眨着,眼中的泪水马上流出来的样子。 李隆基这个郁闷啊:“小宝,那两只我也不要,我给珺儿和盼儿,你看着办,一共就十一只,你说给谁就给谁。” “呃”张小宝m-糊了,这可咋办?水云和红鸾只有十一个孩子,还多亏了自己等人的保护措施好,没让别的先出生的孩子把弟弟妹妹给推下去。 水云作为一只鹰,‘他’还有将军的身份,能吃俸禄啊,他的孩子有多少人想要?真是僧多少,哦,粥少,给谁不给谁都不好。 张小宝为难地抬头看看天上的那个白点,喊道:“水云,你给我下来,都是你,多生几个不行吗?你生十五个也无非是多了四个,看你小气的样子。” 水云回了一声鸣叫,众人居然能从这叫声中听出不满来。 “先下来,咱俩商量商量,你陪小家伙玩一会儿,天上又不缺你一个,对吧?来,谁把枪给我,我托一下他。” 张小宝继续对水云说着,又要过来一支枪,一边搭在肩膀上,一边用手握住枪杆。 水云在金城公主和赤德祖赞的注视下,真的落了下来,站在枪上,低头去看衣唐普赞。 衣唐普赞一点也不怕,伸出小手比画,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来表达的他的ji动心情。 赤德祖赞这一瞬间终于是服了,怪不得水云能被封成将军,太聪明了,哪里还是只鹰,分明就是个人,养狗和养马的养成这样,自己看到过,养鹰养成如此的缺从未听闻。 “好鹰,无价之宝,我要是有它,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卖。”赤德祖赞在发现水云非常配合自己儿子动作的时候,赞叹道。 张小宝撇了下嘴:“水云我一直当他是兄弟来着,谁敢说买?当初我还跟他在并肩…并肩在天上翱翔过。” 张小宝没说出并肩战斗的话,因为失败的一方就在旁边呢。 赤德祖赞也没说这个话题,他对水云非常欣赏,这样的鹰都已经不能用来打猎了,那是对水云的亵渎,没事的时候,陪着水云吃吃东西,聊聊天才是最正常的做法。 心中羡慕,说道:“小宝,我托个大,明年,如果水云和红鸾,就是那只同样非常聪明漂亮的大红鹰,再有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儿子留一个,陪我儿子一起长大。” 金城公主也在一旁颔首,水云实在是太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自己儿子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流l-出一种慈爱,儿子mo他脖子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对。 换成别的鹰可能么?谁能说水云本身就温顺老实?死在他爪子和嘴下的鹰有多少?死在他手中的人又有多少? 遂跟着说道:“似乎不用明年,只要合适的情况,红鸾能生不少,几个月生一次就行,是不是鹃鹃?” “差不多,他们毕竟和别的鹰不一样,其他鹰会受到四季中生存的压力影响,一年生一次,或者是几年生一次,他们没什么压力,吃住都不愁,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打扰。” 王鹃一听到金城公主的话,也发现了这个事情,既然水云夫f-压力小了,那么多生点孩子就应该很轻松。 “真好,等着你两个去西北那边打的时候,水云和红鸾都能使上力了。”赤德祖赞羡慕地说道。 李隆基这个时候说话了:“不用那个时候,这一次武举,估计过两天便能举行,鹃鹃就可以用上水云,因为水云并不手科技的影响,到时一同看?” “武举?将军们能打赢鹃鹃?听闻鹃鹃总给他们讲课。”赤德祖赞诧异地问道。 “非如此,是将军们用枪炮,鹃鹃指挥大刀长矛弓箭的士兵,非对称的沙盘作战。”李隆基又解释下。 “这样也可以。”赤德祖赞心思突然动了,却瞬间又冷静下来,说道:“或许也只有鹃鹃能做到,到时我一定去看。”f@。 第五百九十六章 是否尊卑亲行示 第五百九十六章是否尊卑亲行示 赤德祖赞方才瞬间想的是,如果冷兵器能够打赢,哪怕是给对方造成重创,让对方不敢轻易进攻,那自己的吐蕃是不是可以跟大唐对抗一下? 此想法刚冒出头,又被他自己给掐碎了,刚刚收了人家的玳瑁,又要想着复国,这个行为很危险,要控制,以后都不要考虑。 因为大唐有没有火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王鹃和张小宝,人家不用非拿炮炸,冷兵器一样。 何况现在吐蕃那里的人心思都稳了,凡是不想归顺的,早被不停地追杀给杀掉,自己何必还想着重起战事。 “鹃鹃可有信心?”金城公主于一旁问。 “哪有必胜的战争?只能尽量做准备,到时候认真对敌,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张小宝抱着衣唐普赞帮王鹃说道。 “原来小宝也是知兵的人啊。”金城公主夸了一句。 张小宝脸未红,心不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水云也叫了一声,显得很高兴,似乎夸‘他’一般。 “知道,知道水云你也知兵,你还是飞起来为好,我一手托着你,一手抱孩子,别把我摔下去了。” 张小宝感觉维持平衡有点吃力,水云只要翅膀一动,胳膊上感受到的重量就变,很不稳。 水云居然发出了连续的‘咕咕’声,跟笑似的,这才一张翅膀,借着张小宝向上送的力直接飞起来。 衣唐普赞仰头看向天上的水云,拍着小手:“飞,飞。” “好,等进京带你坐热气球飞。”张小宝哄着衣唐普赞,怕他还想让水云下来。 赤德祖赞看儿子能得到张小宝的宠溺,很高兴,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深夜来迎臣,可觉困顿?” 赤德祖赞知道,自己应该是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第一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了,让皇帝亲迎,面子大了,虽说人家说的是迎妹妹,要看看孩子。 李隆基摆下手:“不困,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大部分事情全让官员们管好了。 百姓不像以前那样,有时吃不饱饭,总闹事,现在已经下了告示,不管多远的百姓多能知道,实在是遇到事情了,吃不到饭,可以找当地的衙衙中有专招待百姓的屋子,在那吃。 吃的东西未必好,要钱也没有,但能保证你不饿死,你还闹什么? 官员们有了电报,做事情也很快,朝中没有大事,我偶尔起个朝会,也是闲的闹心,和众臣聊聊天,要么就是接见一下西南那边的一群小国过来觐见的使者。 听他们说说那里有趣的事情,再看看特产,都说别送活的东西过来,劳民伤财,而且还总死,我真想要活的,让小宝送,比他们送的强。 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对那里如何看,如果有空,就海陆一起出动,都归在大唐国土中,省得那里的百姓过着苦日子。 当然,我不是人家的皇帝,人家未必愿意让我管,我也没安什么好心,主要是小宝说那里以后要是种稻子,产量会非常高,他们自己又种不出来那么好的稻子费……。” 李隆基絮絮叨叨地说着,跟寻常人家扯家常一样,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听得入m-了,一时间忘记了跟他们说话的是大唐的皇上。 听着李隆基说起弘农那一边大片官员落马的事情,说今年要多劳工,修出三万里的铁路的事情,说出铁轨的铁数量似乎不够。 也说了蒸汽机发展已经进行到第四代了,要把第一代的卖给日本和新罗,告诉两个人,大唐现在有一种叫柴油机的东西以后会很厉害。 提到了过年之前去积利州玩时瞧见的稀奇,以及天池的美丽。 更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就想多占领土,但对别的地方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想要点资源,让工业发展速度快点,做出飞机,自己以后想出去玩,一飞很快会到地方,看一看这个天下的壮丽。 “朕不指望天下大同,因为人各有不同,朕是想到了别的地方旅游时,那里的百姓会欢迎朕,每个人都是朕的护卫。” 李隆基说着说着,就习惯地改了对自己的称呼,重新变回了皇上。 赤德祖赞二人也从李隆基描绘的梦中清醒过来。 暗自比较下,赤德祖赞发现自己跟李隆基差远了,现在即使能让自己在吐蕃恢复国家,自己也不会答应。 否则不用大唐来打,自己的百姓就能把自己推翻,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拿什么去和人家比?除非自己能够控制所有的消息传播方式,不让百姓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生活,然后一直那么落后,人家想打自己连招架之功也没有,那样的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金城公主考虑的事情更实际,问道:“皇兄,到时候柴油机能不能给我们也送个几十上百套?我们用来耕地。” “暂时还不行,我大唐也没有几台,要先用在军事上,等以后更新出几代,再给你们,技术万一泄小宝和鹃鹃会吃人的。” 李隆基这次没打保票。 金城公主稍显遗憾,问王鹃:“鹃鹃,工部是不是ua掉不少钱?我们也可以帮着多产粮食和牛羊,然后送过来,支援工部。” 王鹃点头:“现在吐蕃送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们家和朝廷还有陛下自己的钱,每个月砸到工部的,原来吐蕃最繁荣时一年的总收入也比不上。 姐姐你算算需要多少钱?你那边自己发展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牛羊确实要多养,大唐很多孩子还喝不上奶,早上只能喝豆浆或者是粥。 到不是说喝奶的孩子一定比不喝的强,可喝奶的时候,饮食搭配的种类会更多,孩子,才是未来,当政者的态度很重要。” 金城公主被吓到了,工部ua掉的钱居然如此之多,和着王鹃的话,说道:“其实喝奶还是比喝粥强,大一点的孩子不明显,刚出生的孩子,母亲奶水不足,喝牛羊奶就是比喝粥长的壮士。 妹妹,柴油机不好送,高压锅一定要多送,没有高压锅,蒸不熟饭,现在我那里一部分人喜欢上吃蒸的米饭和馒头等食物,做好了,在上面抹上su油,夹片撒点盐巴,味道好。” 王鹃胃突然一阵不舒服,这叫啥吃法?我守着小宝,还用吃这种东西?“姐姐,高压锅我让工部多做出来一些,你们那里记得多种菜,只吃和饭,营养不均衡,哪怕一时改变不了习惯,也要慢慢适应。 还有生吃牛羊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下卫生,等你们回去时,我让医学院的人给你们带上各种到时候你们按照症状……算了,还是直接派医生,司农寺同样会跟去人,看看你们那里的物哪样能种植,还有带着种子去看看适合生长什么……。” 金城公主认真地听着,也努力地记住,全是有用的话,直接关乎到民生方面,疏忽不得。 赤德祖赞同样在听,觉得次此算是来对了,得亲眼看看,大唐如今的样子。 路上其实已经看过,这里的百姓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光彩,路遇到不好走的时候,总能瞧见有百姓组织修,却从不抱怨经过的马匹和人多把路踩坏了。 偶尔路过村庄,会有当地的孩子出来看热闹,自己就没见过一个孩子穿了打补丁的衣服,一个个头发梳理的干干净净,这就是朝阳行动的厉害之处了,因为孩子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看看京城与路上所见有何不同。 队伍继续向前走,没用太久,便到了京城扩建的地方,这里是城西,火把和灯泡的光亮相互映衬着,吆喝声此起彼伏。 “现在所看到的便是扩建的城池。”李隆基继续对赤德祖赞说着:“城西,原本大算只扩城西,小宝和鹃鹃说,四面都扩,我一想,不差这点钱,扩吧,结果工程量太大,到现在还没扩完。” “陛下,他们干了一天了?还真有长劲。”赤德祖赞眼看着队伍变窄,让开施工的地方,又看到不少帮着运送东西的牲口。 “哪有什么长劲,我来时,刚换过工,现在做的是排水系统,城墙不修了,房子也要跟城中一样,建整齐,路面宽阔,再栽上树,以后就分不出城里城外。”李隆基继续介绍。 “城墙呢?”赤德祖赞又问了一句。 “拆了,京城何必要城墙,有个宫墙,足以,我还打算对外开放几个平时没有什么人的宫院,要收钱,别人想要看看皇上呆过的地方,买票进来。 小宝出的损主意,说是到时卖票赚到的钱,足够用来修葺宫中的其他宫院,我一想,我穷啊,只好照着做,要是赚的钱不够,我就让小宝掏钱把不足的补上,谁让他给我出的主意。 开始时还有臣子不愿意,说与礼不合,什么礼?仓廪实才知礼节呢,皇上呆过的地方,别人还不能去了?我让出来宫殿,你有钱住一晚上我都不管。 我就是把兴庆宫让出来,别人住进去,难道他就成皇帝了?我不还是皇帝么,皇帝在百姓的心中,而不在宫墙之内。” 李隆基炫耀似的说着,听得赤德祖赞是目瞪口呆。 “不信是不是?跟我来。”李隆基说着话,拨马向旁边走,到了工地的近前,停下,扬声道:“朕路过,顺便看看你们,大家辛苦啦。” 赤德祖赞先是看到干活的人停下手上的活,转头瞅过来,随后便听见了震耳的声音糟糟的,一时分辨不出众人各自喊的是什么。 后来渐渐地,干活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人开始领头齐喊,最后变成了‘吾皇万岁’的喊声,马上,其他别处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工地也传来了一样动静。 那真是一bo*,浩不休。 李隆基干脆站到了马背上,对着前面成扇形,使劲挥舞着手臂。 张小宝愁坏了,策马过来:“我滴亲皇上啊,您消停点吧,人家还干活呢。” 他并不担心李隆基的安危,来时已经派人到工地守着了,他怕干活的人兴奋过度,干起活来玩命,累趴下几个。 “热闹热闹,哈哈。”李隆基重新坐回到马背上,笑着说道,又向前面工地的人喊:“朕,回去了啊,大家继续干活,晚上加餐,朕请。” 于是工地又一次变换口号,统一了之后是‘恭送陛下’,同样是澎湃不休。 赤德祖赞感触颇深,先前那会儿,听着看着,终于知道啥叫‘帝在民心’,李隆基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城墙确实不用修了,而且宫院拿来赚钱也行。 想到此处,赤德祖赞又看向抱着自己儿子的张小宝,其说出租宫院,不仅仅能赚到钱用来修葺其他宫中的房屋,还能让百姓更加承认李隆基的位置,更可以让宫中显得热闹,宫nv与太监们经常能与外面接触,就不会太过孤僻。 一计多用啊。 “陛下,小宝果然了得,想个办法,也有很多好处,当真为计出必连环,臣想到了大概的事情……。” 赤德祖赞跟李隆基说着,心中无比羡慕,小宝和鹃鹃为何不生在吐蕃? 李隆基听完赤德祖赞说出来的几个好处,笑着摇摇头:“你说的太过简单,小宝若出计如此,便不是小宝,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小宝的意思是,可以给外面心思不轨的人一个接触过来的机会,我们也好抓,还给了一个别人进言的机会,来住的人,觉得大唐哪个地方还应该改进,就写下来,放到他们呆过的宫院。 一人计短,有很多真正有自己生活需要的人,他们或许更了解情况,有人就会整理好,然后拿到朝堂上讨论。 还有一点,我以后要经常去别处,到了一个地方,自然要有行在,我走了,行在闲置,徒耗钱财,现在起个头,以后的行在也能租出去,还有其他好处,等明天你休息好了,再与你慢慢说。” 赤德祖赞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想的还是少了,张小宝就是张小宝。 正在李隆基炫耀,赤德祖赞感慨时,前面过来一匹马,马上的呲牙咧嘴的,一到近前,变说道:“陛下,臣赵含章代表朝中武将,邀王节度使明日进行武举。”f@。 第五百九十七章 规则协定各守房 第五百十七章规则协定各守房 说话时,赵含章显得理直气壮,目光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脸上来回看。 张小宝与王鹃不出声,只是面带笑着赵含章。 金城公主感到气氛有点压抑,问:“鹃鹃,他们要武举了,你怎么不马上答应?” 赤德祖赞在旁解释道:“奴奴,因为过了午夜,就是明天了,小宝和鹃鹃为迎接我等应该多有操劳,到现在还不曾休息,一会儿还要安排我等休息之地,他们明天要比,正是找准了机会。” “啊?”金城公主惊讶地张开嘴,看赵含章的时候,目露不善,太阴损了,你们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赵含章被众人盯着看,头一点点低下去,小声说道:“要不……要不再缓缓?来时众将军说,兵之事,万分火急,遇急而将未动,怠军,则失其先,我回去跟他们说说,明天下午比?”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等远来,受迎于京城外,你们找机会算计人,让我们如何自处?打算让我们时刻自责自己连累了小宝和鹃鹃?” 金城公主愤愤地出言质问,被张小宝抱着的衣唐普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母亲生气了,他也同样跟着生气,瞪着眼睛看赵含章。 “没,没这个意思。”赵含章使劲摇头,又商量着:“缓两天,两天,王节度使,你看如何?” “不错,兵未战而先谋敌,好计策。”王鹃笑着夸了句,赵含章觉得非常刺耳。 王鹃接着说道:“不必等,待我们一进城,马上进行武举,兵之事,万分火急啊。” “啊?”这次轮到赵含章傻眼了。 出来的时候,将军们刚刚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为了研究这个计策,估计张小宝和王鹃要陪着赤德祖赞,就算听到武举的事情,立即去休息,也睡不安稳。 可没想到王鹃竟然直接要比,那将军们睡一个来时辰,还不如刚才不睡呢,此刻正是睡得舒服的时候,再爬起来穿衣服,估计连梳洗的时间都没有。 “将军们刚睡。”赵含章说道。 “万分火急,遇急而将未动,怠军,则失其先。”金城公主反应过来,笑着把赵含章说的话重复一遍。 赵含章一拍脑门:“哎呦我滴娘啊,可真苦了,果然是谋胜者当先谋人,咱的对宝跟鹃鹃,咋没想到这点呢。” “呵呵!”李隆基听着,突然笑了起来,对赵含章道:“既如此,还请众将军不要延误军机为好,朕也去,地方不是选在了芙蓉园么,半个时辰后,朕在那里等众将前来。” 转回头,李隆基又向赤德祖赞问:“是休息,还是一同前去?休息不必去驿馆和外事坊,让小宝派人把你们安排在得意居便好,其他人,除了服侍者,其余到城外军营驻扎。” 赤德祖赞看了金城公主一眼,道:“臣去芙蓉园,奴奴带人先住进得意居,待臣困顿,再回来。” 金城公主点头,如果只是他们一家人,可以全去芙蓉园,但还有跟来的不少随从,以及护卫和吐蕃的特产,得有人坐镇安排。 伸手接过还不舍得离开张小宝怀抱的孩子,金城公主说道:“夫君自去,妾身安排一应事宜,想是小宝和鹃鹃家使唤之人能做好。” 赤德祖赞摸摸儿子脑袋,很放心地说道:“自是如此,谁不知道大唐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内院最贴心,儿子饿了记得让人安排吃的。” 一行人,就这般刚进城便各行其事,张小宝和王鹃的速度加快,朝着芙蓉园赶,李隆基、赤德祖赞等人也跟随着。 张小宝跟着一个内院吩咐句,内院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朝府赶,回去取东西。 最着急的是赵含章,众将军不可能睡在一起,各回各府,各归各家,他只能派出去一大群人分别传消息,让将军们睡下的快快起来,还没睡过去的,直接出来。 当张小宝和王鹃先到了芙蓉园,泡过热水澡,又让内院的人按摩放松之时,众将领们有的是骂骂咧咧地刚出门,有的是脸色难看地走在路上,还有的正迷糊着被家人抬着往芙蓉园来。 谁也不敢耽误时间,皇上都说半个时辰了,必然是半个时辰,否则就是延误军机。 等到了芙蓉园门口,遇到的人多,互相指责,互相骂着,都说对方的主意出的不好,不承认自己也跟着参与了。 众将领来齐了,果然没超过半个时辰,张小宝和王鹃的人也到了,吩咐回去的人送来一大罗纸,一看就知道是印刷品,正在分发,凡是他们两个一边的人,每人一份,厚厚的,上头还有方便查找的便签。 李隆基要过来一份,与赤德祖赞和高力士同看。 这见便签上写有名字,第一个是张守珪,李隆基翻开最上面一张用来防磨损的封皮,露出里面的内容。 “将,张守珪,行军经验丰富,有急智,善投机以破敌,以其为主先攻,攻势必然犀利,为达目的,其可远绕其军,一击而乱敌阵。 然,攻有余而守不足,勇有余又稳不足,临突发事有急辨,于大势把握欠缺,好合击与突袭。 状元楼发免费券五百贯,其多次前往就食,喜吃羊肉,又喜饮烈酒,烈酒上桌,却又用小盅喝,故,其性多烈又求细节。 给其代金券,其购买我家物品时,找人与其议价,其明知价地,却依旧反复压价,遇不卖时,甚至转身佯走,如还不卖,其转头再以方才所议最低时价购买。 说明其人自负计多,若遇之,可以使小计让其入局,后将计就计寻漏破之,破后,再以小计,其依旧能计,再后,成包围逼其守,留漏洞三处,让其突围,延后慢攻,打乱众将军整体战略布局。” 李隆基三个人看着还没结束就几乎同时打了个寒战。 “陛,陛下,后,后面还有。”高力士提醒李隆基翻页。 李隆基却不急着翻,而是看向赤德祖赞,赤德祖赞正好也同时望过来,咽了两口唾沫,说道:“当时吐蕃输的一点不冤,这应是小宝写的,懂了鹃鹃负责行军布阵,小宝管着对方敌将的喜好性格。” “正是,我当时就纳闷。”李隆基抬头看着不远处,还在打哈欠的张守珪,摇摇头,道:“我纳闷小宝和鹃鹃为何变得那般大方,专门给将军们送免费券与代金券,原来如此啊,过真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赤德祖赞听着李隆基的话,想起了先前收下的那对儿玳瑁,那玩意确实值钱但绝对不是好礼,以后自己得精心地养着,估计还得弄到和海水差不多的水,一直把它们养大。 等那时,估计自己也就不能继续呆在吐蕃了,拿着钱财找别的地方过好日子,实在钱不够用,卖一只,够几辈子使了。 看着情报,赤德祖赞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说道:“如此说来,小宝和鹃鹃的情报非常迅速、详细,各行各业估计都有他们的人。” 李隆基听到,顿了一下:“正是,他们的情报系统,比起大唐官方的要更厉害,厉害到朕每天吃什么,睡在哪里,说过什么话他们都知道的程度。越是这样,我越安心,有人想算计我,他们会知道,哪怕有人打进宫,他们救援时也好找对地方,哪个敢我给下毒,估计我不知道呢,他们已先有所动作了,是不是力士?” 高力士连忙说道:“陛下所言差不多,有时臣也给他们透露消息,比如西南小国进贡东西,臣会先告知他们东西长什么样,让他们否能伤了陛下。还有御厨房做的新菜,如跟状元楼或小宝学的菜,臣会仔细对照,如是御厨自己所做,臣同样要告诉小宝一声,让他看看,长期食用对身体是否不好。” 赤德祖赞一听两个人的对话,知道误会了,或许人家还想着自己挑拨离间,冤枉啊,自己没那个意思。 同时也在心暗叹一声,看样子别人想要用离间计估计是不成了,人家两个人说的话太明白不过,对小宝、鹃鹃不设防。 尤其是高力士的话,他就敢承认往外泄露消息,还是主动传出去,李隆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已经不是宠信了,这叫宠溺。 一时间,赤德祖赞后悔刚才说的话,或许马上便能传到小宝和鹃鹃耳朵,他二人会如何想?贴吧 张张嘴,赤德祖赞想要解释下,又无奈地放弃了,越描越黑,只能期待小宝二人大度些,别计较,李隆基也没继续说什么,抬手随意地翻到了一页上,这页上面的标签写的是“贾师顺”,翻到的这页是写贾师顺的第三页,上写: “贾师顺,善守,其守,几近固若金汤,若遇之,当绕行而去,令其失去战略位置,若其领兵攻,当硬碰之,逼其守而定其位,配合其他人孤立其军,围点打援。 其喜饮葡萄酒,可无菜浅斟,或一小盘坚果,其也可就之自饮葡萄酒二斤,口重,愿意吃咸食,主食爱吃面条,总要用筷子绕两圈,这才缓缓入口,说明其心思多,又不喜主谋进,稳有计,更适合后勤组织。 去积利州船上时,众将军进行沙盘推演,秋季,贾师顺率一千五百人守重要山峰,先到,命人连夜伐树,往山上堆积,又凿木成坑,取水填之。 其当时敌为小将王忠嗣,年不及冠,领军一万,合围,先强攻,被贾师顺居高临下投石,久攻不下,后火攻,然,贾师顺前已命人伐木,火有断层,烧不至顶,再烟攻,贾师顺令人脱衣沾水护面。 又让人点火起烟,借风势,吹熏敌合围处,下风口之兵,敌阵乱,再令军士击鼓做强攻状,下风敌人顶烟戒备,其却让人用湿布遮脸,悄悄下山攻击敌烟攻之处,敌懈怠,斩杀无数,重回山上,敌追之不及。 徒十日余,小将王忠嗣领兵后撤,损兵三千,延误战机,故,遇贾师顺,其为守,绝对不攻,其为攻,逼其防守。” 李隆基看完,又和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陛下,您去积利州玩的时候还带着沙盘?”赤德祖赞问,他知道李隆基去积利州了,先前听李隆基讲故事的时候知道的,但不知道还带了沙盘。 “岂只是带了,一艘船的三层全用来为沙盘推演方面了,那时说好的,路途上武举,众将军都迫不及待了。 谁知道一上了船,小宝和鹃鹃开始不停找我说国策,各种招数,给我听得都迷糊了,后来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船已经到地方了,没比。 你说我能不听?国策重要还是武举重要?安民策从小宝嘴里说出来,我不得打起一百十二分的精神?还有对外扩张的计策,也由他们两个说出来,我不仅仅要听,还得琢磨。 众将军想要进行武举,谁敢过来打断他们两个的一环套一环的计策?他们还经常忙到天亮,人家那么辛苦,还逼着人家弄一个不算太重要的武举,什么意思?想误国误民?” 李隆基把船上的事情跟赤德祖赞大概地说一遍,学着张小宝的样子摊摊手:“所以比不了啊,那么武将们自己先熟悉熟悉吧,谁知道这个他们沙盘的攻防的记录,也被小宝拿去研究了。 我当时你知道有多高兴么?他们两个支持我去旅游,宁愿他们出钱,让我看看那边的景色,同时路上还说了让我帮着弄新罗人到大唐联合成县的事情。 那时我已很感叹了,小宝果然不同,计计,连环计,我出去溜达一趟,也有这么多的好处,不白去一次,做了许多事情,也知道了许多事情。” “但今天您才发现,他的计还有没显露出来的,是吧?”赤德祖赞一副同情的样子对李隆基问。 “是的,怪不得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搞什么军民一路联欢,就是为了拖延啊,这么多天了,估计小宝早把所有的将军给研究明白了,哼,一群傻子。还想算计人家小宝和鹃鹃,看今天晚上两军布局的时候怎么办,今天我见识了,攻在外而非在兵,一场战争的胜利,不仅仅是军队行,还有其他辅助和算计。” 李隆基抖了抖手是行的那罗写有情报的纸,目光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的众将领身上扫过。 赤德祖赞非常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呀,有时候不短兵相接,也会死人的,鹃鹃是一把锋利的刀,真等她动了,那必然是血染山河,小宝是杀人无形的毒药,他可以在有刀帮着威慑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做很多事情。 最后人们才发现,真正死在那把需要时刻防备的刀下的人并不多,毒药才是最狠的,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一个玩的是阳谋,能够随时以硬碰硬,一个玩的是阴谋,不停地跟你死缠烂打,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他们两个为何……哎……” “为何在我大唐是吧?我运气好呀,再等等,我实在不忍心让刚刚赶来的人马上进行武举,太欺负人,虽然他们是自找的。” 李隆基美滋滋地说着,自己是有德的皇帝,不然怎能有小宝鹃鹃来帮着,当初谁说要压制他们来着?说了很多坏话,恨不能让自己杀了他们两家?都有谁?回头挨个收拾。 在他们三个为众武将难过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按摩完了,神采奕奕地,笑容满面地,谦虚平和地,来到了众将军们休息的地方。 将军们不停地喝茶提神。贴吧 “小宝、鹃鹃,这里。”李隆基招呼着。 张小宝和王鹃走过去,看着李隆基,等他说话。 “手下留情。”李隆基挥挥手上的那罗纸,说道。 王鹃看一眼,回道:“我和小宝一定会努力作战,让他们输,就算他们最后能侥幸胜了,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要以为有了先进的武器就可以懈怠。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事情多了,一旦我们打哪个民族的时候失败了,人家就会有一种在某方面蔑视我们的态度。” 张小宝点头,他知道,他和王鹃那时,看一百来年前的历史,里面就说,因为美国连输两场,一场朝鲜,一场越南,所以那时国的真正武力尽管还不厉害,但国民却不怕美国,不像被扔了两个原子弹的日本那样怕。 于是跟着说道:“我跟鹃鹃一样,努力取胜,不给任何人面子,今天让着他们,就是明天害了他们。” “呃!好吧,那你们努力,可是这个东西,你们取得是,似乎违反了游戏规则。”李隆基又晃晃手的一罗情报。 “这不是游戏,这是战争,战争的规则是为了胜利,没有规则,舍不得杀平民的差点让人家给全灭。”张小宝说话时看赤德祖赞。 赤德祖赞默默地点头,他知道张小宝说的是什么,当时大唐的军队过来,没有碰村庄,结果被报信了,可等着鹃鹃的后勤营来时,那真血腥啊,但怨谁呢,你不去碰人家的江堤,人家能报复的这么狠辣么。 李隆基也想起来了,当时不过是想给张王两家弄点功劳,没指望他们真去打,跟着凑热闹就行,把后勤组织好了,拿出钱来,自己就能够说服其他臣子,给你们升官。 可没想到人家组织的后勤不仅能够在大唐境内让军队畅通无阻,还能接着就得到了自己的旨意,在明明知道那边形势的情况下,毅然按照旨意要求的那样出关,以后勤营的身份顶到了统军的位置,整合了残兵败将,然后征战四野,塞外奔袭。 想到此,李隆基伸出双手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脑袋上揉揉,说道:“打,给朕狠狠地打,没本事的将军累死千军,这次是对你们的武举,也是对他们的选拔,朕不会让他们看到这份情报。” 张小宝和王鹃相视一笑,同时点头,转过身去邀请众将军们开始武举。 将军们看到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十分无语,这两人,太坏了。 “咦?裴大人,您不是管着吏部么,您过来瞧热闹?”张小宝看到了裴光庭,吏部尚书,诧异地问道。 裴光庭眼睛红红的,困啊,没有精神地说道:“我以前也当过兵部的郎,年岁大了,也要尽份心才是。” “您可不老,正当壮年,要不您也不能是同书门下平章事,那个……要开始了,诸位是不是该各就各位了?”张小宝依旧笑颜以对,他早知道裴光庭是其一个,这一次对方都是牛人啊,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同样情报也全收集好了,只是因对方半夜算计,故刻意挑衅。 王鹃也在观察着,人不少啊,赵含章、张守珪、贾师顺、杨思勋、萧嵩、杜暹、盖嘉运、崔希逸、王忠嗣、宇融等等,真瞧得起自己,看这意思,估计连一个营的营长也是带名号的。 张小宝顺着王鹃的目光看向宇融,不等他问,宇融先开口:“我就是组织后勤,我不会打仗,弄弄粮草什么的,记记账。” “哦,这算是全国抽调了吧,李林甫李大人没来?”张小宝真佩服对方,能放下架子请管来组织后勤,那么李林甫这个组织能力不错,算账本事也强的人不应该缺了。 “张大人,我在这。”果然,后面声音传来,李林甫起身挥手。 张小宝也挥手:“我还真怕缺了谁,反正现在大唐事情少,通讯便利,闲着也是闲着,一起玩吧,热闹热闹。按理说,现在可以开始了,但是,我要介绍个重要的存在给大家认识,他就是水云,在沙盘,你们要承认他的存在,水云,下来,让各位同僚看看。” 张小宝对天上喊了一嗓子,天上回了一声鹰啼,随后出现了水云的身影,盘旋两圈,找到一个枝杈比较好的树枝,再一次飞上高空,俯冲而下,双爪抓住那个主干,咔嚓声就给弄断了。 这还不算完,水云两个爪子调整了一下,然后带着主干升空,又一次俯冲,直接把树干断点的那个地方给按进了旁边近处一条小水沟冰和地面接触的间。 水云飞起来,这才缓缓地落在他按在地上的那个树枝的杈子上,很合适。 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水云无非就是给自己做一个站的地方,哪怕他有一天跟人聊天,问人家早上“吃了么”也很正常,会说话的鸟很多。 但众人依旧很嫉妒地看向张小宝,因为水云还有一个聪明程度差不了多少的媳妇,红鸾,人家可以生孩子,一窝又一窝的,全属于张小宝和王鹃。 “水将军下来了,我要说的是,他与我们一同作战,在沙盘判断上,必须要把他考虑进去,他聪明到什么程度,到时沙盘上诸位将军就要承认到什么程度,可否?”张小宝阐述自己的意思。 “不行,水云太聪明了,不公平。”赵含章还浑身酸疼呢,出言反对。 张小宝看李隆基,让其帮着说话。 李隆基思忖片刻,说道:“哪有公平?你们用枪炮,还有电台,鹃鹃用冷兵器,这本身就不公平,你们能说以后你们打的地方,真没有水云一样的存在?” 赤德祖赞也帮腔:“就是,鞭炮在大唐能够随意买到,你们能保证别国的人过来买回去大量的鞭炮,不会做成简单的枪炮来打仗?别国不能买很多很多鞭炮当成炸龘药来使用?” 赵含章不出声了,确实,谁说鞭炮就炸不死人?看向其他人,希望能够得到援助。 其他人低头沉思,随后张守珪站出来说道:“好,我们承认水云,但你和鹃鹃不可以在抢了我们的电台之后,接收信号,并按照里面的传达的意思部署。 这点你们要承认,咱们使用的是一套单独的加密体系,别人在战场上得到了,也不可能翻译过来。 还有,你们在得到了枪炮的时候,不能熟练使用,因为你们没练习过,虽然我们知道你们对这个更精通,但你们扮演的不是我们大唐的人,对不对?” “对,我们就算是在战场上得到了电台,沙盘对战时也不会有场外传递情报的人过来告诉我们内容,炮我们打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殉爆。抓的俘虏也按照以前的规则,双方都问不出来,他们都是宁死不屈,其他的还有什么改变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开始。”张小宝认同了张守珪的说法,又把规则重新说了一遍,问其他人。 众将军互相看看,都没有提出新的改变,规则已经制订得差不多了,如果有需要,临时也有裁判组来负责。 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实战检验,因为实战出现的事情,超脱在规则之外,但没办法,总不能真打。 李隆基见没有人再补充,说道:“既然如此,武举开始,朕也是一个裁判,如果出来了重大的对抗公平性争议,朕亲自来裁决,入场吧。” 将军们不管是困的还是处在难受情况下的,都向着各自的位置走去。 张小宝和王鹃等人也是如此,一大帮人,走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屋子,每个人都是一个房间,除非他们的军队遇到了一起,才能够让他们聚集在一块商议事情。 无数个小屋子间是一个大大的沙盘,江南道的沙盘,更有许多负责在各个房间传达消息的人准备就绪。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作者最大的动力。)哈哈 第五百九十八章 话议强民不畏亡 几百个将领找到自己的位置 张小宝和王鹃也安排好家中负责指挥的人员 十万兵对十万兵,算上一场大仗 王鹃因为是扮演了一个落后地区的防守指挥官,所以她的兵可以先布置,将军们则是从江南到的东边,也就是江南东道乘船进攻 要求王鹃不能有大船,只能有小舢板,但主场归王鹃,张小宝负责的后勤可以灵活 王鹃有四十万的土著百姓,将军们有五万后勤部队补充 李隆基一声令下,战斗开始 张守珪负责大唐主攻前锋,统军两万,炮舰五十,运输船二百,船上配马 战斗一开始,张守珪拿起一个令旗,挥舞两下,小声说道:“命令,所有炮舰一字排开,横船,启炮,轰炸海盐一代沿海” 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看了眼张守珪面前的小沙盘和地图,点头领命而去,到中间的大屋子中的大沙盘面前重复张守珪的命令 此时进到大屋子中负责传达消息的人非常多,裁判们眼睛死死地盯在沙盘上,专负责记录的人也运笔如飞 象征着炮舰的模型船在大沙盘表现的海面上横了过来,几个裁判看着沙盘,同时摇摇头,给出一个结果 ‘唐军前锋炮舰覆盖式击,按火炮最大程计算,土著损员,零,因沿海没布置人员留守,大唐炮舰,若持续开炮,一刻钟将消耗炮弹一千五百枚’ 王鹃这边也看着自己的小沙盘和地图,同样轻声命令:“所有人员设陷阱完毕,全线后撤,以钱塘为中心,南北成直线,后退至乌程、德清县、武康、永兴、富阳东,成一条线准备再次后退,放弃灵隐山,有利地形 如前锋各部已到达指定位置,三十六个时辰未接到命令,说明指挥部已转移,命其按总战前部署自由调整队伍,或后退,或就地隐藏,或佯攻” 守在这边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点头离开,到了虎子等人的屋子外面,跟外面的人说一声,站在外面的人表示听到了,却没有进去跟虎子等将军说; 因为王鹃是土著一方,没有电台,传递消息需要一个等待的时间,如果裁判规定的时间是四天才能传过去消息,那么外面的人需要一天之后才可以告诉虎子等人,如果说四个时辰,那么就等一个时辰,四比一的比例 三分钟之后,张守珪这里另一个屋子中的将领让人传来消息:“前锋斥候一队报,炮火覆盖完毕,打掉海盐视野内沿海地区所有可疑目标掩体,未发现反击迹象” “炮舰指挥营报,消耗弹一千一百五十发,已停止击,等待下一步命令,整体炮弹消耗七分之一”这是又一个屋子中的将军让人传来的消息 “再探再报,命斥候营,增加一队,上岸仔细搜索”张守珪从斥候一队传来的消息中,发现了情况有点不妙,斥候一队没有说看到多少土著尸体,说明没有侦察到,或者是沿海无人,有的全是假的掩体 这时张小宝从自己的屋子站起来,向外溜达,朝着王鹃屋子所在走去,路过张守珪的口时,还对其笑了笑 “嗯?”张守珪看到张小宝之后,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传递消息的人说道:“抗议,张小宝自己出溜出来了,违反规则” 传递消息的人马上找到裁判团,得到一个答复后,又回来,对张守珪说道:“裁判团表示可以,张小宝没有违反规则” “怎么可能?他都出来了,还没违反,我要求裁判团给个具体解释,你看,他进王鹃的房间了,武举还能进行了么?他是管什么的,他就过去了?一会儿记得把我这关上,容易让他们听去” 张守珪非常不满地指着刚刚进到王鹃房间并关的张小宝说道 传消息的人又跑了一个来回:“裁判团说,您无权通过裁判团来知晓张小宝具体负责什么,并再一次确认,他没有违背规则,如果您非要知道,那么您首先提出退出武举,告知您之后,您只能坐在裁判席,或者离场” “呃”张守珪顿了一下,摆摆手:“算了,我还不能退出去,命令,炮舰沿杭州湾北岸,贴岸而行,用最快度到达盐官县,派斥候队在岸上随船搜索,如遇敌,快报 特种部队上岸,深入丛林,仔细探察,发现敌人踪迹,电台呼叫炮火支援,通报中军,前路无忧” 大唐船队的中军是杨思勖负责,率军四万,炮舰二十,其他大小船只三百,现在还轮不到他走什么,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沙盘,前面有几个小船的模型,代表了前锋,负责传递消息的人,一点点推着小船走 每走出一点距离,就离开一下,然后得到裁判团的情报,再推一点,等着推了两下之后,传令人回来之后,那几个小船就有两个不动了 杨思勖愣了一下:“电报前锋,为何两团之兵停止不前?” 这个团,是王鹃要求的,按军师旅团营队伍来代表,不是现在的军事体系不行,而是王鹃熟悉这个,她没把队换成排,已经算不错了,她讲课的时候也让将军们习惯编制 杨思勖仅仅是纳闷,张守珪却是快被气疯了 “怎么就不让我两个团动了?谁给我个解释?”张守珪为传令人 传令人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不能说,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您要求查看详情,请您先退出” “船队管损人员报,前锋第一旅,二团和三团螺旋桨被渔网缠住了,裁判团判定,第一旅二三团无法移动,蒸汽机损伤,第一团半数船只无法移动,蒸汽机同样受损” 张守珪的疑问,很快被其队伍中其他房间过来的传令员解答 “怎么就缠上了?刚才海面了望台还说水面平静,他们的渔网藏哪了?太欺负人了”张守珪说什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结果这个传令员同样说道:“你如果想知道具体原因,以第三方的视角来观察,请您先退出,找其他人代替” “你们就不会换一句?赵刚,你退出,问问怎么回事,让你弟弟替代你,如果解释不对,你过来找我,如果解释合理,你就在裁判团呆着” 张守珪使劲对着隔壁喊了一嗓子 赵刚是负责整个船队了望的小队长,听到张守珪的声音,十分不舍地放下旗帜,站起身朝着中间的大沙盘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说道:“我退出,我想知道船怎么被渔网缠住的,水面上在你们判定中,并没有出现有痕迹的道具” 裁判团的人很好说话,既然你退出了,那就告诉你,解释道:“王鹃最开始的时候已经让人在水中放了渔网,采用了悬浮技术,就是一块木头,下面吊石头,达到悬浮目的后才允许放在水中,渔网就是这样挂上去,这个技术一点不难,裁判团通过,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赵刚站在那里想想,摇头道:“没有,让我弟弟替代我的位置,我加如裁判团,把规则说明给我一份” 张守珪没有等来赵刚,等带了是传令人的消息‘赵大人已经加入裁判团’ 仰天长叹一声,张守珪清楚了,船确实被渔网缠住,至于怎么缠的,需要自己来找原因 没用太长时间,水鬼们传过来消息‘发现水中悬浮木块,下坠石头,不浮不沉,挂接渔网’ 上岸的特种部队的消息也传回来‘发现虚假掩体无数,假人无数,活人没有,死人没有’ 张守珪听到消息,使劲点下头:“厉害,还没接触上,先让我大唐损失几万贯,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说着话,张守珪站起身,直奔中央沙盘的地方而去,到了一个朝着这边的外面,他把衣服一兜,脑袋住,双手捂耳朵,迈不进去,说道:“先停一停,我有话说,我没看到,也没听到” 李隆基一边吃着就嘴的小菜,一边喝葡萄酒,一边看沙盘,见张守珪进来这副样子,抬手示意暂停 说:“张卿,张卿,来人,把他手拿下来,别装样子,朕不信他听不到” 不用别人帮忙,张守珪自己放下手,很不忿地样子,说道:“陛下,臣不服,王鹃是咱们将领的师傅,她已经对我们很了解了,再加上一个张小宝,专算计人的,他们和我们打,我们是步步吃亏呀 臣想问的是,如果真是大唐的军队出发,炮舰一横,有多少地方的土著能想出那般招数?可您看他们打的,从开始就算计,非常了解我们,真正的土著可能么?” 李隆基认真地听着,盘算少许时候,问:“那……依张卿的意思是,你们认输?王鹃直接成为武状元?”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裁判团不应该允许他们像现在一样聪明”张守珪辩解道 他喊的声音大,别的地方也听到了,王鹃和张小宝从屋子里走出来,到中央沙盘处,由张小宝开口 “张将军,是,鹃鹃了解你们,但你们不了解她?她总给你们上课,她的风格你们不清楚?我也没有躲着藏着,我用计,似乎所有人都明白,我计出必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难道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让你们不了解?说我们算计你们,莫非真正战场上,你会发现对方将领算计你,你说你不打了?然后人家因理亏,同意休战并撤兵?” “这……这到不是,沙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其他,各凭手段,以定雌雄,可土著人有你们这样聪明吗?他们听到炮声还不吓傻了?” 张守珪先摇下头,接着说自己反对的理由 “哦?听到炮声就吓傻了?好,张将军,看看这是什么?”张小宝把枪掏出来,对着张守珪 “枪”张守珪回一声 “很好,那么现在,张将军,我让你把你母亲或媳儿带过来,脱光衣服让我们大家**,否则我打死你”张小宝说道 “竖子尔敢?”张守珪眉立起来,眼睛圆睁,迈步就向张小宝冲过来:“张小宝,有种你打死我,你打” “停,张将军,我道歉,就,回头我给伯母磕头去,赔罪,我跟鹃鹃一起去赔罪,您别冲动” 张小宝连忙跑到李隆基的身后 “张卿,别冲动,朕给你做主,来人啊,把张小宝拿下”李隆基也急忙劝阻 高力士在旁边呢,一把按住张小宝,夺过那把子弹没开保险的枪 张守珪这才停下向前冲的动作,气呼呼地瞪着张小宝:“张小宝,我记住你了,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买一车鞭炮炸你家去” “好的,张将军您别生气,我回头和鹃鹃给伯母磕头去,好不好?”张小宝举起手,怕怕地说着 “解释有,是这样,张将军,我不过而已,您就这样了,您也知道枪的厉害,您怎么没有退缩?土著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您不怕枪,他们就得怕炮? 是屈辱地活着,还是为了保护亲人战死,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知道如何选择,甚至女人也会被逼着上战场,因此,这一点你说的不成立” 张小宝这回很真诚地说道 张守珪使劲喘息两下:“以后不准你拿我家人来说事,我母亲那不用你们去了,我承认,土著也有男人,但是他们也像你们这样聪明?” 旁边的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举什么例子不好,非要说人家的家人? 跟着说道:“张将军,我和小宝早就想登拜访了,您别推辞,去是一定要去的,刚才小宝言语间多有得罪,您海涵,过后我们登赔罪 我现在回答你第二个疑问,我大唐技术是限制了,可炮舰在那摆着,蒸汽机船也往来穿梭,不说其他某某地方的土著了,说日本,他们的人难道会猜不出来如何能阻止螺旋桨船只怎样行驶? 一个外来国家的人,在大唐求学,他呆的时间够长,就能知道大唐的武器如何,必然会想出应对的方法,谁也不是傻子,何况还有的人非常天才 一个部落派一百人到大唐学习,等他们回去,可能不会针对大唐的经济和军事进行对比与思考吗? 是,可能他们没有我和小宝这样了解大唐,但你们打了一次胜仗,别的部落不知道琢磨? 你说我和小宝知道的多,不公平,可枪炮对冷兵器,本身也不公平,你不能总把别人当成傻子看,其实无论一个地方多么落后,只要他们拼死奋战,你除非杀光每一个人,否则你不可能胜利” 张小宝拿回自己的枪,接过话:“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地方的男人都像男人,有的地方甚至不用去打,只需要ua钱,女人就会自己脱掉衣服给你表演,这其实比被武力征服悲哀 张将军,你们这样想,你们不是在和土著打,是在和一个聪明的民族作战,你们无非是武器先进,但这个民族的每一个人都不怕死,都好学,而且已经在大唐派了很多人学习了 你们要明白,参加武举的人是鹃鹃,你们在武器领先的优势下,让她举步为艰,我们比的是冷兵器与热兵器,只不过用土著为借口罢了 难道你们连这一点点的信心都没有,非要把鹃鹃变成傻瓜,你们才认为有胜算?那如果鹃鹃也用热武器来进行武举呢?你们还敢不敢比?” 张守珪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确实,王鹃的武举本来就已经不对称了,谁也不知道土著人厉害到死光全族而不妥协,还是弱到拿点钱就给你脱衣服,但既然选择对手,就应该找最强的去战 遂道:“陛下,臣知错了” “没错,张卿是个男人,你既然能护家欲搏命,他日需要时,你也一定能护国”李隆基丝毫不在意张守珪刚才君前失仪,真要追究,得先追究张小宝,那话谁听了不生气?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好自己也得写份旨意安慰人家张守珪的母亲,至于小宝,得遭罪,必须行大礼过去才可 张守珪一听李隆基都如此说了,心情好很多,再看张小宝劝其不用过来赔罪,结果张小宝马上懂了,道: “张将军,别说了,得去,哪怕为了名声我也要去,不然天下人如何看我?如换咱俩调一下位置,你已经倒地了,德艺医学院的博士也救不活你 等武举结束,我跟鹃鹃上可不要把我们拒之外啊,鹃鹃,你说准备什么礼物好,赔罪归赔罪,礼也不能缺” “不用不用”张守珪反而不好意思了,人家夫妻二人,张口闭口的就是上磕头赔罪,无非是因举例涉及到自己家人了,又不是人家真要羞辱自己,平日人家礼数已够周到了 王鹃没理会张守珪的话,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听闻伯母喜食淮南蜜桔,这个得有,据说伯母年轻劳,久咳,吐蕃的金木耳也不可少 还有伯母总让人买檀香宁心,沉香木的家具,送一套也是应该的,伯母又畏阴寒,积利州军士到海外寻种子时,猎的白熊皮,正好铺在伯母的屋子中 伯母还愿意看热闹,咱带着杂技和相声的团队过去,陪着伯母高兴一下,如何?还有……” 王鹃一样样说着,张守珪已经听傻了,他发现王鹃说的几样,是他了解到的,还有一部分他根本不清楚,一个外人,居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母亲的习惯,并顺嘴如数家珍般说出来,也太吓人了? 想到此,张守珪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人家是送给母亲东西,感觉王鹃才是自己母亲的亲闺女,了解的真透彻 感动中,张守珪不由得叹息一声,道:“还是继续进行武举,估计我们要完”f 第五百九十九章 精神状态拖不起 第五百九十九章jn神状态拖不起 重新回到自己的屋中,张守珪眼睛在沙盘上的那两只停滞不前的模型小船上看了一会儿,下令:“命令,前锋第一旅三个团五千人全部用小船送至岸上,配备马匹,沿海边陆路,与船队齐头并进。 前锋第二旅,派小船快速前进,扔挂钩,给我把水中的渔网都钩出来,热气球升空,以最快速度向杭州湾南岸石城飞,沿岸入钱塘,监视周围一百平方公里情况。” 王鹃和张小宝也回到了屋中,至于为什么张小宝能和王鹃在一起,那是因为张小宝把后勤的事情提前安排好了,他把指挥部跟王鹃的指挥部合在了一块。 反正消息传递的速度都已经很慢了,他分出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如跟王鹃凑到一个房间中,还能临时商量事情。 “天气。”王鹃问传令兵。 “小雨。”传令兵回答,这个是中央沙盘掷-掷出来的,季节为秋天,刚刚入秋,天气情况每天一掷,除了火山爆发,飓风吹到山上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之外,其他的天气都有可能发生。 在过一段时间,甚至允许有大雪,虽然说江南道很少遇到下雪,即使遇到了下雪也不大的情况,然,以前的各种记录显示,江南道确实有过很大的大雪。 当然,不可能出现整个江南道,第一天全是晴天,第二天就变成全是大雪,那绝对不可能,云还没有飞来或者形成。 听着传令兵的回答,王鹃点点头,说道:“下雨好啊,现在的季节,江南道打-的时候,是不是数点数的时候,相对应的格里面下雨的选择项会多?” “那当然,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江南道un天和秋天,都是最容易出现雨水的时候,我负责后勤,早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你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用手在江南东道睦州的还淳县上一点:“这里,我安排了点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就等雨水多。” 王鹃眼睛一瞄,也没去问张小宝详细的布置,否则容易受影响,围绕那个地方进行布局。 对传令兵吩咐:“命令,我中军杭州主力后退,把第二师第一旅,直属狙击营营长王易喊来。” 这个沙盘最小的军事单位可以落实到队,如果真的是有需要,比如安排一个很厉害的人,想让他打一个特种刺杀战术,那么甚至可以给让他以伍长的身份出现。 实际上不能有太多细节指挥人员,否则双方光是主力就二十万,总不能十个人一伙安排一个指挥的人,那得用上两万人来进行这场武举。 现在的规模已经不算小了,粼粼总总加在一起,有三千多人,是从古到大唐,最大规模的沙盘军演。 营长王易有自己的存在位置,从小屋里跑过来,因为他军演中的位置在中军,更王鹃在一起,所以允许他到王鹃的屋中。 但按照他沙盘上所处的位置,过来需要半个时辰,按四分之一的比例,他要等上一刻钟允许见到王鹃。 一刻钟之后,守在口的传令兵允许他进去。 “第二师第一旅直属狙击营营长王易报到。”王易一进抬头,向王鹃报到。 “王营长,我中军马上后撤,留你一营负责拖延敌人前进步伐,这一份是详细部署思路,你也可以自由行事,以拖延住敌人为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王鹃拿起一份写好的作战计划,先是向王易敬了一个军礼,这双手把计划书递过去。 王易郑重地接过计划书,同样回了一个军礼,庄严道:“保证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 “狙击营番号保留,以待补充,传承军鹃说道。 张小宝也起身敬礼。 王易毅然转身迈大步而去。 传令兵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沙盘上的对战,却还是恭敬地送王易出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真正的战场,王鹃依旧会如此决定,而王易的狙击营会战到最后一人,全力拖延敌人前进速度。 “留下狙击营,中军全速后退。”王鹃下达又一个命令。 中央大大的沙盘旁边的人接到这个消息,马上开始把王鹃所代表的中军小模型,朝着后面缓缓移动,微微挪一点,停下来再挪一点。 同时又拿出来很多更小的模型,象征着离队的狙击营,小旗帜上面写个‘王’字。 反观众将领的中军,杨思勖也在下命令。 “命令全军压上,到达杭州湾之前,分出去一旅五千人,去望海镇。” 传令兵下达命令去了,他又对着中军屋中的其他几个将领笑着说道:“我估计王鹃会在望海镇布置很多兵力,我们用五千人的命,拖住他们的这个埋伏的人,然后前锋绕过去,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跑?” 其他将领呵呵笑了起来,有一个师长说道:“将军果然厉害,就算王鹃再能算计,哪怕布置在这个地方三万人,我五千人也未必会输掉,游戏的规则上,我们的武器占有绝对的优势。” 在中间沙盘旁边呆着的李隆基等人听到了两边房间中不同的对话,长叹一声,道:“鹃鹃赢了。” 赤德祖赞赞同道:“臣也觉得如此,鹃鹃和小宝根本没有把这个武举沙盘推演当游戏,他们手下的将领同样把自己当成了在战场上的真正一员。 咱们与其对阵的将军们还嘻嘻哈哈呢,把人命当成了数据,不在乎五千人是否会中大的埋伏,王易的那个营七百人,鹃鹃就承诺留下番号,我相信,真正的战场上,狙击营必然战至最后一人。” 裁判团马上给王易的狙击营在士气判定上加分,也就是说,同样人数,进行搏战的时候,狙击营胜。 众将军们还不知道人家王鹃和张小宝跟他们玩真的,于是他们下面的人也同样很轻松,看着自己面前的沙盘和地图,觉得很有意思。 “我相信,他们在前进的时候,会警惕每一座山,而且还会派出来大量的特种部队到前面侦察,所以我要一路不停留下人,在每一个他们可能经过的山头处扰,让他们判断不清楚形势。 这就是技术落后的悲哀,我们只能用无数英雄的生命去填,一切只为了胜利,一切都为了不亡国。” 下完命令的王鹃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查看地形,跟张小宝说着。 张小宝同样拿一个放大镜在观察地形,接过话说道:“可以选在了江南道,如果是河北道北部,我们可以一路坚壁清野地后撤,从秋天拖到冬天,他们远征而来的就完了。 现在有树木,有河流,就算是粮食运不上来,也能打猎物,挖野菜,马匹同样能吃到草。” “那也要断掉他们的后勤,规则是他们海路一个月到达这里,断一次,他们最少会耽误一个月的没有后勤的生活,野兽根本不够十万人吃,吃野菜他们军队的体力在判定上会下降很大。” 王鹃沿着地图走动,停下来时,已经把放大镜放在了庭湖的位置,道:“他们打到这里时,我们的军队比他们少两万算他们赢,或者是把我们的部队打得少于三千人,我看他们无补给的情况下,能n到什么程度,你后勤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把粮食抢去。” “放心,他们抢不到,即使让他们得到的,他们也不敢吃。”张小宝非常自信地说道。 在主将显得稍微清闲的时候,各个营队的人就显得比较忙碌了,他们是最底层的指挥,每一步都需要他们做出决定。 一条条命令发出去,一个个小模型在沙盘上动着。 虽然双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实际的接触,却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王鹃这边的人,他们用冷兵器就怕在距离远的情况下被敌人发现,那样会遭到枪炮的攻击。 于是沙盘上出现了一边慢慢推进,一边谨慎后退,一边是怀疑每一个地方可能出现埋伏但又没出现,一边是想在所有的地方下陷阱又犹豫着放弃了。 “今天是打不上了,先睡一会儿吧。”张小宝不用去看大沙盘,便能猜到现在的情况,因为王鹃根本没打算等对方刚刚上岸,或者是没上岸时,争夺海滩。 对方有很多个地方能够登陆,而且还有炮火支援,在岸边狙击,对敌人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反而会让自己一方损失过多。 这样一来,今天根本打不起来,四比一的时间,等一天,也不过是算四天,于是又看看地图,发现没有其他方面的危险,点点头:“那就睡吧,在这里睡,让人悄悄地拿来被褥。” 天快亮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躺下睡着了,告诉别人不吃早饭了。 李隆基打了个哈欠,伸伸腰,说道:“朕也困了,回宫,赤德祖赞,你去得意居住,力士,摆驾。” 高力士安排人马车,对李隆基提议:“比如到状元楼喝过粥再回。” “也罢。”李隆基点头应允。 裁判团的人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同样被人从被窝中叫出来的,天亮时,吃过早饭,把昨天晚上记录的内容j给过来替班的人,到芙蓉园专提供休息的地方去睡。 将军们这个时候就难熬了,晚上没有休息好,现在除了前面前锋开的几炮之外,再无一声枪响,也就是说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所以总是提心吊胆的,猜测王鹃把兵放哪了,让人感觉到身边有一条隐藏着的毒蛇等待时机。 匆匆梳洗一番,一边看地图,一边吃早饭,见迟迟无动静,忍受不住困顿,相继睡去,还告诉传令兵,有事的时候喊他们起来。 下面的各个位置的将领,王鹃一方的知道怎么回事儿,睡觉的时候安稳,另一方的营长队长什么的担心自己的队伍进到包围圈,睡觉的时候也不塌实。 如是,一天时间过去,李隆基白天睡了一大觉,jn神十足地来到芙蓉园。 挨个地方走走看看,将军们下午的时候就已起来,到现在又困了,一个个顶着黑眼圈,还在猜测王鹃的人在哪。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刚起来不长时间,让人送来临时可以移动的浴室,洗过澡,正吃东西。 李隆基一看两边的将领状态,开始为将军们一方悲哀,再不调整一下,不等武举比完,就得有非战斗减员了。 遂对王鹃二人说道:“鹃鹃,小宝,你们是不是找一两场,一直后退,不接战,将军们沉不住气了。” “心浮气燥,为将之大忌,他们连这个都承受不住,还当什么将领?”王鹃咬了一口煎蛋说道。 “对付别人他们还不至于,现在的对手是你们,他们总认为你们会突然算计他们。”李隆基为将领们辩解。 “本来就在算计,打仗哪有全是面对面直接来,我感觉他们似乎不怎么上心,得想办法刺j他们一下,让他们付出更多的jn力行。” 张小宝停下筷,说风凉话。 李隆基承认道:“他们确实没有把沙盘上的演习当真,只是想赢你们,他们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把你们打败,按理说也没错。 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遇到一个地方的需要征服,他们就为了战胜对方,损失很多我大唐的士兵,我大唐的百姓还活不活了?我可不想一场仗打下来,家家传悲泣,你要有办法,拿出来,让他们投入点。” 张小宝和王鹃却从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原来如此,他们的状态真不行啊,那就好办了。 张小宝装着严肃的样,努力地思考,连饭都不吃了,过了会儿,开口说道:“此事有办法,我让工部加快速度把一样东西做出来,和军事方面有关的东西,到时候按照他们各自的表现,对这类东西进行分配,表现不好的,死人多的将军,就得不到了。” “好主意,朕现在便与他们说。”李隆基两手一拍,高兴地说着时想要去告诉众将领。 张小宝连忙劝阻:“陛下莫急,等东西过两天做出来再说,眼见为实。” “有道理,那再等等,你们吃,我去别处继续看看。”李隆基兴奋地走了。 张小宝目送着李隆基离开,笑笑,说道:“过两天他们就被拖得没jn神了。” “我觉得也是。”王鹃附和。f@ 第六百章 初次交锋互算计 三天,三天的时间又快又慢地过去了,对很多人来说,三天眨眼便过,对众将军们来说,这三天比那个武举沙盘一比四的十二天时间还漫长d 三天时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张守珪的前锋军,再有一天半就到钱塘了,岸上跟随的一个旅,中途还从船上取了食物和喂马的黄豆,进行了一次补给 眼睛盯着面前的沙盘,张守珪喃喃自语:“在哪呢?莫非放弃防守?全军后退?真让我在钱塘靠岸,把大炮放下去,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旁边的传令兵紧抿着嘴,不出声,他知道怎么回事 “来人啊,传我命令,热气球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给我找到他们,钱塘处,一定有问题,测风向” 张守珪传下命令,十分疲惫地用手太阳眼睛依旧盯着沙盘看,他不相信王鹃会不做任何动作 风向那边已经打过e子,无风,很不可思议的一个风向,通常这时应该吹南风或东南风 “看来滑翔翼部队不能出动了,热气球自己飞,注意天上的鹰群,少了鹰真不方便,鹰的眼睛总比人用望远镜看的远” 中央大沙盘处,李隆基又来了,昨天他没来,因为他知道昨天打不上,今天才会出现战争场面 所以人来的很多,王皇后、武惠妃,还有赤德祖赞跟金城公主,只为了看热闹 “此战,将消耗掉鹃鹃一个营七百多人,这七百多人就是死字军,留下便没打算活下来,只不清楚他们能够拖延敌人多长时间,风向为无风,对狙击营不利,他们需要临时改变计划” 李隆基当解说员,给众人讲着,准确给金城公主和武惠妃讲,赤德祖赞能看出来,高力士也不差,至于王皇后,那是出身武将家庭,她本身就喜欢打仗,早明白眼前双方形势 她看了下沙盘上的布置,问道:“陛下,王字旗这个营长是谁?” 李隆基还真不清楚,高力士回话:“皇后,王字旗的人叫王易,是小宝和鹃鹃两个人第二批培养出来的作战指挥官,第一批是虎子等人,第二批已经学十年有余” “十年的老人了?鹃鹃怎么舍得?死字旗下,都是我大唐的勇士,怎么不能想点别的战术?” 王皇后眼睛红了,她一时忘了这是沙盘演习,还当成真正的战场上 “换成别人鹃鹃也无法放心,她连自己都舍得,一声令下心如铁呀,打仗总要死人,至少他们死在了家乡土地上” 金城公主在旁感慨地说道,不由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地位是如何获得的,当初在逻些城中,自己明显感受到被人联合起来排挤,后来鹃鹃带兵转战几千里,她打的越狠,自己的受到的重视就越多 王皇后也想起来当时的事情:“是呀是呀,大漠苍苍岁难琢,回家乡月,让我大唐多少好男人埋骨吐蕃?这个该死的赤……赤,呵呵,赤德祖赞我没骂你,我就是一说而已,都过去了,不提” 王皇后骂的时候才现赤德祖赞还在旁边,连忙掩饰一下 赤德祖赞别提多郁闷了,你们是死人了,我吐蕃死的多,我国都没了,找谁说理去? 心中想着,嘴上道:“是,都过去了,我希望王易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他们看着沙盘说话时,王易很苦恼,他都做好准备了,要点火,七百人早分散开了,最远的相距一百里,以第一柱烟火为号,同时烧山 七百多人分散开,很好隐藏,如果是刮南风或东南风,他们一直躲着,让过敌人的大部队,然后在其身后点火,这样敌人因为有炮,怕被烧,会出现火借风势,追在敌人后面 想必他们怀恨在心,回头追杀,自己就可以边跑边吸引,直到战死 然,现在无风,杭州一带秋天怎么可能无风?谁掷的e子?手气太差 王易看着沙盘,骂着掷e子的人,眉头紧紧地皱到一起,努力地想应对办法 这时,传令兵来了,手上拿着几个很小的热气球模型,放到了王易前面的沙盘上 ‘哦敌人的热气球队伍上来了,数量还不少呢,得有二百,他们闲的一堆热气球,不占船的地方?’ 看到小模型,王易知道什么意思,敌人出动空中侦察打击部队了,心中很羡慕,自己一方的鹰群不知道在哪,否则冲过去,热气球全给你抓破,让你们飞 正闹心时,王易心中灵光一闪,眼睛亮了,向传令兵吩咐:“传我命令,成三角形,先点三柱烟火,五分钟后,离三柱烟火一百米远,点两柱烟火,再过五分钟,离两柱烟火五十米处,点一柱烟火,按烟火令号行事” 传令兵匆匆离去,先到大沙盘处说一下,然后有不少传令兵到相关的房间,在将领的沙盘上标示 王易一方被他按照五十人一小队分成了十四队,因为是特殊情况下对小队的显示,所以十四个人分在了十四个临时帐篷中 离王易最近的一个小队队长看到临时制作的并不怎么精美的沙盘上被人a了三个代表烟火的模型,马上布命令:“点三队烟火,成三角形” 等着又出现了两堆和一堆的烟火之后,同样下达点火的命令,然后说道:“命令,烧山,快,点完火撤退,快,向预定目标集结” 离他最近的小队也布一样的命令,相继传递 张守珪前锋军热气球大队的队长现自己的沙盘上被人放了烟火的模型,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电报,现敌人踪迹,有三堆人为形成的烟火” 过了一会儿:“又现两个地方有品字形烟火” 五分钟后:“电报,现烟火十四处,敌人正在用烟火传达命令,三,二” 再五分钟:“十四处数量未变,烟火点燃顺序,三、二、一,间隔时间为五分钟” 随后传令兵拿了一大堆小的烟雾形状的东西,胡地撒到了沙盘上,这个大队长很纳闷,怎么又出现这么多的起火点?难道敌人大部队在此?这么点,不是把自己烧了么? 又过五分钟,传令的兵拿过来一个大的烟火模型,一下子盖住了很都地方,这个大队长的热气球被拿起来,放到烟火的上面 他一看到这个样子:“报,整个杭州地域,估计一百里范围,全部被点燃,估计敌人是分小股点火,意图耽误我军进攻时间请记住我)” “报,我说报,你怎么站着不动了?”大对长说完最后一条命令,见传令兵站着没动,焦急地质问 传令兵到是没有什么不满,回复:“您的热气球部队飞行高度一百三十米到一百五十米区间,下方燃烧之火,因敌方提前准备,火势增大度非常快,您刚才没有下达躲避和紧急升空的命令 所以,裁判团判定,你们被烟熏晕过去了,如果风向不改变,吹着热气球飞出这个区域,也没有外力帮忙的话,你们全部战死” 大队长听明白了,双手搓搓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问道:“这……这就死了?风向是无风,外力?前锋热气球全出动了,还哪有外力?那个,我问一下,我们怎么一熏就倒?也太假了?” “我估计你必然会退出,给你解释一下,他们准备了十多天了,易燃和易起烟的东西很多,还有各种粪便以及胡椒粉,油脂等等,所以一熏就倒,不信您可以试试,如果您没倒,我们将重判定” 传令兵稍微违背了一下规则,提前告诉这个大队长了,因为还没有判定他死亡,他不算退出 大队长一听传令兵说出来的东西,再想想十多天的准备,承认道:“不用试,倒了,绝对倒了,真那么大的火,不用说刺气味,就是只有火,上空也完了,才一百多米的高度,无风,热气一熏,人缺氧就倒了,我对不起将军啊,关键的情报没传回去” 传令兵笑笑,变得和气了:“将军,您的官职在七品以上,您可以到中央沙盘附近观看,陛下也在那里” “好,我去看看,死我也要死个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布置的?”大队长郁闷地站起身,被传令兵引着来到中央沙盘处 李隆基看到他过来,呵呵一笑:“来,陈卿,到朕这来,让朕看看,你被熏成什么样了” “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公主殿下、高将军、赤德祖赞大人,臣确实被熏迷糊了,臣想知道王节度使在什么地方呆着指挥了这场偷袭,她不怕把她自己烧到?” 姓陈的武将先问候一圈,眼睛看沙盘,同时问王鹃在什么地方,一看到旗,非常诧异 “陈卿是不是觉得纳闷?正如你所见,非是鹃鹃具体指挥的战斗”李隆基说道 “那是哪为将军,算计如此厉害,他怎么知道无风?还是临时应变?”姓陈的武将刚问完,突然反应过来,王鹃和张小宝手下没有将军,唯一有的将军是水云 想到此处,猛然一惊 高力士很骄傲地开口:“陈大人所猜不错,指挥这次偷袭的,也是随机应变的人,是王家的一个内院,姓王,名易,第二波跟着鹃鹃学习指挥的三百人当中的普通一员,无官无职无品” 高力士有理由骄傲,小宝是自己的干儿子,和亲儿子没什么太大的不同,等自己百年后,家财都要归小宝,家中的下人,还有自己的那个‘媳去留都要听小宝的 小宝和鹃鹃的家人厉害,也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面上有光,别看张王两家迹的时间短,但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世家底蕴 姓陈的武将一听,垂道:“臣汗颜,臣有愧于现在的官职,臣请辞” 李隆基一见自己的臣子被打击了,还想辞官,摆了下手:“这个想法要不得,张王两家厉害的不仅仅是指挥人员,还有行政人员呢,难不成有他们在,满朝文武比比自己,然后大部分都回家去? 朕该如何办?让他们家的内院顶替位置,以后大多数的朝臣全是他们家的人?从此之后,不需要早朝,在他们家开家庭会议就行,陈卿,你以为然否?”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否则将国之不国”姓陈的武将吓一跳,连连摇头 “对了,那是不行滴,叫王易的内员,学了十多年,你们学的时间还短,以后要好好学,鹃鹃给你们讲课,可谓是尽心尽力,没藏i,就如小宝给别人讲经济一样 鹃鹃和小宝及其家中内院,非大阵仗,朕不会用,他们是朕鞘中所藏之锋芒,真需要他们出动,朕只要一个结果,那便是胜利 你们把事情都做好了,朕就用不上他们,他们也图个轻闲,就因为有的人无能,害得小贝他们也要东奔西跑,努力” 李隆基突然想起了不在京城的小贝等人,近几天身边总觉冷清,不像有小贝在旁边唧唧喳喳时那般热闹 姓陈的武将闻言,庄严道:“臣一定尽力去学,不负陛下期许” “好,看沙盘,这一次偷袭,你们输了,一个热气球上有一个了望手,一个控制火的作手,一个负责把握方向的舵手,两个随时准备向下投掷弹的攻击手,前锋的热气球,一百个,一下子掉了五百人” 李隆基指指沙盘说道,众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沙盘上 要说盯沙盘盯的最紧的就属张守珪了,他现在眼睛盯着沙盘看,沙盘上的热气球从他的角度来说还在 因为他不知道那里出什么问题了,除非是他自己判断热气球大队全军覆没,或者是其他情报人员告诉他 否则他沙盘上的热气球模型会一直存在 但传过去消息那边不接,没有应答,这让他琢磨不透了 半个时辰前他还连续收到情报,这一会儿的工夫究竟生了什么? ‘难道是对方飞上天,同时把一百个热气球上的人全部控制住或杀掉?否则不应该啊’张守珪嘴上叼着一支雪茄,ou了一口,想着,很苦恼 两天来他精神非常疲劳,茶叶喝了很多,还把王鹃自己好不容易到的咖啡也要来喝,最后ou上雪茄提神 但战场形势丝毫没有好转 先是找不到敌人,刚刚收到消息,以为现了对方,结果消息又突然中断 “王鹃主力难道在杭州一带埋伏?那躲的可真好,裁判团能判定那么多人不被我方现,除非是钻地里去,然后猛然现身,出动一千只鹰,把热气球几乎同时抓破,不给人消息的机会 她有那么多鹰吗?绝对不可能,自己一方的人同时叛变了?那也不对,规则上定好的,双方人员宁死不降” 张守珪一口一口ou着烟,自语 “张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云,晴空霹雳,咔嚓一下,把咱们一百个热气球全给霹没了?” 王忠嗣在旁提醒,他做为参谋存在,张小宝、王鹃所知历史上的他厉害,但他现在还小,去积利州时,在船上沙盘推演,他仗仗输 大家都觉得不让他参加,可惜了他聪明的脑袋,故让他跟在张守珪身边学一学 “我看是你脑袋被雷霹了,无风,云从哪飘来?”张守珪瞪了王忠嗣 王忠嗣嘟囔:“我觉得也是,最近我睡觉总会突然惊醒,跟王鹃打仗,压力太大,我终于理解赤德祖赞当时是何种心情了” “看把你吓那样?没胆子,怕啥,她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去船上的情报小组问问,有没有消息”张守珪不满地说道 “哦”王忠嗣答应一声,刚要离开,进来一个传令兵 “报告,前锋军情报组送来情报,我军地面特种部队行进受阻,与空中侦察部队失去联络,另,杭州北东南,三个方向烧起林火,火势冲天,无法判定过火面积” ‘啪’王忠嗣一拍大ui:“娘的,我知道了,他们居然烧山焚林,怪不得咱们的热气球大队失去联络,一定是被裁判团判定烧下来了” “现在不用你说,大家也懂,一日后,我军登陆,你说该如何行事?”张守珪又瞪了王忠嗣一眼 张守珪缩缩头,看着传令兵在张守珪的示意下,把代表热气球的模型拿走,有在沙盘大概的几个张守珪怀疑的地方放上象征山火的模型 挑下眉头,说道:“我觉得王鹃是不想让我们前进,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从旁边绕路,快突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王忠嗣猛然摇头:“不对,王鹃和张小宝不可能想不到此点,他们绝对会在我们分兵绕路的时候想办法偷袭,那我们就集中兵力,从一个方向绕,但如果他们的主力正好藏在另外一边怎办?” “停,别说了,照你的说法,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好了”张守珪打断了王忠嗣的话,闭起眼睛沉思 王忠嗣悻悻地围着沙盘转圈,转着转着,叹息道:“可惜喽,林子中一定有很多百年之上的好木头,一把火焚尽,这等损失,他们为何不好好想想?” “想什么?”张守珪睁开眼睛:“若是真的战争,他们不烧,那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百年?万年的树也不再属于他们,亡国的人连尊严都没了” 张守珪觉得有点思路了:“那会不会鹃鹃选择暂时放弃空间,来赢得时间?” “张大人,他们赢得时间能做什么?总不会展工业把炮造出来?咱大唐的炮确实是他们两家出来的,但那是因为他们说不让工业走弯路,是那什么……就是那俩的功劳 咱现在打的是土著,我给他们五十年,他们也造不出炮来,裁判团不会同意的” 王忠嗣说到张王两家高人的时候变的非常谨慎,那‘两个人’在很多人心中都有个影子,却没有人愿意直接提及,尊敬与畏惧同存 张守珪被王忠嗣分析的闹心了:“不想了,总想着对方在干什么,还打不打了?咱们自己动,让他们想,我就不信了,他们能猜到我的心思” “报中军,前锋杭州受阻,明日登陆后,准备从南绕行,岸上先前一旅,从北绕行,令中军自度” 张守珪又出一个命令 王鹃所在的房间中,她跟张小宝刚刚小睡了一会儿,两个人知道随着对方前锋的到来,要开始忙碌了,需要保证精力,来应对ji烈的战斗场面 用热巾,敷敷脸,张小宝把写有各个重要武将的册子拿过来,一边看,一边回忆,一边分析,嘴上也不闲着 “亲爱的夫人,正常来说,咱还应该用一计,想办法派人写信跟大唐求和,或者说献上多少东西,让对方的前锋来指定地点取,玩一招离间,你说行不行?” “别叫的这么腻味,有外人在”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屋子里无论是中军的人还是负责联系中央沙盘的传令兵,一个个非常认真地忙着自己的事情,离两个人最近的传令兵执著地盯着自己的鞋看 那是一双千层底儿的高筒布靴,深蓝面上有暗纹,典雅又舒适,出自柳儿和馨儿的成衣行,算是给跟武举有关之人的福利,所以他看的很仔细 “看,没人听见”张小宝对王鹃眨眨眼,又朝着看鞋的传令兵说道:“去问问,刚才我说的离间计让不让用?” “遵命”传令兵这个时候耳朵好用了,转身离去 “你这人,前线的士兵在用命拼杀,你还有心思说别的”王鹃不满道 “我也知道那一营回不来了,可我知道,他们的付出,不是让家乡的人哭泣,而是欢笑,该死的侵略者” 张小宝忿忿地说道 “那真正的我们是什么?” “我认为是侵略者,但我相信,很多人会歌颂我们,谁的痛苦谁知道,反正我大唐人不痛苦就行,狼吃羊的时候从来不考虑那么多” 张小宝那种所谓的被抨击的‘民族主义者’的格依旧未变 李隆基还没有回去,认为今晚的情况一定会精彩,所以留下来看热闹,反正朝中也没什么事,真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大臣们可以来芙蓉园召开临时朝会,暂停下武举 跟身边的几个人讨论战况会向何种程度展时,传令兵来了,把张小宝的话一说 不等裁判团判定,李隆基直接否定:“不行,什么离间计?对我大唐不好用,若鹃鹃和小宝领兵去打,别人离间他们叛变,朕会信吗?他们还用跑外面去之后再造反? 若是别的将军出去,朕甚至可以把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带着,他们能凭借手上所拥有的那点人和枪炮叛变?那他们是想逼着鹃鹃和小宝带大唐先进的武器追过去,绝对不会是武举时候用的冷兵器” 传令兵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又被李隆基叫住:“朕亲自去看看他们” 一行人就这样挤到了王鹃的指挥部里 王鹃刚刚出去三道命令,抬眼看到进来一堆人,非常诧异 “鹃鹃,朕问你,若你在外面,别人使离间计,朕让你到指定的地点去取东西,你去不去?”李隆基一看到王鹃,便开口问 “不去,我傻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鹃想都未想就回答李隆基了 李隆基又转过目光看张小宝:“小宝你呢?” “我?我去,我会一路慢悠悠走着,大力宣传我过去的事情,我大唐是骄傲的,他们怕了,所以才送东西,带着炮兵ing进,等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告诉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告诉他们把东西送过来 不送就是心不诚,架起大炮使劲地轰,送了我就管他要我一路过来的额外费用,你给大唐皇帝了,你给我了吗?本将军是骄傲的” 张小宝微微仰着头,回答 除了王鹃,其他人登时无语,如此比较的话,还是王鹃比较好一些,小宝实在是太坏了 “好,有你们两个在,朕放心了”李隆基到是不觉得张小宝和王鹃的反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高兴地表扬了一番 张小宝坦然受之,看看面前的沙盘,又看看李隆基,说道:“陛下,您还是去中央的沙盘看,那里能够清楚全面局势” “不必,朕过来找你们聊聊天,闲着也是闲着,小宝,小贝他们近两日有没有传来消息?他们到哪了?跑出去了,玩疯了,把朕给忘了” 李隆基满不在乎地摆下手,开始询问起小贝等人的事情 张小宝这个郁闷啊,我这里在打仗呢,你问我弟弟妹妹,你是闲着了,我忙着啊 正打算拒绝,把李隆基给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主意,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王鹃说道:“夫人,咱们给陛下贝他们的事情” “啊?”王鹃很诧异,自己还在指挥中,聊天?似乎不妥? 等一看张小宝那微笑的平和的面孔,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宝绝对有算计,好,宝要干什么 遂配合着说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一天又快过去,到了晚上,就算是将领也要休息,我就当是现实中的战场上睡觉了” “正是,小贝他们现在何处?”李隆基颔 王鹃想了想,回道:“傍晚来了一次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弘农,正在前往老柳树村的路上,他们在弘农看到了游乐园建设的场地,到夏天之前,能投入运营 还让我们帮着想点赚钱的小办法,他们说,如果朝廷能够免去他们三年的税,他们愿意三年中,每年拿出来一半的利润,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王鹃没说谎,小贝等人来的消息确实说的是这个 李隆基一听到小贝他们的消息,显得很高兴,在他心中,小贝是公主一样的存在,又可爱又懂事 想象了一下小贝等人写电报时候的样子,李隆基脸上出现了笑容,再一考虑电报里说的事情,向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免去小贝他们的税?他们似乎能赚很多钱?” 李隆基一提,其他人才想起来,小贝他们在弘农的游乐园是张小宝去的时候便想好的,他刻意惦记的事情,赚的钱会少? 只有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不清楚这个事情,两个人互相看了眼,有灵犀般地由金城公主问 “鹃鹃,跟姐姐说说,小贝他们在弘农还有买卖?哎呀,真好,以后他们不用愁家财了,游乐园里都有什么项目?” 王鹃扫了眼沙盘,瞬间缓过神,刚要说话,张小宝接过来,回道:“奴奴姐姐,小贝他们当初是杀人去了,此事得问陛下,原本小贝他们在万年县玩耍,被兴庆宫内出的一道电报指使着连夜跑到弘农 那时……天还下着雨,弘农一片汪洋,水深处,大人掉进去就没影,小贝他们却义无返顾地用出了强行军的方案,星夜中风雨兼程,小贝九个孩子,好几次都掉到没人的水里了,他们……” “小宝,你别说的这么伤感成不成?”李隆基被张小宝的话给说乐了:“小贝他们是自己九个人去的?你们派在他们身边的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大唐仅有的两个快枪手跟在谁身边了? 你总说小贝掉水里,小贝那是能在冷透骨的黄河中救人的一种存在,她会被淹到得朕像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奴奴,你听我说” 李隆基怕被污蔑,因为他看到金城公主的眼中已经含泪了,当初可是小贝他们写的邀请信,信中还有不少错别字 李隆基耐心地解释一番,金城公主这才重高兴起来,夸道:“小贝他们就是比别的孩子好,这点我早知道了,应该给他们免税,哪怕他们不拿出一半的利润给大唐的孩子” “还有一百三十万贯的故事呢”张小宝又提醒了一下 果然,金城公主再一次好奇地看向李隆基,等其讲解 李隆基最怕听的便是一百三十万贯,钱啊,真不多,不管是自己大唐钱庄让小宝运作的钱,还是张王两家自己赚到的,一百三十万贯,无非是个零头 但此钱是单独拿出来,由小贝九人的零ua钱出,比不上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一个月也比不上,可又是小贝九人的全部钱财,也就是说倾其所有 叹息一声,李隆基再次给金城公主讲起一百三十万贯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张小宝和王鹃可没有听故事,两个人聚在一起,用语jia流,研究战略战术 要说最高兴的人,则是非众将军们莫属了,李隆基到了什么地方隐瞒不了,又不涉及到武举,所以他们都得到了消息 说是陛下跟鹃鹃、小宝聊家常去了 好事儿啊,他们被拖住了,最好是聊一晚上 于是,最喜欢寻找时机的张守珪兴奋地布命令:“全军加快度,到杭州集结,快,蒸汽机加大动力” 又传情报给中军,让中军借此机会也马上把兵力投放到,别在海中漂着了 中军的杨思勖听到传来的消息,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直觉,纯属直觉,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在武举的时候能够胜王鹃,别看人家用的是冷兵器 他想的是自己一方损失能小点,自己等人不被王鹃活捉,那已经很不错,至于打败王鹃?开什么玩笑,自己等人可以用出的热兵器战术,都是王鹃玩剩下的 是的,虽然没有看过王鹃亲自指挥炮兵和空军,依旧海军,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王鹃非常熟悉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哦,甚至还包括制电子信息战,一个刚刚被王鹃提出来的战法 有时做梦都能梦到王鹃和张小宝在指挥部中,通过一道道命令,让三军配合的非常默契进行攻防 如果说王鹃真的能做到,那只能说她学的好,对付这样的人,在还不精通自己手中武器的自己等人情况下,获胜的可能太小了 杨思勖犹豫着,还是下达了快接近并登陆的命令,他怕延误军机 王鹃一方指挥部中,金城公主已经李隆基所讲的小贝等人的故事,感动的泪水直流f 第六百零一章 只为承认弃水云 第六百零一章只为承认弃水云 “皇兄,奴奴决定了,在京城等贝他们回来,跟他们商量把宝贝糖果屋开到逻些城的事宜,在城中给他们找位置最好的地方,不收他们的税钱和房子钱” 金城公主想象着贝九个孩子在外面帮着大唐做事,还愿意拿出所有的积蓄送给当地用来建设一有危险一被别人骗了怎么办?那个渡边十一郎就差点骗到贝他们 因此想让贝九个人过去开店,吐蕃还是她和赤德祖赞说的算,腾出个地方来不成问题 张宝和王鹃可不管金城公主咋想,继续研究着他们二人的战略战术 张宝用根棍子,就是指挥bag,点点沙盘语对王鹃说道:“我估计王易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只不知他们那里风向如何?是于后a扰,还是在前阻拦,消息传递方式原始真麻烦” 王鹃也不清楚王易那里情况具体怎样,她的沙盘上没有标注起火点,裁判团判定她不清楚那里的情况 见张宝说,回道:“不急,等等水云,水云回来便知晓情况,哼,热气球算什么?他们的望远镜又能看多远?有水云在,我还怕没有高空侦察能手?” 李隆基一时没注意到张宝和王鹃还在那里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已经被金城公主说得十分无奈了 也了解作为一个v人,对孩子多么关爱,但实际情况不是那样 遂解释着:“奴奴,贝他们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你不清楚他们身边人员的配置,如果可以选择,我出时,我宁愿把自己的防卫队伍跟贝他们的换 也不必担心他们会上当受骗,她的队伍里有专的智囊人物,只是平时不出声,真要是现他们要做的决定不妥,无法挽回,自然要出面阻止 即使是被骗了,又能如何?妹妹受欺负,宝当哥哥一定会帮着妹妹找回来,你一定是不知道最近京城出现的各个足球队和比赛” “足球?”金城公主擦擦眼泪,疑问道,随之反应过来:“是不是蹴球、蹴鞠?我在那边也看人玩过,还有马球,球飞的很高,也很准,总能从两个竖着的竿子上面最高的横竿上飞过去 这跟贝他们有关系?哎呀,他们踢的话,可别摔了,前几天,京城的地硬着呢” “力士你来说”李隆基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现自己的这个妹妹总要把贝他们想象成弱者 然,实际情况中,贝他们是弱者?有宝跟鹃鹃这样的哥哥、姐姐,想弱也弱不下去 高力士还未开口,脸上先1笑容,想起贝九个孩子,每次去玩,回来时总要给一部分人送礼物,心情便非常好 上次得到了两个‘娃娃’,自己o1出时间亲自浇水,已经长的很茂盛了,别看实际价值非常地,自己却比收了金银珠宝还高兴,自己又不缺钱,缺的是家及家中的亲人 一想到此,高力士的眼圈也微微泛红,呵呵笑了两声,对金城公主说道:“贝他们前段日子找了一群人,组成了足球队,换了规则,待明日陪公主去看看 结果呢,把规则告诉给别的蹴鞠队,打比赛,连续输了三场,全是大比分输掉的,于是出现了陛下说的那样的情况,见妹妹输比赛,当哥哥的宝不愿意了 就跟去指挥,当天先赢一场,又教了不少踢球的技术,武举之前,众将军选出个蹴鞠队,要比,因为那段时间贝他们的常胜足球队跟别的队踢,各有胜负,很平常的队伍” “啊?宝就给妹妹出了一场的气?”金城公主略有不满,哪有这般当哥哥的 这时王皇后说话了:“奴奴,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平时比赛的队伍是一支后组成的替补队伍,根本没有接受训练 等与众将军的万将队比的时候,这才出动了主力阵容,你一定猜不到结果,二十九比零胜队一球未进 到今天,常胜队已经连赢五场,还未失一球,没一场俱进对方二十个球以上,故,你不用担心贝他们被欺负,有其哥哥在” 金城公主这下高兴起来,同时也好奇:“规则?宝那么厉害?他还有时间玩蹴鞠?明日一定要去看看” 赤德祖赞同样好奇,但心中想的多的是,宝和鹃鹃究竟如何学的,二人在一起,几乎是全才了 “不错,明日正好有一场比赛,朕也去看看,可惜宝不能亲自上场了,否则……宝,宝?宝你不是说陪朕聊天么?你在那沙盘边干什么呢?” 李隆基说起张宝时才现,张宝和王鹃根本没有看向自己一方,而是凑在沙盘边比比画画 “啊?我呀?我在琢磨贝到了地方会住在什么地方”张宝回头微笑着说道 “你那是江南道的沙盘,不是河南道,贝他们在弘农”李隆基非常不客气地指出张宝说谎的事实 “是的,可贝他们的买卖却是在江南道的江州被查的,不日他们将南下,我当哥哥的不得提前看看?在积利州的时候,贝还惦记着冬天的牡蛎给您吃,您不想着她,我得想着一她吃差了东西,生病了,就不能给您带回来当地的好吃的了” 张宝用了一招以退为进,好象是在解释,其实比直接说脏话骂人狠 果然,李隆基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同时也很生气,使劲地瞪了张宝一眼,自己本来的意思宝和鹃鹃为什么不陪自己说话,结果两句话,让宝给变成了自己不关心贝他们 “那你继续看,千万不要让他们病了,真因为吃差了东西生病,不仅仅朕吃不到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你派到他们身边的医学院本事最大的一群博士估计也得掉脑袋” 李隆基也斗了张宝一下,那意思是,贝他们可能出现吃差东西生病的情况吗? 金城公主这次没有说什么,只在一旁掩嘴轻笑 正当时,外面进来一个传令兵,把原先放在杭州上空的一个白的鹰的模型挪到了王鹃中军的位置 并把代表火的那个模型也放到了杭州三个方向的一百里方圆的位置上 说道:“裁判团评断,水云将军已经得到情报,返回中军营帐,按水云将军的智商评估,他能够把事情表达清楚” 王鹃满意地笑了:“水云‘说’什么了?” “水云将军飞到了您的沙盘附近,用嘴在一百里方圆的地方画了一下,然后又在写有很多字的纸上,用嘴点到‘火’字处,向八个方向扇动翅膀后摇头,表示无风” 传令兵按照裁判团给出的答案回着王鹃的问话 “水云真那么聪明?”金城公主知道水云厉害,却不相信水云能够传达回来这么具体的情报 赤德祖赞也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吐蕃也有鹰,能够侦察敌人,但刚才传令兵说的事情已经脱了他能想象的范围 传令兵点头:“回公主的话,水云就在中央沙盘处,张鹰让他表现了一番,裁判团才认定他的本事” “这么晚了,还折腾他,他孩子眼看要学飞了,好,把他喊过来,要不我去一下?”张宝很不高兴裁判团的人为了判定,刻意把水云叫到这里 水云确实是一只鹰,但多的时候,自己还有其他人是把水云当人来看待,随便折腾人是不对滴 高力士向口走去:“宝你别轻易出去,我去把水云找来” 不一会儿,高力士回来了,身后还有两个人抬一木头竿儿,水云站在上面,到不是他自己过不来,只是怕磨损他的爪子,还有他偶尔要借助翅膀的力量,容易形成‘大风’ 在木头竿子下还拴有几块磨石,有粗沙和细沙等区别,用来给水云磨爪子与磨喙用 正常来讲,鹰是自己早岩石磨,水云越来越聪明,他才不做那样的傻事,岩石哪有磨石好用?就如给孩子们铺的窝,傻鹰才叼树枝,那东西有棉1a暖和? 张鹰手上提一笼子,也跟在后面进来 赤德祖赞一看到水云就打招呼:“这呢,见过面,知道你聪明,没想到你还识字,我说个字,你给我指指,就‘江’字” 水云看了赤德祖赞一眼,没搭理他,扭头望向张鹰,叫两声,张鹰常年跟鹰打jia道,说道:“水云要看看沙盘,抬沙盘附近去,轻点” 两个抬竿子的人心地把水云送到沙盘旁边,水云则是把翅膀紧紧收拢,怕扇出的风吹沙盘上的模型 张鹰提提笼子,里面有两只受伤又经过包扎的松鼠,大大的尾巴晃动着 “这是水云抓来的松鼠,跟我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他抓来是想送给贝他们玩,所以伤口比较浅,松鼠送来时,只是后背的皮被抓穿了,并没有死,医生给上了也喂了说过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众人闻言看向水云,水云只对张宝和王鹃点点头,示意他能听懂人话,也正是这个意思 张宝走过来,水云的脑袋,说道:“辛苦了,贝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可惜他们现在不在,看不到你孩子学飞的情形了 等家伙们要开始学飞翔时,别忘了提前打个招呼,咱们家的势力虽然不够大,但保护住家伙们的能耐还是有的” 张宝的话,周围没一个人认同 李隆基表现尤甚:“宝,你这不叫谦逊,叫虚伪,水将军,你的本事用来抓松鼠实在是屈才,你应该傲在云端,这样,朕封你一个散官,云麾将军,配金鱼袋,你意下如何?” 水云这回不懂了,看看李隆基又看张宝 宝指指自己腰间的金鱼袋,说道:“金鱼袋就是这玩意,你平时用不上,云麾将军是三品官,从三品的,三品跟贝他们一样,反正差不多” 连说带比画几次,水云终于理解了,点下头,朝李隆基又长鸣一声,或许他不清楚从三品的官职具体代表了什么,但能知晓是好事 张宝又说道:“水云,他们对你的本事有点不相信,你让他们考考” “陛下,您考一考水云,问题别太难”张宝又对李隆基说道 一众人很快开始关注起水云来,比如问个一加一等于几呀,比如问问水云能听懂什么话呀等等等等 张宝和王鹃则是趁此机会又跑到沙盘旁边商议战况 “王易动手了,在无风的时候,他自己做的决定,把敌人前锋的热气球给烤下来了,多亏有水云,不然……” “不然会多死人,即使那样,他们也别想轻松冲过来,并且找到我们的主力,真以为有个热气球用以侦察就天下无敌了?就算是用飞机侦察,我也能让他们找不到主力 王易做的不错,希望他们能够多多拖延时间,哎,打仗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留下的部队是送死,却不得不下决定” 王鹃说出的话让人觉得无奈,但表情却依旧坚毅,当元帅的人不可以脆弱,否则会让战士白白牺牲,咬着牙也要割 张宝用指挥bag在着火的地方点点:“山火,不是说灭就能灭,尤其是林天的环境,前锋只能做出两种选择,其原地不动,等待身后大军到来” 王鹃接过话:“其二,冒险突进,体现出先锋的价值,我们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前锋将领是张守珪,谁让他自己跑到中央沙盘去闹,让我们省了对比前锋行进路线和方式的判断分析” 王鹃说完,看向张宝,张宝沉思一会儿,说道:“张守珪的格还算好把握,我判断,他不会分兵两路,齐头并进绕过焚山地域,他会集中兵力走一路,然后蛇行前进,从中军调来空中侦察部队 是的,我估计他的热气球队伍全部覆灭,我不相信他们会临时调整你一直教给他们的部队组成结构中的各分队的数量比例 一是因为他们习惯了按照你教的兵种比例进行战斗,另一个是那天晚上他们被折腾的不轻,无法聚集在一起商议,改变后再达成统一” 张宝说这个话的时候就没有用语,直接出声 李隆基等人正跟着水云jia流,听到张宝的话,马上收声,安静下来,听着张宝二人的分析 王鹃也不在乎了,现在她和宝研究战争,相信李隆基即使不满意,要让自己二人陪着聊天,自己也可以直接拒绝 因此说道:“按照我们多日来掌握的情报,张守珪是个机会主义者,攻有余而守不足,我猜测,他能派出一个部队从另一路行进,然后利用电报来进行快传递消息 他真以为有了电台就天下无敌了?有一利,必有一弊,让水云休息休息,不然他们输了还以为是输在了水云身上,会不服气,我这回让他们知道,快的消息传递,也可以能够被敌人利用的” 李隆基一众人在看着,突然看到王鹃把指挥bag点在了黄山的地方,再听王鹃的话,突然觉得将军们要面临非常大的考验了 张宝没去关注旁人,看着王鹃指的地方,点头:“好的,在黄山吃掉敌前锋主力,估计我们最少要搭进去一万人,你是想用麻雀战术一路布局,通过敌人的先进情报系统并调动敌人的主力军团前a 那我们一路安排下去的军队,可就要各自为战了,敌人的炮火还是很猛烈的,我后勤补给跟不上” 王鹃听到张宝的分析,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们凭什么炮火猛烈?当炮弹是芝麻?往兜里一揣就是一大把,我要给他们来一个遍地烽火,我看张守珪怎么判断?” 说到这里,王鹃向着传令兵说道:“命令,中军斥候担任传令兵,用最快的度把的命令传达下去,斥候队队正,召集中军议事” 很快,中军中的斥候队的所有队正全部到齐,根本就没理会李隆基等人,当他们不存在,一个个眼睛看着王鹃 “命令,向其他各部队传递命令,各部分成百人队,注意隐藏,分散敌,以杭州为东西中线,进行蛇形运动,如在中线北现敌军股部队,配合附近友方队伍,对其进行包围歼灭 若现敌人股部队在中线南,不需jia战,迅后退,强行军脱离敌人视野范围,不准与其他队伍合并,如敌追击,继续分散,各自为战,躲入树林者,点火烧林 目的,把敌人主力引至黄山脚下,后勤指挥官听令” 王鹃安排完传令兵,又接着说后勤,张宝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干净利索的军礼:“后勤总指挥张宝到” “张宝,我命令你部,对我主力军团进行紧急弓箭补给,不得延误”王鹃这时候不是张宝的媳而是一个真正的统帅 张宝同样没有把王鹃当媳严肃地说道:“张宝领命,传令兵,传我命令,后勤营传令兵出动,向各部以达命令 内容:后勤营除独立一旅二旅埋伏部队不动,后勤补给队伍后勤一师三旅四旅,二师一旅,二旅一团二团,三师一旅一团、三团师二旅一团,不,三团师独立三营、四营,同时行动,集结全部兵力两万,携粮食及远程武器补给飞朝黄山隐藏递送 另二师三旅旅二团,三师二旅三团师一旅一团二团,中央独立团五团及一师一旅一团二团,准备引火之物,随时听令,以备佯攻 如一旬时间佯攻队伍接收不到命令,则沿江南道地图最南边线范围,自主运动,前a,以或对战敌军中军”f 【……第六百零一章只为承认弃水云……】a 第六百零二章 各种判断难应对 听到张小宝的命令,李隆基等人这才想起来,张小宝平时确实是不参与军事方面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军事布局 “对呀,当初翼州后勤营是小宝在指挥,让前锋军不必在乎地形,不必去想天气,一路畅通无阻,谁规定后勤人员不能插上助攻的,谁规定后卫就要在中场另一边?守门员还有助攻的时候呢”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发出攻击的命令时,终于醒悟,当初大唐攻打吐蕃的时候,最开始显露出本事的正是翼州后勤营 不显山不露水的未必就不懂得打仗 众将军的前锋张守珪,还不清楚张小宝把后勤部队顶了上来,佯攻以迷惑自己,他还在看着沙盘,承受着万钧压力,心中只想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快,再快’ “张大人,您愁什么?一天之后,我军便会全部上岸,到时枪炮齐鸣,我不信他们还能有抵抗之力” 王忠嗣也听到了皇上到张小宝和王鹃所在的房间闲聊的情报,以为机会来了,却看到张守珪眉头紧锁,故劝到 “你不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这样简单,王鹃既然安排人点了火,那么就一定能够判断出我们可能采取的大概行动,我必须要趁着他们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加快行军度,让他们反应不急” 张守珪拿指挥棒在沙盘上着火的位置点了点,说道 王忠嗣也找来了一个指挥棒,点在沙盘杭州旁边的一条河流模型上,说道:“那我们不下船,直接逆流而进,去浙江多好?这样我们船上的炮舰就能用了” “想的美,你能想到用船过去方便,王鹃他们会想不到?停在大海中,我们还有机会在船队受到突然攻击的时候,把船队躲开,跑到浙江里去,那河才有多宽? 到时候他们比如在上游的地方,放下来很多的尖尖的木头,或者是用火船从上游来攻击,我们朝哪躲?船上还有不少补给,到时候全没了” 张守珪用指挥棒在浙江这条河上一划,就算是否定了这个提议 王忠嗣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脑袋向后一靠,打算休息休息,这几天把他累坏了,他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眼看要打上了,他到是放松下来 不怕打不过,而是先前一直找不到,虽然现在自己一方的队伍被算计到了,损失了全部的前锋所有的热气球部队,但终于是遇到人了,往后该如何便如何,再也不用为了找人而苦恼 王忠嗣这样想的,张守珪却是从另一个方面想问题,围着沙盘转了两圈,小声嘀咕起来:“这个是王鹃的前锋部队还是斥候不队?如果是斥候的话,估计现在不是跑了就是被火烧死了” 嘟囔到这里,他又把地图打开,因为地图上面做的画的比较详细,不像面前的沙盘,由于制作的数量少了,后来有临时做了一批,质量上就比不了前面制作的那些 一看起来地图,张守珪再一次眯着眼睛嘀咕:“如果是前锋的话,王鹃的主力会在什么地方?他们的消息不灵通,而且侦察手段上也没有望远镜,所以……不好” 张守珪说着说着,突然大喊了一声,把刚刚闭上眼睛的王忠嗣给吵醒了,用手放在胸口的地方,王忠嗣很不解地看过来 “张大人,遇到什么事情了?难道你知道我军有危险?”王忠嗣只好从椅子上下来,再一次来到了沙盘处,眼睛看着张守珪,等其讲解 张守珪沉重地点点头:“正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我才想起来,他们有鹰,别的鹰传递消息或许是很差,但是水云绝对会被裁判团认可的 那水云一飞上万米高,然后从很高的高空就能看到我们这里的布局,他回去难道不会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这个理论你认同?” 说话的时候,张守珪额头上的汗下来了,他不清楚王鹃通过水云,对他现在的这边情况掌握了多少 王忠嗣以及房间中其他在前锋军大营的将领们也纷纷感受到了来自天上的威胁,有的人甚至还刻意抬起头来朝 上面是棚,自然不会有水云,水云也不需要真正的去飞一下 “那可怎么办?估计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全在王鹃和张小宝的掌握之下,这仗没法打了,那鹰飞的高,我们用枪也打不下来,它能看见我们,而我们却对它一无所知,就是说,王鹃能够随时根据我们的安排而安排” 王忠嗣一想到水云这个事情,觉得很无奈,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王鹃和张小宝带着水云 就在一屋子人因为水云的存在而感到困难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传令兵,对着王忠嗣等人说道:“陛下说,水云将军从现在开始,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鹰,并不会像真正的他那样聪明” “真的?张小宝和王鹃同意了吗?”王忠嗣一听到水云将不能用了,高兴地追问 “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提出来不用水云的,说是用水云算欺负你们”传令兵回答 说完他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的将领面面相觑 “这是瞧不起我们啊”王忠嗣显得很不满,被人给看低了 张守珪到是没怎么高兴,同时也没有如何生气,表情平静地说道:“看样子王鹃要对我们动手了,不然她不会专门提了一下水云” 其他将军闻言,都点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王鹃还继续躲着,那么有没有水云对别人来说并不是太重要,十万人真想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可能 但现在王鹃强调了水云这个事情,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安排,马上要打仗了,又把自己等人担心有水云的存在,从而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虽说是给王鹃武举,但对自己等将军又何尝不是一种考试呢? 众人这样一向,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同时也认真了,估计这一次比完,回有人对自己等人进行评判,如果在这次的武举时,表现的很差,那么位置可能也会跟着变动 要是真的被皇上从四品官的位置上给弄到了六品,那可就不仅仅是差了两个品的问题了,俸禄了,还有家里的土地什么的都要跟着变动,当然,张王两家送的东西也没有了,人家只给能上朝的官员送礼 王忠嗣就是想到了这个,不打算休息了,站在沙盘的旁边努力思考,一边思考还一边自语 “这个事情麻烦了,如果我在这回的武举当中表现得不好,会不会给我踢出军校?那我的福利就没了,以后再想吃状元楼的菜,得全部由自己掏钱 还有海产品干货也同样没了,以后想要升官我琢磨着也难,不行,我得认真点,千万不能犯傻子一样的错误” 王忠嗣一说,其他将领的心绪也跟着起伏了,刚才大家只是有那么一个想法,现在听到有人直接把问题描述出来,说心中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很快,这个消息传达到了一间间的房子当中,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水云变笨的事情,也同样的让很多人担心不已,怕这一回考试,把自己给考完了 “张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忠嗣认真起来,开始琢磨战术了 张守珪看着那个代表了他们队伍的船只模型在那个海上被传令兵缓缓地挪动的时候,心中非常焦虑,很不能直接把那个模型拿着放到杭州港口那里,这样他就可以马上下达下一个命令 但现在他得等,等上最少三个时辰,那个船只模型才能到达他需要的位置,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谁知道现在王鹃都做了什么样的布置? 听到有人问,张守珪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沙盘,突然指着沙盘说道:“这里是黄山,这里是林历山,有两座山在,如果我是王鹃的话,我就把兵安排到这里躲着,黄山山高又险峻” 说完这话,不等别人发表意见,张守珪又摇头:“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敌人甚至根本不用攻打黄山,而是派出来中军的热气球部队,空投炸弹就行了 其他的部队又可以进行包围,那岂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王鹃绝对不会这么笨,否则她在吐蕃的时候找让人抓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守珪抬起头来看向周围的将领,将领们根本不用多想就点头,因为张守珪说的没错,谁会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呢? 王鹃她可能不清楚这样最简单的战术应用吗?所以,即使她的主力离着杭州不是太过遥远,也绝对不会出现在黄山那一带 王忠嗣一听分析,跟着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就从南边绕过山被烧的地方,直接找到敌人的队伍,进行攻击?毕竟到了山地中,我们的炮不好运输,度会非常慢” “不,我们不从南边走,我们从北面走,我知道炮不好运输,可我们依旧要走北面,让先前的一旅走南边,壮大声势以迷惑敌人 我们前锋的主力一万五千人,在前进的时候要蛇行前进,而不是直接过去,最好是能够把他们的斥候人员全部抓到,让其无法传递消息,然后我们就一直走到黄山那一片地方,等着中军给我们送来后续补给” 张守珪果然如张小宝分析的那样,他选择了蛇行前进,丝毫不差 但别人不清楚,王忠嗣就是很纳闷,问道:“张将军,为什么非要去黄山那里,还要蛇行前进?” 张守珪此刻自得地笑了笑,说道:“蛇行前进可以让人一时判断不出我们这个是不是主力,敌人的斥候就算是躲起来,也会担心被我们包围了,斥候看到的不是蛇行行进的方法,而是看到我们的队伍南北来回地移动 这样一来,他会想到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发现他们的主力,正在对他们的主力进行搜索,既然是搜索,当然就不会是大部队了 而我们的前进路线又是朝着黄山去,你说王鹃会不会想办法吃掉我们的这一部分队伍?她给我们讲课的时候就说过了,除了真正的战略上的目标要达到,重要的是不停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说不能因为觉得一次战术安排因为对方的人少就放弃,要坚持地想办法获得一个个小胜利,很多小胜利集中起来,便是大胜利了” 众将军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再一次纷纷点头 王忠嗣激动地一拍手,说道:“哦,原来张大人是想把王鹃的部队引到黄山,然后一举消灭掉,或者是多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 此计我看可行,因为王鹃用的是冷兵器军队,她要是想和我们直接来一次硬碰硬的战斗,别说十万人,就算她有一百万也不够我们杀的 那么她只能想办法把我们的队伍分散开,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一点点地利用人多打人少的方法获得胜利 我这就去安排,不仅仅要用蛇行走,而且还要告诉士兵们在前进的时候,大声谈论我们要去黄山先休整,并且说是搜索敌军的任务一定要完成这样的话” 说完话,王忠嗣果然去找传令兵去下达命令去了 剩下的将军也继续看着沙盘,尤其是黄山一带,幻想着王鹃的军队上当,然后就在黄山脚下把其全歼 崔希逸就是其中的一个,看着沙盘的时候,是越看越觉得胜利在望,这一次即使不能把王鹃的十万部队全部打掉,也能够把她派来的人数上占很大‘优势’的队伍吃掉 看着代表黄山的模型,崔希逸附和着说道:“我知道张大人为什么要来黄山了,虽然路不好走,但是,一旦到了黄山,我们可以把炮架起来,居高临下地攻击 同时我们即使是没有了热气球大队,也不用等中军给我们送来,我们还有滑翔翼的部队,从山上往下跳,要比从桅杆上往下跳轻松多了,我就不信,裁判团那边还能判定说黄山无风?” “不错,正是如此,或许会有很多人都觉得让部队去黄山不是个好主意,但正是因为别人那么想,王鹃和张小宝也才会一样思考,知道我的大部队去黄山非常不容易,所以一定是过去了小股部队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只要打好了这一次战斗,我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也可以让中军与后军还有后勤的将领们松松气” 张守珪说着,自己先是长出了一口气,最近几天实在是他折磨人了,现在需要一场胜利来提升下士气,准确让自己一方的将军们能够放松下来,好地发挥 张守珪的这个计划只是在前锋的屋子里面说了一说,还没有具体的详细计划,所以暂时不能告诉给中军 中军的杨思勖正如他想的那样,几天来不停地收到来自前面前锋的情报,除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人,好不容易快要接触上,结果前锋的热气球部队直接让人家给弄了下来 还没看到人呢,先损失的队伍,整个队伍的压力都很大 杨思勖现在也接到了明天前锋能够到达杭州的情报,同时下命令,让中军用最快的度赶过去,一个是把五千人的队伍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当诱饵,一个则是尽快配合前锋打开局面 一想到眼下的形势,杨思勖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厨房给送过来的蛋炒饭和汤,还有几碟小咸菜,几次想要拿起筷子吃上一口,却又都停了下来 对着负责照顾他们的人说道:“先拿下去,我吃不下,有黄瓜没?给我洗一根,我磨牙” 来人很快下去给洗了黄瓜拿过来 咬了一口黄瓜,杨思勖忍受着等待队伍靠岸这段时间的痛苦,对其他将军说道:“如果前锋那边跟王鹃打上了,我们就要非常小心了,因为王鹃绝对是喜欢多线指挥作战的人 如果因为我们大意,以为她根本就抽不出空来再派人算计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估计她甚至就是想让我们有这样的想法” 杨思勖所在的屋子中同样有不少的将领,一个个仔细地听着,同时也不停地传达命令来指挥船队中属于自己那一块的活 杨思勖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王鹃的部队藏在哪里?还有他们有什么手段来用冷兵器打热兵器 趁着现在我们没靠岸,还不忙碌,你们也都想一想,如果换成你们,让你们用冷兵器去面对火炮和枪支的话,你们得怎么做,才能够把自己的损失降的最小,同时又能保证攻击有效果?” “杨大人,我想到了一点” 屋子中的人群中还真站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平时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一开口便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只要做到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不提前被敌人发现,然后埋伏在敌人需要走过的路的两旁 当他们一过的时候,我们突然杀出来,那时他们的炮就没有用了,枪上刺刀,可没有直接用冷兵器好,至于他们的手枪,数量很少,同时也不是说他们开枪就一定会打死人 除了这个偷袭的方法,我还想到了弓箭,用大量的弓箭,找个高的地方向下射,那么就不比子弹差了,比如说山上,这个沙盘上就有不少的山,这里,这是很大的山,黄山 如果换成我是王鹃,我就在这里埋伏人,然后想办法引着前锋的人过去,哪怕付出的代价大一点,只要能够吃掉前锋,一切就都值得” 这个人一说完,又退了回去,杨思勖却是眼睛亮了起来,他到不是因为这个人说的两个主意,他关注的是这人说的黄山 目光登时放到了黄山的那个模型上面,又看看树林被烧的那个方圆一百里的地方,担忧地说道: “弄不好王鹃真的把主力放在黄山上面了,真这般,前锋危险了,不行,我得告诉他们一声,来人,发电报,告诉前锋,中军猜测王鹃主力在黄山一带,前锋先不要动,等待中军到达” 发完消息,杨思勖一口一口把黄瓜吃掉,焦急地在屋子中来回走着,就怕自己发的情报前锋不重视 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前锋收到了电台发来的信号,杨思勖说的话被人写在纸上送到张守珪的面前 一看到纸上的字,张守珪笑了,对着别人说道:“中军发来消息了,说是他们猜测王鹃的主力就在黄山一带,让我们先等等,等中军到了之后再行动,呵呵,杨大人很有意思啊” 众将军也跟着轻笑出声,张守珪说的很有意思他们都明白,估计是中军的人想要立功,又担心自己的前锋消灭的敌人多了,最后得到的分数会高,这可是相互有比较的竞争,到时候按照输赢不同,奖励也各不同 尤其是说的黄山,刚才已经分析过了,如果王鹃真的敢把主力放在黄山,自己一边的前锋都不用打了,直接在下面进行包围,把关键的出入口守住了 到时候中军和后军全部到了,能够一鼓作气拿下,自己前锋的功劳就是最大的 张守珪不仅仅是这样想的,而且对杨思勖也微微有点不满,打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抢功,这个时候居然让自己不要前进,原地等着 真这样的话,还哪用得着前锋?大家一起上来多好?自己真等着了,那待到武举结束,可能会被安上一个延误战机的评价,到时候真那样了,他杨思勖会把责任背过去? 想到这里,张守珪马上给杨思勖回了一个消息 杨思勖一看到传回来的消息,无奈地摇摇头:“我没那个心思,误会喽,也罢,说的不错,如果王鹃真的在黄山上的话,那前锋只要把关键地方的几个出入口守住,不让其大部队出来 等我们到了地方,联合进攻,自然能够把王鹃消灭掉,照此说来,也没错,想是王鹃也同样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会往黄山跑” 如是一分析,杨思勖后悔了,不应该给前锋送消息,让人家怀疑自己要跟他们抢夺功劳,何苦呢,却也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了,人家才不会相信 把手上的情报递给旁边的一个将领,杨思勖说道:“都传看一遍,然后想想王鹃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众人看到了消息,又是先前那个出主意的人,这时再一次开口:“我觉得王鹃之所以让人点了山,是因为她想拖延我们的进攻度,他们需要做一个大大的陷阱,到时候把我们给陷进去 比如说把一个山弄空了,或者是把一条河堵住,等我们看到河水浅,过河过一半的时候,他们一放水,过去的人慌张之下会失去很多战斗力,没过去的人,在岸的这边光着 现实中这样对军队的士气影响非常大,裁判团也一定会给出这样的判定,所以,王鹃要做的是尽量争取时间,估计她现在已经不在江南东道了,而是跑了江南西道,我们得加快度了,追上去” 杨思勖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王鹃估计做出点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很正常,当初打吐蕃的时候,在村子里面挖的地道不就是如此么? 对呀,挖地道可以躲过去上面的侦察,而且如果是提前在一个地方挖好地道,做一条最长的通到守夜士兵视野的外面,他们就可以等着我们的人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晚上进行偷袭了 看上去自己一方什么时候安营扎寨,选在什么他们无法知道,但真正懂打仗的人都知道,安营扎寨选的地方都差不多,如果王鹃他们在用一部分兵力拖延或者是吸引自己的部队,从而影响部队的度 那么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基本上部队就能到达王鹃他们提前挖好地道的所在,然后很容易晚上被人打一个偷袭 “对,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可以有地道啊,我得告诉前锋一下,以免他们上当”杨思勖兴奋地搓搓手,就要去给前锋发消息,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就发消息了,结果弄得双方都很不快 这一次似乎就不应该再多事了 杨思勖停下来叫来传令兵发消息的举动,对自己周围的将领说道:“上了岸之后,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把脚下侦察清楚了,尤其是房子中的炉灶之下,看看有没有地道的口,还有井里,枯树等等地方” 众人点头,他们现在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了,连人家王鹃的军队都还没遇到呢,就先被自己一次次吓到 杨思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中没有底儿呀,怪谁呢?要怪就怪王鹃总是给自己等人讲课,她讲的时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今天面对她的时候,必然会想到她当初讲课时候的情况,以这个来分析她会使出何种手段 这时另一个人也开口了:“我认为,王鹃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他们的平常百姓装扮正军队的样子来迷惑我们,而他们的主力部队,从旁边绕过前锋,打我们中军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是绕过我们中军,去袭击后营,绕过后营去打补给队伍,我们需要做的是,加大侦察力度,不能让他们从我们的身边穿过去,给其他友军带来麻烦” 杨思勖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对此进行什么评价,因为他发现了,如果照着现在每个人想的可能来做应对的话,别万人,就是一百万人也忙不过来 因此他决定不再瞎想了,还是尽快地把人送上岸再说 这个时候,相对于众将军们的迷茫和对什么可能都感到有可能的境况,张小宝和王鹃这边就轻松了很多,他们两个的战略意图非常明确 至于敌人的将领会怎么选择路线和方法,两个人也不是很担心,那收集到的情报在概率上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一般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人的行为还有可能出现跟心理学中说的不一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在紧张的状态下,那个人的行为几乎就是他应该去做的那个,而不是去改变思路 李隆基还在跟张小宝和王鹃说话 这回不说水云的事情了,李隆基刚才被张小宝把话题引走,给了张小宝二人一段时间来研究战术,等他发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现在见到二人又不怎么忙了,就问张小宝:“小贝他们说要给他们免税,这样一来他们愿意拿出来一半的钱来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朕相信他们说话绝对算话,不会等着免了税,就不出或者是少出钱,但朕想不明白的是,税钱其实还答不到他们一半的利润?他们为什么宁愿多花钱,却还是要求免税呢?” 李隆基想起了先前说的小贝等人传回来的那个消息中提到的事情,这一点他就没弄明白,故询问张小宝 不仅仅是他,除了王鹃之外,别人全不明白 金城公主在旁边帮着小贝他们想:“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小贝他们希望能够拿出来多的钱给孩子们,但是他们自己又要求有利润,同时他们觉得他们交纳的税,未必会用在孩子们身上 于是呢,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税收来换取多的钱,好帮助大唐的孩子们,真聪明,长大了会有出息” 李隆基被金城公主的话说愣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们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在不交纳税的时候,并且是在拿出来一半的钱用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时,他们得到的好处,或者说是赚到的钱,要比直接交税多,是不是小宝?” 张小宝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忙着武举的事情呢,哪有时间分析这个,估计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一个福利措施” 李隆基根本不相信张小宝说的话,眼睛看向王鹃,王鹃的目光就比张小宝清澈多了,笑着说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小贝他们想啊,如果是免了税的话,以后他们就可以以这个游乐园当总店,就是旗舰店,然后分公司呢,就把税收账目合在总公司里面 但拿出来的一半的利润的钱呢,这个就只有总公司来出,分公司不算在内,如此一来,小贝他们实际得到的利益就大了” 李隆基一时间觉得有点道理,刚要赞成,又想起了什么,摇头道:“不可能,你们家中做买卖,从来不用这样的手段,这叫骗,你们不骗自己的国家 既然如此,小贝他们同样也就不可能了,他们真要是缺钱,可以找小宝,让小宝帮忙出主意,而且,小宝既然没有阻止,就说明小宝已经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还有你鹃鹃,你差点把朕给骗过去,朕不相信你同样不清楚,你们两个一定是发现小贝他们的计划中能得到大大的好处,怕朕从中算计,所以跟朕装傻” “我否认”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出声,然后又一起笑了 李隆基心中别提多郁闷了,见张小宝和王鹃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无奈地挥挥手,让两个人继续去研究战术,自己则把高力士等人叫到近前,坐成一圈,研究小贝他们如何在免税的情况下,拿出来一半的利润,还能赚到比不免税还多的钱 王皇后坐在那里不出声,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情,她喜欢看王鹃和张小宝在那里摆弄沙盘,而不是研究经济方面的东西 武惠妃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在盘算这个事情怎么能够从中得到好处,免税既然不会出现刚才王鹃说的情况,那无论如何计算,都算不出来小贝他们会在当中占到便宜 “真邪门了啊,这点子不会是小宝帮着出的?小贝他们似乎……”武惠妃仔细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想出来,眼睛看向在沙盘旁边的张小宝说道 “不可能,如果是小宝出的主意,小宝自己就说了,朕和他打这种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朕最后都要吃点亏,然,朕可以说,其他人再想骗人已经十分困难了” 李隆基否定了武惠妃的说法,又自己夸了自己一番,有那么点小得意 高力士于一旁附和:“臣认为也不是小宝出的主意,小贝他们自己其实已经想出来很多好办法了,他们总跟小宝鹃鹃呆在一起,想事情的方式都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不交税拿出来一半利润还能多赚钱的事情,臣暂时也想不通 除非是这样,他们要交的税,比他们拿出来的利润一半要多,否则的话,他们并不合算,但不合算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刻意说一说” 高力士说了一通,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用 金城公主眨着眼睛听,她心中非常期待小贝他们能够从免税的事情上得到多的好处,这么好的一群孩子,应该给予多多的奖励 赤德祖赞别看曾经还是吐蕃的王,掌握着整个吐蕃,但说起经济上的事情,他却并不精通,远远比不上军事方面的事 他唯一知道经济方面的事情就是,以前跟着大唐进行的贸易,用马匹、牛羊等等东西的出产,换取大唐的茶叶、盐,还有铁什么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那便是想办法娶一个大唐的公主,别管这个公主是真的公主,还是某个郡主被临时提成了公主,只要娶了,就会得到很多的东西,还有工匠 以前不仅仅是自己的吐蕃这么干,突厥还有河北道北部的一些民族,也是这么干,大家都盯上了娶媳妇所带来的附加好处 只是后来随着小宝和鹃鹃的逐渐长大,大唐不再往外送女人了,甚至是派人进贡的时候,回的礼也轻了,轻到连进贡的东西价值都不够的程度 现在自己虽然不再担心吐蕃那里的粮食什么的不够用,因为有大唐给送,但自己依旧是弄不清楚经济方面的事情,这个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赤德祖赞如是想着,出声:“要不贝他们,他们自己的主意,自己应该清楚” “不能问”李隆基连忙说道:“问了他们,岂不是显得朕很笨?他们九个孩子能想到的办法,朕不信朕自己会想不出来” 众人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了,一个个都在努力分析 过了半刻钟左右,李隆基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朕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一定是他们发现,如果要交税的话,那么交的是包括了成本和利润再内的所有钱的比例税 也就是说,他们的成本比较高,利润很小,如果按照朕说的那种方式交税,他们赚的钱可就少了,不如直接拿出来一半利润 比如说他们卖一块糖,卖一百文钱,但是利润只有三十文,如果税是百分之二十的话,他们要交出来二十文的税,但免了税之后,他们哪怕是拿出来利润的一半用在其他方面,也不过是十五文 如此,他们就少付出五文钱,怎么样?朕说的对不对?小宝,你听到了?说,朕说的对不对?” 李隆基分析了一通,觉得自己分析的完全正确,又一次自得起来 张小宝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对的,我这里看地形呢,哎呀,现在是秋天,如果是冬天,也不知道能不能下场很大很大的雪,真下了话,不好隐藏踪迹,难喽” 王鹃不用李隆基点名问,先说道:“原来还能这样想,厉害,等忙过了这一会儿的,我让人发报,贝,至少我得弄明白他们做什么了,利润比例那么小” 第六百零三章 弘农变化集市哗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回答,马上清楚了,自己想的不对,人家小贝他们的游乐园项目赚的利润绝对是很高的,比例高 否则的话,刚才两个人就承认了,现在这种情况是,自己没有说对,人家还不想直接否定自己的话,所以才给出如此一个回答 “朕就不信了,朕想不出来,大家继续想,无非就是钱财方面的问题”李隆基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又卖力地思考起来,看上去很认真 其他人也陪着一起想,没有人去打扰张小宝和王鹃了 李隆基并不清楚,他到了王鹃的这个房间之后,给众将军一方带来了多少的损失 将军们都以为皇上跟着张小宝和王鹃说话,那么两个人必然不能把心思放到作战上,于是心中有了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但正是这种想法,却也让他们自己懈怠了起来,尤其是下面负责具体营和队的人,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只有那个上了岸的旅才相对比较忙一点,却依旧没有发现敌人 这种无法紧张起来的状态,让他们面对突发事情是,做反应就会慢上一点 就在芙蓉园中,各个部分人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忙着自己的安排的时候,小贝等人已经到了老柳树村 柳菲菲到弘农的火车来去接的,一看到小贝九个人,这些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柳菲菲安心多了 她不相信在大唐这个地方,还有官员能够抗衡小贝他们,小贝一下火车,先是给柳菲菲来了一个拥抱,只不过她个子矮,只能包到柳菲菲腰以上的地方,包不到肩膀 “菲菲姐姐,你放心,你哥那里我已经安排人去保护了,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做妥当了,我们打算让他出来,只要他在里面呆着不吃苦,不遭罪就行 然后等我过去的,我要看看,江州当地的官员怎么跟我解释,本来应该都很老实才对,可谁让经济发展的太快了呢,一个个都开始打起小算盘来了” 小贝知道柳菲菲最关心的是什么,所以刚一见面就说出了让柳菲菲最希望听到的话 果然,柳菲菲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你说没事,那就绝对没事,我相信你家在那边的人能保护我好哥哥,走,这次你家来的人多了” “我娘来了,所以保护和服侍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我给你介绍,来,跟我来”小贝拉着柳菲菲的手,拽到火车边,等了一会儿,她的母亲和小远的母亲这才下来,一下来,张王氏就说小贝 “跑什么?护卫都没下完呢,你就跑下来,出了事情怎么办?” “不可能的,怎么会出事呢,娘,还有婶婶,我给你们介绍,这个是老柳树村的柳菲菲,就是她个哥哥到别的地方帮我们卖东西,才被那里的衙门给抓住的,菲菲姐姐,这是我娘,这是我婶婶,就是小远的娘” 小贝没有去回答母亲刚才的话,而是开始给两边介绍 柳菲菲自然得到了应该有的好待遇,被两个长辈拉着问这问那的,还得了不少的礼物,自己根本拿不住,只好先让人家继续帮这拿,一行人这才朝着老柳树村走 在经过弘农县的县城的时候,小贝还做了一番比较,发现现在的县城比以前好了,尤其是那个要给他们做为补偿的游乐园,正在建设当中 她期待着快点建,到时候自己先玩一玩 然后小贝就和其他八个人凑到一起想出了一个用一半利润来换取税收的方法 现在他们已经快到老柳树村了,脚下的路面比起上次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主要是上次来时这里发过水,有的地方还要趟着水才能过去 现在都换成了水泥路 “菲菲姐姐,村子中的生活现在怎么样了?”小贝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一点点向后倒退的景色,对着她前面的柳菲菲问道 “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自从上次去弘农帮着编筐什么的,我们村子名声就大了,很多有钱的人家,想要买筐的话,就点名要我们老柳树村的筐,说是结实耐用 柳树这个东西你也知道,哪怕是弄一个根柳条,插在地上也能长大,所以我们编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弘农的人买,我们把多的堆在一起,用火车送一次,正好就送到了洛阳 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变了样子,不再是你上次来看到的那个又矮又不结实的泥坯房子了,现在我们用上了砖头,还有水泥,找的铮铮建筑的人给修的 铮铮建筑的人一看是我们村子啊,就没有收手工费,只是吃了我们给做的饭,我们就给他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柳菲菲一边比画一边说,显得非常兴奋,脸上的笑容就没少过 小贝听的猛点头,也跟着开心:“那太好了,是不是二层的小楼?既然是铮铮建筑来修,绝对会给你家提议修二层楼的” “是的,是的,两层,我就住在上面一层,站在上面看的远啊,然后现在我家那边,也不用我们自己去外面买东西了,专门就有人把东西运到桥的那一面,在那里等着我们买” 柳菲菲也点头,然后说起了各种有趣的事情 小贝认真地听着,从柳菲菲知道了这里的变化 先是老柳树村因为在受灾的时候没有遭到过什么损失,加上过去帮忙干活赚了不少钱,同时也帮着村子中的柳编买卖打响了名声 于是他们的柳编赚的钱就多了,现在除非是直接自己组织火车运一车箱,否则根本不自己拿到其他的地方卖 都是别人来收购,然后拿到别的地方卖钱,要说这个柳编,老柳树村则人手艺确实好,但也不至于让很多人都愿意买 人家自己会编的,哪怕外表上看着不那么漂亮,能用就行了,挑粪的筐难道还需要多华丽不成? 之所以多的人愿意买老柳树村的柳编,是因为他们这个东西在当时帮着弘农重建的时候,救过人的命 就是一个人上到了一个酒楼的三楼顶上,在那干活,突然间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掉下来了,掉下时的瞬间,他抓住了一个柳条的筐 结果就是他把筐垫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他除了被吓得一身汗,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小伤口都不见一个 然后众人就去看那个筐,那个筐竟然只微微变了点形,用脚蹬蹬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出现柳条断掉的情况 众人就轮着去看这个筐,发现用来编筐的柳条都非常韧,编的非常细密,外面磨的也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什么毛刺 这可真是好筐,不然又怎么会救人一命呢,大家就打听,谁编的筐?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老柳树村过来的人,给提供的 从那一刻起,老柳树村的柳编出名了,用料好,做工好,而且还吉利 就这样,只要是周围想要买一个筐和篮子等等的人家,就会选择老柳树村的产品 有需求自然就有生产,老柳树村的人基本上天天都在忙碌,忙着编各种东西,有商人就过来了,在桥那边专门等着老柳树村的人把要卖的东西拿过来,他们给钱直接买下 来的商人多了,但村子中的出产数量有限啊,所以就是商人们等的多,但真正能买到的却少 有聪明的商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干脆也不收柳编了,找来几个人当伙计,开始在桥这边卖汤饼,就是面条、馄饨了什么的,面直接在老柳树村中买,还有上面撒的黄瓜丝了等东西,同样在村子里买 村子中自己有种,让这个商人的买卖变得很好 其他商人一看,也纷纷想办法,不仅仅是从老柳树村买东西,村子中没有的东西也从外面运来,等村子中的人出来卖玩柳编,自然会看一眼其他的东西 于是在冬天的时候,老柳树村的外面就出现了一个市场,等着现在春天到来,市场变得繁荣了 小贝九个人听的非常高兴,只要村子好就是他们心中的幸福,但两个大人,他们的母亲却是从中听出了许多事情,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张王两家庄子,虽然还能正常生活,但绝对说不上有多好,跟现在的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后来就是小宝和鹃鹃,一点点帮着发展起来的,先是弄了个市场,然后就是不停地往外做东西,各种好东西,全做了出来 到如今,三水县已经跟自己家的没什么区别了,庄子中随便找一家出来,放到平常的地方,都是当地的富裕人家 “一个地方的生活好不好,只要看看有没有市场,市场上卖的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了,小贝呀,你应该让各个的地方的官员们,经常看看自己所管的地方的集市 只有从集市上才能知道当地的百姓缺少什么,生活习惯如何等等,而不是检查报上来的各种账目,还有税收的目录,因为集市很多是自己组织的,并不收税” 小贝的母亲张王氏想着以前的事情,和现在要看到的情况,分析了一下,对着小贝说道 小贝连连点头:“就是,不要一天总在衙门里闲坐着,出去溜达溜达多好,真正的地方官,应该是看到土地的时候,他是个合格的农民,看到买卖的时候,他是个合格的商人,看到工具的时候,就算不要求他也能制作,他至少也要知道工具制作和使用的道理 这样他才能真正的给百姓做好父母官,而不是天天他呆在衙门中,我决定了,回头给皇上伯伯商量,让皇上伯伯告诉吏部的审核 不要只注重某个地方的官员治理地方,今年交了多少的税,因为有的时候,免税才是最应该的,给百姓一个发展积蓄的机会 免他们两年税,可能这两年地方部分财政的数量少了,让人看着不好,但两年以后,百姓们用这个免税的钱,买了好工具,或者是做了买卖,发展起来了,那么这个地区自然就有钱了” 张王氏听着女儿分析的如此透彻,脸上的笑容盛,别人家的孩子,谁能在这么小的时候懂这么多?除了小宝和鹃鹃之外,似乎还从来没见过 “小远,你也说说”小远的母亲看到小贝说的好,马上让自己儿子也显摆一下 小远十分无奈:“这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有的官员总想升官,比如说三水县,今年的财政收入增加了一倍,那么吏部评的时候,就给他一个上上等,他就升上去了 于是第二个来三水县的官员一看,升官居然这么容易,好,他开始把县中本来的东西卖掉,比如说有一片地啊,他给贱卖了,原来那块地值一万贯,他给卖了五千贯 然后他等着,等快要考评的时候,随便做一个名目,就把两千贯变成了当地的财政收入,但是那块地却没有写上,而是做了一个特殊的评估,硬是把一块好地,变成了废田,账目卖了一千贯 如此一来,吏部评估,今年的三水县财政收入又增加了,县令也升上去了,就这样,一拨拨的县令想办法出卖县中的东西,只为了能够造成一种财政收入增加的假象 其实每一个官升上去,都会给三水县百姓造成很大的伤害,当有一天百姓承受不住的时候,那么三水县就再也不是上县了,而是落到了下县的地步” “嗯不错,娘听着觉得有点道理,那你们就给陛下说,以后不是评估那个地方的财政收入有多少,而是连着当地的资源消耗程度也算进去,哪个官员消耗的本地资源最少,得到的收入越多,哪个才能被评上等” 小远的娘摸摸小远的脑袋,夸了句,也跟着分析一下 柳菲菲在旁边听得不停地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今年的大水,弘农县被免去了两年的赋和税,我爹说了,这两年,我们可以攒下不少,然后用来把前面那片洼地给填上 这样我们就有了多的地来种柳树,等柳树长起来,那林子就值钱了,我爹还准备在村子里办一个学堂,柳编学堂,专门教给愿意来学柳编的人本事 同时村子中的人也可以继续琢磨怎么能把柳条编成美的东西,让柳编不仅仅是能够用来使用的工具,还要成为…….成为…….” “成为艺术,是不是?那样的话,估计你们老柳树村的柳编能成为弘农的一个方面的支柱形产业” 小贝接过话来说道 “是呀”柳菲菲看了眼外面路旁的柳树,幸福地一笑,说道:“就这样,可如果不免掉两年赋税,我们就得借钱,我们需要一个村子的所有人把赚来的钱集中起来才能买下那一大片洼地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当官的不要总是盯着眼前一点点利益,给百姓一个积累的时间,然后百姓会回报给官府多的赋税 就像鸡下蛋,盯着眼前的利益就是直接吃鸡蛋,为了以后的长远打算是留着鸡蛋孵化小鸡,等鸡多了,蛋自然就多了” “呀,菲菲姐姐说的太好了,我要皇上伯伯说,给你请功,咱先忍一忍,少吃点蛋,多养点鸡,皇上伯伯那么多钱,扔在钱庄干什么,不如拿出来养鸡,以后好多吃蛋” 小贝眼睛亮亮的,恨不能马上就飞回到京城,当面跟皇上伯伯说一说今天一路上的见闻 柳菲菲被小贝夸的很不好意思,脸微红,低头小声道:“就是跟你们聊天,哪有什么功劳” “有啊,聊天和聊天不一样,我们聊天,可以直接绝对大唐很多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能找到皇上伯伯,只要说出个理儿来,皇上伯伯就会采纳,我想想啊,让皇上伯伯也给你封一个官 先封个散官,到时候你多学一学,再给你弄个实权的官员,不然刚开始给你个实权的位置,你做错了,会造成损失 对,就这么干,反正皇上伯伯手上有很多官” 小贝这说着话的时候,就决定了柳菲菲一个官职,至于是什么,几品,现在小贝还不知道,得等见了皇上伯伯才能问清楚 柳菲菲吓一跳,同时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就有官当了?自己还是孩子,登时紧张起来:“我,我不会当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小贝,我怕,别让我当了,好不好” “不会就学被,又不是多难,别人能当,咱也就能当,我估计有的官员还比不上你呢,一个个只懂得考科举,真正办实事的时候,就迷糊了,全交给别人,这样的官,谁都能当,你听我的没错,实在不会,我教你,我不会就问我哥哥姐姐” 小贝继续劝着 柳菲菲这回没有再拒绝,而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却非常飘忽,看着外面一样样的东西随着车的行进而反方向动着时,心中幻想着以后当了官要怎么做 直到远远的听到了老柳树村前面的那个集市上传来的各种嘈杂的声音,柳菲菲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笑了下说道: “如果我当官了,我先把市场修修,至少排水沟要修好,不能随便往地上倒水,对,就先做这样一个小事情,大的事情我也不会” 第六百零四章 要官七品张回嘴 第六百零四章要官七品张回嘴 柳菲菲想的很实际,没打算做什么大事,能解决点小事情就好了,其实她知道,排水沟不难挖,用铁锹和镐头很快能刨出来,然后引到河中。 难的是怎么能让大家遵守,没有个‘官儿’说话,人家不听你也没办法。 小贝眨了两下眼睛,出主意:“菲菲姐姐,你告诉他们,不听话就不卖他们柳编。” “瞎说。”小远反驳:“难道你想以市来辖人?不教民守德,却用钱为令?你还不如宣传一下,说是1uan到东西的危害,或者你直接站出来,看看谁敢不服?咱直接命护卫抓人,御史台都不敢弹劾咱,对吧?” “娘在呢,别说我。”小贝大眼睛看了小远一下,小远刚要说话,他娘教训了:“不准说小贝,你有办法你就说。” “我说,我说直接给个官,咱自己做官印和官服,就是朝廷的印签不能仿制,回头再补,咱说是就是了,他们又不会追问。” 小远觉得自己很没地位,赌气一样地说道。 小贝对着小远笑笑:“那听小远的,咱先做着,朝廷的印签咱也做,我马上消息,管皇上伯伯要来授权,对,不等着回京城了。” “来人啊,电,传递至京城我哥哥那里,让我哥哥找皇上伯伯要授权,我要给菲菲姐姐要一个官,也不知道应该是啥官,反正得能管着老柳树村周围一片地方的才行,七品吧,用最快的度传过去,快快。” 小贝对外面喊一嗓子,又对车内的内院丫鬟说:“咱先做着衣服,那边消息一过来,咱的衣服就做好了,拿出咱们家的效率来。” 这下忙碌起来了,小贝一行人也不下车了,远远地都能够看到那个集市了,队伍停下来,厨子们开始做饭,裁缝就给柳菲菲量尺寸,负责电台的人调频,走最紧急的消息传递路线。 小海走下车,站到外面拿望远镜看集市,想了想,吩咐:“把咱们的旗帜打起来,已经到地方了,不用再‘低调’。” 马上有人开始升旗,一路过来时没有挂出任何的标志,离远一点,看不到众人xiong前的那个绣的图案,根本猜不出是什么人组成的浩dang队伍。 主要是怕路过弘农的时候,里面的官员听到消息,都不办公了,全跑出来迎接。 集市上的人也瞧见了过来的长长队伍,正在纳闷是哪个大商队时,一面九个稻苗环绕一堆篝火的大旗飘了上来。 刚才还热闹的集市像多诺米骨牌似的,刷的一下变得安静了,这种旗帜太熟悉了,大唐独一份,并且很好分辨哪个旗帜代表了谁。 “来了,来了,小贝他们来了。”一个老柳树村的孩子正在集市上挑糖呢,看到旗帜之后,糖不要了,钱也不要了,两条胳膊使劲抡着朝桥上跑,扯起嗓子喊。 卖糖的人看看钱,又看看糖,对旁边一个捏面人的说道:“帮我看一下,我把糖送去,可别让人以为我白拿了他钱。” 一个卖凉皮的人,用脚把刚刚扔到地上的一个黄瓜柄就是黄瓜屁股小心地踢到了几的推车后,一个卖冬天储存到现在的白菜的也挑了又挑,把卖相最好的白菜整齐地罗到前面。 集市上人也不吆喝了,买东西的一动不动地站着,卖的则是开始收拾卫生。 没有人要求他们这样做,但他们就觉得应该如此。 然后众人就这么等着,等队伍过来,却没有人往前去迎,直到老柳树村的村正带一群人走过桥,集市还保持着安静。 村正四下看看,对身后吩咐:“都等着,我去。” 说完话,老头整了整衣服,抬头tiiong,脚下不急不缓地朝着队伍所在走去。 小贝一行人准备吃饭了,让厨子做了很多,自己队伍的人已经不少了,一千五百多口子,干脆多做点,连老柳树村和集市上的人的份全带上。 挑起来的旗帜并没有家中两个nv主人的,小贝九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母亲跟来了。 此刻她正在等着京城传回来消息,走的还是自己家的情报网络,层层传递的度再她看来也慢,哥哥姐姐都说了,有个地方,不管距离多远,这边想要和那边说话,一眨眼就行。 老柳树村的村正柳老头挪过来了,队伍中的人各做各的事情,只有一个丫鬟凑过来:“三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娘子们和小公子们还说一会儿饭好了去请您。” 听到丫鬟的话,老头的脸上1u出笑容,先别管人家是否能真的去请,但话从丫鬟口中说出来,让人听着就舒坦。 “我又不是走不动路,啊,小贝他们呢?带我去看看,这一晃的工夫,该有半年了,让我看看长高多少。” 老头眼睛向中间最大的一辆车上看,丫鬟过来扶着往那走。 离着车还有二十步远时,已经有人把村正到来的消息告诉车中的人了。 小贝第一个推开men蹿出来,张开胳膊跑到老头旁边,两手抓着老头的衣服,高兴地说道:“三爷爷,我又来啦,想我没?” 柳老头高兴坏了,一把把小贝抱起来,使劲地亲了口,说道:“想,想,不想我自己,也要想着你们,真沉了。” “我和他们也想三爷爷,来的时候菲菲姐姐说,咱老村儿家家户户都盖楼啦,我恨不能长一双大翅膀,一下子飞到地方,早点看到,我知道,要是没有三爷爷当村正啊,最少还得晚半年才能盖楼。” 小贝一只手搂着柳老头的脖子说道。 “你这张小嘴儿啊,跟抹了蜜似的,呵呵呵呵。”柳老头终于知道为什么当今的圣上那么宠着小贝他们了。 除了人家的哥哥姐姐厉害,人家自己本身也不差,长的好看,嘴还甜,给人一种自己的亲闺nv的感觉。 小贝也跟着哼哼笑两声:“三爷爷,您今天选,您想吃啥,我让人单独给您做,得我们带的材料有才行。” 这时其他八个孩子也跑过来了,还有李珺与他妹妹盼儿,也跟着到外面,好奇地看向周围。 两家的nv主人也相继而下,柳老头马上放下小贝,疾走几步,要施礼,张王氏伸手先虚拦:“柳伯,不必多礼,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蹿蹿men。” 柳老头一看两个人身上穿的是‘寻常’的衣服,再听人家说的话,也不矫情,点点头:“好,一会儿我让人把村里存的好东西拿出来,jiao厨子给做了,都尝尝。” 小贝在旁边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咱村儿的柳蘑了,正好,快,给我三爷爷也量一量,做两套衣服。” “陛下,您不歇一歇?一天都过去了,又到晌午了,您就别想免税的事情了。”刚刚睡了两个时辰起来的张小宝看到李隆基还在那里眼中无神地看着某个地方,知道其绝对不是关心打仗。 估计按照这个调度,想打起来,还得等两天,但又不能把一比四的时间缩短了,否则下面的人进行接触战的时候,会指挥不过来,所以只能耗着,跟真打一场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不用真正到战场上跟着奔bo。 李隆基rourou眼睛:“昨晚我睡了一会儿,没想着免税的事情,小贝他们别说免三年,就算他们要块封地我也给,你和鹃鹃给我打江山,我江山那么大,还差一块地的税? 我刚才在想,如果我的大唐,也和那个国家一样厉害了,会不会把人全打没了?还有,好战者必亡,我看你和鹃鹃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事情,为何?” 张小懂了,李隆基这是闲到了,开始琢磨更深层的东西。 端起凉了的茶叶水,漱漱口,回道:“陛下,第一个问题,真有可能,如果那个国家跟我们生活在同一片海和土地上,真等着我们展起来,他们没有先灭掉我们。 结果就是要么不打,打了也是局部战争,谁把谁bi急了,大家都得跟着玩完,据说他们在研究一种武器,还没有研究成功,估计一百年之内没可能了。” “什么武器?”李隆基就怕听到‘武器’二字,他时刻记得,有一种大炮可以从6州飞到京城。 “一种威力很大的武器,比如河南道,扔一个那种武器,就没了,几年之内那里都不能去人,否则不是直接死就是得重病。”张小宝又给李隆基透1u出来一样东西。 李隆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同样端起小几上的凉茶,抿一口,还是渴,干脆全喝掉,嘴里还有一片茶叶叼着。 “怎么送过来?”李隆基问。 “看到鞭炮中的窜天猴和咱们军队使用的一次xing火箭筒没?做个大的,把那玩意放在上面,理论上是指哪打哪,能飞很远很远,但这个大的窜天猴也没做出来,很难。” 张小宝继续骗。 “能不能拦截?”李隆基还懂这个。 “能,理论上全能拦下来。” “那就想办法拦呀。” “如果我大唐有那种武器,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了,真要是有人想让我大唐活不下去了,终归是个死,我都不往敌人的国家打,我打我自己国家,他们拦谁?” “自杀呀?” “同归于尽,数量够了,一起引爆,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只要他们脚下还是这片土地,只要他们的头上还是这片天,就得陪葬。 至于陛下您第二个问题就简单了,好战必亡,一个是指打仗打人口,打资源,总是打,国家就无法建设了;另一个是指,打到最后,全天下的国家都反对你。 第一个想来陛下您不担心,我会控制好,一边打我一边抢,第二个那要看手段了,打仗,未必非要用炮,咱用的办法多了,比如二桃杀三士,比如驱虎吞狼。” 张小宝丝毫不担心,那核武器,至少他自己活着的时候不会用,至于能不能做出来,那就要看科技的展度了。 第二个方面更不在乎,这世上,现在的大唐都能打过,除非是出现了意外情况,比如地震了,台风了,或是连续地下雨下雪。 李隆基自己又想了想,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们打你们的,尽量少死人,我拿出钱来,让百姓多生孩子,赏,生的越多,赏的越多,朕帮他们养孩子,等实在太多了,朕养不起了,再让他们自己养。” 李隆基轻松了,打算和张小宝说点别的事情,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张王两家的内院打扮。 “小公子,小娘子,小贝小娘子传来消息,您二位看看。”来人递过电报。 王鹃先接过来,扫一眼,转手给了张小宝,张小宝同样扫一下,又递给李隆基。 “给我的?”李隆基纳闷地接过来,也是一眼看尽。 “管我要官来了,还想要个七品官,管一个村儿,小宝你知道多大的村子需要一个七品官来管不?” 李隆基笑着问张小宝。 张小宝也跟着笑,一个下县的县令,是从七品的官,一个村子的村正,连个流外品都算不上,咋给安七品官? “呃~陛下,这样,小贝张回嘴,要个七品官,您的给吧?”张小宝看向李隆基问。 “给,但七品实权,只能安排到那边的府里去,入司,弘农不是一般的县,县令更不是七品,否则当初朕也不会一气之下派出小贝他们。 柳菲菲才十多岁,还在学堂念书,总不会有你和鹃鹃的本事吧?怎么给她安排实权?你妹妹找的事,你说。” 李隆基不在乎一个七品官,然,位置难找,根本就没有,非要安排,塞进弘农做主簿,柳菲菲行吗? 张小宝也犯难,这个妹妹呀,要个官也不省心。 王鹃这时出声:“小宝,要不就塞到司农寺里,直管,老柳树村就是柳树多,周围有空地,就栽柳树好了,让司农寺出现规划,柳菲菲帮着做个传话的人,以柳树为屯管,这不就有七品官了么。” 李隆基两手一拍:“太对了,柳菲菲,去当柳屯监吧,直属司农寺,帮着一起研究各个品种的柳树习xing与应用,还有与其他物种相生相克的事情,七品,从七品。 来人,小宝,还是叫你的人来,走你家的情报网,拟,河南道虢州弘农县老柳树村柳菲菲为司农寺辖下柳屯监,一应事宜,由司农寺授,职从七品。” 那边就去电报层层传递去了,京城这里到时候会送一个行文过去,那时算是真正地落实下来,在吏部和司农寺都备案,地方衙men就不管了,人家是司农寺直管单位,属于中央直辖。 别看品不高,官不大,但权可就大了,人家有事情可以直接进京,你别的地方官没事溜达一把试试? 当消息传到老柳树村小贝队伍中的时候,饭菜刚刚做好,小贝让人招呼着村子中的人还有集市上的人一起吃,热闹。 柳菲菲情绪不怎么稳定,总走神,别人跟她说话,她就会突然惊醒。 柳老头看着看着现不对了,把柳菲菲拉过来,问:“菲儿你是怎了?还在想你哥哥?” “不是。”柳菲菲摇头:“小贝说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我……我是……。” “菲菲姐姐是怕我给她要的官要不下来,放心吧,皇上伯伯会给的,不就是个七品实权官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不给我,我辞了我的巡查使,告老还乡。” 小贝能和柳菲菲想到一起去,大声地安慰着。 众人听到她说告老还乡,先是开怀一笑,才多大就告老了?就启骸骨了? 可刚一笑完,突然反应过来人家前面说的话,不就是个七品实权么? 这下笑不出来了,七品的实职官要是都算不得什么,还得怎样才算大? 柳老头反应最直接,腾的下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贝,声音颤抖地问:“小贝,你真给菲儿要了一个七品官?” “对呀,七品,还得能管事才行,八品官也不好听,六品就当弘农县令了,我找皇上伯伯办一次事儿其实也不容易,回头皇上伯伯不一定让我干啥呢,官要得再小,我就赔了。” 小贝很认真地解释着为什么是七品,而不是六品和八品。 话音刚落,队伍中的电台就收到了传至的任命,负责人过来跟小贝咬耳朵。 “好啦,皇上伯伯说我了,说让我下次给人要官的时候看好地方和品级,别找没有的要,这不是坑人嘛?嘻嘻,恭喜菲菲姐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河南道虢州弘农县老柳树村司农寺辖下柳屯监啦,从七品,来人,拿东西给菲菲姐姐。” 小贝摇晃着脑袋,拍着手祝贺。 家中人把柳菲菲给nong到车里,等着柳菲菲再出来的时候,原来身上的衣服换了,变成了绿色的袍子,上面还有一朵小hua,仔细闻的话,能闻到一股布味儿,一群人刚刚赶制出来,还没有进行漂洗。 柳菲菲的手上还托着一个小官印,用的是欲雕刻而成,没来得及镶铜,但就是这个也逾制了。 “官文以后下来,现在菲菲姐姐你就是官了,你的印先凑合着用,不要考虑是否逾制,谁让皇上伯伯不给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告诉他是普通石头的,就是不承认为欲,我再送你一个银鱼袋,里面你放点香草,旁人问,你说是香囊。” 小贝什么都懂,但却非要教柳菲菲装傻。 第六百零五章 生活之中无小事 第六百零五章生活之中无小事 柳菲菲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只能听小贝说,配合着点头 心中则思绪万千,官啊,这可是官啊,哥哥在江州卖娃娃就被官欺负了,或许欺负哥哥的官还没有七品,七品已经是下县的县令了 有了官位,做起事情名正言顺,想让人修排水沟就修排水沟,想让人种柳树就种柳树,想种什么品种就……就得问问村中的行家,可不能种差了 “小贝,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不会的就先问三爷爷,咱的集团有钱,以后我也会分很多钱,当这个监,我保证,不贪不占,要是……要是我以权谋i的话……我,我……” “你提头来见,咱们姊妹一场,我给你个痛快”一说起这种事情,小贝像换了个人似的:“我管皇上伯伯要官,本就是仗宠谋i,可我既想让咱老柳树村发展的好,自己又不能守着,就只能安排给你 你要是做错了,我不说天下正气,我只说为了皇上伯伯的信任,哪怕你罪不至死,我也会弹劾你,你也知道,凡我们弹劾的官员,无罪加五等 所以菲菲姐姐,你缺什么,想要什么,先跟我说,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你可不能自己偷偷去做哦” 柳菲菲丝毫不认为小贝说的不对,依旧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们查官时,一定会有家中的情报网来帮忙,因此根本错不了,我绝对不学严正,听说他还活着,就在宫外的大街旁边 大不了,嗯以后有事情我决定不了,我问三爷爷,三爷爷拿不定主意,再问你们,你们不行就问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他们行?” “那对呀,我哥哥和姐姐很厉害呢,皇上伯伯和文武百官想不通的事情都要问我哥哥、姐姐”小贝一听别人提起自己的哥哥和姐姐,马上骄傲起来 两个人说话是,不曾避讳周围之人,村子中人及集市上的人,听着看着,发现想找点小贝的不是都找不到 因为他们自己发现,小贝十分坦然,不提天下大义,也未言古今道德,只道她有i心,她喜欢老柳树村,所以她动用自己的关系直接向本朝皇帝要官,说七品便七品,说实职就实职 自己等人可以不畏惧其权威,但也无法指责她有坏心眼儿,何况她长的还这般可爱与漂亮,又是小宝和鹃鹃的妹妹 不远处的小海站出来,他比较沉稳,扶着妹妹的肩膀,对周围说道:“行有行规,国有国法,哪怕你是小偷,偷不成也不准抢,卖东西的不要使坏,比如给注水什么的,该你赚的钱你赚,不应伸手的时候谁伸手了,莫让我瞧见” “谁敢呢?”一个杀猪的人接过小海的话,嗓很大,到不是他不惧怕,而是他发现九个孩子很讲理,于是,想说什么便壮着胆子说出来 “我丁一刀卖的猪全是我仔细挑选收来的猪,买我的人晓得,猪被我赶来时,饿得嗷嗷直叫唤,注水?喝我也不让它们喝,是不是?” 自称为丁一刀的人向旁边喊着问 周围有买过的,跟着喊:“是” 小海没搭理他,他格一向如此,转身又走到母亲身边 小远则比较随和,总干背黑锅的活,他站出来了,附和着对方:“一刀,想是一刀进一刀出,手艺好” 丁一刀不在乎小海的态度,先不提人家身份,只说自己做买卖的人,遇到不好言语的买家多了,早已习惯 但小远一夸,他高兴了,别看是杀猪的人,心思活着呢,知道今天小远一夸,自己卖卖力,丁一刀的名号就定下来了 不必圣上称赞,只要他们九个有一人称赞,在大唐自己都能站得住,没看人家小贝随便就给要个七品官嘛 如此一想,丁一刀转身向后跑,ui倒腾的那叫一个快,差点把两个人撞倒,在小远纳闷对方跑什么的时候,丁一刀又回来了,拖着一只大略看上去有二百斤的猪 “还有一只活的,我给你杀一下看看,一刀杀不死,我就咬死它”丁一刀说话时,从后腰ou出一把二尺长的尖刀,窄的刀,不是砍刀,杀猪与切剃骨的刀都不一样 没敢手握刃给小远示意他无攻击真那样握,手一定废了,而是用牙咬着刀背,双手拢后,看小远 “退下”小远身后站出来一人,张强,他让两个快枪手退后,又对丁一刀说:“接血盆呢?我帮你接血、打血,别费了,做血豆腐有人喜欢吃” 丁一刀愣了一下,因受到信任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把刀吐到地上,转身又跑,再回来时拿着一个盆,里面还有血水,使劲甩了甩,向张强一递 “从这朝东走,十五、六里地,丁家村就是我家,我叫丁大傻,这里站着的人,有认识我的,我有一爹一娘,我媳fu也是我一个村的人,还有俩孩子,大娃五岁,二娃三岁” 丁一刀拾起刀,在腰间那条顺到大ui处的三层猪皮带子上蹭两下,说道 小贝于旁边笑嘻嘻地说道:“好啊,看你擦刀的动作就知道你手艺不错,菲菲姐姐,以后想买好直接到他村子找他,让他给你选好选不好,不给钱” 场一个略显紧张的气氛,经小贝一说,又变得缓和了 张强不做丝毫犹豫,端着盆来到猪前面,任凭发现情况不对的猪挣扎,动也不动 丁一刀也不停顿,握住刀柄,左有一扯猪耳朵,在猪仰头挣扎的时候,右手猛地前捅,顺着猪脖子左边下面的地方噗嗤声中a了进去 ‘嗷’的一声,猪惨烈地叫唤起来,丁一刀手腕翻半圈,朝外一带,扔下刀,骑在被捆住四蹄横倒的猪身上,右胳膊在猪脖子下勒过去,左手拉着右手一较劲,把猪的脑袋使劲地搬起来 猪血喷溅着冲到了张强斜端着的盆当中,张强说是要打猪血,却根本腾不出手,还是最烦血的小远抢过筷子,和着别人帮忙倒下去用一点点酒勾兑的水使劲地搅和起来 血沫子在盆中堆起一寸来高,几乎看不到下面的血了,被勒住的猪,又反地挣扎了几下,终是不在动弹,多半盆的血,让张强擎着很费力,他自己坐到地上,咬牙坚持着 “好了,褪丁一刀手一松,对着旁边的人喊,有一个看上去像他徒弟一样的人接过猪,使劲拽着朝旁边走去 “真腥”小贝凑过来闻闻,一副怕怕的样子:“太残忍了,我就怕见到血,猪好可怜哦” 身上被溅了不少血点子的小远,扔掉筷子:“行啦,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怕猪血?人血你少看了吗?丁一刀真是一刀,一进一转一出,猪只挣扎了两下,可惜猪心破了” “那能一样么?我吃猪,又不吃人,吃猪时我就想起杀猪时候的样子了,我最心软了,对?”小贝似乎跟小远说,又似乎号召周围人给予支持 结果周围没有人出声,因为大家都想到了严正 近乎停顿了三秒,张王两家附近的内院之人猛然爆发出喊声:“对” “看,有很多人认同了,别管真假,反正我听着高兴”小贝笑嘻嘻地说着,她要求还真不高 当然,要说最高兴的非丁一刀莫属,张王两家的三个宝贝疙瘩,刚才距离自己那样近,还帮着自己干活,这份信任,自己得回村吹嘘,天天吹,吹一年别人都要挤在自己身边听 刚刚当上官的柳菲菲见杀完了,小心地凑过来,看看盆中的血,不解地问道:“直接割血管不行么?就用不上那么长的刀了” 丁一刀把手在身上蹭蹭,答道:“行,可猪那样活的时间长,俺们杀牲的,讲究的是一刀之过,能用多快的度杀死,就用多快的度杀死,杀ji一刀,杀猪一刀,杀牛也是一刀,学艺不精就别下手” 柳菲菲恍然般地点点头,又的血和丁一刀的徒弟所在,小嘴抿着发愁 丁一刀的徒弟在那里褪猪那里有用泥巴垒的灶台,架口大锅烧开水,死掉的猪被放到一块木板上,正被丁一刀的徒弟一边泼热水,一边刮掉 其动作熟练,度飞快,有人站在附近,看那架势是想等收拾完买一刀先不去想味道如何,只惦记着是张王家的孩子们帮忙宰杀,意义便不同 丁一刀顺着柳菲菲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这个事情了,嚷嚷起来:“别等了,不卖,我送老柳树村了,到时让大官来分,柳大人,您觉着如何” 丁一刀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让柳菲菲笑起来,她看着地上的各种水,摇摇头:“这可不行” “咋不行?我不差一口猪”丁一刀大方地说道 “不是猪,猪要了,是杀猪的血还有收拾猪那么多脏水,再过几天,暖和了,还不全是苍蝇?还有集市上掰下来的菜叶,摘下去的鱼肠子 先前我和小贝还说要挖一条排水沟,冲进河里,现在看样子还不行,血水和腥味的东西冲不干净,三爷爷,怎办?” 柳菲菲当了官,开始行使权力,决定权有了,但办法不行,只好问族长,也就是村正 柳老头从刚才看到家族中的小丫头当了官开始,一直处在特殊的兴奋状态之中,老柳树村的柳家一族先是出了自己这么个每年能从官府拿到钱的举人,如今再出一个七品官 还有很多娃子跟人家小贝一同做买卖,自己死了见祖宗也有话说,等回头,得先带菲儿去祖屋祭祖,菲儿家的一支也要提正了 这么想的工夫,柳菲菲已经连问了两遍,又碰碰他,他才回过神,再听一遍后,很大方地挥了下手 “没事,扔,集市散了撮河里去,顺水就走了,有几只苍蝇怕什么?又咬不死人” “怎们就不死人?在学堂学过,苍蝇会让人生病,咬不死也病死了,不能这样,我宁肯不要集市了” 柳菲菲当上官,脾气也大了 小贝在旁边听着,同样跟着发愁,她愁的不是老柳树村一个地方的集市,她有办法处理一个村的问题,她愁大唐还有很多村如此,有很多人跟三爷爷一样想 见柳菲菲说不要集市,小贝走到其身边,拽拽柳菲菲的胳膊:“好办,我让人修一个大的沼气池,把脏东西扔进去,木头什么的不要扔,就像咱老柳树村修的一样,铮铮建筑应该给咱修了?” “修了,还没用上,得等等,等里面第一次投进去的东西变成气儿才行,那修了之后,谁来管?分出人手专收是沼气池,就没法做工,钱会少赚” 柳菲菲说出了很实际的问题 “对哦”小贝经柳菲菲一说,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凭卖东西的人自觉不行,得有专的人来干 但这种集市又不收税,你一个月收他们每个摊子一文钱做管理费,人家都不会干 “等着,吃饭了,先吃,我找他们商量去”小贝先让人把饭菜挨个发,跟自己和小远的母亲打个招呼,让丫鬟服着,她叫上小远八个人,坐在一起,不让别人打扰,边吃边商议事情 小远八个人对开会早已习惯,聚在一块嘀咕,也没心思吃东西 被邀请过来吃饭的人吃的度很快,一刻钟刚过,不少人吃完,纷纷回到自己应该呆的地方,集市卖东西的人很自觉地收拾卫生,人家柳菲菲刚才都说这个事情了,不能顶风上 九人组此时也商议完,小贝匆匆吃掉半碗饭,来到柳菲菲这桌,笑着说道:“好啦,问题解决” 柳菲菲这桌全是老柳家村柳姓中重要的人物,柳老头身为族长,坐北朝南,算主位,柳菲菲坐在左下手第一个的位置,从今天起,她的地位变了 桌子旁边的人都坐在折叠凳上吃饭,见小贝过来,纷纷起身,柳菲菲绕到前面,拉着小贝的手高兴地问道:“怎么做?” “在咱们村找一个人专来管,每个月给他工钱,这个钱呢,让司农寺来出,或者是让卖东西的人出,怎么样?厉害?” 小贝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柳菲菲嗒两下嘴儿,轻轻摇头:“司农寺凭什么拿钱?卖东西的人不愿意给了” “先说卖东西的人,有在集市上卖汤饼的对不?有卖茶的,还有卖煎饼果子等东西的,就是杀猪也得褪,他们自己带柴火来烧,捡柴火也要费时间,他们可以用这个时间做别的,如买柴火,同样费钱 在咱们村外面先这样,在弘农游乐园旁边的集市,晚上可以有夜市嘛,谁用沼气点火照亮,谁拿钱” 小贝伸出根手指头,晃动着说道 不仅是柳菲菲,附近听到的人都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为什么要让司农寺拿钱呢?因为他们需要到各个地方尝试各种种子的种植,他们不可能让人从京城带料过来,他们用咱沼气池里的料,咱就收他们钱 司农寺研究出适合在当地种植的好种子,会卖给农户,农户粮食增收,赚的也多,这个办法好?” 小贝接着说到了第二点,手指头也从一个变成两个 附近听着的人全懵了,原本应该是个不好处理的问题,怎么听小贝说完,感觉上还赚了? “小贝,你们太厉害了,你们是不是想在大唐所有的地方都这样做?那你得先给皇上说一声” 柳菲菲高兴地跳着,看小贝的眼神,全是崇拜 小贝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厉害什么呀,我就是一吹,刚才我们商量是,发现其中有不少问题,有具体施工方面的,有管理方面的,有规则方面的,有律法方面的,还有后续发展方面的 反正你知道很多麻烦就行,我们也想不出来,等会儿传消息回京,问哥哥和姐姐,咱村这个集市的沼气池,我拿钱建了” 众人被小贝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修个沼气池而已,咋到了小贝的嘴里变的如此麻烦? 同样感到麻烦的是张小宝和王鹃,小贝把消息传过来了 两个人一看到纸上写的事情,登时头大 “这是一个单独的部体系,同时和别的部又要有联系,修沼气池的钱谁出?如何收回成本?拿出管理人员的费用后产生的额外利润怎么算?谁来负责具体收钱?光是这个就的专安排,不用说其他的问题了” 张小宝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妹妹出去一次,回折腾出这么多事情 “开朝会,何必非要咱俩自己想,让他们先折腾着,过来看沙盘,敌人前锋主力再哪?”王鹃抢过纸,示意张小宝看沙盘 张小宝看着只有自己一方军队最后一次消息传递时留下来的位置上的模型,很想到一个敌人的沙盘,然后两厢比较,那就好办了 “不是在南,就是在北,反正不能是中间方圆一百里被烧的地方,那火还没灭呢” 张小宝说道 张守珪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中,说出了跟张小宝同样的话 有一个叫王易的人,却说出了不同的话:“我营依旧埋伏在林火区之内,我要求裁判团给我在沙盘上显示出,理论上的实际中我方视野范围内具体山火焚烧数据,我营还有人在”f 第六百零六章 全民皆兵于危时 第六百零六章全民皆兵于危时 传令兵跑到中艳g沙盘的地方,商量了一会儿,才又跑回来,手上拿着几个纸做小惑苗一样的东西,放到了王易面前的沙盘上z10zjbsp;“王大人,裁判团请您做出解释,您这个营还剩多少人?为什么?”传令兵向王易问道 王易前面的沙盘着惑点就是十四个,现在代表他队伍的模型周围出现几个惑苗模型,他看的就清楚了 听传令兵问,回答:“我自己点的惑,我难道不会找个好地方躲着?沙盘是直观的模型,但我们武举用的地形是按jun事地图来的,jun事地图中这里有山洞,就是这里,你让裁判团看地图” 王易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地图拽过来,让传令兵看,并道:“我们大部分人都躲在山洞里了,焚山之前已做好的部署,至于裁判团如何判定死亡人数,那是他们的事情,地图上显示,不仅有山洞,还有水潭” 传令兵又点点头,再次跑出去 王易坐在位置上,手在代表惑焰的模型上摸摸,自语道:“谁要是能告诉我一下外面的情况就好了,真想有个电台,我营还活的人会配合主力部队打出最华丽的战斗 好,鹃鹃小娘子说过,最厉害的指挥g可以在电子绝对静默的情况下,打出属于战士的绝唱” “传我命令,隐蔽前进,趟惑海,朝杭州港进”王易在不清楚双方jun队运动的情况下,咬牙下了命令 王鹃也在看着沙盘,此时她的中jun模型已经到了黄山附近,她轻皱眉头,一动不动地想事情 李隆基一行人还在她的屋子中呆着,来了之后,李隆基就不想走了,有几个公文送过来,全部交给高力士来批复 按他的话说就是‘小事情用不到朕,大事情力士你找你儿子和儿媳妇商量’ 张小宝也不再去管妹妹的事情,那种涉及到一个部门体系的问题,不可能随便拿出来解决办法 至于弟弟妹妹们先在老柳树村施行计划,那便让他们做,做的好了,总结下经验,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照着搬 做的不好,无非损失一部分钱财,这点小钱,弟弟妹妹平时少吃一只鲍鱼,少吃一碗鱼翅就够了 此刻张小宝的眼睛盯在江南东道,富阳县这个地方,这是个好地方,群山环绕,山不高却相连,水不多又潺潺,展旅游业不错 但此刻这个地方已经少了那一丝丝的安逸,多了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它正好处在林惑的外缘,今天刮的又是西风,所以惑还没烧过来 这一点张小宝认为正常,富阳理论上也不能刮那么多次北风,属于沿海地区,总吹北风,那岂不是成了si川、陕西、蒙古、东北一片地方的气候了么 大色子也必须遵循最大概率,现在的季节,打色子要说打一个雹子出来,第一个该被收拾的是裁判团,当是贵州呢? 张小宝看这里,是因为他的后勤部队,按照理论来说,有一个团的人应该到达了此地,这个团的uqi差一点,但安排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为了给前锋提供后勤,而是把其作为了一个幼儿 后勤团打出来的旗帜是,主力部队的独立团,朝过了正常团的数量,达到了两千人 张小宝在猜测张守珪的前锋究竟是把主力放到了南面,还是把佯攻部队放到了南面 理论上来讲,喜欢冒险的张守珪,应该把部队放在北面,那里运送惑炮和补给费劲,喜欢冒险、投机的张守珪,很可能出其不意 但又担心其下属劝阻,一旦改变,自己安排过去的一个团,就容易被全歼,如果他张守珪做不到,那自己不用跟着王鹃进行武举了,先去张守珪的屋子中把其拉出来打一顿 **,给你那么好的uqi和辅助配置,你前锋主力jun团收拾不了一个使用冷兵器的后勤团?去死,活着浪费粮食 张小宝现在就在等待,按照一比四的时间,对方应该有人过来了,jun队行进不是旅游,明明知道这里山多,还不快点过来抢占有利位置? 张小宝想要看到沙盘上是否被传令兵突然放上一个代表烟惑信号的模型,如果放上了,证明自己的后勤团遇到了敌人的主力部队,同样是点烟惑传递消息 “传令,我族之人,运送干粮草五千担,向昌江附近的昌县位置日夜兼程递送”张小宝对传令兵下达一个命令 传令兵出去了,没过多长时间又转回来:“小公子,裁判团问您,您的后勤部队五万人都忙着呢,从哪调人手运送干粮草?” “我族都死绝了?从我族中抽调,十岁以上的男孩子全部给我运送粮草,真要是不让我运,你问裁判团,大唐将jun的队伍,需要不需要从那边的本土运送炮dan和补给? 我他娘的都快亡国了,我还管谁是后勤部队?你问陛下,如有敌人打到我京城外围,我京城中能拿uqi的人,是拿起uqi拼命,还是老实地呆在家中等敌人冲进来抢掠奸yin? 你让裁判团在芙蓉园外面随便抓一百个人问,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如何选择?去问” 张小宝扭头看着传令兵说道 李隆基这个时候不沉思了,抬起头来:“真如此,朕就站在朱雀大街之上,陪我长安百姓一同作战到底” “陛下,可使不得,真那样您就坐热气球飞,飞到河北道北部的时候,您就安稳了,那里是小宝和鹃鹃的地方,防御不会差” 高力士连忙劝阻 李隆基这一刻没有出声坚持,因为他自己也想不到,真到了那样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跟着人在城在,还是远走他乡,事情没有生,他无法考验自己的人性 遂,他问张小宝:“小宝,那时你和鹃鹃会如何决定?” “先打,现打不过就跑,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地方重组织jun队了,我和鹃鹃就只好殉国,如果河北道北部没被占,我和鹃鹃,自然会带着您一起走 到不是说我和鹃鹃是懦夫,我们不怕死,从来就没有怕过,需要我死的时候,为了一个孩子我可以去死,需要她死的时候,为了一份职责,她也可以只身赴死 但我们绝对不学项羽,我们会走,因为从我们现在的地位来讲,我们的性命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自己” 张小宝回答的时候,没看李隆基,而是看王鹃,王鹃甜甜地笑着点点头,她认同张小宝的话,因为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了,并且无怨无悔 李隆基一时无言以对,觉得张小宝和王鹃很矛盾,既然要跑,又何必说不怕死呢? 但他还是对传令兵点点头,示意张小宝刚才的话没错,让其去找裁判团 裁判团听到了这个事情,也较真了,真的派人到外面去找一个百个京城中的百姓 “你等一下”裁判团派出去的人来到芙蓉园外面,先看到了一个挑担子给人捏泥人的,伸手去拦 这人很诧异地看着拦住他的人,满脸不解之色 “你好,我是芙蓉园中负责评判的一员,那里正在……” “正在给鹃鹃考试,我知道,干啥?”捏泥人的不等对方说完,抢着问道 “哦,你知道了?”裁判团的人笑笑,突然严肃地问道:“问你个事情,如果有敌人打到京城外面了,你是躲起来,还是去宫外领一支qiang跟着一起打?” 捏泥人的脸色突然变了:“谁打来了?他们打京城来了?从哪边来的?鹃鹃和小宝呢?” “你别管从哪打来的,鹃鹃和小宝还有皇上正在街上组织人抵御外敌,你怎么选择?”裁判团的人问 捏泥人的把担子一扔:“真打呀?娘的,还选什么?给我qiang,不行,那玩意我不会用,咱大唐不是有手雷么?给我几个,我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您别激动,jia的,就,小宝和鹃鹃怎么可能让人打到京城,您卖您的”裁判团的人连忙解释 “jia的?那你问我干啥?下次别问这么傻的事情”卖泥人的愤愤地重挑起担子,继续围着芙蓉园绕圈卖泥人 裁判团的人鞠躬:“是是,您说的是,您慢走” 另一个裁判团的人,找到一个上街刚刚买完菜,挎着篮子跟其他几个同样挎篮子买菜的女人一起说笑着走的女人 “这位嫂嫂,我是朝廷的人,那个……敌人打到京城外了,您是躲起来,还是拿上uqi去跟敌人打?”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才说?哎呀,不行,我得回去给男人准备皮甲,打到这了都?”这个女人反应最直接,把篮子一扔,迈开腿就跑 “别,等一下”裁判团的人一把拉住此女子,不敢停顿地说道:“你们都别急,没事,就是jia设一下,jia装,其实没人打过来,就是随便问问” 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她们也有两个篮子被扔到地上,此刻一听这个自称为朝廷的人解释,呼吸登时急促起来 “你这个坑人的玩意,我篮子里还有刚给我男人打的一斤酒呢,坛子摔坏了,你,你赔我”一个扔掉篮子的女人死死地抓住裁判团的人的胳膊,瞪着眼睛说道 “我篮子里还有二斤鸡蛋,你说明白了,你是朝廷干什么的,你敢骗人,你看到宫门外的严正没有?” 又一个女人回头提起篮子,把上面遮盖的布掀起来,里面的鸡蛋全碎了 裁判团的人被吓住了,屈着腿,咧嘴说道:“赔,赔,赔还不成嘛,别掐呀,回家我媳妇该问是哪个女人掐的了,多少钱,我掏” 众女子这才放过他,接过他的钱,转身又说笑着朝市场走去,隐约还能听到‘傻子’‘呆’这样的评价声 又一个裁判团的人,他拦的是一个小孩子,十二、三岁的年龄 “等一下,我是芙蓉园里面帮着张小宝和王鹃评判的人,我想问你一个事情”裁判团的人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蔼一些 小孩子眼泪却登时流出来:“我这次没说谎,我真有病了,上次我是想去摸鱼,才说的谎,回家我爹打我了,学堂也说再有一次就不要我了,我真不敢了 不信你看我手,我手上还有绵花,给,你看,看到没?下面有个针眼,我换牙,结果脸肿了,夫子给我批的jia条,让我去打点滴,我刚打完,要回学堂” 裁判团的人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很无奈,咋遇到一个曾经逃过课的孩子呢,怪不得街上的孩子少,原来是全去上课了 “呃,没事,逃学也没事,我不管,你们学堂怎么不直接找医生过去看?”裁判团的这个人思维很活跃,能联想很多事情,先是关心下学堂的问题 “不是抓我,然后不让我上学了?”小孩子不确定地问道,见对方点头,这才放心:“其实学堂能叫来医生,可不愿意学论语,我想学做船,我就请了jia,这边不是有个专门卖船模型的地方么,我说我来这边看医生 反正我小,到什么地方找医生都不用花钱,夫子很傻,他就批了,还跟我说论语中的话,什么有教无类的,让我做事对得起本心,说天下之大,非文一途,乱七八糟的,我也听不懂,反正我出来了” 裁判团的人深吸口气,摸摸孩子的头,说道:“对,你遇到一个傻夫子,既然这样,你就要好好学造船,机会难得,你在什么学堂上课?夫子讳名?” “得意居附属学堂,就是三水县张王两家开的那个得意居,我以为他们很厉害,结果找个傻夫子,他尊姓程,讳诚 听说他一个月张王两家给他不少钱,是不是不值?我要是有机会遇到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就跟他们说,换人” 小孩子说起老师名字的时候,到是很庄重,说完了又变得嬉皮笑脸 “傻,真傻,如果他教的是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甚至是小贝、小远他们,他就绝对不会挨骂,小公子和小娘子们会非常尊敬他” 裁判团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显然是生气了 小孩子没看不出来,又说道:“还有傻的呢,夫子居然说,等天暖和一点,他让人在学堂中挖个池子,专门用来放船,让大家学着制作,看谁做的好 他难道就不知道,我就喜欢船?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不是给我这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提供了一个让我玩耍的机会?对?” “对,对,张王两家的人,果然非同寻常,连个得意居的附属学堂的夫子都能如此,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席” 裁判团的人看向小孩子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的厌e,随后又长出口气:“好,我承认,我的胸怀比不上你的夫子,你还是个孩子,我不应该把你当成大人一样来看待和要求 那现在,我问你一个事情,如果说,有敌人打到了京城外面,眼看就要打进京城了,你是继续去医馆多起来,还是帮着送dan药?” 小孩子根本没听明白对方先前说的话,只对后面的话有反应 “打京城来啦?那还看什么病啊,真让他们打进来,他们还不欺负死我?我大唐岂容他人**? 他们有船没?我水性很好,我……我跳进漕渠里,我把他们船给凿沉了,他们要是没有船,我就咬把刀,在河里顺着岸躲着,有人要是不主意,我爬上去就割他脖子,我很能打,我学堂的同学都知道,真的,你信不?” “我信,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想造船,不是你看着就能造,也要学本事才行,船的平衡你要知道,排水量你也要算 咱要么不造,造就造个最好的,至少在学堂里,不能让别人造的船比过去,对不对?到时候池子挖出来了,你比输了,多丢脸?” 裁判团的人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说出了这番话 小孩子低头想了想,转身又向回走,走出去十来步,扭回头说道:“我回学堂,学堂也有夫子教别的,我得好好学,打仗的时候,我要冲在最前面,再见了啊” 小孩子挥挥手,撒开腿跑着离去,裁判团的人也挥挥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公子,裁判团判定,您可以调动所有你族的人,半个时辰前,裁判团的人到外面找了一个百个大唐的人询问,得出的结果是……战,为大唐而战” 传令兵从中艳g沙盘处回来,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微微点头:“那当然,这是属于整个民族的气质,上不退,则民不畏死,前提是,当皇帝的人要无愧于心” “别说我,我本就无愧”李隆基心情非常好,百姓愿意战,说明自己的大唐还有血性,却对张小宝的话不满意 刚要继续用言语攻击张小宝,突然看到外面进来的一个传令兵把两个代表烟柱的模型放到了富阳,遂哈哈笑道:“小宝,你的人遇到人家了,朕估计你一定会全jun覆没” “哼哼”张小宝冷笑两声:“一柱烟我才怕呢,两柱,有他们折腾的,我看看后勤部队能打出来什么效果?”. 多到,地址 第六百零七章 攻坚首战频受阻 第六百零七章攻坚首战频受阻 张守珪跟张小宝一样,沙盘上同时多了两个代表烟柱的模型,唯一不同的是,张小宝啥别的消息也没得到,他接到了电台发来的消息,前锋第一旅发来的 说是按照命令从着火的树林的南面向前绕的时候,到达富阳地区,发现了山上升起两道烽烟,判断是敌人用来传递信号 以派人前去侦察,然富阳所在丘陵连绵,雾气腾腾,可视距离短,用望远镜无法侦察,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前锋第一旅的指挥官姓杨,单名一个字锵,他在看到了传令兵把模型摆到自己沙盘上的时候,刻意地问了一下,问为什么只有模型而没有敌人踪迹的报告,我们有望远镜,应该能发现了,斥候队伍已经前进几十里 传令兵就回答说是裁判团根据对方报告上来的隐藏方式,加上此地的特殊情况,雾太大,所以判定不曾发现 张守珪看着沙盘上的烟柱模型,下令道:“命令第一旅,注意保护弹小心敌人偷袭,查清楚对方所在部队番号和人数” 张小宝就没有这样的消息传递度了,不但不传递,还不允许他抢了人家的电台以后使用 一时间显得无所事事,转头看李隆基:“陛下,您说我方遇到的敌人是谁?” “这个还用问么,自然是……是什么你自己猜,朕当然知道了,朕能去看中央沙盘,你别想从朕的口中打听到任何的情报,否则算你违规” 李隆基开口刚想说出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得到的情报和张小宝不一样,自己了解所有人的动作,故瞪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做恍然状:“哦,对,您跟我不一样,忘了,还以为您也不清楚,咱们一起猜猜呢,那您现在也没去中央沙盘处看着,您猜猜,我的后勤部队会怎么打?” 这下李隆基确实不知道了,裁判团有很多人,各种情报还有人家下面的营、队部队的指挥人员说出来的战术战法,都要进行分析和评估,然后才能给出一个双方损失的大概数据 李隆基一时被问住了,又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使劲地想想,之后脸笃定,语气不确定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人家有枪有炮,而且还有各种辅助的东西,你们一个冷兵器,想要打的话,只能跑到山上去 居高临下地用密集的弓箭攻击,但是你那个部队只有两千五百人,而对方的部队却有……却有无数人,人数上先不说双方如何,但武器你们就非常吃亏了,我估计对方会把炮拉过来轰炸你们团所在的山头” 李隆基差点有说漏嘴,伸出手,指指张小宝沙盘上放着的那一个团的兵力模型,笑起来 那个模型已经放到了沙盘的一个山头上,让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处在高地的位置 张小宝也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又问自己的干爹:“义父,您说孩儿的这个团会怎么打?” 高力士现在十分紧张,战斗马上要开始了,双方第一次真正的碰撞等了这么多点出现了,谁胜谁负? 他自己情况,小宝只有一个后勤团处在富阳地区,对方则是一个旅,两千五百人对五千人,还是在武器相差悬殊的情况下 想了下,说道:“不好打呀,除非你们还想再一次烧山,那样先躲起来,然后把火一点,或许能够在对方判断不出来的情况下,来个同归于尽 但是,对方的将领也不傻,那可是一直跟着鹃鹃学了有三年多的人了,既然能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就说明他的本事足够” 高力士不知不觉中也说走嘴了,他的一句学了三年,便让张小宝知道对方不是张守珪,看干爹还要说,连忙拦住:“义父,不能再说了,那样不公平,咱还是看着” 这一看,李隆基就闹心了,因为他什么也看不到,张小宝由于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这里无法及时反映战场上的即时动态,看了一会儿,心中痒痒的李隆基起身离开屋子,朝着中央沙盘所在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猛的就是一惊,他方才在张小宝的沙盘上看到的是一个整营的模型放在山头上,如今那个模型只剩下一个代表团部所在的旗帜和一个队的人数 其他的人都分散开了,有两个营跑到了这个团部指挥的前方左右两个山头上,还有不到一个营的兵竟然团部的后面一个高的山上埋伏 看到此等情形,李隆基恍然:“原来如此,小宝由于消息传递慢,所以不知道此团如何布置,只是有个标记在那里,这是以前的安排” 嘀咕了一句,李隆基又纳闷了:“那小宝为何笑?莫非他知道此团眼下的情况?” 旁边裁判团的人听到皇上似问一样的话,解释道:“根据我们判断,张小宝确实知道,因为就是他想出来的招数,王鹃的部队也是一样,他们用的是地道战术,还不是普通的那种直接挖一个地道就行了 而是使用了壕沟,他们的人都在壕沟里面的呆着,我们判断的时候,炮弹落下来的时候,他们的伤亡会非常小,子弹想打到难 如果双方接战,到了一百步的距离时,他们的弓箭和投掷的用当地树木制作的长矛,并不是处在太过劣势的情况中” 李隆基站在那里,仔细地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如果是居高临下,在一百步的范围内,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劣势,双方都能攻击到对方 不同的是,如果时间久了,他们会拉不动弓,而对方开枪则没有问题,子弹打在身上和弓箭在身上也不同,你们怎么做判断?” “回陛下问,我们做过实验,确实是如此,子弹的杀伤力大,弓箭对人的伤害相对来说要小,所以如果打的时间长了,我们判定张小宝一方的弓箭数量减少,狙击不利” 裁判团的人对这个问题已经做过了实验,故此李隆基一问他便答了出来 “好,朕看看,他们会怎么打”李隆基这回没有继续问规则,坐到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有让人拿来茶水,一边喝一边看 战场上的双方人员心思就各有不同,前锋一旅的指挥官杨锵迟迟等不到斥候传来的情报,焦急地围着沙盘转了两圈,下命令道: “方才发现烟柱的山头,炮兵营给我打,把那个小山给我犁一遍再说,炮击过后,我军一团上去占领制高点” 张小宝这边那个团的躲在前面的一营,就是点起烟柱的那个山头,指挥官姓史,名纯字真香 史纯自己面前同样有沙盘,点完烟了之后,他便按照以前学过的东西,安排自己一个营的队伍 “命令我营所有人员进坑道,准备承受敌人炮火攻击,待敌人攻击完毕,继续隐藏,待发现敌人地面部队的人上来,进到程之后,再给我狠狠地打” 传令兵马上跑出去汇报,一会儿又跑回来,对着史纯史真香说道:“史大人,敌人炮弹已经落下来了,我方放在前面的各种陷阱被判定几乎全毁,我军前方斥候发现对方有大概一个团的兵力正尾随在炮火之后快朝我军所在山头冲来” 史纯点点头,眼睛看着沙盘,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傻蛋,居然用火炮开路,急什么?换成我我就等着,慢慢磨,有那么好的武器,还非要出击” 传令兵撇撇嘴,嘀咕:“有这么好的武器还不出击?” “你懂什么?问裁判团,对方怎么冲锋的?”史纯又给了传令一个命令 “裁判团判定,在没有提前要求之下,对方一个团是跑步冲锋,子弹已经上膛,准备攻击突然出现的目标” 传令兵跑了一个来回,回答 “距离”史纯又问 “炮火已经过去了,第一团之人距离我军最前阵地约三百步,还在快接近”传令兵回答,这个时候就不是一个传令兵了,而是多了两个,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传递消息的度不能不快 史纯点下头:“命令,第一线阵地待敌接近距离为三十步时,从战壕中向外投掷长矛,第二线三十米之后的战壕同时用弓箭攻击,第三排战壕士兵随时做好变成第一线的准备,第四到战壕继续隐藏” “明白,所有防线全部接到命令” “报告,我军第一第二战壕接战,裁判团判定,由于敌军进攻阵形人员过于密集,前面部队损失很大” “报告,敌团暂时停止攻击,原地卧倒,开始向我第一线战壕击,并投掷手榴弹,我方开始出现伤亡” “命令,第一线部队从战壕旁边坑道悄悄撤退,边撤边向外无瞄准投掷长矛,与第二线战壕队伍汇合”史纯站在沙盘旁,下达命令 很快,对方一团感受到了敌人攻击的力度小了,并且渐渐消失,如果不是刚刚还打过,真以为战场上没有人了 这一团的团长叫孔陆,此刻站在屋子中,心情丝毫没有传令兵过来说对方的攻击消失了而高兴,反而很生气 他的一个团是一千五百多人,一路上炮火在前,他们在后,本以为能够很轻松地上去 因为一般情况下,你都点起烟柱了,你怎么还可能在山上呆着?你明明知道武器相差悬殊,你应该是传完了消息就用最快的度撤退 结果炮火先推过去了,自己一方随后压上,怎么一个照面,裁判团就判定自己一方死掉了一百多人 给的解释是,自己一方的前面冲锋的人受到了覆盖式的弓箭和长矛的攻击,怎么可能呢? 结果不用自己追问,传令兵就说前面的人传回来情报,对方的人躲到了应该是挖出来的坑中,三十步的距离上,自己一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孔陆拍拍iong口,一百多人就这么被放倒了,对方估计还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仗打的太窝囊了,自己一方可是武器绝对先进 “向旅部传消息,就说我团受到敌人顽强狙击,判断不清敌人具体情况,暂时停止进攻,另,敌人有深坑能躲避,炮弹对其攻击,其伤亡损失不大,还能就地组织攻击,完毕” 孔陆这回老实了,刚才他可是以为能轻松占了这个山头,然后等下一个命令,谁知道遇见的对手跟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第一旅的指挥官杨锵很快接到了孔陆消息,气得使劲地一拍旁边的小几:“废物,炮火掩护你们过去,居然一个照面让人给吓住了,死一百多个人怕什么,冲啊,这下好了,给了对方判断的时间” “命令,一团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冲上去,开着枪冲,我就不信他们能拦下来我们的攻势” 杨锵根本不管孔陆报告中表达的先暂时退后,然后商议好了再打的意思,命令下去,继续攻击 孔陆接到命令,想想,学聪明了:“我团以队为单位,成式进攻” 他的团马上就在沙盘上显现除了成批次的进攻姿态 “报告,对方成形势,以队为单位,朝我军阵地再次发起冲锋”传令兵对史纯汇报 “还来?好,我今天就让他知道一下,在距离很近的时候,除了手枪和冲锋枪,长枪并不是那么有用 来人,传我命令,待敌人第一队进入壕沟之中后,第二排壕沟向第一排壕沟里面放烟雾箭,两边冲出去大刀小队,脸上缠湿布,给我顺着两边进到第一排,杀” 史纯这个时候显得很有底气,他有信心再一次把敌人打下去 裁判团判定: 孔陆的第一营第一队一百五十多人一边朝前开枪,一边冒着腰小跑着前进,一直等到冲到战壕旁边了也没有遇到任何攻击 然后低头一看,战壕里也没有人,纷纷跳下去,打算用这个作为自己一方的战壕,然后布到防线 结果一跳下来,这队的人发现问题了,高度不一样啊,刚才看着对方打的时候,是能l个上身的位置,自己下来了,咋直接就到了头顶? 李隆基听着裁判团的人跟他像讲故事一样说着情况,也纳闷了,问:“怎么回事?” “因为先前史纯的队伍脚下踩了个凳子,所以显得高,裁判团故此判定,敌人的队伍跳进去之后,不能马上爬上去” 裁判团的人给李隆基解释 “这也行?现在什么情况了?”李隆基眼睛都直了,谁想出来的招数?不愧是后勤部队,小宝的阴损风格在里面 “回陛下,现在的情况是对方第二道壕沟里面向第一道壕沟里面冒着浓烟的箭,第一道壕沟上面已经是烟雾弥漫,进攻方第二队的人也冲上来跳到壕沟中了,第三队还在接近当中 防守方的两个小队的人拿着大刀从第一道壕沟的两边一路砍杀着一路向中间汇合,裁判团考虑到了进攻一方的人先是跳到了太高的壕沟中,士气不够,另一个烟一熏,眼睛和呼吸难受 最后,攻击的一方连刺刀都没有上,根本不是防守一方大刀队的对手,伤亡比例判定为二十比一,因为小队冲击的时候,前面接触到了人并不是进攻方的全部,而是在战壕中,小队的人熟悉这样的地方进行战斗” 裁判团的人继续给李隆基介绍情况 李隆基皱皱眉头,不相信地问道:“伤亡比例这么大?” “是的,一个是熟悉地形与否,一个是心理变化,一个是烟雾影响,一个是武器不适应近战搏,裁判团给出了就是这个比例” “好,朕知道了,继续”李隆基说完不再言语,而是沉思起来,两军刚一遇到,武器占优势的有一方怎么就让人家给收拾了,大唐的军队都这么干,还怎么侵略别人?哦,是以武力的形式帮助别人地方发展? 孔陆也在生气,进攻,进攻,这下好了,传令并不时传来进攻受阻的消息 “命令,所有部队停止进攻,缓缓后退,向烟雾所在击,不要让对方冲过来,拉开距离,去问裁判团,我的人怎么打的?为什么没有具体消息传回来?” “报告,孔大人,裁判团说,因为前面的部队无法传递消息,所以未有具体消息传回来,但第三队的人听到了喊杀声,我军前面两队三百多人应该正在和对方近身搏” 传令兵给出了这个答案 孔陆气愤地说道:“我想知道的是,我方的人为什么不能传递?他们难道还不会逃跑?跑回来不就行了么?他们傻呀,就用没上刺刀的枪跟人家冷兵器搏?” “孔大人,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派人过去查看,另一个是您jia出指挥权,然后您到中央沙盘处去查询” 传令兵又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个话已经成为了最近几天他们最常说的了 “不jia,好,给我传消息给旅部,说,我军再次进攻受到阻拦,最前两队生死不明,敌方第一道壕沟烟雾浓郁,无法继续进攻,退后原地休整,请旅部定夺” 孔陆也豁出去了,旅部让进攻也不能打了,这可是自己的兄弟啊,就那么一波*填进去了?最后连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都不知道f 第六百零八章 非是游戏胜战时 第六百零八章非是游戏胜战时 杨锵接到进攻团的消息之后,生气地把杯子给摔了 “又被打下来了?第一次死了一百多人,这一次难道三百多人就一个也回不来了?我们是大唐的热兵器军队,他们是土著的冷兵器队伍,谁能告诉我?怎么打成这样了? 你们知道?他们没有火炮,没有电台,他们连传个消息都要费很大的力气,甚至有可能无法把消息传回去 王鹃打仗厉害我承认,但她总不能也用电台指挥?我方的士兵冲上去了,又被打下来了,总要知道一下原因是不是?可现在连个原由都没清楚” 杨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一方仗打的太难看了,虽然说士兵死亡全是假的,可裁判团的判定却是按照最贴近现实的情况来做 自己一方,除了刚开始被人家下来的热气球部队,自己的旅是最先遇敌,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时,先损失了这么多人,等着武举结束,自己现在的官职是不是该变一变了? “大人,您摔了个杯子,到时候要赔偿,而且裁判团会给您做一个不冷静的评价,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传令兵在旁好心提醒,武举是专为王鹃举办的,却也同时是对朝中将领们的一次考试,指挥时候的表现,对战场形势的判断,协调的能力,以及战术的推演,等等,都在这个里面了 “赔,赔,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赔他一百个杯子的钱,我要是因为这次武举不合格,被降职了,回家我怎么面对妻儿? 就告诉他们,他们的男人和父亲,平时根本就什么都不行,一遇到真正的事情了,就l馅了?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杨锵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前几天听说皇上跑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房间中,还很高兴,又觉得自己一方武器先进,同时也没有真死人,还把士兵当成了数据 现在终于发现了,不是那个样子滴,如果自己指挥的不好,武举结束自己就要被调整位置,相信如果哪个将军在沙盘上的时候,临阵退缩,皇上能在武举没结束的时候,就先杀人了 因为沙盘上你都能退缩,不用提现实了,当你选择临阵退缩的那一刻,你就是死罪,哪怕并不是真正的战场 杨锵生了会儿气,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因为裁判团已经过来警告过两次了,如果他不能继续指挥,可以选择jia权,哪怕理论上将领在战场上可以这样ji动,但皇上看不过眼了 李隆基也确实不高兴,这仗让他们打的,拿着枪炮结果是步步受阻,看看人家小宝与鹃鹃,在等待军队传回来消息的时间里面,还能处理下家中买卖的事情 还能够每天给小贝他们发发消息,并且陪着自己一行人闲聊,但却打出了应有的效果,要是也给他们两个的队伍配备电台呢? 估计他们会一道命令接着一道命令传达,早就开始了强猛的攻势了 “一个旅被人家一个人稍微多点的团给拦在了富阳地区,等着再打一打,人家就判断出你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了 一个团就攻不下来一个营占领的高地,最开始的时候小心点,并且派人从山的后面绕,路远一点又如何,非要今天拿下这个高地?” 李隆基看着沙盘上富阳那一块的情况,非常不高兴地批评着 王皇后也在看,听皇上如此说,出声道:“陛下,话不能这么说,您是看着沙盘说话,杨锵的旅还有孔陆的团,他们两个哪里清楚怎么回事儿? 您考虑到了代表大唐的一方全是现在的将领,而且武器先进,通讯流畅快,又是带着精锐的士兵 但您也要想想啊,他们的对手是谁?不是土著人的将领,跟他们对战的将领全是张王两家专培养出来的嫡系指挥官 比如现在守山的史纯史真香,他跟着鹃鹃学了最少八年了,而且还曾经被派到过吐蕃那边亲自到战场上去指挥” 武惠妃刚才也ing生气,大唐的军队打的太窝囊了,这时听王皇后一说,也明白过来了 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皇后姐姐说的不错,大唐将军们现在面对的对手不是寻常人,王鹃的队伍打不出来这个成绩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人家学的是什么?就是现在大唐军队用的武器的使用方法,人家对这些武器的了解程度,要远远强于大唐的将军们,看史纯把战壕挖的,再看他算计的对方的武器在战壕中的优势和劣势 还有先前的王易,他为什么就能把热气球给下来?因为他在鹃鹃家平时沙盘演练的时候,就负责空中部队,他能不懂吗?” 听到两个人的话,李隆基眨眨眼睛,猛点头 “对,是这么回事,大唐军队现在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什么土著,而是我大唐最精锐的指挥官团队,与其说是打土著,不如说是我大唐两个军事指挥集团使用不同的兵器在对练 可我大唐众将军指挥军队的时候,还总想着打土著,热武器打冷兵器呢,所以那个团冲锋的时候,还当没什么问题一样地朝山上跑” 李隆基说完,叹息一声,既然是这样,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等着将领们自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反应不过来的,确定了之后,等武举结束就调整位置,因为他们不适合继续当将军了,否则会把大唐的优秀战士给害死 “看,看看前锋军的第一旅怎么打,估计再拖一拖,小宝和鹃鹃就算出来张守珪的前锋主力在什么位置了” 李隆基重坐下来,端起茶碗,慢喝上了 还在山上守着的史纯不停地听着派出去的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想了想之后,命令:“升狼烟,告诉主力部队,我部所遇敌人不是前锋营主力” 狼烟很快升起来,就在这个山上,按照一定的规律,相继升空,等着到了一定的距离的时候,也有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小股斥候部队,马上按照前面的狼烟情况,点起了狼烟 一路传着,度并不慢,而且还是七八糟的地方都升狼烟,让敌人无法判断这个狼烟是给谁点的,也不清楚传达的是什么内容,唯一知道的是,凡能看到狼烟的所在,必定有有对方的人,至于有多少那就不晓得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在等待着前面的消息,尤其是富阳这个地区,真正的第一战在这里打响,如果不能了解到对手的情况,并且完成一定的牵制任务,那么形势会变的很严峻 “报,富阳地区传来烽火消息,富阳所在不是敌前锋主力部队,按人数算,是一个旅的编制” 传令兵在张小宝和王鹃期待中,终于进屋子说出了两个人最喜欢听到的话 “不是主力,按照张守珪他的主力部队必然在另一边,而不是跟在富阳我方遇敌的队伍之后,他想干什么?” 张小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找到敌人前锋的主力就一切都好说,无论是想办法找机会歼灭,还是躲快都行 “还能是什么?他是想要占住黄山一带,他就是喜欢冒险,机会主义者,真把黄山占了,我们再有所动作的时候,身后总要担心他一下 不好他还打算把我军主力给骗到黄山,到时候让我见识一下依靠山势组成的火炮攻击网的厉害,哼” 王鹃的眼睛直接就盯到了黄山的模型上面,吩咐:“命令,我军中军强行军,朝黄山进发,小宝你的后勤部队给我跟上了” “后勤跑那么快干什么?传我命令,后勤部队各自为战,打出我正规军旗帜,在黄山东南地方的后勤部队小心对方前锋主力,如发现,尽量拖延,在富阳附近的其他后勤部队,配合富阳我军后勤团,对敌人一旅尽量消灭,并让其因为我军中军就在附近” 张小宝直接就把后勤部队给顶到了前面当成主力用,其实目的很简单,用这一拨的人任命来换去敌人的弹消耗 这样一来,王鹃的正规军主力一直保存着,除了分出的那个狙击营,估计是已经没了,但其他的都在,等着寻找机会给敌人来一下狠的 “传令前锋主力,我第一旅暂时无法攻下富阳地区,正在分兵绕路包围,怀疑,敌人中军在此附近躲藏,敌人防守十分拼命,面对我军炮火,一步不退” 杨锵连喝了两大碗凉水,肚子里凉凉的,又用湿巾敷敷脸,觉得清醒了很多之后,朝前锋中军发电 接着又看看沙盘,眼睛眯了起来,对传令兵说道:“传命令,我军炮兵营,对敌人所在五三五高地,继续炮击” 等传令兵去传命令,杨锵忿忿地说道:“我就不信了,你战壕能够承受住一次攻击,还能承受住两次、三次,不把你打下来,你总像个钉子一样钉在这里,我第一旅还前进不了?” “还有,告诉孔陆,他的团给我继续上,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给我把五三五高地占下来” 孔陆接到命令,咬咬牙,骂道:“他娘的,我前面还有两个队的人生死不明,你炮击,他们怎么办?来人啊,给我整军,跟在炮火之后,冲” “报,敌军继续炮火攻击,其后先前进攻队伍,又一次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史纯在敌人打*的时候,收到了消息 史纯使劲喘息了两下,缓缓点头:“这是跟我玩硬的,好,我一个营都给你们了,到时候我就以身殉国,真把我当土著来捏?我就是死也要咬你们一块 “传令,放弃第一道、第二到战线,士兵后退,到第四道战线后面,就地加筑防御工事,第三道防线,把长矛和弓箭jia给第四道防线的将士,第三道防线不做远程攻击,给我趴好了,等敌人上来,直接搏” 史纯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沙盘,可依旧把眼睛都给瞪红了,这是一种习惯,平时训练的时候,他们就必须要完全投入才可以,否则王鹃会很失望 而让王鹃失望的后果就是张小宝生气,结局自然不用说,踢出队伍 “大人,您没事?沙盘而已,您别这样,我您找医生?”传令兵被史纯这种投入给吓到了,小声地询问着 史纯摆摆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我是指挥官中的精英,我的任务就是指挥着人去杀别人,或者是让我的人去死,如果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不会被活捉 我知道这是沙盘,我在吐蕃打仗的时候,指挥的过程中,也是看沙盘和地图,但我的每一个命令,都决定着多少人家的幸福 我没有冲在最前线,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会冲上去,所以,我的眼中,沙盘就是最真实的生命反映” 传令兵啪的敬了一个军礼:“史大人,您是个好将军” “将军没有好坏,只有胜利和失败,再传我命令,点风烟,告诉二营不要管我一营,按计划行事” 史纯微微摇头,又下达了一个命令 “是,传令,点烽烟”传令兵也开始投入进来,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传令兵 炮兵营的炮弹又一次倾泻到了史纯的阵地上,传令兵不是地来报自己一方伤亡情况,这都是裁判团给出的大概判断数据 史纯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一直不变,就好象死掉的不是他的士兵一样,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会死掉多兄弟,所以他的忍着,尽量不去想又有谁死了 孔陆命令着队伍向前冲,一路跟着炮火走,这次终于没有遇到什么反击,但是当前面的队伍到了那个第一道壕沟的时候,却给他传回来一个让他不愿意相信的消息 “报,我军一营一队二队士兵已被发现,他们所在的壕沟高出人的身体高度,他们在我军炮火落下时,正和敌人大概有两个小队的人白刃战 敌人两个小队全灭,我两大队三百多人,存者不足二十,存活者,受伤居多,有被敌人用刀砍的,有被我军炮火轰炸所至” 传令兵对孔陆报告道 “知道了,继续攻击”孔陆这回终于没摔东西,等着传令兵去传令,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突地涌了出来 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自语道:“这次怎么打的就那么准?他们死在了自己的炮弹之下,两个小队,换了我两个大队 真正的战场上,让我后续的进攻队伍怎么打?我军的士气要被影响多少?我承认我大唐的兵能做到,帅旗不倒,死战不退,可也不能这样死法呀” 中央沙盘的模型变动和数据总结并没有因为两方的将领情绪而受到影响,依旧是在进行着 ing过了这一轮的炮火,当敌人来到了第三道防线壕沟的时候,史纯第三道防线还活着的人,拿起了大砍刀和木头的长枪,跳出来跟着已经给枪上卡了刺刀的敌人,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这么近的距离,冷兵器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后面第四到防线活着的士兵,也不停地开弓放箭,抛投长矛,让箭和矛划过一道弧线,从自己人的头上飞过去,落到敌人身后的部队之人身上 “原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的队伍,于壕沟中穿a前进,重夺会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就地修筑共事,后备队准备” 史纯听着传令兵不时跑过来传达的裁判团判定的自己一方死亡人数,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给人的感觉是无喜也无忧 于是中央沙盘处,裁判团就不停地按照先前说好的规则进行计划,并且把模型在沙盘上不停地动着,虽然说表达的不是太具体,可大概的意思却给显现出来了 从前面撤回来,又顶上去的原来第一道和第二道壕沟的将士,在各个壕沟的角落或者是段落中跟敌人同样跳下来打算通过壕沟前进的人进行格斗 直到史纯把预备队给也投进去了,这才把敌人一个团的进攻人员给顶下去 此一仗大晚,裁判团判定天晚了,代表大唐的一方收军,史纯也开始清点人数,一个营将近八百人,打了一天,打剩下的只有三百多,算上受伤不下战场的,也不过是三百五十来人 “我承认,我大唐的炮火确实厉害,但是,我要说,你们用错了,先进的武器给你们,都可惜了” 史纯知道了队伍剩下的人,闭上眼睛呆了一会儿,再睁开时,目光似乎穿透了房间的墙壁,看向大唐将领所在的屋子,冷笑一声之后说道 孔陆跟史纯的感受就不一样了,伤亡数据出来了,裁判团给出的是,自己一个团一千五百多人,打过之后,居然剩了不到六百人,而阵地还在人家手中 “为什么啊?怨谁?我说我不冲锋,可是后面让我冲,我冲了,就冲成了这个样子?”史纯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杨锵所在的屋子,他是一个部队的,这个时候可以过来看看了,因为要开会 杨锵阴沉着脸,他也没想到战斗打的这么惨烈,但他知道裁判团判断的比较接近真实了,或许换到真实的战场上,自己一方损失大 这个时候,他终于说出了一句最正确的话 “因为我们都错了,我们的对手根本不是他娘的土著,我们面对是王鹃和张小宝家中从十来年就开始分批次培养的军官,人家学的年头最少的也要比我们都很多年 每一次武器做出来,都是他们先用,然后了解了才开始逐渐推广到全军,如果是非常厉害的武器,那只有少部分精锐的军队才能使用,审查的还非常严格 我们的对手是他们,他们研究最多的就是各个兵种的配合作战与优缺点,兄弟们啊,这是真正的战斗,人家没跟咱们玩 这一次打不好,咱们就一起回家种地去,王鹃和张小宝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估计能让司农寺分给我们一部分好种子,我相信产量会很高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咱们认真一点,不要有游戏的心态,人家没这么想过,看看,看看人家守山头的人,队伍调动和配给的多么频繁?再看看我们,根本就没有战场上的临时快指挥变 如果你们还当是沙盘推演,等我这一个旅没了,咱们就聚一聚,想好去什么地方种地,咱自己把官辞掉,别等陛下亲自开口” 众将军听到杨锵的话,一个个都把头低下去了,他们承认,自己把这次武举想的太简单了,因为是陪王鹃玩,结果发现,也是对自己的考核啊 打土著,打土著,狗屁的土著,土著能把战术玩成这种程度?哪个地方的土著? 看来真的仔细一些了,输不怕,怕的是输的不明不白,那样陛下会很生气 李隆基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已经困了,可他现在还非常的精神,眼睛在沙盘上看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说道:“四比一的时间,战斗还在继续,今天晚上有很多人无法入睡了,鹃鹃和小宝果然厉害” 武惠妃也不困,她希望王鹃和张小宝输,虽然人家输赢都不影响人家的地位,她也承认自己斗不过人家,但就是盼着他们两个能输 结果呢,人家随便拿出来一个指挥作战的将领,都能打出绝对精彩的战术配合,人家的主力现在还没动呢,负责主力部队的将领,是学了十几年的人 所以,不无嫉妒地说道:“我大唐的将领如果全换成鹃鹃和小宝家的军官,一定比现在厉害 鹃鹃和小宝确实厉害,但真正厉害的不是他们自己表现出来的本事,而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成梯次次培养家中各个方面的人才,姐姐你说是不是?” 武惠妃问王皇后 王皇后很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武惠妃,她又不傻,岂能听不出来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是,我义女鹃鹃就是厉害,可他们从来不把这种本事主动地用于攻击我大唐自己的人方面中,除非别人要找他们麻烦 每一次找他们麻烦,他们都会先退让,但有的人却以为他们怕了,得寸进尺,结果自然不需多说,我儿李珺也在他们身边,现在跟着小贝到处跑,小贝这个疯丫头,总是做出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我真怕她把我闺女盼儿给教的像她一样,我以后得跟着多少心?你说小贝一天都干什么了?就知道耍小聪明,一个孩子,跟个大人似的,会算计,不好” 武惠妃听着王皇后的话对王鹃嫉妒了,以前王皇后哪会这样说话?夹枪带bang的,什么小贝不好,唬傻子呢?小贝能惹事是能惹事,但人家知道什么时候该乖巧,什么时候该表现得可爱 不就是在说自己耍小聪明跟个孩子似的么? 当初鹃鹃要是不把你给接走保下来,现在你还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李隆基也听出来了,自己的两个女人又勾心斗角了,何必呢 想了想,打个圆场 “说起小贝,朕到现在还不曾明白他们的免税的事情,眼见天晚了,不知道他们睡没,发个消息过去,这次走朕的情报网,问问他们” 李隆基还真不是随便一说,找来人,说了几句话,消息就传出去了 小贝都快玩疯了,哪会想着睡觉,上次来的时候是发大水,光是带着一帮孩子到老柳树村避难,现在人家孩子回去了,该上学堂的上学堂,该淘气的淘气 小贝就不用再像上一次一样忙碌,本应该散去的集市,也因为他们的到来,继续开着,白天是一拨人,晚上是白天听到了消息,连忙凑出点货物,送到村子外面的另一拨人 沼气池刚刚开始挖,这个效率已经很高了,白天说,晚上就动工,但没有沼气用来点火照明,摆集市的人就自己扎火把,给集市照亮 小贝最喜欢热闹,一看到晚上也有夜市,中午吃多了,晚上的饭没吃,跟着一群村子的孩子上了一个来时辰的课,放学了就开始玩耍 天黑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去逛集 这一回的集市可不像白天那样,什么人都有,而是专经过了审查,卖东西的人的东西价钱都非常便宜 便宜到比成本还低,他们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贝一群人,很多人都认为,如果你自己的心中存着善良,那么你看到小贝他们之后就会有好运气 如果你心里有鬼,你见到小贝他们的一刻就是倒霉的时候,就像三水县通向张王两家的那个桥一样,想要起誓,就站在上面的栏杆上,如果你是真心的,就会非常安稳,除非是刮大风,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你就会掉下来 很准,百试百灵,从来没有差过,据说有一个人骑在上面发誓,手紧紧地抓着,以为不会掉下来,结果说出了誓言之后,因为说的是假的,这人直接晕过去了 如果不是河中一直有负责救援的人,他就要淹死了 晚上过来摆摊子的人就报有这个心思,认为自己不是坏人,因此就算是被人家检查的严格,也非常老实地站在那里等待 谁要是敢说一句‘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样的话,估计不用审查的人动手,别人的就先把他给走了,‘你怕别人检查?你报的是什么心思?’ 所以小贝在夜市上溜达的时候,周围的护卫明显没有白天多,都审查完了,卖刀的不让,卖铁器的也不让,卖糖人儿的,先搜一遍,然后把糖仔细看看,让他自己先吃点,再找医生检验一下 就是这么严格,但所有的人都觉得做的对,那可是小贝九个人,绝对不允许让他们出任何的事情 “这个多少钱?”小贝带着一群孩子跑到一个卖首饰的女孩子的摊子前问道 “不,不要钱”女孩子一副怕怕的样子缩个脖子,但又想看小贝,所以抬起头,给人的感觉很别扭 “怎么不要钱呢?你也做慈善啊?”小贝诧异地问道 “做什么慈善,你见过做慈善送首饰的?啊,看到别人穷的买不起首饰了,送一套?”小远在旁边说道 “小远,你今天是总上和我作对是?这个姐姐,你首饰为什么不要钱?”小贝冲着小远嘟了下嘴,又转回头笑着问卖首饰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道:“我,我想让你给我做个证明,我们家没有拿别人家的黄金,他们拿来多少,我们除了正常的消耗掉的,没有偷他们的金子 所以,所以我来了,我敢直接面对你,我就是个诚实的人,我家没做亏心事,他们送来打首饰的金子,非说我家从中偷掉了,然后还在村子里到处宣扬” 小贝愣了一下:“啊?偷金子?你家做首饰的?手艺不错啊,看这个燕子,拉的金丝很细,但是很均匀,是金的不,小远?” “我哪知道?是不是金的得验证,看能看出来?还纯度问题呢,你就是扔水里计算,看看多出来多少水也不行啊,除非是大的首饰,这么大点,怎么看?” 小远拿着那个燕子的簪子,朝着小贝的头上比画,说道 “来人啊,谁懂金子,过来一个,给我看看”小贝转身问跟着的人 还真出来一个,老头,也是内院的人,一家都是,专给主家打首饰,接过簪子,放在手背上掂掂,摇头:“不是纯的,轻了一点” “怎么知道的?”小贝好奇地问道 “跟金子打一辈子jia道,自然能清楚,天天碰,天天摸,天天打,天天量”老头回答的很干脆 小贝明白了,这就是经验,对卖首饰的女孩子问道:“是不是这样?” 女孩子连连点头:“是,这个只有七成的金子,剩下的是铜,这一个正常卖是七百文,但你可以直接拿走,只要帮我证明,我摊子上的东西全是你的” 小贝想了想,拉着小远还有其他几个人,又一次凑到一块嘀咕去了,过了会儿回来,对女孩子说道: “好,你现在摆的首饰我全要了,我问问你的事情,然后看能不能帮你证明一下,当然,你要是说谎,我也知道哦,我很厉害的” “真的?谢谢,谢谢,你全拿着,这些东西加在一起……” “加在一起有五十多贯,我知道,因为我很聪明”小贝帮着对方说出了一堆首饰的价钱 女孩子傻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小贝,谁在我面前也别想说谎,所以自然知道了”小贝一副我真的非常厉害的样子 其实她是问了人家那个给家中做首饰的老头才知道的,人家挨各碰一碰,然后看看做工,马上就能估算出价钱,没这个本事也做不了张王两家的内院 女孩子这下笑了:“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家世代都给别人打首饰,后来就是传到了我父亲一辈,我父亲的手艺比不上我爷爷,但做的也很认真 有一天呢,就有人过来了,拿了一个金子的小块,我们称了之后,开始给他们打首饰,是一对儿镯子,他们不要上面有任何的ua纹,只要我们留下自己家的标记 结果他们取回去之后,隔了一小会儿,就又找回来了,说是分量不对,金子少了,可是我家不可能偷他们的金子啊,是不是?” “那我可不知道,不是说有一个自然的融化的时候的损耗么?这个算进去没有?”小贝不给对方打证明,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算了,说是会少零点二到零点五克,他们的镯子是三十克,上面还要我家的标记,也没有看到有刀刮的痕迹,但是,他们拿回来,让我们称,一称,发现少了三克 怎么可能啊,我们家世代都做这个,不可能消耗这么大,但是标记还在,他们就要打官司,让我们赔,还说不让我们家继续做这个买卖了,呜呜” 女孩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让人听着那个伤心啊 小贝也m糊了:“那怎么就少了三克?少一克也行啊,对?然后你家的标记还在,还看不出来哪个地方被人家刮下去东西了?” “是的,我爹承认,这个镯子就是他做的,可是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现在我爹就在大牢里面,人家说了不清楚就不让我爹出来,我们要赔人家 其实赔到是没什么,我家也小有家产,我家还资助了一个学堂呢,就是我们那边的,不在乎几克黄金,但招牌砸了,以后怎么办?我们家在村子里还活不活了?” 女孩子又哭起来了 小贝这下变得严肃了,问:“你家资助学堂什么了?多少人的学堂?” “七十个人的学堂,我家全负责,包括吃啊,穿啊,还有住的地方,以及房子,铮铮建筑给我们免费修的教学房子,就是平房,十二间,前面还有一个大院子,我也在那里上学 夫子本来是以前只教我的,后来又找了两个,然后就分开教了,我们家其实还可以,有点钱,但我们家好不容易让人瞧得起了,又出了这个事情,丢不起人啊” 女孩子十分无助地在那里哭着、说着 小贝犯难了,远,小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海这个时候站出来:“按理说呢,既然你家图个名声,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在乎三克金子,你刚才说,他们把镯子拿回去了之后,又拿回来说少了三克是不是?说是时间很短,还没有发现镯子上面有刮擦的痕迹,是不是?” “是”女孩子抿着嘴点头 “那他们取镯子的时候有没有称一称?”小海又问道 “有,取镯子称的时候是正常的,但是没有签合同啊,也没有证据啊,我那时就跟我爹说,要让人家写下字据,我爹说没有坏人,可是就这样了” “我们知道了,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没偷人家的金子,但是人家的金子确实就少了,你家还承认那个标记没错,对不对?”小海又问 女孩子不停地点头:“对,没错,标记中我家的和别人不一样,你就是做假,除非是特别熟悉我家的,否则根本做不出来,有一个小地方,差一点点哦” 小海也m糊了,拉着妹妹小贝还有其他人,又一次凑到一起商量,这是一个很小,但是又很大的问题,涉及到的不仅仅是钱财,还有信誉 最后的结果就是商量无果,这个事情对于九个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小贝又无奈又气愤:“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能够给两边的人做出一个证明吗?要不这样,把两边的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 “说什么呢,去发个消息,问小宝和鹃鹃,娘相信,不管谁是骗子,jia到小宝手上,小宝都能知道” 这时张王氏从小贝等人的身后走了过来,对小贝说道 “对,对,我找我哥和我姐,谁是骗子,马上就清楚”小贝对哥哥和姐姐的崇拜已经达到了盲目的程度 她让人发消息的时候,李隆基的消息先传过来了,小贝接过看看:“没空,啥都问,自己想去被,我闹心呢” 消息传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手上,王鹃看了看,都没让张小宝看,直接就说道:“发消息,告诉小贝,把那个要求做首饰的人给我抓起来,不在工部做事情,居然也懂得化学反应了 镯子不要ua纹,还要让人家打上标记?动机就不纯粹,抓起来,然后押到工部,也算是个人才了,好好教一教,说不定能出好的东西 本事还行,就是没往正道上用,小宝你说是不是?” “什么就是不是?我都不清楚啥事情?”张小宝把纸抢过去,看了看,笑了:“安排到工部冶炼部,三个月之内给我出一个冶炼的配方,我算他无罪,否则让小贝逮到,在监狱里玩”f 第六百零九章 活捉将领笑言说 第六百零九章活捉将领笑言说 小贝来消息的事情,很快传到李隆基的耳朵当中。 张小宝刚刚把信放到一边,李隆基进来把信抢过去,从头看到尾。 “我问她的免税的事情她没说?做买卖的,居然还少给别人三克的金子,这个商人品德不好。” 李隆基很失望,他以为小贝回消息专说他问的事情,结果小贝是来求教的,摇摇头,评价道。 “怎么可能拿人家三克金子?是要求打镯子的人,用化学水把镯子的金子一层给‘吃’下去了,也算他是个人才,就是没用到正地方,骗三克金子有什么用?我要是他就直接找到工部要个工作。” 张小宝根本就不会去断定制作首饰的商家出问题了,因为现在是大唐,商人无法做到有钱就一手遮天,地位很低。 王鹃也是这样想的,大唐的商人真要是有地位,也不会那么听话,让他们提供朝阳行动的钱他们便提供,让他们拿钱修路,他们就要出钱。 他们无非是想得到一个认同,用钱财上的付出,来换取内心的享受,也算是一种买卖吧。 这么想着,王鹃点头附和:“就是,我很反感别人骗,尤其是还耍小聪明,以后随着我们大唐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同样能出现各种的矛盾和问题,得先从根上抓起呀。” 李隆基听了,想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制作首饰的商人偷三克金子,以后还做不做买卖了?让人送到官府,里面的人可不会好好对待他。 “照此说来,是那个人出了问题,抓起来,严惩不怠。”李隆基就要下令了。 张小宝连忙拦住:“别,还不至于严惩,抓是一定要抓,表面上也要让其他知道他犯的罪大了,但,抓来之后,给他送工部去,关进牢中,此人就可惜了。” “小宝,朕不同意,你想要人才朕清楚,然,如每个有才华的人犯了错,最后的结果都不是严惩,会有更多的人犯错,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犯罪成本太低。” 李隆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我也知道,可你把他抓起来,扔牢里能做什么?他的手艺也用不上,不如让他继续做事情,但是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张小宝想到了监狱里时的样子,他和鹃鹃那个时候,在监狱里干活是有工钱的,你干多少活就给你多少钱,然后在监狱里买日常用品。 价格很贵,如果你有更多的钱,你可以让外面给你送进来,你不干活,也能在监狱里过上舒服的日子。 但不给你自由,在里面也容易出现打架的情况,被误伤什么的。 目的就是让你的所学的本事能够有一个使用的途径,否则一直关监狱里,对社会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张小宝把这个事情选择地跟李隆基说了说,李隆基听完之后,颔首道:“也是哈,把一个木匠关进去,然后让他干抬东西的活,对我大唐整体没什么正面作用。 朕又担心,他们在里面跟外面过的一样舒服,会不会出来之后,继续犯罪?被逮到了进去过的舒服,没被逮到,岂不是赚到了?” “是,会有一部分这样的人,那就是第一次被逮到轻判,第二次被逮到加重,然后大力宣传道德方面的事情,不要总宣传经济如何如何。 让人觉得在里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而不是我曾经进去过,我出来了我就厉害了,不要给犯罪的人这种土壤。” 张小宝又解释一下。 王鹃在旁边白了张小宝一眼,那意思你还有脸说?就你总进去,还总能买到新的身份证明,官方的。 张小宝回了一眼,意思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所有人的责任,我只不过是一个利用者而已。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眉来眼去的,咳嗽一声,说道:“要不先找个地方试试?就在你家的三水县?” “我家三水县的牢房是空的,有人敢在三水县闹事?”张小宝问道。 “对,三水县不行,那里太特殊。”李隆基想起来了,那三水县是整个大唐最好的县,没有之一,连陆州都比不上。 三水县的百姓干活非常勤劳,当然收入也高,福利同样很好,邻居间因为都有着作为三水县人同样的自豪,关系处的也很不错。 集市上买卖的人也不会出现讲价争吵的情况,因为卖的东西不好了,不用买东西的人挑,卖的人自己就给处理掉。 整个一个县的所有人,共同维护属于三水县自有的气质和地位。 “那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朕的大唐何时也能像三水县一般?”李隆基想出神了,喃喃地说道。 张小宝叹息一声:“哎~不可能,地方越小越好治理,大同,那是一个梦想,三水其实也有竞争,只是摆到了明面上,而不敢有人背后使坏,因为他们怕我和鹃鹃。” “但可以让我大唐的百姓做的比现在更好。”王鹃说道:“只要我大唐一直保持着绝对的统治地位,那么百姓会自己维护这种优越。 比如我大唐的一个百姓到了日本,在那里被打了一巴掌,我大唐的舰队直接就压过去,让日本给做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解释以及处理意见。 那么这个百姓,他必然会愿意维护大唐的利益,从而听从大唐官方的教导,好好做事情,因为他知道,他在外面的尊严来自何方。” “对,鹃鹃说的不错。”赤德祖赞出现在了口,很坦然地说道:“以前奴奴在我那里,地位并不是太高,有时我照顾不到,会被人排挤,我哪怕知道了,也无法把所有欺负奴奴的人给收拾掉,我也有我的难处。 后来……后来你们打过去了,在宫中,不用我刻意去保护奴奴,也没有人敢对她如何,现在她的地位更高了,只因为怕欺负了她,你们带着兵过去。” 赤德祖赞在外面听着有一小会儿了,越听越感慨,听听人家君臣说的话,都在努力地为大唐想办法。 金城公主非常温柔地看了赤德祖赞一眼,把身子依偎过去,自己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不会再想着重新出一个吐蕃的皇室了。 以后就不会出现战争的情况,百姓的日子好过,自己也同样好过。 同时她也清楚了,为什么小宝和鹃鹃在大唐的地位如此之高,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一个能打,一个能处理经济上的事情。 还有他们可以随时跟皇兄用闲聊的方法来出对大唐有好处的主意,原来的吐蕃没有这样的人。 李隆基看又进来不少人,不再说这种事情:“那就换到万年县去试试,试好了再推广,小宝、鹃鹃,你两个继续指挥作战,我跟他们说说吐蕃以后发展的事情。” 说过话,李隆基又把其他人给带出去了,找赤德祖赞谈吐蕃,主要是想说说材种植方面的问题,吐蕃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之下,也有特殊的材。 “赤德祖赞啊,来,坐下说话,吐蕃那里,你管着,现在还缺少东西,我这边给送过去,没问题,都是大唐的子民,条件相对来说那边差一点,生活方面也同样不如这边。 但是,你不能总想着让这边给白白地输送物资,也要产出,比如你那里的各种材,鼓励你们的人种植,还有多多饲养牛羊,然后也卖回来,再需要什么东西,你们用钱买,比直接管人要强,对吧?” 李隆基示意赤德祖赞坐下之后,与其说道。 赤德祖赞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光想着怎么养ji来着,张小宝最开始用的计策,就有养ji,可是现在不打仗了,ji再养的时候就不是祸害,而是好处,青稞没有大米好吃,也比不上白面。 所以正在大力发展家禽的养殖,现在听李隆基一说,似乎应该调整思路了,有些为难。 “陛下,现在我那里正在养ji,要是换了的话,有小ji的人家中该如何去做?”赤德祖赞问道。 换成以前,李隆基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现在他都学了很长时间了,于是未曾多想就告诉赤德祖赞。 “已经养着的就让他们继续养,但是不要养下蛋的ji了,控制住,你让吐蕃那边都养ji,真发展起来了,养ji的人就赔了。 你这样,你那边不是冷么,你用雪和冰,多做几个冰窖,然后你自己的官府,用比现在的价格低一点的价格,收一部分,别让养ji的赔了。 规定出来,哪一部分养,哪一部分不准养,如果缺的时候,你就把冻的拿出来,平息价格,还能稍微赚点。” 赤德祖赞听得双眼放光啊,看李隆基的时候,非常惊讶:“陛下,您,您平时也太过劳累了,连这种小事也要想?” “劳累什么?我现在整天闲着,这种事情用想么?多简单啊,我觉得最累的事情是猜小宝跟鹃鹃和他们的弟弟妹妹出的主意,那才难呢,我到现在也没猜出来,为什么免个税,拿出来一半的利润之后小贝他们还能赚大头。” 李隆基不无炫耀地说道。 赤德祖赞连连点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傻,根本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在别人都觉得很闲的时候,还有一部分人丝毫不敢放松。 夜幕降临了,做为前锋第一旅指挥官的杨锵,看看沙盘上的那个五三五高地模型,对手下说道:“还得打,不把这个高地吃下来,我们就已经算是失败了,然否?” “打是要打,但我的一团只剩六百来人了,对方山上有多少人我们还不清楚,我的六百人久攻不下,裁判团那里判断的是士气低落。” 孔陆担心还要让他的团往上冲,出声提醒一下自己眼前所面对的困难。 “那就让第二团去。”杨锵看向第二团的指挥官,这人叫李珙。 李珙坚定地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我团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我亲自冲上去,也要拿下五三五高地。” “好,传我命令,炮兵营攻击,二团随后跟进。”杨锵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这个战术配合。 史纯根本没有休息,他知道,敌人一定会趁夜强攻,自己的一个营,没打算活着回去,如果能够把对方的所有炮弹都消耗掉,那么自己所在的团其他人就好打了。 当传令兵报告敌人炮火覆盖下来的时候,史纯站在沙盘前,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就是那么看着,该下的命令都下完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裁判团给出应有的判定。 李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二团攻击,全线压上,不用等待敌人出现,一边前进,一边击,给我一鼓作气拿下来。” “报~我军进攻部队受阻,遇到敌人猛烈的排枪攻击,裁判团判定死亡人数为六十人以上。” 李珙下完了命令,没过多长时间,传令兵跑进来汇报。 “啊?”李珙瞬间懵了:“我军受到了排枪攻击?枪?他们是土著,我知道指挥官不是,可规则上是,凭什么他们有枪?” “李大人,这个不能跟你说,你可以继续指挥,也可以jia出指挥权,然后到中央沙盘去看。”传令兵又把他总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看,攻,给我强攻,等打下来之后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李珙愤怒地说道。 结果不用打下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对方的第一道战线在他们快攻到的时候,已经撤退了,他们把这个战壕给占住。 于是消息传回来了。 “报,我军已经占领对方第一道防线,发现他们把枪前面的管子给固定住了,他们是学着我们发和给子弹上膛的方法,一发发打,却没有任何瞄准,但由于我军全线压上,人多,所以损失不少,裁判团判定,我团减员一百七十人。” 李珙听到之后,点点头:“明白了,他们的枪就是我们第一团的枪,学开枪很容易,难的是瞄准,所以他们固定好了不瞄准。 也就是说,我们进攻的时候,躲开那一条线,就不会被打中,是我全线压上的命令害了自己的兄弟。” “是的。”传令兵答道。 “好本事,连这种空子都能钻,如果他率领的不是土著,而是他们家的护苗队,是不是我现在一个团都被他给吃掉了?” 李珙说完,突然想起个事情:“我军炮火没用?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打了三轮了,为何他们还有防御工事在?” 传令兵跑出去了,一会儿又匆匆跑回来。 “报告,有用,每一次我军炮火都能给对方的防御工事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他们一直没停止修筑,我们打掉了上面的,他们在下面还有躲的地方。” “为什么?他们不打仗,专挖坑不成?命令,继续攻击,告诉我团将士,躲开对方直线攻击路线,我不管是跳着前进,还是爬着前进。” 李珙知道问不出来,又下了一个命令,既然明白对方怎么打的人了,躲吧,躲开了就不怕被打了。 “报,我团前锋攻击,发现对方目标身中数枪而不倒,胆怯,不敢向前。”传令兵没用多一会儿,再次对李珙汇报。 “我都服了,什么事情都能出现是不是?命令我团进攻人员继续前进,如停步不前,就地枪毙。” 李珙这回没去问为什么,问了也白问。 “报,我军打到对方第三道防线的时候,对方迎着我军反攻,我军击,中五次而对方才倒一人,已经缠斗在一起,进行白刃战。” 传令兵汇报。 不等李珙有什么反应,又跑进来一个传令兵:“报,敌人用自己和我们先前死掉的人尸体挡在身前反冲锋,我军损失惨重。” “知道了,知道了,行,到时候我一定要看看对方的指挥官是谁,连死人都不放过,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给旅部发消息,我请求炮兵营继续攻击,不用管我军人员伤亡,我军所有将士原地搏斗,不准后退。” 炮兵营的大炮又一次响起来,战斗依旧在继续。 一直打到天亮,沙盘那边都已经过去一天半了,再有一会儿就是两天,大唐军前锋第一旅拿下五三五高地,其实已经没有这么高了,被炮炸的,少了一尺的高度。 指挥官杨锵看着战果,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一共死了一千七百多人,拿下了高地,发现对方只是一个营,一个后勤营,自己的炮兵营炮弹打光了。 “这位将军请了。”杨锵看着被‘押’过来的史纯说道。 史纯没死,现在还没死,理论上他在最后的一刻,杀掉了对方三个人,对方就是奔着活捉他的目的来的,所以没打死他。 听到对方带着强烈情绪的话,史纯微微一笑:“有话快说,营破的时候我就服毒了,没有多长时间能活,你们的随军医生设备不行,趁这个时候,你问点有用的东西,我选择地回答你。” “你学了多长时间?是张王两家的内院?”杨锵问道。 “抬举我了,内院也不能负责后勤营啊,主力十万呢,那里面的指挥才是内院,我是申请加入内院的人,估计这次武举结束,凭我的战绩,我可以进去了,谢谢你们。” 史纯依旧笑着说道。f 第六百一十章 扎营首选当为河 第百一十章扎营选当为河 史纯的话,让周围的将领脸-变得非常难看。 杨锵缓缓吐出口气:“你营归属在哪个部分?他们人在哪?有多少?主力是否在旁边?” “我归属我军主力左前锋,他们就在我们的西面,有一个军团,人数三万,你说的主力是鹃鹃小娘子的军吧?她不在这,她在,她在黄山一带。” 史纯睁着一双充满了真诚的眼睛,痛快地回答。 “你为何跑到这里?你后勤营往前出溜什么?”杨锵再问。 “我是独立后勤营,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就先行了,好了,说到这吧,理论上我服毒的时间已经到了,我最后一个阵亡,我去央沙盘看看。” 史纯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众将领,大眼瞪小眼。 “他说他是独立后勤营,归属于左前锋,他们的前锋部队三万人,按理说,我们继续前进,很快能遇到,怎办?” 整个第二团被打残了的李珙担心地说道。 那意思是,自己这边只有一个旅,打人家一个后勤营都这么费劲,遇到敌人的主力部队还怎么打。 “他说是什么你就当真了?后勤营,你看他的营像后勤营么?后勤营带着弓箭和大刀,还有挖坑的铲子,到这边先行?粮草呢?” 杨锵根本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可是……当初翼州后勤营就冲到前面去了。”部队同样被打残了的孔6小声说道。 “这里不是翼州,兵也不是几个势力的jig锐,更没有先进的武器,报,把这个消息传给前锋军,我军就地休整,等待前锋命令。” 杨锵心情很不好,原以为遇到了敌人某个厉害的将领,守军很多,结果拼下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炮兵营把炮弹打光了。 ‘哎呀,赔大了,早知如此,我何必强攻?原来用大炮轰山,敌人有战壕和底下躲避工事的情况下,并不是很好用,枪离近了也不成,手枪还凑合,打一枪上一回子弹的长枪不仅体现不出优势,上了刺刀更拼不过人家的大刀、长矛’。 杨锵这个时候沮丧地思考着,并且做出总结,输是输了,那也得给自己的部队提供有用的情报,至少要把战壕这个东西传回去。 史纯不管对方如何想,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一边朝央沙盘走,一边回忆刚刚结束的战斗,想着什么地方还能做的更好。 等他进到央沙盘所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李隆基带头鼓起来的掌声。 “来,来,小史,过来坐,打的好,以一营兵力,据守高地,步步算计,拼下去对方一千七百人,也耗光了对方的炮弹,给朕说说,你是如何打的?” 李隆基这段时间可没怎么睡觉,总是眯一会儿,然后起来再接着看,战斗一结束,便等着史纯过来看沙盘。 史纯可不敢放肆,明明知道皇上一直看着沙盘的情况,应该清楚怎么打的,还是坐了半边的凳子,说道: “对方以为自己的武器先进,所以轻敌了,他们就不应该一点点派兵攻击,玩添油战术,而是炮火覆盖一遍,直接动总攻,从四面八方压过来,那样损失会比我小。 而且开始时炮火也不应该是推一遍就停,而是要专形成我军指挥和支援的阻碍地带,让我军前面的不能后退,后面的也冲不上去。 还有,明明知道他们打的是冷兵器的部队,必然需提前做好准备,还有他们的兵冲上来了,后面居然没有指挥,估计下次他们就学聪明了。” “好,好,好,说的好,他们就是把你想的太简单了,也怨鹃鹃,平时给他们上课,没提到战壕,更多的是作战理论,涉及到实际的情况不多。” 李隆基也不管史纯说的是真还是假,但人家赢了,就值得表扬,又把责任推到了王鹃的身上。 “他们学的时间太短,还没有触及到真正的对抗,小娘子讲课先讲理论,等学差不多了,才会让我们在沙盘上对抗,同时指出来各个情况下的分析和判断。” 史纯帮着王鹃说话。 实际上王鹃提过战壕,还有各种掩体,只是没说,战壕被炮弹炸一边之后,还要马上进行土木工程建设。 因为王鹃觉得大唐的军队去欺负别人,遇不到太大的困难,所以没有一遍遍强调,炮火犁过去一遍,还要看情况,判断是否需要再打一遍。 真打上仗了,空还有部队帮忙,负责侦察,并往下投掷爆炸物。 真讲的太详细了,容易限制将领的创造让他们如教科书一般地指挥作战,从而失去自己的特点。 前锋军的指挥张守珪也收到了情报,这一次的情报很详细,看完战报,张守珪沉片刻,说道: “传令给第一旅,让他们不要懈怠,准备随时迎接敌人的攻击,不管那片地方雾有多么大,斥候一定要尽快把整个区域探察完,我不想再听到一次因为他们大意的缘故,给我军造成更多的损失的情报。” 很快,杨锵收到来自前锋的命令,看过之后吓出一身汗,使劲一拍大1i:“对呀,那个史纯他是故意被我们抓住,只为了让我们一直想究竟有没有那个三万人的左前锋,去判断他究竟是否真的为后勤营。 其实他可以是后勤营,但却也可以不是独立营,我们只想着拿下五三五高地了,这周围一片可全是山,快,来人,传我命令。” “报。”杨锵反应过来,喊传令兵,不等他下达命令,传令兵先汇报起来。 “我军五三五高地受到敌人一个营的兵力猛烈反扑,他们从另一边相对陡峭的山坡朝我军起冲锋,我军在高地上只有一个队的人休整。” “打下去,给我打下去,瞄准了打,不要怕,他们的武器不行,孔6、李珙,带着你们剩下的部队,从这边上去,增援五三五高地。 我军第三团,第三团,张凡,你带着你的三团,从后面给我包抄过去,一个也不要放跑了。” 传完命令,杨锵冷笑一声:“这次是你们打攻坚,我看看你们怎么冲上来?你们还能带着战壕走不成?一个营,我吃定了。” “命令,斥候继续扩大搜索范围,敌人不是一个营,估mo是一个团,给我找到他们的团指挥部,我要报仇。” 杨锵这回判断的很快,猜测对方不可能有太多人,否则也不会眼看着一个营被吃掉而不动,就是做了疲敌之兵的打算,同时利用一个营消耗掉自己的炮弹。 “报,我军粮草部队西面出现滚滚浓烟,正被风吹着蔓延,粮草部队请求支援。”传令兵又跑过来汇报。 杨锵一拍脑觉得头都大了,犯错误喽,遇敌时没有先扎稳营帐,而是仗着武器先进直接对人家动手,结果人家用一个营拖着,其他部队都在寻找战机。 “把我的近卫队派过去,不,我亲自领着去,给我想办法把身上的衣服湿了,阻挡烟雾,朝烟雾击,不要管里面有没有出现人影。” 杨锵担心自己把近卫队派走,对方又冲出一群人攻打自己的主营帐,只好跟着去,这样裁判团不能判定自己无力防守,被人活捉。 传令兵拿着模型,在沙盘上缓缓移动,杨锵看着,等移动到了有烟的地方,他会得到更具体的情报。 这时另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报~我军粮草部队朝烟雾所在的西边击的时候,敌人估计有一个营的兵力,头上缠着湿布,从下风去冲了上来,我军转身攻击,敌人毫不退缩,估计此时已经展开了白刃战。” “啊~王鹃张小宝我恨你们,你们一定是给自己家的军官队伍吃小灶,不然他们怎么这么厉害。” 杨锵咆哮一声,使劲地骂着,这时他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派一个营不要命的反扑五三五高地,就是想引走自己的有生力量,豁出去再牺牲掉一个营,也要把自己的粮草部队拿下。 “看样子对方真是后勤部队,否则反扑的一个营必然没了,这个营也同样别想活着回去几个,好不容易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又全搭进来了。” 旁边的一个旅部的偏将对杨锵说道。 杨锵点点头:“确实如此,自己的近卫队出动,火力判定上会高出一大截,加上守粮草的队伍,能够吃掉进攻营,至于另一个在打五三五高地的营,同样也别想好。 敢这么拼,又舍得拼,对方绝对不是其主力,他们是想硬吃掉我这个旅,可我纳闷,他们为何配合的如此默契?” “因为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很多年了,谁喜欢怎么指挥,早已了然于iog。”偏将猜着说道。 “打,打,我也豁出去了,以为把粮草烧了,我旅就要完了?”杨锵不服气地说道。 战斗在进行着,这一回,杨锵的武器就占忧了,挥出了应有的作用,裁判在判定的时候给了很大的倾斜。 但,五三五高地却被判定让人家占回去了,因为守着高地的士兵已经很累了,虽然打死不少敌人,却让人家冲上来给砍掉。 并且活下来的人再一次跳进了战壕当,等着敌人从四面八方向上冲,然后跳出去搏。 杨锵在指挥着人打偷袭粮草部队的这个营的时候,还不忘了向其他部队传命令:“不要直接冲上去拼刺刀了,把所有的投掷武器给我扔到战壕里,我让他们躲。” 战斗又持续了一天,杨锵负责狙击的那个攻击上来的营,带着不到二百人撤退,留下了五百多具尸体,山上的部队全军覆没,杨锵只是付出了不到三百人的代价。 三百人,拼掉了对方一千二百多人,杨锵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双方总的损失人数是两千对两千左右。 但是,自己一方的炮弹打没了,投掷武器也扔差不多了,粮草被烧了,运输的牲口也被砍死大多数。 “太不公平了,我的携带的军火怎么被炸的?他们会拉手榴弹吗?”杨锵最难过的是这个,弹不可能随时带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尤其是投掷的手榴弹。 可一天,就是三个时辰的战斗打下来,被判定自己的弹全毁,炸了。 传令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把手榴弹拉响的,是用锤子砸,砸响了一个,其他的就都响了,土著嘛,只是知道咱们的武器厉害,所以要砸坏,裁判团判定合理。” “合什么理?我就不信对方的指挥官不知道手榴弹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让人砸子弹?我看看把子弹砸响了有多大的机会能引起殉爆?” 杨锵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这个,砸了,对方的指挥官说了,全砸,连我们备用替换的枪也砸过。”传令兵又说道。 杨锵被气笑了:“行,你们狠,你们明明清楚手榴弹是什么,却非得绕一圈,最后把我的军火给炸了,让裁判团都说不出什么,佩服,实在是佩服。” 众人沉默,因为这很正常,人家要说拉手榴弹,或者是把手榴弹抢走之后,使用,那才出鬼了呢,人家是土著嘛,很能打的土著,可以跟自己一方拼得不落丝毫下风的土著后勤队伍,长见识了,以前可是听都不曾听说过。 杨锵重新看向沙盘:“一个都不要给我放过,找,找到敌人的指挥部,再给我活捉过来,我看看这回是谁,认识不。” “报,现前面七二二高地升起三柱烟,随后又升起两柱。”传令兵进来一个,向杨锵报告。 “命令,队伍集结,整队,给我冲下来,我不信他们还有一个营守在上面,打完咱们就撤,在这边太危险。” 杨锵飞快地计算了一下,传令。 “报,在我军东南十里左右的距离上,现四柱狼烟。” “报,于我军正西十里左右现三柱狼烟。” “报~我军西北偏东一点地方,大概有十五里或者十八里左右,出现非常粗的一柱烽烟。” “报~七二二高地又一次升起了两柱狼烟。” 不等杨锵的队伍集结完毕,连续四个传令兵相继进来,向其汇报。 杨锵猛的一惊,慌张地说道:“快,快,集结,用最快的度集结,不要休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最开始五三五高地的烟就是向周围传递消息,我们打了三天,人家已经把我们给包围了。 快跑,不,不能跑,给我找一个山,我军剩余人员上去防守,不,不要上去,找个有水的地方,命令部队不要随便开枪消耗子弹。” 杨锵找来斥候,终于到一个离着不算太远,又能暂时先不跟敌人打上的地方,这里有水源,有一个小水潭把泉眼流出来的水保存住。 但是却处在洼地,两边有山。 “命令,左右山上,各上去五百人,给我守住了,其他人,分出一千搭建临时营地,另一千人,受伤的先养伤,没受伤的人负责警戒。” 杨锵终于下了一个他觉得聪明的命令,没冲山上去防守。 央沙盘处的李隆基这回才点点头:“还行,知道找个有水的地方,真要是冲山上去,朕现在就给他官职一撸到底。” 王皇后轻笑了两声:“他一定知道马谡是怎么死的,富阳全是小山,他守在上面有什么用?” 杨锵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让他躲过了一劫,站在沙盘前,不停地擦冷汗,虽然说他知道一切全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紧张,主要是传令兵不停地汇报的动静闹的,让人感觉就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作指挥。 “向前锋电,我军粮草和火尽失,已被围在富阳群山一带,不知敌人兵力几何,也不只所属哪部,我军可坚守五日,五日后,若无援军,我军自行突围,如突围不成,前锋军第一旅战至最后一人,旅长杨锵,以身殉国。” 杨锵语气决然地说道,他明白,就算是真正的战场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如果突围不出去,或者是突围出去的人数太少,自己也没脸活着了。 张守珪接到情报,皱起眉头,仔细观看沙盘,又照着地图对一对,站了一会儿,吩咐道:“回电,第一旅休整半日,马上突围,向北,给我进入到林火区之内,已经下过一场雨了,冲进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固守待援,必死无疑。” 张守珪的命令传下来,杨锵却一直没有收到,因为负责躲起来专帮着接收和传递消息的斥候人员被人给干掉了。 被王易的那个用来牺牲掉,拖延敌人前进时间的狙击营给干掉了。 他刚刚带着自己一个营的人借下雨的时机闯出来,传令兵就告诉他现了几个敌人,按照两边的人不会透1-任何情报,只能战死的规则,他也没让人去刑讯bi供,直接杀掉了。 这几个人一挂,南北两边的通讯自然断掉。 王易其实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就几个人一个小队伍,除了战场上的电台传令兵,还能是做什么的?虽然他的传令兵没有跟他说现了电台。 这个是裁判团给出的决定,一旦说了,他马上可以知道那是啥东西,如果拿到他面前,估计他还会用,这不行啊,所以根本不提现什么东西。 王易却是坐下来,看看沙盘,又低头想想,突然笑了:“呵呵,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办?”f a!!,阅读全最新章节! 第六百一十一章 社会平衡非常道 “没有一个人可以准确判断出一场战争的胜利,无论他有多么大的优势,也无论他设想的如何好” 王易看着沙盘,回想起王鹃曾说过的话,还有张小宝那是做过的补充,是的,因为我们永远计算不出所有的事情,有的是环境因素,有的是人为因素 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地思考,去坚持,哪怕仅仅一名战士,他也有机会改变整个战场的命运,所以在你们于战场上的时候,永远不要放弃,哪怕你在孤军作战,“是的,我可以,我并不是一个人奋战,我还有兄弟,把个小队的队长给我叫过来”王易挥舞了一下拳头,对传令兵吩咐 很快,十三个人进到屋子,他们代表了中军狙击营的十三个队的队长,一个没死,但他们的编制不是满员,有士兵死了 “来来,都过来,刚才,我们干掉了几个敌人,几个,我判断,他们是负责消息传递的移动电台小队,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王易指指沙盘,问十三个人,这十三个人,只有两个姓,张和王,与王易一样,分属张王两家内院,一个个年岁都不大 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就是及冠了,衣服胸口的位置有个“四”字,说明是第四期家族军校的学员,王易的是二 “我认为,他们在这个地方,也就是我们点林火东边火焰没烧到的地方呆着,是因为他们的前锋军分兵两路,一路走武康,一路走富阳,中间需要联络,同时也要负责给杭州港后续到来的队伍传递消息”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大小伙子最先开口 王易赞赏地点点头,又问这个小伙子:“小东,那你说,前锋军会如何分兵?主力走哪?佯攻、牵制部队又走哪?为什么?” 被叫为小东的小伙子脸色严肃起来,使劲地皱着眉头,两只手插在一起,把拇指不停地相互绕着圈 好一会儿,才回答:“按理说呢,主力应该走富阳一线,虽说富阳也有丘陵,路不怎么好走,但比武康一线要容易许多,从武康走,真绕的话会经过天目山,继续向西行,除了黄山又是九华山主力带的辎重会多,大炮也多,不适合走太多的山路,但是,对方的前锋是张守珪,他的风格就是出其不意,自谋成局,所以,我想,对方的主力一定在北面一线,而南下绕行的则是他们的牵制部队” “有没有不同的意见?”王易问其他十二个人 十二个人一同摇头,并站出一人:“就算猜错了,我们也要按照这个来猜,我们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请王将军决定,欲则立,不欲则废” 王易点点头,说道:“好,我营按裁判团判定,还有五百四十一人,你们每个人带领三十个人,离开这里,各自为战,我要求你们尽量多寻找对方的电台小队,给我灭掉他们” 十三个人无人出声,认可了这个办法,至于剩下的一百五十一个人,自然是由王易带领 “既然都不反对,那一会儿出发,谁跟在敌人主力后面,谁跟在另一条路上,或者是朝其他方向移动,你们自己商量,我要带着人直插杭州港我要求,不管你们遇到多大的困难,你们要保证冷静,不能说发现被包围就朝人家枪口上冲,能有一丝出路,就带着人跑,尽量活着” 王易训话,因他是家中二期学员,所以身份比其他人高,十三个人认真听着 小东又一次站出来:“王将军,我明白,我们是家族中的精锐,绝对不会干傻事,拖延敌人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还迫使敌人分兵 我们必要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那不是精锐,我们有独立作战的能力,鹃鹃小娘子和小宝小公子在一个营中,安排了包括您在内的十四个内院指挥官,绝对不是想让我们一下子轻易死光 我们要做的是,打出一场最经典的战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三水张王两家的内院,自有其骄傲之本事” “好,解散,为主家尊严与荣耀而战”王易敬礼 “为主家尊严与荣耀而战”十三个人齐声回礼 “为主家而战”一个传令兵也跟着喊 “你是……”王易扭头问道 这个传令兵把外面的衣服掀起来,露出里面衣服胸口处图案,一个小稻苗儿,稻苗的外面有两个圈圈 “我是外院的,第二等,马上就要变成第一等,我相信,我一定能进内院,虽然我知道很难” 传令兵抬头挺胸,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相信你能,我们一起努力,战”王易鼓励着 十三个人散出去了,马上有这个屋子别的传令兵到中央沙盘处,对裁判团报告,说是有个传令兵居然是他们一起的,还一丝不差地重复了刚才王易等人的话 李隆基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作息时间很没有规律,听到传令兵过来报告,挥挥手:“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陛下,要不要换人?”传令兵跑回去之后,王皇后问道 “换什么人?很多传令兵都是小宝他们家的,比如小宝和鹃鹃所在房间的传令兵,根本找不到其他别处的人 否则我过去,我还真会担心,有没有人要害朕,可你看到哪个传令兵告诉他们二人额外的情报了?人家还要脸呢,作弊被抓住咋办? 那些优秀的指挥官忠于主家,很好嘛,不爱家的人又如何爱国,如不是怕众将军们反对,朕都想重制订规则,让张王两家的指挥之人也能在得到枪炮和电台的时候加以利用,人家毕竟会,而且还非常的精通” 李隆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对此丝毫不在乎,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和大度 武惠妃在旁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这个动作被王皇后看到了,问:“妹妹,你想说什么?” “我……我怕我说出来的话,让旁人听去,会误会我要陷害小宝跟鹃鹃,还是不说为好”武惠妃声音很轻地说道 “无妨,妹妹你说,小宝和鹃鹃已经不怕人陷害了”王皇后非要让人家说 李隆基也很好奇,看向武惠妃 武惠妃见此情形,只能点点头:“那我可说了,记得当是张说张大人,因京城无兵可用,用了一个募兵的方式,然后弱干而强枝,那是小宝和鹃鹃在一部分赞成的时候又…又极力反对招募兵源 如今看来,果然是对的,谁拿出钱来养兵,兵便会听谁的话,所以,现在我大唐是义务兵制,给士兵好处的时候,不是说他们‘劳动’付出,而是说给士兵的额外赏赐 地方在这个情况下,将领并不可以直接拿出钱财来给士兵,让士兵都知道他们只为大唐作战,是不是?” 听着武惠妃的话,李隆基懂了,惠妃的意思是,既然小宝、鹃鹃两个知道这么回事儿,为什么当时没有提出来各个家族和大户人家养的护卫 是不是应该顺着这个思路,把大唐各个家族和有钱人家的护卫也按照义务兵的办法来做 王皇后相对来说笨一点,但想了会儿也想明白了,说道:“那可不成,惠妃妹妹,你应该清楚大唐各个世家的力量,陛下真要对他们动手,说不定会先逼着他们打一场内战,你的家族难道会支持?” 王皇后最后一句,那是质问武惠妃,你的家族能不能保证陛下动手的时候表现出支持的态度,如果你说能,先从你家开始,如果你说不能,那你居心何在? 武惠妃却不怕,接过话说道:“我的家族估计不能支持,我想说的是,很多人家,他们册目上的兵跟实际拥有的护卫不相符,应该严查一下,先从我的家族查起,多出的人,让他们裁掉 我并不怕大唐各个家族和富贵人家养私兵,他们再厉害,能打得过小宝他们家的护苗队儿?现在传递消息这么便捷,他们想造反也造不起来 除非是小宝和鹃鹃造反,否则不管哪个地方,苗头刚一露出来,就会让他们两个给掐灭了,我相信他们收拾某个家族很容易 但正如我们都知道的,他们要是有这个想法,早已成功,故,我要说的是,护卫多了,种地的人和做工的人相对就少了,对我大唐发展不利” 这回李隆基和王皇后一起点头 李隆基说道:“真是这般,哪怕护卫也有工钱,也能出来购买东西,但其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时候,本身就是一种浪费,是属于他家中的浪费,他们要是出来做事情,对我大唐的投入和产出就有帮助作用了” 王皇后接话:“是的,以前各个家族养兵,如果遇到打仗的时候,他们就要派出兵来战斗,然,现在我大唐不需要如此,他们的护卫,除了帮着摆出来仪仗,没有别的用途了 不像小宝和鹃鹃家的护卫,想要他们死的是我大唐周围各个国家的统治者,很多人都非常清楚,只要他们两个死了,我大唐必然会乱 因为眼下的大唐发展的太快,快到朝中的大臣要无法理解的程度了,不用说驾驭,只有小宝还游刃有余,一切俱在他和鹃鹃的掌握之中” “如此,朕要去问问他俩儿”李隆基觉得问题不好解决了,起身朝着王鹃所在的屋子走去,一群人又跟在后面 王鹃的指挥部中,张小宝正对照着沙盘和地图,忙碌家中的买卖要如何扩展之安排,王鹃卷起身子,睡在床上,困了 李隆基等人进来的时候,张小宝还在自语:“各地的养殖业,我家应该让出来,给当地的人一个机会,水运的物流也不能占太多的比例,最好的契合点是技术指导跟本地资源消耗方面的产业 也就是精加工,再不需要动用常平仓的情况下,我家的精加工产业本身的收购价格浮动,就可以达到抑制物价和原材料提供方面的人群的利润平衡目的 那么这个问题就出来了,我是要减少贸易环节,压缩成本,还是允许贸易行业的兴起,从而在提高成本的情况下,给一部分贸易集团多的利润? 如果说我压缩成本,减少环节,能不能出现贸易群体失业的情况,我要是允许其存在,他们掌握了资源地的资源之后,会不会一面与资源需求商提高价格,一面继续压榨当地的资源产出群体?从而获得多的中间利润? 这个事情麻烦呀,松不行,紧也不行,难道非要让我动用国家保护机制?经济事经济了不行么?天下的人心啊” 李隆基一行进来,正好听到张小宝的话 李隆基登时被感动得不得了,小宝好人啊,看看人家小宝,看看,看看他想发展下家中的产业多难,考虑的不仅仅是能赚多少钱,还要想着给别人留出多少赚钱的空隙,甚至是在别人赚钱的时候,谁受到了压榨都要考虑进去 赤德祖赞同样感动,因为他觉得张小宝当初还没有赶尽杀绝,总是留有一线给人活的机会,否则不知道吐蕃会面对何种冲击 金城公主小声说道:“正如易卦所显,即便封七门也独剩一门为活,除非你不知道退,自进死路,天道昭昭,生杀不爽” 张小宝听到金城公主的动静,扭头回看,笑了笑,说道:“诸位闲来无事?” “没事儿我找你,除非是我饿了,让你做东西吃,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李隆基来时本怕打扰两个人安排战局,结果一个在睡觉,一个琢磨自己家的买卖,非轻闲不以道哉,这就放心了 张小宝非常不满地说道:“小点声,鹃鹃睡了,有事上墙角说去,来人,给安排地方” 众人的脚步声还是让王鹃醒过来,揉揉眼睛,说道:“义母来啦,晚上吃了么?哦,陛下和惠妃娘娘也来了,还有公主你们” 王皇后最心疼王鹃了,连忙走过去,给盖被子:“鹃鹃,你睡你的,早过吃晚饭的时候了,现在都到亥时四刻了,你没吃?想吃什么,娘让人给你弄” “十点了?不睡了,小宝,你还没睡?是不是家中又有事情了?先放放,陪我打胜了这场仗再说,不急一时,义母,不用担心我,我睡了,正好起来安排黄山防御的事情,一会儿我个澡,吃点东西就行” 王鹃翻身坐起来,看情形显然不在状态,打过一圈招呼,出去澡了 张小宝也跟着出去了,正好一起了 李隆基很郁闷,嘟囔道:“我干什么来了?把他俩叫醒去澡?看样子我真是闲到了,管的事情越来越多” 过一会儿,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了,张小宝手上拿着干豆腐卷的葱,抹上辣酱的豆卷,正吃的开心,王鹃则是一手捏着个大大,里面夹了肉沫的夹馍,另一手端了碗清汤 王皇后把王鹃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看这个干女儿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吃,比自己吃了还舒服,哪怕自己已经有了亲儿子和亲女儿 李隆基就没那么客气了,看着张小宝把最后一点豆卷吃掉,问:“好吃吗?” “还行,谈不上好吃,但也不差,精烹细炒自有其风味,粗卷淡抹也未失本色,饿了吃糠糠也香,饱时吃蜜蜜不甜,我这人以前饿怕了,给我点吃的我就会非常珍惜,与钱财多少无关”张小宝又端起茶来喝一口,说道 “朕就不懂了,我有钱,我点了一桌子菜,我花钱了,我愿意扔,你也管?”李隆基好劲儿 张小宝放下茶杯:“我不管,你愿意扔你扔,但你别跟我谈买卖,否则我会非常愿意拒绝,并且打击你的产业 你浪费的是生存资源,你买一百个水晶杯,你摔地上,很少有人说你,你点一桌子饭菜,明明知道吃不完,宁愿扔了,自然有饿的人造反,你难道指望没饭吃的人跟你讲理? 浪费也有不同,真正浪费食物的人是穷人,至少境界上穷,真正有钱的人对食物的要求是质,而不是量,你点一桌子鱼翅,各种鲨鱼的鱼翅,放那招苍蝇,那是你有本事,你点两万斤馒头,扔在那长毛,被饿得造反的人第一个就想杀你 陛下,您过来就是跟我谈这个吃的问题?那我要跟您好好说说了,为什么我吃的是干豆腐,因为这个东西它里面的蛋白质多,我吃了它之后……” “小宝,朕知道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朕绝对不会买两万斤馒头放那长毛,朕想问你的是,如何把各个家族和富贵人家的护卫弄出来,形成生产一方面的劳动力” 李隆基真怕小宝跟他说吃的事情,他知道,张王两家吃的东西确实好,但大部分都吃掉了,而不是出现他们拿出几百万贯买来粮食,扔那长毛 钱不是那么用的,按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对社会没有责任心,浪费食物,是穷人在向富人阶段迈进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自卑行为 因为小宝说过,有钱你买翡翠摔着玩,你像我妹妹一样,就是往大理石的地面掼大珍珠,弹起来好看,用沉香木烤鸭 张小宝笑笑:“陛下您不想提吃的事情了?我家刚刚送来几头鲍鱼,我和鹃鹃小时候就买的,好多年了,干完了之后,九两一头,发开,绝对过一斤” 李隆基咽了几下口水,狠狠地瞪了张小宝一眼:“小~宝朕问的是怎么解决被浪费的劳动力” “哦,这样啊,好,陛下,说实话,劳动力没有被浪费,社会资源也没有被浪费,这是一个资源增加补贴的过程,您是想抑制这个过程,然后产生多的社会税收对不对?好办” 张小宝早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李隆基提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经典了,就连吃夹馍的王鹃也有好几种思路应对 第六百一十二章 赚钱多时税也多 李隆基一听,来精神了,其实他知道,人家的护卫如何跟他无关, 只要不用是否逾制来问罪,人家养多少护院又没hua他的钱。▲佰镀搜索:新世纪▲小▲说▲网▲ 但闲的没事儿干,正好,找点事悄,不管谁的护卫,都是劳动力,在别人家呆着,就少了直接社会活动的参与。 “自己的家乡自己管,让他们不管什么地方富贵人家,出人,组成城乡杂务管理队伍,简称,城管。” 张小宝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 李隆基仔细想想,说:“那跟官府的衙役有什么区别?若是真让他们干衙役的活,富贵人家的人,还真愿意派他们出来,那是一个参与衙门事务的机会,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怎么可能让他们当衙役?他们就是集合起来,分配好各个区域,然后溜达,看见道路不平,帮忙修修,看到河水淤泥多了,给疏通。” 张小宝掰着手指头数:“还有谁家的栅栏要倒了,给正一正,遇见小孩子和老人摔倒了,扶扶,当然,如遇衙役当街抓人,他们也得去阻拦。 别看事情小,但总要有人去做,比如眼看着下大雨,河道涨水,田地也有积水,他们组织起来,有力气,跟着忙一忙,朝廷也就少付出一部分额外的钱财。” 李隆基听着很高兴,发现要是按照小宝说的,各个地方的风气会更好,路好走了”交通便利,增加物流速度,淤泥少了,河道不容易堵,减小溃堤的危险。 给平时干活忙,没时间修房子和栅栏的人家修一修,安全性就高了,还节省人家的劳力。 但是。 “小宝,你是不是组织后勤忙傻了?这叫干杂活”不是什么杂务管理,护卫的主家又不缺心眼,凭什么干活?别说你小宝的名声号召,朕下一道诏令都没用,你信否?” 李隆基从大饼的梦清醒过来,乐着对张小宝说,他被气的。 张小宝等李隆基说完,方解释:“白干活自然不成,可以给好处。” “给钱的话”朕上哪找不到干活的人?小宝我发现你不如小贝聪明了,你是越大越笨”后勤忙多了,脑袋就不好用。” 李隆基终于找到打击张小宝的机会了,使劲埋汰。 张小宝也笑了,挺同情李隆基,不就是以前输了那么几……几次吧?至于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么。 “钱,没有,谁给他们钱,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每年参与当地官府制订计划小的机会,比如大户人家的牛多,牛要吃草,官府今年想把很多地用来种植水稻。 那么大户人家自然成本增加许多,他参与进去的时候,可以提出来”说我的牛养殖成本增加的话,对本地经济发展与团结不利。 因为我除了租给当地的百姓牛耕地,还有卖牛奶的奶牛存在,我成本增加,是把这个费用转嫁到租牛的百姓身上,还是放到牛奶的销售上?”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新的事物”还给举了个简单的例子。 李隆基的眼睛亮了,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用手使劲一拍大腿。 “成”我看此事可行,大户人家交的税高”应该给他们一部分政策倾斜,然,他们会不会控制住地方官府的一年计彬”李隆基也有着自己的担心,万一官府因为这个,开始在更多的方面给大户人家政策上的倾斜照顾,寻常百姓的利益谁来维护? 现在本来就有一个麻烦,就是大户人家还有世族对土地的兼并很厉害,自己曾经还默许过,后来是小宝和鹃鹃强烈反对,并且才合作买卖的时候,专门审核对方的土地拥有数量,土地多的就不允许合作,这才给压制住,因为土地赚的钱并不如跟他们合作赚的多。 照小宝说的来,以前他们的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张小宝知道李隆基怕什么,但他不怕,笑笑,说道:“陛下不必担忧,官府的计戈小他们只能参与进去提出自己的想法,但不能帮着官府决定,官府会权衡利弊。 如那个牛多的大户人家,他跟官府签合同,就是说,不影响他养牛这个事情的情况下,或者说不给他增加成本,甚至是降低成本,他要给租牛的人家多大的优惠。 您看,我要是某个县的县令,我看旱田常年耕种一种作物,比如说麦子,产量越来越低,那我就必须要换作物,条件允许,我改成水田,种稻子。 你养牛的签了合同,我可以把一片产量不好的地挪出来,问司农寺要好的牧草种子,给你种牧草,你成本下来了,我县的百姓日子也好过了。” 王鹃把那个夹馍吃掉,也跟着在一旁附和:“小宝说的不错,以后还要找更多的这样人,到京城来参加下会仅。就当他们是百姓的代表了,虽然他们代表的并不是普通百姓的直接利益。 城管的事情,小宝就是作为一个引芋,真正的目的是,谁想参与进政府的计划小去,谁想给自己获得更多的利妾,谁就必须先付出。 等武举完了之后,我跟小宝已商量好,会提出一个分税制度,赚的越多,交的税越多,用这笔钱来进行百姓福利和公益事业。 这不是害他们,是维护他们,否则贫富差距过大,百姓造反了,他们别说钱,命都未必能保住,这个提议很难,陛下您要支持。” 李隆基听着,突然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出来小宝跟鹃鹃的计划多么庞大了,原来自己提出的问题,不过是人家进行计划的一环顺带着随手可解决的事情。 王皇后、武惠妃也面面相觑,小宝和鹃鹃要撬动一大批人的根本利益了,反弹的力度可以想见,不知他们两个能不能承受得住? 高力士冷汗都下来了,他非常清楚,历史上多少能臣触动贵族阶层利益的时候的下场,干儿子跟儿媳妇,是要挑战整个阶层。 李隆基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一个地方出神,整个屋子登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张小宝和王鹃一脸的无所谓表情。 因为他们两个早就想到了办法,贵族的力量从来不可以消灭,哪怕改朝换代,无非是干掉一批贵族,保留一部分,再重新扶起来一批而已。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李隆基这才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状态,表情严肃的缓缓点头,说道:“小宝,鹃鹃,朕相信你们所作所为,都是想让大唐更好,等武举结束,朕交给你们大唐两河流域的地方军权,你们可以从陆州、舒州、吐蕃、渤海都督府一代,调更多的兵进驻京城和洛阳。” 李隆基这就是表态了,下狠心了,两河自然是黄河跟长江,他想利用小宝和鹃鹃的手,动一动大唐现在的世家。 张小宝和王鹃听着一愣,互相看了眼,很诧异,也很感动,李隆基此举,跟让出江山没什么区别,掌握两河流域的军权,还让私兵进到长安跟洛阳,跟把脖子伸长了让人砍有什么不同? 两个人站起来,向李隆基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说道:“多谢李伯伯。” 李隆基高兴地叹息一声:“让你们真心地见次礼不容易啊,你们别谢我,要说谢,应该我谢你们,军权你们先拿着,当事情安稳下来,没有人敢对你们动手,我再收回来。”张小宝和王鹃又坐回去了,张小宝重新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陛下,用不着掌握军权,我们又没说一下子就让他们交很多税钱,白拿人东西,人家自然不愿意,咱们可以交换利益,让他们主动多交税。” “哦?不用军权?他们还能主动?小宝,你用什么来交换?不会是工部的先进技术吧?那朕宁肯让你们掌军权,他们掌握了技术,朕还能控制他们了么?他们拿着技术跑到外面发展,朕该如何应对?” 李隆基说出了实话,他一直最怕的是无法控制贵族阶层,而不是张小宝和王鹃两家,多年来,他早想通了,小宝跟鹃鹃对皇权没兴趣,他们就是想把大唐建设好。 也不知他们两个,或者是背后的那两个为什么会这样想,似乎把一切都当成了游戏,他们想玩的更开心,却绝对不愿意当裁判。 之所以放心张王两家,主要是因为人家有技术,有本事,哪怕想当皇帝,也可以到海外随便找个地方发展起来,可他们却一直呆在大唐。 故此,他们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家族势力,换成别的家族,有他们的势力,早造反子。 “陛下放心,现如今,我不会把技术让别人掌握,这能控制在我手才安心,交换技术确实是最好用的方法,哪怕是先进的民用技术。 但这个我也不给他们,我给他们的是由技术突出时期发展迅速情况下的应用权力,拿这个东西来跟他们换自愿的提高缴纳的税比例,不愿意的,我不强求,但他们也别想得到机会。” 张小宝胸有成竹地说道,王鹃同样是满脸笑容,因为她知道,张小 宝又使坏了。 李隆基纳闷,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宝,你说的具体点,举个让我能一下子便明了的例子,我想看看,会有多少人上当受骗。” 王皇后等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就喜欢看到张小宝用计,计出连环,过瘾啊。 第六百一十三章 金钱根基互转换 张小宝坐直身子,笑着跟众人打国招呼,泣才轻轻咳嗽一声。 ,恍如,陛下您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家长,或者说是族长,你家做生意,家族还有人在朝里为官,在地方显赫一时,你平时交出来的税是一成半到两成,我想收你四成税。 于是朝廷下一个诏,说大唐要提高税率,由原来两成提升为四成,同意的人,签了合同之后,去工部领取补偿,您去不去?” “不责。”李隆基摇头:“你补偿给我一堆灯泡,我拿出去卖, 绝对卖不回来税钱,何况税是长久的,补偿一定是一次性的,我得为我的子孙考虑。” “没说完呢,你家的营业额,一年是一百万贯,按你家去年交的税的底账算,营业额超过一百万贯,如同意多交两成税,将从工部获得京城到洛阳铁路,京洛零零零二车次火车皮四个车皮的永久分配权,您……。”“等等,小宝,你连火车皮的分配权也往外放?现在只有四个列车运营,你放出去一列车的四个车皮,就为了二十万贯?你愿意,朕还不愿意呢,四个车皮的运输量,一天就能赚百多贯吧? 一车皮应该能装二十来顿东西,四个就吨,二百贯无非是二十万钱,一吨货物赚不到一点五钱?” 不等张小宝说完,李隆基急了,他算的是最少的运京城和洛阳之间粮食差价的运费”如果运更值钱的东西又该如何? 王鹃连忙劝着:“陛下,小宝的意思是车皮分配,并不是不花车费,就是说,每天那列火车有四个车皮是归你来管,但无论是你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都需要交车费钱。 只运粮食,交完车费”赚不到二百贯,当然,他们也不可能运粮食,而是两地差价高的东西,四个车皮只是举例子,实际可能是两个,小宝,一百万贯的营业额给两个车皮不多是吧?”“是,不多”因为是短程,京城到洛阳,两个车皮运作好了,前期一天能赚上五百来贯,我相信会有许多人愿意多交税。” 张小宝心估算了一下说道。 李隆基依旧摇头:“那也多,你说是永久性的,朕多要他们二十万贯”一年赔进去也是二十多万贯,何况他给别人安排车皮,自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好处。” 张小宝十分无奈,李隆基怎么脑袋不好用了。 转头看向干爹,问:“义父您做何想?” 高力士略微考虑下,说道:“车皮让出去,那人所形成的影响力会增加,给他带来的好处,绝对远远超过二十万贯,只要不傻”都会愿意要车皮,做买卖有赔本的时候,车皮想来不管哪个地方何种东西价钱地,来往运输,都能形成利润。 然,既然是小宝你提出来的办法”我相信你自然不会便宜了他们,只是我一时还未想出来缘由。” 高力士很实在,对干儿子的行事方法更认同,做赔本买卖”那不是干儿子的风格。 “多谢义父。”张小宝笑嘻嘻地跟高力士道谢,当然”一点诚意也没有,高力士也不在乎,示集张小宝继续说。 “陛下想的很对,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京城到洛阳的车次每天只有四次,如果我增加到四十次,半个多时辰跑一次,给你四个车皮的管理权,你一下子就会感到压力很大,竞争激烈。 以后还有跑更长距离的铁路,今年咱不是说好,我负责钱,您负责工人,咱修出三万里,我用这三万里铁路车皮的运营管理权,便能换到大部分愿意主动提高税率的支持之人。 至于少部分不支持的,到时强制执行,他们又能如何?越是晚支持的人,到时候得到的好处越少,咱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当成流言传出去。” 张小宝边说边比画,把他设想的事情讲给众人井王鹃在一旁笑的很开心,也跟着补充:“别看现在是蒸汽机动力,咱们增加车次之后,一下子就把别人的利润给分摊薄了。 科技的发展速度越快,对短期内科技考虑不周全的投资利润就越小,一年之后,他们会发现,每年都拿出来的利润,要远远小于他们曾经幻想过的数据,多出来的钱,便是我大唐的税收。 到时候是拿出去用在医疗上,还是用在教育上,都有更多的选择余地,甚至补贴给种地的人,是的,补贴给种地的人,现在还看不出来,以后土地的税会逐渐取消。 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但粮食买卖过程,需要征收税,没有人可以抗拒这个潮流,只能在潮流的起伏寻求更多的平衡点。” “是的。”张小宝又接过话:“这个世界,国家的内部稳定,基础永远是税收的比例和土地,有了土地,生存问题解决了,有了税收,福利问题解决了。 至于什么车皮,那都是假的,今天拥有,明天就可能失去,给出去所有车皮的管理权,我有一天工部发展跟上了,我把所有的蒸汽机全换成柴油机,车次自然就没了。” “啊n?”李隆基被张小宝和王鹃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后背就感觉到凉飕飕的。 他觉得小宝和鹃鹃,真是好人啊,因为真要说土地,人家平时不圈占,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庄子,多少年了,还是那么大,叶蕃最靠近关口的一面现在名义上也转给了朝廷,人家去青海湖那里重新占地方。 还有河北道北部,名义上同样是朝廷的,年年交的租赋,只多不少,还有陆州,虽说那里张王两家才是绝对的统治可依旧不曾圈起来一片地,说是他们家的。 他们只是去外面占地,等大唐的势力过去,就重新交回给大唐, 他们懂得土地的重要性,故,一直守着一条线不去碰。 武惠妃也有感触,说道:“小宝,鹃鹃你们放心,今天你们说的话,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丝毫。” 张小宝笑着点下头:“透露出去也没事,他们还得自愿地提高税率,我还有补偿和后进措施,我只是让赚钱多的人多交税而已,并不是要一棒子全打死。 还有土地,我会慢慢从他们手收回来,可以交换给他们其他的东西土地,涉及到国家稳定的事物我绝不妥协,我会逼着他们心甘情愿地做出决定。” 王鹃跟着说道:“我家是第一个愿意提高税率的家族,钱多到一定程度只是个负担,而不是幸福,而且我家要交的不是四成税而是成税。” “成?你们要什么补偿?”李隆基被张小宝的话镇住了,被王鹃的话吓到了。 成税?还有利润了么?水云间等酒楼或许可以,但别的买卖岂不是卖一点赔一点?他们没钱了,情报系统就无力支撑,张王两家失去了自己的情报网,对大唐似乎不是件好事。 李隆基一想到此处,摆摆手:“不行,成太多,你们还有自己的事情做,你们不是纯粹的商人你们必须保证足够的护卫力量,每年你家都拿出很多钱,打着朝廷的名义做事,不能再欺负你家。” 赤德祖赞跟金城公主对视一眼,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个事情,那就是大唐必须要保证张王两家的绝对利益才可以。 人家两家正常来说,是每一个当权者忌惮的势力,可换到大唐来说,不仅不可以压制还得去主动支持,人家小宝和鹃鹃的才华已决定了人家在大唐的位置如何关键了。 王鹃笑容不变:“陛下莫担心,是成本百分之三百和五百利润的事物,交成税又算得了什么?十钱的东西,卖到四十,交成税二十四,我还有的纯收入,这会有一部分补贴给其他产业,利润依旧存在。” “什么玩意赚那么多?你家的奢侈品?”李隆基想到了玻璃,水泥以前是,但现在不是,水泥只是不把配方交出去,也不让别人随便买卖,但价钱已经变得很低了。 “陛下您忘了,您答应我们,让我们组建大唐重工,我们控制着整个大唐的工业体系,利润自然是工业方面来出,技术性的东西才是最赚钱的,奢侈品那是小玩意。 以后我会给愿意交高税率的人技术上的产品补偿,钱,我允许他们赚,涉及到大唐根基的东西,我不允许他们碰,因为货币这个东西,在国家关键时刻,是能够失去的。” 张小宝提起了在去积利州的时候,船上葬说的话。 李隆基恍然,原来在这等着呢,对,说好了,大唐重工交给小宝和鹃鹃,只有给他们管着自己才能放心,里面有着太多的关键技术。 高力士插话道:“小宝,也就是说,你与别人交换的时候,每一次打压了他们,让他们的利润不够了,然后用另一个方面去补偿。” “是,弄垮一家的买卖很容易,弄垮整个大唐所有大户的买卖我不敢,但前期一部分有钱人,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人学的更聪明了之后,他们的竞争对手会逐渐增多。 我每一回变动都会给他们补偿,让他们有机会继续增加优势竞争,但选择的太多了以后,会出现很大比例的人经营不善,社会进步的速度越快,他们就越难以抉哦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他们可以屹立在贵族阶层,其他的全会湮没在潮流当,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十年?二十年?今天我们用来交换税率的家族就消息掉百分之十甚至更多。 因为我大唐的各种技术的产生和应用的交替速度太快了,这是一个在我和鹃鹃期待并推动的情况下,很不,正常,的发展速度,可对我和鹃鹃来说,不仅不说是不正常,反而觉得慢了。” 张小宝说出了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把现在同意多交税的人,在科技发展的过程逐渐挤出去。 百万贯的富翁又如何?几十亿元身家的人,说垮掉,旦夕之间而已,巨人企业,瞬间倒地的事情见多了,连国家都能破产呢,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李隆基等人终于又一次见识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无情,他们似乎为了大唐整体的稳健可以牺牲很多事情,包括国外的民族,包括国内的富豪,谁挡在他们前面,他们就要干掉谁。 赤德祖赞对此感受尤深,他亲身体验过,人家一,,一武,联合起来为达到一个目的而做的事情,就像雪山上的积雪一样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翻天覆地的力量。 露出哪怕丝毫的漏洞给人家机会了,便是雪崩的后果,吐蕃就是这么垮掉的,只因为曾经派人去捣了一次乱,然后忽然得到人家小宝和鹃鹃带领大唐发展了,所以人家两个就硬生生拿掉,不管过程死去多少人。 赤德祖赞心已经没有怨恨,有的更多的是无奈,谁让吐蕃没有小 宝和鹃鹃,谁让吐蕃没有派出死士提肃杀掉他们? 不对,已经派过了,到三水县去侦察,去寻找值得下手的人和事物动手,结果在张王两家的庄子边小河旁沉沦了,那条河、那座小桥、那两个庄子”似乎从他俩出生之后就充满了神奇。 最子解当时情况的,除了小宝和鹃鹃的亲人,就是当时的内院,从他们身上得不到情报,唯一个当时算外人的是宋静功。 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常年居与第一的人物,据说曾经是个骗子,骗术了得,行骗多年,从未失手,结果到了人家庄子便折戟沉沙”连本都赔没了。 后有人问其原因,其讳莫如深”每每醉酒也只言不露,只是忘云而叹,身居顶级排行榜第一,却从不挑战张小宝,更不离开张王两家,让人难解其畏惧为何? 想着想着,赤德祖赞突然想起个事情来,出声问道:“小宝,你方才说你们觉得速度慢了?是不是说,你们根本不担心遇到什么问题,比如发展的太快,超脱你们的控制?” 李隆基也想着呢,一听赤德祖赞的话,反应过来:“对呀,小 宝、鹃鹃,你们似乎一点也不怕。” “怕什么?这才哪到哪啊?无非过上一段时间,工业的投入在民生方面的使用,会造成一部分手工业务工者失业而已,重新给他们找一个活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对吧,鹃鹃?”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王鹃回道:“嗯!理论上不可能有失业的人,所谓的失业,是只找不到与自己希望收入同样的工作而不去工作,矛盾在于,你想赚多少钱,能干什么工作,想干什么工作。 发展的越快,就业的机会也越多,事业从来都是相对的,如果一个国家的事业人口太多,只能说明这个国家的经济结构和工业技术方面的发展出了问题。 绝对是执政者的责任,他或者是他们没有处理好国家内的收入问题的平衡,所以他或者是他们要养活那部分相对事业的人才行。” “那要是不养呢?”李隆基觉得把责任推给自己很不舒服,声音很大地问了一句。 张小宝接过话,同样声音很大地说道:“那人家就不忠君、不爱国呗,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机会,他们就愿意为了更多的收入而出卖国家……,” “呃!”李隆基语塞,作为皇帝,他还是很在乎百姓忠君爱国的。 他不希望以后的某一天,他同样去扩建京城这样工地的时候,需要很多很多的护卫,把每一个本应该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百姓当成敌人那样防备,只因为自己心有愧。 他觉得,作为一个皇帝,那样活着实在是太悲哀了,真如此,还不如小贝他们呢,小贝他们至少到了哪个地方,一说自己的身份,马上就有百姓爱戴。 “小宝,你总说毛病,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事业的问题没?”李隆基被吓到了之后,很生气地问张小宝,总挑毛病有什么用?主要是解决的办法。 “有啊。”张小宝这下变得认真了:“其实陛下您做的已经够好了,不用担心,事业的问题我来解决,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拿着您在钱庄的钱,办一个长期的培训班,谁事业了,先给他生活费,然后教会他生存技能就行了。 事业的人,他不愿意去干力气活,我就教他简单的机械操作,他学会了自然又相关行业需要他,我可以教他做简单的会计,他也能找到类似的工作,我还能教他字编辑以后大唐更多的行业用工其实不在基础生产当,而是娱乐和服务,学会字编辑,就找个小的报社干活,当然,这个时期其实都是您花钱。 如果他一期学不会,就继续跟着学第二期,他总不能一直学不会,那不用我说他什么,他自己就承受不住别人那种另类的眼神了。 因为咱大唐是一个有尊严和骨气的国家,百姓也是一样,自有其骄傲,总学不会,你好意思赖那点生活费吗?” 王鹃也附和着:“小宝说的没错哦,社会上很多工作,并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我不要求每一个人会计算微积分,会概率和统筹学以及心理学,普通的行业也用不上。 普通的行业其实需要的是一个熟练工,尤其是私人的买卖,那么国家帮着培养一下熟练度就行了,这个费用要有国家来出,现在是陛下您放在小宝那里的钱来支撑。 暂时用不上,但小宝已经做好了计划,只要是有事业的人,小宝就会把您的钱拿出来,因此您别忧虑,我跟小宝处理这样的事情,游刃有余。” “那,如果朕连这个钱都不愿意出呢?”李隆基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心害怕,很丢人,遂抬杠一样地问道。 第四百零四章 小贝欢呼一声,再看想刚才反对她的小远,露出了一丝独特的笑容,小远很自觉地当作没看到,扭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佰镀搜索:新世纪◇小◇说◇网◇ 张小宝和王鹃看弃也不管,若非如此,那生活实在是少了太多的乐趣。 回去的路上,小贝也不乘车骑马,蹦蹦跳跳地非常开心,这是有了自己的队伍,哪怕平均年龄稍微小那么一点点。 “小宇,回去以后给周围的各个都督府送上一份昂贵的礼物,不用在乎钱财,我们这边的各个地方之间的友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王鹃走在路上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也不问原因,终归会有知道的一天,而且不用等太长的时间。 一回到府,张小宝就开始给周围的各个地方送礼物,按照对方的身份,送出去的礼物一千贯至一万贯不等,一共送出去三十二份礼物,和在一起的价值为十一万贯。 收到礼物的是又高兴又担忧,礼物的价值他们现在也十分清楚,最少的都是四千多贯。 他们自然不知道四千多贯钱礼物的成本是一千来贯,拿着礼物想要回同样价值的礼品又舍不得。 还好,随着礼物来的信说了提议,那就是一同举行次联合军演,希望能够配合,张小宝和王鹃负责演习的地点,并且管着伙食。 答应下来就算是给面子了,不用再回礼,一个个的都答应下来。 不是所有的人只为了钱,还有的人不在乎钱,是想亲自看看积利州的士兵战斗力如何。 张小宝这时终于猜测出来一部分的内容,问王鹃“你准备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举行联合军演?”“那要看金川那边的形势怎么样?好的话,就在整个河北道的北部进行为期半年的拉练式演习,如果不好么……就去金川演戏,我宁肯为此付出大量的钱财。” 王鹃也不保密了,一说出来”张小宝就知道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好,hua钱也值得,一个是可以让军队熟悉这边的地形,毕竟他们是从南边来的,另一个能让参加演戏的队伍感受到我们的军待遇,就算是不拉拢,也要在他们的心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至于金川真需要过去,那这回演习就的意义就更大”同时目的性也更强,好主意”不管到时候他们同意与否,对我们都有利。” 张小宝夸了王鹃一番,不等王鹃谦虚下,话锋一转“不过……,他们不同意去金川,你真要对他们动手?”“我相信我们的友谊就像那常青树一样”就如我送给他们非常珍贵,非常值钱的礼物时从来没有考虑过金钱的问题那般,背叛是可耻的,我相信他们不会。” 王鹃虔诚地说道。 当河北道北部的各个势力忙着抽调用来演习兵力的时候,水云飞过了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河流,终于是来到了金川,在韩旋风和松日尼干震惊的目光落到地上,垂着脑袋,绑有信笺的爪半挠挠地”提醒韩旋风应该干什么。 “水云?你怎么来了?快,来人啊,拿清水,杀一头牛拖到这边,快点,我们家的水云从积利州飞来的”累坏了。”韩旋风认识水云,当初在三水县的时候就没少和水云打交道,看到水云先是惊讶,接着就心疼起来。 一边吩咐着手下人准备东西”一边走到水云的近前,伸手把水云搂住”对于他来说,水云不是一只鹰,而是一个人。 松日尼干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这才说道:“它就是水云?天下第一鹰?果然了得,竟能从积利州准确地飞过来,这鹰万金不换啊,快看看它带来什么消息” “歇歇的,不差这一会儿,来水云,先喝水,新鲜的牛肉马上就到,让我看看,瘦没瘦。” 韩旋风把水云当成一个人那样对待,盛着水的盆让人端到水云的近前,站到一旁腾出位置好使水云喝的舒服些。 水云确实累坏了,一路上为了赶时间,只吃了一点兔子肉喝了一点水,剩下的时间都在飞,飞累了便翱翔,歇歇又继续飞。 低头一下一下啄着水,等喝得差不多了,牛肉也被送来,韩旋风选最好的牛脊上的人给割成一条条喂给水云,水云慢慢吞咽时才把信取下来。 松日尼干也凑到近前观看。 信的第一句写的不是询问这边的事情,而是告诉韩旋风水云需要休息和牛肉,接下来才是问金川发生了什么事情,并猜测着给出了几条建议,如果符合,可以按照信的办法来做。 在二人看信时,吃饱喝足的水云飞到房子上面睡觉去了。 看看天色将晚,韩旋风写完了回信没有马上找水云,虽说鹰这种动物的耐力非常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坚持几天,他也舍不得让水云立即回去,反正多食人还比较老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命人找来许多的柔软稻草和棉絮,放在地上让水云自己铺卧,韩旋风想着信的计划小,这才安稳地睡去。 水云又加了一次餐,把地上的稻草和棉絮给抓着飞到旁边一处山崖的缝隙,开始铺窝,打算睡一个好觉。 换成别的鹰可能会傲然地不接受其他人的帮助,但水云不是,它才不傻呢,换成自己去找,上哪找这么软的稻草和棉絮,晚上比白天冷,能保存点体力就保存一点。 在和多人和水云进入梦乡的时候,沙漠的一个湖边闪出来几十道人影”朝着种植了棱棱树的地方快速地奔去。 当几十人来到围起来的栅栏的外面时,不等他们翻过去,就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不准动,再动射死你们。” 随着喊话声的响起,还有犬吠声传来,让寂静的夜增添的一丝的喧嚣。 残月之下,从过来的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听从别人的警告”迅速地翻过栅栏,冲到了里面,接着传出一阵沙沙声,等狗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几十个人又一次从栅栏里面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到湖边的营地。 在然后就是几声狗的惨叫,如果有人的耳朵好用的话,还能依稀地分辨出里面夹杂着属于人的闷哼。 在夜晚之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守卫的人不得到了命令,遇到事情之后,不准轻易地去追击”要等着天亮再说。 待一轮红日跳出来时,守卫的人终于发现了昨天栅栏内的情形,几百株的棱棱树被人砍倒,还丢了三条狗。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多食人干的”我就知道他们留在那里没有安什么好心。”负责种植棱棱树的张有主一边心疼地流着泪水,一边指着多食人的营地叫喊。 不用他说,别人也明白,可是他们做不了主,只能等韩旋风来才行。 早起锻炼身体的韩旋风在快要锻炼结束时终于是得到了那边的消息,与松日尼干一起骑着马赶到地方,看着被砍倒的棱棱树,又看看升起炊烟的多食人的营地,韩旋风阴沉着脸。 “多亏水云昨天没回去,看样子我需要重新写一封信了。”咬着牙说完这句话”韩旋风又吩咐道:“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晚上再说,被砍倒的棱棱树不多,补种。” 留下这番话,两个人又骑马回到房子的所在”韩旋风把昨天写的信撕掉,重新写了一封,对着在天上翱翔的水云招呼一声,待水云下来吃饱喝好”绑上竹筒,摸摸水云的羽毛。 “回去吧”一路小心,不急,这边不急,别累出毛病。” 也不知道水云听懂没听懂,叫了一声,稍微助跑两下,呼扇着翅膀再一次飞上了天空,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韩旋风的视野当。 “要是多几只水云,哪里还用得着鸽子,可比鸽子方便多了。” 松日尼干娄慕地说道。 “当是鸡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水云找个伴,等有了小水云,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来。”韩旋风眼睛依旧望着天空, 欣慰地说着。 松日尼干对鹰这种动物还是比较了解的,跟着说道:“有了小水云也未必有用,说不定会被摔死,先是要被大鹰从高处往下推或扔,接着就算是能飞了,还要被大鹰给弄折翅膀,活下来的可不多。” “你说的那是别的鹰,水云可不会那样傻,他会等着别人帮他弄一个厚厚的垫子,然后把小鹰从空扔下来,就算一次没学会飞,也可以抓起来再扔,等弄折翅膀的时候也是一样。 平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财力,为了水云,用棉hua铺出来几十亩地都不难,不信你就看着,水云有了孩子小公子和小娘子会不会那样做,水云配合与百。” 把云水当成人来看待的韩旋风不赞同松日尼干的说法,别的鹰不够聪明,水云这种通灵的鹰一定会非常配合,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松日尼干被韩旋风的话说傻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呀,水云和别的鹰不同,别的鹰高傲,是对任何事物都高傲,水云只是在战斗的时候高傲,高傲又懂得进退,对它好的人,它就非常的配合,所以它活着,很多与它敌对的鹰都死了。”“不用管水云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会考虑,今天晚上报复行动开始。”韩旋风看向多食人的营地方向,冷笑着说道。 夜,再一次降临,没有人还能够看到忍着困倦继续飞翔的水云,月亮又少了一丝,天更黑了,反而是星星越发的明亮。 几十个身影从湖边出来,绕过一个大圈,朝着被栅栏围起的棱棱树而去。 就在他们再一次地接近栅栏的时候”领头的人终于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疑惑地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哪里不对,少了一种声音,狗不叫了。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继续前进,前方有没有陷阱的时候,营地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片的火光,接着惨叫声也随之响起,从最开始的一两个声音,到最后的一片声音,几十个身影的领头人再也顾不得前面栅栏里面的棱棱树。 当我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回去,身后跟着几十个人,如果月亮圆的。还够明亮的话,便能看到几十个人的脸上那种焦急的神色。 当他们回到了营地的时候,营地的人有的冲了出来,有的则是再也无法和他们相汇合。 除了没有事情跑出来的人,还有一个个身上看着火的火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蹿。 一众人马上开始寻找盛水的工具”跑到湖边去舀水,往火人身上一下下地泼洒。 当声音逐渐停息”整个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的火海,剩下的四百多一点的多食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欲哭无泪。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袭击营地的人,就好象是营地自己着了火一样”但这根本不可能,明明知道谁干的,却和昨天晚上的韩旋风一样,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多食人,分散开来,寻找可能出现在周围的敌人,只要找到一个,就有借口去寻住在这里的1大唐,人的麻烦,至少能够有一个出兵的借口。 几个多食的人用营地的火引燃的火把照明,一路走看来到了栅栏的外面,就在他们发现找错方向准备回去的时候,栅栏里面突然有人喊道:“什么人,不准动。” 几个多食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手上还拿着火把呢,当的人一个人喊了声”几个多食人纷纷扔下自己的火把准备离开。 不等他们跑出去几步,天空响起一片嗡嗡声,接着就是无数的箭支落下,把他们钉在了原地,暂时没有死掉的人还依稀地听到了狗叫声。 天亮之前,一百多个手上拿着弩的人绕了很大的一圈”回到了家里,如果有人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他们的身上有一股熟油的味道。 终于熬到天亮的多食人查看营地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箭头,用石头制成的箭头,看着这些箭头和已经烧成灰的箭杆,多食人明白,拿这样的东西去问大唐人,对方根本就不会承认,因为人家没有石头的箭头。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大唐找来的人,他们拖着几句尸体,尸体的身上几乎插满了箭支,那箭支绝对是带着铁箭头。 面对大唐人的质问,多食人也同样质问起来,哪怕双方明明知道都是对方动的手,却谁也不肯揭露出来。 水云还在努力地飞着,对比它飞的距离来说,来往于京城和积利州两地的鸽子就明显轻松了许多。 高力士询问的信送到了张小宝的手上,张小宝不仅仅回了一下自己的考虑,也把王鹃的安排写上让鸽子送到京城。 李隆基在早朝过后,把几个大臣留下来,到兴庆宫商议事情。 张说自然是领头的人,不用多想,他也知道,皇上找他们几个人过来,一定是和张小宝、王鹃二人有关系,准确地说是与金川有关系。 果然,待宫女送上茶水,几个人落座之后,李隆基对着众人说道:“剑南道彭州关那边烽火传来消息,有人欲对那里因谋,诸位可有何办法?” 张龄也是跟来的一员,听到皇上问话,放下茶碗说道:“陛下,可是金川的事情?此事臣以为当问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里毕竟不是我大唐领地。” “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错,金川一线虽说年年进贡于京城,但那边毕竟是吐蕃之属,恩,名义上是如此。” 宇融这回没有继续与张说一方的人作对,非常诚恳地说道。 张龄和宇融这样说了,别人也纷纷符合,惟独张说还没有出声,待别人说过之后,李隆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说道:“陛下,臣以为此次是个机会,不管金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烽火双升,自然是有威胁存在,不如趁现在吐蕃国不稳,派一员将领,到金川坐镇,再派几员官过去管辖。 借口就是我朝商队可能会受到攻击,待朝将领和官到了金川,解决掉麻烦之后,那金川谁还敢说不是我大唐之地?” 如果是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人,他这样说没错,但谁都知道金川是张小宝和王鹃的,两个人是拼出来的,而且吐蕃也没有承认那地方究竟归谁管,只不过不敢去管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来做的话,那张小宝和王鹃该怎么想?几个大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李隆基同样也明白,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张说问道:“依张卿之见,派何人到金川为好?” “陛下,选人之事自然是臣的细细琢磨才行,然,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可前去,那边可是有着二人不少的奴隶呢。” 张说觉得找到了机会,连忙回道。 第六百一十五章 投入瞬间与执着 【】感谢有你一路相伴! 李隆基这回不用张 然后他拿着望远镜,裁判团又必须给他现实中望远镜能观察到的距离里面张守佳的军队布置情况,他在关键的时候,把消息想办法传给鹃鹃,你猜鹃鹃会怎么想?” “我猜鹃鹃会很难过,她知道当她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队伍英勇的牺牲了,就像鹃*在科举的时候兵部的人过去,她跟小宝说的,流星有闪耀 王皇后突然觉得,战士们如此耳敬,战争是这样的无情”士兵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又如同流星照亮一抹夜空 武惠妃看着趴在那里的小东,心中也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哪怕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被张王两家内院指挥官的投入和执著所吸引,遂也小声地对李隆基说道:“咱大唐要多准备空中部队和炮弹,不能让我大唐的好男儿轻易地死去,就如鹃鹃说的,为一个士兵的安全,宁肯砸下去千万发炮弹 钱没了可以赚,钢铁没了可以挖出矿来炼,还能拣战场上的弹片,炸药也无所谓,我大唐的男儿们死一个,臣妾的心都跟着揪揪” 以前,无论是武惠妃,还是王皇后跟李隆基,甚至是赤德祖赞夫fu与高力士,都没有这么近的距离感受一个不是战争的战争场面 死人他们见过很多,但战得这么英勇的沙盘,他们却头一次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大唐军魂 因为王鹃家中的指挥官们太投入了,让你感觉不到这是假的 “早知道这样,以前我投降就完事了嗔,何必让鹃鹃和小宝带着人杀来杀去”赤德祖赞感怀地说道,他觉得只有大唐才配拥有这样的指挥官和军队 至于那个时候他知道了眼下的事情,会不会在吐蕃没有失去抵抗力的情况下投降,那另有一说,反正不可能让他再回去,他不是小宝和鹃鹃 “报告队长,发现敌人,一共五人,朝我队埋伏所在过来”传令兵职业素养非常高,耳朵听着皇上一行人的话,却依旧不分心,〖中〗央沙盘给出一个判定,他就马上报告给小东 “低头,不要去观察,心中不要想着杀人,要想着前面是耙子,我们只是在平时西练的时候的样子,注意呼吸,放松” 小东对传令兵吩咐,其实就是给他的小队三十个人说的,但不可能给他配三十个人,每个人一个房间,他是眼下最小的作战单位,只能通过命令让裁判团来判定 之所以下这个命令,是因为王鹃和张小宝都说过,虽然很多人一直在否定第六感,但是,关键的时候,第六感一直存在 凡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明白第六感的重要性,在生与死的一瞬间,会发现时间过的很慢,你甚至可以有一个判断的过程,只是因为你身体的条件达不到,所以你躲不开 因为两个人在他们的那个时代,监控系统已经非常完善了 人们就发现一个问题,在一个人坠楼的时候,不管他的启始度是多少,但每秒的正常九点八米的重力加度,在两秒以后也会让他们的度达到将近每秒二十米 但监控系统就录下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那个下坠的人,目光的瞳孔有的是涣散,有的是突然缩小,然后伸手 也就是说,在那么快的时候,那个人感受到的时间过的非常慢,他可以看到周围的凸出物,想要伸手去抓 在近景的时候,一秒二十多米的移动度,正常人根本无法去分辨,但人,有的时候可以做到,这就是第六感时间领域 当然,有的人在睡觉的时候也能出现这样的感觉,或者是时间过的很快,或者是很慢,或者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有这样的体验 多的情况出现在动物身上,可以解释为地下的震动,影响了磁场,然后动物先反应,人却退化了 战场上也有这种情况,尤其是狙击手,他们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瞄准和勾动扳机的瞬间情况,然后做出判断 小东发出的命令目的就是不让敌人在接近的时候,感受到自己一方的敌意,从而进行提前的防备 传令兵这个时候扮演的是一个士兵的角色:“明白”“敌人已经到了十米之内”传令兵跑出去又跑回来之后”对小 东说道 东直接从椅子背上跳起来,大喊一声 “敌人全部消灭”传令兵连忙抱住投入的小东,对其说道 “哦,我队损失情况?”“无损失” “哦,把敌人那个能看很远的东西收集起来,我得想办法给鹃鹃小娘子和小宝小公子送去,这东西很好用啊,五倍的,啊,感觉上是拉近了五个那么远,不,是一个东西的五分之一” 小东很高兴 呵呵笑两声,一转头,突然看到还有几个人站在门口,愣了下神,反应过来:“陛下,皇后、惠妃娘娘、公主,高大人、赤德祖赞大人,您几位怎么来了?” 李隆基一愣:“你认识我们?”“前段时候出去接赤德祖赞大人的时候,我跟在护卫队里,您几位怎么到了我这?不知小公子和小娘子那边怎么样了”小东很自然地跟李隆基等人说话 “睡了”李隆基随后回了一句 “哦n”小东却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太多的内容,敌人的前锋部队离我军主力还有一段距离,小娘子已经安排差不多了,等他们醒过来,估计就快开始两军正面交战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加快点度了? 李隆基也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走漏风声啊,你们能不能不这么聪明啊,张守佳,你看你的对手都是什么人呀 张守佳哪里能听到李隆基的心声,还在估算着距离,对传令兵说道:“通报中军,我前锋三日后,抵达黄山地界”@ , 第六百一十六章 情报关键在何方 张守佳所言三日后抵达.并不是整个前锋军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都过去,辐重部队无法走那么快,而是指,另一个被提到前面当前锋军的前锋的那个旅。 跟杨锵的旅人数一样,全是五千人,轻装前进,会先抵达黄山地带,然后在那里布置防御工事。 传下去命令,张守佳开始等待,等着中军给回消息,进行协同作战。 这一等便是一刻钟,沙盘上的时间算是过去半个时辰了,正好四刻,张守佳在沙盘旁边来回走着,感受到了时间流逝的他突然停下来,问:“还没有收到消息?” “报告,没有收到中军回电。”传令兵利索地回道。 “在富阳被围的前锋旅如何了?”张守珐心中隐隐担忧起来,总觉得事情哪个地方好象不对。 “报告,没有收到富阳地区我前锋旅回电。”传令兵又说出了一句张守珐不想听到的话。 守佳站在那里,考虑了会儿,命令道:“电台负责人,层层回执消息。” 这次度很快,传令兵出去之后,同来报告:“我电台中转站,最近一次回执消息的为距此地一百六十里的四号电台,由五号电台开始,中断。” 汗,顺着张守佳的额头开始不停地往外渗,他绝对不会认为五号中转的地方,一小伍的人被野兽吃了什么的,更不去想电台坏掉了因为一个小伍配备两部机器,就怕出问题,如坏掉一个,另一个会传消息过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被敌人给打掉了。 “对呀,他们也用电台,他们自然清楚消息中转小队应该安排到什么地方,所以找到位置,给打掉了,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这样?” 张守佳喃喃地嘟囔着,他终于反应过来问题究竟出在哪了。 抱怨完不公平,又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好,敌人有部队在我军身后,斥候部队,给我查,去查五号电台所在的最后位置,注意隐蔽,小心被敌人打埋伏。” 张守佳连忙下达命令再也站不住了,走到椅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头向后一靠,仰天长叹。 屋子中的几个将军也想到了后果有多么严重,呆立在那里,猜测是敌人是怎么绕到自己队伍后面去的。 张守佳躺了一会儿咬咬牙,重新坐直身体,看看屋子中的其他人,说道:“开会,照此说来,杨锵的那个旅是救不回来了,他遇到的敌人数量应该很多,至少被包围之后是如此,下一步,我等该如何做?” 其他将军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杨锵遇到的队伍,真像他最后一次传回来消息时候说的后勤,还是人家的主力部队。 如是前者,敌人的主力在哪?如是后者,自己这方的前锋跑到黄山又怎么把敌人主力引过去?相信王鹃不是傻子,不好糊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将军出声,道:“张大人我猜,杨锵遇到的应该是敌人的后勤部队如是敌人主力,不可能派出后勤的团在富阳先与杨锵的旅接触。 更不可能让杨锵打得那般顺畅,成功地完成了攻守转换,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可看其最后一次来电,他应该有工夫把防守的步骤做好。” “哪般顺畅?拼掉人家两千多人,自己死两千多人,炮弹打没了,粮草也没了,就这个顺畅?我军都打成如此顺畅,还是早早投降为好,在芙蓉园耗着,总不如回家舒服,还耽误百姓过来游玩。” 张守佳真反感明明输了,还恬着脸不承认的行为,他要的不是找到无数个借口,而是鼓起勇气承担,因为这种借口跟皇上说没用,皇上又不傻,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因此言语间十分不客气,把先前说话的将领说的低下了头。 另一个人站出来:“张大人,我估计杨锵遇到的也是敌人的后勤部队,说不定敌人的主力已经到了山阴县一带,正好是我军的空中部队被敌人打掉时,他们从南绕过去。 而富阳那里是他们的后勤队伍,准备随时向山阴一线输送物资. 结果被杨锵的旅遇到,由那个团出消息,敌人调集兵力,对杨锵形成了包围之势。” “不错。”又一人也附和:“眼下要之事为,如何把消息传回中军,中军估计已经登6,正在向越州前进,一部分或许是到了杭州港口,如中军以为我前锋军已探好前路,少做了防备,很容易被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尼” “传令,派我部预备通信兵,出动,向杭州移动,每一伍配十人斥候队,务必保证安全,另,不再按以前隐藏方式进行隐藏,不惜一切代价,联络上中军队伍。” 张守佳一想也确实如此,马上传下去命令。 转回神,又对屋子中的人说道:“诸位猜一猜,于我军后面吊着的队伍有多少人?属于敌人哪个部分?他们会对我军造成多大的阻碍?” 连续三个问题问出来,众人再一次沉默,谁知道后面干掉消息中转人员的是谁,人数几许,归属于敌方哪个部队?理论上都不应该存在那么一些人。 当然,将军们也清楚,自己的理论是一回事儿,实际的理论又是一种,理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优秀的指挥官,能打出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战术。 那么现在裁判团判定了敌人在自己军队后面收拾中转消息的队伍,对方就一定有办法过去。 “报,我军前锋旅至电,询问我中军为何出消息中转站回执命令问我军是否遇到情况。” 传令兵这时进来,对众人说道。 “告诉崔希逸,我军之后,出现敌人未知数量番号队伍,我军中转站被打掉了至少四个以上,于五号站开始,失去联络,让他小心,扩大斥候侦察范围。” 张守佳回完了传令兵使劲地哼了一声,道:“我估计,我军身后,只少有敌军一个营的兵力,其指挥人员,绝对不是易与之辈,我中军要放慢度,派最少三个营的兵力向后地毯式搜索。 我军辐重部队前提,不给敌人可乘之机辘重,辐重?车辙?哦~!本将懂了他们沿着辘重部队的车辙印儿,才能远远地吊在后面,距离过我斥候部队三十里侦察范围。”. 张守佳一分析,其他将领眼睛亮了,一人说道:““张大人”既然如此,不如不分出去几个营向后搜索,我军中军驻扎,命辎重部队继续前进,留下车辙,我方做出一个口袋,待敌人一营钻进来,包围歼灭。”” ““不错,按此计行事。””张守佳点头赞同。 比起张守佳,被包围在富阳丘陵当中的杨锵则更加难受”不仅仅是沙盘上带来的压力让他难受,主要是,他现在一直无法安心休息。 因为 ““投降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继续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投降吧,你们已经,,““敌军的主将,敢不敢出来一战,不要做缩头乌龟”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有枪炮吗?出来一战,敌军的主将,” ““杀”杀呀,进攻啊,杀,杀呀,杀,” 传令兵在杨锵的耳朵旁边,不停地喊着,声音不算太大,大了的话能影响到别人,可动静也不小,可以让杨锵和屋子中的几个人听得真切。 杨锵已经七个时辰没有休息片刻了,他觉得对方很无耻,围都围了,要打就打,要战便战,结果却是人家的指挥人员,下令手下轮流不停喊话。 明明知道两边不可能有人投降,还喊那种无用的话,目的就是扰乱自己一边的士气和将士的休息。 ““这么干不行啊,他们估计正在捂着耳澡睡觉,我们不敢睡.我们睡了,人家从后面排兵上前攻击,我们是要士气没士气,还睡过去了,无法亲自指挥,他们怎么能这么干?,” 孔6看着非常执著地说着话的传令兵,忿忿不已,传令兵也是一脸无奈,喊一会儿,他就要休息,由别的传令兵替换他,他也烦了,却不得不按照裁判团的要求来做。 李珙眯着眼睛,歪个脑袋,双眼无神地看沙盘,也跟着说道:““人家在和咱玩真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咱打一下反击?我周围包围我们的军队将领,现在正堵着耳朵睡觉呢。 他们就是在和我们玩阴谋,他们可以不在乎,因为把我们拖的没有了精神头,他们后面会有其他部队冲上来进攻。 既然咱们休息不好,也不能让他们过安生了,把人手组织一下,骚扰他们几次,我恨他们。.” 杨锵看看自己的这两个团长,摇摇头:““他们再喊,我们冲,他们马上就能有准备,我们开枪不开枪?把最后一部分子弹消耗掉,刺刀能拼过大刀跟长矛吗? 这样,咱们几个人,轮流休息,他们愿意拖延时间,咱就跟他磨,至少能把他们是我们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兵力拖在这里。,,杨锵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凑到一起,分配下谁先睡,刚刚分配好,传令兵进来一个。 ““报,敌人在西面的上风头放烟了,烟正朝我们这里飘来。 ““啥?太过分了,裁判团不会判定他们的行动有效,要在我们的屋子里点烟熏我们吧?那是会死人的?他们先前点的火,我不信也把他们指挥的人弄到山火当中。”” 杨锵被吓一跳,耳朵一直没清净下来,难不成还要点烟? ““没,杨大人您别紧张,没那个意思,就算是您愿意让人点烟,裁判团也不会干,就是跟您说一声情况,您的了望人员现的,烟从上风头飘过来,您看着办。,” 传令兵笑了笑,对杨锵解释。 杨锵一愣,又使劲拍下脑门:““对,差点忘了,被他们吵的头都疼,他们习惯用烟,然后他们的部队在烟中进攻,快,命人准备湿润布遮嘴,随时迎接对方的进攻。,” 传令兵离开,杨锵又睡不着了,主要是不敢睡,怕对方借此次烟为掩护,然后组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孔6起身到旁边的水盆处弄湿了一个毛巾,擦擦脸,让自己精神精神,叹息一声说道:““他们对自己人也狠,就算是提前用湿布挡住嘴和鼻子,在烟里一样难受,时间稍微长一点,就要被熏倒。,,““他们是没办法,用烟攻,烟一起来,双方的视野都会受到影响,他们放烟,就把我们双方的军队战斗环境弄成了一样,如此,我们的优势没了,甚至在白刃战的时候还处于劣势位置。”” 杨锵对对方的指挥人员很佩服,居然能够想到这种方法,只要地形合适,风向合适,便可以使用,一用,自己一方就无法瞄准,只能朝着烟雾中瞎开拖人家要是匍匐前进,不仅仅能够让烟对身体的伤害减小,还能够躲开子弹,等距离近了,变成肉搏了。 咋打成这样了?太不可思议了,都这么干的话,热兵器的优势一点都没有了,除非是炮弹足够,用炮弹来封锁对方的冲锋。 如是一想,杨锵更担心了,对其他人说道:““对方的这个战法很厉害,得想办法把这个事情传给我军前锋或中军,让他们千万小心敌人的烟雾白刃战,列阵的时候不要太集中,最好是多分出去几个部分。 这样的话,被敌人用烟掩护的进攻时,可以有个后退躲开的余地,否则一场拼下来,很容易占不到便宜,还要损失很多。,,众人点头,承认杨锵的话有道理,在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破掉烟攻很容易,就怕自己一方的前锋和中军想不到这个问题,于关键的战斗中,被人家打一个不对称的战术,从而损失惨重。 ““怎么能把消息传出去?我估计我们的中转部队让人家给收拾了。””孔6担忧地问道。 ““既然你问了,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们掩护你,你带着人朝最开始起林火的方向冲,我们剩下的人和弹药,打一次突破战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那个方向,只要你过去,我们都牺牲了也值得。,” 杨锵看着孔6,郑重地说道。 孔6深吸口气:““真打?那你们?,” ““也该轮到我们当次英雄了,难道只有她王鹃的军校指挥官出风头?,”李珙在一旁大声地说道。a。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世间茫茫谁害鸡 在芙蓉园中无数人勾心斗角的时候,小贝一行垂得悠闲了起来。 先跟着制作和卖饰的人家签了个合同,专门让他们制作各种工艺产品,又把人家的尖亲给弄出来。 衙门的县令是新接任的,也姓严,他亲自把人送到老柳树村,一路上给那个姑娘的父亲不停地赔不是,希望人家能帮着说两句好话。 “心成兄,你在班房里面,可没有人对你如何,是不?”严县令坐在车中,对旁边从出来到上车,在路上,至眼下一言不的秦恳秦心成低声地问着。 秦喜看了对方一眼,还是不出声,他心中生气呢,你没弄清楚事情之前,别人告我,你就让我解释,我怎么解释?然后你就把我弄班房里去了? 还是自家闺女厉害,比儿子厉害,儿子只能干着急,想着hua钱托门路打点,可也不想想,弘农县的衙门还有人敢收钱办事儿吗?越是想要打点,越让衙门的人怀疑。 闺女好啊,竟然直接找到上小贝,这是通天了,不然是非曲直能弄得这么清? 沁成兄,是,此番是我断的不好,可我不是没给你下牢里么,只是放在了监中,案子还没定,我也不敢随便定,你说事情能全怪我? 你儿子忙来忙去的,还要给我钱,换成谁不得先琢磨下,心中无愧,缘何给钱?我没收吧?你得承认”对不?” 严县令继续说着,他觉得自己也冤,刚上任几个月,便摊上这种事儿,找谁说理去? 为啥让小贝他们遇到?哭都没地方哭,算不算逮到自己了?无罪加五等,额滴娘啊,该死的骗子,坑死我了。 秦恳还是不出声”眼睛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县令深吸口气,认命般地说道:“好,你可以跟小贝告状,我不用你帮我说好话了,大不了流放,我严非在弘农四个月又六天,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良心”我自己找小贝他们认罪。” 秦恳扭过头来看看严县令,也就是严非,终于说话了。 “你让我在小贝的面前说什么?夸你?夸你就是害了你,你把我关起来,我刚刚出来”马上使劲地夸你,从头夸到脚,你以为小贝他们是瓜娃子?我一夸,他们马上相信?” “呃?”严非愣了下,眼睛眨眨,1洗然点头:“哦,对,我把你抓你来,带你去老柳树村,你夸我”不正常是吧?会让人以为我威胁你了,照此看来,你……你得如实说,我呢?我也得如实说。 对,如实说,小贝他们又不是傻孩子,会跟我讲理,我没做错什么事儿,我就是弄不清楚金子怎没的,先把你收监了”按程序走,我得上报州府。 那我怕啥?可我就是怕,他们九个人身份不同,我真被抓走,四个多月给弘农想出的经济建设方面的事情就执行不下去了,怪可惜呢。” 严非越说声音越低,显得很失落,想了许多,自己当初求学时的样子,考科举时的情形,考上的喜悦,在户部任职为刀笔的岁月,有了机会来到弘农当县令的意外,县中没完成的理想,见到小贝九人之后的结果。 这些严非都想了一遍,想过了,人又变得轻松了。 秦恳听严非说完,自己也跟着考虑了一番,见严非不出声,靠在那里一脸淡然,反而觉得严非还不错。 遂说道:“严大人啊,我只觉得憋气,不恨你,你头一旬说的事,我觉得机会来了。” “啥事儿?”严非都快不会思维了。 “你忘了,你找县中有钱的买卖人,说你在京城,看到有钱的人家,买来风力的电机,给家中点灯,还有那个看上去很好的洗衣机,还有在河边的,也有个小的扔水中冲着转,电的东西。 然后你让我们出钱,买一堆电机,扔河里,出电给弘农县关键的地方晚上照亮,尤其是小贝他们的游乐场附近,办夜市。 到时我们这种出钱的人,用电暂时不hua钱,你还说用电啊,有个叫电什么的线,可以当炉子使,京城的富户用那东西烤香肠和火tui肉,让我们想办法多琢磨几样东西,可以赚大钱,卖给过来游玩的人。” 秦恳帮着严非回忆。 一说起此事,严非暂时放下心中的忐忑,使劲点头:“对,那叫电阻丝,你加工饰的时候也能用到,但申请不易,尤其是小的电机,数量很少,在京城使用的人家,需要被监管。 我已经给州府文了,州府还没回复,估计很难,需要很多电机才能撑起一片光明,州府先要核对,然后再上报京城,京城不知又会如何决定。” 严非无奈地摇摇头,不像种地申请种子。 技术方面的东西,大唐控制非常严格,不给外国势力一点机会。 “你现在还用等州府?小贝他们来了,你跟他们说,他们的游乐园难道不用电?你让他们把电多弄出来点,不就有了么,哪怕我们跟着出钱。 我再找几个心中同意此事的人,帮你说话,你别瞧着小贝他们还是孩子,可他们身后是小宝和鹃鹃,您说呢,我的严大人。” 秦恳给出主意。 “对呀,小贝他们来了,我还在乎什么州府,他们……,…他们这关,我是不是要先过去才行?” 严非高兴的一拍巴掌,刚说出半句,又想起了此行福*未知,再次沮丧起来。 秦恳也反应过来,严非现在还未必能继续呆在乒农,吧嗒两下嘴儿”继续出主意:“你这样,见到小贝他们,立即跟他们说你的计划,让他们听进去,到时有点扛毛病,也不算大罪,对不? 小贝他们并不喜欢一棒子把人打死,以前不是有个官能做蒸汽机,然后他们查过去了,结果也没如何,还给调走了,他们更在乎的是官员做事是否为si利。” “也罢,试试,我豁出去了。”严非给自己鼓劲儿。 华灯初上,向来活跃、外向型的小贝非要在今天组织一次篝火晚会,她动动嘴儿,别人开始忙活,准备点火的木柴”不让她碰,怕砸到”收拾家禽和猪羊的也不允许她上手,怕被刀割伤了。 她就只好给村子里还有凑热闹来的大人领着的孩子讲故事。 小贝手上拿个扩音器,绘声绘色、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连说带比画地给一群围在周围的孩子讲。 这也是一种天赋,让小海来干这牟活,累死小海也不行”换成寻常的孩子,不用说讲故事,面对一群人,能站住,不紧张地堆到地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对小贝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手上拿着扩音器,她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三百六十度的观众席全场,目光扫过去”不冷落任何一个人。 “今天讲的走动物王国的故事,说,有一条龙,当国王,但他总喜欢睡觉,还有那么一只大老虎,叫唤起来,整个山都要颤上一颤,所以他是宰相,这天呢”他想吃个鸡蛋,鸡蛋大家都吃过吧?” 小贝很自然地转身”转过去一百八十度,又转回来,问了一声,向另一个方向再转二百度,这样就扫过了全场。 “吃孩子们最喜欢听故事了,回答的声音先后喊出来。 “都吃过?老虎也吃过,觉得味道还行,他就想回味一下,可是呢,他不能直接找鸡要蛋,鸡也算是他的子民,于是他找了狐狸,让狐狸出主意,说要吃一个鸡蛋,煎着吃。 狐狸呢,早就想吃了,一直没机会,听到老虎的话,暗中咽咽口水,跟老虎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他聪明,知道也不可以去找鸡。 他找了谁呢?他找了一只家鸭,跟鸭子说,宰相最近总做梦,梦到吃鸭子,说是鸭子能治病,我一听,就劝宰相,别吃鸭子,是不是? 鸭子吓得都快瘫了,使劲点头,说是,于是狐狸又说道,那就弄个蛋吧,给宰相吃,蛋不是有的孵不出来么,你看哪个像孵不出来的,你拿两个,我给宰相送去。” 小贝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站到了一个孩子的面前,好象对方是只鸭子一样,把孩子吓坏了,说道:“不是说吃鸡蛋么?为什么找我?” “对,说是吃鸡蛋,但鸭子不知道呀,他想了想,为了自己能活着,忍痛答应下来,就在他想着把哪两个蛋给狐狸的时候,狐狸又说话了。 你孵蛋的时候不是一直让鸡帮忙么?去那里拿,记得不要拿鹅蛋,鹅蛋大,跟你的不一样,太明显了。 鸭子又点头答应,向鸡窝走去,走着走着,他就反应过来了,不拿鹅的,可以拿鸡的,于是他偷了两个鸡蛋给狐狸送去。 狐狸自己吃了一个,给老虎一个,后来鸡现了,在狐狸家的门前现了蛋壳,悲伤地去找龙,龙很生气,让老虎严加处理,老虎更生气,狐狸居然自己还吃了一个,于是问狐狸,狐狸说了,我帮你先试的毒,这事你应该如此如此办。 老虎听了,很高兴,于是让人把鸭子给抓了过来,当着鸡的面,治了鸭子一个帮鸡保管蛋不负责任的罪,判鸭子赔偿鸡两个蛋,并打扫鸡窝一个月。 然后让狐狸监管,鸭子一想赔就赔吧,反正鸡也不吃鸭子,总比自己吃了强,所以认罪了,龙呢,又回去睡觉了,梦中把江山传给儿子。 又担心动物王国有一天会出事,考虑着让儿子变成人的样子,先去人的国家呆着,反正吃用从自己国家拿就行了,万一哪天动物王国没了,自己儿子依旧能过得很好刀从那之后,鸡每个月至少丢一次蛋,每一次鸭子都被罚,狐狸每次吃完蛋,都要开一次追责的大会,老虎每个月在吃煎蛋的时候,总会想到国家是如此和谐,无论是监管部门、执行部门,还是生产部门,各种职能俱全。 并且产成了研究部门,研究部门现,如果给鸡吃一点蛋壳的话,对鸡下的蛋非常有好处”于是作为一项给鸡的福利,让鸡体验了王国带给他的温暖。 你们说,这个国家好不好?” 小贝故事讲完了,对着周围的孩子问道。 “不孩子们也不傻,心里知道谁吃亏了。 柳菲菲大声说道:“龙不应该当国王的,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什么正经事情都不干,还是我大唐好,我大唐有好皇上”有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还有小贝妹妹”谁敢害鸡,小贝妹妹收拾他。” “那就是我大唐好了。”小贝点点头,眼睛盯着已经下车有一会儿,同样听她讲故事的严非身上,说道:“谁害了鸡”我想会有人来跟我说清楚的,对吧?” 严非先前听着小贝讲故事,现讽刺xing非常强,正琢磨着夸小贝呢,没想到小贝居然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在车上的时候,跟秦恳商量好的办法一下子就用不上了。 “我冤枉啊,我上任以来,不曾做什么错事,抓秦恳,我还在上报州府,桑给他定罪。” 严非在车上的时候,还想着豁出去了,结果现在现,自己豁不出去。 小贝挥了下手,不让严非继续解释,说道:“我问你谁害了鸡,你跟我说你冤枉是啥意思?” “不是我害的。”严非都快哭出来了。 “我问你是谁。”小贝强调了一下。 啊?是谁?是……是龙?不对,龙不知道,是老虎?老虎当初只想吃一次,而且老虎本来就吃荤”是狐狸?狐狸是听命行事,是鸭子? 鸭子也是被逼无奈”是鸡?鸡是受害者,究竟是谁呢?”严非都被小贝给弄糊涂了。 “真笨,是这个动物王国根本就不应该这友和谐,不是同一类的动物,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可同一类的动物不应该出现动物王国的事情,每一个职务上的人都要守好自己的位置。 你守的还算不错,至少四个多月,你没做错什么事情,正如你方才所言。 还有,把你弄水电的计划做的详细点,提醒你一声,电机可以有大一点的生产出来。 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记住,永远不要像动物王国中的动物那样,否则你会现,龙,并没有睡觉梦儿子,老虎的权力也没有那么大,谁害了鸡,我一下子就能抓住他。” 小贝笑眯眯地对严非说道。 “是,是,谁也不敢害鸡,那,那我现在做什么?”严非额头上的汗刷刷往外冒,他终于感受到小贝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了。 “现在你洗洗手,准备参加篝火晚会,给你烤那只被害了的鸡吃,走喽,吃东西去喽。”小贝对着严非说了一句,招呼起孩子们,朝旁边梳洗的地方跑去,一群孩子欢呼着跟在后面跑。 “严大人,你擦擦。”秦恳这时凑过来,递给严非一个毛巾。 “多谢,以后能不见小贝,说什么我也不跟她照面。”严非接过毛巾,擦擦汗水,长出口气。 严非说着不跟小贝见面了,小贝却没打算让他躲过去,篝火晚会开起来,小贝拽着小远和柳菲菲,手上端一个酒杯,里面装了果汁,挨个火堆转悠,看到谁闲着,便凑过去说两句话。 转着转着,转到了严非这里,严非还在与秦恳闲聊,谈论着如何把申请补充详细,顺便夸赞下人家的子女,以作示好。 手上果然捧着只鸡啃,其他食物不敢碰,小贝都说让吃鸡了,自然要在吃鸡的时候好好领悟一番小贝的意思。 公成兄,你说…………小贝让我吃鸡是警告还是里面有何其他暗示?”严非闻着烤羊的香味,扭头跟吃羊tui肉的秦恳说。 “这个………我估计是让你把县衙门中的其他人管好了,小贝不想听到有鸡被吃的事情,不是说鸡让害了你捂着不让她知道,而是别出现害鸡的情况。” 秦恳看到女儿和小贝在一起很融洽”心中最后一点气儿也随之消散,因为自己知道,有了小贝的认可,往后在村中,其他乡亲也就不会再嫉妒自己有钱,巡查九人组,是大唐最纯的清流,他们对某个人的态度,决定了大唐百姓对某个人的观感。 故此”秦恳对严非也显得亲切一点。 严非觉得有道理:“自应如此,我回头要好好盯住下面的人,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游乐园建在县中,小贝他们能不重视?衙门中的人,谁想死,我让他先死。 我可不认为出事情能瞒过小贝,刚才你听到没?小贝说我四个多月干的还行,让我申请大的电机”说明她已经了解过了,没追究我责任”我躲过一劫。” “那对呗,张王两家的情报网,当是摆设?你吃块羊肉?”秦恳看严非还在跟鸡较劲,切下来片儿羊肉递过去。 “不敢,小贝让我吃被害死的鸡”我吃别的东西,让她看见,要罪加五等,县令我还没当够,不吃。” 严非的眼睛还扫了下旁边新送来的食物,干豆腐卷的笋丝、黄瓜、 香菜,烤的焦黄,上面还有一层蒜溶酱,想着吃到嘴里该如何爽口,却依旧不敢动。 “严大人啊”你要是这么当官,还是趁早离开县令的位置。”小 贝的声音突然在严非身后响起。 严非被吓得一哆嗦,手上的鸡好悬掉到地上,连忙回头,一边要起身,一边说:“下官有罪。” “坐下”你站起来我要仰脸说话,累脖子,你太死板了,当地方的主政官,你的想法要灵活,但心先摆正。 我要是你”我就多打包几只鸡,让人留着,明天回衙门的时候带走,就说自己不敢独享美味,让衙门中的人也知道,不要去害鸡。 如此一来,你能吃到更多的东西,还可以回到衙门与下面的人处好关系,一定要灵活起来,不然我哥哥那里加大唐展,你跟不上脚步啦。 还愣着,把鸡放下,找自己爱吃的去吃,真笨,你再这样笨,我不与你说事儿了啊,见到我一次你容易嘛?还不懂得把握机会,让我亲自来找你。” 小贝伸出空着的手,按在严非的肩膀上不让他起身,很不高兴地说了一通。 又跟小远嘀咕:“我家的内院都跟他一样,我早被气死了,那话咋说,就是闻到了什么东西,又知道了什么东西。” “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快被你气死了,闻是听的意思。”小远同样不高兴。 “知道啦,你往旁边站,别挡我,严大人,你懂没?”小贝白了小 远一眼,又笑嘻嘻地跟严非说话。 严非不敢起身,只好扭头,连声答应:“懂,懂,带几只鸡回去,我吃别的。” “弄样子你还是没懂,我说的是鸡?算了,我继续转,你吃你的。”小贝很失望地转身欲走。 秦恳使劲地碰了严非一下,严非猛然反应过来,忙对小贝喊:“知道了,知道了,下官知道了,要灵活,灵活,张巡查使,有何指示?” “这还差不多,找个碗,喝酒,咱们边喝边商议,严大人,我给你引荐一化品官,从七品,我的菲菲姐姐,就是她。” 小贝又转回身,拉着柳菲菲,给严非介绍。 严非这时没站起来,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柳菲菲看,咋看咋是个孩子。 “你别总乱动,坐好,我的菲菲姐姐是柳屯监,归京城司农寺直辖,专门负责一应关乎柳树方面的适宜,不是她姓柳才叫柳屯监,姓杨也是柳屯监,是柳树方面的屯监。 当然,你要是不称呼人家具体负责方面,只称呼位置,那就是屯监了,她姓柳,称呼为柳屯监,如姓杨,叫杨屯监,菲菲姐姐,这是咱县的严非严大人,认识下。” 小贝跟说绕口令一样,介绍了下柳菲菲。 柳菲菲连忙施礼:“严县令好。” 严非反射xing地拱手:“柳屯监好。” 回完礼,严非也不在乎什么尊称了,直接向小贝问:“小贝,她,她还是个孩子,如何当的七品官?还位处屯监实权之职。” “我要的呗,我管皇上伯伯要的,菲菲姐姐有自己的想法,我听着觉得不错,又担心县里不好好支持,我就给菲菲姐姐要个官,不行啊?” 小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行!”严非笃定地说道:“简直太行了。” 嘴上回着,严非心中却五味杂陈,自己那么辛苦求学,如今才不过是个六品官,人家一个孩子,只因为小贝想,于是便成了七品官。 严非很想仰天大骂,苍天不公,可却没有那个底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何当上的弘农县令,是张小宝和王鹃查过了官员的籍册,然后又进行了一下面试,给定下来的。 你说苍天不公,自己的位置是张小宝确定下来,还记得那时人家说的话,“这个人放在户部当刀笔可惜了,给他次机会,去弘农。,自己真认为不好,现在应该辞职,觉得好,人家柳菲菲的官职又怎么可能不通过张小宝?他难道不关心妹妹?通过,便是认可。 公,还是不公? 柳菲菲和严非二人这下算是认识了,主要是严非要记住柳菲菲,知道在自己的地盘,还有一个动不得的官员,人家不归自己管。 以后要是有紧急的事情,可能还得来找人家柳菲菲帮着传传话, 想是再要种子应该很容易了,直属司农寺,权力不小呢。 小贝让人给严非端来酒:“天晚了,你回不责了,喝吧。” 严非放松下来,端着酒一碗饮尽,多亏是米酒,换成白的他就倒了。 “说正事,严大人,我吧,管皇上伯伯要来了游乐园的免税政策,以后游乐园就不交税了。” 小贝对严非说道。 严非先想到的是,弘农县的财政收入里要刨出去游乐园一块,说道:“好啊,你们已经拿出很多钱了,应该免。” “真心话?不要以为我们占你弘农的便宜,税,我不交,我会拿出来一半的纯利润投到弘农的孩子身上,这笔钱在hua的时候,无论买什么,必然会产生税,我在本地买,你县中又补回去子。” 小贝又补充了一句,还告诉人家货币流通的时候会出现的情况。 严非听着一呆,还有这等好事儿?一半的利润,绝对不小,要比直接收税占的便宜更大,直接收的税,得给京城,先存到钱庄中。 如此转一圈,带动的是本地商品的消耗,税同样回产生,却比远来多带动了下本地展,小贝他们图个啥?税比利润更多? “那……那你们还能赚钱?” “当然能,还能多赚,我们一同想出来的办法,不赚钱我们光付出?不仅会赚,赚的要比以前更多,除了我们有好处,你这个地方父母官也跟着借光了。” 小贝一副我是在帮你的样子。 “如此,下官多谢了,能否具体说说,你们怎么多赚的钱,我又如何跟着沾光了,我好配合一下才是。” 严非愣是没想出来其中的问题,好奇地询问着。 小贝自得的一笑:“简单,我可以让很多卖东西的人加入我游乐园,他们跟着我就一起免税了,你说是不是都有好处?” “不是。”严非的脑袋摇的更bo浪鼓似的:“我觉得县中亏很多。” “你理解差了,我没说完呢还,小远,你跟严大人说说,咱的计划。”小贝故作高深地让开位置,把小远拽到前面。a。 第六百一十八章 免税内涵缘如此 第六百一十八章免税内涵缘如此 “又是我,我原来是个很内项的人,小贝你不能这么干,你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的xing格了,懂吗?” 小远和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只是他,其他几个人也不感兴趣,只有小贝一直顶在前面,组成的是一个发言人、八个智囊人士形成团队 平时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听完哥哥和姐姐讲课,然后跟在旁边,继续听着哥哥和姐姐讨论事情 最初的时候是因为依恋,然后是以为寻常,到后来,终于知晓,哥哥和姐姐说的东西,不应该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那是一种让普通人无法揣度的深邃 到了现在,再一次归于平和,他们说的话,便是国策 “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还不懂得把握,快说,咱为啥这么做”小贝笑眯眯地说道 小远无奈地答应着:“好,我上辈子欠你的,严大人,方才说到哪了?” “说你们要把很多人弄到你们的游乐园,跟着你们一起免税”严非像个怨fu一般:“你们真要这样干,我弘农还有税收?我算是知道了,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你知道了?厉害,严大人,你说说,说的好,你进州府当大官”小贝惟恐天下不乱地凑趣 严非不敢瞪眼,却依旧委屈,说道:“你们想收他们的加入费用,然后让他们不交税,这样你们一定赚钱,刚才还说害鸡,你们自己就先做了,我……我反对,哪怕我不当官了” 这一刻,严非鼓起了勇气,为了弘农的财政收入,为了自己的理想,哪怕把官司打到张小宝面前,也无所畏惧,拼了 小贝又要说话,却让小远给拦下 小远盯着严非看了足足有十秒,轻轻点头:“说实话,从你的态度上看,你是个好官,但从你的智商上看,你还差一截 不知道的事情,先仔细想,耐心听,没人说逼着你做,你反应太ji烈了,怪不得你把秦恳给关起来,考虑问题不够全面” 严非的嘴张了张,终究是没再出声,看着小远,等起继续说 小远却拿过一个干豆腐卷的菜卷,咬下一个,慢悠悠品味起来,直到吃掉,方说道:“严大人,知道一串三个干豆腐的菜卷成本多少不?” “估计……” “估计?此物弘农可自产,一个材料成本,一个运输成本,一个制作成本,一个烤时的加工成本,其过程中,人力成本核算进去,包括额外的附加值,这东西我告诉你在弘农小烤摊子多少钱 一文钱两串,卖出去六串能赚一文,百分之三十三的利润,已经扣掉税了,不信你可以问旁人,是不是,你别算大酒楼的价钱,那两回事儿” 小远张口说出来自己吃的东西的价钱 “信,信,跟你们说的事情有关?”严非心中发慌,人家谈到具体数据了,自己没答上来,往小了说是马虎,往大了说叫失职 小远又吃了一个:“当然,你没事的时候转转市场,尤其是大集,挨个东西问一遍,我们九个人有空闲,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逛市场,讲讲价,买下来 不是我们缺东西,外面卖的烧烤和汤饼我们也吃,吃不完,或者是不好吃,打包回去,让人扔了喂猪 不是我们找不到吃的东西,我们家里,酒楼遍布,会吃不着好玩意?我们无非是要了解民生,现在给你说说干豆腐卷的利润对百姓的影响” 严非一听要说关键的事情了,坐直身体,非常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还有一个钢笔,打算记录 小远被吓一跳:“呀喝,准备的挺全,钢笔?” “你姐姐在我上任之前送的,说,赠君一笔,望君牢记,清廉涂天,厚德绘地,民在何方,心处哪里,红尘诱惑,波澜不起” 严非轻轻抚摩着钢笔,说完了这番话,又小声对小远说:“你哥随后也说了,让我县令的时候手脚干净点,衙门和我家中缺日常用品,当地的你家买卖会送 不要管其他人强取,等我干好了,我离任的时候,送我一大笔钱,县里民生越好,受教化程度越高,经济越繁荣,我得的钱越多” “哦,了解了,所以你不贪不占”小远认可哥哥的办法,三水县一直如此,当官的人在任上,专心做事,生活用品有人提供,等做好了,要离开时,会得到当地专门一个用来奖赏官员的基金的赠与 “是,我不敢去碰你哥跟你姐画出的线儿,我是他们选出来的官员,出问题了,他们面上过不去,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收拾” 严非回答的非常朴实 “好,先不说这个,说干豆腐卷”小远重把话题引回来 严非拿起笔,态度端正 “刚才已经说过成本构成,百姓制作豆卷的过程中,材料和物流非常重要,当然,工艺也是一方面,工艺改进方面,暂时不提,只说材料、物流” 小远说着,语不快,说完一句话,故意有一个停顿,不出声 严非笔在本子上刷刷写,写完了,停下来想 想差不多之后,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小远,你等我呢?” “等,哥哥和姐姐跟我们讲故事就总会停下来,留一个我们自己想的时间,习惯了”小远不认为自己做的如何好,一切都是模仿哥哥姐姐 “接下来说材料,豆卷最主要的组成部分是干豆腐,里面卷的东西能换,外面的换掉便不是豆卷 小作坊制作时,各自为战,浪费很多,故此造成成本上升,质量不统一,一套流程下来,人力同样被浪费了不少,承认与否?” “承认”严非又写,写完了回道 “干豆腐用黄豆制作,小批量买,价格高,大量购进便宜,制作时,除去比例损耗,还有一个固定损耗,成批制作时,固定损耗减小 生产出来东西要运走,涉及到了物流,你可能会说,如果全是自己家的小作坊制作,不需要物流,或者是搬运距离很近,物流距离短到了可以不在乎的程度” 小远一边回忆一边说 主意不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是集合了九个人的智慧 九个人商议时,一次次论证、补充,遇到难题时停下来,想想哥哥和姐姐遇到这样的问题会怎样做,这才有了最终的结论 严非同样知道此点,谁让人家九个孩子平时跟的人厉害呢,屠夫家的孩子,自然会切肉,官员的孩子也同样理解问题时跟寻常人家不同 张王两家不用怀疑了,九个孩子,除了跟哥哥姐姐学,哪怕平时与内院的丫鬟在一起,受到的影响也非同小可 ‘这就是环境的重要非心中想到,嘴上也说道:“正是,每个村子有豆腐坊,何必从县城中运过去?” “这就要计算两者的成本和物流的成本了,比如县中的豆腐坊,规模够大,大到成批买黄豆时的价钱是寻常人家单位价钱的五分之四,便省下百分之二十的成本 集中作业,固定消耗又节省百分之十,整体节省百分之三十,用几两车,挨个村子,但区域分配,送的费用是制作豆制品的百分之十 如果小作坊的利润达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话,不如让县城给送,比如平时的成本能减少百分之五,何必自己挨累? 省下来的时间,多睡觉,让身体不那么疲惫,多跟孩子交流,让孩子不觉得受冷落,多让孩子教两个字,去跟孩子的课本学习,也是提高自己的本事,然否?” 小远举例子的时候列出来大概的数据对比情况,又再一次等严非思索 严非快地记下,这次没用太多时间考虑,道:“然,看上去一共是百分之五的成本节省,其实真按照你说的,那是小作坊不自己生产之后的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增 并且有了多的空闲时间,无论此省下的时间如何利用,都远比浪费在制作的过程中划算,同时还增加的就业的机会,比如物流赶马车的人,比如大工坊的需要工作人数 小远,小贝,我问一声,你们平时就学这个?你们还是孩子啊” 严非确实被吓到了,小远所说之事,是孩子应该接触到的东西?自己能跟上思路,是因为自己有在京城当官的便利,跟着学过 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学的,人家小娃子也学,真难为一群小家伙了 小远笑了:“平时自己学自己的,我们每个人的课程不同,哥哥说,我们小的时候,他多受累,等我们大了,他就少受累,以后他不用担心他和姐姐忙不开的时候,家族遇到紧急事情处理不过来” “是滴是滴”小贝也在旁边咋呼:“我们现在说的东西,平时不用刻意学,家中随便找个人,都会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每天听,每天看,当然能记住” “好,我小时候没有你们一样的哥哥姐姐,没有能够随时接手政务跟军事的内院团队,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 严非打心里羡慕小贝他们,这便是家族优势,寻常的人家孩子也有成材的,可付出的努力要远远过世家子弟,一个屠户的孩子,在弱冠之龄想与小贝等人比肩,那得怎么个拼法?需天才到何种程度? 好在现在有朝阳行动支撑,否则想去追赶,犹如痴人说梦 暗自叹息一下,严非又问道:“我同意,按你们说的来做,小作坊的成本节省了,利润提高了,劳动强度下降了,可是,如果县中的大作坊以此来控制整个县的豆制品产业,该怎办?” “那是商业法规的完善与否和官府职能的问题,你不能用可能出现的弊端来否认眼下行事所带来的好处,喝水容易让人呛到,那你就不喝水了?渴了自然需要喝水,至于呛到,那就解决呛到的问题 这不叫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叫职能分摊,蚂蚁还有分工,何况人乎,世上哪有完善的事物?真那样,哥哥姐姐也不用挨累了” 小远对此也有见解 严非已习惯了跟孩子讨论政治经济问题:“好,我同意了,县中建一个大的豆制品加工作坊,我得先去计算小手工作坊的利润比例和直接购买大作坊成品时候的价格比例 我已经知道了豆卷跟民生的关系很大,举一反三的道理我还懂,你跟我说说,免税的问题 说实话,你们不是小宝和鹃鹃,虽然你们聪明到让我感到恐惧,然,你们比起你们哥哥姐姐差远了,同样的年岁时,他们比你们强百倍 不能说服我,我绝对不同意,我是朝廷的官员,不是你张王两家的内院,我第一个考虑的,永远是我治下的百姓” 听着严非的话,小远与小贝丝毫不恼,他们承认,哥哥姐姐就是厉害,到现在,还不曾发现有哥哥姐姐解决不了的问题 “小远,你继续说”小贝扔给小远一句话,又拉着柳菲菲讲解刚才小远和严非的对话中柳菲菲不理解的事情 柳菲菲很虚心,她头一次知道自己跟真正的官员差距有多大,远以为官员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整天都有闲工夫,不曾想,官员心中自有乾坤,当然,这是指有本事的官儿 小远依言说道:“我们就想在游乐园的附近地方,建一群的大工业集团园区,然后从他们那里面买东西,放到游乐园卖,免税 严大人你可能又想说对弘农财政收入有影响,确实,有,但绝对不是负面影响,您也说了,我们聪明,怎么会做傻事儿 加入我们免税的是谁呢?是县中日子确实不好过,比如人勤奋,脑子不好用的人,他们需要的不是你给他们创造了多少的好机会,而是一个切实带着他们干活的头头” “哦~~你让他们免税?目的何在?”严非知道有一个人群收入不高 “目的是让他们赚钱,我们不仅仅免掉他们的税,还免掉他们所有的管理费用,这样他们收入多起来,生活好了,县中也少了很多麻烦 您是还想着我们怎么赚钱是?简单,他们免掉了税和其他所有费用,买的东西成本也低,旁边有大工坊,您要限制大工坊,对外出售货物,数量达不到一定规模,不可以便宜 如此一来,到弘农专门游玩的,等车转道车的,寻求低价位特产品的,就会集中去我们提供的免税区的地方,那里东西便宜 然后增加了人力运输的次数,增加了当地饮食的客人,增加了住宿的店铺收入,也增加了并不是免税区,但是贩卖的是免税区中所没有物品的商人的货物销售数量” 小远手比画着,很大气地说道 “那你们的收入怎么提高?你们又一次拿自己的钱补贴?”严非听着不停点头,本子已经翻过了两页,如果不是清楚九个孩子不会把哥哥和姐姐的主意占为己有,他都以为是张小宝和王鹃用的策略 对地方的发展起到了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九个孩子依旧如当初,愿意给当地的发展做出贡献,而不是只想着钱财 小远还真不知道自己被严非评价的如此高,看了小贝一眼,见小贝点头,才说道:“严大人你不要外传哦,自己知道就行” “一定一定,哦,一定不外传,我烂在肚子里”严非对这个才最好奇 “谢谢,是这样滴,我们不跟别人多收费用,我们是游乐园,每一个游乐项目都是收费的,因为需要动力啊 我们会在游乐项目上打主意,比如您,您是一个过来的商人,或者是下火车等车的人,明天才有你的火车,你是不是要就近找一个地方休息?” “是,得找” “那好办了,不管你找哪个地方,那个地方都会给你张票,拿着这张票,你来游乐园,可以玩一个到几个的游乐设施,免费的,拿着这张票,你可以到购物的地方,买任何东西,在一定数量内给你打八折 拿着这张票,你可以在游乐园中的贩卖纪念品的摊位处得到一个纪念品,然后你得这些游乐园中的东西,票上所记的你玩一遍,表示的单价,你需要花多少钱 你算之后,你发现了,把玩的项目单价加起来,居然能抵上一半的住宿费用,如果算上游乐园中免费提供的一顿盒饭,你占的便宜多了 那你会不会来游乐园?会不会去购物?你来了之后如果发现……” “我知道了”严非惊诧地站起来,仔细地打量小远和小贝,不停地看着,看了几遍才使劲呼出口气 说道:“你们赚的就是这个钱,人的消费从众xing和意外获得钱财过程中的消费持平心理规律,就是说你拣了一百文,很多人会愿意把这一百文就近找地方花掉,只有少部分人才想着留下 也就是说,你给他的票价值五十文,他就愿意玩了免费的之后再花五十文去玩,哪怕到达一成的比例,你们的收入也会增加许多 然后你们又是免税,你们甚至可以在免税和取消所有费用的那些个本地人买卖的摊子上,用同样的手段 同样呢,要是遇到只是为了过来游玩的人,他们买的是便宜的套票,你们可以赠送他们一部分酒楼、客栈、还有市场上的优惠券 如此一来,免税,你们省掉了计算跟其他商家之间的利益分配过程中的纳税比例,但收入却比以前提高了许多,因为这一部分你们同样不需要交税,成本非常低 反之,不免去你们的税,那客栈和酒楼给你们做这样的宣传,赠送票的时候,你们的纳税成本会非常高,有个交换客户过程中的双重计税的额外付出 厉害,本官服气了,怪不得你们要拿出一半纯利润给孩子,因为你们赚的太多了,果然不愧是张小宝的弟弟妹妹” 被严非一夸,小远实在不好意思说话了,低个头,用脚去碰小贝 小贝也腼腆起来,同样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给我大唐孩子的投入,确实是我们花钱,也确实是免费的,但是…….可是……却是……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我们也要在其中赚到一笔 不应该怪我们对?睡也没规定,免费的就不可以赚钱,我们赚的又不是孩子的钱,你能理解不?” “什么我就理解了?你们……难道说你们拿出来的一半纯利润给孩子们的时候,你们在其中,依旧有盈利的地方?” 严非说着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有票的投一投,不在看的,没有还没有推荐票?ro@ 百度搜索阅读最最全的小说/ 第六百一十九章 火力集中突围战 “真是一家人啊,我不问具体怎么赚了,我相信你们说的。一定是真的,我想知道,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严非头一次正视起扛贝九个人本身,以前严非是怕,怕人家的身份和哥哥姐姐。 眼下却是把对方当成一个大人般来看待,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格。 小贝嘻嘻笑了笑,说道:“你问我们也不告诉你,这个主意是我们想了好多天好多天才想到并完善的。 姐姐跟哥哥说过,要把我们的宝贝糖果屋多开几家,可我们不想在糖果屋上继续依靠哥哥和姐姐,我们要自己来规划。 从那时开始,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凑在一起使劲想啊,怎么能给糖果屋弄到其他配套的东西呢?光是糖果屋其实也行。 但是,那不符合我张王两家的行事风格,皇上伯伯都夸哥哥,说轻易不出计,计出必连环,我们不能弱个哥哥的名头,对不?” 小贝说着,严非不停地点头,看小贝和小远认真的又执著的样子,恨不能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这真是又可爱又樱事,还知道家中应该是什么行事风格,做到如此程度,得多难。 “好啦,你继续吃,记得刚才我们商量的事情,回去之后要落实下来,免税之后,你会现,县中的财政收入比以前更高了,同时百姓对衙门的信任程度也更高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别人,还有几个地方没转到,你吃羊肉,别吃鸡了,选出一部分东西,打包,明天你带回衙门,送人情。” 小贝朝着严非说完,摆摆手”拉着柳菲菲和小远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严非愣在那里,好久没动,还是同样被吓到,恢复状态比较快的秦恳提醒他,他才长出口气。 “心成兄,往后县中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你得帮帮我。”严非对着秦恳说道。 秦恳赞同着说:“确实,1卜贝他们的游乐园建在了弘农,还有老柳树村的他们的买卖”以及与我家的合作,他们会非常重视弘农”有了他们的重视,日子想不好都不成。 严大人啊,你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mo伸手,当你做好了”要离任高升时,他们会给你补偿,比你自己能捞到的多。” “自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非说话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今天心情额外的好”不仅仅没被治罪,还有了一个展的目标。 秦恳同样跟着喝光,抓起羊tui,咬一口,慢慢拒绝着,眼睛看着跳动的火苗”出神。 与秦恳一样,有人也在出神,只不过没有看着火苗,而是看向沙盘。 “报”我旅损失惨重,挡不住敌人疯狂突破”白刃战时,我旅二团已全军覆没,防线失守。 传令兵的声音响起来,谭虎这才重新清醒过来,吩咐道:“命令第二到防线,不,第三道防线,加强防守,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把敌人给我压回去,把我旅亲卫队派到第三道防线。” 等着传令兵离开,谭虎目光又变直了,似自语,似跟房间中的其他人说。 “为何突然之间变厉害了?白刃战应是我军占忧,却是成以营为建制地一批批倒下,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其他几个将领也在看沙盘,同样很疑huo,一人出言问:“会不会是他们使再了新的武器?” 说完不等别人搭言,他自己又否定道:“不可能,此点不在武举范围内,眼下只能拼,等待附近后勤部队的支援,无论如何,留住这个旅。 否则一旦让他们突破了,他们又会重新得到补给,有了炮弹,对我军主力方面形成的威胁就更大,我请命,带着剩下的旅部人员,亲自过去阻击。” “报,我军第二道防线被敌人突破,敌人继续前进,马上与第三道防线接触,第三到防线远程部队正在攻击。” 传令兵又进来一个,向谭虎报告。 谭虎及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越严弄。 “命第一道防线的士兵通报,敌人攻击为何变得凶猛了,错了,命第二道防线的人报告,第一道已经全员战死了。” 谭虎被敌人的突破给弄懵了,一时间忘了第一道防线的惨烈,自己的旅少了一个团。 “报,第二道战线正有人过去查看活着的人。” “报,我军第三道防线被突破,周围赶来的友军正在追击中。” “报,我追击人员遇到敌人顽强阻拦,敌人已有一小部分人脱离战场,继续追击中。” 传令兵一次次地报告,每一次都让谭虎呼吸急促一下,屋子中的几个将领也眉头紧皱。 过了一小会儿,谭虎说道:“此番我们轻敌了,对方并不是实力不够,而是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厉害,所以被算计了。 眼下他们已经摆好了心态,把我们当成强敌来对待,我们却还沉浸在先前的胜利当中,估计我旅两个团直接打没了,剩下的无法继续阻拦对方。 我们的对手毕竟是跟着小娘子学过一段时间的将领,虽说没有我们学的时间长,然,有的将领本身便走出自武将的家中。” 刚才说话的人,再次开口:“正是,大唐,毕竟是大唐,大唐的先进武器不是摆设,真调整过来,他们便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压力。” “不想了,尽量追,整合剩下的人,我后勤旅还要继续作战,我这回进内院难了,也好。说明我大唐整体实力高他们要是真突破不出去,我才应该难过。” 谭虎也调整了下心态,他还没有进内院,后勤部队,大部分都是这样,内院的指挥人员在主力,后勤算是个选拔的机会。 为自己遗憾的时候,谭虎又为大唐感到高兴,很矛盾的心理。 他却不知道原本他真进不去内院了,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李隆基亲自给他说情,让张小宝和王鹃把他提到内院。 李隆基一直在看沙盘,打的ji烈了,又一次地攻防战出现在眼前,听到传令兵把谭虎在屋子中说的话复述之后,得意地笑了。 与身边的王皇后说道:,“大唐的人,心一直都想着大唐哪怕叫谭虎的这个人,明明知道进内院无望了还是为我大唐而骄傲,我得找小 宝与鹃鹃说说,让此人进去,这得多忠心啊,才能说出此番话。” ,“陛下所言极是有他们在,我大唐无忧啊,看那个杨锵,估计快来了,他的旅最后三千来千算是完了,只跑出去不到三百人,还要穿过烧过山火的地方,不小心遇到死灰复燃的情况,又得减员。 杨锵,真冤枉他要是早这么打,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至于一个旅打没么?他这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王皇后看着沙盘,评价道。 同时还回忆着刚才的战斗。 沙盘上刚才的战斗天没亮的时候打响了,杨锵集中了所有的兵力,一直朝着北面强攻根本不考虑死掉多少人。 在房间中的杨锵也是好象投入到了里面,不停地咆哮着“进攻进攻,把刺刀ting起来,为我大唐最后一战。,然后又下令所有的步枪子弹,全部供哈哈孔6带领的最后突围队伍因为通用,可以用在旅部中的很少的冲锋枪和机枪上。 前面负责攻坚的人就只ting着刺刀用生命铺就出一条路。 打到敌人顽强的时候,只要现前面冲锋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管还有没有活着的,后面第二排的士兵就向前投掷数量不多的手榴弹和爆破筒,连自己人一起炸。 所以突破的度才这么快,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死命换命,只追求时间。 李珙也带着人专门用来跟人缠斗,并且负责阻拦追击的敌人。 结果是杨锵把人打没了,他亲自冲上去跟人打,然后喊着向我扔手榴弹,先战死。 孔6就带着他的突围部队五百人,有二百长枪队,其他的全是手枪和冲锋枪跟机枪,冲锋枪和机枪的子弹跟下雨一样倾泄过去。 然后手枪队负责白刃战,这个时候的优势终于显1u出来,什么大刀长矛,遇到手枪队的时候全得倒下。 ,“冲啊,我们的兄弟用生命给我们铺出来的路,冲出去,打光了子弹的人留下,逢年过节我给你们上香磕头,你们就是我大唐的军hun。” 由于传令兵的报告非常接近〖真〗实,让孔6也特别投入,他一时间都忘了这是假的,真以为死掉了那么多的兄弟,手上拿着一把从腰间的枪套中那出来,又被传令兵抢过去卸下子弹的手枪挥舞,并使劲地喊着。 喊的嗓子都沙哑了,喊的泪流满面,喊的周围的房屋中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他还没从这个状态中恢复过来。 “报告,我军已经突破敌人层层封锁,成功进入到林火燃烧的区域,所剩人员,七十九名。” 传令兵又一次报告,同样是用喊。 ,“知道了,受伤的留下,其他的人继续前进,不要停,如果我死了,每一个活着冲过去的士兵,向我军前锋传递消息,跑啊,跑啊,我大唐会给我们报仇的,我大唐还有鹃鹃在,鹃鹃会鹃?啊? 对呀,这是沙盘,武举,鹃鹃是我们的对手,没有人死,是吧? 杨锵跟李珙都还活着,哎呀,嗓子疼,快去给我弄点药。 这下坏喽,别人还不笑话死我,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谁设计的沙盘模式?我恨死他们了,晚上的饭,还想吃个麻辣的火锅,这下好了,继续喝清汤吧。” 李珙说着说着回过神了,抬手擦擦眼泪,又擤擤鼻涕很委屈地说着话。 传令兵也委屈:“刚才你抽出手枪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你不听啊,怪谁?” ,“没说怪你,快去找药。”孔6不好意思地对传令兵挥挥手,把这个传令兵赶出去了,目光又一次放到了沙盘上。 看着看着笑了。 “照此说来,我带着人安全了?追和跑的度差不了多少,稍微分散下够他们忙活的了,来人,传我命令,剩下的人,两人一组,〖自〗由寻找我军前锋主力,归队。” 孔6又下达一个命令,接着用手捏喉咙外面的皮儿,抻一抻咧咧嘴:,“疼死我了,火辣辣的疼哎,全没了,一个旅五千人,就剩这么点,不知道官儿降到什么地步?弄不好会给我赶回家种地。 那我就到学堂给孩子们当教师教教识字,顺便还能教教军事,告诉孩子们,长大当将军之后,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土著。” 孔6声音停歇下来的时候,杨锵跟李珙也到了〖中〗央沙盘的地方,虽然说他们可以直接离开,但他们舍不得。 杨锵最先挂掉的,他就到了李珙所在的屋子门口等,等李珙一起出来他知道李珙不可能活下来。 李珙也看到旅长了,本来ting投入的他,看到杨锵的一刻,突然忍不住笑了又下了一道最后的命令,他拍拍手,看传令兵。 传令兵马上告诉他,他己经阵亡了,他这才走出门跟着杨锵一起往〖中〗央的地方溜达。 “你说皇上睡了没?估计史纯正在那里偷笑,我们终于来陪他了” 这仗打的呦,乱七八糟的,不知会不会把官丢了,你这个旅长还有我这个团长,全不合格呀。” 放下战斗想法的李珙轻松许多,至于以后如何,先不管了,跟杨锵笑着说道。 杨锵吧嗒两下嘴,又用手拍拍额头,说道:,“王鹃的人真厉害呀,不服不行,我一旅,估计是全军覆没,就是不清楚孔6带着人跑出去没有,快走,到〖中〗央沙盘就看到了。 他要是跑出去,我们的责任还小点,他要是在那等我们,我估计皇上能请我们吃一顿终生难忘的饭菜,快到用餐的时间了,其实我想吃海鲜。” ,“我也想,碧海银沙酒楼的海鲜,可官要是没了,以后就找不到一个月免费吃一次的地方喽,一会儿见了皇上,我就提要吃海鲜,吃干饱,起来做的那种。” 李珙自嘲着,跟杨锵走进〖中〗央地区,抬头一看,果然,皇上也在等着吃晚饭,还不曾休息。 李隆基做的位置很高,刻意修成的效果,椅子是昨天从兴庆宫搬来的那把他总坐的,很大,平时小贝他们在兴庆宫吃饭或陪他聊天时,就总跟他挤一起。 李隆基好几天没见到小贝九个孩子,有点想,所以让人把椅子搬来,同时决定,如果小贝他们查实了江州的衙门中官员有徇si的行为,要从重从严处理。 少了一群孩子,感觉到整个兴庆宫都变得冷清了,一点也不好玩,不然又怎会愿意呆在芙蓉园?初春的季节,还有点冷,哪有宫中舒服。 李隆基想着小贝一群孩子欢闹时候的样子时,正好看到杨锵、李珙二人进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语气平淡地问道:,“二位辛苦了?” 杨锵、李珙不敢回答,像犯错误的孩子般乖乖地站在门口,低个头。 ,“你说你们早干什么去了?突击队伍组织的不是很好么?在刚刚被围上的一刻,你们直接带着队伍朝北冲,北面那个被打废了的团能挡住你们? 他们除了团指挥部和一点亲卫队,再没有别人了,非要扎营防守,被围上了不是?人家后勤部队把你们给几乎全灭了,朕都替你们丢人。” 李隆基继续用话来训两个人。 杨锵二人依旧低头,心中却不无腹诽,谁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我们又没有看到〖中〗央沙盘,热气球部队也先掉下去了,谁敢说他可以判断出来? 似乎是能猜到两个人的想法,李隆基又说道:,“别给自己找借口,当初鹃鹃和小宝是在什么情况下进入吐蕃的?鹃鹃怎么打的? 她就敢在山上跟敌人几倍于她的兵力兜圈子,一边跑一边打,一边整理队伍,不然你们以为朕凭什么那样重视她? 能打胜仗的人多了,能像鹃鹃打出来这种效果的数遍古今有几人? 稳,稳,你们就想着稳下来,因为你们的武器先进,你们的通讯度快。 要是换成鹃鹃带领大唐军,用先进的武器大你们土著,你们早完了,鹃鹃能打哭你们,信不信?” 杨锵和李珙很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因为他们学的战术,很多都是王鹃教的。 就比如这次的突围,是王鹃当时说的最无奈的情况下的一种选择,保护重要人物或者是传递重要情报最后的一种手段。 集中所有优势火力,不顾己方伤亡,拿鲜血染红前进的路,前提是所有的士兵都要足够的忠诚。 现在没瞧见孔6,估计是成功了,真好用,所有的短枪和连枪都集中起来,打突击战太快了,真是摧枯拉朽。 “说话,再不说话,朕真撤你们的官职,看在最后一次你们选择的份上,朕饶你们一回,当初还有人跟朕说可以找机会把张王两家全抓子。 看到今天的情况没?抓?护苗队的人是什么配备?单个人是两把手枪一支冲锋枪,以及八个手榴弹,否则派小贝他们出去朕为何放心?” 李隆基今天听着裁判团的各种数据评估,“〖真〗实,地感受到了精锐火器部队的强大。 “多谢陛下。”杨锵和李珙终于出声了,非常有默契地说了同样的四个字。 感谢大家的支持,给投了票,还有人给了一个一万币的打赏,只为投一张月票,我会努力地写,尽量写的有内涵。 我再说一下,不要这么给钱,以前就有人这么给,一万一万的给,五万五万的给,一千八百八十八的不少,五百八十八的更多,一百的那不用提了。 但不能这样做啊,我受之有愧,能订n阅一下我就ting满足了,或者是在书评去夸我一句,我能高兴一整天。 谢谢兄弟姐妹,但钱该省的时候就省,既然给了,我也不可能还回去,hua的时候我也很高兴,有时候心中很矛盾,即想稿费多点,又不想别人付出太多,说我是伪君子我也承认。 有推荐票的别忘了投哦,再夸夸我,谢谢,给大家鞠躬了。是的鞠躬,让我求什么的,兄弟姐妹也知道,不可能,我这个作者脾气很倔,一直认为,文人至少要有那么点风骨。 鞠躬,鞠躬!a。 第六百二十章 地位含蓄又张扬 “去吧。”李隆基挥了下袖子,他知道杨锵和李珙不想在自己面前多呆。 果然,杨锵和李珙连忙跑到沙盘的地方,凑近了看。 “原来主力在黄山,提前到了,完喽,张守佳还傻忽忽往拼凑,当初不该把所有的热气球派出去。” 杨锵看到沙盘,一切俱明了,王鹃的主力并不像他判断时那样,在越州,而是跑去黄山,看沙盘上的模型,正在进行土木工程。 李珙则是关注很小的一个模型:,“孔6跑出去了,要快呀,告诉我前锋军,敌人的烟雾肉搏的不对称战法,咦?这是什么部队?中军狙击营?他们他们咋过去滴?怪不得电台不出消息,全被他们打掉了。” ,“是把你们热气球打掉的部队,一营,七百多人,从上到下,十四个指挥人员,全由内院担任,最早为王易,二期学员,其他是四期学员。 每一个四期学员,可带领一营兵力,这里仅仅负责一小队,旁边桌子上有战况详细汇总,去看看。” 李珙的身边传来史纯的声音。 李珙对史纯的印山艮深,被活捉,嘲笑自己的人,还说出不少真真假假的情报。 听他说话,脸色难看地说道:,“如此我要恭喜你了,能进内院,狙击营,为什么点了火没把自己烧死?就因为他们是内院?水火不侵?” “多谈同喜同喜,你在断后的过程中,指挥的不错,比你打进攻强的不只一筹,看资料,就知道狙击营都做了什么,也能了解他们的人员配备精锐到何种程度。 我很佩服王易,不愧是二期学员,换成是我我做不到他那种流畅,估计早已殉国,更不用说还能带着兵,分散后,继续对敌人军队产生莫大的威胁。” 史纯不在乎对方语气不善,笑着说道,并指指旁边的一罗纸,示意那是狙击营的档。 李珙明明清楚,人家做的没错可心中依旧不舒服,分明是踩着自己上位张王两家的内院福利不是一般的好,还能学会更多的本事。 光走出门在外,身上包包中携带的各种贴心补给,便让无数同样有主家的人羡慕,更不用说家人受到的照顾了。 悻悻地哼了一声李珙看向那罗纸,很厚,估计有三十张。 目光再扫向别处,现〖中〗央沙盘区,有无数罗的纸,还有一群人计算,一群人讨论,一群人对照规则,一群人进进出出,一群人低头写字。 ,“这些是?”李珙没去拿狙击营的资料而走向史纯问。 ,“是战场情况转换是的记载,我大唐第一次最正规最大的沙盘推演,也是耗时最久的,要把战场上每一个细节记录下来,包括行军路线和指挥官的判断。 到时候好整理复盘,用来做教材同时也考核各个指挥官的指挥才能,我大唐内部要进行调整,比如你,你不适合打攻坚战适合断后和防守。 把你安排到进攻队列,是人才的浪费也是决策者的失误,我评价一下你,你的表现,后期非常好,指挥断后的一刻,你做到了指挥到每一个伍的精确程度。 等我大唐真打仗时,你和我,都会负责防守,因为我进攻也不行,到时咱会并肩作战,为心中的守护,为大唐的尊严。” 史纯说话时,伸出右手。 李珙犹豫了下,也伸出右手,与史纯使劲地握了握:,“好,到是你负责算计,我负责临阵,一切为了大唐的尊严,武举过后,你得请我喝酒,不然我心中不舒服,我也送你一份礼物,祝贺你进入内院。 此番武举,你主家hua掉不少钱吧?”李珙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选择,大度,主要是他听到史纯的话,觉得自己再计较那点事情,太小家子气了,大唐的利益高于一切。 史纯脸上的笑容越灿烂:“应该的,请,就状元楼吧,小贝以前答应过我,说我进了内院,就让我吃她留下的好东西,可惜我战斗的时候她不在。” ,“小贝也认识你?”李珙不无羡慕地问道。 ,“小贝认识的人多了,他们没事的时候,总在内院外院转悠,看到有人闲着,便过去找人说话,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是喜欢得不得了啊,尽量把自己会的东西跟他们说。 目的就是把他们培养得更厉害,我们非常害怕以后跟的主子又笨又蠢,会把我们自己给害死,我期待着他们长大,并护在他们的身前。” 一说起小贝等人,史纯的脸上就1u出一种欣慰和关爱的神色。 接着又说道:“这次主家hua了很多钱,等我,我问一下。” 史纯扔下句话,跑出去找人询问。 李珙的目光追着史纯的背影,对杨锵说道:,“光宗耀祖或许不必非要当官,能当张王两家的内院足矣,我总觉得,张王两家的内院就是另一套可以随时替代大唐文武官员的人员。 他们可以随时跑到外面去成立一个新国家,却依旧呆在大唐,目的何在?” “嘘!”杨锵登时紧张起来,把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 “别嘘嘘,又不是把孩子尿尿,朕告诉你们为何。”李隆基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在李珙身后,把李珙吓一跳。 ,“小宝和鹃鹃家的内院之所以如此培养,是为了准备随时杀人,如某一州军政系统同时出现了毛病,他们过去把人全杀了,马上可以用内院替代,保证当地官府正常运转。 哪一道的节度使若认为少了他,我大唐会出现行政和军事的空白鹃鹃和小宝就让他知道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无论地方的官员本事有多大,掌握了多少的势力,也必须永远记得,他们不可以挑战朝廷,朕在京城把命令传下去,他们不可以搞小动作,以一个地区的安定来威胁朕。 否则朕会先把小贝他们派出去,如地方敢反抗鹃鹃与小宝就带着人杀过去,杀掉军政系统一千人,便补上一千人。” 李隆基很独裁地说着,丝毫不怕他的话传出去,让地方官员心生不满。 杨锵、李珙同时咽了咽唾沫,一起点头。 李珙先回应:,“是,是,陛下,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行动准则您长刀指处,我们必然拼杀在前我们绝对不敢反对朝廷的命令。” 杨锵随之接道:,“对,我们懂,朝廷不怕我们居功自傲,我们身为将领,也不敢养寇自重我们会时刻记得,有人能够随时替代我们。” 达到了目的的李隆基微微领:,“朕一直都相信你们,其实,鹃鹃和小宝的内院,更大的作用不是替换大唐的官员,而是他们在外开疆扩土的时候,占领一个地方,不缺少行政和军事人员。” “我知道hua掉多少钱了。”史纯这时跑回来:“陛下,您也在?” “我一直在,你家hua掉多少钱?”李隆基瞪了史纯一眼那意思是,我刚才离得远,你就当没看到呗? ,“对,一直在,我疏忽了,回陛下问估计啊,按照一个月的时间,一共要hua掉六十万贯,如一月打不完还要增加投入。” 史纯用手比画了一个六。 “如此之多?”李隆基没想到武举会hua掉六十万贯,当初他说朝廷出还是小宝和鹃鹃主动承担了费用。 六十万贯,确实很多,虽然对张王两家来说无所谓,那是按人家的财产比例计算,实际上,六十万贯能做许多事情了,一斗粟京城才九文钱,就往高了说,十文一斗,六十万贯,相当于六千万斗。 李隆基也明白,不可以把钱总按粮食计算,还有奢侈品一起其他生活用品,家有几十万贯的人有不少,但没有人敢用来全买粮食,否则小 宝马上会收拾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大量囤积民生物资。 李珙、李珙也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二人非常不解,钱是如何hua的,却不怀疑史纯说的话,因为张小宝和王鹃,别说hua六十万贯,他们hua六百万贯,也无法从朝廷得到什么好处,没必要说谎,不会有人给他们报销。 史纯也知道别人的想法,解释道:,“一个是搭建房屋的费用,一个是沙盘和小模型制作的费用,还有相关人员的补贴,不能让人白干活。 小公子和小娘子武举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得到武状元,更多的是为了收集资料,规模才弄的很大,否则不必用〖中〗央大沙盘和无数的小沙盘来进行武举。 只要用淘汰制,两两对战,最后赢的人跟小娘子打一场沙盘小规模推演就行了,但小公子和小娘子是想全面分析,最主要的是大部队的协同作战能力。” 史纯的话让李隆基三人点头,确实如此,都明白,武状元正常来讲,一定是王鹃获得,王鹃却人为地增加了难度,目的不是为了状元的虚名,而是大唐的军事指挥整体。 史纯又接着说:“还有占了芙蓉园的费用,芙蓉园有开放时间,比例很大,是免费开放,现在整个芙蓉园都戒严,不让别人随便进。 百姓自然少了去处,故此,小公子和小娘子拿出钱来补贴给动物园、溜冰场等地方,百姓可以去那边玩,还有想在芙蓉园举办诗赋酒会的人,同样出钱送到别处。” 李隆基三人清楚了,钱是这么hua的。 李珙琢磨不过味儿来:,“芙蓉园占也便占了,百姓还敢说什么?” “不敢。”史纯回道:“不敢并不代表不想,封人的口容易,得人的心难,小公子说了,莫说是芙蓉园,他要是想占别人的地方,抬出身份,谁敢不从? 然,不应该那般去做,只有本身权力还不够大,地位不高的人才总想着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身份到了一定程度,不会以权压人。 如陛下,整个大唐都是陛下的,可陛下行事却依旧有一个准则,应该想的事情不是百姓应该做出多大的牺牲,是应该如何考虑到百姓的利益。” 此话一出,杨锵、李珙再提不出其他的意见。 李隆基更是连连点头:,“正是,以前朕出行,钱财由朝廷出一部分又由地方出一部分,劳民伤财,现在朕更喜欢出去,却不用朝廷的财政,也不用地方招待。 朕自己有钱,hua钱买便成了,只不过朕的钱也没用出去,全是小宝和鹃鹃出了,他们来安排。 朕去积利州时便现官越小的人越张狂,一个州刺史的孩子居然在那边欺负人,欺负的还是小贝他们跟朕的珺儿、盼而,这的多嚣张,啊。” “啊?”杨锵跟李珙也傻了,他们两牟地位不够,没有跟着去积利州,不清楚那边生的事情,此时才听皇上提起。 ,“谁,谁胆子那么大?欺负小贝?小贝没打他?”李珙身为将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武力解决。 “打井么,小贝一直在退让,还跟那小子商量一起堆雪人,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把那小子的爹抓来,若不是小贝坚持秉公处理”朕砍了他的脑袋。 你们就说,人的野心膨胀到了何种程度,居然敢在积利州惹事儿,有点权就不知道怎么用了,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是随和,考虑别人,自卑才显摆。” 李隆基提起这事,还愤愤不已。 李珙二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陛下明理,人总说县官不如现管” 其实是因为县官不愿意去跟寻常人计较,只有现管的人才担心别人不重视他”自卑,故总是找机会跟人证明自己的地位。” “所以武举进行一个月,小公子和小娘子要hua掉六十万贯,收集到的各个指挥官的资料都很宝贵,以后上课的时候会拿出来讲解。 小娘子说过,分析的不是谁的对错,打仗的时候都是互相算计,要分析的是一种规律,让将领以后打仗的时候,多几种在不同环境下的比照,然后选择,这样节省时间和精力。” 史纯接过话来,说起小公子和小娘子,那是满脸的崇拜。 ,“看,就要这样做,分成三个面,无论哪一个面,看上去都是正面,做出来之后,要向上涂颜色。” 老柳树村,已是中午,外面的集市依旧热闹。 小贝却说什么也不过桥出去逛了,被一群人围着看,不好玩。 躲在村子中,等船,等一家中派来的船到了,好乘船沿着运河,然后转路长江,去江州。 还有两天的空闲时间。 原本黄河上有船,可以直接进到弘农来载人,却由于小贝九人的决定,换了,换成一个船只更多的船队,刚刚从京城出来。 小贝他们打算多运一批娃娃到江州,还有弘农本地的土特产,以及黄河向东沿线两岸地方的特产。 等船队来了,随着走随着买来装船,到时停到江州的时候,把货物一卖,不仅仅可以把路上的费用赚回来,还能略有节余。 正常来讲,能多赚不少,可队伍中的人多,一千五百多人,费用要包含进去。 九个孩子已经商量好,等处理完江州的事情,再运一批货回来,到京城卖,如此,不用家中额外出费用,零hua钱也能增加。 要拿出去卖的娃娃都准备好了,眼下小贝提出了新的要求,让人把娃娃按照三个面来制作,每一个面前是正面,还是很大很大的娃娃,妄就是一丈多,三米来着。 小珠负责设计的,小海给做的计算。 老柳树村的人帮忙制作,他们不管为什么小贝要做这样的娃娃,也不提醒说看着不好看,反正小贝让做,那就做,别说做娃娃,就算让他们用细细的柳条,用编的方法,弄出hua玟来造一个二层楼,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因为众人就是喜欢小贝他们,九个孩子一站,不用说人家有多大的势力,也不需提人家有多少钱,只凭借着可爱的长相和懂事的xing格,就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他们要求的想法。 成为官员的柳菲菲昨天晚上忙坏了,去祭祖,老柳头走在最前面,她紧紧跟在后面,还写了一个祭文,上香磕头,从此,她家的一支被列在了族中的主支位。 忙到凌晨才睡去,刚刚起来,梳洗过后,一出门就看到那个奇特的大娃娃。 凑到近前,拉着小贝问:,“小贝,不好看,三面前是正面,从侧面看,成什么了?有个大的角,正对着人。” “不是给人玩,放在路口,三角交叉路口,我做广告,你看地图,我给你找。”小贝跑出去抗一卷回来,展开给柳菲菲看。 是江州的军事地图,地图和实际方面的比例不大,看得真切,在江州的一个大路处,有个三角交叉路口。 柳菲菲一边看一边琢磨,随后说道:,“弘农的十字路口,是不是要放一个四面的娃娃?正好是游乐园那里,还有通火车的南边的站台,也要弄一个大娃娃,最好帮我老柳树村做做宣传。” “是的,要放,要编的溧亮,让人感受到老柳树村的工艺精湛到何种程度。”小贝一昏我就是如此打算的样子。 柳菲菲看看地图,又看看还在制作过程中的大娃娃,提议:,“不如我们村子跟你们去几个人,到了江州,找到柳条再编,路上你们不用占一个大娃娃的空间,能多放货物。” ,“菲菲姐姐,我们不需要那点空间,我就是要带着大娃娃过去,一去就先把娃娃放在路口,告诉江州的官员,我们来了,就是这么张扬。” 小贝坚决地说道。a。 第六百二十一章 相遇临近关键时 当船队到过的时候……小贝的娃娃也终于被老柳树村的能工巧匠制作完毕,顺着弘农的河,运向黄河。 小贝九人又一次请村民们吃子顿大餐,纯海鲜的,然后告别,村民们也再一次洒泪向送,一直给送到鸿卢水岸边。 送行的队伍越走越大,1卜贝们收起了代表身份的旗帜,弘农县的百姓却帮他们打起了稻苗旗,他们知道,弘农重建的钱和补偿款是谁出的。 巡查九人组,一时间风头无两。 当乘船顺水进入黄河的时候,岸上一直有人相送,有赶车的,有骑马骑驴的,直到小贝的船只进入黄河,与等待的船队汇合,扬起风帆,急驰而去的时候,跟不上度的人才停下来,远远挥手。 ,“1卜远,你说,为啥每一次离别都让人难过呢?”1卜贝擦擦眼泪,向一直陪她站在船尾的小远问道。 ,“因为相聚的时光太短,太不经意,只有分别的一刻才会觉得幸福远去,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情怀,所以你要更珍惜身边的拥有,不要因身边的事物一直相依,而去忽略。” 小远也擦擦泪水,他也舍不得弘农县的人。 ,“1卜远你真好,我知道了,我要珍惜阿hua,哪怕它是一只猫,我去给它喂鱼吃,你站着吧,啊。 小贝感ji地看了小远一眼,专门向船舱跑去,那里应该放着一只路上拣到的流浪猫。 小远看着小贝跑掉的身影愣了好一会儿。 ,“阿hua?那只干瘪的猫?我不是这个意思,理解能力也太差了,猫难道比我更重要?好吧,难过其实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你付出的时候,一直得不到回报,哪怕一点点,当然付出的时候是幸福的,那么阿hua,你付出一下吧,我晚上喝猫肉汤,相信你也是幸福的。” 小远气呼呼地离开船头,准备找小海哥哥问个害死猫的计算公式,或者找自己的亲姐姐小珠,画只大狗什么的,把阿hua吓得跳黄河。 到时一定要拦住小贝跟她讲,生命的刹那才是风华,看船上谁敢下去救? 跑到船舱,找了一圈没找到阿hua的小贝又问了很多人,最后确定,阿hua没跟着上船忿忿地嘟囔:,“以后再也不养猫了,哥哥说的对,猫不如狗,狗知道忠心于主人,猫不一样,你样猫的时候,猫也认为它在养你。 就跟〖日〗本人似的,你对他多好没有用,怪不得〖日〗本打不过我大唐,就跟猫打不过狗一样没有阶级xing,不承认自己的地位。 咦?小远哪去了?还是小远好,总护着我,呀!皇上伯伯也护着我,好象问过我,为啥要免税付出一半的利润我还没回答呢,皇上伯伯不会等急了吧?” 想到此,1卜贝大声地喊着:,“来人啊,给京城报找皇上伯伯,跟他说一下免税的事情别忘了告诉皇上伯伯,我回来时给他带好吃的,不要生气哦。” 李隆基确实着急了,不是因为小贝等人,是因为张守珪。 沙盘上看着,张守珪的前锋一万五千人,在关键的时候居然停了,一点一点向黄山蹭,目的是为了打掉后面跟随的那个“营”的兵力。 结果到现在也没有现人家。 同时鹃鹃已经集结了六万兵力,在黄山一代大兴土木,只待一战,该布置的已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点细节和对敌人主力行进度的判断了。 李隆基为张守珪而急,马上就要闯进天罗地网,还等着干掉后面的营,后面哪有什么营,只有三十人的小队而已。 人家吃掉了几个信息中转队伍,早跑了。 李隆基最近一天,一直盯着小东的小队看,由于是前进过程,无法收集情报,沙盘都撤了,小东只能看着地图进行。 当传令兵向小东汇报现敌人留下的清晰车辙的一刻,1卜东便知道自己别对方现,因为车辙不可能清晰,还要走人呢。 部队行进的过程中,辘重队伍,不可能单独行动,但传令兵根据裁判团的结论说出来的时候,1卜东就清楚人家是引you自己上去。 小东觉得对手在调戏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在内院的位置?自己不是负责进攻的,也不是负责断后的,当然同样不是用来追踪的指挥官。 自己是扫过一遍地形,安排好人,能够闭着眼睛打出火力点的压制xing指挥官,其特点就有一个是隐蔽和形势判断。 哪怕看到敌人从你的攻击范围中过去,没有命令,或者是战场形势不胶着,都不可以射击,射击必然暴1u。 自己的作用在关键的一刻,如敌人眼看拿下高地的时候,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喷出火舌,让敌人饮恨当场,惊惧时,不敢轻易向前,给自己的部队留出补防的时间。 想隐藏,自然得了解痕迹和人的思维心理,眼下对方留下太多的破绽,难道把自己当傻瓜? ,“分出五人,做为敢死队前进,直线距离半个时辰路程,一个时辰又一刻不归,判断死亡。” 小东在面对痕迹的情况时,谨慎地选择了让人去送死,对传令兵命令的时候,他面寒如霜,秉承着王鹃的作战风格,一声令下心如铁。 传令兵很快回复,一个半时辰过去,无人归来。 小东就什么都清楚了,五人组被人干掉了,连点个火,传消息的工夫都没有,说明对方出动了精锐。 扫了眼地图,1卜东自己盘算起来,主力在哪?鹃鹃小娘子的作战风格就是没有风格随意xing太大。 但小公子作战有风格,1卜公子在经济方面飘忽不定,打仗的时候,组织后勤却一直有着自己的风格,那就是严谨,能够让自己部队非常舒适地接到补给。 ,“1卜牟子的后勤在哪?给谁供给了,为何没出现在这边,林火是我们点的,林火的北面没有后勤出现甚至连一丁点的痕迹也不曾现。 也就是说主力不在北面,但是,主力真不在的话,天上必然有侦察的鹰在飞,现在连鹰都没有,1卜娘子教过,什么时候不给敌人任何暗示和现的机会。 一个是撤退,一个是口袋,另一个是潜伏交叉通过鹃鹃小娘子的军队不可能交叉潜伏,人数太多撤退?我们已经分散了敌人的兵力,为何要撤退? 对方的信息中转有负责林火区南北沟通的一个渠道,被我营偶然打掉,1卜娘子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东看着地图做分析,他想知道己责主力所在然后传消息,自己也知道是多年养成的习惯,1卜娘子总是强调,情报,情报,谁掌握了情报,谁就掌握了主动。 ,“我赌,我就赌小娘子把军队安排在了黄山一线,留下二十个人,分散开来给我点烽烟,烟柱一定要粗,剩下五人,保护着我,向北绕出五十里,以弧的线路前进。” 小东下了命令与其他五人绕路前进。 结果点烽烟的地方的士兵,裁判团判定全部死亡。 小东被判定让人保护着,并且还要帮他节省体力,比如背他然后快到黄山的时候,其他五人都没力气跟不上了他才自己扔掉一切负重奔跑。 因为传令兵告诉他附近的树木有他熟悉的几何图案密码,还不是一个,是不停地出现,这种密码,五期学员都学不到,卡在了第四期。 小东头一次感觉到,知识如此重要,主力来了,就在前面,几何密码呀,绝对是斥候营给画的,家族几何密码。 于是小东使劲地跑着,直到别人拦住,房间中的小东已经蹭了一身泥了,他就是这么投入,在躲藏的时候,他自己也会翻身,然后蹭了土。 ,“张队长,您已经被我军接到,请您进主帐。”传令兵一边拍打着小东身上的土一边说道。 ,“人呢?”1卜东还在想着牺牲的兄弟。 ,“人在另一个屋子,1卜娘子过来,你觉得合适吗?”传令兵说道。 ,“对,对对,我应该换屋子了,对不住啊,我忘了,按规则应该如此,这么说,我军主力真在?哈哈,张守珪呀,你死定了。” 小东开怀地笑起来,主力,张守珪的前锋,马上就要相遇了。 小东这两天的时间,一会儿都没睡,每刻都在作着指挥,用冷水洗了洗脸,咬着一个大肉包子进到了王鹃所在的屋子。 ,“悟道呢……。”小东想说我报道了,“行了,你先吃吧,别噎到,不差这一会儿,来人,送碗汤过来,酱牛肉还有吧,给小东吃。” 张小宝一看到小东,非常高兴,距离太远,他没有看到烽烟,但见了小东就清楚了,狙击营还有人活着。 小东等不及,把王鹃前面的茶杯拿起来,咕噜噜灌下去,抹了下嘴,说道:,“1卜公子,1卜娘子,我终于见到你们了,我出来的时候,狙击营十四个指挥官全在,还有五百多人在,我们没放弃。” ,“还有那么多人在?”王鹃一听,眼睛登时亮了,又问:,“是不是都跟你过来,全死宾” ,“没,没死,就是我的小队人死了,还剩下五个人,在后面慢慢走,我们分成了十四个队,王易带着队伍去杭州港,其他人分散〖自〗由行动,我选择了林火区的北面。 我们打掉了不少敌人的小股部队,就是五个人到十个人左右的那种,捡到许多他们用来能看到很远地方的东西。 我现了妹人的前锋主力部队,正向黄山接近,行进度不快,估计是在等我钻套子,我绕了一大圈,跑过来。” 小东眨着眼睛说打死敌人小股部队,还把十几个望远镜的模型交给王鹃。 王鹃郑重地接过望远镜:,“立即派人接回五个兄弟我要求裁判团判定,我方关键地点侦察视野增加。” ,“裁判团判定,十五个地点使用望远镜,自行分配,随时调动,提前告知。”传令兵跑出去又跑回来,指着十五个望远镜的模型说道。 王鹃又对小东说道:,“你先去洗洗,然后休息,这里暂时不用你管休息好了,等待我下一步命令。” ,“是,我一边洗一边吃,估计他们再有两天便会到达。”1卜东行了个军礼,留下句话跑出去休息了。 王鹃把玩着望远镜模型,对张小宝说道:,“我琢磨着,先到的也是敌人前锋的前锋,富阳烽烟传来的消息,对方被包围的应该有一个旅的兵力。 我大唐前锋正常配备是两万人北面过来的,最多一万五千人吃掉他们,你的后勤部队去**,与敌人的前锋的前锋打成胶着战,尽量杀伤敌人有生力量。” “是,我后勤部队准备牺牲掉,吸到敌人主力炮火,让你判断出张守珪的火力布置,为了整个民族,终归有人要先去死。” 张小宝明白王鹃的意思,扔出去一批人送给张守珪打,同时也让张守珪根据士兵的战斗力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 “好,你到你自己的指挥部去,随时联络,给你望远镜,给你三个,记得,你要活着,你活着的作用比死了的大。” 王鹃拿出三个模型分给张小宝。 “是,我保证活下来,陪你聊天,不陪别人去〖中〗央沙盘玩。”张小宝说了句轻松的话。 “不陪谁玩儿?朕来看看小东,打的好,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朕已经知道为什么免税之后小贝他们拿出一半的利润用在孩子身上,他们还觉得合算。” 张小宝的话音刚落,李隆基的声音便随之响起,身影出现在门口。 “陛下,马上要打起来了,您还有闲心瞎转悠?小东去休息了,等休息好,我让他去见您,1卜贝给你传消息了?” 张小宝等在门口的地方,化要回后勤的指挥部指挥,等李隆基让开。 “嗯?”李隆基愣下神:“你怎知道小贝给朕传消息了?哦n!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不传消息,朕自己想不出来? 别挤,别挤我,不差这一会儿,我跟你说,1卜贝他们提出来的这个给当地贫困人家免税免管理费的方法非常好,我跟你好好研究下,我有一个想法,懂没?” “估mo着还有两天,我们这边是六个时辰,我能不急?好,好,都好,当然好了,您的想法是,在大唐各个地方实行。 一个好处是减少社会贫富差距过大的矛盾,一个是促进地方货物生产和出售的需求,从而促进劳动力增加,还有一个是赚了钱的贫困人家也会增加消费,或者是存到钱庄。 增加消费能够让地方财政收入同样增加,存钱庄我好有更多的钱来运作,同时促进消费,我要是再下调一下存款利率是不是会更好?” 张小宝根本不用多想,随后说出来一堆,这还是没有进行完善,否则好处更多,能够在实施的过程中进行引导的地方也更多。 李隆基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听张小宝说,待张小宝说完,一下一下点头:“1卜宝,就是小宝,难道你告诉小贝他们如此做?否则为何这般清楚?朕还有的没想到呢。” “小事儿,1卜贝他们还不用我来亲自帮他们做计划,我了解还不正常?您让我干的不就是这种事么,不清楚我那叫渎职,我现在就快要失职了,我得去指挥后勤,陛下,您自己先多琢磨琢磨,回头再商量哦。” 张小宝说着话又往外挤,李隆基没挡住,被他挤出去了。 马上李隆基就追张小宝身后:“不差一会儿,不差一会儿,1卜宝,你说是否可以向大唐推广了?” “您最应该做的是如何抓起官员的纪律,抓好了才能推广,否则地方官把原本有钱的人给定成贫困的人,免税的过程中,有钱的商人出货量能到达何种规模?” 张小宝步伐大,频率快,说完的时候,已经进到了自己井指挥部。 “沙盘重新布置,地图,我后勤部队数据整理,通报中军,我后勤指挥已就位,招集营以上指挥官开会。” 张小宝拿起指挥棒,向传令兵下达命令。 李隆基也跟进来了,商量着:“1卜宝,说说经济的事情,要不朕给你透1u点〖中〗央沙盘的消息,让你轻松点,算是把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我亲爱的陛下,您别害我了,好吧,我先答对您,到时候您就回〖中〗央沙盘。” 张小宝很想把李隆基给推到张守珪所在的屋子中,让他折磨张守珪。 李隆基见张小宝答应,自己找个椅子坐好:“成,你说,说完我马上走,回〖中〗央沙盘给你加油。” “免税和免管理费,自然要以县为最小的单位,您让各个县的县令上报数据,凡是收入低于一定数量的,您告诉他们给予补贴,凡是高于一定数量的,您给予奖励。 让他们向京城报,会出现一个虚报的问题,他们能把中间收入的人群,尽量向高和低来推,从而获得更多的补贴与奖励。 但咱的目的是找低收入的人群,无论怎么虚报,县令也一定会把真正收入低的人如实归纳在贫困户的等级中。 然后你派人去地方查,专门查低收入人群,这样避免了明明是低收入的人却不给报,把高收入的报成低收入的情况出现,那样的情况下去查,要比用了办法之后去查难上许多,审核之人不熟悉那里,工作量会非常大。” 张小宝算计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李隆基连连点头:“懂,就是骗地方官对吧?到时候给奖励,朕一人他们一张印刷上福字的纸,谁敢说朕奖励的不好?然否?” “然,那陛下您给我加油去吧。”张小宝向外赶人。a。 第六百二十二章 突发事情赛暂停 第六百二十二章突事情赛暂停 “好,朕为你加油,慢着点打,等小贝他们回来,朕还有事找他们帮忙,或许要多耽搁些日子。” 李隆基把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问清楚了,很满意,向外走时做着,到门口,又突然停住,对张小宝说道:“黄山一大片地方,低的高的,大的小的,山多,站在上面向下跳,感觉一定不错。” “多谢陛下了,您快走,不要泄1u秘密,我懂,他们没有了热气球,还有滑翔翼,我有办法应对。” 张小宝亲自把李隆基给推了出去,李隆基边走边扭头说:“还有降落伞。” “我累死他们,他们也无法把降落伞当成滑翔伞来用,哎呀,忘了,应该找鹃鹃说,伞也可以有动力,带上一箱子电池就行了。” 张小宝把李隆基推远,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在轻风吹拂的情况下,动力伞是很有用的,不指望飞几个小时,飞十分钟,就能在敌人身后投下一批作战人员。 与风向和地形配合好了,等打出来让人想象不到的战术,别说没见过滑翔伞的敌人,即便自己和鹃鹃,指挥作战的时候,突然看到天上飞过一个伞群,也要哆嗦。 想到此,张小宝对着一群营级包含营级以上的指挥官,说道:“你们先商议,我去一下鹃鹃那里。” 扔下一群人,张小宝又跑向王鹃所在的房间,在门口等了十分钟,这才允许他进去。 刚才回来的时候,因为有皇上在,又是在商量国家政治经济的事情,裁判团没给判定沙盘时间和实际时间的比例,没有人拦着张小宝在自己的门外等,算是让张小宝占了点宜。 真正的情况是,张小宝的时间又用在了给李隆基出主意上,两边扯平了。 即使有其他将领看到,也不会生出不满。 张守珪就看到了,看着皇上追人家张小宝,非让人家解答问题,他不仅不生气,还嘿嘿笑了两声,对屋子中的将领说道: “其实一直是我们占便宜,我们是将领,只负责打仗便可,小宝和鹃鹃除了武举,还得负责自己家的买卖,以及随时给陛下解huo。 看到了吧,不要会的太多,知道的事情越是繁杂,到时就越挨累,管着家,管着弟弟妹妹,还要管国家大事,何苦呢。” 其他将领不出声,他们听出来了,张守珪分明是嫉妒。 皇上能找你问计,是你有本事,管的越多,就是能耐越大,自己等人到是想让陛下来问经济方面的事情,然,陛下真问了,咋回答呢? “别对眼,打仗,我前锋要给中军打出来安稳的一片地域才行。”张守珪见无人附和自己,沉下脸,命令。 张小宝不清楚别人作何想,一进到王鹃的屋子中,就说道:“鹃鹃,我突然想到个事情,自动力滑翔伞,是不是让工部马上研究,到时多多实验,等着我们去打多食的时候用?” 王鹃刚刚布置完一个地方的隐藏部队,听到张小宝的话,顿了下,问道:“小宝,一年时间咱弄不出简单的飞机? 柴油机已经有了,咱要打的地方,本来天上就冷,士兵飞上去,能承受得住?伞,带不动太沉重的东西,不如飞机。 我不要求飞机音,只要能比热气球飞的快便成,就是最早的飞机,上下双层四翼翅膀,理论上,有动力就行,双动机。” 张小宝摇摇头:“我不懂,那玩意我没收藏过,我只喜欢买游艇,不喜欢买旧货,万一研究不出来,总要在关键的时刻,达到战术意图,先让工部做做自助力的伞,可以增加技术的数据采集和整理。 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别的用途,把动力系统弄明白,放到大的热气球上,救援或者是旅游观光都能用到。” “那就做。”王鹃拉过来一罗纸,跟着张小宝开始设计自助力滑翔伞。 看上去很简单的东西,真正设计的时候一点不轻松,王鹃总是后悔当初没学更多科目的知识,张小宝则是回忆当初玩的时候,怎么学的。 他有钱之后,跳伞、开飞机都学过,包括驾驶游艇,潜水作业等等,高尔夫打的也不错,还有冲浪,反正就是娱乐的东西,他都得掌握,好骗人。 王鹃的屋子中,除了过来跟金城公主,还有王皇后说如何免税与减掉各项管理费用的李隆基。 李隆基知道三个时辰之内绝对打不起来,就没去中央沙盘,而是又回到了王鹃的屋子。 主要是因为王皇后,她对自己的这个干女儿喜欢得不得了,还有金城公主,她同样感ji王鹃,所以就总爱呆在王鹃的屋子里,哪怕不说话,不去打扰王鹃,看着王鹃心中也高兴。 此刻他们再一次理解了小宝和鹃鹃的不容易,什么都要考虑,虽然他们解决麻烦的度很快,却总有麻烦不停地出现。 “等我一下,我找个东西,回来比画一下。”张小宝和王鹃研究到了材料的问题时,扔下笔,匆匆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跑回来,刚要进门的时候,又被传令兵拦下来。 “小公子,按规则,您得等待片刻。”传令兵是张王两家的人,挡在门口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脸上1u出十分无奈的表情,拍拍脑门,站在门口。 王鹃也很无奈地坐在那里。 武惠妃看着不干了,她现在对小宝和鹃鹃没有丝毫的反感,早已不去想曾经的事情。 一看到张小宝被拦住,又不允许他们两个人交流,瞪着传令兵说道:“你也就是遇到了小宝和鹃鹃这样的主子,换成本宫,本宫活剥了你的皮。” “我令兵很委屈,他必须要按照裁判团的指令行事,主家如此要求的,否则那是不听命令。 “不怪他,不怪他,娘娘,与他无关,换成别的传令兵依旧会这般,等一等不耽误什么,正好我和鹃鹃还能多想想。” 张小宝帮着自己的人说话,又对传令兵说道:“看你眼熟,想起来了,你是张二瘸子的孙子对吧?以前老人家还给我编过鸟笼呢,我就喜欢他编的笼子,能来回翻。 可惜很长时间未回去了,过年的时候本以为能简单,却说年岁大了,不好折腾,留在了庄子,你联系家中的时候,给我和鹃鹃带个好。” 传令兵登时就哭了“回小公子的话,是,他们说我爷爷瘸,赶路慢,我还和他们吵了一架,又不是用脚走到京城,还有轮椅呢,小公子,要不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进去跟小娘子汇报,到时裁判团收拾我。” “行啦,哭什么,多大点事儿,等着。”张小宝说了传令兵一句,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人哭。 李隆基这个时候话了:“告诉裁判团,小宝和鹃鹃可以随意进出任何地方,不受限制,他们节省下来的这点时间,都不够忙其他的事情,哪个将军若是有不同意见,跟朕提。” 传令兵抹了把眼泪,跑到中央沙盘的地方跟裁判团说,裁判团的人聚在一起稍微商量了一下,便得出结论。 确实,张小宝和王鹃一边进行武举,一边又要忙另外的事情,耗费的工夫要比判定上距离的行走时间更长。 而大唐并不是说没有武举就不行了,却不能少了两个人的其他方面的指挥,比起民生方面,武举还上不得台面。 遂同意了这个优待,也派人到各个屋子中,跟将领们打声招呼。 没有一个将领反对,与谁下的命令无关,他们也清楚,人家两个人闲不住,用在作战方面的时间比自己等人要少,万一因为反对,大唐哪个地方出急事了,处理的慢,谁担得起责任? 李隆基得到反馈,高兴地说道:“我大唐的将军们还是明事理的,有地方出事情了,需要动用朕的钱,以及张王两家的物流系统,又得小宝来忙,总不能因在进行武举就不管了。” 事儿也巧,李隆基础的话音刚落,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跟武举没有关系的人,张王两家情报系统的人手。 一见来,眼睛略微一扫,凑到张小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张小宝已经进到了屋子中,正跟王鹃商量伞的材料事宜,听到来人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王鹃同样听到了,面色也变得严峻。 “确定了?”张小宝的声音不小,问。 “确定了,雪很大,通往吐蕃的路全封了,所有物资全被拦下,咱们家丰州的特殊队伍,还在灵州,离着吐蕃的距离更近一点,已经传达过命令,让鹿和狗的部队出动去增援。 然路程相对近,实际却远,到地方,需要最少二十天,强行军,不知道动物们能不成吃得消。 鹰的度很快,再有两天能飞到地方,休息半日,开始负责运送物资,所承载的重量却有限,小公子,您看?” 来人介绍着情况,声音同样很大,他明白小公子的意思,不怕别人听,不防备别人。 赤德祖赞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你说我那里下雪了?很大?路也给封了?” 金城公主跟着站起来,看向来人。 “是,下了,刚刚传来的消息,我们那边的人正在想办法打通道路,把东西运到逻些城,逻些城养殖业估计损失惨重。” 来人如实地回答。 “小宝,我那里今年刚刚好过呀,可不能再一次承受那么大的损失了,你想想办法。”金城公主急了,几步跑过来,看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没有直接回复金城公主,而是看向王鹃,王鹃叹口气,说道:“我同意,如果吐蕃有变,我让它寸草不留。” 众人纳闷的时候,张小宝对过来传消息的人吩咐:“报,命令我家在吐蕃地区的势力,拿出所有军事储备物资,紧急支援逻些城,翼州我家滑雪买卖之处,出动一切力量,把平时用来救援的雪橇犬全不放出去,要快。 命令,彭州地区凡是与我家有商业合作的商人,告诉他们,把我们当初签定合同时候,所防备吐蕃的紧急军事物资提出来,给我运向关口,以待那边接收,完毕。” “明白。”来人匆匆跑出去了。 赤德祖赞则是眼睛瞪得大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才晓得,人家小宝和鹃鹃一直留着后手,这不过不是为了救灾,是为了随时进攻自己。 怪不得他们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如何,原来一切都在于这儿,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人家安排到了吐蕃多少人手。 金城公主却不去想太多,一听张小宝和王鹃愿意拿出东西来救援,眼圈红了,拉着王鹃的手说道:“鹃鹃,姐姐谢谢你,我们那里的人也会知道大唐的好处,等我们回去,就告诉他们,大唐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少。 以后你们想从我们那里获得什么东西,你就先打声招呼,哪怕我们自己不用,也要先给你们送来,我们多多养牛羊,把奶弄干了,给大唐的孩子们运来。” 王鹃勉强挤出一丝礼节xing的笑容,她实在是无法真心笑出来,吐蕃虽然在防备,她和小宝却已经把那边当成了自己大唐的人,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有人死去。 点点头,王鹃看向李隆基:“陛下,您的队伍呢?” 李隆基也没犹豫:“传朕的命令,恭州、广平二地,今年刚过完年运去的两千热气球起飞,卸掉战争武器,带上后勤补给物资,判断风向,给朕想办法用最快的度飞过去,允许减员。 就当是打一场真正的战争,全力以赴,给朕把吐蕃百姓的损失降到最小,记得带上冻伤药和食盐。” 下完命令,李隆基看张小宝和王鹃:“朕是一点秘密也不能有,偷偷运过去的,你们怎么还是现了?” “彼此彼此,陛下,您更清楚我家在那边的势力。”张小宝也不客气,大家都在想办法互相瞒着。 他也不生气,因为瞒不瞒的并不重要,也不是因为要对付对方,然后隐瞒,是一种暗中的较量游戏,看看谁布置的更好,谁的情报网络更完善。 赤德祖赞却听傻了,原来如此啊,一时间心绪复杂。 金城公主看出来了,对其说道:“夫君,你看,小宝鹃鹃,还有我皇兄,为了救援我们的地方,连军事防备力量都使了出来,或许大唐其他地方真出了问题,都不一定能够动用他们在那里的军事力量来协助。 热气球并不是随便可以飞的,如果遇到暴雪和大风,依旧也有危险,这是皇兄让人以命换命,小宝和鹃鹃家中的财产估计损失也不会小。” 金城公主的话一说,赤德祖赞反应过来了,人家防备自己没错,或许在大唐各个地方都有这种隐藏起来的力量,只是还没到动用的时刻。 再一琢磨刚才王鹃的话,连忙对李隆基和王鹃保证道:“吐蕃自己没有军队,只有一小部分治安人员,数量不过一万人。 哪个要是敢在此时,借救援的机会做出伤害我大唐的事情,我先杀了他,他家族的人全杀,寸草不留。 我是不指望我的人能把消息传过来,他们的度太慢了,等他们到了,估计雪都停了,小宝,你给出个主意,灾害过后,改如何做?我也不回去了,先在这里躲着大雪。” 赤德祖赞说出了应该说的话,尤其是最后的一句,他留在这里,表达的是,我在大唐,吐蕃出事儿了,你们收拾我。 张小宝暂时放下自己后勤部队的事情,开始盘算灾后的吐蕃该怎样安排。 他知道,其实用不着怎么安排,救援的物资和人员已经派出去了,到时候宣传一下,当地的百姓就会感恩戴德。 然后自己这边就随便再送去点东西,以示安慰,真正的痛苦和损失让吐蕃的百姓自己来承受,百姓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不管是家财没了,还是失去了亲人,在朝廷装个样子之后,伤口,百姓会自己tian。 但是,那不是他张小宝的行事风格,他张小宝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祸害一个国家。 却绝对做不出来漠视,然后让自己国家的百姓去承受痛苦的事情。 不就是人力物力嘛,总比不上自己国家百姓生命更珍贵吧,没能力,跟着叹息,有能力去帮而不又怕花消太大不去帮,凭什么坐在这个国家统治阶级的椅子上? 王鹃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究竟如何安排,才能尽可能地保证吐蕃百姓的利益,自己家养的狗,还知道天冷的时候给盖个窝呢,何况是人了。 武惠妃感触没有张小宝和王鹃那么多,因为以前总死人,天灾,不是人力可抗拒的,能做的无非是运送东西过去,然后减免赋税。 因此她接过赤德祖赞的话说道:“真要是有人,必须要杀,杀光他一家的人,否则不足以威慑。” “别总杀杀的,杀人自然有鹃鹃负责,那里有她不少军队,先考虑百姓的损失如何弥补,不能因为天灾就给自己找借口。” 李隆基怕赤德祖赞想法太多,拦着武惠妃不让其说了。 说到天灾,又想起了张王两家的事情:“不管天灾如何,人要先自救,尽量传消息给当地的百姓,告诉他们,朝廷这里已经出动了救援队伍和物资。 让他们不要担心损失,人先想办法活下来,真有家财方面的损失,朕赔给他们,朕无得,故有天罚。” 李隆基明明知道下雪与自己无关,却还是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那里的人就信这个。 接着他又说道:“如果消息能传过去,告诉当地的官员,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朕不相信,朕知道张忠在6州怎么拼命的,也清楚舒州的大水生时,张忠又是如何处理的,朕要的是结果,不是解释。” 李隆基自己也难过,他已经被张小宝和王鹃给改变了很多,不再是高高在上,不晓得民生的皇帝,而是一个旅游去溜达,或者是观看工地情况,深刻地了解了百姓生活的皇帝。 他心疼每一个大唐的子民,因为他现,真正的大唐百姓对他也好,愿意维护他,尤其是出到外面,百姓都很自觉地观察周围的人,怕有人做出什么伤害到皇上的事情。 张小宝此刻开口说道:“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救灾不难,无非就是一个救而已,怎么救,相信负责的人能清楚。 难的是灾后的重建工作,最直接的做法是给钱,那里的百姓损失了多少,就补给他们多少。 这笔钱不多,无论是陛下在钱庄的钱,还是由我家出,很容易便能够送去,当地的百姓拿到了钱,也会重新恢复信心,继续做原来想做的事情。” “那给钱,小宝,用朕的钱,朕花不完的。”李隆基这次没有要求张小宝拿钱。 “给是要给,要看怎么给,我准备啊,弄去点种子,让当地种,还有要修路,工部研究科技的时候,产生了不少的沥青,尽量铺过去,这笔钱的花费,陛下您出。 我和鹃鹃出另一部分,让医学院给出一个药材的需求数据,我们家在那边建立一系列的药材种植基地,尤其是当地的特殊药材,不能只等着自然产出,人为干预必须跟进。” 张小宝用手在tui上一下下地敲着,说道。 李隆基一听,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小宝是不承认天灾的威力,要在天灾的时候,做出一套动作,不仅仅要把天灾的伤害减到最小,同时还要利用天灾的机会对吐蕃的各个行业进行整合。 ‘对嘛,这才是张王两家的xing格,从来不向任何困难低头,遇强更强,不管是人为造成的困难还是天降下的事情,就是顶着你而进。 如6州,飓风如何?飓风不来我还不那么迅展呢,又如舒服州,水能怎样?借着机会把桥修出来,还有丰州,当年下雪,不下的时候运输能力还不是那么强,下了雪,在雪地的运输能力就必须要高过不下雪的时候。 强,这是真正的强,强到了狂妄的程度,也不怪乎大唐的百姓遇到了麻烦,一听是张王两家的人来了,马上就有了信心,很快组织起来去勇敢面对。’ 武惠妃如是想着,还忍不住轻轻地说出来,让金城公主听到了。 “武姐姐说的是,小宝和鹃鹃,代表的就是不败、坚强、勇敢、忠诚、公正,就是不知道小宝这回有什么好办法。 以前吐蕃也总受灾,可习惯了,谁死谁活的,自凭天命,我那时也不想其他的,但自从知道了小宝和鹃鹃的本事,我开始去想,以前为什么不懂得抗争呢,天灾又如何?” 金城公主想了想说着,她终于现了一个事情,自己的大唐是强,炮火隆隆,种子产出也多,小宝能控制经济,鹃鹃管军事教导。 如果放在别的国家,或许这就是那个国家强的主要原因。 可放到了大唐,却绝对不是如此,大唐的强,是强在了一种由小宝和鹃鹃带起来的精神,一种脊梁。 就如吐蕃的好马,马就是马,但是,有的马狼也会怕,五、六只的狼,遇到敢于反抗的马,通常要想吃掉人家,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最多的时候,一匹马,可以干掉三头以上的狼。 当马倒下的时候,狼高兴不起来,所以,强和弱并不是那么明显,明显的是统治者的意志和下面的群体是否拥护他。 现在的新罗和就非常可悲,两个地方的百姓当初还是非常拥护统治者的,可就是统治者自己软弱,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结果被小宝和鹃鹃,仅仅使用了一点点武力威慑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只是因为小宝和鹃鹃那种意志,你敢不服,我就收拾你,哪怕在收拾你的时候,我或许付出的代价更大,但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一点。 这就好象两个孩子打架,一个孩子总是怕把人家打了之后,自己的家人不好过,于是总忍让,另一个就不去想,反正打了你你就软了。 然后那个总挨欺负的孩子就一直被欺负,他顾虑的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家人一直不想让他挨欺负。 可有的孩子就拼了,结果对方怕了,再也不敢欺负他。 这就是上次回大唐的时候,小宝跟自己说的,和平从来都需要用战死的意志来支撑,没有这种想法,你就只能被欺负。 一个孩子被欺负,可以说是无所谓,但一个国家被这样欺负,那就是太悲哀了,难道非等着百姓也变得跟统治者一样软弱的时候,统治者才能满意? 想着这些,金城公主又大声地说道:“大唐的厉害在于统治者关爱百姓,又在于统治者从不屈服。” 声音很大,把李隆基吓一跳,可听了金城公主的话,也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大唐跟以前不同了。 就因为小宝和鹃鹃,不允许大唐在对外的事情上有任何的退缩,也因为大唐的百姓感受到了现在的好日子,愿意为了大唐。或者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荣耀和现在的生活,他们随时准备着付出生命的代价。 正如去外面问过的一百个人一样,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了大唐去付出自己的所有。 这一切都来自小宝和鹃鹃的意志,怪不得自己总是无法对他们像对别人一样那么看待,哪怕是他们不下跪,不磕头,自己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除了他们的本事,还有他们的其他方面,人,不可以没有精神,也不可以失去风骨,国家更是如此。 “朕决定了,暂停武举,留出一天的时间,或者是两天的时间,给小宝和鹃鹃想事情,不要打扰他们,吐蕃受灾呢。 各个将领,可以聚集在一起吃喝,但不准谈论和暗示任何有关武举的事情,否则朕绝不轻饶,给朕告诉他们,谁要是觉得不互相透1u消息便无法进行武举的话,谁自己退出,别等朕亲自找他麻烦。”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又一次凑到一起,在那里嘀咕,不时地摇头否决口个办法,然后重新开始新的提议的时候,突然觉得心疼了。 于是下达了一个暂停武举的命令,怕把小宝和鹃鹃累倒了。 武举算什么,只凭现在的布局,亮出来,大唐其他的将领又谁不服?近乎于一比一的死亡人数,而且还是用人家后勤补充的这点,马上判王鹃是状元,哪个反对? 何况暂停又不是结束,大家都休息一下嘛,连日地守在沙盘前,都累了。 李隆基的命令一下达,张小宝和鹃鹃松了口气,他们不想放弃武举,又不能眼看着吐蕃出了问题而不去管,有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小宝,动力伞的事情先放一放,看看吐蕃那里该如何决策,我知道你不想直接给百姓钱,而是要投入到辅助方面,让吐蕃的百姓通过其他的方式把失去的财产赚回来,同时又得促进当地的展。” 王鹃明白张小宝考虑的是什么,给钱很容易,花不了多少钱,但吐蕃不像弘农,两回事儿。 “我正在想,那里的气候如何,我还要跟医学院沟通一番,以及工部,司农寺两个地方,要做,咱就把事情做好了,危机也是转机。 先把生存物资尽快地送过去,然后再考虑其他,你说的对,应该把飞机做出来,哪怕并不是很好用,现在要是有大型的运输机,咱俩又怎么担心,派出去一千架次,足够当地的百姓使用了。” 张小宝也为了物流的事情感到痛苦,大雪封路,不是简单的运输能解决的,事情出现的又太突然,谁能想到吐蕃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突然下雪呢? 有卫星就好了,相信凭借着自己家中的力量,在现吐蕃有可能出问题的时候,会做出快的反应,哪怕仅仅多出三天的时间,也可把物资提前运送在路上。 “老婆啊,吐蕃没有象样的路,我准备让弄出一个柏油马路,比水泥路强,可能更大限度地承受气温的变化。 先让吐蕃的百姓尽量多活下来,然后让他们帮着修路,给工钱,地冻了不怕,咱继续往里投钱,撒盐,环境污染我不考虑了,先把雪给化掉。 哪怕一次投入的钱是千万贯,也要执行下去,向我大唐在那里有生意的,或者是将来打算在那里做生意的商人消息,问他们谁愿意一起跟着做基础建设投入。” 张小宝一想起吐蕃的地方,头就疼,祸害容易,建设难。 王鹃也不在乎花多少钱,听过张小宝的话,琢磨了一下,起身来到李隆基的近前。 李隆基也跟着高力士等人商量办法,朝廷如何动作,能帮帮吐蕃。 最愁的是赤德祖赞跟金城公主,毕竟那是他两个的地方。 赤德祖赞使劲扰着头,不小心就会抓下来一把,却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陛下,我跟小宝商量了,要求您给予一定的税收方面的补偿。”王鹃对李隆基说道。 “补,告诉我做什么,我大唐不缺一点税收,吐蕃可以免五年,你家出钱多,同样免。”李隆基跟别人商量的办法是出动军队,边境的军队全部出去,后面的军队向边境运动,补上空缺。 听到王鹃的话,还以为是要给吐蕃减免赋税,并且张王两家出钱一样给予好处。 王鹃知道李隆基误会了,解释道:“陛下,不给吐蕃任何赋税上的减免,我家减免是应该得的,否则别的商人无法要政策,我跟小宝不在乎钱,我要求,按投入资金的比例,对商人进行减免。” “不免吐蕃?”李隆基呆了一下,看王鹃一眼,又看赤德祖赞,对王鹃问道。 赤德祖赞也mi糊了,受灾了,凭什么不免赋税?百姓交不出来了,逼着造反? 王鹃不用小宝提醒,她自己也懂小宝的打算,说道:“不免吐蕃的赋税,是因为吐蕃的百姓受灾以后,今年的收入会比没受灾之前更多。 小宝决定邀请大唐愿意帮忙的商人,一同去给吐蕃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把路先打通,以后物流也方便,材料费用,还有工钱,需要投入许多。 短时间内,又无法收回成本,我才要求有按投资比例减免赋税的提议,国家的建设,就是资源整合的过程,财政的收入取决于购买力跟物流,当然,也有科技因素在内,后者我们不管什么情况,对眼下的事情不够成直接影响,所以不需考虑。” 李隆基理解了,小宝和鹃鹃是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吐蕃百姓的损失,点点头,还没说话呢,打算努力钻研的武惠妃先开口了。 “我知道目的,哎呀,鹃鹃,你和小宝果然比一般人厉害。” “谢谢,可我们依旧不能在几个小时内把物资送到吐蕃去,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便是科技跟不上的无奈。” 王鹃一点也不因武惠妃的夸奖而高兴。 因为如果换成她和小宝那个时候,小宝不是诈骗犯,还有那么多的钱,配合着她家的势力,吐蕃的地方生灾害,他们携手,能够在几个小时之内把生存物资和药品,以及特战救援人员准确地投送到位。 武惠妃不清楚王鹃想的是什么,继续说着:“厉害就是厉害,陛下,臣妾就想到了,如此做,对吐蕃的百姓没有害处。 别看不直接给他们钱,却给了他们赚钱的机会,要是不曾生灾害,也不提供修基础建设的材料和钱,他们依旧在养殖或者种植自己的东西。 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付出劳力,还有一部分手工业者,他们帮着修东西,也是自己原来的活差不多。 就是说让他们暂时换个赚钱更多的工作而已,运去的粮食跟药品是免费的。 然后他们赚到了应该有的钱,基础设施也跟着出现了,商人们付出了钱,又得到了赋税的补偿,无非是朝廷损失利益,臣妾说的对不对?” 武惠妃说完,自己擦了擦汗,分析这些事情,也很累呢。 李隆基忍不住笑了,又马上止住笑容,人家赤德祖赞的地方还受灾呢,不能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也不应该有高兴的想法。 绷住脸,李隆基对武惠妃说道:“你还差得远,以为想学马上便能学会?朝廷怎会损失,巩固了民心,得到了一个畅通的道路,否则还不是朝廷出钱修? 付出了一段时间的赋税收益,同时也短时间内提高了税收的数目,各种物资需要运输,需要有一个买来的过程,中间产生的税朝廷依旧在收取。 然,在朕看来,小宝与鹃鹃绝对不是如此短视,他们要的是一条从彭州直接通向逻些城的路,对不对?”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看向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也一直关注着这边,点头承认。 “让朕再想想,一条柏油路,究竟有多大的利益,小宝你是否有辅助计划?比如专门种植的适合当地气候的种子,还有畜牧业的品种,以及手工加工业的特产,如毛毯等物的需求?” 李隆基比以前聪明多了,别看总处在失败的位置上,学习的精神却不曾有一丁点的减少,今天跟上张小宝的思路了。 张小宝继续点头:“是,没有路,影响货物的保质期,还影响出货的利润回归度,我就是要让吐蕃那里,有一条比以前强的路,增加货物生产销售周期的频率,把朝廷付出的赋税损失弥补回来,而且还是长期的获得更多的财政收入。” “看,朕此次不曾说错吧?小宝,朕知道,你想出一次办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让朕猜猜,你还有啥打算在其中。 嗯~!其他的打算是鹃鹃身上,你二人要去打多食,武举之后,一年准备时间,你是想让吐蕃修一年的路,直接把补给线修出来,对不对?” 李隆基习惯了张小宝出主意的套路,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那样简单,真为了解决受灾而去动作,那怎能是张小宝? 张小宝微微一笑,也马上严肃,朝着李隆基拱拱手:“不错,有这个打算,陛下圣明。”roa。 第六百二十三章 公信总有用尽时 第六百二十三章公信总有用尽时 赤德祖赞听着二人的话,一会儿mi糊,一会想通了明了,事情从李隆基的口中说出来,跟着一考虑,觉得ting简单的,真是那么回事儿。 但,听着想着,赤德祖赞又震惊了,他终于现,李隆基并不是随便就一高兴,让人暂停武举,是知道小宝用计的情况。 给小宝足够的时间来想,让小宝不去担忧其他的事情,现在看样子是成功了,居然了,自己的吐蕃受了次灾,牵扯到的事情如此之多。 连着朝廷以后的收入,商人的商业铺路行为,依旧吐蕃本地的产出货物的即使运输物流,甚至还有弥补百姓损失,等等全部包含在内了。 更甚或是为一年后对多食的战争的后勤补给也给弄到了灾后重建里去了,还是人吗?才多一会儿的工夫?小宝能考虑到,李隆基也能分析出来。 金城公主不考虑太多的事情,听见能给吐蕃带来好处,只跟着高兴,如此作为,自己往后在吐蕃的地位更稳固,以前稳固是靠大唐的军事实力,做好了救灾和重建,自己获得的是更多的民心。 遂出言道谢:“多谢皇兄和小宝了,没有你们帮忙,我和夫君到现在都不会收到任何的消息,即便是在逻些城,也只能干着急。 小宝,无怪乎你能有鹃鹃这样的好夫人,真有能耐呀,鹃鹃跟你一起,算是享福了,是不是能重新开始武举,没耽误太多时间。” “是我享福了,有鹃鹃陪伴。”张小宝看着王鹃说道,得到了王鹃一个大白眼,接着他又说:“还不行,有许多事情没安排完毕,得继续暂停武举。 眼下说的是重建和补偿吐蕃百姓的问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灾害不曾过去,得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让水云带着京城的鹰群去吧。” 王鹃认同:“是得出动水云,没有指挥不成,鹰,通常只会听养它的人的命令,又不可能让鹰带着人一同飞,不然光是送人了,物资如何运输? 水云还是能够领导其他鹰的,让水云帮帮忙,多飞几次,彭州那里一定要准备好新鲜的肉,别把鹰累死了。” 其他人相继叹息一声,水云,关键的时候又要用到他了,有一个能飞的将军,实在是太重要了。 “若在沙盘上,鹃鹃不去掉水云的本事,战况比现在要更顺利,由水云率领的鹰群,天上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什么热气球、滑翔翼,谁也别想获得制空权。 陛下,臣妾提议,给水云的孩子们也封封官,人的孩子可以荫官,水云的孩子为何不行?还有红鸾,哎呀,他们的孩子应该学飞了,已比其他的鹰晚了许多。” 王皇后对水云最喜欢了,在心中一直把水云当成真正的将军来看待,听鹃鹃提起水云,帮着要官。 李隆基的嘴角再次1u出笑意,颔道:“正是,给,给官儿,凡是为我大唐做出贡献的,都应该受到表扬,哪怕是个畜生,水云的孩子,相信以后能跟水云学到本领。 一年之后,可以陪同小宝和鹃鹃出征了,朕开始为多食人担忧了,一群跟人一样的鹰,在天上配合着热气球、滑翔翼,还有方才小宝和鹃鹃说的伞,没做出来的飞机。 地面之上,云彩之下,空中的领域全被我大唐占据,打,给朕狠狠地打,打完了之后掠夺东西,然后……然后……。” 李隆基说到这里停下来了,又一次看向张小宝:“行啊,小宝,朕好悬被你糊弄过去,你的计用完了吗?” “我没说完了,义父,孩儿又提过此事吗?”张小宝做出疑huo的样子,问高力士。 高力士摇头:“陛下,小宝没说。” “你俩是一家的,他是没直接说,他意思却是这个意思,你懂我的意思没有?”李隆基对高力士说道。 “懂了,陛下您说,臣洗耳恭听。”高力士还能说啥?承认吧。 李隆基哼哼一声:“小宝的想法是,以后从别处掠夺来东西,能够通过那条路送到大唐,对否?” 王鹃看小宝被欺负了,接过话:“对,陛下您太圣明了,其实小宝和我都没想到,还是陛下您厉害,那……陛下您厉害着,我和小宝去商议其他事情,救灾为重。” 王鹃说完话,拉着张小宝走出去了,不知道他俩到哪去商议。 李隆基愣在当地,低头寻思寻思:“不~对,方才你们瞧见了吧?小宝和鹃鹃商量了有……快到两刻钟了,应该是否决了不少的计划,最终承认了眼下的。 他两个,难道就想到了这么一点点?朕都能想到的事情,会是他们想出来的东西?你们信不信?” “臣以为差不多。”高力士附和。 “我觉得你捧人的本事差多了,都给朕想,来人,把小宝和鹃鹃喊回来,谁知道他们跑到没人的地方干啥去了,商量事情重要,还是他们那种事情重要?” 李隆基瞪了高力士一眼,接着说出的话让屋子中的人几乎傻掉,这是皇上应该说的吗? “看什么?朕如此说他们咋了?还不去叫人,朕与他们就这般亲近,说小宝一句,鹃鹃还不愿意了,叫回来,休息两天呢,急什么?” 李隆基又补充一句。 很快,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了,一人手上拿一个煎饼果子,油条炸的好,都能听到咬的时候出咔嚓咔嚓的脆声。 二人手上还拎一个纸做的兜子。 李隆基咽了口唾沫:“鹃鹃还不让我说你夫君了,拉到外面享福去?煎饼里抹辣酱了没?” “抹了,没不愿意,去给陛下您做煎饼果子了,一人一个,都有份,尝尝,小宝的手艺,早让人准备好料了,一直没腾出空来,要不是陛下您暂停武举,估计等想吃的时候,混合调兑的面都得起泡了。” 王鹃提着口袋挨个给。 众人一听是小宝给做的,非常积极地去接,咬一口,还没尝出味道,先夸,哪怕用料跟外面的地摊一样,摊的手法和火候的掌握也一样,他们也会觉得好,心理作用。 李隆基先对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说:“吃,救援没有因为你们吃东西停止,事情出现了,着急和不着急没什么区别,小宝和鹃鹃估计吃东西时也在想办法,别跟着愁了,他们俩儿解决不了,你们愁也没用。” 说完,李隆基咬一大口:“好,好几天没吃到小宝做的菜了,今天吃个煎饼果子不容易,要不每隔几天,暂停一下,休息一天,好让小宝给做东西吃,还有点酸酸的味道,是辣酱吧?好。” “是面的时间久了。”张小宝坦言道。 “呃~?哦,久了也好吃,原来把面的时间长点,口味能提升,小宝,你做的东西,绝了,时间长,居然仅仅是一丝的酸。” 李隆基不以为意,继续夸,味道确实不错。 王鹃接话说道:“小宝多放了甜面酱,打了双蛋,也多放了香菜,才把酸味压下去,这做吃的和国家大事一样,得考虑周全才行。 你一个命令下来,过不上时间又改,朝令夕改的百姓受不了,因此,今天重建方面的计是出了,回头我和小宝还要进行论证,不然就是不负责,你对百姓不负责,百姓又怎能对你信任?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不可以总去挥霍公信力,只能想办法去加强,否则,养成了不在乎的习惯,以为百姓全能承受,把信誉挥霍没了,当你需要百姓支持你的时候,你会现,得到的是一片反对的声音。” 王鹃的话让李隆基等人吃煎饼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李隆基把煎饼果子放到小几上,对旁边的人吩咐:“去,告诉御厨们,今天所有的人全吃煎饼果子,要多做,多多做,做完了,送到芙蓉园的门口,送给路过的人。 告诉他们,芙蓉园的对外开放还要延迟,因为吐蕃受到了雪灾的侵袭,朕把小宝和鹃鹃临时征用了,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武举暂停,时间算一起了。 让他们去动物园,不需要张王两家出钱,还有溜冰场玩,等武举之后,朕建一个更大的游乐园在京城,不收门票,里面的玩乐东西,免费一个月。 不用等完事,现在就开始建,没有找到事情做的工匠,招集起来,去干活,给工钱,一定要跟人家等着进来玩的人解释清楚。” 听着李隆基的话,张小宝和王鹃相视一眼,同时1u出欣慰的笑容,他们觉得,如果帝制的国家,皇上都能这样,还要什么民主选举制度? 赤德祖赞看在眼中,对金城公主小声地说道:“等咱们回去,也学着陛下的方法来做,我想明白了,有时候在你真心为百姓做事情的情况下,做错了点,百姓并不是想把你一打死。 他们要的是你的态度,你真诚的毫不掩饰的解释,更能得到百姓的原谅和理解以及支持,百姓很清楚,把他们放到官员的位置,他们做不来,得学很长时间。 你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多想想百姓,真做错了,你坦然地与百姓说出来,并且愿意改正,百姓会给你机会。 但你说瞎话,骗百姓,百姓也不傻,心里清楚着呢,就像鹃鹃说的那样,当你把最后一点信誉挥霍掉了的时候,你就完了,造反,早晚的事儿。” 金城公主点点头:“咱大唐有小宝和鹃鹃,我真是太放心了,夫君,吃吧,别愁咱那里的事情,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反应度。 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赚的钱少,比起小宝和鹃鹃真正拥有的本事相对少很多了,他们有了东西,并不是马上拿出来用在赚钱方面。 都储备在各个地方了,真若是不储备,直接用以周转,大唐的财政收入远远比不过他们家的财产。 他们就是另一个常平仓,哦,应该说是他们的机动xing远远过了常平仓,大唐的商人怕小宝,怕得有道理。” 李隆基却听到了。 拿起煎饼果子咬一口,慢慢地嚼着咽下去,对二人说道:“嘀咕什么?大唐的商人当然怕小宝了,我就总用小宝的名义来吓唬商人,比如过年之前那几天,把小宝的名字一亮,物价登时回落。 还有这回需要大唐的商人出钱修路,估mo着最少得用下去一亿贯,你们吐蕃的路好修?真要是好修,铁路就先修过去了。” 李隆基也不知是得意,还是故意捧张小宝,反正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张小宝,弄的张小宝吃的很不舒服。 李隆基心中却清楚,路啊,太难修了,水泥做出来,依旧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大部分都用在了建筑方面,由铮铮建筑集团来做。 质量不用说了,那是铁骨一样,小宝说过,不可以用衣食主行这样的民生生存直接需求方面的东西来赚钱。 用这样的东西赚钱最好赚,但脱了范围,每多赚一文钱,对百姓就多出一份伤害,所以铮铮建筑不能那样做。 真正赚钱的时候,是基础民生弄好了,然后有人要修花园了,亭台了的一刻,那时的价格就不会是平价,仅仅高出成本一点的地步了,谁让你有钱。 如百姓找铮铮建筑,说房子破了,要建个新的,三间房子,铮铮建筑可能就是收一个很低的加工费,三间修起来,需要用到的材料和人工费,一共两贯钱。 如果你找铮铮建筑,说想修一个四进的院落,而且每个院落东西厢房想对,而且还要三层高,中间建个池塘,不要你三千贯,都对不起你的身份。 但修路是实打实的,来不得半点马虎,铮铮建筑不管谁出钱,赚的都不多,好在现在又有了新的材料,那个沥青,似乎用在修路方面不错。 但花消也不可能少,一亿贯,估计能够了吧? 张小宝面无表情,继续吃,当是没听到。 李隆基又说话了。 “说起这个让商人出钱的事情,还真得小宝出马,朕若提议,向大唐的商人提议说修路,然后给免税,会出现很多故意过来骗免税的商人。 真正愿意全心投入的少,朕守着名册,挨个指派,一定能出现商人找各种借口推脱的情况。 然,换成小宝,他说要求商人出钱,大唐有无数的商人愿意不求直接回报的投入,如果小宝也点名册,没有一个被点到的商人敢糊弄,在大唐,朕还不如小宝呢,吃吧,吃饱了就不去想了。” “水,水,快给小宝拿水,陛下,您能不能不在我们吃东西的时候说这话儿?你看把小宝噎的。” 王鹃接过水,喂张小宝,对李隆基不满地说道。 李隆基低头吃东西,当没听到,等吃了两口,这才说:“玩笑,都是玩笑,小宝,你给朕说说,把路修过吐蕃还有什么好处。 这方面没有利益冲突,你不须藏着掖着,大不了,朕给你一文钱,当做问询的费用,你看如何。” 张小宝好不容易把东西咽下去,听李隆基的话,干脆不吃了,坐直了身体,说道:“行,但不准外传,有人传出去,计划就要停止,我不浪费精力再下套。” 众人沉默,都不出声,那意思是我不会传出去。 “那我说说,其实修路的事情,必然要出现,早一点晚一点而已,正好吐蕃受雪灾,又是运输不便利,才提出来。 路修好了,好处有许多,陛下提过,都对,可是,那不是我最终的要求,否则太简单了,修一回路不值得,没有其他的目的xing,路就是路。 我需要的是一个不对称的收入招工,路修好了一段,以后要继续修,然后会出现一个问题,负责搬运的工人不够了,尤其是在对外掠夺的时候。 那么怎么办呢?我大唐有百姓可以去吐蕃,还有我们占的青海湖,可我大唐有能力消化掉大唐本身的劳动力,我要做的是……。” 张小宝说到这里,停下来,不继续讲了,给人一个考虑的时间。 众人一边慢慢吃着煎饼果子,一边琢磨张小宝的话。 一直到煎饼果子吃完了,又喝了点茶水,高力士才最先想到。 “小宝,你是要在吐蕃和青海湖那边修完了路,在运输强夺的物资的过程中,招来不是大唐百姓组成的扛活的队伍。 别的国家吧,他们的货币不能直接购买我大唐的东西,你把东西弄到那边,他们干完活了,赚的是我大唐的钱,于是能买到好东西。 他们会买回去,自己使用,或者是卖钱,物以稀为贵,大唐的东西他们本身货币不可以购买,那么就让大唐物品的价值在那边变高了。 当他们对我大唐的商品趋之若骛的时候,你会想办法让他们国家的货币与我大唐的货币进行对接,于是……。” “于是小宝就不用忍着心中的无数种赚钱的方法而不能对大唐百姓使用的苦恼,在别的国家尽情挥了是不是?” 李隆基接过高力士的话问道。 张小宝还没吃完,正趁别人不针对他说话的时候咬一口嚼着。 王鹃便替他说道:“是的,到时候你们会看到一个真正的张小宝,小宝忍了好长时间了,为了一个理想,为了一个对我的许诺,他一直把自己的本事压制着。”roa。 第六百二十四章 科技到处可逆天 “我己看到小宝对新罗使用出的手段,估计〖日〗本同样承受不住太长时间,这便是经济的力量。” 武惠妃对此越的责mi。 “是整个大唐的力量,少了军事的支撑,我耍手段,人家会直接打我,有了武力支撑,我用贸易来收拾人,哪怕对方国家中有几个聪明人,也无法阻止。 因为他们的统治者,怕失去权力和地位,只好任凭别人把肉一条条割下去,牺牲百姓的利益,来减缓自己下位的时间,如饮鸩止渴。” 张小宝留下一句话,拉起王晙,找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继续商议救灾的事情,家中的传信人员往来进出,把一条条命令传达到吐蕃周围张王晙家有买卖的地方。 大唐的将领们也同样休息,凑到一块儿聊天,却无人提起武举的事情,更没有任何的暗示,丢不起那个人。 故此谈论的都是一些,今年春天能种下多少辣椒,粮食充足了之后,要新开多少个酒坊,京郊北面偏西的地方建了一个训练用靶场,抽空去较量一番,等等这样的话。 ,“吐蕃那里,气候变化无常,只不定什么时候落场大雪,不然以前怎么总来寇边?”裴光庭喝两口酒,舒服了,眯起眼睛说道。 张守佳端起碗,也喝一口,长长吐出口气:,“还有丰州那周围的一片地方,别处都下雨了,那里居然还有冰冻”一年又可能下几十上百次雹子,就跟南边雨水多了,涝灾一样,非人力可抗啊。” “怎么不可抗?得看谁去抗,看丰州,最近两年听说过喂养牛羊马等牲畜的牧草出过事情?三水县每年向京城送大量的hua草,还都是初冬的时候,人家的hua草为何不怕霜打?” 中书令源乾曜的声音响起,他管着六部”又被将领们看成是文职。 最近一段日子忙坏了,开春,因地方赋税直接收归京城,马上又要按照地方提交上来的文书,核实后,向地方拨钱。 还有司农寺的种子分配到地方去试种,以及随着展的度快,地方官员有思路活的,提交上来的提案”关于地方展模式的改变等等事情。 源乾曜自己一个中书令忙不过来,找到了张忠和王晙”还有蒋岑,一个工部尚书、一个户部尚书,还有一个司农寺的头头。 至于礼部、吏部、兵部、刑部还有大理寺什么的暂时还用不上。 刚刚跟三个人商议到一半的时候,朝廷的情报机构送来了消息,吐蕃大雪,道路全封。 源乾曜别提有多郁闷了,好不容易让王晙跟张忠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结果被打断了,万一下回王晙脾气又犯了,会议便开不成。 于是源乾曜只好赶到芙蓉园,商议救灾的事宜,赤德祖赞跟金城公主回娘家,吐蕃有事情了,装也要装得急切些,王晙一想到能用上户部,也跟过来了,张忠想儿子了,同样到此。 蒋岑见三人都去,自然跟随。 刚一走进来,先遇到了一群武将,听着张守佳所说的话,以文人自诩的源乾曜便出声反驳。 不等张守佳再说什么,王晙帮着他说道:,“三水县跟其他地方不同,他们预防灾害的机制完善,霜降的时候”他们会提前点火堆,由三水县的衙门来组织人手”出钱。 出的是专门用以救灾的基金钱,人家那里的百姓多听话呀,让出基金钱,就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你一文,他五文的,有多多出,有少少出。 等预防或者是受灾时拿出来用,换成其他地方的百姓有人愿意出钱,他们会担心出的钱被衙门贪墨了,是不是张大人,那里谁不怕你家。” 张忠这回没有否认,也不谦虚,轻轻点头:,“正是,三水县是我的家,我怎会允许那里出问题?三水县的官员,做事情时,须先想想我家的态度,想想百姓是否认可,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那身官服。” ,“张大人说的是,比如我家乡,我会给他们送种子,说我以权谋si也好,说我不忘故乡也罢,我总要去做,当地官员不好好干活,我同样会收拾他们。” 蒋岑偏向张忠,跟着附和。 王晙不出声了,人家是在说他本事不行,没照顾好家里。 张守佳刚才还不满源乾曜的话,现在又对张忠笑了笑:,“我方才话没说完,天灾人力不可抗,也要看是谁,换成张大人,或许阻止不了天灾,但人能尽量保住,张大人,工部近来可有新东西做出?” 其他将领对张忠也报以善意的笑容,他们把张忠归在了武官一方,而不是文官。 都是由于工部的职能和王晙及张小宝。 将领不把张小宝当文官,别看管经济,可他对外的进攻xing非常强。 工部研制出来新东西,必然先考虑用于军事,加上王晙本身就管着军校的授课,所以要表现出应有的亲近。 王晙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好心没好报。 张忠也不管王晙如何做想,在心中略微合计了一下,点头:“哼,最近再研究一种用以打雹子的武器。” “雹子?”张忠话说出口,连王晙都忘了生气了,攻城清楚用炮,打人用枪,冰雹怎么打? 将军们面面相觑。 奂责后勤的宇文融不确定地问:“张大人,雹子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冰块儿?” “正是。”张忠肯定道。 赵含章笑笑:“张大人,您别开玩笑,雹子从天而降,您不会弄出一万支机枪,前后左右高低不同地布成一个机枪大阵对着天不停地扫射吧? 真如此,还是让雹子砸下来的好,您给我一万支机枪,我去别的国家,给您抢回来受雹子灾害地区损失的钱的几百倍的东西。” 别的将领也跟着笑起来,以为张忠逗他们玩。 张忠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道:“小宝和鹃鹃出的主意,用炮打天上的云把里面的那叫快成冰的东西,提前让它变成雨,下雨总好过下雹子。” “哦n!小宝与鹃鹃说的?差不多,八成能给打下来。”裴光庭马上变成赞同的一方。 其他将领纷纷点头。 “哈哈,张忠啊,你还不如你儿子和儿媳fu,你的话没人信,本事不行啊。”王晙大笑两声,挤兑张忠。 张忠不屑地撇撇嘴:“你也知道那是我儿子和儿媳fu?我确实没其他本事我会生,我的亲儿女有小宝,小海和小贝,哼哼!” 王晙又一次脸色沉下来,却没有人在乎他,将军们他王晙管不到蒋岑是跟张小宝和王晙混,源乾曜是中书令,宰相,张忠也就是比较体谅王晙,所以有时候给他点面子。 王晙生闷气,大家不管他。 年岁还不大的王晙嗣凑到张忠近前,问道:“张大人,炮打出去的是什么的东西?能把云给打成雨?” “我也不清楚,小宝和鹃鹃知道,反正不是火药炮弹外面也不是铁和铜,他俩说,如果技术能达到一定程度,可以让天下雨,天便下雨,哪怕没有云让天晴天就晴,就算乌云密布。 工部眼下相关人员,琢磨的是先能弄下雨来,把雹子打没了其他的以后再说,科技到了一定程度天就没有逆不了的情况。” 张忠说的很豪迈,暂时做不到,却要存念想。 王晙嗣脸上1u出向往的神色,想的不是大唐风调雨顺,那是源乾曜和蒋岑谗盼望的事情。 王晙嗣琢磨的是,如果打仗的时候,在敌人的行军路上,突然来一场飘泼大雨,估计敌人都走不到地方就先被耗死了。 源乾曜考虑的是,哪个地方缺水了,哗n!下一天雨,哪里雨水多了,刷n!天晴了,粮食产量噌噌往上蹿,想吃米饭吃米饭,想吃馊头吃*头,能够顿顿吃鸳鸯锅,有虾、有螃蟹、有羊肉、牛肉什么的,随便吃。 “不对,不该如此想,太没志气了,让百姓吃行,我就不必盯着吃的不放,张忠,是小宝和鹃鹃要求工部制作的对犁” 源乾曜想了一下将来的“幸福,日子,现想百姓这样行,自己一个宰相似乎不能为了自己吃而做梦。 “是,小宝和鹃鹃的要求,必须在半年内做出来,然后测量向天上打的火药助推力数据和抛物线的极限计算,并且提了一个要求,前期炮弹可以做大点,后期必须要小。 射得快,枪管能够承受住温度与摩擦冲击,不管采用风冷还是水冷,必须要让那个对天打的炮承受住两分钟的连续射击损耗。 达到机枪一样的效果,他们取名为机炮,一年多之后有用,如果研究不出来,可能会让我大唐损失很多优秀的男儿。 张忠知道能被选上武举比试的人,忠诚都是没问题,故对源乾曜“详细,说了一下。 王晙听着,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待张忠说完,凑过来,小声道:“张忠,你儿子和儿媳fu是不是想做成对空武器?我知道,多食人的鹰有很多,他们是担心失去制空权。 有了那机炮,可以配合咱大唐的赢,把对方的赢全部消灭掉,如果热气球能起飞,放在上面一部分威力相对小点的机炮,甚至可以在空中直接对敌人进行密集打击。” 这一刻,同为高层官员,也一同知道张小宝和王晙要对多食用兵的王晙暂时放下了对张王晙家的别样情绪,跟着一起来分析。a。 第六百二十五章 醉谈话语向一处 “也许如此。”张忠怎知道儿子跟几媳fu如何打算的,随意应了王瞪一声,抬眼打量场地,找儿子。 也算是多日没见了,怪想的,家里大的小的都不在,老的又整日里找上一群京城里闲着无事的老头老太太,寻地方下棋、喝茶水、打门球什么的。 就在京城槽渠边,冬天有暖房,夏季有凉亭,春秋微冷的时候要用布幔遮成半围子,也是一矢一天的不着家。 说又不敢说,还得安排人保护,给提供各种娱乐的工具及餐饮方面的hua消。 跟着玩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很高兴,队伍也越来越大,有那家中也比较殷实的想要出点费用,自己家中的四个老祖宗说什么也不让,拿出去的东西还都是好玩意,谁让人家有好别子好削女呢。 皿到家中,除了亲家就剩自己,内院到是不少,可总觉得冷清,儿子、儿媳fu在附近,又没 今天正好趁着休息,过来瞧瞧。 张忠在找儿子,源乾曜也在寻找皇上,吐蕃受灾了,哪怕做也得把样子做出来,要关心,不然赤德祖赞与金城公主会很不高兴。 “老爷,1卜公子和小娘子在里面等您,陛下也在,您现在过去?还是吃了饭的?”还不等张忠询问,马上有人跑过来说话。 张忠很满意,这就是家中的内院了,看看,自己刚到,马上都做完了通知,拍拍报信人的肩膀:,“先看小宝和鹃鹃,与他们一起吃。” “老爷,您这里走。”内院的人头前带路。 张忠与武将们打过招呼,几个人朝着里面走去。 张小宝和王鹃刚刚把救灾的事情安排完,光是靠着自己家中在那边的力量,做起来很费力,不合算,故此让附近的商人也加入进去”等忙完了再给好处。 二人转过身,再一次设计动力伞,跟平时的降落伞有点区别,伞布的构造和料子有区分,需要在平时自己能撑起来,这样提供东西才好飞。 父亲那边刚一出来,张小宝就已经知道了,直接让人去等着。 待张忠进屋时,张小宝已经在煎饼*子上摊好煎饼了,来四个主要的官员,摊出四个人的份,王*的一份也带上,政见上的矛盾归在政见中,不能带到场面上,显得太小气。 对张小宝这种解释,王鹃丝毫不信”不小气你停了人家的供应,哦,是弟弟妹妹停的,可你还是支持了。 还算计人家,结果让一群本是反对家族出钱给朝廷行事的人,不得不也跟着出钱投入到了工部附属的一个商业买卖中,封人家的嘴。 “香,张家小公子做的东西就是香。”一进门,蒋岑吸鼻子,看到是张小宝在忙,夸赞道。 王鹃连忙拿过一个做好的煎饼果子送到蒋岑面前:,“小宝也就这点本事,蒋大人尝尝。” 接着又给王瞪和源乾曜,最后是张忠的,还在往上抹料。 别看是最后一个给父亲做,张小宝却是最用心,煎饼摊的那叫一个圆啊”而且薄厚均匀,打上两个鸡蛋,以圆心为中心,对称放着,不用抹子涂,这用刷子沾了油刷没有蛋的地方。 摊了五分熟的时候”两个抹子齐动,两个鸡蛋好像紧紧地粘在了煎饼上似的,稳稳地翻过来,用最快的度,刷刷刷几下把酱刷到这面,放上一根油条,手上微抖,葱hua和香菜就撤好了。 左右一卷,又夹进去一条河北到沙地产的萝卜条,拿油纸包了,亲自送到父亲手上。 那两个已经变成七分熟的煎蛋就1u在外面,颤悠悠地不破也不洒。 ,“爹,您尝尝,多给你抹辣酱了,知道您爱吃辣。”张小宝笑着说道。 源乾曜三个人看看自己手上的煎饼果子,再看看张忠的那个,不得不承认,亲儿子就是亲儿子,从吃的上面便可看出来,自己果子上的鸡蛋为什么是抹匀的呢? “好手艺,自从三水县的煎饼果子被张王两家先弄出来,我也尝过不少地方的,却从未见过把煎蛋如此挂在果子上的方法,只凭这手艺,买出别人十倍的价钱都不贵。” 蒋岑不敢去跟张忠吃这个味儿,咬一口,没咽下去便夸。 张忠的眼睛眯的只1u出一道缝儿,不吃已先满意了,咬一口蛋,果然七成熟,儿子就知道自己喜欢吃七成熟的煎蛋。 别人夸过了,张忠不好意思继续夸,得谦虚,还要做出教子的样子。 “小宝,以后把心思多放在大唐事务上,竟学些hua俏不实用的东西,于正事无益。” ,“是,爹您教训的是,孩儿以后多多学有用的本事。”张小宝一昏做错事情的态度。 “行啦,张忠你别在朕面前教子,小宝做的东西哪样你少吃了?今日工部不忙了?”李隆基看不下去了,认为张忠虚伪,1卜宝要上真不给好好做,他会愿意? 张忠用最快的度把那个蛋吃完,暂时停下来,回道:“工部那边,眼下已形成系统管理,还不算太忙,源大人找臣商议地方提交上来的建设事宜。” 话说到这里,张忠不出声了,看向源乾曜,手上动作不停,赶紧吃,凉了味道就差了。 源乾曜刚要咬一口煎饼,看到皇上望过来,无奈地停下:,“正是,如今一部分地方官也聪明了,按照其当地的展情况,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并送上计划1书和补充说明,要求加大地方拨款数额。 涉及到了工部负责的基础建设,还有司农寺的种子品种,以及户部钱财”臣只得找来三位管事的人一同商议。 正商议,突然接到一个消息,吐蕃出大事了,雪下的厚,路被阻,想是被压坏的房屋、帐篷不少,更有百姓被埋在雪中,牲畜死掉许多,粮食供给方面估计会出问题。 臣心中焦虑,前来寻陛下问如何处理,实在不行,须紧急启动剑南道北面地区的常平仓,不可让那边的百姓孤立无援。” 源乾曜眼睛在李隆基、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的身上来回看,看三者的反应,还有要从皇上的脸上看出,皇上想不想真心去救。 李隆基面1u欣慰之色,赤德祖赞和金城公主却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让源乾曜很纳闷,你们那里受灾了,你们不急? 赤德祖赞知道源乾曜是什么意思”心中不快,多亏有小宝和鹃鹃,还有陛下,否则等你们官员来救,得死掉多少人? 李隆基看了张小宝一看”对源乾曜说道:,“此事我等已经知晓,小 宝头一个多时辰安排好了,不须动用常平仓,朕也派出那里的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驰援。” “啊?哦!”源乾曜恍然,情报都传到了自己手上,人家张小宝怎可能不清楚?完喽,说错话了,应该表现的更积极点才对。 ,“那……臣回去继续做事情。”源*曜要告退。 “不必哪都一样办公,就在这吧,朕也跟着听听。”李隆基开口留人,又道:“先吃,凉子味道不好。” 乾曜答应一声,坐到旁人送过来的椅子上低头吃东西,他真饿了,即便不饿,张小宝做的东西也要吃味道好是一回事,主要是吃张小宝做的东西不容易身份在那摆着呢。 张忠坐到了儿子身边,张小宝连忙把装了辣酱的罐子摆过来,让父亲吃一口刷一下。 张黑就不像别人那样吃着张小宝做的东西觉得如何,自己的儿子做东西给老子吃,天经地义,很顺便,一会儿让张小宝刷点酱,一会儿有让王鹃给塞点葱hua和香菜。 “爹,下面送上来的计划,大部分是要做什么?”张小宝shi侯着父亲,询问地方官员的情况。 张忠吃着,听儿子询问,停下来,说道:“有说要修路的,有说要搭桥的,还有的想弄出一个大的贸易市场,专门用以批手工艺制品。 还有铁路,各地都在忙着修了,铁路不直接通过的地方,官员着急,想让朝廷批钱,还有铁轨,他们自己愿意出劳力,还有枕木,分出个岔儿。 有的计划1还真不错,做的详细,符合地方展,有的就是凑热闹,想要钱,长江旁边的地方,你修什么沿江的路和官方补给用的驿站? 有那钱,修码头多好,还有彭蠡搿,不知到当地官府想干什么,说让朝廷给他们钱,要在湖中间运去沙石,靠人力堆出来一个岛子。 在岛子上建里商品集散地,来往客商乘船而去,说是能体现出大商人的身份高贵,还能在船的运输时多赚一份钱,让朝廷拨过去四百万贯,两年之内完工,到时可以每年创造出一百万贯的收益。” 说到这里,张忠示意儿子给抹酱,再咬一大口,嚼着吃下去,继续道:“他们这计划1跟别人说,别人或许会同意,让你爹我看到了,我答应下来,我就是傻子,我儿子是干啥的?居然有人跟我耍心眼,我直接告诉源乾曜,不同意。” “是,是,爹,您慢慢吃,凉了我给您热,是不能答应,好好的湖水,堆什么岛?四百万贯想修个岛,扔进去别说岛,礁也看不到一点。 那湖水走进出不停,一船石子倒下去,马上被冲得挪到别处,真让他们在中间堆出个岛子,湖就废了,彭蠡湖是吧,那就是?” “就是鄱阳湖,江州,1卜贝他们要去的地方,最近那里总出事儿,是不是咱大唐展的太快了,让一部分认为自己有能耐的官员变得不甘寂寞起来?想展现下自己的本事?” 王鹃指着沙盘说道。 张小宝这才反应过来,怎么耳熟呢,原来是江南道的地方,江州,位处江南西道,眼下武举打仗的地方。 张小宝微皱着眉头把父亲吃了一般的煎饼果子拿过来,打开,放到藜子上,又补了一圈面,放进去几片火tui,转圈扫了辣酱,包好又给父亲,再倒上葡萄酒,说道:“他们是不是疯了?以为离着京城远我们收拾不了他们?为了一个钱啥手段都往上用?咱和李陛下是不是没强调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没,我们是以工业科技研究为中心,司农寺为基础,忠君爱国、 〖道〗德当先为指导方针,然后才是加快百姓生活水平,疏通物流,促进财政收入,完善商品贸易。” 王鹃回答,同时又给张忠满上刚刚喝掉的酒。 “也没说不管是黑道白道能弄到钱就是好道是吧?”张小宝又问。 “别总提这个,事情做了没有对错,只有执行的力度和监管的严密与否,你是说江南西道那里出了大问题?有人开始大跃进了?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科学理论支撑的情况下进行大跃进?” 王鹃看着沙盘,也开始犯愁了,基础跟不上要单独提,容易造成各个方面应对不及的情况。 张小宝眯起眼睛,想了想说道:“让小贝他们别直接过去,我怕人手不够,让他们到了舒州那里等一等,咱调集护卫过去,我担心那里的人在明知道自己犯了必死之罪的情况时,铤而走险。 舒州还是咱说的算,周围我家的势力,调派人手朝舒州集结,给我组成最少五千人的防护队伍。 长江一线,我家船运势力进行内部排查,排查完毕,给我盯紧了江南西道那一段长江两岸的所有码头和船只。 从积利州把原来矜中道的兵用快船运过去,他们是本地的人熟悉本地的环境和气候,更熟悉水战,给我把小贝他们保护好了。 我让小贝他们去玩,又不是去冒险去了那里究竟怎么回事儿? 查,当地咱家的情报系统全动起来。” “好马上安排,希望不是外国的势力捣乱,计划中还没有要对付他们,真要是有别的国家插手,我们也不能过去,只能让其他将领去,得加快武举进度了,光是防守不行,吃掉敌人前锋军。” 王鹃找来家中的人,把事情安排下责。 张忠已经没有心思吃了,连续又喝了两杯,微熏地捧着煎饼锅子,担心地问道:“1卜宝,鹃鹃,你们是怕小贝他们有危险?不去不成么?” “爹,不去不行,真要是像我和鹃鹃想的那样,不去,他们会更嚣张,以为我张王两家都怕了他们,弄不好他们会鼓动一部分人造反。 我不怕造反,说平息就平息,我怕他们造反的初期去攻打周围的地方,会死很多人,对当地的生产建设也会形成非常大的影响。 得去,去了就直接把最强硬的一面亮出来,这是做的最坏打算,或许并不会出现我和鹃鹃担心的事情。” 张小宝安慰着父亲,起身又把火tui切了几片,然后放在煎饼藜子上做铁板烧,蒜蓉一压,醋一淋,香味登时就起来了。 “爹,您尝尝这个,正宗的好火小宝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张忠再次喝掉一杯酒,叹息一声:“好,吃,让小贝他们每半天传一次消息回来,如果认为谁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先抓起来,让被抓的人做出鞘释,解释不清楚,押回来。 这火tui味道真不错,就是制作不易,耗时太长,寻常的百姓吃不到,1卜宝、鹃鹃,你们别担心,造不起来反的,百姓的生活好了,谁会跟着造反?” 张忠反过来又安慰儿子和儿媳fu。 张小宝和王鹃一同点头。 给公爹重新满上酒,为了转移话题,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说咱们做点火tui肠好不好?” “那要看里面放的是什么了,如果只有正常的调料,还有外面的肠皮子,里面灌火tui肉和一小部分淀粉,多加点盐,做出来行,要是各种胶的不做也罢。 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某些火tui肠,连点肠皮子都没有,用其他东西代替,按数量凑够一斤,上称量,最后计算钱居然还没有正常的肉贵。 那是给人吃的么?品种好点的狗都不吃,又是油炸又是烤的,闻着就恶心,像我这种胃口不好的人,吃一次就吐一次。” 张小宝说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那记忆中的味道,让人难忘。 王鹃点点头:“我也不吃,就按咱内院的方便面来做,用料足谁敢弄虚作假,先收拾谁,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来判,成不?” “现在哪有这个罪?还不如说蓄意谋杀呢。”张小宝笑了。 张忠没听明白两个人说的究竟是啥,唯一听懂的是肠子,端酒杯喝了半下,跟着说道:“那是还没有你俩,我小时候,家中穷不如你娘,人家不一般我小时候家中过年了,买点肉回来,要是价钱便宜,也买猪肠子。 那时候也不像你们弄出来的那么多方法做肠子,一般人家都不吃太臭,怎么洗都有味儿。 咱家就得吃,穷,钱都攒下来,我大了,去京城,遇到你娘,你娘带着东西来咱家,这才把钱凑合到一起有了庄子。 不然我怎么怕你娘呢,你娘那才华呀不比你爹我差,出身又好,能跟你爹我一起过日子,我就知足了,何况还有你们。” 张忠开始给儿子和儿媳fu讲忆苦思甜的课。 张小宝和王鹃不由得一哆嗦,虽然以前没听过父亲说起然,两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王鹃非常了解,她也总听更是理解张小宝。 以前这个公爹和自己家里再苦,能苦过小宝?但小宝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改变对孩子的关爱。 所以王鹃很想给这个公爹讲讲小宝以前的事情,那是用人海沉浮、 bo澜壮阔都不足以形容的风采。 但却无法说出口,只能跟着小宝一起“耐心,地倾听。 张忠不清楚儿子和儿媳fu的过往,只知道两个孩子是小神仙,上天赐给自己两家人的,从族谱往上数,数八辈儿,都得做出无数的善事才行。 于是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那时说实话啊,1卜宝,你俩别不高兴,你们本事是大,做的东西好吃,但我吃的最好的东西,不是你们做的。 是我七岁那年,我娘,过年的时候,给我弄的一个米肠,肠子洗干净了,里面灌的米和米的浓汤,还有碎的油吱啦,就是炼完荤油剩下的东西,放点盐。 做好了一般是蒸,可我爹呢,说,孩子吃一次不容易,拿了木头屑来熏,一直把那个肠子给熏熟了。 到现在我还知道那个味道,真香,我让我娘切成薄薄的片,一片能吃半天,咬一口就在嘴里不停地嚼着。 所以呢,你们也现了,每年我都给你们做这样的东西,哪怕小宝你弄的调料再多,我也不放。 我最开始知道你们做的东西好吃之后,还担心你们不愿意吃我做的肠,后来看到你们吃的很香,我还很纳闷。 等你们再大一大的时候,通过平常吃饭的观察,我晓得了,你们对吃的东西,有时候要求很高,精益求精,有时候有很低,一完粟米,一点咸菜,你俩也能吃很香,倒酒。” 张忠说着话的时候把酒喝掉,一堆杯,王鹃马上给倒满,也给张小 宝倒了一杯,使个眼色。 张小宝明白,王鹃让自己陪父亲喝,哪怕喝多了,也让父亲放松一下,至于父亲说过的话,挑好的记下来,说差的忘了它。 喝的是葡萄酒,于是也不阻止,端起杯来,附和着说道:“爹,我和鹃鹃啊,其实早已享尽富贵,您看我和鹃鹃做的东西您便知道,无论拿过来什么材料,我们都知道最好的做法。 可我们又知道生命的意义所在,就像您刚才说的米肠,好吃是因为那是我祖母做的,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味道,这世界上无论厨子的本事达到了什么境界,哪怕是我,也做不出来那种母乳的味道。 我和鹃鹃并不在乎吃苦,至少比挨饿强,您今天一提起来,我突然有个想法,咱是不是应该专门做一些让人回忆的东西,不需要味道多好,只需要做的时候用心。 在有些人看来最粗俗的、庸俗的、低俗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高雅,我一直觉得,乡音,比尔雅中字的读音,让人听着更亲切,虽然我和鹃鹃会很多语言,但我们寻常时一直说的是三水县的方言。” “好儿子,干,对了这就对了,做,爹支持你,去做,做最简单的东西,然后卖,卖,别卖贵了,咱家不缺那钱呵呵,小宝啊你说你咋那么厉害。 打小就知道给家里赚钱,还有鹃鹃,爹的好儿媳fu,跟你娘一样,嗯,比你娘还厉害你娘确实是大家族的人,鹃鹃爹看着,咋就不那么高贵? 还有你,你笑起来,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是傻笑,你是那种……啥来着?” 张忠喝的有点多了,所以脸上的笑容也多子。 “微笑。”张小宝提醒着。 “对,微笑,干鹃鹃,倒酒。”张忠指使起王鹃,一点也不客气,别人怕魔煞鹃鹃,他不怕,在他眼中王鹃还是那个小丫头崽子。 王鹃最喜欢的也是这点,马上给倒满酒,又瞪了一眼凑过来的蒋岑,问道:“蒋大人有事情?” 蒋岑也喝不少酒还是白的,他跟赤德祖赞喝的他答应了赤德祖赞,司农寺专门给吐蕃那个地方培育新的好种子,比如玉米什么的,然后就喝上了。 两碗灌下去,mi糊了,跑过来想要点葱,蘸酱吃,喝白酒喝的口中没有别的味道了,要刺ji下,有黄瓜和凉皮也行。 可王鹃不高兴,自己的丈夫和公爹喝酒呢,外人过来干什么? 蒋岑还没喝醉,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端起张忠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尽:“我来要点酱和葱,黄瓜有没有?” “儿子,黄瓜,酱和葱在呢。”张忠喝的mi糊了,也没醉,看小 几上没有黄瓜,对张小宝说。 王鹃对旁边的人吩咐:“来人,过去shi侯着,下酒菜准备好,醒酒汤也准备好。” 蒋岑高兴地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对张忠说:“张大人,你有福了,看你儿媳fu,没管着小宝。” “那当然,咱,咱再干一杯。”张忠非拉着蒋岑又喝了一杯,他一直在喝葡萄酒,蒋岑是先和了白酒,一杯酒下去,身体晃了晃,才笑着离开。 “儿子,怎不跟蒋大人喝一杯?没事,他我知道,比我能喝,你看他现在mi糊了,他再喝这些,还是一样的mi糊,不像你爹我,等一会儿就喝醉了,到时候你和鹃鹃伺候着哦。” 张忠还知道自己的酒量,先把话说出来。 张小宝酒量大,别说喝几杯葡萄酒,就是喝几杯白酒也没事,听父亲一说,使劲点头:“爹,您不用管喝多了怎样,你喝你的,娘不在,爷爷奶奶也出去玩了,没人说你,咱喝。” “好忠一般的情况下,在外面很少喝再,就是喝,喝的也不多,最近几天总是看不到家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儿子和儿媳fu,心里的压力减了许多。 而且又因为在儿子的旁边,也就不在乎了,喝多了自然有儿子和儿媳fu管,端起酒来就喝。 喝完了,问儿子:“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您小时候吃的那个米肠上了。”张小宝还得给提醒。 “对,米肠,好东西,你们要拿出去卖,作为一个品牌,现在我也懂了,有的有钱人,并不是要求吃的东西多好,而是吃的舒服,哪怕是你给他们弄一点黄瓜条,弄点蒜,他们吃着高兴了,也愿意hua钱。 你爹我呀,平时也没少观察,很多突然富起来的人,就怕别人看不起他们,说他们没有钱,所以到了外面点菜的时候,什么菜贵点什么,结果被骗了也不敢出声,怕丢了面子。 毕竟是请别人一起吃饭嘛,面子怎么能丢呢,你说吧,儿子,咱状元楼里就出过这样的事情,菜单上明明已经写好了价钱,他们过来吃。 你说你正常照着菜单点就行了被?不,菜单上卖的饱雨,是十二头的,就是干的十二头,价钱已经不便宜了,一头十贯,结果呢,被他请的人,就随便问了一句。 张忠有些困了,强ting着精神说。 张小宝看不出来父亲是不是随时能够睡去先让人准备着,如果一会儿喝多了,得抬出去,该催吐催吐,该灌保护胃的汤得灌汤。 嘴上跟着问道:“爹,他说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那人说,听说还有更大的饱鱼,结果这个人好面子非要让状元楼上六头的饱。 那是状元楼,别说六头一斤的,你就是要一头一斤的,只要你提前预定,hua得起钱,也能给你找到。 结果能,菜上来了,给钱的时候,傻了一桌饭菜一千多贯,要的东西贵呀在状元楼,你hua一万贯,照样能给你弄出来符合价值的东西,哎n!这人啊。” 张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不等张小宝继续附和呢,又接着说道:“像咱家的买卖赚的钱多,那是应该的,用料足,牌子在那摆着呢,可是呢,有的地方,明明是没有用好料,也要很多钱,尤其去……,…。” “尤其是旅游的景点对不对?”张小宝终于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了。 “对,就是这样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张忠说完这句话,就靠在那里睡着了,没吐,也没闹。 张小宝把杯中的酒喝掉,愕然地看向王鹃,王鹃也傻了问道:“这么快就出事儿了?旅游行业才开始多长时间?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啊,京城似乎没有,我一直看着呢,1卜贝他们也在京城谁敢在京城玩这个?”张小宝同样mi茫。 琢磨了一下,张小宝给酒倒满端看来到蒋岑的近前,打断了对方跟金城公主等人聊天的话题,问道:“蒋大人,问你个事情,你知不知道,大唐什么地方旅游的时候,hua费最不值得?就是有人被骗?” 蒋岑还在吹嘘自己司农寺的种子如何如何,被人打断了很不高兴,扭头看去,见是张小宝,人又清醒了。 用手使劲地在脸上搓了搓,说道:“哼,还真有,司农寺派到地方去的人给我回了消息,说是江州那个地方啊,本来和舒州挨的很近,还有一座你们那是修的铁索桥。 然后他们那里就收上钱了,各种收钱的方法,过桥要钱,下了桥也有拉车的人,你要是不坐那个车,不允许你走那条路,别的路又非率难走,你坐了车,就贵喽。 你家也想去那里开旅游的地方?不对呀,你家在舒州有地方,你家要是把买卖开过去,别人就不好干了。” 蒋岑都mi糊了,跟张小宝说完,对着赤德祖赞举杯:“刚才咱说的是玉米的种植是吧?现在说说土豆,土豆这个东西好吃啊,你是炒着吃也行,盹着吃也没问题,哪怕你烤呢,还有一个好处,你听我说……。” 张小宝已经没心思看赤德祖赞跟蒋岑喝成什么样了。 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李隆基,李隆基似乎并不在乎谁喝多了,表情淡然,偶尔还跟着插两句话。 见张小宝望过来,问道:“1卜宝,现问题宾” “现了,我想知道江州那里是谁在背后运作,给我的感觉,一切都是在向钱看,这不行啊,当地的官府似乎被一种势力给绑架了。 您得给小贝他们专门送一道命令过去,那就是随便抓人,随便杀人,因为那里有人在通过各种手段侵吞大唐的财政收入,只不过手段很隐蔽罢了。 连我都没有直接现,再不控制的话,会造成很大的危害,这个人绝对不一般,比起以前吐蕃的,还有〖日〗本的人来说,强了许多。” 张小宝不在乎什么这个收费高了,那个地方的价钱贵了,他在乎的是,为什么很多事情最后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听着张小宝说的郑重,李隆基也严肃起来,问道:“怎么,1卜宝,你是不是担心你也对付不了?”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付背后的人很容易,我是怕等我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个地方造成了太大的危害,即便把他们都抓了,也无法弥补百姓的损失,难道又要让朝廷出钱?” 张小宝很生气,遇到的问题,不大也不小,管了吧,牵扯自己的精力,不管,人家那里慢慢就形成势力。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那边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就是不知道达到了何种程度,再不动手,等人家继续壮大,动起手来自己也疼。 李隆基见张小宝说的严重,想了想,说道:“听你一次,传朕的命令,大唐巡查九人组,查探江州情况,若有需要,全权处理,先斩后报,过失不究。” 命令传出去了,张小宝松口气,跟其他人打声招呼,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看着斜靠在那里的睡着的父亲,对身边的人吩咐:“搬个垫子过来,把我爹放上去,抬到安静的地方,别弄醒我爹。” 判”宝,你说是谁呢?哪一方的势力?当地的官员给我的感觉十分听话。”王鹃等着张忠被抬走后,问。 “我希望不是宗教势力,那才是最难打掉的,人啊,总是容易被men小宝不无担忧地说道。a。 第六百二十六章 无数战法归平和 1李隆基这边,源乾曜说了会儿话,现自己过来没什么作用。,关于吐蕃的雪灾问题,根本用不着通过朝廷,陛下和张小宝动用一下自己的力量便可解决,比朝廷官方做的更好。 如是想,源乾曜现自己的中书令位置变得更稳了,或许能都丰几年宰相。 他清楚以前的宰相下去的为何那般快,陛下担心宰相权力过大,每隔段时间,想办法换掉一个。 近几年不换了,甚至朝廷上其他官员的位置挪动的也少,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张小宝和王鹃强势崛起。 家族的人手越来越完善,隐隐成为另一套大唐的军政系统。 故,陛下不担忧朝廷官员位置坐久之后心中生变。 如自己这个宰相,说句话不如张小宝管用。 “也算是好事吧”源乾曜安慰自己一下,思绪繁杂。 翌日中午,处理完大部分事情的张小宝和王鹃吃过饭,沿河边散步半个时辰,再泡了半个时辰的澡,找个隔音比较好的房子,行周公之礼后,沉沉睡去。 到天明辰时四刻,就是早上八点来钟,这才醒来,梳洗,吃饭,到九点,所以人员就位,武举再次开始。 张小宝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指挥部,回忆了下,休息之前的安排,传令。 ,“四师独立三营、四营,加快度向东,于二二五高地进行土木工程作业,双层隐蔽工事,完毕后,三营在上吸引敌人火力,四营做休息,待第一层工事被炮火打掉,继续向下作业。” 传令兵跑出去传命令。 张小宝手上把玩着望远镜,抬头看天棚继续下达命令。 ,“三师一旅一团,制作大量草人儿,每人携带一草人,配合二二五高地,到高地左边半平原半坑洼杂草茂密处埋伏。 每一刻钟,一团每营出一队人分散布置情况,小范围移动转换,其余人员,轻动身边稻草人做出活物的假象。 三师一旅三团,到一团侧面一一三高地,就是那个小土包,进行土木作业,做一层掩体,扎制同人数的草人半隐蔽摆放,留一营负责晃动草人,其余二营藏山包两边,准备油脂等引火起烟之物,看风向烟攻。” “一师三旅、四旅,把制作好的多层竹甲拿出来,守在进入黄山第一山峰前二十里处的七三七高地,如敌军强攻,居高临下,一营为单位冲锋。 二师二旅一团,配合一师三旅四旅在七三七高地进行防御工事布置,制作滚木,采凿大石,二师二旅二团,躲在背面山坡下自主选择出击时机。” “二师一旅,做后备旅,四师二旅三团,以认为进攻单位相隔三百米距离,整体向前快突进不计伤亡,引you敌人攻击,使敌人暴1u军队部署位置。 三个望远镜分给二师一旅一个,一师三旅四旅合用一个,二师二旅二团一个,各作战单位见机行事,目的,杀伤敌前锋有生力量,消耗敌人火力储备,做出主力再此的样子。” 一连串的命令传下去,张小宝身边就剩下一个大队的兵力,加强的,人数达到了一千。 另一个屋子中的王鹃更没有事情做了,该安排的已安排下去,眼下需要等待后勤部队的战况,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小娘子,我们这一次打掉敌人前锋两万人,需付出多大的代价?”王鹃屋子中的指挥官,看着沙盘,显得有点紧张,或者说是〖兴〗奋,终于要真正打一回了。 “着什么急?不是两万,是一万五,另五千被〖自〗由行动的后勤部队给打掉了,主力加上牺牲那么多的后勤部队,还打不掉一万五千人? 我要的不是吃光张守挂的部队,是把他逼到黄山的群山当中,给他留千八百人,在高地坚守,并向敌中军报告我主力在黄山一带的事情。 我给他们打一次磨盘绞杀战,林火区另一面的我军指挥人员,一定能理解我的意图,对敌中军不停打骚扰战。 到时让虎子带领你们,统军两万,只穿林火区,到杭州港口附近,不停地投入小股部队,不让敌人舒服进港补给。 我看看他们怎么打掉我?长途运兵,前锋不先依岸固守,却想给我来一个突袭,为中军趟路,真当我是泥捏的?” 王鹃冷笑一声,说道。 张守佳此时确实后悔,尤其佩服点林火的那个将领,火点的太关键了,林火一起,把一个本是战术目的行为变成了战略遏制。 “我前锋第一旅估计活不下来了,王鹃难道真跑到那边去了?我部黄山布置,希望能起到作用,与中军的消息还没有联络上?” 张守佳还在坚持看到黄山的军事决定,前锋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守在黄山群山当中,进可攻、退可守。 自己嘟囔了一句,又问传令兵派出去的电台队伍如何了。 ,“报,因距离过远,通讯还没有恢复,也不曾现敌人尾随在后的一营,只打死了二十二个人。” 传令兵汇报。 “命令赵含章加快度,我不信敌人在这边一点防备的力量也不放,让赵含章强突过去,尽快探察出黄山脚下的敌人部队是哪个番号如敌据险而守,当初华山论剑时怎么上的山,就让他们怎么给我攻上去,我不想身边总有个敌人的小股部队虎视眈眈。” 张守佳又下了一个命令,要求提的很具体。 带着五千队伍当前锋的前锋的指挥官的赵含章”一接到命令,看着沙盘:,“我军成三列横队,每队间隔一里,快推进,风向。” ,“风向,正西,四到五级。”传令兵报告风向。 ,“好风,寻找适合起飞高地,我前锋三十滑翔翼全部不”出动十五个,进行对地侦察。” 赵含章刚想说全部派出责,突然回忆起了热气球部队,就是一起升空的,死的老惨喽,还没见到人,就被熏了下来。 按照赵含章的要求,裁判团那边给找了一个地方,确实有适合迎风起飞的地方,十五个滑翔翼的小模型摆出来了。 沙盘时间中日后,赵含章得到消息,现敌人部队隐蔽躲藏,占住高地,还投下去几个手榴弹,炸死十几个人。 ,“报告敌人纵深,人数。”赵含章问传令兵,就是问十五个人控制的滑翔翼,不可能真给他安排十五个人真飞一次,所以要靠裁判团来说。 ,“报告,敌军人数不详,粗略估计,五万左右,如我军绕路同往黄山,可躲过敌人在各高地布置兵力,如我军欲取最近距离,将迎面接触,形成攻坚战。” 传令兵回报。 ,“多少?”赵含章吓得差点坐到地上:,“敌军守在黄山脚下的有五万人?主力,电报大营,现敌军主力,以两个高地,一个小山包,一个平原加洼地”成三点中心,敌五万大军坚守。” ,“五万?王鹃除非是傻掉了,才会把五万部队分到三个点上,还有那一个不是高地的高地处”一百多米高的山包,她可能布置几千近万人”她不怕我把山包给她炸平了?” 打死张守佳他也不相信,王鹃会把五万人布置在两个高地和一个半平原半坑洼地的地形上。 若王鹃真如此安排,凭她的水平,不适合给别人上军事课,她家的内院指挥人员,再学八十年也学不成现在的水平。 “回电,问赵将军,他会不会在明明知道敌人有侦察手段的时候,如此安排防御?现在起,赵将军的队伍便宜行事,我部,缓缓接近。” 张守哇对赵含章不动脑子就传消息的行为十分不满。 赵含章接到命令,想了想,觉得也对,主力在,即使王鹃不在,五万人的主力部队,必然是一期学院,王鹃最早带出来的一批为数很少的人,可能把军力暴1u的如此明显? ,“娘的,假的,全是假的,先不管另外两个高地,去给我打掉那个小山包,斥候,冲上去,滑翔翼出动二十架,飞在上面给我仔细看,我旅二团,给我把小山包先占下来。” 赵含章骂了一声,下达命令。 二十个滑翔翼起飞,一个团一千五百多人,推着几门大炮,朝着小山包移动,斥候也跟看上去了。 没用太长时间,空中侦察部队传回来消息,现两个营的番号出现,预计人数一千,又,判断部分为人员为假体。 “两个营,一千人?那是正规军的配置,不是张小宝的后勤部队,他总喜欢一个营配七百多人,难道真是正规部队?还有假的人?斥候冲上去,滑翔翼继续探察。” 赵含章按番号和人数来判断,他觉得自己比较了解张小宝,总愿意弄出个独立营了,加强营了这样的东西,比如送给王鹃的八个营蕃地铁骑,居然是一营一千人的配备。 “报,我军斥候队伍响起枪声,两刻钟,无人返回。”传令兵跑进来大声报告,同时又把几个代表烟雾的模型放到了沙盘上。 ,“赵将军,我军二十个滑翔翼失去踪影,一一三高地,两边浓烟滚滚,被风带着,朝我军飘来。” “我我哎呦我滴娘啊,又玩这个,是不是我空中部队飞的高度低一点,他们就用烟熏啊?照此看,我二十个滑翔翼没了?” 赵含章郁闷坏了,以为对方的手段太下作,当然,他不清楚,别说是现在这种热气球和滑翔翼,就算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空军想要作战,地面部队依旧是放烟雾。 即使熏不下来飞机,也要让飞机无法瞄准、制导,地面部队是烟雾和各种金属的燃烧碎屑,一同往外喷”让飞机攻击人员,只能用眼睛来瞄准,判断猜测敌人的大概位置,然后手动锁定。 如果哪个国家不具备这样的技术,甚至是连地对空的导弹也没有,那就等着挨打吧,正常坦克集群〖运〗动的时候,飞机在天上朝下看,那是一片烟海”雷达的热反应光点成面儿。 既然在那个时候都有用,王鹃又怎么可能不现在用出来,哪怕你飞的高,熏不下来,也让你无法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命令,炮兵部队掩护,二团冲锋,我真服了,打来打去,又打成这样了。”赵含章觉的很憋屈,在来之前,他想过无数中战法和战术,脑海中都能模拟出来对方承受的打击和受到的损失多么巨大。 结果等真正遇到了,什么空地联合了,什么特种部队突击了,什么移动火力网覆盖了等等等等,全用不出来。 人家战壕一挖,烟一放,小山包一守,山包两边的队伍一配合,真人假人的一搭配,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炮火推进,攻坚队伍跟上。 “一团,向小山包左边的队伍进攻三团,打右边的,不要靠近,小心烟雾。”赵含章还算合格,能猜测到对方的无赖手段,滑翔翼被熏下来时他就考虑到了,对方会不会用烟雾掩护,贴近了打白刃战。 ,“陛下,应加强保密措施在地面上,用烟雾对付空中部队的招数太好用了估计就算是把水云派来,看到下面一片烟,也做不出任何有用的判断。 千万不能让人给传出去,否则鹃鹃以后带兵打仗的时候,我大唐得多损失多少好男儿?哪个孩子不是爹娘生的。” 王皇后在〖中〗央沙盘看到了交战的情况,一下子便现了烟雾的作用,无论是无风,还是逆风,进攻方都别指望空中部队能挥出多大的优势,除非一上来就飞很高很高,能躲过去,却又无法完成侦察任务。 李隆基反应不如王皇后ji烈,点下头:,“顺风烟攻,逆风投枪,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即便不泄1u秘密,别人也能想出来,是赵含章自己笨,调一下位置,鹃鹃攻,就不会被限制的如此严重。 朕想不明白,为何要攻坚?绕过去不就成了么,山头上也没有多少补给物资,一百多米的高地,能算成高地?打它干什么?” 王皇后想想,反驳道:,“陛下,那是三个营,不打的话,绕过去,人家从后面进攻呢?” ,“从后面进攻就要下山,就要集结,不然分散开了,会让人各个击破,一个旅,前面留下个团打断后,其他两个团转身,在炮火的掩护下,平地地形向后反突击。 看到孔6是如何冲过层层封锁的么?一旦到了平地,冷兵器就是包子,专门用来喂狗的肉包子,一次转身冲锋就给三个营打没了。 打鹃鹃,不能按常规来战,你看小宝的后勤军安排的,以土木建设为住,你不冲,我就向下挖工事,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炮火攻击,你冲上来,我就利用战壕跟你打贴身战。 与其说是土著部队,不如说是我大唐的热血英雄,守在一个地方,可以跟你战至最后一人,朕有如此的军队,都不想派出去侵略了,无论打得多好,必然死人,朕心疼啊。” 李隆基想到了一年之后的某一天,小宝和鹃鹃,集结兵力和后勤队伍,远征多食,心情有一下子变得不好了,舍不得,让任何一个大唐的士兵去送死。 赤德祖赞早已领教过王鹃的狠辣,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呢,为自己当时吐蕃战死的人难过,也为王鹃带领的将士而感到自豪。 最初快被打散的军队,经王鹃整合,然后以张王两家的名义许下了战后抚恤,战斗力成倍地往上翻。 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直接投降呢,让大唐尖死点人所以一听李隆基说,也跟着难过,劝解道:,“陛下,为了我大唐更多人的生活幸福,打,是一定要打的,可后勤一定要跟上,比如炮弹。 臣承认,土木建设的队伍很难打,然,鹃鹃说过,为了大唐一个士兵的安全,她宁愿砸下去千万炮弹。 臣立军令状,鹃鹃的队伍打过去,后勤从臣的地方过,臣不能让运输度提高一倍,臣自己扛着炮弹送到地方,不然臣便把脑袋送到京城。” 众人听着赤德祖赞的话,都很感动,只有武惠妃想法不同。 在旁边说道:,“陛下,臣妾以为,小宝不可能让我大唐的将士直接去拼命,臣妾记得,小宝和鹃鹃与陛下说过,他们在一年的时间里,一为了练兵,二为了用其他手段来削弱多食。 当初打吐蕃,是陛下您强下的命令,人家在舒州展的正是好时候,您非要让人家去组织后勤,结果组织来组织去,人家变成主力部队了。 小宝的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了后勤组织上,到了吐蕃境内的时候,这才抽出空来算计人,可现在小宝不会让您随便捣乱,他一定有准备。”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朕心中也不好受,当初不是使坏,是想送张王两家功劳,谁能想到他俩到了彭州的时候,明明知道前方什么样子,还毅然ting进。 你是说,小宝这回要先动手,可以配合鹃鹃军队行事,让我大唐少牺牲士兵?” 李隆基每每想起当时的事情都一阵阵后怕,可也正是那一战,鹃鹃显出锋芒,小宝运筹帷幄,水云啸傲长空,否则谁知道他们真正的本事。 正说着,张小宝过来了,听到了大概的话,说道:,“好汉不提当年糗,咱现在讲究的是,吹牛皮铺天盖地,挨打受气一字不提,那个我问一下,允许不允许我们用特殊武器?”a。 第六百二十七章 开发武器新战法 “什么武器?,几人同时间道。 “就是吧有很多病传染,然后死人,从传染到死亡井过程比较长,如几个月了,一年半载的,我们土著,专门样了一批这这样的人,还有身上带疾病的小虫子,我们要放在战场上……。” 张小宝说,李隆基几个人听,偶尔还打个哆嗦。 不等张小宝说完,李隆基打断他的话:“小宝,土著你现在说,已晚了,开始时你没提,你的手段,朕知道,狠,然,武举的意义在于让将领了解我大唐的军队。 你传染病还有毒虫拿出来,对我大唐没有帮助,我大唐不管敌人用不用此等办法,都要有随军医生,医学院也在研究攻克各种疾病的方法。 不是说你把病拿出来,我们医学院马上能研究出来,既如此,对我大唐军队帮助不大,我大唐也不可能去养一群生病的人用以攻击别国。” 王皇后点头,武惠妃则是眼睛亮了,她喜欢玩手段,听张小宝的话,又听完皇上所说,插了一句。 “小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可以让医学院的人跟军队前进,抓别人做研究?就像你6州安排出海给别的岛子上的人治疗疾病的医疗队伍那样。 只不过去岛子上的医疗人员,没刻意下毒,治疗过程中,手段方面缺少一部分保护措施,小病也能做出大手术。” 张小宝目光坚定地狠狠点下头,知道做出来,对别人多么残忍,却依旧要做。 “有伤有具体办法么?”赤德祖赞开口,本想说有伤天和,最终改口了。 张小宝已听出来,回道:“是,有伤天和,办法也有,医生与杀手,其实区别并不大,像我和鹃鹃,每多活一天,都觉得赚了,不在乎天罚。 拿别人研究疾病的规律和治疗方法,到时候可以用在我大唐百姓身上,我今天提起此事,目的是让陛下您几位有个心理准备,许多年之后”或许你们会被人不停地骂。” “朕哪管得了许多年后,许多年后,大唐的百姓知道朕为他们做的事情,相信会把朕当成保护他们平安和健康的神仙一样传诵,哈!还有你和鹃鹃,你眼睛别总向沙盘那瞄,违归给你赶出去。” 李隆基听见张小宝的话”想都未多想,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小宝收回看向沙盘的目光,其实看不到什么,沙盘那么大,模型又那样小,不离近,只能看到一堆东西摆在那里。 “没看,习惯动作,其实也没什么,以后大唐展的好”随便给他们被欺负的国家点钱,会有很多人忘记那段时候生的事情。 跟大唐一比,他们现自己的生活太差了,能够用上大唐的好商品,到大唐来转转,或者是移民大唐”对他们来说,那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向往。 给他们一点好处,用经济再去掠夺他们,别说是那点跟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人了”就是有关系的祖宗他们也能忘了。” “小宝,你别ji动”你咋了?那次你考科举,就因为什么事情气吐血了,医博士,给朕过来。” 李隆基听张小宝说话,现张小宝脸色比刚才红了,再听所说内容,总感觉到小宝又哪不舒服了。 张小”宝连连摆手:“没事儿,这回不能吐血,我还总吐啊,现在我和鹃鹃在欺负别人,哈哈,感谢老天,这就是让我们多做一些有违天和的事情,我其实又想起个事情,别mo,都说没事儿了。” 张小宝有很多话不能跟别人说,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是王鹃,自我安慰了一下,情绪恢复,甩开医博士过来把脉的手。 医博士很敬业,号不了脉也不强求,盯着张小宝看,看气色,看呼吸节奏,他可不敢怠慢,真要是张小宝出了什么事情,不需要皇上亲自动手,知道把自己扔街上,说自己没尽心,百姓就能把自己给吃了。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王鹃已知道消息,匆匆跑过来,看向张小宝,问:“又谁惹你了?” “没,没谁,说军医跟着军队打过去,除了给自己的人治病,也用别人研究下病毒什么的,说着说着,我就高兴了,想到了新的武器。” 张小宝伸手把王鹃揽到tui上坐着,解释。 王鹃没挣脱下来,听张小宝说,明白对方想起什么了,跟着话说:“你想起生化武器了?毒气采集方面比氧气难度大,防护措施不好做,但燃烧弹我们可以用。 好主意,让人及早研究,等我们出征时要能做出来,什么战壕、掩体工事,全给他们推掉,真讲仁义,还打什么仗? 你过来只为说这事儿?闲的,好好的后勤不指挥,跟人聊天,看你后勤完不成战术目的怎办,momo,让侯博士momo脉。” 王鹃拉着张小宝的手,递给姓侯的医博士,她认识,人家到了博士的位置了,想不重视也不行,想组建大唐科学院的时候,都得弄进去。 医博士先mo张小宝的左手,mo完了再mo右手,mo完了,对众人说道:“没事,似乎昨日或近几个时辰内,有点操劳,不须抓药,吃饭的时候,多点荤腥也就可以了。” 医博士说的坦然,王鹃脸红了,从张小宝身上跳下来,拉过把椅子,坐在那里不说话。 张小宝惊讶地问道:“这您也能号出来?太假了吧?” “何来假之一说?你看你脉象……。 “别说了,您厉害,晚饭我吃螃蟹。”张小宝不让对方继续说了。 “螃蟹不行,xing寒,何况是春天,你上哪找螃蟹?去年秋天冻的螃蟹,味道不好,想吃水产,你吃海鱼,要么吃羊肉,有牛吃牛肉,寻常百姓吃不到,你想是不会缺牛肉。” 医博士依旧正经的样子与张小宝讨论吃和补的问题。 赤德祖赞在一旁好心提醒:“小宝,我和夫人过来时,带了我们那里的牛,活的,一路走来瘦了点,还死了不少,都卖给路过地方的酒楼了,到京城,养这些日子,估计吃起来没问题,我跟你说”那牛啊……, …。” “说主要的事情,知道你那里的牦牛好,小宝的身体,朕相信也很好,小宝、鹃鹃”方才你俩说的生化武器和燃烧弹是怎么用?” 李隆基见话题偏了,忙纠正过来。他对战争武器很感兴趣,总怕别人用先进的武器打大唐。认为大唐武器的研究每前进一步,与那里的差距就缩小一段。 张小宝和王鹃开始讲解两种武器的作用和效果,张小宝这时就不如王鹃专业了,王鹃了解的非常透彻,一边讲用途,一边配合着说出围绕此武器打出来的战术配合。 张小宝主要介绍被这种武器打到之后”人体再反应,比如燃烧弹,燃烧时间长,覆盖面积大,其燃烧过程中产生的有毒气体,对地下浅层隐蔽工事造成的缺氧环境等等。 李隆基等人听得冷汗都流出来了”赤德祖赞更是庆幸自己的吐蕃没有继续坚持。 ,“小宝,照你说的,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打赢这样武器的队伍了,快”快研究出来。”李隆基擦擦汗,〖兴〗奋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一起说道:,“不是,有一支军队,可以抗衡。” “什么军队?”李隆基不相信地问。 “眼下我大唐的军队就行,或许死掉的人要多出几倍,但敌人却绝对打不退,就算有人能把我大唐军队占领的山头炸掉几米,以为是一片死地的时候,他敢进攻,依旧要承受猛烈地反击。” 张小宝笑着看向王鹃,与李隆基说道。 王鹃回了一个肯定的笑容:,“是的,我现在夹唐的军队能做到,哪怕用几倍的生命去填,打到最后,其实打的已经不仅仅是武器,还有一个民族的灵hun,在战场上表现出的是军hun。 当用十个人的生命换对方一今生命的时候,考验的是对方的意志,武器越先进,人就越惜命,有的人为富贵而战,有的人为荣耀而战。 我最怕遇到那种为了生存而战的敌人,所以我一直要求,大唐军队的士兵,一是:一定要学知识,能够在指挥官死了以后,马上接替位置,哪怕一个人,也清楚队伍的战略战术意图。 二是:家中要有亲人,最好是兄弟几个人的家庭,娶了老婆有孩子的,这样的队伍是最强的,身前是敌人,身后是亲人。” “就是拿命去填?”金城公主问。 “对,拿命填,填到敌人颤栗,哪怕血流成河,也不退缩,一个国家的士兵要是怕死,见敌人攻势凶猛,转身逃跑、投降,那这个国家活该被人家欺负。” 张小宝说道,他想起了很多被欺负的小国,基本上敌人的攻击猛烈一点,就怕得要命,投入了上万兵力防守,死了几百人,结果两三天的工夫,地方就让人家攻下来了,怕死,怨谁? 有时候张小宝会想,也跟王鹃讨论过,如果换成的是他们那时的国家军队,一个万人编制的集团军,可能被人三两天攻下来?扔原子弹行,否则敌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赤德祖赞不高兴了,他以为张小宝说他呢,可他的人并不是十分怕死,主要是少了一个好的指挥官,故说道:,“小宝,有时人力不可为吧?” “啊?哦!”张小宝明白了:,“没说你,咱们打,是内部矛盾,一家人,就跟亲兄弟有时候也打架一样,等我和鹃鹃出征的时候,你那里还要帮着打理后勤,我们放心。” 李隆基也跟着说道:,“说的不是你,咱是敌人么?我妹妹都嫁给你了,说的是大唐没有嫁出公主的敌人。”“是,臣也是这个意思,随便问问。”赤德祖赞还能说啥。 ,“小宝,咱回吧,还打着呢。”王鹃见张小宝没什么事情,惦记着战况。 “回,这就回,本想用个其他方法来着,都不同意。”张小宝起身,拉着王鹃走出去了。 李隆基几人,目送着二人离开,又聚在一起讨论方才两个人提到的事情。 战斗还在继续,赵含章遇到了跟杨锵同样的麻烦。 一百多米的高地,小山包,一共三个营,山上一个,山下左右各一个,自己三个团的兵力,就无法冲过去。 炮火过后,打冲锋,人家居然还能有反击,并且非常猛烈。 但赵含章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防御工事的问题,还有一个风向的问题。 风迎着吹,对方无论是山上还是相当于平原的地区,都挖有工事,炮弹落下去,一部分工事坏了,一部分还在,并且工事的下面,还有一层工事,一边打一边修。 敌人做出来的稻草人起作用了,非常大的作用,炮火打过去,把稻草人给点燃了,自己的队伍一冲锋,除了炮火的烟,还有稻草人的烟。 冲的慢了,炮火的作用变弱了,而且离着远了也是烟熏很难受,冲得快了吧,踩着跑的落点冲,就跟敌人近距离接触上子。 感受到对方最无赖的做法是,反冲锋的时候,不是跑,而是趴在地上,快地匍匐横向翻滚换位前进,这对自己一方的枪法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本来就有烟熏,还要向地上打,对方翻滚前进,前进翻滚,又没有规律,只能靠懵,等接触上了,刺刀对大刀、长矛,这不是开玩笑呢。 对,人家匍匐前进,还能减少受到烟雾的影响。 “土著越来越不好惹了啊”赵含章在沙盘前,挠挠头,当然,说的是气话,他不相信土著能这么聪明。 ,“报,我军进攻山头的队伍再一次被打下来了,敌人使用了滚木。”传令兵向赵含章报告。 “还有滚木?木头上面有没有钉子?”赵含章问。 “报告,没有,有钉子的不好骨碌,但木头中间有一道道的横糟,里面塞了起烟的东西,滚过的地方一片烟。” 传令兵回答。 赵含章点点头:,“知道了。” 眼睛再一次放到沙盘上的时候,突然一拍脑门,自语道:,“我怎么那么傻呢,我把小山包打下来又能如何?我又不防守,后面还有队伍,冲过去不行么?他们能奈我何?” ,“来人,传我命令,集中三个团的兵力,炮火排进,给我从一一三高地的北面地区,直接突进,三个团还收拾不了你一个营?” 赵含章此刻终于想明白了,下达命令。a。 第六百二十八章 取舍付出应有择 赵含章战术一改变,效果登时体现出来。 三师一旅三团的三个营,一个营直接面对赵含章的冲锋攻势,另两个营,一个在山包上,一个在另一边。 山包上的营先承受一bo炮火,被打得缩头在工事中,等再1u头时,赵含章的队伍已经离开了山包远程武器能攻击到的距离。 另一个营一直等着打阵地战,见敌人退下去了,等待下一轮的冲锋到来,结果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敌人的再次进攻,只有别处的炮声隆隆,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这孙子学聪明了,娘滴,全奔着我来了?估mo着得有三个团,至于么,还用炮火推进,命令各个队伍,给我躲好了,炮火过后,马上撤退,咱不打了,上山,与一营汇合。” 别全看着沙盘一边骂一边下命令,他的营正承受着赵含章的三个团冲锋。 等着他撤到了山包上的时候,与一营汇合,正常配置的五百兵力,仅仅剩下一百六十来人。 他也来到了一营指挥官的房间中,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兄弟,仗,不好打喽,老虎终于懂得上树了,三个团打我一个营,我都被判定负伤了。” 别全对着一营的营长兼团长范竹说道。 范竹先是点头:,“我部也无能为力,远程武器在居高临下的时候射程也不够”我要是带人冲下去,面对的就是子弹形成的雨幕。” 随后又舒展眉头,说道:“不过也没什么,看看三营能回来多少人,他们的损失没有你大,咱再集合一下兵力,估计怎么也能有六、七百人,我损失也不小,炮呀”毕竟是炮,裁判团判定,我的工事让人家打掉了一多半。 他们现在也不是满编三个团,最少让我们打掉五、六百人,我们损失的稍微多点,等我们把兵整理好,继续守在这里,他们的后面还有部队。” “只好如此,传消息没?”别全不强求把敌人打成什么样子”人家的枪炮不是摆设。 ,“传了。”范竹回道。 三师一旅三团的三个营开始重新整合,三个头头并没有尾随在赵含章部队的后面”那跟找死没啥区别,他们也不担心敌人杀个回马枪,从另一面强攻山包,把高地夺下。 赵含章此刻也同样不高兴,前面的战斗指挥失误,五千人的旅,并不是对方想的减员五、六百人,而是一干多人。 裁判团给出的数据,是四百六十人直接战死,其余的人被烟熏死的熏得失去战斗力的,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多人,至于还有被烟熏的身体不舒服的,同样要影响射击的准确度及反应度。 枪支也丢了好几百,以及部分个人携带的弹药”还不清楚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对手并不是真正的什么土著。 失去了两成兵力的赵含章觉得前进的路似乎不会太顺利,查看沙盘,现前面是一片洼地,杂草丛生,再看附近,有个高地,二百二十五米标注的。 再看另一边,另一边没有事情,平地的地形,派出斥候探探路,如果没有受到攻击,那么直接从另一面走,显然不会跟敌人接触。 “斥候前探,一团缓慢推进,二团分散,警戒四周,三团就地休息。”赵含章下达命令,然后开始等待反馈。 半个时辰后,斥候前探出十五里,转回来报告,沿路没有要到攻击。 “全军出。”赵含章定了定神,下达前进的命令。 队伍行进的并不快,斥候呢,也不停跟敌人接触,有的战死,有的传回消息。 赵含章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传令兵汇报被敌人攻击,或者是现敌人埋伏的情报了,心中反而不安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还是王鹃的主力部队?我进来了,为什么不包围?为什么不阻拦?为什么不骚扰?张王两家的指挥人员突然变傻了?他们的斥候跟不上?那也应该听到了之前的炮火声,我怎么就不相信他们会分析不出来。” 赵含章嘟囔着,心越来越虚。 在赵含章通过的时候,守在洼地出的三师一旅一团的团长柳东也在看沙盘。 他不是不想动手,去阻拦一下,或者在后追击,是不能动,他守的位置是洼地,全布置好了,一动的话,把自己暴1u了,原来的安排全部被打乱。 为了敌人一个前军,如此选择不值得,所以他在等,等敌人前锋部队撞墙之后再说,如果敌人主力上来,相信二二五高地的友军会关门。 自己的一个团做两手准备,一个是配合二二五高地,把敌人前锋回撤的军队死死拦住,另一个是狙击敌人主力,最糟糕的情况,自然是腹背受敌,那也认了,尽量消耗敌人的弹药。 二二五高地的四师独立三营、四营指挥官也知道敌人前锋进来了,却同样不攻击,抓紧时间修工事。 独立三营的指挥官鲁筑,让人修着工事,找到了独立四营的指挥部,对同僚吕耘说道:,“过去一个。” ,“看到了,想打?”吕耘问道。 鲁筑摆手:,“不想,我等他过去,我找你商量下,他过去的地方,就在我们眼皮子下面,还有一个团配合我们,我们是独立营。” “知道,人数仅比正规配置的团少一点点,而且武器装备比团要好,可我们是后勤营,独立后勤营准备好,体现在了运输和修筑方面。”吕耘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鲁筑走到沙盘前指着赵含章过去的路,说道:“你看,他过去了,再向前走少半天的路程是七三七高地,那里他想绕也绕不过去了。 他仅仅有四千人,估计是被前面我军给打的,四千人,他不攻,围他三天他的补给就跟不上,他攻,他的弹药相信在前面已经消耗了不少。 他如果就地扎营不动了,他所面对的是两个旅两个团,还有一今后备旅,是他现在兵力的四倍多,快到五倍了,你说七三七高地的人会放过他?” 吕耘看沙盘,听着听着明白了。 “不会敌人四千军队真敢扎营,七三七高地会组织兵力打夜战带上草人冲锋,四面围住了用烟掩护进攻,打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逼迫对方进攻或者是撤退还有固守待援,那么我们……。” 一边说,吕耘一边考虑,突然眼前一亮,高兴地拍着鲁筑的肩膀,说道:“对,太对了,咱不能让他轻松地后退,也不能让他轻松等来援军,咱下去不在山上呆着了,下去修工事和陷阱。” “正是,咱是独立营,后勤独立营装备的东西多,咱快点修,告诉三师一旅一团咱的打算让他们配合,就跟他说,不用担心两面夹击,我们会死死地卡住对方前锋后退的位置居然敢冲进来,让他有来无回。” 鲁筑笑眯眯地说着。 等敌人过去了之后离开一段距离,四师的独立三营和四营冲了下去,开始在“平坦,的路上抓紧时间修筑工事。 守在洼地的柳东还在下命令,要把自己的地方布置得更细一些,传令兵跑进来。 “报告,二二五高地、四师所属,独立三营、四营来报,让我军坚守位置,敌前锋后路交给他们。” “好,我就说么,不能让他们轻松过去,敢绕路而进,当是打平原战呢?以为我军腹地空虚?六万主力还没动呢,冲过去四千人,累死你们。” 柳东哈哈一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命令我团连续作战,挖,挖工事,把草人给我多多地编制出来,横向,给我挖出一条条宽一仗的壕沟,向我友军部队请求支援,帮我们一起挖沟,不要挖太深,一人高就行。 在沟的对敌一侧,挖出来斜着向下的隐蔽洞,里面藏人,等敌人推炮车过坑时,冲出来杀,或者是敌人掉坑里的时候。 沟中每隔上三米的位置,都给我插一个草人,只1u出一点点带着帽子的头,错开坑洞的位置,沟与沟之间的距离为五十米,在五十米范围内,无规律摆放。” 柳东下完了命令,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他也没指望自己能够打败对方,只要能够多消耗敌人的弹药就可以。 枪炮没有了弹药,还不如烧火棍,烧火棍还能做的长点,枪上了刺刀也就那么长。 而且子弹并不是太可怕,度快走快,但总要打到才可以,机枪可没有那么多,用步枪打,我躲还不成么,我突然卧倒,打着滚再起来,绕着1之,字形的路线走,再卧倒,难不成都是神枪手? 柳东的请求消息让斥候传出去,很快得到了回应,作为主动进攻的四师二旅三团来了,就是张小宝安排的,让他们以认为单位,每隔三百米,向前快冲锋,使敌人暴1u火力位置的这个团。 团长许古,也想按照命令执行,但不等他动作呢,敌人的前锋先进来了,他想了想,如果自己还按照小公子的命令突进的话,回头一定会让小公子骂。 许古都能想到骂的话“傻呀?让你进你就进,你不会观察形势?你是团指挥官,不是队的指挥官,这点脑子你都没有?什么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还用你?找条听话的狗也井。,于是许古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并没有向前冲,他把一个团的兵力集合起来,贴着自己队伍埋伏的边缘,一路悄悄向前走,一路收集引火之物。 打算趁着敌人的前锋过去了之后,他到最前面,敌人的中军没过来之前,把引火之物扔到地上,让敌人的中军做出选择。 要么你们自己把东西点燃然后被火阻挡无法过来,使你们的前锋孤立无援,要么你们直接走,我点火,连你们一起烧。 刚贴着这边移动到了洼地处,每个士兵的身上都背了一大捆的柴火,有木棍,有干草,还有没干的草到时候烧一烧也能干,还能冒烟。 还不等他继续前插,便得到了三师一旅一团柳东的请求,他考虑了一下哪边重要,最后决定帮忙。 “许古?怎么是你?”柳东看到许古很诧异:“你不是牺牲了么?” “你才牺牲了呢?给我牺牲的时间了么?你看敌人的前锋突的多快,差点跟我遇到,我的斥候被他们的斥候给干掉了二十多个”我躲开绕路过来的。 你找我啥事儿?我带了不少柴火,打算到前面给敌人烧火做饭你用不?一千五百来捆子,全是大捆子背在身上跟小山一样,够一个十口之家,烧十年灶的。” 许古四个人站到柳东的房间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营长他这个团,他有自己的近卫队,人数也不少。 至于队的指挥官,暂时没给他配置,除非他要打出来独立的重要战术, 否则不给他配下面的人,以营为单位就可以了,如果他选择了以认为单位突进,那自然有其他外院的人来配合他,补充进去当队的指挥官。 柳东却对柴火的事情上心了,同道:,“有那么多?也是,一人背一垛,堆起来可不就是山么,我这里暂时用不上,诶?” “怎么?”许古听到柳东突然的声音问。 “我是再不上前面,前面一一三高地,他们给敌人前锋造成了一千来人的损失,估计他们自己也不好过我看到了,对方的前锋一个旅的番号结果才四千来人,那一千人不用说,保证被一一三高地给干掉了。 他们的工事应该被打惨了,你把柴火送他们那去,让他们做成一个个的大团子,到时候点燃了向下骨碌,也是不错的东西,他们一定还在休整。” 柳东想到了前面的一个团,ting佩服的,那团一共才一千五百人的正常编制,结果靠着一个没有什么高度优势的山包,消耗掉了敌人前锋一千多人。 这可不是玩命就行,你想玩命,人家要给你机会,考验的是临阵指挥,把人家给打掉一千来人,相信自己损失也不能小,除非武器调换一下。 许古琢磨了下,回道:,“成,那一起去吧,咱两个团,去给他们送东西,再修修工事,若是修的时候敌人攻过来,咱就在一一三高地一起打,若是修完了,还没打来,我留给他们一个营的兵力,回来在你这里继续修。” “那我也给他们一个营,他们顶在了最前面,如能回来修,修完我这里,你把你剩下的两个营前移,放在我和一一三高地中间的位置,做机动。” 柳东也赞成。 于是两个人慢慢地走向不全和范竹所在的房间,这个要有一个现实时间的比例,许古的亲卫队留下来继续干活。 别全和范竹还有一个,三营的指挥官王楠,王楠也受伤了,被裁判团给判定的,把王楠气坏了,凭什么自己就要受伤? 说自己指挥的时候,精力要受影响,指挥一个时辰,得休息半个时辰,这不是坑人么,关键的时刻,休息半个时辰,等起来了,仗都打完了。 三个人正凑在一起琢磨该如何应对敌人的主力,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炮火,三个人就觉得头大。 ,“这要是给我一个炮兵营,我看看他们主力谁敢先开炮?炮兵阵地我给他掀了,不就是欺负我们没有炮么。” 王楠说着抱怨的话,手还不时地mo在脑袋,传令兵说他的脑袋被弹片给弄伤了,划1个很大的口子,他就总觉得自己脑袋不舒服。 ,“行啦,咱打的不就是冷兵器对热武器么,真要是热武器对热武器,朝廷的将军还敢过来跟咱打?鹃鹃小娘子那直接通过武举,获得状元,既然玩的是这个,咱就不能给主家丢脸,对吧?” 别全开解着,说话的时候,隐隐还透1u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那意思是,咱就有这个本事跟你们打不对称战争,还能逼得你们占不到丝毫优势。 范竹也跟着说道:,“就是,真要用热武器对热武器,就刚才那种敌人的攻坚战,我能把他一个团全留在山上。 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走下去,我琢磨着,等打完,咱这些外围的人全能被允许进到内院。 主家看的不仅仅是作战能力,能力不行可以培养,实在不行,也可以给你安排别的事情做,主家一直强调,没有不好的内院,只有不适合的位置。 主家真正看的是咱们的气魄和xiong怀,还有面对生死和兄弟情谊间的选择,让主家满意了就能进到内院,跟小贝小娘子他们一样我们就是他们。 其他两个人跟着点头,他们想到了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对小 贝九个弟弟妹妹的教育,其理念就是,没有不聪明的孩子,只有不合适的教弃。 “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努力点,以后就在内院做事了,我得改姓,是姓张好呢,还是姓王?或者继续姓孙。” 别全对自己的姓开始想着怎么办了,他觉得自己配合着两个营,在损失八百多人的情况下,打掉了对方五百多人,做的不错了,能进到内院。 ,“先别想那个了我就想着,敌人的主力一过来,我还怎么守,谁给我点支援就好了,哪怕是一个大队,小队我也知足了。” 范竹觉得人手不够顶在最前面,虽然说是可以牺牲掉,但就这么牺牲了,心中不舒服。 ,“大队没有1卜队也没有,我可以支援给你一个营还有一千五百多捆的柴火。”许古这时出现在了三人的房间门口,认真地说道。 “哈,许古,让你冲在最前面,你躲哪去了?你有一个团呢,来来,进来坐,你这是带着团儿来访问了?哈哈哈n!还有柳团长,你不在后面洼地守着,也组团旅游来了?” 范竹一看到两个人,高兴坏了,他不相信二人会空手而来,连忙搬椅子。 王楠和别全也起身相迎,跟许古两人来个拥抱,对方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好兄弟呀。 许古两个人坐下来,柳东接过一碗白开水,就这待遇,战地没有茶叶,抿上一口,说道:,“我那里需要人帮忙修工事,结果许古就来了,躲在我旁边你们说他是什么人啊,太不讲究了,早来一点,我就敢跟对方的前锋碰一下。 结果人家过去了,他还遇到了,躲着走的,斥候让人家打掉不少,咱俩一算敌人前锋,那定然是旅的编制了,剩了四千来人,你们居然给留下了三千多人,损失定然不小。 这不,给你们送兵来了,我跟许古,一人拿出一个营,让你们打,先帮你们把工事修一修,回头我们在那里,继续守着,等你们全军阵亡,我们就变成最前面了。” “一率?那么多?我们自己估算是五百,最多六百,我和范竹还认为稍微吃点亏,损失是八百对五百,怎么是一千呢?” 孙全又是高兴,又是惊讶地说道。 许古笃定道:,“确实是少了一千左右,我除了死掉的斥候,还有活着回来的,对方也没占到便宜,路过的地方,杂草茂密,手枪未必会比飞刀管用。 我们土著还有吹箭呢,你开枪,声音传出好远,附近敌人的斥候不收拾你?我团不敢过去,他们的大部队也不敢过来,无非拼斥候,结果我等斥候的情报传来,听说对方有四千来人,哪敢恋战,跑吧,就跟柳团长遇到了。” 这下对方三个人高兴了,八百对一干,赚了,这还是对方聪明,最后的时候不在分散想来个全歼,而是穿过去了,不然还能再给他们留下一千人。 五人闲聊几句,主要是交流下情报和分析,开始组织人手修建工事,这下人多了,两个团的兵力过来帮忙,修建的进度很快。 等着修得差不多了,敌人居然还没来,许古和柳东,一人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又用最快的度朝回赶,自己那里还有工事要修。 路上的时候,许古对柳东说道:,“我的两个营就不给你了,我那近卫队给你,我是因为当时布置的时候要冲到最前面,吸引敌人火力,所以专门有个近卫队,主力拨给我的,足足三百人。 你留下好好用,不比一个正常的后勤营差,我反正是要牺牲的人,就在中间来回跑,我估计,咱们承受不住敌人的主力进攻,我先走一步,回头见。” “好,等着我,莫说是沙盘,即便是真的,我一死,我的儿女主家也会帮着抚养,走了。” 柳东也不矫情。 〖中〗央沙盘处,众人都在看着战争的进度。 杨锵和李珙,为赵含章的选择而高兴,他终于没像当初自己几个人那样,傻傻地与敌人打攻坚战,现情况不对,马上改变战术。 同时也为赵含章担心,他的对手太难缠了,难缠的不仅仅是对手作战的水平,还包括了对手那种相互间的情义。 军队呀,那是军队,怎么就能轻易送给别人,大唐军队,之前从来没有生过这种在上面没有上面命令的情况下,同僚之间主动把军队送出去的事情。 手上有了兵,人才有更多的权力,可看对方呢,人家考虑的不是自己的权力,是整体的利益,一一三高地的队伍打残了,后面的人知道了,马上想的是,顶在最前面的人兄弟需要人手,于是就给送去了。 历史上有多少各自为战的将领,出现了不去友军的情况?有多少次的隔岸观火?有多少次的幸灾乐祸?有多少次的袖手旁观?午多少次的落井下石? 可张王两家的人没有,主动就把士兵和物资给送去了,还帮着修工事。 如果赵含章电报告诉张守挂,先前的战况,张守佳必然会判断失误,他还以为人家前面一一三高地被打得没有多少人了,而且工事也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那么依据此等判断,他直接冲上来的后果是什么?人家团的编织已经员了,敢攻坚、冲锋的话,一个照面就得傻掉。 ,“完喽,完喽完喽,张将军啊,您可千万别大意,要知道有时候情报也会出错。”李珙嘟囔着,开始“祈祷,。 杨锵眉头也皱起来,为主力部队担心,也为赵含章忧虑。 李隆基表情淡然,他清楚,大唐的将军们,未必能做出让军队的事情,张王两家却无需怀疑,人家对内院的要求就是团结,如果许古和柳东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也别指望进内院,见死不救,不杀你就不错了。 ,“夫君,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很好?”金城公主对着赤德祖赞说道,她要夸夸许古等人。 赤德祖赞深吸口气,回道:,“不是好,是强,哪堪生死不惜命,几番取舍在红尘。” ,“夫君,那你说小宝和鹃鹃能不能赢?”金城公主最喜欢听别人夸张小宝和王鹃了。 “那要看将领们怎么抉择了,我要是他们,我就不完全依靠电台,这玩意用不好,容易死很多人,必须要把自己想象成弱者,然后再去打,否则他们会现,他们绝对算不上强者。” 赤德祖赞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含章及其周围的张小宝的后勤军的部署看,为赵含章担心,估计其已经出不来了,人太少,前期又消耗太多的弹药,真被吃掉,对整个将军的队伍打击就实在是太大了。 金城公主依旧高兴,突然一指沙盘:,“张守佳的队伍要碰上了。”a。 第六百二十九章 开封河上钓虾翁 张守珪确实接近了一一三高地,他先接到赵含章来的情报说是一一三高地已经被其突破,所剩兵力不多,大部队来时,可一堆而过。 同时还传来的消息是,赵含章自己的位置,路过二二五高地时现上面有人,附近的低洼地区也有埋伏,另与对方不清楚番号的队伍午过斥候战,对方已脱离。 还说了保证的话,说自己将像一把尖刀,死死地插在敌人的腹地,让敌人无论做何行动都无法顺利。 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张守珪还高兴了一小会儿,觉得胜利在望了,打算快推进的时候,突然犹豫了。 “测风向风,滑翔翼队伍起飞,侦察一一三高地。”张守珪忍住了直接下达突进命令的冲动,让部队放慢度,侦察队伍出动。 很快,传令兵回消息:“报告,一一三高地工事凌乱,被毁居多,从空中可隐约看到有伤员躺在各个地方shen吟,我侦察部队飞过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完毕。” “好好悬啊,赵含章,你坑死我了。”张守珪小声地骂了赵含章一句。 转过头来看屋子中的将领,问:“瞧出什么没?” “我估计是,对方应该有一点点反击的手段,续,先示人以弱,待我军冲上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按赵将军的情报来推算,对方一一三高地处,应该还有一个营或者是一个半的营的兵力。 然伤兵数量不及百,另外的人定是埋伏起来,我军此刻应该火炮开路,一鼓作气拿下一一三高地,这叫将计就计。” 一个将领说出了自己的分析,等待张守珪认可。 张守珪却是没拿正眼看他:“将个屁的计,你当对方的指挥人员是傻子?他们刚刚承受一论攻击,这会儿能不清楚火炮的威力? 敢摆出这个阵势,估计不是真的空虚了就是有着更大的后手,我军直接冲过去,若对方真的有后手,你告诉我,损失怎么算?” 刚才说话的将领不出声了,心中却是不甘,既然都不知道,为何说自己提出来的办法不对? 张守珪继续说道:“我担心这是个圈套,赵含章冲的实在是太快了沿路兵力没有清理,他以为自己的武器先进想要冲过去直接面对对方的主力,然后判断对方属于哪个部队。 就不想想,如果对方是王鹃的主力部队,他冲过去能占到便宜?如果不是,人家拼了命也要把他的旅给留下来不好。” 说到此处,张守珪一个ji灵,对着传令兵说道:“报给前锋赵将军,命他迅后撤,与我军汇合,不得耽误,我军就地扎营,警戒周围,不可乱动。” 张守珪的军队,一万多人马上按照地形开始驻扎,各种防御工事也修建了起来,将领们按照张守珪的命令行事,这次没有人反对了。 因为他们想起了一件事情,杨锵的那个第一旅可就是在富阳一带冲的太快了,甚至都没有进行安营的情况下就对人家起冲锋。 结果就是,人家ting住了一次又一次地炮火攻击,最后完成偷袭与包围,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旅有没有人活下来。 “我的对手是张王两家的军校优秀指挥官优秀,很优秀通常我能想到的,人家一定可以想到,谨慎,大不了我步步为营。” 张守珪又一次对自己强调对手是谁,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改变了自己已往的战斗指挥xing格,不再是那种不停地寻找投机取巧的机会,给敌人造成大量伤害的战术。 开始走稳的路线,怕,真怕,怕自己冒进一下,被人给算计了,到时候兵没了,自己的官估计也没了,中军容易被自己给拖累死。 赵含章接电报接的到是不慢,然,他带着四千人的军队行进度也非常快,强行军赶路,离着七三七高地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时,双方的斥候先接触上了。 等收到后面传来的电报,想听命令后退,路上顺便把洼地处的那拨敌人干掉时,传令兵跑了进来。 “报告,我军剩余十个滑翔翼被敌人用强弩给打掉了,一人侥幸存活,重伤,传回消息,我军身后与左侧后,各出现两个团的敌人兵力,推进度非常快,马上会阻断我军后退之路。” “报告,敌人出现在了我军身后,推进度很快,我军斥候大部分被敌人射杀,回来的斥候报告,敌人已切断我军退路,望定夺。” 连续两个传令兵进来报告,一个的消息从滑翔翼部队得来,一个是斥候,斥候的度慢了点,敌人推进的度锋。 “就地扎营,队伍一分为二,两千人组成一个防御圈,相互成犄角之势含章一时间不再去考虑攻打敌人的高地了,而是由攻转守。 他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对手是谁,敌人既然能出动四个团,说明最少也是师的编制,指挥人员可能差吗? “报回去,我军无法完成撤退任务,已被包围,请指示。”赵含章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想说固守待援,怕把后面己方部队连累了,想说奋力突围,又担心打乱后军的部署。 张守珪一接到赵含章的消息,觉得头都变大了,再看向沙盘上的那个一一三高地,说道:“他们是想逼着我强攻,或者是绕路去救援前锋,你们再说说,该怎么办?” 将领们同样现情况不对了,刚才说要一鼓作气拿下高地的人,此刻不敢再有那般想法,说道:“强攻一定不行即使攻打下来,我军的弹药也会消耗过大,我军开始上岸的时候,就不应该离开杭州附近的地区,而是应该在那里稳固防线,等待后面的军队到来,弹药补给跟不上,仗怎么打?” “问你现在,你提以前做什么?当初我下命令的时候你们也没反对,眼下是想先把我给逼下去?现在怎办?” 张守珪拍着桌子训斥对方。 这人吓一跳,刚才说话也是无心,分析形势嘛,从原因开始分析的,见将军生气了,小声说道:“绕路吧,我提议绕路,赵将军那里还有四千人绕到一个敌人防御松懈的地方,一鼓作气里应外合,把赵将军的人救出来,合在一处。 然后向后撤退,回到杭州港口,补给上弹药和粮草再作打算,否则把最后一子弹打没了,我军只能跟敌人拼刺刀了,敌人可是还有弓弩。” “那你知道敌人一共有多少人?我军绕过去了,一路绕着走,等跟前锋会合的时候,对方包围前锋那个方向的人一撤。 我们一万四千来人,就可能进到人家更大的包围圈中,我们先进的是武器,不是度同样需要两条tui来走路,那点马是用来拉炮车的,你说,被围起来又该怎办?” 张守珪继续问道。 这下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张守珪围着沙盘转圈,一边转一边嘟囔:“我军不适合打攻坚战,最好的地形是防守的高地要么就是平原,可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来进攻呢? 哦,想起来了,我们是用先进的武器带领大唐的兵去打土著,对我们是侵略的一方,哎呀,这土著也太聪明了,都聪明到知己知彼的程度了。 如果到了地方的时候,想赢,最少得打掉土著六万主力,他们要是躲起来,那还好办点,把各个侦察部队派出去找。 列在却是弄得真真假假的,出问题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没有算计到,想想,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守佳转圈玩,其他将领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了足足有两刻钟,转着圈的张守珪突然停下脚步,双手用力一拍,哈哈笑道:“哈n!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个地方了。 我军就应该一起集结好了,把后勤补给的线路贯通,然后以大部队的人员配置寻找对方的主力,现对方守在山头,先把山围上。 等后勤送的炮弹上来,不停地炮击,先断其补给,后炸他的有生力量,他们若是组织别的部队反击,我军正好可以按照地形,打防卫战。 如此一来,就把拼指挥和拼士兵,变成了拼武器和拼后勤补给,哪怕后勤补给一样的,我们的武器占优势啊,对,就这么干。” 想通了事情,张守珪高兴起来,对传令兵吩咐:“报给前锋,让他们暂时防守,修筑工事,节省弹药,以不变应万变,敌人如敢打歼灭战,给我狠狠地收拾敌人。 粮草的补给么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就地取材,马的草料给人吃,马,杀掉吧,还有野菜、飞禽走兽什么的,让他们坚持。 告诉他们,每多坚持一天,对敌人的压力就增大一分,我军很快会联系上中军,让中军以最快度赶来,眼下就是拼毅力,抢时间,去吧。” 等这个传令兵离开,张守珪又对另一个传令兵说道:“我军扩大防守范围,杀掉马匹,在周围的地方进行各种食物的采集,要快,多收集一部分,我们的底气便足一分。” 待此传令兵也下去之后,张守珪坐了下来,眼睛看着沙盘,手在tui上一下下轻敲着,口中哼哼起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曲子,脑袋也微微晃动。 “呵呵,我知道了,面前绝对不是王鹃带领的部队,否则又怎会给我留下漫山遍野的补给之物?她要是指挥这个部队,定然是坚壁清野。 把周围所有的野兽全部杀掉,把树上的野果子摘走,把山和草也全烧了,连草树皮都不给我留下,让我顶多能挖点没被烧死的草根。” 张守珪分析了一通,觉得自己是越想越有道理,对没有遇到王鹃的部队,有那么一丝的遗憾又有一种庆幸。 与传令兵说:“让中转小组的人加快度,想办法联系上中军,告诉中军,王鹃主力不在黄山一线,然,黄山此地,最少有敌人三万兵力,望中军加快前进度,与我军配合全歼黄山之敌。” 张守珪的队伍稳下来了,不去救援,也不攻击,更不撤退,就好象他的部队是被人攻击的一方那样打起了防守战。 〖中〗央沙盘的地方,李隆基刚月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守珪的部队停下来了,赵含章的部队让人给围住。 问过关注战况的人点点头,说道:“赵含章的队伍算是交代进去了冲的太快,想回到后面,太难,除非也是把所有的武器集中起来,那样他可以带一小部分人逃回去。 可他要是这么逃回去,真正战场上,他的罪也不小,掉脑袋是一定的,张守珪为何不敢前进了?原来对手太厉害也可以让人成熟起来。 居然把一个喜欢打进攻和突袭战的人给弄的学会防守了,守吧,看看小宝和鹃鹃会如何应对。” “陛下,臣妾以为,张守珪若真不动了,小宝和鹃鹃能想办法很快吃掉他的部队陛下您看他们两边的武器。” 王皇后从形势上看出了鹃鹃获得胜利的希望,高兴地跟李隆基说。 李隆基没出声,等着王皇后继续说。 王皇后说道:“陛下,您看啊,如张守珪守在那里一动不动,鹃鹃和小宝会很快吃掉前面赵含章的一个旅他们可以围上,然后夜夜袭扰,有风的时候便在上风头放烟熏,断其扎营处河流的水源。 还能够组织成小股的部队用弓弩进行射击,赵含章打还是不打? 打弹药消耗,等消耗没了,就是死期,不打,天天被人偷袭点人去,又能承受多久?” “不错,皇后看的明白。”李隆基心情好,他就希望王鹃和张小 宝能赢,让朝廷的将军们冷静下来,别以为有点武器就真天下无敌了,每一个小的疏忽,死掉的多是大唐的男儿。 高力士也在旁边附和:“一边磨着赵含章的队伍,鹃鹃还能判断清楚张守珪的情况后,命人出动主力,从侧面绕路过去,把张守珪也给包围起来,围而不攻,只修防御。 等吃掉赵含章的时候,再把后勤派过来,对张守珪的部队进行袭扰战,保存主力数量,用后勤人员,消耗敌人的主力士兵,人家都全民皆兵了,抽调人手,运送点物资还是没问题的。 就像大唐进攻一方的武器一样,按规则,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用船运来一批弹药和替换的枪炮,张守珪这个前锋军被吃掉,对大唐军队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高力士〖兴〗奋起来了,儿子和儿媳fu厉害,他脸上也有光。 只是没想到的是,一个武举,居然打出了这样的效果,当时开始打的时候,谁能想到张守珪能吃如此大的亏。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好的,让大唐的将军们知道一下,他们所用的先进武器,在敌人拼死反抗的过程中,所挥出来的作用,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 正如鹃鹃所言,打仗,打的不仅仅是武器,还有人,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当对手集结起整个种族的力量跟你玩命的时候,你得小心再小 1心。 看,如今就成了这个形势。 赤德祖赞看的是最认真的人,此番武举他见识到了,那大炮和枪,*的时候,并不能百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应付的办法有很多如果应对得当,还有可能打出来现在王鹃一方的战果,当然,王鹃一方之所以厉害,并不是什么土著的拼死,面是指挥官的优秀。 每一个团的指挥官,每一个营的指挥人员,甚至是每一个小队的指挥者,如果都能挥出自己的本事,就能够一点点地取得应有的战果,集小胜,为大胜。 “战场上,时机变幻的太快了,不要忽视每一个士兵的力量。”赤德祖赞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又扛声地对金城公主说道:“奴奴,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很丢人在华山的时候,看见了大炮的威力,还有热气球飞在天上的优势,我直接被吓住了。 可你看鹃鹃,她和小宝就不怕,他们的军校指挥官也不怕,在武器落后的情况下,想出各种办法,就是不退缩。” “夫君不必如此懊恼,别人也怕,突厥,还有河北道北部那些部落的头头,哪个不被吓住了,结果咱大唐才能如此轻松地把地方收回来。 武器是小宝和鹃鹃指挥人造的,他们自然清楚武器的优点和缺点,又怎么可能会怕,还有他们武举前hua了多少的精力来收集敌人指挥官的情报? 他们已经把所有能做到的全做到了,在知道武器不好用的时候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怪就怪咱大唐朝廷上的将领们太自大了。” 金城公主开解着赤德祖蛰。 “对,要怪就怪张守珪,前锋冲那么快做什么?补给受到限制了吧?我要是他,就先想办法歼灭一部分敌人然后把敌人的武器抢过来,一旦自己的弹药打光了,也不至于让敌人屠杀。” 赤德祖赞一拍大tui,高声地说着,把所有的责任全归在张守珪的身上。 李隆基在旁边,琢磨了琢磨,帮着张守珪说句话。 “也不能全怪张守珪,他是以为鹃鹃会列阵等着他们,然后直接来一场正面的战斗,去黄山也不曾错了,要说错呀,错在他的对手是鹃鹃,还有小宝,他的xing格和战斗风格都让人给mo去了。 战斗,其实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将军们没有意识罢了,还hua着人家的钱,去人家的酒楼吃饭,买人家的东西。 “陛下所言不差小宝喜欢先搞到情报,然后再动手除非是遇到了特殊的紧急情况,否则小宝会很稳,现如今,小宝还让自己家的商队和西南那一片地区的小国进行贸易。 就连多食那里也有走远路的商队过去,甚至为了跟对方交好,专门卖一些重要的战略物资,如铁器、茶叶、食盐等东西,包括治疗疾病的好药物。 目的不是与对方友好往来,是打听对方的情报,如陛下您看到小宝的账本,便会现,算上运输过程中的费用,还有人力费用等,有时候他卖的东西,几乎就是个本钱。 要买通人家,要行贿,还要hua出钱来给当地的百姓做个善人的样子,让本来能够赚大钱的商队,每每跑一趟,一文钱不赚,有可能还得搭进去钱。” 高力士想起了自己干儿子偶尔和自己聊天时说的事情,拿出来说给众人听。 李隆基再次领:“小宝确实喜欢收集情报,不管是别人国家的,还是我大唐内部的,只要是情报,哪怕是一点点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消息,他也要弄到手,看看他的后勤部队这回能弄到多少情报吧。” 说话间,李隆基的眼睛又一次看向了沙盘。 其他人同样把关注放到了沙盘上。 王鹃的屋子中,张小宝也跟着在旁边看,他没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该布置的他都安排下去了,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他等着前面的消息传回来,然后分析一下,再把命令传回去,让自己的人如何如何去做,估计前面自己队伍的人多死差不多了。 谁让他的通讯系统不行呢,所以一大起来,真正比拼的就是自己一方各个基础单位的指挥人员的能力了。 张小宝自己要负责的是大的战术和战略安排。 但现在因为距离不算远,并且路上也不会被敌人把所有传递消息的人拦截,张小宝还是能用稍微慢点的时间,收到来自前面的战况情报的。 “鹃鹃啊,一一三高地还在,张守珪居然停在那里修起工事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进攻了,你的主力是不是也要动一动,我后勤的兵多,却无法对张守珪形成包围。” 得到了最新消息的张小宝,指着沙盘前面的一片区域说道,那里就是张守珪的部队所在。 “再等等,等把赵含章磨得差不多的时候,腾出手来收拾张守珪,这张守珪也算是厉害了,我原是打算给他弄进黄山的群山里去让他把情报传出去。 引you对方的中军过来救援,那样我们又可以打一个防守反击的战术,现在他居然怕了,当起缩头乌龟,少见的情况生了。 我猜测,他已经有了我在这里的想法,所以,打赵含章的时候,你让你后勤队伍打得艰苦一点最好是能让赵含章猜测出来你的后勤部队在,并且你这个指挥官也同样守在此地。 我的主力会分出一半的兵力,也就是三万人,悄悄移动,我在等天气,黄山这里,一般的情况,雾不会少,居然不出了谁投掷的色子,坑人呢。” 王鹃现在是一昏无事可做的样子张小宝的队伍在战斗,还没轮到她的队伍上去,否则她真要上去了,容易使张守珪立即撤退,追击的过程总不如先包围来的强。 张守珪的队伍还没有失去战斗力,武器消耗基本上也是零,自己现在就追击,人家就打出来阻击战了。 小宝应了一声:“也好,我慢慢磨,先不急,反正赵含章也跑不出去,通过他的嘴,让张守珪出现判断失误的情况,一直给张守珪留下点信心别跑得太快了。 你说他是不是傻,前锋就敢一路冲,希望他们的中军也能学着他的样子,加快前进的度,最好还走到黄山的地域,咱就在这里打了吃掉他的中军,咱就是胜利在望。 那我先回去呆会儿,小贝他们要是传过来消息,你先接一下不急着给我送去,我打着打着找一个安全的距离,跟赵含章见上一面,吓死他,哈哈。” 说着话,张小宝跑出去安排了,他不用再于门外等待,算是特权,把给李隆基出主意的时间补回来。 被哥哥和姐姐惦记的小贝一行人,此刻已经到了开封的地界上,正在这里买当地的东西,好运到江州那里卖掉,赚上一笔。 从开封离开的话,那就是继续走水路,顺着汴水,一直入淮水,然后进到运河,这样就不用绕太远了。 船队暂时停在开封的港口处,这里一直都是水运达,除了小贝一行人的船,还有来往的各种船只。 其中货船居多,客船相对要少,还有小渔船在河面上来回走着,不时地撤撤网,或者是作为一个小商船停下来,靠在岸边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等待岸上的人招呼。 开封也算是大城,西面就是洛阳,下面一点是陈留,除了贸易多一些之外,战略意义也同样重要,自然就得有专门的守军随时防备着。 不是防备别处和别的国家的敌人,而是防备自己大唐内有人造反的话,要通过这里的情况。 因为有了哥哥的担忧,小贝到开封时,开封的守军显得非常紧张,马上把小贝等人保护好。 “不用这样啊,现在是开封,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去哦,我看看打渔的船,真好玩,还能停下来,招待一下岸上的人。” 小贝没下船,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这里地方比别的边弦大,能够做点烧烤了,或者是涮涮麻辣烫什么的。 小贝十一个孩子,一路走来,嘴就没闲着,如果去称一称重量的话,比出来之前能胖两斤。 开封的守军就是用别的船,把小贝这艘旗舰给围上,其他船只一概不准靠近,当地的参军姓胡,叫胡嵝,非常担心张王两家的大小祖宗们在自己的地方出事儿了。 别说是有人要谋害,就算像前天下的那场大雨,给人家淋出病了,自己也无法跟天下人交代啊。 所以,胡嵝就带着几个人,上到了小贝的船上,紧紧跟着小贝的脚步移动,就小贝喜欢到处跑,还带着盼儿一起。 “胡将军,您别操心了,我带的人多,说实话,您上来,我带的人还要防备您,不是说不信任您,他们必须要把每一个人都看成是对我们有威胁的人。 您把您身边的人给放回去,您自己呆着,哇,你看那只小船,小渔船,他们居然钓上来一只大虾,哎呀,能有两寸长,我要了,快去买来,我给盼儿煮着吃哦,盼儿别急。” 小贝对胡嵝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水面上的一艘小渔船,那渔船呆在了岸边的一丛草棵旁边,船尾有个人在垂钓,钓虾。 正好被小贝给瞧见,她眼睛也尖,那么远,隔了两条船,而且还有一段距离,她居然能够看出来虾的大小。 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来到了船头最前面的地方。 胡嵝被小贝的动作吓一跳,连忙把自己外面的衣服给脱下去,里面是一身短打扮,估计是随时准备在有人掉下去的时候好救。 “去呀,我买了那只虾,不管多少钱,看着喜人,好虾。”小贝还伸个脖子看,看那人把钓上来的虾放到船上的木盆里吧嗒两下嘴儿,让人去买。 消息传到别的船上有人换乘小船朝人家的渔船过去了。 胡嵝往小贝的近拼凑,不时地看一眼船下面的水,船高啊,看着都感觉到晕,风一吹更是tui肚子转筋,对小贝说道:“张巡查使,您往我这里站站,我给您挡挡风,你别往外站了,虾,马上就能买回来,您放心。” 贝满不在乎地向后退了一点点,算是给了胡嵝一个面子,眼睛依旧看着钓虾的人同时纳闷地嘀咕:“他这么钓,能钓到多少?人家都是晚上钓,他白天钓,卖掉的虾够生活用钱? 等我有时间,我也钓一钓,我不像他那么傻我晚上钓,看看钓上来的虾,卖出去能赚多少,胡将军你站住,别往我这边凑我看您都站不稳了要,一不小心你掉下去,我还得救你。 为了我,你也要保重你自己,我不愿意总从这么高的地方向下跳,然后还要洗澡换衣服,浪费我时间。” 小贝嘀咕嘀咕着,就对要凑过来的胡嵝说了两句。 胡嵝被说的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张巡查使,您,您会游泳?” “不会儿,我只会在水里走路,游多累呀,水和岸上的唯一区别你知道是什么不?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那就是,在岸上走路的时候,走累了,你歇着,就停下来了,在水里走累了,你歇着,就可以继续跟着水走,要省力气。” 小贝对胡嵝挤了下眼睛,说道。 “啊!”胡嵝愕然地应了一声。 附近的小远对胡嵝喊过来:“你别管小贝,这么跟你说吧,这条船上的人,全都落水了,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绝对是小贝,你离小贝远点,不然把她挤下去,她该生气子。” “哦n!”胡嵝懂了,自己还以为自己的水xing不错,没想到人家这个小丫头才厉害,怪不得站在船头一点也不害怕,人家掉下去也一样能上来,哪怕是从这么高掉下去。 说话的工夫,那边过去的人已经和渔船上钓虾的人接触上了,但从这边看去,似乎进展的并不顺利,好像起了什么争执。 又等了一会儿,两个船分开,过去买东西的小船向回摇,船上的人对着大船1u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没买来。 “呀n!不卖?都说了,不管多少钱,买了,我就喜欢那只虾,想给盼儿吃,不怕多hua钱,人家大白天的钓虾,不卖上个好价钱,咋吃饭穿衣。” 小贝以为自己派过去的人,给人家的钱少了,所以有点不高兴。 胡嵝一看,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把眼睛一瞪:“谁胆子那么大? 在开封这里的河上还敢不给我面子?我买卖给他砸了,来人。” “你消停点,你敢砸他的买卖,我就把你给抓了,你当着我的面欺负百姓,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小贝不愿意了,真要让胡嵝去用强,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让人以为是自己纵容的结果。 胡嵝才反应过来,小贝是专门查官的人,连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让人好好劝说一下那个钓虾的人,和气地说。” “不用,我记住这个钓虾的人了,回头我让人关注,如果现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先找你,不要当我的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哼!” 小贝把没有买到虾的愤怒都用在了胡嵝的身上。 胡嵝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不去解释,想来以后还得护着那个人不然小贝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又去找人家的麻烦。 再看小贝的时候,胡嵝终于理解为什么官员都怕他们了,别看小,却机灵着呢,什么事情都能猜出来,而且还不给人退路。 那艘过去的小船也缓缓地靠了过来顺下去一个绳梯,人上来了,对小贝说道:“小娘子,那老头说不妻,多少钱都不卖。” “哦,他想自己吃啊?我还以为他是卖东西的人呢,你看,别的渔船,打上来一网好鱼就有岸上的人直接招手喊过去给买走。 那个船,他家真聪明居然直接就在船上架了炉子,可以马上制作,岸上的人闻到香味,上到船上,能够一边吃着新鲜的东西一边喝酒看景色,真美。” 小具一听人家说不卖,以为是自己为了吃,要的是那种钓时的心情,而不是生活来源,这就叫有钱难买我愿意,除非用强,拿出钱来,雇人去抢什么的。 可这种事情小贝做不出来,一听不卖了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别的船上,学着很快去忘掉对那只虾的念想,不像别的孩子,想要什么,得不到就不行。 小远在旁边听到了,对月才过去的人问:“你有没有提我们的身份?” “没提平时您不是不让提么?”这人回道。 “那你再去一趟,你跟那老爷爷说,就说小贝想吃那只虾,问问他卖不卖。”小远吩咐着。 这人还真就平去了船上的人看着,看看结果会如何。 这一看果然不一样了,那老头跟着去的人说了两句,抬起头来朝这里看,随后对过去的人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过去的人1u出为难的神色,最后又空着手往回来。 “小远,看来咱们的名声也不好用啦,老爷爷不卖。”小贝这回是真失望了,她不在乎hua钱买不到东西,却很在乎自己名声的力量。 以前不管在什么地方,哪怕是宫中,自己的名号一亮,得到的待遇会立即不一样。 到了外面的时候更是如此,说自己是小贝,别说要掏钱买了,看上了什么东西,人家都得送,不收都不行。 虽然每一次回赠的东西价值要比直接买那东西更高,但心情好啊,今天怎么就不灵了呢? 小贝很遗憾,小远的脸色也不好,胡嵝更是生气,心中把那个老头给恨坏了,人家小贝都亮出身份了,还不给面子,如此可爱的闺女,想吃你只虾咋那么难? 去的人回来了,爬上来,不等别人问,连忙说道:“那老爷子说行,可以送,不要钱,但是,他有条件,我没敢做主,就先这样了。” “说可以送啊?这就好,啥条件?”小贝一听人家愿意送,高兴了,自己还能够通吃。 “说是,他钓了不少虾,送一只,其他的虾,要换,问换不换,我说我只要一只,他说不行,一只能送,但前提是其他虾也要换走才可以。” 回来的人一脸无奈的样子,估计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没听到自己家小贝等人的名号的时候,直接拒绝,听到了,却还有条件。 小贝也诧异:“换啊?换呗,他要换什么?总不会是金子吧,那也太俗气了。” “不是,他要换的是诗,一只虾一诗,就是说,您吃了他的虾,就要给他作诗。”这人用mi茫的神色跟小贝解释。 “啊?还带这么玩的?诗,诗是什么东西?小远,看你的了,我到不是非要吃他的虾,我就是觉得他这人精神不好,咱不能让他小瞧了是吧?” 小贝一听是作诗,眼神登时就直了,只好向小远求教。 小远到是不在乎,却又不高兴,说道:“诗可以给他,但他要价太高了,什么虾能值一诗?我的诗就这么不值钱啊?下去跟他讲讲价,一诗十只虾,你讲到三只,就算你成功,去吧。” 这人又下去了,也多亏跑tui的人平时就锻炼,不然折腾几回估计得掉下去,等人救了。 “张巡查使,我有个主意,您看如何?”胡嵝听着心里不舒服,那老头欺负人。 于是对着小贝说。 “啥好办法?”小贝扭头问。 “不就是诗么,咱hua钱买诗,随便吆喝一声,一诗,不管好坏,咱都是十文钱来买,这老头就是想要表现一下他多与众不同,不要钱,显得高雅,咱不给他这个机会,用买来的诗来应付他。 如此一来,边面上是他换的诗,其实还不是一股子铜臭味儿?对吧?即吃到了虾,又羞辱了老头,如何?” 胡嵝一昏表功的样子,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小贝直接把头扭回去,不看胡嵝了,做出我很生气的模样。 小远在旁边说道:“那我还不如让我家的内院,随便找一群人,一人说一呢,我又不用给内院其他的好处,按照成本来计算,不是更便宜? 人家老爷爷不是为了什么诗,就是想要跟着我们玩,估计是他想看看我们的模样,以前没见过,总是听说我们,这下有机会了,那就见见被,又不是见不得人,是不小贝?” 小远这个时候想明白了,再考虑下,认为自己的诗并不是卖的,心中舒服许多。 “就是,等着啊,等他过来的,我跟他商量下,说唱一歌看看行不行,估计也能行。”小贝顺着小远的话说道。 胡嵝听着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叹息一声,说道:“小贝、小远,你们实在是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负,被人骗。” “是呀是呀,我就是这么善良,有时候我就想啊,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呢?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我有一颗慈善的心。” 小贝tingtingxiong,还用小手拍拍自己心脏的位置。 小远和附近张王两家的内院同时扭头,不看小贝,善良不善良,他们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也为胡嵝感到悲哀,小远很想对胡嵝说,你是没见过小贝心狠的时候,她要是对人出手,那你要是还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丁点的善良,说明你太善良了,要么就是傻。 说话的工夫,老头的船靠过来了,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帮忙摇船的人。 老头也没要求让人下去接他,很随意地就跟着爬上来,身体还不错。 刚一1u头,就停在那里先打量,看到小贝几个人之后,笑了:“长这么大了?好啊,好,多少年了?哎n!吃虾吧。”a。 第六百三十章 念家顺路走一程 小贝几个人是凑过来看看老头长什么样,居然如此有个xing。结果一听到老头说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 小贝往前走,伸手还拉了一把老头,好奇地问道:“老爷爷,您认识我们?” “不认识,听过,却从没见过,到是见过中宝一次,还有你们的姐姐鹃鹃,也见过一次,离得远远的,那时他们两个就跟你一样可爱。” 老头眼圈红了,说着话,看其神情好象走进到了某种回忆当中。 “是嘛?我跟哥哥姐姐长的一样好啊?”小贝听人一夸,很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身子。 “是,是,可爱,咱家的小贝最可爱了,谁要是说不好,老头子我跟他拼命,想吃虾了?来来,看看,我钓了三天,都是白天在阴凉的草棵子旁边钓到的,养着,一直养着,终于是把你们盼来了。” 老头说话的时候伸手momo小贝的头,又接过别人搬上来的那个木盆,推在小贝的面前。 小贝并不傻,听老头的话一说,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刚才还说不卖呢,又说要换成诗,怎么这一会儿态度变了? 于是说道:“老爷爷,咱是先吃啊,还是先作诗,说好哦,我不会,得小远来作,小远一个人做的,算我们所有人的,我只能给你讲讲故事,唱唱歌什么的?讲好的是多少只虾换一诗?” 老头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连连点头,说道:“多少都行,先吃着,一边吃一边说说话,作诗,讲故事不忙,这个就是陛下的公主,盼儿吧?” 老头又看到了盼儿,盼儿被小贝带的”已经不怕生了,以前她总喜欢躲到别人的身后,探出个脑袋看人,现在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新上来的老头。 小贝说不上来为什么,一看到这个老头就觉得非常亲切,不需要别人过来保护和搜查,就能知道对方没有丝毫的恶意”很神奇。 所以主动地拉着老头的衣服下摆,往放置餐具的地方带”老头就跟着走,还要配合着小贝的步伐。 到了地方,小贝给介绍:“老爷爷,这个是珺儿,皇上伯伯的儿子”最小的哦,跟盼儿一天出生,珺儿,来,打声招呼。” 小贝对李珺说道。 李珺看看老头,微微一躬身,说道:“珺儿给长看见礼了。” “好,好,可使不得,这是小王啊,小贝,还有小海呢,都过来,尝尝虾。”老头手上端着盆,没法去扶,却也弯了弯腰”转头去看小” 海。 一群孩子,围在餐具的周围,胡嵝显得非常紧张,看着盆中的虾” 总认为有毒,不时地扫一眼老头”再回神看看虾,刻意让老头看到他的态度。 见老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出声说道:“本官是开封的参军胡嵝,不知你是哪里人啊?” “哦,将军好,老头子我应该算是京城人,以前又不是在京城呆着,那时皇上也不是皇上,现在老头子就没有家了,主家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哪里好,哪里就是家。 前几天开封就是我的家,现在上船了,那这船便是我的家,好不好小贝?” 老头对胡嵝的身份好象一点也不在意,表现的非常坦然,又专门问了旁边的小贝一声。 小贝点头:“好啊,我们的船可大了,有空闲的房子,老爷爷您愿意住,就住着,可您的船咋办?还有给您摇船的人,抬到大船上?太占地方了,我家有专门的小船。” “无妨,让他回去,跟老爷说一声,就说我在船上陪着咱家的小祖宗小贝和小海呢,老爷听到自然放心。” 老头随意地挥了下手,眼睛却是在甲板上扫了一遍,似乎要找什么人,没有看见,显得有点遗憾,再回过头,看看小贝和小海,又高兴起来。 小贝对身边的人使个眼色,那人马上去通知给老头摇船的人,当然了,也必须派人暗中尾随,否则就太不合格了。 “吃吧。”老头脸上1u出慈祥的笑容,指指盆中的大虾:“都是活的,这钓虾也不容易,看钓什么虾,就得找什么样的地方,有的虾春天没有肉,都是壳,有的则是肉多点。 其实我钓鱼的本事最大,不比你哥小宝差,咱一路走着,一路我就给你钓鱼吃,凡是河中有的,不管那鱼多机灵,我也给你钓上来,好不好?” “好啊,老爷爷您真厉害,那您知道我们要去哪吗?您一路跟着?”小贝听出来老头话里的意思了,他要跟着船走,还要一路走一路给自己钓鱼玩。 希奇啊,对方是什么人呢?感觉不像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愿意跟着自己的那种。 “知道,你们要去江州,也就是那个彭鑫湖,那里的鱼多,虾多,螃蟹也好啊,还有河里其他的贝类,水面上的水鸟等等。 等到地方之前,会有一些人等在那边,你到时候让他们上来,我这老胳膊老tui的,容易掉湖里,让他们保护着,放心,你家的护苗队对你们有多忠心,他们对你们就有多忠心。” 老头这回多说了点内容出来。 九个孩子一听,明白了,人家老头身份不一般,而且似乎还想要保护自己等人。 明白是明白了,同时心中纳闷,互相看看,又纷纷摇头,猜不出老头的身份。 小海看着老头,犹豫了一下,最终好是没有直接问对方的身份,既然对方不说,那就当着不在意吧。 反而是对老头的话有兴趣,问道:“老爷爷,您能说说,您咋知道我们要去江州吗?我们没跟别人说过。” 小海担心的是这个事情”既然别人都知道了,自己等人过去,还有什么用?人家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再查起来可就费劲喽。 老头对小海神秘的一笑,说道:“放心,我们知道的途径别人不知道,你们过去,江州的人会毫无防备,除非是有人泄1u了秘密。” 老头看向胡嵝。 胡嵝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他刚才还防备老头,结果变成了自己要让人防备了。 气得他忍不住说道:“你这老头,你要是不说,我能知道吗?我只知道小贝他们过来路过,至于去什么地方,我就不晓得了,还以为他们去6州呢。 你一说,我知道了”去江州,那里有人要倒霉了”这样吧,我也不下去了,我就跟着船走,给我腾个地方,能吃饱,能睡觉就行。” 老头笑了,点点头:“我看成,都说你胡参军的枪准,三百米内,指哪打哪,枪枪不落空,多你一个人,也多份保障,小贝,给老头一个面子”好不好?” “好啊,欢迎胡大人跟着溜达,不算你旷工,我们临时把你借调了,老爷爷您真厉害,知道他枪准,来,煮虾煮虾,先把火点上,烧水,放锅里一点点盐哦,没有咸淡,盼儿不爱吃。” 小贝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反正是人多热闹,她还不知道在积利州的舰队以及起程了,用最快的度,沿着海边,去长江的入海口,到时候并到长江,按照路程,能提前一点先到达江州。 也不清楚长江自己家的船队和纤夫队伍都在朝着江州〖运〗动,还有舒州的兵开始向那个铁索桥所在的地方集结,对外的解释是演习。 并且沿路不时有船只加入进来,全是各个地方张王两家的人手,还有杭州等更近一些的旅游景点的观赏热气球也升空了,说是做一次长距离的旅游项目演练。 别人忙着点火和烧水,小贝就跟老头说话。 “老爷爷,您知道那里扣了我的东西了不?您说啊,我卖个娃娃容易吗?他们就欺负我,虽然他们可能并不知道娃娃是我的,但欺负娃娃也不对呀,是不是?” “是,欺负了小”贝就是不对,哪怕他们不知道这个事情,让咱家的小贝不高兴,他们就该死。” 老头阵和着小贝的话。 “啊?该死?”小贝吓一跳:“那到不至于,有罪再说有罪的,如果没罪,凭什么要人命?咱得讲理,我就走过去看看,怀疑那里的官员有问题,没有证据之前,不可以定罪。” “对对,小贝说的在理儿,不能先抓人,抓住了就直接有罪了,还是咱小贝好,讲理,谁家的娃子都比不上咱家的小贝。” 老头继续附和,似乎小贝说什么都是对滴。 小贝到是被老头给弄的不知所措起来,心中琢磨着,这老头怎么回事儿?好像自己哥哥和姐姐一样,自己说事情的时候,哥哥姐姐从来都赞成,只不过自己要是说的错了,哥哥就会赞成的时候讲故事,自己听着听着,就知道错了。 难道这个老头也跟哥哥一样,会讲好玩的故事? 小贝正琢磨的时候,水开了,小贝直接伸出两只小手去抓虾,非常灵巧,不管虾怎么蹿,小贝总能抓住,然后扔锅里。 “还想躲?别说你在盆里,你在河中我跳下去也能抓住你,信不信?”小贝跟着虾较劲,嘴里嘟囔着。 虾没出声,老头说话了:“信,咱家的小贝黄河里都能徒手mo鱼,何况是捏只虾。” “那是。”小贝一点不谦虚,又扔到锅中一只虾,前面先进去的,打了几个滚,早就由清白和半透明的样子变得通红通红的了,能吃了。 “可以吃喽,第一个,我吃。”小贝捞虾,要吃。 胡嵝在旁边连忙说道:“张巡查使,我也喜欢吃虾,先给我吃吧,好不?我等得急了。 那老头很不满意地说道:“我先吃。” 小贝正要说话,身后传来声音:“小贝,既然是你王爷爷送的,你就吃吧。” 小贝一顿,回头,诧异地喊道:“娘,您咋出来了?您不是说嫌春天风大么,您认识老爷爷?那我先吃。” 老头确实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盯着小贝的娘,也就是张王氏,一眨不眨。 张王氏的眼睛也红了,同样站在那里望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贝的声音响起:“娘,老爷爷是以前咱家的邻居啊?庄产里没有吧?” 张王氏这才缓过神,疾走几步来到老头身前,轻声地问道:“筐伯,您怎么过来了?我爹“…………。” “好,好,家里人都好,我本不想过来打扰你们,可听老爷说,陛下告诉老爷有人欺负咱家的小贝了,老爷就急了,让我带着家里的护卫赶过来,帮着杀人。 我怕你们不见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你们没看到我,我就跟在后面,顺便我钓钓虾打时间,谁知道,我跟小贝有缘啊,她看上我钓了虾了。 巧儿,看你这个气色,你这是又让我momo,好啊,又有了,这下家里热闹了,什么时候你回去看看,这许多年了呜n!” 老头说着说着,伸手拉住王巧儿的手,把手指头搭在腕子上,跟着又哭起来了。 王巧儿也哭,一边哭一边点头。 小贝愣在那里,想了想,终于想清楚了,问:“娘,是娘家人吧?就是那个我家每年都要备一份厚礼送去的娘家?怪不得给我钓虾吃呢,我看到老王爷爷,就觉得好,那您咋管王爷爷叫筐伯呢?” 老头送开手,又momo小贝的脑袋,说道:“因为爷爷以前总带着你娘去抓鱼,然后在河边就找东西遍个筐,把鱼装回来。” “哦n!原来如此,知道啦,那以后我管你叫虾爷爷,不,不好听,叫钓爷爷吧,送去的东西,钓爷爷您吃了么?” 小贝很会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见不着娘那边的人。 “吃了,东西是好,可总不如见到你好啊,你给爷爷煮的虾,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巧儿,你这是……还没告诉那边?” 老头一看到小贝就又高兴起来,同时间王巧儿。 “没,夫君那里整日管着工部忙,小宝和鹃鹃又在比着武举,怕分心,我就没让他们传回去,在船上养着一样,筐伯,爹在杭州一直没动?” 王巧儿解释了一下,又问。 “没,没动,老爷通常是钓鱼,最喜欢听的就是小贝小宝他们的事情,要是听不到,就给京城消息,问陛下,以前的事情,陛下也不追究了,都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还有以前留下那点情分。 你这次出来,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老头说了下家中的情况,又不确定地问道。 王巧儿想了想,点头道:“去吧,让孩子们见见,正好,我和姐妹留下,她居然也同样,您说巧不巧?”a。 第六百三十一章 心潮起伏当此刻 小贝终穷还是个孩子,一听到又能去很多人呆的地方,就高兴,可突然想起,从没去过那个外祖父家,万一人家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想到此,1卜贝仰着头同王老头:,“钓爷爷,您说,我们到了杭州那边,会不会被欺负?” ,“谁敢欺负咱家小贝呀,老爷在家中盼都盼不来呢,你那个大舅也不争气,娶了三房媳fu,生了五个孩子,没一个带把的,不是男娃子也行,可又比不上你聪明,一丁点也比不上。 成矢不是耍脾气,就走到处乱跑,挨多少次打也不长记xing,身边有人在的时候,到外面买个东西也要欺负人,身边没人的时候,遇到今生人,连招呼也不会打。 哪像咱家小贝,都能出门自己当官啦,当初家里,派去过三水县几个人,后来后来那一家的下人全赶出家门了。” 老头是越看小贝就越喜欢,别看年岁不大,却又懂事,嘴又甜,一笑起来便1u出两个小酒窝,那双大眼睛跟她娘巧儿一样,会说话似的。 小贝却为没见过面的姐姐妹妹们报不平:“打孩子是不对的,做不好,可以教嘛,是不是?” ,“是是,教,打不对,尤其是像咱家小贝这样的,莫说打了,瞪一眼都有罪,回去跟老爷说,以后不准打。” 老头继续顺着小贝的话说。 “我也不是被打出来的”哥哥从来不打我,也不让别人打,哥哥说没本事的大人才打孩子,真的没人欺负我?人生地不熟的。” 小贝又一次问道。 老头也不恼,依旧是那旨笑容满面的样子:,“咱家的小贝可是官哦,三品大员,打官,罪可大了,休说一般人”陛下打过你么?陛下若是碰你一个指头,你哥小宝还不得跟陛下拼命啊。” ,“才不会呢,皇上伯伯最好了,我家给皇上伯伯送椅子的时候,皇上伯伯总要让我家做大一点,给我留出挤在旁边的位置,哥哥也讲理。” 小贝继续保持善良的本质。 小远在旁边说话了:,“那是咱们没被人欺负,否则哥哥和姐姐会杀人的,你看这次,咱们出来,配了一千五百多人”哥哥就担心我们到外面让人欺负了。” ,“一千五?那那那“。”老头一听不对了,他得到的情报绝对不是一千五百人,一万五也了,小宝可是摆出了一昏兵临城下的架势,是那里最近总出事情。 老头没把话说出来”而是看王巧儿,他不相信自己家的这个最受人疼爱的“公主,会不知道。 张王氏微微一笑,说道:,“没与小贝他们说,今日既然提起了,告诉他们也无妨,小贝,你哥哥姐姐把积利州的舰队都派出来了,到时会停在湖中,你们若有一丝丝的危险,摆开架势便轰。 我与你姨娘又有了你们的弟弟或者是妹妹”不陪你们过去了,以免受了惊吓,你们自己要小心,其实也没什么,打小你们已习惯跟着东奔西跑。 现在再危险,也不如小时候让人提心吊胆”真要是能在江州打一打,你们也跟着多长见识。” 小贝九个孩子听到后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过去就收拾人,江州的官员会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不曾想”哥哥和姐姐把舰队给调过来了。 九个孩子非常清楚,大唐的舰队其实是以自己家的为主”自己家的船只数量,占去了大唐舰队的八成以上,积利州的舰队又是最厉害的,比6州只强不弱,因为要遏制住新罗和〖日〗本。 船体大,数量多,度快,射程远,人员个体素质高,整体配合好,全部六十艘一横过来,就跟群山似的,列队成巍峨。 小贝咽可口唾沫,显得紧张,说道:,“要,要打仗?我,我还没学过指榫” “你也就会拿绊马索吓唬我,咱家还能缺战斗指挥人员?姨娘,以前咱们小时候,遇到的敌人更厉害?” 小远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张王氏犹豫着看了胡嵝一眼,胡嵝猛然打了个ji灵,咬咬牙,主动对小远几人说道:,“以前你们家,厉害是厉害,却只能在三水县一个地方,那时的三水县百姓可不像如今一样拥护你们。 还有华原县有点基础,再没有别的地方了,6州当时的百姓还少,想支持你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时有人要对付你家,不算太难,好在有一个户部尚书,还有一个小殿下护着你家,你们的哥哥和姐姐,那时就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做出选择,都要让别人满意,否则将万劫不复。 然后你们的哥哥和姐姐,开始借力打力,联合纵横,一点点的,有了你家现在的地位,大唐的东南西北全有给你家效死命的精锐军队,两河流域的买卖,以及大唐钱庄,还有军工,全掌握在手中了。 否则你们为何会如此逍遥自在?又能……。” “又能小小年纪就当上三品官是吧?原来是这样啊?”1卜海听懂了,他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对抽象的事物理解能力也不弱。 听过了胡嵝的话,知道家中为什么从很多年之前便开始培养各种人才,政治上的,军事上的,经济上的,公关上的,技术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形成足够的力量,可以与任何势力抗衡。 小贝眨眨眼睛:“我说我管皇上伯伯要一化品的实权官儿怎么那样容易,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我长的可爱,可爱,只能让别人喜欢,却不是尊重。 就像钓爷爷说的,那个以前对我家不尊敬的下人,一家人都被赶出去了,哎呀,真闹心,还是老柳树村的兄弟姐妹们好。” 听到卜贝的话,王家过来的老头,长叹一声,说道:“这就是人的天xing,你爹当初要是没有整个州府举人第一名的身份,娘家不会去人”要是没有状元的身份,娘家也不会重视,都是实话。 你们出生的时候,你们家就很有钱了,1卜宝和鹃鹃,为了等你们出生,提前做了许多布置,现在医院的剖腹产,其实是当初给你们做的准备”结果没用上。 他俩带着医生们,偷偷挖人家的坟,用刀划人家的尸体,据说你们出生那天,整个6州上空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在6州的人说,当时就感觉到”如果你们有一点事情,整今天就要塌。 所以小贝,你不要尊认为所有的人跟你都只有利益关系,黑夜中,也有光明。” 小贝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开朗的样子,对着老头说道:“钓爷爷,怪不得娘和您亲近,你是最好的下人”除了我家人,还有内院,没人会与我说这个话,钓爷爷您却说了。 我知道的,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可以走在路上,可以溧在水上,我还有当皮球拍的大珍珠,现在给我一个,我就舍不得往地上摔了,但给盼儿摔可以。 娘,咱见了外公”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哦,都过去了,给别人伤害的时候,除非自己能开心,不然还是算了吧。” 张王氏笑了,弯腰在小贝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说道:“再聪明一点,就赶上你哥哥和姐姐喽。 “啊?我还不够聪明啊?”1卜贝做出不满的样子。 “聪明就不会把话全说出来,你没见过你哥哥和姐姐小时候的样子,有人在他们两个面前耍手段的时候,他俩一个微笑就可让人无地自容,但说出的话却又给人一个台阶下。” 张王氏的笑容越灿烂。 “好吧,我知道了,我还要努力,所以我家那座小桥不好过对吧,居然被人用来当成誓的工具了,得收他们的钱才行。” 小贝说话的时候,手上已经把虾壳录掉了,垫着脚去喂母亲,第一只谁吃都无所谓,反正不会有毒。 胡嵝跟着说道:“是,你家三水县通往庄子的桥,比奈何桥还吓人,奈何桥无非一个死而已,你家那桥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站在这边,每一步迈出去,都好像踏在了自己的心坎一样。 一脚贴一脚,短短几十步走完,很多人好比走过了曾经的岁月,年龄越大的人,走的越慢,1卜娃子却可以直接欢快地跑过去,人生,就是这么无奈,谁能问心无愧?谁可亢龙有悔?” 胡嵝说这话,其实是他也走过那桥,很平常的一座石桥,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离华丽太过遥远,跟雍容也不沾边。 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就紧,自己亲眼看到过,有人晕倒在桥上,别守在那里的医生给抬走救治。 当真正走完了全程,到了庄子所在的地方,站在那里却非常舒服,无爱无恨,无怨无悔,因为这就是人生,既然不能回头,就坚定地走下去吧,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在人间。 心路回忆,往昔呈现,自己有罪,谁没做过亏心事,然,天下之大,几人能来审判?这也是为什么小贝九人巡查组让官员害怕的缘故,就因他们有资格来审判官员,问官员心中有愧否。 “哦n!我懂啦,以后我抓个官员,就跟他说“没愧,走两步,是不是?你这人其实也ting好哦,你是参军是吧?开封的参军几品来着?小远。” 小贝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了,哪怕有时候听的不是太懂,但可以回过头来慢慢琢磨,实在不行问哥哥和姐姐,然后又有故事听了。 “开封的参军是五品,从五品,但这里军队的实权大,比一个寻常州的参军重要。”1卜远还得帮小贝记很多事情,就跟字典一样,哦,也可以片面地叫尔雅。 “从五品?五品,1卜了点,要不要升官?我能给你提到四品,让你统,河南道?不成,河南道太大,你要是真管着整个河南道的兵权,岂不成了节度使?河南道哪有节度使? 皇上伯伯上次就说,让我给人安排官,看看地方和位置,别瞎要,那这样,我把跟汴州连着的所有河流,一直到黄河或者是长江水域的水军也给你好不好? 你就是水6都督,说正四品也行,说从三品也不过分,你要不要?” 小贝又要给别人弄官了,说完话,期待地看着胡嵝。 哪知胡嵝先是表情1u出〖兴〗奋,接着却摇头,答道:“不要,我不会打水战,别看我游泳还行,不是我无si,而是我怕杀头,我相信你要个水军的指挥权,陛下会同意。 但有一天需要我出动水军的时候,我指挥不好,我推卸责任,说下面的人不听话,笨。你会认同吗?” “不会,我又不傻,下面不听话是你的事情,你用人不当,第一个收拾的便是你,你下面的人流放,你就要杀头。” 小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就对了,我还不想死。”胡嵝一副我是实在人的样子。 中贝点头:“哦n!也对,现在给你水军是害了你,不给你吧,我又觉得屈才,小远,你说咋办?” ,“我真欠你的,你自己想的事情,然后问我”他不会,你让他学呗,学完了就会了。”1卜远刚刚录好一只虾,咬一小。”觉得淡,正找人拿椒盐呢。 ,“对对对”学,咱可以学,那什么,胡大人,你跟着船走,然后找船上的指挥官学,不要以为我是商船队伍,就算是积利州的舰队,攻击我,我现在的队伍也能给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谁规定商船不能有武装?谁说商船度必须要慢?对吧?你一路跟着一路学,学好了,我给你推荐到我姐姐的军校里,现在的职务辞了也没啥,好不?” 小贝用脚跺跺甲板,问胡嵝的意见。 胡嵝此刻是浑身抖,心中的滋味别提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过来保护小贝一行人,会受到那么多嫉妒的目光注视。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只要你有本事,或者是指挥能力强,或者是做事认真,哪怕你都不行,你为人坦然,你都有很大的可能抓住这次机遇,如果这样你都还是给错过了,那别怨天尤人了。 ji动中的胡嵝看张王氏,张王氏却扭过头去,不是她做不了主,是她不愿意做主。 那王家的老头对胡嵝说道:“胡大人,给你官的是咱家的小贝,不是巧儿。” “愿意,愿意,我愿意,我学,我还年轻。”胡嵝懂了,自己去看人家张王氏,岂不是变相地说小贝做不了主么,1卜贝一生气,机会没了,张王氏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孩子,让小贝生气了,还指望我给你官不成? 小贝当作不知道:“那行,你一路走一路学,先从最基础的来,我家舰队的指挥官,必须要熟悉每一个位置的工作。 比如,我们是朝东走,遇到的风是正西风,扬帆度很快,船是满帆,你是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清楚了前方二里处的敌人,位置,偏北,和我们一样的舰队哦。 你喊一嗓子,落帆左转舵,右弦炮击,你就死定了,因为人家逆风,也是左转舵,并满侧帆,半主帆,咱在人家西南一点的位置,人家会先横过来,所以你必须要知道咱船是什么样子的,转向度多快,炮击有效距离,懂没?” 胡嵝愕然地连连点头,心中震撼无比,小贝方才不是说不懂指挥么?为何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随便就可举出个实例来? “那,我要先学什么?”胡嵝问。 “洗n甲n板,摆n货n箱,打n绳n结,还有迎n风音从旁边传来。 胡嵝扭头看去,见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人,却很黑,站的笔直,一脸严肃,像个钉子一样钉在那里,给人的初印象只有一个字“稳”接着就是死板和刻薄。 ,“未请教……, ……,?” ,“船队总指挥,也是旗舰的船长,以后你跟我学,按我说的做,我要求,你记住每一块甲板木片的拼接点,把各种形状的货箱码放整齐。 打的水手结,想让它开的时候,一拉便开,不想让它开,货随船倾不移位,站在甲板上,风吹不晃,浪打不动,如此,你有资格进行下一项学习。” 来人说话的时候也是那般严肃和不近人情。 “好,我做。”胡嵝不服气地说道,还就不信了,这点小事儿也做不好。 ,“报,大喜,小公子,1卜娘子,大喜事儿。”芙蓉园中,张小宝和王鹃正在吃盒饭,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地喊着。 张小宝停下筷子,对来人说道:“看样子你吃饱了,底气真足,你说,说完我再吃。” ,“报告,我还没吃饭,饿着呢,回头再吃,有好消息,夫人们又有了身孕,准备到杭州修养,杭州王家。” 来人一点也不在乎张小宝的态度,笑嘻嘻地说道。 啪嗒一声,张小宝的筷子掉到小几上,盯看来人使劲瞅,王鹃也停下吃饭的动作,微张个嘴。 因为两个人听清楚了,夫人们,就是说不是一个人。 ,“鹃鹃,也太巧了?为什么又是一起?”张小宝问王鹃。 ,“俗话说的好,我巧不成书,问题是,为啥我们才知道?”王鹃更关注的是这个。 “因为,出去的队伍,也怕咱的娘,咱又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估计又要从头开始教,你说是好事儿,还是,好事儿呢?” 张小宝想到的是一大群孩子乱跑的景象。 ,“是好事,小贝他们的沉香木房子可以用上了。”王鹃给出了个肯定的〖答〗案。a。 第六百三十二章 细谈健康为一生 张小宝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他喜欢兄弟姐妹多,越多越好,就跟其他人家一样。 不仅仅是世家希望子女多,开枝散叶,只要生活勉强能对付下去的寻常人家,也愿意多要孩子。 养到十几岁,就是一个很好的劳动力,尤其是男孩子,可以帮助家中做很多活,养的孩子多,等自己老了的时候,也有人养活。 一直关注张王两家的李隆基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手上两个关于长江和黄河防汛的奏章也扔下不顾了。 匆匆赶到王鹃的指挥部中,进门先恭喜。 “小宝、鹃鹃,恭喜了啊,不知此次是几个孩子,越多越好,十个八个的不嫌多,五个六个的也凑合。 “您怎不说几千几万个,跟鱼一样呢?非要说猪,您恭喜错了,跟我们没关系,您应该去恭喜我爹和丈人。” 张小宝对这个数量很不满意,虽可以有十个八个的孩子,多胞胎嘛。 李隆基不以为意:“崭没骂人,你爹和你丈人那里,朕抽出空来再说,小宝,朕有个主意。” 张小宝没应声,他估计李隆基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王鹃继续查看地图,放大了很多倍的杭州军事地图。 不是为武举沙盘做准备,是要在周围一代布置出足够的防御力量,防风防潮防蚊虫,防敌防病防孤独。 只要对孕fu有一点点负面影响的威胁”全部挡在外面。 李隆基别提多郁闷了,整个大唐敢在他说话不搭理他的,只有张小 宝和王鹃,正常来将,张小宝应该接一句“什么主意,才对。 “朕,这样想的,让二位夫人帮忙宣传一下那个保育的知识,朕再侧面推动一下,把鼓励大唐百姓生育的事情落实下来,朕打听过,有的地方,穷,整个地区都穷,生了男娃子,留下,生了女娃子,扔掉。 朕有时想,不知他们扔掉了多少个小贝”女娃子也是人,大唐若真都是男的”那还不完了?你快点把你补贴生育的计划完善出来,然后立即推广到全大唐。” 李隆基提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张小宝这次有了反应,使劲摇头:“我可管不了我娘,您跟我娘去说,我娘同意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但要提前说好,是帮你做事情,宣传啊,还有到街上去跟百姓近距离接触说政策,都需要hua钱,护卫是钱,组织场地,给同样有孕的fu人孕fu用品也是钱,这钱……。” “哎呀,小宝,你说的太对了,又要麻烦你家了,朕会记在心里,必有所报。”李隆基一听钱的事情,马上接过张小宝的话,让他出钱,不可能。 张小宝一看,果然如此,应下了。 “好”钱我家出,我要借用当地官府的资源”帮忙组织,还得拿出来一部分钱,给当地的孕fu或者是坐月子的女人送东西,广告费,就归官府了。” “此等事情也能打广告?当地的官府,小贝他们已经去了,还用跟我说?” 李隆基不明白谁来打广告,也不清楚究竟给别人送井么东西。 “小贝他们有监察和抓捕、定罪的权力,却没有指使的权力,广告,自然有,德艺医院当地分店配给的药是免费的,可排骨了、鱼了、 蔬菜了、孩子换的尿布,总要买。 涉及到的商家,可以打广告,宣传下自己的产品质量优势和价格优势。 最难的是给别人改变观念,否则对产fu和孕fu的身体伤害会非常大。” 张小宝突然想起这个事情,往大了说,很严重,别说是现在,即便他和王鹃的时候,也有人保留着传统,结果出现了孕fu并症,如消渴症、心脏病、高血压、fu科疾病等等。 李隆基现又遇到了一个自己所不清楚的领域问题,像个学生一样,端坐好,问:“确实是应该有商人打广告,我看小贝他们那时候,用了一种像内ku一样的东西,纸做的,孩子都用也可以呀。” 王鹃这时放下地图:“小贝他们是两岁之后才用,纸尿ku不是随便用的,而且当时给小贝他们用的目的,也不是让他们随便尿,是用来保暖和空气潮湿的时候,有细菌直接接触到身体。 他们是用一个时辰,就换一次,一般人家用得起?我们赠送也送不过来,现在棉hua多了,要用纯绵的尿布,勤换洗,这样孩子不容易起皮疹。 最主要的不在于此,是妊娠期间的饮食和坐月子时候的饮食跟卫生,眼下医学院的研究都出来了,不能固守着以前的办法。” 王鹃说起这种事情,显得很无奈。 对这种事情,李隆基还真没什么研究,他只负责让人怀孩子,却从不负责照顾跟接生,唯一能做的事情是,他喜欢的女子怀孕的时候,喜欢吃什么东西,他就想办法给弄到,喜欢看戏,他让人来演。 如果要是想听他打鼓,他也可以给打打羯鼓,至于孕fu本身如何,他管不了。 眼下听张小宝和王鹃一说,似乎怀孕的学问也不小呢。 遂问:,恍如……?” “夫人,我跟陛下说,你继续看地图。”张小宝接过话,对李隆基说道:,恍如很多地方有个传统,叫习谷吧。女人怀了孩子,要养鸡,等需要的时候,好吃鸡蛋和鸡肉。 这点没错,保证营养,因为牛羊价钱太贵了,更不用说鹿了,养猪以前成本也不低,只懂得喂点猪草和粮伞,还不知晓套养。 结果呢,就给孕fu和坐月子的使劲吃鸡和蛋,还有小米,然后就生病了,平时吃不下这么多东西,荤腥太大,一下子集中起来吃,把瘦的吃得胖了,胖的吃得更胖。” “那有什么不对?孩子要吃奶,女人多吃才有奶水。”李隆基了解这个。 ,“是的,要营养跟上,可谁规定营养就是荤的了?怀孩子的时候吃的好,孩子长的大,生的时候不麻烦?现在是有剖腹的技术,可谁愿意总划刀? 您看平时状元楼给您送去的菜是怎么搭配的?还不是想让您营养均衡,多活几年,您看我给小贝他们盯着做肉吃么?我家不是吃不起,而是不能让他们吃,有时还得弄点野菜给他们沾酱。 每!种吃食,我和鹃鹃都要给小贝他们讲一个故事”让他们不偏食,孕fu也是一样”吃太多荤腥对身体不好。” 张小宝说出小贝几个人的例子,还有状元楼给李隆基和宫中的人搭配的饮食。 李隆基恍然,轻轻点下头,说道:,“小宝,好人啊”怪不得过完年那几天,状元楼给朕送的全是清淡的东西,甚至还有磨得很粗的玉米面窝头,里面也不掺蜂mi了。 吃的到是很可口,却让朕以为你们家的状元楼管事的人出了问题,还找人验过两次毒,平时状元楼送东西,是一路通行到我口中,怪不得,你继续说。” 李隆基说出了验毒的实话”很不好意思,原来人家不是管理出了问题,是担心自己过年吃的荤腥太多,对身体不好,所以才从饮食上调整,真要是继续送荤菜”才是管理上出了毛病。 张小宝还真不清楚这个事情,想是干爹怕自己误会,不让人跟自己提。 “还有就是坐月子,最常见的时候,那n个月不准洗澡,怕有外邪入体”这是以前的医疗系统不行,所以只能采取保守的方法,然,其本身就是滋养细菌。 这个事情,有一定的道理,现在却不需要使用这个方法,因为吧,鹃鹃,我跟陛下出去说哦。” 张小宝说着说着,跟王鹃打招呼了。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心怀坦dang怕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 “好吧,也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对人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 “别说没用的,君不密还失其国呢,你们说吧,不用管我。”王鹃打断了张小宝背诵论语的行为。 ,“小宝,是不是你说的话,有悖伦理、〖道〗德?”李隆基四下看着,那意思要是的话,还走出去说的好。 ,“也不是,主要因为我们不是医生,是关于女人生理问题,其实没什么,咱说正事,这个为什么坐月子不能洗澡呢。 一个是因为温度的变化,容易让人的身体受到影响,比如感冒,就是风寒,另一个是,洗澡的时候,即使是温水也不如女人本身分泌出来的东西杀菌效果好。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无论怎么做,都会受伤,有关节方面的,有子宫连接方面的,以前医学跟不上,让女人自己恢复比较好。” 张小宝解释了一番,这种事情在他那个时候,稍微关心一下女人的男人,都十分清楚,不属于武林秘籍方面的东西,好男人还要专门去学经期对女人的影响和照顾呢。 但眼下的时代,如此自然地说出来,对人还是有很大的冲击,李隆基就被吓到了,不是因为张小宝敢说出这种话,而是。 “小宝,这个你也要畿” “不是刻意学,顺便就了解了一下,继续,可是咱们现在的医学院,对此方面的研究一直领先其他方面,主要是当时是小贝他们需要,我投入的钱多了点,倾向xing也大。 婴幼儿还有孕fu的医疗是免费的对吧,所以就不要一个月不洗澡了,咱有温度计,也有专门杀菌的东西。 现在要做的是,饮食搭配,怀孕的时候,不能把孩子养太大了,不好生,应该够就行,你在身体里给他(她)养成个胖子,他们未必就是健康。 如此一来,减少了怀孕女子的并症,健康的孩子,健康的母亲才重要,还有坐月子的时候不要为了奶水就使劲吃小米加鸡蛋。 还有大米、高粱和白面”还有各种青菜,以及鱼类,换着吃,少食多餐,加快胃的和肠道的分解与吸收,如果奶水少,可以补充蛋白质,最常见的是豆制品,当然,鸡蛋也行。 但不可以顿顿吃一堆鸡蛋,那里面除了蛋白质,还有胆固醇呢,喝点昆布的汤,还有直接糖份的摄取,多喝白开水,纯果汁有条件也适量地喝点。 如果是双胞胎的话,奶水跟不上,那就是加荤腥吧”但不能盯一样加,尤其是不能总吃鸡。 这样奶水里面还含有足够的碘和钙,以及铁锌什么的微量元素,对孩子和大人都有帮助。” 张小宝说到这里,长出口气,太累了,看上去很简单的一个怀孕和生孩子的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固定的方法,只能是随时调整。 王鹃也跟着听,对张小宝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的还ting多,陛下,其实一个婴儿的出生,就跟打一场仗一样,情报、前锋、中军、后勤,都得有至于接下来的教育,那又是另一说了。 孩子,不是看着可爱的玩具,也不是自己理想的延续,是世间最珍贵的存在,最溧亮的夜明珠在耀眼的新生命面前也得暗淡。” 李隆基静静地听着,听得很认真,心中最想做的事情是,把张王两家背后的那两个人抓过来问他们“你们究竟会多少东西?为何偏偏选中了小宝和鹃鹃?除了学问和才华,难道连人xing也可以一起教?,当然也想把小宝和鹃鹃抓起来拷问,你们是怎么学的?你们学的知识也太过驳杂和庞大了,你们不累呀? 你们会科举考试的全部科目的东西,而且还都处在顶尖的位置上,文学、律法、政治、计算、国策、书法、音律、绘画、工业、农业、军事、经济、教育、体制、人xing、饮食、医疗。 这些是“人,可以会的东西吗? 李隆基这样想着,却没问出来,当然,他问,张小宝也不会告诉他,说这些里面大部分的东西,十二年义务教育就已经包含了。 自己和鹃鹃那时的孩子,学的东西多了,基本上每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都排满了。 而且不是从十二年的第一年开始,通常是从胎儿开始,然后就是婴儿教育,然后是学前教育,各种艺术全上了,四岁开始就学钢琴,八岁的时候过钢琴十级的数不胜数。 等十二年一结束,再往上,真正想学的人,学的会更多,更杂,鹃鹃本就是一个天才的存在,加上家族的势力,你都想象不到人家会的东西达到了何种地步。 换成自己要谦虚一点,自己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但学的本事也不差,上的学校不一样,这便是大道无形,殊途同归。 一想到人家的孩子学那么多,张小宝就对王鹃说:,“那时像小 贝这样的,至少要会四项专业技能了吧?用“笛,子吹个梅hua三弄什么的应该都没问题了,咱的教育还是没跟上,光让他们玩了。” ,“小宝,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在贬低朕的孩子?小贝他们还没学什么东西?是,真要是按你和鹃鹃来比,他们确实还差点,他们只能说是各有所学,各具所长,不如你俩。 然,这世上还能不能找到第二对儿小宝和鹃鹃?又能寻出几个小贝九人组?或许珺儿和盼儿努努力,能赶上,别的孩子,哪怕有朝阳行动,也望尘莫及,这便是天下不公。 你们不可能付出全部的心思去教导每一个孩子,只能对你们自己的亲弟弟妹妹尽心,好吧,不说这个了,朕小时候怎么没有人如此教朕? 否则朕又怎会容得下你们?”李隆基很嫉妒,所以也说了实话,明白自己的本事不行,如果杀了小宝和鹃鹃,将要面临非常严重的后果。 先不说杀不杀得了人家两个,即便是杀了,那两个背后的人会是何种反应?那个或许能够制造出一打就死一京城武器的国家,自己要如何面对? 还有大唐周围一圈的张王两家的死忠,其他周遍国家的兴高采烈,大唐的金融体系瞬间崩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生气,换成哪个皇帝也不喜欢控制不了的势力,就像自己两个人一样,同样不喜欢很多人,比如圈地的世家和豪门,比如好吃懒做的贫困人家。 但依旧要忍耐,这就是自si与选择,完全无si的人才最可怕,必须消灭掉,没有si心就没有弱点李隆基说完了,看看小宝和鹃鹃,无奈地说道:,“就知道你俩是这昏样子,据说啊,你俩是神仙转世,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 “那要分怎么看了,按佛教来讲,每一个人都是佛,六道轮回,您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按照道教来讲,那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陛下,还是说说母婴的福利问题吧。” 张小宝没有正面回答,兜了个圈子。 李隆基缓过神来了,说道:,“对,对,福利,应该的,孩子才是希望,你用那个玻璃片,做个宣传吧,我大唐的孩子,从在母亲身体中的时候,就要比别的国家强。 相信等他们长大懂事了,一看到其他孩子的情况,一想到其他国家的情形,就会知道我大唐为他们付出了多少,他们要是不热爱大唐,先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良心。” 张小宝点点头,顺着话说道:,“是的,还能让其他国家的人感受到,他们的国家其实不值得他们维护。”a。 第六百三十三章 商议内政叫阵繁 第六百三十三章商议内政叫阵繁 李隆基最为喜欢的事情之一,便是自己的国家强大,看别的国家百姓生活不好,不停地比较,然后无比地满足与自豪。 以前他就有这毛病,泰山封禅,还有出行溜达,大张旗鼓,紧怕别人不知道,去个地方,当地接待的府衙地区便花掉许多钱,他一高兴,免几年赋租调,朝廷财政又变少了。 现在他同样喜欢旅游,只是不再那么铺张,不是专门奔着某个地方的官府而去,那里不用接待。 于是他把旅游和对鼓励生育的事情,很奇妙地联系在一起。 对张小宝说道:“你给我在大唐各地修的行在进度如何?朕想去巡视大唐,再过不久,夏天到了,长江一线,朕怕有大汛,提前去做做布置,顺便还可一路宣传鼓励生育的国策,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小宝信他的话才怪,你说你想旅游就旅游呗,谁拦着你了?找那些个借口作甚? 所以张小宝没答话。 王鹃忍不住笑了,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行在好修,不需要修得多么恢弘庞大,住的安逸便好,您不住时,用来放电影,变成寻常人游玩之处。 不主动收门票钱,在里面放个募捐的箱子,名义是用在大唐基础建设上,有钱人的会愿意扔进去点钱。 然后用那钱,一部分当维护费,一部分给小宝,小宝用在大唐基础建设上,还可以设置摊位,让人租下来,卖卖土特产及小吃。 您规定一个利润的比例,相信很少有人敢挑衅您的威严,不要宰客,把游人都宰跑了,一个宣传为主的地方,不可本末倒置。” 说完,王鹃看看沙盘,又对张小宝提醒:“风向变了,换地方放烟。” “哦,好的,命令,东北处灭火,正西点火。”张小宝一看沙盘,可不是么,传令兵已经换过了测试风向的模型。 李隆基微微摇头:“朕估计赵含章一会儿能找你两个,你看你们把他欺负的,你们还有点属于军人的荣耀么?跟无赖一样,烟,烟,烟,就知道熏。”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有其他手段,我会让人叫喊骚扰并放烟?以后您就知道了,无论是海军、6军,还是空军,攻击敌人的时候,必须要隐藏自己。 如炮兵,现在他们向我军开炮,我军这能干ting着,若我军也有炮兵营,他敢随便?他的炮弹落到我步兵阵地的时候,我军的炮弹随后便落在他的炮兵阵地上。 烟算什么,以后我还放毒气呢,顺着风吹下去,一死一大片,哪管他无赖不无赖的,我军能少死人就好。”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是那种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xing格,他只有在面对自己国家的孩子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善良的一面。 也是王鹃对他做评价时,最为纠结的一点。 李隆基的xing格和张小宝其实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他,对所有人全能下得去手,哪怕自己大唐的孩子,与家庭教育及环境有关系。 眼下改了很多,环境变了,有压力也有动力,打从张小宝和王鹃开始与他接触的时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情怀,是放松、是亲情、是恬然。 等两个人稍微大一点,小贝九个孩子又热闹上了,让李隆基现,身边有几个不把自己当皇上的人,对自己来说似乎更好。 眼下李隆基就体验着这种交流,他喜欢听小宝大大咧咧说话的样子,明白,小宝不是不会跟其他大臣那样打官腔,小贝都会呢,何况是小宝。 当然,小贝打官腔非常可爱,除非是心中有鬼的人才害怕,因为小贝打起官腔的时候是要收拾人的一刻,平时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拉着别人讲故事,或者给别人讲故事。 李隆基的眼睛眯眯起来,享受跟小宝、鹃鹃聊天的轻松,哪怕小宝说的是血淋淋的攻杀之语。 “报,敌将赵含章于阵前叫骂,让我军将领出去一见。”传令兵的话打断了李隆基的悠闲时刻。 张小宝看看传令兵,不屑地撇撇嘴,说道:“不见,咋?他想跟我单挑?他让我用枪么?用步枪,五百米之内,我让他随便躲,用手枪,五十米之内,我让他连出枪的机会都没有。” “估计是您用刀,他用枪。”传令兵忍着笑说了一句。 “我用刀他就能赢?给我两把飞刀,我看他怎么瞄准我?除非是子弹打偏了,懵到我身上,继续给我放烟,哪有空儿答对他。” 张小宝依旧不屑。 等传令兵离开,李隆基说道:“朕相信小宝你的本事,一对一,赵含章远远不是你对手,方才鹃鹃说让人捐钱,朕总觉得朕不需要那点钱,好象朕穷一样。” “陛下,以前与您说过,捐款的目的不是为那点钱,是为了一颗心,爱心应该是大唐百姓所具备的本质,您不提倡,以后再需要朝阳行动,谁还会出钱给孩子买东西? 但人家捐来的钱,咱得好好花,既然不需要捐款,也能做事,何必还去贪那点捐款的钱?贪的次数多了,百姓的心就凉了,跟小贝讲的狼来了的故事一样。” 张小宝解释一下让人捐款的目的,不是钱能筹多少,而是心可飞多高。 “对,说过这事儿。”李隆基回忆起来了,同时也在心中收回刚才说没多少钱的话。 毕竟大唐如今的朝阳行动花费不小,全是各个地方的商人来出,按小宝的话说就是,商人的地位低,所以要多做事情来让人认可。 否则钱赚的多了,结果周围一片冷眼,活着也太憋屈了,还不如一个穷酸的书生讲学时受到的爱戴的十分之一,那便是身怀百万贯,周遭无冷暖,最可怕的不是冷眼,是漠然。 李隆基问过,问过小宝,全大唐的所有学堂,加在一起的总花消是多大,结果得到了一个模糊的数据。 按现在学堂给远的学生修了宿舍,一天提供四到五顿餐饭,餐饭的质量和书本与学服的标准来计算,一年用去的钱,最少两千万贯。 按大唐财政收入十二个月来计算,大概占了七分之一,仔细想想能吓死人,孩子们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主要是商人们的地位不够高,需要钱财,更需要的是来自大唐百姓的承认,当然,也有小宝和鹃鹃的作用在其中,通过不停地宣传和明确的态度,让商人们知道该如何抉择。 “小宝,咱大唐的商人真不容易,被你吓的,使劲出钱,你说他们……。” “别,别往我身上揽,我没吓他们,两千万贯而已,他们不出,我自己出,我不需要动用朝廷的财政收入,也不需要拿您的钱去做,我自己可以支撑。 但真逼得我自己出钱,我家一年的钱就不是六、七千万贯,可能会提高到一亿几千万贯,既然他们都不愿意拿钱,我也不会给他们赚大钱的机会。 只要大唐朝廷在政治上不干扰和打压我,我掌握着工部和司农寺,还有大量的生产、物流、销售及贸易体系,我收拾不死他们,为富不仁,我也不跟他们讲什么公平与否的道理,只给他们好好上一堂思想教育的课。” 张小宝还是那么的ji进,意思是不去搭理各别人说的那种,我通过努力赚的钱,我聪明,我肯干,凭什么让我出?难道聪明和努力还错了? 因为张小宝认为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理,你聪明和努力,有是朝廷给你提供了机会,不给你提供好的种子,不给你提供工业技术的民用,不给你使用电报系统的消息便捷工具。 也不给你创造一个稳定的政治和经济、军事条件,你能赚到现在的钱?我大唐始终处在被人侵略的战乱情况下,你真聪明到一定程度,就不是赚钱了,而是想办法当皇帝了。 公平本身就是一杆称,你得多重的砝码,多坚固的杠杆,多长的距离,才能用少量的商人基数去翘动多数的寻常百姓,保持那种平衡? 弄不好,称杆子断了,秤砣掉下去会砸脚滴。 王鹃也清楚张小宝的想法,跟着说道:“小宝不会和商人讲公平,因为小宝本身就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很多手段都不用,怕影响大唐经济的正常运转,给百姓造成损失。 所以小宝一直站在制高点上来要求别的商人,若有商人说,你有本事不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限制我呢?那么小宝会对他用出手段,不限制了还不行,不仅仅不限制你,也不限制我自己。 这下公平了吧?不要求你如何如何,咱们各凭手段,生死自负,相信最后说反对话的商人,还是觉得限制比较好。” “呵呵呵!”李隆基笑着连连点头:“是滴是滴,商人们怕的不是小宝站在了多高的道德高度,而是此行业的本事高度,羊,没有资格跟狼提公平,因为狼不吃羊会死,道法自然啊。” “报,敌军统帅赵含章,又一次叫阵,要与我军指挥人员见面。”传令兵又进来汇报。 张小宝很不满地说道:“还没完没了了?鹃鹃给我一个望远镜,我去跟他远距离见一面,我吓死他,对,见他一面,哈,跟我叫阵,我不坑他一坑,都对不起他的执著。” 突然想到了好玩事情的张小宝,从王鹃这里那了一个战利品的望远镜,直接走出去,奔往赵含章的屋子。 “朕也去瞧瞧。”李隆基跟王鹃打声招呼也跟出去了。 王鹃端坐不动,她不可能去见赵含章,那样会暴1u主力位置,她看着门口的地方,喃喃道:“小宝又出坏主意了。”roa。 第六百三十四章 相对无奈关键地 “叫阵。 赵含章在自己的沙嫣边,向传令兵吩咐。 “赵将军好雅兴,就是指挥部里面,有点凉,要不要让人加个火盆进来?”张小宝的声音传来,人,也出现门口。 赵含章扭头,目光中先是苹着疑huo,接着就变成了吃惊和愤怒,张开手去当张小宝的视线。 边挡边说:“张小宝,你不能这样干,你仗着陛下给你的特权,你跑我这里开刺探军情,你输不起了?” 说话时,赵含章已经把手伸到了张小宝的眼睛前面,左右看看,觉得张小宝无法看到沙盘的时候,这才暂放下心。 “张小宝,你不去指挥你的人,你跑我这里干啥,我愿意冷,我不适应太热的屋子温度,你别打着关心我的名义过来偷看。” “赵将军,做人,要实在才好,我跟陛下商议经济和政治的事情,你一次次地让人喊我跟你见面。 我忙着呢,一想到双方各摆一个对方的人物模型,让传令兵来回传递说的话,太占时间,不如见一面,就当一人一个望远镜,隔着一段距离喊话,你意下如何?” 张小宝一昏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 赵含章又愣了集,突然向后跳了一步,指着张小宝:“你是你……张小宝。” “对,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水县张家庄子,张家长子,张小宝。”张小宝笑着说道。 “用烟不停熏我的是你?还让士兵昼夜不停唱山歌的也是你?怪不得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也就是说,你军的主力在此,对不对?” 赵含章大声地质问张小宝。 因为,唱山歌嘛,传令兵也没少对他唱,开始时听的还可以,后来脑袋都大了,太折磨人了,换一啊”盯着一听,谁受得了? 张小宝脸上的笑容更盛,拱拱手:“多谢,多谢,谢谢夸奖,所谓生死之争,各凭手段,兵不厌诈,其实我做的还不够”以后要多多学习,赵将军喊我出来”我来了,咱俩说说贴己话?” “你离我远点,别太近,恶心,谁跟你个男的说贴己话?来人,传我命令,报中军,我旅所遇着敌乃是张小宝后勤部队,其主力正在黄山,慢着,张小宝,你n骗n我,你们的主力绝对不在黄山,然否?” 赵含章刚想把消息传回去,突然又犹豫了,问张小宝的时候”盯着张小宝的眼睛看,似乎想查看一下对方是否说谎。 可他并不知道,别说看眼睛,就算给张小宝上测谎仪也没用。 所以张小宝的目光依旧像小时候那样的清澈、纯真,形容的夸张一点,就跟璀璨的夜空一样深邃。 带着这种目光”张小宝还是笑着说道:“赵将军如果厉害,又被你现了,我军主力其实一半藏在了黄山,由鹃鹃统率,不日将包围你军,另一半,已经埋伏到了杭州旁边,要打你们中军一个措手不及。” 赵含章的眼睛眯起来,手也重新缩回来,绞在一起,两个大拇指,来回动着绕圈,可见心中矛盾到何种程度了。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只好问:“那我问你,既然你说主力再此,为何王鹃不1u面?” “打你一个四千人的旅,还至于让鹃鹃1u面?我后勤军布置于此地两万多人,加上我的亲卫队,足足两万五千人。 本来你好好打,我还觉得比较辣手,谁让你一路冲过来的,到了这里,你还想说得算?摆出犄角之势也没用。 张小宝ting着xiong,仰着头,看天棚,跟赵含章说话。 赵含章依旧不信,虽说他懂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的道理,可他判断不出来张小宝所说之语,哪句是虚,哪句是实。 “张小宝,你看着天说话,也忒不礼貌了,我再问你,我军的后面跟随的是你们的哪个营?给树林点火的当初的部队是什么?富阳丘陵上,我军的前锋第一旅遇到的是谁?” “哦,你找我打探情报来了?好吧,毕竟同僚一场,与你说说也无妨,先说点火的,那是鹃鹃直属狙击营来完成的,高配,一个二期内院学员,加上十三个四期内院学员。 他们点完了火,躲起来了,并没有回来,因为当时给他们下的是死命令,就是让他们为达到目的,战死,可他们不想死,结果就活下来了。 并且分成很多个小队,在各个地方寻找敌人小股部队,比如三五个人的了,十个以下的那种,遇到便吃掉,缴获了不少这个能看很远的东西,你认识吧?” 张小宝丝毫不急,慢慢跟赵含章说,还晃了晃手上的望远镜。 赵含章脸色不好看,挥下手:“你直接说打掉了我军情报中转小队就得了呗,绕什么圈子,你手上拿的是望远镜,你家先弄出来的,你不认识?也就是说,跟在我军身后的仅仅是一个或者几个小队,富阳呢?” “你这人也真是的,说两句玩笑话,放松放松嘛,是滴,跟在你们身后的是一个小队,不是几个,小队的队长叫小东,已经见过了,并说出了你们的人员及武器配备。 富阳啊,那就要怪你们的人太大意了,遇到我分出去的后勤部队,结果跟你一样,傻傻地往前冲,要打攻坚战和歼灭战,你比他能强一点,一点点,你及时把人员缩回去集中起来突破了,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张小宝说的全是大实话,但他知道,对方不敢当成实话来听,换成他自己,别人说实话,也一样不会相信。 果然,赵含章认真看着张小宝,似乎想从对方的神色中分辨真假,却非常遗憾地现,他看不出什么。 他唯一的收获,是看到了李隆基,李隆基手上拿着一个苞米棒子,正在那搓着粒吃呢,烤的,烤的火候比较老”不那么nen,能搓下粒,香味也飘到了周围人的鼻子当中。 “臣见过陛下,陛下,张小宝说的是真的?”赵含章先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顺口问道。 “你说这技术先进了,还真好,刚刚有人给送来的烤玉米,两种” 一种是去年秋天提前收了之后,保存起来到现在的”一种是晚种的,然后放到大棚中,现在正好也能吃了。 去年保存的,略微有些脱水,然颗粒还是那般饱满”今年的新出苞米,太nen了,煮着吃行,烤起来不香,赵卿,你吃一个?” 李隆基摇晃两下手上的苞米棒子,问赵含章,并没有回答其刚才所问的事情。 赵含章也知道,皇上不可能泄1u秘密,闻着香味,不由得咽两下口水,看着烤得焦黄的玉米,忽然想起个事情。 “陛下,玉米不是留着做种子的么?您怎么都给吃了?”赵含章家中有地,当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从很远的地方带回种子之后,他要了点种子”很不容易,僧多粥少,现在家中种了一点土豆、一点西红柿,辣椒没有,玉米也没轮到。 一看皇上在那吃,想到的便是,如果不吃,留下做种子,自己家是不是能分到点?种下去一年,第二年便多了。 李隆基向后拖下手,后面过来人,送上哮苞米。 “赵卿,吃一穗儿,不差这几个,玉米种子,确实是由玉米成熟了之后变成的,但,不是所有的玉米都能成为种子。 去年留下的,和今年现在吃掉的,都是长的不好的那种,留成种子,岂不是害民?就如将领一样,指挥军队的必然是将军,却不是什么将军都能指挥军队。” 李偻基后面的话说的就重了,听得赵含章一个ji灵,他知道,陛下是说自己指挥的不好,孤军深入,被人家打了个包围,属于不能做种子的那种。 接过烤苞米,突然觉得,苞米不是那么好吃了,甚至连烫都顾不上了。 还是张小宝过来帮赵含章把苞米接过去,两个手来回倒腾,并且吹气,否则会把赵含章的手烫起泡。 李隆基话一转:“当然了,玉米和人不一样,种子不行就完了,人呢,可以再学,还有机会,两军相遇,行进于道,当如何?” “当前锋突袭,中军固守,后勤临时扎营,攻其乱而守起袭。” 赵含章马上回答。 “若一军至面敌军安营待守,当如何?”李隆基又问。 “当斥候尽出,寻利地,同作守势,稳根基,再图他方。”赵含章又回答。 “见敌前锋势弱当如何?” “当寻起主力所在,命小股部队试探,以防被其引you进攻而失己势。” “那你打一一三高地的时候怎么做的?”李隆基声音变大。 赵含章头低的快要贴到xiong口了:“我以为他们人少,武器也不行,想先吃下来,一鼓作气,谁知道他们拼的那么顽强,死战不退,而且……而且还挖战壕,打埋伏。” 赵含章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明明知道对手是谁,还总忍不住轻敌,就是武器好的缘故。 “吃吧,让小宝给你吹凉玉米,你吃着应该更香。”李隆基说完,捧着他那个没吃完的玉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待张小宝和赵含章两个人说话。 赵含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打算吃苞米,从张小宝手上接过苞米:“多谢张节度使。” “别客气,仗还没打完,咱继续。”张小宝自己也要过一个烤玉、 米,先把中间的两排的地方用嘴快地吃掉,然后就可以用手来搓了。 搓的很仔细,用力也均匀,尽量把一排玉米粒在连着的情况下多多搓下来,搓一手黑灰。 赵含章反应过来,还打仗呢,咽下口中的苞米粒,向张小宝说道:“你还是快快进攻吧,不然我军主力一到,我跟主力内外夹击,你两万多人守不住。” “唬我?你军的一万人前锋主力,正在外面扎营呢,他们又怎会知道我军有两万多人?或许他们还以为我军的主力在次,有十万人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攻,我先回了,马上打你,等着。 张小宝说完话”捧着苞米棒子走了。 “这就走了?你俩不多聊聊?”李隆基也起身,追着张小宝出去,却没有回王鹃的指挥部,而是回到了〖中〗央沙盘的地方,因为张小宝也没回去。 张小宝一回到自己的指挥部,看着沙盘就笑,他放心了,知道张守珪不可能过来支援了,能够给王鹃的军队一个部署的时间。 而自己又可以继续地打防守战,而不是主攻攻击赵含章的队伍,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概率,概率大一些而已。 赵含章却是思绪重重,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张守珪传消息”没有做任何的主观判断,把跟张小宝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井过去,让其自己判断。 张守珪收到情报,也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遇到的竟然是张小 宝的后勤队伍,如果真要是全相信的话,那么富阳地区也是张小宝的后勤部队。 “那么主力了?敌人的主力在何方?若不在黄山地区,只有张小宝的两万多人,我军自然可以全部歼灭”可要是不这样的话,张小宝他会说出来?他是在引you我进攻,然后被主力吃掉,还是在吓唬我,趁机消灭那一个旅?” 张守珪围绕着传过来的情报开始做分析,是越考虑心就越乱”想打一次机会战,却担心让张小宝给算计了,想固守,又怕耽误了关键的救援时机。 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考虑,沙盘的战场上都已经过去了半天了,属于夜幕降临时刻。 看到传令兵过来拿出一个黄昏的记时标志”张守珪眼睛一亮,下命令:“报前军,待夜深之时,向外突围,自寻合适方向,脱离敌军包同。” 赵含章一接到命令,马上明白张守珪是什么意思了,自己这个旅,要说打掉敌人的高地已经不现实了,但防守起来还没有问题。 可是张守珪判断不出敌人的情况,所以想拿自己的部队来试探,如果成功打出去了,说明敌人这里仅仅只有两万多的后勤军。 如果打不出去,自己的队伍就废了,但张守珪的队伍,却可以做出应有的调整,或退活守,避免更大的损失。 赵含章真不想让自己的队伍打突围战,可为了大唐军队的整体利益,只好做出牺牲:“命令,子时造饭,四刻休息,寅时四刻,向来路突围。” 下达这个命令,也是赵含章没有办法的办法,正常来讲,来路是最危险的,可既然自己清楚,相信张小宝同样清楚,所以来路的地方防守应该相对薄弱,其他的地方才是陷阱重重。 至于是否真的如此,一试便知,反正能打出去,会剩下多少人,哪便听天由命了。 张小宝也在看沙盘,分析赵含章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有张守珪会不会按照自己判断的那样做出决定。 仗打到这一步的时候,就是真正的斗智斗勇,互相之间猜测对方指挥官的部署安排。 “命令,我军准备随时面对敌人的突破战,无论敌人朝哪个方向突围,那一方的我军都不准后退,其他军队,如离突围地点近的,绕到后面继续布置防御,若远,则快从两边追击,如敌不动,当继续袭扰。 张小宝传完命令,离开屋子,直接来到了王鹃所在的房间。 “鹃鹃,我逼着他们尽快做出行动的命令了,你看怎么办?”张小宝对王鹃说道。 王鹃仔细地听完了张小宝复述的事情经过,叹息一声:“你呀,非要让冲突爆的这么快,再磨他们两天不好么?我的人还在路上,只能加快行进的度了,你的七三七高地也别守了。 现在你就让七三七高地的人,用最快的度脱离眼下的战场, 然后去张守珪营地的侧面,做出强攻的架势,记住一定是侧面。不准是后面,后面给他故意留出一个逃跑的路。” 王鹃跟张小宝安排完又命令自己的队伍加快度,对敌人形成包围。 张小宝也有自己的理由:“我到是想多拖延拖延,可敌人的中军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万一他们赶快了呢?时间拖的久了,我怕张守珪反应过来。” 王鹃点点头,她也担心敌人的中军过来的度太快,主要是敌人的中军有热气球部队,再想像上一次那么给打掉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办法走出动鹰群,对其空中部队进行攻击。 但鹰群不可以随意出动,对方的热气球属于补给范畴之内的东西,打掉了还能送过来,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关键?决生死?鹰群,热气球,小宝,你说鹰群和热气球的差别在哪?”王鹃好象是自语又似乎问张小宝。 张小宝看着王鹃说道:“你说差别?那可就大多了,热气球可以从上向下扔东西还能侦察,并且配备枪支对空同样能够进行攻击,咱的鹰群冲过去,会被他们交叉保护攻击给打下来不少,当然他们也会自己把自己的气球打坏一部分。 真要是说最大的差别,那便是,赢飞的度快,而热气球飘的慢,并且受风向影响很大。” “对,鹰飞的快,受风向影响非常小,打张守珪,出动鹰群,小宝你的人别全冲出去,留下一个旅给张守珪,我也留下一个旅,跟着张守珪玩。”王鹃这回想通了,一拍手,高兴地说道。 “我的旅留在哪呢?”张小宝没跟上王鹃的思路。 “七三七高地。”王鹃笑着一指沙盘。 沙盘时间两个时辰换成现实的话就很快了,仅仅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一到,赵含章的四千人便开始舍弃了沉重的东西,朝看来时的路突围炮弹如雨一样地砸下,把张小宝包围在这个方向的阵地生生给砸出一条路。 “报,我军一团兵力被打没了,敌人炮火太过凶猛。”传令兵向张小宝报告。 张小宝点头,表示听到了:“追,不计伤亡代价,给我追,如对方留下人手断后,直面追击部队放慢进攻节奏,两边追击部队,分出人手,给我把敌人断后部队围上。” 赵含章此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已经打过一次攻坚战的他知道对方难缠到何种程度,集中火力攻击,到最后,炮兵营的大炮就不要了,炮弹打光了,士兵可以做为断后的人员阻拦敌人。 “冲,冲,给我冲过去。”赵含章眼睛都红了,听着传令兵报告的各种情报,以及自己军队的突进度,心中像火烧一样难受。 四千人已经分出去一千五百人在后面形成断后的防线梯次,前面负责突围的进攻人员打掉了对方将近两个团的兵力,也损失了五百多人。 战果是好的,付出的却是全部的炮弹,还有大量的手榴弹消耗,而现在还没有达到二二五高地。 赵含章非常清楚,在二二五高地还有敌人大概一个团的兵力部署,然后是那个洼地,接着又回到了一一三。 可谓是一路突袭一路生死,但为了完成主力的任务,死也要打。 赵含章感受到的压力大,张小宝也不轻松。 他的追击部队并不是太多,遇到了敌人留下来的断后部队,那火力依旧很猛,人家不节省弹药了,就打这一次,一千五百人的断后部队,他至少要拿出来六千人来包围。 可两路快前插的部队就占去了八干人,前面那里还有五千人,他真正能调动的人手,还剩下了一万多人。 “七三七高地,先不留人了,给我打,把我的亲卫队派出去,不计伤亡,突破,包围,告诉中军,追击困难,敌人防御顽强,突进度非常快。” 张小宝也在硬撑着,反正谁撑不住,谁就无法完成战术部署。 王鹃听到张小宝传过来的消息,想了想说道:“告诉小宝,没有支援,放慢进攻度,把敌人留下的部队全部包围,四面骚扰,消耗其弹药。” 张小宝接到了这么一个消息,叹息一声:“好吧,减缓追击度追击不及者,放掉敌人突围队伍,包围断后人员,左右快插进队伍不要回头。” 张小宝很不理解王鹃为什么不派主力帮一下,主力前插的已经过去很远了,有的甚至都快绕到了张守珪军队的后面。 他也没有工夫去问王鹃,也怕打扰王鹃的作战思路,只好选择一个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又能吃掉敌人断后队伍的办法。 王鹃却是派人送来了自己作战思路的解释。 “报中军传来消息,王将军说,她想让张守珪的队伍进攻一一三高地,并且拿下一一三高地,与赵含章的队伍汇合。” “知道了,我的人啊,这一下非得把我放到这边的后勤队伍给打残了不可,鹃鹃啊,你指挥起来的时候心真狠啊。” 张小宝嘀咕了一句,考虑了下说道:“派人用最快的度告诉前面二二五高地和一一三高地的防守人员,准备顶住两面夹击,其身后突围队伍,已无炮火支援。” 追击一放缓,赵含章先就感觉出来了斥候来报,枪声密集程度降低。 赵含章清楚,敌人不可能那么快把自己的断后部队全部消灭,断后部队的子弹消耗的也没那么快。 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敌人的人员不足,另一个是都跑到前面等着自己了,想到前面还有三个地方要突破,心中再次忧虑起来。 “报,我军突围,损失惨重敌人追击放缓,前方有三处敌人阵地,请定夺。” 张守珪收到情报的时候也mi糊了,看着沙盘,估算着赵含章队伍离自己的距离,考虑了一小会儿拳头攥紧了放开,然后再攥紧,咬了不只一次牙。 “回电,命赵含章部继续突围,天亮时必须穿过敌二二五高地我部负责敲掉一一三高地,在洼地处,夹击敌人最后一部阻拦部队。” 张守珪怕上当,所以开始的时候不想救,可看着沙盘的时候,现那么近的距离,自己要是眼睁睁地等着赵含章的部队倒在一一三高地的旁边,而对方还没有什么计谋的话,自己的失误就太大了。 同时自己一方的士气也会被判定非常低落,那就只好配合一下,能救出来多少便是多少。 沙盘上的时间,天亮的时候,赵含章的队伍终于是来到了二二五高地,传令兵进来汇报,高地旁边的路上,驻扎着敌人的营帐,前面是壕沟与路障。 “冲过去。”赵含章没别的办法了。 “报,我军前突人员掉落深坑。” “报,我库受到敌人弓矢打击。 “报,我军对敌人接触肉搏。” “报……。” 一个个的消息传过来,赵含章蹲在沙盘的旁边,眼泪都留下来了。 张小宝也站在沙盘的前面,两手一下下轻拍着,一脸严肃,慢慢地嘀咕:“溧亮,打的溧亮,一千五百人的断后队伍,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愣是耗掉了我三千人,居然懂得打反突袭,而且还能够几拨防线联系起来。 留平断后的指挥官给我记下来,等打完这一阵,我亲自去看看他,我的亲卫队呀,被他最后一次反扑,给咬掉了一千来人,溧亮,实在是溧亮,告诉鹃鹃,我现了一个人才。”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消息,笑了下,说道:“告诉小宝,以后再说,现在他的队伍给我上到七三七高地,就地休整,两边穿插过去的八千人,集结,准备随时对张守珪的营地侧翼进行攻击。” 守佳也没闲着,既然决定救援,自然要想办法打开路。 命令之下,炮火一遍遍犁着一一三高地,感觉上高地上的防御工事都打没了,结果部队冲锋的时候,依旧会受到猛烈地反击。 用柴火制作而成的火圈,没被炸坏的,让敌人点燃了从山包上向下骨碌,天都大亮的时候,山包还在敌人的掌握之内。 传令兵把一面残破的旗帜插到了沙盘上的一一三高地处,原来的旗帜换下:“报,据我军攻击人员反馈,敌人已经没有多少抵抗力了。” 张守珪咬了下嘴net:“从半个时辰前你就这样说来着”赵含章啊,你坑死我了,这是被你突破时打残的部队?上面最少有一个团在防守,来人啊,继续炮击。” 另三个房间中。 “王营长,您阵亡了。”传令兵说道。 三个指挥官的一个站了起来,对另外两个说道:“别全、范竹,我走了啊,我去〖中〗央沙盘等着你们”希望你们晚点过去。” 别全和范竹一起点头,等王楠离开,二人相视苦笑了一下,又同时摇摇头。 “能战的还有多少?”孙全问。 “不到一百了吧,最后一次防守,敌人的炮弹一落下,估计你和我就都要离开了。”范竹显得很平静,今天他累坏了,要不停地跟传令兵交流。 虽然没有什么炮火声,可无声的战场,依旧打得他疲惫不堪。 果然”没用太长时间,传令兵报告,敌人又一bo的炮弹落下来了,孙全被弹片扫到,阵亡。 只剩下范竹一个人”他站起来,说道:“我要去见见张守珪,看看他什么表情,哈哈。” 张守珪也是这么想的,他打算看看是谁,如此顽强,当沙盘上敌人的那面旗帜被传令兵放到的时候,说道:“冲锋,最后一次攻击,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要看看。 不到半刻钟,传令兵进来一个,重新拿起一面残破的旗帜,往沙盘上一插,报告:“我军冲锋bo次被打下来了”一一三高地,依旧在敌人手中。” “娘的,耍我?他们哪来的人?”张守珪不敢相信地看着传令兵问。 传令兵摇摇头。 范竹的房间中,多了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聊天。 “哈哈,怎么样?我就说一一三高地没人了吧?服不服”柳东柳团长,怎么算?” “服,真服,三顿饭呗,我请了,状元楼,可我的许团长,咱只留了一个营在洼地处,还有你的亲卫队,二二五高地的两个独立营要是守不住,我看那点人能不能拖住他们。” 柳东认了,打赌赌输了。 范竹则是哭笑不得地看着柳东和许古两个人,问道:“你们脱离了你们自己的阵地,不怕阵地失守被收拾?” 许古满不在乎:“我都违背一次命令了,不差多一次,我那里是洼地,本想着打个阻击,后来盘算了一下,还是帮你们守高地吧,山包虽小,也有个坡度,是吧?” 柳东也点头:“就是,我跟许古商量好了,即便最后还是守不住一一三高地,我们也要恶心恶心张守珪,哈,看到了吧,这回一定让他难受。 你看他最后一次攻击,打的多顺畅,裁判团都给出了一个他们快奔跑突进的判定,结果如何?还不是被我们给打下去了?继续,继续开炮。 还有那个赵含章,想跑?他面对的是两个独立营,估计工事和陷阱能修到家里去,他的炮没了,我看他有多少人往里填。” “注意隐蔽,别一会儿裁判团过来判定一个炮弹落咱头上,我可不想死那么窝囊。”许古显得很开心,其实心中一直在打鼓,他已经两次违背命令了,还不清楚会是怎么个结果。 赵含章打的确实艰苦,看敌人的数量,是团的编制,等打起来基础近了,才现,居然是两个营的番号,人数加起来比一个团要多。 再随便多几个队,和自己一边的人数就一样了。 前放的路是陷阱重重,拿人铺,集中了优势火力,拼到了后面的时候,终于是把对方打退了。 是的,对方退了,剩下估计有四百来人的时候退了。 而自己一方居然也只剩下一千来人,包括近半的伤员,所有投掷类武器全部打光。 “哎n!报,我军已无力突破包围,请求支援,我将坚持到最后一刻,赵含章。” 张守珪接到了情报之后,也是仰天叹息n声:“行,张小宝,你能算计,是不是知道我一定得先拿下一一三高地,所以才不紧不慢地追着赵含章打?最后让他倒在我近前是吧?” “来人,传令,强攻一一三高地继续,另抽出一千人,配备三倍投掷武器,给我从高地旁边冲过去,与赵含章部队汇合,汇合后,夹击一一三高地。” 张守珪气坏了,他觉得是自己指挥失误了,所以才让张小宝如此算计成功,其实他不知道,张小宝对前面这里也无能为力。 赵含章要是真突破了,那也就是突破了,一一三高地被打下来,张小宝可能还不知道消息呢。 “报,敌人分出一千人,快穿插而过,攻击山头的炮火猛烈。”传令兵进屋,对许古三个人说道。 许古先是疑huo,随后惊醒:“不好,赵含章那边一定走过去了,估计是损失过大,所以以为我们在洼地还有至少两个团,并且陷阱无数,这才向张守珪请求支援。” “有可能,咱们怎么办?拼了,传命令,让留守的一个营和一个亲卫队上山,咱孤守一一三高地吧。” 柳东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毗)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互,口旧鱼勹1不,匕旧臼勹a。 第六百三十五章 胜负难定看细节 仗,打到此时,巳经乱了。 张小宝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亏了许多,吃掉赵含章的四千人,估计最少得死掉八千人,也就是人家一倍的兵力。 按武器的不对称来讲,不多,可张小宝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把赵含章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人家一个反扑,自己便损失成倍的兵力,有点说不过去。 王鹃却很高兴,相对的高兴,怎么说自己一方死的人多,但却完成了大概的战略意图,收拾掉张守珪的所有队伍,才是最终目的。 张守挂则是咬牙切齿,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一三高地,拳头攥的紧紧的,看样子是想用拳头把那个模型给砸碎了。 他已经不知道该怨谁了,似乎谁都有做错的地方,当然,如果非要找一个出气的人,自然是赵含章,全是由于赵含章孤军突进造成的。 赵含章却早没有抱怨的心思,看着一千人的数据,其中一半为伤员,算是失去了战斗力,一个抉择正摆在面前。 是带着伤员行动,还是抛育傅员轻装突围?抛弃是最好的选择,把伤员留下,最后帮着阻挡一次敌人的围剿,给活着的人希望。 但自己舍不得,更不敢,下命令简单,后果则难以预料。 要说表现得最为淡然的,非一一三高地上的三个人莫属了。 范竹、许古、柳东,坐在屋子里,眼睛看着同一个沙盘,一人手上一穗烤苞米,都是双手来回搓着,感受苞米棒子上传来的温度,但没有人吃。 许古平静地说道:“你们说,我这算不算是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挥到了及至?我打算好了,把自己和部队全扔在一一三高地” 要么之前也是带着队伍去送死,都死了,是不是就不追究我责任了?” “我赞成。”范竹笑着说道。 “我我就不表意见了,压根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是真正的战场上,我也算个英雄吧?相信张王两家会把我补进内院,然后照顾好我的家人。” 柳东说的有一丝丝的伤感,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跟着后勤队伍〖运〗动”一会儿回归现实,一会儿又投入到沙盘当中,每次睡觉的时间不长,四比一的比例时间,偶尔睡两个时辰,都算是幸福了。 经常是接到命令,揉着眼睛坐起来,猛灌两口水,让肚子舒服舒服,按命令开始行事。 如搬运东西,修河,还有填坑道什么的,全要由人来按照可能出现的情况,真正来进行判断与计算。 恍惚中,好像真的有一个团的后勤部队给自己率领,而不是数据,不同传令兵报告和传达命令时的声音”跟自己战场上的兄弟没什么区别,包括照顾自己起居的勤务兵,给自己打水梳洗,端来饭菜。 如果不是听不到队伍进行和干活时的声音,不是亲自到外面看看真正的环境,几乎和〖真〗实的战场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哪怕现在反应过来”面前的是数据,依旧为减少的数字而伤感裁判团真缺德,昨天非要说自己的勤务兵被炸死了,又换来一个新的。 ,“报”敌人大概有两个团的人,以大认为单位,于炮火之后,向我高地起冲锋。”就在三个人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井时候,传令兵进来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还能喘气的给我顶上去,咬也要咬死他们,娘的。”范竹一个ji灵站起来,对传令兵吩咐。 许古看了一眼柳东说道:,“你准备随时支援,我带领人继续向下挖,这一bo打退了,敌人的炮火又盖落下来了。” 时间又到了晚上,现实中的时间是晚上,沙盘上的同样也是晚上,按比例计算,沙盘上已经打六天六夜了,涉及到战斗的指挥人员全不睡觉了。 赵含章手上的人,被从后追来的人继续攻击着减少到了六百人,准确地说是二百还能继续作战井。 剩下那四百来人,全是伤员,现在伤员的几个队长指挥人员呆在赵含章的屋子中,请命留下,给还有战斗力的兄弟多争取点时间。 赵含章看着几个被临时抽调过来当自己队伍各个队的队长的人,有些想笑,笑裁判团给出的判定,也笑这几个人严肃的样子,更笑自己为什么还是下不去决心放弃这个游戏。 “将军,敌人要追上来了。”一个队长认真地说道。 ,“好,你们留下,我带着人去与主力汇合。” 赵含章挥了挥手,说道。 等着几个人离开,赵含章又对传令兵说道:,“报算了,机器坏了,对,被打坏了。” “可我想不明白了,短短几个时辰的路,为何冲不过来,还指望我能冲过去?来的时候早看到了,在洼地,敌人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他们等着我呢。” 赵含章骂自己军队过来增援的人,那一千武器配备非常好的突击队员,结果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他就纳闷了,那一千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一千人的指挥官也纳闷呢,从一一三高地旁边通过的时候非常轻松,没有遇到任何的攻击,可跑着跑着,传令兵就说前面遇到了怪物。 然后传令兵就送来了一个模型,是一个人身上穿了特殊衣服的模型。 每个竹片,传令兵说,估计是一寸厚,因为杀掉了对方几个人,抢到了这个。 一共是三层,每相临的两层中间是棉hua和沙子,一身衣服后面是空的绑绳子,前面全是竹片,掂量的时候大概有六十多斤。 就是这个东西,前面士兵一排短枪射过去,就倒了几个人,直到投掷手榴弹,对方这才向后仰倒。 指挥官看了之后,很纳闷,那就打吧这一打起来,麻烦喽,子弹除非打到对方的脑袋上,否则打在身上,裁判团给出的判定是不死亡,受伤的都很少。 一扔手榴弹,对方就躺下,伤亡还是小。 那不能让对方冲到面前肉搏啊,只好命令队伍有梯次地向后缓缓移动刚刚跑过来的路,又一点点退回去了。 指挥官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道理了,为了救援及时,自己的队伍多带了投掷武器,根本不带长枪,冲锋枪这样宝贵的东西留在了主力那里只有几支而已,大部分全是双手枪。 子弹打在那东西上面,别说是手枪了,就是步枪也得打寸了才能射穿,厚竹片、沙子、棉hua,三样加起来,居然把子弹的威力给降到了最低。 投掷手榴弹,除非是密集投出去,或者正好在人家身上以及身边不远处爆炸,否则人家一躺下手榴弹的弹片溅射,就从上面飞远了。 ,“太无赖了,太不要脸了,我要是不看到东西,仔细琢磨,我都不知道还能用这玩意来防枪弹土著就聪明到这个程度了?” 指挥官骂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这条路,再往旁边走那是一片洼地,来时还没碰到洼地呢队伍就有人踏上陷阱了,好不容易趟到这,前面路终于是通了,应该是对方没来得及布置陷阱。 如继续向洼地处走,躲避对方的话,估计不用对方打,自己一千人不是死在洼地中,就是几天时间转不出去。 “我算是记住了,防枪弹还有这等手段,也对,人家研究出来的枪,自然知道如何防范,把伤亡损失降到最低。” 指挥官整整一天半,快两天没休息了,队伍也退到了一一三高地的旁边,这多亏了手榴弹够多,敌人冲太快的话,组织一次密集投掷, 前面就能打掉一批,后面的也会倒着跑,躲开投掷距离。 ,“这是在和我玩拉锯战,赵将军,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指挥官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同样郁闷的不指是一千人的指挥官,还有负责狙击的后勤团的团长。 团长姓蔡,名叫蔡菜,当时取名是为了好养活,一直叫到大。 他本来是跟着后勤的一师三旅,从左侧面,绕路,向着敌人的主力位置前进,除了三旅,还有一师的四旅,都装备了这种竹片的盔甲。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按照旅长的命令,对敌人主力侧面进行疯狂进攻,给自己一方主力包围到造足够的时间。 作为一师三旅三团的团长,蔡菜觉得自己跟的很近了,也非常认真。 结果传令兵进屋把自己面前的沙盘给盖住了,告诉自己行军度过快,沙盘遗失,只有一张地图,并且自己掉队了。 我是一个团啊,我跟着前面的团走,怎么可能掉队?还有这个沙盘,行,强行军的时候没工夫带着沙盘,但别人一个小队的情况下带没带?为什么不提前跟自己说一声? 等看到传令兵无奈的摇头动作,蔡菜放弃争辩的心思了,对传令兵说:“好吧,我现在就照着地图走,行不行?” “行,但是您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无法与地图参照,而且现在还是晚上,您命令队伍点火把吗?”传令兵先点头回答,然后询同。 “我点个屁的火把,火把?现在就是有电台,我也得保持电子静默,我军在隐蔽快插进,让我暴1u我军位置和作战意图? 我真把火把点上,我家的评估团队,马上会在我名字后面画叉,这辈子我都别想进内院,我学五年了,容易么我? 给我报我军现在走过的路况,真折磨死我了,你认真点啊,别给我瞎报,你们就知道欺负我,知道我对地形把握最差,好的话,我早进内院了。” 蔡菜就这样,带领自己的团,一步一步走着,结果在沙盘时间翌日凌晨的时候,现了附近三里左右的地方有敌人的军队出现。 他也不知道遇到的是谁,他现人家的时候,人家也现他了,那咋办?打吧。 就这样,在无数种巧合和判定的情况下,蔡菜的一个团一千五百人,跟对方一千人展开了接触战。 他记地形记的不好,但指挥还没问题脑袋还够聪明,刚一接触,便察觉出了对方的目的似乎不是专门奔着自己来的,而是要快通过。 那么根据1凡是敌人想要做的,我们就不让他去做,的战斗方针,蔡菜咬咬牙,下定决心,也不去追大部队了,开始跟敌人耗起来了。 他的目的非常明确能消灭你多少人,我不在乎我只要把你拖住,你就达不到战术目的,当然,自己的团也完不成战前布置了。 “报,敌人组织起bo次前推投掷梯队向我军展开猛攻。”传令兵的声音在为了不熟悉地形而苦恼井蔡菜耳边响起。 “退,退,留出一个队的人顶在前面,消耗敌人武器,并阻拦敌方前进度,这还用我告诉你?小宝小公子咋说来着?” 蔡鼻认识这个传令兵,刚刚进到外院一年,学的是测量,专门给远程武器提供数据的兵种,小子很聪明一般人学不了这个。 传令兵很自然地回答:“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说完了之后,很不满地对蔡菜说道:“你再这么问我,你就犯规了。” “去传令撤。”蔡菜喊了一嗓子。 传令兵出去了,他自己则是看那张连自己队伍再哪标注都没有的地图,忿忿道:“裁判团也会欺负人,咦?敌人的这一千来人的进攻队伍火力很猛啊。 双短枪配备还有那么多的投掷武器,他们要干啥?这是遇到我的团了要是遇到一个我后勤或者是主力寻常的团,那一个团,不,哪怕是一个旅,也要被瞬间突破,手枪打近战,人还不得跟割麦子似的一倒一片? 小公子说过,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拉肚子和无缘无故的干燥,总是有点原因才可以,此等配备,不像是打攻坚战,从上向下打,还有弓箭和长矛作为远程武器用。 也不像是打防守,防守应该用长枪,离很远就开枪,等敌人冲近了,变数太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想要快通过,打突袭?不是,那又成了攻坚战,剩下的只有一个目的,救援。” 蔡菜终于琢磨出来点味道了,因为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咸和淡。 “报,敌人继续前进,他们用手枪把我阻拦的一队人打掉了,离得很近,专门打脑袋,哪怕自己有所损伤。” 传令兵又回来了,报告。 蔡菜此刻基本上是全想通了,1u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在哪了。” “你在哪啊?”传令兵好奇地问一句。 “我在一一三高地和二二五高地之间,我旁边应该就是一片洼地,派人去寻找我军洼地驻守人员,让他们与我联络,我要与他们合力把对方卡在这里,赵含章,你居然没冲出去,哈哈。” 传令兵吓一跳,猜的虽然不全对,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因为洼地没有人驻守了,都跑到一一三高地承受敌人一bobo的攻势呢。 遂多问了一句:“你不是,对地形不熟悉么?” “可我对别的熟悉,我要是真笨到那种程度,连进外院学习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我还学了五年,一直没被淘汰。 给我传命令,守住,哪怕把我一个团打没了,我也不让他们轻松过去,多耽误他们一会儿时间,就给我部吃掉赵含章多出一分机会,你知道成编制地干掉敌人一个部队,甚至连指挥官也给干掉,对敌人的冲击多么大吗?” 蔡菜把袖子都撸起来了:“今天就让敌人们见识一下“爷,靠着什么留在外院一学五年,那就是临战指挥艺术,1卜样的,跟爷玩潮水攻势,爷就算把路让出条道,你们敢过吗?” 传令兵点点头,向外走,去跟裁判团传递命令,边走边擦汗:“果然是藏龙卧虎啊,我得认真点,不能骄傲,一个路痴居然也能打出这样的效果,服子。” 张守珪还在对着一一三高地进攻,他没有收到派出去的一千人的队伍的消息,他觉得一千那种装备的人,应该很快就能与赵含章汇合,所以没给配备电台,一个走进攻为主,另一个是,电台他自己也没有几个了。 中转站地方的电台被人打掉不少,补充自然要把队伍的让出来。 可现在他还没有收到赵含章的电报过来,心中就有点着急了,还等着两面夹击,把一一三高地打下来呢。 “这个破山包啊,现在还有一百一十三米了吗?张小宝究竟在这个不比坟包大多少的山包上放了多少人?赵含章打一次,我这边连续打了几天,居然还有人在。 至少得一个旅的编制才能撑起来吧?张小宝是闲的?在这个破地方安排一个旅,可我怎么感觉像添油战术呢?打了一bo又一bo,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张守珪说不心虚那是假的,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忘了一一三这个数字,一个高度算不上什么险峻的防守之地,一个处在最前面,一般是随时可以放弃的小山包,同样也是一个让赵含章不得不改变战术的固守之所,更是自己调集炮兵队伍轮番轰炸而打不下来的高地。 “怎么会是这样呢?”张守珪嘟囔了一句。 “报,我军左右两部同时受到敌人攻击,敌人攻势凶猛。”张守珪想着怎么拿下一一三高地的时候,传令兵进来大声报告。a。 第六百三十六章 包围已成唯一路 ,嗡一”张守珪觉得脑袋一声响,抬起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xue,觉得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仔细察探,敌人所属部队情况。”张守珪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的对手不是什么后勤部队,而是敌人的主力部队。 他感受到的是一种非常熟悉的作战风格,那就是运筹帷幄,争势不让的风格。 “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张小宝,他不可能用出此等风格,张小宝是柔中带韧,先是春风拂面,然后你才能感受到寒风凛冽。 现在的是海潮拍岸,叠叠无休,我说怎么这么熟悉,上课时候感受到的啊,这他娘的是王鹃的风卷千雪的风格,这就是她说的,密云成堆,风吹不回,大雨天坠的攻杀布阵心理战。” 张守珪瞬间回忆起来某一堂课,某个人讲述的攻之夺势的心理压迫战法。 那个人就是王鹃,以优势兵力,主动前插穿透,然后形成层层包围时的前期海潮bo次扰敌的策略。 ,“来人,给我去探敌人攻击如何。”张守珪真怕了。 在知道张小宝组织后勤攻击的时候,他还略微有点轻敌,他承认张小宝在经济上的领袖地位,却不服气张小宝指挥的水平,哪怕张小宝个人单挑的战斗力也非常不一般。 ,“报,探明情况,敌人亮出旗帜番号,后勤一师三旅、四旅我军打不动,其以营为单位,推着己方尸体进攻,我军枪械打不透敌人攻击人墙,近距离投掷手榴弹,敌军前一bo卧倒,后一bo跟进,往来重复,不止不休我军第一道防线失守。”传令兵的话语非常急促。 “报,我军右路告急,敌人用身体来填壕沟,三层后,沟上已平,敌踏友而过。”另一个传令兵也过来汇报。 张守珪被两个消息给弄懵了,那壕沟他知道,下面是倒插着的木矛,深一丈矛长二尺,怎么能轻易铺三层尸体就过去呢? 你要么抗着沙土填要么用几十个尸体铺一段路,可听着传令兵的告急报告,显然不是一段一段过来的,而是整体压上。 ,“给我调集炮火攻击,把他们给我打下去我军准备撤退,收拾行装,快,告诉下面将领,我们眼下面对的是王鹃的主力部队,张小宝的后勤军打前站,用生命换时间呢,给我快撤。” 张守珪这时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怪不得敌人的攻击那么mihuo人,是两个人的队伍用出了两种风格的战法。 是的,张小宝就喜欢先柔后烈,王鹃眼下一定是叠嶂战术,因为她是主力,她人多,而且就算这样也舍不得马上牺牲而是让张小宝来主攻。 现在张小宝就不是柔了,柔是等着自己的前锋赵含章过去的时候,人家夫妻还能不会配合?不是追究人家怎么过来,为何打不退原因的时候了而是自己怎么能跑出去。 “报,我军炮兵正在集中攻击一一三高地敌旗帜,炮火下,依旧飘扬。”传令兵报告。 ,“我知道你是张家的人,你不用这样捧他们吧?”张守珪赌气似的对传令兵说了一句。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传到别人耳朵中,该如何看他?难道连个人家的传令兵也容不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一边打着仗,一边还要处理国冉事务呢,人家抱怨过么? 不等他道歉,传令兵换了一种说法了:“报,我军炮火正猛烈攻击敌一一三高地,压得敌人已经抬不起头来了,高地眼看失守,只是残破的旗帜还在,判断,高地还在敌人手中。” “我错了,你别说了,还不如刚才的报告呢,至少刚才说明敌人顽强,现在岂不是说我军无能?” 张守珪连传令兵都怕了,自己归纳为,都是被气的。 ,“命令火炮转移方向,朝我军等等,命令炮火依旧攻击一一三高地,给敌人造成假象,我军进攻人员迂回后撤,攻左边敌后路。” “明白。”传令兵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接到命令匆匆跑出去。 这一刻就看出作战的各个方面的情况了。 一一三高地上,其实已经没有一一三高地了,山包不大,连续被炮击,整个山头被削下去两米,准确地说,现在变成了一一一高地。 范竹等人依旧在坚守,一共铺进来三个团了,还包括许古的亲卫队,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啊,打得只剩下两个营不满员了。 可工事依旧再向下挖,从未停止,这是张小宝和王鹃总结出来的,最无奈又最无赖的方法。 不用说科班出身的王鹃,即使是张小宝也清楚,解放军的顽强达到了何种程度,别说一个一一三的小三包被炸掉两米,以前整个大山被炸掉三米,敌人攻击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人组成防御阵地? 人力有穷时,炮弹有时也一样有穷尽。 按张小宝的话说“你当我是死几个人就后退的小屁国呢?让你随便选个高地,你扔下一万枚钻地炸弹,然后组织步兵攻击,看看能轻松冲上来不?,王鹃最欣赏张小宝这种态度,所以培养家中的人,就是拼体力、拼意志、拼胆量、拼xing命。 范竹三个人便彻底地贯彻下来,一切从吃苦开始。 火炮依旧在咆哮,但范竹、柳东和许古三个人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事态。 许古先说话了:“我说,炮打的也太狠了吧?张守珪不想玩了?炮弹不是无限的,换成你我会这样么?他是不是想虚晃一枪,拨马后撤啊?呵呵!” 许古一句玩笑调整气氛的话说出来,却让范竹和柳东愣了下神,然后两个人同时说道:,“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意思?”许古心中已经有了点想法,求证式地问道。 “还用想么?张守珪那边出事儿了呗,咱这边的队伍动手了,不是小宝就是鹃鹃,否则张守珪他傻呀?光是炮击而不组织大规模进攻?”范竹反问道。 “那咱们打一个反攻?不行,咱一往下冲,不是落人家炮弹下面了么?何况他们还有人在装模做样的攻击呢必定会拦截我们。”许古摇头说道。 柳东拍了许古一下,道:“傻呀?一一三高地,旁边过去了一千人,怎么回事儿?” ,“有快五天的时间了吧?按沙盘的时间,应该与赵含章汇合在一起,然后包围我们,从另一面配合张守珪攻击了,为什么没动静? 哈,我知道了他们遇到麻烦了,我靠那咱等啥呀,撤吧,回援啊,一一三高地给张守珪,看他敢不敢要?” 许古终于反应过来了敌人一千人,不管有没有与赵含章的部队汇合,必然是遇到麻烦了,说不定自己一方的队伍在苦苦支撑,自己这边凑合凑合还能凑出将近两个营,此时不战待何时啊。 于是三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互相一拍掌,带着剩下的人,用最快的度逃跑了,去他娘的一一三高地给了,旗都不要了。 三个人就带着八百来人的队伍下山了,转头去与自己的部队接触,三个团,算上许古的亲卫队,整整五千人就打剩了八百人。 可即使是这样,三个人也没放弃,依旧在根据自己的分析和以前训练时的习惯,在积极〖运〗动。 〖中〗央沙盘处李隆基休息的同样不好,战况实在是太ji烈了各种事情,随时都可能生,让他舍不得错过每一个精彩的地方。 别人自然也要陪着他,只不过呆着的时候,也能小眯一会儿,状态比他好多了。 看到范竹三个人带领部队向后〖运〗动,李隆基感慨地说道:,“这是外院啊,张王两家的外院,看看,看看人家打出的配合,人家不需要什么电报联络,凭借着平时的默契,就能打出此等效果。 再看看人家的意志,从来不怕孤立无援,看蔡菜,把一个团拼的都快零碎了,依旧可以组织反击,遇到这样的队伍谁不怕? 当主帅的任务布置之后,有多少人可以在意外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判断出形势,然后配合主力打出应有的战术?赵含章、张守珪,输的一点也不冤枉。” 王皇后本身就走出生在武将家族,从小受到的培养便是如此,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承认,没见过这样的手下,面且还仅仅是外院。 内院沙盘上瞧见了,王易的队伍,随便分出个小队,对敌人的杀伤力都不容小觑,人家打出来,就给人一种完善的整体感,不要总说运气和偶然,真这么算的话,人家鹃鹃的队伍,偶然和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可每一次的机会,都是人在把握,谁都有机会,为什么人家抓得那么好?多少次之后,还是偶然? 越想王皇后就越ji动:,“陛下,武举之后,张王两家不能进入内院的人,我们招过来黑” “朕也想啊,可是,朕估计,他们宁愿在外院呆着,也不愿意入朝,不说别的,就说范竹、许古、柳东,还有王楠及别全。 他们会同意么?人家把赵含章和张守珪逼到何种程度了?在人家眼中赵含章与张守珪就是败军之将,人家不屑为伍啊,人家一看,你们这些个朝廷的将领就这水平,然后张王两家的主力部队是那种水平,又怎会离开外院?” 李隆基不无嫉妒地说道。 战场上,后勤一师三旅两个团和四旅三个团,还在不计伤亡地狂攻张守珪左右两翼。 竹片做成的防弹衣,沉是沉了点,可效果还不错,前面有自己的人被打死了,后面的人就过去把尸体架着,继续前推,敌人扔手榴弹就卧倒,损失相比起来不算太大。 填壕沟的人也不是自己用身体往矛上插垫着“防弹衣”找好位置,然后抗着木杆子架上去,三层便把壕沟给填上,填的人只有各别倒霉的被裁判团判定死亡。 等着最后一bo人过去,还得把填的人给拉出去,依旧能够投入作战。 张守珪出了撤退的命令,整个营地登时乱了,晚上作战对视野本就有很大的影响,加上后退的命令下达,两翼被钳制住,一共八千多人的队伍就分出去最少三千用在两翼抵挡。 原来张守珪这里是一万人,增援出去一千人,又攻击一一三高的地,再扔下一千来人*面对着张小宝后勤五个团,近八千人的攻坚战,两翼三千人拼的很辛苦。 还有在攻击一一三高地撤回来的人的影响下,中间的四千多人分批次向后一移动”裁判团马上给出了士气急剧下降的判定。 攻击的后勤部队的人不点火把,怕被人家瞄准练枪,张守珪的部队撤退,就要点火把了。 他们的火把一点起来,众将领前面的沙盘上,马上就被传令兵摆出了一片火把的模型。 ,“这是什么?”张守珪看着模型问道。 ,“报,这是我军后退方向和右翼远处亮起的火把,按火把数量大概估算,有两万敌军突然出现。” 传令兵指着模型回答。 “多少?”张守珪大喊一声,瞬间,他的心都凉了,木然地点点头:,“知道了,这才是王鹃的主力,传令,后退命令收回,集结所有部队,向着向着一一三高地方向突破过去,一路向前,再打下二二五高地,快。” ,“将军,为何不退?继续前冲”我宥会被包围吃掉。”一个偏将问道。 张守珪摇头,叹息一声:,“我也想跑,可王鹃不会让我跑掉,她比我更熟悉在跑路的过程中,不断消灭敌人,所以她不会给我机会。 跑”我军士气皆无,重武器全要扔掉,粮草也没了,那就会溃散,然后被她的人分割包围,与其这般,我还不如集中兵力,打一下,寻找那一线生机。” 张守珪的命令一下,向后撤退的人又转个方向,扔掉那左右两翼的三千人不要了,来到一一三高地之下,集合这里的一部分人,凑了不到五千人,直接攻占了一一三高地。 ,“报,一一三高地没有遇到敌人防守部队。”传令兵报告。 ,“我已经知道了,我还知道他们转身去配合自己的部队,歼灭赵含章和我增援过去的一千人,除了我没算计过王鹃和张小宝之外,知道我们输在什么地方了吗?” 张守珪先是对传令兵点下头,然后问屋子中的将领。 一个将领小声问:,“是不是我军突进太快了?不应该来黄山?” ,“这是我的失误,除了这个呢?”张守珪加重语气又问。 另一个将领考虑下,说道:“是不是我们的指挥人员,下派到团营的时候,就已经无人可用了?” “终于有一个人现了,张王两家内外两院,几百个科班的指挥人员,组成了最豪华的指挥阵容,每一个团,每一个营,甚至落实到每一个队,都有他们的指挥人员守着,更不用说旅一级的了。 而且由于人多,平时指挥团的,只能去指挥营,层层高配,我们呢?我们才有多少好好学习过的将领?我们是团比旅大,一团分二旅。 两个旅的人数,是现在一个营的人数还略少,我们只是把军队中的旅帅和团将军,还没学多长时间,临时抽调出来,旅帅直接指挥一个现在的团,团将军则是指挥旅,是低配。 人家人员用不完,往下压,我们人员不够用,临时提高,人家平时指挥两千人的指挥官,去指挥五百人的营,我们平时指挥二百人的将领,去指挥一千五百人的团。 我们的营现在是队的指挥官,队长就是随便拉来一个在军中表现不错的人,要不是武器能占优势,同样的编制,两者相遇,我们的部队瞬间就要被击垮。” 张守珪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人才不够用的缺点,打仗除了打将领的决策,还需要下面的指挥人员负责临阵指挥。 几个将领想着张守珪的话,纷纷点头,确实如此,将领的厉害只是一部分,其他的要看一级级的指挥官如何挥了。 ,“不想了,进攻,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张守珪咬咬牙说道。 沙盘时间三个时辰之后。 王鹃的主力部队完成合围,配合着后勤队伍,对张守珪扔下的三千人进行最后的总攻。 张守珪也一路赶到了洼地处,这里的战斗还在继续,赵含章已经与张守珪派来的人汇合了,却同样被围上了。 独立三营和四营的几百人,加上蔡菜拼剩下的四百来人,以及范竹等人最后不到一个营的兵力,把赵含章汇合后的三百人给逼到了二二五高地的山脚下,也在做最后一次总攻。 就是非要把赵含章给吃掉不可,蔡菜等人,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 结果就是赵含章的队伍垂死挣扎一下后,全军覆没,范竹等人也被张守珪从背后给包围,然后消灭掉。 张守珪听着战报,丝毫高兴不起来:“我终究是没有见到活着的赵含章,这是张王两家的外院指挥官对我嘲笑呢。” “将军,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守在二二五高地?”一个将领同样阴沉着脸,向张守珪问道。 ,“守什么高地?人家会断水断粮,然后用烟攻,冲,给我继续向前冲,拼了。”张守珪一挥手,沙盘上的小模型,继续向前。a。 第六百三十七章 众将开会提封盘 张守珪带着部队继续向前冲,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后悔,有懊恼,有不甘,还有无奈。 他终于理解王鹃为什么一再强调让士兵去学习,如今大唐的士兵,基本上都识字了,但计算什么的,只能算算简单的加减法,hua钱的时候能hua明白。 但这显然还没达到王鹃的要求,至少张守珪觉得自己也不满意士兵仅仅会那么点文化,因为从此次战斗看来,能够独立作战的人数越多,落实到下面的基数单位越大,军队的战斗力便越高。 “究奂应该达到何种程度,才符合王鹃的要求?”暂时没有受到什么强力阻拦的张守珪看着沙盘,想起这个问题。 李隆基也在问,问张小宝,他在张小宝的屋子中,张小宝撤回了七三七高地,没有多少士兵了,加在一起,四千刚刚出头,把他的亲卫队也算上。 但他觉得值了,加上进攻过去的两个旅,最后能剩下八千人?有八千也知足了,用一万七千人左右,拼掉了对方至少一万多的兵力。 对方可是前锋,有大量的粮草与弹药补给,而且自己一方付出的代价是后勤军,并不是主力,到不是说后勤军不厉害,而是武举判定的时候,以双方主力人数和攻占的位置为准。 所以张小宝很高兴,李隆基也跟着高兴,王鹃打的好,说明他看人的眼光准”但他还想知道,王鹃究竟要让士兵的学问打到哪个地步。 于是找张小宝来问。 “说说,鹃鹃理想中的士兵是啥样?大槽得学多长时间可合格?” “那可就难喽,有得等啊,估计几十年之内难以实现。”张小宝没有具体回答,有的话不能说。 他知道王鹃想要的士兵是什么,那是真正的单兵作战系统,不是现在的特种部队前插,几个人一组”带个电台,还要在火炮射程之内。 而是配合单兵机械助力装备,一个人能够与天上的卫星进行数据对接,再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射出强电子束,呼叫己方导弹射,等到了自己的电子管制范围之内,再手动引导导弹落点。 要学的东西可就多了,除了射击”简单的维修自己的辅助机械,电子设备故障判断”数据加密,潜伏、隐藏,还得加强心理课程的训练。 因为仪器再好用,也会有出问题的时候,比如天上炸了一个电磁炸弹”范围内的电子设备全烧坏了。 那么作为一个合格的战士,就得在没有任何东西辅助的情况下,自己判断所在的位置,然后一呆就呆很长时间,关键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战场上的指挥官。 凭现在的教育体系和技术,哪怕东西突然就做出来了,有几个人能会用? 李隆基不清楚,又问:“为何困难?” “因为鹃鹃想要的是,拿过来地图便可以完成战术计划”三个人随便遇到了,马上能默契地打出三点交叉攻击,碰见湍流时,自己制作泅渡工具,给他个滑翔翼他立即找地方起飞,有热气球”他驾驶着不会出现任何一点偏差,适应任何地形,熟悉所有天气,精通最少四门语言”可进行弹道基本诸元计算,可以利用电台出消息”同时还能截获敌人的消息,等等等等。” 张小宝举出了一部分的到子。 李隆基微微张着嘴,等张小宝说完,看着张小宝问:“小宝,你说的是人么?” “鹃鹃就能,我比她差一点,毕竟术业有专攻,我跟她两人一组,配合起来,效果更好。” 张小宝说了句实话,他要是没点本事,当初早被抓到子。 李隆基这下说不出来什么了,看着沙盘,自说自话:“张守珪呀,也不容易,算计来算计去的,终究还是因为他的xing格问题被算计进去了,我要是他,我就跟你们拼了,绝对不往黄山当中冲。 那里不仅仅是他的死地,也是给中军布置下去的十面埋伏,大量的轻重丢了,只有战士自己携带的那些,炮也丢了,这多亏是打土著,判定土著不会开炮,要是鹃鹃和小宝不是非要用冷兵器的话。” “陛下,您别嘀咕了,真要是同样的装备,我至于死这么多人?我后勤会专门负责后勤,而不是堆命,这炮兵让他们给用的,浪费,还有劲使不上。” 张小宝承认武器好,可以取得一定的优势,但却不认同好武器就一定会胜利,除非是核武器。 “那换成你要怎样打?”李隆基问道,他知道鹃鹃还没怎么教炮战,一个是大部分的好钢做成的炮,都用在船上,另一个是,她担心现在教的太多了,一旦配备下去,有人心思不轨。 尤其是京城和宫中的大炮,那可谓是层层监视,将军和文官都有人在,张王两家同样安排了监视的人手,自己也是派出太监管着,那东西真要命啊。 李隆基就想问问,攻坚的时候,炮兵怎么布置。 张小宝想了下,说道:“炮兵,一个是打点,定位攻击,通常用在攻击敌人的指挥部与顽强反击的部分,也就是敌人的火力点,还有是打阻断,让敌人防线前后不能连接起来。 覆盖射击其实是用来压制的,给自己一方的人提供一个短暂的敌人反击的间隙,换成我,我打完覆盖攻击之后,会专门针对某一条线,进行反复攻击,把那条线上的敌人全部消1互,灭掉。 然后我军就从那一条线冲过去了,人过去了,那就简单了,炮啊,运用要灵活,不要把它当成个庞然大物。” “小宝”你也懂?你不是专攻经济么?”李隆基很好奇。 “我傻么,我就是再笨,天天跟鹃鹃在一起,该学的也学差不多了。”张小宝扭过头去。 “哦,对,你们之间可以互相学,没说不让你们外传。”李隆基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张小宝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转回头继续看沙盘:“告诉下面的人,不要把防御做的太好了1 敌人没有炮兵了,七三七高地,张守珪若是想打,咱就向下骨碌大石头,石头骨碌没了就骨碌木头,木头也没了,咱撤,把高地让给他。” “是,滚石头和木头,小公子,咱到时候往哪撤?”传令兵心情同样非常好”多问了一句。 “往旁边撤,保存好体力,他追,咱就玩命地跑,你个传令兵” 瞎问什么?快去。”张小宝连连挥手。 传令兵摇头晃脑扭屁股地跑了。 李隆基也站起身,拍拍屁股:“朕回去休息。” 向〖中〗央沙盘处回的李隆基,刚刚到了〖中〗央处的大门口,便听到了热烈的掌声,抬眼一看,范竹几个人正在鞠躬感谢,他们全拼死了,过来到〖中〗央沙盘的地方看看,然后好回去休息。 赵含章则是低个头,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双手放在两tui间,一声不出。 李隆基亲自拍了拍范竹几个人的肩膀:“还行,本来是一个随时可以交出去的高地,居然让你们打成了整场战斗的中心,继续努力。 范竹几个人连连点头,绕着沙盘转了一圈”跟众人打过招呼,一个接一个地小跑出去,看样子是想要找吃饭的地方美美地吃一顿大餐,好去睡觉。 李隆基慢悠悠地走到赵含章的身边”问:“有什么感想?” 赵含章低着头没出声,李隆基也不急”又过了一会儿,赵含章才抬起头来,说道:“武器先进的情况下,应该学会的是控制,而不是冒险,孤军深入,兵家大忌,非背水一战,当慎之又慎。” “嗯!”李隆基应了一声,又道:“如今的大唐不比已往,以前啊,为了胜利,达到目的,死点人不在乎,还要让百姓自己准备武器和防具。 现在呢,咱大唐的人值钱了,炮弹、子弹,无非一个钱字,钱可以赚,命没了上哪找去?别看鹃鹃和小宝下命令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却最不希望大唐人牺牲。 以后多想想,哪怕打真正的土著,也不需太过急切,让你出征,你就慢慢推,需要弹药,后面给送,需要粮草,同样给运,切记,切记。” 赵含章静静地听着,等李隆基说完,开口道:“鹃鹃和小宝,要打多食,我我想再当一次前锋,我保证稳稳的。” “再说吧,看他们同意与否。”李隆基也不能下决定,拍拍赵含章的肩膀:“先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起来再到这里看。” 别人在总结经验,张守珪同样也总结着。 两个时辰后,他带着疲惫的四千五百多人,到了七三七高地下面,看着沙盘处,代表七三七高地的模型上旌旗飘扬,问传令兵:“我军粮草还够几日之食?” “报,按以前配给的饭量,还有两天,若减半,则有四日。” “绕过去,不要进攻,饭量减半,过去二十里,寻一坡地扎营。”张守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去打七三七高地,哪怕从旗帜上看,他知道张小宝在山上,如果打下来,张小宝很可能会被判定阵亡。 “报,现张守珪部队于山脚下绕路离开,请定夺。”传令兵报告。 “哈,跑了?估计是粮草不足,军士疲惫,炮也没了,他想先休息下,那怎么成?传我命令,下去一千人,给我在后面追,别真追上了,再派一千人配合,如敌人留下断后部队,就把这部分人包围起来,集小胜为大胜嘛。” 张小宝下完命令,开心一笑,对屋子中的其他内院的人,说道:“瞧见没?这就是骚扰战法第一章,主动出击,接下来还有第二章,那叫出击主动,加上第三章……。” “小公子”两个有什么区别么?”内院的人问。 “一个强调的走出击,一个强调的是主动,逗你们玩呢,那么严肃干啥,真正的战术就是,根据不同的情况,别让敌人过轻松了。 在敌人想休息的时候,咱要让他们忙碌,在敌人想寻找野菜吃的时候,咱要让他们闻到肉香,还得吧唧嘴,在敌人没衣服穿的时候,咱要半个时辰换一套,反正就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张小宝心情愉悦地说着。 内院的人点头,认为小公子说的太对了,要从身体和心理双方面攻击,哪怕最后敌人跑掉了,也得让他留下后遗症。 他们高兴的时候,张守珪正在咒骂:“贱人,张小宝你个贱人, 我都这样了,你还那样,到底想把我逼成啥样?留下五百人断后,加快行军度。” 现实时间,一刻钟之后”传令兵又跑过来:“报,已经成功把敌人断后部队包围,追击部队没有与其进行接触战。” “那就对了,再派一千人,绕过去,继续追击,皮贵在敌人断后部队后面包围的队伍,分出去五百人,如敌人再留下断后部队,继续包围。” 张小宝知道在黄山里面还有自己老婆的两子主力负责修筑工事和限制张守珪行动路线,自己就算不追,也没什么,但能做点事情就做集,恶心恶心人也是好的。 判”公子,为何要围起来不歼灭?难道是怕增加伤亡?”一个内院问。 不等张小宝告诉他另一个内院先说话了:“说你是二彪,你还真彪,打掉他五百人有啥用?留下断后的部队只为一死,身上的粮食一定都给了别人。 小公子要留着他们让他们挨饿,饿没劲自然他们会寻找机会拼命咱把路让开,让他们去与主力部队汇合,张守珪给不给他们粮食吃? 给少了,他们恢复不过来,给多了,剩余的粮食会更少。” “你才彪,再说我,我和你急,小公子用计会像你想的那般简单?小公子其实还有一个打算,是让张守珪mo不清路数。 天渐凉,秋深叶黄,秋雨绵绵,用环境来收拾张守珪,他打猎,子弹要耗费,只吃野菜,体力难以补充,是不是小公子?” 被人叫作二彪的内院扭又问张小宝。 “你俩太厉害了,我自己都没想到,其实,我的打算很简单,就是让他们能跑出去几个人给他们的中军报信,鹃鹃和我,一直希望他们的电台畅通,但估计不可能,王易的狙击营还在挥作用。 他们不传消息过去,人家还有八万主力,咱打人家得用多大的力气?把敌人中军吸引过来,剩下的后军,想办法拖延在杭州一代,等把他们中军收拾掉,他们还打什么?” 张小宝笑着对两个人说道,接着又长叹一声,仗,太难打了,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可以重视并算计敌人,可武器的差距又怎会轻易弥补? “他娘的,说啥我也不能把武器技术让别人学去,虽说打仗最终打的是人,然,武器的好坏却绝对无法否定,等我把拖拉机做出来的,我就让他们研究坦克。 不需要能顶住多少毫米穿甲弹,只要能ting住弓箭与大刀就行,坦克上也不必非装射程多远的大炮,给我留出射击口,放几ting机枪便好,对,那其实叫装甲车。” 张小宝嘟囔着,声音却不小,内院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很〖兴〗奋,期待着好武器的诞生。 张守珪也在〖兴〗奋,准确地说是亢奋,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往往会更精神,他此刻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 分出去一千五百人,三拨的断后部队之后,终于带着疲惫的队伍寻找到一个有水经过的山坡,暂时算是安稳下来。 “张小宝,我记住你了,以后你请我吃饭我也不去,同僚一场,你何以苦苦相逼?除非你自己做菜,做海鲜,饱鱼要四个头的,海蛰得是隔年的,生蚝必须是野生的,不然我真不去吃,不给你这个面子,我说到做到。” 张守珪也分到了一个玉米,烤的,一个粒一个粒往下揪,扔进口中,使劲咬着,还不耽误他说话。 屋子里其他几个将领也对张小宝不满起来,你看你张小宝把咱的张将军摔磨得快疯了。 大唐一方的将领杨思勖,终究还是判断出了前锋的状况,一部分中军靠在杭州而不上岸的时候,收到了情报。 内容显示,留在这里的一个电台中转站失去了与所有部队的联系,前锋主力奔往黄山一线,另一部分最后受到的消息是一个旅被人家给打残了,而且处在被包围的境况当中。 “急电,我中转站外,出现过百敌军,正搜索而来,我站必搏命一抗”这是最后得到的消息,然后再给这个中转占电,已经没有应答。 杨思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闭着眼睛想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就在别人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报给其他将军,召开临时会议。 众将军,除了前锋的将领之外,在开过了半天的会议之后,一起离开屋子,聚集在〖中〗央沙盘的门外。 李隆基睡醒了,洗个澡,刚月做了个按摩,在〖中〗央沙盘一个角落熏香呢,看到一群人出现在门口,诧异地站起来,问道:“众卿这是……?” 杨思勖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等准备不足,应战仓促,请求休战,封盘,待我等自己考虑好了,再重新开始,希望小宝和鹃鹃能同意。” “呃?要封盘?那鹃鹃的武举?”李隆基先想到这个问题。 “如前锋张守珪承认自己处在一定的困难当中,我等也承认,鹃鹃武举状元,当之无愧。” 杨思勖没有问具体的情况,他话中的意思也表明了,就算封盘,自己一群将军,也不会谈论此次沙盘战斗的事情。 “哦?也好,把张守珪叫来问问吧,呵呵。”李隆基一想到张守珪现在的境况,就忍不住笑。 张守珪被找来了,听过众将军的话,脸色非常难看地轻点了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前锋,前锋眼下正处在好吧,我同意鹃鹃是状元,小宝要得第二,谁不服,谁现在接替我的位置,继续战斗。”a。 第六百三十八章 准备物资同出行 张守*别提多憋屈了,一肚在话说不出来,众将说话也太委婉了,还什么一定的困难?把1的,去掉不行吗?是一定困难。 谁上去谁知道”那点进了黄山区域的人。都快被张小宝摔磨死了” 打点猎。弄点饭吃”他也偷袭。最可恨的是”张小宝明明抓到了猎物”不马上抢走”反而给猎物喂毒药”结果自己一方抓来”吃完是一死一片啊。 困难”实在是太困难了”活着都困难。 “力士”你来。呵呵呵呵。”李隆基看张守佳的表情。捂着肚子躲一边去了。 高力士也知道战况如何。他更想找个地方去大笑一场”却不得不陪着李隆基”被叫过来”用手使劲拧着tui”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诸位”诸位将军”多日不见”看上去”还是那般面色喜人”闲话少说。既然你等提出封盘”得先问问小宝、鹃鹃”然否?” 众人不出声”不是不给高力士面子。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诸位同僚默许”来人啊”把小宝和鹃鹃叫来。” 张小宝在屋子中玩得正开心呢”要说真正的打仗布阵”他也不差” 这么多年了”天天和王鹃在一起,就是傻子也该学点东西了。 可他就喜欢用在现在的情况当中”什么麻雀骚扰战、地道战、投毒战、以多胜少的经典战、以强凌弱的欺负战”全给用出来了”用的那叫一个灵活多变”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看”明明双方人数差不多”他张守佳就不敢跟我正面打一场公平的战斗”总喜欢玩阴的”有这么干的吗?有吗?” 张小宝亲临前线”指挥人手放到一片树木。拣着干的枝杈,把野物给串上做烧烤”烟和气味明显朝着下风头飘去”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 屋子中的几个内院已说不出话来。 “上午的时候你们看没看到?我让二百人”全歼了他们十个去河边打水的人”这叫以优势兵力打敌人薄弱之处的教科书战役”以后是要大力宣传滴”都学着点。” 张小宝继续说着”屋子中的内院”脸已经红了,因为二百人打人家十个人。死了十五个,还是偷袭战。人家最后两个人死的时候”把手榴弹压在了身下。裁判团就是在么判的。 真要说上教科书”也是人家十个人上去。 见众人无反应,张小宝赧然地说道:“好吧”上午的歼灭战打的不算好。可怨我吗?给我一套打猎的工具”还有足够的飞刀”我一个人就能收拾掉他们十个。 我不可能亲自指挥二百人去打”万一让人一枪给懵到了”你们的后勤指挥官就没了”裁判团判”咱得ting着”还不能去抗议,比赛的时候跟裁判较劲”岂不是找死?” “小公子”我”我觉得也不怪您”那人身上中了四箭”凭啥不死? 还能拉响手榴弹,对吧?”一个人捧着张小宝。 张小宝却丝毫不领情:“对什么对?你们知道什么?一个队要是把死字旗撑起来”需要炸敌人壕沟的时候”能出现一个人下半身被炸烂了”依旧能爬过去把爆破筒扔到壕沟里的情况。” 张小宝想起了王鹃给他讲过的一些不愿意公开的资料中的事情,很多年前”**11部就有一支死字部,里面的人就跟自己家的死士一样”那是刀抵脖颈头自拧”矛顶xiong膛身向前。就跟武举沙盘的判定一样”知死不退。 所以自己偷袭死了十五个人,他也没说什么。 “小公子”我也能爬过去。”刚才说话的内院大声说道”其他人也相继附和。 “知道知道”你们都是内院嘛”现在不是让你去爬。给我想办法”怎么算计人”咱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张小宝不愿提起这个话题。摆摆手”示意屋子中的人陪他一同耍阴谋。 “报”1卜公子”皇上让你去〖中〗央沙盘一趟。”传令兵跑进来。 “又怎么了?我过去了啊”你们继续想”想的主意好”回头我请他吃大餐。”张小宝扔下一句话。郁闷地走了”正打得开心呢。 等快来到〖中〗央沙盘的门口是,遇到了王鹃”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mihuo的神色。 相携看到了。门”见到一群将军在”二人吓了一跳。 看看众将军的表情”张小宝跨过门”1卜心地问道:“咋了?外敌来犯?哪边?我借他们一百个胆子”寿星姥上吊”活腻味了?” 王鹃也非常诧异”以为大唐遇到了军事方面的事情”不然将军怎么都聚集过来了”还把自己和小宝也叫到〖中〗央沙盘处。 高力士”轻咳一声”对张小宝二人说道:“莫急”莫急”不是大事”情况是这样的”众将军啊”觉得你们平时的琐事太多”武举时间过久”你们太累。故”允许你们封盘。” “哦n!”张小宝轻声应了一下”看看自己的干爹”看看李隆基几人”再看看众将领”笑了。 向王鹃问道:“鹃鹃”你累不?” “不累呀”ting轻松”当放假了”平时想找一个这样的机会都不容易。”王鹃明白张小宝的意思。 “高将军”您看”我和鹃鹃不累”没事,继续进行,别的事情简单,何必耽误众将军的功夫,我二人于心不忍啊。” 张小宝ting起xiong”表现出我能坚持到底的决心。 杨思勖忍不住了”对张小宝说道:“可我们累了”从武举开始。到眼下。我们一个好觉都不曾睡上,再打下去”估计没战死我们先有人累死了”封盘吧”等我们休息过后”仔细琢磨琢磨”再战。” 不等张小宝接话”裴光庭也跟着补充道:“武举的事情”不须担忧”我们一致认为”鹃鹃可以当状头你是第二”探hua”成不?我等不会si下谈论武举沙盘战况。” 别的将领盯着张小宝和王鹃看”等其二人点头。 他们现自己轻敌了”再打下去”损失更大”脸丢的也同样不会小”不如停下来”给自己一个琢磨的时间。 张小宝嘴角动动犹豫着说道:“这个不好吧?高下未判”直接给状元受之有愧哦”既然大家累了”不如休息两日”接着再打。 “没不好”我们已同意而且张前锋也说打的有一定的困难”你们用的可是冷兵器”说明你们的本事大”让张前锋感受到了困难,是不是张将军?” 杨思勖向张守佳求证”张守珐就看地”估计是找个缝隙”大点的” 不言语。只点头。 张小宝忍着笑看向张守佳”问王鹃:“夫人”张将军困难吗? 我看着应该ting顽强。” 守佳的头更低了”脸涨得通红。 王鹃看不过去了”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估mo着也是既然众将军提出来了”那……陛下……?” 李隆基连忙说道:“朕同意”开春了”过不久是夏天朕想去检查下6州那里铁路铺设的具体情况,都忙先封吧”鹃鹃是武举状元。” “陛下”不妥吧?”张小宝依旧坚持。 “人家百姓等着春天来芙蓉园看hua呢”小宝”你不能太自si了” 为了自己过瘾”就让百姓难过”知道没?” 李隆基话中有话地说道。 张小宝明白了”李隆基告诉自己”不能因为现在欺负着张守佳正爽”就没完没了的。 遂看了一眼张守佳”点头:“好”芙蓉园hua开了”不嫌冷的话”办个曲水流觞也行”我和鹃鹃没欺负人”是吧。张将军。” “是”以后你别请我吃饭”除非你自己做。”张守佳闷哼一声” 说道。 “没问题”知道你爱吃海里的东西”四个头的饱鱼”隔年的海蛰头”凉拌的昆布”野生的生蚝”清蒸的带鱼。我做”我亲自做还不成嘛!” 张小宝笑着答应下来。 “你怎晓得?”张守佳一愣”问。 “没这点本事”我跟鹃鹃还有底气站在武举的赛场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前的情报收集是很重要的哦”你吃了我家碧海银沙酒楼那么多海鲜”我说什么了?” 张小宝终于说出句实话。 张守佳及众将领愕然”都不傻”开始回忆自己究竟吃了多少钱的好东西。免费的”原来一切因果在此啊。 “你”你”张小宝”你不地道。”张守佳挤出来一句话。 “酒菜的味道地道就可以了。回头”状元楼”我请”祝贺我夫人得到状元”真不容易呀”等你们准备好”咱再开盘。” 张小宝微微一笑”并不做过多争辩”毕竟赢了”胜利的人要大度点。 李隆基抓住机会:“这么说小宝你同意了?” “同意了。”张小宝高兴中。随口一答。 “那好”你安排下形成。朕要亲自到6州去吃海鲜”听说那里暖和。”李隆基顺着上。 张小宝扭头:“同意……什么?” “你答应了”让朕去6州查看铁路修建情况”一路上”你要多费心了。”李隆基继续落实事情。 张小宝1u出为难的神色”看看王鹃”王鹃耸了耸肩。 张小宝只好自己解决:“陛下”现在大部分人都向江州集中”炮舰也,诶?陛下”成啊”去6州我赞成”其他人同意”咱便去”咱先走水路。然后换6路”如何?”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犹豫了一瞬间”结果又同意了李隆基的要求。 众将领”还有其中的文官”互相想看”都不出声。 将军是支持皇上出去走走”他们也能负责保护”并不反对”而且有张小宝和王鹃在”如果真出问题了”那几乎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比如芙蓉园这可是三道保护情报网啊。 朝廷本身一套”皇上自己一套”还有张王两家一套。 文官更没有反对的借。”以前是怕皇上出行hua钱多”国库紧张。如今皇上自己有钱”还有张小宝提供的资金。 李隆基见张小宝认同”高兴。说道:“水路转6路让朕想想” 你……你要跟在小贝他们的后面去江州?” 张小宝点头:“是”在杭州站一脚。去看看我娘”还有鹃鹃的娘”以及……亲戚。” “亲戚呀?也好”朕也去见见”来往是有了”有的人面很久未见了当初,当初也帮着朕忙来忙去的”呵呵不然你爹哪有机会?往昔辗转几经年”岁月未停应有念。没少出力”有时连家也顾不上。” 李隆基仰着头看天棚”回忆了一番,言语中颇多感慨。 接着话风一转”呵呵笑道:“要不是他顾不上”又怎能有朕现在的大唐?更不用提可爱的小贝他们了”哈哈”正如鹃鹃给小贝他们讲的故事中说的那般”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好”去”朕也准备准备礼物。”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对,只能相互笑笑”李隆基的话”也勾起了他们两个的回忆”一路走来”回风云仍在。 “井盘。”李隆基下了命令。 沙盘比赛用的地方就封了起来”会派专门的人看守,游人不准靠近”芙蓉园这么大”想玩不差这一块地方。 封盘的命令下达”对战的,负责后勤服务的”裁判团的人,加在一起三千多人。都跟着轻松起来。 当然”他们从今天开始”一直到重新开盘”不准谈论关于武举沙盘的情况。否则一旦被查到”严惩不怠。 其实参与的人就算别人问也不会说”能被选中的人”都有自己的尊严”现在的大唐人。很多都具备这种精神”不屑在国内公平的比赛时耍手段。 众人纷纷离开”有的是回家跟家人见面。然后睡觉”有的是找东西吃”有的是去洗澡”还有的找人约会什么的。 往外走的人多了”外面偶尔路过的百姓便看到了”见一大群的人往外出”第一个想到的是武举结束了。 马上百姓分成两种”报信与等待。 等待的人马上跑过去”问人家出来的人1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这样的话。 被问的人也不敢摆架子”故意保持神秘”因为他们明白”莫说是他们”陛下被问到”一样会告诉百姓”遂都笑着点头”说出了百姓最满意的〖答〗案。 “将军们提议封盘”承认王鹃获得武举第一”张小宝第二…… 问的人果然满意”欢呼着挤出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全天下的人似的。 “小宝”看”百姓多支持你们。”李隆基听着已经响起来的鞭炮声”对张小宝说。 “他们支持的可不仅仅是鹃鹃”而是在进一步巩固他们心中的战神形象。只有鹃鹃这个战神的形象不倒”不打败仗”大唐的百姓就会觉得生活非常安稳。 如今天他们听到的消息是王鹃失败了”不能成为状元”他们第一个想法。是回答的人在说谎”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的保护神消失。 所以鹃鹃的压力很大”打完多食之后”能不亲自出征”便不要亲自带队。打多食是巩固形象”这样以后”即使大唐其他将领偶尔战况不利”大唐的百姓也不担心”鹃鹃不败”则大唐不败。” 张小宝剖析了一下百姓的想法。 李隆基听了便懂:“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照此说来。你们出征前的准备一定要完善”千万不可打败”实在不可为”先取得一点优势”停下来防守”在大唐内则宣传称们打赢。鹃鹃的形象要保持。” 张小宝呵呵一笑”李隆基知道的还不少”懂骗人了。 王鹃却皱皱眉头”说道:“不要把我树立起来”应该树立的是我大唐的军队”经过几次胜仗”给百姓造成一个印象”只要大唐军队出动。 必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众人走到外面”平时想等武举之后”进芙蓉园的人却不急了”都站在路边看”还有刚刚得到消息”从家中赶来的人。更有人跑去报”一般以商人居多”在各地有联系的合作伙伴”及时通知过去。 消息被人用最快的度传向大唐各地。要比张小宝考状元受重视多了。生存本能”安全才是第一位”然后才是对其他方面的追求”物价了、产品的种类了等等。 人不少”但秩序不错”都站在路两旁”没人往拼凑”谁想往拼凑。 旁边人也不让”怕有奸细要伤害到小宝和鹃鹃。所以除了相信自己以外”就连看向身边平时的邻居的目光都带着怀疑。 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风。阳光很足”下过春雨之后”一天暖过一天。穿两层衣服”站在外面不冷。 李隆基见路显得窄。也不乘车了”叫上张小宝和王鹃”慢悠悠往皇宫的方向走”照此度”最快也要一个时辰。 一边走”一边听着鞭炮声和欢呼声”偶尔夹杂着商铺伙计传出来的“今日什么什么免费,的吆喝。 “这也算是一种荣耀了吧?感觉像歌星影星”还有体育明星”很热闹”鹃鹃”你是不是感到很自豪”能和那些星星们比肩。” 张小宝看着热闹的景象又说了一句。 “可不能瞎说”我哪比得上他们?人家可有围着的人晕死过去的情况”我这差远了”大家站的都很规矩”没人要死要活的往上凑”不够热情。” 王鹃心情好”也跟着张小宝调侃了一句。 李隆基不关心这个”碰了张小宝一下”问道:“小宝”咱们何时起程?铁路建设耽误不得啊。” “明天好不好?让我准备一天。”张小宝说道。a。 第六百三十九章 人生追求新公司 第六百三十九章人生追求新公司 李隆基打着去视察的旗号,匆匆回宫准备旅游的物资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回到自己家,开始忙碌出行的事宜,安全、情报、补给、行进路线、短暂停留之地、是否在当地言等等。 “他李隆基多亏遇到的是咱俩,今天定下来,明天马上要走,考验我们的效率呢,刚刚从积利州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要走。” 张小宝拉过地图,边看边跟王鹃抱怨,显得很不满意。 王鹃坐在旁边看今天送来的情报,逐条地扫过,偶尔停下来,仔细琢磨下情报中提到的事情,来判断是否应该做出反应。 听到张小宝嘟囔,歪头看过去。 “小宝,我怎么觉得你在自己夸自己?能耐,用不上一天时间准备好皇帝出行,还惯着皇上出去旅游,在历史上应留下浓浓的一笔,对吧?” “不需要浓,刻在石头上便好,然后家家户户,代代相传,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那种,蓝天留下我的痕迹,潮水响起我的声音,山谷回dang我的细语,风带着我的传奇,还有那山,那树,那滚滚的黄沙,皑皑的雪原,以及……。” “以及医学院的教科书中,以后再有人相似的病,一概归类为张小宝症状,都家家户户了,还有什么外不外传的说法? 一会儿让人把消息传过去,小贝他们可以在杭州多呆几日,等我们过去,一同去江州,你说,让你爹去不?” 王鹃听着张小宝自己在那里想美事,想差不多时,接过话,说起正事。 “我爹,按理说,应该去看看老丈人,但人家没邀请,自己过去,显得落了身份,还是再等等,估计对方也担心,出邀请,我爹不去,仇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都说了,莫欺少年穷,道理,谁都知道,问题是,少年人多了,成材的却不多,全不欺负,光让少年欺?成功的人才有资格回过头来说这句话。 作为一个年轻的人,就不要总提了,比如我,我打小就没提过,你家也没欺负我,一定是我帅气的相貌和纯真的眼眸以及善良的心,打动了你的家人。” 张小宝又美起来了,反正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王鹃轻咬着嘴net听张小宝在那说,忍不住笑出声。 伸出手推张小宝:“你离我远点,恶心,你家要不是跟我家一样,同样有个庄子,不是你娘身份不同,不是你爹刻苦攻读要考科举,我家能看上你? 也就我这个人能对你好点,看你可怜,赏你一碗粥喝,给你块糖吃,再把家中人穿过的衣服给你一套,你回去改改,够你幸福一年的。” “不用一套衣服,真那样,你给我几捆稻草,我也会感ji你家一辈子,将来有了财的机会,主动带上你家,我这人知恩图报啊,可惜,我还以为你能像故事中说的祝英台那样跟梁山伯跑了呢。” 张小宝说话的工夫,提笔在地图上画出了出行的路线,就算做好了。 王鹃合上情报,眨眨眼睛,脸上1u出微笑,说道:“我相信你的话,对哦,你跟别人不同,你不怕当孤儿,看样子我的选择是对滴,当初不答应跟你在一起,不看着你点,你起疯来,大唐指不定变成啥样。 好吧,允许你高喊一声莫欺少年穷,就算做梁山伯,也比故事中的那个强得多,好了,这一罗你看,今天早些休息。” 把手上的一罗情报给了张小宝,王鹃自己拿过旁边一个撑子,开始绣花。 张小宝见王鹃做起了女红,很无奈地翻开情报:“你说有什么可看的,咱的情报人员早处理好了,随便翻一页,都用不上我们,比如这一页,写着……安~拉?……好熟悉的名字,他是谁来着?你有印象没?” “真主嘛,伊斯兰教的真主。”王鹃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滴,他是伊斯兰教的头头,可为啥要在江州那里?鹃鹃,别绣了,他们在那里传上教了,我们还没打过去呢,他们先过来了,我说那里怎么怪怪的。” 张小宝晃着手上的情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鹃也愣了一下,停住手上的活,仔细想想,说道:“其实早有了,以前看过的介绍,不是说在广州那里开始传教了么,是顺着海进入的长江?你是说,他们要使坏?主动出击了?” 张小宝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头使劲想,边想边嘀咕:“究竟有没有直接的联系?我最烦宗教,很多的战争背后都有宗教的影子,江南西道的官员都去信教了?然后想让我大唐来场内乱玩玩? 理论上不能,伊斯兰教能给当地官员提供什么?信仰?咱大唐有自己的信仰,道教不去信,被压制的佛教不去信,非要信伊斯兰教?突然改变,也不习惯啊。” 张小宝陷入了深思当中,不出声了,想着如何把伊斯兰教的事情跟江南西道出现的不寻常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却又找不到纽带。 王鹃也不绣了,把情报拿过来,仔细地看着,情报上写的非常简单‘近日有安拉之语,于坊市间悄然传播,未成大害,多不信者,偶现官员,招府询问,做闲趣儿,送之,增钱百文或几贯不等’。 看上去没什么,教义宣传的并不是那么顺利,说把江南西道表现出的不符合正常展规律的情况,归结在人家伊斯兰教身上,那也太高看他们了。 又翻过一页,王鹃继续看,这页写的是商品情况,‘沿江南岸,春日后,多贩卖廉价海产品,或海中干虾仁,或干贝,又或咸鱼肉,对本地江中水产略有冲击。 张王本家贸易集团已出手平衡,平价收购,顺流至皖水,囤于舒州,集舒州太湖水产,一并送往舒州西北所在本家地图标注之大别山山区。 另,江南西道所贩低价海产已查清,出自货运船只,本分部,传消息至,群岛多鱼而价廉,又学晒盐之法。 故制成干品,不惜长途运输所耗人物之力,贩于江南西道,获取大唐钱财,购买大唐本地货物,复回,往来一次,获利十倍计。’ 看到这里,王鹃笑了:“呵呵,人还真有聪明的,知道贸易差,大唐又没对海产品征收关税,懂得跑长途海运,小宝,看来你的计策还得完善一下,你的贸易攻势有漏洞。” “啥漏洞?”张小宝放下胳膊问。 “居然能够让过来赚大钱,不是漏洞是什么?对我江中水产行业都造成冲击了,情报写的简单,可是冲击要是不大的话,咱家的贸易集团至于出手平衡?” 王鹃把情报递过去。 张小宝拿起来看看,吧嗒两下嘴儿,说道:“很正常啊,我为什么要限制海产品价格?海产品当中有丰富的营养,我大唐内地的人吃不上,大唐需要,就不收额外的关税了。 没错,真正错的是那一段江中水产行业的人,非等着我家出手平衡,自己不会想办法进行深加工?不懂得塑造品牌?不组织销售部门打开新的销路?” “呦,照你的意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呗?你当都是你不成,人家刚刚受到冲击,还没来得及反应,我问的是,为什么不收人的出口税。” 王鹃这下也没心情绣东西了,把撑子重新放回去。 张小宝明白王鹃的意思,如果不收人的出口税,自己大唐的商人把东西运到,想卖高价,就要比人自己卖的价钱低,否则会鼓励更多的人过来买了东西回去卖。 到时候依旧要增收出口税,虽说那时会打击一大片商人,但也养成了人对某种产品价格的心理定位习惯,大唐商人再想卖高价,很难,主要是等不起那么长时间慢慢磨。 可张小宝觉得自己冤:“我怎么没收?所有关键的商品,我都收了,为了表示公平,我连大唐的商人都收出口税,只不过我对大唐的商人还有一个出口退税。 当然,人急需要我们的商品,能够用他们的钱买到,他们高兴还来不及,也不可能收我们的关税,否则我还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予补贴。 所以,我觉得吧……人买回去的东西,不在我规定的限制商品的范围之内,诶?这么说,人很聪明啊,能找到新的东西,还能赚钱。” 说着话,张小宝拍拍额头,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王鹃又笑了:“人本来就聪明,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家中的情报组织,不可能把情报写的太详细,没写买了什么东西,让人单独查查?查完你再想办法对付?” “查!”张小宝吐出一个字。 情报很快反馈回来,不用报去江南西道,交到张小宝和王鹃手上的情报已经被京城这里的情报人员给筛选过,马上就可以送来。 “哇,这也行?”张小宝看到关于买的东西的情报,伸出大拇指:“厉害,必须及早给收拾了,再让他们缓一缓,说不定就不好对付了。” “我看看,他们买什么了?”王鹃把情报抢过来,一看,先是愣了,然后也佩服地点点头:“真聪明,居然买鸡雏,还有廉价的饲料,一个月大的鸡崽子。 然后用竹笼子装好,一路乘着船往回走,一路养,到了就是两个多月,三个来月的大小,要是赶上天不好,便是四个月大。 下船就卖,咱大唐这是新品种推广的鸡,肉nen,大唐内的价钱一般,有商人送到别的国家卖,价钱会非常高,可怎么就没想到一路养着走?” “是呀是呀,希望以后他们船上的鸡全得鸡瘟死掉,要不就翻海里,人太聪明了不好,哎呀,不对,得告诉海关那边一声,不能让人运鸡的船进长江。 万一他们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得病的鸡,把病传染给咱们的鸡咋办?要严格控制家畜和家禽以及鲜货商品的卫生把关。” 张小宝突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事情,哪户人家养的东西,要是某一天全死了,一家人上吊的心都有了。 王鹃同样反应过来:“就像你当初给吐蕃用的蝗虫计,小宝,你说即使人不把疾病刻意传播过来,咱大唐自己就没有各种疾病?医学院的度明显跟不上,一死一群,你得想想办法。” “我?我有啥办法?我也不会治病,只能是提倡饲养的大概思路,比如消毒什么的,真得病了,只能干ting着,人都治不过来,哪分得出心去治动物。 总不能是大唐的朝廷,或者用李隆基的钱,专门用来看谁家的牲口和家禽死了,然后补偿给人家吧?如果是天灾的关系,可以,如果是某一个地区现了病情,要把整个地区的家禽和牲畜全杀了,给补偿还行。” 张小宝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展的快了吧,各个行业跟不上,单独的一方面突出了,结果就如木桶原理一样,四处漏水。 可要是等着其他都一起展起来,又等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王鹃也暂时放下江南西道的各种问题,拿起块牛肉干,放嘴里咬着,跟着一起愁,武力重要,民生也重要。 过了一会儿,王鹃把最后一点牛肉干咽下去,碰碰张小宝,说道:“小宝,咱弄个保险吧,开个保险公司,你管着大唐钱庄呢,陪付起来也方便,福利,不能总依靠朝廷财政,和你我的家以及李隆基的钱。” 张小宝使劲摇头:“你不知道骗保的手段有多少么,机制完善不起来,还是技术达不到,如果一家人养了一百只鸡,现不好卖,全给弄死了,就说得病死的,要陪付,你给不给?你知道那鸡究竟是不是病死的?” “你要知道咱大唐的百姓多么淳朴,还要加上你在经济方面的号召力,保险其实是个赚钱的行业,谁会没事儿就出问题?集众人之财,救众人之难,试试?先在商人中试一下,好了的话在推广到寻常百姓人家。” 王鹃继续撺掇张小宝。 她考虑到的时候,骗保的人会有,但数量不多,而且骗一次不能总骗,随着负责核实的人的经验越来越多,这个行业也就越来越完善了。 谁也不能说一项制度出现,就任何漏洞都没有,可以逐渐地完善它,不去做的话,永远都只是空想。 张小宝看看王鹃,站起身来到门口,推开门望望天,天是晴的,云不多,也不碎,只有几朵跟棉花一样的白云在无风的天上飘着,显得非常悠闲,偶尔有鸟飞过,阳光照下来,让人多了一丝暖意。 “有时候,我都不干去想人生究竟为了什么,怕想着想着,想到了一切事物的展与结局,连活着的意义都寻找不到,所以就低着头走路,每一步走出去,能感受到反馈回来的力,这才有种存在感。 既然你说要弄个保险公司,那就弄一个,不为什么苍生,也不为了虚荣,只为了你一句话,我们多找个能让自己更充实的事情,没有了目标和挑战,那才是人生的悲哀。 我喜欢宁静与平淡,但不是一开始的平淡,而是孤独求败拿着把锄头种地,听一群连剑都拿不稳的人讨论剑法,回时,那嘴角1u出一丝平和笑容的平淡。 做了,你提议,我来执行,明儿跟李隆基出,在船上的时候,与他好好说说,问他要不要入一股,只一股,多了不行,绝对不行。” 张小宝看了一会儿天之后,说出了这番话,转身坐回来,边得神采奕奕。 王鹃看着张小宝,1u出甜甜的笑容:“快把手里的东西忙完,今天早点睡,近来一直休息不好,晚饭你要吃一只王八煲,放人参的那种。” 翌日,李隆基眼圈黑黑地起来了。 昨天晚上光做梦了,根本没睡塌实,翻来覆去的,偶尔口渴,起来还要喝茶水,结果更睡不着了。 从小到大,他没去过南边的海,只是听人,看看宫中的模型,吃吃那里出的土特产,对阳光、沙滩、椰林,充满了向往。 眼下终于有机会亲自去体验体验,不容易,梦里还长了翅膀,跟着海鸥一起飞翔,翅膀一呼扇,飞出去几里地,再一呼扇,醒了,盖的薄被让他给弄掉地下了,冷。 “小宝真坑人,去积利州的时候,偏要选冬天,一次海澡我也没洗到,故意的,保证是故意的,这回总能洗到了吧?不是说那里四季常暖嘛,拿走拿走,朕不用早膳,到船上的时候让小宝做,空着肚子好多吃点。” 李隆基被宫女shi侯着用热毛巾敷眼睛,要把黑眼圈弄下去的时候,嘴上也不闲着,说话的工夫,挥挥手,让人把粥端走。 等着太阳高高升起,李隆基见到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还是看出来他没睡好,遂说道:“陛下,以后晚上多梦难眠的时候,早起后,吃不下东西,喝点温的葡萄酒,面色能红润一些,您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给朕做了二百道不同的菜,中午就吃,还不快去准备?”李隆基忿忿道。 “哦,我还以为您梦到了今天我要跟您商量的大事,赚钱大事,既然如此,我做菜去了哦。”张小宝转身便走。roa。 第六百四十章 车中决策徐州事 “哎,小宝,留步,菜不忙做,偶尔饿饿对身体好。来。到朕近前,小宝,不是朕故意夸你,实在是你做事效率高,本以为午后能乘上船出门便不错了,谁想到,你居然一早已准备妥当。” 李隆基听张小宝说有钱可赚,来兴趣了,喊住张扛宝,招手。 钱是好东西,可惜不舱随便印,然后去行,只能遵循同一个游戏规则来赚。 “哪准备好了?先凑合着走,到洛阳再集结,您还是先上船,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待醒来,一边吃午饭,一边说赚钱之事。” 集卜宝扭回头,说上一句,继续走在前面领路。 李隆基摆了下手,示意辇不要抬了,迈步自己朝车上走,千多步的距离,当健身了。 上到车中,王鹃已等着了,泡了一壶茶,还有几样瓜子与葡萄干什么的,她自己则是捧一杯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品着。 看到咖啡,李隆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讨厌那个味道,认为也只有王鹃能把黑糊糊的东西当成宝贝,让跑西边的商人寻来,又弄到6州去种,等着盼着长大结果,每次有商人送来交易的那点,也舍不得卖,真没瞧出来什么地方金贵。 闻着有股糊嘎巴的味道,喝一口跟黄连似的,比茶叶茶远了。 王鹃见李隆基看过来,忙把唾啡杯护好,怕人抢一样在她看来,咖啡和茶没什么区别,都是那种苦涩中的品味与回味。 ,“陛下,您小憩一会儿?”张小宝捏起个煮蚕豆,向李隆基提议,见干爹看过来,把蚕豆的碟子推过去,干爹喜欢吃这个。 “还是说事儿吧,不然我也睡不塌实。”李隆基打了个哈欠端起茶碗闻闻茶香,觉得精神了许多。 一同出行,坐在侧面的武惠妃停下跟王皇后的小声交流,开始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张小宝没碰茶盏,伸手打开旁边的小柜儿,拎出个暖瓶,再拿个碗,给自己倒上一碗黄酒,温热的拉出小几侧面的抽屉,端出个碟子里面同样是蚕豆,只是用茴香煮过。 捏起个吃了,抿口酒,眯着眼睛享受片刻,才说道:,“其实很简单如小贝的宝贝糖果屋,按照不同的协议,向新成立的公司交钱,有一天路难行,天热,他们运输的糖果化了,告诉新公司,新公司按照协议中所记,赔偿他们钱财,鹃鹃你也尝尝?” 话音落时,张小宝示意王鹃吃他面前的豆子。 ,“小宝你什么毛病,喝黄酒便要吃茴香豆?一哥穷酸样,你喝咖啡时吃茴香豆?”王鹃把车上面的小天窗打开,黄酒味比咖啡和茶叶味浓多了。 ,“我想喝红酒抽雪茄来着,车厢里的味道岂不是更大开啥天窗,开通风扇,穷酸,也是一种xing格。” 张小宝又吃了一个蚕豆停下来,再拉开一个抽屉端出来一小碟的油炸土豆条,放王鹃前面:“凑合着吃吧,没空做甜点,要果酱不?” “朕要蜂mi,腻呀,看你俩天天腻在一起,朕的牙都要甜下来了,真佩服你俩,就不腻味?小宝,你说正事,鹃鹃自己会找东西吃。” 李隆基看不下去了,听说人两个没满月时便天天在一起,再过两三年就有二十年了,不烦?还能粘在一起?佩服。 他不说这话,王鹃还真不想吃东西,他一说,王鹃对张小宝甜甜一笑:,“夫君,我要吃沾盐的,你看,咖啡里面什么都没放。” ,“那就吃盐的。”张小宝又拿出来一碟儿,端过去,这才对李隆基说道:“这叫专业不同,xing格各异,思维互补,理想统一,阴阳相合,无根无极,是为……。” ,“是为太极,朕知道,不要给朕讲故事里的东西,朕要听宝贝糖果屋跟新公司签了协议之后的赔偿事宜与新公司的盈利问题。” 李隆基一口把茶碗中的茶水全喝了,往小几上一墩,看上去是急坏了。 张小宝又给李隆基续上水,七分满,说道:,“其实很简单,新成立个公司,让别人交钱,一小部分,等别人受灾了,或者走出问题了,他可以从公司中领取一部分,甚至是全部损失的补偿。 集天下之财,抚万民之伤,跟赋税差不多,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对税收的一种补充与完善。 比如大唐的税收有一个供给医疗,工匠的胳膊不小心摔断了,要去医馆接上,养好,有大唐税收和您的钱支撑,免费的,一文钱不用工匠出。 但工匠无法做工了,不干活也得生活,他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申请失业救济,上次我们说过的事情,您也督促快点进行。 但这个失业救济仅仅是保证他及他的家人能活着,不冻饿而死,却远不能弥补他无法做工带来的损失。 他若交给新公司钱,签过协议,公司会赔偿给他,他以前一天能赚一贯钱,按协议不同,可能赔给他六百文或者是一贯钱,每天,有日期限制,同样归在协议平。” 解释完,张小宝继续吃茴香豆喝黄酒,就差摆硬币了。 李隆基四个人消化张小宝说的话,车厢中一时安静下来。 少顷,王皇后先出声:,“打仗的战士也能申请?” “战士有国家抚恤,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让士兵自己去申请,那岂不是让战士心寒?”王鹃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人要是骗公司怎办?”武惠妃跟着问。 ,“这属于履行协议时的细节问题,不可杜绝,只能逐渐完善。” 张小宝回答。 李隆基也问:“如吐蕃春来受灾又与公司签订协议,跟朝廷减免赋税是否冲突?或如你方才举例,工匠伤臂,公司赔付后,其还可申请失业补贴?” “两者不相关,朝廷施政,当一视同仁,公司赔付,则按协议分而待之就是一商业化的,一非商业化的,公司集到了钱,用来投资,虽说能间接加国家货币贬值,但运营的时候也必然增加朝廷税收。 朝廷税收多了,可用来补贴给百姓,理论上,货币单位购买能力降低了实际上百姓却是并没有出现财产蒸的情况。” 张小宝解释着,把公si分开。 李隆基眯起眼睛想了会儿,说道:“朕懂,你和鹃鹃那次与朕说完。朕仔细琢磨过,确实,货币是否贬值主要看的是货币行量和国家生产力”乃平衡之道。 行量相对减少,生产力提高,贬值的是生产力提高所对安直接的商品与间接作用的以此商品为原料加工的商品,反之,贬值的是货币,商品贬值是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货率的贬值就是国家的灾难了。” 李隆基看样子没少琢磨,说出一套自己的理论,但也就知道这些,他清楚里面的学问高深着呢,高深到小宝能够用来做为比大炮还犀利的武器,去攻击别的国家的程度。 而且还是那种让人防不胜防,步步陷阱,阴柔时如涓涓溪流,浸物无声,刚烈时又如滔滔海潮”拍岸惊雷。 “很好,很好,知道小宝手段多的李隆基非常满意,然后看高力士。 高力士忙说道:,“就是另一种钱庄对不对?只是运营的时候不归大唐朝廷管,那要是破产了呢?别人的钱就没了吧?” 王鹃终于把她的咖啡喝完了”momo肚子:,“好喝,不管冷热,品味如一,等6州那里的咖啡树长大结果,开店,五十文一杯都算便宜的。 到时候跟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合作,大人喝咖啡,吃点心,小孩子继续喝奶和果汁,一定会大赚特赚。” 赞美了一番,王鹃方接过高力士的话:,“也耳以归朝廷管,要看怎么来定位,理论上,确实有破产的可能,毕竟筹集到很多钱,要用来其他方面的投资,货币不流通获利,本身便是贬值。 但投资的亏损与盈利,纯粹的现金运作,而不涉及到实业,那便是零和游戏,有一个平衡的概率和止损的范围。 这个将要出现的新兴行业,不能完全脱离朝廷管制,内容我跟小宝会补充,还有制度,现在给小宝来操作,相信还是没问题的,不必担心破产。” “既然如此,朕同意了,朕愿出全资。”李隆基点头。 “我跟着辅助。”武惠妃要参与。 “我不同意,陛下您只能占一成,否则您容易做别的事情时,需要钱了,大量抽调,我可不干,惠妃娘娘参与进来行。” 张小宝反对。 李隆基愣了一下,略微琢磨后,说道:,“再议再议,先开着,入股的事情好商量,哎呀,到河边了,小宝,你说船怎么少了?” 张小宝扭头看窗外,还有二里地才算到,现在只不过能看见河中的船了,见李隆基转移话题,用起拖延之计,也不追着谈论刚才的事情,说道:“因为一部分去帮着运输物资,配合吐蕃救灾,另一部分给小贝他们了,到洛阳才可集结到足够大的队伍,也不知小贝他们一路上玩的好不?个报。” “我说一个一,你对一个一,什么呢开hua在水里,小远,该你了,看啥呢?一个城墙,有什么可看的,徐州而已,兵家必争之地。” 小贝一行人的船顺着流,张着帆,一路疾驰,已经到了徐州,再向南,就到了楚州了,也就是苏州一带。 小贝正跟着小远唱对歌呢,看到小远拿望远镜向别处张望,非常不满。 小远却没放下望远镜,继续看着,看着码头顺流而下的岸边用来洗衣服打水的洗浣石处,等小贝碰他的时候,他才说道:,“小贝,你说什么地方的习俗,喜欢把孩子装在一个木盆中,然后让孩子顺流而下,自己溧着玩?” “啊?”小贝一边接小远的望远镜,一边说道:,“故事里呗,然后被和尚捞走了,我看看,哪呢?呀,那女的真往河里放呀?快,给我救人,岸上的,把那个女的给我抓起来,她敢害命。” 小贝登时紧张起来,下游的洗浣石处,真有一个女的,把装了孩子的木盆放到了水里,那木盆在这么大的河中,就好像一井树叶似的,随时能翻。 一边叫喊着,小贝一边把外衣脱了,划出一道弧线,扑通一声先跳下去了,明明知道距离很远,却还是奋力地向那里游。 小远顿了一下,跟着喊:,“还愣着干什么,招呼那里的人手,救人,抓人,我滴哥哥姐姐呀,希望水不凉哦。” 喊完,他也跟着跳下去了,黄河那时他不敢跳,因为水冷。 船上的护卫不敢有丝毫耽搁,跟下饺子似的,纷纷向下跳。 岸上同样有人跑过去抓人,看热闹的也聚集了过来。 等小贝游到洗浣石的时候,那个木盆已经翻了,但里面的孩子很神奇地自己顺流溧出去一段距离,被一只小渔船上的人给捞了起来。 ,“把孩子给我送过来,我看看,人抓牢了,小远你快点,等你呢。”小贝定在水面上,指着那个渔民,让其送孩子过来,扭头再招呼小远。 小远今天表现的不错,扑腾扑腾地到小贝的位置了,抹一把脸上的水,朝岸上看,那女子已经被控制住了,一双眼睛哭的肿起来,跟桃儿似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渔民也不知道小贝的身份,但看人家的排场,不敢耽误,摇着船,贴边过来,伸手去拉小贝,嘴上说着:“可怜呢,女娃子没耳朵,怪不得要扔河里,哎,天作的孽呀。” 小贝没伸手,听着渔民的话,想了一瞬间,气呼呼地说道:,“什么天作的孽?把孩子给我,没耳朵就不让人活啦?我到要问问,怎么回事儿?” 渔民犹豫了一下,看着小贝1u出水面的xiong口部位很高,这才把孩子递过去。 小贝伸出双手,小远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就托着孩子,稳稳地向洗浣石踩水而去。 等一踩到石头上面,小贝还没开口质问,那女子便先嚎上了:,“我的儿啊,不是娘狠心,是你生错地方了,我的儿啊。” “哭啥?知道心疼还往水里扔?你给我闭嘴,说,怎么就生错地方了?生在我大唐居然还能生错?我到是要看看,谁不想让孩子活,医生呢,过来。” 小贝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喊。a。 第六百四十一章 红尘难定钱欲借 小贝一点把孩子还给人家女子的想法也没有。 很快,过来一群医生,还有家平的丫鬟,把孩子抱过去,一边用听诊器听,一边把脉,还有负责给换包裹。 小贝和小远也让人用幔帐给围起来,等着幔帐撤下去,二人除非头还有点湿,身上其他地方已经变得干爽。 瞪了一眼止住哭声,却还在抽噎又不敢反抗的那个女子,小贝一扭头,想起帮着救人的渔民来了。 是三个看上去很老的人,总在河中讨生活,风大,皮肤显得不好,故此让人看上去觉得年岁比实际的偏大。 除了这人,船上又多了四人,准确说是五个人,一个同样显老的fu人,还有一今年轻人,以及一今年轻的女子,加上个跟小贝相仿的小男孩,年轻女子怀中环一婴儿,正在奶孩子,微侧个身,不是太避讳别人。 “还没谢谢这位老伯帮忙,来人,拿一百贯钱,给老伯。”小贝说话时,垫起脚,想要看被奶的那个孩子长啥样,却看不到,人家吃奶呢。 救人的渔民开始时是紧张,听到小贝的话,脸色突然一变,沉了下来,一扭脸,吐出两字:,“不要。” 其他三个大人同样面色难看,就连那个和小贝年岁相仿的男孩子也哼了一声,表示他在生气。 “别呀,你救了我的孩子,我也帮帮你们的孩子钱不多,给孩子添件衣服穿。”小贝很会说话,指着被奶的孩子说道。 马上有内院的丫鬟和男杂事过去公关,好让人家收下钱。 那把孩子弄水中去的女子不干了:,“我的孩子。” ,“现在不走了,是我的,你的孩子已经淹死了,从今往后,她姓张,是我张小贝的亲妹妹大唐巡查使,变成十人,一起巡查大唐地方。” 小贝对这个女子没有好脸色,指着被救的孩子说。 ,“对,以后是十人,天残震恶鬼,无耳听八方。”小远也支持。 救孩子的渔民正推脱不要钱呢,听到小贝和小远的话,一把抓住那百贯的纸币要往怀里揣,想想不放心转头递给同样满脸风霜色的女子,说道:,“收好,莫丢了,小贝送的,做成荷包给娃儿贴身戴着,多福多寿,无病无灾。” fu人连连点头,小心地接过去,揣怀中,手捂着就不动了。 小贝愕然:“钱是给孩子买衣服的。” “家中有衣服。”渔民不改初衷。 小贝非常无奈地看小远,小远在自己身上momo,衣服换了,没钱,垫脚伸手够着,从旁边男仆的兜里掏出来一把硬币,递过去:,“给,把硬币放荷包里,我给的硬币作用和小贝给的是一样滴,纸币存放时间短坏了就可惜了,hua吧,用小贝给的钱买东西,穿着舒坦吃着健康,用着趁手。” 渔民也不客气真把小远手中的硬币拿过去,那一百贯看样子也不打算还回去了。 把孩子往水中放的女子,听到小贝和小远的话,同样老实了,愣愣地看着被重新用绵绒布包裹好的女儿,脸上突然1u出笑容。 小贝吓一跳:,“不会是疯了吧?你别吓我,你疯了我也不担罪,是你先扔的孩子,然后我才要来,告,告诉你哦,你就算把官司打到含元殿上我也不怕你,从大理寺到御史台,没,没人替你说话的。” 小远在旁边碰了小贝一下:“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医生,去看看,能不能治?” “我没疯。”女子连忙说道。 “知道,你是正常人,不要动哦,医生快去。”小远跟着说道。 “我真没疯,我高兴啊,我又可以活着了,我孩子也可以活着了,说我生了个恶鬼投胎,说过不去水之一劫,说我是妖fu,我本想着,孩子过不去水之一劫,她死,我回去也投井,做鬼,我也要缠着他们。” fu人似自语,又似跟小贝小远解释,几句话,让周围的人全听明白了。 fu人又哈哈大笑两声:,“哈哈,哈哈哈,可我儿过去这一劫了,对,过去了,以后就是大唐巡查使,没错,从大理寺到御史台,没人敢动,哈,群来群往,巡查地方,下斩贪官,上弹昏王。 小贝,我能干活,我原本就是他们家的丫鬟,我什么活都会干,你让我当你家的丫鬟吧,我广天睡两个时辰就行,剩饭剩菜我全能吃,穿粗麻的衣服,睡柴房,我都可以。” 说着话,fu人要下跪磕头,却被人架着动不了。 小贝和小远没出声呢,一个丫鬟不愿意了,对fu人说道:,“主家哪有这等待遇?你骂人不说脏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小贝点头,也是不相信对方说的话,同时琢磨着此fu人缺心眼,睡两个时辰,那不睡觉的时候还有精神头干活吗? “红儿啊,我的红儿,为父来了。”正在场面僵持的时候,从人群外冲过来一个男人,边跑边叫唤,热泪横流。 不等靠近,被人给拦下:“站住,什么人?” ,“红儿,我家红儿在里面,没有耳朵那个,我是她爹,我可怜的孩子啊,让我看看,伤到没有?”这人还要往里进。 “她不是你孩子,她是恶鬼投胎,小贝,就是他,他家说我和我女儿是不祥之身。”fu人对着男人喊。 ,“我没说过,是你,你这个疯癫的婆娘,今天没看住,你居然要把我的红儿溺死,你好恶毒的心啊。”男人反驳。 “你才疯癫,你身为徐刚刚府主簿,当初买我做丫鬟后又夺了我的身子,连个名分也没给,孩子生下来就要弄死她,你,你还敢瞎编。”fu人扯着嗓子喊,震得旁人直皱眉。 小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判断不出来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话。 见两人还要争执阻拦道:“停,徐、州、主、簿?六、品、官? 官哦,官说的应该为真,对吧?来,主簿大人,您近前来,对,再近点,哥你问。” 中贝这么称呼,自然是叫亲哥哥小海小海等七个人没跳下来,走过来的,还有李珺跟盼儿。 小海人显得稳重,平时有空也是做计算题,但在九个孩子中说话总能得到支持,所以一遇到麻烦事,小贝总会想自己这个哥哥。 小海看着站在那里,被人看住的主簿,不出声,只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等主簿被看得tui打颤了,才问道:“为了你闺女红儿急匆匆从家中赶来的吧?” “是,我回家,突然现红儿没了,听下人说,那疯婆娘抱着朝河边走,便不顾命地跑可惜还是来晚了,多亏您几位出手帮忙,下官感ji不尽,下官……。” “现在是什么时辰?”小海不等对方继续说又问。 “巳时三刻了吧,差不多。”这主簿回答。 小海点点头再问:“沿着路跑来,一定很累是吧?” “累,啊,不,其实下官只想着红儿,忘了累不累了,哪里还在乎这些,现在才觉得累,浑身无力呀。”主簿喘息着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天赶得这么巧吗?”小海又问。 主簿摇头,然后再点头:“一定是我家红儿福大命大,遇到贵人了。” “错,是我们九个人啊,昨天晚上突然一起做了个同样的梦,你猜我们梦到谁了?严正,弘农水时,被抓去摆在朱雀街,现在还没死掉的严正严县令,梦到他说谎时的样子,哎呀,怎么这么亲切呢?你知道不?” 小海向对方做回忆状说着,语气很平淡。 “下官不曾说谎,句句为真。”主簿明显站不住了。 “没人说你说谎,我有一事不明,巳时三刻,你不在衙门呆着,回家干啥?”小海说前面话的时候声音还很轻,最后却是突然提高声音。 郡主簿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在衙门处,处理,册,册子,回,回家,取材料,对,材料放,放家了。” “你把衙门里的材料放你家了?你回去取?然后你就知道事情了,跑过来?那你家离衙门近?”小海还是在询问。 “是,是,近,跑,跑来的。”主簿回答。 小海这次不再跟主簿说话,而是转过身来对妹妹说道:“小贝,咱们回避一下,太血腥了受不了,可以用刑了。” “为什么?”小贝看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主簿问道。 “因为他说谎,他官靴上还有不少青菜的汁在上面,嘴角也有青绿色的痕迹,咱这次停船的目的是什么?”小海说出了主簿身上的问题,然后问。 “目的?啊,目的是把京城派的随船带着的樱桃膏,到徐州处理一下,在徐州这里补充青菜,尤其是冬储的白菜,做成泡菜,到了杭州的时候卖,路上也好有青菜吃。 娘想吃黄瓜,船上的黄瓜放的时间长了,不够新鲜,这里因为冬天不是太冷,随便弄个简易大棚就能产黄瓜。 还有就是把咱船上的猪肉、鸡肉什么的,让厨房好好制作成熟食,咱家的工艺好,在徐州一起卖了,重新买鲜活的放到船上储备。” 小贝掰着手指头计算停留的目的,这一趟交换完,不仅仅不会亏钱,反而会把一路过来的hua消都补充上,当初便打算一路走一路做买卖。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小贝两人的对话,有许多人在感叹,不愧是张小宝的弟弟妹妹,出趟门还要沿着路赚钱,即使以后分家出去过”也不必担心饿死。 郡主簿却听傻了,看看自己的官靴,又抹了一把嘴,手开始颤抖起来。 小海接过话,说道:“是,所以他这个主簿就根本没在什么衙门呆着他是跑到了码头的地方,躲在旁边,还不忘了抢百姓送来的黄瓜吃。 他或者是要刺探情报,或者是担心我们的目的,又或者是想找个机会与我们见面,可无论是哪种,都证明他在说谎。 还有他说话时和那fu人眼睛看的地方不一样,他在看我们,那fu人却是在看孩子我们就那么有吸引力?那么可怕?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胡嵝胡将军咋不怕我们? 咱要走出事情了,咱爹看咱们的时候,皇上伯伯拦着,咱爹会是什么反应?” “会很着急,即使不能凑过来,也要不停张望,换成哥哥和姐姐,有人敢拦就要杀人的啊,我知道啦朱雀街上又要摆一个人了,动手,我们回避。”小贝小手一指那个主簿,气愤地说道。 “我有罪呀,我有罪我认罪,我是想找机会跟你们套套近乎,得到点好处,孩子的事情,是我家务事,不能这么对我。” 主簿彻底放弃侥幸的心理了,他没想到,小海居然能这么厉害,根本不用多余的手段,看看人,问几向话便一切明了。 小贝嗤笑了一声,摆下手,准备行刑的人倬下来。 小贝围着主簿转两圈,说道:,“我都没兴趣知道你姓啥,我不管你家务事不家务事,我们是大唐巡查使”代圣上巡查地方,你说谎,就是欺君之罪,被我们抓到了,你罪加五等。 你死活我一点不在乎,也不在这里定你的罪,你回去让本州的押解官员押你去京城,你自己跟吏部、大理寺、御史台过招吧。” 扔下这句话,小贝转身向船的所在走,要回去了,小远示意丫鬟把fu人带上,也跟着走回去。 根本就没有人去再碰这个主簿,他暂时很〖自〗由,跑不跑小贝都不在乎,那意思是让他自己到府衙领罪,然后被押走,有胆子你就跑,随后便是海捕文书。 周围沉寂了一会儿,接连响起叫好声,民众真切地感受到了小贝等人的强势,也感叹出生没耳朵丫头的命好。 ,“他当家的,这钱?”渔船上的“老,fu人手还放在xiong口,捂着那张一百贯的钱,问“老,头。 老头想了好一会儿,说道:,“hua,钱得hua掉,换一只大船,做几身衣服,置备出家什,到时一同给钱,一百贯不能分开hua,分开hua,找回的钱,便不是小贝给的,不灵了,硬币传家。” 儿子跟奶孩子的儿媳fu同时点头,深以为然。 回到船上的小贝,喝了碗姜糖水,跑去看没有耳朵的孩子。 那孩子正趟在母亲的怀中吃奶,fu人情绪稳定多了,眼中也有了神采,正一边喂孩子,一边让丫鬟帮忙用热毛巾敷脸,并跟丫鬟说,她想吃煮鸡蛋与猪肘子汤。 丫鬟全答应下来,厨房却给做了四个菜,一个汤,汤是乌鸡汤,菜是铁板羊肉、糖醋白菜、黄瓜金针蘑、西红柿炒鸡蛋,加上一个时令果盘,但量不多。 ,“我想喝猪肘子汤,不放盐。”fu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鼓起勇气,很倔强地提出她要吃的东西。 “现在不流行喝猪肘子汤了,你现在吃的东西和我娘还有小他娘吃的是一样滴,她俩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消息传回去,哥哥和姐姐专门让医学院与我家大厨们开会商议出来的饮食配给,我看看妹妹好不?” 小贝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人也跟着走进来,想要看看被救上来的孩子。 fu人一听是人家给一品诰命夫人们专门做的东西,放心了,侧过身:“看吧。” 小贝见对方不把孩子抱过正面给自己看,依旧喂着,也不强求,人〖家〗宝宝吃饭呢。 ,“回头儿我问问哥哥和姐姐,没有两扇耳朵对宝宝有没有影响,让他们想办法,你在我家住着,到时候在给你安排事情,宝宝我们养,那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你再找一个人,不要想他了,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哦,他死不了,欺君之罪什么的,皇上伯伯才不会在乎,但官他别想继续当,连自己孩子都嫌弃的父母官,会对百姓好?” 看着小孩子耳朵处只有一个窟窿”小贝很心疼。 听小贝说话,fu人只能点头,眼睛盯住小贝看,看一会儿低头看自己女儿,觉得一样可爱,女儿这时已经睡着子,连个奶嗝都未打。 等丫鬟把孩子接过去,fu人这才现饿了,看着小贝,说道:“我要吃饭了,先不能帮你做事情。” “没说让你现在做事情,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养好身子,喂饱我妹妹,吃吧,晚上有鱼吃,还有牛骨头,牦牛的哦,也有我的份,明天好像鹿肉”反正连吃一个月,每天基本上不一样。” 小贝也坐在桌子旁,让人送来一杯果汁,用吸竹管吸着,看fu人吃。 fu人知道”别看自己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是个主簿,家中生活不错,但跟小贝他们没法比,只面前的菜,有两种便不曾见过。 一样吃一口,fu人向小贝问道:,“这是什么,还有这个?” “这个是番茄,哥哥喜欢叫番茄,姐姐喜欢叫西红柿,司农寺正抓紧时间培育种子,过几年,全大唐百姓都可种,能做菜还能当水果吃呢。 那个是金针蘑菇,产量非常少,通常只有京城五品以上的官能吃到,哥哥姐姐说,营养方面,与别的蘑菇差不多,可替代,但口感不同”给娘做的东西,娘要先喜欢吃才行。 还有辣椒”可辣了,哥哥居然让司农寺的人,把辣椒和西红柿弄到一起,说会长出那样的辣椒,你说好玩不?” 小贝如数家珍一般地介绍起来,小手比画出一个柿子椒的模样。 fu人点头:,“好玩,也好吃,却有许多百姓吃不到,哎,富人有富人的命,穷人有穷人的命。” “才不是呢,哥哥说过,如果觉得自己的命不好改,那咱就改天换地吧,以前冬天时,北面天冷,吃不到黄瓜,现在能吃到了,信命的人就是蛀虫,他们享受着不信命的人做出来的东西。” 小贝接触到的教育让她根本不会认命,张口便说与天斗。 fu人听了小贝的话,说不出别的了,低着头猛吃,小贝捧着杯想事情。 或许是fu人真饿了,或许是她怕孩子挨饿,更或许是菜做的真好吃,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了所有的菜,还有两碗米饭,等吃水果的时候,小贝还瞪着眼睛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你没撑到?吃点山查丸吧,在甲板上慢慢溜达溜达”再洗个澡,休息,妹妹有人照顾,我突然想起个很重要的辜情,找他们商量去。” 小贝担心地看了fu人一番,摇摇头,起身走了。 fu人目送小贝离去,momo自己的肚子:,“真好吃,船上的厨子应该比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更厉害吧?” …… 小具来到另一个屋子的时候,小远等十个孩子都在学习,准确地说,小远在复习,他在给李珺和盼儿讲故事。 “先停一停,我跟大家商量个事情,我想啊,是不是我大唐有很多孩子,一生下来身体不好,被丢掉,还有女娃子,咱们要阻止,对不对?小远。” “对,阻止,从什么地方开始?告诉百姓你们这么做不对?我怕他们不听,难道要出动我家的情报组织挨家挨户查?” 小远先停下来说,他不得不停下,李珺和盼儿看到小贝,便扔下小远不管了,跑到小贝身边,仰着脸听小贝说话。 其他人也停下学习的事情。 “一起商量,办法总会想出来的,我先说,咱们编鬼神的故事吓唬他们,说把孩子扔掉如何如何。”小贝挑起话题,并先拿出一个办法。 其他人开始投入地想主慈,一直到晚饭时刻来临,九个大点的孩子和两个小点的孩子,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套路,并安排人手实施。 ,“又是一个艳阳天,小鸟在鸣叫,燕子在低飞,向东流的水呀你何时归?来,干杯!” 清晨,张小宝站在船舱外面刷牙,很不讲卫生地把干杯的水吐到河里,与河水融会到一起,向东流去。 王鹃已收拾妥当,四处找张小宝去吃饭,转到左边的甲板上才看到他,正听他诗xing大,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啊,怪不得燕子低飞。 “小宝你快点,等你吃饭呢,艳阳天,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意象无限拉伸?产生了空间换位的效果,你把哪块的天换过来了? 别磨蹭了,看天,估计一场大雨跑不了,连续下几天,说不定什么地方受灾,有得忙。” “就来就来,受灾很正常,范围不大就行,真要说哪一年,大唐所有地方全是风调雨顺,我才觉得希奇。”张小宝吐掉最后一口水,跟着王鹃进船舱,船上的帆全部落下来,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袭来。 来到餐厅,李隆基等人也在,全未动筷子,看情形是在等张小宝。 ,“早啊。”张小宝打个招呼,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李隆基这才拿起筷子:,“小宝,能让朕等着你吃饭,你说你该如何感ji?”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等着您,实在不行,做到菜。”张小宝后悔刷牙的时候作诗的举动。 ,“那到是不必,你帮着朕想出个好主意,朕,明日还可等你。” 李隆基吃上了,边吃边聊。 张小宝咬一口煎蛋,问:,“哪一个行业的主意?” “你自己想。”李隆基说道。 “好吧,工业,如何?”张小宝提出来一个。 李隆基嘴里吃着东西点头,表示同意。 “工业方面的技术有很多,考虑到原料和技术保密,能用在民生方面的不多,这样吧,我让他们设计出来几种人力可能提供动力,或者是畜力及水、风力的脱皮机器。 技术含量低,材料方面架子可以用木头,关键的地方钢铁的质量凑合就成,大不了坏了之后换零件,提高生产效率,省下的时间可以做其他事情,哪怕是学学识字也好,如何?” 张小宝停下筷子,想出个主意,趁着李隆基考虑的工夫,又飞快地吃起来,他可不想等别人吃完,自己还空着肚子。 李隆基想着张小宝说的内容是,嘴却没停,过了会儿,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说定了。”张小宝松了口气。 “小宝,你别吃太多了,一会儿还有东西吃。”李隆基空出嘴来对张小宝说道。 ,“好,我只喝一碗豆浆,吃两个煎蛋。”张小宝无奈地答应下来,一顿饭也终于吃完。 正打算喝点茶水,歇歇的时候,外面的大雨落下来,砸在甲板上乓乓作响,李隆基就又把张小宝喊出去了。 在船头的甲板上支起顶大伞,伞下是烧烤的架子,旁边有水盆,盆中盛虾,并摆了两瓶子葡萄酒。 待张小宝坐在对面,李隆基给张小宝倒上酒,感慨地说道:,“烟雨mengmeng,浪潮滔滔,当是闲谈作饮的好时候,然,朕心中却多有忧虑,几许人家粱滴水?哪里桥道路艰行?小宝,你说怎办?” 张小宝苦恼地一拍脑门,早知如此,让李隆基自己出去玩多好,房子漏雨,路泥泞,修呗,难道啥都得管? 正考虑着怎样回答时,家中内院过来一个,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有消息传来,来自大唐钱庄,小贝小娘子他们,他们用宝贝糖果屋和他们自己的玩具房子,以及其他饰做抵押,欲从大唐钱庄贷款,大唐钱庄给拨回去了,说他们年岁太小,不予办理手续,您看?”a。 第六百四十二章 筹集钱款有他路 第六百四十二章筹集钱款有他路 内院的话使李隆基暂时放弃继续让张小宝想主意帮别人修房子、修路的打算,叫住转身欲回的内院。 “小贝他们需要多少钱?” “回陛下,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钱,小公子和小娘子们想贷款三百万贯,他们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正常估价在六百万贯左右,由于有饰加工工艺附加值和宝贝糖果屋的品牌不确定因素在,故最多能贷到总价值一半,三百万贯。” 内院回答,一说起小贝等人,内院脸上便出现溺爱的笑容。 李隆基挥挥手,内院退开。 “小宝,报问问小贝,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李隆基来了兴趣,催促道。 张小宝却摇头:“不问,他们既然不管家中要钱,说明他们想凭自己的本事做事情,大唐钱庄驳回他们的贷款申请很正常,看看他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若有可能,朕想给他们三百万贯,一点钱而已,看把小贝他们难为得都要用自己的东西抵押了。” 李隆基一副心疼的模样,三百万贯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随意,放在十年前,他绝对没有如此底气。 “小贝他们不能要咱们的钱,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自由了,想要做事情,那就让他们试试,大不了做差了,损失些钱财,对他们来说,能从中得到人生的收获才最为重要。” 说话间,张小宝已把烤架中放上了红红的炭,外面依旧烟雨mengmeng,两厢对比的反差,让伞下显得很惬意。 李隆基笑着摇摇头,拿起竹签划开一只还鲜活的大虾肚子,取出内脏,穿好,往架子上一搭,接着穿另一只,边动手边说:“近几年,我才过上了相对幸福的日子,以前总要与臣子们勾心斗角一番,宫里也不安稳。 还有周边国家,河北道北部的外族族群,唯一能说好点的是国库,表象为充裕,若非知道现在百姓的生活,以及你与鹃鹃给我描述以后的情形,那时我还以为大唐的百姓已经很好了。 多亏你和鹃鹃,有你们的势力在,我不用担心臣子心怀不轨,谅他们也翻不起天,所以说生活啊,是享受,不是苦恼,下到百姓,上到我这个皇帝,谁还没有点烦心事?整天想着,不活了。” 张小宝手上捏柄刷子,往虾上刷盐水,鲜虾就要这么吃,如果不是李隆基口重,连盐水都不用刷。 听李隆基一番感慨,手上动作不停,跟着说起来:“没有任何一个当权者可解决所有治下百姓的苦恼之事,但至少要做到让百姓不为生存而担忧,做到此点,就算是成功了,反正很难。” “对,难,再难也要做,小宝,刚才我说到哪了?”李隆基轻轻点下头,翻动着手上的竹签,突然问道。 “说日子过的很好。” “不是这句,前面。” “给小贝钱。” “再前面。” “让我来吃东西。” “再往后。” “给小贝他们钱。” “吃虾吧,朕给你亲手烤的你吃的时候最好做出点表示才对,是吧?” “是,多谢陛下,臣感ji不尽。” “表表忠心。” “臣对大唐的忠心日月可鉴,更愿保护陛下安稳。” “下次把我放前面说,你就不会说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的话?” “说了我就要给人家修房子了。” “好吧,喝酒,当真是伞外雨幕水又潺,烤架烘虾杯酒干。舟桥车马天下事,民生如炉心如丹。”李隆基举杯。 “干!”张小宝仰头喝尽,抓起瓶子又给李隆基和自己倒上一杯,再举杯:“干一杯,大雁南去飞又回,再一杯,百姓家事自有为。上位应做上位事,修桥补路知向谁?” “呵!还给朕讲上大道理了?你是上位之人,不愿意做小事儿,那你说知向谁?跟朕说说,告诉谁来做?” 李隆基眼睛看着张小宝,顺手接过张小宝递过来的虾,咬一口,点头,示意味道不错,再同干一杯葡萄酒,说道:“换黄酒,朕看你和鹃鹃喝葡萄酒,不是一杯杯干,眼下不停干杯,别扭。” 张小宝扭头对十几步远的内院喊了一声‘煮酒’,转回头自己也拿起只虾,咬一小口,慢慢咀嚼着,对李隆基说道: “咱们前段时间说过,要让地方上的富贵人家和乡绅有资格参与当地行政提策,然后层层选拔,最后到京城来,为何不让他们来做?” “对,朕好悬忘了,待吃完,立即下旨,先前也是难为你了,你家买卖通到县中已不易,又怎好去关注村中居户事宜?地方事归地方做,然后上报县中,由县衙门审核,你家才能使上力,帮忙暗中核实。” 李隆基两手一拍,显得很高兴,捞出活虾,继续加工。 张小宝撇了撇嘴,拿起炭夹子,把炭面上的白色炭灰往下刮,知道自己不说出个办法的话,李隆基一定不会停止对自己骚扰,陪一个整天找事儿的皇上吃饭容易嘛? “小宝啊,你说,我跟你吃顿饭容易嘛?冒着得风寒的危险,还得给你干活,无非是想让你高兴,好陪我多溜达溜达,咱回来的时候,全走6路吧,如何?” 不等张小宝把抱怨的话说出口,李隆基先抱怨上了。 张小宝被李隆基话中的意思吓得手都不会动了,直到感受到炭火的温度,才猛地收回手,琢磨一会儿,咬咬牙,说道:“成,您敢走,我就敢陪,从江南西道转6路去6州一次,你走走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就试试。”李隆基底气不足地说道。 这时内院已把红泥的炉子摆过来,还有酒坛子,上面封着泥封,里面的酒自然就是绍兴黄酒,不是买的,是那边跟张王两家合作的商人所送,每年要送不少。 张小宝更喜欢喝葡萄酒,对黄酒差点,偶尔喝一喝,大多数全用来做菜了,人家窖藏好的,就这样被他一勺勺地泼在锅中。 酒,就是酒,单纯的酒,哪怕是煮酒也不加其他东西,跟茶一样,张小宝和王鹃喝不惯往里加姜了、糖了、盐了这样的东西。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摆弄小炉和酒,突然说道:“早知要吃虾,让你做醉虾好了,现在……来不及喽。” 张小宝点点头,把酒煮起来,说道:“一会让人抓两条鱼上来,等下午船集齐了,便快进。” 船舱之中,王鹃陪着武惠妃和王皇后说话。 武惠妃更多的是问王鹃家中的买卖铺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安排的人手,制度完善的过程现过什么事情,她是打算朝此方面展。 王皇后谈论的是孩子,问问小贝等人最近到哪了,有没有来消息提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王鹃应对自如,说自家买卖的时候还能把孩子的事情一同带上,三人相谈甚欢。 同样的,王鹃也接到了家中的消息,小贝等人去贷款被拒的事情。 “大唐钱庄管事太过可恶,小贝还能赖他们的账不成?让小宝收拾人,小贝他们的东西莫说三百万贯,喊价三千万,多少人抢着去买。” 王皇后听到消息不满意了,为小贝等人报不平。 武惠妃却非常认同钱庄的做法,说道:“姐姐莫怪当地钱庄管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同意了小贝他们贷款的事情,明天其他孩子偷了家里的东西拿去换钱,给不给?” “小贝他们与别的孩子不同,鹃鹃,你说小贝他们要钱做什么?”王皇后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三百万贯不是小数目。 王鹃摇头:“不清楚,弟弟妹妹既然不管家中要钱,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打算,由着他们去吧,家族培养孩子,该放手时要放手,做对了,功劳算孩子身上,做错了,当是家族的培养费用了。 这便是世家子弟和寻常人家孩子的不同之处,世家子弟有足够的资源供其尝试,只要不是太笨,往往会与平常的百姓家中孩子拉开很大的距离。” 王皇后和武惠妃点点头,又马上同时摇头。 武惠妃说道:“那要看跟谁比,与你和小宝比,世家子弟也要黯然失色,你们所学太多。” “这就是教育的力量,其目的就是让一小部分的普通人家孩子通过努力,拉近与世家子弟的距离,既然没有足够的资源去跟人家世家子弟一样去通过实际的行动来获得经验,那便从书本上间接学到。” 王鹃提起了教育的重要xing。 “可不是么,就该好好教育孩子,咱大唐的孩子要比别地方的孩子强,多出几个小贝他们那样的,以后看周围国家哪个敢不服?” 王皇后的话依旧是那么带有侵略xing。 “小娘子。”丫鬟从外面拉开一点舱门,探个脑袋小声说。 “怎么?”王鹃问。 “来消息了,小贝他们的,他们没贷到款,马上就与徐州当地的其他大商行的分部之人联系,到现在,情报显示,已经与三个大商行达成协议,暂时三大商行同意支援现金五百万贯,另有四家其他商行分部正在电报请示东家。” 丫鬟回答。 王鹃愣了,过了几息又笑了起来:“五百万贯?还是暂时?不愧是我和小宝的弟弟妹妹,看样子还做了好几手的准备,有小宝的行事风范,没有落了名声。”roa。 第六百四十三章 寻求合作再一家 第六百四十三章寻求合作再一家 武惠妃也愣了,这刚刚听到小贝一行人申请贷款失败,咋三百万贯没了,马上变成了五百万贯?钱,真的那么好弄? “该死的钱庄管事,看把小贝他们逼成什么样了?三百万贯还难为小贝他们一下,回头我找陛下说说。” 王皇后却不高兴,一想到小贝九个孩子为了点钱苦恼,心中便跟着难受,别人家孩子那么大,会搂着亲人撒jiao,小贝九个得自己去努力。 王皇后越想越难过,气愤地说道:“小贝他们也真是的,非要自己去筹钱,本宫记下了,让人去问,看看小贝他们找过去之后,哪个商行或者集团拒绝,他们让小贝难受一时,本宫叫他们难受一世。” 王鹃笑了:“母亲大人,不需如此,谁让小贝不舒服,小贝他们自己会出手,估计追到杭州,您便能看到孩子们了。” “小贝报复是小贝的事儿,本宫是本宫的心思,你和小宝也不能冷了弟弟妹妹的心,还有陛下,这回不帮忙,看小贝见到他时,他怎么办?鹃鹃,你说小贝他们要钱干什么?” 王皇后依旧不依不饶,在她看来,谁见到小贝,不笑脸相迎都是罪过,对可爱孩子没爱心的人,全不是好人。 王鹃摇头:“他们不说,我与小宝自然不会问,以免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孩子做事情,往往比大人更执著。” “若是赔了呢?”武惠妃问。 “那要看小贝他们如何打算,若还想坚持,他们会主动找过来跟我与小宝谈判,我和小宝把债务转过来,别人不敢追债的,不接过来,会影响别人资金周转。 若不想坚持,他们会沉默不语,意思是损失他们不管了,这是作为孩子特有的权力,我跟小宝帮他们还债,小宝麻烦来了,他必须要从侧面引导弟弟妹妹重新振作,继续做买卖,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 王鹃笑着说道。 “呵呵,本宫算是知道小贝等人为何聪明了,因为他们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姐姐,鹃鹃,说说军事指挥的事情。” 王皇后拉着王鹃开始说起打仗的学问来。 张小宝这边同样接到消息,正端碗喝酒的李隆基,‘噗’的一声把酒全喷到烤架上。 “没事没事,朕自己的吃的东西,不觉得脏,小宝你嫌朕埋汰不?”李隆基咳嗽了几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小宝拿起旁边的醋向虾上喷:“不嫌,陛下,您可不能知道,一般的情况下,吃水产,都要沾醋,尤其是虾蟹,吃着爽口,还有沾姜沫的,一会儿您尝尝。” “好,当你不嫌弃,行了,已经喷下去了,还喷,既然你说,全给你吃。”李隆基郁闷地说道。 张小宝放下醋,看看烤架上的虾:“鱼快弄上来了,等会儿我给您烤鱼,来,陛下,我敬您一碗。” 李隆基把碗中剩下的酒喝掉,吧嗒两下嘴儿,说道:“三百万贯没了,还不等我跟他们说支援他们点,他们居然就马上弄到五百万贯,分明是在对大唐钱庄示威,有你家的风范,遇强更强。” “那当然,我张小宝的弟弟妹妹,属风筝的,越是逆境越能腾空而起,我和鹃鹃的任务是做好那根线。” 张小宝笑着说了一句,又问过来传消息的内院:“现在谈好的有谁?” “回小公子问,有李家的雷霆物流,有杨家的洞庭水产,有葛家的锦绣杂货,还有四家在上报主店东家,去前三家实力相差不多,估计用不上太长时间便有结论。” 内院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回答。 “嗬!还全是大家伙,专盯着大唐百强找。”李隆基一听名字就清楚是什么人了。 “多谢陛下夸赞,小公子和小娘子们寻常商家也瞧不上眼。”内院就跟别人夸了自己一样高兴。 “把他们谈判的细节记下来,给我们看,也不晓得他们如何谈的,想是不应动用身份,虽然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此作用是保证,而不是压迫。” 张小宝很想马上能得到详细的情报,看看弟弟妹妹怎样做的。 “对,对,要记好,记稳妥,弄清楚他们要钱的目的。”李隆基也跟着说道。 随手拿起一只虾来吃,酸得直皱眉头。 徐州,钱塘海货集团分店门前。 “这里是江南东道二十二家商人联合开的店,旗舰店在杭州,徐州分店掌柜的姓孙,名阳,二十二家商人,股份最多的是一个大船队的东家,同样姓孙。” 内院的人翻着资料,给小贝十一个人介绍。 小贝点点头,小手一挥:“走,进去谈,我还不信了,没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不给我贷款,我怕呀?” 说完,小贝打头进去,其他十个人尾随于后。 一进门,众人先闻到一股腥味,店不小,光是给顾客看的货柜就摆了四排,一排十个,共四十个。 里面装着海米、鱿鱼、干海带、蛤蜊、鱼片、虾仁等等海产品,安大小和品种分好类了。 每一排货柜之后站四个售货的人,他们看到突然进来一群孩子,眼睛先是一亮,暗道大买卖来了,一看这群孩子的打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还有透1u出来的气质,更证明此点。 随后又是一惊,打扮好是好,可xiong口的位置那可爱的稻苗金丝绣图案却太吓人了,张王两家的小祖宗们来了? 守在门边打算说欢迎之语的迎宾一看到图案,转身,迈步,朝着楼上跑去,噔噔作响,边跑边喊:“孙掌柜,来了,不好了,来了,快,快下来,孙掌柜……。” 小贝等人很自然,看样子是习惯了。 小贝信步走到一个装有鱼片的货柜前,垫起脚看看,此排卖货的四人连忙凑过来,恭敬地站好。 “能尝尝吗?”小贝指指鱼片问。 “尝一尝行吧?”小贝见四人不出声,又问一遍。 “啊?尝?好啊,尝吧,啊~!等一下,您吃这个……。”一个卖货的人反应过来,紧张地接过话,又突然转身,从身后一个小柜中拿出来个精制的木头盒,打开,从里面托出来一张鱼片,呈到小贝面前。 鱼片上宽下窄,整片鱼片淡黄颜色一致,周围不散边,内中不起‘刺’,薄而韧,手微微一动,整张鱼片便跟着轻轻颤动。 小贝把鱼片接过来,放到货柜里面别的鱼片上,先闻了闻,用手捏住一边,轻轻拉动,那一小条顺着纹理便被拉下来,一点渣不掉。 放到嘴里嚼了嚼,小贝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喊道:“吃鱼片了,珺儿盼儿,快来。” 十个孩子全过来了,动手去撕。 “好吃,松而不散,韧而不硬,咸甜适口,鲜香不腥,跟家里吃的一样,钱塘海货,名不虚传,买了,怎卖的?”小远边吃边评价,又问人家怎样售卖。 “能得小远小公子一句夸赞,当值钱无数,把店中精品鱼片全拿出来,待小公子和小娘子们赏下薄面提走。” 随着声音,打楼上疾步下来三个人,一个是刚刚喊着跑上去的迎宾,还有另外二人走在其后。 一人长的把小贝几个孩子吓一跳,又矮又黑又体形不对称,看人时目光中总带有一丝的凶意。 说话的是另一个身穿长袍的人,年岁在五十上下,鬓角与头上挽的揪带有三分之一左右的白色,笑容满面。 正双手抱拳,不停地跟小贝几人行礼,小贝回了一礼,说道:“我们不是来要东西的,这张鱼片我们吃了,其他你们留下继续卖,我们今天非是官身,也不代表张王两家,只是我们自己,来跟你们谈买卖。” “好说好说,快,贵客楼上请,鱼片,还是要带着,赏脸赏脸。”此人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不在乎小贝说什么代表谁又不代表谁的,因为他知道,接待不好,别说人家的哥哥和姐姐不答应,自己的东家也不干。 小贝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弄得我们好像来打劫一样,嘻嘻,孙掌柜的请。” 一群人向楼上走,下面的人连忙把精品鱼片拿出来,卖货的人丝毫不心疼,人家能收礼物,那便是天大的面子。 楼上,掌柜的孙阳安排小贝几人坐好,问道:“喝点什么?热奶还是果汁?” “喝……喝白开水吧。”小贝嫌人家的果汁和奶品质不好,所以不喝。 孙阳也明白,点点头,有人送上白开水,小几上摆好了干果和时令水果拼的果盘,果盘中的水果都切开了,并没有进行任何的雕琢,零散地放着,旁边有扎水果的竹签。 这里有学问,你给人家送上没剥皮的水果和雕刻的水果,人家不方便吃,所以就不吃了,而零散着摆,显得随意,人家才能吃,干果也一样,带壳带核的,你要是不准备一个专门放壳和核的东西,那跟倒茶水倒的快要溢出来没什么不同,人家不好端,茶满欺客。 小贝让小远几人看着盼儿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从自己挎着的包包中拿出来一罗纸,对孙阳说道:“孙掌柜,我们此番前来打扰,是想与贵行签定个合作协议,我们提供方案,你们负责投资,你先看看内容。” 说完,小贝让人把一罗纸递过去。 孙阳接过,并未打开看,而是问道:“张大……张掌柜,你们打算让我们出多少钱呢?” “最少一百万贯,不要考虑我家以及我们的官位,在商言商贝伸出一个手指头比画,然后让孙阳继续看内容。 孙阳依旧不看,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百万贯,我钱塘海货集团,同意了,什么时候用钱?我集团随时调配过来。” “啊?三百万贯你一分店掌柜可做主?我不是怀疑你,数目实在太大。”小贝惊讶不已。 孙阳旁边那个长相怪异的人说话了:“孙阳,你只能调动五万贯之下钱财,我巡查过来,要为孙兄看着,我不同意。” “你是干啥地?”小贝不高兴了,这人,随便插话。 “我是集团最大股东独立商船队东家的好兄弟,我帮他巡查大唐,我见过你们的皇帝。”这个人很傲气地说道。 “你巡查大唐?我咋不知道?孙掌柜……。”小贝很生气,哪又来个巡查使? 孙阳一见小贝沉脸,连忙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不是巡查大唐地方,是大唐中的我钱塘海货各分店,他叫山土石,我们东家从新岛带回来的当地人,你别误会。” 跟小贝说完,孙阳又对他叫做山土石的人说:“你自己活腻味了不要害我,这是张王两家的小祖宗啊,这么跟你说吧,6州商业协会是他们的,飓风营知道吧?是他们的。” 山土石眼睛越睁越大,嘴也张得大大的,身体开始颤抖,好一会儿才使劲晃了晃脑袋,‘噗嗵’一声,给小贝这边跪下来。 一边磕头一边说:“谢谢,谢谢谢谢,打我,我不还手,也不动。” “孙掌柜,他有病吧?”小贝mi糊了。 “山土石,起来,人家烦,快起来,好好说话。”孙阳把山土石给硬拽了起来。 山土石依旧看着小贝等人,说道:“你们救了我的命,飓风营,呼叫炮火支援,从海上朝林中开炮,呼叫空中支援,飞来一群人,把追杀我和孙兄的人全给干掉了,好,好厉害,好大唐,我现在也是大唐人,大唐也保护我,跟保护孙兄一样,就是有个承诺,为我大唐一人之安危,必倾尽全力。” “哦~!原来是被飓风营营救过的人啊。”小贝知道怎回事儿了,又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没啥,不用磕头感谢,当时救的应该也不是你,救的是我大唐百姓,凡生在我大唐,从出生的一刻起,便是我大唐人,我大唐就要保护他,因为他们以后要为大唐做事情,交税。 哥哥和姐姐都说过,大唐的百姓为大唐稳定繁荣强盛努力做事,大唐又怎能让百姓孤身无援,并生死不顾呢?凡我大唐兵力可达之处,就是条狗,也不是谁都能打的。 举世所概,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天下之大,难寻你没有藏身之地,不死……不休。” “是,是是,新岛我部落周围攻击我的其他三个部落,没有投降给我干活的人,全,全杀没了,我,我还看到你们……是我们的皇上,磕了很多头,皇上赏赐我许多东西。 可我忘,忘了夸你们的飓风营,下次有机会,带你们一起去见皇上,皇上很好说话的,你长的有那么好……好玩,皇上会喜欢你们。” 山土石连连点头,还做出了保证,旁边的孙阳用手捂着脸,都不敢去看小贝等人了。 小贝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以后有机会的。” “皇,皇上是、是我爹。”正吃着小远给喂的梨片的盼儿听到别人说皇上,小手指着自己说起来。 “对对,是咱们乖盼儿的爹爹。”小贝顺着盼儿的话说了一句,等盼儿高兴地继续吃梨的时候,对孙阳说道:“孙掌柜,你还是看看合作的相关内容,我们不是要钱让你们投资,哎~呀!说不清楚了,这不还是要钱嘛,你看,你看。” 孙阳马上拿起那罗纸,用最快的度翻过一遍,点头:“看过了,很好,我们同意合作,三百万贯。” 小贝看到孙阳的动作,气得使劲地喘了两口气,嘴一嘟,说道:“走啦,换一家,不与钱塘海货合作了,东西也不要了。” 小远等人同时起身,打算离开。 孙阳一惊,冲过去张开胳膊:“别,别走,我看,我认真看,若是条件不够,我们钱塘海货一文投资也不出,如何?” 山土石也伸胳膊拦,他还想等着事情说完,请人家吃饭,好好感谢。 小远做和事儿的人,劝小贝:“要不再等等?咱是买卖人,求财不求气,是吧?” 小贝这才重新坐回去,平静了下情绪,对孙阳道:“请!” 孙阳此时郑重地拿起那罗纸,慢慢地翻开,打算好好瞧瞧,不敢因为自己的怠慢让小贝等人走掉,否则不需旁人生气,自家的东家也不会放过自己。 东家那次回来之后,不停地与人说在海外新岛所遇之事,交税也交的最主动,说交出去的每一文钱,不仅仅为大唐,更为了自己。 同时也定下了一个规矩,不管是谁与独立商船队合作,必须履行一个主动交税的义务,而且还要答应,所合作之人,开在各地分店,如张王两家有需,任何一个分店掌柜,有权直接拨划现款三百万贯,不图其回报。 若两家所需钱财更多,各分店掌柜须用最快度传回总部。 以此可见东家被救之时所处的境地如何危险了。 心中想着事情,孙阳的目光落到了纸上,封面翻过才算第一页,上面写到‘宝贝糖果物合作相应事宜大略’。 孙阳轻轻点点头,知道宝贝糖果屋是小贝九人所开,并于大唐几个大的地方开了分店。 翻开此页,再向下看,孙阳便是眼睛一亮,随后就不去想其他事情,一页一页地翻着,越看越吃惊,越看越ji动,等着看完了一半的时候,停下来,问道:“小宝小公子还有这等手段?”roa。 第六百四十四章 协议敲定欲补贴 第六百四十四章协议敲定欲补贴 小贝九个人在孙阳看的时候表现得有些紧张,这可是他们自己商议出来的办法,能不能获得对方的认可,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就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孩子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停下吃水果的动作,一左一右拉着小远的胳膊,一同看向孙阳。 但等孙阳话一说出来,小贝九人非常无奈同时叹息一声,盼儿也学着重重地叹了口起:“哎~!” 旁边的内院,连忙对孙阳说道:“与我家小宝小公子无关,小宝小公子到现在还不知晓此事,估计只知道大唐钱庄拒绝了小贝小娘子等人的事情,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们要拿自己的宝贝糖果屋和其他玩具及饰贷款三百万贯,大唐钱庄以年岁过小驳回来了。” 孙阳听到内院的话,呆了一呆,随后吃惊地站了起来,问:“当真?” “自然,小宝小公子用计怎能如此简单?”内院笃定地说道。 “简单?在下没看出来哪里简单,这分明就是连环计嘛,大唐钱庄太不象话了,咱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们用东西贷款三百万贯居然也不给,要说我,不必提抵押物,只凭小公子和小娘子们在大唐的名声,最少就值三千万贯。” 孙阳这回开始正视起小贝等人,以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现在是把对方当成了商业上的平等对手与合作伙伴,只为这一份合作计划。 小贝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两下,小声问道:“那……三百万合作,答应吗?你可以提条件的,如果,我们觉得能接受,会在分成模式与其他细节上让步。” 小远也跟着说道:“对,好好看看,不要因我们的身份敷衍我们,我们若想要钱,管哥哥姐姐直接要多好?我们是想凭自己的本事与人合作,真行的话,就签,我们好去下一家。” “补充,补充。”盼儿也看着孙阳说。 孙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仅仅看了一半,计划就已到头,还有一半没看,忙道:“待我再看看后面写的什么。” 说着话,孙阳继续向下翻,只见纸上写着‘合作方案二’,这回他现,第二套方案并没有像第一套那样,把前面的事情都带上,而是从关键的地方分开,前面一部分变动不大。 看完了第二套方案,再向下翻,写的是‘合作方案三’,依旧是去掉了重复的地方,从有分歧出开始。 等第三套也看完,最后还有两张纸,开头写的是‘对大唐孩子无偿捐赠扶持与朝廷补贴附录’。 把这个也看完,孙阳久久不语,站在那里时呼吸显得非常急促。 小贝等烦了,问道:“孙掌柜,行吗?” 孙阳这才猛然惊醒,郑重地把合作计划书放到小几上,从小几上捧起那杯白开水,平托在手上,对着小贝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在下以水代酒,敬我大唐巡查使一杯,皇天后土,长生庇护,干。” “敬啥酒呀,行不行?说句话,答应了咱把合同签了,在商言商,签了合同你要是不出钱,我可告你去,我们还得去下一家,我们要给大唐钱庄的管事看看,没了他,我们筹集到的钱会更多。” 小贝还在想着大唐钱庄驳回申请的事情。 小远却明白怎么回时,回敬了一杯水,说道:“大音不寻声,内有海潮鸣,大爱如水形,心照对明镜。何况我们也没赔,反而还会赚许多钱。” “是,是,在下着相了,不必太过感怀,去对你们做的事情感慨,说明我还没做到,做到了,也便自然了。” 孙阳深深地点点头。 想了想之后,对小贝等人说道:“小娘子小公子们,就不要去下一家了吧?你们自己来回跑,太累,我去帮着联系一下本地其他大商行和集团分店掌柜的,把他们找来,到此地的……碧海银沙酒楼用餐。 由你们出招待的费用和会场布置,开一个临时的商业会议,把钱筹一筹,相信他们看过你们的计划书之后,一定会答应合作,否则的话,哪个不答应,不管他的买卖做得有多大,都要受到其他商人联合起来的攻击。” 孙阳提议,他心中非常笃定,看过这份计划书的商人,即使自己不敢决定,也必须得传回到总部,总部的人在知道了以后,必然要支持。 一个是按照计划书中所言,确实会赚钱,既然有钱赚,为什么不合作?另一个是里面包含的东西,不只是赚钱这么简单,还会带动以后有店的地方的地方经济和民生。 再一个是当中还包含了对大唐孩子的帮助,除了可以用到别的孩子身上,自己的孩子同样从中得益。 因此,凡是看过计划书还不答应的,那很可能是故意要与小贝等人作对,那么合作的人就会抱成团,不必挟天下之大义,也不需站到多高的道德位置去指责别人,只是这个圈子以后不带你玩了便够人承受的了。 孙阳以为自己的提议很好,哪知道小贝却摇头。 “孙掌柜,不行,这样一来,显得不尊重,还是亲自上门能表现出诚意,你说是吧?” “是,啊不是,用不着,小贝,我跟你说,用不上这样,你们就算不如此做,也没人敢不与你们合作。” 孙阳马上就明白小贝的意思了,他们要带着诚意亲自登门,然,这份诚意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笑纳的,小贝等人带着诚意去了,谁要是不答应,等着人家的哥哥姐姐知道了,定会记下有哪个商会在得到了弟弟妹妹诚意之后,又表现出爱莫能助。 “还是去一趟吧,孙掌柜,你得跟你东家说说,万一他考虑的与我们不同呢?”小贝坚持着。 “同,一同,大唐共一脉,君浓我亦浓,我马上报,不仅仅让我们钱塘海货出钱,也告诉其他跟我们合作,但在本地没有分店的商业集团一声,签字吧,我签就行。” 孙阳说着话,一招手,有人送过来笔和印,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落上印。 这仅仅是第一步,接着还要公证,一式四份,两边各一份,公证的地方一份,另一份在官府存档。 小贝收起合同,甜甜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走了啊,今天我们不回船,等晚上我们在碧海银沙恭候孙东家大架光临,还有山土石巡查使。” “一定一定。”孙阳一路把小贝等人送出去,还不忘了把鱼片给人家带上,虽说人家并不缺这点东西。 “回吧,今天我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小贝他们啊,一群孩子,真不容易,也不怪所有的大唐人都喜欢他们,别说他们没做错什么,即使做错了,也要当着没看见。” 孙阳一直目送着小贝等人进到三百米外的彩云服饰徐州分店,这才回过头,似对自己说,又似对山土石说地说了一番话。 “他们是很好,他们家的飓风营很厉害,可惜那次见皇上,心中太怕,忘了提,等有机会,再从我那里带来东西献给皇上,就想办法带上他们一群孩子,让他们也见见皇上。” 山土石听了孙阳的话,附和着说道。 孙阳用力的一拍脑门,拽着山土石向店中进,怕被别人听见、看见。 等来到楼上,孙阳长出口气,扭头看向山土石说道:“你以后腾出空来,都听听大唐上面的事情,不要总是借巡查的机会去看别人的货物,然后比照你们部落的那点东西了,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是大唐巡查使,我要专门巡查,不想着部落的东西值多少钱,也不想着哪样东西好买下运回部落。” 山土石憨厚地点点头。 “土石兄,你是我哥,我亲哥,听弟弟我一句话,咱不能继续提大唐巡查使这个名字,千万记住,巡查地方的话也别说,否则你很容易被人用吐沫淹死,飓风营想救也救不了你。” 孙阳觉得今天让山土石看到小贝他们是个大大的错误。 停顿了一下,又对山土石说道:“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也别提带小贝他们见皇上的事情,别提,提了让人笑话,我丢不起这个人啊,咱是去吃饭,不是去逗别人开心,懂不?” 山土石感受到了孙阳话中的无奈与极力压制的愤怒,怕怕地眨眨眼睛,小声问道:“为什么。” “你给他解释。”孙阳对旁边站着的刚才那个迎宾招下手。 等山土石看过去,迎宾也非常无奈地说道:“因为……因为人家才是大唐巡查使,你是假的,人家愿意的话,可以天天跟皇上在一起,最小的丫头,那是大唐最小的公主,但却是地位最高的长公主,你知道了么?” 山土石头深深地低下去了,抬起双手,学着最开始孙阳的样子,把自己的脸给捂上了,就在别人他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却突然抬起头说道:“我很后悔,没有提前知道,不然我可以让他们带我去见皇上,啊,晚上还有机会,太好了。” 华灯初上,河南到洛阳附近这一片还在下雨,雨并没有变小。 张小宝一行人已经跟洛阳等靠的船队汇合,不做停留地朝着徐州方向追赶。 李隆基拉着张小宝跑到了船上面的那个平台上,同样撑了一顶大伞,固定牢靠了之后,下面桌子上放了一个火锅。 张小宝做的川锅,辣一点,吃着暖和,涮菜装在盘子中摆好,却没有人动筷子。 “咋样,这下着急了吧?雨还在下,若到明早不停,估计会成灾。”李隆基捏着一个小酒盅,里面是泡的参酒,不时抿上一小口,但没心思吃菜,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一口喝掉盅里的酒:“我不怕成灾,总不能黄河流域全被淹,只一小片而已,大不了冲了,我把人弄出来,回头让人重新规划设计房屋,盖新的,无非钱财罢了。 我是怕耽误铁路施工,钱好赚,时间却买不来,地被水一泡,路基怎么修?这里的路尤为关键,吃吧,到时候再说。” “吃,雨一下,风一吹,还真冷。”李隆基夹起片肉在锅中涮涮,沾点调料,塞到口中:“辣,你辣椒放多了。” “您放的,我说一把够了,您又抓一把,来人,换大锅。”张小宝不用尝也知道辣。 马上有人去拿大锅,用汤汁一兑,就不会那么辣了,没用太长时间,锅送来,里面还有奶白的汤,张小宝没工夫给吊成清汤。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份情报。 “小公子,小贝小娘子他们那边来消息了,您请看。”来人把情报呈上。 “朕先看。”李隆基抢过去,观看,突然,他身体向后一靠:“啊?不可能吧?” 张小宝拍拍xiong口,郁闷地看着李隆基,因为李隆基这个反应太让人生气,你抢了过去看,然后一惊一乍的,分明就是引起别人的好奇。 “小宝,你猜怎么了?”李隆基的眼睛还盯着消息在看,却出声问张小宝。 “我猜小贝他们又筹集到了更多的钱,数目有点大。”张小宝随意地回答。 “何止是有点大,他们现在弄到了三千二百万贯了,大唐的商人们都疯了?小贝他们要这些钱干什么用啊?” 李隆基抖了抖手上的纸,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哪晓得?估计再晚一会儿,有详细的情报传过来,那边电报打的也不快,字多,得等一会儿,陛下,先吃吧。” 张小宝心中也好奇,不是好奇弟弟妹妹用钱要做什么,而是好奇他们是如何让别人出钱的。 张小宝敢笃定,弟弟妹妹没有使用家中的力量,或者说没有主动去使用,而是依靠着他们自己的办法让别的商人愿意跟他们合作。 想到此,张小宝的脸上1u出笑容,很自豪,弟弟妹妹越聪明,做的事情越大,说明自己教的越好。 李隆基还在一遍遍看着那张纸,纸不大,上面的字更不会多,但他就喜欢看,直到张小宝去涮肉,搅和的锅中的红油翻腾,辣气冒出来,冲到鼻子中,他才放下情报,对张小宝说道: “三千二百万贯呀,都能造反了,招募勇士,囤积粮草,打造兵器,全够了,以前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才有多点呀,你说是不是?” “是,他们应该就是造反,那您不帮他们一把?他们可是一口一个皇上伯伯叫着,用到陛下您的时候到了。” 张小宝给自己倒上酒,仰头喝尽,对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也把盅里的酒喝了,空的盅推到张小宝面前,让人家给倒酒,说:“帮,一定要帮,让收电报的人快点,我想知道怎么弄的?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用上家中的关系,虽然与他们合作的商人得先考虑这个关系问题。” 张小宝给李隆基倒上酒:“催促没用,那边的慢,估计内容很多,陛下,尝尝这个豆皮,涮着吃有一种特殊的口感,味道不错。” “我先不吃了,你做的再好,吃到口中也没有滋味,等着。”李隆基放下筷子,继续抿酒,显得很着急,也只有在张小宝这一边,他才会把情绪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这一等就是两刻钟,李隆基不吃,张小宝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吃,炭不熄,汤不停地添,张小宝只好吃点黄瓜等凉菜下酒。 就在张小宝吃掉了半盘子黄瓜丝的时候,电报终于整理好送了过来。 李隆基又是先抢过去,这回是一大罗,跟小贝他们给孙阳看的差不多,如果真要说不同,那就是多了两页介绍那里情况的报告。 李隆基看着,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有的时候是惊喜,有的时候是思索,有的时候是疑huo,有的时候又要叹息。 他的表情丰富了,张小宝就只有一个表情,无奈,菜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胳膊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隆基,估计是想从李隆基的脸上看出来纸上的内容。 又向后翻了几页,李隆基的表情变得凝重,开始喝酒,三小口喝掉一盅,然后很自然地推到张小宝面前,目光都没离开过纸。 张小宝这回看出来内容了,李隆基要喝酒,给满上,然后看着李隆基喝掉,继续满。 等李隆基喝掉六盅的时候,张小宝终于不给满了,虽说盅小,两钱的小盅,可加上先前喝掉的几盅,够十盅了,二两酒呢。 不能把李隆基给喝醉了呀,一会儿还要陪着喝,估计今天没一斤酒是不够两个人喝了。 李隆基此时也正好翻到了最后一页,手去拿酒的喝的时候,居然没有现盅是空的,做了一个喝的动作,舌头在盅的边上tiantian,放下酒盅的瞬间,眼圈红了。 “陛下,看完了吗?给臣也看看呗?”张小宝忍住去抢的冲动,问道。 “吵什么吵?小贝他们容易嘛?贷个款还那么费劲,把咱们商量的事情马上落实下去,配合小贝他们行事。” 李隆基不满地放下情报,对张小宝说道。 “哪个事情?”张小宝伸手去拿情报。 “就是那个鼓励生孩子的计划,小贝捡了个没耳朵的孩子,就要弄钱,然后把别人不要的孩子都养起来,然后……然后她等着我们给补贴?你不把事情落实下去,拿什么补贴?” 李隆基对张小宝说里面的事情。 “如果不补贴,他们钱不够?能赔?”张小宝没看内容,直接问。 “那到不是,小贝他们的手段能简单吗?那是朕看着长大的,但咱不能总欺负小贝吧?”李隆基大声地说道。 “谁欺负了?”张小宝声音更大。roa。 第六百四十五章 反击之刻纵容否 1张小宝觉得李隆基十分无耻,不再搭理李隆基,低下头看合作计划书。 手上的这份是针对洞庭水严的,跟情报中说的每一家提供三份不同的计划协议一样,此协议也是三份。 先是提一个总纲,除天崩地裂,任何情况下都不变,哪怕是战争时期,那就是在大唐一月之内,开设四千〖家〗宝贝糖果屋。 羊且股权不转让,也不配发新股,意思是小贝九个人拥有完全股份。 “是不是感觉到很霸道,让别人出钱,宝贝糖果屋却不付出任何代价?”李隆基手拿筷子在锅中涮东西,眼睛却不看锅,估计着时间, 觉得张小宝看完这一点之后,对张小宝说道。 “还行吧。”张小宝随意地回了一句,继续看。 下面是洞庭水产需要投资五十万贯,用来取得四千〖家〗宝贝糖果屋辅助销售柜台的上架权,宝贝糖果屋会免去一年帮助其宣传的费用,同时无偿制作四个季度的横幅广告。 洞庭水产所产出货物品质必瓴达到宝贝糖果屋针对儿童的食用标准,其物流费用,宝贝糖果屋按距离不同,分担两成到五成。 不需要洞庭水产继续额外付出。 “还算公平是吧?但是宝贝糖果屋为了五十万贯,承担的物流费用太高,看上去不划1算,对不对?”李隆基又卡着时候说道。 “嗯!”张小宝这次就回了一声”再看。 这时就是第二套方案了,前面不变,后一个提出来,洞庭水产出资一百万贯,宝贝糖果屋不管距离远近,只承担一成运费。 在宝贝糖果屋的旁边会修一个儿童游乐中心,全大唐共四千个,跟糖果屋一比一配建,游乐中心为免税区,洞庭水产在其中所卖货物不收取任何费用。 但是,所得利润需要拿出来两成无偿捐献给大唐儿童幸福基金。 “这下知道小贝他们为什么要在弘农的游乐园要免税政策了吧?四千家游乐中心,是弘农的分店,总部负责财务和赋税,让朕想起了你和鹃鹃小的时候,当初就是这么算计朕的。 就如你给小贝他们讲故事中说的一样,那是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暗渡陈仓、瞒天过海、偷粱换柱,朕就算是再聪明,也转过人家组团来忽悠啊。” 李隆基时间掐算的很准”正好在张小宝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出声。 “呵呵。”张小宝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李隆基实在太可爱了, 自己和鹃鹃给弟弟妹妹讲的事情他也要跟着学。 接着往下看,这一次的是第三套方案,研究前面不变,后面要求洞庭水产投资一百五十万贯。 宝贝糖果屋不在承担任何物流费用,但是可以给洞庭水产寻找一个六到八折优惠的物流公司,如实际费用超过八折,对于的钱由宝贝糖果屋来支付。 而且还可以给洞庭水产半成的股份,哈哈镜hua园的股份,哈哈镜hua园将是以镜子组成,里面有不同的镜子,还有镜子mi宫。 免费对所有孩子开放,陪同孩子前来的一位大人三折优惠,两位是五折,其他全款,加上卖纪念品的钱,洞庭水产可以得半成纯利润收入,也就是百分之五。 在哈哈镜hua园赢利之后,所得红利,要根据不同情况,按不同比例,对哈哈镜hua园进行维护”如更换镜子、铺垫草坪与室内装修。 最后是对大唐孩子无偿捐赠扶持与朝廷补贴附录,无偿捐赠,除前面提过的二成利润之外,所有商人自愿捐赠,修建地方儿童之家,收纳被弃孩半。 如朝廷生育抚养补贴以后落实下来,所得费用合作商人不准以任何理由要钱,默认所有钱财归宝贝糖果屋支配,但可对账目进行审计。 “发现了吧?咱们商议的事情,小贝他们知道了,连这部分钱他们也给算计进去,他们说的没错,等咱把事情一落实,儿童之家里面也有孩子,咱就要把钱给他们。 当然,朕知道,给小贝他们,他们也不会把这笔钱当成利润来hua,可毕竟把朕给套进去了,你接着再看下一个,给雷霆物资流通集团那个协议。 你和鹃鹃给他们讲个哈哈镜hua缘的故事,结果让他们给弄出了一个哈哈镜hua园,就是你家制作得不那么平整的镜子对不对?” 李隆基又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这回没出声,继续看下一份雷霆物流的,这一份需要的钱就少了,第一个走出三十万贯,给打广告,然后把四千〖家〗宝贝糖果屋的相关物资运输份额配货给雷霆物流最少三成。 但当货物数量超过一个基准数之后,雷霆物流必须要返还宝贝糖果屋超出数量费用利润的两成,用来资助儿童基金。 第二个是投资六十万贯,除广告之外,配货份额增加两成,达到五成,同时按第一方案超出基数之后,所得多余钱财,除拿出两成资助基金之外,必须要再让利三成,用以结算货运费用,作打折优惠。 第三个是投资一百万贯,宝贝糖果屋让出全部货物运输配额,但超出基数部分,需要再支付完两成给基金之后,再支付五成用以给货物运输打折,最高额度为所有货物总价值四折。 同时,可得到哈哈镜hua园百分之五苒股份。 后面就都是一样的了。 看到这里,张小宝没继续向下看,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弟弟妹妹是在以四千〖家〗宝贝糖果屋及配套设施为平台,对所有行业进行资源优化整合,同时达到自己一系列的目的。 放下一罗纸张小宝向后一靠,微笑着轻轻拍起了巴掌,一下一下的。 李隆基也跟着拍,边拍边说:“是不是感觉到很骄傲?自己的弟弟妹妹居然能使出如此大的手笔,比起你和鹃鹃当初可是丝毫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浮一大白,来,干!” “哪里哪里,陛下赞谬子一群小家伙,不懂事,就知道瞎折腾,还得多多听从陛下教诲才是。” 张小宝举盅跟李隆基的酒盅碰了一下,一口喝尽,说道。 李隆基给张小宝倒上酒:“别跟我谦虚,大手笔就是大手笔,九个孩子咋琢磨出来的?一,他们自己能赚到钱了还能安排家中的情报人员进到糖果屋,给你家的情报做了补充。 二帮助了大唐的孩子们,真是说到就去做,拿出利润给孩子们用,也能让孩子的大人们更放心。 三,免税的地方自然又是找当地的那部分因劳动能力不够,收入太少的人,给朝廷解决一部分麻烦。 四,还能帮你们家卖镜子,你家那不合格的废品镜子有销路了,哈哈镜啊,多好,大块小块的都可以,各种形状的也没问题,凸凹不平的更好了。 五那么多大商业集团,都跟着宝贝糖果屋转,可以从他们供货的速度和物流的时间,来分析对应的各种物资的大概情况,与你家现在的贸易体系一结合,数据更完善了。 不仅仅能方便你家的买卖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从而多赚钱,还能让你跟鹃鹃多掌握一份力量,用于灾害出现时的物资分析和统筹。 哦,对游乐园的设备由工部生产,你爹管着施工自然是铮铮建筑了,别人也不会呀。 朕今天算是涨见识了,估计等小贝他们最后能弄到四千多万贯,还是往少了说的,一万贯建一个地方,好一个空手套白狼,这就是计中计,计连环啊。 小宝,若是别人这么干,你也赞成?” “别人?别人谁能做出来?”张小宝心中这个美呀,或许弟弟妹妹们根本想不到这么多的好处,只是想要弄到钱,然后把儿童的救济问题解决了,再加上一个地方免税的帮扶,那也是要帮皇上伯伯做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资源是整合了,而且,正如李隆基分析的那样,涉及到的事情不少,仅仅现在就已经有好几个方面了,以后逐渐完善,会发现好处更多。 “别人真这样做,我不会管,属于正常现象,但我会重点关注,如果他们要是想做对大唐负面影响太大的事情,在经济干扰手段施行起来见效期限太长的情况下,我甚至会直接使用行政手段。 至于小贝他们,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目的性很明确,并不是考虑以后能够赚多少钱,他们还没学到那个本事,资本运作确实简单,就像小贝他们,懵也懵上了,但也很难,我跟鹃鹃没教呢。” 张小宝对李隆基说出偏向的话,自己家的就没事儿,别人必然关注。 李隆基却觉得张小宝说的很对,非常赞同,脸上lu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知道小贝他们的目的是想解决孩子的问题,同时帮我这个他们的皇上伯伯分担点压力。 一切都是围绕这两点,然后需要钱,做了几手准备,钱庄不给贷款,他们就用出了这个办法,为一群小鸭子茁壮成长而修渠引水时,不经意间浇灌出两岸的春天。” …… 王鹃所在的船舱中,王皇后和武惠妃也在看着同时写出来的情报。 王皇后两眼mi茫,根本不清楚情报中所说的一系列事情目的究竟为了什么,武惠妃则是深深地投入进去,跟李隆基看时的表情差不多。 王鹃手上拿着人家看完的一部分情报在看,另一只手负责给王皇后和武惠妃烤肉。 外面张小宝和李隆基吃的是火锅,里面王鹃三人吃的是烤人,用铁丝圈成的篦子,羔羊和小牛肉都用辅料处理过,吃起来味道不错,中午张小宝帮着弄的。 当王鹃接过第二分协议书的时候,嘴角不由lu出笑容,手上烤肉的动作越发轻盈然后跟张小宝一样,放下情报不再去看,因为她也明白了弟弟妹妹一群小家伙的打算。 “妹妹,与姐姐说说,姐姐看着好象小贝他们一直再退让,而不是占别人的便宜,你想啊,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名气多大了,别人hua几十上百万贯的长久打广告,对小贝他们太不公平。 我一想到小贝他们为了钱,而且还是要用在大唐孩子的身上,然后让人欺负,心中就怪难受的,大唐钱庄为何要定此规矩?一会儿把小宝喊来,我得说说他。” 王皇后从情报所显示的协议中看到了这个,想要寻求一个同盟,所以以求教教的方式跟武惠妃说话。 武惠妃诧异地看了王皇后一眼”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略微琢磨下,这才清楚,遂对着王皇后无奈地笑笑,说道:“姐姐,小贝它们哪里是被人欺负了?他们是在进行商业攻伐,用的手段是联合纵横、借力打力”跟打仗没什么区别。” “打尖哦,说的是商战吧,那小贝他们的对手是谁?”王皇后自己看不太明了,但对武惠妃所说的话却不怀疑,因为这个时候,她们两个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他们暂时现在没有对手,可我估计,凭小贝的性格,她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武惠妃笃定地说道。 “与谁不善罢甘休?”王皇后继续问着。 “大唐钱庄。”王鹃接过了话,把烤好的肉放到二人的碟子中”又说道:“小贝他们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管如何,他们也要从中找回来场子,对,就是场子,呵呵。” 王鹃的话说的非半轻松”就好像大唐钱庄和小贝他们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王皇后属于帮亲不帮理,赞同着说道:“对,应该打回去,不能总让人欺负。” 武惠妃想的却不一样,向王鹃问道:“规矩是小宝所定,大唐钱庄的那里的管事并没有做错,你们就要为了维护弟弟妹妹而不管那个管事了?” “怎么没做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不是小贝他们申请抵押贷款的话,别人去了也一样不给贷款?”王鹃反问。 “估计是的,我还没发煌,有人敢去挑战大唐钱庄。”武惠妃说道。 王鹃给两个人倒上果酒,伸筷子去夹肉时说道:“其实吧,小宝非常不满意,大唐钱庄作为一个商业往来资金集散地的存在,应该灵活才对。 小贝他们贷款贷不到是因为年龄小,那当地的管事为什么不派人专门找小宝和我来商议呢?或者是找我父亲和小宝的父亲商议。 业务,不是死守着守出来的,而是要主动,大唐钱庄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虽然它现在的位置不低,然,我和小宝是想让大唐钱庄变成一个纯粹的行业。 是要能承受住任何冲击和同行业竞争的一个存在,否则,总有一天它会没落,我不必去问小宝也知道,如小贝他们对大唐钱庄动手,小宝一定不会管,并且还会把这个想法传给小贝他们。” 王皇后这个时候终于是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了,吃惊不已。 夹了一片王鹃烤好的肉,吃到口中却发现再也寻找不到那种想象中的味道,无奈地放下筷子,向王鹃说道:“鹃鹃,你是说,你和小宝支持小贝他们对大唐钱庄发起攻击?可是攻击的武器呢?若是大唐钱庄胜了,小贝他们怎么办?若是小贝赢了,大唐钱庄又该如何处之?” 王鹃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喝尽,呼出口气,轻轻叹息道:“哎~!看样子各地钱庄的管事应该重新培训了,此次便是一个契机,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跟客户的关系不是敌对,而是统一。 我支持,相信小宝也会支持,至于攻击的武器,如果小贝他们够聪明,应该已经想出了办法,若是他们在半个月之内用出了釜底抽薪和驱虎吞狼的计策,娄和小宝就会调整教学安排。 说明小贝他们已经能够掌握更多的知识了,义母问孩儿帮谁,那很自然啊,我和小宝一定要帮着弟弟妹妹,如小贝他们失败了,我们为他们承受损失,如他们成功了,我们为他们喝彩。” 王皇后和武惠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鹃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尤其是王皇后,不相信地问道:“鹃鹃,你们的意思是纵容和护着小贝他们,那天下人如何看待你们?” “天下人当然会认为我们做的对呀,一个连弟弟妹妹都保护不了的人,又如何能保护整个大唐?” 王鹃回道。 王皇后眼睛一亮,猛点头:“鹃鹃,我就喜欢你和小宝这点,是不是妹妹?” 武惠妃一听王皇后最后问的是自己,很不情愿地说道:“姐姐说的是,他们护着的人,不允许任何人去碰,哪怕是陛下也一样。” 徐州,碧海银沙酒楼。 小贝端着一杯果汁在众商人之间转了一圈,别人喝多少酒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果汁已经喝掉了半杯。 小远看着小贝去应酬,难过又心疼,他自己不会这个,而且其他七个人也同样不会,只有小贝能撑起场面,但看着小贝来回转,却非常不舒服。 “小贝,歇歇吧。”小远来到小贝旁边劝道。 “小远,我不累的,我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咱九个人,我负责外交,我还得跟他们商量一下事情,大唐钱庄拒绝了咱们,咱们要是不反击,他们还以为谁都是他们能够欺负的呢。” 小贝喝了一口果汁说道。 有票的给俺投两章,谢谢。@。 第六百四十六章 暂不出手为考验 当小贝一行人乘船重新起航的时候,大唐所在,各个地方的一共四千〖家〗宝贝糖果屋也开始动土了。 小贝他们暂时是没别的事情了,他们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儿,却不知道他们的动作让哥哥姐姐跟着也得忙起来。 张小宝坐在船头,迎面的风吹来,带着丝丝的凉意,他手上翻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记载了各个地方今年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的种植情况。 王鹃在旁边有遮挡的桌子上勾画着分布土,有的地方写的是蔗,有的地方写着甜,还有的地方是mi以及麦。 李窖基坐在离张小宝两个人不远的地方喝汤,昨天他最后终于是喝多了,一夜睡去,到今天早上脑袋还隐隐发疼。 别人吃早饭的时候他去泡的澡,别人吃完了他才让张小宝给他做了一碗汤,小口吸吮着,感受到暖流进到肚子中,舒服了许多。 劣了,差不多了,小贝他们的糖果屋初步的配给规划完毕,短时间内,与制糖相关的工坊和商铺会受到一点冲击,成本价格大概能上升百分之十左右,一雯月之内会自然回落。” 张小宝合上本子,笑着说道。 王鹃依旧在那里写画:“我还娶忙,其蔗、甜菜,还有大麦和粟米的种植,需要根据各地的不同气候与土壤才好安排,养蜂赶hua的人这下收入提高了。 也亏得我们在背后支撑,否则不是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原料成本增加几倍,就是大唐的与糖有关的产业会被bo及。 四千家,要同时开业,还真敢想,这下咱家的玻璃产业得到好处了,就怕人手少,忙不过来。” 张小宝也深以为然地说道:“是怕忙不过来,咱家的玻璃还都是手工制作,需要厚玻璃的时候,只能用切割和打磨,薄的到是能吹出来,所以产生了不少的废玻璃。 哈哈镜,小贝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大块的玻璃直接做哈哈镜,小块的可以才用拼接技术,做成万hua筒一样的效果,零零碎碎的玻璃用在镶嵌与手工艺品加工方面,也能卖不少钱。” “所以朕要对玻璃产业增加额外的商品税,好处全让你家占了。”李隆基的话音适时响起。 张小宝眼睛在李隆基的汤碗上一扫,关切地说道:“陛下,汤凉了就不好喝了,这个事情是小贝他们负责,等见到他们,您亲自与他们说,我家的玻璃销售,现在的税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就是,还有很多全部给工部免费使用,哪里有钱好赚?”王鹃也帮腔。 李隆基哼了一声,端起碗咕噜噜灌下去几大口,长长呼出口气,说道:“你们玻璃的成本有多少你们自己不知道?你们卖出去一块玻璃,就够你们厂子一百个工人干一雯月的工钱。 要不你们免费给工部和军队使用玻璃,就不是百分之五十的税这么简单了,眼看着你家的废玻璃也能赚钱,不征收你们的税,朝廷吃什么? 还说要征加收入高者的赋税,正好,先从你家来,玻璃,增加到百分之六十,至于是谁促成的此事,朕不管。 你们提到小贝他们,朕正好要告诉你们一声,小贝他们既然这么厉害,珺儿和盼儿以后也不能差了。 朕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珺儿盼儿像小贝他们现在这样大的时候,也要拿出一个买卖计划…,不需要朕支援他们一文钱,他们就得最少筹集到五百…三百万贯,然后开个赚钱的连锁店。” 李隆基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美滋滋的晃了下脑袋,说完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等他二人给个肯定地答复。 张小宝跟王鹃木然转头,对望了一眼,又重新转过脑袋看李隆基,李隆基自得的一笑:“是不是发现朕很英明?” “是,陛下当真是圣明。”张小宝回应一声,又道:“好,我答应,简单,不就是三百万贯么,从现在开始,别的全不教,只教他们两个人做买卖,六年之后,我让他们用自己的办法筹集到六百万贯钱财。” “对,若是筹集不到,缺多少剩下的全由我和小宝补足。”王鹃附和。 “补足?朕缺钱?必须要凭他们自己的本事弄到三百万贯,还有,光是会做买卖还不行,算术、书法、绘画、诗赋、乐器,加上非常好的游泳本事,一个不可以少,你们不能厚此薄彼。” 李隆基又对自己的要求进行了补充。 “陛下,军事指挥学吗?炒菜做饭学不?政治理国学否?”张小宝帮着李隆基补充。 李隆基这回没有立即出声,又重新喝起那个快凉了的汤,不时还会停下来,无意识地盯着一个地方看。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和王鹃已经一起布置糖原料种植的事情时,李隆基方把最后一口汤喝掉,对二人说道:“政治国策,军事指挥,珺儿要学,盼儿么可以多学学其他方面的知识,但政治你们也得教,不用她学的太好。 这样,如他们学的多,朕不要求几年后他们达到何种程度,极冠的年岁上能有你二人一半的本事,朕便知足。”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再次无语。 ……… 判…远,你说,为什么他们愿意给我们拿出来很多钱,跟我们合作一起做买卖,却不愿意与我们一同做件大事? 你知道么,大唐钱庄,这是我大唐最有钱的地方,如果能让他们吃亏,哪怕是吃一点点的亏,我们也成名了,这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小贝呆在船舱当中,推开半扇窗户,让河面上湿润的风吹过来,对旁边环抱着胳膊,表示冷的小远说道。 小远听着小贝的话,很苦恼,因为这已经不是小贝第一次提了,从昨天晚上跟别人碰杯时,小贝就不听地听起合作起来,一起对付大唐钱庄的事情。 于是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原本跟小贝碰了杯的商人,也仅仅是抿一小口酒,待听见小贝提出的事情以后,一个个的,除了连干三杯的就是连干五杯的。 小贝的一杯果汁没有喝完,凡是被她找到说大家联合起来给大唐钱庄个教训的人,全喝多了,无一幸免,还都是自愿喝多的。 小贝又不缺心眼”一下子便看出来了,这些人宁愿把自己给灌醉了,也不想得罪大唐钱庄,所以她很生气。 小远其实也生气,然,心中非常明白,大唐钱庄的背后是自己的哥哥,哪个商人敢挑衅?如果说直接把自己等人贷款申请驳回来的地方管事,并不是大唐钱庄的管事,而是某个当铺了,si人钱庄的东家,那么都好办了。 相信商人们会很主动地提出来帮自己等异报仇。 昨天晚上的时候,小远听到小贝睡觉说梦话都提到了报仇的事情,心里又是无奈,对那个管事的又生气。 见小贝再一次提起,小远只好安慰道:“其实他们怕的是咱们的哥哥,而不是那个管事的人实在不行,咱们给哥哥发一份报,让哥哥把管事的辞了吧。” “那可不行,辞了管事的,那我们岂不是仗势欺人?我要让那个管事的吃一个大亏,这样辞退他才会让别人觉得正常。” 小贝摇摇头直接否决了小远的提议。 “那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就是人家管事的按照正常的过程来走,一点也没有违反规则,难道就因为他得罪了咱们,就必须要让他过不好?说不定那个管事的现在已经在提心吊胆了。” 小远开始同情起这里大唐钱庄分部的管事来了。 小贝不说话了继续站在窗户口的地方吹风,小脸被吹的通红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过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小贝这才轻轻叹息一声,用手搓着脸离开窗户的位置,找到个角落,拖个凳子过去,坐在那里,用两个胳膊拄在tui上,手托住下巴。 小远同样拖过责一个凳子,挨在小贝的身边坐下来,跟着一起沉默。 六小远,你说大唐钱庄现在如此强势,究竟是好是坏?如果以后出了一个跟大唐钱庄差不多的钱庄,是不是大唐钱庄就会受到威胁?” 又过了一会儿,小贝碰了碰小远,说道。 小远想了想,回道:“一定会有的,哥哥和姐姐不是说过好多次了么,说是无论什么行业,除了军工,其他的都不应该形成垄断。” 小贝回忆着跟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点点,说道:“是的,我也知道,哥哥和姐姐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个行业一家独大了的话,对民生没有什么好处。 就像我们家最开始时弄的那个定价权,我听家中的下人说起来的时候,当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谁有了定价的权力,谁就能够决定某一种或者几种商品的非实际价格。 这个可不简单哦,就好象是我们现在使用的合作模式一样,我们是依靠了家中的力量才让那些个商人愿意与我们合作。 可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能决定大唐所有商品的价格,那么我们只要稍微lu出一点点需要资金的想法,便会有无数的商人主动寻来。” 小远跟着点点头,顺着小贝的话说道:“所以,以后我们大唐会出现很多钱庄,但我知道,不管出现多少钱庄,哥哥和姐姐都会控制的非常好,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钱庄采用违背规则的办法,或者是钻空子的手段,来坑害大唐的百姓。“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远愣了一下,小声地对小贝说道:“其实咱们的小海哥昨天跟我提过一句。” “提过什么?”小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六小海哥说只要计算一下大唐钱庄对外放贷的抵押品的比例,还有大唐钱庄现在究竟有多少没有被动用的钱财,我们就能够让大唐钱庄吃一个小亏。”小远声音变得更小。 小贝也显得紧张起来,看看门口的地方,又看看屋子中准备随时服shi自己两个人的两个丫鬟以及一个男仆,整个人都变得警惕了。 屋子中的三个人,其实早就发现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反应不一样,但他们依旧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非常本分哪怕他们已经察觉出,小贝小娘子小远小公子在琢磨的事情是如何对付小宝小公子的大唐钱庄。 “真的?”见三个内院没有反应,小贝又跟地下联系的人一样,用手挡着嘴向小远问道。 小远往后躲了躲:“别跟见不得人似的,我小声是怕你听到了之后突然太ji动,要不我让人把小海哥叫来?” 小贝这才反应过来,屋子中的人是家里的内院,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于是点点头对一个丫鬟说道:“小童,奔把我小海哥叫来。” 小童点下头用最快的速度小跑了出去。 小贝转过头对着剩下的两个人说道:“一会儿我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参与,但是,不管你们听到了什么,都绝对不许对别人说知道没?” 两个人一同连连点头,那个男的说道:“小娘子,您放心,从现在开始,不管您说什么,我是听完了就忘,绝对记不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包括我哥哥和姐姐,你们也不要说,能不能做到?”小贝问。 “能,能太能了,只要您等说的事情不是对家中有损害的,我们就不会跟别人说,尤其是在您专门提了一次之后,若是您提了,我们还对小宝小公子说小公子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我们。” 这个男仆继续保证着,旁边那个丫鬟也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子,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个男同事说的一点不错。 如果小贝等人专门交代过说商议过的事情不允许对别人讲,而且事情对家中又没有什么大的损害那么自己等人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人讲。 否则的话,小宝小公子最轻也是把自己等人赶出张王两家,重的话,容易抹杀掉。 “那就好,一会儿你们也要跟着一起参与哦,到时候真出了问题,咱们就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好不好?”小贝这下高兴了。 那两个人还能说什么?只好继续点头。 没用太长时间,小海几个人过来了,还有盼儿兄妹,两个小家伙现在就跟尾巴一样,总是吊在九个哥哥姐姐的身后。 他们并不清楚大人想的事情,尤其是李珺,他上哪知道他跟着小贝姐姐在一起玩,对别人形成了多大的压力,又产生了多大的危机感。 那些个皇子,包括现在的太子,就没有一个人心中不担忧的。 当初李询跟着张小宝和王鹃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紧张过了,那还仅仅是一个并没有皇子身份的人。 现在的李珺却是真正的嫡长子,由皇后所出,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因为他的年岁太小了,等着父皇退位的时候,估计李珺还长不大。 当然,这个是他们并不清楚他们的父亲李隆基能活多大。 但他们清楚的是,李珺跟着小贝等人在一起,那与跟在张小宝和王鹃身边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真要说个区别的话,就是,李珺从小就开始和人家张王两家的所有人培养感情了。 这种无形中产生的压力,让众皇子们恨不能找个机会干掉李珺,但又清楚,自己等人没有那个能耐,那么还剩下一条路,就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希望李珺和盼儿两个人生一场大病,要么就是遇到什么危险。 可这个想法也仅仅是想法,他们同样明白,若是跟在张王两家一起,还能得不治之症,并且出现生命危险,那么大唐也就找不到更安稳之处了。 李珺和盼儿又哪晓得这些个事情,他们就是喜欢跟着这群哥哥姐姐在一起玩,能吃到好东西,还有人陪着做游戏,更是可以听到好玩的故事。 盼儿现在就想着一群人凑到一起是不是有故事能听了,睁着大眼睛看小贝,当小贝看过来的时候就给了小贝一个最甜的笑容,说道:“故事,讲故事。” 劣,好,讲故事,盼儿乖哦,姐姐一会儿就给盼儿讲故事。” 小贝哄着盼儿,目光却是转向到自己的哥哥小海身上。 小海比较沉默,不喜欢总说话,除了朗诵文章的时候,还有就是跟着哥哥姐姐在一起,否则的话,哪怕与母亲交流的时候,言语也不多,估计他可能是觉得,浪费那么多的时间说话,不如好好学一学算术。 见妹妹看过来,小海点下头,说道:“我通过家中的情报,发现了一个事情,咱们的大唐钱庄里面的钱,其实并不多,所有的钱加在一起大概有四亿贯,但钱庄中仅仅剩下了五分之一。 其他的钱不是钱庄自己投资了,就是借贷了出去,那么就是说,钱庄里面的钱有八千万贯,而我们现在筹集到了四千万贯做买卖,如果我们下决心想要做点什么,至少可以让大唐钱庄吃点亏。” 小海的话说的非常肯定,其他几个孩子也点头,这是他们一起商量出来的,他们跟小贝一样,心中憋着一口气。 所以他们就把自己的本事全部发挥出来,在小贝跟小远躲在这里难受的时候,他们琢磨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那三个内院的人一听到小海说的话,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群小家伙啊,居然开始打算冲击大唐钱庄了。 小贝听是听清楚了,却没有琢磨出来自己等人筹集到了四千万贯,与大唐钱庄究竟有多少钱之间存在何等联系。 疑huo地望过去,小贝说道:“哥,那咱们要怎么做呢?” 这个时候船舱的门就被关上了,外面的人一概不准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依旧是那样沉稳,搞数学的么,就是这种习惯。 见别人都看过来,小海,找了个椅子坐上去,对着小贝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后的决定是,如果你和小远也同意,那么我们就教训一下大唐钱庄。 要不然还真以为我们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后谁都敢打着公平的名义来欺负咱们一下了,哥哥那里现在没有说话,我猜哥哥和姐姐也是在看我们要怎么做。” “我同意。”小贝先表态。 “我跟她一样。”小远。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俩分析一下这个八千万贯的不动资金和我们四千万贯之间的关系。”小海看看别人,见没有人反对,连李珺和盼儿都跟着点头,说道。 小贝把盼儿拉过来,搂在怀中,眼睛看着哥哥,三个内院几乎是同时深吸口气,然后闭了下眼睛,算是做出了决定,拼了,爱咋地就咋地吧,现在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就是刚才要退出也同样不行。 船舱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小海学着大人的样子,轻轻咳嗽一声,接着说道:“大唐钱庄的运作模式其实很简单,一个是对外放贷款,一个是吸储,贷款的利息要比给别人的储蓄的利息高。 还有一个是自己投资,在大唐钱庄自己投资方面,哥哥控制的很严格,一个是不能投资最基础的民生产业,另一个是不能投资风险太的买卖。 那么这就产生了一个结果,便是投资出去的钱,要想短时间内收回来不可以,因为不是投机,而是投资,有一个长期资本回归的过程在其中,所以大唐钱庄眼下的储备金仅仅有八千万贯。” 小海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看向小贝,小贝这回懂了点,跟着说道:“是的,只有八千万贯,可八千万贯少,是针对四亿贯的总数量,五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 可是实际上八千万贯并不少了,我们怎么能让他们的八千万贯变少呢?是不是这个意思,弄少了?然后让大唐钱庄破产?” 小海点下头:“不是单纯地弄少了,而是我们要让他们手忙脚乱,至于破产,那根本不可能,你当哥哥和姐姐没有手段对付我们?” “有,哥哥和姐姐直接找过来,我们就老实了。”小贝说道。 “什么直接找过来,哥哥和姐姐绝对不会做那等事情,我们用什么手段攻击,他们就用什么手段反击,是的,反击,而不仅仅是防御。”小海对着小贝又说道。 “哦,那我们能打得过哥哥和姐姐?”小贝这下子失去信心了。 “不用去打过哥哥和姐姐,只要给大唐钱庄造成了麻烦,哥哥和姐姐估计会很高兴看到,大唐钱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平稳,而是因为有哥哥的存在,别人不敢动手,咱们动一动,好给大唐钱庄提个醒,那话咋说来着?小远。” 小海说着话的时候,有点想不起来了。 “故事中的,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是小远的强项,张口便来。 “对,就是这个,与其等着别人动手,不如我们先动一动,跟哥哥和姐姐来一次攻防战,也好多学学,看看哥哥和姐姐是怎么处理的。” 小海这个时候来了精神,话也多了,甚至是手上也加了动作,不停地比画着。 “好吧,第一步我们要干什么?”小贝问道。 “贷款,抵押方式的贷款,但不能用我们的名义,我们太小,他们不给贷,让与我们合作的商人去贷款,咱的四千万贯投资,并不是一次性都投进去的,中间有一个过程,分批次的。 但是跟我们合作的商人,却是把现金准备好了,放到了大唐钱庄,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大唐钱庄真正还能够支配的钱并不是八千万贯,而是四千万贯。 我们先让商人去贷款,等着大唐钱庄的钱更少了的话,我们就可以一下子把钱拿出来,那么大唐钱庄没有储备金了,你说是不是就完了小海继续说着,众孩子们也觉得眼前变得越来越亮,原来冲击一个钱庄这么简单?太好了。 就在他们高兴的时候,那个男的内院举手发言了:“小公子,小娘子们,我能不能插一句?” “你说。”小贝正〖兴〗奋呢,别人要插话也不拦着。 “那个,是这样的,既然大唐钱庄的八千万贯叫储备金,自然不可以再继续向外放贷了,所以,咱们现在让商人去申请大额的贷款,根本申请不下来,别人申请小额贷款,也要看钱庄的放出去的钱的利率能有多少回来了。 只有在超出八千万贯的基础上,大唐钱庄才能够继续向外放贷,就是怕有人像咱们这样一下子把钱弄走,然后无法支付,所以这个想法不行。” 男的内院对小贝等人介绍了一下情况。 小海一拍脑门,不再出声了,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等人仓促的时候想的办法不行,怎么就忘了这个事情了呢。 小贝也是皱起了眉头,说道:“没事儿,这个办法不行,咱们再想,我知道了,咱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让钱庄没有钱,对不对?那这样,咱们把四千万贯全部提成现钱。 跟我们合作的商人不可能仅仅有这点钱吧?他们在钱庄当中一定还有钱,咱们把现钱提出来给他们,让他们把里面的钱继续往外拿,这下子钱庄就完了。 然后呢,我们就到处宣扬,大唐钱庄没有钱了,让在钱庄存钱的人着急,去钱庄把钱拿出来,哈,你们说大唐钱庄会怎么办?” 小贝说完,觉得自己的办法很好用,等着别人的夸奖和附和,其他人想了想,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众人分头行事,去给有合作关系的人发电报,跟他们商量这个事情,并且开始安排人去传播消息,说是大唐钱庄已经空了,再也拿不出钱来了。 结果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众人再一次聚在一起,一个个的脸色却都变得难看了。 “他们也太穷了,还有脸说自己的资本能在大唐排进前一百名,还都是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居然一个个的连点现钱也拿不出来。” 小贝很郁闷地说道。 小远也学和大人的模样,深吸口气然后发出长长的叹息声:“哎~!我这里联系的也是呢,他们说,大唐钱庄里面并没有他们全部给我们合作的钱,小海哥,差多少?” “差多了,经过我的统计,跟我们合作的人,直接在钱庄汇拨的钱,只有一千六百多万贯其他的钱也是他们跟别的人拆借过来的。 这一次合作,他们根本不能凭借自有的现金来支撑,而是通过了融资的手段,他们的现金并不多,大部分都压在货物上了。 这才是正常的商业运营的模式,如果他们真的能够随便拿出来这么多的现金,他们也不可能排进前一百名之内。” 小海解释了一下,也就是说,对方用出的是准现金流之所以不是完全的现金流,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多少的债务就是不舒服负资本运营。 “啊?居然是这个样子哦,那我家为什么总会有很多的钱呢?还有皇上伯伯的也是,对了,我们家的钱哪去了?大唐钱庄八千万贯的准备金,不会都是我们家的钱吧?还有皇上伯伯的呢皇上伯伯可是有一亿贯呢。” 小贝说着说着,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说大唐钱庄的所有钱加在一起,只有四个亿的话,刨除了自己家和皇上伯伯的,几乎就没有了,那么现在存在的八千万贯的准备金数目根本不对。 另外八个孩子也是一样,都mi糊了,钱究竟是怎么弄的呢?转来转去的,有一部分资金蒸发了? 就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孩子也感受到了哥哥姐姐们的苦恼盼儿挥舞着小手说道:“钱,钱。” 这个时候那个男的内院也不清楚了,因为他在内院学的不是这个,更不可能清楚自己主家的钱是怎么用的。 “去,把跟着我队伍的相关人员找来,我问问他们。”小贝决定要弄清楚这个事情。 跟着队伍的人里面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很快,专门负责资本运作的人来了两个,一个张姓,一个王姓分别叫作张本和王飞。 两个人进到船舱,同样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却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互相看了一眼,由张本开口问道:“小公子、小娘子,你们找我们过来是……?” “问个事情,咱家的钱哪去了?还有皇上伯伯的。”小贝问道。 两个人这下明白了,王飞想了下说道:“回小娘子的话,其实咱家的钱和陛下的钱也在钱庄当中,但是,这个钱并不是由钱庄的系统直接结算和统计,而是走了另一套系统。” “啊?另一套系统?”小贝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为什么呢?” “因为小公子说,他没有太多的精力浪费在钱庄上面,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如果走了同一套系统的话,钱庄的大概钱数容易泄lu,因为钱庄也是要给朝廷交税。 不能做假账,那么朝廷中的户部很可能泄lu秘密,真那样的话,别人把钱庄的钱估算出来,用挤兑的方法来对付钱庄,钱庄就会受到非常大的冲击。 咱们家中的钱和陛下的钱走另一套系统的目的就是躲在背后,皇上的钱是不需要交税的,咱们家的钱是交的固定税与流转税,所以已经交完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家在钱庄有多少钱,同样不需要告诉给别人听。 于是……。” 王飞解释到这里的时候,张本把话接过去:“于是,这两笔数目非常大的钱就隐藏在了背后,目的是为了等别人通过各种手段对大唐钱庄进行挤兑的时候,对他们采取措施。 当然,我家的钱和陛下的钱也在进行资本运作,这个过程中,我家不交税,因为我家很多时候钱是拿出去用来救灾了,包括陛下的钱,正常来将,我们家赚到的钱和无偿拿出去的钱能形成一个平衡态势。” 小贝等人这下子清楚了,因为清楚了,一个个变得丧气起来。 小贝揉揉自己的脸,看看其他人,说道:“咱们的计策失败了,我们家有多少钱,加上皇上伯伯有多少钱,咱们都有一个大概的认知,虽然具体不清楚。 大唐钱庄确实仅仅有百分之二十的准备金很多人联合起来,很容易对钱庄形成冲击,但是,哥哥不出手,一切都没问题,如果出手,谁冲击,谁倒霉,哎呀失败,难道钱庄就没有漏洞?” 盼儿跟着点头:“哎呀,倒木,倒木,失败,哎呀。” “是倒霉,没,没了的没,这么念。”小贝还不忘了教一下盼儿。 “没,哎呀。”盼儿又跟着学了一句,到是让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一点。 小贝一群孩子继续蹲墙角画圈圈想办法,但是谣言却是传出去了。 传播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都用上了电报的手段。 在下午的时候,张小宝这里接到了谣言的事情,李隆基匆匆寻了过来,对着正在跟王鹃晒太阳的张小宝说道:“看看你弟弟妹妹做的好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万一被挤兑了怎么办?” 排兑就挤兑被,没承受过挤兑风险的钱庄不是好钱庄,只有在生死边缘绯徊过的士兵才能打硬仗,钱庄从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冲击,那可不行啊。“张小宝显得很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愁。 李隆基一看到张小宝的样子就觉得生气,说道:“怎么就没有大动作,你把其他合伙的人踢出去的时候,动作就不小,然后把你自己也给弄出去了。 你说你要是不出去,和朕一起控股钱庄,别人又怎么会敢挤兑?又怎么会耍手段?哦,对了,该耍一样耍,是小贝他们动的手,你就说说,你的弟弟妹妹,一群小家伙,报复心怎么就那么强呢?” “报复心强还不好?让别人知道,想要惹他们,就要承受他们的反击,如果没有一棒子把他们打死的手段,那么最好不要去尝试。 就跟我大唐一样,别的国家没有一下子让大唐灭国的办法,不要轻易来挑衅,否则他们将要承受让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张小宝继续说着,还摆出一副很讲理的样子,根本没有去怪弟弟妹妹。 王鹃晒着太阳也不出声,她清楚张小宝的想法,就是想看看,有谁会借此机会跟着出手,来一个推bo助澜,到那时再收拾。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si心,发起宣传战的是小贝等人,他就不会追究,如果是别人,会一同收拾,因为小贝他们还小,真要追究也得先追究自己两个人的责任,在明明知道弟弟妹妹不安稳的情况下,也不提前跟弟弟妹妹说一声,反而是纵容。 李隆基哪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他现在就担心整个大唐的所有存钱的人都去取钱,那钱庄根本支付不起,结果会是什么? 遂问:“那现在怎么办?就任凭别人把钱拿走?” “对,暂时就这样,我已经给大唐钱庄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的准备金,这就是考验他们的时候到了,看看各个地方的管事怎么做,还有总管事又是如何安排的。 如果没有发生挤兑的现象,我甚至还要在背后帮一把,这样才能培养人嘛,您的钱走另一套系统,不用担心钱庄支撑不了,实在不行就把您的钱拿出来,还有我家的钱,加在一起,怎么也够百分之五十了。” 张小宝终于说出了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李隆基听了之后更加郁闷。 判…宝你为何不早些对朕说?我的钱没有放到钱庄中?那我还担心什么?我饿了,要吃包子,大肉包子,灌汤的那种。” 李隆基开始想在别的方面找回来。 “看样子咱们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想吃灌汤包,面已经发好了,一会儿就去蒸。”张小宝笑着说了一句。 “朕又想吃饺子了。”李隆基改变主意。 “这个哎呀,陛下,您可难为我喽,您不能这样做,君无戏言。”张小宝皱起眉头叫苦。 李隆基显得很满意:“没难为你,也无吸言,我决定吃饺子,要一锅蒸的,一帘子煮的。” 就在李隆基以为张小宝会求饶的时候,从后面小跑过来一个内院,还未至近前,先开口道:“小公子,包饺子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有三种馅,您看,您是不是去调下料?” “这就去。”张小宝一转身起来,朝着船上的厨房跑去,还不忘了回头对李隆基喊一嗓子:“陛下,臣接旨,饺子,蒸的和煮的。”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远去的身影,再看看同样起身,打算回去的王鹃,说道:“你天天跟这么个精明的人在一起,就不担心?你猜朕前几天听说过什么?” “哎呀,陛下,您也听说了,确实有这事儿,我得找小宝,好好说说他,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王鹃留下句话,也走了。 李隆基愕然地呆在当地,过了一会儿,嘟囔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听说什么了,小宝,你看看鹃鹃,这么精明,你就不担心?” 晚上的时候吃的果然是饺子,张小宝随便弄了两个鼻。 众人吃饭时的心思也没完全放在吃上,而是不停地派人打听大唐钱庄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是想了解,都有多少大的资金流出去了,那笔钱属于谁的,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还是跟着风来提钱,若是前者,不用理会,若是后者,就要加关注了。 李隆基是在等待在和别人多多提钱,等着别人提的大唐钱庄没有了钱之后,张小宝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一下子砸下去,吓死一片人,也愁死一片人。 因为这个储蓄的时候也分为定期与活期,定期的没有到时间,取出来就要按照活期的利息来计算,相信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会跟风了。 要说所有人当中,吃的最心不在焉的人就属武惠妃了,她也不清楚李隆基的钱和张王两家的钱走的是另一套系统,还在考虑着怎么做能够平息这场挤兑风bo。 尤其是在看着张小宝满不在乎的样子时,她就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吃了两个饺子,便没有胃口,放在筷子,武惠妃向张小宝问道:“小宝,你是不是还有手段没使出来?” “有,有很多手段,最直接的手段是把陛下和我家的钱拿出来,但是……。” “但是小宝还不屑这般做,百分之二十的准备金足够了,小宝是在给各个管事出难题,包括主管的管事。” 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王鹃就把话接过去。 武惠妃想了想,突然高兴地说道:“我想起一个办法。” “哦?与朕说说。”李隆基感兴趣地问道。 “那就是发行货币。”武惠妃笃定地说道。@。 第六百四十七章 存取往来人不息 武惠妃说完话,眼睛在众人的脸上看。 王皇后是茫然,她根本不清楚里面的事情,高力士是无奈,李隆基微微张着嘴,张小宝和王鹃到是一脸的坦然。 因为他两个早知道有人能想到这个问题,五铢钱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个,还有什么法卷了,以及他们那时前近百年的津巴布韦的钱。 这回他俩没接话,李隆基摇摇头,说道:“爱妃,不行啊,真要是发行货币的话,无异于杀鸡取卵,发行的越多,商品的价格就越贵,除非是咱们大唐在发行货币的时候,不是有朝廷来用于购买东西,而是直接把钱按照一定的比例送到每个大唐人的手中。 而具就算是那样,以前一部分人签定的关于贸易中的合同所涉及到的钱财的数目,也同样会出现不平衡的情况,你再想一个,这个事情以后也不要提。” 武惠妃这下不出声了,低下头继续想。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吃自己的饺子,高力士却是吃了两个之后,想要弄清楚还有什么手段,看着张小宝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在那喝汤,问道:“小宝,既然不能通过发行货币的手段来直接达到目的,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动用你家和陛下的钱的情况,把这个危机渡过去?”“有几种,一个是钱庄向地下的钱庄借钱,这个如果商量的好了的话,甚至可以用很低的利息把钱借到,只要给对方一个承诺,对方需要钱的时候,大唐钱庄也用非常低的利息给其提供资金。 但是,这种做法我不同意,现在有我管着,大唐钱庄暂时不会出大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管着了,很可能造成一种后果,那就是大唐钱庄明明有钱可以放贷,却不放。 他们把钱用比正常放贷更高的利息借给了地下钱庄,然后地下钱庄拿着钱,以大唐钱庄贷款几倍的利率放贷给别人。 明年资本允许存在,却绝对不允许变成这种肆无忌惮的形式存在,所以,如果大唐钱庄向地下钱庄拆借,利息不好的情况下,我不管,可我不允许大唐钱庄那个地方的管事做出任何承诺。” 张小宝说出了一个办法。 王鹃在旁边点头,她知道这是一种普遍的存在,无论在哪种体制下,也无法杜绝民间资本,因为银行业的产生正是由于民间资本的需求造成的。 其本身就不是什么独立在外的一个行业,真正独立的话,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而且在一些个别的体制的国家中,有时国家还要直接向民间资本借贷,哪怕是在自己国家,同样有国债的存在。 李隆基等人听着,微微点头。 武惠妃的眼睛更亮了,问道:“那小宝,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民间的地下钱庄如果联合起来,就能够直接冲击到大唐钱庄了?他们可以先把钱存到大唐钱庄里面,然后等着大唐钱庄放贷了之后,他们一挤兑就行了?”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也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能够把一个国家给拖得破产了,但是,那是在有其他外来资本进入的情况下,并且还是自己国家的本身生产力跟不上的原因。 一个国家不去寻求根本的发展,而是ji进地使用金融手段来获取更多的外币支持,想要借鸡下蛋,那么后果就是鸡没了,蛋也没了,甚至连窝也要被拆。 等这次处理完了江州的事情,我和鹃鹃去原来突厥所在的地方时,我就会儿让金钱开道,上别的国家去搅和,先给他们一点甜头,到时候把投入过去的钱抽调出来,再打他们的时候会轻松许多。”张小宝顺着这个话题,把自己当初跟李隆基说的话,又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可以让人更浅显地了解到其中的事情。 王鹃也跟着说道:“别说是小国家,即使是一个面积比大唐还大的国家,如果用好了手段,也同样能让对方陷入到想象不到的危机当中。 对付小国,只要用出经济制裁的手段便可,前提是,在经济制裁的没开始的时候,必须要让对方与我们这里的经济形成密切的联系,并且还得通过必要的手段,把对方的经济体系冲击的不平衡。 针对起农产品是最有效的手段,比如现在的新罗,1小宝还没用上最后一步的制裁手段,那是为了进一步消磨对方的民心团结,否则对方容易发起战争,哪怕明明知道打不过的情况下也要战。 可等着他们的民心没了,那还需要武力么?他们种了许多的棉hua,棉hua又不能吃,停止供应粮食,再于他们内部扶植起几个势力,让他们打着玩喁。” 这个事情武惠妃了解过,所以非常认同:“估计再有半年也差不多了吧,那时夏季的粮食是收割的时期,本宫期待着,鹃鹃,还有手段么,能够让大唐钱庄承受攻击。” “有,大唐钱庄向朝廷直接借贷,朝廷有钱,或者是钱庄本身发行债券,如果两者加起来还不行,那就把黄金和白银拿出来,直接去兑换现在流行的纸币。 这也是为什么小宝弄到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不去流通的原因,、 宝怕忙乱了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做坏事,管不过来。”王鹃又说出两种方法,这都是常用的手段,别说是钱庄,就算是国家也用过。 当然,她也知道,一切的手段最后都是表象,最关键的是国家是否动用政治的力量,国家发行的货币其本身是不是与实际资源不符合,并超过了一定的比例。 “好了好了,惠妃你先吃饭,办法多的是,正如行军打仗一般,要变换着来,不能拘泥于形式,朕也要看看,此次的挤兑风bo能掀起多高的浪hua,大唐的经济体系是否能够像想象的一样牢固。” 见武惠妃还要问,李隆基出声劝阻。 武惠妃这才发现,自己只吃了两个饺子,还饿着呢,可惜小宝专门调的馅了,低下头吃了起来。 船舱当中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船舱之外的大唐却是山雨欲来。 由于电报这个设备只进到了县一级,村一级的还没有,所以流言出现的时候,暂时还不曾传到村落里面。 州府了,县城这样的大地方才能够第一时间听到大唐钱庄没有钱的消息。 这下子可就炸锅了,各方反应不一最担心的人是家中略有资产,然后都存在钱庄里面等着吃利息的人。 他们一听到大唐钱庄没有钱了,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带着自己的存款凭证去取一下试试。 还奔一种人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不仅仅自己去取,还跟别人说现在大唐钱庄里就这点钱了,取的慢可就没了。 情绪最稳定的却是商人,买卖稍微大一点的商人,听到这个流言的时候,嗤之一笑,没玩过大富翁〖真〗实游戏的人永远不知道那能进到顶级排行榜一百名的人的厉害,不知道他们的厉害,就想象不到凌驾在其之上的张小宝的手段。 商人们非常笃定,张小宝是不败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让大唐钱庄出问题?所以大部分这样的商人根本不管家中fu人的唠叨被说烦了直接就要动家法,还管不了你了? 商人们不动,对钱庄的冲击就小了许多,各个地方的钱庄管事的,电报不停地发,并且专门去找当地的大商人与之商量事情,提出如果真的无法拿出现钱来支付,那么从对方手中拆借一部分钱财应急。 除了这两种人,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说富裕吧,家中还真没有太多的钱说不富裕,又没有到了吃不上饭的程度,在钱庄里面有点存款。 这部分人属于最地层的人,晋吃俭用,把能富余出来的钱拿到钱庄里存下,这就是有了底气,至少生活方面不再害怕。 他们很多人在听到大唐钱庄因为一时之间钱的拆借上出了毛病,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人都去取钱,然后无钱可取,当初借出去的钱又没有回来的情况时,家中能主事的人,都叹息一声,然后把存款的凭证拿出来,看一遍,换了个地方收好。 “他爹,大唐钱庄没钱了,现在有的人到旁边那条路的大唐钱庄的门口排队取钱了,咱家的存折呢?” 一户工匠的人家,男人正在加工木头的家具,大概的雏形已经做好了,现在是用刻刀在家具上雕刻图案,一女子进来对其喊道。 男人的手上的动作不停,轻轻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咱家的存折呢?快拿出来,我也去取,再不去就晚了。”fu人一看到男人的样子,非常生气,催促道。 “不取。”男人回了两个字。 “不取钱就没了。”fu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男人的刀还在木头上一下一下刻着,那是一朵云,本无定形,故调也随意,却是如风轻拂。 “我自己去拿。”fu人气哼哼进屋了,没过一会儿,再转出来,脸色明显变得非常难看,问道:“存折呢?”“收起来了,还有人欠大唐钱庄的钱,现在没还回去罢了,等着还了,钱庄又会有钱,急什么?”男人这次多说了一些字,刻刀依旧不停。 “你个败家的男人,还回来?万一提前垮了呢?辛苦赚的钱就全没了,你,你说,放哪了?”fu人眼睛瞪得圆圆的。 “还不回来就送钱庄了,钱,不要了,咱买这个房子的时候,管钱庄借钱,钱庄收咱利息了?人家帮咱的时候咱高兴,人家现在有难处了,你让我去落井下石?我要是这种人,今天能对不起大唐钱庄,明天就能做出对不你起的事情。”男人这下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对着fu人同样瞪着眼睛喊道。 fu人蔫了:“那,那钱就真的不要了?”“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便不要了,娃上学不要钱,咱看病也不要钱,我还能凭这双手让你们吃上饭。” 男人缓缓地说道,语气坚定。 “爹娘,我回来了,娘,您猜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好事情,是什么事情?”夫妻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子领着一个更小的小丫头跑了进来,一进院门就高兴地喊着。 “啥好事情?家中的钱都快没了。、,fu人又小声抱怨了一句,被男人瞪了一眼之后不敢再多说。 “是小贝,娘,1小贝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大唐的巡查使,她弄了好多好多钱,要在我们大唐建四千个地方,咱的县中就有一个宝贝糖果屋,我去问了,干活的人说旁边要弄出来一个哈哈镜的好玩的地方。 等建好了,我和妹妹去玩,一文钱都不要,还有老瘸头家拣来的那个小瘸子孙子,以后可以直接到那个地方去领钱,每个月都有,凡是身体不好的孩子都能奔。 还有还有,娘,您不是没有活干么?听人说,那里有一个不用交钱的地方,也不用给税,到时候您去问问,像您这样的能不能加进去。”小男孩子高兴地说着,那个小丫头想要插嘴却插不上,急得在旁边直跳,跟着不停地点头。 fu人一听之下,愣了,男人也同样呆住了。 “他爹,大唐钱庄是小宝在管,1小贝是小宝的妹妹对不,你说他是不是把钱都拿出来做这个事情了?你说他们也真是的,一点一点来好了,何必一下子弄出四千?这……这……。” fu人也开始跟着着急了。 “弄几个,还能轮到咱们县?去,把我那扇鸾凤的屏风拿出来,卖了,便宜点买,十贯钱就出手,不要等着贵了,买了钱之后,拿去钱庄存上。”男人扔下一句话,转过身继续雕刻。 fu人站在那里两手绞着衣服的下摆想了想,一咬牙:“娃,跟娘去取屏风,大唐钱庄不能倒,张王两家也不能倒。”“哎~!就去。”1小男孩答应一声,跟着母亲朝库房跑去。 像这家人一样选择的不仅仅是其一家,很多百姓也都在做着他们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在大唐钱庄的各个地方的门口处,出现了不同的一幕,有的人排队取钱,有人的排队存钱,往来不息,如云而过。@。 第六百四十八章 存取不同分对待 补给过后的船队,不作丝毫停歇的一路顺流而下。 晌午方过,一直想要教训下大唐钱庄的小贝等人无精打采的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在船只停留,做最后一次短暂补给的时候,换上了更薄的衣服。 眼下已经到了楚州地区,运同跟淮水交汇的地方,码头上人来人往,如棱而织,河面上小舟绯徊,似鱼穿跃。 “再想想吧,从他们往来业务的合同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漏洞。”小贝沮丧地看着河面上划过来、摇过去的船,对身边的几个哥哥姐姐说道。 “以后再说吧,等我们好好学学的,哥哥说过,这世上就没有完整的制度,凡事都可找出漏洞。”小远今天早上又跟着忙活了快一上午,依旧是想不出什么报复的好办法,显得非常无奈。 六小具,让钓爷爷陪你们钓鱼好不好?”王老头看小家伙们无精打采的,心中也跟着不舒服,想找个玩乐的事情让孩子们高兴起来。 又向船下一看,见河面上十几只小舟相隔不远,摆橹齐进,上有童子,拉网两舟之间,另有童子游在水中,击水驱鱼,闲者,女童脆唱,男童以笛和,声贯云霄,亮而不锐。 看到此景,王老头碰碰小贝:“小贝,钓爷爷带你们去跟孩子们玩好不好?你看,他们玩的多好?跟他们比一比,看水抓鱼的本事大。” 小贝顺着王老头指向的地方看去,发现果然如此,眼睛一亮,刚打算转身回舱换身水靠,突然又觉不对。 “呀?他们跑来抓鱼玩,下午不上课啦?他们对得起当地商人资助的钱财吗?等着,小远,陪我下去,快点,换衣服。 小贝想到的是这个问题,招呼小远一声,当先跑进船舱,等小远也换了一身水靠之后,小贝已站在船前的观景台上等待一小会儿了。 小远说了个“跳,字,小贝当先纵身跳下。 “走下去不行么?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折腾死。”小远咬咬牙,也跟着一跃而下。 “噗嗵,一声,小远砸出大大的一个水hua,冒出头来之后,对旁边的小贝抱怨:“手拍红了,咱着是四层的楼船。” “我知道,不是六层,十几米高而已,跟我来。”小贝招招手,四肢齐动,朝一群孩童所在飞快地游去。 小远只好奋力追赶,想继续抱怨却腾不出口来。 两个人一入水,整个水面上的情况登时变了,许多打渔、运送货物的人,突然发现身边的小船上的人是陌生脸孔,河中也多了好些个游泳玩耍的人。 “闲的,不去找活做,游泳,还想过好日子?”一个摇着橹的人看着从船边游过去的三个人,摇头叹息。 “好水xing,咱家的娃非寻常人家可比。”王老头站在船头,看着小 贝跟鱼一样扑腾扑腾地快速接近那十几只小船,捋着顾下的胡须夸赞道。 其他人默然不语,早已习惯,这老头几乎天天夸,哪怕小贝找块石头砸玻璃,他也能夸力气大,孩子长的壮实,咱家的娃非寻常人家可比,还懂事儿,咱家玻璃多,早想砸了换新的,一直没抽出空。 小贝不知道有人夸,噌噌的游到十几条小船近前,正看到两个孩子用手使劲拍打水面把鱼向网的地方驱赶,头向下扎,过了好一会儿不见踪迹,那两个孩子以为出事了,想要下去寻的时候,小贝才冒出头,双手死死地扣住一条鱼。 “真厉害,徒手mo鱼,我不会。”一个男娃看着小贝手上的鱼,满眼佩服的神色。 另一个则问:“怎抓的?鱼游的很快,跟不上。” “拿着。”小贝把鱼递给刚刚追上来的小远,头一低,身子又扎下去了。 小远把还晃动身子的鱼用一条胳膊压在xiong口,腾出另只一手,对鱼脑袋“嘭嘭,两拳头,又用指头插到鱼眼睛里,鱼的挣动终于渐渐小 了。 过一小会儿,小贝再冒出头,手上这回抓了一条更大的,足有二尺长,眼睛早扣穿了,并没死透,身体扭动,尾巴啪啪拍打着水面。 “教教我们好不?”最先说话的小男孩凑到近前,羡慕地看着鱼,舟小贝央求。 “好啊,很简单的,抓鱼要有窍门,不能什么鱼都抓。”小贝点下头,把鱼甩给另一个孩子,说道。 小男孩听的很认真,待小贝说完,问:“挑什么样的抓?” “挑笨的鱼抓,鱼呀,也得学本事,不学的,学不会的,自然会被人逮到,所以你要观察,看看哪条鱼平时不上课,到处拉伙瞎玩,找到了,你是一抓一个准儿。” 小贝指指小远手上的鱼,那意思是它没上课。 “鱼也上课?”小男孩智商明显差点,纳闷地同。 小贝郑重地点点头:“那当然,人上课,鱼为什么不上课?鱼逃课了将来被抓,人逃课也别想有出息,哼!” “你说谁没出息?”小男孩智商直线上升,大声喊。 “谁逃课谁就没出息。”小贝声音同样不小。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逃课吗?”小男孩显得非常气愤。 “我管你为什么?我只知道你们现在应该坐在学堂里。”小贝更生气。 “你凭什么管我们?”小男孩厌恶地看了小贝一眼。 “别吵了,别吵了,快,跟我把这条鱼送到酒楼里去,是条大骖鱼,做脍,最少能卖四百文,到时候我们存到大唐钱庄里,就能让钱庄多承受四百文的挤兑,一会儿死透了会不值钱的。” 另一个孩子努力地拖着鱼奔着船边游,更小贝吵的孩子,猛然反应过来,转身去帮忙,还不忘了回头对小贝吐着舌头说道:“鱼不给你了,噜噜噜。” 一直到两个孩子把鱼送上船,由船载着靠岸,小贝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就那么立在水中,水面到了她脖子的地方却不再向上升。 “喂喂,发什么呆?游起来,想自杀呀?”小远抱着另一条鱼踩过来,喊小贝。 小贝扭过头,身体随之浮上来,到lu出xiong口的地方停住,问小 贝:“听到他们说什么了么?” “听到了,他们在想办法赚钱,然后存到大唐钱庄,帮大唐钱庄去支付别人取款,他们怕大唐钱庄被人给挤兑得无款可提,他们并不知道大唐钱庄实力究竟有多么雄厚,你想要说什么?” 小远拿鱼碰碰小贝,按照刚才那孩子喊的话中内容,说道。 小贝嘴一咧:“都怪我,我要不是去想着报复,他们就不会出来捕鱼,我刚才还说他们了。 小远腾出只手来挠挠头,看到旁边有护苗队的人游过来,对小贝说道:“为什么不报复呢,哥哥姐姐又没说我们,他们会不知道?我猜,存钱的人不仅仅是孩子们,也要有大人。 不出现这个事情,我们又怎能知晓还有许多许多的人在关心着我们?我们在为大唐的孩子努力,大唐的孩子也在为我们努力,不好吗?” 小贝看看小远,低头想想,等护苗队的人到身边时,说道:“让我想想。” 说着话,小贝的手脚有节奏地动动,身体便垂地直沉下去。 小远对游过来的人微微摇头,示意别过来,自己则抱着鱼等待,他不认为小贝想不开去自杀,哥哥姐姐说过,在需要你承担责任时,你用死亡来逃避,是最没勇气的行为。 果然,过了大概两分钟,小贝抓着一条鱼又升上来了,忿忿地说道:“我在下面想呆一会儿,它居然敢挤兑我。” “好好吧,你厉害,咱回吧。“小远自己也能徒手抓鱼,但绝对达不到跟小贝一样轻松的程度,分明是哥哥和姐姐故事中所讲的“浪里白条” 小贝却摇摇头:“不回奔,他们就当是放一天假,我们跟他们一起捕鱼,捕到了鱼,卖钱,让他们存起来,这钱是他们的。” “那抓鱼?抓鱼了。”小远一招手,护苗队的人开始忙碌。 众人一加入,抓鱼和捕鱼的速度明显加快,尤其是小贝,管护苗队的人要来一根铁签子,钻到水中,那是一下一个。 请假出来捕鱼的孩子们高兴起来,他们负责来回送鱼到岸上,由岸上的人接应运往酒楼。 酒楼也分三六九等,有的酒楼趁机压价,孩子们问过之后,转身便走,有的酒楼掌柜听说孩子们是为了存钱支援大唐钱庄,给开出高价,并告诉孩子们小心一些,别溺水,还让孩子们晚上过来吃饭。 孩子们也不道谢,不仅不谢酒楼的掌柜,也不感谢小贝等人,他们想法非常简单,认为大家都是帮着大唐钱庄,应该的,不帮大唐钱庄反而落井下石的人才可恨。 岸上看热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小贝专门盯着鲤鱼和鼻鱼抓,品种好,每当小贝抓到一条鱼,被孩子们运到岸边,马上有人直接喊价买走,找个酒楼让人做成鱼脍,鲜活又是好品种的鱼,吃着感觉都不一样。 小贝和小远努力抓鱼的时候,小海等人也下来了,甚至连李珺兄妹二人也下来凑热闹,他们也会游泳,只是游的不好,在游泳池中没什么问题,在运河与淮水相交的地方,他俩这样的基本上是有多少淹死多少。 所以给他们两个人穿上救生衣,还安排了人保护,让其参与到各种活动当中,哪怕智力还跟不上,也能留下一些印象。 小海游过来,问小贝:“咋样?累没?” “没,我用的力气又不大,就是觉得心里还不舒服,要是没有我坚持,他们还坐在学堂中呢。” 小贝跟哥哥抱委屈。 小海难得地笑笑,对妹妹说道:“你这回立功了,哥哥和姐姐刚刚传来消息,大唐钱庄到明天中午的时候,开始把咱家的一部分钱拿出来,告鼻存取款的人,钱庄的实力。 同时也是到明天中午的时候截止,今天早上开始,到明天中午时段存钱的人,存款利息上调百分之四百,未从钱庄取钱的人,存款利息上调百分之一百。 有从钱庄贷款,又存款,并把钱取出去的人,以后贷款审核更加严格,从明天中午开始,大唐钱庄存款利息下调百分之三十。” “啊?我想想哦,照这么说,今天早上开始到明天中午结束,存钱的人,他们存的钱,三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能翻一倍?大唐钱庄好有钱哦。” 小贝很快计算出了大概的利息的情况,四倍的利息,三年多的时间,一文会变成两文,两文会变成四文。 随后又高兴地喊道:“太好了,好人要有好报,快,快点,帮我抓鱼,给他们逃课的孩子们,多卖钱,等三年之后,他们就有更多的钱能用了。 还是哥哥和姐姐厉害,马上想到了好办法,我正愁着怎么报答别人,这下子我看看那些取钱的人以后还敢不敢趁火打劫了。” 小海又笑笑,接着说道:“哥哥和姐姐还让告诉你,说徐州大唐钱庄的管事已经被辞职了,让你不要再想着报复他了,他主动承认错误,写了检讨。” “啊?”小贝听到这个消息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其实其实我并不是想把他怎样,我就是觉得他不重视我们,明明知道我们去贷款,不会把钱瞎hua掉,一定是有了帮助别人的想法,他还非要坚持那个规矩,我就很不高兴。 能不能把他再找回来?能当一个地方的管事的人,本事都不差,不能因为我们让我家失去一个人才。” “他辞掉了徐州钱庄管事的职务的同时,又上交了一份策划…书,他说学堂学习好的孩子有奖励机制,而且孩子们自己抓蛤蟆、抓鱼、 挖知了猴,以及其他平时空闲时间干活赚的钱,如果不管着的话,孩子们很a掉。 他想专门办理一个儿童存款业务,他要负责此事,让孩子们从小开始便懂得节约与储蓄应急,有一笔能让孩子〖自〗由支配的钱,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同时ji励孩子们努力学习,通过得到奖学金积攒更多的钱,哥哥已经同意了,他将被调往京城,负责统管此业务。” 小贝这下不苦恼了,高兴地钻进水中,又抓上来条鱼,说道:“你看,我就说了吧,人才就是人才,就算不当管事了,也能想到更好的主意。 我有个好办法,你帮我记一下,回头告诉他,就是孩子的存折一定要做的非常漂亮,而且每个存钱的孩子,再第一次存钱的时候,都要给一个漂亮的礼物,比如手链和帽子、腰带什么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她)存钱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统计数据微变动 第六百四十九章统计数据微变动 挤兑事件中,张小宝根本没去耗费太大的精力,就把弟弟妹妹的情绪安抚下来,却收获了无数支持者的心。 小贝等人恢复的很快,帮着别人抓了一下午的鱼,十几只船上逃课抓鱼的孩子每个人都在大唐钱庄存下了一贯多的钱,自然是其父母帮着存,他们的业务还没有展开。 直到傍晚的时候小贝等人乘船离去,继续南下,孩子们才知道小贝等人的身份。 一个个站在河边,看着远去的船影,看着像蛋黄一样缓缓西落把天边染红的太阳,心中一片宁静。 等请他们吃饭的酒楼掌柜派来的人呼唤,才又lu出幸福的笑容,忘记疲惫,蹦蹦跳跳地结伴朝酒楼跑去。 抓鱼的孩子们高兴了,比起能够看到小贝等人来说,钱庄存了多少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待许多年之后,他们可以骄傲地对子孙说起今天的事情。 同样高兴的还有第二天中午时的一部分人群。 第二天中午刚刚过去,大唐钱庄各个地方的分部,在下午开业的一刻,同时把一捆捆的大唐纸币堆在了钱庄的柜台上。 面值从十贯到五百贯各不相同,颜色花花绿绿的,使得想要取钱和存钱的人看到之后,做出了相差不大的表情,那便是震撼。 随即懊恼的声音和高兴的叫喊动静,此起彼伏地回dang在钱庄当中。 钱庄也在这个时候挂出了公示版,涂墨的黑板,白色的粉笔字,刺目非常。 “张家的小叔子,你识字,帮看看,写了什么?我家那小子上学去了,不然拽来读读也成。” 一个存钱的fu人并不认识黑板上的字,问旁边要取钱的人,她脸上并没有显lu出不识字的羞赧之色,反而强调了自己家的儿子,还带有一丝丝骄傲的意思。 被其叫作张家小叔子的人知道她为何如此,因为她儿子在学堂已经连续三个季度考试排在第一了,光是得到的奖励就足够她家中养上两口人,除了象征意义的直接金钱奖励,还有布、米、荤素两种油,过年之前甚至得到了四刀猪肉。 有这样的孩子,值得每一个大人去为之骄傲,孩子们学的高兴,商人们奖的高兴,大人吃着孩子得到的东西更高兴。 只是这个小叔子自己却高兴不起来,他昨天已经取了四贯钱了,但没找到今天的这张存折,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骂了自家的婆娘一阵子,又翻箱捣柜的折腾了一上午,才从褥子的夹缝中把存折拆了出来。 等下午大唐钱庄营业,他自己急匆匆赶过来,不曾想,事实和想象有时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那黑底白字的公告,还有花花绿绿的钱币,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重新回到昨天。 “张家小叔子,写了什么?”fu人继续问,她也看出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对,却想不到具体的原因,只能猜测,黑板上写的字,对要取钱的人并不是太好。 这个张家小叔子把存折紧紧地攥在手中,眼看着存折变了形状,却毫不知晓,木然地对fu人说道: “我终于知道大唐钱庄的实力了,张小宝,永远是张小宝,可惜我却没有后悔药,那上面写了,写了。” fu人有点害怕,这话说的,也太吓人了,看情形像要寻死寻活一般,故没有出声。 到是旁边一个同样存钱的fu人拉着她说道:“他姐姐,我告诉你写了什么,我家那闺女平时回家,总要教我这个当娘的识字,正好,那字我好认得。” “那妹妹你说。”fu人比较羡慕人家会识字:“等今儿我家娃回来,我也让他教我。” “好,知道你家的小子学习好,我那闺女每次说起他来,总要羡慕一番,哪天让我那丫头去你那帮着做做事,你也看看水灵不水灵,你家那小子我瞧着就不错。 哦,先不说这个,写的是,大唐钱庄今天公告,各地钱庄已经动用了二级货币储备,共一亿贯,让取钱的人不用着急,也别拥挤,若一亿贯取没了,还有一级储备两亿贯随后放出。 只要想取钱,便不用担心取不到,并且一直经营到子时,钱庄的人不休息,姐姐你看,那堆着的钱,还有五百贯的,即使商人来取,依旧不怕。” 识字的fu人先是一副要把女儿推销过去的架势,随后才说起黑板上的字。 听到了她的话,问话的fu人lu出笑容:“大唐钱庄看样子是真有钱,我和我那当家的还担心钱不够,最后垮掉呢,现在好了,可张家的小叔子看上去怎不高兴?能取到钱了。” “他姐姐,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内容,大唐钱庄说了,他们不缺钱,但两天不到的时间中,他们却收获了比钱更珍贵的东西。 于是有了一个疾风知劲草的报答活动,从昨天早上开始,一直到今天中午,也就是上午停业的时间里,所有存钱的人,那段时间存的钱,利息按照原来的四倍来计算。 所有在那段时间里没有把钱取出来的人,按照他们存钱的时候开始计算,利息直接增加一倍,我昨天一共存进去四十五贯,三年多一点的时间,就会变成九十贯。” 识字的fu人说话的工夫,兴奋起来,计算了一番利息,得出结论。 “真的?我昨天也存了三十二贯,今天刚刚凑出来三贯钱,可惜了,存晚了,要是上午来,也是多了不少呢,妹妹,那要是现在存呢?” fu人一听到四倍的利息,害怕是场们,用手使劲地拧了一下胳膊,直到感觉到疼了,这才放心。 转而又问道:“现在存钱是不是就没有四倍了?” “何止是没有四倍了,大唐钱庄调整了新的利息,现在存钱,只能得到以前七成的利息,降了百分之三十,那昨天开始取钱的人可是赔大了。 姐姐你想啊,他们把钱取出去,又不会马上花掉,留在手上有什么用?想再存到钱庄里面,一出一进,陪掉的可是最少……最少几倍来着?哎呀,不好算呢,反正是比四倍多。” 识字的fu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那个张家的小叔子,言语中不无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张家小叔子脸都绿了,他计算过,一进一出,损失最大的时候,是存钱人的近六倍,眼下存钱,想要翻一番,得二十年。 他最想做的事情是砸了大唐钱庄,太欺负了人,存钱取钱很正常嘛,凭什么因为别人存了就给好处,自己取了就吃亏?我万一是有着急的事情取的钱呢? 然,想法终归是想法,他不敢砸大唐钱庄,甚至不敢对人家说一句难听的话,他非常清楚大唐钱庄的背后是谁。 “我就是个傻子,大唐钱庄是张小宝在管,他怎么会让人把钱庄取的无钱可取?他家财亿万贯,我是猪肉meng了心啊。” 他想着想着,懊恼地蹲,用手使劲地揪着头发。 同样想取钱的人,还有在柜台正办理手续的人听到这个话,登时不动了。 “这位客官,您的钱,一共七十一贯又二百五十一文,您清点一下,收好。”一个办理取款业务的人把一本存折和数额大小不同的钱放到了柜台上,里面还有一个一文的硬币,对愣在那里的人说道。 “啊?取出来了?我不取了,你动作咋这么快?我不取了,不取了成不成?”这人更傻了。 业务员轻轻摇摇头,回给对方一个抱歉的微笑,说道:“手续已经办完了,如果您觉得暂时用不上太多钱,可以重新存起来。” “利息咋算?还有没有一倍了?”这人瞪着眼睛问。 “由于钱庄重新调整了存款利率,所以您现在存的话,只能按照原来的百分之七十来计算,您……。”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就是大唐钱庄说要黄了,我也不取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钱是去年一月份存的,已经存了一年多了,一倍的利息就相当于我存了两年半。 你给你们管事的好好说说,就说我不取,还按照以前的算,成不成?哪怕少点,不用一倍,五成我也干,这位小娘子,你帮帮我,谁还没有个难处?你帮我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取钱的人眼泪都流出来了,趴在柜台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哀求人家业务员。 不等业务员再次微笑拒绝,旁边一个想要存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显油腻的汉子就接过话,对着趴在柜台上要赖着不走的人喝道: “哎我说你个卖煎饼果子的,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认识你,上次你想弄一个好用的煎饼果子的工具,我是要借钱收毛猪,我俩一起来的这里,钱庄看过咱俩的户籍,一同借的钱,免息的。 你当时咋说来着?你说你记住这份恩了,将来必有所报,你就这样的报的?你还有脸说‘谁没有个难处’这样的话?你有难处,人家帮你,人家有难处你想让人家雪上加霜。 这世上他就没有后悔的药,现在你晓得张小宝的厉害了,你咋就不晓得人家张王两家的桥怎么过?那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路是你自个儿走的,你怪谁?拿了钱快滚,再敢聒噪我一巴掌扇飞你。” “我错了,我真的以后都不取了,我错了……。”这人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嘟囔着。 业务员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眼旁边的护卫,马上过来两个护卫把人架到旁边,找医生给瞧。 “下一位。”业务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第二个要取钱的人却死活不往前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取钱,我就是看看,对,我走错地方了,我今天要做什么来着?哎呀,事情多,忙乱了,哦,想起了,我要去买布,对,买布,不耽误你们做事,先走了,走了。” 说完话,他转身走了。 第三个人连话都没说,低头跟着走。 短短十几息的工夫,要取钱的这一排人全部消失,多亏门够宽敞,不然非得挤死两个不可。 “呸!活该,要我说啊,应该再等等,等到明天晚上再出告示,让他们取,把钱全取出来,我还能多存一份,加点利息,这下好了,变成七成,来,给我的存了,七成就七成,留在手中一文利息也拿不到。” 一个站在存钱柜台的人看着离去的人,不屑地呸了一口,把钱推了过去。 如此的情形在不同的地方上演,无数的大唐人感受着人间冷暖的同时,也不得不扪心自问,自己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究竟是怎么想的。 张小宝根本不去管别人的想法,反正他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得。 “我现在就是个圣人,圣人就是这么干的,有了这次的事情,看下一回真的遇到麻烦了,还有没有敢落井下石?” 张小宝端着葡萄酒对王鹃说着,可听他话里的意思,总让人觉得他在给自己找一个行事的借口。 王鹃依旧做着她的刺绣,闻言抬起头,说道:“会有许多人难过,万一有人想不开去自杀,你难道就不觉得担责任?” “这话咋说来着?他们难过不应该,我难过就应该,我这是有后手,如果没有准备呢?大唐钱庄何去何从?虽然说不可能因为出现挤兑的事件而倒闭,却会让很多人质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别人办理取钱的业务,信誉将一落千丈,那失去的不仅仅是钱庄的信誉,还有朝廷以及我们家的,以后我再说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管用了。 自杀?我不信有人会因为利息少了就自杀,本钱又没缺?真要是下调一次利息就有人自杀,那你说得死多少人? 我听说过玩股票、期货和赌博失败了自杀的人,从没听过存款利息少了就不活的人,再说了,有人因此自杀我也不管,如果大唐钱庄垮了,我去自杀,有几个取钱的人会怜悯我?” 张小宝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王鹃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她也明白,张小宝说的不错,很多去挤兑的人,哪怕真的把大唐钱庄给弄垮了,然后知道张小宝自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甚至还有人能幸灾乐祸,偶尔有闲暇的时候跟别人,曾经有一个站在神坛上的人就这样陨落了,那可是凌驾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 这就是对生命的漠视,对别人从高位下来以后的特殊兴奋情绪。 想到此,王鹃有点难过,自己和小宝为了大唐做了许多的事情,可结果呢,在大唐钱庄出现危机的时候,却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跟自己一条心。 “愚昧呀,无论怎么教化,该愚昧的人依旧会愚昧,他们可能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如果大唐钱庄没了,你张小宝完了,那大唐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或许觉得,只要自己有钱,钱在手中攥着,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情,看样子以后要多教教他们政治经济方面的知识才行,小宝,你说是不?” 王鹃向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点下头:“确实啊,至少要让他们清楚,并不是钱攥在手中就有用,别说是纸币了,哪怕是黄金白银堆在家里,政治不稳定,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现在的盐税,我们一直跟李隆基控制着,很低,并没有出现那种百姓吃盐是要花很多钱的情况,还有土地的兼并,同样被遏制住了。 否则的话,他们就算家有黄金万两,也不过是被人抢走的命运,这帮傻玩意,目光短浅不说,还敢质疑我,挤兑,挤兑,这种招数对我有用吗?” “行了,知道你能耐,做你的事情去,别打扰我。”王鹃笑着说了张小宝一句,又低头绣起她的花。 只是心中却无法平静,她发现了,因为她和小宝的强势,现在大唐才能正常运转,如果两个人突然撒手不管了,一个个的摊子,将会成为香饽饽被无数的人争抢。 那样的话,还不如她和小宝现在不强势,让一切回归到大唐应该走的轨迹当中,哪怕是有了问题,也能多坚持几十年。 而现在自己两个人要做的是,逐渐完善大唐的制度,让人习惯在制度下生活和做事情,到时候哪怕自己两个人真的放手了,大唐也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因为人们已经养成了按照制度进行下去的习惯。 只是这个制度太难了,皇权要保证,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无法马上改变,那需要生产技术和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也需要百姓的知识文化达到了不得不改变的地步才行。 每一个皇权变成西方那样民主的过程都是漫长的,想在几十年之内改变,那无论是内力和外力都要有非常大的投入,眼下根本不可能。 “等吧,等到后代来做吧,到时候看看哪种制度好,就用哪一种,或者是再琢磨出来一种新的制度,在君主立宪的框架下,保留一部分君主的权力,在民主与非民主之间徘徊。” 王鹃又说了一番话。 张小宝放下笔,无奈地说道:“你好好绣你的花,研究这个干什么?制度,只有适应xing,而没有绝对xing,按照不同的社会环境与需要,采用不同的制度,这才是正确的。 不能把制度放在首位,需要放在首位的是社会群体生活的需要,制度可以变,但生存的目标无法改变,那就是活着,向往更好生活地活着。” “什么活着死了的?给朕说说,朕今天很高兴啊,各地的情况相继传过来,让那些个不听话的百姓知道了要一同维护我大唐才行,对,才能好好地活着。” 张小宝的话音刚落,李隆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同时他本人也出现在了船舱的门口。 王鹃继续低头绣花,张小宝又一次写字,两个人好象没有看到李隆基到来一般,其实刚才他们已经听到了李隆基的脚步声,张小宝后面的话故意说给其听。 见二人没动静,李隆基也不恼,继续说道:“小宝,你说存款的利息调下来了之后,贷款的利息调不调?以后是否还要调整回去?”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呢?”张小宝抬起头,叹息一声说道。 “朕不关心此问题,关心什么?调还是不调,给句话。”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调,存款利息下调,贷款利息当然要下调,不调的话,岂不是让想要贷款的人都跑到民间去借贷了?会使得资本非正常集中。 其实我原来就想着下调一下利息,只是再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好,遇到了小贝他们报复钱庄管事的事情,就一同做了,否则……。” “否则你又怎么可能不跟别人打宣传战,不去阻止小贝他们是不是?这下你算是占到便宜了,得到了一部分的民心,警告了一部分的人,加强了大唐钱庄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同时呢,你还完成了下调利息的计划,你说你,你让朕怎么说你?你连小贝他们都要利用一下,你这个哥哥当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李隆基先是夸了张小宝两句,随后便埋汰上人家了。 张小宝才不在乎,说道:“是小贝他们帮了我们,要没有此次的事情,我还不能知道民心的大概情况,眼下看来,以后发动对外的侵略战争,我们不必担心大唐内部会出现大的乱子了。 下调了利息,可以完成两方面的事情,一者为促进消费,百姓发现利息少了,就会愿意拿出来买点东西,但我们一定要控制好物价,容易出现短时间内的部分商品涨价太多的情况。 第二个目的是让心中有想法的人,在钱庄贷款利率下调的情况下,多多借贷,然后用来发展自己的产业,从小规模开始,钻研生产技术和完善管理模式,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更多的物质资源。 但同样要控制,不能是以圈别人的土地为发展模式的产业,也不能是以开采大唐固有不可再生资源的基础的发展模式。 最好的结果是,他们跟着大唐军队的脚步,到外面去掠夺,于当地生产,然后运回我大唐,给我大唐的百姓使用。” “给一部分大唐百姓使用,凡是挤兑的那种,不应该管他们。”李隆基颔首说道。 张小宝被李隆基的话给说乐了,王鹃也不敢继续绣,怕扎手。 停下动作,王鹃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您是皇上,您不能跟百姓较这个劲,真要是百姓不好,那说明您这个皇上当的还不行,您没教化好百姓,怎能把责任推到百姓的身上?” “就是就是,百姓多可爱呀,出现了钱庄的事情,只能说明我们的工作做的还不到位,我相信,如果我们不改变对待百姓的心和为之付出的努力,终究有一天,我大唐的百姓再一次面对这次的事情时,会表现得非常冷静。 有人去取钱,并不是为了挤兑,是他自己正好赶上了需要钱的时候,有人去存钱,也不是为了保护大唐钱庄,是他们觉得把赚来的钱留在手中会贬值。” 张小宝跟着附和。 “如此说来,还是朕的不对了?还要教化多久,才能达到你二人所言的程度呢?”李隆基幽幽地说道,心中非常不舒服,挤兑的情况一出,他觉得自己被很多人背叛了,滋味难明。 “用不上太长时间,现在有挤兑,但要是有人说让某个地方的百姓造反,那根本不可能有百姓跟着他走。 维护住了吏治,保证生产力的发展,加快知识的教育,巩固大唐对外的武力和经济的优势,最多十年,便可以出现我们想要的情况了,当然,永远不要想着让每一百姓都听话,但那时不听话的会非常少,谁不听话专门收拾谁就可以了。 恩泽不行,咱还有理法和刑罚,双管齐下,社会便安定了,数据怎么还没统计出来?让我好等,” 张小宝宽慰着李隆基的时候,眼睛不时地看一下门口。 “等什么数据?”李隆基也扭头看门口,问。 “钱庄的数据,总不能白出了一次事情,我得看看哪里情况特殊,来了。”张小宝说到这里话音一停。 果然,五息左右,内院的人出现在门外,向里看看,迈步进来,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数据刚刚统计完,并不是太全,还有一部分得晚上才行,您二位请过目。” “不忙,你说说,情况如何?”张小宝示意内院的人介绍。 “是,大唐钱庄出现挤兑的情况之后,各个地方从昨天上午一直到中午,共支付出去四千三百二十多万贯,同时吸储三千六百一十多万贯,影响不大。 各个地方支出情况按照繁荣程度不同,基本符合规律,唯一出现问题的是江南西道,从昨日上午至今日中午,整个江南西道非常不合常理地支出去了七百万贯,并有其他地方的人向那里的钱庄转帐,估计是意图取空江南西道钱庄现金。 我钱庄系统刚刚已经做出了反应,从临近的钱庄向着江南西道的钱庄紧急调拨现金,运输货币的队伍已在层层保护下出发了。” 内院介绍道。ro@。 第六百五十章 途中蹊跷落水人 ……缺心眼。 李隆基待张王两家内院说完,评价道,同时又看向张小宝和王鹃,希望自己的判断能得到二人的认同。 哪知张小宝和王的却同时皱起眉头,对视一眼又同时点下头。 “这样的对手收拾起来还算有点意思。”张小宝评价道。 王鹃也跟着说:“声东击西,咱们采取哪种应对手段?”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张小宝回了八个字。 “莫非不是有人傻?”李隆基听出二人话中的味道来了,不确定地问道。 “不傻,或许还能假戏真做,去给我调查转账账户与收款账户的所有者,整合半年内大额存款账户情报,派往江南西道护卫人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谍报系统动作加大。 工部、司农寺研究机构增加防护力量,并举行夏初招工考核比赛活动,时间定在……定在半月之后。 另,铁路修建工程加快速度,医学员招聘新学鼻,现有学员立即进行基础医学考核,合格者向就近地方派遣,就地地方依次向外周遍派遣,层层替轮换,以最快速度增加大唐各地医疗人员数量。 张小宝回答李隆基一声,向内院下达连串儿的命令,说完,扭头看王鹃。 王鹃轻点下头,跟着吩咐:“命令,我部驻青海湖东部城军队,分兵绕过青海湖,左右同时向西北方向进发,一路演习适应环境,及枪炮协同作战。 继续以救援吐蕃灾害为名,增加肉类和面食供给,至彭州关,招当地百姓秘密制作军用食品,征调剑南道商户富余船只,满载草料,入金川弱水,逆流北上,停于mi桑。 我黄河船队远行向西,朝黄河发源地下游白兰部族所在河道集结,别空船跑,顺便给沿路各部族送点东西,选他们本地不产的送,海产品不用,那里有咸水湖,茶叶可以送,顺便雇当地人去青海湖帮忙制作湟鱼制品,以后运回来能赚钱。” 内院的人认真记下,转身走到船舱门口时,张小宝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小贝他们,在杭州最多停留两天,不管遇到什么人,只要是套近乎的,一律邀请同去江州,其若跟随则带,其若拒绝,则抓。” 院走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马上低头疾书,各写好一页纸,相互不看,分别叫来两家各自的内院,郑重地交给对方,挥挥手让其离去。 李隆基在一旁听着看着,等张小宝二人忙完,用疑huo的眼神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俩究竟想干啥?又是工部、司农寺,又是医学院,还有军队和补给,想提前动手?” 张小…宝跟王鹃一起摇头,同时说道:“让大唐忙碌起来。” “忙碌起来有什么好处?”李隆基又问。 “配合对方。”王鹃回答。 “找人做游戏。”张小宝回答。 李隆基逾发mi糊,想想,问道:“能带朕一起玩吗?” “这个好吧,您每隔两天,向大唐各个地方的官府派出一拨巡查的人,连派七拨,再命令各地驻军严查进出人员,这就行了。”张小宝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朕如此做的目的何在?”李隆基承认自己想不明白。 “一起玩呀。”张小宝把话又绕回去了。 “好吧,像猜谜游戏,或者是丢手绢,轻轻地放在朕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朕,你们两个……。” 李隆基说着话,指指张小宝和王鹃,无奈地起身离开安排事情去子。 离着杭州越来越近的小贝等人最近过的很好。 可以听钓爷爷讲故事,听钓爷爷年轻时遇到的事情,有走过的路,有趟过的河,有风土人情,有尔欺我诈,有攀山似摘星,有人命如草芥。 还可以跟着张王氏学书法和绘画,学习弹琴与下棋,拨弦奏梅hua三弄,落子成黑白围杀。 等学完了,就开始九个人自己相互教导,然后编故事给盼儿兄妹听。 剩下的时间锻炼身体,琢磨什么东西好吃,如果看到沿岸有地方破损,便给离得最近的家中的产业发报,让人出钱修,由当地官府引导,回头报账。 “钓爷爷,草原上真的那么危险?我家有在草原上的买卖,我还从北面回来过,飞过去的哦,没有看见狼,也没有人一咬人就死的蛇。”中午的时候,小贝等人刚刚吃过饭,在船的甲板上来回走动,一边消化食物,一边听同样跟着溜达的王老头讲故事。 当王老头讲到草原上的事情的时候,小贝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看到过的草原跟钓爷爷说的联系在一起。 小贝觉得钓爷爷说的应该是故事中的,而不是钓爷爷年轻时候遇到的真事,于是仰着头问。 忘老头拉着小贝的手,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嘴角一直带着笑容,另一边的手拉着小远,他很想去拉小海,小海才是巧儿的亲儿子,却知道不能那样做。 他能想象得到,如果他一手拉小贝,另一只手去拉小海,两个孩子会同时送手,离自己远远的。认为自已亲疏有别,离间人家,是的,小贝和小海绝对会这样想, 他们比别的孩子聪明多了。 听到小贝问的话,王老头继续微笑着,对小具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是大队人马,狼看到你们早就躲开了,蛇也有熟悉草原上的人给打死,然后变成你们的食物。 我们那时可没有你的待遇一个商队加在一起,大的几百人,小的不过十几二十人,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不管冬天还是夏天。 那是最怕遇到的就是三十只以上的狼群,十几个人的队伍,一见到大的狼群,就要先把马看好了,然后点上火拿出武器随时戒备着。 白天还好过些,到了晚上,很可能一个商队的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死在草原上的人,想寻找踪迹都难,风一吹,草一长,草原还是草原,却没有了人的身影我就遇到过一次,那次。” 王老头讲着故事或者说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眼中也lu出了回忆的神色,小贝等人投入地听着,时不时的还要插嘴问上一句。 “看样子,在草原上浪是最厉害的。”小贝听完了草原的故事,总结道。 小远撇了下嘴,说道:“在草原上,人才是最厉害的,哥哥和姐姐不是说过么,总会有一天,人要为了杀掉太多的动物而后悔,不是后悔少了那种动物吃不饱饭,穿不上舒适的衣服。 而是当一种动物没有了,以后的孩子们再也看不到了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没什么,但许多年以后,人们难道还要像挖那种叫恐龙的石头一样地来猜测现在的动物?”“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为了更小…的孩子我们不要把动物全杀光了,抓来养着,就像京城的动物园一样,其实我很想把所有地方的动物都弄到京城那样一定很热闹。”小贝看着盼儿两个人,终于是没有跟小远继续抬杠眼睛看着天上飘着的云朵慢悠悠地说着,目光中带着向往。 王老头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孩子们,听小贝和小远说的话,不解地问道:“一个地方的动物自然有一个地方生活的习惯,你们给弄到京城还能活?”“钓爷爷,您没去过京城的动物园?哦,没去过就对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把您带着,让您看看京城的动物园里面什么样子。 所有的地方我们全能进去,只要皇上伯伯可以进的,就没有人敢拦着我们,那里刚到的东西,通常不准别人看,多hua钱也不行。 出来之前,哥哥姐姐让人从很冷的地方弄来了白白的大熊,游泳可好玩了,我看过,估计我在水中跟它,占不到一点便宜。 那么大,然后游泳的速度还那么快,你说神奇不神奇?为了能让它们活着,给他们住的地方都弄上冰,冬天的时候还好办,等到了夏天,还不知道一天需要hua掉多少冰钱。 还有啊,它们吃鱼,除了它们,还有从很热的地方弄来的小熊,然后就要加温,并且专门弄来它们吃的东西,不然它们不吃的,比我还挑剔,我跟您说哦,那里……。” 小贝越说越高兴,送开抓着王老头的手,比画个不停,盼儿偶尔能听懂一两句,也忙着羊小贝一起比画。 王老头确实没有亲眼看过,其实他要是到了京城,同样能看见寻常人看不到的新来的动物,但他最近一两年就没去过京城,在别处忙着,过年了,才跟老爷回杭州这边以前买来的宅院。 一个是杭州这里的商人多,随时能够吃到从海外弄回来的东西,另一个杭州离京城远,老爷心中总有放不下的事情,有的时候不敢去面对。 虽然还任着别处的官职,却并不喜欢去亲自到那边做事情,都交给了各司的人。 王老头也听过别人给讲的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时觉得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印象了,今天听到小贝一说,才知道,那些个看到动物的人,描绘的并不是那么全面,漏掉了很多东鼻。 比如动物的习xing了,还有吃东西时候的样子,等等等等。 “小贝,你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呢?”王老头好奇地问道。 “啊?不一样?没呀,哥哥和姐姐就这么跟我们说的,而且还把动物们都分了科属,有的动物从外面看上去并不一样,却被哥哥姐姐给分到了一类。 钓爷爷,用不上太长时间,哥哥和姐姐就会到杭州,您看到了他们就知道了,他们好厉害的,不管别人从什么地方抓来什么样的东西他们全能直接说出大概的生活习xing。 比如从很南面很南面送来一种小熊,就是刚才跟您说的,哥哥和姐姐管它们叫考拉,说是这种动物最好玩了,如果吃的东西和温度解决了,那么训练一下,别人就可以去抱它们。 要是有十只,其中的九只都有人抱着玩,有一只没人抱那只考拉会好难过好难过,您说是不是像人一样哦?” 小贝做了一个抱大布娃娃的动作跟王老头说着,盼儿就扑过来,张开胳膊让小贝抱一下,等小贝抱完,她再找别人抱。 如此的动作让王老头呵呵笑了起来。 正笑时,突然了望台上传来喊声:“有人落水了。” “哪呢?望远镜。”小贝一听别人落水,连忙去管旁边的人要望远镜,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被淹死,因为她自己的水xing好。 接过望远镜,朝着河面一看,小贝却lu出疑huo的表情,拉了一把小远,握着望远镜送到小远的眼前,问:“小远,你见过溺水的人这个样子没?” 小远看了看,同样非常疑huo,摇摇头:“没见过,那人的沉浮也太有规律了,莫非是在练习溺水?我是没练过,听哥哥和姐姐说,以后等着医疗条件上来,会有专门的水军,就是海军的溺水训练项目。 学着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溺水,那样被救起来之后的存活率会比不熟练的人高出很多,但我想想就害怕,没有勇气去主动溺水。” 小贝把望远镜又拉回到自己眼前,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人太有意思了,看张嘴喊时的口型,明明是救命两个字,可为什么他喊救命的时候手会跟着向下划…动,喊完了之后又马上向上推水。 一边唤气,一边喊救命,也够累的啊,等有时间,咱们下水里去试试,看看可以坚持多长时间,这是个体力活啊,好身板。” 王老头在一旁刚听到了望台上的人喊有人落水,还跟着紧张一下,和小贝等人接触的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明明是觉得对生命已经可以做到漠视的程度了,却又被小贝他们给改变了。 尤其是在小贝救没有耳朵孩子时候的那一刻,那种对生命的尊重与维护的认真模样,让自己的心中有了很大的感触。 所以一听到人落水,就想着小贝是不是又要跳下去救人。 结累却看到了小贝和小远无动于衷的态度,再听两个人说话,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也拿过来一个望远镜朝那里看。 看了足足十几息,王老头不得不承认,小贝和小远观察的非常细致。 那个人真如两个孩子说的一般,沉浮也太有规律了,而且喊救命的时候,嘴张的很大,这么一会儿了,居然还没有沉下去。 于是问小贝和小远:“你俩觉得他是在干什么?”“还用问么,等着让我去救呗,当我傻呀,我水xing是好,可他要是身上有分水刺呢?我离他近了,会很危险,让船停下来,咱们看看他能喊多长时间?” 小贝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机灵,不屑地说道。 小远也跟着说:“要不要让人抛几块石头过去?谁力气大,试试,看能不能抛到地方,准头差点没事儿,多找几个人,多抛几次,总会砸到他的,等砸完他真的溺水了,咱们再让人去救。” 一直没说话的小海这个时候出声了:“派人下去救吧,看看救上来他怎么说,我们在船上等着,注意安全,让救的人在救的过程中先把他搜一遍身。”“哦,也行,他总不能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咱们的路上的,哥哥和姐姐不是已经传了消息过来了嘛,说是让我们遇到刻意向我们套近乎的人,想办法把他们带着,一同去江州。 我本以为到了杭州之后才有人出现,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哥哥姐姐真厉害,他们怎知道有人会出现呢,太好玩了。” 小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非常的〖兴〗奋。 下面的那个人还在努力地溺着水,船上这个时候有人开始向下面放小船,然后划…着船靠过去,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跳到水中去救人,谁知道那人是不是报着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的想法在水中准备着? 王老头的目光一直没从那个落水的人身上挪开,他想看看自己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是认识,说明对方是本着自己,或者是跟自己的主家有关的事情而来。 如果不认识,那就不好猜测了,他心中希望的是奔着自己来,否则的话,从这里到杭州的路途中,还不一定会出现多少针对小贝等孩子的危险事情。 王老头就这样看着,看着当救援的两只小船划到了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做出的动作。 小贝等人也同样观察着,看到那人一副有气无力被人拉到船上,马上开始磕头的时候,小贝又一次摇头,说道:“太假了,真要是溺水的话,他现在就不应该是磕头,而是呕吐,或者是使劲的咳嗽,眼睛要红红的,鼻涕也得跟着一同流出来。” 小远呵呵笑了两下,说道:“一会儿都要装好了,就当他是溺水,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两个人说话的工夫,那人已经被人给扶了起来,眼睛看着天,就好象是劫后余生似的,这个样子到是得到了小贝等人的认可。 等着再过一会儿,两只放下去的小船载着人被拉上大船的甲板,那人也让其他人搀扶着来到了最顶上。 一见到小贝之后,这人却做出了一个让小贝几个人疑huo的事情,他居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根本看不出先前溺水时的样子。@。 第六百五十一章 支身留船听夜话 小贝一群人被此人笑的之发愣,互看了看,并努力地回忆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 终于,小贝最先想到了什么,朝着对方问道:“你你是不是说对我们能够去救称觉得很满意?” 人点了下头,又非常潇洒地甩了甩头,那刚才在水中变得凌乱的头发一甩动,弄了小贝等人一脸的水,这还是离得稍微有点远,他旁边的两个人甚至被他湿的头发抽到了脸上。 这两个人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别人不说话,他却说上了:“不错,确实是不错的下人,主家没说话,哪怕是遇到了让自己难受的事情,也可以做到隐忍,好。 还有你们这一群孩子,我也非常的满意,见到我之后,你们还能够保持冷静,并且在我笑出了声的情况下,猜测出我是如何想的,如此,也不枉我等待你们几日,更没有枉费在水中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人说着话,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到了前面,抓住了,从上向下捋,水便形成了一个小流,啪啪地打在了甲板上。 小贝的嘴都嘟起来了,要不是妈自持身份,早就让人把这个人给踹下去了,什么玩意,见过自大不要脸的,却从没见过这等人物。 小贝生闷气不说话,王老头不愿意,这可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虽然说是外戚,但小贝的身份不一样哪怕是沾到一点点亲戚,也要重视。 遂冷哼一人,对这人问道:“你是何人?骗我们救你意欲做甚? 还不从实道来?”这人听到声音,傲慢地扭过头看了王老头一眼,嘴角撇了撇,又把头转回来,对着小贝说道:“你家中怎还有这般不懂事的下人?”“你叫唤什么,再跟我这么说话,我让人把你踹下去我家中的人怎样还轮不到你说,问你话呢,快点回答,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知道在水中装着溺水的样子,让我们去救? 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就是有一个孩子,他很喜欢骗别人,然后呢他就喊狼来了,这样别人就要去救他……。”小贝终于忍不住了瞪着对方说道,还给对方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待她讲完,1小远接着说道:“你就是那个说谎的孩子,你做事情之前,从来不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这人被小贝的故事和小远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笑了,夸赞道:“不错,说的对,我确实没有白费心思,终于让我找到了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人了。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名粱,祖籍在山南东道,我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只好一个人想办法活下来,吃了不少的苦,但是我也学到了许多的本事。 可以上山打虎,也可以下海擒龙,就是很大的鱼啊,你们刚才看我在水中的样子没有?是不是觉得我非常不一般?我还熟读各种书籍并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我懂得玄学之道,又知晓星辰之势可惜,许多年来,我一直想找到一个能让我把所学本事传授的人却不得,久闻你等聪慧过人,故才与你等一见,还不速速拜师,更待何时?” 这个自己介绍为胡粱说话的过程中又把头仰了起来,一副我很有本事的样子。 小贝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便走,其他的人也一同向车船舱的地方走去,他们对这个人已经无语了。 这么能吹,如果没有哥哥和姐姐,或许看到这样的人也会有点好奇心,然后让其表现一下,可哥哥和姐姐的故事中都说了,这样的人遇见了不用搭理,不是精神病就是大骗子。 不需要给他们任何表现的机会,从而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值得。 “别走啊,听我说完,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看我是不是会许多本事?如有哪样差了,不用你们赶我走,我自己从船上跳下去。”胡粱着急了,说着话想要去追小贝一群人,却被旁边的人抓住胳膊挣脱不得。 “别抓我,我告诉你们,若是因你们抓着我,让你家主子失去了一次纳贤的机会,你们吃醉不起。”胡粱使劲了几次劲,终究没有人家护苗队的力气大,无奈地放弃之后,愤愤地与左右说道。 站在他前面挡着路的人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纳贤?你当是春秋时期呢?你疯疯癫癫的一副有能耐的样子,别人就要重视你?告诉你说,咱家啥都缺,就不缺你这种人。 你会的那点东西在我们眼了什么都算不上,赶快走吧,别等着我们把你给弄下去,看到前面那个台子没有?走到那里,从上往下跳,你就不会摔到下面的甲板上了,快走快走。” 护卫一边说,一边跟着两个控制住胡粱的人把胡粱朝平台上推,任凭胡粱挣扎。 眼看着要到了平台的时候,胡粱终于不再坚持自己那高傲的样子,而是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别,别把我弄走,说实话吧,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我现在身上是分文截无。 这几个月以来,我找了无数的地方,想寻个活做,可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狗眼看人低,结果我是经常一天才能吃一顿饭,还是别人好心施舍给我。 从昨天到现在,我只吃了半个馊头,上面还长毛了,也不知道哪里吃的不对了,肚子疼,无奈之下,才寻过来等待你们的船,好请你们的医生帮我看看不然我就死了,呜~!” 这人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给三个护卫弄的都心烦。 可三人依旧把胡粱朝着平台上送,就在此时,从船舱中走出来一个丫鬟,喊道:“且慢,我家主母吩咐了,说现在身子重要给孩子积德,也罢,不管他是真有本事,还是骗人,都是不容易,便暂时留在船上吧。”对着三个护卫说完,丫鬟又朝胡粱说道:“我家主母心肠好, 你记好了,再船上呆着是呆着,可不准到处瞎转,你肚子不舒服。可以让医生为你看病抓药,吃饭的时候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平时不能随便打听事橡,也不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多嘴,若是不然……………,还要把称推下去,哼!” “多谢多谢,不敢不敢,一切听从贵夫人的安排,那个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东西可以果腹?我实在是太过饥饿了。” 胡粱又是道谢又是保证的,咧着嘴管丫鬟要东西吃。 “等看,一会儿你让人陪着去洗一洗,然后换身衣服,到时自然会有吃的东西给你送过去,还有,你不是说你识字么?把自己的事情全写出来,一时想不到的没关系,慢慢回忆。 尤其是近几个月的事情,如胡编乱造,被我等发现了,那可就不是把你推下去那么简单,安排给你哪个船舱住,你只能住那里,没有人招呼你不得随便出来,记下没有?” 丫鬟一个个要求提出来,眼睛看着胡粱,等其回答。 “记下了,记下了,全记下子,一个也不会忘,谢谢,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胡粱连连点头,再一次保证道。 丫鬟挥挥手,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三个护卫看看胡粱,空着手的这个放缓语气地说道:“既然主家见你可怜,暂时留你在船上,你就呆上几日吧,别让我们看到你耍心眼,走,给你安排去。” 另两个人依旧一左一右地抓着胡粱的胳膊,朝一处船舱走去。 小贝等人却没有闲着,马上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哥哥。 之所以留下这个自称为胡粱的人,就是因为哥哥和姐姐传来的消息,既然来了,放走不如留在身边观察,对方一个人,哪怕再厉害,在自己等人的看管下,也折腾不出什么hua样来。 张小宝这里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和王鹃正与李隆基观看新的东西。 一个用电动机带动起来的升降设备,以前的设备动用了滑轮组,却是需要人力,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跟着船队一同行进的技术人员,通过实验,已经完善了电动的升降机的设计和制造。 他们是要跟着到陆州设计铁路的,正好路上没有别的事情,除了遇到不会的物理知识能与王鹃请教一下,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设计思路,想把理论变成实物。 升降机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通电的时候旋转,从而带动绞盘,把钢丝给绞起来,然后就是另一个按纽,这个是一个反方向作用的齿轮换挡可控的地方。 这个东西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难就难在齿轮换挡的时候咬合方面的精密,现在做的是个简单的升降机,以后要作用在蒸汽机的船上,让船可以轻松地前进与后退,并且控制速度。 如此一来,当船只转向的时候,或者是组合队形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提高转向速度。 李隆基正看着这个新弄出来的升降机把一只小船吊上吊下,怎么琢磨都觉得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刚想问张小宝为什么费了很大的劲做这个玩意的时候,1小贝那边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快,1小贝的消息传来了,给朕看看。”李隆基听到内院的人汇报说消息到来的事情之后,比张小宝和王鹃还要积极,说话间就把情报抢了过去。 眼睛在上面扫了一遍,伸出手,lu出大拇指朝着张小宝和王鹃比画了一下,说道:“厉害,还真让你俩给猜着了,你们说那边怎么回事儿?” “有人去找我娘那边了?”张小宝配合着问了一句。 “然,正是如此,一个疯癫的人,你俩说说,这人是什么人物?目的几何?”李隆基晃动着手上的纸问道。 张小宝伸出手,示意李隆基把情报拿过来,并说道:“1小贝他们离杭州还有两天的路程,我原以为他们会安排人在杭州等待,不曾想他们多安排了一步,很好。” 等接过情报看了看之后,张小宝嘴角微微上挑,对同样看过了情报的王鹃说道:“这人不一般啊,居然也懂点心理学,可惜,他用错了对集。” 王鹃也跟着笑笑,附和道:“是呀,他一连串儿的动作用出来,无非是想让别人对他放松警惕,把他看成一个笨拙的对手。 他其实非常明白,在水中拦船等待救援的话,一定会被揭穿,他通过做出的那些个非常假的动作来判断小贝他们对他的感官态度,从而揣度小贝等人对他的防范到了哪种地步。 等着上了船,他主动说出自己的装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小贝和周围咱家内院的反应,好用最恰当的身份来应对,最后又把自己形容的非常可怜,为的是更进一步试探小贝等人对他的身份了解的程度。 这等招数对别人好用,对咱家的内院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无论他怎样做,内院都不会放松对他的警惕,他如果想把消息传递给他的同伙,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在他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同伙说好了,如果他没有从船上下来,证明我们对他们有了防范,他会在船上等待机会,让同伙不要再联系他了。” 李隆基在一旁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话,显得非常诧异,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事情,被二人分析得这么麻烦。 于是问道:“既然如此,他在船上呆着有什么作用呢?他被赶下去不是同样也能把消息传回去么?他难道不清楚,张王两家的防御多么严密?他总不会认为自己有本事能在层层监视和保护之下,对小贝还有你二人的母亲动手成功吧?” 跟着过来看升降机的高力士也想不出来那个叫胡粱怎么想的,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中,还起不到作用,岂不是傻子一个? 跟着说道:“到了小贝的船上,他必然会别人换过衣服,然后弄去洗澡,身上什么也携带不了,就算是下毒也找不到机会,哎~!这等对手其实也不难对付。” 王鹃没出声,示意张小宝解释。 张小宝略微琢磨了下,解释道:“其实想带东西,还有别的方法,比如放到牙里面,还有可以用一种胶做成口袋,里面装好毒药,一头吃到肚子里,一头留根线,然后绑在牙上。 想用的时候从胃里吐出来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这个叫胡粱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情,我家中的检查工作也不会漏掉这个事情,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会检查,甚至是屁股后面的地方。 哪怕他身上有一个伤疤,也要好好查看一番,是不是把皮肤给割破了,然后塞进去什么东西,等着长好了就可以在关键时刻使用。”“那他总该有一个目的才是。”李隆基说出心中的疑huo。 “目的有几个,一者为打草惊蛇,让我们时刻处在紧张的境况之下,看我们的反应,二者是要让我们把更多的注意放在他们一伙人对小 贝以及我娘的刺杀上,从而忽略其他方面。 三是让他们那群人调整策略,有的计划应该要做出改变,比如原来等待我们的船只靠到杭州的时候,他们的人装扮成码头的工人,甚至是原来就是码头工人。 告诉他们不能动手,我们的防范太过严密,鼻后一点,他觉得无论我们对他做什么,也无论我们怎么为了防范他而装样子,改变平时的生活习惯,他都可以从中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几个方面了,他甚至会想,他一个人会牵制住我们很多人的精力,这也是人力的一种浪费,呵呵。” 张小宝猜测着说出了几种目的,又无所谓地笑笑。 李隆基和高力士恍然,同时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想到的是对手随便派个人出来,就如此厉害,那么隐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呢?这一次不知道结果如何?主要是大唐方面能损失多少东西,包括人的xing命跟钱财。 李隆基叹口气,说道:“如不是今天那里传来了消息,我还以为江南西道那边更多的是一种偶然,还不能确定真有人要做大动作。 可通过这个叫胡粱过来,1小宝你和鹃鹃估计的对了,有一个背后的势力在动作,你说大唐会不会有非常大的损失?”王鹃接过话,劝慰道:“陛下放心,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们不想对平常的百姓下手,就像我们一样,不会说跑到别的国家专门为了毒害多少百姓,没有意义。 那样做哪怕他们用下毒的办法,挑选小的河流,再用大剂量的毒药往浅井里面投,或者是买来生猪,把毒下到猪肉里,这些个办法,作用并不大。 就算他们开个饭馆,让吃饭的人中毒,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太少了,针对我大唐这么多的百姓来讲。 他们更大的目的是扰乱大唐,让百姓对大唐失去信心,把我和张小 宝从神坛上拉下来,眼下他们还没有做大动作,一直再试探,所以小宝和我才安排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也跟着mi糊。” “原来如此,对对,正该如此,他们的目的是想把你们两个打掉,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的存在对大唐的作用有多么大,失去了你们两个,或者说是你们在百姓中失去了地位,对我大唐的冲击大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所以他们才处心积虑地要对付你们,可是小贝赶的时候巧,朕猜测,他们还没有完全把局布好,结果小贝他们为了对付大唐钱庄的管事,想让管事重视他们,所以弄出了个流言。” 李隆基说着,心中也是想了许多。 他发现事情真的很有意思,估计躲在背后的人不想这么早动手,还没有布置完,可小贝等人把流言放出来了,他们不动手的话,等着流言过去,他们再想动手,积蓄的力量就不够了。 结果一动起手来,不仅仅没有给大唐钱庄以及张小宝和王鹃的地位形成威胁以及伤害,甚至还帮着二人更家巩固了地位,可谓是失算了。 相信更让对方难受的是那么多的去存钱的人,欲对一个大到国家,1小到家庭动手,最让人愁的莫过于人家的团结。 正如那狼群一样,它们的个体并不是强大到无敌的地步了,但狼这种动物却是比老虎还危险的存在,甚至比寻常的军队更胜一筹,军队在主将没有死掉的时候会溃败,想要在头狼没有死掉的情况下,让狼群溃败那实在是太难了。 高力士对此是最为高兴的,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对,1小贝他们经常这样说,他们知道大唐不能缺了谁?陛下自然是最重要的。 但百姓也清楚,陛下没有什么大问题,最担心的是大唐钱庄,所以,他们在存钱的时候就说过,大唐钱庄不能倒,张王两家不能倒。 因为张王两家倒了,皇上就站在了最前面,身前再也没有人来挡各种事情,1小宝,你再好好琢磨琢磨,最好让对方吃一个大亏,亏到他们连本都收不回去。” “我到是想了,可我得先知道对方是谁呀,给小贝他们送个计策过去吧,让他们尽量多泄lu点秘密出来,给胡粱知道。”张小宝神态轻松,不是他不担心,而是他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压力与困难,真要是没有难度,他还无法把自己的本事发挥出来。 “给他知道?”李隆基纳闷。 “是,让他多了解一部分,他其实过来并不是要伤害谁,因为他明白他谁都伤害不了,他唯一能伤害的是他自己,他在船上呆着,一定会非常老实。 老实到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老实到不多问,不多说,不多看,不犹豫的地步,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给他知道多点的内容,他会着急,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哪怕他把自己牺牲掉。 可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听到很多秘密,却不让他传出去,更不要让他死掉,他心思不良,我又怎会让他好过?”张小宝很自然地把手抬起来,放在脸上一下一下地弹着。 王鹏。李隆基,还有高力士一看到张小宝的动作,同时为那个胡粱的人默哀。 判…宝,你很久没有起过这么坏的坏心思了吧?朕记得你在算计大唐有钱人的时候,也不曾做过现在的动作,很怀念呢。” 李隆基拍拍张小宝的肩膀,对其说道。 “哦,痒痒,不坏,我是好人,我是那种死了自己走到地狱,阎王也不好意思收的人,说我太善良了,不应该进地狱。” 角小宝的手改弹为搓,揉了几下脸。 “阎王那是把你到地狱里去坏他,朕甚至可以想到判官在写你名字的时候手会哆嗦成何等样子,说,你的技术人员研究出这么个升降机有啥用?我看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隆基又拍拍张小宝的脑袋,指着升降机问道。 王鹃抿嘴偷笑,帮忙解释:“陛下,计降机其实作用并不是太大,现在码头货运方面即使没有升降机也一样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可升降机并不仅仅是齿轮的咬合问题,里面涉及到了齿轮钢材质量的强度,滚珠的抗压xing和规则度,还有还有自给力跟半自给力的转换。 其实研究升降机是为了车chuang准备的,现在我们有电动机带动的车chuang,但加工的物件太坚固的话,车chuang的作用会变小,我们总不能直接用车chuang来实验,浪费呀,同时危险也大。 因此我们通过收集升降机的数据,然后作用在车chuang上面,里面包括了一个给力方式在作用于被加工物件的不同力转换器械的强度跟精密的问题。 它是这样的,正常的力的转向是通过齿轮,齿轮是干什么的呢?它体现的是一个最简单的杠杆原理,但通常的杠杆只是做了一个单支撑点的轴心小幅度承接给力方与承力方的问题。 但用了齿轮和转换轴的话,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形成双轴互动,甚至是三轴以及更多轴的协动,当完成了这个技术的时候,便不是以杠杆本身的轴中心为中心,而是联动的过程中,以多角度的方式,使被给力物件处在中心位置,这样的话……………,。” “停,停,不要再与朕说了,朕听不明白,朕现在知道了,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用的升降机其实还是很有用的,对吧?快去给小贝他们传消息。” 李隆基听mi糊了,他知道王鹃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用太多的术语,解释的很浅显,但这种东西,如果不接触,不去学习,再浅显也听不懂啊,只要转移话题。 并带着高力士躲得远远的,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隐藏在背后的人是什么势力的,至于工业方面的东西,不归他管。 “其实通过升降机测试之后,我们就能把压制成品的模具制造出来了,冷锻在有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制造锋利的东西时,哎,可惜人家不听。” 王鹃很想多跟别人说道说道这方面的事情,可别人不听她也没办法,只好转过头来看张小宝。 张小宝回了个笑容:“老婆,您请说,我听着呢,我以前没系统地学过,对这方面不了解,后来跟你学了,要学的东西又太多,你跟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用在诈骗上,忽悠人很有用。” “跟你有什么可说的?天天在一起我都烦了,今天晚上你去别的地方睡,我自己一个人清净清净。” 王鹃说完话,留给张小宝一个好看的身影,款款地走了。 张小宝momo头:“俟?咋出这种事情了?看样子以后要节制,时间长了也不行,好吧,养一晚上,我得去给她找几个愿意听她讲课的人,不让我去睡,你也别想睡那屋子,咱忙一晚上,明天白天就可以一起睡了,对,说话要算数,晚上绝对不去那屋子睡。” 张小宝说到做到,果然是一晚上没有睡,同样的,王鹃也跟着没睡,总是有人过来问关于物理方面的课程,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问题,而且还比较集中。 只有那些个技术人员清楚是什么原因,张小宝找过去了,一个一个问他们技术,他们回答上来了,那就继续围绕着这个问题细分的方式问,问到后来那对理论的掌握就不一样了。 于是技术人员说回答不上来,张小宝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说王鹃让自己过来的,就是为了帮助他们这些个技术人员尽快地学会更多的东西,自己负责问出来问题,起个引导作用,王鹃在船舱中等着别人去学。 结果技术人员就去了,非常感ji困的直打哈欠却不敢换衣服睡觉的王的。 跟张小宝和王鹃差不多情况的还有胡粱,他也发现眼前要面对的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胡粱最开始是想着到了船上,在对方明明怀疑自己的情况下,不做任何的多余动作,然后等到了杭州的时候,把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吃饭吃的菜的品种以及味道都总结一番,好更进一步了解张王两家。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在水中折腾了一番,那种一边喊救命,一边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水中做大幅度动作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 然后上了船,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哪怕自己已经做出了随时被杀的准备,但也不希望很快死去,否则真是缺心眼了。 折腾了一阵子,自己也是里里外外被人检查了一遍,甚至连牙也不放过,更可气的时候,谁检查的自己下面,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到现在还疼呢。 等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开始吃饭时,才发现,吃的是晚饭,而不是自己说饿的时候应该吃的午饭和晚饭之间的那个时间段。 对方到是很体贴地过来询问自己要吃什么,还拿着一个本子,哦,是菜谱,里面居然有上千种菜,让自己选,光是看菜谱就能让人看hua眼。 好不容易选了几个菜,等着菜上来,又发现量也太大了,人家又扔下一句,自己点的饭菜必须全吃掉,否则是浪费,是罪大恶极的行为。 那么自己只好吃了,吃完了,发现撑的是连动都不敢动。 要说人家的医生就是厉害,能猜到自己被撑到了,于是让人送来了帮助消食的药,这一吃,确实消食了,由原来的撑到,变娄了现在的拉肚子。 折腾来折腾去,这眼看着都丑时四刻了,好不容易想要睡一会儿,可这是什么船舱?能不能不把船舱之间的木头板子弄这么薄? 结果自己就听到声音了。 现在还有,没完没了的。 胡粱躺在铺子上就这么想着,同时耳朵也不由自主地听着旁边那个船舱中三个丫鬟弄出来的动静。 “雨儿,再出一个问题吧,我最喜欢别人问我问题了,好不好,好不好嘛?”一个丫鬟的声音传过来。 胡粱知道这个说话的叫叶子,刚开始听到她说话,还觉得不错,声音甜,可一直这么甜,甜一个半时辰,谁受得了呀。 还有一个叫紫儿,加上给人出问题的面儿,一个共三个人,三个值夜的丫鬟,她们两个时辰前刚刚换过来的,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换去睡觉了,这都是她们说的。 说明晚上张王两家的丫鬟的换班时间为三个时辰,很短,别人家的丫鬟通常都没有换着来的待遇,偶尔休息一下,被主家发现了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待遇好,怪不得一个个忠心耿耿,这个事情记下来,哪怕是假的也要记。 “好吧,好吧,叶子,你总是这样,我也没有太多的问题了,下次还让我一个人问的话,我不和你一起守夜了,说呀有一种“悠闲儿,〖运〗动,上面一高兴,下面就痛苦,上面一使劲,下面就出血,问,这是什么〖运〗动?” 雨儿的生意传过来,胡粱听着很想骂娘,你一个姑娘家,居然恬不知耻地问这等问题。 “我想想哦,雨儿你先别说,是什么〖运〗动呢,上面高兴下面一定痛苦?哎呀,想不出来,你还是说吧。”叶子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时紫儿开口了:“真笨,钓鱼呗,是不是?只有心思不纯的人才往歪了想,叶子,你脸都红了,还装着说不知道。” “额滴娘啊,俺心思不纯了,这叫什么问题?坑人啊。”胡粱使劲一拍脑们,嘟囔道。 结果一不小心,声音被人家隔壁听到了,马上传来了叶子独特的甜甜声音:“看你心思也不纯,偷听我们说话,一个大男人的,整天就想着龌龊的事情,呸,把耳朵闭上。” 胡粱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句是木板太薄,想想还是算了,在用手帮忙的情况下,耳朵才成功闭上。 刚一堵住,反应过来了,堵住了自己怎么听动静?又跟做贼似的,悄悄放开,耳朵重新支起来。 “这个不算,谁让雨儿估计向别的事情上引,再来一个,好雨儿,你再说一个吧。”叶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说说别的话,你们说,咱们跟着小贝小娘子他们过来,是不是真的为了去抓人?我看着好象是去杭州认亲。” 雨儿话题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 “要我看啊,绝对不是,你们知道吗?小贝小娘子他们是想到江州,那里将要有一条铁路路过,还有小娘子和小公子们要开的店,江州的官员实在是太坏了。 我听夫人说,江州那里要出乱子,是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跟夫人所说,这一回得死许多人,你们一定不知道坏人们想在江州,错了,是江南西道做什么吧? 说出来让人害怕,他们在那里布了好大好大一个局,涉及到方方面面,还好,1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己经有了应对之策。” 胡粱听到此便是一个ji灵,把耳朵使劲地朝木板上贴去,眼睛同时眯起来,好使自己能够听得更清楚。 “还真不知道哦,是什么是什么?雨儿你说说,我们保证不与其他人说。”叶子甜甜的声音响起。 “其实让别人听到也没有关系,吃晚饭之前,1小宝小公子传来消息,说让新上船的胡粱多听听我们的秘密,并寻找机会把他放走,让他传出去消息,1小公子才方便将计就计。 不说别的,鹃鹃小娘子军队动了,甚至连当今身上也没闲着,咱大唐要来次大的动作,把坏人一网打尽。“雨儿接着说。 胡粱听着觉得非常郁闷,他实在判断不出来雨儿的话是真是假,说是真的,说明对方三个丫鬟,估计说给自己听,那目的是啥? 但说是假的,自己一方的人确实有大动作,只不知王鹃的军队派往何方,大唐皇帝跟着出手的大动作指的又是哪种? 紫儿此刻问道:“如果我们直接对胡粱说,他会信不?不如我们大点声,他在隔壁,相信能听见,我们算完成任务对不对?你们猜,他有没有捂耳朵?” “不可能。”又是甜甜的声音:“我最知道他是啥样的人,偷听女孩子说话,好那个调调,表面上装着老实,心里huahua着呢,不信的话咱问问他?胡粱,胡粱你听到没有,没听到的话哼一声,听到了敲敲木板。” 胡粱正咬牙坚持,告诉自己,不管对方说什么,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偷听,哪怕一个女孩子说话不好好想想就说,自己也得忍住。 正好听到对方询问的话,遂哼了一声。 “啪”一个清脆的动静出现,胡粱扇了自己一巴掌。 “看,他听到了“哼哼了呢。”说话的声音依旧如mi似糖。 “哎~!”胡粱叹息一声,用左手死死捂住嘴,右手压在左手上,一副即便鼻子不透气儿,憋死也不会再出声的架势。 “我估计他现在老后悔了,很精明的一个人,还做傻事儿,胡粱,你放心,我们不笑话你,你继续听啊,真的不笑话你,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阿妹给阿郎唱的那种情歌。” 光听说话的声音,便让人期待唱出的歌有多甜。@。 第六百五十二章 引导奖励应自觉 第六百五十二章引导奖励应自觉 胡梁不知道自己的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隔壁船舱的声音,从傍晚至天明,就没有停过。 零零碎碎的信息收集到不少,却无法知道哪一个为真,哪一个是假,隔壁的人一副故意告诉自己消息的样子。 甚至在隔壁的人问自己话自己未回答时,隔壁还会敲敲船舱的板子,好使自己不至于睡过去,有两次自己真的实在太过困顿,眼看要睡着时,就这样被弄醒了。 “胡公子,您醒了?快随我来梳洗,早饭马上开始。”胡梁强睁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还没等适应初晨刺眼的阳光,身边便出现一人,满脸笑容招呼着。 “劳烦了,多谢。”胡梁客气地拱拱手,随人家去往梳洗的地方。 早上梳洗的地方与昨天下午胡梁洗澡的地方不同,洗澡的有两个大池子,还有从上面向下喷水的东西,池子里面和地上铺着烧制的瓷砖,寻常人家莫说去用,想都不敢想,而这仅仅是给内院人准备的地方。 洗漱的地方则是三大排的半人高的水池子,同样粘有瓷砖,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梳洗,全是男人,女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估计是女人比较麻烦。 在池子的正前方有一排镜子,梳洗的男人有的对着镜子盘发,或用绸带缠住,或盘个揪儿,用簪子别好。 “胡公子,给您洗漱用具。”领胡梁过来的人打开自己放在梳洗房的柜子,从中拿出一外有薄瓷的盒子,转身递给胡梁。 胡梁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出现几样东西,大部分认识,一个棕色手柄的牙刷,一管铝皮的牙膏,一条纯面的毛巾,一块茶香的香皂,一管用来洗脸,与牙膏茶不多的东西,一把刮胡刀,一把梳子。 只有一个非常小的又有长度的剪刀不知做何用,左右看看,发现有个人用小剪刀对照镜子剪鼻毛,不由得轻笑出声,嘟囔:“揪下来便好,何必费力去剪,男人不像男人。” 那人没马上言声,等胡梁开始洗脸,人家剪完鼻毛了,才扭过头来,面色不善地对胡梁说道:“待洗完,出去单挑。” “单挑作甚?”擦完脸的胡梁惊诧地问道。 “让你看看谁不是男人,我让你一只手,三下之内不能把你打趴下,我主动退出护苗队,三期护苗队的标志摘下来丢河里。”这人指指xiong口处的稻苗标志。 “呃!”胡梁估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战斗力,一边向牙刷上挤牙膏,一边说道:“无心之语,何必呢?其实……揪真的比剪方便,我一直用揪的方法来着。” “无知,揪下来之后会越长越粗,到时只能用来挡石子儿,挡不住灰尘,谅你也不敢单挑,哼!”护苗队的人说完走了。 胡梁开始使劲刷牙,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不善,等刷完,打算刮胡子的时候,才小心地观察下周围情况,继续嘟囔:“当我怕你不成?好勇斗狠而已,我乃智囊型人物。” 等刮两下胡子,停下来看刮胡刀,嘀咕:“好东西,内院特供还真是非比寻常,刮吧,以前都不刮胡子,任凭其自生自长,那张小宝和王鹃非要说什么富贵人家的才好蓄须,平常的人留胡子耽误干活,并且长什么寄生虫,事儿真多。” 胡梁收拾利索之后,刚才引路过来的人又招呼他:“胡公子跟我走,不知想吃什么?” “还有昨天的熏鸡么?”胡梁昨天晚上虽是撑到了,却还打算吃,昨晚他一人不算其他东西,光是熏鸡就吃掉两只,好在是为了肉nen专门短时间养的半大鸡。 肉食鸡和蛋鸡还没完全培育成型,需要很多代的培育,张王两家已经很努力的在做此事了。 领路的人看了胡梁一眼,微微摇头,回道:“没有整鸡,有零碎的部位做成的凉盘,想吃肉,有鸡xiong脯部位肉做成的凉拌鸡丝,想好了,选完便不可以更改,浪费民生基本食物是可耻的,不管你花没花钱,花的又是谁的钱。” 胡梁听出来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估计有更好的东西,若是选了鸡身上的会错过好东西,遂说道:“知道知道,张小宝张公子说过,穷人才会点一桌子便宜菜,买一百贯钱的馒头扔,因为一道一千贯的菜他扔不起,等,等我看看再说,不忙,不忙。” 等到了餐厅,胡梁为自己的明智感到骄傲,早餐的食谱番开,一页三十种,足足列了十二页。 眼花缭乱中胡梁却不好选了,看什么都想吃,扰扰头,问引路的人:“你吃什么?” “一碗豆粥,三个猪肉馅和三个角瓜鸡蛋馅的馅饼,半碟萝卜咸菜和半碟蒜黄瓜,没了。”引路的人回答。 胡梁想想味道,摇头,又问:“小贝今天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等我去问。”引路的内院转身离开,稍许归来:“小贝小娘子选了一碗牛奶,两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二两无糖蛋糕,一个水果拼盘,没了。” “为什么不吃煎蛋?听名字便知道制作起来太烦琐。”胡梁多一句嘴。 “不爱吃呗。”内院回答的利索。 “小远呢?”胡梁不打算跟小贝吃一样的东西。 “多一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内院回答的依旧利索。 “对对,小远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饭量大,小强呢?”胡梁十分无语。 “两碗豆浆,半斤油条,半碟辣白菜、半碟咸的小头蒜,还有一碟葱油干豆腐。” “为什么要两碗豆浆?” “爱喝呗。” “好吧,给我来两碗豆浆,两屉灌汤包,一大盘子酱熏鸡中翅,六个麻辣鸭头,一盘子猪耳朵,吃不完可以打包带回船舱吃吗?” “也行,但我们随时饿了可以随是去厨房选东西吃,只要不耽误工作便成,吃包子的话我提议你点豆腐脑,而不是豆浆。” “我喜欢这么吃,鸭头和鸡中翅先不用上,我饿了再去厨房选。” 为一个早餐耗费了很多精力之后,胡梁终于选定了要吃的东西,四下里观察一番,选了个靠近此餐厅船舱窗户的位置桌子,于旁边坐定。 等待别人把食物送来的过程中,胡梁继续观察,餐厅不小,里面方的圆的桌子摆了有三十张,要不是有几个木头柱子顶着,估计棚会掉下来。 门口的地方写有‘一号餐厅’四个字,按此来想,还应该有二号、三号等餐厅,许是分大餐厅跟小餐厅,小贝他们主家要单独坐。 胡梁想着的时候,他所点的早餐被负责引路的内院送过来,并坐到了他的对面。 正要说话,‘哗’的一声,餐厅中所有坐着的人同时站了起来,齐声道:“夫人好。” 胡梁同样站起来,被吓的。 “大家好,请坐。”等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响起之后,‘哗’的一声,刚才坐着的人又全坐了下来。 胡梁这才透过来往走动取食物的人的身影缝隙,看到门口的地方出来的人,只一眼,便使他愣住了。 进来的是张王氏、王氏还有小贝等十一个孩子,很纳闷地问对面的内院:“主家在一起吃饭?” “不在一起吃饭过来干啥?”内院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主家要有主家的身份,总和下面的人在一起,容易失去威严,保持距离才能让下面的人敬畏,懂?”胡梁解释道。 “夫人已经保持距离了,平时并不与我等言笑,只有小贝小娘子喜欢跟我们开玩笑,但我们又怎敢认为她好欺?懂?”内院回道。 “那也太过随意了。”胡梁坚持自己的意见。 “再说给你赶下船,不,把你关小黑屋,一起吃饭才安全,真遇到危险,周围吃饭的人全是掩体。”内院明显生气了。 胡梁抬起一只手,示意对方不谈此话题了,低下头开始跟食物较劲,吃着吃着,他发现餐厅里除了吃饭的动静,非常安静,又抬起头来看。 小声地对面前的内院说道:“说实话,你们这些个内远,如去到的大户家中,那待遇远比你们在张王两家高,比如你在张王两家一个月能得到十贯的月例,去别人那里,你要价十倍,也就是一百贯,别人抢着要你。” “真的?”内院也小声问。 “那当然。”胡梁猛点头。 “你能给我介绍一家?”内院又问。 胡梁却泄气地摇摇头:“开玩笑呢,我以为你会呵斥、反驳我,谁不知道张王两家内院的好处?月例的钱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好的是家人的安稳,还有本身的其他待遇。 比如这吃饭,除了你们,换给谁家,会让你们自己去从几百种食物中挑选?你看,我要是想加入到张王两家内院,难度大不大?” “不大,一点也不大。”胡梁听到的回复很痛快,但却让他吃了一惊,因为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还是个孩子声音。 扭头,胡梁便看到小贝拿着一角西瓜站在那里,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去,问道:“你走路为何没动静?” “因为我穿的是软底儿鞋,我总喜欢到处跑,穿硬底儿鞋对脚不好,说刚才的话,你把你家人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我把他们找来,你可以直接加入到内院,好不好?” 小贝抬起只脚来让对方看她鞋底儿,眼睛笑成月牙,问道。 “这个……就不必了吧,等我多学学本领,再来申请加入,我到了杭州的时候,就要跟你们分开了,还真舍不得。” 胡梁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家人?故表现得非常遗憾,却是拒绝了。 小贝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你要跟我去江州,不能在杭州下去,其实吧……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家人在哪了,你父亲并不姓胡,不要小看我们家情报系统哦,或许过些日子,你能就能团聚了,谢谢我。” “你……哎~!”胡梁眼睛猛地瞪了起来,随后又非常沮丧地叹了口气,不在说话,而是盯着小贝看。 “我回去吃东西喽,以后记得,要时刻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间谍或者是探子,要么保持沉默,要么不管别人说什么,先点头做出认同的样子,这样才合格,哎~!我就是孤独求败呀。 你慢慢吃,到江州的这段日子,你想吃啥就吃点啥,还有各种游戏给你玩,心中不要有负担,平和的时光得珍惜。” 小贝对着胡梁说了番话,又无声地‘飘’走了。 胡梁重新沉默起来,低头吃饭,他根本不必去问,只凭刚才自己一个反应,便能让对方知道很多事情,第一个是自己还有人家人,第二个是自己在乎家人,第三个是自己的姓是假的。 从对方的话中,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了,对方表示的很清楚,知道自己没安好心,同时也不在乎自己能做出什么,说不定还利用一番。 等着吃完了,对面的内院也同时放下筷子,说道:“胡公子,这边来,现在你可以去玩游戏了,有经典的大富翁游戏,还有指挥用的沙盘游戏,如都不想玩,可以玩桌球、打麻将及扑克等等。” 胡梁点点头,跟内院走出餐厅,扭头问道:“我会死吗?” 内院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清楚现在你不会死,等到江州再说吧,你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死在船上么?” 胡梁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我来的时候,以后有机会活着回去,成功率很大的那种,谁想到你们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 “没事儿,说不定小贝小娘子他们一高兴,就把你放走了呢,你一个小卒子,杀你不杀你的,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内院又来安慰胡梁。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小声地说话,让不知道详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个人不是敌对的关系,而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王老头提前吃完的饭,人岁数大了,睡眠的时间短,但睡的次数却多,喜欢早早地睡下,然后早早地起来,吃过饭,随便找个地方溜达溜达,跟身份差不多的人说说话。 在杭州的时候,他一般是和当地的刺史与各个司的人聊聊天,毕竟他的主家身份也不是一般,虽然皇上有些疏远了,把老爷给弄出了京城,但刺史的位置仍在。 除了这样当官的人,他只能找当地的大家族,一般都有买卖,所以说能够说上话的并不多,他不像小贝,不管对方什么身份,都能凑过去聊天。 人家小贝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不需要在乎跟别人做出了什么承诺无法完成。 今天也是一样,他想着找船上的技术人员,或者是专门做学问的聊聊天,一转脸,看到胡梁与内院的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着娱乐室走去,愣了一下,抬手招来一个丫鬟,问道: “你们如何处置胡梁?我看他今天的气色还不错,难道你们与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丫鬟对王老头没有太多的防备,回道:“他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强撑着呢,一会儿玩游戏的时候估计会睡着,我们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的协议,现在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等没有用处了,那要看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的意思了,估计他们两个也不会杀掉胡梁,而是给他换一个身份,然后培训一下,让他继续做现在的事情。” 王老头略一琢磨,懂了,胡梁留着,可以让别人心里没底儿,尤其是看到胡梁在船上的待遇不错,还以为他把组织给出卖了,从而换来了好处。 而胡梁自己也不可能去自杀,他一定要找机会把消息传出去,这个时候就是双方斗智斗勇的时刻了,看谁能计高一筹。 “我也去游乐室看看,可惜,不能玩门球了,我在杭州的时候,平时闲的找不到做的,就玩一玩门球,但每一旬差不多也只能玩一回,别人都忙。” 王老头说着话朝游乐室的方向走去。 丫鬟想了想,说道:“王管事,您现在不应该去游乐室,而是要去医务室,昨天小宝小公子传来消息的时候,提过一句,让您到医务室看看,然后好给您调养调养。 您现在每天吃三顿饭不行了,要最少吃四顿,中间必须有几次的零食,每一顿饭少吃,每天多食,并且配合着专门的步骤,进行养生。” “我这么大的年岁了,又看到了小贝他们,即便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了,小贝鬼精鬼精的,真不知道如何教出来的,小海也不错,有家中主事儿之人的做派,尤其是平时不言不语的,我瞧着比小宝以后能有出息。” 王老头依旧向着游乐室的方向走,人看上去比较倔强。 丫鬟也不阻拦,而是跟在后面,边走边说:“是,若是我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我明天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我要是能活着,岂不是更好,我多活一天,就能多照顾他们一天。 他们要是在外面惹祸了,我也能帮上一帮,我们家设计出来的有规律的生活,并不是说死板的规律,而是灵活性非常强的,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在朝中,五品官之下,花甲之龄不到的人,绝对不管。” 王老头正迈着的脚步这时停了下来,在那里站着想了想,问道:“医务室在哪?” “小宝,小宝?鹃鹃,哪去了?朕有一个好的想法要跟你们说说,人呢?” 在张小宝和王鹃一同跑到了了望台上看风景的时候,李隆基跑到了他们的屋子中,转了一圈,出来之后站在了望台的下面朝上喊。 “下去吧,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事情了,没看到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张小宝听到声音,向下一看,李隆基正仰个头朝上瞧呢,对面带笑容的王鹃说道。 “我猜应该是民生方面的事情,他最近对这种事情上瘾了,总想一步实现**,在皇权控制下的**。” 王鹃向下爬着的时候说道。 两个人刚一下来,李隆基就开始抱怨上了:“你说说你们两个,到上面去了,也不先跟我说一下,让我好找。” “以后要是去什么地方,一定先跟陛下说一说,或者是派个人专门在门口的地方等着陛下,以免让陛下多问两次。” 张小宝才不相信李隆基找很长时间,基本上是问到第二个人,就一定能知道自己和鹃鹃在什么地方。 “好说好说,也不是太麻烦,小宝,你才我想到什么事情了?”李隆基显得很兴奋,一副我有好主意等着你问的架势。 张小宝非常配合地问道:“陛下,您又想到什么好的主意了?快与臣说说。” “你以后装的时候敬业一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是,这一回朕真的是想到了好办法,一个能够在村落中的有钱人忙不过来时,对真正有困难的百姓家庭产生帮助的想法。” 李隆基并没有因为张小宝那略带敷衍的话而失去兴致,胳膊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张小宝没有接李隆基的话,而是去看王鹃,王鹃微微点头,说道:“陛下,您是不是想到了,如果一个村子现了需要帮助的人,比如说家中没有劳动力,除了老的就是小的那种,您就让村子中的其他人去帮忙。 帮了忙的人,您到时候会给他们一定的好处,比如说名誉了,或者是非常不值钱的奖状什么的,跟商人资助学堂的情况差不多?” “呀?”王鹃的话一说出来,把李隆基给‘吓’到了,很不解地问道:“鹃鹃,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跟小宝不是经常说么,在物资文明建设的时候,绝对不能忘记精神文明建设,否则一旦出现了偏差,再想转变回来会变得非常困难,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才能让百姓重新恢复信心。 朕就想了,精神方面的,也就是道德方面的事情,那自然要从最基础的社会组织结构开始,村庄,正合适,你们看怎么样?” 说完之后,李隆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小宝,怕张小宝说出反对的话来。 然后,这世界上就是这么有意思,越是害怕出现的事情就越会出现。 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许还能为了迎合李隆基而说出违心的话,然,张小宝绝对不会在乎李隆基的感受,尤其是在涉及到民生方面的问题时。 听过了李隆基的话,张小宝根本不去考虑李隆基的感受,直接说道:“其实啊,等过了今年,我想的是把商人资助学堂的事情接手过来,让商人们不必继续投入。 学堂所需要的钱财,一律由陛下您在钱庄的钱来管,说实话,给孩子们的投入,其实按照比例来说的话并不是太多,咱大唐还能承受得起。 大唐需要百姓有良知,引导百姓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却并不是直接的把责任推给百姓,百姓已经交过赋税了,凭什么还要让他们继续付出?那只能说明当政的人无能。” 张小宝毫不客气的话把李隆基说的很难受,换一个人来说的话,他早就把人赶走,或者是自己一甩袖子离开了。 但面对张小宝,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跟小宝和鹃鹃生气没有什么用,得不偿失,反而会显得自己小气了。 “小宝,鹃鹃,你二人可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了,话,既然从小宝你的嘴里说出来,想是你应该有好的办法了,说与朕听听。” 李隆基很聪明地把问题推给了张小宝,谁知张小宝这回又一次去看王鹃。 王鹃只好接过话,说道:“其实很简单,陛下想让百姓做什么事情,不要给出任何的奖励,让他们觉得在做好事情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别人的赏识,回报也不需要是物质的,甚至连朝廷的精神嘉奖也可有可无。 他们在做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本心,想做,所以去做,就跟我与小宝一样,我们不需要您的夸赞,也不在乎您生气与否,我们就是直言。 因为我们的心中坦dang,我们做的事情对得起我们自己的良心,我们想做,所以去做,就有如小贝当初送给大男跟小男bo板糖一样。” 李隆基点点头,示意王鹃继续说,心中却忿忿地想着‘你们是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们把大唐当成你们的大唐来管,我这个皇帝在你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帮助你们维护一个阶级地位的象征而已。’ 一想到这里,李隆基却不需要王鹃解释了,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说道:“朕知道了,朕要做的事情不是赏赐,而是让大唐的百姓把大唐当成他们自己的大唐,那朕就什么都不管了?” 张小宝对李隆基能这么快想通非常满意。 见李隆基一时想不到办法,对其说道:“陛下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各个地方设立一个捐款的箱子,然后成立一个个不同的基金,凡是想要去帮助别人的人,就可以把他觉得能够承受的钱,主动地投到箱子当中。 如此一来,这就不是奖励和强迫性质的让他们做事的行为了,这个捐款的箱子,不要用任何的锁头,而且还要由玻璃制作而成。 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箱子中的钱,随时能够打开把钱取出来,什么时候我大唐的百姓在面对这种youhuo的时候,宁愿自己找事情去赚取生活费,宁愿吃着简单的食物而不去自己偷偷拿钱。 那一天,我大唐将无敌于天下,也就是最简单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人性的考验过去,那才是心灵最幸福的时刻。” 张小宝说着话,想到了他和鹃鹃那时百年之前的一段畸形的日子,别看那个时代被许多人抨击,但那个时期,确实做到了这两点。 哪怕是父亲为了孩子能够上学,偷偷地在卖掉的无用的书籍和纸张中弄一两沙子进去,也会被孩子举报,哪怕那个时候的百姓生活并不富裕,有的地方甚至一个人一个月仅仅有三两素油。 但,正是在那个畸形的时代,人们会互相帮助,也正是在那种精神的支撑下,打出了一个个经典的战役,用最差的武器,打人家先进的武器,在冲锋号不停的时候,冲锋就不停。 可惜,畸形毕竟就是畸形,社会发展的实在是太慢了,等着发展快了,那种精神又没了,那是一个让人无奈的时代,也是一个让人留恋的时代。 如是想着,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 王鹃对此那可谓是心有灵犀,否则她也不敢叫嚣着用冷兵器去打人家的热兵器,只因为有一个词叫精神,有一种态度是无畏。 那时真的太值得怀念了,天下之大,多少英雄催城拔寨,可又谁敢在那个时候,面对吹喇叭冲锋的军队敢言自己是世界第一陆军? 王鹃lu出笑容,一种作为军人独有的自豪的笑容,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这等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我可以保证,凡是我和小宝两家有家人当过官的地方,那里的百姓都会非常自觉得遵守这种不是规则的规则。 上有好,则下必从之,我和小宝已经先做出来了榜样,那就是在面对百姓生活方面,有人置疑的时候,我们为官者,可以问心无愧,在面对商业发展时,铮铮建筑能够做到铁骨铮铮。 陛下想要去做,那么也树立一个榜样吧,投第一文钱,说出第一声宣言,相信至少那些个前两天往大唐钱庄存钱的百姓会给着效仿,并且主动去监督的。” 李隆基听着、想着,一时间似乎进到了梦幻一样的世界当中,幽幽地说道:“是不是像你们跟小贝他们讲的那个哈哈镜花缘里的君子过一样?” 张小宝摇摇头,说道:“这世上本没有君子,只有取舍,在一方面付出了,必然会在另一方面有所回报。 好比我和鹃鹃,我们所付出的一切,其实更多的不是在于物资上的追求,虽然我们赚了不少钱,但赚钱的目的,是为了我们为我们所追求的事情做个辅助而已。 我们自己对物资的要求并不高,按照我们所赚的钱财来讲是这样,我们只是为了心灵中那一片净土,我们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故,我们不允许别人去玷污,否则我们会让其用鲜血去洗刷。”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承认,小宝和鹃鹃那是说到做到的,谁敢去触及他们的底线,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两个那沾满血腥的双手,在大唐的人看来,却又是那般的干净与圣洁,心为民者,必崇之。 好好地想了想两个人的话,李隆基颔首道:“朕知道了,朕会想办法去满足百姓在生存方面的需求,然后让百姓觉得,生存并不是唯一,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他们活着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吃和穿。 那朕现在应该怎样做呢?马上让人把玻璃制作的箱子放到各个村落当中?然后说明一下这个箱子的用途?” “不行,若真那样做了,百姓会担心他们的钱被人偷走,现在其实还不错,至少朝廷的公信力还在,百姓愿意相信朝廷,更愿意相信我们。 那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巩固这种信任,同时也打击心思不稳的人,当一切成为了生活中的习惯,又何必去用玻璃箱子装捐助的钱款?” 张小宝非常庆幸,此时期的朝廷还能控制百姓,而百姓同样愿意相信朝廷。 如果成立某某基金,和什么‘会’,百姓会非常放心地把钱鹃出来,他们不担心有人贪墨了,因为他们知道,朝廷会不停地派出巡查的人员,一拨接一拨的相互管制和监督。 知道电报能够直接发到京城,如果发现某个地方的官员不合格,把他们捐的钱给弄走了,他们发电报的话,朝廷不会敷衍他们。 尤其是还有自己和鹃鹃,以及小贝九人的大唐巡查使,对于贪官污吏可谓是零容忍,甚至更进一步的说,让小贝九个人逮到的官员,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一个就连世家都不得不在行事的时候考虑伦理和道德的时代,因为李隆基这个当政者,这个皇帝,并没有说出不管黑道白道,能弄到钱就是好道这样的话。 李隆基不清楚张小宝想的是什么,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那里相视傻笑的样子,很郁闷地问道:“也就是说,朕现在还不能把想法实现是不是?没地方放那个接收捐款的箱子,又无法去监督,对还是不对?” “有地方,绝对有地方,我就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小贝他们弄了四千个宝贝糖果屋的连锁,不如就放在那里吧,有人去消费的时候,顺便就把零钱投到了捐款的箱子当中。 相信没有人敢去动那个不曾上锁的箱子,也没有人会怀疑小贝他们把钱拿出来不用在相关的事情上面。 如果陛下觉得数量还不够的话,也可以在我们张王两家所有的商铺当中也放置捐款的箱子,等着百姓们放心了,习惯了,那么我们就找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商人,让他们于自己的店铺里面放置这个箱子。” 张小宝都不用多去琢磨,马上说出了捐款箱放置的地方。 李隆基一听,连连点头:“对,有地方,原来小贝他们的糖果屋还能这样利用,那岂不是说,以后凡是相差不多的地方都可以了?” 李隆基高兴了,他相信,一旦这个事情开始做,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到时候让一百个厉害的商人也负责此事,那些个商人绝对不会为了一点点小钱而去冒险。 能进到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商人,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捐款分散了之后,他们的店铺能收到的钱再多,也不够让他们冒着危险而去贪的程度。 张小宝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仅仅要在大唐做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帮助其他国家的人,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用大义来压别的国家。 哪怕他们的国家的生产力不行,他们的国库收入不够,我们也要打着这个旗号去宣传,他们要是捐给我们,我们就拿来用,一部分直接用在他们的民生方面,另一部分去资助他们政治上有矛盾的人。 他们要是觉得自己聪明,也设立了这么一个捐款的地方,我们就暗地里去查他们,相信在他们的生产力不够发达,而且教化也跟不上的情况下,必然又人去把这个钱用以他途。 我们就使劲地公开,并且去指责,然后鼓动他们那里的百姓反抗,如此一来,我们再去攻打的时候,他们的百姓会支持我们,认为我们代表了正义。”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话,不觉间,冷汗冒了出来,这小宝实在是太坏了,凡是能够利用上的资源,他都要去坑害别人一把。 可这也正是他自己喜欢的,于是点头说道:“那就从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开始,朕希望有一天,所有大唐意志所到的地方,当地的百姓都会把他们的政权推翻,然后迎接大唐的龙恩。” 小贝一群孩子还在学习的时候,接到了他们皇上伯伯给他们发来的电报。 小贝最先接过去,给别人念了一遍,之后说道:“看,皇上伯伯就是这样相信我们,告诉修建各个地方宝贝糖果屋的人,要努力加快速度了,还要加强监管的力度,我看看谁敢去动那笔钱?” 小贝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兴奋,眼睛在几个哥哥姐姐的脸上扫过,希望能够得到认同。 结果几个哥哥姐姐却是都皱起了眉头。 小远问道:“那这笔钱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放在钱庄当中,得到的利息算谁的?怎么跟拿出了钱的人解释?” “利息?利息就用来当人工的费用了,我们得安排人去取钱,去计算,然后帮着把钱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上,这都是有费用产生的,到时候就用利息来结算。 如果哪个人反对的话,就让他亲自来管,看看他要不要工钱?对不对?哪怕我们自己不要钱,但比如我们要买粮食送给需要的人,运输的费用还不是要加在这里面? 然后就是怎么花的了,我们要把账目每个月结算一次,并且写成告示贴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们并没有从中捞取任何的好处,行不行?” 小贝围绕着这个事情说道,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到了很多。 但小远依旧摇头:“可是照你说的来做的话,每个地方的各种东西的价格不同,运输的费用也不一样,有的是陆路运输,有的是水路运输,你怎么让百姓相信你说的那个地方的费用就是那么多呢?” “啊?”小贝一愣,随后又说道:“我们的存在就是保证,难道还有人会质疑我们?我要真想贪钱的话,又何必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帮别人?凡是反对我们的,就是用心不良的。” “你的意思是不允许出现不同的声音?”小远又继续泼冷水。 “允许出不同的声音,比如说,有的人夸我们,说小贝小远他们真好,这是一种声音,还可以是另一种,说是如果小贝和小远他们我们也不相信的话,还能相信谁?再一种说法是非要说找到一个使我们不害怕出问题的势力,必然是小贝和小远他们了,同时又能是……。” “小贝,停一下,我咋听着你说的话全是一个意思?咱不能这样不要脸,好不?”小远听着小贝在那里把一个意思的内容用不同的话说出来,十分无语,连忙打断小贝的话,问道。 “啊,不能总夸啊?那好办,开会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就好了。”小贝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便使出了最常用的手段,开会。 小贝等人开会的时候,胡梁也从内院的口中听到了捐款箱的事情,根本想象不到张小宝目的的他,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组织的事情。 于是白天也没有休息好的他,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又一次失眠了,这回不是有人打扰他,虽然隔壁说话的声音依旧。 他是兴奋的,想到了是,可以利用现在大唐推出的辅民政策,帮着自己一方取得更多的利益。 在兴奋的睡不着的情况下,胡梁又犯起了难,他发现自己还在船上,而这个计策马上就要被张王两家应用上了,若是不能跟着脚步走,到时候想要进入这个行业也没有机会了。 那可是钱啊,一个人一天给一文钱,大唐这么多人,一天也会得到上万贯的钱财,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哪怕是在顶级排行榜的人他相信也会动心。 但这个钱是有数量的,若是自己不能马上把消息传递出去的话,会让组织错失良机。 如此想着,胡梁更睡不着了。ro@。 第六百五十三章 似是而非再斗智 第六百五十三章似是而非再斗智 在胡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的时候,运河的岸边也有一群人过的非常不安稳。 他们从胡梁上了船之后,便开始一路跟随,走陆路,沿着河边走,船是顺流而行,遇到好的天气,还会打起帆,不仅仅是轻松,而且速度也快。 但他们跟随的人是骑马,人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不吃东西,或者是在马背上吃喝,如果骑术够好的话,在马背上睡觉也不是问题。 可是作为马来讲,它们却是承受不了,站着睡觉和不停地赶路是两回事儿,跟着船跑了一天的时间,马匹也仅仅是休息了多半个时辰。 到了晚上的时候,马匹明显要承受不住了,一共七个人的小队伍,表面上看去是商人,有马,还有马车,车上装着什么东西外人难以看见,被人用布遮挡起来。 当半个月亮爬高之后,终于是有一匹马受不了了,在并不是非常快,但没有多少休息的情况下,口吐沫子地倒了下去,‘轰隆’一声响之后,再也起不来。 “不行了,不能继续跟了,否则马累死了,我们也别想好。”一个刚才还在马背上骑着的人,这个时候却躺在了地上,这里已经相比京城那边暖和许多,不仅仅是野草在河堤上lu出了两寸上的身躯,就是附近的树木也同样发了新芽。 这个说话的人正好就躺在了草丛上面,把草压到许多,呼呼喘着气,也不知道是骑马累的,还是刚才被摔的。 “三哥,今日是晴天,你还是快点起来为好,以免着凉,八弟也真是的,说好了到了船上之后便想办法打听消息,然后传给我们,到现在,我看到他在甲板上跟着别人玩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另一个人对着躺在草上的人说道。 躺着的人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看了眼那灯火辉煌还在飞速向着下游而去的船队,说道:“五弟,想是八弟有他自己的难处,他上船之前不是已经与我们说过了么。 说他一旦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就说明他所处的境况并不好,让我们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是跟随的人能轮换着俩,别被人盯上,同时更不可以发电报,再等等吧,看看明天八弟的是不是还会不给我们发消息,若真如此,说明八弟十分危险。” “等,等,我到是也想等,问题是派我们来的人是否还能愿意等,到时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回去又该受罚了。” 被先前躺着的人称呼为五弟的这个并不是很高兴,眼看着追不上了,只好咬着牙,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挤出来。 另一个人也顺着他的话说道:“五哥说的是,八弟也不是聪明到做事情丝毫不差的程度,或许他真是忘了,我们应该尽快把消息传回去。 有的时候,越是觉得危险,其实就越安全,再不传消息,耽误了事情,你我可吃罪不起,我赞成发电报。” “其他人呢?”一个没说话的人扫视了一眼剩下的六个人问道。 “我赞成,我反对,我也同意……。”其他六个人参差不齐地说着。 最后一看,是三个支持发电报,三个反对发电报,一切又落到了问话的人身上。 这人停顿了便宜,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同样赞成发报,八弟就是胆子小,说什么我们发的电报容易让人给截获了,毕竟用的是大唐的消息传递方式,人家必然会加强每一次电报的防范和审查。 眼下的情况,有想大的可能性会让我们暴lu,但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我们发电报,又没有用那种让人一看就非常明显的话语,而是专门向别的地方传递下当地的各种粮食和肉类等产品的价格。 他们负责审查的人,难道还能每一次都要对照我们发出去的物价,做出我们在背后使坏的判断?” “我赞成大哥的提议,发报,总比现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强,不管八弟是遇到了难题,还是他忘记了跟我们联络,我们都必须把事情如实地汇报上去。” 刚才说话的老五出声支持。 老三看看二哥,见二哥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叹息一声,说道:“四票对三票,既然如此,那就找一个地方发报吧。” 没有说话的老二此刻出声了,提议道:“我们要是发电报,应该先去多买点货物,让人看着就知道我们是真正的商人,而不是谍报人员。” 有了决议,七个人也理会还在夜晚当中,沿着路走着,敲姓的路边人家里的人,尤其是小商铺这样的地方,花了比平时大点的价钱把人家养殖和种植的东西买来,使得车队中的货物又丰富了一些。 随后不等天亮,立即找到就近可以发电报的地方,通常能发电报的地方是十二个时辰不休息,除非遇到特殊的情况,否则别人要是有着急的事情,很可能无法及时传递出去消息。 当电报声响起来的时候,七个人已经看不到顺着运河南下的小贝等人的船队了。 那七个人不休息,而是发电报,便害得张小宝这边也无法好好休息。 眼看着都到半夜了,正搂着王鹃睡得香的张小宝,被船舱外面的动静弄醒,随意套了件衣服把舱门打开,就见内院的人站在门口等待着,显得有点着急。 “小公子,已经查到了胡梁的同伙,他们在今天晚上刚才半个时辰之前,向着江州的地方发送了一份菜价的报单,您看。” 内院说着话,把情报递给张小宝。 接过来看看,张小宝的嘴角lu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对内院的人点点头,说道:“继续盯着,敢跟我们耍这套把戏,也实在是太小瞧我们了,待他们继续发电报,你们收集一下,多对照几次,尽量把关键的算法破解出来。” 院答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开。 “小宝,怎么了?他们用密电了?”王鹃也醒了过来,揉揉眼睛问道。 “用了,向别的地方报菜价,想法不错,却是比较傻,你说哪个地方的大米能卖七文钱一斤,这分明是一组高数字的对应码。 这下好了,江州那里的人跟上,一个也别想跑,即使我们破解不出来,也能够顺藤mo瓜,找到对方的密电对照本。” 张小宝晃了两下手中的电报纸,对王鹃说道。 王鹃听了又重新躺好,喃喃道:“不着急,今天晚上江州不可能把一个价格的报单给对方送过去,还有几个时辰的布置时间,到时候即使对方从电报中发现情况不对,也没有机会跑掉,睡吧。” 小贝自然也得到了情报,听过内院负责此事人的分析,小贝抱着情报睡了个好觉。 当第二天天明的时候,胡梁又一次打算梳洗,并且去吃饭的时刻,昨天的那个引路的内院手上拿着情报的纸走来,对着胡梁说道:“胡公子,昨天我们晚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别人的电报消息,哦,是拦截。 内容为蔬菜、水果,还有粮食等东西的报价单,本来我们还没有察觉,可七文钱一斤的大米实在是太贵了,朝出了正常米价三倍还多。 我们有人开玩笑说,发电报的人脑袋有毛病,在河边的南北千里之内,上哪找到的如此贵的大米?不信的话你看一眼,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话的工夫,内院把电报递过去。 胡梁不等看电报的内容,只听着内院的话,一瞬间像是被晴天霹雳给砸到了似的,浑身上下的寒毛孔全张开了,觉得上下内外全冷飕飕的。 木然地接过电报,看着上面的内容,胡梁轻轻地呼出口起,眼睛缓缓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问道:“你们如何发现的?” “我们有专门的一群人负责琢磨加密和解密,你们所用的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了,我们传递消息,根本不会如你们一样费劲,我们回直接传递出一组组的数字或者是字母,然后再还原。 说吧,他们五个人发出的电报是什么内容?相信你清楚,江州那里,不管是谁接到电报,都逃不过我们的监视,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说的我们满意,你还能看到你的家人。” 内院略微解释下,注视着胡梁的表情,问道。 胡梁沮丧地点点头,问道:“你们保证能放过我?让我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只要你的回答对我们有用,没什么不可能的。”内院做了一个不确定的保证。 “好,我说,上面写的内容是,他们发现了我的行动失败了,告诉江州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最好是多隐忍一段日子,在小贝过去的时候,不要做出任何的反应,躲在暗处,不可暴lu。 可我估计,江州的人未必会完全听他们五个人的话,依旧会派出死士,对小贝进行刺杀,而不是不lu任何踪迹,剩下的我猜不到了,除非你们能够拿出新的情报,我才好帮着分析。” 胡梁一副失去了斗志的样子,说完话,蹲在那里,眼睛看着甲板木头和木头之间那微小的缝隙,愣愣出神。 内院点下头,对其说道:“好,我会如实上报,只要你真心悔改,还是会有新的生活的。” 说完话,这个内院离开,另有几个人负责‘保护’胡梁,不让其出现任何的‘危险’。 得到情报的内院又一次找到小贝等人,摇摇头说道:“他还是没说实话,我说他们同伙有五个人,他便顺着我的话说,看样子这个组织的管理方面非常严密,即使是在江州找到了对方的接收情报的人,也无法查到他们的根儿。 还有,我判断出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去江州,要是有埋伏,估计也是在杭州,否则胡梁不会强调江州刺杀,他是在昨天和前天晚上从我们内院的丫鬟口中得到的情报。” 小贝九个孩子互相看看,又非常有默契地同时点头,由小贝说道:“好玩,看来胡梁还不是一般的人呢,告诉哥哥和姐姐吧,我们加快速度,不给对方太多的反应时间。” 在出现了这个事情之后,小贝所在的船队速度突然加快,胡梁再也没有办法从隔壁的丫鬟话语中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结果他到了船上的第三天晚上,再一次的失眠了。 三天的时间随着风吹云动时快时慢地过去了。 江州那里果然如分析的一样,接到了情报的人并没有马上去找其他人联系,是个fu人,准确地说是老妪。 她自己有两间房子,还有一个刚刚播了种子的小院,电报发过来的接收人是她,同时加了一句让她转交给她儿子。 然,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居然无法查找她的真实身份,更不用说是她的儿子再哪了,唯一有记载的是当地官府中的户籍,她同样姓胡。 有三个儿子,分别为胡大、胡二和胡三,但户籍并不能记录她家中的任何事情,所以她的儿子究竟存在与否,在何方,便让人难以琢磨了。 三天以来,姓胡的老妪每天的生活都非常有规律,早上天将门g门g亮,她会起来到外面从井中摇一桶水梳洗,然后去外面的汤饼馆中吃一碗面条,接着就在当地的一条小河边慢慢走动。 到中午的时候,去另一家饭馆吃碗馄饨,下午继续在河边走,晚上的时候,于街边随意找个卖吃食的摊子,买上两个馒头,回到家中就着她自己做的咸菜吃。 如此这般,没有丝毫变动,监视的人不曾见到有人看望过她,她也从来不与别人多说话,唯一能够听到她话多的时候,便是她在河边溜达,走累了,靠着一棵大树坐在那里,嘟嘟囔囔地望着流淌的河水所说的听不清楚的话语。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的船上。 李隆基看过之后,mi糊了,问道:“小宝,是不是盯错人了?” 张小宝轻笑了一声,回道:“如果她不是这样,那才有可能盯错了,她太有规律了,反而不正常,鹃鹃,熟悉不熟悉?” “熟悉。”王鹃听到张小宝问,点头道:“命令,派人把那棵树给我盯上,晚上的时候悄悄地去看看,但不要弄出动静,并且把周围的房屋全给我监视上。”ro@。 第六百五十四章 无根无蒂话谍报 第六百五十四章无根无蒂话谍报 “树上有人?”李隆基抬头看船舱的棚,好像棚上也有人一样,结果还真把他吓一跳。 上面不是有人,而是有很多人,他所在的船舱为第三层,船共四层,四层之上是个小的阁楼,和小贝他们的船一样,小贝总喜欢往阁楼里钻,再顺着阁楼里面的梯子爬上塔楼,弄一堆零食,学大人看风景,享闲趣儿。 现在三层的舱顶已经开了最少六个口子,没一个天窗的口子都有一个人向下探出身子,看那架势,随时可以跳下来。 李隆基扫了六人一眼,哭笑不得地对张小宝和王鹃两人说道:“至于如此严密?看情形,树上确实有人。” “严密好,我还不想死于刺杀,我这人向来怕死,怕得要命,想干掉我的人多了,跟鹃鹃当初在庄子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挖地道,修夹壁墙,利用视觉误差造暗室,还有就是……。” 张小宝停顿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干果,抖手甩出去,正打在船舱中间的木头柱子上,道:“出来见见。” ‘咯吱’,伴随着声响,柱子突然出现了一个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李隆基站起身,伸手拨开二人,探头进去仔细瞧瞧,评价道:“窄,真窄,朕晚上的时候,岂不是……很安全?是吧小宝?” “陛下您仔细看,他二人是臣的义父所掌之人,您晚上行子孙传承之大事,丝毫不受影响,跟宫中一般,晚上天窗会拉上。” 张小宝对李隆基解释一下。 李隆基这才把目光放在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只一眼,便清楚张小宝所言不差,对二人问道:“朕为何见不到你们?” “回陛下,柱子有同向上方的绳梯,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以保证精力高度集中。”一个小太监回答。 李隆基钻到柱子空间中,站了站,出来对两个太监说道:“辛苦你们了。” 两个人诚惶诚恐地使劲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先出声的人胆子大点,颤声说道:“陛下,应该的,奴才如没有宫里收留,在外面定要受尽旁人冷眼。” 另一个太监也使劲点头。 李隆基拍拍说话太监的肩膀,说道:“等以后医学技术更高,或许跟你们得同样病的人便不需进宫,那时后宫中估计全是宫女了。” 李隆基说话间,看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眼,意思表达的非常明了。 他知道现在宫中新的太监,全是天生有缺陷的人,有大有小,大的是后来发现,小的是在孩子小时候收进宫,还未长大。 自从小宝和鹃鹃当了主簿跟县丞后,便开始反对朝正常人进行阉割,愿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帮忙在大唐各地寻找先天缺陷之人,看品行和性格,招进宫中,每月定额给其家人钱财。 老人全是以前的,也给了相当好的待遇,光是给其和宫女的生理生活用品,张王两家每月消耗掉的钱财便不下三千贯。 因此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对张王两家的人额外好,不仅仅因为人家的身份和本事,而现在的太监也自然非常感ji能够‘摆脱’别人的冷眼。 “或许宫女也不需要做一辈子,做个几年,放出去,在地方上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帮助某个基金管理了,做医疗部门的统筹工作,在宫中的见识非外面可比。 往后宫中不应只教宫女基础的事情与规矩,还应多教教其他方面的知识,宫中的宫女数量得增加一倍。” 张小宝跟着李隆基础的话说。 李隆基纳闷了:“既然是不需要做一辈子,说明小宝你不喜欢指使下人,为何还要增加?” “谁说我不喜欢?增加一倍宫女的目的是使她们工作的时间缩短一半,多余的时间能够用来学习,您什么时候见过我家的内院在一个地方连续做四个时辰的事情? 非特殊情况,如遇危急的事情,他们做事的时间,一天加起来,大概有三个时辰,他们即使想做,我也不会让他们做,降低单位时间内的效率。 多出来的时间让他们学习,是为了提高他们的能力,娱乐的时间是让他们放松,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前提是他们不会脱离主家,否则培养出来的人才全跑别人那里去了。” 张小宝对李隆基说出自己的用意。 王鹃于旁边说道:“如果不是内院,正常一个工匠雇佣的费用是一月六百文钱,别人用一贯钱收买过去了,原来的人家会非常不划算,因为他们给的工钱少,但培养的费用却是工钱的几倍。” “朕懂了,你们是想让朕的后宫帮着整个大唐培养女子管理人才,也对,不管她们去往哪里,最终还是为大唐做事,朕并没有赔,待明日早上,朕把旨意下达,在后宫之中开设新的课程。” 李隆基从善如流,他不在乎多找宫女,他的钱比起国库的税收也少了不了多少,一倍的宫女还是能养起的,何况张王两家同样要多付出钱财。 说完此事,李隆基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说的话,恍然道:“小宝、鹃鹃,你二人可是说那老妪靠着大树说话,是给大树中的人听?” 张小宝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看了李隆基一眼,说道:“我家庄子粗壮的树中间也是空的,下面有地道连接到别处,树木的中间空了并不会死。 其实他们的谍报系统并不完善,换成我的话,我才不会靠着大树说话,我会向河中投石头,接信号的人就把网藏在水面之下,按照不同网中石头的数量来对照。 甚至可以在每日逛集市的时候,到专门的地方去买东西,然后把某个绳子的结头数量按照不同的方法来安排距离和打结的方式。” “居然如此可怕。”李隆基想着此等手段,吃惊地说道。 张小宝却摇摇头:“这不是最可怕的保密方式,最可怕的是上面与她单线联系,也就是说,她根本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何时出现。 先前说的办法,只要我们盯住了她,知道她的日常生活规律,不停地排查也能够知道谁与她联系,最可怕的方式是……鹃鹃。” “最可怕的方法是,她自己出去卖东西,她走路的姿势和摆放货物的动作,以及货物的安排顺序和角度,甚至是数量跟价钱。 全能够向别人传递消息,买东西的人,看东西的人,每天都在换,我们不可能盯紧所有在她摊位前路过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抓住,然后严刑逼供,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掌握。 可是她并不清楚谁是她的上线,当我们对其进行逼供的时候,所耽误的时间超过了她跟上面联系所规定的时间,那么对方便会断掉她这条线,哪怕我们逼迫她使用同样的方法放出you饵情报,也无法抓到其上线。”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示意,对李隆基介绍另外的消息传递方式。 李隆基都听傻了,在他想来,传递情报的方法,最恰当的是密写,或者是通过电报传递看上去不相关的信息,却绝对想不到,在单线联系的情况下,还能有很多看上去最平常的方式把消息准确地传达出去。 “这等谍报人员不好培养吧?”李隆基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方法可以用,然,人才难寻。 “是的,不好培养,同时也有很大的可能被发现,用穷举法和排查法,费点力气,同样能够得到有用的情报,其过程就是斗智斗勇。 陛下,我和鹃鹃还有其他事情,暂且告辞了,您不需考虑太多,阴暗的事情,我和鹃鹃负责便可。” 张小宝这就要回去忙碌了,正如他所说,他和王鹃都是干这个出身,当时他和王鹃所在的部门斗的就很开心,并且一直处在上风,到不是说王鹃部门的人不行,而是政府职能的部门,总会出现更多的漏洞。 这就是俗语所言的,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郎,当然,更主要的是,特二处的流星战队的人不可能盯着他张小宝不放,他自己无非是个诈骗犯,也没有做过对国家民生直接有损害的事情。 除非当头头的人吃饱了撑的,派出所有流星的成员专门对付他张小宝,那他只能收敛、收敛、再收敛,躲得远远的,说死不lu头。 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不知该怎样做?是对抗,在冒险的情况中,让流行闪耀,还是失败被抓,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因为他觉得,流星……不应该因他而闪耀,他也下不去手。 张小宝似回忆,似假设,心绪微微起伏,人便显得多了一丝的惆怅。 “想什么呢?”王鹃用胳膊碰碰张小宝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有流星,或许是某一天某一次夜空中流星划过的时候,我许过愿,就是让我找到一个最满意的媳fu,我又如此的善良,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风霜与雪雨,然后我的身边多了你。” 张小宝说着话,伸胳膊去揽王鹃。 王鹃非常利索地躲开,跑出去十来步,转回头:“肉麻,我喜欢的是那种铁血。” “以后你要改改,铁血通常伴随着悲伤,肉麻,是所有人想要拥有的幸福,好吧,按照肉麻的安排,我应该追你,你在前面放慢速度跑,小羊,休走,狼哥哥来喽。” 张小宝张开胳膊向王鹃追去。ro@。 第六百五十五章 消息传递有地道 “胡公子,你的牛排日中午,胡粱再一次坐到了餐厅当中。 不同之处在于,没有人为他端送东西,他需自己去窗口取,与其他人一般,因为小贝等人同样自己端餐盘,特殊的人只有四个,两家的主母,有孕在身,及盼儿兄妹。 胡粱点了跟小贝一样的东西,一份牛排,一份鹅肝,一份鱼籽酱,还有一杯葡萄酒跟一盘子水果蔬菜色拉。 胡粱在打听到小贝选什么东西后,十分好奇,他去过碧海银沙酒楼,去过水云间,也去过连锁店比较少的海云间,不说尝遍每样菜,至少大部分从菜谱上见过,却从不知道小贝点的是什么。 好奔之下,才和小贝学,牛排没有全熟的,最多为九成,胡粱问的人告诉他,说小宝小公子不允许弟弟妹妹吃太生鲜的牛排,怕承受不住血腥味。 于是胡粱以为自己可以,点了个三成熟的,小贝看到他断的餐盘中的肉,向引导他的内院眨眨眼睛,一副合作愉快的表情,内院则回了个笑容。 “我看他吃不吃得下,烫了不怪我哦,虽然哥哥从未说过因为太血腥不让我们吃。”小贝做贼似的朝胡粱的桌子处张望,对同桌的哥哥姐姐说道。 “是,哥哥不让我们吃,是怕我们烫到,吃慢的话,凉了味道又不好,不然凭我们可以生吃海鲜的本事,怎会怕一点肉腥何况牛排也不腥。” 小远叉了个妾排到自己碟子中,慢慢切着和小贝说话。 他没点色拉,吃不惯味道,除非特殊情况,才能忍着吃几口。 胡粱怎知此中道理,很不熟练地切下来一块看着红红的肉,刚用刀扎着放到嘴边便猛地向后一靠身子,不停地吸凉气,声音模糊地嘟囔:“起泡了什么玩意,用刀叉,祖宗们多年前不用的东西了,又拿出来,吃点东西这个费劲啊。” “胡公子,用刀叉不算什么,还有使手抓的*喱饭呢,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光是在吃的方面教给小贝小娘子等人不少种,说是不指望他们没日去吃但至少要了解,如双刀、单刀吃草原烤肉,如吃螃蟹时的蟹八件。” 同一桌吃饭的人点了一份刀削面,呼噜呼噜吃呢,听到胡粱嘟囔的声音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对其说道。 胡粱无奈地点下头,开始吹起面前的肉,再微微探头,看小贝那一桌,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教育与别人不同,小贝等人吃的非常熟练,吃的动作快,给人的感官却非常优雅很神奇。 低头看看盘子中的鹅肝,又疑huo地问对面坐着吃饭的人:“缘何不选用大的鹅肝?我知道一种方法,能使家禽肝脏变大。” “无非就是灌食,要是灌酒糟,长的更大,我们家不允许那样做对肝脏有伤害的饲料绝对禁止喂给家禽和牲畜,同时不可以让家禽吃的太多。” 胡粱对面的内院不屑的看了胡粱一眼,说完话,继续低头对食物努力。 胡粱沉默了学着小贝等人的样子,一点点吃东西心绪却变得复杂,他对张王两家的了解并不少。 知道人家吃用的东西全是精益求精,那张小宝对调料的掌握最好,也总给家人做菜,各种调料全由他研究而成,然,他却并不会使用太多的调料,能体现食材原味的,便直接体现,不合适口味的,只放一点点盐。 现在据说他的手艺已是炉火纯青,对食物的要求也更高,可这样的人,居然不允许家中专门喂养特殊的家禽,说明刻意喂出来的家禽对人的身体并不好。 这样一想,胡粱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学小贝的样子,拿xiong前的餐巾擦拭下嘴,问对面使劲向刀削面中放肉酱的内院:“你家吃的俱是好东西,却经过几代培养出高产蛋的家禽和产肉的家禽,不觉得对天下百姓不公吗?” “啊?不公?”内院诧异不已。 “正是,你家吃的食物找不到一般的,哪怕是一个豆浆,一碗粥,必然是精挑细选,你们口中说着为大唐百姓,却在生活中拉开差距,德行何在?”好粱声音偏大,意含指责。 内院又舀了一匙子肉酱,也不怕咸,直接抿在口中,咽下去吧嗒两在嘴,再喝一口面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对胡粱说道:“我家不这样吃,难道百姓就能吃到?现在不是追求质的时刻,是数量,让百姓尽量能吃上肉。 当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允许用别的方法来催生牲口与家禽,只是专门培育而已,等我大唐的种植技术更高,医疗技术更完善,自然会逐步提高百姓生活的质。 我家的主家还没本事一步登天,故只好出此策,何况品种不同,并不能说明东西对人有害,与其操食物好坏的心,不如先想想能不能吃到。” “那你们考虑到别国的百姓了吗?同是天下苍生,为何你们的好东西不向外便宜卖?卖的全是奢侈品。”胡粱继续问。 “你可拉倒吧,你都说是别国的百姓了,跟我大唐又啥关系?别国的百姓过的好与坏,找他们的皇帝去,想过的好,简单,把他们的皇帝干掉,承认只有一个大唐,以我朝陛下为尊。 你是心善了,照你的话来说,天下苍生莫不如此,一草一木,皆有慧根,你别伤害它们了,你以后就饿着,连呼吸也不要做,否则会把空气中的生物弄死。” 内院说完,再不出声,又舀了肉酱空嘴吃。 胡粱见对方吃起肉酱没完,也用刀弄点放到嘴里吧嗒两下:“不算太咸啊,什么肉?” “昨天晚上吃剩的肉,回锅做成肉酱,这回了锅的肉,味道最香,放心吃,沾了别人口水的肉全拿去喂动物了。”另一个内院说道。 粱这才放心,又嘟囔着:“若人人能吃饱饭,穿暖衣服住在不漏雨的房子中,天下又怎会有战事?” “真那样就会有人生出另外的想法了,吃吧,眼看到杭州了,你也能见到你的兄弟们,五个人,你说五个,就是五个,如有十个杀掉五个。”内院多说一句。 胡粱登时没了胃口,冷汗从汗毛孔中不停地向外冒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胡粱惦记的七个人此刻也在吃东西。 他们昨天晚上被抓,一直到现在,才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每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两豆饼,还有一碗米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一两豆饼中所含的营养,足够他们坚持一整天了,一碗米酒,既能补充水分,又可以帮他们加速脂肪的分解。 对他们来说,这个待遇已经不错了,否则的话,只给他们一人一盅白酒他们喝了之后,ting个一天也没有问题,然后再喂他们半碗水,如此做法,能够让他们活上最少半个月。 但后果是他们会变得浑尊没有力气,整天想要睡觉,即使不用绳子捆绑他们,他们也无法跑掉。 现在给他们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起个人的脚被铁索套着,并连在一起,一个人想要动作,离别人不能远了。 看到食物被人送进来,船舱中的七个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来人把食物放到地上,又转身离去。 “大哥,认识不?”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五扫了眼食物,问道。 被其称作大哥的人摇摇头,看着食物叹了口气,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伸出舌头tian甜嘴chun,却不上前吃。 “不认识就麻烦了,猜不出哪条道上的人,想要跟他们谈谈也寻不到话儿啊?”老五向前凑凑,被别人脚上的铁索拉住之后,把鼻子凑到碗边闻闻:“好酒,真香,可惜只有豆饼,换成块这么大的熏肉就好了。” “张王两家的熏肉自然好吃,只是我等没有那个福分,有豆饼吃,有米酒喝不错了,不然再饿上两天,你待如何?” 老三的脚跟老五连得最近,被对方牵扯着伸出去,很不舒服,人也跟着向前凑凑,说道。 老五停下闻的动作,扭过头,借着船舱上面几个空中照进来的微弱光亮,仔细打量下四周,不解地问道:“地方我看了不下十遍,你怎知是张王两家?” “除了他们,谁会来抓我等?何况眼下又处在船舱之中,当那通气的小孔被挡上,我听不到任何别的声响,只能证明船舱的壁厚实,而且用了其他的办法。 你现在听,仔细听,有没有听到水声?只不知老八是否还活着,若活着,又身在何处,哎,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太过厉害,我等着了他们的道了。” 老三拉拉铁索,让旁边的老四跟着想前,伸出手拿过一块豆饼,仔细momo,与老五说道。 老五低头想想,终于想明白了,说道:“那家伙还说他家有亲戚在宫中,弄到了辣椒,给我们做水煮肉片吃,原来他把药下到菜中,那药本就有味道,放到又麻又辣的菜里,是想让我们尝不出来。 等我们倒了,把我们绑到船上,该死的店家,莫让我出去了,不然他休想多活一日,哇呀呀气死我了。” “你还打算出去?别大声喊了,让人听去,把通气的孔一堵,会又闷又困,弄不好会憋死在船舱里,饿了就吃,吃一口慢慢嚼,剩下的藏起来,还不知道下一次送吃的是什么时候。 你喜欢喝酒,可只准你喝一小口,当水来用吧,看看他们究竟是杀还是留,许是用不上太久,他们会进来询问,留着力气等人上刑。” 刚才没心思说话的七人中的老大,这时终于是开口了,想的事情不少,抬头看看通气的孔,又无奈地摇摇头。 老五刚刚张开要吃掉豆饼的大嘴在听到老大的话之后又合上了,把豆饼小心地塞到上下牙之见,使劲啃下来一点,说道:“真他娘的香,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饼,他们还想饿是我们不成?真要是那样打算,又怎会给我们送东西来吃?定是要让我们害怕了,然后从我们口中问出对他们有用的事情。 哼,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们既然能抓住我们,就一定会知道我们的电报发给了谁?难道他们还会认为我们知道的比另一边的人多?” 老五这一番话说出来,到是显得他聪明了,不像刚才那样傻,只可惜他聪明的晚了,如果是没被抓起来之前也能这样聪明,说不定能够逃过一劫。 “大哥,我们现在怎办?给我们送酒的碗是木头做的。别说是用它把铁索弄断,就是给个绳子也要磨上好一阵子。” 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是紧紧挨着老大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七,他同样没有精神,但也不去拿东西吃。 作为老大的人,不曾立即回答,而是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让人觉得时间过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换成我,有几种手段,一个是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解心头之恨,毕竟我们的出现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让我们痛快地死掉,那是便宜我们了,最少要折磨上十天半月的,或者是让我们自己忍受不住,从而自杀。” “那我们自杀吗?”老五这时又变傻了。 “活着,只要有一点机会就得活着,人死了什么都没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吃不到好吃的美味,你的酒更不用想。” 老大瞪了一眼老五,对其说着,老五并没有看到老大的眼神,船舱中太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活着,万一跑出去了,还能继续喝酒,嘿嘿,我就这一个喜欢的事情,可不能死了,除非有人答应我,给我立个牌位,明天送上一坛子酒,这酒真不错。” 老五已经喝了一口酒,对这个酒的评价非常高。 当大哥的人再一次摇头,说道:“除了折磨我们,还有就是直接把我们杀掉,吓唬其他的人,让我们的人知道张王两家的手段多么厉害,但我估计不会。 最大的可能是先像现在一样养着我们,不让我们吃饱有力气,也不让我们死,等时机到了,给我们换一身新衣服,把没有力气的我们摆到外面甲板的显眼出,让我们暗中跟随的人看到。 我们的人看到了我们,会觉得我们能“自在。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是我们出卖了他们换来的,使我们的人在害怕的时候调整,这样容易lu出马脚。 可他们估计还不清楚,我们的人无论看到我们是什么样子,都不会担心,因为我们跟上面,联系的方法非常单一,同时也不了解背后是谁。” “对对,大哥说的对,那也就是说,我把酒全喝掉,他们也不会看着我死,我是不是还能继续喝?”好酒的老五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酒碗看,哪怕从通气孔照进来的光很少,看的不是太清楚。 “喝,喝,就知道喝,总有一天你要死在喝酒上。”老三声音很大地训斥老五。 “死在酒上我也愿意,最好是把我扔到酒缸中淹死,我也做一回醉鬼,等到了下面,阎王知道我酒量好,说不定会不让我下油锅,拉着我喝酒呢。” 老五小声地嘟囔着,随后又说道:“死了好,憋屈,上面的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还要让我们给他们干活,不就是给了我家钱财了么? 被抓住了,他们也不会来救。” 在被抓起来的七个人觉得难受的时候,还没被抓的人同样过的也不舒服。 在江州的一个村落旁边的小河旁,有个人正在这里钓鱼,别看河不大,但水流却不慢,那鱼线扎进水中,光是斜斜的一条直线,随后又被水冲得弯曲了起来。 在垂钓者的身边放了大大小小的稽坠儿,还有从泥土中挖出来的蚯蚓。 风微微吹着,午日的阳光也很暖和,只是钓鱼的人的脸上表情却是有些焦虑,根本寻不到一丝丝的悠闲模样。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动上一动,好象一个雕塑似的立在河边,这一呆便是两刻钟,甩到水中沉底的鱼钩从未提起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垂钓者脸上的焦虑更盛,一手把着钓竿,腾出另一只手来,从旁边的口袋中mo出一个面饼,缓缓地放到嘴边,正要咬的时候,钓竿突然动了一下,幅度很大,随后又变得平静了,过了大概有五息,再次动了一下。如是三次,这才不在动了。 垂钓的人登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低着头,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猛地一拉钓竿,先前放下去的坠子哗的一声从水中飞出,那上面还有一条扭动身体的鱼。 垂钓者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把鱼接住,摘掉钩,钓竿一收,鱼扔进竹篓当中,再不去管河中是否还有其他更大的鱼,转身就走。 走出去二里左右,前面出现了几落院子,在院子的前面还有一个特殊的房子,门是大开着,门口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正在那里摘着菜,想是等着晚上吃。 老太太一见到垂钓的人,已径掉了好几颗牙的嘴咧起来,lu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模样,问道:“他家小叔,今天可是钓到大鱼了?” “嫂嫂。钓到了,你看,足有三斤中,草鱼,回家又能做一次好的下酒菜,您帮着看看,家中的盐也没有了,再包点盐。” 方才在河边垂钓的人把鱼从竹篓中抓出来,这时鱼还没有死透,偶尔挣扎着动两下,嘴也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要呼吸下空气。 老太太放下手上的活,接过鱼,说道:“我给你收拾利索了,你拿回去直接做就好,盐你自己找小九去要,还是上次的价儿。” 说着话,老太太进屋去了,垂钓的人对着旁边的一个柴火垛喊道:“小九,给我包盐,先来三钱的盐,整天就知道弄你那个陷阱,谁会闲着没事儿往你那柴火剁跑?” “来了来了,人家买盐是论斤,你每一次都是论钱来买,你就是知道我家的小称称的不准,故意来占便宜,照你这个买法,hua掉一斤的盐钱,能买到十七两的盐,赚了。 下次我要一条鱼,你总不能每天只钓一条,等你把你家那点东西都折腾没,看你以后还吃什么?” 垂钓的人话音方落,从柴火垛的一个很明显的像门一样的地方钻出来个半大的小伙子,年岁不像有二十,顶多十六、七,边抱怨边跑进去,进门的时候又被垂钓的人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嘻嘻一笑,也不生气。 不须片刻,半大的小伙子把一小包盐拿给了垂钓的人,同时说道:“好了,我娘已经把鱼收拾利索了,你进去拿。 以后不许说我的陷阱不好,我那陷阱下面还连着地道呢,上次有只野猫掉进去,我过去时正好看到它,动作慢了,不然就可以抓住它,养一养,帮我家抓耗子。” “连个猫都困不住,还有脸说你的陷阱好,没瞧出来,继续弄你的地道跟陷阱吧,鱼,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垂钓的人又拍了小伙子脑袋一下,转身向后走去。 半大的小伙子揉揉被拍的地方,不满道:“整天一副死人脸,没见你心情好过,话说了不下十遍,没看到一条给我的鱼。” 当垂钓的人提着鱼从房子中出来时,刚才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柴火剁垂下来的软柴火在随风舞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离着这个小店有一里半左右的地方的一个小山包上,这个时候lu出两个半身的身影,互相看了一先,同时点点头,其中一个说道:“看样子对手很难缠,居然是层层防范,要不是我俩运气好,正赶上一只王八在水中帮忙,还真猜不出来对方的情报是怎么传递的。” 另一个人深以为然地点下脑袋,接着说道:“就是,我们还以为树中间是空的,他们联络的人藏在树中,然后挖了地道,通向周围的地方的房子,结果把周围的房子监视上以后,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要不是王八咬到了那个藏在水中的人,我们一定会耽误了主家的正事,树,确实中间是空的,可却并不是在下面挖出来的地道直接通向其他的房子,而是在下面有一个供人藏身的地洞?是地洞不?看上去像,跟蚂蚁窝似的。” 先前说话的人叹息一声,眼睛盯在那个柴火剁上不放松。 他现在已经非常佩服对方了,在树的旁边有一个通道,连接着一个相对比河面高的地下的洞xue,全是由人工挖出来的。 他和搭档刚开始并不清楚,等着河面上突然冒出个人的脑袋,狼狈地爬到岸上,用石头砸一只咬着tui不松开的王八的脖子时,他和搭档才判断出大概的情况。 然后又等了一天,待那个喜欢靠着树嘟囔的像是精神不好的老妪离开,他与搭档又等待片刻,跳下水,这才终于钻到了地洞里面。从而确定了最开始的判断。 而那个被王八咬的人也是被自己两个推测出了要去的地方,是的,就是天天在河的下游垂钓的人。 藏在树中的人应该是得到情报后,写下来,塞进一条鱼的肚子里,随后拿着根打同了节的竹子,从河水中mo过去,把鱼放到垂钓之人的鱼钩上。 然后被垂钓的人拿到这个卖店中收拾,至于那情报又传到了谁的手中,现在还不清楚,或许是对方mihuo人,情报依旧在垂钓者的身上,也或许被老太太拿走,通过别的途径转移。 但眼下看来,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半大的小伙子,因为观察这两天,发现每一天他都是给那个垂钓的人包盐。然后就又进到了那个柴火垛中。 如果自多观察几天就更好了,但是现在主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只能冒险一试。 这样考虑着,先前说话的人对另一人说道:“风,跟我上。” “好,你先上,我跟着。”被称为风的人点下头,尾随在第一个人的后面,掏出手枪,朝着那个柴火垛飞跑而去。 结果两个人离着柴火垛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卖店中最开始坐在门口的老太太出来了,正好看他们两个向柴火垛跑,马上大声喊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要偷我家的柴火?来人啊,有贼呀,要偷柴火了。” 她这一喊,差点没把跑着的两个人肺子给气炸了,谁会不推个车过来偷柴火?那么多的柴火又能偷多少,背着走,累也累死了。 当同时二人也清楚了,柴火垛中有问题,而且老女太一定和对方有关系,遂加快了速度,几步就到了那个像门一样的地方,并且同时抬枪朝着里面射击。 连续几声枪响之后,又抬tui踹开遮挡着的木板,相继钻了进去,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顾别不得是否判断错了,然后打死了一个正常的半大小 伙子,如果真是弄差了,那也没办法,只能是由主家出面了。 等着两个人进到里面时,手电也同时打开,照亮了面前的地方,看到这个地方,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并没有打到人,而且这个柴火垛的里面还比较宽敝,大概有个三四平米。 这三四平米的地方此时却是空空如野,别说是人了,就是条虫子也没有,地面平坦。 “雨,人呢?”被称为风的人诧异地问道。 “别急,应该是在下面,用望远镜看他们说话的口型,不是说那个小伙子喜欢弄陷阱挖地道么,那必然是真的了,他们居然敢说出来,下去看看。”被风叫作雨的人警惕地握着枪,示意风查看一下地面。 风一小步一小步地踩着,突然停住,道:“这里,木板,准备。” 两个人小心地蹲下身掀开木板的时候,外面的老太太还在喊,并且有不下六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除了跑动的动静,还有询问的吆喝声,看上去还真像是有人偷柴火,然后邻里互相帮忙。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地责的几个院落中的人大概全是一起的,厉害呀,他们怎么被收买的呢?又是被谁收买的?” 风拿着手电筒向下照的时候说道。 雨的眼睛看下去,这下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两个人一起钻的话,保证挤在洞中,一个人还略微有些富余。 看到这等情况,雨咬咬牙:“我先下,你在后面,若发现事情不对,你记得要活着回去,叫来更多的人探察。” “明白,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先把这里的人全杀掉,然后再说,不,留个活口。”风转过身,用枪对着进来的地方,准备随时射击。 喊出一个字,纵身跳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等在上面的风侧着耳朵仔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动静,就练外面的脚步声也消失,不由得着急地向着洞里喊道:“雨~!” “在呢,好远,有三十米,这下面居然分出了六个岔路,你别动,我找一条路钻出去,他娘的,这不是咱们庄子下面的情况么,别人也学会了。” 雨的声音从下面带着回响效果地传了上来,风听到之后不再继续呆在原地,而是拿着枪走出去。 “就是他,还有一个人,想要偷我家的柴火。”刚刚lu头,风便听到了老太太的声音,抬眼看去,前面已经站定了九个人,包括老太太在内,除了老太太之外,其他的人手上拿着各种农具。 有镝头,有锄头,还有用来叉粪的叉子,可谓是严阵以待,一个个还面脸愤愤的样子。 风晃了晃手上的手枪,说道:“想来你们都认识吧?看到这个东西,你们也能猜出来我的身份了吧?不错,我正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 我有一个特殊的权力,那就是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怀疑有人会对我产生威胁,我便可以直接把起射杀,而不用承担任何的罪责。 现在,我怀疑你们参与了一个危害我大唐安全的非法组织,命令你们把手上的武器放下,并且双手抱头,给我趴下,谁敢不服从,我立即开枪,趴下。” 噗嗵声中,九个人,包括那个老太太,全都面朝下趴在那里了,手上的“武器。也都扔了。 风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有的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就像他一样,关键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哪怕是一个老头,一个不算大的孩子,都可能成为杀手。 因为他不向前凑,就在柴火垛的旁边呆着,眼睛在柴火垛那个门的地方和九个人之间来回扫视,刚才雨已经说了,下面有六个岔路,很可能对方从别的岔路过来,然后突然跑出柴火垛,发动攻击。 “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人不讲理啊,欺负我们寻常的百姓,让人拿着枪指着我们,老太太我不要活了。” 趴在那里的老太太侧过头,看着风,在那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着。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到了老太太旁边的土上,溅起一点灰尘,接着又传来风的声音:“再说话,打死你,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枪中还有一发子弹,谁先来?” 刚刚听到了老太太的话,想要起身的三个人这一刻又不动了,这也是风的目的,他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人拼死一搏。 “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风用余光看过去,发现雨是从另一户人家的房门走出来的,问道:“里面什么布置?” “岔路中还有岔路,我从他们的炉灶下面钻出来的,那里还有火呢,看看我的头发,最上面的都被烤卷了,差点给我烫到,人没见到,估计是从另外的路跑了,这下麻烦不小,问吧,问问他们,上家是谁?” 雨一手握着枪,一手mo着头发走过来,站到了风的侧面,说道。 风点下头,对趴着的九个人问:“说吧,上家是谁,平时如何联络?刚才那个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全是平常本分过日子的人家,什么上家下家的,我进货的话是从……。”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许出声,骗傻子呢?本分人家?哪个本分人家在下面修出四通八达的地道?你,对,就是你,你说,上家是谁?” 风对着老太太喊了一嗓子,又把目光放到了一个身体微微颤抖的人身上,这个人估计能打开突破口,怕了才会哆嗦。 哪知道,他问完,身体哆嗦的人却不停摇头,然后张着嘴“啊啊啊啊,地叫起来没完。 “哑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雨,你去找人,我看着他们,敢在我面前装样子,活得不耐烦了。” 风皱着眉头说道。 雨深吸口气:“好,你小心。” 说罢,朝着来时的路飞跑而去。 等着雨跑没影的时候,趴在地上的老太太突然非常敏捷地跳起来,并朝着风扑去,同时喊道:“和他拼了,他是假的,他就有一发……………,。” “啪”老太太应声而倒,风眯起眼睛,对四个起来半个身又停在那不动的人说道:“猜,我还有没有子弹?”@。 第六百五十六章 信仰争斗归家亲 第六百五十六章信仰争斗归家亲 代号为风的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对一个老太太开枪,算是彻底把其余八人给吓住了,他们很想质问一句,你一年轻人,怎可对一手无寸铁的老人下死手?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人家就一个人,换成谁不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考虑?在人家眼中或许没有老人、小孩,只有亲人与敌人。 至于说猜手枪中有没有子弹,开玩笑,刚才人家说只有一发子弹,能够果断地打死一人,能没有其他子弹? 八个人继续趴着不出声,风,也呆在原地,并不去寻找这个小村子中的其他人,更不去追跑掉的,身上应该带了情报的半大小伙子。 站在那里,风又拿出个弹匣,咬在牙间,却不去更换,因为他知道,枪里还有四发子弹,不必去换,真换了才麻烦,万一趴着的人突然跳起来,自己还真不好应付。 眼下则不担心,四发子弹,足够让四个人失去抵抗能力,剩下四个人,即使自己来不及更换子弹,用怀中的刀也可以解决。 一刻钟过去了,风,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着,趴着的八个人已经感受不到地的潮湿,一个个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巨大,时间变得漫长起来。 终于,有一个人忍受不住这种无声的‘对峙’,扭过头来,对风说道:“你抓我们没有用,哪怕是把我们杀了,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负责对外联系,便是你们要追的‘幺鱼’,我劝你还是去追他。 我给你提供个消息,下面的地道,最右边的那个,一直走,走到看不见路的时候,那里有一个斜着向上的口,你跳起来,用胳膊撑一下,爬出去能看到前面的一汪水塘。 你再跳下去,游到水塘对面的下面,同样有一个向上的口,钻进去之后又会向下,那只有一条路,你一直走到尽头,再爬出去,有一片芦苇,幺鱼从那里跑的,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 说话的人把话说完,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风,盼他能去追,结果风却不为所动,过了十来息,风终于说话了。 “先不说你提供的情报是真是假,只说你到现在才与我说,当是我傻子?我能追上?芦苇dang中芦苇密布,下面还是水洼,我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估计掉进去死了也只能作为肥料。 我纳闷了,大唐现在发展的这么快,对你们还不够好?你们的孩子能够有学堂去念书,你们怀了身孕的人免费去接生,以前你们生三个孩子,得死俩,弄不好第一个孩子,母子俱亡。 如今,生孩子的时候,想死,是很难的事情,还有你们看病,花的钱不觉得比以前少了五六成?医馆也是有成本的,多出来的钱,还不是朝廷来给你们解决? 造反,亏你们想得出来,人,总要讲个良心吧?你们就不怕天黑了鬼敲门?换成我,我都睡不着觉。” 风的话说的非常严厉,甚至是直指人心,他到不是想教育对方,也不是帮助对方减轻刑罚,他很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的xing格。 别看平时一副大度的样子,但却有着一个不可逾越的底线,你可以在遇到地方官府欺压的时候抗争,可以去上告,甚至直接一个电报传到京城。 只要电报过去了,哪怕事情在一般人看来很小,哪怕有可能存在诬告的现象,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会派人来查。 这是一种态度,让地方官们时刻告诫自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当然,告状的人也需要拿着自己的户籍去发电报。 但是,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容忍也就是到了这里,如果哪个地方有百姓想造反,必然是血腥镇压,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不是心狠,而是零容忍,你要是觉得官员欺压你了,你举报,对官员同样是零容忍。 甚至是连佛教和道教,以及其他的需要有香油供奉的地方,也一样严加看管,小范围的宣传教义没问题,鼓动则不行,而且庙和观都要交很高的税。 按小公子的话来说就是,各个教派不要打着什么为了后人才收钱的名义敛财,既然是宣传教义,那便清贫一些吧,至于后人的事情,有朝廷来管。 如是想着,风,对趴着的八个人更加痛恨,小公子和小娘子,付出了多少别的孩子玩乐的时间?才使得大唐有了眼下的繁荣和安宁,结果还有人要破坏掉,当真是死不足惜。 趴着的八个人不知道风的想法,还都在为自己的xing命担忧,他们可不像刚刚死掉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心疼自己的亲人,他们却是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自然是得到的好处不一样了。 于是,刚才说话的人见对方不言语,又一次出声说道:“我们不是造反,我们是为了大唐的以后好,主说了,战争会让我们变得贫穷,战争也会让大唐失去这世上其他人的支持,我们是反对战争。 我们要跟着主,一起帮助其他想要对别的地方不好的人改变想法,让大唐成为一个人类的乐园,一个没有压迫和战争的乐园。” 其他的七个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风,一看到八个人眼中流lu出来的神色,以及听到他们说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很简单,他们就好象是那些个被各种教派给教导的人一样,只相信鬼神,而不愿意去承认现实。 跟小公子和小娘子的目的基本上相同,小公子他们如此努力,目的便是要给大唐的百姓灌输一种思想,我大唐是最强的,天下间没有人比我大唐人更高贵,所以无论我们大唐人到了什么对方,我们的灵hun都属于大唐。 知道归知道,风,有一点却很生气,小公子和小娘子并不仅仅给百姓灌输此等想法,而是一直在努力提高大唐百姓的生活水平。 大唐的武力也提供了相应的保障,百姓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为什么不能以大唐为荣? 但对方做什么了?居然很轻易的用一种让普通人感觉到很神秘的说法,或者说是教义,就把百姓给骗了,还是如此执著地支持着这个组织。 如是想着,风向方才说话的人问道:“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我们为什么非要去追求好处?我们之间互相帮助,难道还不够?人,并不是为了好处而活着,我们这个村子,就是一家人一样,谁家的柴火不够烧了,有年轻人帮着去打柴,谁家没有米了,可以到别人家去吃饭,人与人之间这种关爱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说给我们多少钱财才是帮助我们?不,我们有能力获得更多的东西,我们应该去帮助别人,我们每个人做一点点事情,就会有很多人跟着得到生存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做呢?” 最先说话的人开始给风讲起了道理。 又有一个趴在那里的人接过话:“小兄弟,他说的没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有多少钱财,更多的是人互相之间的那一分情意,我们团结起来,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 我们把吃不完的东西给他们吃,把空着的房间给他们住,有一天我们自己失去了房子和食物,也会有人来帮助我们。 你看,现在我们就在帮助别人,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了,就要让其他吃不上饭的人也不会挨饿,我们村子其实不仅仅是原来村子中的人,还有没有房子的人。 他们现在没有本事活着,不管是他们找不到好的工作去做,还是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力气耕地,我们都能帮助他们,这不好么?看看我们的地里,产量这么高,难道都得留给自己?” “啊呸。”风对着这人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们还有脸说,你们地里的粮食产量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那是司农寺在各个地方做试点,说江南西道这里沿江的地方有代表xing。 所以才把好的种子给你们发过来,免费的,知道不知道?司农寺一文钱没要你们的,这钱谁出的?司农寺的钱由工部直接划拨,工部哪来的钱?从户部要,人家户部不愿意给,是国库的钱。 结果是我们张王两家来出这笔钱,你们有多余的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家中教育跟医疗的费用被皇上以及其他商人承担了。 你们自己拍拍xiong口,你们敢说你们没有得到过朝廷和我张王两家的好处?你们卖粮食的时候,价格无论怎么低,也低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程度,也就是两成。 你们买其他必须的日常用品,比如盐和素油,无论怎么高,也高不出两成的价格,你看看你们穿的衣服,十几年前你们能穿上棉布的衣服,能穿上细麻的衣服? 给你们两身粗麻的衣服,你们也要看着谁出门才能把衣服给穿上,不出门的连衣服都没有。 你们知道个屁,每当大江源头和重要地域降水过多的时候,有多少人在操心?你们这里刚刚出现涝灾的情况,我们家的船队就配合着皇帝陛下拨出的钱所买的东西过来了,你们难道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风越说越生气,看那意思,恨不能张嘴使劲在每一个趴着的人身上咬一口。 “是,我们都知道,可这正是主的恩泽。”刚才说话的人点头承认。 “你妈的,给我闭嘴,再说话,我打死你。”风爆了一句粗口,听话中的字词便能清楚,他绝对跟小贝有过接触,一般人都不会说这个字。 果然,生命的威胁强过了主的恩泽,八个人重新老实下来,不再去辩解,可看他们的态度,明显是依旧把所有的好处归在了主的身上。 风都快被气疯了,琢磨着以后自己的代号可以变成疯,就是不清楚,雨是不是能变成愚。 在双方各自坚持着自己的信仰的时候,雨带着二十多个人骑马而来,风看到那dang起的尘土,终于松了口气,来了增援,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 “风,他们……如何了?”雨一来先打量风,见风没有事情,这才问道。 “完了,一个个都是不可救药,在跟我宣扬他们的平均主义呢,就是小公子开玩笑提过的那种,真他娘的平均了,这社会还发展不发展了?谁去研究技术?估计抓回去也是个死。” 风无奈地说着,他真是烦了,八个人说的事情听上去很好,但绝对不可能实现,因为他知道,对方的一切想法要去实现,得在社会的生产力基础发展的情况下才可以。 太让人生气了,别人在努力地去钻研技术,他们却在享受着技术转变为生产力的时候扯犊子。 “我们不能死,主说了,死是对这个世界的厌倦,是有罪的,我们还要继续关爱别人,我们活着,就是爱的种子,我们要传播下去,然后茁壮成长,就像你们的茁壮护苗队一样。” 趴着的人努力地抬起头来对风说道。 风,抬起手拍拍脑门,对雨说道:“你们接手吧,我的工作不是教化民生,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多亏咱家护苗队的人没听到,不然战斗力登时便要下降至少一半。” 雨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对跟来的人说道:“分出几个人,把他们先看管起来,其他的人随我四处查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如觉得有人对你们会产生威胁,那就让他们去见主吧,娘的。” 跟来的二十多人还不了解情况,有觉得神经粗大的人负责了看押的任务,他们需要承受主的使者的教导,凡是能坚持下来,不出现耳鸣情况的人,都是精锐。 风和雨继续带着人骑马搜寻,到了天黑的时候,又被他们抓回来十四个人,这十四个人居然沿着大路走,到了晚上又点燃了火堆,看情形是他们的主没给他们弄灯塔,来自于主的光明暂时无法指引他们。 “没有,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宗教的厉害,怪不得小公子和小娘子那么压制,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在主的帮助下,居然能够通过自我的心理暗示,跑得那么快?” 雨把小村子人家中的粮食和其他食物翻出来,做了一大锅的饭,又炖了点菜,一边吃着一边对风说道。 风从盆中捞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黑糊糊的玩意塞到嘴里,说道:“以后做炖菜不要先炒煳了好不好?是不是油没开你就把菜倒里了?放盐,别使劲放酱油,你说这是什么东西?黑黑的,要不是我经过了训练,吃你的东西能把肠子吐出来。” “我瞧瞧,这个……估计是……。” “估计?” “等我咬一口,哈,我知道了,茄子,不信你看,外面黑,里面不黑了,还有像茄子籽的东西,像不像?你凭良心说,像不像吧?”雨咬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让风看。 “好吧,像,主说了,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人吃饱,我想回主家吃饭,主家的厨子们手艺好,昨天你把我最后一个罐头吃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要请我吃大餐。” 风使劲地嚼着像茄子的东西,声音模糊不清地对雨抱怨。 “好,我请你去这里的碧海银沙吃海鲜,反正不要钱。”雨分辨着盆中的东西答应道。 “其实我最喜欢吃的是小公子亲手做的菜,不知道小公子他们那里怎么样了?”风暂时把眼前的吃饭活动当成了又一次训练,如此一比较,现在吃的饭菜味道还真不错,并幽幽地说起来。 “估计还在路上,小贝小娘子他们许是到了杭州,咱得努力了,等小贝小娘子他们一来,必须给他们把所有的消息打探出来,我可不想让他们有一丁点的危险。” 雨噎下去一大口饭,看向东边的方向说道。 正如雨想的这样,小贝一行人在天黑的时候到了杭州码头。 整个船队灯火通明,张王氏不顾夜寒,站在了四层的平台上,眼望着人来人往,同样是火把照耀下,丝毫不觉得黑暗的杭州码头,久久不语。 王老头也同样站着,就在张王氏的身后,等待码头的地方货船卸完货让开路,见自家的巧儿不出声,先开口打破周遭的宁静,说道:“巧儿,快了,你看,老爷他们已经排出了队伍过来等着了,不如让货船先靠边,哪家的货船?碍事。” 张王氏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别人也不容易,我回来不是为了欺负人,等着吧,一会儿便好。” “那,巧儿,先回船舱中去,小心寒风吹了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想想才是。”王老头又劝道。 张王氏没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连忙叫来人,在张王氏的左右和身后拉起了幔帐,使得风只能从一面吹来,那必然是不可能,风不会在没有出路的时候进来再从口子回去,那除非是迎着风。 小贝一群孩子也在等,他们已经换过了衣服,一个个的把官服穿上,依旧是不和规矩的装饰。 内院也把各种仪仗打起来,有幡、有旗、有伞,反正是不少,包括张王氏跟王氏诰命夫人的仪仗。 终于,前面卸货的船在码头工人的努力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货物卸下,连结算的工夫都不敢耽搁,直接开走,怕后面张王两家等不急。 小贝一行的船队,其他的船先让路,让旗舰过去,等着一靠岸,小贝就先跑了下去,仪仗都不管了。 结果跑到码头上的时候,不等别人对她的官职行礼,小贝一转身又跑了回来,使劲喘息了两口气,喊道:“回,回去,换衣服,人家没摆官面的迎接仪仗。” 包括张王氏在内,听了小贝的话,都重新回到了船舱当中,换服装,这是两种态度。 如果对方摆出的是官面上的仪仗,自己这里也需要把象征着身份的仪仗打起来,对方不是,自己等人不好用官来压人,那毕竟是张王氏的亲父亲。 码头上等着的人则是纳闷起来,不明白刚刚已经要下来了,为何又都没了踪影,连船上刚才由人挑起来的旗帜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管事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小跑着来到一个车轿的旁边,对着已经从里面出来,站在那里的人说道:“老爷,他们又回去了,是不是不想见您?” 个看上去年岁不算特别老的人只说出了一个字,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着急,那语气中带着沉稳。 可是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脸上那堆起的一点皱纹和聚到一块儿的眉头却让家中的人都清楚,老爷很着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着急。 家中的杂役和丫鬟们感受到了这种焦虑,却没有人再出声,一个个望眼欲穿地看着停在码头上的大船,准确地说是看着船上的人影依旧搭在码头上的跳板。 所有前来迎接的人,没有一个是新招的人,全部都是以前家中的人手,最近十来年找的人一概不允许过来,许是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这一等就又是一刻钟,在有的丫鬟恨不能长出翅膀飞上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人影才开始多了起来,跳板上也有人陆续走下来。 所有在码头上迎接的人此时都发现了跟刚才不同的地方,刚才站在船接弦的地方的人是打着官位的旗幡,现在全换了,换成了稻苗图案的旗帜和灯笼。 被人叫做老爷的人看到仪仗变了,那紧张的神色顿时也跟着变了,脸上出现了一种特殊的笑容。 “外祖父,外祖父在哪呢?小贝我来看您啦。”伴随着一个响彻夜空的脆脆童声,小贝一蹦一跳的先跑了下来,连续倒腾了几下tui儿,人便到了码头上,她到是不怕掉下去。 到了码头上,小贝停下脚步开始四下观望,只扫了那么一眼,聪明的她直接确定了目标,又蹦跳着朝车轿的地方跑来。 等站到了那个被人叫做老爷的人面前时,小贝登时跪下去,连续三个带声的响头磕下去,也不需要别人扶,自己重新站起来,张开胳膊对愕然看着她的人说道:“外祖父,我是小贝啊,最最可爱的小贝,抱。” 这人愣愣地看着小贝,过了几息这才反应过来,蹲一把将小贝抱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只一个胳膊就把小贝抱稳了,腾出另一只手,心疼地在小贝的额头上擦拭起来,边擦边说: “小贝,我的乖外孙女啊,呦,使那么大力气做什么?看,磕红了,疼吗?刚才看你跑下来了,怎又回去了?” 小贝咧嘴一笑,lu出一个豁牙的地方,摇摇头,说道:“不疼,我跟你说我,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外祖父,然后就什么都不疼了,其实我早就想过来看看啦,一直腾不出空来。 外祖父,你不知道哦,我可忙了,大唐总能让我遇到坏官,我想躲都躲不开,你说是不是很让人生气?看到了我就得管。 刚才我就习惯了,也想着巡查地方呢,结果跑下来一看,呀?你猜怎地?居然不是官府的仪仗迎接,哦,我这才想起来,我是来看外祖父的,怎能摆官场的仪仗,对吧? 我就跑回去了,换衣服,看,好看不?衣服这个地方还带缀的呢,我最喜欢这套衣服了,所以要穿给外祖父看,还给有糖呢,我和他们开的宝贝糖果屋的糖,给你吃。” 小贝说起来非常兴奋,让人家看自己的衣服,又从兜兜中掏出糖来,剥开糖纸,塞人家嘴里一个,然后歪个脑袋等人家夸。 抱着小贝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里含着糖,眼中含着泪,不停地点头,边点头边呜呜作声,似乎在回答小贝一样。 旁边管事的人此刻已经看傻了,他甚至怀疑现在老爷怀中抱着的丫头是不是真的,那个是大唐巡查使,据说凡是见到官的时候,一概是冷颜相对,威严非常。 然,眼前的丫头哪有一点点威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让人恨不能使劲亲上几口的那种,不是一般的好玩,嘴也甜,笑容也甜,莫非传说有假? 心中想着,他张开双臂,说道:“老爷,您保重身体,还是让小的来抱吧。” 哪知他的话刚说完,他眼中那个可爱的小丫头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面色阴沉地瞪过来,对他质问道:“你是何人?我让我外祖父抱,你也想过来占便宜?你有那个命吗?退下。” 管事的人被吓了一跳,这种瞬间变脸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吧?眼前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笑得跟花一样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个高高在上,富贵逼人的公主,那从眼中透出的漠视的目光,似乎下一刻便要杀人。 “外祖父,是不是小贝很沉,抱着累?那我下去,糖甜吗?”小贝又换回了笑容,嘴上说着要下去,却一点下去的动作也没做,依旧是安稳地呆在人家的怀中。 ‘bo’的一声,小贝让人亲了一口,接着听到对方说道:“不沉,哈哈哈哈,我家的小贝真好,甜,真甜,宝贝糖果屋的糖果,名不虚传,你退下去,看把我宝贝外孙女吓的。” 管事郁闷地退了下去,心中腹诽,究竟是谁下谁来着?怪不得官员们那般害怕小贝等人,果然了得,方才的眼神真要杀人,一点也不含糊。 管事的郁闷归郁闷,却是连怀恨的心思也不敢起丝毫,别说老爷不会护着自己,如果真惹到了小贝,就是是主家相护,自己这条命也保不下来。 人家小贝甚至不需要动用家中的力量,只站在杭州繁华的街道上,大喊一声自己这边如何如何,估计杭州的百姓就能一人一口唾沫把自己淹死,小贝那显赫的身份跟可爱的长相,没理也是有理。 “外祖父,我和你说哦,以后让家中的下人看点眼色,什么事情都想搀和一下,不行的,看我家的内院,那就是我的亲人一样,可好了,就知道我想什么,对吧?” 小贝继续跟外祖父说着,她很会说话,埋汰人家的下人不好,却使劲地夸自己家的,还把内院比作亲人。 “对,那我回头撤了他,不要他了,好不好?”这人询问小贝。 管事的紧张起来,怕小贝点头,但是小贝并没有认同,而是说道:“不好,他也是怕外祖父你累到,是忠心,做事做不好,可以教,那忠心却教不出来,所以不仅不能赶走,还应该抽出空来赏。” 管事的听小贝说话,感动得快要哭了,很有一种知己的感觉,想对小贝说,你终于说句公道话。 小贝的外公对管事的点点头,又问小贝:“若你家内院犯错了该如何?” “改呗。”小贝回答的很简单。 “那若还继续犯同样的错呢?”这人又问。 “说明两点,第一,我家教的不好,调整我家的教育细节,第二,他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是我家安排的不好,调整他的位置。”小贝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 “可经过两点之后,他还是犯错,又怎么说?” “啊?还犯?那问题可就大了,谁把他招进内院的?去查招的那个人,然后把他送到外院,太害人了。” 小贝说出了一个让对方诧异的答案,居然是收拾招进内院的人,可想一想确实有道理,要是有人打算进张王两家内院,必须得在外面先训练,对,人家的体系不一样。 小贝放下这个话题,对着对方说道:“外祖父,你要是喜欢吃宝贝糖果屋的糖,以后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糖少一点的,你不准多吃哦,多吃对身体不好,我们卖糖的时候也不是谁想吃多少就卖他们多少,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我们赚的是良心钱。” “好好,以后常吃,要少吃,记下了,赚良心钱好,小贝呀,你们为什么想着要自己赚钱?你们还小呢。”这人连连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想要自己赚了钱,给爹娘还有祖父租母们花呀,祖父的年岁也大了,我们要让他们多花花我们的钱,以免以后我们再想赚钱给他们花,他们却花不到了,哦,叫,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也给你花哦。” 小贝挥舞着小手说道。 她的话却让对方又愣住了,此时小远等人也过来了,还有张王氏,一直在等着小贝这里说完。 抱着小贝的人又使劲亲了小贝一口,缓缓地把小贝放到地上,对着张王氏说道:“巧儿,把孩子们教成这样,你辛苦了。” “爹,快,给你们的外祖父磕头。”张王氏的眼泪流了下来,想要先跪下,招呼着其他孩子。 对方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跪下,连忙扶起来:“别着急,有孩子呢,肚子重要。” 小远等人则是给人家磕头,虽说小远和人家没关系,但也得跟着来做。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父女相和的感人场面,好一会儿才算结束,张王两家的人拉着浩dang的队伍前往安排好的地方。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这边,听了情报之后,张小宝叹息一声,对王鹃说道:“这世上最让当父母的人无奈和难过的无非是两种,一种是他们给女儿选了一个他们自认为不错的夫婿,结果发现结婚了之后,对方一点出息也没有,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 另一种则是现在这样的,当初看不上眼,可人家又厉害了,这关系不好处啊,让当父母的人情何以堪?还是咱们的爹娘好,打小就把咱们安排在一起,你说是吧?” 张小宝能想象到自己的那个姥爷多郁闷了,姥爷当初可是曾经当过大唐户部尚书的王琚,同样被人称作内宰相啊,功臣啊,结果却无法落个好。 “我说不是,谁想跟你在一起?你就自己臭美吧,像我这种,要嫁的也是如项羽一般的盖世英雄,其实人家王琚已经很够意思了,并没有把你父亲如何,人家多大的权力了?” 王鹃非要打击一下张小宝,反正就是抬杠。 张小宝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项羽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的才是英雄,凡是挂掉的都是狗熊。 他王琚当时是有权力,可他不忙么?他最开始的时候忙着跟李隆基去争位置,结果我爹发现了机会,就在他们刚刚得到位置,还不稳的时候,把我娘成功给抢了过去。 他能怎么办?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不担心被人攻讦?其实那时候我估计他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所以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讨好李隆基的事情上,结果稳定的时候,他就被李隆基给疏远了,过不多久,我们出来了。 他那时要真是还想对我家下手,估计李隆基会认为他薄xing,从原本的疏远变成厌恶,何况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别的亲人了,女孩子终究不如男孩子重要。” “谁说女孩子不重要?我看就很重要,比如小贝,不重要,武则天是谁?认识不?”王鹃继续抬杠。 “不认识,没见过面,她要是见到我,我一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哼哼,我让她当不成皇帝。”张小宝说着话,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搂着王鹃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忙啊。” 翌日一早,张小宝刚刚把粥熬好,打算招呼李隆基等人吃饭的时候,江州那里的情报也跟着送了过来。 张小宝随意地扫了一眼,这下就没心思慢慢吃了,匆匆地吃了个半饱,又拿起情报仔细地看了看,交给同样吃得很快的王鹃,说道:“事情看样子有点麻烦了。” 王鹃接过来情报,从上看下去,等看完了,面色也严肃起来,说道:“是麻烦了,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出现了,我记得好象,好象是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吧?” 王鹃的话张小宝懂,是说他们那个时候学到过的历史,其中没有提到过除了佛教和道教之外的事情,对阿拉伯地区的也不多,对眼下的事情,哪怕是野史都没有任何的记载。 真要说起唐朝的宗教斗争,无非是佛教跟道教,一个起来,另一个必然受到压制,或者更严重一点,可以说是遭到近乎毁灭的打击,不仅仅是不让宣传,甚至还杀人。 跟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一样,互相倾轧,打着教导人向善的旗帜,却是用铁血手段排除异己,而政治家们也喜欢利用宗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或许是改变了,也或许是没有人提及,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我别的不清楚,只知道宗教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mihuo人心啊。 他们经过有心人的宣传,在其过程当中逐渐完善,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都补充上,那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啊,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杀,杀到他们怕了为止,杀到别人觉得信这个东西,不仅仅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反而有杀身之祸为止。 不杀的话,想要用怀柔的手段,那可就难了,比如他们吃不上饭了,你给他们送去饭,他们不会感谢你,而是会感谢什么主啊一类的东西,认为是主派了你给他送去的饭,他们的虔诚感动了主什么的。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恶心的情况,狂热的宗教信仰,可以让一群人变成不要命的疯子,我们杀不怕疯子,却能杀怕将要变成疯子的人,你说是吧?” 张小宝不再去追求什么历史中记载与否,而是就眼前的事情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王鹃对这种宗教也同样反感,尤其是在被有心人利用的情况下,其能产生的作用和对一个政权的危害可就大多了,推翻一个政权的事情真是太常见了。 她可不想继续纵容下去,哪怕她知道现在那个宗教不可能推翻大唐的政权,却也不打算手软,从而放任对方发展壮大,然后弄出个什么起义了的。 于是王鹃认同着张小宝的话说道:“我的意思也是……杀,因为入mi的人,精神已经改变了,他们只会认准一条路走下去,不管你如何教育他们。 就像情报中写的一样,他们走在我们修的路上,种出高产的稻子和麦子用的我们提供的种子,医疗上面同样是享受着我们给他们提供的待遇。 结果呢?结果他们是以为这一切全是上天带给他们的,是他们信仰的神来帮助他们,于是继续做着破坏大唐内部宁静和安稳的事情。” 两个人一说,基本上把调子定了下来,至于到最后又多少人付出生命,张小宝不是手软的人,他甚至可以亲自动手,王鹃同样不在乎见多少血腥。 李隆基还在慢慢地吃着,他并没有看到情报,见张小宝和王鹃看过了情报之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非常疑huo,停下吃饭的动作,问:“出什么大事儿了?” “小事,无非是死点人而已,有人在传教,我和鹃鹃是一样的想法,不管是传的人,还是信的人,逮到就杀,但不可以让当地的官府来做,陛下您的人最好也不要去做。 一个是您的人管理上比我们家的护苗队有所欠缺,容易让人为了立功冤杀和枉杀人凑数,另一个是,着要开始杀,传出去名声不好,还是让我和鹃鹃来背吧,反正我们背的也不少了,不在乎这一次。” 张小宝说着话,把情报递了过去,一罗纸,写的比较详细,连地道的事情也多了些描述。 李隆基接过去,看了第一页上面的大概的内容介绍,也吃不下去饭了,他同样知道这种宗教的厉害,他利用过,也打击过,并且现在依旧在利用着里面的东西来教导大唐的百姓。 一个信仰,一个行为准则,无论是哪一个当权的人都不可以说是抛弃不要,那样造成的后果更严重,那样的话,连基本的道德也得跟着抛弃。 小宝和鹃鹃阐述过没有了道德约束的后果,想想就吓人。 如是考虑着,李隆基放下吃饭的家伙,仔细地看了起来,待看完后,问张小宝:“小宝,你和鹃鹃真要杀人?朕估mo着得杀不少啊,能不能找到背后的人,一下子解决了,少了领袖的支撑,信的人就会逐渐产生怀疑,从而改变。” 李隆基是真不想杀自己的百姓,护还护不过来呢,又能忍心举起屠刀?想想,又说道:“小宝,你说,这算不算是我这个当皇帝的人没有当好,本来我是要教化百姓的,结果出了这等事情,哎~!朕心中不舍呀,你那么聪明,再想想办法,好吧?” 张小宝看着李隆基,心中也是感叹,原本一个对生命并不在乎的皇帝,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应该庆幸还是无语呢? 可既然人家让自己想,那就想吧。 张小宝低着头开始想起来,这一想就是两刻的时间过去,当李隆基已经打算支持两个人杀的时候,张小宝突然抬起头,笑着说道:“其实不用杀也行。”ro@。 第六百五十七章 内部分裂才容易 第六百五十七章内部分裂才容易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的话,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他已经认为,小宝和鹃鹃已经出师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两个人。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笑着问道:“说说,你一肚子坏水,鬼点子多,怎么解决?” “陛下,小宝确实聪慧一些,臣妾以为,最好是通过经济手段来做。”武惠妃这一刻偏向起张小宝,她不想听到别人说张小宝坏话,就跟王皇后不愿意听到别人说王鹃不好一样。 武惠妃最近没有少跟张小宝请教问题,很多经济上看着很复杂的问题,当张小宝解释的时候,却能够表达的非常简单。 就比如一个对外的时候,别的国家用货币的政治政策来影响大唐的货币比例的情况,直接按照小宝写的书中的来看,非常复杂。 又是货币的不对等兑换,又是产品出口过程中的外币管制,以及本国货币兑换过程中的膨胀控制跟国民消费比例。 如果没有人用最浅显的道理去讲,除非是天才,否则能使人mi糊死,什么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本国货币在对外兑换的时候,逐渐升值为什么会让国内产生流通中的货币贬值的问题。 可经过张小宝一说,就明白,那就是人家的钱可以买人家的东西,你的钱不行,所以你想买人家的东西,就要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 你货币值钱,到了人家那边,人家必然觉得贵呀,所以你先让货币贬值,其实就是剥削自己国家的百姓劳动力。 人家的钱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你促进出口,人家过来买东西,用人家的钱换你国家的钱,到时候你的一升值,人家往回兑换的时候,自然就能多多兑换到人家的钱了。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影响了你的出口,而且还让你的外币储备减少,那当初政治控制的货币贬值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外币兑换走了,你国家的钱不值钱了,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高技术,并且促进内部的产品需求。 武惠妃就是听着张小宝一个例子接一个例子的讲解,才学懂了这方面的内容,结果呢,在她以为自己学的不错的时候,张小宝却告诉她自己,这是最简单的,最基础的东西。 如果想使用这样的手段去攻击别的国家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张小宝出手,鹃鹃一个人就能玩死别的国家。 他张小宝要是动真格的,那会给你造成一个假象,就是让你觉得大唐的货币在贬值,然后你的升值了之后,你发现你的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在增长的过程中,购买力下降了,而这个时候大唐的民众却是在货币贬值的过程中生活的更好。 这是因为有一个国际货币本身自带的优势形成的原因,同时也是政府财政对国民补贴的作用。 武惠妃对这个还没研究透,反正她知道,小宝要是去做,就跟道德经写的一样,给他一个发挥的空间,他会让你觉得,什么叫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正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她才不喜欢听别人说小宝的坏话,哪怕是皇上说她也同样不高兴。 李隆基心中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妃子现在有点像教徒一样mi信人家张小宝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朕不信,小宝一般的情况是用经济主动攻击别人,当然,别人用经济来祸害大唐的时候,小宝的反击会更犀利,和吐蕃都已经领教过了。 但现在对方并没有lu出身份,小宝想攻击也要找准靶子呀,更何况小宝的xing格是那种鹃鹃给弟弟妹妹讲的故事中的一种方式,就是以彼之技,还施彼身,叫什么来着?” “斗转星移。”王皇后插了一句嘴,她喜欢看鹃鹃所写的一切东西,也喜欢鹃鹃给弟弟妹妹们讲的故事。 有时候她也实在想不通,鹃鹃当时一个大孩子,怎么就能会那么多东西,军事方面的不用说了,要说打一次胜仗,大唐有很多将领能做到,甚至是打过一次次的胜仗。 但要是说在鹃鹃所面对的那种情况下,别的将领所谓的胜仗是能把关键的自己一方的将领救出来,并且尽可能带着其他士兵活下来。 鹃鹃呢,却在那样的形势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以少胜多,并且直接威胁到吐蕃的整体安危,然后,她成功地撤了回来,给吐蕃留下无数的悔恨和耻辱。 同时小宝也终于给世人展现了什么叫双剑合壁,这是两个人最值得传扬的传说。 可是,鹃鹃还能够讲出好多的故事,写出不少的诗句,更让人惊诧的无非是鹃鹃对宫廷斗争的熟悉,若是没有鹃鹃,或许也就没有了自己的现在,小武啊,真厉害,自己斗不过她。 王皇后看看张小宝,又看看王鹃,自语地说道:“怪了啊,就算有高人教,孩子怎么个学法?天才,本宫见得多了,却从未见到他俩这样的,换成旁人,穷一生也未必能学得他俩所会着一二。 小贝他们一群孩子聪明归聪明,然,比起他们的哥哥跟姐姐,还是相差太大,想不通,想不通,希望盼儿他们能多学学,有一半本事本宫也知足了。” 王皇后自语的声音并不小,张小宝和王鹃听了之后,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不可能,因为教育体系不一样,他们那个时候不需说天才,正常的孩子所学也会吓死现在大唐的人。 弟弟妹妹们之所以聪明,那正是自己二人用出了最经典的教学方式,那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才有的待遇,单独授课,鼓励式教育,光是一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钱,便不下三百万,这还不是家族式的培养,仅仅是精英幼儿园的价钱。 武惠妃则是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没希望了,同时认为王皇后太贪,还想学一半?小贝他们才学了多少?同样年龄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会的东西是九个弟弟妹妹的综合体,而且还更甚之。 李隆基同样在考虑着,因为总有人传说,有两种,大唐内部的是说小宝和鹃鹃乃神仙转世,不需要像别的孩子那样去费劲地学,只要你教他们一遍,他们马上能够记住,并且举一反三。 外面的人就传他们两个是妖孽,一度都传到宫中来了,还以为自己能杀掉他们,开玩笑嘛,对你们那必然是妖孽,对朕来说,那是国士,越妖孽越好。 “妖孽,小宝,你这个妖孽快点说,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举一动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从小到大,一直不让别人消停,还什么祥瑞,不就是个大棚种植嘛?又拿着炸药去定点爆破人家的井。 炼钢的炉子当时没做好,弄个嘣大米花的东西,让你们卖出个天价,痛快地,怎么收拾他们?好日子不过,非要信什么别的教,信朕不行吗?就算朕高高在上,信信你们两个也可以嘛,说。” 李隆基想着想着,突然发现张小宝又低头吃上东西了,自己的两个煎蛋没来得及吃,居然别小宝那去跟媳fu分了,你俩不是吃六成熟的吗?朕那个是八成熟的。 “啊?”张小宝抬手蹭了下嘴,一副茫然的样子。 王鹃在旁边偷着笑,刚才小宝看人家都进入了沉思的状态,就把人家吃的东西给弄过来,理由还很充分,说思考问题,耗费脑力,得补充营养,不像干体力活,直接补充蛋白质就行了,脑力劳动者首先想到的是补充葡萄糖。 于是把人家蛋白质含量很高的鸡蛋吃了。 “问你话呢,说呀,也就是你小宝,换个臣子,敢如此不在乎朕,朕……朕一定让小贝抓他,诶?小宝,你说朕若是让小贝抓你,小贝会不会抓?” 李隆基说正事的时候又把话题带偏了。 “回陛下问,小贝会抓着臣给他们讲故事,臣的主意其实一点也不特殊,无非是两点,一个是混水mo鱼,一个是推bo助澜,一个是以毒攻毒。” 张小宝帮着把话题纠正过来。 “怎么玩?我大唐会死很多百姓?”李隆基最关心的是这个。 “理论上不会,实际操作中或许能出现一定的损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张小宝回答道。 “什么办法?”李隆基几个人同时出声问道。 张小宝马上说出来,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王鹃,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人家抽雪茄是不吸肺子里的,只是用舌头和鼻腔来感受那种烟的淳厚,你一抽就往肺子里吸,毛病。” 说归说,王鹃还是把小盒子中的由张小宝指导人卷制而成的雪茄烟给剪好,烤过之后,点燃塞到张小宝的嘴里。 “什么淳厚,烟开始的时候是当兴奋剂用的,还能吃呢,这么纯粹的烟,不抽都可惜了,还有吃烟的呢,比起尾气排放和化工烟尘,这点烟算什么?我平均五天才抽一根。” 张小宝先辩解了一句,接着对李隆基等人说道:“其实很简单,无论多么坚固的堡垒,最怕的就是从内部被攻破,既然别人用这种宗教的形式来骗人,咱们也跟着他们学。 我安排一些人加入进去,然后把他们教义弄出来,我跟鹃鹃改一改,改得相对更合理一些,然后再传回去,这个时候就会让对方不好过了。 如果他们承认新的教义,那么他们必然会无法面对我们安排过去的人的对他们原来教义的指责,如果他们否定新的教义,他们就必须要否定他们自己的教义,因为我们改的时候是按照他们教义的基础。 这样一来,就把他们对外的斗争,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内部斗争,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情,当我们设计出了几种基于其原来教义基础上的原则,而弄出了新的教义的时候,他们的分裂就是必然的。 因为他们这个宗教的本身就带着很大的野心,也只有心中存在野心的人才会想办法推广,等他们内部的领头的各个人之间有了隔阂,有了一个他们认为的机会的时候,我们便不用为这个操心了。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打入进去,然后抓住他们的头头,把他们的权力夺过来,接着我们就进一步改进教义,让百姓回归正常。 如果有人还是不正常,我们就给他们送到边疆,鼓励他们顺着教义去征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的话,感觉到自己的寒毛孔发炸,太阴险了。 不等他说什么,王鹃也顺着张小宝的思路说道:“其实想要夺权并不是太难,他们之所以成功,一个是打了我们个时间差,我们还没来得及进行全民的精神文明建设,结果让他们找到一点小空子钻。 等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推出去,他们的宗教就不好发展了,同时想要发展的好,必须要有财力的支撑。 教徒们在相差不大的教义面前,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们更喜欢看到的是实际的效果。 我们提供金钱,如此,在教中我们安排的人会取得更多的话语权,推翻原来的头领,重新树立起一个精神支柱。” 李隆基等人这回是认可了,确实,所有看上去坚固的阵营,一般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 “小宝、鹃鹃,朕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或许要用上一段时间才可以,但效果应该不错,到时候抓住他们的人,全部杀掉,看以后谁还敢做坑害我大唐的事情?” 李隆基打算支持一番,意思是也派出人加入进去,人越多,这个教派也就显得越乱。 王鹃和张小宝听了李隆基的话,却同时摇摇头,由张小宝说道:“其实我和鹃鹃只是觉得烦,并不是要专门针对这里敌人派过来的头头,我们是想知道,哪个势力,或者说是组织跟国家使坏,到时候我们直接针对敌人最基础的人物动手。” “希望不是新罗、,还有西南那边的一群小国,不然我们的精力实在有限,只能安排朝中的其他大臣来动手了。”王鹃指了指西北那边,意思是最希望的是多食的人在搞鬼。 “那若是别的国家,你二人当如何?”李隆基问道。 “忍,暂时先把对方的手斩断了,然后先忍着,等我们腾出手来再说。”张小宝回答道。ro@。 第六百五十八章 西湖垂钓有人至 知道张小宝有应对计策的李隆基安下心,带一群人,跑到楼船的最下面甲板上钓鱼去了,此次必然要去杭州,到时候同样无法避免跟王琚比赛钓鱼,谁让王琚对钓鱼有研究呢。 现在多练练,到了地方的时候,即使输,也不要输的太难看,管张小宝要来成套的钓具,也不考虑河中水跟鱼的情况,打算挨个试上一遍。 这边的张小宝和王鹃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做,家中的事情自有内院负责,朝廷方面也有大臣管。 他们已经度过了亲力亲为的时期,要不是李隆基跟着,他们会更轻松,有李隆基一行人在,他们才需要亲自去应付。 按王鹃的理解,当了大官的人,身份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不去管下面细节的事情,而是与其他的政治势力搞好关系。 同样,按张小宝的意思,则是钱多到不会花的时候,亲自去卖东西,不仅不能帮助事业发展,还会形成负面影响,最需要有钱人做的事情,是跟同样有钱人吃喝玩乐,然后该赚钱赚钱,该骗人骗人。 “说实话,我ting反感别人在我大唐搅和,尤其是以宗教的手段,我大唐不需要那许多教派,我也同样没打算给他们发展的空间,什么神爱世人的这样的宣传我最反感。” 张小宝闲得无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嘴上对王鹃说着。 王鹃笑了笑:“你现在敢这样说,以前你敢吗?会有无数的人反对你,宗教的力量不是那么好去除的,否则国家又怎能承认他们的地位?无奈呀。 无神论的本身,目的不是让人真的抛弃一切,而是不去相信其他的教派,mi信,有时是一种精神寄托,真没有任何寄托,才危险,没有信仰,本身就是一种信仰,你信什么?换一本书,还能看?” 王鹃说话的时候,见张小宝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无奈地把书放下,没办法,不放下不行,那是一本尔雅,就跟新华字典似的,小的时候已经背过,他得有多大的闲心,才能看下去字典? 又看看尔雅,张小宝郁闷地说道:“你说吧,没有工具书不行,有了吧,别人又不喜欢看,咱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别人主动又有兴趣地去看工具书?” “有,给钱,谁看了就给谁钱,相信很多人都非常有兴趣,同时主动。”王鹃说话间,一回身,又把她那个绣花用的撑子翻出来,慢悠悠地绣上了。 张小宝无所事事,一看王鹃做刺绣,便觉得头疼,说道:“刺绣,对人要求太高,不如学着十字绣,简单,速度还快,我见许多人都喜欢那玩意,绣一大张,能卖一万多元钱,有人甚至卖的价钱更高。 有花的,有草的,还有山川与河流,我收集了许多,大概……有……两仓库?估计能卖出去了,来之前,我一直惦记着。” 王鹃停下动作,诧异地看着张小宝,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卖呀,我给小学生下的任务,当童工用,因为我发现,很多孩子一下学,哦,有人叫放学,没有事情做,不是城市中的孩子,城市中的孩子忙着呢,除了正常的学习,还得学更多的东西。 乡村的孩子,很偏僻,给他们找点活干,然后我用钱买回来,其实不是直接给他们钱,给了,他们会去买玩具,我不能做赔本买卖,他们绣完了,我就想办法卖出去,你不知道,他们绣的东西,抽象性很强,有的人就喜欢这玩意。” 张小宝估计是真闲到了,又说起了以前的事情,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让王鹃看到,才觉得此时的他才是个孩子,而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遂疑huo地顺着问:“买玩具不好么?” “好是好,但说句实在话,我认为,他们没资格去玩,他们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能赚点钱,就能多补贴一下家里的生活,也能为他们的学习提供用具。 所以呢,我就给他们换成衣服,还有课本以及圆珠笔,铅笔不给,钢笔也不给,铅笔容易断,钢笔他们总是弄坏,圆珠笔便宜。 笔芯几分钱一支,就算外面的塑料坏了,用纸缠一缠,或者是钻根木棍也能写,我还救活几个鞋厂,买来猪皮,扔鞋厂,让他们做成纯皮的皮鞋,不需要好看,能抗用就好。 你也知道,我党一直宣传着对教育如何如何,其实从上到下,已经快坏得到了某种程度了,人口多呀,即便再发展一百年,该没有课本的孩子依旧没有课本,那是一个应该被推翻……。” “说正事,别攻击人,攻击一个群体更不对了,真推翻了,你以为孩子有好日子过?”王鹃最反感张小宝攻击这方面的事情,出言打断。 张小宝摇摇头:“那到不是,我就是发泄一下,因为我做了,所以我觉得我有理由去攻击别人,就跟小贝一样,他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说别人。 我付出过,我才认为,我比别人强,他们指责我诈骗的时候,我可以指责他们不作为,当然,他们一般不指责我,他们是想抓我,我也不指责他们,我去骗他们,反正不骗那钱也是他们留下了。” “呵呵。”王鹃听张小宝说的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说道:“至少在那边,想饿死不容易吧?除非有人自己愿意饿死,不然总能吃到饭,比现在的大唐强,你敢保证大唐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饿死的情况出现?” “你跟自己比是那么回事儿,可世界信息流通的速度快,跟别人一比就完了,我大唐现在跟别的国家比,那厉害多了,谁敢找事儿?还别说,真有,江南西道的事情还没结束呢,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背后是谁,很聪明的一个家伙。” 张小宝说着话,把地图找出来,铺到桌子上,手点在江南西道的地方,又道:“你知道不?我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动物世界。 看草原素食动物的季节性大迁徙,看那牛,还有斑马等动物跑啊跑的,一路跑着一路生,一路生着一路死,那小马刚一落生,跟不上速度,必然要死掉。 那公马眼看着母马被狮子吃掉,眼中只能流lu出哀伤,它们怕呀,知道狮子的厉害,却从来不主动去攻击,我不只一次为它们着急,想告诉它们,万马奔腾的时候,什么狮子老虎,全给我倒下。 看多了,我就知道,生命的无奈,也庆幸自己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袖手旁观的人,一群人面对一只狮子逃跑的时候,他们死也活该,就像遭到强拆,往自己身上到汽油的人,他们……。” “小宝,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对,你打算干什么?重新回去,鼓动别人造反?”王鹃再一次打断张小宝的话。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抬手挠挠头,说道:“没,咋回去啊?我都不知道我咋来的,当然,我绝对不相信什么神送我来的,除非神是贱,否则我那么贬低他们,他们又怎回帮我? 就像你刚才问的那样,说是我敢不敢在那时说别的宗教,我为何不敢,不仅仅敢,我还在人家教堂的旁边开歌舞厅,很古老的那种,百老汇风的,很热闹,他们能把我怎么地? 在强权和武力以及金钱的面前,一切的尊严都是瞎扯,你忘了很久之前,阿拉伯地区的人怎么被别人欺负的?我就当着印度人的面杀牛,当着伊斯兰教吃猪肉,能把我如何?” “你这人啊,总是去攻击别人的信仰,你想想,别人攻击你呢,你什么感觉?该尊重的还是得尊重,就如你方才所言,人啊,应该团结。” 王鹃劝道,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很多宗教是后来为了生活方便才有的各种要求,并不是一开始就那样,不能饮酒的是因为酿酒耗费粮食,不吃猪的,一个是同样费粮食,另一个是饲养和吃的时候不卫生。 牛自然是劳动力,不仅仅是印度,现在也一样不能随便杀,宗教的产生是社会群体生存的需要,真抬到太高的位置也没有必要,无非是人多,不好杀而已。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撇下嘴:“攻击我的信仰,那正好,我信奉的是丛林法则,攻击我,就是我信仰中的一部分,不攻击我,我也要主动攻击别人,你什么时候见过鳄鱼对小鹿讲道理,去尊重小鹿的信仰?” “好吧,你就是鳄鱼,让我看看,是不是盐吃多了流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说了这么多,是让我坚定跟你一起杀人,凡是这次参与到其中的人,不管老幼,一概杀掉,既然他们的宗教想要崛起,那便承受崛起中的各种苦难吧,死亡,又时候也是一种新生。” 王鹃终于知道张小宝情绪为什么不对了,张小宝是生气,他不想真的全杀掉,也下不去手,可不杀会让其他人,于是在给自己找杀的理由。 考虑到这,王鹃突然觉得,张小宝比自己善良,当官的人在自己的地方出了某种灾难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往往不是死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无家可归,而是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是否有机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而张小宝,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孩子怎么办?有没有学校受灾?因为他不担心失去什么,他关心的是孩子,官员关心的是位置。 就像严正,那是灭门的罪,张小宝最终还是放过了其家人。 张小宝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再说吧,钓鱼,走,你陪着我去钓,还不耽误你绣花,你绣了好几天了,绣的什么东西?” “宝宝的肚兜,多绣几个,等咱们的新弟弟妹妹出生,给他们穿,走吧,到时候你估计要跟你的外公比一比钓鱼了,胜算不大呀。” 王鹃拿着撑子先走出去,张小宝跟在后面:“就他?别以为发明个钓鱼的东西就真厉害了,我以前钓鲨鱼。” “知道,你还钓鲸鱼,用手竿,我帮你一起吹。” “我真钓过鲨鱼。” “知道,手竿钓的。” “手竿不行。” “你行。” “小贝,看着,这个小的细的竹竿,不能钓大鱼,只能钓小的。”在西湖的一个延伸出去修建的亭子中,王琚正带着小贝一行人钓鱼玩。 他家中的孩子不算少,却找不到像小贝一样聪明机灵的,所以小贝等人到来,他就暂时不管其他的孩子,专门带小贝们玩。 这里的堤坝已经修了,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设计,修建而成,其实就是原来的苏堤,那人还没出来呢,两个人先把堤弄出来,起个名字叫‘瀚海堤’,也不怕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堤上的垂柳比起北面的来说,发芽更早,随微风而动的时候娑娑作响,景色不错,但对小贝他们来说吸引力并不大。 小贝是喜欢玩,小海是不得不陪着,其他的孩子们就随便找本书,在伞的阴凉下看着,盼儿兄妹两个到处跑,总以打扰到别人为乐。 此时王琚正在教小贝渔具的知识,很浅显,没说太多,只告诉钓竿的粗细,连鱼钩都未提,怕说多了,小贝记不住,而且会问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即使这样,小贝依旧问了。 “外祖父,那如果是粗的竹竿,是不是只能钓大鱼,而不能钓小的?” “呃……粗的钓竿,若是钓小的,钩就要用小的,那就浪费了,叫大材小用。”王琚拿出来一个粗的钓竿,比画两下,对小贝讲。 小贝点下头,又问:“如果在一根竿子上,横着放一个竹竿,上面顺下去很多的鱼线,每一个下面都装着小钩,是不是就不大材小用了?” “也不是,如果有一个钩被咬住,你就要把整个竿子提起来,是不是?又麻烦又费事,对否?”王琚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这下他终于发现小贝跟别的孩子不同的地方了,虽然他觉得小贝想的不好,但心中很高兴。 小贝低头想想,又摇摇头,继续问:“外祖父,鱼为什么会咬钩呢?” “因为钩上面有各种的食物啊,只要找对了一种鱼喜欢吃的食物,放到钩上,鱼就吃了。” 王琚认为这个问题简单,谁知道小贝顺着问:“如果有很多食物在眼前晃动,鱼是不是更容易咬钩?” “自然。”王琚应道。 “那我刚才说的横着放一个竹竿,不就是能够有许多食物了嘛,为什么说不是呢?鱼饵价钱贵?如果不要钱的话,我那种是麻烦,可放下去钓起鱼来的机会就多,我甚至可以做一个方的竹排,然后顺下去无数的鱼线,上面用一个竿子钓起来。 鱼一看到,哇,这里的食物多呀,呼朋唤友的就过来了,下面我再放个网,上面一咬钩,我把网先提起来,看鱼往哪跑,对不对?” 小贝用手做出了一个竹排方形的样子,问王琚。 王琚听着小贝的话,看着小贝兴奋的样子,表情愕然,他得承认,确实,按照小贝说的来做,鱼倒霉了,可是,钓鱼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考虑了一会儿,王琚这才对小贝解释:“小贝呀,咱们钓鱼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吃,我哥哥烤的鱼最好吃了,他就总给我们钓,还钓虾,这么大的虾,吃两个我就半饱了,等哥哥来了,让哥哥给你烤哦,要是不够吃,我把我那份也给你,但最好是多钓一些,大家都能吃到。” 小贝两只手比出了一个距离,意思虾那么大,还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chun,想是在回忆哥哥给做的虾的味道。 王琚很感动,看看自己这个外孙女,明明很谗,却愿意把自己的鱼让出来,哪像别的孩子,只懂得抢好吃的。 但自己要钓鱼的目的并不是这个,遂momo小贝的头,笑着说道:“小贝呀,钓鱼可不是为了吃,而是一种……一种心情,就是用钓鱼来让自己遇到事情,能够如钓鱼时一样心态平和,能知道吗?” 王琚很怕自己说的太深了,外孙女一个孩子听不懂,尽量用直白的话来说,即使这样,他也担心外孙女无法理解。 可小贝不仅仅知道,还点头跟着说:“明白的,就是钓胜于鱼,我懂,哥哥姐姐早说过,但是,现在用了鱼饵,便落了下程,真正厉害的人,人家用垂直的钩,不放饵来钓。” “啊?那怎么钓上来?哪条鱼会吃?”王琚笑着问道。 “愿者上钩啊,就跟做人一样,很都人以为不会有那么傻的鱼去咬直钩,但是呢,人啊,有的时候比他们认为傻的鱼更傻。 所以,我钓鱼的时候,只为了鱼,而不是别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当傻子,浪费时间啊,我可以用这个时间去看书,去找好东西吃,还能教盼儿他们学问。 要是真一直不为了鱼而钓,那我是钓给别人看的,让其他关注我的人看到我钓鱼的样子,外祖父,你怎么了?咱还是钓吧,就当是我玩了,玩也是一种必须要做的事情,哥哥说的。” 小贝说话的时候,用手在坐着的王琚面前晃一晃,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外祖父眼睛直了。 王琚缓过神来,腾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看看小贝,又看看在旁边蹲着往鱼钩上挂饵的小海,以及看书中的小远跟跑闹的盼儿兄妹,连续咽了好几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向小贝问:“你,你们……平时,平时你的哥哥和姐姐就教你们这个?你们喜欢听?不觉得烦?哎呀,你们这些孩子真听话。” 王琚此刻已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他彻底地被吓到了,小贝说的一番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出自小贝的口中。 那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像小贝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要充满了幻想和对事情的无知,然后大人听了哈哈一笑,或者是偶尔冒出个大人说的词,并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 他观察了一下其他的孩子,发现孩子们都非常正常,似乎小贝能这样说,没有什么不对的,这种正常才是不正常。 尤其是看书的七个人,很多富贵人家的孩子,并不喜欢随是捧本书看,更愿意做的是找好玩的事情,得怎么个教法,能让孩子们主动自觉地找书看? 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王琚盯着小贝看,等其回答,他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小贝却被这个外祖父的动作和问的话给弄mi糊了,眨着大眼睛,一副你怎么了的样子看向王琚。 “小贝,跟外祖父说说,你的哥哥和姐姐教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烦?”王琚蹲***,轻声地问道。 小贝使劲地摇摇头,回答道:“不啊,外祖父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哥哥姐姐给我们讲故事,故事里的人就这么说来着,说完以后,他就变厉害了,很厉害的那种。” “那你愿意看书?”王琚再问。 “愿意。”小贝点头:“不看书的话,咋听故事呀?我们学的好,故事里的人就厉害,我们学的不好,主角一直被欺负,所以我们只好多学一点,现在代表我的那个丫头,已经四十五级了,而且还有半身的好装备,不是一般厉害,同样级别的,见面就打倒。” 小贝跟着王琚解释着看书的作用,那意思是非常强大的。 王琚的嘴张得大大的,他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教孩子的方法,看看其他人,几个孩子也望过来,一副就是这个样子的意思。 “小远,照此说来,你是最厉害的了?那个什么级是不是高?是高代表厉害吧?”王琚对离着他自己相对来说最近的小远问道。 心中却已经认同了这样的教孩子的办法,唯一困难的在于谁来编故事,不仅仅要让孩子们喜欢听,同时又需要把欲教的学问编进去。 小远叹息一声,放下书,说道:“不是,我的装备好一点,但我的级低,才四十二级,差了五级,而且是辅助类型的主角,换成我自己去打,连四十级的都打不过。” “啊?”王琚的嘴又张开了,想不明白,为何是这样?晃晃脑袋,不解地问道:“小远,你不是号称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么?怎能比不上小贝?” “也不是过目不忘,就是记东西比别人快,尤其是文字方面,可是,故事里还有数学题呢,我又不喜欢主动去争斗,所以每次在需要选择的时候,我都选了一种我觉得好的选项,结果我就一点点变成了辅助型。” 小远显得很委屈,他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哥哥和姐姐讲故事的时候,每到一定程度,里面的主角行为要选择的情况下,自己选了一个之后,得到的装备和技能就是辅助的。 小贝在旁边证明:“是滴是滴,小远总是选完了之后后悔,接着变成了辅助类型的主角,不过呢,小远有一个技能,非常厉害,同归于尽的。 哥哥和姐姐说,小远属于那种不把他逼到绝路上,他就不主动出击的人,但是,真有所需要的时候,他最后一击,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王琚这回彻底懂了,故事中的人物性格,其实和现实中的基本上一样,每一次的选择,都是自己那个外孙子张小宝和孙媳fu王鹃对弟弟妹妹们的一回考试。 从弟弟妹妹们的选择上判断弟弟妹妹们的性格,如果因为故事中的主角不能战斗而闹心的话,那么在下一次选择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心中所抗争时候的改变。 如此一想,王琚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马上见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子及孙媳fu,好好看看他们两个。 因为他非常清楚,两个人给弟弟妹妹讲故事,根本就不是陪着弟弟妹妹们玩,而是在故事中教给弟弟妹妹同龄孩子根本学不到,并且不愿意学的知识。 同时也是在故事中让弟弟妹妹们感受一下人生,主角的性格,基本上是真实的弟弟妹妹们自己的性格。 那么如果是小远觉得自己的主角越活越憋屈,自然会改变选项,但其实改变的并不仅仅是选项,而是小远自己的性格倾向。 而小贝呢,如果她好战,可能就会出现一种战到最后战不下去,需要她让步的情况,于是她便可以懂得,有时候,退,并不代表着输。 这本应该是一个人在漫长的生活中才能领悟的道理,却让小宝跟王鹃在故事里加快了领悟的速度。 “怪不得懂得这么多,也怪不得孩子们这么像大人,可是为什么他们身上又不缺少孩子的纯真呢?” 王琚喃喃着,他真想不通,他发现小贝一群孩子,是懂的多,却并不如大人一般深沉,所有孩子应该喜欢的事情他们都喜欢去做,小贝也愿意抱个娃娃给娃娃喂东西吃,换衣服。 “外祖父,外祖父,钓鱼呀,实在钓不上来,我下去给你抓,我抓鱼很厉害,哥哥和姐姐都夸我呢。” 小贝的声音在王琚的耳边响起。 “对对对,钓鱼,钓不上来小贝去抓,小贝真厉害。”王琚决定不去想了,就跟他想不明白那个他当初看不上眼的张忠为什么能有现在的出息一样,太过头疼。 小贝ting着xiong,仰着头,一副我最厉害的模样把钓竿拿起来,使足了力气甩到水中,同时晃着钓竿,说道:“鱼儿鱼儿快上钩,我要给外祖父做好吃的。” 王琚没有甩竿,一个小手竿,用不着甩出去,轻轻一顺便可,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在钓鱼上面了,他哪怕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小贝等人所学的事情,潜意识当中也一直存在这种念头。 钓着钓着,王琚怎么也找不到钓鱼的感觉,正打算寻个别的事情带小贝等人玩的时候,西湖的湖面之上远远地lu出了一只小舟的身影。 看情形,这小舟正在缓缓地朝着这边过来,王琚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钓鱼,他知道那船过不来。 除了自己家的护卫在,还有孩子们的护苗队,不可能让别的船到近前,莫说是附近,哪怕是枪的射程之内都不行。 水面上不仅仅有船在巡逻,水下的荷叶丛中,同样有人在那里藏着。 小贝也看到船了,她根本就不专心钓鱼,或许等鱼饵被鱼全吃掉,她也感觉不到,看了一眼逐渐接近的船,小贝说道:“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有很多荷花开了,可惜,我估计是看不到了。 今天呆一天,明天再呆一天,等着船队补给好了,我要去江州,敢跟我的买卖作对,哼,我去看看谁胆子那么大?” 小贝一说起这个,王琚面lu不舍,只因家中的孩子找不出一个能比上小贝等人的,又会唱歌又会跳舞,九个孩子在一起还能组成个乐队,考校学问更是非别人可比。 这样的孩子,整天呆在身边也不会觉得腻,可人家要去江州,自己又不好拦着,人家是听哥哥姐姐的话过去。 而且皇上随后也要到来,自己得准备准备,哪怕是皇上如今出行已经不需要地方承担什么迎来送往的费用,但自己该做的也得做。 想到此,王琚对小贝关切地说道:“出去在外面,要躲好,别总站在前面,容易出危险,哪怕是伤到了也不好,快去快回,该杀的人就杀,该抓的就抓,等你回来,西湖的荷花就开了。” 小贝使劲点点头:“哦,我懂,那里的人估计不是好人,一小部分不是好人,到地方,我就躲在护卫的后面,回来的时候船是顺水,快,看荷花,怎么说来着,小远,就是姐姐说的荷花的那个。”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远低头看书,随口说了出来,非常有默契,他就知道小贝问的是什么。 “好诗,谁作的?”王琚先是赞赏地看了看小远,又夸奖道。 “不知道,姐姐说是一个闲人写的,那人闲着没事儿了看花玩,估计是个画画的,哎呀,对,真要早回来,小珠姐姐就可以照着画了,哥哥姐姐跟我们说的好多景色,我们都没有亲自看过,怪想呢。” 小贝摇头,表示她不清楚。 王琚‘哦’了一声,把这诗放到了王鹃的身上,以为是王鹃所作,说道:“等回去,我找人写下来,裱好,就挂在墙上,好诗。” “要我说,应该挂在西湖的旁边,把字写大大的,让所有人都能看见,然后他们就去宣传,别人一听了诗,会想到,接天莲叶是什么样子,还有映日荷花。 我家在这里,可是有旅游的买卖,来的人越多,我家赚的也越多,在西湖游玩看景色,顺便去宝贝糖果屋吃东西,多好,是不?” 小贝晃动着钓竿,随意地说着,似乎并不是刻意去想。 王琚连连点头,他开始逐渐适应了小贝等人的不同之处,自己随便说个事情,小贝居然马上弄到赚钱方面,当真是没辱没了小宝妹妹的身份。 “小贝,赚了钱之后,你们把钱干什么用?除了给大人花。”王琚故意一问,他其实知道小贝一群孩子花掉的钱做什么了,只不过他还想听听小贝盯着水面,幽幽地说道:“外祖父,其实我们赚钱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哥哥姐姐已经在努力了,给大唐的孩子们好处,是好处是吧?反正就是现在对孩子好,等孩子长大了对大唐也好。 我们赚钱是闲着没事儿干了,你想啊,我们是大唐巡查使,要巡查大唐的,我们不管去哪,总要花钱,花谁的钱都是花,为什么不花自己的呢? 尤其是以前我们去别的地方当官,我当过县令呢,那里的人口可少了,你想啊,我做出一个决定,他们跟着干活,结果从春天干到秋天,不仅仅没有赚到好处,还赔了。 那是我自己的责任,我要承担,我拿出钱来,赔给他们,他们正常要是按照我想的,能赚到一百文,我就给他们一百文,这样下次我再让他们做什么,他们还会去做。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用赚来的钱为自己承担责任,当父母的有父母的责任,做哥哥和姐姐的有他们的责任,孩子有孩子的责任,但我们是孩子,坐的位置,让我们要巡查使的责任。 这是我们自己想到的,我们商量了之后,就要赚钱,哪怕我们家已经很有钱了,更不需要担心长大了争家产,哎?那船咋还往这里走?这里就是我家的旅游区了,不开放它过来干啥?” 小贝说着一口应该从大人的口中才能说出来的话,说着说着,突然一指前面,那只刚刚还离着有很远距离的船已经逐渐地接近了。 这边已经有船过去警告,可那船还是朝着过来,估计再往前一段,不停的话,就会被攻击了。 警告的范围比起防御的最后的界限还有一点点距离,所以并没有马上受到攻击。 王琚还在顺着小贝的话,想着事情的时候,听小贝说起那船,这才留意了一下,说道:“不去管他,若是那船真敢过来,自然有人把他们收拾了,小贝,你们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以后要做什么呢?” “厉害?哦,是厉害,我们的官很大哦,跟外祖父你是平级的,哦不对,大一级,我们是除了皇上伯伯之外,见官大一级。 以后啊?我们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我听哥哥和姐姐的,他们会给我们安排的,到时候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反正我知道他们不会骗我们。” 小贝对未来的事情似乎并不关心,眼睛依旧看着那只船。 王琚听了小贝的话,想想也是,别看现在小贝他们自主性很强,但一直都要在张王两家的规定的范围内。 等着长大了,小宝和鹃鹃定回按照他们的性格,为他们找到合适的事情做,这点比起别的家族来说可是强了不只一筹。 别的家族,哪怕是再厉害,通常也会提前给子女安排好,当然,安排的时候通常不是看子女能做什么,而是他们想让子女做什么。 小贝他们则是他们适合做什么,家中才顺着小贝等人的想法以及能力来安排,怪不得皇上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扔了过来,原来……。 王琚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惊,因为他猛地发现,如果照着这个样子进行下去的话,那将来的皇位好象就不能是现在的太子了,那现在的太子该怎么办?会不会造反? 越想王琚心中越担忧,眼下大唐的发展是强过以前许多倍,但若来一场内战,估计现在的景象就会变了。 “不好,得派人把太子看管起来,不然的话,皇宫那里将是危机重重,这可怎办?”王琚本身就是帮着李隆基造反过的人,所以想别人的时候自然也是这样,不由得自语出声。 小海还在低头看着水面,那里好象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他,至于过来的船,他仅仅是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听到了王琚的话之后,一直没出声的他终于对自己的这个外祖父说话了。 “外祖父,没有人可以造反,也不可能有人会认为造反能成功,有哥哥和姐姐在,除非是有人活腻味了。 其实谁当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当皇帝,又准备怎样当皇帝,如果哥哥和姐姐不满意,就算是当上了,也会把他弄下来,我相信哥哥姐姐一定能做到。” 说完这段话,小海又不出声了,继续看着前面的鱼漂。 王琚对这群孩子们的事情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想想却是如此,刚才自己是突然想到了事情,心态不好。 对,没有人可以造反,现在的大唐非常稳定,百姓不缺粮食,想要造反,总得有人支持吧,朝廷中的大臣们也不会支持,跟现在的皇上当初不同啊。 “一支钓竿一壶酒,一轮艳阳一浮云,一湖清水一番景,一饵引来一鱼游,敢问可是大唐巡查使在次?” 在王琚想着事情的时候,从对面的水上遥摇地传来了有人吟唱的声音,一听便清楚,对方是真的奔着这边来的,目的性非常强。 小贝眨眨眼睛,扭头对王琚说道:“外祖父,这人嗓门真大,好远,居然也能让我们听见,佩服。” 一听小贝的话,王琚莞尔一笑,人家那么喊了,小贝居然关心的是人家的嗓门大不大:“小贝,他是奔着你们来的,见不见?” “见啊,人家来了,干嘛不见,而且哥哥和姐姐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主动上来,我们就带着他们去江州,如果他们自愿过去,那就自愿,如果是不想过去,我们抓起来让他们自愿。” 小贝捂着嘴笑了两下,对王琚说道。 然后也扯着嗓子喊:“我就是,做什么的?” 王琚听着小贝喊,觉得更有意思了,同时也非常佩服自己的那个外孙子,居然连这都能算计到,怪不得人都称其为计连环,果然厉害。 对面这时也喊了起来:“我本一山野村夫,今日闲游到此,闻听大唐巡查使也在,故请一见。” “那就过来吧,先让人搜身。”小贝喊回去。 很快,那边的船上有一人跳到了护卫的船上,被拉进蓬船的里面,看样子是需要经过一番详细的搜查才行,那蓬船也朝着岸边的地方过来。 小贝又对王琚说道:“外祖父,我能肯定,那个人身上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没有带。” “为何?”王琚顺着问了一句。 “因为他是奔着我们来的,自然清楚要经过一道道的搜查才行,带了东西那是找死,哪怕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支毛笔,他也别想再见到我们,还有牙,有假牙也的提前拔下去,哼哼,看看他过来说什么,真好玩。” 小贝笑嘻嘻地说着,王琚momo小贝的头,夸道:“咱家的小贝就是聪明。” “嗯哪。”小贝一点也不谦虚。 那船上的人不知道他想见的人对他是这个评价,等了大概有五分钟,船在靠了过来,那个人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保护着来到了船头之处,等着上岸。 王琚仔细地打量起对方,这人一身青灰色的长袍,长的比较消瘦,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用一支木头簪子插好,颧骨突出,看上去应该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眼睛却非常有神,当先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问的一点客气都谈不上,对面的人却不在意,很潇洒地把手向后一背,笑着说道:“一山野村夫,名字不重要,就叫我山风吧。” 说完这句话,自称为山风的人把目光放到了小贝的身上,对着小贝问道:“你就是小贝了,我问你,你何德何能,能当上大唐的巡查使?你又是如何巡查大唐地方?莫非仅仅是像游玩一样?”@。 第六百五十九章 王家宅院来相聚 听到对方的话,王琚的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目lu不善,正要说话,小贝先出声了。 “因为我有个好哥哥和一个好姐姐,所以我能轻易看到皇上伯伯,这样我就成了大唐巡查使,你没有,所以你只能说自己的山野村夫,你想见我一面,得先经过我的同意,而且还得让人搜身。 我要是见你,哪怕你不同意,我也可以让人把你抓来,这就是我的本事,你不服?还敢问我,看你活的样子,悲哀。” 王琚一听小贝的话,眼睛差点没瞪下来,自己这个外孙女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不在乎别人这种挑衅的问话,能够坦然地承认就是依靠哥哥姐姐,不一般呀,好,好孩子。 自称为山风的人也mi糊了,他本以为自己问出来之后,小贝这等孩子会非常生气,然后恼怒,接着是跟自己辩解他们有什么本事,比如说对大唐的百姓好了,比如说他们学的东西多呀。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贝居然这样就承认了人家的哥哥和姐姐厉害,真小人啊,丝毫不掩饰。 并且还骂了自己一番,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 麻烦了,跟过来的时候猜测的不一样,估计不好对付。 如是想着,山风故作轻松地笑笑,也不急着上岸,就那么站在船头上,背个手,又对小贝说道:“我没有哥哥姐姐,但我自己一人活的自在,我住在山中,不问他事,你能吗?有了事情你得四处跑,这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苦恼,村夫有村夫的乐趣,然否?” “嘁!”小贝撇了下嘴,瞟着对方说道:“你自在?我让你现在就不自在,富贵人家的苦恼是你这个村夫想要苦恼也苦恼不了的,说吧,废话太多,你过来什么目的?别跟我对机峰,我没空,我钓鱼呢。” 小贝的话说出来,又把对方噎了一下。 王琚呵呵笑了,这个外孙女太有意思了,居然能够直接把对方给说的没有办法。 山风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他想要用的办法根本就对小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人家不跟着他的套路走。 眼珠子一转,他把对手换成了王琚,对王琚问道:“不知你一刺史不在地方呆着,却跑回了这边的家中,如何对得起你治下的百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那边的人啊?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闲吃萝卜淡操心,我一个大唐巡查使都不管,要你来问?外祖父,别搭理他,哥哥说了,这天下就有的人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表现得跟正常人不一样,便会受到重视。 哎,山风,你说你过来干什么?还用个假名字,你觉得有意思吗?最后一次机会,有话就说,再不说的话,你连口都不用开了。” 小贝根本不让自己的外祖父说话,依旧是那么直白,直白到无懈可击,直白到蛮不讲理的程度。 山风背在身后的手此是都哆嗦上了,眼睛看着小贝,不由得点下头,他发现了,小贝的境界已经到了另一种层次,叹息一声,说道:“我本以为作为大唐巡查使,能够跟我一村夫讲理,不成想,哎~!” “你以为的事情多了,我还以为呢,以为你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见到我这个小孩子应该谦让一下,没想到啊,你居然如此不要脸。 现在知道了吧?现在后悔了吧?连我个小孩子都说不过,活着干啥,你村夫的自在呢?何为自在?勘破,故放下,而后自在,你腆着张大脸,呸。” 小贝的言语依旧犀利,这下对方终于是无法保持镇静了,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颤抖地指着小贝:“你……你……。” “你什么你?再指着我,手给你掰断了。”小贝依旧没好脸色。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山风愤愤地问道。 “你也就一村夫,好啦,我,你也见过了,去吧,给你安排个地方,跟我们一起去江州。” 小贝把头一扭,连看都不看对方了。 护卫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就把山风给控制住了,船也直接地摇向别处,看样子不打算在这里上岸。 山风这下着急了:“你们不能抓我,我就是问问事情,我还没问完呢,你们不能抓我,我……呜……。” “聒噪,我最烦这种人,有事说事,装来装去的,哼,还欺负我一个孩子,我容易么我,是不是外祖父?” 小贝看到对方被捂着嘴给押走,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对王琚说道。 王琚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个被押走的山风看,并且为对方默哀,这一天啊,跑过来被小贝几句话给堵的难受不说,自由也没了,还自在呢,哎~! “外祖父,是不是,是不是?我很委屈。”小贝又追着问。 “是是,让咱家小贝受委屈了,来,小贝,亲亲外祖父。”王琚还能说什么?怨不得陛下那么喜欢小贝等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欺负人都欺负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抱委屈。 小贝使劲地在王琚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是哥哥教的,哥哥说,就算我们学的再认真,我们也还是太小了,容易被人套去话,挨欺负,所以遇到这种人,直接把他收拾了,天下就太平了。” “是,小宝厉害,那你知道刚才那个人的身份吗?”王琚此时考虑的是,等着外孙子过来,怎么跟小宝说一说,让他把自己家中的孩子也带在身边。 这不仅仅是教学问,还会教给最简单的办法来避免被欺负,好用,这招真好用,毕竟小贝等人还是孩子,无论怎么做怎么说,别人也挑不出毛病,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本身就不对了。 “知道,就是跟路上遇到的那个胡梁一起的,正好把他们关到一块,还有其他的七个人,让他们呆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办法,给他们个串供的机会。 现在一定有很多人都盯着我们,如果真的抓错了,那也是他们的运气不好,等着以后查清楚了,再把他们放了,可我猜这人不是无辜的。” 小贝说着话,使劲一抬钓竿,要表示下自己的气愤时,一条鱼突然被拉出水面。 “哈哈,钓到了。”小贝欢呼一声,把鱼弄到自己的面前摘钩。 王琚在旁边看着,又为这条鱼感到悲哀,因为鱼不是吃饵被钓上来的,那钩钩在了鱼的鳃上,绝对是小贝向上拉的时候,鱼在旁边游。 “外祖父,我厉害吧?”小贝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鱼,炫耀地问道。 “厉害,外祖父不如你。”王琚点头道。 “那咱们继续,看谁钓的多,再来只船啊,光是钓鱼多没意思?”小贝也不上饵,直接把鱼钩甩到水中,眼睛充满了期待的神色望着水面远方。 在王琚的宅院中,专门腾出了几间房,房子中关着胡梁和另外的七个人,两边的人到现在也没有相聚,而且那七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距离他们的老八有多近。 “老大,你还有力气没有?我要不行了。”关在一个屋子中的七个人中的老五对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老大问道。 “不怕,他们不可能饿死我们,ting一ting,至少他们给我们送了点水过来,估计差不多的时候,能让我们吃一点东西。” 当大哥的也饿得直mi糊,他现在知道饿,并不是因为肚子里难受,肚子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一天只喝一点酒,饿得麻木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发什么电报了,也不晓得那边的人是否也被抓住了,哎~!饿呀,眼前全是小星星。” 老五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只有这样做,他才觉得能好受一些,其他的五个人同样是这个状态,一个个的连睁眼睛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靠在那里,一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样子。 比起他们的难受,胡梁则是另一番状况,他并不缺少吃喝,唯一少的是自由,从到了宅院开始,他就不能随便到外面去了,不像在船上的时候,还可以去甲板上转一转。 早上他吃了饭之后,又被人保护着进到了这个房间当中,在这里,不仅仅有舒服的chuang和褥子,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书,小几上更是摆着茶叶,另有两壶开水,以及干果和瓜子什么的。 此时的他正手捧一本书看着,几天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依旧担心着别人,却也能耐着这份担忧让自己尽量不那么烦躁。 正在他看着书的时候,门口处响起了敲们的声音,有人问道:“胡公子在吗?” “在,有请。”胡梁放下书,看向门的地方,想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一般的情况,别人不会打扰他。 随着门被推开,一直负责他生活事情的内院先进来,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胡公子,是否觉得闲来无事?” “还成,有书可看,总比只呆着强,只是不知你们何时能够再次上船,船上的日子要比这里舒服。” 胡梁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望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跟自己说出来的目的。 “胡公子,其实吧,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事情,估计您还需要等两天,为了让您不孤单,特意给您找了个伴儿,您看看,这位行不行,把人带进来。” 内院说着话,对外面又喊了一声,随后山风被人给推了进来。 瞬间,胡梁和山风都愣了,二人同时开口说道:“怎么是你?” “看,我就知道胡公子认识,正好,你俩儿作个伴,我等先出去了,山公子,可不要想着自己出去,否则容易送掉命,告辞。” 内院留下句话,对着两个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你,你不好好躲着,怎么被抓来了?你不是一直负责单线联系的吗?他们……他们从哪抓到的你。” 胡梁确实认识对方,而且还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低,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觉到诧异,难道张王两家的谍报系统渗透进来了? 山风听到胡梁的问话,无奈地摇摇头,坐到屋子中的椅子上,捏起一点葡萄干塞进嘴中,慢慢地咀嚼着,等到咽下去,方说道:“别提了,我原本打算见小贝他们一面,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于是在知道他们于西湖边上钓鱼之后,弄了只船过去,结果不等我说上几句话,他们便把我给抓起来了,哎~!” “啊?你这是……是自投罗网啊,你糊涂,完了,等着吧,不用太长时间,他们就会从你的口中套出话来,你……自杀吧。” 胡梁听到对方的话,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居然去挑衅小贝,自己在船上时,听到了小贝的话,凡是主动过来的人,一概抓起来,然后送往江州,哪怕暂时抓冤枉了也无所谓,叫什么来着?哦,叫宁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山风正在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来,诧异地看着胡梁,问道:“我为何自杀?我在他们的地方,有机会探听到消息,到时候想办法逃走,或者是把消息传递回去,自杀岂不是白死了?他们问我,我不说便是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秘密全说出去了?你这个叛徒,怪不得你呆的地方这么好,你一定是跟他们说了我的相貌,否则他们不会直接抓我。” 山风气愤不已,眼睛都红了,向着胡梁质问。 胡梁则是冷笑一声:“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一直跟上面是单线联系,而且我们兄弟八人估计全被抓住了,只是不知其他七个人是死是活。 出卖你?每次看到你,你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我想出卖你,我得知道你在哪才行,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两个人正争执着,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刚才出去的内院,依旧是笑容不变地进来,说道:“二位,聊的如何了?知道您二人还是略显孤单,给您二位又送来几个人,你们在一起便热闹了。” 说完话,胡梁对外面像刚才那样喊道:“带进来。” 这回进来七个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双方一看到,又是同时出声道:“怎么是你们?”@。 第六百六十章 主的传说是故事 胡粱此刻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有一点点高兴,终于见到其他七个好兄弟了,而且还都是活着,并没有缺人。 跟在船上的时候听到的话一样,张王两家的人真把另外七个人给抓了过来,只是晚了些送到自己面前。 同时还有一种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前来试探,自己不会被抓住,那么同样的,这七个兄弟也不能暴lu。 别看现在自己日常的生活还算不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去性命,再看看七个兄弟,凌乱的头发,浮肿的脸庞,无神的眼睛,可以想象得到,兄弟七个被抓来后过的是何中日子。 “大哥,你你们受苦了,八弟我连累你们了。”胡粱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悲戚地说道。 这时张王两家的内院已离开,屋子中只剩下他们同一个组织的九个人。 一直用着假名字,从不以真名告人的山风看过后来的七人,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居然平衡了。 原本以为自己够憋屈了,一个照面,还没等把自己的口才发挥出来,就被小贝用犀利的言语给训斥一番,随后更是不给丝毫机会,直接捂住嘴押到这里。 不曾想,居然有人比自己过的还差,嘿,照这般说来,自己表现的应该不错,否则应该也像眼前七人似的,被折磨一番,然后弄过来见面。 如是想着,山风嘴角路出笑意,说道:“你们怎如此不小 心?”七个后来的人,从最开始惊讶地齐声说了句话之后,到现在,听到两个人的话,却不开口了,一个个愣在那里,疲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解脱,还有一丝的怀疑。 胡粱一见情形不对,上前几步,来到老大的近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了?” “不是梦啊,不是梦吧?我们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老八,你没死?”拜把子兄弟的老大终于喃喃地出声了,却是声音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心酸。 “大哥,不是梦,我掐了一下自己,疼,老八呀,五哥终于活着见到你了,快,给五哥弄点吃的东西,五哥快饿死了。”人群中的老五,依旧是最直接的性格,用手在自己的大tui上使劲地掐了一下,痛楚的感觉让他清醒不少,一边说,一边打量屋子中的摆设,准确地说是打量椅子前面摆放的小几。 话音方落,人已经蹿了出去,眨眼间来到小几近前,左手抓茶碗,送到嘴边仰头便灌,右手也没闲着,从干果盘中握起一把葡萄干,嘴刚刚离开茶碗,葡苟干就塞进去了,几乎没有咀嚼的过程,喉结动动,一把葡苟干消失在口中。 “好吃,他娘的,长这么大,没喝过这么有味道的茶,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葡苟干,老八,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快,给哥哥叫点吃的来,哥哥要饿死了。” 一碗茶水和一口葡萄干进肚,还不等消化,老五已觉得自己活了,精神状态比起先前好了许多倍。 胡粱不用问了,通过五哥的动作和话,非常清楚兄弟七个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把一套茶具摆开,也不向茶壶中放茶叶,拎起暖瓶,挨个倒上水,招呼着兄弟们喝。 后来的七人毫不客气,水是否烫都顾不上了,一口一茶碗,待水进到肚子中,这才吸着气儿,感受几天来肚子空空的难受。 小几上的果子更是瞬间被七个人分掉,盘子中变得干干净净。 胡粱又跑到门口,拉开门,向外喊:“我要酒菜,快点送来,不管凉的热的,快呀,要死人了。” 门口把手的人笑着点头:“胡公子稍等,马上送来,只是后被抓之人,几日未曾好好进食,千万不要撑到。”“多谢,我晓得。”胡粱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跟人家道了声谢,这本转身回来。 七个后来的人,水喝到肚子中,看上去有了精神,果子吃多肚子中,有三个却不停地作呕,应该是胃酸反应了,即便这样,三人也忍着不吐,知道ting过一阵儿便会好过来。 胡粱拿起小几上的坚果钳子,用最快的速度把一个个坚果的壳捏开,也不说话,挨各兄弟给送。 山风到是没帮着忙碌,在屋子中找个空闲的椅子,坐在上面打量八个人。 他看八个人的时候很纳闷,胡粱被抓了,得到的待遇是有个单独的房子,还有书籍以及其他的东西,另七个人为什么没有?看情形是饿了一段日子,让他感到诧异,不同的对方方式,是不是说明点什么? 七个后到的人同样不出声,水是喝了一碗又一碗,能马上吃到肚子中的东西也全吃掉了,坚果除了让老八帮忙打开,自己更是拿起来用牙咬。 这饿呀,感觉吃任何东西都是人间美味,只是感觉上,至于吃的时候真正的味道,没工夫去品,虽然知道张王两家的东西不会差。 外面没用上半刻钟,陆续有人进来,把一张大圆桌子给摆到屋子中间,各种菜肴也随之放上去,短短的一小会儿,八冷八热十六道菜就上来了,还有一大汤碗的汤,以及凉馊头和热米饭。 馒头不可能短时间内热好,米面可以保温,送来的还有一大坛子有十斤分量的酒,一群端菜的人穿棱片刻,菜便能吃了。 “哥哥们,先吃。”胡粱招呼着七个人,自己也陪在旁边,却不动筷子。 七个人不客气,很有默契地没人去碰酒,而是做了同样的动作,一手拿馒头,一手拿着筷子在各个盘子中捞,每当吃噎的时候才喝口汤。 看到兄弟们差不多眨眼间一人塞进去两个大馒头,胡粱这才把酒坛子端起来,边给兄弟倒酒,边劝:“慢点吃,慢点吃,吃快了身子受不住,慢点。”“你们究竟多久没吃东西了?”山风也坐到桌子边,同样不动筷子,他还没饿,见七个人吃差不多了,问道。 七个人又一次非常有默契地没搭理山风,他们跟山风的关系并不算亲近,以前偶尔有过接触,对方还是哪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现在都被抓来了,对方居然还想着用身份来给自己等人显摆,难不成以为同样是人家阶下囚,以前的身份还有用? 到是对胡粱更感兴趣,老五抿了一口酒,用手抓起个卤的猪蹄子,一边咬着吃,一边问:“老八,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被人干掉了,哪知道你过的好啊,你跟他们怎么弄的?有酒有菜。” 随意问出来的话,却让胡粱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很想说实话,说自己什么也没做,从上船到现在,得到的待遇一直不错。 但他突然反应过来,话好说,别人却不好信啊,计么都没做,为何你的待遇好,别人的待遇不好?而且兄弟七个被抓吃了许多的苦,你在这边子受,难道不是你出卖的? 如是想着,胡粱叹息一声,给自己倒了碗酒,端起来眼睛在七个兄弟的脸上缓缓扫过,又一口喝尽,说道:“是我不好,最开始我以为能够只身一人上到船上,打听出有用的消息马上跟你们汇合,传上去。 谁知道我刚刚上船,计策便让人家识破了,然后把我给弄到甲板上,摆在那里给别人看,他们就在周围密集地搜查,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情报系统如果盯上了一片地方,这片地方的秘密是否还能保住。 正如哥哥们看到的,我的日子过的不错,从上船开始,到现在,张王两家的酒菜供应我算是见识到了,以前听都没听过的菜,也可以吃到。 但我这样的日子好,心中却难受,前日,他们跟我说,说让我见见你们,结果拖到了今天,今天不只见到了你们,还见到了山风兄弟,估计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咱们的上家危险了。” 话这么一说,让人听着便舒服许多,胡粱没提自己是否出卖了别人,而是从侧面强调了下张王两家情报系统的厉害。 “老八,我们懂,若真是你出卖了我们,当初我们被抓的时候,你应该先过来劝我们,而不是今天才让人把我们送过来,毕竟我们知道的事情,你也同样清楚。” 当大哥的对胡粱说了句让其牵心的话,其他几个兄弟先前还有不同想法的,一听到大哥的话,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遂纷纷点头。 胡粱感动坏了,还是兄弟们理解自己,不像山风,见面先怀疑,心情舒畅了,拿起筷子找了个凉菜夹起来吃,又给兄弟们倒上酒,端起碗来说道:“想是几日以来,你们被关着过的不好,从此刻开始,一直到他们最后决定是否让我们死,都不用担心吃不上东西了,干。” “干!”七个人同时举碗。 “你们还真看得开?你们莫非不清楚对方的手段?他们是想让你们过上一段舒服的日子,然后再折磨你们,现在你们应该听我的,今天养一养,等我找机会,跟我冲出去,哪怕是拼了命,也得把重要的消息传递给上面,主,正看着我们。” 山风依旧没有碰任何桌子上的东西,坐正了身子,目光巡视一圈,沉声说道。 他的话得到了八个人的冷眼,胡粱更是直接反问道:“你觉得你能冲出去?你是想让我们兄弟去送死,要冲,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们,我们还没活够。” 对山风说完,胡粱又向着七人说道:“七位哥哥,几日来,我跟着张王两家的队伍走,听到了不少,也见到了不少,这才知道,我们那个主,根本就是假的,他什么也没做,更不是他帮着大唐的人变富裕。” “休得胡言,你们难道没有看过主的厉害?张王两家全是骗子,主说了要让大唐变好,用一年的时间,让所有的人全能吃上山珍海味,结果却让张王两家的人给破坏。 可主毕竟是主,他的本事不是凡人能想到的,哪怕张王两家中的妖怪想要阻拦,主依旧让大唐逐渐变好了。” 山风抬手向上指了指,一脸的虔诚,让人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七个兄弟愣了愣也是跟着抬头看棚,纷纷点头,脸上同样出现了度诚的神色。 胡粱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骗子,你们才是骗子,张王两家不是,你们弄出来的那点光影效果,真以为能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们知道我跟小贝说主的厉害的时候1小贝是什么反应吗?” “老八,什么叫光影效果?你跟小贝说?小贝张王两家那个小 丫头?你还能见到她?” 老五收起虔诚的神色,又看向胡粱问,主在他心中虽然厉害,但老八这种过命的兄弟却让他觉得比主更亲近,主太遥远了兄弟却是〖真〗实的。 胡粱看了山风一眼,对七个哥哥解释道:“光影效果就是利用光的各种变化,还有人的眼睛对光的不同的反应,然后弄出来的一种假的东西,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1小贝跟我说的。 我们以前不是被人拉到一个房间中,然后晚上月圆的时候,从房间中的窗户向外看,看到了有人飞到天上,还做出各种动作吗? 假的全是假的,1小贝让我看到了更厉害的东西,那个东西小贝叫电影,也叫动画,那看着才清楚呢,人是人动物是动物,就在一张白布上出现,好象都到了眼前一样,又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小贝正是张王两家的那个小公主我从上船的时候,天天能看到他们看着他们为大唐做的事情,看到内院来回传递的各种关于大唐地方的消具。 我才知道,真正为大唐着想的是根本不是什么主,而是张王两家,小贝,他们还是孩子,就要想办法帮助大唐其他地方的孩子。” 胡粱想着在船上的日子,心中有无尽的感慨,不仅仅见识了让人惊讶的影象,还亲眼看到了,听到了张王两家所做的事情。 胡粱话一说出来,七个人眼中的神色变了,他们更愿意相信八弟。 一直直爽的老五好奇地问道:“1小贝长的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可爱?电影这个东西好弄吗?老八,你能不能让他们也给我们看看,光是听你说,心中痒痒,不如亲眼见见。“好说,等再到了船上,我就与他们提,快了,小贝只在杭州停留两天,马上就得离开,去江州。” 胡粱痛快地答应下来,再他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几天的时间中,他看了三场动画了,更是见到了产生动画的那些玻璃片,虽说每放一次都有损耗,却也不是大问题,张王两家有钱。 正好让七个哥哥也见识见识,以后不再被人骗了。 山风听着看着,发现事情不对了,咳嗽了一声,说道:“胡粱,你才是欺骗别人,你难道不知道主的厉害? 主看到人间的日子不好过,下来帮助人间的时候,先是化身问一个老头,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对村子中的人说,要信他,他可以帮助人消除苦难,也能让人过上好生活。 村子中那时有一个得了重病的人,信了主,给主吃最好的食物,给主睡最好的房间,主看他虔诚,于是主帮了他,他的病马上好了。有个人不信主,对主冷嘲热讽,主没说什么,等着主离开之后,这个人就生了病,因为他知道了主的厉害,心中害怕。” 山风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好象他就是主的化身一样。 见八个人看过来,他又说道:“还有一次,主路过一个村子,化身成一个孩子,告诉村子的人,他的身份,让村子中的人信他,村子中的很多人信了,有的人不信。 结果,那个村子发了水的时候,信了主的人家,大水绕过了他们的房子,没信的人,房子被冲倒了,人也被冲走了,这些事情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啊呸!山风你太不要脸了,我们又没亲眼见过?你说是就是? 我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不会再上当,主那么厉害,你把主叫来,让他给我弄出一桌子菜,我尝尝。 以前总是听你们说主这个事情,那个事情的,我开始还信现在我知道了,谁不会说呀?偏呗,偏故事谁不会?小贝给盼儿讲的故事更好。 听的多了,见却一次也没见到,还有你以前说的发大水,说他们信了主,然后主给他们送去了粮食,说的真的一样,还让人打听那地方确实发大水了,也确实有粮食送过去。 可却不是你说的第二天中午送过去的而是当天的晚上,送过去的不仅仅有粮食,还有〖药〗品,那是张王两家启动了紧急应急系统。” 山风的话音刚落,胡粱就使劲地唾了一口。 以前他真是听了不少这栏的事情与其他地方来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听着各种关于主的事情,有人还给证明,他也信过。 可等着到了小贝的船上,他把以前听过的事情中的一部分拿出来比照,又询问张王两家的人,人家的内院直接给出了数据,连有多少人受灾,面积多大送去多少东西,钱是又谁出的,当地的灾害又是如何产生的,全有。 胡粱的七个哥哥目光在胡粱和山风两个人身上来回地看,一时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山风冷笑一声质问胡粱:“你说我说的是假的,那你说的就是真的了?你亲眼看到了么?还不是听到了张王两家的人骗你的话?主已经说了,张王两家的人是祸害世间的存在,他们当然要骗人了。” 胡粱没接山风的话而是又给七个哥哥倒上酒,诚恳地说道:“哥哥们刚才我说的,我承认,我确实没亲眼见到,但我跟着小贝他们一起,却亲自听到过他们出的主意。 前天,前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在建设中的大唐各个地方的四千个宝贝糖果屋联合游乐园,于登州蓬莱的地方传过一个消息,说是当地的很多孩子得了病。 就是肚子里有虫子,有时候排便的情况中,发现了小虫子,这个你们想是都知道,有药能喝,但是很多时候治疗不好。” “老八,我知道,我小时候就有,现在我还觉得我肚子中有虫子呢,可是养着就养着了,没什么,只要不害我就行,谁晓得虫子怎么进去的?” 老五接过话,表示知道这么回事儿。 老大却是也跟着出声问道:“老八,孩子肚子中有虫子很正常啊,怎么,他们有办法?这个听老人说,喝醋行,但也不都行,闹起病来难受呢。” 胡粱点点头,说道:“是,不好治,可是那是以前,小贝得到了消息,马上就给医学院发电报,然后医学院回复,说刚刚研究出来,那叫蜘虫,需要吃药,而且还要防止相互之间的传染。 结果小贝马上就说要让地方的宝贝糖果屋用发糖果的形式,把那种原来味道不好的东西,按照哥哥和姐姐说的做成塔糖,免费发下去,而且当地的猪全部开始进行特殊的处理。 还有卫生防预什么的,并且在大唐各地开始询问与排查,费用也同样由宝贝糖果屋的那个基金来负责,知道得hua多少钱吗? 我问小贝,1小贝让人大概算了一下,如果是每五个孩子有一个的话,就得hua掉五十万贯,因为还有个运输费用。 我是听来的,但是真是假,等着我们出去,找一个当地建设中的宝贝糖果屋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孩子过去诊治,一切便明了了。 山风,你说的那个主,做的事情能不能也让我们有?小贝他们送东西,是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主送的东西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 那为何不让主多变出来一些,何必还要让别人给主送东西?主直接把粮食,还有衣服等等东西,变出来送到每一个人家中,还会有人不相信主?” “是呀是呀,主那么厉害,为什么我们被抓了之后,差点没饿死的时候,主不给我们送点吃的呢?我都饿死了,还能信主?” 老五这下彻底转变了开始质问山风。 山风微微一笑,丝毫不怕别人这样问,对着老五点下头,说道:“那正是主在考验你们,看看你们是否虔诚,是否相信主。 刚才胡粱说的事情,正是我要说的,主来到世间,已经想到了会有人肚子中有虫子早早提出了办法,却被张王两家给拦住了,结果主生气了,他们怕主,就在这个时候才把那方法拿出来。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主赐给你们的,信主的人,过的就好,不信主的人过的就不好,如果没有主的存在你们的土地中是种不出粮食的。 主,高高在上,关爱着信主的人,也考验着人,只有一直不变地跟着主的意志才能最后得永生,你们七个没有经受住主的考验,可主还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见到胡粱,吃上了饭菜,这都是主的安排。” “啊呸!”这下是八个人同时对山风唾了一声。 老五更是直接站起来,招呼道:“兄弟们,打他,哥哥我今天终于知道啥叫不要脸了,我看看主什么时候来救他动手啊。” 哗的一声,八个人冲了上去,胡粱是第一个,他这几天养的好,其他七个哥哥刚刚吃点东西,身体还虚弱。 山风先是被胡粱抱住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倒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一直到他被打晕过去,胡粱八个兄弟也没见到主过来帮他只有张王两家的内院推门看了一眼,说了句“别打死了留着还有用,就又退出去了。 “爽,真他娘的爽,骗了我们好长时间,还真以为有什么主呢,他要是换个说法,我可能就信他的了,结果居然能够这么不要脸,继续喝,主给的菜嘛,哈哈。” 老五龙人晕过去了,拍拍手,又坐了回去,高兴地说道。 胡粱则是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对外面的人说道:“他可能是困了,给他找个地方睡觉吧?” “好的胡公子,医疗人鼻已经过来了,病chuang想是也安排好了。” 看门的人点头回答。 重新转回身,胡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非常轻松,心里也有种特殊的畅快,对着七个哥哥问道:“你们信我的?” “信,你是八弟嘛,其实也不全是,我们以前家中也同样有点薄产,识字,你看盘子上写的什么。”老五一个粗人模样,居然也说他识字,指着吃掉一半菜的盘子说道。 好粱还真注意这个事情,用筷子把菜向旁边拨拨,看到上面烧瓷的时候就印下的字。 “自古民以食为天,或有富者觉粮贱。若想炫耀买琼楼,浪费米面非有钱。张小宝。”这是……?”胡粱诧异起来。 当大哥的说话了:“这应该是给去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人准备的,我听人说过,点的菜,用的盘子下面的图和字都非常好,若是酒楼赠送菜的时候,下面就会出现这种字。 很厉害的手段,能去张王两泉酒楼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否则一个菜也点不起,一个个估计都会认为自命不凡,有钱。 所以,张小宝怕他们浪费了,比如hua钱买很多食物不要,所以专门在赠菜的盘子上写了字,又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想啊,在大唐,谁敢跟张小宝比钱多?估计这个赠送的菜是酒楼的伙计看客人点的多少而选择的。 比如我们八个人,点上二十道菜,人家伙计会给送,觉得我们能吃掉,如果点四十道菜,而且要五十屉包子,伙计就会先把赠菜送上来。 你们说,如果我们看到了盘子中的字,还敢继续多点吗?再点就是挑衅了,只凭借这个盘子,就能看出张王两家的气量,人家想要赚钱,却赚在明处,而且告诉吃饭的人,食物珍贵并不是说谁hua谁的钱的问题。 所以,我们选择相信信你的话,因为主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主一直想让别人把钱给他,然后他帮着分给别人,至于他分了多少,我们也不知道。” 旁边的老三也顺着说道:“可不是么,不如张王两家,我们来之前,就是被抓之前,到超市去看过出现了新的捐款的箱子,以张王两家还有皇帝的名义放那的,说是找零的钱不想带着,就扔里。 当然,你愿意多扔也行,然后他们拿出去做事情,给大唐百姓做事情,上面还写了,所有的大唐人都可以到发电报的地方亲自去询问捐款的钱的数目和用途。 那时,其实我们就有点动摇了,可还是相信一次主,现在我们再也不信什么主了,主可能是救天下,但大唐不需要那个主,大唐有皇帝陛下和张王两家就足够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说这些事情了,先喝喝完了之后,我亲自去找小贝跟小贝说,我们以前做错了,是杀是剐的旦凭小贝他们决定。” 胡粱点了下头,又一次端起酒碗。 “外祖父,你看我就说吧,咱大唐的百姓还是好的,别人想骗,并不是太容易,这回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人了吧?因为有的时候杀,并不能解决问题。” 小贝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门也随之而开,1小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方,身边还跟着王琚。 一看到小贝,胡粱当先站了起来见七个哥哥还愣着,连忙说道:“哥哥们,这就是小贝呀。” 哗的一声,七个人同时也站了起来,眼睛放在小贝的身上,仔细打量。 小贝也不怯场很大方地让人看,还张开胳膊像跳舞一样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很漂亮?” “哎呦,娘的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看到小贝,早看到还管什么主哇,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怪?如果真是的话,就让天下的孩子都变妖怕吧,尤其是我以后的孩子。” 老五当先出声,笑呵呵地走到小贝的近前,张开胳膊要抱小贝,却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这个动作会带来多大的危险,停下那里不敢动了。 小贝到是主动地扶着人家的胳膊,笑着说道:“谢谢啊,我当你说的是真心话,以后你有了宝宝,就去宝贝糖果屋免费吃东西,但不能多吃,多吃会有蛀牙。” 老五登时感动了,看看人家小贝多有气度,居然不怕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比那个藏在暗中不敢lu面的主强多了。 遂把心中的想法问出来:“你不怕我害你?” “怕呀,谁害我,我都怕,可我更愿意相信,你不会害我,是吧?”1小贝反问道。 其实是,上面的天棚lu出来一个口,一直负责保护小贝等人的快枪手在上面准备着呢,零掉一三秒的反应和击发速度。 但小贝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反正八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谁又能想到上面有人瞄着。 这下老五眼圈都红了,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对,我怎么会害你,护着你还来不及呢,以前……。” “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中,以前的事情管他呢,对吧?以前我还尿chuang呢,可我现在不尿了,难道还有人一见到我,就说,1小贝,你太不好了,你以前居然尿chuang,是呵?” 小贝不等老五说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笑着劝道。 八个人这下是真服了,1小贝实在是太会说话了,还恰倒好处,不让别人难堪。 “那我们以后要好好做。”老五保证着,这一刻他显得非常庄重。 “我相信,可是,我想现在就让你们帮我们大唐的孩子做点事情。”1小贝也点头,同样非常郑重。 “什么事情?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五语气坚定地说道。 “打入敌人内部,在里面帮我们推翻他们,我太烦他们啦,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知道捣乱,我们本来是想要有别的动作的,结果全放在他们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是没有他们,我多巡查几个地方多好啊?要是没有他们,哥哥和姐姐还有其他事情得忙,结果皇上伯伯都要跟来,他们就跟作贼似的躲着,然后让别人出面,太可恨了。” 小贝说的非常委屈,就好象没有这个事情,她这个大唐巡查使能够一下子巡查好多地方一样。 但八个兄弟却不觉得小贝说的有什么不对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干是已经改变了想法的他们,对那个什么主,同样僧恨起来。 觉得那个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要跟着折腾,得收拾掉才能解气。 八个人互相看看,马上就知道了其他人的想法由老五说道:“好,你们来安排,我们随时出去,但是,那个一直不知道真名,来回换假名的山风你们千万不能放掉。” “我又不傻,放了他,你们就危险了,但我会让他跑掉给他一个报信的机会,哪怕他是用电报也无所谓电报可是受我家管着哦。” 小贝伸出手,跟着老五互相拍了一下,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等着小贝又让人送点几道海鲜的菜,敬了八个人一杯葡苟酒离开之后,八个人还有如在梦中似的。 “老八这个小贝实在是太好玩了?而且很聪明,我们不管说什么,她都能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几日,你就跟他在一起了?真是太幸福了,以后我要是有儿女,哪怕能比上小贝一半也知足了。” 老五吃着海鲜,对胡粱说道,言语中充满了羡慕,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能跟小贝多呆一会儿,都是好的。 胡粱对这个五哥的话深以为然,一边录着大虾,一边说道:“1小具确实可爱,但你们没看到他们九个孩子在一起时的样子,一个个的看上去各有不同在玩的时候,与其他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但等着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就跟小大人似的可有意思了。 我跟着他们在一起,就听过他们相互讨论事情然后就做出了决定,有的方面我都想不到,可惜呀,天下的孩子多,但天下却只有一个张小宝和王鹞,他们不可能像教弟弟妹妹一样去教别的孩子。 因为他们教的方法是根据每一个孩子的本身来制定的,只有皇上的两个孩子眼下有这个机会。” “不管了,以后再说以后的,等吃过了,给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连日来,一直没有休息舒服了,总是提心吊胆的。”老五说着话,打了个哈气,显然,他已经困了。 ……… “看,事情这不是解决了吗?我大唐的百姓还是不错的,骗人,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除非百姓能够不吃不喝,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他们还需要,就会知道谁好谁坏。” 小贝出了门之后,对着一脸惊讶的王琚说道。 王琚习惯了这个外孙女的厉害,弯腰把小贝抱了起来,夸赞道:“还是咱家小贝厉害,比小宝还厉害,1小宝都打算杀人了,1小贝居然帮着做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快,跟你哥哥报个信。” 小贝连连点头,能帮着哥哥和姐姐解决点麻烦,对她来说很重要。 正被王琚抱着朝发电报的地方走的时候,内院匆匆跑来一人,向小 贝报告道:“1小贝小娘子,那个山风醒了,却是像着了魔一样,说是想要他的东西,然后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力量很大,两个护卫抓着他都非常费劲。” “他要什么东西?”小贝皱皱眉头问道。 “他身上带的一个荷包,里面是黑色的东西,我们搜查的时候,给留下了,那东西似乎没危险。”内院回道。 “拿过来给我看看,然后弄一点给他送过去,看看他要那个东西干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发电报给哥哥和姐姐。”1小贝也纳闷,究竟是什么好玩意。 很快,东西送了过去,内院的人也把山风用那东西的方法告诉了小 贝,1小贝用最快的速度向哥哥姐姐那边发出了电报。 张小宝和王鹞也有了新的事情忙碌,登州那里,也就是他们那个时候的山东,蓬莱那个地方,出现了大量的儿童身体中有虫子的事情。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虫子,并不会马上就要人命,但绝对不能轻视了,否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随着科技的发展各种病也跟着出来了,我们的医疗也必须要跟上才行。”张小宝画了一个蜘虫的结构图,对王鹞说道。 王鹞则是有不同的见解:“不是因为科技发展,所以才有了各种病,除非是与工业和化肥等东西直接产生作用的疾病,比如说,奶中放的那个可以提高蛋白质浓度的东西,比如说重金属病。 还有相关的辐射病,以及农药和化肥造成的身体的伤害,再进一步是工业发展过程中的废气和废水排放,这个是科技发展带来的病。 现在的病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因为医疗条件的落后,所以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比如现在判断是否有心血管疾病就非常困难,土方子也有不产。 但是,真正的心血管疾病,却有许多的分类,你又不是不清楚,仅仅一个心脏病便分出许多种,蛔虫这个东西,难道再往前就没有?” “没有,按照进化论来讲,那时候还是单细胞呢,上哪有蜘虫?连人都没有,所以说疾病是按照人类的进步程度出现的,就跟基因锁一样,总有一天,会出现一种让人类抗拒不了的疾病,然后另一个文明在多少年之后产生了。 他们通过各种的手段来研究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的情况,来判断我们的文明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可是呢,他们那个时候,发展的进程,仅仅是我们现在一半都不到。 就跟我们去研究以前的文明一样,或许会出现另一个达尔文,那个达尔文提出了另一种跟我们不一样的论调。 当然,这个蜘虫我承认,它确实不是科技发展造成的,跟那没关系,不发展也有,只是发展了之后,更能给它定位了。 但是,我很苦恼啊,你说,让现在的所有人都讲卫生,可能吗?该有虱子的一定有虱子,头发长啊,而且清洁的自身的时候也少。 比如说河北道北部,就是东北那一片,还有河南河北,陕西山西,门g古西藏,夏天的时候没问题,富贵人家也无所谓。 但一般人家,你可能让他们天天洗澡?冬天呀,怎么个烧水?怎么个洗法?可是,很多细菌就是这样存留下来,咋办?哎~!” 张小宝说着说着,道出了自己的无奈,他也想一步到位,可是,想法是好的,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王鹃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那那就让人留短发?告诉他们留发不留头?”@。 第六百六十一章 皇权数据与毒品 什么留发不留头?给朕说说。”李隆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张小宝很无奈,现在他都不关门了,因为关门的话,李隆基会做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的行为。 所以为了怕他耳朵疼,张小宝和王鹃不关门,反正他们白天也不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因此,李隆基也就改掉了贴着门听的坏习惯,养成了站在门口偷听的好习惯,至少耳朵不怕碰到东西变红。 当然,他每一次出现,张小宝和王鹃都知道,哪怕是在平地上,张小宝的耳朵也管用,更何况是在船上,除非李隆基脚底下垫半米厚的垫子,不然张小宝想听不见都不可能。 “是不是要让人都把头发削掉,像尼姑跟和尚似的?”李隆基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过突兀,继续说着。 “也不全是,是干活多的人,把头发弄短了,不然影响工作,盘在头上多别扭啊,剪成短发,有时候,美,并不是在于头发,女人留着行,男人最好是剪短了,平时干力气活,天天还要为头发废一番功夫,不值得。” 张小宝接过话来说道,其实他知道,女人也不用把头发留长,但现在人们评价美,头发的样式是很重要的,而且他喜欢长头发的女人,相信也有很多男人喜欢。 李隆基还真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鹞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很不解的说道:“其实头发不用天天洗,盘那盘着,早上起来的时候整理一下便好,剪了的话,怪难看的。”“盘着无所谓,可是现在不是卫生条件不行么,有虱子和饥子,容易传播疾病,新的消息是登州那里的孩子有不少得了病看上去似乎觉得没什么,一个虫子而已。 但时间长了,人就变瘦了,也没有太都的精力了,对孩子的生长发育影响不小,甚至会死人,谁家养个孩子都不容易,养个十来岁,七八岁的死了,光是心疼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 我们不能总是认为生死是必然的,然后只是考虑一个数据,今年死的人的比例,比去年的少,然后我们就觉得有进步了。 可是今年是一亿人口去年是九千五百万,我们不能高高在上,用数字来衡量社会,那您还当什么皇上?”张小宝越说越生气,因为他想到了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事情,好象一切都是数据,国家每个人,仅仅是数字中的一个寻常的存在。 比如各种灾难死了多少人,然后投入多少钱去救灾,这用别人说吗?尤其是工业上的还有矿难上的依旧医疗上的。 居然能够定下来一个死亡的范围,似乎是死的人在范围之内,就没事儿,过了范围就要严肃处理。 可对每一个家庭呢?他们能不能认可这种数据比例?真要是这么算的,家中只有一个孩子,死掉了那对这个家庭来说,损失的是什么?那是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不是数据,而是在生活中少了一个人。 “小宝咱现在看的不也是数据嘛,人生有时候会出现许多的无奈,士兵训练的时候,也有人死伤,你都说你喜欢看动物的那个什么了,斑马被狮子吃了,难道别的斑马就不活了?”王鹃能感受到张小宝的情绪,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只能让人无奈,坐在那个位置上,羁伴并不少。 张小宝此时却非常倔强,气呼呼说道:“数据无所谓,可们现在是要求,不是非得追求什么利润和国民生产总值的上升,我们要的是人的存活率。 你地方官府哪怕一年给我上缴十亿贯,我也不允许你按照这个比例去死人,什么叫无奈?无能就说无能,说什么无奈?把精力都用在向上爬了,对民生当然无奈了。 等坐到那个位置上了,然后就开始诉苦“我也不容易啊”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容易了?在争夺位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退让?你让别人轻松地坐上去,人家不就有精力管民生了嘛? 还不是你想要争权?争完了还得制衡,那你就说你是自si的就好了,别***说你是无si,又***当总……。”“小宝,陛下跟你说话呢,总什么?”王鹞把眼睛一瞪。 她其实也认可张小宝说的话,人当然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包括她的家族,所有无si的话都是骗张小宝口中愚蠢的百姓的,可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种类,哪怕换成别人,还不是一样,她觉得张小宝是理想化了。 “总经理,书刀笔,行了吧,陛下,您方才说什么来着?”张小宝深吸两口气,问道。 李隆基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似乎有点不那么平和,但却听不懂两个人话语中的暗示,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朕朕方才说剪短头发是不是不好看?” “啊,这个呀?怪臣,臣想的多了,那个关于头发呀,其实短发也有短发的漂亮,我家准备推出新的洗发水,凡是留短发的男人,赠送一套,一个给他自己用,另一个给他媳fu用,或者是他母亲。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找几个男的内院,帮他们剪下头,然后明天陛下您看看,不是非要弄的像和尚,和尚那个头型,说实话,我瞧不上眼。 无非就是当时传过来的时候,他们那个地方的疾病比较多,所以把头发剪了,还有不吃牛肉什么的,到了我们这里又开始不吃荤了,其实用不着。 佛教讲的是六道轮回,杀生有时也是为了帮助牲口进入人道对,人道,不是人间道,更不是无间道,嘴上说着清净,跟头发刮不刮掉没关系。 有很多没了头发的人,其实心中并不清净,总是想着太多功利的事情,我修几个头型然后陛下您看看,觉得哪个好,就定下来,让大唐干活的百姓,尽量去学一学。” 张小宝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远了,准确的说是联系的范围太广,还是回到头发的问题上的好。 李隆基都mi糊了,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是谈论留头发的问题怎么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就乱了? 听到张小宝的话,mi茫地点点头李隆基说道:“还有就是天hua,这几年,你家做的不错,得天hua的人少了,但不能放松, 要坚持下去,朕通过情报系统,已经了解过了,外面的国家呀,他们有人得了天hua,那是一死一片呀,整个村子都找不到活人。” 对这点,李隆基还是非常满意的,仔细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张忠到了陆州之后开始出现的,那个时候的小宝和鹃鹞就跟现在的小贝他们一样大。 让他认为,是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按照那两个高人的教育来讲,正好是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似乎从张忠到了陆州之后,大唐的发展速度猛然提了起来。 如果不是年龄的关系,那难道是天高皇帝远?真如此的话,自己这个皇帝似乎要担点责任,早让人家远点呀,或许现在发展的更快了。 张小宝看了王鹞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弄茶水,王鹞知道张小宝的情绪又ji动了。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到了这个话题的时候,张小宝就会心绪不稳,难道是人生的经历有关? 见张小宝开始进行自我调整,王鹃接过话来,说道:“陛下,其实天hua不算什么,过一段时间,肺痨也能解决,现在是得了肺痨必死无疑,以后想死,除非是那个得了病的人自己愿意死,否则不会死的。 医学院的研究到了最后一步,等着药做出来,我和小宝会推出免费治疗加补助的策略,就是得了肺痨,治疗的钱不用hua,并且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们的正常工作时的钱,我们也补偿他们。 因为有的家庭,有劳动主力得了病,最怕的不是没钱治,现在很多病是免费给他们用药,他们怕的是没有了收入来源。 所以我跟小宝商量了一下,治个病,周期也不算长,未必所有的病都得一治就是好多年,咱们补给他们生活费用,这样他们就会主动来就诊了。” 李隆基想了一下,说道:“好,按你们说的做,钱,朕不在乎,反正有小宝在,朕一个人使劲hua,又能hua多少?还有疟疾,你们也要重视起来,钱,朕都可以管。 朕每当想到有人因为钱财而失去生命,朕便觉得这个皇帝当的不合格呀,就像以前那种你们说是原始社会时候的样子,一个部落的首领,难道就因为自己部落的某个人没有打到更多的猎物,便在这个人受伤之后,看着他慢慢死掉,而无动于衷吗? 朕相信,任何一个部落的首领都不会这样做的,他可能是医学跟不上,可能是科技发展不够,但他一定会想出所有的办法对这个人进行救治。 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救不回来是无奈,但朕现在的大唐,条件已经不错了,如果有这样的技术的情况下,那本应该活下来的人,最后还是因为皇帝不关心而死掉,朕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王鹃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李隆基,郑重地点点头,说道:“陛下,您放心,大唐,没人敢与您去争位置,哪怕是太子,只要他lu出一点这个意思,我和小宝就把他及他的势力全部抹杀。 您就做您的皇帝,不说您在位的时候,大唐所有的不百姓都不会出现问题,只要您做到您问心无愧就好,您可以把精力都放在百姓身上。 您保持着这颗心,其他事情,我和小宝去做,我头一次发现,帝制的国家,居然这么好,有一个好皇帝,百姓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皇帝的话,如此简单。” “什么帝制?”李隆基发现今天自己接触到的东西有点多,一时理解不了。 “没什么,陛下,您那什么吧,您去尝尝塔糖,船上的人刚刚做出来,给孩子用的,您尝尝甜不甜?” 张小宝这个时候接过了话,笑着对李隆基说道。 “你们两个呀。”李隆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很舒服,因为刚才王鹃的话已经非常明确了,那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不需要考虑位置是否能被别人夺去。 就像当初自己想的一样,小宝和鹃鹃不愿意当皇帝,却是喜欢把大唐当成他们两个的大唐来治理,自己配合他们,他们就保护自己。 很让人想不通,明明已经有当皇帝的势力了,为什么不去当?反而愿意呆在下面,专门做事情,当然,人家也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明白,人家根本不怕自己,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比。 或许也正是这样,他们才不愿意当皇帝,皇权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微不足道。 李隆基实在没有办法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张小宝和王鹞,摇摇头,向着外面走去,说道:“不要太累了,谁挡着你们了,你们直接杀,不需要考虑朕的想法,朕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 李隆基的话让张小宝和王鹃恍惚了一下,话说的实在是太明了了,意思是说,哪怕是王爷和皇子,只要自己两个人觉得碍事儿了,一样可以杀,是的,难道还不了解李隆基? 他是怎么上位的?上位之后又是如何对待曾经的功臣的?他也是很冷血的嘛,只不过是因为遇到了自己二人,才有所改变,但其血脉中的一些性格却不会变动。 张小宝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内院,差点撞到李隆基的身上,内院也不管这些,一进来便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判…公子,1小娘子,1小贝小娘子那边传来消息,她成功策反了胡粱八个人,但是却发现那个假名叫山风的人,不把一种黑色的东西弄成烟,吸到嘴里就难受的情况,望小公子和小娘子定夺。 因为在给男人吸的时候,问那人问题,那人为了能吸一口烟,什么都回答,还说他们那里有不少人都吸黑黑的东西,吸了就舒服。” “啊?黑黑的?是不是用火烤的时候变软,平时很硬,吃到嘴里苦苦的?”张小宝瞪大了眼睛问道。 王鹃也紧张起来,说道:“据我所知,主动去吸食,并且随时可以戒掉的人只有很少的人可以,1小宝,你似乎是一个吧?”@。 第六百六十二章 新的应对颁新法 张小宝笑了一下:“还成,也ting难受的,后期就好了,用药多, 不怎么起作用了。” 王鹃明白张小宝说的后期是什么,后期张小宝有病了,所以才用药,可以前的时候,张小宝没病,也主动吸过几次,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入人家的团伙中弄钱。 可后来张小宝一离开,马上就跟没用过药的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那中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冲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或许正是这种意志,才决定了张小宝的成就。 “你俩说什么药?”李隆基不清楚里面的事情。 “hua,罂粟hua,咱大唐种了不少,在医学院管辖的范围内,还有您的兴庆宫hua园里。”张小宝提醒道。 李隆基这下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却依旧诧异:“很好看,各种颜色,医学院也种了?此物也入药?” “本来就是药,不然谁种它?但人参吃都了也要人命,更何况是这种东西,没想到别人也现了其中的秘密,居然用在笼络人方面,麻烦喽。”张小宝一想到那熬出来的东西,便觉得头疼。 “能入药?不可多吃?若是病不好呢?莫非还能给人停药?”李隆基连续又问了四个问题。 “咋说呢,这种药,通常短时间冉必然见效,若不见效,只是纯粹用在止痛上,长期服用,说明那人也完了,不是病死,就是死在药上。 跟茶叶似的,还有烟,喝多了茶水也上瘾,黄连根,苦的,还有干草,吃习惯了,同样上瘾,只是别的上瘾可以断掉,想断这个东西的瘾,非一般人能忍受。 现在别人不仅仅用宗教的形式mihuo人,同时又用上了罂粟,可谓上双管齐下,除了让人改变信仰,还需要帮上瘾的人戒掉毒瘾。” 张小宝这下子终于感觉到事情辣手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一个思想上的,一个生理上的两种手段合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多么大的作用。 罂粟这个东西,一直没有向大唐的人宣传,偶尔有人弄到点,也是当成观赏的hua来对待,即使是有赤脚医生,什么都研究,用土方法熬那个罂粟的壳,与粥一起,跟人服用治疗拉肚子,也不会想到割出里面的汁,然后熬制成胶体。 现在人家宣传宗教,然后给信的人,也就是核心人员吃这东西,或者是吸烟,会让人产生幻觉,认为是宗教的那个什么主的力量。 如此一来,信教的人必然会更加坚定信心,吸食毒品的滋味,张小 宝太清楚了,很舒服,那种感觉非一般人能够了解,可一旦没有了,先是心理上的空虚,然后跟着是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别说现在的大部分人愚昧,就连自己跟王鹃那时不一样有无数的组织用毒品来控制人么,毒品的可怕之处就在乎,你明明知道它的危害,却依旧不愿意抗拒,知道吸食是错的,却愿意一错再错。 一想到这。张小宝手捂着脸,难道嘭的一声磕桌子上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鹃反应也好不了多少,颓然地坐在那里,连连叹息。 李隆基头一次见到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鹃鹃,那hua,真的害人?” “真的,给您用上,哪怕告诉您能成仙,长生不老您都会相信,尤其是现在的姓,学识还不高,根本无法理解那东西的作用,如梦似幻呀,会让人分辨不出来现实和梦幻的。 给军队用上的话,短时间内战斗力会非常强,哪怕你用刀在他身上削掉几片肉,他也无所谓,甚至是,正常挨了枪,应该死掉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多ting一会儿,这下您知道了?” 王鹃打心里痛恨弄出鸦片的人,这玩意不生病的话,吃了没有什么好处。 “那为何不在军队用?朕的兴庆宫里,种的hua,不会害朕?”李隆基还是想不通。 王鹃摇摇头:“光是hua没事儿,谁说军队没有使用?护苗队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但平时没人会吃,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刻,比如身负重伤,比如特别疲惫与虚脱。 然后还有任务需要完成,还有危险没有离去,他们才会把东西吃掉,短时间内透支生命来作最后一搏,等着我们出征,特种部队也会携带。” “哦,原来如此,就是用之为善是为善,用之为恶是为恶,瘾头真的很大?朕想试试,看看是否如你二人所说。”李隆基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万万不可。”张小宝抬起头,不停地摆着手,说道:“那东西很多人就是好奇才染上的瘾,最开始吃几次还不觉得怎样,可能还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等着舒服了,再想不去碰,一万个人当中,能有一个人成功?” “听鹃鹃方才的话,小宝你似乎用过?而且还没什么事情,为何朕不能试下?”李隆基想起刚才两个人说的话了。 张小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王鹃插话道:“以后有机会的,陛下,我们让您尝尝,现在还不行,至于小宝,天下又有几个小宝?” “让船加快速,估计小贝他们不好应付,尤其是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张小宝搓搓脸,重新恢复了自信。 他也想开了,反正上瘾的不是他,别人的话,大不了抓住给锁好了,等着慢慢地缓过劲来再说。 王鹃点点头:“要快点过去,还有报纸也应该加大宣传力,告诉别人那东西不能吃,吃了的话,有危害,危害是?” 想到危害,王鹃犹豫了,给人说吃这东西上瘾,然后精神萎靡,最后弄不好会死掉,还会hua光家中的钱,这个道理似乎在她那时所有人都懂,但效果却不明显。 “就说用了那东西,会害了子女,然后不能投胎重新做人,如果已经吸食了的,要快点告诉其地方的张王两家产业,张王两家帮着他们消除掉毒咒。” 张小宝帮着想了一个办法,李隆基愣了下,佩服道:“还是小宝聪明,照你们这样一说,朕也晓得危害多大了,现在我大唐治疗疾病的时候,就有咒这一科。 其作用就像你们医学院给出来的安慰品一样,药本身没什么作用,是让人觉得有作用,自己想着会好,于是在治疗的时候。成功率提高。 如那东西真能产生幻觉,或许在治疗疾病方面也能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给人吃了,让起产生舒服的幻觉,然后拉拢人心,作用不小呢。 “是的,那东西本身就可以产生这个作用,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让医学院研究了,就怕富贵人家的人吃了,张小宝笑了一下:“还成,也ting难受的,后期就好了,用药多, 不怎么起作用了。” 王鹃明白张小宝说的后期是什么,后期张小宝有病了,所以才用药,可以前的时候,张小宝没病,也主动吸过几次,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入人家的团伙中弄钱。 可后来张小宝一离开,马上就跟没用过药的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那中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冲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或许正是这种意志,才决定了张小宝的成就。 “你俩说什么药?”李隆基不清楚里面的事情。 “hua,罂粟hua,咱大唐种了不少,在医学院管辖的范围内,还有您的兴庆宫hua园里。”张小宝提醒道。 李隆基这下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却依旧诧异:“很好看,各种颜色,医学院也种了?此物也入药?” “本来就是药,不然谁种它?但人参吃都了也要人命,更何况是这种东西,没想到别人也现了其中的秘密,居然用在笼络人方面,麻烦喽。”张小宝一想到那熬出来的东西,便觉得头疼。 “能入药?不可多吃?若是病不好呢?莫非还能给人停药?”李隆基连续又问了四个问题。 “咋说呢,这种药,通常短时间冉必然见效,若不见效,只是纯粹用在止痛上,长期服用,说明那人也完了,不是病死,就是死在药上。 跟茶叶似的,还有烟,喝多了茶水也上瘾,黄连根,苦的,还有干草,吃习惯了,同样上瘾,只是别的上瘾可以断掉,想断这个东西的瘾,非一般人能忍受。 现在别人不仅仅用宗教的形式mihuo人,同时又用上了罂粟,可谓上双管齐下,除了让人改变信仰,还需要帮上瘾的人戒掉毒瘾。” 张小宝这下子终于感觉到事情辣手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一个思想上的,一个生理上的两种手段合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多么大的作用。 罂粟这个东西,一直没有向大唐的人宣传,偶尔有人弄到点,也是当成观赏的hua来对待,即使是有赤脚医生,什么都研究,用土方法熬那个罂粟的壳,与粥一起,跟人服用治疗拉肚子,也不会想到割出里面的汁,然后熬制成胶体。 现在人家宣传宗教,然后给信的人,也就是核心人员吃这东西,或者是吸烟,会让人产生幻觉,认为是宗教的那个什么主的力量。 如此一来,信教的人必然会更加坚定信心,吸食毒品的滋味,张小 宝太清楚了,很舒服,那种感觉非一般人能够了解,可一旦没有了,先是心理上的空虚,然后跟着是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别说现在的大部分人愚昧,就连自己跟王鹃那时不一样有无数的组织用毒品来控制人么,毒品的可怕之处就在乎,你明明知道它的危害,却依旧不愿意抗拒,知道吸食是错的,却愿意一错再错。 一想到这。张小宝手捂着脸,难道嘭的一声磕桌子上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鹃反应也好不了多少,颓然地坐在那里,连连叹息。 李隆基头一次见到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鹃鹃,那hua,真的害人?” “真的,给您用上,哪怕告诉您能成仙,长生不老您都会相信,尤其是现在的姓,学识还不高,根本无法理解那东西的作用,如梦似幻呀,会让人分辨不出来现实和梦幻的。 给军队用上的话,短时间内战斗力会非常强,哪怕你用刀在他身上削掉几片肉,他也无所谓,甚至是,正常挨了枪,应该死掉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多ting一会儿,这下您知道了?” 王鹃打心里痛恨弄出鸦片的人,这玩意不生病的话,吃了没有什么好处。 “那为何不在军队用?朕的兴庆宫里,种的hua,不会害朕?”李隆基还是想不通。 王鹃摇摇头:“光是hua没事儿,谁说军队没有使用?护苗队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但平时没人会吃,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刻,比如身负重伤,比如特别疲惫与虚脱。 然后还有任务需要完成,还有危险没有离去,他们才会把东西吃掉,短时间内透支生命来作最后一搏,等着我们出征,特种部队也会携带。” “哦,原来如此,就是用之为善是为善,用之为恶是为恶,瘾头真的很大?朕想试试,看看是否如你二人所说。”李隆基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万万不可。”张小宝抬起头,不停地摆着手,说道:“那东西很多人就是好奇才染上的瘾,最开始吃几次还不觉得怎样,可能还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等着舒服了,再想不去碰,一万个人当中,能有一个人成功?” “听鹃鹃方才的话,小宝你似乎用过?而且还没什么事情,为何朕不能试下?”李隆基想起刚才两个人说的话了。 张小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王鹃插话道:“以后有机会的,陛下,我们让您尝尝,现在还不行,至于小宝,天下又有几个小宝?” “让船加快速,估计小贝他们不好应付,尤其是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张小宝搓搓脸,重新恢复了自信。 他也想开了,反正上瘾的不是他,别人的话,大不了抓住给锁好了,等着慢慢地缓过劲来再说。 王鹃点点头:“要快点过去,还有报纸也应该加大宣传力,告诉别人那东西不能吃,吃了的话,有危害,危害是?” 想到危害,王鹃犹豫了,给人说吃这东西上瘾,然后精神萎靡,最后弄不好会死掉,还会hua光家中的钱,这个道理似乎在她那时所有人都懂,但效果却不明显。 “就说用了那东西,会害了子女,然后不能投胎重新做人,如果已经吸食了的,要快点告诉其地方的张王两家产业,张王两家帮着他们消除掉毒咒。” 张小宝帮着想了一个办法,李隆基愣了下,佩服道:“还是小宝聪明,照你们这样一说,朕也晓得危害多大了,现在我大唐治疗疾病的时候,就有咒这一科。 其作用就像你们医学院给出来的安慰品一样,药本身没什么作用,是让人觉得有作用,自己想着会好,于是在治疗的时候。成功率提高。 如那东西真能产生幻觉,或许在治疗疾病方面也能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给人吃了,让起产生舒服的幻觉,然后拉拢人心,作用不小呢。 “是的,那东西本身就可以产生这个作用,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让医学院研究了,就怕富贵人家的人吃了,面风大,小心肚子中的孩子,小贝他们相信过去了之后,很快就会回来,不必担忧。 到是小宝和鹃鹃要过来了,我这边得先准备好迎接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这两天也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两天,小贝他们宴在是太有意思了。” 王琚话中的意思自然不是迎接张小宝和王鹃,虽然两个人到了任何的地方都值得当地的人隆重接待,但来杭州这边,属于晚辈,自己只要是不把官身摆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就必须要用晚辈的礼节来对待。 或许也就是这点,让自己比较高兴,不管你张小宝和王鹃多么厉害,也不需要自己的本事有多大,只要巧儿这个女儿承认自己的父亲位置,她的孩子就同样按照这一脉来进行。 需要迎接的是皇上,别看皇上如今出行对对方的影响越来越小,这个小,是指地方hua掉的钱财,却并不是真正的影响力不够。 无论皇上到了什么地方,只要在吃当地的饭菜或者是其他特产时,夸上一句,那当地的这个东西的价值马上会提升起来。 自己所在的杭州,要说东西好,茶叶自然是西湖龙井,龙井到不是皇上说好才变好的,是张小宝和王鹃给推起来的价格,虽然他们喜欢喝呢。 他们圈下来的地方,里面的龙井茶叶别人无法奔动,但杭州能种茶的地方多了,现在可是很多山上原来的东西已经被刨掉,换上了同一个品种的茶树,使杭州的收入提高不少,虽然自己并不是杭州的刺史。 一想到又能见到皇上了,王琚心中的ji动便开始无法形容了,多长时间了?本以为一生只能在外放中过,谁知道自己还有个好外孙子。 要说遗憾也有,张忠没有来,那个跟自己有着矛盾的女婿。年年到是礼节性地送来不好好东西,可东西又能值个什么,自己想要的是跟女婿坐下来好好谈谈,把已往的事情揭过。 “哎~!永诚还在京城忙着?”王琚叹息一声,说道。 “爹,永诚的位置您又不是不清楚,那可是工部,大唐以前的工部或许比不上户部和吏部,然,现在工部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永诚过来,小宝和鹃鹃必然要留在京城。 等着忙过了这段时间,孩儿再让永诚过来看看您,平日里他也总说,说是没有机会,连陪我回趟娘家的工夫也没有,真不知道生的儿女是好是坏。” 张王氏听到父亲的叹息,在一旁劝解着,手在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上轻轻抚着,好象感受着新的生命一样。 王琚一听到女儿说起儿女,便忍不住lu出慈祥的笑容,说道:“我可不信永诚会如此抱怨,若是不好,他怎么不把儿女送人?不说是把小宝送出去,就是小贝,喊一嗓子要上价格,跟拍卖似的,多少人倾家dang产也要买一个来,呵呵。 他忙,那就忙着,等我这里清闲了,我进京,以前是不好进,陛下把我派到了外面,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可以躲到杭州宅子来,却不能回京,那可是大罪。 等见了陛下之后,再想进京就容易了,永诚忙他的,我去看他,谁见谁不一样,老丈人上门,他还敢给我冷眼?” 王琚开始摆身份了,却非常没有底气,他真怕面对张忠,还有没见过面的亲家,当初是怎么对人家的?那真是腾不出手来,也怕政敌攻汗,否则弄个家破人亡的,很轻松嘛。 想是人家心里也清楚,可自己不得不佩服人家,即便那种情况, 人家也没把巧儿给送回来,说是坚持也好,说是倔强也罢,甚至可以说是不懂得进退。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ting下来了,随后小宝出生,自己再想动手,那便难喽,好不容易等个机会,派人去想把小宝抱回来,结果人家又跟着户部尚书以及王爷的儿子有了联系,还很亲密。 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人家整个家族的人全跑到陆州去了,张忠状元怕身份也得了。 接着只能看人家整个家族快速崛起,那速让人感到颤栗,一直到如今,整个大唐,说是他张王两家的也不为过,什么王爷太子的,谁敢在小宝和鹃鹃面前找事儿? 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女儿还认自己这个父亲,还没断绝关系,还有就是小宝和鹃鹃,似乎并不在乎当初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过得如此安稳,谁不知道小宝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哦,还有鹃鹃,连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的话都能说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 “巧儿啊,你说,为父过去之前,是不是得跟亲家那里通个消息什么的?太冒失了似乎也不好。”王琚刚刚说的还硬气,现在语气又变了。 张王氏轻轻摇下头,说道:“爹,不用那样,您只要在杭州等着,等小宝和鹃鹃一来,其他的事情他们全会安排,女儿跟他俩说,您,您毕竟是女儿的父亲,女儿怎么可能让径……。” 张王氏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了,那意思是,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过去受气,一边是夫君,一边是父亲,谁要是过不好,自己都同样跟着难过,夹在中间是最不舒服的。 好在有儿子跟儿媳fu,到时候让他们两个想办法,一定没有问题,他们若是要让这个外祖父失去脸面的话,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当初庄子中受到各个方面来的压力有多少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不知?别人都传张王两家有高人,可自己却非常清楚,哪来的什么高人。还不是两个小家伙在支撑着整个庄子的展? 一边展庄子,一边跟人联合,一边退让,一边交换利益,走错一步,必然是万劫不复,这样孩子会不懂事,给外祖父难堪? 何况外祖父也就是个凡人,神仙能跟凡人一般见识? 有了女儿的话,王琚算是吃了个定心丸,连连点头,说道:“好,好,等着他们来,我也看看,只是不知是否有幸能够见到他们的师傅?” 张王氏又摇了摇头,这回没有出声。她不好跟父亲说,小宝和鹃鹃没有什么背后的高人,又不能编一个瞎话来欺骗父亲,只能摇头了,至于父亲怎么理解,那是父亲自己的事情。 果然,王琚认为人家当师傅的看不上自己,或者是隐居了,遗憾地说道:“也罢,以后有机会再说,巧儿你先回去,我跟着忙一忙,迎接陛下不是小事情。” 说着话,王琚向别处走去,他非常了解皇上的习惯,所以每一个细节都要保证做好了才行,这点是他的优势了,他以前可以能够随便进到宫中去的。 在船上的小贝等人并不清楚他们的外公心中的事情,逆流而上的时候,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看着两岸的景色,觉得什么都希奇,以前也走过差不多的路,但那时他们还小,只能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 现在重新来到了江南,他们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光,按照他们的想法,最后是在这里呆上一年,感受到四季中的江南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们也非常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过来转一圈,还要看哥哥姐姐去什么地方,他们必须要跟着,不然谁来教他们学习? 小具吹了会儿风,脸吹麻了,很无奈地摇下头,转身去找胡粱八个人,至于那个假名字叫山风,真名字叫陈岚的人,她是不会见的。 是的,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为了能够吸一下黑东西冒出来的烟,对方是什么都说,真不知道这个黑东西为什么有如此本事。 当小。贝找到胡粱等人的时候,八个人正在船舱当中写东西,他们要把他们曾经听到过的,见到过的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都回忆起来,写成文字,交给张王两家来判断。 哪怕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不清楚联络的人上面还有谁,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势力多么大,连他们曾经看到过飘渺的神奇的景象的地方他们也说不上来,可依旧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写下来。 “都忙着呢?辛苦了哦。”小贝拽着一个网兜进来,里面装的西瓜,返季节的西瓜,整个大唐,除了她家之外,只有司农寺有,连皇宫都没有,因为李隆基吃瓜管她家要就可以。 胡粱八人连忙起身,过来帮着把西瓜抱起来,大西瓜有十二三斤的分量,怪不得小贝不抱着,而是拖拽。 “这东西要是让那个组织知道了,又该说是主的厉害了,他们却不清楚,只有你们家才有,这边已经写差不多了,马上整理完,可惜,我们知道的也少。 以前跟着去的时候,眼睛是需要被门g上的,一转就是十来天,也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听人说,有的人是被关在黑黑的车厢中,多的时候得走上一个来月。 那一个月当中,车上的人不准下去,吃喝拉撤的全要在车厢中进行,他们的保密措施还是很厉害的。” 胡粱把西瓜放到了桌子上把写好的纸交到老三的手中,让老三整理,他则是用袖子把一个本来就不脏的椅子擦擦,让小贝坐上去,与小贝说道。 小贝笑了笑:“那就对了,不严密的话,早被我家给现了,现在我家估计已经查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问你们个事情黑黑的东西,就是陈岚想要吸的那玩意,你们吸过没有?啥感觉的?” 八个人同时摇头,由胡粱回道:“没,我们的身份还不够,哪怕是我们传递过去消息的那个老妪,她的身份也同样不行,陈岚是个例外,他是专门负责与我们这样的人联络的人额外的一种联络,同时也是看管我们的人。 我们上一回也就是最后一次进去看神迹的时候,见到过许多身份高的人,他们吸食那个东西,有一个人吸食了之后,力气变得非常大能举起几斤的石磨。 当时我们就很想也吸一吸,可我们的身份还低,只能想办法努力,现在想想,或许那个举起石磨的人,正是他们安排好的,故意mihuo我们。” 胡粱说着话,还比画了一下,比画是是别人吸食东西的动作,就是把那东西放在一个铁的盒子中然后盒子上面有个口,口上连接着竹管,下面烧火,等着烟冒出来了,有的人是闻,有的人则是用嘴吸。 小贝看着胡粱比画撇了下嘴,不屑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哦,我还以为他们能够做出什么好的东西呢,还说什么主主就用如此简陋饿玩意?一个破盒子,铁的一个竹管,真难为他们了。 来,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纸上画的东西,哥哥和姐姐传来的情报描述的,然后让小珠姐姐画出来,基本上差不多,有人已经在制作成实物了。” 小贝说着话,从包包中掏出来一张折叠的绘画纸,展开来给胡粱等人看。 胡粱八个人从来没见过眼前纸上的东西,一个个非常纳闷。 “这个是…?”胡粱问。 “烟枪啊,哥哥和姐姐说的,吸那个东西,要是没有一杆好的烟枪,是非常不方便的,也太不专业了,所以,设计出来一个烟枪,让别人能吸食的更舒服。 你们的任务就是,实物做出来之后,由你们带着,寻找跟你们联络的人,那个人我们没有收拾掉,打击的很严厉,却依旧故意放过了几个地方,只是监视。 等你们联络上之后,你们就把烟枪献上去,从而得到上面人的青睐,还有,我们再给你们一种技术,算是你们偷到了,比如说做枪的技术。” 小贝一听别人没有人,这就更显示出自己哥哥姐姐的厉害了,很自豪地对胡粱八个人吩咐着。 胡粱听到小贝说要把做枪的技术交给自己,带到那个组织的手上,脸都吓白了,使劲地晃着脑袋。 “不行,枪,绝对不行,那是咱大唐的秘密呀,告诉了他们,以后我大唐打别人的时候,如果别人也学会了,我大唐得死多少人?” “又不是现在军队的枪,是火药枪,拿鞭炮里面的火药射铁珠子的枪,威力是有,可想打死人不容易,他们的枪管制造技术根本达不到那种程,真有那本事,真枪他们也做出来了。 铁珠子要是也不好弄,就用铃的子弹,这个好成型?哥哥姐姐说了,打打鸟还是没有问题的,打兔子的话,除非打到脑门上,不然没什么作用。” 小贝一副xiong有成竹的样子,反正现在哥哥姐姐不在,她就当她聪明,但她却一次次提到她的哥哥姐姐。 这下八个人懂了,不是现在大唐军队用的枪,更不是新研究出来还没有大量装备的好枪,是玩具一样的东西,只能打鸟。 虽说可以打鸟的枪,打人也可以把人的眼睛打瞎,或者是碰巧打死人,比如打到喉咙了,但真那样的话,还不如弩和弓呢,用鞭炮中的火药,射程上估计不可能太远。 他们也买过烟hua来放,但卖烟hua的地方并不是一次卖很多,只是零星地卖出一点,除非是很多人轮着买,才能买到足够的,鞭就可以多买。 因为烟hua的威力看上去比鞭炮更大八个人想着正好的时候,老五突然想到了别的,说道:“若是我等把鸟枪给送过去,那个组织的人会不会不相信?同时也觉得我们送去的东西没有用?” “怎么会呢,哥哥姐姐早想好了,让你们这样说,就说这是训练用的枪,并且也是最开始张王两家先做出来的枪,只有把这种枪做出来然后一步步地改进,才能做出现在大唐的枪。 张王两家也没有一步登天的本事,更何况,一切都是主要送来的,是我们家给拦住了嘛,既然主那么厉害,难道还不晓得里面的道理?” 小贝继续说着,八个人听得连连点头,好主意或许组织的头领,哪怕认为用自己等人送去的枪研究出现在大唐的枪非常困难也不得不表现得非常高兴,以主的名义啊。 “好啦,你们先好好休息,等着我们做出了烟枪,你们拿去换另一条路离开,速一定要快,我们会稍微放慢下船的速,给你们一个时间。 同时你们也要小心,在我们达到江州的头一天,我们会放出你们后来七个人的画像,也就是说,向大唐出海捕文书,来抓你们。 当然,我们由于画匠的手艺欠缺所以画的不是太像,更多的文告是说你们七个一直在一起,而且把你们的各别的习惯特征写出来,让熟悉你们的人马上能想到是你们,你们自己小心。 为了配合你们,我们会自己烧掉一艘船小船,大的我还舍不得呢,你们自己想好是如何跑掉的,反正对方也不会过来跟我们对照那样我们直接抓人了。” 小贝说着话向门口的地方走去。 八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胡粱叫住小贝问:“为什么是七个,而不是八个?” “因为按照我们的说法是,你已经叛变了,是由于你的存在,我们才抓住了他们七个,所以我们不抓你,我们向当地官府一道命令,见到你以后,尽快把你营救出来,保护好。 相信对方一定有人在官府中隐藏,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七个在一起,到了组织中,你再把烟枪和鸟枪拿出来,再说出几个我们船上的秘密,你说对方会怎么想?” 小贝解释了一下,又反问道。 胡粱恍然,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对方会认为你们恨我恨的恨不能录了我的皮,所以才故意不抓我,用的是一个离间计,让组织的人杀掉我,因为对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多了,你们一刻也不想让我活着。” “是的,他们不是傻子,所以我们用这个办法,哪怕他们为了防备万一,也不可能杀掉你,而是把你关起来。 你要记得,如果他们让你吸食那东西,你千万不要往肚子中吸,吸到口中,直接吐出去,在他们不给你这个东西的时候,你要装成萎靡不振的样子。 如果他们问你问题,你就说先要吸那东西,像陈岚一样,还有你们七个,千万记住了,不要以为自己本事大,什么都尝试,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小贝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对八个人嘱咐了一遍,这才又向外走去。 等着快到门口眼看出去的时候,老五突然喊道:“小贝,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们?” 小贝没回头,站在那里说道:“我们相信每一个大唐人,正如大唐人在外面的时候,相信大唐可以给他们提供帮助一样,为一人之尊严安威,我大唐可倾其所有,不死……不休。” 等小贝的身影消失不见,八个人还愣在那里想着小贝的话。 “该死,凡是信了别人什么主的人,全该死,看我大唐多我们多好,他们还相信别人,若是背后是别的国家,他们的人出来,他们的国家敢放出此等豪言壮语吗? 可我大唐说到做到,听人说,陆州飓风营,已经把外面的各个岛子全打服了,不服,已经没了,这趟活咱们干了,还要做好才行。” 老五一拍大tui,ji动地说道。 “干了。”其他几个人也一同说道,然后开始分西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船上吃东西了。 在张小宝画出了烟枪的图,并和王鹃商议之后,用出了无间道的时候,李隆基也同样完成了新的律法的安排。 这一条是临时加进去的,准确地说是很多条,包括种植和贩卖以及制井的不同量刑。 没有事情做的李隆基晃dang着又来到了张小宝这边,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晒着午后的太阳,中午两个人没吃东西,光是忙了,忙完了,又现不饿了,一个弄一堆苞米hua,边吃边晒。 “小宝,闲着呢?”李隆基见人家夫妻两个人凑在一起说己话呢,有点不好意思打扰,却还是出声了,没话找话的那种。 “不闲,陛下闲着呢?“张小宝随口回了一句。 李隆基微微一愣:“什么叫不闲?通常是别人问你忙着呢,你回答不忙,不闲算什么回答?朕也不闲,这不,找人商量国事呢。” “哦,那陛下您忙着找,臣和鹃鹃继续做别的事情。”张小宝说着话,捏出个苞米hua喂给王骋。 李隆基愕然,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话题,问道:“川、 宝,你给小贝他们送过去的计划让朕看看。” “嗯!”张小宝应了一声,却没吩咐别人,自然有人把传过去的消息给李隆基送过来。 看着人家夫妻两个继续亲亲我我的,李隆基拉把椅子,侧个身,捏着纸看起来。 “鹃鹃,你说以后要是电影做出来了,是不是苞米hua的销量也会跟着增加?要多做出点别的味道的苞米hua,然后放到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中去卖,不要小看了苞米hua,平均看电影的人,每三个人中有一个买,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张小宝晒着太阳,跟王鹃说道。 王鹃没出声,她用不着说什么,听着就好了。 “鹃鹃,外面还有什么好东西是咱们没有弄回来的?只有苞米hua一种东西,显得略微有些单调。”张小宝继续说。 “鹃鹃,你说等着电影院开始播放了,会不会有盗版出现呢?” “鹃鹃……。” “小宝,你能不能动静小点?朕分心了,正好,朕问你,你让人家做鸟枪,那真做出来了,若是子弹上膛速快,该如何?” 李隆基在旁边听着张小宝一口一个鹃鹃叫着,说的还是乱七八糟的话,头都大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殖民先后有差别 “鹃鹃,你说他们能研究出连法的鸟枪吗?”张小宝没有直接回答李隆基的问题,还是喊着鹃鹃。 “不可能,咱们给送去的那个图纸,并不是从后面上子弹的枪,是从前面先压火药,然后再压枪弹,后面只不过是弄了个纸炮当底火。 真要是照着图纸制作的话,等做完了枪,打上两下,就必须用通条把枪膛通一通才可以,不然再继续打,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王鹃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她知道张小宝故意的,嫌李隆基过来打扰到二人世界了。 “缤下,不能。”张小宝对李隆基回复。 “朕听见了,既然不能,他们又怎会愿意制作?何况他们制作出来了,打人差点,打猎什么的并不差,你不担心他们是别的国家的势力?” 李隆基扭头瞪了张小宝一眼,可惜张小宝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 “我就希望他们是别的国家的势力,不然我和鹃鹃先前的一系列内政和军事安排图个啥?他们过来折腾,我要是不折腾他们,岂不便宜了他们。” 张小宝轻松地说着,捏起个苞米hua,又送到王鹃的嘴边:“鹃鹃,吃一个。” 李隆基把纸一扔:“小宝,你还能不能尊重下朕?朕问你他们做出一堆的枪,关键时刻,是不是也非常有作用,比如冲锋的时候。” 张小宝这才连带着椅子一同转过来。身体也坐端正了,一副汇报的样子,说道:“是,哪怕是鸟枪,也有它的作用,莫说是火药助力的鸟枪,即便是弹弓同样有杀伤力。 但是,如果有那些个钢铁制作鸟枪的话,不如去制作弓弩,臣就希望他们是别国的势力,只要他们真敢按照臣设计的思路走下去。 先,他们要寻找铁矿,没有铁矿石,他们上哪去弄铁器?臣甚至可以把探矿的方法用别的手段告诉给他们。 其次,他们总不能一直买我大唐的鞭炮,运输不方便,遇到潮湿的情况还有阴雨天,鞭炮运过去,里面的火药就潮了,再撕开外面的纸,损耗非常大。 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去寻找火药的东西,很简单,硝石、木炭以及硫磺,至于他们能否提纯好,便不是臣的事情了,说不定他们还能弄出威力更大的火药。” 看到张小宝一本正经地说话,李隆基却感觉到非常不适应,仔细一想,原来是已经习惯了张小宝以前的说话方式。 想到这里,李隆基笑了:“你给朕好好说话,跟以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鼓励他们去自己钻研,万一他们学会了点东西呢?” “他们学不会,只要他们去寻找矿,臣就可以轻松下来,找矿是很累人的,大唐大概的各种矿产,我跟鹃鹃在一起琢磨琢磨,还是能够确定位置的,别的地方我记得不算多,我只记两中,一个是石油,一个是天然气矿。 咱大唐自己的矿。为了铁路,正在进行着全国的大炼钢。那技术原本就落后,各个地方的损耗非常大,每挖出来一块矿石,我就感觉像在我身上剜掉块肉似的。 等着铁路修完,我马上把所有的矿全封上,谁也不准挖,谁挖谁就是我大唐的罪人,按叛国罪论处,得给我孙子留着,还有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很多孙子。 外面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去找太费劲,让他们找,他们找好了,我们去占,省了许多的工夫。” 张小宝身体又堆回去了,懒洋洋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打算。 王鹃在旁边也跟着点头,她同样心疼大唐的东西被挖出来,她上学的时候,地理书课本上也会介绍国家的资源。 但是,很多的时候,她所看到的是,书上写着某个地方曾经有过什么,这个东西的作用是什么,某个地方曾经现过什么,储量如何,又是什么时候开采完的。 再一想到当时为什么要开采,开采出的东西卖了钱换回来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王鹃就觉得非常烦躁。 因此她和张小宝一样,对自己国家的东西非常珍惜,能不用就不用,以免到了多少年之后,孩子们看到的跟她曾经看到的课本一样。 她希望后代在课的是世界地理,然后说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但是已经被大唐挖光了,想要看到实物,很多国家的人专门派人到大唐来买个标本,好给他们的孩子回去上课再。 她想看到的时候,孩子们在课本上看见,某个地方的石油多么多么的多,然后一立方米的石油,用大唐的一个大包塑料口袋就能换倒,因为大唐技术先进。 可是为了修铁路,大唐进行了大跃进时期一样的开采,她等着快点结束,然后跟张小宝一同封矿,再也不采了。 “哦对,别的地方的矿咱们不好找,朕同意了,让他们自己找,然后我们去占,最好是多教给他们一些办法,朕现大唐实在是太穷了,不能继续败坏家底。” 李隆基同样点头表示赞成,挖别人的矿不心疼,而且他也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过,大唐的铁矿石并不是太好,别的地方有更好的,不仅仅产量高,而且含铁的比例也大。 想到此,李隆基开始犯愁了,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上次你和鹃鹃跟朕说过,要把别的国家的好东西拿回来,一部分先用着,一部分储存起来,朕突然想到,运回来之后,往哪放呢? 还有啊,你让商人跑海外,还有陆地上其他的地方,帮着运输,到时候岂不是造成了一大批有钱的商人?人要是钱太多。追求的便不仅仅是钱。 像你和鹃鹃这样是为了大唐去赚钱的不同,他们赚了钱之后,或许就有了别的心思,比如在外面找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朕怎办? 他们毕竟是大唐人,使用的东西他们自己研究,掌握了什么技术,到时候跑到很远的地方,跟当地人一起反抗大唐,要求立国什么的,朕难道派兵去打?打不过来呀。” 李隆基想到了关键的问题,那便是长治久安,如何世世代代都只有一个大唐的问题。 张小宝头疼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或许遇到一个败家的政治上层,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生曾经的英国那可是日不落呀,后来不也是一个个的殖民地独立了? 不殖民。展的慢,殖民,又会出现人家独立的情况,人心难测呀。 “鹃鹃,你说怎么灿”张小宝想不出来好办法了,只井问王鹃。 对于这个问题,王鹃同样mi糊,都说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怕是把世界上其他种族的人全杀光,只留下现在大唐的人,等着人口的数量大唐的土地承受不了了,依旧是要向外安排。 到时候必然会出现有野心的家伙,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从而鼓动当地的人独立。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起来,王鹃和张小宝努力地想,李隆基连想都不能想,太遥远,而且他的见识远远比不上张小宝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宝先说话了。 “我觉得,应该是让外出的商人不要带上自己的家眷,把他们的家眷留下来,还有以后到别的地方的驻军,他们同样不能带着老婆孩子过去,这样就能尽量避免他们留在外面。 而且还要限制一下,比如说三年的时间就是一个轮换的时期,到外面呆上三年,让你回来,你必须回来,否则就认为你是要造反,排兵过去抓。” 王鹃持不同意见:“如果人家在外面看上了当地的人呢,准备重新建立家庭,你又该如何?” “抓呀,三年,到时间不回来,你成立了新的家庭也不行。”李隆基还是赞同张小宝的话。 王鹃皱皱眉头,说道:“要我说,现在担心这个事情还是太早了,别人能独立,是因为大唐的武力到时候出现了鞭长莫及的情况。 同时那个地方的技术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只要他们的武力跟不上,大唐的军队可以用最快的速赶过去,他们就不会独立。 大唐的人,到了外面,想要跟当地人一起生活,如果有人生病了,他们技术还没学会,自然会想到大唐的医疗水平。” “对头,科技展的速快过殖民地的速,他们就不敢也不会独立,否则几个小时飞机带着兵过去,扔一个一炸一个小点的岛子消失的炸弹,他们又怎么会想着独立,加上各种通讯工具的出现。 他们在外面,也可以随时跟家中联系,跟我大唐联络,交通工具越先进,世界就越小,没有了距离,想独立也不行啊。 所以,现在还不能殖民,等着科技展到一定程再说,我还是相信我华夏的人的,很多殖民地最后独立了,是因为他们在出去的时候,很多年时间内,没有回到故国的希望。 只好在当地繁衍,如果交通便利了,他们自然能来回跑,就这样,继续持续地加强科技的展。” 张小宝顺着王鹃的话说道。 李隆基听着有的时候能理解,有的时候就mi糊,他很不解,听张小 宝和王鹃话中的意思,好象两个人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难道那个很厉害的国家已经遇到了麻烦?这个世界还真大呀,希望他们国家的麻烦越来越多,就不会马上来攻打大唐。 等大唐的脚步跟上了,再想来打,晚喽。 “朕知道了,朕会一道旨意,告诉出去的商人们,在外面不准找当地的女人行那等事情,尤其是不能有孩子,如果真的有了,要及时报备,经过手续,可以允许他们跟人家的后代及人家一同来大唐。 而军队绝对不允许那样做,凡是不在军营呆着的,跑到外面去,一概就地处决,先把旨意出去,哪怕现在还不会有这等事情出现。” 李隆基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着,想听听两个人对这个主意如何看。 “好,陛下您去做,我和鹃鹃绝对支持您。”张小宝这就又要把椅子转回去晒太阳了。 李隆基一看张小宝的态,起身朝着自己的船舱走去,快要走过一个拐角了,突然停下来,对张小宝这里喊道:“小宝,朕晚上打算吃全鱼宴,你及早准备哦。”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张小宝看到消失不见的李隆基忿忿地说道,又对旁边的内院吩咐:“还愣着?快去抓鱼,今天晚上全船都吃这个,我用铁楸做大锅饭。” 三天后的早晨,小贝的队伍放慢了速之后,离着江州还有段路要走。 张小宝这里的队伍已经进到了杭州地界。 为了不扰民,李隆基提前让人跟当地的官府打了招呼,不准有人出来迎接,也不准当地的官员让姓刻意打扫卫生什么的,一切照旧,该绿的地方绿,该黄的地方黄,谁敢在树上涂绿色的漆,抓起来打板子。 这是张小宝想到的,人家都能涂山呢,万一现在因为技术提高了,官员变聪明了,想到刷漆怎么办? 当地的官员还真不敢往树上刷漆,但皇上的旨意给他们提供了新的思路,原来可以这样啊,以后迎接上面的官员,是不是可以举一反三? 比如检查牲口和家禽的官员下来,临时从别的地方买点,放到姓家中,等着官员走了再收回去? 官员如何想的张小宝不清楚,反正以后京城派出来的巡查人员是几批,如果地方能折腾的起,就这么干。 张小宝想的是自己要和李隆基一同出现呢,还是先出现,要是前者,自己的那个姥爷面对自己时,估计会很为难,一穿官服,身份就低了,若是选择后者呢,那干爹咋办? 要不要跟着自己一同先过去,身份ting不好弄。 “鹃鹃,怎么办?你应该有经验。”张小宝向王鹃请教。 “你是你的,你干爹是你干爹的,你外公又不是不认识高力士,人家有自己的交往,咱先下去,换船,提前半个时辰也好。” 王鹃根本不在乎这些,随口说道。 “好,哎~!又得磕头了,李隆基咱都不磕头,还得跟个好多年没见过面的姥爷磕。”张小宝说着话,跟着王鹃换船了,两个人弄了一只小船,让人划着跟箭一样朝着杭州的码头飞蹿而去。@。 第六百六十四章 八成家产见面礼 第六百六十四章八成家产见面礼 王琚此时已经站到了码头处,手上拿着从女儿那里要来的望远镜,看向过来的水路,这望远镜他也仅仅有一个,还留在别处,需要备案。 官服也穿在身上了,就等着皇上过来,正看着呢,突然见一小船,离开了大船队,飞也似的朝着这边快速而来。 “这是……小宝和鹃鹃,呵呵,看,看看我的外孙子和孙媳琚虽然没有见到过张小宝和王鹃,但也看过画像,而且从那穿着上,也能判断出个一二。 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指向那边,对身边的人说着。 他身边的人只能隐隐瞧见有个小黑点过来,离得还远呢,根本看不清楚船上是什么人,却也不影响他们跟着夸赞。 各种好话说出来,反正就是一个好。 大船组成的船队这时刻意放慢速度,不然一会儿不好靠岸,张小宝和王鹃的小船就先到了,不等着小船在旁边那个专门停靠小型船只的地方停稳,二人便一前一口跳了上来。 从那里到王琚之间的路上,所站的人很自然地让开一条路,让两个人能方便通过。 张小宝两个步地走过来,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谁是王琚,离着还有五步远的时候,几乎同时跪下来磕头。 “外孙拜见外祖父,外祖父大人安好。”张小宝大声地说着。 这下给王琚高兴坏了,笑呵呵地去搀扶张小宝,王鹃那里也跟着起身。 “好,真好,一看就知道是我外孙,别人的外孙长不了这么好,鹃鹃也好,好一对儿金童玉女,拿着,拿着,外祖父给的。” 王琚嘴上垮着,手也不闲着,从怀中掏出来一罗纸,送给张小宝,算是见面礼。 张小宝不用看,也知道是地契,还是好地方的大面积的土地,否则的话,王琚也送不出手。 手一转,地契被张小宝递到了王鹃的面前,说道:“外祖父给咱的,拿着。” 王鹃笑着接过来,同样也没去看,哪地方的地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和小宝也不缺地,只是想到王琚拿出手的,绝对不是面积少的土地,认为这一下子王琚就得把家底给拿出来至少三分之一。 弄不好二分一家产也说不定,因为这个不仅仅是给自己和小宝的见面礼,还包括补偿张王氏的那一份,也就是嫁妆,当初张王氏过来的时候,可仅仅带着自己的si房钱还有首饰什么的,家中没有给任何东西。 现在王鹃知道王琚是看自己跟小宝基本上属于当家的人,给自己两个,算是弥补一下,以后再见面,看到张忠的话,也好说。 张小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王琚打量,等着大船的船队逐渐接近的时候,王琚还没有打量完。 对他来说这个外孙子可是跟白捡的一样,而且还是天下人都想捡的,只要对方能够承认自己这个外祖父的身份,给出去再多的好处也无所谓。 “外祖父,陛下马上就要下来,我还是先去看看我娘,我娘没在人群中。”张小宝见时候差不多了,对王琚轻声说道。 “没,你娘有身孕,不方便见外人,好,好,你和鹃鹃先过去,来人啊,领路。”王琚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满意了。 看看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u,明明是皇上要过来,人家居然可以扔下皇上不管,换成其他的人,哪怕也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也必须要站在码头重新迎接一下。 张小宝和王鹃被人领着朝杭州王家的宅院走去,至于王琚见了李隆基之后的事情,他们两个就不去管了,人家的事情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是好是坏的,他们也做不了主。 领路的是一个丫鬟,一边走一边偷偷地看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充满了喜悦,就好象是能够给张小宝二人领路都是个好事情一般。 此时的街道上没有闲杂的人,除了当地官府派来的士兵,就是张王两家还有王家的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不仅仅地街道的两边,就连屋子顶上也同样站了人。 各种买卖的店铺没关,里面的东家或者是掌柜的却是不允许出来,只能扒着门看,自然,也不会有人进去买东西。 主要是店铺关了的话,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冷清的感觉,所以才开着,万一皇上溜达着过来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进到哪个店铺中看看,也好方便一些。 是的,队伍到来之前,已经先把消息传过来了,说是皇上不会乘辇,而是安步当车地过来,一边走一边看。 “这就是当地的官员害怕,换成在京城的话,皇上想要去什么地方溜达,根本不需要让别人戒严,直接就过去了,至于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情,两不影响,在京城的话,不是比这里人更杂? 那可是有着从各个地方过去的人,也没见皇上受到什么伤害,百姓见到皇上还很高兴呢,来的时候,皇上可是刻意强调了一下,结果下面的人还担心。” 张小宝跟着丫鬟走着,与王鹃说道。 他的意思是说当地的官员弄不好会倒霉,李隆基过来为了什么?还不是能够显示一下他的亲民的态度么,结果还是给戒严了,是说明当地的治安不好,还是官员不听话? 王鹃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我估计,李……皇上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会想办法做出来一个让当地官府害怕的事情,那便是非要在别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带上我们出来溜达,哎~! 他是不担心了,担心的工作全由别人去做了,要么怎么说身份太高了有时候也不方便呢,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难,不仅仅皇上,我们也是一样,以前可以随便出去玩,现在身边不跟人能行么?” “是的是的,还有小贝他们,他们出门同样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自在,唯一好点的地方是他们的年岁还小,能够与相同年龄的孩子一起玩。 咱这边的孩子又不像别的地方那样从小就要练习打拳,攻击力不大,相对来说还算安全,看看,咱们的外祖父都把什么地方给我们了?”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用眼睛瞄王鹃挎着的包包,地契就装在那里。 “有什么可看的,给哪个地方,我们也不可能亲自过去,若是我们想到什么地方去呆着,没有地,也会有人想办法给我们安排,这也算是失去了自由的身份地位带来的另一方面的好处。” 王鹃没有去碰挎包,眼睛在路边的店铺上打量着,他们以前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解的不多。 当然,她也看不到太多希奇的东西,现在就是去绍兴,也无非是能够喝到绍兴的黄酒,绝对寻找不到什么咸亨酒馆,里面可以出现茴香豆,但名声却不会大,更不可能卖到几百文一小碟的程度。 领路的丫鬟听着二人说话,心中越发的ji动,这可是听到秘密了,原来过来的时候,皇上是要见到当地的百姓生活的样子,而不是让街道变得冷清,还有就是皇上到了,还有可能出来溜达。 如果自己能够跟张小宝和王鹃说上几句话,是不是到时候熟悉了,也能让自己来领路呢? 如是想着,丫鬟壮了壮胆子,小声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这里的西湖是最好的地方了,上面的船也漂亮,还有里面的园林,我平时就总在外面做事情,各个地方全熟悉。” 王鹃笑着看了一下丫鬟,把丫鬟吓一跳,好象心中想的事情被人给识破了,又是担心又是期待。 “好,既然你熟悉,我们呆的这些天,就麻烦你帮着领路,四处看看,你叫什么名字?”王鹃没有难为丫鬟,反正让谁领路都是一样的,既然对方推荐了自己,那就叫上她吧。 “回小娘子的话,我,我叫王绿荷,就是按照西湖中的荷花来取的名字。”丫鬟高兴地回答道。 一听这个名字,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丫鬟的身份并不低,在王琚的家中有点地位,否则不会给起出来个全名,一般单字的就不错了。 想想也是,能够派来给自己二人领路的,自然不会是寻常家中随便一个丫鬟,还有站在码头处迎接的人,一个个同样不简单。 王鹃颔首道:“好名字,那你现在就跟我们说说这西湖的事情,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也给我们讲讲。” “好的,要说这西湖啊,原来吧,并没有,后来是天上……。”丫鬟更兴奋了,一面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着,一面给张小宝和王鹃讲着她听到的关于西湖的各种传说。 一直走到王琚在杭州的宅院的时候,丫鬟还没有说完,说了那么多话的她却不觉得有丝毫的疲惫,看情形,似乎再讲上两个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二人刚一见到宅院当中,便看到了双方的母亲正在最外面的一进院落中指挥着人种花呢,有的花是种子,有的则是连着泥土一起从京城带过来的。 是司农寺嫁接出来的新品种,还有的则是其他商队从别处寻来的不同种类的花,把原来的其他花全给弄走了,新的种在院子中,会给进来的人一种新的感觉,至少身份就显得不同。 而这种新的花,并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张小宝已经和司农寺的说好了,不轻易向外卖,而是在某个地方举行花会的时候,才送过去,别人看着好,像拍卖一样地卖掉。 这么做才可以都赚钱,反正一个花,又跟日常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能买的人全是有闲钱的,不卖贵点,他们还未必会珍惜呢。 张小宝和王鹃进来的时候,张王氏两个人还没注意,正打算帮把手,现在刚刚怀孕,不影响做事情。 见到自己二人的母亲也要去碰花土,张小宝连忙快步向那边走,并出声阻拦:“娘,您现在不能碰花土,里面有什么寄生虫,沾到身上就不好了,如今不比以前,很多药都不能用,否则对宝宝有影响。” “小宝和鹃鹃来了,陛下呢?”张王氏一听儿子说不行,马上停下了动作,她还是非常相信儿子和儿媳fu的话的,谁让人家是小神仙呢。 问着话,张王氏两人的眼睛看向门口,皇上她们也不是没见过,只要小宝和鹃鹃在家,皇上就会偶尔过来看看,还会带着王皇后或者是武惠妃,到时候一起吃饭,因为有诰命的身份在,也可以在旁边陪同。 受张小宝和王鹃的影响,张王氏二人对李隆基的态度也不是像其他人那么敬畏,似乎就是一个平常人一样,尤其是张王氏,她以前就跟着父亲见过李隆基,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却很怕。 见母亲张望,一副要迎接的架势,张小宝忙说道:“后面呢,我外祖父在迎接,估计得等一会儿才能过来,事情烦琐,走的也不会快。 娘,您二位若是想在杭州多留几日,我便让人给做出个沙滩的好地方,天再暖和暖和,就可以去水边转悠了,每天心情好的时候再听听歌曲,我和鹃鹃专门为宝宝让人作的曲子。” 王鹃也在一旁劝:“在这里尽量少吃海鲜,偶尔吃一点,尤其是螃蟹,哪怕是有肉的能不碰就尽量不碰,等着宝宝出来了,便不用像现在这般担心。” “好,好,听你们的,一会儿陛下过来……?”王鹃的母亲王氏点点头,又看向门口。 “陛下来了不管他,我们先进去,陛下到来之后,还应该与外祖父有不少话要说,或许来了兴致,也要召见下地方的官员,询问询问当地的情况。” 王鹃才不会让母亲等待李隆基,说着话的工夫,过来扶着母亲的胳膊向里走,其母亲无奈地说道:“早着呢,才多长时间啊,能走动,看,还没显怀呢,你这丫头。” 等着换过了两进院落,张王氏二人坐下来之后,张小宝马上就离开了,去后厨,给两个人的母亲做东西吃,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只要他在家,就不需要别人给家中的长辈做饭做菜,一律由他来管。 现在离着吃饭还有段时间,正好用来做汤,慢火熬的猪脚汤,少放一点盐,等着熬好了,可以成冻,吃着爽口。 “小宝这孩子啊,就是闲不住,从船上下来,不说安稳安稳,又去忙着做吃的东西,打小就管不了。”张王氏对着王鹃的母亲说道。 王鹃的母亲lu出幸福的笑容,跟着说道:“姐姐,有小宝这样的孩子,那才是真有福气呢,当初也不知道怎回事儿,两个孩子就是投缘,没满月呢,见了面便非要在一起,不然哭的震天啊。 等往后再大大,成亲的时候,家中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嫁妆,人家两个赚来的钱,难道用这个钱给?” “不给嫁妆,他们有本事赚,就自己花自己的,真想给,我也不给彩礼了,反正是左手出右手进,他们自己去安排。”张王氏笑呵呵地mo着王鹃的手说道。 一说起假装,张王氏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跟自己商量之后,非要坚持给出来的见面礼,那里面可就包含着当初缺了自己的嫁妆。 想到父亲拿出来的数目,张王氏很无奈,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正常嫁女儿,没有人会给那么多,以前要是给自己的话,哪怕拿出来十分之一,张家也要感ji不尽。 但那时却是分文皆无,现在再给,给的多又能如何?那时叫雪中送炭,现在是锦上添花,而且哪怕拿出了那么多,也只不过是添了一朵小花,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有意思。 叹息一声,张王氏对着王鹃说道:“鹃鹃,码头的时候,外祖父可是给你们见面礼了?” “给了,应该是土地的地契,我与小宝还没看。”王鹃伸手取那罗纸。 “那可是你外祖父家中所有产业加起来的八成,折钱也有六百万贯了,若是给旁人,家中一定会反对,但给你们,却没有人说什么,想是你们也清楚里面的意思。 可是,家产给了你们,六百万的家产,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对这王家,可却是不小的打击,你们不收下,不好,收下了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帮着想想办法,不说发多大的财,只要也要让王家的生活上有个保障。” 张王氏对王鹃说出了那一罗纸的价值,同时也告诉王鹃给出了钱之后,自己的父亲这边会在生活上有不便之处。 王鹃也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琚会拿出来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估计是不好马上转过来,许是跟别人有合作。 王琚是在用这个方式来表明态度,准确地说是在跟张家道歉,谁让他当初选择错了,可这毕竟是小宝母亲的娘家,真要是什么都不说,收了财产,王琚家过的不好了,小宝的母亲也会跟着难受。 捏着手上的这罗纸晃晃,王鹃没有直接答应,一切得等小宝回来商量,不是商量给不给对方好处,而是商量具体给什么。 首先是需要回报周期短,同时又要利润高,不然王琚家中生活难以进行了,还省下两成的产业,却并不代表那两成的产业能赚很多钱,除非是卖掉。 见张王氏看着自己,王鹃笑着答道:“娘~!您放心吧,小宝的主意多着呢,一会儿我便跟他说,看看什么项目好,总归不能差了就是了。 礼我们收了,里面要是有土地,我们会处理掉,不留在手上,小宝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把别人强圈去的土地给弄出来,否则大唐的百姓该没有地种了,都去做手工业和服务业,对大唐的发展不好。” 有了王鹃的答复,张王氏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很多时候,王鹃和小宝是一个想法,她还真怕两个孩子不忿以前的事情,不原谅自己的父亲。 又聊了几句闲话,小宝转身回来了,汤在那熬着,不用他管,小火,有人负责,罐子的口一封,连水都不用添。 王鹃自然是要跟张小宝说一下,张小宝正如母亲想的那样,很大度的不去提以前的事情,拉着王鹃到另一个屋子中想赚钱的主意。 “王琚确实很聪明啊,知道把东西给了我们,我们不会白要,所以才给这么多,估计是他觉得家中的产业赚钱的速度还不够快,想要进行转型,正好我们来了,他就把想法实现一下。” 张小宝一进到屋子中,也没去看各种地契,对着王鹃说道。 “想是他也跟李隆基平日里以我们为借口沟通的时候,听到了什么话,知道我们要对大唐的有钱人动手,尤其是占了土地的人,我们不会允许,所以不如送给我们。 你说这个土地,我们要不要卖给那周围的百姓?我怕我们卖掉之后,百姓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结果又给卖掉了,或者是用租赁的形式,低价套去现金,基本上那个地一租几十年的,也就不属于他们了。” 王鹃考虑到了到手的土地问题,是留着,还是卖。 张小宝略微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卖?百姓总不可能一买一大片,分散开之后,各种各的,然后浪费人力,还有种的东西也少了规划,反而使得土地的产出更少了。 看上去把土地分了,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进步,但却对大唐没什么好处,你也知道,到了后来,土地又集中了,用的全是机械。” “是,跟现在的土地兼并很相似,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时是有了其他的行业,还有工作的岗位,现在大部分百姓要是失去了土地,就是断了来源,所以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鼓励土地兼并,并且要打击拥有土地多的人。” 王鹃提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政策没有一成不变的,需要按照不同的情况来调整,不变的是左右皇帝都在追求的,稳定,或者说是一种平衡。 “打击,我也赞成打击,等着李隆基安定下来,我们找他商量打击的问题,当然,不能直接打击,那对社会的发展没有好处,可以与有土地多的人进行利益交换,就像有钱多的人那样,我们不是也进行了交换的方式么。 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助我那个姥爷弄到更多的赚钱的办法,一会儿估计还要去见家中的其他亲人,舅舅以及姥姥。” 张小宝换了一个话题,跟着王鹃开始商量起买卖的事情。 最好是在见其他亲人之前弄出来,到时候见面,相互之间就不那么尴尬了,不然换成谁把大量的产业给出去心中也不会好受。 怎么说都是家人,何必让别人难受,见面之前,把买卖一说出来,让人家知道付出的家产之后,还能获得更多的钱财,那便皆大欢喜。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商量办法的时候,李隆基已经从码头处离开,朝着王琚的宅院走了。 王琚的眼睛还红着,看样子是刚才哭过了,李隆基也是同样眼圈微红,许是多年的事情上了心头。 王琚陪着李隆基和高力士一同漫步在街道上,不时地说两句话,他跟高力士也非常熟。 李隆基看着冷清的街道,眉头皱了皱,对着王琚说道:“朕,其实喜欢热闹,以前出行一次,身边要跟着许多护卫,还要净街,是朕自己想差了。 真正需要防备的是别国的人,或许能出现刺杀的情况,谁让我大唐发展的好呢,大唐的百姓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朕做了亏心事。 百姓其实就是想看看朕长什么样子,朕觉得自己长的并不难看,让百姓看看又有何妨?莫非见不得人? 朕在京城的时候,总出去溜达,一般带上小宝和鹃鹃,护卫大部分也是他们家的,但从来不拦着大唐的百姓,结果到现在,朕活的不也是好好的? 那时去工地看,工地做的驴肉,味道不错呢,没有人给朕下毒,以后再有此等事情,不要净街,把外国人看住了就好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现在就找来大唐的百姓,然后安排人做个刺杀,你看看过来的百姓会怎么做。” 李隆基的话把王琚说的一愣一愣的,暗道,陛下的胆子也太大了,平时别说是陛下,即便是自己出门,也要护卫不离身,否则有了危险,上何处去寻后悔药? 听陛下要试试,王琚连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您不能出任何危险。” 李隆基没接话,给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非常无奈地退下去,李隆基则是看着一个买汤饼的饭馆,溜达着走过去。 这个饭馆看着招牌不大,但占地不小,连着四间铺面全部打通,饭馆的东家带着十来个伙计以及四名厨子正在门口站着向外看,不敢走出来,怕被射杀。 见到皇帝之后,原本就非常ji动了,可是看到皇上有向着自己的小店走来,一群人莫明的紧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李隆基不管那许多,走到门口,看着一双双望过来的眼睛,lu出一丝笑容问道:“哪位是东家?买卖如何?不必见礼,更不准下跪,站着回话。” “皇,皇上,我,小的,草民是店的东家,回,回皇上话,生意,生意好,都是皇上的恩泽,国,国泰民安。” 小店的东家紧张归紧张,话还是能说出来的,声音颤抖,tui也跟着哆嗦,如果不是一手扶着门框,估计要堆在那里。 李隆基点下头:“国泰民安是朕该做的事情,买卖好则是你自己的本事了,进去看看。” 说着话,李隆基向里走,门口站着的人立即让出路来,一个个的眼中充满了不相信的神色,好象做梦一般,皇上啊,面前是皇上,竟然愿意进自己的店了? 自己的破店,虽说买卖不错,但是到过的人,身份最高的,也无非是当地的主簿而已,还只是来过两次,眼下算是通天了。 李隆基不是第一个进到店中的,护卫先进去了,然后是苦着一张脸的王琚,他也同样不敢相信,陛下还真要进来,别说见了,以前听都未听过。 “有没有肉丝面?来一小碗,朕尝尝。”李隆基也不嫌弃凳子脏,随意找了一个坐下来,对着东家问道。 “有,有,有是有,可是,可是皇上您……。” “朕吃面,也吃大米,去做吧。”李隆基打断了对方的话。 “好,好的,快,给皇上做肉丝面,把手艺拿出来,好好做,碗,换新的,洗上十遍。”东家脸色涨的通红,安排着人做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道:“保护陛下,有人行刺,保护陛下。” 声音一喊起来,外面的护卫登时向屋子中冲,李隆基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喝道:“谁敢如此大胆?” “别干活了,保护皇上。”小店的东家也反应过来,是又惊又怕,却是第一个跑到了李隆基的前面,张开胳膊对着其他的伙计喊。 哗的一下,伙计们也涌上来,同样张着胳膊站在那里,眼睛在各个窗户上面扫着,紧怕有人突然从半敞开的纸窗户中跳进来,刚刚去后面的厨子更是拿着大勺和刀跑出来,同样护在了最外一圈。 “陛下,您快走,万一贼从上面跳下来,知道了您的位置,您就有危险了。”王琚吓的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劝道。 没想到李隆基不仅仅没有离开,反而是哈哈一笑,重新坐了回去,对着东家说道:“去吧,没事儿了,演习,就是假的,看看护卫的反应,面快点上来,多做两份,朕身边还有两个大臣也要吃。” “啊?假的?假的好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害皇上,我这打算豁出命了,娘的,去,给皇上做东西,多做两份。” 东家这个时候额头上都见汗了,却是说话利索了,或许经过了这个事情,心态好了,对皇上不那么怕。 王琚则是目瞪口呆,张着嘴不知道该什么。 李隆基笑着看向王琚问道:“如何?看见大唐的百姓怎样做了吧?有如此百姓,朕又何担忧?跟百姓在一起,朕不需要考虑安危,需要考虑的是,百姓有什么需要,不能让百姓过得好,朕又有什么脸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站在百姓的身后?” 王琚听着李隆基的话,看看刚才站到前面张开胳膊的东家,终于发现,现在的陛下跟以前不一样了。 除了变得行事无所顾及并且疯狂之外,还有的则是人不像以前那样严肃,变得非常平和。 当然,以前陛下也会说说关心百姓的话,但是只说说而已,不像今天这样,是真的想要为百姓做事情。 “陛下,您可不能再这么吓臣了,臣胆子小,一定是力士去安排的,您到是跟臣说一声啊。” 王琚小声抱怨道,他刚才也张着胳膊挡着,他不可能让陛下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情,然后他自己还活着,开玩笑那是。 李隆基笑了笑,说道:“提前告诉你,朕又怎么看到你如此忠心,刚才吓到了吧?回头让小宝给你做点好东西吃,补补。 小宝和鹃鹃说的对,我大唐发展的越好,百姓的日子过的越舒坦,朕也就越安全,京城现在的城墙全拆了,根本不需要用那个墙来把危险拦在外面。 墙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民不聊生,那墙便不是保护朕的,而是妨碍朕逃跑的,长城朕也不会接着修,或者是按小宝说的,闲着无聊了,修点东西,让后人看个热闹。 从那时跟小宝商议过,朕又亲自到工地转完,朕便决定,不要一砖一瓦的防御,因为大唐的百姓就是挡在朕身前的血肉长城,民心不失,则长城不倒。 先秦修长城,修的那么好,最后呢?有那钱,不如给百姓修修路,修修桥,让百姓走起来更方便,然否?” 王琚听着,心中的触动也非常大,他听出来了,陛下之所以能如此,全是自己的那个外孙子张小宝的功劳。 使劲点下头,王琚说道:“陛下圣明,有陛下在,是大唐百姓之福啊,陛下当万岁。” 随后又问站在那里的东家:“你为何不跑?莫非是怕陛下有了危险之后,你跑掉也会被抓住?” “哪有工夫想跑了之后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跑?真有危险了,我挡着,或许就是那人杀掉我,然后陛下安全了,陛下安全了,我大唐也就不怕了,我的家人也同样能够继续过这样的好日子。 陛下要是没了,我们怎么办?换上来个新皇上,我知道他是好是坏?除非是小宝和鹃鹃同意谁当,我才能放心。” 东家说出了大实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这可是犯上啊。 “陛下,您别听他瞎说,小宝和鹃鹃才没有这个本事。”王琚瞪了这个东家一眼。 东家也反应过来了,跟着点头,说道:“皇上,草民随便说说,草民没别的意思,陛下,与小宝鹃鹃无关。” “有关又能如何?”李隆基就笑了:“我拿他两个可没什么办法,他们说把我这个皇帝换了,我也得下去,呵呵,不许外传,我的很多国策,全是他们两个帮着想出来的,大唐没了朕还不算什么,就怕没了他们两个。 你护驾有功,说吧,要什么赏赐,朕能拿出来的就给你们,虽然说是假的,但你们不清楚,你们依旧站在了朕的身前。” 王琚的汗又下来了,陛下是什么都敢说呀,这话怎么能说给别人听?小宝和鹃鹃是厉害,但总不能说换皇帝就换个皇帝吧? 小店的东家也非常聪明,做出了一副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然后谢罪:“陛下,草民方才想别的事情了,您,您说什么了?” “呵呵,怪不得买卖好,朕问你要什么赏赐?”李隆基知道对方故意的,也不去继续提。 “赏赐?这个,草民真的可以提一个要求?”东家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搓着手,显得很不好意思。 “自然,说吧。”李隆基话说出去了,不可能改。 “那,那草民就说了啊,草民听说鹃鹃来年要攻打多食所在的地方,草民请求陛下,鹃鹃在前面打,草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草民新琢磨出来一种面食,可以很好地帮助士兵,而且还有那个什么营养啊,也不会缺。 那里面是要菜有菜,要肉有肉,还有糖醋和盐什么的,草民愿意亲自跟在后面帮忙制作,就当是后勤部队了。” 东家说起来自己的发明,开始变的眉飞色舞,至于什么营养啊,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非要往上安。 听着东家的话,李隆基和王琚都愣一下,由王琚问道:“你的是什么面?是面吧?要是方便面的话,就不用了,张王两家的内院已经做出来了,到时候会向前线送,陛下是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好好用,你跟在后面你能得到什么?你现在可以要钱,几十万贯的相信陛下也会给你,你直接就不用开店了,千万不要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什么叫浪费了?”东家脸色很难看,又发现对方是大官,变了个态度,说道:“我没钱,我有店,我可以自己去赚来,给我几十万贯我用来做什么?小宝和鹃鹃有多少钱?他们自己又花不完,听人说,小宝还自己做饭菜。 小贝他们也到杭州来过,就是前两天,听说去了旁边一家酒楼吃饭,点的菜很多,却不让人分量给的多,他们拿出的是大分量的钱,说明他们吃饭很节俭?是节俭不?就是没浪费。 我现在也在资助一个学堂,我专门负责学堂孩子的吃饭问题,给我多了钱,我还是要拿出来做别的,就跟小宝和鹃鹃他们一样,哦,还有陛下,听说大唐钱庄是陛下的,里面赚的钱,陛下拿出来给各个地方救灾、修路什么的。 所以太多的钱给我,我没有用,我自己慢慢赚,还赚的舒心,听人说,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全大唐的医疗都免费,现在主要是药品跟不上,以后就好了。 那我们都懂,就是身无分文,只要我们自己不想死,我们就可以活着,我跟着在后面走的目的是想看看我大唐其他地方的面食,回来之后,我琢磨出更多的种类。 人活着,不是非要看有多少钱,真那么算,小宝和鹃鹃应该去死了,他们的钱够多了,我是开汤饼馆的,就得把汤饼做好了。 小的时候我挨过饿,后来路过一个汤饼馆,东家给了我一碗吃,那时就想着,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吃很都很多种汤饼,后来长大了,我就一直没忘了那时的事情。 我也想着要把汤饼馆开好,然后接济别人,做很多很多种汤饼,让人能尝到不同的味道,可惜,现在似乎不需要我来接济别人,我们大唐已经不会让人饿死了。 那我就想要做出最好的汤饼,我跟在鹃鹃军队的后面,不就能在有保障的情况下,看到各个地方的面食了嘛?” 小店的东家说了还一番话,说完了之后,看着李隆基和王琚,那意思对方是否答应自己的这个要求。 王琚动容了,他还真没有像李隆基一样如此深入到民间了解百姓的生活,他高高在上的时候太久了,哪怕被冷落了之后,那也是一州的刺史,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看到的。 州刺史啊,相当于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市委兼市政市长,高高在上,百姓通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在那个消息十分畅通的时代,更不用说现在的大唐了。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眼里没有什么市长,级别不够,可是他们却能够跟民间有非常多的接触,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 今天王琚听到了一个百姓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做的太少了,作为一个当地的州刺史,百姓通常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看来,并不值得炫耀。 因为小宝和鹃鹃的身份更高,高到几乎没有什么位置说是正好适合他们的程度,用官的品级来衡量他们显然是不够的。 人家哪怕是个县令,那也是可以决策大唐事务的县令,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人去在乎官职,只是两个名字,两个存在而已。 可就是这么高的身份和地位,整个大唐的百姓就没有不知道的,像自己这样的地方官,如果连个名字最后都没有留下,那才叫失败。 如此一想,王琚站起来,低个头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决定了,等着陛下您离开,臣就回到自己的州,去当好一个刺史,现在臣也不怕遇到麻烦解决不了,臣可以问小宝和鹃鹃。” 李隆基知道王琚话中的意思,小宝和鹃鹃来了,自然就是放下了一切的芥蒂,王琚不用担心做不好了。 让李隆基诧异的是,既然王琚已经认了亲,为什么不回京城?ro@。 第六百六十五章 别人不吃我来吃 第六百六十五章别人不吃我来吃 于是,李隆基先对着小店的东家说道:“朕同意了,你可以跟在后面,或者是朕给你出钱,让你随便去各个地方看看当地的面食,哎呀,废那个劲做什么,一会儿你跟着朕走,朕带你去见小宝。 哈哈,小宝多做吃的东西可是非常有研究的,相信你的手艺远远比不上他,你是没见过,小宝给弟弟妹妹们,就是小贝他们制作的面食,各种各样,你见过中间有馅的龙须面吗?” 小店的东家使劲地摇摇头:“皇上,什么是龙须面?是面条?中间可以有馅?” “龙须面就是非常细的面,中间有馅,小宝用手工给小贝他们做,做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一人才吃到一碗,把小宝累坏了,一直嘟囔科技就是生产力什么的,哈哈。” 李隆基想到了当时张小宝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小店的老板则是mi糊了,怎么可能啊,听名字再一听说是很细的面,就能想象得到那面多细了,里面居然能有馅?除非小宝不是人,否则怎么弄进去的馅? 可是既然皇上说了有,自然不会骗自己一个小店的东家,也听出来了,制作起来非常费劲,但让自己费劲,自己也不会做。 挠挠头,小店东家不好意思地说道:“皇上,草民去见小宝,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小宝一天忙着大唐的各种事情,要是因为草民耽误了,草民吃罪不起呀。” “他才不忙呢,他忙就是忙一阵子,有事情的时候他俩忙,现在他俩闲着呢,鹃鹃闲的无事做,绣花,小宝就琢磨吃的东西,朕几乎天天跟他们在一起,还不知道?成了,一会儿吃了面,你跟着走,就你自己,伙计留下。” 李隆基就像跟一个地位差不多的人聊天一样,把事情决定了下来。 小店的东家ji动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看到了皇上,然后还能去见见小宝和鹃鹃,说出去谁信?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那是小宝和鹃鹃啊。 王琚却不怎么高兴,他一听到别人称呼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u,叫成小宝和鹃鹃便不舒服,那种名字非的人能叫么? 但他又非常无奈,因为整个大唐的所有人,上到八十老头老太,下到呀呀学语的孩子,都是这么称呼,小孩子一般是叫小宝哥哥鹃鹃姐姐,大人便是直接称呼了,从来不在前面加个姓,给人的感觉两个孩子什么姓都有似的。 “张小宝,王鹃,要尊重。”想着想着,王琚不忿地提醒小店东家。 把东家吓一跳,不敢出声了。 李隆基却说话了:“什么张小宝和王鹃?就是小宝和鹃鹃,还轮不到你来说,你是外祖父,人家自己的祖父都没出声呢,小宝和鹃鹃是大唐的小宝和鹃鹃。 还尊重,你叫王琚,你现在站出去,让一万个百姓喊你,朕让的,你看看有几个是尊重你的?你到是想让别人喊你琚琚来着,别人会搭理你? 就像你那个你当初看不上眼的女婿一样,张忠,谁会叫他张尚书?都是管他叫张刺史和张县令,朕都羡慕啊,什么时候大唐的百姓能够管朕叫隆基皇上呢?” “是,是臣小气了,一想到是臣跟他们亲,别人叫着臣就不舒服。”王琚连忙说道,他也清楚,大唐的百姓这么称呼的背后是一种特殊的亲近,不是随便拿出来一个人,大唐的百姓都愿意提起的。 说着话的时候,肉丝面就好了,其实刚才已经好了,看着说话呢,后厨不敢给上,现在借着一个说话的空隙,伙计用新的托盘给送了过来,三碗,李隆基一碗,王琚一碗,还有站在门口没进来的高力士一碗。 招呼着高力士进来,李隆基拿起一双新筷子直接吃了起来,根本不需要别人去检验一下,刚才店中东家及伙计和厨子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小店的东家看到皇上在吃,心情非常愉快,他也不担心做的不好,厨子做的再差,味道也差不到哪去,等着皇上吃了一口,抬头的时候,说道:“其实这里海鲜的面味道更纯正,还便宜,很多人都喜欢吃。” “嗯,这个面……能吃,不是朕挑剔,等着你见到了小宝,吃过他做的东西,你就知道朕为何这么评价了,力士你说呢?” 李隆基吃了一口,然后低头继续吃,多亏要的是小碗,大碗他真吃不下去,一路上他只吃张小宝做的东西了,胃口早养叼了,要不是为了树立一个不浪费的榜样,他早不吃了。 高力士自然也不会让人先试试有没有毒,吃了一口说道:“陛下,臣觉得面做的还行,火候可能是刚才等的时间长了点,但是,这个肉丝,为什么是炒出来了?而不是焯出来的?多了一些油味。 还有这个葱花,是小葱切出来的,不是大葱,少了一种葱当中独有的甜味,面呢,是拉面,而不是手擀面,吃着还不够筋道。” 李隆基嘴没闲着,只是微微点下头,表示认同,以前他还真不琢磨,后来遇到了张小宝,他总能看到张小宝做菜时的样子,随口也问问,张小宝就给出一个答案,别看一碗面,里面的说道多着呢。 王琚没有机会吃到张小宝做的东西,觉得这家的面做的还不错,可一想到陛下跟高力士的评价,又对自己那个外孙子做的东西充满了向往。 小店的东家则是懵了,这皇上还有那个什么臣的人,嘴也太好用了吧?一吃就能吃出来怎么做的?原来炒的肉和焯的肉味道差很多呀。 三碗面,三个人全吃掉了,没浪费,虽然李隆基和高力士吃的并不舒服。 叫上了小店的东家,一行人继续朝着王琚的宅院走去,这时李隆基便不停下来考验百姓了,狼来了的故事他还是听小贝讲过的,真要是一次次地试探,到时候真有危险了,百姓就当成是演习,那么麻烦喽。 因为吃面耽误了时间,等着一行人到了宅院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了。 张王氏两个也没出来迎接,躲在别的屋子中给没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她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肚子中有几个孩子,所以要多做几套,加上王鹃给做的,相信能够用过来。 进到宅院当中,李隆基让人把张小宝跟王鹃找来,两个人刚一进门,李隆基就说道:“小宝,晚上的时候吃面啊,要吃肉丝面,你做。” “为什么不吃海鲜面?”张小宝看到旁边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正在那一脸ji动地看过来,向李隆基问道。 “肉丝面好吃,这位是一个汤饼店的东家,想要跟你探讨下汤饼的制作问题,一会儿你跟他说说。” 李隆基给张小宝安排活。 张小宝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但既然是过来探讨的,那就一会儿再说吧,总不能拒绝人家,所以点下头,对着王琚说道:“外祖父,孩儿有一事要跟您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王琚纳闷。 “关于咱家在杭州这边的桑树问题,我看了,除了您给我和鹃鹃的见面礼之外,咱家在这边的山上,还有一大片的桑树林,用来养蚕。 可是呢,那片林子的年头太久了,长势一年不如一年,这么看上去就不值得用了,想是也正因为如此,您才没有把林子给我和鹃鹃。 我的意思是,全部砍掉,然后把木头用来做别的事情,能够回一部分本钱,接着就是到上面种植茶叶,从别的地方买苗,生长的快,然后精心打理,明年就能出茶叶了。 这个茶叶的种植,我让司农寺的人跟进一下,算是一个实验的地方,一个试点,好了的话,向周围推广,无论杭州的茶叶产量多么巨大,满足整个大唐还远远不够。 除了这个呢,我还专门设计了一些个茶叶的吃法,当成菜来吃,然后您在这边提供,我们负责销售,或者您找人销售。 除了这个,还有养蚕,要继续养,加上知了,然后我这里有几个做菜的方子,您开出来店,咱们专门吃青蚕,现在人基本上不吃,加上海边没有人去碰的海白菜,也要找人手采回来,到时候做出新的菜,罐头什么的,卖到各个地方。 如果海边有大量的臭鱼烂虾,也不要不管,收集起来,不是让人吃啊,是弄干了之后,加到家禽的饲料当中去,补充营养,先就是这些,我在河北道北部的地方划出来一片地方,家中的人去接手。 把别的树砍了,年头久的别动,种上经济林,有规划地砍伐和种植,做出成品,比如卫生筷子,还有造纸,给咱们家中增加收入。” 张小宝说到这里就不再出声了,看王鹃。 王鹃接过话来说道:“我的意思呢,是这样的,既然家中没有田了,那么就去以前突厥人呆的地方发展,派几个管事的人,我们提供土豆苗,到那里种,产量会非常高。 等着我们继续打仗,家中的人也要跟上,看看什么地方好,反正是人烟稀少的地区,占了也就占了,等发展起来,哪怕运输费用再高,也可以有一定的利润。” 王琚听着张小宝两个人说的话,已经清楚人家是什么意思了,应该是看过了自己给出去的见面礼,知道家中拿出了钱之后不好过,所以马上想到了赚钱的主意,并且还是分成了回报期长短的几种。 回报最快的自然是今年的蚕养殖和海中的海白菜的捞取了,然后是臭鱼烂虾加工成饲料,其次是明年的茶叶,再接着是原来突厥所占的地区种土豆,再次为河北道北部的经济林,等着战事一起,又是跟着过去捞好处。 想着一连串赚钱的事情,王琚心潮起伏,站起身,走到张小宝的面前,抬手mo张小宝的头,说道:“小宝,当初……。” “当初我也没想到土豆的发育那么好,其实最好的地方是河北道北部更往北的地方,那里是一片黑土地,但是路太难行了,不如突厥占的那片,大部分是草原,然后运到丰州,顺着黄河就下来了。 无论是直接吃,还是做成淀粉跟粉条,都是不错的选择,这里海边的臭鱼烂虾,给人吃其实也能骗一骗,做成虾酱,尝不出来,但我不赞成,还是给做成饲料为好,以后买卖会很大。 沿海地区正适合弄这个,内地的家禽不吃的话,蛋变软了,有的甚至站不起来,先做着看看,蚕的青虫子,我近两天找找,应该有长大的了,然后做出来给您尝尝,您就知道味道如何了。” 张小宝知道王琚想说什么,但不能让对方把话说出来,所以直接把话给接过来,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王琚一看张小宝故意这样做,也不再说了,对方明白就好,以后等到了京城,见张忠之后,再说。 遂点点头:“小宝你说怎么做,外祖父我就听你的,相信家中的人也不会反对,海白菜怎么做好吃?” “当然是做咸菜了,要有辣椒面的,都喂给猪和鸭子了不划算,晒干了,送到内地去,还能帮助补充一下碘,我现在没有办法向盐里加碘,否则我就加了,可以预防大脖子病,但是已经得了的,就不能吃了。” 张小宝太清楚海白菜的作用了,还有海肠子,现在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吃,可是以后,这玩意的价钱高到让人感到承受不起的地步,专门有人来养殖。 “成,听你的。”王琚根本不去考虑张小宝说的话的可行性与否,既然是小宝说的,怎么可能会差? 李隆基也在旁边听着,脸上lu出笑容,然后说道:“小宝,别人管你家要点土豆,你推三阻四的,这回居然主动送了?王卿是官员,难道别人不是了?” “好吧,都去那里种土豆,种完了之后,先卖苗,有钱一起赚。”张小宝还能说什么,只好妥协一下。 这时王琚又问道:“小宝,给你们的地,你们打算种什么?那全是好地。” “我们准备用很高的价格雇人过来帮忙种,种什么要看当地其他人种的是什么,凡是别人种的多的,我们就不种,正好,陛下,臣有个事情要说说,关于我大唐土地问题的。” 张小宝顺着话说道。ro@。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天下土地知与何 正文]第六百六十六章天下土地知与何---- 王琚若是其他州的普通州刺史,现在应当回避。 当然,他若真是普通刺史,张小宝也不会说,毕竟人家也当过户部尚书,大唐的官员就是这个样子,可以升上去,也能够降下来。 不像张小宝和王鹃那时,官员要么一撸到底,犯的错误太大了,上面又没有人,或者说上面的人也保不住了,那就免职,严重的还要判刑。 大部分则是不会遇到此等情况,有人保一下,自己再消灭点罪证,往下面的官员身上推推责任,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调任重要位置,换到清闲的地方去,另一种则是先下去,等待时机再上来。 两厢比较,张小宝觉得还是大唐的制好一点,让官员没有任何的侥幸想法,哪怕没有好位置,也可以h-n个平级的其他位置。 对官员的保护,只能说领头的人自己的权力还不够大,整个体系出了问题,变相的促进了官员的**。 张小…宝想什么,李隆基与王琚还有高力士不清楚,三个人只清楚张小宝和王鹃刚刚推动了大唐税率的调整行动,而且还没有完全施行,正在与各个世家的人进行“谈判”准确地说就是利益交换。 等着主要的人物都同意了,这才能拿到台面上来,那时便不怕其他人联合起来反对。 此点王琚也是被谈过的人,由高力士之前电报,凡是家中财产总和达到三万贯以上的人,高力士都会出电报跟对方沟通。 现在能拿出手的交换条件是铁路的运输货物配给权,就是张小宝和王鹃举例子时说的那个。 因铁路正在用大跃进的模式修着,能够让有钱的人有个具体的比照,只要是人不算太傻,都会答应下来。 一个是确实利润很高,权力很大,另一个是如果别人全答应了,自己不答应,似乎以自己的力量最终只能吃更大的亏,到时候连个交换利益的机会朝廷也不给了,还能掀起什么风l-ng不成? 如是,高力士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至于张小宝后期的手段,别说是其他的世家和大商人,若是张小宝不说,连高力士和李隆基也想不到,利益的交换最终会是个圈套。 谁能想到火车还要增加不少车次?并且使用另一种新技术,能够让运营的速加快几倍?谁又能想到多增收的税的比例,朝廷转一手,又用来遏制他们有了铁路货物配给权之后所得到的区域垄断下的,别人承受损失的补? 这么一想,高力士开始为自己的干儿子担忧了,说道:“小宝,你…你们先前的事情还没完成,又马上推出了土地,土地呀,是人的根基呀,到时候全天下都会反对你们,难道你们真bi着陛下再给你们几个地方的军权? 铁路方面的利益交换,除了朝廷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挤占了你们家的份额,难道土地方面,你们家也打算让出来?你们家似乎没有太多的地。”不等张小宝回答,王琚吃惊道:“加税的事情是牺牲了我外孙子的利益?早知如此……早知道也没用,我家现在不够三万贯的总资产了,可大唐的展,总不能欺负我外孙子?” 王琚是冒着把刚刚跟皇上缓和的关系变得疏远的风险说出来的这话,他并不知道“原则,二字的说法,却是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为了自己的利益,今天舍去的是亲情,明天就可能舍去国家。 王鹃对王琚的话非常满意,她最清楚的事情,就是她和张小宝那时年前出现的灾害,有的官员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埋在下面,却不去救,而是暂时放在那去救别人。 结果自己的孩子死了,可那个官员得到了什么?他的这种包含了自si的无si只不过是被媒体宣传了一下,然后他一辈子也别想再有任何的展,想上升,根本不可能,甚至是事情稍微一过,他马上会被调离重要的位置。 因为他上面的官员也心寒呀,今天你为了向上展,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不顾,明天换成我默提拔你?做梦。 心情好的王鹃笑着说道:“外祖父,很快咱们家马上就能有三万贯了,海白菜可以养殖,您圈出个地方,大量饲养,小宝会随后推出来一系列的吃法,还有在报纸上打广告,免费的广告。 不是说专m-n推销咱们的海白菜,也帮助其他有海白菜的地方一同推销,目的是让大唐的姓知道吃这个东西能够预防疾病。 价格会涨上来,但是可控,就像海盐一样,每个地方有一个最高的销售价格控制,不能随便涨,随着水运和铁路网络的完善,很多内地人也能吃到海产品了。 现在麻烦的是路桥建设,主要是我跟小宝不会设计桥,并不是说把制造大炮的刚才拿出来,然后放到桥墩子上就行,否则长江上的那个桥墩子上面就不会还是铁索组成的桥,铁索,火车过不奔。” 王鹃的话算是给王琚吃了一颗定心丸,似乎大唐所有的人全清楚,有小宝运作的买卖,不可能出现赔本的情况,除非是养殖和种植的行业遇到了天灾,但天灾不会年年来。 王琚的嘴角翘了起来,笑着说道:“本以为不用多交税了,不成想啊,依旧逃不脱,哎~!”“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李隆基说了王琚一句,他不在乎张小 宝给王琚多少好处,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结果王琚刚才略微抗议一下的事情说道:“张王两家在铁路运输上的份额确实被挤占了,然,他们在其他方面的收入并不少,造火车的材料不是太好,至少达不到小宝和鹃鹃要求的标准。 总要出现各种小m-o病,工业掌握在他们手中,火车和铁道在维护的时候,得到了配给权力的人,必须拿出钱来支付。 何况张王两家的大部分产业,俱是依托当地的资源展,额外运输的少,真需要运输的情况一般是给受灾地区运送民生物资,以及平衡某个地方的商品价格。 遇到这等情况,他们可以随时强争别人的车厢份额,别人没有答应与不答应的权力,说说土地的事情,小宝,你还打算付出什么代价用以交换?” 听着李隆基的话,张小宝撇撇嘴:“我想不明白,大唐的土地政策是对大唐的姓有好处,凭什么到最后得我拿出利益来?” “因为朕一直在听你们两个的话来行事,你们说做什么,朕问清楚之后便会答应你们,还帮你们,就好象你俩在那里打桌球,朕负责给你们摆球,还要给你们递*球和案子是朕的,但球进哪个d-ng,你俩说的算。 难不成你俩一边玩着桌球,一娈还让朕帮着把球扔到袋中?你俩连杆都不碰一下,力气不使一点,光是用嘴说?” 李隆基举了一个例子,王琚听m-糊了,什么lu-n七八糟的,说国事呢,怎跟桌球扯上关系了。 高力士、张小宝还有王鹃却听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是说,你俩不是把大唐当成你俩的么?那你俩出的主意,就你俩来管。 “呃!的实是?”张小宝扭头问王鹃,王鹃点点头,她承认,她和张小宝就是这么干的两个人的理想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把大唐建设成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因此,不允许任何人挡在前面,在某些时候表现的非常强势带着一种神挡杀神,魔挡弑魔的信念与气势。 如是说来李隆基说的也对,既然自己二人把大唐当成自己的来展,那就不能在有利益的时候,分出自己的小家和大唐的大家。 见二人态统一,李隆基就有话说了:“既然你们在玩,就要承担输的代价,朕一样要陪着你们来承担,你们该认真的时候得认真才行,不要考虑一点点钱财,毕竟有时候hua钱也没有游戏给你们玩,然否?” “差不多?”张小宝被李隆基说的无话可说。 “那说说,土地要怎么做?”李隆基问道。 “当然是置换了,直接去收,人家也不答应呀,咱们向外扩张,土地就多了,告诉他们土地占的面积大的人,一亩换五亩,还是免收任何租赋三十年,就是说他们种地,一文钱不需要交。” 张小宝伸出一根手指头,接着再伸出五根手指头。 “若人家不交换呢?”李隆基又问。 “不交换?” “对,别处的地离着他们家太过遥远,何必要舍近求远,他们可以继续兼并周围的土地,你能杀人?”李隆基就好象是代表了土地多的集团一样,冷笑出声。 张小宝同样回了一声冷笑:“我杀什么人?我bi死他们,我宁肯付出更大的代价,把粮食价格给降下来,到时候一斗粟两文钱,我看看他们种田合算不合算? 他们不要别地方的土地,我去种,到时候运回来,哪怕每卖一斗我赔一文钱,我也愿意,而且咱大唐不是已经开始按照土地的亩数来征收租子了么? 我用司农寺提供的种子种植,然后大唐就提高租子的比例,他们想反对也不行,因为大唐按照新种子的情况来增收的税,他们买种子的钱,我最后让他们连这笔钱都赚不回来。 不说别的,若是我在河北道北部的地区大量种植优质大米,一旦价格压到与这里一样的程,他们的粮食一斤也别想卖出去,莫说一年两熟,一年三熟他们也得把粮食压手中。” 张小…宝狠辣的说法让王琚三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们吃过刚刚n-ng出来的大米,一年只一熟,这还是能够进一步改良的品种,司农寺这些年还是很有作用的。 王琚确实知道那边的大米比这里的好吃多了,蒸出来一闻就觉得香吃的时候口感更是比这里的强上好多倍,以前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知道了,就是出在成熟期的长短上。 换成别人说这话,李隆基会当成笑话来听,但话中张小宝口中出来,李隆基不得不当真,他知道,真到了那个程张小宝绝对会这样干的。 觉得办法可行的时候,李隆基又猛然现其中的漏d-ng,遂说道:“小宝,你这么干,有地的姓呢?他们岂不是也完了?” “当地的姓?补呀,按人头补,朝廷不是已经规定了每个人给多少地么,而且官员也是按照品级来算的,既然规定了到时候就按照地契的所有权来给每个人进行补。 但佃农不给,因为地不是他们的丫鬟不给,放出一个新的合同,与有地契的人直接进行签与,如朝廷需要用那一块的土地,强征的时候会把签了合同的人给送到别的地方,然后给予额外的土地补。 关键的地方不是政策,而是执行政策的人,陛下您的巡查队伍还要加强,他们巡查过程中hua掉的费用,比起在他们不巡查的情况下,当地官员贪墨和人情送出去的资源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他们巡查一个地方一次,或许要hua掉一千贯钱,但他们不巡查,当地给朝廷造成的损失估计就是几十甚至上万贯。” 张小宝早已和王鹃商量过此事了其实他们两个有很多的办法,他们也知道他们那时的人也同样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再。 但是,无论什么办法,最后都得落实到下面的官员身上,可他们那时的情况一点不乐观,层层有关系层层有对策。 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就是,谁的身上都不干净,那一多年间,已经给姓养成了习惯了谁都在没当官的时候说官员不好,当了以后就同样那么做在指责别人有更多女人的时候,自己也想着左拥右抱。 那是时代的沉沦,那是人心的变革,所以,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坚持根本没有用。 但眼下的大唐不同,大唐还有民心,大唐的姓还知道得忠君爱国,大唐的小偷也少,被抓住之后,挨打不会反抗,因为晓得什么是理亏,大唐你救人家一命,人家会领着一家老小上m-n磕头感谢。 如果不是科技展的够快,不是生产技术够先进,武器也更犀利,那时的社会早就废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科技的展,别的国家展的快了,对一个展得慢的国家的威胁不仅仅在于武力,还包括民族的信仰。 因此,张小宝和王鹃要做的就是封锁先进的技术,然后用大唐的技术去欺负别人,只要是够厉害,杀再多的人,也可以得到和平奖,前提是,先把大唐的内部也n-ng好了才行。 两个人此时都想到了这个事情,非常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l-出欣慰的笑容。 王鹃就保持着这个笑容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到时候别人就算想耍手段,他们的佃农也不会干,因为咱们直接把人给n-ng到别处去了,然后再给补,如此一来,有了土地耍手段的人,他们就不敢耍了,想让佃农跟陪着他们作弊,佃农一旦知道还能借机会把好处占了,他们便是竹拦打水,一场空。” “哦,这招狠。”王琚惊诧地出声,他以前只是知道自己的女婿家中的两个孩子厉害,也看到了大唐展的情况,并且跟着李隆基联系的时候得到些信息。 然,今天面对面听着两个人说出来的话,他才现,只有这个时候,感受才最深,原来很多大唐的国策就是这样出现的。 照此说来,朝廷中的其他官员,只能是个摆设了,跟着干活行,跟着决策则是没有机会,谁能想到一连串的东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蒹葭书院学子们的思维培养模式? 很多事情听到别人说之后,现很简单,但别人不去说,自己绝对不会向这方面去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怎学到的本事,似乎什么都会,一般的孩子,哪怕真的被两个背后的高人看中,估计也学不到十之其一的程,这必须从很小的时候便聪慧过人。 李隆基却丝毫不吃惊,习惯了,若是两个人说不出点道道,他才会奇怪。 故頷道:“若说最好的一点,那应该是连续的巡查人员的办法,朕准备每月派出去一拨巡查的人,然后再每一季额外增加巡查的人。 按照一直以来你们提过的,若是前一拨巡查的人没有查到问题,后一拨过去,查出了问题现是在一拨的时候已经出现的,那么前一拨的人……杀。 若是所有人都查不到问题,让小贝他们逮到了,前面所有的人,一律灭族,朕绝对不允许地方的官员出现问题,养成习惯就好了。 至于付出的巡查的钱财,比起稳定展得到的好处来说,真是太少太少了,就这样,朕同意土地的计划了,力士负责实施。” 力士答应道。 王琚一听事情如此轻易决定了,再琢磨下巡查的问题,出声劝道:“陛下,地方官有很多手段,巡查的人未必能看透,直接灭族,是不是太重了?” “重?不重,一点不重,朕就是从地方上选人当巡查人员,刚刚实行的时间不长,朕还没腾出手来,以后朕要考核当巡查的人,考他们各种手段,谁能提出来让人解决不了的应对手段,谁便会得到大量的赏赐。 比如说,一个县令,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够在别人查不到的情况下贪墨一万贯钱,朕会每个月向下面旨意,招能人,他这个县令,只要把他的方法说出来,朕奖励他两万贯钱。 对付地方的官员,必须要用地方的官员,平时被选上巡查的人, 除了巡查,其他的工作只是琢磨各种手段,你说,再查不到问题,岂不是他们不用心?” 李隆基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并得意地看了张小宝一眼,张小宝可没跟他说过这么稳妥的办法。 “陛下,一者,此县令得到的更多,不如让他贪了呢,二者,以后地方官会现琢磨手段比自己直接贪来的好,一个个都琢磨手段了。” 王琚还是担忧。 “王卿,不像以前的你呀,以前你那般聪慧,为何如今变笨了?” 李隆基纳闷起来:“一个县令得到的多,办法却是可以用在很多的县上,以后其他的县令再也无法用这个办法了。 至于第二点,手段不是那么好琢磨的,把精力都用在琢磨手段上,政绩就没了,到时候还要追究他的责任。 不说永远没有漏d-ng,但只要不停地完善,想要在其中钻空子就越来越难,不是所有的人都那般聪明。” 王琚这才反应过来,抬手r-ur-u自己的太阳xu-,他也是被先前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给n-ng的,失去了应有的冷静,主要是近两天他的心态一直不稳。 点头应是,不再出声,而是准备静静地听一听,让自己恢复恢复。 高力士起身到m-n口,对外面吩咐一番,他得先把土地的事情n-ng清楚,谁家有多少土地,并且把消息放出去。 否则的话,现在的土地很多其实还是有作假的情况,等着那个签合同的消息一放,估计有土地的人便会把土地收回来,至于他们之间想什么办法,暂时不用去管。 等着高力士回来重新坐下,王鹃又提出一个事情。 “陛下,我跟小宝商量了一下,以后的官员,不要给他们土地,直接给钱,以前给土地,是因为朝廷的国库并不太充裕,但还要让官员做事情,不给土地,官员也没法活。 现在国库钱多了,土地不需要继续给,现在好的一方面是官员的子弟并不喜欢经商,商贱,以后也得想办法控制,否则容易造成当地官员给子女寻求好处的情况。 我和小宝提议,在任期内,现在的官员傣禄增加一倍,在任期结束之后,按照考评的成绩,给予一次x-ng奖赏,这叫高薪养廉。 一个州刺史,他要是真让他那个州的姓生活水平提高十倍,并且非破坏x-ng地展地方,产生了十亿贯的朝廷财政收入,赏赐他一个亿又如何?” 张小宝同样配合着说道:“不允许官员在本地任职,这点,可以延后,毕竟不在当地任职,对别处的情况也不了解。” 其实张小宝还想顺嘴说出来以后的地方官员要像三水县一样,谁能当上,不是朝廷任命,而是当地的姓愿意,可考虑到当前的政治体系,觉得为时太早,所以又给打住子。 李隆基这回没有直接答应,他还得跟其他人的商量一下,看看其他官员的看法,是想要钱,还是继续想要地。 前者就好办了,钱嘛,能够赚,若是后者,那么回头又得跟张小宝和王鹃商量,怎么能让官员主动地放弃土地。 这个过程当中,必然需要用到张小宝骗人的本事,让官员觉得要了地之后,损失会比要钱大上许多倍,那样不用强迫,他们自己就会提出来。 主要的手段是压低土地的价值,同时还不可以伤害到种地的姓。 判…宝,鹃鹃,朕要电报回京城,等着结果出来了,再说这个金钱替代土地,以及高钱养着廉洁的问题,相信后一个多给钱他们会愿意,朕估计,若是不拿出点办法,他们是想要既有钱,又有地,呵呵。” 李隆基觉得自己也能如此想,好处谁不想占。 张小宝也跟着笑了两声,说道:“一切听陛下的。” “什么听我的,一直是你和鹃鹃在出主意,我就是个摆球的,但案子和球,还有你们用的杆全是我的。” 李隆基纠正着。 王琚这下听懂了,所谓的案子什么的是指大唐,然后皇上让小宝和鹃鹃像玩游戏一样地展。 一想到这个情况,王琚也是非常吃惊,他终于知道小宝和鹃鹃如何跟皇上相处的融洽了,两个人是不要权,皇上是不去做,怪不得皇上总是支持他们两个。 想到以后自己家会更有钱,王琚高兴地说道:“大唐土地的问题就解决了,每个人都有地种,好啊。” 哪知道他的话刚一说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 由张小宝说道:“土地的问题没解决,现在的人都是lu-n种,以前种什么了,让他们改,他们不愿意改,总认为改了会不如现在种的,就是说他们不想承担任何的风险。 所毕我们还要想办法让他们去改变,尤其是不可以出现今年某个东西卖的好,明年大家一起全种,那会给他们造成损失。 一个,如何让他们愿意接受新的品种的作物,一个,在他们接受的过程中怎样让他们清楚不能跟风,同时呢,还必须形成一片地方种植一样东西的规模。 这个非常难,不好控制,种子在一个地方常年耕种会让这个地方减产,眼下我大唐面对这个情况,是在地多的状态下,有休耕。 但是,其实不用休耕,有其他手段能解决,我会让司农寺的人来负责,并且把将要出现的保险机制加入进去。 眼下农业补不需要太多,更直接的办法是减免租子,得等把占地的人清理出去之后才可以进行。” 说到这里,张小宝就不说了,农业的补与否,要看经济的展速,以 第六百六十七章 钓鱼不只是悠闲 正文]第六百六十七章钓鱼不只是悠闲---- 张小宝闻言,直视着王琚的眼睛,茫然地摇摇头,问道:外祖父,我们是来钓鱼,您n-ng的东西是爬的?在地上能走?” 话刚一说完,张小宝就后悔了,对方是谁呀,那是王琚,可以在李隆基身边的近臣,能是寻常人?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哎,都怪王琚鼻近的表现不怎么好。 果然,王琚听到了张小宝的话之后,刚才欣喜的心情淡了点,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通晓人情世故了。 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一定清楚自己让人拿过来的是什么,却装着不知道,只为了让自己高兴一下,若是不听他最后的回答,还真以为他没见过呢。 哎,孩子有时候太聪明了,大人也不好受啊。 想着想着,王琚又高兴起来,外孙子如此作为是为了让自己高兴,那就说明孩子孝顺自己,而且有这样的懂事的外孙子,那可是八辈子求不来的,别人就没有? 于是王琚也不在乎什么了,对张小宝说道:“既然你知道了,咱们就扔下去看看,你给你的那只挂饵,里面的钩不少,还有舌头上也要放,最好是地龙或者是小水沟中的红虫。 旁边有一个地方,你按住了,不然称碰到了钩和舌头,它就合上嘴了,下面的网兜中挂石头,挂别的东西最后还是要掉进水中,不方便打捞。” “好的。”张小宝也没继续装傻仔细看了看这只木獭,按照王琚的说法,把饵挂的挂,放的放,这是为了吸引不同的鱼。 两个人都做好了准备,便放了下去,等待着有鱼过去吃,如果有鱼碰到了,木獭就会合上嘴并且把下面坠着的石头松开,自动漂上来。 看到外孙子把东西也放下去,王琚又抛进去几个钓竿,对张小宝说道:“小宝啊,我差点忘了,你和鹃鹃不是寻常人,而且你们让永诚管着的工部还有你们家的技术人员,设计出来的东西技术更高。 以后再遇到这等事情,跟我说实话你会得越多,我这个当外祖父的便越高兴小宝,你说实话,你又没有用你那里的技术制作这玩意?” 王琚觉得以外孙子那里掌握的技术,可以制作更好的木獭,遂有一问。 张小宝摆摆手回道:“外祖父,我怎么可能制作这种东西?这玩意每次只能抓一条鱼,我为了我自己玩还行,但我哪有太多的时间用来玩?我整天都得想事情,别看我跟你过来钓鱼,心中也得想着旁的。 我要么不做,只要是我跟鹃鹃做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大唐姓需要的东西,我们也制作了抓鱼的工具,却不只这种小玩意而是放在渔船上的大家伙,可以帮助拖网,方便出海打鱼的渔民更轻松地捕鱼、收拾鱼的工具。 为一己去做,那是真正的为自己,为大唐姓去做,大唐姓得到了好处我和鹃鹃也跟着高兴,我们不心怀天下,却在乎能为大唐做什么,比起能够钓到多少鱼来说姓的一句感ji会让我们更舒服。 无si便是自si,真正的无si我还没见过哪怕做出了东西不留自己的设计名字,因为只要想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给别人多少帮助从而欣慰,就是自si的体现。 只不过一种自si是给自己带来好处,另一种自si是给别人同样带来更多的好处,自si没有错,错的是你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王琚听着外孙子的话,再看看自己那只还没有挂上饵并且放进水中的第三只木獭,突然觉得脸上热。 暗自想到,无怪乎陛下冷落自己,而看重小宝和鹃鹃,自己无非是一个帮着夺取权力的叫那个“机会主义者”小宝和鹃鹃才是真正的坦d-ng。 他们或许也有缺点和各种小m-o病,但大唐的姓就认可他们,只因为他们在对待大唐的事情上的执著与真心。 就如小贝反驳那个前来找事情,想要打击小贝等人的山风一样,表达的意思非常直白,就是“什么伦理〖道〗德的,不要往我身上安,我不是圣人,我能做的就是这些,我在做,而且很努力了,至于我做错了,错就错了,我愿意去承担责任。 我就是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而你没有,我在哥哥姐姐的帮助下,我能去帮助别人,而你呢,你只能当个什么山野村夫,你当好你的村夫就行了,何必又来质问我?,原来还觉得小贝等孩子们为何会这么直接,现在清楚了,人家的哥哥姐姐也是一样,骨子里的强势与坦然,然后给姓带来实惠,才是姓最喜欢的存在,而不是高高在上,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所能比的。 姓仰慕〖道〗德,但更需要的是稻米,姓需要仁义,但更需要的是对外的无敌,而小宝和鹃鹃正在做的就是姓需要的,一个改善生活,一个征战四方。 那么皇上同样不需要一个会造反的人,需要的是稳定江山的人,一切就是这样的简单。 王琚终于理解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被疏远,那是因为自己没有马上转变,同时也清楚自己为何又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因为小宝和鹃鹃跟自己的关系。 小宝是自己的外孙,还有鹃鹃这个孙媳f-,如果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一个机会主义者,那么可能出现的会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小宝和鹃鹃跟自己造反,一种则是两个人把自己看管起来。 这便是皇上的想法了,如此说来,皇上对小宝和鹃鹃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种骇人的程了,陛下就这么相信小宝、鹃鹃不可能跟着自己造反? 张小宝的一番话让王琚想到了很多。 想过了之后,王琚再看自己的外孙子时的眼神变得不同了,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全部退远,他问道:“小宝,若你和鹃鹃造反,会是什么结果?” 张小宝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似乎王琚问的事情就是个很小的问题,笑了一下回道:“那我们还得重新找一个皇帝很麻烦,也不值得我们去做,大唐的姓也同样要跟着茫然一段时间。 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我和鹃鹃不想l-ng费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来重新让大唐的姓坚定信心,那不划算。 外祖父,您知道么,现在我和鹃鹃正在把大唐的工业展按照一个非常有效而直接的模式在进行,如果不走弯路,它的展速很快。 您会看到大唐的科技是跳着展的我和鹃鹃要做的是培训人才我们绕过了所有展过程中的弯路,我们让研穷的人相信他们研究的路绝对没有任何错误。 一年,再有用不上一年的时间,您的马车,马丰?好,就叫马车了,它一定能出现,因为我和鹃鹃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会让研究的人员l-ng费过多的时间用在不确定的尝试中。 更不会让他们为了试验的材料而四处借钱和找投资,我们把这个过程省略了,这就是我和鹃鹃打造的超级工业〖革〗命。 就有如您制作的这个钓鱼的东西,正跟您说的一样,我知道,鹃鹃也知道,太简单了,无非就是几个互动的连杆而已,根本不算什么,但您做的时候想了多长时间?又失败了多少次? 而在工部,失败,只是材料的选择和熟练的不同上,并不是那东西本身错了才失败,我和鹃鹃控制着研究的方向与思路。”张小宝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了,就是他和王鹃可以在没有任何错误的情况下,让大唐以最快的速展工业,然后带动其他行业。 每一天的时间都非常珍贵,他们不愿意为了一个皇上谁当的事情l-ng费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工夫,有那个时间,大唐都展到另一个层次了。 王琚被自己外孙子的话给吓到了,他还真不清楚大唐的工业展的进,可听了此话,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与期待。 不知道那个能够代替马的车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能走多快?是不是所有的地全能走? 一年的时间,还是很快就过去的,自己将要见证一个新的东西的出现,比起自己做的钓鱼的玩意,人家那个才是真正有用的。 想了想之后,王琚再问:“小宝,如果有人要造反呢?还是跟你们亲近的人。”“不可能,跟我们亲近的人绝对不会造反,因为他们知道,造反就是干扰了我和鹃鹃的设想,凡是有这种想法的人跟我们就不是亲近,而是敌人,所以,造反的人在我和鹃鹃的想法中只有一个处理结果,那便是………杀。” 张小宝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淡,脸上也没出现什么额外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王琚心中一颤。 “小宝,我只是问问而已,既然如此,你去忙,鱼也不用钓了,钓几十条鱼,对大唐姓也没什么好处。1… 王琚忽然间认为,自己把外孙子找过来陪自己钓鱼,是对大唐姓的犯罪,小宝,不是自己的小宝啊,而是属于整个大唐。 张小宝刷的一下,抬起一根钓竿,上面有条一尺长的草鱼在扭动,看着王琚说道:“外祖父,等回头我给您做红烧的草鱼哦,要是能n-ng到胖头鱼,我就跟你做一道胖头鱼三吃。 外祖父,我突然想起个有意思的事情,不仅仅能赚钱,还能让您的名声更进一步,同时呢也给姓多一种制富方法以及让富贵人家的人多点hua消,产生利税。”“啊?”王琚m-糊了,刚才难道自己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说是不用钓鱼了,小宝咋还上瘾了?而且钓鱼要说小宝心不在焉,他钓的还最多,起杆的时机把握的还更好,但要说专心,钓着鱼呢,怎又与自己的赚钱跟名声,还有姓制富与税收结合起来了? “小宝,什么事情?”王琚只能跟着问,他是真懵了,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也太强了点,钓鱼技术那是不用说了,居然还能够在这等情况下想到一堆的事情,无怪乎陛下总喜欢缠着自己的外孙子。 实在是太厉害了,在把别的事情做到很好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另外的事情,听那几个好处,估计又不是小事。 张小…宝诧异地看了自己的外公一眼,至于么,钓鱼本来就是娱乐,自己以前钓鱼的时候决定的都是多少亿的钱财的出入,否则谁还陪那些个人钓鱼,闲的? 一般人也没有资格跟自己钓鱼,当然,出去王琚这个外公的身份,前前财政部长的身份也是可以的,人家可是当过户部尚书。 一想到这里,张小宝笑了,说道:“外祖父,我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钓鱼啊,您组织一下,成立个钓鱼爱好者的一起玩的地方,就叫“协会”然后一起就有了。”“怎么就有了?名声我到是有了,其他的呢?钱如何赚?姓怎么富裕,还有别人又朝哪里hua钱?” 王琚的经验还让他无法跟上张小宝的节奏,如果换成王鹃就方便多了,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彼此在乎对方的原因,找个能懂自己的人,实在是太难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那是说不尽的孤独。 张小宝也没指望王琚一下子明白,解释道:“您成立的钓鱼协会,自然就能找到一堆的钓鱼爱好者,然后我马上跟着出钓竿以及各种渔具,是不是赚钱了,到时候二一添作五,纯利润给您一半的分成。 钓鱼得找地方啊,还要有鱼才行,无论找什么地方,当地的姓都可以在旁边支个摊子一边卖渔具,一边开个小吃店什么的,甚至是一个重要的湖泊,您的协会过去,得给人家钱,人家才给你们一个好的钓鱼环境。 只要是有一定规模的货币流动,自然有税收产生,无论是运输,还是加工,或者是圈起来的地方提供的纯娱乐,尤其是在活水中钓鱼,您得坐木排?人家摇木排的人平时渡人收十文,收你们一文,你们给不给?”“给,我组织的协会中的人,不差这点钱,随便扔出去点也比一文多,那渔具有人买?不会自己做?”王琚这下跟上节奏了,却是吃惊非常。 “别人自己做的,不仅仅l-ng费工夫,也没有我专业呀,外祖父,让您看看我的钓具,我这个大箱子,早准备好了,里面的东西分为,活水钓与死水钓,海钓跟河钓,溪钓与湖钓,涧钓与岩钓。 哪怕是同一个地方,钓不同的鱼用不同的杆和饵,还有不同的技术,除了基础的钓鱼设备,还有辅助的设备,比如椅子了,桌子了,架杆器了,等等等等,数不胜数,我箱子里带的无非是一点点而已。”张小宝说着话,费力地把他旁边的一个大箱子给拖过来,打开盖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种钓具展现在王琚的眼中。 第六百六十八章 欢迎名义来攻击 自认为是垂钓能人的王琚看到张小宝箱子里那琳琅满目的东西之后,彻底地傻了,许多东西别说是看,便是听都未曾听过。 “这是一部分?”王琚没有去询问每一样东西的用途,想是自己的外孙子会给自己讲解,并且留下几套供自己用。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垂钓而已,至于用上那许多玩意?最简单的垂钓有一杆一线一钩一饵足够了。 张小宝点点头,回道:“外祖父,确实是一部分,真要说起俩钓鱼的东西,即使十个这么大的箱子也不够装,环境不同,季节不同,地理气候不同,鱼的种类不同,对垂钓来说,影响很大。 当然,若是只用一个钓竿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钓上来,或许就有鱼过来凑热闹,但咱方才不是说了么,让你管着垂钓协会。 自然要多准备一些个东西,好让别人有个挑选的余地,更何况,东西越多,显得越专业,无形中可以把这个协会的地位抬高,不然您弄个普通的木头棍子当钓竿,那也体现不出身份,您说是?” 张小。宝对钓鱼的事情实在是清楚不过了,以前他可是经常跟别人去钓鱼,一边钓鱼,一边谈买卖,或者是骗人什么的。 所谓的高层次的娱乐项日,他全会,并且在各别的方面还非常精通,比如说大高尔夫,他也算是当中的高手一个是身体协调能力强,另一个自然有钱玩。 其实他非常清楚,如果是让尝世界所有的人都玩娄尔夫,那么当时世界上排行高的人,全要被压下去,水平不行,他们之所以能够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只不过是他们能玩得起,寻常人哪怕再有这个天赋也没有机会。 富人玩的游戏就是这样,并非什么他们真正的厉害,而是他们不去玩普通人玩的东西,真玩的话,他们什么都不是。 王琚也听出张小宝话中的意思了,看样子不仅仅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赚钱,但赚钱也并非是垂钓协会赚钱,还能让有各种鱼类的地方上多个收入同时姓一样能够去凑凑热闹。 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所有的钓具全是自己这个外孙子设计并制做出来的,那么在一段时间之内,外孙子光是卖钓具也能从中得到很多的好处,正好借着垂钓协会的名声来卖。 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王琚想到外孙子赚钱的本事笑了,说道:“小宝,照你的说法,我去当那个会长,是不是我的垂钓能耐要比别人强?你多呆几天,给我说说,箱子中东西的用法。” 哪知张小宝却摇摇头,说道:“外祖父,您不需要有多么厉害的垂钓的本事,您要做的是知道每中鱼的习性知道哪个地方有什么样的鱼,清楚钓竿、鱼饵以及钩的用法。 你的作用是组织一次次的垂钓活动,把下面各个部门给管好了,您可是当过户部尚书的,想来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太清楚一个组织的力量了,组织厉害与否不是看组织中在某个活动中的各别高手,而是看领头人的能力,高手简单,自己本事不行可以培养,培养不出来可以去hua钱雇。 就如足球一样球员的价值再高,赚的也没有俱乐部的人多,否则那就是赔钱,还有赛车,都是如此。 最后得到利益的,却是再背后组织的人物,而不是在场上冒着各种危险比赛的人,这便是用人的学问。 王琚也想到这点,笑着说道:“组织?组织我会,但,一个垂钓协会,还需要什么各个部门?是不是有人带着出去玩,有人管着卖钓具?” 说话的时候,王琚的眼睛眯眯起来,看向自己这外孙。 张小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公怎么越来越傻呢?多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能问出来。 心中想着,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张小宝解释道:“外祖父,垂钓协会并不是我们家的内院,需要的是团结,跟朝廷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朝廷的层鼻更高,协会的层次低而已。 来自大唐各地的垂钓爱好者,他们不可能那么团结,所以您要做的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内部平衡工作。 部门中的前几个人之间不准他们团结,要让他们有矛盾,一种来自于权力youhuo,一种来自于经济的youhuo,权力便是话语权,经济自然是钱了。 有了矛盾才有竞争,您才好在上面把握,他们若是真团结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把您给推翻了,所以能,您需要这样……。” 张小宝开始给王琚讲起来,比如部门要细分,权力也要细分,反正是个垂钓协会,也不怕吃闲饭的人多,各个部门又分为油水多的部门和油水少的,这样方便领导者决莱。 一个个说起来,比如专门负责在流水中钓的管理者了,还有在溪水中钓的了,比如组织人手的,还有后勤的,以及辅助医疗的等等等等。 甚至是可以引导下面的人开拓新的领域,比如不仅仅钓鱼,还可以钓虾,钓鳖,甚至连一些个下面人的斗争技巧也说出来。 张小宝越说越多,间或还不忘了从西湖中把咬了饵的鱼给拉出水面,放到旁边的网中,顺在水中还让其继续活着,等吃的时候新鲜。 王琚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时点点头,自己的鱼也不钓了,眼睛眯得缝隙更小了,脸上的慈祥的笑容也更甚。 “就是要正规化,要按照行政的方式来管理,并且并且外祖父,您不能这样,您明明知道,还非让我说,我说了半天,嗓子都干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这个外祖父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喜欢听自己说,听自己对政治方面事情的见解自己表现得越好,他便越是满意。 属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和考验,人家能曾经当上那么重要的官,岂是白给的,就像毕老头他们一样,一个个都是人精,尺把握的非常好,或许很多事情人家心中跟明镜似的,却依旧要装糊涂。 就比如说毕老头找自己和鹃鹃钓鱼过程中的交锋谁胜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相互妥协之后的结果。 还有那李隆基对自己两个人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开始的时候还有各种压制跟考验,要不是有一个很远的国家存在,并且非常厉害自己两个人估计等不到今天,就会被控制起来。 能当上一国皇帝的人,通常都不白给,只不过他们也会犯错误,估计就是李隆基没基础讨自只跟鹃鹃一样的人,这才逐渐地被改变。 历史上犯错误的皇帝很多,哪怕是所谓的〖民〗主国家的皇帝,一样会犯错误,但斗争的艺术却都丝毫不欠缺。 如是一想,张小宝就不干了,和着自己说了好多的话,最后的结果是长辈的一个考验。 王琚呵呵笑了起来:“小宝,可不要埋怨外祖父,实在是外祖父家中的其他孩子比起你与鹃鹃差太多了,更小的孩子比起小贝他们同样有着无法追赶的距离。 平时我总想把很多学问教给他们,包括你说的政治斗争,他们怕我,也学,但总让人无法满意,好不容易你们来了,不得让我高兴高兴?” “好,好,您高兴了,那说的垂钓协会的事情?”张小宝十分无奈地说道。 “自然是我当会长,帮我外孙子卖钓具,我晓得,钓鱼已经不是像已往那般,在没有鱼网的时候,是古人生存的办法,如今很少有人为了填饱肚子去钓鱼,要说钓虾还可以,大虾在特殊的地方,那水下不好用网,所以才钓。 现在有了渔网,谁还为了吃而钓?来,你先把你箱子中的工具拿出来,告诉我,哪一种适合在面前的湖中用,我学会了,也好帮着你利国利民。 说实话,卖钓具,我并不是如何看委,你不会缺些许钱财,我看重的是你说的在各个垂钓的地方,姓在周围摆好摊子,然后负责加工钓上来的鱼。 或许收入不是最多的,但对姓的帮助是最直接的,今天有垂钓协会,明天就可以有你家弄出来的桌球协会,后天又能出现其他的协会。 每一个协会为姓带来一点好处,很多的协会加在一起,不仅仅是丰富了大唐的娱乐,而且也在慢慢地改变姓的生活。 就如陛下当初建起来的梨园,真当陛下只为了自己玩?那是陛下看着姓富裕了,怕出其他的事情,建成的地方,可惜,陛下认为的富裕,在你和鹃鹃面前还是贫穷,谁让工业和农业的技术跟不上呢。 还有现在一直使用并且进行了扩建的运河,当初说是杨广为了自己游玩,他还不会傻到那等程,游玩只是个借口,陛下现在也游玩,去每一个地方也是有目的的,不是陛下自己的目的,也是你和鹃鹃的目的,然否?” 王琚也说了一大堆的话。 听得张小宝更加郁闷了,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书上不那么写?还不是政治需求,这群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叹息了一声,张小宝从箱子中向外取东西:“好,那现在我们来尝试各种工具。” 在张小宝陪着王琚钓鱼的时候,小贝的队伍离着江州也越来越近,只是刻意放慢了进行的速。 现在的队伍比起刚刚从杭州出来的时候来说更大了,炮舰一部分已经进了鄱阳湖,另一部分与小贝的队伍汇合。 还有天上的热气球也多了起来,当初动作的时候,别人还猜不出来怎么回事儿,随着小贝等人的身份显lu出来,并且对那个带有宗教特色的组织进行围剿的时候。一切便明了了。 不仅仅是对方知道了,官府知道了,甚至是比较聪明的姓也同样知道了,有一个聪明人的,在某个地方一说,其他的姓便跟着传。 结果是越传越邪乎,传到后来的时候,有的姓口中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什么要围剿什么人了,而是说鄱阳湖中有了妖怪,对大唐不利,会推翻大唐的江山,让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而张王两家集中所有的力量,想要找到妖怪,进行斩杀,保住大唐的江山,也好让姓的生活继续稳定下去。 同时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大唐的江山犯了天怒,有妖怪在大唐朝廷中,所以老天爷派下来神仙,准备把大唐的妖怪杀掉,但是妖怪现在已经修炼有成,不好杀,神仙只能暂时躲在湖中。 传前者的人非常多,传后者的人不仅仅少到一千个人当中也看不到一个的程,而且还非常的隐蔽,隐蔽到了不敢找人说,而是写在纸上,很小的纸条,然后到处张。 小孩子识字的最多,普通的姓只有有闲工夫的人才会腾出时间来补一补识字的课,现在还不多。 纸条的效果自然不会好,姓们看不懂,小孩子到是能看到,但一跟家大人说,家大人马上就不孩子闭嘴,有的甚至是跟着孩子走街上,一大早的看到昨天晚上被人到各个地方的纸条,在孩子念的时候马上却给撕下来。 姓不傻,谁好谁坏,看看生活就晓得了,有的姓甚至是在茶馆这样的地方直言不讳地说事灿说大唐有的不是妖怪,而是神仙在帮大唐,而且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好妖怪,上面派下来的神仙是坏神仙,是天上的众神仙看到凡间有人过的比神仙的日子还好,嫉妒了。 于是乎,小贝在放慢了队伍的速的时候,白天岸边总会出现不少的姓,带着当地的特产,让河中的来回摆渡的渡船帮忙送到小贝的船上,给小贝等人吃。 以此来表达他们对大唐支持的态,姓可不会像官员一样说出太多的大道理,他们用最实际的行动来告诉造谣的人他们站在哪一边,向着谁。 “又是米线?我们也吃不完啊,给钱了没?”小贝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看着岸边姓送过来的东西,无奈地对内院说道。 “给了,姓却不愿意要,小娘子您看,一篮子的米线,正常卖的话,最少要十五文钱,可最后送米线的姓在我们说不收钱就不要的情况下,只收了七文钱,本钱都不够,更不用说工时费了。 小娘子,换个人负责此事,我看王六管事就不错,让他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与姓因为几文钱的事情来回撕扯,跟打仗似的。” 内院抱怨着,他想要来一个祸水东引,自己不干这个活了。 小贝嘿嘿笑了两声:“谁做都一样,你先辛苦着,我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 扔下句话,小贝去找小远等人,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吃米线,这才商量出来个还算可以的办法,那便是把应该停留在路上每一个繁华之处码头卖掉的东西拿出来,跟在岸边让人送东西的姓进行交换。 队伍一路走来,一路买卖,到现在不仅仅把hua消的钱赚回来了,还略微有点盈余,最主要的是丰富了部分姓的餐桌,因为船上一般携带的食品比较多,全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 既然姓要送东西,不如大家都占点便宜,自己一方跟对方交换,在价值上稍微赚点,对方也不赔,如果不是跟着交换的话,而是姓自己去买,价钱要比换的时候多上一倍呢。 这下正好有了拖延时间的借口,让胡粱等人更好地打入到敌人的内部去。 交换的事情一兴起,姓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管事的人去解释,说船队能赚到钱,还把数据透lu出去一部分,姓这才接受了交换的提议。 如此一来,岸边等着交换的姓更多了,家家都有在本地不值钱的特产,纷纷拿出来,你一筐他一篓的送到岸边,等着船队中派下小船来回运往居然让船队变成了一个流动的集市。 除了当地的土特产,还有手工艺制品,小贝等人也不阻拦,只要是在岸上过来交换的,不管对方拿出来什么东西,一律给换,哪怕是石头也行,当然,到现在还没有人用石头来换怕被其他交换的人打。 几日之后,船队终于是慢悠悠地进到了江州的地界,一到了这里,所有的护卫都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小贝一群孩子也呆在船舱当中不出来了,虽然憋闷一些,但总比有危险伤害到自己强,他们才不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况当中。 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一直一来做的事橡,在最开始家中还仅仅是庄子的时候便把一部分钱拿出来用于防卫,他们可不想等着赚到了钱有了地位的时候,不小心死掉了。 那时别说是他们那刚刚富裕的情况,就算是更厉害的人,还不是能够被人刺杀,像张小宝他就买过人家某个小国〖总〗理的命,还成功了,当然,没什么,大国的总统还不是死掉不少? 所以,小贝一群孩子也跟哥哥姐姐学,在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下,就尽量保护自己,一个个在船舱当中陪着盼儿两个人玩,同时安稳下来学习。 船到了江州地界并没有立即停下,江州这里的州府在浔阳,得过了鄱阳湖那个口子,继续沿着长江向上走一段才行。 船队速开始变得时快时慢,有的时候晚上加速,有的时候甚至在白天停下来原本一天多能到的地方,居然磨蹭了三天的时间。 这一天江面上来往的船只更多了,早晨的阳光斜斜照下来,河面上的船不仅仅有货船渡船同样开始多了,还有稍微大点的渔船。 江面上看不到在三水县的那种小船只否则凭借长江的流速和水量,那是有多少小船就会翻掉多少小船,即便是稍微大点的船,也不是寻常的人可以掌控的。 渡船都是斜着走,离了岸之后,朝着斜斜的方向,而且还有纤夫的存在。 “前面就是浔阳了?确实很热闹,我看到好象有很多人来回走动,看不出来有没有官府的人前来迎接。” 小贝手上拿个望远镜,跑到最上面的四层的船舱中,来开一个很小 的不是用玻璃制作的窗户的窗口,跟作贼似的小心向前面看。 作为有着鄱阳湖的江州的州府浔样阳处的码头当然不可能冷清,如果江水拍打在船上的声音小点的话,从船上甚至能听到码头处嘈杂的声音。 小远也同样拿着个望远镜在那里观看,说道:“我希望最好是没有官府的人迎接,谁知道他们当中会不会出现危险的人?哥哥和姐姐已经说了,让我们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可怕死。 弄不好整个江州所有地方的官府都被对方给收买了,甚至是对方的核心人员,过来官员我们又不能不接见,万一他们在肚子中装上手榴弹怎么办?” “瞎说,手榴弹能装进肚子中?你怎么不说装个大炮弹?我估计呀,正要弄炸药的话,也不过是买一堆烟hua缠在身上,然后点燃,一搜就搜出来了,想要见我们也行,先到别的船上沐浴更衣。” 小贝才不相信有人能把手榴弹给弄到肚子中,太大,塞不进去,而且还那么重。 “也不一定,天下的能人多了,要么就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埋上炸药,比如说码头,等着我们一上去,他们点燃,娄隆一声,我们飞了。” 小远也是闲着没事儿,跟小贝一同研究怎么刺杀。 后面陪着的内院此时说道:“若是真能弄到炸药,说明他们在军队当中也有了自己的人,事情才麻烦呢,能弄到炸药也能弄到枪,对我们来说太危险。” “还真有这种可能哦。”小贝紧张起来。 随后吩咐道:“停船,出警告,让所有江中的船跟我们的船队保持距离,不准他们靠前,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他们的桨没摇好也不行,只要过来,一律击沉。 我们也不能在码头处上岸了,换个地方哦,先让人把在老柳树村做的那个大的娃娃给我送到码头上去,我看看,还有没有人不让娃娃出现?” 小贝的话音刚落,小远就突然喊道:“那些船,快看那些船,他们要干什么?都向着我们靠拢了,上面还打着横幅,快看看写的什么。” “不管写的什么,一律不准靠近,否则击沉,快去派人喊话,别,别派过去,用大喇叭喊,哪怕是迎接我们的也不行。” 小贝听到小远的话,也看了过去果然,有大概二十多艘小船上面打着横幅朝着船队的方向接近,快速地接近,那边是上游,只要顺着水向下就可以了。 后面内院的人一听也紧张起来,马上朝着外面跑去不等他跑过去呢,船上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个事情,大喇叭的声音传了出去。 “所有的船只听着,不准靠近,否则一概击沉,所有的船只听着,不准备靠近,否则……。” 一遍遍的喊声传出去,可是顺流而下的船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后面还有人摇动橹速更快了,眼看着离第一艘前面的大船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小贝所在的船上,通过望远镜已经能够看到横幅上的字,上面写着什么“小贝。了“恭迎了“小远。等字。 每个船的前面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摇晃着hua束,这还是张小宝和王鹃传下来的传统欢迎别人用hua朵。 并且摇着hua的人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张着嘴喊什么话,想是迎接的话语。 第一艘大船可不管那些,五米的距离枪早可以打到了轻机枪架在前面的甲板上,打出了几个点射,作为警告射击。 站在小船船头上怕人有几个神色变了变,可船却还是朝着矢船而来。 眨眼间就到了三米的距离上,船头的人挥舞的动作更热烈了。 近乎同时响“轰隆,声中,第一艘大船上的小炮开火,是直接瞄着最前面的小船开火的。 有丹炮弹落到了水上,更有几同时砸到了小船上,就在岸上的姓,还有其他船只纳闷的时候,那艘被打到的小船突然间出现了更猛烈的爆炸,那一声巨响,似乎整个水面都跟着颤抖了。 看到这个情况,第一艘大船上的人就算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绝对不是炮弹的威力,因为是小炮,不可能产生如此大的爆炸。 而且这时其他小船上的人纷纷跳进了水中,甚至是连后面摇橹的人也一样消失在水面之上。 “他们胆子好大,快,打掉小船,别让他们靠近了,快呀。”小 贝望远镜看着,使劲地喊起来,可惜前面的船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但前面的船反应速也丝冬不慢,更多的炮弹还有子弹不要钱似的倾泻出去,那冲来的小船也是一艘跟着一艘爆炸,有的甚至爆炸的过程中把旁边被水冲过来的船也引爆了。 最终只有一艘小船突破了弹雨的重围来到了大船十来米的地方,大船上的人这回也不攻击了,直接趴到了甲板上,那意思是让小船炸,反正船够大,而且外面还是铁皮的,唯一担心的是震动。 估计得有人震伤,但说是震死还不至于,因为舰队早有这样的训练,在关键时刻,会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如果来不及转移,那必须停下一切动作,用手捂着耳朵,紧紧闭上嘴。 一只过来的小船,大船上的人觉得还可以承受,顶多是把船下面的隔离舱给炸坏,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也不过是慢慢进水,船上的损失管制队伍会去排水,减慢船下沉的速。 到时候船上的其他人跳下去,等待后面的船只救援。 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那只过来的小船并没有爆炸,而是碰到了大船之后,很快地沉了下去。 从其他的角上看,便可以看到那小船的后面下面的地方开个口子,而且湿漉漉的,居然是在别的船爆炸的时候,把那个地方的火药的位置给炸开,但是并没有引燃里面的火药,然后水进去把火线给弄灭了。 再一装到大船上,让破口的地方加大,小船就这样沉没了。 那大船上的人,扒着甲板的边缘向下看,之后笑了,嘟囔道:“切,还想炸我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家中有两个小神仙?神仙保估啊。” 在周围存在的姓们都懵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而且张王两家炮舰上的小炮威力这么大?打到了船上的时候,能把小船炸成那个样子? “为什么要打呢?他们不是迎接张王两家的么?张王两家为什么要开炮?”一只离着不算太远,但也不是很近的渡船之上,有个书生一般打扮的人,满眼不解,似乎觉得心中的张王两家变了。 到是旁边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对他说道:“你知道个俅?炮弹哪有这么大的威力?你看看落到水中的炮弹,怎没像落到船上的那样? 迎接?小船上带着的一定是能够爆炸的东西,不是军队中的炸药就是烟hua店的烟hua弄出来的火药。 多亏了张王两家反应速快,不然小贝说不定就会被炸死,还有其他的孩子,该死的,是谁?谁想要他们的命?一定是受了湖中妖怪鼓huo的人做的,别让我逮到,否则我宰了他。” 书生模样的人吓一跳,扭头看去,见是一杀屠夫打扮的人,这才知道为何对方说话如此狠辣。 船上的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再仔细想想先前的事情。认为确实如此,人家都喊话了,不让你们靠近,你们还向前靠,然后人家打两枪辜告的时候,速更快了。 “太坏了,他们都是坏人,打着去迎接的名义要炸人,要是船反应的慢了,那岂不是被炸死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伙子气愤地说道。 另有一人则是开口说道:“怎会反应慢?那可是我大唐最厉害的队伍了,些许宵小也想打他们的主意,哼,不看看张王两家是什么实力,到是他们一搅和,让真正先去迎接的人都不敢了。” 一时间,渡船上的人纷纷地骂了起来。 其他的地方的人也一样,总是有聪明人能看出刚才生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于是整个江面上,码头上的人都开始骂了起来。 码头处有四个人脸色阴沉着,互相看了一眼,分散开来转身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可等着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出现,两个人相互一看,转身便跑,钻进了旁边的房屋群落当中。 他们刚跑了不到半刻钟,刚才过来的地方就出现了六个人,其中一人观察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盯住,让他们跑了,回去继续审问。” 他们的动作,姓并不清楚,小贝也不知道,在他们动作之前的工夫中,水面上除了被炸碎的木片,还有的则是一个个的尸体。 尸体有的是支离破碎,有的则是很完整,跟着江水打着滚的时沉时浮地向下游冲去。 小贝也沉着脸,举着望远镜看,看到那尸体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样子,她经历的事情已经不少了,各种各样死掉的人都看过,只是心中会觉得很悲哀,却并不会恶心什么的。 看过尸体,小贝撇了下嘴说道:“一群傻子,一定是派他们来的人告诉他们,等着离近了的时候把火药点燃,然后他们跳水逃生。 他们还真信了,那爆炸的威力,你在水下能潜下去多深?别说他们,我在船上那个时候跳,我也得被震死,要么就是震晕过去淹死。 太让我生气了,给我来个下马威,我还没动手呢,等着,给我等着,一个也跑不了,我全给你们抓起来,然后该杀头的杀头,该录皮的录皮。” 判…贝,你能不能说的不这么血腥?停船,这下好了,对方真有胆子,多亏我们家的人厉害,反应快,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有运气好,居然过来一只船,没炸,我都等着去救人了。” 小远在一旁也举着望远镜看,那种一样的震惊,自己现在在大唐,居然有人敢对自己等人动手,还是如此手段。 怪不得哥哥和姐姐派来好多人到江州,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换成以前那种防护手段,溜溜达达的,不说被伤到也要吓出毛病来。 小贝向着其他地方观看,说道:“我血腥?我再血腥也比不上他们,我很想对他们讲仁义〖道〗德,可我估计他们不会听,你说呢?” “算是你说的对,抓到一后囊皮,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说,女孩子家的,要要像姐姐一样。”小远正打算多说两句感觉到身边的小贝扭过头来了,连忙顺着人家的话说。 受到了突然出现的袭击,船队停了下来,就那么呆在江面之上,周围戒严,用柳条编的人也送到了码头上,可小贝再也没有来时那种压人一头的感觉,反而觉得很憋闷,本来应该自己先出手的结果可好,让人家占了先机。 小贝觉得不舒服的时候还有人更不舒服。 那就是在浔阳城中的一间酒楼里面的单间中的三个人,三个人有两个人在桌子边,挨着窗户,另一个则是正面对着窗户。 桌子上摆了几样菜,还有一个二斤装的陶瓶子的白酒。 可是三个人却没有丝毫动筷子的意思眼睛一直看着下面的街道,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随意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过了一会儿,当中的一个人喊道:“伙计,菜还没好?” “回客官的话,估计还得再等等,菜准蒜的时间长。”伙计lu个头说道,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 三个人刚才问话的人显得非常集虑,对其他两个人小声说道:“这次的计划…不需要把张王两家的孽障给全部收拾掉,只要炸了他们几艘大船就好让人看看我们的实力,好继续给我们提供支持。” 另一个人拿起筷子,看着盘子上的菜,又重新放下,说道:“听着那边隐隐传过来的动静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二十四艘装了拆掉烟hua取去里面的药的船,只要到他们的船上,一炸就是一个窟窿,我可是知道那船别看外面是铁的,里面还是木头的。 全是铁的船不好做只有小船他们能做成铁的,哼,我承认他们的技术厉害,人也聪明,居然能让铁船浮在水面上,可那又如何?想躲是躲不过去的。” 先前说话的人咧嘴笑了笑,lu出一口大黄牙,用手抓起桌子上的半只切好的鸡,放到嘴边撕下一大块,随意嚼了两下咽下去,说道:“最好是直接把张王两家的几个小崽子给炸死,我看看他们还逞什么能?” “就是就是。”刚说话的人附和。 三个人一时又沉默起来,向着下面的街道上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再找了一次伙计问菜,得到的依旧是没做好的答复之后,先前一直没有出声的人说道:“事情恐怕是麻烦了,有两点,一,真的把小贝他们炸死了,整个码头还有河面上的人全被管起来,我们的人无法把消息传到这里。 二,则是没有什么作用,我们的人又被现了,现在正在躲藏,无论是哪一点,对我们来说都是危险的,再等一等,实在不行,我们离开这里。” “不能?我们的人一直是躲在人群中,而且更不可能的事情是没炸到人,派出去的人可是全吸了烟的,为了烟,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最开始说话的人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他也怕遇到这等事情,那样他们三个便危险了。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下面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三个人目光一凝,不等他们询问,伙计已经探过头来说道:“三位,浔阳城已经戒严了,刚刚传来消息,浔阳城的城门口增加了十几倍的兵力。 所有进来的人全部要接受搜查,而且有士兵正在挨家挨户询问事情,并且整个城是许进不许出,三位是不是换个地方吃饭?那菜,估计是上不来了。” 伙计的话让三人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现瞬间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水打湿。 “怎么可能?他们为了一个爆炸的事情,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为?”最开始说话的人吃惊地说道。 这可是浔阳,不是平常的小城,张王两家不是说一直关心姓么,如果照这么干的话,那当地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何况以前一直是暗中斗争,准确地说是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没有明面上出现抓人的事情。 说完此话之后,这人又面lu欣喜,道:“莫非真是小贝他们全被炸死了?不然张王两家何以摆出这等阵势?好,撤不撤?” 另两个人准备起身了。 就在这时,下面又跑上来一个伙计,还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一进来便说道:“菜来了,直接送上来了。” 三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又非常有默契地齐声问道:“如何?” 来人摇摇头,使劲喘息了两下,说道:“完了,被打死了,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船,就让人家的炮给炸了,有一只好不容易过去了,结果又自己沉了,没炸,我们四个人,其他两个不知道哪去了,另一个与我分头跑掉,此地危险了。” “什么?没炸到?二十四艘船,一只也没炸到?他们开炮了?难道你们的船上没有打上欢迎的横幅?”一人吃惊地问道。 “打了,可是他们用喇叭喊话,让我们停下来,我们没停,他们就攻击了,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我们的人,死了,二十四艘船上的人应该是全死了。 我们四个人分头离开,然后到汇合的地方的时候,只有两个,两外两个估计是被他们抓住了,所以,我们这里已经危险了。” 回来的人声音颤抖地说道。 “啊?怎回如此?他们居然那般聪明?连迎接的人也敢下手,他们就不怕……………,。” “已经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快走,他们的人弄不好马上会过来,酒楼暴lu了,告诉酒楼中的人,一起撤,快,撤不了的自己了结,别给我们拖后退。” 对着窗户的人起身说道,并且马上朝着下面走去,回头对伙计吩咐一句:“快点撤到我们所有隐蔽的地方,告诉那里的人也撤退,否则容易让人全给抓了,暗号打出去。”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向下走去,伙计答应道:“我们知道了,保重。” 很快,整个酒楼的掌柜的,伙计,还有厨子全没了,吃饭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直到有人喊伙计好几声,没有人应,出来查看,才现整个酒楼几乎于空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筹划方向也动作 “哼,真以为我们不敢有大动作?那是傻瓜,只经炸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跟你们讲什么民生?我相信,姓也会支持我们的。” 停在江面的船上,小具让人切了半个西瓜,一边用匙子舀着吃,一边橡愤地说着。 小远则是用个牙签,插着被人切成小快的西瓜吃,看小贝的吃相,摇摇头,说道:“小贝,你不怕一边生气一边使劲吃,把自己给吃胖了?” “你家吃西瓜能把人吃胖?除非是把西瓜里的糖弄出来专门吃糖,小远,你说哥哥姐姐知道了我们下达戒严浔阳的命令知道会不会说我们?” 小贝停下动作,有点担心地问道。 小远继续摇头:“估诊不会,不就是影响了一下地方的民生么,何况主意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就算是要说,也说我们所有人,你不要怕。” “希望如此。”小贝还是不确定,又舀了匙子西瓜吃起来。 封锁浔阳,并且挨家挨户地查,是他们下的命令,这里的人眼下全听他们的,除非是张小宝那边传来新的命令,否则小贝等人的命令所有相关的人一律不得违背,犹豫不决者,抗拒不行者,就地枪毙。 张小宝和王鹃很有魄力地给了弟弟妹妹这等权力,相信弟弟妹妹们一定能够好好去用,虽然有电报,但关键时刻,分秒必争。 因为小贝等人在被炸了之后,就开始一系列动作,让之前在城中的队伍行动起来。 当然,如此做对浔阳会造成很大的损失,除了经济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会弄得人心惶惶。 小贝等人是在赌,赌大唐的大部分姓会偏向着他们,然后配合工作,但心中没有底儿。电报已经给杭州那边过去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浔阳的姓偏向他们偏向到了何种程。 在搜查的人挨家挨户查问的时候,姓自然要问下什么原因,当听到是小贝等人的船差点被人给炸了之后,姓比搜查的人更生气。 一个个走出家门,然后帮着搜查的人介绍这一片地方居住的人,哪个人是后来的,哪家姓什么,平时家中有什么人。还有哪个人经常神神秘秘的等等。 一个一个的姓走出家门,不仅仅帮着搜查的人敲邻居的门,还有人自地组织起来,在除了几个城门额外的城墙之下,间隔几步,拉成排,站在城墙下,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从上面翻过去,或者是从隐蔽的狗洞中钻出去。 按照封锁的命令,只许进来,不准出去。 姓们快气疯了,居然有跟敢对小贝等人动手,岂有此理,听说小贝要过来,自己等人那是是盼了又盼,谁都知道,张王两家的人到了地方上,不管是到了哪里,马上会帮着那里出主意。 而且还是按照当地的条件和情况想出来的好主意,然后当地的姓的日子就会比起以前好过许多。 若是他们愿意在地方当官,那姓恨不能亲自组团把他们抢过去。 因此,小贝等人要来浔阳,自然会对自己的浔阳有好处了,可如今呢,还没等靠岸呢,就有人去炸船,虽然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可要是把小贝一群孩子吓到了,炸跑了。谁来帮助浔阳这边的自己出提高生活水平的主意? 浔阳城中的姓就是这样考虑的,然后整个城都动员了起来,还别说,在人民的力量帮助下,搜查的人还真抓到不少那个组织的人,并且正在进一步追查。 在浔阳进行全程搜捕的时候,杭州张小宝也接到了消息。 这两天他一直再跟王琚钓鱼,换了很多地方,按照不同的环境和鱼的种类,更换着各种垂钓的工具。 当真是把王琚看的眼hua缭乱,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外孙子究竟是怎么学得一身本事,人力有穷时啊,就算你再聪明,你学了这个学了那牟,你总要耗费个时间。 可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只有外孙子一个人,或许还有人能想办法与之抗衡,但加上外孙媳fu,让人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感觉到十分无力。 单独拿出来一个人就已经很厉害了,但却能找的点缺陷,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象完美的无懈可击,一个人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另一个人总会出不同的声音,然后进行讨论和补充或者是改善,从而得出了一个结果。 没有谁是绝对的领头的人,根据情况不同,两个人一直在转换决策的位置,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 因此王琚就总是旁敲侧击想要问问自己的外孙子究竟还会什么。 可就在问的时候,电报传来了,王鹃亲自骑了匹马送过来的,脸上一片淡然。 一见到王鹃这个样子,张小宝就知道出事儿了,钓竿也不管了,随后一扔,问道:“小贝他们怎么了?” “小贝?”王琚纳闷,小宝怎么知道是小贝他们的事情?正疑huo中,王鹃出声了:“被炸了。” “抓到人了吗?”张小宝又问。 王琚更纳闷了,你小宝怎么不问问弟弟妹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正在抓,小贝他们封锁了浔阳城,挨家挨户地查着呢。”王鹃递过去电报说道。 王琚这下知道了,人家根本不用说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甚至是一种感觉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怪不得小宝直接问小贝,然后又不去问受伤的事情,人家之间有自己的方式。 听到两个人的问答,王琚刚刚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去,同样扔下钓竿不管了,来到张小宝旁边跟着一起看电报上写的内容。 刚一看完,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王琚就先喊起来了。 “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去炸我外孙子和外孙女的船,啊,这要是在杭州,我抓起来录了他们的皮,小宝,你看他们来的消息,还担心你不让他们封锁浔阳,你可不能说他们啊。“张小宝见王琚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笑了,说道:“为什么不说他们?小家子气,封锁个浔阳就担心了?来人,传我命令,封锁整个江州,凡江南西道内,举报一人,可得钱千贯,若举报五人之上,可得钱万贯。 若别国之人举报另一国之人,可得鼻千万贯,并随意在大唐选取技术五项,不追求举报人任何责任,只要不是组织策划者,一概免罪。” 旁边有人领命而去。 张小宝接着说道:“给小贝他们报,告诉他们,最少杀够一个人,凡是参与了这次行动而没有主动交代的,凡是知情不报的,杀。” 王琚一听,这才知道小宝的意思,原来是怪小贝他们太谨慎了。 王鹃这时对着张小宝说道:“看来我们的教育还应该改改,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小贝他们还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张王两家平时是护着姓,关键的时候,我们自身都受到威胁了,还顾虑什么? 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不需要对别人解释什么,也不需要与别人有什么交代,大不了事情过后再进行补偿。” “先不急,万一教错了,他们以后遇到点率情就大张旗鼓去做可麻烦了,他们还是孩子,不能当成大人一样对待,有意思,真有意思,对方还能知道先下手,炸,呵呵。 我决定了,逮到他们的人,就一个个的在他们身上绑烟hua,然后让他们尝尝被炸的滋味,不依次炸死他们。” 张小宝语气平淡地说道。 王琚即使没与自己的这个外孙子有过太长时间的接触,也能感受到小宝心中的愤怒,跟着说道:“小宝,就应该炸他们,我提议,鞭炮的威力不要太大,就是用小鞭,一点一点炸,炸他们个几天几夜,甚至是炸出了伤给他们治疗,然后再炸,你看如何?” “外祖父,我说着玩呢,炸什么,如果人多了的话,我就把他们抓起来,然后让他们修铁路,最好是有别的国家参与进来了,到时候我就有理由让鹃鹃派兵抓回来更多的人来修铁路,是不是鹃鹃?” 张小宝笑了一下,说道。 他还真不想杀更多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危险的活谁来做?现在的保障技术又不到位,修铁路如果是不顾一切地加快速,几乎是一路铁轨一路命。 “哦,对,抓来修铁路,到时候鹃鹃就该你带兵去抓。”王琚点头赞成,他没坐过火车,却也听说过了,从京城到洛阳,速很快。 虽然现在的速还比不上八里的急报,但技术可以提高,马的品种就那样了,想提高太难,以后一定比急报八里快上许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急报只能一次走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火车能够运送的东西多了,一车厢能拉很多人,还能装不少的货物,远非骑马可比。 王鹃却有不同的想法,对两个人说道:“外祖父,小宝,我可不会直接去抓人,若是真需要打仗的,我会直接攻打他们国家的都城,到外面围上去不攻进去,我逼着他们的皇上或者是国王签一个合约。 那就是他们每年向我大唐主动输送多少劳动力,像奴隶一样,不管生死,也没有任何的工钱,吃喝也不保障,我让他们尽失民心。 让他们自己用武力〖镇〗压他们的姓过来干活,让他们的姓无奈又悲愤,让他们当领的明明知道那么做不对,却不得不那么做,我甚至愿意帮助他们维护皇权,给他们提供武器去〖镇〗压他们的姓。” “我看这事儿行。”张小宝认可道,又接着说道:“我也可以帮忙,凡是他们有钱的人,如果愿意来大唐,那么只要在大唐购买足够多的东西,我就给他们这个资格。 但我不要他们的钱,我只要矿产还有粮食以及木材,牲口和家禽什么的也行,甚至是他们当官的,我也帮他们一把,把家人全弄过来,只要他们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情。 敢去算计我的弟弟妹妹,我让他们整个民族沉沦,我张小宝好不容易有亲弟弟妹妹了,他们还想对付,哼,当我是泥捏的?” 听着两个人的话,王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杀人不过头点地呀,这外孙子和孙媳fu居然是要不停地折磨人家,让人家的统治者主动去逼迫子民过来做那种死亡率很高的活,那和逼着父母把孩子送给别人煮了吃有什么区别?易子而食? 报复心也太强了,小贝他们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都说小宝和鹃鹃对弟弟妹妹好,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了。 六小宝、鹃鹃,既然小贝他们遇到了麻烦,你们不过去?”王琚现外孙子两个人没有要离开的打算,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我们不能过去,小贝他们已经去了,那就让他们管着,孩子嘛,要一点点培养,我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是他们刻意去伤害姓,而且不是在知道可能伤害姓的情况下还去做某种事情,那便不管他们。 我说的伤害是直接伤害的人身,而不是经济上的,经济上的无所谓,哪个姓损失了,我帮着赔,损失一文钱,我赔他们两文钱。 就是说,他们去偷人家姓地里的东西吃,我纵容,我赔,但我不允许他们纵马在街道上跑,那样会伤人。 当然,我就是举个例子,平时我和鹃鹃从来不教育他们那么干,看他们平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们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张小宝对着王琚解释着,其实还有的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江州那里危险,杭州这里未必就不危险,如果自己是对方的话,就会把杭州也包括进去,所以自己和鹃鹃得坐镇杭州。 但话不能说出来,那样岂不是再说自己的外祖父王琚无能? 王琚不清楚小宝心中其他的想法,听了外孙子的话,点头说道:“确实,小贝他们可能会做错事,但要是说他们故意去使坏,那绝对是诬赖他们,他们一直想的便是所有大唐人都好好生活,那你和鹃鹃就在这了?” “不,我与鹃鹃在晚上的时候就会离开,乘上船,逆流往北,做出一个向京城方向去动作。”张小宝答道。!。 第六百七十章 卤味小店换新主 张小宝没与王琚说他打算做什么,莫说是王琚,即便归属了王家的内院也不清楚张小宝想干点啥。 张家的内院只有少数一部分清楚,但却守口如瓶。 同样的,没到杭州之前,王鹃安排下去的事情,张家的内院一样不知晓,本是一家的人,居然自成体系。 说走便走,翌日凌晨,张小宝和王鹃两人稍微收拾一番,在码头乘上一艘大船,向北而去。 半日后,杭州王琚家同一条街道上的东面离着有三来米的一家店被人买了下来,是路的另一面,斜队面才是王琚家。 小店原来卖的是卤菜,有鸡和猪两种,卤牛肉没有,生意不好也不坏,算是一般,卤,很简单,就是盐,卤制品通常是盐水煮的东西。 后来张小宝专门调配出子用来制作卤味的简单几样调料,大部分卤制品店就全自己去买来按照方子用。 调籼也很贵呢,寻常人家不会总买,吃肉嘛,怎么吃不行?何必非要用调料去卤,因此卤味店才能存货,若是调料便宜一半,大唐的卤味店估计也要有一半关门。 卤味店主菜就是卤鸡和猪,一卤一大块,然后有人点了,切成片,不是太咸,口轻的人吃着正合适,口中的人沾酱油,有人好那么一口酸的,则沾着陈醋吃,至于米白醋和用冰醋酸勾兑的醋,寻常人吃不起。 小店还卖米酒和白酒,粮食产量上来了,制酒不在限制,养猪更不限制,猪未必非要吃很多粮食。 有经常过来要上一小碟子卤味能够就着喝下去两碗米酒的人,在隔天来时现店的主人换了,原来的三口人变成了现在的一对儿夫妻,看上去三十来岁。 男主人见人便笑,女主人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不像整日里干重活的人,如果不是脸上有十来个麻点,那定是个美人,可惜喽,她守着柜台,上面摆着算盘还有铃笔跟纸张,应是女的记账。 进来人一看到换人了,心中先是惊讶,又觉得不大舒服,认识人有一种额外的亲切与归属感,换了掌柜的,说起话来也不如已往自在。 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吃一顿试试,迈步朝里走,正想着寻找他经常坐的位置,突然现小店的格局变了,原来是六张桌子,现在居然变成了四张,还有两张桌子的位置上两边横着放了长长的凳子。 在四条凳子前面还有两四条说是桌子比桌子窄了许多,又长了许多的“桌子?”原来五尺宽,现在变二尺了,连着,很长,更凳子一样长,在桌子上还画出了线。 给人的感觉是吃东西的人坐在凳子上,面前对应了一个画出线的格子,似乎上在那位置吃饭不怎么舒服。 进来的人没打算去坐,而是来到了大桌子旁边,坐在那里扭头看夫妻店中的男人,这男人也会来事儿,不等客人说话,马上走过来,笑着问道:“来点什么?” “都有什么?以前的有吗?”来人回问。 店中当伙计的男人一听,做出恍然的神色,笑容越灿烂,道:“您是老主顾了,有,原来的都有,店接手的时候,那大哥说了,不能去了原来的东西,有人就好这口,我怎敢随便撤了,您说是?”话一出口,来人满意了,身份无形中被提高了,听听,老主顾,新来的东家也知道是老主顾。 “一盘猪头肉,先上一碗黄酒,盐豆一碟儿。”来人高兴地说道。 “还咧,稍等。”男人还是笑容不该的样子,答应一声,转身回后面,站在柜台后面的女主人此刻已经把茶水送了过来,泡的茶,现在大唐流行这个,煮的茶一般没人喝了,费工夫不说,味道似乎也不如泡的。 当然,真正要摆茶道的话,一样费工夫,但不是专门喝茶的地方,没人给你摆茶道。 茶水很浓,但茶叶不是好茶叶,从壶中往杯里倒,还有沫子呢,但客人不在乎,真给他换好茶,他可能还觉得味道不够浓了,喝的就是又苦又涩,嚼茶叶沫子的滋味。 刚吹着气喝下一口,男的伙计兼东家便端着托盘回来了,这可就专业了,一般的小店谁用托盘上菜? “行啊,有托盘呢,我也享受下酒楼的感觉,以前啊,我一般去临湖的乘风楼吃饭,才有这待遇,你这里也有了,哈哈。” 客人一看到托盘,满意地说道。 “哎呦,你是潮兄?”向桌子上放菜的男人愣了下问道。 “你怎知道的?”被称为潮兄的人诧异起来。 “怎不知道,原来的大哥说了不下三遍,说有一个曹潮的人,总来吃,每次来都要说说乘风楼的事情,而且还在那里吟过*,虽一句,但意境非同寻常,叫什么来着,哦,叫‘潮上潮下潮压潮,潮兄,嘿嘿。” 伙计嘿嘿一笑,显得更亲近了。 这曹潮一听,无奈地摇摇头:“就这么点破事,也不忘了临走的时候跟你埋汰我,好,潮兄就潮兄,俟?你这菜不对?我只要了一盘猪头肉,一碟盐豆,还有一碗黄酒,你上的可是多了两样,这一碟是干豆腐?还有这个是一碟殖?” “对,对,就是干豆腐和殖,恩,现在很多人叫泡菜,我们二人看着卤水放那也是放着,里面还有肉的荤腥在,就把干豆腐放进去煮两下,拿出来切了给人尝尝。 潮兄你可是老主顾,加两个菜,应该的,先前不知道是潮兄过来,等着,我在回去一趟。” 伙计点点头,解释了一句,转身又进到后面,在曹潮高兴的时候,再次回来,手上多了两个碟子,一一放到桌子上,说道:“这个是鸡翅尖,就酒正合适,这个是凉拌的猪皮,别看是皮,味道比肉还香呢,旁人进来,单点这道菜都没有。 “呦,这怎么好意思?”曹潮脸上出现了为难的样子。 “潮罘”你还跟我客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虽是头次见面,日后还长着呢,想你这老主顾,吃惯了以前的味道,能进来,那就是给我脸呢,尝尝看,觉得还能吃,以后常来,钱我不就赚回来了么。”伙计眼中带着真诚说道。 “行,今天的情我领了,你是实在人啊,贵姓?”曹潮心中那叫一个舒服啊,伙计的话听着暖心,人也实在。 “免贵,姓张,贱名一个石字,石头的石,以前村里人都管我叫石头,站柜台的那是屋里的人,原本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不在身边,送母亲那上学堂方便,真跟着过来,不好照顾,你尝尝,店刚接过来,哪的味道不对了,你说。” 伙诊笑着说出了自己的一大堆事情,人家还没问的也说。 曹潮现了,对方〖真〗实在,就差报户籍了,闻言夹起一块猪头肉,在旁边的碟子中轻轻沾了下酱油,放到嘴里咀嚼,刚嚼两下,眼睛登时睁大了,动作也停了。 随后又快速地吃了两口,筷子同时也跟着不停忙活,眨眼工夫五片猪头肉进肚,猛一扭头,吃惊地说道:“石头哇,你这等手艺开小店? 屈才了,屈才了呦,说实在话,这盘子猪头肉卖二十文不贵。” “哪能呢,还是以前一个价儿,十一文,潮兄,你就别捧我了,我自己的能耐自己还不清楚?你能吃便好。”伙计张石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道。 “何止是能吃?真好,我没骗你,哎,可惜喽,也罢,若是你真去了酒楼,我也吃不上啊,凭你的手艺,以后我一定常来,还要给别人说,让别人也来。”曹潮说着话的工夫又去尝别的菜,每尝一样,就吃惊一回。 “那潮兄你吃着。”伙计打声招呼,转身来到柜台边,站在那里不出声了。 最后,曹潮借着菜,喝掉了五碗米酒,结了账,晃悠着身体出去了,站在门口还夸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人走了,伙计叹了口气,看看天还早,估计一时不能有人再进来,走到柜台旁边,拉个凳子坐下,对女主人说道:“老婆,咋样?你老公我的手艺行?听到没?人家说平时值十一文的猪头肉,你老公我做的就得值二十文。”女主人抿嘴儿一笑,说道:“可能耐着呢,还是我老公厉害,做一盘猪头肉,得卖二十文,以后李隆基吃,咱就管他要这个数,少一文都不行。”“这个难有点大,二十文,算高消费了,李隆基就一穷鬼,莫说二十文,两文钱他也拿不出来,忍,就当扶贫了,你看我的妆掉没?”伙计抬起脸来给女掌柜的看。 女掌柜的白了一眼:“我的手艺你不相信?去,把各种菜准备好,一会儿到晌午了,该上人了,别忙不过来,赚一文是一文,记得卖相不好的要标出来,我好减钱,人家方才都夸你了,说你是实在人,你可不能骗人,砸了招牌。” “是是,马上去弄,快,一会儿就好,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手艺好,人也实在,从不骗人,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命,还得被欺负一辈子。”伙计说着话向后厨走去,女掌柜的追问道:“你说谁呢?”“顾客,我不是伙计么,我这伙计当的,还要帮别人创造机会,我容易么我。”伙计留下一句话,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六百七十一章 忙不过来招人手 张小宝和王鹃跑到王琚家斜对面开店,还化了装,变成了三十来岁的夫妻,连留在杭州的内院也不清楚,只有跟着离开的人才知道,但他们又不能把消息传回来,继续架着船,向京城方向走。 别人谁都不去清楚张小宝和王鹃的做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京城,自然是怕对方有人在京城安排人,捣捣乱了什么的。 自己二人回去的消息一传出去,对方自然要把中心转移,躲开自己两个人,或者是在半路进行截杀,这点相信对方绝对能干得出来,1【、 贝等人都敢炸呢。 另一个原因,是自己二人离开杭州,也能让对方觉得有机会了,至于把店买下来,当然也是为了给对方创造机会。 张小宝对此最为拿手,骗的最高境界不是主动去骗人,而是找准目标,经过准备,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被骗,成功与否,要看运作的手段了。 兑来一个小店的目的便是如此。 张小宝卖力起了,尽量把每一样东西都做得好吃,而且一改原来卤店卖东西的方法,并不是一大块肉一打块肉卖,而是分开来。 卤的鸡,切好,分成鸡头、鸡脖子、鸡翅尖、中翅、鸡心、还有大tui、爪子什么的,猪肉也是这么分,尤其是猪头,猪耳朵去人家杀猪的地方高价买回来。 加上头几天做的泡菜还能应对几天,现在也重新买了坛子给做上。 除了以上的东西,还有各种小菜,放在碟子当中,在柜台旁边专门让人打了个架子,一碟碟地放在那里,所以的小菜,全部是每碟一文钱。 更是把米酒坛子也放到外面,上面挂着一个打酒用的提子洗好的碗罗在旁边,谁想喝,自己过去打一碗,水平够高的话,打得快要溢出来也没人管你,三文钱一碗。 自己打了酒,愿意吃小菜,端一碟去桌子上,或者那横着的窄桌子上边吃边喝,聊聊天什么的吃好了走时结账。 其他的菜,同样有架子摆在那里,一盘盘的,或许某一盘多点,或许某一盘少点自己选,当然,张小宝总会放一盘看上就知道少东西的盘子,有了那个比较,别的会好卖,消费心理就是这样。 张小宝只需要负责擦桌子收拾碗,王鹃管着结算和给架子上的东西补充。 还有一个活是王鹃的,小店新出现的模式,同样价钱的东西可以掺着来,比如鸡心和猪耳朵两个价钱一样,客人不想hua两份钱买两盘,就一样一些,拼一盘。 那个潮兄来的当天,到中午的时候,生意还算可以基本上全是以前的老主顾,张小宝应对自如,他可是专门跟着前一任打听了许多老主顾的事情。 虽然说是个骗局,可也要像个样子专业素养不能丢了,生意要是不好岂不是辱没了国际诈骗犯的名头? 大部分的老主顾都愿意进来尝一下,只有小部分的一看换人了,转身便走,或者是问问原来的人上哪了,很怀念。 张小宝精心准备的食物,味道自然不会差了,选料的时候便是全选的好料,做的也认真,只按照材料的成本算,每一份卖出去,仅仅有分十几的利润,人工费则是没法计算了,他和王鹃干半个时辰究竟值多少钱,似乎没人能够给出〖答〗案。 头一天过来吃的老主顾,一个个都非常满意,回去帮着一宣传,第二天小店的生意就火起来了。 从早上开门,专门听了传言凑热闹的人已经上门了,一刻钟,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还有的人是拼桌坐的,至于另外的又长又窄的桌子,还没人愿意过去,觉得不舒服。 等着又过了半个时辰,长条桌子边也坐了人,没办法,地方缺, 只能讲究,以前要是遇到这等情况,会有人找个地方站着吃。 张小宝和王鹃也忙上了,不停地擦着桌子,收拾碗筷,还要补充架子上的吃伞。 来了一批又走一批,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出了走路的过道,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东西的味道确实不一般,很多人都觉得石头开小店不划算,应该到酒楼当大师傅去,赚的要比现在多。 比起以前来说,不仅仅味道好,而且品种也多,更主要的是价钱不贵,原来有的东西和已往一样,新出的东西估算起来是同样的价格标准。 连续开了两天,第三天,更多的人挤过来,见没有地方,就打包带回去吃,到家跟家人吃,或者是找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喝酒,说卤菜在乘风楼,〖真〗实是杭州这里的水云间买的都有人信。 判…宝,三天了,我看着效果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第三天忙完,晚上关了门,张小宝炒了两个菜,又弄了几碟卤味,跟王鹃一起喝点小酒吃饭的时候,王鹃动动肩膀,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也同样累,中午和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吃点饭,过来买东西的人太多,都认为是占到大便宜了。 两个人只吃了几片肉垫垫肚子,王鹃胳膊累,张小宝腰和tui也酸。 听到王鹃的话之后,张小宝轻轻摇下头:“再等两天,得让人看出来,我们是真忙不过来,更主要的是,名声还不够大,必须要让外公家的人喜欢上咱做的东西,我再好好调一下料。 好,在料上下功夫,到最后,我估计是每卖出去一份就赔一点钱,等两天,垂钓协会应该开起来了,到时候我才好让外公家的人来买,从明天开始,咱限量销售不然会累死在这里王鹃点下头,吃了两口菜之后,又喝点酒,歪着脑袋盯住张小宝看,看了会,说道:“如果你真能让王琚家中的人过来买,并且可以让李隆基吃到,我就承认你的手段厉害,否则便是失手了,我跟你遭几天罪,你得赔我。” “咋就遭罪了?换成旁人,开店有这么火,再累也高兴,这可是钱啊,我决定部分东西稍微提提价格,做的再精细一些,能承受的吃那种,经济能力不行的还是原来的。” 张小宝信心十足,一副要把卤店买卖做成招牌,从而做大的样子。 “快吃,吃完休息,明天一早你还要去早上的大集买东西。”王鹃说完,低头快速地吃起来,快吃饱的时候,想起个事情,又说道:“你晚上先准备点东西,明天咱俩吃的,跟你开个店,再把我饿出胃病,不划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么也得做,主食嘛,摊饼,我明天早上做,买点小螃蟹和海兔什么的,卷在饼中吃,不卖给过来吃卤味的人。” 张小宝一口喝掉碗里的酒,两个人收拾利索了,用凉水洗个澡,到后面的卧室相依着睡去。 翌日,直到四时的时候,卤店才开,外面早有人等急了,甚至还有人敲过门,张小宝和王鹃卯时便起来了,先去买的东西,回来又一起忙碌,跟真正开买卖的人家一样。 两个人与别人要说有区别,那便是还得腾出会工夫来相互给化装。 门一开,外面人呼啦一下子涌进来,打包的打包,找位置的找位置,都是闲人,不干活了,专门跑过来吃东西。 有的打包的人还很不高兴,跟张小宝提意见,说下次早点开门,买了东西还要去做事情。 张小宝也不知道人家要做什么事情,九点还过来买东西,正常要是有工作的话,七点,也就是辰时开门似乎也来不及,这话没说,点头笑着解释,说明天早点,今天是特殊情况,忙别的了。 进来吃东西的人一看到各种吃食,现确实如此,今天添了新东西,而且有看上去更精细的东西摆上了,就是价格贵了不只一点。 有人会抱怨两句,大多数也还能理解,人家小店的东西本来就好,何况是制作的更精细的呢,总要让人家有钱赚,人家也要过日子。 中午的时候,有早上干了活赚到钱,下午就不准备出工了,过来喝点酒,吃点东西,再给家中买回去一份,一天的事情就算可以了。 像这样的人少,大部分还得干一天,那个开业第一天来的曹潮今天也登门了,一见到张小宝先笑,说道:“石头,买卖好啊。” “潮兄,借你吉言了,位置,俟?那边有个人快要吃完了,位置给你占着,你先看看今天吃什么。” 张小宝知道曹潮是在码头帮工,还是个小头头呢,主要是懂的多,不仅仅有把子力气,而且还会用绳子打水手结,帮着码伙,还有安置地方,比一般人强许多,所以有十来个兄弟跟着他干。 在杭州码头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气,经常过来装卸货物的船只,也喜欢让他来接手,哪怕多给点钱也行,熟手用着放心。 因此他比较轻闲,有活的时候累上两天,能赚到别人一个月的工钱,码头的帮工按照干活本事来讲也分三六九等,并非仅仅有力气就行,涉及到技术方面的,价值自然不同。 前两天没来,估计是有好活了,忙了两日,今天的天有些阴,看上去要下雨,他过来估计是打算不出工了。 张小宝还想从对方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对其态也是最热情的,至于说等人家吃完,把位置留给他,那是因为他过来的顺序正好,否则会变成另一种说法。 寻常小店的伙计可没这等眼力和技巧,但张小宝现在的职业是骗子,骗子,必须专业,装什么像什么,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这个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求太高,想达到不把自己当成骗子的骗子最高境界,很难。 等着那人吃完了,张小宝把曹潮安排过去,同样,加了两个小碟子的小菜,又扫了眼店中的情况,觉得暂时不会忙碌,便又端了一盘子东西出来,到曹潮的旁边。 “潮兄,我专门做了一点主食,不卖,拿过来给你尝尝,全海鲜的。”张小宝笑着说道。 曹潮一时间觉得身份不一样了,不经意地看了眼其他吃饭的人1 在别样眼神注视下,也笑了起来,说道:“石头,你总是太客气了,怪不好意思的,该多钱是多钱,不能让你做赔本买卖。” “潮兄,说这话可就远了,说了不卖的东西,给钱算怎回事儿?到了秋时,估计我家的两个孩子能来,你在码头那里到时候帮衬一下,找条稳当的船,我心中就塌实了,别人我可信不过。”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事情,总是给别人东西,不求回报,别人也不信啊。 果然,话一说出来,曹潮满意了,拍着xiong脯保证:“要说别的事情,石头你找我,我未必能帮上,寻条船,让人带过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凡是遇到跟船有关系的事情,你都找我。” “那可谢谢了,在外面就怕没个门路,以后可就指望潮兄了,快尝尝。”张小宝表现得更好了,帮着给卷一堆海鲜的东西,放到曹潮的面前,又道:“都是便宜的东西,小螃蟹什么的一般人也不吃,你看看。” 曹潮也不客气,拿起来咬,第一口还没咀嚼完,眼睛先瞪大了,对着张小宝连连点头,等着咽下去,夸赞道:“好吃,以前怎没人做过?鲜,还香。” 他也想不出来更多鼻美的词汇,说话声音很大,让别的吃饭的人更加关注了。 张小宝当然知道好吃了,费了多大的功夫呢,小螃蟹是油炸,海兔是用水焯,小虾用鸡汤煮的,里面还裹着蒜蓉酱,加上海白菜跟清水过的石hua菜,各种口感全有了,不好吃才怪呢。 这玩意做出来是后专门的用途,不在店中卖给吃卤味的人。 听人夸,张小宝连忙谦虚着说道:“潮兄觉得能吃便好,我是打算多做出来一点,然后用油纸包了,早上起来向外卖,给有空闲的人带出去吃着玩的,如在湖中游船上的人了,还有逛西湖风景的人了,再有就是………。” “钓鱼,石头,我跟你说,钓鱼的人也行,最近杭州出了个垂钓协什么会,里面全是有钱人,我觉得你做的东西行,卖给他们。”不用张小宝自己说出来,曹潮便顺着张小宝的话想到了这个事情,张小宝觉得对方真配合。 高兴地搓搓手,又为难道:“潮兄,我跟人家也不认识,这个,我找人家,估计人家身边的人远远就给我拦下了,要说钓鱼啊,我还真有点想法,就是你看我店中是做卤味的。 别的不敢说,做的时候我是真尽心了,你看不到任何一点肉上带的那种连着的油皮子,还有骨头,我店中也卖卤的大骨头,却从不把别人吃剩的放在一起再给其他人。 我不赚昧心钱,东西剩下了,也是扔,其实用来钓鱼不错,用纱布包着,弄个撑网,半浸在水中,小鱼闻到了油腥味,自然会进到网中,提一次网,能抓不少小鱼,用来作饵,再适合不过了。 如几个人聚在一起,多放点骨头和油,还能变成打窝子,大鱼也会跟过来,大鱼也喜欢吃,还有小鱼,你看是不是? 我可以卖一份卷海物的饼,就送一份,留在我这也没有用,去钓鱼的人家伙便全了,省心还方便,但只能早上买,留到当天吃,隔了夜,东西就不能碰了,能吃中毒。” 张小宝说着话,眼里也带着期盼看向曹潮,意思不言而喻了。 曹潮听着来了兴趣,想了想,笑着对张小宝说道:“行啊石头,没想到你也不傻,还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呃~!我不钓鱼,但我那码头上专门管着事情的头头,他加入到了垂钓协会,想多认识人,以后有帮助。 这样,你给我准备几份出来,我带着过去,看看他今天有没有出去,让他先尝尝,如果他下午去钓,正好给他晚上吃,他一天也清闲,就是收我们一份钱而已,管着码头附近的库房。” “成,成,我马上去准备,不管事情成没成,潮兄你这个人我是愿意交下了,以后你过来,所有的东西,一律算在我头上,收你一文钱,我 ……,。” “说那些做什么,买卖是买卖,我还能为了点事故意过来吃白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去,准备准备。”不等张小宝表态完,曹潮就打断了他的话,一副很大的样子,但话却是个活话。 张小宝憨厚地笑了笑,小跑着回到后面,不大会儿的工夫出来,手上已经拎了个篮子,提溜到曹潮身边,说道:“里面我装了十五份,钓鱼的骨头什么的有十份,还有一小卷细的纱网,连着卷饼的丰份,你就操心了。” 话说的很明白了,还剩五份自然是归曹潮,而且也不能要人家钱,人家是去帮忙送东西,东西哪敢要钱? 曹潮看到张小宝的表现,更满意了,人家懂事,知道怎么做,当下点点头,又保证了两句,用最快的速把东西吃完,酒也只喝了一碗,起身结账,又被张小宝给撕扯着拒绝了,把他推出门,说什么也不能要这个钱。 等着把人送出门,店中吃饭的人又开始询问海物卷饼的事橡。 张小宝略微一盘算,很大方地拿出来,一人给一份,不要钱,但说好的,以后只外卖,而且价钱会很贵,让人帮着看看有谁钓鱼,推荐推荐,今天是请客了。 吃饭的人,除了不喜欢吃海物的之外,其他人都觉得不错,不管能不能推荐出去,至少先跟着说一定会推荐。 曹潮拎着篮子出门,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出去一里来路,想了下,直接拿过去,管事的人还以为全是给他的呢,这可不行,得把自己的五份留下来,回家给媳fu孩子尝尝。 别看石头开的小店不大,做的东西真了得呀,去年跟着管事的混了一次乘风楼的席,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比石头的小店差远了,尤其是同样的主食,饼,石头怎么烙的?又薄又韧,吃到嘴里有嚼头儿。 关系弄好了,以后家中的媳fu孩子就有口福了,石头这手艺没得说。 想着,曹潮打算寻个店,弄个什么东西,把篮子里的分开,打开篮子上面的盖儿,向里一看,愣了。 只见里面除了堆在一起的一个个油纸包,还有一个布口袋,以及一卷纱布,翻翻右纸包,没细数,大约有二十来个。 再挎着篮子,把里面的布口袋提出来,撑开口一看,里面同样的有油纸包,看上去比五个多,一个个费点工夫看看,五个里面是卷好的饼,还有一个大包,只一看,便知道绝对不是猪肉。 低头闻闻味道,吃惊不已,居然是酱的驴肉,好大一块,估mo着有四斤中,还有两个小包,一个打开,里面是凉拌的蹄筋,另一个则是糖果。 看到东西,曹潮不由得又回头向着小店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自语道:“石头这人还真够意思,全准备好了,还多给了东西,糖果是给孩子的,这事说什么也得给办成了,不然以后哪有脸去吃东西?” 隔日的上午,张小宝真的是八点开的门,也就是辰时四刻,比昨早了半个时辰,让等待的人很满意。 昨天说了让早点,哪怕早一刻钟,也是给了面子,何况是早了半个时辰,挑不出毛病来。 张小宝打着哈气,看上去没休息好,王鹃那里同样眼圈有点黑,却依旧是表现得精神十足,客人来吃饭,不是看你如何。 刚刚招呼着两拨人吃上,曹潮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对着张小宝焦急地说道:“快,石头,快点,准备二十份,马上我给,我拎走,多少钱?” 张小宝微微一愣,嘴咧开了,问道:“潮兄,成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昨天我回去,正好来得及,管事的人下午要去钓鱼,十份东西给他了,今天一早,我刚刚到了码头,他就找到我,还要二十份,马上就走了,要快,你算下多少钱。” 曹潮把丰情办妥了,说话底气也足了。 张小宝马上转身进到后厨房,过了片刻出来,还是提溜个篮子,递给曹潮,说道:“潮兄也是没吃?给你带了一份,今天不要钱,明天开始,三十文一份,今天的又加了东西,潮兄辛苦了。” 曹潮也不跟张小宝客气,接过篮子,点点头,说道:“行,三十文不贵,换个酒楼,你这一份,卖三文都是便宜的,那我这就走了。” 说完话,曹潮又匆匆离去,张小宝望着对方逐渐走远的身影,嘴角lu出一丝笑容。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忙碌和平淡中过去。 第二天还不等张小宝开门,外面就传来了嘭嘭的敲门声,并有人喊话“石头,石头,开门,快开门,我是曹潮。” 张小宝正做东西呢,听到动静,从后面出来,拉掉门闩,把曹潮让进来,曹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跟着。 一看到跟来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张小宝心中变安稳了,那人他见过一面,自己外公家的下人,但看对方的眼神,并不是认出自己的样子。 “石头,别倒茶了,没空喝,东西有没?五十份,我们过来拿,再来十份大骨头,给你两贯钱,不用找零了,你的篮子已经拿不回来了,实在不行就用布包上。” 曹潮见张小宝要去倒茶,连忙说道。 张小宝也没客气,接过钱,点点头,转身回去,过会儿拎着三个篮子,一人一个,还有三个布口袋。 说道:“潮兄,辛苦了,这里是三份,你们路上吃。” 说话间,把三个口袋分别给了三个人,曹潮还没什么说什么呢,那两个人眼睛却是一亮,再看张小宝的时候,觉得对方顺眼多了。 分别提了篮子向外走,到门口时,那个张小宝外公家的人回头说道:“晌午之前,准备好一份,有人过来取,到时给钱,千万别忘了,不然你吃罪不起。” “啊?一,一份?潮兄,有那么多人钓鱼?”张小宝一副吃惊的样子问曹潮。 那个王琚把眼睛一瞪,斥道:“让你做你就做,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告诉你,中午做的,只准比昨天的好,不准比昨天的差,否则,小心你的脑袋,听见没?” “听到了,听到了,是,做的好,不然小心脑袋,您慢走,慢走。”张小宝连连弯腰点头,心中却忿忿地想着,小子,现在不好收拾你,你敢训我?给我等着,我让你知道谁小心脑袋。 等着把人送走,张小宝长出口气,门也不关了,把东西摆好,走到后面,对忙着的王鹃说道:“行了,还差最后一步,看看对方怎么做,就怕他们傻。” 王鹃一边把最后一点东西从锅里夹出来,一边问道:“外公家的人来子?” “来了,那小子还敢说我,换成咱们家的内院,绝对不会那么说话,平白得罪人,会给主家惹麻烦,回头让我外公收拾他,我可不是故意报si仇啊。” 张小宝端起大盆,转到外面的架子处,开始放新的东西。 王鹃抿着嘴笑了下,说道:“知道,你不是要报仇,你是在帮助那个小子,他挨了打得感ji你,是你用最直接的办法,给他指明了人生的道路,你就像大海中黑夜里的灯塔一样伟大。” “还是夫人了解我,我咋就这么善良呢?我打算买一个大镜子,放在卧室当中,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 张小宝笑嘻嘻地说道。 出了门的曹潮三人,一人拎着一个篮子,曹潮身份比起人家两个差远了,几次想要帮对方提篮子,都被对方拒绝,说他拎的东西多,走得慢,怕耽误工夫。 路上三个人把布袋打开,他们确实没吃早饭,两个人的布袋中装着海鲜的卷饼,还有一包比较咸的猪耳朵。 曹潮的布袋中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几张纸币,曹潮偷偷地扫了两个人一眼,查查钱的数量,一共是三五十文,算了下,出去一千五文,也就是一贯五的卷饼钱,还有十五文一份的十份大骨头钱,剩下的三五十文,石头全给自己了,连篮子钱都没要。 感ji的时候,曹潮又很纳闷,石头家中准备这么多的篮子干什么? 难道就知道自己要过来取大量的东西?还有布袋也一样,平时打包的时候,只是用油纸包好,然后拿绳子栓了给别人,也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悄悄地把钱揣到自己的怀中,曹潮越坚定了要给小店拉买卖的想法,今天过来一趟,三五十文啊,够自己做六、七天的工了,换成别人,就得是半个多月,甚至是一个月的工钱。 另外的两个人不知道曹潮得了钱,吃着东西也认为不错,他们可是没吃过,昨天只是听说好吃,今天过来的时候还打算自己买一份,没想到对方很懂事,自觉地送了一份,并且还有猪耳朵。 三人吃完东西,一路加快速,把篮子送到了西湖旁边,一处专门用来垂钓的地方,自然有人接过去,并且用银针试毒,更有人随便拿出来一个卷饼吃了,等到中午的时候,要是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就可以给别人吃了。 此时天还有些冷,可树阴下依旧聚集了不少的人,王琚领头,与其他人说说笑笑,不时地介绍下某个钓具的用法,在他旁边有个头戴斗笠的人,一直不出声,也不怎么抬头。 周围的护卫比起昨天来说,增加的不止是一倍,似乎所有的地方都有护卫存在。 王琚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偶尔看一眼这个人,显得很小 心。 东西送来了,本打算中午的时候吃,戴斗笠的人则是开口说道:“先给我拿一个尝尝,我看看味道好到何种程?” “好,可是可是试吃的人才刚刚。”王琚答应一声,又犹豫起来。 “一个卤味店,开店的人还不至于下毒,拿一个过来,何况医生跟在旁边,怕什么?”戴斗笠的人又说道。 “好好。”王琚深吸口气,让人送过来,打开几个油纸包,从中挑出来个卖相不错的卷饼,双手托着递过去。 戴斗笠的人接到手上,直接咬一口,然后慢慢嚼着,等咽下去一口,嗒两下嘴儿,夸道:“好手艺,饼烙的好,不比御玉珍楼的饼差,对,玉珍楼,专门卖饼的,还有里面的东西,竟然每一样都用了不同的处理方法,开个小店,屈才了呀。”“是,是屈才了,我昨天吃的时候也觉得,要不我给找到家中来? 专门做东西?”王琚应着话,提议。 戴斗笠的人摇摇头:“用不着,他做的再好,我还吃不到更好的? 我一般时候吃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做的?可惜一段时间吃不到了,问问,问那个小店的人,还会做什么,都做一遍。” “对对对,小店的人做的再好也不行,真招到家中,每次吃的时候还要先验毒,热菜折腾到能吃的时候也凉了,何况他的做的东西,味道也就一般般。” 王琚又是跟着话来说,周围的人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已经隐隐猜到戴斗笠的是谁了,能让王琚如此恭敬的人,似乎只有。 一个个猜到的人,变得又紧张又〖兴〗奋。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卤味店外面进来几个人,王琚家中的那个下人领头,拿出来几张纸币,加在一起是五贯钱,往柜台上一拍,说道:“东西准备好了?这是五贯,除了东西的钱,还有篮子钱,多的是赏你们的。”王鹃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一副高傲的样子,觉得确实应该让小宝收拾收拾才行,一个下人,随便得罪人,不怕人家下毒?不说毒死人,弄点泻药,折腾折腾你还不行?到时候人家店都不要了。 心中想着,嘴上王鹃则是说道:“谢谢,三贯就够一份了,篮子不值钱,给的太多了。” “给你,你就拿着,快点把东西准备好,哦,主家老爷问了,你们还会做其他的东西?”王琚家的下人仰着脸说道。 “啊?其他的?其他的也就是把里面的海物换成豆芽和萝卜丝,我家那口子做酸萝卜丝做的可好吃了,要么茄子丝也行,蒜苗?”王鹃把钱收起来,一样样说着。 对方明显不耐烦了“不是卷饼,其他的东西,炒菜,炒的热菜,蒸的,煎的,炸的,会不斜、“能蒸,我家那口子蒸的包子可好吃了,但我们哪有工夫蒸东西,整天忙着做卤味还做不过来,我们天天都是睡的很晚,又是一大早起来,然后……。” “能蒸就好,明天早上蒸几屉包子,我来拿,真做的好了,一个包子十文钱也给你们,不做,店给你拆了,人也抓走。”王琚的下人把眼睛一瞪。 “好,做,一定做,明天早上,别的活不干也要做包子,您消消气儿,石头,快点,人家等着呢。” 王鹃朝对方笑了笑,连连保证,心中却腹诽,十文钱想买小宝做的一个包子?哪有这好事? 等着张小宝把几个筐挨各递给对方,又同样给了对方几个人都带了一大口袋的店里的东西送走之后,叹息一声,对王鹃说道:“还要做包子,累死了。 说话的声音不小,马上就有吃饭的人接话:“掌柜的,你们再找两个伙计不就行了么?帮着做别的杂活。、, “对,太对了,招伙计,多谢了,我还真没想到。”张小宝给出主意的人送去盘肉,感谢不已。 马上开始在柜台上写招人的告示,找个木板上,拎到外面立在墙边,至于有几个识字的人能看懂,他不管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 泼辣之下剩五人 小店的生意如何,近两日路过的人,来吃卤味的人十分清楚。 告示写好一立出去,凡还没有找到满意工作,或是在别处店铺当伙计的人俱都有了想法。 不认识字没关系,自然有识字的人看到告示之后与旁人讲解,识字,本身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更有家大人把孩子从学堂“借,出来,拉到门口的地方让孩子大声念给自己听,其实便是向别人显摆,自己的孩子识字多。 告示上的内容很简单,上面两个大字,招工,下面一排小子提的是要求,一个是年龄不得小于十六岁,不得高于二十五岁。 另一个是要能吃苦耐劳,每日做工时间最少为九个时辰,如有需要,或许还要多干活才行。 但对于对方的经验没有限制,哪怕是没有在别处做过工的人,一样可以到小店中当伙计,此次一共招四名伙计,负责店内的杂事以及送“外卖…… 工钱待遇看工作的情况来定,但最基本是每天五文钱,其他奖励暂时不确定,试用三天,招八人,最后留下四人,但招的时候可以在未试用之前允许五十人过来接触掌柜的。 告示的内容让许多有想法的人看到之后,纷纷摇头离开。 他们认为做事的时间太长,一天九个时辰,还是最少的,只留下三个时辰休息,在小店干太累了,若是工钱多点还成,一天才五文,一个月还不到一五十文,明明是欺负人。 至于上面说的奖励,还不是东家一句话的事情,东家说给你,便会给你,东家不想给,随便找个理由也能把你的钱给留下。 若是换成十年前”一个月一文,那是所有人会抢着干的活,但现在并不是十年钱,随便找点事情做,一个月也超过一文了。 哪怕作为一个孩子,学习肯努力,在学堂能够排进前十名,也会得到资助的商人一多文的钱财或者是物品的嘉奖了。 “一五十文,确实可以买很多东西,如果只是油盐酱醋茶,还有粮食,一文足够一家人过好一个月了,可我大唐现在不仅仅是为了吃饱,还要吃好是?家中添个镜子,加两身舒服的衣服,再吃点味道好的肉食,一文哪够?” 看告示的人中,有人纷纷说起来,有个身穿细麻布,手上却摇着把折扇的人在那里声音不小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认同其人的说法,更有人接口说道:“可不是么,多是多,买来的东西听说比起新罗那边,就是富人的家底,我们大唐人做一天工赚到的钱,可买的东西,他们最少要干十天。 但我们不是新罗人,我们是大唐人,上国和下国怎能一样,少,实在是少,换成我,我不会去,我年岁也过了。” 如此的声音不少,但还有人愿意站在那里呆着,他们大部分是符合年龄要求的人,许是认为做九个时辰的事情,并不是九个时辰一直做事情,还有空闲的时间。 最主要的是当了伙计,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卤店制作美味的方子,若是能学来,自己岂不是也能寻个远点的地方,同样开起一家小店? 到了晚上关门的时候,人招到了,没有五十人,卤店的工钱和工作时间,让许多人退缩了。 一共有三十一人站在门口的地方,等着掌柜的来看。 张小宝一副眼看要累死的样子,双手在手面托着腰,咧嘴站在门口,对着旁边的王鹃说道:“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人招好,再做两天,我得减寿十年,俟呦,受不了喽。” “招,招,今天一定招人,我也累呢。”王鹃皱皱眉头,也跟着说。 眼睛在三十一个人的身上一扫,摆了下手,说道:“够跟我进来,我要好好看看,看看哪个顺眼。” 说着话,她和张小宝转身进去了,三十一个人哗啦下涌了进去,一个个找到有空隙的地方站着。 张小宝把托着腰的手放下来,憨厚地笑笑,先说话了。 “别人都管我叫石头,我姓张,我看你们年岁也不大,别总东家东家的,我这人实在,你们能干活就行,以后管我叫张哥,呵呵,显得亲,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卤味,让你们吃吃,让我家的这个。” “行啦,你快去。”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王鹃推了他一下,把他撵进后厨房。 三十一个人听到了张小宝的话,心中放松了,觉得这个东家不错,说话实在,而且刚见面就要给拿卤味吃,想是以后在店中做事情也不会太辛苦,至少在吃的方面没问题了。 他们的心中刚刚升出这样的想法,还没等这个想法在心中芽长成参天大树呢,王鹃就脸一冷,对着他们说道:“看看你们,来干什么来了?你们是贵客啊?还让石头给你们弄鲁味?一个个眼睛那么大,就看不到活?没见刚刚人离去了,桌子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吗?站在旁边,把桌子上的碗筷给我拾掇好了,送到后面。 再来两个人,去后面洗,其他人把桌子摆好了,地扫干净,门口,也过去几个人,外面还有人扔的东西,门面就是脸面,去弄利索了,找什么呢?没有扫帚,不会用手捡?就你们金贵? 我告诉你们,在我店里干活,手脚要勤快,眼中得有活,一个个愣头傻脑的,就不要在我店中呆着了。 我话放在这,不愿意干的,趁早给我走,想继续干的,马上给我做事去,我店中不养闲人,快点,看着我做什么,去干活。” 三十一个人中的大部分人一瞬间,心中升起的那点温暖又被万年寒冰给镇住了。 当下就有十四个人瞪了王鹃两眼,愤愤地走出小店,还不忘了回头吐上两口唾沫,嘴上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剩下的十七个人暂时忍了,开始找事情做。 人多力量大呀,很快,整个小店收拾好了,桌子也用抹布给擦的干干净净,门口同样不见任何其他的杂物。 后厨房传来了洗碗的声音,洗碗的人还纳闷呢,小店不大,碗不少啊,人家别的小店只是按照桌子的数量来买碗,陶的,大店用瓷的。 可卤味店别看店不大,居然有几个盘子还有碗筷子什么的,攒了一天,也不知东家和女掌柜怎想的。 张小宝这会儿从里面出来了,很是时候,别人活都干完了,他端着一个盆出来,里面全是卤味,各种各样的。 看到卤味,除了洗碗的人还在忙着”并且着急,其他的人则是lu出高兴的神色,等着吃了。 “呵呵,呵呵呵呵,等久了?不知道你们愿意吃什么,我在后面想了想,才想好,一样来一点,都吃,误?干净了?真好。手脚还ting勤快,以后店中就拜托你们了,吃,都吃。” 张小宝端的盆不小,看上去那一盆东西没有十斤也有八斤了,他依旧是那般的憨厚。 没去洗碗的人正打算过去接来盆,放在桌子上吃呢,王鹃又说话了。 “石头,你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他们不是吃饭的爷,他们是伙计,你去切点下水的皮子什么的还不行?看看,这是啥?猪耳朵,你居然给他们吃猪耳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们是吃猪耳朵的人吗?他们又那个命吗?拣出来,还有鸡心,鸡肝,肝,碎的留下起,其他的也拿走,呦,你个败家的石头,鸡中翅,你真大方啊,真有钱啊,你难到不清楚鸡中翅多少钱一份? 我跟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逮到个人你就当亲人呢?我跟你说,这个家要是没我,你得饿死,账也不会算了?” 王鹃的话让店中的人又懵了,他们算是清楚了,东家人是不错,但是,女掌柜的不一样啊,东家估计平时也总被女掌柜的欺负,可惜,多好的东家呀。 他们是这样想的,若是他们知道主意正是眼前看上去憨厚无比的东家想出来的,估计会去撞墙,不撞的头破血流,把自己撞晕过去都不会停下来。 要接盆的人,眼睛看着盆,停在那里显得很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人家女掌柜的都说了,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显得自己非得吃一样,若是不接,东家可是端着呢。 王鹃瞪了眼要接盆的人:“看什么看?还看?快点接过去放在桌子上,把里面不该你们吃的东西用筷子小心地挑出来,笨啊。” 说完话,看着那人去接盆,王鹃一转身又进了后厨房,然后外面的人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洗碗,不是砸碗,弄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站在店外都听见了,咋?打算改行不成?去当演奏的人,不说我说你们,笨手笨脚的。 话,我今天说在这里,打一个盘子,五文,断一双筷子,两文,坏个碟子,三文,碗,十文,以后从你们的工钱里面出,谁偷懒也不行,都给我好好做。 盘子哪个洗的?这盘子,盆中,出来,你呀?你眼睛瞎?你还有脸站出来,看到盘子上的油没?哎?你敢拿抹布擦,你骗谁呢?给我重新洗,洗不干净,每天早上不给饭吃。 我还是那句话,干不了的趁早走人,别等着我撵,我烦,那边那个,换水了,一盆水你想洗所有的碗啊,懒样,去,到后面提水,就你用的多。” 当声音停下时,王鹃这才走出来,继续瞪了一遍人,找个位置斜身坐好,翘起二郎tui,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到地嘟囔:“就没看到一个伶俐的,笨得要死,要我看啊,一天五文都是多的,哼,这个家早晚得败坏了,吃,吃,看到吃的一个个到是来精神了。”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店中都安静了”过了十来息,有从厨房出来,有原来在外面的,哗啦一下子,又走了九个人,他们甚至连吐口水的动作也不愿意去做了,只是回头看看还留下的六个人,摇摇头,那意思是摊上这么个女掌柜的女东家,有得罪要遭了。 张小宝同样停下了用筷子往盆外挑拣东西的动作,站起来,搓搓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地说道:“这这也不够八个试用的人了,还,还少俩。” “说什么呢?少就少了,三条tui的蛤蟆不好找,两条tui的遍地是,剩六个,够了,你们六个,先别吃了,去,把厨房的碗刷好,回来再说,告诉你们啊,洗干净了。” 王鹃说完话,冷哼一声向着卧室所在走去,等到了后门口的时候,站住,头也不会地说道:“石头,挑拣出来的东西放好了,让我知道你敢给他们吃,晚上你就跟他们一起在外面拼桌子和凳子睡,别忘了把洗澡水烧上。招个人还让我出一身汗。” 张小宝望着王鹃消失的门口,转过来之后,抬手拍拍额头,对着剩下的六个人说道:“她那样你们别看着凶,其实人还不错的,那个,你们一人先尝一口,然后快点把碗洗出来,回头再吃。” 六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五个人向着厨房走去。厨房不算太大,进去五个人真有点挤”剩下一个人则是看着张小宝问道:“张哥,晚上我们睡在这里?没有专门住的地方?我以前在别的店做过汤饼,要是店中用我的话,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睡在桌子和椅子上,缓不过来乏呀。” “成,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的,里面是原来摆杂物的地方,以前那家人搬走了,里面也就空了,汤饼好,其实,往前走,沿着街,前面那家汤饼店不错,东家也好,你要是想当学徒,去那行。” 张小宝看出来这人不是说谎,可他明白自己的店是怎么回事儿,若对方有点志向的话,真给留在店中了,会耽误人家。 因此想给对方指条明路,就是跟他学汤饼的东家的那家店,当然,若是眼前的人觉得自己的手艺好,不愿意去别人的店当学徒,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问话的人一听也明白了,想了想,很难为情地对张小宝说道:“张哥,那我……那我就,…。” “走,走,等一下。”张小宝说着话拿了张油纸,到桌子那里包了一大包的卤味,各种各样的全有,递过去说道:“带着过去吃,给你的新东家也尝尝,他那里正找学徒呢,你去一定行。” “张哥,我,我不要人刚要说不想要,王鹃从那个门又转回来了,看到这边的情况,刚要开口,张小宝微微摇下头,王鹃又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当着没看到,对张小宝说道:“刚才我在那边,怎么听到你说要让他们住空出来的屋子?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家里不得准备东西?你让人去住了,东西放在哪?就睡在外面,天又不冷,我出去下,买点旧的凉席回来,再弄几个破毯子,他们盖什么不是盖,一个睡觉,能睡着就行,睡不着只能说是不困。” 说完话,王鹃出门了,也不知道她上哪买旧东西,现在天已经晚了。 “走,走,你也走,汤饼店现在还不能关门,他那是近乎十二个时辰做买卖,关了也不怕,敲门,里面有人能给你看,估计有人在琢磨着做新的汤饼。” 张小宝把包好的东西塞给对方,说道。 这人也不傻,刚才张小宝摇头的动作他看到了,突然现,这个店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东家要听媳fu的,媳fu那般样子,结果一个动作就不管送出去的东西了,很诡异啊。 拿着东家朝外走,到门口的地方,又转回身,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行啦,走,别卡了。”张小宝摆摆手。 这人离去了,还不停地想着,什么卡?难道是玩大富翁游戏的? 他当然不知道张小宝一个摇头动作表达出的意思,那是告诉王鹃,这个人不用去赶已经要离开了,跟自己的目标不符。 张小。宝过了一会儿也出去,把立在门口的招工牌子收起来,目的达到了,如果剩下的五个人中没有目标人物,那再立牌子也没有用,无非是多添麻烦而已,会有更多的人前来询问,然后再想办法给人家撵走怪累的。 还剩下的五个人,过了不算太长时间,从厨房出来了,碗筷什么的也洗干净了。 “吃,过来吃,今天晚上你们先对付对付,住的地责我再想办法。”张小宝招呼着人过来吃东西,当然是挑剩下的不好的卤味,他自己则是用酒竖子烫了一竖子的酒有三两,参酒里面有各种重要跟着泡的。 等王鹃回来还一人喝点,暖暖身子,活活血,虽说自己两个人身体不错,但几天折腾下来也够累的不仅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趁着还有工夫,有跑到后厨房炒了一个葱爆羊肉,加上拌出来的蒜泥黄瓜,等王鹃回来好下酒,还有一大碗萝卜丝汤,其实他知道王鹃爱喝土豆丝的,可他现在也弄不到土豆啊。 至于主食,则是用来卷海物的饼,拿出来不少也分给干活的五个人。 五个人吃着卤味,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讶的,有沉思的,还有好奇的,以及平淡的。 但等着看到东家从后面做了菜出来闻到菜的味道,一个个又都变成了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解。 只闻着菜的味道,便清楚眼前的东家做吃食的本事不一般那为什么非要只做卤味呢?加上炒菜不行么。 似乎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也似乎是自己愿意多说话在他们看着东家的时候,东家说话了。 “其实我更愿意做炒菜,却是人少,忙不过来,今天你们吃卤味吃饼,等我抽出时间来,再给你们做别的东西吃,今天真累坏了。” “张哥,您放心,打明儿开始,您不会再累了,有我们呢。”一个吃饭的伙计笑着说道。 其他四个也笑着点头,然后不经意地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稍微等了一小会儿,王鹃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此人身上抗有包裹。 一进门,王鹃眼睛又瞪起来了,朝着五个人喊道:“眼睛瞎了?没看到有活?吃,吃死你们,就知道吃,懒货,过来,你们自己睡觉的东西,自己不收拾等谁呢?” 说完,走到柜台那里,拿出来两个硬币,走回门口,塞给背东西回来的人:“给,什么三文钱?看你走的那个慢啊,耽误我工夫了,扣一文。” “说好了三文的,要是两文我还不来了呢,你怎能只给两文,我干个活也不容易,我……。” “两文,要不要?不要你背回去,我不用你了呢,我找伙计去背,说三文是快点回来,你看看你走了多长时间?两文我还觉得多呢,不要我可拿回去了。” 王鹃不等对方说完,开始找借口扣人家一文钱。 对方也是个老实人,憋屈地接过钱,头也不会地走了,五个招来的人则是更加了解这个女东家的吝啬达到何种程,居然了,连个抗活的人也欺负。 “动作快点,别弄的到处是灰,别看是你们打扫,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呢,一个个毛病。” 王鹃的话锋一转,又对着五个人开炮了,五个人忍了,小心地把东西拿进去,没敢把捆绳打开,得等着东家吃完饭才行,一回到刚才的位置打算吃饭,却眼睛看着王鹃,想坐不敢坐。 “看我作什么?吃饭你们还不消停点?去,往旁边坐,咦?饼,石头,你给他们吃饼?你,算了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再做别的身体也吃不消,便宜他们了,明天开始,让他们自己抽出个人来做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做,用什么得我说的算。” 王鹃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坐在张小宝的对面吃东西,还不忘瞪张小 宝一眼,那意思是,你出的主意,坏人全让我做了,满意了。 张小宝向王鹃挤挤眼睛,拿起烫好的酒,倒进小盅里,推到王鹃的面前,示意对方喝。 有外人在,张小宝和王鹃不会聊其他的事情说的全是店中琐碎的情况,什么筷子旧了,当初买下店的时候应该把筷子钱留出来,什么桌子tui儿有个短了点,得找东西垫垫这样的话。 五个招来的人反而觉得很正常,却不知道,说店中琐事的人,如果换一个环境,变了身份这个时间研究的是大唐的政治、军事、经济、人文等等事情的走向。 而现在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开夫妻店的人,男东家还有点跑媳fu,当媳fu的人很会算计,男东家则是老实、 憨厚,并且做了一手好饭菜。 等着吃完了,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是到后面去洗澡,五个招来的伙计则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可不敢挤过去,只好随便地洗洗脸牙都不敢刷,今天只能对付了。 当天晚上,王鹃和张小宝躺在chuang上,虽然杭州这个月份已经很热了,他俩却不喜欢谁凉席主要是没有好凉席,平常的凉席铺在下面,睡上去身上有压出来的印儿。 张小宝不嫌热地一条胳膊垫在王鹃的脑袋下面,控制着呼吸,仔细听动静,王鹃也是在听。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居然是五个,看他们的眼神就看出来了,你那么做要是还能忍,必然有所图,而且刚才我看到他们吃东西的动作,装的不像,唯一有一个像一点的,却还是我们家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知道,有的时候没有对手也是寂寞滴,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啥叫高处好冷的意境,很有道理嘛正常情况下。” “正常情况高每上升一千米,温下降六还高处,再高你就飞到大气层外面去了,说是高处,其实也可以说是地球在你脑袋上面,看你的身体姿态如何了。 要不是家中的情报系统查不出来,我们何必费这个劲?哎!对方也不白给呀,居然逼着你亲自出手了,他们应该感到自豪。” 王鹃接过张小宝的话说起来。 她跟着张小宝出来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造成京城对方的人警惕,并且改变在京城搞破坏的想法,哪怕是降低这个危险也行。 另一个就是让杭州这里对方的人认为杭州暂时空虚,他们看出来了,对方一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 此两点有了,第三点则是创造机会,自己开店,然后让美食进到王琚的家中,被李隆基等人重视,从而让家中到小店买东西。 自己两个人累是累,却绝对没有说是累到表现出来的那种程,现在这根本不算什么,即使再累几倍两个人也能承受。 晚上睡觉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快速地进入到深睡眠状态,通过一种长时间的锻炼习惯跟心理暗示调节来做到的。 像她自己这样的,本来就是个天才,而且还有家中的势力在,接受的训练全是专业xing最强的,要说她自己那时的霸王hua训练,最基本的根本不是什么搏击和格斗以及枪械。 她那是最基本的是化装、营养吸收和睡眠,射击和格斗是下一个层次的,霸王hua的选拔也不是看一个人是否努力,而是在淘汰的时候就包括了天分。 而小宝的天赋,那更不需要说了,前期的学习很训练都是打部分基础,到后面有钱的时候,找人学来的才是更厉害的。 自己两个人就是这栏,熬不住的原因是让别人感觉到正常。 然后招工,那么自然的,如果对方在杭州有势力,并且还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进到卤味店中,因为店里可以向王琚家送东西,这点才最为关键。 从今天招来的人看,成功了,对方的野心不小,而且也有人在杭州,果然来人,唯一想不到的是,一下子来了五个,全是那种不为了工钱,只为了某种目的的人。 甚至是连自己家的情报组织也来人了,派了一个人过来,算是还不错,知道这里的关键xing,只不过对方没认出自己两个人而已。 自己两个人能认出来他来,很简单,只要这个情报人员的本事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永远也摆脱不了身上训练时候留下的痕迹,每一个培训系统,都有自己的培训方法,所以这种培训的理念,会直接反映在受培者的身上。 当然,对方也认不出自己两个人,他不是每天陪在自己二人身边的内院,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特殊的身体磁场反应。 为什么说有的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能够在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对方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知道对方想什么,除了习惯之外,就是适应了彼此的磁场bo动。 当初还以为张小宝的小题大做,用出来的计策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曾想,还真的钓到鱼了。 想到此处,王鹃又对着张小宝说道:“要是说起骗人,你确实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回上钩?“我哪知道?骗人也没有分之的把握,从来没有。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嘛,只要对方有欲望,那就可以利用,说实话,我都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了,比起以前骗官员还没信心。” 张小宝一边听着那里的动静,一边跟王鹃说道。 王鹃不跟着张小宝的话题走,她知道张小宝在埋汰那时的官员,当然,也不怪张小宝埋汰,那时的官员也实在是有点过分。 过分到了明明姓全知道了,他官员自己也同样知道,事情做错了,而且当中有不少的见不得光的行为”让人给暴光了,可官员做的是什么呢?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有错没?有,别人知道不?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自己也知道,但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如何?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就是恬不知耻了,我就是披着一张人皮不做人事,我就是不顾任何的伦理〖道〗德,你们姓也只能看着,白瞪眼。 我是官员,我就要通过我的行为来告诉你们。你们掌握了多少证据没有用,你们永远不要想着通过什么舆论来限制我,或者是威胁我,我要让你们逐渐地知道这个国家的现实程,让你们认可我这种行为,我说我没做过,我就没做过,哪怕事实如此,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即使这样,王鹃也不想听,因为她也麻木了,反正都那样了,你张小宝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说出来还让人闹心,何必呢,看样子那些官员的目的达到了。 转话题。 判…宝,我也看出来了,五个人,全是抱着别的目的过来的,但是,一个人是我们的,另外四个人居然分成了三拨,一拨两个人,另外两拨各一个人,你说哪个是哪个?” “哪个是哪个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那个势力绝对是派人进来了,至于是哪一部分,那还要再观察,不是两个人的,那就是一个人的。” 张小宝也跟说绕口令一样地说道。 “用你说?一个小店而已,居然来了四个势力的人,好玩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应该让另外四个人好好享受一下,咱们自己的人要照顾照顾,地方你也要寻一个。” 王鹃笑了一下说道,一共五个人,有一个是张王两家情报部门的,另外四个分属三个不同的势力,或者说是组织,由此看来,杭州也是风云际会了。 当然,四个势力也无所谓,但自己的那个人得帮帮他,让他能够能轻松一点,但不能马上表明身份,得在关键的时刻才行。 张小宝听了王鹃的话胳膊动了动,把王鹃的脑袋又垫起来一些,地方确实要寻一个。 现在让五个人住在前面店中,不仅仅自己两个人做事情不方便,五个人同样不方便,考虑了下周围的房屋布局,张小宝说道:“咱们卤味店后面隔了一条窄街,斜着那里有个院子。 那天买这个房子的时候,那家不是也有往外租卖的纸么,看看卖出去没?没卖出去咱先租下来,我多买点大缸什么的,多做点小菜咸菜,好好做,无论是卖,还是走的时候带着都行。 还有得专门准备一部分食材,既然卷饼送进去了,想是我妈也能尝尝,咱得给咱们两个的妈做点东西吃,眼看着在身边,还不照顾一下的话,也说不过去。 到时候把他们五个人安排到那里去睡觉,他们自己相互之间争斗着玩去,咱们的那个人咱帮帮他,让他好受些。” “租房子?为什么不买下来?哦,对,咱们是没有钱的人,真接买让人怀疑,租还可以,那院子我看了,前后各有个院子,前院大点,有个三十来平,后院也有十六、七平,子间房子,行,明天早 王鹃把头向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闭起眼睛,张小宝也不再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同样睡去。 他们两个睡了,外面的五个人则是睡不着。 五牟人。四张大桌子,拼成了两个人能睡的地方,其他三个人自然要睡在地上,为了能够睡在地上,五个人还“竞争,过一番。 主要是睡在下面,可以与另外两个人一起,相互之间说点声音小的话,能够增进交流,机会难得,因为最后的时候还要有一个人离开,人家只说了,招四个,现在是五个人。 谁都不想离开,哪怕是已经混进来两个人的那个组织也一样,两个人也不觉得多,若是五个人全是才好呢,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其化三个人更不用说了,最后那两四张桌子并在了一起,睡在桌子上的两个人也离近了,这下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五个人还各自说了年龄,排出了大小,姓,居然有四个是张,一个是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似乎这两个姓给人的感觉更大众。 唯一一个姓王的还是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他真的姓王,跟主家姓,至于另外四个是否真的姓张,他也没心思去管。 因为有两个人的那个在,他竞争的时候没争过人家,就被挤到了桌子上,跟着人家另一个人一起。 第一天到来,睡觉的时间自然不会浪费了,下面的三个人躺在那里小声说着话。 张王两家的这个情报人员叫王刚,他绝对是真名,不需要作假,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很多人都会起,就跟王鹃的名字一样。 他向旁边的自己说是叫张有说道:“三弟,我觉得,别看是店小,东西确实不错,晚上的时候我吃的卤肉,现在又觉得饿了,没少吃,只那饼我就吃了三张,你说呢?” 张有脸朝上,听到王刚说话,做出点头的动作,也不嫌脖子疼,回应道:“是,是,我觉得也是,二哥,你家是哪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是河南到那里的,离杭州可远着呢,三弟,你觉得女东家怎样?”王刚回答一句,又问。 张有做出了一副想的样子,随后说道:“ting好的,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坏。” 他可不敢说坏话,现在可是五个人,万一被人给背后说出去,下面的人可是听到了,有三个人一说,自己哪怕还有个帮忙的会很麻烦。 说完这句,他又向着王刚问道:“你家在河南道,为什么到杭州了?” “说来话长了,哎~!三弟,你又是哪的人?听着口音也不像本地的。”王刚见对方不说女东家的坏话,反而问自己,心中警惕起来,认为对方不是那么简单。 “我呀,我是剑南东道,后来逃难到了江南西道,接着又到了这里,有三个年头了,口音却改不过来,你听着才不一样,你来多长时间了?不是刚来?头两个月你那里可不暖和。” 张有是一边跟王刚说话,一边还要听着下面的动静,刚刚问完话,听到下面有人说起用来给钓鱼的人吃的海物卷饼,跟着又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尝到那个卷饼,别人都说好吃,可惜太贵了,三十文一个,攒点钱不容易,大哥你见过没?” 他口中说的大哥是和他一起的人,但他认为别人不知道,这人说出来的名字是张易。 张易一听对方的话,心中便明了,应该是在桌子上躺着,收获不大,让自己帮忙,于是回道:“我同样不知道,二弟,你在杭州原来住在哪?” “大哥,你可别提了,我瞎住,凡是能住人的地方我全住,你看,现在我还躺在桌子上,其实大哥你上来正好,你比我们大,睡在桌子上才对,地上可凉,只有个席子,翻潮气,不如换换。” 王刚又是在面对别人问题的时候,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怎能不懂,说出一个瞎话,需要更多的瞎话,总容易在不经意间出漏洞。 回答完张易的话,他又对下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说:“四弟、五弟,你们也帮我劝劝大哥。” 老四跟老五还没等出声,张易呵呵笑了,说道:“二弟,我才大了你三个月,一点不老,呵呵,二弟,我们不如想想,到时候谁出去送东西,谁留在店中,然后好跟东家说,你先说说,我们听听。” “要我说呀。”王刚说出四个字,就做出了想事情的样子, 心中则是骂人了,张易太坏了,让自己说,不管自己说什么,想是到时候四个人都会答应,赞同自己说的话。 然后有一个人去跟东家说,让东家按照自己说出来的话安排,而且还会专门提到是自己出的主意,四个人一同附和。 那么后果是什么呢?男东家可能会依旧如先前那般憨厚,点头答应,但女东家估计会认为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安排难道要听一个伙计的? 接着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被赶走,绝对不能说。 “二弟,想好没?”张易催促道。 王刚扭着身,让人看着很别扭,好在有月光照过来,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他就摇摇头,说道:“要我说呀到时候等着东家吩咐便是了,东家看人还是很准的,自然是有万全的办法,是不是大哥?要不大哥你说说该咋做。” “呃~!我嘛,我觉得二弟说的很对,一切听东家的,早睡,明天要早起,可不能耽误了东家的买卖,睡,都睡。” 张易也不敢说出他的想法,但觉得被问了不表示一下,又有些弱势,所以直接说出了睡觉的话,如果其他四个人全睡了,自然体现了他的地位。 张有连忙附和:“大哥说的对,睡觉,说话等有空的,我听大哥的,先睡了。” 说完话,他不出声了,看那意思他已经睡着了,别人最好也别说话打扰他。 其他三个人没办法,各自调整了下姿势,盖上不知道女东家从哪买的,还有一股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味道的毯子,也相继睡去,能不能睡塌实了,那是另一说。!。 第六百七十三章 租房趁机赶一个 翌日一早,张小宝和王鹃起来了,两个人先在屋子中化妆,看看没有破绽了,然后稳定下心神,这才出去。 都不用到外面,两个人便知道五个人全醒了,看是五个人的样子却也让两人清楚,昨天晚上谁也没睡好。 一个个不管怎么装成精神的样子,眼中的疲惫却逃不过张小宝和王鹃的眼睛,但两人也不识破。 “张哥,嫂嫂好。”五个人几乎同时问好,跟商量好了似的,说的话一样,只是音调有差别而已。 张小宝愣了愣,随之lu出憨厚的笑容,点头:“好,好,你们昨天刚来,又是睡的桌子和地上,不塌实?没事,我跟夫人商量好了,今天给你们租个地方,其实也不是专门为你租,是。” “不是给他们租的是给谁租的?你我过去睡?干活了,一个个懒样,只知道把桌子摆好,桌子tui不知道用抹布擦擦?什么都要别人说才做?”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回头把五个人又瞪一遍,不满地说道。 现在是寅时六刻,就是四点半么右,五个人也是刚刚起来,他们都有自己的消息,知道今天店里要做包子,所以才起的早,就怕被撵走。 昨天晚上是子时多了才睡的,正困着呢,哪来得及去收拾卫生,毯子也是才叠好,席子也同样刚刚卷起来,都不知道要往哪放总不能扔在此屋的某个角落。 或许是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五个人多余的解释一句未说,连忙自己找活干,那叫一个主动啊,相互间还不听地说着“我来我来。这样的话,很友爱,也很和睦,体现了一种团队精神。 王鹃哼了一声,刻意用手挑了挑今天新做的型右边鬓角处顺下来的头把那张有着很特别斑点的脸显lu出来,美美地扭动着腰先进到厨房。 张小宝跟着向厨房走,走出去两步,停住身,扭头对五个人笑笑,说道:“好好干,今天吃包子,我蒸的包子好着呢,里面有大虾仁还有………。” “石头你给我进来,虾什么虾一个个瞎了眼睛似的,看不见活啊?还包子,昨天晚上好的面,给他们蒸幔头,明天开始给他们找到住的地方,他们自己做饭吃,惯的。、。 里面传来王鹃的声音,张小宝大声地应了一句,又对五个人小声说道:“别,别听她的,包子,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跟我商量,说是找个地方,一来能够放东西,二来给你们住。 说不是有钱人家的地,下面是板子的,泥地杭州本就潮,只垫个凉席不行,怕你们睡出病来,好好干我进去做包子,都尝尝。” 五个人听到两个东家的话相互看看,俱是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独特的情怀在心头萦绕。 说东家好,女东家实在是太恨人了,说不好,男东家还一直那般实在,而且还要给找地方租房子住,不管人家租房子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是自己五个人过来,人家才说的,而且还让自己等人去住。 在矛盾的观感下,五个人坏着不同的心思,把活干完了,一个个干的非常利索,又去厨房,在尽量不打扰东家干活的情况下,把昨天剩下的,放在缸中用井水镇住的卤味端出来。 接着是切,装盘,挨个闻闻,闻不出来的捏起点尝尝,看看坏没坏,坏了的话只能扔掉,当包子做好,新的卤味也放到锅中做着的时候,天这才刚刚亮起来。 王鹃的活做完了,来到柜台后面的椅子处坐下,做短暂的休息,养精神,张小宝开始摊饼,同时出来从王鹃的手上拿了钱,递给王刚,说道:“小刚,你去按照单子上写的去早上的集市把东西买回来,早上的新鲜,海鲜就得这么吃,不然便成了干货了,否则容易把人吃出病。” “张哥,我去,我熟悉早上的集市,我在杭州很长时间了。” 表现的机会来了,张有走过来要去接采购单和钱。 王刚提前拿过来,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哥放心,我也知道,我跑着去,一会儿就回来,不耽误事儿。” 说完话,他向外面跑,张有也想去,向外走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站住,买个东西要一万个人啊?想跑出去偷懒是不是?”王鹃站了起来,她坐在柜台后面的时候仅仅是lu个头,站起来柜台就到腰了,买卖人的规矩便是如此,你掌柜的不准坐着,想坐着也行,出柜台,你想把凳子垫高了更不行,你高高在上坐着?水云间的掌柜都不敢。 张有连连摇头,想要解释什么旁边的张易马上把凳子弄出了一点动静,提醒张有,这时解释东家就认为是顶悄。 张有又连忙低下头,心中说不出的气愤,自己哪遭过这等罪,要不是为了任务,一天别说五文工钱,十文也不做了。 王鹃说完,又坐回去了,带着靠背的椅子,身体向后一靠,这下连头也看不见了,不满地对张小宝说了句:“总让我说话,你也管管事。” “两个人去不是有个伴儿么,东西多,一个人拎着沉。”张小宝帮着说话。 “用不用再找几个弹曲子的?有伴儿?买东西又不是看风景。”王鹃又说了张小宝一下。 张小宝没再继续说,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蹭,又回厨房了,继续摊饼,之所以派王刚去,是他清楚王刚不会在买东西的时候捣乱,王刚的身份与一个店的东家没有冲突,怎么说也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等王刚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张小宝的饼也快摊完了,不是文火摊,折腾不是时间,下面是旺火,这才能看出来摊饼的功夫如何。 又等了一会儿,饼做完了,新的卤味也好了,招呼伙计进去帮着拿出来分拣张小宝再处理海鲜。 一直忙到辰时四刻,这才算是把所有的工作做完,重新打开门,外面已经有人等了,把人让进来吃东西,五个伙计各自站位。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地方站,有两个伙计都站到了后面厨房,在那里吃包子,张小宝一次蒸了十屉包子一屉罗一屉,留出来三屉给王琚家过来的人拿走其他的自己吃。 第一次给做,王琚家中仅仅是尝个味道,人家说了几屉包子,自然最少得三屉了,无“三,不成“几。嘛。 等五个伙计包括张小宝和王鹃轮换着吃完了早饭”王鹃拿出钱来,揣在身上,招呼道:“王刚、张有,跟我走,去看房子,选好了你们今天晚上便不用住地上,一个个的跟爷似的,还得伺候你们,哼,惯的。” 王刚和张有两个人眼睛一亮,马上小跑着跟出去,张小宝则是站到了柜台后面,店中还有三个伙计,够忙了。 出了门的王鹃领着两个人转到后面去,过一条窄街,见到院落的外面的纸还没有被撕下去,明白是一直空着,转身又去牙行,告示是牙行,应该是这家人有别的事情离开。所以把房子托付给了牙行,到时候由牙行直接签合同就行,当然,官府也要公证一下,留个备案。 没有电话可打,走到牙行,牙行有派人过来把门打开,让人看房子。 王鹃带着王刚和张有进到屋子中,四下里打量,其实不是看什么格局,反正她又不住,是看看质量,以后房子得买下来。 张小宝的意思是,既然兑了个卤味店,到时候自己两个人走了,别人却吃习惯了,还有跟垂钓协会那里打出来的名声,扔掉不要太可惜,不如安排人经营,后面的院落买下来,就可以放放货物什么的,同时也能住人。 房子质量要是不好,那又得看地基,否则的话翻修也费劲,总不能再投钱hua大力气去建新的,买卖交出去的时候,院落的费用也要由买卖来承担,保持一定的独立和赢利xing,又不是公益和慈善机构。 看过之后,王鹃觉得房子还行,一时中会儿的倒不了,房子里面还有点家具,是原来人家扔下不要的,接手过来,不是自己住,给伙计还不错。 出了屋子,又在后院转了转,看看地上的土怎么样,是不是能种点青菜什么的,一副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样子。 都看过,王鹃问牙行的人:“怎么个租法?” “一个月二文,三间房,前后院,还有一口井,一个月一交钱也行,但要留下一个月的押金,若一次交三个月,可以不留押金,三个月最后一旬的时候,我们派人来问。” 牙行的人回道。 王鹃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旁边的王刚和张有两人:“行不行?” 有回答的痛快。 “你呢?”王鹃听张有说行,又单独问了一下王刚。 王刚眼珠子转转,lu出一副苦脸,微微摇头,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的觉得贵了,您看这院子,前面原子的栅栏多有破损。 听您来之前说,要养养鸡,如果不重新修一下,别人家的狗随便能钻进来,鸡不成了狗的饭了?翻修栅栏,全换成木板的,最少得有这么高?” 王刚抬手比画了一下,到xiong口的位置,又说道:“入土最少得一尺,要么一撞便倒,桩也要重新弄,估mo着没个二十文料钱下不来,家上帮工的钱,还得三十文,现在帮工都贵了,不比已往。” 王鹃点点头:“是要多hua钱,你看?”她问的是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想了想,问道:“你租多长时间?” “最少一年,若是以后有了闲钱,可以买下来。”王鹃说道。 “那一个月一九十五文,你得签一年合同,交一个月的押金。”牙行的人做出了让步。 王鹃还是没有马上回应,继续问张有和王刚:“你们两个怎么看?” “行,便宜了五文。”张有心思不在这上面,几文钱说来说去的,何必呢? 哪知道王刚还是苦个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 的觉得贵了,我们来看房子,不可能上到房上去看,这房子是瓦房,您仔细瞧着,是不是看到上面有青苔了? 这是说原来的人家没有窜过瓦,再过个把月,梅雨季节来了,万一哪里漏了的话,进水呀,到时候修还是不修?修,钱谁出?不修,房谁住? 我们是不是要找人窜,盖打泥浆的地方要打泥浆,该续草的地方要续草,人工算起来,每有文下不来,三间房,光是工钱,两个人干,得干满一天,一人三十文不多,加上两顿饭钱,一文都未必行,要想窜的快也行,省顿饭,但那能成么?慢工才出细活呢。” “你看呢?”王鹃问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盯着王刚看,心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伙计,你操什么心? 心中想着,嘴上却说道:“好,每个月再让十文,最少租一年,要不买下来,那里还有家具给你们用呢,这不是钱?” 这回不用王鹃问,王刚依旧是苦着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得觉得贵了,方才小的跟您进去看,家具什么的,我们是开小店的,里面有很多用不上的桌子椅子,放进去一样。 小的看到的是,墙上有地方灰都掉了,您说要是往上纸,纸贵,而且一下雨,潮了又会变黄,要是重新上遍灰,必须拿抹子找平,要是小的会干,小的就去做了,可小的不会,得雇人,这个加上灰还有人工,最少得一五十文,所以……。” 王刚又说了一堆,反正全是毛病,王鹃不停地问人家牙行的人,牙行或许也是想快点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王鹃说要买,留个好印象,同时人家毛病确实挑出来了。 于是呢,就一再地让步,直到降成一五十文一个月,说是再不租的话,牙行也不租了,到了底线了。 王鹃这才高兴地交了三个月的钱,还有一个月的押金,跟着对方签好合同。 接着领王刚和张有往回走,来到店门口的时候,王鹃停住脚步,对张有说道:“看样子你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人家说多少钱你都答应?本店养你不起你这样的,回头你看看有什么可收拾的没?收拾完给你十文钱,算你两天的工,你另谋高就。”!。 第六百七十四章 各种算计在其中 王鹃的话让张有先是一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人家不要自己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刚才在租房子的时候没有帮着讲价? 对呀,自己是伙计,不是有钱的人,牙行的人说多少钱自己都同意了,结果让女东家不满了,对呀,女东家先不管有钱没钱,就她那吝啬的样子,一文钱都恨不能掰成两半儿花的主儿,当然欣赏能够帮着讲价的伙计了。 考虑到这些,张有后悔无比,自己大意了,若是自己被赶走了的话,那就只能剩下一个人在店中,做起事情来必定没有两个人方便。 “东家,东家,听小的说,小的嘴笨,但干活利索,让小的讲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讲,东家,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张有站在王鹃的旁边,弯着腰解释。 王鹃却摇摇头:“当伙计的,不会说话,万一客人吃饭的时候问你事情,你回的不好,不是把客人给得罪了?哼!” 说完话,王鹃抬tui走进去,不再给张有丝毫的机会。 张有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去,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垂头丧气了。 店中的其他三个伙计也听到门口王鹃说的话,有两个人高兴,有一个人则是非常懊恼,等张有一进来,便瞪了过去,却是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瞪完了张有,他还想瞪王刚,目光刚刚扫过去,突然有警醒过来,自己一方已经有一个人离开了,不能再继续得罪其他人,要想办法搞好关系,方便行事。 如是想着,他的眼神变得平和,对着王刚说道:“天热,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王刚心中正高兴呢,他已经发现那两个人是一伙儿的,而且目的不纯,终于被他给挤兑走一个。 估计差不多的话,应该是那个在背后总捣乱的势力的,那个势力的人是不少,居然能够向这里渗透,可惜,底蕴差了,在谍报人员的培养上差自己的主家不是一星半点。 一定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就这样的还想过来捣乱?哼,等着,看看剩下一个人还有什么手段? 心中想着,王刚的面上没有表lu出来,笑着说道:“不累,东家才累,东家为我们找住的房子,劳心费力,我们以后要好好干才行。” 他的话一说完,已经接替了张小宝位置的王鹃出声了。 “小刚你不错,给店中省了钱,招个好伙计不容易,这样,以后你每天六文的工钱,还有,我看别一点的店里面的伙计衣服全是一样的,我们店现在也算不错了,你拿着钱,找人去做上四套衣服。 凭你的本事,想来不会差,我信得过你,小易,你眼中有点活,没看到有装东西的架子上空了?还不快点补上,哼,就知道傻站着。” 王鹃的话说完,就开始在那里翻起记账的本子了,眼睛在其他桌子上一扫,低头一个一个算,似乎连男东家记的账也不放心。 张易暗自叹息一声,他知道被王刚给算计了,本来他是要拉近下关系,谁知道对方居然提东家,自己刚才可是没说东家受累了,果然,被小心眼的东家给惦记上了。 ‘说吧,使劲说吧,真以为你这个破店能让我看上眼呢?等着,等着任务完事儿的,让你开店,哼哼,命都给你收了,受的气儿全还回来,一定还回来。’ 张易腹诽着,却不得不按照王鹃的话忙着把东西补上,同时对王刚也恨上了,居然不到一天的工夫便被东家给看上了,还给安排了那么好的活。 能够直接拿着钱去做衣服,东家不担心其从中把钱揣到自己的怀中,说明得到了东家的信任。 这可不妙,弄不好以后还会得到更多的机会,而自己要是不能得到一定的信任,想找机会按照上面的意思下手,将上难上加难。 另外两个伙计也发现了这点,其中一个伙计看向王刚时的目光微微有些变了,一副好象猜测,mi茫的样子。 另一个则是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转身去收拾刚刚吃完卤味的两个人桌子上的碗筷儿。 整个店中又恢复到了刚才bo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张有拿着十分钱郁闷地离开了,他还不知道回到组织之后会不会被组织的人惩罚,毕竟因为一个疏忽,让张易变成一个人来执行计划了。 在张有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了瞪王刚一下,王刚则是当成没看见,依旧是站在门口的地方,有人要打包东西才过去帮忙。 他的余光扫了张有一下,心中冷笑,因为他知道,张有离开也不会轻松。 张有哪晓得王刚的想法,愤愤地走出门,左右看看,向东而去,就在他身后一百多米左右的地方,有个人好象刚刚走到那里的人也随着他走去。 王鹃把账对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从后面出来,端了开水送到前面的张小宝问道:“包子拿走了?” “拿走了,我没收钱,说是让他们尝尝,之后若是觉得不错,再让他们花钱买,若是不行,便不做了。” 张小宝说着话,又对王鹃笑了一下,王鹃也回个笑容,两个人赶走一个伙计,再行事的话方便多了。 张有被赶走,是张小宝和王鹃早算计好的事情,一个势力居然安进来两个人,当然不能全留下,赶走一个,剩下四个,那才好玩。 当然,赶走张有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跟踪张有,看看能不能取得一定的收获。 不是他们两个人安排人跟踪,而是按照正常情况,王刚过来了,负责谍报的人自然要把店中的情况查一查。 不过却查不到他们两个的身份真假,因为他们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套真身份,下面的谍报人员的层次不够,只能向上报,让上面的人去查,一直查到小店东家两人的出生地。 那上面自然是会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吩咐,告诉下面的谍报人员,身份无误,不必重视。 若是换成以前,想要在大唐查一个人的身份还真难,很多人没有身份,甚至都不曾入籍,比如某个村子了,籍贯没有,然后躲到山上多开地,这样就不用交租赋了,也不需要每年都得干一段时间的‘义务工’。 可现在大唐人的身份好查,因为有一堆的福利在那里放着呢,有孩子的进学堂,必然得有籍贯,否则大唐的商人凭什么帮着外面的人培养孩子? 还有家中的女人怀孕了,有籍贯在,从知道怀孕开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全有大唐的福利跟着,并且生孩子还有奖励。 或者是一个地方的人,出门到外面,若是没有籍贯,到了地方之后,比如没有钱了,那就只能去找一个工作,或者是要饭,工作找来未必是每天给工钱,要饭的话会被当地官府的人抓。 但有了籍贯就不一样了,真没钱了,直接找当地的官府,按照张小宝和王鹃跟李隆基提的政策,现在每一个地方官府都有专门接待百姓的房间。 只要进去说饿了,就会有人送来东西给没有钱的人吃,接着说自己找不到工作,官府依旧会询问你会什么,有没有熟练的手艺,有的话给你安排到这样的地方,没有,那只能做力气活了。 而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一个籍贯的证明在身上,若是丢了,那也要说出来,当地的官府会核实。 在如此政策下,大唐百姓没有一个说是不要籍贯的,因为有了籍贯得到的好处比没有籍贯的时候多。 因为现在查一个大唐人很轻松,无非是钱财上面的事情,若是别的国家过来的,同样也更好分辨了。 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份便是这么被确定了,一个真的身份,同时两个人开的小店还为自己家中的谍报系统提供了一个线索。 “还是咱们家的情报人员厉害,看那王刚,果然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你都不知道我去租房子的时候,王刚有多能说。” 王鹃小声地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虽然没有跟却,听着王鹃的话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形,王刚一定是找到了机会,然后不停地帮着东家省钱,从而得到东家的信任,能够安稳地呆在店中。 竞争,无处不在,好的谍报人员,能做到的就是在竞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王刚成功了,莫说是自己两个人故意把他留下来,即使是换成一个寻常的店,能跟着东家出去的时候把价钱讲下来,同样可以得到那个东家的好感。 系统培养出来的谍报人员的本事在这一刻显现出来,我留下,你走,如此简单。 “那当然了,咱们家的人可不是白给的,为了培养他们,用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现在看来表现得还不错,再多给他几次机会,让他表现表现,从而帮他确立四个伙计的领导地位,相信他会好好使用的。” 张小宝看了一眼帮客人打包的王刚,微微点头,对王鹃说道,同时脸上还lu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因为很多谍报的培养方式是他提供的。 王鹃也lu出一点笑意:“你厉害,快去干活,老板娘我管着个家,容易吗?” “是,听老板娘的话,我去后面看看。”张小宝配合着说道,转身离开,引得王鹃的笑意更胜。 她发现跟张小宝过来开个店,确实很好玩,按照不同的身份,去体会不同人生活的习惯,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惜啊,等着这个事情处理完了,又得重新回到真正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忙了,落下许多事情,该死的势力,等查到的,一个也别想好。 王刚看到两个东家在那里‘咬耳朵’,而且脸上还有不同的表情,也很纳闷。 他总觉得小店的两个东家隐隐有点别的事情,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所有的方面都没有问题,跟别的小店的东家没什么区别,非常普通,男的憨厚老实,其实却一点不笨。 而女的则是非常喜欢计较一点点小事情,似乎不把别人累死不罢休,紧怕拿出来的工钱得不到回报,跟其他的女人也一样,有这等类型的。 但为什么自己就是有种特殊的感觉,似乎……似乎是从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好象是审视,看自己做的够不够好,审视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个店的东家,当然要看看伙计们做活的时候如何了,可是,自己感到到的不仅仅是伙计做活,似乎是审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刚一想到另一个身份,王刚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是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这他娘的要是也被人给看透了,自己当的也太差了吧? 不可能啊,他们一个小店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看出来自己的身份?开玩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心绪不稳?这可是谍报人员的大忌。 不对,不是想多了,而是确实有感觉,按照培训时说的来讲,谍报人员需要在关键的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在没有办法选择的时候,那么按照直觉来行事吧。 看样子自己得找机会好好试探下两个人,看看两个人究竟如何,是直觉错了,还是对了。 王刚心中有了决定,一时间放松下来,干起活的时候心情也好了。 他在等待着机会去试探一下,还要隐蔽点才行。 在张小宝和王鹃忙着店中买卖的时候。 江州的浔阳附近的江面上,小贝等人的船队还没有靠上码头,把江面的地方占了不少,来往的货船和客船都得小心地通过。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抱怨,尤其是负责两岸运人送货的船只的人,他们不仅仅没不高兴,反而很开心。 以前他们干活的时候,总是要很小心才可以,一旦不小心,船容易翻掉,每年的这一段江中都会出现各种的事故,有的是人死了,有的是货没了。 比如在江中的时候,突然起大风了,船正走到江心的时候,只能看摇船人的本事和运气了,并且晚上也不能接活,那是找死。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张王两家的船队在江上呆着,摇船的人一点也不担心出问题,因为已经出过一次问题了。 一条渡江的小船,上面载着人,在离江心不远的地方被浪打翻了,那船上载了二十一个人,加上摇船的人,共二十二个。 当时岸上还有水面上的人都惊呼出声,摇船的人也认命了,乘船的人更是如此。 结果船刚刚翻掉,张王两家的船队中的船只上便跳下来一群水性吓人的高手,而且漫天飞舞着各种救生设备,整个一段的江面似乎都要被铺满的样子,只要落水的人随便抓住任何一个,便不会马上被淹死。 最后是二十二个人,一人不少,全被救上来了,甚至是翻掉的船也被人用钩锁挂上,贴到了大船的旁边,唯一损失的是少部分的救生设备,顺着水冲走了。 大量的救生设备还是被人用网给捞了起来,至于冲走的,相信到了别的河段上,也能被人捞起来,看到上面张王两家独特的稻苗标志,应该能给送到大唐钱庄或者是张王两家的酒楼。 既然不给送,留下来也无妨,救生设备,谁用都一样,些许钱财,张王两家不在乎,人命才重要。 有了那一次的情况,用船摆渡的人彻底放心了,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信心十足,因为不担心出事儿了,结果信心足了,状态好了,反而不出问题了。 对他们来讲,更主要的是晚上同样能够摆渡,船队上的电灯照得一片江面是亮如白昼,从而上生意变得好起来。 因为很多人怕水,能不渡船便不坐船过去,宁肯绕很远的路,走那个张王两家修的桥,或者是根本不过去。 可既然不必担心了,自然要坐着船过去看看,当是游玩也行,有的一辈子不敢过江的老人,甚至带着孙子辈的人乘船看风景,可见他们对张王两家的信任到了何种程度。 他们甚至希望张王两家载着小贝等人的船队永远不离开,当然,也只是想象,那根本不可能。 同时他们对想要炸小贝等人的人也越发痛恨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小贝一群孩子,到现在还躲在船舱中呢,根本不lu面。 当地的百姓非常生气,这里是大唐,是他们江州的地界,人家张王两家的孩子到别的地方去时,那是可以在街道上随便溜达,还能与当地人的孩子一起玩。 结果到了江州,只能躲在船舱中,连甲板都不敢上,对于自己一群江州的百姓,这叫耻辱。 于是百姓们是一遍遍的帮着搜查,今天早上搜查完一次,中午正吃饭的时候,或许就又有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再搜查一遍,然后傍晚一次,甚至是半夜的时候也论换着爬起来组成队伍再排查。 不仅仅查别人,同时也自查,看看查人的队伍中是不是有坏人。 就这么一遍遍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那架势是挖地三尺也要给小贝等人一个交代。 结果就是一个接一个潜伏在浔阳的人被抓住,凡是被逮到的人,必然先挨一顿打,如果不是还要交给张王两家的人审的话,早就给打死了。 几天的工夫,在浔阳百姓的帮助下,一共抓到了四十二个人,全被关押在浔阳的州府当中,分开来使用各种手段逼供。 而小贝一群人,依旧是呆在船上,他们玩耍的地方是最大的厅中,一个个的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抓到四十二个了,这就是百姓的力量,果真是水能载舟……还能把船弄翻了,没有他们帮忙,只依靠我们家的人和调动的官府力量,能抓到一半就不错了,真厉害。” 小贝吃饭的时候对着其他的人说道。 小远没去纠正小贝刚才说的话中的字词,把带鱼的鱼肉弄下来,喂给张嘴等和吃的盼儿,说道:“我们应该下去了,万一还有漏网的,或许会趁着我们下去的时候,想办法对我们动手,正好给抓出来。” “不下去,下去做什么?等着,等百姓继续帮着找,挖地三尺那种找法,居然敢炸我船,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我打算亲自杀几个,连连胆儿。” 小贝摇头说道。 “总让百姓帮着找,百姓还做不做工了?耽误了赚钱的机会,算谁的?”小远略微有点不满。 小贝却是不在乎地说道:“耽误时间怕什么,我们给他们额外赚钱的机会,甚至直接给他们发一些用来感谢的东西,损失就补回来了。 我不下去不是怕,也不是要折腾百姓,而是要通过这次行动,让百姓互相之间更了解团结合作的重要性。 比如说以前有邻里关系不好的人,再被我们的人询问的时候,问他们邻居是否有可能是坏人,让他们说实在话。 我相信他们为了对我们负责,不会随便瞎说,而是客观地评价,以前他们之间关系不好,会总记得对方不好的地方,现在呢,他们客观评价的时候,会边想边说,在过程中,他们会发现原来自己的邻居其实也并不坏,以前的矛盾,两边全有责任。 然后再一起搜查合作,晚上轮流值夜,相互的关系会逐渐融洽,没有交流,当然就会加深矛盾,有了交流就好了,对吧?我是不是很聪明?” 小贝说着话的时候努力地ting了tingxiong,一副等待别人表扬的样子。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小远非常配合地夸赞道。 事情也确实如此,整个浔阳的百姓相互间的关系,因这回的事情变得更好了,平日里有矛盾的人,在合作的过程中,矛盾也逐渐化解,尤其是合力抓到一个人的情况下,击掌相庆的一刻,看向对方所lu出的笑容,也变成了一笑抿恩仇。 相信等着此事过去,浔阳的百姓很长一段时间当中,都会回忆这段日子中每一天的事情,哪怕是又了摩擦,也能想起那时,他们曾经一起努力过,为了一份同样的信念,坚持过。 “所以呀,我们还得继续等,等他们再抓抓人,他们损失的是时间,他们的时间一般是用来赚钱,我们通过别的方式补偿给他们,我们损失的无非是点钱,但我们却让浔阳的百姓更团结。 比起大唐一个地方的百姓能够越发团结起来这点,我们所得到的相比损失的钱财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对吧? 我还准备了发言稿,到时候就让百姓在这段江的两岸呆着,我们船上的大喇叭,向他们感谢这次的事情,我会专门提一提他们团结的事情,并且是重点提,多提几遍,我做这个事情最拿手了。” 小贝说的兴奋了,连饭也不吃了,就在那里边想边说,边说边想,别的人也只好停下来陪着他,间或帮他补充两句,甚至是盼儿兄妹二人也不愿意吃饭了,眨着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哥哥姐姐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等着小贝等人把计划补充完整的时候,菜也凉透了,除了凉盘和带鱼可以继续吃,其他的全部撤下去送到厨房热。 等待热菜的工夫,小海说道:“哥哥和姐姐说是有事情做,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几天以来,一直联系不上,希望他们能顺利。” “是一定顺利,哥哥姐姐是不败的。”小贝挥舞着拳头,笃定地说道。 小贝口中不败的哥哥和姐姐,此时正在发愁。 “居然让我们两个到他家的府上去给做东西吃,开玩笑嘛,过去了,别人认不出来我们,平时shi侯我们的内院和我娘你娘,还能认不出来? 别说是平时总能见到,而且一直陪着长大的母亲,就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和母女,在有的时候擦肩而过的瞬间,也会出现心灵感应的情况。 我们化装化的再好,熟悉的眼睛,我相信只要我娘看到了,马上会认出我们,我娘可没学过这样的事情,万一lu出来一点不对的地方,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张小宝很为难地说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王琚家的人来了,还是那个仗着家中势力,很牛气的人过来的,说是让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后天中午之前入府,去当着面制作东西,由府中的人指定食材。 张小宝当然不能去了,所以才发愁。 王鹃也是一样,他知道张小宝说的话不假,他们那时经常出现失散很多年的亲人找到彼此的事情。 一个是因为亲人总会记得有个人失散了,另一个便是那种眼下的科学还研究不到的程度的心灵感应。 显示器上的一张照片,都能够让失散的亲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更不用说见面了,自己和小宝两个人才跟母亲分开几天?一见面,必然暴lu。 或许小宝的母亲以前受到的教育不错,能够忍住,自己的母亲呢?万一ji动的话,一切将前功尽弃。 “小宝,别急,还有近两天的时间,想想办法,或许能不过去,若是真过去了,那只能把店中的三个伙计全抓住,拷问他们,可那样一来的话,估计线索会中断在某个地方。 你看张有离开了,张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没人来抓他,说明咱们的谍报人员在张有身上并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不敢打草惊蛇,或者是张有和张易的势力并不是那个暗中捣乱的势力。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等,等待对方出现漏洞,才好一下子抓住对方,顺着线找到背后的人,哎,防守,永远不如进攻的时候轻松,要是我们到别人的地方,躲在背后捣乱,别人会更麻烦。” 王鹃劝着张小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必须要把躲在暗中的人找出来,然后收拾掉,不然的话,掌握了宗教信仰的方法,还有使用大烟膏的手段,对方会继续壮大。 当然,如果说是历史的话,大唐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或许是自己和小宝过来发展的太快了,然后让别的地方的人重视起来,估计也有大唐的人参与进去,家贼难防。 听着王鹃的话,张小宝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悄声说道:“明天早上还要包子,是十屉,一屉给六十文,合一个包子是五文钱,我包的可是小包子,要是非找个名字,那叫羊眼包子。 口感非常好,一口一个吃也行,一口半个那样吃也无所谓,还不容易吃的时候漏馅、掉馅,估计是他们吃的时候觉得好了,而我和你又向京城而去,他们吃不到我做的东西,想临时找个替代的。” 王鹃笑笑,回道:“那当然了,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他们,从而多一个向王琚宅院送东西的机会么?所以你做的东西全是最合他们口味的。 他们吃习惯了你做的饭菜,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没有我们的日子里,自然会认为能够有一个不错的人做出来差不多味道的东西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惜,他们现在却不知道,很多习惯的东西,换了人做,根本不一样,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做出最贴心的饭菜,这就是为什么名厨那么多,但很多人最喜欢吃的饭菜却是在家中的原因。 名厨做的菜好,是考虑到所有人的口味,家里人做的东西,是有针对性的,一种吃的是味道,一种吃的是岁月。” 张小宝点头承认,他自己做的菜味道好,这很正常,他就是有这个天赋,而且他教给厨子们的菜也受到很多人的喜欢。 但是,他相信,如果让一百人选择,选择是顿顿免费吃水云间厨子做的菜,还是选择偶尔吃一回,其他的时候吃母亲做的菜,或者是家中其他亲人做的菜,能有九十九个人选择后者。 “就像我当初跟捡了我的人卖十三香时一样,那时其实也赚不到太多的钱,很多人宁愿去买盒装的十三香,很贵,也不愿意买我们卖的便宜的十三香,他们只是喜欢听我和爷爷唱卖十三香的调子。 大部分买的人更多的是觉得我们唱的好,所以像打赏一样买一包,其实我们更希望的是他们觉得吃着好才买,而不是另一种想法影响下的购买。 卖的盒装的十三香就是大众口味的,我们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需要看人,如果穿的衣服一般,我也会给他们配出来正常的十三香,如果是穿的衣服好,我会尽量把辛辣味道的减少,因为人家买这个东西,一般情况下是喜欢清淡的,估计是做蔬菜什么的,并不是吃肉。 而且他们想多买,我还不卖,买完了回去吃不完,会放坏的,你在超市买,买多少人家都卖,人家是纯粹的为了赚钱,从而少了一种人文的关怀。” 张小宝又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时光,脸上lu出一丝独特的情怀,似看淡了,又是怀念。 “我那时到了冬天,在北方的时候,就几乎天天吃土豆、萝卜、白菜,偶尔吃碗馄饨,后来我有钱了,天底下就没有我吃不到的东西,可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土豆、萝卜跟白菜。 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做的那几样东西的味道最好,食材的好坏固然重要,但不是绝对,饭菜是否贴心并不看食材如何,需要看给谁做。 比如店中的卤味,我做出来的味道其实一般,但那个包子却不一样,因为我知道或许我们的母亲能吃到,,同样卤味,若是现在说让我给我们的母亲做,味道绝对不同,因为,菜,也有自己的灵hun。”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了还不成,呵呵,我得时常给你泼冷水,再让你说下去,你该变成食神了,咱们现在商量的是后天怎么办。” 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道,其实她知道,平时在家中小宝做的卤味,味道绝对不在店中吃的好,因为那是做给家人的,用的心思根本不一样。 “你不能总打击我,要用鼓励式教育,不然我会失去信心的,一失去信心,包子做的就不好吃了,不好吃的话……对呀,后天才让我们过去是吧?那明天的十屉包子我要是做的味道差了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过去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现,眼睛也亮了。 不等王鹃开口,他又沮丧地说道:“不行,如果做的不好的话,又怎么能继续让府中的人吃?他们不吃了,我们的目的又达不到了,愁啊,要是有一群人帮着出出主意就好了,人多计长。” “可以呀,咱们让四个伙计帮咱们想办法,从而看看他们都是什么反应的,谁支持进去,谁又是真心帮我们,正好也考验考验王刚,这对他来说算是一次抉择,你看怎么样?” 王鹃被张小宝的话一提醒,想到了还有四个伙计,四个人居然分属四个势力,太神奇了。 张小宝一听,笑了,说道:“王刚啊,他遇到了我们真倒霉,人家正常的谍报人员,哪里会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出现,无非就是隐蔽,刺探,收集情报而已,好吧,正好逗逗他们玩。” 事情定下来了,一天的时间也随之而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店门一关,张小宝和王鹃安排四个伙计去租下来的房子打扫卫生,然后自己找地方放chuang,并告诉他们干完了活,别急着睡觉,回到店中有事情要说。 四个伙计心中纳闷,不知道东家又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觉得人多,还要向外赶吧,都已经走一个了,正好剩下了四个,当初说的时候就是招四个人。 心中带着疑问,四人从后面的门出去,打扫房子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回到房间中睡觉,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好做事情,同时也决定继续折腾四个人,让他们每天最多能睡上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看看他们能不能ting下来,可以ting多长的时间,坚持的时间越长,说明他们在各自的组织当中的被重视程度越高。 两个人睡了近一个时辰,四个伙计终于是把卫生给打扫好了,本来是这样的,除了王刚,其他三个人是打算随便打扫出一间屋子,然后先把chuang摆进去睡觉,等明天再把另外两个屋子给打扫了,这样一来速度会非常快。 可王刚却是跟他们,你们先回去,我自己把另外两间屋子打扫了,东家可能正在趁这个时候休息,累了一天了,你们到了那里,如果东家睡觉呢,你们先别喊东家,不然东家会生气。 他一说,其他三人心中暗恨,如果真的回去了,哪怕是东家没睡觉,看到自己三个人回去,东家一定会问王刚去哪了,自己三人怎么回答?把王刚的原话说出来?东家一定会更重视王刚,贴心啊。 若是说谎,等王刚来,再问王刚,王刚把原话说出来,凭现在王刚在东家眼中的位置,东家自然会相信王刚,自己三人岂不是麻烦了? 所以只好跟着一起打扫,三个屋子全部打扫完,时间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一到了亥时四刻,谁让店门关的晚呢,天都黑了,还点了油灯给吃饭的人照明。 今天居然有两桌人在那里喝起酒来没完了,还一会儿一叫伙计,真坑人。 王刚却知道怎么回事儿,两桌吃起来没完没了的人是他安排进来的,目的嘛,自然是折腾人,他受过训练,能够在休息少的时候,尽量保持精力,他不相信其他三个看上去也怀着各自目的的人同样也受过训练。 现在是亥时四刻了,也就是晚上十点,等着过去东家说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时间尽量往后拖延,而且还有碗没洗呢,自己提议一下洗碗的事情,估计过了子时也回不来。 到了明天,一大早的,还要起来过去,连续几天,看看三个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而且明天晚上依旧会有人过来吃饭,一直拖到很晚才离去,实在不行,早上的时间也能利用利用,比如说四点起来,就是寅时四刻,起来收拾前后院,自己跟东家说,要把院子收拾收拾,或者是摆放东西,或者是种上菜什么,到时候看这三个人怎么办? 各自怀有不同心思,四个人又回到了卤店中,听到脚步声,张小宝和王鹃就起来了,打着哈气对四个人招招手,让四个人去前面的地方。 那三个伙计一看东家果然休息了,心中非常诧异,纳闷地看向王刚,那意思是他怎么知道? 王刚其实也不知道,他只是那么一说而已,心中同样不解,东家咋就那么困,有点时间就要睡? “都坐,都坐着,别站着,站在那里怪累的。”张小宝招呼着四个人坐下,脸上还是憨厚的样子。 四个伙计坐下来,坐在了张小宝的对面,一条长凳子上,他们可不敢像别人吃饭那样,跟东家坐在一个方桌子的几边。 王鹃找了一个稍微远点的位置,侧着身也坐下来,四个伙计这才发现,女东家的身材不错,就是脸上麻点太多了,五官也周正,要是没有麻点,少些皱纹,一定是个大美女。 扫了一眼,四个伙计马上转回头,看着张小宝,等其吩咐。 “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有个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人过来了,说的话相信你们也听见了,他说让我们后天去他们的府上做包子,他们给准备东西。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大户人家,我和我屋里的人你们也看见了,开个小店已经算是不错,哪里去过大户人家,听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多,万一过去了,要是惹了别人,你们说,是不是在杭州我的店就没法开了? 找你们来,是要让你们说说,那个大户人家估计是哪一户的?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谁知道人家的一个个规矩?不去的话,又怎么跟人说。 哎~!买卖不好做呀,做的不好,赚不到钱,做的好了,又遭人惦记,都说咱大唐好,可我怎不觉得,你们说呢?” 张小宝很苦恼的样子,跟四个伙计说,间或打个哈气,显得很困。 听到张小宝说的话,四个伙计其中张易的眼睛一亮,另外三个则是一个微微皱眉头,一个眼睛看脚下,另一个则是平视,一眨不眨。 四个人只是看,却没有人出声,正当张易要开口的时候,王鹃那边说道:“石头你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他们一个个的笨样,能听懂么?要是有那本事,他就就当东家了,而不是当伙计。 你就直接问他们,却,还是不去,废那么多话,看,把他们问懵了吧?你们四个,听清楚没?问你们的事情?” “听清楚听清楚了。”四个人马上点头应声,他们是真烦这个女东家,太折磨人了。 “听清楚了就说。”王鹃又说一声。 张易抬抬头,说道:“我觉得吧……。” “我觉得东家,你们还是先睡一会儿,我们把碗洗了,然后再说,不然我们走了,该你们自己刷碗了。”没等张易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呢,王刚突然出声。ro!。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番试探分权力 王刚的话说出来,让张易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王刚怎么总跟自己作对?没完没了的,心思不好好用在干活上,专门想着这等事情。 张易却从没想过他的心思是否好好用在干活上,反正他就觉得王刚很碍眼。 “也好。”王鹃笑了:“还是小刚懂事儿,那你们去洗碗吧,我跟你们的东家去琢磨琢磨怎么能让你们在那房子住的更舒服。” 说完话,王鹃起身,走到张小宝的旁边碰了张小宝一下,说道:“傻愣干什么?走了,这有个机灵的伙计是不一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去继续休息,剩下四个人,张易狠狠地盯着王刚看,他才不相信女东家说的话,什么让自己四个人住的更舒服?女东家就是那种别人舒服了,她就不舒服的人,哎,继续遭罪吧。 还有这个王刚,给我等着,看事情完事的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四个人在王刚的提议下,进到后面厨房开始忙碌上,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扰了东家休息。 轻拿轻放,东西洗的就慢,一天的东西啊,有得洗了。 王鹃和张小宝刚一进到卧室,就笑了起来,对张小宝说道:“那个王刚还真有意思,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忘了算计人,估计他是打算采用疲劳战术,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行,是个人才。” “很正常,他接受的是什么训练?一般人根本比不了,到是有一个人我看着好象是那个势力的,就是张易,刚刚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lu出了一死丝的兴奋,我说的什么话你知道吧?” 张小宝也是笑容满面,自己的谍报人员厉害,说明自己一方的实力强大,应该感到骄傲。 王鹃点下头,说道:“知道,你说都说大唐,但你不觉得,所以他才高兴,看样子他确实是那个势力的人,另外三个,一个看地的人,估计是不像让他心中的想法被人猜测出来,他是王刚。 还有一个皱眉头的,显然是不怎么认同你说的话,但却不敢反驳,另一个是目光茫然的样子,同样是想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看出来皱眉头的人估计也是帮大唐的,至于最后一个我没看出来。” 一句话,一个表情动作,王鹃就分析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又确定了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张小宝跟着说道:“最后那个也是偏向咱们大唐的,他的目光确实是平视,但我离他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被他控制了一下,他应该是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因为他高兴表达出来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高兴的情绪有很多种,但是不满的情绪他才怕你我看到,然后觉得他对东家不满,把他给弄走,高兴就无所谓了,呵呵,也就是说,有三个是咱们一边的人,有一个是那个势力的人。 好,说明我们还有民心啊,另两个人中,一个估计是李隆基那边的,就是目光平视的人,他代表了朝廷,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大唐不好,所以反应才那么ji烈。 至于皱眉头的人,我也判断不出来他属于哪一个势力的人,他皱眉头的动作,心理应该是有些反感,但是他接受的训练却不是很好,居然把动作做的那么明显。 但他又没把我们当成反大唐的人,无非是个小老百姓抱怨而已,所以他的动作是皱眉头,而不是瞪眼睛,我的大概判断就是这样,至于是否有出入,还得继续观察,一会儿我还会在提一提这方面的话,你看仔细了。” “好的,确实好玩了,张易一个人,要对付三个人,有趣,真有趣,而且他对付的不仅仅是三个,还有我们两个呢,我看得给张易点好处,给他权力,不然的话,在三个人的压制下,他该失去信心了,万一放弃了咋办?” 王鹃一想到张易将要面对的局面,便觉得好玩,尤其是在她和张小宝都知道的情况下,因为她和张小宝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最后一张王牌。 两个人又睡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四刻了,半夜十二点过了。 四个伙计这才忙完厨房中的事情。 张易小声地对另外两个人说道:“张南,张雨,一会儿跟东家说一说吧,后面厨房留个人,白天的时候有东西就洗了,别等着最后一起洗,太累人了。 白天的时候我们都站在前面,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让我们招呼,小店,四个伙计都够三个这么大的店了,站着累,干活也累,不如把晚上的活,在白天的时候干完,轮换着来也行啊。” 那两个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相继点头,尤其是张雨,他显得很累,说道:“大哥,你提出来,我们跟着你说。” “老二你的意思呢?”张易得到了两个人的支持,很高兴,故意问王刚。 王刚笑了笑,没出声,却是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互相又看了一眼,这时王刚出声了,对着卧室的方向轻声‘喊’道:“东家,睡了没?” “没睡,躺着呢,这就起来了。”张小宝的声音传过来。 不大一会儿,两个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还像刚才一样,六个人坐好了。 “刚才我说到哪了?”张小宝问。 “东家,您说到去不去别人府上的事情。”王刚提醒。 张易很不满地看了王刚一眼,这个可以后面说,得先说洗碗的事儿,遂开口说道:“张哥,方才我们在厨房想了一下,就是……。” “哦,想好了?去,还是不去?”张小宝急切地问道。 “不是这个事儿,是洗碗的事,我们是打算白天的时候,在后面留个人,专门洗碗,等洗完了,晚上就不打扰到张哥你们了,白天我们站在那里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 张易对着张小宝说道,说完了还看了另外三个人一眼。 张南心领神会,忙跟着说道:“对呀,白天的时候人多,全站在前面了,让人轮换着在厨房洗碗ting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雨强ting着困倦附和。 张小宝听着,最后看向还没出声的王刚,王刚连忙说道:“我也愿意,我保证在后面不偷吃东西,而且以后需要向外送东西的话,实在人手不够,再招一个也行。” 王刚一副同样的态度,但张易一听就生气,就说洗碗的事情,提偷吃和以后送东西招人的事情干什么? 你一说出来,不是给女东家提醒了么?她能同意? 果然,王刚说完几息之后,王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在四个人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带着麻点的脸也抖动个不听,呼吸急促,抬手一指四个人,说道: “不行,你们怎么想的?还想去厨房洗碗,你说你们不偷吃,你们就真的不偷吃?知道一份卤味多少钱吗?吃一点,你们一天的工钱都不够。 还有,以后买卖越来越红火,又得弄包子,向外送的时候,人手不够还要招?那一份工钱谁出?还不是我出?我告诉你们,平时去厨房取东西,要快,回来的时候都给我把嘴张开点,让我瞧见,谁的口中有东西,工钱没了,给我走人。” 四个人俱是一副被骂的不敢出声的模样,一个个低下头,至于每个人的心中想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估计张易一定是快被气疯了,而王刚却是偷着乐。 “好了好了,不行就不行,他们也没说一定要那么做,商量嘛,都是商量,坐回去,别气坏了身子。 大唐也就是这样了,没啥大的盼头,能凑合着过过日子,活着就行了,哪都要钱,一个个大唐人,也不管去什么店,讲究还不少呢。 盘子上有一点点缺口也不行,说是要饭的才用破碗,拿缺口的碗给他们也可以,但既然是给要饭的就不能收钱,盘子碟子和碗什么的,哪怕有不磕碰的。 买一个也不少钱,坏一点便不能用,盘子中的东西多一点少一点的也麻烦,谁能装那么准?难不成还要上称去称一下?费不起那工夫。 加上打包的人,油纸不是钱?给人送点钓鱼的吃食,篮子送去了就回不来,又是钱,不停地花钱,我没看出来大唐哪好。” 张小宝劝着王鹃,劝着劝着,他自己到生起气来了。 “是,是,张哥说的对,我们大唐还有不足的地方,要是不改改呀,百姓生活可就难喽,哎!”张易眼睛一亮,顺着话说道。 先前皱眉头的张雨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尽量控制着自己,说道:“大唐看病不花钱,养孩子也不花钱,不是ting好么,别的地方哪有这等好事情?而且干不动活的人,官府也给钱,我们的店,花的多,可赚的也多,每花掉一文钱,或许就赚了一文钱,是不是张哥。” “是什么?不得交税?朝廷把税收去了,当然要用在我们身上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用的其实是自己的钱。”王鹃不满地说道。 “大唐的军队还保护我们呢?”先前目光平视的张南鼓起勇气说了句。 “你还顶嘴?保护?怎么保护了?你没看到那个什么富贵人家的人过来怎么说的?我说我不卖都不行,这叫保护了?他们让我们去他们府上,我们正愁着呢,不去行吗?你没听他说,让我们准备一下,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说要是不去,他们可能就不让我们的店开了,军队呢?军队在哪里?我没看见,我就知道惹不起人家,再给我顶嘴,就滚,我不养你这样的人,哼。” 王鹃指着张南的鼻子骂,张南的拳头都攥起来了,然后身体一堆,拳头又松开了。 三个人三种态度,让王刚眼睛亮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东家,别生气,就是一说而已,一说,还是说正事儿吧。” “什么一说,敢顶撞东家?啊,伙计还能要了么?啊?还是小易好,这样,小易,以后你们在后面住的时候,你管事,多担待点,你最大,照顾照顾弟弟们,张南,你还敢不敢了?” 王鹃连对人的称呼也变得不同了,一个亲近,一个疏远,并且把权力给了张易。 张南低个头,说道:“东家你别生气,小的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张易则是马上把话接过来,说道:“东家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们,我这人啊,就是能忙活,有时候还用不到正地方。” “我觉得你就不错,是不是石头?”王鹃还在时间喘着气。 张小宝连忙说道:“是是,我看小易也……也不错,年岁大,懂事,那,那说去不去的事情吧,去的话,我们怕,没见过世面,不去,万一人家把我店给封了,哎呀,我怎办呢?小易,你先说。” 去不去的问题扔给张易了,张易这下兴奋坏了,猛点头:“好,我说,我说呀,得去,为什么呢?我想啊,他们是大户人家,有规矩,平时不可能全是懂规矩的人进去吧,一定有人教。 我觉得我还行,他们教的时候我死劲记,记好了以后,跟在张哥和东家的身边,随时一提醒,张哥,您看行不行?” “行……到是行,规矩别人教,我吧,我怕,没见过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万一,我说万一,吓到了,做包子的时候一哆嗦,做的不好吃了,是不是会被打,打呀?我一人挨打也认了,就怕他们连我媳fu一起打,我媳fu身子骨弱,不经打呀。” 张小宝犹豫着,还是没完全认同张易的话,一脸愁色。 张易一看,想到,这哪行啊,不去就失去了机会了,又劝道:“张哥,你就放心吧,没事,您想,大户人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即使我们犯了点错,他们也不会计较的,何况张哥您做的包子是真好吃,您要知道,别人比不上您,去吧。” “哦~!那,那就去?”张小宝又看其他三个人。 王刚略微盘算了一下,说道:“张哥,若是您真不想去,明天他们过来取包子的时候,您让我试试,我与他们说,万一成了呢,咱先把规矩要过来,学一学,然后张哥您想去了,咱在去,行不?” “行,行,哎呀,小刚啊,你也不错,那什么,白天的时候,店里的事情,你管,你够伶俐。” 张小宝又分给王刚一份权力,至于跟张易的比起来,谁的权力大,谁的权力小,就看他们如何用了。ro!。 第六百七十六章 富贵人家规矩多 张小宝的话说出口,被认命管着住宿之地事情的张易登时一愣。”www.x23us.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刚以为有点权力,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他,还没等好好高兴一番,便受到了打击。 他太清楚哪一个权力大了,租的房子那里,有权力,也无非是打扫卫生了,让不让点油灯了,还有睡觉的位置了这样的事情。 折腾人没问题,但再折腾也就那么回事儿,人家要是不听你的话,或者是找各种借口推脱,你也没办法,总不能一点点小事儿就找东家说吧? 何况东家也没看到,到时候去找东家抱怨,东家无非是问一问,然后跟其他三个人说要配合一下而已。 但管着前面的事情则不同,让谁站在哪个位置,让谁去外面送东西,一句话说出来,谁敢不听?东家就在旁边。 别说自己过来的目的了,即使是真正的伙计,若是能够被安排给外面送东西,到了稍微富贵点的人家,别人觉得心情好,必然会给点赏钱,那就有额外的收入了。 张易很想跟王刚换一下,却也知道不可能,隐晦地看了王刚一眼,心中思绪繁杂。 “都去睡,今天你们都不错,那个……一人三文钱赏,我做主了,马上给。”张小宝很体贴地说出这句话。 还看了王鹃一眼,王鹃显得很不满意,可还是拿出来十二个硬币,每个一文,在手中来回地数,足足数了六遍,才给四个人挨个发了三文。 看其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给钱,而是割她的肉一样。 四个伙计却表现得非常ji动,一个个得到了钱,也托在手上数过几遍,至于各自心中的想法,不难猜测。 离开卤店向回走的时候,天上那弯月亮都快挂西了,四个伙计变得无精打采。 张易momo手上的三个硬币,暗自叹息,伙计不好当啊,如可以选择,以后再不接这种任务。 翌日一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伙计又来到了前面。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包子装进了屉中,放在锅上蒸了,他两个睡的不错。 看到四个伙计的时候,差距显现出来了,王刚没有丝毫不精神的样子,张南的略微有点眼袋,张易的眼圈是黑的,张雨则是眼中还有几丝很明显的血丝。 一比较,张小宝和王鹃很欣慰,自己家的谍报培训系统确实比别人强,同时又担心张雨ting不住,看张雨的样子,应该是属于另一个对大唐有着一定,甚至是绝对忠诚的势力。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王鹃微微点头,意思是知道怎么做了。 接着便是忙碌各种东西,张男被王刚派出去到早集市买海鲜,张易则是让王刚给安排了一个洗抹布和早上把桌子和凳子再擦一遍的任务。 又让张雨往架子上摆放卤味和小菜,王刚自己则是在厨房帮着张小宝忙碌。 从布置上能够看出来,他不愿意让其他三个伙计接触厨房。 一番事情忙完,众人开始早饭,每人四个肉包子,一碗租下房子院子中的野菜做成的汤,菜是王刚挖的,汤是张小宝做的,租的房子还没开火,等腾出空来再说。 包子是跟今天要送到张小宝外公府上一样的包子,里面全是好肉,猪前tui周围一圈的那点肉,居然包团了,一般猪肉不会成一个团,通常是牛羊肉才行,当然,鹿肉也行。 但猪前tui附近的肉是最接近牛羊头包团效果的,之所以包团这么好,是因为这肉,不是直接切出来的,是张小宝用刀背砸出来。 若真是别的富贵人家,给张小宝一万贯,张小宝都不会理会,他是知道今天的包子绝对能吃进自己和王鹃母亲的嘴里,昨天送的可能是只吃一点。 给自己亲人做东西吃,张小宝又怎会怕费事。 除了猪肉大葱馅的,张小宝还额外做了两屉,鸡汁灌汤包,鸡是乌鸡,昨天晚上伙计们走了之后做的,调了两回汤,馅是羊肉和鱼肉混合的馅,专门给母亲吃的,相信东西送过去,内院的厨子一闻到味道就知道适合孕fu吃,会先试试毒。 但现在没上屉蒸,因和传统的不一样,更不是冻的馅或者是做成冻儿的一起放进去包,而是开口包子,每一个都是皮薄馅大,眼看蒸全熟之前的一点点时间,直接启锅,然后灌进去烧沸了的汤汁,把内中的馅烫熟。 所以得等着人家快来取之前才能蒸,蒸完了直接拿走。 这种包子王鹃以前都没吃过,要求的太高了,张小宝这也是十年磨一剑练出来的,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最重要的是他具备那百分之一的天分。 野菜汤张小宝也给准备了一大罐子,怕凉了,封罐之前他还在上面淋了一层熟油。 当然,伙计们吃的时候没有这等待遇,张小宝绝对不会为他们这般费心思,即使给他们吃,他们也未必能尝出来那点差别。 等吃过了饭,眼看要开门的时候,王鹃对张雨说道:“小雨,今天给你一个事情做,你去码头问问曹潮,今天垂钓协会的人去什么地方钓鱼,你自己过去,看别人钓鱼,然后等吃午饭的时候你盯着点,看别人是否又不愿意吃直接扔掉的,晚上再回来,去吧。” 张雨听到吩咐先是一愣,旋而lu出欣喜之色,他知道这个差使的好处,他可以去休息了,看人钓鱼还不轻松,一上午的时间,都可以找个地方睡觉,快中午的时候再起来,看完别人吃东西之后,下午继续睡,晚上回来。 张小宝也跟着说了一句:“你带着店中的卤肉,还有饼过去,中午别饿到了。” 张雨更加感动了,虽说他知道自己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昨天晚上这个张石似乎对大唐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但作为一个东家,对伙计的照顾,却挑不出毛病。 走了一个,伙计还剩下三个,张易很羡慕张雨,甚至是有点嫉妒,他也想出去,出去可以跟自己的人传递消息,没接到东家的任务,却不能出去,不经允许出去了,很可能马上被女东家给赶走。 王刚看了一眼张雨离去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人会跟着张雨,把张雨的一举一动记下来。 三个伙计略微休息一下,人变得多了,王琚家中那个总喜欢仗着主家势力出来体现身份的人也过来了。 王刚却没有迎上去,而是来到一桌正在吃东西的两个人这里,给两个人擦桌子,虽然桌子已经擦干净了,并且没有任何别的痕迹,其间吃饭的两个人还跟他闲聊了两句。 随后又找王琚家的下人说话,一直说,没话找话。 王琚家的下人还在等着灌汤包好,吃饭的两个人便有一人离开,过了一会儿,在灌汤包好的时候,从外面又进来一个王琚家的下人,对着先前来的人耳语几声,先来的人先是诧异一下,接着连连点头。 待张小宝把东西全装好了,收钱的时候,对着张小宝说道:“明天你们不要过去了,不懂规矩可不行,识字吗?” “还行,认识几个,不是太难的字能看懂。”张小宝知道事情成了,王刚通过另外一个渠道帮着办好了。 “能看懂就好,千万记熟了,不然犯了错,没人保得住你,说杀头是轻的,重一点,灭门。”王琚家的下人头又抬起来了,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张小宝同样送上给人家的贿赂吃食,连连点头:“是是,记,一定记,可不敢忘了,您是富贵人家的,花花草草的都被我珍贵,晓得,嘿嘿,您,您走好!” 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大祸的王琚家下人与旁边一起来的两个人拎着东西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人过来,送了一罗纸,足足有七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扔到柜台上,对王鹃说这是规矩,快点学,学会了好去府中。 张小宝暂时清闲,凑到王鹃这里,看看纸,小声说道:“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规矩?万一犯了,杀头都是轻的,怕怕。” “去,捣什么乱,没看我记账呢,又不会真的过去,等到真过去的时候,我们的身份也变了,什么规矩?我们就是规矩。 你做的灌汤包送过去了,本来正常酒楼卖的灌汤包中有螃蟹什么的,xing寒而提鲜,你的却是没放那种东西,明显是专门给孕fu准备的,你不怕你娘猜出来?” 王鹃根本没去看什么规矩,对她来讲,凡大唐雄兵可至之处,她便是规矩。 张小宝点下头:“怕,可我更怕我妈担心,我们出来好几天了,他们一直联系不上我们,我做出东西,我妈吃了猜出来之后,一定会劝解你妈,让她心情好起来,不再担心,比我们直接lu面,让你妈认出来之后没有丝毫准备强多了。” 王琚的府上,张王氏和王氏早上起来只喝了点粥,最近胃口不好,除了妊娠期间的不舒服,还有就是担心儿子跟女儿。 昨天吃了几个包子,觉得味道不错,所以今天也在等着包子过来,凭借身份,本可以早早让人家小店把包子做好,张王氏却不希望仗势欺人,所以才把时间延后了。 今天的包子一到,先送到了她们两个这里,一屉屉打开,有医生拿出来几套工具,过来检验有没有毒,还有人负责试吃。 “夫人,包子好吃,真好吃,灌汤包,我吃了没事,您看看。”一个丫鬟试吃完了之后,tian了tian嘴chun说道。 医生那边也点头,意思是凭他们现在的技术,没发现当中有毒。 汤也在这个时候倒在碗中,张王氏夹起个包子,就着原来的口,用筷子给撑大了之后,轻轻地吸了一口,登时间愣在那里。!。 第六百七十七章 天黑燃灯人不停 愣了两三息,张王氏又恢复过来,低头把整个包子吃掉,再喝一口一同送来的野菜汤,嘴角lu出一丝笑容,看向王鹃的母亲王氏。 王氏毕竟不是张小宝的亲生母亲,吃过一个包子之后,只是觉得好吃,对张王氏说道:“姐姐,我吃着包子,怎么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好吃,以后让那小店多做,天天吃,最好是早早送来,人不能等着饭,看现在的时间,说早上吧,早饭早已吃完,说晌午吧,离着晌午还有一段时间。” 张王氏一听,刚要点头,却又想了想,说道:“别人开店也忙,不如中午之前让他们做好了,当午饭来吃,也不要总是包子,随便炒个什么菜也行,妹妹以为怎样?” “忙?忙还不是为了赚钱,一个包子五十文给他们,一次买上几百个,在给我们做的东西上多赚钱了,别的东西少做点,时间不就出来了。” 王氏到是没仗势欺人,她是准备用钱来补偿。 张王氏微微摇下头,看着王氏想笑,这要是王氏知道了给做东西的是她的女婿,看她还舍得不舍得让人家那么累? 张王氏是一个包子一口汤便确定了小店那个东家的身份,味道太熟悉了,除了儿子小宝,就不信天下还有人能知道自己习惯的口味。 而且能把肉馅的包子做出清淡的感觉,还有野菜弄的汤,这绝对是为怀了孩子的人吃的,难道还有人会去对小店的东家提自己两个人的身体情况? 包子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不仅仅吃着好,心中也塌实了,这是不清楚小宝和鹃鹃跑到旁边开个店要做什么,估计是故意让府中的人去买他们的东西。 自己的儿子小宝就是厉害,谁敢说在旁边开个店,然后有信心把东西卖进王府当中?小宝就能,没有了那个身份,哪怕是做寻常百姓的事情,依旧能够达到目的。 既然儿子和儿媳fu不像用真正的身份,自己当娘的也不能说破了,尤其是这个妹妹,要是让她知道了,平时表现的不对,估计会给小宝他们惹出麻烦来。 如是一想,张王氏对王氏说道:“妹妹,我们在这里,让他们做,若是我们回去了,别人不喜欢吃了,他们还得把时间改回来,麻烦,不如就中午吃,若是喜欢吃,晚上也让他们送一份过来。 不要做太多,够我们两个人吃便好,店小,人手少,总不能让他们负责整个府上的人伙食,听姐姐一句,事情便这么定了。” “啊?不让多做?好吧,听姐姐一言,我吃着好吃啊,别人怎么会不喜欢?要说小店的那个东家也真厉害,比起我们家中的厨子做的还好,即便是跟水云间的旗舰店比起来,似乎相差也不太多。” 王氏最终还是决定听张王氏的,毕竟平时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一直都听张王氏的,已经习惯了。 把小店的东家又夸了一夸,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她觉得还是自己家的水云间旗舰店的大厨做的东西好吃,若是她知道了包子和汤是自己那个女婿做的,马上又会觉得还是女婿做的好。 因东西好吃,两个人比平时多吃了几口,尤其是张王氏,吃的时候,开心的表情就没变过。 等吃饱了,找过来一个内院,对其吩咐,告诉内院让府中的那个一直负责从卤味店取货的人,到卤味店与东家说一声,晚上的时候送来一道溜白菜,一道里脊,这两个菜。 随后张王氏又拉着王氏回到房间中休息,她打算用别的方法让王氏安安心,不要再担心孩子们。 王琚家的这个下人听到人家夫人吩咐,高兴坏了,这说明自己表现的好,加上得到了小店的贿赂吃的那个包子好,打算以后经常让小店的东家给做些东西吃。 因此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卤味店,一改他在府中低声下气的样子,对着暂时没有事情做,站在旁边的地方休息的张小宝说道: “张石,买卖来了,我家夫人吩咐,让你晚上的时候也做东西送进去,做四道菜,一道是甜白菜,一道是蒸里脊,一道凉菜,要多放葱蒜,还有一道是……油炸小螃蟹,要炸的su才行。” 王琚家的下人其实是自己想吃,他喜欢吃炸的鱼,还有口重点的凉拌菜。 张小宝一听,眉头皱了皱,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甜白菜,自己妈喜欢吃什么自己不知道?蒸里脊?又不是包子,蒸出来里面会有汤,母亲才不喜欢这么吃,至于后面两道菜,孕fu能吃么? 等事情完了的,真要把这个外公家的下人好好收拾一下,假传旨意,你就说你自己想吃便行了,何必打着别的名义来做? 心中有气,张小宝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但绝对不打算让这个下人吃得舒服了,做出了憨厚的样子,答应道:“好,好,我做,可我没做过,我试着来啊,做不好了别怪我。” “做不好就杀头,不怪你,不怪你难道怪我?给我好好做,吃着行了,再给你钱,试吃,对,还有包子,晚上也准备两屉,按照今天上午那个一样来做。” 王琚的下人仰着头,转身又晃悠着离开。 张小宝同样转身,来到王鹃的柜台这里,对王鹃小声说道:“看到没,外公家就这种人,咱妈要吃白菜,这时节去哪买?不行,妈也不想想,我上哪弄白菜,得把人追回来。” 说完,张小宝对着王刚吩咐道:“小刚,快去追人,让我做白菜,我也没有白菜呀,你告诉他们换一个菜,我做不出来。” 王刚连忙追了出去,他到不是告诉对方张小宝说的,而是找自己的人,从府上拿几棵白菜,别处没有,府上绝对有,自己家的夫人出行,所有的东西全得准备妥当,不能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寻不到。 甚至有的菜离了土保存时间短的话,还得专门随船来的时候用土养着,这个时节的杭州确实找不到白菜,别说大白菜,小白菜也没有。 同时他还打算让自己的人跟府中说说,这个下人居然瞎说话,两个夫人有身孕,能吃葱蒜多的凉菜?开什么玩笑,还甜白菜,要是说辣白菜还有可能。 张小宝也从柜台拿了钱,说道:“我去买里脊,这可有得选了,希望旁边卖肉的肉还新鲜,还有里脊肉,做个糖醋里脊,要用冰糖,白菜是最简单的醋溜白菜,我去哪弄陈年的醋,我娘也不想想,我手头上哪有东西呀,这一天啊。” 跟王鹃嘀咕完,张小宝走出去寻找需要的各种东西,王鹃抿嘴一笑,在后面喊道:“看有煎饼果子没,给我买回来一个,你盯着点,要味道好的。” “买什么?不花钱呀,回来我给你做。”张小宝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王琚府上,旁边第四进院落的偏院当中,大丫鬟王绿荷也得到了三个包子,不是灌汤包,罐汤的只有两屉,被张王氏两个人一人一屉,全给吃了,只有负责试毒的丫鬟跟着吃了一个。 王绿荷看着面前的包子,脸上一副郑重的样子,想吃吧,又怕吃完了就没了,不吃吧,怕到了中午凉了不好吃,正犹豫着。 “绿荷、绿荷,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mi饯,你看看,这可是他们的东西,我看他们放在那里也没人吃,就偷偷拿来给你。” 王绿荷正琢磨是吃还是不吃包子的时候,她的小屋子外面闪进来一个男人,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手上还拿着一个木托盘,很小,上面有十来个mi饯。 看见进来的人,听到对方的话,王绿荷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王树,与你说过几次了?不让你往我这来,你还来,我这里是你一个男人可以进的?你想被打死? 你还敢偷东西,快给人送回去,要是让人知道了,手给你打断,想吃mi饯我不会自己去要?你快出去。” “绿荷,别人吃不吃得到东西我王树不管,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初你看我找不到活可怜,把我招进府中,我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受多少苦呢,只要你能吃到好东西,打死我,我也愿意。” 被王绿荷叫做王树的人脸上是一副感恩的表情,不仅仅没出去,还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眼睛一扫,看到了桌子上的三个包子,好奇模样地问道:“绿荷,你怎这时吃包子?包子哪有mi饯好吃,吃mi饯,你吃。” 王绿荷看着桌子上的mi饯,非常不高兴地说道:“告诉你送回去,你……算了,只此一回,以后不准再去偷东西,让你送回去,万一被发现了,你还要挨打,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再有一次,我就告诉管家,让管家罚你。” “知道了,知道了,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偷东西,还不是看着他们也不吃,扔那扔着,过了今天,估计人家就不要了。 我又没有别的本事,想报恩也只能这么做,当初要不是你,我在外面干活,估计也就是码头的扛活而已,又累赚的又少,你看我本来就瘦,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想起来呀,我就觉得为你做点什么才行。” 王树好象很听话,又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 王绿荷十分无奈的点下头,说道:“真想报恩,你就在府中好好做事情,半年前遇见你的时候,也是看你机灵,这才把你招进来,你可不能给我惹麻烦,不然的话,我要跟着你一起受罚。 桌子上有包子,你吃一个,不是寻常的包子,是娘子赏的,外面的卤味店,专门做好了给府中,数量可不多,你拿一个尝尝,剩下的两个我要吃了。” 说着话,王绿荷把盛包子的盘子向王树的身前推了推。 王树依言拿起一个,犹豫了下,张嘴咬了一口,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等把包子咽下去,连连点头,说道:“好吃,确实好吃,我在府上也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外面小店做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多做一些?然后府中所有人都能吃到。” “他们的店是卤味店,不是包子店。”王绿荷说道。 “让他们改,平我们府上的厉害,说让他改成什么店,他就得改成什么店,绿荷,不如这样,你跟管事的说说,让我出去做事情,我到时候给你买更好的东西,想吃包子还不容易?” 王树把一个包子全吃到肚子中,向王绿荷身边凑凑,说道。 王绿荷摇下头:“不行,眼下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仅仅是府上原来的人,还有张王两家的人以及皇上在,之前早已吩咐过,凡是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一律不准接近那几个院落,一律不准出去。 更不可以找对方的下人说话,见面需要低着头,哪怕我们这样能出去的人,到了外面也同样不能提起任何府中的事情。 你说你想出去,可你才来半年的时间,离着五年差远来,你老实在府中呆着吧,等着皇上离开,你自然能够到外面去了,估计用不上太上时间,多说是半个月,皇上也不能总在杭州停留。” “哎~!”王树叹息一声,说道:“要我说,府中管的太严了,五年内的不行,皇上来的消息才传过来多长时间?一个月之内进来的还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奸细,像我这样半年的,那时也没传来消息,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皇上不好的事情? 再说了,皇上那里有不少的护卫,我出去做事情,难道还能找进来几万人害皇上?整天在府上呆着出不去,心中憋屈呀。 绿荷,还是你好,能够见到两位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说说他们那里的事情,规矩是不是与我们府上不一样?” “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府上规定,在这段时间内,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不准打听任何关于对方的事情,五年以上的同样不得传出去,你别问我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王绿荷说完这句话,指指盘子中的包子,又道:“觉得好吃,你再吃一个,我留一个尝尝味道,明天又会赏我了。” “我不吃,你吃,绿荷,你还不相信我?我可是你招来的人,你跟我说说,我不对旁人提这个,我好奇嘛,要么你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比如那个卤味店,他们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是不是东边的那个,以前我能出去的时候也去吃过,那里的东家根本不会做包子,从未听说过他们有卖包子,更没有卖卷饼,难道是换了人?” 王树咽了口唾沫,却没有继续拿包子,依旧与王绿荷打听事情。 王绿荷诧异地看着王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卖卷饼?你又没有出去过?” “啊?我怎知道?我啊?我是……我是,我这不是在府上呆的闷了么,就找能出去的人说说话,问问西湖那里的荷花什么的,然后他们顺口提了一句。 我估mo着再过上些日子,西湖的荷花便开了,到时候我能出去了,带你去看荷花,那一片片的荷花,跟你似的,美,你要比荷花还美,你心肠好,要不是你当初……。” “别再说招你进来的事情了,你好好做事就算报答我了,以后不准问别人外面的事情,被发现了,说不得要挨顿打,何苦呢?” 王绿荷不喜欢王树一见面就说当初的事情,再告诫了一句。 王树忙点头:“是是,不打听,我就是随口一问,是他们自己说的,以后我记得了,在皇上没走之前,不问了,就是他们找我要跟我说,我也把耳朵堵上,不听,绿荷你吃着,我也回去找找活干,不给你丢脸。” 说完了话,王树这才转身离开,王绿荷看着他的身影,摇摇头,喃喃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打听希奇的事情,哎~!换成以前也无所谓,如今很容易被管事的抓住此事,到时候我也要受连累。” 吃晚饭之前,王琚家的下人来到卤味店中,对着刚刚忙碌完的张小宝问道:“准备妥当了?” “好了,好了,稍等,我包菜装上。”张小宝拿出来一个食盒,他刻意买的,可不是装饼用的篮子,篮子不分层,食盒是一层一层的。 四个菜,两个冒着热气,向里面装,刚要装拌的菜和油炸的小螃蟹的时候,王琚家的下人突然说道:“这两到菜分开装,不要装进食盒中,味道该弄窜了。” “不能不能,别看是在一个食盒中,我买的食盒才好呢,每一层都是自己就严实了,不会窜味儿,不信你看看。” 张小宝拎着食盒让对方看。 “让你分开你就分开,找个篮子装好,还有卤味,切点,再来一提酒,快点,还等着回去呢。”王琚家的下人吧嗒下嘴,又要了卤味和酒。 张小宝麻利地给装到一个篮子里,酒是装进了葫芦中,葫芦不小,那一葫芦装上三斤还能有空余。 把食盒和篮子往对方手上一递,张小宝问道:“卤味和酒钱是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你想说应该什么?应该把你的店封了,全抓进去大牢中去,应该……应该的事情多了,哼!” 王琚家的下人把眼睛一瞪,拎着东西转身大步离开。 张小宝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又站到了柜台旁边。 伙计张易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哥,我们是开门做买卖,求财不求气,厉害的人,可得罪不起呀,别看他只是个下人,您知道他是哪的吗?” 不等张小宝问,张易继续说道:“我听吃饭的人有说过,他们是王府的,就是咱们店那斜对着不远的那个王府,可了不得呀,忍忍吧,还能怎办?是吧张哥,何况他们过来,买的东西价钱也高,咱赚了,当是给要饭花子钱,您说对不?” “嗯~!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不然,踩他就跟踩一只臭虫一样,我石头可不怕他,当是东西喂狗了。” 张小宝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 张易忙陪着话:“是是是,张哥,不说别的,只凭您做菜的手艺,一百个他也比不上,差远了,要不是顾着店的买卖,我早气得去打他了,大不了我一跑,他们上哪抓我去,我怕他们找不到我,就来店里寻事,这才没动手。 张哥,我看着他也烦,不如这样,下次他再来,跟他说说,别让他亲自到店里了,我们店中过去人送东西,到时候您眼不见,心不烦,我愿意去送,累就累点,没事儿的。” 张小宝看着张易不出声,把张易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才点下头:“许是他不能答应,既然是那么厉害的王府,万一他们怕有人下毒怎办?” “王府中怎能没有专门试毒的人,要是下毒,在店里不是一样下么,您看我可能给他们下毒?别说我没那个想法,即使有,人家一试便试出来,我的跑,还要连累店中。 就算他一个下人得罪您了,我想给您报仇,我也不可能给下毒,我又不傻,毒我也不认识,平时好总吃坏肚子,要是认识的话,那还能生病?” 张易笑着对张小宝说起来,随后问:“您看成不成?明天来,我跟他说,大不了去的时候给他带一份东西,他不就是一个仗着有主家的能耐想白吃点东西么,反正不让您见到他,您高兴了就好。” “成,明天你试试,我还不知道王府中啥样,你要是真能送了,顺便多看看,遇到好说话的人问问,我也长长见识,那是王府呢。” 张小宝答应下来。 张易满意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按照别人呼来喝去地吩咐做事情。 站在门口的王刚看看张易,又看看张小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便翘了起来。 张小宝当作没看见,却是瞅了王鹃一眼,王鹃微微点头。 两个人知道王刚是打算帮着张易进府了,既然张易想进,那就让他进去,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再看看他是自己过去打探消息,还是有府中的人与他有联系。 如是,省了自己两个人很多麻烦,本来还打算自己两个人顺藤mo瓜,眼下看来先不用了,需要关注的人只是吃饭的人谁跟张易有小动作。 负责给货架上放东西的张南也是目光闪烁,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似乎在考虑事情。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张雨回来了,眼睛中的血丝没有了,想是在外面休息的不错,很有精神,手上还拎着两条大草鱼。 每一天鱼至少都有三斤重,让他用柳条从鳃那里穿了,有一条还没完全死透,明显是动了动。 看到张雨,王刚显得亲切多了,对着张雨说道:“回来了?怎还有鱼?让你去看别人钓鱼中午的时候吃东西有没有扔的,难道你下水亲的鱼?” 王刚有理由亲切,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跟自己的主家张王两家,应该算是一伙儿的,自己如果显出身份来,可以让对方配合自己。 张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别人给查到了,他到外面的时候还发过电报,并且与在杭州的自己一方人手接触过,可算是自由了,得把一天的时间好好利用下。 见王刚问,张雨先看张小宝,说道:“我哪有那本事,mo鱼,三斤多重的鱼mo我还差不多了,在岸上它怕我,在水里我拿它没办法,送的,是送的。 我去西湖边呆着,很多钓鱼的人,一个个穿的衣服好啊,还有更多的随从,阵势那叫一个大呀,我想往近处凑,人家不让,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一个边上的那个垂钓协会的人附近呆着。 只要不往中间去,他们便不管我,我一直守着旁边的那个人,他很厉害,一天下来,钓了二十多条鱼,我还帮着搭手用抄网帮忙呢。 最后走的时候,他要不了许多的鱼,让跟着他的人分给西湖游玩的人,我呢,我就分到两条看上去最顺眼的,中午的时候,他见我吃,问我是哪的人,我就说我是卤味店的,实话实说,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告诉他我过来为了什么,又让他看看张哥给我带的吃食,与他分了,他还给了一盅白酒,那酒真好喝,接着他夸,夸我们店中的海物卷饼好吃。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拎着草鱼在他们呆过的地方跑了一遍,没人扔,不只没扔海物的卷饼,油纸他们也同样没扔,他们呆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我又跑了回来,张哥,您看,有一条鱼刚才还动过,没死透,您做了吃吧,嘿嘿,嘿嘿嘿嘿。” 张小宝点头,也跟着嘿嘿两声,他才不相信张雨一天下来,全在西湖边呆着,其他别的事情都没做,看王刚对张雨的态度,一定是mo清了对方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张南是属于李隆基那里的人,现在是店中四个伙计,以三比一的优势来折磨张易,有意思了。 接过两条鱼,张小宝说道:“好,好鱼,晚上等关了门,我给你们做鱼吃,红烧,手艺不好,凑合着吃,反正比你们自己做的好。” “张哥做的一定好。”张雨忙捧着。 “做什么两条鱼?三斤重的鱼,做一条够他们吃了,剩下的一条先留着,找个阴凉的地方挂起来,吃,吃,都吃了明天吃什么?” 众人刚刚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王鹃的话便随之而起。 张小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个王鹃啊,随时不忘了扮演角色,两条鱼而已,不出声又能如何?非要时刻地把xing格表现出来,哎~! 张雨四个伙计也头疼,过来当情报人员是不假,可总是挨训,谁也不好受啊,从来就没发现当谍报人员会这么窝囊。 “听东家的,吃一条,张哥,做一条,够我们四个吃了,三斤重呢,每人能吃不少。”张雨很想说鱼是他拿回来的,却不敢,怕女东家一生气,不要鱼了,然后把他给撵走,那就前功尽弃了。 今天接头的时候,自己一方的人已经跟自己说了,想办法查清楚其他三个伙计是真的伙计,还是哪个地方派来的。 还有一个任务是盯着小店的两个东家,看看他们除了会做卤味、卷饼、包子之外还会做什么,做的如何,若是有可能的话,把两个人发展到组织中来,有好手艺在身,做起事情也方便,而且还容易出成绩。 任务很重啊,尤其是后面一个任务,凭女东家的样子,想把她给弄到组织中,似乎很难,那可是只吃不吐的主,所以千万不能被撵出去。 张雨做出了让步,哪想到女东家还没完,继续说:“三斤多重的鱼你们四个人吃,我和石头看着?分成三份,头和尾巴一份,中间的一份,头和尾巴加起来要和中间的差不多,到时候……。” “到时候我们吃头和尾巴。”张雨又连忙说道,至于头和尾巴能带上多少好肉,那就看张哥怎么下刀了。 “你吃?怎么能让你们吃?你们忙了一天,都辛苦了,好肉给你们,我跟石头吃头和尾巴,你别再说了,这么定了。” 王鹃尽量表现得温柔一些,只不过四个伙计没感受到,他们总是提心吊胆的,怕女东家出声,眼看着好的肉要归自己等人,心中不发虚那才是假的。 但张小宝知道,王鹃确实不会吃中间的地方,那是一般人吃的,自己做的话,鱼头和鱼尾巴才好吃,可惜不是胖头鱼,要是胖头鱼,鱼头更值钱了,现在的人还不知道胖头鱼的鱼头的美味。 太阳下山了,店中点起了油灯,小店就是这样,不像现在有钱的人家,挨着河住,或者是住的地方风大,会花很多钱让工部分出来的公司给装电力系统。 装了这个之后,可以有洗衣机,就是一个单向转动,想要换个方向的话,只能把衣服捞出来,然后让衣服掉个方向再放进去,并且很容易坏的那种。 但即使这样,富贵人家也用,不指望提高多少效率,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有就是电灯,因技术原因,加上在这方面投入的不够多,所以也容易坏,真正的技术倾斜全放在了燃油机上了。 还有的人家则是烧沼气,沼气灯不好做,但不是非要用沼气灯才有亮,顺个管子出来,直接就行了,比蜡烛亮,还省钱。 这都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原因,两个人知道的东西很多,不然的话,别说电灯能亮了,即使理论大唐人也不会知道,当初电灯发明的时候耗费了多长的时间? 那时可是有理论的,然后得尝试不同的灯丝材料,这个过程张小宝和王鹃直接给省了,别人研究完的,他们拿来直接用,这就是少走弯路的工业革命的优势,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许多常识xing的知识,在大唐就是让人能够耗费很多精力都弄不明白的大学问。 油灯根本不亮,尤其是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已经又习惯了电灯的存在,结果再点油灯,总觉得眼睛不舒服,所以两个人干脆不去看那晃动的火苗。 店里和昨天一样,还有两桌没吃完的人,一桌三个,一桌四个,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和卤味。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判断出了这两桌全是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而且不仅仅是现在剩下的两桌,白天的时候也是一直有自己家的谍报人员交替着过来吃东西,时刻保持着店中除了王刚之外还有接应的人手。 谁让店中的东西进到了王府呢,丝毫马虎不得。 等吧,等着天再晚一天,然后今天又是四个伙计睡不好觉了。 张小宝也进到柜台中坐着,跟王鹃一样眯起眼睛休息,两个人晚上还要商量事情。 本以为只有两桌人呢,结果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同样找了位置坐好,也同样点了酒,在那里慢悠悠喝着,不时的小声说上几句家长里短。 张小宝和王鹃又对视一眼,发现同样没看出来后来的两个人属于哪一方。 正诧异呢,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扫了眼店中的情况,四张桌子有三张坐了人,他就直接走到空着的位置上,要了好几盘子菜,还有酒,在那里自斟自饮。 “这又是谁?都凑热闹?”张小宝纳闷地问道。 王鹃摇摇头,她又不是神仙,上哪知道去。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回进来两个,张小宝和王鹃相互看了眼,能猜出来,属于李隆基的那一边的人,每一个势力的人都有习惯的地方,了解多,再仔细观察便可判断出来,也有判断不出的时候,但那样的人都是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了。 两个人到是没有去抢那一个人坐着的地方,旁边还有长桌子呢,相互挨着坐了点东西。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以为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外面哗啦一下子进来五个人,走在头前的人脸上还有道疤。 眼睛一扫,直接奔着一个人坐的桌子去,歪着脑袋瞅瞅吃饭的人,一扬下巴:“让开,滚一边吃去,一个人占一大张桌子。” 张小宝这么精明的人此刻也mi糊了,这又是哪一边的?ro!。 第六百七十八章 亲自出手过把瘾 店中有了客人为了位置起争执,属于很常见的情况。[www.x23us.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一般有三种办法应对,第一种,店家势弱,躲在一边不出声,任凭客人直接闹,谁怕了,谁让开位置,很窝囊的一种做法,让开位置的人以后不会再来,而且还会告诉认识与亲近的人别来。 第二种,店家觉得在地方上还能吃得开,过去两边协商劝解,hua钱买个面子,尽量两边不得罪,并且是给让出位置的加菜免单。 第三种,店家势力大,直接把后来闹事的赶出去,以后也不让闹事的来,如此,其他客人看到后,会觉得在此点吃饭舒心,但店家做到这点不容易。 其宴还有一种,那就是如水云间一样的酒楼,平时根本没有人敢找事,一旦有人胆子大,想寻点事情,可不是被赶出去那样简单了,会被抓起来,严刑拷问,谁指使过来的?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然后扭送官府,直接定罪,往重了判,不留丝毫情面。 王鹃站了起来,她想采用最后一种方法,把闹事的人给打出去,至于扭送官府,她觉得没必要,万一暴lu了可不好。 张小宝却把她拦住,笑着走过去,对五人中领头的那个说道:“客官,这位大哥,后面还有一套闲桌子,我马上取出来,给您几位放好,挪腾挪腾就有地方了,您稍等。” “谁你大哥?你管谁叫大哥呢?我就要这张桌子,别多说话,不然…店给你砸了,说你呢,滚开,一个人占一张桌子,好大的脸。” 脸上带着一道疤的人瞪着张小宝说了句,又开始撵坐在那里现在没出声的人。 张小宝连忙也对着坐在那里的人说道:“这位大哥,您看这样,我给您弄个好位置,我后面还有一张两个人坐的桌子,比店中摆的桌子好,今天新来两条鱼,一会儿我做了,您赏个脸,尝尝,如何?” 说着话的时候,张小宝给四个伙计使眼色,王刚先过来,对五个人劝说,让他们等等,张南站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张雨则是跑到后面去取桌子,只有张易,动作很慢,在那里站着,似乎没领会意思,眼lu茫然之色。 “等什么等,现在就让他给我滚,你给一边呆着去。”脸上有疤的人,眼睛瞪着,抬起胳膊,对着王刚的脸就抡了上去。 王刚身体微微后仰,脑袋一偏,眼看要躲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又突然反应慢了,啪的一声,对方的三个手指头就碰到他脸上了,脸先是出现了三个白道,随后变红,明显比别的地方高出来一块儿。 “还敢躲?我让你躲,你躲,你再躲。”见伙计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虽是抡上了,可五人领头的却并不满意,开始追着王刚打。 王刚也机灵,挨了两下,转身便跑,从后面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人追到后面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张雨正好拿着桌子回来,面对着对方笑着说道:“客官,您消消气儿,他不懂事儿,回来让他给您赔罪,您坐,那位大哥,您看,桌子我拿来了。” 此是那个单独坐着的人也起来了,让到一旁,也不出声,若不是身体微微哆嗦,别人还以为他不怕呢。 “小易,快,帮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挪过来。”张小宝又吩咐张易。 “啊?啊!挪,我挪。”张易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着五个人,要去把桌子上先前那人吃饭的东西拿下来。 其他七个吃饭的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事态发展,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很不满意,但却没有人过来管。 打人的那个此刻又来到桌子的地方,手在上面一划拉,桌子上的盘子、碗等东西全都被他给扫到地上。 “挪什么挪?摔了,把你们所有好的东西,全给我上来,少上一样,店给你拆了,还有那个伙计,给我找回来,敢跑?找不回来他,我收拾你。” 这人对着张小宝咆哮着说道。 “是是,全上,找回来,一定找,您消消气儿,那位大哥,您去那边坐着,我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张小宝连连点头答应。 按理说那个人应该直接走才对,面子丢了,饭也吃不舒服了,店家也不可能管他要钱,他离开就行了,可他就是不走,很好说话的样子,坐到了张雨给准备的桌子旁边,等着张雨给他送来几样吃食和酒,他又在那里吃起来了。 张南也不是忿忿的样子,找到扫帚开始打扫被人家给扫到地上的东西。 张易还傻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易,还不快去拿东西过来给几位,我到后面做鱼,两条鱼呢,都尝尝。”张小宝吩咐了张易一句,转身进厨房去了,王鹃随后也跟着进去子。 今天的账是不能收了,哪一桌都不可以收,有闹事的过来,人家坐着没走,那是给面子,开店的得懂事,既然选择了当和事老自然不能再得罪任何一个人。 张小宝一进来,等着王鹃也凑过来,对王鹃说道:“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张易找来的人,你在装傻,估计是觉得有王刚等人在,他想做事情不容易,所以白天有他们的人过来吃饭时,他让人帮他把店中其他的伙计收拾一番,最好直接打走。” 王鹃也看出来了,对张小宝说道。 “你在这里做鱼,我从窗户出去一趟,不能让他们这样闹,王刚也不可以暴lu了,我收拾他们一顿,五个人而已,我去找个结实的棒子,用拳头打人太疼,等会儿我打他们的时候你配合我一下。” 张小宝说着话去钻窗户。 王鹃在后面又跟着小声说道:“拿短的,长的抡不开,容易把店给砸了。” “知道,我一手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哼,在我店里闹事。”张小宝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 过了大概能有五分钟,卤点的门口出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上带着黑色布套,一手一个前头缠了厚厚布的镰刀把儿的人。 进来先是大喊一声打劫,然后挥舞着棒子就先把站在那里的张易给放倒了,接着便朝那五个人抡过去。 “打人啦,有人抢劫啊,石头,你出来呀,你个没能耐的怂玩意,有人打劫了。”王鹃出现在厨房的门口,扯着嗓子喊,光是她的音频就把人震的耳朵嗡嗡响。 那五个挨打的人开始时看到有人拿着棒子冲过来,还打算联手把人打倒,结果一交上手才发现,对方的战斗力太强了,是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更别提反击了。 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力量也大,明知道对方要打,反应却跟不上,最后只能双手抱着脑袋乱冲,却一个接一个被打倒。 一分半,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战斗结束,抢劫的人跑到柜台,不理会王鹃叫喊的声音,抓了一把钱,胡乱地往怀里揣揣,转身又跑了出去。 “石头,他把钱抢走了,你个窝囊玩意,我怎么跟了你了,你拿着刀出来呀,他把钱抢走了,我不活啦。,…王鹃扶着门框在那里喊。 小店中倒着的六个人,满脸是血,有三个shen吟,三个连声都不出,晕了,缠了布的棒子应该有的效果都有了。 屋子中的其他人全傻了,这下没有人继续坐着了,全站起来,靠在角落处,看着屋子中狼籍,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只知道刚才嚣张无比的五个人全趴下了,醒看的人在那里哼哼唧唧,脸全肿了,没有一个鼻子不出血,有几个眼角、嘴角、额头还破了,更有两个人在那里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打滚,想是被打骨折了。 “太狠了,这也太狠了点,一个人进来,眨眼的工夫,全躺着了? 高~雨站在他给搬桌子的人旁边,吃惊地说道。 张南也点头:“是高手,动作太快,绝对是专业打人的,那么短的时间,把人打一脸血,还打不死,分寸把握的真好。”跑出去,没离开太远的王刚从后面探头看的时候,也同样诧异,轻手轻脚走进来,问:“怎么了?我躲在后面,就听到女东家喊,出来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打呀,然后那人跑了?抢了钱跑的,我这个位置看的不太清楚。” “不是你打的?”张雨和张南同时问。 “我有那本事,刚才就动手了,刚才那人好象穿的黑衣服,我哪有时间换衣服?”王刚摇摇头说道,真不是他打的。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厨房那里张小宝出来了,一手拿个锅盖,一手握把菜刀,猫个腰,从锅盖上面lu出两只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人呢,我不怕,敢,敢打劫我,我,我剁,剁了他。” 锅盖下面lu出的两条tui却是不停地哆嗦,并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跑了,抢完钱跑了,你个窝囊的玩意,刚才你就知道躲,跟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不活了。” 王鹃一边捡着地上刚才那人抓钱时候掉下去的钱,一边对张小宝喊。 “我做鱼呢,没,没听到,后来才听到,我这不是出来了么,别生气,别生气哦,下回再有这事,我一定先冲出来,你盒子里装的全是零钱,没多少,别生气,你们四个,快过来帮着劝劝,咦?小易哪去了?”张小宝的身体从锅盖后面多lu出来一截,对着王鹃还有四个伙计说道。 “我,我在这呢,张哥,我被打了,出血了,他冲进来,我一看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我就先顶上去了,他一喊打劫,我就,我就打算拼了,谁知道,谁知道他一下就把我给打倒了。 他手上拿,拿着家伙,我,我可是赤手空拳啊,张哥,我额头破了,鼻子也不知怎么被扫了一下,也出血了。” 张易靠着一个凳子坐在地上,两只手一会儿抹一下额头,一会儿蹭一下鼻子,弄的再手全是血迹。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了表功,说是冲上去的,张小宝心中明镜一样,之所以给你打破点皮,就是指望你还能继续干活,鼻子出血,当然是自己可以扫的了。 又仔细看看张易的鼻子,张小宝很满意,说打出血就打出血,两个鼻孔一起出血鼻粱却丝毫问题也没有,一般人没这手艺。 心中高兴,张小宝面上还是一副怕怕的样子,声音依旧颤抖地对其他三个伙计吩咐:“快,来一个劝劝你们的东家,其他两个看看小易,哎呀,惹了谁了,居然来打劫,我们好好做买卖,怎么总有人捣乱。”四个伙计听到张小宝的话,全是一愣,这话里面有话呀,以前也没提过这袼。 再扭头看看另外五个,伤的明显比张易重多了,原来三个晕过去的已经缓醒过来,只是被打mi糊了而已,脑震dang都算不上。 张小宝自己下手的分寸还只清楚的,五个人有三个人一只手被打骨折,两个鼻粱骨骨折,四个额头破了,还有个耳朵扫了个口子,只有一人伤的算是比较重,用镰刀把儿的头顶了一下左肋,能骨裂一根肋骨,那个位置很难受。 三个伙计各有分工忙着,包括挨大的张易,四人心中都在怀疑是东家找的人,可是看东家的样子也不像啊,而且刚才一直在厨房躲着。 这么老实的人,又怎么可能认识厉害的人?真那样的话,东家就应该直接站出来,说是他找的,好吓唬住其他想过来闹事的人。 至于被抢钱,别说他们四个伙计不相信,就连吃饭的人与被打的人也同样不信,谁有那身手,过来打劫的时候抓一把硬币跑? 要说与五个人有冲突的,那只有被赶到别的桌子上吃饭的那个人,还有王刚,但两个人都不像,被赶过去吃饭的人,一直没出去过,更不用说联系谁了。 至于王刚,他跑出去一小会儿,能找到人,而且跟那人把事情说清楚,并且把五个人的长相描述出来,让那人换一套衣服,再准备好武器,跑到店中打人,时间上也不够,除非一直有人把衣服准备好,而且就在店的旁边,这才有可能。 剩下吃饭的人不满意了?也不对,他们同样没出去过。 张小宝也不管别人是否怀疑,反正他过瘾了,放下锅盖,与刀一起送回去,重新走出来,虽然tui还有些哆嗦,但脸色还多了,看着五个受伤明显比张易重多了的人,问道:“他们,也参与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起配合才默契 五个躺在地上的人恢复的还算快,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不mi糊了,有的坐起来,有的已经站了起来。”www.x23us.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脸上有一道疤的人心有余悸地看看门口的地方,紧怕刚刚进来的meng面人再冲回来,他也不傻,知道对方是奔着自己等人来的。 他同样在琢磨究竟是谁找来的人,凭那人的身手,绝对不是寻常的人,至少也得是某个大家族护卫头领,不然手不能那么快。 看完了门口的地方,见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甚至连走路的人也看不见了,他这才又转过头来,开始打量起屋子中的其他人。 他感觉每一个都像跟打他们的那人是一伙的,旋而又觉得哪一个都不可能,这事儿怪了啊,自己五个难道白挨打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平,眼睛看到了柜台的地方,用手在脸和头上蹭一蹭,把血蹭的匀点之后,瞪着眼睛来到了柜台的地方。 对着王鹃说道:“我挨打了,你怎么说?1“不是我们打的。1,张小宝颤颤悠悠凑过来,还知道护在王鹃柜台口的地方,一副随时打算拼命的架势。 脸上有疤的人看着小宝的动作,不屑地撇撇嘴,说道:“给我滚一边去,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仨,拿钱吧,一人一百贯,少了不成。”“你,你,你就是把我们店卖了,我们也凑不出来五百贯,没有,真没有。1,张小宝没躲,依旧哆哆嗦嗦地守在柜台的门口,表现出的是一种害怕,但又不能不护着媳fu的样子。 王鹃看着张小宝的模样,好悬笑出来,装的也太像了。 至于脸上带疤的人,王鹃觉得对方那个组织要是只有这等人,以后只要查到了具体的地方,对付起来并不难。 “没有?没有就把你们也一同卖了,这个小娘子长的差了些,不过身段么……呵呵,你们说是不是?1,这人眼睛又瞄在了王鹃的身上,对其他四个受伤的兄弟问道。 “大哥,你一说我才发现,确实不错,嘿嘿,拿钱吧,没钱可不行啊。”马上就有一个人跟着出声附和。 “我,我们,我们也被,被抢了钱,我们也受了害,凭,凭什么让我们,我们给,给你们钱,我,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要是再敢往前走。”张小宝把柜台上的算盘给抄了起来,挡在脸上,眼睛透过算盘珠子之间的缝隙向外看。 “哈哈哈哈。1,五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一个个看着张小宝那窝囊的样子无比开心,似乎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们,骨折的手也不疼了一样。 “石头,你怕他们做什么?报官,小南小雨小易小刚,你们四个,快点跑去报官,就说店中有人寻衅滋事。”王鹃依旧那么泼辣,把腰一卡,再也不是刚才有人打劫时害怕的状态了。 “好的。1,王刚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跑。 张易不顾鼻子还出血未止,连忙先冲过去把王刚拉住,大声说道:“老二,别,别去,东家,不能去啊,官府的人来,问来问去,万一说是要好好查查,不让店开了,得耽误多长时间的买卖呀。 何况那个打了人跑掉的,浑身上下全是黑的,又看不见脸,上哪去找人,根本就没有用,没有人寻衅,几位大哥,你们说是不是。”问五个人的时候,张易的语气稍微变了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但要是不仔细琢磨也察觉不出来。 五个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到店中的目的,也想起了他们自己的身份,要是被官府的人给抓住查问,一定会暴lu出来。 “对,这个小伙计说的对,我们没寻衅,误会,全是误会。”脸上有道疤的人立即跟着张易的话对王鹃说道。 张小宝在那里咧开嘴,lu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是,是误会,误会就好。”“什么误会,我没看出来,他们一进来就先找事,我们一忍再忍,然后后来冲进到店中的人,一定是跟他们有si仇的,借着打劫的名义来报复他们,我仅仅把我店中金贵的东西砸坏了,还为了掩饰他寻仇的目的,抢了我五十贯钱。 不行,报官,不报官我的损失谁来赔偿?我开个店容易么?我们夫妻二人,想糊个口而已,居然也有人来欺负,你们四个还站着做什么? 我宁肯店不开了,也要把他们抓进去。、,张小宝一副窝囊的样子,想要把事情平息下来,王鹃却是好象抓到了机会,不干了,非要让人去报官。 张易又急又气,白天的时候与那边联系好了,让那边过来人帮着自己,结果派来的是什么人啊,居然不听自己的话,擅自做主。 五个人这下知道怕了,冲动的热血一冷下来,同时也觉得身体各个地方开始疼了。 领头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服软也不是,表现得更强硬也不是。 把张易给恨坏了,到是跑啊,你们五个跑了不就行了么。 张易刚想到这点,王鹃的声音又响起来。 “他们要是敢跑,你们几个就给我在后面跟着,现在去报官,店里的损失必须有人赔偿,一共一百五十贯,少一文也不行,我这桌子是hua大价钱买来的,还有盘子和碗,筷子一双便值二百文。1“对,东家说的对,赔偿,让他们五个人赔偿,一百五十贯,不多,否则抓进去,凭他们捣乱这条罪,不死也要脱层皮,我知道那筷子,二百文一双,是一次买一百双才有的价格,单买的话,一根就要一百五十文。” 张易瞪着五个人在那里说,手依旧拉着王刚,不让其出去报官,因为官府离这里不算远,若是王刚一路跑着一路在大街上喊,惊动了王府,那里可是有历害人,出来一问,便全完喽。 张易恨不能让自己的眼睛能说话,告诉五个人应该怎样做。 五个人的头头也反应过来,不顾还渗着血珠的额头,猛点着脑袋,说道:“赔,我们赔,一百五十贯,是不是贵点,筷子,那个筷子,不就是寻常的竹子削出来的么?都是论对儿卖,怎能一根一算钱?一文钱能买………。” “东家说值二百文,就值二百文,你再敢多说话,就报官。”张易狠辣辣地说道。 “别报官,值,真值,给钱。”头头说着话就伸手向怀中去。 张易看到他的动作,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他,有几个闹事的混混身上随时带了一百五十贯的? 别说混混,寻常人也不可能,一百五十贯,都够买一套好点的院子了,又不是去水云间这样的地方吃饭。 心中恨着,张易只好再出声提醒:“这位大哥,你现在能拿出来钱?那可太好了,把钱一交,你们就可以走了。” “啊,啊?现在?我,我没拿钱,我刚才xiong口挨打的疼了,抢劫店就抢劫店,打我们做什么,对,我得回去拿钱。”这个头头琢磨过味儿来了,虽然身上带了足够的钱,却绝对不能掏出来,以免让有心人察觉到别的事情。 “不是打劫,是你们的山仇惹来的人把我店给祸害了,去拿钱行,但不能都走,只能走一个,小刚,你跟着那人去拿钱,拿了之后快些回来。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跑,我就让人使劲喊,旁边的大户人家多了,我们不喊抓贼,我们喊“走水了”喊抓贼他们可能会当作没有事情,喊着火了,他们怕烧到自己家,都会出来,看你们怎么跑,哼!” 王鹃依旧卡着腰在那里瞪着眼睛说话。 屋子里的人除了张小宝之外,所有人都对这个女东家生出了佩服的想法,一般人想不到这个办法,居然喊走水了。 张易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定位这个女东家,不仅仅喜欢计较小钱,而且还很聪明呢,但让王刚跟着过去,似乎不行,遂说道:“东家,让小的去吧,王刚他受了伤,不方便。” “方便,我方便,我去行。”王刚找机会还找不到呢,机会送到眼前了,要是还不知道如何把握,那他可真就是傻子了。 他已经怀疑起张易这个人了,总觉得张易怀着某种目的,同样也安排人去查了那个张有,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张有离开了杭州,正在跟踪当中。 而张雨,查过了身份,算是安心了,还有张南,同样非常熟悉,自己与张南虽说不在一个系统里,但是关键的时候可以互相配合。 眼下就是这个张易,做事情的时候总透着那么一丝丝的诡异,不是那种伙计之间相互的讨好东家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取得一个能婆参与很多事情的权力。 尤其是在和这里主家夫人有关的王府方面的事情,张易表现的太过热心了。 “东家,让我去吧,我对杭州这里熟悉,我不会m易就是不想让别人跟着,他怕出事儿。 可是王鹃的目的就是给王刚创造出一个机会,开小店的初衷就在于此,只不过当时没想到自己家的情报人员,还有李隆基的那一边,以及另一方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要是没有人参与,就需要自己跟小宝一同来顺着这条线来查,有点麻烦,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既然有了帮手,那就把小店当成一个陷鼻让对方一个一个进来,然后一个一个让王刚等人跟在后面查,反正家中的人力物力不缺这点,对方再能折腾,也有足够的人手来盯着。 因此在张易一再要求要替换王刚的时候,王鹃摇头了。 “小易呀,你受的伤更重,你是被连累了,以后你往旁边站站,别挡着门的地方,对,让他们再拿十贯钱,用来买东西,补补身子,明天天亮的时候,你到附近的医馆去瞧病,记得带上籍贯,不然就得收你钱了,小刚,去吧,路上小心。” “是,听东家的,大哥,我知道你护着我,可是你看你一脸血,先去洗洗,看看哪破了,先用东家的药擦擦,明天再去医馆让人好好检查一下,别落了病根。” 王刚故意一说,又对着五个人说道:“谁带我去拿钱?” 五人的头头想了想之后,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老五,你去吧,去齐伯家借,他家应该能拿出来现钱。” 那个被叫的人是没有骨折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王刚在后面跟着。 张易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心里隐隐担忧,弄不好的好,齐伯那条线就得断掉了,不能继续经营着,谁知道有什么危险没有,万一被有心人看出来什么呢。 王鹃目的达到了,不再去管屋子中站着的四个受伤的人,对剩下的三个伙伴说道:“小南小雨,你们两个快点收拾收拾,小易,你洗洗,蹭的哪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洗完了让我瞧瞧。1,伙计们忙碌上了,王鹃转过头来,对着其他吃饭的人说道:“抱歉了诸位,今天店中有人报si仇,结果连累的诸位没有吃好,一会儿再给诸位上一份今天的再菜全由我们请了,可别走。1,那几伙人自然不会离开,他们分属各个势力,还指望着继续观察呢包括张易所在的那个势力的人,同样没打算离开方才出事情的时候,他们明明瞧见了,却无法出手帮忙。 桌芋什么的都没有坏,就是碟子等吃饭的工具有坏的,东西洒了,撤下去以后,很快,又重新上了一遍,还给每个人加了几样小菜。 至于答应给做的鱼,小店都这样了,王鹃不提,别人自然也不会去找事来说。 等众人重新吃上,王鹃对着张南说道:“小南,你去外面转一转,看看刚才来闹事的时候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了,已经出了一次事情了,可不能再出第二次,去吧,眼睛勤看着些。1,张南眼睛一亮,同样高兴地从后面走出责,他当然不可能去寻找那个打人的,即使找到又能如何?他是要联络下自己的人,好把店中剩下的闹事的人,以及吃饭的人盯上。 他还不曾认出张小宝和王鹃,唯一知道的就是张雨和王刚是哪一边的,刚才都在屋子中,不好出来报信,现在好了。 心中想着,还觉得这个女东家ting有意思,随便安排一下,居然帮了自己等人的大忙。 张易不长时间,已经收拾好了,还换了一身衣服,刚才那一身蹭了不少的血,看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鼻子的血已经止住了,额头上有一个擦蹭出来的小口,口子并不大,隐隐有点血丝,见到王鹃的时候,他尽量表现的很精神。 他怕东家让他明天去医馆,去医馆的话,如果想不hua钱,必须要把自己的籍贯给交上去让人看,他的籍贯他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是假的,万一医馆有专门查的人,一但查出来,自己可能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 王鹃也清楚,可他故意要逗逗张易,见到张易之后,便关切地问道:“小易,头疼不疼?我说的是里面。”“不疼,一点也不疼,就是外面有点涨,破了点皮,没事儿,不耽误干活。1,张易使劲摇摇头,ting着xiong一副我很抗打的样子。 “不疼就好,一会儿钱送来,你的十贯钱是给你补身子用的,你要是去外面吃东西补,不如在店中补了,我让石头给你做好东西吃,缺什么补什么,你的皮破了,就让石头给你做猪皮吃,你看可好?1,王鹃对着张易说道,话是商量的意思,但语气却是不容对方反对。 张易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好好,那麻烦张哥了,我也有口福了,东家,给的钱,您不用给我了,一起收了吧,就当给我做东西了,嘿嘿。1,张易对这个东家实在是无奈了,连给自己补身子的钱也要拿,这叫什么事儿呢,也就是自己有任务在身,不然的话,早就不干了,换成一般的人谁能忍受得住? 不仅仅给的工钱少,而且干的活还多,同时休息的时间仅仅有那么一点点,不用说等着到月底的时候拿工钱,熬上几天人就完了,除非是专门报着目的过来的。 想着想着,张易突然一愣,思付道,对呀自己是报着目的来的,那么其他三个伙计为什么也能忍受?难道他们找不到更赚钱的工作? 不可能,明显不可能,凭他们的样子,想要找一个比小店赚几倍钱的活实在是太轻松了,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 想到这里,张易不敢想了,觉得后背一瞬间冒出来无数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没有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有的话有几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三个全是,可从平时的表现上看,不像,若是只有一个是的话,另外两个是做什么的?如果都不是他们三个人难道吃饱了撑的? 一个个问题想出来,张易觉得自己所在的小店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暖,而是变得冰冷一片,周围全是敌人,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事情是如此,看着每一个人都怀疑,知道王鹃一遍遍喊他,他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王鹃问道:“东家您说什么?1“我说让你坐着休息一下,别站在那里了,受了伤,怎么说也是应该好好休息的,今天一会儿你早点睡,小雨你陪着小易一会儿先回去,把他照看好了,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定要过来告诉我们。 王鹃对着张易说了一番又吩咐张雨照看,那意思是晚上剩下的活交给张男和王刚了。 “不用不用东家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没有大事儿,现在已经不疼了,我自己回去。”张易突然发现这是个机会,自己要是先回去的话,可以去联络人,速度快点的话,其他三个人一定还没有把活干完,虽说在店中也有人过来联络,但毕竟不方便。 张雨一看,这哪成啊,自己要是不陪着回去,万一这个张易做点什么事情,自己怎么看着?两天以来,就发现张易这个人做事情的时候有点问题了。 所以他马上就要术道:“东家,行,我过去吧,大哥,你就别强撑着了,万一……。1“好了好了,小雨,既然小易没有事情,你别陪着了,店中还有不少活呢,缺一个人差多大的事儿?让小易自己回去吧,等着别人吃完饭的。”王的本来是想继续让张雨过去,可张小宝却是用手指头在柜台上点了两下,声音不大,但王鹃能听到,转过头看了张小宝一眼,马上明白张小宝是什么意思,这才改口。 这一等又等了两刻钟,王刚跟着那个五个人中的老五回来了,钱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一进门便送到柜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六十贯。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快去把病看看,哎呀,耽误了不少工夫,要是落下毛病可就不好了,快去快去,以后常来啊。1,王鹃把那几张纸币来回地数,数了足足有二十遍,嘴差点没笑裂开,直到张小宝咳嗽一声,这才小心地把钱收好,对着五个人热情地说道。 五个人多一句话也未说,直接转身离开,骨折的现在都不觉得疼了,麻了,以后还来不来,得看背后的人什么意思了,反正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是别说店了,这条街从今往后都不走。 五个人离开不久,几桌子客人也同样纷纷起身离开,一个个似乎不打算继续吃下去了,今天看样子可以早早关门。 “小易,你回去休息吧,你们三个收拾屋子,把碗什么的都洗了。”门一关,王鹃对四个人吩咐。 张易高兴起来,他很想说一句客气话,比如说自己没事儿,也能跟着干活,但怕说出来之后,女东家真的就把他给留下来干活。 所以他不出声,只是笑了笑,站在那里一副不好意思走的模样,等了几息,这才出声:“那东家,张哥,我,我先回了啊。1“回吧回吧。1,张小宝对张易摆摆手,张易高兴地转身离开。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看,眼中全lu出了焦急的神色,眼看着张易的身影消失在后门的地方,王刚抬头皱着眉头看向王鹃,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是无奈地把嘴闭上了,一声没出。 他不出声,王鹃却是对他说道:“哎呀,我才想起来,小刚你也受伤了,这样,你也回去吧,正好能看着小易一下,万一他挨了打,晚上突然有别的病了呢,去吧,还愣着干什么?快去。1,王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家就这么让自己走了?走的时间这么好?前脚张易可是刚刚离开,自己现在岂不是能够在后面跟踪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王刚感ji地看着王鹃,猛点两下头,说道:“东家,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好好做事情,绝对不让您操心,那我走了。1,说完他小跑着从后门出去。 王鹃抿嘴一笑,说道:“当然要好好做事情了,至于操心,我们夫妻二人还少操心了?做事情这么不稳重,出问题了吧?哼哼,回头再收拾你。1,张雨和张南听个真切,张雨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以为女东家给点好处就像施舍一样。 但张南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东家话中有话,如果按照女东家话里的意思,甚至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因为自己找了联络的人之后,只让他们盯着在店中吃饭和闹事的人,却没有人手在小店的周围守着后面出口出去的伙计。 出问题了,确实出问题了,而且出的还是大问题,要是让张易自在了,说不定会惹出许多的麻烦。 当然,也真够东家操心的了,今天晚上出现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全是偶然一样地把自己四个人给安排好了,尤其是自己跟王刚,就好象是东家在配合一样,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呀。 自己跟王刚需要什么,东家马上就给,怎么可能呢?尤其是刚才王刚离开的时机,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此处,张南眼睛放到了女东家的身上,结果却看到女东家把眼睛一瞪,并喊道:“看什么看?剩你们两个人了,还不给我干活去?想拖到明天早上啊?啊?我给你们工钱,养着你们做什么的? 看看你们,整个店中全是活,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做事情?还想吃鱼,一会儿石头做好了鱼也不给你们吃,养条狗还知道帮主子tian屎呢,养你们有什么用,啊?还站着?1,张南刚刚生出的那点心思全没了,再不敢瞎琢磨,跟着张雨开始忙碌起来,等着桌子收拾好,又开始玩命似的洗碗。 红烧鱼的香味也在他们洗完了碗的时候传进了他们的鼻子当中,张小宝把鱼盛到专门的长盘子中,对着两个人憨厚地笑笑,说道:“吃吧,今天辛苦你们了,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都不容易,给你们犒赏犒赏,算是先承认你们立了一小功,要再接再厉才行,听东家的话,做起事儿来绝对顺利,是不是?1,张南听着张小宝的话,方才心中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第六百八十章 小店突来意外客 带着心中的疑huo,张南一口一口吃着鱼,想的太多了之后,连白穷竟是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了。 张雨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事情,累了三天了,而且还是在一天中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刚刚干完活的他正好品尝品尝这个鱼。 鱼,并不是女东家说的那样只做了一条,自己带回来的两条全做出来了,一个盘子摆在桌子上,另一个盘子放在厨房,想是明天吃,今天先做出来。 “吃吧吃吧,自己盛饭去,别盯着饭吃,吃鱼。”王鹃洗洗手,也过来跟着一起吃,这回到是没有骂人。 即使如此,张南和张雨也不敢慢慢吃,鱼也是选了一个小地方,专门吃那里的肉,不去碰其他部位的。 张小宝和王鹃半碗饭没吃完呢,张雨两个人一人吃了三碗,相继放下筷子,看向王鹃,那意思是想要回去了。 “看我做什么?想走就走,记得把厨〖房〗中的另一份鱼带回去,还有饭也装点,给小刚和小易吃,他们两个也算是伤员。” 王鹃向着厨房的方向拿筷子指指,对两个人说道。 “啊,啊?不留着明天啾“张雨诧异地问道,今天的女东家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好说话了? “明天?明天晚上再吃,明天小南去钓鱼的地方呆着,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多拿回来几条鱼,但绝对不允许hua钱买店里可没那个闲钱。” 王鹃对着张雨说道,眼睛却看向张南。 张小宝咽下口中的饭,也跟着说道:“对,明天是小南,后天是小 刚,再过一天就又是小雨了,哎呀,现在有了垂钓协会,咱们吃鱼可是方便多了他们主要是为了钓,并不在乎吃,有钱人,全是有钱人。” “快走,明天不想起来做事情了?”王鹃在张小宝话音落下的时候开始催促起来。 张雨连连点头,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厨房去把东西打包好,拎出来,叫上心中更加疑huo的张南一同离开。 张南那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越发的强烈了,尤其是听到了东家说的轮换顺序的事情之后。 店中四个伙计居然是三个人轮流着出去,而没有张易的份这个事情有意思了啊,为什么不让张易出去呢? 带着疑huo,等张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东家的话从后面传来。 “一个个做事情的时候都机灵点,别傻傻的只知道在店中忙活眼睛勤看看,旁边不是还有一家卖杂货的店么,去那里买东西的人要比吃饭的人多。 他们不进来吃饭,并不是说他们不知道有这个店,也不是说他们不想吃,而是可能觉得进来吃一次有些贵。 他们认为贵,是因为一盘子卤味分量多,你们不会弄成小点的碟子,装了到杂货店中主动卖给他们?人来人往的,还能跟他们打听打听咱们店中的卤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不要怕人家不买,即使不买,你们也可以说说话嘛,时间长了,熟悉了,或许他们想吃零食一样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们,便是我们的店中的卤味,记得没?” “东家,记得了记得了,就是主动去卖明天我试试。”张雨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便站在那里,等着东家说完,连忙应声。 “走吧。”王鹃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张雨依旧没想太多,张南却是眼睛一亮,对呀,何必让自己的人一直在店中,来回换的话,人手也受限制,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人到杂货铺去,甚至在杂货铺中直接安排好自己的人。 走出店,用与别人闲聊的方式,可以在传递消息的时候更轻松,消息传递的也更准确,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想到,还是东家东家是不是暗示什么呀? 跟在张雨身后,信步走着的张南逾发地觉得两个东家很神秘,就好象东家总是在不经意间来指挥着某种大的事情一样。 而卤味店则是变成了一漩涡,不停地把各个方面的人卷进来,越卷涉及到的人越多,越卷,相关的情报也收集的越流畅。 自己与王刚的两个部门这回算是协同合作,江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两边的人联手,取得了点成绩,但是并不是太明显,总是追查一个地方之后马上又会被对方断掉。 虽说一直有新的消息出现,但是进度太慢了,甚至耽误了皇上和张王两家的其他安排,连小贝他们都被逼在船上无法下去。 可就在工作陷入僵持阶段的时候,卤味店开起来了,并且在两天的时间之内便联系上了这边王家府解。 然后一切开始变得明朗起来,尤其是张易,现在已经确定,他就是对方组织派来的人手,目的自然不需要多说,必定是想办法打入到王家的府中,而且掌握住小店的情况。 在关键的时候下个慢xing的毒了,或者是从王府中探听有用的消息,说不定王府当中已经存在对方的人了,只是因为王府对入府时间的限制,让对方的人无法出来,嗯!很有可能。 因此,张易来了,自己三个人也来了,分属四个势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店当中,或攻或守,勾心斗角,只为了能够取得小店的掌控权力。 但是,这几天以来,权力似乎一直都在两个东家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动东家做什么事情,或者是把握住店中的重要资源。 按理来说,自己四个伙计全不是一般人啊,为什么争夺的过程中,总被两个东家牵制着?很邪门呀,但调查之后两个东家的身家又非常清白,怎回事儿呢? “张南,你想什么呢?快到地方了,你说王刚能不能跟上张易,从他身上探听出来什么情报?” 张雨见张南一直低头走路,纳闷地对着其说起来,现在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三个是属于同一条战线上的,彼此之间不需要继续隐瞒自己先开口挑明吧。 听到张雨的话,张南没有lu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也明白,三个人通过组织的力量已经把身份确定了。 于是张南说道:“张雨,问你个事儿,你不觉得卤味店的东家跟其他正常的东家不一样?” “不一样?哪不一样了?男东家憨厚,有时候甚至是傻,但做的东西很好吃,同时胆子小并且怕媳fu,女东家是总想占小便宜而且还喜欢训人,比一般的店的东家更遭人烦,很正常啊。 要是非说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估计就是他们敢把不值钱的东西要一个高价,很聪明因为他们成功了,就是那个用饼卷的海物小螃蟹什么的平时根本没有人吃,一般海边的人家也不怎么吃,里面没有肉,用水煮,吃到嘴里不舒服,用油炸又费油,谁能想到东西到了东家的手上,居然能够卖出来高价,发现了,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张雨没明白张奄话中的意思,还在分析着两个东家的xing格。 张南觉得张雨的组织把张雨派来是个失误,太笨了,估计他的组织也是没有太多的人手,平时培训的经费也不够,最主要的是不能太大张旗鼓。 这么一想,张南觉得正常了,接着问道:“如果是平常别的店,你进去做事情,你能不能取得东家的信任,然后管着整个店的事情?” “别怕店?我想想,哦,别的店的话,那可要比卤味店强多了,我能帮住出主意给东家,让东家多多赚钱,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够把握住店中的情况,甚至去影响东家及其他的店员。 但这个卤味店不行,女东家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们做的事情我想也想不到,就比如我们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店中的东西进到了王家的府邸。 皇上在王家,还有张王两家的夫人,怕小店中出问题,我们才过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张易,让我们做起事情有了个确切的目标。 若是我直接来到小店当中,在小店的东西没有卖进王府的时候进去,我绝对没有本事出个主意让小店里面的吃食进王府,主要是我那背后的势力无法直接影响到王府中的事情。 若是换成你们就好说了,你们可以让人开一个店,然后把东西卖进王府,接着就可以把像张易那样的人吸引进来,从而在其身上查找线索。 张雨顺着张南问的话说着,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吃惊起来,对着张南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哎呀,东家不会是你们安排的吧?” “怎么可能啊,我们要是安排的人,敢这么对待我们?早就把权力让出来了,但那样的话,估计张易他们也可能不出现,太明显。 还有就是开小店的话,开别的店根本不行,只能是开涉及到食物的店铺,否则的话,王府中什么没有?难道能出来买一些寻常的东西,而想要开别的店,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准备。”张南摇头说道。 他也怀疑是谁背后的人安排到这里开店,但想过之后,发现不可能,真要是安排谍报人员过来开店,先是必须要做一手好菜,然后演技也同样必须达到颠峰的程度。 并且在跟自己几个人相处的过程中,还得保证不lu出丝毫的破绽,做到这点实在是太难了,必须要提前进行针对xing的培训,但却没有那个时间,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实行起来太难了,尤其是在非常自然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东西先得到垂钓协会里面人的赞赏,这个做不得丝毫假,说不定张易背后的人也有进到垂钓协会的,东西好吃不好吃,会尝不出来? 真要是不好吃的东西,通过自己组织安排进了王府,估计对方一定会察觉,还有扮演东家的人,演技要高到何种程度才能不被张易那边的人识破? “张雨啊,我mi糊了,我给你分析一下。”张南把最近几天出的事情总结了一番,包括今天刚刚两个东家说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东家在配合自己三个势力来对付张易的结论。 说完之后,问张雨:“你觉得呢?尤其是女东家在我们走出门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不要把所有的人力全放在卤味店中,开阔下思路,旁边还有别的店。” “啊?你听出了这个意思?不会吧?你们那个可是皇上的势力,你们谍报人员训练那么好,女东家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指点你们的工作? 碰巧了,我看着就是凑巧而已,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东家根本没有刻意做什么,全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东家一直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行事,然后我们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张易挨打了,还是被打了头,东家可能是怕真的出事儿,所以才让王刚跟回去,要是因被打。死在东家租的房间中,官府会来调查的,东家能不害怕?” 张雨听着张南的分析,吃惊不已,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店中的事情,好像一直是自己四个人在斗争的手出现的,东家无非是跟着自己四个人的思路在走。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然东家的身份可就有待怀疑了。”张南摇摇头说道:“确实如你所说,很正常,但就是这么凑巧,一次次地凑巧,凑得我都不相信是巧合,但我就是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个样子。” “想不出来便不去想,东家还是东家,今天晚上的鱼做的不错,你说张易和王刚现在是否回去了?” 张雨想到了相继离开的两个人,他弄不清楚两个人是怎么见面的,估计会很有意思。 “回了吧,应该回了,张易不可能走太远的路,否则我们忙完了,一回去,看不到他,他不怕被人怀疑?若是他经过训练,应该清楚,做事情的时候,要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然后防止出现任何的纰漏。” 张南同样不清楚王刚和张易如何见面,如果是一前一后,那么张易到了别的地方与人联络,回来之后王刚再回来,那样的话,万一第二天的时候东家说起这个事情来,王刚如何应对? 若是王刚盯完了人先回去的话,那么张易本来是先走的,结果后回去,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两个人带着心中的疑问一前一口进到了院落当中,一进来就听到小 鸡的叫声,抓的鸡,放在院子里面养,看样子东家是打算养大了下蛋和吃肉,如此看来,东家是打算长久经营店铺了,并不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张南又想了想之后,推开门进去,屋子中还有灯光,进到休息的卧室中,先闻到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抬眼一看,只见王刚正在给张易揉着额头被大的地方,那里虽说只是破了个小口,但却肿了个大包,用药酒揉能给揉下去。 “二哥,大哥怎么样了?”张南关心地问道。 “还行,包小了许多,你来揉揉,揉这一会儿胳膊都酸了,我回来的时候大哥不在,给我吓坏了,因为大哥晕在路上了,外面天黑,看不清楚,我又出去找找,还是没找到,结果等了一会儿,大哥居然拿着药酒回来了。 我就没想到,其实应该是我们帮着大哥想这个事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为离着门口近,结果被连累了。 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说真的打劫吧,又怎么可能只抓一把零钱,此事让人想不通。” 王刚把药酒递给张南,站在旁边甩着手腕子说道。 张南点下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做梦一样,事情便发生了。 一边给张易揉着额头上的包,张南一边说道:“谁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问问他,或许才能知晓,大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弄的药酒?” “哎呦轻点,上哪也秀不到,我hua钱买的,敲开人家的门,结果人家不满意,多要了我一文钱。” 张易咧着嘴说道,他确实是去砸的门,而且他也不认识人家那个卖药的,他考虑到了回来的时候要是遇到其他三个人该怎么办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怀疑去问,也不会漏出马脚。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毕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卖东西,换成谁都不舒服,当是辛苦钱了。”张南手上的力气放小了一点,在那里说道。 张易见事情都过去了,又shen吟了一声:“嘶,差不多子今天先这样,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着抽出点时间来,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该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该撺的瓦也撺一下结果一直在忙。 不如这样,明天我把其他两个屋子打扫打扫,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们先去,我耽误不了太多的工夫,你们跟东家说一声,怎样?” 问话的时候张易观察三个人的表情,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要对付他的人,准确地说是要对付他的组织的人,若是三个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话,那可要重点观察了。 三个人之间现在已经有了一丝默契听到张易问,纷纷点头赞成,尤其是王刚,他已经知道张易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早上的时候张易留下来,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个张易联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个人的态度张易又疑huo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来讲的话,谁要是想对付自己,必然要提议一同留下来。 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的张易翻身上了chuang,躺在那里等别人吹灭了油灯,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鱼,谁都没吃,已经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说,一晚上估计还坏不了。 翌日一早,张南三个人留下张易在家,先去了卤味店。 张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负责去垂钓的地方呆着,询问别人吃卷饼的时候还需要什么样的口感,回来告诉东家,东家好改进。 同时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那就是让人打扮成买货人的样子去旁边的杂货店中转悠,好能多一个传递消息的渠道。 张小宝依旧是做给母亲吃的东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屉包子之外,他还用羊肉做了烧卖,两个东西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是发面的,一个是烫面的,真说起味道的话,馅的差别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张小宝甚至准备制作一下清真的“回头”这个味道香,但最好的馅却是牛肉,他开小店也买不到牛肉,同时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现在可没有清真这个叫法,而且回头他也在家中制作过,包括李隆基等都觉得不错,可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包括水云间酒楼,毕竟这个东西是用牛肉做馅。 若是他真制作出来,只要送到王府当中,几乎所有的内院都知道小 店的东家是谁了,弄不好李隆基还得亲自过来转转,那可真麻烦了。 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取的时候,张易也打扫完卫生回来了,他确实是打扫卫生,谁让他昨天提出来的,其他三个人又答应了。 除了打扫卫生,他还给小鸡准备了点吃食,别的事情一概没做,更不用说是去联络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来租的房子,太容易暴lu。 张易一过来,张小宝就先关切地询问:“小易,头怎么样子?mi糊没?” “没,张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个红印,过上两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原来的包还有一点点,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张易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回话。 “没事就好,你先歇着,这不,小刚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可以过去给他们送,只要我们这边做好,就给他们送过去,以免耽误了吃的时间,包子放的时间久了,口感要变差。“张小宝示意张易看在那里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话,张易动心思了,他想要把这个活接过来,可是店中的事情却是归王刚管万一王刚为了送东西的时候人家给点赏钱而不让他去该怎么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过来,女东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判…易,一会儿你跟着先去认认门,记好了路,以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机灵着点,别傻傻的,跟个呆子似的,别光顾着送东西跟人家拉好关系,问问门房什么的喜欢吃什么,回头我们给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买卖做过去,以后这店啊,会越来越红火,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地方,别人家的房子若是卖也买下来。 咱们的店能被王府看上,来吃饭的人也会多现在的小店可装不下,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直接带回去吃吧?” “让我去?”张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刚才还说脑袋没有事情,难道又疼上了?让你干点活你就想推脱,你说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饭不成?啊?你要是这样的话店里可养不起你,你还是趁早拿了工钱走吧,我再找一个勤快的,这世上三条tui的蛤蟆不好找……。” 张易只是问了一下,结果便承受了王鹃一系列的语言轰炸,张易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机会。 直到王鹃说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时候,张易这才逮到机会,说道:“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高兴,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们把关系弄好了,然后我们的店可以开更大,赚更多钱万一东家您一高兴,多给点工钱,我就……。” “工钱的事情先不用说,去吧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要是让人不满意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鹃一听张易提工钱,马上不耐烦地挥挥手。 张易可以说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为离着门口近,结果被连累了。 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说真的打劫吧,又怎么可能只抓一把零钱,此事让人想不通。” 王刚把药酒递给张南,站在旁边甩着手腕子说道。 张南点下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做梦一样,事情便发生了。 一边给张易揉着额头上的包,张南一边说道:“谁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问问他,或许才能知晓,大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弄的药酒?” “哎呦轻点,上哪也秀不到,我hua钱买的,敲开人家的门,结果人家不满意,多要了我一文钱。” 张易咧着嘴说道,他确实是去砸的门,而且他也不认识人家那个卖药的,他考虑到了回来的时候要是遇到其他三个人该怎么办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怀疑去问,也不会漏出马脚。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毕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卖东西,换成谁都不舒服,当是辛苦钱了。”张南手上的力气放小了一点,在那里说道。 张易见事情都过去了,又shen吟了一声:“嘶,差不多子今天先这样,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着抽出点时间来,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该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该撺的瓦也撺一下结果一直在忙。 不如这样,明天我把其他两个屋子打扫打扫,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们先去,我耽误不了太多的工夫,你们跟东家说一声,怎样?” 问话的时候张易观察三个人的表情,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要对付他的人,准确地说是要对付他的组织的人,若是三个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话,那可要重点观察了。 三个人之间现在已经有了一丝默契听到张易问,纷纷点头赞成,尤其是王刚,他已经知道张易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早上的时候张易留下来,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个张易联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个人的态度张易又疑huo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来讲的话,谁要是想对付自己,必然要提议一同留下来。 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的张易翻身上了chuang,躺在那里等别人吹灭了油灯,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鱼,谁都没吃,已经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说,一晚上估计还坏不了。 翌日一早,张南三个人留下张易在家,先去了卤味店。 张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负责去垂钓的地方呆着,询问别人吃卷饼的时候还需要什么样的口感,回来告诉东家,东家好改进。 同时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那就是让人打扮成买货人的样子去旁边的杂货店中转悠,好能多一个传递消息的渠道。 张小宝依旧是做给母亲吃的东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屉包子之外,他还用羊肉做了烧卖,两个东西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是发面的,一个是烫面的,真说起味道的话,馅的差别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张小宝甚至准备制作一下清真的“回头”这个味道香,但最好的馅却是牛肉,他开小店也买不到牛肉,同时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现在可没有清真这个叫法,而且回头他也在家中制作过,包括李隆基等都觉得不错,可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包括水云间酒楼,毕竟这个东西是用牛肉做馅。 若是他真制作出来,只要送到王府当中,几乎所有的内院都知道小 店的东家是谁了,弄不好李隆基还得亲自过来转转,那可真麻烦了。 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取的时候,张易也打扫完卫生回来了,他确实是打扫卫生,谁让他昨天提出来的,其他三个人又答应了。 除了打扫卫生,他还给小鸡准备了点吃食,别的事情一概没做,更不用说是去联络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来租的房子,太容易暴lu。 张易一过来,张小宝就先关切地询问:“小易,头怎么样子?mi糊没?” “没,张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个红印,过上两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原来的包还有一点点,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张易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回话。 “没事就好,你先歇着,这不,小刚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可以过去给他们送,只要我们这边做好,就给他们送过去,以免耽误了吃的时间,包子放的时间久了,口感要变差。“张小宝示意张易看在那里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话,张易动心思了,他想要把这个活接过来,可是店中的事情却是归王刚管万一王刚为了送东西的时候人家给点赏钱而不让他去该怎么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过来,女东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判…易,一会儿你跟着先去认认门,记好了路,以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机灵着点,别傻傻的,跟个呆子似的,别光顾着送东西跟人家拉好关系,问问门房什么的喜欢吃什么,回头我们给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买卖做过去,以后这店啊,会越来越红火,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地方,别人家的房子若是卖也买下来。 咱们的店能被王府看上,来吃饭的人也会多现在的小店可装不下,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直接带回去吃吧?” “让我去?”张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刚才还说脑袋没有事情,难道又疼上了?让你干点活你就想推脱,你说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饭不成?啊?你要是这样的话店里可养不起你,你还是趁早拿了工钱走吧,我再找一个勤快的,这世上三条tui的蛤蟆不好找……。” 张易只是问了一下,结果便承受了王鹃一系列的语言轰炸,张易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机会。 直到王鹃说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时候,张易这才逮到机会,说道:“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高兴,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们把关系弄好了,然后我们的店可以开更大,赚更多钱万一东家您一高兴,多给点工钱,我就……。” “工钱的事情先不用说,去吧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要是让人不满意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鹃一听张易提工钱,马上不耐烦地挥挥手。 张易可以说也不应该离开位置了,眼睛看到张雨的时候,忙说道:“张雨,去取菜。” 接着又要对张易说话,想把张易给安排出去店,最好是到外面守着门口迎客,那样的鼻危险能少点。 不等他开口呢,王鹃先说上了:“石头,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快去做两个拿手的菜给贵人夫人尝尝,咱店虽然小点,但咱做的用心就好,是不是那个夫人?” 张王氏看着王鹃笑容更甚,领首道:“是,是,用心就好1呵呵,来,姑娘到这来坐,坐旁边,说说话,叫石头是吧?随便炒两个菜就行。” 招呼着王鹃过来坐,张王氏更放心了,她可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u战斗力可不弱,有鹃鹃在旁边,要安稳许多。 两个人内院的丫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马上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她们两个已经认出来自己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不知道的两个人跑到这里开什么店?怪不得夫人非要亲自到这边,原来是想儿子和儿媳fu了。 既然小公子和小娘子化过装,那自己两个人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得配合一下,否则会耽误正事。 张小宝做菜的速度很快,两分钟不到,一盘醋溜白鼻就做好了,端着出来,旁边的张易刚要接手,王鹃那里把眼睛一瞪,说道:“张易,你快点看看别人还有什么东西需要的,夫人可是富贵人,哪能用你干活?你一个伙计。” 张易心中暗恨,不就是想耍讨好人家张王氏么,居然还坐过去了,哼。 旋儿又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能够把张王氏给弄死的话,那么自己也要死,可是对组织来说一定非常有帮助啊,可惜,这个时间自己的人没有过来吃饭,凭借自己一个人,估计到不了近前。 哎呀,若是让自己去送菜就好了,但这个该死的女东家,居然不给自己机会。 看着菜被端出来,王刚想要上手,结果同样被王鹃瞪了一眼,不敢出声。 张小宝直接把菜放到了母亲的面前,嘿嘿一笑,说道:“您吃, 嘿嘿,白菜,白菜还是上次剩下的,我,我们一直没舍得吃,您尝尝,我,我给您做下一个菜。” “好,再做一个就好,多了我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张王氏眯着眼睛对张小宝说了一句,拿起筷子就要吃。 这个时候两个丫鬟当中的一个连忙阻拦:“夫人,让奴婢先尝尝吧,这菜……。” “无妨,看石头的那样子就知道不是坏人,还有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大唐人,咱大唐人怎么会害我,是不是?” 张王氏似乎向所有的人问。 算是太整齐的声音在屋子中回dang。 丫鬟装着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不决,知道张王氏吃了一口,这才也拿着筷子也跟着吃了一口,那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另一个丫鬟就不用表现的太过分了,她对着张王氏说道,夫人,不如奴婢去柜台那帮着记账,您看可好? “好,好,一会儿石头炒完了第二个菜,正好坐你的位置。”张王氏知道丫鬟的意思,顺着话说道。 等着丫鬟挤出去到了柜台开始记账的时候,张小宝第二道菜也做完了,依旧是亲自端过来,说了声还有个汤,转身又挤回去。 不大会儿的工夫,汤也好了,蒜苗的鸡蛋甩袖汤,同时还拿了一张饼过来,海鲜没拿,那东西不适合现在的母亲吃。 主要是张小宝没有好大米,现在吃的大米是本地产的米,口感比起河北道北部的大米差远了,但那米还在留种子,他小店中怎么能出现。 张王氏一边吃一边来回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吃的很香,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谗,他们闻到了菜的味道,别看只是简单的两个菜,闻起来是真香啊。 这时他们才知道,卤味点的这个东家不仅仅做卤味好吃,做炒菜一样,只是平时根本不做,自己等人没那个口福,估计是店小,忙不开。 王刚站在旁边,也挤不过去,他想向前凑合来着,又怕做的太明显,被张易看出来点什么,只好隔着几个身位,担心地瞅着主家夫人在那吃东西。 他真担心东家不好好做,或者是给里面下什么慢xing的毒药,主家夫人可是有身孕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主家夫人的眼中看出了绝对的信任,似乎吃的东西不是外面小店的人做的,而是自己家的一样,没有丝毫怀疑。 张王氏喝了。汤,停了下来,看着张小宝说道:“好吃,你后你得给我多做,近日来,总是吃你做的东西,虽说给钱了,但有的东西给钱也不好买。 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了些许食材,你们自己看着做,有不小心死掉的牛的牛肉,还有鹿肉,依旧一些个新鲜的蔬菜,哦,辣椒也给你带了,想吃就做了吃,别为难自己。 “夫人,还有您亲手做的点心呢,像夫人您这样的可真不多,hua钱买了东西吃,还要给人送来别的玩意,夫人您就是心善。” 丫鬟也在旁边附和着张王氏说道。 张小宝马上变得恐慌了起来,挫着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这…这怎么使得,做,做个菜,应该的,对,应该的,是不是?” 后面的是问王鹃,王鹃听到张小宝,抬眼看了张小宝一下,马上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暗示,也连忙跟着说道:“可不是么,夫人您实在是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还亲手做了东西,又送了不少我们买不到的食材,那辣椒听说过,但是却从未吃过,想是很好吧?” “还有好大米呢,凡是有用的全拿了。”丫鬟对着王鹃说。 “是,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这个哎呀石头,你可得好好做,好让夫人尝尝你的手艺,夫人,不如这样,以后每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店专门给您留出来一张桌子,您过来吃,或者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也行,您………您看呢?” 王鹃也显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发出了邀请。 周围的大部分人一听到王鹃的话,都觉得小店的东家太不知道好歹,人家张王氏怎么可能天天过来吃饭?万一有了危险怎么办?不过这个小店估计以后的买卖会更好了,好上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张王氏都过来吃了,可见小店的东西如何了,人家可是有水云间、海云间、碧海银沙等无数个酒楼。!。 第六百八十一章 安全布置有托人 众人如何想的张易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么以后就可以专门针对xing地安排人手,刺杀起来要比冲到王府当中容易一万倍。:www.x23us.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于是他也跟着凑热同地说道:“是,东家说的太对了,夫人,您以后要常来哦。” 王刚恨不能走到女东家的后面,伸出手把东家给掐死,来一次已经这么危险了,还天天来吃?真要是天天来吃,那不是让人掌握规律了吗? 是,大唐有无数的人愿意用自己的xing命来保护张王两家的人,但同样也有其他地方的人以及势力想要张王两家的人死。 尤其是那个张易,居然还在一旁撺掇,不就是想要寻找机会么,主家夫人也真是的,没事儿在家呆着多好,还有身孕呢,非要跑到小店来吃东西。 王刚的郁闷张王氏不知道,听到王鹃的话,她愣了下,不明白自己的儿媳fu为何让自己天天来。 再一抬头看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么说来,两个人是商量好了。 天天来也不是不行,能够跟着尼子和儿媳fu说说话,心情也好,并且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危险,儿子和儿媳fu一定会做出万全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就……。 “好啊,天天来,那我天天能吃到美味的东西了,而且人多,也热闹,成,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过来,顺便给你们捎些别的东西,我那有好的布料,给你们扯上几尺,你们做件衣服穿。” 张王氏这就配合着答应下来了。 王刚差点气晕过去,主家夫人是怎么了?平时很小心呢,今天为何一见到了两个东家就变得什么都不顾了,真出了事情,自己可怎么办? 小公子还不得疯啊。 好吧,既然是非要来,自己得把枪带着了,哪怕暴lu也要随时保证主家夫人的安全,该死的女东家,等着事情结束的,让你开店,你是要钱不要命啊。 答应下来的张王氏继续吃东西,偶尔跟儿子与儿媳fu说上两句话。 张小宝也配合着,给母亲讲一讲民间家长里短的事情,王鹃帮着补充,甚至还说了他们没到杭州之前在老家那里的乡土人情等有趣的事情。 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啊,甚至连当地的很多方言对某个东西的称呼都不带差的,偶尔在说的时候带上那个地方的方言音调。 张王氏认真地听着,她知道儿子和儿媳fu不是瞎说,一定全是那个地方的〖真〗实的事情,不时有不懂的她也问问,她真不知道,但她知道儿子和儿媳fu一定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 张小宝甚至还在说的高兴的时候吼了一首那个地方的民歌,王鹃也随着唱了个小调,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但坐在那里的丫鬟却是满眼崇拜的小星星,她太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是什么地方的人了,可看看那个当伙计的谍报人员王刚,再比较一下小公子和小娘子,高下立判。 小公子和小娘子才是最厉害的谍报人员,嗯!站在了这个系统的颠峰,就连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认不出来,如果不是自己以前总是能够接触到的话,乍一看的话,自己也认不出来。 “哼!还敢瞪眼睛?,丫鬟看到王刚瞪着王鹃,心中不高兴地想到“要不是你们这些个谍报人员总是被人家牵制着走,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而且就在杭州,自己家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对方那么多人也发现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们要是有点能耐,还至于让小公子和小娘子亲自出手?最近几天抓到了线索就开始不知道怎么好了,还不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帮着你们。废物,一个个的都是笨蛋…… 王刚正瞪着王鹃呢,突然感受到了旁边一道目光,扭头看去就见那个内院的丫鬟在瞪自己,一时间纳闷不已。 “什么意思?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东家这么说的,更不是我让主家夫人答应的,哦,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取得小店的主导权,若是取得了主导权,这个时候就可以帮着东家决定事情,就像内院在关键时刻一样。 可是,这怪我吗?我难道不想取得主导劝?我这边可是三个人,对方是一个人,但是,就是这么精明的四个人装成伙计,居然在乱七八糟的时候,被东家给弄得团团转。 我有什么办法?我他娘的到现在都没琢磨出来怎么回事儿,我们四个精锐就在小店给人家当白工了,mimi糊糊的,似乎一切都是偶然,又似乎一切都透着诡异。 你还瞪我,你知道我有多憋屈?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等情况,实在是太难了,一切动作全要看东家的脸色,不然的话便无法取得应有的效果,还好,东家近两天胡乱指使的过程中,给我们创造了不少的机会。 现在能够把握的线已经有了三条了,只要盯住了就好,我也不容易呀,接到了这么个任务,更是摊上了这么个东家,回头总结总结,都能当成教科书来用了。,王刚心中想着事情,回给了丫鬟一个委屈的眼神,希望丫鬟能理解自己一下。 丫鬟一看到王刚这副模样,更生气,你还委屈了?夫人可是连见个亲生儿子都要装着不认识,夫人不委屈呀? 我跟着过来,也得配合着说话,明明知道小公子做的菜不会有任何危险,同样需要跟着吃一口试毒,我还想和小娘子说说贴心话呢,我不委屈呀? 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了掩饰〖真〗实的身份,还专门学了编出来地方的各种东西。包括环境了,物产了,甚至是民歌小调,又这工夫干点别的不好?他们不委屈呀? 两个人的目光交流,除了王鹃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其他人都没有察觉,见到丫鬟和谍报人员的不同表情,王鹃差点笑出声,连忙转过头。继续跟着张王氏在那里说话。 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到后来菜凉了,张王氏不吃了之后,还坐在那里聊了很长时间。 屋子中吃饭的人这个时间中没有一个离开,外面的人同样也挤不进来,直到张王氏说完话,起身离去,屋子中的人也空了,外面的人才陆续地进来吃东西,并且不时地问着伙计先前的事情。 王刚的情绪不怎么好,别人问的时候回答的也很简单,到是张易高兴,不嫌麻烦的一遍遍说给别人听,尤其是张王氏以后要天天过来吃饭的事情,那是说了又说,整个人都处在〖兴〗奋的状态当中。 张雨则是又担心又高兴,担心张王氏会出危险,高兴的是以后能多见几次张王氏,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生的孩子各个厉害,说不定还能沾沾好运气。 到了黄昏的时候,张南回来了,他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拎着四条大鱼,却皱着眉头,显得很不开心,他同样怕张王氏出什么危险,在路上已经找过自己的一方的人,把保全的工作安排下去。 他的意思是,以后哪怕天天都是自己的人过来吃饭,并且一坐一天,也不让任何其他人进来,等着张王氏,只要张王氏来了,就可以进行保护。 “小奄回来了?呦,今天的鱼多呀,好,回头让石头给你们做鱼吃,这回清蒸,告诉你个好消息,就是吧,那个什么,张王两家你知道不?他们家的主家夫人今天来了。 那夫人长的真好看,让人一看到便觉得亲近,而且还给我们带了不少的食材,哦,还有点心,她亲手做的,一般人想都不敢想,今天奖励你们每人一小块,呵呵呵。 咦?小南,你脸色为什么看上去不对?不高兴?” 王鹃一看到张南就心情很愉快地对着其说了起来。 张南挤出一丝笑容,腾出一只手搓搓脸,回道:“高兴,今天湖边风大,吹的脸难受,东家,那以后张家的夫人过来,能不能让我也离近了接待一下?” “不行,人家是富贵人,你一个伙计离近做什么?说起接待的事情,咱得把保护的事情先做好了,那什么,这个事情归小易来管,小易你行不行?” 王鹃拒绝了张南的提议,却把另一个重要的活给了张易。 张易听了王鹃的话,高兴的恨不能过去使劲亲女东家几口,这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啊。 ji动之下,连连点头,说道:“行,东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给得好好的,东家您就放心吧,我亲自设计保护的地方安排。” “东家,我也要参与进来。”张南强烈要求。 “不用不用,有小易一个人足够了,而且也不麻烦小易设计,小易只是帮着布置,我和石头设计,你们一定猜不出来,我跟石头做这个可厉害了。 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村儿那边玩捉mi藏,我和石头配合起来,选的地方可好了,谁都找不到我们,我们找他们,那就轻松了,是一找一个准儿,我跟你们说啊,说起安全啊,没有比捉mi藏的本事更大的安全方法了,那时……。” 王鹃坚持着把工作交给张易来干,又语无伦次地说起以前的什么什么事情,真话假话别人就听不出来了,反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张南为了不让张易怀疑,没有继续要求,而是说道:“那也好,大哥做事情不错。” “是呀,大哥你这回可是厉害了,到时候跟我们说说布置的情况。”王刚同样跟着说道。 “大哥,需要我帮忙不?我抬个东西什么的没问题。”张雨问着。 张易不停地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而且也不能说与你们听,不是不相信你们,是万一你们谁说走嘴了,让歹人伤害到那个王夫人就不好了,都忙吧,一会儿还应该有人过来喝酒。” 张小宝从后面的厨房走出来,憨声地说道:“今天不做了吧?早关门,好布置。” “对对对,不做了,还是我家石头聪明,差一点钱算什么?以后来的人会更多,张家的夫人都过来了呢,可见我家石头做的菜好成什么样了。 几位,你们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关门弄那个保护的布置,对不住了啊,今年你们的钱免了。” 王鹃话里的意思是让吃饭的人赶紧离开。 吃饭的人也讲理,不再继续闲聊了,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吃完,抹着嘴,道着谢地离开。 外面再有人想进也不让进了,门一关,闩一插,屋子中就剩下六个人了。 “你们三个,把桌子收拾收拾,到后面去洗碗,小易,你跟我们来,把那个杂物间腾出来,以后张夫人来了就让她在那个地方吃饭,那里还挨着后门,真有危险的话,直接从后面就跑了。” 王鹃吩咐其他三个人去干活,单独把张易叫着到杂物间搬东西,还有张王氏送来的不少东西需要安排地方。 尤其是那个牛肉,送来的时候就是用冰冻着,外面包了厚厚的几层棉被,得放到一个不通风并且阴凉的地方才行,不然吃不上几天就坏了。 一番忙碌,张易累得跟狗似的,终于把杂物间里的东西给弄出来了。 王鹃这才对着张易说道:“听我给你说啊,明天早上的时候,我让他们去买东西,你布置,这个挨着后门的位置,不放桌子,留出来空,跑的时候方便。 这个跟着前面厅的地方连接的门,要挡上一个纱布做的帘子,让人从外面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还要扎一个草人,给草人穿上衣服,摆在桌子旁边,就算有人要动手,隔着纱布也会以为是草人。 桌子不准直接对着门,就是说,别人在外面的时候,得斜着才能看到桌子的一角,挨着卧室的墙原来就是木板的,把木板给椐开,变成一个隐蔽的活门,张夫人来了,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放在安稳的地方就放卧室里,若是有危险也可以进到卧室当中,卧室那边是厨房,在厨房……。” 王鹃一样一样说着,张易〖兴〗奋地一样一样记,等说完了之后,王鹃问道:“全记下没?” “东家,我记下了,您放心,保证做好了,那东西我去买吧。” 张易征求道。 “不用,别人去就行,你太累了,还要干活,你要保重身体,好了,去吧。”王鹃挥挥手。 当着张易高兴地离开,王鹃看看张小宝,两个人相视一笑。!。 第六百八十二章 此行冷静才专业 张易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在厨房干活的三个人也跟着出来。 他们其实早把活做完了,只是一直等着张易,三个人在厨〖房〗中的时候已经商量好,开始对张易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才可以,哪怕就是张易上个再所的时候,也要暗中盯着。 同时加强小店周围的保护,一定不能让张王氏处在危险当中。 三个人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面对王鹃这个女东家的时候,似乎少了一些已往的恭敬。 “张弄,我们回去了啊。、。王刚说了一声,便打算跟张南和张雨离开,他们还要追上张易,时刻看着张易才行。 哪知道他们刚要走,王鹃却出声把他们三个人拦住,对三人说道:“急什么?还有活没做完呢,正好,你们三个一起把活干了。,。 “东家,还有什么活?不是都已经做完了么?我们三个也累了。,。张雨略带不满地说道。 “我说有活就有活,累?累好啊,谁累了谁现在就结算工钱,今天晚上自己找地方去睡觉,本店不养闲人,跟我到柜台。,。 王鹃把眼睛一瞪,马上向着柜台走去,那意思是要真把人辞退了。 张雨登时后悔了,心也慌了,连忙说道:“东家,东家,我随后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别把我撵走,我还等着小店变成大店,我当功臣呢。,。 旁边的王刚也跟着劝道:“东家,小雨是在后面来回抬东西抬的,不是不想干活,不如让小雨先回去,我和张南就把活做了,一定做好。,。 “记住我不管你们是累还是不累,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敢顶撞我,伙计你们就这么当?一个个脸色看着跟谁欠你们钱似的,身为一个伙计,把情绪带在脸上是不对滴。 你们这叫不敬业,伙计是那么好当的?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伙计,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把任何心中的想法表lu出来让别人看到。 哪怕是有着一肚子气,面对客人的时候也要lu出真诚的笑容哪怕客人给赏了,给的再少也要表示出受宠若惊才行,就算是又苦又累,想想自己做伙计的目的,坚持一下也就ting过来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让你们在厨房做点事情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这个东家怎么想?哼”。 王鹃掐着腰对着三个人训着话,王刚三个人心里面着急啊,张易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谁知道他会跑到哪去。 但又不敢直接不理会东家回去盯着张易,那样连在店中呆的机会也没有了。 三人急得汗都出来了,却不得不强忍着。 这个时候张小宝也跟着说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对,你看看你们三个,心中有点事情就lu出来了,让人一看便知道跟平常的时候不对遇到困难怕什么?谁还没个难处? 是不是?要冷静,作为一个伙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顾客,都要让对方看不出来你心中〖真〗实的想法,顾客找你们毛病的时候,你们心中哪怕不在乎也要装成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 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然容易耽误事情,像你们张哥我我也有难处,从出来做事情的时候开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但是,我也坚持过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张哥您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活呢?张雨确实在后面的时候搬东西累了,不如我和王刚一起干活,让小雨先回去。,。 张南极力地压着自己着急情绪,接过张小宝的话说道。 张雨眉头都皱起来了,心说你遇到的难处和我们怎么比?你一个做饭的,你再难无非是严收点钱,我们呢? “走什么走,现在又没马上让你们干活,听你们张哥说话,我看你们是不打算好好当伙计了,想要出去自己干?告诉你们,别看你们在店里呆了几天,其实什么都没学会,一个控制不好情绪的伙计,不是一个好伙计。,。 王鹃把眼睛一瞪,说什么也不让三个人走。 张小宝对着王鹃点点头,又朝三个人说道:“以前啊,我也开过别的小店,同样吃做东西吃,炒菜,那时的店比现在能大上一倍,炒菜,不比卤味,你们也清楚我做菜的手艺,那吃饭的人才多呢。 我那时忙啊,外面吃饭人的各种吆喝声就没停过,甚至有客人觉得我上菜慢了,生气,威胁说再不快点上菜就砸了我的唐。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慌,我知道做菜的时候不能分心,只要菜做的好,客人着急也是另一种对我的赞赏,我如果一不冷静,把调料放错了,或者是盐放多了,那可是把招牌给砸了。 客人吆喝就吆喝,我却依旧要做好每一道菜,因为我相信没有客人能砸我的店,我那时有伙计,我相信我的伙计能够应对这种事情,再我无法亲自出去的时候,好的伙计能够把事情做妥当了。 相信自己的伙伴,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的时候说不定危机也是机遇,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做,懂不懂?,。 说完这番话,张小宝便不再出声,而是去弄了点茶叶冲上水,摆在桌子上,同时还去温了点酒,到厨房炒了一个辣子鸡丁。 这个过程当中,王刚三个人找了位置坐下来,开始自己在那里想事情,尤其是张南,他觉得这个东家说的话,怎么好象并不仅仅是小店的事情。 对呀自己外面有安排监视张易的人,自己三个人急什么?难道是不相信外面的人?今天确实是不够冷静,居然把情绪带了出来,让两个东家都察觉了。 作为一个谍报人员,应该在越是关键的时刻表现的越要谨慎,今天是怎么了?危机也是机遇?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等着张小宝把炒完的鸡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三个人也猛然恢复过来,互相看了一眼,从另外两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吃惊的神色。 多亏是在小店当中呆着若是到了别处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暴lu了,那样的话,不仅仅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甚至会坏了大事。 看来一点一滴都是学问啊,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东家,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张小宝呵呵一笑,对着三个人说道:“吃吧,我和夫人一会儿再吃专门给你们做的菜,你们喝点酒我喝茶,吃完了之后还有活需要你们来做,累点怕什么?既然选择了这张易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在厨房干活的三个人也跟着出来。 他们其实早把活做完了,只是一直等着张易,三个人在厨〖房〗中的时候已经商量好,开始对张易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才可以,哪怕就是张易上个再所的时候,也要暗中盯着。 同时加强小店周围的保护,一定不能让张王氏处在危险当中。 三个人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面对王鹃这个女东家的时候,似乎少了一些已往的恭敬。 “张弄,我们回去了啊。、。王刚说了一声,便打算跟张南和张雨离开,他们还要追上张易,时刻看着张易才行。 哪知道他们刚要走,王鹃却出声把他们三个人拦住,对三人说道:“急什么?还有活没做完呢,正好,你们三个一起把活干了。,。 “东家,还有什么活?不是都已经做完了么?我们三个也累了。,。张雨略带不满地说道。 “我说有活就有活,累?累好啊,谁累了谁现在就结算工钱,今天晚上自己找地方去睡觉,本店不养闲人,跟我到柜台。,。 王鹃把眼睛一瞪,马上向着柜台走去,那意思是要真把人辞退了。 张雨登时后悔了,心也慌了,连忙说道:“东家,东家,我随后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别把我撵走,我还等着小店变成大店,我当功臣呢。,。 旁边的王刚也跟着劝道:“东家,小雨是在后面来回抬东西抬的,不是不想干活,不如让小雨先回去,我和张南就把活做了,一定做好。,。 “记住我不管你们是累还是不累,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敢顶撞我,伙计你们就这么当?一个个脸色看着跟谁欠你们钱似的,身为一个伙计,把情绪带在脸上是不对滴。 你们这叫不敬业,伙计是那么好当的?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伙计,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把任何心中的想法表lu出来让别人看到。 哪怕是有着一肚子气,面对客人的时候也要lu出真诚的笑容哪怕客人给赏了,给的再少也要表示出受宠若惊才行,就算是又苦又累,想想自己做伙计的目的,坚持一下也就ting过来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让你们在厨房做点事情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这个东家怎么想?哼”。 王鹃掐着腰对着三个人训着话,王刚三个人心里面着急啊,张易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谁知道他会跑到哪去。 但又不敢直接不理会东家回去盯着张易,那样连在店中呆的机会也没有了。 三人急得汗都出来了,却不得不强忍着。 这个时候张小宝也跟着说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对,你看看你们三个,心中有点事情就lu出来了,让人一看便知道跟平常的时候不对遇到困难怕什么?谁还没个难处? 是不是?要冷静,作为一个伙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顾客,都要让对方看不出来你心中〖真〗实的想法,顾客找你们毛病的时候,你们心中哪怕不在乎也要装成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 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然容易耽误事情,像你们张哥我我也有难处,从出来做事情的时候开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但是,我也坚持过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张哥您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活呢?张雨确实在后面的时候搬东西累了,不如我和王刚一起干活,让小雨先回去。,。 张南极力地压着自己着急情绪,接过张小宝的话说道。 张雨眉头都皱起来了,心说你遇到的难处和我们怎么比?你一个做饭的,你再难无非是严收点钱,我们呢? “走什么走,现在又没马上让你们干活,听你们张哥说话,我看你们是不打算好好当伙计了,想要出去自己干?告诉你们,别看你们在店里呆了几天,其实什么都没学会,一个控制不好情绪的伙计,不是一个好伙计。,。 王鹃把眼睛一瞪,说什么也不让三个人走。 张小宝对着王鹃点点头,又朝三个人说道:“以前啊,我也开过别的小店,同样吃做东西吃,炒菜,那时的店比现在能大上一倍,炒菜,不比卤味,你们也清楚我做菜的手艺,那吃饭的人才多呢。 我那时忙啊,外面吃饭人的各种吆喝声就没停过,甚至有客人觉得我上菜慢了,生气,威胁说再不快点上菜就砸了我的唐。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慌,我知道做菜的时候不能分心,只要菜做的好,客人着急也是另一种对我的赞赏,我如果一不冷静,把调料放错了,或者是盐放多了,那可是把招牌给砸了。 客人吆喝就吆喝,我却依旧要做好每一道菜,因为我相信没有客人能砸我的店,我那时有伙计,我相信我的伙计能够应对这种事情,再我无法亲自出去的时候,好的伙计能够把事情做妥当了。 相信自己的伙伴,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的时候说不定危机也是机遇,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做,懂不懂?,。 说完这番话,张小宝便不再出声,而是去弄了点茶叶冲上水,摆在桌子上,同时还去温了点酒,到厨房炒了一个辣子鸡丁。 这个过程当中,王刚三个人找了位置坐下来,开始自己在那里想事情,尤其是张南,他觉得这个东家说的话,怎么好象并不仅仅是小店的事情。 对呀自己外面有安排监视张易的人,自己三个人急什么?难道是不相信外面的人?今天确实是不够冷静,居然把情绪带了出来,让两个东家都察觉了。 作为一个谍报人员,应该在越是关键的时刻表现的越要谨慎,今天是怎么了?危机也是机遇?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等着张小宝把炒完的鸡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三个人也猛然恢复过来,互相看了一眼,从另外两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吃惊的神色。 多亏是在小店当中呆着若是到了别处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暴lu了,那样的话,不仅仅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甚至会坏了大事。 看来一点一滴都是学问啊,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东家,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张小宝呵呵一笑,对着三个人说道:“吃吧,我和夫人一会儿再吃专门给你们做的菜,你们喝点酒我喝茶,吃完了之后还有活需要你们来做,累点怕什么?既然选择了这说怕哦,吃点肉对身体补充快,照这么说,明天张易即使是想要找人行刺,他们也没有机会,因为不让别人进店。 可是看主家夫人的意思,是打算每天都来吃饭,店总不能每天都只招待她,尤其是咱们的女东家,她快要钻钱眼里去了,能多赚一文钱,她都愿意为之付出很大的努力。 明天好过了,后天怎么办?至于那个屋子,若是没有张易的话还可以,他既然也是伙计,自然是清楚如何布置的,很多保护主家夫人的安排,很可能会让主家夫人处在危险的境地当中。 我们怕人手要好好安排才可以,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张易,如不是想要继续顺着他这条线查,早就把他抓起来了,现在抓他,万一他还有没有动的上线,会打草惊蛇,一旦他不在店中,那没动的线便会有反应。” 张南和张雨听了王刚的话纷纷点头,他们也是担心这点,抓张易容易,但是谁知道张易是否把跟他联系的线路全暴lu出来了,如果还有线儿他还没有使用,现在一抓,那条线上的人发现了,会立即转移。 说不定就在租主的房子的周围便有对方的眼线在,也不清楚对方背后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严密。 “还好有个小店突然开起来了,这才让我们找到线索,他们居然在杭州也安排了人手,若是没那个小店,估计我们找不到他们,甚至不会去猜测,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雨说话的时候很丧气地摇摇头,接责又说道:“不如我们告诉东家我们的身份,让他们配合我们一下,虽然说近两天似乎很有默契,每一个偶然都让我们行事顺利了。 但你们看昨天晚上。如果我们没有安排人手,那张易去找了其他人,又该如何?关键的时候真怕他们耽误事儿。” “不行,绝对不行。”王刚反对道:“现在不告诉他们,他们表现的才是最正常的,毕竟他们只是个寻常人,你们难道没瞧见,我主家夫人过来的时候,两个东家紧张得身体都抖了,只不过是一直装着没有事情。” “我看到了。而且还听到张哥常民歌的时候声音也颤抖,那绝对不是民歌应该有的唱法,还有女东家,陪着你主家夫人说话的时候,身边的一只手不停地在tui上蹭汗,想是又高兴又害怕。 正像你说的那样。真要是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并且让他们配合的话,估计他们马上会lu出马脚,从而被张易发现,那线索想是也要断掉了。 可惜,如果他们是我们的人就好了,如此一来,我们相互之间配合的会更加默契,让张易一直在套中出不去,凡是与他联络的人便能一个一个监视,最后收网的时候把人全抓住。 我发现个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察觉,那就是两个东家总是话中有话,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似乎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一样。 比如今天这次,我们着急呢,他们就告诉我们要冷静,要相信伙伴,而且要敬业,不要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虽然他们说的是伙计,可为什么我认为他们是在说我们的另一个身份?” 张南也赞成了王刚的说法,但也同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huo。 张雨一听,笑了,说道:“怎么可能,我们的身份,之前我们自己都猜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人,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仅仅是正常的伙计呢,还有张易。 是我们身后的人势力帮着我们互相查,然后才有了联系,我没看到两个东家跟谁有别的联系,而且今天听他们说的原来他们呆的地方,想是咱们的人应该去调查了。 若是有问题,必然会告诉我们,可并没有人来找我们,说明他们的身份是真的,并且符合他们说的话,如果这还能出现问题,那只能说明他们比我们还厉害,装的还像真的似的。 但那可能吗?我虽然接受的专业训练不如你俩,但自信比其他人强多了,你们看两个东家的样子,他们的演技能高到那种程度?反正我不信,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想想。” 王刚沉思起来,确实如张雨所说,自己接受的是最系统的专业训练,这要是还看不出来两个东家是否是装扮的,那自己岂不是白学了那么长的时间? 而且也正像张雨说的那样,目的是什么?如果两个东家真的演技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总要有自己的目的,他们站在哪一边? 若站在张易那一边的话,张易也不用混的这么惨,他们更不可能把张有给赶走,他们的演技达到那等程度,必然能看出自己三个人身份,或者猜出个大概。 但说是偏向自己三个人的话,为什么还给张易那么多的机会,应该好好跟自己三个人配合一下,然后把事情明朗化,但明显又不是。 真把两个东家当成某个势力。凭他们的装样子的本事,一段时间来出现的情况就显得很矛盾了。 所以断定,这世上不可能出现一个新的厉害的组织,哪怕是张易一方的人也不够厉害,至少被自己等人查到了,两个东家是某个势力的人,那这个势力可以直接与张王两家抗衡了,甚至还高出一筹来,因为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不对的地方。 张南同样想着,随之问道:“那你们说说那天五个人为什么挨打? 谁打的?” 张雨摇摇头:“不知道,也猜不出来,真要是让我说啊,可能是张易那边的人自己动的手,我们三个没动手,两个东家吓得一个躲在厨房不出来,一个在门口只知道喊,而且我们调查了之后,发现两个东家也不与别人接触。不可能是有人在周围一直保护。” “照你这么说,张易他们难道是傻子,若是没有人被打,我们又怎么可能盯上他们那条线?他们自己把自己暴lu出来?他们不清楚那样做的危险性有多大?”张南反问道。 “张易现在还没猜出来我们的身份,他仅仅是有一点点的怀疑,说不定那天正是他们用来试探我们,若是我们直接过去抓人。他们其他线上的人便会确定我们的身份了。 我们和张易他们不一样,目的不同,他们是为了能进王府,我们是专门逮他们的,他们的目标并没有放在我们的身上,所以我们有了漏洞的话,得尽快弥补上,比如说为什么我们在工钱很少的情况下还呆在店中。” 张雨说着说着,想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想要偷方子,制作卤味的方子,五个人背打的事情先不想了,就当是张易他们试探我们,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小声说说话,提一提怎么偷方子的问题,让张易听见,甚至可以让他参与进来。 然后现在我们又有了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联系上王府这条线,从而遇到贵人,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机会,万一能进到张王两家呢,对吧?” 王刚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另两个人点头答应下来。 “走吧,回去,也不知道张易休息的如何了,先不急,等着他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我们再告诉他不用过去了,从而打乱他的计划,让他难受。 对,我们告诉他,就说东家说的,让他起来收拾院子,把种的菜浇浇水,把另外两个屋子再好好收拾收拾,把泡菜也打开看看有没有坏掉的,反正就是给他找活干,让人使劲做也需要做到下午的那些活,以免他做其他的事情。” 站起身向院子走的时候张南也提供了一个好办法。 三个人口中说的张易休息的并不好,一晚上他基本都没有睡,他很想离开院子,联系下自己的人,但又不知道另外三个人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自己耽误的时间久了,三个人跟东家说,东家会认为自己有别的目的。 所以张易就等,等三个人回来,但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都等得困了,却依旧翻来覆去地睡不塌实,想着是不是东家又给三个人安排什么重要的活了,是不是商议关于张家夫人来之后的打算了。 结果在这等情况之下,张易是越睡越累,琢磨着还不如不回来,一直呆在店中,看看东家给他们三个安排了什么样的活。 当外面的光透过纸窗隐隐照进来的时候,张易红着眼睛躺在chuang上依旧没有睡去,借着微弱的光,看看那空着的chuang,嘟囔道:“眼看这天就大亮了,他们三个哪去了?难道是留在店中睡觉了?还是东家布置给他们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也该起了。 忍着,一定要忍住了,时机就要到了,来店里吃饭,只要允许别人在店中,就一定有刺杀的办法,张王两家死一个人,定会大乱,还有李龙基也在杭州,他一定也会非常震怒。 张王两家的人都能够被刺杀,他应该觉得他同样不安全,或者是离开,或者是派来大量的人手查,就怕他们太稳,没有下手的机会,乱起来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语地说着,张易想到了以后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什么事情这样高兴,我们在外面就听到了,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跟着高兴一下。” 张易的笑声方落,外面就传进来张雨的声音,这动静把张易吓一跳,汗,瞬间就从身上冒出来了,暗道自己应该再谨慎一些,从那天东家的话,还有三个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一心拥护大唐的人,万一自己说漏嘴了,被他们听去,他们一定会去官府举报自己。 在心中告诫了自己一番,张易扬声对着刚刚进门的三个人说道:“没什么,睡觉做梦。梦到有意思的事情,就把自己给笑醒了,你们才回来?东家是不是又让你们干活了?哎,这个店呀,不好呆。 我想好了,再当几天的伙计,若是工钱还不提高,而且东家一直不让我们休息好,我就不在店里做事情了,你们呢?” 张易的话王刚三个人根本没在意,他们知道张易不可能不干。 张雨回道:“我呀,我是还想继续在店中做事情,哪怕不给工钱也行,今天我们在那边忙,我看到了张哥放在锅中那个纱布包中的几样料了,张哥也没避着我。 我想好好表现一下,万一张哥看着我顺眼,收我当徒弟,我也可以做出来好吃的卤味了,哪个徒弟会领工钱?无非是师傅高兴了,给两个零hua钱,等着把本事学成了,以后赚的钱比工钱可是多得多呀。” 解释完自己留下的目的,张雨又问王刚和张南:“二哥,三哥,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张南一笑,说道:“做什么不是做。别的活也并不轻松,而且张哥应该还有其他没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呵呵,我呢,我再看看。” “困了,洗洗脸就睡吧,大早上的冲身子怪冷呢。”王刚没接张雨的话,而且眼神还有点躲闪的意思在其中,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也有着自己的小算计。 三个人胡乱地洗了洗脸,脱了衣服直接躺下,还有厚点的毯子盖,要比第一天来店中的时候强多了,那时不能脱衣服,而且盖了东西凌晨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冷,得再过上几天才能热到晚上睡不着的地步。 张易看着三个人躺下来,再看看天,很纳闷,这个时候还睡觉,什么时候起来呢?难道店中不做事情了? 自己再眯一会儿,若是过会儿起来,他们三个还在睡觉的话,自己可以直接先去店中,表现一番,同时把买纱布的任务接下来,方便自己行事。 这个时候一晚上没有睡塌实的张易想要眯一会儿更累,总怕睡过去,耽误了正事,于是不时地睁开眼睛看天爸。 等着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难受地坐起来,打算穿上衣服出去。 他的衣服刚一穿好,睡在旁边的张雨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起来去店里干活。”张易眉头一皱,说道,明知故问。 “啊?干活?哎呀,我才想起来,累了一晚上,刚才居然忘了,今天早上店不开,东家说了,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跟你也说一声,瞧我着记性,光想着回来睡个安稳觉了。 东家还说了,你睡一晚上了,起来的话就做点事情,院子里的鸡要喂,地里的草看看长出来没,有了草要尽快锄去,还有浇水什么的………。” 张雨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对张易说着,张易越听越郁闷,自己原来的打算居然全落空了,不能去店了,那就不能出去买东西,而且还要干活。 听着张雨说的那么多活,估计一上午的时间,得不停地忙才可以,但自己也困啊,昨天没有休息好,再做一上午的活,下午还哪有精神头应付别的事情?麻烦了。 心中这么想着,张易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坚持一天,到了晚上再好好睡,实在不行站在店中的时候,靠着墙眯上那么一会儿。 答应了一声,张易出去了,同时还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偷偷懒,所干的活把表面上做的看上去还可以,然后躲给地方再睡一会儿。 听着张易那沉重的脚步声,张雨嘿嘿一笑,用毯子把脑袋一门g,这才沉沉睡去,至于张易是否会在干活的时候离开院子他则不担心,真离开的话,自然有别人盯着。 等着天大亮,到了平时卤味店开门营业的时间,前来买东西的人却看到店门还是关着的,并且在门口的地方立了一个写有字的牌子,不识字的马上找人询问。 最后得知,牌子上的内容是为招待张王两家的夫人,店中正在进行内部的休整,上午暂时不营业,下午是否营业要看休整的程度如何。 就是这么个意思。 前来买东西的人显得很无奈,但也能理解小店的做法,那可是张家的夫人,1小宝的亲娘,人家过来吃东西是天大的面子,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行。 换成自己要是开店的话,昨天中午的时候就把别的人全撵出去了,万一有危险呢。 看样子今天是吃不到了,等明天再看看,希望不要每天都只接待一个人。 看着小店不大,但突然间一停业,对周围人的生活也造成了一些影响,尤其是每天都来吃东西的人,突然间不能吃了,换个地方显得非常不习惯。 对寻常百姓来说,不能吃到这家的卤味还能承受,大不了去汤饼店吃碗面,那里也有小菜和酒水,换个地方而已。 但是对垂钓协会的人影响可就大了,都是富贵人,而且张小宝还总是让伙计过去呆着看别人吃东西,同时询问哪个地方不足,进行了一点点改进,卷饼里面东西的品种也增加了几样。 已经开始渐渐被垂钓协会的人所接受,一个个习惯了在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吃小店做出来的东西。 按照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对喜欢的品牌更忠诚。 早上过来取卷饼的人一看到小店关门,很想把店门砸开让里面的人制作卷饼,却只能是想想而已,不敢,因为人家的理由足够充分,只好无奈地回去禀报。 王琚最近一段日子过的不错,每天都跟着皇上去钓鱼,有的时候是在湖里钓,有的时候就找条河来掉,各种垂钓的工具让他使了个遍,哪怕是那种工具并不适合在这两个地方钓他也要用一用。 垂钓协会发展的也越来越好,不时地有人申请加入,交一笔会费,然后够买钓具,相互之间比着看谁的手艺好。 协会当中大部分都是富贵的人,寻常人也买不起东西,更不用说每天都必然消耗掉的卷饼,这个饼可一点也不便宜,一张饼加上里面卷的东西,够寻常人家几口人过上三五天了,还是能吃到肉的那种。 除了这一部分人之外,王琚还从张王两家的内院口中得到了好办法,那就是找当地钓鱼厉害的人进到协会当中。 这部分人有的是晚上专门钓虾为生活的人,有的是在布下网等鱼的时候顺便也钓鱼的人,还有的干脆就是专门被这里的水云间酒楼培训陪着顾客垂钓的人。 水云间培训的人不仅仅是垂钓技术要高,同时也得有眼色,客人钓鱼的时候陪在旁边,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有的客人就喜欢赢,那么你钓的时候必须要差客人一点点,不能差太多了。 客人钓上一条鱼,过一会儿你也得钓上来一条,客人钓到三条,你至少要有两条,客人一条没有钓到,你自然也是空手而归。 若是客人喜欢竞争,那么就要时输时赢,这样人家才觉得有意思,总让人家输不行,反之,更不行。 内院给王琚出的主意就是找这样的人,哪怕他们没有钱,买不起那么多种钓具,也吃不起海物的卷饼,也同样要让他们加进来,陪着有钱的人玩。 刚刚施行了三天,效果非常好,这部分没有钱的人缺钱,却不缺技术,面且喜欢钻研。 他们不用交会费,只需要他们真正的具备垂钓技术,同时本事大的,甚至还有工钱,垂钓协会要是没有一部分真正钓鱼厉害的人镇场子那岂不成了笑话。 他们之间会互相比,然后琢磨出来钓具的使用技巧之后也可以跟富贵人的进行交流,他们的卷饼与钓具全部由王琚免费提供,甚至是用不上的钓具也会给他们,每天活动钓到的大部分鱼同样被他们拿走。 一个是他们观察鱼咬钩的位置,一个是查看吃进去的饵是什么,好判断怎么能够找到更合适的饵和钩,从而对应相应的鱼种类跟大小。 还有一个目的,他们研究完了,鱼可以拿去卖钱或者是自己吃,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收入高,而且不是太累,同时还能当玩了。 富贵的人也喜欢跟他们一起垂钓,同时听他们讲琢磨出来的各种方法和手段,一同提高垂钓技术,相互之间有着不同的乐趣。 有了这个事情,王琚就想组织一下,来个大型的活动,把所有入会的人一起找着去海边玩海钓,估计会耽误一天时间,晚上不回来了,来回折腾太累。 但去海边并不代表能吃到海物卷饼,那是两回事儿,别人做的不好吃,因此今天早上便吩咐人去卤味店,让人把店里的卷饼全买了,并且带上足够多的卤味,若是数量不够,让小店的东家停下其他事情,专门制作卷饼。 结果就在他等着人到齐了出发的时候,前去买东西的人回来了,看了眼在王府门口聚集起来的人群,走到王琚身边,小声地说道:“老爷,店没开,说是为了晚上迎接夫人吃饭,所以现在进行整修呢,1小的没敢砸门,您看……?” “什么?没开门?他们不开门我们吃什么?”王琚愣了一下,着急地说道。 “那老爷,1小的去砸门?”下人征求命令。 “呃~!砸,就不必了,敲开,让他们马上做,做好了之后,安排人在后面快马送过去,多给他们钱,累点就累点,有钱赚相信他们累也愿意。” 王琚略微一思付,对着下人吩咐。 下人答应一声刚想走,半开着的府门中张王氏正好出来给父亲送毯子。 听到了这话之后,登时不高兴了,对着那个下人说道:“站住,不准去,人家开个店也不容易,说了不做就是不做,赚钱重要,身体更重要,一天天那么辛苦,忙的事情又多,怎么能忍心让他们更累?家中的厨子做了不行么?” 说着话张王氏眼圈突然红了,把王琚看得一愣,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 小店东家多重要 “巧儿,为父近几天吃惯了他家店中的东西,不让为父吃,为父吃什么?是父亲重要还是那店的东家重要?” 王琚把张王氏半到府中,对着张王氏说道,显得很不高兴。 “当然是东家重要了,晚上女儿过去吃饭,然后让他们做好了,马上给您送过去,现在不行,估计昨天会忙到很晚,现在正睡觉呢,他们一天那么忙,好不容易逮到了借口能够好好睡一天,就让他们睡吧。” 张王氏对着王琚说道。 “怎么是他们重要?他们不忙能赚到钱,他们开店的目的还不是为钱,一个饼给他们五十文,总行了吧,我可是你父亲。”王琚被女儿的话给弄mi糊了。 “父亲怎么了?他们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爹,反正您听我的没错,五十文算什么?你就是五十万文也不如让他们休息一天,我让厨子给你们准备东西,中午你们对付一顿,我家的厨子并不差,晚上让他们早点做,正好能给您晚上吃,还有半夜的夜宵。” 张王氏很想说出来那个店是怎么回事儿,但又知道不能说。 王琚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一会己,纳闷地说道:“五十万文不如他们休息?他们要是这么有钱还开什么店?你家的厨子做的东西确实好吃,比我家的强多了。 如果没有吃到那个店的东西,你家厨子做的便是世间美味,但是吃了那个店的东西之后,就觉得你家的厨子仅仅是好而已,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店的东家手艺?” “我当然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东家的手艺如何?可是哎呀,反正听我的就对了,今天不准去砸门,让他们休息,不然我就回家,再也不来了。” 张王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用出威胁的手段,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u累了这么多天了,不仅仅要做东西卖,装得像那个正常买卖人家的样子,还要负责四个伙计之间的事情,给自己一方的人创造机会。 说出来听着觉得很容易,就是那么回事儿而已,但是遇到了事情的时候,怎么来应对,这个过程却是难之又难。 不能让对方发现了,还要使对方暴lu出来,同时配合着自己另外一方的三个伙计来调动背后的人,一次次的机会,一条条的线索,岂是那么简单? 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u够厉害。才能把事情做好,换成别人,累死他们也做不到,两个孩子都这么忙了,自己的父亲居然还要去找事儿。 王琚终于发现不对了,自己的女儿不应该这样啊,自己可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连父亲都不顾了?那个店的东家是什么人?比父亲还重要的能是谁? 想着,不解中的王琚便询问道:“巧儿,跟爹说说,那个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爹保证给你保密。” “连皇上问起来也保密?”张王氏问道。 “这个。”王琚犹豫了,想不明白天下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跟陛下保密的。 “既然不能,我就不说,反正您记得就好,过几天估计您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现在你把他们累到了,到时候您会后悔,小心以后再也吃不到他们做的东西。” 张王氏打消了直接说出自己儿子在那里的想法。 王琚这下知道事情好象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女儿如此坚持,必然有坚持的原因,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巧儿,那你总要跟我说一个大概妈,暗示一下也行啊,呵呵。” “爹,您怎么这样,暗示什么?暗示,暗示就是,如果您派去接卷饼的人您足够信任,那个店里做出来的所有吃食您可以直接吃,不需要找人试毒。 我就是那么吃的,这天下对于我来说,除了我自己做的东西之外,就没有人能让我那么放心,不要再问了,也别想着这个事情,小心坏了大事,跟皇上不准说,我回去了,让厨子给您做东西。” 张王氏暗示的已经足够了,她实在是怕这个爹被着自己派人过去,那可就真麻烦了。 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王琚陷入深思当中,琢磨着“居然这么厉害,店里究竟是谁,可以不用试毒?也就是说问题绝对不会出现在做菜的人身上,除非是自己家的下人有了问题才能吃出毛病。”让巧儿如此放心,那必然是最信任的人,我做的东西也不会下毒,当然,我做出来的东西估计别人吃着不会放心,盐放多了,做的煳了,确实不让人放心,没法吃…… “但能做出来的东西比张王两家内院的厨子还可口,又让巧儿绝对放心的人能是谁呢?让我小心以后也吃不到了,巧儿还那么上心,我以后怎么可能吃不到,以后没了他们的店,还有我的好外别子呢,恩? 外孙子?小宝,鹃鹃?。 “不会吧,哎呀我的外削子啊,不是说去京城么,怎么,怎么跑到对面开起店来了?怪不得呢,我就说是为什么手艺如此之好,原来是这样…… “是的,绝对是,昨天巧儿可是亲自过去了,放心,确实放心,不需要试毒,对呀,那包子做的可是专门给巧儿两个人吃的,张王两家酒楼正宗的灌汤包中必须要有蟹肉,可给巧儿他们做的就没有,但味道丝毫不差,只因为有身孕的人尽量少吃性寒的东西。”除了小宝之外,哪个外面做东西的人能清楚这个事情,而且专门有针对性地制作东西,还有那巧儿专门让人送去制作成的醋熘白菜,还真谁的娘谁护着,谁的儿子谁心疼。,王琚此刻想通了,既然如此,那不能去打扰小宝和鹃鹃,两个人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也用不着瞒着自己一边。 照这样说来,今天晚上的时候不必非要专门吃卷饼了,让小宝做几道热菜,装在食盒当中送来,原本还担心那个东家热菜做的不算太好。 巧儿昨天亲手做的点心,还有送去了一大堆的食材,居然是为了给儿子和儿媳fu吃,也对,既然是装扮那个样子,便不可以随便买到其他的东西,牛肉和鹿肉绝对没有,有人卖牛肉也不敢买,送去的就没事儿了。 不能说,跟谁都不能说,哪怕是皇上,否则容易破坏小宝他们的计划。 对,确实是这样。皇上那边的情报人员,还有张多两家的情报人员最近收获了不少线索,一群笨家伙,平时那么长时间找不到线索,只能等着小宝和鹃鹃亲自动手。 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的王琚心情舒畅了,自然也不会去打扰外别子两个人休息,否则真要后悔的。 “老爷,小的还去不去?”门口等着的下人,见王琚走出来,凑到近前问道。 “晚上再去,然后让人用快马送到海边,让那东家再随便炒几个热菜,拿食盒装好了,哦,想起个事情,以后过去恭敬一些,不准对他们吆喝,让我知道了,我录了你的皮,巧儿可是对他们另眼相看呢。” 王琚担心自己家中的下人过去欺负自己的外别子,然后外别子为了隐藏身份就只能受气,所以刻意叮嘱了一句,如果真有人过去欺负,他真会录了下人的皮。 下人不清楚其中的事情,还以为只是因为那个小店的东家做菜的手艺被看上了,才会如此,恭敬地答应下来,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给店里点额外的好处,以前可是训斥过人家,还有点欺负人的样子。 万一夫人过去了,鼻个东家跟夫人说点什么自己的坏话,少不得要挨顿打。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这个事情,两个人一直睡到辰时才起来,也就是九点来钟,这段日子以来,头一次睡着么香。 张小宝随意熬了两碗粥,又摊了几张薄饼,炒一个鹿肉,加上几样小咸菜,跟着王鹃一起吃了。 之后两个人就忙上了,母亲晚上过来,很多菜要提前准备着,尤其是熬的汤,比不甩袖汤,需要看火候的,跟佛跳墙一个类型的。 当然,张小宝不会给母亲做佛跳墙,一个是时间上来不及,另一个是里面的海鲜太多,不适合孕fu吃。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该忙的全忙完了,四个伙计也一同过来,王刚三个伙计精神头不错,张易则是萎靡不振。 “小易,你这是没睡好?”张小宝很纳闷,昨天晚上张易先回去的,怎么到了现在困成这样,眼睛里面出现不少血丝,眼袋也有了,而且还有着青青的眼圈,跟化过妆似的。 张易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ting不住,听到东家问,摇摇头,说道:“张哥,没,没什么,昨天晚上担心小刚他们,就总做梦,早上起来了,才知道这边不开店,按您的吩咐,我干了一上午的活,院子都收拾好了,鸡也喂了,缸里也打满了水,地里长出来不少的小草,我一棵一棵拔的。” 听到张易这么说,旁边的王刚三个人想笑却只能忍着,同时心中暗恨,这个张易居然告状来了,自己三个人明显是假传圣旨,估计张易也猜出来了,但又不确定,所以先把活干好,然后说给东家听。 想到此,三个人又非常紧张地看向女东家,怕东家骂人,甚至是给自己三个人也安排更重的活。 谁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听见王鹃笑着说道:“好,小易就是能干,还关心这三个“弟弟。,早知道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便不吩咐他们让你做事情了,一会儿你坐着,趴桌子上再补个觉。 今天一整天,店中不会进人,你放心地睡吧,等着后面的房子弄好了,再开门让别的客人进来吃东西,以免有人吓到了张夫人。 小刚,你一会儿出去买纱布,现在开始收拾桌子,一定要擦得干干净净才行,丝毫灰和油不准出现,否则惹了张夫人不高兴,你们一文工钱也别想拿,从哪来的回哪去,本店不留你们。” 张易愣了,他估计今天自己那边的人能够派来不少,然后看看是否有机会,可现在居然一整天都不开业了,自己一方怕人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告诉他们一声,不然的话他们聚集过来,然后没有得到自己的暗示,在门口不离开,等张王氏一来,护卫发现了的话,弄不好会怀疑他们的目的,从而询问,并让人提供籍贯。 都是有可能的,得出去,不能呆在店中,门还关着呢。 “东家,我还行,不困,我去买纱布吧。”张易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王鹃。 “你没睡好,又做了一上午的活,怎能不困,别强ting着,身体重要,昨天说好了的,让别人去跑鹃不同意。 “东家,我真没事儿,我最会买纱布了,真的。”张易近乎哀求似的说道。 王鹃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终于点头:“也好,你去买,快去快回,我让石头给你熬个汤,你回来喝完在桌子上趴匐一会儿,就不那么难受了。” 王鹃的话让其他三个伙计感到不舒服了,把张易派出去,自己等人怎么联系呢,自己一方的人也同样会过来吃饭,到时候也在门口转?那张易回来会看出来的。 张易领了钱,高兴地从后门离开,王鹃又笑着对剩下的三个人说道:“你们也别闲着,留一个人擦桌子,另外两个人去外面给我摘hua,张夫人要来,店里要有点好看的样子,去吧。” 三个人又舒服了,张雨选择留下,张南与王刚出去,因为张雨的势力指挥不了另外两个势力,但无论是张王两家的,还是李隆基的谍报系统都能够指使张雨所在的势力。 没用太长时间,外出的三个人陆续回来,张易抱着一卷纱布,另外两个人则是搂着hua。 东西放下,王鹃对着张易又说道:“小易,我想了想啊,咱们店的防护措施还不行,得挖一个通向外面的地道,你现在马上去找人过来,要快,让他们挖,去吧。” 张易一呆,自己刚刚让那伙人离开,现在又要让自己找人来挖地道,这可是关键的地方,地道里面可以放别的东西,可那伙人走了,难道要找另一边的? 心中犹豫着,张易答应了王鹃一声,转身走出去。!。 第六百八十四章 隐蔽之路想不到 张易接了新任务,这回王刚三个人终于是没有再次失去冷静,看着张易离开也没说什么,尤其是王刚,他发现张易多出去几次也好,最好是总找其组织的人,那样负责盯梢的人也能盯住更多的目标。 不管对方的情报系统多么严谨,单线联络也好,布局变换xing消息联络方式也罢,只要是有目的xing,只要是在联络,必然会有相互接触的过程,自己的人便能够广撒网。 王刚相信,对方的人在杭州布置的再多,也远远比不上自己和朝廷的眼线多。 更主要的是自己一边的装备够先进,钱也够多,有这样的优势,要是还不能把人盯住,自己的谍报人员全该自杀谢罪。 很快,张易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一直来到小店的后面那个不算是院落的院落里,张小宝出来随意地扫了眼,一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工具,有铁锹,有镐头,还有铁钎子。 挤在一起,站到了院落当中,有两个还站到了外面,小院只那么大,站不下人。 看到这七个人,张小宝心中对那个组织的重视不由得降低了些,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过来七个人手上拿的工具居然是全新的,一看平时便不是做这种活的人,想是买工具也花了不少的钱。 铁器的价格毕竟不低,大唐冶炼的地方多,但大部分冶炼出来的钢铁基本上是供应给了工业方面,尤其是枪炮和铁轨。 所以现在大唐的百姓还要忍一忍,等以后多掠夺来矿石之后,冶炼好钢铁才能用上廉价的工具。 好在七个人身上没有穿着华丽的衣服,全是粗布的,也并不新,若是七个人全穿着丝绸的衣服,张小宝就要怀疑自己和王鹃出来开个小店来对付对方究竟值得不值得。 “张哥,找来了,他们都是好手,您看得怎么挖?”张易一副我跑出去把人找来很累的样子,使劲喘息了几下,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的目光在七个人的脸上扫过,有三个人直接低头,有两个人的装着看向别的地方,只有另外两个人才与张小宝对视一下,却少了干活人眼中那种独特的憨厚与小算计。 “好,现在由你负责,带他们看后面原来装杂物的屋子,看看从什么地方挖地道好,最好是要与柴火垛子连接上,为了保证消息不泄lu出去,你要管住他们,不准他们离开小店。 一会儿张家的夫人过来,你也守着他们,别让他们靠近了,现在先挖着,到了晚上的时候若是还没有做好,继续干活,你找个地方暂时休息,晚上如果还要干活的话,你依旧得盯住了。” 张小宝收回目光,对张易又吩咐一下。 张易献媚地笑笑,说道:“张哥,您放心吧,保证不让他们乱动,一会儿张家夫人过来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要停下来?我估mo着一下午的工夫干不完。 张哥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挖地道,就要挖深一点,不然上面的土坯房子容易倒,而且地道也要挖出来最少两个出口,以免被坏人给盯住了,您说呢。” “好,还是小易你聪明,按你说的做,等张夫人过来,他们先停停,但不准离近了,小心被张夫人的护卫个杀掉,做事情吧。” 张小宝很满意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去忙他的事情。 张易则是高兴地对着七个人一挥手,说道:“工钱少不了你们的,谁要是敢偷懒,别说我对他不客气,好好看地方,看仔细了,东家已经说了,要让地道最好是与柴火垛连在一起,你们看看,挖两条的话,哪一条与柴火垛搭配好。 我再告诉你们一下,东家人不错,晚上会给你们吃好东西,我们的店想来你们也清楚,全是肉食,你们有口福了,别傻愣着,干活了。” 七个人纷纷答应着,开始围着后面那个原来放杂物的房子看,地上也不是被他们用铁锹插两下,看看土的软硬程度如何,哪怕是柴火垛子也同样有人查看里面有什么样的柴火。 一个个显得非常认真,也非常仔细。 王刚看着抽空看了两眼七个人以及张易,愁绪马上写在了脸上,他知道张易领着七个人在做什么,那是查看地形,或许是用来伏击,或许是用来为其他的同伙做埋伏方面的准备。 暗自思忖着,今天过去之后,明天夫人若是真的想进到屋子当中吃饭,自己一方的谍报人员必须看好了那所有的路线。 与张雨和张南相互用眼神交流过,张雨两个人也是lu出了一脸愁色,张南犹豫了片刻,咬咬牙,找到了厨房这里,张小宝正忙呢。 张南站在张小宝的身后,想说什么又好象是开不了口,显得非常紧张,手不停地在ku子上抓着,似乎是在擦汗。 张小宝准备各种食材,以清淡滋补为主,但又不能去补大量的碳水化合物与脂肪跟胆固醇。 他可不想把母亲和岳母给吃出来妊娠综合症,但口味还要靠近浙江这里的风味,让两个人好好体验一下。 当然,现在还没有完善的各大菜系,想要吃到全的菜系的菜,只有在水云间才行,那是专门整理出来的,即使如此,也不如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菜多,主要是外来东西的品种还少。 现在主要是沿海一带的菜和川菜,加上京城这个政治中心的菜,至于平时能吃到了,那只有他自己给做的鲁菜和辽菜,眼下还没有辽菜这个称呼,只有在自己和王鹃那时才将将有了辽菜这个名字。 即使如此,辽菜也不被大部分人承认,尤其是江南河南的地方的人,通常不说辽菜,说的是东北菜。 那么浙菜也不可能有完善的菜系,但没有自己也要做出来,又不是没吃过,水产做的是最好的,同时还要做出来一点肉类的荤腥。 东西不少,张小宝尽量要体现食材本身的特色,而不是用其他的调料来调,那还不如直接去买家中卖的十三香呢。 刚刚把肉用淀粉和胡椒粉给腌制上,听到声音,发现厨房中多了个人,张小宝回过头来,见是张南,问道:“小南,有事情?” “有,啊,没有,其实,张哥,我是想问问,您真的打算让张家的夫人在那个,那个屋子中吃饭?”张南声音很轻,还看了看自己身后那门的地方,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点下头:“当然了,不在那里吃,天天在外面坐着吃饭,安全的事情谁来负责?等着小屋收拾利索了,就把连到厅中的门给戒严,不准被人进来,即使是送菜,也要从厨房这里直接送到我们住的房间中,然后再送到小屋子里。” “张哥,您觉得小屋子真的安全了?您不认为张易最近做事情有些不对吗?”张南向张小宝的近前凑了凑,声音变得更小。 “不对?没呀,我觉得你们都ting正常的,小易平时做事情也还算认真,而且能吃苦,虽然给的工钱少了,他也没抱怨过,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想跟我学怎么做卤味,等学会了以后好出去自己开店赚钱。 学就学了,我不藏si,现在不让你们接触太多,是因为你们如果只学了怎么做东西,而没学会如何应对客人,哪怕以后把店开起来,也赚不到钱,同样的买卖由不同的人来做,是不一样的。 你们先安心当伙计,多观察,看看进来的客人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喜欢吃,等看明白了,我再把方子告诉你们。 以后由你们来做卤味,我腾出手来或许能把旁边的店也兑下来,让小店变大,我好负责做炒菜,不时的还能多教教你们,直到你们学成手。” 张小宝一副我很关心你们的架势对张南说,还把将来的事情给画个饼,但从他那朴实的样子上来看,他好象真的是这么想的。 张南先是感动一下,不管怎么说,自己四个现在还都是伙计,东家不知道自己四个人的身份,还为自己等人着想,若是换成真正的伙计,那伙计可就有福了。 可惜,真正的伙计因为给的工钱少,没有人愿意过来干活,对某些立志先当伙计都开店的人来说是个损失。 更可惜的是,东家张哥这份心算是白废了,自己四个人啊,以后没有一个会留下来当伙计。 自己找过来的目的是想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如此才能让张哥配合一番,唯一担心的是张哥真要是知道了太多,会变得紧张,让张易看出来什么,得怎么能让张哥在配合的时候还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呢? 张南心中盘算着,嘴上说道:“张哥,您对我们是真好,可是以后我们或许用不上。” “哦?以后想做别的?那多一门手艺也好啊,哪怕你往后不在店中做事情了,去某个地方干力气活,你要是把做卤味的本事学去,到了那里,你给雇佣你们的东家做一次让他尝尝,说不定会得到重用。 比如说你以后想要跟着一个运输的队伍出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输,是想查那个东家的事情,你必须要想办法接近他吧,那你要是会了卤味,不就是多了一条路? 还比如说你到别的地方当伙计,目的是跟踪监视人,那个店本来没有卤味,或者是卤味做的不好,你可以跟东家说呀,说你以前也当过伙计,在东家招人的时候,一听你有经验。 你在亲自给他做一次让他尝尝,不就可以很好地打入进去了吗?你说是不是,艺多不压身呀,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行业,能学,便多学,不说有多精,至少要理解,对吧?” 张小宝无所谓地摆摆手,对着张南分析着以后的事情。 张南眼睛瞪大了,嘴也张开了,听得冷汗直冒,要不是查过了东家的身份,都以为自己被东家给识破了。 可即使明明知道东家很清白,但为什么还是感到害怕呢,东家别的事情不提,非要提什么跟踪与监视,这不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嘛。 “张,张哥,您,您说笑了,我,我就是个过平常日子的人,什么打入别人内部这种不是人干的活,想想我就mi糊,怎么可能去做呢,呵呵,张哥,其实我来找您是……。” “小南,你这话张哥我不爱听了啊,那个工作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为何不能做那个叫谍报人员?我看好你。” 张小宝不等张南把话说完,又接着说起来,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油,亲切地拍拍张南的肩膀,继续说道: “说起谍报啊,我其实还有点想法,当间谍,无非是隐藏自己的身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刺探还是刺杀,都是在这个基础上。 比如说你当伙计,要有敬业的精神,要不停地暗示自己是个伙计,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要表现出来,别太冷静了,你说对不?” “对,对,张哥,您说的对。”张南的汗又冒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当伙计的时候有时表现的并不够冷静,因为总要去判断其他三个人是谁。 抬起胳膊蹭下额头上的汗,张南说道:“张哥,您就别说笑了,您一个卖卤味的,我一个当伙计的,离着什么谍报远着呢。” “不远,一点也不远,身为一个谍报人员,不仅仅要从自己的专业出发,也要兼容其他专业才行,要经常去琢磨。 你比如说情报人员,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估计就跟我这个开店的人一样,是让事情顺利,按照自己的设想与计划来发展,而不是出现突然的事情。 但是呢,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滴,人生不如意十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想的去进行。 比如说我今天做了五十斤的卤味,我估计全能卖出去,然后我算着自己能赚多少钱,结果呢,今天眼看着只能卖出去十斤。 这个时候怎么办?卤味要是多放盐,做的咸了还凑合,能够多放两天,那要是做得淡了呢,盐少,我是从新放盐?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客人已经习惯了吃不怎么咸的卤味了,客人不傻,我今天的淡了,然后客人看着明明还剩下很多,结果第二天一来吃,发现咸了,他们就知道是剩的。 或许从那以后再也不来我店里吃饭,那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剩下的四十斤卖出去,我可以降价,我可以赠送,我甚至可以提前关门,然后挑着担子出去卖,走街窜巷。 一边走我一边吆喝,我就直接吆喝出来,说是今天做的卤味多了,卖不出去了,所以便宜卖掉,让人来买,这样买的人看便宜可能买一些,还有来店里吃饭的人,听到我的吆喝,知道我宁肯出来辛苦,也不想着留下剩的东西明天买,他们自然第二天还回来吃。 这就是把不利自己的事情变成有利的事情,当谍报人员也是一样,危机,其实就是危险和机遇,一个好的谍报人员,在关键的时候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力挽狂澜,一个不合格的谍报人员,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心中就会想着放弃,从而在动作和表情上把自己暴lu了,你说对不?” 张小宝手上依旧在整理着食材,闲聊着与张南说他总结出来的谍报人员和厨子之间的联系。 话,很自然地从张小宝的口中说出来,张南却是已经听傻了,他感觉东家根本不是在举什么例子,而是正在说他自己一样,确实,他做的还有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东家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东家一定是随便地说说,跟寻常的人闲聊一样,并不存在别的心思。 张小宝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张南,继续说道:“举个更具体的例子,比如说你和小易,你们两个,来自不同的势力,你呢,是好人一边的,小易呢,是坏人一边的。 你想抓住他们整个势力的人,但是又不能让他识破了,同时又得防备他做出什么危害到你们势力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发现他现在做的事情,容易对你的势力造成麻烦。 于是你专业素质不行,你不冷静了,你想要马上去阻止,但是你自己的能力又不成,因为我是东家呀,我现在让他做什么,他必须要做什么,不让你做你就不能做。 否则我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当伙计了,你会失去一个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更失去了随时把握他动向的机会,你根本不敢直接对他动手,那样会打草惊蛇。 于是你想让我配合你一下,但你却根本无法确定我在知道自己卷入了这么大一个漩涡的时候,还会不会做好一个东家的本分的事情,然后你犹豫了,你害怕了,准确地说,你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这可不行啊,就跟做菜一样,不管我吃过多少的苦,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但有的时候我却依旧要相信直觉,在事不可为而犹豫的时候,我就放弃这种调料,因为我的直觉不能确定,我不可以去赌。 当然,我赌输了的话,无非是失去客人,但如果你是一个谍报人员当伙计,你赌输了的话,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客人了,你会耽误你势力的大事。 好了,你去忙吧,记得我的话,好好当伙计,把卤味学会了之后,以后不管做什么,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便能起到决定xing的作用。” 张小宝说完一番话,挥挥手,示意张南可以出去了。 张南眼神呆呆转身,然后迈动着随时可能僵硬的tui,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似乎从小长到现在,经历过的事情都比不上刚才那一会儿所经历的多,已经达到了几乎不会思维的地步了。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张哥今天怎么突然不像以前那么憨厚了,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又全是说自己一样? 难道,难道张哥真的是另一个某势力的谍报人员?不可能,不可能的,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但明明张哥是个开店的厨子,却说出来这等话。 莫非一切全是巧合?太巧了吧,巧到自己身为谍报人员被说出来,巧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被说出来,巧到张易的身份也被说出来。 但听在心中,却真的把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给说开了,有如自己跟着组织中教自己的那个师傅一样,给自己讲解如何当好一个谍报人员,怎样处理事情。 自己确实还没有学完,出来做事情也只不过是提前的锻炼而已,叫实习,所以给安排到了小店当中,因为这个小店最开始的时候,似乎显得并不是太过重要,而且也不能确定能不能从小店当中得到组织需要的情报。 没想到的是,小店居然变成了一个重要的中心点,自己这个还在实习期间的谍报人员想跟另一个人换换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在坚持呆在店中收集情报和应对的时候,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恍惚间,感觉自己是在接受组织的培训一样,是的,真实的场景培训,只不过现在的培训更真实。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发生,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出现,一次次的勾心斗角,一回回的忍气吞声,一番番的焦虑忧愁。 然后还总能从东家随意说出来的话中感悟到新的谍报方面的东西,是在做梦吗?这绝对不是组织对自己的考验,不是,组织还不可能调动张夫人来配合,自己也没那么重要,需要让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来参与的程度。 怎么办?张哥又是怎么回事儿? 张南就这样走着,想着,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又在他出来的时候为他让开路的王鹃也没注意到,一直朝前走,眼看就要撞到货架子上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王鹃的声音。 “小南你傻了,愣愣地要上哪去?居然敢去厨房,跟你说多少次了,厨房不准你们随便去,你胆子不小,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以后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当个伙计也当不好,扣工钱,今天你进了厨房,扣你一文钱,不愿意做了,哪来的回哪去,看你那个样子。 不就是张家的夫人要过来吃饭么,把你给弄得找不到北了是不?人家张家的夫人就算是来店里,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那是看我家石头做的菜好。” 听到女东家那已经快要习惯的声音,张南一个ji灵之后,终于是停在了货架子面前,再走一步就撞上了,转回身,连连弯腰,说道:“东家,您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可不撵我走,刚才张哥说了,还要教我手艺呢,我一定好好做事。” “那就快去做事情,跟我说出天花来也没用,教你手艺?这个石头,瞎说话,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的,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学,还不干活,看着我做什么?” 王鹃把眼睛一瞪,手又卡到腰上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张南连忙低头找活干,他知道要是再晚一点,会迎来一阵训骂,脑袋会被骂疼的。 看到张南刚才进了厨房,呆了有一会儿的工夫,王刚不由得在干活的时候凑到张南的旁边,低着头收拾桌子,小声地问道:“你到厨房呆了一会儿,忙什么了?女东家可是也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你出来居然没看到。” “啊?女东家站在门口了?我没忙什么,我是……一言难尽呀,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心都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没有过的乱法。” 张南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对着王刚说道。 王刚听着张南的话,更纳闷了,张南在厨房究竟遇到了什么,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 众人忙着,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王氏踩着点儿过来了,张易在后面想到前面服shi,却被张小宝给拦下,吩咐他继续在外面跟七个干活的人呆着,主要是为了让七个人老实点,别进到屋子中打扰张家的夫人吃饭。 随后张小宝把一道一道的菜做好,让王鹃给摆上来,丫鬟看着屋子中全是自己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要试毒的话。 甚至张小宝和王鹃还在聊天的时候也陪着吃点,等天黑下来之后,张王氏这才离开,同时又问了问张小宝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与否。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快要用不上了,于是摇摇头,把母亲给送出门。 天,彻底地黑下来了,天上的月亮也仅仅剩下那么一弯,到是让周围的星星变得更亮了。 因为今天只招待了一个人吃饭,所以东西好收拾,三个伙计很快把东西收拾完,等着东家吩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的话,估计可以回去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回去,他们想在店里呆着,盯住张易和干活的七个人。 “好了,今天你们可以早早去睡了,我和石头也过去,帮我们拿东西,外面干活的时候动静太大,睡不着。” 王鹃进到她和张小宝的卧室中收拾了一番,出来对着三个伙计吩咐,三个人同时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要留下的话说出来,那样容易让张易起疑心。 何况在暗中还有人在监视着,若是张易离开,或者是干活的人有离开的,会有人在后面跟踪。 加上地道仅仅是开挖而已,即使挖好了,也能够再进去检查一番,相信可以找到对方做的手脚。 把门一关,从后面出去的时候,王鹃又对着张易说道:“厨房里面给你们留了不少东西吃,干活累了的话就歇歇,饿了你负责给拿东西吃,现在整个店就交给你来管了,可别出差错,我跟着石头去那边睡,动静尽量小点,别打扰邻居。” 张易高兴坏了,终于有了一定的自由,晚上的时间全归自己了,连声保证,目送着王鹃等人离去。 过了一会儿,张易还从后面借着星光看看,见真的没有别人了,转身回来,对着七个人说道:“干活,该如何做想必你们也清楚,声音小点,立功的机会来了,千万别大意。” 七个人点点头,又扎了几个火把,放在旁边备用,并对整个店铺进行检查,看看在什么地方能够做点手脚,机会来一次不容易,若是能够把张王氏给杀掉,那对组织来说必然是个胜利。 张易则是进到店中,把桌子一拼,躺在那里睡觉,约莫有一个时辰了,眼看到子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把他叫醒。 “派个人呆在后面院子外面的地方,注意藏住,给我盯好了那个院子,若是有人出来,一定要提醒其他六个人,我出去一趟,还有老五,你也出去,你随便到个地方转一圈。 若有人过来了,问起我,你们就说我去买工具了,千万别漏出马脚,我觉得店中的伙计有点不一样,尤其是张南,但还不能确定,如果今天晚上真有他们三个中的某一个过来,我们必须要改变计划才行。” 吩咐完七个人,张易离开店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并且在走的时候一直是躲在别人的房檐之下,哪怕天很黑,他也保持应有的警惕。 租来的院落当中,王鹃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她已经警告过其他三个人,不准他们晚上的时候再出去,好好休息,至于应该和她躺在一起的张小宝则是回来之后,马上就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身穿一套灰色间杂着黑色紧身衣服的张小宝脚下踩着一双胶底的鞋,身后还绑了一个背包,头上同样罩了跟衣服差不多颜色的头套,只lu出嘴和眼睛的地方。 他已经在外面别人家的房子上面呆了一个多时辰了,直到张易起来,并且安排个人相继出去,他才有所动作。 他看到了那个后离开的人身后跟了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摇了摇头,再看看张易那里,同样有人在暗处远远地吊着。 想了想,张小宝选择跟着张易,他觉得对于对方来说,张易才是最了解店中事情的,而且也是一直负责那个组织关于店铺安排调度的事情,所以张易是主要人物。 张易是挑着房檐下面黑暗的地方走,后面尾随的人则是不时地寻找藏身的地方,拿着望远镜借那微弱的星光来观察。 今天的天不怎么好,刚开始的时候月亮和星星还都不错,现在居然阴了起来,让本就不亮的夜更加黑了。 似乎是只要今天要做的事情比较重要,因此张易显得非常谨慎,开始的时候走的并不快,不时地还停下来看看身后与周围。 跟踪他的人离他比较远,拿望远镜看的时候也是非常小心,尽量不让望远镜的镜片反光被其发现。 张易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但依旧是那样警惕,走路的时候,甚至拐过了某个拐角马上停下来,然后等着,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有两次跟踪的人差点就被发现了,多亏是跟踪的人不仅仅是一个人,有人提前绕到前面等着,把张易可能走的路线全计算在内,在发现他停下来之后,连忙想办法通知跟在张易后面的人别走了。 如是,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张易居然绕了两圈,这才又重新选择了一条路,小心地走过去,并且速度突然加快,时而还要快速奔跑,在街巷当中留下一阵脚步声与引起的犬吠声。 跟踪他的人暗骂不已,也太小心了,让自己等人跟着的时候难度越来越大,尤其是在跑的时候,跟着跑的话,容易让他听到脚步声,不跟着跑,很可能会跟丢。 好在人手够多,经常有人估算着张易的路线,提前绕一个大圈,尽量控制脚步,在前面某个暗处等着。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张易终于是不再跑了,而是来到了一个杭州偏僻的小院落外面,四下看看,一闪人,直接从栅栏上翻了进去,也没有敲门,从一个房间的半敞开的窗户钻到屋子当中。 进到屋子当中之后,外面跟踪尾随的人也纷纷就位,各自找地方等待其出来,然后看看还会有谁也出来。 结果这一等就是两刻钟,屋子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更不用说出来人了,一个个跟踪的人纳闷不已。 而同样追踪的张小宝已经于两刻钟之前离开,在张易进到屋子中的一刻,他便到了这个房子的房顶上,一路跟来他几乎全是在房子上走,把以前飞檐走壁的功夫用了出来。 不到三米高的房子对他来说没有丝毫难度,他甚至可以不用手来帮助,只需要两只脚在墙上互相换着点一下就能直接‘飞’上,但他却依旧是用了手,因为这样一来,声音会非常小。 张易进到屋子中,张小宝落在房子上,马上就拿出来一个听筒,贴在那里听,结果让他听到了挪动桌子的声音,连续两次,然后便没有动静。 张小宝就立即离开房子顶,翻身而下,从后面的窗户进去,根本没有去看屋子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因为他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进了屋子,他又同样把听筒当到了地上,趴在那里继续听,几息之后,再翻出来,躲过跟踪张易的自己家的人,选了一个方向而去。 屋子中自然是有地道,他在房子上面听的时候便有如此猜测,下来进去是确定一下张易走的地方是什么方向。 沿着这个方向,张小宝不时停下来继续用听筒听,听下面的声音。 张易哪知道自己如此小心了,依旧是被人盯上,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谨慎,因为平时接触的人即使被抓住了,对组织影响也不是太大,除非是接线的人再一次被盯上,几次被盯上以后,才能寻到他现在要去的地方。 他知道马上要去的地方多重要,里面才是真正的组织高层人物,千万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mo着黑,在地道中走了大概有一刻钟,张易便停下脚步,手向上momo,之后一推,伴随着不大的动静,上面出现一个出口,他使劲一跳,再用手一撑,上半身已经lu了出来,同时手脚并用把身体全爬出来。 再小心地盖好这个院落没有马的马棚中的草料槽子,翻出这个院落,闪身又进到一个附近的房间中,同样拉开桌子,钻进去,把桌子再给合上,这里又是一条地道。 他相信,即使有人跟踪,同样大着胆子找到了他最开始进去的地道,然后跟着自己过来,到了马槽的地方,线索也会断掉。 哪怕找地道的人运气好,一下子便找到了,凭借刚才自己走过来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脚步的动静,从而判断出身后近距离没有人的情况,他现在绝对是没有任何人能盯上了。 但他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头上,依旧有个人用听筒不时地听一下,然后跟着他几乎是同步在移动,如影随形。 张小宝此刻心中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这回张易绝对是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见,否则也不会冒着暴lu几个藏匿地点的危险,来行事。 怪不得自己家的情报系统在杭州找不到痕迹,原来对方如此隐蔽,要不是自己以前就专门研究这个,并且身手够好,也绝对盯不住人,谁能想到那房子下面有地道,而且还是刚一出地道又进地道。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看样子以后还要专门培训这方面的课程,把以前自己躲警犬,躲武警的本事全拿出来教给情报人员,不然真抓不住人啊。 至于飞檐走壁的本事,那要看个人悟xing了,天赋不好的,还是不要练为好,容易经常受伤。 一边想着,张小宝一边跟地下的张易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西湖旁边的一个院落中。 张小宝这下没有马上动,而是守在了院落的外面,同时把听筒当到地上,仔细听着,他担心张易从房子来之后,并出门,而是直接在房子中进到另一条地道里面。 那样的话,自己稍微一放松,很容易丢失目标,回去还不得让王鹃笑话死,并且也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机会。 听着听着,张小宝的眼睛瞪大了,因为他听到了水声,然后还有砖挪动的声音,他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地道的出口居然在井里。 确实不怪自己的情报系统找不到人,这种布置,似乎只有在自己家的庄子那边才有,让人想象不到之处,也有地道,没想到啊,对方也是如此做的。 张易也是这么想的,谁能猜出来自己会从井里lu头?顺着辘轳的绳子爬上来,张易这才出了院子,来到西湖边的一个树下,把绳子解开,那边拴了一只小船,跳到船上,轻划着桨,朝湖中而去。 张小宝咬着牙,点点头,暗自道:“行,你们厉害,都到了如此程度了,居然还没完,不错,但以为这样便能把自己给甩掉?哼,等着。” 一边想张小宝一边脱衣服,很快把自己给脱光了,从背包中拿出来油纸把衣服给裹好,再包的外面也裹了一层,同时还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根小竹管。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离开还不远,却已经模糊不清楚的船影,张小宝出溜到水中,咬着竹管,并没有马上让主管lu出水面呼吸,而是在水下凭借着肺活量和水xing,窜出去很远的距离。 然后听着桨划在水上的动静,让主管lu出水面一点点,换口气,继续在水下窜。 张易做梦都想不到,离着自己小船不远的地方,有个人用跟船差不多的速度追踪着自己,而且追踪的人还是平日里看到的那个憨厚的,能做一手好菜的东家,真要是让他现在知道了,估计他能吓死。 毫无知觉的张易划着船,在夜色阴天中的掩护下,一路朝着湖中而去。 张小宝也不觉得怎么累,比起他接受的训练来说,这点体力消耗根本不算问题,再多折腾几趟也一样能坚持。 一船一人就这样在湖面与湖中前进。 张易划了大概有两刻钟,这才又换了个方向,然后朝着一条有着不少灯笼的大船而去,那里是西湖上的游船,也就是花船。 张小宝也看到亮光了,同时知道了张易要去什么地方,于是不在跟着张易的船走,加快速度,不时上来换口气,在张易的船过去之前先到了地方。 绕到船的另一面,贴着船帮,张小宝lu出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晚上的水中有点凉,看样子还要坚持好一会儿才行,该死的张易,该死的那个势力,等着自己查清楚的,一个个全抓进来,杀之前先仍到晚上的水里泡一宿。 张易的船在半刻钟之后贴到了大船旁边,上面已经有人等着他了,伸手把他拉上去,小船也给绑住。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钻进水中,拿出听筒,贴在船底,便听到有声音传来。 “洪易,可有人跟着你?”ro!。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多方联合原如此 “宁宗主,您放心,别说没有人跟着我,就算是真有人想跟,他们也跟不上来,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他们不可能躲过我的反侦察,对,反侦察,呵呵,这还是张王两家情报系统提出来的词。{www.x23us.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张小宝又听到了张易的声音,应该说是叫洪易,张易是假名,判断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他从船下面钻出来,重新找了个地方,把听筒贴上,这样他就不用在水中憋着了。 “……妙,不可大意。”张小宝又听到刚开始问话的那个人的声音,前面漏了几个字,分析起来应该是还是小心为妙这样的字,但无所谓,不影响关键的判断。 “是,我一直小心来着,绕了很大的一圈,然后不停地钻地道,这才乘了船过来,我转圈跑的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跑的脚步声,在地道中的时候也同样没听到别人的动静,换了船,那更不用说了,我划船的速度快,我还不相信谁能跟上我船的速度,难道还有人能一路跟来,然后游?呵呵。” 洪易说着一路上的事情,还轻蔑地笑了两声。 他的态度明显让对方不满了,冷哼一声,张小宝听到那个宗主说道:“若是真让人盯上了,一直盯到湖边,你划船的速度算什么?莫提其他人,只张家的那个张小贝,跟上你船的速度实在是太轻松。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水xing达到了何种程度?别说是她,就算是其他几个孩子,一样能轻松跟着你,甚至还超过你,世上的能人多了。” “是是,宗主您说的对,哎,那个张小贝他们的运气好,居然派了那么多装了鞭炮火药的船也没炸死他们,不过这下好了,他们不死,他们的娘就得死,宁宗主,已经安排下去了,只需要您拿出来东西便好。” 洪易语气阴沉地说着,张小宝在旁边听,没有lu出丝毫生气的表情,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呼吸,怕被人发现,至于洪易说的话,他听到了,决定到时候把洪易身上绑上鞭炮,一点一点炸死。 张小宝最好奇的是宁宗主是谁?听姓就知道应该是大唐人,好好的大唐人不稳当过日子,居然还要做这等事情,必然有其原因,弄清楚了之后,若是大唐的惠民政策方面的问题,那得改进。 不然今天有一个宁宗主,明天可能就会出现个张宗主或王宗主。 但现在能猜想得到,对方是一个宗派,至于宗派是历史遗留还是新成立的,都无关紧要,到时候便可知晓。 船上的人又相互说了几句狠话,那意思是要收拾掉张王两家,接着张小宝就听到重要的事情了。 只听那个洪易说道:“我已经把小店的里面的布置记了下来,现在画出来,到时候您看在什么地方放火药好,可惜我们只能买到鞭炮的火药,而不能买到他们军队用的,也不清楚军队的火药是什么配方,那炮弹的威力可比眼花大多了。” “已经有人在研究这方面的事情,相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按照鞭炮的火药的三样东西,来回调整比例,最终能做出来他们军用的火药。 但只有火药是没有用的,还需要有好的冶炼技术,以及制造枪炮的方法,不过军队的武器管制的太严,我们仅仅弄到了两支枪,安排在军队中的人便暴lu了六个。 好在他们知道的不多,只是在被拷问之后,让我们又损失了四个外面与他们接应的人,全是自杀的,在发现他们被人抓起来之后自杀的,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这个宁宗主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 张小宝听出来了,对方是想用火药来炸自己的母亲,当然,这点没有出乎意料,当时和王鹃商量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点,因为对方想过炸自己的弟弟妹妹。 所以才让张易找来人挖地道,还有把柴火垛也放在旁边,因为地道和柴火垛子中方便藏火药,对方还真是如此打算的。 这时洪易又出声了:“宁宗主,我马上画好,要我说,不如组织多点人,抢他们一个军营,晚上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杀进去,他们就算后来反应过来了,我们多死点人,也能把一个小队的人给灭了。 小队的话,可是有机枪的,到时候抢了子弹和枪,回来练习一下,打得准了之后,再去抢他们的营,说不定有很大的机会把炮也抢过来。 不需要太多,有一个大炮,还有相应的炮弹,我们找工匠或许便能琢磨出来,我们没有好的冶炼的技术,但我们用锤子砸出来百炼钢也是一样的。 无非是耗费的人力物力多,但等以后我们带着技术离开大唐,去其他地方,那地方的工匠就更多了,专门找好的矿石,做好保密的工作,在大唐无法察觉的情况之下,积攒起来足够的武器。 不是有传言说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在原来突厥的地方练兵,练上一年之后去攻打多食,正好我们的武器造出来,与和我们有合作的多食一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人以及原来突厥的一小部分不甘心失败的人,加上新罗有野心的首领,西南的几个小国,一起动手,即使不能把大唐打亡国了,也要折腾得他们不得安宁。” “别人,还是不可轻信,尤其是西南那里的小国,说不定他们就会背叛我们,现在我们已经重新做好了消息传递的路线,以前的只是表面上给他们小国看的。 毕竟张小宝和王鹃现在已经动手了,不仅仅调了大量的兵在吐蕃,借着帮助吐蕃的名义,开始运兵和粮草,随时去攻打多食,以及心中有其他想法的西北地方的小国。 他们除了调兵和粮草,摆出一副随时开战的架势,还有悬赏,尤其是那个提供技术的悬赏,让人不得不动心,若不是知道chun亡齿寒的道理,我都想把其他人给出卖了。 既然我们有如此的打算,又怎能不让其他合作的人也有这样的打算,除了多食之外,估计人,新罗的部分头领,还有西南的小国,他们都想着要大唐的先进技术。 不小心一些,到时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会让人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画好了之后,你赶快回去,以免被人发现了,那将前功尽弃。” 张小宝又听到了两个人的这番对话。 此时张小宝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真的如他和王鹃所想,是很多势力纠结起来,然后想一同对付大唐,那么这个所谓的宁宗主,很可能就是当初自己两家人到陆州的时候,作为邻居的那个宁氏刺史家族中残存的人。 当初可是把他们整个家族都给收拾了,而且还收拾的很惨,如此人家就应该记恨在心,活下来的人,当然要报复了,不仅仅是报复自己两家,同时还要报复大唐。 怪不得江南西道出问题,既然是宁氏的人,当初他们在江南西道可是有家族子弟在那里做买卖,而且宁家人所在的岭南道的钦州,是挨着江南西道,中间无非是跨了个大省而已。 这离着那时也有年了,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家中的人便经营势力,打算报复,还真的会布置得很好,当初人家也不傻,想来跟自己家中经过了斗争,吸取了经验,变得更成熟了之后,在江南西道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至于新罗还有,多食跟西南小国,包括突厥一小部分不甘心的人联合起来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是因为大唐实在是太强了,而且在对外的时候,也从来不给面子,所以,他们担心有一天大唐出兵打过去,那时会失去所有的江山。 因此现在他们就会想办法互相联系,然后给大唐制造麻烦,让大唐无力去攻打,哪怕是能多拖延一定的时间也好,就跟以前很多草原民族一样,最后草原民族拖来拖去,历史上不是还真的把中原给占了么。 都是聪明人啊,还想着弄到枪炮秘密制造,然后等着自己跟王鹃去攻打多食的时候,突然出现。 不错,好想法,真要是成功的话,自己和王鹃一方会损失大量的军队,结果便是自己和王鹃在大唐的地位一落千丈,使大唐的百姓陷入到失去一定信心的地步。 同时还能使得周围各个国家坚定信心,连自己和王鹃都能输掉,又何必怕大唐?好算计,确实是好算计,可惜啊,这么多的势力联合起来,必然需要一个领头的。 而这个宁宗主估计是想要领头,但领头必须得有那个实力,所以眼看自己和王鹃要去训练军队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不得不通过别的手段来先攻击一下,从而让别人认同他,至少在眼下先认同。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斗争艺术。 故此,江南西道动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出现,并且还要炸小贝他们,以及现在的刺杀自己的母亲。 只要成功了,那在别的人眼中,他宁宗主是非比寻常啊。 在张小宝思忖着的时候,船上的宁宗主和洪易依旧在谈论着相关的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洪易说道:“宁宗主,已经画好了,小店的布局就是这个样子,您看火药应该放在什么地方?还有人手如何安排?” “暂时还没想好,你先回去,稳住那边的形势,让干活的人放慢速度,你必须想办法,让小店的两个东家同意你的提议,就是说再地下挖出来一个长点的地道,我说的一个地道不是只有一个出口和岔路,而是一片的意思。 到时候我们也会在旁边的房子下面挖出来,房子已经谈妥了,明天给了钱就买下来,一旦挖到快要连上的时候,就先停下,等东西准备好,张巧儿也正好过去吃饭。 付出几个人的命,把薄薄的间隔挖通,外面有人负责刺杀,引张王氏进地道,然后……轰,大唐就乱了。” 宁宗主的声音传到张小宝的耳朵中,让张小宝都佩服了,好算计,但是,很可惜,算计的还不够周密。 洪易跟着说道:“好,我马上回去,等着您派人来联系我,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两个开店的人,宗主,那京城呢?京城的人如今是一动也不敢动,而且原来安排的人手,也撤出了一部分,就怕张小宝和王鹃过去把人查到。 他们都是人,还有一部分原来吐蕃的人,是不是让他们牺牲一下,等张小宝和王鹃坐着火车回去的时候,也刺杀一回?就算是他们运气好,弄不死,也可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继续潜伏,他们可不是什么运气好,他们是有本事,若是真的对他们动手,他们一定会查出来是参与了,到时候直接逼迫,说不定我们跟的联系就要断掉。 他们在的地方,一定不可以动手,据说他们是小神仙,只要到了某个地方,马上能够掌握那里的所有情况,不得不防,已经不仅仅一次他们在的地方别人被收拾,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否则的话,他们在杭州的时候,我为何不敢在杭州动手?在那王府当中,也有我们几个人,就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他们若是在杭州,我的计划就绝对不会成功,而且我也会被逮到。 当初那时,我就是有如此的感觉,所以才逃过一劫,而且那时我在江南西道,并不在岭南道,你跟了我这几年,相信你也知道我的直觉有多准。” 宁宗主的话再次传进张小宝的耳朵中,张小宝先承认了,对方的直觉却是很准,但是,他的直觉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和王鹃还在杭州,时准时不准的直觉真害人。 “也好,宁宗主,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洪易说完,张小宝听到了脚步声,随后又等了一会儿,有人划水的声音也响起来,并逐渐远去。 张小宝想了想,没有马上离开,他打算再听一听情况。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花船上出现了演奏的声音,那演奏的羯鼓声传得远远的,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湖面的东面,有另一艘花船同样演奏着曲子,还有女子唱着小调朝此船而来。ro!。 第六百八十六章 时轻时重怎追踪 为了不被后来的船上之人发现,张小宝潜入水下,游出去几十米, 只留一截竹管在水面上呼吸。 等着两船逐渐靠近,并具停稳,歌舞声渐消,张小宝这才又判断下位置,重新游了回去。 两条船上已经有人搭好了跳板,从后来的船上下来两个人,来到了原先那个宁宗主所在的船上。 张小宝躲在姓宁的这个人的船的这边,不让后来的船上的人看见,拿起停筒继续听起来。 “宇君,听闻张家的张巧儿已经落入了你们的圈套当中,我这里祝贺一下。” 声音响起,而且还是直入主题的那种,张小宝一听对方的称呼,便清楚是〖日〗本人来了,只是不清楚这〖日〗本人是真心祝贺,还是担心姓宁的把功劳抢去,以后联合的时候,使姓宁的在那个多方势力的联合体中占到更多的权力。 “麻生,多余的话不须说,这次的行动我不赞成你们加入进来,要知道张家的夫人身边护卫众多,而且谍报人员也遍布整个杭州,一旦你们的人大量进到其范围之内,必然引起他们的警觉。 听我一句劝,马上把你们的所有人手撤出杭州,否则等刺杀成功之后,张王两家必定封锁整个杭州,全面搜捕,你们的人手绝对逃不出去。” 姓宁的人语气上能看出来,他并不在乎〖日〗本人,张小宝可以理解” 毕竟现在〖日〗本人的“国际,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尤其是在自己制定着经济侵略计划之后,大唐的商人纷纷跑到〖日〗本去开店做买卖,略微〖日〗本人的资源,包括那点点并不多的矿产资源,以及渔业和人力资源的实际情况。 使得〖日去像是比以前发展好了,但根基已经在动摇,主要是失去了一个国家应该具备的整体资源发展的道路,变成单一经济体系发达,民生基础不稳的局面。 所以都不需要以前大唐的武力来直接干预”武力只是起到个震慑的作用,直接在经济方面,〖日〗本现在就无法离开大唐商人的“帮助,。 哪怕是在〖日〗本有聪明人,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合作模式,他们总不能把大唐商人的店铺直接封了,那可真是给大唐一个攻打他们的借口。 姓宁的人在对〖日〗本人的态度上强势也正取决于此,弱国无外交,体现在强弱两国不同的阶层交往当中,哪怕是为了图谋大唐的阴谋合作上”〖日〗本依旧要弱于大唐本土的势力。 张小宝感慨一番,调整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便听到那个被称为麻生的〖日〗本人说道:“宁君,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我〗〖日〗本与他们打过许多的交道,你安排在卤味店的伙计”或许现在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正等着你上钩,就像那个张巧儿父亲弄出来的垂钓协会一样,他们下好了饵。 与我合作,我能够配合你们,在你们出现了纰漏的时候,帮助你们把疏忽的地方补充好,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你的明白?” “是滴,宁君”麻生说的不错,希望这次的行动由我们一起来执行,要比你一家执行起来更稳妥,我们不需要派出太多的人手,只要几个关键的人过去,装着在店中吃东西的样子。 等你们的刺杀发动的时候,如果没有直接成功,我们的人会装成要保护张巧儿的样子接近她,从而下手,你意下如何?” 又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传入张小宝的耳朵当中”让张小宝一时判断不出对方属于哪一个势力。 “哼,你吐蕃早已被打没了”你一个亡国之人,也敢跟我说计划? 当初的时候,在长江那里把堤挖开,是你们出的主意,后来跟张小宝在经济上交手,也是你们出的主意。 然后你们还不死心,在你们的王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你们依旧想要发动攻击取得权力,结果呢?让张小宝他们练出了不少的兵。 真与你合作了,我才容易失败,你说的那个办法,难道非要你们参与进来?我的人不会装成吃饭的人?我的人还有经常在店中lu脸的,比起你们新安排的人更容易让张家的夫人相信。 姓宁的人声音再次想起,张小宝知道另一个人代表了什么势力,吐蕃夺权失败的那一方,就是一直跟着自己一边的人搞阴谋还一次次都没有完全成功的那伙人。 想到当初河堤被弄开,大水冲死的人,张小宝心中有气,却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暴lu。 接着又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三方争执,都想要参与进来,结果姓宁的不干,非得独自完成,想要让其他合作的人见识到他的能耐,从而在联合体中取得一定的地位。 确定了两只hua船的样子,张小宝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对方的计划… 在进行,自己也该收网了。 等着把在杭州的对方势力抓住之后,马上可以调头去江南西道,顺着线索,把对方全部给端掉,还能够以此为借口,向〖日〗本和西南那边的小国提出要求,从而获得好处。 至于多食那边,相信对方也明白,不管给不给好处,自己和王鹃也要出兵,估计弄不好会先打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战争,以此来确定大战场的所在位置,双方好重新部署,为大战做准备。 与来时一样,离开的张小宝尽量不把身体离水面太近,偶尔上来用竹管换上口气,又潜在水下游出一段不短的距离。 等到了岸边的时候,张小宝看到张易划的小船已经重新栓在了树下,而张易的人则是不见了,想是回去的时候张易不可能依旧走地道” 而那地道,弄不好也暴lu了一段,就是最开始张易进到屋子中挪动桌子之后的那条。 为此张小宝还担心了一下,怕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进去地道中,然后留下痕迹,被宁家残余势力的人看出来,从而使西湖上的几方人提前躲开。 想到这点,张小宝只好一路跑着来到了那个地道出口的位置,然后顺着他跟踪张易走过的路回去,希望发现盯着的人,把他们给劝回去。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张小宝看到跟踪在张易后面的人居然没有进到地道里面去,而是依旧守在外面,凑到两个盯着的人附近,便听到两个人说的话。 “五号,要不要进去,里面已经发现有地道了,只是不清楚通向何处。” “不要”千万别进去,以免打草惊蛇”留下几个人守着,其他人撤退,等明天还没有人从中出来,那个张易又lu了面,咱们再安排人下去看看”此番的对手很厉害。” “也好,那我先回去看看。张易是否已经lu面了。” 两个人刚刚说到这里,从别处闪过来一道身影,对着二人说道:“张鼻回去了,撤。” 张小宝这才放心,飞身上房,躲过自己家的人手,抄个近路回到了租主的房子外面,学了一声蛐蛐叫”等王鹃从中把窗户推开,闪身而入,麻利地把衣服换下去,对王鹃说道:“情报到手,他们没有出去吧?” “他们想出去了,我没让”一直在折腾他们,刚才还让他们每个人想出来一个提高客人回头率的办法,三个傻瓜,真要是出去了”张易必然加深怀疑,看来情报部门的培训还要继续加强才可以。” 王鹃笑了笑”借着油灯的光亮看看张小宝,又指指那边说道。 看到张小宝额头上的汗水,拿过一条毛巾帮着擦擦:“指望他们是没用的,还是我家的小宝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马上把对方的老巢给mo清楚了,明天动手?” “一般般了,对付他们还不轻松?明天不动手,给他们一点希望,后天动手,明天继续让我娘在外面吃东西,但该布置的人需要布置下去,找王刚他们说吧。” 张小宝听了听有三个人住的屋子中的动静,发现人不缺,但三个人都没有睡觉,还在小声说话,咳嗽了一声,估计大声说道:“怎么还没想出来?无非就是从那几个方面想嘛。” 王刚三个人听到动静,几乎同时撇嘴,说的容易,真要是容易的话,为何还让自己三个人想办法?那几个方面想,哪几个方面呀?也不说出来。 “看样子是出不去了,希望我们的人手能盯住,我总觉得张易马上会动手,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过到那边,要好好看看地道,万一在下面埋上火药什么的,到时候整个房子都能给炸掉。 不得不防,还有柴火垛子,里面藏个人什么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哼,张易觉得是个机会,对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这回定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些,不然主家该生气了。” 王刚想到了主家派出来不少的人寻找对方的线索,结果线索是有,可每一次眼看能够顺藤mo瓜抓到背后的人的时候,线索便突然中断。 对手很厉害,同时又非常谨慎,让自己这边号称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丢了一次大脸。 张南点下头,说道:“我估计一定有大唐人参与,不仅仅是那个什么教派,而且还是非常熟悉我们大唐情报系统的人,弄不好就在我们身边,陛下已经不只一次发火了,千万小心,不可错过了。 一夜的时间就在三个伙计时而mi糊着睡去,时而又做梦梦到事情惊醒之中过去,等早上三人被砸门声叫醒的时候,天已经mengmeng亮了。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开门便瞧见两个东家都已经梳洗完毕,正一脸气愤地等着呢。 王鹃刚要说话,张小宝先开口了。 “快点洗洗,跟我们去店里忙活,让你们晚睡,你们一副mi糊的样子,昨天让你们早睡了,还是mi糊,你说你们,晚上都做什么了?” “张哥”没mi糊,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能让店中的客人变多,我梦到了今天开门的时候,外面等着几百个人,全是要买卤味的,可高兴了,嘿嘿。” 张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地睁着随时要合上的眼皮,对张小宝说道。 “好”以后晚上要多梦梦,说不定哪一个梦就成真了呢,比如你们不再是伙计,而是变成了保护大唐的情报人员,然后抓住了要破坏大唐团结的坏人,那你们可就立功了,快点洗,我们先走了。”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跟着王鹃双双出门而去。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发现自己的后背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渗出来的冷汗给打湿了。 匆匆地洗了洗,把牙也用猪毛的牙刷就着张王两家发明的牙膏刷了刷”三人显得精神多了,娄要是井水够凉。 一边向店里慢慢走,张南一边对两个人说道:“我又一次发现了,东家确实不应该仅仅是做饭菜的人,尤其是张哥”他好象一直在提点我们,要不要再安排人继续查查东家的底儿?” “已经查过不下三遍了,没事,我琢磨着,东家一定也是有个当谍报人员的梦想,所以才总跟我们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其实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不如这样,今天在店里的时候,我找张哥跟他侧面说一说谍报人员的问题,看看他能不能做到我们要求的程度,若是可以,那么我们就把身份挑明了,让他配合我们。 也好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寻常的伙计,这段日子我可是憋屈坏了,尤其是女东家”想使唤牲口一样让我们干并。” 张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说给两个人听,征求下二人的意见。 张南和王刚低头想了想,看到不远处就是小店的那个所谓的后院” 几乎同时对张雨点头。 王刚也跟着说道:“也好,不过还是由我来说为好”我们以前也用过此等手段,有一定的经验,你那个还不够正规。” 张雨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当三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进到店里的时候,张易也同样是学着大熊猫的打扮被王鹃叫醒,正在那把昨天晚上用来躺着睡觉的桌子摆正。 三个人一看便清楚,张易昨天晚上必然是去联络人了,所以才睡的如此不塌实,估计要动手的时候到了,现在就看双方谁先把事情做出来,到时候好进行应对。 “大哥,你这是昨天晚上没睡舒服?”王刚帮着摆一张桌子的时候,关切地对张易问道。 “别提了,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干活,动静不大,却也不小,我又总担心他们做的不好,时不时地起来看看,最后实在睡不着了,我又出去溜达一圈,冷,现在还不是太暖和,晚上的时候风有些凉。 吹一吹人变得精神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却是实在ting不住困顿,又睡去了,刚才起来,还以为是到了晚上,呵呵,俟?你们三个这是……………,?” 张易很自然地解释了一番自己睡不着觉的原因,甚至是还提到了晚上出去溜达的事情,旋而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三人问道。 “我们是没有机会出去溜达,一晚上光想着东家安排的事情,做梦都惊醒了,东家让我们想想怎么能让回头还来吃的客人多起来,我们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把我们为难坏了,跟着东家在一起呆着,舒服不了。”王刚揉揉眼睛。无奈地说着。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快点干活,跟着我们娄么了?我让你们做梦也梦了?梦到了吗?今天开门营业,不能为了一个人把以后还要经半来吃饭的人得罪了。” 王鹃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手上拿着账本和算盘,还拎了一布口袋的零钱,说了四个人一句,走到柜台的地方,把零钱哗啦一声全倒出来,几文几文的一罗放好,等着别人吃饭的时候好直接找给相应的零钱。 等着天大亮的时候,张小宝才把东西做好,别看马上要收网了,这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的,哪怕现在可以直接抓张易,张小宝也没有急着动手。 他在等”等宁家的人基本上全安排过来的时候再说,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张易没有与对方联系上,火药不曾送过来,容易漏了人。 店门一开,早有在外面等待的人进来占桌子,外面没有贴出不营业的告示,所以想吃东西的人都知道今天能吃到。 张小。宝很佩服这些个一大早就跑来喝酒吃卤味的人”从这点上,张小宝看出来大唐现在的百姓确实是富裕了。 能来小店吃卤味喝酒,首先说明百姓手上有了闲钱,并且这个闲钱还不算少,能够在支付酒菜钱的时候,不对平时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 其次也说明现在百姓干活的时候,在工作时间上也有了调整,现在过来吃饭,应该是下了夜班的人”这样的人居多,晚上熬了一宿”等着天亮之后换过班,正好到小店吃点东西,喝口酒,回去就睡了。 当然,除了下夜班的人”还有工作在下午做的人,通常干力气活的是在下午的时候换上去,而且工作固定,不用每天去寻找,同时给的工钱也不能少了。 张小宝对此满意的时候,又有点别的想法。 他总认为在空闲时间多了的情况下,追求娱乐的过程,不应该只是喝酒与闲聊,还应该丰富一下精神生活,比如上个夜校”学学写字,还有加强一下本身的专业技能。 就好比那木匠,不仅仅是能够有一手木匠活做的好就行,木匠除了使用各种工具之外,当然也要会绘画与雕刻,一般情况是先当学徒,然后一点点熬出来,把技术活变成熟练工。 但现在大唐已经开始有许多地方要用到图纸了,上面的比例以及计算的尺寸,还有文字写在上面的要求”不会的话,眼下还能ting一ting”以后必然要失去竞争的优势。 因此,在看到早上有很多人吃饭,张小宝决定等着抓完人,找李隆基说一说,让夜校的教育多一点点强制的要求,或者是跟着福利来走。 就跟他与王鹃那时评定技工的职称一样,技术高的人,在某个情况下,有一定的优待,相信会让大唐的百姓度过这个物质开始丰富,精神逐渐空虚的时期。 六小易,去,把卷饼给王府的人送过去。”张小宝看了几眼过来吃饭的人,从厨房把东西拿出来,指使着张易过去。 张易这个时候却不想过去了,他觉得暂时用不上王府中的那条线,而且他还要等着自己一边的人过来,给他送东西。 正犹豫着如何把差事交给别人,王琚府上的那个一直很高傲的下人带两个人过来了,一见到张小宝先lu出献媚的笑容。 “张哥,忙着呢?我们来了,老爷说了,让您每天不用准备的太早,何况今天老爷他们还没有回来,现在送去,也是要晌午的时候才能吃,往后晚一会儿也无妨。” 这下人显得亲切多了,也和气多了,他可是被老爷叮嘱过,不敢再依仗着身份来寻事。 张小宝却是已经下了决定收拾对方,到不是说对方得罪过自己和王鹃,主要是外公家有这么一个下人,估计也能有其他的下人如此。 惯出毛病的话,到时候惹出麻烦,外公也得跟着担责任,万一弟弟妹妹到了某个地方,遇到有人告状,管还是不管? 管的话,王琚是长辈,对国法是好了,却又落了一个不孝的说法,不管,又怎么对得起那身逾制的官服? 所以趁着没有出现此等事情之前,把危机扼杀在摇篮当中,这个小 子就要当成那只杀给鸡看的猴,到时候警告一下外公家的其他下人。 不说让那么多的下人都能比上自己家的下人,不但不给主家惹事,还给主家造成了好的影响,至少也要像个样子,让别人提起来得夸一夸才可以。 王琚家的下人见东家不出声,又接着说道:“张哥,您店中还需要什么?老爷说了,但凡缺的东西,府中有的,全可以给您送过来。” “不需要了,上次送来不少,正愁着怎么吃掉,东西在这里,辛苦你们了。”张小宝把卷饼的筐拎到对方的脚下,又单独拿出来几份吃食”和以前一样,算是贿略。 可这次王琚家的下人却不敢白拿了,伸手入怀,掏出几个硬币,笑嘻嘻递过去,说道:“多谢,这是东西的鼻。” “可使不得,你们吃着好就成,不必如此。”张小宝推脱。 “拿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下人强把钱塞给张小宝,这才高兴地拎了东西走人。 张小宝掂量几下硬币,摇摇头,转身又进到厨房,他还没吃饭,得炒两个菜,和王鹃先吃”然后伙计轮流着也吃。 不然的话几乎没有吃饭的时间,别人的店或许有人少的情况”卤味店不存在,忙一天也是忙。 看到东家进厨房了,王刚深吸口气,对着张南和张雨使了个眼色,也跟在后面进去”那意思是让张南两个人帮着看住张易,他跟东家说话的时候别让张易偷听。 王鹃在柜台后面,一直眯眯着眼睛,随时盯着四个伙计,瞧见王刚对另外两个人示意,微微摇下头,显得很不满意。 厨〖房〗中的张小宝刚刚把菜选出来,准备洗了之后切好做,王刚便笑着进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哥”忙着呢?” “忙啊。”张小宝一副你没看见我忙的样子?回道。 “张哥,我想起来个事儿,您说的当伙计当好了,以后就算是当情报的人,也就是奸细的时候也能用上,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王刚搭把手”帮着洗菜的时候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摆摆手:“没有想法,我最不喜欢当的就是情报人员,累,不仅仅身子累”心也累,整天要算计来算计去的”没个空闲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不塌实,总是做梦梦见许多不该梦的事情。” 王刚一愣,感觉东家是在说自己一样,晚上可不就是做梦了么,而且还梦了一堆不该梦的事情。 顿了一下,王刚又笑着说道:“是,张哥想的对,我估计这是必然的,谁让当了情报的人呢,平时的时候要装样子,晚上也总担心事情做不好,不如伙计,伙计只要梦到客人就好了。” “要我说,晚上做梦梦到情报的事情的情报人员是不合格的,万一说梦话说出来,岂不是暴lu了?当然,有个好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小宝接过王刚洗好的菜,用刀切着,随意地说给王刚听。 王刚很自然地追问:“张哥,什么办法?” 榄跟我做菜一样,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怕自己做不好,所以便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能行,我是最厉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那里先想上几十遍做菜的步骤。 如此一来,别人就算是听到我说梦话,也听不到我自己说出的怕做菜不行,而是我怎么怎么做,谍报人员也应该如此,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没训练好的绝对不合格。” 张小宝话说完,手一倬,菜已经切好了,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并扭过头来笑着看向王刚。 王刚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东家给看透了似的,他这几天被折腾懵了,原本训练的时候确实有心理暗示的自我催眠项目。 如累要是换一个地方的话,他还不会忘记,可是在卤味店中,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很多事情并不能按照自己想的来做,甚至在睡觉的时候连心理暗示都无法做下去,很诡异。 但这等事情,张哥又是如何知道了,虽说说法并不是太专业,但道理是一样,难道张哥真的有当间谍的想法? 帮忙把炉子的火凑凑,王刚小心地试探问:“张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您当临时的情报人员,配合别人做事情,您会不会怕?” “怕,怕得要死,让我当的话,我保证哆嗦,我胆子一直不大,谁要是找我当那个临时的情报人员,谁就得后悔一辈子,我一定会lu馅的,咋,你有想法?” 张小宝笃定地说着,又一次盯着王刚看。 王刚那种憋屈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面对两个东家的时候,跟面对别人不一样呢,就好象好象是面对考核自己的教官一样。 心中有那么点秘密不等从侧面表现出来,就让教官先给识破,然后用话把自己堵回去,对,就是这个感觉,甚至更强烈一些。 使劲地晃了下脑袋,王刚想把心中想的事情给晃走,犹豫了片刻,问道:“张哥您觉得张易他怎么样?” “好啊,小易能做许多事情,本事不小呢,有的方面,你要跟他多学学,对你有好处,比如说他走路的时候,会很轻,有的时候有比较重在脚步轻的时候,不打扰客人吃东西脚步重的时候又能提醒客人他把东西送到了,尤其是汤水什么的,以免可以突然起身把托盘给碰翻了,洒一身汤。” 张小宝说完话,把菜向油锅中一道哗的一声之后开始炒了起来。 王刚愣了愣神,想着张哥的话,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一直没有观察张易走路时的轻重。 当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给客人送东西时对轻松的关注,而是在躲开监视自己的人的情况下使用,尤其是晚上。 脚步时轻时重,容易让跟踪的人不好判断,在轻的时候加快速度有很大的几率甩掉跟踪的人,今天早上,进来吃饭的人,有一个可是自己一方的。 交流了一下,昨天张易出去了,结果跟踪的人不少却在跟踪的过程中,因为无法判断出张易的速度和距离,结果让张易进到了一个屋子当中,从而跟丢了连外面听声的人都没来得及听动静,那屋子中有地道。 在地面上没有即使听到动静没判断出来地道的事情,因此也不敢跟在后面进地道,在那里走路,动静一定能让张易听见,从而暴lu。 现在居然被张哥用招待客人的方法说出来,张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无怪乎张南说张哥有点不同。 想着想着,王刚在一瞬间居然把张小宝当成了自己的教官,于是顺口便问了出来。 “那怎么能够在张易夜晚走路的时候,跟在他的后面,不被他的脚步轻重的声音和频率所影响呢?” 话问出来,王刚就后悔了,问张哥追踪的事情做什么?不仅仅张哥回答不上来,同时还容易让张哥想到别处奔。 正打算说个新的话题,谁知道他在顺口一问之后,他那个做菜的张哥也跟着顺口一答,说道:“那还不简单么,找到他视觉的死角,你把脚步一直放轻了不就成了么,非要把应该主动的事情变得被动可不好。 比如他在地上走,你就上房啊,地上走的话,他会回头,你想躲开他,跟着的距离必然要远,你在房子不用担心,用房子本身的房檐便能够随时躲开他。 当然,练的时候不好练,一不小心会弄出动静,甚至从房子上直接掉下来,可一旦练成手,那就厉害了,就跟炒菜一样,怎么能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当然是让菜滑锅了,而不是翻炒爆锅,你说是不?” “是是,滑锅好,滑锅真好。”王刚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被吓的。 这等事情也能用炒菜来解释?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张哥的嘴里,都会说出一番道理,然后转向炒菜,人才呀。 是的,昨天晚上盯着张易的人,如果有一个身手好的,直接在房子上面,用飞檐走壁的方法跟踪,不可能跟不上,但飞檐走壁是那么好练的?似乎似乎小宝小公子可以,据说他有上房蹿屋如履平地的本事。 “是就好,菜也好了,端到前面去,我再炒一个,咱们吃饭,今天给你们煮的米粥,张夫人送来的,味道一定很好,主食吃饼,我今天没蒸包子,反正张夫人下午还过来。” 张小宝把菜出锅装盘,递给木然中的王刚,转身又忙活下一道菜。 王刚就木然地端着盘子走到外面,找一个没有人的位置,把菜放下,自己也坐在那里,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一样地呆着。 “二哥,你怎么了?”张雨纳闷,凑过来看看菜,吸吸鼻子,觉得很香,好奇地问失了hun儿一样的王刚。 “没事,我们的张哥是高人啊。”王刚眼睛继续平视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喃喃到。 “那当然,张哥做怕菜最好吃了,今天有口福了。”张面承认道。 “除了做菜,别的方面也高。”王刚又说一句。 “是,蒸包子的本事也高。”张雨点头。 “人才,张哥才是人才,开个小店,屈才了。”王刚终于是收回目光,低声嘟囔起来。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店中吃饭的人已经把所有的位置占去,即使是过道之处也同样有人站在那里吃东西,端着一碗米酒,把小碟子放在别人吃饭的桌子一边,对人家笑笑,人家也不在意。 后面杂物间改装挖地道的人依旧在忙碌,各种工具挖地的声音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不时地有张易找来的人送东西,说是修地道用的,张易也在每次有人送东西来的时候出去看看有的是桶装的东西,有的是麻袋里面装的。 王刚三个人总认为那送来的东西之中有危险品很想去看看,却又担心张易察觉出不对来,只能忍了又忍,决定抽出空来的时候,找个借口查一查究竟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不查,王鹃却是过去查,因为下午的时候张王氏会过来,万一那桶和麻袋中装了火药,凭那么多的桶和麻袋,轰隆一声,方圆几十米都在覆盖范围之内。 王鹃去看,自然不需要别的理由,她是东家,用脚踢踢这个让那个人打开麻袋瞧瞧,一边查还要一边说着不能把危险的东西带进来,不小心伤到了张家的夫人别人吃罪不起。 张易看着是冷汗直冒,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组织给自己送来的东西是什么,很担心现在就把火药给到地方,绝对会被女东家发现接下来必然是自己挨抓。 好在组织的人也不傻,送来的东西有椐末,还有稻壳以及石灰,说是用来让地道里面变干的东西一袋又一袋的,让张易放心下来同时也知道石灰在关键的时候扬起来能够mi人的眼睛,椐末同样可以点成烟,干扰别人。 看情形,组织此次打算把事情做好,不留任何遗漏的地方,看情形,今天无法动手,应该是晚上把火药送来,明天调集人手,一次把事情做好。 下午的时候,张王氏很准时地过来,这回她依旧在外面坐着,同时张小宝也开始清场,吃饭的人很客气地起身离开。 等着张王氏吃好了之后,张小宝又跟其约好了时间,说是明天晚上过来吃烧烤,白天就不用来了,晚上吃烧烤比较趁景。 “天又黑了,一天就这样过去,关门,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急着回去,在店中呆着,把桌子挪挪,我先给你们做一顿烧烤吃,熟悉熟悉,明天张家的夫人过来可不能出差错。” 张小宝送走母亲,看着王鹃又陪着走出去很远,似乎要给母亲送到地方,并不时小声说着话,他便转回身,拍拍手,对着四个伙计吩咐道。 王刚、张南、张雨三个人无所谓,吃什么都是吃,烧烤可是有肉的,想来不错。 张易却着急了,烧烤的东西还没准备,等着准备完,再开始烤,时间得用不去少,而且还是在屋子中吃,那要是自己一方的人把东西送来,岂不是会被发现?女东家事儿多,今天一直观看每一次送来的东西。 照此看来,外面的人不清楚店中还有多少人,把东西给送到地方,会很麻烦,完了,怎办? 张易身上的汗开始不停地往外冒,汗毛孔也炸起来了,看向张小宝说道:“张,张哥,今天不如先别吃了,明天吃吧。” “不行,明天来不及,不练练手,张家的夫人吃得差了你能担当? 就今天,快点准备,我去找炭。”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又出门去买木炭,柴火可不适合做烧烤,一个是温度差了,不好控制,另一个是灰大,除非是做篝火,烤大的物件。 张易无奈地跟着三个伙计忙碌,为了能够快点吃完,他干活很卖力气,其他三人却是不急,他们发现张易今天太不正常,居然敢反驳张哥的话,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凡是敌人想做的,就是自己不配合的。 张小宝也故意拖延时间,王鹃回来有一会儿了,他才拎着一筐炭进到店中,然后架炉子,把炭先烘上,不急不缓的,显得很悠闲。 另一边也开始切肉,串在一根根的铁签子上,让四个伙计很纳闷,为什么不用竹签子,竹签子烤肉可比铁签子强多了,味道纯正,还能带着淡淡的竹香。 一边向签子上穿肉,张易一边考虑对策,最后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硬着头皮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东家,吃烧烤,在屋子中烤的话,满屋子都是烟,不如到外面去烤,烟直接就飘走子。”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开口说道:“还是小易想的周全,行,把炉子抬到外面,请点,别把炉子给碰到了,可是张家的夫人送的,以后要常用。” 见东家答应了,张易松了口气,在外面吃就不怕了,想是送东西的人透过院子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傻的还继续进来。 炉子架出去,肉串也随后穿好,准备开烤的时候,王鹃突然又说道:“外面有风,小刚,去我们在这边睡觉的地方,收拾放杂物屋子的时候,不是有一大卷子麻布么?拿出来,在是面挡上。 还有他们七个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干活的人,一起叫进来,大家都吃,酒也给你们准备了,石头帮你们烤,你们就吃吧。” “东家,风不大呀。”张易懵了,挡上?挡上的话外面哪知道里面的情况?太折磨人了。 “我说大就大,你是东家我是东家?听谁的?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你敢犟嘴,不想干痛快走人,我还不留你呢,哼!” 王鹃把眼睛一瞪,对着张易开始训斥。 张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咬了咬牙,对着七个被喊来的人使了个眼色,七个人登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看样子张易是打算事情如果可能败lu的话,就把东家还有另外三个伙计都收拾了,然后明天白天的时候坚持一下,等晚上张王氏一来便直接动手。 因此七个人并没有走到专门给他们安排的位置,而是看上去随意地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着。 “你们辛苦了,来,吃肉。”张小宝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招呼着七个人吃东西。!。 第六百八十七章 烧烤就要坐着吃 王刚三个人却察觉出不对了,看到七个人的站位,三人顿时紧张起来。[www.x23us.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你们坐呀,坐下吃才吃的责,快坐。”王刚笑着也跟着招呼,却不是让七个人吃肉,而是让他们坐着。 “不用,站着吃一样。”七人当中的一个领头的笑着说道,显得很憨厚。 王刚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们也觉得站着吃舒服,能都吃点,坐在那里,肚子就顶住了。”张雨对其他人说。 张易察觉出来不对了,同样站了起来。 结果这一下子,就只剩王鹃一个人坐着了,张小宝负责烤肉串,当然得站着。 “啪,的一声,王鹃手拍在桌子上,对站着的人说道:“都给我坐下,我一个人坐着吃东西,象话吗?谁不坐着,我扣谁的工钱,坐下。” “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责,客气什么,快坐吧,可不能惹你们东家生气。”张小宝出来打圆场。 “坐,都坐。”张易深吸口气,对着七个人说道,七个人这才不情愿地走到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坐下。 同栏的,王刚三人和张易也跟着落座,只不过除了王鹃之外,其他坐着的人全是沾了一点屁股,一副随时可以起来的样子。 张小宝继续靠着,发给他们,还憨厚地说道:“你看看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店中没有那许多的规矩”尤其是你们四个,平时又不是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懂事儿了,呵呵。” “张哥,可不能这么说,今天有外人在,应该的,应该的,张哥” 您的手艺简直绝了,好吃,从小长到现在,我从没吃过如此香的烤肉,以后张哥您可得多给我们做,不然我们做梦也要跟着谗。” 张易估计了一下情况,觉得动起手来的话,即使不像刚才的站位那样,自己一方也是有绝对优势,而且七个干活的人身手都不一般。 同时也发现了,王刚三个伙计应该有问题”刚才太敏感了,居然一起站了起来,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猜出自己的打算?那他们是什么人? 先不管,一会儿抓了活口问了再说,希望不是张王两家的人”不然计划恐怕又天折,真要是张王两家的人,不晓得有没有人接应。 哼,即使是,又能如何?杀几个也算是给他们造成麻烦了,还有府中的人手,若是听说了张王两家的人死了,那就应该懂得是“信号。,他们也会在王府中动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张王两家好过了”实在不行只能拼了。 如是盘算着,张易不再那般紧张,心中有底,稍微放松了下。 王刚三人却紧张起来,他们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估计张易是怕晚上过来送能够伤害到张王氏的东西的时候”被女东家发现,所以不想让周围拉起遮挡的东西。 结果现在东西拉起来了,张易是想狗急跳墙,把自己等人制住了” 明天他只要等着张王氏一过来,马上动手”就可能达成目的。 对于猜测出来的张易可能有的想法和行为,王刚是嗤之以鼻,那根本不可能,制住了自己五个人的话,周围自己的人马上便会察觉,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但王刚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马上叫人的话,自己等人的生命估计就保不住了,而且还惊到了将要到来的人,即使自己的人把张易抓住,那条线说不定也会断。 很有可能,对方应该是会要求送东西的人多长时间之内回去,如果没有及时回去,说明出了问题,到时候刑讯逼供,耽误了工夫,对方早跑的没影了。 因此现在这能等,等一个好的机会,然后然后自己三个人估计要尽忠了,只是可橡了两个东家。 想到连累两个东家跟着自己一块死,王刚深深地看了一眼东家,然后双手托着酒碗,对两个人说道:“二位东家,小的敬你们一碗酒,要是有以后,小的还愿意……。” “怎么?你不想做伙计了?弄得跟生死离别似的,老实吃你的东西,你们今天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颠三倒四的,不就是张家的夫人看上了咱们店了嘛,安稳点,就跟平常一样,还有你,小易,你来回看什么,吃东西。” 王鹃不等王刚把话说完,直接开口给骂回去了。 张小宝也跟着说道:“早就与你们说过,当一个好伙计,要冷静,等往后店开大了,可指望你们撑场面呢,虾烤好了,吃。” “是,是,要冷静,是我ji动了,都是因为高兴,张家的夫人以后要常来,我没不想干,我继续当伙计。”王刚暗自后悔,自己实在是没控制住,确实不够冷静。 可是冷静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张哥呀,您难道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们五个人,还有一个女的,您那胆小的样子,怎么能打过他们七个人,估计一个照面您就倒了。 哎,您一直说冷静,可是您不明白呀,说的好听,但做的时候却绝对做不到,也罢,今生算是欠你们的,来生再报吧。 王刚摇摇头,开始闷声喝酒,并且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的话,想办法保一保这夫妻二人,只要拖延一小会儿,周围的自己人马上支援便到。 最好是劝着东家,别去看别人送来的东西,不看,张易自然就…也未必呀,刚才自己三人表现的太冲动了,说不定张易心中已确定,哎。 心中刚刚升出想法,还没把一碗酒喝完呢,外面穿来的脚步声和手推车的轱辘压地的声音。 转眼间”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地把车弄到了门口,向里面一看,见没有人,当下有个人吆喝:“伙计,卸货了,东西送来了。”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王鹃这就打算起身过去。 王刚连忙阻止道:“东家,没什么可看的,全是挖地道的东西。” “不行”不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有能伤害到张家夫人的东西,你们等着,我看看”亨,万一是容易着火冒烟的东西,把张家的夫人熏了就不好了。” 王鹃一手拿着一个肉串,不听劝阻地起身,绕讨遮档的东西,向那边走去。 “东家小心啊,来人。”王刚一看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喊了起来。 “动手,他娘的,果然不是好东西易也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入怀,其他七个人直接有五个人扑向王刚三人,另两个朝着张小 宝而来。 外面拉车和推车的人,其中一个迎向王鹃,另一个转身便跑。 同一时间,周围也响起脚步声,听上去应该有不少人。 王刚三个人接受过训练,身手还算可以,起身向后躲,想要绕过去王刚则是要帮着张小宝。 鹃当先吐气开声,手上的肉串签子在夜空的星光下闪了一闪,奔着他来的那人直接捂着眼睛惨嚎出声。 张小宝则是抓起一把签子,一抬tui把烤架踢向两个扑过来的人,同一时间连续甩手,便听到相继而起的叫声。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朝着王刚三人过去的五个人就有四个人捂着脖子倒地,剩下的一个反应快点,脖子后面的地方却被带走一条肉。 另外两个躲烤架的也没个好,一个是眼睛被穿一个是脸上插着一根签子。 张易则是刚刚把手拿出来,在他的手上有一把匕首。 他把匕首拿出来了速度不慢,可眼下的形势却让他傻掉了:“怎,怎么是,是这样?” 张易木愣愣地拿着匕首站在那里,看着张小宝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又飞出去几支签子,把受伤的人全钉在那里,七个人,相继倒地,甚至没用上王刚三个人出手,他们也同样傻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易,拿着小刀做什么?今天的肉串不用刀割,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烤全羊的时候你再用刀,还有你们三个,坐下,吃烤肉,鹃鹃,别追跑掉的那个,让别人去,今天我好不容易做一次烧烤,可不能刚吃几口就不吃了,白瞎我一份心思。” 张小宝对着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用一捆签子一撑,把烤架又给扶回去了,再用夹子把红红的炭一个个快速地夹到里面,再拿起旁边没烤的肉串,放在上面烤了起来。 王鹃没去追跑的人,那人根本跑不掉,手上剩下的一支签子径直被她插到了先前朝她扑来的那个人的另一只眼睛里。 伴随着那人的嚎叫,王鹃不屑地撇了下嘴,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跟我动手?傻了吧?” 说完了话,王鹃不急不缓地回到了已经破掉了围着东西的桌子旁边,端庄地坐下,对着还没有任何动作的四个伙计说道:“坐下,吃饭呢,不好好吃,站着干什么?刚才忘了我怎么说的? 坐,倒酒,小易,你先把匕首收起来,吃个饭也不消停,还有你们仨儿,别傻愣着,一般人可吃不到小宝亲自做的东西,咱家小宝做烧烤是一绝呢。” “你是王鹃?你是张小宝?你们,你们居然你们没去京城?” 张易看看王鹃,又看看张小宝,他从两个人相互之间的称呼上已经明白了。 到是很光棍地坐在了那里,匕首却没收,反握着,一副随时还能拼命的架势。 “我们去京城的话,谁来开卤味店?谁给你当东家?吃吧,小刚,你刚才敬我们酒的时候想说什么来着?继续说,我们听着呢。” 王鹃对着张易说了一句,又对王刚说道。 六小娘子,小公子,怎么是你们,你们,你们欺负人啊。”王刚居然哭了,他这些日子当伙计,可没少受委屈,不仅仅身子劳累,精神上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结果小公子和小娘子应该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不多帮帮,让自己总是提心吊胆。 不带这么干的,太欺负人了,刚才自己还以为活不下来了,并且为连累了两个东家而难过呢,一转眼居然变子。 “行啦行拉,这么大个人,哭什么,吃肉串,小宝给你烤的,一般人能吃到?还有你,小南,陛下那个系统的人,加上你小雨,你的本事也太差了,毕爷爷他们一群老头子弄出来的谍报系统,不能好好培训下? 看看你们三个,一点形势也把握不住,还得我和小宝来配合你们,你们都愁死我俩了,而且杭州这里的情报人员,追踪的本事也差,是不是洪易。” 王鹃接过张小宝刚刚烤好的肉串,分到王刚三个人面前的小餐盘当中,又给三人倒上酒,嘴不停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叫洪易?”张易愕然,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真名如何被人知道的,因为跟他接触的人,除了他去船上的那个知道他的真名之外,其他的人都只知道他叫张易。 王刚三个人也好奇,是呀,小娘子如何打听出来的?同时心中也非常佩服,不愧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居然打听到了如此隐秘的事情,张易原来叫洪易。 张小宝也送了两串肉放到张易的盘子中,并对其说道:“我还知道你钻地道的本事很厉害,懂得绕圈跑,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突然钻屋子里去了,并且挪开桌子,进地道。 就这一下,把我家跟踪你的人全给甩开了,没办法,只能我自己跟着你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伙计,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我得保护你啊。 你从井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真担心你没抓住又掉下去,水可深着呢,着凉了也不好,还有你后来划船走,我怕你落水不会游泳,无奈之下,就在水中跟着你,万一你船翻了,我也好把你捞上来。 说实话,你那宁宗主都没有我这么关心你,〖日〗本人麻生更是不管你的死活,摊上我这么个好东家,你是八辈子求来的,珍惜吧。” 对张易说完,张小宝又朝着王刚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追踪别人的时候,在房子上面也是可以滴,小易,吃呀,张哥我给你烤的肉串,以后你可是没机会吃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对骂闲聊剃秃毛 张易看看倒在近前的七个人,再听听冲进来双眼被废之人的惨叫声,又如何吃得下东西,何况自己已经败lu了,迎接自己的指不定是什么。 手上的刀没有松开,依旧反握住,眼睛在张小宝和王鹃二人身上扫过,摇摇头,知道自己无法凭借一把匕首杀掉其中的任何一个,莫说杀,即使伤也难。 “为何不杀我?”张易极力想要保持一个冷静的样子,问道。 “上人是不好滴,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我很善良,平时不怎么吃肉,不信你看,给你们做烧烤,一部分是肉,还有一部分是蔬菜,大蒜我都拿来烤了,我其实是半个素食主义者,对,半个。” 张小宝果真把一串大蒜放在架子上烤起来,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又对王刚三人说道:“吃呀,多吃,补补,近几们跟着忙,小身板累坏了,当东家的不忍心呦。” 三个人自觉地把张小宝的话给屏蔽了。 王刚咳嗽一声,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公子,您和小娘子没去京城?” “没去,京城不好玩,比不上自己开小店有意思,真去了京城,你们又怎样找到对方?当了不少日子的伙计,对卤味店的发展,你有没有好想法?说说,真被我采纳了,我有赏,至少工钱提到十文一天。” “并且可以多休息一个时辰。”王鹃也补充道。 “东家,我问的是正经事,不是开玩笑。”王刚很想把其中不解的事情弄清楚了。 “说正经的?凭你的级别还不够,你只能吃吃肉串,听听我跟你说开店的事情,你毕竟是个伙计,要本分,吃,作为一个谍报人员,要拿得起,放得下,具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素养。” 张小宝说着话,把烤变软的大蒜拿起来,张嘴欲吃。 王鹃伸手拦下来:“不准吃大蒜,晚上睡觉一股子蒜味。” “烤熟的蒜,味道不大,我还要刷牙呢,不怕。”张小宝非常想吃的样子,把脑袋向前凑。 “说不许就不许。”王鹃另一只手挡住张小宝的脑袋。 张易握着匕首的手已经颤抖上了,他觉得眼下是个机会,趁二人打闹,突然出手,或许可以杀掉或重伤一人。 不过此念想在心中转过一圈,他又放弃了,他不认为张小宝和王鹃是傻子,会留出大的破绽给自己,一旦动手,死的绝对是自己。 但却想不通,对方不杀自己的目的,七个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在嚎叫,凭王鹃用签子扎人家眼睛面不改色的样子,应该不在乎自己死活吧? “你们为何不杀我?难道要戏弄我?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张易把匕首的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咬牙说道。 听他说话,张小宝和王鹃不闹了,把一串大蒜递给张南。 坐好之后,张小宝端起酒碗,先抿上一口,笑着对张易说道:“小易,不是戏弄于你,杀你容易,一签子而已,凭你的身手,绝对躲不过去,留着你,是你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处,先吃,别急,听我缓缓道来。” “小宝说的对,大不了一死而已,你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惺惺作态?让人看扁了,吃吧,就当死之前最后一顿晚餐,死也做个饱死鬼。” 王鹃亲自给张易倒满一碗酒,再指指张易面前的肉串。 “好,看你们能把我怎样,先说好,别指望我帮你们做事,我生是……。” “快吃,生是谁的人,死是谁的鬼与我无关,边吃边聊,这世上啊,没有谈不拢的事儿,或许你为了你的家人,改变主意了呢,还你们三个,傻愣愣的做什么,吃,呆会儿还要干活。” 张小宝还是优哉游哉的模样,似乎刚才附近没死过人,现在也不曾有血腥味飘起来。 王刚吸吸鼻子,又挪挪脚,让开快流到鞋边的血,打心里佩服小公子和小娘子,果真是杀人不眨眼,在未凉的尸体旁边也可以做到云淡风轻。 张易忍着恶心,不想让人瞧不起自己,张开嘴咬下一口肉,辣椒和孜然的味道冲进鼻子里,感觉好受多了,再饮半碗酒,把嘴一抹,说道:“有话快说,要杀要剐请便,皱皱眉头,我不姓洪。” “吹吧,使劲吹,你说砍头,不皱眉头我信,说用刀凌迟,不皱眉头我可不信,除非是在医馆,用了全身麻醉的麻药,既然你想快点,也罢。 我问你,王府当中,与你们联络的人,凭借什么暗号?不要跟我说王府中没有你们的人,你不说,我其实也能知道,我折磨你的宁宗主,相信现在他们已经被抓住了,留下你,是多个消息的来源。” 张小宝说完话,拿起根签子,来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身边,蹲下,朝对方的眼睛狠狠地扎了进去,一直到手握的地方才停住:“居然没死透,够顽强,给你个痛快。” 补完这下,张小宝把手随意地在身上蹭蹭,拿起个肉串继续吃,眼睛看向张易,等其说。 张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不明白张小宝杀过多少人,可以把杀人当杀鸡一样对待,心中略微犹豫,却咬咬牙:“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也成,等我从姓宁的口中问出来,顺便也问问你家人在哪,派人去抓他们,当着你面凌迟,看看他们是否皱眉头。”张小宝还是那般语气平淡。 “卑鄙。”张易瞪着眼睛。 “谢谢。”张小宝对张易点点头:“我这人眼中只有两种人,你猜猜是什么人?猜对了,我放过你的家人。” “敌人和自己人。”张易都不用考虑,张口便答。 “错,是男人和女人,很遗憾,你没答对,不如回答前一个问题,让我满意了,我还能够放过你的家人,哪怕他们被人挟持了,我也会救出他们,相信我的实力。” 张小宝摇摇手指头,开玩笑般地说道。 张易快被说mi糊了,心中纳闷,张小宝说起话来怎么颠三倒四的,听着没一句正经的,但又不得不仔细听。 王鹃适时地出声:“先别着急回答,想清楚了再说,吃吧,吃饱了,有力气才好多想想,其实,即便你和姓宁的都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找到王府中的奸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真问不出来,可以把三年之内进府的人全杀掉,相信我们,说到做到。” 张易被说的心理防线一点点松动,低头喝闷酒,开始权衡起来。 王鹃满意地笑笑,扭过头,见王刚三个人又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把要一卡,眼睛也瞪大了,说道:“吃,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不听东家的话,还想不想好了?一会儿跟着我们走,还有事情去办,说不定几天之内吃不饱饭,再不吃就不带你们玩了。” “吃吃,我吃,真香,从小长到现在,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王刚忍受着血腥的味道,强迫自己去咀嚼肉串,觉得恶心再喝酒压压。 张南和张雨同样苦着脸吃东西,想是小娘子带着玩的事情不会很好玩,别人能忍受恶心,自己也可以。 六个人就在七具尸体的环绕下吃喝起来,张易也努力地向自己的肚子里塞东西。 等吃得差不多了,张易终于是想清楚了事情,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我说,你们答应我了,保护我的家人,说到要做到,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巧儿,夜深了,还不睡?”王琚的府上,在张王氏的院落外面传来王琚的声音。 女儿以前这个时候早睡熟了,今天听下人来报,屋子里的灯居然还亮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担心女儿的身体,所以自己得来看看。 张王氏确实没睡,她还在等消息,今天下午的时候,王鹃送她的时候,把事情跟她说了,她也跟王鹃说了许多,包括张雨的身份。 她一回到王府当中,就找来自己家中的情报人员,安排在西湖上围捕麻生与姓宁的人的事情。 消息还没传回来,她无论如何也睡不下,担心有人狗急跳墙,伤害到自己的儿子跟儿媳fu,也怕有人漏网,因此拿着东西,在灯下做针线活。 肚子中的孩子把脉听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还是双胞胎,只是不清楚男孩还是女孩子,但不管是什么,总要做出来一样的衣服才行,穿在身上好看。 并且做的是那种在两岁之前穿着的时候不分男女的。 想到家中往后孩子越来越多,张王氏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容,等孩子们都长大了,便是个大的家族,能够开枝散叶。 正做着活时,听到父亲的声音,略微停了一下,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父亲大人请进来,正好有事情与父亲说。” “灯下不要做针线活,不怕扎了自己,也要小心莫伤了孩子,虽说电灯比油灯和蜡亮,也要注意才好。” 王琚一进来,看见女儿手上拿着针,连忙走到近前,不容分说地‘夺’过来,小心地放到一旁显眼的地方,以免扎到人。 “父亲来了,看茶。”张王氏没去碰被夺走的针,挪挪身子,吩咐丫鬟。 王琚皱起眉头:“哪有心思喝茶,你不睡觉想干什么?我钓了近两天的鱼,回来早困了,听说你屋子的灯还亮着,刻意来看看。” 张王氏笑笑,说道:“多谢父亲关心,我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帮着小宝抓人,那个背后捣乱的势力查清楚了,多方联合,他们是见不得我大唐好,总要添添堵才安心。 父亲您来的正好,鹃鹃说,您的府上也有人对方的人存在,只是无法查清楚究竟是哪一个,估计明日一早,您从陛下那里可得到消息。” “查到了?府上也有?”王琚一惊,马上又恢复了应有的冷静,放低声音问道:“小宝查的?” “自然是我儿,我儿小宝嫌家中的情报人员办事不利,所以亲自出手,像钓鱼一样,在斜对面那里放好了饵,结果对方自己钻进去了,以后家中的情报系统,还要加强才行,总逼着小宝出手可不好。” 张王氏接过丫鬟送来的茶,边用茶盖轻轻扇动,边说道。 王琚伸脖子看了一眼,见女儿喝的是花茶才放心,同样端起自己的绿茶,轻抿一口,回味了一番,说道:“小宝是如何骗来对方的?” “不是骗,小宝不骗人。”张王氏明显不喜欢这个说法。 “对,小宝是钓,愿者上钩,那……今天晚上能抓到大鱼?杭州的抓了,江南西道的怎办?” 王琚跟着改了个说法,他已经猜测出来外孙子在店中,却猜不到开店的话,对方如何钻进去的。 张王氏提醒了两个字:“伙计。” “哦~!”王琚恍然,一下子清楚了,他可不笨:“是有人欲伤害你们,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小宝给人提供了个机会,从第一次买卷饼,到如今也算有不少日子了,想来该查的线索全部查清楚了。 晓得了,估计只剩下我家中的下人里面暗藏的人还没有查到,好办,我可以肯定,入府五年以上的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其余的人马上……不成,不能动手,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在后入府的人身上。” 王琚对此还是很精通的,说说话,想到了关键的地方,放下茶碗,又道:“明天一早,我给府中的下人安排事情做,不准任何人离开府,以免使消息走漏,你们的动作快点。” “正是如此,一会儿或许回有消息传进来,等着收到了消息,我便去睡。”张王氏的眼睛看看窗户的方向说道。 话音方落,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随着声音接近,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丫鬟,与张王氏说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共抓住二百六十二个人,正在审问当中,小公子那边无恙,可是小公子并没有回来,而是离开了。” “怎又出去了?不让人省心,睡了,这就睡。”张王氏抱怨了一句,站起身,送父亲离开。 西湖边上,张小宝、王鹃领着王刚三个人小心地躲在一棵大树下。 张易,或者说是洪易交代完事情,已经被人押走了,明天就会有人按照他说的接应的办法去跟府中的人碰头。 至于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晚上是逮人,明天的时候马上离开杭州,转而去江南西道。 “你们水性如何?都会游泳?”张小宝躲在树下,对王刚三人问。 “我会,水性比不得您,却也不差,接受训练的时候专门有一门课。”王刚回答。 张南举手,也不管晚上别人是否能看到他的动作,说道:“我也会。” “我会划船。”张雨出声。 “划船用不到,会开枪么?”张小宝又问。 张雨知道问自己呢,摇头:“不会,mo过两次,打得不准,我不比王刚他们,我那人不让带枪,只是熟悉下。” “你还会什么?除了当伙计。”张小宝再问。 “我会吹笛子。”张雨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梨园里面前年有首鹃鹃送去的笛曲《惊梦》会吹吗?” “不会,难度太大,我会吹梅花三弄。” “那你继续当伙计。” “谢东家。” “骑马会吗?” “这个会。” “好,一会儿见过了宁宗主,马上跟我骑马离开,去江南西道,要快,沿江而走,路上可能没有太多的停留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张小宝对着三个人吩咐一句,开始等待。 没用太长时间,西湖深处过来一艘花船,上面灯火辉煌,一直来到张小宝等人的近前,贴着岸,也不管是否会搁浅,强行停了下来。 从上跳到水中不少人,趟着水到了张小宝等人面前,当先一人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来了。” “好,把麻生所在的船上的灯笼灭了,然后西湖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出现什么人,一概给我盯牢了,整个杭州严加防范。 陛下会配合你们,做出好好游玩杭州的架势,你们以此为借口,把每一个想要进到杭州或者出去的人都查上几遍,不要让漏网之鱼逃了,影响我们行事。” 张小宝吩咐道,同时又看看周围的地方,再听听动静。 “遵命,电报我们也暂时停下对民间的业务,给您留下时间。”来人恭敬地答应。 “把我们的宁宗主押过来,到附近我们的院子中去,我见见他。”张小宝又说了一句之后,带着四个人先走了。 整个西湖也突然戒严,上面所有晚上赚钱的游船也跟着被人登上去,水中同样跳下去无数人寻找是否有人会从水里逃遁。 张小宝已经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了,不一般,说不定他们会连自己的花船也安排人盯着,一旦船上放出某种信号,盯着的人就会把消息传出去,非常慎密。 没有发觉有人盯着自己的张小宝转了一圈,进到了附近自己人的院落,姓宁的人也被绑着出现在了张小宝五个人的面前。 “我的宁宗主,宁天宁广辽,可认识我?”张小宝拉下姓宁的人嘴上被绳子勒在那里的堵口布,问道。 宁天,也就是宁家的余孽,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小宝,摇摇头,说道:“没见过。” “也对,我现在化着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人家都管我叫小宝,这位是我未来的夫人,别人称呼她为鹃鹃,伙计小易你总认识吧?” 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 宁天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朝张小宝吐了一口唾沫:“呸,张小宝,你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恨不能吃了你肉,喝了你的血,没想到啊,我那么布置,居然还是被你给识破了,好,有本事,小瞧你了,今天落到你手里,请便吧,别指望我会求饶,我知道,我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 张小宝当然不会被吐到了,他早知道对方会有这个动作,谁让他把人家给绑住了,闪身让开大部分的唾沫,一小点落在身上也不在乎。 伸出手来,在宁天了嘴巴子两边捏了捏,又捋了捋对方的胡子,笑着说道:“不错,皮够nen,想来蒸着吃不错,或者是我给你卤了,当成卤味来买,我还从来没有卤过活人,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张小宝离开屋子,王鹃则是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手上拿着笔和纸画东西。 不大会儿的功夫,张小宝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宁天暂时还不清楚。 来到宁天的近前,张小宝啪的一声打开盒子,lu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刮刀,用来修头发和胡子的。 “我要把你刮的脸上一个毛多不剩,哈哈,然后把你绑在外面的大树下,明天一早,让人往你脸上画画,你说好玩不好玩,一会儿别动哦,小心伤到你。” 张小宝拿出来刮刀,比画着对宁天说道。 宁天的头向后仰了仰,似乎害怕张小宝的刀碰到他的头发和胡子,瞪起眼睛,撤着嗓子喊道:“张小宝,我宁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杀了我吧,你羞辱我算什么能耐,你杀了我,杀呀,你个爹死娘偷人的玩意。”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狠,我对付你的招就越多,你喊我的名字,又喊你的名字,无非是想给你暗中的人传消息,好,传的好。 你若是没叫出我的名字,他们或许会藏着不动,但你叫出来了,你想想我是什么威名?他们听到了我的名字还敢继续隐藏?估计会马上离开,好把消息传出去,说我没去京城。 他们没有动作,我的人还真不容易找,现在好了,谢谢,谢谢哦,别喊了,再喊他们又该潜伏起来了,轻点轻点,咬破嘴里的皮了。” 张小宝笑着说着,还伸手捏住了宁天的嘴,把那个堵嘴的布重新塞进去。 宁天眼睛都红了,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晃脑袋,跟张小宝较劲,却被王刚三个人给按住了。 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宁天的眼现了屈辱的泪水,鼻子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把堵嘴的布拉出来,依旧笑嘻嘻地对宁天说道:“后悔了吧?居然敢让人炸我的弟弟妹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受,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张,小,宝,炸了,我炸……了,你能如何?啊,你又能如何?落你手里,我没打算活,你的弟弟妹妹,那些个孽障,好不了,明天你就能得到他们被人抓住剥皮的消息。 我死了,你以为就行了?我们的人,并不在乎我一个,没有我,他们一样会继续对付你们,等着,等着吧。” 宁天狠辣辣地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真不怕死?若是你可以改邪归正,说不定我还能……。” “竖子,张小宝你就是个竖子,想套我话,做梦,我死也不跟你们说任何事情,你死了心吧,来,给爷一个痛快。”宁天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又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表情对正小宝说道。 张小宝再次捏捏对方的脸:“别着急,千万别着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不如聊聊天,回忆一下过去,说说现在,再畅想一番未来,你不会是怕了吧?越怕越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不够强,不配当我的对手。” “怕你?呵呵,我怕你?来,说,我和你聊。”宁天冷笑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聊天多好,一直聊天明天早上,说不定我给你个痛快,但不准再骂人了哦,也不可以训斥我,不然我一生气,你就倒霉了。”张小宝又一次晃动手中的刀。 “你个爹死娘偷人,你个光吃不拉的,骂的就是你,骂你了,你能如何?我骂你了,骂了,我就骂。”宁天摇着脑袋做出一副孩子扮鬼脸气人的样子。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说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去陆州,然后跟你们有接触的时候吗?那时呀,你们真傻,不是一般的傻……。” 就这样,张小宝和宁天聊着,不时地引宁天生气叫骂几声,然后又让对方发泄过之后,在语言上争锋。 两个人打着嘴仗似的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王鹃那边已经画了一张又一张,等着张小宝和宁天又说了几句的时候,王鹃终于画好了,对张小宝说道:“完毕。” “好了?还是你的手快,行,给我按住他,我开始刮毛了。”张小宝这回不跟对方废话了,让三个人把宁天按住了之后,开始帮宁天刮胡子、剃头发,宁天则是还在使劲晃,却总躲不开。 到最后宁天没有力气了,终于放弃,只是嘴却没闲着,依旧骂。 张小宝把剃下来的胡子与头发小心地收好,笑着对宁天说道:“不知道我过来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话是为了啥吧?现在你再听听我的声音,张小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把消息传回去,快呀,哈哈,听到没?我的宁宗主。” 宁天现在还很纳闷呢,可是听完了张小宝的话,脸色终于是变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恐,颤声说道:“你……你居然,居然学我说话,声音,声音一模一样,不,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啊?你,你不,不知道吗?我,我学了,你,你的声音,我就……就可以,装成你的样子,用你的胡子,还,还有头发,放,放在我的脸上,鹃鹃,鹃鹃他在画,画你不同,角,角度的画,好,好给我化装,知,知道了,吗?” 张小宝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你过来见我,与我说话,就为了这个?你好狠啊,啊~~~!”宁天这下终于明白了,张小宝是想装扮成他的样子,然后去骗别人。 一想到张小宝学声音的本事,还有装扮成功的后果,他便不寒而栗。 张小宝耍了个刀花,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我会闲的没事听你骂?我要去江南西道喽,去接手你的人手,骂了这么长时间,口渴了吧,等会儿有人给你喂水,乖哦,我的宁宗主。” 说完话,张小宝向着同样傻在那里的王刚三人一招手:“撤,跟我继续当伙计。” “走啦走啦,给你们工钱是指望你们干活,看你们现在,哪有点伙计的样子,可惜那钱了,快点走,谁不听话我辞了谁,店里不养闲人。” 王鹃朝着宁天笑了一下,又开始以女东家的身份训斥起王刚三人。 王刚看看身边的同伴,点点头,有些木然地跟着走了出去。 “天啊,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太厉害了吧?听声音,根本分辨不出来。”张雨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张南说道。 “还,还行吧,以后有机会,我也练练,关键的时候或许能用上。”张南咽了口唾沫,蔫声说道。 是夜,张小宝五个人骑上马,每人两匹,带好东西,沿着长江的岸边朝江南西道而去。 现在岸边的路修得不错,很多险峻的地方也修出来供人和畜生走的栈道,大部分的路又非常平坦,比起船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他们离开了,杭州这里却是忙碌起来。 李隆基很生气,因杭州眼皮子底下就有人要算计,更生气的事情是,张小宝和王鹃跑到不远的地方开店玩,居然没有叫上他,他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不算。 等着差不多结束了才想起让他配合,哪里比得上最开始的时候好玩?一心想不配合来着,实在是架不住高力士在旁边劝,这才答应下来。 “力士,你说朕是不是赔了?”李隆基出来配合张小宝装成游玩样子的时候对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一副茫然的样子:“陛下,此话怎讲?” “朕当初答应小宝和鹃鹃过来,无非是打算让他们陪着朕好好游玩一番,结果呢?结果是把朕扔在琚的府上不管了,每日里只让琚陪着朕去钓鱼,他们两个说是去京城,却是把朕也瞒着跑到了眼前的地方开小店玩。 开店呀,他们以前开过,现在买卖大了,钱多了,想体验一下曾经的乐趣,但朕呢,朕从未开过小店,朕甚至没有卖过东西。 朕这些日子过的啊,是睡睡不塌实,吃吃不好,以前总吃小宝做的东西,吃习惯了,如今呢,全没了,他们是大不敬呀,要杀头的。” 李隆基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听着,抱怨的声音很大。 周围除了护卫,还有当地官府的人员,是李隆基为了配合张小宝和王鹃,刻意找出来的,眼下还没有治他们的罪,等着事情完全结束之后再说,官员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开店,一个个显得很纳闷,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再何处开的店? 此刻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的罪应该杀头,却是没有一个官员相信,包括王琚再内,全清楚,别看现在陛下抱怨,谁要是当真了,想要讨好下陛下,跟陛下一同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坏话,陛下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这个人。 王琚很担心,听着皇上的话,眼睛不时地看周围的官员,外孙子回来的消息若是被官员不小心泄lu了怎么办?京城那里会不会出乱子? 现在敌人的思路几乎mo清楚了,那就是避开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u,打的主意是,你们两个人再厉害,也没有分身的手段,在各地都布置人手,凡是你们在的地方,我便不动,凡是你们不在的,我便搞破坏,折腾也把你们个折腾死。 只有高力士知道陛下为什么这样说,配合嘛,昨天晚上小宝走之前已经让人传消息过来,有具体的安排,首先就是让陛下暴lu出他们两个人的所在。 因此高力士马上和着皇上的话说道:“陛下,您先开店还不容易?等着小宝和鹃鹃忙完了事情就好,他们现在正审问坏人,到时候您去了其他地方,专门开个店,让您玩。 至于说吃的东西,陛下,您也没少吃卷饼,还有包子,那可都是小宝做的,不然味道能入得您的口?今天晚上,不管小宝多忙,也让他给您炒几个菜,您用来下酒,您说是吧?” 李隆基眼睛扫了一圈,缓缓点头:“嗯!也罢,小宝和鹃鹃确实忙,开店的事情,以后再说,没想到宁天还居然还自立为宗主,还有叫麻生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可惜,他们的口太严,给朕抓紧审问,说不定,杭州还有他们的人在,不可不防。” “陛下放心,小宝和鹃鹃的手段非同一般,昨天晚上刚刚抓到人,估计到了今天晚上就会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您别急。”高力士代替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 “好,就等到晚上,今天……朕还是继续钓鱼,官员们别跟着了,朕只要垂钓协会的人足矣,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隆基挥了下手,吩咐道。 众官员纷纷散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人盯上了,只要有任何与寻常时候不一样的动作,必然会被抓起来,至于他们是否真的与敌对势力有联系,等着审查完再说。ro!。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一路吆喝赶车来 张小宝五个人用几乎于八百里急报的速度朝着江南西道而去。 在江州水中的小贝一群孩子已经呆腻味了,不能下船,也不好出船舱,只能躲在船舱当中玩乐和学习。 虽说专门有大的船舱让他们活动,也有窗户打开使阳光照进来,甚至是还有一个室内的游泳池让他们游泳,他们也觉得不舒服。 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也总吵着要出去,眼睛所看到的景物显得太沉闷了。 “中午上甲板上吃饭吧,装成害怕的样子也装差不多了,现在江面上已经没有别的船能对我们产生威胁,水中也是如此,我还不相信了,谁能潜水游过来,然后爬到船上攻击我们。” 小贝站在一张桌子上,扒着船舱的窗口,用望远镜向外看着的时候,对下面同样闹心的哥哥姐姐们说道。 “我看行。”小远赞成,当初躲进船舱无非是给对方一个自己等人害怕的印象,现在过去好多天了,该抓的人也抓得差不多了,对方如果还有人没被抓住的话,估计也看不到自己等人,一定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说死不lu头。 小远说着话看小海,现在小海是领头的,别看小海平时不怎么出声。 小海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中午出去吃也行,得在周围挡上东西,别让别人能一下子看见我们,我们还要做样子给当地的百姓看,船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发给百姓了,正好能缓和一下百姓的生活。” “发了发了,从别的地方正在向江州调集,当地人为了帮我们,已经几乎快停工、停产了,外面还,再不给他们发东西,我们可有罪了。” 小贝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外面,那码头上有不少人在忙着搬东西,小推车最多,东西向上一扔,一个人推着独轮车走的很快,三五百斤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就被运向城里。 全是这几天从附近调运过来的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免费赠送,船上原来准备赚路费和一路上其他花消的东西也同样不要钱了。 毕竟小贝他们过来把人家的城给封了,人家没说什么,还帮着抓人,天天基本上是不工作,四处巡逻,挖地三尺的架势,真有不少地方被挖开,从中逮出去人。 所以不能光想着占百姓的便宜,虽然江州的百姓觉得对不住小贝等人,愿意无偿地付出。 一船船的货物送到码头,当地人负责搬运,然后由当地人临时组织起来的官员和有名望的人分发给每个人家,按照人头来算,这过程中也不忘了掌握下平时哪家生活不好,还有是否有老人、孩子及病人。 “轻点,轻点,别急,这箱子不是米,也不是油,是药。”码头上一个扛活的工头看到箱子上的标志,显得非常小心,也对着过来接手的人警告。 原来是一个人接手,一听说是药品,哗啦一下子,又过来三个,四个人把绳子麻利地编在一起,成个网状,两边穿上竹杠子一点一点地抬着走,根本不打算放到独轮车上,以免颠簸。 现在的玻璃价格已经有所下降,但却绝对没有降到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地步,医学院用来挂点滴的药,就装在玻璃瓶中,还有针剂也是。 光是这个工艺就不简单,别看治疗疾病用药的时候不需要花钱,却不代表药品不贵重,江州的百姓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救命的玩意,要精心,用完了的玻璃瓶子要是能给我们就好了。”一个在前面肩膀上扛着竹杠子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箱子,遗憾地说道。 他旁边对应的人笑了声:“玻璃可是很贵,用完了给你,你怎么想的?你知道一个玻璃瓶子到了能卖多少钱?最少五贯。” “瞎说,才不买装药的玻璃瓶子,不给你们留下,是怕治病的时候有那叫细菌的东西留在了瓶子上,传染别人,尤其是小瓶子,万一碰到手上划破了,再生了病,朝廷又要多花一份钱。” 在旁边跟随保护的一个人说道,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文人,准确地说是没考上功名,但是识字不少,也能背下来许多经意,在学堂教书的夫子。 “黄夫子,您学问大,您给说说,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家家户户用上玻璃?看富贵人家用的玻璃窗,真还看,透着亮,光啊,一照就照进去了,跟没有遮挡似的,却能挡住风,挡住雨,比纸窗强多了,不怕变黄。” 最先说话的人,一脸向往地说道。 旁边的人也附和出声:“还有玻璃镜子,比起铜镜子来说,强了不止一倍,更不用经常磨,只要拿东西擦一擦就又亮了,谁家娶媳fu,不买个镜子,都让人看不起。” 作为夫子的人听见别人询问,显得很满意,说明自己有学问,故作沉吟,说道:“玻璃和镜子,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在玻璃的一面抹上东西,就变成镜子了,只要张王两家愿意,现在大唐的百姓就可以用上镜子。” “啊?现在?那为什么张王两家不多做?他们总不会是为了赚我们平常百姓的钱吧,看看他们给送的东西,不便宜呢,就因为我们帮他们找人,他们运来的东西一文钱不要。 不光是有粮食,还有肉,寻常的时候也不能天天吃肉,他们来了,停在那里,竟然从别的地方调来不少的人,每天都可以吃上一点。 盐也多了,原本我们这里的盐需要从江上运过来,比起那边本地产的盐每斤贵上两文,现在全不要钱了,运来的一批盐,分到每家,足够每户人家吃上半年。 加上素油,比起过年的时候也丝毫不差,他们对我们百姓好得没话说,为什么会不给我们玻璃和镜子?我不相信。” 后面一个抬竹杠子的人以为黄夫子骗人,在他心中,张王两家对自己这样的百姓可是非常照顾的,不仅仅孩子能够不花钱上学堂,以后生孩子又给奖励,跟皇上一起帮着样,而且生病了去治疗也同样不花钱。 还帮着修路修桥,方便通行,若是受灾了,当年的租赋全免,同时又给提供物资救灾,这样一来,他们绝对不会为了钱不给自己镜子。 黄夫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大风中轻轻扇了那么两下,估计是怕风把纸扇面给吹破了,又小心地合上,说道: “往后,你们可要多去夜校学学,没有学问可不成,你们用不上玻璃,张王两家才不会管,他们只管治病,管教育,管修桥补路,管着你们吃的粮食的价钱,还有素油荤油的价钱,更主要的是盐的价格。 管着这些,你们不会饿死,不会吃不起盐油,又不会像以前一样得个小病病死,但我没听说过用不上玻璃会死人,既然不会死,他们为何要管你们? 家家户户有玻璃,需要大量的工匠,然后如,还有西南的一片小国,过来给你们点钱,你们就能把玻璃卖给他们。 对张王两家来说,玻璃是奢侈品,还指望着玻璃赚钱,然后补贴给你们平常的必须消耗,救灾需要钱,医疗需要钱,玻璃再不赚钱,张王两家家业再大也有吃穷的一天。 你们知道一个三寸见方的玻璃镜子出海了之后,在外面的岛子上能换来什么吗?可以换来最少一百亩地,加上当地土著头领安排种植粮食的人,产的粮食送来,会补给你们,当镜子家家都有的时候便不值钱了,你们是想在受灾的时候不饿肚子还是照镜子?” “当,当然是能吃饱了,看样子什么时候大唐不要外面的粮食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随便用玻璃和镜子,黄夫子,还是你懂得多,没有玻璃就没有,总好过没有吃的。” 后面出声的人根本没用多想,便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前面抬杠子的人也跟着说道:“等把要害小贝他们的人抓住以后,我晚上抽出空来去学,小时候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可以随便学识字,还有书看,那时纸太少了,墨也用不起。 不如当下,我家的孩子上学堂,纸不要钱,墨随便用,想想觉得很奇怪,大唐的纸和墨突然就多了。” “是那个叫生产力的东西提高了,世上从来就有贫富,更多的是不知足,哪怕明明知道比起以前的日子好过了,却更喜欢与身边的人比谁日子过得更好,是进步的动力,也是动dang的根本。” 黄夫子又打开了扇子,用手护着四周打着旋吹来的风,轻轻摇晃几下,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人猛点头:“对,动dang,是动dang,还有人想要害小贝,活得不耐烦了,把小贝他们害死,小宝、鹃鹃一生气,让他们连饭也吃不上就好了,哼!晚上继续找,一个漏网的也不准有,全抓起来,等着小贝他们给砍头。” “他们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有可能藏身的地都挖出好都坑了,虽说也抓了几个人,但挖一百个坑也和不上一个人。” 另一个扛活的人嘟囔着。 “那就挖一万个坑,挖完再填上,别说是人,就算是耗子也给挖绝了。”又一个人咬着牙说道,看那架势即使把整个江州的地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被他们惦记的人现在确实是过得提心吊胆。 在江州的浔阳城中靠着城墙边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山包上的一个荒废的寺庙下面,正有六个人躲着。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因为上面荒废的寺庙中从浔阳戒严的时候开始,便一直有人在,而且把整个寺庙几乎都给翻遍了。 六个人之所以没有被像耗子一样挖出去,是因为他们躲的地方不寻常,他们躲在了茅坑的下面,茅坑不是最开始他们挖地道的时候就有的,而是后来觉得这个地方不重要,所以改成了茅房,于是茅坑就出现了。 他们以前召集的时候,都是在破庙当中,这回实在是没有别处躲了,只好躲进了茅坑中,还把他们弄了一身难闻的气味。 “方子,不行了,再呆下去,不出三天,我熏也熏死了,一个贴着墙根的通气的地方根本不够用,上面还不时地因为我们没有合拢好,向下滴粪水,你看看还能不能修补一下?” 六个人中的一个人,对旁边闭着眼睛靠在地道壁上坐着的人说道。 地道中没有光亮,仅仅是一个很小的通风口,贴着墙,让人看上去以为是一道裂缝。 被人这个叫做方子的人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不到别人,睁着眼睛说话也要舒服许多。 “修了,不敢再碰,万一碰不好,哗啦一下子全落下来,不说我们是不是会被淹死,上面有人上茅房的话也会发现我们。 原本庙中茅坑里的屎尿并不多,都是我们过来商议事情的时候弄的,谁知道现在变成了他们的地方了,结果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拉屎。 可不敢随便动啊,没听到上面的动静?他们一来,庙就给拆了,里面的佛像的底下他们挖,柱子下面他们也挖,好象真知道我们在下面一样,多亏他们没有挖墙根,不然我们全要被抓起来。 好在我们以前还往这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和水,虽说只能生吃,水也不干净了,可总比现在被抓出去先挨顿打,然后掉脑袋强。 反正身上都是这个味道了,吃喝拉撒的就一起在地道中解决吧,再坚持坚持,相信用不上几天,他们就会离开,没想到啊,没想到。” 其他五个人知道这个方子说的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当初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进炸小贝等人的行动,属于潜伏的人员,结果那边一动手之后,整个浔阳立刻戒严,一队队的士兵冲到街面上,挨家挨户查。 他们发现要不妙,于是逃到了这个荒废的寺庙中,又发现这里也似乎不安稳,只好忍着气味钻进来,蹭了一身埋汰的东西。 本以为最多躲上两天,小贝他们也不会冒着让浔阳成民生停止的危险长时间搜查。 谁知道上面有人进入茅房的时候,却说出了让他们不敢相信的话。 那时是两个人一起进来解大手,在上面就开始说这次的事情,一个说不找到背后指使的人,宁愿什么活都不干了也得继续找,否则以后没脸在受灾的时候吃朝廷送来的东西,也没脸在生病的时候去医馆治疗。 另一个更狠,发誓挖地三尺,翻遍整个浔阳,也要把人给拎出去,先砸断四肢的骨头,然后再剥皮,并且是不直接剥死,而是剥一小片的皮,拿麻给粘上止血,等长到快好了的时候往下揭麻。 什么时候把肉一层层揭掉,lu出骨头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另一个帮着补充,说盐水消毒,往lu肉的地方刷盐水,或者是绑起来,向身上抹糖,弄到蚂蚁窝的旁边,让蚂蚁一点一点吃。 当时听完之后是毛骨悚然,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吧,又没有炸他们,何必逮着不放呢。 小贝他们就那么得民心? 结果是一天挨一天,每天都能听到一点消息,总结起来就是他们一部分人以寺庙为休息的地方,然后天天分出去人寻找什么地方有洞,可能让人藏身,哪个人烟少的地方突然升起了炊烟,甚至是坟地也不放过。 宁肯冒着得罪死人尸骨的风险,给人先点香、烧纸、磕头赔罪,也要把坟给挖开,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里面。 疯了,全疯了。 更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是,每天都能听到上面的人说又抓住几个,在什么什么地方抓的,抓到了之后怎样处理的。 有躲在地道中的,有进到地窖里的,枯井里的,房梁上的,河中小船夹层中的,跑到树林的某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冠里的,藏在别人家仓房中的等等等等。 反正就是寻遍每一处角落,并且一遍遍地寻,被抓的人也经过一次次的拷问,凡是能提供线索的,就少受点罪。 自己六个人藏身的寺庙就被人提过不只一次,好在知道下面这个地道的人,除了自己六个还在城中的,其他知道的人全没在浔阳。 即便如此,自己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吃东西的声音要小,说话的声音要小,睡觉的时候得有两个人醒着,因为怕其他睡着的人打呼噜。 就算如此,也有人会在睡着的时候说梦话,说自己被逮到了,愿意立功等等这样的话,没有人知道不在浔阳城中的人是否会被抓到,一旦抓到,说不定对方什么都能说出来。 现在只能期待快点结束,或者是上面被挖开,那也死心了,眼下才是最折磨人的。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被他们抓住。”方子又说了一句。 五个人没有人出声,估计也是如此考虑的。 五天后,通往江州的官路之上,一辆由三匹马拉着的两轮马车用比寻常的马车快一半的速度行驶着。 赶车的人头上戴了一个斗笠,但却没有把脸全部遮挡上,因为他抬着头,偶尔还要朝四下里打量一会儿,让人能够轻易地看见他那略微带点少白头颜色的头发,还有顺着嘴角两边一直向下,与下巴处的胡须合在一起垂在身前的胡子。 时不时的这个赶车的人还要甩上两下空鞭子,啪啪的动静让被马车超过去的人直皱眉头,加上他那句似乎是口头语般的叫骂声,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而车中坐着什么人,外面的人并不清楚,车的速度也不可能让车中的人轻易就能下来,同时车帘子更是紧紧挡着,无论风多大,也吹不出丝毫的缝隙。 “光吃不拉的玩意,驾!光吃不拉的玩意把势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坐在车里的四个人,有三个被摇晃的已经感觉到mi糊了,他们对面坐着的女子则是非常自然,似乎不在乎这点颠簸。 “我还是觉得骑马好,宁肯大tui被磨破,也被坐车给颠散架子强,不过得承认,小公子赶车的手艺确实不一般,天底下的事情,似乎没有小公子不会的,你说是不是,张南。” “不是,我觉得生孩子小公子就不会。”张南回道。 “万一会呢。” “王刚你找死是吧。”对面的王鹃出声了。 “不敢,说笑呢,我这不是夸小公子么,东家,您说咱一路赶着车,真的能遇到他们的人?车跑的太快了,即使遇到他们,他们也追不上来。” 王刚缩缩脖子,笑了笑,向王鹃问道。 “你懂什么,小宝根本没打算现在就与对方接触,小宝是在做样子给咱们自己家的情报系统和皇上的情报系统的人看呢,马上就进入江州低界,咱们不去浔阳,而是直接奔着鄱阳湖去。 你们三个现在继续熟悉教给你们的东西,谁要是被咱们的情报系统给认出来,以后就再也不带他玩了,觉得自己还不行,现在就不停地做心理暗示。” 王鹃解释了一下张小宝这么做的目的,又对三人提点。 可是三个人还是不明白,张雨不解地问道:“东家,为何要让咱们的情报系统盯上咱们?既然不想让他们认出来,咱们不如此张扬不就行了?” “不盯上,不盯上的话如何与这里对方的人手取得联系?现在是浔阳封城了,整个江州也是风声鹤唳,以前对方留下来的联络地点保证没有了。 想要让对方找到自己,就要让我们的人盯上我们,相信对方已经能够猜出来哪个是我们的人了,凡是我们的人盯的人,也正是对方关注的人,到时候他们看到了小宝装扮成宁天的样子,一定会想办法联络。 我们呢,就开一个店,开什么店你们也知道了,记得要配合好,不仅仅要抓住对方,也要抓住对方腐蚀过后,上了毒瘾的人,懂了?” 王鹃这回解释的够详细了。 三个伙计同时点头:“懂了,可是烟枪呢,没带来。” “到地方现做,不准你们偷吃那玩意,别以为自己的毅力够,上瘾了就收拾你们。”王鹃又警告一句。ro!。 第六百九十章 隐秘船只在何方 第六百九十章隐秘船只在何方 从地图上看,杭州到鄱阳湖,也就是彭蠡湖的距离,小点的地图,无非是一巴掌远而已,但真走起来,却不是容易到的。 又是骑马又是用快的马车,已经赶了八天的路,张小宝等人距离此行的目的依旧有两天的路程,主要是遇到的山的时候需要走栈道,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好在大唐各个重要的水系,在张小宝和王鹃极力地推动下,越来越受重视,因此沿岸的路修的也不错。 朝廷现在光是每年用来维护修葺的费用便不下千万贯,数目很大,占了财政收入的十六、七分之一。 并且还是年年增加,维修其实用不上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投入进来,用于改善各水系周围的田地了。 没有如此大的投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财政收入,在陆路运输速度还不行的情况下,水路占了很大的物流应用比例,尤其是在顺水的时候,再顺风,扬帆而下,哪怕是快马在岸上跑,也比不上船只在水中行。 马有力竭时,船却不需要休息,而且现在造船的技术也更先进。 故此,张小宝等人的马车现在距离要去的都昌,也仅仅剩下半天的路程,沿江的路修的相对来说够宽阔,来往通行各有五米的距离。 全部是由泥土和碎石子铺就,再用大的石头磙子压平,在旁边有一条全部由碎石子铺的供人走的路,不宽,但人走起来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之所以马走的路不是水泥的,就是因为马蹄子的问题,张小宝专门让人试验过,即使给马打上马掌,依旧无法在水泥路上不停地奔跑,磨损的太厉害,而且摩擦的过程中,产生的热也容易伤到马。 遇到雨天的时候,沿江的路也不是很好走,泥泞的地方有之,马和其他的牲口在上面一过,每一蹄子落下,都会在路面上留下个小坑,雨水进去,久久不干。 现在张小宝五个人便遇到了这个麻烦,离着都昌还有将近半天路的时候,一场中雨下来了,不到半个时辰,被石头磙子压平的路就让雨水给滋润湿了,马蹄子落上去,每一下都带起来点泥土。 此刻赶车的人由张小宝换成了张雨,张小宝化装了,怕被雨水打,哪怕是用来化装的东西当中有油脂存在,也容易被冲下去。 “快有三十里了吧?到前面的亭子歇一歇,瞧着天,估计雨下的时间不会太长。”王鹃挑起车的帘子,看看外面的雨景,对坐在前面赶车的张雨说道。 “看到亭子了。”头戴斗笠的张雨目光透过不算厚实的雨幕,看见了前面的亭子,对车中的人回了一声。 沿江的亭子专门供人休息的,每三十里有一个,跟三水县的差不多,比起以前来说强多了,以前别说是专门修的亭子,即使是人稍微多点的村落在旁边,也难以找到单独用来休息的场所。 以前的人出行,若是不敢乘船或者是乘不起船的话,只能用脚走,累了的话,就近找个地方,要是能遇到个村子,算是不错的了。 遇到人多的地方,或许能够有简陋的棚子搭在那里,供行人休息吃饭,基本上不赚钱,走路的人身上本来没有多少钱,吃的东西也是从家中带的,有干的饼,有炒的米,当然,面也不是纯粹的白面。 到了休息的地方,若是不想hua钱和茶水,那么只能讨碗凉水喝,就着东西吃了,不饿就算好的,睡觉自然也就在那棚子边睡了,不然容易遇到野兽。 现在有了亭子就方便多了,三十里一个,有路十分难行的地方则是二十里一个,并且有附近村落的人专门守着,允许使用猎弓,打点野兽什么的卖钱或自己吃。 几分钟之后,马车来到了亭子所在,此时的亭子中已经有不少路人在等着了,亭子中也有人烧起火,上面架的水壶正冒着热气,随时可以让人喝上热水。 说上亭子,其实并不是四面透风的那种,而是一个二层的楼,下面是水泥和砖头修的一层,高有三米,上面是在水泥修的房子顶用木头搭的亭子。 下面的房子是铮铮建筑修河堤的时候一同修建而成,本是没有上面的亭子,但当地人觉得房子结实是结实了,却不好看,于是就从山上nong到木头,于顶上又搭了一个亭子,这下漂亮了。 有了第一个亭子的出现,就有了第二,结果nong得长江两岸所有的亭子都带有各自的特色,有人甚至在亭子的角落处挂上风铃。 张小宝等人停留的亭子就很漂亮,上面是四个角的,让人用漆给抹上了红颜色,有的边的地方还没有抹到,lu出里面黑黄色的木头,想是漆不够用了。 在亭子周围一圈围栏,木头拼出来的,高有三尺,另有座位在那里一同拼出来,正有三个到亭子避雨的人站在上面,感受着从外面被风吹来的雨的清凉,估计等着雨停了的时候,他们三个身上的衣服也全湿透了。 其余的人没那个心情,都在下面呆着,有人来的早,有坐位,就坐在那里,来的晚的人或蹲或站,手上端着茶水或者是酒水,吃自己带的东西,闲钱多又舍得hua钱的,便在守亭子的人手中买别的吃食。 守亭子的是两个人,一个年约五十来岁,一个三十来岁,从面相上看,应该是父子俩儿。 年长的满脸皱纹,三十来岁的则是有一条tui略微不方便,走起路来比正常的人迈的步子小,而且使不上力气,许是受过伤。 张小宝和王鹃没看出来对方有小儿麻痹症,只是tui不太舒服,别的地方没有丝毫问题。 在墙上还挂了一把到一支矛,以及一张长弓,用来打猎的,别看现在路修的不错,野兽却依旧很多,军用的枪不可能给寻常的百姓。 知识猎弓允许让百姓用了,偶尔会从山间出来个野猪了,或者是狼和虎什么的,这在张小宝和王鹃那时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想看这等动物,除了专门养殖的地方,便是动物园了。 而刀和矛管制的就更松了,别说是百姓,就算是个文人,配一把宝剑也没人管,防身的东西,不可或缺。 张小宝和王鹃打量着亭子的时候,屋子中的人也打量他们五个,马车停在门前不远的地方,马背上有着遮挡的雨具,屋子中的人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三匹马。 这一瞧,便知道进来的五个人不是一般的寻常人,马好,即使不懂得相马的人也能感受到三匹马比起用来耕地的马强许多。 这里是江南,耕地的马少,从别处运来的马通常是拉车,现在用的基本上是牛,原来突厥和吐蕃的马,还有多余的军马,都给北面的地方用了。 主要是的原因是马耕水田不怎么好,比不上牛,但旱田的话,牛是远远不如马的。 此三匹马,一看就知道是淘汰的军马,打起仗的时候骑上不知道效果如何,拉车却绝对没有问题,即使不要求短距离冲刺的话,这种马的速度要比专门拉车的马快,耐力就要看是什么地方的马了。 如果是边军某个戍淘汰下来,曾经用于长途奔袭的马,耐力绝对没得说,但要是换成在城中用来打关键的反击突击战的马,要求的则不是耐力,而是短时间内的冲刺速度,打完了就回来,不追着人跑太远。 眼前的三匹众人都不清楚属于哪一种,但猜测的话,觉得是可以跑长途的,不然拉车的话,还不如nong一头骡子。 心中有猜测,嘴快的人便问了出来,对着张小宝问道:“马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他找张小宝说话,是因为张小宝的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其他四个人的头头,宁天的样子,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张小宝和宁天的差别。 身材和脸型什么的都非常接近,这也是张小宝为什么非要跟宁天多说话的原因,开始的时候只想套话来着,等见到了宁天之后,张小宝则是临时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才让王鹃多画几张画。 若是宁天剪个短平头,胡子也刮掉,那张小宝就麻烦了,累死他他也nong不出来现在的装扮,通常给犯人剃头也是这个原因,除了卫生,更多的是好辨认。 听到别人问,张小宝就用着模仿来的宁天的声音对着坐在那里喝酒的人说道:“没hua多少钱,不贵,在路上一户人家随便买来的。” 他的话别人听了自然不相信,只是觉得他不想深说,所以也没有人非要bi着他说出来,大家又不熟悉。 这时tui脚不怎么方便的人看到后进来五个人,眼睛一亮,从五个人身上的衣服能够看出来,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 有钱可以多赚钱,亭子的作用是给路人提供方便,哪怕人家不hua钱,呆在亭子里,看守亭子的也不准赶人,同时热水一样是免费的。 来钱的办法只能是有人愿意多hua钱吃别的东西,亭子修在江边,江中的鱼必不可少,还有酒水和茶水,依旧每一个亭子看守的人自己准备的其他吃食。 当然,即使没有任何额外的收入,也没什么,凡是守亭子的人都有官府给的补助,像是身体不方便的人,都会被安排进来,平时也不允许他们随便离开,更不准去外面打猎玩。 如果某个亭子遇到了麻烦,比如狼群围攻,那么看守亭子的人见打不过,就躲在亭子中,然后发信号,就是放烟hua和狼烟,到时会有人前来帮忙。 至于有人在亭子中伤害看守亭子的人这样的事情,现在根本不可能发生,如今大唐百姓生活好了,谁有那个工夫去害人。 要是真有人敢说占山为王,然后抢劫路人,比如跑到八百里水泊梁山什么的,今天挑起来旗号,明天大炮就把你占的山给推平了。 别说是张小宝和王鹃发展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唐,即使他们两个没有过来发展,这个时期的大唐死刑犯也不多。 有精力的话,不如想办法多干点能赚钱多的活,抢劫这条路不好走,一旦发现,必然被抓。 所以看守亭子的人相对来说是赚钱不多,但生活安稳,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人rou包子,绿林好汉早绝迹了,大的黑帮也没有,这有小点的有钱人家的子弟组成的组织。 他们算是黑社会,但却不敢伤人,一般来说是上山打猎了,或者是在街上招摇过市了什么的,养个狗,斗个ji,就算是他们的黑社会,想要收保护费,直接抓走。 张王两家的买卖遍布大唐,一旦某个分店发现这样的事情,马上有人过来查,查到了绝对收拾掉。 安稳中,守亭子的人就想多赚点,tui脚不方便的人便刻意端着个托盘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兄弟,可是饿了?” “饿了。”张小宝其实不饿,但人家想要赚钱,总得帮帮人家才好,你不买人家怎么赚钱,直接施舍给人家,人家绝对不要,除非是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张小宝,那样的话,扔出去一把钱,人家能接受,然后拿着回家给家中的亲人当护身符用。 守亭子的人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一听对方说饿了,脸上不由得lu出笑容,问道:“你吃点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五个人的份,别nong太多了,吃不完。”张小宝说着话,眼睛四下里看,找位置。 不等他琢磨用什么办法让别人给让个桌子出来的时候,老一点的人已经从旁边的间壁屋子中拎出个折叠的桌子,挤出来个空地方,把桌子放好,还有五个木头凳子,没有靠背的那种。 “齐老头,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不把桌子拿出来?是不是看我们平时吃的东西给钱少?”看到桌子,登时有人打趣对老头说道。 “有闺女在,让女娃子站着不好。”姓齐的老头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说法,随口找了个理由。 张雨机灵,对着周围的笑笑,表现出应有的和气,麻利地过去把桌子给擦擦,凳子也拿袖子蹭了又蹭,一副下人的样子。 张小宝跟王鹃不客气地坐下,菜马上摆上桌,没有热菜,全是凉的,唯一热的东西是煮的茶叶蛋,还有正常咸ji蛋,有不少,这东西吃起来顶饿,而且携带也方便,不容易坏,放个三五天的,依旧能吃。 桌子上的菜有鱼干,有卤的ji,还有一盘子拌出来的青菜,加上熏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rou。 张小宝不担心别人给下毒,除非看守亭子的人比他更厉害,更懂得化装和隐藏,而且还知道他的身份,专门害他。 伸出筷子夹了一片切好的熏rou,放嘴里嚼嚼,满意地点点头,对王鹃说道:“不错,野猪的rou,就是咬着费劲,味道ting好。” 一听是野猪rou,王刚三个人也纷纷动筷子,平时他们忙着做事情,根本吃不到,除非是没有任务了,回到自己所在的分部当中,然后专门交个报告,要吃什么东西,上面才可能给他们nong来。 尤其是王刚,隶属于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福利是最好的,一般数量不是特别稀缺的东西,他申请就能吃到,包括辣椒、土豆和西红柿。 “齐老头,昨天我干完活过来,问你有没有野猪rou了,你怎么跟我说的?说是全吃完了,今天就有了?” 刚才打趣的人又对着老头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吃,野猪rou贵,给你省省钱,回家交给你婆娘,你还不愿意了,真要是天天给你吃,你干活赚的那点钱全吃没了,小心你婆娘不让你进老头瞪了对方一眼,说道。 “她敢,我借她两个胆子,没有野猪rou,胡豆总有吧?实在没有来一碟盐水豆子,我喝完酒回去,今天看样子不能继续出工了。” 他的酒还没喝完,一碟熏的jirou却吃没了。 张小宝对王刚使了个眼色,王刚站起来,出门回到车上,不大会儿的工夫拿回来一个不小的油纸包,打开来,lu出里面的东西。 比熏的野猪rou颜色还黑的rou,是张小宝做好带出来路上吃的,卤的驴rou,寻常的人同样吃不到,跟牛差不多,属于劳动力,各家各户的需要在官府备案,哪怕是生个病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别看牲口是你的。 “过来的时候,带了点驴rou,那时刚刚有家人的驴不小心死了,买了块,都尝尝,rou多,一路上吃着,吃腻味了。” 王刚说着话,开始给别人派发驴rou,一片片的,同样切好了的,他刚才在车中切的。 一听说是驴rou,而且还是人家请吃的,屋子中的人纷纷表示感谢,同时也变得更爱说话了。 最后剩了一点,王刚全给了刚才打趣齐老头的人,笑着说道:“雨天是不好出活了,贵姓?” “免贵,姓刘,贱名一个长字,你们这是赶了不少时候的路了吧?”对方一看到人家多给了驴rou,变得更热情了。 “原来是刘大哥,我们是走了许多天,还是路好走,听老人说,换成以前,想要走同样路程的路,最少要多出来三倍的时间。” 王刚也不用其他的借口敷衍,直接说出自己等人从远处来,又说说闲话,很感慨的样子。 “那对呀,放在十年前,别说是三倍的时间,五倍也是他,那时的江边路可不好走,旁边除了峭壁就是林子,走在里面是提心吊胆,白天的时候还好说,晚上不小心丢条命太过寻常了。 你那个时候还小,不应该走过,那年月赶路不比现在,都得算计着来,每天走多远的路,到什么地方歇着,可不敢随便走,遇到林子千万别进,里面有个蛇虫的,咬上要人命。 现在好了,不怕了,沿着江边修出来路,每天往宽修一点,几年下来,就变成眼前的样子了,想要赶路,随时出来,不担心,累了就找个亭子歇歇,吃风吹不着,也饿不着。 哪怕身上一文钱没有,到了亭子中,依旧有不要钱的吃食,就是味道不怎么好,那粗的粟米随便吃,即便从这里一路走到京城,身无分文,也不需去讨饭,除非你自己把自己累死。” 刘长一说起话来,也是多有感慨,讲着以前的事情,用现在来对比,可以说是忆苦思甜。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说着以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言语当中不乏对大唐皇帝李隆基的称赞,更多的是说小宝鹃鹃。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着lu出幸福的微笑,王刚三人也心有荣焉,尤其是王刚,这可是主角小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事情,十年前谁能想到今天的样子? 高兴了片刻,他又继续对着刘长说道:“刘大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工?雨天不能出?” “不算是什么好活,一天对付个二十文而已,就在江边,给人看船,看看船哪个地方不好了,帮着修修船,我们一起六个人,专门做这个,别听着看船容易,一般人做不了这个。” 说起自己赚的钱,话是谦虚,但那表情和语气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一天二十文,想来是不包括修船的费用。 王刚连忙表现出一副你很厉害的样子,说道:“原来是手艺活,厉害,我就不懂得看船,船啊,自己用着难道还不清楚哪有mao病?给我只船,我就管着划了。” “自己用着,也能知道哪有mao病,但我看船,不是看眼前的mao病,是看以后的,跟你说,有的船看上去没什么,可要是不好好修一下,使用的年头就短了,等着有船的人看出来,要hua的钱更多,船是多用一年就省一年的钱,可不便宜。” 刘长开始给王刚讲起看船的重要性。 张小宝和王鹃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还真不知道船也用别人看,只清楚以前的汽车需要有人看,修车本事大的人,在路边的房子中坐着,车一路过,只听声音便知道那车有没有mao病,什么地方有mao病。 或许看穿的人就跟一般开车的人一样,简单的mao病自己也能动动手来修,但真正的手艺却绝对没有。 王刚跟屋子中的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都昌的事情,知道那里现在很严,同属江州管辖,又知道了浔阳府现在还是许进不许出,只有当地在码头干活的百姓,相互担保的情况下,才能出城到码头上运货。 “刘大哥,你可知道都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家老爷就是喜欢这样的事情,如斗蛐蛐了,放个鹰了什么的,凡是能让人舒服享受的事情,我家老爷就都愿意去试试。 眼看着要到地方了,等雨一停便上路,可不能到了那边还两眼一抹黑,知道的话,你给说说。” 聊了一会儿,雨开始变小了的时候,王刚终于是把他的目的问出来。 刘长听王刚一问,lu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这下你可是问对人了,你知道我是哪的?我就是你想打听的都昌的人,在那里我们六个人有一个造船的地方,专门造渔船,湖中的渔船,有不少是我们造的。 本来日子过的一直很平静,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要杀小贝他们,虽然没成功,可我们那里管的也严了,尤其是在湖中讨生活的人,每天都要查一遍,什么时候出去,上哪里去打渔,或者是去载人,都要问。 要是答不上来,或者是吞吞吐吐的,必然会被抓起来,然后再仔细盘查,日子可不如以前好过了,我们造船的人也同样不好接活。 以前有人想要造船出去,直接过来给个定金就行,现在却是要经过好几道那个手续,才能允许过我们那里让我们造船。 连续几天接不到活,还有其他的人都没有了生计,只好出来找事情做,没办法。” “啊?刘大哥,你们活不下去了?”王刚诧异地问道。 “小伙子别听他瞎说,他是想多赚钱,查的严归严,那是浔阳城的人才不能做事情,都昌受的影响可不大。”齐老头在旁边出声了。 刘长嘿嘿一笑,说道:“是,是想多赚钱,你想啊,张王两家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到时候一定会给补偿,我等在家里没有活,虽说是拿到补偿之后,钱不会少。 但我现在不在家中呆着,我出来做事情,做一天的工就多赚一天的钱,否则我怎么敢把每天赚到的大部分钱拿来吃喝,还能攒点钱?就因为有补偿在。” “张王两家说给补偿了?”张小宝问了一声。 刘长摇摇头:“没说,但我相信,一定会给补偿的,张王两家那是大唐的顶梁柱,不会故意害我们,他们也不差我们那点钱。 其实,说句良心话,他们不给补偿我们也无所谓,只不过是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工而已,家中略有积蓄,饿不死人的,我也很生气,小贝他们来一次,结果还没等上岸就让人给算计了,太可恨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就用凿子凿死他,要是等事情过去了,张王两家不直接给补偿就好了,最好是帮着出出主意,让我们以后赚钱更容易,那话怎说来着?就是给人鱼的话,不如教给人怎么抓鱼。 过日子嘛,得图个长远,如今也不是以前了,总担心有上顿没下顿,现在一天是三顿饭随便吃,还有钱庄里面存的钱。” 张小宝道了声谢,转回头去继续喝酒,王刚则是又对着刘长问道:“刘大哥,既然你是都昌的人,不如说说那里好玩的东西,比如一般人hua不起钱玩的,还有什么像是拜佛了这等事情。” 王刚就是想知道一下,普通的百姓是否也了解那个吸毒的情况,如果也了解的话,说明对方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做了,如果不了解,则说明对方还是怕。 刘长这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想,琢磨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要说有意思的事情,那只能是湖上了,以前的彭蠡湖上面,全是运货物和载人来回走,加上打渔的船。 现在那里的游船多了起来,听人说有个享受的游船,一直不靠岸,躲在某个偏僻的地方,一般的人寻不到,但是去过的人都说那里好,而且还有官员过去。 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没上过船,一般人也上不去,以前才城中听说也有他们的地方,后来严了,他们就没有消息了。 但你们过去要小心,我琢磨着不是好地方,听让我们造船的人提过一次,那里有什么神迹出现,都传luan了,还有说小宝和鹃鹃是什么妖怪的,反正我不信。 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能不去玩就别去玩,城中有斗狗的地方,你们可以去买几条狗,只是太血腥了,看不下去,好好的狗,非要让它们互相咬,何必呢。” 刘长这番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好象是避讳什么,又似乎带着点生气的情绪。 张小宝一看刘长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那个势力已经不算小了,但又总是喜欢保持个什么的样子,所以百姓都不想提起,信鬼神的人自古就有,从来也不会少了。 而自己家的谍报人员估计是没有寻到那只船,或许对方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完善,谍报人员不想着把城中的对方的人抓住,以免让躲着的船上的人察觉,从而漏网。 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有当地的官员也去,为什么家中的情报人员无法跟着踪迹寻到那船,很有意思啊。 如是想着,张小宝看看外面的天,雨变得更小了,走出去的话,根本不用担心身上会湿透,maomao雨而已。 遂对着王鹃点下头,把碗中的酒喝掉,对着张南和张雨说道:“准备离开。” 张南两个人看到盘子中还有点菜,张开大嘴,全给划拉到肚子里去了,打包吧,到时候或许没人吃了,太少了,不值得,扔了吧,又怕屋子中的人说自己等人lang费。 上了车,这回赶车的人是张南。 车子走出去一段路,王鹃就把和张小宝刚才一样的想法说了出来,问道:“小宝,你说咱家的人为什么找不到对方的船?还有那个胡梁,他们八个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一直也没传回来消息,难道这里不是大唐?” “到了地方再说,估计是他们用了其他的手段,可能是在官员上船之后,掉包了,我们的人毕竟不能跟的太紧,那样的话被发现了,人家一跑掉,只能抓到小鱼小虾,看样子我们的计划应该改变一下了。 我担心宁天在这边经营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他跑到了杭州一段日子,这里属于他的势力被人家给控制了,像他们那样的合作本就不稳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很常见。 现在还不清楚,进到都昌之后,看情况再临时应对,如果是多食参与进来了,而且还是主导,你打算怎么办?” 张小宝也没办法nong清楚那里的事情,因为别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他只能是凭借对人性的了解,然后去猜测,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猜对,骗子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车中一时间沉寂起来,到了傍晚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的晴了,都昌的城门也在眼前出现,天上还有一道漂亮的彩虹,映衬着晚霞时的夕照日。 当然,一路上张小宝发现了好几拨跟踪自己的人,全是自己的家的谍报人员,有的装扮成挑着担子的人,有的则是骑马赶路的,还有一个成亲的队伍,同样是坐着马车,跟着自己的马车走出去一段距离。 看到这个队伍,张小宝气乐了,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是闲的,装什么不好,非要装成亲的,这分明是看人家别人的势力没有自己家的大,无法去查是否真的有人成亲。 等进了城,寻了一个客栈,专门选了一个小院落,五个人吩咐伙计上了酒菜之后,张小宝对着众人说道:“我决定了,以后要严查谍报部门的经费使用情况。” “小公子,经费使用不好查,比如说我,我现在身上便揣着五百多贯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动用,一旦用了,又没有任何的凭证,比如说送礼,给人搞好关系,我总不能让人家给我写个证明吧。” 王刚觉得张小宝说的事情非常难办,情报部门有很多阴暗的事情要做,如此一来,必然不可能把每一文钱都记好了,然后回去报销,只能是根据所处的情况,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拿一次钱。 当动用大钱的时候才能额外申请,但这个钱在自己的手中时,上面的人也管不到呀,自己说为了某个事情hua掉十文,那便是十文,说二十文也行,哪怕仅仅是hua了五文钱,多余的就留给自己了。 当然,自己不会那样做,没有什么意义,自己的亲人都在张王两家专门的地方呆着,吃穿用度不缺,钱也不缺,贪点钱不值得,贪多了那自己很容易丢掉命,家人也会不好过。 张南也想到此点,跟着说道:“小公子,您怎么想起来查经费了?” “别听小宝说,他就是开玩笑呢,今天跟踪我们的人,你们不是见到了一个成亲的队伍么,小宝的意思是说,他们居然有钱成亲了,呵呵。” 王鹃笑着给三个‘伙计’解释,她也觉得很有意思,自己家的谍报系统的人,查对方的船没本事,装别的装的到是很像个样子。 解释完,王鹃又对张小宝说道:“能想出成亲的办法跟踪才说明咱们的人聪明,在大唐或许没什么作用,他们估计也是为了练手,等到了外面的时候,谁能想到情报人员会用这样的办法?也算是一种大气,谁规定做情报的人必须要像鬼一样地活着,整天躲在暗处。” “好吧,他们就练手吧,估计再练下去,他们甚至能把红白喜事安排在一起,那可真热闹了,组团去骗呗。”张小宝也笑了起来。 当天五个人好好休息了一番,翌日一早,王刚去租下来一个大的院落,把带来的东西全搬进去,又去买了张小宝要求的材料,五个人便凑在一起制作烟枪。 抽鸦片用的烟枪要好好制作才可以,尤其是口的地方,不像烟袋锅那么简单,烟袋锅是把烟草装进去,直接点燃就行了,能抽很长时间,大的烟袋锅比起一支卷烟来说还抗抽。 抽鸦片的不行了,谁敢那么装鸦片膏,除了能把人抽死之外,最主要的问题是点不燃,无法燃烧。 只能是抽一口,点一次,而且还不能连续地点火,能把人抽晕过去,通常是nong出一小点,用的细的铁丝什么的挑着,然后用明火烧,抽的人就使劲吸,冒出来的烟便进到了口中。 抽一口之后,烟不是马上吐出来,而是在肺子中憋着,接着才是缓缓地呼出来,寻常的时候一口抽下去,需要缓上一小会儿。 再有人给捏捏身子,捶捶tui什么的,那就更好了,至于能产生什么样的幻觉,那要看每个人自己的想法了。 抽大烟的人,只是抽烟,不吃东西,因为味道不好,容易把大烟的味道nong成别的味儿。 同时更不能像抽雪茄的时候再来杯红酒喝,抽大烟喝酒,那是玩命,瘾大了之后,连抽几口,会让人变得飘忽忽的,同时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不想吃任何的东西,只希望那种神仙般的感觉永远不消逝。 所以很多抽鸦片的人精神萎靡,食欲不振,人是整天处在恍惚的状态当中,身体瘦弱,但也不是绝对。 “小宝,你以前吸毒的时候,幻想到什么了?”王鹃看着张小宝做出了一个样品,然后让三个伙计到另一个屋子照着做的时候,问道。 “什么都有,有的时候是纯粹的放松,感觉十分高兴,似乎生活中的一切压力都没有,或许很多人吸毒就是因为这个,跟喝酒喝到某个状态时差不多,但喝酒未必每次都能喝舒服了。 我没吸过鸦片,也没打过针,吃过小药丸,也吸过粉儿,很纯的那种,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力大无穷,有的时候又认为自己到了另外的地方。 最有意思的是,吸多了mi糊的时候,认为自己是清醒的,然后走在路上,那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我看着的时候却发现有钱,跟梦一样,但比梦更真实。 大多的时候,我会看到院长爷爷,也正是因为看到了爷爷,所以我才能在吸完毒上瘾了之后,轻易地戒掉,因为舒服的是神经,爷爷却在我灵魂深处。” 张小宝给王鹃介绍着自己吸毒时候的各种感觉,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可以轻易地把毒给戒掉。 “哦,是不是就是潜意识当中,你一直告诉自己是孤儿,不像别的人,觉得自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无论怎么幻想,你都无法笃定,孤儿院的孩子会幸福,对吧?” 王鹃顺着张小宝的话想,觉得张小宝应该是属于这样的情况,因为梦,有时候也会惊醒,梦得太夸张了之后,自己都不相信。 不等张小宝回答,王鹃又问:“那你在吸毒的时候,也是身体消瘦,精神萎靡?” “是那个原因,估计是,反正说不明白,潜意识的东西要是能研究出来,并且可以控制,那第一个应用的所在就是军队。 跟梦游一样,但比梦游更厉害,因为能够控制啊,很多人梦游的时候,跑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在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从十几层楼的雨道爬下来,你让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敢,真bi着爬,很大的概率能摔死他。 有人研究过,人在梦游的状态下,能够完全地发挥出他本身身体的运动极限,甚至有一定的概率突破极限,如果潜意识可以训练和控制,那还不是百发百中?自我催眠和控制潜意识有很大的差距,虽然看上去差不多。” 张小宝向往地说道,他真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把潜意识给控制一下,那学东西的速度快,格斗什么的也绝对没问题。 摆nong了两下鸦片黑黑的像沥青干了时一样的东西,张小宝继续说道:“我吸毒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身体不好,而且萎靡的状态,因为我吸的纯,并且量控制的非常好。 一般情况下,吸毒吸成身体不好的原因是没有规律去吸取,并且买来的毒品每次纯度不一样,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吸的少了,就还想继续吸,结果再吸的时候,就想把吸少的时候的感觉一起吸回来。 跟睡觉似的,睡少了想要补回来,结果睡的时间更长,没有规律,不可取,何况纯的贵,在毒瘾越来越大之后,买不起,就只好扎针,那可是直接作用在血液当中。” “哦,主要是一个纯度和规律的问题,当然,一切的前提是钱,对不对?有钱就行。”王鹃这下终于是了解的更透彻了,所以归结为钱。 第六百九十一章 不停试探多谨慎 第六百九十一章不停试探多谨慎 “不都是钱的问题,也有的是逃避的问题,灵魂的逃避,你知道的是,很多的明星都吸毒,他们有的非常有钱,但依旧是越吸身体越差。 主要的问题就是他们自己已经没有了信仰,在台上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是一旦他们下了台,又会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小人物,而且还是被别人随意玩nong的那种小人物。 无论是男明星还是女明星,他们都要去陪客人,在那个行业当中,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除非他只是演几次,或者是唱几首歌,马上退出去。 但就像江湖一样,能退的又有几个人呢?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还想在灵魂上追求一种纯洁,于是他们选择了吸毒来麻痹自己,就是这么简单,其实有一段时间我都差点陷进去。 但是,当我快要陷进去的时候,我路过了一个孤儿院,不是我们国家的是,是外面的,那是一个唱诗班,听着他们唱着那种带有教堂特色的泛音的歌曲时,我想到了我以前也会跟其他人一同唱歌。 然后我认为,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到,院长爷爷想做的事情,我不能放下,真想逃避,不如结束生命,所以,我又ting过来了,很神奇吧?” 张小宝想着以前的事情,看着王鹃,微笑着说道。 王鹃从张小宝的笑容中看到了很多,点点头,说道:“看来大唐以后要专门的针对这方面做出来一个态度,凡是贩赌的人,抓到之后,不管他卖了多少,一律杀头,凡是他家中有人在明明知道他贩毒的情况下还不举报他的,一律同罪。 凡是吸毒的人,杀掉,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我承认有人可以把毒戒掉,但有更多的人无法去挑战自己,能戒毒的人,可以说是英雄。 以后谁都不准生产毒品,只能用在医疗方面,这一次我们开店,如果遇到以前吸毒的人,必须抓起来,如果没吸毒的人也想要尝试,更要抓起来,然后让他们看着我们把吸毒的人绑在那里挣扎的样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试了。” “别人可以抽,当初我也知道历史的,既然人家可以打一个鸦片战争,咱们为什么不能去做呢?这玩意成本地,利润高,而且还能够让人欲罢不能。 往后要大量种植,多多生产,然后乘着船,去造福除了大唐之外其他地方的所有神的子民,阿弥陀佛,阿门。” 张小宝笑着对王鹃说道。 “就知道埋汰人家宗教,至少人家的教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统治者非常喜欢,宗教对外的时候是战争,对内的时候是和平,有的情况下,对于百姓还是有好处的,怎么说也是个信仰。 你真的决定亲自过去查那艘船?我担心你去了之后让人家给抓住,你可是条大鱼,他们抓了你绝对不会把你放回来,咱家的情报系统都没有抓到他们,他们很厉害。” 王鹃担心地说道,她和张小宝已经商量好了,她负责带着三个伙计开店,卖鸦片,张小宝去跟踪人家官员,然后一路查到对方的那艘船,好回来叫人去抓。首.发 她很怕人家那边有厉害人,然后小宝被抓住了,那绝对是完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唐要是少了小宝会成什么样子。 现在的大唐经济发展一直是大唐人无法控制的,自己到是会点,但是小宝才是最有研究的,要是没这样发展,小宝在不在都无所谓,可发展的关键时刻,正是出现各种漏洞的时期,小宝要是没了,一个体系就垮了。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当初抓我的人更多,我也没说被抓住,那设备多先进了,而且还有狗帮忙,我从来没有还过手。 现在他们有什么设备?我同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还手,我带着枪去,他们别说无法发现我,真要是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那好吧,千万别逞能,人家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你到是非要亲自动手,你见过哪个上位者,总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况当中?”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总统了,总理了,无论怎么保护,该死的时候一样被人刺杀,哪怕是超级大国也摆脱不了这个命运,准备一下吧,我去官府看看,踩踩线。” 张小宝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说是不在乎,但真做起来的时候却非常谨慎,把自己的那个小包带上,同时也带上枪,打算来一次亲自侦察。 至于骗对方过来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白费了很多的精力。 想到此,张小宝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宁天骂我那么多句了,等回过头的,我亲自收拾他,居然敢骂我,哼。” “谁说没有作用的,至少我们了解了宁天这个人,还有他在杭州布置时的风格,我留在城中,就模仿他的风格,对方的人看到了之后,一定会想办法与我联系上,万一除了那艘船,还有别的对方的势力在潜伏,我也能顺着线查。” 王鹃也有自己的主见,她打算在张小宝查的时候,自己把风格模拟出来,从而搭上对方的线,不仅仅是卖鸦片,而且还要把宗教的东西也带进去,如此对方才会更容易上钩。 张小宝略微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好,你也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放在危险的位置上,遇到可能对你产生威胁的人,你就直接击毙他,但如此一来,你就不能遇到一个吸毒的抓一个了,说不定对方的人也会扮演角色,过来试探呢。” “不抓,暂时先不抓,你去吧,要是能看到胡梁他们的话,你就让他们配合你。”王鹃帮着张小宝整理了下衣服,摆摆手,说道。 “知道,可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呢,哎~”张小宝又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彭蠡湖,一处的芦苇丛中,三只中等的船正躲在这里。 张小宝和王鹃提起的胡梁此刻就呆在一只船上,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七个他的兄弟,八人很无聊地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芦苇,还有天上的白云与偶尔非过的各种鸟类,却是没有人说话。 等着又过了一刻钟,胡梁这才打着哈欠走进船舱,船舱中有不少人,有的在那里听着曲子,有的跟某个刚刚还在跳舞的女子进到小的船舱当中行那鱼水之欢。 还有的人则是半倚在躺椅上,然后侧着身,不时地吸一口烟,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胡梁进来的之后,直接找到一个专门给别人点烟的伏shi的人所在的位置,对其吩咐道:“准备好八个人的量,给我,我带出去抽。” “是,胡管事,您稍等。”对方听到声音,麻利地把胡梁要的东西准备出来,并递过去。 接过东西的胡梁又打了个哈欠,目光mi离地在船舱中看了看,又笑了一下,说道:“告诉牡丹,今天晚上去我那里,马上天就黑了,这夕阳的景色真不错。” “明白,胡管事放心,奴婢一定告诉。”给别人点烟的人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转过身继续给等着有些不耐烦的人点那个黑色的东西。 对方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不敢翻脸,他知道这里的胡管事权力有多大,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以后就不让来了。 在他心中很厉害的胡管事来到外面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郁闷,给七个兄弟一人一杆烟枪,然后相对坐着,互相给点着烟。 等着冒出烟了,八个人几乎同时把烟又慢慢地吐出去,人就显得精神多了。 连续点了几次,八个人挤在一起,靠着彼此,在那里一副享受的样子。 “让我们当管事的人,但又不准我们离开,说明他们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们,这都多长时间了,他们也太过谨慎了,我们的烟也抽了,也上瘾了,更是鼻涕眼泪流过了,并且为了能够吸一口烟,还求着他们给,他们也以此为威胁,让我们说出来经历过的事情。 我们全做到了,也算是经过了考验吧,他们居然还是不让我们下船,整天躲在芦苇dang中,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或许也找不到此地,太隐蔽了。” 胡梁好象是吸完了大烟之后,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当中一样呓语似的跟七个人说道。 八个人中的老大叹息一声,没说什么,心中却跟胡梁一样憋屈,当初过来的时候,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一联系上对方的人,还没等见到头头呢,就想被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 一关就是五天,第六天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群人,把自己八个架着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他们已经调查过自己八个人了,说自己八个人说谎,是张王两家安排进来的,事情全部清楚了,要杀掉自己八个人。 当时要不是坚信张王两家绝对不会泄lu自己等人的秘密,真容易被人家给诈出来,比如眼看要死的时候求饶,或者是骂他们跟大唐对抗没有好结果等等。 真要是那样的话,绝对是活不到今天,还好,当时八个人非常有默契地说自己等人是冤枉的,并没有出卖组织,也没有投降,变成别人的奸细。 直到刀挥舞起来,要落到脖子上的一刻,也不曾改口,这才逃过了一劫,然后见到了真正的头头,并且得到了头头的表扬,在头头的陪同下,喝过压惊的酒。 烟枪也同时被头头给留下了,自己八个人在那个时候便成为的管事,管着一艘船上的所有事情。 到了第八天,头头又把自己等人找过去,请自己八个人用那个烟枪吸烟,明明知道会上瘾,也想按照小贝吩咐的去假装吸进口中。 但是,周围却有不少的人在看着,假吸的话,一定会有破绽,只好拼一把,真的吸了,吸到肚子里,那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受,反而是又恶心又mi糊,想要吐还吐不出来,躺在那里感觉天旋地转的。 等着稍微好点了,头头这才对自己八个人解释,说享受的东西头几次都是这样,不往肚子中吸的话,绝对是没有这等感觉。 当时自己八个人又傻出一身的冷汗,这个头头实在是太谨慎了,还在试探自己等人。 随后自己等人看到了别人在船上呆着,把钱用光了,家中也拿不出钱来,鼻涕眼泪不停地留,苦苦哀求让其抽一口的样子,便清楚,头头估计还会有一次更厉害的考验。 于是商量了一下,抽,必须要抽,还是向肚子里吸的那种抽法,这样才能知道真正的难受感觉,若是装的不像,命也就没了。 为了不是完全的受到小贝口中的毒品的控制,自己八个人又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吃大蒜,每天每顿都要吃大蒜,没有蒜就吃不下去东西的样子。 还不刷牙,让身上总是带着大蒜的味道,同时把几瓣蒜缝进袖子的口的地方,好防备或许要到来的考验。 果然,又过了几天,就在正常别人能抽上瘾,无法戒掉毒瘾的时候,头头突然停了自己八个人的毒品供应,好在自己八个人提前做了准备,在估计了别人难受的时间之后,去哭求,让头头给点膏子。 在过程中把袖口的大蒜给压破了,蹭在眼睛上,一辣,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头头为了笼络自己等人,并没有亲自来问,而是让另一个人过来询问,以不给东西为要挟,让自己等人承认是张王两家派来的奸细,说是承认了就给,以后改过便好,不会追究自己等人的罪,因为自己八个送上的两种枪都非常好,算是立功了。 结果自己等人又一次坚持住了,头头装好人把那人训斥了一顿,说是要相信自己的兄弟,又跟自己八个解释,说他不知道,是那人自己做的。 现在考验就算是完事了,可是呢,自己八个人依旧不清楚所在的具体位置,更不准离开。 八个人的老大回忆了一番,又愁绪满腹地说道:“坚持吧,千万不能泄气,说不定机会马上就来了,抽烟,这回真抽,抽一口,附近或许有人盯着我们。” 第六百九十二章 环环防备终寻踪 第六百九十二章环环防备终寻踪 卸掉了模仿宁天模样装扮的张小宝又换了一个打扮,头发梳理过,眼睛和眉mao也nong了nong,改变的不是太多,但不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他来。 其实张小宝即使比化装,别人看到他也不可能认识,哪怕他和王鹃的画像几乎是家家都有。 就好比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国家领导人一样,在电视中看到会认出来是谁,若是哪个领导人没有很多人跟随,只身一人走在街上,即使有人看到他,也不会觉得他是国家领导人。 离开买下来院落的张小宝漫无目的地走在都昌县的街道上,他好没有想好具体从何处入手,最好的入手之处应该是官府中的官员身上。 但张小宝又考虑到,官员一般情况下可以在家中抽大烟,禁烟的大唐法律还不曾完全实施,抽点大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万一躲在背后的组织不着急让官员过去,看现在风声紧,躲起来不lu面,总不能抓个官员去问,一旦抓住了,估计问不出什么,同时也让对方知道了。 既然不能马上去找官员,张小宝便考虑富贵人家的‘老爷”看看他们有没有去特定的地方‘娱乐’。 都昌不比浔阳,还没有完全戒严,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开着,叫卖的生意也络绎不绝,张小宝一时也不急,信步走着,沿着一条条街道,逛都昌县的县城。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了一份米粉,说不上好吃与否,反正是把肚子填饱了。 卖米粉的旁边还有一个茶水摊子,说是摊子也不准确,就是一大块的空地,离着主街道远,算是相对偏僻的地方,在空地上有人支起来个棚子。 棚子下面是烧水提供就口的点心和瓜子的地方,喝茶的人不在棚子之下,在周围,有的坐在桌子边,有的直接拿个板凳,还有的蹲在那里,树阴下也站了人。 张小宝看着人不少,琢磨着估计是最近查的严了,很多工作做起来不方面,所以闲人也多,又没有别的去处,天热,就过来喝茶玩,顺便下下棋,聊聊天。 反正茶水也便宜,一文钱扔给开铺子的人,喝一下午也够了,不换茶,添水,哪怕茶味泡没了,人家也要给添开水,规矩如此。 跟京城那里喝羊汤似的,一碗羊汤不贵,两三文钱而已,吃不起rou的汤,就要羊下水切碎的那种,坐在那里,不吃干的东西,只喝羊骨头和羊油熬的汤。 免费的甜蒜和胡椒份,加上醋,一喝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才要个饼,掐成碎块儿,泡在汤里,连着羊下货全吃掉,饱啦,荤腥也补足了,羊油汤也是大补呀,如此,开店的人也认了。 张小宝看茶摊喝茶水的人就有这等架势,支摊子的人收钱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忙着给人添水,累得满头大汗,好在水不hua钱,nong点干树枝一烧,水是河中的水,就当锻炼身体了。 张小宝想了想,也凑过去要了一壶茶水,选最贵的,hua五文钱,人家还配套给了一碟子炒黄豆和两个鱼干。 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几道另样的目光,张小宝tingtingxiong,做出一副我是有钱人的架势,然后他就听到附近离着六米来远的一个树墩那里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这人有病吧,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不清楚老黄的摊子只卖一种茶,hua一文钱和hua五文钱没区别,就是壶好看点,茶碗新,其他都一样,豆子和干鱼值什么钱。” “估计是显摆来了,觉得自己有钱,有钱不去茶楼喝,来茶摊子这里做什么?越穷越装。” “去茶楼五文钱最便宜的也喝不到,若换成我是老黄,遇到他这样的,要他十文钱。” 听着别人说话的声音,张小宝也认了,怪自己,要什么五文钱的茶,分明是找罪受呢,有钱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啊。 于是他对着开茶摊子的那个老黄说道:“老黄,还有便宜的茶呀?不要豆子和鱼了,能退点不?” “退?不能退,豆子和鱼是白搭的,你要是不吃,我拿回来。”老黄很憨厚地拒绝了张小宝的要求。 周围看过来更多的另样的目光,张小宝咬咬牙,决定豁出去身家了,说什么也的把面子找回来,遂对着老黄说道:“我不缺钱,随便问问,不信?不信给所有喝茶的人换一碗新茶,我请。” 说着话,张小宝拿出来一张大面额的纸币,只见上面写着‘五十文’的字样。 周围登时传来叫好的声音,也没有人说他越穷越装了,纷纷道谢,更有刚才嘀咕他的两个人凑过来,坐在他旁边,跟熟人一样,伸手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捏出几粒豆子,扔嘴里噶嘣噶嘣的嚼着,‘听’上去很香。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吃了张小宝的豆子之后,‘亲切’地问道。 张小宝自己没碰豆子,他可不想喝茶水吃豆子,然后在体内进行化学反应,制造可燃气体,会涨的很难受。 听人问了,张小宝很腼腆地点点头,跟先前请人喝茶时的豪迈相差很远:“是刚过来,昨天才来,原本是杭州那里的人。” 张小宝说出的话,刻意带了一点杭州本地的口音。 “来这里做什么?”人家也不见外,直接问张小宝的目的。 张小宝又是腼腆一笑,说道:“看湖,都说彭蠡湖景色好,过来看看。” “你来的可不是时候,换成已往,现在来还行,眼下出事了,查的严,不是本地的人,要想乘船,会有人专门盘问,湖上的游船也有别的船盯着,可惜。” 这人摇摇头,一副为张小宝感到遗憾的样子,顺便又捏了几粒黄豆,扔嘴里咀嚼起来。 张小宝干脆把碟子推到对方的面前,lu出遗憾的表情,说道:“听说了,张王两家的娃子差点被人炸到,来之前也不知道,我只看湖,别人盯就盯吧,县中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 “没了,以前有,现在没了,最有意思的是你喝茶的地方,别看茶楼卖的茶贵,现在买卖也不好做了,而且我跟你说,你想要找人做事情,或者是打听消息,只有这里最好,别处比不了。” 这人一边说,一边从碟子中把煳了的豆子挑出来,先吃,估计是打算把好的豆子留在最后,虽说进了肚子都一样,口感却有不同。 张小宝这才明白为什么茶摊子处有不少人闲呆着,原来不仅仅是聊天,还有能接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跟劳务市场一样。 略微想了想,张小宝把鱼干也推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hua钱么?” “什么hua钱?哦,你说找人做事情,当然要给钱,不给钱谁给你做,你要是真找人干活,也不要讲价钱,更别打算一个人要完价了,你找别人问那人能不能给更低,没用,只要有一个人说出价,别人便不会更低,只能要得更多。” 这人明白了张小宝问的意思,还很耐心地讲了讲规矩,或许是觉得喝了张小宝的茶,又吃了东西,好心地补充道:“你要是真想找人干活,我们可以给你最便宜的价钱,谁让你看着顺眼呢。” 张小宝觉得豆子和鱼更顺眼,点下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若是打听消息呢?比如哪个地方好玩,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算钱?” “你已经给完钱了,打听事情,请人喝茶,你大方,一下子请了我们所有的人,想问什么你问,我不知道的叫别人过来告诉你。” 这人指指自己的茶,对张小宝笑着说道。 张小宝也笑出声,喝口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茶:“原来如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打听,就是想着晚上的时候,乘夜船看看彭蠡湖的景色,想来会不错,这位大哥你就说说县中好玩的事情吧。 随便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当平常闲聊了,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说说话,老黄,还有什么就嘴的东西,谁吃什么,你帮着送送。” 张小宝又掏出来一张纸币,马上收回去,重新掏,这回掏对了,大面额,一百文,刚才掏出来的是小面额的一百贯,这种钱通常不能在小摊子拿出来,容易遭人骂,就像拿一百美圆去买几美粉的东西一样,纯粹是耍人呢,破零钱也不能这么破。 张小宝速度快,说话的人没看清楚那一百贯的钱,估计看到了也不认识,五十贯往上的钱,一般不在普通人群中流通。 一听有人请吃东西了,周围再次传来叫好声和感谢声,老黄也是红光满面,今天能多赚不少钱。 与张小宝说话的人看看又摆到桌子上的几样东西,再看看张小宝,就这么来回地看了好次,终于说话了。 “没想到,看走眼了,兄弟果然有点身家,谢了,要说县里的事情,那就得说说有钱的几个大户,他们的事情可比寻常的人多,就说县东头的梁家院子,那可不一般……。” 他说着话,张小宝就边喝茶边听,什么哪个大户人家办了席了,什么荒了的房子闹鬼了,半夜有人哭了,等等等等,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不仅仅他说,还有几个人凑过来,也帮着补充,有人说累了,马上有人接过来话继续说,似乎他们的资源共享了。 听了一个时辰,张小宝终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对着刚刚一个说完井里发现一只鞋的故事的人点头说道:“多谢,果然有意思,天色不早了,我去水边看看,估mo着走到地方,天也就黑了,正好乘船。” 说完话,张小宝起身离开,连老黄找回来的十一文钱也不要了,潇洒地离去,而喝了他茶水,吃了他东西,又给他讲了故事的人从今天开始,便多了另外一个故事,或许能发展出不同的版本流传。 离开茶摊子,张小宝又走了两刻钟,身子一转,并没有去城外,而是向着县的东边寻去。 刚才听故事的时候,他听到一个人说东边的徐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以前有不少田地,还有买卖,但最近半年来,买卖关了几乎一半,田也卖了不少,而且经常能听到徐家的家主说疯话,说是成了仙什么的,很多人以为是中邪了。 但张小宝却认为,徐家的家主不是什么中邪了,而是抽了大烟,抽大烟要钱,抽多了产生幻觉了,既然如此,自是应该去瞧瞧,徐家的大烟是否抽完了,谁给他提供的。 等着找到了徐家的宅院,天还没有黑下来,张小宝只好在旁边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又让伙计送上去一份酒菜,边吃边等,先前喝了不少茶水,肚子已经涮空了。 等着夜色降临,张小宝也吃完了,和着衣服躺下睡觉,这个时间人家大院子的人,估计还没有吃晚饭,更不用说其他的娱乐了。 如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张小宝这才翻身而起,推开门出去,在伙计殷勤的话语声中离开客栈,他押了五天的钱,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否有收获,不行的话还要回来,万一没地方了呢。 徐家的宅院外面的墙不矮,有一‘人’来高,准确地说是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上面还有个小檐儿,怕别人跳墙进去使坏。 但这墙对张小宝来说没什么作用,寻了个角落,看看周围没有人,跳起来直接翻进去,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四进的院落,张小宝没管旁边屋子中是否有灯,有的话也无非是徐家的下人住,家主才不会住在最前面靠边的房子中。 顺着院子里的路,张小宝很轻松地找到了徐家家主住的房间,路上没有巡逻的人,更不用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主人家的灯亮着,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去,但隔的远,听不清楚,张小宝又翻身上房,耳朵贴在瓦上听听,依旧是听不清楚,看样子人家的房子修的比较好。 从房子的角落顺下来,张小宝最后选择了听窗户,躲在阴影当中,则着耳朵听,他到是没有用手沾上吐沫把人家的窗户给nong湿了点个窟窿往里看。 不是因为张小宝怕被发现,纸窗户要是多个洞,一般人以为是什么东西碰的,主要是人家的窗户是玻璃的,张小宝没带玻璃刀,想看的话,得在玻璃上划个洞,然后把里面人家的窗帘给nong起来才行。 真这么做了,除非是别人是傻子,否则绝对能发现玻璃不正常。 张小宝听着,里面是有人说话,准确地说是唱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诗,被一个女子唱出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跟着附和一下。 这一听就没有完了,里面是一首接一首的唱,张小宝一首也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了这么多的破诗。 直到张小宝站躲在那里快要睡着了,里面的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动静,张小宝明显能听出来那个女人是装的。 用了大概有三分钟吧,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尖锐,然后只剩下喘息声,看样子‘持久’战结束了。 张小宝腹诽着,怎么跟以前看的片子中的日本人似的,一共十分钟的片子,结果前面luan七八糟的又用手又用别的东西,最后剩了三十秒,留给片子中的男主角,还没等看过瘾呢,一切结束了。 难道是跟当地人合作的日本人的卧底在屋子中?不像,听动静是本地人。 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精神起来的张小宝正打算再想想其他方面的事情时,里面的动静变了。 “老爷,家中的家产已经卖出去六成了,还剩下四成,不好卖了,即使卖也卖不上价,县中官府的人管的严到是不怕,主要是还有外来的人不停地找人查问,您想想办法才好。” 女人声音,刚才那个唱两种曲子的女人。 “卖不出去也要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在这里给谁?旁人还以为我家中落败,说是我鬼上身,其实他们懂什么,我的钱财不仅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倍有余。 若不是他们查的严,我也不会着急卖,官府那里不用担心,到时候跟我一起走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也有县中的官员,大唐呆不下去了,再继续呆着,说不定就让人找上门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小宝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三分钟,听说话的声音,男的年岁应该不小了,明显是底气不足,或许也是抽大烟抽的。 同时明白了对方家中的固定资产少了,并不是买大烟膏买的,而是转移了,想要离开大唐,至于是去日本,还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老爷,我给您点烟,这烟啊是好东西,可惜,识货的人少,也是贵,寻常人家想抽也抽不起,老爷,您说张王两家会不会发现了事情之后,不放过我们,一直追着我们出大唐? 现在浔阳还封着,我真担心那里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把我们出卖了,实在不行,剩下的家产不要了,万一晚了,会让他们抓住,他们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划火柴的动静,接着便是那个女人说话。 抽烟的声音,还有享受的时候缓缓吐出去的动静又传了出来,随后老男人,或者说是老头说话了。 “不怕,若是那边抓到了,我们早被抓起来了,路程还没有说好,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走,尽量避开别人,而且最后这个宅院不能卖,家中的下人也不能遣散,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最后几天了,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与其在大唐当一个寻常有钱的人,不如到外面当个大富大贵的人,你说是吧。” “是,是,老爷说是一定是,可我还是怕张王两家的人不甘心,当初那个王鹃可是一直杀到吐蕃,我们跑到外面,她也杀来怎么办?” 女人看样子依旧是害怕。 “杀?杀谁?她能杀到吐蕃是路好走,他还能杀到万里之外的地方?我们一路走着也得半年,她不做别的事情了,专门杀我们?等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心思管我们了,管他们自己吧,哼。 别人都说张小宝精于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我看看他还如何算计?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外也有仙啊,他的本事比起神仙来说差远来,可惜,神仙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巴掌就能把大唐的皇宫给拍碎了。 再来一口,明天一早我就去,估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你尽量卖吧,哪怕便宜点,等我回来,或许就要离开了,一路上要用的东西你先准备妥当。” 老头这会说话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想来是药物的作用,短时间内让他精神精神。 随后就是说起别的事情,张小宝又听了一会儿,觉得不需要了,转身找到角落,又翻了出去,重新回到客栈,躺下来休息。 至于徐家的人说的官府中也有人参与,张小宝没去管,官府可不像外面这么好进,一般的情况下,在地方官府中的头头,都要在后面的房子中住,里面有巡逻的人。 还有就是,官府中进去的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房子中还有一个间隔的房子,现在的官府房子都这么修,就是怕别人听墙根。 想进,到不是很难,可真要是进去了,难道还要把人家的门打开,接着进到里间?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出来,人家也会怕,说不定这条线就断了。 还是明天跟着徐家的老头走,看看他去什么地方,估计是去那个一直隐藏起来,自己家的谍报系统都找不到的游船。 翌日早上,天门g门g亮的时候,张小宝起来了,喊着伙计给nong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出去。 到了徐家宅院的外面,张小宝又犯愁了,因为徐家不只是一个前面,还有后门,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按理说,徐家的老头做的是隐蔽的事情,应该走后门,但人家觉得自己没危险,从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也无所谓。 就在张小宝犹豫的时候,前门开了,出来一辆马车,朝着西边的方向而去,西边一直走就走到鄱阳湖了。 张小宝马上跟着走出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因为那马车只有一个赶车的人,而没有任何的护卫,同时还挡着帘子。 正常的话,要是一个徐家的家主出去,怎么也得有个下人跟着吧,难道就一个车夫?而且既然是不怕别人,那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把帘子挡住,早上起来正是阳光斜照舒服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要把帘子挑开,看看外面早晨的景色。 更主要的是,张小宝认为,对方既然知道查的严,还有自己家的人在盘问,那么就不可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凭借那个背后的人的谨慎,他难道能让与他接触的人如此过去,开玩笑嘛。 如是一想,张小宝蹿过一条街,加快脚步,来到了徐家宅院的后面,离着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便看到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头,只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副怕早上的阳光照到的样子,tui脚还算灵便地朝着东边而去。 张小宝站在原地纳闷了,东边是山啊,徐家的宅院就离着东边很近,老头从东边出去做什么?难道是绕个远? 带着心中的疑huo,张小宝开始跟踪起来,他不仅仅要跟住老头,同时还要防备是否有人也一样盯着老头,在暗处监视,当然,不是监视老头,而是看有没有人跟踪老头。 很常用的手段,张小宝非常熟悉,以前也总用,在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的时候,他便安排人。 小心的前进,张小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还不时地停下来在刚刚开门营业的店门口看看,偶尔要进去转一圈。 如是跟早老头快要出城门了,张小宝果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就是一个摆摊子的人,这人的眼睛不看着往摊子上放的东西,却总在别人的身上打量。 摊子上卖的是文房四宝,纯粹是傻,谁早上起来,lu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把纸铺出来,等着受潮呢? 张小宝装着要出门的样子,从这个人的摊子前面走过去,同时还嘀咕一句‘早上卖纸容易受潮,真有傻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摆摊子的人听到,原本摆摊子的人还在怀疑每一个人,结果听到了张小宝的声音,反而忘了怀疑张小宝,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摊子,发现自己确实有了纰漏。 等着回过神来,见无法更改摊子,只能硬着头皮摆,又重新盯着别人的时候,他早把张小宝归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并不再去琢磨。 张小宝则是继续跟踪,他也不认为摆摊子的人会怀疑他,人的心理就这样,在认为别人每个都有怀疑的时候,有人突然接近并且主动出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当然,要是换成张小宝摆摊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跟了有半刻钟,老头出城门了,张小宝同样跟了出去,外面是山,离着有段距离,出城之后是官道,绕一圈,再向外没有外郭。 继续走的话便是上山了,有同样出来要去山上打柴的樵夫,也有早上从这里绕过去赶路的人。 江州以及鄱阳湖旁边各州的地形就这样,庐山也在江州,只不过是在另一边,离着浔阳近。 属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中间还有个湖,来旅游不错,跟踪人就不好办法了,因为老头真要上山,与张小宝想的不一样。 看着老头向山上走,张小宝刚要继续跟踪,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朝旁边一条路走,同时心中暗骂,那个组织的人太恶心人了,至于如此谨慎么,在前面有个摆摊子的人了,后又跟出来个打柴的人。 打柴没有错,错的是斧子太新了,根本就没有用过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上刚买来的。 张小宝绝对不相信打柴的人是真的樵夫,太假了,哪个打柴的人会没事换个新斧子,好吧,就当是你以前的斧子坏了,你换一个新的,可你的绳子为什么是旧的? 而且那个绳子上面还有别人打的水手结没有解开,明明是用在船上的,谁上山打柴先在绳子上面打个水手结? 更大的漏洞是,打柴的人腰不弯,经常打柴火的人需要背柴火,无论平时怎么保养,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张小宝认定对方还是背后想搞破坏的组织安排的人,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按照原来的路跟。 走过去之后,张小宝加快速度,然后从旁边朝着山上跑去,他要把跟住了才行,既然不能走原来的路,只好从林中穿了。 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发出更大的声音,张小宝终于是重新见到了徐家的老头,也看到了那个打柴的人,那人正随便找一个棵住,挥舞着斧头,一下一下地砍,却不用多少力气。 他正好站在了老头上山的小路上,应该是还不放心,继续监视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 张小宝摇摇头,依旧在林中走,同时观察老头,保持着一个相对平行的样子。 如是又走了一刻钟,在张小宝担心老头会不会累死的时候,老头与人汇合了,三个人等在山上,还有一个滑竿放在一旁。 “终于是到了,可把我累死了,你们也太过小心了。”老头呼呼连续使劲地喘了两口气儿,坐到了滑竿的上面,对着三个人说道。 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滑竿,脚步加快,另一个人则是站在原地,四下里看着。 张小宝开始打心里佩服起对方,是个好对手,怪不得家中的谍报人员找不到人家,此次若不是自己跟来,估计一直等到对方动手,都无法知晓。 感叹了一番,张小宝也加快脚步,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有滑竿的声音,上面坐了人,两个人走路的时候,滑竿一颤一颤的,不可避免出现声音。 走着走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小宝从背着的包中拿出水喝一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暗骂了一句,又继续跟随。 再过一刻钟,抬滑竿的人进到了岔路,下山的岔路,张小宝若是直接向前走的话,正好能够穿过小路,见人家下山,他只好继续于林中穿梭下山。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之下,张小宝以为抬滑竿的人会继续抬着老头绕别的路的时候,山脚下的了路上停了一辆推车,一辆装了柴火的两轮推车,旁边还有两个人樵夫打扮的人。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眼睛给门g上了,不是用一条布门g的那种,而是一个头套,滑竿停下来,抬滑竿的两个人放下老头,转身又上了山。 老头则是被人领着来到推车的地方,一个人掀开推车最上面的柴火,lu出下面好象棺材一样的箱子,把老头给装了进去,随后二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朝西南方向的路走。 这个时候就不是山林了,旁边有人开的田地,而且是梯田,田里有那么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站着。 ‘你母亲的,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张小宝傻眼了。 因为没有办法继续跟踪了,继续跟的话,那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跑到此处来,而且还是从林间穿出去的。 旁边此刻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让人如何隐蔽呢?对方组织的头头太……。 张小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看到那辆推车逐渐远去,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从包中把水拿出来,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想办法。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谨慎达到了这等程度,换成自己的话,估计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当然,真换成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用这样的主意,太累人。 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比如说在家中的下面挖个地道什么的,何必跑来跑去的,确实,现在自己没办法跟踪了。 但是经过的交接越多,也就越容易留下漏洞,比如说自己想杀人,直接就把对方的人给制住,然后问对方下一个地方是哪里,接着再到下一个地方,一次次地追着,就不信追不出来。 当然,眼下不能动手,梯田中的两个人站的距离很远,能够在彼此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有一个某人被袭击之后,传出去消息的机会,比如说放一个烟hua什么的。 到时候推车的两个人也放烟hua,同时自杀,在自杀之前把老头给nong死,线索就断了。 张小宝喝了几口水,嘟囔道:“行,今天我见识到了,你们厉害,等我见了你们的面,我就告诉你们,玩这个,你们差远了,好悬被你们骗过去,哼。” 嘟囔完,张小宝再一次于林中穿梭起来,往回走,走到离开梯田两个人视线之外的时候,张小宝并没有绕大圈跟踪,而是直接向着湖的方向跑过去。 等到了湖边的时候,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人,拿出望远镜观察道路,从梯田那里下来的路,一共有几条都记好了,再向湖面上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只贴在湖边草丛中的小船,离着很远,隐隐约约的。 实在是那个摇船的人太不小心了,既然是隐藏着,为什么每次都藏在一个地方,那草的痕迹太明显了。 张小宝看到小船放心了,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手段了,不就是跑山上去绕一圈,能够让老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个地方上的船,也不清楚是河流的船还是湖中的船。 同时也可以让想要跟踪的人无法跟着,怀疑老头是进了山,从而失去判断,毕竟这里的山多,梯田也多,对方要是隐藏在山中,搜索起来可麻烦了。 到时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相信一定会非常沮丧。 张小宝盘算了一下,也找个草丛进去,打开背包,从中套出来水镜和潜水用的衣服,以及一个‘气球”把气球吹起来,包中的再拿出来两个铁块,绑在腰间,打好扣。 接着拿出一个竹管,把背包也套上胶皮,钻进水中。 刚一进到水里,张小宝就直线向下沉,别看有气球,他自己不游动的话,依旧不会浮上来,铁块够沉。 能有如此的准备,全是因为他听说对方是在船上。 戴着水镜的张小宝朝着小船所在的地方游去,竹管也拉开,带伸缩的,全拉开之后有三米长,他就在这个位置的水下逐渐接近小船。 等看到上面隐约有个影子的时候,张小宝就停在湖边草丛中,离着船很近,只有十米左右,那竹管也仅仅是lu出水面一点,被草丛遮挡住。 没等太长的时间,船的阴影明显是动了一动,张小宝估计对方已经上船了,至于想听到声音,那绝对不可能,现在他的两个耳朵已经用耳塞堵上了,鼻子也同样用鼻卡给夹上。 十几息之后,从水中看到,小船的阴影朝着别处而去,张小宝连忙跟上。 并且保持一定的距离,偶尔还要缩短竹管微微lu出头来观察一下。 小船的速度不慢,张小宝也只能耗费更多的体力,如是跟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张小宝已经觉得累了,那小船终于是停了下来。 在小船的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大船,小船逐渐靠过去,张小宝终于是不敢lu头了,只好又拿出来潜望镜,偷偷地看着,看着老头依旧戴着头套,被人给nong到大船上。 张小宝又开始跟着大船游,这回没有用去太多的时间,大概有一刻钟左右,前面出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dang。 大船停下,芦苇丛中又出来小船,把老头给交接过去,小船朝着芦苇dang中走。 张小宝咬咬牙,不得不继续追,心中则是想着,也就是自己,换个人,早累死了,哪怕有这么玩的,水下游起来上面还有压力呢,三米高的水压也是压呀。 等着又过了半刻钟,张小宝暗骂一声,草你**,收起竹管,使劲向下沉。 因为他看到大船了,不仅仅是看到大船了,他还看到藏在芦苇中的大船上面跳下来十多个人,这些人直接向下潜,有两个居然也带着潜水镜,没有看清楚那个镜子的做工如何,但张小宝绝对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防备向自己一样的人,用一个竹管什么的东西,跟在小船的后面,应该是最后一道防线。 张小宝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整天没有事情,专门琢磨这个,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次次的防备,好吧,自己是真的冤枉情报人员了。 心中想着事情,张小宝沉下去足足有二十多米,抬头向上看,上面仅仅有一点点光亮,而且还不明显,其他的是一片漆黑。 上面跳下来的人确实如张小宝判断的那样,他们就是怕有人在水中跟着,哪怕这种情况明明不可能,他们依旧是认真地执行着搜查的任务。 他们却没有向下潜二十米,因为潜水到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有人,他们也看不到,太黑了。 张小宝在水下使劲地朝着前面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打算放弃,准备跟对方纠缠到底,最好是探听出来什么消息。 他是想着游到躲开船上的人监视的范围之外,然后再想办法。 这一游就是一分钟,张小宝把气球对着自己的嘴,换了口气之后,继续向前,他甚至没有直接把气吐出来,而是换完之后,重新吹到了气球当中。 他担心对方如此谨慎,水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串水泡,对方会有所察觉。 跳下来的十几个人哪怕晓得在他们的身下有一个人于更深的地方穿过去了,穿的是那么轻松和自在,穿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十几个人在水中上上下下几次,纷纷把头lu出水面,换了口气之后,留下几个人观察水面,其他的人再一次沉下水,如是五次,每次都是一分钟左右,一个人终于开口说道: “行了,回去吧,水中没有人,否则早憋死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憋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那个水性很好的小贝,她也不行。” 十几个人这才游到船边,被上面的人给拉了上去。 而张小宝此时也发现气球中的气吸进肺子中没有舒服的感觉了,卸下腰间的两个铁块,抱着气球,脚下连动,身体飞快地升了上去。 眼看着到了上面的时候,又停了一下,观察观察,见上面没有别的影子,这才lu出头来,一边放到气球中的气,一边时间地喘息着,他刚才都缺氧了。 喘了几口之后,张小宝终于是舒服了一些,骂道:“**,你们厉害,可你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叫张小宝。” 第六百九十三章 欲烧芦苇同殉国 第六百九十三章欲烧芦苇同殉国 张小宝现在是打心里佩服对方,但是,一路跟来,他却有一种成就感,这样的情况都没把他甩开,看来对方还有待加强啊。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 缓过气儿的张小宝把气球重新吹了起来,然后挂在身上,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踩水了,一路游着,他也累坏了。 主要是小船划的速度快,他不得不也跟着快起来,若是小船慢悠悠地划,再多划几个小时他也不怕。 几乎没有力气的张小宝便依靠着气球的浮力漂在水上,并且拿出了包中的食物,吃起来,以便补充体力。 一边吃一边看看天,现在已经到了午后,张小宝不打算现在就贴到船上去,等着晚上再说,他正好也能好好休息一番。 一点一点地嚼着,尽量让食物在嘴里嚼碎,同时多咽唾沫,使食物先经过吐沫的分解。 这样一来的话,对身体的吸收速度会加快,因为吃进肚子中的东西,是由胃酸来分解的,胃酸并不是直接渗透进去,而是从外面一点一点分解。 最直观的办法就是吃冷面,直接吞下去,不怎么咀嚼,过了一个小时再吐出来,会发现冷面变细了,而咀嚼的碎了之后的食物接触胃酸的面积也就大了。 等吃完了东西,张小宝又拿出来一小瓶白酒,看了一下风向,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马上又把盖子拧上,以免风向突然间变了之后,酒味飘过去。 虽然张小宝已经猜出来那些个上船的人不仅仅是在船上抽大烟,也会在船上喝酒和找女人,但任何可能出现的纰漏,张小宝都不想其出现。 细节,有时候就是决定成败。 如果对方能够布置的更细一些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跟过来了,可惜,对方留下了漏洞,最大的漏洞就是对方没有想到还有人可以在水下呆很长时间,有气球这么个东西存在,让人能够潜水。 张小宝是这样想的,但他却没考虑,他对对方的要求也实在是太高了,谁能在层层布防之下,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喝了一口酒之后的张小宝觉得舒服多了,而且也不那么冷了,别看现在是夏天了,但游泳也不能在没有阳光直接照到的水中游啊。 刚才他可是一直在水下呆着,现在有进到了芦苇丛中,要是外面的话,还不至于太冷,芦苇丛中的阳光被遮挡住了,下面还有淤泥什么的,一块一块的分布,或者是一片一片的。 而且眼看就要到傍晚了,天一黑下来,水中的温度也会快速下降,张小宝必须要在那之前,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的程度,否则他就只能拿着枪冲上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是有枪,也能确定自己一旦动用手枪,面前将无一合之敌,但是他不能确定人家都傻傻地对着他冲过来,而不是跳到水中逃跑。首.发 那船上的人不少,而且还不是一艘船,要是真的开枪,对方很容易四散地跳进水中,到时候自己打谁不打谁?追还是不追?追的话追哪一个? 自己又不认识对方的人,更不清楚谁才是头头,或许是两个以上的头头呢,到时候想要再抓的话就费劲了。 这样考虑着,张小宝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打算小睡一会儿,然后天黑了,贴船上听消息。 至于听完了消息之后的离开便不愁了,彭蠡湖确实是很大,但对方一定是绕着别人的船过来,自己到时候不选择同样的路,直线游的话,会遇到晚上打渔的渔船。 上去之后,给打渔的人钱便能够乘船回去,甚至不用暴lu自己的身份。 在张小宝等待的过程中,天逐渐地黑了下来,水中也更冷了,当最后一丝属于太阳的光亮消失,属于星星和也应该是属于太阳的月亮的光亮起来的时候,张小宝开始朝着大船所在接近。 先前他是从下面钻出来的,现在他只能从上面绕,不然的话,他还得钻下去,因为有芦苇挡着,芦苇的下面是泥。 现在又不比白天,张小宝估计自己要是钻下去,很容易在上升的时候脑袋cha进被芦苇根固定着漂浮着的淤泥当中。 绕着绕着,张小宝还赶走了一条水蛇,终于是听到微弱的曲子的声音。 离得这么近,声音还不大,张小宝非常佩服对方,看样子船是加了隔音和消音的东西,不然的话动静不可能这么小。 找了一艘离自己最近的大船,张小宝贴了上去,船上没有灯笼找在外面,但张小宝借着星星和月亮的光,依旧能够看到船头的地方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这下他就不怕别人看到他了,水面本来就黑,他还穿着水靠,仅仅是lu个头,除非对方有夜视仪,或者是长了一双猫和耗子的样子。 张小宝一点一点地接近着,一直到了船头的下面,上面的人依旧是没有看到他,估计是也没有闲的无事,专门在晚上盯着水面玩,何况张小宝又是从侧面水下潜了一下过来的。 到了船的旁边之后,张小宝没有拿出来听筒听,他估计听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那么现在就只能听听呆在船头上的人说什么了。 “大哥,怎么办,他们估计马上就要有动作了,也不知道他们nong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说是只要倒在湖中,人要是吃了那个水,就会生病,倒在江中,吃江中水的人也会难受,而且鱼是一片片地死。” 一个声音传到了张小宝的耳朵当中,听到这个话,张小宝愣了,对方不是一起的么?为什么听着好象船头上的人是担心对方要实施什么手段? 而且听出来了,对方是想着要往长江或者是彭蠡湖中倒东西,倒什么东西能够影响这么大的湖泊,何况是长江了,那水的流速和流量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般的人进去就没影。 就是向里面到水银也没用啊,马上就没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核污染?开玩笑,谁要是能nong到那东西,大唐可就发了,不,是大唐就完了,能够nong到那种玩意,并且知道怎么使用和提纯的话,原子弹都造出来了。 他们还至于耍出种种手段?天下无敌了。 张小宝心中好笑地想着,又听到上面另一个人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不让我们离开,似乎一直不放心我们,他们也够谨慎的了,nong不好他们到最后的时候还会连我们一起收拾了。 现在不收拾我们,我想应该是怕寒了其他手下的心,或者是要用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对待我们,总之我不认为他们按了什么好心。 我们现在想不出来任何的办法,如果我们跳下去的话,只有两个人估计能游出去,你和老八,别人就不行了,我们的水性可差远了,而且他们还会在背后追我们。 我们连我们眼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找帮助,哎,我们听着小贝他们的吩咐打进来了,却是无法给小贝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真憋屈。” 张小宝听着,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是谁了,绝对是小贝他们抓到的胡梁等人,他们成功地进到了对方的体系当中,但是对方却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依旧不准他们离开,甚至是他们得到的待遇和那个徐家的老头差不多,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见是自己人,张小宝更安心了,继续听着,想听听他们能说什么,心中却很满意,至少说明他们八个人没有背叛,等着事情结束了之后,要好好奖赏他们一番才是。 “老大,实在不行,我们和他们拼了吧,总归是不能让他们把东西nong到湖中或者是长江中去。” “老五你就知道说傻话,拼,拿什么拼?我们八个人全死在这里,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如果能够一拼成功的话,我就算是这条命不要了,也早拼了。 看看他们对我们防备的样子,前几天的时候,我们连在船头多呆一会儿都不行,现在估计是他们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或许是认为我们不会背叛他们,这才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 也不一定,说不好他们也在盯着我们,说话小声点,万一水下有人呢,现在只能看着,等着,希望小贝他们的动作快点,找到这里,到时候里应外合才有希望。” 张小宝听到对方说水下有人的时候吓了一跳,紧怕他们真的探出头来向下看,那自己就只好暴lu了。 “小贝他们也别指望了,没听到过来的人说么,小贝他们在浔阳城那里的时候,差点被人给偷袭成功,最后是那艘装了火药的船进水了,不然的话,一定有人倒霉。 还好小贝他们躲过去了,老天爷保佑啊,彭蠡湖实在是太大了,小贝他们又不知道他们的头头在船上,而且还躲在了芦苇dang里。” “不一定吧,小贝他们可能也在查彭蠡湖中的芦苇dang,只不过太大了,不好寻找,还有山上的地方,周围全是山,张王两家即使人有很多,也查不多来,搜山是搜不得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有很大的可能让张王两家的人发现我们,只不过用出了这个办法之后,我们也别想继续活着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什么办法?死就死,为了大唐,我认了,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一条好汉,而且也不是我们自己死,他们一个也别想好,包括明明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对大唐不利,却依旧支持他们的那些个富贵人家的人。” “我的办法就是……点燃芦苇dang,让整个芦苇dang烧起来,到时候一定会有很浓的烟冒起来,不管是他们发现了,还是周围的渔民与游船发现了,都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我相信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安排到了江州不少,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个消息,询问别人之后,定要派出来大量的军队到此,湖上不是有他们巡逻的军队么,过来便好,他们杀我们,我也不后悔。” “老三,好主意,其实真把芦苇dang点燃了的话,根本不用张王两家的人过来了,我们和他们直接就被烧死了,谁也跑不掉,那就把这个办法当作最后一个手段吧。” 张小宝在下面听着,暗自点头,确实是好办法,别看现在的芦苇还青的,可是有去年的芦苇,虽然说不多,但依旧能引燃,一旦烧起来,青的芦苇也会跟着烧。 加上下面的淤泥多,nong不好烧着烧着,里面的沼气也能烧出来,淤泥一干就会裂呀,沼气自然就冒出来了,加上风吹,确实,谁也别想跑,光是窒息就要人命。 同时张小宝对八个人也更有好感了,关键的时刻,还是有人会堵枪眼的,只不过用不到他们了,自己来了。 上面的人不清楚他们得到了张小宝的认可,还在那里鼓着勇气想跟敌人同归于尽,当然,他们也不想死,所以那个老大说道: “现在还不到那个程度,能活着活下来比较好,我们也有家人,虽然说我们死了,张王两家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家人,当总没有活着好啊。 再等等,我们要相信小贝他们,相信张王两家,不认为张王两家真的斗不过他们,尤其是小宝和鹃鹃,那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查到了这里,只是还没有动手,是的,他们是最厉害的,没有人能够躲开他们。” “大哥,不可能的,要是他们查到了这里,又怎么会不动手?他们现在恨不得能把所有的人全找出来,然后杀个干净,反正我是不信啊,只能玩命了,为了大唐。” “为了大唐。”其他四个人也一起说道,还有三个人没有凑过来,他们负责放哨。 “来吧,快点来吧,我们眼看就要没命了,小宝,鹃鹃,你们在哪呀,我们死了,一定要告诉我们的家人,我们是为大唐死的,我们是英雄,为什么还不找到这里,然后把他们全抓起来?” “因为我刚到地方。”张小宝在下面于心里说道。 第六百九十四章 隔日行动邀渔船 第六百九十四章隔日行动邀渔船 船上说话的几个人又是期待张王两家的人来,又是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一个个明明非常怕死,却又决定在最后的时刻点燃芦苇dang。 在这样的心态下,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情绪显得也逐渐低落,不时的还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张小宝在船下面,对几个人也感到敬佩,从容赴死,慷慨就义,说的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很难,至少胡梁八个拜把子的兄弟就做不到。 他们很想活下来,并且见到自己的家人,但面临人生最重要抉择的时候,他们却选择了同归于尽的办法,人性的光辉在这一刻照亮了张小宝的心田。 张小宝很清楚,别看现在上面的几个人说话声音小,而且还唉声叹气的,但正是这个状态,才会让几个人最后去行动,当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时候,那么便是孤注一掷。 就如他和王鹃那时的一部分杀人犯一样,杀人的人其实平时总是被人欺负,每一次挨欺负了之后都是忍耐,当最终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行的话,那么就要走上一条另样的道路。 因此张小宝担心,自己回去找人的时候,八个兄弟忍不住提前动手,虽然说效果很好,自己家的人一定能发现此处的情况,但用八个愿意为大唐牺牲的人的生命来换,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心中考虑一下,张小宝决定暴lu身份,让八个人安心下来,但得想一个好办法,不然突然让上面的人发现了,容易使对方发出惊呼的声音。 那样的话,自己只能选择掏出枪来动手,从而让敌人警觉,然后逃跑,自己绝对抓不住所有用,甚至是连对方头头的面也见不到。 呆在下面想了好一会儿,张小宝终于是有所动作了,重新潜下水,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船所在的地方,跑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拿出小刀,开始割芦苇,一束束地割下来,然后全部给扎在一起,没用太多的时间,一个用芦苇编的垫子出现了。 张小宝没指望青芦苇的垫子坐上去有多舒服,更不可能拿回去卖,他只要现在能用上就可以了。 把垫子放到了淤泥上面,他也跟着翻身爬了上去,这下便不用担心陷到淤泥当中。 又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丝线,丝线很坚韧,是特种部队常备用品,几股丝线缠绕在一起的话,能够承受住一个人的身体重量,这还是因为工艺不行,换成他那时候,一根就足够了。 同时丝线还能够用来缝扎伤口,在了外伤的时候,用这样的线来穿,哪怕有细菌也没办法,总比直接因流血多死掉强。 第三个作用是捆绑敌人和杀人的,当成一般的绳子用,或者是勒住敌人的脖子,被丝线勒在脖子上,不仅仅无法从口腔中发出声音,并且也不如被绳子勒到那样好反抗,线太细,被勒的住的人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张小宝想要用的功能是另外一种,那就是钓鱼,芦苇dang中在水里徒手mo鱼,需要运气,一时半会儿的未必能mo到,他等不及。 很快,张小宝把鱼线给挂上钩,钩是跟线在一起的,用来缝扎伤口用的针,当然,这个针用来当成武器,扎到敌人后背脖子处的脊髓也是很好用的,一针下去,直接能破坏人的生命系统,前提是要扎得进去,并且扎得准。 挂上从淤泥中mo出的蚯蚓,把一个散发出夜光的小珠子拴在钩不远处,抛到水中,便开始耐心等待。 有了荧光柱子的吸引,鱼自然会过来,不大一会儿,张小宝感受到线上传来的拉扯之力,猛的一提线,一条一斤多重的鱼就被张小宝给提了出来,对着鱼头使劲砸了两拳头,鱼直接挂掉。 张小宝又从包中拿出来稻苗的标志,用线牢牢地绑在鱼身上,割断了线,重新朝着先前的船所在之处游去。 等着来到了离船有十来米的时候,张小宝手上用力,把鱼抛出去,鱼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了船头前面的地方,发出啪嗒的落水声。 声音让船头的几个人吓一跳,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下来,一个个警惕地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 张小宝则是潜在水中,游过去把鱼从水下捞出来,再一次来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重复刚才的动作。 在鱼落水的时候,星月的光还有水面的反光的情况下,船头上的几个人发现了鱼的村子。 “鱼,在水中呆得烦了,蹦上来喘口气儿。”老五一副先知先觉的样子说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又平复的心态。 张小宝又一次潜过去,第二次重复刚才的动作,依旧是啪嗒一声,只不过这一次离着船头更近,让上面的人再吓一跳。 如是几次,一次比一次近,船头上的人开始来了兴趣,眼睛盯着鱼可能落水的地方看。 “它再蹦一蹦,说不定蹦到船上来了,抓住正好吃了它。”老五嘿嘿笑着说道。 其他几个人同样觉得很好玩,大晚上的,鱼也不闲着,多日来心中烦闷,看看鱼是否点子不好,跳上来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盯上地方,张小宝再次扔的时候,几个人终于是发现情况不对了,鱼似乎不是从水中跳出来的,至少不是从眼前的水面跳出来,而是从别处过来。 “鱼能飞?听说海中有几种鱼可以飞出水面,湖中还没见过,看看从哪飞来的。”老五依旧是没心没肺地说着。 几人中相对来说比较聪明的胡梁却发现事情不对,悄声地对着几个人说道:“注意,有情况,再看看。” 经胡梁提醒,几个人也变得精神了,疑神疑鬼地盯住水面。 张小宝这个时候再一次游过去,于水下伸手去抓鱼,鱼还隐隐地漂在水面上,胡梁等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们看到了水下有个模糊的影子。 如果不是先前几次有鱼落水的情况发生,他们突然看到影子绝对会惊呼出声,这不过这次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想知道影子是什么,同时连呼吸也放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 张小宝向下潜,水面上终于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同时鱼也没了。 “什么东西?”老五打了个哆嗦,轻声问道,其他几个人摇头,表示不清楚,但眼睛却睁得更大。 就在他们依旧看着水面,并且同时关注着鱼可能飞出来的地方的时候,那条鱼在月光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只不过不是向着水面落去,而是朝他们所在的地方飞来。 嘭的一声,鱼落在甲板上,几个人互相看看,谁也没出声,眼睛在鱼的身上扫视,又朝刚才鱼似乎飞来的地方看看,发现是从船下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飞出来的,一个个诧异不已。 “我看看,你们别动,估计是有问题。”胡梁小声说了一下,慢慢地挪两步,蹲下身低头看起了鱼。 这个时候他终于能够看到鱼的身上绑了东西,平时很聪明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谁在鱼的身上绑东西,目的是什么,又为何扔上船。 稍微一琢磨,他登时兴奋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一点点,只是还无法确定,如果是船上组织的人,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玩人,那么能够做出这等事情的,似乎只有无所不能的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的人了。 忍着心中的惊喜和期待,胡梁伸手把鱼捡了起来,对着月光看去,只见上面一个中间写着‘宝’字的到稻苗图案的铁片出现在眼前。 看到这个字,即使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突然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的嘴死死地捂住,眼睛都瞪圆了。 “老八,咋样,什么鱼?”老五的声音传来。 胡梁放来捂着嘴的时候,使劲地喘息了两下,使劲把牌子从鱼的身上给拉下来,都把鱼rou给割开了,线他毕竟解不开,又不想让牌子继续呆在鱼身上,万一有人过来看到了会暴lu的。 喘了几口气之后,胡梁又给自己定定神,看了一眼眼睛看不到的船下的船边,拿着鱼转身回到几个人的旁边,对着几个人说道:“我跟你们说个事情,你们现在把嘴全堵上,无论我说的是什么,你们都不准出任何的动静,否则……我们会害死人,或者说是打草惊蛇。” 几个人一听到胡梁的话,吃惊起来,借着月色观察下胡梁的脸色,见胡梁是一脸严肃,几人纷纷点头,伸出双手,一只叠一只地捂在嘴上,并且深呼吸,让自己先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下。 看兄弟们做好的准备,胡梁这才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张王两家的人找来了,刚才的鱼身上绑了他们的标记。” 几个人果然是神色一紧,但是因为前面已经做好的准备,还是能够控制得住的。 胡梁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比这个更让人吃惊,所以……。” 几个人捂着嘴同时点头,那意思是知道了,你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小梁把最后三个字拉长了说出来。 “呃”老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卡在喉咙,把他给疼坏了,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去掐嗓子的地方,脸涨得通红,就跟打喷嚏的时候硬是没把气儿喷出去,而是憋在口中时候的感觉一样。 其他几个人也面色各异,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胡梁,那意思是可能么? 胡梁这回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鱼身上的那个牌子拿起来,放到手心,摊开来让众人看,几个人凑过去,挡住月光的人让开地方,当光线照到牌子上的时候,上面那清晰的稻苗图案以及中间的宝字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几个人一时间傻了,过了好一会儿,老五才松开捂着嘴的手,使劲的连续喘上几口气,又是吃惊又是努力地压住声音说道:“张小宝亲自来了?果然厉害呀,他怎么找到的我们?” 老五的口中说出了由张小宝传出来的‘先进’的词汇,脸上的吃惊之色依旧未改。 “确实,咱们来的时候可是被门g着眼睛,然后换了不少次才到了船上,而且也看到了其他人上船时候的样子,那么折腾,小宝是如何跟住的?最主要的是,船载着人过来的时候,这里有不少人跳下水,专门寻找是否有人于水下跟踪。 今天白天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人过来了,我记得好象是姓徐,难不成小宝就是跟着他过来的?太厉害了,看样子是小宝嫌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总是不建功,这才自己亲自出手。 长见识了,确实长见识了,以前总是听人说他们两个如何如何厉害,凡是他们亲自出马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今天我算是知道啥叫盛名之下无虚席。” 老大也点着头说起来,他心中有着吃惊,更多的是高兴,不管张小宝怎么过来的,但绝对是来了,那么自己等人是不是可以不用点燃芦苇dang去死了? 老七这个时候也出声说道:“小宝现在应该在水里吧?别光顾着自己说话,过去两个人,看看他,现在水中可是很凉的,他是不是饿了?所以找我们让我们想办法给他nong东西吃?” 胡梁看了七哥一眼,lu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会饿,他把鱼吃了不就行了嘛,渴了有湖中的水,此水是淡水,不像海中的海水不能喝,我去看看他,你们呆着,先别动。” 说完话,胡梁又扫了一眼船舱的口的地方,自己的兄弟有在那里放哨的,暂时无事,放下心来,朝刚才飞出鱼的地方的船边蹲身挪过去。 身后的老五还不忘了附和:“就是,老七你想差了,鱼可以生着吃,他们的训练都有吃生东西的一项,小宝又怎么可能吃不下生鱼,我不信,小宝是最厉害的,不然也找不到我们。” 胡梁没去管老五说什么,来到了船边,探出头向下看,张小宝则是仰着脸向上看,他能做的准备全做了,如果这样的话,对方还是不够冷静,他真没办法了。 胡梁已经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等着看到下面仰着看过来的脸,依旧是惊讶地吸了口气,然后小声地问道:“是不是小宝小公子?我是胡梁。” “知道你这个人,我是张小宝,今天刚刚跟着姓徐的人过来,听到你们在上面说是想火烧芦苇dang,怕你们忍受不住,提前动手,我与你们打个招呼,不要动手,等着我,我带着人回来。 明天一早,人保证到地方,看信号,天上会飘过来热气球,到时候你们不要去管遮挡船只上面做伪装的东西,当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等着热气球上放出眼hua,你们一齐跳水,那时水中会有人接应你们,记下没有?” 张小宝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人寒暄,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胡梁连连点头:“记下了,小宝小公子,您,您还能游回去?不如我们想想办法,让您歇一歇。” 问出这句话他也知道自己是白问,张小宝不可能休息,而且他们想要让张小宝找个休息的地方也非常困难。 果然,张小宝摇下头,说道:“不用,我马上走,你们千万记住了,不准你们火烧芦苇dang。” 说完话,张小宝的脑袋便沉了下去,消失在胡梁的视野当中。 胡梁又盯着张小宝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张小宝从哪个方向离开的,只是清楚人家走了,便重新站起身,带着高兴的神色回到了几个兄弟这里。 “看到没有,老八,张小宝是不是变身了,变成鱼一样的身体?”老五见胡梁过来,小声地问道。 “变什么身?还变成鱼,你怎么不说他变成鸟,鸟可以飞呀,鱼只能游。”心情好了,胡梁也跟着说了句玩笑的话。 “嘿嘿,鸟也行啊,只要是能过来就行,太好了,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死了,他带了兵么?哦,一定是没带,真要是带了兵的话,已经把这里给围上了,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小心,哎。 没想到啊,来救我们的人居然是小宝,他多金贵了,却是亲自出手了,只凭着他能来,以后让我去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老五开心地说道,而且还保证着自己如何视死如归。 “不信你不皱眉头。”老七说道。 “有什么不信的,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老五反驳道。 张小宝无暇去想胡梁几个人的心情如何,他还在水中奋力地游着,他必须要快点找到一只船,然后让船上的人载着他回去,他好安排人手。 湖中晚上打渔的人不多,就算是有,一般也是要捕虾,以前的时候,晚上一般能有个钓虾的就不错了,因为晚上要nong到虾,需要有光亮才可以。 点火的光亮照的地方是大,但虫子也多,一般是冷光的效果最好,可以前的技术不行,nong不到那么多的荧光石。 现在荧光石不怎么值钱,用它照亮不行,用来you虾却绝对没有问题,放在撑网中,然后沉到水里,或者是放到虾篓中,里面在nong点可以散发出油腥的东西,虾就过去了。 所以,晚上一般人要是想要虾的话,就出来,但谁会跑到这么远,而且还在芦苇dang旁边,有很多更好的地方,现在也不像张小宝那个时候,湖都快没了,更不用说里面的鱼和虾了,眼下无论是鄱阳湖还是洞庭湖,都是非常好的。 若是遇到刮起大风的时候,起的lang,不比海中的差,晚上不平静的地方,甚至都没有船只敢过去。 张小宝现在就是想看看运气如何,希望能够遇到一只渔船,否则的话,他只能自己游回去了,身体能承受,但一旦回去之后,会两三天缓不过来。 黑夜中,张小宝依旧是朝着能够到岸上的地方游去,以直线的方式来行进,至于路上是否能遇到船只,那就看点子好不好了。 来的时候张小宝游了很长的时间,但回去的话,直线游,绝对用不了那么多的工夫,因为张小宝知道,对方是绕了很多的远才过去的,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 如是,张小宝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和呼吸,速度不是最快,却也不慢地朝着前面漆黑的地方前进着。 游了大概有多半个时辰了,张小宝正准备停下来,从背包中拿出来东西吃一点,恢复下面力的时候,前面隐隐地出现了一点火光。 看到了火光之后,张小宝放弃了吃东西的打算,估mo着游过去大概需要一刻钟多点,便深吸一口气,不顾体力消耗地朝着那个有火光的地方使劲地游了过去。 许山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错,从天黑到现在,自己已经打了二十斤的大虾,而且最小的一只也有一寸半长。 等到了天亮的时候,应该能nong到五十斤的虾,然后划着船到岸边,给学堂的孩子们送去吃。 大前天的时候,就有孩子说想吃油焖大虾了,只是前天和昨天的时候,自己也需要生活,所以打了渔,没有nong到多少虾。 今天终于是有了空闲,可以给孩子们吃一顿好的,至于其他的调料,与自己同样负责为学堂孩子提供饭食的人会准备好。 自己可是承受不住所有学堂孩子的全部吃食,只能是隔上几天给送一回,其他的时候由别人来负责,跟自己一样,忙完了生活的需要,腾出空来为孩子们去寻东西。 明天中午,到了明天中午的时候,学堂的孩子,包括自己家的两个,都能吃到又香又新鲜的大虾,每当看到孩子们lu出的笑脸,自己便会很高兴,自己小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朝阳行动。 别说是有人给提供各种东西了,就是想要认个字都找不到人教,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呢。 当然,自己那个时候也没有张王两家,更没有到那个什么县中当官的小宝和鹃鹃,是他们两个当初提出来的朝阳行动,然后整个大唐马上跟着建起了一个个学堂。 等着孩子们一拨拨的长大,有了学问,到时候大唐将屹立在天地之间,旁边的小国根本无法撼动。 虽说晚上的时候点着灯笼引来的蚊虫多,但自己身上抹了药,不怕,偶尔能飞来几只,即使咬在身上也无妨。 许山如是地想着,那放到了水中的网似乎网的不是虾,而是为来的希望,想到高兴处,不由得哼起了他认为很好听的小曲儿,那是从勾栏之地外面听到的,姑娘们唱的不错,还有有学问的才子们也跟着唱。 有学问,哼,现在谁没学问?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也有学问了,考试的时候能在学堂排进前十呢,以后的人一定都有学问,但最有本事的却只能是小宝和鹃鹃,那可是文武状元呢。 来吧,所有的虾全来吧,你们是帮了大唐的孩子,咦?水上那远处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一沉一浮的,若不是自己的眼神好用,还真发现不了。 是过来了,朝着自己的船来,鱼?不像啊?那么大的鱼晚上一会儿在水中,一会儿在水面游? 水怪?估计是,哎呀,我滴天啊,水怪过来不是要吃人吧?自己可是好人,不能吃了自己,不是好人的话也无法顺利地出来捕虾,现在县中检查的严着呢,自己要不是有着给学堂提供东西的证明,晚上绝对不允许一条船出来。 许山琢磨着好事的时候,发现了水中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个东西正在快速地朝着小船接近,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又一遍遍地想着自己是好人,水怪不应该吃好人。 等着那起伏的东西继续接近了一会儿之后,许山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傻等着,要跑。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捕虾的网和笼子,跑到船的后面,摇起橹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张小宝把速度提到了最快,眼看着接近了,甚至是能够看到那灯笼下面的人的脸的大概轮廓,正高兴呢,突然发现那人开始收东西,然后打算离开。 张小宝马上想到了对方为何这样做,估计是没看清楚自己,以为是什么危险的生物,离开的想法是没错,但他走了,自己咋办?自己已经把力气使出来了,难道还要漂着调整,然后游回去? 一着急,张小宝也顾不得许多了,朝着那里使劲地喊道:“慢着,别走。” “慢着?慢着就被你追上了,不走,不走我还有命了吗?”许山一听到声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于是更加用力摇船,还朝着张小宝喊了一句。 “我不是怪物,停下,载我一程。”张小宝看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喊道。 “哪有水怪说自己是水怪的,载你,我载了你,你就宰了我了。”许山又回喊了一句。 “你给停下,你家水怪说人话?真要是水怪,能让你看到,你傻啊,水怪直接在水中偷袭你了,我是人,只有人才不能一直呆在水下,我游着呢,好吧,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张小宝,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张小宝。” 张小宝实在是无奈了,好不容易遇到一条船,划船的人居然是胆子小又缺心眼的。 “谁知道你这个水怪是不是不能在水下偷袭,你还小宝,你就是鹃鹃我也不停,别骗我,我精明着呢。”许山继续喊着,手上也没闲着,橹被他摇的啪啪作响。 张小宝都快哭了,好在摇船的速度没有他游的速度快,那是渔船,不是赛舟,不然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一边继续追,张小宝一边喊:“我真的是张小宝,我来查他们捣luan的人啊,你要是再不站住,耽误了大唐的事情,你得后悔一辈子,你停下,大不了被骗人,让水怪吃了,大唐的气运和你自己可能失去的性命,你选一样吧。” 许山听到这个喊声,手上一顿,犹豫了,知道最近确实是查要给大唐搞破坏的人,那些个人甚至还想去杀小贝几个孩子,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张王两家的人,但怎么会是小宝亲自出来? ‘选择,选择,大唐的气运,还有可能会失去的性命,让我选择,我怎么选,如果是真的,自己要是耽误了对方的事情,绝对要后悔一辈子,如果是假的,自己就没命了。’ 许山开始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也变慢了,一个停船把人nong上来的事情,被他给nong成了大唐和自己的生死抉择。 张小宝看到他摇船的动作慢了,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好好想想,哪有水怪知道人间的事情?那水怪就成精了,何必在乎吃你一个人,对不对?” “对,你真不是水怪?”许山又问。 “不是,绝对不是,我是人,我是张小宝啊。”张小宝咬着牙说道。 “那你怎么亲自出来了?你跟我说说,你妹妹叫什么?”许山依旧是在问。 “张小贝,我不出来,怎么能够找到敌人,手下办事不利。”张小宝只能回答,不然人家不停船。 “那你真是小宝,那你再说说,五加上六再加上三加上二,加上七,是多少,我告诉你,小宝可是很厉害的,计算的本事大,他一定能算出来。” 许山使劲地想,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个深奥的是数学问题,至少水怪不应该会。 “是二十三。”张小宝都快把自己气的沉下去了。 “是二十三吗?我怎么算是是二十二?”许山刚才自己都没算明白。 “是二十三,真的,你看啊,五加六是十一,加三是十四,再加二是十六,十六加七不是二十三吗?” “对,没错,那你是小宝,哈哈,小宝晚上居然能遇到我?老天呀,你对我太好了,小宝,我相信你了,你告诉我,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有了,我找到了他们的地方,正在往回赶,我好叫人一起把他们收拾了。” “那你真辛苦了,小宝,我跟你说,我家那两个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真的,我也服气,别人我看不上眼。” “谢谢,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小宝,他们在什么地方?你们的人能赶过去?” “能,他们在芦苇dang中,有一片芦苇dang,我记住地方了。” “小宝,你真厉害,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你把船停下来,让我上去行不行?我一边歇着一边跟你说,你要累死我呀。” 船,向着岸边的所在摇去,张小宝换过原来的衣服,身上披着一个不知道散发着什么味道的摊子,手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碗,里面是滚热的姜糖水。 “小宝,我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想到是你,抱歉了啊,要是知道的话,我就去接你了,不会让你游过来,你要是怪罪我的话,我也认了,我这个人啊……。” 张小宝一口一口地喝着水,许山则是边摇着船,边向张小宝道歉。 张小宝听着许山,很无奈,他已经说过几遍了,不怪对方,可对方依旧是道歉,说两句别的话,就转到道歉的话题上。 张小宝也不说不用道歉了,他刚才那一会儿累坏了,不仅仅要游着,还得大声喊,换成个寻常人,估计要淹死了。 现在有了休息的时间,张小宝开始考虑如何处理那边的事情,芦苇dang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仅仅是因为隐蔽,而且湖中的芦苇dang面积也非常大。 即使是专门安排人去查,一般的情况下也查不到,而且这里的湖查的并不是那么太严,不是自己家中的人不尽心,而是整个江州的地方地形太过复杂。 有湖不说,周围还全是山,尤其是那个庐山,应该是自己家中人查的重点,要是敌人躲在庐山当中,那寻找起来可就费劲了,谁能猜到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那么现在找到了地方的所在,是不是说明对方全在那里呢?万一对方还有在别处的藏身地点,这里一但收拾了,那么别处的人察觉出来,一定会转移。 看样子行动要有,但是影响的面积要小,最好是不让其他人察觉出来,天上的热气球也不能派出来太多,要做出一副路过的样子才行。 还有舰队并没有在湖中,在洞庭湖那里,鄱阳湖只有几艘武装船只,估计也被对方盯上了,所以不可以调动。 如此一来,唯一的办法是派人过去,然后水上水下同时出手,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所用船只……像许山一样的渔船就好了。 “许山,问你个事,跟你一样出来打渔的渔船,你知道有多少?”张小宝心中有了计较,打断了在那里依旧不停道歉的许山,问道。 “啊?小宝你问其他人,那多了,你看看整个湖有多大,靠着湖过日子的人不少,只是最近查的严,一般的船轻易出不来,想要出来,不准单独的船出来,需要听从你们人的安排,临时和其他的船一同组成队伍。 我是因为给学堂送东西,依靠这个,所以才允许我单独出来,我有保证的,你们的人放心,小宝,先前的事情……。” 许山回答上两句之后,又开始道歉了。 “那你知道什么人估计可以相信吗?我们需要用你们的渔船把人送到地方,不然的话,武装船和大量的热气球出现的话,或许会让躲在别处的敌人察觉,从而逃跑。” 张小宝不等许山把道歉的话说完,又问道。 许山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仰着头看天,眼珠子转动,似乎在想平时认识打渔的人谁在自己的心中有底儿,谁没底儿。 想了一会儿,方点头说道:“差别多吧,反正要是不稳当的,不找,我认识的人多,你要安排多少人过去?我给你叫船,就说让他们帮个忙,去打一群大鱼,他们信不信的先不管,让他们先出来。” “不行,鱼群的话,在湖中,你不跟着,别人绝对不相信你还能找到,你换个理由,就说……就说张王两家的人想吃某一种鱼,那种鱼的数量在湖中要少,你叫上他们去抓这种鱼。 至于我的人,按一只船能藏十个,挤一挤,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能挤下十三个,你就nong来六十只船吧,估计七百人的话应该能够用了。”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新的借口,又说出了需要的数量。 “行,六十艘,你们的人需要先找个地方,我们出来之后,到那里接你们,别让坏人发现了。” 许山答应的痛快,看样子他的人缘在打渔的人当中还不错,六十只船说找来便能够找来。 张小宝自然是同意了,又跟着许山商量好在岸边的什么地方上船,随后与许山聊起对方家中的情况,尤其是孩子的事情。 不是张小宝想聊天,他是不想听许山继续道歉,得转移一下话题,否则会耳鸣的。 有了船,张小宝回去的速度就快了,在短距离冲刺方面,渔船的速度比不上他游泳,但长距离的话,他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那个速度。 将近丑时三刻的时候,张小宝站到了岸上,寻到一个有马的人家,而且还是许山认识的,敲开门,让许山做下担保,同时留下钱财当押金,张小宝骑着马朝王鹃所在的院子而去。 他可不敢找当地的官府借马,身份一暴lu,那官府中还有对方的人呢,估计是从县令到主簿,没有一个好人,全被对方用一点手段给吓住了,比如说出现神仙的影子等等骗人的东西。 加上抽大烟时候让人同样产生的幻觉,稍微有点心理暗示就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愚昧呀,这就是愚昧。 但与知识无关,别说是现在的人,那个时候的官员依旧有上当的,张小宝也没少用这等手段骗人,他玩的要比现在对方玩的更好,对方估计是玩个远景,他可是玩的近景,跟魔术似的。 等着这回出动,收拾完人,当地官府的人一个也别想好,包括姓徐的那家,吸毒可以没事,上当受骗也无所谓,但是要对付大唐这条罪却绝对不能免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张小宝下着决定,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许山则是不休息地去找他认识的人,一家一家地说,让他们明天早上的时候出船,说是张王两家下的任务。 凡是被他找到他的,都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有一个拒绝的,不仅仅是给他面子,同时也愿意帮着张王两家的人改善下饮食。 如果许山不是打着张王两家人的名义,而是打着当地官府的名义,说是县令想吃什么什么鱼,结果绝对不是这样,被他找到的人会怪他找了自己。 即使最后不得不出去打渔,心中也要骂,根本无法与对待张王两家的人态度一样。 当张小宝骑着马回到王鹃卖大烟的院子的时候,还有三个屋子中有灯光,并且伴随着人影的移动和晃动。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张小宝一进院,王刚迎上来了,看到是张小宝,连忙说道:“这位公子,您也是来享受的?” “对,听说你们这里不错,带我去见识见识。”张小宝随意地把马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下,边向里走,边跟王刚说话。 王刚嘴上答应着,把张小宝让进一个亮灯的屋子中,屋子里只有王鹃一个人,怀中抱个枕头,身体靠在墙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张小宝知道王鹃是等自己呢,昨天晚上估计就是这么靠着,边等边睡,自己回来就醒,不回来便以此方式休息。 不管自己表现的身手多么厉害,王鹃也一样担心自己,跟自己担心她没有不同,这就是家的温暖和牵挂,可是自己又不得不出去,该死的对方的势力,等着全抓到的,要慢慢收拾。 正如张小宝想的那样,王鹃就是在等他,昨天晚上没回来,王鹃靠着墙睡一宿,今天依旧打算如此。 mi糊着的时候,听到动静,王鹃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小宝和王刚,人马上精神了,笑着问道:“我的福尔摩斯破案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今天的事情要是交给他,累死他他也查不到线索,就算是他运气好,等着他查到了,估计咱大唐的鄱阳湖和长江都被污染了。” 张小宝一副我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的样子坐到了chuang边,对王鹃说道。 王刚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留下来听听,另一个屋子的张雨听到动静,已经出去顶替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可以仔细听一下,看看小公子查到了什么线索,至于福尔摩斯是谁,不重要。 张小宝也没绕圈子,直接把自己两天来的事情说给王鹃和王刚听,说到胡梁等人为了发消息,打算火烧芦苇dang以身殉国的时候,依旧唏嘘不已。 王鹃同样是跟着感叹,王刚则是被自家小公子的追踪手段给吓住了,暗道:“额地娘啊,这也能跟上?小公子果然是小公子。”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一缕轻烟幻重生 第六百九十五章一缕轻烟幻重生 “嗯对方确实不一般,还好是你亲自出手。”比起王刚心中那种震惊,王鹃则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只是承认了一下张小宝的厉害,却没多说其他夸赞的话。 王鹃非常清楚张小宝的追踪与反追踪的能力,除非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不然的话,无论对方怎么隐藏都没有用,否则当初就不会动用了那么多的警力还拿他没办法。 而现在的张小宝比那个时候更厉害,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条件,从小的时候便开始锻炼,身体的强度和柔韧性以及反应都远远超过曾经。 对方耍的小手段,骗骗其他人还可以,对张小宝或者是自己无用,换成自己追踪,一样能追到地方,只不过因是女人的身体,会更累。 “也多亏我们来了,否则就要失去八个英雄,我宁愿他们永远不去当烈士,明天是这样安排的……。” 张小宝也没在追踪的事情上继续多说,自己能知道人很正常,找不到才出问题了。 张小宝说着,王鹃不时地补充一句,王刚在旁边只听,却不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现在还震惊于自己家的小公子的本事呢。 暗暗告诉自己,还要努力,现在的能耐比起小公子差远了,换成自己,估计就算跟过去,也要被人发现,或者淹死在水里,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连先前小公子得到的情报也无法nong到手。 等张小宝和王鹃把具体行动的计划定下来,天也门g门g亮了,一晚上没睡的张小宝也不睡了,等着上了船的时候再休息也一样。 起身去做汤,做个酸辣汤,用此来补充体力,热汤喝到肚子中会很舒服。 王刚很想把做汤的任务接下来,却也知道小公子不会喜欢自己做的汤,哪怕自己在卤味店的时候学过一些。 “鹃鹃小娘子,小公子真厉害呀。”王刚在张小宝去厨房做汤的时候,一脸佩服地对王鹃说道。 已经不再担心的王鹃笑笑,说道:“还行吧,我以为小宝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就能回来,说他查到了对方,没想到一直过了半夜才到家,总不出去做事情,人变得笨了。” 王刚很无语,他知道小娘子是故意这么谦虚说的,但依旧是不得不承认,人家有这个谦虚的资格。 “小刚啊,以后你可得努力了,要不然每次遇到事情,全需要我和小宝亲自动手,我们可忙不过来,等此次事情结束,你们情报部门的人都要受到处分。 我和小宝不管你们遇到的困难有多大,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就是失败,若是小宝也没查到人,那你们找不到人,我们理解,但小宝找到了,你们的能力就要被质疑。 你们或许是觉得大唐太安稳了,所以一个个的不够努力,在此事当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打入到对方内部,还有比这更失败的么?若是换成小宝,他一开始就动手,现在估计已经把对方头头给赶下位置,他亲自当头头了,你信不信?” 王鹃对着王刚说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王刚低个头,下巴快要贴到xiong口了,听见小娘子问,又做出点头的动作,说道:“信,我绝对相信小公子做的会更好。 以前也信,但是信的是小公子和您在经济与军事上的能耐,虽然我也知道我们训练的课程是您和小公子编写的,我却认为您二位是纸上谈兵。 但杭州那里卤味店的事情出现了之后,我才知道差距有多大,您和小公子装的太像了,似乎你们真是寻常的人,然后开个店,张南、张雨,加上洪易,都是在互相有所怀疑,而且算计。 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我们所做的事情,全在两个东家的掌握之下,我那时还认为你们傻,同时还很倔,总是不按照我的思路去做事情。 其实您二位做的比我强多了,真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做,就不会把宁天抓住,即使是运气好,也能找到宁天,估计最少要耽误一个月,时间上来不及了。 现在您和小公子到了都昌,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把我们部门没有做到的事情给做好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王刚说着真心话,同时也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自己所在的情报部门其他人的气,平时咋咋呼呼的,觉得是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而且还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很厉害。 结果遇到了真正厉害的对手,却只能抓抓人家不在乎的人,对方的头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进行着布局。 最后不得不bi着小娘子和小公子亲自出手,而且一出手,马上便取得成果,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在王刚难过的时候,张小宝端着一个大的汤碗回来了,一见王刚的样子,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笑着对王刚说道: “优秀的谍报人员,不是那么好当的,培训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自己得有着独特的风格,想别想了,等着事情结束,我写个总结,让你们看看,来,喝汤,做了不少,每人都有份。” 喝着汤的时候,王鹃也说起了自己开店的事情,昨天白天刚刚把店开起来,当地县衙门的人便寻来了,找各种的mao病,要把自己等人押到牢里。 最后给了对方一笔钱,有一百贯,并且承诺以后每天要把盈利的钱的一半拿出来交税,对方才高兴地离开。 说明对方很清楚大烟的利润,因此才si改税率。 “我担心我们的店被衙门人盯上了,别处没有大烟的存在,平时偶尔有点,也不是用来抽的,自从要过来搞破坏的人用盒子装上罂粟提取物,然后燃烧去吸那个烟之后,才有了大烟的抽法。 既然你说了衙门中的官员参与进来,那么他们不可能不怀疑,等一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顺便安排人把县衙门控制住,不给他们传递出消息的机会,同时抓紧审问,看看他们之间如何联络。” 王鹃说完了昨天白天和今天白天所遇到的事情,总结道。 “确实要抓,已经确定了衙门中的官员有问题,加上县中其他有钱的人,即使现在没在那处芦苇dang中,也要挨各去查。 咱们的科技要跟上,尤其是胶片和留声机,做出来之后,让大唐的百姓多看看,咱们甚至把各种骗术教给大唐的百姓,让他们看到一个个神奇的东西知道,明白全是骗人的。 这样一来,以后谁再想骗人,百姓看过后,只是笑一笑,认为节目表演的好,小刚,吃完了就出去安排事情,找到我们的人,亮明身份,让他们配合。” 张小宝见王刚用最快的速度把汤喝掉,便对其吩咐,虽然他的年岁比王刚小一点,但依旧称呼对方是小刚。 等王刚一出去,王鹃马上问道:“小宝,你真打算把所有的骗术全教给百姓?” “当然了,不教他们也有人会琢磨,到时候专门骗别人,我就想不明白,咱那时候的衙门,为什么抓到了很厉害的骗子之后,不把他们骗人的具体方法和步骤公布出来。 说是公布了之后,会有人学去骗人,但如果是让所有的民众全学会了,谁又能骗谁?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小宝撇了下嘴,说道。 王鹃叹息一声,说道:“其实很好理解,抓到了人之后,他们的骗术也会暴lu出来,但是真要让所有的人都学会了,那么相关部门的人依靠什么手段来进行工作呢? 就好像是医院的医生一样,写的字都是非常潦草,很多实习的人,进到医院,最开始学的事情是辨认字体,目的自然是为了不让正常人看懂,以此来维护他们的地位。 他们不喜欢听到患者与他们讨论病理,因为那是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只喜欢他们说什么患者就听什么的患者,而不是与他们一样说出专门的医学术语,并且懂很多的患者。 可是他们也清楚,随着民众知识的获取途径越来越简单,人变得也越来越聪明,他们的地位已经不稳固了,别人生了病,自己便可以做简单的判断,然后去买药。 因此他们只好把字写的潦草,不让你看懂,你会识字也没有用,是不是很可悲,当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这样。 这有那些个本事不行的医生才通过这种手段来保证医务人员的地位,厉害的人,他甚至愿意给教给你简单的医学知识,那才是真正的医德。” “确实如此。”张小宝点点头,认同的王鹃说的话:“很多行业其实都有这个通病,不仅仅出现在医务人员身上,比如工厂的技术人员,水平越低的,越是对新来的人保密。 他们不去想着提高自己的水平,而是想着遏制新来的人对知识和经验的吸取,而真正的高手,新人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因为他非常清楚,他所在的行业学问想学到最高的程度有多难。 学的越多,越是了解本行业的知识像星空一样,也越是清楚自己一个人是多么渺小,很希望有人能够多学学,然后一起去探索更深奥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骗术这个行业已经达到了其他行业顶尖的地位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虚怀若谷,不在乎别人去学。”王鹃笑着问道。 张小宝装出诧异的模样:“有吗?我不行,因为我深深地知道,骗的最高境界是天下无骗,我还是很渺小的嘛。” “好吧,你就继续吹嘘自己,估计有更渺小的人会难受的,其实我在军事指挥上,也很渺小。”王鹃跟着说道。 难受的人确实有,都昌县的县衙门后面的院落当中,县令范虎范从风就非常难受,昨天晚上他便没有休息好,今天同样如此。 自从发现县中开了一家福寿馆,他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担心,似乎连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了,吃饭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 他知道这个东西的好处,吸了以后会很舒服,忘却了一切的烦恼,身体也有了力气,但他却想不通,为什么除了那个地方之外,别的人也学会了用烟枪来抽的方法呢? 而且听派去的人回来说,那个福寿馆做的东西的细节,自己从中发现居然比以前去的地方,与之有着合作的所在更好。 因为福寿馆不仅仅是有烟抽,而且还有汤喝,汤做的非常好,回来的人说是到了里面之后,并不是让人马上坐下抽烟,而是先洗澡,洗完了之后换身松快的衣服,接着是躺着。 那里有个专门用来给抽烟的人躺着的椅子,比自己去的地方更舒坦,躺下之后,有人负责给捶打身体,接着是送来一碗汤,派去的人也有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给抽的人,说是那汤中也有同样相关的东西,喝完了又暖和又舒服。 再然后才是给点烟,自己去的地方点燃是用寻常的火柴,那里竟然是好木条来点,去的人说是抽完之后,少了一股子硫磺的味道,多了一丝的清香。 这便让人琢磨不透,新来开福寿馆的究竟是什么人?从何处寻来的方法?自己去的地方的人是否知晓? 想着想着,县令范虎就更难受了,觉得头疼,起身去取来烟枪,招呼着别人给点,抽了两口之后,觉得舒服许多,人也精神了,这才继续想福寿馆的事情。 琢磨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抽了不知道多少口的范虎却是有点mi糊,眼前马上要出现各种景象了,那可是如梦似幻。 范虎做好了享受的准备,以前的时候,眼前出现东西,那全是好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差的,听那里的人说,这是仙人留给凡人唯一的接触到仙境的方法。 边等待,范虎边极力地想着愉快的事情,等着再抽一口烟,终于,景象出现了。 但与他自己想象中不同的是,出现的景象并非是以前那种好的,而是应该在京城的皇宫,并且是皇宫专门审问人的三个部门,大理寺、御史部、刑部,所谓的三堂会审便是如此。 第六百九十六章 见面欲告惊天事 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范虎很纳闷,今天为何不是仙宫了,却变成了皇宫,三堂会审是要审谁? 纳闷中的范虎正琢磨呢,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锁链,有人拿着木枷,再他越来越近。 看着拿锁链的人到了自己的近前,范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对方好像是要抓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害怕时,一声锁链的声音响起,范虎便感到身子一沉,脖子一凉,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字未犯国法,为何要抓本官?我要见皇上,我现在就去,我知道皇上一定在兴庆宫。”发现被套上的范虎手马上抓住了锁链,不让对方把自己给拉走,同时出声威胁。 “看到了吧,抽大烟的坏处,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抽傻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去尝试。”范虎又听到了对方的一个人说的话。 理解了对方说的抽大烟是什么,就是自己享受的这个东西,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在县中属于自己的地盘享受呢,怎么能出现在京城?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锁链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是真的锁链,眼前的几个人居然敢进到衙门中拿锁链套自己,活腻味了? “本官乃是一县之长,你们竟敢进到府中用锁链套本官,本官要治你们的罪,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还有你们的家人,本官也要收拾,你们还不给本官跪下赔罪?” 想明白自己不可能出现在京城,当然也没去上仙宫,依旧在衙门中的范虎变得硬气起来,朝面前还是看不清楚相貌的人喝道。 “哗,的一声,范虎在刚才抽烟享受的时候,让人给洗脚揉脚用的那盆水被进来的人泼到了范虎的身上。 早已凉了的水登时使范虎清醒了过来,眼中的景色重新恢复到了屋子中的样子,面前的人也能够看清楚脸了。 定睛一瞧。范虎更加生气,因为不仅仅自己被套住了,几个人的身后还有衙门中的主簿与县丞,两个人同样被人用铁链给锁住。 两指来粗的锁链不只套在了主簿和县丞的脖子上,手上同样也连着一起给栓住,还有一个足有六斤中的大铜锁。 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锁链,同样是那般粗,怪不得这般重,什么人,敢跑到衙门里面锁官员玩? “你们为何?”纳闷中的范虎抬手指着主簿和县丞,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主簿一看范虎的样子便清楚,对方还在享受中呢,连来人xiong口上茁壮护苗队的标记都没看见。 无奈地摇了摇头,主簿对着范虎说道:“县令大人,完了,全完了,我们的事情被张王两家知道了,我劝你多说说对他们有用的消息,若是能立功,说不定死的时候可以痛快点。” 范虎虽然被水泼了一下,从享受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却依旧有些mi糊,懵懵懂懂的,听见主簿的话,还问道:“张王两的人不是已经来过了么?并没有发现问题,今天怎么又来了?” “因为今天他们要动手了,芦苇dang中的人估计也会被抓,大人,你还是快说吧,你不是知道更多的消息么,你说出来,我也算是跟着立功了。” 主簿只好耐心地对着范虎说,他知道自己的罪还没大到杀头的地步,因为自己只是抽烟,并没有跟着对方做秘密的事情,主要是自己的重要性不如县令,因此知道的就少。 此次被抓之后,自己马上就把责任推出去,相信等事情结束,自己能够被判的轻一点,自己无非是一个知情不报而已,而且知道的也不多。 “什么秘密?”范虎问别人秘密怕事情。 “就是跟你联络的人,每次都是晚上过来,然后趁夜又离开的那些人,你说出他们藏身之处,你就算立功了,快说,说了我也立功。” 主簿继续劝着,多日以来,他早发现这个情况了,今天拿出来,可以算成是立功的一个证明。 范虎使劲摇下头,说道:“不行,他们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说,不然被人找到庐山去,他们挨抓了,我以后的富贵就没了。” 过来抓人的头头是张南,本是带着人把衙门中参与者抓走,没想到居然还有额外的收获,听见范虎说庐山,张南便清楚,对方还有一拨人,并没有全部呆在湖中的芦苇dang里。 多亏过来了,不然的话,弄不好藏在庐山的人得到风声,会提前离开,虽说搜查庐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能想办法把山给封锁了,不让人从中出来,然后一点一点搜娄。 “好,你立功了。”张南对着主簿说道,至于范虎,在张南看来,对方立功不立功都没用,罪大了,说直白就是叛国,不仅仅是范虎,连其家人都要跟着受连累。 跟主簿说了一声,张南又对与他同来的人说道:“看到了?抽了烟之后,人都变傻了,抓走,把他嘴堵上,别让他出声,我马上回去找小 公子,告诉小公子这个重要的消息。” 扔下这句话,张南匆匆离开,被锁上的范虎还嘟囔着:“我不可以说,说了他们会对我和我的家人不利,我相信他们的本事,一定能让我过上富贵的日子,庐山那里不会是他们长久呆着的地方,以后他们会出来,会用绝对的实力出来,然后……。、。 护苗队的人根本没有人有闲心与范虎解释,让他更加清醒过来,看清楚形势,因为等一会儿他们会把范虎弄到行刑的地方,继续从其口中得到其他的消息,或者是通过行刑。来看范虎是否说谎了。 张南回到院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张小宝又化了装,他要先试探对方一下,王鹃是去凑热闹,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谁能没事的时候弄出个暗中的组织来闹事儿? 张南把得到了消息一说,张小宝看向西边的方向,那里是庐山的所在,但需要渡水,没在湖和长江连接的这一边。 略微想了想,吩咐道:“给小贝他们发报,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把整个庐山围上,热气球升空,哪怕不能马上把对方找出来,也要让对方不敢在山中随便吃熟食,和打猎。” “对方还知道狡兔三窟,不错,要是对方在庐山储存了几万斤的粮食,还有盐油什么的,一时半会还真逼不出来,麻烦,小宝你说对方在别处还有没有藏身的地点及人手?” 王鹃“夸赞,了一番,担忧起来。 张小宝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对方究竟安排了多少的人手,不过大量的热气球出动,对方有人手在外的话,一定有所查觉,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无论是围山,还是动用热气球,结果都是一样的。 “希望他们不要安排太多怕人在外面。”王鹃又说了一句,跟张小 宝一同朝集合的地点骑马而去。 等着来到了湖边的时候,许山已经叫来了大量的船只,比张小宝要求的六十只还多出来十艘,摇船的人全部都是当地的渔民,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是要给张王两家在此地搜查的人捕鱼。 直到看见从各个方向汇聚来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全部是身上带着武器,他们才发现情况与许山说的有出入,一个个愕然不已。 “许山,你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里一同出发去捕鱼么?为何来了许多人?还全是护苗队的人手?”一个与许山很熟悉的人,看到情况有变,非常不高兴地质问许山。 许山也不在乎对方生气与否,反正无论怎么生气。也必须要按照张王两家的要求把人送过去,因此他理直气壮地跟问话的人说道:“有什么区别,都是给张王两家办事,早跟你说实话,万一你是他们的奸细呢?” 许山的话音刚一落下“噗嗵,一声,一艘跟来的渔船上的人便扎入水中,水面dang起一圈圈bo纹,却不见入水之人的头lu出来。 这人刚一进到水中,正在上船的人也跟着跳下去二十多个,这些护苗队的人已经换好了水靠,方便在水中游动。 不大会儿的工夫,跳下去的人便给四个人抓着从水中冒了出来,此人不停地咳嗽,在下面估计是喝了不少的水,眼神同时充满了慌张的神色。 其他等人一看到这个情况,不用别人刻意提醒,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许山微微张着嘴,面lu难过之色地看着被抓住的人,愤恨地问道:“老黄,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哎~!” 被其叫老黄的人低下头,也不出声,其他人纷纷叹息,他们知道,老黄算是完了,一家老小即使不被定罪,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看到了没?早告诉你们是出来帮着张王两家抓人,老黄他昨天晚上一定会想办法泄密,即使现在,你们当中也可能有他们的人。” 许山底气更足了,一副英明的样子。 其他人听到许山的话,一个个全看向身边认识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像老黄那样叛变了。 “人到齐了小宝没有去管被抓住的人,找个位置坐下来,下达出发的命令。 芦苇dang中,一艘船的船头之处,胡粱八个兄弟今天没有进去抽烟,昨天晚上睡的还算早,今天天不亮,心中有事的他们便起来穿好衣服,只不过是ku腰带系的很松,而且留出来的活扣的绳子也非常长,上身的衣服甚至没有系上,就那么敝着,里面再没有第二件衣服。 脚上的鞋都没穿,一个是因为在船上平时穿鞋的人也少,另一个是为了逃跑方便。 清晨芦苇dang中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芦苇上还挂着lu珠。今天看样子是一个大晴天。 隔音效果很好的船舱中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过来娱乐的人可没有一个规律的作息时间,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抽烟、听曲和做别的事情。 呆在船头,胡粱八个人有些紧张,同时眼中还有更多的期待之色,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继续担心了,所以也没有人去放哨,就在船头,八个人小声说着话。 不时的。八个人还抬头看看天,天上的云朵也没有几个,只是觉得天很蓝而已。 他们打进来的组织的人今天也非常诧异,不明白八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兴〗奋,以前八个人起的很晚,有时候到了中午才起来吃东西,然后抽几口烟。 “快了,就快了,天上会有热气球飞过来。”老五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不时地看一眼太阳的位置,那太阳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般,芦苇映在船上的影子也是如此。 “别说这个,说别的,万一让人听去了,他们该提前跑掉。”老大瞪了老五一眼。 “好,好,说旁的事情,你们说,齐宗主现在在哪一艘船上?”老五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他们八个人呆在船上的时候便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暗中观察所有人的规律。 比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齐宗主,就是他们过来之后见的头头,他们发现,每一天齐宗主都不在同一艘船上呆太长的时间,而且还有的时候会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规律,什么时候回来也同样如此。 他们八个早早起来,也是为了帮助张小宝能够更顺利地抓住人,看看齐宗主是否离开了,若是不在,事情会很麻烦,若是在的话。最好是弄清楚在哪一艘船上,等人一来,便指给对方,以免齐宗主趁乱跑掉。 “昨天晚上我看到齐宗主上一号船上去了,按照他一般的规律来说,每隔两个时辰会换一只船,到现在应该有四个时辰左右,要么是他刚刚换到了我们的三号船或者是二号船,要么就是正打算换船。 除非今天他跟以前不一样,才会又换到一号船,我们只要盯住脚下的船和二号船便可,要不一会儿我们找个借口,提出要见见他,那便知道他具体在哪了。” 老三观察的很仔细,随口说出齐宗主的规律。 胡粱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被他察觉到什么,他也真够警惕的,哪怕是睡觉,只要是到了两个时辰,他也必然起来换条船,然后继续睡。 多亏来的人是小宝,否则的话,哦,不说这个。” 说着说着,胡粱发现不觉间又说到了行动上面,连忙改口,换个水中鱼如何如何的话题,其他七个人也配合地说着,偶尔还争论一下。 正说的高兴呢,他们口中方才提到的齐宗主就从他们脚下的这条船的船舱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看样子是打算换到另一条船上。 走出来的齐宗主一眼瞧见八个人,脸上lu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朝八个人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休息的可还好?” “好,船上的厨子做菜也好,睡觉之前还喝了点酒,一夜无梦,齐宗主,您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胡粱lu出谦卑的笑容,微微弯着腰,跟齐宗主说道,他心中则是把齐宗主骂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已经很了解齐宗主这个人了,别看平时见谁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心却狠着呢自从打入进来,已经看到六个人被齐宗主给折磨死,别看是组织的人手,稍微犯点错,这个齐宗主都不会原谅,如果自己八个人不是带了东西过来,而且暂时还没有lu出破绽,估计一见到这个齐宗主,对方就要杀了自己等人。 齐宗主不清楚胡粱八个人心中的想法,但他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是什么,是他刻意造成的,就是让别人怕,让别人时刻担心他,不敢有丝毫其他的想法,以此来达到统治的目的。 “好,睡的塌实好啊,你们可是有功劳的人,等着回去之后,还有其他的奖励给你们,我听三天前,你们找到了二管事的,想要换一个更辛苦的活二管事与我说了,我也没同意。 不是不放心你们做不好,而是怕你们累到,你们冒着丢掉命的危险,从张王两家的手中弄到了两种枪的图,得好好奖赏你们。 首先就不能让你们做太累的活,你们从回来之后,算是可以一直享福了,等着什么时候别人处理不了的事情出现自然会找上你们,你们的本事大,平时不能大材小用了。 眼下你们好好享受,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其他干活的人说,除了不能让你们离开,被人发现之后把你们抓起来,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哪怕是吃的东西再难寻找也会给你们想办法去找。” 这齐宗主一副关心人的样子,说出不让胡粱八个人干活的理由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粱的肩膀。 “是,多谢齐宗主您的看重,以后我们会更努力,平时吃的已经不错了,咱们宗的钱财和人也不能专门为我们浪费了没别的要求了,齐宗主您慢走。” 见齐宗主要离开的样子,胡粱感ji地说了一番,腰更弯了,恭敬地送齐宗主离开。 这齐宗主正打算上到小船,然后换到另一艘大船上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水鸟的叫声,听到声音,齐宗主眉头一皱,警惕地望向平时船只进到芦苇dang中的那条“路,眼中满是疑huo。 胡粱八个人听到水鸟的叫声却是心中一惊,他们非常清楚,传来的叫声根本不是湖中水鸟的声音,而是由人学着发出来的。 近些日子以来,八个人已经了解了各种声音所表达的意思,现在的动静是说前面的人发现了一艘来历不明的船正在向着这里用很快的速度接近。 胡粱八人无法猜测来的船是不是张小宝派来的人,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一艘船,难道张小宝会没有人手可用?又或者是过来打草惊蛇?真来打草人不就跑了么,而且天上还没出现热气球。 若不是那又是什么船靠过来了?自己八个人来到此地之后,还不曾见过任何一艘与组织无关的船过来,不会这么巧吧。 在八个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又一阵水鸟的叫声传进耳朵当中,八个人从来没听过,心中更加无法确定来的船是谁,同时也隐隐担忧。 齐宗主听到声音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喃喃道:“他来做什么? 不好好在杭州呆着,往我这跑,难道是想夺我的权?江州确实是他原来的根基,但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跟着我了,哼,真要夺权,就把你人留下。” 胡粱八个人听到齐宗主的声音,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样子来的人是杭州那边的,自己等人当初在杭州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山风,只是不清楚谁在杭州坐镇。 当然,更不清楚的是,在杭州的人以前居然还在江州有根基,现在看情形是被架空了,人大部分听齐宗主的了。 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否看到了小宝布置的情况,万一是看到了,那还不得告诉给齐宗主,小宝他们会扑个空的。 要是没看到过,那实在是太好了,小宝的人一来,不仅仅把齐宗主抓到,还能抓到一个杭州的重要人物。 八个人心中又开始期待起来。 齐宗主这下也不换船了,就在现在的船上等着,想要看看对方过来的目的,同时又对着身边保护他的人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那人下到小 船上,朝着另外的一艘大船划去。 又等了大概有半刻钟左右,前面芦苇的缝隙中隐隐地已经能够看到有艘船划过来,至于船上的人什么样子,暂时还不清楚。 随着划…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只小船穿过芦苇朝大船靠过来,大船上的人此刻看清楚了,船上只有两个人,小船是一只平时当地人用来打鱼的渔船。 船上有个棚子,但现在那个棚子的后面被打开了,光照进去,能够发现,里面没有其他的人。 小船上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那胡子随风轻动,身上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绸布衣服,女的则是明眸皓齿,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头上梳着云鬓,一支金簪子插在头发当中,上面垂下来的珍珠链子颤巍巍地晃看。 看到男人的时候船上的人没什么额外的表情,但看到了女人的时候,一个个却是眼睛亮了,有的甚至在咽口水,这女人不仅仅是脸蛋好看,身段也漂亮,可惜,根本不认识人家。 齐宗主也是把目光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同样一副想要亲近的样子至于那个男人,他就没有多么亲近的意思了。 很快,船靠了过来,齐宗主等对方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到大船,笑着迎上去,说道:“宁宗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今天心情为何这么好,原来是有贵客到了这位是……?” 齐宗主一副待客的样子跟上来的男人说着,话一转看向女人,疑huo地问道。 男人也呵呵一笑,说道:“不用客气,贵客更是谈不上,我要是不出去的话总在家呆着也烦了,那边没有事情,我回家看看,她,她是我新找的人,别看是女儿身,本事可不小呢,其实是〖日〗本那里送来的,我正在教她说这里的话,很有意思的。” 女子马上用日语跟齐宗主打了声招呼人显得也很害羞,声音非常的温柔,让人听着浑身舒坦。 齐宗主眼睛更亮了,连连点头,跟女子问好,只不过再一看到面前的男人刚刚生出来的那点好心情又没了。 他已经从对方的话中听出来,对方是没打算放弃这片基业,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一声令下众人臣服,当然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是告诉对方,现在的江州不是对方的天下了,来,可以,但只能是作为客人的身份。 心中冷笑,齐宗主对着男人问道:“宁宗主,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杭州那边还需要你亲自坐镇,不得大意。 话中表达出了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意思,又是质问,又是一副指派的意味在其中。 “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看看,看看你们把事情做的如何,到了都昌那边,我看过了,还行,你们做的我比较满意,等着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你应该有个大功劳。” 男人面带着笑容,一副褒奖齐宗主的语气,这下不仅仅是齐宗主不满意了,其他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同样是瞪起了眼睛。 胡粱八个人在旁边没有离开,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之后,心中高兴,打吧,使劲打嘴仗,矛盾越深越好,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好告诉给小宝知道。 齐宗主明显生气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语气平淡地说道:“功不功的以后再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在杭州可是想到了对付张王两家女人的办法?李隆基可是也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娶把握住,不然等着事情成了,你想要有功劳,别人也不会同意,哪怕我给你说说好话也是一样的结果,去里面吧。” 用讪斥的话说了男人一通,齐宗主转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后上来的男人也迈步朝里走,却好象突然发现了新奇的事情,扭过头,看向胡粱八个人,在那里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后用手指着八个人说道:“你们你们不是被在运河上的时候,被张王两家的人抓去了么?为何现在到了这里?齐宗主,难道你和张王两家的人认识?管他们要来的人?”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警惕的神色,手也放到了腰间,那里挂着一柄宝剑,女子则是从袖子中抽出来两把匕首,眼睛在齐宗主身边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齐宗主转过身来,嗤笑一声,说道:“我和张小宝与王鹃熟着呢,别说他们抓去的人,就是让他们现在刺杀李隆基,他们也会答应,哼,你在杭州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进里面再说吧。” 说完话,他又往里面走去,根本没在乎男人是否会跟来。 这男人把眼睛瞪了瞪,手重新从腰间放下来,同时对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也把匕首重新塞回到袖子当中。 男人眼睛又在胡粱八个人身上看了看,说道:“你们八个跟我进去,我正好有事情问你们。” 说完,他和旁边的女人向船舱中走。 胡粱八个人则是一脸为难,他们不愿意进去,他们还等着张小宝的人过来,他们跳到水中躲开船上的人攻击,进去的话,一会儿张小宝的人来了,自己八个怎么办?更不用说看到天上的热气球了。 为难归为难,他们却不敢反对,万一对方因为和齐宗主不对付,收拾不了齐宗主,把火发在自己等人身上怎么办? 弄不好,他让自己八个进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打算随时把自己八人当成出气筒。 在衡量了一番之后,胡粱八个人非常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往里走。 进到船舱之后,吵杂的声音登时充斥在耳朵当中,齐宗主选了一个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当先走进去,身边跟着的护卫之人也同样进去了四个。 随后男人和女人进去,胡粱八个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面积还不算小,一群人进来,并不显得太拥挤,里面还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时令的水果,另有一香炉在冒着烟,屋子中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齐宗主先坐到了主位之上,等着男人也坐下,马上直接说道:“宁宗主此次过来,打算呆几天?杭州怕事情不能放松。 你最好是找个机会,对张王两家,以及李隆基他们下手,哪怕死掉一个女人,大唐都会乱上一阵子,若是李隆基死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不必像现在一样小打小闹。” 男人很随意地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拿起来一个,说道:“居然还有番茄,好,齐宗主果然是好本事,我记得现在的番茄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司农寺的大棚当中,另一个则是张王两家的大棚。 寻常人别说弄不到西红柿的种子,即使弄到了,也不会在大棚里面种,看样子你确实是跟张王两家很熟悉了。 杭州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估计马上那里就会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到是你这里,好象还没怎么动作,一个刺杀的机会又让你们给失去了,张小贝他们依旧活得好好的。 还有就是,因为你们刺杀失败,张王两家的人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尤其是浔阳,城被封上了,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手,估计一个也跑不了,那浔阳的百姓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是真挖。” “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不过你放心,寺农寺的人并不清楚他们拿出来的番茄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也不必害怕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从而查到你。 至于在浔阳损失的人手,可怪不到我的头上,我没负责此事,否则的话也不会失败,是你留下来的人无能,不过这次也好,出了事情,凡是没本事的人都可以清理掉了。 我们不需要废物,不管是下面办事的废物,还是关键的人物,不行的人,应该自觉地让出权力,以免耽误事情。” 齐宗主身体往后一靠,目光向下斜着看向男人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不满。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恍然般点下头:“哦~!确实是我疏忽了,以后安排人要谨慎才是,不知道庐山那边怎么样了?浔阳查的严,说不定回把庐山的安排打乱。” “庐山不用担心,杨宗主可不是废物,那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我这边一动手,张王两家的人就会把视线放在我这里,他那边关注的人会很少,甚至是都不知道庐山我们人的存在。 到时候他们也会马上跟着动手,如此一来,张王两家就会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亨,别人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厉害,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就是在寻常人面前装装他们厉害,比起我们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 齐宗主冷笑连连地说着,负责保护他的四个人也是脸上lu出笑意,一副心有荣焉的样子。 胡粱八个人却是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的惊恐,他们没想到在庐山还有敌人在,那么即使这里的人被抓了,庐山那边也很有可能躲过去,谁知道齐宗主会不会有着在紧急情况下通知庐山那边的手段。 比如说自己八个人想到的火烧芦苇dang,风烟一起,离着不算太远的人躲在那里专门负责传递消息,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出了问题的消息告诉给庐山。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胡粱心中担忧,眼睛看舟齐宗主,又看看其身边保护的四个人,同时也不忘了看看新来的宁宗主及身边的那个人家说很厉害的〖日〗本女人。 最后胡粱看向了兄弟七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七个人登时紧张起来,一个个调整着呼吸。 因为他们从胡粱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八个人对对方七个人动手的意思,想想也对,既然庐山那里还有对方的人,又怕对方把消息传出去,那么趁着眼下的机会,把七个人制服了,不就避免了消息传过去的可能了么。 八个人的神情一变,坐在那里的男人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看到了,齐宗主同样没有错过,他把眼睛一瞪,对着胡粱八个人说道:“你们怎么了?现在屋子中没有事情,你们先出去,等我与宁宗主说完话,再让宁宗主问你们,你们还敢对我瞪眼睛,想造反?” 胡粱深吸一口气,腾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们就是造反了,姓齐的,我们早想收拾你,告诉你,你们马上就要完了,上啊,兄弟们。” 喊完之后,胡粱第一个朝着齐宗主卑过去,其他七个人分出去五个也跟着要对付齐宗主,另外两个人则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冲去。 “你们敢。杀了他们。”齐宗主气坏了,他没想到自己怀疑的人还真的是张王两家给收买过去的,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交给他们重要的事情。 不过这八个人隐藏的也真够深的,若不是自己行事想来小心谨慎,哪怕不应该怀疑的时候也要怀疑一下的话,还真就被这八个该死的玩意给偷袭成功了。 现在即使是把八个人收拾了,估计面对姓宁的人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把八个人放在了身边,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给八个人担保的样子。 齐宗主心思转的很快,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么多,而他身边负责保护他的人已经握着刀迎上去了。他这才放下心,眼睛看向他眼中的宁天和那个女人,希望女人不要受伤,说不定自己想想办法,能把这〖日〗本的女人给弄到手呢。 可是他向那边一看,却是吃惊地站了起来,身体朝后躲去,恨不能直接撞开船舱的“墙,冲出去。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手往袖子中一插,再拿出来的时候,女人的两只手上各多了一样武器,可却不是先前拿出来的匕首,而是两把手枪。 他眼中的宁天同样从怀中一眨眼的工夫拿出来两把手枪。 枪啊,这可是真家伙,自己想要弄到一把都弄不来,根本没有任何的门路,大唐军队的外面地方的不准许用枪,只有京城那里才可以,但是枪又从来不准士兵带出去。 那指的是长枪,而现在两个人拿出来的却是手枪,他们怎么可以有手枪,又是如何到他们手中的,更主要的是,他们为何把枪对准了自己这里? 齐宗主想到的是对方想趁乱杀了自己,然后就说枪打偏了,那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权力就转手给了别人,宁天绝对可以占大头,因为他有真枪啊,不是自己得到的图纸中的那种打鸟都费事的鸟枪。 “噗~~”伴随四声像是用手拍打被褥的声音,齐宗主的四个护卫全部被打倒在地,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每一个人都是被打到了脑袋上。 别说他们四个人没有防备,就算是有,看那枪的准度估计也躲不过去,依旧是被爆头的结果。 齐宗主的四个护卫一倒,眼看要跟四个人打起来的胡粱等人懵了,怎么个意思?他们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动手了,窝里反? 八个人mi糊了之后,却也犹豫了一下,随后胡粱咬着牙,依旧朝着齐宗主冲去,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他们是打算把齐宗主给弄住,看看是否可以跟新来的有枪的人谈判。 而冲向男人和女人的两个人则是停下了,他们两个不傻,知道冲过去没有好结果,那是真枪啊,没看打四个人的时候,眨眼间四个人的脑袋就被打破了么。 胡粱六个朝着齐宗主冲去的人以为那两个人会用枪打自己,结果直到他们把想要反抗却根本打不过六个人的齐宗主给制住之后,那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开枪。 “宁天,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打我的人?你不打他们,你,你想要权力难道就不管组织上的正事了驯” 齐宗主被制住了之后,先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大声质问,随后又向胡粱几人说道:“好,好,好啊,好手段,居然敢对我出手,我真是小看了你们了,不错,张王两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给他们卖命? 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好处,比张王两家多,而且你们的亲人我也能保护起来,不让其他人伤害了,他们住的地方我都知道,放心。” 话里的意思就是威胁了,还给了一个youhuo,他希望胡粱八个人为了家人放掉自己,至于说是给他们好处,哼,等着自己安全了,八个人一个都别想好,要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们才能解气,而他们的家人也同样如此,要在折磨的时候把他们的家人带到他们的面前。 齐宗主口中的宁天坐在那里,没有马上出声,胡粱则是警惕地看着两个有枪的人,像是对齐宗主说话,又像是让两个人知道一些事情一样地说道:“张王两家早就把我们的家人保护起来了,你们安排在那边的人,其实全被张王两家的人盯上了,不会给他们伤害到我们家人的机会。 至于你说的好处,张王两家给了我们一个堂堂正正做大唐人的机会,我们再也不相信你们弄出来的那种骗人的仙迹了,因为我们在小贝的船上看到了更神奇的东西。 那才是真正的好本事,其实他们对你们并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们现在停下针对大唐的搞破坏的事情,他们绝对会放过你们,而且还给你们好处,毕竟你们也很厉害了,大唐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胡粱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强要劝降。 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男人出声了:“齐宗主,先前我不是说马上你就能知道杭州那里发生的惊天大事了吗?现在就是时候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惊天面目事是大 “什么事?”齐宗辜和胡粱同时问道。 齐宗主是又气愤又好奇,同时担心对方会杀了自己车权,但也有一丝的高兴,若是对方在杭州那里真的刺杀成功了,可能是张王两家或者是李隆基身边的人怕出乱子,所以封锁了消息。 那么大唐一定会乱起来,自己可以服软,想是宁天会考虑下不杀自己,因为自己这里也有着对付大唐的布置呢,自己知道很多事情,还有联络的人,如果自己死了,那么跟下面联系的线索也会断掉。 到时候自己躲开宁天,把权力让出去,以后再想办法收拾宁天,不过这宁天也真厉害,居然可以弄到手枪,而且还是声音非常小的,应该是前面多出来的那截管子的作用。 胡粱则是被吓得哆嗦起来,他以为对方已经在杭州做出了对张王两家和皇上不利的事情,并且成功了,那么张小宝和王鹃还不得疯啊。 大唐的百姓也会怀疑张王两家的本事,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大唐的许多百姓呢? 胡粱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看,突然想到了对方的手枪是怎么来的,一定是在杭州得手,然后从张王家的手上,或者是从皇上那里的护卫手上得到的。 完了,这下真完了,他们得到的枪一定不会是仅仅四个,还可能是更多,甚至是包括其他的枪,那么大唐的造枪的技术就被敌人学去了。 说不定他们在来之前,早把东西送出了大唐,运向了别人的国家,对,〖日〗本的女人,想是〖日〗本人就是用女人换来的东西。 真那样,小宝来了把他们全杀掉也没有用了,哎~!为什么会出现这等事情,都怪自己八个人,如果要是早点把芦苇dang点燃了,那么说不定杭州那里也会受到影响,从而行动失败。 其细七个人也纷纷想到了这个事情,尤其是看到这个女人和宁宗主那熟练的使用手枪的动作,说明对方已经得到手枪有很长时间了,不然又如何练出来的,杭州封锁了消息,天要变了,世道也要乱了。 坐在那里的男人,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方,女人便坐了过去,接着男人笑着对齐宗主说道:“惊天的大事其实很简单,你看着我,看仔细了哦,等一下,我听听,哦,好,齐宗主,你真是为了船下了功夫,外面唱曲子的声音居然一点也没传进来,用料十足,hua了不少钱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担心有人大喊出声,使外面的人知道了,万一把芦苇dang点了。岂不是可惜了一那么多的席子,用芦苇编的凉席很好,而且芦苇还能做别的东西。” 男人先是夸了夸房间的隔音效果,接着又说起了芦苇的用途,让齐宗主一时没弄明白。 说完了芦苇,坐在那里的男人开始伸手在脸上mo,其他几个人都看着,想要等对方说话,可看着看着,所有人都吃惊起来。 只不过胡粱八个人是吃惊中带着欢喜的心情。齐宗主却是惊恐。 他们看到了“宁天,把脸上的胡子给弄了下来,然后又在脸上mo着。不时地从这个地方弄下个东西,在那个地方使劲地搓搓。 等着弄完了之后,宁天不见了,换成了一张对九个人来说都非常熟悉的脸。 判…宝?你居然是。”胡粱高兴地喊了一声。 齐宗主傻眼子。 “张~小字一顿地说出张小宝的名字,随后整个人好象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堆在那里,如果不是有胡粱几人架着,他就真的堆在地上了。 “张小宝,厉害,我终于是见识到了,没想到啊,你居然能够装成宁天的样子,这么说来,宁天他们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了?” 齐宗主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绝对不会出任何的漏洞,而且自己的谨慎也让自己曾经躲过了一次次的危险,张王两家不可能寻到这里,即使是找来了,自己也能够提前知道,然后逃走。 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来了,来的是这么让人难以想象,来的是这么的迅速,宁天完了,杭州完了,自己也要完了,这里的事情同样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问题是他张小宝是怎么找到地方的,从宁天的口中问出来?绝对不可能,宁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得到了都昌之后,然后跟当地自己的人联系上,自己的人会带着他上山,接着转一大圈,他才能得到自己所在的位墨。 可是整个过程是有层层盯防的,如果是张小宝真的从宁天的口中知道了联系的方法,那么也不可能不对,有可能,因为自己都没有认出来对方是假的宁天,他也就能够装成宁天的样子,让人给指路。 哎,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小心,防来防去,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等手段,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到庐山,好让庐山的人快点跑掉,组织的大事不能耽搁了。 我不能说出来庐山的具体事情了,不能说,哪怕是他张小宝给自己用尽酷刑,自己也要坚持住。 “齐宗主,哈哈,我的齐宗主,刚才你不是说张王两家不行么?不是说小宝和鹃鹃只是骗骗寻常人,装得厉害吗?现在你倒是继续说呀,说你自己能耐。 哼哼,我告诉你,小宝昨天晚上就找到我们这里了,还跟我们说过话,就是顺着你认为百无一失的那条路来的,跟在姓徐的老头的身后,你的防备手段丝毫没有用处。 小宝那可是最厉害的,你还想跟他斗,还以为自己有本事,你的本事呢,使出来呀,啦啦啦…。” 胡粱高兴坏了,说着话觉得非常解气,刚才齐宗主贬低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他就一肚子气,可却知道不能说出来给两个人正明。 但现在不同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还能唱,同时对张小宝说的杭州的惊天大事也是在心中充满了欢喜,杭州那边的人居然被解决,现在是都昌,马上又会是庐山,把所有的坏人全部打倒。 齐宗主本以为是张小宝装成宁天的样子,骗过了留在都昌联络的人,现在听到胡粱的话,使劲地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张小宝你说,你是不是从宁天的口中知道了联络的方法,才寻到了芦苇dang?” 张小宝收起枪,笑着说道:“我可没有时间等着拷问宁天,从面知道联络的方法,我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暴lu身份,昨天晚上联系到了我家中的人,杭州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宁天还没有招,各种手段都用尽了。 因为宁天知道,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而且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被陛下让人用最苦痛的方法折磨死,他清楚结果,又何必招出来? 他恨大唐,更恨我们,他想的是坚持住,直到死去,那样也会等着你们动手的时候给大唐造成很大的损失。 我能找过来,只能说你安排的人太笨,你以为在山上转一圈,在梯田中跑一跑,又使用躲在草丛中的船一路交接着过来,再弄点人潜水防备就行了?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说吧,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全说出来,我给你做个保证,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一枪解决,不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我们说到做到,真的是一枪。”王鹃跟着附和。 齐宗主听到女人的声音,惨笑了一声,看着对方说道:“如此说来,你根本不是〖日〗本人,你应该是王鹃,只不过也化过装,好大的能耐,我原本以为把你们的样子刻在了心中,没想到你们居然化装之后,我还是没认出来。 你知道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吗?我一瞧你的相貌和身段,就打算找一千个男人享受你,哈哈哈,不知道你感觉如何?” “我就是王鹃,你使劲说,你说的再难听,我也不会直接杀了你,我也打算找一千个男人享受你,不知道你的感觉如何?” 王鹃根本不在乎对方这样的话,而且还认为对方实在是太幼稚了,ji怒自己有什么用?只会让其更加难受。 听到王鹃的话,胡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知道有的富贵人家养着童子享用,但话从王鹃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觉得恐怖。 齐宗主还真的顺着王鹃的话想了下,同样哆嗦起来,他知道,王鹃说到真的能做到,反正有的人好这一口,凭张王两家的势力,招集起来很容易。 “除了一千个男人,还有其他的动物,也可以让你体验一下,说,还是不说,说了痛快,不说或许对你来讲是痛快的。” 张小宝继续威胁着,他估计恶心齐宗主,所以都没说用尽酷刑这样的话。 齐宗主头低下来了,在那里一声不出,整个身体也不用丝毫的力气,若是胡粱等人放手,他会直接摔在地上。 “好,是条汉子,你是打算用沉默来对抗了,我把你和宁天放在一起,交给我们家中的情报部门,他们正愁着没有骨头硬的人给他们练手,他们应该会感谢你的。 胡粱,你们几个把他捆好了,然后你出去放一个烟hua,我们的人马上会出手,可惜,事情没有按照跟你们说好的计划来进行,你们没等到天上的热气球。” 张小宝笑呵呵地对着齐宗主说了一句,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烟hua,交给胡粱,他也不用担心胡粱有什么危险,自己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三艘大船的下面了,而对方派到外围监视的人被收拾掉了,只等着自己发进攻的信号。 胡粱高兴地接过烟hua和火柴,对着张小宝说道:“好计划,别原来的好,就是我们八个担心了一小会儿,还以为需要拼命。” 胡粱开门出去,齐宗主居然没有借着门开的时候大声喊,他旁边的人已经做好了随时让他发不出来声音的准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和嘴上。 结果他一点喊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是承认失败了,或者是没有什么后手,如传递消息,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喊不出来。 “不错,你们八个人确实做的不错,应该说是很好,不仅仅打入到了对方的营地当中,而且还在你们认为需要的时候,愿意付出生命来传递消息,刚才你们又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出手了。” 张小宝对屋子中剩下的七个兄弟夸赞道:“等我们的人把他们全抓起来之后,你们可以去杭州,那里景色不错,现在湖中的荷hua也有的开了,你们不用继续跟着忙碌,应该放松放松,辛苦你们,其他的奖励随后便到。” “我们不需要奖励,我们以前做错过事情,算是将功补过了,我们不累,天天在船上呆着,一点也不累,就是担心。” 八个人中的老大对着张小宝说道,其他六个人也纷纷出声附和,一副他们应该如此做的样半。 “不要可不行,给你们,你们必须拿着。”王鹃于一旁不容质疑地说道。 话音一落,一声烟hua爆炸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听到了,随后四处响起喊杀声,张小宝看向门的地方。 果然,外面动手了,因为门开了,冲进来的人还没看清楚屋子中的形势便大喊道:“齐宗主,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有人在攻击我们,齐宗主,齐……。” 这人喊过之后,才发现屋子中的情况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手上提着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 张小宝开口了:“知道了,你休息一下,一会儿便有结果了,你不用冲出去,你打不过我家的人。” “你是你是张小宝,哈哈,你居然敢亲自过来,我抓了你就不怕他们了,哈哈哈。”冲进来的人居然也认识张小宝,而且还很聪明地想到用张小宝做人质来威胁其他人。 喊完了话,他就朝着张小宝冲过来了,而张小宝动都没动,屋子中剩下的七个人,有三个人直接把椅子和桌子上的盘子什么的砸过来,另有一人,拿着死掉的四个保护齐宗主的人的刀,冲过来朝进来的人猛砍。 “哎呀,张小宝,哎呀,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身上挨了一刀,又挨了好几下打的人,还有心思想这个。 张小宝没搭理他,起身向外走:“走吧,热气球准备好了,去庐山看看横看成岭侧成风的景色。”!。 第六百九十八章 个人利益与宣传 张小宝和王鹃走出船舱的时候,那个所谓的齐宗主还挣扎了几下,他到不是要跑,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既然张小宝两个人能过来,布置方面绝对不可能出现纰漏。 他想要死,直接痛快地死掉,他很清楚,像他这种罪,被抓住了之后,根本不可能像别人那样犯了死罪直接砍头,或者是腰斩。 如果能被千刀万剐,那都算是轻的,自己也认了,问题是几乎不可能,没看以前姓严的那个县令还在皇宫门口的地方活着么? 过了一个冬天了,还没有死掉,只是身上多了无数的冻伤,却有被人细心的治疗,跟医学院用来实验的东西似的。 所以自己绝对不可以被抓住,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相信张小宝他们也能猜出来,到时候皇宫的门口岂不是有多了一个人? 或者是不放在皇宫的门口,放到这里某个繁华的地方,能活多少年?那便要承受多长时间的痛苦。 齐宗主算盘打的不错,可惜胡梁几个人要把他恨得要死了,又怎会给他机会,胳膊给扭脱臼,下巴也给卸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把其给拖了出去,一路上无论他怎么用那模糊的声音叫骂,都不再打他一下,想收拾他,会有机会的。 当张小宝和王鹃来到外面船的甲板上的时候,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只有几个水xing好的人跳到水中,不顾命的向下游的人,暂时还在围剿当中。 要活的,否则在水中他们就已经被杀死了,张小宝和王鹃这回是真生气了,对于外面的人过来捣乱,他们还能理解,国家不同,各为自己,对姓宁的也能够认同一些,谁让整个家族全被收拾了呢。 但对于明明是大唐人,拿了大唐的各种福利好处,然后又帮着敌人的人,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理解的意思,不杀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杀也不能轻易地让对方死去。 既然在国家与自己的利益两个方面做出了选择,那么便要承受失败之后的后果。 “我不服,你们没给我什么,是别人给了我更多的好处,我不服,你们杀了我吧,我原来可没有现在过的好。” 一个被抓住的人在那里死命地喊着,他的手脚已经被捆上了,嘴中还喷出了血,想是先前的战斗他比较拼命,让人给打得肺子或者是胃里出了血。 换成已往,这等伤很可能要人命,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危险,看他吐的血不那么连贯,而且还能有力气喊,估计肺子没有大事,应该是胃出了问题,胃里面的黏膜出血不算是什么大病,除非是穿孔了,那得找人给动手术,医学院又多了一个练手的材料。 听到他的叫喊声,张小宝停住脚步,扭头问道:“你不服什么?” “我认识。”这人费力让自己的身体歪过来,看着张小宝说道:“你是张小宝,你赢了,你把我抓住了,可我不服。 原来我生活的还不错,可是县中的官员看上了我家的地,非要强占去,我不给,他们就打我,最后还是他们自己弄了一套我卖掉地的文书,把我的地给抢走了。 你们不是说保护大唐的所有百姓吗?那时你们在哪里?后来是齐宗主帮了我的帮,把地给我要回来了,还给了我不少钱,我在我那村子中的地位一下子就高了。 有人愿意给我说亲,还是漂亮的姑娘,还有人过来奉承我,我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我不服,就是不服气别人说的你们能让大唐的百姓都过好了。 我过的好,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齐宗主让我的日子好过了,我告诉你们,大唐还有很多我这样的人,你们是杀不完的。” 这人说完,咧开嘴路出沾着血的牙,做出一副狠辣的样子。 张小宝听过了,吧嗒两下嘴,问道:“那你的地被占了之后,你有没有发电报给京城呢?我们专门有人负责这个,发电报的地方不归地方管,你发了没?” “发电报?呵,当我不知道,我发了电报,你们也会装着不清楚,刀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当官的都没有事的。”这人嗤笑一声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发电报,我问问你,以前你的生活怎么样?有地的时候,能比上你被抓之前吗?”张小宝又问。 “比不上,差远了,以前有地,我耕种还累呢,现在的日子多好啊,天天有酒喝,有肉吃,还有女人玩,这是你张小宝不行,不行,你比不上齐宗主给我的。” 这人喊出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挤出来一样,用了很的力气,以此来表达他心中的愤怒。 张小宝旁边的王鹃轻笑了两声,说道:“我懂了,你是那种别人给了你更好的,以前的你就不管了,哪怕是我一天给你一贯钱,姓齐的找到你,一天给你两贯,你也说我们不好。 确实,此次阴谋的背后有着其他国家的人,比如,没有大唐有钱,但他们绝对可以给一个大唐的百姓很多钱,超过了其他周围生活百姓的收入。 除非是大唐有一天,百姓最低的收入,高过其他国家的整体收入,你这种人才会认为是大唐好,但那绝对不可能,我和小宝没有本事让每一个大唐人的收入全部超过任何一个国家。 小宝,你说该怎么办?” 张小宝眉头皱了起来,他清楚有一部分人的这种想法,平时在周围的人群接触的时候,自己本事不行,总是被人瞧不起,然后有个其他国家的人找过来,给他更多的钱,他自然就能在原来瞧不起他的人的面前炫耀了。 “我也理解,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大唐现在比其他国家强呀,难道各别人只看到了一点点的钱,却没有看到自己本身在国际上的位置? 他们的钱比起别的国家的贵族来说,确实不够多,却比别的国家的百姓强了无数倍,最主要的是,他们以大唐人的身份,在别的国家,惹了事情,不用担心受到迫害。 哪怕是犯了罪,别的国家也没资格来审判,但别的国家到我大唐来,就跟一条狗一样,敢惹麻烦,即使他逃回去,他的国家也得把人给送回来。 难道这还不够?难道一点点的金钱会比一个人的安稳更重要?看样子,是我们的宣传不到位,得想办法让大唐这一部分的百姓清楚他作为一个大唐人所拥有的权力。” 张小宝没有在百姓的思想问题上去怪罪躺在地上的人,反而是深思起来,自己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如果换成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国家有此手段的话,出现躺到地上的人的这样想法的国民会很少。 因为那个时候不是百姓不爱国,而是都变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个人的福利方面,差人家别的国家太多了,所以有的人愿意出去,获得一个新的身份,再回来,好用新的身份来欺负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但眼下这等情况应该出现在,还有西南一片地方的小国里面,他们当中有过的不好的,愿意来大唐获得个新的身份,回去之后显摆。 结果就因为大唐的部分百姓想不开,没有亲身体验过国家与国家民众接触过程中的身份差异,才变得如此。 王鹃跟着想了想,点头说道:“确实,是我们还没有做好,我们应该加大宣传的力度,不时地让大唐的百姓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别的国家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去他国的大唐人得到的是何等优待,有比较,才有幸福感。” “鹃鹃,小宝,你们两个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牲口,是白眼狼。”一个送人过来,现在把船划过来,打算载人回去的渔民听到了三个人的对话。 登时眼睛红了起来,心疼地说道:“小宝,鹃鹃,你们两个已经做的够好了,像他这样的,就该用桨一下下拍在水里,活活沁死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让你多话,让你多话。” 渔民说着说着,上到大船上,用脚一下一下地踹着躺在地上的人,之所以不是踢,是因为他的脚上没船鞋,经常接触水,在船上的时候不能穿鞋,脚会被泡坏的。 张小宝点下头,没在管躺在地上的人,对动手的渔民说道:“快了,很快日子过得会更好,等着铁路修起来,货物运输的速度加快,更方便互通有无,宣传也要做,我想个着手的地方。” 说完话,张小宝看向天空,原来准备先过来给胡梁等人发信号的热气球现在才晃悠过来,上面已经有人顺下了绳子,等到达一定的告诉,张小宝两个人会爬上去,直接前往庐山,好多天没看到弟弟妹妹们了,心中怪想的,正好可是顺便见见。 张小宝和王鹃进一步的爱国宣传还没有一个完整计划的时候,杭州王府中的张王氏开始帮着儿子和儿媳fu做起了多生优生使劲生的宣传。 因为肚子中是两个孩子,比一般的孕fu更显怀,她跟着王鹃的母亲一起,被人保护着走在杭州的大街上。 先前已经打算如此做了,却因为那时的形势不怎么好,没敢lu面,现在则是没有丝毫问题。 宁天和人全部被抓,张王两家以及李隆基的谍报人员顺利地清理掉杭州所有对方的人,包括在王府的下人。 王树是其中之一,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在府上做木工的工匠,一共是四个人,相互之间平时有着一定的配合,却因为进府的时间晚,无法出去。 两个丫鬟甚至还想收买张王两家的内院,平时没少进行挑拨,其实不用她们刻意挑拨,让张家的内院和王家的内院互相敌视。 张小宝和王鹃没到杭州的时候,在船上,已经各自下达了命令,让自己家中的内院分别监视对方的内院,当时就是怕有人心思动摇,毕竟自己的母亲在那里呢,不警惕是不行的。 同时也是给外人造成一种两家的内院并不和谐的错觉,从而吸引王府的有心人拉拢,看样子还比较成功,即使是张小宝和王鹃没有麻利地抓到对方,府中的对方内线也会逐渐暴lu出来。 唯一让张小宝和王鹃想不到的是,王府居然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凡是入府不到五年的人一概不准与外面接触,这可就太考验打入到王府中的对方人员了,在得不到消息的情况下,如何做是很重要的。 四个人被抓,王府中的人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万一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抓到四个人之后,又来了次仔细的盘查,把每一个人都问个不停。 对方的人没有继续抓到,却是抓到了不少平时贪污家中钱财,还有互相之间勾结形成的小股势力,一个一个的全给收拾了,最严重的清理出府,过错不大的便打鞭子。 尤其是曾经总去卤味点的那个下人,打了一顿鞭子不解气,等着养上两天,再打一顿鞭子,说是要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小宝和鹃鹃回来。 张王氏和王氏在下人受到处罚的时候躲得远远的,不是她们怕见到血光,是想着肚子中的孩子没出生呢,尽量不要碰到,说是mi信也好,说是关爱也罢,都无所谓了。 在张小宝和王鹃抓到齐宗主这天,两个人看着天不错,想着儿子和儿媳fu还有对自己两个的要求,于是结伴出来溜达,好给杭州的百姓宣传一下生育的事情。 她们二人上街,王琚也顾不上他的那个垂钓协会今天的事情了,随便安排一个副会长来领着人寻找地方去钓鱼,他自己则是亲自陪同女儿走在大街上。 除了他之外,还有李隆基跟高力士,加上王皇后、武惠妃,几个人在护卫的保护下,一同边走边给看热闹的百姓做宣传。 李隆基年岁也不小了,却像个孩子似的,专门做打下手的活,手上抱着一罗的纸,纸上画了图,还写了字,是为了做宣传让人雕版刻出来印刷的。 遇到个路边看上去肚子大的fu人他就亲自递过去一张,告诉人家找识字的人问,还能说上几句关于婴儿的问题,当然是现学的了,别看他孩子多,他却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以前全交给旁人。 每一个被他发了宣传单的人都是一脸高兴地接过去,并且认真地收好,没出现像张小宝那时宣传单发不出去,人家冷眼相对的情况。 还有人专门负责喊口号,比如什么‘家中怎样才能富,多生孩子多养猪。’‘生一个能留后,生两个上层楼,生得越多人越牛’等等的口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大唐的人口少呢,张小宝和王鹃还想着要等个二十年之后,把更大的地方全部规划到大唐。 十个亿,二十个亿的都不是问题,越多越好,哪怕是五十个亿估计张小宝也能给安排了,大不了别的国家少生点,把地方让出来,到时候一有什么事情了,,来个民主,看看谁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王琚在女儿的旁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个小点的石子也要上前一步给踢走,不时地劝一句,让女儿溜达得差不多了就回府,外面危险,风大的话,能吹出毛病等等。 张王氏ting着那个跟别人七个月大差不多的肚子,身上穿了一套孕fu装,迈着小步,悠闲地走着,偶尔看到路边有个孕fu,招手叫过来,让其陪在身边跟着溜达,还跟人家说说平时吃饭和干活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 或者是有夫妻两个人也同样教育一番,告诉男的,不能让女人干太重的活,同时也不可以让女人整天呆在家中。 不管平时那个男人在家中的地位多高,家中的活有多么重,只要是张王氏说了,回到家中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来做。 一路走着,一路不时的能遇到孕fu,跟偶然没有关系,是提前一天进行的宣传,说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过来找孕fu说话。 如果仅仅是一品诰命,杭州附近的百姓还不会如此热情,一品归一品,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买账,我又没得罪到你,我在家中你还能把我硬拉出去? 但张王氏两个人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是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这下子说什么都要过来,远的话提前连夜赶路,小宝和鹃鹃谁不知道?还有小贝小远一群孩子,都够聪明了。 过来见个面,说不定可以沾沾福气,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那般聪明,哪怕是稍微差点也能接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便成了现在的样子,孕fu们站在道路的两边,腆着肚子希望可以跟人家的肚子中的福气沟通一下,哪怕是还没显怀的人也一样让肚子尽量凸出来。 张王两家及李隆基为此也拿出不少钱,凡是站到了街道两旁的孕fu,每一个都能得到一份礼物,里面有着用品,有着保养用品,还有两套孕fu装,质地不是太好的玉佩也给一块,当成护身符来用。 不然的话,估计孕fu接到礼物之后不会使用,而是当成传家的东西,提前给准备好一块玉,别的东西便不重要了。 “妹妹呀,现在可不能继续跟着船去下水了,小心着凉……。”张王氏拉着一个说自己是渔民的孕fu,给其说起来。 旁边的丫鬟也跟着说,说是只要怀孕了,在医馆确认了之后,从确认的当天开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及长大,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朝廷来管。 但前提是不准在继续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否则的话就不给任何好处,如果孩子要是没有成功生出来,那么就将失去更多的好处。 在这之前,百姓只是听说了一些,杭州毕竟是李隆基一行人路过的地方,消息也没有可以。 那时的百姓还觉得不大可能,现在亲自听到了,也看到了,有着小宝和鹃鹃的母亲,加上皇上都确认了,一个个终于是知道那不是传言。 “姑娘,给钱是好事,朝廷哪里来的钱呢?”一个老太婆,带着自己家的儿媳fu过来,听到了丫鬟的话,担忧地问道。 她哪知道现在大唐有多少钱,更不清楚大唐这几年经济增长的速度有多快,不了解在没有外来国家的压力的情况下,大唐把大部分钱投入到了基础建设上所带来的效果。 同样难以知晓大唐的官员还不是那么**,官员的心中还有百姓,还有着皇帝,有着身为一个官员应该具备的道德。 官员怕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不会理直气壮地说我贪就贪,我受贿就受贿了,你们百姓能拿我怎样。 更没有多少报着侥幸心理,说自己可以逃过一次次的巡查,逃过张王两家及朝廷的谍报,被抓住了之后,先来个内部处理。 真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至少说是可以被判的轻的这点绝对不可能,一旦犯事,轻的就是丢官,重一点是流放,再重是直接杀头。 这样一来,朝廷的钱基本上就少了贪污,公款消费也是不敢去好的酒楼,好的酒楼自然是水云间、碧海银沙,哪个官员敢进去大吃大喝?你点一桌子山珍海味,不等你吃完,调查你的人直接就过来查问钱是哪来的。 少了各项不该有的支出,加上李隆基也听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话,不让钱在国库中生锈,就造成了一种现在的国库钱财很富裕的情况。 当然是相对的,比起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可差远了,但不同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不会把钱留着用来对付其他意外出现的事情,也没有官员敢挥霍,送到国外去。 同时也无须储备别的国家的货币,而是成了一个基准货币国家。 缺少东西就用自己国家的前到外面买,或者用很便宜的价钱把别的国家的劳动力弄来,别的国家的人想要大唐的钱买大唐的东西,价格可就贵了,本身便是一种掠夺。 所以支撑现在大唐的人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丫鬟就是这么跟老太太说的,只不过说的方式不一样,变成了对方能理解的话语,即使是这样,老太太也听得是mimi糊糊的。 但她却能知道,就是大唐现在不缺钱,自己的儿媳fu从孩子在肚子现的时候开始,一直到长大能够做事情了,这段时间里面,大唐能够一直给家中钱,帮着养孩子。 想到此,老太太因劳累而形成的满脸皱纹堆在一起,笑得像朵花似的说道:“有钱就好,有钱就好,头些时候,大唐钱庄被人给使坏往外拿钱,听人说钱要是拿没了,大唐就完了,可给我吓坏了,还让我家那小子去存了钱。 没想到的是,大唐钱庄跟变戏法一样,又有钱了,我家存进去的钱利也多了,我离海近,听人说啊,那里没有大唐的好事儿,生孩子没人管,生病了也没人管,孩子有没有书念更没管了。 还是大唐好,听人说啊,有人要害你们,抓住了是不?要好好收拾,杀头,全杀头,他们是跟我们过不去呢,你们出了事儿,我们怎么办? 听人说啊,小贝他们差点被人给炸了,就在江头有湖的地方,孩子们一定是吓坏,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坏? 听人说呀……。” 老太太知道的事情还不少,都是听人说的,但说出的话却非常质朴,没考虑到什么国家大事,只是知道有张王两家的人在,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谁对张王两家的人出手,便是自己的敌人。 不仅仅有老太太一个人,其他也有不少人敢说话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跟本不需要提前安排好‘托儿’。 李隆基走着听着看着,每每看到百姓脸上的模样,每每听到他们夸大唐的话,李隆基就觉得比吃了mi还甜,手挥动起来就没停过。 杭州当地的官员则是感觉到压力非常大,除了皇上的安全,还有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此番事件当中,他们的同僚被收拾掉四个,两个是直接跟对方有接触的,两个是知情不报的。 他们现在还不清楚,等着皇上忙完了,张小宝和王鹃回来,会如何处理他们。 看着当地官员的脸色和态度,李隆基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李隆基也清楚自己如何考虑的。 他还没打算因为出了事情,一下子把当地的官员全部清洗掉,自己害怕才会那么做,怕有当地的官员隐藏起来没被发现。 但自己怕么?有什么可怕的,别说是有人跟对方接触了,即使是造反起来,眨眼间也能给平了。 何况把熟悉当地情况的官员全部给拿掉,换上来一批还得重新熟悉,耽误地方的发展速度,江南东到尤其是杭州,可是很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地,有接海的港口,有长江和运河便利的水运。 耽误一个月,朝廷会少收入多少万贯?等着小宝和鹃鹃回来之后,四个被抓到的人,只需要像严正那样,给立在杭州的重要位置便好。 要比直接杀掉强,直接死掉的话,过上一段日子,官员们便会选择遗忘,活着,让人痛苦地活着才能时刻地提醒官员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想到张小宝和王鹃,李隆基向跟在身边的高力士说道:“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那里如何了,敌人隐藏的深啊,他俩人生地不熟的,到那边,估计还要费一番工夫,有如杭州。” 高力士一想到干儿子,脸上也多了一丝的愁绪,附和道:“是要耽误,他们还没有传消息过来,向是继续隐藏身份,就跟在王府旁边不远处开店一样,然,臣以为,难是难了点,小宝和鹃鹃的本事在那摆着。 不管敌人多狡猾,他们二人一定可以把对方的漏洞找到,从而抓住人,江州的地形比杭州复杂,湖多山多,估mo着得有一两个月,只是陛下您想继续去陆州估计是不成了。” 李隆基也跟着愁了,他不愁张小宝和王鹃是否能够找到人,愁的是没去过陆州,没亲眼见见模型和画上的景色以及人文。 越是看到模型每隔一段时间变一次,就越是想亲眼去看看,换成以前,看不到也认了,谁让离得远呢,朝廷中的大臣也会反对。 今年朝廷的财政更好了,也越发的稳定,基本上没有太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处理,加上周围的国家形成不了威胁,还有电报这等犀利的东西。 又在小宝和鹃鹃的撺掇下,压住了其他臣子的反对,自己才可以过来,谁想到一来便出事,原本是觉得小问题的事情,居然变大了,好几个国家参与进来。 已经在杭州耽搁了一段日子,再拖上两个月,京城的官员又该找各种借口让自己回去,如说什么危险了,旅途不平了,时日太久了等等等等。 下一次再想去陆州,得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大唐还有更多的地方自己不曾去过,总是看模型有什么意思? “陛下不必忧心,臣妾认为,小宝和鹃鹃,很快便能把江州的事情处理好,于杭州耽搁时间长,是因没有找到对方的线索,今线索已成,不日就能听到让陛下高兴的消息。” 王皇后在旁边开解,她也想多走走大唐的各个地方,谁愿意整天在宫中呆着,以前是没有机会出来,现在可以出来,而且还出来过,出来一次就上瘾了。 有小宝和鹃鹃在,还不用劳民伤财,出行的时候简单多了,真耽搁太久,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武惠妃同样是在此方面与王皇后达成了一致,也说道:“姐姐说的是,小宝和鹃鹃亲自出手,臣妾还不曾见过他们失手的时候,陛下您可是手下败将。” “朕那是让着他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还是孩子,总打击他们,会让他们失去积极xing的,明日去看荷花,西湖中的荷花开个更多了,杨柳轻风,荷动花摇,鱼游水清。” 李隆基绝对不承认在算计上总输张小宝和王鹃一筹,辩解了一句,马上把话题转移开。 王皇后和武惠妃跟着附和两句,李隆基突然又气愤地说道:“居然有那么多国家想要给朕的大唐捣乱,等人全抓起来,朕要看看他们如何解释,尤其是西南的小国,真以为有着地理的优势,朕收拾不了他们? 他们是不是以为真出了事情,他们像已往那便,道歉认错,然后送上大量的东西,并且把责任给推到下面去,朕就拿他们没办法?” “陛下所言极是,不可轻易放过,以前是因当地的人和气候,别的人打过去也无法长期治理,地形复杂,气候南耐,只能是过去兵打完,然后还要撤回来。 现在他们还想以此为依托,哼,小宝和鹃鹃绝对有办法收拾他们,只是不清楚小宝他二人想什么时候打,又如何去打,若是现在攻打的话,多食西北的地方怎办? 还有今年的年底之前,小宝说要拿下,又该怎么办?或许是也感受到了时间紧迫,察觉出小宝和鹃鹃的动作,故,派人前来捣乱,让我大唐无暇分心,把小宝和鹃鹃拖住,缓兵之计。” 高力士也帮着分析。 李隆基脸色变的很难看,他也恨周围的国家找事,心中又清楚,打谁不打谁,如何打自己说的不算,得看小宝和鹃鹃怎样安排,把顺序定好了。 若自己非要去说先打谁,小宝和鹃鹃也能同意,但自己的决定可能会打乱两个人的计划,为自己的一口气去做,得不偿失。 一时间,众人又把心思转到了街道两边的百姓身上。 这回过来宣传,象征的意义要打过实际的意义,通过亲自宣传,先让杭州的百姓相信这个事情,因为杭州这里的交通重要xing,很快这个消息远的地方。 花出钱来给当地怀孕女子送东西,就是让别人看到她们身上穿着孕fu装的样子,她们绝对不会仅仅在家中穿,而是要拿出来显摆显摆,以此来证明她们得到过小宝和鹃鹃母亲带来的福气。 众人沿着街道,走出去几里路,转着一圈,又从另一个方向转回来,再经过一段时间,便又要回到王府当中,旁边就是卤味店。 卤味店依旧在经营着,是张王两家的一个厨子过来,方子自然是张小宝提供的,味道固定了下来之后,前来吃东西的人发现了,以前来吃的时候,那是每一天似乎都有所差别,所以不腻味。 现在味道定下来了,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说原来是活的,那么现在就是死的,这点王琚也发现了,钓鱼的时候吃卷饼,开始吃不下了。 “哎~!还是小宝做的东西好吃,带着灵xing,别人即使拿了方子也做不出同样的东西,快点回来,给我这个外公再多做几次。” 王琚看着小店中依旧火暴的情形,吧嗒吧嗒嘴儿,又摇摇头,说道。 “老爷,那现在店中的人为什么还很多?”丫鬟王绿荷听到王琚的话,求教一般地问道。 王琚mo了mo王绿荷的头,笑着说道:“呵呵,你这个丫头呀,明明知道,还估计有此问,老爷我就给你说说,味道是差了,但再差,也比的卤味店好,别的店虽也跟着学,琢磨用料,琢磨着分开来卖各种卤味,却形似而神不似。 再什么地方吃都是吃,价钱相差不大,才有人过来,更为重要的是,此店乃是小宝和鹃鹃开起来的,莫说是味道还不错,即使再难吃,有他二人的威名,别人也得过来挤位置。” “奴婢才不知道呢,老爷一说,奴婢想想,还真是如此,照此说来,小公子他们要是四处开店,岂不是所有的店买卖都好了?”王绿荷依旧是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呵呵,他们哪有空儿四处开店?开店赚的钱是小钱,为大唐赚的钱才是大钱,若非是谍报人员不建功,他们又何必耗费许多精力。” 王琚脸上带着自豪的神色说道。 “报~!江州及报。”王琚的话音方落,在前面的地方就有一个人匆匆地跑过来。 来人喊着话,径直到了李隆基的身前,躬身把一张折好的纸向李隆基的手上递,同时说道:“陛下,江州来电,有重要事情。” 李隆基等人先是一惊,以为小宝和鹃鹃到了江州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甚至是出现了危险。 当下李隆基也不问了,‘抢’过那张叠好的纸,几下展开,目光落了上去。 看了几眼之后,面带喜色,等着全看完,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小宝和鹃鹃就是厉害呀,刚到江州第三天,就把人给抓住了,哈哈哈,好,看看,诸位都看看。” 李隆基高兴的都快不知道北了,把纸交给高力士,那意思是让其转给张王氏两个人,人家的儿子和女儿的消息,人家等着着急呢。 张王氏两个人凑到一起看,看过了之后,张王氏面带微笑,王氏却是没有张王氏那般沉稳,高兴地说道:“还是我家小宝和鹃鹃强,对方自以为布置的很好,还不是被逮到了。” “给我看看。”王琚也着急了,接过来,看完之后,眼睛笑的都快眯到一起去了。 接着就是高力士和王皇后等人,一个接一个地看,每一个看过的人都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欢愉。 王皇后看完了,说道:“对方也是了得呀,居然能想出来那样的办法,怪不得谍报人员过去查不到人,谁能想到对方的姓齐的人心思如此慎秘,若非小宝和鹃鹃过去,他们还躲在芦苇dang中呢。 到时候一旦把他们的计划做出来,动起手,我大唐损失必定不小,可惜呀,他们还是计差一筹,到是个人才。” 王皇后把对方先给捧高了,这样才能体现出张小宝和王鹃的厉害。 武惠妃看完了,摇摇头:“亏那个姓齐的怎么想出来的,真可惜……。” 等着别人也纷纷看完,便开始不停地夸赞,除了是给皇上等人一个面子,另外他们也确实打心里承认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本事。 若非是情报写的详细,谁能想到对方能够把去芦苇dang的路给安排成这样?换成自己的话,别说是抓到人,估计是连山上那里都跟不过去,甚至是线索也发现不了。 即使发现了,除非马上把姓徐的人抓住,才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上山,还能问出来有水的声音,对方是在芦苇dang中的某处。 但那里的湖可大了,芦苇dang四处都是,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真要时间找,庐山那里的人不就提前得到了消息? 众人感叹和拍马屁的时候,周围的百姓也听到了,一个个的也跟着高兴,有的喊着好,有的则是拍着手蹦,还有的人拉着旁边的人说,就好象是他们亲自去把人给抓住了似的。 没用上太长的时间,整个杭州似乎都知道了,不时地有鞭炮的声音响起,为张小宝和王鹃庆祝,有的店也开始做宣传,说是免费什么什么东西,什么什么东西打折。 当初张小宝指点过的那个汤饼馆,更是打出了十二个时辰不停业,免费赠送一千份汤饼的广告,他是真心地为张小宝感到高兴,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突然间去了一样。 等着到了晚上的时候,鞭炮的声音更多了,很多人都是知道了消息之后,去买好东西,回来做美味,从没到中午的时候,一直忙到吃晚饭,准备了一大桌子的东西,有不少是需要耗费时间的。 跟过年吃年夜饭似的,挑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把鞭炮点燃,杭州的百姓可是早就知道小贝等人停了一天,就向着江州而去,更知道他们差点被炸到。 现在既然把人抓到了,那么小贝他们就安全了,而且心中的小宝和鹃鹃一如既往地厉害,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又一次见证了他们的神奇,只要有他们两个在,大唐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自己等人的日子也会继续变得越来越好。 小孩子们对此了解的并不多,只是觉得大人高兴了,自己就应该也高兴,而且还能吃到很多平时吃不到的饭菜。 一个个的吃完了饭,又找上其他的伙伴出去玩,买上鞭炮去放,平日里这个时候可不准出去,今天特殊,整个杭州像不夜之城似的,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宁天被关押在官府当中,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到王府里面去,是张小宝的主意,让当地的官府看押。 当被弄到官府牢里的时候,宁天的心就悬了起来,他能猜到张小宝的想法,就是给他的手下一个救他出去的机会。 如果是关在王府当中,凭借那里的防护手段,莫说是人,苍蝇也飞不进去。 还不知道自己的人被抓了多少的宁天在心中一遍遍祈祷,千万别有人来救自己,今天晚上正担忧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四处响起的鞭炮声,遂对着来送饭的牢头问道:“外面怎么了?”ro!。 第六百九十九章 想要享受花钱买 不只是他好奇,他旁边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的几个人也同样好奇,他们的罪倒是不大,过上几个月就可以出去,他们同样纳闷,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难道是哪一家成亲? 如果是成亲的话,在杭州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势力不会小了,谁家呢? 另一个方向和宁天对面的两个牢房中的人也询问起来,他们其实没罪,他们是谍报人员,他们的牢门别看是上了锁,其实木头并不结实,稍微使点劲就坏了。|www.x23us.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他们是看有谁过来救人,或者是杀人,凡是来的人,一律放倒,顺着线索再去查,因为谁也不清楚,对方的线是否全断了。 送饭的牢头不出声,用脚把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煮出来的玩意给踢到宁天的脚下的木头缝隙旁边,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有话说。”宁天连忙把对方给叫住:“我就说两句,说完了你看能不能告诉我,好吧?” 牢头也是谍报人员,听到宁天的话,站在那里不出声,也不走了,但同样没有转过身。 “我想说的是,像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无法活着出去了,你就当是可怜我一下,我……哎,别走,我有钱,我有钱藏起来了,别人不知道,你告诉我外面为什么有鞭炮声,我给你钱。” 宁天正在装可怜的时候,见对方迈步了,马上换了一个方式。 他其实不关心是否是别人成亲,他是想通过这个事情,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问出来,就是探听下外面的情况,平时也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或许能够顺着话引出来。 别看他被抓住了,但他报仇的心一直没有变过,如果能够通过询问牢头,知道自己一方的人的大概情况,他就能够判断一下,万一自己一边的人取得了什么成果,他也好跟着高兴。 “在哪?”牢头先问宁天钱的事情。 一听对方喜欢钱,宁天放心了,说道:“在码头的地方,你去看,能发现有一只小船停在那里,但是已经坏了,很多人都是坐在那里歇脚,在小船的第四个板子的里面,有个格子,那当中我放了五百贯,你取来就是你的,现在能说了吧?” “等着。”牢头扔下一句话向外走,那意思是我得先弄到钱才行。 “大兄弟,在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给我换点别的东西吃?我给钱。”宁天又叫住对方。 这段日子,他被抓起来之后,每天只能吃一点东西,就是面前脚下的那个比猪食还难吃的东西,不仅仅恶心,而且吃完了还总做噩梦,似乎那里有其他的玩意。 弄不好就是自己给人用来抽大烟的那东西,吃多了的话,自己也受不了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吃上瘾了,然后别人问什么自己都说出来。 之所以坚持着不说,就是希望自己一方的人把计划做好了,哪怕没有杭州这里自己的配合,也要给大唐造成非常大的损失,自己方能解气。 若是不吃的话,自己就饿死了,因为没有水,一天就一碗那个稀粥一样的饭,依靠里面那点水来活着。 自己还不能死,要等着听到了其他人把大唐折腾的跟无头苍蝇一样才行。 眼看对方愿意要钱,他想开了,藏起来的钱留着自己也花不到,不如让自己最后一段日子过得舒服些。 “在哪?”牢头又问。 “张小宝那个该死的,顺着我的人走过的地方抓到我之前,是不是有口井?”宁天问道。 “在井里?”牢头也问。 “没,在辘轳里面,那里有一千贯,你去取来,看看够我几天吃的,我能多吃一点就是一天。”宁天说出了藏钱的地方,他也很会藏,全是挑着这样的地方放钱。 “想吃什么?”牢头这下终于是转过了头,可能是一千贯起了作用。 “水云间二楼的丙等套餐,一套是二十贯,你看够吃多少天的?”宁天心中有点后悔,刚才说出钱在什么地方之前,应该问问对方价格。 他非常清楚,水云间的二楼丙等套餐卖二十贯,但人家牢头不可能白给他去买。 果然,牢头给出了价格:“二百贯一天,两顿,整个牢中的所有人一起吃,过了吃饭的时间,全部撤走,不留剩的东西。” “好,二百贯一天,那就五天,十顿,不贵,才五倍价钱。”宁天无奈地点点头。 “话多,等着。”牢头出去了。 牢里的人开始夸起宁天大方,那丙等套餐可不是一份,而是一桌子,在水云间里,价钱是比较便宜的,当然,寻常人可吃不起。 “宁大哥谢谢哦,我代大唐的百姓谢谢你了。”旁边那个牢里关的真正的犯人对宁天说道。 宁天一愣,我请你们吃东西,跟大唐的百姓有什么关系?水云间的酒菜死贵死贵的,百姓能有几个吃得起的? 念头刚刚生出来,宁天又马上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水云间的东西是贵,全是有钱人去吃,水云间能赚不少钱。 但水云间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他们赚了钱不会全留着自己话,而是拿出来大部分用在大唐的百姓身上,照此说来对方还真是没说错。 一想到钱被张小宝赚去了,然后又用在大唐百姓身上,宁天心中便一阵的不舒服,刚才光是想着吃好的,水云间的好,却忘了这事儿了。 暗自琢磨,等一会儿牢头回来,跟牢头商量商量,换一家,不吃水云间的了,杭州又不是没有其他好的酒楼。 这一等就等了两刻钟,宁天以为对方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的时候,对方却是已经把牢们打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每个伙计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怎么这么快?”宁天诧异地问道,他算过了,从牢房这到码头就需要一刻半的时间,然后再去井的地方,又需要半刻,牢头路过水云间的时候让水云间的做东西,回来正好顺路拿,一共是半个时辰。 或许是牢头得了钱,好说话了,lu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我先去的水云间,告诉他们做一套丙等套餐,加一份一贯钱的盒饭,说出我的身份,告诉他们钱放在了码头船的木板中。 他一面做东西,一面派人取钱,我就去辘轳那里拿钱,一刻钟之前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东西送来了,还没找我钱,说是等取钱的人确认了之后再把钱送过来,我吃完了盒饭又喝了点酒,这不就带着他们进来了。” 听到牢头的话,宁天佩服地点点头。“怪不得,原来牢头也不傻,当然,也说明人家水云间的速度快到了什么程度,一刻钟的工夫,就做好了一个套餐,又走了一小会儿给送来,那可是一桌子的菜,光是热菜就有十二个。 娘的,他们怎么就这么厉害?该死的张小宝,钱全让你赚去了,你不得好死啊。” 宁天心中咒骂着,闻到了菜香却是忍不住想吃,不停地咽着口水。 可能是牢头已经跟酒楼的伙计说过了,所以送来的菜被分成四份,每一份都装在了大的盘子中,盘子里面有一个一个的格子,不让菜碰到一起。 宁天的面前只有一点点,但是够他吃了,还有一束子酒,及一个小酒盅。 伙计放下东西转身离开,一般的情况下,外面过来送饭菜,需要被人检查,送饭菜的人也不准进来。 但宁天明白,水云间的伙计可以进来,因为人家不可能帮着犯人做事情,除非是张小宝要这么做。 正琢磨着呢,宁天突然发现别人吃的很快,这才想到,牢头说了,吃饭有时间限制,而且还不准留下来慢慢吃,也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吃起来。 一边吃,宁天心中一边暗骂,张小宝这个该死的玩意,开的水云间做出来的东西确实好吃,自己吃这么快,还能品出每个菜的味道,我吃,我吃,我吃的是张小宝的肉,还有王鹃的,哈哈。 一阵风卷残云的架势,宁天把菜吃完了,酒也喝了,熏熏然的,觉得很舒服,从来就没有这么放松过。 眯着眼睛对牢头说道:“大兄弟打个商量,明天开始,换个酒楼,如何?一样数量的菜,价钱便宜了也算是五天的,我不想吃水云间的了。” “真的?”牢头声音不小地问道。 “真的,哪怕你买的时候是一文钱,我也愿意。”宁天现在是只要能够少让张小宝占点便宜,或者是给其添堵的事情,他都愿意做。 “那太好了,我还有酒,你喝。”牢头欣喜地从怀中mo出个葫芦,从木头的缝隙中递给宁天。 高兴地接过来,宁天脸上带着一丝放松的笑容说道:“多谢,那……你说说外面放鞭炮的事情吧,哈。” “不急,先问你一下,想不想要一张舒服点的chuang,来喝,我也有酒,按说不让我喝,偷着喝,衙门中已经乱了,被抓了好几个人,没人有闲心管我。” 牢头又mo出来一个酒葫芦,对着宁天示意了一下,仰头喝一口。 天同样跟着喝了一口,心中却是又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当地官府中的人果然被逮出去了,张小宝的手段了得啊,自己还没招供呢,衙门中的官员怎么被抓到的? 高兴的是,牢头贪钱,而且还好酒,不经意间说出了对自己‘有用’的消息,贪钱好办啊,一点点来,只要有时间,说不定自己还能跑出去呢。 这墙可是泥墙,厚是厚,可是多弄点水,或者是弄点别的东西,挖出去,相信谁也想不到是牢头贪钱的缘故。 心中盘算着,宁天说道:“想,多少钱呢?” “喝,钱不多,一张chuang要你六百贯,要是上面想铺凉席,加二百贯,觉得蚊虫多,我给你拿药,什么时候你死了,算到什么时候,也是二百贯,加一起一千贯。” 牢头继续举着酒葫芦喝。 宁天暗骂一句,二百贯买防蚊虫的药,一辈子也用不完,可不是等自己死的时候么。 “有,有钱,你们抓我的时候那个我的人划的小船拴在了一棵树上,你爬上去,上面有个喜鹊窝,窝下面的粗树枝有个缝儿,你掏一掏就能掏出来八百贯的钱。” 宁天跟着喝,靠在旁边的木头上,稍微有点mi糊,但好心情却没变,对着牢头说道。 “还差二百贯。”牢头提醒对方。 “对,一千贯,差,差了二百贯,二百贯的话哪有来着?我想想,对,想起来了,你们不是跟着我的人去看过他拿药的地方么?别说不知道哦,拿药的那个地方的左边的房子,房檐上有个破布包,里面有五百贯,你拿着,还多三百贯,你看能做什么?” 宁天连着喝了两口酒,使劲地想,终于是想起来还有什么地方放钱了。 “五天之后你还要吃东西,三百贯只够一天的,你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小宝和鹃鹃不在杭州了,怎么说也要等着他们回来,对吧?你还有钱吗?” 牢头也好象喝mi糊了,同样找了一个地方靠着,正好面对宁天的牢房。 “去,去哪了?他们又去哪了?”宁天还没忘打听事情。 “给钱,给钱我就告诉你。”牢头抓着酒葫芦示意一下,又喝上了。 宁天也跟着喝:“喝,要,多,多少钱?” “最少,五,五千贯,我是玩命呢,跟你说,说了之后,别人要问起来,我得给人钱,牢中可是有其他人,对,对吧?喝。” 牢头脑袋已经歪了,看上去他在上面的时候也没少喝。 “好,五千贯,去卤味店,捣乱的几个人,挨打的,你们知道吧?你们一定知道,他们呆在一个破庙中,里面有个坏了半个脑袋的佛像,里面有两千贯,还有,还有的话是我呆的花船,里面有个琴,琴中间是空的对不?那里有一千五百贯,还有……。” 宁天一样一样说着,牢头总是能找到要钱的方法。 结果说到最后,宁天实在是没钱的时候,牢头又问了几次,确定后,对宁天说道:“宁宗主,是不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一起或者是旁边了,只要自己搜就行。” “对,放在一起了,聪明,你比张小宝聪明,他,就不知道,哈哈。”宁天向自己的嘴倒酒的时候,酒有不少已经洒到了衣服上。 “多谢,我们会好好搜查每一个角落,你问的两个问题,我现在都告诉你,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是去了江州,外面有鞭炮声,是消息传回来,小公子一过去就把姓齐的另一个宗主给抓到了,百姓高兴,所以庆祝一下,还有一个消息免费赠送,你喝的酒里被下了药。” 牢头这时也不醉了,笑着对宁天说道。 “该死,你们全该死。”宁天最后的一点意识让他把话骂了出来。ro!。 第七百章 云雾浓密出动物 谍报人员装扮的牢头得到了宁天所说的各处藏钱的地点之后,马上联系其他人手查找。 正如猜测中的那样,宁天除了藏钱,还有其他联系人的情况,以及他以别的身份接触人时怕忘记留下的记录,还包括行贿的账本。 不仅仅是有杭州和江南西道的官员,甚至涉及到了其他地域的官员,连京城也没放过。 当然,有的官员他不直接给钱,而是送东西,送去的东西价值也不低,全是他打听出来的那个官员的喜好。 如此倒是让张王两家的谍报部门省了不少力气,多了一份宁天受贿官员的情报,会有人去暗中查账目上的官员。 如上面的某个官员收了东西,却没有帮着办事情,而且对自己所处的部门尽心尽责,那这个官员暂时不会定罪。 若是某个官员有问题,哪怕是他家人出了问题,依仗着他的权力捞取si利,此官员便等着挨收拾吧。 不仅仅是这样的官员会被处理,连带着一拨拨由李隆基派出去的巡查人员也同样跑不了。 本职工作没做好,本身就是一种罪,甭指望别人去理解,没那种说法。 甚至是张王两家谍报系统自己也给自己定罪了,一个个的‘工资’全扣掉,奖金也没有了,已经培训出来执行外事的人员也要轮流回去重新学习。 还没有毕业的人,又增加了毕业考核通过的难度。 他们非常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要的不是推卸责任的解释,而是态度和以后的做法,两个人最恨的就是明明是你没做到,做错了,你却总找各种理由。 有找理由,推卸责任的精力不如把本职工作做好。 所以现在张王两家的谍报系统训练的更严格了,有的直接派到矿山去采矿,有的送到渔村,他们可不是要在某个地方做一辈子来贴近生活,了解最基本的知识,或者说是常识。 而是需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深刻体验到所安排地方的生活感悟,装什么就要像什么,还要沉稳又灵活。 “夫人,又抓了六个人,先前漏网的,另有其余人等逃脱,请夫人责罚。”谍报系统的人在得到了宁天提供的藏钱的地点之后,顺着在杭州又揪出来六个人,其实还有其他人,只不过跑了,来像张王氏汇报的人说的责罚指的便是这个。 张王氏平时不管家中的事情,她只是负责部分没有外事任务的内院,其他的事情全交给儿子和儿媳fu来做,不是她不会,她的学问不比张忠差,曾经也是一个才女,人聪明,智商高,家庭教育更不用说。 但她更愿意把自己的光芒收敛起来,在背后支持着丈夫和儿子。 现在她是把权力要过来了,负责在杭州的一切事情,对家中的谍报系统很是不满,要不是他们本事不行,何必让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u去劳累? 听到来人汇报,耷拉着眼皮,语气淡淡地问道:“逃掉的人有没有追查的线索?” “有,最近从杭州离开的人,我们已经进行过筛选,并有针对性地跟进,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我们的人就可以把他们抓回来,或者是顺着跑掉的人发现新的目标。” 来人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脸上也是带着生气的神色,他不是生张家夫人的气,是生自己部门的气,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在江南道的事情上,自己的部门人员居然没有达到要求,让小公子和小娘子无奈之下亲自出手,虽说小公子和小娘子没有说什么,可正是二人不责备,自己等人才更难受。 对手是狡猾,若二人出手也未成功,还能说成是自己部门同样找不到好办法,但小公子两个人一出手就是一个准儿,以后万一又遇到同样的对手,甚至是更厉害的对手,难道还要让小公子和小娘子来做? 看来是自己等人以为大唐一派祥和,过的太轻闲了。 张王氏看着汇报的人脸色难看,又有羞愧之意,也不好多说,叹口气,道:“我从不认为有小宝和鹃鹃做不到的事情,也知道他们出马一定成功,但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尤其是涉及到谍报部门的事情,下去吧。” “是,我等往后一定尽心,养条狗还能帮着咬人,再出差错,我等猪狗不如。”来人保证了一句,躬身退下。 对于有些情况来讲,谍报人员的本身确实不如动物。 张小宝和王鹃乘着热气球,正好顺着风飞了一天半,在下午的时候来到了庐山的上空,刚刚进入到庐山地界。 从京城三水县特种动物养殖基地送来的猎犬就到了,十来年间,一共养出来三千多条猎犬,此次派来了一千条。 每十条分为一组,自己进山是悍不畏死。 看着不时有狗在脚下出现,张小宝拿着望远镜,对同样观察下面的王鹃说道:“庐山的景色确实美,里面还有很多野生动物,以前来的时候看动物只能到特定的区域,一会儿下去,好好观赏观赏。” “你不怕被狗咬你就进去,你花钱养的狗照样咬你,雾气太大,热气球发挥的作用变小了,找个地方降落,看看小贝他们到了没有。” 王鹃拿着望远镜不是看狗,是看下面的人,寻找弟弟妹妹的身影,小贝他们已经乘着船到最近的地方上岸了,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应该也到了。 他们的关于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的仇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事件,脱离了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的作用也跟着改变了。 不再是亲自巡查地方,然后抓官员,而是先变成了you饵,然后把整个浔阳给***了,不是以他们官员的身份***的,而是以家族的身份 当地的百姓非常配合,换成张小宝和王鹃那时是绝对不可能的,势力再大,百姓也不买账,当然,那时也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说是为百姓着想的,不然的话,估计百姓也愿意提供帮助。 看了一圈,王鹃也没发现弟弟妹妹们的身影,只好无奈地命令热气球降落。 刚一落下来,马上有人到近前报告,说是小贝小娘子等人半夜才能到,路上耽搁了,遇见了事情,准确地说是遇到了来自家中的空中力量。 “咱家的空中力量能被小贝他们看重的,绝对不是热气球。”张小宝对王鹃说道。 “我知道。”王鹃打了个哈欠。 正如张小宝和王鹃说的那样,小贝一群孩子对热气球队伍没有额外的喜欢,他们现在正指挥着人准备吃的东西。 “再等一等哦,马上就好,水云,你给孩子们起名字没有?要不我给起吧,这个叫大白,这个叫二白,最红的是大红,红色和白色掺在一起的叫大粉好不好?” 小贝站在甲板上,对站在专门为鹰制作的横木杆上的水云说着。 水云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甚至神奇到能听懂名字的好坏,听见小贝给自己孩子起的命之后,把头扭着看旁边,显然是不满意。 小远等一群孩子也站在甲板上看鹰,一共十三只鹰,除了水云和红鸾之外,还有‘他们’的十一个孩子。 小鹰已经长大了,对此孩子们还非常遗憾,他们没有亲眼看过十一只小鹰学飞时候的样子,当初说好的,要等着小鹰学飞,在一旁给加油,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等下一窝的时候再给加油。 现在他们是选鹰,十一只鹰对应十一个孩子,包括盼儿两个,至于少了耳朵的孩子,最开始的时候没分到,而且孩子还小,正吃奶呢,她也不知道鹰的事情。 “水云,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好不好?你看我一眼,我一看到你的眼神,就明白了。” 小贝等着别人把肉拿来,捏起一条垫着脚,伸着胳膊喂水云的时候跟对方说着话。 水云带着一家人长途跋涉地飞,也确实饿了,像人似的,张开嘴,轻轻地碰到小贝送来的肉,慢慢地把嘴合拢,以免伤到了对方。 只这一个动作,就把跟着小贝过来的当地军队的指挥官给震惊了,说喂动物他知道,也看过别人养的鹰进庐山打猎的时候喂鹰的过程。 那鹰在他看来已经非常聪明了,但吃东西的时候,依旧是突然一甩头,准确地把肉叼在嘴里,并吞咽下去,却从为想过,有一天某只鹰可以慢慢地合拢嘴。 “小娘子,这……这畜生成精了吧?”当地的军队指挥官向小贝问道。 “你说谁是畜生呢?他是水云好不好?是我的同僚,你家畜生能这样?你找来一个我看看,找不到我治你的罪,你是在骂同僚呢,懂不?” 小贝不高兴了,她从来没把水云一家当成动物来看待,在她的眼中,水云一家就是自己家的人,她甚至敢去碰水云的孩子,虽然仅仅是在小赢还小的时候见过两面,但她也不担心水云的孩子会伤害她。 跟她想的一样,水云把自己的十一个孩子教的非常好,也不知道水云跟红鸾怎么教的,一般的人想要接近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是怒目相视,做出攻击的样子。 但是小贝一群孩子过来的时候,眼色马上就变得温和,这也是一种本事,寻常人想都不敢想,鹰啊,那是鹰,有着自己的傲气。 或许他们真的是通灵世,在小贝一群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傲,一种侵浸在骨子里的傲,所以才能平和地相对。 “是是是,是小的说错了,小的该死,不是畜生,绝对不是,谁说他们是畜生我和谁急,对,水云是将军,差点忘了,看我这记性。” 指挥官连连道歉,不只是他怕小贝,更主要的是他发现他刚才说的畜生正用一种刀一样的目光看过来。 要是被啄一下,啄到身上马上会少块肉,啄到xiong部以上的以位置估计自己的一条命就没了,水云,不是寻常的鹰,曾经在吐蕃战场上能够配合小股部队打出来战术杀人的存在。 “水云不要生气哦,咱罚他,好不好,咱们罚他在船上你给做一个舒服的窝,让你一家进去休息,来,吃东西,这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蛇肉,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也吃,捉了不少蛇。” 小贝也发现水云生气了,连忙安慰起来,又对那个指挥官使眼色。 指挥官猛点着头,回道:“对对,您是大人,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这就去做窝,给您铺上舒服的棉花和草。” 说做他还真的去做了,人家水云的官确实是比他大,并且手下的人手也不少,真要是两军对战,他没有丝毫打鹰水云的把握。 他不认为自己的人多,然后凭借着聪明才智,使用各种远程的武器或者是陷阱把水云打下来。 他可是听说过,水云聪明到会抓着石头从天上往下扔砸人的程度,鹰能飞多高还用说么,水云手下不少鹰呢,似乎整个大唐的鹰全归水云管,真要是听水云的命令,一只鹰抓一快几十斤重的时候,从天上往下砸,除非是提前挖好地道,不然躲房子中也没有用。 其他在船上没有见过水云的人也尽量往前凑,他们都是本地的官员或者是有权势的人,他们只是听说过关于水云的传说,今天终于能够亲眼看到了,不容易啊。 “告诉你们哦,看归看,不准把水云一家人当成动物来评价,不然的话,他们攻击你们,我可不管,皇上伯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就算是水云将军打死你们也活该,不信你们就试试。” 小贝见有不少人一副好奇的样子,对他们警告道。!。 第七百零一章 或许民可使知之 围观的人即使小贝不说,也不敢胡言,一个个心里清楚着呢,别看水云一家鹰面对小贝等人的时候很老实,老实到温顺的程度了,但鹰毕竟是鹰,更何况还是杀出了赫赫威名的鹰。 所以看归看,却没有人大多说话,偶尔跟身边的人小声嘀咕两句,也一副担心被水云误会的样子。 小贝不再去管别人,一边跟水云聊天,一边观察其他的十一只“川…。鹰,虽然都是红鸾和水云的孩子,十一只鹰的颜色却各有不同,有的跟水云一样,浑身雪白,像一朵云一样。 有锋则是像母亲,浑身火红火红的,甚至在其身上找不到一根杂毛,还有的则是成纹理状的把红色和白色“染。在羽毛上,其中有一只颜色最为均匀,是粉色。 也不知道等着换过一次毛之后,会不会还是保持现在的颜色不变,因此小贝很犹豫,她最喜欢的就是那只粉色的,不像红透了的颜色那么厚重,也不似白色那么轻柔,粉色显得艳丽,阳光照在上面的时候,看一眼都能感觉到晃眼睛。 小贝就打算自己给弄到手,但又怕别人也同样喜欢,便一边跟水云聊天,一边还不忘了与自己的八个哥哥姐姐说红色的多好,白色的多好,甚至连两色混杂在一起有纹理的也被她说成是大理石的hua纹,高贵典雅。 惟独不提粉色的那只,当然她绝对不会说粉色的鹰的坏话,万一人家也能与父亲一样聪明,听懂了呢,以后该不配合自己了。 小远八个人也不是傻子,平时天天在一起,又怎能不了解这个最小 的妹妹的小心思,只是一个个都不说破而已,何况他们也确实不喜欢粉色的,太张扬与性格不符。 有了水云,时间一拖延,到了天黑下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才等到了弟弟妹妹。 同时也见到了站在船上面最高地方的十三只鹰,张小宝借着灯光看到了一群“小。家伙的样子,满心欣喜,从身边寻到一根粗点的棍子,对水云猛招手。 水云也看到了下面那个曾经与自己”同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同样显得非常高兴鸣叫了一声,身体向下一俯翅膀一张便朝着对方滑翔过去。 呼扇了两下翅膀,落到张小宝搭在肩膀上的木棍上,亲昵地用脑袋在张小宝的脸上蹭了蹭。 “那边的事情做完了?累不累?”张小宝指着吐蕃的方向,问水云。 他说的是给吐蕃援助的事情,吐蕃的援助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要是再不结束,说明雪是又下了,那样的话,估计吐蕃的人能冻死一半。 在杭州的时候张小宝便已得到情报,说是救灾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没死多少人,房子有的压塔了,还有帐篷等同样损失巨大。 加上那里养殖的牛羊和马匹,以及家禽什么的,如果没有来自“〖中〗央,的援手估计五年也缓不过劲来。 听到消息的时候让张小宝和王鹃很诧异,他们没听说过吐蕃受过那么重的灾,或许是没有记载,也或许是一切已经改变。 但不管是哪一种,现在的吐蕃归属大唐,吐蕃的百姓也是大唐的百姓见死不救是不行的,所以才出动了很多人手,以及大量的物资。 动物们这下子算是立功了,很多人和马走不了的路狗拉着爬犁飞跑如棱,把救援的东西送过去同时也把被同住的人给拉出来。 水云在其中功劳最大,他指挥着一群手下,负责高空侦察,告诉地面上的人哪个地方需要救援,在天空中帮着指引。 同时遇到了狗也无法过去的地方,就由鹰抓着生存的必要物资和〖药〗品,实行空投,并且把吐蕃当地的鹰也整合了起来,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据传回来的消息中显示,很多的吐蕃的百姓看到水云的时候都要给下跪的,以为是长生天派来救他们的神鹰。 如此一来,使得大唐的整体统治更稳固了,原来吐蕃的百姓一个是被大唐的武力打怕了,他们知道大唐已经有了大炮这种很厉害的东西,打一下可以杀死一片人。 当然,他们更害怕的是两个名字,小宝和鹃鹃,一个是杀人不眨眼,一个是杀人不见血。 情况属于被武力给胁迫了,原本吐蕃的人是各个部族,对国家的概念并不是太清晰,也没有什么忠心于国家的想法。 二是,自从他们被武力威胁着归属之后,得到了来自京城命令下送来的很多东西,尤其是各种先进的炊具以及他们没有吃过的东西和〖药〗品,加上不同的衣服等等。 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物资的充裕,归顺了之后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使他们原来心中还有点别的想法少了。 属于是物资上的youhuo,如此一来,使得他们对大唐的概念又有了一个不同的理解。 等着此次出现了大面积的灾害的时候,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京城给予的温暖。 最重要的是水云的出现,一只可以统帅所有其他鹰的雄鹰,聪明的跟人一样,在他们看来,这是属于长生天的都归大唐管,更何况他们这些个“凡人,了。 于是在出现了武力胁迫,物资youhuo之后,再多了一个精神上的指引,跟信仰有关,他们现在可不是信奉什么别的宗教,从云水率领着队伍救了一个有一个人的事情出现以后,吐蕃的百姓算是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了大唐的一员。 水云就是在别人没想到的情况下,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 在分析完情报时李隆基就已经承诺了,等着回去的时候当着水云的面,亲自给水云封赏,不仅仅是官位要提高,还要给水云封地,找一个好点的地方,适合饲养牛养的,当中所有的出产,全部归水云还是不收税的那种。 如果水云的孩子也同样有像水云一般聪明的,那么当着水云老死之后,封地继续给水云的孩子接管。 当然,要是水云所有的孩子都跟别的鹰一样,在水云不在的时候,封地也要收回来,因为地方对其他的鹰没有用。 水云还不曾见到李隆基,不清楚自己会继续升官,以及获得额外的好处他听到张小宝问的话,仰起头又叫了两声身子也跟着晃动了几下,显得很〖兴〗奋。 张小。宝momo水云身上的羽毛,跟着笑了两声,说道:“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事情麻烦你庐山的景色很好,估计你也是看了模型,然后寻到了地方,但庐山的雾却非常大,有的地方是瀑布川流,有的则是云雾不断。 在山上还有野生的茶树,味道不错,云雾茶也是闻名大唐的,所以呢,热气球飞在上面很危险对下面的监视作用也非常小,你去帮着把人找到。” 张小宝说了一堆,水云mi糊了,侧着头,斜着眼睛看向张小宝,那意思是你说啥呢?乱七八糟的。 “就是让你帮忙找人,敌人。”张小宝省略了其他对庐山的介绍。 水云这回懂了,叫了一声,就打算要起飞去把人给寻出来却被张小宝给叫停。 “天晚了,今天先休息你们也飞了不少时候,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之后,你再带着你的家人过去,睡觉,太阳出来再飞。” 张小宝连说带比画,水云又明白了,身子一动,配合着张小宝向上使的劲,呼扇着翅膀飞回到船上,意思是今天晚上他住在那里。 王鹃在一旁看着,越看越喜欢,对张小宝说道:“我总觉得水云是个人,你说会不会是把咱俩儿给炸过来的那小子变成水云了?” “不可能,他要是真变成了水云,估计早就成精了,又怎么会配合我们?你觉得一个可以展翅飞翔的人会听别人的话?以前我养过一条狗,其实就很聪明,大部分需要它做的事情跟它说一声就行。 包括拿电话,接报纸,叼奶瓶给我送牛奶,甚至给它身上装了钱,还有写好字的纸条,它可以听你的话,跑出去给你买东西,而且还喜欢听轻音乐。 不过比起水云来说,我觉得还是水云厉害,毕竟水云是野生的,那条狗的品种好,已经有部分遗传的东西在身体中。” 张小宝看着离着不远出的水面上摇过来的小船,等待弟弟妹妹到来的时候跟王鹃说道。 “有钱人啊,居然可以养那么好的狗,走,往岸边迎一迎,看看小 家伙们瘦没,好长时间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 王鹃对张小宝形容他的狗多聪明的话撇了下嘴,朝着岸边走去。 小贝在小船上都等不及了,如果不是怕跳下去之后,身上的衣服湿了还要马上换,她就直接游过去了。 等着小船刚一靠岸,她便第一个跳上来,张开胳膊朝着张小宝跑过来,边跑边喊:“哥,这下可赔了,一路上在各个地方买的东西,全搭进去了,估计还要继续搭进去不少,我们可没有钱了。” 张小宝抱起小贝,在妹妹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说道:“没钱? 你可是大东家呀,在大唐各地开了几千个宝贝糖果屋,你哭穷的话,让别人怎么过呀。” “就是没钱,就是没钱,我还被人家炸了,幼小的心灵说道了很大的伤害,我需要补偿,我要吃好东西,给我做红烧肉,要全是瘦的那种。” 小贝扭动着身子撤交勹“全是瘦的红烧肉你哥哥我可不会做,就指望肥的香呢,不如给你做小炒肉,在给你做个猪心,补补你的心灵。” 张小宝mo着同样跑过来的小远的头,对妹妹说道。 “我又不是猪,心灵受到了伤害,吃猪心干啥,哥,姐,你们不知道,我还在来之前给浔阳的人作了次演讲呢我可厉害啦,我跟他们说,他们这段时间做的非常好,而且我还夸了他们的团结,让他们继续保持下去,你们不知道啊,他们听了以后……。” 小贝开始显摆起自己来,什么话好听,就把什么话往自己身上安小嘴说起来没完,根本不给其他的哥哥姐姐开口的机会。 张小宝和王鹃还要不时地配合着做出惊讶的表情,一副你好厉害的样子,让小贝非常满足。 小贝说的其实就是先前在船上跟其他人商量好的事情,浔阳城中破旧的庙的中的厕所下面的几个人被抓住之后,基本上已经没有浔阳什么事儿了。 那下面的几个人不是因为没有了吃的东西才被抓,而是拦着粪便不掉下来的板子终于承受不住以庙为据点,向四处搜索的人的排泄。 当排泄多了之后,轰隆哗啦的声音中粪坑又空了。 正有人在里面轻松呢,看到之后很是纳闷,咋回事儿呢,难道茅坑如此先进?没当当到一定量的时候,自动清空一回?什么技术呀?张王两家似乎也达不到这等程度吧? 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技术先进是下面有空的地方,隐约的还听到了几声救命的叫喊,随后又没了声息。 于是马上找人跳进去查看,把已经溺了“水。的几个人给拉出来,一番救治之后,不用严刑拷问,就从几个人的口中得到了更多的有用情报。 顺看情报查下去,终于是把浔阳以及周围的地方藏的人给抓住了,此事发生在前天,很凑巧但却没有问出来庐山的事情,估计是各有所统。 行动结束了,浔阳也要恢复到原来的生活,小贝等人就在码头上搭了一个台子,用大喇叭给浔阳的百姓演讲。 先是感谢浔阳百姓为自己等人所做的一切,感谢他们的付出接着称赞他们的本事大,把人都抓住了,当然是有能耐了。 百姓们还不像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人,听不得别人口头上的表扬他们对于能够得到小贝等人的感谢和称赞是相当满意的,甚至是超过了接下来的物资承诺。 物资承诺就是除了在这段时间里送给百姓的各种东西之外还会给耽误了事情的人很多的补偿,至于是补偿什么,得需要跟哥哥姐姐商量。 这点小贝他们很聪明,他们没打算直接给钱,身边的内院侧面提醒过,如果直接给钱的话,百姓手中的钱多了,当地的各种生产活动却是不可能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会是物价直接上涨。 如果给东西的话,又会让物价下降,给出去的东西原本值五贯钱,结果物价一降,东西变成了三贯钱,那岂不是骗人家百姓? 所以这个问题,小贝一群孩子实在想不明白了,只好交给哥哥和姐姐来做,他们非常笃定,无论多么为难的事情,对哥哥和姐姐来说都是小事情。 除了物资上的承诺之外,一群小家伙还承诺从哥哥和姐姐那里问来各种帮助当地的技术,一并交给当地的百姓,授人与渔嘛。 这才是百姓最希望得到的,当时可是叫了很长时间的好。 随后就是小贝一个人的发挥了,她一遍遍地提起当地百姓团结的事情,并且希望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发扬广大,让浔阳成为一个团结之城,让所有的浔阳人都成为一家人,共同在皇上伯伯的领导下,为大唐做出更大的贡献等等。 这种忽悠人的套话小贝最拿手了,因为她的性格显lu出来之后,张小宝就总教她这样的安民话语以及外交辞令,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呢,尤其是在大唐眼下的情况。 百姓还真就吃这一套,听着小贝在台子上说,一个个互相看着身边的人,似乎觉得确实如此,团结起来,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小贝会忽悠,而是她忽悠的时候她自己也真是做到了,她的巡查官位,让她也抓过坏官,没有丝毫的官官相护的情况出现。 张王两家也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能做到,说出来的忽悠的话便不是忽悠,做不到才是骗人,百姓又不傻。 百姓喜欢听官员对以后生活的畅想但是前提是官员们必须为之努力地去做,比如说一年之后,让每一个最少一天可以赚到一百文,官员鼻力去做了,百姓也看到了。 到一年的时候,没有赚到一百文,而是赚到了八十文,百姓也承认此官员是个有本事的,下次他再忽悠百姓还喜欢听。 但要是十文都没赚上,甚至比以前赚的还少了,平时也看不到官员做过什么,几次之后,百姓再也不会去相信,再听到官员画饼,会感觉到恶心。 张小宝就这么一边听一边心中想,是不是以后朝廷做出什么规划和计划的时候,通过报纸的形式让百姓也跟着知道一下。 给百姓一个为之努力的引导一个浔阳成的百姓团结起来,为同样的目标而努力的时候效果是很明喜。 那么大唐的百姓也团结起来,结果会是如何呢? 这么想着事情,张小宝放下妹妹,跟弟弟妹妹说一声之后,让人搭起厨房亲自给弟弟妹妹们做饭,还把王鹃也叫上了。 “你自己做不了?还要让我打下手?”王鹃跟进来对张小宝说道,她还想多陪陪弟弟妹妹呢。 “给自己的亲人做东西,难道你还不满意?以前我到是想给亲人做了,可做出来谁吃?”张小宝递给王鹃一个碗,眼睛看了下旁边放淀粉的地方。 王鹃知道张小宝做的菜有需要勾芡的,走过去打水淀粉,说道:“他们可是给我们找到活干了,需要计算浔阳平时的物资流动的数量,还有生产完全恢复的时间以及产出物的品种。 再计算要送东西的品种和产地,包含物流的途径及速度,然后才能知道赔偿给浔阳百姓多少钱,多少品种的多少数量合适。 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咱们的弟弟妹妹们奉献过,不可以随便给点钱打发了,那会让他们觉得我们不重视他们。 张小宝切着菜丝毫不在乎王鹃说的事情,切好了一样,放在旁边,又切另一样说道:“简单,不必非得我们来做让家中的内院计算就好,我现在同闹心的是给浔阳提供什么技术,小贝他们的话放出去了,我当哥哥的要给撑起来面子才行。 何况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旅游是可着自己的心情,我们是每到一个地方必须观察当地的环境和物品的种类,接着总结出来,看看给予什么样的技术好。 工部和司农寺,不是摆设,几乎是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新的技术,分支非常多,要转化成生产力才行,不然的话,按照现在的货币印刷速度,用不上五年,就得贬值一倍。” “他们挨着长江,当然是以水为主了,给他们修几个小水电场,让他们都用上电,再提供需要电力来支撑的工具,使他们的生产效率提高,反正小水电技术难度又不大,做不了几百万千瓦时的,还做不了几百千瓦时的?” 王鹃给出主意。 张小宝摇摇头:“不行,技术还不成熟,平时卖给有钱人家的那种是非常小的,放在长江里的,怎么蓄水?不是瓦数大小的问题,而是如何控制流量的问题,风的都比水的好做。 不说这个了,回头慢慢想,又是不马上就得给提供,我刚才想到了一个问题,以后大唐朝廷做出了发展计划,是不是应该让百姓也知道,给百姓一个努力的方向。” “哦,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是这个意思吧?计划告诉百姓可以,但你要是做不到呢? 你跟人家百姓说,你打算让大唐的财政收入在不改变税收比例和租赋的情况下,明年达到两亿贯,然后拿出来一亿贯投入到地方的基础建设上,你要是没达到你怎么办? 你不会是想欺骗百姓吧,愣是说达到了,然后用在基础建设的时候,你拿出来一千万贯,给百姓说各种用料和人工加起来有三千万贯,让百姓高兴?” 王鹃听明白张小宝话中的意思了,但却非常担心,别说是现在了,她那时候也没有人跟百姓说这个,从来都是mo棱两可,或者是模糊其词。 “我又不傻,我们可以先估算一下,如果大概可以达到一亿八千万贯,就跟百姓说,达到一亿四千万贯,到时候即使是达不到一亿八千万,也能达到一亿四了吧? 至于用来进行基础建设时候需要的材料,我们大唐的官员相信不敢随便找个人内定,让所有提供原料的人进行投标,谁的好用谁的,当然,水泥绝对是我们家来提供。 不是因为水泥可以卖到更多的钱,而是技术现在不可以交出去,别的国家学去了,用水泥可以做很多事情,最直接的就是修建防御工事,我可不想需要动武的时候,浪费多余的精力和炮弹去打。 我去跟踪人的时候,看到他们从船上跳下来的人,眼睛上面就罩了水镜,那是玻璃,有钱人家买的玻璃做窗户用的,抗压性确实不如我戴的镜子,可这说明别人也不傻。 今天用玻璃做成水镜,明天磨出来眼镜,然后就是望远镜,说不定现在他们捣乱的人已经买了很多的玻璃运回去,并且经过多次的实验做出了望远镜,虽然那玻璃比较薄,而且质量也不怎么好,当中还有气泡。” 张小宝想起了他追人的时候看到的事情,很吃惊,人家也不笨,只是没有一个系统的研究方向而已,人家需要所只是一点点的指引。 王鹃也知道此事,抓人的时候,缴获了对方的水镜,用的是树胶密封的,还有点类似于阿胶的东西,好像是鱼胶,比较好用。 说明别人已经开始在惊叹大唐技术的时候努力钻研了。 听到张小宝又提起,王鹃说道:“咱绝对不能告诉他们,望远镜的镜片玻璃当中有气泡需要采用搅拌的方法来去除,当初一个国家为了得到这简单的两个字,可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那你是同意把朝廷以后的规划告诉给百姓了事情了?”张小宝这个时候已经炒了两个菜了,速度非常快,主要是火够旺,也没有需要太多功夫的鼻。 今天晚上没有时间做费力气的菜,尤其是熬汤的,今天晚上会把前期工序做好了,明天才可以吃。 “也行,按你说的来做,但是要分开来,朝廷是一大块,到了地方是各个小…块,最主要的是要看管好官员,不然地方官为了达到一定的数量,或许会采取ji进的手段,得不偿失。” 王鹃可是知道以前的事情,百多年前,因为有的计划,然后不停地尝试,结果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当然,那时的事情已经总结过了,她和张小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张小宝点点头:“好,回头找李隆基说,他得先支持,淀粉给我,准备吃饭。” 晚上的饭,一群孩子吃的很开心,不是因为饭菜好,船上的厨子水平也不差,是因为他们能够和哥哥姐姐一起吃。 吃过了饭,张小宝和王鹃又给弟弟妹妹讲故事,快到亥时四刻,也就是二十二点了,小家伙们才恋恋不舍地睡去。 翌日一早,各方面都准备好了,张小宝陪着弟弟妹妹们吃过早饭,看看晴朗的天,把手一挥:“出发,折腾死他们。”!。 第七百零二章 野外训练打兔子 围剿庐山的队伍.前面是猎狗开路.后面是人拿着装有瞄准镜的枪跟随,天上除了由操控技术好的人驾驶的热气球,还有水云一家十三只鹰。 张小宝和王鹃把盼儿兄妹两人哄睡了,带着小贝几个稍微大点的小、 家伙也加入到了搜责的行列的当中。 正如水云要培养孩子一样,他们也要培养弟弟妹妹,小贝等人的年岁已经够大了,除了游泳以外,应该多参加些别的身体锻炼项目。 张扛宝甚至想像当初那样,给弟弟妹妹弄一个野外生存训练,人家泰国的孩子,这么大都可以打太拳了,出拳的速度丝毫不比寻常的普通大人慢,而且抗打击能力也比初中学生强。 再大一些,放在从来战乱不曾停息过的小国,都可以用真正杀人的枪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扛一个火箭筒再寻常不过。 小贝九个孩子也懂事,哥哥和姐姐讲过一番在进行体力和耐力的事情之后,一个个背着自己的行军包,控制着呼吸,调整着步伐,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地跟在哥哥和姐姐的后面。 他们看见过家中护卫的训练,尤其是专门为他们培养的护卫,凡是开始的时候,不按照要求来做的人,大部分都坚持不到最后,只有小部分人,那是真正的身体强悍,从一套训练的开始到结束,一直保持着轻松的样子,还有心情说笑。 此部分人会被单独选拔出来”进行更严酷的训练项目。 “不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永远不要放松,也永远不要把自己的体力随意浪费掉,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关心你们的人。” 张小宝配合弟弟妹妹的速度,显得很悠闲,边走边跟弟弟妹妹们说话。 王鹃同样教着:“不要太过紧张,那会加速你们体力的消耗”也不好刻意的放松,你们还不懂得如何保持精神状态,当身体一直被你们暗示放松的时候,你们的精神也会跟着放松,当需要紧张的时候你们会发现已经紧张不起来了。 不要把背包当成负担,要在走动的时候,学会感受背包的重量移动,适应节奏,看到前面出现小坑的时候不准跳,多走两步绕过去,跳起来的动作会让你们消耗几倍的体力。” 九个孩子听着”也不问,是他们强烈要求跟来的,来之前说好了,不是休息的时候,他们除了呼吸的声音.不准说出一个字,否则下次不带着玩了。 当然,他们背包中背的并不是什么枪啊,子弹啊,或者是手榴弹什么的,里面是他们用来换洗的衣服,还有各种吃食。 其他的工具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上,两个人同样没背太多的东西,每个人只拿了一支枪,以及五十发子弹,还有一把现在大唐技术做出来的最好的单刃倨齿刀。 武器只有这两样,其余的是一个可以组合的帐篷,薄刚的锅碗飘盆,还有调料和大米,他俩还没打算让弟弟妹妹真的像没有人要的、被扔到了野外的孤儿那样生存。 生吃东西的训练不是不可以做,而是不能在庐山做”随便找到的东西,谁能保证其中没有寄生虫和厉害的细菌? 他们两个平时没少给弟弟妹妹做生的东西吃,比如说生鱼片了,生牛肉了”生的鹿肉,还有牡蛎、蚂蚱、大酱里专门经过了几代之后养出来的蛆”以及蚕没有变成茧蛹的时候的青虫子。 张小宝全是会让医学院的人帮忙看过,在现在有的技术条件下,没有发现问题的时候,通过各种辅助的调料,给弟弟妹妹们吃。 王鹃也在那时配合着张小宝,给弟弟妹妹们做表率,两个人一边让弟弟妹妹吃,还要一边讲故事,孩子毕竟是孩子,不可以太残忍了。 当初王鹃接受训练的时候,可没有人给她讲故事,她是为了一个力量去吃,张小、宝更不用说了,同样没人给他讲故丰,他是为了活着去吃。 如是,从早上天亮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中午,小贝等人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走了两个时辰。 换成寻常的大人,按照一定的体力付出比例和行进距离,这个时候早累了,但九个孩子还有体力。 这也是为什么张小宝和王鹃在小的时候努力训练自己的原因,孩子的身体恢复速度非常快,哪怕放缓一小会儿的脚步,孩子的恢复速度也是大人的几倍。 “就地休息。”张小宝怕弟弟妹妹脱水,看看头上没有雾气,从上直接照下来的阳光,对着弟弟妹妹们说道。 九个孩子停下脚步,看着哥哥和姐姐,没有人坐下,也没有人抱怨,反而非常兴奋。 跟着哥哥姐姐来到一个有条小河流经的地方,寻了棵大树,放下背包,站在那里看周围什么都希奇的时候,小贝对张小宝说道:“哥,教我抓蛇好不好?” 她是看到了一路走来,自己的哥哥发现有蛇的时候,几乎是一下一条的动作,到现在一共抓了六条蛇,最长的一条有一米五,看上去很吓人,还有很多蛇被哥哥用枪杆给挑飞了。 她是头一次看到哥哥亲自抓蛇,虽然心中已经认定,没有哥哥和姐姐做不到的事情,却依旧觉得稀奇。 “好啊,回去的时候,我找蛇让你们抓。”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把折叠多功能桶拿出来,拉长了去河边打水。 “咬了怎么办?”王鹃接过蛇开始收拾,对张小宝这种宠溺看不过去了。 张小宝不以为然,把桶放到水中,微微一动,多半桶的水便装进去”说道:“又不是让他们抓蟒蛇,平常的草蛇而已,把牙拔了,随便抓,不怕毒也不怕被咬破。” “蹭一手又腥又粘,非让他们学这个。”王鹃依旧不满。 “学这个有什么的,又不是伤天害理,还没有危险,你看河北省的孩子们抓蝎子么?在河北省乡下”五六岁的孩子,可以用手去抓蝎子和小壁虎,那蝎子装一布袋,交给更大的孩子去药店卖,一天赚的钱能买一身地摊的衣服,这还是被亵削了好几道之后的收获。” 张小宝对王鹃说道,他看到过那里的孩子抓蝎子,非常灵巧,一下一个”不是孩子们没有吃穿,是一种多年以来延续下来的传统,小孩子从幼儿园回来之后,吃过饭,出去玩,看到别井大点的孩子抓蝎子,也跟着学。 大人也不管,有时候不小心被蛰了一下,根本不致命,跟mi蜂蛰一下差不了多少,肿的大包而已,哭着回家,挨两巴掌,被说几句,下次忍不住好玩还去捉。 王鹃似乎也知道这种事情,想到有意思的时候,不由得笑了笑” 把收拾好的蛇扔给张小宝,问:“怎么吃?你抓的蛇,你做,蛇胆谁吃?” 牟孩子一起喊,哪怕小海也一样,别看他平时不喜欢说话”得分跟谁在一起,在哥哥姐姐的身边,他马上变成其他孩子一样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的缄默与深沉”就是因为他总把别人跟哥哥和姐姐比,所以平时看不上别人。 张小宝一看只有六条蛇”六个蛇胆,没有发现有哪条生两个胆的,连忙说道:“都有,都有,我给你们做成蛇胆酒,一人一小盅,分成十一份,好不好?” 劣~!”九个孩子同是拉长了声音回道。 “哥,蛇肉是烤着吃吗?”中贝tian了tian嘴chun问道?她平时不缺吃的,只是现在野外的环境不一样。 “盹着吃,烤着吃我可不放心,里面有菌,回去还要给你们打针,我给你们打只兔子,看好了。”张小宝说着话,放下其他的东西,拿起枪,横着快速移动,突然停住,对着山上一棵树的旁边,嘭的一声打出去一颗子弹。 “啊~…!”一声惨号给予了枪声一个回应。 九个孩子正准备瞧稀奇呢,听到动静愣了一愣,几乎同时喊了一声,然后抱着脑袋趴到了地上。 此时王鹃的枪也端起来了,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又打偏了,兄弟,出来吧,说,你是不是兔子?别以为你在树后面我打不到你,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扔手榴弹。” 张小宝根本不去刻意瞄准刚才打的地方,语气轻松地说:“一、 二” “我是兔子,别开枪,我是兔子。”刚才挨了枪的地方传出来一个声音,伴随着声音,一个人举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捂着tui,咧着嘴从那里lu出身形。 王鹃乐了:“小宝,你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让人装兔子的,哎,那个兔子,我问你,你窝在哪?窝里还有几个人,别瞎琢磨,你以为你我们两个人带了一群孩子收拾不了你们?还有两只兔子呢?出来,别逼我开枪。” 嘭嘭两声,张小宝又开枪了,打完了之后,对王鹃说道:“这回是真打偏了,有一个估计得死,另一个还行,肩膀受伤,弩是射不出来了,他要是敢尝试单手发射,我把他脑袋给打爆。” 听到两个人的话,再听到枪声,第一个变成兔子的人扭头看向旁边二十米远的地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那里喊道:“出来吧,他们是张小宝和王鹃,别指望能逃走。” “呦~~!还遇到个聪明人,什么时候确认的?”王鹃刚才说你们的时候,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了,说明对方不是一个人。 “就在你们说话开枪的时候,先前我还没想到,两个还没有二十岁的人带了一群孩子是什么身份,你们一说话,我已经有怀疑了,再一开枪,就什么都清楚了,我是兔子。” 这人也算是个爷们儿,很光棍的那种,明明是被抓了,还保持着相对的冷静,说起话来,声音也不颤棒心理素质不错。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才张小宝补两枪的地方,一个人也出现了,一条胳膊耷拉着,一手抓住一个人的领子的部位,拖着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人走出来。 眼中带着愤恨和恐惧,看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趴在那里的九个孩子身上。 “不要打小孩子的主意,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举起手,用牙咬着死掉那人的衣服,过来。” 张小宝一看对方眼睛瞄向弟弟妹妹,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人突然一哆嗦,马上按照张小宝的话来做,一只手举起来,另一条胳膊也奋力地向上尽量举,却是怎么也举不到位置,牙咬住死掉的人的衣服,一点一点,趟着草走过来。 三个人,一死两伤,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武器,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十米左右的地方,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九个孩子经过了刚才的突然事情,又等了一会儿,知道安稳了,纷纷爬起来,拍打两下身上的尘土,一个个从怀中拿出小手枪,同样指着还活着的两个人。 “告诉你们两只兔子哦,别以为我们小,就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我多开几枪,一样打死你们,说,你们是什么毛的兔子?窝在哪?” 小贝双手握着她的小手枪,指着对面的一个人问道。 其他八个也同样用枪指着对方,一副随时勾动扳机的样子,他们有这个信心,别看他们的枪因为后坐力小,一枪不打到致命的位置便打不死人,可他们依旧不担心。 他们非常相信自己的准头,打枪而已,没有天赋还没有经验?再笨的人,用几千发子弹来练习,准头也喂出来了,何况还是后坐力小的手枪。 他们有信心,在两个人不使用其他远程武器的情况下,向着自己等人,在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把对方打死。 “别开枪。”最开始的人这下怕了,他可以冷静地面对张小宝和王鹃,却无法同样冷静地面对九个孩子,因为张小宝二人基本上不会马上打死他,但孩子就未必了,万一一高兴开枪了呢。 “我是灰毛兔子,他是白毛兔子,死掉的那个是杂毛,我们的窝在山里。”这人无奈又悲哀地顺着小贝的问话回答道。!。 第七百零三章 攻心为上烟花起 自称是灰毛兔子的人,一边说话,一边使劲地撕扯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他的tui还在流血,而且旁边另一个被打到肩膀的人也一样,因手不方便,他需要帮着用身上的衣服包扎。:www.x23us.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至于因张小宝枪法不好,被打到脑袋的那个,已经没有必要救治了。 其实也不怪张小宝把人给打死了,他也无法隔着一堆的草看清楚对方的具体位置,只是知道那里有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头上戴的用草编成的帽子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井地方是一大丛的结有红色小果子的草,他两个非要用树枝和枯黄的草做帽子,还制作的那么精良,圆圆的,让人乍一看上去,感觉像是两个鸟窝,张小宝不去打才怪了呢。 第一个被大的人没有进行任何伪装,可是他却出声了,张小宝听的非常清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碰到他,他发出声音恐吓那个东西,想把那东西给赶走。 看着两伤一死,张小宝向后退了两步,王鹃向着斜的方向走出去十来步,跟张小宝形成一个火力交叉,同时眼睛也警惕地看向别处,搜索是不是对方还有其他的人手。 “一共几个人?做什么的?”张小宝对着弟弟妹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朝后走几步呆着,以免出现危险,又对着在那里给自己扎tui的人问。 被问到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咧着嘴,一脸痛苦之色地说道:“旅游的。” “啪”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把他刚刚撕下来的衣服的布条旁边给打断一截。 “从哪来旅游的。”张小宝端起枪,作瞄准的样子,问道。 “不是旅游的。”这人反应很快,没有顺着张小宝问的话来说,依旧是苦着脸,回道:“我们就是你们要抓的人我是出来看看情况,以为前面躲过去了几拨人,后面没有什么危险,又看到你们两个带着一群孩子,认为是能抓住当人质,就靠过来了,没想到。 “没当到遇见的居然是你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并不是想要帮着他们我们有把柄在他们的手上握着,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人不要打死我们,我们还有亲人。” 另一个肩膀受伤的人也连忙跟着说,让人听上去觉得确实很委屈的样子。 张小宝却不为所动,王鹃也是冷眼相对,小贝眼珠子转了转一副相信了对方的模样,问道:“真的啊?如果你们犯的事情不大,我可以原谅你们,我跟皇上伯伯去说,不给你们定死罪。 如果你们还能够说出更多你们人的事情,是能够将功补过的,至少你们没有为了对方亲自杀过人,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你们举报的对我们来说越有用,你们的功劳就越大说不盯还能给你们额外的好处,抓都不抓你们了。” 小远也跟着在旁边附和:“对,对,我们恨死你们了,尤其是你们背后的人,你们说出来的消息对我们有用我自己就给你们很多很多钱,哪怕是你们被关上十年八载的,每个人身上有几万贯钱。 你们在牢中也可以过到舒服的日子,你们的家人也有人照顾了等着从牢里出来,还能剩许多钱你们转眼就变成了在你们那里最富裕的人。 你们还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我们可是说到做到,绝对不改,快点说,不然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机会是留给敢拼的人。” 小远和小贝两个人配合着,一唱一和地对被抓住的两牟人youhuo。 帮自己包扎的人已经把tui上面扎住了,血流的速度变慢,下面的ku子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给打湿,顺着风被风一吹,小贝等人都闻到了带着一股子铁you的那种血腥味儿。 这人也不顾得味道如何,又帮着另一个人包扎肩膀,这人肩膀上流的血不多,而且也不是贯穿伤,给人的感觉是子弹卡在了骨头上,这样的伤血流的少,但是即使以后治疗了,也会留下很大的毛病。 他的伤无法用布条捆扎,只能是把衣服撕下来一大块,一层层的硬堵在伤口处,然后用布条给固定住,暂时还死不掉。 两个人一边在枪口的威胁下治疗身上的伤,一边听着那里的两个小家伙威逼利you,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橡。 两个人很清楚,他们被抓,然后迎接他们的绝对是严刑拷问,而小 贝几个孩子说的话,未必管用,说不定他们转身就不承认了,反正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给证明。 惊叹于小孩子的聪明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一丝的犹豫,明白彼此心中顾虑的事情。 “说不说,我口都说干了,再不说,我用小枪,一下一下地折磨你们,让你们知道最让人难受的刑罚,不要以为我下不去手哦。” 小贝晃晃她手上的那支精致漂亮的小手枪,威胁道。 “灰兔子,你先说,说慢了,你身上的血就全流干了,一点一点地痛苦地死去,很难过哦,我看见过被放血死掉的人。” 小贝点名了。 灰兔子咽了两口唾沫,眼睛看着小贝等人,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的心狠,一般的孩子像他们这么大,看到打仗流血,早被吓哭了,他们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贝看没看到过有人被放血一点点死掉他不了解,但他绝对相信小贝会对他开枪,那小手枪真漂亮,估计子弹也是特别制造出来的,可是美丽的外表并不能遮掩其作为武器的xing质。 正在灰兔子考虑的时候,旁边的白兔子出声子:“说吧否则被他们后面的人抓走,进行拷问的时候,即使你说出来的是真的,他们也要一遍遍折磨你,看你是否说谎了。” “我现在说出来他们就不折磨我们了?”灰兔子问道。 “至产他们不会折磨你,张小宝和王鹃不会当着弟弟妹妹的面把我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白兔子想的清楚。 “好,我说,我全说,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要是不信,就给我一个痛快。”灰兔子权衡了一下,终于是开口了,与张小宝等人说起他们的事情。 化们确实是那个背后要给大唐捣乱的组织中的人,而且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们身上带着烟hua,他们的家人被组织给控制了。 在昨天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不少的热气球,组织中的人便想到了藏身地点暴lu了所以都躲进了山洞之中,山洞里面有食物和水还有一部分〖药〗品以及武器。 并且派出来一部分人,带着烟hua出来负责放哨,要是看到了进来搜寻的人就把烟hua点燃。 他们三个人被安排到了理,在这个地方,他们自己制作了草帽,躲过去几拨人便看到了张小宝一行,他们却没有把烟hua点燃,不是没携带引火的东西,是知道一旦点燃烟hua,他们必然会被抓住。 他们三个人略微一合计,决定等着这一拨人过去之后,看看能不能跟在后面,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走两个孩子,让对方着急他们就回到自己的组织给他们提供的藏身的地方,与其他人汇合。 把事情说出来,至于为什么不点燃烟hua,他们也想好了办法,就说引火的东西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刚才藏着的时候,灰兔子发现头上的树枝那里有一条蛇声在吞着信子一点点朝他顺下来他想要把蛇给吓走,就出声了,结果刚刚出了两声,就被人家一枪给定在那里蛇也吓跑了。 随着他自己被发现,另外两个人也同样没跑掉如果他不出声,或许没有人会在乎一丛结小果子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两团鸟窝一样的东西。 灰兔子说,白兔子在旁边不时地还补充一下,过了一刻来钟,他们已经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最后灰兔子沮丧地说道:“都怪我们太傻了,没有认出你们的身份,还以为两个不到极冠之龄的人,带着一群小孩子没有威胁呢,早知道是你张小宝和王鹃陪弟弟妹妹玩,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凑过来,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他说话时,一副献媚的表情,想用那略带委屈的话来打动张小宝和王鹃。 “那当然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做了坏事,最怕的就是听到我哥哥姐姐的名字,最怕见到的人也是他们两个,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没跑。”小贝仰着头说道。 “是是,厉害,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还有你小贝也同样厉害。” 灰兔车连忙附和。 小贝把小手枪在手指头上转了两下,抿着嘴儿一笑,说道:“你使劲夸我们也没用,我们不可能把你们放跑了,也不会把身上的药给你们用,等后面的人跟上来再说,看你们的命是不是够硬吧。” 小贝转眼油盐不进的样子使两个被抓的人又愣了愣,他们确实是打的先被治疗一下的主意。 他们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弟弟妹妹们出来,身上会不准备各种〖药〗品,子弹在肉中可是很疼的,别说那么大的铁疙瘩,就是一根针扎在肉中不拿出来也同样疼啊,又是不是针灸。 张小…宝果然没有动手帮他们取子弹的意思,他确实身上带了工具与〖药〗品,就是为了防止身边的人有人受径。 但对方这种情况,坚持一两个小时没有问题的,再过一会儿,身后有其他分拨来搜寻的人就过来了,把人一交,跟他不再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怎么躲过猎狗和鹰的?”张小宝抬头看看天空,眼下所在的地方上空没有浓密的云雾,太阳直接照下来。 “鹰?”灰兔子也抬头看天,没发现有鹰的存在,说道:“没看见鹰,狗的话,我们想出了办法就是用闻了以后不舒服的东西磨成粉末,狗要是闻到了,鼻子就不灵了,有水的地方,狗也不行。 还在自己身上抹了草和树的汁液,狗一般的时候根本闻不到,我们又不是傻动物,留下足够的气味给狗指路,我们是人聪明。” “聪明还被我们逮到了?”小贝插话说道。 “是是,不如你们聪明,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前往他们藏身的地方?我们可以在前面领路。”灰兔子还不忘了拍马屁,主要是他想治疗一下,如果可以在前面领路,那么必然要治疗,不然怎么走路? “想把我们引进包围圈是吧?然后你们英勇地就义了,我们也跟着倒霉了,对不对?”小贝往她听到的故事中的情节里带。 “不敢不敢他们傻,不懂得埋伏我们能够顺利地抓住人。”灰兔子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了和张小宝一伙儿的,一口个他们、我们。 小贝依旧不相信……车了一声,说道:“我们才不去,我们是来玩的到晌午了,饿啦,还没吃东西,空着肚子跟你走,你是想虐待儿童,哥,不管他俩儿,先做东西吃,我要吃蛇肉。” “对,做饭。”张小宝也认为别的辜情没有给弟弟妹妹填饱肚子重要从背包中拿出来绳子,看向两只“兔子” 灰兔子和白兔子很配合地一个一个走过来,被张小宝给绑住,两个人栓在一起。 张小宝还看了看两个人的伤口,重新帮着灰兔子绑了绑,绑的很用力估计不会在短时间内流血流死,至于后面的人跟上来,那条tui能不能保住,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对方既然选择了背叛大唐这条路对他们就不应该有丝毫的怜悯,fu人之仁会害死人的真要是这样,他张小宝早死了。 王鹃拿着枪负责看守,张小宝开始给弟弟妹妹们做东西吃,不仅仅有抓到的蛇做出来的肉食,还挖了野菜,用热水焯过,拿来沾酱吃,荤素搭配,对身体营养吸收好。 当饭菜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后面的路上来了一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路,就是因为庐山是个旅游景点,还是一个动植物科研的地方,走的人多了,草被踩得长势不好,看上去是一条有人走过的路。 当然,放羊的人绝对不允许赶着羊群进山来吃,可以有人过来割草,否则的话,羊吃起来东西,不仅仅是啃树皮,把它能吃到的地方的树皮啃一圈,让树死掉,它们吃草的时候也刨草根,对植物的破坏太大了。 后面来的一拨人不少,粗略地看上去估计有五十多人,牵了猎狗,还端着枪,一个个走过来的时候略显疲惫,估计是一路走一路搜索,很耗费体力和精力。 他们是寻着烟过来的,别人不可以在山上生火,张小宝可不管,他得给弟弟妹妹吃热的东西,至于是否能被敌人发现,他觉得不会,庐山的云雾不差他这点烟,何况还没有走的很深入。 当然,自己搜索的其他人不会生火,一个是没工夫,他们又不是来旅游的,另一个是人多,烟大,容易被人发现。 张小宝同样相信,对方也不敢吃热的食物,躲着人呢,还敢生火,除非有人缺心眼。 后面的过来的一拨人看到有人生火做东西吃,想要警告一下,结果等着离近了,看到生火的是张小宝,登时不再说什么,显得很惊讶,这个时候了,张小宝和王鹃还有心思带着弟弟妹妹到此游玩,难道不关心抓人的事情? 等着目光一转,发现了两个被绑在树上的人的时候,所有的人又变得无语了,他们不用问便知道被绑的是什么人。 两个人身上包扎的痕迹告诉他们,两个人被攻击了,受了伤,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枪伤,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可能跟人家玩近身格斗,虽然他们两个很厉害,但他们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判…宝小公子,他们两个是?“后一拨领头的人指着被绑在树上的两个人向张小宝问道。 不等张小宝回答,被绑着的一个人先开口了。 “兔子,我们三个是兔子我是灰兔子,他是白兔子,还有一个杂毛兔子已经死了。” “你们三个? 兔子?”领头的人疑huo地问道。 “对,兔子。”灰兔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告诉对方杂毛兔子所在的地方。 领头的人目光跟着挪过去,果然发现在草丛中有一个脑袋被打开,lu出红白之物的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代号?”他又问。 “不是,我们没有代号就是兔子,张小宝说我们是兔子,我们就是兔子。”灰兔子精神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子。 在领头的人继续纳闷的时候,守在锅旁边,等着吃的小贝帮着解释道:“哥哥说给我们打兔子,就把他们打到了,说他们是兔子,他们为了不继续挨打就承认了,刚才说话的灰兔子肩膀受伤的是白兔子,挂掉的那个是杂毛。 现在你们来了兔子交给你们,我们等会儿吃完饭,还要继续去游玩,你们现在搜查的方法不对,想抓兔子得学我们守株待兔。 我们没有刻意去找兔子,正准备做饭的时候,兔子自己撞枪口上了,真想不开,可惜不是真的兔子,没有骨髓吃,就是白的微黄的那种很好吃的骨头里的东西。“小贝说话的时候,还指指那个脑袋被打开hua的人,意思白色就是那个样子。 领头的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看人家张小宝带着家人过来旅游也能随便抓人,自己一行专门搜寻的队伍,却是毛都没捞到一根,差距呀,这就是差距呀,不服不行。 跟运气无关绝对无关,不然人家为什么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到对方的重要人物?而自己等人不行呢? 领头之人带的队伍中却有不少人听着小贝的话,看着锅中煮的东西,以及小贝指的那个死掉的人心中一阵恶寒。 有个带着狗的人,咧咧嘴凑过来,尽量把声音变的柔和,向小贝问道:“小贝小娘子,您,您看着死人那个样子,还能吃下去东西?你没有觉得恶心?” “恶心?他们活着我才恶心,他们早该死了,敢背叛我大唐在我眼中,他们不是人,是畜生,子不嫌母丑,狗不厌家贫,他们连只狗狗都不如。 我们去弘农县的时候,就看过不少的死人,漂在水面上,要是不吃东西,会饿死的,习惯,习惯就好,他死他的,我们吃我们的,真没有东西可吃,他怕肉估计我也能吃下去。 若是他们成功了,然后还有更多的人来大唐使坏,让大唐的百姓过不好日子,那才是最难受的事情,书上都写了,以前有的地方饥饿,都是易子而食。 人被逼到那个份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不让大唐的百姓易子而食,我死人旁边吃个饭算什么?对吧?” 小贝懂得不少,小嘴不停地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没忘了闻闻从锅中飘出来的香味儿。 问话的人,以及其化人听了小贝的话,肃然起敬,不仅仅是对小贝一群孩子,更是对张小宝和王鹃。 孩子培养成这样,说出如此怕话,除了孩子聪明,看书看的多,而且喜欢想事情,经历的也不少,更说明家人一直在这样教育着。 别人能不能代表大唐的所有人他们不清楚,但是张王两家绝对有这个资格。 “小公子,他们怎么办?”领头的人问在那里准备吃饭工具的张小 宝。 张小宝停下动作,说道:“交给你们了,让他们带着你们去抓人,估计能抓到一部分,把他们身上带的烟hua翻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让人在周围购买相同的烟hua送过来。 等着跟他们找到他们的藏身的地方以后,别处不好找,就让人在不同的地方放烟hua,吓一吓对方的人,然后喊话,说是只抓头头,只要是有人配合,犯的事情既往不咎,并且还给赏赐。 如果没有跟主要的人物在一起,那么抓身边的人,或者是杀掉身边的人,也同样能够得到赏赐,而且还能被减免罪行,杀的人越多,减的罪也就越多,杀三个人以上,不仅仅无罪,还有功劳。” 头的人懂了,对方在看到烟hua之后,绝对不会相信是他们派出来的人,因为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烟hua。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的人被抓了,对方已经拷问出来有用的消息,从而放同样的烟hua。 会使对方藏身之处的人心不稳,对方领头的人会不信任手下,身边的人也互相怀疑,只要弄出来动静,自己等搜查的人就可以找过去。 至于真有人把身边的人杀掉了,到时候会不会算是立功,则不是他需要去考虑的,他相信小公子绝对有完善的处理办法。 判…公子,我们先走了。”领头的人吩咐手下把两个绑着的人松开,又进行一下救治,把子弹取出来,然后肩膀受伤的自己走,tui受伤的人被人抬着,准备前往他们藏身的地方。 小贝用勺子在锅里搅和搅和,对他们说道:“你们吃点东西吧,锅里的汤多,一个人喝一口还是够的,我少吃点,哥哥亲自做的哦。” “多谢小贝小娘子,我们刚刚吃过了,实在是吃不下,您吃,我们马上走。”领头的人咽了。唾沫,违心地说道。 他们还没吃东西呢,正打算找个像张小宝寻到的这种相对宽敝的地方,边休息边吃点东西,闻到了香味更饿了,而且还是热的汤水,但总不能抢孩子的东西吃。 他们离开了,张小宝这边开始吃东西,又铺好油布,等着一会儿吃完了让弟弟妹妹躺在上面晒太阳,他和王鹃自然是负责警戒了。 在庐山的某个山峰的某个小瀑布的后面,有一个山洞,自然形成,又由人进行过人工的挖掘,就跟水帘洞似怕。 小瀑布哗哗向下流着水,空中和下面一片烟雾朦朦的样子,在水雾之中,还有一丝丝的烟雾出现,刚一飘出来,就被瀑布的水给打散了,消失在水帘之间。 山洞中不时地还传出来阵阵的咳嗽声,似乎是有人生病了。 若是有人一直在洞口的话,会发现,除了从洞中飘出来的柴火形成的烟的味道,其间还夹杂着食物的味道,有肉香,还有米面的香,甚至是有炒菜冒出来的油香。 又是一阵连续的咳嗽声响起,停了停之后,洞中的一个身上穿着丝绸衣服的人对其他六个人说道:“饭好了,吃吧,不用担心他们找到此地,前有瀑布遮挡,洞中还有够我七人吃上一年也吃不完的米面及油盐,等他们失去耐心,自然会撤走。” 说着话的时候,他伸出手,有人把盛在一起的饭菜递到他手上,其他人也纷纷坐到了木墩子上,面前还有一个用木板做成的小桌子,桌子上摆了几个碟子,里面放着几样小咸菜,还有卤的豆干。 七个人看上去日子过的不错,只是洞中阴潮了一些,身上的衣服就没有干爽过,时间长了会落下病,但比起生命来说,这点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六个人听到这人的话,心中略微安稳了一些,可是正吃了几口,还没等有人说点什么话来缓和下心情,外面便传来了一声声动静不小的烟hua爆炸声,哪怕是小瀑布的流水声也无法遮掩过去。!。 第七百零四章 危害之物为废料 “出去看看。”看上去像领头的人对旁边一个停下吃饭动作的二十来岁的男子吩咐道。 此男子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从山洞中找到一捆绳子,绳子并不是一根,而是有很多的头尾,每一条绳子的头和尾巴上还有一个铁圈。 只见他把一条长的绳子拴在自己的腰间,另外的绳子拿在手上,几步走到洞口处,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的一个铁圈挂在了地上的一块岩石上的一个多出来的铁钩子上,又在那个铁钩子上一按,一个专门用来卡住的东西就把那个铁钩子多出来的缝隙给卡死。 使劲地拉了两下,一切没有问题,此男子倒转身子,背朝外,头一仰,身体就‘飞’了出去,只几下,便下落十米有余。 男子身上的绳子长度也正好到了后面,只见他手一用力,下落的姿态登时停住,从怀中拿出来另外一条绳子,想旁边一挂,那里也有一个铁钩,正好让他把绳子的铁圈挂住。 松开手上原先的绳子,男子换到了另一条绳子上,轻轻一dang,一只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拿着带有铁圈的另一条绳子,在身体dang到平行于地面的时候,那只手一探,便把铁圈挂在了一个凸出来的铁棍上。 那铁棍只是微微向上弯曲了一点,与钩子的形状相差太远,似乎一不小心,铁圈便会从中脱落。 如是几次,男子贴着瀑布后面的岩壁dang到了瀑布的外面,最后一条绳子用完,前面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坑。 男子一手抠进去,像猴子一样灵活地朝着斜下一个接一个的抠着小坑蹿到了下面,几十次之后,待双脚落地,他才长出口气,接着又使劲地喘息了几下,显然刚才的一番动作让他体力消耗不小。 若有人站在下面向上看,根本无法察觉出来那条他手脚并用下来的‘路’上的凹进去的地方,只是觉得山壁应该如此,何况大部分凹进去的地方是从向下凿出来的,从下向上看,只会看到平整的岩壁。 落到下面的男子抬头向天上看去,烟花爆炸的声音相对在洞中来说更大了,因为瀑布落下来砸到下面的水潭中的动静离得更近。 天上的烟花还在绽放着,不仅仅是方才从洞口出看到的那一个地方的天空,还有其他地方的上空也同样有烟花升起又炸开。 烟花的颜色非常单一,只是一个红色,图案同样单一,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圈,若是晚上来看的话,要比现在强上许多倍。 从瀑布后面山洞***来的男子,看着天上的烟花,眼中多了一丝忧愁,仰着头,张开嘴,接了一些从天上被风吹过来的水珠,吞咽了两下,深吸口气,按照下来的路又向上爬去。 等到了有绳子的地方,用手抓住绳子一dang,正好dang到另一条绳子的下面,先前抓着绳子的那只手向外一使劲,挂在铁棍上的铁圈就被dang下来。 如是几次,他又回到了山洞中,摘下铁圈,摇晃着两条胳膊放松,等气儿喘匀了,对吩咐他出去的人说道:“宗主,外面的天上全是烟花,与我们传递信号的相同,请宗主定夺。” 几声咳嗽的动静响起,过了一会儿,男子口中称呼的宗主这才吐了一口痰,说道:“麻烦了,我们的人被抓了,还是在没有发出信号的情况下被抓的,张王两家的人来了,只有他们最熟悉各种烟花,会在里面装好各种金属的粉末,还有排列方式。” “宗主,是不是要提前离开?以免被他们堵在洞中?”又一个人担忧地问道。 那宗主摇摇头,使劲地喘息两下,声音有如拉风箱,沙哑地说道:“离开?离开马上就要被抓住,下面躲藏的人不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只要你们不出去,别人又怎能想到瀑布后面还有一个山洞? 从洞中向外开,偶尔能看到外面模糊的景色,那是外面有光,从外向瀑布看,什么也看不见,趁着他们还没寻到地方,马上去蒸饭,把饭蒸出来,放到通风的那几个小口处,让风吹干。 从今天开始,吃的东西减半,所有人不准出去,我们跟他们耗,留出两年的时间,就不信他们会一直派人盯着,在洞中呆着不舒服,却比死了强,活着,才有以后。” 又了这宗主的话,另外六个人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完,开始煮米,去了外皮的米,在眼下的环境中保存不了太长的时间,只能煮熟了,然后拿到山洞后面通风的地方吹,吹干了才能不坏。 等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便可以,味道说不上好,却能够让人活下来,活着,才有希望。 忙碌的时候,先前下去的男子对这宗主说道:“宁宗主估计在杭州应该有所动作了,还有都昌的齐宗主,只要他把东西往水中一放,那就是鱼死人也要死,最差也要生病,看他们如何治。” 这宗主听到男子的话,眼中没有丝毫高兴的神色,说道:“别指望了,所料不差,他们已经被抓了,张王两家的人既然能寻到庐山,那一定是外面的人全被他们找到,看声势,他们派出来的队伍绝对小不了。 你们不要怕,也不要轻敌,守着山洞,不仅仅是守住你们的命,也是给我们其他的人守住一份对大唐的了解,一旦死了,我们几年来收集到的情报就全没了,很多,都是记在了心中。” “宗主,齐宗主行事小心谨慎,怎么会被抓住?不如这样,我趁着他们没有找过来,先出去,把情报带给族人,在山中我的本事还是能用上的。” 先前爬下去的男子神色中带着怀疑,又有一丝决然。 “呵呵。”这宗主冷笑两声,又咳嗽两声:“你在山中本事大?张王两家的护苗队会比你差了?一旦你出去,必然被捉,你能笃定你不说出我们藏身的山洞?老实呆在这里,为了族人的希望,忍耐一年半载的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洞中的六个人沉默起来,显然是不想在山洞中呆太上时间,山洞里是又潮又阴,而且还有不停地响在耳边的瀑布声。 对于齐宗主会被抓,还是不那么相信,却也不敢反对,因为面前的人说的话,从来没错过。 “可惜,有那么几个从山洞中通过来风的小洞不知道通向何处,而且洞也太小,无法让人从中过去,不然的话,可以想办法到最贴近外面的地方,听听动静,不如我们没有事情做,在里面挖一挖,说不定还能发现新的出路。” “想挖就挖,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有人发现了外面的洞口,也同样纳闷呢,要小心,小心无大错。” 这宗主没有继续阻拦,给别人找点事情做也好。 “哥,今天半夜去钓虾吗?”比起洞的人紧张的心情来说,小贝等人要轻松多了。 吃过了真正兔子肉做的晚饭,小贝不顾白天的疲劳,躺在帐篷中,还想着半夜的时候玩什么。 他们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水潭,准确地说是一条小河流经此处,受地形影响,汇聚成的一个水泡子,只不过是活水。 晚上张小宝做饭的时候,小贝从中捞出来三只透明的虾,每一只虾足有两厘米长,按小贝的理解,在水边的时候,水浅,所以虾小,那么水潭中间的水深,虾就能长大。 抓虾比抓鱼费劲,小贝估计按照自己九个人的水性,跳下去抓一晚上,平均每个人能抓到三只虾,就算是很了不得的成绩了。 所以她打消了用手去抓的念头,想让哥哥帮着钓,或者是用网捞,只是哥哥随身带着的网并不是用来捕虾的,捕鱼可以,也能够网鸟。 可是换成鱼的话,就不需要哥哥出手了,小贝自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抓够让所有人都能吃饱的鱼,没有挑战性,所以不要鱼。 张小宝犯愁了,妹妹说要钓虾,应该给妹妹钓,但那小水潭哪有能钓的虾?钩放下去,比虾还粗,除非那虾真是瞎,跟蟒蛇学过本领,嘴一张,什么都敢往肚子里吞,不然绝对不会咬钩。 “这样吧,我去下去看看,有没有河螺,有的话,扎上来,晚上允许你们喝点酒,我给你们做辣炒河螺,你的包中不是带了辣椒了么?让你姐姐给你们讲故事,听完故事我就带着河螺回来了。” 张小宝实在是没有本事抓到虾,给妹妹换一个菜。 小贝还算懂事,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闹,想了下,说道:“河螺啊?行,我不听故事,我也去捞,捞河螺是要碰到底儿才行,我游泳的本事好,天热,水不算太凉。” “好,一起去。”张小宝答应的非常痛快,带着弟弟妹妹来到了水潭边。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夕阳却因为山的关系已经看不到了,天还是亮的,陪衬着刚刚升起来的薄薄雾气,如梦似幻。 九个孩子换了一身泳状,他们是刻意带的,庐山,水不少,尤其是有瀑布的地方,小贝还想跟瀑布搏击一下,至于看见瀑布之后,哥哥让不让,得看瀑布大小,还有水流如何。 等着要下去的时候,小贝又不让哥哥跟着下了,说是杀鸡不用宰牛刀,他们九个足够了。 张小宝就跟王鹃在水潭旁边守着,寻了一些能点燃的干草和树枝,打算晚上一直点着,照亮。 “看你把他们惯的,估计要星星你也能给摘下来。”王鹃看着在水潭中玩耍的弟弟妹妹,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脸上lu出笑容:“星星不行,太大,比太阳还大,摘不动,要猴子的话,我可以给他们抓,有本事让他们过的幸福,为什么非要控制呢。 他们又不是不清楚民间疾苦,让他们多吃苦好等着以后能够把普通人当成人来看,既然他们很清楚还有的百姓日子不好过,我就不会拒绝他们的要求。” “还不承认,我说的惯不是指他们以后长大了不在乎寻常人的感受和生命,而是你什么都答应他们,他们会不停地要东西,以前我就看到我同事,他家的孩子每次我见到,都是管他要各种小汽车和其他玩具。 到他家之后,整整一屋子,几乎要堆满了,可是孩子依旧管他要,这叫贪得无厌,叫得寸进尺,不能养成坏毛病。” 王鹃说起了她所见过的,当成经验说给张小宝听。 张小宝听了之后却不以为然,反问道:“你的同事是不是总不陪他的孩子玩?孩子要东西,他有钱,直接买,买完扔给孩子,平时把孩子交给保姆和学校,要是小的就交给幼儿园?” “你怎么知道的?”王鹃一愣。 “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专门研究这种事情,那孩子其实想要的不是车,他要小车的目的是拿着跟朋友们显摆,好让自己身边多几个陪着玩的人,所以总是不停地让大人买,以次来保证自己跟别人交换物质和精神的条件。 其实孩子的要求很低,你给他们买几样玩具,每天买一点零食,他们就够了,他们主要是想跟大人在一起玩,因为他们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也是最依恋的。 不信你可以找一个现在有钱的人家,看看谁家的孩子经常无法跟大人在一起,你命令那个大人,在他的孩子要东西的时候,让他问他的孩子,两个选择,一个是给买东西,一个是陪着出去玩半天,看看有多少孩子选择去跟大人玩?” 张小宝对王鹃说道,凭借他们的身份,无论命令拿一家人,那家的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反对。 “歪理,我才不信呢,我哪有时间找别人去试验?你自己又没有孩子,还好意思说你了解?”王鹃反驳着。 “我有没有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是双性体,天下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谁不要了给我,我全留下。 好,现在给你做一个你马上能够看到结果的试验,你跟小贝他们说,让他们自己玩,咱们两个去休息了,等他们玩够了之后,也去休息,辣炒河螺明天早上再做,你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高兴。”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办法。 王鹃想了想,还真的动心了,看着水潭中游来游去,不时地把河螺抛过来的弟弟妹妹们,见他们玩的很开心,对他们喊道:“小贝,小远,你们自己先玩着,我和你们的哥哥去休息了,等着明天早上再做好吃的,玩吧。” 话音刚落,先前还在水中玩闹的九个孩子全都停下了动作,踩着水,看向岸边。 “睡觉啊?哦,那我也去睡,明天早上再捞吧。”小贝的声音传来,显得很遗憾。 其他的孩子没出声,却也是向着岸边游来。 “看到了吧?他们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要在水中玩,是想让我们陪着,哪怕是看他们玩也行,你喊的,你来解决吧。” 张小宝幸灾乐祸地对王鹃说道。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说道:“是你提的主意,你解决,我不管,看你又什么办法,你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我?小意思,看着。”张小宝说了一声,对着向岸边游来的弟弟妹妹说道:“你们姐姐是怕你们冻到,水凉,你们冷不冷?不冷的话继续抓,其实我们等着吃呢。” “不个孩子几乎同时喊道,欢呼一声,又转过头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捞河螺。 “小孩子你也骗。”王鹃心中佩服,嘴上却贬低张小宝。 “我想跟他们说实话来着,他们听到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等着吧,一会儿还要给他们抹驱蚊虫的药,可别叮一身包。” 张小宝说着话,看向继续开心玩闹的弟弟妹妹,嘴角lu出满足的笑意。 两个人正陪着弟弟妹妹玩的时候,他们过来的路上出现了四个身影,看到这里撑起来的帐篷,马上加快速度,跑了过来。 “小公子,小娘子,姓齐的人已经松口了,找到了他们要弄到湖中和河里的东西。”四人中的一个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 张小宝没有立即对来人说话,而是向着水中喊:“又来了四个人,多抓点,请他们一起吃,累了上来歇歇。” 说完,那边回了一声肯定的答复,张小宝才对来人问道:“什么东西?” “回小公子的话,是一些提炼铜、银、金子还有铁铝这样金属剩下的东西,有***的,还有西南几个小国的,他们一直用非常低廉的价格跟我们交换我们这里的好东西。 结果他们提炼完的那些废料,没有弄到水中与海里,全都积攒起来,然后晒干了,装在桶中,偷偷地运到大唐,从前年开始的。 他们就是打算把那些东西给倒在湖水与江水当中,我们已经找到了东西,竟然有一万多桶,共部的人正在赶过来,看过了之后,才能估算出东西倒进水中会有多大的危害。” 来人回道。 听了他的话,张小宝和王鹃眼睛都直了,对视了一下,张小宝点点头,说道:“好计策,一万多桶晒干的提炼过金属的东西?挥发一部分有毒的,剩下的全准备给我们用上?亏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好,好本事,别把东西倒了,给我留着,我让他们啥叫斗转星移。”!。 第七百零五章 对下解答水鬼现 在知道对手要用的招数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也吓了一大跳,居然是***还有西南小国用来湿法炼金之后剩下的废料。 冶炼,除了冷扎,一般就是通过分解和置换来把需要的东西给弄出来,通常的办法是加热,其过程当中必然会产生很多的用过的水和气体。 用过的东西其实并不能称为废掉了,只不过再从当中重新提取分解有用的东西不划算,所以会全部处理掉。 大唐现在用的也是一部分土法冶金,还有一部分张小宝和王鹃提供的技术思路,在置换的时候会像被加热被置换的东西进行气体置换。 产生不少废气,大部分都是有毒的,对此两个人没什么好办法,又不是他们那个时候,只要是舍得投入钱用在废气、废水治理上,能够把危害将到最低。 现在还不行,离那种程度差远了,却有不能停下来不去冶炼,只是尽量把工厂开在偏僻的地方,比如河北道北部,比如挨着吐蕃和西南等国的地方。 河南道是绝对不同意的,京畿道也不行,包括黄河与长江流域,虽然二人清楚,从两条大河及其支流排废水是最方便的。 但这种会被后代戳着脊梁骨骂的事情两个人绝对不会去做,宁肯花费更多的运输费用,也在重要地区进行环境污染大的作业。 如果不是为了大跃进式的发展,修铁路,造武器的话,两个人都不想现在就修出来那么多个体产量不高的工厂。 待铁路修完,凡是工厂排气和排水的地方的周围一片,估计全要废掉,然后先扔在那里不管,等着技术更进一步,人口也多了之后,需要向那里迁移的时候,才会花费更多的钱财来治理。 那时花掉的用来治理的钱,比工厂直接产出的东西的价值还要高出许多倍。 但没办法,而且直接价值毕竟是直接价值,工厂产出来的东西的价值不可以如此简单估算,还要考虑到用了这些个产品之后,给国家带来的经济价值,这个价值绝对超过治理费用。 只不过黄河长江流域不行,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人的健康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都想好了,等铁路修完,就把工厂关了,然后开到海外去,无非是增加运输成本,但生产成本却低了,外面的人力不值钱,给出去几斤高粱米,还有青稞什么的,别的地方的人很愿意干上几天活。 放在大唐,大唐的百姓才不愿意呢,除非是出动朝廷和张王两家的征集命令,在一切为了大唐的前提下,百姓才能去做这等事情,那时要求的更低,只要别让人饿死就行。 因为那是到了大唐生死存亡的时刻。 现在的情况是大唐自己炼一部分,从西南各个小国通过水运送过来一部分,还有 他们的国家大唐没有给出去‘先进’的技术,依旧用土方法来冶炼,产生了不少废气废水,估计他们也发现了,废气的烟尘落下的地方,还有废水流过的地方,对种植影响很大,甚至是人和牲畜也非常容易得病。 才有人想出来收集废水,晒干了以后运到大唐,哗啦一下子给倒进湖中或者是河里。 “也不怪他们出坏主意,他们被剥削的太厉害了,***送来的干的海货,进入港口的时候,需要交一大笔钱,西南小国种出来的粮食也一样。 等他们从大唐向回换取奢侈品的时候,价钱又非常高,大唐只承认大唐的货币,属于最简单的贸易压榨,尤其是药品,用玻璃包装,他们还需要付出高昂的玻璃钱,不容易呀。” 张小宝说完狠话,又对着王鹃和四个过来报信的人说起善良的话。 只是四个人根本不相信,在他们眼中,小宝小公子绝对恶鬼一样的存在,收拾别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流眼泪,除非是变身成鳄鱼。 而王鹃呢,王鹃一副受到了被如来或者是玉皇大帝、主、圣子给教化的样子,跟着附和。 “是呀,我也感觉到了,他们因为冶炼技术不行,做出来的金属成品对于我们来说只能算是半成品,我们还要进行后续加工才能使用,故此价钱很低,他们活的真艰难啊。 所以,***今年咱先给解决了,西南一片小国,咱要多帮帮他们,不能眼看着他们受苦而无动于衷,等他们赔偿完我们的损失之后,我们要给他们提供一个相同的竞争机会,就是让他们在辛苦工作之后,获得的也是大唐的钱。” 四个来报信的人听mi糊了,仔细地打量起自家的小娘子和小公子,看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说出来的话,不像原来的人。 “我同意,赔偿很简单,凡是有翡翠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们,凡是气候好,适合种植水稻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们,凡是有其他矿产资源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们,凡是水运方面能够修成重要港口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们,先说四个‘凡是’,其他的以后再补充。” 张小宝想到了赔偿的问题:“此次对方的行动给大唐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损失,让大唐多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心灵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加上被他们鼓huo而死掉的百姓,我大唐哪怕再爱好和平,也不可以沉默不语。” 听到小公子的话,四个来报信的人松了口气,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小公子依旧是那个小公子,一切未改变。 王鹃lu出菩萨般的笑容:“小宝,我们俩儿想到一起去了,我们如此打算,但我们接受了赔偿之后,还会帮助他们,如我先前所言,我们会帮助他们,把矿占下来,让他们开采和提炼,给他们大唐的钱。 他们平时一天要是有他们当地买二斤粮的工钱,我们给出来让他们能够买到四斤粮食的大唐的钱,是他们当地的二倍,欺负人不是我们的本意,帮助人才是我们的理想。” 四个人听懵了,觉得鹃鹃小娘子应该是被附身了。 他们清楚,给出去能让对方在当地买二倍粮食的大唐的钱,对大唐人来说不算什么,那属于孩子过去帮忙做点小事情的待遇,或者是干不动活的老人平时由官府给的补贴。 两厢比较的话,大唐占了便宜,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别地方的人又不是大唐人,何必都给好处? 遂有一人壮着胆子质疑道:“小娘子,咱大唐的钱是这样的,比如正常一文钱,在当地能买到三斤稻,但当地有三斤稻却卖不出来一文大唐的钱,五斤稻也是有价无市,给他们同样的钱,他们也赚了,si下里,当地有钱的人会以高价来收咱大唐的钱,还到大唐买好东西,我认为多此一举。” “你在质疑我?”王鹃扭头看去,问道。 “呃~!我……我是在反对。”这人冷汗都冒出来了,却依旧咬着牙承认。 “很好,勇气可嘉,然,方法不对,你不应该直接就反对,而是先问问我和小宝为什么这样做,下不为例。” 王鹃没打算把对方如何了,只要家中的人还听命令,不骂她,一切都好说,能提出反对的话,有时候也是一种优点。 民不可,使知之嘛,只是面前的人太武断了一些,提醒一下。 “是,小的知错了,小娘子,您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对方也从善如流,马上跟着问道。 “小宝,你来说,我收拾被扔上来的河螺。”王鹃把任务交给张小宝,她自己则是找一个篓子,去捡被弟弟妹妹们送水中扔过来的河螺。 “其实我去捡也行。”张小宝说了一句,又扭头对刚才问话的人说道:“很简单啊,因为我们现在腾不出手来打他们,我们的目标是西北,多食,此次多食也参与进来,我们不准备接受他们的任何赔偿和道歉。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恨他们过来捣乱,没有他们捣乱,我和鹃鹃还无法发现隐藏在一派和谐之下的暗流,还有很多我们不曾关注到的事情。 大唐的百姓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问题提前出现,总比最后成爆发性地出现要好,他们做的已经很成功了,只是他们太贪。 把东西运过来,直接倒在河中就行了,他们非要想取得更大的成果,现在被我们逮到了,以后再想从上游倒东西都没机会了,傻。” “是傻,小的以为,他们是觉得付出了很多的人力物力,不做出来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合算,小公子,您的意思是说,先稳稳他们,给他们好处,等打完多食再打他们?” 先前问话的人顺着说道。 “不是,等打完了多食,估计也用不着打他们了,我们给他们钱,让他们失去对自己货币的信心,我们会在当地招很多工人,他们的权力阶层,还有富贵的人家,会用自己国家的货币来从他们的手中把钱兑换过去。 我们会加大大唐商船在他们那里港口贸易的次数,把大唐的大量东西送过去,陆路不好走,水运则方便多了。 到时候会产生一个后果,那就是他们的货币急剧贬值,货币贬值了,购买力就下降了,民心也跟着动摇了,我们一边打多食,一边让他们本地的各个势力互相争夺权力。 到时候我们付出的只是一小部分奢侈品,还有技术含量相对来说比较高的东西,他们则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和鹃鹃带领大唐主力部队战之于外,给他们用的则是驱虎吞狼,哦,错了,应该叫驱狼搏狗。 我大唐的人命值钱,总好过我们亲自打过去,懂没懂?” 张小宝今天心情好,跟一个情报部门的人多说了几句。 “高,实在高,小公子真厉害。”问话的人得到的一个答复,其实心里还是没弄明白具体怎么回事儿,但不影响他的判断,依旧夸赞。 “谢谢。”张小宝不客气地把人家夸赞的话给留下了,又对着四个人说道:“眼里有点活儿,去帮忙捡河螺,晚上不用去别的地方了,在这吃夜宵,正好还能帮忙守夜。” 四个人犹豫了下,跑过去帮忙做事情,他们是怕打扰到人家一家人出来玩,但又舍不得离开,没有什么任务的情况下,能近距离跟着主家也是好的,何况还可以吃到小公子亲自做的菜,甭管味道如何,吃到就是福气。 九个孩子也不怕被人打扰,更不的担心捞上来的东西不够吃,白给别人做事情。 对于他们来讲,他们捞出来的东西有人吃,本事就是一种赞扬和认同,看见多了四个人,一个个捞起河螺的速度更快了。 他们的动作把岸上负责捡河螺的人给震撼到了,有一个人穿着衣服下去,想看看水有多深,结果从岸边浅的地方向里面走出去五步,噗嗵一声,人就没了。 过了几秒钟lu出头来,一手抓几个河螺,向岸上的其他三个同事喊道:“深,至少有三米五,小公子和小娘子们辛苦了。” 三个人一同点头,他们水性也不错,跳进去,划几下水也能捞出来河螺,但次数多了受不了,何况他们身高也比小贝等人高出来不少。 小贝九个孩子,得向下划下去两个自身身高的高度,才能够碰到底儿,但从上面看他们上下的频率却非常快。 正在四个人感叹主家小家伙们的水性了得的时候,那原来还算是平静的水潭的水面突然翻腾起来,九个孩子全没了影子。 四个人一惊,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朝着水潭冲了过去。 王鹃先跳了下去,张小宝随后也跟着扎下去,两个人刚一入水。 水花翻腾的地方就出现了人的身影,几个孩子的身体,还有……还有一个大人的? 借着天上还没有消失的光亮,四个送情报的人看到了那个大人一脸的血,而且还在不停地留着,眼睛看上去也瞎了一只,鼻子前面少了一块,脖子上同样也是鲜血不停地冒。 只不过这人看上去已经晕了,等着被九个孩子给完全弄出水面,又看到这人的一只手抓着小海的胳膊不松,另一只手的手腕同样向外冒血。 “松开,松开,我给你咬下来。”小贝跟疯了似的喊着,然后张嘴朝着那人抓着小海胳膊的手咬下去,岸上的四人眼看着血从那人的手腕上冒出来,终于知道另一只手是怎么回事儿了。 除了小贝在咬,张虎也同样张着嘴咬住这人的大拇指向外使劲拉,把人家那攥起来的手硬生生拉开,四个人怀疑这人的大拇指的骨头估计都要lu出来,几个小家伙像啃猪蹄子似的。 张小宝和王鹃也一前以后游过去,看到那人的另外只跟指头还攥着,知道是在溺水昏mi之前的最后一个反应。 王鹃正要动手,张小宝游的比她快,先把手伸过去:“我来。” 说着话,伸出手,掰着对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想后猛然使劲,连续三声之后,已经昏mi过去的人被骨折的手指头给疼醒了。 “啊~!咳咳~!” “你叫唤,让你叫唤。”小贝已经松开嘴,挥舞着小拳头朝对方那只受了很重伤的眼睛上砸,其他小孩子也配合着把拳头落到对方的脑袋各个部位,刚刚从对方手上挣开的小海朝对方的口起liao着水。 “让开。”张小宝喊了一声,顺着对方的胳膊,用tui夹住对方的身体,双臂用力,直接在水中把对方的胳膊给背到了对方的身后,王鹃也从另一面把那条胳膊一样操作。 然后就是嘎巴两声,这人的两条胳膊直接被张小宝和王鹃在其身后给掰脱臼,这人的脑袋也再次进到水中,咕噜咕噜,冒出几个气泡,又晕了,不知是疼的还是呛的。 “先上岸。”张小宝对弟弟妹妹说一声,与王鹃把这人给拖了过去,四个送情报的人连忙接手,不用吩咐,就开始给这人进行救治,在水中把主家的宝贝们吓到了,想如此轻易地死去那是做梦。 “哥,疼不疼?”小贝一上来,就帮小海揉着胳膊刚才被抓的地方问。 小海咧咧嘴:“还行,手真有劲,想抓我脖子,多亏我躲过去了,下回到水里的时候,身上带三棱刺,再有人过来,捅死他。” 张小宝和王鹃挨各弟弟妹妹检查,紧怕受伤,最后发现,只有弟弟小海被抓了胳膊,胳膊上出了一圈青紫色的印子,在水冷本身就略带紫色的皮肤颜色下,并不是太明显。 “怎么回事?”张小宝把弟弟妹妹聚拢到一起,抱着小贝问道。 小贝的牙上还有没被水冲掉的血,使劲吐了两口,恶心了几下,说道:“我咬死他,刚才我们在下面捞东西,他就过来了,下面被我们弄的水混了,没有马上看出来是个人,黑糊糊的一个影子。 然后他想抓我,我用脚蹬在了他身上什么地方,借着力躲过去了,我身后的小海哥lu出来,我们就又打又咬的,还用河螺后面的尖扎他眼睛。” 小海接过话:“他想抓我脖子,可他也看不见,我觉得影子朝我脑袋这里过来,蹬了一下水,身体朝上升了一点,他就抓我胳膊上了,然后我就好象是用脚踢到他嗓子那个地方了,另一只手还没合拢过来,他就不动了。” “恩,他运气不好,算计错人了。”张小宝点点头说道。!。 第七百零六章 火烧丛林捉迷藏 四个过来传情报的人救醒了溺水加疼晕过去的偷袭之人。 此人看上去倒也硬气,醒了之后不挣扎,坐在那里也一言不发,更没有像其他装着硬气的人,挨抓了之后怒目而视,他用他剩下的那只眼睛平淡地看着张小宝,瞳孔几近失去了焦距。 “醒醒,醒醒,别做梦了,你没抓到人用来威胁我哥哥和姐姐,你被我们抓到了。”1小贝在地上拣了块趁手的石头,看到清醒过来的面前,抡起胳膊,一下子落到人家的额头上,气愤地说道,因为小海胳膊被掐青了,那可是她的亲哥。 被砸了一下之后,看上去硬气的人眼中重新有了焦距,并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喉咙里发出因疼痛引起的shen吟声,却是说不出来话,看情形是在水下的时候被小海踢到了嗓子的位置造成的。 小贝tingtingxiong,掐着腰,对其继续进行语言攻势:“小样,敢算计我们,以为在水中抓住我们一个,好用来威胁我哥哥姐姐?你当是岸上,你想如何就如何?呛死你。” 这人眼睛一立,瞪向小贝,突然又一阵眩晕,身体向后倒去,没人扶他,脑袋落到地上发出西瓜熟了时被人敲打才能出现的声音。 “肷力了。”前来传情报的一人过去mo着对方的脖子,抬起头来对张小宝等人说道。 张小宝点点头:“他从别处潜过来的以为小贝他们上上下下忙碌没有多少力气,却不清楚他自己同样是缺少氧气,帮他把两个腕子上的血止住,眼睛给他涂上药,打上绷带,一会儿我还要问事情。”说完话,张小…宝从小虎的背包中翻出来一瓶白酒,原本打算用来在山上抓住野鸡后,给弟弟妹妹们做叫hua鸡吃现在可以拿出来一部分给小海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刺ji味太重,怕留在小海的身上,影响食欲。 小孩子也用不上太烈的药,正在发育期,本身新陈代谢速度就够快了,不需要继续拿药物刺ji。 在手心倒了一点酒,两只手先互相搓搓,搓热了再放到小海的胳膊上搓小海疼的叱牙裂嘴,却一声不吭低着头,一副赌气的样子。 看到弟弟的样子,张小宝笑了,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水性差,让人给抓住了?其实不怪你他来的太突然,水还被你们捞河螺捞混了,换成平常人,早被捏住脖子了,别人下去要闭着眼睛才行。”“1小贝躲过去了。”1小海还认为自己的本事不行,在他看来,自己同样应该躲过去,然后九个人一顿打,在对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打溺水。 “1小贝把你的视野挡住了,不然你也能躲过去知足吧,换成岸上,你们除非用枪打,不然凭借拳脚和牙齿,再来九个你们一样大的孩子也打不过人家一个人。,… 张小宝说着话,看一眼重新醒过来的人为其感到悲哀。 四个传消息的人当中的一个,一边给受伤的人在手腕上缠绷带,一边不屑地对这人说道:“你除了偷袭还会什么?结果偷袭也没成功,被一群孩子给按水里了我要是你,我直接溺死不醒过来了。”张小宝又给弟弟搓了几下胳膊,对他们说道:“继续下去捞河螺,不能因为别人打扰了便停下,我也下去,跟你们一起捞,看看谁还敢过来偷袭掐脖子。”张小宝的衣服已经湿了,回帐篷换了一条泳ku,手上还拿着一个有盖的盒子,助跑两步,直接扎进水中。 九个孩子欢呼一声,也跟下饺子似的扑腾进去,刚才的事情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心理阴影,因为他们从来不觉得九个人在水中打不过一个人,只是由于被偷袭,感到很生气而己。 王鹃把火点燃,也换了一身衣服,找来棍子,把衣服搭在上面,放到火旁边烤,做完了事情,手中拿上一把小刀,让四个人分出来俩,把偷袭的人向没有人的山上拖去。 等张小宝带着弟弟妹妹们捞到足够所有人吃的河螺的时候,王鹃从山上跟那两个人也下来了,却见到被拖过去的人。 张小宝把最后一盒子河螺倒进折叠的水桶中,问道:“问完了?问出有用的消息了?” 王鹃点下头:“招了,我跟他保证,以张王两家的信誉担保,只要他说出来,我会把他送到海外,过舒服的日子,他说了很多,结果我说谎了,还是把他给杀掉了。” “其实你没说谎,有诗为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他不死,又如何入虚无?活着还要忍受伤痛之苦,不如死去。”张小 宝说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小贝此时凑过来,问:“姐,他有没有说,在水下不是我等对手?”“说了,他说他后悔从水中偷袭你们,不然凭我们的狗和鹰,找不到他,还说凭他的水性,只要不出现,他能够离开庐山范围,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安度余生,你们他俩,他俩可以证明。” 王鹃对小贝说了一番,又看向跟她去审问的两个人,二人连连点头,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 小贝满意地点下头:“其实就算他嘴上不说,心中也会这样想,我都知道,要是给我公平在水中打,我一个人收拾他也轻松,他根本抓不到我。” “是是,咱家的小贝最厉害。”张小宝夸了一下,又看向王鹃。 王鹃接着说道:“他还算个小头头,说他偷偷跟着去过宗主藏身的地方,是一个瀑布后面估计有山洞,还说他们躲在庐山的目的不是想偷袭我们,而是打算把引火之物布置上,到时候火少庐山草木。 一者,能够烧死来庐山旅游的人,二者,烧坏庐山的草木,给我们的铁路建设造成影响,我们铁路还是用木头制作的枕木来减震水泥的那种我们的原材料不够。 大部分水泥全用在了河堤和富贵人家的房子,以及各别村县的沼气池跟学堂上,加上水泥做枕木运输不方便,下面的减震层也需要其他的石子和泥土,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不如用石子修寻常的路。 其三是他们想看看火烧庐山的效果,效果好的话,我大唐还有许多山可以烧,百年的树木能烧掉野生用来吃的菌类烧毁,山林中的动物烧死阻挠我们的旅游业,破坏我们的生态系统。” 四个来送情报的人还真不清楚,烧烧树林对大唐会有什么影响,以前也是焚林造田,只是近几年不允许了主家说是树林有用,到现在没看出有什么大用,不如多些良田。 “你们啥表情?”1小贝看到四个人不以为然的样子不高兴了。 “你们平时为啥不多学学,盖房子要用木头,就算用水泥,门窗也要用木头,全拿金属造,大唐也舍不得,吃饭的筷子要用竹子和木头,造船也要用木头我们还无法全部用铁来做船。 冬天烧的炭,也是木头和竹子,还有学堂孩子用的纸,点个火多轻松啊,尤其是在风大天干的时候,我跟你们说哦河北道北部,就是渤海都督府的地方,常年积雪的树林,一把火也能给点着了。 等着他们把大唐所有的树全烧没了咱们就完啦,1小远你补充。” 小贝掰着手指头对四个人说道。 小远愣了一下嘟囔一句之后,跟着说道:“还有,有树的时候,能够下雨,水和土能留住,没树了,沙漠你们知道吧,后果是那样的。” “沙漠乃是自古以来便有,非人力可改。”一个听了小远话的人反驳道。 “是的,沙漠想要变成绿洲很难,但想把绿洲变沙漠却很容易,到时候江河断流,湖泊干涸,好吓人的,你没见过,当然不清楚了。” 小远一副他见过的样子跟对方解释,他也是听故事听来的,张小宝和王鹃给弟弟妹妹讲故事,不仅仅是促进他们学习,里面还有对他们性格的定位和改娈,科普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了。 现在的人心中根本没有环保的概念,不准随便毁林造田,是他们强制要求执行下去的,也不是所有的树全不准砍,分地方,即使砍,也要有计划地砍伐,一边砍一边种,属于经济林。 张小宝和王鹃也承认,大自然自身的威力很大,沙漠、火山,还有沧海桑田,不以人力为改变,可是,人想要去阻止很难,想要帮着破坏,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或许地壳移动和磁场变换人没有办法阻止,终有一天,地球会再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人能够尽量在没到那个时期的过程中,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哪怕是明天毁灭,今天至少可以生活在天蓝水净的环境下。 总比在没有发生不可抗拒的毁灭之前,人类把自己先给弄死了强,那才是最悲哀的。 “你们四个有空的时候,确实要多学学,不要以为你们是情报部门的,就只研究自己的专业,学堂中都有自然一课,再不学,以后孩子都比你们厉害了。 对方确实很聪明,看出来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的木头来支撑相关的重要产业,他们至少比其他的恐怖分子聪明,你说是吧,鹃鹃?” 张小宝对四个人说过一番,又问王鹃。 王鹃点点头,她也承认,以前的恐怖分子没现在给大唐捣乱的人聪明,就知道自杀式爆炸炸人,分明是缺心眼,搞破坏何必直接针对人,针对树林还有河流什么的。 像人家〖日〗本、多食,以及西南小国的人,人家多聪明啊,要往水中投污染物,还想着烧庐山,成功后,总结经验,继续烧别的林子,当真是防不胜防。 反正都是一条命,自杀式爆炸都不在乎呢为什么不跑到某个国家躲着,等人家成片的两天要成熟的时候,挑个风大的天,一把火点着,一烧一片呀,还有人家的森林。 派出几百人,分开烧,有计划地烧,相关产业会受到多么大的冲击?失业人口能增加多少?社会只要乱一点,比直接自杀爆炸要杀死的人多很多。 想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王鹃忍不住笑出声,又连忙咳嗽了一下,说道:“你们四个自己商量下,守夜,我们先给小家伙们讲故事,等会睡觉,半夜起来再给你们做好东西吃。” 个人不再去争论烧山对大唐是否有坏处,答应下来1 开始寻找晚上呆的地方,四个人可以换成四个班,如此一来不会太累,一人守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还不影响半夜吃夜宵。 张小宝和王鹃则带着弟弟妹妹坐在火堆边开始讲故事,其实就是复习,故事里的各种问题都需要小家伙们用学到的知识来解答。 九个孩子已经知道了哥哥姐姐讲故事的目的,他们也可以自己编故事,给盼儿兄妹讲,让两个更小的孩子学习。 换成别人来给他们讲,他们必然会嗤之以鼻,让别人收起这种幼稚的方法,但换成哥哥和姐姐就不一样了,他们也是想要在哥哥姐姐讲故事的时候表现一下,让哥哥姐姐看到他们的进步。 化们现在会自觉的学习,并不是知识真那么好,谁都不喜欢看书背东西,都愿意玩,但他们需要在别人的孩子的面前显得有学问,能够体现出自己厉害,同时也是为了得到家人的认同和赞扬。 在化们心中,哥哥和姐姐就是偶像,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永远不败的存在,别人称赞一万句,也不如哥哥姐姐点下头。 傍晚的时候,1小贝等人捞了不少的河螺,还打了一场有趣的水战,听完故事,身心疲惫,躺下便呼呼睡去。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又商量了一番以后对此事预防的措施,制订了增加边境巡逻的人手的计划…,同时还要成立一个专业的培训机构,用来培养消防人员,还有到别的地方买木头的打算。 比如〖日〗本,一个岛国,要那么多的树没用,打渔就可以了,把木头砍了,烧成炭,运到大唐卖钱,这个不涉及到太高的技术,不存在贸易当中的技术壁垒,产品想来会不错,可以卖大价钱。 商议完,二人才一同睡去。 半夜的时候又起来给众人做辣炒河螺,结果吃完了东西,所有人都不困了,爬上一座小山,等着看日出。 天刚亮的时候,与后面又一拨有着五十多个人,二十条猎犬的队伍汇合,朝着昨天被抓的人招供出来的那个瀑布前进。 中午小贝九个孩子困了,睡了足足一个时辰,然后继续出发,下午申时六刻,也就是四点半左右,众人这才来到了那个瀑布的近处。 “小贝,看哥给你们作首诗,诗名是望庐山瀑布,说啊,日照香炉升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 “1小贝,你们不要听你们哥哥的,他在瞎说,这又不是庐山香炉峰,等到了真正的地方,我再说给你们听,你哥哥全是抄别人的,小宝,称觉得你对得起人家吗?”王鹃不等张小宝把诗全背出来,连忙打断,告诉弟弟妹妹们别信,又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被噎了一下,说道:“我咋对不起他了?他现在在户部做的好好的,没有我,他现在都没有机会入朝,即使是进去了,也无非是个娱乐部门,还没什么实权的那种。 你以为京官是谁都能当的?能人多了,不差他一个,他当官忙,没时间写太多的诗,那些个好的诗句,以后怎流传下去?我现在属于一种牺牲,一种奉贤,对我中华精神文明的传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你现在让他写,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扛……。” “你说的是歌词,人家的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懂不懂。”王鹃纠正。 “对,我的是歌词,但是通俗易懂,你没看到人家写言情的,把诗经翻绎一下,然后就火了?很多孩子只知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却不晓得什么是《上邪》,这就是通俗的力量,百姓喜欢的,才是正确的。 你说他写那个抽刀断水水更流,他现在有那个心情吗?他再过两年做的好,提到五品,就能参加大的朝会了,他绝对不会想着明天坐在一条歪的小船上,把头发弄散了玩飘柔,对吧?” 张小宝强词夺理。 “人家上邪原来就是民歌,是出自民间的,怎么就不通俗了?你就是常有理,1小贝,告诉你们啊,千万不要听你们哥哥的,毁人不倦。”王鹃抬头看瀑布,想找出来那个传说中的洞,对小贝九个人说道。 小贝同样抬头看瀑布,不时地脸上还会被风吹来的水落上几滴,说道:“歌词哦?让哥哥给唱,等把瀑布后面的人抓出来,我让他们唱捉mi藏,居然躲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要是没人说,得找到什么时候?”!。 第七百零七章 点燃去熏谁是谁 在众人停下瀑布下,向上看的时候,瀑布后面山洞中的七个人还毫不知晓。 为了能够用有限的食物,尽量多生存一段时间,七个人已经开始进行粮食需求缩减计划。 原来一天吃三顿饭,现在一天只吃两顿,在吃饭的次数上,与他们以前没什么区别,他们曾经也是一天吃两顿饭,更大唐的大多数百姓一样,少部分那时的大唐百姓一天只吃一顿饭。 生产力跟不上,加上各种自然灾害,百姓也没办法,一天吃两顿,还很久见不到一次荤腥,除非是离着河近的人家,才能偶尔吃掉鱼,至于羊肉,那是富贵人家的东西,猪肉不是富贵人专属,却养不起,能割点猪草的,到猪可以杀掉的时候,自己家中也只成吃到一点点。 现在大唐的百姓基本上全是一天三顿饭,不是司农寺的种子厉害,司农寺现在还无法照顾到全大唐,离那个理想的时期早着呢。 主要是现在的大唐有很多地方全部按照当地的特色实行套养,同时也从张小宝和王鹃那里学来不少‘先进’的种植技术,不完全是靠天吃饭,粪便和草梗什么的沤出来的肥施在地里很管用。 说天天吃肉不可能,除非是鸡一个月一出栏,猪三个月就长大,这样的技术,张小宝还真有,却没拿出来,一个是制造工艺,很费劲,需要提取各种物资。 另一个是,这玩意不适合给人那么吃,他和王鹃那是,凡是有点权力和钱财的人,都不吃快速出栏的东西,吃的猪肉最少都是十个月才能杀的那种。 山洞中的七个人也正是看到了大唐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跟自己那里的百姓一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在地窖里。 所以也跟着吃三顿饭,每天必然有一顿是荤腥的,现如今却不行了,为了打一场持久战,改成两顿,还全是稀的,用去的粮食是以前的五分之二,省下五分之三。 吃的少,活动自然也要减少,因此七个人在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就在潮湿的山洞中睡去了,听着外面瀑布的声音,时间长了,习惯之后,就跟催眠曲似的。 等着再过一个多时辰,才能吃到今天的第二顿饭,然后继续睡觉,以此来保证自己的身体状况。 跟着张小宝过来的人不了解山洞中的情况,他们甚至是没有看到山洞,全被瀑布挡住了,而且现在西照的阳光,把瀑布流下的水,变成了‘镜子’,看上去白花花一片,间或带着一丝丝的其他颜色。 偶尔方向看对了,还能看到一个个小的彩虹,现在彩虹已不再希奇,背对着阳光,在阳光充足的时候,含一口水,使劲向着前面的地方喷去,自然能看到一个个的人造彩虹。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跟来的人自然是以为里面的人正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于是找到能书写的东西,比如烧出来的炭条,在布上写了让人家投降的字,几个人撑起来,向着瀑布的方向,等待里面的人自己出来。 撑了好一会儿,小贝等人站在那里已经腻味了,跑到瀑布形成的河流边,看有没有鱼的时候,瀑布那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公子,后面真的有山洞?我等看不见。”一人对坐在那里与王鹃下五子棋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先前用望远镜已经观察过了,所以才不着急,他过来的目的可不是直接抓人,抓人有手下来办,他为了带弟弟妹妹们玩。 他自己看庐山的瀑布是看过很多次,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估计王鹃也一样,虽然那时的庐山比不上现在的。 但对弟弟妹妹们来说,庐山还是充满着神气色彩的,花鸟鱼虫,还有庐山特有的自然景色,会让弟弟妹妹很开心。 小孩子的高兴,通常很简单,哪怕是新学两句歌儿,能唱下来,也能高兴一整天,手里攥上两文钱,即使不花掉,只是攥着,路过集市的时候不买东西,同样可以让心情愉快。 很多大人是随着赚来的钱越多,就发现越找不到曾经快乐的时光,或许是一种责任的原因,也或许是经历的太多了,心变得麻木,但最根本的原因是,大人已经开始学会认命了,心中不再充满梦想,或者是不愿意去做梦。 张小宝知道弟弟妹妹不会因为几文钱而高兴一整天,这就是幸福里的一种悲哀,一旦小家伙们为钱而烦恼的时候,需要用到的钱就绝对不是小数目。 日常,很多时候,小家伙们的幸福其实是来自于别的孩子的幸福,几十万贯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个数字,他们不会看着钱哈哈大笑,就像曾经听过的很古老的相声中说的那样,看着钱能笑出来,得的病那钱治不好。 真把一罗罗的纸币放在弟弟妹妹们的眼前,他们只会觉得占地方,他们平时的幸福来源在于,他们把钱通过各种途径给了其他孩子,看到其他孩子的幸福的脸孔后,才出现的那种帮助了别人的幸福感。 对于孩子来说,这样的幸福是很残忍的,许多有钱人家的孩子性格扭曲,其实就是这个原因。 张小宝不希望弟弟妹妹少了幸福,所以才总是想办法亲自带着他们出来玩,别的孩子捉知了用那其中的一点点肉卖给饭店的时候,会有一种得到金钱的幸福,而弟弟妹妹们的幸福不是来自卖出去多少钱,而是参与的过程。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在做正事的时候,把庐山变得热闹起来,好让弟弟妹妹玩的天数更多一些,张小宝在掌握了敌人的行踪之后,却非常不愿意配合自己的人把敌人马上抓住。 他承认自己现在非常自si,派到庐山的队伍庞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昨天发现了水中可以藏人,又加派的水中游的。 庞大的队伍不仅仅是人力,还有物力支撑,一天消耗掉的直接加间接的费用,可能够一个小点的县一个月的财政收入,用在百姓身上,能够让几千百姓吃上过年一样的饭菜。 但他就是愿意花钱,目的只是为了可以让更多的人使庐山热闹起来,没有太多的危险,好让弟弟妹妹玩个够。 所以在听到下面人征询的时候,张小宝没有马上告诉别人瀑布旁边他观察到的痕迹,而是先看向了跑到河边探头的弟弟妹妹。 “小公子,您放心,小贝小娘子他们,我们一定会照顾到,不让他们面对任何危险。”询问的人还没有理解张小宝的意思,向张小宝保证着。 张小宝看了自己手下一眼,说道:“想知道后面有没有山洞,你可以用烟熏,试试,若是里面有人,一定能熏出来。” “啊?烟?小公子,那是瀑布,点燃烟的话,飞上去,很多会被水打掉,瀑布流下时带起的风也会让烟的作用变小,还不如调来大炮轰,子弹估计是打不进去。” 下面办事的人诧异地看着自家的小公子,提醒道,心中则是很不解,小公子怎么变傻了?如此简单的道理还不清楚? 说着话的时候,他看向自家的鹃鹃小娘子,希望小娘子能够帮着提出来个更好的办法。 王鹃似乎已经沉浸到了五子棋的棋局当中,又放下一个白子,对张小宝说道:“该你了,再落几子,我绝对赢你,你的水平和小海差不多,小海就是精于计算,现在可以算二元二次方程组了。” “自大的人从来都是会失败。”张小宝拿起一个黑子,想也不想地放到了另一边,连四子,冲了一下,让王鹃不得不堵,看上去这步棋没什么用。 “怎么,下棋跟骗术也有关系?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早成了国际知明的国际象棋和围棋的大师了,你以前可是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的。” 王鹃不服气地堵了一手。 “我还不会计算gdp和cpi的平均值的比相互关系呢,但我绝对有实力影响一个地方的国民生产平均增长值和当地商品价格所辐射下的流通中的货币贬值的幅度,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绝对了。” 张小宝继续找了一个可以冲的地方去冲,笑着对王鹃说道。 旁边等待吩咐的人急了:“小公子,小娘子,您二位……瀑布…….是吧?” 王鹃这下好象是听到别人的声音了,眉头皱了皱,不满地对此人说道:“你叫张元,张家后来第一批招进来的内院,家中有父母双全,还有一个单身的伯伯,以及一个媳fu和两个孩子。 按说不傻,能是第一批外招的内院应该机灵,怎么还问起没完?内院,是谁的内院?没听小宝说,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绝对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离远点,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过来说话。” 王鹃的话说到后面已经是训斥了,她现在对张小宝实在是太了解了,同时她和张小宝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把一切当成了游戏,只是面对家人的时候才会归于真实。 她已经想到,当初用来对付张小宝的手段偏颇了,不应该直接给张小宝定位成国际诈骗犯,然后去抓人家,而是要利用张小宝出身的那个孤儿院。 只要打着那个孤儿院的名义,行事外交手段,很多非洲的小国家,自己的国家不需要去费太大的劲来拉拢,哪怕孤儿院在起计划的整个过程中只能占百分之一的好处。 那么国家不需要出动别的人手的情况下,张小宝自然会主动出击,配合着做好相应的事情,因为那是张小宝的根,是他的灵hun的寄托所在,哪怕明明知道被利用了,他也必须去做。 现在自己和张小宝在乎的就是彼此与家人,不然的话,两个人是孤独的,现在谁又能挑战张小宝的地位?虽然此次的敌人弄出了一个环境污染,还有一个火烧庐山的计划。 但对于自己和张小宝来说,对手的行事方法还不够大气,真正大气的是阳谋,而不是阴谋,比起李隆基这个能当上皇帝的人来说,几个国家联合起来的人,搞的事情实在是太低级了。 所以才要支持张小宝做下去,同时对第一批外来招收的内院不满。 问话的人不清楚王鹃的想法,听到小娘子的话,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离开人家下棋的地方,找到一个树下,蹲在那里仔细地想着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小公子和小娘子生气了。 “给,给你一条鱼吃,烤着吃就行,抹点盐,其他的东西全不用放,味道不错呢。”在被王鹃训斥了之后,跑到树下蹲着的人想事情的时候,小贝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怀中还抱着一条一斤多重的鱼。 “小贝小娘子,您这是……?”此人疑huo地问道,看着鱼不知该怎么办。 小贝把眼睛一瞪:“接过去呀,给你的,你是内院,我是主家,我抓了鱼,得先想着内院,别人得等我们抓到更多的鱼之后再说。 我告诉你哦,瀑布下面也有鱼呢,还全是傻鱼,估计是从上面掉下来,砸到水里以后懵了,我们拿哥哥背包中的网捞,一网下去能捞好几条,嘿嘿。 我没跳下水,衣服还是湿了,一会儿再网几条,就得去换衣服,不然哥哥和姐姐该生气了,他们带我们来玩,不是让我们生病的。 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庐山这么好玩儿,比河北道北部那里也不差,那里是拿瓢就能舀到鱼,这里是鱼掉下来mi糊了,咯咯咯咯……。” 说着话,小贝把抱着的鱼扔给对方,捂着肚子墩下来在那里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开心。 听到小贝的话,此人木然地抱着鱼向周围看了看,果然看到还有几个跟他同样身份的内院手上都多了一条鱼。 再看看小贝现在高兴的样子,回想起方才小贝说的话,此人终于知道鹃鹃小娘子和小宝小公子生气的原因了。 作为张王两家的内院,要顾着大唐的事情,民生、谍报、技术、灾害等等,这是很正常的,哪怕是大唐的百姓也如此认为,张王两家的人绝对是向着大唐的。 但是,内院就是内院,大唐的民生如何,那需要看主家的意思,内院首先忠诚的不是大唐,而是主家。 谁是主家最厉害的存在?自然是鹃鹃小娘子和小宝小公子了,虽然还没有任何事情让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与主家的老爷夫人产生争执。 然,任何一个内院都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要杀的人,主家夫人和老爷想留也留不住,也不会保住对方。 可主家夫人和老爷要杀的人,小娘子和小公子说保下来有用,那必然是保下来,老爷和夫人绝对不可能在两个人反对的时候还要杀。 那么现在,主家最有话语权的两个人是带着弟弟妹妹来玩,自己还看不清形势,非要让人家出主意抓坏人,还质疑瀑布后面的情况。 主家当然生气了,既然坏人的手段都知道了,何必要马上结束呢?陪着小贝小远等小家伙玩一玩不好吗? 再想到刚才小贝说的那句话‘你是内院,我是主家,我抓了鱼,得先想着内院’,此人一时间都不敢抬头去面对小贝。 “喂,说话下,你至少要谢谢我们,我们亲自抓的鱼呢,我跟你说,想吃鲜的鱼,不需要放太多调料,放点盐足够了,我有经验的哦,把鱼的外面烤煳了没事儿,里面的肉还是nen的。 其实哥哥有别的事情忙,不然让哥哥给你们烤,外面也不会焦,真的,等着,我继续去和他们抓鱼,上面的人也不下来,我真想自己爬上去,可又太危险了,掉下来我不怕,瀑布而已,下面有没有大石头,才几十米高,我能游出来。 但我不会爬那山,都快变成直的了,估计只有哥哥能轻松爬上去,好了,不和你多说,我去抓鱼了,记得哦,这条鱼是你的,谁也不准抢去,谁要抢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小贝又对此人说了一番话,转过身,倒腾着两条小tui跑远了。 此人看着小贝离去的身影,深吸口气,站起来走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看着依旧在下棋的两个人,低着头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小的知道错了,我……我……。” “别烦了行不行?什么就错了,让你去点烟,跟你错不错有什么关系,快去,瀑布怎么了?烟够浓的话,瀑布也挡不住?万一他们的山洞有别的通风口呢?烟并不是为了把人熏倒,youknow?” 张小宝不耐烦地态度说道。 换成别人突然听到一个新的词还真不懂,但张王两家内院已经习惯了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冒出来的新词,而且也学过。 听到小公子的话,此人更是感ji,他知道,小公子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却不让自己说出来,无非就是一种关爱。 “是,小的知道了,点烟,小公子,小娘子,小的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等点烟的时候,小的让小贝小娘子和小远小公子亲自来点,他们的心好,点的烟对坏人来说也是最可怕的。” 这人也没有去继续说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人家不愿意听,他便明白,人家是想看他以后如何做,所以他提出了点烟的人手是谁,那意思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也愿意被主家的小家伙们玩。!。 第七百零八章 可忆曾经陆州事 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张元,极力改正着,命令人收集树枝和草。 有往年落下来的,也有今年还发着芽的湿润的草和树枝,甚至有在树根下,经过了简单发酵的东西。 观察过风向,找一上风处,堆积成一堆儿堆儿的样子,向外再挖出一条引火道,拿着火柴去叫还在水边网鱼的九个小祖宗。 “啊?要开始做游戏了?好的,这就来。”小贝拍打几挂住的鱼鳞,又在小远背后的衣服上擦干手,接过火柴,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挖出来的引火到这头。 仰起脸看看瀑布,嘿嘿一笑,划着火柴,点燃脚下的东西,看着火向草堆蔓延而去,扭头对小远问道:“你说他们得过多久才能有反应?” “什么反应?”小远也点燃了火。 “就是喊,熏死我啦,不要放烟了,我自己出来,这样的话。”小贝大声地喊起来。 “得看烟能不能熏进去,又熏进去多少。”小远想不出来,期待着看烟升起来向上飘去。 小海也在点,点完了之后,没参与小贝的讨论,转身来到还在下棋的哥哥和姐姐身边,看两人下了几步,发现凭自己的计算能力,帮不上任何一个人。 遂小声地向姐姐问道:“姐,直接用子弹打,打不进去?” 王鹃停下动作:“要看子弹的速度和穿透xing能,以及瀑布被子弹打中的水的厚度和流速,就跟用枪对着水打一样,进不去太深,力度没了,只能凭借自身的重量向下落。” “能不能计算出来?”小海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王鹃点点头:“理论上可以,但不是计算一个准确的数值,是计算一个范围,想把水的阻拦和流速给去除不可能,唯一能做的是尽量把影响减到无穷小。 有如你用一个木板挡在身前,我抡起大铁***砸你,我不考虑你木板的阻碍,因为我抡起的铁***作用过去的力远远超过你木板阻碍的力。” “我能学吗?”小海对此事尤为关心。 “不能,因为我教不了你,我不会,涉及到的学问太多了,不仅仅是引力,动力,还有子弹飞行过程中的环境中的阻碍,也就是介子,加上角度及智能,可以自主调整弹道的计算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离着那天还早着呢,以后看你努力的程度了,我和你哥哥只能给你提供一点理论上的东西,实际方面无能为力。” 王鹃打过这种武器,就是子弹,她那时的技术,子弹就已经具备的智能引导,但不是所有的国家都能掌握的。 小海愣了一下,在他心中,一直以为哥哥姐姐没有不会的东西,今天听到了姐姐说无法计算,显得很沮丧。 张小宝momo弟弟的头,说道:“天下间的事情,永远没有尽头,需要很多人为之努力,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探索,然而,当我们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飞的越高,越会知道天的高深。 我说的不是大气层,其实我们向上飞,也是在向下飞,让人感到恐惧的不是星空,而是本心,一次次的研究之后,人会发现自己其实走错了路,那种心灵上的痛苦才是最难受的。 但我们依旧要走下去,哪怕是错的,或许刚刚证明了一个错误的时候,又同时证明了是正确的,学吧,数学,可以应用在任何的领域。” 小海没有完全理解哥哥的话,只知道自己学问还太浅了,以后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坚持下去才能走的更远。 “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拿出来更多的时间学习。”小海说道。 “错,以后你要拿出来更多的时间玩,学问是学不完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有兴趣学就学一学,但学不是目的,怎么能让自己过的愉快才是根本,现在有人就让我过的不愉快了,所以我也不能让他们舒服。” 张小宝一听弟弟要把大量的时间用来研究数学,连忙劝解,他可不想让弟弟变成个只知道计算的傻子,对人类或许很重要,真成名的那天,后世的历史要写下浓浓的一笔。 却不是他想要的,他只希望弟弟妹妹每一天都过的开心,为人类做贡献的担子太重,不适合让弟弟妹妹来挑。 小海又mi糊了,让自己等人学的是哥哥和姐姐,不让自己一直学的还是哥哥,究竟是学还是不学呢? 想不明白的他离开棋盘,又回到了火堆的地方,看着升起来的滚滚浓烟,猜测起里面的人能坚持多长时间。 用烟熏瀑布后面的山洞,效果确实不怎么好,大部分的烟都被吹走,还有一部分过去的烟也被瀑布的水流给打散,能够进到洞中的烟,百不存一。 即使是这样,众人也不曾放弃,依旧不顾劳累的把树叶和草棍向火中添。 天已经黑下来了,除了专门用来熏人的火堆,众人还点起一堆堆的篝火,在上面架起锅做饭,或者是直接烧烤鱼和打来的野物。 换过一身衣服的小贝,手上端了一杯果汁,兴奋地跑来跑去,从这个锅中舀一勺子东西吃,又跑到另一个烧烤的地方割下来块肉,从开始到现在就没闲过。 她闲不住,山洞中的七个人同样也无法清闲了,烟冲进去的比例再小,可架不住基数大,百不存一,火堆多,风向稍微变一变,已经快要被浓烟给全部遮挡住的瀑布也无法把保护住洞中的人。 在下面众人做饭之前,山洞中的人就被熏醒了,这回不仅仅是一个宗主咳嗽,其他的六个人跟着他一起咳嗽。 七个人已经挪到了山洞的最里面,这里有通向别的地方的通风口,一共有三个,七个人轮流把嘴对着通风口呼吸,还很聪明地把衣服给弄湿了,挡住脸。 当一个人对着通风口使劲喘息两下,然后就会憋住气,把位置让开,第二个人过去呼吸,如是轮换着,让他们好过了很多。 但七个人心中很清楚,不可以继续如此下去了,否则不用吃饭了,而且外面的烟似乎随着晚上的到来,显得更浓了。 “宗主,不行了,得想想办法,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先前下去观察烟花的人,嘴刚一接触到通风口,先把肺子中的气用来说话,然后才又使劲地吸了两口,接着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通风口并不是一直从外向里进风,山洞中的烟无论怎么说也带着点热度,而且把山洞中的空气密度增加。 别看是只增加一点点,空气流通却正是因一点点改变而形成的,所以山洞中的烟也顺着通风口向外飘,用手和湿衣服在换人的间隙时堵也无法完全堵住。 对着通风口喘气的时候,自然会吸入进去,三个通风口都是如此。 这宗主独自占了一个通风口,其他两个让六个人轮换使用,他本身就咳嗽,气短,根本无法与旁人交替。 听到身边的人说的话,刚想开口,却是先咳嗽起来,咳嗽了一会儿,再对着通风口吸两下,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你去看看,是他们放火烧山了,还是知道我们在后面,看一眼就回来,快去。” “啊?我去人吓一跳,犹豫了下,咬咬下答应下来,再多喘息几次,深吸一口气,憋住了,用湿衣服挡着口鼻,眯起眼睛朝着洞口的地方跑去。 等着到了洞口时,却发现眼前全是浓烟,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至于水,只能感受到瀑布溅到脸上的水,无法看到瀑布的影子,水又不发光,平时晚上的时候也很黑。 他很想按照上次时候的样子下去,却知道绝对不可能,自己扔铁环的技术再高明,在晚上也懵不到钉子上,即使运气好,没被熏死之前下去了,但晚上还能再上来?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把外面的烟给吹偏了,这时他终于发现了外面的情况,从瀑布中照过来的模糊又朦胧的点点光亮,瀑布的水流也被风吹的分开一下,外面地上那摇曳着的火堆在他的眼中留下了瞬间的影子。 风,此时又过去,烟重新聚拢了过来,他忍着心中的吃惊,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拿湿衣服死劲地擦了擦眼睛,抢过通风口,再喘息两口,把位置让给别人,凑到宗主的身边,说道:“下,下面全是火,有不少人的样子,好象是在那里吃饭,是炊烟吹过来。” “炊烟?傻,炊烟能把我们熏成这样?是他们故意放的烟,完了,没想到,躲在山洞中也被他们发现了,大事已去,你身手好,一会儿你跳下去,把我们在大唐知道的事情带回去。” 这宗主微微让开身子,让对方能够呼吸到通风口的空气,也不在乎咳嗽与否了,下着命令。 “宗主,别放弃,万一他们是怀疑,或许在所有的有瀑布的地方全用烟熏一熏,来试探呢,我们坚持坚持,总归是能够躲过去的。”此人劝道,他不想现在跳下去,虽然说不怕下面的人发现,他跳水的声音没有瀑布的声音大。 但从这里跳下去,想要活着游到安全的地方很难,弄不好会被瀑布砸下来的水打进漩涡中。 这宗主想了想,点下头:“那再等等看。” 于是七个人继续为了对付烟而奋斗着,有着通风口,他们感受到的滋味也非常难受。 一下子熏不死,但是每次呼吸都能吸入一部分烟,接着就是咳嗽,然后还不得不继续张口喘气,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苦痛。 “人怎么还不出来喊投降?是先前抓到的人说谎了,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山洞,或者是被熏死在里面了?” 小贝吃了不少的东西,一个篝火的地方吃上一两口,架不住吃的次数多,吃撑了之后也不蹦蹦跳跳地跑了,而上要来山查丸,当成零食一点一点咬,一手揉着肚子一手负责往嘴里塞,小tui慢慢地迈着作散步状。 蚊虫飞来不少,落到火上被烧死,发出噼啪的声音,看着天上的星星,小贝开始烦了,对还在慢悠悠吃着的哥哥和姐姐说道。 张小宝烤着鱼,一片一边地削下来吃,听到妹妹的话,同样感到诧异,猜测地说道:“不会是熏晕了吧?在各处打着火把寻找的人有没有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某个地方有烟冒出来?” “我去问问。”小贝揉着肚子去询问,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道:“还没,再等等,晚上寻找不方便,早知道上午熏,熏到下午就好了。” “先停停,万一熏晕了,人全给熏死了,我还只望着抓住人当证据。”张小宝下了命令。 一堆堆专门用来熏人的火被灭掉,风吹了一会儿,整个天地间似乎清凉了起来。 张小宝又对着妹妹说道:“看看水凉不凉,能承受的话,下去游一会儿,肚子中的东西就消化差不多了,以后吃东西控制点,你总是把自己吃撑了,居然还不胖,别的孩子像你这般吃,早吃成大胖丫头了。” “不凉,不凉,我跟他们去游泳了哦。”小贝以为要睡觉了,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拖延一下,人多,热闹,好不容易有个玩的机会,现在就睡太可惜了。 说着话,她去拉小远,小远不愿意地说道:“我觉得凉,我不去。” “不凉,快点,换泳衣,要不一会儿我把你推下去。”小贝帮着小远做主了。 九个孩子就这样相继跳下去,岸上连忙也有人跟着跳下去,并且把他们游泳的一段河水用火把照得通明。 外面的烟停了,山洞中的烟也逐渐消散,七个人感受到呼吸不那么困难了,再次咳嗽起来,似乎想把先前吸进去的烟全咳出来。 “宗主,您看,他们果然是试探,并没有确定我们在瀑布的后面,可把我憋死了,咳咳。”刚才去看情况的人又咳嗽几下,松了口气对宗主说道。 又等了一会儿,山洞中的烟已经感觉不到了,七个人纷纷来到了洞口的地方,隔着瀑布朝外看。 果然如先前这人说的那样,外面有不少的人,火光晃动着,而且火把和火堆应该还不少,隔着瀑布照进来居然也是明晃晃一片,像隔着一块不规则的厚玻璃向外看似的。 “吃东西,睡觉。”宗主观察了片刻,间或地看到外面的情况,挥了下手,吩咐道。 七个人这下没有熬粥,随便弄了点放在风口吹的米,就着咸菜囫囵地吃了点,也没有衣服可以盖了,躺在那里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强迫自己快点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小贝九个孩子也钻进帐篷中睡去,其他的人则是轮流值夜。 翌日一早,洞中的七个人便醒了,太阳也是刚刚lu出地平线,他们实在是睡不着,为了节省食物,他们除了睡就是不怎么活动地呆着,身体不那么疲劳。 正等着下面的人在早上到来的时候换个地方,却突然发现,又有烟向着洞中灌进来,而且这回灌的烟比昨天晚上让人更不舒服。 “咳咳咳,什么烟啊,熏死人了,什么味道?”一人闻到烟,马上用湿衣服堵住口鼻,朝着通风口的地方跑去。 其他六个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今天的烟闻了之后,感觉到鼻子、嘴、嗓子,还有眼睛都是火辣辣的。 “狼烟就是这么弄出来的吧?真好玩,比昨天晚上的烟看上去结实。”小虎目光放在点燃的火堆上,高兴地说道。 今天的烟加料了,里面掺了动物的粪便,还有昨天猎来吃的动物的皮毛和油脂,着起来之后,形成的烟雾要比昨天的凝实,确实是跟烽火台上的烽烟差不多。 烟看上去,黑中带着黄,黄中漂着白,反正是各种颜色搀杂在一起,让人一见就知道被熏上不会舒服。 如是熏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来报,说是发现了两个冒烟的地方,估计是通山洞的。 “先停停。”张小宝笑着吩咐。 狼烟被弄灭了,有人带着张小宝等人从别的地方爬到了山上,果然,这里有两个地方向外飘着烟,味道正是跟下面烧的东西一样的。 “别的地方还有冒烟的小洞?”张小宝盯着两个小洞看,问道。 “暂时未发现,小公子,您看接下来……?”被问的人回复。 “灌水,告诉洞里的人,他们被发现了,逼他们自己出来。”张小宝说道。 “哥,用不用灌烟?”小贝指指两个小洞问。 “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张小宝转身又向下走去。 刚一回到下面的地方,有人凑到近前,报告道:“小公子,我们在旁边的岩壁上发现了供人上下攀爬的地方,是否安排人强攻?我们绝对能打进去。” 张小宝摆下手:“不强攻,万一人爬上去了,他们从上向下扔洞中的石头,会让我们的人出现伤亡,我可不希望为了抓几个人还连累我们的人。 眼下无非是耗费些钱财和工夫,不急,小贝他们来玩一次不容易,说不定以后几年之内都不会再来庐山,在庐山其他地方抓人的加快速度,等着人全抓住,回去给你们庆功。”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玩够,不准强攻,里面又没有人质在,我家的人金贵,慢慢拖,拖死他们,实在不行就调大炮过来轰,不就是钱嘛,我有。” 小贝也在旁边支持着哥哥,她也清楚,能到野外跑一跑不容易,等事情结束了,又要跟着船走,到时候想要单独出来玩,根本不可能。 洞中的七个人发现烟少了,还以为对方又一次试探完毕,结果就看到向外的三个通风口,有两个开始冒水,再也无法用来换气了。 一看到水,七个人心中便是一惊,第一个想到的是被发现了,然后看着水向着洞口的方向流去,并且冒出来的水越来越多,再一次确认了暴lu的事实。 “宗主,怎么办?堵?”一人对着宗主问道。 “没用,堵住两个口,即使他们没发现另一个口,一旦他们继续放水,然后外面同样配合着用烟熏,只剩下一个口,我们还换得过来吗?一会儿我们六个人投降,你趁着机会跳下去,一定要把消息传回去,关乎到生死存亡。” 这宗主对着身手最好的人命令。 “宗主,不如我带着您一起跑,说不定运气好,我们能跑出去,不然您被抓了,他们会不会以您为借口,要攻打我们?” 这人难过地说道,他非常了解事情败lu之后大唐的反应,准确地说是张小宝和王鹃接下来的报复,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过来找事儿了。 “放心,不会有人承认的,我就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原本我可以一死了之,可我真死了,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才会把怒火发泄到我们的国家,我一个人把所有的罪都顶了。” 这宗主一下子老很多似的,叹了口气说道。 七个人商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叫喊声,有的是人直接喊的,有的是用的喇叭,声音还算整齐。 意思是说让里面的人投降,如果再反抗的话,被捉住将没有好果子吃等等,就是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经常通常用的方式,当然,没有人质在,就不需要什么谈判专家了,也不在乎里面的人是不是会自残。 “走把,出去,做好准备,来的人不少啊,能派如此多的人抓我,也算是值了。”听到外面的声音居然隐隐地盖过了瀑布的动静传进来,可想而知外面有多少人。 此宗主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其他六个人,意思是说让他们帮着自己出去,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六个人中的五个人是要一起被抓的,剩下的那个需要趁着宗主下去的时候,对方的注意力转移的一刻,从上面直接跳下去,然后看运气如何,能不能躲过漩涡逃掉,好把自己等人收集到的各种情报送回去,尤其是从齐宗主那里分享来的制作火枪的技术。 别看那火枪只能打个鸟什么的,但必定是基础,而且听说张王两家就是如此训练的,到时候自己那里的人也能够训练一下,等以后有了机会,弄到了大唐其他的枪,好能够马上上手,不需要再训练。 六个人像先前那人下去的时候一样,一点点的,小心地把绳子套住,有一个人负责背着宗主,慢慢地挪出去,在失去了绳子的那一段需要徒手来爬的地方,显得很危险。 张小宝这边还非常人道地派出人,用几张准备抓人的大网撑着,在下面打算接住不小心掉下来的人,以免有人摔死。 六个人坚持着,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是来到了下面,脚刚刚落地,便被人给绑起来,抬着朝张小宝所在而来。 在这一刻,山洞中剩下的一人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再稍微吸一点气,脚下用力,胳膊张开,随后向头上合拢,纵身一跃就顺着瀑布朝下砸去。 落水的瞬间,他感觉到天旋地转,凭借着自己的水xing,憋住气,身体尽量伸展,让翻滚的水推着离开瀑布下面的漩涡。 还别说,他点子不错,没有进到漩涡之后在其中无限的打转,被水冲着就滚出去了。 等了十几息,在知道自己活过来的时候,此人还是不敢直接把头lu出水面,而是贴着旁边的岸,手脚并用的让自己停留在水下,再等了会儿,快要把眼睛憋得瞪出来的时候才把嘴lu出水面,控制着声音换换气。 他甚至不敢把头冒出去,看看宗主那边的情况,怕自己的目光被其他人察觉,呼吸几下,感觉舒服多了,他又继续潜水向下游游去。 如是几次,就在他心中暗暗高兴,以为能够成功跑掉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只两息不到,影子变清楚地进入了眼帘,是几个孩子。 看到孩子的身影,他先是一惊,知道自己已经被孩子们给发现了,接着又是一喜,能在这里玩的孩子,很可能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如自己抓住一个,或许还能把宗主救下来。 带着一丝希冀,他朝着最前面的一个身影伸出手,在以为能抓到对方的时候,突然感觉来了碰到网状东西的感觉。 随后自己的头,还有身上也同样是被网起来了。 网?察觉出不对的人非常清楚在水中被网住是什么后果,连忙向前伸两条胳膊,想要把网给撑开,脚下也开始使劲地蹬动,同时没忘了,伸出去的胳膊继续抓人,隔着网,两条胳膊也可以把人给抓住。 就在他认为没问题的瞬间,他的肚子就被人掐了几下,然后是耳朵,还有人的手放到了他的掖下使劲动着,两只脚同样被人给抱住。 随后他就看到他认为能轻易抓住的孩子的身影,突然一个向后的翻滚做出来,像条鱼一样在他眼前划出来一道弧线,跑到了他的身体下面。 再接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被渔网彻底给包住了,而且喉咙火辣辣的难受,鼻子里进水直接让脑袋疼得跟针扎的似的。 再随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来人啊,帮忙拖上,我们抓了一条大鱼,好大好大,哈哈,在水中我们这回是以有心算无心,还想抓我们,傻了吧,小样,哼。” 把人家给弄晕过去之后,小贝九个人游到岸边,对着站在不远处看着刚才水下发生事情的人喊道。 这人不属于张王两家,是当地军方的人,他就是负责站在这里,看着水中的情况,同时也是盯着在水中游玩的小贝九个孩子。 小贝九个人在知道了对方在瀑布中之后,就想着是不是对方能够从水中逃走,换成他们的话,绝对是要如此想的。 虽然哥哥和姐姐已经安排了人在下游一个河流相对窄的地方布置上了层层的拦网,他们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下去在水中找一找,万一能找到,岂不是算成自己立的功劳? 所以九个人一边用网在水中拦鱼,一边盯着前面看,而且还都戴了水镜,上次小海被人抓一下,现在他们学聪明了。 结果正抓鱼抓的高兴呢,就看到前面顺着水过来一个大的影子,再离近点,从水镜中看去,对方的相貌都看到了,很清晰。 于是事情变得简单了,对方的身手确实厉害,至少小贝他们就爬不上去瀑布旁边的墙,而且对方的水xing也不错,但他没有水镜,更不清楚他的对手在水中的本事如何。 被网一罩住,别说是他了,就是张小宝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水中有力无处使,需要做到的是身体的协调。 小贝九人就这么把对方给算计了。 他们在水中战斗的时候,岸上看着的那个人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喊了两嗓子别人,随后见到九个孩子拖着一个人浮上来,不用多想也清楚,对方晕了,估计喝了不少水。 “说你呢,还看着,帮帮忙,出了水,人就变的沉了,拉不上去,呆样。”小贝一边踩着水不让从上面流下的水流把自己冲远了,一边生气地朝傻看着的人喊道。 她可是立功了,属于有功劳的人,对方居然不听命令,太让人生气了。 “啊人反应过来,对于小贝骂自己的话当作没听道,别说人家是惹不起的小祖宗,就算是平常的人,抓到人也有资格骂上两句。 一面向上拉着人,他一面配合着问道:“小贝,您是怎么抓到的人?” “用网抓的呗,他傻,看到我们了不说跑,还向我们冲过来,伸出手要抓我,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在水中跟我比灵活,结果让我们拿网给套上了,他还想挣扎,切,小瞧人。” 小贝志高气昂地说着,跟着爬上岸,手脚并用地比画,说到她躲开那人的动作时,还在地上来了一个后空翻,意思是这个姿势躲过去滴。 把人拖着来到张小宝这里,小贝不说话了,却是依旧一副等着被夸赞的样子。 “小公子,人被抓住了,是小贝他们抓,小的知道以后吓坏了,万一被对方抓住一个,小的都怕死了。” 拖着人的当地军方的人到现在还震惊于九个小家伙在水中的本事,同时也很不解,小宝为什么就让弟弟妹妹们去冒险,真要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张小宝似乎看出来对方要说的话,微微一笑,说道:“不怕,想在水中伤害到他们,我出手也未必能行,九个人在水中的战斗力比寻常的几个大人强多了,而且……。” 张小宝后面的话没说,毕竟对方不是自己家的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刚才小贝等人战斗的地方又冒出来四个人,四个人同样戴了水镜,而且镜子的颜色跟水下岸边的土差不多,身上穿的水靠也是如此。 在四个人的嘴上还连着一个管子,跟泥土同样的颜色,每人的手上拿着把锥子。 他们上来之后,直接绕路离开,明显是不想让小贝等人看见,这就是张小宝安排下去的人,一共安排了十六个人,每四个人一拨轮换,就是怕弟弟妹妹再受到伤害。 湖中那一回,张小宝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王鹃也是一样,所以才亲自去拷问,目的便是为了发泄。 从那一刻,两个人对弟弟妹妹的安全又重视了一番,知道小家伙们喜欢游泳,故命人提前去做准备,凡是他们下水的地方,周围近处必须要有人守着,被弟弟妹妹发现了,就直接出来,没被发现继续隐蔽。 刚才小贝九人与人家在水下缠斗的时候,四个人中的一个人就清楚地看到了,那人是没抓到任何一个人,否则话,他就要冲过去给一锥子。 听见哥哥的话,小贝凑过来,拉着哥哥的手,说道:“哥,刚才你不知道,好危险的,多亏我在关键时刻躲过去了,我当时想啊,他既然是那么冲过来的,我呢就要……。” “好,有勇有谋。”听完了妹妹夸张的话,张小宝表扬道。 小贝很不好意思地扭两***子,说道:“其实还凑合啦,主要是哥教的好。” “你俩消停点,互相吹捧,看看人怎么样了,问问他们上面还有没有人,万一有人躲着没下来。” 王鹃被小贝的样子给逗笑了,看着刚刚被救过来的人说道。 “问你呢,上面还有没有人?”小贝围着对方转了两圈问。 “没了,我不服,你们人多,趁我不备,胜之不武。”被抓住的人耿着脖子,忿忿然。 “切,我还不服呢,我比你小很多,力气又没有你大,还敢说我偷袭,知道谁出卖的你们不?就是我在水中玩,偷袭我们的人,结果他趁我们不注意出手,还是被我们给弄晕了。 成王败寇,不要找借口,我也不可能把你放了,到水中跟你公平打一场,那不叫自信,那是莽夫,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哼,这套对我木有用啊。” 小贝才不上当呢,过去还踢了人家几脚,歪着脖子说道,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 这人还要说点什么,却让别人给拖走了,拖到离孩子远点的地方进行拷问,虽然小贝等人见惯了血腥,但依旧要尽量避免,万一把他们教的太狠也不好。 张小宝看看还要去水中玩耍的弟弟妹妹,说道:“别下去了,人抓到了,庐山之行也要结束,回去还得忙别的,今天和明天带你们去看看庐山的另外两处瀑布,你们该收收心了。” “哦~!”小贝停下脚步,低着头走回来,明显没玩够。 王鹃在旁说道:“下一步是走陆路去陆州,你们也跟着,路上还有得玩,到了地方,那里是海,你们继续下水。” “吔!”小贝马上又高兴起来,只要不是呆在一个地方就行。 两日后,张小宝和王鹃带着弟弟妹妹朝浔阳出发。 同时也早已经通知杭州那边,让李隆基乘着船过来,好在湖中汇合,然后走过一段水路之后,改成陆路,去陆州,盯着铁路的事情,同时是也让李隆基好好旅游一回。 若非如此的话,李隆基一辈子也被想到南边看海,更不用说去张小宝和王鹃给命名的天涯海角。 到浔阳还有一个目的,弟弟妹妹答应浔阳的人,让哥哥姐姐出主意,让当地多几条富裕的路,过去看看实际情况,之后好给提供办法。 杭州,李隆基还陪着张王氏两个人每天做宣传呢,在第一天出来之后,张王氏就上瘾了,第二天依旧要出去告诉别人多生忧生的好处。 如是几日,消息也不在继续***之后,事情传的很快,旁边的人家中略有家财的,也带着家中有了身孕的女子赶到杭州,不是差那点能够得到的赠品的价钱,而是为了见见小宝和鹃鹃的母亲。 大家肚子中都有生命的存在,离得近,可以沾沾人家的仙气,说不定也可以生出来很聪明的孩子。 当张小宝从把消息从庐山发到杭州的时候,张王氏正跟着一个苏州赶来的fu人说话,给人家亲口讲着在怀孕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以及不能总在家呆着,需要隔上一段时间去医馆让医生把把脉,或者是用听诊器听听动静。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医疗设备,比如b超什么的,只能是凭着现有的工具和手段来查看情况,肚子中的孩子要是本身就有残疾也没办法,还是要生下来。 当然,死胎能够通过把脉看出来,少了一个心跳。 即使是这样,大唐的百姓也很知足了,至少他们不怕难产,也不用担心平时做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让孩子伤到。 李隆基在旁边与其他有身孕的女人家里的男人说着话,他已经彻底地放下了作为皇上高高在上的身份。 准确地说是换成了另一种方式来体现他的地位,接见百姓,跟百姓说话,也没有哪个人说他不再是皇帝,只会说他更亲民,一个在百姓心中活生生的皇上,要比只能去想象的皇帝更方便行令。 “报,庐山事情结束,渤海节度使传信,大部分敌人被抓,只有少部分还在隐藏,江南西道后续之事,不需亲自去管,陛下可近日出发,到彭蠡湖汇合。” 李隆基给周围的人讲着孩子多了对大唐的重要xing时,外面挤进来一个传消息的人,送上电报翻译过来的纸,口中说道。 对周围的人微微点下头,李隆基听下宣传的话,结过电报,满意地说道:“庐山的事情也解决了?小宝出手,果然不凡,凡是抓到的人,有我大唐以前的子民,一律重判,凡是别国的人,先给朕关起来,待朕想好兴兵何处再议。 尔等要牢记,切不可行叛国之事,也不应有叛国之思,否则无人可逃,我大唐上下一心,为何背叛?朕绝不轻饶。” 李隆基后面的话自然是对着周围刚才听其宣传的百姓听的,百姓们纷纷点头,都认为捣乱的人太坏了,国家一切都是好好的,非要跟别人联合起来搞破坏,最后伤害的还不是大唐的人? “陛下,陛下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想着做大唐有害的事情,我还给学堂送东西呢,坏人终究是躲不过去的,自以为他们很聪明,结果小宝和鹃鹃一出手,全完了吧?全被抓了吧?害人不成反害己。” 李隆基的话音一落,马上有人在人群中喊起来。 寻声看去,李隆基嘴角微微上翘,配合着喊的人是张王两家的内院,先前是挤在人群中监视别人,现在就冒头附和。 有了领头的人,其他百姓不清楚,也纷纷跟着喊了起来,各自都说着保证的话,场面显得乱糟糟的。 “陛下,该回了,马上要起程,可耽误不得,铁路乃是重中之重。”王琚适时地出声。 隆基说了一个字,又对着周围的百姓点点头,转身朝王琚的府邸而去。 张王氏两个人自然也一同跟着回去,听到孩子们把事情解决了,又是高兴,又是不舍,她们还要在杭州呆着,直到孩子出生,不能继续跟着去陆州了,虽然两个人都很怀念在陆州生活过的那段日子。 小贝四个孩子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大唐有了第一个剖腹产的地方,虽然没用上。 眼下估计是不能继续去陆州了,不然王琚这里不好说,会让人多心,以为别人都走了,不放心在这边生孩子。 “姐姐,若是还能去陆州把孩子生下来该多好,小远和小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王鹃的母亲mo着自己的肚子,遗憾地对张王氏说道。 张王氏同样希望能够去陆州,当初能去,现在为什么不能去?走不了陆路,走水路,贴着岸走,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家中的船够用。 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回头问问小宝,看看小宝怎么说。”!。 第七百零九章 重工底蕴所为何 十天之后,一路乘船赶着的李隆基等人到了彭蠡湖的入口处,路上还遇到了几拨回渤海那边的船队,以及看到天上飞到别处去的热气球。 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各个地方的人手不能总带一个地方呆着不走,尤其是渤海那边,这次***参与了,要是炮舰不回去,容易让别人认为大唐没生他们的气,以后会变本加厉。 跟着李隆基的除了高力士、王皇后和武惠妃,以及盼儿两个小家伙,还有王琚,他本来就不在杭州当官,是逃的工回家呆着的。 以前他和李隆基的关系非常好,现在曾经的事情过去了,他自然还要跟在旁边,至于他的官,现在还不急,到时候回京城再安排,反正是不能差了。 他的垂钓协会杭州的主会也交给别人来负责,他还带了不少垂钓爱好者一同在别的船上跟着,说是带他们到陆州看看,那里的海与江南东道的海有什么不同,钓鱼时是否一样。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放弃手中的这个权力,别看仅仅是一个钓鱼爱好者,但现在能进入协会的,除了专门为了钱,垂钓技术好的人,其他的全是家中富裕的人。 把这部分人掌握在手中,以后大唐需要做什么事情,沟通起来也方便,按照他的外孙子的话来说,就是要把垂钓协会发展成一个跨国的组织。 不仅仅要在大唐钓鱼,将来军队打过去的地方,有了保护的前提下,也要到外面钓鱼,钓遍天下的鱼,把垂钓协会当成一个庞大的势力来经营。 王琚丝毫不笨,当时便想到了自己的外孙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军队打过去,在先进的武器支撑下或许不难,难的是如何把地方给占下来,让当地人去占,绝对不行,培养一个亲大唐的势力,将来人家不亲了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把打完的地方的人迁移到大唐,把大唐的百姓派过去,派百姓过去,若全是由张王两家和朝廷出钱,花消太大。 跟着垂钓协会过去,到时候别处有了大唐没有鱼,运回来卖,可以卖上更多的钱,从而吸引会员们自己想办法把人给弄过去占地方,还能从中得到一条财路。 同时还能促进道路的建设,加快往来的速度,以免殖民时间太长,过去的大唐人想要独立,在信息和交通还无法做到短时间内把兵送过去的情况下,安排过去的百姓也要隔上几年换回来。 “未来,还是太过久远,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王琚想着以后的事情,感叹地说了一句。 他正跟李隆基坐在船上面的最高的那层船舱的顶上看风景呢,说出来的话,被李隆基听到了,问道:“何事久远?” “陛下,是臣想到了以后大唐占了更多地方,兵好出,然,所占之地,百姓行路却难,管理不便,节度使地方管理,又会出现不听令行事的危险,难啊。” 王琚摇头继续叹息。 李隆基微微一愣,旋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卿多虑了,此事不难,无非是修路而已,把路修过去便可,等着你坐过火车后便会明了,火车可是很快的,以后大唐凡是修路的地方,就不能继续外放官员惩罚了,那不是惩罚,是让他们享福。” 高力士也微笑着说道:“陛下所言正是,已往陆州那里是发配的地方,现在朝廷早不往陆州发配人了,一旦发配,被发配的官员就会乘着船直接过去,一家人都很高兴,等着铁路修过去,陆路也行了,原来的不毛之地,居然成了享福的胜地。” “是,陆州是好,小宝他们有本事,原本一个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居然被他们给弄成了如今这般,还有杭州,曾经渔村多,生活不易,自从水运发达了,船多了,杭州居然变成了繁华之所。 但臣听说,修铁路的钢铁大唐是将将凑出来,还损害了不少地方,不走铁路,别的路修起来,朝廷花消上供应不上,若是没有其他的医疗、教育还行,现在大唐的钱再拿出来,该不够用了。” 王琚先是顺着奉承了一句,接着又说起朝廷的难处,尤其是生孩子给钱还帮忙抚养,以前从未想过,不敢想,但现在朝廷是有点钱,他却担心不够用。 李隆基又大笑出声:“呵呵,卿还是与小宝接触的时间短了,不知道小宝的本事,朕总与其在一起,心中也有所悟,谁道修路非要花朝廷的钱?花百姓的钱便可,可以发行国债。 到时候路修出来,从别的地方‘买’来东西,回到大唐卖钱,就把国债的利给还回来了,还可以让商人们入股,修好了路,他们占一部分好处,往来运输的话,所运之物得到了利润给他们。 以后朝廷不在主导买卖,那么路就要收费,什么时候把费用收回来,什么时候结束,人力也便宜,给点吃的东西,再给点大唐的钱,其他地方的人很愿意过来干苦活累活。 现在与你说,你估计想不透彻,待路上慢慢闲谈,回京的时候,与朕一起,朕让你看样好东西,到时应该做出来了,朝廷的官员可是入了股呢,呵呵。” “是何等宝贝?”王琚还真不知道工部能做出来多么厉害的东西,他只是清楚,大唐最重要的三个部门都掌握在小宝和鹃鹃的手上。 一个是司农寺,管着大唐的各种植物的新品种的研究,同时还要负责关于农事和养殖方面的问题。 第二个是大唐钱庄,管着大唐的钱财,尤其是税收什么的,直接就入了钱庄,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还得把铜钱朝着京城运,路上消耗掉的钱就占去很大一部分。 整个大唐,若是说钱庄突然垮掉了,估计会有很多人哭,说是命脉也不为过。 第三个地方就是工部,里面集结了大唐各个方面最好的工匠,而且还有其他技术和理论等着工匠学会吃透。 不仅仅是提供民用方面的东西,更重要是军队上面使用的技术,谁掌握了工部,谁就拿住了武器供给和以后的更新。 甚至是包括消息传递的方面,东西也是工部做出来的,据说在生产的时候,损坏的比例很大,但依旧投入钱财来制造,消息的重要xing不言而喻,否则也不需要什么烽火台了。 此三样,一直在小宝和鹃鹃手上掌握,可谓是大权在握,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两个人让大唐的皇帝改姓都行,经过一番战争,最后取得胜利的一定是他们。 皇上说的东西应该是工部的,因为只听说朝廷的官员投了钱在工部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 “是蒸汽机变小了?能够像马车一样走在路上?”王琚自己想了想,不等别人解答,猜测着问道。 “卿果然非同一般,虽不中,却不远矣,是代替马车走在路上的东西,却不是变小的蒸汽机,蒸汽机变得再小,也要烧东西才行,上哪去补充水和可燃之物?新做的东西,小宝和鹃鹃管它叫内燃机。 也需要水和烧的东西,却是需要的不多,朕出来的时候,一个成品已经做好了,但等真用的时候,还需要点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容易坏,技术不行啊。 小宝和鹃鹃提到过的很多技术我们没有,有的东西我们甚至只能用锉一点点挫出来,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李隆基说起技术的事情,又是满腹愁肠,他还惦记人家有个国家的技术厉害呢。 王琚纳闷地问道:“锉?拿锉能做出来好东西?” “正是。”高力士说道:“不要小看了这个锉,现在学徒想要出徒,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学的比较系统,在毕业的时候,给学徒一根铁棒,还有一个锉。 学徒按照各种要求做出来东西,做的东西越复杂,毕业时的考评越高,以后能做的事情也越好,同时得的俸禄越高,最简单的一个就是,用两样东西做出来一个小锤子,不仅仅是形状正确,用的没问题,而且mo起来还得光滑。” “啊?”王琚嘴张开,吃惊地说道:“一根铁棒,一个锉,至少要做出一个那样的锤子?简单的是这个,难的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朕亲自看他们做过,每隔一天,拿过来给朕看一眼,一直到他们做完,以后大唐最重要的部门叫大唐重工,里面干活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本事才可以,不像现在,先对付着用人。 小宝和鹃鹃的要求非常高,说是通常两个压的密封件,工人在不使用施压器械的时候,用嘴吹一下,能够知道密封的程度大概如何,工件两毫米的误差,用手mo或者是眼睛看,直接能够看出来,等等等等。 甭管有没有更先进的工具来测量,做事的人凭自己的经验和本事必须做到,因为,这才是重工底蕴,他们说过,有的地方,相同的部件,不同的人组装起来之后,精确度就是不一样,哪怕给了他们相同的测量工具也是一样。”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大唐的工部现在的人就能做到一般,显得很自豪。 王琚却是听傻了,想着小宝和鹃鹃说的事情是人能办到的么,至于皇上说的有的地方,那自然是人家背后高人出来的地方了,原来如此啊。 王琚在震撼的时候,远远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船队的身影,并且逐渐变大。 “陛下,小宝他们来了。”高力士看到船队的时候,从旁边人手上拿过望远镜仔细看了下,对李隆基说道。 “才来?朕本以为朕过来他们等着朕,没想到居然让朕来等,一会儿见了面,看朕如何收拾他们,哼!” 李隆基一脸不满地说道。 又等了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两个船队终于汇合,长长的绳索抛过去,中间马上有人铺上卷起来的木板,就是用绳子把一条条窄木板给穿上,跟凉席似的。 木板刚一铺上,从对面就晃悠着跑过来一个小身影,小tui倒腾着直接扑到李隆基的怀里,说道:“皇上伯伯,我都想你啦,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要是没有想,我就不高兴了。” “哎呦,轻着点,有,有,想啊,白天想晚上想,吃饭也想,让我看看,瘦没瘦?没,居然又沉了,怎么吃的?” 李隆基抱着又长高一点的小贝,高兴地说道。 “我还小,一直在长,当然沉了,没胖,一点没胖,我有锻炼身体的,还在水中抓了人呢?我们可厉害了,小海哥受伤了,皇上伯伯要替我们报仇,收拾人,但不准说哥哥姐姐。” 小贝挥舞着拳头,说她在水中抓人的事情。 李隆基刚才还说等人来了收拾呢,这会儿连忙说道:“不收拾,你哥哥姐姐立了大功了,你们也立了功,要赏,说,想要什么?” “要什么?我,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就想着看到皇上伯伯开心呢,等我回头跟他们商量一下的哦,商量好了再要,我们不白要的,等到陆州,我们亲自下海给皇上伯伯捞东西吃,让哥哥做,好不好?” 小贝做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立功之后应该要什么奖赏,先前只琢磨立功了。 “我呢?”王琚看到自己的外孙女一来就扑到皇上的身边,把脸一沉,问道。 “啊?外祖父也好,外祖父我跟您说……。”小贝又从李隆基的身边离开,扑到王琚的怀中,谁都不得罪。 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孩子,还有张小宝、王鹃也过来了,同样跑过来的还有原来呆在船舱中的盼儿兄妹两个,也同样跑过来高兴地叫着,他们两个已经能记住人了,知道面前的这个是自己的父亲,眼睛四下里看,找母亲。 “张小宝,张节度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朕等你,说,该当何罪?”李隆基看到张小宝把眼睛一瞪。 “诶呦,臣请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臣应该先扔下浔阳的民生之事,先来等待陛下,臣回头就与浔阳的百姓说一声,说答应他们的事情先不做了,等陛下消气再议,陛下您以为如何?” 张小宝躬身请罪。 “少拿百姓吓唬朕,朕问你,此间事该怎么收尾?”李隆基问起抓到的人的事情。!。 第七百一十章 从始至今总未赢 “陛下,不如先商议浔阳百姓之事,连日来臣可谓是费尽心思琢磨,终想出一计,可补偿浔阳百姓所受损失,臣家中兄妹到此颇承照顾,当民生为重。:www.x23us.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听李隆基问起对待周围国家的事橡,张小宝眉头皱起来,他和王鹃还没考虑清楚,对谁采取何等策略,涉及太大,不如一地民生简单。 王鹃也跟着点头,她承认,自己和张小宝处理一个浔阳的事情很简单,其实以前也一样,真正把各个研究部门的学者派到一个单独的县市去调研,回来在没有利益交换的情况下,很容易把当地的经济提高上去。 之解以不那般做,除了跟各方势力的利益交换有关,更为主要的是,有能耐的人不想到地方去做“小,事情,有**份,比不上当智囊团,跟其他同僚勾心斗角,处理国家“大,环境建设重要。 自si,如此简单。 她与张小宝此时期不需要与别人进行利益交换了,哪怕朝廷中的官员,代表各自的家族,或者是势力,面对自己二人也成不了威胁,谁敢使坏杀谁,多么简单? 故,静下心,考察下当地的经济组成结构和人力资源,想给出个好主意还是轻松的。 李隆基看向王鹃,见王鹃深思的样子,眉头也跟着向上挑动两下,道:“小宝,外事为重,甭跟朕抱屈,处理浔阳一个小地方,你还费尽心思,如是,朕可要把你手中的权力收回来,以免你操劳过度。 今年江南东西两道,所有没被捉官员考评降一等,初上任者,警告,扣除……扣除补贴,朕不会去听他们解释,说刚刚上任还不熟悉情况,上任之前想什么了,交上来的就任计划如何写的? 今年由当地新提上的官员,考评一律降两等,罚傣两年,若明年考评还不及忧,撤职,若入下等,杀。 真以为升官后,曾经呆过的地方出了涉及到其当政时出现的隐患,跟他们就没关系了?按你与鹃鹃说的做,一地官员,推行政策,短时显内见政绩,其后不久,出劳民伤财之患,当追其责。 你和鹃鹃说的办法很好,升官需要政绩,却不要为了政绩而政绩,百姓的眼睛是雪亮滴,朕眼睛也不瞎。 再过几年,头两批朝阳行动学堂的孩子能当官了,以后为地方官员者,所行之政明知可害民命,依旧执行,害一人,朕就把他也杀了,大唐缺别的东西却绝对不缺官员,实在不行用你家的内院顶替,当朕刀不利乎?哦,是枪不准乎? 说,浔阳你要做什么?大胆说,即使错了,朕也不杀你和鹃鹃,若计定三年,可使民生收入翻一倍,三年后,百姓收入未翻一倍,你们两个人自己掏钱给补足了,朕对你大度吧?” “那要是计划…说翻两倍,结果翻了三倍呢?”张小宝问。 “一者,说明你计算不准,今次能多翻一倍,下次就可能减少一倍,能力问题,当罚钱,以助你改之。 二者,你刻意隐瞒,乃欺君之罪,少报数据,不尽全力,无心当责,当罚钱,以助你改之。” 李隆基一本正经地说道。 从船舱中出来看儿子女儿的王皇后听到李隆基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武惠妃也以手掩嘴,眼lu笑意。 张小宝认命般地点点头:“好吧,臣知道了,陛下,您的办法实在是妙,臣佩服之极,也就是说,只要我善心一动,出点主意什么的,就要承受被罚钱的风险,对吧?” “嗯,卿果然聪慧过人,呵呵~!”李隆基说着也笑起来,连日来,因江南到出现的事情,布满心中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1小宝、 鹃鹃,国士无双,不过如此,哦,不叫无双,应是我唐…… 双剑合壁。 让朕猜猜,你所出之计为何,呃浔阳,临江又依彭湖,定是水运为主,1小宝用计又喜连环,朕略提一二,一为造船业,图地利之便,试船容易,湖有平bo,江流涛浪,新造之船,可在两种水面试用。 二为码头装运,当初三水县北面的小罗水河畔,你家买下来,最先用的各种在当时还算先进的装卸工具,如今工部技术更高,于浔阳码头使用,效果尤甚,又可联合造船之地,设计码头装载数量。 三为旅游,庐山风景秀美,码头处可安排导游等候,畅修路面,往来便利,只食宿便是笔不小的收入。 以上三点,可谓计计相扣,如何?“李隆基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是面对张小宝的时候,必然要想办法从计策上取得胜利,虽从未有过成功,却依旧乐此不疲。 “陛下好计。王琚马上在旁奉承起来!”小宝用计臣最为佩服,然,陛下总能说与关键之处,臣不及也,1小宝,可是这般所想?”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啥也没说,王鹃在一旁用手摇着嘴笑。 王琚一见,又道:“难道不是?陛下之计乃是利国之策呀。”“行了,别说了,朕又让人给鄙视了,惠妃你说呢?”李隆基知道自己又失败一次,郁闷地问武惠妃,因为武惠妃现在也开始研究这个。 “陛下,臣妾其实与陛下所想一样,只是臣妾还能补充一点,若长江两岸,相互配合,可上架高空滑琐,往来滑运货物,每次量小,但可不停滑送,比来往船只更为方便,也更安全。 既如此,臣妾可想到的事情,小宝或许不需去琢磨,眼下湖中已有造船厂,旅游的路也在继续完善着,码头更不用多说,小宝补偿乃是为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hua,在已有的事情上出计,是当地官员的事情,非小宝所愿。” 武惠妃顺着李隆基的主意又提了一条,再把意思表达出来。 旁边的王皇后和高力士面带笑容,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 王琚则是面色略显赧然,想拍个马屁而已,结果恐怕是没拍好,但心中又有疑虑。 他承认自己的外孙子和外孙媳fu厉害,但再厉害也要有个限度才是,外孙子出主意弄出了一个垂钓协会,是不错,但那是无中生有,两个人查人的手段也了得,却也是心思谨密和身手好。 眼下言及的是浔阳民生,浔阳没长tui跑到别处去,自古以来就在那里呆着,除了水运便利,适合造船,还能想出什么?捕鱼?人家原来就有人做了,既然是锦上添hua,自然不会告诉别人继续捕,除非是有更好的手段。 哦,还有个淡水的珍珠养殖,大唐不少淡水湖,适合养殖珍珠的,现在都有了技术,此项同样不好作为。 思付着,王琚向自己的外孙子问道:“1小宝,可是工部又出了新的捕渔技术?拿来用?” “外祖父,捕渔的技术归司农寺管,技术有,确实有,但绝对不可用在我大唐江湖河流之内,可用电,可用炸药炸,也可以下药,还有很多先进的渔网。 若是用了,不需太久,五年之内,可以让我大唐江湖无渔可捕,还是给后人留点东西吧,莫说河流湖泊,即使是周围的海洋,真那么干,也能给捕空了。 咱们捕着,得让人家鱼虾蟹赶上生的速度,陆州捕渔效率就很高,渔船也多,但同样还要设一个休渔期,海中的玳瑁等也是如此,图一时之爽,会被后人骂的。” 张小宝现在很珍惜所见到的他那个时候已经绝种的东西,做人留一线,何必赶尽杀绝,不是给别人留,是给自己的后代留。 王琚看外孙子反对,问道:“这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我不信了。” “外祖父您说的是,我没什么好主意,我就是想帮着当地的人找点活干,收入多一些,鱼不能使劲捞,但可以像养珍珠那样养,养出来的鱼更好捞,而且长的还快。 让临着湖的人去养,工具和技术现在的也有,未必都是需要深水去养,浅水也行,只是很多人没想到而已。”张小宝解释道。 王琚一副恍然的样子,说道:“是不是让浔阳的人去养东西?不错,可是连环呢,你不是一直用计必连环吗?” “连环?外祖父,其实全是别人说的,我并不需要那个名头,只要能给百姓做点事情就好了,连环不连环的,无所谓,我这人吧……………,。” “行了,1小宝,我替你说。”王鹃忍不住了,接过话说道:“小宝并不是打算让浔阳的人养东西,是想在浔阳成了一些个加工的工厂,把鱼骨、鱼皮、鱼肉分开,进行深加工,产出的东西用在工业和农业方面。 同时还有化妆品的研究和加工的地方,淡水养殖,可以有珍珠,还有水革和鱼油什么的,加上庐山群山当中的动物的油脂,如蛇,同样能加工成对身体好的东西。 用这样的东西来带动当地的产业链条,同时还能辅助周围地区缺失的产业配置,除了加工之外,同样还可以在当地进行水面药材的收集和管理。”王琚听mi糊了,李隆基却听傻了,果然是非同一般,遂问道:“还有么?”“当然了,1小宝什么时候用计无连环?”王鹃骄傲地说道。!。 第七百一十一章 技术不够用人填 王鹃的骄傲发自内心,对别人来说,或许已把张小宝定位成了应该如此,她却清楚,张小宝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平时的工作就是琢磨如何骗人。:www.x23us.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想骗别人,必须先去了解行骗地方的情况和各种因素,否则的话,如何骗过人,别人也不是傻子。 可以说,每一个可以骗官员的骗子,静下心来,塌实做事,都会有一番成就,只是他们嫌回报周期长,投入大。 而张小宝不说是站在了这个行业的顶峰,也必然是最上面集团中不可被人忽视的存在。 以前做了很多坏事,当然也做过许多好事,但自从跟自己到了大唐,就从来没使用过曾经的手段来针对大唐的百姓民生。 这是属于自己的骄傲,也是属于两个人的骄傲,一路走来,不敢说做的事情全部正确,却绝对是问心无愧。 王鹃处在骄傲的状态中,别人着急了。 王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外孙子出了这样一个点子,感觉着不够大气,遂急切地问道:“鹃鹃,为什么是个加工行业的小作坊?” “加工行业小作坊?”王鹃清醒过来,很纳闷地重复了一遍王琚说出来的概念,诧异地问道:“外祖父,您认为是小事情?” “自然。”王琚点头:“别人种出来东西,在山上寻找到的东西,江里与湖里养出来的东西,你们拿过来帮着打零工,能让浔阳百姓赚到几个钱?” “几个钱?小宝说的办法,是建成一个以浔阳为中心,集合了周围所有资源的精加工集散地,带动的是浔阳地区的所有产业链,哪怕是在浔阳有个摊位卖云吞,以后也会发家的。” 王鹃一时间觉得无法与王琚说明白,涉及到的事情太多,只言片语的难以让对方理解,别说是精加工,就算是提供一个辅助的配给,一旦形成规模,产生的经济效益也要吓死人。 而且浔阳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要是自己和小宝当初是出生在浔阳,发展的速度比现在会更快,三水县那破地方,哪能比得上这里? “可是……。”王琚依旧想不通,简单的一个加工行业能帮着浔阳百姓赚多少钱。 “琚,回头朕给你一本书,乃是鹃鹃和小宝二人联合起来写的政治经济学,你抽空看看,到时一切便知,鹃鹃,继续。” 李隆基看到王琚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变高了,别看没猜到小宝的方法,但至少能听懂鹃鹃说的话,比听都听不懂的人强多了。 王琚见皇上等人的样子,已知晓,人家全清楚,只自己还傻傻的弄不明白,于是虚心地点点头,不再出声。 王鹃接过话,说道:“再有就是当地的加工技术掌握满,而且体力差的人的活,如家中的老人,还有女人,他们负责帮着看管东西,同时利用闲暇的时间编织像柳编一样的东西。 用树枝、芦苇和竹子编,编成大小不同的盒子,形状尽量统一,以后再慢慢发展成有特色的工艺品。 家中再有闲人,则是要经营小吃摊子,以后浔阳人往来更多,酒楼需要成本过大,不好做,小吃摊子投入少,回报快。” “鹃鹃,是不是如弘农县的老柳树村一般,到时小宝给想一个好的广告词,老柳树村的牌子是小贝他们想的,叫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浔阳是什么?” 武惠妃跟着想,一副很投入的样子,以为王鹃和张小宝是重复老柳树村的办法。 王鹃轻轻摇下头:“不需要,老柳树村的发展可以复制,但浔阳用不到,浔阳只要去做了,必然会赚钱,当地的人想不卖,别人也要强迫着买,因为,铁路要经过浔阳。” “铁路经过浔阳,我知道,但那是搬运的活。”王琚又知道了:“我打听过,大唐弄来了不少其他地方的人,尤其是,还有海外的土民,以及昆仑奴什么的。 火车在路过河的时候,小河用铁和水泥给修成结实的桥,大河转到船上,把车厢运过去再组装。 听说还要炸山挖沟,得死上不少人,很好,没用我大唐的百姓,既然要通过浔阳,想是需要在江上行船,为何不增加码头帮着搬运的人手?从更南边,运来的货物不可能全部送到洛阳与京城。 到浔阳时,长江上下游也需要更多的东西,火车会卸下来一部分货,再装上当地的特产,继续向北运,我认为,增加劳力更好。” 王琚边说边比画,似乎想到了以后浔阳码头人来人往,不停搬运货物的景象,一派繁荣。 “还有,一年能修出来从南面通到北面的铁路?路途遥远,很多的地方又是山重水复的,工部的技术可行?”王琚又对铁路产生了怀疑。 王鹃看了看张小宝,张小宝深吸口气,说道:“说实话,能修,但一百万人在不计代价的情况下,修完了铁路,估计存者不足十之一二,甚至在特殊的时候,还要继续增加人手。 工部的技术差远了,那怎么办?与到小河的时候修桥,遇到大河走船,遇到山的时候炸,不管死多少人,就算是拿人命填,也要把铁路给我填出来。 当铁路修完,可谓是一寸铁路一寸血,双轮转动飘冤hun,确实有违天和,但那又如何呢?我和鹃鹃一力扛了,从来我们就没指望过自己的手上会少了血腥,再沾一次又何妨?” 张小宝说到后面,看向王鹃,二人相视一笑,那意思是让历史书去骂吧,相信大唐的百姓会记得是怎么回事儿,别人说什么,让他们去说,反正我就这么干了,爱咋滴咋滴。 王鹃笑着说道:“是的,这条路,修出来,正常的话,按照一个别处的某个时候的规则,应该是两年多,但我们一年绝对把它修好,虱子多了不嫌咬,怨鬼多了不怕缠,谁敢阻拦,我和小宝见神灭神,遇魔屠魔。” 两个人说出来的话,让李隆基等人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哪怕是一代皇帝,听着张小宝和王鹃满不在乎地说要坑进去百万众,也觉得肝颤,比起白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李隆基又想到了王鹃说的某个时候的规则,心有所感,问:“鹃鹃,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的规则?” “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地方呗。”王鹃给了一个答案,她相信李隆基可以听懂。 她跟张小宝想修的铁路,就是以前的京九差不多的路线,在那个技术条件下,还修了两年多,更不用说现在去修的难度了。 但修的过程不一样,那时死人,是不小心死掉的,比如炸山的时候,如果真有危险,会停下来采用其他的手段解决问题,尽量避免死人。 他们两个不需要,炸的时候出现了哑炮,那也要继续去炸,不准停,哪怕人刚过去,哑炮突然响了,把被炸零碎的东西扔一边,后面的人还要前仆后继,该眼眼,该砸钎子砸钎子。 开路时的石头多了,用人一篓篓背,也要把地方清出来,反正死的又不是大唐人,怕啥,至于别人死了,能如何?人家原子弹都能扔了,扔完之后,被扔的地方还不是跟孙子一样抱大tui? 国家与国家就是这样,你厉害,打人家一巴掌,人家得陪着笑脸,问你手疼不疼,你怂,你不去打人家,人家也要打你,永远不要指望自己强的时候对弱的人好,等自己弱,人家强了以后还能对你好。 李隆基不知道他一直被人家骗来着,还以为是两个人说的是那个国家,那个国家修这么长的铁路,在技术比大唐还先进的情况下,都用了两年多。 自己的大唐必须要更快才行,怪不得小宝和鹃鹃打算用人命去铺,对,即使技术暂时不如人,但做起事情来,也要有自己的能耐。 “如此,朕再想想办法,给你们找人手修铁路,实在是钱不过,你们家得出钱,到时候朕给你们别的东西,还哪有人可用?” 李隆基坚定了信心,又担心钱财上不足,跟人家商量,他不可能在人家拿出钱来之后还给人家,只能用其他的利益交换。 “陛下,钱够了,冶炼钢材用的矿石,我们没花钱,用朝廷的名义开采,冶炼的焦碳与其他东西同样不花钱,无非是花掉运费而已,还有人工的费用,人工的费用即使不用在冶炼上,做别的事情人家也一样赚钱,属于正常花消之内的。” 见李隆基再一次担心钱的事情,张小宝说出宽心的话,本来也用不上很多钱,京九才用了多少钱?很多材料不需要拿钱买。 唯一让他担忧的是修建的速度,人家当初京九可是有不少铁路了,并不是从零开始,现在大唐只有一条洛阳通京城的。 跟那时不一样的地方,除了不顾人的生死,还有就是路过哪个地方,当地的官府不会出现任何的争执,需要让开地方的百姓也能配合。 没有拆迁方面的难度,跟需要让开路的群众说一声,百姓会很愿意搬家,甚至是能主动出来说帮忙。 想到现在和那时的优势与劣势,张小宝对王鹃说道:“修铁路的话,大唐的百姓可以帮着做点没有太大危险的活,负责运输碎掉的石头,还有帮着从其他地方扛木头过来等等。 石头我们挑选出来给铮铮建筑使用,或者是有合适的做成水泥,以此来抵给百姓的工钱,至于别处来的人,他们不需要工钱,的那个现在用技术积分来youhuo,其他的地方也一样。” “我看行,但的人死了,技术估计是赚不回去了,此次的事情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还有西南的一群算不上国家的小国,等我们腾出手来的,谁也别想跑了。” 王鹃顺着张小宝的思路考虑了一下,觉得可行,虽然会耽误一下用到的大唐百姓的时间,但等铁路修好,回报是很大的。 听二人言说此次的事情,李隆基又提起来:“小宝,鹃鹃,关于他们联合起来捣乱的事情,总不能不管不问吧?换成以前,朕已经派人去打了,如今得看看你二人的考虑。” ‘换成以前,你还跟吐蕃和突厥扯皮呢,还想远征,全面开战?何况以前他们也没被逼到这个份儿上,消息传递同样费劲,又怎会想到联合?大唐的人变聪明了,人家也跟着学呀。’ 张小宝腹诽了一番,对李隆基说道:“我和鹃鹃的考虑就是我们暂时不表态,通过其他的民间的途径,把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去,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们又不做出任何的事情,给他们点心理压力。” “好,好打算,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去陆州,让人把消息给他们,放开所有地方的,抓住的人也暂时关起来,不判也不lu面,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隆基一听就明白了,朝廷不能先做出生气的样子,那样的话,别的地方会派人来推脱,说是他们不知道,是各别的人做的事情,然后把自己放在委屈的位置上,请罪。 朝廷还真不好办,说是不打吧,以后再打的话,名义上过不去,说是打吧,却很清楚打不得,真动手,会打乱小宝和鹃鹃的整体计划。 王琚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大唐可人之人太少,不然的话,即使打一场全面的战争也无所谓。” 高力士在旁反驳:“大唐可用之人一点不少,随便派出去一队将领,也足够打赢,加上先进的武器,根本不可能输掉战争。 但打一场仗,会花掉很多钱,同时也拿不出太多的精锐部队,非精锐,枪打的都不准,过去打赢了战争,也要死掉不少人,眼下大唐缺人,舍不得呀。” “正是,现在不比已往,那时打吐蕃,是吐蕃总骚扰我大唐,为了打赢他们,此刻不是胜利和失败的问题,而是付出和回报的问题,我大唐的军队死人多了不行,得到的利益少了也不行。 小宝和鹃鹃对西南那里已经有了计划,还有针对的,实施起来之后,不比直接打过去获得的利益少,又何必马上出兵? 他们不比多食,我大唐真正的威胁来自那个宗教国家,人家的地盘大,人多,士兵也多,收拾掉他们最为重要,有打的钱财,不如用在国内。” 李隆基想的很明白,已经快要完了,大唐过去的那些个商人,把该占的地方都占了,的经济体系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小宝和鹃鹃会尽快用最少的代价拿下。 至于西南的小国,大唐没有人过去占领,不如依着来时路上两个人传来的消息那样做,先把他们耗一耗,让他们民心不稳,以后抽出空来再说。 王皇后对打仗感兴趣,mo着儿子和女儿的脑袋,揉来揉去的,笑着道:“都说上兵伐谋,小宝和鹃鹃正是如此,人家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唐却是不战而战,非兵之战,却依旧可以伐人之兵。 在有武力保障的情况下,经济战更为厉害,打着帮助别人的名义去坑害人家,乃上之上策,小宝,鹃鹃,你们可是说过,今年收拾掉,不知眼下还有什么手段?” “还没想好,再议。”张小宝想了想,答道。 “先想着做什么菜,一会儿吃饭,让朕等你们等了好些时候,朕已饿了。”李隆基见没有别的事情好问了,催促着张小宝去做饭。 “看,会的越多越挨累,以后即使会了,也得装傻,懂不懂?”张小宝对着弟弟妹妹们说了一句,转身去船上的厨房做东西吃。 两日之后的早上,众人来到了彭湖的最南边的岸上,这里是山,改走陆路,自然是需要走山的,以前被发配岭南的官员就是这么走。 山路难行,很多人没等到地方,先被折腾死了,有的是在人家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又追过来一道圣旨给赐死。 李隆基此次也要走一遭,但他跟被发配的人不同,不用担心什么瘴气了,野兽了,更不需要着急赶路。 他的金吾卫就有三千人的规模,王琚家也派来五百人的护卫,还有太监宫女,一拨加起来就是五千多人。 除了他们的队伍,张王两家更多,九个孩子的护苗队有一千人跟来,三百内院,张小宝和王鹃更是直接带了五千卫队。 加上运输东西的帮工,整个队伍近三万,可谓是浩浩dangdang,换成曾经,算是劳民伤财,现在却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出的钱。 路够某个地方,百姓也不会在心中骂,别说是他们心中的小宝和鹃鹃过来了,即使是两个人没这么大的名气,百姓依旧会很高兴。 不需要他们出钱出里,队伍路过的地方,前面自然有人去修简单的路,对于李隆基来说是简单的路,对于当地百姓则是通天的宽敞大道,以后出门方便了。 何况队伍也不曾饶民,倒是百姓会骚扰队伍,知道是谁过来了,百姓们非常主动地把自己家觉得好的吃食拿出来,有从山上打来的猎物,有自己家养的鸡鸭。 三万来人的队伍,只走了三天的时间,张小宝和王鹃就收到了四千多个鸡蛋,一千多的鸭蛋,还有近七百个的大鹅蛋,有咸的有淡的,跟过端午节似的。 小贝十一个孩子也收到了很多的火tui与腊肉,还有山鸡什么的,甚至有只比东北虎小的老虎,就是华南虎,活的,也不知道当地的人怎么捉到的。 想不要都不行,百姓带着东西就站在那里看别人修路,然后大部队过来,眼巴巴地瞅着,也不出声,要送的东西有的放在脚下,有的拿在手上。 张小宝和王鹃也是来者不拒,百姓给他们便收下来,要是队伍的行进速度不快,还跟百姓说说话。 小贝同样给人家唱首歌,跳段舞,老虎都收了,自然要对别人好点。 今天是上岸的第六天,离着陆州还远着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前面刚刚修出来的简易路上又出现了一群当地的百姓,一个个站在路边,手上拿着户籍的文书,等待着。 户籍是第二天的时候别人想到的,万一有人刺杀呢,所以除了搜身之外,还需要拿出来身份证明,自然有人前面修路的人手分出来去查验,觉得安全了才行。 这回当地的百姓没有拿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个木头做的大笼子,里面装了两只黑熊,还活的呢,看样子是别人送了老虎的消息传过来,这里的人觉得再送鸡蛋什么的不好,面子上过不去,来点厉害的玩意。 等着离得近了,众人看到等待的百姓那里有人挑起了横幅,上面写着送小宝鹃鹃熊的字样,字写的不怎么好看,一见就知道功底差远了。 看到字以后,李隆基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六天了,已经六天了,上岸以来,凡是百姓送东西,从来就没给过自己,全是给小宝和鹃鹃,还有小贝等人的。 自己可是皇上,不相信百姓不知道自己过来了,居然不给自己东西,倒不是却那点玩意,收到礼物至少能高兴下。 “小宝,可不好啊,你们总是收人家百姓的东西,贪图一点便宜,让百姓如何做?别看你们有钱,觉得百姓送的东西没什么,但对百姓来说,可能是很多天吃的,你们收了,百姓吃什么?” 李隆基不能跟人家送东西的人说,所以他对张小宝说。 张小宝知道李隆基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没收到东西,看着笼子中的两头熊,顺着李隆基的话说道: “陛下说的极是,前几天,收了人家的东西,我们安排人去给他们挖水渠,修房子,还有把村子的路好好收拾了一下,又赠送了其他的糖果什么的。 但毕竟是他们给的东西少,上次的老虎,一个村子人多,一百多户,我们回赠的是干果等东西,现在又出了两头熊,这村子人少,仅三十一户。 他们捉两头熊不容易,真卖钱的话,够他们一个村子过上一年好日子的了,所以仅仅是修房子和送干果是不行的,给钱吧,又不好,陛下,您给想个办法,我照着做。” “又不是给我的,我想什么办法?谁收了东西谁出主意,要不就别收。”李隆基此刻像个孩子似的,赌气呢。 “对,对,陛下说的对,得给东西,给什么呢?我收了人家的礼物,哎呀,他们也真是的,为什么非给我们,给陛下您啊,陛下到时就能想到好办法了,哎~!” 张小宝故意气李隆基,旁边的王皇后从滑竿上下来,笑着对李隆基说道:“皇上,百姓是觉得您身份尊贵,什么没见过,自然是瞧不上他们送的东西,小宝和鹃鹃则是不同,他们还没到极冠之年,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小贝他们更是如此。 您想啊,百姓一定是觉得您在宫中吃的好,住的好,用的东西也不会差,他们送点鸡蛋给您,那是对您身份看轻了,您能缺财缺物吗?” “朕是不缺,但小宝他们就缺了?百姓们知道朕是皇上,吃香的喝辣的,莫非他们能以为小宝跟鹃鹃已经到了食不裹腹的地步了?你信吗?百姓若真如此认为,朕就承认张王两家是大唐最穷的人家,穷的就剩下钱了。” 李隆基气呼呼地说道,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百姓不给自己东西。 小贝连忙从旁边的地方蹿过来,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我觉得吧,估计是百姓认为您身份太高了,高高在上,不敢说给您送东西,那叫进贡,进贡可是当地官府来管,寻常百姓哪敢呀,对吧,不信您等着,我去问问。” 说完话,小贝跑了过去,隔着几尺远,跟笼子里的黑熊互相看看,找到旁边一个比她大上两三岁的男孩子,问道:“是你写的字不?我是张小贝。” 男孩子长的很壮,一看就知道不缺营养,面色红润,身上穿着一套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做的衣服。 刚才还像个大人似的站在那里,肩膀上挂着张弓,等一看到小贝,听到小贝的声音,马上变得腼腆起来,脸更红了,低个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他旁边的大人急呀,小贝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多说两句?这败家的孩子,在周围的几个村子里,还算是个孩子王呢,做事情很利索干练,结果现在就不会说话了。 小贝似乎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在意,继续对男孩子说道:“字写的真好,刚才皇上伯伯还夸来着,说是你要是给他写几个字就更好了,你写不写?说话呀,写,我让人给你送来文房四宝,不写我回去啦。” 孩子脸涨的通红,终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字。 “等着,我回去拿。”小贝转身跑去,找人要了东西,让人抬着个板子过来,研了几下墨,让男孩子写。 李隆基也凑过来了,看着条幅上的字,很违心地点点头,表示赞赏,心中却想着,自己家的孩子要是把字写成这样,得活活打死才能解气。 盼儿用铅笔学着写自己的名字,都比这个好。 ‘哎~!能写字也行了,总不以前不会写强,不能把所有的孩子都跟小宝和鹃鹃教的孩子比。’李隆基心中想着。 男孩子更紧张了,手拿着笔,哆嗦起来不停,眼睛看着纸,问小贝:“写,写什么?” “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反正是送给皇上伯伯的,你心中怎么想的当今圣上,就如何写,不怕,皇上伯伯很和气的。” 小贝劝道,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就是哥哥和姐姐lu出失望的表情,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和姐姐对自己失望过,哪怕是做错了事情,哥哥姐姐也很高兴的样子。 男孩子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睛想了想,让自己稳稳,这才控制住颤抖的手,在纸上写了起来。 ‘真正的皇上,长命万岁,永远别死’。 在万字前面还有一个百字,却是被男孩子划了一条斜杠,意思是说那个字写错了,不算。 写完了,笔还没放下呢,男孩子就担心地抬起头来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愣在那里,他想了很多,却没想到男孩子会写出来这几个字,他以为能写什么江山永固什么的,换成小远来写,估计能写出来一整篇华丽的文章。 但就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就是真皇上,不假的,对不对,皇上伯伯?”小贝呼呼的在纸上吹两下,想把墨吹干,对李隆基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我……我想的是好皇上,别的皇上我也不知道,以前的皇上没见过,现在的是好的。” 男孩子连忙辩解。 “好,好字隆基亲自把纸拿起来,呈在双手之上吹,吹干了以后,小心地卷起来,塞进怀中。 对他来说,什么鸡蛋和老虎了,都比不上孩子写出来的几个字,人家可没有时间先准备一下,是真正的想到了什么写什么。 能得到一个孩子的认同,是最好的礼物了。 马上有人送来一大堆的东西,放在男孩子的面前,李隆基也开始跟男孩子闲聊起来,问问其家中如何,学习怎么样等等。 张小宝在不远处看着,扭头对王鹃小声地说道:“看到了吧,这才是真正的荣耀,比你那时的皇帝强的不只一倍两倍,你那时的皇帝死不死的,百姓会在乎吗?你随便找个孩子,问他,说是‘皇帝’如何,想对皇帝说什么,他绝对不会说希望皇帝永远不死。” “难道你不是和我一起的?不一样,现在是帝制,咱那时不是帝制,不然也同样有人那么关心。”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说道。 “你别自欺欺人了,咱那时的皇帝挂了,有人十里长街送吗?还是在那种动dang,骨灰连个真名字都不敢写的时代,老周他难道是帝制国家的皇帝? 当然,也不怪别人,人都是为了某个理想而活,有的人的理想是上去了就行,有的则是想着能为百姓做点什么,我觉得我还是比较伟大的,一比起来。” 张小宝撇撇嘴说道,他现在是真的觉得李隆基值得尊重了。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王鹃问道。 “我的意思是,咱得让小李以后过的舒服点,他想旅游咱要支持他,别说是在现在的大唐玩,就算是他想去南美溜达,咱也得想办法满足他,还要不停地通过各种手段为他歌功颂德。 等他挂掉的那天,给他修一个大大的坟包,然后写下他一生的事情,比如他到了什么地方,别人给他写了幅字,送他俩鸡蛋,一个是咸的,一个是淡的,让以后的皇帝看到了心中有压力,蛋不是那么好吃滴。” 张小宝严肃地对王鹃说道,只是话说的却不严肃,什么叫大大的坟包。 “我看你就是‘咸’的,还去南美洲?你要不要带着他去月球上转一圈,感受下那里的温度和环境?”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 “也行,能上去我也想上,弄两块石头回来卖大钱。” 张小宝跟王鹃斗嘴的时候,李隆基已经和男孩子说完话了,又夸赞了几句,很高兴的样子,鼓励人家好好学习,学会了本事之后,好去做更多的事情。 转过头,李隆基对张小宝招招手,把张小宝叫到近前,一副教导的样子,说道:“张节度使,你收了别人的东西,总要有所表示才对,朕收了已赏赐过,你呢?” ‘用你来做好人?’张小宝心中嘟囔了一下,面上却是恭敬地说道:“是,陛下的话臣知道了,此两头熊,非常难得,臣定会好好养着,臣眼无分文,只有一部分苞米粒,打算为张巡查使做爆米花,不如拿出来给他们做成爆米花,陛下您看如何?” “朕心甚慰,还不快去取来。”李隆基威严地命令道。 “是,臣马上去拿。”张小宝回去找苞米粒去了。 “皇上,我们,我们不要好处的,我们愿意给小宝和鹃鹃。”男孩子的父亲很不好意思地对李隆基说道。 他根本没在乎刚才人家两个人在那里表演君臣的戏,大唐谁不知道皇上和小宝、鹃鹃是怎么回事儿啊? 所以他直接就喊张小宝二人小宝和鹃鹃的称呼,而没去叫张节度使,显得太疏远了。 李隆基这个郁闷啊,自己白装了一回样子,见对方一副不想要的模样,压下声音说道:“小宝怎么可能给你们送爆米花,那东西吃了就没了,小宝只是一说,是给你们送苞米种子,你们找地种下,等成熟以后就有更多的种子了,自己种也行,卖也行,很值钱。 小宝若是真直接说送你们种子,别人该如何想?大唐苞米种子太少了,很多官员家中都没有,说送爆米花,别人就说不出什么来了,懂?”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还不顾他皇帝的身份,朝人家挤挤眼睛。 这人愣了,然后高兴地连连点头,也小声地说道:“知道了,小宝真聪明,谢陛下。” “不用谢,毕竟你们送朕东西,朕很高兴。”李隆基这话说的声音很大。 拿了种子回来的张小宝一听,就知道李隆基是啥意思,估计以后路上会有百姓开始送李隆基东西。 太小气了,跟百姓还算计一下。ro!。 第七百一十二章 母亲出行勤准备 第712章 母亲出行勤准备 正如张小宝的猜测,两日后,队伍路过另一个村子的时候,村民前来送东西,其中多了一份送给皇上的礼物。 两只还在下蛋的母鸡,被人拎在手中,咕咕叫着。] 比起送给张小宝一家人的礼物要少上许多,应该是百姓觉得皇上一个人吃不下太多,皇上吃的东西比自己送的好,不比小宝鹃鹃,节俭,把省下的钱拿出来用给百姓。 对此,李隆基还算满意,少是少了点,但也算是进步了,总比没有好。 高兴地给人家还了一匹绸子,价值足够买一百只母鸡了,又命人提了两只鸡,叫来张小宝,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拿去,晚上我想吃小鸡炖蘑菇,多放土豆。” “此乃母鸡,非小鸡,给我娘吃还行,补身子。”张小宝纠正道。 “是小母鸡,莫非你不曾见过更大的母鸡?”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见过,好,我做,吃上火了别怪我,土豆也不是好土豆,已发芽,原打算给需要的人种,我把发芽的地方挖下来,就近寻个村子给他们种上,其他的位置用来吃。” 张小宝接过不知道要面对何等命运的两只鸡,留下句话,转身去收拾,心中则腹诽,大热天的吃小鸡炖蘑菇,此乃东北菜好不好?冬天吃来补身子用的,再给你放根人参,把你鼻子吃出血。 李隆基所学甚广,对着张小宝离开的身影招呼道:“别往里面给朕放其他东西,朕相信你的手艺,土豆的味道相信一定不差。” ‘折腾我,你就使劲折腾我。’张小宝继续在心中腹诽。 发芽的土豆不好做,不够面,母ji又需要炖很长时间,不可以一起把土豆放进去,否则土豆能炖没了,张小宝只能增加工序,先把土豆蒸了,等把ji炖得快熟的时候,再放土豆进去。 ji鸡油大,收拾的时候要把有油多的部位给去掉,正常东北吃的时候,专门吃油腥,如俄罗斯人喜欢吃牛油一样,用来抗寒。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隆基邀请了王皇后、武惠妃,以及十一个孩子,让人家品尝他的胜利果实。 小贝看到炖菜,才看看身上穿的清凉的衣服,眼睛都直了,扭头去寻找圌哥圌哥,意思是,哥你想干什么?吃死妹妹? 盼儿兄妹俩闻到浓浓的香味,浓郁到闻着先恶心的香味,也极力向后躲,目光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好在张小宝准备充分,除了一大盆的炖ji,其他的全是凉盘,还有在当地让人挖的野菜,用水焯过,沾豆酱吃,把ji的补平衡一下。 李隆基看到菜,也难以下咽,犹豫片刻,还是夹了块肉,说道:“吃,好东西,都吃。” 一口吃下去,便再不想吃第二口,本就是闷热的时候,大口吃荤腥,对人是一种考验。 再吃一口土豆,李隆基见别人碟子中的肉没动,沉『吟』下说道:“平时此处的百姓吃不到松蘑吧?不如与百姓同享,送过去。” 盆中的东西没吃多少,而且也不是所有人一齐伸筷子去夹,没沾到口水,一个皇上拿来送人,也说得过去。 “端走,送后面去,我再炒两个菜?”张小宝早知道众人吃不下,平时又不缺荤腥。 “不必,凉菜一样,主食你准备的是……。”李隆基不好意思继续折腾张小宝,看着一桌子的凉盘问主食。 “过水面条,要么把米饭也过水了吃?”张小宝问一句,也不等别人答,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很快,过水的米饭被端上来,小家伙们这才开始真正的动筷子。 众人吃饭的时候,护卫和其他人手同样轮换着吃饭休息。 炖菜送到百姓手中的时候还没凉透,不是百姓送人,是百姓趁着机会把路修修。 李隆基走过的路是前面的工程队伍给修的简易路,质量不过关,等着大部队过去,后面又被踩的凸凹不平,有一部分扫尾的队伍负责填坑。 百姓也在后面帮忙,找来石磙子压,即使是简易的路,他们自己也无力修出来,现在压一压,压实了,哪怕是下雨也不怕,无非是什么地方积水了,再填点石土。 以后即使别人不给修路,时常自己补一补,能够一直用着,在不需要动用国库财政和当地百姓钱财的前提下,帝王出巡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晚饭刚刚吃完,守着冰盆打算和王鹃商量下事情的张小宝收到了来自杭州的消息。 他的母亲张王氏发来的,消息看着很平常,就是问问孩子们在路上过的是否好,父亲身体如何。 这都没什么,张小宝看到后面的时候才知道母亲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最后一句说的是,到了陆州之后,帮着给陆州的百姓问个好,最好是把景『色』画下来以后拿回来看。 “老婆,跟你说个事。”张小宝放下消息,对等着看的王鹃说道。 王鹃没听张小宝的,把纸抢过去,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道:“不用说了,我妈和你妈是想要去陆州,想去就去呗,何必非要问一下,谁还能管得了她们。” “估计是怕影响到我们,除了个别虐待孩子,甚至是致死的家长,天下的父母几乎是一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去与不去,是怎么去。” 张小宝用手在脸上一下下地点着。 王鹃好一段日子没见过张小宝这个动作了,只有在费心思算计人的情况下,张小宝才会有如此的习惯『性』动作。 “你又想要做什么?咱们两个的妈过去陆州一趟,你也打算算计?” “不是算计她们,是算计别人,你想啊,咱妈过去,自然不可以像我们一样走陆路,得乘船,速度快,相对现在的路况还更稳定,然……。” “别然来然去的,有事说事,乘船,然后你怎么利用一下?”王鹃根本不给张小宝卖弄的机会,直接问道。 张小宝话说了半句,被堵了,咳嗽一声,说道:“不是利用,是保护,咱妈他们坐着船,即使再稳定,也可能出现不顺利的情况,不派人保护一下,我心中难安。” 王鹃没出声,低着头继续看纸上的消息,似乎研究一下婆婆的语言组织能力,至少比自己的母亲强,换成自己的母亲来说消息,一定是直接说出来想到陆州去,显得不够委婉。 张小宝等了一会儿,见王鹃不配合着问,只好自己继续说:“说起保护的事情,我怎能仅仅是说派出去多少人跟『绿『色』小说网』没什么区别,对吧?” 王鹃又看了一遍。 张小宝也又自己说:“所以我想了一个主意,你猜猜看。” “馊主意,说不说,不说我去睡觉,困了。”王鹃打了个哈欠。 “我的主意就是,再从别的地方派一拨人过去,你猜……算了,不用你猜,我准备让陆州那里出动炮舰队伍,迎着过去。 咱们的妈去一次陆州,不好空着手,应该多准备礼物,比如别处的米面了,其他特产了,所以,大量的物资要以最快的速度向江南东道集结,我们家的物流也要动起来。 速度必须得快,不然等我们到了陆州,我妈和你妈还没从杭州离开,不如不去了,你说对吧?” 张小宝见王鹃不够默契,或者说是太了解自己,只好一点点想办法用语言来吸引,好在老婆的面前表现下自己的聪明。 王鹃终于是配合了,问道:“还有吗?” 小宝高兴地点头:“陆州我觉得最缺的是京畿道的东西,岭南道的东西,还有河北道北部的,其他两个地方运输的话,时间太久,河北道北部那里直接连着海,运那边的东西,好不好?” 张小宝一副关心陆州的模样,征询意见。 王鹃微微一笑:“好啊,你说东北有什么东西可送?人参?貂皮?乌拉草?鹿茸?怕陆州的人冷到,夏天的时候寒风透骨,给他们送补品?不如你给做小鸡炖蘑菇呢,他们一定很高兴。” “呃~”张小宝赧然:“高兴是高兴,毕竟是我亲自给做的,你说的暂时不要送了,东北有榛子,还有松子,去年采了不少,今年虽说还没到季节,也可以派人去地上拣一拣,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当地的百姓现在忙,不好用他们干活,出动军队吧,当地的军队又一直处在训练的情况之下,从河北道南部地区的幽州调兵吧,你看好不好? 河南道召集点大型的运输船只,准备些货物,到时候一同运过去,说不定能把花消的费用赚回来,并告诉日本人一声,咱们租借给他们的蒸汽机武装船暂时不借了,帮着在海上护卫运输队伍,你觉得成不?” 王鹃终于是听出来张小宝话中不对的地方了,诧异地问道:“你真这样打算的?用不用把吐蕃的军队抽调出来几万人,到河南道,也就是山东那里,说是跨地域联合训练演习?” “那里不要动,我是真打算帮着母亲出行,然后给陆州点好处,你别误会。”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信你才怪,我是没误会,可你却是想让别人误会,玩一箭双雕是不是?怪不得你刚才做小动作,原来还是要利用一下咱们母亲出行的事情,我妈知道了,保证恨你,什么女婿。”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我这样的女婿上哪找去?你别急着埋汰我,帮我完善一下,快,一会儿睡觉,我给你讲狼和小羊的故事。”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地说道。 第七百一十三章 玩命追赶求机会 第713章 玩命追赶求机会 翌日早上,吃过早饭。”www.x23us.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张小宝和王鹃找李隆基商量来了。 要用到幽州的兵,这可不归王鹃管,理论上她只能管自己家的家丁和渤海都督府的兵,她和张小宝现在还是节度使呢。 至于别地方的兵力,虽然她真要去调,人家也不敢不听,但程序上不对。 “调幽州的兵,过你们那去帮忙采榛子和松籽?然后运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当礼物?朕再确认一下,是这个意思吧?”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出来的借兵的话,被弄『迷』糊了,诧异地看着张小宝,想从其脸上瞧出来是否生病了。 张小宝憨厚的一笑,连连点头:“对,没错,陛下同意了?” 李隆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张小宝,继续纳闷:“小宝,你用兵朕不说什么,真有用的话,大唐的兵随你们用,哪怕是朕的金吾卫,关键时刻你们也可以调动。 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一些?你是那里的节度使,你自己的兵不用,非要调人家幽州的兵,还要采松子,你当你给小贝讲笑话呢?” “没呀,我那里的兵训练呢,有的进行山地战的训练,有的进行水战的训练,还有的在当地练习修筑工事,抽不出来人手呀,所以让兄弟部队帮帮忙,不需要太多,有个两万人够了。 就当是也给兄弟部队提供训练了,不需要他们携带太多的东西,只要把粮草准备好就可以,武器什么的放在当地,可谓是轻装上阵,到时候我给他们报销粮草费用。” 张小宝边说边比画着,一副后面背一个行军包的模样,那意思是,如果不携带武器,只带吃的东西,急行军,从幽州到他那里,速度还是很快的,用不上一个月人就过去了。 李隆基没有马上跟张小宝说他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看向张小宝旁边的王鹃,只见王鹃端坐在那里,一副军人的样子。 可是脸上为什么带着一种忍着笑的表情?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李隆基认为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和幻视,这才又看向同样吃过饭,过来闲聊休息的王琚,对其说道: “琚,你可是知道松子与榛子?” “臣知道,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那里的松子不错,去年秋后,年前,小宝他们家给我送了不少,臣记得好象是有整整一双马拉的马车,家中的人,连丫鬟也跟着吃腻味了,吃多了舌头疼。” 王琚回忆了一下,说起去年的情况,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虽说以前关系还没有像现在一样亲近,但礼节上张家却并不缺失。 而且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松子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自己的外孙子没过去之前,每年仅仅有一点作为贡品。 非是那里产量低,而是那里曾经受朝廷的管制太差,全是各个族部,加上道路难行,野兽多,所以弄不到更多的松子。 现在每年从那里出来的山货和松子的也不多,几近于天价。 想着想着,王琚脸上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李隆基又轻轻晃晃脑袋,看着王琚再问:“你可清楚松子与榛子为什么春天以后就少了?” “啊?少了?哦,自然是秋天才能收获,陛下不清楚?”王琚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朕比你聪明,秋天才有,现在派兵过去干什么?两万兵去砍松树,把树运到陆州,种在海边,等着到了秋天的时候,让陆州的孩子们知道松子是如何长成的?” 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对王琚说着。 王琚连忙附和:“陛下说的不差,现在砍树时节不对,即使真砍了,运过去,种在海边的话,估计与当地的风土人情不合,陛下您想啊,那里的树有椰子,还有鹃鹃过去种的叫咖啡的,加上木棉,平时相映成景。 突然弄出一堆松树种上,别人看着,会疑『惑』,会不解,何况那里天热,松树上面的油脂又多,总会不停向下流,对吧?” “你也变傻了?”李隆基看着王琚说道,然后乐了起来,估计是被气的:“朕说松树你也跟着说,松树过去能活吗?朕问的是,时节不对,采什么松子?还要调幽州的兵,他们想造反?” “说,你和鹃鹃是不是要造反?”李隆基又喝问张小宝。 张小宝严肃地晃脑袋:“没呀,我们不造反,陛下,其实您不清楚,别看现在季节不对,但地上也有去年没被松鼠吃掉的松子残留,过去拣起来,一样能吃。” “哦~”李隆基眼睛盯着张小宝,做出恍然的样子,又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好啊,不造反就好,调吧,朕答应了,你负责粮草的钱,让他们多拣点松子,朕也尝尝掉到地上的松子是什么味道。” “多谢陛下,味道臣估计与树上没掉下来的差不了太多,就是沾了地气,说不定还能采到千年的山参,到时候也给陛下送来。” 张小宝笑着回道。 “好啊,朕等着,两万人,就当让他们训练了,起程吧,今天要多赶出来一段路,前面按大唐的户籍分布来看,两天后才能再遇到有人烟的地方,早些看到人,朕也早些问问当地的情况。” 李隆基眯眯着眼睛说道,一副真是支持捡松子的态度。 王琚『迷』糊了,君臣二人说话怎么这样呢?一个找了非常蹩脚的借口,一个就明明事情不对还支持,两个人都病了?要么就是自己病了。 病到需要打针的程度,就是挂那个吊瓶打点滴,不然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见到天上大头朝下砸下来的神仙什么的,全有可能啊。 李隆基说走,整个队伍开始缓慢移动,随后速度才快了起来,李隆基坐在滑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已经不再考虑幽州的兵会不会抱怨的问题。 其他人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也都被人抬着走,没有百姓了,他们才不会下来走路呢。 前行有半个时辰,王皇后不知道听谁说起这个事情,招呼着张小宝和王鹃,让二人陪在身边走,侧过脸来问道: “小宝,你和鹃鹃玩什么呢?居然无故调兵,虽说现在不是诸侯时代,可你也不能让人家幽州的官兵以为你们玩烽火戏诸侯,士气重要,总得告诉人家一声你们的打算。” 没等张小宝回答,附近的李隆基开口了:“不用问,他们愿意戏诸侯就让他们去戏弄,莫说是调个两万兵,就算他们下令点燃全大唐的烽火台,朕也答应,拣松子算什么?他们即使把京畿道的兵调到岭南道,让人家帮着堆雪人,朕都不会拒绝,玩呗,怕什么?” 李隆基说着话,还朝张小宝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分明是我不问你,你觉得我会好奇,我就是当你说的是真的。 张小宝伸出大拇指比画了一下,表示你厉害,李隆基下巴抬的更高了。 王皇后看到两个人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扭头又对王鹃说道:“鹃鹃,跟母亲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王鹃的义母,但却从来不说那个义字。 王鹃抿嘴笑笑,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是让他们过去溜达,然后那里有几个地方山上野兽多,当地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小部分百姓,前段日子找我们当地的部队去清理野兽,他们好安稳生活。 我们的军队过去之后,野兽是驱赶和清理了一部分,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如练兵,耽误时间。 而幽州一个是离我们那里相对来说近,另一个是幽州的地方很重要,当地的兵几乎现在已经少了撕杀,既然不能用人来练兵,那么就让他们到更北面去。 一个是帮当地继续打野兽,另一个是锻炼体能,同时还能发现行军过程中的『毛』病,及时总结纠正,等我和小宝出兵多食之后,说不定会是我朝军队出现一部分空白区,各地的军队都要进入战备状态。” 王鹃没说什么采松子,这话说出来,除非是欺骗没有常识的人,她也是昨天晚上帮着张小宝补充的时候考虑到的。 趁此机会,把大唐的兵都调动一下,尽量熟悉周围军区的环境,以后万一自己两人出去了,谁想捣『乱』,抽调兵的时候,也好从就近派过去,就近的兵越是熟悉情况,对战斗越有好处。 王皇后点点头,心中还有疑『惑』,却不问了,而是示意王鹃也上到她坐的滑竿上,王鹃看着抬滑竿的人,摇摇头,陪在附近一边走一边说着别的话。 张小宝还有事情呢,又不好听着老婆跟人家王皇后谈论什么衣服了这样的话题,就来到了李隆基的旁边,跟着走。 他也有滑竿能坐,但他一直也没坐过,一个人别人抬着累,另一个他不需要,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当是锻炼身体了。 跟在李隆基旁边走,张小宝也不闲着,偶尔看到路边有什么植物,跑过去挖出来或者是采下来,回到李隆基旁边给李隆基介绍这种东西的习『性』和用处。 甚至还抓了一只刺猬,跟李隆基讲这里的刺猬和京城的有什么差别,然后让人送给吃过饭,坐着滑竿睡觉的弟弟妹妹们玩。 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有重样的,似乎张小宝还能继续说上几天几夜似的。 李隆基心中惦记着张小宝和王鹃调兵的目的,却忍着不说,听张小宝在那里不停地介绍,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来配合。 他也确实不是那么了解现在路过地方的东西,只有个别的,数量不多,能够被当成贡品的东西他才能知道一点。 “渴了吧?用不用朕派人去吐蕃那边给你弄点雪山上的雪水,你用来泡茶?朕可以调五万人帮你送,你意如何?”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个没完,抬手指指西北所在,打趣地说道。 张小宝把吃到嘴里的一个带有酸酸味道的草叶吐出来,回道:“吐蕃不行,吐蕃的兵还要用来吓唬人呢,调到此地,路途遥远不提,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 陛下说起调兵的事情,我还真有个想法,山南东道有橘子,去年秋天采下来的,用特殊方法保存,到现在也不会坏掉,不如多运点,送到淮南道,派兵去做,有个一万左右的兵足够了,到时一同送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多点水果吃。” “陆州没有橘子?直接从淮南道运不行?陆州那里能缺少水果?一万兵?运橘子,好啊,朕答应了。” 李隆基连续问了几下,依旧是不再多说,点头应允,他现在就是让张小宝折腾,反正张小宝不会造反玩。 张小宝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说道:“不同的地方产的橘子味道不一样,比如说河南道的橘子就甜,江南东道的橘子就酸,道理很清楚嘛。” “朕长见识了,原来古人说的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是错的,北面的橘子比南面的甜?回头让人写在学堂的书中,让孩子们都了解一下,还有没有?继续说,朕一定答应。” 李隆基笑呵呵地配合着张小宝在身边忽悠。 张小宝也跟着笑眯眯的:“真的,陛下,我还确实有事情,其实吧,之所以让人准备向陆州运,主要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娘送来的消息,我娘想要去陆州。 我一琢磨,空着手去不好,所以得给陆州多带一部分东西,不在乎贵贱,心意而已,同时呢,为了保证我娘的安全,陆州一直停在那里戒备的舰队要迎过去,以及积利州的舰队一样做好防范准备。 我家的物流,暂时多抽调出来,从各地朝海边运东西,没办法,时间太紧了,得在咱们到陆州的时候,我娘那里也要到,不然我不放心,陛下您理解了吧?” “哦?”李隆基来兴趣了,看着张小宝问道:“你是说,你跟鹃鹃要调动许多的人手来为陆州准备?全部向着沿海一线快速移动?甚至是包括了各方面的军队?” “对呀,百姓现在有的忙耕种,有的忙做工,让百姓干活,我家花消更大,而且还耽误人家做事情,军队闲着也是闲着,来回走走,当锻炼身体了,像臣眼下一般。” 张小宝指指走路的腿,那意思是,你坐着呢,我走着呢,快两个时辰了,是不是放慢速度,中午我还得做饭给你吃呢。 李隆基显然没有关注张小宝累不累,扭回头去,闭着眼睛想了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朝张小宝说道:“好,好人啊,怪不得陆州那里只知道你张王两家而不知道朕,原来……。” “停,可不能这样说,陆州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而且还总说皇上好,您可不能陷我于不忠,换成以前,属于抄家灭门的罪。” 张小宝打断了李隆基的话,抱怨道。 “现在也是抄家灭门的罪,你和鹃鹃把阵势摆出来,是在告诉日本,你们要打人了,去抄日本的家,灭日本的门。” 李隆基呵呵笑着说道。 张小宝摇头否认:“没,绝对没这事儿,我真是给陆州送东西,顺便折腾我朝的军队跑跑,打日本的话,我不得先把在日本我们的人撤出来嘛,否则我们打过去,他们一看开打了,把我们的人给杀了,我找谁说理去。 哦对,昨天我和鹃鹃商议过,租借给日本的船,凡是我们能够联系上的,暂时先停停,我们愿意支付违约赔偿,为了母亲,钱是小事儿。” “好,朕知道了,你继续折腾,为了不让人家日本误会,你最好是先与日本那边联系一下,跟他们说,你派人真的是到渤海都督府拣松子,舰队也真的是为了保护母亲,其他地方的移动同样合理。 对日本人说,我不是要打你们,我忙我自己的,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比如在背后捣『乱』了,使坏了的,朕相信,日本人一定会信的。” 李隆基一脸坏笑,早没了平日里作为一个皇上的严肃,配合着张小宝说,越说越高兴。 张小宝同样是一脸坏笑,与李隆基同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让旁边的王皇后看的诧异不已。 抬着李隆基乘坐的滑竿颤抖的幅度和频率明显与先前不一样,四个抬的金吾卫,低头看路,好象没听到张小宝和李隆基似的。 “嘿嘿,不打他们,他们一定会,嘿嘿,还有吗?”李隆基猥琐地笑了两声,脸一板,朝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跟着一愣,张张嘴,摇头:“没了,就是帮着我娘过去。” “日本人信了你不打他们,朕都不相信你会没有其他的后手,中午你做菜,朕要吃全鱼宴,四十八道鲜的海鱼,少一道也不行,山里的海鱼更好吃啊。” 李隆基恢复了皇上的模样,吩咐张小宝。 “陛下,哪能这么欺负孩子,山里去寻鲜的海鱼,除非是仙山,天热了,中午随便吃几道清凉的菜便好,小宝,你快说说,别让陛下欺负你。” 王皇后听到李隆基的声音,劝道。 “欺负就欺负吧,命啊,都是命啊,要说海鱼吧,那里也有,不如我们让人去那里买,而且除了海鱼之外,当地的特产也不错,先运回来,放在陆州,回京的时候装船带着,到京城卖。 此次一趟的花消不少,能补偿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的好,何况那里的人生活也不容易,发报,让陆州派出人,与他们商量在当地采矿建冶炼工厂的事情,能帮一把是一把。” 张小宝指指西南的方向,对王皇后说道,其实是说给李隆基听。 李隆基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听小宝的话,朕心甚慰,邻国有难,不能不帮,朕同意了,中午不吃鲜的海鱼了,还有吗?” “帮了,没了。”张小宝答道。 “没了?没了的话,朕中午想吃西南一方的特产,四十八道,朕要吃。”李隆基忍着笑,对张小宝说。 “陛下,你得讲理,不能这样。”张小宝也乐意逗李隆基。 “讲理,你看过哪个皇帝讲过理?俗话说的好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讲理能有此等俗话?” 李隆基微微晃动上身体,一副我就这样,你能咋滴吧的样子。 “俗话说?这话是俗话?”张小宝腹诽了一下李隆基没文化,马上又说道:“陛下想吃西南一方的特『色』菜,简单,等帮着他们的时候,咱们向日本人买,日本人也有船出海,捕渔捕到西南,顺便就帮着把东西买回来了。 海路也不算是太远,日本人努力地划船很快能往来一趟,何况还有咱们的第一代的蒸汽机船帮忙,咱帮着把他们买东西的人运过去,他们买完了上船回来便好。” 李隆基点点头,说道:“不错,中午不吃他们那里的东西,你随便做两道菜就可以了,还有吗?” “真没了!要不中午吃我吧,我的肉的味道我觉得还不错。”张小宝摇摇头,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样子。 “没了就算了,先这样,晚上的饭再说,朕也要好好琢磨一下,说不定朕就琢磨出来了呢。” 李隆基觉得不能全问出来,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笨了,还是顺着小宝和鹃鹃的思路多想想,想出来了便是自己的本事。 李隆基一行人旅途很愉快,而且路上还能说说笑话什么的,并且吃到路过的地方的特产跟野味,离着陆州也渐渐地近了。 但是,从张小宝和王鹃想出来帮着母亲出行的安全以及给陆州带去的东西的主意之后,有的人心中就不愉快了。 竹下纯一郎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国家跟其他几个地方合作在暗中给大唐捣『乱』的计划,从计划开始的时候他就清楚,但是他想要参与进去,人家却不允许,说是他一直在失败,从来就没有算计过大唐,没有一次有过成功的。 心中不满的竹下纯一郎在知道了这个计划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想法,那就是没有他参与进去的计划,最后要失败,而且所有在计划中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全得被抓起来。 有的时候甚至是做梦都能梦到所有人被抓的情景,偶尔还会让他惊醒,又暗自后悔,不应该如此想。 无论怎么说,只要计划成功了,对大唐便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到不是说大唐损失多少多少钱财。 即使是把东西倒进河水或者是湖泊当中,也无非让一个地方的东西死掉,想要害人,估计很难。 大不了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调动家里的东西,给受到了损失的地方送去,哪怕是人喝的水,估计二人也可以从其他地方用盆给端去,似乎对两个人来说,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的。 对大唐的真正打击是来自于民心方面的,让百姓知道,他们心中从来不败,没有失误的小宝和鹃鹃,也有力有不及的时候,从而使大唐的百姓对两个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敬畏。 同时计划成功,还能给自己的国家,以及其他合作的国家的百姓一个信心,让以后国家做出针对大唐的决定的时候,百姓能够支持。 所以,此次计划最终的目的是打破张小宝和王鹃的不败金身。 那么自己应该支持一下才对,既然不让参与,暗地里帮帮忙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的竹下纯一郎还真的去做了,他安排了不少归他管的人,跑到了杭州,打算在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助。 结果带着人刚刚赶到杭州,就听到了自己一方的人被抓的消息,而且宣扬的几乎整个杭州都知道了。 正在犹豫着是否找个机会救一救的事情时,又听到了从都昌的旁边的湖中的芦苇『荡』那边有人被抓的消息。 然后没多久,庐山联合的人同样被逮到了,所有的布置,刚刚进行了一小步,还不等着继续取得更多的战果的时候,便全部夭折。 竹下纯一郎当得到了情报之后,终于是不再考虑救人的问题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救,一定会同样被抓,说不定张小宝和王鹃正等着有人过去救人呢。 竹下纯一郎也觉得自己以前输了,并不是输在了自己的本事不行上,而是张小宝和王鹃太厉害。 从听到的消息当中,他了解的差不多,主要是这个消息是张小宝故意让人传出来的,目的便是让其他国家别的情报人员知晓,从而打击他们的信心。 竹下纯一郎明显被打击到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么好的保密系统,怎么就被张小宝给找出了其中的漏洞,而且还能跟上去,听着说书的人把此事说出来,却是让人听了,觉得如梦里一般。 那张小宝几乎快成神了,可事实就是,如果张小宝本事差一点,就绝对不可能把人给抓到。 竹下纯一郎感叹着,同时也觉得若是找到能够杀掉张小宝和王鹃的机会,哪怕是死掉一千人,或者是一万人,耗费掉日本几年的所有收入,也绝对要去做。 不然的话,留着他们两个在大唐,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来多大的事情。 但是想杀掉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他们亲自出手的时候化装过,让人无法认出来,等着他们不化装了,身边居然跟了几千个护卫。 而且暗中也有人负责保护,想要在这种层层防护之下,取他们的『性』命,比登天还难。 若是早知道他们两个能有今天的本事,当初就应该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把人派到三水县去,直接把他们两家的庄子给屠了。 虽然那个时候,根据现在调查的情报来看,他们家中也有不少防卫的手段,但毕竟人少啊,而且那时没有现在的武器。 杀掉幼年的他们,要比现在容易一百,不,是一千倍一万倍,世上若是有回头『药』就好了。 竹下纯一郎改了自己的名字,打扮的也像大唐人,而且在大唐几年,习惯什么的也让人看不出来。 他心中难过的时候,也躲避着杭州这里依旧在巡查的人。 当然,他没有傻到去水云间酒楼躲着,不是没有钱,在那里吃,在那里住,他的钱也足够了,刚过完年不长时间,国内有人给他送过来不少的货物,让他卖,卖掉的钱也归他来管。 他是害怕,他总觉得,如果像平常人想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水云间去呆着,那么一定会被抓到。 出了事的杭州不是其他地方那种不抓其他国家来的没有在大唐犯过罪的人,在杭州抓到其他国家的人,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渡过了几天恐惧的日子之后,竹下纯一郎下了决心,乘着一艘客船,逆流而上,打算去浔阳看看情况,想是自己后过去的,那里不会再把自己当成怀疑的人。 结果等着到了浔阳,竹下纯一郎发现,先前还听到的说是浔阳变得『乱』糟糟的情况根本和现在看到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关系。 浔阳是『乱』,但不是『骚』『乱』,而是忙着的那种『乱』,来往的人多了,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绝对不是出了事情的样子。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派欣欣向荣。 竹下纯一郎嘀咕着,难道这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另外的本事?换成自己的国家,若是某个地方出了浔阳一样的事情,没有个一两年根本甭指望能恢复过来。 更不用说到现在才半个月都不到了,看着忙来忙去的人,好象比以前的浔阳更加的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 以前从收集到的情报中就了解过,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一次,那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根本不在乎大唐出任何的事情,凡是出了人为的或者是老天爷给降下来的灾难的时候,两个人马上就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 同时更让人心惊的是,每一次的灾难过后,那个地方的情况会比灾难之前更好,从来就是逆天而战,遇强更强。 怀着无力的想法,竹下纯一郎打算在浔阳好好看看,多呆上几天,了解一下人家是怎么变的,好传情报回到自己的国家,让自己的国家跟着学学。 可是一呆,竹下纯一郎就呆的不敢继续呆了,他也有自己的联络系统,先是从北面那里传来了暗语表示的消息的电报。 说是幽州出动了两万军队,向东北移动,可能的目的地是积利州,但是却打着到那里采松子的名义,用最快的速度行军。 怎么可能啊,现在哪里还有松子可以采,就算是采,为什么要出动两万的军队?即便出动军队,原来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的军队不够用?骗鬼去吧。 在觉得事情有些反常,隐隐是针对自己国家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又收到了来自陆州自己一方人的电报。 说是陆州一直停在港口的一个炮舰舰队和一个常规舰队出动了,打听出来的消息是,两个舰队目的地为杭州,准确地说是通往杭州的沿海路上。 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想从杭州乘船去陆州,所以两个舰队是负责在路上保护。 更没有人相信了,那两个该死的,生出来张小宝和王鹃的女人身边的护卫能少了?要是如此的话,早被联合起来的人给害死了。 需要出动两个舰队吗?既然是保护,炮舰出去做?谁不知道陆州的水军才是大唐最精锐的存在? 说不定是专门要来打自己国家的。 竹下纯一郎害怕的时候,又接连收到其他地方的情报,说是从山南东道有橘子被军队押着送往淮南,然后好运到海边,装在船上,跟着张王主家夫人去陆州,让陆州人尝尝。 还有张王两家的物流队伍大部分开始集结,离杭州的近的朝杭州而动,离淮南近的朝着那里跑。 热气球也漫天飞舞,说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内地远处的东西送过去,赶时间。 各地军队也随之而动,不停地进行换蹿。 这么多的情报集中起来,竹下纯一郎直接给吓病了,淮南道和陆州没有橘子?陆州差多少东西,需要让张王两家的物流分出那么多的人手?热气球跟着动用了,加上军队来回跑。 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了自己的国家,日本。 “山本,你才是最该死的,看看你惹来的是什么?捣『乱』没弄好,让人家查出来了,现在人家要开打了,不打多食了,打我们国家了。” 竹下纯一郎病痛中嘟囔着,把住宿的地方的房间窗户全部打开,却依旧是觉得呼吸困难。 过了一个时辰,也不哪里来的力气,竹下纯一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上一身短打扮的衣服,揣好钱,走出门。 来到水边,寻到一只看上去速度应该能快的船,直接扔下十贯的纸币,命船家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湖的另一面划,划的越快,到时候还会给钱,并给的越多。 在船家命令几个划船的人轮流用力划的时候,花钱买了『药』的竹下纯一郎吃下『药』,堆坐在船头,看着蓝蓝的天和蓝蓝的水,想着,一定要快点追上张小宝他们的队伍,然后跟他们认错,并且把身上的几十万贯存款凭证全部给他们,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国家一个机会。 第七百一十四章 割地赔偿俱误会 不顾自己生病的身体,也不管路途的漫长,竹下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从船上来到岸上之后,花掉五十贯钱,从一村子的某个农户手中弄了两匹山马。 去马市的话,两匹平时用来载货物,忙时用来耕种的山马并不需要五十贯钱,但人家农户不想卖,听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把两匹马当成自己家的孩子来养。 竹下无奈之下,只好说是借,五十贯钱为押金,借两匹马一用,回来以后,留下十贯钱给农户的‘孩子’买草料,农户琢磨着五十贯能买四匹马了,认为对方能够把马还回来,这才借了出去。 竹下则是根本没打算把马送回来,对比起国家的安稳来说,几十贯钱又算得了什么? 骑在马上竹下不停地追赶,好在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难行,即使是到了山坡的地方,依旧有修好的路出现在眼前,并向远方延伸。 同时也不需要担心被野兽袭击,凡是路上两边十几里内的野兽,早被前面的队伍清理掉,别说虎狼,即便是一只山鸡也没留下,全被人打了吃肉。 如是,竹下连续追赶了七天,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队伍的尾巴,当见到人家队伍尾巴的时候,他也同样被人家发现,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队伍中的人一时没看出来他是人,常年呆在大唐,他的身上的打扮,还有表情,几乎与大唐人没有什么区别,即使长的略微带了些的特色,也无法马上确认出来。 即使是大唐,各个地方的人也并不是一样的。 拦住他的人还以为他是路过的时候某个村落中的人,急着赶过来有事情,看其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想帮他一下,让他先休息休息,有事慢慢说。 结果等听到他说自己是人,拦住他的人,一个个脸色瞬间就变了,由原来的关心和温和,变成了冷漠与敌视,目光中透lu着不善的神色。 见到对方的脸色,竹下情绪越发的紧张,知道现在大唐很多地方对自己国家的人开始疏远。 通过在浔阳时得到的情报,很多来到大唐的人根本不敢随意透lu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是人,虽说还没出现有人攻击的情况,却出现了一种于之差不多的危机。 那便是没有地方吃饭,如住在楚州的人,有两个以前在那里住的,平时邻居也知道他们是人,相处的还算是可以。 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邻居开始疏远,根本不与他们说话,而且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把他们两个的身份泄lu了出去。 两个人上街饿了,想到某个小店中吃点东西,结果一进去,直接被人家赶出来,想喝碗茶水,人家摆摊子的人不卖。 一个传一个,周围很大的一片范围之内,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人,凡是他们要买东西,别人不卖,凡是他们想要找活做,别人不收,他们即使是想多凑些路费,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典当出去,当铺的人也不收。 两个人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只好把家中剩下的粮食给做熟了,带在身上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想换一个地方,然后隐瞒身份活下去,不然的话能被饿死。 所以自己现在被人家冷眼相待也很正常。 于是竹下只好说明,自己是过来的主事的人,想要跟皇帝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同时为某些人隐瞒平城京的天皇,自己做出了对大唐和关系有所损害的事情的行为进行谴责。 “诸位兄弟,让我去见一下皇帝陛下,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情况,之后才发现的,我们国内绝对没有支持山本他们的做法,若是知道的话,我们定会提前阻止,给我一个机会。” 竹下对着拦下他的人哀求起来。 拦住他的人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呢,用来搞破坏的东西运过来,你会不知道?现在国内大部分的东西全是依靠着大唐,每一样运过来的东西,卖出多少钱,换回去多少东西,会不清楚? “一言之词,陛下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不见,我好言劝你一句,你还是快点找机会回国吧,不要留在大唐了,不日……不日我们百姓生气了,对你可能有所伤害。” 拦住他的人根本不给他见皇上的机会,还威胁了一句。 竹下心下焦虑,他想的是,这回要是见不到面,无法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说不定等着自己回国的时候,大唐的雄兵已经登岸了。 那可是炮舰,大炮一响,岸上有谁能守住?都怪那些人,非要挑衅,现在如何?大唐生气了,丝毫不容忍,当初怎么说来着,试探下大唐的底线,现在看到了吧,大唐的底线就是惹了我,我马上出兵。 竹下不敢放弃眼下最后一次机会,又苦苦哀求道:“兄弟们,我……。” “你跟谁称兄道弟?我们与你不熟,快走,否则以你试图刺杀为由抓起来。”对方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罪民知道不能直接见到皇帝,能不能见一下其他对外主事的人呢?拿着,帮个忙,救我一命吧。” 竹下继续哀求,从怀中掏出来一大把的纸币,硬要往对方的手中塞。 拦着他的人连忙把手向后缩:“拿走,我可不敢收你的钱,我有命拿没命花,等着,我给你报一声,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过来见你。” 说着话,这人朝身边其他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住过来的人,自己转身离去发报。 他们是留下来扫尾的人,离着前面的队伍还远着呢,至少得赶两天的路才能追上去。 电报传到李隆基这里的时候,李隆基正在吃着张小宝给弄的凉拌鸡丝,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吃素菜来着,天热,山路上又是潮湿。 所以一个个吃不下荤腥,甚至是小贝一群孩子早上吃饭也不想吃鸡蛋了,只是喝点豆浆,就着小咸菜吃两个包子,饭量明显在下降,饿了的话就用水果来塞肚子。 根本吃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有王鹃和张小宝无所谓,两个人该吃还是吃,似乎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 昨天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发现弟弟妹妹,还有李隆基等人总是一副困顿的样子,知道是身体缺乏营养。 今天中午的时候便做了几样荤菜,有凉拌鸡丝,有酱牛肉,还有最主要的羊汤,配合着甜蒜,逼着弟弟妹妹们吃。 尤其是羊汤,用羊骨头熬的,里面没放羊油,干货全是羊下水切的,多放醋和胡椒面,跟弟弟妹妹们说,喝了之后,出一身汗,就凉爽了。 小贝等人咬着牙尝试,结果一口热汤喝下去,发现确实比直接吃的炒肉舒服,不腻味,弄点辣椒面进去,又酸又麻又辣的,跟麻辣差不多,果然不错。 李隆基喝的也不错,主食是面食,张小宝用苞米面给煎的小饼,很小的饼,直径在两厘米左右,一口一个,吃着方便,而且视觉上会给人一种能吃掉许多的感觉。 如果是换成大馒头和大的饼,让人一看见,就会觉得吃不下去。 又让张小宝添了次汤,李隆基满身大汗地向汤中倒醋时,对张小宝夸赞道:“多亏有小宝跟着,不然我来一次,估计能饿死在路上,所以说啊,一个不能在任何条件下做出让人喜欢的吃食的节度使,就绝对不是一个好状元,是不是小贝?” 李隆基夸赞完,还对同样低头猛喝的小贝询问。 小贝不喜欢吃碗中的羊下货,她是觉得喝汤的时候,酸酸辣辣的过瘾,实在太辣了,就吃一个小饼,苞米面的小饼味道不错,里面放了蜂mi,浓郁的玉米香味中还有一丝的蜂mi特有的香甜。 还有那似粗实细腻的口感也让她喜欢。 这可是张小宝用细磨给磨出来的,不然一般的苞米面没这么细,拿磨香油的小磨来转,费了不少工夫,别人来弄他不放心。 “是,是,好吃,明天中午还吃这个,好不好,哥?”小贝被醋给酸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却依旧是猛喝,抬起头来问啃着羊骨头上肉的哥哥。 “明天再次就腻味了,明天给你做麻辣烫吃,一小串儿一小串儿的,不用担心吃多了,能吃串就吃几串,明天早上我就想给你把鸡汤熬好了,涮起来更好吃。” 张小宝对着妹妹说道,他自己无所谓,即使是现在吃的看上去油忽忽的骨头上的肉也能下咽。 他决定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改善众人的饮食,天闷热,那就吃麻辣的东西,出过汗就舒服了。 至于队伍中其他的人,平时吃什么,现在依旧吃什么,根本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东西带的少。 实在难受,就让跟随队伍的厨子给他们做过水的大米饭或者是高粱米饭,加上同样过两次水的面条做成的炸酱面,不可能有其他太多的照顾。 众人正边吃边聊的时候,电报传过来了,来人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公子,后面追来一个人,他说他叫竹下,想要见陛下而不得,退而求其次,要见见管着外事的官员,说有要事相商。” “竹下?很熟悉的名字,呵呵,先不管他,吃饭,吃完了看心情,心情好了见一面,心情不好就让他继续在后面跟着吧,我不急。” 张小宝一听竹下的名字便想起来对方是谁了,打过两次交道,也从对方的手中弄到了一些钱,没想到对方还能代表一部分利益来做事,没被叫回去砍头。 看情形,也是无人可用了,所以即使有人犯了错,依旧要坚持着让犯错的人继续呆在大唐。 小贝听到消息,又使劲喝了两口汤,要求道:“我去,我去见他,我负责外事,我看看他带了多少钱过来,先补偿一点损失,我吃好了,现在就去。” “后面两天的路呢,你现在飞去?水云倒是可以抓着你过去,你不怕掉下来?”王鹃对小贝说道。 小贝遗憾地重新拿起匙子:“哦,两天路,好远,让他来吧,我明天中午还想吃麻辣烫呢,不去,等他来了,我见他好不好?” “好,小贝去。”李隆基先答应了。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竹下终于是赶到了地方,听说能够见到官员了,他使劲地赶路,如果不是队伍中的人占了道,他估计用不上一天就能跑到地方。 他到的时候,小贝正在吃鸡蛋羹,三个鸡蛋蒸出来一碗,上面淋的卤,还有搭配进去的蚝油,鲜咸味道的。 听到有人过来报竹下抵达,小贝想了想,让人把竹下叫过来。 “我是谁你知道吧?”看到竹下,小贝直接问道。 竹下愣了一下,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要见的是哪个官员,正在想着大唐能够跟着李隆基一起出行的官员能是谁,有什么爱好呢。 此刻见到前面的折叠桌子旁坐了一个女娃子,再一听对方问的话,马上点头,说道:“您是大唐巡查使,我知道。” “很聪明嘛,是不是感觉到十分荣幸?能够被我亲自接见?”小贝用匙子舀了一块鸡蛋羔,呼呼吹两下,吃进嘴里,声音模糊不清地问道。 竹下已经闻到了香味,暗自吞咽了两下口水,点头道:“是,荣幸,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荣幸,我的来意是……。” “不急,我正在吃饭,你来也不找一个好时候,我这人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不谈正事,你还没吃早饭吧?是不是?” 小贝用筷子夹起个包子,肉包子,非常非常小的肉包子,正好是能一口一个,张小宝知道做大了以后看着无食欲,只好费工夫给制作小的,别看包子比寻常的羊眼包子还小,包子上的褶却不少,而且还能做到薄皮大馅。 面也是揣得好,带着光滑的色泽,晶莹剔透,摆在盘子中跟工艺品一样,寻常人见到这样的包子都舍不得吃。 竹下看到了包子,也闻到了香味,又咽了两下口水,说道:“吃,吃过了,来时的路上吃的。” 他其实在说谎,他只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甚至是赶路的过程中没有休息片刻。 他到是想要好好睡一觉,却清楚,大唐的军队不会等着他睡醒了再前进。 小贝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又吃了个包子,说道:“吃啦?我还以为你没吃,卖你一份早餐,可惜,钱我赚不到了。” “吃是吃了,但我没吃饱,现在又饿了,不如卖我一份。”竹下很机敏,听到小贝的话,知道是送钱的机会来了,别说他真饿,就算是吃饱了,现在也得继续往肚子里塞。 “好,我让给你五个包子,我哥哥亲自做的哦,你说值多少钱?你仔细看看包子,只这手艺,你以前就没见过,对吧?想好价钱哦。” 小贝十分不舍的样子,重新拿过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碟子,从自己面前的盘子中小心地拣出来五个包子,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示意别人给竹下送过去。 竹下接到手上,托着,仔细看包子,心中承认,做得确实好,若是平时能吃到的话,心情应该不错,但此刻却没有品尝的心思。 盘算了一下,竹下对小贝问道:“无价,我觉得是不应该用金钱来买,您说值多少钱?” 他说话显得很恭敬,丝毫没把面前的女娃子真正当成孩子来对待,关于小贝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被人传得神呼其神的地步。 “让我说价钱?好啊,一文钱一个,买不?”小贝给出了个价钱。 “啊?一文?一文不行。”竹下连连摇头,真要是一文一个,自己还如何行贿?不用说包子制作的工艺,就是平常的包子,说是由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价值就已经可以让别人舍得拿出来无数的钱财来购买了。 小贝停下吃饭的动作,问道:“一文不行,几文行呢?一万文?” “文不行,应该是贯。”竹下咬牙说道,他已经想好要多付出了。 “一万贯一个?好,拿五万贯出来。”小贝很大度地答应了。 “没有太多现钱,我有大唐钱庄的凭证,这里……这里有一个……有一个五万七千贯的,您看成不成?” 竹下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存在的凭证,于里面找到了一个数量差不多的,捏在手上问道。 “我不占你便宜,拿来吧,大数额的,别人取不出来,给我,我可以取出来,还剩七千贯,给你一碟子酱油,好不好,沾着酱油吃包子,要么换成醋也行,你喜欢吃哪个?” 小贝一招手,马上有人拿来酱油和醋,她的桌子上没有,鸡蛋羹里的卤咸淡是正好的,包子中同样也放好了咸淡。 “醋,还是酱油为好。”竹下听人家说七千贯买一碟子酱油,觉得这是天下最贵的酱油,而且不像包子,包子是张小宝做的,酱油绝对不可能是张小宝亲自酿出来的。 他其实平时喜欢沾着醋吃,现在却不得不选择酱油,他身体都快脱水了,不补充一下盐份,估计等一会儿,还没有说事情,自己会先晕倒。 又一个碟子送过来,竹下接到手上,直接把酱油倒进放包子的碟子里,把两个碟子罗一起,他好用手拿包子吃。 小贝也接过钱庄的存钱凭证,看了看,不是假的,放在一边,对竹下说道:“吃吧,我也吃,吃完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说完话,她低头吃起来,不再搭理竹下。 竹下用手捏着包子也跟着吃,却没吃太快,本来就是一口一个能吃下去的包子,他用牙一点一点剃,需要看着小贝吃饭的速度,到时候一起吃完才行。 包子一入口,竹下便深吸口气,心里承认,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东西确实好,猪肉虾仁馅的,半个虾仁,还有一点猪肉在包子当中,鲜香的味道。 以前从未吃到过这么美味的包子,果然是有钱人过的精细,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 小贝吃的不快也不慢,等着吃完了,漱过口,擦擦嘴,这才对着也刚刚吃完五个小包子,觉得更饿了的竹下说道:“你见我所为何事?” 竹下把碟子还给旁边的人,做出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回话:“我来是想澄清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小贝急着追问。 “是关于有不听话的我国的人到大唐来,给大唐造成损失的误会,他们做的事情,我国内一直不清楚,根本没有与我们说,我在大唐才是一直代表着,若是国内知道,我同样也会知道。 由于他们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所以我要强调一下,并不是我国天皇允许的,是他们自己的行为,请不要对我国进行报复性攻击。” 竹下说着推卸责任的话,眼睛盯着小贝看,想看看小贝的反应,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知道,却不阻止。 小贝最近跟哥哥在一起,又学到了不少知识,专门是外交上的,人显得沉稳多了,换成以前,她一定生气的大喊,说不是误会。 但今天她却点点头,一副认同竹下所说事情的样子,又马上变成了沉痛的表情,说道:“确实是有人过来捣乱,不仅仅你们国家的人自己过来了,还联合起其他的国家,在大唐当中寻机算计我们。 给我们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行为十分恶劣,目的极不单纯,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国家之间的战争事件。 不仅仅造成了我大唐在钱财上的直接损失,也给我大唐的百姓造成了生命的损失,钱财上,我们一次性地就损失了一亿贯,至于其他方面延续的损失则是无法估量。 让我们很痛心,也很气愤,对此,我先表示出强烈地谴责与抗议,同时强调,这是一次战争行为,我们有能力,有决心把这次的损失通过其他的行为弥补回来,给大唐的百姓一个交代。 你应该尽快回国,把我朝的意思告诉给你们的天皇,让他拿出来让我们满意的解释,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悬崖勒马。” 竹下已经在心中高看小贝了,但此时却依旧lu出了吃惊的表情,这还是孩子吗?这样的话找个朝廷的官员来说,估计都说不出来,难道是提前背的? 心中思忖着,竹下lu出同样难过的表情,低着头,说道:“是,给上国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想办法赔偿,只是一亿贯……。” “直接在钱财上的损失是一亿贯,还有间接的损失,一个地方乱起来了,想要平复下来,并不仅仅是花钱能办到的,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精力,要耽误其他许多重要的事情,把原有的计划打乱。 同时,因为你们的行为,让我朝百姓失去的民心,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弥补,民如水,而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不定以后会出现,难啊,想要平息下去,实在是难。 故,我们不会只接受一亿贯的损失赔偿,我们更需要在精神上的补偿,非是一点点钱财能做到的,比如浔阳,当初我过去,炸了我,虽说没有把我炸死,但也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 浔阳的百姓已经抱成团要与朝廷对抗,我们光是安抚他们就已经快要心力交瘁了,还有都昌,以及杭州,加上其他江南到乱起来的人心,你们必须要给出更多的补偿。 否则的话,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会形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我们热爱和平,但我们绝对不害怕战争,我们愿意为了尊严,流尽最后一滴血。” 小贝不等竹下把话说完,打断对方将要说出的没钱的事情,把自己国家遭受的损失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表明一种模糊的态度。 竹下傻了,他已经确认,面前的孩子刚才最先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教给她背,全是她自己想的。 不然的话,教给她背的人除非是能算计到自己过来说的每一句话才行。 怀着震惊的心情,竹下觉得眼下也是一次机会,如果答对的能让小贝满意,说不定可以让稳定一下,避免战争。 但对于对方说的那么大的损失,他绝对不敢苟同,先前说的一亿贯,就根本不对,一亿贯啊,不是一亿文,一个江南到的部分地方而已,若是在这等小事情上损失一亿贯,你大唐一年的国家收入得有多少?岂不是要上万亿贯? 至于说浔阳的百姓抱成团,确实,自己看见了,但浔阳百姓抱成团不是要造反,是要把整个地方建设得更好。 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多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遇到过任何的事情一样,稳定、团结,如果非要说出什么变化的话,绝对是变得比以前更有凝聚力了。 心中如此想,竹下也知道不能说出来,于是说道:“是,是给贵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们愿意赔偿,只是我们国家的钱并不多,而且您也应该清楚,我们国家的很多的权力并不是天皇完全掌握的,内部也有斗争,一时间凑不出足够的钱来。 但我们愿意用我们拥有的一切来补偿,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做?重要贵国不要继续对我们发起战争就行。” “愿意赔偿?好啊,得等我回头问问皇上伯伯才可以,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换,但你不需要担心,无非是两点,一个是割地,一个是赔款,不会把你的地全要来,至于战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热爱和平,不会轻起战事。” 小贝说话的时候,觉得口渴,对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不需要小贝吩咐,马上就知道小贝需要什么,连忙取来冰镇的酸梅汤。 竹下又咽了口吐沫,他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水了,刚才吃包子的时候发现上当了,包子中本身的咸淡是正好的,但他把酱油倒上面,想不吃也不行,吃了现在发现更渴了。 “你要一碗吗?可是哥哥亲自给我做的,我算你便宜点,三万贯,有没有?边喝边商议事情。” 小贝看出来对方也渴了,关切地询问。 竹下目的就是行贿,点头,掏出钱,从中找出来两张两万贯的凭证,说道:“四万贯吧,我没有零的。” “不占你的便宜,给你多加两块冰进去,把一万贯顶了,喝吧,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想在现在的地方吃到冰,只能是梦中,虽说价钱高了一点,但也不是很过分。 你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时候,给你一碗救命的水,你说值多少钱?命没了,怀中的钱还不是要被人拿走,对吧?” 小贝喝了口酸梅汤,给人说着她要的不贵的解释。 “是不贵,命是最重要的,先前我们说到赔偿的事情,我们愿意,希望贵国把兵撤回去,不要打我们。” 竹下又说起他来的目的。 “我们没打你们,更不曾发过兵,你何来一说?”小贝眨着眼睛,疑huo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你们陆州出动了两个舰队,积利州的舰队也开始向外海移动,还有幽州的兵朝渤海都督府过去,山南东道的人也向着淮南道ting进,加上从别处的你家物流运送的东西正在朝着杭州集结,天上还有热气球。 如此阵仗摆出来,你们不是打我们,难道真是护卫您的母亲大人,还有到渤海都督府去采松子?” 竹下也顾不得其他了,马上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说出来。 小贝眨眨眼睛:“有这等事情?哦,那你说对了,真如你想的一样,我们没打算攻打你们,要不然的话,我们应该先把在你们那里的我国人撤回来再动手,万一一动手,你们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误会,你误会了,你要相信我们,就如我方才相信你说的误会一样,我们要和平相处,你放心吧,正好,你跟着我们走,我带你去陆州看看海景。 我就是在陆州出生的,那时也不知道看景色,没有一点印象了,几次在梦中,常听海潮声,天或飞鸟盼,鸣叫思更浓,去吧,路上你带的钱,估计够费用了。” 竹下冷汗冒出来了,到是让身体清凉些许,吃惊地看着小贝,说道:“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不要打了,不是误会,绝对不是,你相信你家出动那么多的人手,会是一个误会能解释的吗?” “为什么不会呢,我都信你说的,你也应该信我,将心比心,难道你说的误会也是假的?并非是山本他们自己的决定,是你们安排他们过来发动战争?” 小贝反问道。 竹下一时间,无言以对,话套来套去的,把自己又套进去了,怎么就没把眼前的这个精明的孩子给炸死? “说不出话来了吧,果然是你们故意的,不行,我要找哥哥去说,让哥哥和姐姐出兵,你们太坏了,居然明明知道,还跟我装糊涂,想骗我一个孩子,哼!” 小贝说着话就打算起身离开。 竹下连忙出声阻拦:“没,没骗你,我们真不知道,后来我才打听出来,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给你们添麻烦。” “是发动战争。”小贝强调着。 “对,对,是战争,我们不敢,好商量,一切好商量。”竹下顺着小贝的话说道。 心中则把国内支持山本的人给恨死了,你们不是说大唐要打多食,抽不出来兵力再打,进行全面战争么,现在怎么办?看看人家的反应,刚刚抓完人,队伍就出动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好吧,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现在就立即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皇,我们不会轻起战事,但我们会谨慎出兵,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不保证有军队中不听从命令的官兵违反命令,亲自出去打仗。” 小贝又是表现出理解又无奈的态度。 “一定,一定,可是,时间上来不及了,我从此地到杭州的海边要不少时候,再从杭州回国,又得耽误太多的工夫,如果你们的军队,哦,是不听命令的官兵,自si冲过去,该如何是好。 你们能不能先加强一下军队的纪律,把有其他心思的官兵劝说一番,拦一拦他们,给我一个回去的时间。” 竹下央求着,他真怕大唐不顾一切发起进攻,即使炮舰不可能跑到陆地上去,但海边失去了,大唐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送过去,血肉之躯,如何面对枪炮? 小贝也跟着着急的样子,帮忙想,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有钱没?我们租你一个热气球,让你快点飞到杭州,到了杭州,再租你一艘快船,你赶回国,跟你们的人商量。 你路上的时候,我们整理一下损失,把需要得到的赔偿告诉给你,你传给你们的人,看看能不能接受,你放心,在你回去有了结果之前,我们尽量压制住下面的官兵,不让他们乱起来。 但是,要快哦,最多三个月,希望你能回到大唐,带着诚意,与我们商量,你看好不好?一百万贯吧,路上我们负责你的安全。” 竹下一听数额,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多要钱,却也没有办法,本来想着行贿一下,然后表明态度,大唐就立即收回军队。 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自己带来的一点钱,根本不够对方改变主意的,对方要求的是更多。 但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说不定国内还没有人发现大唐的动作,最好是自己快些回去,让支持山本的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把钱全拿出来,数了数,连着身上揣的纸币一起,竹下双手托着递给旁边的人,说道:“我身上没有一百万贯,现在手上还有三十五万贯多点,其他的能不能先赊欠着,以后放到赔偿当中。” “欠呀?也可以,但不是放到赔偿当中,跟赔偿没关系,是我给你安排,钱归我,你写个欠条,如果你不回来给我钱的话,我就出动属于我的护苗队,亲自到你去要,你拿不出来,我管你天皇要,即使你死了,他也得给我钱。” 小贝遗憾地招下手,有人拿过来笔墨纸砚,让竹下写欠条。 竹下叹息一声,低头开始写,心中则是十分悲哀,弱国呀,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让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否则直接亡国,虽然那样做,大唐估计打了,再想打多食会很难,给多食更多的准备时间。 但谁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怎么考虑的? 写完欠条,竹下突然觉得光是自己的国家被欺负不行,于是对小贝说道:“此事我来之前听说了,还有其他的国家也参与进来,不能放过他们,我们的是误会,但他们的绝对不是。” “我管不了,需要问我哥哥和姐姐才行,我会把你的话传过去,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的话,我让人升热气球了哦。” 小贝接过存钱的凭证,还有钱,以及竹下写的欠条,对其说道。 竹下心急如焚,哪还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当下跟着人离开,去乘热气球,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至于路上能得到大唐传给他的赔偿条件是什么,则不需要他考虑了,反正是自己该做的全做了,生死要看国内人的想法了。 看着竹下离去,小贝兴奋地数起钱来,连续数了两遍,这才抓着钱跑去找其他的人。 钱确实是归她了,这是她过来之前说好的,能从竹下手上弄到多少钱,是她的本事。 “走了走了,飞走了,发财喽,我们发财喽,哥,你快点想想要人赔偿多少东西,他们估计拿出去多少钱了,只能要东西,来,人人有份,分分。” 小贝挥舞着手上的钱,跑到队伍这里,高兴地对哥哥和其他人喊道,把价值四十多万贯的凭证给另外八个人看。 “小贝,你还缺钱?”李隆基问道。 “缺,很缺呢,别看我在大唐有四千个宝贝连锁糖果屋,可是赚来的钱还要拿出来很多帮着孩子们改善生活,剩余的钱,我不敢随便动用,万一遇到了着急的事情,我不能一文钱没有,对吧。 今天这回是额外得到的,外来之财,当然高兴了,我们的宝贝糖果屋,还要开发新的糖果,不仅仅是适合大唐的孩子们的口味,以后占领了其他的地方,也要给当地的孩子吃。” 小贝解释着,低下头,看看手中的钱,又lu出满足的笑容。 李隆基看着猜谜一样的小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其他地方的孩子你也要照顾?” “照顾?我照顾他们干啥?我是想着赚他们的钱,你们去赚大人的钱,我来赚孩子的钱,同时也帮着把一些个治疗儿童疾病的药物卖过去,让他们健康成长。” 小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赚钱的执著。 “你还打算让他们健康成长?长大了之后,难道让他们组成军队反抗?”李隆基又问。 “才不是,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就有更多的人手来修铁路了,还有挖矿什么的,哥哥和姐姐说了,无论多么先进的技术,跑到地下去采矿,总会出现危险,会要人命的。 何况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差很远,现在我大唐挖矿的人就总有死掉的,我每每听到哪个矿出问题了,就觉得心疼。 如果别人不来挖,不把他们的孩子给养大了,以后我们自己的孩子长大继续挖矿,还是要死人的,他们的家人该多难过。” 小贝悲天悯人地说道。 李隆基无语地点点头,他发现了,小贝只把大唐的人当成人来看待,别地方的就像是养牲口似的,养大了,干活,干不动活的杀了吃肉,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是怎么教的。 扭过头,李隆基看着张小宝,问道:“打算要什么赔偿?朕也不与大臣商量了,你说的为准。” 张小宝早有打算,回道:“简单,钱他们拿不出来,也不需要让他们拿钱,东西我也不要,东西还留着他们以后换钱呢,他们也不容易。 我的要求只两点,一,割地,把好的地方割出来,形成租界,给我们的人用,不准他们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过去,而且还要写着,人与狗,不得入内。 二,陪人,既然不要东西,就用人来抵,运至淮南道,从那里帮忙修铁路,但修完了之后,没有积分,这部分人要好好对待,不要轻易让他们死去。” “留着他们做什么?”李隆基没明白张小宝留人的目的。 张小宝笑了笑,说道:“为以后做准备,我大唐是爱好和平的国家。”ro!。 第七百一十五章 灯火通明迎刺史 听见张小宝的话,除了王鹃之外,其他人全是不解地看着张小宝。 高力士想了想,终是没想清楚,问道:“小宝,大唐能和平?留着人好好对待,不占了?你不是说跟鹃鹃要在今年之内解决掉么?” 王皇后等人也是点头,等待张小宝解释。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出声道:“正是为了占,才要留着人,后过来的作为赔偿的劳力,我们要把他们当成大唐的百姓一样对待,虽说修铁路不可能不死人,但在生活方面,要多多关照。 他们的吃穿用度,我们需要按照以前大唐人修洛阳到京城的铁路的时候一样,不让他们累到了,也不让他们饿到了,营养跟上,还有医疗的条件也得跟上。 他们是被用来当成赔偿换到我们大唐来的,方面,能考虑到他们到了大唐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准确地说是,人以为他们能受到非人的对待。 如此一来,凡是被派过来的人,除了在战败的家族的人,还有便是最没有地位,随时可以用来牺牲的人,这部分人知道了以后……。” “他们知道了以后会很难过,是吧?”王琚接过话来说道:“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属于被抛弃的人,或许用不上多长时间,性命就没了。 于是他们心中最恨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他们,等到了地方,我们对他们好,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会愿意抛弃人的身份,帮我们做事情,我能想到的便是如此,还有?” 其他人听了也是深以为然,一百个被抛弃的人,在来到大唐之后,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一样,其中有很多人会变成反对的存在。 之后可以利用,但是,难道让他们回头攻打? 李隆基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说道:“别看他们有很多人愿意抛弃人的身份,然,反过来让他们攻打,只能是一小部分人愿意,何况他们到我们大唐,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反过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小宝,你二人觉得今年之内可以教化成那等程度?” “为什么非得打仗?我们不要战争,要和平,我割出来的地,会把人的地方给分割开来,我甚至可以把地割成一小条一小条的,专门用来不让他们随意联系上。 只给他们留出来一个小的缺口,使他们想要互相联系能够有一条路,但却需要绕很远才能到达地方。 我们其他的商人继续配合着我们的行动,使他们经济陷入困难当中,也要使他们的政治军事无法集中。 然后过来的人,培养几个月,挑出来对大唐略微有忠诚的人,带着大量的生活必须品回去,与分成块的地方的人联系,对他们说我大唐如何如何的好。 劝他们加入我大唐,只要一个地方大部人愿意加入我大唐,就让他们先独立,并且宣言成立大唐的属地,我大唐马上派出去官员治理。 他们的上层势力,想要阻拦也阻拦不了,想不承认都不行,难道他们敢轻易在别处进入租界? 那一刻,他们失去了民心,又失去了战略位置,处在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之中,从那时起,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剩下的政权,我们慢慢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内部关系,一点点蚕食,他们再无反抗之力,以后就是把人打散了移民回大唐,把大唐的人移民过去,等着一代人老死或者是干活累死之后,天下将无。” “而我大唐,将会多一个叫的民族。”王鹃跟着说道。 这是她和张小宝商量好的,当初人侵略过来,还没有把中国完全占领,并且稳固呢,就开始在占领区让中国的孩子学习日语,而不准他们学习汉语文字和历史。 同时把人移民过来,跟着当地的人一同生活,目的便是为了有一天,让中国的人忘记中国的事情,只认为自己是的一个民族。 但是他们失败了,失败在了别人也有更好的技术方面,苏联不允许占领中国,中国那时也有反抗,国土面积太大,人铺开来也不行,他们打的是长远的准备,让中国的政权承认那个地方的存在。 等着到时候,他们可以以东北地区为跳板,继续重复这个步骤,从而把中国全部变成。 然后苏联人帮忙了,美国为了获得利益,同样也派来人手援助,但是援助的却不时候后来掌权的党派。 王鹃和张小宝分析过,美国最后扔了两个原子弹其实是帮助了,一下子让结束了战争,为的是取得的管制权,不然会被苏联得到,并不是单纯地帮助中国。 那时如果没有两个原子弹扔过去,还能继续战斗,从国内招集青壮,虽然老兵没了,但也要支撑着战争继续下去。 因为当时的优势并没有完全失去,还可以稳固一下,中国的两个党派之间不是很团结,只要时间久了,通过妥协和交换,说不定能形成三足鼎立。 真那样做,中国慢慢地打,再打上几年,会把的男人给到绝种的程度,战后再想着重建,绝对没有那个原来历史上的速度。 战后的,为什么那样重视孩子?就是因为他们需要孩子快快长大,不然就没人了。 而现在要做的便是,当初他们的打算,一样一样地,不同的是,现在没有苏联,也没有美国来平衡这个世界,谁也阻挡不了大唐。 李隆基等人听着,再一次感谢老天,把小宝和鹃鹃放到了大唐出生,把那两个背后一直找不到踪迹的高人给扔到了大唐,而且还让他们看上了小宝和鹃鹃,选择两个人继承他们的本事。 否则的话,若是给扔到多食,大唐该怎么办?哪怕是扔到了,或许等大唐发现的情况之后,再想去打,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当初别的国家没有想到三水县的张王两家能走到如此这一步一样,那时如果像现在不顾一切地要刺杀,凭当时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如何阻挡? 还好,两个人成长起来了,或者说是一直在成长,而岁月没有回头路。 “好,我现在相信,你们一年之内可以把解决了,虽然还无法把的皇室人员全部收拾掉,但绝对能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以后你们去打多食,他们不会在背后捣乱。” 李隆基感慨地说道,他承认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策略是成功的,想要灭掉一个国家,未必需要亲自去战斗。 知道终究会被解决,然后还能削弱西南诸国的实力,李隆基一行人心情愉快起来。 赶路的速度相应的也增加了不少,半个月之后,离着陆州仅仅剩下了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估计再有二十天便能达到。 速度其实已经很慢了,主要是队伍庞大,补给要求高,后面开始不停地把补给运送过来,路途越远,耽误的时间就越长。 同时还要修路,偶尔停下来,张小宝和王鹃更是考察下当地的情况,给提供几个点子,让当地的百姓选择,有种植方面的,有饲养方面的,还有手工艺加工方面的。 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当地的百姓收入得到提高,水果什么的特产,也能够通过修出来的路,缩短运输时间运到外面去卖,给外面的人提供了东西的时候,也从外面买回来所需要的物品。 有时候李隆基也能帮忙出出主意,然后感叹,为什么当地的人如此傻,不自己琢磨。 对李隆基这种话,张小宝和王鹃不去给其解释,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们那个时候,偏僻的地方的百姓同样是固守着原来的生活方式。 而李隆基现在一副聪明的样子,还不是因为跟着自己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然凭以前的他,又怎能提供点子? 的竹下的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估计现在还没到地方呢,正在海上漂泊。 但张王氏二人已经从杭州早早出发了,带着杭州的特产,以及队伍,沿着海岸,朝陆州而来,速度相对来说,比起走陆路的人还快一些,若不是海里需要绕远,可以提前几天到地方。 其他准备东西的地方也陆续派船出发,不需要完全跟住张王氏的船,在队伍离开陆州之前,所有的东西送过去就好。 除了张王氏要送的东西,还有小贝等人的,他们从竹下手中赚了钱,也不留着,在没有去钱庄的情况下,通过家中的关系把钱在异地取出来,命家中的人买好东西,装船运向陆州。 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长江上游所在地的,从长江上游买特产,装船,行进的速度会很快,要是从京城的话,时间上拖的太久。 七月中旬,夜晚,天上的月亮显得比平时更圆了,这一天也就是中元节,俗称鬼节。 听名字很吓人,但是在此刻,却是最热闹的时候,仅仅是次于除夕和正月十五。 大唐的人都忙来忙去的,有的是祭祀,有的则是出来游玩,并不是有人惧怕什么鬼,而是当成了集会玩乐的一天。 陆州今天晚上就是特别的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码头的附近,各条修的规整的路上也是灯火辉煌。 火把还有用鱼油制作成的蜡烛,把整个陆州几乎都照亮了。 还有无数的吃食,全部放在外面,但没有人叫卖,只是有人负责制作,每一个样东西被人拿光了,马上有人重新做好补上,跟自助餐一样。 只不过比任何地方的自助餐规模都大,路的两边全是有人负责给做东西吃,还有茶水、糖果、干果什么的。 只一天晚上所花掉的钱,便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计算钱的话,一天晚上的活动,能够花掉十万贯,因为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无数等着放飞的孔明灯以及鞭炮,加上飘飘而动的彩旗。 十贯的娱乐费用,换成别的地方,够十个中等的县的一年财政收入了。 然,即使花掉如此多的钱财,也没有一个人心疼,哦,或者说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心疼。 心疼的人是今年刚刚上任的陆州刺史,许名扬,许刺史。 他托了关系,才得到了这个位置,今年开春的时候,便带着家眷匆匆乘船赶到了陆州,交接之后,想要一展鸿图。 他听说过陆州的事情,前几任官员几乎没一年便要换一次,但从来没有人能够干预得了陆州的发展模式。 他来之前,他托的人已经告诉他了,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于陆州呆满一年,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离开的时候会得到一大笔钱,同时让他平时的时候多多学习。 陆州作为进出口的重要地方,有许多别处无法学到的事情,长见识,学习,然后回来经过考核,便能够安排更好的官位了,甚至是入朝的机会也有。 许名扬答应的痛快,心中却很不服气,总认为凭自己的本事来到陆州,能够发现发展上的不足,然后给补好,便是大功一件。 但等到了地方,发展的漏洞还不曾发现呢,他先发现自己有许多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耐着性子学习,好等学会了之后再考虑改变什么。 结果是越学越深,越学越发现自己懂的少,似乎以前学的东西都是启门g教育所学一样。 快到中元节前一天的时候,他想组织一次活动,拢拢民心,结果还不等他组织,陆州的人自己就组织起来了,而且根本没有告诉他,更不用说征求他的意见和建议了。 问了几个人,却没问出丝毫有用的消息,只好等着今天别人热闹的时候,他以刺史的身份参加活动,想来自己一个官员,别人不会继续不搭理自己吧? 当他晚上一出门,借着通明的火光看到了外面人扯起的条幅和旗帜上的字,先是高兴了一把。 因为字写的是,欢迎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安好,我们想你了刺史大人。 看样子百姓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许名扬如是想着,见看不到头的队伍,朝着官府过来,脸上带着喜悦的他站了出去,把手背在身后,等着百姓给自己问好。 但是,百姓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打着旗帜,撑着条幅朝另一边走去,还有几个嫌他碍事儿的,瞪了他一眼。 心中有气的他拉住一个人说道:“告诉本官,你们要去哪里给本官庆祝,快说,不然本刺史不参加。” 被他拉住的人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撇撇嘴,说道:“老老实实在你的府中呆着,谁管你,你还刺史,我们去迎刺史的夫人,今天晚上她们过来。” “刺史夫人?本官夫人在府中呢,我怎么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许名扬,拉着人家不放,继续说道。 “你算什么刺史,在陆州,只有一个刺史,那便是张忠张刺史,刺史的夫人乘船来,我们迎他,告诉你,别,不然收拾你,乖乖的,等你走的时候,自然给你一比钱,松手。” 这人说着话,时间一挣,挣开了木然神色的许名扬的手,脸上重新恢复了高兴的样子,跟其他人朝码头走去。 “我怎么就不是刺史了?怎么就不是了?我也去,我要当面问问张忠的夫人,我是不是陆州刺史。” 许名扬气呼呼地说道,果真跟着队伍朝码头行去。ro!。 第七百一十六章 归家哪勘远名扬 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u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a瓣漂在水上,有粉色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色的hua,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a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a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omo,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色。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a,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a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色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a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u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a瓣漂在水上,有粉色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色的hua,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a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a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omo,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色。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a,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a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色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a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u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a瓣漂在水上,有粉色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色的hua,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a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a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omo,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色。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a,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a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色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a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u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a瓣漂在水上,有粉色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色的hua,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a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a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omo,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色。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a,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a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色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a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一是坏皇上呢?谁排前面?”张小宝问道。 “坏皇上?”这人低头考虑了起来,摇摇头:“不可能是坏皇上,怎么能突然就坏了,不可能。” “我说万一呢。”张小宝继续问。 “万一你再挑拨,我就打死你呢?明明是好皇上,君臣一心,让大唐变得更好你非要往坏处想,该死,你心思不纯,不许再说了,真打你,听着让人生气。” 这人把拳头互相按了按,就跟篝火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噼啪的动静,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张小宝摆摆手认错道:“是,是我不好我心地太坏了,想的都是猥琐的事情,我龌龊,我太过阴暗了,以后不再想了但是,我不想了,你们说,皇上会怎么考虑?要是真放心张王两家,为什么还要亲自到陆州? 从京城来陆州,可不近呢,得耽误多少国事?我猜呀,皇上不怎么太放心张王两家,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他们的权力太大了。” “又瞎说了皇上是旅游来的好不好?哦,不对,是过来看铁路建设的,顺便旅游,真要是不放心的话,就不与小宝和鹃鹃在一起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刚才说了不说的,还说,收拾你了哦。” 这人说两句之后反应过来瞪着张小宝,那意思是最后一次警告。 张小宝又连连摆手:“我道歉我不该说,刚才说顺嘴了,是不是凡是这么说的人都不是好人?都应该挨打?刚才是他先说的,他说皇上管不到陆州,用心不纯啊。” 张小宝着话,指李隆基。 果然,先前过来的人,把目光又放到了李隆基的身上。 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心说你果然是一肚子坏水,同样解释:“随便一说,逗个乐,要说张小宝和王……。” “是小宝、鹃鹃,不加张和王,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找事儿啊?称呼就时对时错的,还总要挑拨一番,你们是不是想让小宝和鹃鹃与皇上打起来?把大唐弄乱了,你们就高兴了,说,来之前,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跟你们说,我可是会看的,一看就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骗我的后果很严重,我先打你们一顿,接着把你们扭送给张王两家在此地的部门。” 最开始说话的人也是把手按的噼啪响,大有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意思。 “说实话,我们来自京城,跑道这里想收点东西,然后回去卖, 跑上一船,比跑别的地方赚的可多了,你们说,皇上来了,能给陆州带来什么好处?” 李隆基把口音尽量变得和京城的时候一样,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 “好处,你这人怎么总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陆州还需要什么好处?皇上来了,应该是我们给皇上多少好处,只有没本事的地方的人,才盼着别人给他们好处。 皇上来了,要是能坐坐我的车,就算是给我天大的好处了,以后我可以遇到别人的时候跟他们说,皇上坐过我的车,要么张王两家的某个人坐一次也行,嘿嘿。 要说好处,皇上到了,或许还真能给,以前皇上到了别的地方,通常是减免租赋,我希望皇上过来写几个字就好了,租赋不需要减,更不用免去。 我们陆州人,有手有脚的,赚的钱已经不少了,能给朝廷多交税,朝廷有了钱才好造枪炮打坏人。” 这人向往地说道,说到高兴的时候,还要笑上两声。 李隆基同样高兴,他没想到,陆州的百姓还是很拥护他的,同时还有着骨子里的傲气,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要是找一个相同的地方来比的话,那么只能是三水县了,三水县的百姓同样如此,不需要朝廷给提供什么帮助,面且还尽量多交租赋。 到京城的时候,不像别处来京城的人,又是吃惊,又是看什么都希奇,三水县的人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如京城是他们的。 而居住在京城的人也不敢对三水县的人表现出丝毫的瞧不起,只因为三水县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喝酒。”李隆基举了一下手中的皮囊,向着对方示意,与对方同时喝下一口酒,豪迈地用手一抹嘴,又说道:“枪炮打坏人?咱们陆州也需要打?陆州不应有坏人才对,我也不坏,先前算是考验你们,呵呵。” “你还考验我们?我们不用别人考验,我们用自己的良心来考验,谁好谁坏,心中清楚着呢,跟明镜似的。 要说坏人啊,还真有,上个月还出动炮舰打了呢,先是守在那边的灯塔开的枪,结果他们人太多,把灯塔围上了,也不靠近,后来炮舰出去了,全给打沉了。” 这人挥舞着拳头,似乎打沉别人船的不是炮舰,是他的拳头一样。 “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李隆基听了之后,扭头问正啃着鹿tui的张小宝。 张小宝使劲点点头,等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喝了一口酒顺顺,这才说道:“有,就是西南那里的一群部落和小国,真说起来,也不怪他们,我们的船好,专门造的各种配合在一起打渔多的船。 然后呢,因为灯塔修过去了,所以我们的船自然也要过去,也没有什么谁的海域归谁管的规定,大部分是不离着岸太近就行。 加上我们用的打渔的工具也略微先进,比如晚上用来照亮的噶子灯,他们呢,只能点油灯,两厢比较可差远了。 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灯塔不让他们上去,他们出一次远海不容易,到了地方,携带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就要回去。 我们的人是去的时候装好东西,然后放到最近的灯塔,等船上的吃没了,去灯塔要,包括淡水。 相互一比较,他们觉得我们的东西好,曾经想要买,而且与灯塔商量,说是同样寄存东西,尤其是淡水,但明显不可能嘛,真让他们习惯了,哪天把灯塔占了我们也不知道。 所以呢,他们就联合起来要欺负我们的渔船,渔船便在看到他们人多之后,去灯塔,灯塔派人拿着枪上渔船保护,经常出现流血事件,后来他们逼急了,就更大规模的队伍去灯塔闹事。 炮舰便出动开炮,如是几次,他们还没有记xing,反正就是不停地有摩擦,然后不停地吃亏,不然他们为何去给我们捣乱?国弱,无理可讲。” 张小宝说完话,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头继续啃鹿tui。!。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一路闲聊愿望达 李隆基点点头,非常理解,确实,弱国无外交啊,还好,大唐不弱,以后会更强。{www.x23us.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为什么不早些与我说?”李隆基见张小宝如此了解,定然是以前得到的橡报了,问道。 六小事,又不是大事儿,跟你说什么,你那么忙,等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跟你说,比如陆州是否派兵去把他们推了这样的事儿。” 张小宝笑着说道。 “对滴对滴,是小事情,我都知道呢,要不是哥哥非问我,我就不说了。”小贝跟人家孩子说悄悄话,还不忘了关注这边的情况。 听到哥哥说起欺负人的事情,开口说道,现在一般传情报的工作都交给他们先来,不指望他们出什么好主意,只是让他们了解下。 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由他们来先看情报,但不准隐瞒,哪怕是下面送上来的情报,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小事也不准不报。 “好,川、 小家伙也很厉害哦。“李隆基夸赞道,差点说出小贝来。 先前坐在这里吃饭的人很纳同,刚才几人还是说从京城来不长时间,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这会儿为何又知道炮舰出动的事情? “你们,真是做买卖的?”一个人问道,同时把刚刚烤好的牡蛎送过来几只,上面已经抹了蚝油和蒜沫。 张小宝接过来道了声谢,回道:“是呀,做买卖的,我们做的可是大买卖,还是利国利民的那种,不一般。” “真,真的?你有没有给学堂出钱?陆州的学堂是张王两家出的钱,你们在京城,管了几个学堂的孩子?是提供衣服还是吃食?” 递过来东西的人问道,似乎只有给学堂提供了帮助的商人才是好商人。 李隆基自己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我没给哪个学堂提供钱财方面的帮助,小学堂没有,大的是有,作用却不明显,比起蒹葭书院差远了,他们不好好学,而且有志气的全跑蒹葭书院去了。 哪怕是那书院毕业不容易,他们也愿意朝里面挤,想想就恨人,我的书院为什么就不行?以后找个机会,把蒹葭书院要过来,不给张王两家了,那也不是他们的,是毕构的。” “哈,吹,使劲吹,你还想把蒹葭书院要去?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你真要不过去,是,是毕大人的,但也是张王两家的,在三水县水云间酒楼旁边,说句大话,甭说你是,即便是当今圣上。想要也要不去,你说呢。” 听到李隆基话的人笑着指着李隆基说道。 “是呀是呀,皇上也不行啊,要不怎么说三水县皇上管不了呢,人家不承认呀,难过,实在是太难过了。“李隆基唉声叹气地说道。 “再瞎说,真打你。”对面的人见李隆基又提起这个,瞪着眼睛威胁道,却是没有再按手指头,估计是按了一次,现在按的话按不出声了。 另一个人跟着说道:“你们还说自己是来自京城。难道不清楚,蒹葭书院是给皇上培养人才的地方?先前你也说了,想要在书院毕业不容易,但你为何不说,一旦从书院毕业,马上就能被安排到下面当个主政一方的能吏?” “对对对,是给皇上培养,厉害,蒹葭书院是厉害,凡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不需要舞弊,只凭真本事,就不会有人落榜,而且比起其他考中的人安排起来更方便。 安排到什么位置都可以,不像有的人,考试的时候名次排在前面,但说起当地方官的具体事情就懵了,今年的状元是张小宝,秋闱也快了,还不知道是谁呢,希望出来一个比张小宝更厉害的,随便能写出歌行的那种。” 李隆基故意一说,其实是埋汰张小宝,你说你没事儿随便写一首诗就好了,非要费力气写歌行,字那么多,明显是凑字数。 “不可能有比小宝更厉害的状元了,除非是小宝他爹,咱们陆州的刺史,哦,现在是朝廷的工部尚书,父子双状元,等着小宝的弟弟妹妹们长大,也参加计举,又会多出来很多状元。 尤其是小远和小海,一个是考进士科,一个是考明算科,两个人一次就夺两个第一的位置,好啊。” 一人跟着说起来,就好像是谁是状元,他说的算一样。 小贝正在给三个孩子分果冻吃,听到此人的话,问道:“小贝不行吗?小贝认真学,也可以考状元的,对吧?” “对,小贝也行,小贝最可爱了。”刚才说话的人又连忙夸起小 贝。 小贝满意地把眼睛眯起来,在那里呵呵直笑。 李隆基陪着对方一群人闲聊,聊着聊着,天就mengmeng亮了,想着自己的队伍估计也快要到这里了,李隆基对着先前说他有车的人商量道:“一会儿我们要去个地方,很远,大人走路没什么,可是还有九个孩子,你能不能送一程,价钱好说,你的车可否装下九个孩子?” “用车?他们九个?你带的孩子数好啊,九个,小贝他们也是九个人,也是五个女娃子,四个男娃子,一个个长的都不错,要是不知道的人,你说他们是九人巡查使都有人相信,是不是?” 说有车的人问别人。 马上有人附和说是,然后决定一同陪着送人,二十来个人不是只有一个人有车,做这个活的,还有两个。 三辆车,装九个孩子绝对没问题,平时一辆车都是装最少四个人,即使再来九个孩子也同样能装下。 正好带上其他三个孩子一同赶路,至于车钱就不要了,今天的好日子,不差一天的工钱,大家一同开心。 “向北。”孩子们都上了车之后,张小宝指着北面的方向说道。 一行人有当地的,自然与其他人告别,剩下的人除了也同样家在北面的,也朝着自己的家赶去,要好好休息一下,等着皇上来了,还要再迎接一次。 马车在修的平坦的路上走着,头一次过来的李隆基在白天的时候终于是能够看到更多的景色,眼前的路,以及路边的书,还有一个个树后面的hua园,让他感觉到,陆州的情况比起京城来也丝毫不差。 甚至在hua园的数量上要超过京城,并不是那种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的树林,而是几排树之后,树后面就成了hua园。 同时还有小径通向各处,并有很多人为修的水渠,渠中流水潺潺,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此地就是陆州,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园林了呢。 “美,真美,住在陆州,每天都会有一个好心情,除了三水县的景色,似乎再也找不到相同的了,京城也不行,别看京城有皇宫,宫里同样是园林流水什么的,但还不够,地方小,差陆州许多。” 李隆基走在路上,对张小宝感叹着,随后又问道:“修出一大片的美景,需要hua多少钱?” “没娄么hua钱,当时水灾过后重建的过程中,已做好了布局,随后又移植过来树木栽下去,树林后面的hua坛,原来是空地,是当地人觉得空了不好看,就趁着有闲工夫的时候把海中的礁石运到岸上。 张王两家的买卖管事的人,瞧见有人在自觉地修hua园,就提供了适合在hua园中生长的植物的种子,拿来了趁手的工具,偶尔也管顿饭吃。 当地人就经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慢慢地把hua园修出来,现在有的hua谢了,您仔细看,能看到,即使是凋谢的hua,也没有被人捡起来玩,而是重新堆到了hua园有的hua坛的下面。 是等着干了以后,当成肥剩使用,所以人都是自觉地维护着陆州的环境,哪怕再小的孩子也不会去折hua,遇到有虫子的时候,还拿下来踩死,所以,hua园的美丽不仅仅是它本身的美。” 张小宝介绍着hua园的形成。 “这位小兄弟,知道的不少啊,正是,我们陆州没有人会去折hua,凡是路过的时候,看见有被风雨打倒的也要扶起来,要让陆州的hua园变成大唐最大最好的hua园。 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洪水冲垮了,我们重新建,可就怕我们自己把自己的家弄坏了,那不需要洪水过来,我们也没有了家园。 我们每一个都在精心地照顾着每一寸土地,每一株hua草,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得来不易,也等着张刺史过来看看,可惜,今年张刺史还在京城呆着,没有来,不过两个夫人和小宝他们来也不错。 我相信,他们看到了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还有远处的崭鱼园,我们也建的很漂亮,在崭鱼生活的沼泽上面,我们修了桥和护栏,崭鱼上不去,只能在下面呆着。 想看崭鱼,站在桥上就能看,看观看,免费,不需要hua钱,所有的地方其实都是免费的,包括儿童游乐园,就是有这大大的mi宫的那个。 但是,给崭鱼喂东西吃就需要hua钱了,我们用这笔钱来维修游乐园和崭鱼生活的地方。” 赶车的人慢悠悠地在空中挥动着鞭子,对李隆基等人讲着其他的事情。 李隆基想到了积利州的游乐园,遂问道:“游乐园也不要钱?吃的东西呢?” “不要,去游乐园玩的,除了本地的孩子就是家中有钱过来带孩子旅游的,一般是商人做买卖,带着孩子出来长见识,他们看货的时候,就把孩子交给游乐园,他们买卖东西交的税,自然就帮助了陆州。 本地的孩子不会收钱,他们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收钱了,除非他们想吃游乐园没给准备的东西,才要hua钱买。 我们游乐园有规定,想从外面买来东西,可以,却不能只买你一个孩子吃的,游乐园中有多少孩子,你就需要买多少份,否则不允许送进游乐园。 哪怕你家财万贯,也别想让你的孩子在游乐园中显得比别的孩子更金贵。” 赶车的人骄傲地说道。 李隆基想起积利州就是这样,当时有个刺史的孩子想要闹事,结果被小贝把其父亲给收拾了,但是小贝面对那孩子捣乱的时候,可是一再退让,结果那孩子非要提他爹,然后就完了,小贝不收拾孩子,专门收拾大人。 那孩子也真缺心眼,按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坑爹的孩子。 想到此,李隆基笑出声来,说道:“对,不管平时在别的地方身份如何,只要是在同样规则的地方,必须要让孩子平等,莫说是万贯家财,即便是小贝他们,也从来不跟其他孩子们显摆自己有多少钱。 一旦在玩的时候拉开了距离,会失去很多真正的好朋友,即使有人过来捧趣,也不是真心的,失去了应有的快乐,还玩什么?” “对呀,谁也不能和我们家的小贝小远他们比。”赶车的人更加自豪了。 车中的小贝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嘀咕道:“我们究竟是谁家的?” “我们是大家的,你是我家的,等长大以后,哥哥姐姐就这么安排的。”小远告诉小具。 “你是我家的,你做上门女婿,不然我就不要你啦,以后有糖也不给你吃。”小贝说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跟别的孩子似的,给糖吃才陪着玩。 赶车的没听到车中的动静,到了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停下来休息吃东西,半个时辰后,继续上路。 待行至黄昏的时刻,最先走不动的是王琚,眼睛看向前面,期待着快些见到大队人马,好早早脱离行路的苦海。 李隆基和高力士还能坚持,张小宝与王鹃则是无所谓。 “你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一个赶车的人也发现王琚累了,疑huo地问道。 刚刚问完,前面远处就出现了不少人的身影,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吃惊起来:“这是他们啊,皇上的队伍来了。” 赶车的人还不笨,猜到了是谁。 他话音一落,李隆基就坐到了他旁边的车辕上,对他说道:“我们就是与他们汇合,我们负责打前站,你的愿望我也满足了。” “我的愿望?我的什么愿望?”赶车的人不明白几个人既然是打前站的,为何快要汇合的时候,这人非要到自己车上坐一下,纳闷地问道。 小贝把脑袋从车夫背后的小车窗探出来,说道:“晚上吃东西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用你的车载皇上一次吗?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皇上伯伯坐到了你的车上,虽然只坐一会儿,你的另一个愿望也完成了,因为我坐在了你的车上,跟着走了一路。”!。 第七百一十八章 不清形势遭麻烦 赶车的人也不傻,小贝话一说出来,他便反应过来,看着坐在车辕上的人,再想着对方九个孩子的人数,登时ji动不已。 手上的鞭子不会甩了,人也连忙跳下车,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他两个赶车的人并未听到小贝的话,见前面的人跳下车,诧异地目光望过来,那意思是你下来做什么。 过了几息,有李隆基坐到车辕上的车夫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跪在地上,给李隆基磕头:“皇上,果然是皇上,皇上万岁,我就说么,谁有这个气度,除了皇上别人不可能有,我就说么,哪家的孩子这么好,除了张王两家的,别人不行。” 赶车的人停下来跪在地上磕头,他拉车的马可不认识皇上,依旧再向前走,张小宝连忙停下车,对着在后面十来米跪着的车夫说道:“起来赶车。” “对,赶车,皇上坐我的车了,还有张王两家的孩子坐我的车了,等以后,这车不能继续拉别人,留着,我重新买辆车,对,买辆新车,用新车拉人,这车要供起来,我就说么,谁有这气度,我就说么……。” 车夫连忙爬起来,重新赶着车走,却没有继续坐到车上,一副不敢与皇上同乘的模样,跟着车走,口中不停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其他两个车夫这下也明白过来,同样跳下车,ji动地跟着车向前行,嘴里也与先前的车夫一样,不停地说着,好像能传染似的。 李隆基则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才不相信车夫说他有气度的话,真有那个气度,先前为何没有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说明自己装扮的太假,还没有达到深入民间的程度。 再看看另外两个车夫以及他们的车,知道三辆车从今天开始就要退役了,甚至是拉车的马也要跟着吃香。 想劝一下,说车谁坐了无所谓,不要浪费钱财,后又反应过来,此地乃是陆州,陆州的人相对来说比较有钱,不差几匹马和三个车厢,遂未言此事。 又想与魔怔的车夫说两句话,但发现车夫明显是进入到了某种快要成仙的状态当中,估计自己跟他说什么,他的心思都无法摆正,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坐在车辕上与队伍汇合。 三万多人的队伍,现在到的仅仅是前头部队,后面的估计还得等上一天的时间才能从山上转出来,等到了有宽敞道路的地方,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车夫一直把李隆基送到了队伍面前,停下来,目光不敢直视,斜着眼睛,不时地扫向李隆基一下,又连忙低下头。 李隆基知道,对方不是不尊重自己,是胆子小,似乎跟自己接触不多的人,见到自己都是如此模样,有个甚至是更严重一些。 唯一见到自己特别坦然的,也有,小宝和鹃鹃当初看见自己就从未紧张过,还有小贝等人。 知道人与人不一样,李隆基从车辕上跳下来,对着车夫说道:“多谢一路相送,车资朕就不给了,等明天的时候,朕请陆州的人吃饭,你们也来。” “谢皇上,不给,不用给,给了我也不要,我愿意白拉,以后想什么时候坐我的车,我都白拉,我……。” 车夫依旧是紧张,在那里总是重复同一个话。 “以后再坐你的车,你岂不是又要留在家里供起来,代价也太大了,呵呵,来人啊,赏。” 李隆基笑着对车夫说了一句,吩咐别人送来赏赐的东西,没有钱财,全是布了,吃食了什么的,不能白让人家拉一次。 随后便不再去管三个车夫,自然有人安排,李隆基回到队伍当中,在别人的服shi下,换好属于皇上的衣服,开始休息,等着别人把消息传到州府,那里摆好迎接的队伍才好前进。 九个孩子则是趁此机会休息,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他们一直不睡觉,很兴奋,刚才坐在车里的时候,仅仅眯了一小会儿,现在变的更困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找地方睡觉去,自然有人给州府所在发报,中间转两程,告知皇上到来的消息。 昨天晚上,刚刚迎接完张王两家夫人的百姓,听到皇上也到来的消息,马上又忙碌起来,做条幅的做条幅,准备号子的也忙着想喊什么好,根本没有管人家皇上出行的规矩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隆基当天没有继续朝着州府去,而是等着,又等了一晚上,给迎接的人一个准备和休息的时间,这才在翌日天明之后,坐着他的辇,朝州府的所在而去。 自然,得到了百姓热情的迎接,与迎接张王氏两个人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唯一有差别的人就是许名扬了。 他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说不上来是期待,是ji动,还是害怕与紧张。 前天迎接张王氏的时候,百姓没有管他,好好一个中元节,他过的十分郁闷,但今天百姓喊着他一起来了,而且还把他给推到了前面。 皇上来了,属于官方的事情,官方自然要有官方的规矩。 许名扬身为州刺史,自然不会没见过皇上,但见的次数不多,准确地说仅仅见过两面,一次是科举的时候,一次是后来到地方当官的时候。 他根本记不得皇上长什么样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一身龙袍。 迎接仪式结束之后,百姓同样在周围形成潮水般的态势,把李隆基送到了行在当中,这才纷纷散去,谈论着关于两天以来的事情。 张王氏和王氏也出来见一面,随后与王皇后与武惠妃去别的院落说话。 面积不小的屋子中,李隆基高高在上,看着下面行第二次礼的许名扬,问道:“许卿身在陆州,有何收获?” 许名扬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即使是已经赐坐了,tui依旧是在哆嗦,听到皇上询问,连忙起身,回道:“好,都好。” “何处好?”李隆基眉头皱皱,又问。 “什么地方都好,山好,水好,人,更好,还有陆州的钱也多,只是,只是臣没有办法查账,不清楚陆州赚了许多钱,是否按照规定上缴赋税,也不清楚当地人每年出工的时间够不够。” 许名扬终于是想起自己要告状的事情,把自己摆在一个十分委屈的位置,才好躲过因见到张王氏失礼的危险。 在与皇上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却总是用余光扫同样换了官服的小贝九个人,紧怕小贝九个孩子听到了什么传言,然后不给自己任何辩解的机会,就把自己给抓起来。 小贝等人早就知道了,心中非常生气,但觉得欺负一个外来的官员没多大意思,所以根本不曾想着把许名扬如何了,只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 反正等着一年的官当完,他也要走了,大不了在他走的时候,把应该给他的钱克扣一番,变成原来的一小部分,算是惩罚。 他们打算放过许名扬了,没想到许名扬竟然敢当着自己等人的面,说坏话,什么叫不清楚赋税和出工? 账有,但给你查的话,你查得明白,陆州可不是寻常的州,现在繁华着呢,而且各种收费之间有着一定的规则,有收上来的税,还有退回去的税,账目做的简洁,但内容繁杂,一般人也算不明白,陆州可是最大的进出口港口。 不仅仅要管着当地的赋税以及农林牧渔,还要管着关税呢,以及军械的研究和军队的费用,并且暗中也有无法对人明言的事情,难道都得告诉你一个过来呆在一年就走的刺史。 李隆基也听出来了,同样清楚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觉得许名扬对张王两家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便没想管,等对方呆满了时间,换个地方升升官什么的也就那样了。 现在听到许名扬居然还想找点事儿,暗自决定,等其干完了一年的刺史,离开之后,不给重要位置的官,更不用说是弄进京城了,直接再安排一个地方当刺史好了,品级不变。 有了如此的想法,李隆基从鼻子中发出一个声音,算是知道了,挥挥手,示意许名扬退下。 旁边的高力士出声提醒:“许刺史,陛下让你去忙府中之事,退下吧。” 许名扬则是害怕了,不清楚究竟哪句话没说好,咬咬牙,装着没有清楚皇上让离开的意思,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说起州府的事情,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即使你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讲与否,还说什么?退下。”李隆基不用多想也知道许名扬想要做什么,无非是继续告状,说说前天晚上自己在篝火旁边说的意思差不多的话,挑拨一番。 真要让许名扬说出来,自己就该收拾他了,到时候,还得派别人过来当刺史,自己过来一次,不希望陆州有太多的变动,旅游而已,又不是专门来收拾人的。 “臣,尊旨。”许名扬没办法了,只好暂时离开,盘算着找机会,跟皇上好好说一下,可不能放着不管。 “哼,真有胆子大,不要命的,当着我们的面,居然敢告状,哈哈。”等着许名扬离开,小贝跳出来了,看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小远也气呼呼的样子:“等他干完了一年的刺史,一文钱也不给他,真当自己厉害不成?” 李隆基也跟着笑出声,对小贝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得理解,换成你在一个地方当官,当地的百姓不仅仅不听你的,还把你当成了一个摆设,你心中也不高兴,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小贝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呀,换成我的话,如果百姓不听我的,我就不给他们当官了,我可是当过地方官的,县令呢,就是县里的人稍微少那么一点。 我就想不明白,一年换个刺史为什么,来回折腾,他们乘的船,一去一回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家中真穷的揭不开锅了?非要跑到陆州来捞点走? 要是我说话,陆州就不应该有刺史这个官儿,到时候每年直接由我家向朝廷交钱就行了,有没有官员呆着也无所谓,是不是,哥。” 小贝这个时候就想不明白了,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问哥哥。 张小宝笑着摇摇头,对妹妹解释道:“陆州必须要有刺史存在,没有朝廷派遣的官员在陆州,陆州还是大唐的陆州了么? 莫说是在大唐的直接统治下的陆州,即使是别处的节度使,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是朝廷无法管理,才安排的位置,那里的百姓可不像大唐的百姓一样完全忠心于大唐。 还有其他的属国,当时不也一样需要大唐的朝廷任命么,哪怕任命的人是人家自己选好的,名义上也必须要属于大唐来管,否则以后想要完全收归大唐,名义上说不过去,懂了吧?” “哦,原来是为了占地方啊,就是先弄个牌子在那里放着,哪怕以后换经营的买卖了,当初有了牌子,也多了一些借口是不是?” 小贝还是很聪明的,平时学的不少,一点就透,说完一句话,自己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国家的事情也是骗人玩呢?明明是谁都知道的事情,结果还要装个样子,有意思。 现在吐蕃那里的小国,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还有的主动归顺了,这就是实力,那要是不给他们一个州县的名义,他们以后是不是还敢脱离?” “是的,他们真敢,只要等着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个名分,他们就会以此为借口,重新独立,现在是不怕,可谁知道几百几千年之后呢?”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他太清楚了,实力和名分的重要,不然到时候就会相互扯皮,没完没了的。 小贝眼珠子继续转动,突然两只手一拍,出主意道:“皇上伯伯,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当讲,咱小贝的提议绝对是好主意,给皇上伯伯说说。”李隆基这回不像刚才对许名扬说话那样,不让人家讲。 “我的办法是,咱们现在就向外多多派船,派出去不是每次都要跟当地的土著做买卖,他们很多地方的人还没有开化,咱们去插旗,然后在他们的地方放上大量的写有我大唐字的东西。 比如我们的瓷器了,还有刻上我们大唐字的石碑了,凡是船能到的地方,就弄上好多好多,即使现在还无法派更多的人过去居住也要弄出来,好不好?” 小贝说出自己的办法,眨动着眼睛看向李隆基,等其夸奖。 李隆基也盯着小贝,问道:“为何要如此做?” “为什么?因为那里是大唐的地方啊,我们现在又不能过去占领,只能和当地的土著进行交换,但是交换和归属是两回事儿。 万一以后像哥哥说的那样,别的地方的人也变聪明了,武力和我们差不多,他们就要说,那里是他们的,我们跟他们交换东西是作买卖,哦,叫贸易,属于商业行为。 商业行为代表不了统治地位,就不属于我大唐,我们现在把东西弄过去,有的放在明面上,有的埋在土中,等着好多好多年之后,他们想不承认,我们就把东西挖出来。 让其他人看,看看石碑上面写的,我们在开元某某年治理那个地方的字,别人就说不出来什么了,即使他们还想要自己成为国家,我们也有借口去打他们,占住道义,好吧?” 小贝挥舞着拳头,在那里兴奋地解释着。 小远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不仅仅是要写上字,而且还要在器皿和石碑上画出来地图,画一个大唐的地图,直接把他们的地方给标成我大唐的一个州。 要制作很多很多的东西,不容易腐烂的,以免他们挖出来之后给毁掉,然后不承认我们的地位,好办法。”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弟弟妹妹的话,愣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好主意,确实是好主意,当然,人家要是真的有了实力,即使你有东西能证明也没有用,但好处是,以后的文物能够多了。 拿出来可以换不少的钱,人家当初多少个帝国,那可是真正的统治,到了最后还不是分成了一个个的小国家。 可是当你实力又不行的时候,大唐就有资格过去占领了,在道义上说得过去,当地的人即使想要反抗,也会有一丝丝的忧郁,融合起来比连点名义都没有的容易。 李隆基同样也愣了,他没想到小孩子们居然能够想到如此的办法,很无赖,却有很实用,所以点头说道: “不错,以后就这么来做,不仅仅是过去挖人家的各种资源,还要把名分给定下来,我们过去不止是贸易,是统治,不错,朕决定了,给出海到外面的商人下一道旨意,当地的人要是不同意的话……?” 李隆基说着,看向了张小宝和王鹃,想让他们两个补充完善一下。 这种突然说出来的点子,换成其他的大臣来做的话,会懵在那里,但李隆基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存在有想不到的地方,不管多么突然,两个人也会立即反应过来。 果然,如他所想,他话音刚吊起来看过来,张小宝就出声了。 “陛下,臣觉得,现在很多地方的土著,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呢,所以,我们直接就说统治他们就行了,他们不会反抗,也没有反抗的意识。 至于有着比我们华夏更悠久文明历史的地方,我们可以通过贸易手段,从他们手中把地方买过来,反正他们也用不了那么多的地,我们拿东西换,换到手就可以在那里建立符合我们大唐风格和特色的建筑。 甚至我们不用派自己的兵去保护,只要商人们雇佣当地的人负责治安就可以了,给他们东西,让他们来保护我们。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好好保护我们,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以后就不过去了,不再与他们进行任何的贸易,我大唐的东西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丝绸、香料和陶瓷。” 张小宝想起了王鹃跟他说的历史中记载的一些事情。 那时中国的东西,在外面的人来看,是先进的,也是宝贵的,甚至是可以引领别的地方的潮流,别的地方的人因有一个来自中国的东西而骄傲,显出身份。 达到了一种让人想象不到的程度,就是把中国的调料不当成调料来用,而是弄个像荷包一样的东西,装起来挂在身上,有香味。 贵族之间聚会的时候,如果谁的身上没有一个来自中国的那种东西,都觉得身份低了别人一等,谁的家中在吃饭的时候,拿不出来中国的陶瓷,都不好意思请客。 结果后来,国力不行了,因为现在看上去不错的皇帝制度受人的因素影响太大,一个皇上要是废物,那整个国家全完。 所以后来,别的地方的人,根本不要用多少的武力,只需要把先进的东西卖到中国,中国就主动去保护人家。 既然人都是一样,自己大唐现在也能够做到。 王鹃也同样想到了这点,兴奋地说道:“至于当地的土著太多的话,我们就掠夺过来变成奴隶,有些长的很黑的人,干活还是不错的,有力气,虽然人懒了一点,不如我大唐及周围地方的人勤奋。 可是身体素质比我大唐的人强上许多,适应能力也不弱,尤其体现在了很多运动方面,唯一的缺点是,发展的慢,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许多年之后,那也是……估计也是发展不太好。” 王鹃差点说漏嘴,她想到了抓捕和贩卖奴隶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等人别的地方发展起来会遭人诟病,但那又如何呢? 美国的黑人可不是当初原来就生活在北美洲的,哪怕是白人也是一样,都是后来移民过去的,谁还能说把当地的黑人和白人给弄回到他们祖先原来的地方? “抓奴隶干活?呃~~!主意是不错,可是,他们是送到大唐呢,还是放在他们当地?若是放在当地,不如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自己干活,如送到大唐,与我大唐本地的百姓之间又如何相处呢?” 李隆基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宝和鹃鹃确实厉害,刚刚出现个主意,两个人马上就给完善起来。 但同时也感觉到,两个人似乎并不是想抓一点点奴隶,不是修铁路的百万多人,而是更多,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到时候处理起来不容易。 至于抓奴隶本身的事情,他还支持的,奴隶,很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他的想法当中,还没有人人平等的概念,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大唐还有奴婢的存在了,更不会有太监。 张小宝低头想了想,说道:“现在就应该派人向那边走,然后把当地的人给弄过来,放在大唐,同时也在当地进行贸易,我们的一个陶瓷的盘子,可以换到当地的许多东西,谁让他们穷呢,技术又不先进。 只是我要求过去的商人,不准被许多人弄到一个船舱中挤着,抓一千奴隶,结果等到了大唐仅仅剩下一百来人,绝对不行,那才上真正的恶毒,比我用来修铁路死掉人的行为更恶毒。 至少得体现出应有的价值才可以,其实也不是抓,是买卖,把他们的人买过来,他们那里的人也没什么,花钱买过来干活。 除了现在修铁路能够死掉不少人,其他的工作,累可能是累一点,却不并会继续大量死人,与我们大唐百姓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定位,那就是先当奴隶,干活。 等我大唐进一步发展起来,就给他们同样提供福利,我大唐有一个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优点,那就是融合性非常高,不管是什么地方的人,只要到了大唐,生活个几代人,就能变成我大唐的人。” 王鹃在旁边点头,表示认可,既然都已经有许多民族了,也不差再多几个,她和张小宝那时,美国还有种族歧视,可是中国却没有,不仅仅是政策的原因,也是人性在其中体现了很重要的作用。 小贝九个孩子听着mi糊了,他们还没有见识过太多的事情,不清楚种族之间的问题,只是知道,以后大唐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出现,长的跟自己不一样。 听着抓人,而且似乎是对人家有伤害,小贝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不要去抓,我们给他们好东西吃,让他们过来还不行么?他们有力气,就让他们做力气活,但是也不要总干活不给吃饱饭,好吧?” “好,小贝说了,怎能不好,朕马上下旨,给出去的商人多一道命令,让他们尽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向远的地方走,而且到了一个地方就按照小宝和鹃鹃说的那样,能占就占,不能直接占便买。 让他们对奴隶好一点,以免过来之后干活的时候心中有着不忿,怀恨在心,总要找机会起义,那便不美了。” 李隆基直接决定下来,至于人到了大唐,向什么地方送去干活,商人带来的奴隶值多少钱,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自然有人负责。 商量好一个事情,李隆基等人先休息,待休息好了,对当地的环境稍微适应一下,李隆基还要到天涯海角,以及进入十万大山中去旅游呢。 结果第二天一早,许名扬来了,以拜见的名义过来,他还没吃饭,等着李隆基等人吃好了饭,才见到面。 问候了一番,从身上抽出来一份不薄的奏章,让高力士呈上去,看样子昨天他回去之后,也没怎么休息。 李隆基没看奏章,而是直接看着许名扬,让其自己说出来内容。 “陛下,臣在陆州多日,看到了不少的事情,也听到了不少的话,于是心中有几个想法,本以为是要回京述职的时候再说,既然陛下亲自到了陆州,臣现在就说说吧。” 许名扬站在那里,对着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微微颔首:“说。” “是,一者是,臣发现现在进出口,陆州的港口方面的各种事情,并不是朝廷来管,而是由一个商人联合协会在管着,每样东西收多少的税,卖多少钱,朝廷无法知晓,虽说有专门的账目,然,账目制做的时候,不曾有朝廷的专门人员盯着。 如是,或出现偷税漏税的情况,于朝廷财政不益,可把进出口的地方直接由朝廷来官,商业协会仅仅是作为一个商人联络的所在。” 许名扬提出了第一个要说的问题,脸上是忠心为国的表情,很庄重,也很严肃。 过来凑热闹的小贝却是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许名扬真的是一心为国,分明是估计找事。 李隆基不可能直接说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让他最放心的,说比起朝廷派出来的官员来讲,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人做事才最稳妥,不可能出现透漏赋税的情况。 此话不能现在讲出来,于是继续看着许名扬,让其说。 许名扬好象得到了鼓励一般,又说道:“二者,陆州的军械加工,应该移到京城,与工部在一起,不可以继续放在陆州,在京城工部,无论如何,至少也有朝廷的官员在一旁看着,给以监督。 若是继续放在陆州,朝廷根本无法知晓军械生产的具体数量,若是有人si卖出去,提供给我大唐之外的地方,我朝也不清楚是否有那么回事儿,待需要打仗的时候,会让我朝在情报不足之下,多增死伤,颇为严重。” 许名扬又说出了第二点,想把陆州的军械制造给去掉。 李隆基依旧没出声,却是看着许名扬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别的意味,如果许名扬离得近的话,就会感受到了,皇上对他开始反感了。 许名扬离着远啊,至少有二十步的距离,还无法看清楚皇上的眼神,说完了第二点,稍作停顿,又说道:“其三,陆州当地百姓应该换一个地方居住,并调其他地方的百姓到陆州生活。 陆州现在的百姓已经很富裕了,而且似乎对陛下您的忠心略微差了一些,陛下昨日才来,还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当地百姓对您的迎接和对张王两家夫人的迎接相差无二,为保护张王两家名声,臣以为移民最好。” 说完了第三条,许名扬长出口气,看样子是没有第四条了,松了口气他的却是不敢去看张小宝和王鹃,甚至是余光都不敢朝着小贝九个人的身上扫。 李隆基叹息一声,对许名扬说道:“许卿,你所说的张巧儿二人过来得到的迎接的规模的事情,朕已知晓,朕那日其实也跟着小宝等人在人群的后面,别人行跪礼的时候,朕席地而坐,看到了,也听别人从前面传过来的话了。 至于卿所说的当地人对朕的忠心差一事,朕更是在当晚与当地人一同围着篝火烤东西吃的时候试探过了,你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回去好好想想,再多了解一番,退下吧。” 李隆基说话时候的语气很平淡,就像与许名扬聊天一样,但是话听到许名扬的耳朵中,却无异于惊雷在脑袋里面炸响,整个人都懵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上下冒冷汗。 使劲地喘了两下,声音颤抖地说道:“臣,臣知道了,臣没,没了解全,臣知,知罪。” 说着话他就向后退去,真的是退,而不是转身就走,刚刚要退到门口的地方,小贝就气呼呼地说道:“许名扬,我记住你了,你等着,今天当正着皇上伯伯的面,我先忍一忍,等皇上伯伯不在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名扬本就担心呢,听到小贝的话,脚下一急,直接绊到了门槛上,噗嗵一声摔到在那里,摔的脸色难看,估计是摔的不轻。 “我,我一心为国,一心为国……。”咬着牙爬起来的许名扬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一边哆嗦地用最快的速度离去,都不敢正眼看小贝,弄不好,回去能吓出病来。 “小贝,你看你把许卿给吓的,力士,安排御医去看看许卿,可别摔坏了身子,呵呵。”李隆基对着小贝说了一声,安排高力士。 他得做个样子,让许名扬知道皇上没有收拾他的意思,不然估计真能吓死,又没有犯杀头的错,不管怎么说,人家提到的事情确实存在,不至于要人命。 小贝也笑了两声:“他害怕是因为他亏心,他心里面有愧,叫做贼心虚,看不出形势来,原本我没打算把他如何了,给没出生的弟弟和妹妹积点阴德,他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太恨人了,还想着扮演一下悲情人物。 皇上伯伯,您看他出的都是什么主意,挑拨我们和您的关系,昨天人家围着篝火烤东西的人说的多好啊,应该让他去烤烤篝火,他得被人家给打死,昨天那几个人真的想动手打人了,想挑拨,太坏啦,是吧,皇上伯伯?” “是,挑拨的人没安好心思,前面的两点呢?你说说。”李隆基笑容满面地问小贝。 “前面啊,前面说的是什么来着?哦,想到了,是造武器的地方要挪到工部去,怎么可以呢,放在一个地方,万一出点事情,全炸没了,还有啊,京城旁边只有一条黄河。 陆州却是大海,需要实验新的海上的武器的话,直接就在海里试了,在黄河上怎么试?朝哪个方向开炮,打到人咋办,他说话的时候不考虑清楚,还写了那么厚的一罗纸,傻,真傻。 第一个说的进出口的关税和物价的事情更不行了,交给我家来做,我家有钱,下面的人也忠心,不敢自己捞好处,不然的话,相互监督,有一个人把他举报了,他就完了。 可是朝廷派人来,派谁?谁能经受住商人行贿的youhuo,不说别的,从新岛那里,运来一队船只的矿石,拿出来一艘船上的矿石收入来贿赂朝廷派的官员,有几个能经受住youhuo? 放在我家就没问题了,一船的矿石钱算得了什么?我们的连锁糖果屋赚的就比他们多很多了,必然贿赂不起我们,自然就老实地按照规矩来做。 许名扬恶心死我啦都,要我说啊,多弄来几个同样职位的官员,让他们相互之间打着玩吧,对吧,哥哥。” 小贝直接就把许名扬说的前面的两件事给否决了,还挑出了毛病,然后抬着头,等待夸奖。 张小宝马上说道:“看吧,我的弟弟妹妹就是聪明,比许名扬聪明多了,他那是小聪明,人还笨。 但是,小贝啊,不能多派官员过来,昨天说的朝廷派官员到陆州,除了给陆州打上属于大唐的印记,更主要的是为了京城其他的势力。” “什么势力,陆州的官员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小贝这回不明白了。 “就是朝廷中的重臣,还有王爷以及其他的世家。”王鹃出声对小贝说道:“我们和他们不同,我们不需要争夺什么权力了,该有的全有了,只要尽心地给大唐做事便好。 他们却是需要相互间争夺权力,同时还要看着你皇上伯伯的恩宠如何,就是看风向,陆州不比别的地方,是一个距离京城远,而又发展很好的州。 而且过来的官员在离任的时候还能得到一笔钱,故此,许名扬不是独立的存在,他的任命也不是我们来管,而是朝廷的官员们相互争夺和妥协的结果。 一年换一次,换上属于哪一方的人,对朝廷的各个势力很重要,他们可以不在乎许名扬得到的钱是否给他们,给他们多少,他们在乎的是,你皇上伯伯一年之内对他们的观感。 用陆州刺史的位置来试探你皇上伯伯的心思,所以,陆州刺史的位置只能有一个人,而且不可以派来很多同样品级的官员。”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是随便安排过来的人呢,他们京城的官员还有什么王爷的闲到了,有什么可争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皇上伯伯的情报系统又怎会不清楚。 非要争一争,怎么不与我们争?既然有争不过的了,还争那点小权力干什么,没意思,我就不争。” 小贝又理解了。 “你怎么不争,你跟我们还争呢,尤其是讲故事的时候,你难道不想答对所有故事中的问题,然后把你的人物等级提高了?不争,你还愿意努力学习了吗?” 小远反驳道。 “知道我等级高,你还敢反对我,小心我在故事里收拾你,哼!”小贝卡着腰对小远说道。 “争在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所有的人都不争了,生活只能越来越差,允许别人去争,争了才有发展。” 张小宝总结了一句。 李隆基也跟着说道:“是呀,争起来人才能变得聪明,每个人都想过的更好,官员们需要权力,哪怕是进门的时候的先后顺序也是不同的,百姓需要比别的人家生活更优渥,自然要努力,大唐想压别人一头,同样就需要把国力提得更高更强,人性如此,千古不变。” “陛下,昨天休息好了,今天是不是先去海边看看?”张小宝开始安排李隆基游玩的事情,今天先去海边,去儿童乐园看看,走走mi宫什么的。 然后晚上在那里住,到离着陆州最近的灯塔去慰问一下守灯塔的人,在岛子上夜钓,至于去十万大山的时间,应该再往后放放,毕竟离得很远。 李隆基一听今天可以游玩了,高兴地把手一挥:“出发,全军前进。” 小贝一群孩子也同样高兴起来,他们不是因为能玩,他们一直在玩,是因为出去了,可以跟其他的孩子一同玩耍,平时这样的机会不是太多,他们总是十一个人在一起玩,非常向往能够与更多的孩子接触。 这次出去就不需要让三万多人跟着了,几百个护卫足够了,外来的人不准接近,能够稍微离着近一点的全是当地的百姓。 带上东西,还叫着张王氏两个,乘着车,朝海边码头所在出发。 他们走了,州府衙门中的许名扬却是病了,真病了,摔那一下不算太重,骨头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抻到了筋,还有肌肉拉伤与碰青了。 小事情,用药酒擦一擦,揉一揉,很快能好起来。 许名扬心病来自小贝的威胁,小贝威胁的话说出来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张小宝、王鹃没有喝止小贝,更不用说对许名扬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许名扬很清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事情严重了,皇上不打算保自己,而张小宝和王鹃的态度也是对自己不满。 这可怎么办?虽然说有御医过来,但却没有带来皇上的问候,更不用说,按照正常的情况,皇上出巡到地方,要赐宴给当地的官员了,自己居然没有得到这个待遇。 如是担心着,许名扬觉得浑身无力,病了,一半是真不舒服,一半是做给小贝等人看的,意思是,你看,我都病了,就留点情吧。 “哎呀,头疼啊,陛下他们有什么动作了?”许名扬哼哼了两声,扭头问家中伺候着的人。ro!。 第七百一十九章 满城酒楼尤饿死 李隆基的出行没有保密,也不需要保密。 所以几乎所有想要知道的人都清楚皇上去什么地方了。 许名扬一问,家人就告诉他,说是皇上前往码头去了,估计是打算在那里游玩一番,当然,这话只能是si下里说,虽然很多人都清楚,皇上就是来玩的,顺便看看这里铁路修建的程度。 但明面上,却是要说,皇上陛下是关心民生,亲自过去了解情况,如此说来也不错,甭管是玩也好,还是找乐子也罢,都要与地方的百姓进行接触。 一旦哪个百姓有冤情,就能够直接跟皇上说出来,当地的官员不得阻拦,而且百姓与皇上说出来之后,皇上也不会给当地官员什么面子,会当场询问,若是官员真犯了错误,那罪可就大了。 许名扬也担心,想着自己到了陆州之后,当这个刺史的过程当中,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若是真有的话,估计百姓必然要跟陛下提。 “陛下也真是的,书上也没记载有哪个皇帝想现在的陛下这样,出门在外的,不找官员问事情,而是直接找百姓来问,百姓一个个的愚昧,又能知道什么?我做错过事没?” 许名扬嘟囔着,问守在旁边的一个小妾。 他的这个小妾长的漂亮,虽说地位不如正牌的妻子,但却有不同的滋味,正妻是负责持家,要管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仅仅是大度,还要端庄,长的不用非常的妖艳,体态丰腴就可以了,属于摆样子的。 但小妾不一样,小妾一定得漂亮,最好的目光勾人,身材要好,并且懂得撒交,同时精通闺房之术。 许名扬选的小妾就是如此。 “夫君,您能犯什么错,您到了陆州一直是帮着当地的百姓做好事,要真非得找个过错,那也是吃好吃的东西不花钱罢了,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味道确实不错,妾身中午还想着吃,给夫君吃点补菜,晚上的时候妾身还等着shi侯夫君呢。” 许名扬的这个小妾也不管许名扬是否还在病中,说话的工夫,身子就软软地靠了过来。 还别说,她这一靠,真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许名扬的身体有了反应,眼神中也多了色眯眯的样子。 伸过手,拦着小妾的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好,让他们送,这可不是我不给钱,谁让陆州定的规矩如此,不吃白不吃,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君坏。”许名扬的小妾撒起交来。 许名扬嘴上说着吃海云间酒楼的酒菜,一副占便宜的样子,心中却是有些无奈,他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够找他过去吃一顿饭。 虽说跟皇上在一起吃饭,不可以喝得太多,说错话,而且规矩也多,但能够被皇上赐宴本身就是一种恩宠,即使是吃寻常的菜,喝普通的酒,味道也都不一样。 何况皇上吃的菜,喝的酒又怎么会差? 可惜,陛下自己出去玩了,根本没有叫上自己这个地方最大的官员陪同,甚至是连慰问的话也没有留下一句。 可恨的是张王两家的人,他们居然可以随时陪在陛下的身边,连那个小孩子都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自己,可怎么办呢,今天算是把人真正得罪了,会不会被抓起来? 好在自己当刺史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哎,就算是想出问题也出不来呀,整个陆州的官府与地方上的运作根本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 想要做什么事情,人家那边各个县的官员一边做着,一边才给自己的州府送上征询同意与否的文书,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文书上写两句赞扬的话,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压上官印。 自己写的话,要是跟人家考虑的一样,人家就会听从,要是不一样,就根本不管,即使自己不在上面落印,人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刺史当的,跟个摆设没有什么区别,像拴了线的木偶一般,这样的话,自己当然无法犯错了,即使是出现了错误,跟自己也没有丝毫关系。 除非是小贝故意找病,明明是州府各个县自己的问题,然后被小贝逮到了,因为文书上有刺史的印啊,所以直接找自己的麻烦。 真有可能啊,或许张小宝和王鹃不屑为之,但小贝他们一群孩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而且还是不讲理的那种,否则大唐的官员们也不会那么害怕他们。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谁能得到陛下的恩宠谁才是真的,什么刺史,什么三品官,没用。” 想着想着,许名扬难过地嘟囔道。 旁边他的小妾也不笨,知道自己的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知道归知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人家的本事大呢。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心中所想,这小妾对着许名扬说道:“夫君,不必生孩子的气,等着我们的孩子再大一大,也让他好好学,将来未必比张小宝他们差了,也考个状元,也去当大官,要比张小宝还厉害的那种。” “好啊,让孩子好好学。”许名扬嘴上说着,心中绝对没想过自己的孩子能比上张小宝及王鹃,甚至是比起小贝一群更小的孩子也不如,听人说了,张王两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样,九个小家伙比寻常的孩子聪明了不只一筹。 莫说别的,只说他们的胆子就不一般大,寻常的孩子,看到皇上,知道皇上的身份,吓得都不敢出声,哪像小贝他们还敢让陛下抱,跟陛下抢东西吃,都成精了。 “去吧,让海云间酒楼准备中午的酒菜,我要吃大席,六十四个菜的那种,别的管不了他们,吃上也得让他们难受一下。” 许名扬咬咬牙说道。 马上有下人离开,前往海云间酒楼去吩咐,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反正又不用花钱,不管想吃什么,海云间酒楼只要是有材料就答应给做,而且做的还很用心。 其他的饭店和酒楼虽然也同样不花钱,但做出来的味道没有海云间的好,故此,很少去别的地方吃,除非是老爷溜达在街上,饿了,又不想等待,这才会随便找个东西吃,然后下人负责给个东西当证明,写个吃掉什么的字据,让卖东西的去商业协会领钱报销。 可是今天和以前似乎不同了,下人到了海云间酒楼之后,非常遗憾地低着头回来,找到依旧躺在那里的许名扬,汇报道:“老爷,小的去了,可是,酒楼的人说,他们没有任何的食材了,等着有的时候再说,您看……?” “混账,一群混账的东西,没有东西?海云间酒楼会没有东西?骗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报复,这是在报复我,一定是小贝,没有她的吩咐,海云间酒楼怎么敢?当初答应好的,说是我老实地在州府当官,所有的东西都不用心,现在就变了?” 许名扬气愤地喊道,喊完了之后,又底气不足地对下人吩咐:“换一家酒楼吧,或许真的没有了。” 之所以底气不足,是因为他刚才自己喊出来的话,他都说了,重要老实地在州府中当他的官,别的供应方面便不会欠缺。 但是,他老实吗?他还估计在人家过来的时候找人家麻烦,当着人家的面,跟皇上说那些话,跟老实两个字似乎不挨边。 下人出去了,过了不长时间,又回来了,汇报道:“老爷,小的又去了几家酒楼,各自有着各自的理由,反正是不给咱们做东西,怎么办?” “所有的酒楼你都问过了?有没有漏下的?”许名扬这回害怕了,他怕陆州的百姓把自己给饿死。 “没都去,但小的估计用不着再去了,因为小的跟一个卖米线的人说要碗米线,卖米线的人同样说没了,却一边说着,一边给另一个在小的之后过去的人盛了一份米线,老爷,怎么办?” 下人担忧地问道。 许名扬真傻了,想了想,问道:“家中有什么吃的?自己做也好,先对付一下。” 下人摇摇头:“回老爷话,没有,府中连米面都没有,咱们吃东西,可全是直接到外面吃,或者是让别人给送,所以根本不开火,以前是无论多晚,咱府城之内都有很多的店开着门,十二个时辰全天营业,我们自己用不着做呀。” “废物,都是废物,自己不做难道不能买点吗?放在那里放着也好啊,照此说来,咱们只能喝水了?然后一天天的饿死?或者你们谁去捕鱼?要么到山里抓野物?” 许名扬郁闷地说道,他不是很担心自己一府的人能被饿死,张小宝他们也不能做的这么绝,但饿上几顿还是很有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出去了,不在府城里,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旁边的小妾现在就觉得饿了,咽了口唾沫,出主意:“老爷,不如让府中不怎么出去的人,乔装打扮一下,拿着钱去买吃食吧,咱们花钱,不能在一家买,要多走几家,不然的话,卖东西的人一看到买的多,自然会怀疑是给我们府里买的,又该不卖了。” 许名扬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点点头,说道:“去吧,照着做,最好是再买点米面和菜,留在府中,还不知道他们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下人领命去了,这回很顺利地买到了足够多的食物,除了别人做好的,还有米面,以免下次被人发现了,不卖东西,好不被饿到。 快到中午的时候,许名扬吃到酒菜了,聪明的小妾想出的好办法,成功地躲过了当地人的,在食物遏制的战斗取得了胜利。 但许名扬心中没有丝毫属于胜利的喜悦,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张王两家在陆州的势力达到了何种地步。 “夫君,不如我们不在陆州当官了,换个地方,却其他的州当刺史,以免被饿死。”小妾服shi着许名扬饮酒的时候,担忧地说道。 许名扬喝一口酒,摇摇头:“没用,只要是在大唐,去哪当官都没用,只要张小宝和王鹃愿意,整个大唐就没有我们可以吃的东西,哪怕拣别人倒掉喂牲口的都拣不着,百姓偏向他们。” “那,那妾身去与他们道歉,服个软,总是ting着也不行啊。”许名扬的小妾机灵,在她看来,服软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经常讨好正妻,虽然看上去她得宠,但正妻要是不准老爷晚上在她的房间睡觉,她也没有办法。 许名扬倒是ting感动了,叹息一声:“你的心老爷我知道了,但你去不行,莫说道歉,人你都见不到,你当他们是谁都可以见的?百姓能够见到他们,是他们愿意见百姓,没有一个人比我官小。 我去吧,等他们回来,我就病着去,跟他们说我还没吃饭呢,让他们可怜可怜,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有多远躲多远。” 许名扬一个府上的人,吃着偷偷momo买回来的饭菜的时候,李隆基一行人也在吃饭。 码头附近儿童乐园的孩子们不少,有专门过来旅游的,有到此地行上的,他们的孩子在他们想过‘男女几人’世界的时候,或者是谈买卖看货的时候,就给安排到游乐园,游乐园还兼带着幼儿园的功能,免费给照顾。 今天除了外来的孩子,本地人的孩子也放了假,喜庆的日子,孩子们得有玩乐的时间,正好连着暑假就一起放,提前几天没什么。 一时间,使得儿童乐园变得热闹非凡,更重要的是,今天中午吃东西和以前不同。 海云间出动的厨子给做东西吃,不是大锅饭,全是单炒的,但一个孩子也吃不掉一大盘子的菜,就分成样放在那里。 孩子们端着分发下来的餐盘,排队等着打饭,今天负责打饭的人是李隆基、王皇后、武惠妃,还有张小宝与王鹃。 孩子们又紧张又期待,还没吃饭呢,就先觉得味道好了,他们的家大人也站在远处看着,一个个心情ji动,给打饭的人可是大唐最高的存在了,别说是海云间酒楼大厨子给做的饭菜,就算是生的东西摆在那里,只要是这几个人给打饭,也是世间美味。 李隆基给一个孩子装了一勺子的红烧肉,又给装了其他几样菜,最后问道:“吃多少饭?” “给我多少,我就吃多少,撑也要吃下去。”孩子也知道给打饭的是谁,睁着大眼睛,满眼全是小星星,ji动地说道。ro!。 第七百二十章 蝉吟不息浪未休 炙炙热空满,叶卷攀木棉。海是遥遥人在岸,稚儿或蹒跚。四季短短,人生莫怨,春夏秋冬俱与盼。 愁莫叹,且听鸣蝉,春也欢欢,秋也烂漫,响僷在天,呼僷在晚,僷僷同婉转,自成一盈间。 行勿厌,但听鸣蝉,早有轻唤,午有鼾鼾,终日难倦,生生未断,僷僷舞翩翩,一声一了然。 蝉吟僷僷薄纱穿,叫在海边海蓝蓝;蝉吟僷僷展翅颜,映在天边天蓝蓝;蝉吟僷僷世长传,叫在心头度秋寒。 或随朝阳吟河畔,许同晚霞绘山峦,风吹连连,水dang涟涟,月儿弯弯,星儿闪闪,蝉吟未变,依旧田园。 海边的海潮声从不曾停歇,伴随着海鸟的声声鸣叫和树上知了发出的动静,让游乐园显得十分热闹。 更热闹的是孩子们,端着餐盘,小声地说着话,排起队伍在李隆基等人面前依依走过,似乎想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多停留一会儿,但又怕被身后的小朋友催促。 小贝领头,带着十一个孩子也挤在队伍中,甚至是盼儿和珺儿两个更小的,还不允许别人帮着他们拿餐盘,薄木制成的餐盘他们两个能拿起来,但上面要是装上吃食的话,估计二人合抬一个才行,前提是,他们懂得合作。 那个说打多少饭就吃多少饭的孩子,终究是不会被撑到,李隆基只给他打了一勺子饭,不够吃可以再添,真吃撑了可就是罪过了。 “小宝哥哥,我要这个,还有这个。”一个孩子站到了张小宝的面前,伸出白nennen,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张小宝面前的两个菜。 李隆基五个人负责饭和主菜,张王氏与王氏因有身孕,所以负责的事情少,只管着水果与汤,李隆基的活也不重,他负责给别人米饭或者是小馒头,今天没有云吞,也没有饺子和馅饼,怕几人忙不过来。 但菜不少,一共二十个荤菜二十个素菜。 孩子们需要在四十道菜中选出来四道吃,站在张小宝面前的孩子已经在王鹃那里打了两道荤菜了,现在还想要荤菜。 张小宝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不行哦,你只能选两道青菜吃,醋熘白菜是很好吃的,要么吃个豆芽,豆芽里面有肉丝。” 小孩子满脸遗憾,稍微想了一下,又lu出笑容,说道:“我今天不一样哦,我要求,两到素菜可以吃,但我还要两道肉菜,小宝哥哥,你前面的孜然羊肉,必须给我。” “哦?为什么呢?”张小宝配合着问道。 旁边有一个孩子看情形与打菜的这个相熟,帮着说道:“因为他今天过六岁的生日,今天以后,他又长大了一岁,可惜我还差一个月,我也想快快长大,好为我大唐做多多的事情。” “好吧,既然是过生日,应该多两道菜,孜然羊肉给你,下一个是鱼?”张小宝看人家过生日了,应该给点优待,所以把孩子选的菜放到了对方的餐盘中。 “不够的,再加一倍,我还要求给我一个宝贝糖果屋的优惠券。”这孩子继续提要求,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 张小宝看着对方端着托盘的样子,说道:“我怕你端不住,宝贝糖果屋的事情,你去问小贝姐姐,小贝姐姐负责给别人优惠券。” 小孩子看看自己的托盘,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我可不可以送一次,然后再回来接着打?” “一人一个餐盘,你送哪去?再装菜,你就不能吃饭了。”张小宝依旧不厌其烦地陪着说话。 “我给我娘送去,我娘喜欢吃孜然羊肉,还有鱼,我不爱吃的,我爱吃鸡tui,已经有了,我先不装饭,等我娘吃完了,我回来再装饭。 他们说了,宝宝是天上的星星,娘要是想要一个宝宝,就要很费劲地去摘下来,然后放在肚子里,小星星一点一点长大,就变成宝宝了。 很辛苦的,所以过生日的时候不能总想着自己,要先想着母亲,我想要个在宝贝糖果屋和家人一起吃蛋糕的优惠券。” 小孩子对张小宝解释着原因。 张小宝二话不说,直接翻了一倍的量,给孩子装上了菜,示意他可以先去把东西给母亲吃,然后再回来打一份。 同时在人群中排队的小贝也从包包中拿出来纸和铅笔,写上‘糕点高级套餐免费券一份’的字样,挤过来送给了这个孩子,她没随身携带印刷好的各种优惠券。 又对这孩子说道:“记得多找几个人去吃,不然吃不完的。” 等着孩子高兴地离开,小贝琢磨了一下,喊道:“今天还有谁过生日?我都赠送一份糕点的免费券,不许说谎哦,没过生日的不要着急,我们宝贝糖果屋从今天开始,推出一个生日免费的活动,以后只要是过生日的孩子,全可以在生日的当天到任何一家宝贝糖果屋去领取一份礼物。” 喊完,小贝挤回到其他人身边,说道:“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聪明,小贝姐姐最聪明。”盼儿眨着大眼睛说道,估计她都没弄明白小贝刚才说的是什么。 小贝一喊,还真有几个孩子今天的生日,高兴地欢呼了一声,也学着先前的那个孩子要多打菜,说是母亲没跟来,打包带回去,至于菜能不能坚持到他们带到家不坏,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 而他们的父亲只能无奈叹气,谁让他们只负责提供星星,而不负责在肚子里养大呢。 李隆基的脸上lu出笑容,他觉得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他的教化成功了,以后的大唐也不愁了。 “我应该管你叫陛下是吧?”正在李隆基高兴的时候,一个孩子站到他面前,仰着头问道。 李隆基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对孩子说道:“要叫皇上伯伯,大唐所有的孩子,都是朕的宝贝,朕是所有孩子的皇上伯伯。” “真的?那皇上伯伯,我要两勺饭,我长的壮,在家的时候就很能吃,我爹说快养不起我了。” 孩子很认真地说着父亲的坏话,能来旅游或做买卖的人,家中岂能差他一碗饭吃。 李隆基笑呵呵地给面前的孩子打了两勺子的饭,并招呼着下一个孩子过来。 有了他刚才回答孩子的话,之后所有的孩子全管他叫皇上伯伯。 好在游乐园的孩子们不是很多,忙了两刻钟,每一个孩子都坐下来吃饭了,有的甚至是已经吃完了,坐在那里不起来,口中咬着水果看别人吃,瞧热闹。 饭菜还剩下不少,扔是不能扔,分给其他的大人吃,张小宝和王鹃也给自己的母亲选好了菜,同样端着餐盘,坐在一起吃。 李隆基也在此地解决午饭,周围全是孩子,不担心哪个孩子会蹦出来刺杀。 张小宝喝了一口汤,看向李隆基说道:“陛下,您这是不想给我和鹃鹃造反的机会呀,您把全大唐的孩子都当成宝贝了,您变成了所有孩子的皇上伯伯,以后我们想造反,估计很难,孩子们都听你的呀。” “呵呵。”李隆基笑了两声,说道:“不怕,你和鹃鹃是他们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想造反,他们不会管,属于家庭内部矛盾,等朕老了,你们就可以夺权了。” “估计不行,等您老了,珺儿就长大了,像您这中人,八十岁都算是壮年。”张小宝看着李珺说道。 李珺懵懵懂懂地抬头看看几个人,脆声地说道:“我要快快长大。” “对,对,快快长大,不给他们造反的机会,哈哈。”李隆基越发地高兴了。 待吃过饭,李隆基一行,除了张王氏两个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陪着游乐园的孩子们玩耍。 对大人来说,孩子们觉得很开心的娱乐活动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但能看见一群小家伙跑跑闹闹的,心情也不错。 李隆基折腾出一身的汗,边喝着酸梅汤,边感叹:“朕小时候可玩不到如此多的东西,不是没钱玩,是没人能想出来,大唐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有四千多个游乐园遍布大唐,所有的孩子想玩都能玩到,真好。” “皇上伯伯,等现在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像您一样感慨,说是他们小的时候玩的东西少,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去做,以后的孩子就可以玩到更多的东西。”小贝在旁边接过话。 “哦?小贝还能想到这点?我问你,如果等你长大了,孩子们玩的东西更少了,那怎么办?” 李隆基从来没有见过南边的海,去积利州的那次,他还赶上冬天,一点也不好玩,眼下海风轻拂,碧bo层层,让他的心情突然变的额外的好,遂笑着问小贝。 小贝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海风的湿润,还有鲜咸的味道,回答:“等我长大,孩子们玩的东西少了,只能说明我大唐发展变成负的了,所有长大的人,都是有罪的人。 哥哥和姐姐说过,衡量一个国家制度的好坏,只要看看这个国家的老人和孩子的生活状况就知道了,而是不看这个国家的人使用的工具多么先进,粮食产量多么高。 工具和粮食的产量,只是生产技术的问题,而不是制度的好坏完全的诠释,因为技术别人也可以慢慢学和研究,但真正有凝聚力的是,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对这个国家的爱与恨。” “咱家的小贝懂的真多。”李隆基夸道。 “不懂哦,哥哥和姐姐给我们说的话,许多我们都不懂,可是呢,我们记下来了,以前不懂的,会一点点懂,等我们懂了的时候,我们就把知道的事情讲给比我们更小的孩子们听。 就像现在叫起来没完的知了一样,它们的生命很短,姐姐说,活得最久的也还不到二十年,而且还是那种在土里。 即使如此,它们也在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叫着,把他们知道的东西传承给下一代,冬去春来,往复不变。 或许以后人可以轻易飞到天上了,但蝉吟的声音却永远不会消失,是岁月的河流中,蝉的生命和人的没什么区别,万年的光阴里,人的生命和现在人看着的蝉的生命长短是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表面上看去,人比蝉聪明,相同的是,从出生到消逝,我们一直在追求,僷僷未改,文明,也是争鸣。” 小贝说话的时候,张开胳膊,让海风把自己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这下不仅仅是李隆基吃惊了,就连张王氏和王氏也同样吃惊,很显然,此话不应从小贝的口中说出来。 张王氏二人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见两人一副淡然的样子,拉着手,看着海,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是怎么教的弟弟妹妹,难道神仙的手段真的这么厉害? 怪不得二人要亲自带弟弟妹妹,换成自己两个,绝对无法把小贝他们教成现在的样子。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小贝的话了,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看过来的目光。 但两个人都没有转身,在他们看来,这不算什么,无非是一点点的哲学思想,他们那时的很多孩子都能做到,有的孩子甚至能说出,下雪了,春天快来了这样的话。 何况,何况话也未必是小贝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果然,在李隆基吃惊的状态下,想要询问的时候,小贝自己说了。 “我们几个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总想着其他的东西,还有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学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不要吃惊,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 皇上伯伯,一会儿我们出海,你不要担心哦,掉进水里也不怕,我们可以轻松地把您捞起来,只要下面没有暗礁,上面没有暴风雨,区区海浪是小事情。” “呃!”李隆基无语了,他不知道孔子说的生而知之的人有多厉害,但他却看到了后来学的人能学到什么程度。 在扭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心中有一丝的不舍,又有一丝的坚定,那就是,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很乖巧聪明了,但不可以带着回宫,虽然每天跟着现在的珺儿与盼儿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却依旧要把他们两个放在小宝与鹃鹃的身边。 两个人的教育方法,确实很劳神费心,一般的孩子,根本享受不到如此待遇,但成果是显著的。 xxxxxx 午后,吹了一会儿海风,又晒了晒太阳,张王氏两个怀了孩子的人便在护卫的陪同下朝家中在当地的地方而去。 她们两个不可能跟着出海去灯塔,也没有那个必要,还是养好身体为主。 李隆基等人则是乘着船出发,前往离此岸最近的一个灯塔,大概有六十海里,就是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别看在陆地上这段距离不远,路面平坦的时候,用不上两个时辰就能到,但海上是另一回事儿。 估计现在用最快的速度朝着灯塔去,到地方也要晚上。 张小宝没让人给灯塔那里发信号,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多带去一些个平时消耗的吃食,当然,若是能够去最远的灯塔,或许会更好,但太危险,而且耗时也过久,李隆基还要去十万大山里转悠呢。 去灯塔的时候,坐的不是大船,而是比渔船大一点的中等船只,只有在这种船上,才能够感受到bo浪的魅力。 如果是张小宝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会使用更小的船,给弟弟妹妹们船上救生衣,感受在海浪冲刷下的起伏。 可是,李隆基的马术,张小宝和王鹃承认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包括骑射,论起水性来嘛,不说别人,小贝一个人,在现在的海中,能弄死十个李隆基。 别看李隆基在京城不沉湖游的很好,而且也去过没有盐水的大池子里游过,游来游去的,显得非常轻松。 那不一样,海水中是有盐,浮力比淡水的大,但可是啊,海水也有涛浪,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冲浪,在浪中穿梭,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被浪头打下来之后,依旧能顺着水势游回来。 凭李隆基这种在平静的水中产生的游泳高手,两个浪头落下来,便能给砸mi糊了。 李隆基也有自知之明,老实地穿上救生衣,还在身上带了一个装有食物与淡水的包,以免不小心掉下去,被浪冲走了,等不及别人的救援先被渴死。 “皇上伯伯,您不要怕哦,我在你旁边守着,要说真上船翻了,我把你带着游回去,估计不可能,但让您漂在水上,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贝跑到了李隆基的身边坐着,其他的几个孩子也同样每个人都有负责的,别看小远等人的水性与小贝差一些,那却是看跟谁比了。 高力士、王琚、王皇后、武惠妃,还有盼儿两个小家伙的身边,都有小贝等人守着,负责摇船的两个人水性也同样不错。 旁边跟了三艘大船,两炮舰,一运兵舰,朝着最近的灯塔行去。 “小宝,玳瑁说是在此处有,如何能寻到?”李隆基头一次离着浪这么近,为了缓和心中的紧张,他只好跟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手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他不在乎现在的风浪,他是看看有没有鲨鱼过来,虽然鲨鱼把船给弄翻的情况并不多。 听到李隆基问,回道:“到灯塔之后,我下去看看能不能抓来一只。” 今天俺生日,祝俺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也祝兄弟姐妹们开心不变,前面写的是一个短赋,送给读者蝉吟僷僷。ro!。 第七百二十一章 守塔也可赚大钱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李隆基总算是看到了还算是圆的月亮,感受了一番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同时也见到了灯塔是什么样子的,以前见到的是画,还有小模型。 在京城的兴庆宫中有灯塔的模型,瑕小,而且还是木头的,就漂在水中,上面可以放的蜡烛,晚上的时候能够看到晃悠悠的样子。 知道是专门为转指引路的所在,今天亲眼所见,觉得上当了,问张小宝:“小宝,此灯塔,为何与你送给我的不同?” “不同?自然,一个大一个小,一个立在海水当中,一个摆在淡水里面。”张小宝微微一愣,又很坦然地说道。 “我说怕非是这个意思,而是,你送的那个灯塔是漂在水上的,眼下的灯塔是一动不动的,我初时还琢磨着,是不是有两种灯塔,一种为在岛礁之上,另一种像船一样,毕竟海中不是想在哪里找个岛子或者是大的礁石便可以找到的。 此刻见到了海的情形,再想想,欲要建成一个漂着的,很难,哪怕是最大的船,终日立在海上,遇风浪也承受不住。” 李隆基强调了一下,那意思是,小宝你怎么骗人呢,我如果不过来亲眼看看,还一直以为两种灯塔的存在,以后万一对旁人说起,后别人见过,还不得在心中嘲笑朕? 张小宝诧异地看向李隆基础又看看高力士,高力士点头,承认。 “有漂着怕灯塔吗?”张小宝问王鹃。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你当是钻井平台呢?是你送的东西质量不过关,下面的胶开了。” “哦,陛下,听到了吧,不是漂着的,是您那里管理不合格使底座的胶开了,回去让人重新好好粘一下,记得常维护。”张小宝转移责任。 李隆基听了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事情,他不可能回京把管着模型的人给杀了,而且他还觉得,张小宝是商业素养不够,居然没给一个保修。 他现在对王鹃说的钻井平台比较感兴趣,问道:“何为钻井平台? 在海中打到下面寻淡水?” “找石油的,淡水还不值那个钱。“张小宝解释道:“在咱们大唐周围的海中下面有不少石油,要比我们从地上找的石油更好,而且更多,又不需要跑很远的地方,等着占领了别人原来的土地长途运输。” “哦,海的下面有石油?快,钻出来,朕可以出钱。”李隆基〖兴〗奋起来,他也知道工部的事情,现在正在大量提炼石油,他看着很神奇,石油原来不仅仅可以当成烧火的东西。 虽然每次与张小宝和王鹃说起石油提炼的技术让他满意,但很显然,张小宝和王鹃对现在这种提炼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说是提炼的数量小造成的污染大,在提炼的过程中,还要浪费很多,冷冻技术只能降到零度就降不下去,很多的东西都没有收集起来,不是不想收集是怕真装到什么罐子中,然后没等收集出来够烧两顿火的气体,就突然爆炸了。 更不用说其他的化工产品了。 还有一方面是石油不好开采,除了发现的能自己流出来的其他找到的地方,需要挖开坑然后人过去用桶,一桶一桶地装满,再拿上来。 如此先进的开采技术,张小宝和王鹃却也只能干瞪眼。 李隆基于是总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石油,让人更容易弄出来。 此刻就打起了海水下面的主意,一副非常迫切的样子。 不仅仅是他,王皇后等人同样希冀地看向张小宝和王鹃,高力士直接出声。 “小宝,是不是比在地上挖坑费劲?所以你不打算在海中找石油?” “何止是费劲?我一直想在海中弄石油来着,有这个造船技术,我就先到别的地方,从陆地上开采了,反正都是用压力把石油抽出来,陆地上的比海里的要简单多了。 这是个梦啊,等吧,等到我们的后代来做这个事情,我估计是看不到了,除非我大唐诞生出无数个天才,在不走弯路,少走岔路的情况下,到我老了的时候,能看到石油还有天然气源源不断地从海下面抽出来。 现在,还是观赏灯塔吧,第一个灯塔,里面守塔的人估计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来的是什么人。” 张小宝无奈又遗憾地说道,对于从海中抽石油的事情,不报多大的希望,最简单的造船技术都达不到。 有那种技术的话,大唐可以轻易地征服海洋,至少相对来说是这样,死的人比起现在来说要少上许多。 其实现在也可以征服海洋,用无数的船只和无数的人命来填,人家帆船的时代都可以说能够征服海洋呢,更不用提二代的蒸汽机做出来了。 吨位大一点,配合着帆,要比那时的西班牙什么的厉害多了,最主要的是,张小宝和王鹃可以画出来洋流的图,尽量避免船只瞎跑,同时还有各种海上预防的措施。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天气问题,这个没办法,哪怕有卫星的时代,依旧有船出事故。 至于暗礁什么的,都好办,船又不是一只只单独行动,每次出去是一队船,而且不准满装载,满负荷。 有船撞到暗礁上,把人转出来先,再看看是否能够把货物也拿出来,其他的船就绕行,并把暗礁给标记出来,通过不停地尝试,总能找到安全的航道。 要是谁弄个声纳出来就更好了。 张小宝想着未来的好事儿的时候船已经靠到了灯塔的小码头上,小码头,只能停中等之下的船,大船无法靠过来,不然真触礁了。 即使是中等的船只,也要小心操控,按照有人潜水探出来的地方停靠。 通常大船不在灯塔处补给,只是利用灯塔的光,晚上定位船身所在偶尔需要补给,也是补充点淡水。 淡水是大船带着送到灯塔上的,专门修了蓄水的池子,放在灯塔处,缺淡水,又有别的事情,无法回港的情况下,补充一番。 除了给指引航道,灯塔主要是给渔民使用的渔船都不是很大,遇到风浪什么的就要跑到灯塔停靠。 然后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不要让停在小码头的船被风浪弄起来,砸成零碎,真被砸零碎,也自认倒霉,人活着就好。 船靠到岸边的时候灯塔中守塔的人已经出来了,手上提着玻璃油灯,晃动了两下之后,喊道:“哪的船?” 划船的一个人回喊道:“陆州的,刚从陆州出来,过来吃饭。” “陆州哪的船?不懂规矩?天也没变,出来自己不带吃的?晚上折腾我们。”守灯塔的人话语中明显带着不满,站在那个地方,也不到近前帮忙栓船,小船。都是用绳子栓,不会抛铛。 真要是看到哪个小船停的时候向下落铛,估计小船的主人就是最大的傻子。 李隆基还以为对方能高兴地迎过来,不是说灯塔就是出海人的家吗?为何还不高兴了?遂问道:“怎么个情况?” 两个划…船的人,一个跳上岸栓绳子,另一个搭跳板时回道:“回陛下问,其实所谓的规矩,是守塔的人和出海打渔的人之间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船从海边出来的时候,如果没有遇到特殊情况,船就不要上来吃饭了,因为守塔的人还得给做,费劲,麻烦。 除非是过来的时候先喊自己用一下火,那他们就不管了,烧火的东西,还有灯塔的粮食什么的,都是出海的人带给灯塔的,规定是谁用了多少,谁就补回来多少。 平时出海的人,会多带,用的比带的少,所以灯塔有很多富余的东西,专门在特殊情况下,给躲在灯塔中无法出去的人使用,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话间,王皇后等人已经上去了,李隆基也迈步到了岸上,点点头,说道:“朕了解了,与在山中打猎的时候,储存在树上的吃食一样,当成个救急和休息的重要地方,大家遵循着同一个规则,不可以吃完了就不管了。” “是这样。”张小宝回了一句。 他手上提了给灯塔送的东西,从浔阳带来的土特产,更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灯塔上的人一般的情况下,隔几天才能吃到一回新鲜的东西,包括猪肉什么的。 全是出海的人顺手带的,带的不多,尤其是夏天,容易坏,如不是晚上出来,一个白天就容易变质。 灯塔上寻常吃的是火tui、腊肉等东西,还有脱水的蔬菜以及果干,加上罐头。 当然,这个待遇对于守塔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以前出海的人可是知道在外面吃点东西多么不容易,即使有晒干或者是荫干的蔬菜,带出来也无法吃,没有那么多的淡水来泡开。 王琚和高力士也帮着提了一部分带来的东西,剩下的归两个栓好船的人来负责弄到灯塔中。 肉,除了猪肉,还有鹿肉,全是新鲜的,用冰镇住,甚至是还有酒水。 跑出来,拎着个油灯的人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船上的人太多,真要是过来打渔的话,跑一次船也装不下太多的鱼,全装人了。 “怎么这么多人?”问着话的时候,守塔的人朝着码头走了过来,想看看是谁那么傻,装了一船出海。 稍微离近一些,借着月亮的光,他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还有孩子?哪家的孩子跑出来玩,不好好在学堂念书?” “哈,是我,我来啦。”小贝听到询问的声音,喊了一嗓子,倒腾着两条小tui朝守塔的人跑过去,她也是第一次来灯塔,觉得很有意思。 “慢点。慢点,小心脚下,别摔了,全是碎石头,你是谁呀。” 守塔的人看到一个孩子朝自己跑来,连忙喊道。 小贝果然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了身体,拍拍xiong脯,心有余悸地说道:“怎么不铺铺沙子,全是石头啊。” “你是?”守塔的人来到了小贝的面前,拿着灯晃了两下,疑huo地看着小贝回忆是谁家的孩子。 看了两眼之后,眼睛突然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说道:“你是……………,小贝?” “哈?你怎知道?”小贝mi糊了,对方也太神了,居然看到自己能叫出自己的身份。 “你真是小贝?”守塔的人另一只手指着小贝身上的挎包,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小贝低头看看自己的包包,发现上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稻苗图案,在稻苗的中间绣了一个“贝,字,这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太显眼了,而且大唐除了自己两家,没人敢用稻苗的图案。 “好吧,是我笨。”小贝拍了两下包包。对守塔的人又问道:“是不是很高兴?我们全来了,还有皇上伯伯,有皇后,还有惠妃娘娘,加上我外祖父,呵呵,你怎么不笑呢?” 小贝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一定会非常开心地lu出笑容,结果却很失望。 守塔的人不是不想笑,而是已经傻了,他做梦也不敢梦,张王两家的人亲自跑到他守的灯塔上来,人家多忙啊,怎么可能到他的地方,跟他见个面。 “老胡,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皇上。”一个划船的人,两手各拎着一个大袋子,袋子上还不停地渗出水,来到了守塔的人面前,大声地喊道。 “啊?啊?啊,好,皇上来了?老,老胡我,拜,拜见皇上。” 守塔的老胡终于是清醒过来,脸上依旧带着震惊的神色,声音哆嗦着,就要下跪。 小贝连忙用手推了一下老胡:“别跪,下面全是碎石子,我说你平时怎么不铺点细沙子,到时候,有沙滩,有阳光,还有海浪,游游泳,晒晒太阳多好。” “进去说,朕专门来看看。”李隆基咳嗽一声,对守塔的老胡吩咐道。 “是,是,进去说。”老胡连连答应,一扭头,朝着灯塔扯着嗓子喊起来:“都给我起来,皇上来了,小贝他们也来了,别睡懒觉,起来,全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没听到,外面人不知道,是否在听到之后一片慌乱,外面的人同样也不清楚。 李隆基已经听说过,守塔的人是两个,但从刚才老胡的喊话中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仅仅剩一个人。 看了高力士一眼,高力士心有灵犀般地向老胡问道:“守塔几个人?” “四个。”老胡回答,他不认识高力士,但无所谓,反正能来的人,哪一个身份都比自己高出许多,哪怕是陪同过来的两个人,现在也看清楚了,是专门用大船给各个灯塔补充东西的头头。 虽说有渔民管着,但万一一段时间之内,渔民们有事情了,自然也要有专门负责送补给的人。 “朕曾听闻是两个人守塔,如今变四个了?”李隆基亲自问道。 “变了,变了,从大前年开始就变了,离的近的灯塔,是四个人,远点的是六个人,因为那个时候,有别处的人过来,说是做买卖,然后想闹事,有一个灯塔上的人还被他们害死了。 从那以后,对所有不是大唐的人,我们就全提防起来,不准他们轻易上到灯塔上来,更不会在他们吃我们灯塔的东西的时候不要钱,通常是一船的鱼,才能在我们灯塔换到两碗水。 听最前面灯塔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他们通常会送来很多鱼,留在灯塔,以免到时候遇到了事情,没有东西给灯塔,被活活渴死,饿死。 真渴死过他们的人,就是在出了那次的事情以后,虽然说不是跟他们一个部落的,那也不管,只要非是大唐的人,一律先交东西,后帮忙。” 老胡〖兴〗奋地说着,或许是晚上,看皇上的看的不是太过真切,所以他除了先前的紧张之后,现在心中平和了许多。 李隆基点点头,刚刚的好心情也变了下,凡是他听到别的地方伤害到了大唐的人,心中就不高兴,尤其是来之前,那可是死了不少人,除了直接被害死的一小部分大唐人,还有抓起来,需要被杀掉的大唐人。 小贝也是气鼓鼓的样子,问道:“现在呢?他们还有没有人借着到灯塔救助的机会,来伤害我们的人?” 小贝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或者是对方估计求救的样子,然后等着灯塔的人放他们上去,离近了就来一个突然袭击。 太坏了,全是坏人,就不应该再帮他们,哪怕是提前拿了东西过来也不行。 老胡摇摇头。回道:“早就没有人敢了,上次那一回,过来寻事的人也没跑掉,被我们的人捉起来,一共是五个人,绑到一艘小船上,送到一个风浪小的地方,就让他们在那里晒着,最后全晒死了。 现在他们付出的代价很大,他们捕捞到的东西,被我们直接把价钱给降到了东西在陆州价钱的半成,就是能卖一百文的东西,我们只算他们五文钱。 而且他们来到灯塔,也不准进到灯塔的上面,只能在旁边一个石头堆出来的漏风雨的地方休息,好使遇到暴风雨的时候,他们不被直接冲走。 除非是暴风雨太大,能带着海浪把他们呆的石头堆起来的地方给淹没,才允许他们进到灯塔,并且是绑住手脚,你们怎么才出来,快来拜见皇上。” 老胡说着说着,看到了从灯塔中后出来的三个人。连忙招呼。 三个人其实是换了一身看上去干净整洁的衣服,现在正ji动地四下里看着,寻找皇上的身影。 听到老胡的动静,又看到老胡的示意,几乎同时跪下给皇上磕头。 李隆基以前喜欢别人给他磕头,现在烦了,因为他觉得以后要经常出去,如果路过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全这样,会把精力浪费在礼节上。 吩咐了一句,让三人起来,并且在前面带路,跟着进到了灯塔,灯塔下面的空间很大,只有最上面一个了望的地方才小。 李隆基上到了二层,这时灯塔中的所有油灯全部点燃,把灯塔内部照亮。 一边走,一边看,李隆基还不时地用手在灯塔的墙壁上momo,在用手关节敲上两下,满意地点点头,问张小宝:“修灯塔,hua掉不少钱吧?” “没hu小宝回道:“全是守塔的人自己攒的钱,本来说好的,他们赚到的钱归他们,可他们还是拿出来给灯塔翻修,只有第一次的钱是我们出的。” 李隆基来了兴趣,问道:“他们除了给的工钱,还能额外赚钱?” 老胡不等张小宝回答,先开口回道:“能,陛下,我们能赚到钱,在灯塔中,我们有专门养殖鱼虾的东西,不是让它们下崽儿,是把它们捉来之后,放在那里养。 等养多了,送补给的船过来,我们就给补给船,由补给的船带回去,核算价钱之后,一部分钱归我们。 平时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就在岛子或者是礁石的边上网鱼窝虾,遇到好的品种,就养着,我这里因离看陆州近,还差一点。 最远的地方,尤其是别的地方的人过来先用东西抵交换休息的机会的时候,通常也能带来珍贵的东西,守塔的人把价格压的很低,甚至是连半成也没有,遇到好的珍珠玳瑁什么的,还有大的鲍鱼,也是一大笔钱。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与他们交换的原因,虽说死过一个人,但他们能给我们提供东西,我们也就允许了,最远的一个四七五号的礁石,守塔的六个人,居然在一年的时间里面攒下了四千多贯钱。 他们就买了大的石头和水泥钢筋什么的,让人把他们的礁石给修的很大,原来是方圆二十多步,现在变成了五十来步,灯塔也重新修过。 即便如此,他们还剩了不少钱,给家中买了马车,比一般的人富裕多了,去年下半年,别的人提意见了,他们就只好和别人轮换,等着明天开春,我也要换过去了。” 老胡显得很〖兴〗奋,那意思是,换到远的地方,最容易发财,当然,运气也要好,别的地方的人得遇到值钱的东西,还愿意过来交换机会。 “呃!”李隆基很无语,在他想来。守塔的人不愿意跑到远的地方去,来回一次不容易,而且在外面生个病什么的也来不及治疗。 没想到啊,在金钱的面前,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滴,居然可以一年多的时间赚到四千贯,说出去吓死人啊。 在惊讶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三楼,再往上还有一层,然后就是最上面那个了望的阁楼了。 以前可没有这么高,空间也没有这么大。 众人坐下来。老胡吩咐人去冲茶水,水是已经烧好的,装在暖瓶中,就是为了随时给人喝,喝一口热水,人会舒服许多。 李隆基没有让高力士拿出来他的茶,就喝着灯塔中原来准备的茶,味道很差,而且沫子也多。 喝了几口,李隆基问道:“灯塔四个人了,都管着什么事情?” “回皇上的话,也是看着灯塔,只是平时做的事情不同,像我,我负责做饭,我做饭最好吃,我不睡觉的时候就给他们做饭吃,我睡觉,是小七做。 我们在这里,除了网虾,还跟着学识字,有两个是陆州派来的士兵,全识字,还带着书到这边,平时他们要是不抓鱼,就在灯塔周围的海中训练,或者是在岸上向海中放出去的小船上的靶子射击。 有的时候他们也坐在船上,同样打海中的靶子,是陆州专门派出来的人,不是所有的人全有这个机会,是最精锐的人才允许到灯塔训练两年的时间。 有六个人的地方就是四个士兵,听说他们以后要专门用来打仗,现在多多练习游泳与浮动靶子的射击。” 老胡也顾不得喝水,说起来就没完了,小七在旁边很想插两句嘴,却一直没有机会。 至于两个士兵,则是老实地坐在旁边,ting直腰,等待皇上吩咐,划船来的两个人却是无法休息,他们爬到了最上面,负责接过了望的活。 李隆基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地想一想,然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huo,听着老胡在那里〖兴〗奋地说着,同样感受到了别样的心情。 老好讲着现在灯塔的情况,灯塔越来越多了,只要是发现某个地方有大的礁石,在上面修出来的灯塔不会遇到风暴的时候被淹没,陆州就会派人过去修,然后安排人到上面去做事。 看上去hua了很多的钱,而且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密集的灯塔。 但是灯塔密集了之后,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出海的船只胆子大了起来,尤其是相隔仅仅几十里的灯塔群,一旦进到里面,所有的人就好象回到了家一样。 那一片海域,似乎不在有任何的危险,每一个灯塔的光亮,在夜晚都显得那么的mi人。 反之,没有灯塔群落的地方,晚上漆黑一片,不仅仅是眼睛难受,就是心中也觉得空落落的,所有的渔民都不想过去打渔,哪怕是那里出现了大的鱼群。 “炮舰不负责侦察鱼群?他们也帮忙的话,至少也能把角息用很快的速度传回来吧?”李隆基能想象到外上在外面的时候是何等寂寞与孤独,哪怕是出海的船稍微大一点,船上有几个人,在远离灯塔的范围时,也一样不舒服。 “回皇上,炮舰发现了鱼群也会在回来的时候说一下,可是电报传不了太远,据说京城那里有传的更远的,陆州还没有,炮舰又不可能专门为打渔的人负责传递消息。 同时炮舰也不追着鱼群走,等着他们的一次巡航任务结束,回来之后,鱼群都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胡提起这个,显得很遗憾。 李隆基看向张小宝,那意思是,为什么好的电台不给陆州用。 张小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难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拿到面上来讲?告诉别人,我陆州的舰队底细是什么样子的?工部的柴油机,已经运到陆州一个了。 难道也得满天下地喊,告诉别人,我们想要用这个机器放在小船上变成速度非常快的快艇?能够在短时间内跑出去几十上百海里?” 张小宝的话说出来,李隆基懂了,虽然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之知,但军事方面的东西,也不应该每一样都跟百姓说一句,否则别人也知道了,指望百姓保密绝对不可能。 很罕见的李隆基的脸上lu出了一丝赧然的神色,为了掩饰,刻意大声地问道:“快艇是什么东西?” “就是原来质量不过关的螺旋桨,那个随时会出现毛病的东西,专门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人力的那个,我们家造的第一个最先进的东西。” 张小宝解释着,他也很不好意思,东西好是好但质量跟不上,当初还不是为了吸引朝廷的注意?好提升自己家的地位用来交换。 李隆基终于是找到打击张小宝的机会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家的螺旋桨,除了那个扇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平时用的轴承,总坏,朕现在到曲江的时候都不用了,操不起那个心,用两三次,就要修一回,玩的正高兴呢,卡,坏了,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救命和短距离追击敌人用的东西,您还指望着能一直用下去,现在技术行了也不见您怎么用了。” 张小宝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朕不需要在一个小池子中游玩了,自然不会再用,朕以后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喽,等柴油机的那个东西做出来,先让朕看看。” 李隆基呵呵笑着说起来。 旁边听着话的老胡又是理解又是mi茫他了解了,原来陆州的炮舰并不是没有好的通讯工具,而是隐藏了起来,看样子自己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对大唐不利。 mi茫的是,什么柴油机?什么快艇?轴承又是什么玩意?明明不知道却又不敢问,刚才小宝都说了,要保密,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说漏嘴。 “吃饭吧,尝尝灯塔的饭菜味道,冰镇着的东西保存不了太长时间,做了吃。”李隆基也不想继续提关于大唐军事技术方面的事情,看向老胡说道。 老胡没想到这么多人过来,还能有自己做饭的机会,痛快地答应一声,并保证把最拿手的菜做出来,高兴地转身去厨房。 老胡的拿手菜,对李隆基来说也就是一般般而已,能吃,但比不上小宝,甚至是连当地海云间酒楼的厨子也比不子。 但依旧是吃得非常开心,饭后又拉着老胡问了问海中灯塔的事情,心中带着别样的梦想,找地方睡去了。 张小宝则是担忧起来,不是怕出什么事情,而是怕明天要继续去下一个灯塔,或者是更远的一个。 因为李隆基在睡觉之前问老胡的话中,有很多是不同距离的灯塔中是否一样的问题。 老胡的回答让张小宝担忧,根本不可能一样,有的水域不同,平时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海中出产的东西更是不同了,加上现在呆的灯塔周围是碎石,老胡又说是因为本身就是碎石的礁石。 无论从别处弄来多少的细沙,最后还是要被海浪以及暴风雨给冲到海中去,想要围个堤拦一下都不可能。 但是有的灯塔是一个小岛,本身周围就是细沙,景色美,很长的一段距离是浅水,沙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好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要是想游泳,可以看到浅水中有不少的小鱼,上面的空中更有各种的海鸟。 要不是离的远啊,在上面多盖几个房子,定居都可以。 老胡一脸向往地说着,李隆基当时就是同样一脸向往地听着,还不时地问张小宝是不是那样。 张小宝很无语,这还用说么,为什么叫碧海银沙,就是因为景色好啊,有天然的沙滩,还有浮云与碧水。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李隆基匆匆吃过早饭,对张小宝说道:“总归是出来一次,下回朕再想到此地出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趁着天气晴朗,多走两个地方,如何?” 张小宝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点头答应,但却不能继续坐在那个中等大小的船上了,容易让划…船的人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上到运兵船上朝陆州发消息,让那边跟来一艘补给船,这才让船打着半帆,慢悠悠地朝着有沙滩的小岛而去,等着后面的补给船上来再变成满帆。 判…宝,要说景色啊,各有各的不同啊,南边的海真好,看上去让人心情舒畅。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你看,天上一朵朵的白云,是不是像一幅幅画?” 李隆基手上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了冰块和葡萄酒,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站在船头,一边吹海风,一边跟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抬头看了看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白云。担忧地说道:“陛下,您稍等,我过去问几个人,回来再与您一同欣赏画卷。” 张小宝转身离去,他去找经常出海有经验的人问会不会有暴风雨,没有卫星的时代,只能依靠人本身。 当然,有时候人的经验比卫星还厉害,如果不是专门盯着那一块云的话,而且还有地面上的各种收集站的数据收集整理计算,天气预报也不是每次都准。 但有经验的人,只凭借着吹来的风,还有天上的云,加上此季节的以前出现过的事情,就能判断**不离十。 这部分人,很多都是老人,当初来陆州的时候,就是依靠一群老人来帮忙判断天气,那是真准啊。 此时船上也带了十几个老渔民,责门用来看天气的,问完之后,张小宝放心了,有雨,但是晚上才有,而且并不是大雨。是小雨,有两个老头说是中雨。 同时有人说下到半夜的时候会停,有人说得下一晚上,让张小宝自己来选择相信谁的。 最后张小宝选择今天晚上的时候再找一个灯塔,准备进去休息,不能再船上,最好是某个小岛,万一真有了暴风雨,船可以不要,但人不能出事。 “如何?下个大雨而已,不需要太过着急。”李隆基没有亲眼见过海上的暴风雨是什么样子的,按照他自己的猜想对返回来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觉得要是能遇到一场暴风雨就好了,让李隆基看看,那是大雨而已吗? “陛下,不同于您在京城宫中看到的大雨,暴风雨真砸下来的时候,海浪能掀起来几十米高,您没看到码头那里房子不多么?不是不想在风景好的地方盖房子,是经不起折腾,真遇到一次飓风,码头的船得碎掉不少。 小船在海中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一下就飞起来了,有机会让您见一见,看云吧,还有海鸟,会有海鸟落到船上,撤两把谷子就行,很有意思的。” 张小宝知道自己说的多么严重,李隆基也仅仅是想象一番,没体验过的人,永远不了解大海的威力。 李隆基见张小宝如此一说,也不再多想,反而很期待遇一次,他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哪怕是张小宝自己都不觉得有这个本事。 倒是对张小宝说的有海鸟会落在船上感到好奇,问:“鸟不怕人?” “还不知道怕,只要你不打它们就行,您看,现在的桅杆上就落了海鸟了,它们也需要休息一下,不好,回来,水云,不准你抓海鸟吃。” 张小宝抬着头看桅杆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飞来一群鹰,那一红一白两个颜色的鹰实在是太耀眼了。 来的时候,水云一家子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路上也是跟着,帮忙侦察周围的情况,而且还抓了不少猎物,到了陆州的时候,给他们安排在了海云间酒楼的后面一个最高的房子上面。 没想到他们居然跟来了,看他们飞来的架势,分明是想用武力证明,海上的天归谁管。 大喊一声之后,张小宝使劲地挥舞着胳膊,他知道水云他们能够看见。 呆在桅杆上,平时吃鱼,今天正有机会尝尝谷子味道的海鸟们一见到远处飞来的鹰,连休息也顾不上了,呼扇起翅膀便跑。 水云似乎知道了张小宝的意思,也或许是没打算杀着远去的海鸟们,不屑去追,带领着家人落到原来人家海鸟休息的桅杆上,对下面的张小宝叫着。 “陛下,谷子是不行了,一会儿您拎几条肉喂喂海鸟吧。”张小 宝对同样抬头看过去的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气…。” 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现在进行补觉的小贝等人听到了张小宝吆喝的声音,不大会儿,推开舱门,从船舱中涌出来,睁着惺忪的睡眼,高兴地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跟水云一家打招呼。 “下来,下来,水云,我给你好吃的东西,下来,落到船舷的围栏上,我给你鱼吃。”小贝张着胳膊喊。 水云一家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听话地落下来,而是在那里叫了几声,似乎在交流什么,随后就见红鸾张开翅膀,朝着海面扎去。 速度飞快,眼看着整个身体都要扎到水中的时候,如火的翅膀一动,身体突然慢了下来,但也是相对来说的慢,随后就见红鸾的两只爪子再水中一捞,翅膀扇动中,再次腾空而起。 在她的爪子上抓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看上去吓人,那鱼还没死呢,使劲晃动着尾巴,却丝毫无法挣脱下来。 “水云找的红鸾,不会原来就是一只在海中找东西吃的鹰吧?”张小宝看着红鸾那熟练的动作,猜测地说道。 “估计差不多。”李隆基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条鱼身上,喃喃地说道。 带着鱼,红鸾朝着船飞来,在甲板的上面送开爪子,被她抓住的鱼终于是挣脱了,却无法回到大海,嘭的一声砸在甲板上,便不动了,不是被砸晕了,就是被摔死了。 重新落回桅杆上的红鸾朝着十一只“川、,鹰叫了两声,十一只小鹰马上也从桅杆上扎下去,有两只扎进水里,扑腾了几下翅膀,重新飞起来,带起了无数的水珠,却是一无所获。 另外九只则是在快要扎进水中的时候,直接一个急停,然后扑打着翅膀飞起来,根本没敢下水。 小贝看到此情景对着那九只鹰喊道:“胆小鬼,你们怕什么,掉下去又淹不死你们,你们忘了你们学飞的时候怎么做的了?我可是知道的哦,你们有好几次都掉进了水云间酒楼那个小湖里面。” 小贝说的是当初给水云的孩子们准备的地方,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水云没有马上让孩子们,结果后来长胖了,学飞的时候总是出问题,不停地掉到水中,然后被人救起来,重复前面的动作。!。 第七百二十二章 短暂悠闲军事来 第一次教孩子们在海中捕鱼失败了,红鸾和水云没有lu出着急的样子,更不会像别的鹰那样教一次学不会就不管了。 水云飞上天,把十一个孩子又都给赶回到桅杆上,叫了一声,亲自飞下去抓鱼,跟刚才红鸾的动作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进到水中深了一点。 等着再出来的时候,爪子上抓了一条三米多长的鱼,之所以这么长,不是他抓的鱼大,而是他抓了一条带鱼。 带鱼在空中扭动着身子,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抓。 水云跟红鸾一样,把带鱼扔到了甲板上,这回带鱼比先前那条鱼强了点,没有死,还在那挣扎着,张小宝手腕一抖,一把刀就飞了出去,直接把带鱼脑袋钉在了甲板上,帮它解脱了。 李隆基诧异地看了张小宝一眼,纳闷地问道:“你的刀藏哪了?你穿的是短袖的衣服。” “腰上呗,我穿的又不是没有腰的k小宝随意地说了一句,就像当初王鹃问他刀藏哪了,他说藏袖子中一样,好象这种傻问题别人不应该问似的。 “这条镰刀鱼大哦,我要煎着吃,水云和红鸾真厉害,你们得学学你们的父母。”小贝夸了一句,又对着十一只小鹰鼓励一下,跑到带鱼的旁边,蹲下来看,带鱼,有的地方就叫镰刀鱼,还有的地方直接叫刀鱼,但和长江刀鱼那种形状不同。 三米长的带鱼不算小了当然,也不是太大,张小宝那个时候,还有人抓到过一千五百多斤的大带鱼,没人吃,当成展品展览。 “够我们十一个人吃了。”小贝用手在带鱼的旁边量了量,扭头对其他没有凑过去的孩子说道。 盼儿则是跑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带鱼,口中喊着:“鱼鱼。” 水云在天上又叫了一声,十一只小鹰再次朝下冲去,如是往复。 凡是捉到鱼的小鹰都会得到水云一声叫过的赞扬,凡是没有抓到鱼的鹰就得继续抓,有一只说什么不敢下水的鹰被水云啄了一下之后也终于是下去了。 水云确实不像别的鹰那么傻,而且还那么严厉,他知道管人要棉hua去给自己的孩子做窝,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小的时候,需要吃虫子什么的因为他和红鸾两个“人,太忙,估计养不过来就管人要虫子喂。 更清楚孩子学飞的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危险,所以愿意接受“家。 中的安排措施,来保护一时间飞不起来的孩子。 但他却不允许孩子一次次地退缩,那意思是抓不到鱼没什么可以多练练,不下去抓却绝对不行。 下过一次水的鹰,再下去的时候就不那么害怕,抓鱼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有小鱼,有大鱼,每一只鹰抓来鱼也像水云两个一样,把鱼扔到甲板上。 一次次的往复,很快,甲板上就有了一个由各种鱼组成的小山。 船上的人也纷纷出来瞧热闹看向十三只鹰的时候,眼中lu出羡慕的神色,他们也想拥有一只,一只就可以,不多贪。 却也清楚,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即使弄到了鹰,也绝对无法达到眼中的十三只鹰这么聪明,而且训练的时候也非常麻烦。 “够了,够了不要抓了,休息一会儿够我们吃了,总不是是全船的人都吃,都吃的话,你们抓一天也不够,快停下来,别累坏了。” 小贝离着小山一样的鱼群有十多米远,朝水云喊道,她跑这么远是因为有一只小鹰什么鱼都敢抓,初生牛犊一样,竟然抓了一条小鲨鱼。 大概有八十厘米长,小是小,但鲨鱼再小也是鲨鱼,只是后背被抓破了,流出来不少的血,但并不表示鲨鱼到了甲板上就无法动,有贪心的鲨鱼甚至能冲到海滩上十几米的距离要吃人,当然,结果自然是它被人吃了。 小贝可是非常清楚鲨鱼的厉害,她还在积利州的时候,亲自喂过鲨鱼,大唐京城的动物园中也有养。 她不认为自己的水性可以在水中斗鲨鱼,换成哥哥或许行,因为哥哥力气大,拿着武器下去。 水云似乎也觉得小贝说的有道理,学会了就好,叫了两声,十一只小鹰这才停下来,跟着父母落到了船舷的栏杆上,在那里喘着休息,肚子一鼓一鼓的,显然也很禀。 张小宝看着鲨鱼,走到小贝的身边,对着后面说道:“先把鲨鱼杀掉,以免伤到人,一会儿拖网,今天所有的人全吃鱼。” 马上,后面有人拿着叉子过来,对着鲨鱼一阵猛扎,至于说吃鱼,没有人表现得太过〖兴〗奋,看样子人家平时吃鱼都吃腻味了。 鲨鱼被杀掉,身上除了被抓伤的地方,其他的部位鱼皮保存的还很完整,经常在海上呆的人都知道,鲨鱼无所谓,但是鲨鱼皮却很珍贵,由张王两家工坊制作出来的皮带和包,能卖出大价钱。 小贝管哥哥要了把小刀,从鱼山中拉出来一条鱼,挥舞起小刀,把鱼肉割成一条条的,看看上面没有刺儿,这才拎在手里,来到站在了栏杆的小鹰们近前,举起胳膊说道:“吃吧,你们抓的鱼,你们先吃,川、 心点,别碰到我的手。” 看着小鹰们侧着脑袋,学他们的父亲那样慢慢地张开嘴,把小贝手上的鱼肉咬在嘴上,仰着脖子吞下去,李隆基忍不住对张小宝说道:“下一窝的话,是不是也给朕留两只?” “得看下一窝是几只,如果是五只的话,就没有您的份了,小贝认了一个没有耳朵的妹妹,加上我娘和我岳母肚子中的四个孩子一人正好一只,若是六只就给您留一只,如果还有其他人您驳不开面子,管您要,您给了,就不要再琢磨了。” 张小宝先预定了五只,没有耳朵的孩子,既然已经认妹妹了,自然要给她留一只不能厚此薄彼。 现在水云和红鸾的孩子已经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了,不像其他地方的鹰,哪怕是再好,如果钱hua到了位,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会把小鹰送人。 “要是四只呢?你不给谁?”李隆基问道,他的意思是,四只的话,你家五个孩子少给谁都不行,不如把四只全让出来。 “四只我就卖,拍卖,底价一百万贯,有愿意买的就出价,得先跟水云人家一家人商量才行,等小鹰长大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有许多聪明的鹰。” 张小宝看着水云一家人说道。 “朕每只都出一百万贯的底价要了,看谁敢与朕争?怎么说朕都是个皇帝,对吧,你家就缺那几百万?” 李隆基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打算采用不lu面的那种拍卖方式,别人可不知道是谁出的钱,几百万少么?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张小宝继续抬杠。 两个人正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体验着悠闲的时光,斗嘴玩的时候,王鹃从船舱中走了出来,面色平淡,手上捏了一张纸。 张小。宝一看王鹃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无奈地叹息一声,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您看吧,好不容易过几天舒服的日子。麻烦又来了,这次是谁呀,闹心,好好生活多好,非要找病。” 李隆基还真没看出来王鹃出来会有什么事情,见王鹃手上拿着纸,想来是电报,问道:“鹃鹃,怎么了?” “没有大问题,是西南那边出了事情,情报中说,多食人开始在西南的地方集结,从前天开始的,当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才知道他们确实是在集合队伍,已经有两千人了,当中没有女人和孩子,只是看上去有几个老人。 初步判断他们是想做点事情,显示下他们的实力,而且还是打算显示武力实力,老人应该是领路和熟悉当地环境的。” 王鹃抖动了两下手上的纸,递给李隆基,张小宝则是不需要去看了,既然王鹃说是两千人,必然是两千人左右的规模。 李隆基看了几眼,纸上的字不多,内容也很少,就是提了一下王鹃刚才说的情况。 刚刚开怀的样子,在这一刻变的阴莺起来,李隆基的脸色很不好看,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好不容易享受下生活,过过安宁的日子。 乘着船,看看蓝天白云,看看碧bo涛涛,再欣赏下水云一家的雄姿,与当地守塔的人聊聊天,找一个好点的岛子,踩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去浅水游游泳,跟孩子们一起,与张小宝斗斗嘴,多自在呀。 可是,总有人要来给添堵,自己大唐没有现在去打多食,多食那边居然敢先有了动作,想死也不用如此着急。 其他船上的人听到王鹃说的话,一个个也显得非常气愤,他们可是海军,虽然无法去帮着打多食,但他们也是军人。 在他们想来,只有大唐主动去攻击别人,却不允许别人主动过来滋事,别看仅仅是两千人的集结,却是算是对大唐尊严的挑衅。 当出击,直接打到多食去,问问多食的人还敢不敢了?对,就是这样问,问的时候很过瘾,鹃鹃问完了之后,差点把当时的吐蕃人给气疯了。 这就好象是平时两个人打架,一个人被放倒在地上,被另一个人骑在身上,然后连续挨了一顿巴掌,把脸都打肿了,本以为以后找找个机会回报一下,结果打人的却是指着自己问以后还敢不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打完了居然还侮辱。 李隆基也是这么想滴,于是问张小宝和王鹃:“你们家的兵在那里,为什么情报中没说骑兵过去突击一下,把他们给打散了,别告诉朕,说你们的兵在原来吐蕃和青海湖的地方数量少,没有战斗力。 朕不想看到别人如何如何挑衅,我们大唐怎样怎样忍耐的情报,朕想看的是,别人说错了什么话,我大唐的兵已经把事情解决好的情报,你们两个的忙什么呢?啊?他们集结为什么不去打?难道等他们先动手?” 李隆基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用喊了,显得非常不满意。 小贝也是气愤不已,说道:“哥哥,姐姐,咱打吧,太欺负人了,咱们可不是那种别人打了咱们一巴掌,咱们只能还一巴掌,而不能换两巴掌的人,咱们是那种,先打别人一巴掌,他别说是敢还手,他即使是嘟囔一句就要他命的人,居然还集结,太瞧不起我们了。”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子。 在李隆基发火之前,张小宝连忙说道:“陛下,打,是一定要打滴,但是,不能是我大唐受我和鹃鹃管辖的在青海湖那里的兵动手,没有意义,那里的兵不缺少实战了。 别说两千人,即使对方两万人集结,我们要是想攻击,也马上能给他们打散了,但指挥战斗的军官是我家一直安排在那边打过不少战斗的内院。 因此,这个命令不能是我和鹃鹃下,得陛下您看什么地方的军队需要磨练一下,朝廷中哪个武将需要经过实战,才好办,对吧?” 王鹃也在一旁附和:“小宝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打掉他们两千人,太轻松了,先前没到杭州的时候,在船上,我们那里就完成了后勤补给和军队的集结,可目的不是打,是威慑。 现在机会难得,正好是小股作战,讲究的是战术,与战略无关,何不练练兵,我们的武器先进,让平时只是打靶子的士兵去杀杀人,等明年我和小宝出军,便不用担心朝廷没有更多的实战士兵可用,陛下,您安排吧。” 听两个人这样一说,李隆基不生气了,只不过对张小宝说的那个什么大唐受他们两个管辖的在青海湖附近的兵的说法丝毫不认同,那是大唐的兵吗?那是你们两个的si军好不好? 李隆基也无暇去否决张小宝的话,更没心思现在与张小宝抬杠,扭头对站在后面的高力士吩咐道:“传令,告诉京城的文武官员,开一个临时的紧急朝会,去兴庆宫,朕与他们进行现场电报交流。” 高力士领命而去。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说道:“不能派南边的兵,路途太远,最好是山南道的兵,或者是剑南道,你们两个调配一下后勤。”!。 第七百二十三章 战事不停拼消耗 李隆基高高兴兴地前去召开即时电报会议,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继续陪弟弟妹妹们玩耍。 调配后勤物资的事情,二人丝毫不着急。 从对方的动作上看,多食并不想直接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大唐人的眼皮子底下集结部队,而且还是两千人。 对此,张小宝和王鹃非常自信,那里的环境和地形,可不是谁想发动一场人数众多的战争都行的。 真如此简单,两个人便不需要在原来突厥的地方练一年的兵了,直接冲过去多方便。 按王鹃的话来说就是,曾经小高去打了一次,最后在多种原因的因素影响下,输掉了战争,但赢了战争的多食人并不曾一口气打到大唐的领土中。 同样的,即使那个时期,小高胜利了,他也无法带着兵冲进去太多的距离,气候的不适应,军队补给的线路过长,都是关键的因素。 那个时候的多食要比现在更厉害一点,只少在政治上的统治比现在更稳固,那种情况都没打进来,更何况是眼下了。 王鹃估计是多食看到了自己一方在吐蕃增兵,打着救灾的借口,但灾害没有了,兵却未撤回来,所以有点着急,更确切地说是害怕了。 那么自然要做点什么事情,好让大唐延缓或者是终止打过去的行动计划,摆出来两千人的规模,是在展现一种态度。 一是多食要通过此种手段告诉大唐,我多食不会光等着挨打而不还手,我们有属于自己的战士。 二是说,我们并不是要打你们,我们不打算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位置,不是挑衅,是无奈。 就是服软了,但不是直接说自己不行,而是通过一个行动来表明。 “我都能想到,一旦我们的兵过去,多食马上会派人与我们过去的人进行联络,准确地说是质问我们为什么派了兵到他们的地方附近。” 张小宝在阻止了妹妹小贝要换衣服跳下去游泳的行为,坐在甲板上,交给弟弟妹妹一个收拾鱼的任务之后,与王鹃说道。 王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他们质问不是目的,目的是通过质问的手段让我们过去的人提起江南道出现的事情,对他们多食人的行为指责或者是询问。 只要我们的人开了口,他们马上就会做出一副‘真的如此吗’的样子,然后说他们不知情,是有人打着多食的名义来搞破坏,欲家伙给他们,或者是说他们已经在那边把捣乱的人给杀了。 甚至是送来一堆多食人的人头给我们看,说是这部分人的责任,但其实,送来的人头却是多食人主和派的,也就是说他们内部清理掉的人。” “他们还有可能过来进贡呢。”无法下去游泳,蹲在哥哥姐姐旁边收拾鱼的小贝,心思一直没放在鱼的身上,不时地看一眼哥哥和姐姐,并听两个人说话,此刻插了一嘴。 张小宝微微一笑,夸道:“看咱家的小贝都知道,更何况是多食人了。” 经哥哥一夸,小贝兴奋起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说道:“他们耍的小心思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先开口问他们江南道的事情,而是直接问他们为什么陈兵在我大唐的国土之上。 然后让他们退出去,他们不退,就拿炮炸他们,天上地下一同进攻,把水云也叫着,负责管侦察,好不好?” “好,好,好主意,到时候咱家的小贝就以自己的名义问他们。”张小宝笑着momo妹妹的头说道。 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有着一点敷衍,过去的人不可能提谁的领土的问题,真要提了,多食人一定会转移话题,开始围绕着这个领土的事情来跟大唐扯皮。 大唐可没有工夫在嘴皮子上跟多食玩,过去兵的目的就是打仗,练兵,别看平时训练的时候很好,打固定靶和移动靶上靶率都很高。 但真遇到了现实中的情况,敌人可不是傻子,呆在那里给你当各种靶子,人家吃过几次亏之后,也会躲的,两边的人都算是一种训练了,只不过一边只非常被动的。 小贝高兴地又去继续收拾鱼。 等着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中午随便对付了一点东西吃的李隆基这才结束即时电报会议,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找到张小宝和王鹃。 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在酒中加了不少的冰块,一副我想喝的是融化的冰而不是酒的架势,仰头灌进口中两口酒,嚼碎了一个冰块,这才享受般的长出口气,对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问道: “后勤安排的如何了?可不能等着战士们跑到了前面,结果没有子弹用了,也没有饭吃吧。” “商量好了,我和鹃鹃打算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剑南道和山南道那里的物流集团,以招标的形式来找人,谁的表现的好,提供的条件好,我们就用谁。” 张小宝根本就没有跟王鹃说过任何关于后勤的事情,李隆基问出来,他随口便答。 王鹃还是配合着点头,似乎两个人真的考虑了很长时间才有的决定。 李隆基微微一顿,诧异地看着张小宝,又问:“为何不是你们家的人手,或者是朝廷的人手?即使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练练兵也好啊,后勤兵也是兵,不比在前方征战的士兵差。” “我们家和朝廷的人手出动,事情就大了,会给多食一个我们想发动大规模战争的意思,使他们变得警惕,影响我们轮流练兵。 派当地的集团出动的话便会给他们一个假象,我们家在吐蕃地区的兵不出动,我们的后勤也不出动,会让多食的人以为,我们过去与他们打,是为了给大唐的百姓做样子看,而不是真的想把战争打得多惨烈。 我们的人还有别的事情做,比如,修铁路的时候,帮着运运建筑材料,组织伙食什么的,抽不出人手,我们要大力发展国家的基础建设。” 张小宝对李隆基解释着,他前面说的话,李隆基听了之后,觉得还有点道理,可是后面的说出来,李隆基觉得张小宝是说梦话呢。 什么叫大力发展国家基础建设,抽不出人手,莫说是多食人,即便自己也不相信。 知道张小宝又开始一环环算计上了,所以李隆基不打算上当,跟着张小宝的话题来走,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王鹃的身上。 王鹃也处在发愣的境况当中,先前又没有商量过,突然提出来的事情,她得好好想想。 如是,过了一会儿,王鹃才考虑到一部分内容,之所以是一部分,是因为她也不清楚张小宝究竟要干什么。 对等在那里,一副我不是很着急模样的李隆基说道:“小宝的意思是,我们和朝廷方面的后勤部队,确实要用到修铁路方面,不仅仅是要运输,而且在不是很危险的路段中,我们的人也要加入到铺设铁路的事情中去。 甚至是在运输的过程中,把向铁路线输送物资的路也修一修,并且速度一定要快,质量也得过得去,把后勤兵负责的路基工程训练提高上去,也就是说,加强一下工兵方面的锻炼。” 王鹃说完,看向张小宝,张小宝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是为什么呢?”李隆基猜测不出来了,准确地说,他的心思没完全放在现在的话题上,他还处在先前的电报会议的状态当中。 同样跟多来的王琚却想到了一些,说道:“陛下,臣以为,小宝和鹃鹃是为了以后打多食的时候更方便才如此做的,此刻与多食的摩擦,是小规模的战斗,不需要路况太好,尤其是现在与多食接触的地方,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毕竟小宝和鹃鹃把那里算成我大唐的领土,让两个地方的物流集团负责现在的后勤补给任务,即使出点纰漏也无所谓。 但将来打多食的时候,后勤必须得跟上,路是首要条件,现在让小宝他们家的人手与朝廷的人配合着来做,在节省了其他人手方面的花消的时候,又起到了练兵的作用。” “哦,对,朕,方才考虑着开会的事情,一时mi糊了。”李隆基眨动两下眼睛,终于从刚才的状态xxx来了,很自然地承认了先前不够投入。 随后接着说道:“既如此,便依小宝和鹃鹃的打算做,让民间物流的人过去帮忙,费用……小宝你说费用怎么算?” “什么费用?东西全是我们来买,不需要物流的人管,他们只要做好运输就行。”张小宝答道。 “朕说的就是运输的费用,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李隆基说道,同时瞪了张小宝一眼,意思是你别给我绕圈子,我不相信你没懂我的意思。 被瞪了一下,张小宝懂了,连忙说道:“费用的问题好解决,他们把东西运到地方,回来的话,一般来说是空车,或者是空着的马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装点东西回来。 那边有什么东西,他们就装什么,装完了,运回来,东西我们也不要,他们自己拿出去卖,不管卖多少钱,都归他们自己,算是运输费用,甚至是他们如果肯花钱的话,我们还可以把抓来的多食人奴隶用低廉的价钱卖给他们。 以后修路什么的,让他们把奴隶派上来,我们给他们一部钱,算是雇佣,这不是很好嘛。” “哦,你是没打算给钱?也好,给钱的话,数量不好衡量,多了少了的,让人心中总想着,用东西来抵,他们自己就会考虑合算不合算了,不合算的话自然不去接这个活。” 李隆基认同了张小宝的方法,平时商人过去的话,也一样做买卖,去的时候装上货,回来的时候同样不空跑,但在那边买东西,需要成本,现在就是用去的时候的费用顶成本,获得与付出,商人自己心中有一笔账。 李隆基想明白了,王琚这个曾经当过户部尚书的人却是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 见皇上知道了,就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宝,要是打的时间长了,只是让原来的两个地方的物流的人负责,他们赚的多了,别的人会不会有意见?也要加入进来。 但等着他们组成了联合的阵容,打算大力投入的时候,你们又打完了,对两个地方的物流行业会产生冲击,至少也是人心浮动,该如何解决?” 王琚考虑的还算全面,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不会拒绝后来的人加入,否则的话,会使先前家入的两家独大,不利于平衡。 随便一个朝中的人,基本上都会考虑到这点,怕就怕,人家一加入进来,然后战争结束了,毕竟对方仅仅有两千人,躲躲藏藏地打,也不需要太久。 “鹃鹃你来说,我去做饭,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张小宝看看天色,觉得还是吃饭为大,回答问题全是小事情,交代了一声,对自己的外公又笑了笑,起身去船上的厨房了。 王鹃只好把任务接过来,对着王琚说道:“外祖父,您不需担心,因为战争不可能结束,别看现在多食只有两千人集结,后面还有他们的人呢。 我们的军队同样是轮流着过去与他们打,目的是练兵,规模不大,就是几百人几百人地上到前面,训练一下搜索,再训练气候的适应,以及在此气候之下的射击与指挥。 每一都不需要打得多么惨烈,取得了一点成果,身体和精神进入到疲劳期就换下来,下一拨的人上去接替,换岗。 同样,多食即使是总处在弱势的位置,他们也要不停地派兵过来轮换,除非他们的人是缺心眼,等着两千人全部死掉,就不管了。” “他们明明不停地损失,为何还要派兵?”王琚没想通。 高力士却考虑到原因了,对王琚讲解道:“很简单啊,多食人也要练兵,哪怕他们有损失,也不可以停下来,否则的话,我大唐又可以继续向前推进,使他们内部的人感到恐惧。 两千人,估计死到一半的时候,或者是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就会撤下去,换一批新人上来,尽量守住那个位置。 而换下去的人,等回到了他们的地方,要负责给其他的人讲战斗时候的场面,比如说在什么样的地形中比较好,当敌人冲锋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对,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达到杀伤敌人的目的。 如此种种,当然,我们过去练的兵估计也会出现伤亡的情况,毕竟是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兵,得有一个适应期,不同的是,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小,十比一的比例都用不上。” 李隆基跟着分析道:“如果指挥官不贪功冒进的话,损失的比例应该在二十到三十比一之间,就是对方死二十多个人,我们能出现一个死亡或者是受伤的人,毕竟我们有医务兵跟着,而他们没有。” 王琚听过了高力士和李隆基础的话,一时没出声,自己在那里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想通了之后,说道: “一个人换他们二十个,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点重,鹃鹃你要想办法跟过去的指挥官提一提,怎样才能避免大量的伤亡出现,最好是一比一百的比例来交换,甚至是多开炮,少让人向前冲。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打着,一直不停,等着你和小宝准备妥当之后,再来一次最后的大规模战争,解决到多食,是不是? 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多食估计也同样训练出了不少适应我们进攻方式的老兵,你们再想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可就不容易了,伤亡会增加。” “伤亡不会增加。”王鹃微微摇头,她很清楚张小宝的意思,真等着打到了大规模战役的时候,自己一方的伤亡反而会减小。 不等别人追问,王鹃又说道:“现在跟多食大,其实我们会一边大一边慢慢增加兵力,迫使多食也跟着增加人手,每一次增加个几百人,打上十来天,等着一年以后,就变成了上万人的规模了。 跟多食打添油战术,迫使他们想不打都不行,可是战场离我们这边近,离着多食的地方远,他们过来属于长途作战。 他们死的人,被我们抓的人会多,打上几个月,他们觉得老兵的数量够了的话,就又会派到前线,所以,现在我们尽量少开炮,等着他们的老兵换上来,打他们一个真正的措手不及。 何况,我们慢慢打,拖着打,不仅仅是消耗他们的兵力,更是与他们比谁的后勤更好,他们的运输需要人手和牲畜,我们的也需要,但我们可以不停地把不同的物流集团顶上去。 我们国内的分工非常明确,做运输的就是做运输,种地的人也只是负责种地,无论运输方面需要的牲口和人多到什么程度,也只是一个行业本身的需求,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但多食不一样,他们得吃饭,得养牲口,然后还要让牲口帮着运补给,我们需要武器,他们同样需要武器,但我们的基础雄厚,他们的就不行了,他们的冶炼技术比我们差远了。 加上我们还有研究部门不时研究出来的新的武器,通过战争,可以拿出来试验,收集数据之后,回去再进行更新与改良。 把每一个局部的小的经典的战斗记录下来,哪怕是做的不好的也同记下来,当成教材教给其他的人。 我相信,多食人绝对没有我们在战争的过程中收获的多,他们只能不停地付出,等我和小宝发动大规模战争的时候,他们那时已经无力组织更好的反抗了。” 王鹃说完,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不喜欢总打仗,虽然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但打仗必然会死人,无论武器多么先进,都会有伤亡存在,甚至有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发生。 但这个世界,绝对与和平二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商业手段也不是万能呢,人家就是不让你去采矿,你说出花来也不行,那么必然需要通过武力解决。 现在多去侵略别人,多弄回来资源,发展技术,以后付出的就会少,没有人愿意死,但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生活得更好,平时还有冒着生命危险犯罪的人呢,更何况这种杀人不犯法的战争了。 趁着现在大唐占有绝对的优势,不多占点好处,难道等着别人也开始发展起来的时候,再付出更大的代价去争夺资源? 王鹃如此想着,李隆基等人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按照王鹃说的去思考,在自己的心中分析,判断一下,如此打的话,对方会怎么消耗,消耗到何种程度。 三个人对战争也不陌生,更知道经济方面的事情,以前没少打过,但不同的是,跟现在的有了差别,以前打仗,几乎是一直在付出,得到的物资方面的收获远远小于地位方面的。 打吐蕃,一次又一次的,结果呢,只是名义上吐蕃臣服了,实际上,突然的地方,还是人家吐蕃的,甚至是越大,人家的统治越稳固,双方都死了不少人,结果却没改变。 同时每一次战争过去,国内的经济都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尤其是粮食方面,不仅仅是战争的消耗,也要包括打仗打死了人,那个家庭缺少劳动力所带来的后果。 可是现在似乎并不需要担心国内的经济会出现大的动dang,战争消耗掉的物资,对现在的大唐来说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消耗最大的是钢铁。 钢铁很重要,大唐开采的大部分都用在了制造武器和铁轨上了,民生方面有的地方甚至是耕地的时候还在使用木头的工具。 但这并不是说大唐没有钢铁了,新占的那片岛子上,小宝和鹃鹃可是让人加大开采力度,也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就那么厉害,说的那样准,说什么地方下面有铁矿,下面必然就有。 估计等着打完多食,即使不能马上让多食亡国,也可以逼迫着他们让出来土地,到时候想是小宝和鹃鹃,又能够马上说出人家多食现在占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好矿了。 所以,现在大唐根本不在乎与别人拼消耗,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想跟大唐拼这个,最终的结果都是把自己的国家给拖垮了。 三个人估算了一下消耗,开始为多食感到悲哀。 “朕若是多食的皇上,现在就马上把所有的人撤回去,并且放弃大部分的土地给大唐来占,好把人手组织起来,继续向别的方向推进,总好过跟大唐拼消耗,拼武器,然后别的地方又要趁机于他们的另几个方向攻击。 可惜,他们的野心太大了,但又没有实力来支撑,估计呀,用不了几年,多食这个以宗教为根基的国家就完了。” 李隆基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说道,看他的意思,是带着指点江山的骄傲,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悲天悯人。 王琚和高力士也跟着点头,两个人同样明白最终的结果,小宝和鹃鹃的模式是,战争,掠夺,建造,发展,技术改进,继续战争。 如果实在是铺的太大,那么就在武力的保障之下,与对方合作,贸易,算计,拖垮政权这一套模式。 反正不管是哪一套模式,都是一直向着外面扩张,尤其是小宝的在武力保障之下的非武力手段,明明是在算计别人,别人或许也知道是被算计了,但却无法拒绝,就好像是掺了蜂mi的毒药一样,一边吃一边中毒,饮鸩止渴。 “鹃鹃,你与小宝还有其他的打算?”高力士觉得两个人想出来一套计策,不可能如此简单,所以有问了一下,即使没有,他觉得也够了,只是带了一丝的侥幸。 他一问,王鹃便点头,回道:“有啊,战争不是目的,战争只是手段,目的上让百姓生活的更好,不然谁打仗玩呀,眼下大唐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期。 准确地说就是因为大唐应用在民事方面的技术已经落后了,而且新的还没有完全出现,大唐虽然也在进行着生产关系方面的转变,但是转变的速度跟不上百姓对物资和文化方面的追求速度。 所以,矛盾马上就要爆发出来,这个时期先爆发的绝对是物资方面的,因为我们的电影还没有弄出来,宣传教育跟不上,但是各种物资的出现,却让百姓们看到了还有更好的生活。 同样的,也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们的教育、生育、医疗和养老可以免费,百姓会少付出一部分钱,但是,这并不能解决随着消息传递的渠道的越发完善,让百姓了解到了更多的外面的情况的事实。 了解的多了,自然就会比较,有了比较,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追求吧,追求这个词好听点,比攀比强。 如此,金钱变得重要了,而其他方面就开始逐渐地让步,好在并不会特别严重,至少还有一个好的皇帝,还有我和小宝压着,站在很高的道德角度来压着。 但有的人聪明,有的人笨,收入自然不一样,生产技术少,无法完全转化成生产力,于是,国家内部的矛盾会被逐渐ji化,即使没有人造反,也要埋下一个隐患。 那么怎么办呢?就是战争,打仗了,百姓就会暂时放下跟周围人的比较,而是把精力投入到国家的存亡方面,哪怕是去欺负人,百姓也会很重视。 同时战争的过程中,又带动了很都产业,相关产业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或者是需要更多的产业作坊,人的收入就会增加,工作的位置也会增加。 人多了,自然有人可以想到其他的主意来提高生产力,于是,新的生产技术出现了,不仅仅可以应用到本产业,甚至是能够通用在更多的产业方面。 然后这不就是生产技术跟上了百姓对物资的需求了嘛。” 一套听着像绕口令似的话说出来之后,王鹃呼呼喘息了两想,看样子她也很累。 李隆基和高力士听了之后,猛点头,他们已经听过张小宝和王鹃谈论过部分相关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要发动战争,选择的时候并不是随意的,而是为了避免国内百姓的情绪不好而做出的。 王琚也听了,然后则是震惊,毕竟他了解的少,没想到别人都不愿意发动的战争,怕劳民伤财,自己的外孙子和外孙媳fu却是为了协调国内的百姓的生活。 太有学问了,这战与不战,什么时候战,居然还有如此多的讲究。 “鹃鹃,照你的意思来说,是不是只要打下去,就永远不用担心国内的百姓会造反?”王琚问了一句。 王鹃摇摇头,说道:“总进行大规模的征战不行,需要配合着小宝的经济掠夺,不时地反动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容易控制,而且还总能胜利才可以,同时伤亡的人一定要少,要很少很少,不然死掉士兵的家人会逐渐反感战争。 还有,每一次战争,我们都必须要找到一个借口,是专门让国内百姓看的借口,让他们觉得我大唐这么厉害,如此地爱好和平,居然还有人xxx,必须要教训才可以。 比如现在打多食,我们不可能短短的几年或者是十几年内灭掉多食,可以灭掉他的权力政治体系,但无法杀光所有的人,同时占领全部的土地。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达到了我们的战略意图,然后让多食分裂成一个个小国家,相互之间要矛盾重重,这个时候我们就不打他们了,而是打他们周围的国家,有资源的国家。 怎么打呢?就跟百姓说,我们在与多食奋战的时候,那个国家居然不配合,而且还总想着在背后捅一刀,有好几次,我方都差点因此而损失很多好男儿,对我大唐威胁太大了,说不定也会学着多食的样子,过来搞破坏。 要不要打一下,从而把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呃!”王琚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的是的,要打,必须打,不打资源怎么来?不打,万一他们以为我们软弱,该回来害死更多的我大唐的百姓。 好,我也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唐的百姓到外面我们没有攻打的国家去,去旅游了,去玩了,或者是到那里买点特产什么的。 然后,事情就好办了,人和人之间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冲突,尤其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只要我们的人在那边受了一点委屈,我们就有借口出征了,如何?” “外祖父果然厉害。”王鹃配合着说道。 说着话的时候,也到了吃饭的时间,船依旧在航行着,今天晚上也到不了有着沙滩的岛子,得明天中午才行,这还是风向好,船的速度快。 吃饭的时候,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也不需要保持沉默什么的,小贝等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关于鱼的事情,还有明天玩什么。 李隆基则是吃了几口之后,停下来,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朕在跟朝中的众臣商议事情的时候,发现电报真好用,速度快,离着京城这么远,来回传递一次消息,用不上半个时辰,准确地说是,三刻钟多一点。 比起曾经的八百里急报要快上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即使水云也比不了这个速度,打仗的时候,用电报的话,来回传递消息,想是最慢一刻钟也过去,在是神仙般的速度啊。” 李隆基感叹着,今天他一直觉得开这个电报会议是最好玩的事情。 张小宝面无表情地点下头,意思是说,对,神仙般的速度,王鹃忍着笑,低头吃东西。 “小宝,你说如此快的速度,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的?”李隆基又问道,只不过他的语气让张小宝听了之后,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并不是询问自己,而是用的反问,意思是说,没有什么比这再快了。 所以张小宝继续点头:“现在或许是没有了。” 言下之意是以后可能有,而且还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词来回答。 但张小宝心中却腹诽着,真要是这种电报好用的话,那自己和王鹃那时何必还要用卫星电话? 从这里给京城发报,居然用了三刻钟,换成那时,真要是打仗,三刻钟,足够人家一个空袭过来,并且是有伞兵落下,突袭、营救、报复、撤退一套动作都做完了,并且坐着飞机跑出去好几百里。 就是这种速度,不要有丝毫的怀疑,人家能做到的。 “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李隆基发现了张小宝敷衍的态度,觉得自己也确实有点自大,于是虚心地问道。 “以后会有这边说话,京城的人听着的时候,感觉到没有任何延迟的时间,甚至是能够从这边看到京城的人,就像看电影一样。 如果我们大唐有一批的天才,我和鹃鹃把大概的理论教给他的话,他在不走弯路的情况之下,有生之年还是可以看到的,但,同样,需要一种线,就像有线电报一样,如果不用线的话,那么也得跟电报差不多,每隔一段距离,修一个中间接受和传递的地方。 至于说不需要线和地面中间转换的地方,而是直接通过另一种转换的渠道,估计活到那个时候很难啊。” 张小宝想了想,有选择地说了出来。 “哎~!”李隆基叹息一声,他很想看到更多的先进技术,却也知道岁月不等人啊,如果让小宝和鹃鹃,单独去研究某个一项技术的话,或许开始的时候能很快。 但等着需要其他技术辅助的时候又会慢起来,同时两个人也没有工夫去研究技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走。 “朕不指望能看到人的那种了,朕希望朕活着的时候,有一点能够看到大唐的百姓,每一家都能用上比现在电报更省时间的信息传递的工具,有线的也行啊,不要线的估计太难。” 李隆基把自己的要求降低了,显得很伤感,似乎明天就会失去生命似的。 他一说起来,除了小贝和张小宝、王鹃,其他的人也同时lu出伤感的神色,谁不想活久一点,多看看这个世界。 “小宝,没有长生不老的办法吗?”王琚声音很低沉地向张小宝问道。 “长生不老啊?或许有吧,科学的发展,永远都是否定,而不是承认,承认是暂时的,否定才是永恒,但否定并不是未知,而是已知的事情,现在说起来还太早,太早太早。” 张小宝无法给出更肯定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这就是科学的发展,知道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无知。 “吃饭,不说了,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隆基用这个话结束了让他觉得沉闷的话题,发正活着一天就享受一天好了,总是担心地活着,到最后死的时候却没享受到,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xxxxxx 翌日的午后,在一个面积有三平方公里的岛上,李隆基等人换过了泳装,在海边晒起了太阳。 他终于是真正地感受到了大海沙滩的舒适,至于能不能被晒暴皮,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这可比他在京城的时候,呆在那个人造的海中和沙滩上强多了。 小贝等人却很聪明地让人给撑起来个棚子,他们进到棚子下面呆着,在积利州的时候,他们不只一次受过一次伤了,虽然说有办法不受伤,比如天天晒,像海边的渔民一样,自然就习惯了。 但他们在看到了渔民的又黑又粗糙的皮肤的时候,决定在家中研究出防晒霜之前,还是尽量躲一躲大大的太阳。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躲起来,他们可不想到时候浑身都疼,李隆基要是疼了,有药啊,抹上去很清凉的药,或许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王皇后和武惠妃则是陪在李隆基的身边,两个人上面各有一把伞,旁边放着桌子,上面有水果和酒,她们两个也怕被晒。 李隆基在躺椅上呆了一会儿,拿起望远镜开始看向海面,他是打算下去游泳,换完了衣服之后,他还没下水呢,他担心这里有鲨鱼的存在。 虽然说有船停在海上,可能起到一个预警的作用,但他依旧是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小贝等人都下去游了一番,李隆基终于是鼓起勇气,对着张小宝招招手:“小宝,朕陪你下去畅游一番。” 张小宝正在那里吃东西呢,听到李隆基的招呼,显得很无奈,他知道李隆基是害怕鲨鱼,总是担心水面之下的危险。 见人家招呼过来,别看说法如何,自己都得下去。 一前一后,张小宝和李隆基进到了水中,同样跟着下去的时候周围的一圈人,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提着弩,弩箭很细很细的,看上去跟筷子似的。 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李隆基游的舒服一些,不那么担心。 海边的水有浪,但是却不大,一拨拨的起来落下的,让人在水中觉得很自在。 李隆基游了半刻钟,突然踩着水凑到了张小宝的身边,一手扶着张小宝的膀子,一手在水中轻轻划动,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最好是想一个办法,朕觉得这里不错,以后可以当成一个旅游的热点。 吸引更多的有钱人过来,把钱花在此地,来一次,花一百贯,朕觉得都是便宜的,此处不仅仅是水好,而且景色也秀美,浮力同样不小,下面还有小鱼,更仙境一样,你说呢?”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声音平稳,丝毫没有一般人游泳在水中说话稍微有点费力的感觉,似乎跟他说的浮力不小有关。 张小宝的身子此刻比李隆基矮了一截,仅仅是把锁骨之上的部位lu出水面,没办法,作为浮力的一部分,他自然要被压下去。 听到李隆基的提议,张小宝想了想,又摇摇头,说道:“岛子上行,太小,而且还容易打扰到灯塔里面守塔的人休息,但换一个地方行,就是天涯海角那边,等着陛下在这里呆够了,咱们就去天涯海角。” “哦,也行,那里有鲨鱼吗?”李隆基问道。 “理论上有,但是不多,不比其他一些个专门鲨鱼多的地方。”张小宝答道,他没弄明白李隆基究竟是什么意思。 “朕考考你,可不可以让鲨鱼无法接近呢?在不需要很多人手保护的情况下,不然别人去游玩,你总不能派出去大量的人到海中围个大圈吧?” 李隆基说起鲨鱼,眼睛有警惕地看了远处一圈,甭管能不能看到,反正是图的心理安慰。 张小宝这个时候懂了,李隆基是想要找一个防止鲨鱼咬他的办法,他好畅快地游一下,主要是与王皇后两个人一起游,否则旁边全是人在那看着,怪不舒服的。 结果他不直接说,而是打着为自己想办法的名义来问。ro!。 第七百二十四章 心中有鬼又误会 迎着李隆基那期待的目光,张小宝很怕自己说个不字,李隆基就把更多的重量放到自己这个提供浮力的人身上了。 想了想,张小宝对李隆基说道:“办法是有的,可是,到时候不仅仅是鲨鱼过不来了,其他的鱼,稍微大一点也会跟着倒霉,就是死掉。” “什么办法?难道是用炮炸?不分彼此?”李隆基问道。 “在外面周围拦几道网就可以了,到时候别说是鲨鱼,别的鱼也过来,而且不小心的话,撞到了网上,就会被网缠住死去,所以,一般的情况下,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毕竟死的鱼多,还很无辜。” 张小宝说出了办法,说的时候还想着以前的时候的人对这个拦鲨网的说法,等着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人也不管别的鱼死不死的,境界还没有那么高。 果然,李隆基一听只要用网就可以,马上高兴起来,说道:“好,好办法,就这么办了,你安排人到天涯海角那个地方的周围,找适合游泳的地方,然后在外面的一圈多布置几层网,朕在这里呆好了,马上就过去玩,一定要做好。” 李隆基下完命令,终于是心情愉快起来,抬起手,放弃张小宝这个浮力提供者,朝着岸边游去,很快踩着沙子来到王皇后和武惠妃旁边,对两个人笑笑,说道:“用不上多久,朕保护你们一同下水,不需要再担心鲨鱼什么的,一切有朕。” 王皇后和武惠妃对视一眼,二人在此刻有着同样的想法,陛下也真能瞎说,别人谁怕鲨鱼了。 心中如此想着,二人却是同时开口:“多谢陛下。” “小事,方才朕在水中,小宝就与朕说起一个地方的景色好,然后担心游人被鲨鱼咬了,所以呢,征询一下朕的意见,朕便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们猜,是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鲨鱼,也是鱼呀,对于鱼应该用什么?别的鱼可以钓,鲨鱼自然也可以钓,别的鱼能够用网捞,鲨鱼也行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周围布置一圈网呢,然否?” 李隆基心情不错,故意大声地说道,目的便是为了恶心张小宝,我就是把你说的办法变成我的了,怎么地? 张小宝在水中身出手,朝着李隆基伸出一个大拇指,那意思是,陛下您真厉害,您这已经不叫颠倒黑白了,您已经达到了一语定乾坤的境界了。 李隆基会给张小宝一个微笑,很多种意思的那个样子,就像什么的微笑一样。 王鹃也听到了李隆基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对着在沙滩上修长城的小贝说道:“看你皇上伯伯,多聪明。” 小贝根本没有关注别人的事情,听到姐姐的话,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看,又想想之后,说道:“是啊,我去问问皇上伯伯,怎么能够让沙滩上的沙子保存住,等涨潮的时候,我的长城该没有了。” 说着话,小贝真的就找到了李隆基询问办法。 李隆基这回不需要去问张小宝了,对着小贝说道:“很简单嘛,你只要让人在周围给围出来一道墙,不让水冲到就可以了,对吧,把你的长城圈在里面,记得墙要防水。” 小贝受教地点点头:“谢谢皇上伯伯,办法真好,我在上面搭一个棚子,是不是也不用担心下雨给冲没了?” “小贝真聪明,去吧。”李隆基拍拍小贝的头,鼓励道。 小贝嘟个嘴回来了,对着其他的孩子说道:“其实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把沙子弄回家,然后放在屋子里,这样就不怕潮水了,哈哈哈。” xxxxxx 在李隆基一行人过着悠然的日子的时候,有的人却是着急的不得了。 原来着急的仅仅是竹下xxx,因为他最早收集到了情报,然后发现事情要麻烦,这才追在了李隆基一行的后面,与小贝见了一面,达成了协议。 现在他还在xxx,不曾回来呢,但是心中想必也不会多余愉快。 除了他之外,还有就是多食了,之所以弄了两千人在那边集结,就是想找一个说话的借口,结果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打算,张小宝和王鹃没想给。 即使这回的事情没有他们的参与,张小宝和王鹃也是要攻打他们,参与进来了,那更不需要多说了,千般的借口都是没有用的。 除了多食,还有就是原来吐蕃之中不同意归顺而出去开始逃亡的人,他们不需要担心,他们在被抓住的一刻,其他的事情就都已经结束了,吐蕃不可能因为他们被抓而担心什么的。 因为他们还在吐蕃的通缉当中,大唐不会非要指责是吐蕃安排的。 另外有担心的人,就是西南的一片小国或者说是部落了。 他们得到消息比较晚,等着知道自己的人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人联合起来行动失败之后,这才开始着急,当初还以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呢。 好在他们在知道人被抓了的时候,得到消息晚了点,却依旧知道大唐的皇帝,还有张小宝与王鹃一行是去陆州。 于是,他们派出了人,来到海边,乘着船,用最快的速度朝陆州赶,同时还带了珍贵的礼物,希望能够见到大唐的皇帝一面,然后想办法把自己的责任给摘出去,以免大唐派兵来攻打。 此次负责行动的领头人是曾经到过大唐的人,也是其中的一个族群的代表,其他几个族群如何他管不了,只要能把自己的族群摘出去就可以了。 他叫李建成,姓当然是赏赐的了,原来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有了大唐皇上赐的名字,那么见面的机会就会更大,说不定好言相说,大唐的皇帝能够原谅自己的族群呢。 带着这样的心思,一路上李建成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就是想早点到陆州,否则的话,去晚了,大唐的皇帝就回京了该怎么办? 结果,他的速度是很快,到陆州的时候,李隆基并没有回京,而是坐在了前往天涯海角的船上,那边的拦着鲨鱼的网已经弄好了,李隆基还想过去亲自打下来几个椰子,然后直接喝里面的水,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美味。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能喝到,更是能吃到椰子肉,可是距离太远,好东西运过来的时候味道也变了,不如在当地的好。 要是让水云帮着送一下,或许能够吃到新鲜的,但李隆基就是再想吃,也舍不得让水云做这种工作。 但这回他终于可以品尝到了,呆在船上,他还是很着急的,却没有下令让船队加快速度。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所在的船队船只不多,两艘炮舰,一艘运兵舰,还有一艘补给船,一共四艘船。 但在四艘船的后面还跟着不少船呢,这些船上面装着电报系统,防止李隆基跑得太远的时候,联络不上别处,因此他们需要先知道李隆基下一步去什么地方,然后提前布置。 李隆基就是因为这点才不敢催促,慢点就慢点吧,总比与朝廷失去了联络强,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他呆在船上不着急了。 但李建成急呀,匆匆来到陆州,陆州的百姓没把他如何,甚至是没有对他敌视,很平常地对待他,但当他想要见皇上的时候,百姓却是显得无能为力了。 商会的人跟他说,陛下去了外面,可能会转一大圈,然后就回京。 李建成自然要问大概去了什么位置,通常他这样问,是很危险的,容易被人抓起来,皇上去什么地方是你该打听的吗? 但商会的人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过来时的暗示,于是很好说话,跟李建成说,皇上出海了,还有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同出去的,向着西面的方向出发的,至于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并不清楚。 李建成很聪明,一听到皇上向西走,说是游玩,于是问道,皇上是否带了军队出去。 结果对方笑了笑,说,陛下出行,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人在船上,怎么可能没有军队呢?不但是有啊,而且还全是精锐,各个战斗力突出,不是一般人。 于是聪明的李建成犯了和竹下xxx同样的毛病,以为皇上不是去玩,而是御驾亲征,想要去攻打自己的部落。 当然,竹下xxx能分析出来大唐要对xxx动武,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刻意造成的。 可是李建成想到的事情,却是张小宝和王鹃不曾考虑的,在两个人看来,似乎不需要派兵吓唬西南那几个小势力,而且目的也不是让他们投降什么的,而是要利用他们的人。 估计到时候随便派个人通知他们一声,说皇上很生气等等,提出来看上去对他们有利的条件,他们会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李建成哪晓得会有另一番待遇啊,见大唐的皇上出去了,心中担忧不已,于是又开始对商会过来的这个人行贿,他很喜欢做这个事情。 原本还担心商会的人是张王两家的,不会收到他的礼物,没想到对方从善如流地就把礼物给接过去了,还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大珍珠,以及玉件,不停地点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李建成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心中又升起了别样的心思,看着对面这个商会的人,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可以从对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最开始还以为张王两家的人不会接受任何的贿赂,毕竟主家厉害,现在估计是离得远了,在陆州,主家那时可是在京城与河北道北部呢。 那么既然这边的人可以贿赂,是不是离自己那边更心的张王两家的人也能贿赂呢,这边可是最赚钱的,自己那边相临的地方,赚的钱远远比不上陆州,同样的礼物,想是自己那边的张王两家之人应该更重视。 于是,李建成又让人拿出来一份礼物,送给商会的人,然后向对方打听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追上皇帝,最好是能够让皇帝稍微放慢下速度。 商会的人把礼物收了,却是无奈地告诉李建成,没有办法阻止皇上,但是,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却是在陆州呆着,如果有她们说话,那么有可能通过主家夫人的口,让小公子和小娘子配合一下,比如说让皇上在某个地方多玩几天。 说完了这个话,商会的人又看着李建成说愿意帮忙引见,但是,难度不小啊,把一个外人引见给主家的夫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李建成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是还想要东西,只好又让人拿来一份礼物,送给商会的人,还与其言明,如事成,更有重谢。 当商会的人出去,半个时辰后回来,跟李建成说中午吃饭之后的一短时间,主家夫人会出来散步,这是最好的机会时,李建成在心中开始鄙视起被大唐百姓当做神一样崇拜的张王两家。 就这等下人,换成别人家,知道之后,一定要打死,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可怕,不过如此,连一个下人都教不好,还能指望治理好整个大唐? 李建成腹诽了一番,开始焦急地等待起来,等着中午快快到来,然后张王两家的夫人吃过饭出来溜达,自己凑上去,拿出更多的礼物,让两个人帮个‘小’忙。 商会的人拿了人家的东西,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还可以跑来,给李建成送了不少的吃食,说是他自己的身份可以到海云间酒楼随便点酒菜,不花钱的,反正谁吃都是吃,没什么区别,就给点了一桌不错的酒菜。 见到酒菜,李建成却没有心思去吃,他可不敢喝酒,连吃东西都不敢,而是去沐浴熏香,怕身上有别的味道,让张王两家的夫人反感。 但看到酒菜,却是更放心了,照此发展,张王两家用不上多久,就要从根子上烂掉,钱财再多,也经不起如此挥霍。 中午,终于是缓缓地过去,焦急中等待的李建成也等到了商会过来人的示意,自己一个人,带了不少他觉得珍贵的礼物,朝着张王氏两个人今天要溜达的地方而去,先到地方,好等待人家到来。 到了地方,边找到了这地方的一个凉亭,听商会的人说,两位夫人会在凉亭休息片刻。 但跟李建成心中想的不一样的是,凉亭中已经有一个人在了,诧异地凑过去,李建成主动开口询问:“敢问您是?” “本官乃是陆州刺史,你又是何人,前来何时?”这人警惕地看着李建成说道。ro!。 第七百二十五章 犯错头领须同至 许名扬问出来话之后,便一脸不解之色地盯着来人看,琢磨着对方前来此地的目的。 同时心中非常警惕,并隐隐感到害怕。 怕的不是来人抢他自己什么东西,而是担心自己的行踪暴lu了,从而引来了别有用心的人。 真如此的话,自己宁肯回去继续吃米饭,就着咸菜的那种,也不敢依旧等在这里,寻求一个机会了。 李建成也同样纳闷呢,自己过来可是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商量一下那边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一个机会,悔过的机会。 怎么还有其他人存在,竟然是本州的刺史,换成别的地方的刺史自己或许还要担心一二,但陆州嘛,陆州的刺史几年以来,从未有过什么权力,不需要害怕。 于是,李建成ting了tingxiong,对着许名扬说道:“本官乃是南诏驻大唐国办事处的总统领,前来商议国事,其内容,不便说与你听,你……最好是回去继续修养吧,以免误了大事。” 许名扬先是一惊,随后又放下心来,惊的是,他以为前两天收到的消息中说的捣乱的国家在大唐的人被抓了,还有人不死心,想要过来继续刺杀张王两家夫人。 刚才害怕的也是这个事情,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商会的人,还说了不少的好话,才得到了一个面见张王两家夫人的机会。 想要与之说个软话,放自己一马,不然的话,还得继续吃饭就咸菜,别的菜已经买不到了,自从出去买东西,买了两次之后,方法就被人识破了,自己府上的各个门,全有人盯着。 凡是出去采买的人,竟然被人家跟着一路走,当说买东西的时候,跟着的人立即对卖东西的人说出府中人的身份。 结果就是,别人炒的菜吃不到了。 本打算等皇上,然后与皇上求情,谁想到皇上出海了,一去几日不归。 实在是受不了了,除了家中的孩子可以出去买糖,别人再也吃不到东西。 正是有孩子能买到糖,才从中判断出来,张王两家网开一面,没打算赶尽杀绝,不然宝贝糖果屋又何必卖给自己家中孩子糖呢。 费尽心思,联系上商会的人,说是今天在此地等待,万一来一个要对张王两家夫人不利的人,两家夫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个人再厉害,也冲不进由护卫组成的防线。 但自己却是一定废了,所有人都会想着是自己走漏了消息,到时身上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楚。 好在来的人是南诏的,而且已经说出了身份,估计会有人专门查问,到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样子,然,又一点不同,跟记忆中的有差别。 想了想,许名扬终于知道差别是什么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你叫李建成?可我为何只听说过张建成这个名字,曾经来过大唐,你确定你不是奸细?” 他只向李建成询问此事,却没有问什么办事处的问题,现在称呼都已经乱了,各种称呼全有,都是跟着张王两家学的。 比如开买卖的,非要叫什么集团,你一个在县中卖早点的,哪来什么集团?名字起的倒是大气,问题是实力没跟上啊。 要说人家小贝几个孩子,说自己的宝贝糖果屋是集团,还能说得过去,毕竟人家店开的多。 哎,人啊,实在是琢磨不透。 许名扬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什么国家大事,还不让自己听,南诏能算是国,以前很老实的一个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以前与吐蕃还总是眉来眼去的。 但现在却变了,居然联合其他地方,过大唐来捣乱,张王两家是那么好对付的?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上不敬,结果就面临着饿死的境地,你们来了xxx,现在还敢理直气壮敢我? 李建成哪晓得对面这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刺史心中想了多少,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问自己是否是奸细,就ting了tingxiong,回道: “张建成是我,李建成也是我,名字,称呼而已,我还是我,姓李的人不好吗?今日我要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难道你想在旁边窃取情报?” “别给我下套,扯李姓做什么?张姓难道不好?你非要改了,我窃取情报,我乃朝廷命官,我给谁窃取情报,一会儿你看到人来了,离着五十步远说话,不准凑近,否则本官把你当场擒拿。” 许名扬才不上当呢,皇上就姓李,谁敢说不好。 李建成瞪了许名扬一眼,却是没有再多说话,他觉得对方没有权力,自己利用不上,费心思在对方的身上不划算,更不用说是送礼了。 两个人一时之见,同时沉默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张王两家夫人估计是把接见的时间安排到一起了,谁让人家身子重呢,出来一次,就把两个事情同时解决。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太阳似乎更足了,在亭子中虽说照不到,却依旧是闷热难耐。 就在二人想着是不是找个地方喝点水的时候,从通过来的一条大路之上,出现了一个队伍。 有人骑马,有人拿着兵器在地上跑,还有人在前面负责往路上晒水,没有出现任何烟尘飘dang的情况。 现在能有此排场的,除了张王两家夫人,在陆州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别说他们指挥不动军队,即使假装让人穿上军队的衣服,也不敢现在摆排场,那是对张王两家的挑衅,不需要张王两家出手,当地百姓就能把他们给撕了。 果然,当队伍离近的时候,旗帜也看清楚了,正是两个夫人的队伍。 又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人来到了亭子所在,对许名扬和李建成吩咐:“搜身,待没有危险,退后二十步,与夫人说话是,不准抬头看,也不准向前一步,否则当被认为有意谋害夫人。” 话音一落,过来几个人开始搜身。 两个人早有准备,身上什么都没带,甚至是装饰的东西也全部摘了下去,就怕被人误会了。 等着被人搜完身,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二人退出亭子,果真站到了二十步的距离之外,感受起晴天中午后的温暖。 一切准备就绪,张王氏二人才ting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进到了亭子当中,却不是躲在阴凉处,而是坐到了太阳能稍微斜着点照进来的地方,在头上遮了一层薄纱。 晒太阳嘛,孕fu总不能一直呆在阴冷的地方,该得病了。 张王氏跟着王氏小声地说了几句,王氏便在旁边斜坐着,一副倾听的样子,她只能看着张王氏来处理涉及到国家的事情,学习学习。 张王氏重新转回头来,把目光先放在了许名扬的身上,轻声问道:“许大人,你寻我何事?” 许名扬看着张王氏的嘴动了动,使劲猜对方说什么了,二十步是不远,但小声说话根本听不到。 好在不用他瞎猜了,有人把话传过来,重复张王氏说的。 许名扬觉得很憋屈,眼下的情况是,自己这个三品官,根本没有三品官的待遇,好像是七品的小官似的,连个女人都能踩在自己的头上。 心中不满生出来,又被他努力地给压下去,紧怕被人看出来。 做出恭敬的样子,扬声说道:“下官乃是有事相求,夫人来时,下官说话中多有得罪,于是现在已经无法花钱买东西吃了,再不放过下官,下官一家人只能饿死。 小官也知道,事情与夫人无关,乃是百姓自发而动,求夫人帮着说句话吧,哎,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许名扬说话的时候,脸通红通红的,甚至是脖子也红了,当然,与天气热没关系,实在是因为开口央求别人,而且把身份摆的如此低,太过丢人。 但丢人也要说,还得大声说,不仅仅说给张王两家听,更是说给陆州的百姓听,否则即使度过眼下的难关,人家过来玩一圈,走了,百姓还是要记恨自己。 民心啊,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不可能调动军队来帮助自己,没那个权力,唯一能够指使的人是衙门中的衙役,但现在不行了,衙役也是从当地招的。 何况真想想,也不是太丢人,别人即使自己自己对张王两家的夫人低头了,也会任何很正常,谁让人家的儿子与闺女权势滔天呢。 张王氏还真不知道许名扬这个陆州刺史差点被自己治理之下的子民给饿死的事情,说出去让人难以相信。 连传情报的人都没有与她说清楚,只说许名扬求见,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顺带着见他一面罢了。 此刻张王氏二人知道了,心中是又无奈又感动,陆州,果然是自己家的陆州,当初的付出没有白瞎,百姓一直在支持着。 “原来如此,倒是让许大人为难了,回头我就说说海云间的主事之人,怎能如此对待朝廷官员,让他们给许大人家中专门制作一席上等宴席,以作赔罪之礼。” 事情不大,张王氏就没打算多说,更没有继续与许名扬亲近的意思,不指望对方感恩戴德。 说完,张王氏的目光又放到了李建成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心中也在一遍遍地盘算先前想的事情,看看哪个地方还有疏漏之处。 儿子与儿媳fu的意思是暂时放过西南一片地方的势力,既然如此,说话的时候就得好好把握,既不能让对方以为事情无法办,又不可给对方太轻松的感觉,毕竟做过错事。 她在考虑的时候,许名扬知道自己应该走了,马上恭敬地说了一句,退出去。 刚一退出去,属于他的衙役就过来了,很忠心的样子,把他保护了起来,他来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衙役根本不会跟着,他自己家中的人他又不敢带,姿态要低才好。 现在看到衙役又出现了,知道是跟着张王两家夫人过来的,许名扬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坐回自己的亲自赶来的车上,也不多说话,吩咐一声,队伍朝着府中的方向而去。 李建成低个头,想抬起来看看张王两家夫人的样子,又担心抬起来之后就再也低不下去了,或者说是直接脑袋落地,永远不需要抬了,是的,很有可能。 所以他只能尽量地把头向旁边稍微歪那么一歪,用余光去打量,余光却根本看不清楚东西,只是模糊的影象而已,知道个大概的位置。 并等待着张王氏开口询问自己。 这一等,就感觉到时间过的很慢,短短的几十秒等下来,似乎是等了很久,焦虑又担心,怕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 “李建成?从南诏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在杭州的时候,可是对你那里多有耳闻啊。” 终于,张王氏开口了,话一说出来,便有着问罪的意思。 ‘噗嗵’声中,李建成直接跪了下来,把旁边盯着他看的护卫吓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呢。 “回夫人,我部并非是有意冒犯大唐,乃是有各别人自作主张,上当受骗,前来大唐,与xxx、多食等地的人串通,欲要伤害大唐,此时我主已经知晓,将严惩不怠,小人此番前来,乃是请罪的,我南诏没有看住人,罪该万死。” 李建成根本不敢说没有罪,而是解释了一下,很长用的手段。 张王氏听了,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向旁边伸手,旁边马上有丫鬟送过来温水。 两口水喝下去,张王氏才对着跪在那里浑身不停冒汗的李建成说道:“不是欲要伤害大唐,而是已经使我大唐损失惨重,除了直接的经济损失,还有失去生命的百姓,更是扰乱了我朝的不少布置,让我朝无法及时调整。 按说,理应派兵前去,然,陛下心软,我儿又觉得你南诏也不容易,所以,便把此事压后了,你现下无须担忧过甚,如何处理,耐心等待便可。” 张王氏故意一说,她已经知道李建成过来是为了什么,儿子和儿媳fu,陪着皇上去游玩,居然让人误会了,没打算出兵西南,更没有现在就去吓唬人家的想法,可大唐皇帝一举一动,也要牵动不少人的心。 果然,李建成一听张王氏的话,心中就更不相信了,以为对方是在拖延,骗自己,然后不答应任何事情,等着那边真的有人过去打了,这才让自己知道。 自己想等来着,但敢继续等吗?等到的估计就是灭国的消息了。 心中焦虑,李建成还不敢说你们出兵了,没有证据,人家都说是出去游玩了,只好从侧面来暗示。 使劲地想了想,李建成小心地说道:“多谢夫人告知,但小人心中则是难平,恐慌不已,来时我主一再与小人说,让小人千万不要忘了跟大唐人说,大唐所有的损失我南诏可倾力补偿。 若因伤害了百姓,需要以鲜血人头来慰籍的话,我主人头随时奉上,不需大唐出兵,更加劳民伤财,小人不敢或忘。” 李建成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意思是说,别打我了,我都愿意让你们杀,何必呢,反正就是躺着挨宰了,开恩吧。 张王氏打了个哈欠,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给李建成一点希望才好,不然的话,以后儿子和儿媳fu的计划容易被打乱,万一南诏有了别的想法,总是颤颤栗栗的,无法配合那么好就麻烦了。 遂向着李建成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样,借你电报一用,你去陛下那边联系,同时多多休息,以待将来。” “多谢夫人,小人感ji不尽,多谢夫人……。”李建成开始不停地磕头,边磕边道谢。 他就是怕连个机会也没有,现在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去吧,找刺史大人去说,由刺史大人给你安排,你近几日住在府中便可,想办法与你那边联系一下,让其他几部人也不要有太多的担忧。” 张王氏身体想后一靠,马上有人给她前面挡上了遮阳的东西,就算是这次的接见。 之所以不用她自己的身份发电报,是因为她不想女人此刻干政。 李建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却是不怎么认同,张王两家的夫人做事情还用担心,又是道谢,起身准备去追许名扬,却在这时,张王氏突然又说话了。 “按理说,本应该多杀几个人,以压众怒,但我姐妹二人有身孕在身,实在是为了孩子啊。” “是,是,想来又是天赐福禄。”李建成连忙跟着说了一句,心中已经清楚该如何做了。 估计赔偿完大唐的损失,还要拿出来更多的东西给人家两个怀了孩子的人,东西的价值低一点都不行,或许要拿出来几年族中的积蓄才可以。 想着得怎么送出去东西,身子却从外面绕着离开,看向州府的地方,发现许名扬的队伍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无奈地叹息一声,追吧。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又何必让许名扬先离开呢,分明就是折腾自己,哎,折腾吧,总比连个折腾的机会都不给强。 李建成走了,张王氏却是嘴角lu出笑意,对着王氏说道:“妹妹,这才好了,孩子一出生,就有不少的玩具了,我还记得小贝那个时候,用珍珠当皮球一样往大理石的地面上拍,可好玩了。” “姐姐说的是,得给孩子攒点额外的家财才是。”王氏微微一愣,马上顺着话说道。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亲家母居然也学着小宝的样子,开始算计人家的钱财了,说出去谁信啊。 xxxxxx 李建成找到了许名扬,很快,以刺史的名义,与李隆基联系上了。 联系上的时候,李隆基正在跟自己的两个女人游泳呢,在水中不停地嬉戏,好象从来没有见过水似的。 周围的人都远远地躲开,为了不让李隆基淹到,还专门派人在他游泳的地方下面铺好了沙子,除非是自己把脑袋弄到水中,不然站直身子,水才到武惠妃的脖子,她是最矮的。 电报过来,张小宝拿着找到李隆基,把人家正高兴的心情给弄没了。 “何事让你匆匆而来?”李隆基很不高兴地问道。 他已经看到张小宝说上拿着的纸了,不用说,自然是电报。 张小宝已经是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了,一听李隆基的话,知道人家玩的正开心呢,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儿了。 但是,再好的事情能做到什么程度?难道李隆基还敢现在就来个白日宣淫?开玩笑呢。 心中腹诽着,张小宝抖了抖手上的纸,对李隆基说道:“陛下,陆州来报,说是南诏的一个叫李建成的人到了陆州,但是他得到了我们出来的消息,以为我们过来是要偷偷出兵打他南诏,所以找了我娘,让我娘帮着求情,他眼下正呆在府中担心呢,您看……。” “些许小事你也找我,你跟鹃鹃不是早有安排了么?何必打扰我一番?”李隆基一听居然是李建成来了,以前来的时候还是姓张呢,有印象,过来公关了,可是小宝与鹃鹃决定就好了,跟自己说什么? 张小宝也不着急,更不生气,一副知道的样子,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和鹃鹃已经商量好了,故此,想与陛下说说。” “说吧,说吧,朕听听,看看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出花来,朕的意思是,以后有事情,你们直接去做,不要与朕说,尤其是在此等情形之下,懂?” 李隆基叹息一声,从水中向岸上走,他知道,说起来就不会简单,不然两个人又何必不马上安排。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上来,连忙亲自把旁边晒着的淡水给送到李隆基面前一桶,让其冲一下,以免身上的海水干了,盐把皮肤给弄伤。 “是这样的陛下,我与鹃鹃商量的结果是,陛下您亲自下诏,命令西南那几个诏的头领亲自过来,向您请罪,然后再与他们说跟他们合作的事情,就是帮助他们发展的那个事儿。 反正此地离着那里也不算太远,几天就到了,正好您还可以在当地玩点别的东西,多溜达溜达,以后再想来的话,还不知道是哪年月呢。”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冲完,说话的时候又把毛巾递过去。 李隆基接过毛巾一顿:“不远?从南诏他们那边过来,不远也要个把月了吧?朕能玩那么长时间?你折腾他们做什么?痛快把算计他们,哦,是与他们合作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便好了。 早些合作,也好早些有更多的资源可用,何况他们敢不敢来还两说呢,他们总要担心过来了之后无法活着回去吧。” “他们不过来,难道就能活?他们的死活不在于他们在哪,而是在于我们想不想杀他们,一个月就一个月,时间也不长,我和鹃鹃不着急的,陛下您回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是吧?” 张小宝对李隆基继续劝说。 李隆基确实也想多玩一玩,但总觉得张小宝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略微思忖了一下,恍然道:“哦~!朕知道了,你是想要在这边呆到你的弟弟们或者是妹妹们出生。 如果朕不在陆州呆着了,你是怕朕回去的路上,就有许多事情找你,你分不出心来,担心朕叫你回去商议,所以你把朕留下来,是为了你自己省心,然否?” “不然。”张小宝使劲地摇头,坚决不承认李隆基说的这个:“臣一心为国,怎能主次不分,何况臣也不是医生,即使需要动手术,臣也无法亲自去做,所以臣绝对没有为自己考虑,臣的忠心……。” “行了行了,你不用继续说了,我听着浑身上下发麻,起鸡皮疙瘩,你的话要是从小贝他们口中说出来,我还能相信一二,至于你么…….你懂的,再说两个理由,我听着好了,自然会留下,否则我马上离开,还把你带走。” 李隆基不等张小宝把肉麻的话说完,连忙打断,接过张小宝手上记了情报的纸,也不看内容,折两下,当小扇子在那里扇。 张小宝见李隆基不信,只好解释道:“臣的意思是让他们过来,他们来的时候,总不能是像特种部队一样船山越岭吧,路至少要修一修,即使是离海近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把居住的地方安排在海边。 他们修路就省了我们的事情,等他们见到了您之后,您把好处说给他们听,告诉他们交通的重要性,他们回去的时候又会仔细修路,即使是耽误的时间久一点,也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如此不是很好嘛。” “就这个?”李隆基又问,他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折腾出来的计策会如此简单。 “还有,做个样子给xxx看,让xxx感觉到一下压力重大,不是简单的赔偿就能解决的,让xxx把他们国内的重臣也派过来请罪,就跟西南的地方一样。 有了西南那边的人做榜样,您又没有把他们如何,反而是给了他们好处,xxx那边想来知道了消息,也会放心不少,我在从侧面跟他们说说,要求他们谁过来,到时候我娘那里的事情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张小宝又给李隆基递过去一杯酒,解释着着其他的目的。 李隆基眯起眼睛使劲想,让xxx人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xxx过来了就真的不治xxx的罪了?还给xxx好处? 这不对呀,当初说好的,一定要让xxx伤筋动骨,而不是像对待西南一样的怀柔,用软刀子去捅。 想着xxx人过来对大唐有什么好处的时候,李隆基的眼睛盯在张小宝的脸上看,似乎要从张小宝的脸上看出答案。 这个时候武惠妃也冲完了凉,凑过来听,听到此处,把手一拍,看着张小宝赞扬道:“小宝就是聪明,确实要让xxx人放心地过来,还得是我们指定的人才行。 至于他们到了大唐如何对待他们,还不是陛下您一言而定,说好是请罪的,西南那里的人过来安稳地回去,难道xxx就必须一样?” “爱妃你知道怎么回事儿?”李隆基觉得自己变笨了,只好问武惠妃。 武惠妃笑了笑,说道:“陛下昨天晚上您还与妾身说呢,说是xxx国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我大唐那么顺从,即使是这回被抓了人,他们也会有人想办法抵制我们的人过去占便宜。 找各种理由拖延我们在xxx的布置,我们的人在xxx行动起来不是那般容易,昨天晚上您不只一次说,说是要让他们对我大唐有着敌视的人到大唐来,给xxx来一个釜底抽薪。 到时候等他们回去,我们的布置也已经做好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无力回天,甚至是把他们留在大唐一年时间,剩下的人,可就好办了,是不是姐姐?” 武惠妃说完问同样凑过来的王皇后。 王皇后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正是,陛下早已想到了,现在就是考小宝呢。” 张小宝听到此话,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李隆基根本就没有说过,全是武惠妃刚刚想到的,但却把功劳让给李隆基。 武惠妃能想到此点,丝毫不希奇,人家就是那个血统,对阴谋诡计非常精通。 张小宝lu出佩服的神色,对李隆基说道:“还是陛下厉害,可谓是高瞻远瞩,臣还真的没想到把xxx人留在大唐的事情,只是想着他们来一次,怎么也得花钱,让大唐增加点收入。 现在经娘娘一说,臣心中才是豁然开朗,陛下果然不一般,臣受教了。” “哎呀~!”李隆基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实在是拿张小宝没办法了,话从别的臣子口中说出来,他还能觉得至少人家臣子还带着一丝丝的真心。 但从张小宝嘴里冒出来,怎么听都是在讽刺自己,还想不到,想不到你就瞎说,也太巧了吧。 “好了好了,小宝你不要再继续贬低朕,不然朕治你的罪,你看看你自己那夸张的表情,太假了,也不知道在杭州的时候开卤味店骗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上当受骗,就你这样的表情,根本不合格。” 李隆基摆了下手,打断张小宝口中的恶心人的话,同时埋汰一下张小宝。 张小宝从善如流:“是是,臣装的不像,那是因为臣没装,说的话全是发自内心,陛下,您再考考我。” “好啊,考你,你说你让西南一头的人全过来,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朕心中早已有了定计,只是看你能不能想到。” 李隆基见既然张小宝已经如此说了,干脆就打蛇顺杆上,脸皮再厚一点也无所谓了。 张小宝配合着做出深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李隆基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破皮了的时候,才说道:“臣不敢肯定,就是猜测一番。 是这样的,以前南边六诏的人,总是与吐蕃眉来眼去的,现在咱们跟多食打着玩,练兵,估计有的时候会进行战略转移,避开敌人的风头,好减少伤亡,尽量不去硬碰硬。 所以呢,万一他们有人觉得机会来了,也想着从容布置一下,做点小动作什么的就不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把他们叫过来,就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安排。 同时他们一离开自己的地方,他们本地的各别人心思也能活跃起来,我们马上派过去联络,进行扶植与分化,同时也是笼络他们当地人的一个机会。 好处一给,因为他们不在当地,所以百姓不会想着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得到好处的,从而降低对他们信任,影响他们的精神领袖地位。 臣眼下只能想到这些,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还请陛下指点。” 李隆基知道了,原来是张小宝和王鹃即使在如此的局面下,也保持着应有的小心谨慎,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让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达成。 “对,太对了,朕便是如此考虑的,但,还有不足之处,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方面,让人家来一次,要是不多谋划一下,岂不是浪费朕的时间?” 李隆基认为张小宝二人不应该仅仅是做到如此程度,一定还有,但自己想不出来了,就顺着先前的话,继续问。 张小宝微微张开嘴,眉头微皱,问道:“陛下,还有?没了吧,臣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有,朕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没有,没有还能问你?”李隆基非常无赖地说道。 “啊?真有?好吧,容臣再想想,陛下您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全了,非常人能及,臣想想。”张小宝无奈地说道,做出考虑事情的样子,显得很吃力。 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臣又想到一点,还请陛下指正,就是呢,原本的六诏并不是和气一团,各自有着各自的利益,所以,在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时候,应该尽量减少他们之间的矛盾与暗斗。 使他们把精力放在天下百姓的幸福生活上,而不是勾心斗角地你耽误我一下,我坑你一次,不然的话,很多地方是几个部落互相所有,加上以后产出来东西,或许又得经过别的部落才能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唐。 提前给们叫来,跟他们打一下招呼,到时他们自然就会听陛下您的话,不去做其他的事情来耽误别人,是吧?” 张小宝一气说完,觉得嗓子都难受了,也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小口抿着喝起来。 李隆基颔首:“对,太对了,你终于有猜到了一点朕的想法,不错,继续说。” “臣实在是想不到了,陛下,要不然,容臣回去与鹃鹃问问看,看鹃鹃能不能配合着臣把陛下您的打算猜出来,不用说全部猜出来,哪怕是十之一二也够臣用上很久了。” 张小宝自己都想不出来了,只好找个借口离开,他可是怕李隆基问起来没完,本来想计划就已经很累人了,还要在给李隆基讲解的话,就更让人疲劳,而且李隆基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必须跟上自己的思路才行。 李隆基跟张小宝碰了下杯,一仰头把酒喝掉:“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鹃鹃商量,商量好了,猜到朕的用意,再过来,朕可以给你提醒一下,除了以上你猜到的,还有至少三种作用。 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三种,少一种都不行,没想到三种的话,就先不要找朕了,朕直接告诉你们答案的话,对你们的成长不利,走,继续游泳。” 李隆基转身又朝着海水里面走去。 王皇后与武惠妃自然是于后跟随。 张小宝撇撇嘴,真是的,不就是打扰了你一下么,至于如此报复,还再想三种,哪有啊,分明是不想让我再来打扰。 游吧游吧,使劲地跟你的两个女人接触,然后勾起火来,晚上做饭的时候我给你放泻药,看你怎么办?哼! 张小宝阿q了一番之后,心情好了,喝掉杯中的酒,迈着轻松的步伐找王鹃去,要把李隆基不要脸的事情好好说一说,当成闲暇时候的娱乐。 xxxxxx 张小宝和王鹃一边拿着李隆基娱乐,一边把决定传回陆州,让李建成来做,相信李建成绝对有能力把事情做好,传的消息,语气非常强硬,意思是如果点到名的人谁不来,就不用来了,到时候皇上会亲自过去看望。 接到消息的李建成,提起来的心先是放下去,随后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大唐的皇上,还有张小宝和王鹃是什么意思,如何打算的,万一他们是想把人骗来,然后咔嚓咔嚓地砍下脑袋,可就麻烦了。 到时族中一定会乱起来,若仅仅是一个族中的领头人死了,还没什么,乱,不过是本族乱,只要有外敌出现,比如其他几个想要联合吞并,族中马上会团结起来。 怕的是所有的头领全死了,各个族中的人都乱,那原来的地盘,很可能就会出现不停吞并与征战的情况。 但是想不来又不行,谁让安排到大唐捣乱的人被抓,行动失败了呢,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来做,否则大唐的兵很快就要过去。 可惜,如果去捣乱的人没被抓,到时候不仅仅是张王两家在大唐百姓心中那种无敌的地位要动摇,就算是大唐明明知道是谁做的了,想出兵,也不可能马上把军队组织好,破坏真执行起来的话,对大唐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考虑着得失,计算着各种后果,李建成心思变得难以安定,一边吩咐人休息,明天一早就得早早向回赶,玩命的那种赶路,一边琢磨着找谁帮一下忙。 正在他难过的时候,同样帮他接收和发电报的许名扬在海云间有点了不少的酒菜,这回不需要看海云间的脸色了,人家主家的夫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继续饿着自己。 酒菜很快送来,许名扬邀请李建成一同吃,准确地说就是打算两个人喝点酒,今天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思。 至于家中的其他人,就是一起吃张王氏让人做的那个赔礼用的筵席了。 李建成还真的没有别的吃饭的地方,正好与许名扬接触,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同饮酒的邀请之后,连续喝了三杯酒,心中灵光一闪,向许名扬问道: “许兄,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不知道可否告知?此是对我南诏非常重要,日后定有重谢,不会亏了许兄的,比张王两家这里商会的人得到的更多。” 李建成以为商会的人收钱了,那么眼前的许名扬也应该很好说话,更矿自己又不打听什么机密的事情。 哪知道他的话说出来,youhuo的条件告诉给许名扬以后,许名扬并未lu出开心的神色,反而是非常警惕。 声音压低了对李建成说道:“我可不敢收你的任何东西,否则一旦被查到,我身上还背着事情呢,很可能收来的东西变成我的催命符。 你们攒点东西也不容易,还是留着用到关键的地方为好,我并不缺钱,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要劝告你一下,商会的人可不是你送点小恩小惠便能收买的,他们全是张王两家的内院。” “不能收买?若是有人已经拿了我的好处,而且还帮我办成了事情,许兄你说可能不可能?” 李建成想到之前行贿的事情,很顺利呀,收买成功了,怎么说没用呢? 许名扬听李建成说的笃定,笑着摇摇头:“李兄啊,你上当了,你给他们东西,他们即使收了,也是要在他们主家备案的,他们不可能自己留下来不报,否则的话,张王两家都被收买多少人了? 我大唐还能像现在这样稳定?你其实即使不给商会的人任何好处,只要你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他们也要安排你跟两家夫人见面的事情的。 所以他们才敢收钱,你要是真给我东西,我拿了,同样需要跟张王两家有个交代,尤其是东西不仅仅不能自己用,甚至卖都不行。 需要等着陛下从外面游玩回来,对队伍中的小贝等而交代,并把东西送上去,否则,我莫说是官,命都保不住。”ro!。 第七百二十六章 相对而饮醉酒言 许名扬的话让李建成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确定地问道:“真的如此?” 他先前还在想着,张王两家的内院不过如此,给点东西就帮忙做事情,不像传说中的那种油盐不浸。 还以为是只要舍得花钱,通过张王两家的人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现在为何从许名扬的口中说出来,意味就变了呢。 许名扬都不需要询问李建成送东西之后办事情怎么想的,就已经猜出来对方心中冒出来的判断。 再一次无奈地摇头,说道:“李兄,我说的可是句句都是实话,我都能猜到,你送给商会人的东西,应该值个几百贯,甚至是千贯,然否?” 李建成只是点头。 “那你可知道,商会收你钱财的人,身家是多少?我告诉你,最少有万贯,而且还是那种权力不是很大的,如收你钱的人,马上会把事情给你办好,那他的身家就是五万贯以上,只多不少。 你说他们会在乎你送的一点东西?更重要的还有两点,一是一旦被发现了,可不仅仅是被赶出主家,变成自由身,甚至被张王两家的家法直接处死都有可能,他们还有亲人呢,全在张王两家的保护之下。 二是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荣耀,能成为张王两家的内院,在他们看来,那是租坟冒青烟了,可不是谁都能去张王两家当内院,层层选拔,不停地考核,这才行。 我这么与你说吧,今天跟在两家夫人身边的几个男的内院,他们是两家的下人,但与别人家的下人却不同,强多了,强到比我这个刺史还厉害的程度。 我现在说我当刺史了,陆州的事情不管了,撂挑子了,别说现在我还没有什么实权,即使是有,张王两家也不会在乎,我即便是一直控制着陆州的所有事情,突然不做了。 那么,我们看到的几个男的下人,随便出来一个,可以用很短的时间把我手上扔下的活接过去,短到只需要一两时辰,其他一切都不会耽搁。 这就是底蕴呀,但人家宁愿在张王两家当内院,也不愿意跟我换个位置,因为人家还能继续跟着学习,还有以后的孩子同样得到很好的教育,他们其实瞧不起我们这种能力并不突出的官员。” 许名扬一边说,一边使劲喝酒,似乎要用酒把自己心中的闷气压下去,来个一醉解千愁。 李建成停下筷子,吃惊地问道:“真的,难道传言没有差?” “什么传言名扬举下酒杯。 “是说大唐有两套官员和军队的系统,一套正在用着,一套就在张王两家当中,随时可以把原来的替换掉,所以不怕官员集体不干了,也不担心哪个地方突然出了事情,无官可顶。” 李建成说出听到的传言。 “虽不全对,却不远矣,要是说整个大唐的官员同时全不干了,张王两家想支撑,还差点火候,但是说六成的官员不敢了,那么陛下会直接杀人,然后管小宝与鹃鹃要人手,把空出的位置补上,支撑起行政。 他们并不需要每一个位置都得安排和原来同样数量的人,他们有的人,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工作,其实官府平时也有不少闲置的人。 就因为如此,现在大唐很多知道情况的官员都不敢以自己在地方上的主持的事情不干了来要挟朝廷,军队中也是如此。 唯一弄不清楚的就是,若能参加朝会的人也同时不干了,张王两家的人是否能顶上去,毕竟还有很多的时候需要经验,一直没有出现这等事情,所以我从得知。 你就说吧,这样的人,可能会被你贿赂了?人家的傲是在骨子里,我呢,我倒是想收点贿赂什么的,却不敢,何况你能给我值多少钱的东西?我老老实实地干完一年,得到的钱并不会少。 这就是小宝和鹃鹃跟陛下提出的高薪养廉,官员做的好,当干完那个位置的时候,会看他在当地的作用,提高了多少的税收,当地的百姓生活怎样了,然后能得到一笔按照比例来计算的钱,多得吓死人啊。 但同样的,一旦犯错了,而且还是明知故犯,得到的惩罚也不差,前几天陛下刚刚传出来一道旨意,就是说,如果有意为了这个政绩,采用欺骗和破坏当地的办法来达到税收的提高目的,那么即使官升上去了,几年后,一旦原来的地方出现问题,这个官员同样倒霉。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等到冬天,我就离开陆州,陆州虽好,却是过得太憋屈了,百姓根本不把我当成官员来对待。” 许名扬喝着酒的时候,明显变得话多了,而且喝酒的频率也开始加快,似乎酒已经没有度数了。 又是抱怨,又是无奈,而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敬畏。 李建成跟着也喝了不少,居然有点mi糊了,才突然想到,别让许名扬喝醉了,还有事情没问出来呢,现在的状态似乎正好。 于是也管许名扬是否嫌他脏,用自己的筷子给许名扬布了几下菜,说道:“吃菜,酒慢慢喝,不然喝醉了就不能继续喝了,许兄,你可知道贵国的皇上过来了,是否说过对我那里的事情是什么? 我现在心中是七上八下的,总是难以安宁,担心皇上一怒,发雄兵打过去,到时候可是民不聊生啊。” “吃,你也吃,跟你说,陛下生气不怕,怕的是鹃鹃一怒,陛下生气,想打谁,得跟鹃鹃和小宝商量,二人同意了,自然是打,如不同意,陛下也要听他们的,毕竟他们有着更大的计划,不可以随便破坏了。 鹃鹃却不一样,她想打,小宝就会想办法支持她,当然,她也不是随便就要打。 你是担心他们打你们?放心,我跟你说,打不了,你们那里不是太重要,而且要是真准备打的话,陆州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粮草还没有集结呢,打什么打? 过去打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海军帮忙运兵,也要有专门适应山地战的军队才行,虽说凭张王两家的护苗队也可以直接开战,但还没到那种程度。 护苗队不是轻易就打的,真要打你们,得重新调兵过来,最近没有调兵的事情,你别看大唐各个地方来回轮流换防,那是准备打多食用的。 我几天前,守在收发电报的地方,等陛下的消息的时候,收到了多食集结两千兵力的事情,我大唐的兵现在估计已经出发有几天了,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他们必须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并出动。 你想想看,大唐会两面作战?要真是两面作战,那也是打xxx,跟你们没关系,相信我,尤其是张王两家的夫人还在陆州等着生孩子,小宝与鹃鹃即使是打你们,也不会自己过来,杀戮太多,不好。 加上他们还带着小贝等人,你见过谁打仗带孩子的? 听我的没错,陛下传回来的命令,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千万别报有侥幸心理,回去就把你南诏的首领叫过来,至于其他五诏的人,他们谁不过来,谁就等着倒霉吧,喝。” 许名扬再一次举杯,杯中的酒已经不受控制的洒出来了,却依旧努力地向嘴边送。 李建成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见许名扬喝成这样了,怕他马上喝倒了,无法问出事情,连忙拦住其要往嘴里送的酒,抓紧时间问:“许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朝廷打仗的事情,他们不避着你?” “回避我?回避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出卖大唐的利益,我言语上得罪了张王两家,可我没做别的呀,看到了情报又能如何?我也传不出去,我想传,至少也要用电报吧?一传我就先被抓了。 那……那可真是完了,谁也救,救不了我,你看,我得罪了他们,我认个错,我服个软,马上就没事儿了,饭也能吃上了,稍微麻烦点的是小贝,等他们回来,我还要单独跟小贝他们道歉。 小孩子啊,得哄着,不像大人,说话的时候绕绕圈子什么的,但我不是很怕,只是以前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何况收发电报的时候,我等在那里听消息,不是刻意打探秘密,而且我也不能参加决策,知道的并不详细,现在我知道,大唐要打多食,多食自己也知道,具体怎么打,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三品官呀,三品官参与下朝廷的决策还是可以的,估计是我没问,如果我问了,问陛下,问小宝和鹃鹃,他们也能告诉我一部分事情。 我不傻,别人可能会因为一点个人的小事情嫉恨得罪他的人,但张王两家不会致人于死地,他们总是给人一个机会,把握住了就行。 但是,要是我做的事情是祸害大唐,完喽,他们会杀人的,他们一心为公啊,说起来,我不如,喝呀,你晃什么,快喝,别晃,晃的我头晕。” 许名扬一只眼睛一竟睁不开了,另一只眼睛也是眯起来了,身体不停地晃,倒是没有看人看出重影,一只眼睛想看出重影,是件很难的事情。 “如此说来,我听你的,快点回去?”李建成不喝了,放下酒杯又问了一下。 “回,回去,一定要回去,越快越好,千万耽误不得呀,明天回吧?我,我送你,咱们喝酒,哈哈,海云间的酒,好啊,喝,喝吧。” 许名扬说着说着,自己就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李建成连忙把他给扶起来,拖着送到了旁边的铺着的席子上,喊了两声,得到的是继续让喝酒的话,无奈地摇摇头,长出口气,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门,对外面府中的人说是走了,等许名扬醒了的时候说一声。 说不用送了,今天马上就离开。 如是,李建成离开王府,风一吹,也mi糊起来了,晃晃悠悠地把手下人招集起来,顾不得说好的明天走,今天马上离开的命令的更改手下人不适应的情况,扔下所有带来准备贿赂的东西给商会的人,让其转交给张王两家夫人。 便带着人手,准备好路上吃的东西,匆匆离去。 xxxxxx 李建成走了五天之后,路上还遇见了李隆基的队伍,他却是没有心思停下来,再见大唐皇帝一面,直接就是跟队伍中过来盘查的人打了声招呼,继续用最快的速度朝家里赶。 又是几日过去,没玩够的李隆基却是决定回程了,在海边这个季节玩耍,似乎总是玩不够,但不能继续耽搁了,还有十万大山没去,海边以后可以去陆州的,或者是回程的时候在溜达。 十万大山里面的很多景色却没有见到,尤其是独特的动植物,在京城看,总比不上亲自到产地来。 “小宝,到朕这边来,朕有事情问你。”回程的时候,李隆基依旧喜欢坐在船头的甲板之处,吹着海风,看着起伏的bo浪。 今天却是有小雨,他让人撑起棚子,坐在下面,自己吃麻辣烫,全是海鲜,正吃着的时候,看到张小宝出来查看各个位置,便招呼着过去。 一阵稍微大点的风,携带着雨扫过来,张小宝哆嗦了一下,两条胳膊用手互相搓搓,走到棚子下面,坐在李隆基的对面,拿起一个李隆基烫好的鱿鱼,刷层辣酱,吃一口,呼着热气,觉得舒服了,便看着李隆基,等其说事儿。 李隆基只好重新放到锅里两串,也看着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这万一要是长大的,会不会把船给弄翻?” 张小宝愕然地看着李隆基,很纳闷,李隆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但还是点点头:“据说是有大的,能够把船给毁了,凭我们现在的船,根本对付不了,但我没有见过。” “那你说,咱们是否可以像训练狗和鹰那样,多训练一些个海里的东西,比如说鲨鱼,比如说多养大几条现在吃的八爪鱼,到时候用来打海战。” 李隆基比画了一下,兴奋地问道。 “呃!”张小宝被噎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到,李隆基居然这么有先见之明。 继续点头:“可以养,但最好是养海豚,海豚听话,但不可以用来打常规海战,陛下一说,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东西,就是军犬,可以炸敌人重要地方的,可惜,敌人没坦克,用狗炸防御工事又有点可惜狗了。 前天说是有东西到陆州了,估计是我的手扶拖拉机,等回去,我让陛下您看看,可好玩了,坐在上面就一个感觉 第七百二十七章 无级变速拖拉机 李隆基的队伍终于是重新回到了陆州的港口,港口处这回没有继续摆出来队伍迎接。 却显得非常繁忙,不停的有人把货物弄到船上,也不时的有人从别处运来的东西载着离开,一派繁荣的景象。 来迎接的人只有许名扬一个人,甚至是没有带任何的书童或者是衙役,因为府中的人手都在忙。 今年的陆州突然下起了雨,大雨中雨小雨已经连续下了五天了,眼看着两条主要的河流水势渐涨。 有空闲的人,就忙着去盯着河堤,至于海堤则是不那么重视,还没听说过下大雨的时候,会让海水涨起来,除非是地震和台风。 今天也有雨,雨不算小,豆一样地砸在码头上的水泥地上,打出来一个个的水花,空中弥漫着水雾。 船回来的过程中也是非常担心有暴风雨,结果老头们说不像,于是就小心地沿着岸边,躲开礁石,在雨中穿了回来。 许名扬已经穿了蓑衣了,还带着斗笠,他没打伞,伞在海边的这种天气下,似乎没什么作用。 等看到皇上的队伍上了码头,许名扬连忙凑了过去,他主要的目的不是找皇上,而是跟小贝等人搭个话,只要对方说话了,他就放心。 他不相信自己去见对方的母亲的事情对方不知道,现在是确定一下,对方是否还恨自己。 至于张小宝和王鹃,想来不会与自己计较起来没完,自己的态度已经表达出来了,道过歉了,按他们两个行事时会给人留一线的风格,自己没有继续对抗,时间上也很及时,想来不会有大问题。 果然,许名扬迎上去的时候,口中跟皇上说着话,眼睛看向同样穿了特殊蓑衣的小贝的时候,小贝瞪了他一眼,哼了声说道:“算你聪明。” 四个字听到许名扬的耳朵中无异于天籁之音。 跟李隆基打完招呼之后,都没敢继续跟在后面走,而是来到了码头一个卖茶水的摊下面,要了一壶茶,猛灌了两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彻底放下了。 “还是我聪明啊,懂得进退,比宁家什么的强了何止一倍?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丢人,丝毫不丢人,先前算计人家一次,竟然凭着的聪明智慧,又与人家和解了。” 许名扬手上捏着一个就茶水吃的豆,小声地嘀咕着,夸赞起自己。 “就这样放过他了,我很不舒服。”小贝走出去很远,坐在车中的时候,对着李隆基等人说道。 小嘴撅着,显得很不满,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哥哥姐姐都说可以了,自己终究是要听哥哥姐姐的。 听到小贝抱怨的话,李隆基呵呵一笑,说道:“难不成,所有得罪你家的人,你就全想着杀掉?甚至是抄家?真如此的话,今天别人刻意得罪你了,你杀了,等杀多了,就有人或许会不刻意地得罪你。 到时候其他人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事风格,以为你还是想要杀掉人家,所以不等你开口,便会先帮着你收拾了,到时候你是否要收拾主动帮你的人? 你真收拾,会使人觉得你喜怒无常,很不好说话,你不收拾就是纵容,等你杀人杀多了,有一天别人不小心挡在了你的车驾前面,你可能也不会在乎了,直接让人杀掉。 习惯,都是慢慢养成的,并且是越来越严重,时间长了,会i失进去,那时就是你个哥哥姐姐亲自收拾你的时候了。” “我又没说要杀人,再让他们多吃几天咸菜不行吗?他们已经自己买了米面了,就算是没有咸菜,他们自己不会去海边煮盐,然后钓到鱼,做成咸鱼吃吗?咸鱼就着苞米面的饼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可惜哥哥不让我多吃,上瘾呢。” 小贝给自己找理由,其实真让她杀,她确实下不去手,不是心软,是因为母亲的肚里有没出生的孩,杀多了不好,别人都这么说。 李隆基呵呵一笑:“现在你也可以让他继续吃几天咸菜,他不敢不同意,不信你试试。” “不试,不好玩,对手不反抗,欺负他干什么,又不是国家的利益,欺负死他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回去睡觉,下雨天睡觉是最舒服的,躺下就不想起来。” 小贝说着话就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着,一副随时都可以睡着的样。 看着小贝的模样,李隆基好象被传染了似的,也跟着恍惚了一下,困啊,听着外面雨点的声音,就跟摇篮曲一样。 冷风从半开着的窗户中吹进来,让他一个ji灵,突然想起一路上自己心中惦记的事情,把眼睛一瞪,朝着张小宝说道:“你的拖拉机呢?手扶的那种。” 李隆基其实不知道手扶式拖拉机是什么意思,却能猜出来,一定是工部由那个柴油机转化而成的东西。 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钱是流水般地砸进去,现在终于是到了收获的时刻,手扶拖拉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叫拖拉机,难道是声音? 自从张小宝提起来之后,李隆基就开始惦记上了,希望工部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应用在军事与民生方面。 而现在下了船,却依旧坐在马车中,并没有见到问出来的那个能够载人的拖拉机的模样,心中有气。 张小宝同样眯着眼睛,半靠在旁边的车壁上休息,他其实比李隆基还着急,李隆基无非是想马上瞧个新鲜,他却是知道拖拉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时代的进步,别看现在无法量产,但却给科学研究提供了一系列的理论和实际资料的支持,即便是用了几天就坏掉,也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反正东西在那里,有钢铁就往里砸,花的钱再多也值得,终究有一天,可以形成更好的东西。 唯一可惜的是,人家明明是先有的汽油机,但就因为某一个方面不行,结果柴油机先出来了,很让人无语。 要是有更先进的冶炼和锻造技术就好了,这东西比蒸汽机方便多了,与煤炭同等体积的燃料燃烧时间长,本身也是体积小,提供动力的速度快,造成的污染……污染就先不管了,环保组织还能追到大唐?脑袋给他剁下来。 “小宝,朕问你话呢。”李隆基见张小宝靠在那里,嘴叫向上微微翘起,却不出声,瞪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啊?拖拉机啊?好,等回去的,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有jan细看到了则不美了,陛下,我还是先与您介绍一下手扶式拖拉机的情况吧,首先您要知道什么是拖拉机,所谓的机,是指柴油机,那么拖拉呢,自然就是跟马车一样,拖着,拉着,是怎么拖拉的呢…。” 张小宝i糊着与李隆基说起来。 不等他说完,李隆基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朕要看,怎么拖拉的,朕亲眼见到了,自然知晓,你现在说的越多,朕心中的期待就越浓,你睡觉吧。” “谢陛下。”张小宝的脑袋又靠到了车壁上。 李隆基则是叹息一声,刚白问了。 车晃晃悠悠的前行,当李隆基也觉得困了,慢慢要睡去的时候,居然到地方了,显得很不舒服。 “皇上伯伯,是不是很难受,想睡又不能睡的时候?”小贝同情地看着李隆基问道。 “难受,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让你睡觉?”李隆基揉了揉眼睛,问。 “有啊,本来要睡了,突然又有好吃的东西送来了,睡还是不睡呢?这是个问题,下车喽,看拖拉机。” 小贝说出了身有体会的话,当先跳下去。 “真幸福,可以在吃饭和睡觉之间选择,朕有时候即使不想吃饭,也无法安心睡觉,拖拉机,看看能拖拉多少东西。” 李隆基感慨了一下,同样下了车。 外面的雨没停,也没有变小的意思,依旧是哗哗地下着,张小宝却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上衣一脱,光着膀找到了送来的拖拉机所在的地方。 拖拉机的旁边有人守着,上面还有遮雨的棚,跟对待宝贝一样。 张小宝也同样把柴油拖拉机当成了宝贝,伸出手,在机头上来回地抚摩着,动作轻柔,一副怕把柴油机给弄坏的模样。 随后赶来的李隆基等人也看到了。 对他们来说,面前的东西从来没见过,一个个好奇地看着。 东西有三个轱辘,看上去比马车的轱辘好,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大脑袋,脑袋上面最显眼的是那一个‘眼睛’,然后有两个像自行车的手把一样的东西从下面连出来,看上去好象是连在了轱辘那个部位,应该是调整方向的。 后面则是一个车斗,铁皮做的,固定在了后面的两个轱辘上。 鞍座很高,估计人坐到了上面,会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哦,还有一个大烟囱,上面放了一个遮雨的‘帽’。 “此物便是花费银钱无数,用去精力无数,工部高技术人不停地研究而出的手扶式拖拉机?分明就是另一样的自行车嘛,朕算是知道什么叫手扶拖拉机了,手扶就是手扶在两边的车把上,连着的线是车轧吧?拖拉机就是后面装了东西,前面拖拉,此物值近千万贯的钱?” 李隆基粗略地打量了一番拖拉机,摇摇头,对在那里继续o着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停住手,又拿过来一个湿毛巾,拧了拧水,擦擦手,回道:“陛下圣明,正是此物。” “好,此物便此物,你给朕用用,朕看看它是否值得千万贯的钱财。”李隆基稍微有点失望,实在是手扶式拖拉机的卖相不怎么好,比不上小轿车的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典雅的身姿。 张小宝深吸口气,一伸手,旁边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把一个来回弯曲的铁棍递了过来,其实就是启动手柄,摇把。 张小宝接到手中,就要去启动,王鹃此时担心地走过来,她怕张小宝没把柴油机启动起来,反而把自己的胳膊给打骨折了,看着有点吓人,尤其是没有经过科学详细论证的东西。 “小宝,你会……那个……驾驶吗?”王鹃担忧地问道,她想说开拖拉机来着,又想说骑拖拉机,最后选择了驾驶二字。 张小宝自信地摆摆手,说道:“没问题,来的信上不是说了么,咱的手扶式拖拉机功能强大,只需要两个档位就可以,一个前档,一个倒档,其他的时候采用的是无级变速,手叫并用制动系统,座位下面还有减震的弹簧呢。 不说别的,你看它的烟囱,发现没有,跟你以前坐的那种车有着截然的不同,你那车水深一米,能过去吗?这车就行,知道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烟囱上去了,你以为就可以当潜水艇用?还手脚并用制动系统,你就说一个手刹刹不住不就完事了么,前后两档,无级变速,对呀,因为想要放多的档位,还太难了,所以直接用油门控制,油多了能快点,油少了则慢点,没油就停,是吧?” 王鹃实在不放心这么个先进的东西由张小宝亲自来驾驶,万一突然间爆缸了呢?人家的爆缸无非是裂缝或者是烧坏什么件,这车容易直接上升到爆炸的程度。 “是滴是滴,咱们现在是创业初期,只能这样先对付一下,但并不影响咱们的测试与将来的发展,相信我,方向盘会有滴,车载空调也会有的,现在我们冬天也可以把排气管给弄个好点的形状,走在驾驶座的旁边,变成供暖系统,就是防水不能防太高了,看我的。” 张小宝说着就把摇把插了进去,对旁边的人招手,示意人家帮忙捏住供油系统,就是油手位的那个像手刹一样的东西。 王鹃向后退了几步,撇撇嘴:“你当防水是看排气管有多高?真那样的话,随便一个拖拉机厂就能造潜水艇了。” “拖拉机厂可以造坦克呀,等我试验完的,不就是个坦克么,到时候外面弄一层铁皮就好了,诶?我们是不是能够改一改外形,做个漂亮的罩,比如奔驰的,谁会在乎里面是什么,对吧?帮我把减压阀打开,我说怎么摇不动。” 张小宝较劲摇,发现使上劲摇不动,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碰,要是凭借手动可以加到让柴油燃烧起来的压,估计自己可以成神了。 那边的人想笑不敢笑,帮着打开了减压装置,张小宝这摇起来,越摇越快,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顺着力气把手柄抽了出来。 柴油机终于是启动了起来,跟连续敲鼓一样的声音响在雨幕当中,上面也冒出了滚滚黑烟。 成功,实在是太轻松了,以前启动自己的车,哪有如此轻松?还得开门上车,关门什么的。 在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张小宝翻身上车,一手一个把,离合一松,油门一给,走喽。 然后众人就看到这个手扶式拖拉机欢快地叫着,一颠一颠地朝着前面前进了。 好在这里的路面条件不错,是用来平时给人晒谷的水泥地,一个大场,现在xxx起来,外人不让进,可以让张小宝使劲地飑车了,油门按到底,三十公里/小时的速度太轻松就能达到,哪怕是装一车斗的人都木有问题。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围着场转圈,显得很疑huo,这小宝刚不是说有减震么,为何现在还在上下不停地颠簸着? “烟太浓了,逆风的时候会熏到人的,什么原因呢?”李隆基扭头问王鹃。 “是油的原因,我们这有一个型号的柴油,而且每次提炼出来的似乎都不一样,需要看原油什么样的,没事,小问题,现在主要是看柴油机能够持续工作多长的时间。” 王鹃又为科技的发展感到无奈起来。 李隆基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是没事,实在不行,戴口罩吧,多戴几层,要不就是里面装有炭的那种防毒面具,估计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熏趴下。” 张小宝不在乎这点烟,能看见的,吸到肚中觉得难受,以前很多看不见的烟,其实危害更大,咱中国人身体非常扛造,吃点有毒的东西,喝点有毒的东西,用点有毒的东西,再呼吸点有毒的东西,一样实现强民强国梦。 伴随着突突突的声音,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绕着众人转了两圈之后,停下来,对着众人说道:“上来,兜风,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速度。” 李隆基胆不小,手一扶车斗的边缘,身体腾空而起,直接翻进去了,站在张小宝的后面,手扶着专门放在那里的栏杆,眼望远处,一副准备飞翔的模样。 小贝等人也相继爬到车上,各自找好的姿势和位置或蹲、或站、或坐地等着兜风。 张小宝再一次启动,带着众人开始围绕着晒谷场前进。 还真别说,效果不错,除了王鹃之外,其他的人都觉得很舒服,很新鲜,很ji情,一时间,觉得颠簸也不是那么大了,比骑马小了不少。 转了一圈之后,张小宝把油门一掐到底,拖拉机的速度猛然上升,在平整的水泥地上,竟然让车斗中的人又种纵马奔驰的颠簸感,雨点啪啪地砸在脸上,就有如面对千军万马似的。 “怎么样,快不快,爽不爽?是不是比寻常的马车强多了?”张小宝一边驾驶着拖拉机,一边使劲扭头向后看,并大声地喊着,要把发动机的突突声压下去。 李隆基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被雨淋的,发现自己好似腾云驾雾般的心中畅快,听到张小宝喊的动静,也跟着喊起来。 “爽啊,只比马冲刺的时候慢一点点,但马跑的累呀,总要停下来吃草,这东西好,只用那个,那个柴油,劲也大,拉着这么多的人,居然还能跑的飞快,这要是装备上,在平原地形上,就是无敌了。 小宝,你怎么总是偏呢?你正一点,我看着害怕,你说你要那么长的把儿做什么?自行车的多短一点,让工部的人想想办法,一个个也不尽心。” 李隆基想到了打仗时候用的战车,战车好是好,但需要马来拉,在马身上装多少防护能挡住敌人的攻击?比起身下的拖拉机来说可是差远了。 以后真可以弄成一个战车队,然后加装一层层的装甲,里面甚至不用放什么刀枪兵,只要有一个驾驶的人就好。 在车的周围弄上长刀,刀刃朝前,一路冲过去,那敌人就是一片片倒下来,血肉之躯拦不住。 想到高兴处,很想击掌相庆一翻,却怕被颠簸下去。 张小宝确实是总让车偏道,因为他总回头,放弃看别人表情的心思,张小宝稳了稳手把,喊道:“工部的人确实太笨了,转向系统做不好,倒是给我按个后视镜呀,笨死了。” 又带着众人突突了两圈,发现雨打在身上实在太不舒服,并担心感冒,张小宝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众人说道:“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天晴的时候再多跑几圈,我让人在斗上面装一个棚。” 李隆基也爬下车,站在结实的平地上,发现tui有点软,刚颠的。 小贝一群孩下来则是蹦蹦跳跳的,一个个两眼放光,明显是没玩够。 “哥,能不能把后面的斗去掉,换成一个房?在里面一定很好玩,颠几下,就睡了。” 小贝想到了她最开始的那个房,当时是被马拉着,现在有了拖拉机,直接把房向上一放就行了,到时候就可以一口气走出很远很远。 张小宝挥舞两下胳膊,说道:“行,等着减震技术再提高一些,给你弄一个房,前面也应该换成两个轮,不然容易翻啊,马是不累了,开车的人累啊,我这两条胳膊可是酸了。” “难道手把不能短一点,朕方说了。”李隆基再次打量拖拉机的时候,目光与先前就不一样了,他终于发现这个东西的巨大用处,最简单的就是运输货物。 张小宝想了想,点头:“能,可以没有手把,用方向盘,但前面需要两个轮,结构倒是不难。” “结构的事情不需要与朕说,朕不想学,朕知道,看上去一个很简单的东西,真要去掌握理论,不是一时半会能琢磨清楚的,明日最好天晴,再试试。” 李隆基围着拖拉机转了两圈,把手一挥,朝着‘家’的方向当先走出去,又抬头看看天,心有抱怨。 主要是陆州的路况实在是太好了,全是一条条宽敞又平整的路面,有水泥的,有压实的碎石的,还有纯粹的沙砾的。 若是晴天的话,坐着拖拉机,可以把陆州好好地逛一逛,比马车快捷许多,而且还不需要在速度快的时候,偶尔停下来,让马休息,这东西似乎不知道累。 兴奋过后的一群人回去先是洗澡睡觉,等着亥时的时候,纷纷起来吃饭。 “小宝,东西朕看过了,不错,虽说投入的钱多了些,但朕知道,只是前期的钱多,用来研究,实验的时候消耗过大,等着以后技术逐渐提高了,工部便不需要在此方面投入更多的钱,甚至可以开始赚钱,一年,一年时间你能不能做到?” 李隆基吃饭的时候还惦记着柴油机的事情,刚喝了一口汤,就对张小宝提出要求了。 在他想来,既然东西做出来了,凭张小宝的赚钱本事,很快就能回本,然后产生利润。 张小宝停下筷,想了想之后,摇头:“我做不到,这东西,五年之内都产生不了利润,不是真的不能,我拿出去,外面做个漂亮的盒,把人放里面,专门修一条好点的路。 比如从京城到洛阳,中间过河的时候上船,收有钱人的钱,一回拉二十个人,跑一次一百贯,一个来回就是四千贯。 但不可以那样做,每手工大造出一个柴油机,都需要用到研究方面,有车huan,有船只,有起重设备,还有其他等等。 而且并不是说柴油机做出来了就不需要继续投入了,这是一代柴油机,就跟蒸汽机一样,以后蒸汽机也没有太大的发展,尤其是小的船只方面,差不多就行了。 但柴油机不行,要一代代地更新,加上以后的汽油机,别看只是两个种类,其中的技术有得研究呢,不是那么简单,还需要加大投入,柴油机刚刚弄出来,一年的时间就要产生利润,说实话,这种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张小宝说完,咬了一口馒头,不再出声,他真是佩服李隆基,居然有这等想法。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叹息一声,说道:“是不是担心现在造出来的柴油机总出毛病?” 张小宝摇头。 “那是为何呢?每年都要在工部花掉很多钱,朝廷的官员们,有部分总是有微词,不好啊,一直压着,他们该没心思做事情了。” 李隆基觉得工部就是个无底洞,许多的东西需要研究,但是一时间又不能转化成金钱,如果要是仅仅研究某一方面呢?研究好了一个,然后能赚钱了,再研究下一个。 似乎猜测到了李隆基的想法,王鹃停下动作,说道:“陛下,咱们实在是太需要一个沉淀的时间了,很多技术,不是谁想研究,就可以单独去研究的,本身就是个整体。 比如这柴油机,专门负责研究的人,根本不行,还包括了冶炼,锻造,精加工等多个方面的跟进,何况现在即使说是可以造出来很多的柴油机,也不能拿出来赚钱。 赚谁的钱?赚朝廷的钱?赚军队的钱?最多只能赚这两方面,而不能去赚富贵人家的钱,等到部队装备的多了,包括小的船只,还有陆路运输与火炮牵引自行。 并且是研究到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xxx之后,第一代能拿出来用在民生方面,咱们总要有点底牌,一旦用到了民生方面,别人就知道了。 我知道您想把它当成耕地用的机器,当成水利用的机器,当成发电用的,还有运输等等方面,它确实也有这些作用,但咱们必须要等待。” 李隆基其实不用王鹃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无论什么技术,只要产生了,第一个应用的领域必然是军事。 但朝廷中也确实是有压力,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聪明,有的人明明知道,却是能拿出来另一种理论,听上去还会让人觉得真是那么回事儿。 想到有部分专门针对张王两家的人,李隆基就闹心,对张小宝说道:“工部研究东西,用了国库的钱,官员就有不高兴的,哪怕是用朕自己的钱,在他们看来,朕的钱就是大唐的钱。 他们总会觉得钱不够,哪怕现在财政收入是十年钱的几十贝也不行,毕竟咱们也有其他方面的花消,万一遇到特殊的事情,手上没钱,心里就慌啊。 要是不用财政的钱,那只有你们家中的钱,他们又要反对,工部是大唐的工部,一直用你们的钱,会不会变成你们的工部? 你们直接捐给朝廷,然后由朝廷的官员们一同重新分配你们的钱,他们愿意,但你们直接把钱放到了工部,那就不行了,名分的问题,哎,朕也无奈呀。” 张小宝抬眼看看李隆基,发现李隆基确实是无奈的表情,可怎么总觉得李隆基并不是像说的那样无奈,好像有什么图谋,然后让自己当刀,他要借刀杀人。 这人也太不仗义了,有好事向前冲,得罪人的事非要让自己和鹃鹃来处理,朝廷确实有总针对自己家的官员,但比例不超过支持自己家的人。 随便就能压下去了,工部的研究谁敢阻止?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 朝廷有人不让自己家花钱,确实有这事,但那是最开始,后来不是一同成立了一个公司了么,而且他们都投入了不少的钱,这笔钱成立了公司之后,就要给工部花,同时……。 哦,懂了,李隆基这是看到出了成果了,所以想要先把这个成果拿出来,用以堵当初反对者的口,让他们看到一个希望,同时证明李隆基他自己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但自己和鹃鹃先前却是反对把柴油机拿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他李隆基的觉得有点那么不正确了嘛。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 想到这点,张小宝眼珠转了转,笑着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我想起来,咱们的那个投资集团需要一点成果来给人提提信心,是吧?” “哦?还有这事儿?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是,怎么提振信心呢?小宝,你可有好主意?” 李隆基恍然,同时又很满意,并且把事情推给张小宝。 张小宝撇了下嘴,都快无语了,李隆基呀,你直接说不行么?非要绕圈,哎。 “陛下,此事简单,要是说让他们赚钱,一时半会儿的不行,但要是说让他们享受,却绝对没有问题,他们家中有的那个风力发电机,还有挨着河边弄出来的水利发电,说实话,太差了。 那东西不仅仅是用的时候总出毛病,而且风和水也方便,产生的电力非常小,根本谈不上稳定,很多人用着无非是让别人看到他们家有,以显示身份。 但咱们现在有了还凑合的柴油机,就让工部多造几抬,然后给他们挨家送电,他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无非是浪费柴油而已。 这笔柴油钱要算在他们的身上,当作集团产生的利润又直接花掉的钱,他们就可以十二个时辰想什么时候用电就什么时候用点,那电一旦出来,也留不住,他们不用也是浪费。 要是有多余的电,就扯条电线过去,给有钱的人用,产生的利润当作维护发电设备的,这下他们就高兴了,集团再送他们一些个电器,比如电炉。 这个不难,尝试各种材料,看看哪种耐热好,而且电阻又高,他们拿电炉做饭,估计做出来的饭菜会很香,至少他们邀请客人到家的人,他们会觉得额外的香。 这些个电器,也是算在利润中,相信他们会愿意的,您看如何?” 张小宝提出了这个办法,看着李隆基,等其决定。 “好,能发电好啊,朕同意了,待回到京城,估计工部就能做出来不少的柴油机,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东西的厉害。” 李隆基夸赞道,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王鹃在旁边也跟着说道:“还有就是再造几辆拖拉机,把前面的柴油机罩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是什么东西,后面也不要拉一个斗了,直接弄漂亮点的铁皮,早上和晚上的时候,去接送他们。 按照各条路线那么安排,让他们享受到骑马的乐趣,颠簸也是一种享受啊,至少别人想颠簸还无法做到呢。 只是如此一来,能使其他地方的人发现大唐新出的东西,因此,车的速度要慢,即使知道了,也能隐藏一些实力,没办法中的办法。” 王鹃一说出能让别人看见,李隆基犹豫起来:“这个,拖拉机的事情,暂时还是先放放,看看他们的意思,如给他们送电,他们满意了,拖拉机就不让他们看到为好,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不是可以节省钱财了?还能堵他们的口?” “不能,不仅仅不能,发电机我估计会坏得很快,毕竟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用着,光是损耗就是不小的一笔钱。” 张小宝给李隆基泼了一盆冷水。 这下李隆基又犹豫了,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还是考虑其他办法,小宝,你聪明,你再想几个主意,为他们耗费柴油机的制造材料不划算。” “陛下您放心,划算,很划算,其实即使不给他们发电,柴油机也要用在别的地方不停的工作,而不是闲置起来,工作的目的就是看看柴油机的损耗程度,好以此来判断材料还需要在哪一方面改进。 用在他们身上了,正好一举两得,此时就这样定了,不仅仅是柴油机,还有电线的损耗,以及变压器的问题。 说实话,咱们现在用电,电压一直都不稳,是直接发出来电就用在电器上,所以灯泡什么的总坏,以后不可以继续这样。 现在就当是在实验的过程中,给他们一点点福利吧,谁让他们花钱了呢,对,还有可以用柴油机做苞米花,另外的一种,是长长的棍形状的,基本上是什么米都行。 真拿出去卖的话,卖不出去多少钱,但咱们不卖,直接给投钱的人当福利发,大唐只此一份,其他的地方吃不到,他们便不好直接去衡量价值,只要不是太过分,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他们家中若是想多赚点好处,可以拿着爆米花去卖,卖了钱归他们自己,但免费给他们的数量有限,他们想多要,就自己花钱买,咱们给他们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符合成本的价钱,哈哈。” 张小宝说完,哈哈笑了两声,按照他说的去做,工部就可以把实验放到让他们说不出反对话的事情上。 隆基继续夸赞,毫不吝惜。 “小宝,爆米花什么的你先让人做出来,朕亲自给取名字,给制定咱们的成本价,好人啊,咱们都是好人,成本就卖了。” 李隆基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张小宝说的成本是骗人的,反正东西在工部,他们不可能随便过去,核对一下真正的成本。 同时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生活的更好,眼看着投入的钱拿不出来,甚至是连红利都得不到,他们就只好去做买卖,让他们有闲暇的时候,别总把心思放在给张王两家找毛病这等事情上。 “好,既然陛下同意,等回去我就让人做出来能弄出爆米花的机器,其实不难,利用柴油机,一个是粉碎,一个是加热,说起爆米花,那东西确实好吃,小孩拿着那种xxx一定会当成武器互相比。” 说到爆米花的事情,张小宝想到了以前的时候,那时百姓的生活相对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爆米花这种食品,不仅仅没有被淘汰,反而是更加受欢迎,东西便宜,口感还不错。 事情就在吃饭的时候定了下来。 翌日,天终于晴了,看着河流的百姓松了口气,不用继续浪费时间了。 李隆基也再一次坐上了由张小宝驾驶的拖拉机,开始的时候是在晒谷场跑,后来觉得地方太小,跟张小宝商量了一下,派出士兵监视着别处过来的人,躲过他们,驾驶着拖拉机朝着更深入陆州的地方而去。 突突突的声音响了一路,陆州的百姓看到之后,只是觉得好奇,但却不去询问,因为他们都已经熟悉了陆州的情况,能让他们好奇的事情不少。 每一次试验武器的时候,他们都会好奇一下,可他们却已经有了保密的习惯,不会与外面的人说,哪怕同是大唐人,只要不属于陆州的,他们都不会与之说什么涉及到情报的话。 张王氏两个人也看到了拖拉机,初时还想上去尝试一下,结果发现在上面颠簸的厉害,而且声音听着也不舒服,又放弃了,并且不允许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进到一定的距离,以免震伤了肚中的孩。 如是几日,李隆基每天都要出去坐着拖拉机转一大圈,六天之后,李隆基由于不能自己亲自驾驶,新鲜感便没了,坐时间久了,更是发现,他会晕车。 于是提议近几日,最后坐一次拖拉机,然后就先不乘坐了。 短时间内最后的一次,是李隆基让张小宝带着一部分人到十万大山的山脚下,准备进去看看,拖拉机就先留在当地,等回来的时候再乘坐。 十万大山当中已经有不少人为修出来的路,说不上宽敞与平坦,人走路却绝对没有丝毫的问题,哪怕险峻之地,也有各种保障。 李隆基进去的目的,一个是开枪打猎物,他现在已经不使用弓箭了,而是用步枪,别看他平时不怎么玩这东西,却比一般有过射击训练的士兵还厉害,手稳,眼准。 看到李隆基一枪把两只兔同时打死,张小宝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两只兔并不是停在原地,而是没有什么规律地动着。 结果一点点的机会便让李隆基寻找到了,开枪,两只兔同时挂掉。 张小宝暗自叹息,这就是牛人啊,丝毫没弱了名声,王鹃可是说过李隆基的华,历史上他不管后期如何昏庸,但前期的时候还是非常厉害的。 学东西速度快,而且学的还够精,同时还能治理过家,并且算计各个宰相,没有一个左相能当太长时间,直到他开始骄傲,然后大唐就开始逐渐走下坡路。r!。 第七百二十八章 十万山中比枪法 李隆基不知道要是没有遇到张小宝和王鹃他会怎样,大唐的走向会如何。”www.x23us.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更不清楚现在张小宝对他的评价,他此刻正在跟人比枪法,有高力士,有王琚,还有陆州的刺史许名扬。 至于王皇后和武惠妃,则是留在家中陪着张王氏二人,她们不想折腾了,尤其是进山,人去的多了,打不到猎物,整个一片山,全是人了,尤其是不少的丫鬟与太监,队伍太过庞大。 人若是少了,她们也不方便,洗澡什么的都要控制,因此干脆留下来。 尤其是武惠妃,她原本就不喜欢亲自打仗什么的,到了陆州,别人进山,她正好可以每天跑到商会的所在看看,一边观察,一边学习,看看自己是否能够跟上别人的思维,甚至是找到其中存在的漏洞,帮忙补充一下,那对她来说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王皇后喜欢武力,她出生的家庭就是那样,在不想跟着进山的情况下,她每天也拿支枪,跑到码头去打靶,专门打水中为她准备的放到很小的小船上的靶。 这种移动靶打起来,王皇后发现,以前她在宫中打的那种移动靶跟本无法与在海浪中起伏移动的靶想比,几乎没有什么规律。 眼看着小船被浪推高,并且下落的时候,等一开枪,却发现还是打偏了,因为那小船不等落下呢,又被浪中的暗劲给带偏了位置,或者是马上又推高了。 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把枪法练练,等回宫以后,与没跟来的宫女们显摆一下本事。 少了她们的加入,李隆基的队伍在山中就更轻松了。 王皇后和武惠妃没来,盼儿兄妹而人却是跟着小贝一行过来了,他们还不能开枪,就只能看别人打的时候干着急。 不时地指着某个动物,对躲藏起来准备偷袭的大人叫喊,结果大人还不等有什么反应,被他们指上的动物却是先警觉起来,随后逃跑。 如此事情,已经不知道被他们两个做过了多少次,但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对他们来讲,打不打到动物无所谓,只要人多,热闹就可以了,尤其是还能跟着小贝九个,晚上睡觉之前能够听到故事。 小贝刚刚发现了一只鹿,正准备接近了之后开枪,她的枪后坐力小,同样的,威力也小,所以必须离近点行。 结果在快要到达射击位置的时候,盼儿的一声加油就让人家鹿迈开大步地跑了。 “小远,你说是不是应该找哥哥和姐姐商量一下,给我们换几支步枪,我们的破手枪打的太近了,盼儿他们又那么想帮忙,所以我们总打不到,哎~!今天估计又是收获最小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我们十一个人,打一天,居然还比不上他们一个人,那个恨人的许名扬居然也能比我们打的多,岂有此理。” 小贝在看到无法追上那只鹿以后,对着小远抱怨起来,当然,她没有说盼儿两个不好,人家还是孩,不可以把人家当成累赘,猎物没有了想办法就行,但孩的心不能伤害。 小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琢磨着,哥哥和姐姐不能同意,步枪的后坐力大,容易让我们受伤,还是继续打手枪吧,实在不行,我们去有水的地方等着,动物总归是要喝水的。 都怪旅游来的人,听哥哥姐姐说,以前山中的动物看到人根本不知道害怕,也不会跑,结果因为有旅游过来的人打猎,他们把动物们都给弄得变聪明了,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使劲跑掉,哎!” 想起这个事情,小远确实很无奈,但也理解,别的地方不准打枪,哪怕你再有钱也不行,整个大唐,除了专门训练枪械的士兵,就只有陆州北面的十万大山旅游区可以打枪。 来旅游的人需要先租一支枪,按照枪的不同,费用也不同,手枪便宜,步枪贵,机枪……机枪没有,但步枪和手枪也有好几种呢。 可以按照身高了,还有身体协调以及平时生活中的习惯选择枪,当然,弹是一样的,不可能弄出来很多种的弹,那样的话,对军队来说非常不利。 然后那些人就可以打枪玩了,只要有钱,并且不独自一个人拿枪,在身边有人看管的情况下,就可以随便玩。 弹也不是很贵,一贯钱三发,能跑到陆州北面十万大山玩的人,又有几个会在乎这点钱的,虽然弹的成本很低,一贯钱能做出来六七十发弹。 结果就是,把本来和人应该能够稍微亲近下的动物给打得聪明起来,再也不像最开始的那时,你拿把刀过去,还有的动物傻傻地看着你,跟渤海都督府那边的很多动物似的。 小贝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十万大山中的动物很多,凭现在来的人,根本杀不光的,甚至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大家都是过来玩一下,弹很多,但更多的人却是打不到猎物。 更主要的是,他们打到太多的猎物,就需要花更多的钱把猎物买回去,听上去很不讲理,可还是有人来。 小远,咱们试一下吧,咱们现在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小,平时不缺任何的营养,还能做各种游戏锻炼身体,比一般同岁的孩显得大。 跟哥哥姐姐说一声,让我们试着打几枪步枪,如果可以的话,就要过来几支,我们轮换着打,打两三枪歇一歇,比现在打不到东西强,可惜我们的枪法了。 那个许名扬太可恨了,昨天居然被他给懵到了一只野猪,野猪啊,大家伙,就他那枪法,你说他怎么可能把弹打到野猪的眼睛里去?太没有天理了。” 经过小贝的劝说,十一个孩决定去换枪,朝着张小宝和王鹃的所在而来。 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陪着李隆基,两个人基本上不轻易开枪,他们的枪和弹是特制的,用来打狙击,他们不开枪是为了保护李隆基。 万一打到了几只野猪,然后野猪发现了位置,冲这边冲过来,他们两个就负责在路上把野猪放倒,不然的话,只好用机枪了,突突突的声音听着闹心。 “给朕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老虎,水云他们也太懒了,过来之后,就跑到树上去休息,自己不干活,专门等我们打到了猎物,喂给他们吃,如果说没本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他们一家,在十万大山里面,怎么可能抓到到食物吃?” 李隆基又打了一只兔之后,决定以后看到兔不打了,没有成就感,抱怨着水云一家不帮忙寻找厉害的猎物。 昨天收获了不少,但比不上许名扬猎到一只野猪那样威风。 “一个优秀的猎人,即使是在没有任何助手帮忙,身上也失去了刀枪与弓箭的情况下,也能够找到并杀掉厉害的野兽。” 张小宝爬在一个相对高的地形上,用枪瞄着几个方向,听到李隆基的声音,似乎是自语,也好象是跟李隆基说话。 李隆基咳嗽了一声:“可是朕没有时间去联系追踪,朕能把枪法练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比……比王卿强。” 李隆基本想说比许名扬强,因为许名扬以前没o过枪,别看他是三品大员,但他是文官,无论是来陆州之前,还是到了陆州以后,一直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枪支。 许名扬打枪确实不准,但他能懵啊,运气好,昨天打了一头野猪,前天打死一条大蟒蛇,那蟒蛇本来是盘在树上,结果他瞄的是树下二十来米远的一只狐狸,他离着狐狸有一百来米远。 突然开枪,于是那条蟒蛇就倒霉了,脑袋直接被打碎,送树上掉了下来,算是他的战利品,还能偏的更远一点不? 连续两天,打到东西最厉害的都是他,主要是的问题是,张小宝和王鹃不主动出手,有被的责任在身。 所以李隆基不好说许名扬不行,就说同样没有开过几次枪,而且还是张小宝等人到了杭州之后有机会o到枪的王琚。 “走,换个地方,估计附近的动物听到了枪声,都吓跑了,这回赶路的时候都不准开枪,等着到了下一个地方再说。” 李隆基无奈地拉上保险,把枪往身后一被,朝着另一个地方而去,他说的地方正是这里修建的专门为过来玩的人提供的屋。 前来游玩消费的人,如果运气不好,枪法也不行,没有打到猎物的话,就可以进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屋中去吃里面别人留下的东西。 他们不需要守规矩,吃完了必须得给补充回来,他们只要花钱就可以,自然有别人帮着把屋中被吃掉的东西补充回来。 “许大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打到一只厉害的家伙,要是熊,或者是老虎就更好了。” 王琚跟着队伍走,不无嫉妒地对同样背着枪的许名扬说道。 许名扬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尽力,尽力,昨天也是运气好,前天也是,反正这几天都不错,今天我估计是不行了,也不指望,能打到最好,即使打不到也饿不着我。” 说完话,许名扬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他今天确实是不需要打到东西也能吃上饭,他前天和昨天的收获,已经让他拥有了在这里吃上半个月的资格,是来时李隆基制定的规矩。 “许大人,能多打还是要多打的,打了多,不仅仅能吃到饭,而且还有赏赐,佩服啊,我是不行了,虽说比你早几日o到了枪,在海中船上的时候也曾经练过,但没你准啊。” 王琚又强调了一次,意思是说,你许名扬要是确定了打哪一只,你绝对打不到,保证是打偏,我可是比你先o过枪的,枪法怎么可能不如你。 许名扬这次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笑了笑,他承认,自己的枪法不行,好的是运气,总是能瞎猫碰到死耗。 但自己对枪也是非常喜欢的,以前只是知道大唐部分军队,可以打枪,比弓弩更厉害的武器。 可惜自己别说是没o过,即使是看也看不到,此番皇上让自己跟来,自己终于是如愿已尝了,真过瘾啊,那么远的距离,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头便能够杀掉对方,没有比这让人更上瘾的事情了。 要是能够多呆几天,自己一定可以把枪法练出来,即使差皇上一点点,也总好过其他人。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枪法,据说,他们两个打得叫一个准,基本上是指哪打哪,但自从进到了大山之中,两个人仅仅开过几次枪,而且还不是打动物,他们是到了个地方之后,就先开枪乱打。 当然,他们不承认他们是在乱打,而是说打的地方全是有可能有人埋伏之处,弹打过去,基本上就能够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躲着。 怎么可能呢?人家躲着,你打人家,如果真的是有人被打到了脑袋,人就死了,也不会有其他的动作,你们又是如何判断有人与否。 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一个埋伏着的人,这活其实换成自己也一样能做,挨各地方开一枪,真有人在那里的话,吓也被吓出来了。 难道他们两个并不是别人说的那般厉害,而是枪法平平? 许名扬腹诽着的时候,小贝一群孩在护卫的保护之下跑了过来。 一到地方,边跟着队伍朝另一个方向走,小贝就一边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 听到小贝一群孩要玩步枪,许名扬摇摇头,认为绝对不可能,自己打枪的时候,还觉得肩膀被顶得很难受,小孩们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张小宝和王鹃却没像许名扬一样想,二人看看别人手中拿着的那种步枪,再看看弟弟妹妹们,对视了一眼,由张小宝开口说道: “试试可以,但打了一枪以后,就要让我查看一下,是否受了伤,真受伤的就不要打了,没受伤,允许你们换枪。” “太好了,许名扬,我们要是换了枪,你敢不敢与我们比?”小贝高兴地欢呼一声,又扭头对许名扬提出要比赛。r!。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一为做饭一干活 小贝的一个称呼,让许名扬眉头轻簇,直呼别人的姓和名是很不礼貌的,换成最生活在最底下的普通行夫走卒还凑合,可我们都是官哎,又都是文人文人?对,你也是识字的,识字就暂算文人。 似乎没有看到许名扬不豫的脸色,小贝依曰开心地问道:“比不比,可以有彩头的哦,你要是赢了我们,我们给你今年宝贝糖果屋的百分之一纯利润收入,成不?”许名扬刚才还不高兴呢,此时眼睛瞬间瞪大,百分之一的宝贝糖果屋的一年收入,会是多少钱?全大唐多少宝贝糖果屋?四千多家。 每一个分店一天赚个二三十贯的不是很难,就算是二十贯,一年就是三千多万贯,扣除去糖果和糕点的成本,还有那一次xing投入的各种设备损耗,再扣除去给别人的分成,扣掉该死的给大唐孩子的那个什么基金,也能剩下五六百万贯了吧? 娘的,以前只是听说小贝一群孩子与大唐各个有钱人联合起来做买卖,却根本没有去计算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 居然如此赚钱,是呀,人家没税呀,至于给孩子的钱,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又没有人逼迫你们。 许名扬很不讲理地想着,他就没考虑到,如果小贝一群孩子不拿出来钱,而且没有对地方产生任何的辅助,李隆基就算是再宠爱他们,也不可能给他们免税免掉的税,永远比不上糖果屋付出的多。 许名扬此刻想的是百分之一,鼻少也有五万贯的事情,五万啊,自己当官当到死也赚不来,该死的商人,该死的官商一体,应该抄家才对。 “行,我就和你们玩一次游戏看看谁打的准。”经受不住youhuo的许名扬终于是很不要脸地答应了,还不忘了偷偷去看张小宝和王鹃,怕他们两个反对。 “真的?”小贝高兴地又问了一下。 “真的。”许名扬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好啊,我先问一下,你有钱吗?”小贝仰起叉来问。 许名扬一愣:“什……什么钱?” “彩头啊,我们拿出来纯利润的百分之一,你拿什么呢?”小贝满脸不解地问道,似乎再说,你好笨啊多简单的道理呀,彩头自然是双方共同要出的,难道你想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李隆基开怀大笑。 王鹃抿起嘴来,张小宝低头看自己的脚下。 高力士也呵呵笑了两声,瞬间把脸一板,对许名扬说道:“许刺史你莫非是把小贝他们当成傻子了?” “不敢,不敢,方才我没想着彩头的事情,只是琢磨陪小贝他们玩耍而已,对,玩耍。” 许名扬冷汗冒出来了,浑身凉快多了,林中的闷热顿时减少。 他确实是忘记了赌注对等的事情了,只想着五万贯来着,主要是嫉妒的原因一想到一群孩子一年能赚到那么多的钱,心中便不平衡,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还不是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 他绝对不会主动去想,好哥哥和好姐姐是怎么来的,更不会考虑一群孩子最开始的出发点是什么,又为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你现在想起来了没?”王琚冷言问道。 一个快四十岁的刺史,为了点钱,竟然脸都不要了我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是你能骗的?智商啊,实在是太低了。 许名扬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赧然地点点头:“想起来了,我没有钱对赌,不如不要彩头,只是打几枪,是我的不对。” 他再一次发挥了能屈能伸的本领,我道歉还不行嘛,反正你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刚才心中想的是什么。 小贝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她还以为许名扬能拿出来钱呢,然后给赢过来,她对自己的团队还是很有自信的,别看你许名扬是大人,但你才拿枪不长时间。 我们是小孩子,可我们练习过很多次了,虽然是小手枪,威力不大,但练习的时候也需要考虑下风向和后坐力,尤其是小男,枪最准了。 五十米靶子,枪枪十环,一百米靶子,枪枪上靶,主要是子弹威力小,打到那个距离就飘了。 要是比三十米速射决斗,你许名扬会被打成蜂窝,天赋,这就是天赋,谁让你小时候天赋没有开发出来。 发现赚不到许多钱的小贝眼珠转转,拉着其他几个孩子聚集到一起,嘀咕了起来,盼儿也挤进去,啊啊地叫着,似乎是想帮着出主意却想不出来好办法,所以着急了。 李隆基等人也不催促,尤其是李隆基,他很想看看,小家伙们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他非常了解小家伙们的本事,更寻常的孩子不一样。 当然,人家的教育方法也不一样,就有如自己的女儿盼儿,一路上可是见识到了,盼儿看别人烧水的时候,总是想要伸手过去试试。 若是自己教导,一定会告诉盼儿别伸手,开水热,能烫伤,盼儿要是还不理解,就一遍遍说,直到让她记住为止。 但小宝却是烧了一锅水,用温度计测着到了七十多度的时候,准备一盆兑了醋的凉水,让盼儿与同样好奇的珺几把手伸到七十多度的水中。 在盼儿兄妹被烫得叫了起来的时候,马上把两个人的手放到另一个盆中,然后才与其说,这水呀,烧到一定的时候会烫人。 并且拿来七十度之下的各种温度的水让二人尝试,不厌其烦,结果试了半个时辰,盼儿珺儿居然知道了,手放在热水中,再放到凉水中的时候,会感觉到凉水更凉。 不服不行啊,一般的人家,谁会为了这等事情,专门烧出来各种温度的水孩子去尝试呢? 但小宝能做出来,还振振有辞地说,这叫直接经验,是人接受和理解最快的经验吸取方式,间接经验就差了一点。 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要给孩子尽量多的得到直接经验的机会,前提是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估计小贝他们没少接受过如此的直接经验吸取的教育,要不然不可能这般聪明。 一群小家伙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嘀咕了一会儿,依旧由小贝来处理对外的事情。 “这样吧,许名扬,咱们之间谈钱那就远了,咱们同朝为官,钱财乃身外之物,以其他事情为彩头吧,如何?” 小贝一副大人的样子,对许名扬说道。 许名扬好悬没被小贝的话给弄疯了,这这,这是孩子说的话?既然能说出来大人一样的话,会不清楚直呼别人姓名是件无礼的事情? 原来小家伙们还在记愁啊。 “也好,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许名扬很大度地说道,现在可是有其他人在,装也得装出来个样子。 我是大人,不和你们小孩子计较,我与你们比打枪,是陪你们玩,没其他的想法。 “嗯!许卿既然说了,朕为你们作担保。”李隆基微微领首,算是给了许名扬一个面子,承认他先前不是为了小贝等人的钱。 小贝仰头问:“真的?” 许名扬一哆嗦,他已经怕小贝问这两个字了,现在很想先问一下,究竟赌的是什么,但又怕问出来,让皇上与别人小瞧了,于是只好点头:“真的。” “好吧,信你一次,其实很简单,我们不赌钱,刚才说过了,谈钱不好,也不赌东西,东西也是钱买的,你放心,更不会说谁输了谁辞官,官是皇上伯伯给的,是庄严的,是神圣的,是不容亵渎的,是不?” 小贝的嘴皮子又利索起来。 许名扬点头,却暗自腹诽,你还知道是庄严与神圣?“皇上伯伯,四个字让你喊出来就与你说的相违了,你想说辞官,我也不答应,我要是请辞,官就真没了,你辞掉之后,说不定一转身会得到其他的官职,我与你皇上伯伯可没那么亲近。 小贝不去考虑许名扬心中如何想,继续说道:“许名扬啊,我们呢,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离开陆州,你一年更是没做满,还有好几个月呢,明年开春之后你才能回去。 所以呢,我们都比较清闲,几乎是正天无事可做,当然,我们与你相对来说,稍微忙点,我们得学习,教导盼儿两个,还得听故事,至于吃饭睡觉什么的,相差不大,对吧?” “你倒是快点说赌注是什么呀,我还提心吊胆的呢,怎么叫比较清闲,你是孩子,你自然清闲了,我可是一州刺史,我一天对,我也比较清闲,我这刺史没实权,百姓不需要我圭事,只需要我老老实实的便可。,许名扬想了想,再一次点头。 “你也承认了,是不?我说我们的彩头了哦,你赢了,我们给你做两个月的饭,我们做的,寻常人做梦都吃不到,两个月,我们不怕辛苦,可是一天只能做一顿。 你要是输了呢,你就跟着陆州的百姓在码头干两个月的活,不管什么活,安排给你你就干,只需要做一顿的饭的时间,身为地方官,当与百姓共甘苦,你说好不好。” 小贝把商量好的赌注说出来。 许名扬一听,有些犹豫,眼睛快速地扫了一圈,发现皇上在旁边看过来,想到即使输了,跟百姓在码头一同做事情,也是做给陛下看的,而且仅仅是一顿饭的时间,无所谓啊,不丢人。 若是赢了,也说不吃小贝等人做的饭,要表现得大度,当是哄孩子了,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于是说道:“好,我同意了。” “咄!”小贝欢呼一声,扭头对着哥哥和姐姐说道:“其实我们一直想给你们做好东西吃,可我们不会呀,这下好了,我们输了,先用许名扬来试菜,两个月,我们天天做一样的饭菜给他吃,相信能练出来了。” 张小宝和王鹃lu出幸福的神色。 许名扬傻了。 “哈哈哈,小贝,还有你的皇上伯伯呢。”李隆基大笑几声,提醒道。 “对,还有皇上伯伯你们,等我们练好了手,给你们做饭吃,许名扬,你要认真打枪,努力赢我们,不然我们没机会做东西给你吃。” 小贝答应完李隆基,又鼓励起许名扬。 许名扬终于承认了,小孩子算计起人来也不一般。 九支长枪送了过来,小贝九个人一人一支,在比赛开始之前,先各自找了几个远近不同的目标试枪。 “啪啪啪,几枪打完之后,大概熟娄了自己手中的枪,小贝揉揉肩膀,对张小宝说道:“哥,有点疼,像散架子了似的。”张小宝的手在小贝的肩膀与胳膊上捏了捏,又问了问,命人拿来九个从被褥上撕下来东西,用绳子绑在了弟弟妹妹的身上,说道:“现在能多打几枪了,晚上睡觉之前用药酒揉揉,熟悉几天就好了。”“毕后是不是能一直用步枪?手枪我们也带着,但要换成力量大的。”小贝期待地问道。 小宝点头答应:“但需要给你们重新做,步枪能折叠才行,还要加上减震的东西。” 小贝欢呼着跑去找许名扬比赛了,张小宝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扭头对王鹃说道:“平时每天少开几枪,对身体健康没有坏处。” 王鹃却说道:“那你也不能让他们肩膀上顶棉hua,影响准确度,万一输了,还真要给许名扬做两个月的饭?”“没事儿,遇到猎物,他们九个人一起开枪,打不到脑袋,还打不到身上?许名扬的枪法更烂,一枪打出运气来,还能枪枪打出运气? 等他输了,让他在码头干两个月的活,就当是帮他锻炼身体了。” 张小宝不在意地说道。 “两个月一天只不过干那么一小会儿的活,有什么用?小贝他们也真是的,嘀咕来嘀咕去,竟然是这个赌注,还以为能好好折腾下许名扬呢。”王鹃对赌注不怎么满意,自己的弟弟妹妹给人家做两个月的饭菜,比起许名扬每天只干一会儿活,干两个月来说不对等,赔了。 张小宝却不认为是如此简单,说道:“放心,等着许名扬输了,就知道小贝他们的打算了,估计许名扬好不了,赢了也一样,而且小贝他们一定有深意,你看着吧。”“我怎么觉得你猜出来了呢?”王鹃怀疑地问道。 “没那回事儿。”张小宝否认了。 有了带赌注的比赛,队伍中的人都是觉得多了一丝的乐趣,继续行走在山中,小贝九个人拿着枪各自散开,盼儿两个只好来到张小宝和王鹃这里,让二人照顾。 当许名扬看到小贝九个人拿出了望远镜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妙,只好看向张小宝,张小宝没难为他,也给了他一个望远镜,至于他使用起来是否熟练则不管了。 许名扬运气不错,刚接过望远镜看,便发现了一只山鸡,尾巴上的羽毛huahua绿绿的,很漂亮,但他不认识是什么品种。 放下望远镜,看向刚才发现山鸡的地方,估计有二百步,躲在一个草丛当中,距离稍微有点远,他端着枪,朝山鸡接近。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跟着张强,等到了一百步左右的时候,许名扬停下来,按照前两天学的办法,趴下来,端起枪瞄准。 就在他把山鸡瞄成三点一线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耳朵旁边“啪, 的一声大响,吓一哆嗦的他也跟着勾动了扳机。 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他一哆嗦,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山鸡也跟着飞了。 “打偏了。”张强遗憾地说道。 许名扬这个气呀,白白浪费一发子弹,每个人只有十发子弹,现在剩九个了,叹了口气,他不满地向着张强问道:“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早不开枪,晚不开枪,非要等着我准备开枪的时候你就打出去了,耗费我一发子弹。” “我,我没跟着你,我也看到山鸡了,我没用你的子弹,我开枪又没让你也跟着开枪,你这人真是的,打不到怨我,我离你远点。”张强也非常不高兴的样子说了番话,转身离开。 这时又传来几声枪响,随后就是小贝的欢呼声。 等许名扬回到队伍当中,就看到一只像鹿似的东西被人抬过来,到了近前的时候,看清楚了,是一只獐子,也就是廪,他先输了一筹。 心中有气,却无处发,只好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 结果在他看到了另一只山鸡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出现,这不过这回的是张芳,吓跑了山鸡之后,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贝那边再一次传来枪声,许名扬过了会儿回去一看,一只豹子很倒霉地被打到了,心中诧异不已,把一切推到了小孩子懵到的原因上。 还剩八发子弹的他警惕起来,等着遇到一只独狼的时候,小心地mo过去,不时回头看一眼,没发现有人跟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悄悄地瞄准。 哪知道再打算开枪的时候,又是连续两声枪响,枪口前的狼没了,好在他子弹也同样没发射出去。 许名扬气愤的一回头,却没见到人,再琢磨了一番,发现刚才的枪声并不在自己身边,无奈地摇摇头,嘟囔道:“难道我需要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才行?他们明显是专门安排了人手,针对我,输了,可是要去码头干活的。”!。 第七百三十章 脱离群众绝不行 知道自己被算计的许名扬十分无奈。 他非常清楚,算计自己的不是张小宝,更不是王*,两个人一直是负责保护陛下,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也就是说,真正想出来计策的是九个孩子,在一旁嘀嘀咕咕之后,居然能想到派人来干扰自己,让自己浪费了两颗子弹不说,尤为主要的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态。 自己现在每次想要开枪,一定会先考虑是否有人在捣乱,哪怕是在最后一刻勾动扳机的时候。 如此一来,枪还怎么打了,自己又不是狙击手,远远达不到那般冷静,自己只是一个刚刚接触步枪几天的人。 在不得不佩服小贝九个孩子智慧的时候,许名扬选择了快速前进,远离对方的策略。 “走啦?这就走啦?”小贝举着望远镜看着许名扬坚定地朝前穿插,遗憾地嘟囔道。 六小贝,你看你把人家许刺史给逼的。”李隆基笑着朝小贝说道。 小贝却不以为意,撇了下嘴,道:“兵不厌诈嘛,要利再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打压对手,不然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皇上伯伯您看,我们多尊重许刺史了,如果需要的话,为了尊重许刺史,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别得意太早了,许刺史还有八发子弹呢。”李隆基警告了一声。 小贝点点头:“不怕,我们已经打到两只猎物了,全是小男妹妹打的,我们不相信许刺史剩下八发子弹还能建功,他的心态已经不稳了,要知道,高手相搏,只争一线。” “什么高手相搏?乱七八糟的。”李隆基笑着说道。 “故事里说的呗,有时间我给您讲哦,可有意思了,我就是在高手相搏的时候,用智慧战胜了对方,哥哥姐姐都承认了。” 小贝很认真地说着,她说的故事,自然是张小宝和王鹞给她讲的了,她在里面也算是一个主角,很不一般呢。 “好,好,有空讲给我听,我想看看,高手是怎么只争一线的。”李隆基不以为意的说着,同时也举起望远镜朝前看去,他很想看看许名扬究竟要跑到什么地方,是否想脱离队伍。 ……… 向前而去的许名扬还真没傻到脱离队伍的程度,他很清楚十万大山中的情况,也来过两次,旅游的名义,当刺史就这点好处,他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论想要到什么地方去,只要不离开陆州太远,别人就不会反对。 他想要进十万大山里玩,别人跟是在身边保护着,于是,他也看到过十万大山中的一些情况,平时还行,但是偶尔也有危险,尤其是离开了主路的情况之下。 各种有毒的虫子和毒蛇什么的,加上其他专门吃肉的动物,危险不小,平时来旅游的人都必须要按照保护的人的要求来前进,不准随便脱离队伍。 他不认为皇上来了,十万大山中的动物就全像人一样老实地拜服。 所以,他就算是走在了前面,依旧是在大队伍的防护之下。 但前面和皇上那里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护卫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如此,被惊吓走的动物也少,好有的动物甚至是看到前面的人少了,想要打伏击什么的。 这就是他的机会了,剩下八发子弹,说什么也要多打到几只猎物。 至于小贝他们会不会让别人打到猎物之后,算成他们,许名扬丝毫不担心,皇上就算是再喜欢小贝等人,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偏向。 甚至是张小宝和王鹃也一样,输赢对他们的弟弟妹妹并不重要,一个做饭而已,何况还是练手,一群小孩子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 当然,即使是不好吃,自己也愿意吃,不想着去码头跟陆州的百姓在那里干重活,不仅仅是丢人,而是给自己一个一百多斤的麻袋,自己得怎么扛啊?码头有一百多斤的麻袋吗?估计没有,最少也是二百斤打底,在那里干活的人都有力气着呢。 带着不想干重活的想法,许名扬认真起来,举着望远镜寻找猎物,不时地停下来瞄准,却不轻易开枪,只有在自己觉得有把握的情况下,才勾动扳机。 如是过了两个时辰,许名扬终于把剩下的八颗子弹打完了,成债却不是很理想,他仅仅打到了四只猎物,两只鸡,一只兔子,还有一条蛇,最后一条蛇真是懵到的。 他自己清楚,分明是瞄在了一只熊身上的,结果把旁边革丛中的蛇给打死了,要不是有专门侦察的人给他拣回来,他还以为那一枪打偏了呢。 要说除了打到猎物之外的最大收获,是两点,其一是许名扬知道了,并不是瞄准,然后开枪就可以打到猎物,他敢打赌,如果再给他十发子弹,他一定比现在打的还好。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一点点的窍门,那就是控制呼吸,在急剧喘息的时候,最好不要开枪,哪怕趴在了地上也是一样,会影响枪的准确度。 其二则是,他知道了,原来熊可以跑的那么快,自己一枪没有打到熊的时候,那熊转身便跑,根本不给自己补枪的机会,似乎一眨眼,熊就进到了树林当中,再也无法找到它的身影。 别处的枪声也停了,许名扬不清楚小贝九个孩子一共开了多少枪,他也没有精力去数,即便是想数也数不了,因为不仅仅是有枪的声音,还有枪声在山间的回声,谁知道他们一次有几个人同时开枪,枪的动静在耳边响起来没完。 收起枪,许名扬让人帮着把四只猎物带着朝队伍中间的位置走来。 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平时子弹不限,他也不可能一天打到超过三只的猎物,今天算是在压力之下超常发挥了。 但等他回到李隆基这边的时候,他便傻了,在他面前是几小堆的猎物,没有太大的家伙,大的只有一只熊,看那熊身上的伤口,就知道此熊受了多少的打击。 血淋淋的一片啊,全是伤口似的,绝对不是一枪造成的,在熊的身边,还摆了另外六只动物,一共七只。 不需要多猜,许名扬已清楚,这一堆就是九个孩子中打的最多的一个人的,但他又非常不理解,动物一共是七只属于一个人的,但动物身上的伤口却不是每只都只有一个。 尤其是那只熊,头上几乎没有伤,心脏的部位也一样没有看到出血的地方,如此,怎么被人打死的?看看其他地方出血点便可猜测一二。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绝对是被一枪枪折磨死的,要么就是流血流死的。 “哈,许名扬,你只打到了四个小东西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你都输了,等回去以后,你要到码头干活哦,哎,可惜呀,我们还想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菜呢你居然不给我们机会,实在是让我们无语了。” 看到许名扬回来,小贝马上跑到近前,看看四只猎物,摇起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 许名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先是瞧了瞧张小宝和王鹃,又看看皇上,发现几个人没有其他的表情,知道小贝九个人打的猎物不曾有其他人帮忙。 但他依旧很不满地说道:“为什么熊的身上有这么多弹孔?” “因为子弹打到它身上的多呗还用问吗?”小贝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么多的子弹打到它的身上,能算是一个人的猎物吗?你们还不如说是九个人加起来的数量与我比呢我绝对有输无赢。” 许名扬真不想去码头干活,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要是真的去了,以后必然会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抬得起头? 堂堂一个三品的刺史,竟然去干那等低下的活,别人或许当面不会说自己什么,背后估计能给自己起一个“扛活刺史,的外号。 有损字威啊,非君子所为。 小贝不清楚许名扬想的是啥,听到对方问,反问道:“我问你,许名扬,我们九个人中有八个人一个人给了你一拳头,最后一个人对着你脑袋来了一砖头,你说是谁杀的人?” “自然是用砖头的了。”许名扬想也没想便回答。 “对呀,我们九个人,用枪打熊就是这样,其中八个人,一直没有打死熊,最后一个把熊打死了,自然要算在最后一人身上了。”小贝顺着许名扬的话说道。 “你刚才说的是拳头。”许名扬提醒。 “好吧,我重新说,我们九个人,又八个用砖头打你的胳膊,最后有一个人打到了你脑袋上,算谁打死的?”小贝从善如流地继续顺着许名扬的话说。 李隆基几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对于小贝来说,李隆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要是让她引经据典什么的,她只好去找小远,但要是寻常说话,她觉得可以讲出很多歪理。 尤其是在与你说的时候,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想跟她讲清楚的话,绝对是越说越mi糊。 许名扬此刻就有些mi糊了,抬起手来揉揉太阳xue,对着小贝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你们九个人,旁人帮着打,就算是最后一枪是你们当中最主要的人打的,可是,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啊?你说公平啊?公平,为什么是公平两个字呢?何为公?何为平?这样平了没?” 小贝一听,同样很mi茫的样子回问,并且还努力地垫起脚,手在自己的头上比画,很想把手比画到许名扬的头上,可是她抬起胳膊也够不到许名扬的脑袋,就这么来回地斜着找平。 许名扬一愣,登时无语。 他明白小贝表达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们讲公平,那你多大个人了,我们多大?我现在举着胳膊还没有你高呢,你就这样与我们讲公平? 许名扬一时间心中很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让他认输去码头干活,他依旧是拉不下来脸,于是质问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难道敌人会因为你年岁小就不打你了?” “不能那我问你,难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你是自己一个人,对方是九个人,就不开枪了?”小贝把眼睛一瞪,问道。 “哈哈哈哈。”李隆基笑的更畅快了,他根本不在乎谁输赢,出来玩,他就是图个乐和现在他觉得就很有意思。 许名扬脸色更难看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有人可以打得这么准,每一枪都是正好打到了关键的时刻关键的位置,比如这只熊,你怎么肯定是打了其他六只猎物的人最后打死的?你能确定那一枪他或者是她有意瞄准的吗?” “不能,我们可比不上你,不像你最后打死的那条蛇一样人家都躲在革丛中,结果还是被你一枪把脑袋给打碎了,佩服,实在是佩服,你把旁边的熊都给吓跑了,我估计那熊一定会后怕不已,并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有一个人枪法很准,多亏那人没用枪瞄我,否则就没有你们了。 当初我和蛇兄一起出来觅食结果蛇兄想算计我,让我站在旁边显眼的位置,结果那人一下子识破了蛇兄的诡计,他想吃蛇胆啊,于是,装着瞄准我却是打了蛇兄出其不意的一枪,蛇兄就这样献身了,哈哈,笑死我啦。” 小贝对许名扬说着说着捂起肚子在那里笑。 “哈哈~~!”周围其他听到小贝说话的人,不管是护卫还是服shi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李隆基甚至直掐自己的大tui,他这会笑的肚子都疼子。 许名扬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小贝如此能说,琢磨了一下,终于是放弃继续找借口了,咬咬牙,赌气一般地说道:“好,我算你们赢了,不就是干两个月的活么,一次一顿饭的时间,我干了,我还能和百姓亲近一下。” “好吧,我也算你说的对,你去干活,给你子弹,你继续打枪,不过我们就不比了,除非你能拿出来其他的赌注,你现在打到的猎物算你自己的,你又有东西能吃了,恭喜哦。“小贝也很大度的样子对许名扬说道。 她今天是不可以再继续打枪了,她现在胳膊还疼呢,估计晚上得让哥哥姐姐帮着好好用药酒揉一揉,等明天才可以继续尝试着使用步枪。 对小孩子来说,不存在像大人一样的今天〖运〗动多了,肌肉不适应,好几天缓和不过来的情况,通常睡一觉就可以了。 许名扬把郁闷的心思压下去,又要了不少的子弹,继续陪着李隆基等人一边前进一边寻找可以打的猎物。 一边走着,还不忘了借此机会亲近皇上,在旁边对李隆基说话。 “陛下,臣方才与张巡查使等人较量,发现了一个秘密?”许名扬不急着寻找动物开枪,见皇上拿着望远镜看向周围,与其说道。 李隆基其实也不是非要打到猎物,他是在看这里的地形,盘算着如果打仗的话,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点,若是把军队拉过来几支,在此地进行一场对抗演习,能有什么样的收获。 听到许名扬的话,边观察,边问:“什么秘密?说给朕听听。” “回陛下,是臣发现,在开枪的时候,最好是憋住一口气,然后再开枪,打出去的话,枪会很稳,不会偏太多,除非是遇到了偶然情况。” 许名扬回话,说到不会偏太多,遇到偶然情况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显然那条吓跑了熊的蛇就是他的杰作之一。 李隆基没有直接出声,又看了一圈之后,才说道:“这便是你总结出来的经验?你可知道我大唐步枪兵训练的时候,需要记住的两个要点是什么吗?” “臣不知。”许名扬回道,同时心中隐隐有些想法了。 果然,李隆基对其说道:“其中的一点,就是要求开枪之前要控制呼吸第二点则是尽量达到不经意间的击发,就是你的潜意识控制身体在那一瞬间开枪,而不是你刻意地去使劲勾动扳机,尤其是狙击手,达到了一种弹随心发的程度,就是有一瞬间你本身都不知道是否应该开枪,结果子弹就出去了。” “啊?怎么可能呢?那岂不是说故事一样?”许名扬忍不住心中的惊讶说道。 “怎么不可能呢?你会走路吧?难道你每一步走出去之前,都要想着先迈哪一条tui,怎么迈出去用多少力气,并且把心思放在tui上? 无数次的训练,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有如你迈步一样,当开枪的次数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跟你走路似的,你前进,并不是为了抬tui而抬tui,而是为了要去什么地方开枪也一样,不是为了勾动扳机而去勾动而是想要打谁,你的道行还差着远了呢,努力吧,趁着跟朕一同来此的机会。” 李隆基对着许名扬说了一句,又遗憾地摇摇头看上去是不被人理解的样子,继续用望远镜去寻找目标。 许名扬停了一下脚步,微微落后了一些,琢磨起皇上的话。 高力士也稍微放慢了脚步,对许名扬说道:“刚才小男就是这么开枪的,她瞄准的时间非常短,真正开枪的时候都是一瞬间完成,还有小宝和鹃鹃,他们两个开枪几乎就是抬枪便射。 就跟你在不是刻意练字的时候写字一样,你要是想把每一笔都写好绝对不如你不经意的时候写的舒服,当然,无论你怎么写,你的字都不算好看,我见过你的字。” “是,我以后定要努力练字。”许名扬郁闷地答应着自己比枪没比过别人也就算了,居然又牵扯到了字上面,找谁说理去呢。 李隆基一行,在十万大山中呆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又回到了陆州铁路建筑的工地处,真正看起了铁路是怎么建设的。 平坦的地方建筑工人是大唐人,帮着抬铁轨和枕木,非常小心,也不要求速度有多快,全是从陆州周围的地方找来的,有工钱,而且伙食也不错。 一共是四班倒,每一个班工作三个时辰,然后就可以休息了,但准确去做其他的力气活,而且因为海边潮湿,还能喝到点酒。 等着遇到了山的时候,或者是有坡度的地方,则是换成了从其他地方找来的人,有新缘岛的,有昆仑奴。 这部分人则是三班倒,到是没有像张小宝说的那样往死里累,不是不想,而是不行,真那样做的话,一天工作八个到九个时辰,前面几个时辰还可以,到后来基本上就没有力气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们休息呢,做四个时辰的工,然后就睡觉,等着睡两个时辰起来,再干两个时辰其他的工作,同样吃饭,继续睡觉,保证体力。 但干活的时候速度必须要快,谁慢了就要挨鞭子。 而且因为休息的时间多了,伙食方面就差了,根本见不到任何一点的荤腥,唯一有荤腥的就是做菜的时候,大锅盹,等快要盹好的一刻,在上面撤一勺子浮油。 浮油看上去很多,而且无论给谁舀,都能发现碗中有油hua,但菜,却没有什么油腥,一般的情况下,浮油是用来保温的,让热散的不那么快。 主食也不是很好,不用跟大唐的人比,吃大米和白面,或者是小 米高粱米什么的,一般吃的是青棵,平常的时候是用来喂牲口的。 要说好的,就是咸菜了,咸菜的味道不错,而且也够咸,不仅仅是这里挨着海边的地方给的咸菜多,其他的路段同样如此。 就是怕他们干活的人吃盐吃少了,身上没有力气。 可即便是这样,干活的人还觉得不错,因为他们见不到大唐的人干活时吃的是什么,新缘岛上当初被抓来的俘虏,觉得现在大唐的吃食很好。 至少菜的种类多,而且做的味道比他们原来强的不只一倍。 他们以前在岛子上的时候,也不轻松,同样很累,而且出去打猎的时间也长,吃饭一般就是考着吃,或者是用石头做的“锅,煮着吃。 又怎么能比得上现在菜里面有很多“好,的调料,做的人水平同样不低,吃着香啊,真要说缺点的话,就是没有肉吃。 也不是完全没有肉吃,在陆州的人,因为挨着海边,最不值钱的就是鱼类了,隔两三天就做一次鱼给他们吃,比起大唐内地的某些地方的人可是强多了。 许名扬同样跟着视察,看到吃饭的时候,奴隶们开怀的样子,脸上带着难过的神色,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发现了,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这样的饭菜他们就知足了哎~!真可怜。” 李隆基诧异地看了许名扬一眼,点点头说道:“谁让他们不是我大唐人呢,小贝你说是不是?” 李隆基问小贝等人,那意思是让他们说一说,大唐应有的骄傲。 哪知道小贝没接话呢,小海却是说起来。 “是在无知是一种幸福,但是认为别人无知,过的很差的时候,而觉得自己知道的多,过的很好的一刻,就是悲哀了,你觉得你过的好,难道不清楚有人比你过的更好? 甘愿平凡的人,其实都在享受着愿意奋斗的人的成果,生活不是在于你自己如何想着平平淡淡,因为你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别人给提供的,所以,真正的享受生活,是你能够给别人提供多少东西。 避世的人才是最可恨的人他们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除非他们能够自己冶炼东西,自己弄到食物和盐,还有衣服什么的那样他们没有拖累别人。 否则的话,他们的那种所谓的悠然生活其实是建立在别人努力的基础上的,我最讨厌那样的人,总要做点什么嘛,哪怕是有学问,出去教教书什么的。” “是的,我小海哥说的对,千万不要践踏别人的努力,然后说自己高尚,你看我,我也在努力做事情,虽让我还小。” 小贝马上支持地说起来。 许名扬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海竟然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一番话,先不管这话对不对,至少此话不应该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冒出来。 蓦然间,他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张小宝和王鹞,那意思是,两个个究竟教给弟弟妹妹多少东西,而且还能让弟弟妹妹们理解。 李隆基却是一笑,说道:“不用去看小宝和鹃鹃,他们从来不直接教这方面的事情,他们只是引导,扭过头,小海再说不出别的话,你也不必惊讶,他们两个教的不是一种,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孩子理解的或许都不一样,但没有对错。” 名扬不是十分相信地答应一声。 小贝马上说道:“许名扬,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你还没有去码头干活呢,难道你想等着我们走了再去?或者是你到任了直接跑掉? 咱们可是有赌注的哦,欠债还钱。” 许名扬脸红了,他确实有这个心思,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主意刚刚拿定了,就让小贝给指出来了,他本以为小贝会玩着玩着忘记呢。 因为在山上的时候,从赌输了之后,小贝等人再也没提过让他去码头帮工的事情,不成想,人家还记得,现在说了出来。 “明日,明日便去。”许名扬答应道,心里却是很难过,此事一出,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自己呢,虽然也能在当地博个名声,但名声有什么用,陆州,也依旧是张王两家的陆州。 最主要的是,名声未必是好名声,自己可是赌输了的人,陆州的百姓一定知道自己是偿还赌债的,要是换成一个其他的地方,自己与百姓同甘共苦,得百姓一声好,自己也认了。 哎,命啊,以后见到张王两家,有多远就躲多远,不划算。 “说好了啊,明日去,可不要明日复明日。”小贝又说了一句,便不再继续提此事,跟着李隆基慢慢的在工地上走着,看大家努力的做事情,期待着铁路早早修好,那样以后想从京城来陆州,就方便多了,不需要乘船,船的速度哪有火车快呀。 翌日一早,许名扬果然按照自己说的那样,起来跑到了码头,打算干一会儿活,然后再去陪皇上。 结果一干上,却傻眼了,说好的是一顿饭的时间,正常就是吃一顿,结果从他到码头的时候开始,就有人做饭了,丝毫没有欺负他的意思。 在码头上,他负责记录来往的他这个地方的货物,记了大概有一刻钟,他就想离开了。 却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人是商会的。 “许刺史,您要方便一下?“商会的人问道。 “方便?我不方便,我要回去了,我已经写了不少。”许名扬心说我干活了,难道你还监视不成? 对方点下头:“哦,您要回去?可是一顿饭的时间还没有到啊,您的赌注想要赖掉?” “怎么没到,一刻钟,还不够吃顿饭?快点吃,足够了。”许名扬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他其实确实觉得时间短点,但他有理由啊,我吃饭就这么快,还有比我更快的呢,我都没提。 “许大人莫非是在家中吃饭吃生米,不需要做了?您想想,是不是如此,我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要做的,一顿饭,至少要做一会儿吧,然后才能吃,如果您真是平时吃的全是生的东西,而且在一刻钟吃完,那您现在可以走了,我马上去跟小贝小娘子他们如实汇报。 到时候是不是有人在您府上看着您吃东西,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是劝你,继续在那里呆着吧,又没有让您抬东西,已经算是不错了。” 商会的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很不客气地对着许名扬质问起来。 许名扬把眼睛又是一瞪:“当初又没说是这样的一顿饭,你说良心话,哪个与别人说话的时候,说一顿饭,是包括吃在内?” “可您也没说呀,既然都没说,您凭什么就要按照您说的来?而且小贝小娘子可是说了,他们的赌注是输了之后,每天给您做一顿饭,到时候您吃,如此算来,赌注应该是一样的吧。 说的时候是做一顿饭,让您吃,你输了,怎么就把做的事情给省略了?如您觉得我们此处做的慢了,现在我去找小贝小娘子他们,让他们亲自做一回,看看需要多少时间,甚至可以把您吃的时间让出去,毕竟当时说的是做,您看如何?” 商会的人指了指在旁边做饭的人,话中威胁之意非常清楚。 许名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耍赖,但是仔细一考虑,对方说的还真能站住理儿,是呀,既然当时说的是小贝等人做一顿饭,那么他干活的一顿饭自然也应该是做一顿饭的时间了可是,不应该这样啊,吃一顿的时间可长可短,做一顿更是如此,尤其是让小贝等人做,他们光是准备材料,还不的准备半天呀? 等着他们把饭菜做好,估计朝阳都变成晚霞了,真要非逼着他们过来做一顿饭看看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们养足了精神,还不得做一天一宿?自己不用睡觉了? 转过头去看看旁边做饭的人,许名扬终于是怕了,不想让小贝等人来做一次定下时间,问道:“他们做的是什么?” “回许大人您的话,他们是在给您做大补的东西,为您煲的甲鱼汤,你等等,用不上多长时间就可以吃了。” 商会的人一副我们关心您的样子说道,又伸手示意对方坐回去,继续干活。 许名扬顿时眼前一黑,看那个摊子,还有下面的文火,一顿甲鱼汤还不得煲上一天啊。 一边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做好,记录了两个下,许名扬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是这个菜?不可以换一个?” “难道您想吃佛跳墙?哦,那可是水云间的招牌菜,明日给你换。”商会的人从善如流地回答。 “不不,不要佛跳墙,一顿佛跳墙,你们还不得准备个三五天的,到时候我就埋坑里去了,跳不了墙了。”许名扬使劲摇头,他可是吃过的,也在吃的时候听伙计介绍佛跳墙的步骤,等不得。 商会的人为难地又问:“熊掌好不好?” “熊掌准备的时间更长,就这个甲鱼汤,我补补,给我在上面撑个遮阳的伞啊,酸梅汤没有,凉水总有吧?” 许名扬这一刻终于是认命了,他就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想到,小贝九个孩子聚在一起商量的出来的主意绝对不是那般简单,无论是自己输了还是赢,日子都不可能好过。 可惜呀,被人给骗了,一个一顿饭,把自己给耽误在码头了,再个月,两个月呀,不用做别的了,甲鱼汤,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吧?除非是上来先用别的手段把甲鱼给弄熟了,但补的方面就差了,最好还是用文火盹。 到了中午的时候,正像许名扬想的那样,甲鱼汤还没有做好,他与商会的人商量着,先给他吃点午饭,不算在一顿饭的规定之内,他继续干活,商会的人才答应他。 结果中午在码头吃的份饭,不是说必须在外面吃,码头有食堂,领了餐盘就可以进去选菜选饭了,菜的种类不少,三十多样,荤素搭配,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但量有限制,主食管够,还有蛋hua汤。 许名扬承认,码头处的食堂还是不错的,不仅仅是全免费,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饭菜,不是所有的地方工地全都会给你准备三十多道菜的。 大唐别处的干活的地方,也管饭,但是菜只有那几样,几乎是天天翻来覆去地吃,因为便宜呀,更不用说到了轮流换班的时候,凡是换下来的人还给提供一杯白酒,这样的伙食,估计整个大唐,没几个工地能提供。 但好是好,自己是什么身份,刺史呀,就跟着别的底层人一同吃?听着他们乱糟糟的说话,自己哪吃过这种苦?除了前段日子别人都不给自己饭吃的那两天。 郁闷中的许名扬没有什么食欲,点了一个黄瓜的素菜,又舀了点汤,发现汤中的蛋hua实在是太碎了,抱怨了一句,倒进盛了半碗左右的饭中,拌着饭匆匆吃完,又跑出去在伞下做起刀笔的工作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才吃到煲的甲鱼,味道确实好,但宁愿不吃,只求人明天不用来了。 坐车免费的车,回到府中,许名扬也没心思去见皇上了,直接让人烧了一池子水,进去使劲泡,又找来两个人给自己按摩,哼哼唧唧地洗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算算日子,今天是学堂休息的时候,把自己小妾给生的最小的儿子给叫了过来,八岁,跟小贝他们差不多的年龄。 交给了儿子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把儿子打发出去,到游乐园,找小贝他们玩,今天别的孩子也休息,想来小贝一群孩子估计能到游乐园与别人玩。 许名扬自己则是与家人说好,快中午的时候到码头给自己送酸梅汤,不然他能热死,这才骑着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码头赶,他估计今天又是一天才能回来,张王两家的人太缺德了,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果然,到了码头一看,有人在煲汤呢,都不用去问是什么汤,保证是囊一天,煲着个东西,确实可以时快时慢,哪怕是弄点羊排进去,囊一天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时间越长越入味啊。 同时游乐园也如他想的一般,孩子们休息,全跑到游乐园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每一次放假都玩,居然玩不腻味。 小贝十一个孩子也是乘着车,来到了游乐园,他们不是要玩什么娱乐项目,是有孩子一起玩就行。 许名扬的小儿子早等着了,他也姓许,叫许顽,还远远没到起字的年龄,估计到了的时候,会给起一个与顽反义的字,不然这个顽字不好听。 一见到小贝等人,许顽凑了过来,按照父亲的吩咐,陪在旁边,也不说话,无论小贝几个人玩什么,他都是在一边保护,比如坐滑梯了,或者是自己渴了,认为小贝同样也渴了,跑去弄水给送来。 刚开始的时候小贝等人还没注意,以为就是平常的孩子愿意与他们一同玩,周围也不仅仅是这一个,还有其他的孩子叽叽喳喳的显得很开心地跟着玩耍。 但时间长了,小贝等人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别的孩子过来玩,除了说说话之外,他们自己也玩,这一个为什么自己不玩,非要陪着呢,说了不渴了,居然连续送了三次水,你自己渴自己喝还不行? “站住,你做什么的?”小贝拦下又要朝着提供水的地方跑去的许顽问道。 “我,我喝水。”许顽回答。 “你别给我们拿,你喝你自己的哦,我们渴了会过去喝。”小具提醒道。 许顽摇头:“不行,我爹说了,必须要把你们给shi侯好了才可以,不然我回去会被罚的。” “你爹是……?你说你叫什么吧。”小…贝又问。 “许顽。”许顽答。 小贝等人恍然,小贝说道:“许名扬的儿子是吧?你玩你自己的哦,不用管我们了,你放心,你回去你爹绝对不敢罚,他罚你,明天晚上他就回不去家,在码头继续工作,真是的,把儿子给弄来,太恶心人了,不就是干两个月的活么,这叫深入群众,多好的机会。” 许顽摇头:“不行的,爹说了,我与你们玩,正好符合你们的身份,别的孩子不行。” “别的孩子为什么不行呢?我们什么身份?哈,身份?我们是三品官,真按身份来说,你就行了?你爹过来陪着玩还差不多。 我们的身份现在是孩子,凭什么别的孩子不行?照你这样说,我们还没有人玩了呢,不要缠着我们,就跟你爹说,我们要玩自己的。” 小贝最反感的就是没事提什么身份,他们本来能玩的人就少,再提身份,难道以后不与其他孩子接触了? “那,那你能让我爹早点干完吗?昨天爹回家,累坏了,实在受不得苦啊,而且爹说了,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许顽按照父亲吩咐的话说道。 小贝摇头:“不行,愿赌服输,才做了一天就不行了?别人成年做也没说活不下去,在码头记个东西还能累成什么样?真金贵呀,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再缠着我们,我们就不玩了,我们回去,然后收拾你爹,不信你试试,气死我啦都,把儿子给卖了。” 小贝其实知道许顽话中的意思,并不是许名扬说的知道该做什么了,而是知道自己错了,求饶呢。 但绝对不可以的,活,必须要干,而且还得干完两个月,并不是说惩罚许名扬,而是样其在干活的时候,逐渐转变下心态,他总是认为自己是个官员,不应该与百姓有太多的接触,要高高在上才可以。 许顽听了小贝的话,吓坏了,答应一声,低着头朝码头的所在跑去,他得跟父亲汇报一下,担心晚上被罚。!。 第七百三十一章 监工记件别样用 看着许顽跑远,小远琢磨了一下,说道:“不如我们也到码头帮忙做事情吧,让许名扬看看,他没有那么金贵,我们都能做呢,他为什么不能做,正好我们闲着也没有事情干。,… 小贝等人相互看看,发现没有人反对,包括盼儿兄妹两个也是不停地点着脑袋,他们估计是还不清楚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估计他们也不在乎哥哥姐姐们干什么活,只要能带着他们一起,就算是玩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活他们可以帮上忙的,他们的任务就是玩,玩的越开心越好。 于是十一个人在护卫的保护下,朝着码头出发,还在游乐园玩的孩子们却lu出失望的神色,他们也想跟着过去,但是码头却规定,小孩子不准接近,太危险。 小具等人过去自然就没有人不允许,他们也不会给码头添什么乱,他们自然有人保护,不需要码头方面额外分出人手。 码头离着游乐园不是很远,乘车和,行了不到两刻钟,一行人就到了地方了。 远远地看见许名扬在那里记着数,小贝找来商会的人问了一下,许名扬一共负责两组人的记件,一组是六个人,两组十二个人,许名扬要记下来每个人扛了多少的活。 陆州码头从来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永远忙碌个不停,而且还是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 负责记件的人不是看哪个人干了多少然后按照数量给钱,而是盯着干活的人,不让他们每一次扛太多的东西,每个时辰也不允许他们扛太多次。 必须要在合适的范围当中,每一个人平时都有此地的医院给检查身体和测试体质。 没有病的,体质好的,记录的人旁边专门标出来,这部分人可以比别人多干活,到时候赚的工钱也多。 至于体质一般的不准玩命干,否则会累出毛病的,每个月赚的工钱,绝对够他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了。 但要是不管着他们,他们不是为了工钱而多干,是因为码头是商会管着的,他们会很自觉地多干活,以此来报答张王两家。 所以商会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安排人专门记件很另类的一个位置,浪费人力却也要这样做。 “张六子你到时间了,不准再做了,下去,休息。”许名扬尽管不满意现在的工作,但还是比较尽心盯着一个叫张六子的人喊道。 “我还少两趟呢。”张六子甩了两下胳膊,也喊出声。 旁边一个监工过来就踹:“说你到了你就到了,滚下去,不走就收拾你,休息一会儿,喝点水,等两刻钟再来,不然收拾你。” 张六子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嘟囔着,朝旁边专门用来给他们休息的棚子所在走过去到那边舀了一半飘兑了盐和糖醋的水,猛灌一气,又拿了一条湿手巾,把上身的汗擦擦,找旁边的凳子躺下,闭起眼睛休息。 小贝几个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山民,原来的山民,从山上下来之后,基本上是原来有姓的全改成了张或是王两个姓没有姓的更不用说了。 各个休息区的地方,不时地有人回去喝水休息也不时地有人起来继续去干活,没有人偷懒,也没有人磨蹭着不好好做事情。 小贝一行人到了地方,码头处的人马上看过来,但却没有人凑到小贝等人近前说话,一个是怕浪费干活的时间,另一个则是担心小贝等人的安全问题。 凑过来的人一多了,就容易出事,所以他们不过,同样也不许别人过来。 许名扬一扭头,看到了小贝等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不满道:“你们是来看我笑话吧,笑吧,使劲地笑吧。” “你有什么可笑的?我们看到你儿子了,很可爱的一个孩子,还在路上朝这里来呢,估计一会儿就到,那两个是你管的吧,看看,刚才还扛两个袋子呢,现在扛三个,说你们呢,还敢跑,你想累吐血呀? 放下来,你们累出毛病了,我们家还要给你们治疗,你们当是医疗的器械和药不hua钱怎么地?”小贝对着许名扬说了两句,又指着码头上两个扛活的人大喊,监工马上跑过去了,一顿训斥,两个人这连连说好话,终于是把扛着的三个袋子给抗过去了,并很满足地笑了起来,似乎能够趁人不注意多干活也是种幸福。 “他们总这样?”小贝问商会过来的一个管事。 管事连忙回答:“是,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给偷着多干了,袋子扛在身上,不好直接让他们扔下去一个,里面的东西容易摔坏,整天跟打仗似的,得盯紧了,结果就是记件的人、监工与他们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件事儿,算是码头上的一个乐子。 其实偶尔多扛一点没什么,但不管的话,他们以后就会扛的更多,跟他们真是操完的心,大前天就有两个人多扛了,结果肌肉拉伤,现在还躺着呢,老实了。” “这说明你们的监管还是有漏洞,你们得想点办法才行,我们琢磨琢磨,到时候告诉你哦。” 小贝一听到有人累到了,眉头皱了皱,又对管事的人说道。 “是是,你们多费心。”管事的只能答应,不敢反驳,张王两家的规矩就这样,在规矩之中,出了问题,没有偶然,只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甭解释,有解释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把规矩完善一下。 小贝几个人果然就凑在一起商量,看着码头处人来人往,他们发现,想要多干活的人,通常是船上卸下来东西之后放在那里,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过去扛四袋东西,但前一个人却直接扛起三袋就走,自然就多了。 而从船上向下发货的人没办法,他给的是两袋,但另外两袋也要马上给后面的,不然浪费时间。 如此,漏洞就出现了。 九个孩子嘀咕了一会儿,终于是想到办法了。 小贝叹息一声说道:“别的地方找人干活监工是怕有人偷懒,记录的人是记件好给钱,咱陆州却是反过来了,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事情,有什么可丢脸的?” 正在记录的许名扬猛地转过头来,小贝分明是在说他,看了小贝一眼,又继续盯着自己负责的两组人,心中也同样没完没了地腹诽。 小贝没有管许名扬看过来的目光,对着管事的人说道:“看到抗的货物的袋子了没有?” “看到了,有的是布袋,有的是麻袋,根据东西的不同来分的,还有的是筐,我们这里有统一的标准,按体积的不同,重量不同,标准也不同,所以才好盯住每个人可以扛多好的活,难道要改标准?” 卒事的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以为小祖宗们是随便想出来一个不合实际的办法。 小贝白了管事的人一眼:“改什么标准,改标准也觉得不了现在的问题,你看到来往的人没有,都是按照一定的顺序走动,这样效率快,在你出去的那个地方的上面架几个横粱。 扛两袋子的人,想要扛三袋,第三袋就要超过横粱,他想要过去,只能蹲身,你多架几个,我就不信他能不停地蹲身,甚至你密集一点,他难道可以蹲着走?几次就给他累趴下,以后他就不那么干了。” “啊?架横粱,可是,尊高不同啊。”管事的眼睛一亮,旋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不会按照他们的大概身高给他们分组?”小贝反问道。 “对,可以,可以这样。”管事的觉得是个好主意,答应下来。 小贝接着又说道:“还有啊,你不觉得码头看上出不舒服?你不会把码头这边设计声斜的,一直斜着到那边运送货物的马车附近?然后把不怕摔的东西,从上面滑下去。 用上铁片,或者是水泥的,水泥的就用大的下面有轱辘的滑车,到现在做个减速的地方就可以了,笨啊,工部给你们设计大的工具了,你们自己就不会想点小的工具,死板,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了呆傻了吧?” “是,是,是傻了,对,可以设计一下,很多东西不需要人扛出去很远,想把马车放的近了,马或者骡子什么的又不好处理,总是乱糟糟的,不卫生,我现在就去找其他人琢磨,然后做出来。” 管事的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小祖宗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没考虑到,减速的地方好弄,做个弯了,或者到下面弄点沙子和坡度什么的,如果设计的够好,甚至可以滑到马车上去,无非是让下面的地方更矮一些而已。 “去吧去吧,给我们找七个位置,我们两个分出来带盼儿他们玩,其他的正好帮着一同记件。”小贝挥了挥手,吩咐道。 管事的马上去安排。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许名扬诧异不已,他发现两个办法很简单,但效果却非常,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许名扬,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笨了,到了陆州这么长时间,总是想要在原来的规则上找到漏洞,好显示你的本事,但机会就在眼前,你没少到码头视察吧?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你说你这个刺史当的有什么意思? 让你帮着干点活,你还觉得委屈了,降身份了是吧?想不干力气活,成,跟我们学呀,你想当一个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中的劳心者,也不是不行,但你倒是劳心一次呀,你把你劳心的本事拿出来就没问题了。 结果你劳心不行吧,还不想劳力,这刺史让你当了,你这叫什么知道不?叫尸餐素位,我们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本事不到家,还要端给架子。 用智而无谋,用力而无体,好不容易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你还抱怨,人啊,不能这么不要脸啊,好了,你儿子来了,我给你点面子,忙去了啊,盼儿,走,带你去做最高尚的事情。” 小贝训了许名扬一顿,把许名扬训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拉起盼儿兄妹两个闪人了。 许名扬看着离去的一群孩子以及护卫,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是儿子许顽过来说话才清醒,正好听到儿子说小贝说不行,晚上也不准他罚的话,顿时把眼睛一瞪。 “多大个孩子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看看小贝他们,和你相差无几,哪个不比你强?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就知道玩,知道吃。” 许顽很委屈,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小贝现在不是在您旁边么,要是可以的话,难道她没答应您?那您跟我发什么脾气,咱俩都没办成啊。 “还在傻愣着,多想想,同样的人,你怎么比别人娄。”许名扬继续教训儿子。 许顽不敢反抗,只是低个头嘀咕:“张忠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呢,人家怎么就是工部上书?” “哎?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收拾你。”许名扬听到了,心中更气,张忠虽然品级与他差不了太多,比他高一点,但人家是京官,自己却是地方官,哪怕张忠是五品京官,也比他这个三品地方官强。 本来就一肚子气,儿子居然也敢教训老子了,抬起手就要打。 许顽吓一跳,转身又跑,边跑边喊:“爹,小贝说您不准打我,我去玩了啊,刚才都没玩到。” “你,你气死我了,等你晚上回家的,小贝说不让打,你以为我就…我就是抽不出空,你就知道玩。“许名扬对着儿子喊的时候,刚想说两句硬气话,又感受到从小贝那边射过来的目光,登时改口。 他可害怕被小贝惦记上,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承受多了凌厉的报复呢。 哪知道即使如此,小贝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对着他这边喊道:“就知道抱怨孩子,拿孩子与别人比,孩子不准用自己的长辈与别人的长辈比?没本事的人才骂孩子,盼儿乖哦,咱们以后不学他,好不好?” 小贝还不忘了把许名扬当成反面教材。 盼儿乖巧地点点头,朝着许名扬做了个鬼脸,挥舞了下拳头,很认真地对其喊道:“没本事,没本事。”!。 第七百三十二章 鼓励为主非压制 听着着盼儿那稚嫩的声音,许名扬顿时是无语凝噎。 他除了骂自己的儿,在陆州他还敢骂哪家的孩?别说是小贝九个了,盼儿两个也不敢,同样,即使是寻常陆州的百姓家中的孩,也不是他可以骂的。 他的刺史当的就是个摆设,说是三品大员,其实就是过来当孙的,唯一的作用是用自己的官印在下面县中传来的文书上盖章。 还是那种想不盖也得盖的境况。 许名扬心情很不好,不是因为自己过来干活,反正已经干了,抱怨谁都没有用,哪怕是干一天也是丢脸了。 唯一让他心中稍有安慰的是,码头上做事情的人,并没有人因为他赌输了来干活而嘲笑他。 对于为什么没有人嘲笑,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趁着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继续想,等看到小贝那边分出来七个人做事情,又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想清楚了。 他看到了大男的面前的几组码头扛活的人根本不需要大男提醒,干了多少活之后,自己便去休息,似乎是怕大男为难的样。 他这懂,原来,人家小贝一群孩是深得民心,自己输了,在陆州的百姓眼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若是自己赢了,估计不正常。 原来自己这么差劲呀,连孩都比不上,也无怪乎小贝贬低自己,说自己教育不好孩,可不是么,1小贝九个人要说是母亲生的好,还有情可缘。 人家就是那个种,不仅仅是生了张小宝与王鹃,还有小贝等人也不错。 但是,1小贝九人中,真正是张王两家的是个,还有五个人呢,一个个的也丝毫不差,加上现在的盼儿兄妹两个,无论怎么看,都比同龄的孩强。 别的孩,像盼儿两人这么大,总是喜欢哭闹,盼儿两个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他们哭,该乖巧的时候就乖巧,该玩的时候,又是一脸的快乐。 这些和谁的种似乎扯不到关系,可是为什么呢?别人的孩听话,基本上是被吓的,大人一说话,尤其是父亲说话,孩都怕,怕被打被罚。 盼儿两个却看不到那种害怕的样,给人的感觉是他们能理解别人,更清楚自己还小,所以很听话,尤其是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眼中还有一丝丝的崇拜与渴望。 莫非自己真的不会教育孩?但从来没听说过,张忠如何教育孩的,好像他家的孩从小的时候就不需要大人教什么,很懂事,也很明事理。 “哎~!孩,孩,难道教一个孩就这么费劲?需要大人一直在身边,可是大人也有事情要做呀,可惜,跟人家不熟,不可能把孩扔过去,让人家帮忙教导。”许名扬想着想着,自语地说起来,然后又猛然惊醒,怕耽误了事情,看向扛活的人,一眼看去,心中又服气了许多,自从小贝一群孩到来,码头上干活的人突然变得十分自觉,根本不需要别人管着。 凡是做活的数量到了的人,全都是自己去休息,而且也不捣乱了,不用仔细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码头干活的人怕小贝一群孩累到,所以一个个的都成了乖宝宝。 自己真失败,在教育孩方面不行,在百姓民生的方面依曰差了很远。 被打击到的许名扬在自责的时候,看到一个商会的人带着许多人来到了码头,然后等着一艘刚刚卸完了货又重新装上货物的船离开,马上去施工的事情时,他瞬间的悟了。 他知道了为什么当地的百姓如此爱戴小贝等人,不仅仅是因为人家父亲张忠的本事,曾经在陆州当过刺史,也不只是同甘共苦,而是人家的心一直放在百姓的身上。 正如小贝说自己的那样,自己来到陆州已经有段时日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对当地的百姓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橡。 不是自己不够聪明,而是自己当初来到陆州报的想法就不对,自己也曾经在码头上溜达过,了解一下码头的运作。 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不是想着为百姓做什么,而是在张王两家留在此处的商会所制定的规则中找到漏洞,好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当时的心思便没有摆正,也是为何人家小贝等人一过来,然后商量一番,马上就想出了各种办法原因。 说实话,若此办法是自己想到的,绝对可以说是自己立功了,毕竟张王两家做的事情不够完善。 否则现在也不会有管事的人过来趁着一个地方空闲,让人施工,一面是形成向下的坡度,一面是向上的坡度。 如此一来,无论是卸货还是装货,都非常方便了。 既然是这样,说明当初码头的安排就不合理,有改进的地方,人家却发现了,自己一个想要找毛病的人却没想到,为何? 绝对不是人家比自己聪明,是因为一群孩想的是如何让码头工作的百姓更轻松,自己想的是找毛病。 一个为民,一个为己,心态不同,得失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没有任何一个制度是完美无缺的,我们只是在不停地堵漏洞,堵的越及时,我们也就越荣幸,这就是社会学的基础。”许名扬嘟囔了一句,这句话是张小宝和王鹃写在书上,写在了政治经济学的最前面,同时也稍微改变了一点,写在了其他学科书的前面。 意思是说,我们永远都在犯错,我们的作用就是一边犯错,一边弥补漏洞,改正错误。 也互是这句话,让工部的工匠们和医学院的人敢于去尝试,失败了不怕,遇到了困难也不怕,这要继续努力就好,不要把自己摆在太神圣的位置上,因为我们都不是神。 所以,工部的研究进度非常快,医学院的发展速度也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神奇。 那么自己呢,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心中只剩下了嫉妒和龌龊。 失败,真是失败,人家不怕失败,是行为上的,自己的失败却是因为人性上的。 许名扬一时间很难受,他发现,比起一群孩的胸怀,自己实在是太狭义了,而且还是很渺小的狭义。 “我要为陆州的百姓做点什么,即使是帮着补充一下,也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许名扬一瞬间有了想法,然后开始考虑起,怎么能够多帮帮陆州的百姓,不指望能够真正的受到陆州百姓的爱戴,可至少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在陆州呆过的一段日。 首先他想到了孩,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最重视的就是孩,但从孩入手,似乎很难,陆州有一个最豪华的游乐园,虽然远处的县中的孩不可能总过来玩,但没当遇到放长假的时候,也是必然要过来玩耍几天。 游乐园中的设备齐个,不仅仅是有什么滑梯和哈哈镜,还有迷宫与小游泳池,甚至是在洛阳和京城之间修建铁路的时候,陆州的游乐园就已经先做出了小的火车,让孩们了解,并且可以由大人推着玩耍。 一个大人要是背孩的话,估计只能背四五个,就要累得不行,但是推那个小火车,在铁轨上,却是可以让几十个孩坐的火车动起来,虽然很费劲,但能成功。 一般的时候是四个大人,开始时缓缓推动,到后来就能跑起来了。 似乎大唐最好的东西,全是先放到了陆州,火车呀,哪怕不是蒸汽机的,也很厉害了,孩们能玩到,大人辛苦一点,却能够在推着候车跑的时候,听到孩们欢快的笑声。 为什么是这样呢,据说是因为摩擦力小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书上介绍过,是由原来的滑动变成了滚动,跟车轮一样。 车轮?马车?铁轨?火车? 许名扬想着想着,突然把自己给吓到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他看到了码头上干活的人,也看到了卸货与装货的人,却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想法。 “张管事,过来,快过来,本官有事情找你。”许名扬对着在那边看着施工的鼻会管事喊道。 “许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商会管事的人听到招呼,马上走了过来,非常恭敬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陆州的刺史,但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必须得表现好,否则的话,人家会认为张王两家治下无方。 看到对方的态度,许名扬也在心中赞叹了一番,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比起自己家的人强多了,以前没来陆州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不低了,所以连个看门的人都会给求见的人摆脸色。 当时自己还以为很正常,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家中的下人自然也要高人一等。 如今知道,傲气,并不是下人越厉害越好,就跟狗一样,见了谁都使劲叫唤的狗绝对不是好狗。 心中又一次嫉妒起来的许名扬对着商会的管事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码头的运输速度更快,就是在码头装上铁轨,卸货的时候,把东西放在铁轨之上的车中,按照你们设计的斜坡,一下就推走了。 即使不是斜坡,铁轨也要比人扛着轻松,装获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可以直接把铁轨的一头连接到前面的货船跳板上,到时候稍微摆一下位置就好,你看如何?”许名扬说出这番话,心中没有什么底儿,将心比心,换成是他,突然听到别人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明明知道是好的,也会千方百计地找毛病,然后否定对方的提议。 只有这样能显出自己的本事大,而不是不如别人。 以前自己也这么干过,下面的人送上来一个方法,说是可以提高百分之一二的财政收入,让百姓家中也稍微富裕一点。 自己当时看了之后,却是冷笑一声,百分之一二而已,用了岂不是把你下面的人抬得太高了?百姓富裕那么一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必须要打压下去,不然你还以为你有本事了。 甚至是还要在其中采取鸡蛋里挑骨头的方法,把你驳的一无是处,告诉你要塌塌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威信,哪怕明明知道那么做很好,但我不用,你能如何? 所以说完自己的主意,许名扬就后悔了,等待着人家商会的人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把自己埋汰一顿。 结果等来等去,许名扬却没等到对方难听的话,只看到了对方在那里沉思。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改口的时候,商会管事的人突然出声:“好,果然是厉害,刺史就是刺史,怪不得陛下把您安排过来,好主意呀,我马上就让人去设计整个码头的运货铁轨系统,许大人,您可是帮了大忙了。 有了您的办法,不仅仅是节省了劳力,而且也缩短了卸货和装货的时间,许大人放心,必有重谢。” “啊?”许名扬疑惑的出了一声,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对方根本没有打压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张管事,我也是随口一说,全是小贝他们先前说的话给了我启发,你可以说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不需要提我,我继续做我的事情。” “许大人且莫谦虚,您的办法就是您的办法,我可不敢揽在身上,一者是不想,我自己有本事想到的那绝对是自己的,没本事也不需要贪别人的,二者是,一旦被发现,我就完了。 主家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能力可以培养,但忠诚却是必须要保证,主家的要求是这样,若是我管着下面的事情,下面的人提出了好的办法,他会受到奖励,我会受到更多的奖励,哪怕是他的本事超过了我,我也不需要担心失去自己的位置。 因此,您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办好,到时候您就等着我们的报答吧,等估算出来这个办法可以节省的花消,会有一大笔钱给您。”商会管事的人对着许名扬说了一番,随后转身匆匆离去,真的要研究许名扬说的事情了。 许名扬却是愣在当地,他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对方居然很清楚地说了出来,而且还给了保证。 怪不得张王两家的下人比别人家的强,原来如此,别人家的下人,即使在某个方面有了好的办法,通常也不敢说出来,直接与主家的老爷说?主家的老爷要是重视,然后还不顾及管家的话,那么这个下人的好运气来了。 如果主家的老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同时又觉得下人逾越了的话,这个下人就倒霉了。 即使是主家的老爷不收拾,管家也要想办法去迫害,这是对权力的挑衅。 没想到张王两家是另一种方式,下面的人想到办法,直接可以跟管事的人说,管事的人汇报上去,一旦好用了,不仅仅是下面的人得到奖赏,管事也同样得到好处。 “看来自己家也要学着做了,毕竟一人计短,谁说下人就不能有聪明的时候?常年圃的人,毕竟熟悉院内土地的情况,常年负责柴房的人,也一定清楚什么样的柴火好烧,可他们却是会只记在心中,不说出来,怕的便是说出来不仅没好处,反而要遭罪。” 许名扬望着商会管事离去的身影嘟囔着,他终于是想通了,打算跟人家好好学学,不然以后家中的事情管理起来估计也要费心思。 翌日,许名扬一早到了码头的时候,就看到码头处已经封了几个地方,其他的船只卸货全部放到了另外的部分,一时间显得拥挤起来。 看到这一幕,许名扬终于相信,自己的办法在张王两家得到了重视,心情突然间变得好了起来,浑身上下松快了许多。 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办法得到重用,而是一旦用了,估计自己就不需要继续害怕张王两家报复,想来等离任的时候,不仅仅以前应该能得到的钱拿到手中,而且还有额外的奉送。 而现在码头虽然忙乱了一些,想是等过几天,铁轨铺好,就能提高货物的吞吐量了,这是自己的功劳,得再努力一些,多想想好办法。 心中有了这样思虑的许名扬突然一惊,他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给张王两家做事情,只为了能够得到人家的承认。 仔细思付着,觉得这个事实真是太可笑了,但为什么又觉得心情很好呢?难道自己真是贱皮? “或许这便是张王两家真正的魅力所在吧,别人总是想着能够得到他们的一个肯定,甚至是敌人,只要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会产生如此的想法,怪不得很多人都愿意去他们家做事,而且不远万里地跟随。,许名扬的心中又出现了新的感慨。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有人确实不远万里地来了,而且还带着几个人一同过来,但不是表功来的,而是请罪。 码头上今天来了一艘船,很大,看标记是本的,但做工却是大唐的,想来是本租用的。 船刚刚停靠在码头上,跳板甚至还颤抖的时候,上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一个人。!。 第七百三十三章 拖拖拉拉不利索 码头上人来人往依旧,不曾因为来了一艘xxx人的船而有丝毫的改变。 哪怕陆州的人明明知道前一段时间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 不是不恨xxx人,而是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对陆州的百姓而言,xxx,不算什么威胁,如果张刺史家愿意的话,从陆州直接派出去舰队,不说一下把xxx打没了,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没有片板下海。 让他们想吃鱼的话,就在xxx各个岛上寻找河流来抓鱼吃吧。 所以今天发现有xxx船靠港,在码头上做事情的人也无非是扫了一眼过去,知道是xxx人来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xxx人来的目的却一点也不感兴趣,皇上和小宝鹃鹃都在,相信xxx人绝对不是过来找病的。 许名扬也在看着,他比陆州的百姓知道的稍微多些,明白xxx人是害怕挨打,来陛下来时的路上就由小贝接见过了,有人匆匆跑回去,算着时间,现在还真差不多与回去的那个人有关心。 眼看着船上先跳下来一人,随后朝着船上招手,那边又跟着出现不少的人,有几个身上还被绑了绳,被人一推一推地朝着岸上来。 “呦!这还玩起了苦肉计,送来替罪羊了呢?可怜的人,可怜的xxx统治阶层,居然被吓成这样,可惜啊,没有用,你们是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此次的打算,人家想要你们亡国呀,根本不是说敲诈一番就完事了。” 看到xxx人的情况,许名扬马上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感慨地自语了一番。 他自认还算了解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不可能放过xxx,别看平时做事情,总喜欢给人留一线,比如自己前段日的事情。 但留一线,是指大唐人自己,而不是对外,对外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对内留一线叫大度,对外留一线便是软弱。 尤其是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别说朝廷中的人了,许名扬觉得自己都能分析出来一二,江南道的事情看上去是很多的小国和部落联合起来做的事情。 给人的感觉是法不责众,大家的计划被识破了,每个人都请个罪就算完事。 但事的本身绝对不能如此简单,必然有人领头,要说西南一群小地方的人出来领头做事,打死许名扬他都不相信,除非是西南各个诏想要灭族。 既然不可能是六诏的人,领头的是谁?很明显嘛,一定是xxx人,多食确实想要与大唐开战,准确地说是大唐做出了要攻打多食的样。 自从吐蕃和原来的突厥不再成为威胁,而且人都归顺了之后,大唐的兵锋就指过去了。 许名扬觉得,即使换成自己来决策大唐的事情,也一样是会继续扩张,尤其是西边的地方,无论是西南还是西北,都有大片大片的地方没占呢。 从那边有通过来的路,商人总走,更清楚那边的有东西是大唐所缺的。 当然,东北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尤其是在张小宝和王鹃过去真正占领了之后,又向着东北推进了不少的距离。 每年都朝着大唐各地送一批珍贵的东西。 但东北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而且野兽多,人烟稀少,想继续占的话,不用太过着急,那里当地的土著形成不了威胁。 于是就只好把目标放在了多食人的身上,谁让他们有着宗教的力量呢,不能给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提前动手。 因此,说多食人想要搞破坏,能说得过去。 问题是多食对大唐的江南道似乎没那么有了解吧?只有xxx人借着海的便利,ォ能与大唐涉及到海的港口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也有着情报收集体系。 多食人无非是提供了一个辅助,一个宗教hu人的辅助,xxx人ォ是罪魁祸首,他们有着完善的计划,同时还把人家人的资源给整合了一下,把宗教改改,把熟悉山地与丛林的六诏人安排在了庐山。 既然这样,自己都想出来了,张小宝和王鹃难道不清楚?所以,xxx,别想好了,今天来到陆州的人,别说是xxx各个家族拿出来的替罪羊,就算是他们本身的族长过来,一样没有用。 许名扬看着xxx人从船上纷纷下来,心中思忖着。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为什么不在之前就派兵去打xxx,凭借大唐的舰队,想要占领一个登陆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到时候兵就能源源不断地运过去,然后就是大炮开路,步兵推进,海军在旁边辅助,天上又有热气球。 用不上一年的时间,就能把xxx给推平了。 然,事实却是两个人无动于衷,除了吓唬一番,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忍了此次的事情,还给人家和谈的机会。 大唐的兵力更多的是向剑南道集结,曾经打着帮助吐蕃救灾的名义,过去不少人,可以主战的部队,后勤的部队,全都过去了。 一副要打多食的样,随后兵放在那边又不动了,反而是由朝廷派出将领,与对方一点点人打袭扰战。 准确地说是王鹃利用大唐马匹多的优势,利用了多食人过来路途遥远脚力不足的缺点,告诉大唐的将领,过去与对方玩什么磁xn战术。 把大唐的军队分成一bb的,进行实战,同时又限制了进军的速度与人员的伤亡比例。 王鹃究竟要玩什么?把自己换到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上,有现在大唐的经济基础做后盾,早打过去了。 他们两个却慢腾腾的,给人的感觉像七老八十的人走路似的,就没见过这么黏糊的,居然还带着陛下跑到陆州玩耍,名义上是看铁路,铁路有什么可看的?看不看的也没有什么影响,难道看一眼修的速度就能快上一倍? “实在是想不明白呀,难道他们觉得大唐已经不错了,失去了进取的心思?真如此的话,估计弄不好,大唐要内乱。” 许名扬边考虑着事情,边走到旁边给提供茶水、汤的地方,要了一碗热茶,坐在凳上喝两口,不解地叹息道。 他话音刚一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孩的声音。 “许名扬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心中不想着把地方建设好,反而是琢磨大唐内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话让寻常百姓听了,会动摇民心?” 许名扬吓了一跳,转身看去,之间张小贝十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个蛋卷托底的冰点吃呢,盼儿两个小家伙吃了一脸,小手上也全是黏糊糊的汁,却依旧努力地吃着,不让别人帮忙。 许名扬连忙解释:“我,我说话的声音小,何况此地是陆州,百姓怎可能民心动摇?” “说话声小我咋听到了?你今天以为陆州的百姓不会受你话的影响,你就说,时间长了,你该养成习惯了,说,有什么不清楚的,本官为你解释,别自己一个人瞎猜。” 小贝瞪了许名扬一眼,tn雄抬头地说道,一副我是官的模样。 许名扬笑了,看着小贝说道:“哦?张巡查使,你懂?” 小贝颔首:“略知一二。” “本官可真问了,本官想知道,为什么现在你哥哥姐姐不打xxx,也不打多食?”许名扬还真不客气。 小贝吃了一口冰淇淋:“谁说没打?多食现在就打着呢,小规模的战争难道不是战争?” “小规模的叫摩擦好吧?半天打不死一个人,照此打法,打上一年也打不出什么结果,人家多食可以不停地派兵,哪怕是距离远点,也来得及了,等着时间一久,人家大部队便全到了地方,直接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你能理解?” 许名扬见小贝与自己说这个,心中好笑,决定帮张小宝和王鹃教教他们的妹妹,到时候他们应该能领自己一个人情了吧? 哪知道小贝不仅仅没有lu出受教的样,反而撇撇嘴:“许名扬你还知道时间久了之后,他们能集结过来不少人?不错,算是你有点小聪明,本官要问你了,他们需要多久集结完毕,又能集结到多少人?” “按照本官来想,有个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哪怕路途遥远,现在不趁机打掉他们的先头部队,占领有利的地形,真等他们大部队到了,你家,似乎也不好办。 你现在打来打去的,又是用炮又是用枪,你姐姐还规定不准有太多的伤亡,等打到时候,他们该学会如何防备了。 到时大军突进,你姐姐再想用大炮等武器去打的话,效果绝对差远了,换成我,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去吐蕃,你家青海湖的所在,整兵吃掉多食的先头部队,让他们不清楚情况,对我们的战术无法了解透彻,并继续挥军前进,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多食。” 许名扬说着的时候,还在地上捡了一个坏掉的贝壳,于脚下画图给小贝等人看,也不管人家是否能看懂。 小贝看着地图,也拿起个贝壳,把许名扬没画出来的地方给补上,对其说道:“这ォ是多食的地方,你认为我们多长时间能打过去?” “这么大?”许名扬还真不清楚多食有多大的地盘,看到小贝画出来,也清楚图上的距离和实际的距离是什么情况,诧异地说道。 “你以为是多大呢?我们就算是全速推进,我们用什么推?我们的人适应当地的气候吗?与当地人之间的关系好吗?情报部队渗透进去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打仗就是打谁的兵多,谁的兵勇,谁的武器先进?哥哥和姐姐打的是全方位的战争,这边先进行着小股作战,给多食人一个熟悉我们的机会。 让他们不敢马上把所有的大部队在还不清楚我们战法的情况下全部压上,与他们打添油战术,其他的方面也要跟进,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收买他们当地的人帮忙,破坏他们的经济基础。 然后ォ是最后收拾他们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比较聪明呢,没想到这么笨,你是不是看到大唐现在朝廷有钱了,觉得可以挥霍?你就没看到大唐现在的危机?打仗需要有目的的,除了占领别人,掠夺资源,还要把内部的矛盾转移出去,我们大唐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会……。 就会什么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真打起来,更得来回地扯皮。 比如我们后勤没有跟上的时候,需要停下来与他们和谈,给他们主和派一个发挥的空间,等后勤好了,再继续打,就像我收拾你一样,来回抻着你,要不是哥哥姐姐说话了,我还要折磨你一段日ォ甘心。” 小贝一副为人师的样,对许名扬说着,把许名扬说的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尤其是最后一句,可把许名扬给吓够戗,原来自己还得感谢张小宝和王鹃。 被小贝说了一番,许名扬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但依旧是不服输地问道:“多食我知道,我们要慢慢来,xxx,xxx人,你家的舰队难道打不过去?” “什么我家的?是大唐的好不好?不准瞎说,我家只有很少的根据品级来配备的家丁,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你承认不承认?”小贝连忙纠正。 “承认,承认,大唐的舰队,大唐的舰队为什么不打过去?”许名扬从善如流。 “因为吧,我们现在打的话,就缺人手帮着修铁路了,一旦开战,两国敌对,再想从xxx弄人手来帮忙修铁路,比现在就麻烦多了,除非是抓他们的人,而且还不好管理。 等他他们推平了,我大唐的铁路会耽搁很长时间,不划算,要用软刀,除非是xxx主动开战,不然我们只能采取逼迫的办法,让xxx人一步步妥协,如饮鸩止渴。 哪怕是xxx人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好,也不敢轻启战事,只能寻求其他途径解决,把一个应该是武力冲突的事情,换到外交上来办,效果不会比直接打过去差,懂了吧?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我要回去了,我得亲自接见竹下xxx,来,盼儿,让姐姐给洗洗脸,吃成小花猫了。” 小贝与许名扬说了几句,拉过刚刚吃完东西,觉得脸上和手上都难受的盼儿,在旁边找来凉水,给其洗干净。 许名扬看着十一个孩,乘车离去,回忆着方ォ说的事情,嘟囔道:“显摆什么?还不是你哥哥和姐姐说给你们听的,小孩,真以为自己懂很多?”r!。 第七百三十四章 飞机难做造航母 一直看不到小贝等人所乘之车的影,许名扬转过头来,又看到了码头上不少人忙碌着从xxx人过来的船上向下卸送给大唐朝廷的礼物。[www.x23us.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们更傻,现在的大唐不是以前的大唐了,以前你们送来一堆不值钱的玩意,皇上会给你们更多的赏赐,每一次你们来,都是发财来的。 现在你送什么都没有用,顶多是给你们一点优惠券,还只能在大唐指定的地方消费,凡是指定的地方就没有便宜的东西。 马上就要收拾你们了,你们还傻傻地派人来求和,换成我呀,我就直接把所有在大唐的xxx人召回去,然后做出决死一战的姿态。 大唐不可能马上打过去,还有多食呢,然后就是派出人偷偷到大唐与多食人打仗的战场周围去侦察,好了解大唐的各种战术,同时在国内征集好的工匠,努力研究先进的技术。 哪怕是一时见做不出来枪炮,也尽量让自己的武器更好一点,并且把孩送上船,在兵力的保护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就算是被海浪吞掉一部分,也留下了种。 剩下的xxx人,等大唐腾出手之后,也能够拼死一战,大唐三五年之内,未必能把全xxx的人都杀光,那个时候,再投降,也要比现在的做法强啊。” 许名扬为xxx人感到悲哀,少了一股勇气,否则又怎会被大唐欺负的如此惨,还要拿出人来顶罪,凡是被选上的人,心中该多难过? 许名扬想的很好,却是在现在清楚大唐的布局的情况下想到的,正在看着xxx人卸货的时候,他身后又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许大人真是好想法,佩服,实在是佩服。” “你们张王两家的人能不能不这么吓人,说话的时候在前面lu个脸不行?”又被吓了一跳的许名扬回头看去,见是商会的一个管事,叹了口起,很无奈地说道。 “非是要吓许大人,我正好是在后面过来,以为许大人听到了我的脚步声,ォ说了句话,许大人勿怪,只是我对先前许大人的说法不敢苟同,略有其他想法。” 商会管事的人笑着先道歉,又开始反对起许名扬自语的话。 许名扬郁闷地问道:“哦?你也有不一样的想法?说来听听。” “是,我是琢磨着,现在xxx虽说有天皇,但也有其他的家族在,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xxx人过来到大唐捣乱,绝对是主战势力的安排。 若他们在江南道的计划成功了,并且安排在大唐其他地方的后手也趁着大唐乱起来的时候行动,又同样成功的话,他们在国内会取得话语权。 但是他们却失败了,没给我大唐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反而是引起了我大唐的反弹,所以,必须有人要来承担责任,他们的威望在xxx国内一定会下降很多。 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要与大唐来一次背水一战,不等大唐的兵过去,他们自己的脑袋就会先被主和派砍下来,送到大唐求和。 当然,我估计他们不会怕死,他们害怕的是,一旦他们整个主战派的势力全完了,那么xxx从此之后,将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会被大唐通过各种手段给消灭掉。 所以他们为了保存一点点种,只能选择现在于国内退让,忍辱负重,以求东山再起。 小公和小娘正是算到了这点,ォ没有马上派兵去打,而是调防了一下军队,给对方施加压力,让他们自己妥协,否则真要去打,他们马上就能在整个民族的危机之下团结起来。 如此,小公和小娘前期做的事情真就是前功尽弃了,白白浪费了时间,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实在是不划算,打仗就如同做买卖一样,本钱太高了,没有利润了,属于赔本的买卖。 想要赔钱赚吆喝,也不应该放到xxx人身上,xxx已经被压住了,所以不需要继续吆喝,不信的话,许大人,你我二人可打个赌,今年过年之前,xxx绝对会彻底地失去战斗力。 我愿意拿出来一万贯当赌注,许大人以为如何?” 商会管事的人把心中想的事情说出来,又要与许名扬打赌。 “呃~!还是不必了吧,本官没有那么多钱来对赌,而且赌博是不好的,人还是塌塌实实地赚钱好,赌博,毕竟不是正途。” 许名扬没敢接,随着商会管事的一说,他也想到了,现在的xxx国内,估计也开始进各种争夺权力的战争呢,yn谋当是层出不穷,但却不是针对大唐,而是针对其他的势力。 还没等大唐打呢,自己国家就先乱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手段果然了得,也不怪人家不直接去打,乱,ォ有好处。 而且再想想现在大唐的情况,许名扬不得不感叹,还是大唐好,至少大唐说要去打谁,朝廷上没有官员反对,甚至是连士们也没有出现吵吵嚷嚷地说打仗不对。 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是打着帮助别国的百姓过上好生活,教化他们的借口来行事的,大义上说的过去。 最简单的例就是在河北道北部那边,因活不下去,逃过来的人与大唐本地的人组成的新的县城,日明显好过了,而且还是那种很舒适的情况。 这更证明了新罗的统治者没有好好对待治下的民,天下还有很多人需要大唐来帮助,哪怕是用战争的形式推翻原来的统治阶层,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却是好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唐有钱啊,而且武器也先进,朝廷ォ没有人反对打仗,若是穷的百姓在各个地方不停地起义造反,莫说是打仗了,只要是让国库拿出钱来做任何事情,都会站出来许多人反对。’ 许名扬如是想着,更确信了,打仗打的就是钱这一事实。 “你先忙着,本官再转转,看看是否可以想到更好的主意,帮当地解决点实际的事情,陆州的刺史不好当啊。” 许名扬对商会管事的人摆摆手,站起身打算去溜达溜达。 “许大人,真的不赌了?其实您可以有钱,到了过年的时候,您只要不出别的事情,便可以得到一笔舒服不小的奖励,比上一任要多,上一任可没有想出来在码头修铁轨的好办法。” 管事的继续问着,同时提醒了一句,意思是说,你给当地做的事情越多,到时候奖励也越多。 许名扬继续挥手:“不必,本官从来不与人打赌。” 说完话,他继续向卸货的船走过去,想要琢磨出来更好的办法,哪怕是提高一点点效率,自己都能得到更多的奖励。 对于商会管事的说法,他真动心了,不仅仅是为了能够多得到一笔钱,更为重要的是,他拿的钱多,也好给背后支持他的人一个交代。 让人家看看,我许名扬并不只是到了陆州混事儿的,比起先前的几任强,我是有能力的人,以后继续支持我绝对没问题。 “许大人,您来了?”许名扬刚刚站到一个卸货的船旁边,马上就有人和他打招呼,显得很热情,他扭头看去,微微颔首,却不认识对方。 但知道,一定是自己想出来的好办法,得到了当地人的一点点认可,不然的话,自己还应该像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只要自己不主动说话,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明明在身边站着,却不跟自己说话,甚至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很郁闷啊。 想到此,许名扬觉得其实一州刺史还是很好当的,尤其是小州的刺史,州中下辖的县少,真当了刺史,多溜达溜达,做转转,到最下面看看情况。 凭借着xn中所学,并不算是太难,哪怕是一个月给一个县出个有用的主意,能够改善几百个百姓的生活,一年下来,也是不小的收获。 而且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在一州当刺史,可不是当一年就能走的,有很多时候或许要当上个三年五载,甚至是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 当然,现在的大唐,如果一个刺史真的有本事,除非是在当上刺史的时候年岁就已经大了,否则不可能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 只要肯努力给百姓做实事,让百姓的生活好起来,哪怕是一个州有十个县,五年时间,每个月帮助几百人,也能帮出来几万人了。 百姓没有知识,难道现在的官员学了政治经济学,而且还有机会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用电报报给京城询问那里的官员学校,得到教导之后,还解决不了一点点民生问题? 真这样的话,别说是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估计还没等当多长时间,就先被人给弹劾下来了。 还是现在的大唐好啊,虽说张小宝和王鹃太过强势了一些,但两个人的眼睛却是很亮,平时也收集地方情报,发现哪个地方的官员真的有能力,在官员做出成绩之后,如朝廷的人没管,他们马上会直接通过另外一个渠道提拔。 给了官员一个希望,知道只要把心思放在民生上面,不需要花钱讨好上面也能获得提拔,更不用担心某个时候,说错了话,得罪了上官,然后受到上官打压。 自己做出了成绩,上官真敢打压,不等着自己倒霉,上官就先倒霉了。 ‘做事,做事,码头估计是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难道要从其他的地方找没有完善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也太恨人了,把陆州规划的这么好,想要找点新的思路都找不到。 种植、养殖、旅游、海产品的加工,全有了,而且路也同样修出来了,从什么方面入手呢?难啊,实在不行,去下面的县中转一转,反正也没有人列队迎接自己,不需要担心过去劳民伤财。’ 许名扬想到了要获得更多的好处,准备继续努力做事情,却突然发现,想要做点出彩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但又不死心,不相信所有的规划都是完善的,哪怕是以前完善了,随着当地的发展,一定又会出现新的能够改善的地方,趁着机会抓住了,也好多得点钱啊。 想着想着,许名扬离开码头,找了一辆马车,又吩咐一个旁边的人,让其回府帮着报个信,说自己去下面县了,这ォ坐到马车上,把手一挥,带着雄心壮志朝县城而去。 xxxxxx 比起许名扬的雄心壮志,竹下xxx却表现的战战兢兢。 他押着国内几个在家族斗争失败的人,当成替罪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州,先是高兴了一番,因为大唐的皇帝还有张小宝、王鹃暂时没有离开陆州,他在杭州那里打探的消息让他没有扑个空。 否则的话,自己来晚了,谁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如何想,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拖延时间,从而发兵。 但一下码头,押着人还没等询问出大唐皇帝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先从当地百姓聊天的话中知道了南诏已经派人来过了,而且还得到了一定的谅解,马上会有那边更多的头领过来。 也不清楚他们过来是要被杀头,还是关起来,或者是自己最不希望见到的,那就是得到了大唐的原谅。 若真如此的话,xxx危险了。 自己的船路过泉州的时候,在那里得到的情报对xxx可不怎么有利,多食人是动了,然后大唐的军队也动了。 刚开始得到此消息的时候,还高兴了一下,可谁知还没等高兴完呢,却有得到了后面的内容,多食是先集结了两千人,随后又继续集结了几千人,但没有往前派。 两千人能打什么?又不是张王两家的护苗队,如果换成两千茁壮护苗队的话,那或许有很强的战斗力,与寻常的两三万的军队对上也不会落下风。 但多食有那个本事吗? 两千人,人家在青海湖旁边守着的骑兵转一圈就没了,人家甚至不需要用大炮,只是骑兵组织起来,一个突击就完事儿。 虽然多食也是骑兵,但两军对冲接近的时候,人家大唐的骑兵有枪呢,那种叫骑步枪的在动的时候可能打不太准,但张王两家自己部队会有人没有手枪? 手枪这玩意太恶心人了,两边离近拼命的时候,结果会被手枪一下一个放倒。 难道多食人不知道,跑过去送死? 可是接下来听到的消息,便更难受了,大唐是出兵了,但出动的不是张王两家在当地的有过实战经验的兵,而是从山南西道和剑南道调的兵,还是一小拨一小拨过去的。 同时大唐出动的将领也不是张王两家的,而是大唐军校的指挥官。 从情报上看,大唐和多食很显然是在玩呢。 那么现在到了陆州得到的消息,说是六诏的头领过来,如他们也没什么事儿,大唐不发兵去打的话,大唐的兵就一直闲在那里不动了? 想来是不可能吧,他们会去打谁?打新罗,就新罗现在要死不活的样,还需要大唐打?在积利州的兵过去,就是直接占领而已,如此简单。 既然不能打新罗,还有谁来着?还剩下的就是xxx本了,莫非张小宝和王鹃想要把兵集合起来强攻xxx? 怎么办呢? 竹下xxx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朝陆州府出发,他需要先到府中入个案,然后ォ能申请去见大唐的皇帝,申请了,未必会通过。 一路走着,竹下xxx刻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偶尔遇到有陆州的百姓,就给人家点好处,然后询问最近陆州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西南那边是否有什么动静,想要多多收集情报。 今次来大唐,竹下xxx带了不少的礼物,最直接的便是白银了,整整三百万两的白银暂时放到了杭州,随船来的是珊瑚,还有大的鲍鱼,干鲍,有几年的年头了。 全是xxx各大家族从家中拿出来的东西,不然还真凑不上。 竹下xxx感到很不可思议,现在xxx的经济正常来说是发展起来了,跟大唐每次交换,都能得到不少大唐的钱,然后买回去有用的东西。 同时还有大唐无数的商人到xxx去占地方经商,尤其是旅游业的发展,如此,xxx应该很有钱ォ对,何况还有租了大唐的船到海外的事情,现在暂时是只有几艘在外面。 不是不想派更多,是大唐已经停了租赁的业务,在外面的炮舰蒸汽机船是还不曾收到大唐的命令,希望他们别回来的太快,多在外面呆呆,掠夺更多的东西。 既然是发展了,贸易多了,有钱了,为什么xxx国内却拿不出来钱呢,钱,都哪去了? 竹下xxx实在是想不通,越发展居然越穷,xxx的国库已经空了,xxx的百姓同样拿不出更多的闲钱。 如果强行征集的话,估计凑个千万贯不是难事,却没有人敢,而且千万贯分散到每个人的手上又不多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竹下xxx越想越糊,还得不停地分析从陆州百姓口中的到的各种真假的消息,没用多长时间,就感觉到头疼yu裂。 跟竹下xxx一样不好受的是山本和山寺两个人,他们也临时被征调了,放弃原来的事情,陪着一同过来,xxx国内不是没有其他人能来,而是即使来了也没有作用。 大唐现在发展的速度太快,一个月一变样,xxx国内来人,估计熟悉大唐的情况就需要用去很长的时间,更不用说前来与大唐的皇帝说事情了。 山本和山寺二人经常来往在大唐和xxx之间,同时也在大唐收集各种情报,并尽量多多学习大唐能够教给他们的知识,哪怕是他们明明知道大唐不会教给他们先进的技术,也认真地学习能学到的东西。 主要是讲课的夫,尽管已经得到了指示,却依旧会在教课的时候不经意间冒出点不应该说出的话。 还有与大唐的学之间的联系,时不时地举行一次酒会或者是诗会,在玩乐和闲谈中继续收集情报和学习。 山本和山寺二人已经很努力了,举行各种酒会的时候,舍得花钱,哪怕是再多的钱,只要能够让大唐的学们高兴,他们也愿意拿出来。 但平时的时候,他们两个又非常节省,自己做饭吃,从来不去外面吃,到外面的话,花消会多,把xxx派过来的人招集到一起,然后每天轮流做饭,吃的也是最寻常的东西,按季节来算,什么便宜吃什么。 同时有了空闲的时间,还要带领着其他xxx人一同做小买卖,真正的买卖,不是骗的那种,想骗也不敢。 凭借着聪明的ォ智,每个月都能赚上几百贯,然后就补贴进国内给的活动经费里面,继续请大唐的学们吃喝玩乐,只为了能够从别人的口中得到有用信息。 穿的衣服平时也是麻布的,几套纯绵和丝绸的衣服,只有在诗会什么的时候ォ穿出去,显得体面一点。 甚至还在四海书院外面的地方寻了一个山地,在上面开垦出来,种上东西,养几只鸡,如此一来,又能节省不少钱。 但就是这么努力,该来的终归要来,眼看着国内有人出了馊主意,被识破了,大唐的兵力动向不明,而且大唐的态度也不清晰,让他们二人跟着竹下xxx一同着急。 “赏!”竹下xxx对着车中坐着的山本说了一句,他刚刚问了一个陆州百姓一些事情,所以要给钱了。 山本马上拿出来一张五十贯的纸币从车中递给竹下xxx,回过头来,继续就着码头免费给的汤吃手上拿着的荞麦饼,里面夹了咸菜,咬一口,使劲嚼两下,还是很香的,至少比饿肚强。 更主要的是便宜,一文钱能够买到三斤的荞麦,做成饼能吃个几天了。 他们一路走着收集情报,同时,他们的情报也是随着他们前进传到了海云间酒楼。 李隆基看着纸上的情报,叹息了一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可惜了,可惜了xxx过来的这几个人,为了帮助他们的国家,他们可谓是倾尽所能了,居然吃着荞麦饼就咸菜,然后拿出去身上的钱给路人。 听说他们在学堂学习也很努力,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弃xxx人的身份,真要是他们不管xxx,凭他们的本事,在大唐一定会生活的不错,甚至是能进到大富翁排行榜的前一百名都说不定呢。” 张小宝也看过了情报,说道:“是的,他们却是不错,每一个民族都有他们一样的存在,不仅仅是xxx,我大唐也有,甚至是比起xxx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可以尊重他们的民族精神,但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他们,像他们一样的人有很多,我觉得他们表现的如何好,一般吧,尊重一下,也算是尊重我自己了。” “是的。”王鹃也跟着开口:“他们做的还行,至少我比较满意,还好,不是所有的xxx都像他们一样,武士道精神,还没有完全定型,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在谍报战线上,死的人多了,而且很多还是冤死的,但依旧有人不停地加入进来,只为了一个信仰,比起xxx,我大唐丝毫不差。” “知道,朕知道你们两个若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心中想着大唐,只不过你们会比他们更厉害,做的更好,你们家的谍报人员在外面也吃这种苦?现在都派到哪去了?” 李隆基点点头,夸赞了张小宝和王鹃一句,又问起人家的情报人员。 张小宝和王鹃登时笑了,抿着嘴不说。 “好吧,朕不问了,你们有你们的情报系统,朕也有自己的,但朕的情报系统在大唐内部还可以,派到外面可就不好说了。 看到了xxx人的事情,朕决定,只要是在外面为大唐努力做事情的人,不管是活着回来,还是永远留在异国他乡,等着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身份可以暴lu了,朕就专门给他们划出来一片地,为他们立碑,你们觉得呢?” 李隆基想到了还有人也会像山本和山寺一样在外面把钱节省着用,然后却拿出来更多的送给别人,自己吃苦,一时间也是有所感怀。 张小宝深吸口气,说道:“只要是我大唐一直保持着绝对的优势,那么此事便可为,如果我大唐有一天被别人追赶上了,那么,有的人即使死了,也得不到一个名分。 甚至是他们做了什么对大唐有利的事情,但是因为大唐的官员太过**了,不仅仅无法保护他,还想着把他抓起来,然后逼他交出所有的钱财,那ォ是最可悲的。 一个国家,连谁做了好事,却是没有承认的勇气,反而要通缉这个人,逼着他逃亡,这个国家也快到了灭亡的时候了。 我其实对大唐要求的很简单,就是我们的谍报人员在外面,有一天暴lu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对方,我就是大唐的谍报人员,但你不准动我,否则,我大唐为了我就灭了你。 别说你明目张胆地杀我,就算是我暴lu了身份之后,突然在你们这个地方失踪了,你们也要承受我大唐的怒火。” “啊?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去人家的地方当情报人员,人家发现你了,你还告诉别人不准动你?”李隆基笑着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讲理,那是弱国的事情,强者不需要,强者说的话就是理,哪怕有一天我的军队过到别人的地方,杀完人,结果被人围住了,他们也只能把人给我送回来。 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我们人手中被我们自己破坏的枪拿去研究一下,却不可以对我们的人如何,把一个军事冲突变成外交事件,我允许他们抗议,但我只能表示遗憾。” 张小宝又说了一句,同时看向王鹃。 王鹃差点被张小宝说的话给气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是强国对弱国,强国不是你说强就强的,你连艘航空母舰都没有,你又能如何?真以为自己强了?后来不就好了么,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不?” “我没说啥。”张小宝lu出茫然的眼神看向王鹃,结果又得到了一个白眼。 李隆基却是听糊了,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呢,觉得乱七八糟的,遂问道:“什么是航空母舰?” “我来解释。”张小宝不去看王鹃的白眼,连忙抢过话说道:“航空母舰就是为了给在天上飞的东西提供一个作战补给平台的船,比如咱们的热气球,可以飞在天上,如果我们去攻打别的人时候,对方在海边也有大炮,咱们办呢? 我们就用热气球去打,但是热气球你指望它自己飞到地方不可能,太远了,里面的东西都烧没了也无法飞到地方,怎么办?用船拉着,就跟我们现在的一样。 但航空母舰这个东西吧,只用来装热气球实在是不划算,于是就装飞机,然后从飞机上向下扔威力很大的炸弹,一拨攻击下去,整个海岸清净了,如果能飞得更远一点就更好了,直接炸到对方的军营去。” 李隆基恍然,随后说道:“你两个说飞机,一直在说,可朕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一个?飞机在哪呢?工部研究不出来?拖拉机都出来了,飞机还不行?” “这个……。”张小宝赧然:“理论上来说,有了拖拉机,就应该有飞机了,但理论就是理论,变成实际的话,还有点困难,主要是油不行,烧起来不好用啊,而且咱们的柴油机太沉了,没办法往天上飞。 一个时辰一百二十里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功率的问题一定要先解决,明年吧,明年试试,看看后面的油炼的如何,还有柴油机的重量更体积的问题,不能烧着烧着就坏了是吧? 拖拉机中的柴油机烧坏了也就坏了,大不了多派几个人抬着走,飞在天上的时候要坏了,那可真就坏了啊,当然,上面的人可以跳伞。 但关键时刻,人跳下去了,战术目的没有完成,可就完喽,所以,陛下您得等待,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朕如何不急,别人都有了,朕却没有,难道到时候光挨打不还手?热气球能打过飞机吗?那个叫什么母的船好造吗?”李隆基一听张小宝的话就更急了,他还惦记着某个国家很牛逼的事情呢。 现在听张小宝一说,马上就猜到了,那个国家有航空母舰和飞机已经,他想的不是什么远距离轰炸,而是两个国家的船远远地遇到了,然后家的飞机起来,自己这边起的是热气球。 人家飞机用的是柴油机,自己这边还烧柴火呢,那速度能一样吗?估计不是顺风而且风还比较大的情况下,热气球是绝对跑不过拖拉机的。 到时候人家的飞机从上面向自己的船成捆的扔手榴弹,自己一方的热气球还没飞到地方就被人家飞机给弄下来了,别说是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也没有呀。 张小宝觉得忽悠大了,咽了口唾沫说道:“热气球吧,理论上来说,是打不过飞机的,但是,任何的事情都有意外,如果武器的射程是一样的,飞机除了更灵活,速度更快之外,只要它不能飞得太高,那么热气球上的机枪对其一样有作用。” “照你这么说,站在地上向天上打也一样有作用。”李隆基悲愤地说道。 “是滴是滴,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空阵地。”张小宝很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谁当初忽悠的时候说以后如何如何来着,结果十多年过去了,飞机还没有出现。 谁让自己不是专门搞这个的呢,王鹃也一样,有了飞机让她用行,但让她造就难了,哪怕是第一代的那种破飞机。 除非当时跟自己过来的是一个团队,凭借认真学习的高ォ生,不需要什么博士的学历,哪怕是学士学位,只要当初好好学,弄来一批,飞机也早出来了。 专业就是专业,不服不行,但自己的专业不是这个,你让一个搞技术的跟自己玩经济,他也不行是吧?就是这么个理儿。 李隆基还是在琢磨着飞机怎么打仗的事情,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问道:“船呢?就是什么母的船,好造吧?先把它造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总不能有了飞机之后,没有船运吧。” “啊?”张小宝愕然。 王鹃则是抿嘴笑。 “朕说船,就是拉飞机用的船,能不能造出来,比炮舰轻松吧,上面可以不装炮,装飞机就行。” 李隆基觉得航空母舰很好造,不就是船嘛,又不需要在天上飞。 张小宝脑袋摇的更拨浪鼓似的:“不是,陛下,不是那么回事儿,一时半会儿的跟您说不明白,那玩意吧,是这样滴,飞机在上面不是一下就像热气球一样飞起来了,理论上可以有那样的飞机,但咱们先不要想了,好吧? 所以呢,飞机得先在地上跑,跑得很快很快了,ォ能飞起来,跑啊,就需要距离啊,在地上的时候,咱用水泥修一个几百里的道给飞机跑都行,在船上呢。 然后咱们的航空母舰还需要长距离航行的能力,而且还要配备各种……。”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小宝停了一下,然后兴奋地看向王鹃,问道:“夫人,你说最轻的飞机,最简单的飞机,最短的升空滑翔距离是多少?咱们似乎不用非要给航空母舰修成多么厉害,只要弄载飞机就可以了,咱的飞机也不是什么重型轰炸机,你说是吧?” “我说不是,一个只知道抗议的国家,还需要航空母舰吗?”王鹃把头一扭,说道。 “有了航空母舰,抗议的时候不就更有底气了吗?咱要是先弄出来一个反重利系统的战舰,可以随时到外太空的那种,再抗议的时候,谁不哆嗦?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要求低,等飞机出来了,大点的船,哪怕加一段硬点的木板也够飞机起飞了吧?” 张小宝连忙顺着王鹃的话说,没办法,男尊女卑的事情似乎无法出现在他和王鹃的身上,当然,女尊男卑的事情也不可能出现,除非王鹃有特殊爱好,但那是不可能的。 王鹃果然脸色缓和了一些,皱着眉头说道:“那好要飞机干什么?现在你就已经领先了,你用热气球飞上去,别人除了干瞪眼,还能把你如何?而且气球需要的燃料比飞机少多了,只要可以升空就行,然后就是看风向。 你觉得现在给你一个大吨位的航空母舰,再给你几个大型的轰炸机,没有炸弹的情况下,和我们现在的军力有什么区别?当然,说明技术好了,我们可以做出更多的拖拉机,用来耕地什么的绝对没问题。” “也是啊,陛下,您听明白了吗?咱现在不需要那破船,现在要做的是把枪弄好,然后训练人打得准点,航母不是万能的,只要地面部队厉害,最终决定胜利的也就是地面部队了,它ォ是占领,否则就算是空投下来,也不过是打地面战而已,没用,至少现在没用。 不过陛下您放心,我们会让工部努力研究的,说不定几百年之后,航空母舰就出来,甚至是公舰也出来了。”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王鹃说的有道理,既然不需要航空母舰有太多的功能,那么还要它做什么呢?反正现在的武力全球无敌了。 李隆基终究是没完全听明白张小宝和王鹃说的是什么,郁闷不已:“几百年之后,说不定朕可以自己直接飞到别人的地方给人家当皇帝呢,别人全臣服了,对吧?” “皇上圣明。”张小宝之得如此说。 “圣明?生命都没了,还圣什么明,真以为我能万岁呢?老不死得吓唬人家?说说你俩的打算吧,怎么处理竹下xxx?此次见面说什么?朕心中还有个数,得配合你们两个造不出飞机的能人啊。” 李隆基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科技发展的事情上比他更着急,但依旧没什么好办法,所以暂时忍了,又问起自己配合的事情,既然不打xxx,总要达到目的ォ行。 见李隆基不逼着自己造航母了,张小宝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以前确实有钱,但再有钱更航母也扯不上什么直接的关系,那东西你有钱去买,人家也不卖呀,真等人家可以随便卖给你的时候,估计人家都可以玩空间跳跃了,那还要航母干什么?钓鱼? 对李隆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小宝说道:“陛下您不需要亲自去见竹下xxx,他暂时还没这个资格,您就继续在陆州玩吧,见竹下xxx的事情交给小贝,我嘱咐她几句,她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放心,小贝处理这种事情绝对没问题,三百万的白银咱们先留下来,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不要白不要,该收拾xxx的时候也必须要收拾。 等六诏的头头们来了之后,ォ好让xxx做出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给他们一点点希望就可以了,我还不信他们马上就敢跟大唐玩武力。” 李隆基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还是着急,怕人家那个国家来打,到时候啥啥没有,还不得让人家欺负死? 琢磨了一下,李隆基说道:“我有事情不明白,小宝,鹃鹃,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纸币,还非要留着黄金和白银做什么?小宝你已经说过了,无非就是一个基础货币的问题,咱们拥有技术,害怕别人在货币上xxx吗?” “陛下您说的是这个问题啊,怎么说呢,要是说黄金和白银重要吧,还真的不是很重要,确实,我们暂时怕出问题,所以留着,但即使我们没有这两样,现在的货币体系别人也无法撼动。 但是吧,这两样东西还有一个用途,一个是漂亮,尤其是黄金的金粉,装饰东西的时候,你用其他的代替,效果达不到那种程度,真漂亮。 另一个是咱们的电元件需要啊,眼下还差一点,不使用两样东西也行,就是效率低,等到了以后的时候,不用根本不行,电阻大一点点,东西就承受不住了,那就成了电炉了。 您不会希望以后用什么电器的时候,用着用着,突然就冒烟了吧?而且……怎么说呢……就是以后出来的东西,不用黄金白银绝对不可以。 更何况,您可以不在乎,我也不在乎那东西的商品价值,但其他的地方在乎啊,您用来收买人什么的也好,是吧,比如您造一个大的宫殿,全用黄金,夏天的时候躺在里面也凉快,对吧。” 张小宝解释着,王鹃又笑了起来。 “朕死的时候,躺在黄金的棺材里,是不是还能有希望活过来?总骗朕,飞机到现在也没做出来,你们看着办吧,小事以后不要找朕。”李隆基确实不清楚电元件中黄金和白银的重要xn,说完话,摆了下手,转身离去。 “一定又是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张小宝望着李隆基离开的身影小声地对王鹃说道。 “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王鹃诧异地问道。 “种族的生命延续与传承的事情,说不明白,我给你亲自示范一次吧,走,到后面去。”张小宝去拉王鹃的手。 “不去,你就是个流氓。” “看,你承认了吧,果然见不得人,咱找个没人的地方。”r!。 第七百三十五章 误会而已非交战 在李隆基、张小宝和王鹃都纷纷休息的时候……小贝却非常有精神。 她一直在等着接见竹下纯一郎呢,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的觉,只为了有一个好的面貌给竹下纯一郎看。 至于别人,尤其是竹下纯一郎真正想见到的李隆基,根本不可能去答对竹下纯一郎,只有小贝这个总喜欢对外的孩子才愿意给人家一个面子。 其宴小贝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哪怕她清楚,在现在,大唐对外的时候所说的外交辞令她已经算是不错了,可依旧觉得还有差距。 尤其是她在面对哥哥和姐姐的时候,两个人似乎根本不用费心去想,随便就能答复她更深奥的外交方面的话。 在她看来,哥哥姐姐说起来就跟吃面条一样流畅,可谓是张口就来,而且不带重样的,也不知道哥哥姐姐是怎么练出来的。 发现自己是九个人中最笨的一个的时候,1小贝很有危机感,在画画不行,射击不行,现场解说体育不行,计算不行,文学不行,武力也不行等等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最前面。 把一切对外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平衡一点点,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最没用的?哪怕哥哥姐姐总说,她的位置其实一样重要。 怀着这样的心思,竹下纯一郎才有了一次接触到大唐上层人物的机会。 在晚上吃晚饭之前的时候,竹下纯一郎见到了小贝,一个在他眼中明明是个孩子却永远不要想着用对待孩子的方法去对待的孩子,因为不少人已经吃过亏了。 竹下纯一郎承认,想要算计小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或许小贝不够聪明,但是处理一些对外的事情,还是能够胜任的。 带着山本与山寺,竹下纯一郎来到了海云间酒楼的偏院当中,经过了层层搜身,方看见了坐在高处的小贝。 此时的小贝已经换过了衣服,正经的是大唐朝廷命官的服饰,非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就是身上的图案和身上佩带的两种鱼袋。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人家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管呢,难道自己等人还想着从中找出什么弊端,从而威胁小贝? 竹下纯一郎心中清楚着呢,只要张王两家不造反,1小贝等孩子无论做什么,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会追究,哪怕他们自己喊着要造反,李隆基也不会搭理。 “下站何人?”1小贝耷拉着眼皮,朝着跪在那里的竹下纯一郎三人问道。 她那根本没经过任何化妆,自然形成的长长的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给人一种看卖的娃娃的感觉。 竹下纯一郎也是如此想的,真想个卖的娃娃,但听到这个娃娃说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气堵,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从我手上还弄了不少钱呢。 “下国之民,竹下纯一郎拜见张巡查使。”竹下纯一郎不得不顺着小贝的话来答。 “哦,原来是一郎啊,咦?另两位好面熟哇,难道是山本是山寺? 都是熟人,快起来说鼻,别客气,赐座。”小贝耷拉下来的眼皮重新恢复正常,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惊讶不已。 旁边一个屋子中用折射镜看此地情形的李隆基,登时捂嘴笑了起来,朝同样面带笑容的张小宝伸出大拇指,小声说道:“绝了,是个当官的好材料。”张小宝没说话,示意李隆基继续看。 李隆基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镜片上,便看到有人拿过来三个小马扎,放到竹下纯一郎三人身边。 竹下纯一郎三人不得不道谢,然后坐在马扎上,却觉得还不如跪着呢,至少跪着能舒服点,马扎也太矮了,离地三寸,tui绻着吧,憋屈,tui伸直吧,估计能被小贝命人给砍了。 无奈之下,就那么窝囊着,比受了气的小媳fu坐门槛还难受。 小贝见人家坐下了,不解地问道:“你们三个见本官可是有事?”对于小贝明知故问的话,三人已经适应了,由竹下纯一郎回话:“我等代〖我〗〖日〗本前来请罪,还望大唐放过〖我〗〖日〗本,以前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天皇所安排,天皇根本不知。” “什么事情?罪?本官不知道哦。”小贝茫然地问着。 “就是江南道我们〖日〗本人有人参与进去,与其他地方给大唐造成损失的那个事情,我们请罪来了。”竹下纯一郎解释,哪怕他明明知道小贝是装傻。 小贝恍然的哦了一声,随着又说道:“本官不认为你们有罪,无需请罪,两国交战,各凭手段,何罪之有?然否?” “不然。”竹下纯一郎三人眼睛也瞪大了,目光中lu出惊恐的神色。 “张巡查使,千万别这样说呀,不是两国交战,绝对不是,事橡是这样地,有别的国家的人来大唐捣乱,我们〖日〗本有几个人也跟着一起,他们是仇恨大唐,在我国天皇和掌权人不知情的时候,擅自跑来的。 他们是〖日〗本人不假,但是他们并不代表〖日〗本,我回去了之后,已经让人把他们家族中的人抓了起来,哪怕他们家族中的人对此也不知晓。”竹下纯一郎吓坏了,紧张地解释着,他终于理解了,在武力不强的时候,外交工作难做的事实。 “不是打仗?”1小贝追问一句。 竹下纯一郎使劲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是个误会,人,我们已经押送过来,但凭吩咐。”“哦~!”:i…贝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是我想岔了,既然是误会,何必说什么押送不押送的,无知者不怪,你们绑来的人,放回去吧,不要因为各别人,影响了两国间的友谊,你们说对不对?”听着小贝的话,三个人mi糊了,回答时说“对,还是“不对”这是个问题,里面的东西深奥着呢,一旦说不好,容易惹来灭国之灾。 竹下纯一郎使劲地想了想,终于出声道:“张巡查使,我认为,不管他们是否在之前知道此事,毕竟事情与他们有关系,哪怕是一点点的联系,治下不严绝对跑不了。 因此,为了我们两国的友谊与和平,他们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也是给大唐百姓的一个交代,您说呢?”“我说?我听说你们〖日〗本百姓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太好,巧了,我大唐现在邀请西南诸诏的重要人物到此商议事情,帮着解决西南诸诏百姓的实际生活问题,不如这样,你们也派人来吧。 既然你已经说了,要给大唐百姓一个交代,那我就先提一嘴,我们大唐受到伤害的百姓需要一小块地方作为赔偿,就在你们〖日〗本的地上,我们不是强迫你们给,是租,给钱的。 你可能要问了,为什么租了你们的地方,就弥补了我大唐百姓所受的伤害了呢,对吧?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大唐受到了伤害的百姓认为,在你们那里租下来一片地方就是弥补了伤害,你懂没?”小贝按照哥哥和姐姐的要求,组织成话语对竹下纯一郎三人说道。 三个人更mi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主要的意思听清楚了,那就是要租出去一片地给大唐,算是战争失败之后的赔偿,斟地嘛,很简单的事情。 “张巡查使,不知道要割出去多少地给你们?”竹下纯一郎紧张地问道。 “不是割,是租,我们给钱,我想想,大概是二十分之一,但我们愿意给出去的钱是你们〖日〗本国土十分之一的收入,先租十年,十年之后再说,其实是你们占便宜了,二倍的价钱啊。 租地的事情先定下来,你们谁快点回去,把你们〖日〗本重要的人请到大唐来,与西南诸诏的人一同考察我们大唐的发展模式,然后接受我大唐在其他方面的帮助。 我有一份名单,等你们选好了回去的人之后,交给他带回去,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哦,无论是我们的官员,百姓,还是军士,都热切地希望他们到来,相信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不?” 小贝继续按照设计好的计划来说,其实他不清楚把人家叫来有什么用,难道还要杀人家不成?相信哥哥和姐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然直接打过去多好。 竹下纯一郎三人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如果名单上的人没来全,大唐的人会失望,尤其是军队。 最不担心的是租出去的二十分之一国土,随便弄个大点的岛子估计就够了,哪怕是送给大唐也无妨,以后有本事夺回来自然能夺回来,没本事,不给也不行。 “好,好,我们马上安排人回去,不知道大唐还有什么要求?”竹下纯一郎见可以不动武,先把事情答应下来,至于安排人回去之后究竟会如何,便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小贝作深思状,后摇摇头:“没了,我想不起来了,估计再有就是问你们〖日〗本需要什么技术,西南诸国的人到陆州,其实也是商量技术供给的事情,但不是无偿的,需要你们付出一点代价,代价不大,主要是为了帮你们,不是害你们。” 病未好,先更一点。!。 第七百三十六章 从来不曾欺负人 小贝的话若是说在十五年前…竹下纯一郎三人还会相信。那时的大唐很好说话,弄点臭鱼烂虾什么的送过来当贡品,能够换回去很多珍贵的丝绸与瓷器。 看到大唐有了先进的技术,同样能够学到手,而且大唐的皇帝一高兴,说不定还会派出来工匠到〖日〗本去教。 但现在绝对不可能,大唐会那般好心?原本不值钱,没地位的工匠,现在都成了宝儿。 真于技术,更不用指望,休说是军事方面的,就算想学个抻面的技术,人家也不教。 所以当听到小贝说出帮助〖日〗本的话,竹下纯一郎三人不仅没高兴,反而是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张小宝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我说的话全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吗?”小贝一副等着别人认可的模样,问道。 三人连连点头:“相信,相信,张巡查使说的话怎么会有假。” “真的?你们相信了?我都不相信。”小贝对三人说道,在三人诧异的时候,又道:“我都不相信哥哥和姐姐为什么要给你们技术,可是,确实如此,还有西南那里的人。 我们不是怕你们才要把技术给你们,是真心帮助你们,但是呢,技术不是军事方面的,而是冶炼方面的,你们卖过来的金属实在是太差了,耽误我们做事情。 所以我想啊,估计帮你们,也是帮我们自己,你们觉得呢?” “是是,帮我们就是帮你们自己,张巡查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凭您几位的本事,每个人当一州的刺史绝对没问题,治下的百姓也会过上更好的日子。“竹下纯一郎认为小贝后面的话还有点道理,否则又怎会不怀任何目的地教技术?估计冶炼技术学来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值了。 听着竹下纯一郎拍马屁,小贝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你居心不良。” “此话从何说起?”竹下纯一郎不知道哪句说错了。 “你说我们每个人去当一个州的刺史,分明是害我们,我们九个人一旦分开,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巡查使,让我一个人去当刺史,我会什么?我连账都算不明白,你是想分化我们,我很生气,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小贝说话的时候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果然很伤心。 竹下纯一郎恍惚了一下:“啊~!张巡查使,您别难过,我们来的时候带了银子,到时。” “你们的银子是赔偿一部分我大唐受到伤害的百姓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你以为,银子能够弥补心灵受到的伤害? 不过,我听人说,吃鲍鱼行,干鲍,两头到四头的这种,是个偏方,听说你们〖日〗本就有,你想起来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贝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银子,话锋一转,说起了干鲍鱼。 “啊?干的鲍鱼?一斤两头到四头的那种?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真的,是真的,只不过两头鲍,三头鲍的数量不是很多,那东西晒干了之后,分量会变轻。” 竹下纯一郎懂了,小贝是在敲诈,人家想要吃鲍鱼,是呀,谁不想吃?问题是一般人别说吃,想都不敢想,太昂贵。 小贝眼睛又睁大了一些,高兴地说道:“居然是真的,我都没想到,其实我要的不多,有个百十来斤的就行,四头鲍你们有多的是吧? 弄一千斤吧,我相信,不需要穷搜〖日〗本,也能够凑够数,对不?” 竹下纯一郎心中盘算了一下,估计还真能凑出来,干鲍鱼不是说都在今年捕捞的,还有以前制作好了保存起来的。 遂点头:“好,一百斤的二头和三头鲍鱼,一千斤的四头鲍鱼,我马上让回去的人顺便一同把此是办了,拿回来给张巡查使。” “说定了哦,我不白要你们东西,我拿技术跟你们交换,你们给我一千多斤的鲍鱼,我给你们一万斤的柳编娃娃,不要小看娃娃哦,里面不仅仅有编织的技术,还有种植的技术。 你们拿去以后,认真学习,等学会了就可以想种柳树就种柳树,想种青草就种青草,厉害吧?” 小贝很公平地说道,不占人家便宜。 竹下纯一郎咽了两口唾沫,显然是被小贝的大方给震撼到了,以后可以有柳树和青草了。 看其表情,小贝像个大人似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骗你们?” “没,没人觉得您骗我们了。”竹下纯一郎连忙说道,心里则感到深深的悲哀,明明知道对方是在欺负人,却不得不配合着说,只为了能讨好一下对方,哪怕人家是个孩子。 谁让人家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呢,自己说话真把人家给得罪了。,或许大唐的军队没出动呢,人家的护卫就先乘着船打过来了。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和无奈的事情吗?不仅仅是人家的武力厉害,更主要的是人家的意志。 如果自己的国家所有人都一心为战,相信大唐也不敢轻启战事,拿出为尊严战至最后一人的气势,大唐想要杀光所有〖日〗本人需要多长时间?他们还打不打多食了? 可橡,本国的主和派一再地忍让,总以为退一步,大唐就能放过〖日〗本,却不知道人家张小宝和王鹃存的就是灭国之志,从而得寸进尺。 人家渤海都督府的远洋渔队到了自己国家这边寻找鱼群的时候,自己国家的渔民见到人家,明明知道地方离自己国家近,很近很近,却不得不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国家的主和派怕渔民惹到人家,使人家把渤海都督府的舰队派过来? 可怕的不是大唐的炮舰,而是人家作为强国的意志,自己国家渔民退让的时候,失去的不仅仅是将要得到的收获,更多的是对自己国家的信心。 想着想责,竹下纯一郎的眼圈红了。 小贝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一看竹下纯一郎快要哭了,很气愤地说道:“我刚才说了,没占你们的便宜,哭啥?种柳树怎么了?种草又怎么了?不好吗?你知道我们这里特殊的草,一米长一米宽,值多少钱不?”“多,多少钱?”被小贝的话打断思路,竹下纯一郎不解地问道,他身后的山本与山寺同样纳闷,草,还能按面积算?要是说一堆多少钱,或许还能给个数,多了可以烧火呀,或者是像大唐现在用来沤粪和作为沼气池中的填充物。 小贝伸手比画一下,说道:“六十文钱,就是那么大的地方,当然,草也要有特殊的要求,不相信?放在足球场的那个,也叫蹴鞠,想起来没?我大唐很多人都喜欢玩的那种。”三人同时点头。 “想起来了,那里的草就是六十文一米方圆?”山本还真不清楚足球场的草坪居然也值钱。 “不是方圆,方是方,圆是圆,周长不一样,就是一平方米,六十文,鲍鱼你们也不会人工养殖,所以是个运气的收入,但草可以种啊,你们要是能种出更适合踢球的草,一百文一平我们也会买。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研究怎么种草,两头鲍再贵,你得先找到才行,草却不会长tui儿跑了,对吧?”小贝引导着三个人,向种草的思路来发展。 竹下纯一郎三人刚觉得很好,突然有反应过来,草要是真那么好种,小贝可能会把好处让给自己等人? 而且刚才说的是用很多的鲍鱼换柳编娃娃的事情,即使想要学技术,也不需要上万斤的娃娃吧?柳编娃娃什么时候论斤称了?而不是按个卖。 “那个张巡查使,关于交易的事情,不需要多说了,我们愿意,还是说说其他方面的事情吧。”竹下纯一郎觉得自己不应该纠结于划算不划算的方面,人家不给你娃娃,你难道敢不给人家干的鲍鱼? “其他的事情?先前已经说了,我不继续重复,就说个刚才没提过的事情好了,你们随船来了不少人吧?”小贝见对方不提柳编的事情了,也不好意思继续说,话题一转,换了一个方面。 竹下纯一郎点头:“是有押送的人过来。” “有人来就好,这样吧,咱们组织几场足球比赛,除了你们回去报信的人,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正好用来玩乐,行不行?” 小贝顺着刚才草坪的思路说道。 竹下纯一郎三人对此比较熟悉,以前大唐就总喜欢与人比点什么,有赛舟了,有马球了,有围猎了等等。 唯一担心的是输了会损失什么,于是山本问道:“是否有赌注?” “没有。”小贝摇头:“你们还能拿出来什么东西当赌注?但是,每一场赢了的话,有奖励,奖励的钱我出,我也不收门票钱,陆州的百姓我不好管他们要钱,就是纯粹地玩,没别的意思,成不?要么你们也不能全回去,干呆着也没意思,对吧?” 听到小贝的话,三个人又怀疑起来,小贝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没有好处的事情她能做? 相互看看,三人无法从旁边人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清晰的暗示,似乎全没弄明白。 “对我们没有害处?”竹下纯一郎不确定地问了一下。 小贝使劲摇头:“绝对没有,我像是个骗子吗?” “如此,我们参加。”竹下纯一郎下了决心。!。 第七百三十七章 单纯的竞技与体育 的小贝热情的邀请下,竹下纯一郎三人终究是没有下决心拒绝。 踢足球这个活动他们也懂,而且国内同样有人玩,无非是提的本事上略差大唐一筹,大唐已经把足球的事情弄成鼻个那个职业化了。 形成了一拨拨专门以踢球为生的人,整日里不停地练习,踢球的能耐又怎会差了? 但贩然小贝说没有赌注,同时又不收门票,更有她自己拿出来钱当奖励,似乎对到此地的本国人没什么害处。 正如小贝说的那般,闲着也是闲着,关于大唐是否要打〖日〗本的事情不处理完,来的人也不可能回去,既如此,何不找个事情做。 决定下来比赛的事情,安排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竹下纯一郎三人怀着特殊的心情回到了租借的客栈院落。 小贝也高兴地与其他等人汇合,凑在一起开始嘀咕,连李隆基想要表扬一下都找不到机会,估计小贝也是对没有实质好处的表扬有了免疫,哪怕表扬的人是当今的皇上。 “小宝,你说你妹妹打算做什么?”李隆基表扬不到小贝,只好转头问张小宝。 张小宝根本不关心弟弟妹妹在小事上的算计,他只是等待着〖日〗本国内各个家族还有皇室的重要人物过来,尤其是对方的强硬派,把主要领头之人弄到大唐,呆上个三年五载的〖日〗本便会彻底沦陷。 听李隆基问,随意回道:“我估计小贝想弄点好处。” “朕问的就是这个。”李隆基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问小贝吧,或者一直看着,总归能看出来点什么。”张小宝依旧是没给出来一个李隆基想要的〖答〗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打算要弄出点啥事来,更没心思去琢磨。 李隆基郁闷不已,扔下句要回去处理国家大事之后起身翩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州州府附近的百姓就成群结队地朝着陆州体育场出发。 陆州的体育场修的不错,占地一百万平方米听着ting大,其实就是边长各一千米的一个正方形场地。 然后中间有一个钢筋水泥的建筑,里面有几个田径的比赛项目的地方,比赛用的足球场也在这里,但因技术的关系,上面没有修成封顶的,更不存在自动开合的玻璃天棚。 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技术跟不上,如不计成本像研究大炮和蒸汽机一样地投入人力、物力,还是能够实现的无非是成本太高,不划算有那种拼劲不如用在码头装卸货物上。 中间为足球场的体育馆周围自然是一圈看台,因没有投影技术,加上不可能给人使用望远镜,所以看台最远的地方离着中心也仅仅是一百五十米,离外面的跑道五十多米。 而且最后面的看台也不是特别高下面仅仅有一个高四米的空间,向张小宝和王鹃那是的体育馆一样,下面是空的,可以鼻成商店与更衣室用。 之所以占地面积一百万平米,主要是在体育馆的外面其他地方全是小的场地,有踢足球的,有打篮球的,还有羽毛球,甚至是有台球的案子供人玩。 按人头收钱,两文钱可以玩一个时辰不指望赢利多少,只要够场地的维修费用就行。 除了最大的体育场有如此多的小地方,整个陆州别处同样有不少专门给孩子们提供的玩乐场地。 张小宝一直觉得,体育厉害的国家未必是国力也厉害,但发生战乱以及国力不行的国家,体育绝对也不行。 本应该是正常的发育期中需要接受各种锻炼的孩子如果每天只能呆在学堂中学习,健康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所以该投入的时候一定要投入,何况也用不上多少钱,更主要的是所用的钱不需要朝廷拿能给学堂提供各种东西的商人们就管了。 所以场地好弄,商人们只需要找来木匠和工匠帮忙做点体育器材便好放在那里给孩子们用,至于大人的身体锻炼,似乎用不着,大人们都有工作,农业和手工业占绝大多数,他们不需要用什么器材锻炼身体。 让张小宝和王鹃感到欣慰的是,给孩子们做的东西,lu天地放在那里,并不曾有人为破坏的情况出现,这是一个还有着〖道〗德存在的时代,从官员到百姓,都不敢理直气壮地去犯法。 竹下纯一郎等〖日〗本人过来的时候也非常羡慕,看着今天过来的小孩子拿着一张卡片去旁边的一个屋子中领足球,然后结成群朝旁边的场地跑,眼中都流lu出难过的神色。 大唐的孩子过的越好,就越显得自己国家的孩子过的差,以前都差不多,现在自己国家的孩子似乎过的更差了。 很多孩子需要帮着大人做事情,哪有时间跑出来放心地玩耍,更不用说可以拥有专门的场地和器材了。 “两文钱一个时辰,贵国的孩子来玩也hua钱?”竹下纯一郎把一个被孩子不小心踢到自己脚下的足球朝对方踢回去,却发现踢得更偏了之后,对陪在旁边的小贝说道。 小贝点头:“当然,场地维护是需要hua钱的。” “我为何没瞧见有孩子掏钱?”竹下纯一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又问。 “因为孩子没钱。”小贝给予解答。 “那他们怎么掏的钱?”竹下纯一郎郁闷地说道。 “卡片,他们拿的卡片上有钱,上面印了图案,需要多少钱就把相应的图案给抠下来,到时候一起去与给他们拿钱的商人报销体育场收钱是规矩,孩子们的钱不由他们自己出是福利,并不冲突。” 小贝说话时朝一个骇子招手,待对方跑过来后,从对方手中要来卡片给竹下纯一郎等人看。 上面果然画了一个又一个代表一文到三文钱的图案,印的很精细,至少孩子们自己画不出来,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为“大唐儿童陆州专用,意思是大人拿着此卡没有用,即使从孩子手中把卡片抢走,也找不到消费的地方。 把卡给人家等在那里的孩子递回去,竹下纯一郎问小贝:“凭此卡是否可以买任何东西?如是,有手艺高的工匠帮着孩子画出来此卡,又该如何?” “是能够买所有东西,只要钱够,孩子自己不hua,可以帮家里买米面但一个孩子一个月只有那点钱,看学习成绩和其他专项的本事好坏给钱陆州最厉害的孩子,最多一个月能够拿到三百多文,不仅仅学习好,其他项目也厉害。 你天数额三百多文钱,hua一两次或许能躲过去hua的次数多了,自然会被人发现,一旦发现,后果很严重。”小贝xiong有成竹地解释。 “我若是专门制作,然后卖呢?”竹下纯一郎不服气。 “孩子没钱,怎么买?”“卖给大人,让孩子去hua。” “你可以试着做出来,然后卖一卖,你要保证你选择卖的人不会当场把你抓住,更要确保他们的孩子不跟其他孩子说被逮到的结果就是,si铸货币者贝不屑地说道。 竹下纯一郎不再继续就此问题讨论,他相信自己能想到的,人家绝对已经考虑好了,换了个话题一路聊着进到体育馆中。 刚进大门,竹下纯一郎等人便听到山呼海啸般的欢迎声,正对大门的地方看台更是扯起了欢迎〖日〗本球队的条幅,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热情。 让〖日〗本人觉得陆州的人对待自己一行〖日〗本人的态度,好像没有受到前段时间出现的事情的影响。 竹下纯一郎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向小贝说道:“张巡查使前些日子,我国各别人给贵国造成的伤害,没想大贵国陆州的百姓能够如此理解。” “理解?理解什么?今天是足球比赛,竞技项目,要有体育精神,不涉及到军事和政治,别看他们现在欢迎,他们欢迎的是足球比赛这个项目,如果你们〖日〗本做的不好,说不定这里欢迎着你们踢比赛,外面就已经在调动军队了。 体育精神是不分国界滴,只要是涉及到了体育的项目方面,我们国家与国家之间就是和平滴,在外交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可以用体育项目来沟通,彼此增进了解,尤其是百姓之间的观感。”小贝郑重地与竹下纯一郎等人说着,当然,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体育精神不分国界,但是体育中的人却是有国籍和民族归属的。 不过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来,说出来还怎么骗人。 竹下纯一郎一行人哪晓得这个呀,听小贝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了灵感,生出熏熏然的样子,随后以竹下纯一郎为首的几个人又警惕起来,不是他们从小贝的话中发现了问题,而是他们被骗的有些条件反射了,相信张王两家人说的话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相信其实同样很吓人,反正就是只要与张王两家扯上关系,有所接触,就必须要保持无限的警惕,即便如此,也很容易掉进坑里,防不胜防啊。 “让你们的人进更衣室吧,我们给你们提供了球衣与球鞋,号码是按照你们的身体来安排的,你们进去就能看见写了你们名字的地方,里面放着属于那个人的东西,有不识字的可以问。 接下来,我们就用心欣赏精彩的比赛吧,不要想太多,体育,是单纯的,不应涉及到其他方面的事情。” 小贝不管对方怎么想,又介绍了一下,打头领着竹下纯一郎等不参加比赛的人朝观众席走去。 竹下纯一郎却是吃了一惊,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安排了三十个会踢点足球的人,今天还没想好究竟派哪十一个先上场,更愁着穿什么样的衣服上去,结果对方就按照自己一方人的身材给准备好了东西。 看情形是三十个人全都准备了,如此完善又犀利的情报系统,很吓人啊,体育很单纯,但场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单纯。!。 第七百三十八章 比赛结果为平局 竹下纯一郎等人在‘佩服’张王两家情报系统,并且揣摩着小贝把此事透lu出来的目的的时候,双方的队员已经换好了衣服。[www.x23us.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日本队的人从更衣室一出来,竹下纯一郎就感到一阵眩晕,队员们衣服上除了印有号码之外,居然还写了字,同时印了花花绿绿的图案。 “温州九徉”竹下纯一郎非常利索地念出了衣服上的字,不解地扭头看小贝,问道:“九徉为何物?” “啊?你问写的字呀?温州九徉就是温州的一个叫九徉的集团,做皮革生意,现在主打皮鞋,有男鞋,女鞋,还有童鞋,很有名的哦,就是……。” 小贝微笑解释的时候,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全是自己家的企业做的东西,只好把目光放到别处,突然高兴地用手一指。 “看到左边隔着二十个位置坐的那个人没?他穿的就是九徉的皮鞋,做工精良,品位出众,他们的广告词是‘穿涛踏浪,脚踩九徉’,很不错的一个造鞋的集团,大唐人以有一双九徉鞋为荣。” 竹下纯一郎缓缓点头,目光在小贝的身上扫了扫,意思是,既然好,你为什么不穿九徉鞋? 小贝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看见竹下纯一郎望过来的眼神,甜甜一笑,说道:“我也想要一双来着,可是不行啊,他们的产量有限,还是先让给更需要的人吧,看比赛,你们日本足球队,现在就是温州九徉鞋业出资赞助的哦。”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至少双方上场的足球运动员得由解说介绍一下才行,抑扬顿挫的声音回dang在体育馆中,不时响起观众的掌声与欢呼声。 解说敬业,观众也同样敬业,甭管哪国人,也不需要非得认识,解说一介绍,先给个呐喊,显得热情,终于让山本等人感受到一次属于强国的大度,当然,这种大度仅限于体育比赛的时候。 被观众的喊声影响的心中也有所起伏的竹下纯一郎晃了下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什么比赛,输赢也不重要。 遂又向小贝求教:“张巡查使,不知赞助一说从何而来?” “就是给钱嘛,他们的衣服和鞋,还有护板什么的,全部由温州九徉鞋业来出,还有他们的出场费,不小的一笔钱呢,你们可以拿来作为奖励,也可以用以训练。 前提是,你们只要有比赛,就必须要穿着印有他们集团广告的衣服,我想好了,等今天比赛结束,专门给你们的队员提供训练帮助。 你们回去的时候,基本上水平能提高许多,回日本比赛多多取得胜利,记得回去要让他们更努力训练。 因为以后我们大唐会与你们日本经常比赛,你们赢了,给你们积分,使用积分到我们大唐换技术,跟你们送到大唐帮工的人一样,而且分还更多。” 小贝双手不停地比画着,给竹下纯一郎等人画大饼。 竹下纯一郎对赞助商给钱的事情并不是很在乎,他不认为能从中得到多少钱,小贝后面的话才是吸引他的所在。 “赢了你们,得积分,换技术?” “是滴,没错,听着很美,难度却不小,我不相信你们日本人能赢我们,到时候我们派过去的球队,全是从我大唐国内一场场比赛踢过,最后取得胜利的球队,万里挑一,其他的台球、羽毛球等等项目也是一样。” 小贝自豪地说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是是,贵国的人不一般,然,我等也会努力。”竹下纯一郎奉承一句,却也不认输。 “好啊,努力吧,等会儿我把各种项目告诉你,还有规则,你让人先带回去,开始了,快看,陆州队要进球了,哎呀,加个旋转力不就进了,笨,让球从横梁上飞过去了,差一点点。” 小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不再提积分的事情,转而为比赛ji动起来。 竹下纯一郎被吓一跳,目光向场上看去,果然,自己一方的球门后面有人扔过来一个球,估计是刚才踢出去的,至于从哪处起脚射门,他不晓得,没回放啊。 但他能猜出来是对方前锋十一号踢的,只有十一号的位置最适合,十一号没有队长袖标,身上的衣服印的字是‘陆州海航’,估计不是船队就是船厂。 再一看两边阵形,竹下纯一郎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大唐是他所看到过的最常见的四四二,自己一方则是二三四一,很神奇的一个阵形,俩后卫,谁安排的? 想着阵形的问题,竹下纯一郎找过来旁边一个带来的人,吩咐两句,此人马上离开,不大会儿,其又带回来一人。 “你安排的阵形?”竹下纯一郎问后来人。 “嗨,是我。”此人回答。 “能不能解释一下,此阵的妙用?”竹下纯一郎看着对方左路不停地突破,然后形成射门,被己方的守门员连滚带爬地给险之又险地扑救出去,朝来人询问。 “回阁下,我的是五三二阵形,侧重于防守,打的是防守反击,两个突出的前锋技术相对还行,而且奔跑速度快。”‘教练’身份的人看着场上的形势也急得直冒汗。 “哦~~!”竹下纯一郎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五个后卫布成双防线,三个中场很会把握时机,冲了上去,给对手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前锋更有一人跑到了对方的小禁区旁边,于对方的四个后卫身后寻找破门机会,好,相当滴好。” 教练汗冒的更快了,就算是再傻,他也能听出来竹下纯一郎话中的意思,自己一方的阵形都踢散了,前锋冲过去干啥去了?跟人家守门员有什么好聊的。 不等教练解释,竹下纯一郎又说道:“上半场已经这样了,凑合着踢,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要把阵形给固定住,别让人家看笑话。” “嗨咿!”教练一低头便匆匆跑回到场边,喊着话,还打起手势,想尽量挽回一些颜面。 不过二三四一阵形踢起来也算精彩,人压上去了,除了最前面的前锋不好给其传球,其他九个人还是能够有拼抢、传球与射门的,并且射门的次数不少,经常能突破陆州海航队的中场。 陆州海航也还以颜色,凸显个人技巧,后卫从小禁区前面接球,就敢一个人盘带过人朝对方的球门冲,什么‘小宝’回旋、钟摆过人,踩单车,甩牛尾巴,凡是能有机会用上的,一律用一遍,可见平时做技术练习的时候多么刻苦。 而且海航队的人,只要一到日本人的后半场,有界外球必然是翻跟头抛球,那叫一个高,一个远,凡是遇到脚球的时候,全部直接起脚作零度射门,根本不传中,就是努力向日本人的球门里旋。 观众们的热情被调动了起来,无论是攻还是守,节奏都是那么快,拼抢时候除了没有人恶意犯规,也同样是那么的ji烈。 唯一的遗憾就是到现在还没有进一个球。 终于,九徉队的那个冲过去跟人家守门员聊天的前锋做成了一次反越位,准确地说也不是反越位,是他前面的海航队的后卫在看到对方踢过来直奔自己xiong的球之后,没用xiong停,而是做了一个以左tui为中心,右tui为半径的三百六十度的高难度抽球。 他要是没抽到那个球,也无所谓,守门员可以接住,哪怕是对方前锋得去也是越位,但他的tui却碰到了球,然后球变向骨碌到想要冲过来抢球的和他处于同一横线的对方的前锋脚下,而守门员已经失去了位置。 前锋就这样踢到了球,先是在离着球门七米多的位置把球踢到了门柱上,反弹回来再一次骗过了补救的手门员之后,带了两步球,小心地把球送进了门。 竹下纯一郎看着进到球门的球,听着观众们发出来的各种声音,整个人都傻了,喃喃道:“这也行?” 来自日本的‘球mi’们高兴起来,虽说他们来不是看球的,但球进了,自然要欢呼两声。 可不等他们高兴的心情逐渐平息,陆州海航就在开球之后的十五秒内,打了一个配合,然后远距离落叶球破门得分。 观众们又一次发出各种声音,让日本人突然感觉到,幸福来的太快,未等细细品味精彩,转眼间却已不在,不知是该释怀,还是无奈。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节奏依旧是那般动人心魄,越位的越位,盘带的盘带。 到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双方各进了四个球,两个球是九徉先进的,两个是海航先进的,但不管是谁先进的,都是在三分钟之内追回来,让观看的人心情那叫一个澎湃。 “怎么会这样呢?”竹下纯一郎万分不解,一直到下半场双方各进三个球,整场比赛以七比七平局结束,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国家的足球队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竹下君,你们日本人果然不可等闲视之,我一定要好好说说海航队的人,太不象话了,训练那么长时间,竟然踢了个平局。” 小贝很遗憾地对着竹下纯一郎说道。 竹下纯一郎心中高兴,同时还有更多的疑huo,思绪难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日本日本偶又多了个病,转氨酶超出了0-40的范围,正在吃药。超了一倍多。戒酒了。过几天再去检查其他的地方,医院人多,挤不上去。ro!。 第七百三十九章 巡查使是大善人 不提竹下纯一郎几个头头心中的疑huo,只说其他跟来的〖日〗本人“观众”他们可不管比赛踢平的结果中有什么别的问题,只晓得自己一方的〖日〗本人并不差。 平时在国内踢上几脚,不曾想到了文唐竟然能够与当地有过专门训练的队伍踢了个平局,十分不容易呀,可谓是扬了国威。 温州九徉集团〖日〗本球队的队员即便累得跟死狗一样,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进到休息室之后,躺在地上或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是的,胜利,对他们来说,踢平即胜利,平局来得如此艰难又如此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大唐第一个足球队是小贝九个人组织起来的?必胜队当初可是有着赫赫威名。 陆州又是张王两家的根基,其中的足球队能差了?平时一定是训练训练再训练,结果还不是跟自己等人踢平了?说明自己等人的本事大,能耐了得。 待回国之后,好好宣扬一番,美女、金钱可期也。 〖日〗本队员正想着好事的时候,打外面进来四个人,当先一人笑容真诚地找到了〖日〗本队的队长,拉着对方的手便不停道谢。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你们滴,大大滴厉害,我是温州九徉集团公关部的副部长,我代表九徉集团对你们表示由衷地感谢,我九徉足球队与海航队往日多有交手从未一平,每次最少输掉三个净胜球,你们滴过来了,呦嘻呦嘻,了不得滴干活。”〖日〗本队的队长听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对方说的是哪国话? 又仔细琢磨一番,大概意思懂了,这个温州九徉集团hua钱弄的足球队以前总是输给陆州海航别说是赢,平都没平过,自己等人是帮了其大忙了。 于是这个队长用非常流利的大唐话表示了一番谦虚,大唐官方的话说不流利也不敢来大唐,满口〖日〗本话很容易让人给打死。 九徉集团公关部的副部长又是满口地夸赞,待对方听着昏昏欲睡的时候才说出对方最想听的话。 “我九徉集团决定对你们继续进行长期的赞助,哪怕是你们回到了〖日〗本,我们也会给你们送过去球员的所有装备,这里是一万贯你们看看。”说话间,副部长大人做了个停顿伸手从旁边一人怀中拿过来个盒子,打开来,lu出里面百贯面值的纸币,一罗,按其说的一万贯来讲应该是一百张。 往〖日〗本队的队长手中一送,又笑道:“数额不多,意思意思,主要是我过来时带的钱少了,另一个也是因你们还没什么名气,一万贯,是给你们的工钱,一会儿还有人送来一笔钱,是你们队员进球的额外奖励。 近几日你们就在陆州训练,我找人给你们当师傅教给你们更多的技术,保障你们的饮食,你们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全由我九徉集团支付。 你们只需要做两个事情,一为训练,二为踢比赛我会安排人与你们进行比赛,让你们在比赛中提高,你们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也可以跟我提出来能办的我一定办,你们意下如何?” 与副部长来的另三人同样一脸期待地等着对方的答复。 作为足球队临时队长的小劝石二此刻已经傻了木然地盯着盒子中的钱看,喉咙一上一下,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一时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副部长又开口试探xing地询问:“你看行还是不行? 头一次合作,钱少了一些,确实不对,但你们也是第一次帮我们踢比赛,是否能够把成绩稳定下来很重要。 等多比几次,你们一直能够以如此水平发挥,我们再加钱,你们回国之后,与其他国内的球队踢比赛,赢了同样能拿到钱,你考虑考虑,真不行的话,我们只好找别人合作了。” “行,谁说不行了,简直太行了,一万贯不少,不少不少,还有点多,我们只是踢平了而已,拿这么多的钱实在不好意思。” 小泉石二ji动得面色潮红,手抖得越发厉害,连连点头,紧怕对方把钱拿回去,一万贯啊,能买多少大唐的东西?不需要廉价卖自己国内的东西就能够得到的收入,得来的竟然如此轻松,不合作那是傻子,是卖国。 把盒子往怀中一包,小泉石二也顾不得刚刚踢完一场比赛的劳累,带着盒子便冲了出去,略作寻找,找到了由小贝陪同的竹下纯一郎等人。 在竹下纯一郎纳闷与愕然的情况下,对其招呼道:“竹下君,这边,这边滴干活。”他也不会说正常话了。 竹下纯一郎面带不解地凑过来,听着小泉石二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看过盒子中的一万贯纸币,先是同样高兴一番,随后心中便生出更深的忧虑。 他猜不出小贝究竟要做什么,说因〖日〗本人到大唐捣乱,让大唐敢到害怕了,所以派小贝过来用另一种形式示好,绝对是不可能滴,大唐人还没那么好说话,张小宝与王鹃更不会那般贱。 人家的舰队不是摆设,人家的军队调动也不是闹着玩的,弈怕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是巴掌还没完全落下来呢,先把枣塞在嘴里,然后一巴掌给拍到肚子中?枣核会把腮帮子给垫破的,大唐的枣不是那么好吃。 叹息一声,竹下纯一郎接过装钱的盒子,抱着来到等待他说完话好继续陪他溜达的小贝面前,与小贝说道:“怎么使得?能与贵方踢一场比赛,是〖我〗〖日〗本足球队的荣幸,哪能还要你们的钱,客气了不是?还请收回。”“收计么回?又不是我给的钱,人家九徉集团给你们的钱,你给我做甚?一万贯而已,小钱,我还看不上眼,给你们的你们拿着好了,记得要勤加训练,认真踢好每一场比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小贝摆了下手,直接拒绝掉。 竹下纯一郎心还是无法放回去,又轻声询问:“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话咋说的?你估mo着能有啥阴谋?先给你们下个套,骗你们家中的钱财?你们足球队的人倾家dang产,把东西卖到大唐也卖不出一万贯吧?”小贝诧异地反问。 “卖不出,绝对卖不出。”竹下纯一郎肯定地点下头:“真没其他打算,不会借此要人命?”小贝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要你们命还用得着给你们钱?直接动手不就解决了?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你们屁都不如,要不是我觉得无聊,凭你们的身份还想我来接待?你们配吗?” “不配,一点也配不上,如此我便放心了。”竹下纯一郎抬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长出口气。 被人骂一顿后心中舒服多了,同时也非常感ji小贝,自己如此直白地问出来,人家没打人就是好的,估计也是瞧不上自己,所以大度。 小贝把手一挥:“走,到外面看看羽毛球和台球的比赛,你们跟着学学,安排好人,几日后同样要跟我们比,我给你们介绍不同的赞助商。 此番来的人,看上自己能用的东西,买下来,我做主免掉你们的出口关税,算是送你们一份好处,回去要多多帮我做宣传哦,我小贝是个大好人,懂没?” 竹下纯一郎连连点头,夸张地笑着回应:“懂,懂,张巡查使是大好人,大善人,不知我想买个回去点灯行不行?”“不行,你咋不说你买几门大炮回去打鸟呢?还是点你们的鱼油灯吧,用发电机容易受伤,走,到外面,人一多我就闹心,吵吵嚷嚷的,耳朵嗡嗡响。”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竹下纯一郎得寸进尺的提议,小贝当先朝体育馆外面行去。 遗憾中的竹下纯一郎等人自然是紧紧跟随,心中想着各种可能,眉间忧愁难散。 吃过晚饭,把〖日〗本人安顿好之后,小贝便兴冲冲地跑到跟张小宝和王鹃闲聊的李隆基这边表功。 “怎么样?皇上伯伯,我们厉害吧?”小贝咋呼着跑进屋子,拉住李隆基的袖子,不停地摇晃着问道。 “厉害,到现在〖日〗本人还mi糊呢,不知道你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看来你们骗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李隆基伸出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对小贝比画着夸赞,对小贝等人白天所做的事情早已知兔小贝又使劲地摇晃了李隆基的胳膊两下,不满地说道:“什么骗人,我们是帮〖日〗本人好不好?给他们钱,还能促进他们体育〖运〗动的发展,同时让〖日〗本人更加了解我大唐的好东西,并且有机会使用,我突然间觉得,我们好善良好善良哦,是吧?”“是是,咱大唐的九人,哦,是十人巡查使都是大善人,对〖日〗本的手段可以说是以德报怨了,多不容易。,…李隆基继续夸着,心中则是为〖日〗本人感到悲哀,估计用不上多少年,〖日〗本就不存在了。 看了眼坐在旁边面有笑容的张小宝和王鹃,李隆基更是感慨不已。 知道只要〖日〗本被点了名的人来到大唐,〖日〗本便完了,国土会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随后就是大量的大唐人过去旅游,还有先前到〖日〗本的商人买地,雇佣〖日〗本人耕种与做事情。 小贝等孩子则是又推了一手,用金钱youhuo〖日〗本人,成立各种体育的队伍,然后塑造体育明星,推广大唐的东西,价格自然是高了再高。 用不上太长的时间,相信每一个〖日〗本人都会以拥有大唐的东西而感到骄傲,拼着抢着购买,哪怕差不多的东西〖日〗本自己也有,而且价格更低,〖日〗本人只要凑够钱,也愿意买大唐的,似乎用了大唐的东西,身份就不一样了。 一年之内拿下〖日〗本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一个国土被分割,思想凌乱的国家,还能不分裂?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第七百四十章 远来稚儿言告状 竹下xxx与山本、山寺回到住宿的客栈以后,也聚在一起琢磨。 三人心中都有对张王两家的心理阴影,对明明看上去很不错的合作却怎么也无法彻底放心,如换个人说出提供金钱的话,他们还愿意相信,但对方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哪怕对方还是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行事的时候并不曾受家大人的指挥。 当初张小宝和王鹃也是孩子来着,也有很多人不在乎,不在乎的人不仅仅有周围国家的人,包括自己的xxx,还有大唐的高官与各个世家。 结果却是人家一路慢慢长大,嘻嘻哈哈中得到了近乎于拥有稳坐大唐半壁江山的地位。 须回首,丫丫学语,连推八手,促县上游;可记得,水云清幽,蒹葭初立,情载春秋;追往昔,华原县首,路修通透,圈边为州;寻昨日,涛浪成楼,携手同仇,力挽狂流;曾忆否,箭雨咻咻,马嘶鹰啾,边关莫愁,华山论剑,枪鸣炮吼;再回首,大唐九州,独占鳌头,惘人长叹,木已成舟,岁月不留,一语难休。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滴,当人家小的时候没在乎,等想要在乎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任何办法了,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去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庄子把人给杀了,绝对不可以让两个人长大。 所以不要看小贝年岁不大,但为了将来不再一次的后悔,一定要重视起来,哪怕是暂时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阴谋。 于是竹下xxx三人围绕着此事进行阴谋论,可是这种经济侵略手法又哪是他们能够想明白的?涉及到了一个社会发展的整体情况,应对好了的话,可以促进本国发展,应对不好,将一落千丈。 莫说大唐是以侵略形式‘帮助’他们,即使是大唐以友好方式来帮忙,一旦控制不好依旧会造成很大的社会动dang。 他们三个人要是能想出来那就成神了,就连张小宝和王鹃对上社会发展中的矛盾都犯愁,根本拿不出来一个合理又完整的方案,只能是尽量控制,然后见招拆招,比如针对多食的战争,为什么不马上就打,无非是等着大唐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爆发出动dang隐患的时候用来转移矛盾。 在想要快速发展又因为生产力跟不上与法规、制度不完善的畸形形势下,通过消耗国内部分相关战争资源与胜利后掠夺的其他资源的手段来平衡国内的经济体系。 在征调相对失业百姓减缓物资需求矛盾的同时,也转移民众因自身与环境造成的贫富差距时产生的愤怒心态。 然后通过控制战争的节奏和进度来平衡国内的物资与劳力之间的需求,也给大唐的司农寺与工部留下一个研发的时间,好把生产力提高上去,战争平息之后,就可以缓和一段时间,然后等着下一次的矛盾ji发。 对此,竹下xxx三人不知道,还以为处理不好眼下的事情,大唐会向他们开炮呢。 “不如这样,暂时静观其变,待温州九徉拿来合同,看清楚里面所记,再作定夺。”讨论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想出来当中隐藏了什么阴谋的山本当先开口。 竹下xxx与山寺视一眼,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 “先做好安抚大唐的事情,不然真动了武,阴谋不阴谋的便不重要了,本应直接面见大唐皇帝,哀求其不要打xxx本,大唐却找一孩子来答对我等,实在让人生气。”山寺抱怨了一下。 竹下xxx苦笑一声,道:“有个孩子我认为不错了,总比让大唐刚成立不长时间的外交司来应付我们好,小贝至少可以随时见到大唐皇帝,今晚定然把白天的事情告知她的哥哥姐姐和皇上,换个其他官员,拖上三五日,急也急死我们了。” 山本、山寺又觉有理,纷纷点头。 竹下xxx又说道:“眼下必须处理好两件事情,一者,让xxx本来唐名单上的人要过来,即使是大唐翻脸,把他们斩杀于此,为了一国安危,也不得不做。 二者,对大唐的赔偿问题,我提议,在原有的赔偿数额之外,再增加赔偿的东西,尤其是答应小贝的种子换鲍鱼,哪怕换回来的全是死种子,也值得,好让大唐继续租借给我们蒸汽机船与炮舰。” “如此一来,xxx本只能从百姓手上强征,不然凑不齐赔偿的数额。”山本忧心道。 “正因此,才要多赔,好继续租借船只,派出精壮武力到外面抢夺东西,以补国内空虚。”竹下xxx说出原因。 山本二人又点头。 xxxxxx 三人所商量的话很快传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耳中。 张小宝微微一笑:“抢吧,把身体好的人都派出去抢,抢回来的东西我不相信xxx的天皇还有几个家族会真的分配给xxx的百姓,最好是暗示他们抓奴隶回来,在技术还跟不上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更多的外来人去做危险的事情。” 王鹃只是抬头看了张小宝一眼,没接话,低下头继续做她的计划,是给西南诸诏定的,通常是个中期计划,至少在打完多食之前,不能让他们乱了,同时还要完成一定的国家战略目的。 两个人各司其职,把对别人的侵略变成让对方看着是帮助的样子。 小贝等人也商量了一会儿,随后一边洗澡一边打瞌睡,不等洗完就先睡了。 翌日早上,不等小贝再去找xxx人,外面就有人报告,说是有一个人来找小贝,或者是小远等人也行。 “什么人?”小贝问。 “是个女孩子,看上去四、五岁年龄,其他的事情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只说要见你们。”来人显得很无奈,看样子是用过了很多方法套话而没见效。 小贝翻了翻眼睛,纳闷地嘀咕:“谁家孩子大早上的要见我们?告诉xxx人,就说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我们有事情忙。” 把xxx人的事情扔到一边,小贝让人准备好早饭,十一个人坐稳当了,这才把要见面的女孩子给叫来,正好一起吃饭。 不大会儿,一个女孩子站到了门口,果然是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了一套丝绸的衣服,看着像苏绣,头上扎两个犄角揪揪,胳膊上还挎了一个带有卡通熊猫印记的包包。 从服饰上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但再从脸色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出富贵,皮肤上有一点皴,目光闪烁,脸颊偏瘦,从袖口lu出来的手腕子也同样没有多少肉,给人的感觉就是衣服不合身,不是大小对不上,是气质不相符。 小姑娘很自觉,站到门口之后,自己放下包包,抬起胳膊左右看,意思是让人搜身检查。 小贝看看其他几个人,几个人回了一个你处理的眼神之后,小贝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边说着‘不用了不用了’,一边来到小姑娘面前,问道:“没吃呢吧?” 小贝一开口,对面的小姑娘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一面哭一面抹眼泪。 “别哭呀,有事说事,先吃饭,慢慢吃,慢慢说,受了多大的委屈了,真是的。”小贝连忙拉着人家落座,自己也陪在旁边,让人倒一碗奶过来,劝道:“别哭了,容易呛到,要不先说话吧,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使劲抽噎了几下,这才稍微控制一下,又抹了把眼泪,说道:“我爹。” “啊?”小贝吓到了,其他几个人也是诧异不已。 “你爹把你怎么了?” “不让我读书。”小姑娘回答。 “你家是哪的?” “灵洲山县,望涯村。” “这是哪呢?”小贝纳闷,看向别人。 小远回答:“在广州。” “啊?那么远,你咋来的?你父亲躲哪去了?”小贝知道广州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再抹一把眼泪,继续抽噎:“我自己来的,我爹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留了字,听有到我那的商人说你们在这,我就来了,我要告状。” 小贝微微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很佩服身边的小姑娘,居然没死在路上,这得多大的胆子。 小姑娘也不等别人继续问,自己说:“我听说你们在陆州,就来了,找了一艘来陆州的客船,跟在一个不认识的大人后面,装成他的孩子就上船了,小孩子不要船票,吃饭也不要钱。 后来天黑了,睡觉的时候我没地方去,在船舱过道里缩着睡的时候,船上的人发现我了,我怕他们把我送回去,没说我爹的事情,就说来找你们告状,他们给我弄了个最好的屋子住,又给我做了一身衣服。 我就跟着船一直来到陆州码头,他们再把我送到州府海云间酒楼,在后面订了个房间,昨天晚上到的,今天早上起来又把我送到这,他们走了。” 小姑娘很快把经过说完,又跳下椅子,打开包,里面是她原来的衣服,这套衣服看上去符合她的身份。 小贝愕然地点点头,问:“也就是说,你一路上没吃到苦?” 姑娘摇头:“他们对我可好了,还给我看连环画呢,又安排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大姐姐陪我一起睡觉。” “哦,如此便好,吃饭,吃完再说别的,一会儿奶凉了。”小贝见对方情绪基本上稳定了,连忙劝着吃饭。 待吃过饭,不等小贝问,小姑娘又哭上了:“我来告状,我爹不让我读书,让我在家看着弟弟。”ro!。 第七百四十一章 苗头坚决压下去 第七百四十一章苗头坚决压下去 小姑娘的话让小贝明白了,同时却糊涂了,眼珠子转转,非常不解地问道:“现在上学好像不用你家出钱,你爹怎还拦着你?你叫什么名?” “我爹姓齐,我叫月儿。由网友上传==”小姑娘依旧抽噎着。 “哦,齐月?好名字,钱,你村没有其他商人给修的学堂?”小贝夸赞一句,再问。 “有,有学堂,爹不让去,我叫月儿,不叫齐月,爹说女娃长大是别人家的,不用有姓。”月儿满脸委屈。 这下不仅小贝mi糊,其他八个人同样mi糊,想不出来中间有什么问题,不用自家出钱,为何不让上学,至于姓氏的问题,只能归咎于重男轻女,需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连个姓也不给。 “不让hua钱,你爹还不让你去念书?你一个小丫头,又干不成活,你爹咋想的?”小贝觉得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月儿抹了把眼泪,说道:“我能在家看弟弟,弟弟两岁了,我去学堂就没人带他。” “你娘呢?”小贝又问。 “我娘要干活,忙不过来,在码头帮忙收拾从别的地方运回来的东西。”月儿回话。 “你村没有专门管很小的孩子的地方?我记着我哥哥说有来着,钱还是大唐给拿。”小贝想到这个事情,问出来。 月儿点头:“有,白天有,晚上没有,爹和娘晚上回来很累了,我做好饭,他们吃饭睡觉,我带弟弟,我也有钱,我在学堂现在还有个名,学堂钱多,每月给我二十五文,因为他们hua不完。” “那我就不懂了,你白天上学,晚上看弟弟不是一样么?”小贝想到了时间安排上,以为自己琢磨的很对。 哪知月儿摇头:“我家还有ji和猪要喂,要nong好很多吃的给猪和ji,它们死劲吃,东西也需要hua钱啊,会赔的,还有啊,不准点喂,它们长的不好,下的蛋少,这叫科学喂养,我不能上学呢跑回去喂,半个时辰的路呢。 主要还是我笨,我前四个月学完,考过试,一共只得到了一百六十文钱,我不去的话每个月还能得二十五文,就是我一个月只能得十五文,考试。 我爹说了,我要是天天在家喂ji和猪,等猪能杀的时候,还有每月卖ji蛋钱,合着每月大概能多得二十二文到二十五文,就是说我上学,每月家里赔十文,不上多赚十文,你说对吧?哎~!还是我笨。” 月儿一边说,小贝等人一边听,并不停地点头,满脸佩服的神色,这小账算的,实在是太精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 待月儿说完,小远接过话:“也就是说,你上学与否取决于每个月的七到十文钱,如果我们每个月无偿给你十文钱,你是不是又可以上学了?” 月儿依旧摇头:“有人给过,有个收我家ji蛋的人给了,然后我爹还是不让我上,说是别人给十文,我如果在家的话,还是能多出来十文,哦,爹说是叫额外收入,后来人家不给了。” “你爹不会是你县的主簿吧?”小贝突然问道。 “不是,我爹在码头做事,管查货多少,说和主簿做的事情差不了多少,总说他屈才了。”月儿很无奈地回答。 小贝点头:“是屈才了,像他这样的应该nong到大唐钱庄,最少统管一个州的那种,他对钱财的算计非寻常人可及,我下个令,取消你村学堂对你们额外的资助,如此计算的话,如果你不去学堂,没有多出来的每个月十五文奖励,你家一个月就要赔掉十五文,到时相信你爹会让你却念书的。” 月儿跟着点头:“我先前也这么想的,可,可在船上的时候,陪着我的人说是没有额外给的钱,学习不好的孩子赚的钱少了,他们家的人说不定就不让他们去念书了,怎办?” 小贝愣了,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嘟囔着:“差哪呢?到底差哪呢?钱怎么给合适?是不是别的地方也有跟你一样的人?你们谁有好办法?” 小贝征询起其他八个人的意见,希望能给自己提供点帮助。 小远八个人也懵了,就连最会计算的小海此刻也想不出怎么算这个钱才合适。 众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小贝终于忍受不住了,拍拍月儿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定涛珠会有的,翱天翅也会有的,到时候我们海里和天上都可以大杀四方,等着,我去问我哥哥姐姐。” 小贝扔下一句话跑了。 月儿疑huo地转头问小远:“什么是定涛珠和翱天翅?” “两种很厉害的辅助武器,只要你小贝姐姐能够再连续三十次答对故事中的问题,她就能够拥有了,我们整体实力会得到提高,但我们对此都没有什么信心,连续对三十次啊,天呐!” 小远木然地对月儿解释着,其他七个人也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只有盼儿兄妹似乎不在意,他们正在努力地喝掉碗里的奶,今天的奶比较膻,不好喝。 小贝找到哥哥姐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刚刚陪着李隆基等人吃过饭,他们吃的早,结束的晚。 主要是李隆基几天早上非要让张小宝给他做‘回头’吃,一种很古老的,或者说是还不应该在此时期出现的有馅的食物,牛rou馅的,那时伊斯兰教回民吃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比烧卖感觉上更香。 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是前段时间死了一头牛,张小宝中午给弟弟妹妹做了吃的,让李隆基看到了,然后就被他当成早餐和包子一样的东西,做起来很麻烦,味道不调好了,吃着苦。 时间便耗费在制作上了。 小贝找过来的时候闻到香味,吧嗒两下嘴,很不满地说道:“我刚才吃的是馒头,没有馅的那种,可怜的牛,一定是不小心摔死滴。” “小贝真聪明,知道馒头没有馅,来,让皇上伯伯抱抱。”李隆基很不好意思地对小贝张开胳膊,似乎他偷吃了。 等把小贝抱着放到tui上,李隆基解释:“不是摔死的牛,是杀的,陆州你家专门培养的rou食牛,到现在是第六代了,杀一头尝尝味道,还有没吃完的,你也吃吃?” “不吃,气都气饱了,哪有那样当爹的。”小贝rourou肚子,气呼呼地说道。 “谁惹咱家小贝生气了?皇上伯伯给你做主。”李隆基马上顺着说,偷吃毕竟不是个好习惯。 “就是广州那里的事情,估计大唐其他地方也有,没逮到,那里呀……。”小贝把事情讲了一边,又道:“我们愣是没算明白这个账,麻烦大了,是不是皇上伯伯?” 李隆基也听傻了,点头并努力地计算钱该怎么给,稍微聪明点的孩子不给可以,笨的孩子不给却不行,正如月儿说的那般,上学都不给额外钱的话,其家人更需要的可能是个劳动力。 然,分着给的话又显得不公平,而且聪明与笨无法直接却定位,直接要是说某个孩子笨,不是合适念书,那是夫子的不负责,有教无类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像小宝和鹃鹃一样聪明得吓人。 面对着小贝期待的目光,李隆基犯愁了,教育无小事。 想了好一会儿,李隆基也不曾想到办法,只得看向在旁边坐着品茶,一副满不在乎的张小宝和王鹃。 “嗯哼!你俩是不是说点什么?”李隆基轻咳一声,问。 “说什么?”张小宝愕然抬头,不解地反问。 “说说小贝刚才说的事情该怎么解决。”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居然敢看笑话。 “有啥可说的?惯他们一身mao病,没有朝阳行动的时候一个个总抱怨没钱上学,有了学堂还找事,这样的人就得收拾,往死里收拾,不让孩子上学的把人抓起来,先关十天半个月,再不让上关半年,鞭刑,哪怕他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也给他炼了。” 张小宝把茶碗朝桌子上重重一放,生气地说道。 李隆基还以为张小宝能出什么好主意,听其回答,越发的不满了:“朕让你想办法,不是赌气。” “我没赌气,说的正是办法,此条要立法,有个地方就是这么做的,效果很好,咱们也拿来用用。”张小宝解释。 “真的?”李隆基自然知道有个地方的‘地方’是哪里,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别人试过了,我大唐试试也不无不可,哎,人心不足啊,这说明什么?啊?说明什么?小宝你说。” “说明大唐在宣传方面的力度还够,技术还有欠缺,方式方法还少,律法还不够完善,任重而……算了,不说这没用的话,反正陛下您知道这就是正常现象便可以了,物质和精神此起彼伏的过程。 想从根本上解决,只能是立法,然后继续压制商人的社会地位,把商人的地位抬得太高,大家都去做买卖,唯金钱而活了,寒门无钱便经商,官员无钱便贪腐,农者无钱弃其耕,工者无钱做次品,到那时再想回头,千万不要找我和鹃鹃,我二人无能为力。”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看着王鹃,王鹃感同身受地点头,她也觉得月儿爹所作所为是钱闹的,最近两年大唐对物质的宣传过多造成的,出现了一点矛盾,作为‘过来人’的她赞成张小宝把此事扼杀在摇篮当中。 等着思想控制到位了,再转过头来鼓励物资方面的获取,如是反复。 我的jj长出来了(肝病好了),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说声抱歉,说声谢谢。 !@# 第七百四十二章 货币可以换货币 小贝离开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足足装了十斤重回头…’的食盒,食盒垂在身前,两只手一同使劲,走起路来左右晃dang着,边走边嘀咕:“中午的时候热热吃,也卖给〖日〗本人一点,不知道他们还能拿出钱来不。” 一路走回来,把食盒一放,擦擦额头上的汗,小贝又笑着对等待〖答〗案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猜,哥哥想出来一个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小远配合着询问,一副焦急的样子。 “华亨,你绝对想不到。”小贝眯着眼睛又说。 小远继续配合:“快点说,我急死了要。” “哈哈,哥哥说了,说是不让孩子上学的大人一律抓起来,怎么样,聪明吧?”小贝双手做了一个掐人脖子的动作,意思是“抓” 不等别人出声,来告状的月儿先惊恐地喊起来:“不要抓我爹,我不告状了还不行么。” “不抓不抓,先批评教育,不听话再抓,月儿妹妹呀,我得找人送你回去了,先给你爹发个电报,以后不要瞎跑。”小贝momo月儿的脑袋,学大人的模样说道。 送告状的月儿回去的事情很简单,随便安排一个人便可以,即使不安排人,直接让月儿自己回去也一样,正如她来时那般。 相信任何一个大唐人看到月儿这样的小孩子都愿意提供一下帮助,但真如此做显然是巡查使们不负责了。 告别依依不舍的月儿,时间已到了晌午,正好去看看〖日〗本人还有没有钱买“回头” 当小贝一行人找到竹下纯一郎等人的时候,几个〖日〗本人根本吃不下午饭,一上午,他们逛了两个时辰的街,边走边看,心中的羡慕无以言表。 在他们眼中,陆州的“府城,除了繁华之外就是平和与大气,属遍〖日〗本也找不到能与之媲美的地方,更不用说洛阳和京城了。 甚至是在他们的心中都生不出任何的嫉妒,差距太大了,大到无力去嫉妒的程度。 于是他们也不忘了品尝各种小吃,顶着炎热的太阳,光是酸梅汤平均每人便喝掉四碗,还有用大铜壶装着的茶水,吸溜吸溜地喝出一身汗。 看到小贝一群孩子拎来的午饭,竹下纯一郎几人登时又中要吐的感觉,凉的酸梅汤和热的茶水装进独子绝对不是好玩的事情。 “吃过啦?”小贝显得很遗憾,随后点点头:“好吧,既然吃了,就等我们吃完一同去看比赛,你们来一次真是赚到了,又有商人们的赞助费,又能得到比赛有了名次的奖金,以后手头上不宽裕了记得常来。” “张巡查使所言极是,不知何时才能有贵国的人到我国与我国的人比赛?”竹下纯一郎虚伪地说道。 山本与山寺点头附和,心中则继续揣摩着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们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即使看上去一切很美好,也无法让人放心。 小贝思付片刻,回道:“什么时候你们〖日〗本觉得我们应该派〖运〗动员过去,我们就过去,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奖励的钱,让你们少点负担,你们再卖一卖门票,国家就有钱了嘛,对不?” “奖励的钱就不用贵国出了吧?〖我〗〖日〗本这点小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门票其实也无所谓,主要是让人领略一下贵国〖运〗动员的风集。” 竹下纯一郎回的很大气,那么多的干鲍都送了,还差这点钱?同时他心中也暂时放下了担忧,主要是小贝回答的时候没有定日期,若有阴谋必然会着急到〖日〗本去。 小贝听到话,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我小气了,既然如此,我们〖运〗动员队伍的差旅费你们也一起管了吧。” “什么是差旅费?”竹下纯一郎第一次听到此名词。 “差就是差事,旅就是旅游,费就是。” “就是钱,我晓得了。”不等小贝解释完,竹下纯一郎表示自己了解,随即又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那要看出去多少人了,其实没多少钱,过去坐船,睡觉,吃饭。至于逛街买东西,钱我们自已有。 哎呀,我才想起来,在你们〖日〗本,我大唐的钱能不能买东西?以前是用铜钱吧?现在换成纸币了,我担心不能用,总不能我们带着货物过去,卖了之后弄到钱再买东西,麻烦。“小贝掰着手指头数着说差旅费,又突然想起钱的问题。 这个问题把竹下纯一郎难住了,〖日〗本现在就有大唐的钱,是以前的铜钱,还有〖日〗本自己铸的铜钱,流通的不是特别好,还有很多的地方愿意以物易物。 大唐新的钱还没有在〖日〗本流通起来,〖日〗本的货物卖过来得到钱,直接就买了东西回去了,哪怕是大唐过去那许多商人也同样是拿了货去,换成〖日〗本钱。 但眼下小贝问的这个钱和钱的交换可不好办了,一文大唐的钱值多少〖日〗本的钱呢?买丝绸,自然是显得大唐的钱值钱,一文钱能顶上自己〖日〗本十文还多,陶瓷器也是如此。 如果换成鱼和银子,还是〖日〗本的铜钱值钱,一文抵大唐两文都没问题。 要是按丝绸的价值来算,显然一旦交换,自己国家就赔了,大唐弄来几钱万贯,反正都是纸,把自己〖日〗本的东西全买了,〖日〗本能拿出来几个亿的铜钱的货物吗? 然后把大唐的钱拿到大唐来hua,交换的次数越多,似乎自己国家赔的就越多,不行,绝对不能那么换。 要是按照银子与鱼的方法换,大唐愿意么?人家也不是傻子。 竹下纯一郎想了好一会儿,方开口:“换,是应该能换,怎么换我现在也不清楚,不知〖我〗〖日〗本的钱拿大唐来可否直接换成大唐的钱?” “当然不行,你〖日〗本货物种类少,我拿了你〖日〗本的钱到你〖日〗本能买啥?死穷死穷的,我大唐的好东西可多了,对吧? 还有啊,你〖日〗本一下子弄来一千万贯的钱跟我们换,一转身,你们大量发行货币,钱不值钱了,原来一千万贯的钱只能买到一百万贯的东西,没了的九百万贯谁给我?” 小贝不用别人提醒,直接就想到这个问题,使劲摇头。 竹下纯一郎皱皱眉:“别总说〖我〗〖日〗本,你大唐也是拿出来一亿贯,然后大量发行货币,我们也赔呀。” “怎么可能,我大唐多少人?多少东西?你〖日〗本又有多少东西,我们稀罕你们那里的东西?把你〖日〗本所有东西全买了才需要多少钱?为那点东西折腾一回不合算,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贝反驳责。 竹下纯一郎等人点点头,琢磨着也对,以前用大唐的铜钱就是因为大唐的钱实在,手里有大唐的钱不担心。 “既然如此,待我等回去与国内商量一下,再与你们商议怎么交换,如何?”竹下纯一郎自己先同意了。 “也好。”小贝答安。 下午的时候,一群孩子陪着〖日〗本人继续观看体育场的比赛,到吃晚饭的时候,十一个孩子找到了哥哥和姐姐,还有皇上伯伯。 一见到哥哥,小贝就皱个小脸说道:“我今天好像做错了事情,答应跟〖日〗本人交换货币,就是大唐的钱单方面换〖日〗本的钱,没想好怎么换,会不会赔了?” 李隆基一听之下,略微琢磨琢磨,点头:“估计〖日〗本要是让他们的钱值钱的话,我大唐就赔了,无妨,又没有说妥,需要交换的时候再说,是不是小宝。” 其他陪同吃饭的人,包括女眷和张小宝的外公也同时看向张小宝,关于钱的事情似乎张小宝最有发言权。 张小…宝却是微微一笑,转头看王鹃,说道:“夫人,你给陛下说说,货币交换的事情。” 王鹃也笑了,对着满脸不解的众人说道:“只要〖日〗本同意单方面的货币兑换,无论比值多少都无所谓,这就是个坑啊。” 今天少了点,我调整一下状态。!。 第七百四十三章 武弱国小无防御 听王鹃如此说,李隆基即便环没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心中也不在发愁了,相信两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得了。 王皇后也是微笑领首,换成以往的她只知道再廷没有钱就专门发行一种特殊的钱,比如说一文钱可以顶五文的,把百姓手中的钱给弄没,朝廷才能买到更多的东西。 现在则是清楚,朝廷无论如何也不能那样做,此计并非是秒计,用了之后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真需要钱而拿不出来的话,可以发行国债,或者与百姓商量,让百姓捐助一部分。 所以朝廷的钱不着急,一切都因为张小宝,现在王鹃提出兑换比例无所谓,绝对没问题。 对此好奇的反而是武惠妃,已经mi上了金融的她一时间没弄明白任何比例兑换怎么才能算计到人。 尤其是〖日〗本的钱值钱,大唐的钱不值钱的情况下,如何可以占到便宜。 遂问道:“鹃鹃,大唐的钱值钱的话我明白,就是可以大量购买〖日〗本的东西,把他们买穷了,他们要是征出口税,我们就不买,让他们得不到我大唐的钱,不能购买我大唐的东西,到时候买完了他们的东西,直接涨价,就赚回来了。 但是,换成〖日〗本人的钱值钱,我们岂不是赔了?我大唐过去买东西,比如一文〖日〗本的钱值十文大唐的钱,结果我们换了十万贯,便成了一万贯〖日〗本钱,能买多少东西?你给我说说,怎么弄不让我大唐吃亏?”武惠妃的问题很有代表xing,李偻基、高力士,还有王琚,同时把目光放到了张小宝的身上,在他们想来,经济方面的算计要找小宝。 张小宝却没搭话,继续低头喝茶。 王鹃又笑了笑,说道:“些许小问题不用小宝回答,除非〖日〗本有人达到大唐的大富翁定级排行榜前十的地位,才值得小宝出手,对于金融来说,小宝擅长在看似完善的制度中,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创造机会,摆在明面上的小宝不屑去管。” 夸赞了张小宝一番,王鹃才开始回答问题:“惠妃娘娘所想的事情,我来说便可,如一文〖日〗本钱值十文大唐钱,我大唐只需要放宽一下出口规则即可。 直接把货物运到〖日〗本去卖,以前不收〖日〗本钱,现在开始把由我们自己卖过去的货物政策放宽,允许〖日〗本当地民众使用〖日〗本钱来购买。 等〖日〗本人把货物卖到我大唐的时候,我大唐扣掉〖日〗本人所应该付出的税,直接用得来的〖日〗本钱支付,以前可是用大唐的钱来支付,换成〖日〗本钱之后,〖日〗本的货物直接贬值十倍,〖日〗本人卖货得到的自己国家的钱又无法买大唐的东西,亏他们就吃大了,小宝你说对吧?” “哦?还可以这样?”李隆基表示很感兴趣,听过后连连点头。 其他人也是眼睛放光,单方面的货币兑换,看上去真有此等优点。 武惠妃〖兴〗奋地说道:“其实不用把大唐的东西卖过去,我大唐在〖日〗本如今有许多做买卖的人,他们的手中就有钱了,小宝,没想到你把你鹃鹃也教得这么厉害了。” 喝茶中的张小宝撇了下嘴,王鹃说出这话根本就不是他教的,闻言说道:“其实用不着放宽什么政策,依旧是大唐钱买大唐的东西,把东西运到〖日〗本,si下里给〖日〗本人一个用〖日〗本钱兑换大唐钱的机会,〖日〗本货币的价值直接就降低了,然后民间和官方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对话比例差,咱们不需要付出其他成本,转手可赚钱。 如果〖日〗本有钱庄和贵族肯向外借贷大唐钱的话,只凭〖日〗本高比例的兑换,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能把〖日〗本的经济体系给拖垮,希望〖日〗本有聪明人,不会全傻到这等程度。”张小宝说完,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继续低头喝差,好像是觉得货币的话题很没意思。 一群孩子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哥哥。 小贝更是轻声嘀咕:“真狂,这才是俺哥,狂的如此低调,看上去咋有股子孤独求败的感觉呢?啥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叫谦虚好不好?”小远也轻声说道。 “你不跟我作对就是最好的谦虚。,…小贝瞪了小远一眼。 其他人没去理会两个孩子,而是继续点头,听上去小宝的做法更正统一些,没有放宽政策。 “如此说来,我们不需要担心〖日〗本一方怎么调整比例,只要同意货币之间的单向兑换就行了?”李隆基总结xing地询问道。 王鹃接过话:“是的,到时候可以多兑换给〖日〗本一点大唐钱,同时向〖日〗本多多运送大唐的消耗品和精美的工艺品,当兑换的数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直接向〖日〗本的钱庄和贵族以及朝廷借贷大量〖日〗本钱,而后用〖日〗本钱在〖日〗本兑换我大唐的钱,一切就都结束了。” “什么意思?”武惠妃觉得最近自己学的东西很多,大部分的事情都明白了,今天却再一次mi糊了。 听王鹃话中的意思,好像按照她说的话来做,〖日〗本就要完了一样,可是这其中有什么说道呢? 李隆基等人同样傻眼,听上去明明是单纯贸易的问题,为何给人一种沙场上两军肉搏拼刺刀的感觉。 “惠妃娘娘自己慢慢想为好,总是听别人给说出了〖答〗案会让人变笨的。”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的张小宝又开口了。 武惠妃忍着心中的难受点点头,跟着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口子一开,〖日〗本就完了呗?〖日〗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危险规避掉?”“有,就是严格控制住大唐的货币兑换数额,并且保证〖日〗本的货币的含金量,但是,真要是兑换了,〖日〗本人谁能忍受这种youhuo?”王鹃说道。 “口子一开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换成小宝是〖日〗本人呢?”武惠妃不甘心地又问。 王鹃摇头:“没有用,只要兑换开始,即便小宝是〖日〗本人,我作为大唐的金融主攻手去对付小宝,小宝也只能甘拜下风。” 众人的目光又放到了张小宝身上。 张小宝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我代表〖日〗本,鹃鹃统管大唐进攻,我无力防守,〖日〗本农业不行、工业不行,军事也不行,地方小,人口又少,我拿什么去拼?除非把我单独放到大唐,我隐姓埋名,在大唐搞破坏还凑合。”众人lu出开怀和了然的神色。 “如此,朕放心了,小贝,此事就由你们去与〖日〗本商量,尽快做好,我允许你在〖日〗本开宝贝糖果屋。”李隆基微笑着对同样琢磨内中门道的小家伙们说道。 小贝使劲地撇撇嘴,回道:“我应该谢主龙恩呗?”!。 第七百四十四章 当人来看有比例 第七百四十四章 当人来看有比例 海云间酒楼中,并不清楚凭借日本国力,一旦放开货币兑换口子便意味着亡国的竹下纯一郎几人也在为先前的话犯愁。 不一样的是竹下纯一郎等人所愁的是自己国内把货币定位的太值钱了,而不是可以单方面兑换之后所带来的危机。 “天皇一旦受人蛊惑,又或是被其他家族逼迫,把我日本钱币定价过高,看上去我日本占了便宜,却很容易引来大唐的不满,我国货币的计算绝对不可以按照与白银兑换和购买海鱼的价值来订,不然大唐会用炮弹的价值来定位,战必亡。” 山本沉声说道,心下惴惴。 山寺也面色沉重:“是的,虽然我很想一文日本钱兑换到一百文大唐钱,然后拿着大唐的钱到大唐购买我国所需之物,但真如此去做,大唐会暂时放下对多食人的进攻,把主力派到沿海,他们的怒火我国承受不住。” “哎~!”竹下纯一郎叹息一声,清楚面前二人所言不差,可又知道国内的情况并非如此,很多人还以为大唐不是太厉害,觉得大唐海战强一些而已,又哪里晓得大唐强的不仅仅是战船。 都怪国内一部分上面的人故意不把实情告诉给百姓知道,总是让百姓有个可以对抗的希望,甚至是对国内的百姓说,大唐人吃不起海鱼,很多地方只能吃菜,连肉都吃不上。 所以一时间国内的百姓把大唐当成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然事实绝对不是如此。 是,大唐有很多百姓吃不起海鱼,那是国内的百姓不知道大唐究竟有多大,从海边到最里面的陆地需要走多长时间。 人家吃不起海鱼,人家能吃到河鱼与湖鱼,至于说吃不上肉,实在是太假了,说吃不上牛、羊、猪的肉或许可能,因为这畜生产的崽子少。 说吃不到鹿肉、虎肉、熊肉也对,不好猎取,枪可不是寻常百姓能拥有的,好不容易猎到了,也要拿出来卖钱,给有钱人吃。 可是除了这些畜生,大唐还有家禽呢,鸡的出生和长大的速度并不慢,下的蛋还多,如今人家鸡蛋的价钱比鱼便宜多了,只要不是身体有毛病又太懒惰的人,家家都有鸡蛋吃,同样也有鸡吃。 “隐瞒吧,他们就瞒着我国的百姓吧,终有一天自食其果,大唐,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强,尤其是在教育、医疗和救灾方面,我决定了,如国内真的要把日本钱订的太高,我就极力劝说大唐不要去兑换了。” 竹下纯一郎心酸地对山本和山寺说道,。 其二人对竹下纯一郎的无奈感同身受,一齐点头表示赞同。 山本顺手捏起一个小贝送的‘回头’咬一口慢慢咀嚼,发现除了凉点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腥和苦,待把一个回头都吃完之后,开口: “确实应该先与张小贝他们说一说,万一国内真的有人傻到不晓事理的地步,也好让张小贝他们不嫉恨与我等,这叫‘回头’的东西,明明是牛肉馅的,为什么凉了吃也不难受?” “估计是张小宝亲自给他弟弟妹妹们做的,据说他做菜的手艺不是大唐第一,很多年岁大的厨子雕工、熟练方面比他厉害,但他做的菜却是别人最喜欢吃的,他把做菜当成了一种享受,而是不是一种工作。 也听人传,他和王鹃是天上下来的人,精通各种调料,在天上吃的东西比凡间要好,曾经吃过那么多的好东西,对菜的了解自然比很多人强。” 山寺很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太玄了一点,居然扯到了神仙方面,但又觉得自己刻意不提是一种畏惧,一种胆怯,所以还是说了出来。 “呵呵,山寺,你还是怕,怕到不敢承认的地步,张小宝别人都说是从三、四岁开始给家人做菜吃,到现在也十五、六年了,天分够的话,十多年还练不成手?万一真是神仙下凡,谁知道他在天上做过多少年的菜? 你吃不吃,不吃一会儿我全吃掉,还是说说钱的事情,大唐的钱多,多到大唐有地方受灾朝廷马上拿出来钱救援的程度,国内那些被人欺骗的百姓却是受灾之后自己舔伤口。 前年长江一线两个州发水,水漫河堤之前附近百姓直接拎个包裹就跑了,家里的房子和家畜什么的全不要了,换成我日本,民众舍得吗?即使咬下扔掉,灾后呢?谁会管他们? 每每听到灾后依旧过去收租赋的人与当地人打起来我就难过,都已经那样了,还受什么租子? 看看大唐又是怎么做的?百姓一撤离的时候由张王两家和朝廷支援的东西就送到了要安置的地方,大水刚一过去,便按照当地官府籍册上记载的每家的钱财进行补偿,并调集当地驻军帮忙修房子、清淤泥。 当有一天我日本的百姓知道大唐的百姓享受的是什么的时候,也就是我日本灭亡的开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呀。 钱,钱,大唐有钱而我日本无钱,不如直接与张小贝他们坦言,问他们,我日本的钱应该定位在什么比例上,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想当狼,我们愿意当狗,做主人的总不能一起欺负自己的狗吧?” 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山本,向竹下纯一郎和山寺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憋屈也是最客观的话。 “哎~!”竹下纯一郎又是一声叹息,微眯着眼睛想,当狗的滋味不好受,不如侵略别人时变成狼的样子,比如打新罗那时。 可谁让自己的日本不行呢,似乎从大唐之前的时候就无法与之对抗,害怕是从内心深处,或者是灵魂深处开始的,用的钱,穿衣服,都是学着人家这个地方。 甚至是连吃和文字也无法摆脱,尤为可悲的是人家明明是下等人吃的东西,自己国家还当成了好东西。 比如外面用紫菜或者是海带,中间是米饭,最里面是鱼肉和菜的东西,那是人家以前打渔的人出海了之后,只有米饭和菜,无奈之下把打到的鱼和紫菜卷到一起,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又酸又腥的,自己国家的人学了之后,居然当成好东西了。 “好吧,当狗就当狗,明天就找张小贝他们去说。”竹下纯一郎的思绪转回来,点头认同道。 “我们是不是要把他们像狗一样欺负?”晚上刚刚听完故事,并且答对了今天所有的问题的小贝还没有困,手上捧着一大杯的果汁与哥哥姐姐说话。 她现在说的就是对日本人的态度,在她看来日本人实在是太好欺负了,按照哥哥讲的故事中的经典话语来说就是‘好像一条狗哇’,丝毫没有挑战性,甚至是不如新罗。 哪知道她的话说出来,她的哥哥和姐姐却是一脸的严肃,并且同时摇头。 “怎么?日本人不是狗吗?”小贝不解地问道。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看,那意思是让张小宝来解答。 张小宝抬头看星星,想了想,说道:“是不是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民族顽强的生命力,说他们是狗也没错,这个民族一直都是被别人压着,从来没有自主的一天,不同的是主人经常换。 但是呢,不能因为他们是狗就看低他们,因为他们与我们一样,很顽强,在面临巨大危机和压力的时候也会很团结,内部争斗的时候并不影响与外部的抗争。 还有我们明年要打的多食,同样是不好彻底消灭的,但多食人笨,日本人却聪明,跟我们一样聪明,要正视他们。” “哦,好的,我会正视他们,不小看他们,哥,我们是不是最厉害的?”小贝似懂非懂地应承了一句,又询问着。 “那要看什么方面了,我们的厉害在于坚忍不拔,不管是拜占廷还是古罗马,不管是古印度还是古希腊,不管是古埃及还是古玛雅,岁月长河的大浪淘沙,依旧有文明传承的就只剩下华夏。 而日本也是一样的,这是一个不杀掉所有人就无法灭亡的种族,但想杀光他们又实在太难,生与死的面前没有贵贱与尊严,只有活着,所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请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们讲讲金融方面关于货币往来的故事吧,首先要从货币的产生开始说起,说很久很久以前啊……。” 张小宝先说了一番弟弟妹妹们不了解也无法理解的事情,话锋一转,开始用故事的方式讲起了货币的事情。 王鹃陪在旁边,在张小宝说起文明的传承只剩下华夏的时候不觉间挺了挺胸,当张小宝讲货币故事的时候,又变的恬静如天上的皎洁月光,微笑以对。 翌日,竹下纯一郎等人再次见到张小贝的时候,直接对着小贝说道:“张巡查使,关于货币单方面兑换的事情,我想先给您提一下。” “哦?你能做主?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可以换了,就方便我大唐的人到你们日本国去的时候用大唐钱来花消。” 小贝打着哈欠对竹下纯一郎说道,她昨天听故事听上瘾了,喝了两不杯平时不愿意喝的咖啡,直到听哥哥讲完一个段落,这才又喝了点奶,洗澡睡去,现在还困着呢。 竹下纯一郎不清楚,以为小贝不想听这个事情,连忙说道:“可不是这么简单,关于货币兑换比例的事情,您觉得我日本钱如何兑换为好呢?” 其他几个日本人也盯着小贝,希望从其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仅仅用来参考的。 小贝揉揉眼睛,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尊重一下你们日本的民众,所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们的钱究竟值多少,不要总是想着占好处,那最终会吃亏的。 我提一点吧,按民生物资的价格来计算,就是衣、食、住,‘行’都不用考虑,同样的粮食、衣服,还有住的房子的好坏,与我大唐的比一比,然后按照我大唐这方面的价格来定位你们的货币购买力,再扣除一个我大唐的进出口关税,就差不多是你们最后的货币价格了。 这是最正确的,我把你们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不然我才不告诉你们呢,让你们胡乱去弄吧。” !@# 第七百四十五章 提议为何选粟米 第七百四十五章提议为何选粟米 竹下纯一郎几个日本人听着小贝的话心中十分不舒服,好像以前人家没把他们当cheng人来看一样。书mi群4∴8065 暂且忍下因武力不同产生的地位差别,竹下纯一郎虚心求教道:“为何非要‘衣’‘食’‘住’?其他的东西不行吗?” “行,其他东西也行,看你日本想要以什么东西换取我大唐的货币了,准确地说是我大唐对你日本最需求的东西是什么,比如说铜,你们要是能确定我们与你们兑换货币的目的是购买铜,你们就可以用铜价来作为你们官方货币的比值基准。 真正的做法其实是计算两国之间的单位货币购买力,然后从中寻求一个平衡点,就是生存必需品购买力和奢侈品购买力。 但是你日本能计算出来自己国家的货币购买力?我大唐倒是可以计算,因为我们有钱庄,还有各地税收中的商品成税种类与其最终汇总数据,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告诉给你们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朝有资格知道的人很少。” 小贝多介绍了一些,她也是昨天晚上听哥哥讲的故事想出来的。 竹下纯一郎听得是深以为然,猛点头:“好,就是铜了,还有白银。” “我建议你们还是用粮食来计算吧,比如说你们现在的粟米大概是一斗二十六文钱,我大唐是一斗七文钱,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出口税,还有大船的运输费用,一斗大概是九文钱,一文换你们二点……。” “二点八**。”小海直接开口说出数。 “对,二点八**,就一文换二点八文好了,因为你们国家太小了,粮食出现集中卖出的时候会有一个涨价的过程,加上你们也需要运输的费用,哎呀,我这人实在是太善良了,竟然给你们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小贝摇头叹息一声,好像很对不起大唐似的。 竹下纯一郎三人低头想了想,依旧没想明白是啥意思。 山本很不好意思地又问:“为什么我国的钱不值钱?” “什么叫你国的钱不值钱?是铜不值钱好不好?所以相对不值钱,但你们的铜可以直接卖到我大唐从而购买到我们大唐的东西,懂不?” 小贝一副你们很笨的架势摇头不已。 周围陪同的一些人同样mi糊中,他们平时也不研究这个,听到小贝说出来的事情觉得很深奥,只有小贝清楚,自己只不过学了点皮mao,拿出来唬人的。 山寺考虑了一下,问出了周围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是不是说你大唐的钱相对来说值钱?” “你这人怎么这样?看问题辨证xing地看不行吗?哪值钱了?与你们日本国内的够买粟米来比是看上去值钱,实际上却是不值钱了,出现粟米七文一斗的情况是粟米不好吃。 我们对粟米的需求变得越来越弱,随着寺农寺的研究转换生产技术,家禽与牲畜的产量提高了,人不用吃太多米,其他的食物也丰富了。 真正说来是钱不值钱了,但是货币的膨胀说明我们的消费细节做的更足了,以前一个糖葫芦一文钱买俩,现在一文一个或者两文一个,方便我们购买了,总收入增加一倍或者两倍,收入与支出比没有变,当然,这是一点点来的,不是一下子就翻倍。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某一产品在生产单位不变的情况下,它的价钱增长速度比货币膨胀速度慢,单位货币可以买到更多的它的话,说明它的生产单位有了更好的生产技术。 比如豆子,以前一斗是二十二文钱,种的是一亩地,现在还是种一亩,价钱是三十八文一斗,可是钱膨胀了一倍,豆子的增长速度就比货币膨胀速度慢了,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的豆子亩产提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替代的东西出现了,懂了吧?” 小贝挥舞着手比画,像个金融大师一样。 众人有的聪明一点的明白了,点头表示佩服,笨的还没有想清楚,哪怕小贝举的例子非常具体了。 竹下纯一郎三人暗自叹息,愁啊,看看人家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了,背后大的人岂不是更有本事?以后不好拼啊。 山本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询问:“非要盯在粟米身上干什么?换成别的不好吗?” “换成河北到北部一年一熟的大米,你日本有那品种?换成豆子,你日本可以种多少?选粟米是因为你们平时就吃这东西,而且大唐的粟米不是战略品种,你们随时能在大唐买到。 我是真心地为你们好,你想啊,万一我大唐拿着一千万贯去你们那里换钱,换完了全买粟米,你们难道不会傻掉? 但我们现在用粟米的价值来确定货币的兑换比例,你们就可以在无损失的情况下到大唐把粟米买回去,至少饿不死你们。” 小贝好心地提醒,说出来的话却把日本人吓出一身冷汗。 竹下纯一郎哆嗦了一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深吸口气,道:“多谢提醒。” 山本则是想到了其他,故问:“照此说来,一比一兑换我们还占了更大的便宜。” “那我们直接销售给你们商品,货物的价格不是一比一吧?然后我们购买你们东西的时候用你们日本钱来结算,还有其他手段,不信你试一下,千万记得我的好心肠哦。” 小贝不屑地撇撇嘴,至于其他手段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相信自己的哥哥和姐姐能玩死日本人。 竹下纯一郎又哆嗦了一下,看向山本,因为山本曾经就觉得自己很聪明,到人家张小宝和王鹃当官的褒信县去骗,要玩经济手段,结果是折腾来折腾去,运到人家那里的白银全折进去了。 当然,自己也不服气,同样过去耍手段,也同样折戟沉沙了,此刻听到小贝的话,才知道究竟与人家差距有多大,当初怎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张巡查使,我等也是一问,至于最终兑换比例如何,还要看国内的人最选择,但我相信,我日本与贵国一直都是保持着不变的友谊,您说呢?”竹下纯一郎微笑着说道。 “啊?哦,换jiao流方式了?好吧,我承认,我们两国的百姓是爱好和平的,是同样对美好生活充满了向往并愿意为之付出辛勤劳动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改变,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东西消失了,许多新的事物出现了,但我们两国的情谊却越发的深厚了,沉淀在点点岁月当中,冲洗不去也消磨不掉。 那么今天,我们依旧去观看代表了贵我两国友谊的运动员进行的比赛吧,在竞争中成长,在成长中加深了解,他们在赛场挥洒的汗水要比星辰更绚丽,请。” 小贝见对方说起外jiao辞令了,也连忙配合,她最愿意说这种话了,这才是她的强项。 竹下纯一郎三人又忍不住同时叹息一声,对张王两家的孩子实在是没辙了,山本埋怨地看了竹下纯一郎一眼,竹下纯一郎则理亏得不敢出声。 刚才他嘴贱,非要说什么两国的友谊,结果使得依旧保持了孩子的心xing,正在显摆经济理论的小贝也跟着改口,说了一大堆没有丝毫用处的废话,然后就断了先前的话题。 如果他不提友谊,说不定还能多从小贝的口中了解一下大唐的经济情况,比自己等人收集的情报要更可信,知己知彼的机会便如此错过了,现在只能去看比赛了,比赛有什么可看的,即使比出天hua来也不如多了解大唐一点金融政策重要。 今天体育场比的是游泳,一百米、二百米、五百米、一千米和五千米。 众人来到看台上的时候,小贝换了泳衣亲自跳下去跳了一段hua样舞,爬上来之后对竹下纯一郎等人说道:“我试过了,水温不错,能让人很快适应。” 竹下纯一郎表示赞赏地点头,心中却腹诽:‘你当然是对什么温度的水都能很快适应。’ 等着开始比赛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触板,就是游泳的人碰到了前面的地方,那里的上面马上能亮灯,这玩意先进啊,什么道理呢? 心中想着,他对小贝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尽快到我国举行一下比赛,尤其是这个游泳,场地的建设还希望能由你们来指导,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就好。” !@# 第七百四十六章 送人东去又迎西 第七百四十六章送人东去又迎西竹下纯一郎的邀请让小贝很高兴,再听到其说的建设游泳场地的事情,马上说道:“好……像有点问题。” 心中正期待着的竹下纯一郎被小贝一句大喘气的话弄得差点噎到,极力压制自己的**,不让其表lu出来,问:“有点问题?” “对,对呀,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小贝在看台上坐直身子,眼睛尽量去看游泳池。 “开……什么会?”竹下纯一郎感觉小贝与平时看起来显得不正常,似乎有事情隐瞒。 “开什么会?对,你问的正是开会需要讨论的,会议内容有三点,第一,我们开个什么会;第二,为什么要开这个会;第三,如何开好这个会,你……你知道吧?” 小贝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眨眼睛。 竹下纯一郎:“……!” “看,游泳五千米的预赛要开始了,你们先看着,我们失陪一下,去开会。”小贝伸出nennen的小手指指游泳池,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真诚,方起身离开。 竹下纯一郎被弄mi糊了,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嘀咕道:“五千米的游泳也有预赛?” 一群孩子离开看台,找到一个体育馆的休息室,小贝长出口气:“哎呀,差点被看出来,张芳,你在后面拉我了?” 张芳使劲点头:“他不安好心,想要偷我们的技术,过去建设,最后会留给他们。” “啊?哥哥的故事中不是说能给外面建比赛的东西一般还要给人家钱嘛,是宣传我们的好机会。”小贝把事情往故事里套。 “故事中人家自己也有技术,而且还有其他人能够花钱买产品,日本人就算有钱买得起产品咱也不能卖他们,对不?”张芳提醒着。 其他几个孩子脑袋同时一点一点的,包括盼儿兄妹俩,至于他俩懂不懂则不重要。 “哦~!呦吸,日本人滴良心大大地坏了,好悬把我给忽悠过去,分明是小看我的外交智慧,欺人太甚,我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居然把我当猴子耍,咱们想个办法,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小贝两手掐腰,忿忿不已。 众孩子深以为然,小贝在外交上让人算计了,那就是自己等人被欺负一样,自己一帮兄弟姐妹在属于自己的特长领域上玩不过别人,岂不是说明其他人更废材? 于是一帮小家伙开始就此事讨论上了,直接拒绝是最简单的方式,但,孩子们觉得那不属于张王两家的行事风格,会弱了哥哥、姐姐的名头。 既然日本人想算计,那么就要玩出来计中计、计连环、将计就计,好一解心头之恨。 “小远,三十六计最高明的一计是什么来着?”小贝与兄弟姐妹讨论一番之后,得到了个大概的套路,扭头问起王小远。 “走为上。”小远答。 “人家追,你才能走为上,日本人敢追么?换一个。”小贝不满了。 “那就是败战计第一计,美人计,美人一定要美,美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程度,此计一处,对方通常就是灭国的结果,可是……我舍不得把你送出去呀,你走了以后谁来欺负我。” 小远说话中见小贝面色不善,连忙在后面加了两句。 “说正事。”小海见小远油嘴滑舌地对待自己的妹妹,便不干了。 “那就是欲擒故纵、无中生有、上屋抽梯、反客为主,咱得配合着哥哥和姐姐的计划来做。”有过目不忘本事的小远张口就是四计。 可是他却没有得到其他年岁相差不大孩子所给予的崇拜的目光,众兄弟姐妹很正常地点头,意思让其说细节,似乎他说不出来,别人才会lu出吃惊的神色,彼此太熟悉了,有时也是一种悲哀。 于是九个大点的孩子加上两个凑热闹的又一起嘀咕上了。 两个时辰后,饿着肚子等的日本人终于重新见到了负责接待他们的官员们,自助餐形式的午饭也开始了。 竹下纯一郎几人无心吃饭,断着盘子胡乱地夹了一些菜,目光一直放在小贝的身上,想知道关于运动会援建的结果。 智商不算低的他们很清楚小贝回去开会商议的是什么,绝对与乱七八糟的‘开什么会’‘为什么开这个会’等等事情无关。 “现在小孩子都不好骗了。”山本感慨地说了一句。 “以前的小孩子你也没骗成过。”山寺跟着说了一句。 “时也、运也、命也,休提,休提。”山本说话间,看到小贝等人每人选了两素、两荤、一碗汤和一个果盘寻到位置坐好,也跟着走了过去。 竹下纯一郎坐到了小贝的对面,毫无心情地吃了两口菜,看小贝也适时地停下动作,连忙问道:“会议开的还可以?” “可以,是商量到日本开运动会提供技术支持的事情,但是遇到了麻烦。”小贝一脸遗憾的表情说道。 “哪里有麻烦?”竹下纯一郎急切追问。 “关于技术人员,你知道的,我大唐需要许多有技术的工匠做事情,突然去日本,为了一个比赛耗费很多时间不划算,加上有很多珍贵的材料使用,成本太高。” 小贝说完一句又继续吃饭,使想说话的竹下纯一郎只能等待小贝下一次停下动作。 直到吃完了一半的饭菜,小贝才喝口汤停下来,看着竹下纯一郎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想到自己会被反问的竹下纯一郎愣了一愣,努力地思忖了一会儿方提议道:“第一个问题我认为好解决,技术人员并不是时刻管着体育比赛建设的事情,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依旧可以琢磨他们喜欢的事情,即使是到了我们日本,我们也能给他们提供很好的研究场所。” “不错。”山本插了一嘴:“成本的费用方面,我们日本愿意拿出来我们所拥有的任何东西,只要你们看上眼就好。” “真的?那没问题了,你们选定时间,我们安排人手,但之前的事情要先解决了以后才行。”小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竹下纯一郎愕然问道:“之前有何事情?” “一个是战犯送到我大唐由我们教育,另一个是割地赔款,咋?你们忘了?你们日本给我大唐百姓造成的伤害这么快你们就记不得了?很多人的伤口还不曾愈合,即使身体的伤好了也依旧有疤痕留下,心中的创伤更不需多言。” 小贝把眼睛一瞪,做西施捧心状,感觉像有心绞痛。 竹下纯一郎连忙点头:“记得记得,始终不敢或忘,对对对,把人送来,把地赔给你们,还有补偿的钱财以及与巡查使您提供的种子的报酬鲍鱼,我等想办法催催,尽快完成。” “很好,吃饭吧,不要浪费哦,虽说体育场提供的自助餐不需要你们花钱,但正是因为它是自助餐,才更需要客人们珍惜食物,吃多少夹多少,不够的话,厨房会现做。” 小贝指了指竹下纯一郎三人面前的餐盘,其上还有不少的食物没有被吃掉。 竹下纯一郎三人哪还有心思吃饭,满脑袋全是把大唐的技术人员骗到日本的事情,等到了日本,哪怕是花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想办法把技术人员留下,如果最终也留不住,至少也要多让大唐的技术人员在日本呆上一段时间。 望着面前刚才胡乱夹的菜,三人登时犯愁了,有许多菜他们不喜欢吃。 “我前段时日所见的自助餐不是如此吃的。”实在不想吃的竹下纯一郎对小贝说道。 “哦?不知你在哪里见的,他们又是如何吃的?”小贝好奇起来。 “泉州,我从日本过来路过泉州的时候补给,泉州的官员一司曹参军家中举行宴会,便是自助餐的方式,菜摆在一个很长的拼凑起来的长条桌子上,半个圈的那种。 然后他们用玻璃杯装上葡萄酒,一边与人聊天,一边喝一口,却从没有人动筷子吃东西,也没有筷子,全是刀叉,他们有参加的人跟我说,在此等情况下去吃东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张巡查使,您说呢?” 竹下纯一郎为了自己不吃东西,只好跟小贝如是说。 “哦~!很好,那是我家出的故事书中说的事情,我以前请过一些人吃那种形式的自助餐,没想到居然被人学去了,还学成这样,泉州的司曹参军是吧?不错,谢谢你哦,吃吧,吃完了下午还有比赛呢。” 小贝阴阴地笑了起来,看得竹下纯一郎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痉挛,心也揪揪着,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泉州的官员给卖了。 “好的。”竹下纯一郎答应一声,开始低头往嘴里硬塞东西,心下则为泉州的司曹参军默哀,不用多想,他绝对是死定了,莫说他仅仅是个参军,即便突然变成州刺史也没用,更不需要提什么靠山,那当真是靠山山倒啊。 终于把餐盘中的东西吃完,竹下纯一郎揉着肚子抬头看向周围,发现别人同样是把东西吃了个干净,似乎都很自觉,只有盼儿兄妹二人没吃完,可人家剩下的水果,能够带着去看台上吃。 如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日本人与大唐的各种比赛中悄然度过。 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的,而且被人用炮舰送来的日本战争罪犯也到了积利州。 竹下纯一郎一行人决定暂时过去看看,然后把鲍鱼准备好,等着一同去日本比赛的时候,就是落实割地的事情了。 不管如何,日本暂时躲过了战争的威胁,竹下纯一郎等人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小贝前脚把日本人送走,随后就要接待刚刚过来的西南诸部的人。 “哎,外交官是那么容易当的吗?总是言不由衷的,心理压力很大呢。”小贝故作哀怨地叹息一声,然后兴致勃勃把手一挥,带着人马朝码头而去。!@#!。 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时悠闲待冬去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时悠闲待冬去 接待西南诸部的人,小贝一行显得很放松,做出来一副亲切和友善的样子,比起对待日本人的态度来说好了一百倍。 只有盼儿兄妹俩总是会表现出恶意,在大人的眼中,这只不过是孩子的一种调皮而已。 等着把刻意穿着华丽衣服,表现得却总是土里土气的一帮部落的人安排进海云间酒楼之后,晚上回到御驾所在的地方,小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憎恨,嘟囔道: “该死的,我恨不能把他们全部用钩子穿起来,丢进海里钓鲨鱼,他们比起多食人和日本人更加可恨,多食人是战略意图使然,日本人是地域局限性使然,对我大唐发动阴谋我能理解,他们一帮小部落的人在旁边打小旗、敲边鼓才是最恶心人的。 他们就是一群抛弃了尊严与信誉的狼崽子,不,被狼还不如,至少狗是从狼训练出来的,以后我要是对他们再存一点点的善心,我就不姓王。” 听到小贝忿忿的话,众人相对愕然,李隆基甚至回忆了一下情报人员汇报的关于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似乎西南诸部的人与小贝相处的很融洽呀,小贝是怎么了? 小远于一旁说道:“小贝,你姓张。” “我娘还姓王呢,现在别人都称呼为张王氏,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着我长大了……。” “哈,哈,哈哈,小贝,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随你的脚步,倾听你的声音,拥护你的意志,体会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想把他们钩起来钓鲨鱼,真的。” 小远不等小贝把话说完,连忙表现起自己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一个女孩子献媚丢人。 “嗯哼!小远,你以后是个男子汉,不要屈服于其他的人,要挺起胸膛。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武惠妃溺爱地看着小远说道,她对有过目不忘本领的小远很看好,主要是她的儿子没这个能耐。 小远终于不好意思了,小声嘟囔:“其实我不是真的怕她,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宠着她点,像哥哥对待姐姐一样。” 小远的声音就算再小,周围的人也听到了,张小宝瞪了小远一眼,随后转头对王鹃说道:“看到没?我教坏了孩子,一个对女人低头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吗?” “不是。”王鹃微笑着说道:“只有欺负老婆的男人才是英雄,男人的伟大在家庭中突显,哪怕他在外面给人当狗,回家也要对老婆孩子大声地喉。” “你说的是日本男人,请不要把我与他们相提并论,虽然日本男人也是人,看样子我们要改变一下生活环境了。”张小宝表情严肃地说道。 王鹃被其跳跃式的话弄迷糊了,诧异问道:“和生活环境有啥关系。” “小远和小贝我不担心,两个人都很活泼,小海和小珠一个就知道学数学,一个只顾着画画,俩儿都太沉闷了,你觉得他们有共同语言?” 张小宝不无担心地说道。 “应该有吧?比如说电脑做出来之后,画画本身就是数字模拟,你的意思是环境决定性格,你想改变人家两个人的性格?要不说扁担亲就这点不好,两方的大人都要操心,而且还容易被人诟病。” 王鹃看看站在与李隆基说着心中憋屈的小贝旁边的小海和小珠,感慨地说道。 “扁担亲又咋了,红楼梦里还都是近亲呢,哪个不聪明?你看咱们的玄宗皇帝,他家也没少干这事儿吧,武惠妃姓武吧?武媚娘姓武吧?然后他们……。” “有你这么乱说的么,他还没死呢,什么玄宗,听着,听小贝说什么。”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话,眼睛看看周围,见没人发现自己说的是什么,心中稍安。 张小宝打了个哈欠,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白天的时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心中不舒服了呗,外交便是如此,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当外交官,除了国力在背后支撑,也要体现出自己的人格魅力,在同样的国家,不同的外交官,所产生的作用绝对不一样。 别看小贝现在抱怨,你真不让她去做这个事情,她会觉得更难受,南诏啊,我也很烦他们,没事好好呆着呗,凑啥热闹,要不是为了完成战略部署,直接先把他们推了。” 张小宝也跟着抱怨了一句。 小贝对着李隆基等人终于把心中的愤怒发泄了出去,深吸口气,说道:“我好了,明天我会继续笑脸相迎,我要求等我们占了他们地方的时候,还是由我过去与他们接触。 今天他们居然有人跟我说,因为我们对他们的无偿帮助,他们决定维护住这个时期的平和,话里话外还不是在威胁我?啊呸!跟我得瑟,要不是哥哥姐姐想先打多食,我拿钱砸死他们。” “哈哈哈!诶呦呦,看看把咱小贝气的,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来,让皇上伯伯抱抱。”李隆基哈哈笑着搂过小贝安慰着。 “也就是我吧,换个人都会被他们给气疯的,长得黑瘦黑瘦的,居然恬着张大脸在我面前装样子,不说他们了,不说他们了,我不在乎他们的态度,按照姐姐的说法就是……就是什么来着?小远。” 小贝又抱怨一句,转头看向小远。 小远不仅仅要过目不忘,还要心有灵犀,略作考虑道:“是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呢。” “我还说过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呢,既然征服了你咋还敢反驳我?”小贝总是有话说。 李隆基听迷糊了,实在想不出来平日里小宝和鹃鹃教给弟弟妹妹的都是什么,感觉上很深奥,但适合从孩子的口中说出来么? “行了行了,你俩别吵了,乱七八糟的,皇上伯伯听不懂,准备吃饭,然后让你们哥哥姐姐给你们讲故事,就讲我来了,又征服了什么的,听上去很狂妄啊。” 李隆基劝住两个孩子,看一眼高力士,晚餐随之开始。 翌日,小贝带领着团队,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与西南诸诏笑谈建设的事情。 其实这等事情应该由大人出面更好,但张小宝和王鹃拒绝了去接待对方,表明的是一种态度,意思是说你们就像个孩子一样胡闹。 但实际的好处却没少给,在西南帮着建设工厂,提供给当地寻常百姓食物,以及给当地上层人物的奢侈品,每一样都需要大唐出钱。 “这便是国家交往时候的悲哀,好在现在没有其他国家能够与我大唐在经济和军事方面抗衡,不然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还是我们的经济实力不够啊,无法四处开战。” 送走了西南来的人之后,张小宝晚上的时候与王鹃闲聊时说着。 “准确地说是工业基础不行,战争对粮食的需求我们国能可以供应得上,运输也没问题,是武器和弹药少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用大刀长矛去拼,等冬天过去,明年就能动手了。” 王鹃看着外面依旧如白昼的天色,向往地说道。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七百四十八章 码头会话初提议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四十八章 码头会话初提议 海潮冲刷沙滩的声音单调又恒久地响着,港口的上空各种海鸟依旧不知疲倦地飞舞,一船船来自海外的物资被搬来搬去,随后发往各个地方。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近海养殖的渔民每日里划船出去看看,见到有鱼和虾死了,马上紧张地找到当地的医馆,与专业人员述说着鱼虾死后的惨状,直到负责管理养殖的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渔民才把死鱼死虾呈上去,看着对方一刀一刀的给鱼虾切成片,又放到奇形怪状的东西下观看的时候才觉得稍微安心。 远海打渔的大渔船则是靠到专门给他们提供的岸边,早已挖去内脏并抹了盐的鱼被人用最快的速度放到码头的场地上分拣。 有腐烂的鱼挑出来放到一旁等待其他处理,抹盐不够多的鱼重新抹盐,随后在阳光暴晒或者是拿到专门的通风房间中荫干。 腥臭味道弥漫中,干制的咸鱼与咸虾又被送到物流集散地,发到大唐鱼少、盐少的地方,至于别人是蒸着吃还是煎着吃便不是打渔人所关心的。 货运码头处的铁轨已经铺就完毕,效率大大提高之后所带来的是一部分码头搬运工的失业,他们会到州府的职业学堂去学习新的生存技术。 有一百天的时间他们会获得与搬运工作几乎相同的额外官府补助,之后会被官府安排到指定的位置去工作,一个月之内,如果他们还是不能适应新的工作,他们会被重新派到学堂学习,三个月的补助减半,同时当初安排他们学习具体技术学科的官员辞职。 造成这一切因果的陆州刺史许名扬依旧在码头当着他的刀笔吏,记录着劳动人民做工的数量,偶尔也与当地人闲聊两句。 海风和阳光在他的脸上印出了岁月的痕迹,不在白皙的皮肤却让他多了一丝健壮的感觉,比起以前的日子,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充实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名扬热衷起来写日子,把每天的失落与收获,还有感怀写在纸上,哪怕白天再忙,晚上回府也是乐此不疲,他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是高尚的,并且对自己的妻妾也是如此说。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喝多了酒,在妻妾等几个女人的温柔乡逛过之后,才说出了写日子的动力,小贝答应他,愿意把他写的东西给印成书,书名都想好了,叫《一个刺史心灵的春秋》,至于为什么不是《一个刺史心灵的冬夏》,那是因为在他问的时候小远说了,历史没有冬夏与战国,只有春秋。 全文字无广告 娘的,许刺史当时就在心中骂娘,还以为是写四季呢,早知道不问好了,被人鄙视了吧。 能让心灵受到安慰的是,小贝答应先印出来二十万册,每册卖给大唐官员一贯钱,并分给他二百文,就是四万贯的收入,如果不贪污不受贿,这笔钱只凭当官很难赚到。 如果可以贪污受贿的话……还是算了吧,太危险,因为自己写的书小贝说先卖给泉州的司曹参军两万册,因为他太有钱了,开个酒会居然扔掉无数的食物。 那一刻许名扬心理平衡了,他很感谢还没有出生的张王两家孩子,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或许大唐巡查使的刀子已经落在自己头上了,而现在自己有了改过的机会,对于泉州的那个参军而言,如果他不能提前得到消息,并且请假过来请罪,当四个小家伙降临凡间的时候也就是他下地狱的开端。 “九号,站住,慢慢地放下你背的箱子,找个人与你一起抬,再让我发现你多背东西,我扣你今天的工钱。” 正在想着晚上日子应该写什么的许名扬被面前一个出口处的装卸工的动作惊醒,抬了抬眼皮,露出别扭的微笑说道。 “不沉。”九号依言放下箱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憨笑着回道。 “不沉你的腿哆嗦什么?当本官不识字?箱子上斗大的字写了‘海外须检验矿石一箱’,看样子你对夜校的生活并不满意,怪本官,一个月之后,儿童启蒙中的前一百五十字本官会亲自考你,如有一字你写不出来,以后下工去本官家,本官亲自教你,离我远一点,你个色狗。” 正与搬运工九号说话的许刺史抬脚把一只把他的腿当成发泄生理需求之物的公狗给踢走,这才继续对九号说道:“就这么定了,这条狗是谁家的?” “大人,是救生犬。”九号一脸悲痛地说道,显然是不想学习。 “让它换个岗位,水中需要被救的人可等不到它哆嗦完,待下雪的时候杀掉吃肉,大补。” 许名扬又瞪了狗一眼说道。 “下雪?好吧,大人您真仁慈,蠢狗,你还敢凑过去,小心把你送到黄河北面,那里真下雪哦。”九号骂了一句没皮没脸的狗,招呼着另一个搬运工一同抬起箱子离去。 许名扬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记录起搬运工的工作,至于那条狗,他承认自己家中的厨子从来没有做过一次让自己吃着不恶心的狗肉。 “或许交给张小宝可以,他对此有研究。”许名扬的思绪再一次飞起来,并喃喃地嘟囔着。 “谢谢夸奖,我确实能把狗肉做的很好吃,但我并不喜欢吃狗肉,工序和调料用的多,麻烦,只要还有其他东西,我就尽量不吃狗,许大人对码头的生活还习惯?” 许名扬刚刚嘀咕完,背后便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陌生是因为此声音并不时常在自己耳边出现,熟悉的是,哪怕这个声音出现一次,自己也要牢牢记住,因为它属于张小宝,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张,张爷。”许名扬回过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别,别这么称呼,我又不是我义父,有人称呼为高爷,我就是渤海都督府的节度使而已,同为三品官,无需分大小。” 带着王鹃过来溜达的张小宝很真诚地说道,但他的话听到别人的耳中总是让人觉得非常虚伪。 许名扬便是觉得虚伪的一员,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对张小宝和王鹃分别点头示意,说道:“不知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来码头又何贵干?” 话方出口,许名扬又后悔了,不该说此话,人家难道不可以来码头?码头又不是你陆州刺史家的,更何况自己的刺史做的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官印和文书上明明写着自己是陆州刺史来着。 张小宝和王鹃同是笑笑,不以为意,由张小宝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养老院有一帮爷爷们说……说最近的天不怎么好,似乎要有大海风过来,应该是飓风吧。” “啊?张,张大人,您别吓我。”许名扬感觉胸口一抽抽,两手抓着心脏的部位喊道。 “怕啥,我提一嘴而已,你没当刺史时陆州有过好几次台风了,无非是雨大点,房子倒一部分,树倒下几排,淡定,比起那时,现在的台风根本不算个事儿,我们来是先告诉你一声,别等着风吹来别人没乱你反而乱了。” 张小宝拍拍许名扬的肩膀安慰道。 许名扬缓缓的冷静了下来,想到陆州的道路和房屋布局,发现确实不害怕什么飓风吹拂,宽阔的跟广场似的道路下面是青石搭建的‘下水道’,宽一丈余,高一人多,一道道的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房子最高也不过三层,竹木搭建的,人一撤走,随便吹,等风过了人再回来,那点损失在张王两家的支持下根本不算个什么,停在码头的船坏掉再造就可以了。 “如是便好,如是便好,只不知诰命夫人们是否安排好了?我家卷铺盖就可以走人的。”恢复冷静的许名扬也不忘了关怀一下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 张小宝点下头:“都完事了,其实我很讨厌现在的时候,看不到飓风过来的痕迹,只能凭经验判断,换成那时候,有台风也能给打没了,需要晴天必然晴天,需要降雨就得是瓢泼大雨,现在不行啊,无能为力。”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点点头,随后两人一同抬头望天。 他们那时确实可以做到这点,台风怎么形成的就能够怎么消弭,无非就是磁场和冷热引起的气流,没有降雨云可以人工形成,黑云压境也能人工驱散,一切都是看合算不合算罢了。 除人命外,天气造成的损失少于可以干扰的金钱付出的话就让它肆虐,高于的话就阻止,如果你有钱,想玩情趣的话,你可以自己造龙卷风,前提是你别它伤害到别人。 张小宝和王鹃都想知道飓风是否会形成,最后吹到哪里,但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他们也无法实现,没卫星呀。 可是许名扬不懂他二人,听到张小宝的话,一时间想到了神仙方面,‘那时’被他想成了两人做神仙的日子。 于是他声音再次颤抖地说道:“我,我一定尽力保证当地百姓的平安。” “当地百姓的平安用不着你来保证,我和鹃鹃在呢,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会日语吗?过两天会来很多日本人,然后日本需要我大唐有人过去坐镇,我和鹃鹃抽不开身,又不能完全派我家中会日语的人过去管事,否则日本岂不是成了我家的地方?你能理解吧?” 张小宝终于说出了他和王鹃过来想要与许名扬谈的正事。 可能是由于张小宝说的话跳跃性太大,许名扬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又有一艘船鸣着喇叭靠向码头,他才清醒过来,问道:“你们,想,想让我去日本?”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七百四十九章 每个人都不容易 第七百四十九章每个人都不容易 许名扬的眼中出现留恋和抗拒的神色,他实在不愿意离开故土、远赴他乡,等干完今天的事情,带着出书的钱和作为陆州刺史的奖励,他有很大的机会能够进京,在含元殿前寻到自己的一个位置。 “知道你想进京,离陛下近一些,但你却不知道,京城其实一点也不好玩,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总想着出来旅游,你看我和鹃鹃,咱俩从来不打算在京城多呆,尤其是跑到皇宫当差,你发现没?” 张小宝看许名扬的神色便知晓对方考虑的是何等事情,于一旁轻声劝说。 许名扬低下头,小声嘟囔:“你们在哪都一样,你们说的话谁敢不听?把军队调来调去的就跟玩一样,我能比?我今儿调动军队,明儿就脑袋搬家。” “你这人咋想不开,非削尖了脑袋站早朝是不是?你现在三品的官,当进了京城还能给你个三品的实职?实权没了,懂不?”张小宝继续劝。 王鹃也在旁边帮腔:“可不是嘛,京城的水深着呢,不好hun,你看到我调军队,怎不看我是当着谁的面调?每一步军队的动作我必须先跟陛下解释清楚,甚至我家的护卫都不可以随意调动。 你在外面当刺史,那叫地方大员,比如你在陆州,真有人要威胁到你的生命,陆州的官兵与百姓绝对不会允许,除非你总是诽谤什么诰命夫人,如把你放到广州和泉州等地,你说句话整个地方需要跟着颤三颤。 到了京城,今天这个王爷,明天那个世子,哦,叫殿下,让你做事情你做不做?做,你勾结内庭,不做,你等着被报复吧,真让你进了京城,你会发现你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座的大山,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莫说三品官,你连七品的狗都不如。” “有五品就行,你们家不也是遇到过同样的事情么,为何我就不行。”许名扬的倔劲上来了,依旧是小声的反驳。 “五品?你要求也……哦,除了御史台和内官之外,五品可以上朝了是吧,让你上去,你敢跟谁说话?此刻你能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与陛下吃饭,等你进京时,你看陛下只能看到一个寸高的人影,天下官员千千万,陛下根本记不得你是谁。 再有你说的我家遇到的同样事情,是的,从我们小时候开始就不停地遇到类似的事情,好像谁都可以欺负我们,我们每天除了想着壮大家族,还得分出心来应对。 我们要装成被小贝他们还乖的孩子,我们要在别人算计我们的时候扮演傻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家赚的钱从来都是得一分,舍一分,再留一分平怨恨,到现在也是如此,你有那份财力?你有那分才华?真有的话,你也不会被小贝他们欺负的这样惨,还说啥?” 张小宝被许名扬的话勾起了回忆,一步步走来,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了。 言罢,张小宝又拍拍许名扬的肩膀,说道:“布满荆棘的天空,依旧翱翔的雄鹰绝对不仅仅需要一双强劲的翅膀,还有凌云的傲气与生存的智慧。 你的本事我看到了,你的靠山我也知道,但进京不是你最好的出路,我欣赏你的隐忍,所以,你去日本吧,我让你当头头,以后你在那里说话比含元殿上更管用。” 许名扬听着张小宝的话,依旧不想去日本,但对张王两家的发展史却非常信服,至少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可对日本那个陌生的土地,他从心中感觉到一阵恐惧。 于是许名扬在命运抉择的时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张小宝说道:“日本从来没有大唐官员过去当官的先例,我会一点点日语,但对日本一无所知,那里没有大唐官员生存的土壤。” “那进京城你也是废地。”小贝的声音突然在许名扬的背后响起,在其转过身来的时候,又说道:“你等别人把路给你铺好你才带着你的建筑队伍通过,要你建筑队伍做什么用呢?” 小远也马上附和道:“就是,跟哥哥讲的卖鞋的故事一样,说是有两个人到了一个不穿些的地方……所以,悲观的人永远唱不出快乐的歌曲,满嘴苦涩的人又怎能领会到其他味道的风采?” 小远讲了一下卖鞋的故事,又总结了一番。 “照此说来,我真应该去日本了?去那里当一个官员?可是我到了那里先要做什么?”许名扬已经开始关注技术xing的问题了。 “巧了,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正好让你先看看。”张小宝从怀中掏出来厚厚的一罗纸,向许名扬递过去,看他那依旧‘丰满’的xiong膛,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纸。 许名扬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被套进去了,显然人家早已准备妥当,他只能接过一罗纸跑到僻静的地方委屈地看起来,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估计也别想上含元殿溜达了,虽然张小宝和王鹃不愿意过去,但不并不是说他俩没能力影响那个地方某个人的站位。 “眼下没有事情做,我带你们去玩,看看从深海回来的渔船捕回来的鱼,做好思想准备,千万不要被熏趴下哦。” 张小宝送出了计划书,转过头来对弟弟妹妹们说着,抬起脚,朝着更远的选渔场而去。 他并没有像别的大人对待孩子那样问‘你问怎么过来了’,也不曾去训斥‘谁让你们过来的’,显然没有必要,真说出来这样的话,除了能让其他人感觉到当哥哥的威严和造成小贝等人不舒服的心情,再也行不成其他的作用。 孩子又不是犯人,何必让他们领略到属于罪犯的惊恐呢,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想要破坏世界和平,他们真有那本事的话你绝对当不成救世主,他们过来无非就是想着让你带他们去玩,如果你不认为他们的出现干扰了你英明决策的话,就与他们一起玩好了。 张小宝显然不是那种把错误全往弟弟妹妹身上推的哥哥,所以,在看到近前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决定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其他地方玩耍,哪怕是腥臭的味道再浓郁,至少亲自体验过。 “作业写完了吗?”王鹃习惯xing地问了一句,话问出来她就后悔了,歉意地看了张小宝一眼。 小贝使劲摇摇头:“没,我们商量了,一致决定晚上做,今天有点闷,我们先出来溜达玩。” “没做晚上也不用做了,今天的题目改了,改成一会儿你们看到的东西,问你们为什么那里那样还要坚持下去,扔掉的东西可以做什么,回答上来有奖哦。” 张小宝接过话说道,并且夸张地摆动着胳膊,迈开tui走路,小贝一群孩子也学着大步地走着,晚上写作业的烦恼则不存在了,天,似乎更蓝了,也不那么闷了。 王鹃凑过来,小声的在张小宝的耳边说道:“你就是惯着他们,容易造成他们以后不听话的事实。” “以前我娘也这样说过,可是他们真不听话吗?其实很多人不适合要孩子,二十多岁的人生了孩子,然后却没有付出应有的努力,准确地说是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很多家长都希望孩子听话,乖巧,在孩子没上幼儿园的时候把孩子当成玩具一样逗nong,在孩子上幼儿园以后每天告诉孩子的是听老师的话。 似乎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听讲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让孩子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让他们做他们绝对不可以做,这样就对了。 作为老师的人也希望如此,按照一个谬论的说法就是,老师是一个,学生是很多,老师无法适应每一个学生,所以学生要想办法适应老师。 在学校听老师的,在家里听父母的,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教育,其实咱们民族真正的教育绝对不是这样,而是有教无类,授业解huo,为人处事,品德修养,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个父的教和师的严绝对不是让孩子像木偶一样听话。 很多人有了孩子之后,就把孩子jiao给自己的父母带着,其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教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如果当初你不准备为孩子付出一切,又何必要他们呢?” 张小宝也小声地与王鹃说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能够冲击很多家庭,换成欧洲的中世纪,他应该被放到鲜hua广场上烧死,就像认同了哥白尼学说的布鲁诺一样,谁让他非要说地球绕着太阳转的,他想证明这个真理,结果却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 王鹃自然没有本事去烧死张小宝,而且她也舍不得,她笑着说道:“你这人太ji进了,怎么就是你们国家和我们民族,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拥有不少国籍,所以说是你们国家,但我只拥有一个根,所以说我们民族,你觉得我ji进是因为别人太平庸。 你看过很多人养宠物吧?而且还让宠物叫自己为爸爸或妈妈,这就是一种人类控制xing的体现,尤其是儿nv不在身边的‘老’人,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教育宠物的方式与教育子nv的方式没什么不同。 有一部分没有孩子的男孩和nv孩也养宠物,以狗居多,你要是问他们,他们一定会说这是爱心什么的,其实本质绝对不是,而是他们希望自己所养的东西听他们的话。 在他们带着无限自si的想法去养宠物和孩子的时候,他们不配拥有那个叫做‘热爱生命’的神圣光环,他们就是垃圾,一群自以为是的垃圾。” 张小宝越说越气愤。 “小宝,老公,难道你想剥夺所有人拥有自己想法的权力吗?你想把自己说的话当成真理吗?别人不按照你说的方式来对待宠物和孩子,难道就是你神恩下的罪犯吗? 我知道你以前是个孤儿,可这并不能成为你抨击别人的借口和理由,那些你说的把孩子当狗养的父母难道就没有一个在生命抉择的时候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保全孩子?你坚持你的,也请别人坚持他们自己的,还有,你怎么骂人呢,那是不对滴。” 王鹃本可以附和张小宝的话,但处于对张小宝的尊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的话可能让张小宝不高兴。 “他娘的,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小远在小贝的示意下,闻着腥臭的味道说起来。 正在与王鹃小声嘀咕中的张小宝回头拍了小远脑袋一下,说道:“你自己觉得味道不好难道你就想让别人跟你一样?还有,你怎么骂人呢?那是不对滴。” “来,小远,到姐姐这边,你哥哥现在玩着自己打自己脸的游戏呢,他刚才说的话在他对你的态度上得到了彻底的体现。”王鹃笑着拉过小远,白着张小宝说道。 一群孩子莫名其妙地在哥哥和姐姐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 第七百五十章 战争储备有咸鱼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五十章 战争储备有咸鱼 作为孤儿存在的张小宝一直对‘父母’有着强烈的怨念。 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父母,对别人的父母也一样,最反感的事情是看到家长打孩子,同时也羡慕和嫉妒被哄的孩子。 这等从小养成,印刻在灵魂中的事情很难消除,好在现在的他有了父母,家庭很和睦,所以发泄了一通,又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对小远说道:“刚才与你姐姐讨论了一下世界和平的问题,很多亡国的事情是从骂人开始滴。” “真的?”小远才不相信呢。 “假的,没实力骂人才是不对滴,有了实力随便骂,走了,带你们看看臭鱼烂虾是怎么变成美味的。” 张小宝一手拉着小贝,一手拉着小远,朝着腥臭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王鹃只好去拉盼儿兄妹俩。 两个小家伙腿短,胳膊也不长,伸着胳膊小腿紧倒腾,本身明明不合理的身高和步频,让人看着的时候却总是觉得很和谐,小孩子一点也不累,甚至偶而还要跑到大人前面去。 随着味道越来越大,离着制作海干品的地方也越来越近,刚开始让人闻着难受的味道闻多了之后,有种上瘾的感觉。 “闻着不太难受了,有点饿。”小远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着哥哥说道。 “对呀,为什么呢?”小贝有同样的感觉。 “说明你们还保留了一点本能,并没有完全被习惯所影响,做咸鱼咸虾,除了盐就是从海中捞出来的鱼虾,由于远洋渔船的技术还差很多,所以初步处理上就跟不上,有的鱼肉和虾肉会坏掉。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闻到的腥臭味就是蛋白质发出来的,处在腐烂和半腐烂阶段的时候是动物吃到肚子里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吸收的状态。 生活好的人可以选择吃不腐烂的东西,习惯了以后再吃身体已经没有免疫了,容易生病,很多动物没有那个条件,一直延续着吃腐食的习惯。 但人还有一部分本能,倾向于生存,所以对某些蛋白质和磷脂等就有了一个摄入的**,比如臭豆腐,制作的时候不是太咸的话,给任何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他都喜欢吃,因为这是生存的需要。” 张小宝此刻心情不错,给弟弟妹妹解释起来。 “可是我认为小孩子更喜欢吃糖。”身后的小海出声道。 “是的,更喜欢吃糖,那是因为糖吃到肚子中被身体吸收使用所需要的时间更短,身体的组成结构和需要的生存本能是决定这一趋向性的条件,无论你是给食草动物还是肉食动物,甚至是昆虫,大部分都吃糖,因为……因为……。” 张小宝说着说着想不起来了,扭头看王鹃,毕竟过来之后,他跟王鹃学了不少知识。 孩子们非常聪明的一同扭头也看向姐姐。 王鹃又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生物是炭基生命体,当然,除了炭基的也有其他的,但我们所发现的还太少,而糖呢,是自然界中存在的最容易被分解和吸收利用的碳水化合物。” “听不懂哦。”小贝迷糊了,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学的东西还是不够多呀。” “以后就知道了,懂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无知,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张小宝也跟着叹了口气,一时间眼中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是的,科学永无止境,唯一正确的是对未知事物的钻研与推翻前人结论勇气的精神,当你觉得什么事情不符合科学的时候,只能证明你把科学狭义化了,暂时解释不了的,不是说不科学,而是说科学的发展还不够完善,至少无法解释此事。” 王鹃看上去是说给弟弟妹妹听,其实是说给张小宝的,她知道张小宝想到了怎么到这里来的事情,她同样弄不明白。 或许很多年之后的人能给出一个科学的答案,甚至是那个时候小学生也懂得的知识。 就比如现在很多看上去深奥的天地间的事情,其实是她那时小孩子自然课学的东西,地球是圆的,太阳大、地球小,地球绕着太阳跑,多么简单的道理? 她学的时候直接就是把她一个班的同学放到一个屋子当中,然后六个方向同时放出同步协调画面,直接就把地球的产生和衍化给模拟出来了,很简单的技术,那时往前推百多年前就有了。 ‘可惜,姐姐和哥哥没那个本事,无法让你们也去领略一番。’王鹃心中想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弟弟妹妹,同时又对张小宝问道:“你说全景成像啥时候能做出来?对教育有用。” “我们现在连胶片都没有呢,催了工部两次了,总说快了快了,怕给他们太多的压力,不好再催了,对军事更有用,走吧,先看看俺们的咸鱼,等打多食的时候多准备些,毕竟我们对盐的需求也很大。” 张小宝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做成罐头不是更好么?何必非要吃咸鱼,对,罐头是罐头,咸菜是咸菜,咱家内院的单兵作战饮食造价太高,无法大量供给军队。” 王鹃嘀咕了一句,被两个等不急的小家伙拉着也继续前行。 等真到了晾晒的地方,众人又忍受不住了,味道在空气中的浓度太大,每人到后勤仓库领了一个大大的口罩,戴上觉得舒服多了,主要是很多飘浮的小颗粒被口罩给拦住了。 “咸鱼也是有好有坏的吧。”小远围着一条吊了很多咸鱼的绳子转了转,指着一条眼睛凹下去,鳃变黑的鱼干问道。 “对,尤其是鱼头,等干了之后会摘除,否则吃了很容易中毒,现在留着是为了方便吊起来晒,脑袋已经掉了的只能放在平面的东西上晒,现在是储备期,给军队用。”张小宝解释着。 “没有脑袋的咸鱼吃了就不中毒?”小贝跟着问。 “也有中毒的可能,但没办法,为了尽量丰富民众的餐桌,谁让我们的技术不行呢,民以食为天啊,这也是为什么我反对浪费食物,从古至今,许多朝代的更替,都有着食物的因素在其中,吃不上饭当然要造反了。” 张小宝摸摸妹妹的脑袋说道。 小贝眨眨眼睛,跑到一条大个的咸鱼身边,指着鱼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吃咸鱼好不?” “好,我得好好挑一挑,不能把你们给吃中毒了。”张小宝说着话真的去选鱼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又充满了激情的一点点走过,直到陆州的第一场雪落下来,错了,是在陆州听说了渤海都督府的第一场雪落下来。 产期也跟着到来了。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七百五十一章 本应有题却无题 第七百五十一章本应有题却无题 渤海都督府下雪了,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就是吉林那里有了降雪,传过来的消息说是雪下的很大,传消息的时候雪还未停,抬头看天的话黑忽忽一片,直到雪像棉hua一样落下来才能看到白颜色。~~ 换成别的地方这绝对属于重灾区,比如京畿道与河南道,但放在吉林那个地方,张小宝和王鹃却是丝毫不担心。 一者,那个地方本身冬天就是非常寒冷的,下雪是正常的,即使下的比较大也无所谓,不下雪才是不正常。 二者,那里没有多少人口,大部分是军队,准备物资十分充足,根本不需要去照顾,如果连驻守在当地的军人都无法承受,只能说明兵练的还不够好。 比起那里的情况,更需要关心的是自己的母亲,两个怀了孩子的母亲已经到了产期,此刻正住在预产房中。 同样的陆州,同样的双胞胎,几乎同样的受孕时间,也是同样的产期来临,一切的巧合在一起,张小宝和王鹃却没有关心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历史记载,或许会加上一句‘无巧不成书’,但现在与历史似乎没多大的关系。 两个人都很紧张,虽然别人都说,nv人只有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才危险,可两个人依旧是如临大敌,毕竟这一次还是双胞胎,不仅仅需要母亲平安,同时也需要弟弟或者是妹妹们平安。 “苍天啊,大地啊,神龙啊,我给你们拜好了,一定要保佑我娘和我丈母娘平平安安,如果实在是需要死人的话,最好是死掉……死掉地球另一面的人吧。” 张小宝唠唠叨叨的,把在一旁看着的王鹃给nongmi糊了,问道:“小宝,你也相信神灵了?” “以前不相信,他们总是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尤其是喝多了的时候,现在我选择相信他们一次,真敢给我起什么妖蛾子,我收拾不死他们,我就不信他们没有把柄,以后不求我办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nong的你跟神仙似的,近几日一直下雨来着,我怕潮气太大,伤了咱妈的身子,用炭盆烤的又太干燥,你是不是把你的神仙兄弟们放一放,跟我想个好点的办法?” 王鹃才不相信张小宝会对某个宗教的人物产生什么信仰,别说张小宝,她自己都不相信,宗教的教义有很多是不错的,尤其是在特殊时期,还有很多民族的习惯也是如此。 比如说伊斯兰教的不吃猪rou,一个是猪在那个时期容易传染疾病,另一个是消耗的粮食太多,所以不吃猪rou,但为什么吃牛羊呢,因为牛羊吃草啊。 还有印度那里的人你与他们握手,绝对不要伸左手,因为他们吃饭用右手,而不是左手,是因为特殊的情况下,或者是正常的情况下,印度人便后清洁用左手。 自己刚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别人用厕筹呢,虽然看着更恶心,但自己和小宝没用过,那时候还小,等着自己自己两个人身份之后,即使没有好的纸也要用布。 “哎,现在的大唐人享福去吧,至少他们有了可以使用的卫生纸,宗教的存在,其实也是有其道理的。” 王鹃想了一下,总结xing地说道。 张小宝愣了愣,不明白宗教和手纸之间怎么有了联系,好在他的智商也不低,同样适应思维跳跃,遂说道:“大唐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有钱来买卫生纸用,有的还是树叶与棍子,对个人卫生情况也无法达到你想象中的位置,尤其是shengzhi器官的消毒与杀菌。 至于宗教的存在意义,最大的是统治者自己还无法形成一个更好的信仰宣传系统的时候,用来巩固起统治地位的手段而已,如果没有人本着si心去利用宗教的教义,世界上很多宗教都是好的。 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连宗教本身的人都可以为了各自的利益把一个宗教给分裂了,你还能指望他们去救世人?而且宗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排他xing的。 既然爱世人,何必分彼此?六道有轮回,哪堪在红尘?心中怀礼拜,手握圣战刃,这***就是三大的宗教,而且佛教的兴盛也不是印度引起的,是中国,只有中国的文化基础才能更让人领会‘一沙一世界,一hua一叶一如来’。 或者是我这人的层次不够,人家宗教说的我怎么都无法去做到虔诚,我也从来没见过,真要做到了估计就是共~产~主~义了,你和我在大唐的地位已经够高了吧,你敢和我一起说俺们到了共~产~主~义?或者说是到了社~会~主~义? 从我懂事到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菩萨,记得那时有一个开大客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来我们那里了,后来我知道了,那不是大客,是房车,我买了好几辆,有拖拽的,有一体的,拖拽的空间大一点。 当时那个老头子说给两万元钱,给我们做几顿好吃的,结果那个二十岁左右的nv子温柔一笑,微微摇头,嘴角一撇,真美呀,让我现在来说,那就是十二宫粉黛无颜色,于是两万就变成二十万了。 菩萨,绝对的菩萨,虽然有人说菩萨是男的,可你现在问我,我就告诉你,我心中的菩萨就是那个nv的,那一笑,hua开蝶舞,星河璀璨。” “啊?原来菩萨就是加个零啊,什么十二宫,是六宫好不好,十二宫那是圣斗士,你不会是看百年前的动画看多了,想起那个沙加了吧,叫唤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王鹃抿着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说这个就是无聊而已,不是为了博取同情,nv人要是同情男人会让男人自卑,真正的男人需要的是统御与征服,哪怕他的职业是拾荒者。 “十二宫和佛教有关系吗?真要按你的话来说,我至少也是冥王哈迪斯,出去溜达溜达吧,关心则luan,一切都jiao给医护人员,咱俩的水平去帮着接生就是纯属添luan。” 张小宝正了正衣服,推开men朝外走去,刚开men的时候还眯了下眼睛,随后反应过来,这里真没下雪,不存在雪地的反光。 “我希望陆州也下一次雪,让陆州没见过雪的孩子高兴高兴。”发现没下雪的张小宝如是说道。 跟出来的王鹃看看天,又附和着点点头:“是呀,陆州能下雪孩子可以看见雪的样子,历史上有过,但都是小雪,尤其是小冰河时期,记载中有‘钦州雪’,如果很多年前,说赤道上下过雪我也能相信,但我绝对不相信今年你能在陆州看到雪,现在是大雨。” “哦,知道,小冰河是冷,所以这里下雪了。”张小宝又正了正衣服领子,一副学者的样子说道。 “小冰河不是指冷,是指一个特殊的环境,小冰河时期还干旱呢,很热的那种。”王鹃给张小宝科普。 “是滴,物极必反嘛,冷到一定程度就热了,很多冻死的人其实都是在生命消逝之前觉得自己很热,然后脱衣服。” 张小宝松了松衣服领子,还是想作一个学者,只不过没松好,领子开的口比较大,变成专家的模样了,跟地痞流氓似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产房潮湿的问题?”王鹃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说小冰河的事情。 “用生石灰呗,这个见效最快,不行,万一起风,吹得到处都是,最好是周围的空气整体xing上升,就是加热一片地方,难度很大呀,不晓得百姓是不是愿意配合。” 张小宝提出来一个办法,又给否定了,忧心地说道。 随后又提议道:“找户人家吃饭吧,总是飘在上面,不接触百姓,我感觉自己太浮了,不接地气,以前做买卖遇到同样的事情我就心虚。” “你心虚?你那叫啥买卖?”王鹃最见不得张小宝如此狂妄。 “我咋没正经买卖了?无非就是资金回收期短,回报率高点而已,你说世界的财富是有数还是没数?”张小宝理直气壮地问道。 “没数。”王鹃回答。 “这就对了,既然没数,我多赚点难道错了?” “有数。” “既然有数,别人能赚我为啥不能赚?谁把资源全分配了?” “小宝,我亲爱的老公,晚上你数月亮吧,看看又数没数。”王鹃使出了杀手锏。 张小宝正一正衣服领子:“其实定位世界的财富有多少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世界财富的上限取决于科技发展的程度,如果你只能获得地球本土的资源的话,所有的资源都是有数量的。 哪怕是永动机提供的动力,它也有个上限,潮汐、太阳能与风力,总有一个最大的极限,你nong个太阳能的帆板在大气层外面,收获的电绝对比里面的多,你敢在对着太阳的时候不穿宇航服,紫外线烤死你。”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来到了一户人家,他俩也不知道是谁家,只是看到人家的庭院还不算小,就找过来了,小庭院的不能去,人家生活也不容易。 找到的这家不错,两进的房子,纵深不多,但横向的面积大,之所以不是三进,是怕逾制,没有几个人敢像张王两家一样,建成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模样。 陆州的纵向通常都是两进,三进的是官府七品以上的,四进的是五品官,但五品官不愿意要四进,只是多开偏men,因为京城的五品多数三进的,官员多,地方显得就小,三进就不错了,同时也受京城街道的影响,因此横着扩展。 在陆州不受制约的只有两处地方,一个是刺史府,里面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另一个是海云间酒搂,后者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前者有点麻烦,无论怎么建都不可以改变某一界官员住宅的格局,屋子中摆设别人不管,外面哪怕多修一条小路都不可以。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的这家横向就比较长,显然是人家生活不错。 当二人来到人家大men前准备敲men而入的时候,里面传出了让张小宝听不懂的声音。 “嘟囔啥呢?”张小宝抬起的手停在那里嘀咕道。 王鹃侧耳听了听,眼圈登时红了,说道:“里面的人在上香,说是愿意用他们自己的命来换取张王两家孩子的顺利出生,一命换一命。” !@# 第七百五十二章 丹心一片丛丛 第七百五十二章丹心一片丛丛 “何苦来哉,一命换一命的技术我都没掌握,他们即便想换也换不了啊,咱陆州的乡亲们还是太淳朴了,懂的科学知识太少,瞎嘀咕,让我听了心中不好受。[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张小宝故意说着无厘头的话,随后却忍不住叹息一声。 王鹃抬求手叩men,‘咚咚’的声音伴随着雨水的滴落,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谁呀?”过了一小会儿,大men的角men被人从里面打开,lu出一个脑袋向外看,待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的面容时,惊讶地张开嘴,不知该如何出声了。 “快到中午了,我和小宝想找个地方吃饭,不知贵府方便与否?”王鹃笑着对探出来的脑袋说道。 这脑袋使劲点着:“方便方便,什么时候来吃都方便。” 说完这句话,脑袋实在是太ji动了,‘哐’的一声把men又给关上了,张小宝和王鹃就听到一个人叫喊着朝里面跑。 “老爷,夫人,不好了,有人来吃饭了,快点让人准备吧,不好啦。” “咱家的内院要像他一般,我早给踹走了,踹不走他我自己走,遇事太不冷静,先把我们让进去喝茶也。” 听着里面的动静,张小宝再次叹息一声说道。 “问题是咱家用的不是二进的院落,hua的钱也不一样,最近你也别闲着,等弟弟妹妹出来,你还要帮忙起名字,孩子太多了以后会很吵。” 王鹃用手在men上mo了mo,朱红色的大men上并不曾因雨水而掉漆,凭手感,在漆的外面竟然还有一层亮油,此物产量很低,需要石油工艺的产品来勾兑,里面是有汽油的,并不是豆油,大唐只有一个地方出产,乃是工部。 “小宝,你看咱俩一找就找到个殷实人家,二进的院子居然能用上亮油,很多三进院子的官员听都未听说过这东西。” 王鹃晃动手指头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认同:“不是一般的殷实,早知道换一家好了,让人感觉是我们刻意过来的。” “不是刻意的,我作证,缘分啊,全是缘分。”张小宝话音方落,里面传出来一个nv人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听上去年龄不小了。 接着是凌luan的脚步声响起,踩在水中啪啪的,men一开,一个头上盘华发的老太太ting着腰板先走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左右搀扶,由王鹃说道:“老太太您这样可使不得,我和小宝走到贵府,正好饿了,讨碗饭吃。” “饿了好,饿了才说明有缘分,为什么走别处不饿,多少人想亲你跟小宝吃顿饭都不得,到我家men前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俩跑掉,下人不懂事,往回跑,换成机灵的早用绳子把你俩个圈住了,万一走了,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看看张小宝再看看王鹃,没有很多人那样lu出害怕的样子,就像面对自己的晚辈一样。 换成一般人,只凭老太太此番做派也要恭敬三分,张小宝和王鹃也恭敬,却与老太太的做派无关,年岁大的人,只要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他俩都尊敬。 于是二人扶着老太太进men,院子中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厨子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老太太一直领着张小宝和王鹃进到客厅,让两人坐下,吩咐上茶点,这才亲切地对张小宝说道:“巧儿她们快了吧?算算日子,也就是近几天了。” 张小宝一愣,心说我妈生孩子你这么热心干啥?嘴上却道:“快了快了,只是最近连雨天,又闷又热又潮,怕对身体不好。” “那可得小心,你们家的日子好了,我家的也才好过,当初你爹带着你娘跑路的时候就躲在我的客栈里,有衙役追过去,我就把你爹你娘塞到地窖里,说没见到,后来你家有出息了,我跟着也沾光,这不,前年搬到陆州来了,这边好,冬天不冷。” 老太太拉着王鹃的手,眼睛看着张小宝说着以前的事情。 “啊?黄婆婆,居然是到您家了,我和鹃鹃其实是打算随便找户人家吃饭,真是缘分。”张小宝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啥礼物都没拿,也清楚为什么人家能用亮油了。 张小宝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鞠躬了,王鹃也乖巧地站起来陪着张小宝一同弯腰。 “好好,和你爹你娘当初一样,郎才nv貌,天生的一对儿,当时衙役还与我说你爹娘触犯律法了,当老婆子是那么好糊nong的?我就说不知道,他们能把我咋地?我一个寡fu人家的带两个孩子,他们敢欺负我? 我这一辈子啊,做了很多错事,但做了一件对事就行了,至少我两个孩子现在都成家了,一个个全出息了。 别担心你娘,我和老天爷商量好了,真有事朝我身上来,一命换一命,老太太我活这么大岁数值了,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见过你的外祖父,今天来的要是他,我就站在men口骂走他,过过瘾。” 老太太的年岁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扮什么虚伪,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丝毫不作掩饰。 “黄婆婆说的是,我开始心里也不舒服,后来想一想,最初的时候我爹的地位确实差太多了,哪怕现在是工不尚书,和当时的外祖父比也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我不能把我娘夹在中间,何况外祖父家也拿出了应有的诚意,黄婆婆,您在此地住的还习惯?” 张小宝也十分坦然地说着,现在姥爷家也没有人敢再瞧不起父亲,都说人活着是为争一口气,但等着这口气争到了,得到的并不是想象解气,而是一声叹息,岁月无情,回首又何必。 “好,好,往事休提,吃饭,可惜今日只有你两个过来,一群小家伙要是也跟来才叫热闹呢。”黄老太太遗憾地说道。 对于吃的东西做成什么样子,众人都没提,厨子把自己的本事尽量发挥出来便可,真要想一争高下,人家还不如自己回去做着吃呢,什么山珍海味人家nong不到?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挑剔,别人能吃的他俩一样能吃,为了生存,别人吃不下去的他两个都能吃。 张小宝和王鹃找到提供饭票的地方吃舒服了,李隆基则是找不到饭票了,让人寻了一圈,发现无果之后,只好让跟来的御厨们做午饭。 “他两个绝对是跑出去偷吃了,把朕扔在这里饿着,就没有这么当哥哥和姐姐的,小贝,你说对不对?” 李隆基觉得御厨们做的午饭差很多,不满地嘟囔两句,又拉拢小贝为同盟。 小贝正在吃着汤泡饭,还有桌子上几种小菜就口,因为只有汤她能确定是干净的,还有小菜是她家准备的,别的东西,一个个雕刻成好看的图案,她看着就不敢吃,又是豆腐又是笋的,雕成个天nv散hua的形状,还不是一个豆腐和笋?摆样子可以,吃则不行,怕吃坏肚子。 此刻听到皇上问话,小贝停下筷子,认真地回道:“是哦是哦,今天晌午我本打算吃云吞来着,看样子需要等到晚上才行了,现在只能对付一顿了。 皇上伯伯,您跟御厨房的大师们说说,以后不要用豆腐雕刻东西好不好,他们只要能把食材切好就行了,不需要高深的雕刻艺术,真要是比雕刻的话,他们能比上专men的雕工?国强者,宴宾不以形显贵,饥寒者,乞食只作温为福。 我华夏,其礼仪之大而称夏,其服章之美谓而为华,但什么是美呢?我认为,衣之美在于其身,食之美在于其味,宿之美在于其适,行之美在于其韵,所以呢……小远。” 小远是躺着也挨枪啊,和他没啥关系嘛,虽然他也只是喝汤吃小菜,当然,其他孩子们也同样如此,那菜做的太吓人了,不适合家居吃,本来好好的食物给摆成各种形状,让人吃的时候总想着其已经被人mo过了,多恶心啊。 听到小贝把话题转过来,小远无奈地停下筷子,说道:“so,哦,是所以,其礼者在于心与意而非形,其华取其容而非hua,春来含苞欲放是其华,夏至流水涓涓是为华,秋深落叶翩翩也为华,冬寒寒梅傲雪更为华,华为凡,非是繁,长安寥廓不需华,大海澎湃不是哗。 我们吃个饭而已,又是雕成这样又是刻成那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雕刻,我家的雕工都是雕欲的,以后让御厨改改,练雕工可以,但不要把每一次做的菜有九成都用来显示雕刻的手艺。 那不是闲的么?皇上伯伯您看看这个,羊肝,谁把它给镂空成一个梅hua的?” “还有葱呢。”小贝提醒:“下面的是葱白,就是当成雪了,作傲雪寒梅状,两种都算是补品,你在羊肝上撕下来一条,跟大葱夹在一起,沾旁边的蒜溶辣酱吃,蒜溶辣酱是红色的,叫一点梅hua一点红,强身壮体。” 李隆基的脸红了,今天是张小宝不在,于是让御厨们做次菜,结果被人家两个小家伙给贬的一无是处,就连自己的亲儿子和亲nv儿都有样学样的只喝汤。 “以后御厨房做菜,雕工不准超过四成,不精力用在刀功上。”李隆基发话了。 结果就是一顿饭吃完,李隆基更郁闷了,没吃好啊。 下午雨停了,他领着头到外面溜达,结果发现外面的百姓少了,往常出men可以看到很多马车,今天却只有零星的路过。 “人呢?”李隆基纳闷地问道。 “回陛下,都回家上香去了,张王两家的夫人已经出现要生产的预兆了,医馆的人严阵以待,还有很多人围在周围不让别人靠近,附近一片地方炭火熊熊,说是为了驱寒。” 高力士得到下面人的汇报,对李隆基说着。 !@# 第七百五十三章 人口文明成反比 “哦~!”李隆基恍然:“怪不得呢,朕不好亲自过去,有皇后和惠妃去照看便好,小贝你们也不要过去添乱,吩咐人,小心火烛。” “那得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弟弟或者是妹妹?”小贝显得很着急。 众人对她的问题只能摇头,谁知道啥时候,现在准备着,可能一直能等到明天,没个准信,至于都回家上香去是否会耽误陆州的经济生产则没有人去关注,更没人去抨击张王氏两人,这就是主场优势。 “珺儿与盼儿出生的时候为何没有百姓上香?”李隆基看着一群小家伙自己找地方学习去了之后,吧嗒两下嘴儿,吃味儿地说道。 “那是陛下您没宣传呀,京城百姓总不能没事儿的时候打听宫中的事情,真有人打听,我们还得防着,要么……下次陛下您有事,咱宣传宣传?” 高力士于一旁开解,同时心中很佩服许名扬,在码头当刀笔吏还当上瘾了,换成自己要是看到治下的百姓为几界的前任夫人停工,自己还不得气疯啊。 李隆基叹息一声:“宣传的事情让小宝和鹃鹃操心,他二人有安排,当初把张忠弄过来时谁能想到如今一个结果?眼下陆州人口越来越多,后到陆州来的人为何也跟着瞎凑热闹,张忠又不曾施恩于他们。” 高力士微微一顿,随后说道:“之前是没有施恩给他们,可是他们一旦来陆州生活,必然离不开陆州商会,陆州商会谁不知道背后是张王两家的,给主家做事必然得护着主家。 何况平时也架不住旁边的邻居们说呀,大家都说张王两家好,听得多了,自然也认为好,而且张王两家行事,对于百姓方面,旁人还真挑不出毛病来,小宝手段多多,从未见他算计过我大唐哪一个地方。 小贝他们九个人又是您亲点的大唐巡查使,百姓听故事,最喜欢听的便是某某贪官被收拾,如是,您说陆州的百姓对张王两家能不好么?” “朕呢?朕难道就不好了?”李隆基又问道。 “好,陛下的好与别人不同,百姓心中念着陛下却因为陛下的身份太尊贵,高高在上,没人会多琢磨其他的事情,小宝和鹃鹃则是更可亲近,对您是敬畏,对小宝鹃鹃是敬爱。 小宝和鹃鹃其实就怕您的位置没了,所以一直帮您宣传,每一期各地的报纸上都有‘陛下如何如何’这样的话,救灾的时候也是打着皇家的名义,虽然百姓也知道很多物资全是从张王两家的仓库中提出去的。” 高力士呵呵一笑,分析起来。 “朕其实也知道,只是看到百姓亲他们两家胜过朕,心中略有不适罢了,冬天来了,今年一年没有太大的灾害,巡查的人一**出来,各地的官员都怕了,该做的事情全做得不错。 唯一出问题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小贝他们直接出手,还想算计张王氏二人,估mo着有可能的话,他们也打算连朕一起给杀了,过后又一个个装着不知情,此事不算完,等有富余财力支持,朕必将亲自打过去,为我大唐百姓报此恶仇。” 李隆基突然想起来快过年的事情了,发现今年的灾害不多,没有那么多干旱和涝灾的地方,更不存在举家逃荒的景象,说着说着,想起江南道的事情,忿忿不已。 换成以前,高力士应该劝说,但如今他反而支持:“陛下真应该亲征一次,等小宝鹃鹃打完多食的,让其二人组织兵力给陛下您助威。” 这才是高力士支持的理由,到时候说是御驾亲征,可将军的人选却有说道,到用兵的时候究竟听谁的,那就看着办吧。 李隆基听出话中的意思了,想了下,终于颔首道:“正是,需要鹃鹃参谋,不可意气用事,否则葬送的则是我大唐好男儿,雨停了,与朕到外面溜达溜达,下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今年冬天最好不要出现太大的雪灾。” “老天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要黄河以南不降大雪就没事,北面的人早已习惯了,此番回去估计不能马上出来了。” 高力士陪着向外走,说起了旅游的事情。 “一年能出来一次,在外面呆上三个月,朕便知足了,这回是修铁路,下次找什么借口好呢?待回去时,各个路段应该有能通车的,分着坐一坐,谁人可道,春秋繁华应几许,或许小宝和鹃鹃能知道。” 李隆基背着手,摇摇头说道。 高力士附和:“估计差不多,每当工部、司农寺和医学院有新的东西做出来,他二人反应都很平淡,丝毫不吃惊,每每还能指出新东西使用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方面,以及应用在其他地方的用途,就好像他俩早已知晓一般。”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们中午不在家,使得弟弟妹妹们吃饭的质量非常差,二人刚刚吃了七分饱,便不得不告辞黄婆婆一家,赶往产房。 到地方首先便感受到了热浪袭来,全是被劝到外围很远地方的烧炭的人,刚才他们离产房太近,不仅仅热,而且还有烟,于是被人劝到外面下风头处。 “怎么样了?”张小宝站在外面问,他没进去,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刚才张夫人有点动静,这时候又停下来了,都在等,王夫人还没有反应,小公子您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这几年来从我手上接生的孩子没有一万也有三千了,哪天都有接生的活做,头胎事故率百分之零点五,有过分娩的fu人事故率千分之一,就是百分之零点一,这是指在医院的情况下,出诊的事故就高了,没办法,医疗条件达不到,有的地方出诊时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二了。” fu产医生向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有资格给两个人母亲接产的人自然是德艺医院的fu产科一把手了。 张小宝点点头,与王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比例已经非常小了,虽然比不上他们那个时候,只要是非先天的原因,只要选好的医院,根本不可能在分娩中出现任何事故。 那时的医学技术发展的更好了,理论上只要是需要血液和细胞替换的时候,母女母子之间都可以达到要求,不存在匹配不合格的事情,因为在妊娠的时候,两者是共生体,在母体内可以循环的东西在幼体内一样循环,虽然实际操作上有点费劲,但证确实还没找出来问题。 而现在的时候,百分之零点五的死亡率实在是太小了,说给日本及周围的地方都没有人敢信。 头胎能请到十分之一死亡率的产婆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即使是出诊的百分之二,五十个死一个这样的概率都能吓到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偏差,我要求……保大人。”张小宝十分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因为此话一出,将来弟弟妹妹们知道了的话,心中自然不会舒服。 王鹃在一旁也是点头,万一需要选择的话,失去弟弟或者是妹妹固然难过,但绝对比不上失去母亲,生活在一起越久的人越难以割舍,这是一种依恋,一种习惯。 “明白,我懂得怎么做。”医生只回答几个字,转身又进去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将来这话不会传出来。 “走吧,这下咱家终于是人丁兴旺了,加上后捡来的那个,一共是十六个人,哈哈,热闹啊,都够开一个小幼儿园的了。” 张小宝搂着王鹃的腰向回走去,高兴地说道。 王鹃也不避讳别人,任凭张小宝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同时也把手放到张小宝的腰上,说道:“人家正常的,没有身体疾病的,能生一大堆呢,只是养不活,开国将军不也是在‘我的母亲’里写了么,孩子生多了,只能溺死,是时代的悲哀,不能结育,生下来孩子又没有办法养,亲手去扼杀一个幼小的生命,心中得多难过。” “是呀,所以咱们现在大唐帮着养,让他们使劲生,反正国土这么大呢,总需要人过去住。” 张小宝顺着说道。 “咱国家多大面积?你是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能够容纳十四亿人口吗?”王鹃反问道。 “错,是一点四九亿平方公里,等生活水平高了,文化程度上来了,人口增长的就不快了,之所以增长是因为寿命延长了,只要社会保障做到位,很多夫妻是不愿意要孩子的。 越是贫穷和落后的地方,生孩子就越多,个人没有多少技术,获取的生存资源少,孩子多了自然就能多获取了,平时生活中又找不到其他娱乐的东西,就只能做一件事情,加上少了结育的知识和技术,孩子就出来了。” 张小宝搂着王鹃,很大气的一挥手,身体转了一个圈,王鹃转了更大的一个圈。 发现自己多走路的王鹃不愿意了,也搂着张小宝转了个圈,终于把距离补回来了,笑着说道:“呦,你打算把地球陆地都给占了,其实海洋上面也可以有人生活,你把面积扩大点也无妨。” “哦,我忘了这一点了,好吧,以后让别的地方的土著去住海洋,我决定了,打完多食就把东北那一片地方的土著赶到地中海去,要么他们就自己想办法做船,然后乘着去北美洲。” 张小宝挥舞了下拳头,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七百五十四章 初看世界无感怀 第七百五十四章我看世界无感怀 待产的等待中又过去两日,王鹃的母亲先有了动静,由于有过经验,并不是特别害怕,在接产的医生帮助下,两个孩子相继出世。 说来也巧,张王氏在一个时辰后同样有了动静,然后两个孩子顺利出生。 二人同样是双胞胎,同样是龙凤胎,只是王氏的两个孩子先出生,与小贝他们四个不一样。 得知大人孩子都平安,张小宝松了口气,想要进去看看却被拦在外面,只有王鹃、小贝,还有大男小男几个女孩子被允许进去看。 王鹃母亲的孩子别看出生早,到现在还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张小宝的弟弟和妹妹被抱出来的时候睁眼睛了。 医护人员蹲xxx,让小贝几个身材矮小的人能够看见孩子。 “怎么是皱皱巴巴的?”小贝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以为应该是白白胖胖的,结果是又小又皱巴。 听到了声音,女婴一个眼睛闭着,一个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大,却是只能睁开一点点缝隙,透过这一丝的缝隙与小贝的目光碰触到一起。 本是无神的眼神却让小贝觉得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在其中,那略带着茫然、无助和探究的神色使小贝心中多了一份庄严的感觉,也象征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妹妹,欢迎,我宣布,这世界,你来了,姐姐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究竟有多精彩,我会守护着你,直到有一天你也可以守护别人,你的欢笑就是我的期待,我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因为这也是我的幸福。” 小贝对着妹妹用能做出的最温和的表情笑了笑,然后郑重地承诺道。 又看了看其他三个孩子,小贝对着姐姐感慨道:“原来新生命的出现会让人这么ji动和欣喜,看到他们,我觉得我不在弱小了,我要坚强,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我决定,为了庆祝弟弟妹妹们的诞生,大唐所有宝贝糖果屋从现在开始,十二个时辰内,免费为大唐所有的孩子准备一份家庭套餐,我愿意为弟弟妹妹付出我的所有。” “我和你哥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我相信我们的爹娘同样如此。”王鹃momo小贝的头说道。 “嗯,我相信大多数的人面对新的生命都会如此,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配作为人,比如我们的妹妹红儿原来的父亲,那个什么官来着,我都没有心思去记住他,哎呀,他们是不是要喝牛奶?我马上让人准备。” 小贝依偎在姐姐的身边,突然间想起来喂饱弟弟妹妹肚子的问题,转身要去安排。 王鹃连忙把小贝拉住:“不喝牛奶,咱娘有奶水,足够喂两个孩子了,当初我和你哥就没问题,只是又苦了咱们的娘了,在吃东西方面受到很大的限制。” “啊?海鲜能不能吃?青菜能不能吃?”对于没有这种知识的小贝来说,母亲吃东西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 “不能吃太咸的东西,还要多摄入水分,保持乳汁中的蛋白质和脂肪,就需要吃肉食,还要补充维生素需要的各种水果和蔬菜,还要做运动,要是搭配不好,婴儿生病,大人也要跟着生病,很多fu人的病都是在怀孩子和喂孩子的时候产生的,好在你哥哥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一般人家可无法顾得周全。” 王鹃对小贝讲解着,她和张小宝不像别的大人那样害怕小孩子问这种问题,别的大人或许会不好意思,怕孩子学了不该学的东西,问来问去的,她和张小宝则是组织好孩子能听懂的语言,把事情描述出来。 因为他二人从来不认为生孩子是件丢人的事情,生命的延续是庄重而神圣的,谁要是以道德的名义来指责,那么其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如果在面对婴儿那种纯粹的目光的时候,你还能产生猥亵的想法,那绝对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肮脏到灵hun深处。 王鹃看过一些坐公交车的人用别样的心思拍下女xxx孩子的镜头,拍摄者大肆指责fu人如此做不对,甚至上升到道德的角度。 王鹃觉得拍摄的人才最该杀,人家的孩子饿了哭,还不准人家喂孩子?你看到了人家的乳房觉得对你是youhuo,那么人家如果用奶瓶来喂的话,你是否觉得奶瓶xing感呢?当你拍摄觊觎人家哺乳器官哺乳的时候,你的行为龌龊到了何等程度?你是不是还要按照婴儿的大小去想象人家生育时候的生殖器官的样子呢?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更卑劣? “姐姐,他们要把弟弟妹妹送到哪去?”小贝看着弟弟妹妹被人抱走,拉着姐姐的手问道。 “去做一个检查,还有今天的天气气压太低,可能需要人工供氧,不然容易生病的,可惜你们小的时候我大唐没有这个技术,虽然现在这个技术还远远不够先进。”王鹃答道。 小贝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没事儿,反正我们现在都很健康,听说第一个产房就是在陆州出现的,你和我哥为了我们弄出来的,姐,我哥学这么多孩字的东西做什么?” “因为他有很多弟弟妹妹呀。”王鹃笑着回答。 “也是哦,现在已经有十四个了,我去看看我娘,孩子长的真慢,红儿刚刚会走路,结果话还不会说,哎~!” 小贝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朝着另一个屋子走去,那里有张王氏两个人。 xxxxxx 听说四个孩子和两个大人安好,在另一个地方的李隆基也跟着高兴,高兴到了满屋子乱走的程度。 宫女、太监、高力士、王皇后、武惠妃全是一副不解的神色看着皇上,他们同样高兴,毕竟大人孩子的健康直接影响到小宝和鹃鹃的情绪。 新的弟弟妹妹出现,他两个人绝对又会想出不少对别的国家来说是非常差的馊主意,或者是说对大唐有好处的办法。 只是想不通皇上为何如此ji动。 “陛下,是否需要给张尚书去一个消息?还有王将军那里。”高力士在武惠妃的示意下,对来回走动的李隆基提醒,他说的王将军是王鹃的父亲,现如今也在京城呆着,于工部秘密的研究地点帮忙。 别看他身为将军衔不懂行军打仗,可他管着防御的事情却绝对认真,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行,所以从来不去招惹是非,当然,他也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真有人想算计他或者是羞辱他,他甚至不需要说给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听,与张王两家有合作的人还有蒹葭书院出来的官员就动手了。 自然,没有人去欺负他,人家宁愿去欺负张忠,找张忠麻烦属于官面上的事情,找他的话属于死仇,谁都知道王鹃的父亲不是当官的料,别说欺负,暗讽一句都会死人的。 这两个人都没跟来,还有张王两家更老的一辈儿四个人,还在庄子那边与邻居下棋聊天什么的,都需要汇报一下。 在厅里来回走动的李隆基停下脚步,道:“对对对,发报,不用了,晚了,人家一定是早发了,朕给其他官员发一分喜报,告诉他们,张王两家的孩子顺利出生,张节度使和王节度使心情愉快。” “遵命。”高力士领命到门口招呼人发报,告诉大唐重要的官员这个事情。 很重要,重要的不是前面的话,而是后面两个人高兴的事情,因为现在两个人的喜怒尽显于色,给人的感觉就是活生生的,不像别的高官,高兴和痛苦都看不出来,行事上也是求得稳重。 其中的缘故是两个人不需要看别人脸色行事了,也不需要做给别人看,两个人要是高兴,官员们也跟着松口气,如果是不高兴,似乎整个大唐的天都显得阴霾。 于是,张小宝命人把消息传回家里,传给自己当初合作的商人,还有官员们,高力士也消息给身份够的官员,同时陆州的百姓与商人一样向外传消息。 结果就是四个还没有名字的小家伙刚刚出生的事情在一天内传遍大唐各地,大多数人家跟过年一样,买了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放鞭炮,以示庆贺。 在消息传出去之后,李隆基又在屋子中转上了。 高力士一回头,诧异道:“陛下,您这是……?” “力士啊,你高兴不?”李隆基放慢脚步问道。 “高兴。”高力士点头,新出来的四个孩子是小宝的弟弟妹妹,小宝是自己的义子,说明自己家的孩子也多了嘛,尤其是像小贝那样总是喜欢惹点事出来的孩子多好玩,孩子嘛,闹就闹了,怕孩子惹事的大人全是没本事的人,何况小贝欺负的都是官员。 以后就会有一大群孩子进宫里玩,宫中这下可热闹了。 “正是,朕也高兴,往后珺儿和盼儿也有弟弟妹妹了,有了弟弟妹妹,他们会带着玩,自然就有了责任感,可惜的是此次生的还是太过对称,估计张王两家又要结扁担亲,到了明年,万一再单生个一男一女,岂不是更好了?” 李隆基兴致勃勃地说道,随后继续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众人这下懂了,皇上是想让珺儿和盼儿跟张王两家结亲,主意都打到还没有出现的小孩子身上了。ro!。 第七百五十五章 投入至今终回报 小孩子出生了,队伍却不能马上回去,还需要等着张王氏两个人坐完月子,四个婴儿也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虽说婴儿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概率比大人高,但那是透支生命力。 电报发回去,张盅和王鹃的父亲都很高兴,只是无法亲自过来看望,二人一直忙着工部的事情,对于生产研发安全和护卫安全是强调强调再强调。 同样高兴的还有以户部尚书王晙为首的一群对张王两家不友好的官员们。 在知道皇上去的地方,张王两家两个孕fu也过去之后,他们是忿忿不已,很明显,皇上需要等着婴儿出生才能回来。 当初就不想让皇上出去,换成以前简单,去那么远的地方,劳民伤财,而且京中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及时通报,大臣们一起哄,皇上真想出去就只能在京畿道周遍溜达溜达。 此机两个借口都不成立,人家皇上出去不需要朝廷的财政拨款,甚至不动用内库,该死的张小宝全管了,可谓是财大气粗,支撑起三万多人的队伍,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后面来往的补给队伍呢,合在一起最少需要五万人。 按每人每天最少花消一百文来计算,便是五千贯,一个月十五万贯,遇到特殊情况还要额外付出,如此多的钱,放在大唐得吓死多少商家?放到日本那是半年多的财政收入啊。 还是因为日本与大唐做买卖的关系,否则日本一年休想弄到三百万贯,累死他们也不行,大唐当初一年才有多少? 但人家张小宝不在乎,一路上游山玩水的,还能解决各种隐患问题,顺手把日本给收拾了。 王晙很想弹劾张小宝,理由就是张小宝花掉那许多钱,如果用在民生方面岂不是更好,每月十五万贯是开玩笑的吗?凭什么被张小宝随后花掉? 奏章写了一半的时候,王晙反应过来了,人家张小宝花的不是朝廷的钱,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是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把张王两家的钱想成是朝廷的钱。 “谁让他两家总是拿出钱来给工部还有司农寺提供研究,谁让他们家的东西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受灾害的地方,谁让他们家……反正就是他们家的做法给人一种他们家的钱很好弄来帮着大唐的感觉,是他们的不对,是的,就是他们的不对。” 王晙把心中的理屈选择xing地遗忘掉,把责任全推到张王两家的身上。 “夫君,又是谁惹你生气了?”王晙正在纠结的时候,他的夫人送热汤过来听到了动静,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张王两家,他们到陆州生孩子,居然以孩子的名义把陛下耽搁在了南边,误国呀,刚刚出生的孩子居然就开始对我朝不利了,长大了还了得?一家子的小人,哼!” 王晙把过错归到了刚刚婴儿身上,一低头,看到夫人送来的汤,遂问:“什么汤?” “河北道北部送来的鸟做成的‘飞龙’汤,说是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什么的,我便多熬了一碗送来。”王晙的夫人回道。 “哦?他们居然也好心给我家送东西了?先前不是停了所有的好处吗?”王晙冷笑一声道。 “还不是磬儿有了身孕,她身子骨弱,医博士给开了方子,说是飞龙汤合适,于是张家就送来了这种鸟,说是大人之间的政见不同,与孩子无关,说孩子永远无错,把恩怨放在孩子的身上,太过下作,张王两家不屑为之。” 王晙的夫人解释着,磬儿就是大儿媳fu,如今怀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王晙闻言脸涨得通红,刚才他还指责人家的孩子误国误民,回头夫人就给了如是一个答复,他就感觉脸被人家扇了二百多个巴掌,火辣辣的,谁是君子,谁为小人? “且放下,我再想想如今大雪的事宜,户部又要拨钱了,至少拨出去一部分。”王晙作为一个尚书,脸皮也练出来了,马上又恢复冷静,对夫人道。 待夫人离去,王晙深吸口气,喃喃道:“小恩小惠也想贿赂本官,本官……算了,本官也不屑在背后说人坏话。” 就算是脸皮再厚,王晙也知道理亏,不好就此事再说什么,又小心地四下看看,紧怕被人发现,若是泄lu出去,一旦上报,大唐百姓吐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 好在现在皇上要回来了,也算是件高兴的事情。 另一件京官高兴的事情是柴油机的第一代已经定型,他们当初都是投了钱的,还没有任何回报呢。 第一代柴油机定型,十辆柴油机就出来了,按照各个街道进行分配。 手扶式的拖拉机,后面的斗改装一下,制作了许多的座位,接送入股的官员上下班,速度不是很快,压制在了马车的速度上,颠簸的也很厉害,还冒烟。 然,有资格乘坐的官员却不在乎,反而以此为荣,主要是别人没有啊,甭管拖拉机逆风的时候烟多么熏人,这也是身份的象征,你管我被熏的是否能够喘得上来气儿,你只能看着,根本不知道坐在拖拉机上的滋味,你知道不需要马和人的车坐起来是啥感觉吗? 车上冒的烟闻起来是如此振奋人心,呼吸都更加有力了,尤其是逆风的时候,任你家财万贯,你也体验不到。 于是十辆拖拉机就让投资的官员们心理平衡了,觉得钱花得值,哪怕柴油的钱在他们的分红和投资中支付。 李隆基听说了此事,找来张小宝,对其说希望回去的路也能坐着拖拉机而行,问其可否。 结果遭到了张小宝的强烈反对。 “陛下,不成啊,现在是冬天,吹的基本上是北风和西北风,东北风,咱回去的话一路迎风的机会多,车太小,保温设施不完善,即使把排气管加长放到车后面,闻不到尾气味儿,小小的车厢却难以让人舒服,陛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小宝说实话了,他宁愿乘着船走也不坐拖拉机,在船上,好歹也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他以前有不少游艇,哪怕他也有老爷车,可那老爷车不是拖拉机,是他那时二百多年前的劳斯莱斯,依旧能开到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那是身份的象征,开拖拉机是啥什么?工农兵? 王鹃在旁边觉得有道理,她也有老爷车,至于象征工农兵的拖拉机她绝对不会开,因为工农兵说的好听,却一点不值钱,在官本位的国家官员才是最体面的,别看口号上喊的ting好,什么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是骗人的。 哪里有什么民主,就是主奴,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北京城的很多人不说自己是北京的,说自己是四九城的,本身是明朝的建筑格局,却有大多数的人称呼为清朝改名的,不是奴才是什么? 当然,奴才在清朝是个褒义词,但后来你叫别人奴才,他绝对不高兴,不信你喊两声试试,看有多少人骂你精神病,多少人直接对你动手。 张小宝和王鹃懂得拖拉机的优点和缺点,李隆基不清楚,听到张小宝的话,看到王鹃附和的表情,显得很遗憾。 “真的不可以坐着拖拉机回去?”李隆基最后一问。 “陛下,拖拉机这个东西吧,最适合的是农业耕种,反正都是颠簸,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叫拖拉机不?因为它是用一个柴油机为动力,实行拖拽的前进方式,减震方面还不行,又不是拖拽式房车,等以后臣给您做一个好的成不?” 为了不让自己跟着受累,张小宝只好尽力劝说。 换个人劝说,李隆基绝对不相信,但对于小宝和鹃鹃的话,必须要认真对待,考虑了一下,李隆基终于不再坚持,说道:“好吧,只不知房车是什么。” “皇上伯伯,我知道,就是我们的房子啊,以前用沉香木做的那个,现在要给弟弟妹妹用了,带水银动平衡的那个,拖拽式的,还可以浮在水上,那可是大唐唯一的一个动平衡,到现在不曾出现第二个,哥哥姐姐为了我们付出了好多好多。” 小贝马上接过话来,边说边比画。 李隆基恍然,想起来了,别人给家中的孩子都是提供什么舒服的车辇,有多少人看护,或者是像皇家一样给个大院子,但当时睡都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送给弟弟妹妹们的是一个可以跟着移动的房子。 而且那个房子在陆地上下面是配合是水银压力转换箱的,只要车能上去的地方或者是下来的地方,房子就一直保持着平稳的状态,这就是水银动平衡,到现在都没出现第二个,不是做不出来,是投入太大,不值得做。 但人家两个人就认为值得,就如第一个产房一样,只为此,小贝他们就足以笑傲天下了。 “朕的房车何时能出现?”李隆基不无嫉妒地问道。 “等……汽油机完善的吧,减震是个难题,五种减震方法效果都不够理想。”张小宝为难道,他所说的不够理想就是达不到他那时的程度,甚至一半都不可。 “哪五种?”李隆基还真不清楚减震有这么多方法。 “弹簧,弹板,减震材料填充,气压,液压,咱现在能用的就是前两种,第三种还处在材料的挑选当中。” 王鹃回答。!。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一吓一调归京来 京城中的十辆拖拉机每日里往复奔驰,花了钱的官员们坐在比马车和轿子更颠簸的车斗中却一个个心平气和。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百姓们看着也不嫉妒,要嫉妒也是羡慕人家当官,当官自然可以享受好的东西,只是对新出现的玩意很好奇,突突突突的怎么就能走?与火车是否有不同之处,反正火车前面那个脑袋很大,眼下这个脑袋比火车的小。 有钱的人则是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对身边的人说,这就是缩小的火车,没看到也冒烟么,是我大唐工业技术的一大进步,摆脱了铁轨的束缚,将来用以运输,等官员试验完了,我买几个给你们看看。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平淡又伴随着大唐各种小事情中度过,坐完月子的张王氏二人在陆州百姓的不舍中登船,沿海岸向京城出发。 小贝十一个孩子则是提前三天出动,去泉州找那个司曹参军,审核他的工作记录,他浪费粮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问题是他暴露出来了。 按照小贝的说法就是对方要是说别人如何如何,就告诉对方,只有没抓到的,没有抓冤枉的,如果你只是浪费粮食,还真不能治你的罪,但如果你工作中出了大问题则别想跑了,大唐啥都缺,就是不缺官员,多少人等着补位置呢。 等着后面的大队人马的时候,小贝等人一脸遗憾。 “怎么了?没挑出毛病来?”李隆基逗弄着小贝问道。16kbook更新 小贝摇摇头,遗憾地叹息一声,说道:“找到工作中出的问题了,想要一个官员的错误还不简单。” “人抓起来了?”李隆基还真不清楚泉州的事情,好奇不已。 小贝又摇头:“没,他在仓库的管理方面特别有见解,而且做的相当好了,同时工作效率高到让人害怕的地步,我们研究了一下,发现把他撤了之后,至少需要弄上五个官员才可以顶替他的工作量。 他的仓损是最少的,误差率是最小的,物资周转是最灵活的,进出货速度是最快的,对待突发事件的处理上有着丰富的经验。 平均半年的时间就能贪污五千贯,但他想出来的储存物资的方法和对仓库物资流转的统筹却直接地节省了六万贯,每半年。” 李隆基听完了小贝的介绍也愣了,这是什么人啊,本事大毛病也不小,确实让人很为难,若报着把其拿下去的目的来查,自然就拿下了,然小贝一群孩子还不至于为了抓人而抓人,就如当初可以做蒸汽机的那个。 “照此说来你们是无功而返了?”李隆基笑着问道。 小贝也笑了,说道:“没有,我们把泉州南安县的县令给查了,打算撤换他,把他调到洛阳去,当一个主簿。” 李隆基又一次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该查的人没查到底,抓了另一个人,如被抓的县令有毛病,为何不收拾?如没毛病,又为何要撤人家? 甭说李隆基,除张小宝和王鹃外,其他在船舱中的人全迷糊了。 王皇后对小贝招招手,拉过小贝,搂在怀中询问:“南安县的县令贪墨了还是受贿了?” “都没有,他太清白了,他家穷的就是三个孩子的身体还行,两个老人加上他的三个媳妇全是面黄肌瘦的,他自己的衣服也落着补丁。”小贝回答。…, “既如此,怎把他撤职了?”王皇后又问。 “因为他笨呗,他家的三个孩子身体可以是因为还在上学的年龄中,学堂吃的东西好,其他人则是没钱,要是他家自己没钱也行,可是一个县的百姓过的全不好,那是离着港口很近的县啊。 我们当时全服了,然后他们县里头脑灵活的人出来赚钱,也不回去了,直接在晋江府安家落户,回头给自己的家乡投钱修学堂。 我们发现这个情况找到他的时候,他居然有脸跟我们说他问心无愧,小远都说了,如果我们在这里当官,别说是现在的程度,就算是此县如今十倍的富裕我们都要羞愧的自杀,谁把他安排过来的?太恨人了。 所以我们开会讨论了一下,他适合去一个繁荣的地方守成,不适合开拓,去洛阳当主簿吧,平调,就是实权小了。” 随着小贝的话,其他孩子们也低头叹息,连盼儿兄妹俩也有样学样。 “也就是说,触犯到了我大唐律例的人你们给放了,把一个挑不出律法上毛病的县令给剥权了?”王皇后总结了一下。 小贝非常郁闷地点头:“是滴,犯错的人创造了更多的价值,他贪墨的那点是小头,没犯错的人坑了一个县,按照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中有着‘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说明廉洁和公证是很重要的,因为民欲富却求无边,吏欲富则行无厌,就是说人的追求永远没有尽头,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谁到一文少一贯多?那么百贯千贯呢,**无止境,因此公正和廉洁才是重要的。 照此办,我们应该狠查司曹,贬其职,狠夸县令,褒其位,因为富贵是没有定位的,只有在与其他人比较的时候才知道富或贫,对吧?” 众人点头,小贝的姥爷,哦,是外祖父王琚则是惊得倒一口凉气,这是啥学问啊?自己家的孩子居然可以如此‘狂妄’?若传扬出去,得令天下多少士子汗颜? 王琚使劲地喘了几口气,对自己的外孙女问道:“那怎么还是收拾了后面的县令呢?” “对呀,为什么呢?”小贝跟着说了一遍,道:“因为吧,还有一句话,‘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你一个官员又廉又公的,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百姓生活并不好,服你一个人,官员服你一个人?服了你了却不知礼节,服你了也不懂荣辱? 其实这个没错,问题是你不是皇上伯伯,皇上伯伯公正廉明没错,你一个县令,父母官,你孩子都饿死了,你公啥呀,你廉啥呀,你看着嗷嗷待哺的稚儿饿死,你敢拍着胸脯说你问心无愧? 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想过好日子,至少有衣服穿,能吃饱,你想让他造反很难。 我们为了此事开了一天的会,最后商量出来个道理,公正廉明没错,但必须是百姓能够吃饱穿暖的基础上,既然两者在泉州无法共存,我们只好选择人性的生存本能,便得出了警告司曹,调动县令的结论,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们也很无奈,但我们决定这样做,因为我们……问心无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在这一刻响起,就连太监和宫女也跟着拍巴掌,其他孩子低头不好意思,小贝却抱拳谦虚地行礼,她是外交型性格嘛。 “哈哈哈。”李隆基开怀大笑,夸赞道:“好,不愧是朕的大唐巡查使,纵是心中千般不愿,却甘以大唐百姓为根,朕不言对错,只承认结果,调县令离任吧。” 在小贝等人一时风头无两的情况下,船队继续朝京城进发,待船只停靠在漕渠码头的时候,冬天的雪又一次飘落而下,春节也近在眼前。 !@# 第七百五十七章 新年国库钱财多 第 章 新年国库钱财多 李隆基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开了一个大的朝会,凡是在京城任职的五品官都到含元殿站排。 轻雪还在飘着,但含元殿台阶下面却没有积雪,以前下的雪早被清理出去,下面还铺了热水管子,也就是地热,算是官员的福利。 众官员最近非常忙碌,年底的事情多,撑过这一阵子,几天后便是年假,可以与家人过个好年。 人群中最忙的是站在前面的户部尚王晙,近半个月他已经在户部加了六天的夜班,每次都是忙到天蒙蒙亮,自然不能回家。 人瘦了几斤,精神头倒是不错,有钱了,除了最后一个月需要等明年一月核算,本年前面的赋税数据都已整理完毕。 “王卿,今年十一个月的赋税可统计出来了?”李隆基到了含元殿,刚刚坐下,先迫不及待地询问起钱的事情。 王晙扫了旁边张忠一眼,心情不错,本以为陛下会先询问工部的情况,不成想问的是自己的户部,钱啊,真重要啊。 张忠余光瞟到了王晙,没搭理对方,钱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别跟我提钱,没意义。 王晙明显感觉到了张忠的轻视,暗自诅咒一句‘明天让你家买卖全赔光’后迈步出列。 他手上还拿了一个笏板,与原来那种长条形的有所不同,乃是长宽各一尺,一端有个夹子,最右边有个小槽,槽里卡了一根铅笔,铅笔下面吊着块橡皮,橡胶运回来橡皮就有了,笏板上面是一罗纸,其实就是办公用的夹子板,与时俱进,以前那种不方便。 “回陛下,我部统计,今年前十一月共收赋税折合钱币为三亿一千一百六十六万九千六百二十二贯又四百,前十一月支出计一亿零六百余万贯,至昨日,库银共有三亿六千七百七十九万二千一百五十贯又三百一十六文。” 王晙照着本子念完,挺胸抬头,好像钱都是他赚来的一样。 满朝文武眼睛亮了,王晙得意地看了张忠一眼,他能估算出来张王两家一年的收入,除非对方偷税漏税,不然按照交上来的税一核算就清楚了。 张王两家今年的买卖收入比去年还少了四百多万贯,唯一没法核算的是宝贝糖果屋,那是免税的行业,另一个无法核算的是大唐钱庄的收入,大唐钱庄是陛下所有,也报税,但这税报上来不准确,要减掉报损与回款周期长短不同时的利率差。 很显然,当中作的手脚不会少了,而且还是陛下指使,皇上的钱怎能让人摸透究竟有多少?加上很多方面支出的钱不能入账,比如谍报费用,哪一个官员有资格知道皇上的谍报系统花掉多少钱? 张王两家估计也有同样的隐瞒,只是与陛下的一样,没法追查,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派出去很多的情报人员到国外了,各种隐晦的花消不能少了。 但不管怎么说,正常的报账,确实比去年少了,只是还没抽出空来查看为何少了。 张忠依旧不理会,他能猜出来王晙如何想的,不就是今天的收入少了么,那就对了,不然大唐的钱也多不了这些,家里的钱还有一部分是扩张私军用了,尤其是武器方面,无论是改进还是消耗的弹药都是钱啊,毕竟要打仗了,得多储备。 上面坐着的李隆基离得不算远,看到王晙的小动作了,却没管,主要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 “好,明年我朝又能够做许多事情了,各部把工作的预算作一下,审核过后好拨钱。”心情不错的李隆基开始发钱。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今年我朝赋税为何比去年多出一倍还过?”一个以前在边关当守卫的,上个月才因为军事沙盘考核为优提拔上来的兵部小将军,鼓气勇气站出来问道。 前几天他听别人说过去年的财政收入上一亿三千万贯,他稍微懂一点,知道钱突然多了很容易出现钱不值钱的情况,为了军中的兄弟他也要问一声。 话问出来,他发现整个含元殿一片沉默,不由得心中担忧更甚。 冷场了一会儿,李隆基眼睛看看下面的臣子,轻轻叹息一声,打开话筒,朝张九龄道:“张卿,你来说。” 张九龄表情很不自然,他家那时在广州,那里产梅菜,家中也有人跟着做买卖,头半年官员还有土地的收入作为俸禄,现在他却把土地交上去了,自然少了自家出产贩卖的借口,但家中买卖没停,依旧在贩卖梅菜,钱不少赚。 陛下点名,张九龄心中一百个不愿也不得不站出来,在其他臣子的脸上看一番,众臣俱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入定了。 “杨左奉宸,此事说来也简单。”张九龄大声对询问的武官说道,此人姓杨,为左奉宸卫,以前是千牛府,这个官的权力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小,现在由于改变了兵役制,又因大唐经济实力上升,需要更多的武力维护,使得此部门权力有增加了。 姓杨的武官没出声,继续作倾听状。 “听我一一道来。”张九龄深吸口气,组织语言:“去年的时候,我朝税收征收比例定 低,官员的俸禄更多的是田亩出产,今年陛下英明,出外巡查地方陆路建设,于途中听一能吏进言,遂对我朝税收及官员俸禄获取形式做了改动。 税呢,商业方面翻了近五倍,试行期自愿交税者暂不太多,另官员得俸,花消间又促进物资流通,形成一部分税收,故,我朝财政收入多了,明年或许还要翻番。 再者,司农寺经多年努力,在今年春发放大量作物种子,亩产明显提高,我朝今年周边无大事,百姓安居,牲畜产量也同样增长。” 张九龄勉强把话说完,不停地擦汗。 姓杨的仰头翻眼珠子琢磨琢磨,点头,承认了这般做税收能够提高,等大唐的所有商人答应下来,翻一倍不是问题。 “哦,晓得了,只不知是哪个能吏?可于朝中决议否?若进言出差该如何?”姓杨的还较上真了,谁那么牛敢直接影响陛下对国事决策? 张九龄把眼睛一瞪:“杨将军你说是谁?” “哦,本,本官也不是太清楚,不问就是了,出此策者,真能吏也,陛下圣明。”姓杨的只考虑几息就猜出来是谁了,底气明显不足。 众臣蔑视,你也知道怕了? 李隆基也没有去提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字,反正有一定品级的臣子都知道谁能轻易影响到大唐的决策。 “下一个议题。”李隆基把身体向后一靠,等待着。 税收的多了,他的心中并不舒服,他是交换出去的利益,国内各地铁路还没完全连接上,火车也没有全部送到地方,蒸汽机的车皮倒是早分出去了,还有官员的俸禄,比现在给出去田地的收入高出两倍不止。 ‘要不是小宝算计惊人,将来会让铁路运输产生新的变动,土地也会更值钱,此一次,气也把朕给气死了。’ 李隆基思忖着,看向满朝官员的目光也变得不善,有几个臣子没有私产?说救灾的时候没看谁愿意出钱,入股工部新行业的时候钱就有了,尤其是拖拉机载着投资的官员在京城街道转过之后,愿意拿出钱的官员更多了,曾经国库无钱的时候怎没见你们如此积极? 按小宝的话说就是吃相太难看,平时拿出百十来贯的装装样子也好啊,欺负朕办不了你们,入股,朕让小宝收拾你们。 在李隆基考虑报复官员们的时候,朝廷的议题一个接着一个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国库有钱了,很多议题最终都是指向了钱。 富裕的李隆基觉得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别人说的差不多之后,李隆基发现一个事情,大唐的基础建设方面没人提,铁路有办法,公路呢?国库存了太多的闲钱不是什么好事儿,会贬值的。 于是他看向张忠:“张卿工部可有议题?” 张忠摇头:“回陛下,工部如今不缺钱,工部新出了很多化工产品,除开研究费用,还略有盈余,如香皂、牙膏、化肥、煤油灯,卖的都不错,还有蜡烛与橡胶底儿的鞋也是。” 说话的时候张忠终于正眼看了王晙一下,去年工部研究需要钱,被户部卡得厉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怒了,后来报复了对方一下,然,终究是求人不如求己。 按儿子的说法就是,咱技术是不行,只能用土方法生产,资源浪费多,污染也严重,但是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单位生产部门产能低就加建作坊。 王晙低头看文件夹子,很投入,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好故事。 “道路基础建设呢?”李隆基不去理会臣子间的争斗,问起最想了解的事情。 “道路方面臣还再等待各地官员上报,待上报完毕,臣才好到户部提账,由户部进行审核,然后通过大唐钱庄下拨。”张忠如实回答。 李隆基颔首,对,钱需要户部出,或者是自己、中令管,说是工部应管,工部却在地方基础建设方面没实权,户部能够绕开工部直接与地方官员谈拨付款项的事宜,当然,现在工部也可以绕过户部,直接朝地方的工事管理部分拨钱,因为工部自己有钱了,只是张忠不拨而已。 李隆基表情严肃了,对王晙说道:“明年应是需要运输特别的年头,朕不希望关键物资因钱款受阻。” “臣明白。”王晙大声应道,心中越发地看不上张忠,对方实在太缺德了,把自己给点出来,让陛下警告自己。 …… 第七百五十八章 收支平衡有账目 第 2 章 收支平衡有账目 “待下朝,臣便向下面官府负责工事之人发报,命其年后把地方所需拨款资料送来,臣定当带领户部众官员细细审核。” 王晙答应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其他官员知道王晙的意思,让下面的人直接向户部要钱,等施工的时候找哪个施工队伍户部可以插手,地方环境不同,修桥铺路施工的材料价格自然也不同,一车石头究竟值多少钱很难定价。 大唐要价最合理的自然是张王两家的铮铮建筑集团,但其无法垄断所有业务,同时因为太过合理,所以让某些人不打算用,要价合理就没有更多额外的钱拿出来行贿嘛。 想到王晙能够从中得到许多好处,官员们也有的开始眼红,主要是入股工部新集团的钱今年亏损了,唯一的收获就是上班和下班的时候坐在颠簸的很厉害的车中。 账目张忠给拿出来让看过,记载的十分清楚,销售的不错,尤其是牙膏与香皂,然集团除了负责销售,还要管着研制。 问题就出在研制上,销售的牙膏与香皂集团不研制,进货,从工部另一个部门进货,进价非常高,理由是牙膏和香皂研制投入大。 新集团不研究自己销售的东西却是去研究柴油机的应用技术,比如拖拉机,比如发电机,京城如今晚上各道路上全有电灯,此技术还是先向工部买的,然后重新设计,消耗的柴油更少。 可是发电了之后不赚钱,因为新集团不生产柴油机,也没有柴油,更不用说电线跟电灯了,需要购买。 于是又有事情出现了,长安各路段的夜晚照明费用谁来出?走路的人不管,沿路的商铺也不负责,只能归在朝廷财政当中。 财政拿出钱来给新集团,新集团核算每度电的电价,又购买的工部做出来的电表,给大户人家免费安装,要不然人家不用。 看上去都挺合理的,电价核算完了,结果使用的时候出毛病了,发电机要一直不停地发电,但发出来的电人家不是一直使用,那么便造成了供大于求的后果,发电‘厂’亏损了。 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情况下,销售牙膏与香皂还有胶底鞋的钱便补进去了,将将维持个平衡,还是工部好心地把电网给租借过去的后果,新集团铺设电网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钱买工部的电线,只能向大唐钱庄贷款。 现在是新集团的发电‘厂’和电网租借给工部,得到的钱加上销售其他产品的利润能够还钱庄贷款。 唯一能够有点安慰的是上下班有车坐,弄得不清楚其中细节的官员还跟风往里投钱,甚至是自己等原来投过钱的也不得不继续投,投钱还能维持下集团的运作,等着赚钱的那一天好分红,不投的话,那就破产了,相当于饮鸩止渴啊。 大家的钱就不富裕了,所以对王晙插手地方工事建设就必然嫉妒,一个个盘算起来,如何从中得到好处。 坐在上面的李隆基也同样清楚下面官员的小算计,但没法管,更管不过来,他看张忠,想瞧瞧张忠是否反对。 其他几个与王晙一伙的担心张忠夺权,与李隆基一起盯着张忠。 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忠居然点头,同意道:“也好,王尚领着户部的同僚们辛苦一下。” 一小部分人放心了,一大部分人疑惑了,张忠莫非傻了不成?他儿子张小宝没跟他讲过里面的门道? “你真答应了?”王晙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如此顺利,诧异地问道。 “自然,哦,说起修桥补路,本官想起件事儿,我工部最近琢磨出来一种模式,按地域环境不同,有着不同的检测方法,还有使用的建筑材料,天热的地方在不跑马的情况下用水泥,天冷的地方用沥青,各地可以向工部购买,按地面的实际情况以标准审核。” 张忠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王晙惊讶出声,照张忠的话来办,一审核就不好偷工减料了,工部派人盯着谁敢做小动作?“不用水泥与沥青不行吗?” “行啊,但使用年限与价格比例要与使用了水泥和沥青的路面xing价比相差不大才可以,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今年一年,我工部造出来三千多台柴油机,又经张节度使与王副节度使指点,制作成了小的压路机。” 张忠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晙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咽了口唾沫道:“压路机是用来压路的?” “王尚果然厉害,一猜即中。”张忠伸出大拇指朝王晙比画:“此压路机好用,是由铁磙子当轱辘,由于柴油机功率的问题,无法做的太大,然,压一般的路绝对没问题。 比如一层石子一层沙子,以人力与畜力推拉碾子走太费劲,压路机上去一走,路……平了,如一段路下面不是好石头,一段是好石头,压路机过去之后路面能看出来起伏参差,很有意思的。” “有意思,此物好啊。”李隆基出声称赞。 王晙傻了,按张忠的说法来弄,还咋偷工减料,正常修路沙子下面放点作物秆子什么的就对付过去了,用人力推着碾子走根本压不下去,但压路机一上,还不得凹下去一大块呀。 “张尚接入。”张忠笑容满面地对李隆基说道。 王晙眼睛瞪大了,非常气愤地问道:“既然柴油多得没地方放,为何卖给咱们的新集团那般贵?” “因为生产成本高啊。”张忠收起笑容,很老实地回答。 “既然成本高,为什么免费给别人用压路机?”王晙再问。 “因为放不下了。”张忠解释。 王晙眨了下眼睛:“放不下了为何不给新集团免费使用?” “那是商业行为,商业行为考虑的是成本与利润,给基础建设使用是工部职能,考虑的是民生,如果收费的话,也应该是财政支付,然后用基础建设形成的贸易增长时的税收来补充财政,问题是你户部给我工部钱吗? 其实是我现在以牺牲一个部门的收益来给你户部做长期的税收的推动行为,这是整个工部的官员与技术、生产人员在做奉献啊。” 张忠说话时四十五度仰头望天,那神色老壮烈了,老伟大了,贼感人啊。 “呃~!那,那我问一下,你们一直在付出,你们的钱哪来的呢?”王晙丝毫不认为张忠的工部人员委屈,上坟烧报纸……那是骗鬼呢。 张忠抬起袖子抹了下眼睛,低头轻声道:“与其他有着商业行为的集团合作嘛,电灯不是谁都可以使用的,蜡烛跟煤油灯就简单多了,石蜡这东西你想不要也不行,只要是加工石油它就出现,很烦人啊,所以弄下来就卖呗。” “也就是说你工部与跟你们合作的什么商业集团一直在赚钱,我们投资的集团为啥没钱可赚,总在亏损的边缘徘徊?害得我们为了不让它破产不得不继续投入。 你刚才说你们的液化气发电并入电网,是不是我们集团的那个电网?卖出去的钱给我们分红了没?如果我们记错的话,新集团是 第 2 章 团的亏损有账目在,我张某人没贪污,电网是工部租来的,液化气发电不是入网收费。 何况它入网了却没直接在电一块上产生利润,反而是我工部继续投入在京城完善电力网络,今年的春节或许能看出效果来。” “我可以证明,张尚说的没错。”户部左司郎中李白站出一步附和,他刚升官一个多月,五品,可以站朝了,在工作繁忙之余,他依旧坚持着出了本诗集,赚了不少钱。 “你一边呆着去。”王晙剜了诗仙一眼,又对张忠问道:“既然不能赚钱,你工部为什么还要把液化气发电入网,电哪去了?” “液化气多的用不完当然要发电了,还有一部分出售给不喜欢烧柴火与煤跟沼气的人家,电卖不出去我们用来抽水了,在京城东郊的山上修了个大水库,那里原先只有几条小溪,如今成了一个湖泊。” 张忠指着东边的方向给王晙解惑,随即转头与李隆基说道:“陛下,有了那个人工湖泊可以在没有电的时候发点电,缺水的时候放水灌溉,眼下是冬天,上面结冰了,很多人都去那里滑冰,加上养鱼,收入不绯呢。” “好,很好,不浪费资源。”李隆基夸赞道。 王晙不干了,声音变大,质问:“张尚赚钱了,为什么说没有利润?集团的分红在何处?” “赚钱的时候也花钱了,收支平衡。”张忠理直气壮地回道。 “怎么花的钱?”王晙又问。 “修湖泊需要占地,地不用花钱?”张忠反问。 “那块地是谁的?”王晙再问。 “工部的。”张忠的声音也不小。 “你工部租了集团的电网发电在工部的山头修湖泊,赚了钱凭啥就没了?”王晙眼睛扫了下四周,等同样投了钱的官员附和。 “工部租电网是给了租金的,租用工部的山头是两者du li核算,新集团的技术工部用了难道没给钱?既然给钱了,那么工部租赁的部门为什么不给工部另一个部门租金?我收支平衡了,有账在。” 张忠不等旁人出声就寸步不让地回敬。 “可是后续产生的利润呢?” “那是我工部另一个部门的事情,与你新集团有啥关系?” “我……你……他……。” “王大人,算了,咱玩不过人家的,人家儿子是张小宝啊,凌驾于大富翁等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呀,正如你方才所言,除了新集团亏损,你看过他什么时候赔钱了?”旁边一人拉了王晙一把,小声劝道。 王晙眼睛都红了,嘴瘪了瘪,委屈地说道:“张小宝不是说不对大唐内部玩手段么,国外那么大片地方,非要欺负我们做什么?” “人家是说不对百姓玩手段,当初咱们是咋卡工部的?把张忠逼的吃不香、睡不稳,人家小贝一群孩子当时就反击了,张小宝和王鹃没动,等的便是此刻,哎~!谁说过他俩变善良了来着?” 劝的人同样一脸难过的样子。 坐在那里的李隆基也觉得王晙等人挺可怜的,叹息一声,对张忠说道:“湖泊中的鱼多吗?过年了,该吃吃,该玩玩的,是。” 张忠听懂了,连忙顺着话说道:“正是,除了吃不完的鱼,还有淡水螃蟹,都做成醉蟹了,王尚,给你家先送五百斤去,还有溜冰的优惠券,送你家一千张,拿着就免费,随便玩,明年我们继续努力,让集团尽量赢利,你看如何?” “工部不是说有电暖气么?今年天更冷了。”王晙知道无论怎么逼也没用,只好退而求其次。 “有,一家先给十个,电费全免,算是分红了。”张忠答应下来。 !# 第七百五十九章 皇子公主勤开会 第 章 皇子公主勤开会 “众卿还有何事?”李隆基不去管张忠跟王晙一群人之间的矛盾,只要不影响各部工作便好,相信小宝把新集团维持在收支平衡上已想到了此点,不让你赚钱也不让你赔钱,陪钱对心情影响太大。 群臣们互相看看,没人出声,年底了,该做的事情早安排妥当,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大朝,下朝之后回自己的地方收拾收拾等下班了,接着是放假参加各种活动。 “既然无事,年节的福利可发放下去了?”李隆基看向王晙,户部拨钱,当然,各个部门自己也有额外的福利发。 王晙捧着本夹子一直没站回去,刚才与张忠吵架来着,闻言,连忙回道:“陛下,从前日起,到今日一直都有超市送来的各种日常用品,明后两天,腊月二十八与二十九还能有从河北道北部送来的山区干货与海干货,包括松子等零食,户部额外增加了每位官员十到百贯不等的现钱。” 说起这个,众臣脸色好看了许多,王晙也同样如此,他家从前天到今天已经得到了价值两千多贯的东西,倒不是说数量如何如何大,主要是货物的品质好。 站在下面的李白还得了三百多贯的东西呢,听王晙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不忿地嘟囔:“超市与河北道的东西与户部有什么关系,换成我,我连过年的东西也给你停了,白眼狼。” “工部与司农寺也发点东西。”李隆基看向张忠。 “是。”张忠很痛快地答应下来,盘算着工部能拿出什么东西,当然需要从轻工产品中考虑,司农寺能拿出手的无非是各种作物,比如爆米花,不是所有的果实都能成为种子,不行的只能吃掉。 李隆基不再言语,挥挥手,高力士喊了声散朝,众臣便纷纷退去,李隆基反而是依旧坐在那里没动,本来他应该先走,今天懒得动,听着呼啸的北风,丝毫不觉得冷,坐在那里望天,旁人也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待官员们全走没了,高力士轻声问了一句:“陛下?” “啊?哦,鸿儿最近如何了?”李隆基收回望天的目光问道。 他问的鸿是李鸿,如今的太子。 “殿下应该在崇文馆里读,最近一年中,殿下喜欢看杂,史基本上放下了,陛下行在入京时东宫消息说太子迎接之前在攻读《政治经济学》,还有鹃鹃专门给殿下写的《经济宏观调控中地方官吏职能》、《军队思想建设的方针》,以及小宝专门为殿下写的《钱庄利息调整、储备金率增减与消费行为的关系》、《基础建设资金支出和财政收入之间的矛盾统一辨证》。” 高力士回答的很痛快,看样子平时他没少对东宫关注。 “嗯?”李隆基迷糊了,听高力士先说的鸿儿不看史,他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太子儿子不想当皇帝了,史才能了解朝代兴衰。 但听到后面李隆基又发现不对了,儿子去看政治经济学了,然后还有鹃鹃跟小宝专门给写的四本,听的名字,似乎与平时跟两个人接触,两个人对自己说的东西,他俩是啥意思? 高力士知道陛下因何而诧异,但他没有办法,他也看不透自己的干儿子与儿媳妇究竟想的是什么,两个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明明是存在着,却又那般的不实际。 两个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又关心每一件事情,两个人偶尔也会因国内国外的事情愤怒,但却从未出现想不出办法无奈的情况,两个人形影不离一直那般快乐。 可谓是世间奇事,难道真得按照那什么说的一样看待?就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给人的感觉不真实,如今又教导起太子来了。 “臣招他二人过来问问?”高力士打算把张小宝和王鹃叫过来,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算了算了,过年不提此事。”李隆基还是不服气,想要猜一猜,等实在猜不出来了再说。 李隆基起身,也不乘坐他的辇了,溜达着往里面走。 正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小太监匆匆赶来,就是那个骆宾,跑到高力士耳边嘀咕。 随着骆宾的述说,高力士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待骆宾说完,高力士迎着李隆基询问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怎么了?”李隆基主动出声。 高力士向前走两步,凑到李隆基身边,小声说道:“除了太子殿下在看小宝和鹃鹃专门为太子写的,其他几位皇子同样在看,还有专门看格物学的,研究建筑的。 甚至是公主们也有了很多事情做,比如说服装设计的,报社文字校对方面的学问,还有琢磨大唐教育的。 怪不得在陆州的时候小宝和鹃鹃显得每天都那么忙碌,原来是在偷偷写东西。” “啊?”李隆基眨眨眼睛:“几个意思?” “不晓得,还有他们在我们呆在陆州的时候,不时地与外臣接触,开什么茶话会、讲座等等。”高力士接着说刚才骆宾提到的事情。 李隆基的脸色也变得精彩起来,问:“御史台怎没人提?” “因为御史台的人也参与了,是反腐倡廉合作会,唐昌公主组织的,在会上强调了当前形势下严查贪污**的事情不可松懈,最后请御史台的人吃了顿炸酱面。” 高力士接续把听来的话说给李隆基。 “唐昌公主一个女孩子家的管什么御史台呢?她不是嫁给薛锈了么?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作甚?她找御史台的官员,官员们就去了?”李隆基把脸一沉。 高力士朝骆宾招手,等骆宾过来,重复了一下,骆宾忙回答:“不是招去的,是骗去的,公主派人寻到一个御史台的官员,说公主掌握了很多官员贪腐的资料,并斥责御史台无作为,让他们过去查。” “过去了之后查到没呀?”李隆基问。 “查到了,是前户部尚毕构毕大人他们的情报人员提供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骆宾又答道。 “这帮老臣啊,趁着朕抽不出手来,居然越来越过分了,他们组织什么情报人员?想谋反不成?力士,你说朕出去呆了不到一年,回来怎么觉得乱七八糟的呢?” 李隆基发现事情要出自己的掌控了,儿子女儿们一个个上蹿下跳的打算达到何种目的?还有已经致仕的老家伙们,让人不得消停。 骆宾听着,想了想,说道:“陛下,毕大人他们不是刺探大唐官员情报,是收集大唐经济情报,比如说各地的物价了,今年某地方的土地什么作物增产了,何处的麦子出现新的病虫害了,大酱在制作的时候怎么能让它不生蛆等等情报。 奴婢了解过,是小宝公子给出的主意,说他们的情报系统太差,不适合刺探军政,作经济方面的比较好,情报收集好了,自己做买卖,或者是卖给商人,得了钱补贴家用。 结果在收集经济情报的时候,有的地方官吏居然瞎指挥种植,就顺便给收集了,当时陛下您不在京城,他们便交给了太子殿下,太子看都是小官吏,不大的毛病,随手扔一边去了,不知怎么被唐昌公主得去,弄不好是哪个宫女或太监听从某人的命令送出去的。” 骆宾没有直接点明,却是暗示了,能在宫中指挥人手而不暴露的,似乎只有鹃鹃。 李隆基哈出一口白汽,站在当地琢磨,过了会说道:“就是说,现在所有的朕的儿女只要不是太小的,都在与外臣接触,找各种理由开会?其背后还有小宝和鹃鹃的身影,他二人为何不先与朕说?” “臣以为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高力士帮忙说话。 “朕现在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家伙,不够他们忙的,凡是找外臣的公主和皇子一律罚半年的例钱,谁指使他们的让他们管谁要去。” 李隆基显得很郁闷,骆宾非常害怕,不清楚是否还要来一场宫中的大清洗。 高力士却是不担心,他知道陛下是因为事情的头绪太多,猜不出来小宝和鹃鹃的目的,怕再输一场,总是输,换成谁都不会高兴。 “陛下,臣以为不如趁着过年,把殿下与公主们都召集过来,挨个问问,看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再考校一番,说不定从中能猜出来某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高力士给出主意,提醒陛下可以通过此手段来摸清楚小宝跟鹃鹃的思路,好有针对xing地做出反应,从而赢一场。 李隆基仰头望天,眼珠子转转,说道:“先不忙着全找来,派人下去整理整理他们究竟开过什么会,请的是什么部门的人,以免不查,让他们瞎说给糊弄过去。” “陛下圣明,快去。”高力士习惯xing地捧了下,转头吩咐骆宾,骆宾噌噌噌就跑了,没办法不蹭,地面水磨石的,太滑,主要是技术提高了,铺院落的话不需要全是大理石,大理石多贵呀。 当骆宾身影消失之后,李隆基搓搓被北风吹凉的脸,吩咐道:“摆驾,去张王府,把太子先给朕叫来,朕不在京城,结果京城就让他弄得如此乱糟糟的,不给朕一个说法,朕就给他一个说法。” …… 第七百六十章 课堂听讲习同书 第 4 章 课堂听讲习同 东宫崇文殿,太子李鸿伏在桌上正看着《钱庄利息调整、储备金率增减与消费行为的关系》,旁边还放着文房四宝,看到某个地方有了自己的想法,提起笔来在纸上写小楷,正好可以连字一起练了。 旁边还有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四个人陪着太子殿下,负责端茶递水,换成以前还要看火盆,现在有暖气了,省了不少事。 太子在看,四个人也没闲着,每个人手上捧本同样在看,不看不行,如今当下人也越来越难了,没文化的下人总被欺负,东宫眼下没有不识字的人,不识字的全被赶出去了。 照此发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说不定酒店招个伙计最少也要同进士出身的,四个人为了能够继续陪在太子身边多得点月例,只好继续努力。 一个小太监翻了一页,皱起眉头问旁边的宫女:“短期炒作起来价格的商品为什么很难成为奢侈品?” “应该是别人都能看出来?大家谁都不是傻子,对不?”宫女考虑了下说道。 “错。”太子李鸿听到了,扭过头说道:“价格昂贵仅仅是奢侈品的一个特征,奢侈品本身必须具备一定的地位,具备象征意义,稀缺,又被大多数人认为有内涵,人为赋予的色彩与其本身的奢华,加上背后的服务细节才是其成为奢侈品的原因。 当然,上层建筑的审美观点与其曾经拥有者的身份也很重要,比如说我用的毛笔,拿出去卖,就是奢侈品,本身这毛笔就不错,我的身份又赋予了它独特的色彩,拿去,送到外面拍卖行,天凉了,卖掉钱东宫一起吃顿火锅。” “啊?”小太监看着递过来的毛笔吓一跳:“殿下,真卖呀?” “卖,连着毛笔的信用卡一起卖,买的人用坏了可以拿到张王两家开的文具店修,终身免费,这就是服务细节了,他们今年送来三十支,我也用不完。” 李鸿把毛笔往小太监手中一塞,转回头继续看。 小太监高兴不已,笑嘻嘻说道:“多谢殿下,还是殿下懂得多,一支毛笔卖了足够整个东宫连续吃半个月的火锅了,生产商的名气是不是也很重要?” “对,品牌嘛,品牌可不是炒作一次就能炒出来的。”李鸿随意又说了一句。 小太监收起,重新装好笔,包括信用卡,高兴地跑出去,五秒钟之后外面传来哎呦的动静,他又揉着鼻子匆匆跑回来。 “殿下,陛下召见,在宫门那等着呢。” 李鸿离开东宫的时候,心中不停地想着父皇找自己过去有什么事情,把近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回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小问题是自己的心情好了。 李鸿知道自己前一些时候吓坏了,随着弟弟李珺的出生,并且交给张小宝与王鹃带着,自己的地位便不牢固了,不仅仅自己如是想,其他的人同样是这般认为。 太子的身份又如何?可以立就可以废,能比上李珺那个嫡皇子? 还好,自己正愁着主动退下去还是拼死一搏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送来了很多,而中的内容又和治理国家有关,绝对不是那种看着娱乐的。 尤为重要的是这段时间父皇不在京城,虽说大的事情依旧需要发电报过去征询,然小的事情,自己在东宫便可以召集大臣商议了。 通过问政,让很多大臣了解到自己这个太子并不是那么无能,只要自己不犯错误,即使有一天没了太子的身份,也不会落得太过凄惨,毕竟自己学了不少治国的本事。 同时为了不给人把柄抓,自己平时哪都不去,真出去也是去状元楼与张王两家开的其他买卖里,总不能有人说自己到那里搞什么阴谋?谁不知道张王两家谍报人员就处在买卖当中。 后来又听从张小宝和王鹃的话,拉着其他兄弟们一同做事情,甚至是公主都参与了,张小宝两个人也帮忙劝说其他皇子公主主动站出来组织各种活动。 看着是分散了自己这个太子的权力,又何尝不是让自己不再特殊,分担了危险,可谓是用心良苦。 “小宝跟鹃鹃都是好人啊。”李鸿嘀咕了一句,目光已经看到了等在宫门的父皇,连忙疾走两步,来到近前。 “父皇,您找儿臣?” “嗯!一起去张王府,朕有话要问小宝与鹃鹃。”李隆基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儿子,见儿子气色不错,精神头也很足,显得自信沉稳多了,还算满意。 把李鸿叫到御辇当中,李隆基任凭驾辇轻微晃动,闭着眼睛也不言声。 李鸿更不能随便说话了,压力一时很大,随着驾辇的起伏,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晃晃悠悠的,在度过了短暂又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李鸿终于进到了张王府。 府里面热闹非常,小贝领着头,带一大帮的小崽子们跑来跑去的,数量足有三十个,孩子都是一两岁的年龄,不时地有孩子摔倒了,咧嘴哭两声,爬起来跟着继续疯。 多亏地面是细沙铺就,周围还有风扇一样的东西吹出来阵阵热风。 李隆基看着也迷糊了,这是……张王两府要在府中办幼儿园了? “小贝,干什么呢?看到朕也不问好。”李隆基差点让小贝给撞了,扶住跑了一头汗的小贝问。 小贝还真没关注谁来了,抬起头,笑着说道:“皇上伯伯好,他们都是俺家庄子的孩子,过年了,知道家主无法回去,祖父祖母们就在选出来的庄户保护下到京城热闹,晓得府中啥都不缺,就抱了一群娃子过来让我们看看,我哥我姐有事,我就先领着玩,皇上伯伯您随便逛,我继续。” 说完话,小贝朝着孩子们招呼一声,打头又跑了。 李隆基听了小贝的话,点点头,认为张王庄子的庄户确实没什么可拿的,不如抱一群孩子来,喜庆,人丁兴旺嘛。 “那你哥和你姐哪去了?”李隆基追问一嗓子,小贝头也不回地喊一句:“在别的地方呢。” “在东四进院落的南角门里面的知事堂呢。”小海跑过来替妹妹回答。 “陛下,这边走。”高力士当前引路,他前面还有人领着,其实根本不用多问一句,皇上来了怎么可能没人接待。 于是两家子人都出来了,包括庄户,行礼的行礼,磕头的磕头,李隆基不得已停下来,寒暄几句,才继续朝着什么知事堂行进。 走了十来分钟,方转到了南角门,可见两家的府邸多大了,其实也因为没有直路,虽说达不到一步一景也够绕腾人的了。 来到地方,李隆基放轻脚步,示意旁人也别弄出大动静,从角门进去,看到写了‘知事堂’三个大字的房子,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不少,都坐着,最前面是王鹃,此刻正拿着根教鞭对着黑板比画。 李隆基站在窗户根,听着从透气窗传来的声音。 “官宦世家子弟成为官员的优点在于他们平时能听到家大人所言所教,学其形而知其事,缺点是容易形成教条主义,不利于创新,对新事物总是排斥。 随着国家基础教育的逐渐提高,官宦子弟的优势会慢慢减小,同时会出现新的矛盾,如何利用与转换矛盾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过几堂课再讲这个问题。 今天就先到这里,最后说一句,吏治的问题绝对没有一蹴而就的,总是在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的需求转换中变动的,下课。” 王鹃的声音传出来,这堂课也就结束了,同学们哗的一声站起来,有男有女的,一个个气质都不错。 李隆基知道王鹃是看到了自己,所以不讲了,听过两句觉得很好,等着再仔细一看同学们的时候,他愣了。 先前还以为是小宝和鹃鹃找到了可造之才教导,结果却是除了年岁太小的、身在外地无法回来的、其余的皇子与公主全来了。 一时间,李隆基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张小宝和王鹃疯了,总之得有人疯,不然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李鸿也咽了口唾沫,实在想不通,王鹃给其他兄弟姐妹讲什么吏治,以前此事都是自己琢磨,或者是听长辈来指点。 如今可好,王鹃竟然摆到明面上来讲,把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问给仔细剖析,公主出嫁了的,给她们说这个作甚? 教室中起来的同学也相继看到了窗户外面的人,刚才听的实在是太认真了,没注意。 各种问好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鸿也同样享受了一把太子的荣耀。 李隆基在外面招招手,同学和老师们从里面出来,又重新问了次好。 “今日先回去。”李隆基对自己的儿女们吩咐一声,他也不好说别的,毕竟是张小宝和王鹃找来的。 皇子公主们纷纷离去,走得远了点的时候还相互讨论今天课堂上的内容。 李隆基隐隐听到了,却当着不知道,眼睛看向王鹃,还有陪在旁边的张小宝,等二人给个解释。 李鸿同样想弄清楚两个人如此做的目的在何处,总不会再扶植起一群太子。 王鹃看看张小宝,张小宝象征xing地拍拍自己手上的粉笔灰,笑着说道:“陛下、太子、义父,都吃了吗?” …… 第七百六十一章 收回封地再发还 “还……没。i ”李隆基瞬间冷静下来,没有马上质问张小宝为何教皇子与公主们如此多的不该他们学的知识,吏治无论如何也涉及不到公主啊。 “一起吃?”张小宝试探地邀请。 “你说呢?朕来一次还得回去吃饭?”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好好,今天我们吃北方菜,要不做一做新式的川菜也成。”张小宝开始考虑具体操作。 李隆基没出声,李鸿出言:“那是何物?” “全麻全辣。”张小宝回答。 “麻辣莫非不是河北道北部的菜?即你们当官的地方?”李鸿诧异。 张小宝摇头:“麻辣味道怎能放到东北?东北应以炖菜为主,加上干菜的做法,受生存条件所制,从外面带回来的种子在东北的生长并不好,我说的是麻辣的种子,潮湿多阴霾天气的地方才应主吃麻辣,等种子繁殖起来殿下便知。” 一时间张小宝也无法跟李鸿说明白,菜品的选择受地域影响很大。 “好,尝尝。”李鸿作出决定,他还真没吃过满席全麻全辣的菜肴。 李隆基倒是了解一些情况,从河北道北部运到京城的各种作物种子正被司农寺送到大唐各地试种,并想办法嫁接与改良呢,同时黄河或者是长江以南的作物也送到北面改良。 比如说橘子,有言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已经告诉世人淮北的橘子不行,但司农寺仍旧坚持着把橘子送到各个地方试种,想要培养出适合当地种植的品种。 眼下的辣椒就是一个字:辣,并未出现小宝和鹃鹃说的那种又大又没有多少辣味儿的柿子椒,都是因为司农寺与渤海都督府连续嫁接失败。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满头大汗,李鸿基装了半肚子菜又装了半肚子水,他是吃一口菜就喝一口水。 李隆基也头一次领教了张小宝做此种菜的手艺,跟张小宝出去路上吃的辣菜不可同日而语。 “小宝,川蜀之民真能平日里常吃?” “能啊,等大面积种植之后,您不让他们吃都不行,川地酒多辛辣,江南多柔和,吃了之后谁舒服谁知道,生存的需要,自然的选择,永不可逆,如民如政,水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知道,此方面朕不需要你给上课,你还是继续给皇子与公主们上课,教他们为君之道,然后自立诸侯,没事的时候相互间打一打,当练兵了。” 李隆基顺着话引到了他今天来的目的上,让张小宝和王鹃看看他俩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张小宝自然不承认:“怎可成诸侯?又没有兵权,我和鹃鹃只是想收回他们手中的地方财政收入,以后地方财政会越来越多,继续给他们,他们所属的食邑之地的发展一定是最差的。 直接说不给了,陛下您这个为父的人又要担着被世人指责的风险,说您不体恤子女,让子女度日艰难。 因此,不如让他们主动交出来,转手再发还给他们。” “有什么区别?交出来再发回去,当朕正日闲的没事儿做了?朕没弄明白,他们的封地财政怎么就会差?交出来再发给他们难道会好?” 李隆基听张小宝把话说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后,语气淡淡地问了一番,等张小宝给个解释。i 李鸿也等待着,他同样很想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打算,是不是真要培养出很多诸侯,然后与自己……哦不,与将来的皇帝争,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似乎并不牢固。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见王鹃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 “陛下子女众多,封地故多,皇子封王,行事,却多有名而无实也,成事者,少矣,缘何?乃……。” “你给朕好好说话,朕知道你是状元,甭拽文。”李隆基也学会很多新词了。 “其实就是陛下您用着大唐各地的财政收入养一群闲人,他们发现自己没啥作用了,就整天想着玩乐,玩的好,纨绔点,您也就越放心,这样的人无法争权啊。 您派出去的王爷们在地方基挂个名,能办大事的人十个人中也挑不出一个来,给他们的封地里面的百姓一看自己的收入最后给的是他们,当地官员就没什么动力。 他们自己还没学多少治理的方法,见别的地方钱多,自己封地送来的钱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深剥削,越剥削当地的政治经济越差,最后变成恶xing循环。” 张小宝解释到这里停了停,给李隆基一个思考的时间,相信李隆基还算聪明,能理解。 李隆基果然没想太长时间,便颔首道:“继续,速度。” 旁边的李鸿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父皇并不像以前一直认为的那般严肃,面对张小宝一家的时候什么话都能冒出来,‘速度’是啥呀?是快还是慢?在含元殿上来这么一句,群臣登时会倒下一半。 张小宝没去考虑李鸿的感受,继续说道:“教给他们更多的学问,他们自然会关注,平时心中真有对某个位置生出什么想法的人,更能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表现出来。 到时候您可以跟他们商量,把他们的封地收回来,再给他们安排到各个地方去行政,像大富翁游戏一样,定出来个规矩,让他们互相比较。 可以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行政方针,甚至是去攻击别人的行政方式,等最后一定会留下许多优秀的施政方式,加入教科,也有很多失败的,同样加入教科,留给后人比照。 我和鹃鹃会给他们再讲三个月的课,接着我们就去北面练兵了,他们再想学只能从,或者自己琢磨,想来明年大唐一定会很热闹。” “是很乱?”李隆基说了一句,眯起眼睛开始思考。 李鸿悄悄地来到张小宝身边,轻声问道:“我……我呢?” 他的意思是别人有事情做了,他不可以跑到某个地方去行政,岂不是闲人一个。 “明年练兵,陛下会经常出去到各地巡游,打仗打顺了,陛下也要过去亲征一把,你就继续监国,等陛下在京城时,你就出去巡游,如今国库钱多,不差这点费用,实在不行我出钱也可以。” 张小宝同样小声地说道。 李鸿高兴了,监国好啊,即使只是暂时行使一段权力也过瘾,出去巡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谁不想玩呀,以前东宫太子想要到大唐各地游山玩水那是做梦。 “不会玩的时间长了,忘了正事儿?”李鸿略微担心。 “不会,你看到了百姓的生活,无论是泪水还是笑脸,你都会更加坚定要让他们过上更好生活的信念,大好江山,咱不得好好珍惜和拥有啊?” 张小宝挥了下手,似乎把江山都给包括进去了。 李鸿猛点头:“对呀,到外面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江山也很好,倒是辛苦你们了,还要去征战。” “无妨,总归要打,不是被人打就是打别人,当有一天世上没有了任何的争斗,说明所有的物种都已消亡,包括花草树木。”张小宝感慨了一句。 “朕……终于明白了。”在张小宝和李鸿嘀咕的时候,李隆基突然出声,把李鸿吓一跳。 高力士配合着问道:“陛下,您明白什么了?” “朕知道小宝和鹃鹃为何选择眼下的时候此事。” “为何?”高力士继续配合。 “他们是怕征调各封地物资的时候受到皇子与公主们背后小动作的阻拦和干扰,那时他们在北面练兵,无法抽身回来,又碍着别人的身份不好处理。 如今不同了,好处给了,让他们有事情做,出了成绩有赏,一个个的当然要配合小宝与鹃鹃了,提供军需物资也是成绩嘛。” 李隆基得意地说起来。 高力士作思考状,后受教般点头:“陛下圣明。” “小宝,朕没说错?是不是?”李隆基笑着问张小宝。 “陛下圣明。”张小宝重复干爹的话。 结果听他承认的痛快,李隆基心里有没底儿了。 “不对,还有,待朕想想。”李隆基眼睛又眯了起来。 张小宝耸耸肩膀看向王鹃,王鹃回了个莞尔的表情。 !# i 百度搜索阅读最新最全的小说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新年梦幻心梦幻 第 6 章 新年梦幻心梦幻 李隆基终究是没有想出来还有什么算计,喝掉两壶西湖龙井,又打包了二斤君山银针,领着李鸿出去了。 看到院子中依旧带着孩子们玩的小贝,打声招呼,再琢磨琢磨能吹出热风的东西,问了张小宝,知道就是电暖气跟电风扇临时搭配的之后,命高力士记下,明天也弄一个,这才乘着御辇晃悠回宫。 张小宝抱起一个跑过来的孩子亲一口,跟着王鹃又回到后面弄教科。 “慢慢来,先让皇子与公主们参政,他们想不出来的东西,自然要询问其他人,总不能是他们询问的人都代表同一个阶级,那样地方工作也做不好。 养成了习惯之后,待李鸿接过李隆基的位置,李珺又接过李鸿的位置,一个全新的上层政治结构就顺理成章地形成了。 那时我们也老了,我们的后辈也有机会参与进去,形成新的利益集团分配制度,相互制约,同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去算计外国。 那时才是真正的君子之国,有好处就上,没好处便撤,君子不立危墙嘛,孔子都说了,君子就应该有地位,君子之国自然也要有地位。” 张小宝琢磨写什么内容的教科时突然对王鹃说了起来。 王鹃也停下笔,笑了笑说道:“你是在培养霸权主义国家。” “谁说的?谁敢说这话,谁就是反对全球民族的大融合,谁敢不服从,谁就是阻碍人类的进步与发展。 你说你支持哪种论点?支持全球一体化,就要以我大唐为主,因为我们的技术最先进,思想最开放,不听话大唐就解放你,帮助你们的人过上min zhu的生活。 要是支持各自国家独自的利益,那好了,我大唐也有自己国家的利益,打你就对了,不听话就是触犯了我朝利益,打掉这个政权,扶植起来亲大唐的政权。”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说过了也跟着笑。 “歪理,你说三月份离开,小贝他们怎么办?”王鹃没再去讨论说不出对错与否的事情,转而为弟弟妹妹们担忧起来。 “跟着,打仗之前再把他们送回京城,先要计算好多食秋收的季节,在他们秋收之前动手,敲掉那帮斯坦们,当然,现在他们不叫这个名字,最后停在伊朗的边界,还有印度打进去一部分。 征集当地的人帮忙修铁路,在他们本地炼制石油,用铁路运回来,头一部打到这,北面的俄罗斯先不占,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人,天还冷。 打完了第一步,我们回来,搞经济建设,顺便用软手段把日本与新罗全部纳在大唐版图中,两年时间日本也折腾完了,很容易收拾掉。 再接着就出兵印度,中间的缅甸和越南什么的让他们呆着,继续通过经济手段剥削,同时派别人出去到北美洲与南美洲,其他的地方继续探索。 到那时……。” “到那时李隆基就应该知道地球上没有另一个强大的国家,你说他会怎么想?先说好,你刚才说的我不赞成,哪有隔着空打的? 印度吃下来一部分就行,让我们过了雪山有个根据地,不然你以为宗教国家是那么好欺负的?走陆路有多费劲?走海路得绕一大圈,走缅甸就方便了。” 王鹃有着不同的战略目的,同时想到了骗李隆基的事情。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同意道:“确实不好直接打印度,其实打雪山那边的国家都很费劲,怪不得印度总害怕中国在巴基斯坦那里建的军港,直接威胁呀。 李隆基的问题好说,几年之内他弄不清楚,你以为大海是那么好探索的?乘着船转一转就能全弄明白?现在谁的船敢去南极? 哎~?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来,我问你啊,人类在航运史上最伟大的人工形成的航道是哪个?” “京杭大运河,咱现在还继续完善呢,不然造这么多的船干啥,还不是为了弥补陆路运输的不足和不方便的地方。”王鹃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 “错,京杭大运河只方便了咱大唐,你想想,航运最绕远的地方是哪里。”张小宝眨着眼睛提示。 “苏伊士运河?对,从地中海就过来了,直接进红海,不然需要绕很大一圈,都不如走陆路。”王鹃马上想到了这条伟大的人工河流。 张小宝一拍巴掌:“太对了,还有另一条呢,泰国那条延伸出去的半岛,就是堵头为新加坡的那个,中间不是也有一个地方很细么,那条运河咱也修上,那样咱就不用走马六甲了。” “对哦对哦,马来半岛,那里确实有一条运河,还是我们帮他们修的呢,说是运输方面对我们最有利,咋不说柬埔寨跟老挝、越南呢?对,叫克拉运河。 对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冲击很大,大家都不走马六甲之后,他们的港口失去了重要中转地位。 我支持你,修,现在就让商人过去修,慢慢来,先把中间挖通,两边一炸,我看以后印尼还敢不敢对我们华人排斥了,哼!” 王鹃想起来这么一个重要的运河,挥了挥拳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张小宝愕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激进的了,没想到说起那里的时候王鹃也同样忿忿。 “那个……你还想让他们崛起?修运河咱要是不花大头,指望着那几个小国?他们自己都穷死了,挨着大国的缺点就是这般,比如墨西哥,美国经济如此发达,墨西哥穷成啥样? 等过几年商人们走的更远了,苏伊士运河也让他们修了,别说去地中海了,去英国也方便不是,走好望角多危险了,地中海穿过去,连着德国一起打,奥地利跟匈牙利在哪来着?打,都打,还有……。” “打八国联军呗,是不是这个意思?醒醒,先醒醒,快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把国内的时间解决完,占领冰岛的问题放到后面,然后咱在飞出银河系。” 王鹃晃晃脑袋,从意想中当先恢复过来。 张小宝也叹口气,点点头:“好,反应堆的船还没有呢,先不琢磨反重力星河战舰,人造虫洞跟空间跳跃啥的以后再说,给你个面子,我写。” 时间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各种幻想当中流逝,新年来了。 别处的百姓还在点着油灯与蜡烛,同样有着幻想,幻想着跟长安的百姓一样,某一天享受到路灯通明的街道,比起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现实多了。 李隆基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开始为三十在京城百姓面前露一面准备起来,太子李鸿同样跟着忙碌。 在京城的皇子与公主们暂时呆在家中,努力攻读治国之策,他们已经同意交回原来的封地,等过完年之有重新选择一块地方去亲自治理。 比起封地的收入,比赛排到前面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名居然可以得到一个由三十艘大船组成的商贸舰队,听说出海一次,来回几个月的时间便能赚到百万贯纯利。 哪怕是最后一名也可以跟着参一股,允许有一艘大货船跟随出海,一年弄到十来万贯相信不会很难,还有治理的地方,经济提高了之后,提高那部分的财政收入也可以分到一些。 有这么多好处,什么封地?不要了。 小贝一群孩子同样忙碌,向各地糖果屋发报,把准备好的糖果发放到每一个孩子的手中,让他们过一个甜蜜的新年。 当鞭炮响起的时候,长安的上空一片璀璨。饺子的香味充盈在每一个角落。 !# 第七百六十三章 忙忙碌碌我是谁 第 7 章 忙忙碌碌我是谁 张小宝和王鹃在子时之前刚刚与家人们吃了两个煮的饺子,又与爷爷跟父亲碰杯喝下一杯酒,还不等着钟声响起的时候相互拜年呢,宫里的旨意便下来了。 “让我们去芙蓉园?早干啥了?”小贝抱怨着,突然眼珠子又转了转,对身边一直陪伴跟随的小远说道:“你说这回咱去给拜年能得多少压岁钱?” 小远正迷糊中,过年似乎一切都乱糟糟的,府中无数的人跟走马灯一样晃来晃去,闹哄哄的明显不习惯。 听到小贝询问,小远懵懵地说道:“最少一百贯。” “我们咋那么不值钱,一会儿到地方听我的,盼儿他们得拜年,给我们一拜年,我们一人扔出去十万贯,等我们给别人拜年的时候,谁敢少了这个数,自己心里面琢磨去,哼!” 小贝决定使出最终的杀招,先扔钱,然后再收钱。 “又不是做买卖,过年,大家图个高兴,可惜小吉、小祥、小如、小意,还有他们太小,小红也刚刚能跑,我现在愁着给不给她做假耳朵。 你说要是不做,她天生没有耳朵,听声音费劲,要是做了的话,她会不会认为我们看不起没有耳朵的她,不然为什么非要给她安一对儿耳朵?当初要不是一冲动,收她当妹妹,是不是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小远跟着队伍向外走的时候对小贝说道。 旁边的张芳接过话,道:“不是冲动,是正确的决定,比如我,还有我哥哥与张强哥哥,张强哥哥是陆州原来的山民,咱爹要不是当初收了他当义子,山民是那么容易下山的? 还有我和哥哥,我们两个是义父的儿女,整个翼州的…那个叫少数民族就会一直安心,其实我和哥哥都知道,义父选谁都是选,选上我们是正好因为我们的年龄差不多,是我们的运气。 小红没有耳朵也是我们的妹妹,大唐巡查使中的一员,看看大唐谁敢瞧不起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没看哥哥和姐姐都默许了么。” “有道理哦。”小远点头,很多时候做事情都有着政治目的,当然,最开始收红儿的时候还没想到政治意义,就是看红儿可怜,少两个耳朵罢了,怎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 想起了红儿,小远顺带着想起了当初的主簿和那个妇人,问道:“当时的主簿呢,红儿的娘呢?” “不知道哦。”小贝也想起来了,她扭头看丫鬟。 丫鬟做的也不容易,除了侍侯小祖宗们,还得记很多事情,甚至是关键时刻帮忙出谋划策,张王两家的丫鬟随便放出一个都能当县令用。 “主簿已经当平民了,家里弄了几十亩地种,听说精神不怎么好,偶尔闲暇的时候就嘟囔着‘红儿’,红儿娘跟大男小男二位小娘子的家人在一起做买卖,不归我们家管。 是小娘子吩咐的,说一个亲戚如果把另一个亲戚当成手下来用,就是对两者同时的侮辱,必须要让其du li行事,小公子也认同的。 他们在京城长安街,务本坊的南大街开了一个茶铺,地方挺好,地方挺好,我家使了力气给安排的,现在卖大唐各地的茶,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弄到新的茶,必然是先放到茶铺去卖。 发酵茶、半发酵茶、绿茶、花茶,论品种,寻常人可以喝到的,那里是最全的,每个月有千多贯的纯收入。” “啊?那么多?我不是说嫌他们赚的多,我是说一个茶铺怎么能有如此多的利润。”小贝惊讶地说道。 “因为他们的茶全是正品茶。”丫鬟回答。 “那对了,等今天晚上过去,我们要去看看了,还有小芳,你们想家没?张强哥哥回陆州的时候已经看过家人了,你们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小贝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觉得如果让她离开哥哥姐姐太长时间的话,她会非常想。 张芳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想,可是我们在这里过的也很好,我都忘了我爹我娘长什么样了,等要去北面练兵的时候,绕个路,我们回家看看。” 随之又叹息一声,道:“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关注各个地方的宝贝糖果屋,我甚至连家乡的样子也勾勒不出来,那时,家族估计算是一种交易。 在咱大唐没有施行教育义务制和福利完全供给之前,有了孩子给出去的人家多了,说是给,其实也算是一种卖,只不过卖的价钱很低,几个鸡蛋,或者一刀肉,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对方承诺不去害孩子就可以。 这一切都因贫穷,哪怕是我的家族,同样无法拒绝此等诱惑,把孩子给你们了,你们自然要照顾整个家族。 我和哥哥就是天平两边的筹码,大唐需要我部族的忠诚,我部族需要大唐的福利,可是作为筹码的我,丝毫不后悔,我有一群兄弟姐妹,如果我愿意,我能够天天跟大唐的皇帝一起吃饭,我可以让大唐人敬爱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抱着我。 家族的族长永远不要指望有此荣耀,我现在需要想的是以后如何面对族人,很麻烦,谁让我的身份不同了呢。” “那对呀,我都没想过,我一出生就是这种身份,好吓人的,我总想过大唐寻常人家孩子的生活,但又总是不成功,咱们不是见过其他大家族的孩子么,一个个牛气的不得了,结果问他们小鸡怎么下蛋的,一斤鸡蛋大概称多少个他们都不晓得。 他们那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按哥哥讲的故事就叫精英教育,精英就是不知道通常的鸡蛋七个到九个是一斤?不知道新开裆的鸡蛋能够称出来十一个,还是哥哥姐姐好,从最基础的农家肥泼洒,到上层政治斗争,什么都教给我们。 那天做梦我就想,我是谁?我好象没有我自己,我在家是兄弟姐姐中的一个,然后要学习,给家大人看,对外的时候,我又是外交官,负责处理各种对外的交流,我生在张家,做的事情不属于我自己。 今年秋天的时候,我看到陆州有孩子放假的工夫去拾稻穗,我帮他一起捡,他就抱怨,说他平时的时候要去学堂,在家里要听父母的话,还要在放假的时候帮忙干田中的活,每天只有半个时辰属于他自己玩的时间。 哈,那以后我就觉得我很幸福,他居然每天只能玩半个时辰,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不是我一个人,前几天我又想,很多家大人白天做事情,晚上回来做饭,看孩子,他们是不是也不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又是谁呢?想不通哦。” 小贝顺着小芳的话说起来,越说越偏题,说到最后居然沉默了。 显然,哲学的事情不太适合小孩子来琢磨,哪怕他们听过太多的故事。 一路畅通无阻,张王两家就有这个号召力,路上不管聚集了多少人,一看到张王两家的车马上会让开,民心所向,不需要按任何喇叭,失去民心的人挺刺刀走也有人扔鸡蛋,扔一个就躲起来。 甚至连护卫都非常轻松,路过时,百姓会帮忙看着两边,谁也别想冲上去,真要有人想告状,平时随便找个张王两家的买卖便可,这个时候冲过去,告状的理由太烂,没人信。 等到了芙蓉园,已经是子初四刻,耳朵嗡嗡响,全是鞭炮声,芙蓉园搭建的舞台上回荡着不知道谁作词的‘流行’歌曲。 好一会儿,芙蓉园的鞭炮声停下来,小贝松开堵着耳朵的手,郁闷地说道:“我说咋声音嗷嗷大,原来是专门给我们放的,皇上伯伯真是闲到了,看他给我多少压岁钱,哼!” 张小宝也是被震得眼睛直转圈,火药的威力可见一般,走上前去拉弟弟妹妹。 “哥,问个事。”小贝伸出手让哥哥拉着,出声道:“你觉得你是你自己吗?你活着是为了你自己不?累不累?” 张小宝愣了,旁边的王鹃也愣了,同时两个人还有点担心,因为许多自杀的人都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认为生命的过程太简单,自己已经看跑了一切,生与死都不再重要。 停下脚步,张小宝作思考状,好一会儿说道:“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的存在没有意义,整天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时候我甚至想结束我的生命。 那天我做梦,做了一个我死掉的梦,然后发现很多人再哭,你们哭,咱们的父母哭,甚至是陛下也哭,然后蔓延到整个大唐,那时的大唐像丢了魂一样,充满了悲凄。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一个人死掉,与其他人有啥关系,接着呢,锁链声响起来了,我看到了牛头马面,两个‘人’在那哭啊,嗓子都哭哑了。 我纳闷呀,我跟他俩说,咱又见面了,那个,以前我似乎见过他们,时间太久了,有些忘怀,我说呀,你俩咋了?病了?得治啊,拖不得。 他俩登时跪下了,用脑袋砸地,牛头先说话了‘你咋又来了,你上回不是答应了吗,一百年不折腾我们,你凭啥说话不算数呢?’我说我活着没意思,不如死掉算了。 马面跟着开口了‘怎没意思了?你看你死了多少人哭?那么多人需要你,你比我跟牛头强,别人都不愿意见我们,你老幸福了,你知道不?’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活着太累了,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想休息都不行,不如死掉算了,你们要是少打扰我,我就更开心了。 ‘是你打扰我们好不好?你是不打算让地府安宁啊,没你这么干的知道不?鬼也要讲道理,你闲累的话,你就不管别人,自己找个清净的地方钓钓鱼了,摸摸虾了,种种田了,弄弄花了,是不是就不累了?’ 这话是牛头说的,我乍一听很有道理,随后一想,不对,都没有人知道我了,我活着有啥意思,于是我说不行,别人得知道我。 然后他俩又出主意,说简单,每天把你做的事情印在报纸上,给大家看,但是大家看了之后不能来打扰你。 就这样我答应了,听他俩的话还阳了,又过了三天,我老闹心了,我的事是对别人说了,但是给我一个反馈呀,当我是透明人是不是?我不活了,大家都不在乎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 “于是哥你又见到了牛头马面,他俩又给你跪下了是不是?他俩还挺顽强呢,换成我是他俩,我都有死的心了,你太折腾人了。” 不等张小宝说完,小贝已经想到答案了。 “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真为了自己活着,会活不下去的,我需要别人认同我,我也需要看着我的决定改变别人的生活,为什么呢?那你得先看看我是谁,我是谁啊,我是张小贝,我的存在就是一种象征,我的名字,必然成为传说,牛头马面听到后都哆嗦的那种。” “走,先让别人哆嗦,去要压岁钱,今天谁敢少给了,年后我就听了他家的福利。”张小宝把手一挥,迈开大步朝着李隆基的行在而去,身后是一群要成为传说的孩子。 …… 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芙蓉园来了不少人。 有官武将有诰命夫人品级都不低太小的官不让他们来换成了寻常的百姓跟抽奖似的先让人申最后选到哪家算哪家。 但是家财超过一万贯的商人不准进来刻意打压让商人们知道仅仅有钱不行这天下的事并非金钱能够完全决定。 还有着天地君亲师还有着要信守的伦理道德不要指望拿钱凌驾于他人的人格之更不要琢磨着干扰政治。 来到芙蓉园同度年夜的百姓们很守规矩在被安排到离皇很远的地方时也没有人抱怨皇的安全非常重要万一有人刺杀怎办。 当张王两家队伍到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吃饺子了稍微晚了点路不好走。 李隆基只是象征xing地吃了两个水饺便一直与人碰杯喝酒喝着兑了果汁的红葡萄酒不是干红喝干红的话李隆基舍不得往里兑其他东西口感影响太大不如不喝干红。 官员们同样象征xing地吃两个饺子也不怎么吃菜怕吃多了胃里难受到时候吐还是不吐是个问题。 喝酒最多的人是户部尚书王晙张王两家已经给府断了一年的福利了要不是儿媳妇有了身孕连东北那里的鸟都不吃。 当着皇的面过年的时候终于给了点东西却远远比不其他大臣的家中的闲钱更是没有多少全投进与工部合作的集团当中了到现在依旧未赢利。 王晙承认此点不得不佩服张小宝算计的太好了出入账没作假集团的运作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健康向的未来的发展前景很广阔但就是收支的钱数将将保持个平衡。 就跟下棋一样如果水平够高想输和想赢都非常简单如想每一局都是平局结束这可就难了。 然人家张小宝就做到了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到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每一次集团有新的买卖或者合作的时候都是集团的资金眼看枯竭的时刻。 然后有人提出来新的解决办法等着自己等人签同意如果不愿意签可以召开会议一同商量出别的办法。 自己一行人商量了最后发现如不按照新的办法做集团就要破产于是签签的结果是进入下一个危机当中继续被套牢。 这才是张小宝的可怕之出一切全摆在明面让你看着操作给你希望的时候你无法获利使你绝望的时候你又发现还没赔本而且看人家平时做的其他事情发现人家在此事没费多少心思。 跟玩一样的就把自己这个与财政打了多年交道的户部尚书给坑了怪不得大唐的商人们那么怕他。 既然平时福利没有那就使劲吃他的喝他的眼下的葡萄酒可是从西北那边四年前弄的葡萄做成的据说张小宝和王鹃品尝过之后最为满意口味纯正。 喝多喝一口就多占一口的便宜。 王晙在如此的思想支配下喝的晕忽忽的又依旧不停杯六百毫升的瓶装葡萄酒他已经喝掉一瓶半了。 当张王两家的人来到芙蓉园的时候整个芙蓉园的百姓都兴奋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王晙极力地想让自己的神色变得阴霾一些却因为喝多了脸红扑扑的还透着那么一种酒精刺激后的精神。 张小宝和王鹃因身份不愿意在人前太过张扬直接从旁边绕路前往李隆基的所在小贝一行人则是挺胸抬头非要走在宴会的正中间。 遇到官员席位的时候才略作弯腰拱手拜年大家都是官小贝等人才不会给人磕头而且官员们也拿不出太多的压岁钱。 一路走着官员们陪着笑容别看小贝一群孩子年岁不大真得罪了回头翻脸查人基本是一查一个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官员身就没有干净的。 “王尚书过年好啊诶?王尚书你喝多了?还喝的瓶装酒少喝点酗酒对身体不好。” 小贝领头走到了王晙的面前看到其小几旁边摆着的酒瓶再看看其脸的神色好心地劝道去年哥哥把人家算计的够戗新年了图个喜庆就暂时不找麻烦了否则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王晙也回礼觉得很别扭对方明明是孩子啊虽然比寻常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但孩子就是孩子哪怕小远那等过目不忘的神童看着也不舒服小孩子不要与大人较高下。 压下心中的不快王晙报复xing地说道:“无妨今日酒水很好尤其是四年前你家酿造的葡萄酒喝得畅快。” “啊?”小贝一愣又不解地问道:“既如此王大人为何不拿回家慢慢喝今天芙蓉园宴席所有东西全是我家提供的瓶装酒一人分两瓶五品以官员都有是给你们拿回家喝的。 宴席喝前年酿造的葡萄酒是桶装的两种酒我是没喝出来有什么区别只是哥哥和姐姐说四年前的好一人就两瓶你现在喝了这么多回家还拿啥?你不给家人尝尝了?” 说完小贝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向走面就是中书令的所在过了中书令便是李隆基。 王晙看着小贝等人又与宰相说话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愕然地看向旁边的司农寺官员蒋岑问:“此酒可带回家?” “是的。”蒋岑点头他的品级不高要不是司农寺最近几年越来越重要他根本无法站在王晙的下手边。 “此酒一人两瓶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遇到同样好的年景再酿出好酒所以十分珍贵下官舍不得要留起来但下官却佩服王大人的豪爽与大气。” “……”王晙脑门明显见汗又看看自己喝剩的半瓶葡萄酒问道:“不知开瓶之后能保存几许时日?” “这个……似乎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如今天冷保存个三五天的想来还可以毕竟空气进去灯泡厂有抽空气的设备抽出去想来能多保存一段时间下官还真不曾研究过许多农作物真空保存应该也不差。” 蒋岑没明白王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给出一个他能想到的答案。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哎呀我已经喝的头晕不如这样剩下的半瓶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开瓶了再邀我去喝如何?”王晙想出来一个办法。 “王大人说笑了今日下官不胜酒力实在喝不下去了抱歉抱歉。”蒋岑这下知道王晙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不想将来再把酒分出去这酒好好放置口味会越来越好开瓶的酒就不值钱了。 王晙不好勉强沮丧地坐回去看着剩下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懊恼不已刚才喝得太急忘了好好品味了。 小贝没去理会王晙怎么想的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李隆基座位的下面扑通一声跪在那里然后连续三个响头磕下来嘴里喊着:“皇伯伯小贝给您拜年啦祝大唐新年新气象祝皇伯伯新年仍无恙。” 小远等人也纷纷跪下磕头每个人都有吉祥话说各不相同磕头完毕全都不起身仰着脸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登时觉得压力山大今年的压岁钱不好办啊小贝他们今年赚钱晚了点可也有四百多万贯赶开元初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了这等身家给你长辈磕头拜年了得给多少压岁钱才能符合人家的身份。 于是李隆基看向了刚刚从后面转过来的张小宝那意思是问朕现在有多少钱。 !d@t 第七百六十五章 面对百姓来汇报 张小宝连忙抬头看天,喃喃道:l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李隆基也跟着抬头,没有月亮,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大年三十,三十要是有圆月,十五怎么办?www.hahawx.com 知道张小宝不想管,李隆基重新低下头,笑着对仰脸看过来的小家伙们说道:“你们不缺钱,伯伯给你们钱,显得太过俗气,不如换个给法。” “给什么?升官?”小贝依旧跪着,问。 “升官更俗,既然是给你们压岁用的,自然需要你们满意,起来慢慢商量,何如?”李隆基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大善。”小贝先起来,拍拍裤子之后站到旁边,寻找机会说话,小远等人也依次站好。 李隆基见该到的人都到了,举起酒杯,站身,对着旁边人递过来的话筒,说道:“新年,同迎春,干杯。” 话落,一仰头喝尽杯中酒,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喊什么的都有。 这就算主要领导发言完毕,大家该喝喝,该吃吃,烧烤的,涮麻辣烫的,烟雾缭绕,反正是不吃白不吃,今天晚上张王两家埋单。 平时看都看不到的食物今天出现了,仅仅是小贝他们就为今天晚上贡献出来一万只‘十六头鲍”干鲍又发好的那种’野生的呢,来自日垩本。 李隆基吃的也是一样的,十六头的鲍鱼,其实有些奢侈,他是用来包饺子,他说完话了,低头琢磨以什么作为压岁钱的替代品,别的官员则是要发言。 一个个相继站出来,拿着稿子念,中书令从很高的国家角度来诉说去年一年大唐的情况,什么国泰民安了,四海升平了,百姓们高兴地听着,只是觉得不怎么过瘾。 接着是礼部,说说去年周围国家来朝的事情,包括远在万里之外的小国,百姓心有荣焉,大唐强大了嘛,周围全服了。 随后是刑部,说说律法又完善了多少,百姓们不怎么感兴趣,贸易法与他们又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搞出口营销。 第四个是户部,开口就说起十年前的大唐财政收入,一年接一年阐述,说到今年有三亿一千多万贯的时候,芙蓉园再吹响起百姓的欢呼声,好像国家有钱了就是他们也有钱了一样。 随之为工部,张忠大概介绍了一下工部如今研究方向,涉及到国家秘密都是略过去了,详细讲的是与司农寺、医学院的合作。 待要讲完的时候,着重提了一句,初五开始,所有百姓可以带着家里小孩子到任何一家垩宝贝糖果屋去吃能够打掉孩子肚子里虫子的塔糖,去年十月份刚刚研究出来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虫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医学院开出方子,想来效果应是不错,而且绝对是免费的,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叫塔糖。 吏部尚书裴光庭板着脸站出来,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对着百姓说去年抓了多少官员,今年准备再抓多少,百姓们跟着起哄喊着打死贪官污吏什么的,气氛很好。 最后则是兵部尚书萧嵩,他一脸悲愤,说着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实是边军主动过去的),坏我大唐耕地(那里通常种青猓,没人爱吃的),占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气儿都费劲,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着又说我大唐将士日夜守卫,几多奋战,终于把敌人压制住了,护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当时时警惕,守护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立此誓,今日与诸君共勉。 “打他。”正此时,啃着骨头的小贝突然喊了一嗓子。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天龘朝上国,怕过谁来着,尤其是最近几年不服的全都给放倒了,还有人敢诈唬,不教训下怎么行,得让那帮伊斯兰教的人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忠瞪了女儿一眼,低声道:“老实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乱。” “不是早说好要打么,喊两声也不行?小远,咱们开个会,想想一会儿要什么样的压岁钱。” 小贝并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亲,主要是张忠身上的舒卷气太重,不如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般杀伐果断。 小贝只是知道应该尊敬父亲一下,几次都想提醒下父亲别总板个脸,后来发现父亲对哥哥姐姐的时候也板着脸,就没提过此建议,提了想来也是木有用的。 张忠却为打算立即放过自己的女儿,一手按着小贝的脑袋给拉过来,顺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几上雪白的丝绢给小贝擦嘴,训斥道:“啃个骨头也不稳重,蹭一脸油,你让别人如何想?让小远怎么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贝闭着眼睛等父亲擦完,再看看那暂时瞧不出来是蜀锦还是苏绣的洁白丝绢上的痕迹,撇了下嘴,说道:“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东西,小远你怎么看?” 小远愣了一下,心思急转,突然抢过小贝手上的骨头棒子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个小几上的丝绢给自己擦擦,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东西弄脏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张忠,又看看小远,猛然间开怀大笑。 “你小子就没出息。”张忠拍了小远脑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 话音方落,张王氏抱着女儿小如走到小贝身边,说道:“听你爹的话。” 语毕,张王氏转身离开。 张忠深吸口气,声音放大,对小远说道:“那不算男人,男人就不应该怕,相敬如宾懂不?举案齐眉懂不?好好体会一平。” 小远理解地点头回应:“我就是有难同当呢,未敢独善其身。” “陛下,不小心把您的两个丝绢弄脏了,臣有罪。”张忠没再跟小远说话,扭头对皇上惶恐万分地说道。 李隆基忍住笑,憋得是满脸通红,使劲挥挥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无妨,无妨,卿且去忙,且去,小贝,把那大骨头给伯伯也蹭两下,哈哈哈……旧” “蹭啥呀,拿回去再煮一煮,还有不少肉没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一会儿我弄点牙签肉吃,总不能蹭一嘴油了,小远,跟我过来。” 小贝拿着刚才擦嘴的两个丝绢跑到一个温酒的盆边,扔里面涮几下,挑起来甩两下递给小远一个,重新擦脸,刚才根本擦不净。 当官的人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准确地说他们一直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有百姓们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听到多食人挑衅,恨不能亲自冲过去杀几个,以平愤怒,大唐怕过谁来着? 凡是不服的全打倒,小日垩本前段日子捣乱,结果如何?还不是割地赔款,被收拾的跟王八犊子似的,敢叫嚣,运过去百万雄兵,给推平了。 为了尊严,来芙蓉园聚会的百姓发出各自的声音,有说大兵推过去的话可以帮忙扛炮弹的,有说那边冷愿意捐衣服的。 叫唤了一会儿,歌舞开始了,众人收敛情绪,观看舞台上的表演,至于打多食,算是小事,先过个好年再说,鹃鹃都没出动呢,想来边关还没什么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一直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也不出声,哪怕弟弟妹妹被父亲说的时候同样未言语,没有必要。 小贝等人对歌舞不感兴趣,正凑在一起商量呆会儿管皇上伯伯要什么好处,不能白给拜年。 张小宝与王鹃依旧静静地陪在李隆基身侧,二人不想在新年的时候提其他事情,给人徒增烦恼。 可是李隆基闲不住,一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总想从两人口中了解更多的情况,等台上开始出现一个宣扬如今生活越来越好的小品的时候,他终于抽垩出空,向张小宝问道:“小宝,塔糖是什么东西?” “是像小塔一样的糖,宝贝糖果屋有类,各种口味配合着各种颜色,没使用任何染色剂,小海小远他们自己也吃。” 张小宝目光从台上收回来,回答。 “可以治疗肚子生虫子的病?”李隆基没吃过塔糖,看过小贝他们吃。 张小宝摇头:“现在卖的不能,医学院与工部朕合做出来的,已经提前发往各地,初五之后应该到达最远的地方,一种药物。” “那为何做成塔糖?”李隆基又问。 “因为孩子们不愿意吃药,现在尽量把药做成大蜜丸,实在不行做成水蜜丸,能不熬就不熬,还有各别的要使用裹糖衣的技术。”张小宝实在不愿意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 李隆基发现自己不该这般问,显得太傻,其实他不是问塔糖的味道,而是另有目的:“小宝,大人吃有用吗?” “有再,虫子不管大人和孩子,大人肚子中有虫子的少,按照孩子的吃法,加大用药量。”张小宝临时还要扮演医生的角色给李隆基讲解。 “此等药为什么能够让虫子没了呢?”李隆基根本没有去询问别人,就盯着张小宝和王鹃问,他知道别人没这个本事,但问其二人绝对能得到答垩案。 果然,王鹃开口:“不是没了,是顺着人的消化道排泄出去了,我和小宝要求医学院和工部有针对xing地研发出来的,目的就是杀虫子,当然,也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不做,跟种天花一样,属于民生基础。” “哦~!”李隆基恍然,这就对了嘛,问别人哪有问他俩来得痛快,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惜,二人终究不能一直陪在身边当近臣,要放出去为大唐做更重要的贡献。 “能在战场上使用?”李隆基一听可以杀人,眼睛睁大了问。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笑了,由张小宝说道:“不需要,战场上有另一种东西,成气体状,顺风放出去敌人一死一片,终于轮到我们用了。” 第七百六十六章 自家人手在谈判 李隆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猜测一番,觉得应该是有毒的气或者是烟,不然不需要顺风时使用,看两个人笑的那么阴险,想来武器的威力绝对不会小了。 “千万注意安全。”李隆基琢磨了一下,对张小宝认真地说道。www.zhuixiaoshuo.com 张小宝点头:“是,平时放在山洞的下面仓库里,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 “既如此,朕放心了。”李隆基呼出口气,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把京龘城罩进去,旋而又问:“打虫子的药叫什么?总得与其他塔糖有个区分才是。” “回陛下,叫,磷酸哌嗪宝塔糖。”张小宝笑着回答,感觉名字不错,以前总听。 王鹃也笑,她知道张小宝以前唯一一个正经的实业就是制药厂,一边赚龘钱维护药厂运作,一边做出来儿童药以各种名义赠送给学校,放到医务室当中,为此还死过两个人,那两人当初接手六个市的药物配给,是市卫生局的领导,居然敢把张小宝送的药给拿出去卖钱,这得多大的胆子。 李隆基不认为名字好听,眉头皱皱,问道:“怎是此名?朕想知道,医学院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名字为何总是绕口?” “回陛下,除了各别的药用人名,我们改成研究员的名字,其他的名称是与工部朕合起来使用的系统名,属于化学体系,除了名字,还有标记符号也如此,其他药材也按照原来的名字,如牛黄、朱砂、甘草。 此般作为,方便医务人员掌握药物,以前医书的文字我们同样尽量用白话来写,否则看起来太过飘渺,现在笔墨纸砚,应有尽有,不需要往竹子上刻字了,多写几个字不怕浪费材料。 比如咱们的数学题有这个,今有妇人河上荡杯。津吏问曰:‘杯何以多?,妇人曰:‘有客。,津吏曰:‘客几何?,妇人曰:‘二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不知客几何? 小孩子要想答这道题,需要把语文学好了,不然看不懂,放在药物上也一样,一种药的作用简单几句话说完,非要弄得文绉绉的,影响学习速度。” 张小宝解释为什么要系统化,要简单化。 王鹃在旁听着点头那时的中医就不怎么好弱势不是因为理念错误,而是没有多少人能学懂,太难了,它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与中华文化纠结在一起,先不说学会中医得费多少心思,就说要弄清楚中华文化,人潮人海敢站出来说其明了者有几何? 再加上西医和先进仪器的冲击,中医必然就要蛰伏一段时间了,至于中医不能治病的说法纯粹是恶意攻击没看赛场上很多外国运动员都使用云南白药喷剂嘛。 如果中医学习方面能再简单点就好了,要是能造出一个模拟各种脉象的机器,各种穴道被针扎时应起的反应的机器,相信中医就好学多了。 王鹃的思绪在飞扬,李隆基也在琢磨着张小宝的话,之后点头:“系统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小宝,你说,有长生不老药吗?如今科技这么发达,能否研究研究?” “啊?”张小宝觉得心脏都停了:“如今科技发达?陛下,说实话,理论上是有的,但我等不到那天了,陛下,这个人生啊……” “行了,不用跟朕讲大道理,朕就是问问,听相声,大冷天的,在台上演出不容易,好好听,别让人家白费心思。” 李隆基不需要张小宝劝,挥挥手,目光放到了演出的台上,离得不近,看不清楚,但声音通过音箱能传过来。 百姓也尽量安静下来听相声,平时可看不到梨园高水平的人表演,更何况现在还免费吃喝。 李隆基不觉得相声有什么可笑的,甚至比不上小贝一脸严肃讲故事好笑。 想起小贝,李隆基顺带着想到了压岁钱的问题,考虑着是不是赏一个宅院什么的,官和钱全没法给。 正考虑间,相声结束,开始表演舞蹈,小贝一群孩子也重新聚过来,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新春的笑容,李隆基登时感觉到春风刺骨。 “皇上伯伯,刚才的相声您听没?可好玩了,笑得我肚子都疼。”小贝当先凑上来,一手摸着肚子,口中还打了个饱嗝,估计肚子疼是撑的。 “听了,好玩,我笑的头都疼了。”李隆基也跟着露出笑容。 小贝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说道:“是呀是呀,头也疼,皇上伯伯,我记得在陆州的时候您说允许我们把宝贝糖果屋开到日垩本去,有这事儿吧?” “有,你们开过去了?”李隆基早忘了,却装作记得。 众孩子同时遗憾地摇头,由小贝说话:“没呢,日垩本被折腾的快穷死了,他们的孩子吃不起蛋糕和其他糖果,不过呢,我们想了想,本着国际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精神,我们决定把宝贝糖果屋开过去。 接着我们一琢磨,既然日垩本能开店,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能开店?加上皇上伯伯您要给压岁钱,我们就提个要求,您看成不?” 李隆基停下了一切动作,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个地方,心中思绪急转,在陆州,要真说过允许小贝他们把宝贝糖果屋开到日垩本,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宝贝糖果屋看到日垩本与大唐没关系,同意与否人家想开也就开了。 然,此刻突然提起来了,想是不会太简单,正如当初整合资源开四千家店的时候,一帮小孩子聚集起来也是很聪明的。 想了足有半分钟,李隆基也不曾想出孩子们作何打算,没马上应允,而是问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很简单,把大唐以后对外买卖涉及到儿童的东西全由我们宝贝糖果屋来管,别人不经允许不准向外买卖,大唐内部的我们不要,以这个当压岁钱,皇上伯伯您看行还是不行?” 小贝眨动起大眼睛,手比画着,期待地望向李隆基。 李隆基听了长出口气,还以为什么难题呢,就是对外买卖孩子的东币,大唐之外能有啥儿童的买卖可做?像刚才小贝说的日垩本都穷死了,远处的其他岛子,比起日垩本更不如,跑到外面还能赚到钱? 孩子终究是孩子,李隆基觉得今天比较失望,小孩子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点点头,正要答应旁边的张小宝突然出声。 “不行,换一个。” “为啥?换,换成定价权总行了吧?”小贝嘴一撅,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不行。”在李隆基要答应的时候张小宝又否决了。 “还不行?那就是涉及到儿童进出口买卖的产品质量审核权。”小贝再换一个。 “不行。”张小宝依旧不答应。 李隆基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宝,你看小贝他们也不容易,何况是外面的事情,又不是大唐本身,有什么呀,鹃鹃你说是吧?当哥哥怎能欺负弟弟妹妹。” 李隆基又找王鹃当同盟。 王鹃眉毛向上挑了挑,犹豫下说道:“关手的利益确实太大了,一家垄断绝对不行,这样吧,百分之五十以下的儿童商品,其中包括原材料、半成品及成品的进出口配额归你们。” “等我一下。”小贝转身跑了,与其他人商量。 李隆基诧异地在张小宝和王鹃脸上来回看,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一改已往对弟弟妹妹的纵容,难道小贝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当中还有什么说道? 过一会儿,小贝又转身过来,看看哥哥和姐姐,腼腆地笑笑,说道:“好的,我们答应了,但是,我们为了大唐儿童和国际儿童吃上放心的东西,用上放心的东西,需要建立进出口儿童产品项目目录,以及监察会,同时定制商人准入资格,三套班子一套人手,暂时是十九人制。” “朕觉得这事……” ………”。” “不行。”未等李隆基话音落下,张小宝又拒绝了,并说道:“十九个人,现在你们就占了十个,加上四个更小的,以后是十四个,三套班子全是你们的了。 儿童进出口产品目录规划到大唐进出口管制中去,不给你们,监察会你们可以加入,但是你们宝贝糖果屋只能占一个名额,商人准入资格是每年统计一次涉及到儿童产品商家的数量和资本,进行重新规划。” 第七百六十七章 位置不同心不同 李鸿深感佩服,心中隐隐生出嫉妒之意,想着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人整天给讲各种故事,为何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除了献媚,没有其他的本事,为什么很多高官身份的师傅也总是灌输不同的为君之道。**!。* 凭什么小贝他们每天接触的事情都是涉及到政治经济的呢,如果自己小时候接受过同样的教育,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下,自己还需要为了太子的位置担忧么? 看了小贝几眼,李鸿轻轻地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李隆基同样叹了口气,对小贝说道:“如此,皇上伯伯的压岁钱算是给完了,对不?” “对对,给完了,嘻嘻,皇上伯伯最好啦。”小贝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最好骗?趁我今天不在状态,你们做出套来让我钻,该当何罪?”李隆基把脸一板,双目一瞪。 小贝连忙从姐姐的怀中跑出来,到李隆基的身边,抓着李隆基的胳膊晃悠:“没有啦,没骗皇上伯伯,都是可以商量的,要不,刚才说的不算,我们不要压岁钱了,好不好?” “跟我还玩以退为进,你们这帮小家伙,不要总想着算计咱大唐内部的人,那点小聪明全用在这方面了,你们在政策上欺负商人做什么,你们直接跟我说了,我真答应,其他商人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要想主导权还不容易?你们是大唐巡查使,谁敢不听你们的?欺负个商人还不跟玩似的?御史台都怕你们。” 李隆基摸摸小贝的脑袋。语速缓缓地说道。 小贝撇了下嘴:“御史台怕的是我哥哥姐姐,这天下谁怕我呀,就是我家人怕我,怕我吃不好穿不暖。玩的不开心。 与我们宝贝糖果屋合作的企业集团们,说是最后被我们的计划打动,还不是因为我们背后的力量,真是我们一群孩子,早让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生在这样的家中,做对了事情,人家说是家大人教的好,做错了。人家说是小孩子不懂事,没出息,皇上伯伯,您说我们可怜不可怜?” “可怜。真可怜。”李隆基琢磨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最可怜的还不是在大唐,是在外面,在大唐他们怕我们,到了外面。监督不到他们了,他们会因为心理不舒服,专门针对我们宝贝糖果屋,您说有这个可能没? 除非是我们的权力稍微放大点。在他们的买卖内部安排人手,一个是帮助他们。另一个是监视他们,既然外面没有太厉害的国家。为什么我们不能巡查外面呢?是?” 小贝眨动着她那天生就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望天说着,作期待状。 李隆基听着感到确实如此,对小贝的话深以为然,遂点头:“那就派人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到外面做出有辱大唐威仪的事情,既然大唐都可管,外面怎能不管,朕命你们为大唐巡查使知外事。” “谢谢皇上伯伯,皇上伯伯您真是太好啦,小远,告诉他们,皇上伯伯跟咱升官了,外面的事情也能管啦。” 小贝高兴地蹦起来亲了李隆基一口,双手成喇叭状,对离着不算太远的小远等人喊道。 于是一帮孩子们又凑过来谢恩,叽叽喳喳之后组团跑别处找东西吃了。 李隆基也跟着高兴了一会儿,等孩子们都走了,回头一看张小宝,发现其正在跟一块脊骨较劲,两只手都用上了,还没把骨头上的肉给弄下来,让人看着就着急。 “小宝,你想吃肉?”李隆基认为张小宝吃骨头浪费的时间可以换成好多肉了,这个工夫他家的买卖都给他赚了上千贯了,金子做的脊骨也不值呀。 “没,在我磨牙。”张小宝抬起头看了李隆基一眼,继续跟骨头战斗。 “磨牙做什么?”李隆基的牙不由得动了动,问道。 “咬人,好不容易遏制住垄断了,结果一个命令下去,前面的那些全作废,早有这等官方的权力,前面还谈啥条件,把我弟弟妹妹们还累够戗,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外交,是门艺术,公关,它是深奥的学问啊。” 张小宝换了个骨头又啃。 王鹃也在旁边晃着杯中的葡萄酒,附和着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估计就是这么产生的,在弱势时能够力挽狂澜的人,绝对是神一样的外交家,小宝的教育非常成功。” 李隆基琢磨过味儿来了,沉思下,问:“朕不该答应小贝增加职能?你们为啥不早说?” “那是臣的亲妹妹,枪口总对着自己人是错误滴。”张小宝终于放下了骨头,孩子似的一根一根吮着手指头。 李隆基的嘴也跟着张小宝的动作裹了裹,说道:“大过年的也不让朕高兴一次,你们家非要过来算计朕,朕让你们来是陪着朕开心吃喝的,国家重要还是你的小家重要?明知道你们的妹妹在算计她的皇上伯伯,你们也不阻止一下。” “不爱家的人如何爱国?”张小宝说了句,又道:“臣以为,陛下开心与否取决于百姓生活安康与否,今年除了那点问题之外,也就是北面被雪压踏了点房子,人都没事儿,百姓收入提高了,主要是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物资,陛下还不高兴?莫非陛下心中装着的不是大唐百姓?” “你甭给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就问你,小宝,刚才你咋不提醒我一声?至少我能跟小贝他们交换点条件?”李隆基也不一口一个‘朕’地说话了。 张小宝擦擦手,说道:“再提醒我妹妹就真哭了,不让她得到是一回事儿。让她得到了再舍弃是另一回事儿,前者是不在乎她,后者是不在乎得到的事物,我只是感慨一下。人不是机器,所以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我们大唐已经致仕的老人们,可以去当当外交官,以免他们闲的难受,我可以开一个外交班,在鹃鹃训练军队的时候,因为那时我就是配合一下而已,有空闲时间。” “你外交好?”李隆基还真没发现。印象中的小宝一直是精于算计的,杀伤力比起鹃鹃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鹃听到李隆基的话,看着李隆基的表情便明了对方想的大概是什么,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是小宝真正的厉害之处,让一个人认为对别人是个耍滑头的,但是对自己又真诚的人,外交还不够厉害? 这才是外交的最高境界,没有此等本事。当初小宝咋骗人啊,如果不是小宝对整个民族有着无限的忠诚,自己都会忍不住杀掉他,太危险了。 “我以后可以耐着兴致心平气和地与人打交道。我觉得我能做到。”张小宝满脸诚恳地说道。 “好,朕同意了。”李隆基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小贝他们还没回来,张小宝和王鹃只好亲自去找。怕弟弟妹妹们到外面与民同乐,护卫的人得累死。 待二人走后,一旁的高力士向李隆基轻声问道:“陛下,既这般,怎不收回任命?” “过年了,让小贝他们高兴高兴,一年中,他们跟着东奔西跑的也很累,还要学习,同时想办法研究出新的糖果和糕点,每次过个什么节了,他们又不忘了让糖果屋免费送东西。 方才朕刚答应下来便想通了,权力过大,后来又一想,难道现在他们的权力小了?我朝官员没有不怕他们的,但他们可曾利用职权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们只是喜欢这种当官的感觉,却并不需要官位来提升他们的身份地位,小宝和鹃鹃的弟弟妹妹,谁敢得罪?白天你瞪他们一眼,把他们瞪哭了,回去你一晚上也别想睡安稳。 不说旁人,六部尚,除了张忠之外,其他五位有人去针对小贝他们吗?他们愿意与张忠对骂,不怕直言指责张小宝和王鹃,但他们敢把小贝一群孩子给说哭吗? 小贝他们有多大的权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宝和鹃鹃平时怎么教育他们,好了,看表演,三十晚上,图个喜庆。” 与高力士说完话,李隆基又转回头去看着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哪怕离得远,他也是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高力士没再出声,既然陛下明白,何苦还要提一提呢。 张小宝和王鹃没回来呢,小贝一群孩子从另一头转过来了,显然是走岔了。 “皇上伯伯,皇上伯伯,给你吃梨,别人送的冻秋梨,二十多斤,我们吃不完呢,给您尝尝。”小贝一手捏着一个梨后面的柄,抬着胳膊跑过来。 “哦,谁那么好心给送了梨?”李隆基拿过来一个就咬了一大口,他看小贝捏梨的方式就知道梨是出来冰又用水洗过的,所以不脏。 “什么好心啊,他家今年一片林子的梨卖不上价,今年天好,他就安排人在芙蓉园外面免费送,打广告,看到我们了,说所有的梨全部免费给我们宝贝糖果屋,我才不信,真有这心思,他咋不送到学堂去?” 小贝人精一样地说道。 “哦,那你是趁机占点便宜?”李隆基又咬一口梨,笑着问道。 “我?”小贝指着自己:“我张小贝穷的就指望占这点便宜?我的娘啊,我也太没品了。” “没品是什么?”李鸿插了一句。 “品位呗,我是尝尝今年的冻梨味道好不好,平时冻梨是穷人吃的,可哥哥和姐姐说冻梨就跟冻的葡萄似的,营养成分流失的并不是太多,冻葡萄你可能不清楚,白葡萄酒晓得不?就是那种本身里面不红的,去了皮更白的葡萄酿的酒。 小男妹妹说,说去陆州发现天很热,咱们这里不爱吃的冻梨,在南边一定是美味,装几火车皮送到南边沿海,给孩子们尝个新鲜。可以不花钱的在当地收五十万斤。” 小贝又那起小远端着的盆中的一个梨,晃着给李鸿看。 李鸿此刻突然发现很悲哀,他明明知道小贝等孩子不可能白占人家便宜,却想不出来究竟如何帮助种梨的人。看样子自己学的还不够,人家小贝等人一定是把这样知识当常识了,所以才没有详细地讲解,人家认为别人都会。 “小贝,今年北边的梨一共有多少?” “啊,太子哥哥你不知道?今年光是我们京畿道的秋天的梨就有三百多万斤,河北道北部的更多,是京畿道的六倍。原来的别的树都砍了当木柴了,种的梨呀,但都烂了,运不出来啊。 我们打算把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的冻秋梨全集中起来。这样好卖,我们帮帮他们,他们也不容易。” 小贝指指东边,那里就是河北道北部。 李鸿觉得自己能够跟学到的东西吻合了,于是说道:“是不是少了五十万斤。当地的冬秋梨价格就上来了?你们运走了之后,他们不仅仅没赔,反而还赚了?” “怎么可能啊,我们运走的也无非是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物资可以翘动一个货物的价格,但不是唯一。现在能吃到冻秋梨的人有不清楚价格的?你高了人家就不买了,因为人家明白。再过不到两个月,冻秋梨就冻不住了。” “也对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李鸿承认小贝说的没错,却很纳闷小贝的知识量。 “我给你弟弟妹妹讲故事,不多学学常识能行么,讲故事的过程也是自己学习的过程,我们现在开始有活干了,还有更小的弟弟妹妹。” 小贝睁大了眼睛看向远方,但给人的感觉与深沉绝对没有关系,只有可爱,而且她睫毛还长,眨一下眼睛就好象雾蒙蒙的。 李鸿突然有了瞬间的不舒服,他最怕的就是听到他弟弟的事情,李珺,嫡皇子,盼儿,嫡长女,就是以后的嫡长公主,如果李珺不存在,或者死了的话……。 这样想是不是太无能了?用别人的死亡来成就自己的基业,真要是自己出手办成了,下一个死的绝对是自己,不等父皇动手,张小宝和王鹃就会先杀了自己,而且还不需要任何实际的证据。 怕,说明自己无能。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说话呀。”小贝的声音唤醒了李鸿。 “你们运输的时候会不会有损耗?” “有啊,对船体的损伤很大,因为我们要放冰,现在咱们的冰不值钱,随便就有。”小贝点点头,承认。 “那用冰冻秋梨不就冻坏了?” “冻秋梨,不冻才会坏,太子哥哥你想什么呢?” “对对对,就是说种梨的人能够提高很大的收入,超过原来的几倍,是不?” “太子哥哥,你今天不在状态,哪有几倍的收入,我们先运过去帮着送,马上会有商人收购,过去贩卖,除非是种梨的人有组织xing,否则翻不了几倍。 我们也不是让种梨的人今年发家,就是今年多赚一点,明年更多一点,不再出现卖不出去,眼看着烂掉的情况,我们的目的是维持一个相对的平衡,而不是促进一个地区的货物价值升高,让当地的人收入超过多少倍。 他们赚的多了,损失的必然是收购、运输与贩卖各个环节的收入,我们,我们怎么说呢,哎呀,好闹心,我其实明白里面的意思,就是怎么说呢……。” 小强在旁边接过话:“我们不是北面和西北某一个县的县令,我们管的不是一个县的收入具体情况,只要他们不存在销毁物资的困难,我们就不会去理会。 无论冻秋梨的钱最后谁赚的多,他只要缴纳赋税,我们的行为就不是无用的,如果他们在当中耍手段偷税、漏税,那是户部的问题,我们找到了证据,不会直接追究商人的责任,而是去弹劾户部。 对,就是这样。” 李鸿实在说不出别的话了,只好说道:“好,我想办法,帮帮忙,至少也要让其他人多投入下,比如我的其他兄弟姐妹。” 百度搜索阅读最新最全的小说 第七百六十八章 黄河破冰新程启 李鸿感叹了一句,正打算多与小贝等人说说话,发现小贝已经开始打哈气了,只得劝道:“困了就去睡**” “正有此意,咱们撤,拜拜”小贝一挥手,如将军一样招呼着众人朝休息的地方而去 “白?白?好,白白”李鸿望着一群孩子远去的身影,自己开始愣愣出 ****** 当天蒙蒙亮,远处传来鸡叫的时候,折腾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没吃完的东西需要装起来,打包带回家,不然众人剩一堆食物谁吃? 来芙蓉园的官员们许多早困顿了,只是强撑着,百姓们则是依旧精神,很不舍得结束这场晚会,有那今天晚上才见面认识又聊得很好的少男少女,眼中此刻充满了惆怅和期待,想要张嘴与对方说点什么,却是欲语又休 但不管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队伍逐渐地散去,有的人不停回头张望,虽说十五还有一场,可绝对轮不到他们这些已经参加过三十晚会的人 “走了,嘟走了”刚学会说话不到三个月的小红被丫鬟抱着,小手指向离开的人群吐字不清地说道 昨天晚上把她折腾够戗,困了睡,被吵醒了哭,哭完了看着节目想学人家说话唱歌,过了一会儿又困,瞧别人吃东西她也要,撒了辣椒面的大肉串用手捧着往嘴里塞,用那几颗可怜小牙刚嚼两下吐出来辣得哇哇哭,剁了一小块没放辣椒的肥肉,给她抿在嘴里,这才重露出幸福的笑容 同样没坚持到最后睡了一会儿的李隆基看到小红的样子,对精神头依旧不错的张小宝说道:“小红也怪可怜的,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小贝他们,会是什么样?” “会少了现在的四千家宝贝糖果屋连锁店”张小宝一句答非所问的回话就把李隆基心中那点伤感给冲淡了,意思是告诉他,现在不用愁了,小贝他们已经承担起大唐类似孩子生存问题的责任 “对对,给别人幸福的时候本身也是幸福的被骗的情况下给别人幸福的除外,比如朕-_)”李隆基还惦记着晚上进套的事情呢 “波阿”听到动静的小红伸出小胖手朝李隆基叫道 李隆基知道她喊的是‘伯伯’,高兴地伸手接过来,小心地在其脸上亲了一口不小心的话容易把假耳朵碰掉 现在小红不够大,耳朵用绳索固定,等大一大就可以在耳朵的周围打孔,像戴耳环那样把耳朵戴上 小红被抱着,显得很高兴伸出手抓李隆基的胡子,抿着嘴儿笑 “刚才还听到你哭呢,转眼又笑了,小宝你说是不是很好玩?”李隆基歪脑袋躲着对旁边望着小红的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笑了下,说道:“是呀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我们都在红尘中啊” “小宝,你说人为什么要会哭呢?”李隆基突然问道 “估计是为了好的笑”张小宝给出了答案 “朕明白了,再问你人为什么会笑,你该说为了以后的哭,对?”李隆基无奈地说着 “陛下圣明”张小宝一脸认真地捧了把皇上 李隆基不愿意再搭理骗人的张小宝,抱着小红说去给她弄粥喝,便溜达着走了 王鹃这时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你怎不跟他说人哭是因为要发泄情感” “发泄情感是作用,而不是根源,我上哪知道去?我们接触到的知识还解释不清楚,就好像问人类的起源和宇宙咋出来的一样,我要是能解释出来我就成神了,阿弥陀佛,安拉” 张小宝在身前比画了一个十字 “你已经把神踩在脚下了,你比神厉害,走,回家,小贝他们还睡着呢,得让人抬回去了,咱们回去也先眯会儿” 王鹃用手搓搓脸,朝停放车的地方走去 张小宝迈步跟上,还专门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儿,疑惑道:“莫非神存在于二维空间?我踩我的影子” “影子是踩不到的,永远浮在表面,只要有光,你快点走,看鞋底能看出科学来?防滑纹路的?”王鹃催促道 “好,这正说明了神在影子里,因为神说要有光,没有神的世界真可怜,他们没有影子”张小宝追了上去 ****** 过年的日子匆忙又让人疲惫,见谁都笑,笑多了也是负担,管事们不停地安排着礼单,给这家送个电暖气,给另一家送电风扇,给晚上打的王大爷送俩手电筒 给老谁家的小谁送个电灯方便学习,结果发现人家没有电线接入,又连忙架的杆,赠送块电表,于是人家开始交电费了,技术还不够的电表时快时慢的很折磨人 除了送礼,还有收礼,户部尚王大人府上送来一支毛笔,没有墨水,不知道啥意思,是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还是‘牢记在心’都说的通 “真小气,还户部尚呢,毛笔这是啥毛呀?咋看咋像猪毛,刷门漆正合适,回头给咱妹妹小珠,她也该接触下油画了”张小宝摸了摸笔的毛,歪歪嘴说道 “瞎说什么,这是人家孙子的胎毛笔,还是咱们的铺子给做的,一共六支,人家送来一支”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诧异起来:“他家小孩子生了?真快” “早产的,剖腹,在医学院做的,根本没到医院,要不怎么说当大官好呢,副院长亲自操刀,母子平安,要是换成以前,孩子必死无疑,头胎就是闯鬼门关,你给人家回什么礼?” 王鹃给张小宝讲起人家孩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感慨官员特权,还是在夸赞自己家成立医学院的功劳 张小宝这下明白王晙的意思了,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医学院,没有医学院就没有孩子的命,所以送支胎毛笔过来,这个人情认了 “功德太大了,医学院救过多少人了?看来不能继续让妹妹画油画了,画水粉画,笔弄上水粉比沾了油漆好清洗,照咱俩儿的模样画对儿天使,后面长翅膀,头上戴光圈,手里拿棍儿的那种,谁不服就狠狠敲他脑袋,砸出满天星星 咱们回赠蜂王浆给他们,世界上最好的蜂王浆,产自十万大山,为了让蜜蜂有多的选择,咱们在陆州可没少种植从其他地方移过去的花,虽然有部分水土不服死掉了” 张小宝决定给人家的孩子和母亲吃点好东西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叹息一声,问道:“世界上最好的蜂蜜在哪?你知道土耳其和也门吗?”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也门省和土耳其省是我国蜂蜜出产最……” “你还要脸不?”王鹃打断张小宝的话 “好,我承认,我有些好高骛远了,去土耳其走陆路太艰难,走海路,红海与地中海那个运河还没开通,得绕老大的远了,咱实际些,选也门了,坐船就过去,亚丁湾而已 但我保证,咱儿子和女儿一定能吃上土耳其省的蜂蜜,还可以在位于我大唐境内西面省份的那条替我轻奏曼驼铃的河里游泳” 张小宝作着未来的规划,丝毫不脸红 王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无奈地认同道:“我等你把莱茵河占了,没事去游泳” ****** 一直过完正月十五,春节才算结束,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打工的打工,该私下教学的也偷摸着开课了,至于二月二的龙抬头,有闲心的人小规模娱乐一下就行了 等到二月末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收拾行李准备动身,今年的黄河上游已经开化了,‘几’字形的那个地方还有点冰,很危险,换成以前当地的百姓就该撤离了,再不走便是被大水淹没 如今当地的百姓一看冰没化,上游的冰水冲轧下来,就跟过节似的高兴,因为大唐的炮兵要开炮了,用炮弹砸冰是最好的办法,效率是直接在冰上凿孔放炸药的百倍之上 后者需要耗费许多的火药,还有去凿孔的人也有危险,冰面太大,冰层厚,定点爆破的动能明显不够,因此用炮兵轰是最好的手段 站在警戒线外面,百姓看着炮火飞过去,听着动静,感觉比放鞭炮过瘾多了,地面都跟着震,小男孩们则是满脸崇拜地看着炮兵,只是不可以凑到近前摸大炮,这玩意比自己做的弓箭厉害多了,要是弄一门拉着走,学堂旁边田老七家的狗,将不再是威胁 当黄河上的冰流去,张小宝一行人也逆流起程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一路安然至九原 从京城上船,走渭水,被冲到潼关,然后就开始朝着上游水黄河的大冰层破开了,并不代表天热,河面上不时的还能看到小 冰块,以及冻在冰块上的草棍和人畜的粪便什么的,时浮时沉的木板,某种动物被大的尸体,都在开河的时候一起往海里走。 没卒看到塑料口袋和方便面以及矿泉水瓶,张小宝感到很欣慰,说明大家都爱护环境,赞扬道:“很好,不乱扔工业产品说明我国人民的素质提高了,到现在我也没看到河面上漂过来一个避孕套。” “我宁愿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至少说明我们能够生产出来,你当避孕套的技术含量很低吗?物质环境决定素质,你到乡村去让人家吐痰的时候用纸装着,然后扔进垃圾筒,人家倒是想听话,可你给农村的土路边放置垃圾筒?”王鹃批鼻了张小宝对别人批评的话语。 张小宝不服气地说道:“罐头有了?你看到河面上有漂着的?” “罐叉是铁皮的,即使大户人家吃完扔掉,家中的下人也会收集起来,普通人家逢年过节买几个,吃过后也要留着做东西使用,为了修铁路和打仗,咱家的罐头厂都停卖了。 快到十年了?咱们还没有弄出来一个完善的工业体系,跟和尚的百衲衣似的,哪里破了就在哪里打块补丁,按照我们的意志另类地发展着。 你说再有十年会怎么样?我很想过跟以前一样的生活来往方便,地理位置上的分别就不显得那么伤感了,你看咱们走的时候盼儿他们哭的,还有咱们的爹娘跟爷爷奶奶。 换成那时,只要在国内,说想念了,一个电话我就飞过去了,丝毫不耽误,现在却只能忍受着。” 王鹃说着说着伤感起来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着盼儿兄妹两个,他们还太小,不像小贝他们长得大了一些,还有吉祥如意四个小家伙小红都要留家。 这一趟出去生存的环境就是草原、沙漠、戈壁、雪山,一般人受不了,小贝他们是习惯了,适应xing很强。 张小宝也不想跟家人分开,叹息一声,转移话题说道:“你当然是丝毫不耽误了有军机可以用,像我这样苦逼的商人只能坐私人专机,每年不少费用呢。 谁能知道十年后的情况,或许那个时候就有大客机了也说不定,咱们现在就有飞机了,等到了地方就拿出来让人飞飞我估计是飞不了多高,也飞不了多远。” 今年最让人高兴的事情是一月末的时候汽油机做出来了,比柴油机更轻便,在现在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转速更高。 所以当它一被成功造出来,张小宝和王鹃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有小轿车坐了,而是可以造真正的飞机了。 其实之前有柴油机的时候就已经造了,从模型开始,用电池的那种,然后放大,接着用拖拉机在迎风的地方牵引做滑翔机。 这一过程总王鹃展现出了雄厚的知识底蕴,张小宝只能作为副手帮忙,还有很多人在废寝忘食地付出,他们一面干活,一面又要系统学习知识。 初高中的物理、化学、数学,是工部新加入人员的必修课程至于政治、语文和外语,不需要他们过多了解,浪费时间。 尤其是外语,以后世界语言是大唐话除了各别的语言和考古专业,孩子们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在出门之前五架由汽油机提供动力的飞机就做好了,王鹃和张小 宝按部就班地采用了两层翅膀的设计…就是双翼机。 至于航天飞机那种“丑陋,而“不实用,的设计,两个人都直接屏弃了,小孩子才玩那种,大人就用双层翅膀的,显得成熟。 手是五架还没有起飞过一次的飞机,让小贝怎么看都觉得跟扇动翅膀的蜻蜓很像。 此飞机只有实职三品蜒上的人才知道,别的人根本不清楚大唐的科技究竟发展到何等程度了。 即使是跟张王两家不怎么对付的官员,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对他们保密。 :月中旬,户部尚王瞪在看到已经实验的差不多的滑翔机被拖拉机牵引着飞起,并在空中转向、投弹和向地面目标用机枪扫射时的情景之后,忍不住地哭了。 虽然那投弹只炸到了二十个目标中的一个,虽然那机枪扫射也没有准头,但他仍旧是自豪地哭了,也头一次发现,工部尚张忠开起来也是很帅的嘛。 那时的其他人,包括李隆基都被吓到了,这飞机比热气球快多了,而且还更灵活,投弹是不准,可往人群中扔效果应该不错,主要是让敌人看着害怕呀,相信敌军的将领看飞机之后绝对会傻掉,营帐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现在张小宝和王鹃首要的事情是赶到目的地,组装飞机,进行试飞,当然,两个人不会亲自上去过瘾的,万一摔死了怎么办?飞机飞向天空的时候,通往天堂的路也从来不会寂寞,上面行走着无数的英雄。 船队一路向上游挺进,河面上出现了许多的船只,大量的货船中夹杂着少量的客船,渔船还需要等待上十天半个月,河面上漂浮物被冲走差不多才行。 不过渔民冬天的收入并不差,黄河冰封之前,他们最后几次打的渔都给养起来了,春节的时候卖了不少钱,凿冰捞出来的鱼也很多。 换成以前他们就没办法,一个是养鱼池塘的杀菌与保暖,另一个是供氧,他们那时都不知道水中需要打气鱼才能活下去。 张小宝反而让人在船上挂了几张网,打算捞上来几条好点的黄河鲤鱼给弟弟妹妹们做水煮鱼吃。 张王两家船队前进,其他船只一律让路,岸边还有铁骑营同行,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马粪,相信等干一干,就会被人捡走带回去积肥,如今大家都知道粪便的科学使用方法,就不舍得往外扔了。 工部做出来的化肥也不是什么土地都给用,而且绝对没有多少残留,张小宝还想把化肥卖到别的国家去,不告诉他们具体使用的比例。 等船队继续向上走,骑兵们就不得不分开了,道路太难行了,待到达九原的时候,对于终于停下来,纷纷靠到码头上,这里的码头是此河段最大的,并不是原来的中受降城,也就是张小宝那时的包头所在。 那里已经路过了,九原之所以是最大的码头,是因为它属于丰州,丰州是当初从李隆基手上要来的养羊、养马的地方,理论上归朝廷所有,实际上是张王两家控制。 小贝非常无奈地跟着下船,唉声叹气,小远在旁边安慰:“一定会出现问题的,再往前还有很多路要走,贪官污吏的少不了,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咱们在九原的街道上转转,看有没有不开眼的地痞流氓什么的,让你过过瘾。”!。 第七百七十章 苍天无情愿抗争 第七百七十章 苍天无情愿抗争 一路上小贝总想找到某个冒出来寻衅的官员,然后好趁机狠狠收拾一把。 她认为大唐的官员有三分之二能够轻易找出来毛病,该杀的可以占到一半的比例,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有一半无作为的,只有很少的一点官员在办实事。 当然,即使如此也比哥哥讲的故事中的官场好,哥哥说在那里想找出一个不贪污受贿的官员,比什么航空母舰上天还难。 小贝想找官员的麻烦,不是定位在贪污受贿上,而是把地方搞得越来越差的官员,哪怕他清廉如水。 虽然说贪污受贿于法理不合,但从实际出发,一个能让当地百姓的日子好过十倍的官员,即使他贪污了其中的一部分钱,百姓也能理解。 一个没有能力、只能保持生活不变的官员,百姓对待的态度是漠然。 最可恨的是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差,还去贪污的官员,此等官员砍一百遍脑袋都不解恨。 结果队伍一路行来,目光所过之处却是一片繁华,打死小贝她都不相信,不说别处,只言京城,雪落间,仍有薄衣者,人潮涌,可听哀叹音。 凭什么黄河沿岸所看到的是一番欣欣向荣? 岸上看见的百姓一个个鲜衣怒马,行市里,吆喝声此起彼伏。 当时不仅仅是小贝,其他孩子们也恼了,莫非所有做买卖的都跑到了黄河岸边? 小贝几次想下去收拾人,却都被哥哥拦住了,说是与其直接找麻烦,不如暗中派人收集证据,现在是春耕繁忙季节,你下去查人,地方的工作还干不干了?砍头的刀应是举而不落。 于是给出了个主意,在船上挑起了横幅,上面写着‘巡查使着重关注百姓春耕事宜’‘司农寺强调粮食耕种不可懈怠’‘基层工作当落实到具体项目’。 就这样,小贝气了一道,等下了船,听到小远的安慰,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哎~!不查了,路上都如此,更何况是我家掌握的县城,九原位处边关,哪来的混混?好多百姓是军人的家属,混混敢欺负谁?你当咱大唐将士的血不热乎?刀不利乎?” “那咱找谁出气呢?”小远此刻非常配合,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怕老婆,但他自己不清楚,就觉得应该学哥哥,平时哥哥在姐姐面前也是让着的,总是哄着姐姐,可一旦有重要的事情,哥哥脸色严肃起来,姐姐就变得很柔顺,也不晓得是什么道理,究竟是谁怕谁。 “先不要找谁出气了,一会儿换衣服,换军装,去慰问一下将士们。”小贝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迈步朝城里走去。 九原县的县城可不比大唐繁华处的县城那般开放,自从有了舰队,大唐内部地区的县城的城墙几乎全拆了,方便来往客商,京城都是如此,失去了民心,城墙啥也守不住。 然,九原县的县城有着高大的城墙,有外郭,有内城,接着便是树不清的树木,大部分都是落叶林,从丰州成了张王两家买卖基地的时候开始就种植了,把一个本来是草原的平地,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 尤其是近临着黄河的四岸,是的,四个岸,因为黄河到分岔了,陆上就形成了四个沿岸,在岸边的很长一段距离上,把以前的耕地给换成了林区。 想要引水灌溉,林区内有人工河,跟棋盘似的交错,河道可以通小船的,养了许多的鱼。 此种布局让人看上去觉得设计的人很傻,城墙外面种那许多的树,岂不是在给攻城的人提供工具?怕别人爬墙费劲,找不到做梯子的材料? 好长时间没来过了,以前记忆逐渐淡去,使得一群孩子们看到周围的景色很惊讶,具备不少常识的他们眉头不由得各种形状地皱了起来。 “哥,你等我一下,我问个事儿哦。”小贝大喊着,去追在前面被当地官员围着听人家讲解的哥哥。 张小宝停住脚步,回头看来。 小贝紧跑两步来到哥哥面前,抓着哥哥的胳膊问道:“哥,我、我们问你,为啥在城墙近处种树?不怕敌人利用?” 张小宝微微一愣,没想到弟弟妹妹们居然考虑到这个问题,对周围的官员们点头笑了笑,官员们‘非常理解’地把嘴闭上。 “这个问题问的好。”张小宝伸出另一只后摸摸妹妹的脑袋说道。 旁边的王鹃看不下去了,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你哥就是瞎闹,我告诉你们,九原县这么做与京城不修城墙是一个意思,我跟你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敌人打到咱们的城下。 我们的防守是进攻,让敌人每时每刻都处在恐慌当中,他们真敢万里奔袭,我就让他们奔到一半路上的时候失去整个国家。 咱们建高大的城墙和种植多多的树木是为了防备沙漠,丰州的天变化多端,以前当地的百姓过得不好,咱是不是要想想办法?” “哦。”小贝恍然:“是防风沙的啊,我还以为是防人呢,沙漠是好大,我从地图上看,一片片的,真吓人,是不是都跟故事中说的乱砍乱伐有关系?” “绝对不是。”张小宝接过话,说道:“乱砍乱伐只是推波助澜,沧海桑田,怎么能是人可以做到的?但咱们人活着,就得与天去抗争,不是斗争,没有资格与天斗。” “怎么不能与天斗?”小远凑过来,不服气地说道:“人说,浮云只应天仙在,我却说,我攀五岳浮云矮,自古长江成天涧,今朝行人去还来。” 小远非常傲气地说道,尤其是说道长江,那个桥虽然只能悬锁走行人,却也是跨江了,这可是当初哥哥和姐姐的功劳,从不向任何困难低头。 周围的官员们深以为然,小宝和鹃鹃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暖和安全,不管遇到何等事情,只要有他们关注,困难便不是困难,说明天黄河决口,两个人往那一站,百姓就放心了,不用去考虑其他事情,只需要听从他们两个安排既可。 他们的存在,就是不败。 张小宝略微考虑的下,对弟弟说道:“无论是长江,还是大海,那都是天,我们战胜的只是自己,苍天之下皆蝼蚁,你养的蚕茧,你一把抓去,大的和小的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我们还抗争什么?”小远很沮丧地问道。 “我们是聪明的蚕茧,当打手抓来的时候,我们通过各种手段躲开它,然后我们一点点成长,化茧成蝶,我们飞起来,躲开那只手,但我们威胁不到那只手,所以叫抗争,而不叫斗争。 因此,我们一直是在与时间竞赛,战胜自己,现在咱们就在进行第一步,先把沙漠周围种上许多许多的树,然后一点点的把沙漠给弄掉。 如果某一刻天翻地覆了,我们先躲起来,等平息了之后,再去重新开始种树,抗争了未必能活,但不抗争绝对会死,抗争过一世,不抗争也是度此生,不如做点让我们自己心里舒服的事情。 那怎么才叫舒服呢?这就是物质上的舒服和精神上的舒服了,两者我们都尽量去享受,回报必然需要付出啊,所以我们一直在向前走,去寻找跨越心灵的距离。” 张小宝对弟弟说了很多,换成别人他就不会如此说了,只因小远文学底蕴够深。 果然,小远的表情不停地变幻,开始的时候是迷茫,随后是悲愤与痛苦,再接着是无奈,等最后的时候则是坚定与坦然。 小远闭着眼睛考虑了一会儿,又问:“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张小宝笑笑,一下一下地拍手,边迈开腿向前走去,边大声地喊道:“请你跟我这样做。” 小家伙们也马上拍着起手跟在后面喊道:“我就跟你这样做……。” 祝兄弟姐妹们节日快乐。 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壮护苗零号现 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壮护苗零号现 比起京城,九原的天气还显得太冷,风也大,树木和城墙能遮挡住一部分风,却留不住天空上滚滚而去的云朵,街道上的人穿着后后的皮衣,头上戴着毡帽,脸上肌肤的颜色与在海边的差不多。 对此地的景色和人文,小孩子们的印象淡得已经模糊,唯一的回忆就是曾经坐过雪橇,但再也寻找不到当初的一样的图象,陌生萦绕在他们的心头,一个个不停地打量着周围,似乎想要寻找到过往时的那点点重合。 几年间九原的变化很大,即使是张小宝和王鹃也感到了陌生,同样在四下观看,好在心中给出一个大概的评价。 城中的街道纵横交错,路面宽则宽矣,却并不平整,还能看到牲口走过后留下的踢印。 城中的房子几乎都建成两层的式样,只有各别的房子高出一截,包括在这里的水云间酒楼。 以前曾经大量存在过的毡布帐篷如今一个也见不到,或许只有在城北的外面才能体会到那种独特的草原风情。 由于张小宝和王鹃到来,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想来都被控制着去别的路上走了。 张小宝没对此有何不高兴之处,九原当地的人,还有外面草原与其他地方过来交易的人实在太多,人一多容易给有心人提供掩护,必须杜绝任何危险。 与当地官员聊着,一行人进到水云间酒楼,楼高四层,最上面的楼顶还可以临时搭建小平台,于其上向下观看,周围近处景象便可尽收眼底,加个望远镜效果更好。 九个孩子进到楼中,一个个咧着嘴,因为化雪的时节前几天下过一场雨夹雪,今天没下雨,太阳不足,但风大,把街道给吹化了,脚踩上去马上会觉得重了两斤,裤腿上没少被溅上泥点子,现在有很多都干硬了。 这般条件,别说小孩子,大人走着同样不舒服,可没办法,条件如此,路面不能修成水泥的,不然今年修上,只需要一年不停的冷热交替的气温变化,加上牲口蹄子踩踏,水泥路会碎成一块块的。 沥青的可以,工部却拿不出来那许多给九原用,故此只好让当地保持原来的路面习惯。 “没挡住风呀,我脸吹的跟刀割的一样。”小远换了写和裤子,用手使劲在脸上揉搓,显然被冻到了。 酒楼过来服侍的伙计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还有护肤的东西,笑了下解释道:“已经不错了,今天风吹的不正常,换平日,没这么吹脸,真少了外面的围墙和树林,难受十倍不止,好在都习惯了。” “啊。”小远应一声,又透过四楼的窗户向下看,远处果然人多了,而且还有一大片的空地,隐约间能瞧见不少的牲口和人在当中挤来挤去,好似能听到嘈杂的叫卖声。 “两层楼好,百姓日子过的富裕了。”小远夸赞道。 伙计又解释:“两层楼是为了防备冬天下雪,早前住帐篷,或一层,雪下的大,不是被压塌就是埋了,天亮了得往出刨,太危险,晚上睡的熟,早上没有外人帮忙,再人多点,屋子小点,憋也憋死了。 家中养的牲口也容易冻死,现在两层,下雪天把牲口放到一楼,人在二楼,插几个管子把一楼连到二楼外面,牲口同样可以喘上气儿。 等天亮,楼上的人从外面顺下去清理积雪方便,遇到高燥的时候,人到一楼住,放几个水盆屋子中会舒服许多。” “很聪明。”旁边的张强满意地说道。 “是条件好了,自从修了城,当地人生活越来越好,冬天天气不好了,近处在外面游牧的人就躲进来,出了城往北和东面,还有其他小城,牧民们的命就是牲口,冻死一半牲口,他们要死的心也有了。 以前突厥遇到灾害大的情况,就只好掠夺我们,不然活不下去,吐蕃也差不多,现在好了,已经打散分到各地,当地仅仅留下几十户。” 伙计继续给家中的小祖宗们上课。 说话间,一阵大风扫过,配合着天上的滚滚流云,还有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小家伙们感觉到心中都变成了阴霾。 “当初好像没难受,估计是只顾着玩了。”小贝发现事情情况跟来之前在心中描绘的不同,非常沮丧。 小远附和地点点头,又道:“那也要尽快适应,不然哥哥和姐姐会把我们送回京城。” 其他孩子们认真起来,不再提先前的辛苦,怕自己抱怨多了,被送走。 小贝眼珠子一转,开始夸奖起当地的人文和自然景观。 “啊~!多美的云呀,忽忽悠悠地向东飞;啊~!多美的人儿,忽忽悠悠……。” “那谁,问你一下,之前送来的种子种下去没?”小远怕了,连忙向伙计询问。 伙计犹豫了瞬间,见小贝停下那优美诗,才回答道:“去年春头直接从渤海都督府发过来的种子,种下去今年末有一部分种子正常的不错,留着今年做种子,还有一部分长的实在太过矮小,结籽少,颗粒小,都送到酒楼当菜卖了。 今年再种,能种下一大片,当地人都在盼望领种子,牧民也想要,结果我们没给,种下去种子,他们走了,等他们回来,全让鸟和虫子给吃光了。” 小贝忘记刚才的诗,兴奋地问道:“产量最多的是不是玉米?” 伙计摇摇头,突然又使劲点头:“是,是,粮食产量最多的是玉米,其次是土豆,种子最多的是向日葵,这东西有意思,一直跟着太阳转,神奇,为什么呢?” 伙计也有不知道的,小海琢磨了下,说道:“据说不跟着太阳转的都死掉了,就有如不跟着党走的人全挂掉了一样,城中什么地方安全,带我们去转转。” “不是说,君子群而不党么?出去走……”伙计低头看小祖宗们刚刚换上的鞋。 “是呀,所以党里面的全是小人,不跟着小人走,他们能不算计你?哥哥的故事中这么说的,只不过姐姐一直不赞成,我们的鞋没事,以前走过比这路还难行的呢,比如发大水的弘农。”小海说完这句话算是做主了,其他人没有反对。 伙计心中想着那个没听过的故事,连忙下去安排,少倾,一队护卫围住小祖宗们出门而去。 踩在泥泞的路上,小贝显得非常兴奋,身后背了个大包,双肩挎的那种,里面装满了东西,边走边说:“北面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风都是太大,等条件够了,多做点小风力发电机送过来,九原的百姓也有点可用了,就是河水太猛,咱的小水力发电机装不上,可惜。 当地的百姓日子也苦,我很担心小孩子们被风吹皴脸,送他们一些护肤用品,他们一定很高兴,对不?” 小远被问愣了,小贝问的不是一个问题,怎么能用简单的否定和肯定来回答?在小贝期待的目光下,小远不得不组织下语言,回道:“送护肤用品是对滴,等条件够了建小风力发电是错滴,条件够了见大的多好。” 小孩子们说什么,大人不关心,只负责保护,一路走到了九原成的第四区域,此区域是本地将士的家属聚集地,没有任何一个其他身份的人能够在这里租买房子,最安全了。 “他家,他家,选他家,我闻到烤肉的味道了,正好没吃饭,就地解决。”小贝看到了一个栅栏的门上晾晒毛皮的院落,甩着鞋上的泥要进去吃烤肉,丝毫没管人家是否会同意。 理论上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人家万一就是不搭理你呢,有钱难买我愿意,管你是谁,但实际上此等现象不可能出现。 果然,待片刻,院落的栅栏门被拉开一个小缝隙,伸出来个有着犄角揪揪的脑袋,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跟着探出来,愣了愣,不等别人说话,‘哗啦’一声,栅栏门大开,那个小脸的主人一屁股坐到了黄沙铺就的地上,兴奋地喊道:“小贝,你们咋来了?太好啦,我们刚烤的肉,请你们吃。” 小贝也愣了,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你怎猜出来的? 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已经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兴奋地跑上前,拉住愕然中的小贝的手又蹦又跳,还不忘了朝身后使劲喊:“小贝他们来啦,快,快,别让他们跑了。” “我,我还没自我介绍……我……。” “不用介绍,小贝呀,就是你们,茁壮护苗零号队保护的九个孩子,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哎呀,传说中战斗力最强的、最能打的、仅仅五十六个人的零号队果然是有的,今天我终于见到啦。” 小丫头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把小贝抱住了,紧怕其跑掉一般。 “哪呢?哪呢?零号队儿在哪呢?”院子里又冲出来一全孩子,男的女的都有,俱是满脸欢愉之色,显然张王两家的茁壮护苗零号队对他们的诱惑是相当大的。 小贝叹息一声,发现大家都有一颗强大的好奇之心,身边跟着的确实是以张虎为头的零号队,可是现在的零号队却不是最能打的,年龄都大了,最大的已经三十多岁了,零号队的强是强在经验和统率方面。 当然,单对单拼死相搏,没有任何一个其他队伍的人敢说能赢零号队,没见过血的人,迎上那淡漠生死的眼神就会无法保持沉稳。 至于人家怎么认出来的,很简单,胸口的标记呀,五十六个人,从一号到五十六个号码,但是,好在对方不知道,零号队还有一个零号,是哥哥和姐姐联合起来的号码。 想到自己有着独特的秘密,小贝笑了,对抱着她的小丫头说道:“说对啦,我们饿了,正想吃东西,一起吧,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真的?太好了,快走,我们烤的人可香了,跟我来,跟我来。”小丫头拉着小贝的手往里跑。 进到前院,可以看到烧烤的箱子上搭了一大排的肉串,旁边还有一个烤大动物的架子,里面套了只羊,正在那烤呢。 小贝咽了口唾沫,笑眯眯地连连点头,刚想拿出礼物,小丫头先开口了:“你们来的真及时,我们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不愿休闲分头忙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不愿休闲分头忙 小丫头说着话,在一众人期待中拿出来一堆小瓷瓶,上面有盖,螺旋扣,拧开,亮出里面微黄色的膏状体,对目瞪口呆的小贝介绍道: “绵羊油护肤品,我们地处西北,风大,许多时候又冷又干燥,不然就是突然下大雪,你们过来不保护下皮肤会被吹皴,很疼,但用了我们的护肤品就不怕了,给。” 话落,小丫头把东西递向小贝,小贝接到手中,一时无语,过了一小会儿,扭头看小远,说道:“我真傻,真的,我只想着鱼油膏能保护皮肤,却忘了人家九原是绵羊油的重要产地。” 小远认真地点头:“对,还是咱们家的化妆品的一个产业呢,咋办?” “换呗,礼尚往来,就好像过中秋,你给人家送月饼,难道不准人家给你送月饼,来,我们带的也是护肤品,换。” 小贝恢复的很快,摘下背包,从中掏出他们带来的化妆品。 小丫头也愣了,旋即高兴地接过小贝的包包,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我们还没用过鱼油的东西,换着用,说不定更好,总用一种,时间久了怕作用变小。” “就是,就是,呀,真香,我要吃肉串儿。”交换过礼物,小贝目光扫向烤炉,咽口唾沫说道。 当地的孩子们马上把烤好的肉串递给小贝等人,并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吃,等张强先吃掉一块肉,一个小男孩连忙问道:“怎么样?” 张强点点头:“还行,说实话,你们烤的肉膻味太重,烤之前绝对没用其他调料腌过,只用了盐和孜然,我们在河南道吃的时候口味要丰富多了,还有喷醋的,在陆州吃的时候有甜的。” 众孩子们显得很难过,刚要解释下,张强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甜的吃了太腻味,酸的失去了羊肉的本色,而且那边吃的肉串上面的肉小,因为那地方竹子便宜,一年可以长很高,不花钱的用。 肉块大了,还没等把肉烤熟,竹签子先断了,你们烤的肉吃起来过瘾,草原特色,就要吃得豪迈,还有你们在大的肉块上切出了细密的刀口,别处孩子们只能望尘莫及,还有你们的肉口感不同,似乎吃到过,又不一样。” 孩子们重新变成了高兴的样子,小丫头接过话:“你们是在弘农吃过?有来往客商说了,弘农城中一家烧烤做的不错,肉先处理过,然后是一层肥肉一层瘦肉一层筋头。 我们的跟他们做的差不多,不过多了一层东西,就是羊皮,煮过的,吃着像肉又像筋头,我们草原的烧烤怎能输给别的地方?” ‘哗哗哗’小贝等人鼓掌,真没吃过这等烤羊皮。 等吃过一串便半饱了,那可是多半斤的肉,用架子烤的羊羔也被抬了过来,小贝切出几片,慢慢吃着,突然想起个事情,期待地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捣乱的坏人?有没有官商勾结?” 当地的小孩子们登时发出各种笑声,笑了好一会儿,小贝都被笑懵了,小丫头才说道:“九原是你家的地方,捣乱,官商勾结,那是老虎拉车,谁‘赶’呀?” 小贝郁闷了。 当地的孩子也知晓小贝他们是想抓坏人,一个个边吃边想,待要吃饱了,一小男孩眼珠子转转,献宝似的说道:“太坏的人没有,我知道一个兵曹,他人不好,总是压手下的功劳,羊蛋子他爹就被压过,现在也没出头。” “真的?羊蛋子是谁?”小贝来兴趣了。 “另一条街的,比我大一岁,九岁半,可是打架我不怕他,他爹手艺好,负责军械库,被那个姓什么来着的兵曹管着。”小男孩还挺仗义,平时打架归打架,该帮忙说话时不含糊。 “叫公叔合,不是姓公,两个字的姓。”小丫头补充。 “知道,知道,复姓,兵曹是什么官?几品?”小贝想要抓个大的。 小远很无奈地说道:“正九品。” “入品了就好。”小贝为了收拾人,也开始饥不择食了,哪怕跟哥哥故事中的中纪委书记下去查人家村长一样,她也愿意干,副国级是副的吧,村长也是正股级啊,对,正的。 把盘子中最后一片羊肉塞进嘴里,再喝口马奶酒,呛得咳嗽几声,小贝使劲挥挥手:“走,跟我去拜会一下那为官爷。” 小远等八个为公叔合悲哀地起身跟着,其他孩子们兴奋地欢呼着簇拥而上。 张小宝和王鹃只知道弟弟妹妹们出去溜达,却不清楚有倒霉鬼被盯上了,二人在一个仓库的旁边看着手下给当地官员们介绍辣椒这个作物的种植方法。 手上则是拿着当地官员送上来的去年秋天秋收后的农作物与牧业的收入报表,以及今天春耕的计划书。 是当地官员主动送来的,虽说按常理,二人管不到别处的地方官,但很多事情不是按常理来算的。 九原县的县令关严认真地听着辣椒的种植介绍,不时还要看一眼张小宝和王鹃,神色坦然,按照他跟手下的说法就是,反正我们没有贪污、受贿,去年收东西入库和今年的计划都认真作了,小宝和鹃鹃即使看出不好的地方也不会定我们的罪,甚至有可能会帮忙补充今年的春耕计划。 果然,张小宝和王鹃看了去年的土豆收获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去年当地亩产土豆才二百斤,太少了,东北那边自己家的可是四百五十多斤,差了一倍多,不指望一下子亩产几万斤,怎么也要达到六、七百斤才行。 等辣椒的种植方法介绍完,张小宝朝县令关严招下手:“过来。” 关严正等着召唤,立即凑到近前,恭谨地望着张小宝。 “今年的土豆不要直接种,先育苗,然后再下秧,具体的问技术人员。”张小宝也不跟对方客气,直接吩咐。 “是是是,听您二位的。”关严连连点头应声,听小宝的没错。 “还有哪处作的不好?”关严逮到机会便不放过。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盘算了会儿摇摇头:“暂时没了,我对当地情况不是太了解,在此地要住几天,回头我们商量下,先这样。” 张小宝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顾实际的官员,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是是,辛苦您二位了。”关严笑着道辛苦,转身又去找技术人员商量。 张小宝和王鹃拿着人家的春耕计划书回酒楼,刚刚进去,有人从外面匆匆而来,一见两人,满脸喜色地说道:“小公子,小娘子,好消息,日本传回来的,说当地买东西开始凭票据了。” 第七百七十三章 迫不得已新规则 张小宝和王鹃的嘴角同时向上翘起,心情愈发愉快 送情报的人把情报交出来,不作多停留,低着头匆匆离开,在前面的街道口拐进去,便不见踪影 四张长宽一尺的纸是此番的情报,上面写有蝇头小字,显示里面记的内容不少 “进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日本倒霉心中就高兴,在世界一家人的前提下,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非常明白自己的念头不对,可我还希望一错再错,罪恶的深渊啊,难道你已把我无情地埋葬?” 张小宝开心地说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地亲了王鹃一口 王鹃抬起手使劲蹭蹭脸,白了张小宝一眼:“除了大唐外,哪个国家倒霉你都高兴,典型的种族主义者” “错,是民族主义者,中华民族的民族,晚上庆祝庆祝,到丰州地界,骨髓多,给小家伙们炸骨髓吃,裹了面和蛋清,在油里滚两滚,外酥里嫩”张小宝一步三摇,晃荡着终于进到屋子中 二人脑袋凑到一起,跟品诗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读,想看看商人们如何自发地去占人家便宜,他们两个人还没下狠手呢,只是把奢侈品店铺建到了日本的每一个‘方格’内的地区里面,想慢慢来 谁知逐利的商人们先动手了 日本赔偿完之后,变成了土地分割的情况,从一个格子到别的格子时需要经过大唐租借的地区,要经过检查还要出示身份证明,不算太麻烦,就是让人觉得憋屈,以前明明是自己的土地,现在过去还要让别人检查 在唐租界里就有着大唐民间和官方的各种机构,有收集土地、水源情报的,有设立天气观察站的最多的是店铺 店铺不都是张王两家的买卖,张小宝只是安排了每一个间隔的租界有一个二层楼的酒楼,不指望赚钱,是为了监视大唐商人的 租界属于大唐朝廷,商人们过去也要花租金,而且还要交税酒楼平时核算商人们的收入情况还有监视商人是否有跑到人家日本人的地方去开买卖 后来发现多虑了,有资格到日本的商人,交税非常主动,他们知道交上去的税会换成大唐的各种武器,当他们在外面受欺负或者是欺负别人而不得的时候,大唐的军队会过去 除了酒楼,还有小家伙们的宝贝糖果屋也过去在张小宝的建议下,采取了收费低廉的手段 但是,所有糖果的包装,还有儿童娱乐设施,全部使用大唐的文字,而且每次有优惠的时候,都要告诉过来玩的小孩子们,是大唐上国的皇帝奖赏给他们的此等活动每个月最少举办三次,还允许日本的孩子采用实物的方式来交换不然的话,他们也拿不出太多的大唐钱 当然日本人也不全是傻子,有看出来这样手段对自己国民会产生什么影响的,可惜,凡是这样的人,全部被排挤在统治阶层之外,领袖的意志,才是决定一个国家走向的重要因素,不管是du cai的,还是min zhu的 张王两家出动的是这些,另一部分算是朝廷的,那就是彩票和医疗,彩票的目的自然是赚去日本的钱,因为它的购买货币是日本钱,同时兑换给日本人的也是日本钱,在此过程中赚到的钱一直留着,等张小宝最后出手,因为彩票属于朝廷却掌握在张小宝手里 医疗方面是医馆,派去不少好医生,也带去许多的药品,甚至是大唐人都没享受到的刚刚研制的药品,还有多的实习医生也跟过去了 目的不需多言,除了拿日本人试药跟练手,就只剩下伟大的国际红十字精神了,对这种精神,不管别人信不信,张小宝是坚信不移,王鹃则是对张小宝自我吹嘘的说法嗤之以鼻 期于的店铺全成了大唐商人的,他们把日本没有的东西运过来卖,只收取大唐的钱,然后用大唐的钱去购买日本当地的原材料 事情看着很明了简单,但日本统治阶层定的汇率却是一比二,并不是小贝好心提醒的一比二点八,日本官放在货币兑换的时候占了百分之四十的便宜 大唐过去旅游的人每个月给日本提供了五万贯以上的大唐钱,日本统治阶层用这个钱来购买大唐的零件,蒸汽机的,一代蒸汽机的技术他们已经获得了,但生产不出零件 但还没把金融玩明白的他们却让他们的百姓来承受货币不合理兑换的痛苦,在大唐生活多年的枫桥正二、竹下纯一郎等人太清楚货币政策中的东西了,但一次次的谏言都如石沉大海,使得他们只能流着泪仰天悲叹 每当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是饮酒,但愿长罪,恐醒明朝,可谓是一腔忠血无凭寄,两两相望话戏语 大唐的游人没有心情去理会日本的悲哀,过来溜达溜达,携妻带女的喝喝日本的清酒,观赏观赏日本的大好河山,再于海滩上享受享受菩提叶绿海蓝碧,风和云红霞照夕的美景 而大唐的商人开始了行动,一比二的汇率是日本官方汇率,但日本民间绝对维持不住,比如大唐的商人贴出告示,并命人给讲解,说是要收购海鱼或者是河鱼 即使不走黑市也无所谓,货币有定位,但鱼肉的价钱没有定位,可高可低,日本人为了能够在生病的时候进到大唐的医馆中治疗,为了穿漂亮的衣服,孩子玩好的东西,请客能去大唐的海云间酒楼显摆,他们需要多的大唐货币 然后大唐商人收鱼的时候说了,要收十贯钱的鱼,每三百文结算一次谁的便宜谁的好就买谁的 结果就是打渔的人不停降价,以期把自己的鱼卖出去获得大唐的钱留着用在关键的时候 跟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百多年前一样,只不过那时是政府行为,后来的民企也参与进去,一双纯牛皮的皮鞋几十美分,出口,就为了换去外汇,而过内几百元都买不到纯皮的 但那时的出口企业有国家的企业有补贴打击的是非出口的制造加工业和民众,现在差不了多少,问题是现在的日本人口数量少,平均一摊,每个人承受的损失就大了 聪明的大唐商人们行完了先手,马上后手跟着还说鱼收来了之后,按照汇率比,正常应该是同等单位的货币能有一倍的购买量,然,降价后的购买力却能打到五倍甚至多 按汇率买一百斤鱼需要付八十文钱,现在是十六文钱,十六文钱买来的鱼马上就地加工,用大唐的秘方和调料加工好了,卖四十文大唐钱一百斤,允许日本人使用日本钱来购买,也就是八十文日本钱 如是,产生了一个问题,在大唐商人薄利和无利的营销手段下,日本民众一看大唐这么好的鱼才卖四十文一百斤又为什么买自己人打的鱼呢? 自己人打的鱼买过来,可是一百六十文合大唐钱八十文,大唐的鱼便宜整整一半还是加工好的 于是打渔的人发现自己的鱼卖不出去了,然后大唐的商人再买鱼时,就要继续压价 最终是商人们没有经过货币的兑换,直接采用买进卖出,以大唐先进的技术和上国地位对日本民众形成的虚荣心就轻易地打破了日本官方定下的汇率比例 当安琪儿的微笑和驯鹿所拉的雪橇把冬天的礼物冬雪挥洒进日本温泉的时候,大唐的商人开始了疯狂的收购行为,大量的钱财砸下去,无数的货物买回来 渤海都督府的精美皮衣成了日本冬季的主要消耗品,或者是奢侈品,日本民众以有一件印着稻苗图案的皮衣为荣 加上其他地区的棉衣和护肤品,大量的钱又收了回来 小草发芽,富士山下樱花含苞待放,日本的统治阶层不得不面对国内缺少物资的现实,开始实行购物凭证,同时制订了的货币规则,那就是大唐人不得直接使用大唐钱够买日本的东西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国的商人在商量对策,日本人变聪明了”张小宝看到最后一行字,抬起头来对脑袋边的王鹃说道 “嘁”王鹃从牙缝中挤出来个声音,道:“我国的商人咋这么笨?一会儿回信,告诉他们同意日本人的规则,但是……” 张小宝接过话:“但是日本要允许官方货币的回购,我们可以按照他们的要求,先把货币与他们的官方兑换,然后再购买他们的商品,而我们使用他们的钱也可以把我们的钱换回来 我们的商品也不会直接卖给他们的百姓,必须是他们的百姓用我国的钱来支付,估计这点我不说,日本人也能想到 宝贝,有时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货币国际兑换体系的出现到逐步相对完善,经历的年代要比工业发展长,里面的说道多了,咱直接拿出来逼着人家跟上脚步,踉踉跄跄的,几乎是一步一个跟头,胜之不武啊” “亲爱的老公,你现在是猫哭耗子,当第一声鞭炮炸响的时候,还在烧竹子听动静的人注定要走向失败”王鹃瞟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叹息一声,说道:“猫暂时不会去哭耗子,除非是世界上最后一只耗子挂掉,猫才会哭泣,因为它少了一种食物,既然如此,咱就再教一教咱们国家的商人,让他们换一种方式去掠夺 我希望他们快地成长起来,我好能吃到咱国家土耳其省和也门省的蜂蜜,顺便带你去咱国家的莱茵河游泳” 第七百七十四章 动手看似像温和 在弟弟妹妹跑出去玩还没回来之前,张小宝已经开始写电报,好命人发出去,电报不算太长,可也不短,内容没打算提太多细节,只是写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张小宝相信大唐的商人们看到了思路会知道如何安排细节问题,世界上总是不缺天才的,经济学方面,吐蕃和日本的天才不差大唐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 主要问题是他们政治方面太差劲,会许多东西却无法报国,天下这等事情不在少数,你有能耐,我不用你,你论文写的好,不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我不给你毕业,你是美女,把论文写好了,把我名字放在前面,不陪我上床,我还是不给你毕业。 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有多复杂,只是个思路问题,张小宝把思路提供给大唐有实力的商人足以。 对于没实力的商人,张小宝只好说抱歉了,他们的基数太大,万一他们把消息泄露出去咋办。 电报内容,一个是让商人们与日本签订货币条约,但不要想着去完善此条约,除非是有太大的针对自己一方的漏洞,不然就放任吧,以后慢慢完善,每一次的完善都是日本学习的过程,学习,自然就要交学费。 其二是告诉商人们货币的名字就决定了其本身的定位,货币自然是用来购买货物的,但谁规定不可以购买生产货物的地方呢。 所以兑换完钱就去租赁日本的土地,投入资本,光生产,不对日本销售,可以以日本合资的方式销售回大唐,由于是单方面被动货币兑换,所以销售到大唐的货物需要交关税,同时要符合大唐制订的价格。 其三是提高大唐商铺所销售产品在租界上的价格,尤其是医馆,但对自己租占日本土地雇佣人员却可以限额发放福利券。 其四,积极宣传大唐的移民政策,针对日本资产处于日本社会相对富裕的个人和家庭。 其五,向日本本土民众借贷日本货币,与日本政府金融机构兑换成大唐钱,但以日本货币偿还。 其六,其六就不是商人的事情了,而是大唐对日本进口货物的质量监察,提高技术门槛,以前的黄铜、白银什么的纯度和其他元素含有量要提高一个层次,从而制订新的进口价格。 其七……。 “老公,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人家一个喘气的机会行不行?我要是知道你想要这么干,何必用你动笔?我来写就行,让老公写实在是屈才了,拥有先进技术和军事势力的大国欺负一个小国实在是轻松不过。 往后这样的事情让妾身来处理,相公您看成还是不成?如相公一样的人,平时不需做事,躺床上就好。” 王鹃看着张小宝用毛笔以小楷的字体刷刷写出来的东西感到一阵恶寒,再写,估计日本的经济和政治体系就全垮了,会引起日本国内的战乱,而那时估计自己在打多食,抽不出空来影响日本,因此绝对不能让小宝再写下去。 听到王鹃的话,张小宝清醒过来,意犹未尽地摇摇头,说道:“首先声名,我不是男ji,不需要躺在床上完成所有的事情,这点你必须要认可。 何况即使是男ji,也不能总躺着,因为体位不一样,我虽然上学少,却也知道,男孩子的体育课是俯卧撑、引体向上、三角倒立,女孩子的是仰卧起坐、单杠翻身、肩肘倒立,为什么?就是体位的原因,你看有多少女孩子学深蹲和环单杠的?那是培养艳舞的。 其次,我这是写顺了,不由得便控制不住思路,你不可以批评我,只能引导我,比如在床上的时候,无论谁上谁下……。” “流氓,一个体育课也让你觉得龌龊。”王鹃咬牙切齿。 “是的,体育课确实很流氓的,而且还歧视女xing,凭什么女的不可以俯卧撑,男的不能肩肘倒立?不是说男女平等了么,为啥女的主动一点,就非说人家姑娘练过某种技术,龌龊,太龌龊了,不说了,越想我就越生气,我坚决不允许我大唐的体育课向我先前说的这么教。” 张小宝脸不红,气不急地附和道。 王鹃无奈地用手拍了拍脑门:“还是按你先前说的做吧。” 她不得不承认,中小学的体育课里面的某些内容确实是这个意思,其目的是为了人类的繁衍打基础,但被人直白地说出来,就觉得别扭,属于许做不许说的范畴。 放过中小学生体育课的事情,王鹃也在张小宝写的前六点之后做了补充,她真不敢让张小宝继续写,太激进,需要缓和缓和,至少要等自己打完了多食,占够一定土地才可以缓过手一举拿下日本。 补充的第一点,是邀请日本统治阶层的人来大唐交流、探讨,大家相互促进,可以带家属,大唐负责报销全部的‘差旅费”同时在进到游乐场所的时候也有免费券,并且准备了精美的礼品。 补充二,提供一百万贯大唐钱的专项无息贷款,用于雇佣铮铮建筑集团到日本修建基础设施,如道路、河堤等,将使用混凝土技术,归还的时候也是大唐钱。 补充三,免费在日本建立火力发电站,并且以优惠的价格供日本人使用,可用日本货币支付电费,以供日本用来照明和于其他方面使用。 补充四,加强民间文艺团体交流,不日将派出文艺团队到日本演出,也欢迎日本文艺团队来大唐表演节目,由大唐提供食宿。 “好啦,一起发出去吧。”王鹃放下笔,对张小宝笑着说道。 ‘吧唧!’张小宝搂着王鹃的脑袋就使劲地在其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还是俺的宝贝阴险,一边麻痹着日本,一边把行军的基础做好了,得妻如此,我复何求。” “别这么肉麻,还你复何求,你能代表所有的‘夫’?我,我是真心为了日本百姓着想,我……你换个眼神看着我,我还不能善良一把?” 王鹃甜蜜地白了张小宝一眼,开始解释自己的动机,结果说到后面底气就不足了。 张小宝猛点头:“能,我已经看到了,你太善良了,容易被骗。” 张小宝夸张地说着,心中却非常满意,王鹃补充的四点看上去是帮着日本人,但其本质绝不是如此。 找人过来游玩,一个是影响人家的办公时间,一个是给人家提供各种思路,回到日本跟着学,但很多东西不是想学就能学到的。 给人家无息贷款,帮人家修路,也是在为了以后军事介入有舒服的路可走,当路修完,还款的时候,虽然大唐国内来说,钱会有一点贬值,但日本的钱贬值的会更厉害,大唐钱理论上在日本是成升值状态。 至于火电站,纯粹是用人家日本的地方和资源搞实验,最后的交流是打下民众基础。 等想出兵的一刻,先收回贷款,扰乱日本的金融,然后顺着修的路进军,停电以打破使用电的人的生活习惯,同时利用搞好的民众基础完成地方统治。 张小宝如是想着,突然说道:“照此说来,咱们的党和政府确实不错了,至少民众的生活水平相对提高了,虽然吃的东西用的玩意质量不怎么好,但大部分可全是民众自己坑害自己,抗日的时候咱党的军队还是有血xing的。” “别咱党咱党的,你还不是党员,你戴过红领巾么?你就会卖十三香,抗日的时候是国民党冲在前面好不好,武器不行,将士们是成编制地用命填,也是国民党政府利用外交从别的国家获得帮助。 国外的中华儿女捐钱捐物,甚至亲自过来,还有美国也死掉不少人,苏联是后来为了获取利益才帮着**的。 当然,他们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你不能否认人家国民党,之后人家跑到台湾都说不准咱的船只过太平岛一线,可是在打越南的时候,人家的太平岛不是没攻击么?而且还帮咱补给来着,除了日本留下的后裔,人家还是讲民族大义的,我们……不和你说了,你这人笨,理解不了。” 王鹃反驳起张小宝,说到最后,自己也词穷了。 张小宝哈哈笑了两声:“看,我埋汰**,你说我,我捧一捧,你还说我,别去想那个时期了,咱又没经历过,那个谁说的来着,天下大势,男上女下,女上男下的,一进一出,一出一进,就是那么回事儿呗,但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或者是兄弟,跟外国的电影场景‘背背山’没关系的兄弟,咱们总归是阋于墙而御于外,至于日本留在那里的后裔,我就想对他们说‘小逼”那时让我再多活二十年,我收拾不死他们。 现在,咱们的日子咱们自己过,我没兴兵去打硫球吧,现在那地方只是你去欺负人家,人家反抗,所以我也没去欺负,毕竟有咱们以前的移民,多让点利,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也是派护卫船过去保护那里的渔民了么。 往后随着贸易和交流的增多,不需要动兵就占了,等打完多食,我们宣传一下,带多多的人过去旅游,相互接触的多了,就好了,至于当地人有的衣服和精神面貌不好,可以理解,素质不是一天养成的,素质的含义也是人定的。” “你怎么去欺负人家?你把鸦片提纯后掺在淀粉中卖过去,价钱还不低呢。”王鹃习惯xing地反驳张小宝。 张小宝深吸两口气:“那是止痛药好不好?按你的说法跟毒品似的,我让他们一次吃一片没?” “反正你占人家便宜了。” “照这么说我还占你便宜了呢,你不也是愿意么?” “你流氓,今天晚上你去数月亮,我跟小贝她们一起睡。” “我非要拉着小远他们数星星。” “有种以后你天天拉他们数星星。” “我吃亏了行不行,你占便宜了,我就是嘴上占了点便宜而已,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恶心。” 在张小宝和王鹃讨论谁占便宜和吃亏的时候,小贝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军械库。 当看到军械库的时候小家伙们就被惊了一下,眼前的库房与别处见过的不(书书屋www.shushu5.com最快更新www.shushu5.com)同。 所谓的军械库就是仓库,里面堆着军用品,包括器械和棉衣、罐头什么的。 九原现在看到的仓库不是一般的仓库,居然是半个楼房,说是楼房,是下面不直接接触地面,用原木密集地撑了起来,跟吊角楼很像,却没有那么高的支撑柱子,而且也不是三面支撑,是四面全方位支撑。 “什么意思?”小珠喜欢研究这个,看了看没明白,转头问当地的孩子。 “来了来了。”先前说打架的小男孩拉着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孩子跑过来,呼呼喘了几口气,介绍道:“他就是羊蛋子,总被我打。” “谁被我打哭了不知道?”羊蛋子显然脾气也不好。 “那次是打鼻子上了,我打你鼻子你也哭,今年,是去年冬天的时候你还偷我们烤的土豆吃呢,我看见我都没出声。”拉人来的小男孩一副你欠了我的样子。 羊蛋子把头一扭:“是你告诉我妹妹说你们吃不完让我们去拿的好不好?我就是不告诉你今天我妹妹在哪呢。”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你家的那条黄狗一定在她身边,我一吹口哨狗就听见,狗都认识我了。”小男孩不服气地说道,却给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小贝等人悟了,小远:“做一个喜欢女孩子的男孩子真不容易,挨打受气还要送东西,当真是,心酸但盼佳人笑,哪得相随踏青聊。一骑共乘互羞娇,不问天涯问海角。” “什么乱七八糟的,韵都用错了,你是不是欺负我语文学的不好?你家写诗仄韵起对平韵乘?还‘聊”不如换成草。”小贝用身子拱了小远一下。 “对对,还是咱小贝厉害,是草,哪得相随踏青草,好一个‘草’字,用‘聊’字的话就出声音了,本应是两情相悦望无言,一出声就打破意境了,高!实在是高,知我者,小贝也。”这一刻,小远体现了自己的天赋,文学水平就是这么高,没办法。 “去问问。”小海不愿意了,指使小远过去:“问清楚了,别把心思都放在我妹妹身上。” “当然,你作的诗还算不错,跟你姐姐画的画一样美。”小海又称赞了一句,因为小远的亲姐姐小珠眨着眼睛靠过来了。 有了底气的小远,挺胸抬头,朝羊蛋子走过,当准备说辞的时候,打东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其速似风,其势如虹,至百步之距,方才放缓马速,其人端坐马上,面露笑容,扬声道:“本官公叔合,前来……” ‘啪’的一声枪响,马倒,人骨碌到地上,还未等有所动作,几个人影蹿出去,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动一下,打死你。” 第七百七十五章 文采非凡显伤痕 第七百七十五章 文采非凡显伤痕 “误会,误会。”被按倒在地同时由枪顶住的自称公叔合的人连忙开口辩解。 压着他的人没听他的解释,两人搜身,一人给他戴手铐,未几,搜身的人从他的身上找出来一个凶器,乃是柄长一尺、宽一寸半的匕首,匕首一面开锋,一面锯齿,手柄处用皮条以鱼鳞纹形缠绕。 看到匕首时公叔合冷汗冒出来了,继续解释:“军用匕首,可以割肉吃,后面的锯齿能开罐头,手柄上一点的口子掐铁线,手柄堵头打开里面装了针线还有……” “闭嘴。”不等公叔合把匕首的功能介绍完,按住他人使劲压了他一下,军用匕首的使用方法不需他来告诉。 问题不在于军用匕首上,是为什么他可以拥有军用匕首,非战斗部门不给配备,他一兵曹所负之责是后勤,另一点他本是个九品官,纵马冲过来还携带匕首所图为何?跑到百步距离还不下马,强弓手百步距离可以杀敌了。 “你们听我说,我没恶意,我是偶然路过,见有一群人围在军械仓库附近,本官恐有遗失,故……”公叔合被人拖拽着来到小贝等人近前时嘴上便没停过。 “累不?知道我是谁?”小贝双手背后,打量着被按在面前跪下还不忘了说话的人,问道。 “你…您…您们……” “找打哦,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您们,您们,你发明的词?说,我们是谁?” “你们,哎呀,怎么可能,莫非,难道,竟然,若本官未曾猜错,便斗胆说一句,您几位是,我,我太激动了,是大唐巡查使呀,本官,下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中的高兴了,我,哎呀,祖坟冒青烟了……” 公叔合眼睛瞪圆了,浑身颤抖,挤成满脸皱纹的笑容,上面一排黄牙足足露出八颗。 此一番模样做出来,过了几秒钟他就失望了,小贝等人不为所动。 气氛登时变得压抑起来,当然,只有公叔合感觉到了,其他人心中没鬼,所以不怕。 小贝依旧背着手,在公叔合的面前来回踱步,走了有那么三分钟,方停下脚步,向公叔合问道:“晓不晓得,我这人最烦的两种人是哪两种?” 公叔合紧张地摇头,他现在是真怕了,跟他来之前设想的情形不一样,来时琢磨着弄个纵马奔驰,小家伙们看到自己在马上的风姿,心生向往,让自己带领他们在草原上追逐那天边的流云。 自己再放声高唱,唱出属于草原的厚重、苍凉,唱出来自远古传乘的苍鹰志向,唱出疾风劲草后羊群结队的幸福安详。 从那以后,自己不再是管着后勤的兵曹,弄个七品的官将不成问题。 但结局为啥与心中描绘的不同,是黄沙不懂得小草的心,还是西风吹不出信天游的情?如果春的到来无法掩去冬的痕迹,那又是谁让枝头绽绿,如果满腹的才华要像黄河东去,那么这究竟是命运还是天意?也许……。 “你干啥呢?我在问你话,回答一下能死呀?还弄得满目惆怅。”公叔合还在心中想词的时候,小贝的话再次传来。 “下官不知。”公叔合没法再去想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再说。 “那我告诉你,我烦的第一种人是一问三不知的,你再说说,第二种我烦的是什么?”小贝又问。 公叔合不敢再说不知道了,人家都烦了,急忙道:“是……什么都不懂的?” “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你说你路过,我现在派人到你过来的地方打听,看能不能问出来你到这里之前找别人询问过我们的行踪,你猜猜结果是啥?” 小贝盯住公叔合的眼睛,一副探询的样子。 “下官知错了,下官打听您等的行踪不是要对您不利,是想…想…学那葵花向阳意,听鼓而动身随旗。” 公叔合表态了,自己也有上进心的,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小人的官员绝对不是好君子。 小贝‘嗯’过一声,背起手又朝羊蛋子的方向走去。 还处在紧张情绪下的公叔合被人放开了,那柄匕首则没收,至于如何来的,不需问便知道,管后勤的自己偷着拿出来用,是一种非常寻常的不正常后勤行为规则。 小远也把羊蛋子拉过来:“跟我们说说你爹的事情,你爹现在在哪?” 比起公叔合的紧张,羊蛋子就坦然多了,主要是小贝等人宣传的好,只抓贪官和坏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找吧,总能找到,让我说我爹的什么事情?”羊蛋子的眼睛在小贝等人身上来回地看着,脸上是新奇又高兴的神色。 旁边看上他妹妹的小男孩儿指点道:“就是说说你爹做了多少贡献,又被他打压了多少回。”说话时他指着公叔合。 “你敢瞎说!”公叔合把眼睛一瞪。 “你吓我!”小男孩儿回瞪。 “我都害怕了。”小远跟着说道。 公叔合脸色变白,低头辩解:“他污蔑下官。” “他是否污蔑你我听不出来?需要你指点?”小贝看都没看公叔合。 “下官知罪。”公叔合再不敢出声。 小男孩儿则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对小贝说道:“看吧,小贝,当着你们的面他都敢恐吓我,要封我的口,要是没有你们在,他就能灭口啦,我估计我是长不大了,你看,他还敢瞪我,我可是大唐的花朵,他不说给我阳光,还打算让我心里留下阴影。” 公叔合干脆把眼睛一闭,头一低,心中郁闷不已,知道无论说什么话都没用。 小贝没再继续针对公叔合,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报复。 小贝的目光放在了眼前库房上,问羊蛋子:“房子架起来有好处?” “有,我爹怕地上的水气潮了里面的东西,而且……”羊蛋子皱起眉头组织语言。 公叔合趁此机会出声:“为什么要架起来呢?因为春暖雪融地气高,架房架格以防潮。内中又有墙壁卡,若遇火灾可拔销。” “谜语?”小贝看小远,小远只得看羊蛋子。 羊蛋子给解释:“里面的东西同样放到架子上,不堆在地上,库房的墙壁里面有插销,拔掉插销整面墙就倒了,遇到着火的时候救火方便,需要快速拿武器,也能拆墙。” “不错,不错。”小贝赞扬一番,绕起房子转圈,有意进去瞧瞧,门上的锁头挡住了所有人。 “钥匙。”小远表现的时刻到了。 “下官没有,他爹不给我。”公叔合也懂得告状,指向羊蛋子。 “如遇紧急情况该怎办?”小贝问。 “别人有,就他没有,他偷东西,我爹说,其他人管的军械库给他钥匙是别人的事情,我爹绝对不让他偷我爹管的库。”羊蛋子梗着脖子说道。 公叔合一开始没出声,可小贝却看过来,他只好回答:“我是为了试验武器,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把武器卖出去,那是抄家灭门的罪。” “继续溜达,库房设计的真挺好。”小贝转过身继续朝里面走。 公叔合连忙跟上,还不忘了表功:“谢您夸奖,应该的,我等地方官员当忠心报国无旁骛,肝胆可抛映日月。” “是他爹设计的。”小男孩儿不满地驳斥道。 “是羊蛋子他爹设计的,他爹羊奋手很巧,我仅仅把思路说给他爹听,他爹就知晓我的意思,换成本官亲自动手,效果略差一些,这叫用人公正去私利,劳心劳力两相合。” 公叔合面带微笑,言语当中可看出他无私心,而且会用人。 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来公叔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气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勤跑两步才跟上队伍,瘪起嘴嘟囔:“真不要脸。” 众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四下里观看,后勤部门的规划还真不错,房子整齐排列,过道宽敞,比起外面的路面来说,同样是化了雪,下了小雨的后勤部并不泥泞,地面铺了沙子,踩上去松软但不湿鞋。 “外面不如军营,来时可是让我踩了一脚泥,既然军营能铺沙子,外面的路上在知道我们来了的时候,怎不安排后勤的官兵铺一铺?就当检验下工兵们的作战能力了。” 小贝回想起先前走路一踩一脚泥,越走越难受的经历,气呼呼地说道。 小海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不觉得公器私用有什么不对,可以当成一次演习,后勤部难道连个路都铺不出来?那叫什么后勤工兵,当初的翼州后勤营是怎么做的?不指望现在的后勤也冲到前面直接接丈,但该做的事情总要做好吧。 看小家伙们抱怨,队长张虎笑着出声:“你们只想到当地工兵能力,为何不想想过来的人是否应该先适应?是小公子不让,并不是当地无准备,小贝你们真想看看九原的后勤能力,明天午后安排演习,好不好?不动用咱们家的力量。” “哦,是哥哥不让,明天午后能让他们出动,哎呀,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把他看起来,谢谢虎子哥哥。”小贝兴奋起来,指向公叔合说道。 其他孩子们也很高兴,尤其是当地的孩子,明天有活动,人多就热闹。 那个爱说话的小男孩儿跟着说道:“我们也跟你们走,不会泄露秘密,跟你们去酒楼,你们请我们吃好东西。” “好的,我们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们吃东西。”小贝答应的非常痛快。 公叔合同样高兴,故作矜持地说道:“下官还不是很饿,吃不下太多东西,只能聊为陪衬,还望不要见怪,至少下官的心思……” “谁说跟你一起吃了?今天晚上哥哥会给我们做好东西吃,你指望我请你吃?你的是酒楼做的份饭,三十二个菜你可以选六个,两荤两素两个凉盘,还有一份汤,主食不限,餐后有果盘或者茶水。” 小贝丝毫面子都不给。 公叔合被噎了一下,虽说酒楼的份饭也不错,可总归比不上跟小家伙们一起吃,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官。”小海接过话:“仅仅是个九品官,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我们可以与任何一个普通人吃饭,惟独不能轻易与官共餐,以免你们吃过饭,到处宣扬巡查使与你们关系亲密。” “是滴,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宁肯陪着百姓一起难过而哭,也不可能对你们露出笑脸,真有需要的话,姐姐会跟你们笑,你想试一下?”小贝附和着。 公叔合使劲地摇起脑袋:“不用,份饭很好,下官知足了。”他可是知道,宁惹阎王怒,莫见魔煞笑,阎王遇到了张王两家似乎就变得不值钱了,如夸赞德艺医学院的俗语,阎王道人三更死,我说五更便五更。 “真知足了?”小男孩儿不忘了落井下石,可见公叔合平时的人缘如何了。 公叔合忍着对小男孩儿的气,笑着回道:“真的真的,饱时淡饭莫怨怼,贫时饥寒可回味?若挑烹炒无脍炙,天不罪人人自罪。” “几个意思?你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小远弟弟,你告诉我。”小男孩儿没明白什么意思,扭头问小远。 “他说饱的时候不要觉得吃普通的食物不香,要多想想以前饿得要死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了烹和炒两种做法的菜了,还非得挑剔脍与炙两种做法没有,这样的人老天爷不罚他他也好不了。 其实我们家酒楼煎炒烹炸都有,更不用说脍与炙两种做法了,就是生的东西跟烧烤的东西,比如生羊肉、生牛肉、生鱼肉那些东西。” 小远皱皱眉头,给小男孩及其他几个当地的孩子讲解,他有点反感这个公叔合,闲得没事总拽文,而且还是那种跟顺口溜、儿歌似的文,显摆什么。 “哦。”小男孩儿点点头:“生牛肉没吃过,牛都用来耕地了,生羊肉不好吃,生的马肉我吃着还行,可是吃完之后肚子疼了,今年前几天去你们的宝贝糖果屋吃的那个形状的糖,然后出来很多虫子,以后我再也不敢吃生马肉了。” “是,不能随便吃,容易生病,今天晚上让哥哥给你们做生鱼片,我们家专门调养出来的鱼,有好几种蘸着吃的调料,还有什么都不放的吃法,你们尝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小远感慨了一番。 但是当地的小孩子们却是非常愿意听小贝他们说的事情,觉得他们懂的真多,随口说出的话都是学问。 “咦?”继续溜达的时候,跑在前面的小贝突然惊呼出声,又接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前面有人用沙子铺路,铺路是正常行为,不正常的是麻袋里面不仅仅装了沙子,铺路的人还从中往外挑姜,把姜从里面拣出来,沙子才铺下去。 作为解说的羊蛋子凑到近前说道:“姜放时间长了会瘪掉,不能总是干姜,我爹就说,趁着装沙袋的时候,把姜埋里面,吃的时候拿出来,省下一部分专门用来到外面买姜的钱。 不止是姜,还有葱和蒜,都是种在沙子里,做好保暖就行了,冬天的时候,隔上三五天,我们就能吃一顿蒜苗,省下的钱可以买别的东西。 再过几天,野外训练场会种下青菜,训练的时候踩坏了扔掉,没踩到的可以留着吃,靶场上也种高粱,把靶子藏在高粱地中,还能培养士兵的观察力。 只要归军营负责的地方,我们都种东西,水稻和小麦全种,训练的时候士兵在里面做各种战术动作,在水稻种植区,哪怕天冷,你也得趴里面,忍着全身湿透和上过粪肥的味道。 小麦的枝叶划在身上最少是一道红色的印子,但是夜间演习,突然吹响冲锋号,你没有时间穿上作战服和拿枪械,你只能穿个裤头,随手找到可以当武器的东西,然后匍匐进麦地,并在固定时间内与临近其他人汇合,组成防御阵地。” 介绍完,羊蛋子又骄傲地补充了一句:“是我爹想出来的。” “哦哦。”小贝吃惊地连连点头,又问:“稻苗和麦苗压倒了怎办?” “扶起来,实在扶不起来的就放弃或者补种,由侦察部队来扶,他们在扶的时候能够了解植物被人压过之后留下的痕迹,熟悉追踪与隐藏,我二伯就是侦察营的。”小男孩儿同样骄傲地说着。 小贝吐了吐舌头,扭头看张虎,那意思是人家训练的方法真好。 张虎则是微微一笑,对小家伙们说道:“咱们家中对护苗队的训练更严酷。”语毕,喊道:“五号、六号,出列,前方沙袋处,潜伏。” 话声方落,队伍中冲出去两个人,二人同时抽出腿上的战术军刀,对着麻袋几下便划开了十二个,其中一人脱下衣服,把裤子扔给另一个人,另一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做成一个筒状摆在沙堆上。 他自己则是掀起上衣,趴在了沙堆的旁边,脱衣服的人用手刷刷几下掀起沙子把趴下的埋住,自己则是掀开麻袋片,横躺屈身,把麻袋盖在身上。 两个人的行动在一分钟内完成。 小贝等人愣了:“这是?” “以牺牲一个人为代价,掩护另一个人,牺牲的是进到麻袋片下面的人,他给人作出来的假象是他进到了沙堆中,用裤腿形成的通道呼吸,当敌人认为发现沙堆中没有人,自然会去翻麻袋片,然后看到他,他可能拉响手榴弹,也可能冲到敌人的刀口下。 但真正隐藏的人却是那个用衣服形成了一点点呼吸空间的,咱家的训练要求我们即使在水下憋得七窍流血,也不准上浮,在冰雪之地,浑身冻僵,也要在生命消逝之前保留一根能动的手指和一丝的击发意识。” 张虎语气平淡地说道。 “真,真的?”公叔合不相信地问道。 张虎没说话,只是把动手飞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只留下个内裤,由合上两手对上面吐了几口口水抹在脸上,抓起一把湿沙子使劲在脸上蹭了蹭,露出左边腮帮子上的一个凹进去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某个东西扎透了左边的脸之后形成的疤痕。 再看他的身上,纵横交错的是无数的伤痕,可以看出来,有的新伤痕划在了旧伤痕上。 其他人也纷纷脱衣服,有个一直戴墨镜的人把镜子一摘,显出右眼的窟窿,而所有人的身上,就不曾有一个完好的。 “虎子哥哥,你们……怪不得哥哥姐姐让我们尊重你们,而你们也从来不像别人那样称呼我们为小娘子和小公子,把我们当小孩子来对待,像长辈一样,你们……有这个资格。” 小贝抹了把眼泪说道。 张虎咧嘴一笑:“你们本来就是小娃子,我们对你们不需要尊重,只需要爱护,身上的伤没什么,平时训练就有伤,在陆州的时候也留下新的伤,再后来是进到吐蕃,等着打完了吐蕃,我们又回去与多食在雪山、草原、丛林、沼泽秘密对抗。 很幸运,我们全活下来了,我们带领的小队却有很多队员留在了那里,凡是轻视敌人和大自然的人,都用生命来诠释危险。 我们身上的伤疤就是荣耀,不要以为我们是最厉害的,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那样联合起来的敌人,尤其是小宝小公子,如果面对的是他,即使我们敢向上冲,也是心中没底儿。 以前不知道,经历的越多,对小宝小公子的恐惧就越深,所以小公子和小娘子领你们出去玩的时候我们不担心。” 小家伙们都傻了,其他人也同样迷糊了,直到趴在沙子中的人憋不住气站起身,众人才稍微清醒了一下。 “我哥哥那么牛气?”小贝震惊地问道。 “一般牛逼。”张虎笃定道。 第七百七十六章 尤是脸厚当如官 小贝一群孩子听到张虎对哥哥的夸赞,还是处在迷糊当中_) “可是,我只看过哥哥出过一次手,就是华山论剑的时候爬山,给我的感觉很轻松,好像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碰到点东西就能飞一样,你们是怕跟我哥哥一样的敌人打悬崖战?” 小贝回忆了一下,心中隐约有个爬山的影子,说道 张虎摇摇头:“是全天候,全地形,我们的战术和指挥本事是小娘子教的,我们的格斗和野外生存本事是小公子教的,后来看到小公子跟小娘子学军事指挥和物理、化学什么的,小娘子跟小公子学经济诈骗,哦,是防御,还有近身格斗 那时我们几个还是庄户,其他大部分是村民,还没有你们呢,从那时开始佩服,后来有一点点自大,结果到了陆州在丛林比拼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知道了差距 接着进入平和期,等打完吐蕃,我们认为自己经历的太多太都,再次骄傲了,随之被派出去指挥小股作战 每一次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指挥小队的一刻,就会不由得想起小娘子教的战术,无论面对什么,永不言败,一直给自己的手下一种无敌的信念 于是我们理解了当初刚进到吐蕃,小娘子所要承受的压力,谁都怕死,谁都怕失败,但小娘子当时给我们的感觉就是神啊,是不是?” 张虎说着话问旁边刚从沙子中站起来的人,此人严肃地点头:“是小娘子指挥作战的时候,从来没有叹息一声,甚至在打完一场之后还有心情给我们讲战场上的情况,那种感觉太美妙了让我觉得听小娘子的话,跟着小娘子走就不需要考虑别的事情 后来我也指挥一个小队才明了,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不能表现出来,不是我看到自己人死掉冷漠,而是我不得不表现得无情,我只要动摇一点点,整个队伍就垮了还记得那段俗语吗?” “什么俗语?你们先把衣服穿上,怪冷的,我看到你们身上的伤疤就觉得疼”小贝咧咧嘴,两手在自己的身上搓了搓似乎要把伤疤搓掉一样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是:大海茫茫泛碧波,潮起又潮落鹃鹃炮舰破,列队成巍峨草原春嫩冬落雪奔射似流梭苍鹰翱翔气球多,遮天赛云罗大漠苍苍岁难琢,回首家乡月杀敌无尽旌旗夺,含笑人道魔谁在明朝谁在昨青山响军歌一声令下心如铁,兵出必溅血这是一种气势也是一种无奈和抉择” 公叔合插言道,他的双手已经哆嗦的不得不抓进自己的裤子两边说话时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看着张虎等人身上的伤疤和言语间的淡漠,他实在不晓得内心的震撼和恐惧应该知与谁说 这便是传说中的零号护苗队,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席,不带这么玩人的,自己骑马过来,差一点就挂到人家手里 别提人家是张王两家的最早战斗队伍,就算是普通的军士给自己杀了,官司能打到皇上那里,人家衣服一脱,浑身伤疤一亮,自己也是白死,满朝文武,绝对不会有一个帮着死掉的自己说话的 换成自己是刑部、大理石、御史台的人,自己也要偏向战功赫赫的人,人家那是用命在拼,以xing命为大唐争安稳的人,杀掉一个可能‘有问题’的九品后勤官,需要证据、需要解释吗? 其他本地的孩子则是双眼放光,满目尽是崇拜,茁壮护苗零号队,当真是名不虚传,强,非比寻常的强 放在县城中,一千个敌人来围剿,估计结果是也全军覆没,都说杀过人的军士眼神冷漠,现在清楚了,那不是最高境界,真正狠辣的人是杀敌盈野,而后目光平和 如果小贝他们平时不总是学习,而是也接受一下训练,就好了,被保护的时候至少不会太过拖后腿 如是想着,小孩子们自觉地站到小贝等人的周围,那意思是你们平时不锻炼,我们至少能帮你们挡一挡危险 “不说别的啦,今天看到的沙子铺路,见了在沙子上种东西,还有听说的其他场地方面用于训练跟饮食两种功能的农作物培植方式,都是不错的” 小贝跟哥哥姐姐们悄声交流了几句,对后勤部门适时地夸赞一番 话音方落,把脸笑成朵花的公叔合‘扭捏’地说道:“应该滴,这个……黄沙非是穷人地,也可养兵得美誉休说粒粒埋生死,且看蒜苗芽儿绿下官也是偶然灵光一现,又得队内众人认可,才做出些许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众小孩子一起鄙视,明明是人家羊蛋子爹想出来的招,结果又被公叔合占为己有了 小贝等人没有就此事多言,似乎认可了公叔合的说法 一行人继续向前溜达,浓浓的肉香顺风飘过来,好在刚刚吃过饭,不是很谗,小远吸吸鼻子:“烀的骨头,后勤部门的生活不错” “应该的,应该的,战士训练抖精神,和平日子也认真多流汗来少流血,骨汤喝过可强身”公叔合赔偿配合地整了一句 小男孩儿再一次认不住跳出来:“是羊蛋子他爹想到的办法,后勤自己养猪养鱼养家禽,在周围不好的地上随便撒了青稞种子,出来青稞喂养,就是套养,还是你们家先开始弄的 家禽的毛制作一下,可以装进布里保暖,猪皮硝制好了,主动去附近的百姓人家推销,问百姓需要什么样的皮质东西,回头来后勤的工匠们给按照要求做好,卖给百姓或者换其他东西 工匠们能多得一点钱养家,还能不让手生了,你们看我们吃的东西,就是发的福利然后……然后训练的战士们也能多点油腥 今天煮的大骨头是每半个月训练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大队的奖励,别大队只能看着,平时倒是不缺吃的,但多吃一顿好东西,你看着别人吃总要觉得自己无能脸红?” 羊蛋子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父亲脸先红了,很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爹说自己不能去上战场打仗,就要为能拼命的人多做些事情,人活着不能说比所有人都强,至少在自己管的一块儿里面不能比旁人差了” 小贝九人真的很满意,笑着颔首,还说一会儿也偷两块骨头啃敲几条骨髓解解谗 当来到厨房‘重地’时,一群穿着白色厨子衣服的人正拿铁锹在大锅里翻炒,不时地有人拿勺子从锅中舀一勺子油倒进锅旁的坛子里,看样子是在‘炸’油 猪身上的荤油由于有肠子旁边的地方,还有下水其他的地方味道并不是很好闻,有股淡淡的臭味,但是夹杂在其中的‘油滋啦’的味道却很香 小男不怕被油溅到,凑到一个锅中差不多熬完油只剩油滋啦的锅旁边,踮着脚向里看被干活的师傅瞪了一眼,老实地退后几步说道:“往油里放点盐,不容易坏掉” 见她退远了,厨子师傅脸色方放缓,点头道:“放了,现在熬的荤油攒着,夏天吃素油,等天冷了吃荤油,抗冻” “你好好说话,这是巡查使大人”公叔合继续表现,结果厨子又瞪他一眼,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我的阵地我说话” 公叔合悻悻地哼了声,转身对小男说道:“您别介意,他叫宋粮,粮食的粮,脾气不好,一般人都不给面子,习惯了,他二哥在三营当头头” 小男白了公叔合两眼,冷笑一声,转身回到队伍中,姐姐大男则对公叔合说道:“你这么好的心思,应该去前线算计敌人,赤壁之战不需要公谨,你就能让曹操杀掉蔡瑁、张允” 公叔合一个激灵,冷汗狂冒 当地的小家伙们满脸愕然与不解,厨子师傅却哈哈大笑,显然也有点学问,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小贝等人说道:“吃不吃油滋啦,挑几块焦黄的” 小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觉得油太大,再看看其他孩子,点头答应:“好,当零嘴吃” 小男孩听到有好吃的,很高兴,却没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不解地望向先前给人解释的小远 小远笑笑,小声说道:“公叔合想玩反间计,打算借刀杀人,他太高看自己了,我们很生气,等今天一趟走下来再收拾他” 小男孩还是没怎么听懂,但是放心了,小远的最后一句起的作用,能收拾公叔合就好 油滋啦用一个缺了口的碗装好,被当地的小孩子们端着,一路走一路吃,里面的油并没有靠尽,咬上去还直往外冒,当地的孩子吃的很香,不时地吮吮手指头,小贝等人则是感到腻味 绕过后厨重地,前行百步,乃养猪场,小贝等人捏着鼻子过去看看,发现猪圈里还算干净,松开鼻子味道也不大,有一道沟槽,专门用来把粪便冲洗出去,想来下面不是池塘就是沼气窖,很好的安排,虽说理论上猪粪便中的细菌被鱼吃了,容易传染给人,但只要不吃生鱼片,而是做熟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忽然间,小贝想到个重要的事情,紧张地问道:“池塘养鱼,还放鸭子跟鹅,它们不会把鱼给吃了?” “不会不会”公叔合连连摆手,笑容不变地介绍:“当初下官考虑过此事,于是提出了一个思路,如何能让两者并存,经过多次启发,终于有人领会到了下官的意图,在下官的暗示下,说出了用网分隔养殖的办法,下官也算是几次启发终得报,一番苦心未白废,难啊,有时候培养手下,比自己做出成绩难” 第七百七十七章 但求欢乐甭煽情 第七百七十七章 但求欢乐甭煽情 “公叔兵曹当真是好文采,好思路。”小贝左右打量的时候夸赞。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充分调动下属的积极性,是一个在小位置上也要努力做事的官员应该所为的事情,认真地做了就是成功,一步不走,可谓是千山万水。”公叔合三十度角望天,说完话,嘴紧紧地抿着,眉头微皱,目光深邃。 可惜,小贝等人太矮了,离得又近,看不到他仰望时的表情,小贝努力地抬头看了看,终究无所得,遂问:“走一步呢?” “走一步,万水千山,云在天边,心留这端,但走一步,总比不走强,山水虽远,历终生也无愿,无悔,又无言。”公叔合继续抒情。 连当地的孩都有点受感动了,有两个孩还眼中隐现泪光,太伟大了,实在是太高尚了。 公叔合自己也是如此想的,转头一看,深刻地领会到了一句话,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人家护苗队的人都是经历无数生死,脸上根本没表情,巡查使们则是目光中带着别样的色彩,怎么形容呢,就像在台下看戏的人似的。 “随下官来,还有好东西。”公叔合心中有点发虚,面对巡查使的小家伙们有种行骗让人看穿的感觉,很诡异的说,难道他们没有同情心,自己说的够深情了?咋一个个跟木头一样。 强压下心中不安的思虑,公叔合打头走在前面,决定让小贝等人见识下能够震撼人心的东西。 孩们也不多话,依旧跟随,小男孩儿反而有点动摇了,贴近小贝轻声说道:“我觉得公叔合其实也不错。” “屁个不错,说两句话就想忽悠人?小远,跟这个小哥哥说说,让小哥哥见识下啥叫煽情。”小贝不屑地回了一句。 小远马上接话,碰碰小男孩,说道:“别听小贝的,说心里话,这个公叔合还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你说是?” 小男孩犹豫着点点头,小远又说道:“来时我们考虑的不周全,谁想到也有做实事的人,看人的时候必然有偏见,就说我们对九原县的期待,在船上,我们以为九原遍地皆春泽,两岸葱绿夹一河,上有艳阳常高照,下随牧马健牛多。 那一片的风华当真是绝代了,那一往的情深道不尽感怀,却无论如何也琢磨不出来,眼帘的尽头是黄沙皑皑。 我们想啊,九原跟我们差不多的孩,生活的一定很幸福,每天有漂亮的衣服穿,可以像三水县那样天天吃山珍海味,整日里只需要开心地玩耍,不用去承认人世间的苦难。 但现在我必须说,九原的孩不一般,寒风过后,依旧是依旧灿烂的笑颜,比其他的孩更懂事,唱出的童谣响彻的更久远,当繁星闪闪,月儿相拥而眠,内地的孩哪里知道边塞的苦寒? 如果说京城士的孩是蜡烛,那么商人的孩必然是红红的火炉,而你们则是点点露珠,不需要温暖,因为你们习惯了苦楚,不需要怜悯,因为你们一直在守护,守护,以幼小的身躯跟随家人的脚步,在边关,在河畔,勇敢地去追逐。 也许,京城的孩永远不知道你们的辛苦,但你们却会笑着对他们祝福,也许,冷雨中你们一直孤独,但你们一直告诉自己……别哭,别哭,别哭啊,我都是瞎编滴,小贝,你看,都怪你不?” 小远终于把小男孩儿给说哭了,慌张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向小贝求救。 “没事没事,你走你的。”小贝对着回过头来莫明的公叔合挥挥手,之后拉了小男孩儿一下,说道:“看,我刚才就说公叔合忽悠人,煽情谁不会呀,他就是想让我们放过他,他如果是一路沉默不语,我们还有可能给他次机会,可是他的话太多了,我们真要是放过他,对羊蛋他爹就是最大的不公平,是?” 小男孩抹了把眼泪,瘪瘪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为什么我听着还是那么伤感?” “那是因为小远他本事不行,哥哥以前就说过,生活已经够伤感了,何必又写出其他的文字让人更伤感?如果我们达不到无喜也无悲的境界,那就尽量让人快乐,真正的好文章是让人看过后哈哈一笑然后忘却,而不是痛苦一场又在心中印刻,开怀了就不需要你记得我。” 小贝继续找理由安慰着被说哭的小男孩儿。 “瞎说,你刚才怎么要求的?我容易么?不服的话你在大唐随便找一个我这么大的孩,让他即兴说一说,我看看,谁行?”小远不干了,刚才也是很累呢。 “找个像你这么大的比你厉害是不是?我哥。”小贝说了一个人,小远低头,小贝又道:“我姐。”小远的头更低了。 “看,我没说错?有的人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读了几年就敢拿出来显摆,以后你比他强多了。”小贝继续打击小远,顺便安抚小男孩儿。 小男孩却一点不认同小贝的话,羡慕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像小远一样就知足了,羊蛋他妹妹保证喜欢跟我玩。” “你这人没救了,我对那种为了讨好女孩不顾自己性格的人是最反感的,小远你说是不是?”小贝让小男孩坚强起来。 小远马上点头:“对,小贝说的都对。” “看,小远这样的才是最好的,他不需要刻意讨好我,我只要求他有公正的性格。”小贝满意不已。 小男孩:“……”后,坚定地挥舞了下拳头,因为他悟了。 公叔合并不清楚自己已经在小贝等人的心中已经被划叉了,还在努力地寻找自救的机会,领着众人来到了他所管理的后勤部门的一个工坊。 离着百步远便听到工坊中传来的噪音,有打磨的声音,也有锤落到砧上的动静,还能看到浓烟袅袅,以及木头被切割时的刺响。 又向前走两步,公叔合停下来,转身对小贝等人喊道:“看到前面的烟没?听到动静没?” “啊。”小贝皱着眉头答应道:“你别喊,震的我耳朵疼,我能听到。” “习惯了。”公叔合继续喊:“总在工坊蹲守,没办法。” “你妈的。”小贝被装腔作势的公叔合给气坏了,一改刚才自认为‘淑女’的样,低声地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是为了避免公叔合继续喊,工坊的声音还没大到那种需要喊的程度。 众人随着小贝又往后退了五十来步,工坊的声音更小了,才站住。 小贝用手抠了抠耳朵,问公叔合:“你让我们过来干啥?” 公叔合喊道:“前面是工坊。” “再对着我耳朵喊一句打你哦。”小贝瞪着眼睛:“说,你负责的这部分后勤工坊干啥地?” 公叔合迎着张虎等人不善的眼神,收敛起来,小声地说道:“我负责的工坊其实是用来改造枪械的,要知道人的身高有差别,对枪械的要求同样有差别,同样的枪并不适合所有的人,比如枪托的长短,和手臂的长短有关系,比如眼睛的好坏和身体的稳定,对枪管的长短也有不同的要求,比如习惯的原因,对后坐力也有不同的需求,比如……” “比如我这把手枪,它就是按照我的手型做的,你再跟我们说废话,我就让你体验下弹的不一样。”小贝实在无法忍受了,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指向公叔合说道。 小贝没说谎,她枪里装的弹是‘炸’,在后坐力小的情况下追求杀伤力,除了家中的护苗队,整个大唐只有部分金吾卫装备。 至于是否违背什么国际法,张小宝和王鹃才不在乎,毒气弹他俩都打算使用呢,违规?这个词‘小男孩’跟‘胖’两个‘可爱’的孩知道吗? 公叔合认识手枪,不敢用生命来赌对方是否敢勾动扳机,连忙说道:“其实就是……” “就是羊蛋他爹想到的办法,鼓励枪法准、战斗素养高的将士们的手段。”小男孩插嘴说道。 第七百七十八章 所听所见有出入 ‘又是羊蛋子他爹’,小贝等人相互看看,很有默契地点头,扫向公叔合的目光则逾发不善,过来的由头可是羊蛋子他爹的功劳被压住 公叔合同样发觉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伸手入怀,手指头捻动里面几张纸币,慢吞吞地拿出来,递到小贝面前,献媚地笑着说道:“按规矩,我得的好处要分出来,见者有份” 小贝还真没拒绝,接到手中,一张一张认真地数,口中念念有词:“一百文,二百文,三百文……” “是,是贯”公叔合小声纠正 “哦,贯,一共六百贯,九品兵曹,每年多少俸禄?”小贝看小远,小远迷糊着摇头:“不知道” “平时怎么不记?” “天下事多了,我记得过来么” “呆会儿找个人问问” “下官知道,按军种不同,军区不同,俸禄各有春秋,以前给地给粮,现在直接折算成钱,下官每月大概有五贯又四百四十一文”公叔合主动报账 小贝拿着钱在腿上‘啪啪’甩了两下:“呦还有零头,十年的俸禄,你随手掏出来,果然有钱,贪墨军耗是啥罪来着?” “怎么也得杀头,要不就是先打鞭子,往死里抽,抽完了流放”小男孩不懂,但不影响他发泄 “下官为曾贪墨,下官深知军中钱财乃重之又重,钱粮军械无小事一文贪墨断英魂,冲锋不怕血染地,手握残兵泪乾坤下官知晓此理,不敢让将士们拿着不好的兵器流血又流泪死不瞑目” 公叔合连忙解释,此罪担不起,不比地方后勤官员,地方上的贪墨点,顶多是百姓日子不好过,贪军队后勤的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下官的钱是这样来的……” 不等公叔合说完,小贝当先朝前面走去钱也揣起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擦手,晃悠着来到传出各种动静的库房外面 有人上前把库房左右开合各两米宽的门拉开,显出里面的景象 与小贝等人想像中的情况不一样并非乌烟瘴气、劳动者没有任何保护的状态下干活 里面的各种器械都间隔开,按照不同的区域整齐摆放,干活的人手上戴着薄皮手套,嘴前面堵着拱出来一截的防护口罩,清一色的光头脚上穿不知道什么皮的靴子,再看地面,被人为割出来一个个的小格子,格子中间一寸宽的缝隙里有流水冲过干活落下的粉末马上被水冲走 “停一下”小贝喊起来的分贝很高,穿透力也够强在砂轮和气割机叫唤的动静里也能让人听见 一嗓子起作用了,库房中的人几乎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过来 “我是大唐巡查使张小贝,问个事儿,他爹是谁?”小贝自报家门,又指着羊蛋子问 库房中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此人站在一张铁砧子旁边,一手捏着张纸,一手拿三角尺,并没有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自己,而是看小贝,光头和耳朵间明显能够看到有一截铅笔夹着 “哈我猜猜啊,就是你了,有没有错?”小贝自信地看向此人,面带笑容地说道 被点中的人摘下一边耳朵上口罩的绳子,犹豫片刻回道:“厉害,一猜即中” “吔”小贝猜到了,高兴地一挥拳头,又问:“贵姓,是不是免贵姓羊?” 此人表情非常丰富地点点头,不等小贝继续说,便开口:“贱名一个飞,表字云腾” 小贝惊讶了,居然还有表字,想来是有点学问,背着手走到人家面前,探头看对方拿的纸,上面是图,小贝认识,至于是什么图,小贝咳嗽一声,回头:“姐,过来帮忙看图” 小珠跟着凑过去,只一眼便认出是啥:“车床的立体透视图,看着挺复杂” “哪来的?”小贝找到关键之处,地方上怎么可以有车床的图纸 羊云腾没回答,矜持地笑笑,抓着三角尺的时候摸了摸耳朵夹住的铅笔 小贝、小珠懂了,人家自己画的,但跟小珠平时画的素描跟水粉绝对不同 小贝感觉到来自技术厚重的压力了,深吸口气,问:“几个意思?你画它干啥?实物你藏哪了?” 羊云腾转身来到库房中间靠左的地方,此地摆了不少木头制作而成的手工艺品,有齿轮、有轴、有连杆等东西,对跟过来的众孩子说道:“这就是实物,我需要做几个精密点的零件,没趁手的工具,就想先做出来工具,库房中的打磨机和切割机是朝廷给的,我拿它们先把需要的零件做成木头的,每个小部分组合成功,我就翻成铸铁的,制作一个简单的机床,再用它加工好的工具来制作精密的机床,如此反复” “你咋不组成一个大的,试验好了翻成铸铁零件”小贝像个爱学习的孩子一样询问 “因为木头组装的步骤多了,零件承受的力量加大,不等转起来就先坏了”羊云腾解释 “好的,你跟我们来,我们有话问你,公叔合你不准跟来”小贝伸手摸摸被打磨得光滑的木头零件,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对羊云腾说道 “巡查使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可编造”公叔合一脸严肃地瞪着羊云腾叮嘱 话音刚落,便觉得胸口一闷,自己向后飞起来,砸进一堆木头块当中,不知道浑身上下哪处最疼 “踢的好,让他多嘴”小贝非常满意地看了一眼把人侧踹飞走的张虎 羊云腾跟众人走,临出门时脚步微顿,说道:“把今天的活做完,晚上我请喝酒” “爹,家中还有钱请人喝酒?”羊蛋子仰头问 “马上就有了”羊飞说道 “哪来的?”羊蛋子继续问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羊飞看向小贝九人 小海侧目,轻声嘀咕:“很自信啊” 说是让羊飞跟着走,最后还是他找的谈话地方,进到一个四间的仓库,最后一间居然是个吧房,墙上挂着画,还有字卷,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味,不是臭的那种 九个孩子惊讶了,他们不惊讶于吧房的布置,惊讶的是这个吧房怎么可以属于一个地方军队后勤没品级的工匠 “你,你独自占用一个,得有六十平的屋子当吧房?凭啥”小贝开始时心中偏向羊蛋子他爹,认为是有能力被压制住了,活得很委屈,看到吧房就不得不公正地问一句 说完话,小贝转身欲走,此刻羊云腾终于感到害怕了,真让小孩子们离开,万一人家不听解释,直接下手该咋办 遂连忙开口:“等一下,我有理” 小贝很给面子地停住,抬手摸摸门框,又凑近闻闻:“什么东西?有股汽油味,解释,先解释这个味道” “我自己琢磨调制出来的防腐漆,里面有汽油,汽油是我自己拿石油蒸发、冷却得来的,我有个师弟在工部,说起手艺活,三个他也比不上我一个,后来我的手艺再也提高不了了,就打算改行,学文,还考了个举人身份 再后来我发现当官比做工匠累,工匠做出东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当官则不同,好和坏很难说清楚,就像公叔合,别人认为他是坏官,我却觉得他是好官” 羊云腾从旁边拎过一个暖瓶给众人倒水时说起来,他居然有个瓷的暖瓶,也不晓得是谁给他烧制的 第七百七十九章 天才也许是疯子 桌上一排杯子倒满水,暖瓶也空了,羊云腾看看众人没有喝水的意思,也不强求,站在桌子旁边,继续说:“公叔合此人……” “等一下,你师弟是谁?”小海出声……对对,先说你师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泄露国家军事机密,把他控制起来再说。 ”小贝跟着反应过来。 “呃!”羊云腾愣下神,连忙解释:“我师弟没说具体最快文字更新.shumilou.无弹窗无广告步骤,只说京城拖拉机使用的油乃是从石油中蒸发而来,油有不同种,按蒸发温度各取,我知道后,一切全是我自己琢磨,师弟怎能算泄密?” “嘁!歪理,他不告诉你石油蒸发得东西,你看着石油就能弄出来汽油?去个人,跟我哥哥姐姐说一声,等我哥哥姐姐过来,再跟你说泄密的事,说另一件,开始听人说起你,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小贝不打算认同羊云腾的说法。 屋子中的羊蛋子显得最紧张,先前大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目标变成自己的父亲了。 羊云腾讪笑了一下,扫眼桌子,说道:“喝水,喝水。” 没人搭理他这个茬之后,他依旧站在那里,别人都站着呢,两手互相搓搓,面带尴尬之色说道:“师弟说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我能保证,我没有说给其他人听,我做实验也是打着蒸馏酒的幌子。” “等我哥哥姐姐来你再说。”小贝继续不理这个话茬。 “好,说公叔合。当初我成为举人,也想继续考,连续落榜两次,就到河南道那边做了一个村正。村中黄酒味浓,每有上官听闻必然派人索取,不付分文,六年前,县中主簿其弟迎娶,命村中置酒,因为数量没够,我的村正便被抹去了。” 羊云腾说一番。自己喝了杯水。 这回小贝没催促,而是说道:“一会儿把主簿所在的县说一说……书友上传更新}” 羊云腾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继续说道:“是,我当不成村正。就跟他娘还有他一同出来,周围不敢呆,即便不被主簿又盯上,我自己也觉得丢脸,加上两边的父母跟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人就上船了。 听人说越是向北,到学堂教书给的钱越多,我怎么说也是举人出身,得的钱应该更多。往北走,离河南道就远了。我们就一路跟船来到丰安,现在羊蛋儿的祖父和外祖父也在丰安。就我们一家来到九原县。 四年前,我师弟作为一个技术人员跟三代蒸汽机船逆流而上试验动力,结果到丰安的时候,船坏了,准确地说是船上的动力室坏了,不得已,让纤夫拖着船停靠在码头检修。” “然后你就偶然看到你师弟,并与他接触,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心中不由生出了鬼主意,打着为军队服务的借口,自降身份跑军队后勤行龌龊之事,对不?”小贝帮着往下说。 “我爹才没做坏事。”羊蛋子梗着脖子反驳。 小远碰了碰小贝的胳膊,小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顺嘴了,以前总给盼儿他们讲故事。” 她一笑,屋子中的气氛好多了,紧张中的小孩子们都长出口气。 羊云腾摸摸儿子的脑袋,又说道:“不是偶遇,师弟知道我在丰安,停船后刻意寻来,我当时在外面一个新搬过来的富人家的庄子给他安装水力发电机,想要让庄子的夜晚亮如白昼。 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富人,而是朝廷派出来检验各种东西在其他气候下运行的情况的人,同时还要发觉当地的能工巧匠。 我师弟一来,就和那富人联系上了,接着给我讲蒸汽机的图纸,我学了三天,就把毛病找到了,并把船上的动力修好。 再然后,师弟劝我进工部,说工部里面有个地方,全是技术厉害的人,俸禄也多,多到我听了之后害怕的地步,可我又一想,我跟过去,我还要重头学很多本事,别人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是沾了师弟的光。 我是举人,两边的亲人都跟着我走,我不能带他们过去让人笑话,那时我心中想好了,不弄点拿出手的东西,就绝对不进工部。 师弟也支持我,说我以前本事最大,人也聪明,就给我寄学习的资料,我就学,学了一年,我发现手头上没有趁手的东西,买还太贵了,怎办呢?” “去军队的后勤部门,那里东西多,就是赚的钱有点少。”小贝顺着话说。 羊云腾双手使劲一拍,如遇知己:“对,我想了两天才想到,还是你厉害。” “一般一般,见笑。”小贝腼腆地说道。 “不一般,厉害就是厉害,我想了两天想到的,把户籍一交,把身份一说,九原县的军队我便进来了,当上后勤的工匠,我发现两个事儿,东西是有,我却不能随便用,二是公叔合,分明一个小人。 我又开始琢磨他,呆了半个月,我终于想通了,小人好啊,小人逐利,他要一分,我就给他两分,只要我有足够的材料能用。 我想法,我没钱,不能给他,但他好歹也是个官儿,是官就需要政绩,我开始给他管的地方设计能出政绩的思路,想来你们一路走都看见了。 我不是直接跟他说,直接说他这种小人不仅仅不会感激我,还会报复我,认为他不如我,我呢,会做酒,北面天寒,我提出来,用青稞做酒,给大家天冷的时候取暖。 做了酒必然有人喝,公叔合总喜欢找我,让我弄好酒给他喝,我也陪着喝,喝着喝着我就醉了,嘴里说出对营地建设的各种方法,还说要是把方法拿给更高的官员,一定能得到朝廷的赏赐和重用。 又说就算是我害怕被朝廷的人盯上,我也可以卖给其他军营的军官,能得一笔钱就是一笔钱,加上后勤先做的事情,跟百姓什么的交换买卖,得了利,又是一笔钱。” 说到此处,羊云腾停下来,看着小贝等人不再出声。 九个孩子几乎同时点头。 “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京城?你不是说厉害了到工部么。”羊蛋子智商明显比不过小贝他们,还期待地问。 “快了,快了。”羊云腾重复了一下,又叹息一声。 “照此说来,你的敲门砖就是那张车床图,在别人眼中一直被欺负的你,其实却在算计着公叔合,他自以为得到好处赚钱的时候,你能够放心地按照你心中的想法来行事,还有他在上面掩护。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去当官也能当好了,再遇到要酒的主簿,你绝对能把他算计死,杀人,很多时候不需要动刀。” 小贝说完,突然觉得这回的事情一点也不好玩,一个是被人算计的兵曹,一个是为了工匠的手艺能够突破枷锁并得到提高而动了很多心思的举人。 有着强大学习能力的教书夫子,在通望工业技术更高点的路上设计了一套又一套对军队后勤有着巨大正面作用的计划,这种对很多更高品级的军官来说渴望而不可及的思路,居然是他为保障自己研究的过程中丢出来的伪装物。 让那些一心为军营着想的后勤军官们情何以堪啊。 “天才果然都是疯子,我是该感谢公叔合的行为让羊云腾有时间研究技术,还是应该对公叔合欺压下属的事问责?我是该赞扬羊云腾几年如一日的钻研精神,还是该治他陷人于罪的罪呢?” 小贝低着头嘀咕。 羊云腾站在那里不再出声,等待着面前一群小孩子对自己的审判。rx 第七百八十章 吃喝闲谈定生死 ~-~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喘气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余的动静。 羊云腾的上眼皮不停地眨动,即使身上没有出现颤抖的迹象,也无法掩饰他此刻的心慌,生死荣辱只在九个孩子的一念之间。 本地的孩子目露惊恐,眼睛在小贝九人身上不停地看,羊蛋子来到父亲的身边,双手使劲抓住父亲的衣角,紧抿着嘴。 小贝的脸愁得已经皱成一朵花了,其他八个人同样各有表情,看棚的、瞧地的、眼珠子四下乱转不知道瞅哪的。 张虎几个跟进来的护卫则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别人的事情似乎与他们无关。 “开个短会。”小海关键的时候出声,其他孩子点头。 “等着,我们出去商量,一会儿就回来。”临出门时,小贝对羊云腾似提示、似警告地说了一句。 大唐巡查使的官员们在门外凑一起嘀咕了足足一刻钟,方沉着脸回来,由小贝这个专门的发言人开口:“羊云腾你的事情我们有了决定。” 羊云腾听到此话,极力地让自己显得尽量平和,挤出一个走样儿的笑容,脸上肌肉不停蠕动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像哭。 “决定把你和公叔合的事情交给哥哥姐姐决定。”小贝那稚嫩又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为什么…?”羊云腾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因为你们的事情太复杂,我们太小,没学到过,我们被难住了,面子对我们很重要,但公正更重要,谁让我们是巡查使呢,这回不少人要倒霉,尤其是巡查各地军队的几波巡查人员,朝廷给他们大量的福利,不是让他们走过场玩的。” 小贝看上去很不高兴,或许是把自己看成大人的她终于发现并不是所有事情他们都能够处理。 羊云腾叹息一声,没再说话,点点头表示认命,但他的儿子羊蛋子却在此刻鼓起勇气对小贝质问道:“我爹是做了错事,你爹呢?你爹是工部尚,有人泄密,难道他就能没事?” “我爹有没有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为我爹开脱说什么是工部下面人的责任,我爹不知情,我只说,谁让我爹不舒服了,我就让谁懂得啥叫难受。 因为我知道我爹是最好的,对家人好,对下人好,对同僚好,对工作认真,对大唐忠心,我爹才是真正的君子,至少比我哥哥君子多了,虽然哥哥总说自己是真君子。” 小贝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话锋一转,又对本地的孩子们说道:“跟我们走,我们请你们吃晚饭。” “我不去,我陪我爹。”羊蛋子显然是不认为吃饭比亲情更重要,哪怕是能够吃到张小宝亲自做的饭。 羊云腾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脑袋:“去,你去了才好帮爹说话。” “好。”羊蛋子眼珠转转,答应下来。 ****** 小贝一行人回到酒楼时,张小宝已经做好了饭菜,提前得到的消息,说弟弟妹妹想邀请别人吃饭,而且还有麻烦的事情交上来。 一张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二的桌子上面摆了不下十六道菜,全是大盘子装的,但没安排凳子,看情形是打算让孩子们按照自助餐的形式转着圈随便吃。 “张…张…小宝哥哥,我爹没出卖大唐。”刚开席,羊蛋子双手分左右抓着衣服的下摆,仰头对张小宝说了一句。 张小宝面露严肃之色,肯定地使劲点头:“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你爹过的不会比以前更差。” “那会被枪毙吗?”羊蛋子依旧紧张。 “你咋这么笨,都说比以前过的好了,死了还能过日子?比你妹妹笨多了,吃饭。”小男孩高兴地对羊蛋子说着。 “想挨打是不?” “怕你?有种骑马决胜负。” ****** 张小宝与王鹃没再去陪着孩子们吃饭,给孩子们留下足够的空间玩耍,二人相对而坐在那里涮火锅,有烟囱的那种铜火锅,烧炭的。 用酸菜、肥肉片打底儿,还有点小螃蟹跟虾仁,摆的盘子中有粉条、血肠、冻豆腐,蔬菜只有小白菜,剩下的全是鲜羊肉片,酒壶中烫着白酒,蘸料是简单的韭菜花和蒜酱,没有腐乳,主要腐乳和酸菜一起吃会比生吃海鲜还过瘾,那等腥味两人承受不住。 “吃,没想到来此九原还能发现人才。”张小宝夹起片肉在锅中来回涮着,高兴地说道。 “是巡查人员失职,估计他们以为巡查地方军队不会出大问题,所以敢对付了事,不比巡查行政官员的人手,地方官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借口伸手,我的意见是发配巡查人员。” 王鹃没动筷子,眼睛看着火锅烟囱上面冒出的火星儿说道。 张小宝干脆向火锅中扔进去半盘子肉,像炖菜那样煮着,拿起酒壶试试温度,见热了,给王鹃与自己各倒上一盅,并捏住酒盅仰头一口喝尽里面三钱重的酒。 随之长长呼出口酒气,再深吸口气,嗒两下嘴儿,说道:“好酒,不愧是五粮液。” 王鹃忍不出笑出声:“你可拉倒,酒确实是五种粮食蒸馏出来的,又窖藏了几年,可是跟你说的五粮液有什么关系?人家五粮液的品质与口味在于窖藏时的酒泥好不好?” “有这事儿?我还真不晓得,我只觉得所有窖龄多点的酒喝起来都不错,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那许多的名酒,每一种名酒又都与窖龄有关系,没有属于自己历史的酒水,哪怕口感再好也不被吹捧。 比如陈醋,比如红茶,比如龙涎香,甚至是很多制作小提琴的木头,当然,那种保质期短的不算,你看人家美国,从来不去主动提起自己的历史,为啥,还不是他们历史短,没有底蕴啊,他们是殖民国家,当地的人有历史,却不会被殖民后代认可成自己的历史。 这个酒啊,咱那时的人喝的基本上全是勾兑的,兑出属于岁月独特的口感,只可惜,无论怎么勾兑,欺骗的只能是不懂酒的人,像我一样的人,他们骗不了。” 张小宝捏着酒盅,目光作深邃状,随着酒盅的转动而不动。 王鹃瞟了张小宝一眼:“行啦,别在那当忧郁的吟游诗人了,那不是喝葡萄酒的玻璃杯,瓷的,你说着酒,看的是酒还是杯?知道你有品位,经历的多,一下子能尝出来酒的好坏。” “错,我看酒盅就是在告诉别人,我不会喝酒,所以我从来不点什么多少年的酒,每次喝酒的时候我都告诉侍者来杯最差的勾兑酒,这样他们就骗不了我了,我只给最差的酒的钱。” “他们一定傻了?” “我傻了,他们居然给我往橙汁里兑普通白酒,叫鸡尾酒,结果我花的是整杯酒的钱,橙汁跟酒是一个价格吗?” “现在咱们说的是对此事的处理,跟酒没关系,我被你给引偏了。”王鹃终于反应过来。 张小宝放下酒盅,略微琢磨了下说道:“没偏,鸡尾酒的名称由来有很多传说,但我认为都不正确,此酒的最大特点是口味不同又层次分明,为了体现出来,酒的颜色就非常丰富了,就像高卢的鸡一样,身上的颜色分了层次,从头到尾,所以叫这个名,翻译过来的‘鸡(最快更新)’字并不是正只,而是脑袋,形容酒的颜色是跟高卢的鸡的颜色变幻一样。 有的人是胡乱喝,并不去品尝每一种勾兑进去的酒的味道,有的人是专门把每一种加进去的酒都指出来,以显示纯粹和博学。” “你呢,选哪种?”王鹃又被引偏了。 “我选择橙汁相对少的那种,不然花买酒的钱买果汁不划算,但很多年轻人选择瞎喝,很多觉得自己有身份的人专门去品,我最欣赏的是老人喝这个酒,喝一口酒,脸上露出的微笑要比鸡尾酒更有层次,也更混乱。” 张小宝说着话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王鹃作恍然状,一下一下地点头,后问:“跟我刚才说的事情的处理有关系?” “有啊,之所以老人更会品,正是因为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岁月,时光其实就是一杯鸡尾酒,当流逝的太多了,我们发现不需要分辨每一个年龄的味道,酸甜苦辣,才是人生,没有了色彩斑斓,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s,既然羊飞为了单纯的目的把事情弄复杂了,我们就认同他,然后对他的处理办法按照他的思路来,让他经受单纯的惩罚的时候慢慢去领会复杂。” 张小宝仰头喝尽杯中酒。 王鹃在张小宝去摸酒壶之前先伸手按住,说道:“人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借酒消愁?你到现在还没说处理办法,如何安排他,比如。” “比如他以前害怕自己没本事,其实也是不想居于人家,至少不居于他师弟之下,我们便给他安排到他师弟手下做事情,干杂活,收拾实验场地的卫生,擦拭实验器皿,给别的研究员递趁手的工具与实验材料,吃呀,别让我一个人吃。” 张小宝伸筷子捞出不少肉,放到王鹃面前的碟子中。 “哦。”王鹃答应一声,低头吃肉,并把被不小心带上来的小螃蟹重新扔回锅里,顺手喝盅酒,说道:“五粮液确实不错,但你不觉得按你说的处理,咱们埋没了人才?” 张小宝没马上回答,又连续向锅中下了不少菜,盖上中间有一个窟窿能够把烟囱位置套进来的盖子,倾听一会儿煮东西的声音,才开口:“没埋没。” 王鹃眨眨眼睛,等待下文。 “羊云腾可能觉得自己学的很好了,一个人通过自学,设计出一个车床,在我看来他差的还远,四年的时间学到这个程度,我并不认为很厉害,或许他自己比较骄傲,但他能骄傲过你我? 我现在开始,不做别的累心事,也像他一样,两年我就能做出来比他更好的车床,能去工部研究部门的人谁不是天才?真让他当个重要研究员,那个项目他得给拖延多长时间? 让他打杂是个简单的命令,在打杂中去学习才是复杂的,让他见识下别人的本事,让他了解下工业整体的深邃,让他明白一个人终究不如一个配合默契的团队。 咱们刚才不是看过他设计的图纸了么,车床确实不错,他以为自己有资格用那张图纸进入工部,我估计他还认为可以凌驾于别人之上,但那是因为他师弟不停地把工部车床的设计图纸偷偷给他看,他的成果建立在别人的辛苦之上。 不打磨打磨他,以后工部没法驾驭他,杀他我还舍不得,你说对。” 说话一番话,张小宝看着酒盅沉默起来。 王鹃帮着张小宝倒满酒:“对,你说的对,就跟你一样,当初抓了你也不会杀你,让你先交出财产,再打磨打磨你,让你接受思想教育,羊飞照此安排,公叔合呢?” “他?哈哈,带着上路,我有更好的地方安置他,说实话,我更喜欢慢慢收拾公叔合。”张小宝突然高兴起来,似乎小孩子遇到了新玩具一样。 ~-~ 第七百八十一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月亮啊,它再一次地落下,太阳啊,它再一次地升起。 没打算在九原县多呆的张小宝一行起程了,羊飞羊云腾终于如愿以偿地被安排进了工部,不同的是与他想像中的工种有所差别,不是研究人员,也不是某一个项目的具体负责人,而是个勤杂工。 临着队伍上船,羊飞还不甘心地追出来并壮着胆子问张小宝,为什么给他弄个学徒一样的身份。 “你做的机床确实还可以,但对我们来说技术水平太低,无非就是横轴给进时纵轴三个速度的同步给进,可我要求的是三轴联动,你好好想想。”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很不负责任地上船了。 “三轴联动是个什么东西?第七百八十一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羊飞愣在当地。 小海很好心地路过时告诉他:“就是有一个轴不在横轴与纵轴的横向或纵向截面的同一平面上,但却可以同时动作,能够做立体雕刻的那种。” “怎么做?”羊飞惊讶了,连小孩子也知道? “当你做好了勤杂工之后就明白了。”小海也留下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当船队逆流而上的身影消失在码头送行人的视野中的时候,羊飞还蹲在地上作图呢,立体图他会画。 船上的王鹃陪张小宝站在船头,对其说道:“你确实够坏的,还三轴联动,你懂不懂啥叫联动?” “作为一个成功的骗子,天下事没有不懂的。三轴联动就是一轴、二轴、三轴一起动,这样车才能开起来,要不然有个轴没动,不是轴被弄坏。就是轴承在那里空转,当然,要是挂挡的话,可能是那个挡位没有挂,属于闲置状态。” 张小宝一脸学究样地说道。 王鹃点头:“说对了,骗子就是会偷换概念,你开车时的三轴一起动跟机床上的一个轴动有啥区别,再算上方向盘。你估计第七百八十一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能弄出个十轴联动的理论。” “谢谢,我就这点优点了,居然被你牢记,你看到公叔合没有。先前我见他上船了。”张小宝眯眯着眼睛来对抗河面发射的阳光,让人看着很平和。 王鹃回头瞧瞧,说道:“应该在船舱,他想是很难过,人家好不容易赚些钱。又交了几个朋友,结果全被你给弄没了,甭管咋说,他在后勤方面行事确实用心了。哪怕他的目的是为了把羊飞的办法送个大人情或卖个好价钱。” “是的,我承认。公叔合放在咱们那时,绝对是个好官员和一个好教授。只可惜他点子不好,让小贝他们逮到了,咱们伸回手把他带上,算是帮他一把,不然你觉得他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张小宝叹息一声,说道。 王鹃嘴角露出笑容:“不带他走,他会被送到京城,李隆基习惯跟我们呆在一起了,还有小贝他们围着转时的热闹与温馨,离开这么长时间,正闹心中。 突然知道了被小贝他们送回来一个官员的事情,他绝对能剥了公叔合的皮,你刚才提公叔合时与教授有关系?” “有,很多教授已经不自己做课题了,下面的学生长的漂亮的能够用来抚慰身怀,不漂亮的自然要贡献成果,不让我把名字署在前面我就不给你毕业。” 张小宝依旧笑眯眯的,突然看到前面河上蹦起来一条鱼,心情逾发的好了,继续说道:“还是现在好,学生懂得尊师重道,老师也明白啥叫为人师表。” “对,抚慰身怀这个成语用的好,照你的意思是还能帮助解决生理需求,公叔合的师弟过分了,居然敢向外传递技术情报,不论结果好坏,行为是错误滴。”王鹃又想起保密的事情。 “成语?”张小宝一愣:“好,算成语吧,懂得矛盾辩证关系的人绝对不要总盯着困难,而是要在威胁中寻找机遇,不懂得在遇到麻烦时寻找切入点攻击对手并推卸责任的伪君子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官员。” “比如……”王鹃等待张小宝给出个答案,至于埋汰官员的话就当成耳旁风了。 “比如发电报回去,要求进一步重视保密措施,提高工部人员的爱国思想境界,加大防卫基础投入,建设优秀护卫队伍。”张小宝张口便来。 王鹃眨眨眼睛又皱皱眉头:“说具体的,中央精神我已经领会了。” “具体的事情下面人去做,你见过哪个总书记自己种地,皇上倒是有一亩三分地种着玩儿,别瞪我,具体的是回头使劲宣扬发生在九原的事情,然后工部私下里泄露出来大量的技术,暗中摆出高价,看看有谁要买。” 张小宝被王鹃盯着看,终于说出一点内容。 “真卖容易泄密。” “真卖,假技术,回头再抓人,钓鱼执法嘛,情报部门闲着也是闲着,休息一会儿,到晚上吃饭时见见公叔合。”张小宝伸了个懒腰,朝船舱而去。 “怪可怜的。”王鹃为公叔合难过了一下也跟着走了。 ****** 旗舰上的一个小船舱中眼下雾气缭绕,准确地说是蒸汽。 公叔合自己一个人守着电炉子烧水冲茶,开水倒进茶壶中,水壶继续倒满水放在那烧,弄一船舱的蒸汽。 茶是好茶,公叔合已经尝出来了,不是对他优待,是船上最不好的茶也比他能买到的强许多。 一杯接一杯的茶水灌进肚子中,开始时茶味淡了重新换过,到后来嘴已经喝得麻木了,再也分不出入口时的枯涩与回味中的甘甜,似乎喝开水也是茶的味道,甚至连呼吸也如此。 “呸呸!”吐出口中方才咀嚼的茶尖,公叔合眼睛盯在紫砂制成的茶杯上。看里面的热气升腾起来,嘟囔道:“究竟是占了便宜?我的钱没了,好不容易把羊飞的办法占为己有,一部分卖给其他军队的后勤赚钱。一部分送出去留人情,现在啥都不剩了,我得好好想想。” 说想想,他真开始想了,歪个脑袋,手在茶几上一下下敲着,似乎要考虑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过了足足两刻钟,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又嘀咕起来:“人情果然比不上金钱,金钱确实不如人情,张小宝把我的钱全收走了,又把欠我人情的人给收拾了一顿。以前留下的情分反而成了仇恨,高,这招高。 我当初应该不留人情,全换成钱,然后藏起来一部分。不成,看着张小宝我就怕,有啥说啥,应该都换cheng ren情。随后用了,让上面的人欠人情终究是麻烦。再往上还能比张小宝厉害。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把人情用来帮助不如我的人。可以帮很多,就算最后有一半忘恩负义,还剩给我一半能办点小事情的人,张小宝总不能挨各收拾下面的人吧。 对,是我失误了,无怪乎其他人,谁让我定位未定好,此番算逃过了一难,张小宝既然带我上船,又怎能弄死我,只要我还活着,以后一定有机会。” 突然想清楚了事情的公叔合不再纠结于曾经的过往,开始为未来作打算,伸手关掉电炉子的开关,起身推开门,深吸口外面清凉的空气,又缓缓吐出,向守在门口的人微笑着说道:“劳驾,我饿了,给我弄碗浓稠的米粥,大碗,一碟小咸菜,有包子就要四个肉的。” “等着。”守卫的人转身去张罗,不大一会儿回转,手上擎个托盘,上面果然有一海碗的米粥,还有四个拳头大的包子,以及四碟小咸菜,刚一送近,公叔合便闻到一股子虾油的味道。 “多谢,这辈子能吃到回内院厨子做的饭菜值了。”接过托盘的公叔合道声谢,美滋滋地转身进去了,让护卫诧异不已,想不透作为犯人的公叔合凭啥没有犯人的觉悟。 公叔合可不管旁人如何考虑,三口吃下去个包子,又就着小菜喝口粥,幸福的皱纹挤在了脸上:“香,真香,活过来了,打昨天开始,片刻不曾安稳过,呆会儿再补个觉,人生的追求不过如此。” 公叔合吃好了睡去,在旁边船舱当中偷窥的小贝等人却是面面相觑。 “好厉害,怪不得哥哥不收拾他,心理素质绝对过硬,到这般地步了,他居然还可以自我调节,一天的时间,好了,不愁了,果然牛啊,吃饱喝足还能睡塌实,跟姐姐说的那个词中的此心安处是吾乡似的,人才,万里挑一的人才。” 小贝透过小孔上的镜子看公叔合刚睡就打起呼噜,赞叹道。 “别瞎用词,我觉得此心安处是吾乡当中还透着一丝丝的无奈之意。”小远轻声纠正。 “你以为他现在有奈?”小贝反问。 “有奈?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无奈的反义词是有奈?”小远最讨厌别人弄错字词了。 “领会精神,谁规定以前没有的词我不准弄出来,你们发现没,咱好不容易收拾个人,最后还失去了审判的机会,不好玩是吧,上哪再找个乐子呢,几天不拾掇人,我浑身上下找不出来一个舒服的地方。” 小贝显得很遗憾。 小海等人也相继叹息,认为坏人不好抓。 小远眼珠子转转,出主意:“要不咱们问问公叔合,他总在地方,对各种算计人的事情了解的多,他想到一个办法,能用了,咱就给他一笔钱。” “也成,要说最倒霉的不是他和羊蛋子的父亲,而是巡查军队的人,一个月一拨,前面的没查出来,后面的依旧没查出来,估计不杀头也是流放,最差少不了关个十年八年的,检查人员,责任重大,为什么咱们就能查到?” 小贝想起了还有巡查人员的事情,摇摇头,一副自得的样子。 “因为你们跟他们不一样。”门口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张小宝的声音。!!! 第七百八十二章 独对孤夜又何妨 “哥,你找的人真好,你看他睡的,竟然打呼噜。”小贝一见哥哥到来,马上扑过去。 张小宝颔首,显然也非常满意,又接着方才的话说道:“大唐巡查人员到地方是想着办法找到证据证明官员有问题,你们是看到某个官员的时候马上作有罪推论,带着恶意去揣度人。 官员们想要摆脱你们,只能自己去证明自己没罪,在官员证明的过程中,你们又恶意分析他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所以官员清白绝对是清白的,不清白也跑不了。 但巡查人员不行,如果每次都需要官员自己证明,一个月一次,甚至是半个月一次,官员们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王鹃也接过话:“第七百八十二章 独对孤夜又何妨而且你们到了每一个地方,当地的人全会帮助你们,不怕被报复,换成巡查人员来问当地哪个官员不好,万一没查到证据,怕官员会报复。” “那对呀。”小贝连连点头:“谁敢报复我们的证人绝对死定了,真被报复了,只要没处理干净,有一个活口跑到任意一家我们家里开的店去告状,我家的谍报人员立即抓人。 那不仅仅是报复证人的罪,而是针对皇上伯伯,我们可是代天子巡查地方,就算皇上伯伯放过他们,我也饶不了他们,可是,为啥我们家的谍报人员不总抓人。” “非大奸大恶,或者是严重影响当地的民生,我们不能管。我们管了,朝廷该怎么摆正位置?只有民不聊生的时候才能出手,但现在巡查的人多了,官员不敢让治下的百姓让人一看就知道活不下去了。否则死的是他。” 张小宝解释了一句。 “好吧,朝廷的事情尽量让朝廷管,我们去拿课本。”小贝知道哥哥姐姐现在过来的意思,该上课了。 ****** 公叔合一觉睡到了掌灯的时第七百八十二章 独对孤夜又何妨候,船舱中的温度有所下降,他睡觉没盖被,自然被弄醒了。 刚睡醒的他还没适应过来,睁开眼睛四下里看。黑漆漆的一片,很不舒服,寻思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在哪了。一阵空虚的感觉传遍全身,咧着嘴叹息一声,又咬咬呀,活动活动酸麻的身体,对自己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活着就有希望,别人可以嘲笑我,可以看不起我,但却没有资格剥夺我活下去的权力。坚强的独狼能够纵横草原,坚强的人才能享受生活。什么事情也别想让我过得不好,什么人都别指望看着我难受而高兴。吃饭,闹心的事情去他娘的,爱咋咋地。” 自我暗示了一番,公叔合心情好都了,用手使劲搓两下脸,从榻子上下来推开门,各色的彩灯照亮甲板和高出甲板的船舱,同时又与星空晖映,让他在刚才黑暗中的沉闷之气顿消。 “热闹的夜晚真他娘的美好,换人了?累不?”公叔合仰头说了一句,又对门口站着的另一个护卫问候。 护卫可能知道晚上睡醒的人不舒服,所以很人xing地回了一个微笑,说道:“不累,李哥病了,让他多穿衣服他不听,终于冻病了,不停地打喷嚏,还发烧了,哈哈。” 公叔合登时无语,少倾,朝面前的护卫道:“他病了你很高兴?” “又不是大病,回头他得挨说,上次我病了,他也高兴,说我可以偷懒了。”护卫丝毫不认为自己高兴是错误的。 公叔合吧嗒两下嘴,觉得人家说的话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带着一种关心,也不好再说人家,何况他没资格去说,考虑到自己当下没事情做,对护卫说道:“我去看看李护卫,指个路。” “医疗舱,写着呢。”护卫伸手一指。 “好。”公叔合晃悠着一路走一路看船舱上的字溜达过去。 “做甚?”顺着字公叔合来到医疗舱外面马上被人给拦住。 公叔合露出个难过的表情,非常沉痛地答道:“看看李护卫。” “去旁边的船舱洗澡换衣服。” 公叔合依言而入,因地区条件,他半个月没洗澡了,这身衣服也十天没换过,一番拾掇舒服多了,再准备进去的时候刚才拦他的人又对他说道:“别一副死人的样子,奔丧啊,照你的脸色,李全小病能让你看成大病。” “哦,好啊,看病人得笑?”公叔合对拦着他的人笑笑,才被允许通过。 刚一进门便看到靠在床上一手拿书看一手插着针挂吊瓶的李护卫。 李全李护卫此刻显得很苦恼,嘴角下撇,眉头皱着,脑袋微歪,一个眼睛半眯着,一个眼睛斜着看书上的字,让人一看之下就能体会到他的无奈与郁闷。 “哈哈,李护卫,挨扎了?说说,啥感觉,吃没。”公叔合露着开心的模样,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李全正闹心中,听到动静知道是找自己的,因为现在医疗舱中就他一个病人姓李,把书往腿上一撂,抬眼看着公叔合一会儿,叹息道:“唉!扎了,就是一瓶水,有点发烧,胃不舒服,怕我吃东西身体内部压力升高,就给我扎盐水,一会儿估计能送碗汤给我喝,别的暂时不让我吃了。” 公叔合放心了,看样子问题不大,否则不可能只打盐水,不过张王两家的医生照顾的也太细了,羡慕。 “现在不烧了?”来看病人,公叔合自然要关切问一声。 “烧,从下午的三十九度降到了三十八度多一点,说让我再烧一会儿,还不降下去要采用物理退温,早知道就多穿件衣服。”李全又苦恼上了,又扫一眼书。 公叔合低头看去,封面上写有‘论人的习惯xing视角’八个字,好奇问道:“书是……” “给护卫看的,护卫不是只负责守门,还要在周围保护,闲着也是闲着。”李全用手摸着书的封面回道。 公叔合刚要开口称赞一句,过来两个漂亮的姑娘,一个坐在李全的侧面二十度角的位置,一个跪在李全后面的床上,后面的人伸出手给李全按脑袋,旁边的拿出个体温计对李全说道:“测一测,晚饭想吃点什么?” “煮鸡蛋。”李全让人家把体温计放到了腋下。 “不行,换一个。” “烤羊腿,多放孜然和辣椒面。” “不行,换一个。” “随便吧。” “好的。” 听着两个人的问答公叔合想笑,结果李全自己先笑了,公叔合才跟着笑,对人家姑娘说道:“你问人家还不让人家吃,问他干什么?” “你懂什么?问的目的不是他吃什么,而是让他舒缓心情,医护人员的一举一动学问大着呢,我给你讲讲,你看医疗舱大不大?”姑娘对公叔合问道。 公叔合点头:“大,顶我那个住的地方十多个,有说道?” “当然了,大是空气好流通,但大了显得空旷,所以屋子中的医护人员多,现在吃饭时间,不然有聊天的,有下各种棋玩的,同时还要不停观察病人的神色,如果病人显出闹心的样子,我们会放低声音,如果病人没精神,我们会用隔断把床隔离。 重病的除外,重病的有另外的房间,我们的目的是让病人感觉到舒适,感觉到温馨,觉得即使病了,生活中一切也都是美好的,没有其他任何的心理负担,最需要考虑的是自己快点把病养好。” ‘护士’姑娘说话时声音很甜,而且软软的,让人听着就舒服。 “这位姑娘说话真好听。”公叔合继续点头,夸赞。 “所以才由我来跟李全说话,语气和神态都经过专门的训练,你看我坐的位置,不能再往后坐,那样病人前面太空旷,声音来自背后会被动不自觉的多一丝警惕,又不能太往前做,会影响病人的视野。 李全因为是护卫,他对三十度角和四十五度角是最重视的,我就不能进到那个区域,同时我现在坐在二十度角,李全在不用扭头的情况下他的余光就能习惯xing地看到我了。” ‘护士’姑娘又解释起来,同时身体还有轻微的摆动,让人看着不那么死板。 公叔合被吓到了,没想到张王两家的医护人员连病人的职业习惯都考虑进去了,同时他心中又生出一种感动,他本以为自己管的后勤在很多方面已经够体贴了,今天跟人家张王两家的一比才知道,差远了,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在地下室。 “你们考虑如此多,我认为会很累。”公叔合马上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对别人关切的多了,自己必然不舒服。 “是累,我们在工作,当我们不工作的时候就不累了,我们睡觉休息的时候,知道外面有李全他们这些护卫在守护,我们吃饭的时候知道大师傅们会针对每一部分人的口味研究新的菜式,我们的饭菜十二个时辰随时供应,不是提前做好了热一下,是有职守的师傅们专门等着我们去点菜。” ‘护士’姑娘一脸幸福之色地说道。 公叔合听着,满心羡慕,觉得草原上的独狼比起狼群来说还是有不如的,如果有个温馨的需要守护的‘家”在外面面对各种困难的时候,似乎可以更坚强。 “小娘子和小公子找公叔合过去问话。”当公叔合把自己当成张王两家的一份子的时候,门口传来声音。 公叔合刚刚在心中升起的那点温情和塌实再次变成了独狼需要具备的坚韧与悲凉,他只能不舍地站起身,朝着李全和两个近处的姑娘挤出丝笑容点点头,转身,紧抿着嘴,迈步离开。!!! 第七百八十三章 流星闪耀薪火传 公叔合让人领着一路向上,到楼船最顶层的时候供人行走的‘路’面越来越窄,仅有五步的宽度。 从来没有上过楼船顶层的公叔合眼睛来回扫视着周围的景色,想把此情此景牢记在心,或许以后再没机会来一次。 感叹中唯一让他安心的是,他明白自己不会死了,甚至不会被关押,不是自己犯的罪小,只要犯错了,哪怕再小的错误,被九个孩子逮到,也足够杀头的,或者是枪毙,那可是无罪加五等。 当然,九个孩子逮到的人还没有一个是无罪的,无罪的人家不去逮。 “到了,等着。”领路的人与公叔合吩咐一声,当先按了门边的一个纽扣样的东西,随之响第七百八十三章 流星闪耀薪火传起一阵飘渺的洞箫声,让公叔合惊讶不已,什么东西?一按就有人****? “让他进来。”喇叭声传出,这个公叔合认识。 领路的人让开路,并推开门,示意公叔合进去,又转身离开。 公叔合迈步而进,刚才明明已经暗示过自己不害怕,真正面对的时候又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悸。 房间不算大可也不小,进门初一打量,约方圆六、七步,靠直面的墙壁有一高座,两旁是沙发摆放,中间为一大的茶几,磨沙玻璃制作,厚重又典雅,茶几左边坐有二人,一男一女,男的…… 看到两个人之后,公叔合再不敢去琢磨其他事情,屋子里的布置也没胆子再去打量。连忙低下头,说道:“罪臣公叔合见过二位大人。” “罪臣的称呼别与我们说,我们不负责查案,我跟鹃鹃是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正副节度使。无权过问朝政,坐。” 张小宝开口说话,同时指向两个人的对面,那里有一张拉出来的椅子。 公叔合微微抬眼,先前的冷静不复存在,双腿不由哆嗦起来,紧张地第七百八十三章 流星闪耀薪火传说道:“下官…不敢…是…下官,坐。坐…。” 公叔合终究是走到张小宝二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却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方才想不坐,突然又觉得人家让坐而不坐。更是有罪了。 张小宝见其坐下,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拿起笔来准备记录,张小宝又一脸严肃地向公叔合问道:“知道找伱来做什么吗?” 公叔合抬头要答。张张嘴却突然沉默起来,脑海中不停地盘算着,作为聪明人的他非常清楚,事情并非看上去那样简单。回答的好了,自己就没事。回答的差了,让对面两个说是不管朝政的人无法满意。自己依旧会交给小贝他们按照规则处理。 面对机会,公叔合谨慎了许多,也不顾两个人等他回话,努力地分析着眼下的事情,把已往欺上瞒下、贪污行贿、勾结同僚、买卖后勤的本身全使了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希望能得到一个惊喜,不然的话,该如何处理依旧如何处理。 过了足足一刻钟,公叔合才重新抬起头,目露决然地答道:“知道,我在您二位眼中还有可用之处。” “为何如此一说。”张小宝依旧板着脸问。 “因为我的身份还不配您二位重视,杀我比杀一只鸡容易,杀鸡还要考虑褪毛和接鸡血做血豆腐,杀我不用如此费心,我应该是在犯错的时候,让您二位发现我在某个方面有点本事,能够用一用。” 公叔合此刻豁出去了,直言而对,并盯着张小宝的眼睛看,希望从中看到点多自己有用的东西。 张小宝却是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的波动,眼睛眨动的频率不变,面部表情不变,甚至是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不明显,跟一个枯坐的僧人似的。 公叔合失望的时候,张小宝终于露出一点点的笑意,如春风化雪,又比霞光万道,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公叔合登时向往起来,有权真好,一个表情就可以让下面的人感受到不同的心情,可惜自己才是九品官,这一回连官都弄没了,悲哀。 想着,公叔合重新低下头。 “怕了?怕,说明伱不自信,没有临死一击的手段,所以需要训练一段时间,不然会耽误正事,说说我们看上伱什么本事了。” 张小宝看到公叔合的动作略微有些遗憾,随后又理解地说了下,公叔合毕竟不比他和王鹃,心中有所畏惧是正常的,如果换成自己那时的一部分年轻人,就算面对主席也无所谓,山顶和平地上的人,相互的眼中是一样的渺小,伱山顶上的人是哭是笑跟我又什么关系? 公叔合哪晓得这个天下何其广阔,当官当久了就更害怕比他厉害的官员,听到张小宝的话是突然一惊,马上想到张小宝打算找个胆子大的人出去做事情,估计与多食人有关。 组织了一下语言,公叔合缓缓地说道:“我猜测与我在九原县所做之事有关,我压着羊飞,把他想到的好主意先拿来自己用,又写成信送到其他后勤部门的人手中,甚至是山南东西道我都送过,有的换取了钱财,有的得了人情。 他们拿着羊飞提供的方案给朝廷,从而得到赏赐,我虽然也有机会上报朝廷,可知道万事小心谨慎,一直不敢去做,如不是正好遇到伱们在九原停靠,我还能够安稳地做自己的九品官,加中钱财则越来越多。 如今被抓住,我最初只认为点子背,运气不好,今天我想通了,其实是我的运气好,否则等羊飞以他的设计进入工部,朝廷必然会派人到当地查其背景,绝对是一查一个准儿。 到那时,我上哪遇到您二位。没有您二位,我绝对是死定了,被伱们逮到,是我本职工作中出了问题。被朝廷逮到,是我欺压朝廷工部功臣。” 公叔合说到此,抬头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王鹃低头书写,张小宝仍旧是先前的模样,只好继续说:“我能够在面对朝廷赏赐的时候把最直接的好处分给别人,说明我懂得隐忍,我能从羊飞规划中看出可以与其他人交换的利益。说明我比较聪明,善于利用各种资源。 伱们说吧,让我干啥,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哦,不能做的,也想办法做好了,哪怕是上前线冲锋。” 说完话的公叔合端坐在那里。心里算是彻底地放松了,该说的话说了,该作出的态度也作了,爱咋咋地吧。 张小宝终于有了反应。扭头与王鹃对视一眼,给了公叔合一个肯定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如此正好,伱拿把刀。去前线冲锋,给我军提供一个诱饵,伱放心,伱的生命不会白白付出,当敌人攻击伱的一刻,我们的炮弹保证以覆盖的形式落到伱的位置。” “啊?”公叔合一个激灵:“那样的话,就算敌人没砍死我,我方的炮弹也把我砸死了。” “死了伱也是英雄,重于泰山。”张小宝点头。 “您二位饶了我吧,当我刚才最后的话没说。”公叔合献媚地笑着说道。 这样张小宝和王鹃才真正的满意,满意于公叔合调整心态的速度,刚说两句话,马上能变成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承认,这算是一种好本事。 收起脸上的笑容,张小宝对公叔合郑重地说道:“公叔合,我命令,伱现在为大唐走私营营长,独立于大唐其他行政部门,只对我张王两家负责,同时可对陛下负责,其他任何人无权对伱询问和调度。” “啥?走私营?走私俺晓得,就是没交关税偷偷把需要交纳关税的货物运进运出,可是…..走私营是个什么东西?属于军方编制?真成立了,分明是走私官方化。”公叔合被吓到了。 居然懂得走私,张小宝更加高兴,对其说道:“没有官方化,走私是不被允许的,因此伱千万别让大唐追缴走私的人逮到,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伱的身份,只有我们家的谍报人员了解,回头我会与陛下说,陛下也就知道伱了。” 公叔合嘴微微张开,心中已十分清楚,自己就跟境外谍报人员一样,为了隐藏身份,甚至是边军追杀过来的时候也只能选择跑掉或者是死掉,不然会连累其他一同在境外的同僚,他们是英雄,但是自己不想当啊。 “我真不想干,好吧,我豁出去了,我是不是要有一个上级,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找您二位,何况还未必能马上找到,我万一被抓住,能成为英雄吗?”公叔合考虑了一瞬间就知道该怎样做了。 王鹃停下笔,开口道:“伱归属流星战队,去年成立的,今后会有人跟伱联系,伱的代号是‘商陨’,伱即便死掉也无法成为英雄,至少现在不行,伱只能得到一个‘闪耀’的记载,多少年之后,或许在功劳表上能出现伱的名字和档案。 如果伱被抓住,而不是直接死掉,伱可以越牢,有人接应伱逃出去,毕竟走私成规模的时候,伱也有人手,其他人得知伱逃掉,会相信。” “流星战队,我没听说过。”公叔合纳闷。 “理论上凡是暴露的,都已经闪耀了,好在成立一年,还没出现过。”王鹃解释了一句。 公叔合深吸一口气:“我懂了,就跟在军营里唱的望星空一样,谁在天空闪烁,谁在夜中划落,北斗未必成永恒,流星谁道是过客,是传说……也是沉默。” “别那么悲壮,伱一个走私的,大唐的稽查队要是有行动,会有人提前给伱打招呼,外面国家的人哄伱还哄不过来呢,又怎能抓伱。”张小宝撇了下嘴说道。 公叔合连忙拱手:“谢谢谢谢,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伱们自己找不到人当走私营营长?” “能,但是那样伱就死了,我们不忍心看着一个还算有点能力的人被杀掉,要记得,伱已经死过一次了,小贝小远他们从回到京城之后,总想抓几个人来体现下存在的价值,别人却都聪明地躲起来了,伱地明白?”张小宝提醒一声。 “明白明白,别人躲起来了,伱们没下船,跑到九原休整,我被一群小孩子给害死的,他们为什么非要请小贝他们吃烧烤,确切地说,我是死在了羊蛋子他妹妹的手上,还有那条老黄狗,他妹的。” 公叔合发泄完心中的郁闷,突然想起件事情,马上又高兴了,开心地问道:“我算不算张王两家的人,船上十二个时辰提供饭菜。” “去去,去吃,吃货。”张小宝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公叔合兴奋地站起来:“您二位坐着,我真饿了。” ****** 解决了公叔合的问题,船队继续逆流而上,路途当中偶有停留。 队伍还没到地方,羊飞却是先顺流飞下,到达了京城,家中的亲人依旧留在当地,他现在是个打杂的人,无法把家人带着到京城生活,日常消费太高。 羊飞打算在工部做出成绩,再把亲人接过来享福。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亲人已经被接来了,在工部做事情的人,亲人全要被保护好,就跟小贝九人出行时周围护卫环绕一样,像那种由于考虑不周全亲人被胁迫的**情节,只能在连续剧中出现。 羊飞的亲人需要等着他做出点成绩之后允许跟其见面,不然他更骄傲了。 在京城郊外层层兵力防守的地方,羊飞见到了工部的研究地点,在宽度一百米的环带林区之后,则是秃山、碧水相和,天上还有与白云呼应的一个个热气球。 不需要问,羊飞也清楚百米宽的树林是用来遮挡视线的,因为树木与树木之间还种了荆棘,当中绝对是藏了不少人,别人即使侥幸穿过树林,也难以在空旷的地方隐藏身形。 “真有钱啊。”看着京郊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划了出来,不等见到里面的东西,羊飞便先感慨一句。 “师兄,伱终于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以为伱让人给逮住,小贝他们抓到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好,好,嫂嫂、伯父他们呢?”羊飞打量着环境的时候,从对面跑来一人,到近前拉着他的手关切地说道。 “是鸿扬啊,他们没来,待过些日子接他们去,我也担心伱,怕伱受连累,看伱的样子应是不错。”羊飞也激动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被警告了一次,往后的看管严了一点而已,师兄既然来了,一定会做出番成就,千万别消沉,小宝与鹃鹃若真瞧不上伱,也不会把伱送来,压一压总是必要的,师兄,随我来。” 羊飞的师弟抓着羊飞的手,高兴地领路。 二人走过一段路,又乘船在水上漂了半个时辰,才脚踏实地,来到一处山丘,再顺台阶向上行,先上了一个三百五十四个的阶梯,然后有一个小平台,接着又上了一个二十九个的阶梯,又有一个小平台,随后才是平坦的地方。 “此台阶乃是按历法而建啊,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否?”羊飞居然有闲心在走路的时候记数。 其师弟连连点头:“还是师兄厉害,我来时走过许多次,后听到有人说才关注,伱再看两边,竖起来的柱子上其实晚上会有人点上火,以表科学研究日夜不熄,薪火相传。” “设计此处的人还真费了番心思。”羊飞夸奖道。 “费什么心思呀,据说是是小宝随意提了一句,然后他和鹃鹃画了半晚上图,就弄出来了,包括其他的设计在内,他俩哪有时间专门为此付出许多精力?”其师弟介绍。 “他俩不算,我说的是人,他俩不是人。”羊飞郁闷地说道。!!! 第七百八十四章 走完草地翻雪山 复前行,遇大殿一座,高三长,朱漆涂柱,上悬横匾,书三字‘讽笑殿’。 “固山,这……?”羊飞见到大殿,向师弟疑惑问道,固山是他师弟许坚许固山的字。 其实地许坚嘴角向上一翘,露出丝笑容,伸手虚引,道:“师兄随我进去便知。” 心中有着许多问题的羊飞只好随师弟迈步而入。 刚进到大殿,就见左边第一位有个大的玻璃罩子,罩在一个‘铁?’柜子上面,中有一物,由四个轮子组成,又‘丝?’线连接,其上一钩。 “滑轮组。”羊飞认识里面的东西,再看内中角落处,立了个铜牌,上面刻字,‘滑轮组,开元三年,春,二月,京畿道邠州三水县张王二庄无名氏设计制作。’ 羊飞恍然,道:“滑轮组居然是出自张王两家,为何放到典中?” “师兄且前走。”许坚引师兄朝下一个玻璃罩子看去。 这个玻璃罩子就大了,里面有一个横的中间掏空的木桶,然后还有一个木头墩子,再加上几个楔子,旁边依旧有铜牌,写‘大豆榨油机,开元三年,春四月,京畿道邠州三水县张王二庄无名氏设计制作。’ 此刻不需师弟的介绍,羊飞一个个玻璃罩子走过,每一个玻璃罩子中都有一个或几个东西,并在旁边的铜牌上刻字来告诉观看的人此是何物,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制作而成。 里面的东西小到米粒之小。大到巨石之大,一样样看去,羊飞眼中满是感怀,正看的投入时。旁边的许坚出声道:“师兄,改日有时间再来细看不迟,此殿当中物件及万,整个一座山头就这一个殿,今天看不完,不如看看后面。” “哦,哦。”羊飞嘴上应着脚却不挪动,直到被人拉着方缓醒过来。不舍地一路匆匆跟师弟走到最后。 “师兄请看。”许坚指着倒数第六个玻璃罩子说道。 羊飞一看之下便傻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这…横纵轴联动组合车床?” 许坚微微点头:“请看记载。” “电机动力双轴联动同步给进组合多功能车床,开元十八年。夏,四月,九原后勤一营大队羊飞羊云腾集大唐工业研究部方雨、凡成、宋鑫……设计理论,整合设计研究所成。”羊飞惊讶中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最后一字落下,羊飞眼泪涌了出来:“师弟。我乃有罪之身,为何还把我的名字刻上了,当时仅仅是设计,不成想如今已经出了实物。真快。” “因为有其他的车床在,师兄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制作了。至于师兄的罪,跟研究成果无关。是你设计的就是你设计的,小宝和鹃鹃还不屑为那点小事把你的名字抹去,以后再做出来东西,依旧会刻上师兄的名字,我等当共勉之。” 许坚没去看师兄的泪水,而是摸着大大的玻璃罩柔声说道。 羊飞抬袖子抹了把眼睛,已经明白此殿是什么意思的他认真地点点头:“一定,没想到我一个工匠也可后世留名,此生无憾矣。” “师兄可不仅仅是工匠,还有举人身份呢,呵呵,我二人先出去,待有闲暇时再来观看。”许坚又引着师兄朝外走。 到门口时,羊飞突然停住脚步,看起一幅刻在门内的对联,好奇不已,对联不刻在外面非刻在门内是什么意思。 只见右边的上联写道:‘讽古人笑古人涓滴小物能几许’。 作为举人,羊飞明白上联的意思,说的是可以讽刺古人,也可以讥笑古人,做这点小东西能耐有多少? 想想觉得确实有道理,以后的人一定会做出更好的。 再看下联,写道:‘扬今世荣今世浩瀚庞然谓如何’。 这句的意思是,还是今天做出来的东西好,即使是庞然大物又能说有什么难度呢。 “是呀,我们的后代做的东西一定比我们强多了,我们没法与他们比,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渺小。”羊飞感慨地说了一句。 “师兄且慢,再看脚下,那联刻到下面没地方了,就接着刻在出去的地上。”许坚连忙指着地说道。 羊飞听着话,仔细一看,可不是么,真的有字连在下面,上联下面写的是‘白手起家脚踏实地应赞叹’下联是‘数典忘祖浮花浪蘂莫言声’。 “这……”羊飞震惊不已,声音颤抖地说道:“连起来是,上联:讽古人笑古人涓滴小物能几许白手起家脚踏实地应赞叹;下联:扬今世荣今世浩瀚庞然谓如何数典忘祖浮花浪蘂莫言声。此殿不是说让后人嘲笑我们?” “当然不是,讽笑殿不是讽刺我们,是讽刺那些个说古人不好的后代的,也是告诉我们,以后做了更好的东西,也不要嘲笑祖辈们不曾拥有过,先人把他们会的传给了我们,我们做出更好的再传给后人,觉得先人留下东西少的人想想自己能给后人留下什么,谁比谁更可笑?所以此殿名为讽笑殿。” 许坚看着殿外天空上的蓝天白云,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是,我们要做的更好,不负先人所教所传,先人留给我们的东西够多了,我们应做出更多的东西留给后人,让后人少点辛苦,少走弯路,才算完成先人所托,走,带我去看看其他地方,早点做事,早点出成果。” 羊飞挺了挺胸向师弟催促道。 门外,枝头春花灿烂,去年落叶不显。 ****** 对于江南来说,春天是很暖和的,但换成西北地区则是不然,张小宝、王鹃的船队继续逆流而上的时候。居然还下了场雪。 不想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两人催促着船队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两岸的风光伴随着滚滚而去的黄河在眼前流逝。 经过月余的时间,终于赶到了荒芜人烟的一片地方。这里有条叫白河的河流,入黄河,也就是到了四川境内。 两个人需要去一趟张芳的家,也就是翼州,在那里有不少家里运过去的东西,同时在与当初吐蕃的关口处整备下军队。 所以就选择这条支流,等到船无法行进时改成陆路。 站在船头,打算下船的张小宝望着前面那一片根本找不到任何住家的土地。深吸口气说道:“真的要这么干?上次打吐蕃,咱们回程的时候爬了一段雪山,现在是草地跟雪山又要走一趟,希望咱的队伍能挺住。” “怕啥。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就走过了,只不过咱们是反方向走一遍,而且还少走了一大段的草地,几百公里的路,半个月就穿过。简单,到时候让船继续载着东西上黄河逆流而行,咱们到了翼州之后好好休整半个月。” 王鹃把胳膊一挥,很有气势地说道。 张小宝咽了口唾沫:“简单?我咋没瞧出来简单。你知道当初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死了多少人吗?” “你知道当时红军是什么装备和条件么?”王鹃反问,又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不会有飞机轰炸。也不缺少食物,身上的衣服全是鸭绒。还可以让热气球帮忙空投物资,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煮皮带吃的。” “也是哈,不需要携带太沉重的东西,而且草地只需要走一小段,不像他们当时得在草地里艰难行进,到时候你们跟在我后面走,我还有点经验,毕竟俺是全地形全天候的,就是季节没选好,非得五月份之后过来干啥呢,正赶上雨季。” 张小宝只到不走这条路需要绕很远,咧咧嘴说道。 王鹃笑了笑:“红军过草地的时候就是这个季节,体验体验吧,好在不需要随时面对围追堵截,用绳子把人拴住了,谁掉进去好拉上来,我们有时间站在危险的面前驻扎做工具,就是小贝他们苦了。” “没事,有大人照顾着,走,下船。”张小宝也不愿意吃这种苦,招呼一声,队伍开始下船,下来的地方暂时还没有任何危险。 至于遇到野狼什么的,估计看到人就先跑了,蛇虫有专门的药来驱散。 队伍整理完毕,一千人准备早已妥当,其他大队人马继续乘船先往西北走,到边界的地方下船步行,随后扎营等待,顺便把飞机组装上,修出简易机场试验。 “看着我点,看着我点,别让我掉进去了,水xing再好也游不出来,不用,现在不用背,我还能走。”小家伙们跟在队伍中间,身上绑了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脚踩下去淤泥没到大腿,把小小贝吓坏了,不停地叫唤,却不让人背着走。 其他孩子同样愁眉苦脸,眼前的地方比起弘农吓人多了,弘农是大水,掉进去大不了游上来,即使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凭他们的水xing也有时间从包中掏出刀来割断,现在的沼泽却不行。 队伍因为知道沼泽的厉害,所以行进的很慢,从下船的地方到翼州的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有沼泽的地方不过二十公里,然后再向前就是雪山了。 三天的时间过了这段草地,又翻了个小雪山,然后就是绵绵大山,进到大山众人就都放心了,再向前走爬个三、四天估计就到能到地方,进了大山护苗队的人感觉压力一空,危险可以控制了。 “哎呀我的妈呀,可折腾死我啦。”几天来一直没洗过澡的小贝跟个泥人似的,小脸冻得通红,如果不是眼睛还是那么水汪汪的,会让人误会成逃荒半年的孩子。 张芳显然也不轻松,拿着望远镜朝那山下看去,说道:“我家就在这地方住?没有印象了。” 正看着,突然惊咦了一声:“咦,山下有人,好多,他们在看树开路,砍的速度太快了,不能吧,哪来的人,专业砍树的?” 第七百八十五章 人虽离开魂仍在 其余负责观察的人早已发现此等情形。 只见自己一行人将要行进的前方的山坡下和山顶处,以及跟远一些的看着显得小的山包上都有人影在晃动。 伴随着人影的动作,一排排的树木被放倒,同时还能看到骡子的身影,加上独轮小推车跟挑扁担的人。 形容速度就是一个字,快。 不等旁人前去询问,下面的人已经挑起了大大的旗帜,迎着乱吹的风招展,上面书有‘翼’字。 “翼州正规军。”小贝看过之后点头说道。 小远也凑上前,皱起眉头,看下面和远处有飘起烟雾说道:“不记得翼州有正规军来着,城中百姓不及万,山上全是各个寨子,正规军,除非是现在的刺史练兵了,但我不相信别的刺史能指挥得动寨子中的人。” “问哥哥姐姐去。”小贝对小远的回答明显不满意,转身要去询问,却发现哥哥姐姐正在自己面前,嘿嘿一笑,伸手朝后指去:“看,有人冒充朝廷军队,意图袭击我等,我觉得应该准备掷弹筒,三百米之内发射烟雾弹,掩护我部。” 张小宝揉揉妹妹的脑袋:“瞎指挥,风吹得乱糟糟的,人家离着有二里地远,向三百米处投烟雾弹,我们可以变成熏食了,下面是自己人。” “哦,还是哥哥厉害,一眼看去便晓得是自己人。”小贝碰碰小远,那意思是你看哥哥比你厉害吧。 小远忍了。不出声。 王鹃笑着开口:“斥候已经回报,两个时辰前就知道了,那时对方离此地还有二十里。” 小贝愕然:“二十里,两个时辰砍树过来。飞的?哪个部队,让俺见识见识。” “回张巡查史问,我等乃是翼州后勤营。”一个声音突兀地响在小贝的身边不远处。 “吓我?来人报上姓名,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哇呀呀!”小贝一激灵,侧过身后反应过来,摆了个双手擎刀的造型。 来人却没跟小贝再继续说话,一双眼睛盯着张刚与张芳看。有着八字胡的嘴紧紧抿着。 张芳也回望,眼珠子时左时右地转动。 旁边的张小宝出声:“小芳小刚,认识这人不?” 两个人同时摇头,张芳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不认识了,可我知道是谁,一定是我和哥哥的父亲对不对?爹,您咋亲自过来了,寨子中没事儿了?” “是呀是呀。怎么亲自过来了。”张刚附和,除了这句话就不知怎么开口了。 来人正是张芳和张刚的亲生父亲,羌虎,此刻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就是看,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边看边点头,没有泪流满面。也未曾唏嘘不已。 “原来是虎叔父,哈,还认识小贝不?看,小贝长大了,看芳姐姐和刚哥哥是不是很好?”小贝适时插话,哪怕她也记不起对面的人是谁,该怎么说却非常清楚。 羌虎听到声音,方反应过来,双手搓搓脸,露出一丝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点头道:“记得,小贝,最好的孩子,果然是不同,出去几年比寨子中的人体面多了,走近点让我好好看看。” 后面的自然是夸赞自己的儿女,说是让人家走近,他却自己走过去了,摸摸这个,捏捏那个,看到儿子眼圈红了,一巴掌拍在头上:“小子,不错,看上去就是当官的样儿。” “爹。”张芳和张刚同时喊了一声,扑到羌虎的怀中用脑袋使劲地在其身上蹭起来。 “让人看了笑话,你们可是大官,等回家看看你们的弟弟妹妹,一个个都是小泥孩儿,更你们当初一样,让人见了便知道是偏远地方的人,比不得你们。”羌虎呵呵笑着搂住儿女说道。 小贝马上接口:“叔父这话不对,哪里偏远了?比起马六甲海峡那边的人,咱翼州就是中心,再说了,地方住的偏点有什么不对,心不偏就行,谁规定长安是中间了,要是把洛阳定成都城,长安也偏远,对吧?” “对,小贝还是这么好。”羌虎心中舒服,夸了小贝一句,转回头对张小宝和王鹃打招呼:“鹃鹃、小宝,你两个可是真长大了,可惜张兄未来,甚为憾矣。” 听到羌虎拽文,张小宝和王鹃相视一笑,又张小宝开口:“我爹还在京城工部呆着,那里真忙,过不来,叔父有空了可以过去。” “今年夏天去,知道你爹忙,整天跟你们皇上,哦,是我们皇上在一起,寸步不离,出来一次难啊。”羌虎深以为然。 张小宝咽了口唾沫,没反驳说整天跟李隆基在一起的是宫里的人,跟自己爹没关系,点头问:“叔父,翼州后勤营现今的刺史又建起来了?看上去比之当初更胜一筹。” “与他有个甚的关系?姓安的前年来了之后好一顿折腾,本来城中已经有了近万人口,被他折腾了一年,还剩下七千不到,再好的人家也架不住他整日里吃喝玩乐。 去年我们看不惯,商量商量,都认为不能把我张兄留下的基业给败坏了,就给他把秋天时候的土贡停了,他居然有脸说我们不讲义气,我们跟他好好讲了一次义气,他答应不在城里呆着,年前给京城送完土贡,就一直往汶山县跑。” 羌虎气呼呼地说道,好像很委屈似的,张小宝几人却为那个姓安的默哀,怎么跑到翼州当刺史了?这是得罪朝廷中的谁了? 张芳从父亲怀中抬起头,问:“爹,他吃喝玩乐跟别人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以前来过一任刺史,很老实。天天呆在城中,什么都不做,我们各个寨子也不管他,到时候把该交的东西交到他手里。他交给朝廷也好,自己留下也罢,我们是对得起你的义父了。 后来姓安的来了,他一到地方就在城外搭帐篷,起篝火,并且还说找人帮忙修建立体养殖基地,城中的人过去帮忙,结果挖了一下午的沟。晚上就开始请人喝酒吃烧烤,又唱又跳的。 折腾了两天,没折腾够,派人上山让我们去一起喝酒。我们那时忙着呢,春天了啊,想要秋天结多点果子,春天要剪枝,虽说是野果子。 后来想想。给他个面子,每个寨子派几个人下去,带了不少的山货,我们不习惯白受人恩惠。谁知第二天他又派人来了,连着三天。我们真没心思搭理他,结果你猜他怎么做的?” “怎弄的?”张芳觉得此事有点熟悉。 “他见我们不下去。他带着家人上来了,送了足足三百多石的盐,要跟我喝酒。” “爹,是不是最后喝着喝着酒没了,然后他拿出来酒。”张芳问道。 旁边的小贝接着说道:“咋跟后来爹与我讲的事情差不多,那时爹好像就与叔父喝的酒吧,还耍了点小手段。” 羌虎呵呵笑了,腾出只手来捏捏小贝的脸说道:“是,姓安的就想跟你爹学,你爹那时我们真拿不出来太多的酒,你爹那一天喝没了我们一年的酒,可现在我们怎么会缺酒? 他找了一百多个能喝的人上来,拉着我就开始说,说什么够义气,我们寨子多少能喝酒的?最后一百多人全喝倒了,吐啊。” “酒喝光了?”小贝问。 “六十个大酒窖的酒,他想喝光?除非他变成一个‘海子’,十二坛子酒就解决了,一坛子一百斤,我们寨子喝个过瘾,他们就完了,我那一个酒窖可是横九纵九八十一坛。” “然后呢?他说他有好酒?”小贝又问。 “他都趴下了,我们也趴下不少人,第二天的活都给耽误了,你说让人生气不?” 小贝点头:“是啊,他想取代我爹在翼州留下的那点情分。” 羌虎又掐掐小贝的脸:“我们看出来了,第二天送走他们就不请他们喝酒,他请我们也不去,你爹跟他不一样,你爹是真想把翼州建好了,他是想自己得好处。 谁曾想,他不死心,就天天在城里城外的请人吃饭喝酒,不到一个月,没钱了,跟你爹我那张兄是没个比,张兄请客是真有底气,姓安的没钱也要请。 一个月之后,他开始跟城中的各个店铺商量,或征或纳,或赊或借,还跑到外面的州府去弄钱,翼州城中的人就十去其三,走的还全是以前有点身家的人。” 说完,羌虎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周围的人跟着一起叹息。 张芳嘟起嘴,沉着脸,几息后说道:“爹,他也太坑人了。” “他是找死。”小贝补充。 “爹,现在呢。”张刚问。 “现在总不回来,先前我说了,各个寨子联合起来不交东西,把他撵走了,告诉他,只要他不回来捣乱,我们每年会自己给他送过去,他回来就什么也没有。”羌虎跟着叹息一声。 “哦,是,说是他正天在汶山县呆着,那里好啊?”张芳又问。 “那边属于茂州,汶山县有钱,姓安的过去至少吃喝不愁,听人说他在向当地的县令请教地方经济方面的学问,要学好了在翼州用,以雪前耻。 不说他了,下面的路修过来了,跟爹走,翼州后勤营其实都是我们各个寨子的人,当初鹃鹃和小宝成立后,可谓是威名赫赫,小宝和鹃鹃走了,我们就接过来,不能弱了名头,那时的人离开,但魂还在。” 羌虎又说了两句,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于那个姓安的事情,向下一指,路已经开出来了,不仅仅是路上的树木伐倒,同时也给大概的铺平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威名仍在,两个时辰开二十里山路,这本事堆也堆死敌人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 身处偏地心未远 “很好嘛在困难面前不低头发扬敢拼敢干的精神把险阻当成踏脚石一步一步前进如蚂蚁……” 在刚刚铺就的道路响起了小贝的声音。. 其实路根本不平依着山的地势而走并非前方有山就推倒一座山只是把山路的给砍伐掉荆棘和灌木给铲除至于小花小草沙石压去就可以了。 王鹃和张小宝看着也略微夸赞两句如今的翼州后勤营协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以人工和畜力两个时辰铺二十里工作量不小。 但真说起来也没什么铺的快是人多、牲口多每段宽有五米长五百米的路有二百人工平均一人负责二点五米两个时辰铺出来也就是累点并且专门训练过属于熟练工。 真要是换成机械化有二十来台推土机分段后面的运输沙石的卡车能跟半个小时就推出来二十里所有工作人员加起来也用不二百人毕竟那树木不是一棵挨着一棵长。 羌虎没有去管小贝哪怕小贝也是个官很多人见了都哆嗦然张小宝和王鹃来这才是应该最主要应对。 陪着在路走羌虎兴奋地介绍起来。 “现在的翼州后勤营有六千多人平时有空闲的人聚集在一起吃饭、谈天总是有着共同的话题比如一尺厚、丈三高的青砖怎么拆省事宽六步、两人深的水沟是铺桥方便还是填平了利索。 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才发现里面全是道道就说推墙吧以前是刨根。面有人拉后来才发现在另一面的下面往里面凿楔子墙倒的更快使劲的时候也舒服。” “日常生产也不能放下。”张小宝边听边点头补充了一句。 “是没放下后勤营主要做的事情是在外面接活。盖房子、挖地窖、修桥铺路、毁林造田、搭架子、填坑平沟的这么说吧凡是跟后勤有关的活全接也不讲价钱。给钱就干还保证给干好了唯一的要求是饭管够。” 羌虎说话时还不停地指指这个人点点那个人都是能干活的。 张小宝听了第一个想的不是后勤营的专业技能锻炼的如何。而是为其他周围的人难过有一大批不讲价的好劳力能把劳力市场冲击成什么样? 王鹃考虑到寨子中的生活水平问题问:“如今山的收入可还凑合?” “凑合。.太凑合了所有的寨子全部联合起来。打猎来多少东西各个寨子报数然后才与收购毛皮和野味的商人联系。报价是我们制订哪个寨子敢私自变动价格就平了。 后来嫁接的果子也一样如橙子拳头大的外来商人要收你随便哪个寨子问都一个价格再不像以前那样挨欺负受骗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忠兄当初是忠兄让我们知道卖的东西被压价了。” 羌虎说起此事显得非常高兴胡子一翘一翘的。 “爹应该说是永诚兄忠是名义父的是永诚要不还是按照原来说张兄也可。”羌虎的儿子张刚提醒。 羌虎一巴掌拍在张刚的后脑勺哈哈笑着夸道:“对永诚还是我家的小崽子有学问跟小宝、鹃鹃在一起错不了官当的大喽要不是你的爹我还得给你下跪。” “安刺史官够大了也没见您给他下跪。”挨了亲切一巴掌的张刚揉着脑袋说道。 “他算个什么官小宝你说朝廷里面的人是不是傻了派他来当刺史他居然还告诉我们说这叫萧规曹随你说曹操能随着谁?”羌虎提起姓安的便又抱怨了。 张小宝一愣随后明白了略微思忖后说道:“确实曹操学不了萧何所以姓安的学我爹也是邯郸学步。” “爹不是曹操是曹参。”张刚提醒。 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勺羌虎哈哈一笑:“对曹参还是我儿聪明。” 小刚揉着脑袋再看向小宝哥哥的时候满眼崇拜开始还以为小宝哥哥也不懂眼下明了了小宝哥哥真厉害就知道纠正后会挨巴掌。 王鹃抿嘴笑笑又打听起来。 “叔父山的人吃喝与穿戴比以前好些了不?我们此番过来呆不了几日主要是给多食一个反应时间有什么难处都说说我和小宝尽量想办法。” “难处啊有真有小崽子们学的事情各个寨子都修通了路比已往好不知多少了可是寨子跟寨子离得远的离得近的小崽子们走路不方便怕被畜生叼了去就都放在城中在那吃在那住家里人想了下山去看。 但孩子多了教的人少有学问的人不愿意过来闲气候不好还偏僻到外面一回不容易我知道外面的人嫌弃我们哪怕我们有钱管着滑雪场也能打猎还有皮毛和野味外面人看我们终归是不一样。 就说成都那里的益州寻常的夫子一月得到的东西加月例合在一起不过七百我们寨子开出了两贯月例现钱其他东西无数人家不来。 去年秋我说送出虎皮一张好不容易来一个得了虎皮没过两个月人没影了作学问的人怎能言而没理呢。” “爹是言而无信。” ‘啪’一巴掌:“对我儿有本事现在城中教孩子的大部分全是你家派来管事的人他们一有空了就教教还有城中水云间酒楼的伙计轮换了班休息下才过来给孩子讲一讲学问。 再有是掰着指头能数过来的六个人四个老的连个举人的身份都不得另两个年轻人是去年夏天过来游玩没回去的京城世家子弟。 要不送到京城去吧我们宁愿远一点一两年见不到面总比耽误了强忠兄哦永诚兄在京城能照顾一二嘿永诚看我儿多好。” 羌虎话音落张刚又挨了一巴掌这回他真的是没出过声非言之罪。 张小宝和王鹃听着羌虎那并不激动只是朴实又包含了希冀的话也跟着长叹一声。 同样听着的小贝不干了。 “谁那么不要脸骗了张虎皮就跑抓海捕书发出去就说我们九个哦不十个巡查使要逮他还有人的气节么?还有学子的风骨么?学圣人之学行龌龊之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安我心小刚哥哥是不是?” “是一张虎皮而已难道还比人皮?得一皮而失一皮怠矣。”张刚同样忿忿。 ‘啪’“我儿说的真对但是……算了怪我寨子的人没本事三水县比起京城也算偏僻那里说招夫子一定有许多人过去不给虎皮也不会跑掉走吧到了前面有大路头两年修好的用来送炭旁边还有架起来的竹木屋子用来给人歇脚山中野兽多。” 羌虎摇摇头换了个话题他儿子则是继续揉脑袋。 “不行必须抓不是一张虎皮的事情我们原谅他很简单一个人而已想来是有不容易之处可是我们一旦轻易放过他是不是说明别的人也可以学着他来做?举手表决。” 小贝不依不饶先把手举起来了被他盯着的小远很自觉的也举手其他孩子更不用说全举手如果换成私下里可能会有孩子不同意但现在是在很多人面前当同进同退即使是错了也是以后弥补甭说是抓个人哪怕小贝说是杀人全家也要一起支持大不了支持完了在偷偷商量。 于是小贝的提议在缺席一人其余九人全票赞成的形势下被通过了。 羌虎微微一顿扭头看张小宝和王鹃那意思是让二人劝劝孩子何必盯住一个人不放。 张小宝两人却是无动于衷见羌虎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张小宝说道:“叔父他们是大唐巡查使按理来说不归我和鹃鹃管的此次出来我和鹃鹃只负责他们的吃喝和教育不影响他们行政。 先把师资力量不足的事情解决我写个奏章让陛下把科举的事情加入一条凡是想参加科举的举人或者是要考举人的学子必须要在地方教一年以的课越是偏僻的地方加分越多我先派人来把咱们翼州的学堂撑起来以后有了别人就好了。” “你们派人我们就放心了我突然想起个事情真像你说的一样你不怕有人在地方作假?明明没有去教孩子用了其他手段让地方证明他教了。”羌虎就是学问少点情商却丝毫不差。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作假归巡查使管巡查使有纰漏归御史台跟大理寺管他们出了错归大唐巡查使管也就是小贝他们小贝出了错才轮到我和鹃鹃来说。”小宝解释了一下。 羌虎发现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也没心情继续辩驳使劲点两下头期待着教孩子的人能快点就位。 小贝解决了一个事情又开口道:“还有姓安的刺史翼州就算偏僻点刺史也是四品官怎能瞎弄不指望他开拓他也别败坏呀四品官放在京城足可以参加大朝会了等遇到他我得好好问问他是咋想滴。”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贝话音方落打前面传来一阵‘呼号’。 “下官下官来迟了让我过去我是翼州刺史。” 第七百八十七章 力压县令有一人 “我儿,前方呼喊之人正是姓安的。”羌虎还未见到人,只听声音便肯定了。 “让他过来,咱都瞧瞧。”张刚已经站到了离父亲五步远的地方,朝旁人吩咐,顺便又挪出去两步,估计是怕再一次挨打。 没过太久,打前面快速走来一人,身穿四品官服,头上还戴了官帽,在腰间有个银鱼袋,走起路来可谓是虎虎生风。 小家伙们看到来人俱是一愣,与想像中的有很大差别,原本以为是个脸胖腰圆、脸黄眼陷、酒色过度的模样。 不曾想,此人竟然满脸正气,而且身材匀称,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精明干练,与先前羌虎说出来的事似乎不搭边,很矛盾的说,这是怎第七百八十七章 力压县令有一人么回事呢? 来人到近前停住,扫了眼面前的众人,郑重地拱手施礼:“下官拜见渤海节度使,拜见大唐巡查使,近日琐事缠身,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话音落,又朝羌虎和煦地笑笑:“羌兄身体可还康健?” 羌虎撇了下嘴,敷衍般地回一礼,道:“还那样,没有人过来折腾我们寨子我们过的就好,你……瘦了。” “羌兄所言极是,前段日子多有打扰,见谅,瘦了?旁人也如是说,瘦了也更健壮,陪着县中百姓春耕,整日劳作,故减肥成功,猪肥了挨宰,当官的肥了估摸着同样没好处。”安刺史依旧是和煦的笑容。 羌虎又仔细打量对方一番,点头道:“确实,怪不得你敢过来,不胖了,否则真会被宰,我儿女今天归来,还想找一百来人去寨子喝酒?” “不敢,那些时日过得浑浑噩噩,坑害了不少人,心下多有愧疚。无颜再提饮酒之事,我决定改正,往后塌实做事。还请相信我一回。” 这姓安的刺史正色说道,满脸都是歉意。 不仅仅小贝等人迷糊第七百八十七章 力压县令有一人了,张小宝和王鹃同样不解,羌虎更是懵了。看向周围翼州山上各寨子的人,得到了全是茫然的眼神,看情形都想通安刺史遇到了啥事,莫非被鬼上身了? 扰了扰脖子后面的地方,羌虎迈开步围绕安刺史转圈。稍后站到对方面前,眼睛直勾勾盯住对方的眼睛看,只看到满眼的清澈和真诚。 “呃……安刺史,你方才说你在县中忙春耕,不知哪一县?”羌虎实在不愿意相信面前的人是当初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安刺史。 “在汶山县,汶山县中今年韭菜比别处晚中一个月,打算在第二茬割苗之前采用新技术,不让韭菜太早抽hua。准备打一个时间差。同时大量推出特定菜品,提高当地收入,我在当地帮忙做事,与县丞公孙末禹相谈甚欢,多有所得,欲在翼州行使。” 安刺史还是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人咋看咋觉得是个正直善良并愿意一心为民做事的好官。 羌虎心中发荒,劝阻道:“别。安易,我的刺史大人。您还是在汶山县呆着吧,翼州一切安好,我等定会把租赋土贡全额奉上,实在是怕了,折腾不起呀,求您,放我们一马。” “一次机会,只要一次机会,不占用太多菜地,今年试试,不成,来年我主动申请调离。”安易目光中带着哀求的神色再次拱手行礼,把羌虎吓得连连后退。 近前的小贝与其他几人商量商量,出声问道:“你用菜地种啥?说起来该给你次机会,杀一人简单,救一人难,杀人去一恶,救人添一善,增减之间,善多为二,给个理由来听听。” 安易听着小贝的话又怕又激动,换个人定自己的罪,想杀自己很难,罪不至死,但一帮小孩子欲杀自己实在是简单不过,鞭刑的罪砍脑袋丝毫问题没有,那可是罪加五等,说灭门都行。 虽说陛下给出如此大权是让官员在故意行错时甭指望罪不至死,从而告诉官员们犯错的时候掂量掂量,还有一拨人能够罔顾国法而随时要其命,然被抓之官则心中甚冤。 强自镇定一下,安易低头答道:“下官想在州中下等菜田移植山菜,山中树木众多,天微冷时可燃枝驱寒,霜降时生烟应对,使山菜继续生长,冬冷滑雪之人当得一美味,所有钱财用以补偿下官往日之罪,可……可否?” 说完话的安易不敢与小贝等人对视,怕人家误会自己的目的,或不相信自己所说,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狡辩,应是认罪。 “这技术行?”小贝又跟其他人商量下,问。 “行。” “那为何不种其他蔬菜?”小贝再问。 “因为种其他蔬菜不行,非要找个菜来种,只能种韭菜,益州府城有条件用大棚,翼州本地已经被下官败坏的没有那个实力了,韭菜汶山县已经种了。”安易说罢,长长叹息一声。 “好吧,我同意了,试试,叔父您觉得呢?”小贝答应下来,转头征询羌虎的意见。 羌虎压根不在乎安易怎么做,只要不给寨子捣乱便好,遂点头应允。 安易再次松了口气,到时即使做的不够好,也不担心被杀掉。 众人结伴而行,安易微落于后,亦步亦趋地跟随,不敢超到前面,更不敢跑到远处,同时担忧被询问州中之事,自己可答不上来。 张小宝和王鹃没打算找安易了解州里的情况,当地自己家中的人自然会给出个详细的数据,指望安刺史来汇报那可真有得等了。 过了临时修出来的路,前方连接的就是大路,可并行两辆马车,路面压的平实,在此地就算是大路了,无法跟长安比,同样比不得三水县,蜀路难行。 眼下比起两人来的时代都强,那时铁路修的好,公路还是总有车翻下去,主要是百姓自己没钱修,商人们不可能去做这等好事,政府又不愿意加大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 不像张小宝和王鹃几年前就开始连哄带骗的让本地商人支援,说的很好,结果商人都赔了。换一个这么骗,商人们早翻脸了,看在小宝的面子上才忍住。好在随后给出了补偿,新技术优先提供,并安排到〖日〗本去赚钱折腾〖日〗本人。 他俩就能让投入产出成正比,因为是用来打仗。然后掠夺各种资源跟奴隶,大不了奴隶们做出足够的贡献之后给他们的后代一个大唐子民的身份,跟北美洲发展过程中的某些事情一样。 队伍一路走着,过午后时人烟渐多,寻一村庄开阔之地埋锅造饭。村中百姓纷纷拿着东西出来相赠,说什么也不要钱,张小宝只好以其他带来的东西进行交换,双方俱欢,举觞进酒,其乐融融,笑语不休,但求未央。 没有人搭理的安易安刺史羡慕地在一旁看着。幻想自己好好治理州府。离开时带着百姓按上手印的万民伞,某年某日再到此,有百姓愿倾家中之食相迎,方不枉人生一场。 饭毕,村中百姓难舍而送,随行五里。仍不归,好言劝说才驻足。又凝眸泪送,待人影消于路尽头。乃回。 队伍再行一程,到了进翼州州府的岔路口,那年来的时候小贝等人可是在房子中的,正如毕构几个老头所言,看张王两家是否有了新技术,只要盯着小家伙们的房子就清楚了。 “哥、姐姐,我们突然想起个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小贝到了岔路口忽然对哥哥姐姐说道。 “不当说。”张小宝回答的很痛快。 小贝一愣,呵呵笑两声,说道:“我们想先到汶山县看看,看看那个复姓的县丞,要是他真有本事,当个县丞实在太可惜了,反正咱们就在翼州休整了,回头从汶山县那里转回来也一样,那个谁,对,安刺史,麻烦你跟同吧。” “下官愿同往,可是州里……?”安易的意思是想回翼州的州府,趁此机会让张小宝和王鹃帮忙跟当地的百姓说好话,自己实在是把当地给祸害的惨了,不改变一下形象恐怕没人会配合种山菜。 小贝把眼睛一瞪:“府里用不着你,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跟我们走,不然……哼哼!” “是是,跟您走。”安易不敢再说其他话。 对付由此分开,小贝等人带着护卫和家中下人朝汶山前进,安易暗自感谢自己最近有一段时间在汶山县帮着干活,不然估计无法活着到地方,从此地前往汶山那可是好几十里的路。 队伍继续翻山越岭,子时过,月正中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 小贝一群孩子们早就被人抬着滑竿在上面盖毯子睡了,晚饭都没吃,让人到地方叫醒,打算直接吃消夜。 队伍里其他人同样疲惫,也不进县里面打扰别人,直接停在外郭的地方支起帐篷。 大锅饭做好,一部分匆匆吃饱,躺下就睡,一部分人吃个半饱眯在那里,另一部分只喝热汤,然后继续职守。 小贝九个人被叫醒的时候一大碗炖菜分别放在每个人的面前,还有几样小咸菜以及两个凉馒头。 “到啦?行路睡觉真不舒服,明天看样子是个晴天,露水太重了,潮啊,吃饭吃饭,真香,给我们留了这么老多的瘦肉,多谢。” 小贝吸吸鼻子,掰着馒头往炖菜里泡,高兴地说道。 其他几个小家伙同样努力地吃着。 “馒头是凉的。”安易刚才也跟着吃了,他怕人家专门做的菜他没资格跟着小贝等人一起吃,结果发现小贝几个与其他人吃的一样,于是在旁提醒。 “知道,没见我们往汤里泡。” “应该专门给巡查使大人们做一份。” “应该让你做,这时候了谁不累,皇上伯伯遇到眼前的情况也得跟着吃大锅饭,怎么?刺史大人吃惯了山珍海味,遇到冷馒头泡炖菜难以下咽了?让人再给大人您单独炒几个可口的菜?大人也好品评下我水云间大厨的手艺。”小贝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刺史大人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借下官一百个胆子,好吃,下官这辈子就没吃到过如此好吃的炖菜。” 他被吓坏了,没听人家说皇上伯伯也要跟着吃么,何况炖菜确实不错,虽然看上去简单了点,味道却绝对没得挑。 小贝呼噜呼噜吃下去一个馒头,停下来歇歇的时候问等在那里不敢去休息的安易:“说说那个公孙什么什么来着的县丞吧,顺便聊聊更厉害的县令。” “好,好,要说公孙末禹县丞,真不一般,以县丞之职在汶山县力压县令和主簿,大权在握,凡县中之事可一言而决,衙役和百姓全听他的,但凡行路,必走于前,但凡坐堂,必居其中。 就职一年半,减税免赋的情况下使县财政收入增十倍有余,百姓得其好处更不知凡几,有当地童谣为证。 说‘汶山山多知几许?小伙单身难外娶。地里出产送不去,食盐布匹买不起。自从公孙到此地,青天三尺风和丽。卖出买进钱财聚,不是末禹是大禹’。” 安易满脸崇拜地说道。 “这么狂?”小贝惊讶不已:“再厉害一点能赶上我哥哥姐姐了。” 第七百八十八章 迎接来迟怎么死 吃饱的小贝等孩子继续睡,要养足精神去面对公孙末禹,看看他为啥那么能耐。 安易同样劳累不堪,被外面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找一个帐篷钻进去半躺着琢磨事情,暗自庆幸最近一段日子的劳作,把身体锻炼出来了,不然绝对支撑不住,无论是跟随队伍行进累死,还是半路跟不上停下来被收拾,结果都是一样的。 翌日太阳升起来,果然是个大晴天,各种鸟在山间叫唤不停,寻找早起不睡懒觉的虫子果腹。 阳光从山头上斜斜地照下来,被树叶上的露珠折射成一片光彩夺目的景象,几朵流云变幻着飞向远方,只论景色的话确实不错。 小贝一帮孩子们洗漱第七百八十八章 迎接来迟怎么死完,看着如此美景却一个个眉头轻蹙,显得并不高兴。 只睡了半宿的安易眼圈微黑,等待吃早饭的时候凑到一众巡查使的身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称赞道:“美,真美,山青水秀、草绿花红、浮云天蓝、鸟鸣风和,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不如何。”小远拿出望远镜来回观望,昨天晚上来的匆忙,天黑看不清楚,现在看到了景色则忧心不已。 “难道不好?”安易收起脸上的笑容,谨慎询问。 小远放下望远镜,说道:“我们想看到的是炊烟袅袅、繁华喧嚣、车流不息、马鸣呼号、市集吵吵,狗吠鸡叫。 比如三水县,不等进到县的地界,便可感受到其中的人气,随便走到哪里都不会觉得清冷,时刻处在温馨、安逸的环境里。当然,你自己心中孤独就没办法了。” “呦!有几个地方敢跟三水县去比,汶山县地处偏远,又没有张王两家帮忙建设,如今已算不错了。再往里走,进到县城中自会看到热闹的景象。”安易眉头也皱起来。后悔刚才说的话,行第七百八十八章 迎接来迟怎么死政想法不同是不对滴。 小远点点头,没再说话。等早饭送上来,匆匆吃过,队伍继续起程,朝汶山县县城方向前进。 又行多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人了,有几十个人,在山上的梯田中分散开来侍弄地,发现大队人马出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瞧热闹。 等看到队伍中升起一面有稻苗图案的旗帜之后显得非常高兴,脚踩垄沟往队伍前面的路上聚集,一个个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总是这么热情,怪不好意思的,耽误人家干活。”小贝甩着胳膊,笑嘻嘻走到前面,对凑过来的当地人说道:“别客气别客气,吃早饭了没?我带了包子。都尝尝。” 队伍中马上有人送包子过来。其实不是刻意带的,是早上的时候没吃了,剩的,放在有棉被盖着的盒子里,现在还热乎。 当地的人也不客气,围住小贝几人高兴地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拿起大肉包子两口一个吃得飞快。 他们确实没吃早饭,早上如果吃了。中午会饿,中午再吃。晚上吃不吃?平常一天都是两顿饭。 一边吃嘴也不闲着,不停地问几个孩子,路上累不累?冷不冷什么的话题,显得很自然,丝毫不像初次见面。 安易心中又生出一股酸酸的感觉,他非常清楚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那便是当地人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张王两家,总是一遍遍的神往,所以哪怕第一次见面也感觉不到有一点点的陌生。 当然,当官的也同样在心中想着小贝等人,只不过思虑的东西不一样,更多的是恐惧,而不是亲切。 为了和人家打成一片,明明已经吃饱了的小贝也拿个包子咬,然后问人家山上地里中的是啥,平时日子过的好不好,需要自己帮着解决什么问题? 当地人不懂得从国家大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想的都是眼前的事情。 有说让帮着在汶水河上修两座桥的,有说听说有种叫抽水机的东西,弄几个过来,夏天山上梯田缺水好把水弄上去,还有的是要温度计,今年家中打算多养鸭子,采取人工孵化的方式。 唯一一个直接涉及到国家政治方面事情的就是让公孙末禹县丞当县令,把原来的县令给拿下去,呆在上面碍事。 小远跟在旁边拿出小本子和铅笔认真记录,偶尔停下来问问桥修在哪个地方最好,或者是讲讲养鸭子应该注意什么。 当地人看着小远在写,心中更塌实了,包子吃的也更快了。 刺史安易在人群里面开始为当地的县令默哀,虽说此地的官员任免不像三水县那样,受当地百姓监督,只要是做事不好,还有公布出来的财政预算得不到支持并不去改,就马上下去。 但既然小贝他们来了,又听了百姓的说法,等到见面考问的时候,一个回答不好,必然会被拿下。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吃饱了,小贝也把手上的包子消灭掉,对众人说道:“好的,事情我们都记下来了,回头就安排,大家继续干活吧,我们也继续往县里去,回头见。” 当地人肚子里面舒服多了,心情同样也好了,打过招呼,看着队伍过去,便又回到地里继续做事。 小贝一行再往前走,将将看到前面的房子,一大群人就从那里迎了出来,有穿青衣的衙役,有套着官服的那什么,想来是之前有人回县里报信。 果然,在等着对面的人过来时,旁边凑过来一个当地人,很不好意思地朝小贝解释。说他回来报信是想告诉公孙末禹一声,没打算让别人也知道,谁知公孙末禹却告诉了其他人。 “没事没事,我们今天不是微服私访,县里什么情况都在那摆着呢。穷就是穷,富就是富,我从来没要求汶山县跟三水县一样。 你帮着介绍一下主要官员,一会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邀请你陪我们一同逛一逛县城,你是当地人,熟悉。” 小贝说着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略微琢磨了一下,就不打算去换官服了。 过来说话的人自然不会说自己没时间,不陪同逛街的话。跟在一群孩子身边。待衙门中人到近前时开始介绍。 “这位是县中的县丞,公孙大人,公孙末禹。”第一个介绍的是县丞。 公孙末禹身边的两个人脸色明显变得很差。平时总是被压着,好不容易今天来了大人物。出城迎接时他公孙末禹还懂得跟在后面,不曾想介绍的时候居然先说他。 二人心中同时腹诽的时候目光扫了下旁边,见所有人都是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心情越发的坏了。 “下官见过巡查使,听闻巡查使到来。本县县令十分高兴,连忙召集我等列队迎接。在县令的支持下,本县今年民众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这位便是王常王县令。” 公孙末禹见别人先介绍的自己,连忙上前说话,同时把县令介绍出去。 听到公孙末禹的话,县令王常心情变好了一些,见小贝看过来,也同样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说道:“下官不知大人驾道,迎接来迟,罪该万死。” “就是说你现在认罪了呗?认的是死罪对不?也不用你万死,你自己选个死法,快点。”小贝对王常点点头,说道。 王常懵了。周围的人同时傻眼,怎弄的。刚见面就要人命? “张大人,不知下官是什么罪。非得死?”王常吞了两下唾沫,哆嗦地问道。 “你说的,迎接来迟,罪该万死,难不成你是说着玩的?欺君?我们可是代天巡查。”小贝依旧是咄咄逼人,她心中有气,王常长的太胖了。 周围一圈人全是瘦弱或正常体形,只有王常一个人腆着大肚子,脸也圆乎乎的,跟蒸好的大馒头似的,又白又嫩。若是商人没问题,你一个当官的咋能胖成这样? 被县丞压着还能如此胖,心也太宽了。再看公孙末禹,双目有神,脸上的线条明朗,手非常粗糙,刚才拱手的时候还能看到翘起来的大拇指裂出的口子。 本事不行还能说得过去,但你为什么不经常到下面看看。又懒又笨的官员,谁看了不生气。 王常不晓得是因为自己身材的问题惹来的麻烦,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接话,总不能真的去死吧,那死的也太憋屈了。因为说句客气话把自己给说死,都能写入史书了。 场面一时间清冷了下来,没人出声,甚至连喘气也极力地控制。 “王县令,说说汶山县里的事情吧,我们站在这听听,顺便也好跟当地人商量商量。”小远适时出声,他非常清楚小贝不打算杀人,那样的话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王常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小远,猛点两下头,声音哆嗦地说道:“本县汶山,属茂州下辖,原州名为郡,是为汶山郡,其郡所处为下都督府……” “让你说汶山县,你给我说茂州干啥?你想当刺史?想知道州府的话我问小远多好,小远早背下来了。我们想了解的是现在县中的人口、地理、出产、经济、人文、教化、医疗,还有税收和政策。” 王常的冷汗顺额头流下来:“是是,下官知错,本县有户大概四百多,人口估摸着有…有…两千五百来人吧,地理是有山,山上有雪,还有海子,哦,想起来了,龙泉山和岷山也归县里管,对不?” 说到此处,王常看向公孙末禹,见其点头,继续说道:“出产,是指土贡对吧,有金子,有朱砂,还有药材什么的,对,朱砂也是药材,是。” “金子也是,整个州府的土贡就是药材。”小远忍不住开口。 “对对,大人说的对,经济的话,经济这个词好熟悉,似乎听过,它不是赋税是吧,经济挺好,我们县的经济在朝廷的关照下一直不错。人文是说什么呢,就是也很好。教化我们有学堂,那学堂修的,地方大,房子也行。 医疗,有德艺医学院派来的两个医生,叫什么名来着?反正他们两个医术很厉害,税收方面,赋被公孙县丞给免了,税也让他减了一半,要不然我们现在县令已经很有钱了,公孙抹禹,你承认吧?” 王常说起赋税的事情就生气,虽然现在县里的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多倍,但要是不免赋,不减税,岂不是更多? 公孙末禹没有否认,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王常告完状,本以为小贝他们会收拾公孙末禹,可是却发现人家无动于衷,只好接着说:“政策,政策我们打算让百姓富裕起来,让县里的收入增加,让朝廷不操心,让别人都说好,这么说,您看行不?” 第七百八十九章 先是夸赞后挨骂 汇报完的王常紧张地盯着小贝,等待发落,似乎也察觉出自己的答案不是很好。 小贝同样盯住王常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张开了,一副吃惊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指向对方:“你…你…你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一切为了大唐,本汶山县,在陛下的关怀下,在朝廷官员的关注下,在州府刺史的关心下,结合当地实际情况,本着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的精神,组织人手,深入到山间林地、田亩海子中,与百姓进行面对面的接触、心与心的交流,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采取了一系列强民、富民的有效措施。 经过两年来的努力和发展,取得了可喜可贺的成果。同时,我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通过讨论和学习,正在逐步完善,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一个有着全新面貌的汶山县将会展现在大唐所有人的面前,本县也必将矗立在大唐强县之林。” 王常此番话说的比先前汇报时流利多了,张口就来。 小贝的眼睛也比刚才瞪得更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脸色方归于平和,随即露出笑容。 “很好嘛!说实话,来之前,我们心中还带着担忧,怕咱们汶山县发展的不好。但是,看到你这个作为父母官的县令我们就放心了,我听到了、看见了、切实了解了。 汶山县在王县令的带领下,团结在一起,为百姓办了许多符合民意的实事。说明汶山县的衙门班子是一个有战斗力的班子,是一个有勇气有智慧的班子,是一个随时能够拿得出来并且打胜仗的班子。 近年来,我大唐各地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可说起来,还有具体应该表彰的县府,汶山县在此方面做的就很不错。走在了其他各县的前面,积习探索、大胆发展、小心求证,起到了一个领头羊的作用。 又本着县中的实际情况。摸索出一条可行且稳妥的建设之路。这条路是积极的,是向上的,是怀着满腔热忱为百姓铺就的。” 说话完,小贝还亲切地向王常笑着点头。 王常王县令傻了。他知道开始的时候说的不好,所以打算用套话糊弄过去,以为欺负个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当小贝听迷糊的时候自己就过关了。 谁曾想小贝居然同样来了一堆套话,说的似乎比自己还好。麻烦了,麻烦大了,这种感觉好熟悉,似乎就是上官明明很生气,却还是笑着面对你,那么等待你的绝对是狠手,不然就骂你一顿了,之所以不骂你是因为你要完了。(.) 有如杀头一般。最后一顿断头饭给你弄好的东西吃。要死的人了,没有人跟你计较。 公孙末禹低头不语,主簿的眼睛闭上了,县中的刀笔吏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县令,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围在附近的百姓却不清楚,听王常这个县令说出那等不要脸的话之后。小贝不仅不收拾人,反而夸赞起来。一个个急的面红耳赤。 就在一个人壮胆子准备站出来无情地揭露王常的时候,小贝收起灿烂的笑容。目光转向公孙末禹,说道:“公孙县丞补充两句。” “是。”公孙末禹上前一步,轻轻呼吸口气,平复下心情,目光微散,似回忆般地开口。 “本县汶山,归茂州府所辖,去年腊月最后核查面积为七万四千五百二十二亩,含林地、田地及海子,户籍四百七十九,另有四个孤身老人与十五个孤儿,未成户籍,暂归县中所养。” “对对对,我们养了没有人要的老人还有娃子。”王常接口。 “王县令你先等等,听公孙县丞说。”小远对王常抬了下手。 公孙末禹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继续说道:“按户籍计算,本县人口至本月初,有三千三百三十四之数,另有孕妇九十五人,其中已知双胞胎三人,生产月份后延三到七个月不等,其余怀孕三月之内者暂未查明。 去年年底,本县财政收入以税计为六千四百六十二贯又一百零三文,田亩杂粮总租收入为四千二百石又六斗,其中青稞七百二十石,粟米两千九百石又二斗,小麦五百八十石石又四斗,因免去所有杂赋,故杂赋收入为零。 从前年冻末开始,考虑到本县有龙泉山和岷山在,更有海子,适合耕种土地不多,加上毁林造田周期时间长,成本过高,本县主要农业收入不多,以种植草药为主。 结合自然地理环境,二十二个村采取以海子养产蛋前期鸭子为主,再因本地矿产资源丰富,人工制作松花蛋换取收入,试点村二龙村、白虎村、凤来村以饲养山羊与绵羊,预计今年七月进入收获期。” “有多少只鸭子?多少只绵羊和山羊。”小海突然插话。 听此一问,王常偷笑,问的太好了,让你公孙末禹狂,那些问题我都没回答上来,你敢说那么详细,说,说呀,平时我干不过你,现在有能收拾你的人来了。 靠过来的百姓们怒了,哪有这么问的,为什么要难为咱们的好县丞公孙呢,该死的是王常那个县令。 公孙末禹面色依旧平静,深吸口气,点下头回道:“至四月初六,本县鸭子养殖数量为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一只,公鸭五百九十一只,母鸭一万零九只,小鸭一千零二十一只,从三月初六到四月初六一个月产蛋十二万零四百九十九枚。 山羊一千一百只整,绵羊九百五十只整,其中公山羊五十只,母山羊一千零五十只,母绵羊九百一十只,公绵羊四十只,另,山羊有母样一百三十一只带崽子,绵羊四十四只,再过一到两个月不等,学堂的孩子们就能喝上羊奶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海又问。 “因为从三月初六到四月初六一个月所产的鸭蛋。除了坏掉的,都做成了松花蛋,我负责去卖的。每一枚鸭蛋都是百姓的心血,我怎敢有丝毫大意。民之所盼,岂可忘怀?” 公孙末禹回答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好,好县丞。咱们的好县丞啊。”一个百姓大声喊起来,其他的百姓随之乱糟糟地跟着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小贝一行人在小贝的带领下拍起了巴掌,节奏不快,一下一下的却能震撼人心。 百姓跟着拍巴掌,掌声响了许久才缓缓停下。 小贝擦了擦眼角处的泪水。使劲地点两下头:“公孙末禹,你是好样的,汶山县交给你我们放心,其他的问题不需要在这里回答,等进到衙门中再说,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说错。 问你一个别的问题,我们现在很好奇,你一个县丞能把县中的事情做到如此程度。你出自哪个家族。或者是你出自哪个有名气的地方,我们实在无法相信像你这样年轻的人仅仅是寻常人家出来的。 不是我们瞧不起寻常百姓,实在是太让人难以认同,如果你真出自平常的百姓人家,还请你说出贵父与贵母是谁,我们要好好感谢他们。” 不仅小贝等人好奇。百姓也同样纳闷,自己的县丞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连更加郁闷的王常也等待公孙末禹的回答,他同样想不通。来了才两个月的手下怎么把自己和主簿压得动不了,用一年半的时间做出此番成绩,这个人家庭如何。 听到小贝的问话,公孙末禹微微一愣,又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再缓缓地拿出来,低头把手上多出来的东西郑重地戴在了左胸之上。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又发生了变化,不再像刚才那般谦逊与低沉,目光中多了一种锋芒,身体的动作则是带着稳健,把两种很矛盾的状态结合在了一起。 嘴角也有了自信的微笑,声不高又中气十足地说道:“我就是出自普通人家,但我是开元十五年进士科的第十六名,我毕业于……蒹葭院。蒹葭院第九界毕生公孙末禹拜见主家小公子、小娘子。” “啊?” “蒹葭?” “居然是蒹葭。” “怪不得。” 公孙末禹的话方一出口便引起周围一片哗然之声,他胸口上那个带有芦苇图案的卡通胸标也被众人使劲地盯住,站在他后面的人赶快往前面挤。 王常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那芦苇,却是长叹出声,随即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玩不过人家,竟是来自蒹葭的人,你说你蒹葭毕业,你跑到偏僻的汶山县欺负我们干啥,本来是京官的,同样的品级到了地方就不值钱了,撑的,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眼下没有人去关心王常,大家都在看公孙末禹,尤其是百姓们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幸福,蒹葭呀,朝廷居然把毕业于蒹葭的人派到本县了,无怪乎如此厉害,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让自己收入翻了十番左右,人家可是在蒹葭院毕业的,比不了,寻常人比不了。 小贝几人同样发愣,愣了一会儿小贝反应过来了,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对公孙末禹质问道:“你好意思说你出自蒹葭,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什么了?啊?一年半的时间,这可是一年半啊,你就做出这点成绩?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看来没有人盯着,院是越来越差劲了,什么人都敢往外放,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你才把汶山县建设成这个样子,谁给你毕的业?咋变得这么宽松,是个人就可以毕业啦?啊?” 公孙末禹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苍白了,百姓们更加迷糊了,王常脸也更红了,丢人啊,看看,先前还夸呢,结果身份亮出来,反而被骂了,娘的,一年半以一个县丞的身份做到此等程度还不行?就因为他出自蒹葭? s 第七百九十章 一根芦苇不成荡 听着小贝的训斥,公孙末禹的下巴紧紧贴在胸口处,眼睛瞅着自己的鞋,丝毫不敢动弹。 “你自己说说,你浪费多少时间,你抬头看看咱们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看看他们穿的衣服是啥样的?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们拿望远镜都看不见炊烟,他们没有早饭吃的,再瞧瞧脚下的路,走过来快把我累哭了。 堂堂的一个县丞,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还不能使一个中县的百姓脱离面有菜色的情况,你对得起他们的信赖吗?你对得起罗水河畔给你送行的人吗?你有什么脸面在胸口佩带蒹葭的标志?” 小贝越说越生气,指指地,又指指围在旁边当地人的脸。 公孙末禹也随着小贝的话来回看看,猛点头:“我没做好,我私心太重,我对不起乡亲们,我死有余辜,我……” “等一下,老头子我没弄明白。”在公孙末禹认罪的时候,旁边站了有一会儿的老头开口了。 同时老头往前走两步,伸出手摸摸小贝的头,说道:“丫头,小宝和鹃鹃呢?” “啊?哦,哥哥姐姐去翼州府了,我们听翼州府刺史安易说汶山县的一个官挺厉害,我们就过来了。”小贝仰起头说道。 老头颔首:“小宝和鹃鹃确实忙,听说过来要打仗,丫头,公孙县丞其实做的很好,你们也说厉害,来了为什么要骂他,县中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比起往常强了不知多少,大家有了盼头,别说他了哦。” 小贝摇摇头,说道:“老伯,不是那么回事,您不清楚。” “怎不清楚,公孙小子不容易,一个县丞。刚来时想做事情,总有人给他捣乱,他费了两个月工夫才把占了位置不做事的人压下去。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县中人的生活就好了。”老头继续给公孙末禹说情。 小贝继续摇头:“老伯,您真的不清楚,蒹葭那个院啊。跟别的地方不同,其他院教学子是教各种,入学也不容易。 蒹葭是入学非常轻松,谁想来都可以来,不管你是世家子弟还是穷苦寒门。但是想要毕业就难了,上的学识只是基础。毕业必须要考行政,考过了才行。其中就涉及到了当地的经济建设,还有面对不同政治环境下的博弈。 比如公孙末禹所遇到的情况,很正常,以县丞之位压住主簿和县令在院中实在是太轻松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像王常这样的县令,根本不值一提,刚才您也听到他回答问题。不是我瞧不起他。蒹葭院中随便找几个无法毕业的人,收拾他都跟玩似的。” 周围又响起哗然之声,一个个看向王常的眼神充满了另样的意思。 王常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是,自己没玩过公孙末禹,但不要在很多人面前说出来呀,好歹自己也是个县令。给点面子不行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当着面的打脸,打完左脸打右脸。至于吗。 站出来的老头眼睛看看天,琢磨了一下,说道:“听懂了,说是蒹葭院厉害,公孙小子已经很厉害了,不管怎么说,他也仅仅是个县丞,许多事情想做主不容易。” “老伯,我这么跟你说。(.)别说他是个县丞,他就是个普通的刀笔吏,只要他出自蒹葭,他就必须在各种上面和同僚以及下属的斗争当中完成自己的政治理念。简单点说就是,他刚来,算上他一共一百个人,九十九个人看他不顺眼,欺负他,他也要一边跟九十九个人斗争,一边让当地的百姓富裕起来,没这个本事他甭想毕业。 巧取豪夺、坑蹦拐骗、分化瓦解、离间拉拢,不管他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完成自己的政治述求,否则他无法毕业。院里等毕业的人多了,一个个都是人精,从中杀出来的,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我们才不满意。” 小贝把院的底儿都透露出来了,听得旁边的县令王常那个汗颜,还什么巧取豪夺、坑蹦拐骗,真够阴损的。 公孙末禹连忙跟着附和:“是的,是的,我毕业之前的对手是院中其他的人,他们也在等毕业,有几个人十年都没毕业了。想把他们压下去,同时还要把事情做了,不管他们自愿还是被迫,得到他们的认可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与他们相比,王常王县令这样的实在是跟小孩子一样。 我们毕业考试是找一个真正的县,然后派人过去与县中的官员商量,我们是他们的幕僚,我们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我当时选的是河南道沂州承县,那时我还仅仅是个仓曹,当时的仓曹很听话,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然后他现在当上了县令,承县你们现在去看看就知道了,村村通路,户户上瓦。这么说,一直到最后我以仓曹的身份完成了县中的基础建设,都没有停止过斗争。 当时他们那帮人,跟我斗的时候,除了没敢以牺牲百姓为代价的手段之外,其他的手段几乎都用上了。当然,他们也不敢绑架百姓利益,否则主家,也就是三水的张王两家会收拾他,别说给他毕业,很可能直接毙了他,哪怕他的身份是皇亲国戚也没用。” 公孙末禹的话再一次深深地刺激到了王县令,把王县令说的蹲在地上,双手揪头发,我他娘的就这么让你瞧不起?我后来不是很配合你工作了嘛,你让我盖章我就盖章,你让我发公告我就发公告,你还想咋地。 当地的百姓再一次重新打量起公孙末禹左胸上的那个芦苇的标志,心中也同时明了了这个标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蒹葭,当真是名不虚传,想要毕业居然得这么玩,听着就吓人。 问话的老头也从头到脚把公孙末禹看了又看,随后点点头,说道:“不容易呀不容易,看把咱们公孙小子逼的,那什么,丫头啊。即使如此,公孙小子做的也很好啊。” “好啥呀,您怎么还没听明白。做到现在的程度,他根本用不上一年半的时间,一年足够了,都是现成的模式往上套。无非是因地制宜,然后发展。哥哥和姐姐总结出来一百多套模式,用的时候灵活一点,啥问题都没有。 而且蒹葭毕业的人不是说毕业了就成了没有娘要的孩子,他遇到任何问题。可以随时向院求救,院马上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来支援他。他还可以调动许多经济上和信息方面的资源。 您现在知道公孙末禹的背后是啥了,按照哥哥的说法就是,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如果说他真遇到了强大的对手,院都无法解决,院会给已经闲在家中的朝廷退下的老爷爷们发求救信。 如果老爷爷们也遇到了问题,比如像开始时候的吐蕃零号。还有日本的枫桥、山本什么的经济方面的高手。情报会直接转到哥哥与姐姐手上。 老伯您说说,如此的支援还不够吗?公孙末禹背后站的是整个院的学子与夫子,是无数朝廷高官,是张王两家的家族势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才做给县里做一点点事情。您说他干啥了。” 小贝说话的时候手指头已经点在了公孙末禹的身上,一下比一下重。很不礼貌也不尊重人的动作,公孙末禹却躲都不敢躲。嘴抿着,似乎要哭了。 周围的百姓没有再哗然出声,而是连呼吸也控制住,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一个个心中则丝毫不平静,有震惊、有喜悦、有感动。 原来朝廷派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出自蒹葭的官员,而是一个庞大的让人不敢想像的群体,是一个让人安心的保证,当地是什么情况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孙末禹这个出自蒹葭院的人……他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向公孙末禹说道:“公孙小子,怎么回事儿,我们没怪你,在我们看来,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我们怕你不能让院满意,其实也怪我们,早知道你是蒹葭出来的人,在你上任那天,我们必然会帮你把县令和主簿挤下去。 我们汶山县跟你们京城旁边的县不同,我们说谁不行谁必须下去,即使皇上开口也一样,除非派兵剿灭我们。以前我们的官全是自己推出来,后来朝廷,准确地说是小宝和鹃鹃把吐蕃与突厥解决了,我们才允许朝廷派官。 刚开始王常县令过来,我们觉得还不错,日子比以前好过些,直到你来了,我们才知道,王常真没本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好好跟我们说说,实在不行我们给你作保。” 老头的话说的真切,周围的人也纷纷出言附和,那意思是,虽然你做的事情在院看来不好,但我们认同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主要的问题在于院的要求过高。 公孙末禹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用袖子擦擦,回道:“不是的,怪我,我没有动用院的资源,我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做事情,不打算依靠院,所以很多事情的协调都是我自己去完成。 比如松花蛋,松花蛋生产上不难,我在院中学过,难的是销售。我亲自去的成都府推销,一去一回就浪费很长时间,还有每次销售我都跟着,怕你们被骗。 真说起来,根本不用如此麻烦,我在茂州的电报局发个电报,成都府就有院以前毕业的人,他们会帮忙收集资料,同时联系销路。然后我安排你们过去,他们那里会接待,我抽出来时间可以给县里做更多的事情。 但我没做,说实话,哪怕不做成松花蛋,只是鸭蛋,做成咸的一样能轻松卖出去。比如我找宝贝糖果屋,向他们卖咸鸭蛋,他们给的价钱不会低,每天给孩子们吃半个咸鸭蛋对孩子们身体有好处。” “我要气死啦,公孙末禹,你比王常王县令还让我生气,我问你,你晓得不晓得,啥么东东叫蒹葭?”小贝用一只手捂着胸口,呼呼喘息着问。 “就是芦苇嘛。”公孙末禹答。 小海插话:“你知道就好。蒹葭的学子有好多,就是一根根的芦苇。芦苇不如百花绚丽,芦苇不如擎天之木成材,芦苇没有人参的药效,没有黄瓜爽口,芦苇甚至比不得那些无法成材,只能作为柴火来烧的枝干。 但院为什么起名叫蒹葭?因为蒹葭生长在水云之间,因为蒹葭的深处可见伊人。一根芦苇算个屁,绵延的芦苇才成荡。芦苇多了才能做出各种东西来。 别人都说我们聪明,我们聪明什么,我们是九个人各有所长,都像你一样,我们非要表现自己,分开来,大唐巡查使就废了。 即便如此,我们也有很多问题解决不了,要找哥哥姐姐帮忙。为啥,不是我们虚心求教,是我们怕做出来的事情耽误了别人,我们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就拒绝向哥哥姐姐寻求帮助,那样会害了很多人,这叫责任。 你懂责任二字如何写不?晓得与否?你当县丞,你不仅仅代表你自己,你还要为县中的三千三百三十四个人负责,还要为九十八个未出生的孩子负责,县里的二十二个村,四百七十九户还指望你呢。 六千四百六十二贯又一百零三文的税收不值得你炫耀,月产鸭蛋十二万零四百九十九枚也不能成为你的资本,不过是记个数而已。我们九个要是在汶山县掌权,比你做的更好你信不信? 给我们一年的时间,我们能把每一个人的名字记住,能把每一寸土地了解到,因为我们有这个天赋,是的,每个孩子都是天才,我们九个孩子也一样。 但我敢说,我们只需要八个月,就能做到你现在的程度,一年就能超你几倍。不是我们本事大,是我们懂得利用资源。有资源放在那你不用,你非要体现自我,你……你也把我气到了。” 公孙末禹吃惊地看了小海一眼,口中发出一个答应的动静,便不再开口,反正解释什么都没用。 别人同样吃惊,刚才公孙末禹可是仅仅说了一遍,没想到人家记住了,说的分毫不差,甚至连没出生的孩子都算好了。 问话的老头此刻也不再继续为公孙末禹辩护,事情摆出来了,就是公孙末禹不动用任何资源,想自己做点什么,然后就耽误时间了,虽然一年般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让人惊叹了,但是,这不是全部,如果公孙末禹愿意,还可以做的更好。 “公孙小子,你往后可不能再想自己做事情了,你出自蒹葭,又怎能摆脱蒹葭?你说你不用资源,其实你在蒹葭学的就是已经是资源了。” “是,我改,我一定改,我对比起乡亲们,我知道了,我就是个芦苇,只有成片的芦苇深处才能看见伊人,小公子、小娘子,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公孙末禹对周围人说一声,又忐忑地面对小贝。 “别说的那么可怜,我又不能杀你,要杀也要先杀王常,至少你还给当地做了许多事情,你说是不是王县令?”小贝一扭头看向王常。 “不要杀我,我家上有……” “上有八十耄耋老母,下有幼儿嗷嗷待哺,知道啦,回头查查,看你有没有贪污很多钱,有没有欺压百姓,到时候再说,公孙县丞,说说本县未来的发展计划,我们不能呆长时间,你说出来,我们帮你合计合计。” 小贝撇了王常一眼,又对公孙末禹说道。 “计划?计划得改了,原来不想麻烦别人,现在既然要利用资源,得好好改一改。”公孙末禹犹豫了一下说道。 第七百九十一章 能力廉洁路不同 一阵小风吹来,小贝打了个哆嗦,目光从人群的缝隙中看看前面的土墙,说道:“先进去,外面风大,昨天晚上吹得帐篷呼呼响,没睡好。**” “丫头受累了。”先前站过来的老头心疼地说道。 “不是我,是队伍中的其他人,进去安排地方让他们睡,走。”小贝说着话当先向前走去。 公孙末禹陪在身边,王常的县令地位根本体现不出来,只能尾随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又害怕又委屈。 听到小贝的话,扭头瞅瞅,嘀咕:“不是说张王两家的下人与护卫全大唐第一么,赶赶路,风吹吹会累?” “说啥呢,说啥呢,我最烦别人在背后说坏话,精锐怎了?精锐也是人,平时的时候不需要高强度抗疲劳,或者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们在汶山县中,我们的人需要保持同样的警惕状态,你是不放心你自己还是不放心县中的人?” 小贝转回头朝王常问。 还不等王常分辩,周围当地人愤愤的眼神就盯了过来,看样子一个个恨不能生撕了他。 一个年龄略长,满脸周围的老妪手上拄着根不知道啥木头做的杖子,使劲在地上磕两下,斜乜着王常恨声说道:“没用的东西,县令当不好,话也不会说,坏人又不知道小贝他们匆匆过来,县里人谁能害他们,真有人敢使坏,我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像浔阳一样。” 听老妪的话,旁边便清楚说的是什么,一群小家伙在长江那里浔阳差点被人用火药船给炸了的事情。 看情形别的消息传递速度如何不知道,此消息的传递速度却是非常快,偏僻的山里都知道了。 王常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怕引起围攻,低头继续委屈。 小贝叹息一声,摇摇头向前走。心中知道王常郁闷,不是所有的地方官全像公孙末禹一般能耐,本事有限。大多数是维持,尤其是偏远地区的人,族群抱团,拿不出一个短期见效又少付出的致富方案。别人全抵制。 只要做到可让当地人继续活下去,又不造反,对朝廷来说则是个不错的官,至于还指望带当地百姓富裕,乃非能吏不可为之。 按说王常这个县令没大错。除非再查出来贪墨、受贿、以权谋私,或者欺压百姓,否则哪怕他把钱用错的地方,好心做错事了,都不能治他的罪。当然,如果他真的犯了其他的几条,即使贪一百文,罪都不小。 心中想着。小贝又看看跟随的公孙末禹。琢磨着当地百姓生活更好点,县中财政收入翻几番,他贪个百十来贯的没问题。要说公平与公正,这世上哪有啊。 “老伯,问你个事。”小贝突然出声问向旁边的老头。 “别说一个,丫头你问几个我都答。知无不尽什么的。”老头高兴地说道。 王常猛地说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闭嘴。你知道?你知道带我们过好日子?”老头训斥一声,换成小贝等人来之前他不敢说县令。现在却不怕,估计县令当不长了。即使继续当也不怕,甭说县令,州刺史做错了当小贝几人的面依旧敢骂。 难道你还有胆子报复?你试试,今天你报复,明天就有人抄你家。因小贝几人的事情报复,是阻百姓向皇上的进言之路。进言之路不顺则国运难通,你说你是什么罪。 王常似乎也想到此点,故对老头的训斥连个愤怒的眼神都不敢有。 “老伯,别管他,我问问,你们喜欢一个不贪不占,一心为民却无法让你们生活更好的官员,还是喜欢非常聪明,只拿出一点点精力就能让你们生活好上几十倍,但是又会贪污其中一些钱的官员?” 小贝问道,这个话题恒古至今,各有对错。 老头一下子被问住了,一直到队伍进到土墙范围之内,才嗒两下嘴说道:“照我说,要看地方。好比我们汶山,一年到头吃不上两回肉,好不容易在山上猎个什么,得做成干肉,拿到外面换成油和盐巴。 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野菜是好东西,饿极了草根树皮同样不错。县令想贪,自己过得舒服,我们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换成公孙小子,按他的办法再过上一两年的,他想贪就贪点,他也不容易,总不能富了我们苦了他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也盼他过舒服了,上面真有人来查,旁人我不晓得,我自己会帮忙说话,能拦则拦。 要说你家三水县,一定不同,大家都有钱,平时不缺东西,你当官的无非是帮助维持维持,你凭什么贪。等你把该用在县中的钱贪了,别人用啥。你三水县的人不贪对。” “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我让他们有命赚没命花。嘻嘻,其实我家那边没有官员会贪,贪的钱不如好好做事之后拿的钱多。百姓的眼睛是雪亮地。老伯你说王常他个县令贪没贪?” 小贝好像弄懂了一个问题,把话题又引向王常。 王常瞬间感觉寒冬降临了,还是自己站在岷山顶上的时候降临的,真要说贪了,罪加五等,直接杀头没问题了。 “我没贪。”想着脑袋,王常扯着嗓子喊起来。 小贝淡淡地说道:“有理不在声高。” “我真没贪,你看看,你们都看看,看看我的衣服。”王常继续喊,说话间把自己外面的官服掀起来,露出里面的内衬,内衬的布料还是不错的,大男小男过来伸手摸摸,互相看一眼,点头,由小男说道: “蜀地二等锦,针脚细密、蚕丝柔滑,唯一缺点是绣工略差,一等上品就好多了,比如……比如小仙的内衬,小仙过来让大家看看。” 小男想想自己等人身上穿的不是蜀锦,是精绵的,只好把丫鬟叫过来,掀开外面的上衣,露出里面的衬子。对周围人说道:“这是一等上品蜀锦,王县令的衣服能值个五贯钱,不过看样子穿了有年头了。上面打了补丁,还有肚子这里快磨断丝了。” “谢谢,谢谢,好人啊。”松了口气的王常感激地说道。同时羡慕地看一眼丫鬟小仙,人家一个丫鬟穿的都比自己好,你们这帮刁民,怎不去说一个丫鬟穿的好不行呢。 刁民们当然不在乎张王两家的丫鬟穿的有多好,张王两家的内院早成传奇了。据说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当一个好的地方官,整个大唐突然死一半官员,把两家的内院顶上去就没丝毫问题,政令依旧畅通。 刁民们在乎的是王常王县令是不是做样子,于是一个个纷纷上前摸王县令的衣服,在上面留下各种手印。 王常被摸的心都抽抽了,咬牙硬挺,一件衣服而已。总比命丢了强。 “补丁不是新打的。”终于有人下结论了。 “不是。”有人附和。 “穿着有年头了。” “这里的几根丝已经糟了。” 被摸得快虚脱的王县令突然觉得县中还是良民居多。刚才第一个说话的老太太,别看现在一脸皱纹,往前数二十岁,绝对是个美女。还有留下黑黑手印,说几跟丝糟了的小男娃子,长大了保证是栋梁之材。能够轻松考个状元,还是进士科的那种。 小贝九个小家伙也纳闷。脑袋凑在一起嘟囔了一会儿,转回头。小贝问道:“王常你不会是刻意穿了一件破衣服来应付我们?我话放在这,你要真做了错事你就直接说,只要不是害人死了,或者是妻离子散,我们就不往深了追究你。 但是,如果你敢骗我们,你就盼着我张王两家侦查手段不行。一旦被我们查出来,京城长安朱雀大街上面被立着的几十个人就又会多个伙伴。当初的弘农县令严正家人都死了,他还活着。” 小贝开始吓唬王常,严正的家人因为那个小女儿的关系没死,从日本被送了回来,然后安排到别的地方了,但外人不知道,都以为满门抄斩了。 而严正之所以活得那么顽强,就是知道自己的家人还在,过年的时候小女儿还来看过他一次,坐在车中挑起窗帘看的,也让他看到了被抓的时候怀孕的妻子抱给他看的儿子。 然后就需要他配合对着每一个路过的官员喊,经受风吹日晒雨淋,二十年他不死,就可以跟家人团聚。他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坚持不住二十年,但也愿意做,每年能看家人一眼就足够了。 其他的人大部分是上次诈骗和宗教事件抓来的,只有几个人是其他地方的官员。对他们来说死是一种仁慈,他们得活着,让其他官员们看看他们身体逐渐腐烂的样子,看着医学徒在他们身上动手术,把烂肉割下去给他们治疗,看着新要给他们扎下去之后他们的各种反应。 王常就看过,过年时跟着其他当地的官员回京,商议今年如何支援张小宝和王鹃的西征的时候看过。京城比汶山更冷,有个被抓的官员的一条腿冻了。然后就被安排去看医学院的人给学徒们现场讲解怎么处理。 当时那个官员的腿已经是黑的,上面是一个个鼓出包又坏掉的冻疮,然后被人泼上开水,记录冻伤之后突然受热时的皮肤反应。最后那条腿被锯掉,又打了几针新研究出来药物。等回汶山之前,又见到那人,发现他还没死,说明命硬药也好,医学院的人医术高超。 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想到朱雀大街上亲身体验医学院的高超医术。 想到这里,王常咽咽口水,说道:“衣服绝对不是作样子,我平时没做坏事。” “那你为什么白胖白胖的,公孙末禹是黑瘦黑瘦的?”小贝询问起对方的肤色与身材。 s 第七百九十二章 尽孝为先刑难伤 王常打量了一下自己,伸出手来看看,又摸摸自己的脸和肚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其实他很想说公孙末禹不是黑瘦黑瘦的,只是黑而已,整天在外面跑能不黑么,但指责别人并不能给自己开脱,把小贝他们说生气了,弄不好直接给自己拉到京城。 “我能证明在一年半之内,王县令没有从县衙门财政上弄到一文钱给自己享受。”公孙末禹仗义出声。 不等别人询问,继续说道:“因为我来了县里之后,财政的钱我心里有数。去年上交给朝廷又被打回来的一部分钱都在州府的大唐钱庄里。去年还来了十二波的巡查人员,王县令真动了财政钱,我就举报了。 今年过完年以来,我们的财政一直是公开的,把所需话的每一文钱都与百姓说了。到现在为止又来过五波巡查人员,如果真有问题,巡查人员询问百姓的时候,乡亲们会说实话。” “对对,公孙县丞说的对,每个月来一次巡查,我胆子小,不会花县里的钱。”王常连忙表示。 “别偷换概念,我问你为什么白胖白胖的,你跟我说没花县里财政的钱,你没花财政钱只能说你没贪墨,却不能说你没问题。比如说你受贿了,比如说你用你县令的身份去欺负人了,或者是到饭馆吃饭不给钱了。” 小贝依旧认为王常的身体不是在县中艰苦环境下能轻易养出来的。 “我…我…”王常听到小贝问的问题之后,说话开始变得吞吐,显然是被说中了什么。 公孙末禹又在一旁说道:“我能说的是王县令吃饭确实不给钱,而且他吃饭有固定三个饭馆,每次饭馆给王县令钱,少的给二三十文,多的五十到一百文不等。” “哈,吃饭还能吃出钱来,好事儿,我怎没遇到过。王县令你来说说,我学一手回头也跟着做,天底下居然有此等美妙之事。好。”小贝开始咬牙。 “冤枉,冤枉。”人群中钻出一人,手上还拿个擀面杖,看到大家都看他手上的武器。还有四个人抓住他的衣服,连忙把擀面杖扔地上,并且吓一哆嗦,因为已经有至少二十把对着自己了。 “帮他捡起来,擀面杖能当什么武器。关键时刻,擀面杖能做到的事情拳头和脑袋也能做到。新来的,你说谁冤枉。”小海不相信有人会傻傻地冲来用擀面杖攻击,那擀面杖长不过二尺。 枪收起来,擀面杖也有人拾起,但没交给挤进来的人。 “王县令冤枉,我在外面听到,说他吃饭不给钱还要钱。真冤枉。他就在我家铺子里经常吃饭,为什么说怨望呢,因为他不只是吃,他还帮着做。王县令做菜的手艺简直是绝了。哦,我姓张,贱明一个菜字。” 这个自称张菜的人夸赞王常的时候竖起大拇指。 小贝等人不出声。看着张菜,示意他继续说。 张菜显得略微有些紧张。连连喘息几下,平复平复心情。接着说道:“王县令做菜最好的是他的刀功和油炸。那刀用的好着呢,切萝卜,几根萝卜丝加起来还没有头发粗,还有油炸东西,同样的锅,同样的油,同样的东西,王县令炸好的吃食外酥里嫩。 达到什么程度呢,给你们说个东西,猪肉知道吧,鱼肉也知道吧,经过王县令的手那么一弄,下锅再炸,外面猪肉咬一口脆的掉渣儿,里面的鱼肉就是汁儿一样的东西,那是又香又鲜。 吃过的人给作个证,每次王县令来店里吃饭,我可是都找过你们过来凑热闹。先不说他县令当的怎么样,就说说他做菜的手艺,我给他钱对不对?” “对。” “我也吃过。” “好吃。” “菜团子,你别瞎说,王县令炸的东西好,炒的也比你强,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子。” 一声声的证明响起来,小贝看旁边的老头还有那个拄棍的老妪,见两人没有反对,心中便相信了很多。 再好好看看王常王县令,小贝突然笑了:“哈哈,你是当厨子的还是当县令的?怪不得白白胖胖呢,你就是个典型的吃货。县里百姓的事情你不管,你没事跑到人家馆子里面吃东西给别人做菜,你不觉得你当县令屈才了么?” “是,是,吃货,我是吃货,我不配当县令。”王常顺着话说。 “我想不明白,你一个吃货,你怎么当上县令的,你应该当厨子才对。”小贝这回郁闷了,谁把王常弄到县令位置的,坑人啊。 “考的,开元六年,我明经科四十二名,原来在朝中做事,我发现俸禄太少,我家地的旁边是其他高官的地。想养猪,人家说有臭味不让养,想挖个池塘养鱼,人家怕池塘的水流进人家的田里把苗淹死了,不让挖。 后来我给我顶头的官连续做了半个月的菜,他才帮忙把我调走。然后汶山县缺县令,我又找了人帮忙,调到汶山。这里我来之前就知道,山中的野味多,还有不少药材,做吃食正合适。” 王常一说起吃来就要流口水,使劲咽两下才没流到嘴外面。 小贝使劲拍两下脑门:“我…我这…我这真不知道该说啥了,我现在相信张菜的话,你做的菜一定很好吃。一个为了吃而去选择做官挑地方的人,说他做菜不好吃我都不认为是对的,你是不是从小饿坏了?” “不是,我小的时候能吃上饭,是我娘,我爹死的早,我娘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六个人生活,那时……” 王常开始讲起了家里的事情,说是他母亲为了把他们六个孩子给养大吃了不少苦,以前小时候吃饭他们先吃,吃完了他们母亲再吃,如果都吃没了母亲就随便弄点洗碗水喝,算是吃了。 后来他就对苍天对列祖列宗起誓,说有一天出息了,绝对要让母亲每天都吃上好东西。没考科举之前帮别人抄书,赚了钱买食材回来给母亲做,然后大了考科举。居然考上了。 接着是一边当官一边把俸禄买成各种东西给母亲还有妻子与孩子吃,只要他在家,就不让别人下厨。等养成习惯。一天不做菜就不舒服。 无论到什么地方当官,必然先考虑当地有什么东西能吃,好带着家人过去的时候可以吃到美味。 日常生活很节俭,衣服穿破了让媳妇补一补。吃剩的饭菜不许扔,毕竟以前刷碗水母亲都喝,剩菜扔了总觉怕被天打雷劈。 等到了汶山发现野味多了,可是县里穷,比起以前差远来。以前总能在其他地方捞点好处,汶山县是啥啥没有。真想贪点,母亲又不让,说是百姓过的苦,花这个钱早晚遭报应,自己宁肯继续喝洗碗水也不吃贪来的钱买的饭,不然就饿死吧。 于是王常觉得俸禄不够的情况下换了一种办法,到县里三家不错的饭馆帮忙。赚了钱回头买食材。到家给家人做了吃。 凭借一个好手艺,几年来过的不错,每年都能给母亲做两次熊掌。再随着公孙末禹的到来,发现斗不过人家,正好公孙末禹有本事,县里的事情便放下了。专心去做菜。 “我真没做坏事。”王常最后再一次保证。 “你还说你没做坏事,你这算是无作为。多亏公孙末禹过来,不然县中的百姓要被你给坑死。”小贝指着王常说道。 “我认罪。我罪该万死。”王常低头。 小贝长叹一声:“哎呀。” 又伸手抓住小远的肩膀前后晃着说道:“小远,你说咱们咋这么命苦,不可以遇到个简单点的案子吗?查明证据,咔嚓咔嚓剁掉脑袋,大家都利索。 你看咱遇到的都是啥人,海边那里去查,结果人家本事大,最后只能警告一下;丰州去查,结果是个同样被利用的家伙,而且为人圆滑;现在也是,你说你砍了他,他却是尽孝为先,他也懂得勤俭节约。 而且他帮着饭馆做菜,也算是提高了一部分人的饮食条件。但你说不收拾他吧,几年来他啥啥没做,光想着怎么做好吃的了。太折磨人啦。” 小远感同身受,点头,安慰小贝:“命啊,这都是命啊。县令他是做不成的,要不咱们把他也派到前面去。” “干啥,让他也经商?”小贝抿抿嘴儿,问道。 “去前面研究研究那里的食材,以后打下来要建设地方,民以食为天,让他过去试试。”小远出主意。 小贝想了想,不满意地说道:“有哥哥足够,哥哥不是给我们做过东西嘛,说是以后那边可能出现的食物,叫什么咖喱的,用手抓着吃,想想就恶心。我承认他从小有了志向,做菜做的好,但要看跟谁比。 刀功好,有哥哥玩飞刀时漂亮?炸个猪肉包鱼肉,无非是猪肉先稍微烤一烤,去除水分,包鱼肉的时候猪肉内层抹淀粉保湿,如果赶上天冷,用冻鱼肉。炸完以后当然是外酥里嫩,跟汁儿似的,对吧,王县令。” 王常在旁边听着,开始时听两个人决定自己的生死还很紧张,等后面听到小贝说的方法马上忘了紧张的事情,很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我独家秘方,做包子里面有汤汁就是先冻一下,我家的方子不外传啊。” “啊呸!我家做酒楼的,水云间多少年前就有灌汤包,你觉得你做的好,你吃过真正的灌汤包吗?我哥做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人间美味。”小贝傲然地说道。 “有时间一定讨教。”王常不服气地回应道。 “你有时间我哥还没工夫呢。” “对,我差点忘了,你哥是小宝,他不会陪我玩。”王常显得很沮丧,地位差太多。 “先找地方休息,你的事情回头再说,放心,死不了人的,顶多吃点苦。公孙末禹,你好想想计划,回头跟我们说,我们解决不了也可以找哥哥姐姐,我相信哥哥姐姐绝对比你厉害那么一点。” 发现依旧无法直接去杀官的小贝加快了脚步,同时也觉得这样挺好,说明大唐的官员问题越来越少了,如果到每个地方都有官员该死,大唐也就危险了。 s 第七百九十三章 县中建筑哪最好 县城中的房子各式各样,有木头制作,有竹子制成,还有土坯夹茅草的。 街道也显得很窄,别说比长安,比起普通的乡村都不如,主道只能并排走两辆马车,看得后来的众人直担心,怕有个人正好走在路上,然后前后马车错车,人往哪躲? “我县决定在一年之内修出条四车道的路,并且保证路面结实,无论下雨还是干旱……” “王县令你不要说了,路边是民房,修路必然拆房,县中的财政有办法安置?要修也是先修通往外面的路,县城先对付对付,将来日子好过了,百姓起房子,自然选择宽敞的地方。” 小贝实在不好意思直接告诉王常你没有权力再修路了,你马上要离开县令的位置,公孙末禹将接替你的位置。 王常低下头,不再出声,公孙末禹开口问道:“你们在哪歇息?” “找个地方宽敞的场所,我们自己搭帐篷,我算看出来了,你们没有好地方安置我们,县中哪里宽敞?” “要说宽敞自然是城外,城内的话,学堂,学堂有地方。”公孙末禹略微想了下,给出个地点,学堂。 小贝手一摆:“去学堂。” 大队人马开始向学堂前进,九个小孩子不停地皱眉头,路边有污水沟,就在人家或者是店铺的前面,上面本来盖了木板或者是条石,可是因为年久失修,不少沟已经露出来。 能够清楚地看到沟中的黑泥还有泡得发白的知道什么的东西,由于近两天没下雨,沟中的东西冲不出去,堆在那里发酵长霉,使得苍蝇不停地嗡嗡叫着飞来飞去。 木头房子的周围也生长了叫不出名字的菌类,土坯房子上面则是各种小草,看样子主人家也没心思搭理。 有丫鬟拿熏香想要跑到前面的路上帮忙熏熏,被小贝等人拦下,说自己还没那么金贵。味道虽然差了点,但是真实。 其实小家伙们是担心一旦使用了熏香会跟当地人拉开距离。味道难闻忍忍也就过去了,失掉民心却不好找回来。甭说只是个污水沟。哪怕是粪汤子,当地百姓进去,自己等人也必须跟随,还得是谈笑风生、寸步不离的那种。 张芳拉拉公孙末禹的袖子。在公孙末禹转过头的时候说:“房子差就差点,注意卫生,我家那里现在卫生搞的可好了,没人随地大小便。家里修了两个很大很大的茅房,寨子干净了不说。还有了很多肥料。我家在翼州山上,一个大寨子,都是我爹跟我说的。” 公孙末禹这才想起来,小家伙们不全是三水县的人,还有当地外族的族群中人,比汶山族群的**xing还强,一般的官员管不了的,比如同样跟在旁边的安易安刺史。 “主要是医疗条件不行。县中只有朝廷从医学院派来的两个刚刚毕业的医生以及几个学徒。他们来时携带的一点药材已经用没了。现在用汤药治疗。 说起来现在进医学院学习的人真不容易,需要学两套系统,得会用那个听诊器,一旦听诊器坏了,马上搭胳膊把脉,从药厂带的药没了。提笔就得写出来草药方子。” 公孙末禹解释着现在的情况,医疗卫生不是不想搞好。是医生少。 张芳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你在推卸责任,医生容易不容易我不管。那是他们的事情,说是两套系统,其实就是一套,你非要把他们对立起来,当然成了两套。没有医生,少了医疗人员,跟卫生有啥关系,汶山当地多矿产,有石膏和石灰,可以用于杀菌。修个大厕所很难?” “是,是我没考虑周全。”公孙末禹点头承认,他没去辩解说自己一直忙着帮当地人致富,蒹葭的人不需要解释。你敢说你疏忽,那便是能力不足。张王两家的小祖宗们同样不会考虑过程的艰难,只需要知道结果。 不是人家不讲道理,而是人家习惯了战胜任何困难,人家的哥哥姐姐什么时候抱怨过? 此刻的公孙末禹心中充满了虔诚和敬畏,决定等自己当了县令之后,把县中的问题考虑的更全面、更详细一些。别弱了蒹葭的名头。 一路走着,来到县衙门前面,此地显得宽敞不少,衙门的大门往后进了十来米,门前的青石条子虽然同样破损,但还算平整。 只不过衙门没有石狮子,也没有给百姓敲着玩的登闻鼓。左右开的大门上已经看不到漆了,有几只小野蜂子在门板的窟窿眼中安了家。台阶上明显有一只大青虫子被蚂蚁慢慢拖着去家里作客。 继续向前走,终于看到了二层的房子,是间酒楼,挂在前面的幌子随风飘荡,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弄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拄起下巴好奇地打量过来的队伍。见队伍上空跟幌子一同飘动的稻苗旗之后,腾的一下站起来,两眼放光。腿哆嗦着不知道是该向前,还是该躲回屋里。 县令王常显然跟这家酒店的关系不错,介绍道:“依山阁是本县最好的酒楼,里面自酿的土酒口感最佳,喝起来绵而不腻、辛而不辣、回味悠香,喝多了脑袋也不疼。” “行啦,你别吹了,我还从没听说过喝多酒脑袋不疼的,能喝多是因为酒精多了,有酒精脑袋怎么会不疼?”小贝没作停留,继续向前走。 “有酒精也比别的酒纯。”王常解释。 “医用酒精纯不纯?除了蒸馏水就是酒精,你喝喝看,脑袋疼不疼。县中最好的房子居然是酒楼,你说你这个县丞当的。”小贝没再跟王常说,反而对公孙末禹道出心中的不满。 公孙末禹顿了一下:“也不是,最好的饭馆是这个酒楼,最好的房子,绝对不是。” “那我就看看哪个房子最好。”小贝开始考虑是不是把公孙末禹也换走,然后弄几个书院的人协同把汶山建设好。 等慢悠悠的又走了近两刻钟,看到前面的景物,小贝终于把换走公孙末禹的想法给压下去了。 只见前面六栋三层的土坯与竹木混合建成的楼矗立在那里,每个楼的间距最少都有三十米,最前面还有一个漂亮的竹栅栏。门的地方栅栏比较高,有两根粗长的木头立着,木头上面共同撑起块横扁。上书‘汶山学堂’四个大字。 右边一上联,写‘啸啸风鸣四季吹拂寒人骨’;左边一下联,写‘朗朗书声千古荡涤暖民心’。 小贝几人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笑容。 正如公孙末禹所言。地方够大,粗一看前面的大操场,长估摸着有四百米,宽有二百米,跷跷板、小滑梯、秋千应有尽有。小到穿开裆裤。大到身高超过一米五的孩子都在那来回奔跑玩耍。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孩子穿的衣服都是同一种布料,同一种颜色。很显然是批量定制。 汶山县有多穷,看看来时的路,还有当地人身上穿的衣服便可知晓,如此穷的地方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学堂,不得不让人感觉到惊奇。 尤其是学堂不可能一天修出来,怎么也要半年。然,边年前那是冬天。土坯的房子冬天怎么修?说明公孙末禹来之后不久便开始修学堂。问题是钱哪来的? “不错不错,学堂的操场我们先借用,等走的时候再给一个借用费。”小贝决定在学堂暂时休息。 “不用不用。”旁边一直没机会说话的主簿此刻终于抢着说话了。 小贝把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瞪:“谁不用?补偿你当是给你的?腆着张大脸,你拿孩子们的利益送人情、讨好上官是吧?记住,咱们大人要让孩子们的利益不容侵犯,畜生还知道护犊子呢。何况人乎?” “下官知错,知错了。”刚有次说话的机会便被训的主簿连声答应。心中却腹诽,你不也是个孩子么。还咱们大人,你装大人吧。 小远在旁出主意:“别给钱,万一被挪用了咋办。” “敢,我要他命。说的也是哈,给钱还要出去买,费劲。天越来越暖和,送几车丝绸,做成衣服穿起来凉快,再送一千箱各种罐头,还有素油、调料、精盐,咱家在积利州养的昆布,就是海带,也送一千斤干货过来。 先这样,以后想起来再说,我告诉你们,给孩子们的东西,哪个不相干的人敢伸手,别怨我没打招呼,我真给你剁了,我亲自用铡刀,谁不信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小贝瞪着她那双可爱的眼睛来回扫视,扫到谁,谁低头。没有人愿意去试,有啥不敢的,人家姐姐笑着杀人,用人血写字。 说完送东西,小贝突然想起个很重要的事情,问公孙末禹:“你不动用背后的资源,你哪来的钱修学堂。” “赌。”公孙末禹回答一个字,组织下语言,又说道:“跟益州府文人墨客,还有商人们赌。赌诗、赌对联、赌书法、赌绘画、猜字谜什么的。” “你就赢了?”小贝觉得这个好玩。 公孙末禹点点头:“我也是看人来赌,真有本事的人我不找他们,专盯着家中有钱有势,觉得自己找过大儒的夫子学习的人赌。对他们来说赌的那些是大学问,对我们蒹葭毕业的那不过是基本功。 每次赢的时候我拉开的差距都不大,赚钱真快,要不是考虑到县中还有事情需要我忙,我真想天天呆在益州跟他们玩。” “真好,我们九个决定了,抽空也去益州赌,得先回找哥哥姐姐问问有没有窍门,输了怪丢人的。公孙末禹你赌来多少钱,正好够修学堂?” 小贝发现了一个有意思,而且还能发财的办法。 s 第七百九十四章 骗来老师可帮忙 公孙末禹听到小贝后面问的话,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是怕自己垫钱进去,自己先前可是说出身寻常家庭。以后学堂各种非用都不少,万一不够了会耽误孩子。 而且主家的小祖宗们很有钱,能够拿出来补贴给大唐的孩子们。据说是跟陛下定的协议,每年会在糖果屋的收入中拿出来一部分用在孩子身上,然后糖果屋免税。 可是听说去年他们拿出来的钱比协议中说的多了不少,家中情报说什么地方孩子受苦了,他们就会拨钱,他们自己平时则是吃用家里的,也没个花钱的地方。 比如说某地发水灾,朝廷拿出一点钱,加上减免赋税;张王两家负责物资调配,小家伙专门管受灾之后的孩子们的生活,分工明确。 想着想着,公孙末禹感叹一声,心说你们一帮小家伙是生活在富贵人家,平常的人家孩子哪舍得使劲往外送钱,别说没钱,有钱也要留着。 放下思虑,公孙末禹回答:“他们支援了本县教育四千一百多贯,主要是我自己花了点,比如组织诗会什么的,账目比较乱,全在我手上放着,我也没细数,反正我不可能贪污自己的钱,钱怎么说也是我赢来的,我自己花掉也说得过去,对吧?” 小家伙们颔首,示意公孙末禹说的没错,把自己赢到的钱拿出来是情分,不拿出来是本分,不能因为别人捐了一百贯,你就查人家,说人家有十万贯的身家,平时吃顿饭都是几百贯,为什么不节省点,然后捐呢。 这么说话实在太不要脸了。当然,该捐钱的时候你要主动捐,不是说你有钱不对,而是说你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必须有取舍。你指望律法维护你利益的时候,首先要让更多民众认同律法。否则人家穷疯了,推翻政权。然后把你咔嚓咔嚓砍了,你说你找谁说理去? “应该给自己留出一点钱享受。”小贝认同地说道:“你还缺钱不?我们有钱。我们的钱就是用来干这种事的,不然人家凭什么看到我们会那样热情,只要不是缺心眼。爱恨总有原因。如果花钱能买来别人的笑容和支持,我们有能力花,也愿意花。” 周围的当地人没想到小贝会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但听着却不反感,道理谁都明白。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如学堂的小娃子们,你给我糖吃,我就陪你玩。 “缺,缺很多,熬过了今年,明年会好起来,明年县财政收入增加。当地百姓收入也增加。增加几倍甚至几十倍。学堂的地方没要钱,县里直接划出来,学堂六个楼也没花钱,当地人自己建成,我领头喊两嗓子而已。 花钱的地方是笔墨纸砚,还有铅笔和尺子等教学用具。加上四季的衣服,孩子长身体快。还总还玩闹,衣服磨损也同样快。剩下的是吃。以前小孩子只要填包肚子便可,甚至是不太饿也能坚持。 现在的情况是正统学习,强度高,营养必须跟上,别看孩子小,吃起来的时候不比大人少,一大晚米饭吃进去,上两堂课,课间再跑到外面玩一玩,回来饿了,马上要安排间食。” 公孙末禹不会傻到打肿脸冲胖子的程度,没钱绝不说有钱,何况管小贝他们要钱不丢人,他们的钱好多好多,给谁不是给。 一听公孙末禹要钱,小贝高兴了,没办法,钱太多,花不出去。 “要多少。”小贝期待着问。 “八千贯。”公孙末禹很痛快地给出个数字。 “这么多哦,都干啥花的?”小贝不相信汶山县的孩子不到一年的时间能用得了这许多钱。 “其实只在学堂当中用不上,本县上学的孩子六百九十人整,还有的孩子太小了,家人不放心。我打算以后让他们把一岁半以上的孩子都送来,安排人专门照顾,比起在家里让大人照顾强很多,在学堂死的孩子绝对比在家里死的孩子少。 如今全县上学堂的孩子全部在学堂住,不然修六栋楼做什么,里面有孩子住宿的地方。孩子们住在县城,好处是看医生方便,而且也有夫子教导他们。吃的东西大多数在当地买。 我要八千贯是想着过几天县里不忙了,组织人手带孩子们出去看看,县中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去过,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同样窝在一个地方一辈子。让他们到益州府,去与当地的孩子比一比,人家益州府比我们强多了,比过了才知道自己不足,而后努力。” 公孙末禹一脸向往地说道。 只凭他能说出此番话,就比很多县令强多了,有见识,又能扎根当地实际,如此的官员少则又少。 “对的对的,知耻近乎勇。”小远赞同道。 小贝眨眨眼睛:“当地的教书人你从哪找的。” “从益州骗,哦不,是换,对,换来的。我是县丞,但我也是毕业于蒹葭,而且还是进士出身。不是所有的举人都能考上进士。我呢,就以考进士的窍门为条件,让他们来教书。 有的甚至没有举人身份,我就答应教他们,每天我抽一个或者半个时辰教他们,他们则是去教本县的孩子。这般一交换,我县师者就多了。” 公孙末禹很不好意思的答到,似乎手段略微不正,因为考科举除了真本事之外,还需要先得到官员的认可。 除了出类拔萃的学问真高的人,大部分基本上都差不多,所以需要有门路。 蒹葭书院为什么厉害,不仅仅是有张王两家以及毕构在后面支持,更主要的是,蒹葭毕业的学生,很多人能力比考官还要强,考官想不给录取都不行,不像其他的考生,只会纸上谈兵。 就像小学毕业就出去做买卖,二十年后,身家几百亿,随便找一所大学要个经济学博士,你敢不给吗?你觉得人家不合格,人家赚了几百亿。你厉害你赚多少? 小贝等人没考虑背后的事情,反而深受启发,尤其是张刚、张芳。之前父亲可是说过,城里找不到好的教书之人,还被骗了张虎皮。按照公孙末禹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弄人过去教孩子。 “很好。给。”小贝从自己的包中翻了翻,拿出一罗纸币:“别八千贯了,我给你一万贯,给我写个收条,上面要盖官印。快写,看啥,我包里钱多了,不能可着你来。” 公孙末禹无语,真有钱啊,包里究竟放了多少,刚才看到一大把钱。 “怎不存起来,有利息。”公孙末禹觉得放在身上不划算。对小贝提醒。 “整钱存起来。零钱,随身带着。”小贝满不在乎地说道,眼睛看向正朝教室奔跑去的孩子们。 其实她是在装,她的包里有二十多万贯,零钱也不能这么零,是来之前。怕这边的钱庄不好提现,从京城兑换出来的。每个人的包里都有。毕竟钱庄可以流通钱,却没资格印钱。 公孙末禹不了解详情。只认为人家财大气粗,捏住一罗钱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仅仅是一份钱,更是一份责任,一万贯,一定想办法让孩子过的舒服,玩的舒服,多长长见识,估计还能有许多剩余。 学堂的孩子们开始上课,小贝一行人就在操场里面搭帐篷,等孩子下课就不能继续在前操场玩了。 一行人该休息的休息,昨天休息过的开始职守,九个小家伙同样睡去。县中的人暂时放下衙门的时务,在学堂院落的对面找个茶铺开始喝茶,等待中午小贝他们醒来吃饭。 “我决定亲自下厨。”王常端着茶碗郑重地出声。 “我认为行。”主簿支持。 “我反对。”公孙末禹搭腔。 别人全看过来。 “巡查使们中午吃饭,必然与六百九十个孩子同席,王县令能做七百人的吃食不成。”公孙末禹给出理由。 王常吸了口凉气,摇摇头,显然他没练过做大锅饭,七百人的饭菜能累死他,从现在开始做也来不及。 “一起吃就把今天中午的菜改改,挑好的来。”王常又想到一个办法。 “我反对。”不等别人说支持,公孙末禹又反对了:“巡查使们与孩子们一起吃,今天菜做的好,孩子们必然会说,让巡查使们听见了,他们该怎么想?会不会以为平时吃的很差很差,所以今天才作假。” 周围人点头,真有这个可能。 “那你想个办法。”王常问。 “按照昨天中午的菜来做,原本说好三天不重样,按昨天的菜来做,孩子们必然会说,怎么与昨天吃的一样啊,巡查使们一听就明白了,我们平时给孩子们吃的就是这个。然后我们再多加一道菜,孩子们满意了,巡查使们也高兴了。” 公孙末禹想出来个不错的办法,其他人全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果然,等中午小贝几人被喊醒吃饭时,直接要求与学堂的孩子们一同吃。其他的孩子高兴坏了,等看到让选择的菜,就马上对小贝等人说,昨天中午吃的就是这些。一共四个菜,两荤两素,孩子们可以选择一荤一素,还有一碗汤以及两样小咸菜。 等菜选完,又有人端来一盆盆油汪汪的红烧肉,孩子们高兴地欢呼起来,小贝九个人不由得哆嗦了两下,太腻了,什么猪啊,三寸厚的肥肉,瘦肉就那么一点。 “公孙末禹,过来,过来,我们这几份红烧肉给你们吃了,刚睡醒,吃不下去太多,你给我说说县里的计划,吃肉,边吃边说,快吃。”小贝招呼公孙末禹过来,把肉推过去。 s 第七百九十五章 打或不打在一心 /div> 换成以前的公孙末禹看到红烧肉同样吃不下去,现在却是张开嘴,一口一大块,实在是好长时间没改善过生活了。** 在汶山一年半的日子不好过,除了前两个月在衙门与县令主簿斗争,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村落和外面跑。甚至需要自己带干粮到百姓家中,百姓也没有富裕的粮食。 他家中原本也不是有钱人,从院出来,考完科举赚的钱大部分全给家里了,家中还有弟弟妹妹。 所以现在有机会吃肉,他便使劲往肚子里塞,反正小家伙们一定不喜欢吃。 很快一份肉吃完,小远把自己的红烧肉也推过来,公孙末禹没再继续狼吞虎咽的,夹一块慢慢嚼着,对小贝等人感激地点点头,说道:“以后就好了。” “别等以后,我让人多送几十箱罐头,你平时吃。营养跟不上,你先被累趴下,谁帮百姓做事。以后你当一县之主,忙的事情会更多,累死你不是目的。先给你说一下,不管穷富,百姓的教化要做好。” 小远看着公孙末禹拿筷子的手上所裂的口子,心疼地说道。那绝对不仅仅是风吹还有而冻的原因,还有营养不良。对有能力又真心为民的官员要照顾、要爱护。 “行。”公孙末禹也没客气,最近他也感觉到累了,尤其是忙完开春一段的工作,找个地方躺下来就能睡着,以前不这样。 又连续吃下两块肉,停一停筷子,说道:“以前指望靠自己,打算继续扩大鸭子的养殖,买半大的鸭子回来,养上几个月产蛋,接着做松花蛋。县中的海子资源丰富,放鸭子正合适。” “现在呢?”小贝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红烧肉,低头发问。 公孙末禹没直接回小贝的话。而是继续说已往的打算:“县里还有几样矿产很好,琢磨着找个商人来看看。加上种植晚季的各种菜,虽说开始的时候菜下来的晚。赔本,等挺过去,价钱就上来了,会更划算。 还有试种几样好侍弄的药材。明年产生利润之后,加大种植面积,两年时间,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是走是留的都不再有遗憾。” 小贝已经把送来的汤倒进碗里。扒拉到嘴里半碗饭了,停下来:“还行。” “现在既然想动用资源,我不打算找商人过来先开采,运到外面再加工。我让技术人员直接过来在当地建个水泥厂,生产出水泥顺汶江直接送到外面,卖成品比卖原材料赚钱。 至于会产生的环境污染,我想办法找个偏僻的地方盖厂房,大不了那一片地我扔了不要。像大唐钱庄借贷。朝廷不是有这个扶植计划么。我动用关系先申请过来。多买猪崽子,在海子旁边建大型猪舍区,加上海子里的淤泥,做大的沼气池,配合木炭用以烧制石膏,继续外卖。” 说起正事。公孙末禹的筷子便不动了,眼睛也失去了近处的焦距。整个人的身心全投入到计划当中,从侧面看的时候。发现这一刻的他是最帅的。 周围的附近的人同样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话,几个本地过来帮忙的姑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认真的男人果然吸引人。 小贝几个人却是愣了,纳闷不已,觉得公孙末禹现在的表情有点小题大做,说个计划而已,至于这么严肃么?哥哥姐姐在一起商量国家大事的时候都一副轻松的模样,甚至还能开开玩笑。 “好,可能人和人不一样。”小贝把心里的想法嘟囔出来,随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出主意道:“养牛不行啊,咱们县里有牧草资源。而且牛好卖,牛肉也好吃,哦,不是,是不小心自己死掉的牛肉好吃。” 说完提议,小贝心虚地左右看看,她吃的牛肉当然不能全靠牛自己死。 别人根本不在乎她说的牛怎么死的问题,在心里已默许特权阶级的利益和应该有的享受。 “钱不够,我不可以动用太多的资源,得给别人留点。牧草有,还很多,去年因为某些事情有所制约,没实施成,今天打算制作大量青储,跟彭州的驻军合作,交换他们淘汰的战马,然后把战马运到成都府,租借出去当脚力,所得钱财购买物资。” 公孙末禹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王常还有主簿,两个被看的人不由得哆嗦几下,腿发软。因为去年公孙末禹要组织人手割青储的时候,他们提前一天把劳力集中起来修河去了,把每年百姓劳役的时机选得很恰当。 想起那时的事情,他们又担心又佩服,担心公孙末禹把话说给小贝几个人。佩服则是在面对那等情况时,公孙末禹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生气和沮丧的样子,反而是借大量人手在河边修水利的机会放出去不少竹排。 然后运到益州的蜀县,在偏僻的地方烧制成竹炭,前几个月冬天的时候卖进益州城,赚了一大笔钱,定制许多铁索,马上就要运回县中了,要在汶江之上搭一个铁索和竹索混合的桥,毕竟全铁的太贵,钱远远不够。 好一招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借力打力,不服不行啊。 “对,公孙县丞一说起来,我也是……” “你闭嘴。”小贝瞪了刚说话的主簿一眼:“我们这次来不想杀人,别逼我,你现在保持沉默,我听公孙末禹说的高兴了就原谅你,你再掩饰也抹不去你背后使坏的事实,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事情就指你和王常。” 主簿果然不敢再出声,还以为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人家小却也是个人精。 转过头来,小贝又笑着对公孙末禹说道:“还是你了解实际情况,我瞎出主意了,你还有啥想法或要求。来的路上遇到一群人,要两台抽水机,我们答应了,但电的问题不好解决,原先想着靠人力和畜力发电,你就此事说说。” “不要了,山上那点田没有用。”公孙末禹给否决了:“在本县建小水力发电站不合算。山上的田今年种完,明天我让他们种药材。实在不行费点工夫用竹节引山泉过去。” “那,那好。”小贝不熟悉本地情况。从善如流,到时候派人跟遇到的人说一下,不是自己不给,是公孙末禹不要。 “你继续说。还想做什么。”小贝又问。 ****** 已经到达翼州府的张小宝和王鹃眼下显得很悠闲。 昨天晚上跟各个寨子的人喝了一通酒,早上辰时四刻才醒来,只喝了碗粥,等中午再好好吃一顿。 现在二人正站在楼上透过窗户看着忙碌的街道。 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在搬家。从外面往城里搬。 安易当刺史折腾的时候,弄跑很多商人,现在听说张小宝与鹃鹃过来,商人们又开始往回来,相信即使两个人走了,翼州也不会再出问题。 一个个拖家带口的,组成庞大的队伍进城。原先已经布满蜘蛛网的房子重新收拾干净,干活的时候大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仅仅是人回来了。还从外面运过来许多的货物。 看到人群。想像着以后的繁荣景象,羌虎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等打起仗,翼州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后勤基地,相信到时候有许多人会定居。” “要把河道好好修一修,陆路运输还是不够方便。”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后说道。 “河道?河道向哪运?”羌虎迷糊了。河道修好,是最后入长江。跟前线有什么关系。 “把山里的东西向外运。”张小宝回答。 “不打仗了?”羌虎还惦记打仗的事情。 “打,但不急。我们先在翼州住半个月,然后游山玩水的一路过去,九月份之前能到就行。等秋收了,把别处多余的粮食运过来,把当地的特产运出去,来来往往的大交换,需要不少人手。” 王鹃跟着说道。 羌虎更想不通了,低头琢磨了一会儿,依旧不懂,说道:“不是说好秋收之前发动战争,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么,让他们秋收和战争两头顾不过来,你们不早点打,他们把粮食全收上来了。” 张小宝两个人笑了起来,笑的很神秘,看时间长了会发现有点奸笑的意思。 “说呀,怎么安排的。”羌虎催促道。 “我们来了,战争就开始了,多食人知道我们到翼州,然后我们打着仪仗去前面,他们会咋想?”张小宝问道。 羌虎马上回答:“当然是战备了,你们一来,他们一定很害怕,需要严防死守。” “如何战备?”张小宝又问。 “自然是抽调各地兵力集中起来放在交界之处,等你们动手时,想尽办法打败你们,或者是别丢失太多的土地。哦,我明白了。他们一旦照我说的做,便没有人手去收割粮食,你们用大炮掩护推过去,打死他们的人,占住他们的地,对不?” 羌虎眼珠子转转,觉得自己想出来了。这个方法好,两军还没交战,先把对手折腾折腾。虽说给了对方兵力集结的时间,但凭借炮火还是没问题的。 张小宝还是面带微笑,笑了一会儿说道:“真是按你说的那样做,我家的鹃鹃又岂能当军事学院的副院长?陛下又怎么会挂一个院长的职务,把事情都教给我家的鹃鹃?” “啊?不是我说的?那你们是想等明年打?”羌虎已经跟不上思路了,猜测不出来究竟战争怎样开始。 “今年打,而且要打得狠,几个月之内打疼他们。兵无常势而水无常形。打又不打,不打又打,这便是我们亲自过来的作用。” 张小宝说了一番话,好像是说明白了,其实依旧是个迷一样。 第七百九十六章 大鱼吃食小鱼殇 羌虎再次张了张嘴,突然又忍住了。他刚想起来,大唐用兵之策应该保密,自己还没资格知道,跟小宝考科举时后面的时政题不答一样,涉及到大唐根基,谁敢去问。 “小宝,你跟鹃鹃收拾收拾,晚上回寨子喝酒,大家都想你们了。记得那时你们来才这么高。”羌虎抬手在胸前比量一下:“几年不见,让他们只看你们背面,他们保准认不出你们,小宝,你还缺弟弟妹妹不?” 羌虎终于露出目的,要继续往张小宝和王鹃手上塞人,老婆好几个,家中孩子多,自己养起来绝对比不上扔给二人。 张小宝用别样的眼神看向羌虎,直到把羌虎看得不好意思,说道:“叔父,要打仗了,我的事情不比鹃鹃少,军队仅仅是辅助,大量的计划需要我来作。家中亲弟弟妹妹都无法带来,您提的事儿,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好,算了,不提了,有小芳和小刚我知足,知足。你说的对,鹃鹃用兵厉害,别人害怕一时,你不同,你杀人不见血,现在吐蕃提起你的名字可止儿啼。”见事不可成,羌虎不再勉强。 张小宝默然,王鹃掩嘴而笑,想想羌虎说的真有道理,自己领兵打吐蕃,乃一时胜败,小宝后来不放手,吐蕃就得灭族。如果不是为了家族而暴露身份,出断人根基主意的是他? 见两人不说话,羌虎又笑着夸赞道:“你们不知道,因那时永诚兄呆在翼州,现在翼州的人到吐蕃做买卖,吐蕃的人从来不敢以此充好,价钱也公道。” “叔父,不要总说吐蕃吐蕃,那里现在叫逻些州,说是个道也没问题,就是人口少点。逻些州资源丰富。因环境因素,还有很大的战略价值。为什么我非要一次把那地方拿下来,就是怕打一打停下。下次再打费劲。 趁现在那里别的宗教地位还不稳固,早点收回我大唐,以后省不少心,剩下的事情是内部问题。慢慢来。” 说起那里,张小宝也闹心。那里地方大,人口少,也就是说打起仗来人家可以躲躲藏藏,具备战略纵深。 如果不是先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自己马上跟着经济和作物战术,加上后来亮出的枪炮,等以后人家熟悉了,再想把地方划过来,得需要付出无数的代价。 即使现在也不好弄,把人口都迁徙过来,当地就空了,把其他地方比如江南人送过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一百个人到地方住两年,能活下来十个算不错了。 如果维持现状不动,则必须加强宣传,不然很容易又让当地产生du li的想法。现在是打怕了,也苦怕了,加上受灾时过去增援的人改变不少当地人的想法。可谁有能保证没有野心家存在。 羌虎哪晓得这许多门道。他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寨子就行了,听张小宝说换了名字。点点头,表示已记下。突然又想到个事情。期待地问道:“小宝,你和鹃鹃打多长时间,寨子中有不少好小伙子,看看能不能安排到近前保护你们?” 张小宝先是遗憾地摇头:“不能,我们不负责选人,护卫需要考核。如寨子中的人年岁稍大,可先去学习,然后再看情况安排位置。” 见羌虎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打仗打多长时间,还真没个定数,估计最少两年。” “对,多食不好打,地方大,人多。”羌虎皱起眉头,一副跟着忧心的样子。 “叔父,跟多食没关系。”王鹃插了一句。 羌虎一愣:“你们打多食,打多长时间跟多食没关系?那多食算怎么个事儿?” “他们就是个配搭,搂草打兔子而已。国内的事情一年半解决了,我们就打一年半,两年解决,我们打两年,两年不行则继续打多食。” 王鹃微笑着回答。 羌虎不清楚国内有什么事情需要打别人才能解决,但却深深感受到了面前两个人的狂妄和不讲理。很明显嘛,两个人分明没把多食当回事,多食这回挨打可真够冤的。 又想了想,羌虎放弃了,他怕想多了脑袋疼,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自己国内有问题不解决国内,反而去打别人,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也不会跟羌虎详细地讲解,真说起来,一天也说不完。跟羌虎约好了晚上去寨子喝酒,二人向城外的那条不是很大的河溜达而去,打算收集水,做养观赏鱼的实验。 不等走到河边,有一家中仆役匆匆跑来,至近前汇报:“毕构和姚崇来了。” 张小宝二人互相看着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使劲叹口气:“啊!他们不搞他们的经济情报系统,跑这折腾啥呀。” “估计是有事情,电报里不好说清楚,怕泄密。来人,去拿几套钓具,多亏要去河边溜达,不然还得专门跑一趟。”王鹃也感叹不已,两个人还能跑到翼州,身体想来不错,按书上记载,两个人早死多年了。 “小宝、鹃鹃,想没想爷爷?”二人没等太长时间,打进山时的路上传来了毕构独有的声音。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过来的毕构与姚崇,一时间更懵了,他俩居然骑着自行车。明显可以看出来,车胎是橡胶的。 “他俩不会是从京城骑来的吧?多累呀。”张小宝感慨。 “他俩要是不一直骑着,别人更累,车的分量可不轻。”王鹃跟着说了一句,随即快走两步迎上去。 ‘吱嘎’一声,毕构只捏了前扎,左脚触地,车身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停住,玩了一把甩轮。 “毕爷爷,您这一手玩的太好了,在水泥地上多来几次,可以换新的外胎了。”张小宝走到近前,帮忙扶住车把,夸赞道。 毕构利索地抬腿下车,摇摇头:“水泥地上不行,试过,得骑很快方能甩,摩擦力太大,还是泥地好,有沙粒,可变滑动为滚动。” 张小宝:“……” 姚崇显得沉稳多了,主要是他长的就很沉稳,下车之后对张小宝和王鹃点点头,表示他来了。 “吃没?”毕构甩动两下胳膊,很随意地问道。 “早饭吃了,您二位没吃?”张小宝等答复,要说没吃马上安排人做。 姚崇直接说道:“吃了。” 毕构则是说的很详细:“早上喝了一大碗清汤,紫菜做的,里面还有根两寸长的虾,鲜啊。其实是打算留出肚子中午在你这吃,小宝,你猜我想吃什么了。” 王鹃马上接话:“毕爷爷,您是不是想吃鱼,而且还自己钓的?” “还是鹃鹃这丫头贴心,小时候没白疼,老头子我正有此打算,附近可有钓鱼的好去处?”毕构双手一拍,高兴地夸起王鹃。 “有地方,随我们来,走上一刻来钟就到。”王鹃指指河的方向,其实她清楚毕构知道河在哪,又不是没来过。 张小宝过去扶着姚崇,王鹃就搀住毕构,边向河边走边闲聊。在王鹃心中,对毕构还是很感激的,当初没有毕构帮忙,想达到现在的程度估计得晚几年。 毕构通过不停地压榨自己两家的技术,准确地说是压榨自己和小宝的技术来告诉别人自己两个人还是很有用的,需要保护起来。同时也用得到的技术来说服李隆基和其他大臣。 刚开始的时候他为什么总在自己两家的地方转,自己两家出行也跟着,还不是因为他的护卫那时比家中的护园厉害,虽说现在不需要了,但总不能忘记这份恩情。 唯一闹心的是当时他逼迫的太狠了,刚琢磨出来点技术就要拿去,谁让他不知道所有的技术全是自己和小宝研究出来的,还以为背后的高人在出力。 哎!想想那时,还真是恍如昨天,也不晓得此次遇到什么大事了,竟然亲自过来。 王鹃感怀起来,聊着聊着便到了河边,这里有专门用来给人洗衣服用的石板,今天没人洗衣服,正好坐上去钓鱼。 毕构自己没带钓竿,他知道张小宝这里有。 果然,一大堆的东西拿过来,毕构和姚崇开始挑选,一个个的看,似乎想要取得个好的成绩。 张小宝知道钓鱼是无法专心的,所以随便拿了个手竿,鱼饵都没选,附近有一团面,就用这个了,也不甩竿,直接把钩往前面的水中一顺,完事。 毕构则是挑了十多分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再拿出蚯蚓穿在钩上,唰的一声把钩甩进去,双手握着竿,眼睛眯起来。 可是有些时候运气比实力和装备更重要,张小宝那么随意,结果没到两分钟,浮漂一沉,张小宝发射xing地一抬竿,一条估摸着有二斤重的草鱼就上来了。 王鹃帮忙摘鱼,有帮着换上另一个颜色的面团,扔进去,不到一分钟,唰的一下,一条一斤来重的黑鱼上来了。 “不对呀。”毕构盯着张小宝的钓竿看:“第一条是草鱼,你拿面团钓上来没问题,第二条是黑鱼,你还拿面团,它怎么咬的钩?” 张小宝心思没放在钓鱼上,听到毕构问,也同样纳闷。 王鹃在旁边解释:“那个面团里面放了别的东西,我挂钩上的时候捏成了小鱼的形状。” 毕构闻言点头,又对张小宝说道:“鹃鹃说的对,要说这大鱼吃小鱼就是这么个道理,小宝你说,小鱼被吃了,是大鱼太惨然,还是小鱼弱小?要是大鱼多了,小鱼还有活路吗?”( 第七百九十七章 矛盾激化才战争 张小宝早已做好准备,毕构钓鱼的时候不商议正事才是怪事呢。 听到毕构的话接口道:“毕爷爷说的对,都是大鱼了就没小鱼了,诶?毕爷爷,您说要是养鱼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很高兴?钓鱼的人也高兴啊。” “好,好是好,可是小宝你能保证原来一池塘里面有一千条大小不同的鱼,到最后还是一千条大鱼么?如只剩一百条大鱼,其他九百条鱼可就没了。” 毕构晃荡两下竿子,顺手起钩,发现蚯蚓没了,鱼同样见不到面,只好继续往上挂饵,侧眼看看张小宝,等其答复。 旁边的姚崇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眼睛直直地瞅着自己的浮漂,微风吹来,发髯同飞,说不出的悠然与自在。 其他跟姚崇和毕构来的人则离得远远的,知道大人有重要的国事要讨论。莫小瞧钓鱼,得看跟谁钓,跟张小宝钓的话,老爷没次都有很大的收获,比鱼重要多了。 张小宝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其实是在想着中午做什么菜,如果鱼够多,可以做全鱼宴,若成绩不好,还得配其他的菜,也不晓得弟弟妹妹们吃住是否习惯。 直到毕构又换了两次饵,张小宝才在其期待的目光下说道:“要不把大鱼和小鱼分开?比如说黑鱼,不让它周围有其他的鱼。” “黑鱼也吃黑鱼。”毕构提醒。 “对,它吃同类。那就把每一条黑鱼单独养着。”张小宝再出一个主意。 “那它还能长大吗?岂不是饿死了。小宝,你说点有用的办法。”毕构开始逼问,他发现了,张小宝根本是在糊弄。分明是大马虎眼。 张小宝刚要答话,钓竿一弯,好悬脱手,连忙抓住钓竿朝王鹃喊:“拿抄网,此鱼不该在此河中出现,邪门了啊。” 王鹃反应非常快,唰的一声把网探到水中,随后河面一阵翻腾。等网被抬上来时,里面是一条还在挣扎的胖头鱼。 掂两下,王鹃说道:“至少有十二斤重。” “不算大,终于有鱼头汤喝了。我还想着找几条鲫鱼呢,省了。”张小宝帮着把鱼换到另一个网里,顺到河水中,搓着手高兴起来。 一直不出声的姚崇喉咙的地方动了动,毕构也咽了。**唾沫。〖兴〗奋地说道:“小宝做的鱼汤好喝。” 中午有一道菜解决了,张小宝重新上饵,回到钓鱼的正题上来,与姚崇二人说道:“大鱼吃小鱼没问题。只要小鱼没死,而是在大鱼的肚子中活着。吃就吃了。 说不定小鱼跟着大鱼在一起,吃的水草要比自己平时吃的更多。到时大鱼小鱼一起长,养鱼的人会高兴坏的。” 听张小宝说完,毕构低头想想,又问:“难道所有的小鱼都要主动去被大鱼吃?如果有的小鱼不被大鱼吃,又争不过大鱼和被大鱼吃进肚子的小鱼,会不会饿死?” “会,即使大鱼也同样危险,不小心落到浅滩,或者吃错的东西,甚至是被其他的大鱼咬伤,谁又能逃得了生死轮回,永不凋谢的hua是假hua。” 张小宝这回没有继续沉思,因为他发现姚崇也钓到一条黑鱼,看样子有三斤呢,中午又一盘菜出来了。按现在的时间来算,再钓上个十条八条的绝对没问题,可以做全鱼宴了,自然不需要在为午饭想办法。 毕构如是知道张小宝刚才的思忖是因为愁午饭的事情,估计能把张小宝推河里去,哪个事情更重要不知道吗? “说鱼,别说hua。”毕构提醒一句,让张小宝继续围绕鱼的话题来讲,说hua可就落了下乘,又转头对王鹃吩咐:“鹃鹃你放草科里两个虾笼,好让小宝炸了蘸椒盐吃,老头子我一直没弄明白,小宝调出来的椒盐为什么跟别人调的不一样,似乎都是那几样东西。” 王鹃点头,对旁边人打手势,回话道:“因为,这是一个……一个独家的配方,保密的祖传配方,指望它赚钱呢。” “鹃鹃,你那个三岁的小侄子就喜欢吃一口软炸里脊,还有手扒羊肉,三岁啊,我夫记得在三水县你家庄子那里的小亭子上教你和小宝的时候,你二人年岁也就那样。” 毕构想起来吃的事情,暂时不问张小宝鱼的问题了,开始回忆。 王鹃没去纠正毕构那好一口两种菜的说法,而是同样一副回想起当初的模样,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那时真好,毕爷爷,您放心,绝对不会差了我侄子的肚子,回头让人送五十斤椒盐过去,用小瓶密封好,吃完了您发个电报,我让人再送。” 毕构无奈地点点头,又朝张小宝问:“小宝你说鱼死的太多,河怎么办,河里不能少了鱼呀。” 张小宝自然不会告诉毕构椒盐味道不同是因为放到竹筒中烤过一回,否则话,用不了几天全大唐人都知道了。 顺着话张小宝说道:“好办,既然是怕鱼少,先多放鱼苗,然后尽量不让它们争食吃。如果怕鱼的食物还是不够,可以放螃蟹苗,放虾苗,一条河中鱼太多了不是好事,哪怕是河螺也有它存在的理由。” 毕构没出声,看着张小宝,等他继续说。 张小宝不慌不忙地又拉上条鱼,才接着话说道:“河的重要xing在于它给自己身体中的所有东西提供了养分,大部分的时候不需要做太多事情,除非是有东西长的太多了,出了毛病,才需要亲自动手。 河里所有的物种,本身便是一种循环,只要维持好,这条河就不会变成死水,而且还能随时取用各种东西。”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条河已经很危险了。再不管一管,容易冲毁堤岸。”毕构脸上皱纹朝一起挤了挤,显得很忧愁。 姚崇也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张小宝。期待有个好的办法。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眼,她知道,一定是老头子们派出的经济情报人员最近收集到的情报中显示大唐出了问题。 主要问题应该是三个方面,一个为材料资源过分集中,哪怕现在土地已经用其他政策解决了,可别的资源还是无法控制。 再有是劳动规模化,资本运作开始向其他方面发展,工作效率提高了。成本降低了,却开始冲击小手工业的个体。同样生产一个东西,规模化的厂子生产出来的时候成本是两文钱,个体手工者是四文钱。卖三文的话个体就会饿死,哪怕是四文也不过是白出工,做慈善了。 第三点是最重要的,收入不均衡,体现在雇主与被雇佣者之间。体现在商业和其他行业之间,体现在技术工种和非技术工种之间,体现在资源丰富和资源贫瘠的地区之间。 以上三点,最先反映到的事情上是婚姻。动物还知道交配的时候选一个强壮的,何况人呢。随后则是邻里之间的关系。不控制的后果是明明大家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但是却感觉总不如以前的日子。 两极分化太严重了是会颠覆政权的。 其实还有两点,就是资源囤积与价格垄断。只不过现在的商人们不敢,怕一旦做了,小宝生气对他们动手,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哪怕是小宝不使用行政手段,也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有底气说自己不怕,叫嚣着要比一下。 别说他们这些商人,就算自己知道很多门道的人也同样不敢跟小宝玩经济,要知道那时各个行业的规则和法律都已经够完善了,小宝还是能够从中找到骗人的办法。有些人不可以用常理度之,能做〖主〗席、总统的人很厉害,能做一个合格的国际诈骗犯的人同样不白给。 “有战争可打,小宝解决起来还是很容易的。”王鹃想着想着就顺嘴说了出来。 “打仗?哦,原来你二人一直等着这个机会,然,战争只能解决一时,却解决不了一世。”毕构恍然,怪不得两个人说要打多食,结果不直接到前线去发动庞大的攻势,反而来翼州溜达。 原来是等着国内的矛盾激化,然后再出兵,找不到好活干的人就是劳力,生产也要跟着加快,资源会加大消耗,百姓关注的地方又转到别的方面了。 一个字,等。 “问题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毕构不认为按照现在的样子进行下去就马上会出大问题,挺个三年五载的还可以,十年八年的也能应付过去。 “等朝廷新的政策下来。”张小宝也不说鱼了。 “哪个政策?”姚崇忍不住问道。 “一系列政策,一篮子规划,在行政计划通过电报传到各个县里,并且公告出来的第二天,就是大炮轰鸣的一刻。然后,几年之内国顺民安,等过个几年,再有问题出现,再解决,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我可没那个本事。” 张小宝腾出只手来朝多食的方向一指,意思是打它。 毕构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看姚崇,姚崇也是目露恐惧之色,不知道多狠的政策,需要马上发动战争来转移矛盾。 “战争打完,或者是打着打着大唐内部又不着急了,问题不是还有吗?”毕构觉得打仗无法解决有钱人越来越有钱和穷人越来越穷的根本问题。 张小宝摇头:“没了,没问题了,打着打着就需要人手了,而且还是高收入、低要求的那种,无非就是资源兼并,小事儿一件,只要不是必要民生物资和土地资源被兼并就乱不了。我要让有钱的人更富裕,然后他们好给雇工提高工钱。” “小宝,我承认你厉害,但绝不相信你让他们给别人提高工钱,他们就听你的话。”毕构很不客气地说道。 姚崇也点头。 “不是我让他们提高他们才提高,而是我即使不让他们提高,他们依旧也会提高,还是非常迫切的那种,拦都拦不住。”张小宝笃定地回了一句。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一切所为皆大义 毕构与姚崇面面相觑,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二人早一巴掌扇过去了,有钱的商人会贱到此等程度?钱多了没地方hua? 只不过听张小宝说的非常笃定,两个人也不得不信,眯起眼睛琢磨,究竟怎么做可以让商人主动提高工钱,这是个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忙着钓鱼窝虾,再钓上几条鱼,觉得中午够吃之后,张小宝脱掉衣服,只剩下个四角短裤,跳进河中,一个猛子扎下去开始摸河螺,可能是附近的人不吃河螺,河中存货很多,不大会儿工夫,足有一大盆的河螺被扔到岸上。 有人过来拾到大盆之中,撒上一层细盐,让河螺把泥吐出来。张小宝一上岸便被人用布幔遮住,当布幔撤下去时张小宝已经换过一条短裤。 “不错,中午有口福了,用姜蒜汁儿加上葱hua和香菜沫鲜拌,饮两盅黄酒,赛过神仙啊。”毕构觉得想出了让人涨工钱的办法,回过神看有不少河螺,说出个菜。 “午饭的菜有一道爆炒香辣河螺。”张小宝说出一个菜名。 “吃生的。”同样回过神的姚崇支持毕构。 “毕爷爷、姚爷爷,听小宝的,生吃很可能感染寄生虫。真想鲜吃,一会儿让人多从河里摸些,调养几天,筛选过后再吃。”王鹃连忙劝说,她怕把两个老头给吃死,即使没有寄生虫,生河螺中带点菌,不小心吃坏肚子也能把两个老头折腾个半死。 姚崇和毕构同时叹息一声。显然他们就想吃口鲜的,估计路上过的不怎么好,旅途劳顿不说吃的同样不合水土。二人在三水县生活时间长了,肚子中早已是适应当地水土的菌群。换地方便不舒服,想吃口生的调养下胃口,来个以毒攻毒。 “城中酒楼应该有,回去给二老做一顿。”张小宝想起自家的酒楼能有备货,满足下两个老头。 毕构高兴了,〖兴〗奋地点头:“好,好,还能看到小家伙们。热闹,咦?小家伙们没跟在身边?” “去茂州汶山先了,二老如不忙,等上几日便回。”张小宝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穿好。再次坐下,继续钓鱼。 “不忙,我们一群老不死的过来就是想给你和鹃鹃搭把手。行军打仗老胳膊老腿折腾不起,帮着带人摘摘菜,烧个饭什么的还能凑合。只要你们不嫌我们添乱就好。” 毕构说明来意,听他的话,似乎还有人在路上。 “呦,谁敢说您几位帮不上忙。治国之才只管洗菜做饭,被陛下知道还不得降罪于我。有您这一帮人来,我可是放心喽。(.)原本想让内院人来负责那一块儿。又担心他们年纪轻轻扛不起重担,有你们在算是解决了大问题。” 张小宝的马屁麻利地拍了起来,有一群老头子在,内院可以腾出部分人手忙其他的事情,能跟毕构与姚崇同来的人有寻常之辈吗?随便拎出来一个,处理一州一府的问题都是游刃有余。 “呵呵,呵呵。”毕构开心地笑起来,丝毫不谦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姚崇也是欣欣然,挤着皱纹说道:“遇到你和鹃鹃的事情,我们才回来,换旁人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那是,那是,别人跟您几位哪比得上我与鹃鹃亲近,路上……是否需要派人去迎迎?”张小宝担心走在后面的老头子们。 手一挥,毕构说道:“不必,他们不是跟不上,是一路游山玩水,看见座破桥,非要画幅画,怎么想不明白,画画重要还是早过来吃好东西重要?” “那您几位带人过来,没帮着修修破桥?”张小宝觉得见人家桥破了,却当成个风景对待,很不〖道〗德。 “修啥?旁边有座新桥,他们却说破桥好,破桥好人家当地人还建新桥做什么?他们把破桥当秀丽的风景来看,新桥过来的人把他们当傻子看。”姚崇不屑地说道。 “不提他们,不提他们,让他们在后面闲晃。他们格局太小,看路上的风景只不过是一隅尔,和小宝鹃鹃在一起,品的是人间美味,观的是天下风景。他们说什么断桥流水照映红尘,我却道烽烟战火谱写苍生。” 毕构手上捏个面团在那感慨。 姚崇见鱼够吃了,没心思再垂钓,随意把钓钩甩进河里,另一只手扶着膝盖,对张小宝说道:“是不是让陛下写一旨入法典,命各地雇主提工钱多少为律?” 张小宝摇头:“不是,各地繁荣程度不同,工钱怎么订?按各地情况来订?百姓必然大量迁徙。而且繁琐,几年之内解决不了,我等不起。” “我知道。”毕构跟着说道:“小宝向大唐所有商人发一道命令,让他们提高工钱,凡是不听话之人,一律收拾掉。” “毕爷爷,您觉得我就这么没本事,需要通过威胁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张小宝嘟囔道。 “威胁也是一种本事,我想威胁来着,人家怕么。你忘了过年时京城的事情?各种东西价格疯涨,谣言一处,物价立降。”毕构笑眯眯地看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咬咬牙:“我真没说过谁过年涨价不行的话,而且谣言并不是源自民间,我被陛下给坑了,还无法去澄清。我真去跟别人说我不反对涨价,当天价格就得失控。真是拿鸭子上架,牛不喝水强按头,把我卖了我还得帮着数钱,甘之如饴的那种。” 王鹃抿嘴儿笑着靠住张小宝,一脸的幸福模样,因为她知道张小宝平时根本不受威胁,被人坑了还要忍着,全是为了大义。 “呵呵呵,要不怎么说小宝和鹃鹃两个孩子好呢。说起来世上的事情很有意思。十多年前百姓日子不好过,一个个还能安稳生活。如今日子好过了,反而人心浮动。国库没钱的时候愁,有钱了还愁。 估计只有陛下心情最好。我们来之前,宫里正在起楼,以前的平房宫殿全要拆掉,换成最低四层的。百官们想劝又不知如何张嘴,陛下用的是内帑。不仅修内宫,还修各部办公的房子,搁在十五年前,陛下敢如此打算吗?小宝。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毕构说着说着味道就变了,意思很明白,是你小宝帮陛下赚来的内帑。比之国库收入丝毫不逊色,不然陛下能如此财大气粗么。 张小宝嗒两下嘴儿,没有丝毫被人指责的窘迫,反而洋洋得意,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王鹃一扬下巴:“夫人。你与二位爷爷说说。” “我靠着你休息一会儿你也不让我舒坦了。”王鹃不满地白了张小宝一眼,坐正身子,对两个老头笑笑,开口说道:“宫中地方就那么大。盖高楼是合理利用土地资源,如大唐各地所有村落俱是四层以上高楼。可多出不少土地,然否?” 两个老头没出声。算是默认。 王鹃再说道:“陛下修宫,给材料钱,给工钱,不曾赊欠。材料提供者得利,做工者得利,官员等受用者得利,陛下心情愉悦,也算得利。也就是说,一部分钱hua出去了,大家都高兴了。” “钱hua出去就没了,怎能高兴?”毕构觉得王鹃的话是歪理。 “您的意思是说钱不hua才高兴,一会儿我让人拿十万贯的现钱放在餐桌上,毕爷爷您看着钱,盯住看,看着看着您就笑了。”王鹃说话的时候自己笑了,她想起一个好多年前的笑话。有个说相声的就这么说的。 毕构皱皱眉头:“我又不缺心眼,看着你的钱我笑什么?” “您可以让您家人把钱拿出来,放在您面前,您看着笑。”王鹃顺着话说道。 “呵呵。”姚崇在旁边笑了,拍拍毕构的肩膀:“你被鹃鹃绕进去了,现在要说的不是看钱笑不笑的问题,而是陛下应该领头节俭与否的问题。陛下的钱是小宝赚来的,没有小宝赚钱,陛下则不会奢侈,陛下不奢侈,百官则不效仿,百官不效仿,百姓则安居,天下太平。” “啊?照姚爷爷的说法,我是死有余辜了。可是陛下不盖房,百官也不盖房,百姓同样不盖房,大家都没房子住。陛下若是不吃肉,大家都食素。陛下不做新衣服,大唐所有人全得衣衫褴褛。如是说起来,我帮陛下赚钱的行为让大唐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张小宝按照姚崇的说法把自己又形容成好人了。 毕构和姚崇听了张小宝的话又笑起来,并点头。 “小宝,你没说错,还真是你和鹃鹃的原因让大唐的百姓日子好过了,不然百姓又怎会对你们那般好。说说涨工钱和解决资源分配不均衡的解决之道。” 开过玩笑,心情越发好的毕构又问起他没弄明白的问题。 张小宝继续摇头:“不能说,必须要等朝廷下旨意,提前说出来,一旦泄密,有人容易投机,我可以先说说本地的安排,您二位听听,帮忙参谋一二。” ****** 被张小宝等人提起的李隆基此刻在上朝的含元殿呆着,武惠妃与王皇后陪同。 李隆基一边翻面前案牍上的奏章,一边批注。王皇后和武惠妃则是各捧本看,一个看的是《枪支结构》,一个看的是《钱庄职能》。 不是三人专门跑到含元殿这冷清的地方体验生活,而是没有去处了。宫里大兴土木,同时开工,别说他们三个,宫女太监们同样没地方呆,轮休的人拿个马扎,找个地方坐下来拄着下巴休息。 百官们则是坐着藤椅,伏在面前的桌子上写,偶尔站起来一个,走几步路,跑到另一个藤椅旁边汇报。 “陛下,小宝与您商量的办法是什么?您给臣妾说说,臣妾也好帮您想想。”武惠妃轻掩小嘴打了个哈欠,期待地朝刚刚放下笔的李隆基问道。 “哎!你们都来问我,可是小宝话放出来了,他却根本没有与朕说,他怕别人缠着他,所以把朕推到前面来,朕说朕不知道,你们为何不信呢?” 李隆基无奈地说道。 武惠妃却是不信,撒娇一样的又问:“陛下,既然您说您不知道,为何当时兴庆宫中传出消息,说您看了小宝写的计划,说‘此计大好’?” “朕那是被他坑了,他递给朕的纸上写的字是哪中跟hua一样的,而且就是四个字,‘此计大好”朕看着迷糊,就一边猜测一边念出来,你明白了?” 李隆基已经被武惠妃问了六次了,不得不解释一下。 武惠妃张着嘴愕然点头:“臣妾知道了,张小宝他是在报复,陛下,您受委屈了。” “哎,大义,都是为了大义。”李隆基一副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痛苦表情。 第七百九十九章 谁在学步谁在飞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一脸憋屈的模样,随即却眨眨眼睛,对武惠妃与同样看过来的王皇后莞尔一笑:“习惯就好,上次终于找到一个算计小宝的办法,此办法还能常用。(.)远了不说,只要京城物价波动稍大,朕马上命人放出消息,他绝对不敢站出来否认。哈哈,想起来朕便心情愉悦。” 武惠妃和王皇后无奈以对,皇上似乎遇到小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怕占了丁点的便宜,也要高兴一大场。 “陛下,今年夏秋哪里可去游玩?”武惠妃突然出声问李隆基。 李隆基沉吟片刻,摇头:“今年估计出不去了,你们没发现么,各地兵员调动频繁,除了春耕在进行,其他行业隐隐有停止之势。朕需要坐镇京城。” “说起来臣妾也是不解,打多食而已,朝廷已在西北练兵多时,加上他们一直放在那边的重兵,强行推进即可,何需调动我朝其他各道府兵?江南道的兵抽来抽去的还得别地方的兵去补充,难道要打日本与新罗?” 武惠妃对用兵之事知之甚少,回忆过往,从没出现打遥远边地时内地府兵跟着转的情况,若非有多少次可以成功刺杀的机会小宝和鹃鹃二人无动作,真以为他们要造反呢。 李隆基闭目不语,似乎不打算把国家大事与宫里的人解释清楚。 武惠妃只好看向王皇后,这个她眼看就有机会收拾掉。夺得后宫之主位置,又被当时的小宝和鹃鹃护住的人。期待着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丝的消息,毕竟人家出身将领家庭,还帮着皇上造过反。 如今的王皇后比起曾经看上去柔弱了许多。皮肤白皙滑嫩,面容端庄,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守着后宫的正常女人,实则骨子里越发的喜好兵事。 因为按王鹃的说法,一个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的女人总会被忙碌的男人忽视。幸福的女人必须要不时发出自己的声音,尤其是围绕在男人所行事业的周围,哪怕偶尔说错也无妨。 换成在皇上身边,需要知兵知政。不然皇上做出一个英明的决定,跟你说的时候你茫然不懂,岂不是剥夺了皇上炫耀的机会?所以你必须要了解,偶尔说错一下。或者是傻乎乎的问几个问题,皇上给你讲明白了,心情自然愉快。 王皇后对此说法深以为然,故朝中每有决议,必发电王鹃征询。得其方,明其法,再于宫中闲谈之时用在陛下身上。 眼下见武惠妃看过来,王皇后露出个和煦的笑容。/发手上的放下,对其说道:“妹妹觉得宫中无趣。盛夏时京郊的大型游乐场会开业,不如与姐姐同去。” “大部分是小孩子。不去。”武惠妃拒绝,过去时必然围满护卫,大家都知道你身份,你跟谁玩?看你都跟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那便去三水县看看,安全,还不用担心被围观。”王皇后刚想到这点,又说出个新提议。 “可是宫里陛下……”武惠妃心动了,却有其他的顾虑。 王皇后满不在乎地挥了下手,说道:“没事,陛下最近忙,晚上直接睡了,何况还有其他人照看。” 王皇后此计也学自鹃鹃,说不能总在男人身边转,时间长了男人就淡忘你了。找机会分看一段时间,男人才会发现身边的某个习惯被打破了,才会想起你。 但是你要把握好火候,别让男人想的闹心,否则他容易跑到别的人身上发泄这种思念,只不过鹃鹃为什么不跟小宝分开一段时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李隆基听到这话,停下批注奏章的笔,抬起头来说道:“去去,到那里才有人真心与你们交流,当地的烤鸭说是跟外面的一直不同。 朕最近会很忙,工部昨天晚上传来消息,能够拍叫‘电影’玩意的胶片制作成功,现在调试与声音同步协调播放。为了我朝百姓,朕只好劳顿一番,说不尽的无奈。” 王皇后、武惠妃看向陛下那不见丝毫无奈,反而隐隐有着兴奋的面孔,又犹豫了起来,她们也想为大唐的百姓劳顿一番。 “不若一同去拍?”王皇后提议。 “朕先去试试水,放到大唐几个地方先看看效果。”李隆基打算先把自己的形象放出去。 武惠妃无奈,想了想说道:“臣妾看当初给小贝他们放的玻璃片就很好,有颜色,听小宝和鹃鹃说新的叫胶片的东西没颜色。” 王皇后则说道:“鹃鹃说如果愿意的话,多点投入,她和小宝多多费心思,基本上可以一步到位。但是却对工部的研究人员不利,只有站稳了才能迈步走,才能跑起来。 鹃鹃说她和小宝知道的东西很多,可是用在技术人员身上的时候,只是保证不让他们走弯路,但不会让他们直接飞起来。” “姐姐,你被他们骗了,他们正在飞,姐姐你是不知道了,前几天妹妹我让苗苗去工部那边索要洗衣服的东西时,你猜她看到了什么?”武惠妃瞪大了眼睛问道。 “什么?”王皇后眼睛也瞪大:“你洗衣服去工部要东西做什么?张尚那里有好东西?” “我红色的那件衣服上染了绿色的东西,洗不掉,就是我最喜欢的那件,他们家专门给宫里送来的那几件,扔了怪可惜的,我琢磨工部应该有办法。苗苗就去了张尚那里,张尚忙别的事情,给了苗苗一个通行证,苗苗自己进到了工部外面那一圈。” “拿来东西洗掉了?”王皇后期待地问。 “洗掉了,绿色的洗掉了。红色的也洗掉了,穿不成了,我打算让人改个小褂儿。姐姐你说这人,也怪。以前内帑闲钱不多。妹妹我总想穿新的,好像穿了旧的有**份。 如今内帑使劲用也用不完,我反倒是不在乎了,衣服穿起来贴身就行,吃饭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菜式,可口就行。” 武惠妃说起衣服把颜色洗掉的时候眉头皱皱,说起自己的改变又眉飞色舞。 王皇后附和:“是呀是呀,按鹃鹃的话说。有钱就有底气,有底气就随意。你看出京时小贝的裤子,因为总是跑闹,膝盖的地方划了个口子。让人补起来缝了个兜上去,现在很多孩子全穿膝盖部位缝兜的裤子。 还有小宝他爹张尚,总是忙碌,每天要去工部的研究地方,换那身原来青色的衣服。胳膊肘的部位磨白了。于是京城有很多人也穿青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还刻意用东西把胳膊肘的地方给磨白。” “对。”李隆基也插了一嘴:“那是因为没有人会觉得张王两家穿不起衣服,小贝他们到外面吃东西。剩下的一律打包带回去,谁敢瞧不起他们?越是穷的人才越充大方。越是自卑的人才越张扬。” 感叹完的李隆基方想起正事,问:“以后不准派人进工部研究的地方。哪怕外围也不行,回头我找张忠说说。苗苗在那边究竟看到了什么?” “对对,先不说洗衣服的事情。”王皇后也反应过来。 提起此时武惠妃便一脸不高兴,像别人欠她钱不还似的,又皱起眉头,说道:“苗苗看到了比电报更好玩的东西。苗苗说他与外围门房的人打招呼,告明是原因,那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玩意,然后对里面喊‘我是门房总调度,接轻工材料后勤部,让他们送来一瓶强力清洗剂’,然后苗苗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说‘明白’,过不长时间,一瓶东西送来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王皇后吃惊地问道。 “不知道哇,但妹妹绝对敢说,那东西一定是跟别处的人说话。我们现在用的是电报,哪能说话,只有嘀嘀哒、嘀嘀哒的动静。姐姐你说他们飞没飞?电报已经够神奇了,居然还有东西能说话。”武惠妃一副闷闷不已的样子。 李隆基也同样沉闷,低头想事情,想着想着,生气地把笔朝笔架上一摔,对外面喊道:“把张忠那家伙给我找来。” 外面响起跑动时的脚步声。 武惠妃与王皇后没心思看,端坐好,跟李隆基一同等待,不弄明白这件事,晚上睡觉都睡不塌实。 等了足有一刻钟,殿外的台阶下才出现张忠那小小的身影,随着距离接近,身影逐渐放大。 殿内的三个人一同向外看去,同时愕然。 只见今天又穿着紧身工作服的张忠身上多了一个大家伙,准确地说是两个,一个在他手上拎着,一个用带子帮在他的胸前,并且还有一个话筒和一个喇叭,一边走他的嘴还一边动。 等上了台阶,站到门前的时候,张忠歉意地看了三人一眼,示意稍微等等。 “我再所一遍,后面那条小河不要填平,不要。旁边要放上大水缸,把柴油发电机和抽水设备准备好。那地方的库房很重要,被烧了我砍你们的脑袋,完毕。” 张忠说完按了胸前那盒子上的一个东西,三秒钟之后,挂在胸前的喇叭里传出声音‘我等明白,保证不让材料受到任何损失,这就按照大人您的吩咐去安排,完毕。’ 张忠再次按了手上箱子上的一个地方,然后按胸前的箱子,等了一会儿,对话筒说道:“材料重要,但是人更重要,如果真发生危险,人先跑,材料可以不要,你们要是敢去抢救材料而出现危险,我就收拾你们的家人,别以为我吓唬你们,好了,陛下等我呢,完毕。” 又按了一次胸前箱子上的东西,张忠长出口气,这才朝着殿内等待中的李隆基说道:“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s 第八百章 真实还是在梦里 此刻李隆基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张忠手上拎着的和胸前挂着的箱子上,一言不发。 “陛下,陛下?陛下您身体是否不舒服?”张忠关切地问道。 ‘呼’李隆基长出口气,摇摇头,对张忠招招手:“卿且上前来。” 待张忠走到李隆基十步远的停住,李隆基再看看两个箱子,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张忠先把手上的箱子放地上,又把脖子上挂的箱子放地上,甩甩胳膊,无奈地说道:“这不是研究所新成立了一个项目嘛。地方初建,各种材料堆积在一起,臣怕他们不小心给弄坏了,得提醒提醒,东西很重要,产量非常少,制作的时候每百件难成一件。 真是操不完的心,臣还不能把话说重了,万一真出事,他们为了保护东西把自己搭进去,小宝和鹃鹃能急死。” “我问的是你刚才怎么说的话。”李隆基也不说朕了,急切地问着。 “就那么说的,陛下您看,一个是电台发射器,一个是半导体接收器。”张忠指指两个箱子说道。 “也就是说你在含元殿能直接通话到工部的研究基地?”李隆基又问。 张忠点头:“是呀,很方便,有什么吩咐,直接可以传过去,跟电报差不多,但电报不能说话,有了这东西,臣最近一段日子要省心许多,陛下您是不知道啊…..陛下,陛下?您又怎么了?” 李隆基脸色铁青。武惠妃与王皇后也是气鼓鼓的样子。 一时间张忠不知所措,心里琢磨着哪里没做好,让陛下生气了?但是跟皇后与武惠妃有什么关系,她俩生谁的气? “陛下。说正事。”武惠妃最先冷静下来,劝道。 李隆基点点头,用手揉揉脸,面色好多了,对张忠说道:“自己找地方坐。” 张忠也不客气,看看离得最近的凳子有十多步远,干脆席地而坐,反正穿的工作服。 李隆基定了定神。朝张忠和蔼地说道:“永诚啊,最近工部忙,很都事情都要你操心,辛苦了。” “陛下。此乃臣因所为之事,谈不上辛苦,虽劳累,却也心甘。我朝工业初建,底子薄。花消大,所得成果却少。臣时常忧心,恐拖累大唐工业建设,曾问策于劣子。小宝劝慰,道‘此已急速。耐心等待,日后方知’。” 张忠说完。想了下,把地上先前拎的箱子上的一个按钮打开,里面传来了哗哗的响动,这才安心。 李隆基三人的目光随张忠的行动而动,见张忠没有其他动作,收回视线。 “永诚,朕几日来常想起小贝他们,他们不在,朕顿觉身边少了许多乐趣。”李隆基又说起小贝。 张忠点点头:“臣心中同样空落,好在还有吉祥如意终日吵闹,加上陛下的盼儿兄妹,方心中安宁,不若把他们放到陛下身边如何?” “放你那吧,放你那吧。”李隆基摆下手,似乎那不是人,而是东西一样,随便乱放,见王皇后面有凄色,又道:“我们可以过去看,宫中眼下大动土木,没处安置。” “也好。”张忠顺着话来。 “永诚啊,说起小贝他们,你猜朕想起什么了?朕想起了他们更小的时候,那时朕记得他们有个房子,然否?”李隆基一副回忆的样子。 张忠同样露出一种回味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正是,那时他们还小,有个大房子,只论单层,比不上普通民房,论全貌,则高于普通民房许多,整体沉香木制作。” “哦,对,朕想起来了,那房子保养的可好?”李隆基接着张忠的话说道。 “好,好着呢。”张忠应着,能不好么,那是沉香的,整个房子卖了,能抵上二十年前整个大唐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里面的各种珍珠和其他配置,没有一个便宜的。至少那么多的透明玻璃二十年前没有。 “好,房子在就好,当时不仅仅朕以为好,隆择同样觉得小家伙们的房子不错,那个房子可不一般啊,除了不能飞之外,别的地形都能适应吧?”李隆基继续话家常般地说着。 张忠一愣,想起来隆择是谁了,毕构,那老头子总盯着自己家,白吃白住不说,还总让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陪他聊天。 “是不?”李隆基追问一声。 “还……还行吧,其实现在想飞也能飞,多放热气球。”张忠回答的很实在。 李隆基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呀,还是你们家的小家伙们幸福,朕从小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有过那等房子。有用沉香木做桌子的,做凳子的,做镇纸的,还有做各种小摆件儿的,从来没听说过谁拿沉香木做房子。 尤其是听隆择说,想要知道我大唐技术达到何种程度,只需查看张王两家小娃子们的‘家’即可。朕也知道,然,朕不能去指责孩子们。所以有好的技术没给朕用,朕忍了。 但是,如果大人已经用上的技术却不给朕用,朕心中能好受吗?你们说说是不是?” 李隆基最后的话是对武惠妃与王皇后说的。 王皇后不好意思开口,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武惠妃则不管那许多,同样叹息道:“说起来臣妾最心疼的是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如今新选太监全是天阉,不像以前,是父母舍弃了儿子的命根,现在的家中谁生了天阉,也不丢弃,而是送到宫里。 宫女则是正常人家的姑娘,谁不心疼啊,可是呢,他们因为陛下一道旨意,或者是招呼某个大臣,就要跑很远。 最为主要的是。如果有紧急的事情,跑过去,再等大臣跑过来,岂不是耽误了?某个宫女突然生病喘息不得。要御医,耽误一小会儿,命就没了,是不?” 武惠妃话音落下之后,三人向张忠。 张忠猛点头,懂了,儿子和儿媳妇行到丰州,看到技术人员。想起自己工部联络难的事情,临时用船上的各种工具做出来的电话和电台广播发射接收器,工部还木有研究透彻,先被陛下发现了。 把地上的两个箱子放前挪挪。张忠指着身前曾挂的那个,说道:“这个是接收用的半导体为主的机器。”再指另一个:“这个是一个广播电台。” “原理是,先把调频固定好,臣发射广播,工部研究基地有人用半导体接收。为防止信号干扰,臣关掉广播,打开半导体接收器,工部研究基地发送广播。臣接收。 具体原理,说实话。臣也不知道。是臣那劣子与鹃鹃在丰州制作而成,只此两套。另。还有一种电话,乃有线通讯,那个先扯到何处,声音便可通往何处,前提是要有电。 待臣回去,先把电话线扯过来,无线的广播陛下您用不上,因为频道太少,使用的人多了,容易泄露机密。” 介绍完,张忠松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原来就是要个通讯工具而已,绕一大圈也不嫌麻烦。 “宝贝呀。”李隆基起身来到箱子前,伸出手蹲下摸摸,上面的几个按钮却不敢去碰,怕不小心给弄坏了。 “工部研究基地的人做出此等神物,很不容易吧?”李隆基把自己想像成研究员,一时间觉得无从下手,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心中没有思路。 “是劣子和鹃鹃所做。”张忠提醒一句。 “劣子?对,是够恶劣的,既然能做,为何给你做不给朕做?力士若知道了该多伤心。工部现在也做了?”李隆基拉了一个不在此地的人共同指责张小宝。 张忠遗憾地摇头:“技术人员只能照着样子拼凑,却弄不清楚原理。小宝和鹃鹃前几日让人送过来时,技术人员才知道让他们做的叫三极管的东西可以用来通话,他们还有好多学问要学。” 说着,张忠又忧心起来,工部的人是很努力,但怎么学都无法跟上小宝和鹃鹃的要求,不时的二人就要送来一部分资料和研究思路,好引导与启发技术人员。 李隆基不舍地收回手:“既然小宝和鹃鹃能做出来,怎么不早做?非等到你需要了,他们才舍得出手,对大唐何益?” “回陛下,他二人也在慢慢研究,主要是鹃鹃出力较多。而且他俩的研究需要其他人的成果来支撑,炼不出好钢,他们不能提议造柴油机,不解决火花塞的问题,汽油机用什么点火? 他们是拿出一堆的思路和要求,让研究人员去学去琢磨,然后制作出东西了,他们再根据新出现的东西提出新的思路与要求。 小宝说,现在的无线通话其实可以更简单,但他和鹃鹃却不能做,必须等工部的人吃透了技术,然后他们下一个指导文件,让研究人员去做,工业,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解决的。” 张忠说完,渴了,抬头看看,见案牍上有碗凉茶,走过去一口喝尽,把嘴一抹:“居然是铁观音,早知道不喝了,容易坏肚子。” 李隆基低头沉思,没搭理喝了自己茶的张忠,倒是王皇后对站在门口等吩咐的宫女示意一下,让她拿龙井来。 等新茶拿来,李隆基也接了一杯,说道:“真苦了小宝和鹃鹃,若没有别人牵连,他们早飞起来了,何必走一步就要停一停等待? 就像鹃鹃写的未来畅想军事故事一样,万里之外有个国家惹了朕,朕只需坐在大殿之内,前面有个像看电影那样东西,即可看到那个国家。然后朕伸手一指,两刻钟后,那里一片火海,人畜不留,寸草不生。” “是的是的。”王皇后也兴奋地跟着说道:“还说有别国的人在大唐捅了我朝子民一刀,我朝子民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瞬间联系上陛下,说他被捅了。 陛下一面派人过去救治,一面点面前的屏幕,发现那人刚刚划着船逃进海里。陛下顺手一点,九天之上,一道光柱照下来,连人带船,全部消失。这才是真正的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可惜,这都是梦想,那个人掏出来东西瞬间可联系,那除非……” 说到此王皇后愣了,李隆基和武惠妃同样愣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两个箱子,再同时扭头看向正端茶欲饮的张忠。 张忠的动作也停止了,使劲地吞咽唾沫:“难道……难道……” s 第八百零一章 有些事情不能说 张忠没有说出来难道什么。 李隆基三人却觉得浑身发冷。 尤其是李隆基,心都凉了,他一直被吓唬,说有个国家很厉害。刚开始他也怀疑过,可随着热气球、电报机、大炮,还有蒸汽机以及柴油机和汽油机造出来,他开始相信了。 但今天他再一次像说笑一般说起曾经两个人给他讲的故事时,他看到了面前无线通话的箱子,一种特殊的紧迫感开始在他的心中滋生。 不由得抬头看看天,口中呢喃:“令,发自万里以外;攻,动于九天之上。这……不是故事。绝对不是。” “我马上让人把电话线扯过来,以后宫里办公会方便许多。”张忠放下茶碗,蹲身要打开广播。 李隆基一把抓住张忠的手,恳切地说道:“永诚,顺便让工部的技术人员再加把劲,告诉他们,跟上小宝和鹃鹃的脚步,朕给他们加官进爵。朕不想有一天光挨打而无法还手,至少让朕先有个招架之功。” 张忠为难道:“陛下,您觉得…..可能吗?” 在他心中儿子和儿媳妇是上天恩赐给他的小神仙,谁能跟上神仙的脚步? “哎呀,能跟一点是一点吧,你家中的那两个人是否愿意…..愿意再培养几个小宝、鹃鹃一样的孩子?”李隆基期待地问道。 “小贝、小远他们不行?”张忠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家中骗外面的人用的借口。还是外人自己找的。 李隆基嘴里发苦,脸上的皱纹堆起来,说道:“小家伙们是厉害,可比起小宝和鹃鹃。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小宝和鹃鹃像小贝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那可是……对吧?” “那陛下您认为如小宝和鹃鹃这样的孩子,集我大唐能选出几个?”张忠为难地反问。 “一个…..一个也选不出来,张忠,当初你们两家为何不一家生八个?你算算日子,好好算算,他们出生的时间。还有朕登基的时间,是不是上天赐给朕的? 哪怕像后来一次生两个也比现在强啊,就生一个,就一个。全是因为你们两家把上天赐给朕的宝贝给变少了,你知罪否?”李隆基抓着张忠的手咆哮。 “知罪,臣知罪,陛下您消消气儿,臣先让人布电话线。并传达您的旨意。”张忠被吓到了,连忙安慰,现在可不是争辩究竟是赐给谁的时候。 发泄了一通,李隆基的心情平复下来。送开张忠的手,点点头。 三个人看着张忠与研究所联系上。并传达完命令,心中还是恍惚不已。 “陛下。臣还有行文要批注,若无他事,臣先回去了。”张忠指指门外。 “去吧去吧,张卿多劳。”李隆基挥挥手,看着张忠把箱子重新挂好,送到殿门外,直到张忠的身影消失在含元殿的范围,才回过身走到案牍的后面,虚脱般地蜗坐在椅子里。 武惠妃和王皇后相对无言,忧虑显露在眉间。 殿中安静了足足两刻钟,李隆基的声音方响起:“什么时辰了?” 王皇后抬起腕子,看看上面的机械表,回道:“午初三刻。” “怪不得饿了,走,去状元楼,朕要吃鸳鸯锅。”李隆基不想在宫里用膳,摸摸肚子,起身向外行去。 武惠妃随之询问:“陛下需要什么配菜,臣妾命人先去吩咐。” “随便做两个凉盘,不要太多,吃不完扔掉就可惜了,也不知小宝他们中午吃什么?隆择、元之如今该到地方了吧。”李隆基突然想起别人吃什么。 武惠妃点头:“如真到地方了,中午一定是吃鱼,他们自己钓的,陛下,他们已经致仕,却还要组织人手探听情报,长久下去,恐动摇根基。” 王皇后配合着说道:“正是,不加以制约,或祸乱天下。” “无妨,他们现在的情报转为收集经济消息,朕一样可以拿来用。祸乱天下?莫非他们敢造反?真有人利用他们的情报欲行不轨之事,都不需要朕出声,小宝和鹃鹃会直接把他们立到朱雀街上。 想造反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成对不?需要军队,需要后勤,煽动百姓的话,你们觉得有小宝和鹃鹃的名声压着,哪个百姓会跟随?江南两道的事情刚过去不久,即使有人不念着他们的好,也要掂量掂量他们的狠。” 李隆基不以为意,比起万里以外,九天之上的攻击,区区一个经济情报组织算什么。 只带了一百多个金吾卫,李隆基便和武惠妃、王皇后慢慢溜达到状元楼。 一路上不停地跟百姓挥手,然后觉得一百多个护卫也浪费,因为百姓很自觉地站到了五十步开外,同时警惕地看向身边的人,自己不往前走,也拦着别人朝前凑,以免伤害到皇上。 李隆基唯一接触到的人是两个挤进来的孩子,抱起来亲一亲,就算是‘亲’民了。 “有如此百姓,谁造个反给朕看看,朕累死他。”坐到餐桌前,李隆基傲然地说道。 王皇后、武惠妃点头承认,想造反确实不容易,拉不起队伍。 火锅也在此刻端上来,排风扇打开,炭火烧上,鸡蓉吊的汤,海鲜的底儿,看上去清亮,汤的鲜味却充盈在周围。另一面是红彤彤的辣椒,香的浓郁。 八个装了冷盘的大盆放在旁边,另有八个大点的碟子摆在桌子上。李隆基正要说浪费,突然明白过来,人家是让你用碟子装,大盆的别直接下筷子。 “瞧瞧,全天下只有他们家的酒楼敢让朕自己动手。”李隆基拿起个碟子开始选凉盘。 “也只有在他们家的酒楼吃饭才舒坦。”王皇后也拿起个碟子。 “要是小宝和鹃鹃在就好了,上百种调料,选起来真费劲,小宝在,会根据时节和气候帮忙调兑好,一群小家伙咋呼咋呼还热闹,盼儿他们呢?” 武惠妃不能自己坐着等皇上忙,站起来在酒柜中挑酒,说了两句,问王皇后的子女。 门口站着的伙计马上回道:“吃过,睡了。” “你家主子最近吃过鸳鸯锅没?” “老爷们吃过,夫人们没吃,需要奶孩子。” “用的什么蘸料?” 伙计离开,不一会儿张家大管家进来,手上端着托盘,上面一大碗蘸料,还有三个小罐头,放到桌子上,说道:“小公子离开前刻意调的料,冻了起来,说此时节若吃鸳鸯锅或者火锅,用此料绝对不上火。要是觉得酱料不够鲜,不要放蚝油,太咸,有做好的鱼籽酱罐头。” 李隆基呵呵笑了:“居然敢藏私,多亏爱妃问了一句,这要是力士在,朕不信他们不主动拿出来,下去吧,站一天朕也不给你赏钱。” “陛下、皇后、娘娘慢用。”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在外面能吃口热的不容易。”李隆基和王皇后把冷盘盛好,放到桌子上感叹一声。刚才之所以是张家的大管家来是因为后上的酱料,之前屋子中的东西都被检查过了,厨房也有人盯着,就怕额外的东西出问题。 王皇后接过武惠妃递来的葡萄酒,先给李隆基倒上,说道:“不若把力士叫来,他忙着宫中修建的事情也很辛苦。” “算了,他来还得侍侯我们,他在宫里别人侍侯他,让他歇歇,今天就我们一家人吃饭。”李隆基话音落下,仰头喝掉半杯酒,算开胃了。 三人吃了几口菜,肚子里有食了,开始闲聊。 “臣妾还是觉得各地军队调来调去显得乱糟糟的,猜不透他俩想干什么。”武惠妃依旧没忘了之前的事情。 李隆基没有答话的想法,手上剥着这时节不应该出现的煮毛豆,眼睛在各个菜上扫着作选择。 王皇后只有在人前才注重礼仪,现在没外人,嘴里嚼着羊肉,声音模糊地说道:“妹妹,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大新罗和日本,新罗哪还有战斗力,日本更废的。我估摸着他们是想让大唐练练兵,尤其是水军,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比如说可以沿着岸边去巡逻,去帮着我朝的商人护卫,凡是大炮射程之内,全是安全的,到时几百艘炮舰抽出去向外一冲,再加上运兵船……” 说到此处,王皇后顿住了,李隆基也不剥毛豆了,武惠妃左右看看,急忙喝下一口酒,对王皇后大声地说道:“姐姐,不如一会儿去工部的研究所看看,妹妹记得小宝那时说过,除了电影还有照相机呢,就是拍人的那种,跟真的一样。” “是呀是呀,要去,一定要去,陛下呢。”王皇后也大声说道。 “同去,扔两只大虾进去,居然不是鲜虾。”李隆基同样喝口酒。 王皇后帮着放进锅中几只大虾,说道:“是去年的虾,专门冻起来,里面有籽,还有醉蟹,带黄的。” “好,有籽好,看样子小宝和鹃鹃能种反季节的蔬菜,却养不出反季节的虾蟹。”李隆基等待着虾慢慢变红。 “以臣妾想来,他们是嫌费劲,没有工夫管,木耳他们能种了,人参已经出一茬了,他们本事可不小。”武惠妃停下筷子说道。 李隆基夹了一只煮熟的虾,一边剥壳,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本事当然不小,连我都敢瞒着,我说他们怎么优哉游哉,一路过去跟旅游似的。到地方不积极备战,反而去走亲戚。多食要是能守住,朕敢把大炮的技术给他们。” s 第八百零二章 兵力调动已道破 “吃鱼,吃鱼。”中午的饭比平时晚了点,每天少食多餐的老头早饿了,几个人刚刚落座,毕构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从锅中夹肉吃。 张小宝做的菜主打也是火锅,鱼头锅,不过里面放了许多鱼肉。 两个老头吃肉,张小宝和王鹃一人舀了一碗鱼汤,就着馒头吃,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如果不是二人面色还算正常,会让觉得他们心事重重。 几口肉下肚,毕构舒服了,朝张小宝笑笑,夸赞道:“好吃,要说做鱼,还是小宝做的地道,晚上继续吃鱼。吃油煎的鱼,咸鱼,再贴几个苞米面的饼子。” “好,晚上做咸鱼苞米面锅贴,配野菜蛋花汤。”张小宝点头答应,老头子们来一次,当然得伺候好了。别说相熟多年的人,即便走在街上,被某个不认识的老头拦住,要自己给他做什么菜吃,自己也要给做。 姚崇不出声,筷子却不停地移动,每一道鱼都加一口尝尝,选中最合意的就盯着吃。 毕构吃着吃着终于发现张小宝和王鹃的状态跟刚才不一样了,二人吃饭的时候眼神不停地交流,虽不知他们‘说’什么,但想来是很为难的事情。 又吃了几口,毕构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看着张小宝二人,直到二人回看,方说道:“小宝,你们两个忙事情应该的,可事情是忙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有麻烦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整个国家的人站在你们的背后。” “毕爷爷说的是,我们有个小问题。打多食一年解决不完,抽调的人力物力太多。时间长了,别的国家或许会有想法。我们考虑是给他们施加压力,还是用物资安抚。对多食,我们想一年打一年磨,一年攻心一年夺,四年。” 张小宝没对两个老头保密,把战略步骤说出来。 姚崇也放下筷子。与毕构对视,等待二人解释,四年究竟怎么玩。 王鹃出声介绍道:“打是开战时来个狠的,粮食收获之前动手。那时他们最缺粮,还不得不支援给前线。一口气打到明年夏天,然后撤退,退到今年冬天的时候能占领的地方,缩短补给线。” 两个老头先是点头。接着一起发愁。 “鹃鹃,你们不是快速推进,而是想在一面战场上全线推进。打歼灭战,不打击溃战和深入敌后的战术?消耗很大。不如凭借武器优势,直接攻到敌人的心脏城市。抓住他们的头领。” 毕构认为张小宝和王鹃最好是发动教科书中所提到的闪电战,以时间换空间。现在看样子两人想要全线慢慢压进。给敌人集结军队的时间,玩阵地战。 换个人要是有犀利的武器情况下如此说,他早已开口大骂了。现在从鹃鹃口中道出,则需要好好想想,鹃鹃写了不少军事教科书,专门对各种情况的战争进行辨证。战略xing的、战术xing的全有,相信她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姚崇的目光放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脸上,伸出一只手摸到个馒头,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往自己嘴边凑。 “他们是宗教国,国土面积大,信仰坚定,打掉他们的上层权力结构简单,甚至不需要派太多平,找个山矮的地方,绕段路,派热气球部队过去打特种战即可。” 王鹃解释一句,信心十足,这就是有空中运输投放部队的底气。尤其是第一次使用,保证能取得成功。 张小宝接着说:“但是,但可是,不行啊,宗教国家的特点就在于此,死掉一部分人没问题,马上各地会有先的头领出现。到时他们的抵抗会很顽强,他们会为了得到更多教众的支持,从而做出誓死阻击大唐军队的决定。” “还有另一个可能,是他们各自为政,我们能够一个一个击破。我们不敢去赌,也没必要赌,凭我大唐雄兵,如今欺负哪个国家欺负不了?我们主要想付出少一些,回报高一些。” 王鹃说完咬馒头吃,示意刚刚喝两口汤的张小宝继续。 张小宝连忙把汤咽下去:“战争不是目的,目的是取得什么。我的想法最简单,打一场仗,我必须赚到钱,很多很多的那种,少了我不划算,付出与收获难成正比。摧毁他们的意志,好方便我掠夺。” 说完张小宝同样大口吃菜,给两个老头一个考虑的时间。 桌子上的情况变了,张小宝两个人吃的开心,俩儿老头开始愁眉不展。 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努力思考,对张小宝的xing格进行分析。同时想到小宝支持战争不可能为了长远的利益,或许有此打算,然,短期收获不会放弃。 需要的是一边打一边占便宜,还不得仗打完,先把发动战争的成本收回来,等尘埃落定,保证大赚特赚。否则以他的才华浪费在战争上还不如用在专门提高国内百姓的生活上。 “好,慢慢推过去我赞成。”毕构先说话了:“打一年,就是推一年,消耗敌人有生力量,磨为何?” “磨是退一大步,进行全线低烈度的小股作战。我朝军队正好趁此机会轮换修养,同时继续练兵,取小胜为大胜,蚕食战术。小将们可以跟着过去实践学习,百姓为了大唐的荣誉和威严团结起来,努力生产。” 见王鹃还在吃,张小宝只好自己说。说到百姓努力生产时刻意加重语气。 两个老头颔首表示认同,这种事情懂,只要前线不吃败仗,后放的百姓就会很高兴,并且使劲卖命。 宣传起来就是我们的军队多么多么威武,全是因为你们在后方的支援。什么矛盾都没有了,甚至是结婚的人彩礼少点也无所谓,只要为了大唐的军队,有共同的志向。便可成亲。 姚崇此刻终于说话了:“两年对于总是无法把敌人赶出国土,并取得胜利的多食人来说太过漫长。到时你们通过其他手段,动摇教众对本身宗教的信仰,从而一举取得最终胜利。” “小宝一定是采用经济手段。”毕构笃定地说道。 张小宝点头:“是,我打算弹片和子弹换粮食,打一年他们的粮食就会不够。我们后撤,打出去的炮弹弹片还有子弹头会留在前面,我用粮食跟他们的百姓交换。如果他们能采到好矿石。我甚至愿意用罐头交换。” “好毒的计策。”毕构打了个寒颤,已经想到结果。当地的百姓为了不饿死,或者是吃到肉罐头,一定会收集弹片和开采矿山。用以交换。 但是这些东西是会做成要他们战士xing命的武器。统治阶级是阻拦还是纵容?拦,激化内部矛盾;纵,寒前线士兵的心。 到时候战士的粮食从百姓手中出,百姓用东西交换,战士阻拦。百姓就不给战士粮食,战士去抢百姓的粮食,此乃死结。 “小宝还打算在撤退的时候把敌人的尸体堆积起来变质,发动瘟疫战。随后用药去换呢。”王鹃已经吃饱了,补充一下。 两个老头的牙跟都麻了。酸溜溜的跟触电似的,明显供血不足。 “此计有违天和。”姚崇双手在脸上使劲搓搓。说道。 “谁的天?我大唐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就是个生化战嘛。”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又用只有王鹃能听到的声音嘟囔:“毒气弹、细菌弹、凝固汽油弹、贫铀弹、达姆弹、集束炸弹、非金属地雷、原子弹,谁少用了?” 王鹃没说什么,她知道张小宝只不过是随意说说,哪怕别人不用,他能用也会用。不要指望用什么道德、人xing和大义去约束他,他才不在乎呢。 当然,自己也不在乎,只有在别人联合起来能够打赢自己的情况下,自己才会遵守规则,否则谁敢反对就打谁。 看张小宝的态度坚决,两个老头也不劝说,姚崇提议道:“让他们少死人,我们多抓奴隶做工也是很好的。” “有这个打算。看实际情况,苟能帮我们干好活,岂在多要他们命。我想在当地多建冶炼小作坊,炼制钢材,造铁轨,修一条铁路过去,正好需要人去填。” 张小宝接受了这个侧面的劝解,他也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那是疯子。 “现在我们担心日本和新罗。”王鹃又提起先前的事情。 “新罗有你们放在附近的驻军,日本也有我朝的炮舰,有何担心?”毕构指一指东北的方向,那边可是精兵。否则现在朝中的大臣为什么都打心里认可了张王两家强势的存在?是因为舒州、三水县好拿下的话,陆州、吐蕃、河北道北部、丰州全囤积着张王两家的重兵。 张小宝耸耸肩膀、摊摊手:“没了,炮舰和驻军都不在,大型运输船也没了。” “哪去了?”毕构和姚崇同时惊呼。 “用了呗,新罗和日本怎么办?”张小宝给出了个很无赖答案。 “好办,不安抚也不压制。让陛下下旨,邀请他们来唐交流,从农业到工业,从军事到经济,从文艺到体育。可以先给他们提供一个详细的说明介绍,告诉他们交流什么,让他们的统治阶层都过来,我朝提供食宿。”毕构出个主意。 姚崇赞成道:“我国的地方大了,让他们挨个地方溜达,咱们还有什么先进的武器没?顺便吓唬吓唬他们。” 张小宝和王鹃一同想了想,眼神交流下,说道:“有,在柴油机外面罩铁皮,下面放小贝他们当初过来时房子底下的那个东西,我们管它叫履带。我马上让工部去做,多做几个,运到多食去试试水。”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炮舰跟河北道的兵呢?”毕构依旧有不少的疑惑。 张小宝还是耸肩、摊手:“别说河北道,河南道登州、莱州原来的兵也没了,还有淮南道、江南东西两道的水军同样没了,有战斗力的水军只剩下京畿道的在守卫京城。” s 第八百零三章 一路行进终遂愿 几日后,张小宝和王鹃依旧优哉游哉地跟一群已经致仕的老头子们在翼州‘渡假’,上山打猎,下水捞鱼,过得好不自在。 来到汶山县的小贝九个孩子还没回去,县中的人事有了变化。 王常一家被人护送着来到翼州,交给张小宝和王鹃,进行短暂的培训之后送到多食的境内,研究当地人的饮食习惯,同时制作新的菜式,为下一步的软侵略做准备。 从主观上来说,王常不愿意过去,不仅劳累,而且还有危险。 从客观上来说,他不敢不去,当县令的时候他根本没做一个县令该做的事情。说轻点,是他能力不行,不适合县令的位置。说重点,他分明是渎职,是致全县百姓的生命、幸福于不顾,是不在乎朝廷对治下百姓重视的行文法规,其行为甚至动摇了国家对当地的统治。 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王常想想自己的母亲、妻儿,很痛快地答应了出去研究食物的工作。最主要的是他的家人可以一直住在翼州城中,酒楼会给送饭菜。 汶山的公孙未禹顺利接任县令一职,朝廷的任职文书已经从京城出发,不日将到达县里。 大权在握的公孙未禹仗着小贝等人在,开始清理以前衙门中不听话的人,提拔自己的人,连主簿的权力都被分出去不少,被收拾的人别说是敢怒不敢言,就是连怒都不敢怒。 少了掣肘的公孙未禹按照自己的行政理念进行执政,一系列的政令传出去。全县百姓跟着动。 小贝几人也没闲着,说是溜达玩,结果跑到了公孙未禹要建水泥厂的地方,先把水泥窑给建好了。然后开始烧水泥。 当小贝把烧好的水泥样品拿到公孙未禹面前的时候,公孙未禹愣了,随后担心地说道:“水泥烧制也是有技术的,不能只看成品的样子,还要保护烧水泥的人,你们直接建了,很容易出事。” “出…..出什么事儿?”小贝仰着头问。 “一个是成品质量,一个是安全。还有一个是运输,此三点,少一点都不可行,我正在等朝廷派人来。”公孙未禹叹口气。无奈地说道。 小贝仔细地打量了公孙未禹一番,问:“你是不是当县令当迷糊了?你找朝廷要技术?” 公孙未禹点头:“对呀。” “你管朝廷哪个地方要技术?”小贝又问。 “工部。”公孙未禹答。 “我是谁?”小贝还问。 “张小贝。” “我是工部尚书的亲闺女,水泥是我家在陆州最开始烧出来的,你管工部要技术支持,却在质疑我。公孙县令,你休息两天吧,啊,别累坏了脑子。” 比起公孙未禹刚才的无奈。小贝此时的无奈更甚,指着摆在桌子上的水泥。继续说道:“三天以后,凑够一批水泥我们带着出去。帮县里做做推销。 你考虑考虑运输方面的问题,走水路船只的稳定很重要,走陆路,来时我已经感受到了登山踏青的乐趣,想修路我们可以支援你一批炸药。” 公孙未禹面现羞赧之色,连连应是,主要是最近几年朝廷大力宣传工部,很多人都忘记了什么地方是技术的发源之处。 真实的情况是张小宝和王鹃有个自家的研究所。凡是大型的研究项目都放到工部,凡是小型应用的,家中研究所有一套配套的设备,这样方便两个人随时观看进度,并且进行引导与教授。 ****** 三天时间过去,水泥窑烧出一批够携带的水泥,小贝他们打算离开了。 离开之前的最后一顿饭是他们请,请学堂全部的孩子们吃,前段日子他们一直吃学堂的食堂,对他们来说,味道很差,但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没提要走的事情,一直到孩子们都吃饱了,而且还不停地回味着小贝小远们请客吃的菜肴的美味之时,小贝才说要离开汶山。 孩子们愣了愣,然后开哭,九个人不停地安慰着,说等孩子们长大可以去找他们玩,或者他们有时间也过来。 好一阵子之后,孩子们终于发现,无论怎么样挽留小贝他们也必须走,一个个的开始准备礼物,有自己削的小木剑,有用碎布扎的口袋,还有装了当地药材的香囊,山鸡尾巴上漂亮的羽毛,林林总总的不知凡几。 小贝他们也不客气,别人送就收下,挨个的拥抱作别,被送到县城外面的路上,小孩子们就得回去了。 接下来是大人送,除了帮着运的水泥,还有县中的土特产,家中的蜡肉,风干的山鸡,酥油做的炒面,还有大量的松花蛋与鸭肉,贫穷的汶山县百姓几乎倾其了所有。 小贝他们还是都收下来,只不过暂时没有东西回送,等着把水泥卖出去,在别处花钱多买其他日常所需的东西再让人送过来。 一路走走停停,从中午开始,到晚上才将将到达汶山县的交界处,公孙未禹出言阻拦还要继续送行的人,站在平坦的地方打算目送小贝的队伍看不见为止。 小贝走出去一百多米,转身又回来了,对不解中的公孙未禹说道:“我想起个事情,在县中的一段日子,发现大家的照明不够好。” 公孙未禹恍然,问:“你们要在本县建发电厂,送灯泡?” “想什么呢,等着吧,看看几年之后有没有机会。我看大家用的是树脂油和脂肪油,有的人家甚至晚上天黑就休息,孩子们点那灯对眼睛有害。你现在安排人制作蜡台,我要送十万支石蜡过来。”小贝说道。 “石蜡。京城富贵人家所用?”公孙未禹不了解石蜡。 “京城富贵人家用灯泡,石蜡成本很低,是一种非常让人郁闷的副产品,工部研究所石化部门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与石蜡斗争。就好像用木炭烧窑后剩下的灰一样,需要清理。 非要说成本,也就是运输成本。最近石油加工加大了力度,京城那边石蜡有很多,我们商量好了,打算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给别的地方用,其他的全买来运到这边,给汶山县送十万支。” 小贝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给公孙未禹讲解。 公孙未禹沉吟了一下。不放心地说道:“从京城运过来太远了,蜡烛在路上颠簸容易段掉,而且你们运过来加上买的钱不少,你们与小宝小公子商量过?” “商量什么?我们自己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屁大点事儿,我们至于找我哥哥姐姐?还有哦,谁告诉你石蜡运过来是一支一支的?是一桶一桶的好不好,要不是怕天热化了。直接一块一块地堆在一起运来就行。 等运过来了,我们新建的加工作坊群也就弄好了,可以给一部分人提供工作,尤其是在家中找不到活的女人。” 小贝发现自己真聪明。会很多公孙未禹不知道的学问。 公孙未禹继续是那副受教的表情,琢磨琢磨。期待地说道:“能不能把加工的地方放在汶山?我们有人力,而且价格低廉。” “甭指望了。除非你能修一条宽敞的路,然后解决畜力。记得做蜡台,下面像个小碗一样的,可以把熔化的多余蜡油接住,不浪费、好清理,用竹子做就不错,要打磨光滑。最好是在下面有个卡扣的地方,能够轻松更换。” 小贝又叮嘱一番,随后摇摇头,似乎觉得公孙未禹乃孺子不可教。 公孙未禹旁边的其他衙门的人和百姓,也觉得平时很聪明的大人今天变傻了,如换成别的大官来估计早生气了,听说大官脾气都不好。 公孙未禹果然是变傻了,觉得小贝说的事情不需要很着急,所以提议道:“县中有其他事情在忙,蜡台制作容易,不如等运到县中再说,暂时不急。如你们非要现在就让我们做,我们也做。” 这时从后面跟来的小远不高兴了:“好像我们强迫你似的,我们要运来很多的石蜡,你就考虑你本县用,不考虑别人。我的小贝是让你组织人手制作大量的蜡台,然后从河里运出去,拿到外面卖。 我们的石蜡刚运来,就会立即制作出一大批蜡烛,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咱们县运出去一批蜡台,可以直接卖出去。你们制作的越精细,越灵巧,越方便实用,卖的价格就越高。 抢占先机赚一笔钱,并且打出去汶山县的名声不好吗?我现在也怀疑你是怎么从蒹葭毕业的,发财的机会放在面前居然都能错过。” “我怎么成你的了?”小贝瞪了小远一眼,转过头又对公孙未禹说道:“做事要灵活,做官也要灵活。要像小孩子一样那般敢去幻想,要像工匠一样严谨,要像投机商人一样寻找机会。 如今我朝发展是不错了,但是官员却存在两种问题。其一,地方出的官员,只了解地方的形势,却不了解新的思维方法,不知道如何改变,甚至是没有想过去改变现状。 其二,朝廷下放官员,觉得自己学了很多理论,到地方可以大展手脚,结果不熟悉当地的情况,瞎指挥,拍脑门决定,做错后拍屁股走人。结果前脚走,后脚就被收拾,当我大唐无数拨的巡查人员是摆设么?” 公孙未禹连连点头,看向小贝的目光都带恐惧。 “丫头,你懂的真多。”来时那个老头又出现了,走上前摸摸小贝的脑袋说道。 小贝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来时在船上,哥哥和姐姐跟我们说的,还说了其他很多事情,我都没记住。” “那也不错了,记住的这些很有用。”老头继续夸。 “谢谢谢谢,真走了哦,以后有机会再来,那个谁,你哭啥,我们是离开汶山县。又不是去死,能到翼州就能吃着好东西了,说实话,这几天我吃学堂的食堂吃的真难受。有的菜居然盐都没搅和均匀,就不能换个小锅炒?我享福去喽。” 扔下一堆话,小贝拉着小远蹦蹦跳跳地走了。送行的人默默地看着队伍消失在视野之内,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直到一群野鸟哗啦声中从树上飞起,众人才回过神。 “多好的娃子啊,可惜走了,要是一直住在县里多好。”一个刚才帮忙扛东西的汉子不舍地说道。 “人不能太自私,总留在我们这。别人怎么办?回头让学堂的食堂换小锅做菜,小贝他们也真是的,不好吃也不说,平时没看他们少吃。还吃的很高兴,原来是忍着,哎!” 老头突然觉得心疼,更生气,学堂的厨子们不好好做菜。 公孙未禹也说道:“当然了。人家平时吃的是什么?今天最后一顿饭是人家做的,我们几个尝到了吧,乃天壤之别。” “我家要是有小贝他们一样的孩子,要心肝我都给。”另一个人说道。 公孙未禹微微一笑:“别说你。谁都一样,小贝要是跟着上朝的时候。都是跟陛下坐在一张龙椅上,御史台的官员看到了也得当作不知晓。” “啊?”周围人响起一片惊叹。那老头不信地说道:“不弹劾?” “弹劾可以,哪个言官敢站出来弹劾小贝他们,陛下会先让人查这个官员,那是一查一个准啊,想踩着小贝出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且就算弹劾成功,陛下会先下个罪己诏,接着小贝认错,你总不能砍了她这个孩子的头吧?往死里判也就是个流放发配。人家会在乎?当初工部的张尚书去陆州,别人就以为是发配,结果现在陆州什么样?” 公孙未禹莞尔地说道,说出来之后,畅快地笑了。 其他人也是开怀不已。 “回了,找人做蜡台,要精心设计,等石蜡过来先赚一笔,不愧是小宝的妹妹,眨眼间便想到赚钱的方法。我画一个简洁的商标,往后县中出产的东西一律打上标志。” 手一挥,公孙未禹领众人转身往回走,火把莹莹,风吹舒畅,夜色迷人。 ****** “走,去维州。”小贝让人拿来地图,找小珠姐姐问问地方,手指向西边维州的地方一点。 “不回翼州了?”小远还想着回去吃好东西呢。 “回翼州水泥卖给谁,翼州更偏僻,咱不得先买东西让人送汶山啊,他们把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给我们了,饿死了咋办。” 小贝借着灯光,手捧一只煮鸭子啃,刚做好的鸭子,吃两口喝点水,或者吐吐舌头,麻辣味儿的。 小远伸手从小贝那只鸭子上揪下来一个翅膀,点头说道:“也对,我支持。” 于是一行人改道,朝维州进发。 因有东西需要携带,翻山越岭地走了三天才到维州相临的一个叫通话的县,也属于茂州,这里离着维州的主城只有不到三个时辰的路程。 “又是晚上到地方,扎营吧,进去乱糟糟的没有地方安排。”小贝有些心疼队伍中的人,又不是特殊情况,总是劳顿没必要嘛,一路强行军走来走去,不划算。 跟随的护卫与后勤人员道不觉得如何,当成拉练,平时每二十来天也会训练一次,保持战斗力。做到可以面对任何紧急情况,拉出去可战,战之能胜,并以此为荣。自己等人可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的精锐队伍。 翌日早起,分出一部分人匆匆吃过早饭,跟随小祖宗们先去通化县看看情况。 如果当地有足够的物资,直接花钱买了让人送到汶山,队伍就不进去了,直接去维州的主城。 一行百十来人走了两刻钟,终于见到了大路,一条宽约三米,上面生长了绿草与红白紫三色野花的大路。路的一边是荒地,另一边是农田,可以看出来里面种了青稞,小苗长的参差不齐,想是没人精心侍弄。 小贝拿起望远镜看看,高兴地说道:“比汶山强,前面有人烟。咱是走在村落还是城郭外?” “是城郭内,通化县外面没有外城郭,就是没有土墙,只有个范围。因为旁边的维州有驻军。”小珠对地图理解比较深刻,甚至能画出不少大唐的地图,精确到县。 “走,进去,早知道刚才少吃点,可以尝尝通化县里的风味小吃。”小贝开始后悔了,刚才她喝掉一大碗胡辣汤,又塞肚子里三个油炸糕。半盘子红油干豆腐的小菜,两个茶叶蛋。 此刻或许是太早,路上没见什么人,只有一个放羊的老头在旁边的山上露了个影子。又消失不见。 众人走了十来分钟,眼看要前面出现了房子和挑担的人,马上能热闹了的时候,打身后响起一阵乱糟糟的驱赶声。 “让开,让开。滚一边去,撞了,快滚。”声音从不同的人口中发出。 小贝等人吃惊之下连忙躲到路边的荒地里,护卫已经把手放到衣服下面的枪上。 “先等等。可能是有着紧的事情。”小海吩咐道。 大家就都侧头看着,看着后面出现的人群队伍。 大略扫了几眼。人数估计在五百到六百人之间,占满了三米左右的路。摆出长龙,浩荡行到近前。 开始叫骂的六个人瞪着眼睛在小贝等人的身上看,一副警惕的模样,同时喘息不已,看样子刚才是跑过来的。 不大会儿,后面的队伍过来,前面两排四十个人手上撑竿,竿头张旗,旗上有苜蓿草的卡通图案。 这行人缓缓而过,然后一声‘轻鼓’的喊声响起,在四十人后面的二十个腰间挂小鼓的人用鼓棒快速而轻盈地敲动起来。 “咚咚咚”的连续声音萦绕在众人耳边。 随后是一百个身穿墨绿色紧身短褂束衣的人,每人腰间配剑一把,剑穗儿及地,昂头挺胸地走过去。 接着是马队,一时数不清楚,反正是两头马并列前进,马上有人,等走过去才数出来,六十匹。 马队之后是每八个人抬的一个……一个屋子?轿子?周围有遮挡的辇?反正就是那么个四周有框,然后框架拉上布幔的东西。连续有十一个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后面同样是一百个挎剑的人,再其后稍微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是有骡子,应该是辎重。 这时十一个框架的东西中间的一个,也就是第六个到了小贝等人的前面,随着里面传来‘停下’的命令,抬这东西的八个人就站住不动了。 几息过去,这东西的一个窗口的位置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挑起,露出张脸,看上去十四五岁,因为头发未束,知道不到十五岁。 稍大的孩子在小贝一行人的脸上扫了两遍,嘴微张,腹部用力,带着鼻音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嗯?” 小贝等人没出声,只是打量这个大孩子。 “我家少爷问你们话呢,一个个哑巴还是聋子?”一个跟随在这东西旁边身着棕色绸衣的人开口质问。 登时间,小贝的眼睛亮了,显得很激动,小远等人同样露出兴奋之色。 “呦!还死挺着不说话,你们以为不出声,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再不识趣别说我们收拾你,人还不少嘛,啧啧啧,几个小家伙倒是很精致。” 刚才说话时一看就是管事或者是打小旗儿的人又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小贝这一刻呼吸都急促了,两手在一起搓搓,一种带着怯怯的声音响起:“我们……我们是路过,想去县里买点东西,饿了,早上还没吃饭,买完了我们就走,真的。” “真的!”车中的那个大孩子用转着弯的声音重复了一下,上下打量小贝一番,咧嘴笑笑,亲切地说道:“小娘子要买什么东西,跟哥哥说说,哥哥一高兴,说不定就白给你了。” 平时别人称呼小贝小娘子那是一种口语上的习惯,但是这声小娘子从此少年嘴里叫出来,那绝对是调戏。 小贝小脸通红,眼睛都要笑的眯起来了,兴奋地吐了下舌头,继续娇声地说道:“人家…..人家想买点吃的东西,米和面啥的,还有肉和菜。人多,要吃饭哦。” “对滴对滴,要吃饭,饿坏了小娘子。本少爷心疼呦。小妹妹,你从哪来?家里做什么的?”少年更高兴了,张开嘴笑,两个大龅牙在他的脸上就没体现出别人虎牙那种美感。 小远不高兴了:“我们从东边来的,家里什么都做,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赶你的路吧。” “闭嘴,本少问你话了么?有句话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今儿少爷我心情好,县中有美事儿等着,暂饶你一回。小妹子,同路。上哥哥的辇上来。” 少年训斥了小远一顿,又开始对小贝说话。 小贝紧张地摇摇头:“不,不同路,我不进了。”说完躲在别人的身后。 “不进了?不进了可要挨饿,哥哥在县里等着你。还有你小子,我不管你们是谁,在通化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得给少爷我盘咂。是虎…...给我卧咂,想作王八就别露头。不然……壳儿给你砸烂,在通化。本少收拾人不需要理由。走啦,到县里等我的小妹子儿。” 少年眼睛一闭,下巴一抬,窗帘就放下了。 队伍继续前行,那个管事的再看了看小贝等人,嘴角翘起,冷哼一声,仰起头也走了。 后面果然是辎重队伍,浩浩荡荡地于小贝一行人前面走过去,带起尘土无数。 “小娘子,不算那东西里面的人,正好六百人整。”一个管事的人向小贝汇报。 小贝一直在搓手,听到声音,眉飞色舞地猛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笑成弯月状,对小远说道:“小远,这下好了,哥哥和姐姐那话怎么说来着?对,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们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了?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要是不说到维州,咱们直接回了翼州,上哪赶上这等好事儿,对不对,哎呀,我今天才发现,小远你长的真帅。” ‘吧唧’小贝说到高兴处,抱住小远的脑袋,在其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小远脸瞬间红了,嘀咕道:“我一直就帅。” “矜持,矜持。”小海对小贝说道。 ‘吧唧’小贝又亲了小海一口:“哥,我发现你也很帅。” 小海无奈地望望天,不说话了。 小贝从包中拿出果汁的瓶子喝两口,缓解下情绪,对旁边的人说道:“张伯,咱得想办法进去是不?不能再走这条路,那小子估计会等着我们,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今天要暗访。” 被小贝称为张伯的自然是张王两家的三管家,专门负责小祖宗们的事情。他听到小贝的话,开始为刚才过去的人默哀。 一路行来,小祖宗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望着能找个人好好收拾收拾,可惜前面遇到的两个官员最后都没收拾成。如今终于是天遂人愿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啊,队伍中的仪仗如加上一些违制的东西,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出行了,而且还是那种官方正式的出行,可不是平时上朝的仪仗。 比如说上下面去巡抚,比如说迎接外藩的亲王级以上的人,比如说跟着陛下的仪仗出行陪衬。 差别在于开路没有鸣锣,八人抬的不是辇,上头不曾罩着黄罗伞,有武器的人佩带的是剑而不是举着刀斧戕戟。 否则直接抄斩,要诛九族的。 即便如此也够招摇的了,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得罪了小祖宗们,小祖宗们平时是谦逊,却不表明没脾气。 正如那不知道以后怎么死的小子说的话一般,在通化收拾人不需要理由,那么自己家的小祖宗们则是在整个天下定人生死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只不过从来没这么干过。 叹息一声,此张伯,也几是三管家张庆开始出主意,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只凭刚才的事情,那小子就算往轻了算,也是杖八十,或鞭百二,只看小祖宗们以什么身份定刑,军则杖,官则鞭。 “小祖宗哦,咱们得绕路,然后先分开来,化装一番,到县城里面再集合。您等可不能先过去,待我们派人找好落脚的地方,能隐藏了,你们再去。” 张庆对小贝说道。 小贝点头:“好的好的。张伯费心了,我是这样想滴,真不是我们要欺负他。您看啊,我们站在路边,他的队伍过来,我们让开了对不对?可是呢,他还想要欺压我们,不仅仅调戏了我。还训斥了小远,小远是谁啊,是我未来的夫君对不?我是不是得提夫君着想?” 小远在旁听着都愣了,心说你现在说的好。平时咋不说提我着想?而且保证你一回头还是欺负我,做外交的真这么不要脸? 小贝哪知道小远怎么想的,朝小远甜甜地笑笑,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就是那啥。我们这老多人他都敢欺负,可见平时嚣张到何种程度。估计少不得做那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不收拾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收拾他不足以正天威,不收拾他不足以……” “我的小贝呦。只要你说把他怎么样,老奴就把他怎么样。您不用费心思找理由和借口。” 张庆劝解着,突然间觉得还是自家的小家伙们好。动手之前总要寻个对方的错处,一路上走来都是如此,如果寻不到别人犯错的地方就忍了,哪怕很想找个人拾掇拾掇。 小贝笑笑:“不教而诛谓之虐。我跟他不一样,他觉得他在一地之内有点权势,所以张狂如斯,欺负自己人,欺负外来人,以显威风。我是管着整个大唐的官员民生,我需要向谁张显我的能耐? 他是怕别人不怕他,所以想压下所有人。我是希望大唐的官员都不怕我,说明他们行得正,坐的端,乃我大唐百姓之福。畏我者,心虚也。” “老奴庆幸能跟着小娘子和小公子们,老奴庆幸啊。”张庆听小贝说完,跪在地上高呼,其他人也都跪下来跟着叫唤。 “行啦行啦,都起来哦,我挺不好意思呢,平时也不见你们跪,今天有病吧。说几句忽悠人的话你们也信,帮我去打探,我要收拾他。” 小贝脸红扑扑地忸怩地说道。 于是刚才跪着人哗啦啦又都站起来,一个个面不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庆找了几个人化装进县里,剩下的人退走,找个离大路远的地方躲着,等探听消息的人回来再说。 看着小祖宗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张庆露出舒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等人不需要派人找什么证据,直接碾压过去就行。但是小祖宗们想玩,只好陪着玩了,一路上也够辛苦的,能找个乐子还真不错。 半个时辰之后,派去的人陆续回来了,拿了不少衣服,还有四张地契。 半刻钟过去,小贝九个人被打扮成各种样子,有被挑在担子里走的,有小脸花花被打人领着像逃荒似的,有被背在身上似乎有病的。 一行人就这样绕了一点路进到县中。 通化县的人口总数其实比起汶山少了很多,但通化县的村落少,同时入籍的人大部分都在县成住。不像汶山,二十多个村子里面是入籍的人,其他山里还有不少没入籍的。 通化不入籍的也有,同样住在山里,或者是江边摆船的人,他们的‘户口’没有人愿意去查。 当然,他们这两个地方还算可以,如陆州,当时在籍的一个州才多点人,结果山民下山,纷纷入籍,随便就可以挑选青壮组成一个大的集团军。 也就是传说中的广西狼兵,身材矮小,力大,善泅渡丛林战,好潜伏袭杀,用毒,正面对抗时常跳跃攻击,喜割敌头。少教化,记世仇。降服必忠心不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张忠带着家人从陆州到舒州后,没有人再想着干掉他一家,狼兵以部落对抗朝廷的时候就很难剿灭,通常是安抚,一旦成军,谁敢去动。 ****** 通化县内,一临街的店铺中,小贝九个人聚集到一起。 店铺后面还有三个民宅,同样被买了下来,还没打通,但是可以翻墙过去,正有人用水浸泥墙,然后一层一层把泥刮下来,墙的地方就可以开门了。 “吔!成功潜入,我发现我真的快点收拾掉那小子,刚才的路上你们看到啥了没有?”小贝挨个人击掌相庆,又询问到。 小远进来时就在被挑着的筐里,听到小贝问,点头说道:“看到了,县中有很多小孩子在帮忙做事情,而且还有不少的孩子身穿破衣到处乱跑,这就是问题。” “对,绝对有问题,在汶山县哪有什么孩子乱跑,都在学堂呢,而且学堂中有统一的衣服。来时的路上,各地全是如此,惟独通化县,他们的学堂哪去了?我怀疑跟那小子有关系。” 小贝把事情推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其他人同样表示支持,民不安则必有恶,那小子能摆出来大的仪仗,县中不可能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了。如今看上去县里的百姓过的并不好,不找他找谁? 过了一会儿,有出去继续探听的人回来。 对着小贝等人说道:“我打听出来了,此人姓陈,是当地一行商人家的公子,其家中有一商行,经营各种货物,又与乡绅联系密切,当地衙门行事先观其色,而后方能为。” 第八百零四章 家族议事停出货 因被调查的人家中的买卖只集中的通化一地,不是大的商行,通化县中也没有张王两家的买卖,所以得到的资料并不是很详细。 派出去打听的人仅仅是大概了解一番。 从中能够看出,姓陈的一家人在本地确实有势力,但也正说明他们家还没达到百分百控制住通化县的程度。 如换成三水县,外人前进直接打听张王两家庄子的情况,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同时还会被盯上,想要离开则不容易了。 小贝九个人开始开会,扩大会议,允许其他家中的智囊人物入席。 小贝先发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帮忙好好分析分析,茂州通化县的陈家既然能够在县中一手遮天,我朝层层巡查人员为什么没有从县衙中找到官商勾结的证据。” 小贝问的是左在角落中的六个人,此六人打扮基本上差不多,每个人都穿着宽大的衣服,而且还是高领,把自己的手和脖子全遮挡住,眼睛上还戴了墨镜,也不管屋子中黑不黑。 六人是专门选出来的,最擅长阴谋诡计,让他们站到前台,他们做不成事情,把他们放在影子当中,他们会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一号,你说。”小远点名,因六个人不喜欢别人直接叫出他们的名字,就用号码代替。 六个人中的一人低下头,一只手挡住嘴的位置,声音低沉地说道:“换成是我掌管着陈家,我会考虑到大唐巡查人员的问题,我不给他们直接的把柄,同时我愿意付出钱财来支持县中官员的行政方案。” “还有么?”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小贝问。 “我补充一下。”又一个戴墨镜的人开口:“之所以查不出问题,是陈家行商的时候未出现囤积重要民生物资,哄抬物价的情况。他们逼迫别人就范,不直接武力通过来做,可以用钱,可以用被逼迫人周围的人来影响。” “也就是说,即使有人被他们欺负了,却找不到证据能证明他们做的事与我朝律法不合?张扬不犯罪。” 小贝犯愁起来,真找不到对方的罪证,难道非得用身份去压? 小远出主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旦确定了他们是通过其他方式压迫别人,我们照着来。” “继续调查,打死我也不信他们会干干净净,别说他们,我家干净吗?若不是哥哥姐姐厉害,家中势力庞大,我们被灭门十次都算少的。 好比说上月,河南道的一个宝贝糖果屋施工,昼夜不停,吵的周围的人家休息不好,而且材料堆倒了,把人家两个人砸伤。 正常来讲是不是应该停工,同时把负责人送到官府去受鞭刑,最少要关上十天半个月的。我们怎做的?用钱,工地照常施工,陪给被砸伤的人一笔钱,事情就过去了。官府不曾派人追究,受害人也没有抓住不放的意思。” 小海很坦诚地说出自己家黑暗的一面。 小贝小声说道:“赔了好多钱,受伤的两个人不会落下残疾,一人五百贯,周围邻居按人头算,不管大小,一人三十贯,还给他们送了不少的海鲜和肉。 其实他们一直没说什么,吵的时候没报官,被砸的人也从未说过追究的话,还是我们主动赔的。” “那是因为我们的名头在,人家愿意支持我们,这事儿做的让我心里一直不舒服,总觉得欠他们许多,得找个机会再作补偿,不然睡觉时难以塌实。”小海做事比较严谨,不愿意给自己找借口。 “对对对,百姓真好,那点钱算个啥,盯着好欺负的使劲欺负有罪,换成我家绝对无法善了。还记得在河南道我家庄户被人打断腿么,当时我家是怎么报复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赔多少钱都不行,找谁说情都没用。” 小远附和。 “那是哥哥姐姐的行事风格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说出‘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这样的话。说正事,先发报,把水云他们家调来,把陈家监视住。” 小贝把话题又转回来。 ****** 被小贝九人盯上的通化陈家此刻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少爷直接被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说他不应该值此时刻还在外面招摇。 随后整个家族进行商议。 陈家的宅子就在县城当中,县城中的街道有两纵三横,小胡同无数。整体上来说县城被分为不规则的十二块,其中有一块被陈家占据。 已经不能说宅院几进几出了,整个的一片,房屋无数,院落层层,有小桥流水,有柳绿花红,有银杏擎天,有假山通幽,回廊停台,错落相合。 陈家有三房,老爷子健在,却不管事,一应家中事务皆交给大房掌控。 此时三房的主要人员全部来到了家族中的议事堂。 老爷子旁听,三家当家的负责商议,各家还把自己的儿子带来跟着学习,大房有三个人,当家的以及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在外面遇到小贝的那个,还有一个虚岁十岁的小子,眼珠子总是转来转去的显得很机灵,少一丝沉稳。 二房来只有二人,除当家的还有一个比大房长子更大的儿子,今年已经及冠,年过二十,坐在那里一副沉静的模样,只不过目光逼人,让人在于其对视的时候心中总是生出两种想法。一种是不搭理他,目光再逼人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样?另一种是我就和你对着看了,谁不会一副装比的样子,就你会? 和小贝有过接触的大少爷就有种想把其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因为对视的话自己底气不足,不对视,又好像心虚。明明自己的身份在同一辈儿中最高,大家反而看好这个二房的人。 在坐的还有三房,三房的人多,能生,也是老爷子最中意的一房,子孙多可以开枝散叶。 三房就属于儿子多,一家居然有七个,除开当家的还有六个人,最大的长子还没有行冠礼,比起二房的稍微年轻两岁的样子,剩下的五个有两个长的很像,还有三个长的很像,自然是双胞胎和三胞胎了。 双胞胎是十三、四岁,跟大房的少爷相仿,而且还有相同的,那就是眼圈发青,似乎纵欲过度,现在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显得没精神。 三胞胎每个脖子上挂有一个银项圈,手腕子上还套了翠绿翠绿的镯子,是最小的,看那坐一会儿就扭动身子的模样,顶多也就是四岁或五岁。他们不敢出声,却未闲着,桌子上明明有不少点心和水果,他们非要抢一个盘子里的,被大人瞪一眼之后老实几息,转过头又开始互相争抢。 通化陈家的议事堂中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没有女人,丫鬟也不在,送完点心和茶水就出去了,远远躲开。 “厚儿,开始吧。”旁听的老爷子对大儿子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眯在那里。 大房当家的也姓陈,和他爹一个姓,叫陈光厚,其二弟与三弟分别叫作陈光良、陈光纯,属于光字辈儿的,再下一代是耀字辈儿的。比如他儿子,叫陈耀族,二房的儿子叫陈耀东。 如果还有下一代,估计是门字辈儿的。但这个希望如今显得很渺茫。陈耀族得罪了不该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今天族中商议事情便与陈耀族得罪的人有关。 “已经确定了,张小宝、王鹃两个人到了翼州,战争随时会打起来。打仗,我们管不到,更没有兵可派,甚至是钱财如他们不逼着拿,我们也不需要主动支援。” 陈光厚咳嗽一声,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道。 除了依旧睡觉一样的老爷子,其他人皆坐直了身体,连三个打闹的最小孩子同样停下动作,瞬间变成乖宝宝。 陈光厚眼帘微微下垂,继续说道:“家中的买卖还要做,但有个轻重缓急,尤其是西边的货,暂时停了吧。” 在坐的人还是没出声的,静静地听着,族里的规矩,长房没让你说话你不准插言。否则轻者被罚,重者逐出家族。 “停了一笔买卖,其他的买卖需要加强。买卖方面并非最主要,实在不行先停下,凭借家中的积蓄,支持几十年未必会没落。” 陈光厚说道家族产业停下时面现痛苦之色,显然是很心疼,嘴角抿了一会儿,叹口气:“哎~!让我最不放心的怕有人借家中的名义在外面乱行事,已往遭惹到别人,花钱能消灾。现在来的却是张小宝和王鹃。 若说他二人忙于战事布置,无暇分心去顾其他,那么他们的弟弟妹妹则是一直期待着有人挑事,就像老三家的耀宏、耀伟,总喜欢一副平常人家的打扮,然后到通化周边的地方暗中挑衅,等别人出手时再好好教训对方。 这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找事,是给家族添麻烦。通化我陈就要有个陈家的样子,整天的跟一群地痞混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三房当家人陈光纯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两个儿子,那对儿双胞胎则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刚才说的正是他二人。没事喜欢扮作普通人,然后找机会收拾别人,每次看到被收拾的人眼中所露出的后悔和恐惧的神色,他们便会得到很大的满足。 陈光纯不出声,可他的眼睛却看向老大陈光厚的长子,跟小贝有过照面的陈耀族,心腹暗骂。 自己的二子和三子确实跟一群街上无所事事的人搅和在一起,但从没出过什么大事,更不用说是致人失命。 自己的两个儿子再不好却也不嚣张,看看你儿子,平时出个门找几百人,全是钱啊,而且欺男霸女的,手上还有两条人命在。外来的人死在他手上,你这个当爹的即使帮着擦屁股,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 老三不高兴,老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的儿子陈耀东仍旧目光逼人,一动不动。 “老三,以后要看好你家的人。我说话的意思不是针对你一家,是为了整个陈家。如我方才所言,张小贝他们九个人,听说是去了汶山县,估计那里的县令王常是保不住了。 王常的死活与我等无关,怕就怕他们收拾完王常,闲的闹心,再转到我们通化县。你们给我记牢了,谁敢去惹他们,我直接打死了送到他们面前请罪。告诉下面,一个个的招子给我放亮了。 通化县里必须一切安稳,族中到外面买菜,不准再压价。跟县令赵江浩说,我们出钱修一所好学堂,把县中的孩子塞进去。嗯!也不能总是我们出钱吃亏,告诉县中其他商人都摊上一份。” 陈光厚沉声说完,又等了等,端起茶水喝两口,把茶碗轻轻往桌子上一磕,发出叮当的脆响,才对二弟与三弟点点头:“谁还有什么说的?” 听到老大让说话了,陈光良和陈光纯互相看了眼,又陈光良开口:“大哥,西边的买卖停了我不反对,毕竟被人得知家中会有灭顶之灾。” “但十天前过来的那批货是销还是不销?卖出去,数目过大,容易引起张小宝他们的警惕。他们一旦开始调查,我们无论怎样隐藏都甭指望躲过去,谁能瞒过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 “当初江南道,三个大势力齐动,也不过是让张王两的情报人员无法及时揪出首要人物躲在哪,非是查不到蛛丝马迹。若那时张王两家不急,终归会查到。” “最后逼张小宝出手,结果如何,大家想是已明了。我担心,担心出货的时候被查住。” “不出货,我们留在手里,每天消耗草料和人力便不是小数。本是变成钱的货再往里搭钱,一出一进之间,家业再大又怎般承受?” 陈光良话落,同样端起茶喝水,他只是说出了问题,没提丝毫解决问题的办法,把难处推给陈光厚。 场面一时间静了,呼吸的声音甚至是几不可闻。 议事堂中的气氛突然间显得更为压抑,老三陈光纯家的三个小家伙使劲闭住嘴,紧张地把小手攥成拳头。 陈光厚双手在胸前交叉,两个大拇指不停地互相绕动,偶尔停下来两个大拇指的指肚合在一起使劲按按。 如是,过了足足一刻钟。当小孩子们感受到呼吸难以通顺的时候,陈光厚从鼻子中发出闷哼的动静。 “天儿……越来越热,打仗,必然有人运送物资。我们剑南道北部地区或更加繁华。胡椒粉、甜蒜是不错的吃食,醋,不止蘸饺子与包子吃味道好。” 陈光厚在众人的等待中说出一番话。 他说完眼睛闭上,身体向后倚,缩在那里。 其他人反而疑惑更甚,小家伙们无法为家族操心,听到有动静便不紧张,陈光厚的长子陈耀族满目迷茫色,二房独子陈耀东逼人的目光有所松动。 陈光良、陈光纯处在思考当中,大厅再次寂静下来。 大家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家主究竟何意,老三陈光纯打算询问。 陈光厚突然开口:“此事容易,我会安排解决,让……让耀族来做吧,平时他做过不少事,虽不完美,却也安稳。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各忙各的去。别忘了我说的话,看好自己的人,惹到麻烦,族人不保。” 扔下话他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对还躺椅子上的父亲点下头,算是打完招呼。 他的两个儿子连忙追在后头一起离开。 “走吧走吧,我带东儿同去忙,还是三弟你清闲。”老二陈光良朝儿子示意一眼,背负双手晃荡而出。 剩下陈光纯一家面面相觑,陈光纯吧嗒几下嘴儿,抬手把茶碗的盖儿给扣回茶碗上,扭头对老爷子说道:“爹,您乏了不若去后面休息,厅中太过空旷,长睡着凉。” “嗯!”老爷子似乎刚被喊醒,张嘴打哈欠、伸懒腰,左右瞧瞧:“完事了?按你大哥说的做,偶尔吃吃小亏没什么,活着才有将来。你大哥说的对,小贝他们别看官职高,依旧是个孩子。治国之策他们不会去管,只好整日踅摸着找别人麻烦。” “爹知道你大哥家的族儿不让人放心,你家的两个小子真让人省心过?去吧,把他们的学业抓起来,什么时候小贝他们离开,什么时候再把孩子们放出去。在家中呆着闷,总比没命强。” 陈家的老爷子说话时已起身,抖动两下腿,说完最后一个字,人便走到了门,身子再转,眨眼间失去踪影。 陈光纯盯着门的地方看看,摇摇头:“老爷子宝刀未老啊,还以为他糊涂了,唉~!” “爹,真要让我们在家学习?哎呀爹,我们出去保证不惹事,别人不长眼,我们也躲一躲。”双胞胎中的陈耀宏刚才一字不漏听到耳朵中,哀求父亲。 知子莫若父,陈光纯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才见鬼呢。 把眼睛瞪得溜圆,训斥道:“你保证,你保证过多少次,你们想以平常人的身份招惹是非,最后亮出身份来扭转乾坤,赢的别人没脾气,赢的傲气。” “告诉你们,如今周围地方你们傲气不得。张小贝他们同样喜欢扮作普通百姓,万一遇到他们,你两个拿什么去赢?” “爹,他们总不能不讲理,我们不惹别人还不成?”陈耀伟帮腔。 “讲理?你们两个平时不讲理的人现在跟我说讲理?你们不惹他们,他们难道不会惹你们?念书去吧,念书去吧。” 陈光纯晃动脑袋走出去,在门口的地方遇到家里的管事,吩咐:“告诉家中人,谁也不准放他们出去,否则家法伺候。” ****** “小公子、小娘子,有新消息,刚才陈家找了县中的县令赵江浩,由他们家出钱,县衙门负责,欲在县中修一所漂亮的学堂,衙门贴出告示了。” 小贝九人等待的时候,派出去的人跑回来汇报。 “哈哈,怕啦,有问题,果然有问题,早不修完不修,非要此时修,查,继续查。”小贝兴奋地说道。 “是,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保准跑不掉,得罪了您几位他们算是活到头了。”家中的人还捧了捧,转身高兴地去安排人查别的方面问题。 小远愣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商量一下,有的地方商人未必会拿钱给孩子修学堂,或者是给的钱少,孩子们吃住不方便,实在不行,我们出钱吧,不能为了培养商人们的社会责任感而苦了孩子。” “让人调查一下,看看哪个地方的商人不出钱,找出根源。”小海提议。 第八百零五章 算计人者皆被算 翼州城中,酒楼正在举行盛大的聚餐。 整个酒楼已经不对外开放,从疗养院过来的老头子们围绕在三张桌子边坐好,边饮酒边交流,不时响起畅快的大笑声和叫骂声。 其他各个桌子旁边坐满了年岁不等的人,俱是老头子们带来的儿孙辈儿。 过来一次的老家伙们自然不会白做工,不仅仅他们自己过来,还把没在朝廷重要官位上的晚辈带到此,其目的不言而喻。 “小宝,看菜色似乎不是你亲自所为,我尝尝,果然,少了一种家的味道,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人吗?我们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半截身子埋土了,你还不让我们好好体会一下家的感觉,你于心何忍?” 饭桌上,毕构狼吞虎咽般地把一块羊排上的人吃进嘴里,眯着眼睛咽下,再喝一口葡萄酒,对陪吃的张小宝质问道。 张小宝用别样的眼神看向毕构,再扫一眼周围猛吃中的其他老头子,皱皱鼻子一言不发。 王鹃忍着笑,又给毕构夹了块儿软炸里脊,甜声地说道:“毕爷爷,我们平时也吃酒楼做的菜,觉得味道还行啊,酒楼的师傅们见我们需要进餐,都会专门调整用料,我没发现缺了家的感觉。 小宝,你解释两句,你看你让众位爷爷误会了不是,你别傻坐着,敬杯酒也是好的,哪能让爷爷们挑理。” 张小宝依言端起酒杯遥敬了一圈,也不说敬酒的话,头一仰,一杯酒进肚,然后吧嗒两下嘴,说道:“可惜了,今天拿出来的葡萄酒都是好年份的,一口一杯的干掉不少,弟弟妹妹惦记好长时间,却不曾满樽畅饮。” 判…宝你甭打马虎眼,小贝他们偶尔喝次酒,还仅仅喝一小盅,你舍得让他们畅饮?”毕构见张小宝往别的话题上扯,马上给阻止住。 张小宝接过王鹃重新倒上的酒,笑笑,说道:“酒楼的厨子们今天做的菜不差,平时做的菜不符合家的味道是因为每个人心中对家的理解不同,所以做的菜叫大众菜,顶多前面加上精品二字。 今天的菜相信您等能尝出来,乃地道的京城东市风味。已往您等在京城为官,吃的最多的便是京城菜。后又去三水县养老,味道略有改变,今天我才让人专门制作京城的风味。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我是节度使,不是职业厨子,即便是厨子,也无法一个人做出满酒楼的菜。” “这么说你承认你没有做菜对不?“毕构抓住问题的关键。 “好吧,毕爷爷您有什么其他要求,直说,我能效劳的绝不推脱,您看如何?”张小宝干脆不绕圈子了。 毕构伸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放口中咀嚼起来,过一会儿笑呵呵地对旁边的姚崇说道:“元之,你快尝尝这个爆猪肚儿,果然有种长安东市的味道。我记得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来着,京城开始流行吃动物的内脏,以前都不吃,嫌脏,后来是………” “记得记得,隆择一说我便想起来,当初是小宝他家放出了许多制作内脏的菜谱,大家才不浪费,后来各地都开始食用。 别小看了动物的内脏,只每天扔掉的便不知凡几,有吃不起肉的人家,吃肠肚肝之后,肚子里多了油水,身体好了,粮食消耗也小了。张王两家献此法乃是大功。“姚崇附和,说完话好朝着张小宝举下杯,以示褒奖。 于是一桌子老头子们纷纷表扬起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跟王鹃对望两眼,顿觉事情不妙,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老头子们一压一拉的,不晓得究竟想让自己二人做什么。 “毕爷爷,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大唐是大唐人的大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才有我大唐繁华如春的景象,我们不敢居功。” 王鹃立即谦虚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拉张小宝快速离开这里。 倒不是一帮人老成精的家伙们有多坏,只是他们一定有事情要麻烦自己两个人,不然又何需行此手段? 老妖精们已经修炼得不需要用眼神就能顺畅交流的程度,王鹃话音方落,姚崇马上说道:“该是谁的功劳不可抹杀,呃头几日我们问起小贝他们,你们说在汶山县,现在怎还不归来?想是他们在汶山做了不少好事,见面当要好好表功一番。” “元之说的对,正该帮他们表功,多日不见,怪想呢。”紧临着毕构的一个老头帮腔。 张小宝看对方一眼,心说你就见到小贝他们一面,你会想起他们? 你能记得他们长啥样就算你厉害。 心中腹诽,张小宝口上说道:“他们回来时绕下路,打算帮忙查看下别处的水泥市场,结果跑到茂州通化县的时候因事耽搁,需把当地情况调查清楚才能归来,诸位爷爷因要到其他州府坐镇理事,却是无法在短日之内见到了,甚是遗憾。”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桌子上的人不管是老头,还是他们带来的晚辈,皆停下所有动作,开始关注过来,不在同一层楼的则是不晓此间事,继续吃喝。 当然,既然没有安排到同一层楼,或者是进到别处的包厢而非聚集于大厅吃饭,想来他们在家中的地位不是很高,最受重视的人全围在张小宝和王鹃附近。 眼下大厅中的晚辈年岁都不大,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刚过三十,想来年岁太大的不是身处要职便是不适合家中倾注培养,太小的还不懂事。 他们一群晚辈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酒菜上,一个个把耳朵的功能全集中在张小宝和王鹃的一桌上。 有两个三十来岁的人坐的桌子属于晚辈们离辜桌最近的一桌,听到老爷子们与张小宝二人说话,诧异地互相看两眼,深感震惊。 他们乃是同一家的人,来之前家中长辈重复无数次,告诉他们过来时要谦虚再谦虚,恭谨又恭谨,无论看到什么,无论听到什么,不准随意插言,张小宝和王鹃二人所做的任何动作,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你们去嘲笑,因为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而且哪怕小宝与鹃鹃说的话在你们看来很幼稚,也必有其原因,你们不仅不能看轻他们,反而要仔细琢磨他们为什么要那般做。一个指挥千军万马与敌周旋撕杀的人,一个出计断人根基的人,岂会幼稚? 二人回想来时长辈的话,现在便有些看不懂,那桌上所说的明明是普通的家常话,为何自己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面临惊涛骇浪对撞时的紧张? 其他晚辈同样察觉到在柔声细语情况下的不同气氛,认真地看着,仔细地听着,心中思付不休。 主桌上的人则是丝毫不曾觉得眼下剧烈碰撞,老头子们还在表扬张小宝和王鹃,以及小贝九个。张小宝和王鹃不停地谦虚,甚至说起有趣的故事,逗老爷子们开怀一笑。 判、宝,刚才你说的小贝他们在汶山遇到的那个县令王常还真是个趣儿人,放着衙门的事情不做,偏偏跑去给酒馆帮工,只为能让家中老母吃的好。孝也、能也、渎职也,以一家孝之小义,累万千百姓大义,不可为,不可为呀,然否?” 刚刚张小宝说起弟弟妹妹在汶山的事情,让老头子们感慨不已,毕构便总结一番。 张小宝眼珠子转转,先在近前老头子们的脸上扫过一遍,又瞧瞧其他桌子旁老头子们的晚辈,深深吸口气,再重重叹息一声。 那些个晚辈逾发好奇,这是怎么了?张小宝为何满脸无奈的样子? 王鹃抿嘴儿笑了,对毕构说道:“毕爷爷,大义、小义的不用管,处理好便成。您等今日下午起程前往各地,我们正好也要去益州府走一趟,有顺路的正好是个伴儿,您看如何?” “只是顺路的才能成伴儿吗?”毕构显然对王鹃的有选择xing妥协不满足,追问。 姚崇跟着说道:“鹃鹃说处理好了,也是小贝他们的功劳,只是老头我心中不忍,小贝他们还小,正是玩闹的年岁,却生在你们这等家中,不得不早早出来做事,真为难他们了。” “是呀,啊不是。”张小宝刚顺姚崇的话答应一声,马上改口:“其实都无所谓的,他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不做,我们不管。 作为哥哥,我对他们的态度是不鼓励、不反对、不支持、不阻碍,更不会专门为他们安排什么,他们自己有钱,做错了事情只要不伤害到别人身体,拿钱弥补便好。您等以为呢?” “我等以为不对。”毕构见面前的小宝比刚才的鹃鹃推脱的更厉害,把眼睛都瞪圆了,鹃鹃方妥协一点,你小宝马上给否决了,怎么能行? 遂继续说道:“小宝,咱们今天把话敝开了说,你好意思说你没帮你的弟弟妹妹?你看看你把蒙学中的知识编成的故事,现在已经在大唐各地出版发行。 你再看看你平时都跟他们说什么?把行政和经济的窍门与要点当好玩的事橡讲给他们听。 一旦他们不在身边,你便把你和鹃鹃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派过去跟随,你敢说你不支持他们?”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好吧好吧,多少人,我和鹃鹃考核一番,然后按照不同的xing格和能力给安排位置锻炼、指点。但是先说好,打完仗我们不负责继续管了,绝对不管。” 毕构抬胳膊指画一圈:“就这个厅里我们的晚辈,其他房间和厅中的我们自己来做。” “好,我豁出去了。”张小宝举杯。 “吃饭吃饭,要说起今天的酒菜呀,吃的真舒心,不关乎菜的好坏,主要是看到小宝和鹃鹃,我心情便莫名其妙地变好,哎呀呀,这个肘子做的可谓是肥而不腻,尝尝,都尝尝。” 毕构跟张小宝碰下杯,喝了。酒,开心地吃起来。其他老头子们同样开始用心品尝佳肴。 当厅的众晚辈们睁大眼睛,嘴微张,全是吃惊的样子,感受着现在厅中喜悦的气氛,心中激动难抑。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有紧张的感觉,原来老爷子们真是在跟张小宝和王鹃交锋,那两人一副晚辈恭敬的样子却拒绝的滴水不漏,直到把老爷们逼得没办法了才说出直白的话。 果然是大学问,不说直白的话,人家两个人不顺着走,说出来直白的话,人家马上便答应,面子给的痛快。但是,自己老爷子们的人情也算欠下了,如果绕圈子绕进去,即使有人情也是在以后的时候绕圈子还,现在却是哪天张小宝两个人需要自己家中的老爷子还人情,直接开口,想拒绝都不行。 一个个想过这些,又开始琢磨张小宝和王鹃会给自己等人安排什么活干,估计不会差了,可以正好能锻炼自己等人,老爷子们张口求人不是随便可以对付的。 张小…宝吃了几口菜,旁边的王鹃碰碰他,他一转头,对着王鹃挤两下眼睛,二人便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的交流被毕构与姚崇不经意间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也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妙,先前的成就感瞬间消失,一副算计别人成功却猛然悔悟到被人算计的样子。 第八百零六章 鼓足勇气闯明天 翌日一早,翼州城中的大队人马开始向外驶去。 诸位老头子们各自选好要去坐镇的地方,出了翼州边界看张小宝与王鹃把自己中重要子弟做好安排,便可各自离去。 至于翼州这里,不需要别人坐镇,当地的张王两家负责人会做好。 昨日同在一个大厅中吃饭的各家族子弟,此时正跟随在张小宝二人的马车两旁,每人手上撑住几页纸,纸上有字,乃是需要他们回答的问题。 薄薄的几页纸对他们来说几近重千斤,回答完之后张小宝和王鹃会根据他们的回答作出安排,去留何处尽在此。 他们紧张,昨天没资格在同一层楼吃饭,还有在同一层却进了包厢的其他子弟则是羡慕不已。 因家族资源有限,出生时的父母不同,个人在长辈面前的表现有所差异,所能得到的培养力度自然无法相同,人的三六九等有此而来。 “祖父,我不服。”队伍行进的时候,一个人家的孩子冲到一辆敞蓬骡车的旁边,对车上的一老人委屈地喊道。 老头眉头皱起,阴冷的目光瞪过去,呵斥道:“回队伍去。” “我不,我不服气,我在家中学业一直最好,结果你们不让我进国子监,把大房的二哥送进去,去年秋,国子监众学子在芙蓉园举行诗会的时候,我也跟去比试,我一诗一字,力压太学前三甲学子。你们还是不管我,就因为我是庶出吗?就因为我娘是妾室吗?” 跑来质问的人壮着胆子大声喊,或许他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滚回去。不然逐出家族。”老头不为所动。 “我……我……” “是徐爷爷家的弟弟吧?来来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问问。”正在这小子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前面张小宝所在的车中传出王鹃的声音。 “还不快去。”附近的毕构催促。 “祖父?”这小子看自己的爷爷。 “嗯,好好回话,否则二罪并罚。”老头不会傻到阻止孙子的一次机会,心中对方才的不满也暂时压下。 这小子跑过去的时候王鹃和张小宝已经从车中下来,整个队伍同时停止行进。 “到姐姐这里来。跟姐姐说,咱们的依珑今年多大了?”王鹃笑着看向赶过来的小子,叫他依珑,他是集贤院徐坚的孙子。徐坚没‘退休’,只是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官拜光禄大夫,从二品。 徐依珑不敢直视王鹃,主要是王鹃太过漂亮。而且身份非常。 “说话呀,依珑弟弟,怎么取个女孩子的名字哦。”王鹃继续说道。 “才……才不是呢,是想让我一直想玉一样。声清动,品如君。又宁碎身而不瓦全,故名依珑。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徐依珑。”徐依珑低着头解释,随后好奇问道。 “猜的呗,姐姐坐在车中,听到声音,一猜,谁的声音这么好听呢,啊,原来是徐爷爷家的宝贝孙子,依珑哦,今年几岁啦。”王鹃依旧是像哄孩子一样说着。 徐依珑不满地晃动两下身子:“我马上十五,不是小孩子。” “对对对,咱们的依珑是大人了,大人依珑让哥哥问几个问题好不好?”王鹃笑着轻声说道。 徐依珑低着头:“好,好吧。” 周围的人全把关注放在他们身上,想看看小宝会问什么。 张小宝上前几步,伸手拍拍徐依珑的脑袋,问道:“第一个问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改之,其不善者而从之,说明什么呢?” 别人听过后俱是一愣,徐依珑也迷糊了,拘谨地说道:“问,问错了吧,是择起善者而从之,其不……” “回答问题。”张小宝打断徐依珑纠正的话。 “就是……就是……不知道。”徐依珑从来没遇到过这等问题,明明是问错了,还需要让自己根据错的回答,答什么? 张小宝失望地摇摇头,说道:“你要动脑筋啊,好吧,第一个问题我帮你回答,说明此乃为官之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是三个人走在一起,必须都得有我可以做老师的想法,我呢,作为他们的老师,择其善者而改之,就是说把他们说对的地方给改错,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我的本事?其不善者而从之,就是说他们做错了,我却原谅他们,体现我的大度。这便是为官之道,想当官,当共勉。” “啊?”徐依珑张大了嘴,也不紧张了,更不被王鹃的艳丽所慑服,整个人都处在震惊的情况中。 “不信是吧?不信问问你爷爷,去。”张小宝示意徐依珑回他的爷爷徐坚那里问。 徐依珑没回去,而是扭头。 “听你小宝哥哥的,用心回话。”徐坚没说对错,却是让孙子继续回答问题。 这说明已经默认了张小宝的话,其他老头子们几乎同时叹息一声,为官便如此啊。想在朝堂上立足,就得不要脸,又有几人可像张忠一般把尚书当得洒脱?只因其子名小宝。所以张忠做什么没人敢反对,更没人敢背后捅刀子,否则便需要面对张小宝排山倒海的攻击,户部尚书王晙一众人如今的日子过得怎样,可为比照。 张小宝不管别人想什么,继续对徐依珑说道:“还继续回答不?” 徐依珑点头,深吸口气,让自己紧张起来。 “好,我问你,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从之,说明了什么?”张小宝再问。 徐依珑听到后还是迷糊,但他不敢去说对方问错了。他的两只手使劲地握在一起,并不停地相互扭动,心中苦苦思索。 别的人同样在思考着张小宝问的问题,说明什么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徐依珑沮丧地回复:“我……我不知道。” “说明这是行商之道,行商见人七分笑,还有三分是厚道,就是说对待每一个花钱买你东西,或者将来可能花钱买你东西的人,都要像尊敬老师那样尊敬,让人觉得舒服,然后不管对方做的是对是错。你都要顺从着来,不然人家就不买你东西了。当然,这个顺从是有学问的,顺从不等于献媚。” 张小宝又解释道。 “我知道了。”徐依珑点头。 “好。我问你第三个问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什么意思?”张小宝示意徐依珑回答。 别人听到顿觉徐依珑运气好,张小宝终于问出了一个正常的问题,只要按所学回答便可。 徐依珑反而更紧张,他一直聪明。通过刚才的两个问题,他发现不能按照常理来回答。否则张小宝一定会失望,那自己便没有任何机会了。回去接受家法吧。 想了想,徐依珑鼓起勇气,回答道:“是说三个人在走路,必然全有我可以作为他们老师的地方,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缺点。我呢,看到他们做的好的地方,就赞扬,看到他们做的不好的地方,就帮着他们改过来。” “很好,第三个问题你回答的让我非常满意,我再问你,‘上天之载,无声无臭’是什么意思?”张小宝随后又问个问题。 周围的人除了年岁太小的,所有人都知道张小宝问的出自诗经,而且意思同样明了,就是说上天做事情的时候,没有声音也没有味道,在不知不觉当中,某种意思上可以与上善若水而相提并论。 但他们知道,张小宝问出来,显然不会是要这个答案。 徐依珑考虑足有一刻钟,抬起头,说道:“天者,雷霆雨露所出也,父为子天,夫为妇天,官为民天,君为臣天。你问的话意思是,我们这些个管着事情的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做错了,也不允许下面的人发出任何不满的意思。” ‘啪’的一声,张小宝的手拍在徐依珑的肩膀上,又使劲往下压一压,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回答的太好了,这样,等着出去,遇到岔路,我让人安排你到茂州的通化县,小贝他们在那里,你去找他们玩,他们身边什么人都有,看你能学多少了。” 徐依珑却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态,他原本打算让张小宝给安排个好的事做,怎么跑去陪小孩子玩了。 “还不谢谢你小宝哥哥,蠢啊。”徐依珑的爷爷徐坚反而开心起来,眉毛都向两边飞了,对自己懵懂中的孙子喝道。 “是,是,谢谢小宝哥哥。”徐依珑只好听话道谢。 “还有姐姐呢,也要谢谢姐姐才行。”王鹃也跟着要感谢。 徐依珑的脸红了,低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谢谢姐姐。” “回吧回吧,赶路。”王鹃说完拉着张小宝上车了,队伍复前行。 徐依珑要往刚才过来的队伍走,马上又被爷爷给叫过去。 “依珑,以后你算有出息了,自己好好努力,有需要,家中可提供资源,毕竟你让出了一个名额。原打算等你满十五再给你安排,如今不用了,可以把家中其他人安排在你原来的位置。既如此,别的资源可以向你倾斜一部分。” 徐坚终于对孙子说出心中的话,身为集贤院学士,又怎么可能不尽心培养家中的子弟,只是要有个先后顺序。 如果有可能,又怎么不把家中的子弟全安排好,可昨天吃饭时那场争锋,连脸都不要了,欠下个大人情,才把家中第一序列的子弟给推到小宝鹃鹃手里。 再想安排其他人,脸就不值钱了。张王两家的人情岂是好还的?再要,到时拿什么还? 大家要是有闲暇的月票和推荐票,帮忙投一下哦,这个月我勤奋了,所以提一提票的事情,以前不好意思提。 s 第八百零七章 特殊题目难为人 对孙子被小宝看重的事情,徐坚满意了,勉励一番。 但是徐依珑不满意,一脸委屈之色地对爷爷说道:“祖父,孙儿不要去陪小孩子玩,孙儿想像大房的哥哥们一样,做正事。” “哎呀我的笨孙子呦,若是能换个人,你把你的想法跟其他的爷爷们说出来,你看他们为了一个名额,会给你做出什么样的交换,只不过小宝选的人谁敢调换?真可以调换,我先把你和你的哥哥换了。” 徐坚也不怕孙子不高兴,话中的意思说的明白,你的位置比你哥哥的位置好,我已经有换一下的打算,却因为是小宝选的人不能动而让你继续占好处。 徐依珑听得懂,然,心中依旧有情绪:“祖父,一群小孩子让我跟着,我想学本事,不想操心。” “住口。”徐坚见孙子这般,登时怒了,还没完了。 “元固兄,孩子小,不懂事,要慢慢教。”毕构于一旁劝说。 “隆择兄,不是我非要生气,你看到了,这孩子就说人家小贝九个孩子不好,我的孙子辈儿别说能出个小宝鹃鹃一样的,哪怕有九个小家伙中的一个,我此生也无憾矣,我这孙子乃一堆扶不上墙的泥巴,唉!” 徐坚说话时手抬起来,恨不能抽死自己的这个孙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孙子说道:“你不想陪小贝他们,有得是人想陪,你知道以前是谁陪在他们身边吗?嫡皇子李珺。长公主李盼儿。若跟他们一起没好处,陛下会把自己两个孩子安排过去?气死老夫了。” “孙儿听说那是皇后怕武……” ‘啪’的一巴掌终于落到徐依珑的脑袋上。 “你再瞎说,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徐坚吓一跳,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要命啊。 “知道你不服气,觉得他们小,你难不成是大人?换成小贝今天遇到你的情况,绝对不会像一般紧张得直发抖。见个小宝鹃鹃,跟他们说话把你吓成那样,面对陛下你还不得吓死,小贝在和陛下吃饭时,和陛下抢着东西吃。你敢吗?” 徐坚举例子训斥,随后说道:“我都不敢。” “是她小,陛下不跟她一般见识。”徐依珑嘟囔。 “小远也小,你敢跟他比学识否?”毕构笑呵呵问道。 “有何不敢。说中庸大学是欺负他,只谈论语,我让他二里地去。”徐依珑挺挺胸回答。 “呸!”徐坚作一个吐唾沫的动作。 周围的老头子们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徐依珑不知所措。 徐坚自己也忍不住笑两声,对孙子说道:“小远跟寻常人不同。人家是过目不忘,理解上或许略差,但论记下的,一百个你绑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知道的多。” “传言。都是传言,我不信。”徐依珑坚持。 毕构在旁边考虑一下。对徐依珑问道:“问一个问题,说有两种糖果。一种为红色,一种为蓝色,红色糖果每盒五文钱,蓝色糖果每盒三文钱,你一共买了九盒,共花三十三文钱,问,蓝色与红色各买多少盒。” 徐依珑听了之后脸都皱起来了,想了又想,把手指头都掰了几次,最后摇头,对毕构说道:“毕爷爷问的问题太难了,等过两年我一定能回答上来。” “不需过两年,出去之后,你去通化找小海,小海会告诉你。”姚崇明白毕构的意思,帮衬着说道。 “我不信。”徐依珑吃惊地说道。 “你有什么可不信的?这东西在张王两家叫二元二次方程,小海两年前就不爱算了,拿这等问题问他,他会很生气,觉得太过幼稚。”徐坚摇头说道。 “依珑,爷爷再让你帮个忙。”毕构又说道:“现在彭州关那里的地图丢了,你帮忙把五十里范围内的山川河流概略图画出来好不好?” 徐依珑摇头:“我画不出来。” “你去找小珠,告诉他你想要一份看看,她会给你画的,那里很重要,相信她会记得,还有我朝各州府的框架图,你随便问她。”姚崇继续配合。 徐依珑这回不说不信了,只是觉得想做到这些实在太难,决定去看看,如果感觉不好,再想办法回来。 “回自己的队伍里去。”徐坚不愿多与徐依珑说话,挥挥手。 徐依珑的问题解决了,但其他昨天被选上的人还没有把纸上的问题答案作出来。 纸上的问题非常让人难以回答。 队伍行进时,刚才徐依珑的二哥来了,找到徐坚这里,陪在旁边走,犹豫几息,壮起胆子说道:“祖父,您说张小宝和王鹃要做什么?” 徐坚扭头看自己的孙子未出声,等待对方继续说。 徐依珑二哥把手上的纸拿正,然后念道:“问,为什么在打雷的时候我们先看到闪电,后听到声音?祖父,是不是因为闪电比声音快?” “嗯!”徐坚点头,现在基础自然和物理大家都可以学了。 “可是,我把答案说给旁边跟着我的人听了之后,他把纸上糊住的地方撕开,下面露出的答案是,因为眼睛长在耳朵前面。”徐依珑的二哥咬牙说道。 “嗯?”徐坚愕然:“你再念一道没撕开答案的题。” “是,说有红绿两种颜色的豆子,放在锅中爆炒,等炒完的瞬间,红色的豆子与绿色的豆子立即分开,问为什么?”徐依珑的二哥照着念了一个。 徐坚把头靠向后面,微微仰起脸,看着天琢磨,旁边的几个老头同样眯起眼睛思考。 半刻钟过去,徐坚沉吟地说道:“此题涉及到了基础格物学。红豆和绿豆的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的处理,把一种豆子用磁石的粉末加水浸,然后略微粘连。等炒完,锅下面的侧面放了磁石,之前处理过的豆子就被吸过去,对,这种问题不简单啊,不愧是小宝和鹃鹃所出。” “原来如此。”徐依珑的二哥恍然,高兴地向负责接收答案的人招招手,待其到近前。把爷爷的话说出来,然后挺胸等待。 被喊来的人咬咬嘴唇,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地一点点撕开糊住答案的纸,转身便走。眨眼离去。 徐依珑的二哥低头一看,脸上同样露出痛苦的神色。 “如何?”徐坚问。 “俩豆儿。”徐依珑的二哥抬手把脸捂上了。 “哈哈哈哈……呃呃呃……”毕构开怀大笑,笑得快接不上气儿了,其他老头子们同样笑得姿态各异。 笑了好一会儿,毕构这才捂着肚子艰难地说道:“元固兄厉害。说的对,这种问题不简单啊,不愧是小宝和鹃鹃所出,啊呀呀。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肚子疼,疼。” “笑。笑,肠子给你笑断。”徐坚沉着脸,又对自己的孙子喝道:“以后没个正经的题别往我面前拿,到前面去,答你的题,老夫困顿了。” 说完话徐坚闭上眼睛,徐依珑的二哥只好拿着纸继续到前面受折磨。 老头子们则是开始对张小宝和王鹃出的题感兴趣起来,要过了几个人的看看,发现不仅仅有这种逗人笑的题,还有其他希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说,城东城西各一人,某日相约午时于城东山下汇合登山,城中有一河,此日涨水,你为城西之人,遇河而停,如绕远路过桥,晚至三刻,如等船摆渡,晚到四刻,问,你选哪种? 比如,你于一弃儿之收容院落负责采买,一日买肉,你上官言城西张姓屠户乃其亲,你至城西,见各肉铺肉质不一,张姓屠户肉差而价同,问,你欲买何人之肉。 比如,一日你泛桨在湖,忽闻两处落水之声,只可救一处,一处乃你亲子,一处为学子六人,问,你救何处? 这些问题问出来,有的让人不停盘算,有的却是让人难以选择,每欲选择必心通。 “为什么要如此问?看的揪心,问点学问不好吗?难为人作什么?不行,我要去问问他们。” 毕构看完两个人的题,跳小车,向前急追几步,来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车旁敲门。 “停车。”张小宝命人把车停下,开门见是毕构,让进车中,待车又走动起来,关心地问道:“毕爷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闲的无聊,若前者我找人给你看看,若后者,你我二人可对弈一局。” “我是心里不舒服了。”毕构结果王鹃递来的茶,阴沉着脸说道。 “哦,说出来让我给您开解开解?”张小宝试探地问着。 “给。”毕构把拿来的一份卷纸放到面前的小几上:“你开解,看你们出的题,乱七八糟的,如果有机会,我想把你扔河里。” “扔呗,我水xing还行,换成小贝,你绑上手脚扔河里我也不担心。”张小宝笑嘻嘻地答应。 王鹃再放到小几毕构的面前两碟点心,劝慰道:“只是个问题而已,有几个问题看到的人觉得心中难受,说明人xing未泯。 毕爷爷,您还记得当初打吐蕃的时候么?我和小宝本来负责后勤的事情,跟着队伍带上辎重去彭州关口,在那里我们的打算是给前方提供源源不断的补给。 后来那时因消息不比现在,陛下给我们传来一道圣旨,让我们出关去帮忙打。然,实际情况却是圣旨下来的时候,前方吃紧,我们出去哪里有功劳的便宜可占? 毕爷爷,您知道当初为什么吗?您那时可就在翼州陪同我那公爹,还有姚爷爷,卢爷爷。那时的领军将军是郭图对?” 毕构听着,待王鹃说完,长叹口气:“对,郭图,因为他不杀村落的吐蕃百姓,我朝死掉无数英勇的将士,后又被困,如不是你们过去,我朝边关危矣,当时你们……” “毕爷爷,我们的事情不用说啦,就说这个郭图,如果在出征之前,我们给他来一次像今天一样的测试,等测试结果出来,只要他是用心作答,我们绝对不会再把他派出去。” 王鹃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去跟他们说。”毕构明白过来,也不让车停,直接跳下去。 等他离开,王鹃两个人长出口气。 “对付过去了。”张小宝说道。 王鹃坐在那里一会儿,向张小宝问道:“老公,问你个问题,比如有一天……。” “哎呀,差点忘了大事,刚才咋没想起来,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张小宝不等王鹃话问出来,手在座位的两边一拍,车门都未开,他便从窗户中蹿了出去,只留下愕然中的王鹃和被风吹的摆动起来的窗帘。 s 第八百零八章 见画方晓当头难 五日的时间在有的人为难,有的人兴奋,有的人郁闷的情况下匆匆又缓缓的而过。 被老头子们推给张小宝和王鹃的晚辈们让他两个人给折磨傻了都。 除了刚开始需要回答的纸上的问题,接着是面试。 由于他们所做的事情相对来说也算重要,所以张小宝要把他们培养的脸皮厚。唾面自干这种程度的都不合格,得达到那种被人吐了一脸口水,马上就过去缠着人家,并用女子撒娇的语气跟人家说‘好人儿,你不要这么欺负我嘛,人家改还不行嘛’的程度。 被吐口水的人恶心不恶心王鹃不知道,但是她听着张小宝给别人讲的时候,自己先恶心了,躲出去五里远,每每想起还要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不停地打冷颤。 “你们给我记住了,为什么选你们做事情?不是你们长的好看,想找好看的我去找一群男ji,比你们更有风姿。也不是你们学问高,想找学问高的我抽掉蒹葭书院的人多好? 找你们的目的是因为你们的身份,谁的孙子谁的儿子都有个位置,不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对不?身份是干啥用的?记录你是谁?不对,那是户籍。等过两年条件够了,我会给我大唐的人办身份证,但绝对不等于身份。” 张小宝现在站在一个大厅中,厅的一面墙上是黑板,他在给那天厅中的各老头的晚辈讲课。 听课的‘学生’们为了前程,正在忍常人所不能忍。如果站在前面讲的人不是张小宝,他们早群起而攻之,冲过去让其感受下各家族子弟拳脚的厉害。 “给你们讲这些,不是真的让你们不要脸。比如别人吐你们唾沫不需要你们挺着,谁敢那么做,你们就给我使劲地打回去,我是举例子,不然真挨吐了,我也不舒服,你们都看到了,我家那个我的副手被恶心跑了。估计今天晚上我只能独守寂寞空闺,为了你们,我容易嘛?” 张小宝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学生们轰然大笑。 张小宝继续说:“给你们安排的各个任务很重要。比如说接待和宽慰人的,运物资来的人累了,你就过去给他讲‘你辛苦了,我爹是谁,我爷爷是谁。我跟你们在一起,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中,会与我爹我爷爷讲’。 比如说有人脾气不好,暴躁。要闹事,你也过去。跟他说‘我爹是谁,我爷爷是谁。你要敢惹事,我就找人收拾你’。 还有的人以家族的身份来寻找人才,就说我吧,我发现一个跟着车队走的人,他的车队车坏了他马上会修好,而且十分快速和牢固。我就过去跟他说,说我爹是户部尚书,我……我似乎不用说我父亲,直接说我是谁就行了,是吧?” 学生们再笑,并纷纷点头。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利用你们家中的身份,利用你们掌握的学识,帮助每一个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此乃是你们独特的、别人无法替代的优势,放着优势不用,那是有罪呀。” 张小宝耐心又执著地忽悠着,等觉得学生们被洗脑洗的差不多了,把拳头握起来,使劲一挥:“总之,一切为了大唐,一切为了尊严,一切为了其他国家还在苦难日子的百姓。玩经济……你们不行,用翩翩的君子之态去帮助人……我不行,大唐这一次的战争能不能打得顺利,能不能让我朝更加稳定,就摆脱给诸位了。与君共进。” 说完张小宝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哗啦声中,学生们也站起来,同时鞠躬:“与君共进。” 张小宝直起身不再说话,挺胸抬头,迈着有力的脚步,以军人之姿走了出去。 刚出门不远,不知何时归来的王鹃突然蹿到他身边,质问道:“你说,你以前有没有组织过传销?先说好,今天我自己住,想起你之前说的话我就恶心。” “传销?什么东西?绝对没有,我玩的都是金融当中最基础的资本运作,就是集天下之财,做天下之事。 你要知道,钱放在银行里是会贬值的,它的利息比不上膨胀的速度。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银行中的钱是借贷出去了,有的人拿了这个钱去运作。 而我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是避免你们把钱放在银行里被骗,你们交给我,我们直接运作。 这里有个什么好处?有的人会说,那你找银行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找我们?这个问题问的好,找银行行不行?那是肯定的,绝对行。但是,我说的是担心,银行的钱交给我们,银行会从中得到大量的利益。 这就存在一个我们得到与付出,和你们得到与付出,跟银行之间的比例关系问题。经过我们专业团队的核算,你们把钱交给我们,我们所得到的钱和你们所得到的钱,比你们存在银行我们再去银行拿钱要多很多啊。 所以我今天对你们说,世界上最大的金融骗子就是银行,银行,就是金融无赖、金融流氓、金融强盗。 跟银行合作,绝对是与虎谋皮,与我们合作是双赢,我和你们,都不需要打败银行,我们只需要把我们钱的利润增长速度超过社会通货膨胀的速度。 好了,今天就说道这里,你们回去自己找关系问问银行的人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相信你们自己的判断,相信你们自己的选择,可以找我们专门的投资顾问咨询,谢谢,谢谢大家能来,再见。” 张小宝说了一大通,又拿出张纸写了点东西塞给王鹃,挥挥手走了。 王鹃呆在原地,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咬着牙嘟囔:“我就知道跑不了你,哼,多亏我跟你来了大唐,不然钱庄姓什么就很难说了。你究竟是哪一年在什么地方骗的?咋没有记录呢?不行。晚上得好好问问。” “小宝,刚才在门口你跟鹃鹃说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要咬人?”毕构刚才正好溜达过来,看到了那一幕。 “那就对了,否则的话我晚上该独守寂寞空闺了,学着点吧,老头儿。”张小宝说完快步向别处走去。 “你说我老头?你给我站住。”毕构急了,抬腿便追。追出去两步突然站住,低头想想,转身又跑到陆续从屋子中出来的各家子弟面前,仔细询问刚才小宝究竟讲什么了。 等问完。毕构攥攥拳头,咬牙道:“真阴啊,刚才我要是追过去,岂不是问不到事情了?忽悠完学生们忽悠鹃鹃,接着还想忽悠我?哼。小样儿的。咦,鹃鹃,来来,跟你说个事。” “啊?毕爷爷。我也有事情跟您说,您这边来。”王鹃邀请着毕构走了十来分钟。然后又跑到旁边的屋子中拿出来茶具,给毕构冲上茶。 毕构喝了一碗。这才问道:“什么事情?” “毕爷爷,小宝刚才走的时候给我张纸条,他说如果让诸位爷爷知道他讲的是什么容易出现学生们被叫回去的情况,所以让我呆在门口,他到另一个路口去,如果有人来了,他好拦住,如果从这边来的,比如您,让我把您带走。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你们家中的子弟已经各奔工作岗位了,你们再知道也无法清楚谁去了哪,所以时间够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毕爷爷您还吃些点心不?” 王鹃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对毕构解释,说完还把纸条递过去。 毕构:“……” 茂州通化县中。 小贝一行人还没有任何动作,除了他们呆在县城中,停留在外面的大队人马以及找隐蔽的地方安营,水云一家子十三口也赶了过来,帮完小贝九人的忙,还能帮前面战线的忙。 九个孩子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有需要,就让水云抓着他们飞起来,到敌人上空去记录敌人的军队布置情况,毕竟大人太沉了,即使是由水云来飞也十分费劲,其他的鹰更不用说了,飞都飞不起来。 县中的陈家处在十分紧张的氛围当中。 尤其是陈耀族,昨天晚上,小贝九个人的画像被送来之后,他就清楚那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是谁了。今天他几次鼓起勇气想跟父亲说,又怕被打死送给小贝等人,所以忍住了。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那天他的队伍可是有六百人。就在刚才,那天跟随他呵斥小贝等人的管家跪在书房的地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老爷陈光厚听。 现在的家主陈光厚刚刚一遍遍仔细询问完,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冷小两声,说道:“好,好,好啊,由你陪着族儿去外面我真的放心,丝毫不担心你们惹不到厉害的人,现在……你成功了,你终于把我们一家人全搭进去啦。” “老爷,老爷我该死,我当时真不知道他们是谁,是少爷看上了那个丫头,我就是帮着说两句话而已。要是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让队伍停下来。” 管家一边使劲地磕头,一边哭述,额头触在书房青石板的地上‘嘭嘭’有声,眼见额头先是青紫,随后出血。 陈光厚木然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去瞅磕头中的管家,目光已涣散。 他不怕自己的儿子得罪了小贝九个人,一者不知道是谁,二者又没真做什么,顶多就是打断了腿给送过去看看,相信小贝等人不会太过因此事为难自己家。 他怕的是暗中所做的事情败露,从西边进的什么货不重要,重要是的运出去卖掉的是什么。 正在虚脱状态中琢磨的时候,陈光厚听到了最大的一声响,管家已经用力把自己给磕头磕晕过去了,身体侧着倒下,眼泪、鼻涕流淌到地上。 “不能坐以待毙了,来人啊,把管家拖出去关起来,召集家中人员,去议事堂。”陈光厚浑身无力地喃喃两句,对书房外面嘶哑着嗓子吩咐。 s 第八百零九章 人报来得更直接 “最新情报,最新情报。(.)说本县那个最让人讨厌的陈家今天下午有了大动作。” 小贝对围坐在一圈的其他八个人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们听见了,说正事。”小远适时地出言阻止小贝继续汇报情报。 小贝这回没有说小远,把两只小手放在桌子上:“正事就是我们先要了解他家要干啥。” “还能是干啥,当然是找我们了,县中的百姓几乎人手一份我们画像的印件,谁把我们的长相给刻在板子上印出来到处卖的?我不反对他们的行为,我生气的是他们没给我们收入分成。” 小男明显对肖像权非常看重,在肖像被出卖,而自己一文钱都得不到的情况下,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实际情况也如小男所说一般,陈家在知道大房的长子曾经得罪过小贝等人之后,马上开始商量对策。 最开始时想要派人通知把放在别处的货物藏起来,但天空中盘旋的鹰明确地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水云和红鸾两只鹰的风采无时无刻不告诉见过它们的人张王两家来了,那一红一白的颜色太过显眼。 陈家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很想追着鹰群找到小贝他们,但显然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办法便是发动县中的百姓帮忙,陈耀族交代了,小贝他们那天想进县城。 等找到了人,才能够一边跟小贝他们接触。一边派人去安排别的事情,因为那时想来小贝九个人会放松警惕。 现在小贝等人是琢磨什么时候动手,以何处为契机,由于不曾发动大规模的情报联络。只在县城当中派人打听,收集到的资料不多,说定罪还略有牵强。 “咱们是不是可以先与他们见个面?没证据证明他家犯错,仅仅怀疑不如打草惊蛇。”小贝想要主动出击。 小远却有其他的考虑,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先离开,你们想啊,他们让当地人找我们,找不到难道不会挨家搜查?我不想以现在的情况与他们见面。” “我同意。咱们撤。”小海考虑了一下,支持小远。 “那就走。”小贝见哥哥说话,马上答应。 当天黄昏的时候,小贝九个人再次被通过各种化装与运输工具给送出县城。 他们前脚刚走不到半个时辰。衙门的衙役与陈家帮忙的家仆便挨家挨户询问起来。问到小贝四人刚住过的邻街的店铺的时候,这个改行对外卖炊饼的店里只有两个从本地招来的伙计。 等再查到后面被买来打通的宅院的时候,陈家终于知道张小贝他们曾经来过,而且还住了一段日子。 ‘啪’的一声,陈光厚在家族议事堂中当着其他人的面使劲地扇了自己大儿子一巴掌。 “仗着家中的钱财和与其他地方官员之间的那点关系。整天出去惹事。一次次地告戒你,你不听,现在你把灭门之祸惹来,以后也不需要再告戒与你。” 陈光厚脸上的皮肤明显耷拉下来。一种失去水分的样子,眼窝也在短时间内深陷进去。打完儿子,他跌坐回椅子上。微微张开嘴,好似穷途末路般。 “爹,爹,不要杀我送给小贝他们出气,不要杀我。”挨过一巴掌的陈耀族扑跪到父亲的脚前,抱住父亲的双腿哀求。 “杀你?杀你要是能解决了现在的事情,你早被杀了。在张小贝他们的眼中,你不过蝼蚁尔。白天在天上转的鹰你没见到?对付你会出动水云将军?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三房陈光纯家的双胞胎中的陈耀伟出声讥讽,显然凭他的年龄还无法知晓许多事情,是听他父亲所说,除非他能像小贝几人那样一直被重点培养。 前几天他们两个兄弟可是被家主狠狠说过,现在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不懂事的他们在面对家族存亡的一刻还不忘了落井下石。 “我记得大爹那天还说过我们惹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惹的事情比起大爹家的大哥来说还是太小了,佩服,实在是佩服,小弟见识了。” 陈耀宏也随弟弟一同抨击大房。 “都闭嘴,我还没死呢。”陈家的老爷子双手扶住椅子的把手中气十足地喝道。 厅中其他人家族中的人都把目光放到平时基本上不管家中事情的老头身上,一个个期待着,希望老头子还能帮助家族来个力挽狂澜。 老头子的眼睛睁大,再不复一直以来的眯眯的样子,那眼皮下露出的眼珠子,给人一种精光四射的感觉。 “现如今,不要指望去与张小贝他们道歉,越道歉越显得我们心虚。刚才派人去查,得到消息,说张小贝一众人离开的时间不长。多日来他们不走,今天才走,说明我们在县中发的图让他们知晓,所以再去找他们已没有必要。” 陈老头眼睛在家中的晚辈身上来回看看,沉声说道。 “爹,不去找他们,难道等他们找上门?不如借黑夜立即派人去别处传达家中命令,至少先把一批货藏起来或者处理掉。” 二房陈光良说出心中的打算。 陈家老头摇摇脑袋:“晚喽,你能想到,别人同样能想到,今天晚上任何一个出县城的人都会被人盯上。” “孩儿不信小贝他们有那么聪明。”陈光良坚持。 “小贝他们身边的人是摆设不成?九个孩子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身份与辅佐他们的队伍。”陈老头不满地看了二儿子一眼。 “那怎么办?”挨打的陈耀族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等,家中在县城的买卖继续好好做。把几年来的账目拿出来,家中杂役没参与家中事的都送出去,记得给足钱,参与过的都留下来。像是帮助家中小辈儿打过人的。负责运送不该运的货物的,留下一起。” 陈家老爷子挺直了腰下命令。 其他人都在往肚子里吸凉气,似乎不敢相信老爷子会下这等命令。 二房的陈耀东咬咬牙,说道:“难道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家中留下的人根本打不过张小贝他们的人。” “打?什么时候我要打过?我是等着他们过来,直接把账目交给他们,任凭他们处置,我死也便死了,只求他们给我陈家留一线香火。” 陈老头的话说出来让家中的其他人失望了。原以为会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居然是束手就擒。 陈耀族愣了愣,随后嚎啕大哭:“早知道那天我回来不去惹他们,或者是不回来。家中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呜呜呜……” 除了陈家的老爷子,其他人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哭起来不停的陈耀族,恨他给家中惹来大祸。 陈家老爷子摇摇头:“起来,不怪你,我想明白了。你回不回来,惹不惹他们,跟今天家中的事情都无关。” “怎么无关?要不是他非要调戏张小贝,还威胁人家。人家能进到县城中暗地里查我们?”陈耀伟见祖父给大房的人推卸责任,不高兴地说道。 “闭嘴。”陈老爷子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张小贝他们上次过来,必然是想看看县中的情况。县中根本没有学堂。他们见到,第一个会问的便是县中谁家买卖做的最大,等问出来是我们家,又必然会问我家的地方。 到时候看见我家住的地方大,还有很多钱,但却没有拿出来修学堂,他们会不继续调查?苍天啊,果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出钱修学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手上不干净。” “要是早知道,那时我们就花钱修学堂了,等张小贝他们一来,便不会使劲调查我们。”陈耀东后悔不迭地说道。 陈家的老爷子笑了:“呵呵,呵呵呵,还记得两年前在城西做香烛买卖的东家樊凡吗?他当时找到我们陈家,说想联络县中其他商户,由我陈家领头,先在城外的那边荒地上修一个学堂,然后我们各自出钱给县中的娃子念用。 结果没有人同意,我也不同意,凭什么要把钱拿出去给无关的人?然后樊凡自己拿出点钱来要修学堂,我们又说他用此方法逼迫我们,最后他只能自己花钱印给孩子们看。 时期去年我们就应该知道做错了,那时家中买卖缺少活钱用,想去钱庄抵押借贷。平时比我们差很多的商户去贷款,钱庄考核后都给钱了,而且还是低息。 等轮到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提供数据,也无论我们怎么要求可以提高点利钱,大唐钱庄都没有给我们放贷。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钱庄本是个赚钱的地方,不应该管别的事情,但钱庄又是张小宝建成的,做的事情需要符合张小宝的要求。 大唐钱庄正是用此方式来褒奖为大唐孩子付出过的商人,除非他们的活钱多了,才会考虑到借贷给我们这样的商人。 我现在相信了,善有善报,即使老天不报他们也会报。甚至是给学堂出过钱的人,后来经营不小心赔了,只要拿出来一个合理的新赚钱方法,钱庄也会给他提供钱。 报应啊,人报比天报来的更直接,也更狠辣。这就是规矩,张王两家定的规矩。只要我们没有本事与他们对抗,没有本事逃离他们控制的范围,我们就必须要按照他们的规矩做事,不答应,便是现在的后果。” 陈家老爷子说了一番话,再不出声,重新缩回椅子中,整个人都矮了不少,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厅中其他陈家的人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他们以前不是没想过出点钱,做做好事,只不过家中孩子们的花消大,比如陈耀族,六百人的队伍,一部分是家中买来的下人,更多的是雇佣来的。 平时出去玩乐需要花钱,想吃美味的东西和穿舒适的衣服需要花钱,拉拢官员需要花钱,这些钱都是自己享受到的,要是拿出去给别人家的孩子,自己能得到什么? 如果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真不怕,顶多到钱庄借钱的时候费劲,实在不行从别的地方借也一样。但现在是有别的问题跟着,而学堂就是一个漏洞,让人去查的漏洞。 翌日早上,正如陈家老爷子说的那般,张小贝一行人不用他们去找,而是自己找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过来跟上次不一样了,上次张小贝九个人是看别人的排场,今天他们不打算看别人的脸色了,所以他们打出了大唐朝廷三品官员带天巡查的仪仗。 还有票吗?我这句话喊出来怎么像喊‘还有流氓嘛’一样呢? s 第八百一十章 仪仗到来群攻之 从上次来的路上,张小贝九个人的队伍重新出现,而且是快到中午的时候,这个时候行路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多,作给别人看的,要是少了围观的人不够张扬。lingdiankanshu.com 只见打路的那边行来一队看不到尽头的队伍。 钟鼓齐名,奏乐声声。 随后第一面旗帜出现,迎风招展的旗帜上面绣有一条金色飞龙。 旗下二人,身穿金吾大将军袍,挎箭横刀,又二人,手持长槊,再左右次后,金吾都尉各一人,领四十八骑,再后,二十四名铁甲弓刀骑,人马皆重甲。 这是带天巡查打出来李隆基前面那点东西,做做样子,金吾卫都是假的,后面的就换成小贝他们自己的了。 前面三十六人清道,幰弩就是加了罩子的大弩九架,在然后青衣七十二,车七十二辆,持戟者,五百四十人,绛引幡五十四面,刀、楯、弓、箭、槊皆四百五十人,信幡三十面,仪刀九十,革路驾士一百零八,硃漆团扇十八,曲盖九个。 这些是打出来的仪仗,其后,其后就没有多少人了,这次出来的时候没准备打仪仗,大部分都是护卫临时客串。 后面是小贝九个人的车,一律明黄色,镶牙装饰,珍珠嵌边,还有无数的稻苗旗,插在车上或者马上,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拿了。 旁边是一百短枪手,车的后面是一百手持冲锋枪的人,再后面二百长枪手。然后是乐队,乐队后面是二百内院,内院后面还是一百短枪手,枪手后是辎重。辎重后拉了六门小炮,小炮后是长短枪机枪三百人的队伍。 天上是十三只雄鹰翱翔。 小贝九人好久没玩过这么大的仪仗了,准确地说一共就玩过两次,还要算上这次。 前面的车里头其实都是水泥,把车轱辘压得咯吱作响。 但别人不知道小贝他们现在人手不够,比较寒酸。 路上的人看到这个队伍过来直接傻了,队伍太大了,荒地上有人。苜蓿草种的地方也被轧了被踩了。 行路的人看到之后也没想着种草的人有多少损失,当然更不知道最后小贝他们是要赔人家的。 队伍走的并不快,跟正常的人行进差不多,从现在这里到现成需要走半个时辰。 这个时间足够有人跑去县城告诉其他人。 等仪仗又行进了三刻多的时间。前面出现了一大片人,全都跑到了荒地那边,有大人有小孩子,站在那里好奇又震惊地瞧着过来的队伍。 队伍中就有陈家的人,还有通化县的县令赵江浩、主簿项犁、县丞乾有睢。/还有一群县中的刀笔吏和仓管什么的,以及衙役们。 昨天那一通折腾,此时他们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想起平时暗中得到的陈家的好处。还有需要政绩时陈家铺出去的公益钱,一个个可谓是心惊胆战。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帮忙陈家侵吞别人的私产。也没有在涉及到陈家的案子上颠倒黑白。 但是他们却是在陈家设圈套和逼迫别人贱卖东西的时候当作没看见,在陈家打上了人之后。帮忙调解,比如说给钱了,比如说阐明厉害关系了等等。 而现在曾于县中居住了几天的张小贝九个人打出来仪仗到此,还用说别的吗?自己等人绝对跑不了的。 听说一切的根源都是陈家的长房长子那天打出来的仪仗,结果想去欺负人家小贝,现在人家也把仪仗打出来,目的很明显嘛,让你看看什么叫仪仗,这可是九人每个人都打了一套仪仗出来,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幡。 见识了,终于见识到了三品大员的架子,或许是生前最后一次体会到人家的威风。 等小贝一行更近的时候,看到龙旗的一刻,来瞧热闹的人相继跪了下去,等再瞅见稻苗的旗帜之后,跪下去的百姓又都站起来了,一个个眼睛发亮,神色兴奋,开始朝前挪动过去。 百姓两种不同的反应让依旧跪在地上的县令赵江浩感慨不已,看见龙旗下跪是敬畏,看到稻苗旗则变成了亲切。也不管面对的是不是皇上的仪仗,直接站起来往人家的身边凑合。 一共跪着的还有陈家的人,俱是瑟瑟发抖,尤其是陈耀族,他的名字没白起,果然炫耀了一把,只不过炫耀的后果不好承担。他现在哆嗦的最厉害,人家可是打上门来了,不需要再去考虑死和活的问题,如果能死个痛快就算好的。 仪仗此刻停下,由于上次来的时候出了陈家的事情,因此护卫警戒的程度比在汶山县严格不少。 车旁端枪的人摇头,示意百姓不要靠前。 “这位小哥儿,通融通融,我们想看看小贝小远他们。”一个乡绅模样打扮的人走到护卫面前,隔了五步远的距离恳求。 护卫摇头:“不行,前几天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过来,还被你们县中姓陈的人家调戏和欺负过,要不是躲得快就没命了。” “姓陈的?哪个姓陈的?”乡绅瞪大眼睛问,声音很大,吸引来几乎所有的目光。 护卫没回话,而是看向跪在荒地里的人群。 百姓顺着目光看过去,先是一激灵,随后便是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 “居然是陈暮同那个老不死的,平时在县里耀武扬威也就罢了,我们忍忍,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没想到今天欺负到小贝他们的头上了,好胆,小贝在我们这被欺负啦,乡亲们,小贝让人欺负啦。” 一个人回头看完,开始朝周围人喊,一边喊一边朝跪在那里的陈家人冲去。 其他人愣了一下,随后跟着冲。还有的顺手从地上抓把石子,或者拣个土疙瘩,还有把绑在腰上的腰带解下来抻抻,一手攥一头跑过去。 “告诉他们一声。不要打死了,我要活的。”小贝的声音从一个车厢中传出来。 护卫马上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上几遍,也不知道人家听见没有。 跪于地上的陈家人看到冲过来的人,一个个慌张不已。 “你……你们要干什么?”陈耀族从地上站起来,瞪圆眼睛,怒视以前都害怕他的人。 这不过这一次他的威风不要用了,冲在最前面的人直接挥拳朝他脸上砸,陈耀族反应很快。头一侧,腰一弯便躲过了一拳的攻击,接着就淹没到了更多的拳脚当中。 “哎呀,你们敢打我。呦,别打啦,娘的,疼,谁还打?呀。我腿,我头,眼睛,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我……我服了,再打就打死了。呜呜,啊。啊。” 已经无法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陈耀族了,他的声音也从开始的大声喝骂逐渐变成小声求饶,然后消失。 “死了?”打的人看没动静了,纷纷停下来。 “没死,先这样,小贝说不让打死,她要亲自一刀一刀杀,杀上半个月的那种。”一个人凑过去摸摸陈耀族的脖子和鼻子下面,站起身对周围看着的人说道。 陈家倒下的不止是陈耀族一个人,其他人同样没跑掉,聪明点的捂着脑袋让人打一会儿,还有想挣扎的被打的更多。 衙门中的人此刻也纷纷站起来,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不能拦,也不敢去拦,甚至隐隐有种陈家的人被打死才好的想法,这样自己等人得的好处的事情就不会暴露出去。 今天他们不但看到了三品官员的仪仗,还感受到了小贝几个人在百姓中的声望,平时老实的百姓,在听到小贝让人给欺负了的时候,反应如此巨大,要不是后面喊一句别打死了,估计现在陈家的人已经没气儿了。 “大人,我们该怎办?”县丞乾有睢看了一会儿打人,开始担忧起自己的事情,扭头悄声地问赵江浩。 “我看这样,咱们……” “你,你们仨儿,过来。”还没等赵江浩把话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护卫已来到他们身边,每两个人挎住一个人的胳膊,向旁边走去,不给他们交流串供的机会。 虽然现在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衙门中的人不干净,甚至是犯了律法,但从县中陈家人的身上能估摸出来,衙门中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样子。 县衙门三个主要的管事之人被带走‘协助’调查,剩下的一帮人还等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有个丫鬟过来,对他们说道:“我家小娘子、小公子说,你们做的事情他们全知道喽,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坦白从轻发落,抗拒就地枪毙,对,以欺君之罪论,看你们的表现,一会儿有人过来一对一向你们询问,检举揭发可是有功劳哦。现在都不准出声,也不准互相看。” 丫鬟说完走了,那边有人拿纸笔过来记录,衙门中的人纷纷低头,不去看其他人,有的甚至双手抱头蹲下,等着别人来询问,出卖谁、背叛谁在此刻是他们思想的主流。 随队的医生同样走过来,查看被打了一顿的陈家人,除了几个晕过去的,或许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人都不错,当然,有脑震荡也没办法,医疗条件不够,检测不出来。 医生不仅要看挨打的,打人的也要看,平常老实巴交的人不会打,居然有把自己给打伤的,拳头打人家脑袋上,人家脑袋疼,他自己拳头也疼,甚至还能把筋给碰伤,踹人时崴脚的也有几个,还有被自己人误伤的。 一个个咧着嘴,等医生过来帮忙看看。 “谁把我牙给打掉的?小胖,是不是你?”一个**岁的男娃子捂着嘴,有血水顺手指缝隙流下来。 “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你牙打掉。”被喊小胖的人摇头否认。 “你推了我一下,我嘴撞他脑袋上了。”牙掉的孩子不傻。 小胖往后躲一步:“你别赖我,你的牙前天就说松了,要换牙,换牙的时候更难受天天要想着。” “那也用不到你帮我去撞,你说怎么办?” “我请你吃噶嘣脆,我家的面也不多,烤给你吃。” “我牙掉了,怎么咬?” “……” 类似的话在很多人之间传出来,一个个似乎是在抱怨,但其实是发泄后的心情舒畅,打完平时欺负自己而不敢去打的人,便是这种爽的感觉。 小贝等人这时也下车,走到挨打的陈耀族近前。 一盆水泼上去,待其迷迷糊糊的醒来,小贝笑笑,然后很地痞、很流氓、很黑社会地对其说道:“你那天邀请我进县城,还说啥来着?今天我来啦,可想死你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今天木有了,偶去吃饭。 s 第八百一十一章 灭门诛族罪通敌 小贝终究没有与陈耀族私下去聊,因为张小宝传来命令,尽快解决通化县事情,然后到益州汇合。 对于陈耀族个人的意见是重判,与其所犯的律法无关,从一个哥哥的角度出发,凡是得罪侮辱了自己弟弟妹妹的人,不需要去跟他讲道理,收拾,直接收拾。 “问一声,谁家的苜蓿草?我买下。”小贝的仪仗把别人种的苜蓿草给踩倒,得出钱赔偿。 “小贝姐姐,是他家的。”一个比小贝略小的小姑娘,吸溜着鼻涕过来,指着陈耀族说道。 “哦,省钱了。”一听是陈家的财产,小贝便打消了赔偿的想法,又与小姑娘说话:“妹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我,我叫风儿,六岁,小贝姐姐,他……他平时很坏很坏,他走在路上,别人看到他要停下,他去别人卖饭的地方吃饭,要撒土,要倒水,还说,他要天蓝天就蓝,他要天黑天……” “住口,我没说。”满脸伤痕的陈耀族还知道辩解。 “说了说了,就说了,瞪我,我打你。”风儿双手攥拳,用小脚卖力去踢陈耀族,不小心摔倒把自己给弄个屁墩,拍拍屁股站起来,晃动脑袋:“我现在不怕你啦,爹说你一家都要去死。” “风儿咱不与他说话,黄土铺路,净水泼街,好大的排场。把他们押着,走啦走啦,快点处理完他们。我好去跟哥哥姐姐汇合。” 小贝说话时从包包中拿出个红木盒子,内镶铜壁,与当中抽出张湿巾给风儿擦擦脸和手,拉着她的手向县城走去。仪仗的车也不坐了。 风格使劲吸吸鼻子,刚才的湿巾上有种淡淡的香味,边跟小贝走边高兴地蹦跳着,突然想起小贝说的话,期待着说道:“小贝姐姐,你们能在县里多住几天吗?山上的野果子结出来,我给你们煮着吃。” 小贝遗憾地摇摇头:“不行哦,哥哥姐姐需要人手。我们得回去把茁壮护苗队编进大队伍,给哥哥姐姐用。” “哦,他们很厉害吗?”风儿回头看看身负长短枪的护卫们,好奇起来。 “不是一般的厉害。整个天下,没有人可以拦住我们的冲锋,这么跟你说吧,比如现在整个淮南到的朝廷兵力已经来到了咱们通化县旁边,想要围剿我们。就是围住我们打,把我们都打死,我们能够在突破重围的时候,杀掉他们上万人。”小贝底气十足地说道。 “朝廷的军队为什么要打你们?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上万人是多少人?你们不杀他们不行吗?”风儿摇动着那只没有被拉住的手。似乎想用手指头算出万人的数量。 小贝觉得头变大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决定。以后每年给通化县投入两千贯的教学费用,到时你就知道上万人是多少。我们不自己人打自己,说着玩哦。” “两千贯是多少钱?能给我做一套新衣服,让我使劲吃一顿肉吗?”风儿舔舔嘴唇,问。 “一会儿进到县城,马上给你们做肉吃,使劲吃。”小贝终于发现上学的孩子和不上学的孩子差距在哪了。汶山县学堂大点的孩子不会问这种问题。 小远担心地提醒:“咱们最近几天消耗很大,剩下的干肉不够请别人吃饭的。” “傻呀,咱们没有,可是有人有,比如说……”小贝示意小远去看挨过打的陈家人……队伍速度很慢地走了不到两刻钟,便进到了县城,第一件事情是去陈家拿东西,第二件是花钱在当地买各种食材,陈家也不可能提供如此大的数目。 小贝九个人坐在县衙门的大堂上,下面跪着陈家十三口人,最小的三个也没跑了,只是没挨打,太小,不好下手,平时县中的人也见不到,不像其他陈家的人有过照面。 陈家的老爷子陈暮同也是鼻青脸肿,不过他懂得保护自己,并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巡查使大人们,我陈家有罪。”陈暮同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摸出个账本,又颤颤微微举在头上。 有人把账本拿过来,小贝九个人翻翻,发现不是详细的账目,而是一个总结xing的报表一样的东西。 里面记录了陈家的钱财,还有各处店铺买卖的总体收入支出。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记载的事情,与多食人交易,从多食收购羊一万六千只,牛六千五百头,准备卖给多食烟花药三百石,已卖一百六十石,铸铁管一万七千斤,已送去九千二百斤。 后面还有派人分批到各地的医馆购买的治疗伤寒痢疾的成品药,已送到多食四千人份。收集淮南道民间与官府涉及到多食的情报无数份予以交换。 另,多食还欠家中羊一万两千只,牛六千头整,马,四千一百匹,其中可用军马三百匹。 家中欠多食盐一万三千石,发酵茶五百石,冻伤膏三千人份。 账目被轻轻合上,小贝九个人吃惊地互相看了又看。 “巡查使,我陈家已全部交代,可否给条活路?”陈暮同仰着头干巴巴地问道,随之又给自己找理由:“你们在丰州的时候,犯错的官员没杀,你们在汶山的时候,犯错的官员没杀,我们不过是商人,犯点小错,能不能给个机会?” “机会?”小贝诧异地盯着陈暮同看,呵呵笑两声:“你管我们要机会?你……你们陈家敢通敌,居然还想要机会?我……我啥也不跟你说了。来人,押下去,记得不要让他们死掉,还得从他们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 小贝连继续与陈家说话的心思都失去了,想给他们找借口都找不到。这世上除了造反之外,再没有任何一种罪比通敌罪更重。 站在衙门外面的百姓同样震惊不已,还以为陈家只是平时在县中作威作福,欺负欺负邻里什么的。哪想到他们竟然会和敌人交易。最让人恨的不是敌人的凶狠与无情,而是来自身后的背叛。 小贝九个人等陈家被押下去,坐在堂上沉默不语。外面的百姓同样不出声,甚至都没有人要去打杀陈家的人,他们明白,陈家的人好不了,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所以一个个显得很难过。 过了一会儿。小贝抬起头,拍拍手,又笑了笑,开心地说道:“好啦好啦。不去想他们啦,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可大家都没吃,是吧? 我请大家吃,有酒有肉。小孩子还有甜食,我们先把陈家抄了,看看他家有多少东西,哈哈。本来抄出来的东西应该给朝廷,但是送过去太远了。不划算,我留下啦。好不好?” 外面的百姓没有适时地跟随喊好,一个个还是处在默默无语的状态当中。 小贝搓搓手,考虑下,继续说道:“不就是个通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唐有通敌的人,大家难过,可是大家别忘了,我大唐还有死战不退的铁血男儿,还有为支援前方作战而愿意倾家荡产的商人,有为了提供后勤物资不愿休息的工匠。 咱们茂州的通化县离前面不是很远,所以这个地方很重要啊。你们不要总去想陈家,要想想自己多做些活,好给前方提供更多的支援,小娃子们也得努力学习哦,帮大人点点货,算算账。 现在都还来得及,战争短时间内打不完。咱打仗为啥?去欺负人?可没那种心思,我们是想捞好处,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给自己人用。打的时间越长,抢的东西越多是不是? 咱们通化县的人要让大唐其他地方的人看看,咱们除了有一个通敌的人家,还有更多为前线做出贡献的其他人家,对不对?” “对。”外面的百姓一部分人喊起来。 “那就吃饭,吃饱了干活,走啦,今天酒肉管够。”小贝胳膊一会,小手一摆,拍拍她那个绣有逾制图案的官服,迈开步向外走去。 外面的大人们帮忙去做全县人的饭,小孩子们欢呼着四处跑闹。 等大家都忙碌起来,小贝擦擦额头上那点汗水,学着大人的模样叹息一声,说道:“哎呀妈呀,陈家通敌,他们也跟着难过,可累死我了。” “因为陈家跟他们在一个县,他们觉得丢人,面对外县的人时抬不起头,就跟我家三水县的人总是仰头走一样。”小远说着自己的理解。 “跟哥哥姐姐说一声,看他们怎么安排,我们从来没处理过通敌的罪,上次在江南道也是哥哥姐姐处理的。”小贝发现找到了地方的问题,结果依旧不好由自己来判……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早已过了汶山的地界,但是没有向西去通化,而是直接想下。 由于队伍庞大,行进慢,打算让弟弟妹妹的队伍从通化出来进行强行军,追赶上自己。 不少的老头被安排出去,以及老头们家中的子弟,借用他们的名声和能力处理琐碎的事情,好腾出自己的人手忙别的。 本以为弟弟妹妹那边只是收拾个县中的商人,很快能处理掉。 不曾想今天发过来的电报内容居然是找到了一个与多食私通的证据。 “也不知道是咱家的宝贝儿们运气好,还是通化陈家的运气差,随便要去个地方卖水泥,居然把他家给逮到,看样子多食人也很努力,还知道从咱们大唐买药。” 王鹃看完情报,丝毫不生气,通敌而已,哪个朝代不通敌?哪个国家少叛徒?习惯就好。 张小宝用手拄着下巴,略作考虑,说道:“通敌,不错,应该予以鼓励,发扬这种冒着无数危险造福于天下人的精神。让小贝他们今天吃完饭直接赶路,把水泥送到维州,押着陈家人过来,我有大用。”(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八百一十二章 等待苦乐应如此 “小宝,小宝,前面有条河。”毕构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张小宝推开车门,对不知道把谁的马抢过来骑的毕构说道:“毕爷爷我知道,没有河周围哪来的村庄。” “小宝,晚上吃鱼否?”毕构扭过头问,看样子他君子六艺学的不错,至少马骑的稳。 “毕爷爷,我们着急赶路,停车,让毕爷爷上来。”张小宝喊住车,又下去把毕构扶上来,王鹃忙着冲茶。 她和张小宝在车中准备了各种的点心、小的凉盘、果脯、瓜子什么的,还有几种茶以及果汁与葡萄酒、黄酒、白酒,加上象棋、围棋、五子棋、跳棋、军旗、大富翁的小游戏。甚至还有琴、箫、胡、琵琶各种乐器。笔墨纸砚同样不可少。 分出去不少老头,还剩下一部分老头与家中的子弟,队伍行进中不时会找过来一个闲聊,王鹃需要按照口味的不同给他们提供不同的东西。 于是老头子们满意了,小辈儿们被两个人的才华给吓住了,两个人则是累懵了。 毕构喜欢喝茶,然后吃五香瓜子,一般龙井与毛尖就可以了,喝的很猛,不然嗑瓜子口渴。不喜丝竹之声,嫌闹心,估计跟爱好钓鱼有关。 刚进到车中,毕构便先抓起小几上的瓜子,扔嘴里一个嗑着,并等待茶泡好。 “毕爷爷有什么事儿您直说,今天真的不能停下来钓鱼玩。我们必须尽快赶到益州,把该做的安排做完才有时间去垂钓。” 张小宝抓了一把南瓜籽,原味的,就是没有任何调料炒出来的那种。用指甲掐着,掐好一个塞王鹃嘴里,王鹃爱吃,但是不愿意剥。 毕构看着眼热,把自己面前的瓜子向张小宝那推一推。 张小宝摇头:“毕爷爷,您这种西瓜籽只能用嘴嗑,我掐不动,使劲掐也行。但手疼,不值得,要不您换成从很远地方跟土豆一同带过来种的那种葵花子?” “不用不用,我没别的意思。我以为你想吃瓜子,你不吃我自己吃。”毕构又把碟子拉了回来,又说道:“既然不能真去钓,就谈一谈钓鱼的事情。” “好,说起垂钓。我略知一二。”张小宝又塞给王鹃一个,答应。 “谦虚,谁不知道你家出的钓具最好,你外公如今组织垂钓协会。到处给你卖钓具,赚了不少钱。当然,他跟着同样赚到很多。比给你家那部分家产还多几倍,算是便宜他喽。当初你爹和你娘在一起,他不同意,我呢,我就总是劝他,跟他说……” 毕构看到张小宝望过来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地打住话头,丝毫不尴尬地笑笑:“不说以前,也不提我究竟劝没劝过,说你设计的钓具,不同的鱼,不一样的水域,要使用不同的钓具对吧?” “也不是,同样的钓竿和同样的鱼饵可以钓上来不同的鱼。”张小宝继续向王鹃口中塞瓜子仁。 “对,还是小宝你懂的多,我想问啊,为什么?同样的钓竿与鱼饵,居然能钓上不一样的鱼,你说神奇不神奇?”毕构很自信地顺着张小宝的话说。 张小宝很想找出一种药,把天下的鱼全药死,不然每次说事儿都得绕圈子。面对毕构的问话,只好点点,却不出声。 毕构自己说:“既然鱼可以如此钓,诱惑人的话是不是同样的方法依旧好用?” “什么方法?”张小宝配合。 “钱,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为了钱,连国家一样能够卖出去。我大唐人一次次地被钱诱惑,一次次地做坑害我大唐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毕构放下手中剩的几个瓜子,端起茶碗,吹吹浮水,问。 张小宝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要进行什么利益交换,原来只是个小问题。 “毕爷爷,下次遇到此类情况,您直接说不成么?通化陈家的事情对不?”张小宝也端起茶碗,陪同喝一口。 “直接说还怎么钓鱼?”毕构对张小宝的态度很不满。 “钓鱼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转到正事上,为什么还要钓鱼?” “不钓鱼怎么转到正事上?” “不说钓鱼呗。” “说什么?” “说正事啊。” “怎么说正事?不得从钓鱼转吗?” “毕爷爷,通化陈家的事情不是大问题,好办,我可以利用一下。说实话,不仅仅他家通敌,我家也通,不通我上哪收集情报?” 张小宝看快要绕到无限循环的圈子里去,马上回归正题。 毕构摆摆手:“那不同,你们跟敌人互通有无,会考虑到什么东西能给,什么情报能给,陈家是只要有好处,只要他们能够付出的情报和物资,他们都愿意进行交换。 你们做事为国,他们做事为己。他家绝对没有任何借口说也是为国,不然通化县又怎会没有学堂?仅剩下官府组织的那么一个蒙学,孩子们想进去,要聪慧,还要交得起束脩。 他家要是组织县中的其他百姓集体耕种,把交换来的牛用便宜的价格租借出来,建工坊,招人修建漂亮整齐又坚固的房屋给工匠工徒住,带领县中的人跟外面一同做买卖。 同时修一个最好的学堂,给孩子最好的吃食,最好的衣服,花钱找来有学问的夫子。种植草药补贴给医馆。那样,你说小贝他们过去查的话,即使查到了他通敌的证据,会是什么结果?” “会……会有当地百姓……联名作保,小贝他们再想把人带走需要跟百姓解释许久,若是去的不是小贝他们。是别的官员,很可能被当地百姓给截下。 尤其是小贝他们看到学堂中的孩子生活的都好,就需要考虑怎么帮陈家减免罪责。最后把人交到我这,我也下不去杀手。有很大的概率把他们收到情报系统里。” 张小宝坦然回答。 王鹃也跟着点点头,确实如此,虽说有律法在,但律法的公平xing从来都是受到质疑的。律法有漏洞,永远都有,因为不够详细。 一旦制订的太过详细,会损失社会物资集中人群的利益,那么律法便制订不成功。如果把维护这些人的利益写在详细的律法当中。需要得到其他物资稀缺者的支持,他们是大多数人,他们自然不同意,同意就代表着阶级的出现。并且还是受法律保护的。 那与印度的种族诧异有什么区别?与自己和小宝那时的少数民族的政策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又何来的律法公正?不公正的律法又凭什么让人拥护它的绝对xing与**xing?失去了两种特xing就是滥法。 所以说律法一直是给无法抗拒制订律法的群体的大多数人制订的,是为了维护拥有社会多数物资资源的少数人和多数无法掌握资源以及只能掌握少数资源的群体内部的公平制订的。 说白了就是很有钱与很有权的人受法律保护,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没有钱和没有权的人无法通过律法的途径去讨要公平。 有钱和有权的人可以通过律法从自己一样的人和没有权力与金钱的群体得到公平。 没有金钱和权力的群体通过律法只可以向自己一样的人讨要公平。 那么什么情况下,处在劣势的群体可以向上一层讨要公平呢?就是那个被他们讨要公平的人被其他上层的人放弃了。 也就是说。保护劣势人群向优势人群取得公平的不是律法,而是另外的优势人群。 所以王鹃和张小宝在处理涉及到律法的问题时,大多数时候都要考虑一下失去和得到的利益,然后才能决定是否按照规定好的律法去行事。 两个人会从国家的利益角度去考虑违法。同时又从国家的利益角度去制订并拥护法律,很讽刺。但这就是人类群体的现实。 如果用一种古典智慧哲学的说法来阐述,那么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是什么? 毕构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考虑的事情很现实,问张小宝:“若是很多商人按照我刚才说的那样做,最后是不是就默许他们一边通敌,或者说是一边犯错,一边以提高区域xing的群体生活为理由来脱逃律法的制裁?” “这就是步子再大一些,胆子再大一些,不管黑道白道弄到雀鼠耗,也就是耗子的就是呜呜呜……” “小宝,吃块点心,吃饱了,砍下头你才有力气走奈何桥,来,再喝点茶,别噎到。”王鹃把一块枣糕塞进张小宝的嘴里,边说边送上茶水。 张小宝就着茶水把那一大块枣糕咽下去,对毕构笑笑,说道:“鹃鹃心疼我,总怕我饿,见笑了。毕爷爷您刚才说的事情我想过,等战争打起来我会处理好。 说实话,我一点不担心通敌的事情,只要陛下不通敌就行。别的国家没有基础工业,我送给多食一个电报机,他就能做出来?我送给他们一门大炮,他们连打哪都瞄不准。 大唐的工业技术控制在我手里,就算他们费劲地拿到手,还没等学会呢,鹃鹃的兵就推过去了。 我和鹃鹃盯着工业发展技术多少年了?看看现在的大唐工业研究所,才出来几样东西?就那么个跟伤员打绷带似的翅膀的飞机,到现在还没给我传过来试飞成功的消息。” 毕构点点头:“小宝你说的也对,我等你处理好刚才我说的问题,可别让我们失望,否则我死不瞑目。陈家你怎么办?” “接手过来,继续与多食人进行交换,他们不就是想用枪嘛,给,铸铁的管子也就能放放烟花的火药,盐和茶我也给,使劲给,还有各种药物,只要我大唐有多余,或者加速生产能弄出来的,一点不吝啬,打起来就好喽,等待,有时候是一种痛苦,也可以说是一种习惯。” 张小宝闭着眼睛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今天两章完毕,木有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八百一十三章 选拔儿童新罗怒 当天晚上……小贝在通化县举办了一场宏大的篝火晚会。/ 钱由她出,从县中购买各种吃食,请能来的人凑热闹,估计最近几天之内县中人的生活水平会下降,东西都大量烤着吃了,不过全吃进他们的肚子里,也没赔到。 篝火晚会结束的时候, 小贝九人也开始上路,留下一点水泥让通化县的人看看,更多的水泥需要带到维州,维州的人口与商人比通化县多,适合给汶山做广告宣传。 通州的百姓还正处在欢乐的情绪中,哪想到小贝他们说走就走。看着他们的队伍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当中,百姓们突然觉得这个夜空不再像刚才那般星辰闪烁又明月,是那么的清冷与孤寂。 “走啦?”之前打人时拉住小贝说话的小丫头噙着满目的泪水出声。 “走了,想要再见,你们就好好念,等学成本事去帮小贝。”小丫头的父亲摸摸自己女儿的头说道。 “赚乐,陈家真有钱,还有好多值钱的东鼻,都是我们的,我绝对不会给皇上伯伯。大家商量商量,作个使用计划,估计有六十多万贯呢,好大一笔钱,通敌是发家致富的捷径。” 对于离别,小贝已经习惯了,把每一次分手时的伤感都变成了甜蜜的回忆,至少笑过。 小远等人同样如此,正如哥哥给唱的那首歌里的词,当明天成为昨天,昨天成为记忆的片段,泪水与笑脸都不是永远:当相逢成为再见,再见成为遥远的思念,内心的平安那才是永远。 “六十万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hua出去倒是有办法,但钱是抄家来的,按道理来说,属于朝廷。”1小远轻声地说着,听他的意思不是想要交上去,而是觉得找不到一个留下的借口,或者说是理由。 小贝撇嘴:“我才不要把钱给户部尚王瞪,他领着一群人一直与咱爹作对,咱爹为官正直,却不代表我们一样老实,不给,绝对不给。 再说了,按道理来说,我们的官服需要朝廷出,我们还要有傣禄,你拿过朝廷的钱? 皇上伯伯出行,到别的地方去,路上吃食都要hua钱买,你看他啥时候到咱家酒楼吃饭提过付账的事? 现在我们全离京,我怀疑王瞪会潺潺欲动,背后不知给我爹添多少堵,等我们回去的,我要让他知道,不仅仅是他会下阴手,我们也懂得堂堂正正地使绊子。” “是蠢蠢欲动,潺潺形容流水比较好。”小远纠正。 “王瞻的坏心思就像流水一样,潺潺着、潺潺的、潺潺地、潺潺得,咱爹面对他时是不是很吃亏?”1小贝拿过来小远的解释直接用上。 “是你爹,不是我爹,我爹姓王。”1小远再纠正。 “记住你的话,以后不要叫爹。”1小贝赌气扭头。 “嗯,我叫岳丈。” “脸皮真孕。” “这种话也就能从你这个作外交的嘴里说出来。” “我认为这笔钱拿出来举办个儿童的活动比较好。”1小海见妹妹与未来的妹夫又吵嘴,便插了一句话。 等别人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时候,解释道:“在大唐的各地通过考试,以不同教育程度为基准线,把儿童选出来,参加州府一级的比赛,然后再选,到京城进行总决赛,给获胜者提供奖励,顺便把来京城的儿童组织组织,到咱们的三水县去旅游。” “有啥用?我觉得除了hua钱就是hua钱,叫为hua钱而hua钱。还不如直接买一批东西送到各地去,哪怕买一件衣服也是好的,六十万贯,由我家成衣行以薄利制作足够了。” 小贝此刻又开始务实起来。 “我赞成小贝的话。”1小远要表决。 小海没搭理小远,1小贝说话你什么时候不支持? 他继续说:“真想给全大唐的孩子送衣服,我们宝贝糖果屋的钱拿出一点便可。哥哥说过,社会发展和前进的动力来自于人类的**,或者说是生物的本能。植物知道向阳长,动物明白占地盘,人类自然就是比较了。人类的幸福感在于你掌握了多少别人需要的资源。 比赛的目的不是什么友谊,而是竞争,从而促进参与竞争的个体去努力掌握能够获取竞争胜利的技巧,孩子同样需要竞争。 最主要的是来京城的孩子能够得到皇上伯伯的接见,然后他们回去自然要宣传,有利于巩固〖中〗央集权。同时还会引起各地官府对儿童教育的重视。” 小海说完其他人作沉思状。 只有小贝根本想都不想,直接夸赞道:“哥,你说的实在是太好啦,就像黑夜中的北极星一样指引我前进,就像大海中的灯塔一般为我护航,像久旱之地甘露,像沙漠里的绿洲,又如冰雪中的熊熊燃烧的炭火,天边的浮云与轻风,啊不,轻风会把云彩吹没的。” 小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数为九个人中自己的文采最好,没曾想今天小贝居然超长发挥了。 小海对这个妹妹真没办法,叹了口气:“你们看行的话,我们现在给京城发报,让皇上伯伯从上到下传达命令。 剩下的八个小家伙点头,反正钱是抄来的,不hua白不hua。 在嘀嘀哒哒声中,电报传出去了,经过一路接力,相信很快会传到宫里。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小贝看电报发完了,这才猛地说道:“下面的官员和乡绅知道孩子能够被皇上伯伯接见,会不会作弊呀?” 小远矜持地笑笑:“他们敢?当各地的电报部门是摆设不成?平时百姓受点委屈也就忍了,涉及到孩子能够被皇上接见的问题,谁敢动手脚,他们会发电报举报,地方衙门还敢把电报部门给看起来?” 其化人摇头,电报放到各地方的部门行政**,所有人都可以用,但不准干涉。凡是干涉电报部门,朝廷会以隐瞒情报、意图不轨来进行推断。 平时每一个电报部门一天之内都要进行三次暗码汇报,好让人确定他们那里没出问题,如果少了一次,朝廷马上会给其周围的电报部门发报,然后授权其调动当地衙门去查看,看是设备出问题了,还是人员出差了。 就跟以前烽火台点烽烟一样,每天早晚各点一次,如果是一根柱子上去,就是平安。其他的几根和先后顺序则代表不同的意思,但要是那个烽火台没有烟升起,会有快马过去查看情况。 李隆基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很不习惯,身边侍侯的妃子动作让他觉得别扭,昨天晚上似乎也不够尽兴。 坐在床边想了想,李隆基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前几天自己的王皇后和武惠妃已经离开京城去三水县。刚开始少了两个平时总能见到的人还觉得挺有趣的,现在则是猛然发觉身边少了点东西。 “1小宝说的没错,习惯,果然是可以让人无法调节的一种心灵的起伏,甚至比愤怒与喜悦更难让人控制。你们两个玩,欺负朕出不去是?等你们回来的,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李隆基想着,嘟囔着,衣服便让人给穿好了。 今天没有大朝,所以时间充裕,洗漱完毕的李隆基决定好好吃顿早饭,对身边的太监吩咐:“告诉御膳房,把油炸糕和羊肉羹送来。” “陛下,今天没有油炸糕。”太监很紧张地回复。 李隆基看过去,用眼神询问。 “昨天下午的时候新罗呈上来一个告表,说咱们渤海都督府抢了许多新罗的百姓,让您下旨,命张节度使归还,措施强烈了一些,让您生气了,测血压的时候略微高出点,所以调整了饮食。 今天您的早膳是摊的发面饼,不放油、加了点苞米面的那种,还有一碗野菜汤,配菜是蒜泥黄瓜、凉拌芹菜、水焯苦瓜丝和老醋萝卜皮,如果您觉得不够,还可以加个麻酱粉皮和海带结。” 太监回答的越发小心谨慎,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自己也没吃早饭。 李隆基没有马上出声,而是低头想了会儿,突然笑了,说道:“自从小宝他们弄出来一套养生医检膳食系统出来之后,朕一天吃什么东西都作不了住,朕申请一下,给朕多做个烧茄子行不猝?” “卑下遵旨。”太监跑出去,不敢说是帮忙申请,陛下要吃多做一个就多做一个,茄子是素菜。 等李隆基吃饭的时候高力士来了,整个人瘦掉一些,估计是最近修皇宫忙的。 “力士吃没?”李隆基拿起筷子向高力士问道。 “回陛下,臣刚吃过,跟昨天晚上干活的人一同吃的,菜不错,红烧肘子和盹鸡腿,他们每人还有一两白酒,臣喝掉二两的葡萄酒,吃三个大馊头,陛下,您怎吃的如此清淡?”高力士说完自己,才看向李隆基可怜的早餐。 李隆基吃块茄子,又喝口野菜汤,叹息声,说道:“说朕昨天生气,血压高点,早饭自然变成这样,其实朕昨天没生气,是高兴。新罗官方统计出来的大概数字是他们的人被小宝和鹃鹃那里拉过去七十多万。 但朕知道,实际是一百二十多万,因为有的人过来,家中还留有家眷,他们查的时候,其家眷一定说在家,出去做事什么的。等过来没带家眷的人生活稳定后,他们的家人也会接过来,到那时就不是一百二十万啊。 你说朕能不高兴吗?天估我大唐,把小宝和鹃鹃送过来,你说当初要是他们生在新罗,会有什么后果?”( 第八百一十四章 前计将到后计出 高力士很不解,最祈几天每次见陛下,陛下都会夸一下自己的儿子小宝,还有儿媳妇鹃鹃,究竟怎么了?两个孩子确实好,但不需要天天夸。 想着陛下问的话,又回答道:“臣估计若真如陛下所言,如今的河北道北部地区已经全归新罗所有,而且新罗国力强盛,毕竟他们国小,好治理,小宝和鹃的应付起来会非常轻松。 不比我大唐,土地辽阔,百姓众多,地理复杂,灾害频发,小宝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多,处理的时候得考虑周全方可,难啊。臣印象中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那般玩耍过。” 说到此,高力士眼圈微红,心疼不已。 李隆基听着,期间吃了几口萝卜皮,陈醋独有的浓郁味道刺激得他连喘几下,舒服多了。 待高力士说完,李隆基咬口饼,一面咀嚼,一面声音模糊地说道:“他们若生于新罗,朕失去的可不是河北道北部,那里人口少,冬季苦寒,山多而平原少,小宝才不会占那地方。 朕丝毫不怀疑,第一个失去的会是河南道东边那一片地方,就是登州、莱州,积利州他们也会夺去,还有他们命名为渤海湾海边附近的地方。 随后就是淮南道、江南东道,因为都靠着海。海面上游弋着无数新罗炮舰,我大唐岸上被他们占去的地方修筑高高的钢筋混凝土城池,上面架着火炮。如果朕派兵去打,攻城时投石车还没等运到位置便泯灭在炮火当中。 然后就是拼着人命架云梯,至于对城墙和城门攻击的撞车等东西根本不需要派。当云梯向前运的时候,士兵顶起盾牌向前冲的时候,无数挺轻重机枪同时吐出火舌,还有手榴弹,以及专门寻找指挥将领轰炸的热气球。(.) 我们失去了士气,朕求和,谈判,小宝笑眯眯的说和平,提议通商,开始进行另一种侵略。力士,你说多么可怕。” 高力士听得连连点头,等李隆基说完,关切地询问:“陛下,是不是白天处理政务累了?或者是夜间没休息好?”“你怎么知道?朕昨晚做个噩梦,早上寅时被吓醒,梦到小宝和鹃鹃死了,然后投胎去了新罗。朕按照小宝教的心理学分析一下,觉得是白天的时候听到新罗的消息,高兴就总想着,然后是小宝鹃鹃离开太久的原因造成的,你帮朕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高力士继续点头,为难道:“总不好让他们回来一趟,距离太远,不然可以先发个电报过去,让他们再组装个广播电台和收音机,用张忠手上的东西通通话。” 李隆基沉默起来,开始跟面前的食物较劲,等吃个八分饱,停下,说道:“朕是做梦做的闹心,没事,处理几个事情就会好。” “陛下无须闹心,陛下您可以这样想,即使小宝和鹃鹃死了,投胎到新罗,心必然也向着我大唐,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找您,跟您证明过他们的身份,然后继续撑起大唐的事务,对不?”高力士只好顺着话劝。 “对对对,力士果然想的透彻,他们就算身子不是大唐的,灵魂, 却依旧是,朕相信,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想办法回来,凭他们的本事,谁也甭想把他们拦下。哪怕更遥远,他们也会做个气球飞回来,朕只需耐心等待。” 李隆基摸摸肚子,心情舒畅地说道。 站起身,在高力士的陪同下向外走,打算亲自去看看宫里的施工进度。 出门刚刚走出去不远,身后追来一道声音:“报张小贝、王小 远等巡查使昨夜来娄。 李隆基先是一高兴,随即脸色阴沉下来:“昨天晚上的电报,为何现在才呈予朕看?” “回陛下,昨夜来电时实在太晚,他们又没说是加急,怕打扰您休息。”来人双手托着电报送到李隆基面前。 李隆基一把抢过来,边看边说:“他们不急,朕难道不急?以后他们和小宝来电,必须立即送给朕看,咦?居然了,通敌,姓陈一家人的点子真背,藏在偏远的通化,还是让小贝他们给抓住,啧啧啧,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看,朕就说过,他们绝对是我大唐独有的,别人抢不去。我大唐的国运很好地表露在他们身上,那么多拨巡查人员查不到,他们溜达过去便把人给逮住,还通敌,不是国运是什么?” 李隆基自语般地说,高力士在旁边的等得急,想拿过来看看,又怕影响到陛下的心情,只能继续等。 李隆基也继续嘟囔:“抄出来的东西价值估计有六十万贯,还有很多牛羊,不给朕了,说抵两家的官服和傣禄钱,一帮小玩意,倒是顾家,朕多年来从官服与傣禄上占的便宜又让他们占回去了。力士,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是,是。”高力士回答,同时急的直搓手,好在这回从陛下的话中听出来,小家伙们又抓到人了,而且还是通敌的罪,大罪呀。 “不错,贪完钱又拿出来,让朕帮忙举办一个全大唐儿窭的比赛,从孩子起开始培养对大唐的热爱,呵呵,呵呵呵呵,居然把朕的脑袋画那么大,身子画那么小。力士,你猜面是谁画的?哦,给,你自己看。”李隆基说着说着才发现问题,高力士同样等着看,便随手递过去。 高力士非常吃惊,电报上能画画?接过来一看,果然有,一个卡通的大脑袋图,下面是对此图的解释,写了二十厘米边长正方形画纸,上三厘米、左三点五厘米,拉一横线左四点二厘米、下三厘米至左五厘米、下四厘米,拉一条三十九度的弧线…… 看过后,高力士恍然,道:“原来如此,真够浪费电报资源的,陛下,臣以为是小贝提议,小珠作画,然后由小海来计算位置,收电报的地方一定是找来其他人帮忙画出的。居然可以用数据来代替直观,小海这一手了得呀。” “看内容,看内容。”李隆基之前还真没去想卡通画的事情,此刻只消,心中同样震惊。 高力士很快把电报的内容看完,心情跟李隆基一样,非常愉快。 李隆基说道:“回电,朕准了,让他们在那边帮朕多抓坏人,回来朕允许他们跟朕合个影,跟他们给朕画画时一样,带亲笔签名的那种,哈哈。” 送电报的人得到吩咐,转身跑出去发报。 李隆基与高力士再次朝工地行去。 只不过又是刚刚走出去一段距离,另一个送电报的人匆匆赶来。 “陛下,张小宝发来电报。” 李隆基面色严肃起来,张小宝的电报和张小贝的不同,必然是有重要事情。 接过来看看,对高力士说道:“要不怎么说朕做梦梦见他们出生在新罗会吓醒,小宝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你看看。” 高力士拿过来看看,猛点头。 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准确地说是小贝他们送来电报的补充。 举行儿童比赛,何必非得是大唐的孩子,本着大唐作为上国的关爱,一同邀请〖日〗本和新罗以及西南其他小国的孩子来的唐共同参加京城的决赛更好。 新罗可以来十万人,〖日〗本二十万,西南那边整体五万,以家庭为单位,到大唐来参加友谊赛,同时游览上国京城。 一应费用全部由大唐提供,每个人还赠送价值不少于一百贯的礼物,额外赠送精美衣服两套,精品玻璃器皿一套,家庭常备医药箱一个,包括其中的常用药。 如来参加比赛者成绩突出,还有价值更高的奖品和上国皇帝的赏赐。 高力士明白张小宝追来一个电报中所言计策的目的,哦,不是计策,是安抚周边的计划,能体现出友谊的那种。 “毕构前几日来电,说他们邀请〖日〗本重要的人物来大唐游玩,想来是为了配合小宝,小宝定是知道了小贝他们要做的事情,追来一计,如此,他们可以安心去打多食了。” 高力士分析一下。 “力士是以为他们人到京城,鹃鹃打多食时他们不会捣乱?”李隆基问。 “正是。” “非也,非也。”李隆基摇头:“卿可是忘了小宝出计的风格?”“风格?陛下说的可是计出必连环?”高力士又重新看起电报,摇头:“臣怎看不出来?说不定小宝没深思熟虑,仅仅是随意出一计而已。”高力士怎么看都是小宝要用钱把人招来,然后麻痹周围的国家,等着出兵的时候不受干扰,而且用的钱还不少,一路的路费,还有到京城吃住,以及送的礼物,加起来三千万贯都挡不住。 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另外的战场上取得胜利,以金钱换时间的手段,只是不晓得钱最后由谁出? 想到此,高力士担心起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暗自算算,发现三千万贯未必够,谁来出这笔钱?国库?您的内帑?张王两家?小 贝他们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李隆基摆下手:“国库的钱不能动,朕的钱出一部分还行,全出朕也心疼,发电,问小宝,费用谁来提供,是国库,还是朕,或者他们家。 李隆基对送电报来的人吩咐。 随后也没心思去看施工现场,就在当地等待,让人送来茶水和瓜子。 近两刻钟,送电报的人跑来,直接喊道:“陛下,张小宝回电,说咱们都不用出钱,有别人心甘情愿地把钱拿出来。” 第八百一十五章 研究又出新事物 “陪朕去工地走去。 李隆基听到来人报信,双手背在身后,又向后面走去。 高力士放心之后,脚步也变得径盈。 “力士,说实话,我挺讨厌小宝的,说话总说半截,我问他,他还绕圈子,你跟我一起猜猜,他把钱转嫁到谁身上了?如何转嫁的?”李缤基开始陷入特殊的情绪当中,直白点说就是魔怔了,只有在面对张小宝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十来年了,一次次在此等黑暗的算计中搏杀,就从未见到过曙光。 不等高力士接话,李隆基又说道:“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一种让朕喜欢的习惯,朕也只有在面对小宝和鹃鹃的时候,才能得到除开后宫之外的放松,知道为什么吗?”“臣不知,不过……臣其实也很反感小宝,别人面对臣的时候多为献媚,臣在小宝与鹃鹃身上从没见过。他们既不因臣的身体有所缺陷而背后嘲笑臣,也不因臣的身份而奉承臣。 小宝有时也捧臣两句,但臣知道,那绝不是因为臣离着陛下近,而是他认了臣为义父,所以习惯了别人献媚的臣就觉得难受了。”高力士顺着李隆基的话表述,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李隆基笑着拍拍高力士的肩膀。 “不愧是朕最贴心的力士,跟小宝一样可恨,解释个事情也要绕圈子,你直接说小宝对朕不害怕便成,何必转到你身上。 他们确实不怕朕,甚至是连最基本的恭敬也没有,唯一一次出自内心的恭敬是是他们做出取消所有官员土地傣禄和按收入增加税收的时候。 那时朕答应给鹃鹃指挥半壁江山的兵力,好去抗衡朝中重臣及各家族的威胁,可惜,那时朕想差了,以为他们会使用武力胁迫各家族做出妥协,谁知……”“谁知陛下要给他们兵,他们根本没用,因为他们不仅仅有能征善战的鹃鹃,还有喜欢玩阴谋诡计的小宝,他们早知道会面对什么,所以提前作出了准备。但是,他们依旧领了您的情。”高力士这回不再绕圈子,直言说道,在这个时代,敢跟李隆基剖析心理的人似乎只有他,别人不敢,李隆基更不可能和臣子如此交心。 同样,张小宝和王鹃尊敬他,不是他的位置高,而是知道历史上他的忠心,哪怕他是个太监。 李隆基领首:“说反感小宝他们,是对他们认同。可是朕有真正反感的人,户部尚书王*领头的一群人,还有御史台跃跃欲试的人。 他们与张忠作对的目的便是与小宝和鹃鹃作对。 朕知道,他们是做给朕看,为君之道在于用人,用其能而压其心,需要个平衡。所以他们站出来,处处与张忠作对,朕还不能收拾他们,只可暗示,他们明明得到了暗示,却依旧故我。”李隆基说话时脸色又变得难看,似乎认为王*等人不能很好领会自己的意思。而且还通过行动暗示自己,让自己把张忠的工部尚书去掉,哪怕换成别的尚书也行。 问题是…… “问题是陛下对小宝、鹃鹃两家人根本不需要平衡。臣发现他们同样有野心,不同的是他们的野心不在朝堂,而是在外面。他们想通过各种手段去多占土地与资源,回头好让我朝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按照他们说的心理学,这便是属于他们实现个人价值的途径。给臣的感觉,他们似乎觉得朝堂乃至皇权对他们来说格局太小,也不愿意把自己栓在朝堂之上,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 高力士对王*等人更加反感,把张忠撤换下去简单,换谁上去则难。1小宝很久以前说过,他们必须要掌管大唐的工业,打造一个强悍的大唐重工。 如果不把张忠放在工部尚书的位置,1小宝一定会把研究所分出来,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插手研究所。但显然,王*他们就是想把研究所夺过术那又怎么可能?莫说小宝鹃鹃不同意,即使陛下也不会答应,只有把研究所放在小宝他们手中陛下才能安心,无论是发展速度还是保密问题都不需要再担忧。 “所以朕打算调整一下王*的职务,卿如何看?”李隆基又问。 “臣以为不可,王*在户部做的很好,换上别人或许多有疏漏。 何况小贝他们已经先出手,断了王瞪他们家中的免费福利供给,王暖还算赶上好时候,家中儿媳有孕,1小贝他们这才拿出东西送过去。 仁义呀,1小小孩子们也懂得取舍,比朝堂上许多官员强,官员倾轧对手的时候可谓是不死不休。谁能想到王*儿媳怀孩子时小贝他们会送去大量的营养品,王瞻应该感到羞愧,那孩子现在能学走步了吧?”高力士心里恨不能直接干掉王瞪,但考虑到对方的能力,只能放弃恩怨。 “生了生了,那孩子得到了小贝他们大量的支持,有胎教,还专门送了学爬与学步的车子,再过上几天估计要行周岁礼。朕看看,有时间过去瞧瞧,回头好向小贝他们发报,告诉他们一声。 说起王*,朕想起去年年末的朝会。张王两家因为别的方面支出过多,尤其是情报费用hua销太大,年底的结算比前年少了五百万贯,把王*乐坏了。 可是随后,他们与工部合作成立的新集团竟然一文钱的利润都没有,处在一种年内亏损而年后马上能盈利平账的情况当中。就是说年内没有分红,但是还不用担心赔钱,因为过了年正好赚的钱把亏空补上。 按照张忠当日说的话,这叫收支平衡。可是,按照朕听小宝讲的话,只要一笔钱不产生利润,那么其本身就是在贬值这是一种相对贬值,说明我朝发行的货币多了,所以原单位货币的购买量减少,而且有个最简单的规律,社会商品当中奢侈品被购买的越多,货币膨胀的便越厉害这属于相对贬值。 小宝还说过另一种绝对贬值,这种情况他说他保证控制住,不允许出现,或者是一定时间一定范围之内。而绝对贬值就是货币发行增长速度超过了民生物资生产的增长速度。 体现在具体情况当中,就是生存必须物资的价格上升速度太快,比民众收入的速度快上许多。 形成这午情况的原因有两点,一个是在生产力跟不上的情况下大量发行货币,如果不想放弃发行货币的速度,则必须提高生产技术。二是行政命令的错误干预统治阶层人为地阻碍了多数民众获取货币的资格,如果不想放弃这种错误的行政干预则必须增加新的针对多数民众福利的行政政策。 这就是小宝跟朕说的话,王瞻想要让朕去平衡小宝,朕听的都迷糊,拿什么去平衡?朕把小宝平衡了,谁给朕去平衡国内的收入和产出呢?谁给朕去平衡社会发展速度造成的多数百姓失业的问题呢?谁给朕去平衡那个叫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之间的平衡呢? 他王瞪行吗?国内哪个地方受灾,需要钱财的时候,他王晦就一脸难过,他难过的是怎么拨钱,却拿不出好办法。换成小宝则是心中难过,怕自己的命令下达的速度慢了,有百姓吃苦。 这是两回事,一个是因为自己没力法而为自己难过,一个是因为怕办法施行的慢了为受灾百姓忧虑口气死朕了,换成朕是小宝使劲收拾他。” 李隆基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用手拂着自己的胸口,看样子果然是气得不轻。 高力士连忙安慰:“陛下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得,王瞪拿小宝一点办法也没有御史台的是想弹劾,但却不敢,别说是他们,即便魏征在世同样要保持沉默。 正如陛下方才所言小宝已经报复王瞪他们了,不然凭借小宝的本事怎么会让新的集团赚不到钱?要说起收支平衡也算是个本事哪怕去仔细查也查不出任何的毛病。 小宝不能做的太过分,您那天也听到了,王瞪喊着说小宝答应不对国内的人动手,却偏偏在他们身上耍手段,要是真让他们赔了,他们叫唤的更厉害了。 主要是小宝答应过鹃鹃,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坑害自己民众的事情上。不然的话,您看看以前的吐蕃,还有现在的新罗、〖日〗本,1小宝对他们的时候当真是侵略如火。 陛下您别看王瞪叫唤的声音大,他其实是在害怕,他原以为小宝对国内温润如玉,却忘了小宝睚眦必报的xing格。 陛下,您看,两仪殿到了,按照您的吩咐,这里将修出来三层高的楼,腾出其他的地方建个喷水池,池中养观赏鱼,再从杭州那边运来当地的水草,夏天时必然是盛景。” 李隆基看到工地上忙碌的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说道:“朕以前想修一下宫里,大臣们总要拦着,现在修,谁敢说话?要不是小宝给朕赚能帑,朕别说修三层楼,平平地也要被人管着。 高力士算是看出来了,眼下的陛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宝的好,不管说什么事情,提到哪个话题,陛下保证第一个想到的是小宝。 李隆基说完,绕着两仪殿观瞧,对施工的队伍不作任何指示,因为来这里施工的队伍是铮铮建筑集团,无论从安全,还是技术与质量,都挑不出毛病。 让李隆基郁闷的是价钱很高,因为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规定,给富贵人家出工,价钱的收取方式不一样,地位越高的,家中越有钱的,收取的费用也就越多,丝毫不害怕人家使坏,谁有这个胆子谁就试试。 李隆基作为皇上,对他的收费当然最高了。 “陛下不需忧心,对内帑来说,修建皇宫如九牛一毛,每年的利息都够了,而且铮铮建筑赚到钱马上会用到其他方面,比如给村落修桥,比如修学堂,或者是路边供人休息的亭子。” 高力士用手扇扇飘过来的灰尘,说道。 “朕知道,只是每次往外拿钱,朕就控制不住给夺回来的想法,因为朕不会赚钱,不像小宝hua出去不心疼,因为他可以继续赚,甚至比不得小贝他们,他们在家中所有费用都不用自己掏,宝贝糖果屋赚到的钱可以让他们随意挥霍,而且小宝与鹃鹃还不管,摊上个好哥哥好姐姐真不一样啊。” 李隆基喃喃地说道。 高力士这时候就不好接话了,保持了应有的缄默。 “陛下,陛下太子殿下来了,已经已经进来了。”工地的声音没有掩盖住太监那尖细的叫喊有太监过来报告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太子李鸿也就是原来的李瑛从外面走进来。 理论上即使是太子也不可以随便闯,但李瑛得到了张小宝的电报,他有足够的底气直接进来。而且他也得到过张小宝的指点,告诉他太守规矩了就会少亲情偶尔犯点小错误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李瑛于是在今天这种时刻选择了不经通报的直闯,手上还拎着一个贴了状元楼管事与张王两家总管家签名封条的东西。 “鸿儿,你今日没有事情去做?”李隆基根本没去考虑儿子过来未经过通报的事情,眼下是工地,乱糟糟的,通报谁呀。 “有事,忙着呢,不过小宝给发来电报,跟孩儿说了些事情,同时让孩儿带个东西过来我也想父亲了,这不就赶过来,您看, 我衣服还没换呢。, 李瑛提提手中的东西,笑对李偻基。 他的这份随意是装出来的,准确地说是练出来的对着镜子,按照张小宝教的练,不仅仅要练表情、声音、眼神,还有心法配合就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挨打不还手且谈笑风生的那种。 李缤基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看其衣服上面果然染了不少的墨色,除了黑色的,居然还有黄色和红色的。 “太子殿下来之前忙什么了?”高力士提李隆基问道。 李瑛对高力士非常敬畏,私下里见到需要叫声“高爷,的,当然,现在的敬畏略微差点,或者也可以说是更甚。 一切都在于张小宝对他的支持,所以有张小宝支持,对别人可以稍微不用太重视,然,张小宝又是高力士的义子,因此需要更尊敬才行。 李瑛明白张小宝的意思,不希望国家太过动荡,影响其对外使手段,但同时也不会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义父不好。 想到此,李瑛调整调整心态,笑着说道:“回将军问,我去新成立的印刷车间看人家干活了,工部的研究所送来新的染料,叫印泥,或者是着色剂,反正是那么回事。 于是报纸可以印刷带各种颜色的图案和文字了,图案虽然费点劲,不是很准确,但是被模块化了,就是各种小的图案先做好,然后拼接,对印刷排版人员要求很高,不然拼不好。” “哦~?有印好的报纸带来?”李隆基来了兴趣,今天刚刚见过一种远程数据指挥绘图,马上又出来的彩色的报纸和什么模块化拼凑图形,很好嘛。 早有准备的李瑛从怀中抽出来几张卷在一起的报纸,单手递给李隆基,又把手上拎的东西放地上,站着喘息,显然拎的东西重量不轻。 李隆基和高力士凑到一起看报纸,果然有图形,就是死板了一些,报纸上出来很多别的颜色,看上去让人觉得醒目。 接着两个人看内容,头版头条是两个红色的大字“论战”随后是一排黄色的小字“强敌窥视,漫漫征程,不图来世,只问今生,怀我唐热血,宝刀出,谁撄其锋?,下面写了作者的名字,王鹃。 然后是一个大大的,催马挥刀的勇士图,其背景为一面写有“唐,字的大旗。 图片上面还有一排斜着印得模糊的hua体字“气吞万里如虎,。 李隆基的腰不觉中挺起来了,似乎他就是骑在马上挥刀的那个人。 高力士也咬咬牙深吸一口气。 李瑛适时出声说道:“图片的板子已经送到了各地,按照要求,明天早上,大唐所有发行报纸的地方都会出现这样的一份报纸。” “好,好,发出去,百姓知道要打仗了,以前也期待着,现在终于开始了小宝很快会把行政计划拿出来。鸿儿,此报纸价格怎样?” 李隆基知道明天的报纸是要开始宣传战争,而且是想让百姓支持。 李瑛又从怀中掏出来一罗报纸,与之前的搭到一起,说道:“回父亲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文钱一份,看完了之后不要扔,集齐三份可换两文钱如果剪下报纸上广告促销的地方,或许还能占上一文钱的便宜。” 李隆基又把笑容铺满脸说道:“力士,看到没?这就是小宝,报纸上写了不少大儒的文章,还有朝廷的政策,如卖出高价很容易可你看小宝娄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 “臣知道,1小宝每一份报纸好多张,才卖一文钱,不够印刷成本。但为了百姓都能看到,至少他们家中学了两年的孩子能给他们读,所以只卖一文,然后还回收,三文回收给两文钱,买一份不过三分之一文。 小宝不想让百姓因为钱财失去对国家关注的机会,所以很便宜。但小宝又不远赔本所以找来各地的商人发广告,这个时候报纸就有利润了,还很大。 为了能够让百姓真心去关注报纸上的广告,1小宝又要求打广告的商人轮换着每天一个商户拿出成本价钱的东西卖,但是需要报纸上的那块纸。 每个地方的都不同,相同的是每天都有优惠因此我朝每天会卖出许多报纸,因为百姓买了之后,根本谈不上损失,如果平时需要够买的东西多还能占便宜。 既让百姓受到更多的教化,又推动了商品的销售同时还使我朝的报纸发行行业赚到利润。而小宝明明在其中可以得到更多的钱财,却都放弃了,不留私心,当是为国为民。” 高力士真心地夸赞,丝毫不以小宝是自己的义子身份为意。 “高将军说的对,1小宝“……“嗯?”李隆基发出质疑的声音。 李瑛连忙改口:“张小宝……” “嗯?”李隆基继续质疑。 “父亲,您让我叫啥?平时小宝给我发电报的时候,最后都是写“1小宝,二字,我总不能说张节度使吧?”李瑛为难道。 “嗯!”李隆基这回是肯定的声音。 李瑛松口气,别看是个称呼,涉及到的事情不少,平时百姓可以随意称呼为小宝和鹃鹃。然,官员绝对不可以,必须称其官职,除非你致仕,或者是得到张小宝和王鹃认同的长辈。 它代表了一种亲近,一种关系,甚至是一种在官场上的身份、地位“小宝、鹃鹃,不是那么好叫的。 李瑛眼下就被允许叫小宝了,这个称呼来之不易啊。 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李瑛说道:“1小宝确实做过许多好事,如果他们对自己人动手,我大唐此刻危矣。小宝和鹃鹃是先让自己家富裕起来,然后马上开始帮助我唐富裕。 我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给他们的权力越大,我朝百姓的生活就越好。很多官员家中有钱,还有行商的人,百姓都又嫉妒又无奈又愤恨。 但孩儿出去溜达的时候,从未听任何一个百姓说小宝和鹃鹃不好。 难道他们没有钱?他们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小宝收敛收敛再收敛,每年还是上亿贯的收入。他都已经不去扩张家族在大唐内的产业了,可是与他们合作的人却在扩张,所以他们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可是百姓还依旧认同他们,为什么,儿臣想过,他们在我唐赚钱,赚的是堂堂正正。同时每年还要拿出好多钱来帮助灾区,灾害与以前相同,从来不会断,不同的是以前没有小宝和鹃鹃。 父皇,虽然每次他们捐赠出钱财都以朝廷的名义,但百姓也不是傻子。以前朝廷对灾害地区是什么政策,现在是什么反应速度?” “什么速度?”李隆基发现头一次真正去关心自己的这个太子以前李鸿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故意问道。希望能从儿子身上感受到更多的亲情与语言交流。 就像跟小贝他们在一起时一样,不是小贝做什么事情都对,而是自己在乎小贝那种贴心的感觉,哪怕是做错了事儿,看着小贝一副腼腆不好意思的样子,自己也必须要把那个错误给个正确的结果。 是的,小贝她做的事情不对但是难道不应该给这么可爱的宝宝一个支持吗?错就错了呗,难道要往死里打啊?难道你这一辈子做的事情全是对的?没有一件违心? 李隆基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对小贝他们非常纵容,尤其是小贝,往你身上一抱,撤娇地跟你讲条件,你要是不签定几个不平等条约都觉得对不起人家小贝的可爱,即使做美梦都要被内疚吓醒。 李瑛等父亲沉思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半个月前河东道潞州已经干旱了二十多天了,好在他们要种黄豆所以开始的时候没着急,可是一直就不下雨,于是李询找到了我,他现在负责整个河东道的农业和工业。 之前他已经上报朝廷,只不过被中书令给压下去了让地方祈雨,当地都举行的祈雨的礼节,可是还不下。 儿臣正在想办法的时候,1小宝传电工业研究所,让他们把还在试验中的东西动到了潞州,当天流云如往常由西到东横向飘过,沁州的地方却传来隆隆的炮火声,随即潞州降雨。 那天是最后的几天播种大豆的时期,错过了,大豆别想长好甚至是无法播种。而就在降雨之后的第三天,工部研究所的打井队便过来了。 李询跟我说,他眼看着一个接一个的轴承因为转速不够坏掉,一天之内,研究所依旧在潞州打出来一百四十二口井,当地的旱情立解。 这便是儿臣理解的小宝和鹃鹃的速度道雷霆之势也不为过,一天降雨,三天出井,所以百姓现在不怕朝廷行政命令下达的慢也不怕周围国家动荡,同时认可张王两家有无数钱财他们怕的是小宝和鹃鹃放弃他们。” 李瑛说着大唐百姓对张小宝和王鹃的拥护,同时也表明自己也支持他们。 可是他说的事情让李隆基与高力士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着他的思路走,百姓拥护什么的李瑛他不说人家也知道。 此刻李隆基和高力士考虑的是什么东西能够降雨,这玩意比高速轴承什么的更让人感到恐惧,轴承不合格,无非就是硬度不行,还有滚珠的弧度精确不行,这属于工业范同,降雨则不同,这属于神仙范围。 “鸿儿,你告诉为父,潞州是怎么下的雨?”李隆基抓住问题的关键之处。 “打炮啊,小宝和鹃鹃让人在潞州前面的沁州打炮,对着云彩打,然后云彩飞到潞州就下雨了,很简单的,轰隆隆响一会儿就行。”李瑛眼睛不时地示意李隆基看他拿来的东西,说道。 李隆基再也不顾皇帝的威仪,走一步来到李瑛的近前,挥手给了李瑛脑袋一巴掌:“你傻呀?这是降雨,不是简单地抗霜使用的燃烧柴火的办法。 打炮你爹我难道不明白?问题是打上去的是什么?你不会认为是咱们现在用的炮弹吧?那会死人的。研究所究竟把什么玩意给送上去子?” 李瑛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不知道哦,我只是听说李询给小宝发电求救,1小宝那边连续几个命令便传了回来,于是潞州灾难解了,爹,您难道不觉得小宝厉害?” “1小宝厉害与否还用你说?去,到研究所问问,哦,先去跟张忠打个招呼,别看你是太子,你直接进不去,真被人到地方拦下来,你尴尬,张忠也会觉得你有意见。” 李隆基吩咐。 “是,儿臣明白,惹张忠会很凄惨,骂小宝一句他或许不搭理你,骂他爹一句,那就完啦。”李瑛理解的很透彻。 李隆基点下头,这才把关注放到儿子带来的东西上,问:“此乃何物?” “一个大的高压锅,里面盹着野猪肘子,后肘,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已骨肉分离,适合用于高原地区。”李瑛回道。 李隆基好奇地问道:“如此神奇?好东西啊,当专门立项。” “爹,不需立项,这个是蒸汽机的副产品。”李瑛笑着介绍。 第八百一十六章 维州城外终相聚 “哦,听说过,一百在吐蕃的地方用,你今日拿来是。。李隆基想了想,发现自己知道这么个东西,没见过实物,不清楚儿子拿过来做什么。 李瑛吸吸鼻子,锅中肘子的味道很香,回答道:“这个高压锅和以前的不同,它是用电的,除了高压锅,还有电饭锅,儿臣打算在京城推广。以前工部产电供大于求,每日需要很多的木柴和撂炭,来往运输清理非常费劲。” 李隆基恍然,他平时不可能去看早上京城的环境卫生,比如倒夜壶了,还有前日烧饭剩余的东西,想来那种车没次路过的时候,周围人的感觉不会很好。 点点头,李隆基夸奖道:“我儿能想到为京城第八百一十六章 维州城外终相聚百姓谋福利,太子的位置没白坐,肘子我留下了,还有什么事?” “尼臣还想管理一个项目。”李瑛忐忑地说道,他怕以太子身份去赚钱,会被父亲拒绝。 李隆基没出声,刚才自己说力项的时候儿子说不用,现在又想要个项目,是什么项目? “儿臣是与其他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们商量过,打算把电的高压锅和电饭锅卖到日本,让日本百姓一同跟着我大唐京城的百姓享福,还有电灯。” 李瑛如今也学会打起世界和平的旗帜做事。 李隆基眉头皱皱,知道想要再电器,首先得有点,现在京城是因为工部建了几个发电机组”所以才能提供给京城的人使用。 可是发电的技术还不完善,工部的发电机组是用钱堆起来的,无法普及,否则早就送到各个地方去让大唐所有不百姓跟着享受了。 放到日本,是用火力发电还是水力,乃或是风力?技术会不会被日本人学去?这个估计不会,即使让日本人拆开仔细看,弄不清楚原理,他们也不干跟第八百一十六章 维州城外终相聚着造”并且少了之前工业基础的铺垫也生产不出零件。 “难道说发电厂的技术可以普及?”李隆基问道。 李瑛使劲摇摇头:“不能,只有小型的水力发电机可以在各个地方尝试xing试禁,儿臣要使用的是火力发电,帮助日本人多建几个火力发电厂,只收成本钱。电饭锅和电的高压锅以及灯泡,开始的时候送一批过去,等他们用上了,再卖钱。” 听儿子一说,李隆基更疑惑”同样听着的高力士也满脑子的不解,出声询问:“如果能在别处建发电厂”何不放在我大唐,也好让百姓跟着享受享受。” “因为工部新拿出来的火力发电厂是大厂子,就是发电量大,刚设计出图纸,零件将将生产出来”还没进行组禁。 其中涉及到两个问题,一个是烧煤的时候灰太大,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而且燃烧不够充分。另一个问题是xing能不稳定,变压器很容易烧坏,同时易炸炉。” 李瑛给讲解,看样子他是去工部之后想到的办法。 李隆基和高力士突然发现面前的李瑛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懂得算计人了,说出来的这些绝对不是他最后的目的,必有其更深的原由。 冷哼一声”李隆基沉着脸问道:“说实话,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一帮皇家宗室的人不老老实实在各自的地方呆着,非要插手经商和行政,不会是想在其中做些坑害百姓而为己得利的事情吧?” “爹~!谁敢呀,是小宝支持我们出来做事情,他们的封地都不行了,每年封地提供的钱不如自己做事情赚的多,他们打算把封地还给朝廷,然后拿一笔钱边学边做,这样一来百姓就不会总在背后骂他们是蛀虫。 孩儿身为太子”当然要领个头,总依靠宫里给钱”孩儿心中不舒服,别人可以做到的,我皇家子弟依旧能做到。 以前是以为天才财就那么些,如果我们做买卖是与民争利,现在知道,天下很大,而财富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李瑛找了一个理由,其实是张小宝让他们把封地拿回来,而且还要逐渐把其他人的土地给收回来,避免土地吞并,方便控制国内的农业生产与基础建设。 而以后周围的地方则是殖民,不是一下子把人口送到很远的地方,那样会产生一个各地逐渐du li的后果。 现在陆地相临的地方逐渐安排人口过去,提供土地税收减免的政策,等以后交通和通讯发达再向更远的地方殖民,比如各个大的岛子,那时只要中央的军队控制好,而且不使地方收入差异变得很大,别的地方则不能du li了。 李瑛的说辞很动人,然,李隆基与高力士却不为所动,依旧看着李瑛,等他进一步说明白。 “好吧好吧,其实是…怎么说呢,我们觉得应该尽快把日本收归到我大唐的领土地图中,帮忙加把火。经过我们研究,发现把发电厂修过去,日本会很高兴。然后我们把很多能造成污染的需要电力的部门送过去,污染日本吧。 加上日本资源匮乏,火力发电厂需要的煤炭必须从我大唐运过去,是不是得好好修路?他们是不是得hua钱买煤?是不是需要组建更多的船队,是不是电压不稳的时候他们的电器损坏的很快? 把日本最后一丝利润榨出来,从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开始。当他们的日常生活一切依赖于我大唐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政权消亡的时刻。” 李瑛道出自己的野心,亲手把一个王朝送上刑场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如此想,你不怕以后他们学会的东西更多,朕看上了他们的本领,换一换太子?”李隆基开始吓唬李瑛。 不曾想李瑛笑了”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看李隆基,又瞧一眼高力士,李瑛自信地说道:“他们学习,儿臣也在学习,而且他们暗示过儿臣,他们不想当皇帝,觉得皇帝不自在。以前对外面接触的少,所以觉得朝堂上的权力很重要。 现在知道的多了,海外还有很大一片地方没有占领”与其呆在宫中,不如想尽办法跑到外面帮大唐占领更多的土地,教化更多的百姓。 针对日本是我们的一次尝试,等成功之后,他们想去外面,有在陆地走的,有乘船的,带上很多的人员与护卫,还有大唐出产的货物” 去外面看看,建立一个个商行,跟小宝他们一样,去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 李瑛说话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向往,似乎也想出去瞧瞧大千世界究竟有多么精彩。以前想当皇di du想疯了,后来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即使不去当皇帝”依旧掌握很大的权力,而且还能满天下溜达。 而且从陆州到京城的各海商也说过。外面很大,而且土地上都是些不通教化的人。外面的土地肥沃,树长的很高,京城没有见过的动物,海里美味的鱼。 数不尽的矿藏,只要运过去一点陶瓷和丝绸,还有美味的调料,当地人甚至主动帮助商人去开采矿石”一套在大唐只值五文钱的陶的碗和碟子,居然能够换到满船的楠木,那套陶具其实不是买木头,而是雇佣当地人帮忙砍伐。 按张小宝的话说,这是一个到处都是黄金的时代,去吧”走出去,去帮助别地方的人获得更好的生活物资,帮助他们去享受生活,然后把值钱的东西拿回来”给大唐的百姓享受。 要是自己当皇帝呢,最多在大唐内部去旅游旅游”还要受到众臣的劝告,太没意思了。 李隆基惊讶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子女私下已达成协议。估计少不了小宝的煽动与诱惑。不过还真没说错,凭借现在大唐的技术和武器,到外面去没有丝毫危险,除非是生病。 到了外面受到的制约便少许多,想怎么处理地方就怎么处理,大唐的京城不可能传过去具体命令。 如果忙累了,可以回来享受几天,然后再出去。某个地方呆时间长了,让大唐派人接收,继续前往下一个地方,把争夺地盘,占有资源的过程当作游玩。既实现了人生的价值,又享受到了成果,同时还创造了财富。 “朕准了,你们去玩吧,但以后不准在各地自己封王,否则几代之后那地方就不一定是谁在统治,小宝不支持现在往各岛子上殖民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李隆基觉得让骇子们出去占地盘也是个不错的事情,点头答应下来。 李瑛高兴地离开,去安排算计日本的事情。 回过头,李隆基同样向往地对高力士说道:“朕其实也想去有考拉的地方看看,考拉这东西实在是太娇气了,还需要从陆州那边把保鲜的按树叶运过来,多亏后来专门移植过去不少,不然考拉在京城会被饿死。 每天光是用在它们一群怕冷的动物身上的取暖费就不是个小数目,好在来京城或者是京城本地的孩子都很喜欢,尤其是考拉。 力士,朕记得前些日子说有只考拉似乎病了,但医学院的人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就是很蔫的,不活泼,治好没有?” “回陛下,已经治疗好了,动物园的人给小宝发电,小宝问清楚之后,让人专门去抱着那只考拉,结果病就好了。因为那只考拉眼睛下面的颜色不好看,所以平时没有游人抱,于是它就病了。” 高力士答。 李隆基忍不住笑起来:“呵呵,居然了,那小东西也会因为没有人抱而生病,朕头一次听说,唉,小宝他们懂得真多,让人告诉动物园的人,给那只考拉化化妆,让它变得可爱一点,就有游玩的人抱了。” “是,还是陛下想的周全,考拉本来就很可爱,有时候坐在树上,跟熊猫坐在树上一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不同的是熊猫咬人厉害。 褒信县的动物园要比京城的动物园收入多,京城的动物园每个月的利润很小,褒信县的一个月可以提供千贯的利润,还有那里的博览城,收入更多。” 说起动物园的事情,高力士想起了褒信县,那个小宝和鹃鹃最开始当官的地方。 李隆基几乎快把那个县给忘了,听高力士提起,问道:“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不会是小宝与鹃鹃离开,新去的官员把他们留下的好东西给败坏了吧?” “陛下,你觉得有人敢吗?褒信县去年上缴了不少的租税,除开陆州里面的县,整个大唐褒信县上缴的租税排在了县一级的第九位,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成绩。 当地的官员和三水县一样,行政之前要贴出公告。每个月县中的收入是多少,从什么地方收上来的,有多少可以由县中自己支配,打算下个月如何hua,每一样都需要让百姓知道,有不理解的得解释明白。 百姓同意之后,钱可以照着计划使用,百姓不同意,只能修改计划,想强制执行,这个官便当到头了。” 高力士看情况是了解的很透彻。 “好,很好,朕甚是高兴,只是向大唐各地推广还很难,不是所有地方的百姓都养成了参政议政的习惯,万一胡搅蛮缠,政令就执行不得。教化,一切还在于教化。 报纸要多发行,以后各个州府都要有自己的报纸,按照小宝的办法做,不能卖太贵了。并且在热闹的地方设立阅读板,贴上报纸让百姓免费阅读。 现在通常是上夜校的人和家中学习到一定程度的孩子给读,以后百姓听的多了,自然照着报纸上的字也就认识字了。” 李隆基很想把百姓参政的事情执行到各地,那样各地官府犯的错误会少,不浪费钱财。 高力士记下,好督促别人去做,而且要控制地方的报纸,不能随便什么都往上写。 又是三天的时间过奔。 小贝他们已经把水泥送到维州,并且帮助汶山县找到有意向的商家,不日,商家回亲自去汶山县看,看看产量,还有运输的情况。 小贝他们在维州住了一天,美美地洗了一回澡,在外面奔波,他们连洗澡的机会都失去了。 队伍在天亮的时候朝益州进发,去追赶哥哥姐姐。 刚刚出了城,走出去没到五里呢,从旁边的路上过来一匹马,马上的人显得十分疲惫,见到小贝的队伍,高兴地喊道:“小贝,我来了,我叫徐依珑,以后跟着你们混啦。” “这是从哥哥队伍里过来的人?谁呀?”小贝听到动静,从车中站出来,朝前观瞧。 那人被检查了一遍,主要是看看张小宝给写的证明。 没有发现危险,才放进来,此人先看看小贝又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扫视一圈,朝小海问道:“你,你是张小海?” 见小海点头,他就高兴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了,问你个问题,说有两种糖果,一种为红色,一种为蓝色,红色糖果每盒五文钱,蓝色糖果每盒三文钱,你一共买了九盒,共hua三十三文钱,问,蓝色与红色各买多少盒。” 小海愣了一下,而后很随意地回答:“红色的是三盒,蓝色的是六盒。” 徐依珑:“……” 今天只有一章,明天多更!!! 第八百一十七章 战略部署或打乱 徐依珑其实知道案,他不是算的,而是把两种盒子来回的凑数, 一点点凑出来个准确的数字,理论上他只要凑九次便可以,还要算上某一个颜色的盒子数为零。 但他知道,如果数字大了,换成百位的,他想凑出来会hua很长时间。 他看出来自己问小海的时候,小海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计算上,听到自己的问题后,有个明显的停顿,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上来会出问题,随后却很轻松地给出案。 也就是说,这样的问题小海可以心算、速算。 徐依珑一时间想了很多,被彻底打击到。 正打算继续验证一下其他孩子的本事,小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干啥的?” “我祖父是徐坚,是……,………”“集贤院的院士,字元固,湖州长城人,修过《则天实录》和《初学记》那几样书,还写了一本叫《大隐传》的。”未等徐依珑介绍自己的爷爷,小远的声音传来。 徐依珑惊讶地看着小远:“你你怎知道?” “集贤院一共就那点人,背下来就可以了。而且为了不让你们在背后说我家坏话,突然捅刀子,逢年过节我们还要给你们家送东西,比如你大哥家的那个现在三岁的孩子,吃用的小孩子的玩意,全是我们宝贝糖果屋送的。 可惜,有人拿我们好处的时候丝毫推拒的意思都未有结果转身就不认人,脸都不要了,好在你们家还清楚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做的事情还算地道。” 小远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说出来他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楚,给人家送东西当然要知道人家的情况,尤其是家中有宝宝的。 徐依珑被小远直白的话说得略显尴尬,他也吃过人家送的生日蛋糕上面的奶油很甜,而且吃的可不是张王两家名义送的,是人家九个孩子自己的糖果屋所赠。 于是在经过了这番打击之后,徐依珑来之前的轻视与不满瞬间消失,决定好好跟在小家伙们的身边,看看能学到什么东西,至少小海那个计算的本事就比自己强。 “看你赶过来的匆忙,先自己找个车休息,等吃过饭再说其他的事情。”小贝不清楚哥哥姐姐塞过来个人有何打算不过队伍中多个人少个人也无所谓,眼下赶路要紧吩咐一声,让队伍继续加快速度。 徐依珑很听话地寻找到一辆拉着小贝他们玩具的车,坐在外面的车辕之上,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个装了水的瓶子,比画了好一会儿也没打开。 咽口唾沫他很不好意思地问旁边赶车的人:“这位兄台,水,………,怎么喝?”赶车的人正悠然地空舞着鞭子,听到徐依珑问,给其一个憨厚的笑容,从他的手上把玻璃瓶子拿过去,把鞭子夹在腋下,腾出另一只手在瓶口的地方用大拇指一掰。 “嘭,的一声,那个上面的铁皮制作的盖子便被掰了下去,又重新把瓶子还给徐依珑,盖子则是揣进兜中。 徐依珑惊讶地瞪大眼睛刚才他试过,那个铁皮盖子很紧,他觉得自己要是像对方一样用手去掰,会把手上的肉给刮掉一块。 “娘的,没想到一个赶车的也是个高手。,徐依珑心中想了一下,用手在那个瓶子口上擦擦仰头开喝。 瓶子里的水刚刚碰到舌头,徐依珑便感觉到舌头上似乎被很多针轻轻扎了一番,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出去。 突然反应过来,不敢当着人家的面吐东西强忍着把水咽下去。 结果水到肚子中之后,马上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舒爽充盈在自己的身体当中从嘴到肚子都是如此。 似乎喘气舒服了,人也精神了,再从肚子中返上来个饱嗝,由鼻子喷出,酸溜溜的滋味好像贯穿脑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种道不明的轻松在身体各处萦绕。 等这种滋味平复下去,徐依珑吧嗒两下嘴儿,眼睛看向别处感觉更明亮,保住手上的玻璃瓶子十分珍惜地问身边赶车的人。 “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一种碳酸饮料,条件不允许,否则冰镇过更好喝。”车夫回答。 “我咋没见过?外面超市也不曾有啊。”徐依珑觉得自己要是早点过来就好了,如此美味舒服爽利的什么碳酸饮料,品尝的晚喽,后悔。 赶车的人继续空挥几下鞭子,不作回复。 等过片刻,徐依珑见对方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低头琢磨琢磨,恍然。 此物一定是张王两家内院享受的东西,就跟当初的罐头和充水加热的饭菜一样。其研究制作出来的目的是让内院的人在外面的时候过的更好,一种特殊的关爱福利,别人想都不用想。 只有更好的内院福利产品研制出来,才会把以前的当成高档商品卖给其他人享用。 此等情况整个大唐的人皆知,所以没有人想去通过钱财的手段去收买张王两家的内院,人家不可能答应,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到像张王两家一样的主家,那种融会在一起的温馨与互爱,是钱财买不来的。 羡慕中,徐依珑又小心地喝了一口,在准备的情况下,终于品味出碳酸饮料的好滋味,伸出舌头舔甜嘴唇,向赶车的人小心询问:“还有别的就嘴的东西没?我前一顿饭没吃,骑马过来饿了。” 赶车的人也不小气,身手在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个扁平的东西,撕开外面那种徐依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金及一样的纸, 露出里面黑棕色的东西递给徐依珑。 “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吃初入口时略苦,细品则回味浓香。”赶车的丁嘱一句。 “好的,谢谢。”徐依珑同样没见过,但清楚绝对不会差,小心地接过,按照对方的方法小口咬了一下。 果然,有点苦,接着就香了,再喝口饮料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什么东西?” “鹃鹃小娘子起名巧克力,提神,还可以恢复身体的力气。”“我怎没见过?”刚说出来,徐依珑马上后悔,发觉自己又问出一个很傻的问题。 见赶车之人果然没回答,徐依珑继续一点点把饮料和巧克力弄进肚子当中,等吃完,整个人靠在车厢上,微仰头望向蓝天白云,轻轻张开嘴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如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依珑心情愉快地向赶车人问道:“兄台,以后我是不是也能够分到定量的饮料跟巧克力?” “你是……?” “我叫徐依珑,被小宝和鹃鹃安排到小贝他们身边跟着学习做事情。”徐依珑此刻最想拥有的是与其他人同样的福利。 “有。”车夫回答的干脆。 徐依珑高兴起来:“能分到多少?,… “你能吃多少则拿多少,只要队伍的*重里还有,你随便拿。” 车夫解释两句。 “可以随便吃?”徐依珑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居然是想喝多少喝多少,想吃多少吃多少,哎呀,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忽然他又不解地问车夫:“你为什么不使劲吃?”“零食吃多了会发现,味道最好最香的其实是正餐,一份洁白的米饭,几样荤素的炒菜再来点小咸菜,小碗的汤,比小食品好吃多了。”车夫向徐依珑说道。 徐依珑摸摸肚子,似乎也很想吃一大碗米饭,要是能泡点菜汤就更好了,真饿呀一瓶水灌到肚子里,似乎更想吃饭了。 理解地对车夫说道:“估计你们平时的零食太多,吃腻味了,为什么不拿出来卖钱?浪费资源。” “因为是内院特供我身为内院我可以不吃,但我所拥有的别人没有在外面时,我拿出来吃,是身份的象征,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主家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不卖。”车夫的回答很实在,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该死的虚荣心。”徐依珑跟着嘟囔一句:“看别人有,自己拿钱却买不到,确实很无奈,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一会儿我去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我揣身上,见到别人的时候拿出来,羡慕死他们,哈哈,哈哈哈哈。” 比起小贝队伍的强行军一样的追赶,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再次放缓速度,跟蜗牛似的朝益州移动。 偶尔还会停下来与当地守在路边看热闹的百姓闲聊几句,让后勤人员制作便利的食物分给百姓品尝。 炸鸡翅了,熏酱的猪肝什么的,由训练有素的厨子们做出来,把百姓们吃的一个个眉开眼笑。而且接受东西的时候很不客气,只要张小 宝和王鹃给,他们便拿,吃完夸赞两句,你好我也好的样子。 毕构担心地找过来。 “小宝,再往外送,队伍中的储备就不够了。” “马上要到益州,总归要清理重新换过一批物资,进城清理无非赚几个小钱,不如送给别人免费吃,我们来一次不容易,让大家都高兴高兴,钱只有买来快乐的时候才能体现其存在的价值,如果hua掉钱更难受,还不如没有钱。” 一直在清库存的张小宝无所谓地跟毕构说道。 毕构同样变得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的钱。 就是等待小家伙们赶过来的时候行进的速度太慢,不清楚为什么非要等小家伙们的护卫过来汇合,现在队伍的护卫并不尖。 “你慢慢送东西给别人吃,我回去歇息歇息。 ”毕构打算下车,找自己的地方睡一会儿。 还不等他离开,姚崇骑匹马出现在车外面,跟着车慢慢走着。等身体来到车窗位置的时候,对车里的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刚才来个电报说你们送出去一种大炮,对着天打,打完就下雨了,什么炮?”“有这事?”毕构来了精神,不再困顿。 “哪是对天打,是对着云彩打,打上去的不是平时的炮弹,是火箭弹,就跟放烟hua似的里面装了不同的东西,到天上炸开,就有雨下来。上次是试验,技术还不成熟,总打偏。”张小宝知道姚崇问的是啥,人工降雨而已,十年前自己和王鹃的希望,如今终于见到了曙光。十年,等待的那么漫长又似乎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走过的时光道不尽是刹那还是永恒。 作为老头子的毕构已经不去关注光阴的流逝,只珍惜每一天的时间,然后去享受。所以他的心中没有什么负担,别人对不起自己的,自己对不起别人的都不如现在所拥有的。 因为他询问起来就更直接,能掏出来点好消息,算是占便宜,掏不出来,想办法再掏。 “小宝,难道说你们专门让研究所针对大唐的干旱进行了研究?很好,为民生着想,正是我等所应做之事。”毕构想从侧面打听。 张小宝摇头,笑笑,说道:“任何一种发明不管发明者的意愿如何,统治者首光想到的却是用于战争。我和鹏鹃在提供技术思路的时候,自然不会先考虑人工降雨,而是无数的火箭弹在战场上齐射的场面。 我和鹃鹃初步的设想要求很低,那就是十到十五公里的范围内,上百辆的火箭车在几分钟之内发射出去最少三千枚火箭弹,进行区娄内覆盖式饱和攻击。 可惜的是,无论射程还是准确度,工部的人都没交出个让我们满意的答卷。我们在一起合计合计才想起来火箭弹简化一下,能够用于人工降雨说出来也不怕让您笑话。”王鹃配合着腼腆地笑,谁让开始的时候是准备打人,而不是打云彩呢。 毕构登时沉默,姚崇同样无语。 还算不笨的两个人明白,为什么小宝和鹃鹃去设想制作火箭弹发射武器,因为平时用的火炮不可能在几分钟之内打出那么多的炮弹。 只是他们两个难道是战争狂?明明可以帮助干旱地区的百姓的设计,却是为消灭敌人而研究出来的。 “火箭弹打人好好用吗?”姚崇想了解更多这方面的信息。 张小宝点头:“好用,但看情况咱们几年之内用不上,打云彩的技术简单,打人的则很复杂,优点是轻便,相对于大炮来讲的,缺点是成本过高,但无所谓,为了保存我方将士的生命,为了有效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hua点钱算啥。 等吧,看工部研究速度,十年八年的估计没问题,如果不学外语,只攻数理化,六、七年时间就能培养出一批聪明的天才,普通人不行。 我家中培养的技术人员学的比较早,有十多年了,工部后来从全国招收的稍微晚一点。不过后来招收的人本身都有很好的技术,只差更先进的理论支持。 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我和鹃鹃还能进行研究方向指导的情况来看,再给我们十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王鹃想起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是很感慨,眼圈微红地说道:“是的,相信在他们废寝忘食的研究和学习之下,我大唐之年之后,想要哪个国家的某个人的命,不用特种部队去收拾,只要通知他们国家的统治阶层一声,他们自己会把那人的人头送来。”“老头子我还能再活十年吗?”毕构也很想看到那一天,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行,心中清楚,如果不是那时遇到了小宝和鹃鹃,自己很可能就死掉了。 现在很多老头子们活的很好,全因为小宝和鹃鹃他们提供了绝对的保健支持。 所以在小宝和鹃鹃用火车车皮,去其他技术跟高收入和大量土地拥有者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谈判的过程非常顺利。自己这些个老不死的在背后动用了庞大的影响力,在交换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来挑衅。 马上的姚崇握拳曲臂,作了个健美的动作,想想后说道:“我要努力活下去我会听医生的话,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生气,我要明天心情都愉快。”毕构附和着使劲点头,决定以后每天只喝一小盅的葡萄酒,多吃鱼肉多吃蔬菜,以清淡为主,不要咸菜了。 考虑完自己的饮食毕构猛然从王鹃的话,还有刚才说话时咬牙的样子中发现了不对,遂追问道:“鹃鹃,是不是别的国家哪个人惹你生气了?” “有个国家叫真腊。”王鹃提出一个国名,然后说道:“去年秋天到京城进贡,我朝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所以给了他们不少赏赐。今年他们离开的时候走的是陆路,到我大唐与他们边界不远的交趾的时候,把两个村子当中新婚女子给糟蹋了。小宝你来说。” 王鹃不想说了。 张小宝脸色也不好看:“然后那两个女的想自杀被当地的部落族长拦下来,族长领着她们到了交州的州府当中发电报质问我朝是不是白收了他们的租税。 先说明一下,他们以前不交租税的,前年秋天才开始。结果这个事情被当地的刺史知道了,出言威胁他们不要给我朝添乱,他们现在就在家里等着。 真腊过来的人现在估计已经回国了这说明我大唐还是好欺负,我大唐的某些官员还是杀的少。这个事情发生在七天钱,大前天的晚上我和鹃鹃才收到。 所以鹃鹃才说以后不需要派兵过去,可以直接让他们带着人头过来,否则必然灭其国,毕爷爷、姚爷爷,您二位说说,是不是让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朝自己的地方有些偏僻之处,他们本身就不是很重视这方面的事情,女人会被男人随便欺负而且还无力反抗,比如交趾本地的部落,或许举行个什么篝火晚会,女人就被几个男人强行找个地方做那种事情。 但我并不是很生气,这是教化问题,而且当地的女人也习惯了。但现在的事情是她们被外人欺负了人家交过租税,找发了电报质问。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和鹃鹃堵了好长时间的气。” 毕构和姚崇听了之后同时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我不生气,我要多活几年。”姚崇做两次深呼吸嘟囔道,随后又问张小宝:“你们如何处理的?莫非没管?”“当地刺史押送京城发电过去,让那边电报局的人找到她们,跟她们说,让她们先别想着死,等一等,朝廷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 张小宝回答。 “拿什么交代?”毕怕问。 “流星出动了,被糟蹋之所以难过,一个是嫁的男人觉得她们被别的国家的男人占有过不舒服,她们自己也会总想着这个事情,把人抓回来,让她们亲自打死,这个心思也就了了。 鹃的下达过一个命令,那几个人必须活着带回来,一路追过去,凡询问知情人而不说者,杀,凡有阻拦者,杀,凡护人不交者,杀,凡出言相劝者,杀。即使他们躲进他们的皇宫,也要把人活着带出来。 然后一路上杀掉的那些人,脑袋割下来,腌制好,一同带回交趾。 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租税没白交,只要他们承认朝廷的统治,朝廷就给他们一个说法,哪怕他们去欺负别的国家的人没欺负过,朝廷也会出兵,帮亲不帮理。 狮群在于琶狗群争抢食物的时候,雄师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幼子先动的手而去给蓖狗群一个交代,从而惩罚自己的孩子,它只回杀掉苌狗的头领,然后让自己的孩子有肉吃。” 张小宝先说出王鹃的决定,接着又说出一番很不讲道理的话。 毕构和姚崇都没反对,似乎认为张小宝这么说很对。 张小宝口中的“流星,是什么化们也清楚,从各个精锐部队抽调出来的各种人才组成的一个报复xing的特种部队,全称为流星战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星星的名字,死亡就是闪耀。 “小宝、鹃鹃,如果你们派出去的流星战队刺激到了真腊,他们一发疯,突然出兵该如何?” 姚崇不无担忧地问道。 “那我们就先不打多食,先把他们收拾掉,一个小破国,敢跟我们叫嚣?我们宁愿在其他方面损失百倍的代价,也绝不向他们做出丁点的妥协与让步。 我王鹃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他们敢说个不字,我就和小宝亲自带兵过去,把他们整个种族的文明火种给屠杀怠尽,否则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大唐的百姓来爱这个国家。”王鹃阴沉着脸发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对多食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已经把本与新罗方面压制住了,同时还能通过其他的手段在本和新罗方面谋求更多的利益推进,做好布局。 结果真腊的人过来进贡,回去的时候非要找点事儿,让自己两个人不得不去考虑国内民众的想法。 不出动流星战队把人抓回来行吗?拒绝的后果就是民心尽失。真腊要是敢出兵,不敲掉他行吗?多少双饱含着期待目光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在看着他们心中的战神鹃鹃? 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哪怕换成小宝都不行,因为小宝的手段必须有个时间来展开,这个时间百姓不会给。百姓想看的是自己这个战神鹃鹃怎么去像砍瓜一样砍人。 张小宝跟着说道:“我们大前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让陆州做好战争的准备。其实那里一直在准备,因为我大唐除了维护京畿道的水军,其他地方的水军全集结到了陆州。 我们本打算我们来到剑南道,做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样子,调动多食的兵力朝剑南道和鼻吐蕃一线集中。 然后我们的水军带着路战队突然从海面上降临在多食的领地上,打多食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兵力都集中在这边了,自然其他地方空虚,我们的兵可以长驱直入。 可是现在真腊的事情不得不解决,只好等流星战队的消息,如果真腊敢挑衅,原来用以打多食的水军只好落到真腊的头上了。 二位爷爷,你们说我和鹃鹃生气不生气?所以只要对真腊用兵,我们就保证打没它,耽误了我们的战略部署,放过它,会把我们气死。” 毕构和姚崇听张小宝说出战略部署,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同时思付着,怪不得小宝和鹃鹃说是打多食,然,等到了剑南道却不着急,还使劲地宣扬队伍的行踪,还有兵力的调动。 原来是为了调动多食的兵力,到这边集合,然后水军出动,从海上把人运到多食的领地,想来从各个地方抽调出的炮舰能够很好地保护登陆地方的安全。 到那一刻,多食将骑虎难下,如果抽调这边的兵力,小宝和鹃鹃会马上进攻。如果不抽调,那拿什么去阻拦登陆过去的大唐兵?在面对武器优势的大唐军力时,他们敢双线作战吗? 同时还涉及到了补给线与抽调军队回援的速度,即便跑回去一部分兵,那也是疲劳不堪。 “唉~!”毕构叹息一声,说道:“真腊实在可恨,鹃鹃的战略部署多好啊,他们居然敢插一手,老头子我同意在他们起事儿的时候灭掉他们。 可是打完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打多食?相信大唐的水军过去,多食看到后,保证会想到咱们的兵同样可以用此方法打他们,故提前做好准备。” 姚崇跟着发愁,皱起眉头努力思考对策。 张小宝这时搓搓手说道:“我和鹃鹃研究过,如果非要打真腊,打完他们我们马上就可以打多食,只不过战略安排需要做出改变,又得多hua不少钱,闹心啊,我这两天正在考虑,如何利用一下,把坏事变好事,还没想出来,实在是太考验我的智商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话说动摇打广告 对打不打真腊,如何打,需要看真腊的反应。 张小宝继续琢磨怎么把不利的事情给变成对大唐有好处的办法,独自一人进到另一个车厢中沉思去了。 毕构和姚崇想帮忙却又帮不上,他们的思路跟张小宝和王鹃不同,准确地说他们的思路是正常统治阶层的思路,能不动用刀兵解决问题则尽量不动用,不然会劳民伤财。 角小宝和王鹃是想加快扩张速度,趁着武器先进,士气高昂,多多占领地盘并掠夺资源。 见毕构两个人还是一副忧心的样子,王鹃劝说道:“毕爷爷,姚爷爷,无须担心国内物资供应不上,更不需害怕国内物价会大幅上升。 其实我们有别的手段解决真腊的问题,那就是派人过去与他们的统治阶层进行利益交换,让他们主动把人送过来。但我和小宝一致决定,不能惯他们毛病,利益交换本身代表了我们的软弱。”毕构摆摆手:“不用说了,打吧打吧,娄已经看出来了,即使这次真腊不出兵,你们抽出空来依旧会打它,它挨着我大唐太近,早晚要归入大唐版图。” “是的是的,我和小宝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的陆地和我们连着,要是岛国的话,我们或许手段会温和,因为我们的船足够把岛国上的人控制在他们的岛子之上。但陆地比邻的国家有出兵的能力哪怕他们的武器并不先进。”王鹃承认的很干脆,和平只有在军事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整个世界的人类历史,其实就是一部部的战争史。在战争中获取资源,用资源发展技术,利用技术发动战争。 谁没跟上这个规律的脚步,谁就会挨打,中立,那是强国在利益平衡下给予的施舍。 毕构和姚崇不准备在此问题上劳心费神两个人离开王鹃所在的车,凑到一起商量到益州后钓鱼的事情。 王鹃见他们没有劝说,很高兴地让人拿出军事地图,继续研究先打真腊的行军路线,她可不想战事发动的时候对方在情况严峻的时候收缩兵力,然后躲到深山老林里,自己与他们玩丛林战。 那实在是太残酷,大唐军队的先进枪械会受到限制,使伤亡的数量增加所以要制订好战略目标,然后才是灵活运用战术。 而把无数个小的战术目的完成的时候形成一个战略目标则是所有将领所期待的事情。 小贝的队伍依旧在快速的行进,队伍中的小贝九个孩子还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他们不必去管国家的战略问题,他们更用不着琢磨民生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做的是如何把糖果屋赚到的钱,按照他们的想法hua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其实无论如何hua都不会有错因为他们不需要投入与回报。虽然他们每年赚到的钱比本前些年最强盛的时期一年的国家财政收入还高,但对现在的大唐来说,仅仅是一小部分。 他们有时间就是看书,给留在家中的弟弟妹妹们编辑和整理各种故事,然后互相给其他人讲课,把自己的强项发挥出来,不仅仅能够教导别人,还能巩固自己的学识。 至于玩乐,他们同样不缺,而且还有不少的玩具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就少了拥有玩具的权力,因为大人同样有玩具。 徐依珑当天晚上没吃饭,吃下很多的小食品之后就不饿了。 然后他凑到给别人上课的小海身边,听小海讲数学,别看小海自己的数学厉害,九个人整体缺很差其他八个人的水平相当于王鹃那时的小学四年级,小海教起来可谓是游刃有余。 徐依珑的水平比四年级稍微强上一点,但绝对达不到初一初二的程度。因此他听的非常认真,准备先把基础打好然后跟小海学更高深的数学学问。 “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再赶出去一段路休息三个时辰,明天一早继续追赶,到黄昏的时候就能够跟哥哥姐姐汇合,再正常行进一天到益州,我们苦难的日子将结束。” 听完课的小贝高兴地说着,这般的赶路,即使他们在车厢中呆着,显然也不会舒服。偶尔一次,两三天还可以,像这回一样的来回奔波,他们已经受够了。 徐依珑认为九个小家伙在外面跟队伍不停地跑很苦,所以劝道:“1小贝,其实你们只要跟随你们哥哥姐姐就可以,何必非要跑出来,容易累出病。” “没事没事,我们还算好的,你没看到很多跟我们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白天的时候在学堂刻苦读书,晚上回家还得帮助大人做事情么? 像刚离开的通化县,虽然有学堂了,可还没达到所有孩子全部住校的程度。最远的孩子得走上一个半时辰才能从家到达学堂,回家还要走一个半时辰。 我们离开时当地找来的夫子我看过,水平差远喽。但孩子们却很满足,相比起来,我们真的是太过幸福啦,不是所有的教师都能够像哥哥姐姐那样,有针对xing地把学问编进故事。”小贝很懂事地把自己等人与其他孩子的情况作子个比较。 “如果国子监中的学员也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徐依珑感慨地说道。 小具不屑地撇撇嘴:“他们?他们生活的多好呀,家中都是权贵,有自己的丫鬟和男仆,平时在家里随便翻翻书,得有人伺候着。到了学堂中午有人给送饭,然后还有大儒一样的老师教。 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下学的时候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这就是国子监,太学其实也不怎么样。说是里面有贫家寒门子弟,其实要是从地方官学选上来进去的,怎么可能还贫寒? 早有地方商贾资助哦,而且还有本事的人看重他们。说没钱,都是相对的,他们不是平时吃不到肉,而是拿不出举办一次次酒会、诗会的钱财而已。” 小贝对国家重点学校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因为国子监不止一次给他们送来入学的请柬,希望他们能进去读书。 结累被他们很直接地拒绝掉,丝毫不留情面,不仅仅跟送请柬的人说自己等人羞与里面的学子为伍,更说出老师们想教导自己几个人还没那种资格,不配。 国子监里的学员们很生气,老师们同样生气,却拿小贝他们没有办法。 徐依珑以前还认为国子监不错,现在见到了小贝九个孩子才发现,说起教育,人家的哥哥姐姐更厉害,于是尝试着问了小贝一下:“怎么才能让国子监里的学员像你们一样?、, “很简单嘛,哥哥以前说过,当大唐所有的孩子学问都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国子监里的学子不再有受教育的优势,他们才能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或者用另一种办法,提高商人的地位,提高工匠的地位,给予种田人更多的待遇,让学子享受不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就行啦。 但是,哥哥不想那么做,尤其是商人的地位,哥哥打算一直压住,否则会让大唐形成金钱至上的想法,能动摇根基哦。” 小贝把自己哥哥讲过的事情给徐依珑讲了一遍,还很严肃地点点头,一副忧心的样子,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能理解,反正从表情上是无懈可击。 徐依珑看得懵了,使劲挤挤眼睛,重新打量起小贝,觉得面前的已经不是孩子,而是比自己年岁更大的有学之士。 “如何动摇根基?”徐依珑虚心地求教。 “动摇知道不?就是晃,比如我们的玩具,自己可以拼装成楼的那个,要是在下面使劲晃动,会发现个问题,你猜是什么情况?上面用螺丝拧住的地方居然能够一点点松动。,… 小贝很耐心地给解释。 “我问的是怎么动摇,不是动摇的后果。”徐依珑又问。 “啊?怎么动摇?就是…这个问题问的好,你先自己想想,然后有不明白的问我,我先带你去看实物,就是我们的玩具,从中你一定能够知道是怎么动摇的。” 小贝犹豫片刻,吩咐人到后面的玩具车厢中把她的那个拼装的玩具拿来。 徐依珑懂了,1小贝根本就不清楚动摇的关键,因此在转移自己的注意,早提人说小贝擅长这种事情,今天终于见识到啊,那严肃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可爱。 很快,1小贝的玩具让人送过来,此刻车行进的路还算不错,属于官道,平时因为商队来往的多,维护方面有着很大的投入,还算平稳。 小贝的这个玩具装在了大的盒子当中,大的盒子中有不少小盒子,里面装了小扳手、螺丝刀、卡钳等工具,加上螺母和螺栓什么的,还有各种形状的铁片,给人的感觉不像玩具,而是工匠的家里的常备物品,甚至更全一些。 小贝让徐依珑凑到近前观瞧,说道:“你看,我们能够用盒子里面的零件组装成各种各样的其他好玩东西,比如装一条狗,或者是一辆车。 看,哥哥给我们装过一辆非常漂亮的小车,能够自己走的,要用这个叫马达的东西,就是电机,哥哥总喜欢称它为马达,还有电池。 你保证没见过,因为还没普及,准确地说,只有我们才有,别人都没有。因为属于孩子的玩具,我和小远还有小男他们几个先使用,琢磨出更好的零件,还有组装办法。 到时候宝贝糖果屋就会拿出来卖。你想拥有一个自己组装而成的同时还能它自己行动的小车吗?你想拥有一个给玩具娃娃做的漂亮新家吗? 来吧,请您关注我们的宝贝糖果屋,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推出一种新的玩具,或者是新的玩法,让你的身边充满快乐,让你能够拥有你应该拥有的一切。” 徐依珑咽了咽唾沫,然后:“”( 第八百一十九章 拍摄电影挖矿去 小贝还在组装着,手上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样子她现在所组装的东西并不是她第一次组装。.lingdiankanshu. 很快,一个外形像坦克的东西出现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步兵运输车,轱辘是橡胶制成,没有履带。 螺丝刀、扳手,小贝使用起来很娴熟,盒子里面还有不少不需要使用螺丝固定的物件。 “徐依珑,你看,并不是所有的零件组合的时候都可以使用螺栓把住,因为那样的话,你会发现你做组装的东西其他零件被卡住,空间不够。在这个时候,需要使用那种相互可以咬合的零件。 为了这些个零件,我们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我们得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哥哥,然后由哥哥与姐姐琢磨出来那个位置应该专门制作什么样东西。” 小贝这个时候终于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就跟很多的孩子一样,在动手制作的时候与别的人显摆,而且一边组装一边嘟囔,也不晓得她在跟谁说话。 用一个两头带有凹槽的零件把轱辘和小轴固定在一起,小贝自己喃喃两句,突然笑了。 “徐依珑,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的名字像个女孩子哦,你为什么不叫徐玲珑呢?”小贝问。 徐依珑正在把注意力放到小贝组装的东西上,听见其说话,这才回过神,面现郁闷地沉默起来。 在小贝要继续谈论他名字的时候,他很聪明的先开口。问道:“你拿的轱辘我看着眼熟,似乎京城卖的那个自行车轱辘跟你拿的轱辘使用的材料一样。” “不一样,自行车的轱辘是充气儿了,我这个是死的。说起自行车,我想起个事情,你有没有买一辆?记得哦,你想在长安城内用。选那种细轱辘的就行,想要骑出去,要买宽轱辘的。 你如果把车带过来。我可以帮你改一改,改成能够让你轻松上坡的那种,因为。自行车下面的齿轮,简单点解释是杠杆原理,那么你就问啦,这个原理有啥用,对不?” 小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从旁边的地方拿出张纸,上面着零件的组装步骤,而小贝此刻的手上明显有一个步骤中应该用到的零件还被她捏着,但是那个步骤却已经过去了。 一时间小贝很茫然,节省了一个零件的她不认为这是个好现象。一面考虑着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一面与徐依珑说道。 徐依珑根本不知道小贝现在所遇到的困难,跟着说道:“知道,是动力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乘以阻力臂。” “对头,所以自行车前面和后面的齿轮如果能够随时改变大小。那么你就能够随意调整你力量分配。 但中间有个问题,那便是要准确,不能随便丢掉个零件,你比如我手上的这个小齿轮,它其实应该套在轴上,不然的话。这辆车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对,没错,这组模块想要动起来,必须把齿轮套上。 那么现在你看到了,我已经把前面的组装步骤做完,可齿轮没放进去,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小贝对比图上的说明终于发现问题,她手上的齿轮制作材料是硬塑料,因精度要求不高,她可以很容易把其套在轴上,然后把这个轴通过它与另一个模块上的齿轮连接上。 徐依珑一直在点头,小贝的话在他听起来时显得很难理解。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孩子们的玩具会是这样,各种各样的零件,在他看来就算给他那张图,他也组装不上,太多了,也不清楚小贝是怎么记下的。 听到小贝问,他犹豫了下,回答道:“是不是得拆开来重新装?” “太对啦,我现在必须拆掉前面的两个步骤,按照术语来讲,叫返工,让人很闹心的一件事情,从此我们知道,做事情必须认真,否则发现做错时,回过头来改正会更累。” 小贝皱下眉头,动手拆着。 “你可以找别人帮忙,小贝,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怎么懂得看图纸。”徐依珑指指那张拼装图,问。 “经常看就会呀,你现在看到的图很简单,你没见过姐姐画的图,看到你会感觉到眼珠子疼,说实话,是小珠姐姐教的。 说起帮忙,我们有各自分工,我负责兵力运输,所以我要组装上现在的运兵车,他们有自己负责的地方,组装现在的车还需要别人帮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小贝话音落下时比画出一根手指,食指,不是一根中指,张小宝没教弟弟妹妹用肢体动作骂人。 “什么问题?”果然,徐依珑配合地问到。 “说明我个人能力差,无论别人对团队协作有多么夸大的赞扬,都不可以忽略组成团队的个人能力问题。按照哥哥的话来说,那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小贝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前面的拆掉,并且重新装上刚才多出来的齿轮,等着又完成几个步骤,拍拍手说道:“好啦,就差外面那个盒子,我现在把盒子拼好。” 所谓的盒子就是外壳,同样需要拼接。 徐依珑看得很羡慕,他觉得眼前的东西不用说小孩子,即使更大一些的人同样会喜欢。 再等待一会儿,小贝终于把外壳拼成,罩在刚才的内部零件上,用手推着小车前后移动,对徐依珑说道:“看,是不是能走了?好玩不?我的步兵运输车作用很大哦,给前面提供足够的兵力,同时还能临时成为辎重押送力量。” 徐依珑看过几眼,突然又觉得很平常,无非是里面的零件多点。但是要说能够前后推着走的车,木匠用木头也能够做出来。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小贝又把四节电池塞进车中,同时顺出来一根电线,用带卡口的铜片连接到车上预留的接口上,手中便多了一个有按钮的小盒子。 小贝坐端正,把自己组装的车也摆好位置。扭头对徐依珑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配合时的样子,因为他们不在,我用嘴说。你自己领会意思哦,好不好?” 徐依珑点头:“好。”他想看看小贝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准备……”小贝喊过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前方一千五百米处敌人组成临时阻击阵地。我部小远一营前进受阻,请求支援,我小贝是**机动营,我奉命过去拉小远的一营绕过敌人阻击阵地,达到纵深穿插目的。” 小贝说到这里时按动手上盒子的按钮,徐依珑就看到刚才由小贝组装的车自己向前行去,眼睛登时睁大。 “不好,有敌人游记部队向我机动营冲来,我营司机注意前方敌人壕沟,架机枪。给我全部扫倒,嘟嘟嘟……报告,我机动营冲破敌人小股阻击部队,与小远汇合,注意前方敌人追击士兵。运兵暂时后退,寻找其他出路。” 小贝松开刚才的按钮,按下另一个,那个小车就开始后退。 “阻击阵地的地人向我机动营发起冲锋,我命令,抛撒三角钉。减缓敌人前进速度,机枪手继续射击,不好,敌人后面居然还有不少于一个旅的兵力,呼叫小海哥哥,请求炮火支援,二二二高地,前方三百米至一千二米,覆盖打击,嗖嗖嗖,哈哈,小海哥哥的炮兵开火啦,你们玩啦,哈哈哈哈。” 小贝此刻已经忘记在身边的徐依珑,手上控制着小车前后来回动,嘴里不停地自语。 这是大部分小孩子玩游戏时候的正常表现,一般是你给女孩子几个娃娃,还有一套小的厨房用具与铁锹什么的,她可以从早上玩到晚上,而且玩的很开心,布娃娃也能吃上很多顿的饭。 换成男孩子,你给他提供足够多的士兵模型,他能够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役。 张小宝就干过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收集好多副缺了张的扑克牌,然后按照红色与黑色分开,一面代表了好人,一面代表了坏蛋,铺在院子中,台阶上,沙坑里,到处都是扑克兵。 当有士兵死掉之后,就把扑克牌翻过去,而最后的结果永远是好人一方胜利,似乎代表好人的扑克兵战斗力非常强,而且援兵也比坏人的多。 所以现在张小宝也给弟弟妹妹提供一样的玩法,这不过代表士兵的东西不再是扑克牌,而是一个个逼真的模型。每一个士兵都是**的,甚至能够装进车里。 如果小贝他们有时间和精力,可以摆出来上万个模型,配合打一场宏大的战役。 张小宝和王鹃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游戏教给小贝他们知识,首先要跟小贝他们一样投入进游戏中。 绝对不可以站在旁边看着小孩子们玩,然后你做大人的呵呵笑两声,让小孩子的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你再像哄孩子一样说‘你玩这个呢?好玩不?’ 如果你这样说了,小孩子会非常生气,他认为你在嘲笑他小,他好不容易用心设计出来的战局被你给打乱掉,一种不被认可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心灵。 后果是两种,一种他生气地把你给推走,不让你看,然后回过头重新调整心情,继续自己玩;另一种是干脆不玩了,摆出来的战争局面也不管了,扭头便走,找个地方生闷气。 知道这种儿童心理的张小宝每次要参与进去,都会和王鹃先在旁边偷偷观瞧,去分析小贝他们对战役的部署,然后过去先做辅助,一般是后勤和工兵什么的。 脸上的表情必须是严肃的。 不过有一点要先说好,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能够动用小贝他们的兵力和工具,需要他们参与进来的时候自己带兵,因为人家的所有兵早做好安排了。 因此张小宝和王鹃也有很多玩具,平时放在一个个大盒子中。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与小贝他们配合着,很投入的一起玩,并且在玩的时候把想教给小贝他们的知识从侧面讲出来。 这就是小贝眼下为什么懂得那么多的战斗术语,而且还明白战术的原因。 徐依珑已经开始朝着智商逐渐降低的情况发展,小贝仅仅是在指挥着一辆车,他却从小贝的话中慢慢感受到了整个战场的形势。纵深穿插,分割包围,横向推进。设立阻击阵地对抗敌人增援,配合主力主力歼灭包围圈的敌人。 干扰敌人后勤,布口袋阵。诱敌深入,围点打援,围三缺一,挖坑道,修壕沟,医疗兵的保护,等等等等。 小贝控制着小车,把整个身心都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幻想当中,把自己所学到的所有战争知识使用出来。 徐依珑听着小贝嘟囔的话不敢去打扰,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该他一个部队,然后他的对手是小贝他们九个人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小贝他们打懵的。哪怕小贝他们从来没有组织过真正的战争,但也比自己强啊,自己可是连小贝嘟囔的东西都分析不清楚。有时候想通了某个地方,会很高兴。 想了一会儿,发现小贝口中说出的很多种方法自己不能很好地理解,徐依珑放弃继续跟上小贝思路的打算,转而考虑起更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小贝手上控制着的小车,这个小车上面装有马达。也就是电动机,然后还有电池,能够前进,也可以后退,按小贝的说法这叫运兵车。 它确实是个玩具,根本无法使用在真正的战争当中,一脚踩下去,保证是给踩扁。 但是这个东西可以做大呀,把零件放大之后,不就可以真正的让士兵上去了么。 而且刚才听小贝嘟囔,说是车上有机枪,那么一旦把放大的车送到真正的战场上,车的外面是铁皮,车上有机枪手。面对现在周边国家的敌人,对方需要使用什么方法才能够阻止种让人感到武力的武器? “没电喽?果然,我就说嘛,电池用上半个时辰就不行了,他们还说可以支撑一个时辰,骗人,好,今天玩到这里,不拿电池了,要节省。” 小贝的战车动起来费劲了,发现是电池没电的原因,小贝放下手上的控制盒,松口气,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呢。 “你……你刚才是不是都看到啦?”小贝很不好意思地问,她此刻发觉自己刚才嘟囔的时候都是幻想,让别人听见万一嘲笑自己只能瞎想怎么办? 徐依珑不了解孩子的心思,很诚实地点头,在小贝更加不好意思的时候,说道:“看到也听到了,但是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前方有战壕,小男的履带装甲却不前进,非要等着大男的爆破兵冲先配合着冲过去?” “哦!”小贝放心了,拉出个长声,自得地笑笑,解释起来。 “因为敌人那是战壕,我的轱辘车过去会陷在里面,履带装甲可以冲,但是万一人家不要命了,弄出好多的手榴弹绑在一起,并且举在头上,等履带车过去引爆,车就完啦,车里的人会被震死。 大男的爆破兵在装甲车机枪的掩护下冲过去,往战壕里扔手榴弹就没问题呀,你说对不对?一辆履带装甲车很贵哦。” “可是你刚才自己说,要速战速决,你装甲车要是等在那里,速度优势同时也失去,你怎么达到战术部署呢?”徐依珑问出关键的问题。 小贝愣了,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无神地琢磨片刻,拍拍脑门,点头承认:“是哦,忘啦,应该是在不顾及战车损坏的情况下,快速突进,撕开敌人的一面防线,与其他部队进行配合,完成包围。 是我没考虑周全,你很好,相信你当我的副官,我的队伍在作战时可以减少很多指挥上的失误,我现在决定,允许你加入我们的部队。 现在你没有兵,我把我的兵抽调出来一部分,让你组建自己的嫡系部队。数量或许少点,你别急,等咱们到达益州,我让人制作更多的士兵模型。 你呢,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的军队框架制定好。到时候我会把你的建制兵力配全,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多谢将军,没有别的要求,呃,我问一下,我能够拥有机动部队么?就是……”徐依珑期待地指指小贝组装的车。 别看他年龄比小贝大不少,但这种有线遥控车对他同样有很大的吸引力。如果能够换成无线的,估计整个世界都会跟着疯狂,拥有一个遥控的小车或飞机。即使老头也会玩的投入。 小贝很大方地说道:“有的,其实哥哥姐姐那边的队伍里,有好多小车。一个是用来给我们玩,一个是让跟随的技术人员不停改进,把该设计的都设计出来,以后好用于真正的战争。 回头我教给你一群小车上战场的用法,有个战术名称,叫磁xing战术,利用快速的机动,与敌人保持相对的距离,不停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但是首先要求我方技术要足够才行。尤其是远程火力打击必须要强。” 徐依珑见小贝愿意支援一些个小车,马上兴奋起来,听小贝口中说出的磁xing战术,更加好奇,遂问:“磁xing战术很厉害?” “厉害。姐姐讲的一个战争故事里磁xing战术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而且因为敌人的技术跟不上,所以只能很被动地挨打。”小贝说起磁xing战术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是不是你们想不到破解这种战术的方法?”徐依珑又问。 小贝摇头:“不是,是我们在使用磁xing战术的时候没从哥哥姐姐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我现在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当时和哥哥姐姐玩游戏,按照同一种钱来分配的原则。 就是说我们要是武器好。那么我们的士兵就少,如果想要更多的兵,武器就不能太先进。哥哥姐姐那时要的就是很平常的武器,然后跟我们打,结果是哥哥姐姐一直保留着一般的分配的钱没用。 我们用尽了各种战术,无论是局部还是整体,一点便宜没占到,你说难受不难受,没等哥哥姐姐反攻呢,我们就认输了。” “呵呵。”徐依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摸小贝的头:“你们还小,等长大之后一定能打赢小宝和鹃鹃,让他们使用和你们差不太多的武器,你们还想赢?没看到芙蓉园那里封存的沙盘吗?以土著冷兵器对抗热兵器,把朝上的那些个将军折磨成什么样?” “知道知道,战争打的是人,除非武器真的太厉害,否则还要看指挥官的指挥能力,不说了,帮我把小车拆开,装回去。” 小贝开始动手拆车,徐依珑于一旁帮忙,把一个个的零件小心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心中则是充满了豪气。 期待着眼前的小车变大的那一天,组成绝对优势的机械化部队,在敌人的阵营中横冲直撞。 徐依珑所不知道的是,像小贝玩具一样的小车,已经开始在工部制造了。 而且制造出来的并不是玩具,也没有任何的遥控装置,无线电报可以有,但无线遥控对工部的人来说还太难。 工部制作的车同样是马达的,只是比小贝玩的大上两倍,用的电池也不同,车上没有安放机枪的位置,车的轱辘很适合凸凹不平的路。 在工部电影的拍摄现场,李隆基刚刚完成了一组镜头,休息的时候脚下就放着这么一个小车。 “这个车的上面要放**,然后往前送?还不能控制,只能在一定距离引爆**?如果没遇到敌人,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 李隆基听完技术人员的介绍,开始对小车品评起来。 制作小车的目的是在上面放**,等着冲到敌人的近前时,由后面的人使用电报一样的装置挑好频段给车上接收装置发信号,在信号接收的部位连上电池线路和雷管,接收的时刻,就是爆炸的时候。 主要的目的是用来后面炮兵跟不上的情况下,尽量不让自己的人冲过去冒险,小车可以走很远,超过手榴弹的投掷距离。 技术人员无奈地说道:“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使用连线遥控,需要很长的线,比如跑到二百米远。至少需要二百米的线,万一挂到什么东西上,很麻烦。如果仅仅让小车前进五十米,还不如扔手榴弹呢。 现在我们正在研究掷弹筒,主要是手榴弹底火的问题,能制作,炮弹都能制作呢。别说手榴弹了,问题是手榴弹如果加上底火,制作成本太高。 小宝上个月来电把我们骂过一顿了。说我们没有在研究的时候尽心去组建梯队,说我们认为手榴弹不如炮弹射程远,不重要。所以根本没有专门去研究给手榴弹加底火的设备。” 技术人员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委屈,因为工部研究所很少被骂,尤其是被如此严厉的语气骂。 “那小宝骂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呢?”李隆基问。 “其实……是,是我们觉得手榴弹的投掷距离近,如果在几十米的距离上,用枪打也是一样的,而且一个手榴弹的重量能换出来好多子弹的重量,携带的便利方面不如手榴弹。” 技术人员本想解释解释,或者是推卸一下责任,可突然间想起张小宝的行事风格。再不敢去给自己找借口。 李隆基沉吟一会儿:“尽快去做,但是注意安全,我脚下的小车,成本是多少?” “三十贯,全套做下来一共三十贯。小宝大前天发来电报,说让我们制作几十个大的,这么大。”技术人员比量一下,长度有一米五左右,宽有七十厘米。 李隆基跟着比画两下,问:“小宝要用它炸城墙?还不如调炮兵去轰呢。” “不是炸城墙。是给小家伙们坐着玩,我们正在解决电池组的储电量和单位时间内输送电量的问题。”技术人员回答。 “快要打仗了,小宝还想着给小贝他们做玩具?做做,谁知道他们如何考虑的。”李隆基猜不透张小宝在想啥,打算阻止一下,又考虑的张小宝万一有其他的深意,自己要是叫停的话,很容易耽误事情,只好点头。 “陛下,可以开始拍下一组镜头了,您得换身衣服,这组镜头是表现您支持农业耕种的,您头上戴个斗笠,身上的衣服需要换成粗麻布的,脚下的鞋最好是草鞋,还有锄头,都给您准备好,您看可否开始?” 负责拍电影的‘导演’小心地凑过来,为难地说道。 李隆基之前拍的是研究所旁边学堂里面的镜头,他亲自拿本给别人讲课,好像他真的懂一样,现在则是需要换成农业一方面的。 化妆的人就位,要把他化妆成一种锄禾日当午的样子,就是皮肤的颜色略黑,头上得有汗水,袖子挽起来,胳膊上还需要粘点泥土。其实人家种地的时候基本上是男的光膀子,不然磨损衣服,但皇上总不能光膀子,不然礼部和御史台的人又该兴奋了。 李隆基换好衣服,让人化完妆,眼睛看到锄头,吩咐道:“换一个,很明显,这是新锄头,换个旧的,拍电影,即使是骗人,也要骗得专业点,不具备基本的素养是不行滴。” “对对对,是我们没考虑周全,陛下,您跟我们走,左边那里被研究所的人开出点菜地,正好里面的杂草他们没时间收拾,你去锄了。” 导演很会选地方。 高力士今天没有去守宫里的施工地方,而是跟来一同观看,他还有几个镜头呢,加上两句台词,一句是‘陛下您亲自教,当使工部学生振奋’;一句是‘陛下您亲自耕种,当使百姓振奋’。 结果被李隆基改了,不然显得太假,改成‘陛下您上次来讲的内容,工部的学生早已看完,不如您往后面多讲点’‘陛下,您前面有个地方没锄到,还是可以吃的野菜,我给您收起来,熬您最喜欢喝的野菜汤’。 这比之前的强多了,给人的感觉比较自然,皇上也不是那么厉害,也有锄不到的地方,同时表明皇上吃的未必是山珍海味,还有野菜汤呢。 事情就是这个样,电影嘛,当然是骗人的,要是真的,那叫记录片。 “再给朕找两个孩子过来。”李隆基来到那片没有拾掇的地边,手上拎着锄头,琢磨一下说道。 “陛下,找孩子做什么?”导演也是菜鸟一个。说实话,张小宝过来当导演都比他强,强多了,而且还可以自己写剧本,亲自当演员,获得各种男主奖的那种,不然也骗不到人啊。 把锄头往地上一杵。李隆基沉声说道:“朕不打算给百姓一个朕天天干农活的想法,找两个孩子过来,再找一群百姓。或者你们自己演百姓也行。然后你们站在地边,围观朕。 当朕锄草的时候,你们先别动。就是看着,两个小孩子凑过来,其中一个好奇地问‘听人说您是皇上,您今天怎么想起过来锄草啦?’另一个小孩子要不停点头,一副觉得好玩有希奇的表情。 这时朕就停下来,腾出只手揉揉腰,对两个孩子说道‘对,我就是皇上,今天到地里干活,是告诉我大唐的种田百姓。我这个皇上非常重视你们,我虽然干不好这种活,干两下腰疼,但我相信你们做的会很好,比我这个皇上强一百倍。正是有了你们,我才能吃饱饭’。 接着我就看向周围的百姓,对他们说‘你们别总看我笑话,都下来帮着把这片地锄了,同时也给你们个镜头,干完了活早点回去做别的事情’。 朕是如此打算的。你们听了朕的话,纷纷下地,帮忙锄草,动作娴熟,不会干的人就不要给镜头了,你们觉得如何?” 听李隆基说话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高力士非常配合地喊道:“天赋啊,陛下,臣从没想过,陛下您还有这样的天赋,臣赞成,就按陛下说的办。” 其他人各种阿谀的声音也在李隆基的耳边响起。 李隆基眯起眼睛,很享受,忽然心中冒出个主意,问周围的人:“你们说,若找个人扮演小宝,扮成一种傻傻的样子,跟在朕的身边,朕不时教导他一番,会不会效果更好?” 听李隆基说话的人,这时一个个不仅仅瞪圆了眼睛,嘴也同样大张,目光呆滞,好像照片一样定格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高力士轻声相劝:“陛下,换个人,您让人把小宝演成那样,即使小宝不疯狂,看到的百姓也会疯狂,我大唐的商人们会集体撞墙自杀。那实在是太假了,没有人能相信小宝那么傻。” “是……是吗?”李隆基显得很沮丧:“朕居然连这点便宜也占不到,既然小宝不能是傻的模样,那么谁可以是呢?” 李隆基说话时,眼睛开始四下里踅摸,周围的人纷纷低头。 第二天的黄昏时刻,红红的火烧云映在天边,远山中几群林里的小鸟被水云一家吓得四处乱飞,于晚霞下画出生动的线条。 小贝抱着哥哥要吃好东西,不停地述说这段日子的辛苦,其他八个小家伙围在旁边,不时地补充两句。 徐依珑面带拘谨之色,站到了徐坚的侧面,正对爷爷说以前自己太过自负,终于见识到了小贝九个人的厉害等等。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饭。”张小宝对小贝说道。 “洗完了,换完了,哥,几天以来给我累坏啦,我要大补。”小贝喊着。 “好,给你做一个肥肥的肘子。”张小宝答应。 “还……还是补维生素,做红烧土豆。”小贝马上改变主意。 于是张小宝晚上给走了红烧土豆和牛排,跟王鹃一起,拿着刀叉陪弟弟妹妹共进晚餐,桌子上面点了不少蜡烛。 跟随小贝九个人的护卫的丫鬟、杂役则是把所有工作暂时交出去,好好地享受一顿晚饭,一桶桶的水被从旁边的河中打出来烧热,美美地过澡,各自睡去,其他的事情全不管了。 这段时间他们才是最累的,需要放松休息。 等小贝他们吃饱,也提前睡觉,张小宝和王鹃才让人把今天一天没吃到东西的通化县陈家人给带过来。 陈家年岁最大的老头陈暮同此刻显得更老了,脸上不见丝毫红润,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死去。 陈光厚、陈光良、陈光纯面上的皮肤也松弛耷拉着,眼窝深陷,他们家中的孩子再没有不可一世的表情,一个个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张小宝看着他们,心中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带着自私的目的去通敌,那么他的成本当中必然加上了大唐百姓的生命,那交换过来的不是牛羊,而是本国战士的血肉。 打量陈家一会儿,张小宝缓缓开口:“你们自己做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们即使自首,减轻的罪也无法让你们活下去,但是呢,我这个人心善,不想杀你们,所以需要你们先做一件事情。” “做,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做,给陈家留一线香火。”陈暮同声音嘶哑地说道,抬头看张小宝的时候,眼睛里面尽是哀求。 “由你们亲自出面,把跟多食的交易转到我的人手上,我直接派人夺下,怕多食的人起疑。做完了这个事情你们就不用被杀,我找个地方,你们去给挖矿,家中女子到矿区负责给人做饭。 三十年以后,你们家最小的三个孩子我会放出来,那时他们也三十多岁,找个媳妇给你们陈家延续香火还不算晚。 至于其他人,死矿里,累死老死病死都可以,我对外宣传的时候,会说你们被我杀掉,有不同的意见吗?” 张小宝给他们留下一个活路,与其直接杀掉,还不如创造点社会价值。 “我不同意。”陈耀族喊起来,因为他不是最小的孩子。 他爹突然捂住他的嘴,并对张小宝说道:“不用管他,他直接跟进去干活,跟多食交易的事情他根本没参与过,不影响我们的转交。此事一直由我负责,我会让多食人相信后面接手的人。” 张小宝点点头,再一挥手,旁边有人过来把陈家的人押下去。 等着别人都离开,张小宝拿出地图铺开,对王鹃招呼道:“帮我参谋参谋,给多食送的东西需要换取他们什么资源更好。” 王鹃凑过来:“要我说啊,就换牲畜,如果能换粮食也行,情报什么的人家估计不能给,同时还容易引起怀疑。” “那咱们多给他们送去治疗疾病的药。”张小宝跟着说道。。。) s 第八百二十章 道论咖啡战事起 队伍行进的时间卡的很准。.com 说汇合后的第二天到益州就第二天到达。 当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抵达益州城城门的时候,陈家已经跟藏在益州城中的多食谍报人员接上了头。 把新的接头人介绍过去,同时表明自己以后可能无法再亲自过来与对方交易,因为小贝他们现在掌握了不少的证据,随时能够发现自己一家人的问题。 到时候说不定会把秘密说出去,所以要求对方马上离开,并且重新与新的联络人进行秘密交流,确定以后的联络方式。 果然,在陈光厚离开不长时间之后,整个益州城各个给百姓看公告的地方贴出了陈家一家人的画像,说他们有通敌之罪,不再是以前怀疑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随之而来的是全城搜索,要找到多食与陈家的联络人,而通化县的衙门中人早换过一批,原来的一批没有知道去哪了,有说被发配的,也有说是直接枪毙的。 益州城在大肆搜索的时候本地的衙门人手一律没动,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人,这让各个国家派到益州的谍报人员松了口气。 不是说张王两家的人本事不行,而是按正常道理来说,本地的人才更熟悉本地的情况。既然本地势力没动用,最后就是只不过查到了十几个在当地想要成为黑社会的混混组织,全部抓起来送去修路了。 当地的百姓们发觉平时生活的地方清净了,卖肉的不再遇到应该五文钱的肉只能收到三文或者四文钱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的大队人马在城外当地驻军的操场驻扎。他们自己则带一小部分人进城。 城中家里的酒楼买卖早在几日前清空,不再接待外来的任何客人,只等待主家的人到来。 “斗智的时刻到了,说实在的,我现在非常生气。”张小宝派人告诉本地势力不准现在过来拜见,坐在碧海银沙酒楼的最顶上,透过窗户向下看着的时候对磨咖啡的王鹃说道。 王鹃不急不缓地摇动着磨咖啡豆的机器。听到张小宝的话,问道:“怎么?还没想出来好的办法?” “没,真腊我恨死他们了。什么时候惹事儿不好,偏偏等到我们马上动作的一刻。希望流星战队的速度能快上一点,等有结果之后。或许我才能灵光一现,琢磨出个损人利己的招数。” 张小宝说话时起身去拿零食,还有蔗糖和盐,准备一会儿跟王鹃一同饮杯咖啡。 现在家里的咖啡豆储备了不少,但一直没拿出来卖,甚至没有给高力士送去过,要等海南那里的咖啡种植更多一多之后,拿出来为大唐形成一个新的就业行业。 就跟现在专门找不适合种田的地方种茶树一样,用各种方法制作成的茶叶堆积在库房中,然后等船队空闲下来。一船船的运送到更远的地方,与当地人进行‘公平’交易。 “小宝,我记得你是不喜欢喝咖啡来着。”王鹃见张小宝在那忙碌,丝毫没认为他是专门为自己在服务。 “我突然想到卖茶的事情,人家本地人未必喜欢喝茶。我们如果是一船一船的使劲倾销,茶的价格保证上不去。物以稀为贵,所以要当成奢侈品卖,尤其是好茶,眼下的咖啡就是稀为贵啊,要想让它不稀。只能向里面兑植脂末。” 张小宝的意思是说面前的咖啡就是贵的东西,所以他可以喝一喝。 王鹃被张小宝给说乐了:“物以稀为贵的稀和浓稀的稀可以做同一理解?我以前喝咖啡从来不放任何其他东西,放了调味品的咖啡和以前煮茶时放盐还有姜什么的一样,味道看上去是多,但却失去了最原始的东西。 单一的未必枯燥,简单也能悠远,不加任何东西的咖啡代表的不是苦涩,而是质朴,至真又至淳。其实很多事物都一样,想的太多,最后被繁华迷花了眼。” 说话间,王鹃的咖啡已经煮好,给自己倒一杯,又倒一杯推到张小宝面前。 张小宝低头看看,向杯里吹口气,用脸部承受热气的方法试试温度,发现太热不能喝,说道:“你的咖啡煮的实在太过简单,里面还有渣滓呢。” “有就有,咖啡最开始被人饮用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加工设备,正如西游记小说说的那样,天地尚且不全,又何必让每一件事情完美?艺术从来就是代表了缺陷,完美的东西不叫艺术,叫终结。” 王鹃此刻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在哲学的海洋中畅游,所以随便拿了双筷子在杯子里搅和,只为了单纯的降温。 张小宝突然站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吩咐:“去把行动组的人叫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陆续进来十个人,每人胳膊处夹一个写垫板。 “坐。”张小宝示意一声,但没有邀请他们一同喝咖啡,因为他们要马上开始记录。 “我命令。”张小宝三个字说出来,十个人整齐地拿起笔。 “江阴储备局打开海产品干货仓库,使用自动力货船以最快速度,把海产品运过来。江州大量的脱水蔬菜,还有巴陵存储的黑火药,立即起程,向我益州输送。 陆州海上小股护渔巡逻部队马上给去抓真腊的渔民,以他们盗捕我们大唐的鱼为由,并且让真腊皇朝给出让我们满意的解释。 淮南道和河南道的粮食向山南东道转移,山南东道的粮食向山南西道转移,山南西道粮食向我剑南道转移,留守京城人员向陛下送去计划。三日后,一切启动。” 张小宝的命令下达完,端起已经凉了一点的咖啡杯,眼睛看向王鹃。 王鹃此时在喝咖啡,她的咖啡是纯,但她却在吃咸味的薯条。 听见张小宝的话,微微一愣。再看到张小宝递过来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你……决定了?” “是的。我现在开始不追求完美,我追求艺术。没有人可以控制战争的过程,它就像独轮脚踏车一样。需要在运动中寻找平衡。既然面对的是未知,咱先动起来,把水搅浑了,从中寻找已知。” 张小宝这是之前听王鹃说咖啡,而后下的决定。 王鹃深吸口气,放下咖啡杯,朝行动组的人说道:“发报,给我军信度河驻扎部队,三日后午时,向多食乌长守备军发起攻击。 命令。原吐蕃大勃律我部驻军,翻过交界处的山,向弥那悉多河多食军队攻击。命令,泥婆罗突击队,朝广严城突进。沿路消灭任何敌对国家生命。命令,逻些城南方直属火炮部队,抵达迦摩缕波那条东西走向的大河附近,准备随时攻击敌人渡河部队。命令,安南都护府,抽掉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堵到与真腊国交界处。” 一堆的军事行动命令从王鹃口中吐出,发动攻击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上午的时候京城会以报纸的形式发布新的行政命令,中午则是战斗打响。 张小宝需要这两个行动来支撑新的计划实施,至于真腊是否会发动战争,已经不需要考虑。 原来是把真腊给当成一线战争,现在则是把它和对多食的战争合二为一,它不动手,就让水军绕过它,它动手,就把他当成多食的阵线延长了一些。 反正东西和南北的战线都够长了,因为张小宝和王鹃不仅仅是想打他们那时的伊朗和巴基斯坦等地方,还要打下一大块印度,不然不好统治。 有喜马拉雅山在那挡着让人闹心,不如趁此机会把山的另一头牢牢占住。 如果现在不打,等打完了多食再去侵略印度,还得重新调整国内的情况。 同时也不利于张小宝制订直接战争外的计划,必须要给张小宝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领地,并且有着绝对的军事实力压制的环境,他才可以发挥出自己的本事。 都说经济侵略厉害,但前提是有军事势力保障。否则张小宝也没有办法,他就算把经济手段玩出花来,到时候人家说直接没收你的东西,你也只能干挺着。 当王鹃打得好的话,张小宝则不用担心别人随便找个莫须有的名义没收他的运作资本,同样的,王鹃也省心,她只需要保证绝对的武力威慑,或者是小股摩擦中的不停胜利,就不必让战士们去拼命。 说起来很简单,阴阳论而已,世间万物逃脱不掉的规则。老祖宗们其实已经花费了很多的心血研究,只是后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好好继承与发展而已。 比如说天上打雷下雨,老祖宗们解释的时候说的是阴阳相合为雨,同时又阴极而阳生,阳极则阴出。而对阴阳的补充就是天地人的三才和五行说,智慧可谓是浸透万千,但在把理论变成实际的人和时代的促进方面却总出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便处在这等情况中,一阴一阳必须配合好了,然后才能转变成其他的方面。 他两个最不允许出现的事情是……野蛮民族通过简单的武力手段破坏掉中华文明的正常发展,历史上似乎每一次关键的时刻就被人收拾一回,又无奈又心疼。 所以两个人刚刚发展出工业体系,就先让自己的国内进行经济和思想方面的碰撞与大跃进,之后通过战争手段解决。 这样不仅仅能够一直使周围比邻国家时刻处在战争阴影之下,也方便他们去掠夺资源,回过头来再研究科技,促进武器,继续扩张。 两个人把大唐的发展当成了自行车来骑,不固定向坐或向右,而是一直在徘徊于两者之间。 写着写着才发现时间过24点了,好,为了本月500大元的全勤,偶今天更新一万五,到时候更完,大家给点票,鼓励鼓励偶。。。) s 第八百二十一章 平静之下战云布 战争的阴云在汇聚,哪怕是大唐的百姓也感受到了这种让人压抑的气氛。.com 码头上不时地过来一队队的士兵,他们押送着标有军队标志的包装物,向停靠在那里的船上搬运。 各地的官路上同样行进着一拨又一拨的被士兵护送的运输队伍,以前百姓很少能看到的地方军队此时也打开了营地,偶尔有一股骑兵沿着道路巡逻。 各地的官府衙门中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开始按时上岗,并且主动地来到各个集市上帮忙位置秩序,甚至亲自动手给铺货的人搭货架,然后询问询问走路的老人是否有什么要他们做的。 官府纷纷贴出告示,要求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地方上的治安要严抓,不允许没事做的混混们继续到街头上成队的溜达,但凡惹到点事情,必然重判。 宝贝糖果屋新出了一个项目,乖宝宝奖,只要是在学堂上学的孩子们下学之后不乱跑,回到家中安心的复习,或者是来到宝贝糖果屋跟其他孩子在糖果屋开放的房间中学习,就会得到一份奖励。 或者是一份美味的小蛋糕,或者是几颗漂亮的糖果,如果表现的够好,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件漂亮的衣服。 只半天的工夫,大唐的百姓就知道要打仗了,而且还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鹃鹃亲自指挥的战争。 以前也打过仗,当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一般,以前每次打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战争的号角响起,国内的东西涨价,如果战争打的艰难,甚至会临时提高租赋。 各地的百姓其实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只希望打完仗,商品的价格能重新降下来。 商人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的联系上其他的同行。询问是否应该趁现在的机会囤积点货物,到时候抬高价格,从中赚取更多的差价。 小商人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商量。觉得应该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做,但又不放心,决定去找更大的商人。尤其是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问问情况,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江南东道苏州城,城中葛家豪宅,此时已是晚间十分,宅中灯光明亮,一盏盏的电灯高悬在各个院落的上空,柴油发电机的声音轰鸣不休,家中下人来往穿梭。 锦绣杂货商行女东家葛云菲端坐在大厅当中,一道道配货的命令在其口中传达出去,本地的电报局的电报声不停歇地响着。(.) “关注各地物价。如有任何波动,命其速速汇报,各地分店掌柜的,不允许他们随意更改分店所售货物价格,把我们家的电报机架起来。随时准备接收来自大富翁联盟的朝廷消息。” 葛云菲传达下去一堆命令之后,闭上眼睛考虑会儿,又传达出新的一个命令,随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碗汤,喝上两口,长出口气。 今天从中午的时候。江阴储备那里有了动作之后,她就没有时间休息,她非常清楚江阴那个大的仓库群落是做什么用的,只要那里有变化,一定是张小宝下达了命令,而战争将不可避免的会开始。 所以她没有时间吃饭,找来家中负责买卖的人,一同商量之后,开始布置起锦绣杂货的各个事情,现在终于把该安排的安排了出去,需要做的只剩下等待。 看看大富翁联盟怎么说。 大富翁联盟听上去是一个纯粹的商业组织,只有进入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商人才有资格加入,可是一旦加入了就会发现,这个联盟并非是单纯的商业联盟,当中还有着隐藏在背后的朝廷人员。 比如说最简单的组织货物运到大唐之外的地方,去跟当地的土著进行交换,换成没加入联盟的人,仅仅是知道把货物集中起来,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办。 但是联盟中的商人得到的信息则是每个地方的大概气候情况,沿途上的海中礁石以及可能会出现风浪的地域。 同时他们还能收到一份大唐海洋巡逻舰队的航行路线,加上一台专门的电报机,还有与舰队联络的相应密码。 如果说联盟的背后没有朝廷在指挥谁信啊?别说联络的密码,即使是电报机也不可能拿出来送给你使用。 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各个联盟派出去的总管事会有人送来一把装十六发子弹的,以及两个弹匣,让他们带在身上保护自己,同时要求出去的管事尽量收集各个地方的本地情报。 包括有什么样的动物和植物,当地人部落的组织是什么结构的,跟随队的医生汇报队伍中人员真实的身体状况。 葛云菲从中便知道了,这是一种打着商人招牌的朝廷行动,目的就是控制住国内所有有影响力的商人。 而且还知道从大富翁联盟出现开始,里面的商人从来没有一个被踢出去,哪怕近一段时间赚的钱少了,或者是哪一方面操作没有操作好,赔掉了钱。 按照其家产和顶级排行榜的地位,他本应该被联盟驱逐出去,换上其他更好的人加入进来,但实际上却是他们根本没有被驱逐,反而是得到了大唐钱庄鼎立的支持,连无息贷款都给放出来了。 这说明朝廷不希望大富翁联盟中的商人,因为离开联盟而出现把里面的规矩讲给别人听的事情出现,所以只好在其资本运作出现差错的时候给其帮助。 而进到联盟中的商人,基本上不会出现连续亏损的情况,只要给他们一点帮助,他们马上就能重新振作起来,不然的话,当初他们也排不到榜上去。 但是其他的人也可以进来,比如那些个后起之秀,他们的前辈没被踢出去的情况下,他们只要资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加入联盟,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位置则是随各自的资产而变动。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顶级排行榜只有一百人,现在扩大到五百人。 理论上是前二百名有资格加入联盟,但实际联盟中的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人,这就说明之前有商人在排行榜上的位置变动了,却没有离开联盟。 葛云菲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朝廷给联盟下达命令,然后不需要考虑其他任何问题,朝廷怎样安排,自己等人就照着怎样做,哪怕朝廷要联盟的人把财产全部捐出去,自己也不可以反对,甚至连犹豫都不要有。 “报,府外来了客人,说是来雷霆物流集团的,这是名刺。”葛云菲想着联盟事情的时候,厅外跑进一个小斯,边说边送上来一张名刺。 葛云菲点点头,很随意地接过名刺,打开扫了一眼之后,人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道:“来人,开正门,随我迎接。” “菲儿,谁来了?”侧厅中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 “爹,您呆着您的,女儿亲自过去,是雷霆物流的东家李程方来了,时间不对,他应该在洛阳坐镇,什么时候跑到咱们苏州了?” 葛云菲对父亲说了一句,自己摇摇头,心中带着疑惑朝外面走去,她真的迷糊了,按照时间上来看,如果李程方是刚刚受到消息的话,或者是中午那时得到的消息,不应该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苏州。 洛阳离着苏州可是有段距离,坐火车也没这个速度,可惜,火车的铁轨只是从南边修到了京城,其他横向的地方非常少,要是直接修到剑南道就好了。 不过显然现在是不行了,听说修这条铁路,死掉的人不下三十万,当真是一寸铁轨一寸血,好在死的都是从外面弄过来的人,大唐人也是一点,不过那是偶然,就像走路摔倒也会摔死一样。 很快,葛府的大门带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被人推开,外面带几个人站着等的李程方脸上露出笑容,他还真怕这个女强人仅仅打开个侧门,那时自己该怎么办? “怪不得从中午的时候开始,小女子我就觉得大唐的上空笼罩在紧张的气氛当中,原来晚上的时候是李东家来了,欢迎欢迎,里面请。” 葛云菲一见李程方便笑,双手抱拳,学着男人打招呼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 李程方也笑,同样回礼,说道:“葛东家这是在说我带来了战争?我雷霆物流和你锦绣杂货可是合作的伙伴,我带来的只有和平和钱财,没有战争哦。请!” 两个人相互让着进到了葛府,李程方带来的人自然有人负责安排。 重新回到大厅当中,李程方四下打量打量,问:“不知伯父可在?我当要拜见一番。” “你都没拿礼物,拜见就这么拜见,我爹在侧厅休息,我们先说正事,说完了等你补上份礼物,再见我爹。” 葛云菲根本不想让别人去打扰自己的父亲,父亲身体不好,尤其是今年开春的时候,犯了场病,差点没挺过来,先是让人用人参吊着命,随后一个电报发出去,德艺医学院派来个专家组,这才把命保住,现在处于继续修养当中。 这便是加入联盟的一项好处,或者说是福利,否则的话绝对请不出专家组。 李程方面露遗憾之色,他也听说葛云菲的父亲病了,所以想看看情况,无奈地点点头,说道:“礼物其实我真带来了,就是今天不方面直接送过来,我从华原县那里带来了十吨的温泉水,明天一早让人给送过来,你自己加热一下,让伯父。” “真的?多谢,现在说正事。”葛云菲微微一愣,说道。。。) s 第八百二十二章 远程遥控有所 葛云菲确实很吃惊,她知道自己家中不缺东西,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李程方竟然会送来十吨的温泉水。 果然不愧是雷霆物流,什么东西都敢运送,这个情得领。 李程方知道葛云菲会很高兴,自己送的礼物不仅仅有心意,还有实力。 端起送上来的茶水,用手托着,说道:“我这次来是应小贝他们的要求,提前两天动的身,要不是有火车坐,自己骑马或者是坐在马车里,能把我给颠散架。” “小贝?他们提前告诉你消息?张小宝会跟他们说打仗的事情?”葛云菲不相信。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小贝他们前两天来电报,说是要跟哥哥姐姐汇合,然后他们的护卫人员全部交出去,给哥哥姐姐用。他们于是猜测,当护卫的数量够了之后,哥哥姐姐会开战,于是让我提前到海边这里。 正好你也在,我顺便就来看看,同时也有事情需要锦绣杂货配合一下,小贝他们要求我们这些个与宝贝糖果屋合作的商行都要跟着动起来。” 李程方把电报里的内容说出来。 葛云菲眼珠子转转,又盘算了一会儿,猜测着事情的真相。 按理说张小宝和王鹃决定哪一天开火,不可能跟弟弟妹妹说,甚至是连宫里都未必会知道,否则容易泄露消息。 如此说来,小贝他们是懵对的?觉得把护卫交出去,就一定是要用来打仗? 想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葛云菲便不再多想,笑着说道:“小贝他们把护卫交给张小宝和王鹃,是不是说他们这段时间就不能跑出去玩了?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才能给小贝他们配备那么强大的队伍,像我们这样的商人是想都不敢想。” 葛云菲觉得小贝他们一群孩子会有段时间很可怜,护卫没了,自然无法到处跑。同时也感叹张王两家的财大气粗。 李程方跟着点点头,说道:“换成我处在那个位置,我也得给家里人配备足够强的队伍。绝对不给敌人任何的机会。明明知道自己的重要,还不把家人保护好,等出了事情再后悔。那是傻子。 只有报纸上每天那一块的地方写的故事里才能出现,主角在外面做事情,很清楚自己会受到别人攻击,然后还不管家里人,结果是今天这个家人出事,明天那个家人被打,然后他就来回忙,今天着急一番,明天悔恨一次。/ 张小宝和王鹃要是不给小贝他们配一个强力的队伍,今天出事明天又出事的。估计大唐的百姓都会不放心,这样的人还指望他们把大唐建设好?” “好了好了,不说他们的护卫队伍,反正我们是拿不出钱财来如此消耗,而且我们多清楚。现在小贝他们的护卫队伍只是一个过渡。 等他们家中培养的那批孩子再过两年成长起来,会比现在的护卫更厉害,到那时小贝他们会满天下跑。 你坐火车来的?有没有感受到乘坐火车的人多了?还有货车的数量增加多少?估算一下,我们也好跟着安排。” 葛云菲询问起火车运营方面的事情,虽然现在火车并不是哪个地方都有,但依然能够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李程方点点头又摇摇头:“火车的车皮现在是很多。但大部分都被别人控制着,我雷霆物流使用的时候,需要交出额外一笔钱,让我又爱又恨,想不交钱用其他方式运输,发现花的钱更多,但交出去钱心中却不舒服。 如果张小宝和王鹃今年不打仗,等上两年再打,把精力和财力都用在修铁路方面,两年之后,车皮的数量就多了,我的选择也会增加。” “我估计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得不打,我心中总觉得他们在赶时间,不知道是哪方面让他们如此着急。他们平时给人的感觉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但我们从小贝他们的动向上却能分析出,张小宝与王鹃在催促着我大唐的各种事情的进度,甚至不惜去牺牲很多人的生命。” 葛云菲跟普通的百姓不一样,她需要掌握住国家发展的大概局势,然后从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普通的百姓只考虑自己的生活情况,邻居家的谁赚钱多了,谁家结婚的时候彩礼厚了,自己家的孩子在学堂考试的时候又前进几名了,今天的肉便宜了一文钱,是不是应该买二斤饱馅或者炒菜,再给当家的打上半斤酒。 葛云菲不需要考虑这些个小事情,她要琢磨的是,商行中进来一批货,这批货不是日常消耗快的货物,需要压货,那么在压货的时候,购进时的价格和定制的卖出时的价格之间利润是多少。 在固定售价不变的情况下,大唐货币一段时间内的贬值率是多少?这种已经购入并且压货的商品是否出现了新的生产技术。如果有了新的生产技术,那么就说明这种货物的生产成本降低了,自己买时的价钱贵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应该低价销售清库止损,还是应该继续购买价格低的这种货物平衡之前的购入成本?或者是寻找一个此商品的深加工技术,自己专门开一个企业然后把商品进行加工再出售。 这都是问题啊,而张小宝和王鹃的决策一直影响着整个大唐的经济和行政运转,不多多关注是绝对不可以的,哪怕是一个点的利润起伏,影响的都是上万贯的盈亏。 李程方有着同样的顾虑,运输成本和货物在运输过程当中的意外损失情况,决定了他的商行赢利如何。 听到葛云菲的话,跟着分析:“我猜测是张小宝和王鹃想通过加快技术应用。短时间内把国内的矛盾引爆,然后使用其他的手段把矛盾给化解掉,同时获得更多的利益。 至于说是目的,我怀疑他们是在跟其他的国家抢时间,他们打算保证国内绝对的工业体系优势,去压迫别的国家,不给别的国家发展起来的机会。 所以他们用填人命的手段修铁路。现在停下来,我琢磨着,一个是修铁路的人不够了。另一个是钢铁的冶炼跟不上了,他们需要去通过掠夺方式,把危险工种的奴隶弄过来。并且获得更多的资源。” 越是考虑,李程方就越是迷茫,他把自己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位置上,发现眼前是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明朗的未来。 “别想了。”葛云菲似乎知道李程方在思忖什么,劝道:“你要是能想清楚,你就是另一个张小宝,你当凌驾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仅仅是我们这些个商人随意捧出来的吗? 若真如此,大唐的商人就不会害怕张小宝。物价想怎么调就怎么调,逢年过节,即使把物价涨上去十倍,哪怕朝廷下令,商人们也敢偷偷去做。应付起朝廷的手段还是很多的。 但现在的情况是朝廷根本不出声,面对我们这些商人,朝廷的意思是,想涨价你们就涨,只要你们做好了承受张小宝怒火的准备便可,你敢吗?” “不敢。”李程方使劲摇下头:“我怕。张小宝根本不是人。” “我觉得再过几年,小贝他们也开始能算计人了,小贝让你过来干什么?”葛云菲突然想起最初小贝他们整个资源的事情,不由得露出笑容,那时小贝他们拿着自己的计划找人商量合作。 一个个的非要说是不依靠家中,就是凭借他们的本事,自己这些个商人看了计划,纷纷同意。说实话,计划确实不错。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小贝他们本身,自己一帮商人根本不可能放心地与他们合作,他们还没这等资格。 有了计划,何必还要把好处让给小贝他们?自己一群商人联合起来,还不是一样?主要问题出在群龙无首,大家一旦合作,谁都不服谁,所以才同意让小贝他们当头儿,因为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张小宝和王鹃。 李程方同样有着回忆,跟着笑,说道:“小贝来电,说打起仗之后,物流一定会受到影响,无论我们愿意与否,必须为大唐整体利益服务,哪怕是无偿的。 接着是粮食价格会波动,基本上是涨价,小贝他们希望自己可以帮哥哥姐姐解决一部分问题,在粮食价格有涨起来的趋势的情况下,宝贝糖果屋放货。 也就是说,现在宝贝糖果屋不再卖蛋糕和淀粉制作的糖,大唐境内的四千家宝贝糖果屋连锁店,时刻准备着,看看哪个地方有商人敢私自抬价,那时先给他压下去,然后收集情报,让我们准备实施报复xing惩罚计划。” 李程方说出一番话的时候,眼中带着赞扬的目光,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要求的。 葛云菲微微一顿,随即说道:“终于体现出了教育的差异,小贝他们考虑问题的时候根本一般的孩子就不一样,那他们让你来到苏州做什么?” “他们说既然宝贝糖果屋不能卖蛋糕,就需要用别的东西给孩子们吃,他们从日本曾经诈骗来,哦,是交换了不少的海产品,包括鲍鱼、海参什么的,加上其他的鱼片等东西,全部放在了海盐县,让我过去运到各地。 大的鲍鱼给他们留下,小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分配出去,他们会提作海产品深加工的技术,变成适合孩子们吃的零食。 不仅仅我来了,洞庭水产集团的杨阳也来了,他要从长江的入海口出去,然后到外面按照小贝他们提供的先进技术去捕捉大的鱿鱼,回来加工。” 李程方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之后看着葛云菲。 葛云菲露出吃惊的神色。。。) s 第八百二十三章 晚饭得信分送报 看着葛云菲惊讶的模样,李程方心中舒服多了,他最开始得到命令的时候同样被吓到,一群小家伙们居然能够在此时刻默默地配合哥哥姐姐的动作,人家的孩子怎么养得这么好? “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议?传说中的行业转型出现在小贝他们身上,因国内形势需求,宝贝糖果屋联盟由原来的制作售卖糕点和糖果,变成贩卖海产品,使出一切手段去辅助张小宝和王鹃,你这回知道我过来的目的了?” 李程方笑着朝葛云菲问道。 葛云菲深吸口气,点头:“知道,知道了,即使联盟不传达命令,我锦绣杂货也要跟着小贝他们的脚步走,否则不等张小宝生气,小贝他们就会先开始报复,一群孩子报复起来,恐怕不会讲什么规矩?” “我认为也是,谁敢保证小贝他们在发现自己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不会动用他们巡查使的身份去要求当地官府配合?到时候你哪怕把官司打到皇上那里,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按照陛下以前的说法就是查官的那阵,‘为什么他们没去逮别的官,偏偏把你给逮到?’那么面对商人的时候,估计也会说‘为什么他们不去欺负别的商人,非要欺负你?’” 李程方说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小贝他们一群无法无天的孩子非常关心大唐,而那些个老实的人,心中则不一定想的是什么。 葛云菲见雷霆物流和洞庭水产都参与进来。问道:“我的商行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或许这回还用不到你家。”李程方不确定地说道。 他的话音方落,大厅外面葛家的下人疾步走进来一个,手上拿了一罗纸,看一眼李程方,又瞧瞧自己家的主子,等待那里。 “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葛云菲不好把人家李程方给请出去。同样自己离开也不礼貌,想想最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便吩咐进来的下人。 下人点点头。把手张的纸尽量扯平,照着念道:“锦绣杂货的云菲姐姐,我是小贝。刚刚得到消息,哥哥和姐姐决定三天之后的中午,对多食一线发动全面攻击。 此次攻击是试探xing的,不是全力深入xing的,只会以炮火优势打掉敌人边界部署前头部队,逼迫敌人向后撤退,并采取坚壁清野的战略战术。.com 哥哥已经开始命令原先布置好的仓储向前线运送物资,我要跟姐姐说一声,运送物资的时候,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路。都有可能出现运输工具损坏的情况。 姐姐的锦绣杂货里面有工具是?希望沿途予以支援,给运输队伍提供免费帮助,我会开放路旁边的宝贝糖果屋,给他们提供临时休息之处。 如果此番安排,会给锦绣杂货造成损失。一应钱财我们会稍后通过大唐钱庄转账给姐姐,姐姐提供一个损失凭证就可以。 还有一点,我们想要暂时停止蛋糕和淀粉糖的售卖,临时转变成海产品,制作加工的时候需要工具,现在给姐姐发定单。按照定单上面的东西给我们提供工具就可以了,货到付款。 另,要求锦绣杂货放出消息,就说我哥哥姐姐这回打仗,没有动用常平仓的粮食储备,让百姓不用担心粮食会涨价过高,好啦,就是这个意思。” 葛家的下人念到这里结束,心情很愉快,情报上居然说了不少详细的东西,甚至连什么时候发动战争都透露出来,说明自己家主子在小贝他们心中的位置很高啊。 李程方果然有些吃味,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道:“三天以后的中午开战?我雷霆物流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想来现在很多物资已经在路上了。” 他的意思是说,运输物资的时候没有叫他们雷霆物流一声,找的别人去运的,他之前甚至不清楚什么时候开打。 葛云菲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这种消息也就只有小贝他们能够得到,并且轻易传出来,谁得到消息谁就是被小贝他们信任,这时不好去安慰别人,会让别人觉得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组织语言的时候,外面又有人进来,这回进来的是李程方家中的下人,旁边还有葛家的人陪同。 “小土,有事儿?”李程方看着进来的人问道。 “回老爷的话,我家的电报机刚刚收到小贝他们从剑南道传过来的电报,不知……” “念!”李程方用畅快的声音吩咐道,一瞬间,他看向外面那漆黑的夜色,突然发现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阳光普照,呼啸而过的夜风也变得轻柔。 葛云菲笑笑,没出声,她能理解李程方的感受,如果没有这个电报,晚上估计是睡不塌实的。 李家的下人不知道刚才老爷暗中和人家交锋了一次,差点输得哭出声,听到吩咐,大声地照着读起来。 “李程方东家吗?今天我们刚才收到情报,说在苏州出现了大量雷霆物流的人,你是不是到苏州了?那一定要去看看云菲姐姐。 跟你说个事儿哦,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三天后的中午,我们会开始打仗。动用的后勤和运输队伍全是我家自己的力量,酒楼的大部分菜肴会停止,纯粮酒也会减少供应,但会增加果酒。 哥哥姐姐没有用你的物流,我们猜测是想让你们正常运营,好稳定国内的物资流动,这个决定本来没问题,不过呢,我们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看到了哥哥和姐姐房中的一个铁路路线图,设计好的,但是还没有动用人来修。 我们有准确的消息,修之前的那条铁路,动用的直接人力是一百二十万,其中有二十万是我大唐的人,负责辅助,不在危险的地方。剩下的一百万,全是从别处抓来的、骗来的、买来的、雇来的。 万里铁路的铺就,死掉了三十七万六千多人,平均每一里,也就是五百米,死掉三十七个,另有重伤十二万五千人,我们说的重上是指断了胳膊或者腿的,加上眼睛瞎掉的,能治疗好的不算重伤。 剩下的人现在也需要休息休息,不然无法继续干活,所以很缺人手。还有,修铁路的铁轨钢材不够,现在大部分全用来造子弹和炮弹。 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你的物流放在那里属于浪费,因为你们平时负责的都是长途运输,短距离的各个地方自己有队伍。 于是我们就近跟剑南道益州府的万流贸易的东家东隆商量了一下,让他们组织人手,跟在军队的后面,你跟他合作,帮忙运送点东西。 等前面战场有俘虏,你们一同绑回来,先不用跟我哥哥姐姐结算。你们别让俘虏死掉就行,等哥哥姐姐打差不多之后,需要修铁路,你们把俘虏送来干活,到时按照双方各自付出的成本,看情况给你们一定的车皮授权。 你要是同意的话,回个电,然后开始运作。还有个事情,你要先保密,抓来的俘虏,不一定是吐蕃那里的多,或许海上也有不少。你要是能够联合其他商人,组成大的船队,可以在接俘虏的过程中,到别的地方去骗点人过来。 好了,就这么个事情,一切等着三天后的早上自会明了,提醒你,无论那天早上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一切尽在哥哥掌握之中。” 李家的下人念到此处停下,然后说道:“完了。” 李程方和葛云菲听完下人念的东西,同时沉默起来,思考电报中说的事情,一份电报道出了太多的内容,让人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过了片刻,李程方吩咐道:“去回电,就说我同意,听凭安排。” 待下人离开,李程方扭头向葛云菲说道:“没想到修个铁路死掉伤掉那么多人,这便是张小宝和王鹃当初不同意使用大唐百姓的原因?换成大唐的百姓真的无法承受这种痛,不知道留下残疾的他们会怎么安排?” 葛云菲双手互相握了握:“听起来就是个数字,如果用大唐人,估计五十万个家庭会受到直接影响。太吓人了,我决定也听小贝他们的安排,至于暂时的损失什么无所谓,我家还能承受得起。 我真害怕张小宝把这种狠辣用在我的身上,他已经不能说是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简直吃从血海里游出来的,他走在用尸体堆积而成的台阶,一直通往天上,要不就是往下走,去跟阎王商量事情。” 李程方点点头,回忆刚才电报的内容,又说道:“小贝说海上,什么意思?难道打多食还有海上的部队?三天以后的早上,能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让我别激动,我现在就很激动了,也不说明白。” “等等看,三天时间,忙碌忙碌就过去了,联盟以前反应很快,这回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情报共享,我们知道点事情,又不能说给别人听。今天不给你安排客房住,你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海盐县,以免耽误了正事。” 葛云菲根本就想不出来任何事情,眼前几步便是浓浓的迷雾一般,让人感到未知的恐惧,还无法停下脚步,只能跟随着命令向前冲。 “好,我这就走。”李程方不敢耽搁,起身朝外走去,示意葛云菲不用相送。走到门口,对还是送过来的葛云菲说道:“以后要加强合作,我打算亲自去剑南道。” “我……我也去。”葛云菲意思是走的时候叫她一声。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世事难猜心难宁 葛云菲刚刚把李程方送到大门外,还不等再说句告别的话,从旁边的大路上过来一群人,有下人在前面挑着灯笼。 葛云菲打眼一看,认识,全是苏州本地的商人,平时自己跟他们接触的不是很多,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家中的管事负责与他们见面,商谈商业上的事情,比如锦绣杂货需要进货,还有从别处运来的货物当地商人要批发。 一般只有遇到年节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他们都会到自己家来送礼物。 别看自己是女流之辈,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可是排在十六位的,以前那时是二十四位,自从跟小贝他们合作,资产明显增加很多,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过来这些人,连五百名之内都看不到名字,他们就必须要对自己恭敬一些。 “葛东家,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我等心中有所顾虑,不得不麻烦您。”过来的一群人到近前,被人簇拥着的中间的一个年岁不小的人,笑容满面地对葛云菲说道,又看向旁边的人,问:“这位贵人是……” “原来是袁东家啊,天还不算很晚,有事就商量着办,这位是雷霆物流的东家李程方,李东家。”葛云菲尽快自己的身份比这群人高,也没有失礼,顺便介绍一下李程方。 相对寂静的路上响起一阵抽气的声音,赶过来的商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程方看,这位就是排名比葛东家更靠前的雷霆物流的东家呀。怪不得葛东家亲自相送。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商人们恭敬地又朝李程方行礼,一个个的眼中只有羡慕和仰慕,没有嫉妒,因为差的太远了,远到让他们生不出一丝去比较嫉妒的心思。 “袁东家,不知道你们此时过来所为何事?来来来。进去说话。”葛云菲相让着,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所以现在问出来。好拉着李程方一起应对。 “不不不,不进去,就在这问问。葛东家也忙,我们心里不塌实,这才想起葛东家的本事,一起来打听打听,不多耽误葛东家的时间。” 姓袁的人很客气地拒绝,他也知道,现在进去就走正门,他可不想受这份礼遇,有多大的能耐吃多少碗的饭,没有这个实力去享受这个待遇。一旦享受了,后果绝对不会很好。 旁边有人帮腔:“对,对,就是打听打听,葛东家。我们感觉最近要打仗,葛东家也知道,每次打仗,各地的物价都不一样,我们就是想知道,我们的货物是否可以根据市场的需求规律而做出价格上的调整?” 葛云菲笑了。看着这人说道:“市场有什么需求规律?市场的需求就是百姓的需求,我觉得百姓最大的需求是生活在一个稳定而幸福的环境氛围当中,而不是看着生存必须品一天天涨价,看着却买不起。 这就是大唐百姓的需求,或者说是我们大富翁商业联盟的需求,甚至是张小宝的个人需要,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了。”众商人被彻底吓住,来之前他们还盘算着什么东西囤积,什么东西涨价,涨多少最合适。现在清楚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囤积,即使囤积也不能涨价。 没想到商业联盟居然会不趁着机会多多赚钱,反而开始维持战争时期的国内物价稳定,谁敢对商业联盟的命令阳奉阴违?至于张小宝,那无须多说,他的个人意志,整个大唐的商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原……原来小宝不同意价格有变动啊。”姓袁的商人想确定一下。 “张小宝任何时候都不允许民生必须品价格有太大的非理xing波动,我们大富翁商业联盟遵循他的脚步。你们实在想多赚钱,可以尝试着在其他商品上加价。” 旁边的李程方给商人们出主意,毕竟商人们有自己的需求,而且张小宝从来不去管别的东西价格如何,尤其是奢侈品,成本一文钱,卖出一万贯,那是你有本事。 他只是不想看到本来物资供应足够的情况下,人为的因素操作,使百姓吃不起米面,穿不上衣服。 衣食住行医教,这六个方面,如果国内资源够的话,就不能有太大的价格浮动,至于其他方面,随便商人们如何做,麻布的布料,说十文钱一匹,就不可以十三文,但是丝绸的你卖出一万文一匹,那是你能耐。 医院进药材甘草的时候,只要这个甘草没有真的稀缺到无法应用在每个病人身上,供应商就不能够卖太贵,至于可以帮助消化茶叶,一斤你换来人家一栋楼,张小宝不会说你不对。 “那个……问一下,蜡烛可以涨价吗?它也属于民生应该用到的东西?”另一个商人小心地求证。 “蜡烛你可以涨,人没有蜡烛使用不会死,但我劝你别囤积蜡烛,因为工部这个月要放出很多的石蜡,现在你说的应该是油脂蜡,在气味可燃烧持久方面本来就比不上石蜡,等你囤积起来,石蜡大批量放货,你就得赔死。” 李程方好心地劝到,小贝已经跟他说好了,先运一大批去剑南道,在那里小贝会组织人手进行物理加工。其他的石蜡则放到大唐的各个地方,谁让现在提炼石油的技术是最原始的那种,每天产生的石蜡很多呢,想不要都不行,只要加工石油,就会有石蜡出现,然后需要人去费劲清理,否则影响生产。 刚才问话色商人吓出一身冷汗,多亏自己多问了一句,不然真去囤积蜡烛,损失可就大了,尤其是现在天越来越热的情况下。 连连道谢之后,一众商人心中塌实地离开。回去正常做买卖即可,到时候各种东西的价格自然还有其时常规律,不需要自己等人操心。 “葛东家,我这就走,明天早上,商业联盟最好向各地商人发一个公告,以免他们自以为是地去涨价。给自己造成更大的损失。” 李程方跟葛云菲说了一句,带着下人消失在夜幕当中。 葛云菲站在当地,琢磨琢磨。自语道:“有石蜡会大量放出,我商行进一批,天热的时候。石蜡比油脂蜡好保存,压货也不怕。” ****** 弘农县,老柳树村的七品官柳菲菲今天晚上也得到了一个电报。 比起别的地方,老柳树村特殊,因为受司农寺的直接管辖,而且村中的人团结,加上进村的路只有一座铁索桥,所以他们有一个单独的电报机。 平时村中十二个时辰总有最少四个人看守电报机的机房,不允许任何外来人靠近,别说到机房。结实过桥都很苦难,村中的河流处有个小型的水力发电机,为村子提供电源。 村中有简易的脱壳机和磨面机,还有加工柳条的切割机,灯更多。晚上的时候放在这里岸边的灯把对岸都照得通亮。 这么多‘先进’的设备,怎能让外人随便进来看?万一被抢去怎么办。 “让我制作模型,到时候石蜡过来好变成各种好玩的蜡烛,以小娃娃的形象为主,包括各种动物和房子的设计,等着制成蜡烛。好拿出去卖,跟草籽的娃娃放在一起出售。再制作大量柳编器皿,准备提供给运输队伍。” 柳菲菲得到的电报就是这个内容,打仗什么的事情小贝没跟她说,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菲菲,电报说让你准备做新娃娃?”老村正每天都要有三个时辰巡逻在电报机房的附近,每一次发报和接收,他都要参与进去,帮助提供办法,他怎么说也是举人出身,学识不差,村中的学堂上课的老师都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 说他迂腐,他还真有那么一点,总是要维护自己文人的身份,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现在像他一样的文人脊梁都如铁打的一般,如果需要拿起刀枪战斗,他可能不是最厉害的,但绝对是最英勇的,国家兴亡的时候,逃跑,不是一个真正文人的选择,他会抽出腰间挎着的宝剑,以君子六艺的风范战斗到底。 所以他整天是最闲的,也是最忙的,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又什么事情都不管到底,他像个老母鸡一样,只要鸡崽子不出问题,他就会趴在阳光下面享受着暖暖的生活,不时咕咕叫上两声。 但遇到鸡崽子有危险的情况,他就会站起来,轻视一切的对手,以生命为赌注去战斗,直到敌人逃跑或者他倒下。 现在的他就想管点事情,尤其是电报机好不容易响起一回。 柳菲菲十分尊重这只老母鸡,听到村正爷爷问,点头回答:“是,小贝说会送来很都石蜡,同时还让我们多做柳条筐,将来大量运输别的东西的时候会用到。” “没提什么时候打仗?”老村正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国家大事。 “没呀,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管柳编的买卖,还有周围地区的柳树种植情况,我这个官就是防止别人欺负我,谁要是看我们村的柳编收入高,眼红,想要从里面得到好处,首先要考虑清楚我这么大的孩子是怎么当的七品官。 整个大唐,除了小贝他们的官职,我的官拿出去,能吓死一堆其他的地方官,爷爷,现在就安排人大量制作柳筐,小贝说马上会用到。” 柳菲菲打算按照小贝的话去实施。 老村正眯起眼睛想想,点头说道:“这么说,战争近在眼前了。” 好了,五更到了,暂时保住了五百的全勤,俺估计这个钱赚的是最辛苦的,因为本已经没有多少订阅,不用指望订阅什么的了,那么就剩个全勤,要不是还有人在订阅着,俺都想放弃了,但作为一个网络写手,俺觉得也算是个文人,像老母鸡那种,总得有点精神,维护自己所应该维护的,迂腐,也有着风骨。所以俺从不说求,俺卖的就是文字,而不是人格与尊严。所以你们的各种票应该主动投出来,不要等俺去说求,因为等不到。 第八百二十五章 谁的责任谁来担 离炮火轰鸣的时间越来越近,呆在益州城的张小宝和王鹃反而显得更悠闲。 张小宝早上非常有耐心地给弟弟妹妹做了羊汤和烧卖,配上羊肚儿和羊肝做的凉菜,把弟弟妹妹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哥,要打仗啊。”小贝一个烧卖吃下去,吃的满嘴流油,声音模糊地提醒哥哥。 “对呀。”张小宝拿餐纸给妹妹擦擦嘴,又上锅里捞出根羊骨头,敲开,把骨髓夹到小贝的碟子中,并一边给其他八个小家伙敲骨髓,一边说道:“所以才要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轻松与自信。” “那姐姐为什么显得很严肃。”小贝把竹盐撒在骨髓上一点点,等着哥哥回答。 “因为你姐姐是军人,军人以庄重铁血为根。我是阴谋家,以云淡风轻作势。两种表现却给别人一种感受,那就是‘稳’。说大兵压境,你姐姐需要让人知道,她会坚守到最后一刻,我呢,我要让人心中不那么紧张。” 张小宝笑着说出两种不同的表现。 “那其实呢?”小贝还问。 “其实我和你姐姐都很害怕,但怕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个位置,就要承担起这个位置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我大唐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责任承担起来,大唐将天下无敌。” 张小宝动作非常快,说两句话的工夫,已经给每个小家伙敲好骨髓。 小贝眼睛盯住自己碟子中的骨髓,很迷茫。喃喃道:“我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需要你自己去想,我直接告诉你,你未必会认同。吃吧,再不吃凉了。”张小宝说话完,喝口羊汤,吧嗒两下嘴儿,又往碗里使劲倒胡椒粉。 “以后吃饭的时候我啥都不问。问的多想的就多,吃饭都不香了。”小贝很会进行自我的剖析,把骨髓吃下去。发现少了一种仔细品味的过程。 其他八个小家伙听过小贝的话,发现同样如此,一个个开始调整心态。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吃食上。 王鹃于一旁抿嘴笑,她最喜欢看此刻的张小宝,用润物无声的方式教导弟弟妹妹,甚至连敲骨髓的动作,说话时的语气张小宝都要费心地去控制,但表现出来正是刚才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在她的眼中,这一瞬间,张小宝是最帅的,比起他算计人时的表现更帅。 吃过饭。张小宝对弟弟妹妹们说道:“我和你们的姐姐去分析情报,你们自己玩吧,可以出门,但不准离开益州城,城中有很多咱家的谍报人员。你们不必害怕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伤害你们。”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向别处的屋子走去,小贝小声地说道:“好的,我们绝对不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九个小家伙把餐后的水果吃掉,互相看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问下。我们的责任是啥么东东?”小贝重提刚才的事情。 “是好好建设大唐吧?”小远不确定地说道。 “你咋不说挽大厦之将倾呢?”小贝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 小海擦擦嘴:“走吧,我们的责任是玩的开心,茁壮成长,化个装,看看益州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贝略微琢磨一下,点头:“我觉得也是,哥哥姐姐不需要我们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就像我们以前教盼儿他们俩儿时一样,看到他们笑,我们就高兴。” 于是化过装的他们在几个同样做了装扮的人保护下来到外面,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玩。 益州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地方,其中的繁华景色仅仅是略差于京城长安,与长安不同的是她的气候环境决定了她的特殊xing,吹拂着的风比陆州少了一种海腥味儿,又比长安多了一丝的柔和。 相同的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样浸透着繁华的喧嚣。 “竹制品好多哦,跟在杭州那里似的,看看这个小竹楼,居然是镂雕,而不是编制的,这位大哥,怎卖的?” 小贝来到一个摆了几十件竹雕品的摊位前,眼睛看向没有上色的小楼询价。 卖东西的人看上去年岁已过三十,听到面前这个大眼睛的女娃子叫自己哥哥显得很高兴,伸出四根手指头,想想又缩回去一根。 小贝的目光放到对方的手上,点点头:“三十文啊?便宜,买啦。” 说着话开始从包包中掏钱。 卖东西的人连忙说道:“是三文,原想卖四文,看你这么可爱,少算你一文。” “不对,绝对不对,别骗我哦,无故献殷勤,你动机不纯,就三十文,少收一文,我就报官,说你打我们别的主意。” 小贝掏出来一把硬币,数数,硬扔到摊子上,高兴地拿起那个竹楼,招呼小远他们一声,朝前面走去。 卖东西的人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占孩子的便宜,又担心惹上官司,直到小贝他们走远,他还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小远此时跟小贝问着话:“你给他那么多钱做什么?咱们又不是那些个养在府中不知柴米的小纨绔,你真不清楚竹楼的价值?” “竹楼值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卖货的人中指破了,上面绑了块布,那块布居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你说他会不会童心未泯?”小贝说出卖货人中指上的伤。 “不会吧?打蝴蝶结影响他雕刻。”小远分析道。 “对头,所以,这个漂亮的蝴蝶结一定是他家的闺女给他打上的,我多给他点钱。他回去买好东西给他闺女有什么不对?” 小贝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哦,反正三十文不多,竹楼雕刻的确实很精致。”小远认同了小贝的说法。 其他几个小家伙没有意见,多花点钱而已,好像家中跟别人合作的连锁超市般,买东西的有钱人,习惯xing地把找回来的几文钱扔进门口的捐款箱。然后拿起旁边摆着的一个漂亮的彩色折纸。 那张折纸根本不值一文钱,手工制作的时候很快,本身的纸成本同样非常低。但扔过钱,拿一个折纸,收获的是一种愉快的心情。 当然。只有在张王两家的店铺门口才有捐款箱,别地方即使做出来放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扔钱,没有人相信他们的品质。 “呀,吹糖人儿的,快,让他吹个小猪。”小贝眼睛四处踅摸着,突然发现前面路左边有个挑担吹糖人儿的把担子放在那里,给两个孩子制作糖人儿,于是高兴地跑过去。 “我要只小猪。这么大。”小贝嘴上说着小猪,手上比画了一个足球大小的形状。 吹糖人儿的看看小贝比量的大小,摇头:“太大,你会没力气的。” “哦,让我吹呀。对,我自己吹可以吃,换成你吹,把口水吹进去我只能玩一玩扔掉。”小贝对此还是很理解的,把手上的距离缩小,变成釉子那么大。 吹糖人儿的这时候点头。拿一个竹片在糖稀的锅中搅和两下,两只手伸到有淀粉的碗中搓搓,用竹片捞出一块糖稀,把糖稀在手上飞快地滚滚,使其上面沾住淀粉。 再轻轻地于旁边的竹盒子中拿出个小竹管,一头插进糖稀中,示意小贝到面前对着嘴吹。 “轻一点,出的气儿要均匀。”卖糖人儿的耐心地说给小贝听。 小贝点点头,鼓起腮帮子开始吹,卖糖人儿的则是手上动作着,待小贝换过三次气儿,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猪便出现在小贝的眼前,卖糖人儿的两个手指轻轻在后面一掐,进气儿的口便封住了。 “哎呀,好累,老伯,问下,如果小孩子不会吹怎么办?”小贝看对方把刚才自己吹过的竹管扔到另一个盒子中,并把小糖猪用个竹棍儿给粘上,问道。 “一般的孩子都行,太小的孩子有家大人在旁边,让家大人吹,以前没有这么多的规矩,都是由我们吹,后来各地的医馆说,我们直接吹对孩子身体不好,现在咱们大唐的孩子金贵。 如果最后孩子还是吹不出来,我就只能给他画,用糖稀画个他要的图,粘在竹棍儿上,一样可以吃,看,旁边这个平的竹板就是用来画的。能够不伤害到咱们大唐的漂亮美丽的孩子,我们就愿意麻烦点。” 卖糖人儿的说话间,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这个糖人儿两文钱。 小贝直接扔下五文钱,对卖糖人儿的说道:“老伯,我觉得你也很美。” 扔下这句话,小贝又向前跑去,留下迷糊中在后面喊着‘这是五文钱不是两文钱’的老头。 “你今天打算做散财童子是吧?”小远看小贝喜欢多给别人钱,问道。 “是童女,小远同志,请不要瞎给我改xing别,我散的不是财,是一份认可,收获的是一份甜蜜,看到他们,你不觉得我大唐很美丽吗?” 小贝一副哲学人士的模样对小远说道。 “我觉得你很美丽,一直如此。”小远很怕小贝欺负他,连忙捧一句,就像哥哥总是赞美姐姐一样,姐姐明明知道哥哥有时是言不由衷,却每回都很高兴。 “呀,现在不用我非要抢着散财了,前面那里有个专门收人钱财的地方,走,过去看看,见识见识里面的门道。” 小贝先是给了小远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一指前面挂了幌子的房子,那里是个赌坊。在小贝的注视下,已经进去两个人了。 “赌博是不好滴。”小远相劝。 “错,是私下赌博不好,买彩票就没问题了,不知道赌坊收的税多不多,不能便宜他们,唉,这就是人xing,总要不劳而获,我今天也体验体验。”小贝说着话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感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偶会很努力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二十六章 没有概率有方法 当小贝来到赌坊的门口,将要踏进去的时候,有七个人成三四结伴的形式先挤了进去。(.) 等小贝九个人进去,随后又跟去进十多个各种服色的人。 “我还以为进来就赌呢,没想到还有喝茶的地方。”小贝初一进屋,发现没有人吆喝着赌博,而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屋子里有不少人坐着喝茶,看他们之间谈笑的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 闻闻空气中茶香的味道,小贝终于发现自己的鼻子并不是一直灵敏,至少现在就没分辨出别人喝的茶的种类。 通向后面的左处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挑起,走出个面带红光的人,笑着与其他人打个照面,寻位置端坐在那里,命人送茶。 小贝一时没弄明白,站在原地琢磨。 小远看出来了,小声地说道:“赢钱和不在乎输赢的人出来喝茶、吃点心,在乎输赢并且又输了的,应该从后面离开。” “为啥要从后面走?走前面才堂堂正正嘛。”小贝无法理解。 “谁知道呢,走,你不想看看里面的样子么,咱进去。”小远发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外面进来三十多个人,估计暗中的护卫人手到位了,拉起小贝跟一个往后走的人一起进门。 进去一看,居然不是直接赌的地方,而是一个弄堂,或者说是胡同儿。复前行,约三十步,终于听到嘈杂的吆喝声。 九个小家伙加上六个护卫寻声而进,这下热闹了。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全有,甚至还有几个不嫌臊的荒的光着膀子的人。 几个人开始打量,厅不小,而且还是厅连着厅,有不少的赌具,比如说麻将、扑克、牌九、台球、摇球对号的等等。 “真不要脸,哥哥做出来用以娱乐的东西。全被他们抄袭了,看,那边还有象棋、围棋的残局。碗扣豆子,色子哪去了?”小贝撇下嘴,觉得赌坊的人应该先交一份专利费。 小远侧耳倾听。一指右边的屋子:“那里,我听见有人喊六六六和豹子,还有喊一二三的,谁这么缺德,一二三可是全赔,估摸着是有对赌。” “走,我最喜欢哥哥故事中的赌色子了。”小贝兴奋起来,朝右边走去。 进来,一股汗泥味扑面而至,让九个小家伙憋了一下。过一会儿缓缓呼吸,稍微适应适应,感官上才好过些。 这一个屋子中全是色子,有赌坊的人专门坐庄的,有轮流坐庄的。**还有两个人,三个人等等无庄只比大小的。 九个人先带到一个身穿青衣,挽起双袖的赌坊安排的庄家这桌,看上去很规范,袖子挽起来是让别人知道他没藏色子。 “买的多赔的多,押的少赚的少。买定离手了啊。”庄家把三个色子装到色盅里,哗啦哗啦摇上一阵,手腕一翻,把色盅倒扣在桌子上,向周围的人喊。 这个桌子的盘面只有大小,而没有什么点数的具体数字。 小芳很纳闷:“买的多赔的多,是不是说我们买了就赔掉?” “不是,是说我们买赢了,他赔给我们多,如果我们押的少了,赢下之后,我们赚到的少,其实他们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赔的多,属于行口话,比如说当铺,你拿去一个新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喊‘虫蛀鼠咬、开口断线、掉色缺边’,虽然具体目的不一样,但是都得有个规矩。” 小海给小芳解释,意思是说赌坊要图个吉利。 “你们谁先来?”小贝从包包中掏出五文钱,每个硬币都是一文,一共五个,问其他八个人。 见别人几乎同时摇头,小贝跃跃欲试地说道:“你们不上手,我来了哦。” 等庄家又摇一轮,小贝马上把一文钱放到小的那个地方,其他人也纷纷放钱,旁边还有专门看着的人,以免你没放钱到时候说放了。 色盅还没拿起来呢,小贝的耳朵就被别人喊的嗡嗡响。‘小小’‘大大’的动静几欲穿棚而去,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好像喊的声越大就越准一般。 色盅拿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色子,四四五,大。 小贝眼看着自己的一文钱被人收走,嗒两下嘴儿,面带心痛之意。 “你要是承受不了,咱不玩了行不行?”小远小声劝解:“别因为输几文钱你晚上睡不着觉,刚才你多给人钱的时候没见你皱眉。” “不一样,我给钱的时候是我愿意给,现在我是不想输,我想赢。在外面钱给出去我心情愉快,在这里只有把钱拿回来我才心情愉快。现在交给你个任务,你想想办法,让我赢。” 小贝非常执著于她输掉的一文钱,想要赢回来,然后再赢更多,以抚慰之前受伤的心灵。 小远使劲摇头:“我没办法,要不,咱找个人问问,你看,旁边也有孩子,帮忙跟别人拿钱和介绍,他们怎么不上学?” “你自己算算日子,今天是哥哥规定的学堂休息日,每上三天,休息一天,要不然孩子学着学着就失去兴趣了。当然,大部分孩子都是好的,为了出人头地,平时学的很努力,没受过读不起的苦,就体会不到有读的福。” 小贝一副经历了沧桑的样子说道,她习惯这么说话,至于她是否真的理解则不重要。 小远配合着:“对,所有说失去后才知道后悔是没用的,不如珍惜眼前的……人。” “好的好的,我会珍惜,尤其是欺负别人的机会,不趁着能欺负的时候多欺负,以后欺负不着了,咋办?” “押了押了,这回你押什么?”小远很明智的不再寻求自己的家庭地位。 “上次押小输了。这回我还押下,我不信了。”小贝又拿着一文钱按在‘小’上面。 “买定离手,三四五,大。吃小赔大喽。”哗啦声中,小贝的一文钱又归人家了。 小贝低头想想,抬起头时嘟囔:“太欺负人啦,哥。你帮帮忙,哥哥不是说任何一个赌坊都不欢迎数学家么?即使那个赌坊说无法计算的玩法,依旧如此。” 小贝说的自然是小海。后面的哥哥提的是张小宝。 小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庄家看,而没有去关注桌面上的大小,以及色子。 听到妹妹问。无奈地摇头,说道:“不行,理论上大小的机会相同,正常来说我们可以赢,除非运气特别差,因为我们只要看桌子上押大小的各自的钱数就行,每次押钱最少的一方,赢的概率最大。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庄家的规则是三个相同点数为豹子。通吃。一个色子是三点、四点分界大小,两个色子是六、七为界,三个色子是九、十为界。因为三个色子最小是三,所以少了两次机会,不可能出现二和一。除非是哥哥故事中的那种特殊摇法。 于是理论上押大的概率要大过押小的,可是、但是、但可是,庄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摇色子的时候,如果他的技术不错,必然要加上他的人为因素。 你让我怎么算?我上哪知道庄家的心理倾向xing?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眼神永远那么淡漠,无论是赔多还是赚多,我丝毫察觉不出他的神情变化。” 小贝眨眨眼睛:“还是有个厉害的哥哥好,至少我们知道问题出在哪,原来是庄家的问题,他在跟咱们玩心理战,我猜测,他也在计算,计算桌子一圈参与赌局的人的想法,计算各自衣着中表露的行业和相关的xing格。 照此说来,我的两文钱今天就拿不回来了?真是的,早知道不押了,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小贝继续纠结于她输掉的两文钱。 “我来。”张强的眼睛眯眯,然后找个服务在赌坊的孩子,从其手中买来一个正常色子。 张强小手攥住色子来到桌子边,拿出四文钱押在了小上面。 “买定离手,四五六,大,吃小赔大。”庄家拿起色盅,喊出声。他没喊通吃,说明这个台子即使摇出一二三也不通赔。 张强不在乎,当庄家再一次摇完色子,他拿出自己买来的色子也随手一扔,到桌面上是个四,于是他拿出来八文钱,押在了大上。 庄家开盅:“一三二,小,吃大赔小。” 张强的八文钱没了,他继续等庄家摇,色盅落下去,他拿出十六文钱,接着继续摇他自己手中的色子,是个二,小,他就把十六文放在小上。 庄家开盅,张强再输,运气实在不好。 但是张强却不放弃,连续地这么做。 他押的钱就开始不一样了,又几次之后,他已经押到了四千零九十六文,有纸币也有硬币。 这钱不算少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钱也达不到如此程度,而前面庄家的额头上也见汗了。 他已经看出来,押钱的孩子家中绝对不一般,根本不在乎钱,当然,自己的东家也未必怕他们家,但自己总不能每次都摇出来豹子? 如果真是那样把把出豹子,孩子回家一说,自己三天之内的某个晚上就会被人拖到哪个僻静处,然后或埋土、或沉江。 若不摇豹子,只好凭借自己多年的眼力去猜测对方的xing格和押色子时的选择。 可问题是,对方的选择是对方自己扔色子的大小,我他娘的能控制自己摇色子的大小,上哪去知道对方扔出来的是大还是小? 庄家哆嗦了,眼睛开始看别处,想找到跟孩子来的大人,只要找到就好办,自己可以连续摇出小,哪怕运气差点,相信也能输一回,无非就是输四文钱而已。 比如下一次的八千一百九十二文,输掉之后,小孩子之前已经押输了八千一百八十八文,总体上自己赔四文,就当和小孩子玩了。 不然的话受不了啊。。。) s 第八百二十七章 同押为大黄金现 庄家扫过几眼,发现跟着孩子的大人了,能确定的是四个,四个人面无表情,目光也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四个人分成几个方向,来回观察着。/ 很显然,四个人是护卫,而且还是很负责的护卫。当他们所要保护的孩子输掉四贯多钱的时候,他们依旧无动于衷,这说明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庄家心中发苦,赌坊敞门如嘴,吞四方来客,内设蜿蜒回廊,圈八路财源。只要是进来的赌客,赌坊按规矩就可以吃下。 但却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个例外,有的人的钱可以赚,有的人的钱不能赚,赌坊为什么留有后门,按照风水说法是只吃不吐,输了的话想走,从后门离开,别走前门。 同时也是说有进有出,进出之间是为活。那么作为庄家必须懂得活,会看人,现在就需要妥协,不然留多少个门都活不下去。 庄家暗自盘算着,手上已经把色子和拿起来,动作很慢地一个接一个放进色盅,更之前不一样,之前是色盅轻甩,三个色子就进去。 小贝也一直观察庄家,眼下发现不对之处,小声对小海说道:“哥,庄家好像慌啦,你看他的嘴角和眼睛,嘴角不自然地动两下,眼睛上下乱扫。” 小海点头:“这遍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小强吓到他了,小强做的很对,充分地利用好自己的优势。” “啥优势?”小贝问。 “有钱的优势,小强其实是想帮你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再多赢两文钱,让大家高兴高兴。”小海解释。 小贝迷糊起来:“怎……怎么算的?把我的钱赢回来,然后再多得两文,现在已经四千多文啊。” “小强最开始押的是四文。然后每次翻倍,最后赢的话则是四文,如果是一贯,最后赢的便是一贯,一贯其实也没多少钱,十次之后是一千零二十四贯,再十次不过是一百多万贯,再十次就不行啦。十多亿贯,咱家也拿不出来。” 小海说起简单的数学根本不用停下来慢慢算,张口便来,这就是让人不得不服的天分。 小贝似懂非懂地眨眼睛。反正她没有笔的情况下算不出来,听小海哥的没错。 想着家中的钱,小贝又说道:“哥哥现在根本没考虑多赚钱的事情,派人从好远好远地方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无偿送到司农寺。**让他们培育,咱家的钱加起来有三亿多贯了? 这还是每年拿出不少送到各个灾区,其实我也觉得没啥意思,三亿贯是三千亿文。咋花呀?无非是两个花钱的地方,一个是工部研究所。另一个是灾区,但咱不能盼着大唐受灾? 咱们每年赚的钱怎么花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我是这样打算的,跟哥哥姐姐商量商量,拿出个主意,让工部有针对地出技术,我们用在大唐所有的学堂里,哥,你觉得大家会支持不?” 小贝很担心最后举手表决的时候自己的提议得不到通过。 小海点头:“应该没问题,咱们同样不需要很多钱,好的酒楼确实有一百多贯的一顿饭,但我们想吃好的何必去别人家的酒楼?那不是有钱,那是有病。咦?庄家作甚啊?” 两个人聊好一会儿了,才发现庄家的动作很慢,先是慢慢装色子,然后摇啊摇的,等着好不容易把色盅放到桌子上,现在又捂着肚子跑了。 “早饭没吃好,坏肚子了?”小贝帮庄家想理由。 等再去看桌子上押的钱,明白过来,贼笑着说道:“估计色盅里面的是大,小强现在压的是大,但还有一个人居然压了六十贯,他不想开。” “不对,你看六十贯纸币上面压的是什么?”小男眼睛尖,看到了压在纸币上的东西。 “是铜钱?中间没孔哦,是铜垫儿?上面还有图案,一个人的侧脸,看着光泽好眼熟呢。”小贝伸个脖子瞧两下,说道。 “当然眼熟,咱们平时自己玩扑克,用的筹码就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比桌子上的薄一点而已。”小男说道。 “哦!晓得,金子呀,咱们的金子筹码是哥哥专门让人制作而成,一个是看上去舒服,摸着压手,另一个是中医的大夫说金子是药,放在身边宁心静神,只是姐姐不承认,说那样的话还不如放一堆磁铁,有磁场效应。” 大男终于找到个说话的机会。 小贝发现事情变复杂了,进来的时候想着赢几文钱过过瘾,现在居然连金子也出现在眼前,金子不可以流通啊。 想着,小贝朝一个用手托着下巴蹲在一个往碗里扔骰子赌博游戏旁边的人招招手。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到小贝面前。 “徐四哥哥,你懂的多,你看那个金子是咋回事儿?”小贝向此人问道。 徐四这回是真愣了,愣了好一会儿,还悄悄摸出个小镜子给自己照照,吃惊地看向小贝,那意思是,我都化装成这样了,你怎还能看出来? “你总是一个手托下巴,一个手摸耳朵,不管是站是坐还是蹲,别人用起来别扭的姿势,你用着是那么的流畅,我从没见过有第二个人做过这些动作。” 小贝很理解地对徐四解释一下。 徐四先是懊悔一番,自己真不长记xing,以前有人提过,自己的习惯动作太明显,没想到让小贝给发现了。 见小贝等自己回答,徐四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金子,眼皮翻翻,对小贝几人轻声介绍:“应该是钱,像我们以前用的铜钱,还有碎银子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是金子所做。” “哦,金子以前也用,流通的圈子比较固定,寻常百姓拿去花不掉,只能按照重量贱卖,或者打首饰。徐四哥哥,你看那片金子值多少钱?我感觉比我们玩的金子大,我们的是多重?” 小贝其实最好奇的是哪个地方的钱,大唐不可能出现在市井流通的金子,大唐现在的金子和银子,除了当成商品作为装饰用,大部分都放到了金库中,用来保证大唐货币的价值,也就是金本位。 “五克。”徐四对此很了解,再打量纸币上的金子,说道:“他的金子看大小和薄厚应该不到十克。” 此时不仅仅小贝他们关注起纸币上的金子,其他赌客同样好奇不已,以前倒是有人曾经拿出碎银子赌,今天怪了啊,居然有人放金子,怨不得庄家离开,想是报信去了,看看赌坊怎么解决。 拿出来六十贯钱和一片金子的赌客微微仰着头,嘴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负于身后,让人觉得他就是显摆来了。 很显然,小贝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用钱来显摆,斜眼看看金子,一扭头,对徐四说道:“就算他十克,一两四十克,四分之一两,一两金子兑换银子二到五两不等,要看纯度,就当是五两,四分之一乘以五,是一点二五两银子,换钱每两八百到一千文不等,我算他一千,那也才一千二百五十文,还没有他那六十贯多,他缺心眼。” “主要是这么大块的金子不常见,我纳闷他家做什么的,六十贯,说拿就拿出来,换成寻常人家,舍得拿出两到三年的收入押一把?” 徐四开始打量拿出钱和金子的人,想通过对方的衣着和神色判断对方的职业与家庭条件。 看了一会儿,徐四越发迷糊,此人方二十许,一身衣服加在一起不过三十来文,头发黑而不亮,露在外面的手略显粗糙,指甲没有修过,中间夹了黑色的泥垢,肩后轻微凸起,脖颈前倾,作仰头的动作时很别扭。 这么一个人不应该有六十贯钱,说他偷的根本不可能,那双手无论是耍刀片还是去掏都不适合,太硬,保养的不好。 而其头发的颜色上看,日常吃的菜较多,偶尔食肉,但对零食尤其是坚果类的基本上是吃不到,不然不可能不亮,看看小贝就清楚了,那头发束成缕,绑一起作扣,只要送开手,扣必自解,弹xing十足。 正在徐四费尽心思猜测的时候,刚才捂肚子离去的庄家匆匆赶回来,对等待的人露出歉意的笑容,还解释一句:“坏肚子,许是早上凉茶喝的过多,胃肠不好,见谅。” “快开快开。”等着他的人喊起来,才不管他是否肚子难受,打开色盅分大小才是重要的事情。 “开了开了,买定离手,五五六大,吃小赔大喽。”庄家很痛快地把色盅拿起来,果然是大,小强赢了,赢了四文,准确地说是两文,之前还有小贝输的两文。 该赔的都赔过,只剩下拿出六十贯钱还有那片金子的人。 庄家麻利次从怀中拿出六十贯纸币,又变戏法一般地抽出杆称,准确地说应该叫戥子,也不清楚是专门称钱的还是从哪个药房拿来的,或许离近了闻闻才知晓。 正常来说用戥子称,是叫几钱几分几厘,但现在度量衡比较混乱,用在民间的时候还是按照钱分来说,一旦涉及到正规的,则是克为主。 庄家把金片量一量,对此人笑笑,说道:“重七点五克,按规矩,拿来东西,不能全赔,有个折价,我给您算六百文如何?” 按小贝刚才的算法,现在给六百文确实少点,但黄金要是加工成漂亮的首饰,或许可以贵一些,直接拿去卖却没有定数。 此人听到给算六百文,露出一个种很复杂的又似乎应该是矜持的笑容,再从怀中拿出来一物,说道:“六百文可以,我这还有个珠子,不知能抵多少?”。。) s 第八百二十八章 但为珍珠约对赌 这人又拿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珍珠,白颜色的,被他托在手心里,随周围人影晃动,珍珠上面的光线便有了强弱变化。 先前围拢在他身前的赌客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害怕,万一碰坏了赔不起。 连见多识广的庄家也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睛眯起来,大约估计一下,此珍珠直径差不多有两厘米,是六分珠还是七分珠暂无定论。 然,不管是哪一个,此珍珠的价值都不会低,寻常人家不可以拥有,否则便是罪。 各种各样的眼神在周围人群的眼睛里闪现,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众人的脸上变幻,恍惚间,珍珠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大厅。 随着他们的安静,影响了越来越多的周围人,于是一个个顺着目光看过来,再一同跟着惊愕,整个大厅极短的时间内静谧了下来。 “不就是个七分大的珍珠嘛,看你摆弄来摆弄去的,你不知道你手上出的汗对珍珠有伤害?至少你先把你手洗洗,你看看那珍珠让你蹭的,都黄了,那是泥水还是氧化了?就是时间长了的意思。” 小贝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她见不得别人拿只脏手搓珍珠,放到一个绸子上,看着也养眼不是?可惜那个珍珠了,磨成粉冲水喝下去还可以安神,沾上不少汗水怎么吃? 拿出珍珠的人听到小贝的话,慌忙地把另一只手在身上使劲蹭蹭,珍珠倒过来。这只手再蹭,又看看自己带有泥垢指甲的手指头,很尴尬的微微弯曲着,尽量不让别人多关注。 “给,放上。”小贝好心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块叠了四叠的银白色缎子,抬胳膊递过去。 “谢谢,谢谢。”带来珍珠的人双手托在缎子下。呈起珍珠,如是,能够把脏手遮挡住。 珍珠一放到银白色的缎子上。立即显出跟方才不同的华贵之姿,使看到的人从心中生出一丝纯净的感觉。 庄家眼睛眯的逾发厉害,他是识货之人。银白色的缎子看上去是一片白,仔细瞧会发现上面还有刺绣,杭州刺绣独特的风格让人见过一次便难以忘怀。 用银色的丝线于银色的缎子上刺绣,寻常人做不出这等事情,此乃低调到及至的奢华。 等拿珍珠的人身体轻轻动了动的瞬间,缎子上相和的光色如湖水般轻轻荡漾,让庄家眼睛猛然睁大,深吸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想呼却呼不出来。** 那缎子上的图案竟然是祥云朵朵。鸾凤呼和,传说中内宫用的精品。 嗓子中发出几下干涩的声音,庄家哆嗦了,此一方缎子,比起上面所呈珍珠价值不知高出多少。 几近虚脱的状态下。庄家长出口气,刚才多亏没为几千文而去得罪人,这几个孩子是从哪来的?他们……一、二、三……八、九,九?为什么是九呢?为什么是四个男娃子和五个女娃子呢?究竟为什么啊? ‘你们是闲的?你们一早吃完饭不在碧海银沙酒楼玩,非跑到赌坊干啥呀。’庄家心里抱怨着,嘴上啥都不说了。手上却在做动作,把手掌张开,手心向外,慢慢地贴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怕自己的动作在某个时候引起别人误会,从而告别这让人留恋的红尘,连个解释都没有的那种。 庄家猜到也确定了刚才连输好多把的孩子的身份,但他不会告诉别人,心里是紧张与窃喜并存。 其他人不知道几个喜欢参与赌博的孩子是什么身份,心思俱放在珍珠上面。 小贝也在看,她是考虑沾了汗水的珍珠吃到肚子里是否会中毒。 “比我们家的珍珠大。”小远悄声对小贝说道。 “你是说面前的珍珠比咱们房子里的那个大?”小贝用手比量一下,她房子中的那个是鹅蛋大的,曾经被她往大理石地上摔,弹xing不错,而且还结实。 听哥哥说,当时还有个鸡蛋大的,怕消息传进宫里,皇上伯伯突然得上一种必须要大珍珠才能治疗好的病,所以在皇上伯伯没得到消息并发病之前送过去,果然,皇上伯伯还没等病呢,身体就先好了。 小远显然不是这个意思,继续小声说道:“我说的是咱家养殖的珍珠,没有这个大,最大的也不行。” “还用你说,养殖的才几年,还得再等等,你说他把珍珠拿来要做什么?不会是给大家欣赏一下?也不怕被人抢去,我都不敢把包包里的珍珠拿出来玩。” 小贝突然想起对方所图什么的事情,在赌坊可以拿出珍珠,但那是在没钱了的情况下,此人刚才明明是赚了六十贯,居然还把珍珠给拿出来,他要作甚? 庄家同样想了解清楚,下意识地看了小贝九个人一眼,咳嗽两声,把众人的目光招回,含蓄地笑笑,对带珍珠前来的人说道:“不知这位小哥儿,是打算把珍珠卖了,还是仅仅让我等见识见识珍珠七分大的样子?” 庄家一问,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刚才既然赢了六十贯,还把珍珠拿出来干啥?难道是想告诉别人你有珍珠? 庄家见对方没答话,还是那副笑容,说道:“若是要卖,今天我做主,整个益州成所有的首饰店,没有一家会比赌坊出钱多。若是后者,那我们可要多谢小哥儿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珠,今天有幸离这么近观瞧,实在不惘此生。 不过呢,小哥儿还是快快把珍珠收起来,人多眼杂啊,当小心为上,我说的可对,来来来,都别闲着,继续玩。” 庄家说完话,果真又重新站好。并拿起色子和色盅,要开始了。 带珍珠来的人左右看看,见别人不再关注他,一时间发现很无趣,讪讪笑了下,又摇摇头,开始把珍珠往怀里揣。 “这位大哥哥。等……等一下,你把我那个手绢还给我好?”小贝急了,看两眼珍珠咋还得送一方比眼下珍珠更贵重的杭绣?知道这银白色的蚕丝多少钱不?是变异的。不是寻常那种。 “我买了。”拿珍珠来的人很随意把十贯的纸币扔给小贝,瞧他那意思是不需要小贝再找给他钱了,他今天高兴。大方一次。 “我靠,居然还有人敢拿钱砸我们?小贝你让开,今天我让他见识见识,来,把你的珍珠拿出来,我买了。” 小远上前一步对其说道,反正他不担心对方揣着手绢跑掉。 “买?买的起吗?珍珠,无价,知道不?”拿珍珠的人摇头。 “我发现了,你就是来显摆的。你继续显摆你的,你把手绢还我们,我们那手绢用习惯了,不卖。”小远懒的搭理对方,把手绢要回来就行。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别往前搭手,闹心。 有珍珠的人嘿嘿一笑,说道:“要不我让你们再看看,让你们好好过过眼瘾,我那十贯钱还给你们。不变。” 他是真的舍不得把手绢还回去,他摸着手绢的时候有种清凉的感觉,而且手感非常舒服,觉得手绢还算可以,因此打算留下。 “你这不是买,是抢,我们知道你弄来个珍珠不容易,我们弄一个手绢……诶?问一声,你从哪弄来的珍珠?” 小远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看对方的模样也不像可以拥有珍珠的人,否则怎么会认不出银丝杭绣,比起正常的银白色的蚕丝多出一丝厚重感,因颜色乍看时相差不大,所以挑选的时候非常费劲,数量还少。 对方认不出来,甚至是连最简单的杭绣都看不出,说明对方少了一种底蕴,那么珍珠从哪来的? “我手上的珍珠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以前别人瞧不起我,说我穷,人还没志气,看,现在我还穷吗?志气?人穷才志短。我刘风要让以前看不起我的人知道知道,我刘风不是穷命,他们瞎了眼,哼!我能娶到更好人家的闺女,我有钱。” 自称是刘风的人精神状态此时在小远看来不怎么好,估计是有那么一个不美好的回忆,在想组成一个家庭的时候受到了经济方面的制约,所以没组成。 但你跑到赌坊来跟谁炫耀呢?莫非是开赌坊的人?那一个七分大的珍珠似乎依旧差很远,当初人家要是因为钱看不上你,现在你拿个珍珠,只要你不捣乱,人家依旧不会多看你一眼。 小贝总觉得刘风手上的钱和珍珠来路不正,眼珠子转转,笑了,说道:“刘风大哥哥,我也有个珍珠,你看看,和你的珍珠是不是产自一个地方。” 说着话,小贝翻自己的包包,也不知道她把珍珠塞到哪个角落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捏个珍珠把手中包包里拿出来。 “看,比你的珍珠大一点点哦。”小贝晃动两下捏珍珠的手,对刘风说道。 刘风的眼睛先睁大了,把自己的珍珠拿起来,往小贝手边凑,两厢一比,果然,他发现自己的珍珠比对方的小一圈。 周围很配合地响起一片惊叹声,今天开眼了。 “不可能,你怎么也有珍珠?你……绝对不可能,他们说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刘风刚刚生起的自信被小贝的大珍珠给打击掉了。 “谁?他们是谁?你说出来我或许能把珍珠直接给你。”小贝摇摇捏珍珠的手,期待地问道。 刘风沉默,咬咬牙,提议:“他们是神仙,不会见你一个凡人,你敢不敢跟我赌,谁赢了谁得到对方的珍珠。” “赌,我同意,我跟你赌,不仅仅是珍珠,包括身上所有的钱财。”未等小贝接口,身后响起答应的话语。 小贝惊喜地回过头,嘻嘻笑两声,说道:“哥,你一定要把他赢得倾家荡产。”。。) s 第八百二十九章 规则出现总作变 同样化过装的张小宝和王鹃一起出现。** 原本两个人还想仔细研究研究具体的战术布置,然后发到各个局部战场上。 后来觉得没有必要,各处的领军将领平时学的已经很好了,加上武器先进,即使有在进攻的时刻有了犹豫,也可以通过电报中转的方式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到那时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在即使想出好主意,发过去,万一人家遇到的实际情况有所偏差,该如何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前方的将领用什么阵法都需要后面的兵部商量,那还打什么? 在王鹃看来,别说是各地方的战术安排,即便是战略调整,也要询问过前方的统军将领才行。你想让他完成战略目标,短时间内穿插过去,但其前方是雪山,他怎么穿插?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这是现在敌人没有电报,否则还需要进行电子静默,将领的临阵指挥很重要。 张小宝和王鹃考虑到这样的情况,决定暂时让各部统帅〖自〗由发挥,把战略目标设置成一个大的框架就可以了。 二人一时无事可做,便寻过来,想看看弟弟妹妹都在干什么。 进门之前已经知道弟弟小强的做法,根本不是什么赌局的计算,而是以大搏大,用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庄家不敢作弊,用足够多的金钱来平衡小概率的差异。 最后的结果就是赢四文钱,除非是上来就下很大的赌注。才能赢更多。 小强的做法在不觉间完整地表现出资本运营的时候所出现的基本规则,钱越多赚起钱来就越轻松。 不好的地方在于如此发展稳是稳了,但赚钱的速度却慢了。 最快最好的方式是支出与收入在一个周期之内的总和为零,也就是说没赚钱也没赔钱,钱总是在收益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投出去了。 这种方法是王鹃觉得冒险相对较大情况下最好的资本运作理论。 但张小宝觉得,应该时刻把企业处在负资本运营的情况下才是最好的,就是赤字经营。在透支了企业所拥有的所有资源之后,把一部分风险或者说是收益转嫁给了信贷抵押的机构。 如此做在王鹃看来就是疯子行为,只要出现一点点错误。资金链马上断掉,之前的所有收益不仅仅回不来一分钱,而且还会让经营者欠下一大笔债务。 但张小宝却认为这才是最稳定的发展方式。因为在赤字经营的时候,有很多的信贷机构绑在一起,甚至可以拉拢政治体系参与。即使出现点风险,也有人跟着着急,帮忙想办法解决,从而无形中把自己企业的资产进行了高估。 也就是说当地的政治机构和信贷机构,明明知道自己的企业已经不值那么多钱了,但为了收回他们的投资,不得不继续给自己的企业增加借贷数额与政策优惠,不然的话大家都跟着完蛋。 所以张小宝按照他的实际水平。不应该这么多年了才有现在的一点钱,他应该拥有更多,因为王鹃不允许他这么干,王鹃绝对相信,如果自己放开了限制。张小宝会玩得更疯狂,人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既然不能去跟整个社会的经济体系赌,张小宝在看到有小的赌局的时候就很想参与一下,好长时间没玩过了,手痒。 作为游戏主要参与者的刘风,他还不知道对手有多么可怕。主要是他不清楚对手是谁。 在见到了更大的珍珠,还有对方身份高贵拥有无数钱财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有一手摇色子的绝技,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是益州城中的本地人,是旁边村落的人,很远。在家的时候赢过些钱,因为大家都没钱,你想赢几万贯,人家总赌注也达不到这个数目。 后来眼看着发家,结果被人给拆穿,他居然用水银色子,等赔完钱,就更穷了,所以人家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因为觉得一个是穷,另一个是品质不好。 他品质不好,正说明他思维活跃,懂投机,之后找了个发财的门路,现在打算多弄点钱,在闯出点名号,风光风光,回去让以前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水银色子能作弊许多人都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全能做到,需要技巧和长时间练习。 水银是流动的,放在色子里面的时候,重量不同,色子的受重点也不同,几乎是所有人无法说明白这是地球引力的作用。 玩水银色子的窍门在于对力量的掌握和习惯,就好像是筷子,整体重量均匀的筷子,你扔起来让其转一圈和转两圈是不一样的。转一圈很容易,长时间使用筷子,养成了对力量的习惯,转一圈不难,要让你把筷子扔起来转三圈,则非常费劲。 但换成一头重一头轻的筷子,做起来相对的难度则小,练习练习便可以。 水银色子是同样的原理,在掷出色子的一刻,因水银的流动xing,造成色子受力不均,把握好这个度,色子则能在一定情况下出现自己想要的点数。 刘风的手里有三副色子,每副三颗,里面皆是水银,外面的颜色与材料不同,为的是好混淆。 如果是跟赌坊的各个庄家玩,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换,被抓住是要剁手的。 眼下是欺负外来人,外来人不是说从外面过来的人,而是指外行。 刘风认为几个小孩子家中有钱,那么他们家的人不可能精于赌博,除非是以赌博起家,从他见到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 他决定坑人家一把。大珍珠赢给到自己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之后回到自己的村子中,把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全收拾一遍。 小贝九个孩子根本没去考虑过对手刘风使用啥色子,怎么玩,在他们看来,只要哥哥出手。没有输的可能,哥哥哦,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跟在哥哥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留出一块继续飘在上面的天,因为哥哥站在了下面。 许多孩子跟他们一样。崇拜自己的家长。男孩子一般是觉得要像父亲一样,然后找个跟母亲差不多的女人结婚,女孩子则相反。不是什么**,那样想的人实在是太龌龊了,而是一种很正常的家庭群体习惯现象。 但很悲哀的是,有很多的男孩子与女孩子长大了,在父母的帮助下接受了更好的教育,然后回过头来瞧不自己的父母。 自然发展情况下这没错,老狼总归要被强壮的狼取代。 人类的发展不可以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狼只能被放在动物园里的原因。 人类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厉害。但很多没有养孩子的人却总认为自己的父母拖了自己的后退,让自己的发展比不上其他的人,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笨,不会这个,不会那个。自己教了他们好几遍,他们也记不住。 当然,如果这样的人遇到小贝,小贝会骂死他的,你教几遍就可以了?你知道教孩子有多费劲吗?我一遍遍地给盼儿他们讲故事,结果一转眼他们又给忘记。我说啥了? 也正是因为教育过更小的孩子,小贝他们比很多年岁大的人更懂事,现在依旧崇拜着哥哥和姐姐,并发誓要好好学,等以后就不需要哥哥姐姐操心,他们能够支撑起整个家族。 小贝他们对张小宝的崇拜,整个厅中除了张王两家的人,就只剩下庄家清楚,别人一概没有去想。 庄家很激动,庆幸见到了传说中人物的时候,更庆幸自己的杂学丰富,让自己猜测出了九个小家伙是谁。 他很想离开,找东家,告诉东家加强赌坊的警戒,最好是把其他人全‘劝’走,千万不要让他们出任何的差错,哪怕是被打扰也不行。 但他不敢,深知人xing的他很明白,如果人家今天没在赌坊玩开心,赌坊一帮人的结果是很悲惨的。 “要色子,哥哥要和他赌。”小贝扭头向负责面前台面的庄家说道。 “我先来试试,从未见过哥哥玩色子,让哥哥看看怎么玩。”小强拿出几文钱,示意庄家摇色子,同时他把他自己的那个色子也准备好。 庄家快哭了,暗自骂着,小家伙你实在太欺负人了,我摇的大小和你的不一样,你哥哥还不的收拾我? 心中这样想着,却不得不去摇色子,哗啦哗啦的声音随色盅的落下而停止,庄家抬起头期待地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微微一笑,对弟弟小强说道:“就玩三把好不好?人家有珍珠的人未必会需要别人搭手。” “好。”小强很痛快地答应,就要把手里的色子扔出去,他想押三文钱,他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他只是想玩而已。 张小宝却把小强手里的色子拿起来,随意一扔,是个二的点数,小。 庄家一愣,随即松口气,口中说道:“买定离手”把色盅一掀,里面三个色子是一三四。 “一三四,吃大赔小喽。”三文钱拨给小强。 接着继续,色盅落稳,张小宝扔色子,是个五,庄家开盅:“四四六,大,吃小赔大。” 第三次,张小宝等庄家摇完,扔出个一,庄家开盅:“三三二,小,吃大赔小。” 喊完并把钱给了小强之后,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他已经知道了,人家小宝可以听出他色盅里色子的声音,这绝不是蒙,连续三把,他不相信小宝是运气。 然后他用怜悯的神色去看有珍珠的刘风,心说你死定了,你选谁不好,非选在小宝的身上。 王鹃也是美目放光,她从没见过张小宝玩色子,以前收集到的资料里也不曾提起,但再琢磨。觉得也正常,张小宝最初可是在监狱里学艺,那里面断个手、断个脚、缺只眼睛什么的赌神估计不少,加上张小宝的聪明和努力,相信学几手厉害的本事不难。 “以前怎没听说过你赌厉害?”王鹃碰碰张小宝,最唇动动。 张小宝同样只动嘴唇:“因为你们没针对我出动流星战队,我都是在私房赌。” “早知道应该对你出动流星。”王鹃‘说’道。 张小宝选择了沉默。他那时的流星比现在刚组建不长时间的流星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对抗上,那是最不想见到的两败俱伤,因为那世界上流星是强。但强的组织却不是只有一个流星,还有其他的狠人和雇佣军。 “看小娃子玩有什么意思?那个小兄弟,我们比。”刘风感受到压力了。连着赢三次,是真本事,还是好运气? 张小宝年岁确实没到二十,而且他和别人早早成熟的模样不同,他一直是那种很青春的样子,哪怕眼神也如此,若非加个特殊的描述,那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只不过〖真〗实中的这个小白脸,他的软饭吃起来全是针对某一个国家,当他吃饱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垮了。 他长的很帅气。尤其是那双手,比女人的手更修长,更白皙,在王鹃看来这双手却是红的,沾满了血腥。如果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按张小宝的话说,便是‘我佛慈悲,尚有十八罗汉”杀完人就回头,回头是岸;砍死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估计被万千生灵踹到地狱。他也敢跟地藏王套交情,我是为了你,怕你孤独。 张小宝现在就把这双手亮了出来,对刘风说道:“怎么赌?” “你我在一个碗中掷骰子,谁点数大,算谁赢,三局两胜。”刘风提议。 “好啊,来人,拿碗和骰子。”张小宝从善如流。 骰子和碗被人拿过来,周围的人自觉地退后两步,期待着今天的赌局。 张小宝慢慢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朝刘风问道:“谁先来?” 刘风伸手抓起三颗骰子便要投,张小宝拦住:“把你的袖子挽起来,说实在的,正常玩色子需要光着膀子,但不雅观,你总得把袖子撸起来?” 王鹃在旁边抿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打算用技术来赢,而不是千术,对方不把胳膊露出来绝对不行,宽大的袖子里面别说藏色子,藏副麻将都够了。 很多变近景魔术的人一般都是挽袖子,给人的感觉他没作弊,但是,他会总去做挽袖子的动作,于是那挽起来的袖子就变成了装道具的东西,里面能放不少东西。 所以一看魔术师去碰挽起来的袖子,她就没兴趣去看了。她欣赏的是那种纯手法的魔术,明明知道对方魔术是假的,但因为对方手上的动作太快,快过了人体眼睛反应的时间,从而达到了欺骗的目的,这是真正的技术。 至于专门玩道具的魔术师,还不如去看国家谍报组织专门的涉及和制作间谍材料的人呢,看到他们的想法设计和制作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但他们却不可以在荧屏上显露自己的才华。 “我……我胳膊怕见风,就是怕露出来让风吹到。”刘风显然不想把藏着的色子作用给抵消了。 “我让人把门关上。”张小宝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露出胳膊就不行。”刘风继续寻找借口。 张小宝一副理解的样子,点头:“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咱们用色盅,赌对方摇出来的点数大小,如何?” 张小宝的提议很公平,一个是看摇色子的技术,一个看是听的技术,或者说成是运气也行。 刘风不愿意相信对面这个跟他赌的人有那般好的手法,虽然刚才和庄家赌的时候用色子的点数大小连赢三把,但那可以归结为运气好。 在心中把对手无限贬低之后,刘风依旧是摇头:“还是在碗中的好,别人看着也清楚。” 张小宝笑笑,没去纠正对方的话,说什么难道摇色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而是道了声好,伸手拿起三颗色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上便多出一柄小刀,刀身薄而窄,柄非常短,而且还没有套,刀身长两寸,柄半寸多,很诡异。 ‘什么刀’?周围的人见到张小宝变出来的刀皆疑惑。 王鹃的眼睛眯眯起来,这种刀并不符合物体的重量分配在空气中飞行的原理,但张小宝有特殊的手法,刀飞起来的时候二十米内百发百中,就算对手有枪,二十米内他也不怕。 当然,他不会狂到用飞刀去打人家的子弹,那是故事,要不就成事故。他会在做出对方无法瞄准的躲避动作时把飞刀射出去,达到目的。 不管飞到如何的不寻常,现在张小宝用刀却做着寻常的事情,划道,在面前的三个色子上划道,色子是赌坊提供的,免费,不像小强那样得hua钱买。 把每一个色子一点的旁边都划上个十字痕迹,张小宝才满意地把色子扔进碗中,对刘风笑笑,说道:“用骰子投碗也行,我做过记号,以免你认为我偷换。” 刘风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没想过对方竟然如此老到,犹豫便宜,丝毫不尴尬地说道:“还是使用色盅为好,我看到色子上面的道道,总觉得不舒服,有缺陷。” “哦!好的,听你的,用色盅,谁先?”张小宝还是从善如流的模样,非常洒脱。 小贝的眼睛笑成个桃儿,她就崇拜哥哥这种自信,如果不是小远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估计她以后都找不到婆家,她总会不觉中把别人跟她哥哥比。无论是大哥哥的能耐还是小海哥哥的算术本领,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上。 其实在他们当中小远最厉害,再过十来年,可以随时化身为百科全,比起演义中的张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刘风已经无暇去关注小贝几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伸手拿起色盅,在面前左右摆动,把色子装到里面,哗哗哗摇动起来,几息之后使劲向前面的矮桌上一摔,看向对面的张小宝。 张小宝愣了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你刚才掉了颗色子,这个……怎么算?”。。) 第八百三十章 赢过钱财复跟踪 周围一同看热闹的人同样跟着愣住,随即一阵爆笑。 摇色子居然能把色子从色盅里面给摇出去,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刘风显得很不好意思,也不清楚是太过紧张,还是太兴奋了,低头找找色子,果然,在脚边一颗色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倒不是为了作弊,换带有水银的色子,因为他的技术还达不到在摇色盅的时候控制里面的色子。 重新把色子放进色盅,刘风再次摇起来,这回他的动作平稳了许多,伴随着色子在色盅里面滚动的哗哗声,他的眼睛盯住张小宝的眼睛使劲看,一副要给张小宝施加‘精神压力’的模样。 张小宝面带微笑,眼睛眯眯着,根本不为所动。 刘风在哗啦哗啦的声音中摇了好一会儿,才使劲把色盅朝桌子上一扣,啪的一声,还有几颗色子滚动的声响,随后归于平静。 “是大?还是小。”刘风依旧是紧盯张小宝的眼睛,咬牙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 张小宝指指刘风依旧放在色盅上的手,示意其把手拿开,需要别的人来开色盅,不然的话容易出现摇色子的人在开盅的时候碰到色子情况。 当刘风的手拿开时,刚才积攒起来的气势突然间也随之飘散。 旁边的人一个个看向张小宝,眼下的赌局涉及到的钱数不少,而且还有两颗能够当宝贝的珍珠,一次说错了。就失去了一半赢的机会。 王鹃同样对张小宝关于对赌色子的事情很好奇,她十分想弄明白,已经在一起生活十多年快二十年的张小宝究竟还有多少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的本事。 有时候破解自己男人的秘密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自己男人会得越多,破解起来就越有意思,双方偶尔的一点点小秘密和神秘感,处理好了能够给家庭生活增添不少稳定的因素。 张小宝轻轻笑着。对刘风说道:“如果换成正常的一种规则的话,你现在也算是通吃了,居然是四、五、六。你说应该是大还是小?” “哇,真的假的?”小贝把脑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听到哥哥直接说出点数。兴奋地问道。 旁边的其他人一个个同样露出震惊的神色,在赌坊当中,对于赌徒们来说,摇出自己想要的色子点数是一种本事,这种本事在对赌的时候很有用。 但是,最有用的却是能够听出别人摇出色子的点数,有这两下子,几乎就是赌神一样的存在,只要小心一些,不轻易暴露出来。/在赌坊每天都可以赢回去一定的钱,而赌坊不会管你。 除非你赢的太多、太显眼,赌坊才会找你商量,让你以后不要来赌坊砸场子。 这个数额的底线是多少,众说纷纭。有说十贯钱,有说一贯钱,但哪怕是最少的说法一贯钱,一个月也有二十九贯或三十贯的收入了。 平时再也不用去做别的事情,每天来到赌坊转一圈,拿了钱之后回家给媳妇和孩子用。足够一家人生活的好好的。 当然,这么想的人都是赌徒,他们想的很好,但真有一天他们能够听出色子的点数,结果就未必是他们幻想的那般。 否则他们真有点对家庭的责任心,现在则不应该继续呆在赌坊,而是到外面找活干,哪怕是卖力气,赚来血汗钱,一家人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赌徒们惊叹了一会儿,一个人向张小宝问道:“小哥儿,能不能让我把色盅掀开?” 他说出其他人心中想说的话,究竟有没有听色子的本事,还需要验证一下。 张小宝笑着点点头,示意说话的人可以动手。 此人小心地把手放在色盅之上,手指用力,慢慢地把色盅抬高,还不等完全抬起来,已经有人先发出惊叹的动静。 “四五六,四五六,果然是四五六,小哥儿厉害,好本事。”有人大声称赞,他刚才快要趴下了,在那观看。 色盅完全拿起来之后,三个色子并非紧紧贴在一起,而是中间各自有一点距离,显然是它们互相碰撞的结果。 刘风此刻也看到了自己摇出的点数,四五六是个很大的点了,而且在一些规则当中可以作通吃。 然,此刻他没有丝毫通吃别人的高兴想法,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摇出来的,而且还被对手给听出来。 “你……你是懵的?”刘风很想从张小宝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一个让他重新恢复信心的答案。 张小宝还是微笑的模样,点头:“对,懵,我的运气好,一懵便懵上了,现在该我了,换你猜。” 张小宝的伸出手,从别人的手中接过色盅,因为他把袖子挽上去,让其他人看着的时候就显得很正规,他那双白皙的手也让不少人嫉妒,觉得根本不应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白嫩的小手怎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万一孩子和媳妇让人欺负了,凭他这样的过去,除了挨打还能做什么? 有如此想法的人显然不清楚张小宝的战斗力,更没猜出他的身份。 赌坊负责一块赌盘的庄家却是满脸崇拜地看着张小宝,比起小贝他们九个孩子的崇拜之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他的眼神也开始向萌的方面发展。 ‘这是一双杀人不见血的手啊,见血的在旁边呢,同样很白。’庄家看看张小宝的手,又微微扭头把目光放到王鹃的手上,暗自比较一番,觉得看不出究竟是谁杀人杀的多,反正手很漂亮。 此时张小宝拿着色盅的手有了动作,根本不像一般人那样让色盅的口横着朝向色子。而是直接那么竖着贴近一个色子,突然间手微微一动,桌子上的色子便少了一颗,色盅里面传来了色子滚动的声音。 而后再一动,第二颗色子也进去了,如是三下,三个色子相继进到色盅里面。 哗哗几声。张小宝就把色盅轻轻扣到桌面上,没有做什么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等华彩一样的成套动作,除非让他现在拍关于赌神的电影。 色盅落下,周围静了起来。纷纷用眼睛看刘风,等待他的回答。 刘风很紧张,连续吞咽几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五五二小。” “你娘的你骗傻子呢?”不等张小宝说话,刚才给他开色盅的人先骂出声:“究竟是大还是小,你说的五五二,那是小啊?你是不是想两头堵?” 他的话喊出来,旁人跟着喊,一时间刚才寂静的氛围被打破。 刘风把出了不少汗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使劲蹭蹭,也不松开。就那么揪着衣服,眼睛开始变红,额头上的汗渗出来,呼吸急促,咧个嘴一使劲。说道:“是,三三二,小。开盅。” “我来,又是先前帮忙开盅的人。”这回他的动作快了,刷的一下把色盅抓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色子。 一双双瞪圆的眼睛。一片吸气的声音。 “怎么可能?”庄家喃喃出声。 桌子上还是三个色子,不同的是三个色子并非同时排列在桌面上,而是一个罗一个。 从庄家的角度可以看到两个面,从上倒下,色子两个面的点数都是一样的。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上面的点数也是一样的,对于一个玩色子的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多想,便清楚上面的是一点,红红的那个小圆坑证明了色子的‘身份’。 开盅的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连续两次,把上面的两个色子拿下来,平放在旁边,三颗色子,一共三点。 “太好了,我猜对了,果然是小,是不是小?咱们赌的时候说好的,要不刚才我的四五六也通吃,对不对?三个一不能算豹子通杀。” 刘风高兴地欢呼起来,眼睛还四下里看,让其他人帮自己证明。 别人先是感叹一番刘风的运气,一半一半的居然让他给懵对了,可是同时又为其感到难过。 就算你懵对一次又有什么用?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懵对,你遇到的对手是赌神一样的存在啊,摇色子厉害,听色子厉害,想赢你无非是多玩你把而已。 “是,算小,那咱们继续,还是你先请?”张小宝脸上不露丝毫沮丧之色,很平静地说道。 “呃!”先前还高兴的刘风被噎住了,缓过神,他也发现事情不对,很不对,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懵到? “算,算平局,我……我不赌了。”刘风提议。 张小宝摇头:“不行,赌桌之上没这个规矩,二人作赌,哪有不分出胜负的?单局可以作平,但最后必须要输赢,你想破坏规矩,便是直接认负,东西可就归我了。” “对呀对呀,你刚才看我的珍珠大,跟我叫嚣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你不是说有神仙给你东西嘛,去管神仙要啊,输一次算什么?” 小贝适时出声帮腔,她可爱的样子和年岁,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把她当成个弱者看。 一个个觉得刘风做事不地道,刚才你欺负小孩子的时候那可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遇到人家哥哥过来撑场子,你就缩了? “继续赌,快点,不然让你躺着出去。”有人开始威胁刘风。 刘风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把钱和珍珠都输掉是不行了,咬着牙点头,跟张小宝继续对赌。 果然,运气这个东西是会用了滴,连续懵对四把之后,刘风终于是猜错了一把,他看到对手每次摇出的都是各种豹子,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把所有的财物一放,刘风脸色苍白,随即却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就是这点钱么?无所谓。” 扔下一句话,他走了。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对小贝九个人说道:“来,跟姐姐走,拿上珍珠,哥哥等会回去。” 一行人也同时离开赌坊。。。) s 第八百三十一章 刚出苗头先压下 张小宝尾随着刘风走了。 王鹃则带着弟弟妹妹朝水云间的店走,今天换个地方住,不住碧海银沙。 水云间酒楼在益州城中的另一头,慢慢溜达过去,一路上能够看到不少景色和行人,走累了再坐车。 一直到他们离开,赌坊的庄家都没敢揭露他们的身份,只在那惊诧于张小宝听色子的绝技是怎么练出来的。此不比摇色子,随意摇出任何点数,而且还能把色子给排成竖着的一行确实很吓人,但无论如何都属于熟练方面。 专门练习的话,一般人只要不太笨,摇个几年都能练差不多,只是没有人去费那心思。 但听色子可就难喽,需要天分的,不然你怎么听也听不出来,听到最后脑袋会迷糊。 庄家摇摇头,自语道:“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平时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居然还有闲心玩色子,人跟人无法比呀。” ****** 跟着姐姐走的小贝等人心思也不在溜达上,一个个皆回想着先前哥哥与人对赌时的情形,觉得很过瘾。 小贝不清楚听色子比摇色子难,小手作抓着色盅摇晃的动作,问姐姐:“三个色子,怎么一个接一个装进去,就罗起来了?” “就跟一个高的屋子,屋子的一面墙立个梯子,有三个人往里进,第一个进去的人先来到梯子上,第二个进去的继续往梯子上走。第三个站在最下面,三个色子先后贴在一起,就可以喽。” 王鹃笑着解释,她也明白。懂这个道理和摇出这个效果不一样。 “回去我也找个色盅练练。”小贝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觉得聪明的自己能够很快掌握这个技巧。 王鹃没阻止,她相信小贝练上几下便会失去兴趣,尤其是色盅,轻了的话不好掌握,重了的话手又累。 怀着自己能够很快成为赌神的梦,小贝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 正高兴着呢,从街的对面走来一个大人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上也拿了个糖人,很明显,人家手上的糖人跟她不是在一个地方买的,除非那个卖糖人儿的老伯挑着担子换过地方。 对面小姑娘的糖人同样是一只小猪。很卡通的那种,只不过比小贝买的小很一大圈。 看到之后,小贝路出会心的笑容,觉得很有意思。 但是,还未等她笑完。对面的小姑娘手很自然地向旁边一张,那个小猪便落到了地上。 “丫丫不要小猪。”小姑娘说话时的语气明显不能跟小贝他们比,还太过幼稚。 “不要不要,小猪不好。到前面爹爹给你买更好玩的。”大人拉着小姑娘走了。 小贝愣了愣神,看看路上没有冲过来的马车。跑到对面捡起地上已经摔坏的小猪,只剩下一小半粘在竹棍上。遗憾地摇摇头:“麦芽糖哦,哥哥说过,这一块糖,如果饿的时候,可以让一个大人活一天。” “走走,人家花钱买的,扔就扔,咱大唐现在不缺粮了。”小远过来拉着小贝要离开。 “等等,捡起来,万一粘别人脚上多难受。小远,你说有多少人买了宝贝糖果屋的糖,然后也随手扔掉?” 小贝蹲下开始捡小猪的碎片,一片一片地放到手心里,然后被粘的直咧嘴。 小远想了想,放弃跟小贝一起捡的打算,可着一个人粘,反正也没有几片,到时候再洗,自己的手留下来,或许还能帮忙拿东西。 所以他站在旁边,回答小贝的问题:“应该不会,咱们的糖果都很好吃的,而且包装也漂亮,甚至每种糖果还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想扔掉得拿出多大的决心?” “那就好,小远,你那个淡蓝色的手绢呢,我上次看到上面有朵花似乎开线了,让我再看看。”小贝点点头,站起身朝姐姐那边汇合过去,很随意地向小远说道。 小远同样随意地回答:“是呀,上次我也看到了,随意早扔了,而且我觉得如果按照钱来比较的话,我的衣服比糖值钱。” “哦~!”小贝显得很沮丧,自己那般表演居然也很快被识破,看来生活在身边的人不好骗啊。 等回到队伍,王鹃已经拿出湿巾给擦手,问:“又怎么了?” “小贝心疼一块糖,觉得关键时刻能够救命,却让人给随意扔掉,很不好。”小远帮着解释。 “没事,咱大唐有救济站,真有人吃不上饭,可以去救济站,不会饿死的,国内的粮食产量够了,不然我和你们哥哥也不可能发动战争。 其实这是一个恒古都存在的事情,掌握更多资源的一些人,他们有权力任意挥霍,然后有人饿死在他们的脚下。 不分对错,只有选择,因为你帮助快要饿死的人,人家未必会感谢你,或许以后还赖上你了。同时会被饿死的原因也有很多,有的是天不好,没有收成,有的是运气不好,粮食被大水冲了或者被火烧了,但还有的是因为懒,因为脑袋不够灵活,太笨。” 王鹃尽量用小贝他们能够听懂的话来讲解,她对食物来说,并不是要求很严,让所有人必须在吃饭的时候都吃掉,因为她那时除了非洲各别地方,想把人饿死很不容易。 而且非洲那里并非是世界粮食不够,而是别人不可能把粮食无偿地使劲供给给他们,人道主义的援助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非洲那里却被很多人通过别的途径占领了,在占领的地上种出很多粮食,拿出来一部分救济,更多的则是用在别处。然后非洲继续有人饿死,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所以看惯了人xing的王鹃就不再去想那么多不该想的问题。 不过王鹃知道张小宝对于食物很认真,以前小的时候挨过饿,哪怕那时的救助站还能负责一部分救助的工作。然,没有人喜欢去那里,限制很多,吃住的方面也不好,不然大家都去了,何必还在自己家里。 这也造成了张小宝在某些方面行事很偏激。 小贝听到姐姐的话,还是觉得很可惜,很难过地说道:“是不是物竞天择。只要是运气不好的,还有本事小的人,每一年都饿死很多,到时候有本事有运气的活下来。以后的后代就越来越厉害。实在是太残忍了。” 王鹃忍不住笑了,摸摸小贝的头,说道:“不都是,毕竟人和其他动物不一样,如果从古到今。一直那么做,估计也见不到今天的人了,人的厉害在于懂得怜悯与同情。 也许是聪明的脑袋让人有了更多的怜悯与同情,也许正是怜悯和同情让人更聪明。所以人可以使用工具,然后团结一起去与其他动物争夺资源。 到现在便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我们都说狼群很可怕,因为它们团结。懂得分工。但真正可怕的是人,人不仅仅团结,懂分工,还明白牺牲。狼群中的狼在战斗的时候受伤,如果跟不上队伍,会被抛弃,人如果在战斗中受伤,会被养起来,这就是相同与不同的地方。” 王鹃讲的很累,她不想让弟弟妹妹们变得冷酷,更不想让他们变成善良到傻的程度,于是得来回辩证着讲。 小贝他们一边走一边认真地听着,护卫很自觉地帮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不然前后左右的人接近。 过了一会儿,小贝使劲点头,说道:“我知道的,狼群中的狼要是死了,它的孩子就不好过的,它们看着很团结,可它们干不过人,人的大人死了,他的孩子反而会得到照顾,一个不照顾自己种族孩子的民族,最终必然会被吞并和消灭,对不?” “太对了,小贝真聪明。”王鹃又摸摸小贝的脑袋。 “故事里说的,就是主角变得很厉害之后,为了寻找一个能够让他更厉害的宝贝,他就去了曾经故事中说的草原,那里居然变成了荒漠,以前的人也没了。 说是被其他文明消灭掉啦,因为这个草原的民族用的是弱肉强食的办法,一开始一段时间很厉害,后来其他文明技术上来了。草原人的不要命是为了自己,那个文明的人是为了团体,草原人自私的xing格,让他们越战越差,最后没有啦。” 这个故事小贝听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只记得故事的情节,今天终于领悟到了故事里面的哲理。 王鹃欣慰地点点头,她和张小宝费劲地给弟弟妹妹编故事,目的就在于此。 那些故事当中充满了升级的因素,以此来吸引弟弟妹妹们去认真听,但真正要给弟弟妹妹们说的却是故事当中不经意间出现的一个辅助的小情节,甚至是某段看上去没有作用的描述。 否则只是升级升级再升级,那是纯娱乐的文字,肤浅却让人喜欢,但不能用来引导人,更不用说给孩子听了,那种文章甚至不如以前台湾出现过的一个流派,鸳鸯蝴蝶派,至少很多连续剧一直在以他们为纲领。 当然,王鹃也清楚,自己和小宝给弟弟妹妹们编的故事有年龄制约,给十三岁以下的孩子们看,那是非常有趣的。 如果给十四到二十岁的人看,那就完啦,他们会觉得你在强加给他们一种想法和经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甚至觉得你太罗嗦,更见不得你在故事中写了很多儿童,觉得故事很幼稚。 但要是给更大年岁的人看,甚至是有了孩子的人看,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和启发,换成三十岁以上的人看,他们会会心一笑,即使故事中有错误的地方他们也能理解。 王鹃是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成熟比较早来评价的,换成她和张小宝的时代,年龄则需要后延,因为晚婚晚育的人多,人成熟的晚。 你说你给一个上学的人讲政治经济,讲人xing。讲社会哲学,哪怕你是放在故事里,他也不愿意听,他要的是你先被人欺负一下。然后你用更厉害的办法欺负回去,如此往复,至于其他的东西不重要。 所以说战斗升级流和田园升级流是不一样的,受众不同。 眼下王鹃开始考虑是不是抽出点时间,跟小宝把故事调整一下,增加进去一部分对风景色描写和地理矿产知识,好让弟弟妹妹们多学点。 “还有啊,还有故事中说的……”小贝一说起故事便停不住了。开始把她听到的故事和她对故事的理解喋喋不休地讲给其它八个小家伙听。 小远他们很配合,不仅仅听,偶尔还要帮着补充完善一下,因为故事中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角色。他们想尽量把自己描述的更好。 一路慢悠悠地走着,正在王鹃打算让小家伙们上车快点赶路的时候,张小宝回来了。 “怎么,查到了?”王鹃看到张小宝询问。 张小宝摆下手:“没,他打算出远门。正在各个店铺买东西,罐头、绳索、柴刀以及衣服,这小子居然藏钱,刚才赢完他。他没有把所有的钱全拿出来,鞋子中有张十贯的纸币。一想到我有可能接触到那样的钱我就恶心,上面得有多少病菌啊。我终于知道手气和脚气为什么能互相传染了,还有口气。” “你别跑回来恶心我,口气跟脚气一样吗?晚上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然后你就回来了?”王鹃捶了张小宝一下。 “回来了,我能看出来,他今天不打算走,得好好休息休息,让人跟在那盯着,等他走的时候我再过去,当散心了。” 张小宝说着话,又看看仰起头瞅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问:“怎么不坐车?想要水云间,凭你们走可远了,在最那边呢。” “一会儿再坐,走走好,看看人来人往都在忙啥,刚才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把糖扔了,真可惜,看那,那是哪个饭店?昨天剩的饭菜?咋现在才有人去收。” 小贝看到一个拉着大木桶的车,车上下来个人,从一个饭馆的后门胡同中拎出个小木桶,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大木桶,纳闷地说起来。 张小宝见了同样疑惑,一般情况是饭店头天晚上倒东西,如果经营的很晚,则是第二天一早倒,现在去倒似乎不好,行路的人多,看过后会觉得肚子里不舒服,对饭店的经营有影响。 带着心中的疑问,张小宝领一群人凑过去,他们的动作显然把倒东西的人吓到,站在那里不敢动作。 张小宝来到近前,探头看看,说道:“都是馒头和米饭,剩菜呢?” 小贝也给一个护卫张张胳膊,让其抱起来跟着探头看,果然,跟哥哥说的一样,大木桶中全是主食,面条都很少。 被问的人不敢不答,回道:“菜什么的,昨天晚上被别人收去,喂猪,猪吃了之后会很肥,我是养鸡,家中也卖馒头和烧饼,鸡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会变谗,以后不经常喂不爱下蛋。” 张小宝用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待对方说完,质疑着:“你确定你不是把收上来的东西拿回家,然后重新和到面里?” “不敢不敢。”此人连声说,只不过目光有闪烁。 张小宝没再说什么,领着弟弟妹妹继续向前走。 旁边的王鹃叹了口气:“现在的聪明人越来越多喽,知道进一步降低成本,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昨天晚上所剩的主食,被人拿回去,还没有坏掉,然后重新和在面里,蒸或烤出来,高温又杀菌了,不但是资源的重新利用,而且还节省酵母。” 王鹃的话明显是言不由衷,但生活在一个社会里,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如果大家都能自觉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便成了她都不敢相信的共~产~主~义。 张小宝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今天放纵他做馒头,明天他就可能把收到的菜什么的做个处理。 比如先沉淀一下,接着去煮,过滤、再沉淀、再加热、再过滤。然后装进桶里,用很低的价钱卖给饭店,饭店的厨房师傅们用来炒菜,做个平常的烧豆腐。如果之前的处理工艺不够完善的话,你居然可以从那怕溜豆腐当中尝出肉沫豆腐的味道,挑起个大拇指,赞叹一声,这溜豆腐……绝了。” 旁边的小贝听着认为这套哥哥说出来的工艺很神奇,跟着努力地想想,提醒道:“哥,那弄完油剩下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放进压缩饼干里?压缩饼干就是好多东西合在一起,这样不浪费啊。” “别听你哥瞎说,你倒是会举一反三。”王鹃十分无奈,以前说烤肉串。往上刷拉肚子的药可以治疗痢疾的时候,小贝就帮着想往上刷感冒药,从而治疗伤寒。 “所以说,事情得分怎么看。”张小宝笑着把妹妹抱起来:“如果放纵了一次,以后就会出现更多次。我希望大唐的人全能节约和珍惜食物,但不希望用这种方法来回收再利用。 当然,那个油的话,卖给别的国家我就不管了。在国内不行,那么多东西经过发酵、反应、加热。谁知道里面能出现什么东西,万一影响到基因咋办。听着就怕怕哦,是不是小贝?” “是,怕怕呢,我再想想就觉得恶心,别人吃剩的东西装进一个大锅里熬呀熬的,再给我吃,好难受。”小贝捂着嘴,作呕吐状。 “命令下去,让他们在朝堂上通过一项律法,然后在报纸上和各地官府衙门的公告板上宣传,谁敢回收饭店的东西重新制作食物给人吃,就判谁的罪,举报的人可以得到很多赏赐。” 张小宝不可能自己说一句,然后把人就抓起来,给定个罪,毕竟现在还没有这个罪,需要先通过朝堂上那帮无聊的人通过才行。 “走啦,坐车回去,到家给你们做冰淇淋吃。”张小宝抱着妹妹先上车,其他人跟着呼啦哗啦地也挤上去。 ****** 京城的工部外郊,李隆基今天到中午之前可以拍完最后一组镜头,然后便可以进行剪辑,再翻录,跟放映机一起送到大唐各个地方,每个州府怎么也要送过去三套设备,然后在下辖的县里来回播放。 如果有的村落实在太远,也要派一组人进去,好使大唐的百姓观看到他们皇帝英明威武的正面形象。 “朕算看出来了,拍电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重新选景的间歇时间,李隆基坐到大的太阳伞之下,随手拿过一瓶冰镇汽水,启开瓶盖,咕嘟咕嘟猛灌两口,又用手绢轻轻压压额头上的汗,感叹地说道。 他手上的动作不敢做大了,以免把脸上的妆给擦掉。 高力士今天同样没在宫中的工地上守着,他相信即使自己不在,也没有人敢偷懒,更不用说偷工减料。 听见陛下的话,他没出声,他知道陛下属于幸福的抱怨,拍电影累的有不是一个人,大家都累,但只有被拍的人才能够在以后被放到屏幕上,让很多人观看。 这是个出名的大好机会,相信要是以后能让其他的士子们加入的话,他们为了一个名额能打破脑袋。 平时他们累来累去的,参加什么诗会了,酒会了,还有向达官贵人递投帖了,互相之间吹捧吹捧,偶尔抨击下朝政,目的还不是为了出名,然后考科举的考科举,收学生的收学生。 一旦成功了,得到的不仅仅是名,还有利。 现在能够在报纸上发发文章,然后鼓动着别人买,以后要是拍电影,那是能够看真人的啊,成名更快,到时候怎么办呢? 高力士为了电影的事情发愁,他担心皇上的电影拍完放出来,很多家中有此想法的大臣们会在朝堂之上利用各种手段,获得被拍的机会。 于是可以争夺的利益就又多了一个,大朝的时候会很热闹,御史台估计也不再寂寞了。 “力士,再给你几个镜头。”李隆基看旁边站着的高力士处在走神的情况当中,以为对方是觉得被拍的少了,所以安抚一下。 “啊?陛下,臣谢谢了,不必,臣的镜头够多了,之前有一个帮您挑蛋的,给了臣不少镜头。还有好几句的对话,比如那句‘陛下,您看,这个小点的是鸡蛋。这个大点的是鸭蛋,这个更大的……是鹅蛋’。” 高力士不打算继续浪费胶片,怎么说也要给皇上多点露脸的机会才是。 李隆基眼睛翻翻,说道:“那段不是掐了么,朕不可以分不出鸡鸭鹅的蛋,播出去会让百姓笑死,谁写的剧本来着?要罚。” “已经罚过,抽了十鞭子。但他一直在说自己委屈,因为他的角度不同,他说他拍的不是正史,是戏说。正史的话没有那么多的对话和镜头。 臣虽然打了他,但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准备让他根据别国的情况,写一部贬低别国皇帝的歪史,以起到打击别人的作用。” 高力士帮着出了馊主意之后被打的人关说。那个人虽然之前的剧本没写好,但确实有两下子,把其赶出这个行业怪可惜的。 李隆基颔首,又亲自启了瓶汽水递给高力士。称赞:“卿能知人善用,我大唐之幸矣。你说,要不要派人过去。到剑南道,找到小宝他们,给他们几组镜头。在民间,他们的画像居然比朕的还多,朕总不好一个露脸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高力士听出来了,这明显是在嫉妒,皇上也有画像在民间,不过用的不多,而且基本上是抽象的,不像小宝鹃鹃那样,有人专门刻板,画的很像,然后印刷出来,被人用钱请回家,放在不同的地方便寄托了不同的想法。 比如说放在米缸外面,意思是有他们在,粮食能丰收;放在炉台上,顶替灶王爷;放到香案上,以前菩萨或什么三清的雕塑就可以扔掉;贴在大门上,莫说鬼,来个神都能提踹出去;压在床下,晚上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心中想着……这个不行,让旁人知道了自己能被活活打死。 反正就是有很多作用的那种,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不缺,如果实在买不到,也会自己画一个想像中的,比陛下有名气。 想了一会儿,高力士小声地说道:“臣估计陛下真派人把设备送过去,他们会让将士们拍一拍,然后宣扬一下,比如说我大唐的将士们英勇作战了,帅旗不倒、死战不退什么的。 比如一个将士身上的衣服划出一道道的口子,然后脸上带伤,胳膊打着绷带,还为了躲避敌人的猛烈的箭雨,背着把步枪,腰间挂着手雷匍匐前进。 等着到了敌人的近前,比如说二十米的时候,突然站起来,端着步枪,一边大喊着皇上万岁,一边打一发上一回膛,最后被人射得跟刺猬似的,让战友拖回阵地,捂着中箭的心脏部位,说一刻钟的话,把后事交代明白,再感谢陛下一句,咽气。” 李隆基刚开始听的时候还点头,听着听着人就愣了,吃惊地盯住高力士看:“有这么啥的编剧和导演?拿着步枪不在远处打,跑到人家弓箭最舒服的射程内站着开火,他敢在朕面前二十米的地方站起来,朕一箭射穿他,而且都二十米了,他不扔手榴弹,那是宝贝呀?” 一面说李隆基一面摇头,显然是觉得不妥,忽悠下不知道的人还行,知道的人不得笑死?要上真拍出来播给百姓看,会让百姓觉得大唐的枪不好用。 “这是小宝以前说的,说能更进一步体现将士们的铁血,表达战争的惨烈。”高力士觉得自己很冤枉,又不是自己想的。 “小宝一天就不干好事儿,还铁血,在敌人远程打击武器范围内站起来就是弱智,百姓看见了,朕估计第一个感受不是什么战争惨烈,而是大唐究竟谁练的兵?该杀。” 李隆基很笃定地说道。 高力士连忙附和。 两个人聊着拍电影方面的趣儿事,李隆基又拍了几组,整个的拍摄的任务算是完成,后期制作这个就不一定了,毕竟以前没有试过,需要按照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的办法进行尝试,等以后熟练就好了。 拍完最后一组,已经到中午,李隆基绝对大方一把,请客吃饭,庆祝一下。 地方就选在工部的食堂,指着贴在墙上的图案,让剧组的人随便选。到时候他埋单,记在小宝的账上。毕竟工部这里算是属于张王两家的,作为皇上不能花钱的规矩不能破了。 剧组的人感激不已,一个个跟厨师打招呼。选的全是墙上没有的菜,他们就是属于张王两家的,平时吃惯了自己家安排的厨子做的菜。 李隆基的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表情,要是张小宝看到会给出‘恶趣味’三个字的评价,似乎以自己的名义花别的人钱请客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在张小宝不在的情况下,算计了他一把,李隆基觉得心情老舒畅了。 陪同的高力士则十分无奈,陛下平时哪点都好。但一遇到小宝的事情时,就总会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当中,血压明显升高,但食量却也跟着增加。很神奇。 组剧的人拿了菜飞快地吃着,真饿了,早上只喝了碗粥就匆匆开工,来回搬道具,更是消耗体力。吃完午饭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李隆基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让人拿过属于自己的餐盘,又刻意让人倒杯葡萄酒,稳坐下来,开吃。 正此时。外面进来一电报部门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便开口喊:“陛下。陛下,张小宝来电。” “快快。拿过来给朕看看,不会是小宝提前知道朕在食堂请客吃饭的事情?哈哈。”李隆基把一块糖醋锅包肉咽下去,非常激动地接过电报,笑着看起来。 高力士也端了个餐盘,坐到李隆基的对面,等着陛下看,好拿过来看。 李隆基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又看着看着喉结开始上下动,再往下扫两眼,闭着嘴发出一声闷哼,又强忍住,把电报往旁边一拍,端起酒杯把半下子的葡萄酒灌进去。 “陛下……”高力士发现皇上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关切地问道。 李隆基摆摆手:“没事,无妨,估计小宝算出来了,朕会请他家的拍摄组到他家的食堂吃他家的饭菜却花他家的钱,所以他给朕送来一份泔水加工法,重新加工之后还可以继续变成餐桌上的美味。 比如说朕现在面前的这道熘白菜,厨子做的好的话,朕不仅仅能吃到白菜的脆和嫩,还能在本是素油炒的菜中尝到肉味儿,你说厉害不厉害?” 高力士听出来了,觉得喉咙也有点不舒服,好在自己还没吃呢,非常庆幸,但陛下吃了,只好提议:“陛下,不如今天中午咱们节食一餐。” “不必,朕刚才是没做准备,现在不怕了,小宝的意思是立法,以免让别人吃出病来,明日早朝时来议议。吃,小宝反对别人重新加工泔水,更反对别人点了一堆菜,一口不吃就扔掉,尤其是像朕这种吃饭不花钱的。” 平复下肚子和心情的李隆基重新吃起来,吃的很香,说明他控制能力比较强,而且自信别人不敢给他吃泔水油,这种方法估计还没有人研究出来。 高力士连忙把李隆基喝空的杯子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去压压,不然真恶心。 ****** 恶心了一回李隆基的张小宝中午饭也不好做。 小贝他们自从发现泔水还有很大的作用,中午就不想吃饭了,准备弄点小食品对付对付,比如说坚果类的。 张小宝琢磨一会儿,选择了一个不好用泔水的东西制作的饭,那就是烧烤,烤一只整羊,不往上刷油,就是直接烤,顶多是撒点辣椒面、孜然、咸盐,就着果汁吃。 小贝几个人想想,觉得可以,但得亲眼看着哥哥杀羊,以免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死羊,吃的时候还得吃治疗拉肚子的药,麻烦。 “你看看你把他们吓的,吃饭都不安生了。”王鹃对刚刚把羊放到烤架上的张小宝表达着不满。 “怕啥,习惯就好,你那时当然没吃过了,别人可没少吃。”张小宝开始用刀在羊身上割。 “说着吓人,不可能。”王鹃摇头。 “拉倒,一年过家产油多少?一年用油量多少?那多出来很大一部分的用油量,从哪变出来的?反正现在我怎么说都没有证据,要是以前我可以带你进饭店的后厨房看看,里面有多少成品食用油的包装,你会看到一个个外面粘满了黑油脂的大塑料桶。 我就是说说,反正你以前不会吃,我后来也不吃,就是说说而已,趁现在还能把苗头压住,就不要让他们再露头了,万一再形成一个利益链,想收拾都难。” 张小宝开始慢慢摇动起烤架,羊身上发出油脂被烧时的吱啦声。 “干你的活,一会儿小贝他们过来,不准你再说恶心人的话。”王鹃开始把刀叉摆放好。 ****** 第二天早上,张小宝还没来得及吃饭,盯梢刘风的人便发回来电报,告诉张小宝刘风刚才骑匹马出去了,租的,他还有钱藏起来了。 “你跟着小贝他们吃饭,我去瞧瞧,从刘风各处藏钱的行为,我觉得他是穷怕了,为了钱,似乎什么都能做。” 张小宝跟王鹃打声招呼,也不吃饭了,用纸口袋装了几个包子,揣在怀中上路,他也需要找匹马,赶上刘风。 骑着马小跑地出了城门,拿出望远镜,张小宝看看天上水云的位置,确定刘风的所在,水云是白的,飞得又高,一般人看不见,红鸾则没派出来。 “出了城,这条路能通向哪?”张小宝催促一下马,速度快起来,边追边嘟囔,好做出个大概的判断。 第八百三十二章 情在心间路闲谈 益州城西边,张小宝从西门出来,猜测起刘风要去的地方,益州西边是两条很大的河,也就是长江的一条很重要的一段。 除了两条河之外,还有的就是山,一座挨一座,中间有不少的沟壑与其他小河,甚至是小湖泊。 城西并不是益州最主要的交通道路,最主要的在南北两面,但如今也有人专门走西边的路,因为近。 原来路全是小路,甚至是几天不走,再走过去根本看不到有人在上面行进的痕迹,同时各种蛇类还有昆虫同样不少,偶尔出现几只狼配合一下,让想抄近路的人知道,此路难行。 现在则是相对来说比较好走,不曾有水泥路,更不会有沥青路。 然,生活在一个国度的人,群体的生活水平和质量,是取决于这个国家的科技程度和农牧业的发展的。 当三者同时提高的时候,手工业和商业必然繁荣,人们对商品的品种和质量有更高的要求,直接体现在商品价格上。 所以有了条件的人首先想到的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好东西卖,赚到钱再买家中需要的生活物资与自己喜欢的相对奢侈的东西。 于是商队自然从原来的规模扩大,数量跟着增加。 益州府作为一个在大唐很重要的州府,生活方面必然会紧紧跟住京城一带。 当地的人发现,从城西出去,然后越过一座座的山。‘趟’过一条条的河,能够从更西边交换来在益州算是值钱的东西。 在路途中,甚至还能打打猎,采采药材和野菜。 说人走的多了便成了路,此乃被动,但劳动人民在有可以提高生活水平的可能xing驱使下,会变被动为主动。 前方有山。简单,用锯用斧子把树木放倒,用镐头和铁锹把路面平整。就近的地方有石头,装进背篓里偶尔运到路上,以防雨水过大把路冲没了。 有河也好办。不想买或者买不起铁索就用竹子的纤维编成竹索,连接到两岸,上面铺上木板。 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可以行路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大唐现在的稳定,从益州府一直向西,会到吐蕃,换成以前没有人愿意费劲修路过去,除非是活腻味了。 现在不需要再怕吐蕃人欺负自己,吐蕃已经成为大唐的一部分,过去进行各种交易。丝毫不必担心会受到当地人的伤害。 张小宝骑在马上已经感受到了劳动人民在国家有着强力军队保护的情况下,所爆发出的热情。 益州西边的路就是土路,可是来往的人却不少,有独轮车,有驴和骡子。还有的人干脆手上拄跟棍子,自己背。 深深懂得稳定和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的张小宝明白赶路人心中的想法,一种道不明的自豪充盈在心间,这些有着自己很大的功劳。 没有自己老婆打出来的战绩,没有自己最后玩弄的手段,吐蕃不会屈服的。跟吐蕃的普通人无关,是统治阶层不想失去自己**的统治地位。 眼前的行路人虽然很多面带风尘之色,目光中却没有彷徨,自己给他们指明一条路的时候,心中同样燃起一盏灯,助人之乐便在于此。 张小宝骑在马上想着的时候,打前面过来一个商队,对方必然是掐算好时间,在早上的时候到达益州,稍作休整,下午可以出货了。晚上的时候再邀请当地有联系的客商吃顿饭,如果速度够快,明天一天货一定能出完,然后休息一夜,隔日进货再组成商队往回赶。 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路上没有人为的风险,不需要跟以前的马帮一样,走一个来回像拼一次命一样,时刻担心受到别人的攻击,有的是山匪,有的是同行,有的则是路途附近的人。 现在谁敢动手?除非是活腻味了,想不出怎么死好,所以攻击自己国家的商队。一旦出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等商队逃回去,或者被后来的人发现痕迹,大唐军队就会出动,根本不会是地方的衙役。 然后你就可以带着一帮人祈祷并逃亡吧,前提是你能确定军队的军犬、苍鹰,以及追踪高手逮不到你的任何踪迹。还要确定你的内部人员不会受到高额悬赏和免罪条件的诱惑。 也就是说,你带着人手袭击一个商队赚到一千贯,大家一分,每个人有几十贯,被发现之后,朝廷悬赏一万贯,而且免掉举报之人的罪,你觉得手下会挺得住? 张小宝骑在马上跟商队打照面的时候深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安然,有组织的队伍显然不是很劳累,一个个有说有笑,看到路边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像亲人。 连续跟四个人微笑点头,张小宝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被人家发现身份了,后来才琢磨过来,只要你看他,他跟谁都点头,估计是属于商队的公关人员。 “前面的兄弟注意了,骑马的那个,别刮了。”张小宝正体验着好心情的时候,身后传来吆喝声。 微微侧身,张小宝扭回头去看,后面赶过来一个有一百多人还有二十辆车和不少骡子组成的商队,商队中挑起一面大旗,说是旗帜不准确,它是有两个杆子,直接把一块布撑在中间,好处是不需要风吹别人也能看到旗帜上的标记,坏处是风大之后阻力跟着增加。 这个旗帜做的很有意思,最上面是一排略小的‘大唐’二字,似乎怕别人不知道商队出自大唐。 给张小宝的第一印象是对方要出国,做国际贸易,但他们写上大唐两个字,出了国,人家能认出来? 在一排大唐字的下面中间是个卡通字,张小宝猜了又猜才确定是个樊字。你说你的字这么多比画,你还写成卡通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现在流行卡通是吧? 队伍由于没有步行的人,速度很快,别看人不多,却彰显了商队雄厚的资金实力。 张小宝的马速比不上商队的速度。自然要被人家赶超。 但张小宝非常纳闷,一时间觉得自己变笨了,很笨很笨。益州西边的路可以走牲口。也可以走人,可马车怎么过去?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方法?邪门了啊。 带着无限的好奇,张小宝躲到路边。待对方擦身的时候,开口问道:“哎,我说,你们要去天竺吗?就是印度啊。” 没办法,谁让他刚才的印象对方是做国际贸易的呢,此行向西,必然是印度了,就跟之前的和尚去的地方一样,只不过路不同。 队伍中有人放慢速度,打量问话的人几眼。笑着回道:“去什么印度?印度太远,过去一趟凭队伍中的东西还不够我们吃的呢。” 张小宝觉得自己问的没错,马车都能翻山呢,去趟印度怕啥,对方既然回答不是。只好继续问:“可是去吐蕃?” “去什么吐蕃?你见过马车直接走西边能过得去?”对方反问。 点点头,张小宝:“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你们……” “翻几个小山头,就到前面几十里的地方。”对方说道。 张小宝觉得自己的思维能力变差了,组成商队到前面几十里的地方,走这条路。啥意思呢? 见对方要加快速度跟上去,张小宝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个包子递过去,初次见面,有个礼数比较好,其实有雪茄烟的,一个是舍不得给,另一个对方未必知道怎么抽。 对方看到问事情的路人递过来个包子,表情变了变,非常诧异,略作考虑,还是接到手中,他不相信这人会下毒。 也同样处于礼貌,当着张小宝的面咬一口,随即猛点头:“好,好东西,好包子,牛肉大葱馅的,你的包子香,没有淡淡的苦味,怎回事儿?” 能把对方留住片刻就好,张小宝不在乎谈论什么话题,闻言笑笑,说道:“别人吃牛肉,一般吃不到鲜的,所谓味道有点不怎么好,还有的现在盯上放调料,放调料的目的是去腥膻,但放的多了会苦,调料的组成成分一个动物,一个是植物,还有一个是矿物。”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你可知道如果做馄饨的话馅里放什么调料好?”对方一小口一小口咬着,舍不得吃得太快。 包子皮儿薄,馅儿大,用料好,刨除张小宝亲自动手的人工费,只本身的成本就有五文,放在水云间酒楼卖,没有六十文你想都不要想,所以在水云间吃饭的人一般都不浪费,太贵。 当然,跟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老边饺子和苟不理包子比起来还差很多,几百元一个的包子要超出现在水云间包子的几倍,除非水云间用海鲜料或者是山珍料。 张小宝见对放吃的开心,又递过去一个包子,自己也拿出来个吃,他早上还没吃饭呢。 “谢了兄弟,真好吃,快点,边走边吃。”这人丝毫不客气,拿了包子把前一个吃剩的那点直接扔进嘴里,催促一下。 张小宝叼着包子点头,催马加快速度。 等二人把张小宝带来的包子全部消灭,又重新聊起关于馄饨的问题。 对于吃,张小宝可以说自己略懂,很谦虚的那种。 见对方还盯着馄饨问,说道:“得看你们追求的是什么?是香还是鲜?你们的客户是什么层次的人,想卖多少钱一碗,馅是纯素还是纯荤,或者是搭配。 从选料到馅的调制和汤的勾兑以及汤底儿口味,还有辅助蘸料,必须有个详细的安排,不然不好说的。 如果真要全说出来,估计说上个一天也说不完,各种方面搭配起来有几千种。当然,不是专好这一口的人也尝不出来细微的差别,你想问哪种?”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张小宝说的很实在,对方却听得睁大眼睛,不时点头。 待张小宝说完。这人惊讶地赞叹道:“遇到行家了,兄弟,你是个厨子吧?绝对的,你在哪干活?” “爱好,业余爱好,暂时还没有想当全职的考虑,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倒腾货物的商人中的仕子。”张小宝怕对方缠着他过去当职业厨子。就解释一下。 这人听后更迷糊,职业乱套了,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好,果然,一个做不好厨子的商人。绝对不是一个好仕子。” “谢谢。”张小宝微笑着。 “兄弟说实话,我们做的馄饨最好的馅是羊肉馅,不多,羊肉价钱贵,一般是猪肉配上青菜,比如猪肉芹菜的,鸡蛋韭菜的,还有放白菜和丝瓜,黄瓜和海米的也有,但是少。海米贵呀,汤就是汤了,煮馄饨的水,里面点上香油,再放点葱花。还有盐。” 这人选择相信张小宝,认为对方能够给自己出更好的主意。 张小宝认真听着,听完说道:“这样,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不算太费事,保证让你的馄饨好卖。” 说到这里张小宝停顿一下。给对方一个认真听的时间。 “馅不用多说,我说的馅儿你们成本估计付不出来,卖的人买不起,就说汤,一定要用鸡汤,汤下面放榨菜,本来应该用紫菜配料,但你们是用不起的,那就把用在馅中的海米放进去,要是有香菜的话也放点。 然后准备好醋和酱油,再来点胡椒份,辣椒……辣椒你们也没有,那就不准备,蒜泥要备上,就这些,你照着做,多付出不了什么成本,如果觉得鸡汤贵,猪骨头汤也成。” 张小宝说出了一个很平常的配方,他第一次给家人做的时候就这是这样,只不过放了紫菜而已。 对方听完意犹未尽地点下头:“这么简单?” “简单?对,简单,所有的事情其实都简单,你知道水云间厨师考核的第一关做什么不?”张小宝一愣,马上顺着对方的话说。 “什么?”这人明显不清楚水云间那么大的酒楼厨子们怎么考试的。 “三道菜,一道炒鸡蛋,一道烧茄子,一道凉拌黄瓜丝。”张小宝伸出三个手指头。 对方明显不相信,水云间啊,多大的名头,考核的时候第一关只是这三道菜,不可能的:“不可能。”他说出来了。 “是不是认为很简单?第一有道炒鸡蛋,要求打蛋入锅,方入即出,熟而不焦,嫩而不粘。”张小宝介绍一下。 “不是把鸡蛋倒油锅里扒拉?”对方又吃惊了。 “那可能是水云间的考核吗?因为简单,所以才能看出基本功,功底儿不牢,哪怕你把菜刀耍出花来,水云间也不要。越是简单的东西才越考验人,越是寻常的东西才越注重细节。 如果你不相信,等有机会我也给你做碗馄饨,你们拿料,同样的料,我自己擀皮儿,自己调馅,自己配汤,看看味道是否相同,味道一样的那是做快餐,但我中华饮食讲究的是灵xing。 比如你刚才吃的包子,里面就是牛肉、葱、盐,其他的什么都没放,功夫就在于选哪一块儿肉,葱的部位,盐的多少,面发酵到何种程度,擀皮儿时候的手劲,蒸锅的屉子,水放多少,用什么火候。” 张小宝多说了不少话,主要是谈得来。 对方已经习惯了做吃惊的动作,再次露出同样的表情,问:“可以说详细点吗?” 张小宝摇头:“不能,真有绝对的配比,那又成快餐了,我得先看到肉和葱,还有哪个地方产的面,才能调配,做的时候旁边可以有人看,但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懂了,你这样的商人身份的仕子,不做专业的厨子可惜喽,好的,你先前说的馄饨做法我记下了,等以后遇到你我免费请你吃,我先走一步。” 这人看到跟队伍又落下距离,双腿夹着骡子,加快速度。 张小宝跟其挥挥手,待人家离远之后,拿出望远镜找水云。 水云还在天上慢慢地转圈,在他的下面就是刘风的位置。张小宝看看路,大概估摸一下,刘风还没有脱离主道,骑马行进的速度也不快。 拿起马上的水袋,漱下口,张小宝又开始想别的事情。 路上不时有从对面过来的人,身后却没有出现超过的队伍,显然别的行商之人或队伍跟之前的那个不同,在载有很多货物的情况下速度上不来。 大概又走了两刻钟,张小宝又看到先前超过去的队伍,那面旗帜很显眼,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他不仅仅看到了队伍,还看到了他跟随的目标,刘风。 队伍停下来,有人在那里忙碌,刘风跟着帮忙。 张小宝掏出一面镜子,对着照一照,确定跟昨天遇到刘风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方催马上前。 吃过张小宝包子的人跟队伍中的几个人用铁锹在修路,这时张小宝才知道马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袋子中装的是沙石。 路上有几处明显的坑洼,队伍中的人先把沙石铺上去,而后再用石磙子于上面碾压,刘风手上握根长铁条,铁条下面有尖儿,不时在被石磙子滚过的地方插一插,看看是否铺的实成。 看到干活的人,张小宝想不明白,他们是商队还是专业的修路队儿,马车上拉沙子和石头,难道也可以获得利润? “兄弟,你也来了?等我一会儿,马上做好,这几个坑好平,最怕的是下过大雨,来回跑几趟才能把沙石运够。” 吃了包子的人抬起头,对张小宝笑着打招呼,还不忘抱怨一下道路的破损情况。。。) s 第八百三十三章 夜色降临丢人了 张小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点下头,等在旁边,他的目标人物就在近前,他不可能自己跑前面去 之前说过话的人又撮起几锹土,拍拍手停下来,没有他的活了,擦擦汗,对等待的张小宝说道:“我们的队伍只负责从益州城到前面的七十里路,一般是平常商队走一天的路程,这段路全由我们修,修好了别人就不准在路边摆摊儿 我们在三十里和七十里的地方各有一个摊位,专门卖给来往的人东西一般的时候,行人走三十里就很累了,喝点茶水,吃点东西,我们赚的就是这份钱” 提到他的话张小宝明白过来,他们并不是专门跑到远处行商的队伍,而是在附近摆摊子的‘坐地户’ 他们管的七十里路上有毛病,他们要修,好让来往的人走的方便,同时他们出去了劳动,就占住了路上的做买卖的位置 跟三水县的小亭子一样,行路的人累了,或者是渴了饿了,就到亭子中花钱买东西,当然,没钱的话就只能白吃,三水县不允许有人饿死在那里 只是不晓得眼前的队伍有没有这种考虑 “如果从别前面回来的人因为做买卖赔了,没钱的话,你们还管不管饭?”张小宝想着便顺嘴问出来 “管!”这人回答的很痛快:“谁没个难处,今天一时拿不出钱买东西吃的人,或许就是明天发了大财组成商队的人一顿饭而已,怜悯之心谁没有?莫说是人,即便是条狗饿得难受,人看到了也会给点剩饭什么的 做买卖不能黑心,不然的话让官府查到了,处罚很严重,所以我们卖的东西都不是坏的坏的扔掉,摊子中还有寻常的药,解人一时之忧换己一世功秋,这买卖合算” 张小宝听着,嘴角露出笑容他相信,只要队伍中的领头之人一直保持着这个想法,将来定会造就莫大家世,除非政局出现变动,但几十年之内是绝对不可能的,以后的话需要看自己和鹃鹃如何安排了 突然,张小宝又想到个问题:“如果别人也跟着摆摊你们怎么处理?” “很简单,别人也想摆,我们直接拉到队伍里,跟着一起维护这段路然后一同卖东西,但卖的东西不能重复”另一个队伍中的人正好走过来,听到张小宝问,随口说道 “要是他不进你们的队伍呢?”张小宝又问 “那他也卖不出去东西,经常走这路的人都知道眼下的一段是我们樊家商队负责,我们一直在认真做事,每三天来往一回,运送东西 他们清楚,我们维护好路,就是为了摆摊子一旦他们买别人的东西,我们的买卖不好做,就可能不继续在这段上摆摊儿,路自然不修了别人卖东西的单个人根本承担不起修路的活,有组织的队伍也未必比我们更认真 所以哪怕有人卖东西更便宜,经常行路的人也不会买,占一时便宜则断以后的路等你继续向前走,会知道我们管的一段路有多好” 后来的人说起话的时候很自信 正好有个从对面过来的小队伍,三只骡子,七个人,听到此话,有一个人证明道:“确实如此,樊当家的把一段路维护的不错,尤其是前面需要过的一条大河与两条小河,只要竹索有明显的磨损,樊当家的便会让人更换 如果遇到下雨涨水,小桥不好过,樊家会在两岸专门搭起帐篷,给我们提供休息避雨的地方,然后熬一锅姜汤,每个人到了地方都免费送,这般仁义,我们怎好意思去买别人的东西?” “是的是的,两年了,我们走樊家修的路是最舒服的,他们的两个摊位可不是仅仅把摊子摆出来,而是修建一大排的木头房子,走累了可以进去睡觉,一次才一文钱,如果租用他们的被褥,则是三文钱 但他们的被褥只要有人睡过一次,他们便会把外面的罩子拿下来清洗,平时有阳光会拿出来晾晒,躺在上面盖在身上,又软又暖 而且只要你在他们的摊子上吃过一回饭,他们就会记住你喜欢的口味,他们的每个摊位上的人最少会说十多种方言” 张小宝的目标刘风也跟着说好话 张小宝听着,感觉这不是一个在七十里路上摆摊子的普通商人,而是那时的泰国东方大酒店 这样的餐饮住宿行业在大唐有没有?有,张小宝很肯定,因为那是自己家的酒楼,可以记住每一个顾客 但问题是能进到自己家酒楼吃饭的人都需要登记,而且不可能连锁查询登记,现在还达不到那个程度,除非是特殊的顾客才有那样的待遇 现在这个樊家的摊子居然也能记住人,说明对方有记忆力超群的人物存在,如此的心思用在两个摊位上,怎么看怎么都不划算,应该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这种路过的客人不需要你记住的情况中 暗自叹息了一声,张小宝在佩服樊家人的时候也为他们惋惜 想到此,张小宝好心地说道:“樊家其实应该把买卖做大一些,比如承担起五百里的路,然后这五百里的所有买卖全部由樊家负责,要交税的 樊家不仅仅做吃喝和住宿的买卖,还可以有修补车以及提供成品衣服的买卖,并且承担五百里路段的紧急送信业务,甚至是邀请医馆派人到某个地方驻扎,由樊家提供房间和吃住” 张小宝是对着吃过他包子的人说,他相信如果樊家真的做到了那么好,手下的人自然会把有利于樊家的事情跟管事的人说 但他的话音刚落樊家后过来说话的那人却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我就是樊家现在的家主,你说的我考虑过,现在就有修车的方面,可是别的我家没有钱 我设想的是三百里,需要很多钱,我去钱庄问过人家说最多给我家贷款一万五千贯听上去很多,但修路和建房子的花消绝对要远远超过一万五千贯 我打算先把七十里经营好,等以后有了更多的钱再逐渐向前面推进其实我也想过找人合作我的要求他们达不到,所以都没成” 张小宝点点头,没想到跟着一起干活的人居然是樊家的家主 一个放下身段与下属共同做事的商人一个以顾客为本提供最好服务的商人,一个有着梦想并认真去从点滴做起的商人,他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原始资本的积累上 那么好吧,让自己也跟着学,放下身份,不再从大唐的整体的经济形势看到所有的问题,从点滴做起,先帮他达成资本方面的需求 张小宝如是想着,但觉得应该再问问清楚,遂说道:“为什么他们达不到你的要求?” “因为他们认为我要求的不合理说我傻”樊家的家主说道:“我的要求是第一个,在每一个有休息的地方修个洗澡的池子,免费给客人用” 樊家的人竖起一根手指,那意思是他还有别的要求 张小宝也不接话,继续听 “第二个不管来的客人有没有病,我们都要安排人检查一下,同时准备好各种大小的换洗衣服,让住宿的人第二天穿回洗干净的衣服,免费的 第三个,招沿途的人家的闲人到我家的地方干活同时以高价购买当地猎物打猎带了野味 第四,每个地方至少要有两个会带孩子的妇人,因为有的队伍中有女人,而且在路途上就生产了,所以要想到她们” 樊家的家主又说了三个方面,然后松口气:“我说的这些,他们认为没有用,而且照着做之后,会增加成本但我一直觉得,做买卖也是做人,该赚的钱赚,该付出的要付出,只有你对客人好,客人才会愿意在你的地方花钱” 张小宝决定帮对方一把,他知道这个时代很多客栈都能提供宾至如归的服务,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像对方这样详细的,而且还不花钱的提供很多服务 虽然说自己家的任何一个买卖,在有人需要帮助的情况下,那人又没有机会找到衙门的帮扶之地,自己家都会帮一帮但有个最大的差别,自己家如此做并不是出自商人的理念,而是自己和鹃鹃在改造大唐,有着强烈的个人意愿,在自己两个人的眼中没有客人,只有大唐的百姓 樊家的家主能此般去考虑,乃是划时代的,甚至比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做的更好 得想想办法,既然修路,那么国家应该出一部分钱作为补贴,然后钱庄给提供更多的信誉贷款,如此一来就没问题了 张小宝心中有了决定,嘴上没说出来,如果他告诉给樊家的家主听,需要拿出个身份,不然人家凭什么信你的话?旁边可是还有此次的目标刘风在呢 于是张小宝依旧笑着对樊家的家主说道:“樊东家想的确实不错,我看人不是很准,但我这回有信心,你一定能成功” “借兄弟吉言,我给兄弟写个字据,等兄弟到前面的时候我们要是没赶上,兄弟就去摊子喝茶,我请了” 樊家的家主说着话果真找了纸笔写上句要免费提供东西的字据,交给张小宝 接过字据的张小宝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享受这份免费的待遇,现在他所考虑的是怎么继续跟随刘风,是先赶到前面,还是找个借口停下 琢磨了一下,张小宝说道:“如此多谢,路修到什么程度算完事儿?” “眼下即可,刘兄弟多谢你帮忙了,不如一同前去,我那里还有准备的酒水,今天天气不错”樊家家主看看被石磙子碾压过的路,说道同时邀请刘风过去喝酒 张小宝知道这算客套话,如果刘风去了他不好拒绝,要是不去也就不去吧 心中生出个想法,张小宝露出惊讶的神色,对刘风说道:“原来这位姓刘的兄弟不是队伍中的人啊,真是好人呀,刘兄不如这样,我现在也无事可做,溜溜达达陪同刘兄一同沿路浏览观赏可好?” 刘风听到张小宝的话,登时面露难色,犹豫一下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要有事情,得赶路了,抱歉” “无妨无妨,刘兄去忙”张小宝坐在马上拱拱手 于是刘风翻身上马,催促着跑远,速度不慢 张小宝笑笑,同样跟着朝前跑去,速度比刘风慢一点,但比樊家的队伍快 这一走张小宝就开始后悔了,他今天早上跟出来之前考虑的是刘风会跑出去几十里然后拐进岔路,可眼下很明显嘛,已经跑到中午了,并路过樊家的两处摊子 因为刘风没有减慢速度,所以他也不可能停下来喝免费的茶水要是继续往前跑,今天自己就回不去了 不过张小宝也不担心晚上没地方住,在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等需要休息的时候停下来等等,自然有人把帐篷搭好 待过了未时刘风终于停下来,张小宝刚刚松口气,又发现人家停下并不是到地方,而是马需要休息 低头看看自己的马,张小宝离着刘风有几里路的地方同样停下,找一处有水的地方把马牵过去,看着马吃草喝水 休息一会儿,张小宝再次上马,尾随在刘风身后 当太阳变成咸的鸭蛋黄儿一样地落在西面的山头上时,张小宝终于遇到了路上的另一个别人支起来的摊子,用比平时贵三倍的价钱买了好吃食,让马也跟着吃点草料,再次上马的时候加快速度,怕跟丢了人 不然等到晚上的时候,水云就会帮不上忙 待天上有星星闪烁的时候,张小宝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于是催促马快点跑,跑出去六、七里的路,遇到一伙向前走的人,队伍打着火把 张小宝停下来询问,对方说没有看到有别的马过去 “行,你厉害,时间掐的真好,晚上到来的时候我跟的太近,你能听到马蹄声,我跟的远了,听不到你的马蹄声,究竟从哪个地方下道的?” 张小宝愤愤地嘟囔一句,拨马往回走,想看看是否有痕迹留下,要是就这么直接回去,王鹃还不得高兴半个月?自己亲自出手还能把人给跟丢,说出来可以记入史册了 “跑哪去了?是不是不管怎么说得有个马蹄印?马那么沉,上面再坐个人,四肢着地,不可能直接消失掉” 失去了跟踪目标的张小宝继续嘟囔,同时把手电筒拿出来,对着来时的路上照,希望看到一个明显的马蹄下道的痕迹 往回走几里地,张小宝遇到了自己家的人 “小公子,我们来了,您打算……”家中的人看到张小宝,询问道 “我打算找马蹄印儿,刘风他不知道从哪下去了,刚才天黑之前我还看到水云盘旋,天黑之后我又跑出去差不多二十多里,大概的范围就在这” 张小宝无奈地对赶过来的人说道 众人明白,小公子跟丢了,那就帮着找吧,一个个的便拿出手电筒,分出去几拨人加快速度,然后按照段儿开始查找往左右去的明显的马蹄印,要新留下的那种 如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张小宝期待的时刻,有人回报:“小公子,找到了,就在前面三里地左右,向路的左边下去,那里的草有被马踩过的痕迹” “好,跟我一起上,得尽快让工部研究所去琢磨琢磨夜视的设备”张小宝招呼一声,赶马到了地方 让其他人暂时在这里搭帐篷休息,另有几个人回去报信,告诉家里一声,张小宝就带着十个人按照痕迹追下去 他本来可以自己过去,但怕遇到野兽,他可不想先跟狼啊,熊啊什么的玩一玩 往前走了大概半刻钟,前面的草地上一直有马蹄的痕迹,继续向前就是山了,顺着痕迹上山,没一会儿就看到前面有匹被拴在树上的马 手电筒的光没有直接照射马的眼睛,怕马惊到,使劲挣脱绳索的过程中勒伤自己,而是把手电筒对着地照,那马看到有光,十分好奇地睁大眼睛往这边看来 跟训练有素饿战马不同的是这匹马没有露出警惕和暴躁的模样,它是用来出租的马,对于它来说,不管遇到什么人,只要没有做出伤害它的动作,它都觉得很正常,何况还有十一个同类在 “居然下马走了,留下两个人看马,剩下的人跟我追过去,马别和他的马放一起,整理一下近处的痕迹” 张小宝吩咐一声,带着剩下的八个人沿刘风留下来的痕迹追踪过去,这回张小宝就不怕了,之前他是离得远,现在进到山中,手电筒藏进袖子,不让光扩散开,刘风留下的任何一点痕迹他都能找到 没这两下子他当年早被人家给抓捕了,而且之后他还花过钱,专门学习过其他国家特种部队的各地形寻踪方式,怎么说也算个科班出身 又往前走,出现河流,张小宝观察一下河边沙石的痕迹,确定刘风过河,也跟着过去 边走张小宝边佩服刘风,胆子真大,自己一个人跑到树林中,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难道他也随身带着驱蛇驱虫药?属于要钱不要命的行为 “小公子,此人训练训练,也算个有才的人”一个人对张小宝说道 “我现在考虑的是他从哪弄的财”张小宝说道 第八百三十四章 转眼化身技术员 张小宝带着八个人继续前行。 他是最不喜欢晚上追踪人的,如果换成是追捕那就没问题了,如果再带上猎犬,然后用手电筒和火把来回晃,那么被追捕的人晚上可就难过了。 首先体力消耗特别大,明明能够看到光亮,却总害怕被追上,加上不停响起的狗叫声,会使人体力进一步消耗。 同时心理的压力也不小,身体热量流失过快。 但换成追踪就是追踪人的麻烦了,不用照明就无法看到痕迹,使用照明又担心被对方发现,更不用说带着狗来了,大晚上的在深山没有人家的地方,突然听到狗叫,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好考虑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希望这回能够得第八百三十四章 转眼化身技术员到有用的线索,我总觉得他是被人收买了,他那个珍珠找珠宝行的人看过,说是有很大的可能属于西边,也就是多食。” 张小宝通过痕迹看出来了,刘风这个人并不懂得反侦察,否则不可能把痕迹留得这么明显,除非是他太懂了,然后制造出来的假象。 那明显的树枝居然都给折断,分明是在告诉追踪的人他从这里路过一下。 所以张小宝很放松,一边压低手电筒,一边向跟在他身后最近的人说道。 这人也压低声,说道:“小公子,如果是发现他也通敌,该如何处置?” “那得看他怎么通敌,我现在就非常纳闷。你说他一个平常的人,不像通化陈家的人那样有势力,他想通敌,能给敌人提供什么? 如果是平时很多人都能获得的情报,人家多食人可能给他金币还有珍珠吗?那金币是多食人独有的,很值钱,一般的情况下就跟我朝之前的银子一样。只是作为一种特殊人群在使用,偶尔落到民间,也非常珍贵。 我朝的金子却不能使用。只可以作为特殊的货币第八百三十四章 转眼化身技术员存在,所以说啊,刘风这个人必然得到了多食的重视。他究竟出卖了什么? 说实话,在赌坊的时候我看到他的作为,稍微分析了一下,觉得他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得那个珍珠,你说有意思不?” 张小宝无聊地说着,然后看到一个痕迹,差点大笑出声,那居然是刘风不小心趴到地上的痕迹,在前面一点有个藤子,很明显刘风是绊上去了。 就这水平还敢深夜行动。而且得到了多食人的重视,张小宝觉得要不是自己脑袋出了出了毛病就是多食人的脑袋撞墙了。 跟着张小宝的人走过来也看到了这个明显的卧倒痕迹,捂着嘴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公子,你说他会不会是把你们到剑南到的消息告诉给别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又说道:“我觉得不可能,咱们来的时候可是大张旗鼓,目的便是吸引多食人的注意,然后让他们把兵调过来,好使他们另一面防御空虚,给咱们的海上登陆作战提供支持。” “你往后面点。别瞎说话。”这人身后的一个人拉了他一把,把他拽到后面去了,然后取代他的位置,对张小宝说道:“我认为刘风这个人取得了某种技术,然后告诉给多食人,多食人发现这种技术很有用,所以才给他不少的奖励,什么技术能让多食人重视?”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话,跟着,我都快被你们给误导进去了,一个个的瞎猜,要我说他就是卖身了。” 张小宝回头推了一下跟在后面人的脑袋,离得太近,都碰到自己了。 后面的人嘿嘿笑两声,不再说话。 他们跟张小宝的时候从来都很随意,只要不是涉及到正事,他们甚至敢和张小宝开玩笑,甚至打趣张小宝,张王两家内院的氛围一直是如此轻松。 当然,要是遇到危险了,他们也会冲过去,站到最前面,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主家,也正因为如此,张小宝才跟他们偶尔打闹,对于一个随时可以为你去死的人,你还要有什么要求? 九个人就这样在轻松愉快的心情下追踪着,过了河又翻山,当月亮明显地升到头上的时候,终于是发现了前面出现更多的人的脚印。 这些脚印明显不是从他们来的路上出现的,而是有另外的路。 然后这些脚印和刘风的脚印向一个方向汇聚。 张小宝由此判断出两点,一个是对方的人一直在此地有个秘密的藏身之处,脚印是送补给或者是传递消息时留下的,另一个是刘风跟他们约定的地方是在他们和刘风熟悉的某个地方,然后今天才来的。 此时节草木茂盛,如果不是间隔时间很短,无法判断是哪一种,除非是前两天下过雨,而这些人又在雨中和雨后来过,那样留下的痕迹不一样。 现在张小宝可没有先进的仪器进行取样分析,也不值得,对付眼下的多食,不存在针对他们很严密的谍报侦察,除非他们的军事实力上来,不然正面战场上可以解决很多其他方面才能解决的问题。 复前行,张小宝的喉咙里突然发出几声低沉的动静,他身后跟随的八个人立即停止动作,再不像刚才说话时那样随意,手电筒也关闭。 张小宝已经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拿出望远镜仔细观看,皱皱眉头,并没有发现什么火光,看样子对方警惕xing很高。 张小宝想了想,喉咙中又发出咕咕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离近听根本听不到,而且就算听到了,也以为是猫头鹰在叫,你就算是把动物学家专门养猫头鹰的人找来,听到张小宝的声音也绝对不会认为是别的动物发出来的动静。 张小宝就有这种水平,否则他也不可能随意模仿别人说话。 简短的几个咕咕声发出去之后。张小宝身后的八个人马上分散开来,小心地朝四周而去。 张小宝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听到任何自己人发出动静,便确定对方没有派出来明暗哨。 摇摇头,张小宝觉得跟敌人玩这一套实在是欺负人,也不清楚敌人怎么想的,以为跑到山里就可以不安排放哨的人?自己家的情报人员要是也这样。根本别想毕业。 既然没有外围人员警惕,张小宝就不担心了,寻着传来说话声音的方向悄悄地摸了过去。 走的越近。说话的声音听到耳用也就越清晰,再往前凑凑,转个弯。张小宝终于发现了光,很微弱,似乎前面有个山洞,从那里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人为挖的山洞还是自然形成。 弯起腰,伸手在前面摸摸,摸到草棍,旁边没有其他高点的硬枝灌木,张小宝才抬起脚踩到刚才用手摸过的地方,如是往复。张小宝一步步接近到山洞口。 借里面微弱的火光左右观察观察,选一个别人出来撒尿不容易对准的地方,张小宝猫了过去,他可不想被人发现或者是忍着淋一脑袋的尿。 稍微放松一下,把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对话。 刘风的声音很好辨认,哪怕他现在说的是阿拉伯语,张小宝从刘风的音质和音色中便判断出来,然后咧了下嘴,刘风的外语学的实在是太差了,他说的分明是带有地方特色的阿拉伯语。作翻译的话能让顾主打死。 张小宝认真听着,他原来就会阿拉伯语,只是现在的一部分词汇跟以前学的不同,甚至发音方面也有差别,所以在考虑打多食的时候,他就专门学了学。 张小宝不知道刘风到了多上时间,但却能清楚现在还没有谈到正题,一直是刘风说着敬酒的话,然后对方也夸酒好喝。 ‘酒能不好喝吗?你们平时根本喝不到,谁敢喝会丢掉命的,原来刘风出来还买酒了,专门给人家不准喝酒的教徒喝,难道就是依靠这个才得到的珍珠和金币?’ 张小宝腹诽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算通敌,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正事了,要知道在多食有多少金币也买不到酒。 此刻张小宝认为刘风算个人才,把梳子卖给和尚,向爱斯基摩人推销冰果,在撒哈拉沙漠旁边兜售沙子,都是人才。但是让男人相信他的另一半是公猴子,朝教徒提供人家教义不允许的东西,这就是大才。 当初在吐蕃那边朝人家的地方扔什么猪粪和猪内脏,实在是太仁慈了,看看刘风,绝对是技高一筹。 张小宝继续倾听,估计是多食人长期不喝酒,所以酒量很差,现在说话的时候刘风的语音反而更正宗,而对方不知道把方言给偏差到哪去了。 ‘决定了,如果你没犯什么大错的话,回来就给你个官当,专门搞外交。’张小宝已经给刘风在自己心里做出承诺,这种能人不用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是犯了阻碍世界民族大融合的罪。 “刘风,这次你拿来的是什么好东西?”里面有个多食人说话。 张小宝深吸口气,开始皱眉,刘风果然是弄到了对对方有用的情报,而且似乎与实物能扯上关系。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回我拿来的是大炮的制造工艺与图纸,先给你们看看,到时候你们再考虑拿出什么样的价格。” 刘风的话随之传出来,张小宝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心中猜测是刘风从哪里弄到的大炮制造工艺,这个东西一直归自己管,工部的文职人员都别想参与,而且由自己的父亲坐镇,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纸张翻动的声音张小宝听到了,然后又响起刚才那个多食人的声音:“这是……跟你上次拿来的图不一样。” “上次是手榴弹,这回是大炮,手榴弹你们造出来没有?”现在是刘风说话。 “没造出来,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而且还对照的你画的图,但是,根本没爆炸。只是从那个地方喷出来不少的火花,跟放烟花差不多。”多食说道。 “怎么可能?手榴弹最主要的问题你们一定没弄清楚,首先要有个东西把那些烟花里的灰黑色的粉末装进去,然后你们留出根烟花上的捻子,点燃捻子,扔出手榴弹,它就爆炸了。轰的一声,对不?” 刘风语气很强硬地说道。 “对,在之前北面跟你们大唐的军队接触发生小战斗的时候。我们拣到了几个没炸掉的手榴弹,确实像你说的一样,可是我们造着做了。然后把烟花的火药放进去,发现没用,一点燃就从小孔那里往外喷火,很漂亮,但就是不爆炸。”多食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原来如此,人家那是火药,你们用的粉末是烟花,你往铁家伙里面装,当然不能炸了?但烟花多了也能炸伤人,所以你们弄到烟花之后。拆开,不要把粉末放进铁家伙中,懂不?”刘风看样子很有耐心,继续讲解理论。 “现在懂了,那放在什么里面?”多食人问。 “放在纸里。铁的东西太结实,你要是把烟花的粉末放在纸里不就能炸开了嘛。”刘风好像很不耐烦,让人听了感觉是他嫌多食人太笨。 “对对对,放在纸里。”多食人顺着话说。 张小宝突然感觉到肚子疼,憋的,烟花的火药本来就是包在纸里的。把火药拿出来,然后再放到纸里,还不如直接扔烟花呢,至少制作烟花的时候工艺比较正宗,质量过关,近乎于百分百的爆炸率,换成你们多食那种手工,估计有一半能炸的就不错了,剩下的不是放了‘哧花’就是哑火。 “为什么让你们用纸重新包装呢,这里有个问题。”似乎是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对,刘风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问题你们一定很好奇,原来大唐的烟花小,爆炸的威力就小,你们重新做的时候,把十个烟花里面的粉末拿出来,卷到同一个纸里面,是不是就厉害了?” “是是,我们回去一定去做,现在说大炮,你画的炮为什么有两个孔?前几个主礼拜,我们在你们那边看到的大炮是一个孔。”听声音是多食舌头都大了,估计酒很好喝。 “这个问题问的好,为什么是左右两个孔,而你们那个叫什么礼拜日的前几次跟大唐军队打时看到的是一个孔,里面涉及到了一种全新的技术,你们看到过烟花吧,成排的那种,点一次火就可以一个接一个飞上天,有没有见过?” 刘风的语气又变,让张小宝很熟悉很怀念,他以前刚开始学诈骗的时候就用这种语气,声音粘呼呼的却带有磁xing,据说是当二十年以上的技术官员,而且是一直在厅级的才能有这样的声音。 因为级别要是到了副部,就会显得很平和,到了正部,中气十足又温和,只有长期出在技术岗位的厅级官员,说起话来才这样,让人觉得他很有底气,有权威,不容质疑。 为此自己练了三个月才达到标准,这还是自己的天分足够,不晓得刘风练过多长时间。 说实话,张小宝自己没见过双孔大炮,双口的机炮看过,双口的猎枪也看过,非要说双孔炮,也行,双孔自行火炮,像坦克一样,但那是上下的两个,不是左右的,现在大唐也没造出来那种左右并列的,而且也不会去造,那是闲的,纯粹是给自己找别扭。 张小宝想的时候,里面又有声音传出来:“看到过,是什么技术?” “想要明白是什么技术,首先你得清楚工部有个特殊的研究部门,它的名字叫‘新式联合动力火药装填武器相接系统自主控制远程打击杀伤科技配备所’,对,一般人都不清楚还有这么个部门。 就算是偶尔听过的人也绝对不了解这个部门的主要职能,它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做的过程中发现了何种问题,又是通过哪个技术渠道解决的。” 刘风的声音开始变的激进、高昂,很急促,又掷地有声。 张小宝瞬间便喜欢上了刘风,欣赏的那种喜欢,话说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有前途,早知道是这样。昨天就不应该把他的珍珠赢过来,哪怕把小贝的珍珠送给他也行啊,反正小贝不缺那一个破珍珠。 多食明显是听傻了,一时无法出声。 刘风很是善解人意的继续说道:“刚才我说的一系列问题,整个大唐,你再找不到第二个了解情况的人会跟你说,来。我与你详细讲解。 图纸拿过来,你也过来,在我身边。好的,注意,别走神。我这人最反感的是我说话的时候别人想其他事情。 你现在跟着我的手划的虚线看,看这,这里是两个炮口,但你仔细瞧,是不是两个炮口中间有个连接的小孔?为什么有这个小孔,你是否觉得烟花里面也有小口,然后连接捻子,一个接一个点燃? 我跟说,你这么想是错的,大错特错很错非常错。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个研究所里的人就是废物,是饭桶,这个孔是空的,我告诉你。是空的,一直空的。 为什么!为什么它是空的!它是涉及到了气动力学的吸呐与排出的联动技术,不是du li存在的啊,如果是du li存在的,你觉得研究所还有价值吗?‘新式联合动力火药装填武器相接系统自主控制远程打击杀伤科技配备所’,你再仔细想想这个研究所的名字。 发现问题了吧?它的名字当中有几个关键的词。一个是联合,一个是装填,还有一个自主,当然,最重要的是远程、打击和杀伤,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他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你说。” “他……他们想造出来更厉害的武器杀我们。”多食人的酒稍微醒了点,声音颤抖地说道。 “对,也不对,杀你们简单的说杀伤,我要说的是他们想用低代价对你们进行杀伤,而且还是效率跟好的杀伤,效率懂吗? 好了,喝酒,不说了,其实我真不想把技术交给你们,我毕竟是个大唐人啊,可是呢,他们怎么对我的?身为技术人员,我得到的钱还不如一个卖猪肉的多,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喝,上次你说你们安排了部队在边界,安排怎么样了?千万记住,不要处在他们的火炮打击范围之内,而且在你们营地的周围要多建木头和草的房子,让他们分不清楚该炸哪一个。 我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自己报不了,全靠你们了,现在你们怎么样了?我给你分析一下。” 听刘风的话似乎又在劝酒。 “我不能直接拿到排兵的图,我给你画个简单的,你看看,帮我们分析分析,你放心,大唐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记得,帮你报仇,我先给你画出来,我们现在还继续往边界派兵,而且后勤也一样向边界移动,都在这里,还有这里……好酒,回去就喝不到了。” 多食人说了很多话,然后不停地夸酒好喝。 “好,那我先回去,过两天我再来,我来一次不容易,我先说好,我不要金币,那玩意一个才几百文,不值钱,我弄到技术也要花钱的,对,这个纸币就行,还是你们有办法,能赚到钱,珍珠不要了,不好出手,容易被人怀疑,我也是为你们着想。 什么?你问小贝和小宝他们现在在哪?我是技术人员啊,我能给你去打探他们吗?对,到益州了,听说每一个时辰换个地方,怕你们暗杀,不要让我进酒楼打探,现在酒楼不对外了。 这样,我最后跟你们说一次,我不负责打探他们具体的行踪,但我告诉你们一下吧,后天,他们会在益州城西十二里的地方举行阅兵,你们带着人去那里。 再给我点钱,我怕你们埋伏失败了,被他们提前察觉,然后他们加强警戒,满城搜索,是,他们现在就搜索,但不算严,对我来说不算严,我怕你们暴露了会对我更严,小心,千万小心。 再给六百贯?好吧,你们也没钱,要不是我跟他们有仇,这点钱绝对别指望我给你们送情报,酒的话,下次我来再给你们带,别喝多啦,你们的酒量不行,喝多了耽误事情。 我走了,你们继续喝,唉,我的良心啊,你们是不是啊,受谴责,我有时候做梦都会吓醒,毕竟我出卖了自己的国家,行,别安慰了,也别送了。” 随着刘风的一系列话说出来,山洞中先是静了静,而后响起脚步声。 张小宝借着火光看到了刘风摇晃着身体走出,然后朝着存马的方向而去。 张小宝悄悄地跟在旁边,而刘风走出去百十来步,突然停下身子,回头看看,见没有人跟出来,发出一声长音,吐出口气,又往前走了几百步,自己呵呵笑着,喃喃道:“真好骗,娘的,我得想办法把消息传给小宝他们,阅兵,收拾多食一批人,我也算立功了,还是大功,娘的,让瞧不起我的那些人看看,我刘风也是带把的,能作贡献。” 附近的张小宝深吸一口气,抿着嘴点点头。!!! 第八百三十五章 一夜之间新开店 刘风离开的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他同样也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在他骑着马回到主路上的时候偶遇张小宝。 张小宝一个人骑着马,说是要在夜色下欣赏周围的景色,刘风一度认为张小宝应该去城里的医馆好好看看。 跟随张小宝而来的护卫则是扮作了一个临时组成的商业护卫队伍,想要进成看看是否能拉到什么活,同样与刘风和张小宝偶遇。 人一多起来便显得热闹,刘风感觉是最塌实的,他晚上也不想在外面一个走,尤其是不喜欢吃随身携带的干饼。 临时成立的护卫队伍非常热情邀请他和张小宝一同吃饭,而且吃的还是热乎乎的炖菜,没办法,他们来的时候准备也不充分,不可能再制作其他的菜肴。 “刘兄,看样子你的事情是办完了,回城之后有空去我那走走,我新开了一个卖文具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你看上眼的,我本钱给你。” 张小宝对刘风的观感很不错,吃完饭行路的时候对马上的刘风热情地说道。 刘风很诧异,没想到这个喜欢到处看风景的人居然还是个买卖人,之前那次见面的时候对方似乎说自己是个仕子来着,难道现在的仕子都开始做买卖了? 疑惑中的刘风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去你那看看行,买东西就算了,我这人不是作学问的料。你那文具点可是专门卖文房四宝的?” 张小宝在队伍的火把照耀下笑了笑,解释道:“不止,文房四宝的店买的东西不少,我那里卖的更多。” “都有什么东西,你大概地给我说说。”刘风来兴趣了,他也知道卖文房四宝并不是仅仅只有笔墨纸砚,还有很多其他的玩意。比如说给砚台滴水用的水滴,放笔的笔架等等。 一般现在的店全是差不多,但听对方的话。似乎还有更好的东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到。 张小宝早就给刘风安排好了以后的事情,听到刘风问。点头说道:“确实很多,全说出来说到明天也说不完,我那店里除了买一些个文人常用的东西,还卖工匠用的东西。 有水平尺,就是专门看一个平面是否是平的工具,盖房子你知道,需要吊线,我那东西是贴在某个东西的平面上,中间有个小气,气在一种水里。.com只要东西不平,那个气就会偏向一边,很好用的。” 张小宝说的东西刘风别说是见了,听都没听过,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除了这东西,还有什么好玩意?” “有,比如说工具卡尺,就是一根尺子,然后一头多了一个小玩意,我管它叫游标卡尺。在测量一个东西的内径和外径的时候很方便,我那卡尺的精确度也高,用料好,你拿着别说是一般用来测量东西,就是作图也行啊。” 张小宝继续说着,他之前可是听到刘风跟人家多食人的交流,有什么大炮的制造图,而且还是并列双孔的,还有各什么数据,看情况刘风应该懂一些知识,不然想骗人是不容易的。 不管刘风是从哪学的,至少说明他的功底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支援他一套工具,不是非要让其使用这套工具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仅仅是让其有个活做。 果然,刘风听到能作图,显得很高兴,犹豫了一下,说道:“真的有那样的东西?木质如何?价钱贵不贵?平时怎么保养?” 要不说装成骗人的技术人员不容易呢,刘风显然在不知不觉中就以技术人员的身份来询问了。 “木头?木头的尺子我有,只不过大部分是给平常人所用,游标卡尺是精钢打造,给你成本价,就收二十文,换成别人我都不卖,保养的话就难了,卡尺的精确度很高,不能沾水,也不能碰上盐和醋,空气太过潮湿也不行。 不过刘兄你不用担心,等到了我的店里,你再看看其他的东西,我最后给你一套专门用来保养的工具,我那还有望远镜呢,很好用。” 张小宝其实店还没开呢,但不需要着急,队伍中已经有人去后面的地方偷偷发电报了,现在估计城中就有人开始找地方。 别看已经到了半夜的时候,办手续什么的却依旧能够一路畅通,哪怕需要州府的刺史盖印,刺史也的爬起来。 张小宝说的轻松,刘风听的却丝毫不轻松,什么卡尺之类的他已经很吃惊了,精钢是平常人可以拥有的?还仅仅二十文,更离奇的是望远镜。 这东西自己听说过,能够把很远地方的景物看成近的,但一般人绝对不能得到。 瞬间,刘风觉得自己遇到骗子了,就跟自己骗多食人一样,没想到这个什么厨子商人仕子什么的人居然也是个骗子。 心中不喜,刘风沉默了一会儿,稍微催促马,让马的速度快一点,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张小宝似乎没有察觉出来,依旧跟在刘风的身边说着。 “我那里还有医学院用的显微镜,精确度不怎么高,但还算可以,能够用来观察切片,切片你知道不?比如说一个树叶,你想看到它里面的样子,就把它切开,然后放到两个玻璃片之间,在抹上点其他的东西,然后拿到显微镜下观看,能够看的非常清楚。 我店中还有成套的制图工具,不管是你画方还是画圆,眨眼间即可完成,加上添加不同配料的铅笔,有空的时候你还能够用来画素描,你应该见过是?” 刘风听着听着又忘了自己处在被骗的情况当中,随着张小宝的话。不觉地点点头。 猛然间又反应过来,露出一丝冷笑的神色,配合地问道:“你那里是否还有更精确的称?能够称量很小重量的东西的。” “这你算是问对人喽,有,比用来成药材的等子还要精确,有不少砝码呢,我这么和你说。只要你想,从我那店中就可以买来制作现在任何市面上能见到的东西,究竟喷灯。各种形状的玻璃试管,还有一般是工部掌握的化学药剂,是应有尽有。” 张小宝挺挺胸。显得很自信,脸上的热情不改。 “好啊。”刘风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便开始不再说话,把张小宝当成个不实在的人,一共才见过两次面,还说什么在外面看风景,居然逮个人就骗,那些你说的东西是你可以拥有的? “刘兄是否不信?”张小宝问。 “信,张兄说有一定有,你说你现在有把手枪我都信。”刘风的语气明显不对了。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笑笑:“等回去的时候天就亮了。加快点速度,上午赶到地方,到时刘兄便知。” “好啊,我等着。”刘风果然加快速度。 张小宝又开始跟刘风聊别的事情,他去过的地方的景色。物产,人文,反正是能说的他都说,一副万事通的模样。 于是刘风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边把张小宝当成骗子,一边在张小宝说的时候又认真听。因为很多从张小宝嘴里说出来的事情似乎是真的。 等天开始大亮之后,刘风非常怀疑,如果旁边喋喋不休说到现在还不见累的‘张兄’继续跟自己说上一会儿,自己会不会得脑袋里面的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张小宝在这时终于不说了,他已经偷偷吃过两回润嗓子的药。 其实张小宝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他察觉出来刘风的心中有股气,说是闷气也好,说是志气也罢,但其生气的对象显然是他们村子中的人,以前瞧不起他的。 这样不好,会让人变得偏激,平时接触的事情少,把所有的心思全用在赌气上对身体也不好。 跟他说说外面的事情,让他的眼界变宽一些,心胸自然也就开阔了,等再让他见到文具店中的东西,相信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以前的赌气很傻。 一个人在屋子里总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好,那就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更绚丽的风景。 等队伍回到益州城的时候,离张小宝出来已经过去了十三时辰,刘风露出困倦的神色,张小宝和护卫们则好上一些,毕竟他们接受过训练,能够应付眼下的情况。 “呀,回来了,刘兄,一起吃个早饭?”张小宝邀请着。 刘风现在就想睡觉,哪还有心思吃饭,闻言摇摇头。 “既然刘兄不吃,我也不吃了,先到我那去,看看东西,然后就在我那睡一会儿。”张小宝再次邀请,同时用手一指前面,那里有个招牌,上面写着‘神奇文具店’五个字。 刘风顺着张小宝指的方向看去,登时愣了,昨天出来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根本没有这店,原来店的地方是个卖粮的,难道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仅仅是他吃惊,早上起来想过来买粮的人也都愣了,已经习惯这个位置有粮店,怎么一夜之间变了? “刘兄,去看看?”张小宝再次邀请。 刘风神色木然,跟着张小宝就来到门口,二人方下马,店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出现个小厮打扮的人,对小宝说道:“东家,您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好好做事,刘兄,请!”张小宝抬手虚邀,把依旧处在木然状态中的刘风带进店中。 店里摆了很多的玻璃柜台,里面便放着张小宝路上说的一些东西。 刘风走过去,拿起最显眼位置上的望远镜,抬到眼前看看,然后眼睛瞪大两圈,朝张小宝问道:“张兄,你可认识张王两家的人?” 第八百三十六章 话说付出有回报 刚问出来一句,刘风突然放下望远镜,冲到门口,咣咣两声把门关上,眼睛踅摸一下,拿起立在门口的门闩,麻利地把门给锁上。 转过身,对张小宝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开店赚钱我不管,你卖了不该卖的东西就不行,不要以为你认识他们家的人便可以为所欲为,望远镜能卖吗?能吗? 还有,你看看你这里的东西,一个个的瞧着多精制。你卖,万一,不是万一,是一定有其他敌对的人来买,你是想减少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技术差距,你比直接卖给他们战略物资的人更可恨。你应该被抓起来枪毙,不,要立在朱雀大街上。” “我卖文具,你看看这个文具盒。”张小宝对刘风笑笑,走到旁边一个柜台后面,从中拿出来一个对他来说是老古董的文具盒,按照他的那时来计算,好多年前的自动文具盒。 就是上面有按钮,按下去对应的,别的地方会有文具盒的装东西的地方弹出来,很好玩的,但后来被淘汰了,不实用。 学生们拿着文具盒上课的时候不老实,注意力全集中在按钮上了,然后里面的铅笔啊,钢笔啊,弹来弹去的不是断芯就是漏墨水。 其实现在拿出来给孩子实用也不合适,因为现在除了铅笔孩子们还需要写毛笔字,文具盒明显不可以放毛笔,哪怕里面的追求的是上下,不会直接伤害的笔毛。但走动的时候会晃动,对毛笔伤害很大。 张小宝选择拿出来是因为文具盒是弟弟妹妹们设计的,他们在玩组装玩具的时候,玩着玩着就把文具盒给组装出来了。 既然如此,就生产一批出来,然后给有能力购买的孩子们玩,至少可以培养下孩子们的兴趣。相信会有好奇的孩子把文具盒拆掉,然后自己再组装一遍。 这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固有的思维和行为,就是喜欢琢磨东西。哪怕大人也是一样,只要觉得某个东西的技术含量不算太高,或者认为自己所学的知识可以应用在此事物上。就总想拆开看看,然后再装上。 当然,在此过程中大部分东西最后都坏掉了。 科学嘛,就是有好奇产生动力,都说穷文富武,但真正搞研究的才是最需要钱的,能买得起文具盒的,相信大部分家中会有钱。 一万个买的,五千个拆的,说不定多少年后。正是因为这个时候的一个文具盒,培养出了一项重大发明的科学家。 果然,刘风看到文具盒认为很有意思,把文具盒摆在柜台上,一遍遍地按着各个按钮。一时间忘记了困顿,也忘记了饥饿,整个人的身心都投入进去。 “好玩不?”张小宝问。 刘风点头。 “有意思没?”张小宝问。 刘风点头。 “是不是发现很有趣?”张小宝问。 刘风点头。 “那你认为可以卖不?”张小宝问。 刘风摇头:“不行,里面是不是有弹簧?而且还是材料比较好的弹簧?万一让多食的人买去,用来做枪怎么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枪里有弹簧,我已经看到过多食人的枪。 里面装填烟花的火药。然后放进去铁粒,点上火一枪打出来,离近的话很危险。而且现在他们在研究撞击式打火,不要以为他们傻,他们也会琢磨的。 把鞭炮放在土质坚硬的地上,用锤子砸,就能把鞭炮砸响,说明什么?说明枪用击发的方式是能够好好研究研究的,打不了增加击发的力度。 你现在要卖的文具盒里有弹簧了,他们拿去用来做击发的装置咋办?你说咋办?我得好好瞧瞧你店里的东西,凡是我认为不能让别人学去的,你一概不准卖,否则我跟你拼命。” 张小宝很佩服,自己连续说了三个,刘风点头,按照惯xing思维,第四个问出来刘风应该继续点头的,没想到竟然摇头。 听到刘风说的话,张小宝也摇头笑笑,看样子刘风懂的不少,但是学的不精,使用烟花的火药想制作出后击发的枪,那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如手上拿个锤子,比弹簧有用,至于准确度,那便无法去管了。 “行,听你的,你先去睡觉,我的门今天不开,等你睡醒,让店里的伙计带你多走走。”张小宝打算也回去睡觉,喝碗汤就睡,也不吃什么菜和主食了。 刘风看看被他关上的门,向张小宝说道:“你认识他们家的人,可以从们手上拿东西,不如你帮我个忙,帮我给小宝或鹃鹃带个信,就说……不行,你帮我联系上他们,我亲自与他们说,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先去睡觉,你去跟他们联系。” “成。”张小宝答应。 “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发现什么好事情?”张小宝回到酒楼,跟学习中的弟弟妹妹打声招呼,让人送来一碗荤油蛋花汤,整个人在装了热水的大木桶里,一边用洗澡的方式舒缓自己身体的疲劳,一边喝汤,王鹃看到他的神色不错,问上一句。 吹一吹碗里水面上漂浮着的葱花,张小宝用鼻子深吸口气儿,说道:“香,人疲劳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热水、盐,还有一点点脂肪,喝几口热汤,在艰难的环境下,可以让人增加不少生存的概率。” “也就是说你看到了汤高兴成这样?”王鹃手上拿本,也不看,做个样子和张小宝说话。 “不完全是,昨天早上出去跟着,我发现个同行,很有意思的同行。刘风,这小子不错,有天赋。肯用心,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懂得利用任何资源来帮助自己获取利益。” 张小宝尝试着喝口汤,烫得吐吐舌头,继续吹。 王鹃早已习惯张小宝的做事风格,也不着急,眼睛重新看上的字,慢慢等待。 吐完舌头的张小宝身子动动。带起一片水声,突然问道:“怎么没在汤里给我放个匙子?” “打我认识你开始,没见你有几次喝汤是用勺子的。一般来说是嘴对着碗沿,你看看小贝小远他们喝汤便可知,全受你影响。我一遍遍地劝,效果很不好。” 王鹃依旧不去询问之前的话,顺着张小宝说的来,用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几下:“咱们也算是个大的家族,要从小培养孩子们的素质,贵族,不是天生的,你喝汤不用勺子,吃饭张嘴唧出声,像你这样的有什么资格进入上流社会圈子?” “我抗议。你是在埋汰俺们劳动人民,用勺子喝汤不过瘾,张嘴嗒是吃着香,以前被我骗的人看到我这么吃饭,还夸我说是豪迈呢。就跟喝酒的时候不往肚子里吞,非要向身上洒是一个道理。 比如说我这回收获,刘风去骗人,跟人家多食人拼酒时,无论是说什么话,多食人都在一旁奉承。不然的话怎么能让自己挨骗挨的舒服?”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身子不停地动,显然是木桶的空间小,不如池子里舒服。/ 王鹃放下,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问:“哦?你说刘风能骗现在的多食人喝酒?他们这个时期因为粮食的问题似乎不允许喝酒,喝上瘾了,说不定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去酿酒,倒是个好主意。” “是的,我也是如此想的,我考虑着怎么偷偷交易给他们好的酿酒方法,把此时期的一段禁酒规矩给打破,变成以后的那种,就是可以喝酒,但是不能因为喝酒的原因出现任何的危害公共的行为。 酒精能够让人在一定程度上放松,适量饮用,同时还能驱寒,能加快人的血液循环,战场喝点,更能壮胆儿。” 张小宝眯眯起眼睛,笑着对王鹃说,心中则是作好了计划,酒这个东西在非常时期对国家的危害比对个人的危害要大,果酒消耗的是水果,白酒一般消耗的是粮食,把果酒做到白酒的度数,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王鹃眉头轻蹙,思考过一会儿点头。 她知道张小宝的意思,战争开始之后,除了前面的激烈对抗事情,再接着的是小规模冲突和边界线重新定位。 要一直打,不停地打,但又的控制节奏,去攻打有战略纵身的国家就这点不好,做不到快速占领。 如果没有非常犀利的机械化部队,打不出闪电战;如果没有很好的安民政策,无法保证自己打过的地方人民不组织起来反抗;如果不能保证因各种因素使得补给线延长,补给费力,那么就不能冲的太快。 否则强行推进会造成士兵死亡增加的后果,不仅仅是被敌人游击战打死的,还有长时间的战争心理压力以及生病。 在打到一定程度时,则需要张小宝的手段发挥作用,瓦解敌对势力士兵意志,摧毁民众心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敌人发现前面的对手自己打不过,后面的自己没有东西吃。 加上之前张小宝制订的计划,几步同时作用,相信效果会很好,也能很明显。 “你没跟去其实是个损失,刘风太有意思了,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联系上多食人的,居然给自己套了个技术人员的身份,受压迫和不公平的那种。 他自己画图纸,自己写技术资料,昨天卖给多食人的是一种新的大威力武器,并排的双孔火炮,两个炮口之间还有小孔连接。 这种技术一般人无法接触到,因为它是由我们的‘新式联合动力火药装填武器相接系统自主控制远程打击杀伤科技配备所’研究并实验成功的,很强大的一个研究部门,光听名字便够吓人的,数一数,多少个字。” 张小宝说完话,开始喝汤,这会儿凉了点,再不喝会难受,肚子里已经要泛酸水了。 王鹃:“……” 如是愣过一会儿,她才笑着问:“刘风居然去骗多食人。而且还自己造个部门,同时又画图又写数据?果然是人才。这么说他的钱也是从多食人的手中得的?怪不得有多食专用的金币,还有符合当地特色的珍珠。” “是,但昨天他没要金币和珍珠,说是金币不值钱,珍珠出手的时候麻烦,拿了人家……我估计有七八百贯。前面拿的似乎少,后面专门要了六百贯的活动经费,够他花一阵子了。不过他弄不好就是最后一次赚钱。 他说两天后我们要在城外举行一个演习,到时候我们去参加,让多食人配合着刺杀。现在他等我回话。是否联系上了张王两家的人,他是想立功,然后用来回村打击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张小宝说道此处,无奈地摇摇头。 王鹃微微张开嘴:“他,他在他们村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报复,甚至敢去欺骗多食人,一旦别人家给察觉出问题,或者是人家认为他现在的知识已经够多,直接绑住他,他就别想再回来。” “是的。所以我很欣赏他,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追求,对幸福的理解也跟我们不同。他要用自己以后有出息的身份去让当初看不起他的人后悔,他想有钱之后回村里显摆。 但他琢磨不出其他赚钱更快的办法。所以铤而走险。在赌坊中通过他的话语我们能知道他对村子中的人怨念有多大,可以说是恨意滔天。” 张小宝感叹地说道,他其实能够理解,就跟他当时报复人一样,有了委屈他不会去寻求什么法律上的支持,他斗不过人家的权势。但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他代表不了法律,他但有自己的天平。 造成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原因在于法律的行使者是人,而不是机器,是人则无法摆脱社会关系,人脉资源的重要xing很好地体现了出来。 王鹃同样是很感慨,说道:“所以刘风他选择一条不同的路,他没去用直接的武力杀害村中看不起他的人。在村中,他是自卑的心理,在出来之后,他是自信的,他比你当初强,他没去挑战国家的律法。” “你别往我身上牵扯,他估计仅仅是受到了经济压力带来的歧视,并不是说他被他们县的县令打了无处申冤,如果是后者,你觉得我大唐现在的执法部门会放过那个县令? 我当时呢?如果同样是县令把我打了,你觉得我那么大点去告状会有什么后果?你还好意思提这种事情。 别人对我犯法,我去告,然后被压制,甚至被迫害,稍微严重的是消失。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通过别的手段报复,我就是犯法,然后没有人帮我去压制,去开脱。 是不是说最好的办法是我选择忍?不然我就是个坏人,是个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是一个不懂策略卤莽的人,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其实连老鼠都不如,因为没有人去管老鼠过街不过街。” 张小宝一说起这种事情就生气,似乎被欺负了之后必须要按照人家的规矩做事情,否则就是错的,而人家的规矩是为了维护人家的利益。 “所以说刘风这个人很好。”王鹃叹口气,怪自己不该去提这个话题,因为她不可能去改变张小宝长时间养成的心理,说是偏激,但要看你掌握的实力,当你实力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就不偏激,而是真理。 而那时的张小宝虽然无法成为真理,但却能够做到让你掌握着真理却不能使用真理来对付他,同时他还能够对你真理维护的人群进行下手,然后躲到不同意你真理的其他有着自己真理的地方。 “是,是很好。”张小宝也不在继续讨论这个以前的话题,他只是偶尔被触动,心里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他鼓动李隆基每年花不少钱向地方派出一**巡查人员的原因。他吃过亏,受到过不公,他就想尽量让跟以前他差不多情况的人少吃亏,在此方面他成为不了天地,他只代表他自己。 一口把碗中的汤喝尽,张小宝站起身,对帮着他擦干身体的王鹃说道:“最让我欣慰的是。刘风在想着报复村中人的时候,依旧维护着这个国家,或者说是这个政权。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相信他也能找到门路,跟陈家一样,向多食倒卖大唐的限制物资。可是他选择去骗人家多食,冒着生命危险。不止是骗多食人的钱。现在还考虑骗人家的命。 我回来之后开的那个店你知道?里面有不少的东西。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去卖,要卖的全是普通的东西,技术含量不高。比如精度稍微高一点的格尺、圆规和量角器什么的。 而且也不单单卖给孩子。工匠们想买一样卖,工具不统一,生产出来的东西误差就大。对培养社会整体工匠技术有影响。 以后哪个工匠发明了好东西,我们就直接收,技术不高的做出成品帮他们卖。哪怕是孩子发明的也一样,等文具盒卖了,我会跟小贝他们签技术专利入股的分成协议。 这样会对我大唐的科技研究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只依靠工部那里针对工匠的奖励还是太慢。至于出现的仿制现象,我也考虑清楚,可以仿制理论,但不准完全仿制外形,还有一点。每一个仿制的产品,必须有自己的一点点技术,如果没有就狠查狠罚,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话,张小宝已经被王鹃擦干了身体。也不回自己的主卧,就在这个房不房,侧卧不侧卧的房间床上睡。 王鹃帮张小宝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的位置,看着躺在那里的张小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仿制的人如果要合理规避律法,就得自己往里面加技术,等他加了技术,这块技术属于他,别人再想仿,又得换技术。 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各种技术就在民间出现,对我国的整体发展很有利。我给你补充一下,现在的工匠对专利方面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他们一直是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来保密。 如果非要说有要求,那就是最好这个专利写上他们的名字,谁发明的就叫谁的名字,很多外国人就是这样,东西的名字其实就是人名或人名的缩写。 要是做到了,工匠会很高兴,加上你定的规矩,前期帮他们卖,他们能赚不少钱,尤其是用上咱们的名义,那就是品牌。工匠的收入变高,会很自觉地继续投入资金进行研究,好赚更多的钱,获得更大的名声。 名和利,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人不需要,国家的发展基础其实就是增加利益和名气的产生,同时维护名利方面的规则,做到则稳定,只是很难,因为任何规则都有漏洞,还有很多想打破规则的人。 好,我已经想到了,你是打算让刘风来负责这个事情对不对?他运气真不错,去个赌坊能遇到逛街的小贝他们。天下像他一样的人多了,却不是所有人跟他有同样的际遇。喂,你睡了?” 王鹃说着说着,见张小宝没动静了,呼吸也变得均匀,眼睛闭着,于是开始恼火,自己说给谁听呢? “没。”张小宝睁开眼睛:“我考虑后天怎么处理,明天咱就开始打了,他们还会过来刺杀?留在那边盯梢的人还没传回消息,咋办呢?” “等呗,还能怎么办?估计是来不了,咱主动找过去,家里的护卫看看谁没杀过人?过去直接杀两个练练胆。但是不能抓住之后再练手,很多人会过不去心理的关卡。如果他们藏在山中的人多,抓起来还能修修路。” 王鹃是觉得家里的护卫最近太清闲,有一小部分没参与过战斗,训练再严酷也不行。 张小宝伸出只手搂住王鹃的腰,说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成,听夫人的。我确实要让刘风负责,现在各个州府的中心城市开神奇文具店,他在没锻炼出来之前,负责在益州的当个副手。 我欣赏他的是爱国的心,文具店有不少先进的东西,他看到之后直接把我的店门插上,在明明知道我跟张王两家有联系的情况下,还理直气壮地呵斥我。 人xing,即如此,他有着自己的缺点,也有着优点。他的缺点如何我不管,我只用他的优点。当然,如果他能慢慢改掉几个缺点那就更好了。 他不是想要出人头地么?我给他个机会,等过段日子有需要,再大力宣传一下,就说他不畏惧艰难和危险,跟敌人斗智斗勇,在一颗爱国心的支持下。取得了那个层面的战斗胜利,他是英雄。 一个出身平凡又敢于为大唐做任何事情的英雄,他的反面人物是陈家。陈家有钱,但却永远比不上刘风,刘风是重于鸿毛的。陈家则轻于泰山。”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重于鸿毛的说法?你是在洗脑,我同意,统治阶层不洗脑会让被统治阶层给洗劫的。” 王鹃笑着拍了张小宝的手一下,站起身:“你继续睡,我去看看小贝他们,看样子中午饭你是不能吃了,晚上吃什么?” “晚饭我睡醒了做,去去,哦。还有一个樊家,你也跟他们联系一下,给他们提供钱,让他们把修路和经营的事业做好,他也很不错。” 张小宝挥挥手。又把胳膊缩回去,身体向里一侧,抱着一部分的被开始睡。 他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抱被睡觉,哪怕是夏天也要有个薄被盖,抱热了之后。翻一翻,继续抱另一面,因为被凉快。 益州城西边的路上,约四十里的位置,在路边有十来间连在一起的房子,皆由木头修筑。 随着中午的临近,从两边过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人见到房子,都会习惯地抬头看看天,寻找太阳的位置,之后便外面的棚子下找个地方。 有的人直接拿出钱点上吃食,甚至还有喝酒的,一般的情况是从西边过来的人喝酒,因为接下来只有几十里路,路的尽头是益州城,可以好好休息。 还有的人根本没有钱,只是从自己的身上包裹里拿出一些炒面,青稞面的炒面,干炒,不舍得放油,用油来炒面的话很费油,里面仅仅有点盐。 这样的人不点吃的,只是向守在那里的伙计打招呼,要一碗水,经常走此路的人知道,樊家的摊子热水不要钱。 如果身上实在没有钱,也没有东西,他们看你吃的时候只有水,还会给你送上一个馒头,一个馒头吃不饱,却能让你不饿死,坚持着走到城里去。 到了城中就不用担心会饿死,直接找当地的衙门,让衙门帮着找个合适的活做,便可以养活自己了。 “老樊,给我们三个来一坛子黄酒,再炒几个热菜,凉盘先上来,我们喝着。”从西边过来三个人,每个人负责两个骡子。 熟悉的人一看即知,三个人运货走的路并不是太远,而且全是挑好的路走,不然一个人看不住两匹骡子。 三个人看上去装扮一样,但绝对不是亲人,相貌不同,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是络腮胡子,显然是因为路上不好清洗,胡子已经粘成一缕一缕的。 其中一个左眼下有个黑痣的人对负责收钱的人喊着,看上去他们之间很熟悉,不然的话一般是叫伙计。 被喊的人正是张小宝昨天看到过的那个队伍的樊家当家人,他留在了这个摊子处,管着账,收钱,原来管账的人则是去忙别的。 他看到三个人,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窦老二,看样子这回你们发财了,以前几次过来可舍不得花钱买酒喝,更不用说热的炒菜,让人下碗面你们就对付了,四个菜怎么样?” “六个,四个太少,上四个凉盘,老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城中的酒楼,来了客人先上凉盘,还有几个小碟子是不要钱的,你为什么不准备准备?” 被称为窦老二的人把衣服领子的扣子解开两个,大马金刀一般地跨坐在那里,哈哈笑两声,对樊家的家主调侃。 “呦,这不是窦家的老二窦穷嘛,怎么,现在真的穷的开始要吃白食了?”不等樊家的人说话,旁边的桌子上有人插了句嘴,听语气他同样跟窦老二相熟悉。 话音刚落,他突然又后悔了,因为有两个人,一老一少,同样没有钱,每人面前一个馒头一碗热水,还有一碟咸菜,真正的咸菜,不是凉拌菜。 按照他的说法。两个人就是吃白食的,他一句话打击一片人,犹豫了一下,见人家老少连头都没抬,就没好意思刻意过去道歉,但脸色明显变红。 “再强调一次,我的名字不是贫穷的穷。是琼楼的琼,很秀气呢,你说吃白食。我还就吃一次了,今天你得请每个桌子上一道菜,不然你的话可是都说出来了。” 窦琼也扫了一眼那老少。然后朝着刚才说话的人挤兑。 “请,一定请,但菜不行,人家樊齐腾家主人手不够,做起来麻烦,就一人一碗馄饨,你们点了别的东西的,喝酒的,我就不管了。” 此人很感激地对窦琼点点头,这是有了一个赔罪的机会。否则凭他刚才说的话,今天在座认识他的人以后见了就要嘲笑他一回,人家老少没招你没惹你,你埋汰人家做什么?谁没个难处? 樊家的家主樊齐腾也连忙跟着配合:“今天的馄饨和别时的可不一样,收过高人指点。早上起来备料的时候我专门做了一碗尝过,味道简直绝了,小八,每个人一碗馄饨,点菜喝酒的人等他们吃差不多再上。” 伙计小八很有眼力,答应一声。马上两碗馄饨下锅,稍微煮一会儿,捞出来装碗,并按照昨天张小宝教的方法放料,骨头汤一冲,香气四溢,再于上面撒点香菜葱花,端到老少的桌上。 “老爷子,给个面子,有人非得请客,烫,慢慢来。”伙计很会说话。 老头看看面前的两个碗,又瞧瞧孙子仰头迎上来的目光,摸摸孙子的脑袋,说道:“吃,这位叔叔请咱们吃的,等你以后有本事也去帮别人,今天多赶赶路,等到城里,你去学堂,我寻衙门让他们安排个活计,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老丈,您这是搁哪来的?看样子走了不少路。”请客的人见人家老头啥都明白,出声打个招呼。 “西边,孩子他爹娘都出来找活,听说跑到河南道,老家那边只有山,离着边界近,我带着孙子实在不想等了,通个消息都费劲,这不,先找过来,等攒够路费,再去那边寻他爹娘。多谢你了。” 老头解释一下自己的事情,又向此人道谢。 “可别谢,不算个事儿,你们也是路上有难处,等到城里就好喽,像您这样的,根本不需要去找活,到衙门说出自己是哪的人,衙门直接就安排地方养着您的。 小崽儿更不用担心,进城到学堂,马上会有人照顾。这套我熟,要先洗个澡,能吃饭的吃饭,累的就直接选地方睡觉,等起来新衣服就有了,凡是在学堂中,吃穿用,比我们平时都好啊。 不少商人愿意往学堂投钱,比起他们,我这不算什么,我过来的时候听说小宝他们到了,说不定小贝他们一群崽子溜达过去,还能让你孙子见见。” 请客的人继续说着,似乎是说人家的孙子能见到小贝他们是个福气。 “听说了。”老头接过话:“来的路上听说了,在前面的时候,衙门还给了钱,我没出来过,走岔道了,结果绕了一大圈,钱花掉,地方没到,路上不少人接济过。 这边比我那里好,我那里没有衙门管,根本没衙门。一路上听的都是夸赞什么小宝和鹃鹃,还有他们的弟弟妹妹。” “夸才对,谁敢不夸?衙门中的救济地方就是按人家两个要求做的,还有养老跟学堂,学堂最开始叫……叫什么来着?”这人说着忘了。 “褒信县先开始的,叫朝阳行动,那时小宝和鹃鹃还不大,刚刚领兵打完仗,回去当官,便有了这个,一直到现在,我们整个大唐所及的地方,都有商人出钱。 前段日子,听说小贝生气了,因为那边有个茂州的通化县中只有官府的幼学,条件很差,而没有好的商人资助的学堂。 所以小贝放话了,说不逼着商人出钱,凡是没有资助学堂的地方,以后全由他们的宝贝糖果屋承担,但是,以后就算当地的商人想出钱,都不给机会。老樊,你说是不?听说你出的钱不少。” 窦琼灌下去一大口酒,帮着补充,还说起新鲜的事情,当新闻听了。 祖孙二人从远处所来,还真不清楚小贝有什么厉害之处,听人家话的意思似乎出钱还得讲个机会。 于是老头不解地问:“不出钱还能要命?小贝什么的给个机会很重要?” “不要命。”被点到名的樊齐腾笑着说道:“只要你没犯错,就没有人要你命,一点不好的后果都没有,你的买卖不会受到打压。 可是,从今往后,凡是那个地方的商人都会被小贝他们备册,将来有任何的好事儿他们都不会找你,而且一旦你犯了事儿,他们说不定会亲自来抓,抓住一个就完一个。 你就算是有本事把状告到含元殿的大早朝上,从陛下到群臣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你说句好话。 我家确实不出少钱,每个月大概有七十贯左右,不是我不想多给,学堂用不了太多钱,还有其他人再出钱,我一直认为,活在世上,付出才有回报,看上去这个付出是没什么收获的,但其实不是这样。 比如按照我正常的家财,可以从钱庄贷到一万贯,但我去问的时候人家说可以有一万五,就因为我给学堂出钱了,人家看的是你的人品和信誉,一个如此关爱孩子的人,相信他坏不到哪里去。” 樊齐腾把自己所受的待遇说出来,以证明付出与回报的关系。 众人正在讨论着国家大事的时候,打西边过来几匹快马,直接来到摊子前,上面的人下来,当先一个人看看樊齐腾,对其问道:“你是益州樊家的樊齐腾?” “是,您是……”樊齐腾纳闷。 “益州大唐钱庄总管事,昨天小公子跟你见过面,吩咐我们给你提供低息高额度的贷款,说你有偿还能力,信誉保证没问题,如果你不忙,跟我们去签合同。” 来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小公子?你家?小宝?昨天?昨天那个说看风景旅游的是小宝?”樊齐腾听完话,顿时吃惊地喊道。 其他人则是羡慕地看向樊齐腾,心道,果然是付出有回报啊,而且来的这么直接,来的这么快。。。) s 第八百三十七章 关键时刻有情报 樊齐腾走了,处在某种特殊的高兴情绪中走了,上马之前让伙计给每一桌加一份盐水豆子。/ 其他吃饭的人起身相送,望着樊齐腾变成一个小点的身影,眼露羡慕,不仅仅羡慕樊齐腾能够贷到更多的钱,还羡慕他昨天居然遇到了张小宝,而且还从张小宝手上得到个制作馄饨的方法。 “小八,来碗馄饨。”窦琼朝伙计喊一嗓子,没提让别人请客的事,一碗馄饨钱还是有的。 带孙子离开家乡的老头还处在恍惚当中,一路赶过来,听过许多人谈论什么小宝、鹃鹃,却从未有眼前感受到的这般真实,贷款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好吃。”老头的孙子吃掉馒头,看看还剩半碗的热水,终究没忍受住另一碗东西的诱惑,选择不喝水,去吃另一碗东西,结果从没吃过馄饨的他瞬间被馄饨的美味征服了,对祖父喊到。 老头看了眼吃馄饨的孙子,丝毫不担心小东西吃撑到,别看小东西今年之有七岁,饭量却不小,而且一路赶来,肚子中少油水,每顿吃的与大人比是不相上下。 让老头恍惚的是,他几乎不认识自己以前所听到过的这个国家了。因地处偏远,又位于两国交界,老头以及老头相差不多的人其实本身对大唐没有什么归属感,反正当地没有官府,说是属于哪个国家都行。 要说感受最深的是孙子刚刚出生不久之后的事情,以前每隔上两三个月。需要从山中出来,过两条河,在顺着最后一条河向下走,走上半个月。跟当地的人换盐吃。 开始时价钱很贵,早已习惯,孙子出生后,偶尔与‘村子’其他人一同下去交换,发现盐便宜了,而且也不再是黑呼呼的盐,一种跟以前相同交换价格的是洁白细腻,另一种很便宜的是带一点黑颜色。大粒。 而后听人说继续向东,到那里找活干赚钱多,儿子与儿媳才出去,出去时孙子三岁。一恍四年,再不曾见过面。 带孙子寻出来,本打算一路乞讨,谁知从遇到第一个官府开始,路上的活法便不一样了。来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好了,而且还得了钱,官府给的,要求很简单。让自己祖孙二人报上姓名,说出居住的地点。然后在三份写了很多自己不认识字的纸上按手印,其中一份让自己留着。 之后衙门就给了钱。还有人告诉怎么走,可惜因没出来过,走错路,绕上很大一圈,钱花掉被别人一路接济着过来。 凡是遇到行人一同赶路就听人家说,听得很都,但都不完整,感受最深的是衙门的人傻,居然按个手印就给钱,路上遇到的人大方,不在乎请自己祖孙俩吃东西。 直到今天方才听人说话,而且还有人以道歉的样子请吃馄饨,感触才最多,馄饨这东西,自己年轻时去跟别人交换东西吃过一回,味道至今难忘。 站在桌子旁,老头感觉到如做梦一样,等别人重新坐下,孙子再次叫喊自己说碗里的东西好吃,才中恍然而醒,重新坐下,用匙子舀起个馄饨放在嘴边轻轻吹两下吃入口中。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顿时充盈在老头的嘴里,再喝口鲜热的汤,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表述的笑意。 “用勺子。.com”老头纠正了孙子用筷子吃馄饨的方法,眼睛开始打量四周的人,感觉天下间的一切事情都变了。 “老丈,喝点酒不?”窦琼嘴上问着,已经倒了满满一碗酒端过来。 老头咧嘴儿一笑:“说道,这就安心了,总怕别人骗我,说益州城中给小娃安排学堂的说法是假的,到衙门找活做的事情是假的。” 老头没拒绝别人请喝酒,而是说起了别的,一路上他非常辛苦,对大唐了解不多,听别人说了之后,再遇到人的时候,就总要不经意间地提起,一个是看别人的反应来印证之前人说的话,一个是表现出自己熟悉大唐的样子,以免被欺负。 很多次晚上搂着孙子在野外路边睡觉的时候,都会被任何一点动静吓醒,如果不是还有个孙子需要照顾,自己一把老骨头不一定能挺过来。 老头那似嘟囔又似解脱一般的话让窦琼一愣,旋而反应过来,明白老头是怎么回事儿了,估计一路上必然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出门在外,怕被欺负怕被骗,很正常的想法。 可是窦琼又猛然间察觉,自己好长时间都不曾有老头一样的感觉了,有同样心思的时候似乎就在昨天,又好像很遥远,从哪一刻开始的? “翼州……后勤营?”窦琼一手一碗酒,站在老头所在的桌子边喃喃道。 老头伸出布满青筋和老茧的双手小心地接过酒,抿一口,嗒两下嘴儿,缺了两颗的一嘴黄牙露出来,夸赞道:“好酒,什么翼州后勤营?” “没什么,就是一个以前存在过的那么个临时打仗用来送东西的军队,现在也有,不过少了两个人,跟以前就不一样了。” 窦琼使劲晃下脑袋,想要把心中生出来的想法给晃走,对老头随意解释一句,端酒敬了一下,也跟着笑。 “送东西的?给军队?哦,老头子我知道,出来前,那边另一边的人就有不少送东西的,肩挑手抬的,很不容易,送的是吃食,我那边用牲口送的少,都是他们从别处找来的人,一个个跟我们差不多,日子不好过,说是军队一样,其实打不了仗,后勤营这个叫法……呵呵。” 老头有着自己的小算计,同时也有着许多朴实民众的那点比较显摆的心思,尽量表现的自己懂的多。跟那些整天围绕在张小宝和王鹃身边的老家伙们不一样,那些老家伙全是人精,让人跟不猜测不出其心中的想法。 请客的那个人插言道:“老丈此话何意?后勤营打不了仗?哈哈,翼州后勤营若是打不了仗。天下则没有强军,别处的军队怎么有名声的我不晓得,翼州后勤营的赫赫威名是用尸骨堆起来的。” “用谁的尸骨?”老头略带不服气的样子问。 “我们的。”另一个小队伍中的人开口,脸上的表情却很平淡。 听到他声音的人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很显然,他能说出这话,那一定是原来吐蕃的人了。 “领军的人就是方才你提到的一路上听过很多次的名字,鹃鹃。配合她作战的是另一个名字,小宝。魔煞鹃鹃,一笑人寰绝,无情小宝。杀人不见血。”接话的人又跟着说道,话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老头愣了,不觉中喝口酒,被酒气冲的缓过神。不解地问道:“不是说他俩个做好事儿的么?要官府帮助百姓,让孩子能识字,怎么又杀上人了?” 原吐蕃人队伍中另一人说道:“他们只帮自己国家的百姓,好比你们。你们承认你们是大唐的百姓,按了手印。就被帮,你们如不承认是大唐的百姓。人家让按手印的时候不按,你祖孙二人会被活活饿死在路上。” 老头也被吓到了,当初按手印的时候也没想过其他的事情,人家让按就按呗,反正自己祖孙二人身无分文,总不会被卖了,不值钱,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你们是被他们打了,死掉很多人,然后按的手印?”老头猜测着问。 “打仗死的人其实不算多,加在一起十来万而已,真正死人的是小宝的绝户计,后来我们发现,他丝毫不手软,加上我们的王也同意,就归顺了,归顺之后,日子开始好过,早知道当时还打什么? 是谁来着?出计去挖人家的长江,而且挖的地方还是当时鹃鹃小宝他们父亲所在当官的地方。” 这人明显不恨张小宝和王鹃,反而恨起自己吐蕃当时出计的人。 老头一路上听到的事情中没有这个,无法跟上对方的思维,听过了,则问:“他们的父亲是谁?” “朝中三品大员,工部尚张忠张永诚,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有多大,就是很大很大,比你见过最大的官都大很多,你见过的最大官想见他一面也要看运气,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窦琼帮忙解释,其实以前他也不知道,京城中的官员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好像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现在是报纸多了,里面有个详细的官职介绍,包括品级和职能,那一期报纸没买到的人就让人帮忙抄,认识字的自己没事拿出来读,不认识字的找人读。 而后背下来,平时跟人聊天的时候好有话说,这不,今天就能对不知道的人说了,很有学问的样子。 老头仰头想想,叹息一声:“原来是有个好爹。” “老丈你这话可说错了,不过也对,没有个好爹就生不出他们,但咱们对他们的心思绝对跟他们的爹没有任何关系,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的爹死了,咱们该过日子过日子,但他们要是哪天死了,唉,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窦琼拍拍老头的肩膀,一副爷俩儿好的样子说道。 “爷爷,没了,肉没了。”老头的孙子这一会儿居然把整碗的馄饨全吃掉了,连汤都喝个干净,抬起头对爷爷说话,看那意思还想吃。 “小家伙别吃了,再吃把肚子撑破喽,小八,有什么干果子没有,给小家伙拿点,让他磨牙。” 窦琼知道小家伙是吃上瘾了,而且吃的快,一时间没察觉出吃饱了,但等一会儿就会觉得撑,面食和肉比米饭消化的是快,但也有个时间,不如吃点干果。 “干果没有,有鲜果,去年司农寺帮忙把以前的苹果培养的果子已经挂果,之前我家老爷种了一批,保存到现在还没坏,给拿个吃。” 小八这个伙计对祖孙两个人的态度也不错,既把他们当成大唐人看,又把他们当成头一次回娘家的人来看,想尽量让对方感受到属于家的温情。 于是说完话跑回屋子里,从拿出来一个苹果,还有一碟子煮蚕豆,这是他的零食,放到孩子和老头的面前,蚕豆是用来喝酒的。 老头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是占了人家大便宜,抬抬眉头,问窦琼:“小哥儿,今天的东西值多少钱?” “不值什么钱,就像老丈方才跟小家伙说的那样,等他有出息了,再帮别人就行,正好我们回益州,呆会儿一同走,相互有个照应。小八,把你摊子上的骡车租一辆,回头我们直接给你们送到家。我们的骡子也走累了,让它们歇歇,顺便搭他们一程。” 窦琼决定把好人做到底,这回赚了不少钱,花点无所谓,图个心情舒畅。 小家伙不管大人的事情,接过苹果使劲咬一口,美美吃上了。 老头抬起那粗麻布衣服的袖子擦擦眼角流出的泪水,再喝两口酒,一时无言。 此刻高空一声鹰啼响起,引众人抬眼观看。 “水云!”一人吃惊出声:“这时候水云出来做什么?” 话音方落,地面开始颤抖起来,而后是马蹄声,打益州城的地方出现一大队不知道多少数量的军马,马上的人一个个神情严肃。马前一面旗帜上写‘铁’字。 众人停下所有的动作,震惊地看着骑兵队伍轰隆隆地过去,许久,老头先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还以为是过来杀人,真可怕。” 窦琼深吸口气,说道:“估计是杀人,但不是杀我们,一路走来没见过什么应该被杀的人啊?怎么连水云和蕃地铁骑营都派出来了?” “估摸着是有多食的人在附近藏在哪里了,不然不会让水云将军出动。”另一人猜测着。 “那,那漂亮的白鹰是将军?”小孩子兴奋地问。 “他叫水云,是我大唐的将军,很厉害的,别的鹰打不过他,有他在天上,就是绝对统治。”小八笑嘻嘻地介绍。 老头想的很多,问:“是不是要打我们那边运送东西的军队?我,我有事情要能管事的人说,他们队伍里面有别的东西,很厉害,你们谁能帮我找人?” “老丈,你没骗人?说的是真的?”窦琼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也有情报,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不可能去麻烦人家小宝和鹃鹃,但有军事情报就简单了,随时能够见到。 问完见老头一副笃定的样子,窦琼连忙对小八吩咐道:“快给我们套车,我的骡子先放这,马上走。” 小八紧张的使劲点头:“好,我马上,我这边还有马,你们东西我给看着,快走。” 不长时间,窦琼三人扔下货物和骡子,每人骑一匹马,护卫着骡子车,载上祖孙二人朝益州成用最快的速度奔去。。。) s 第八百三十八章 收毒买木皆不明 窦琼三人护着祖孙两个行进的速度不慢,换匹好马,绝对要超过八百里加急,别看现在属于民道,比以前的官道平整宽阔多了。 官道已往属于朝廷安排百姓修的,每年百姓必须要出义工,不出工则出钱,也就是租佣调里面的佣,又可叫役。 想不出工,很好办,用东西顶替,朝廷的税收其实就是转嫁给了普通百姓,商人的税则是按照资产的比例一次行征收。 而且商税很不规范,很多时候是按照人丁来计算,而这个人丁的计算却是农税方面的,因此种田的人身份相对商人高,但在赋税承担上却非常严重,不划算。 张小宝和王鹃来了之后,就开始鼓动朝廷征收专门的商税,最初的时候按比例收比较少,像之后正常历史的两税法还不是两税法,因为还有农丁的租子和赋。 之前的几年收商税很不容易,但即使不容易,朝廷财政的收入提高也非常明显。 等张小宝和王鹃二人占稳了位置,商税开始增加,一直到去年的大规模进行分税制,大唐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了。不论是当官的,还是世家,或者是商业隐xing联合体,面对强势的二人,除了老实地跟他们进行利益交换,不在有第二条路可走。 去年的国库财政收入是一亿几千万贯,相信今年绝对能够达两亿五千万贯之上,大唐整体上不是没钱,没钱的是朝廷的国库和普通种地而又没有太多地的人。 以前属于两极分化。官商为一边,工农为一边,掌握绝对资源的势力反而是不交多少税。 如今是按照收入的多寡征收,代价是张小宝和王鹃加上李隆基让出铁路运输分配权,这点李隆基表现的是郁闷和不舒服,其实他比以前强多了,至少国库和他的内帑充盈。但人就是这么回事儿,得到的越多越想多得,得寸进尺、得陇望蜀。 对此张小宝那时讨论是让李隆基安心等几年。然后随着铁路的资源增多,自然而然地让做出利益交换的人知道失去的是什么。 王鹃认为事情最终会按照张小宝的设想进行,别说现在的人不懂太都经济手段。即使懂也玩不过张小宝,否则当初他也骗不到那么多钱。 因此朝廷在鱼肉百姓修路的时候,百姓很不愿意干活,能偷懒就偷懒,能磨工则磨工,最主要的是百姓也没有力气干活,吃喝朝廷不管,甚至工具也不发一下。 这等情况下,想把路修好,无异于痴人说梦。 眼下民露之所以好。那是民众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本身具备的经济基础有关系,属于一种自发xing的劳动行为,加上有商人帮忙出钱,大家的目标一致,一条比起官道更平整和宽敞的路便产生了。 真正的宏观调控就是这样的。比无为而制差一点,却遵循其规律,想让百姓做什么,直接命令他去做,不如给他提供一个好的政策环境,然后你会发现。你付出给百姓的点滴雨露,百姓还你个柳绿hua红。 当然,一切的前提在于当政执行者的能力与廉洁之间的比例如何。不是说越廉洁越好,更不是能力越强越好,取舍之间的平衡是为道。 马踢声声,车轮滚滚。 窦琼三人一人在前,二人居左右,马车上没有车夫,老头不会赶车,他连牲口都不曾拥有过,上哪学赶车。 拉车的骡子不是个新‘人”知道要按照路来走,走旁边不行,同时懂得跟骑马的人尽量保持同样的速度,除非人家跑的太快。 从没坐过马车的孩子看两边的景色向后去,表现的非常〖兴〗奋,老头则是紧张,他已经知道要去见的人官大,大到不敢想的程度,怕说错话被人家把脑袋砍了,更担心孙子受自己连累。 于是他坐到车夫的位置,另一边是他的孙子,两个人皆是用手紧紧抓住车辕,表达着各自的紧张与〖兴〗奋。 “小哥儿,还有多久?”老头的身体随车的轻微颠簸而动,向左边的人大声喊。 “不急,再有半个多时辰,骡子跑的慢,换成军马已经进城了。”与窦琼合伙的人朝老头喊,他同样期待着,别看他知道人家小宝鹃鹃的事情,但人家根本不认识他,总不好没有任何理由去见人家,万一耽误人家的正事,被其他人知道后,很可能打死他。 “他们好不好说话?一会儿我吓的说话不利索,小哥儿要帮忙啊。”老头又喊。 “好。”次人开始紧张,担心一会儿见面的时候自己连站都站不住,还帮别人说话?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五个人来到益州的城门处,说是城门,其实已经破败不堪,城墙最上面是秃的,各个地方还长有不少的草,城门一扇不知道跑哪去了,另一扇向里开着,上面的漆掉光了,而且似乎被雨淋过之后一直没人擦,长不少绿毛。 三马一车的速度放慢,城中正有个队伍向外来,已经过去一大半的人手,窦琼不好去让人家退回,只能等待。 车上的老头看看城门和城墙,心中突然变得不塌实,问:“小哥儿,城破了无人修?哪怕把城门装上也行。**” “城门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剩下的半扇应该也快没了,好木头,做船还有修房子都成,我突然想起,消失的半扇在州府衙门,分成两大块儿,当成告示板。”马车左边的人记xing还算不错,居然回忆起城门在哪里。 其实城门做告示板不合算,那不是一个薄薄的板子,跟一堵墙差不多,当成告示板的好处是结实,经久耐用。甚至蹬梯子爬上去睡觉。 窦琼打量几眼出城的队伍,认识,不过人家的买卖大,平时没什么接触,偶尔见面也就点个头而已,现在也是点头,点完头他与老头说道:“老丈无须害怕。从益州向西直线走是吐蕃,真有人打过来先要打吐蕃,等到这里。咱们的大炮就摆上了,要城门没用。 老丈,你老家究竟在哪?不是从吐蕃过来的?不然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你那里多食人多吗?” “就是在那边,说是要向北斜着走,我没出来过,走着走着就转了很大一圈,怎么走的记不得了,多食人你们说的是那个嘴里总喊啊拉啊拉的不?有,还有念佛的,我们那里很乱。 从山上往南走,走远一点,就经常有人过去。也有人回来,嘴上喊啊拉啊拉的人今年在我们那周围hua钱找不少人,我们出来就见到,见到……我不和你说。” 从没出过远门的老头很明显没有更详细的地理知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反正听人说东边好,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先过来,他也就跟过来。 说话的工夫那队伍已经走完,窦琼连忙催马,进门的时候没遇到任何一个拦住检查或者收进城费的人,没有底气和穷的地方才那般作为。现在大唐境内不需要。 进到城中,窦琼下马,牵住骡子的笼头,放慢速度,以免撞到行人。虽说城里的主道中间给牲口走,但你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在中间纵马撞到人,受到的惩罚很重,只有遇到军情紧急的时候才撞死白撞,谁让被撞的人横穿主路的时候不看着点。 祖孙二人眼睛已经看不过来,城中跟外面又不一样,主路宽阔,两旁‘高’楼林立,一间挨一间的店铺招牌与幌子上所写的字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不住人?”老头诧异地问。 “你说的是民宅?后面,主路附近是商铺,再走二十来分钟,即一刻钟多些,算是到地方。” 窦琼不是个合格的导游,人家明显第一次来,都不给人家好好介绍介绍,比如什么地方的本地特产多,风味独特的小吃,或者哪里有风景区,他一概不说。 祖孙二人眼睛看不过来,哪还有心思问其他的东西,小家伙被路边饭馆中飘出来的香味引得之咽口水,之前吃掉一个馒头,一碗多馄饨还有一个大苹果的他根本没作什么〖运〗动,但却又感到肚子饿。 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对于祖孙两个来说过的很快,不等看够便到达碧海银沙酒楼外面,因益州算是大唐重要‘城市’之一,碧海银沙修的很高,有四层,清一色的玻璃窗户,一层二层是直接窗户邻街,三四层则是外回廊,上面搭棚,能够让吃饭的人来到外面吹风,同时观看下面的芸芸众生。 而且酒楼的主楼后面还有很多院落,收费不低,对此稍有关注的人都知道其主打菜为海鲜类。 “到了。”窦琼对老头说道。 老头仔细看看酒楼,点头:“能在这里吃饭,果然是大官。” “他家住这,还有别处,也不知道今天在哪,问问总没错。”窦琼抬腿向门口走去,现在不营业,里面则没有吃饭人的声音。 “哦!住一晚要不少钱?”老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住进来。 “酒楼是他们家的,他们自己住不hua钱,是不收住宿的钱。”跟窦琼一起的人解释。 老头迷茫了:“不是说当官的么?住这里是买卖人?” “一边当官一边做买卖,他家没当官之前就做买卖的,是咱大唐最有钱的人家,他家若哪天没钱才麻烦,他们家小宝要压住大唐其他商人,跟你说你也不懂,没有小宝,安现在的发展速度,大唐就乱喽,你记住他们很厉害,对我们很重要即可。” “好,厉害好。”老头确实不懂。 窦琼已经敲开门,跟里面的说上几句话,回来招呼:“可以进去了,今天运气好,小宝他们住在此地,不用往别的地方跑,老丈,刚才那人答应,找官府的人过来,帮你把籍贯转到益州,然后你和你孙子与小宝他们说过话,跟衙门的人走。 小家伙去学堂念。你去养老的地方,能干活又闲不住也可以让人给你安排你做的事情当营生玩儿。” 老头等的便是这个,自己好说,主要是孙子,能够去识字,以前不敢想,识字是有出息的人。祖坟要冒青烟的。 再想到窦琼说衙门的人过来,老头局促地说道:“我们自己寻过去,不用麻烦官家的人。”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益州官府现在被小宝他们暂时接手,闲人多。想白吃俸禄可不成,跟骡子一样,总不干活会养懒,老丈别怕他们,他们敢给你使脸子,你就去电报局举报。 说起电报局,你可以让他们帮忙给河南道发个报,然后让当地官府帮你找好儿子在哪,有名有原来的地方,只要他们在河南道。或者去过河南道,并且干过活,则不怕丢掉。” 窦琼丝毫不怕当官的人,一面领祖孙二人进门,一面说。 老头恍若梦中。理解不了为什么民不畏官,待进门看到是个大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两张桌子,更好奇平时酒楼如何做买卖,不等他问。窦琼跟他说:“很多桌子已撤走,我们在这里等,跟我学,把胳膊抬起来。” 说完话,窦琼平抬胳膊,跟他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样如此,老头茫然中学,小孩子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刚刚举起胳膊,马上有人过来搜身,把窦琼三人身上携带的小刀收走,还有硬币同样拿走,祖孙两个则是什么都没有,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找不到。 老头懂了,看样子要见的人胆子比较小,怕自己等人害他。 坐到椅子上之后,窦琼再提醒:“等会儿见到人,别起身,也别上前,不然很容易被眨眼间打死。” “你们说的小宝还有鹃鹃怕我对他们动手?”老头认为借自己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无奈地叹息着。 “什么小宝和鹃鹃,是小贝他们,换成小宝跟鹃鹃才不用担心我们,听说的说,他们两个贼厉害,说的就是这么说,贼……厉害。” 窦琼显然对一些方言的称呼不是太理解,就如他这边称呼别人瓜娃子,有的地方人理解意思却无法知道为什么这样叫一样。 而且褒义和贬义不能仅仅看字面的意思,需要看针对什么人,还有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窦琼话音刚落,从后面侧面传来声音:“对头,是我们啊,我们可打不过大人,非常时期,安全第一,呀,这味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就是要找我们说重要情报的人,哈哈,还有个胆子不大的小弟弟哦。” 小贝当先晃悠着出来,见人则笑,眼睛看过老头,又盯住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男孩儿看,把人家看的脸也红了,头也低了,想躲又不知道该往哪躲。 小远八个人也相继走出来,打量众人,但没说话。 老头那浑浊的眼睛亮了,一路走到此地,从来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孩子,瞧着年龄应该比自己孙子大不上太多,长的却高出一大截,一定是跟平时吃的好有关。 “涉及到军事机密,无关人等回避。”小贝看向窦琼三人,笑眯眯的。 窦琼跟着笑,问:“你算是卸磨杀驴呀,你哥和你姐呢?” “我哥在睡觉,昨天……不告诉你咋回事,我姐吃完饭跟着睡觉,我们睡醒了,先过来问问。不杀驴,有奖励,你们去后面,有人做好海鲜,你们边休息边喝酒,好?” 小贝指指刚才进来的侧门,对窦琼三人说道。 三人求之不得,跟老头打过招呼,从侧门出去吃好东西,留下祖孙二人说事儿。 小贝九个人坐到祖孙二人对面,有人送上果汁,还有专门为小男孩儿准备的糕点,老头面前则是茶水。 “老爷爷一路赶来辛苦啦,说,我们听着,能处理的我们处理,处理不了再找我哥哥姐姐,小弟弟,快吃,到了姐姐这就算是到家喽。” 小贝双手握在杯子上,对祖孙二人说话。 老头则是非常吃惊,他想过很多种见别人口中不停提过的小宝与鹃鹃,考虑怎样说事情。还有别害怕。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要跟他说事情的竟然是一群孩子,虽然这群孩子看上去比自己的孙子机灵,穿的衣服好,长的漂亮。 可自己要说的是大事,一群孩子听过有什么用? 心中生出无力感,老头还是决定说。反正该自己尽的力自己尽到就行,不再操别的心。 “你叫小贝?我们那里离你们很远,一大片的地方没有官府。说什么话的都有,像你们说的话,我们也是需要下山跟人换东西学会的。我们穷,吃盐很不容易,山上开过地,长的不好,打猎也有死人的时候。 从山上下来,往北走,走上一天,有路,路上有人去了再回来,运好布。运茶,还有盐,等从那边回来,装上其他的东西,有动物的皮。有珍珠,有种子。 总能听到有人说哪个队伍被杀了,还有就是回不来的,还有抓奴隶的人,很乱,我们过的不好。你知道了?” 老头说完之后认为自己是白说,小孩子懂什么?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哪怕大上一两岁也没用。 小贝九个人却听的非常认真,待老头停下,小贝眨眨眼睛,又皱皱眉头,问小远:“说的是哥哥和姐姐讲的丝绸之路?咱大唐的商队是从那走的吗?” “哪呀?”小远根本没分析出来老头家住哪,说是各种语言,问题是包括方言不?要是正统的种族或者是宗教语言还好办,方言那可就多了,上哪去猜? “笨啊,说的当然是姐姐提过的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地方啊,因为只有那里到一年前之内我们还没有布置军队,那里路不好走,人口少,而且也不归我们管啊。 如果换成上面,除非是直接过吐蕃,不可能啊,就他俩这样的,老的老小的小,你认为我家巡逻的人会在看到他们之后不管不顾?若是更北边,我不认为他们能自己活着过来,你看看他们穿的衣服,即使不被野兽吃掉,冻也冻死他们了。” 小贝对小远说到,说完又问小珠:“是不是小珠姐姐?” 小珠点头:“是,他们家的位置不完全归多食管,而是受印度管,其实印度管不住,那里多食能有啥阴谋?他们运东西也不应该绕着走啊,走自己的路不好吗?” 她的话说完,九个孩子一同看向老头,等待老头说〖答〗案。 老头愣住,看看面前的九个孩子,再瞧瞧自己的孙子,叹息道:“识字真好。” 老头的孙子此时没吃糕点,也没喝果汁,而是深深低着头,偶尔抬起来看一眼对面的几个女孩子,又很不好意思地继续低头,显得非常局促和不安。 老头轻轻摇下头,不打算再把孙子跟人家比较,稍微放心地对小贝九个人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在路上听人说,有喊着啊拉啊拉的人专门在那里跟人交换东西,是你们说的多食?” “对,也有人叫大食,就是他们,阿拉是他们心中的神仙,跟佛教总说阿弥陀佛一样。我们打算打他们,马上开战,理由嘛……理由很简单,哥哥姐姐说他们有好东西,我们需要,所以就打。 他们的地方不小,反正我们现在不打他们,等他们觉得能打我们的时候也要打过来,老爷爷您接着说,他们换什么东西?” 小贝实在不愿意去想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头却觉得这个借口很好,我比你厉害,你有我需要的东西,我打你抢过来,没错。 然后说道:“他们换东西不是一直在那里,听人说到处跟你说的那个什么度换,换毒蛇,还有别的有毒的东西。他们在那里除了换东西,还hua钱找人帮忙送,我们从山上下来换东西的地方的人被他们找去很多。 把人找去,给找去的人家里钱财,告诉他们说帮忙送完东西就回来,送的东西有山里很多的木头,我觉得木头没什么用,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老头说完使劲点下头,意思是自己没有别的了。 说完话的老头不发愣了,开始换成小贝九个人发呆,互相看看,从别人的眼中看到的全是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呢?”小贝嘟囔着:“用毒啊?下到河水里还是抹到武器上?往河水里放毒,得放多少才能把取水喝的人毒死?他们知道我们啥时候取水?一冲就没啦。难道他们研究出了跟我们一样的化学武器?” 小远跟着符合:“老爷爷家住的地方咱有军队没?啊,有,那他们要木头也没用呀,莫非他们不知道我军的炮火可以轻易摧毁木头制作的城墙和营寨?” 小远说的是之前小规模摩擦战练兵的事情,偶尔大唐也有火炮支援一下,但不是在老头说的地方冲突,而是在更北边。 消息不可能传不过去,炮火的威力多食人会不清楚? “别想啦,告诉哥哥姐姐,以免耽误时间。”小海猜不出来,不打算继续依靠自己九个人的力量去分析,万一误了事情就会很麻烦。 小贝点点头,对老头说道:“老爷爷,您和小弟弟在这里等着,想吃身份让人给送来,过会儿有官府的人到这里,给您办手续,我们先去找哥哥姐姐,您送来的情报,相信对我们很有用,等完事给您奖励哦。” 小贝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不可以直接说出来,寒了人家的心就不好了。 说完话九个人起身离开,去找哥哥姐姐。 马上有人过来询问祖孙两个喜欢吃什么东西,介绍了十来样,让其选择。 老头没拒绝,他可以不吃,但孙子饿了,而且他现在很明白,小宝什么的家中有钱,苦自己不可以苦孙子,告诉询问的人随便安排几样,而后摸摸孙子的头,说道:“一定要好好学,看到刚才的九个哥哥姐姐没?好好学能和他们一样。” “能把那个叫小贝的带回家吗?”小男孩儿显然比较早熟,知道的事情不少,打起小贝的主意。 老头吓一跳,安慰孙子说道:“以后有比她更好的,她不行,她……说了你也不懂,不是一样的人啊。” 小男孩显然不理解身份上的差距,很单纯的认为天下的人都一样,点头,但眼中却是带着不信的神色。 ****** 当小贝他们寻到哥哥姐姐住的地方的时候,之前已经得到消息的王鹃和张小宝正站在屋子门口等。 “懵啦,哥,我今天真懵啦,那老爷爷说的话,我们没分析出来。”小贝见到哥哥姐姐马上就抱怨,似乎认为自己很笨。 “说一说,老爷爷都提到什么了?”张小宝笑着问。 九个孩子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说完之后看哥哥姐姐,等待〖答〗案。 结果是张小宝和王鹃也皱眉头。 “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跟你们姐姐商量商量,回头告诉你们。”一时间猜测不到,张小宝对弟弟妹妹吩咐。 九个小家伙无奈地走了,剩下张小宝和王鹃面面相觑。 二人回到屋子里,铺开军事地图看,锁定位置。 “此处明天中午本来也要打,但属于印度,多食人不在吐蕃那边正好的位置,跑到人家印度的理论管辖区做什么?还收有毒的东西和木头。” 王鹃指着图上的地方,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打了个哈欠,想想,说道:“估计是他们觉得没有胜利的希望,所以一边服毒自杀,一边玩**,然后造成国际舆论,让我大唐害怕。”。。) 第八百三十九章 边界之心最难笼 王鹃自然不会相信张小宝胡说的话,多食人别说想不出这种招数,想出来也没有任何用,国际舆论,哈,国际是谁呀?即使找出来,他们都要偏向强国。.com 琢磨琢磨,王鹃对张小宝说道:“我不是很担心,战争要打,各自必须想办法取得战果,咱们在北面跟他们玩小规模的冲突练兵,他们同样也在练兵。 不同的是我们练兵付出的是金钱,他们练兵付出的是生命,我们用炮火寻找他们的弱点,使士兵通过实际操作来熟练对武器的应用,他们拿血肉观察我们进攻时武器使用上的不足,好想办法对付。 你再睡一会儿,不着急,等打起来的时候再各凭手段,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小规模的冲突和全线进攻不一样。” 王鹃劝着张小宝别想,自己却还是放不下心,对于各自的办法,无非是两点,战略与战术。 如果多食人能够使用毒药制作出解药的话,根据杀伤力,他们研究出来的毒战术可以直接威胁到大唐国内的后方,而且还是大面积的,那是战略武器。 纵观历史,王鹃没发现哪个民族或者说是国家在此方面取得过太好的成果,生物毒研究和使用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容易,除非是病毒,但给多食一百年时间他们也研究不出来。 甚至还不如张小宝似开玩笑似认真说的瘟疫战术,那才是最简单的生化武器。可是在使用的方面必须考虑到地域问题,不然杀敌也伤己。 既然不是战略武器,则属于战术方面的,这个没什么可想的,一个是撒出来的毒,一个是抹在武器上,还真不相信他们能够收集完毒物。然后通过某种特殊的训练方法,短时间内达到控制的目的,从而远距离指挥发动战争。那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像了。 张小宝听王鹃说睡觉,还真觉得有点困,点点头。和衣躺下,眼睛看着天棚,继续打哈欠,而后说道:“你说动物为什么需要休息?要是能一直干活多好?然后咱们的科技水平就能获得更快的提高。 一个能活三百岁的科学家,他的作用绝对比三百个能活一百岁的科学家大,这是知识,或者说是经验在传承过程中存在的断层。 我们要是发明咱那时可以让人几天几夜不睡觉的药物,是士兵使用之后,连续发动突击战,我敢说在三十年内统治全世界。不,二十年。.com” “你睡,说人家的战略战术呢,你非要扯到什么生命和人体生理方面。”王鹃觉得张小宝或许休息的不够,状态不好。 张小宝则笑笑:“毒的东西。本来就是作用在生理方面,不是给我们用就是给他们自己用,对他们购买交换毒蛇什么的,我其实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砍木头运木头?”王鹃问。 “对。”张小宝承认,又道:“但我关心的不是木头本身。他们别说在当地弄点土特产的木头,他们即使拿出来沉香木和金丝楠木,我也不相信我们的战士会被他们给贿赂了。 我绝对认为他们是砍木头运出去很远,只为了取暖或者是烧成炭,你说那地方哪没有木头,非得从边界模糊不清的地方去买?还要人帮忙运出去很远很远,一直送到地方?” 王鹃嘴角动动,又摇摇头:“反正我不觉得他们会有心思通过砍伐树木的办法在边界人为造成个空白的隔离带,又不是着火,需要多少人能够在战场上造一个阻止敌人前进的隔离带? 老公,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用木头去烧那个毒,产生大量的有毒雾霾,顺着风向我们吹,对我们的士兵进行笼罩?” 王鹃问出话,认为自己变傻了,真按照自己说的做,那得需要多少毒?而且杀伤效果还无法确定,估计都比不上刺激xing气味的东西杀伤来的大。而且万一风变向呢。 张小宝露出笑容,呵呵笑两声,问道:“过来报告的祖孙二人现在安排到哪了?” “还能安排到哪?先在一楼大厅吃东西休息,等官府的人来之后,交给官府,让他们负责,人家千里迢迢地寻过来,别说是承认自己为大唐身份的子民,就算是个敌对国家的外交人员,咱也得好好接待。 这不是在彰显风度,而是给自己的心灵扎一针强心剂,在表达大度的心胸时,给自己一个暗示,告诉自己有信心不需要去收拾外交来使,否则便是胆怯。” 王鹃说话的时候给自己倒杯咖啡,扫一眼床上的张小宝:“你还睡不睡?躺在那里说话、想事情能休息?” “不睡了,就是躺一会儿,精神上的疲劳早没了,懒床而已。所以说呀,人啊,总要有个依恋,困的人恋床,孤独的人恋家,跑到更远地方的人恋国。 凡是说‘此心安处是吾乡’的人估计都很无奈,我猜测,他们其实很想说的是,月是故乡明,在外的游子多不容易啊,比如曾经唱的七子之歌,啊,词写的太好了。” 张小宝依旧躺着,对王鹃说话。 王鹃被张小宝说的都迷糊了。 “你现在要么睡觉,要么去厨房看看,晚上吃啥,别在我面前大发诗xing,说实话,你的文学功底还是后来我教你的,你差远喽。” “俺不是发诗发xing,俺是在感慨,在表达态度。我是最反感居住在边界的人,你说他是我们国家的,他们偶尔觉得另一边也很亲近,你说他们是对方的人,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却是在我国的版图里。 不能说他们没有一个‘好人’,只是他们本身就不存在太大的对国家的依恋思想,他们会根据两边的实力与对待他们的态度来选择。 本是无可厚非的,但那不是爱国,那是等着看谁给出的价格高,咱那时很多以前历史上归咱们管的地方,后来不全是变成自己成立国家了么,而且还跟咱们不亲近。” 张小宝说出的话似乎带着很大的怨气。 王鹃理解地点头。 觉得事情确实如小宝所说,那时国家周围一圈的小国跟自己国家有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各种纠缠。 你如果直接从民族的方面去否定它,还有本来是属于他们同有一民族的人在国内变成少数民族,你否定它岂不是否定自己人。 但你要是这方面去承认他,人家还不承认你,之间夹杂的各种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又要拉拢,又得保持一个距离。 “唉!”叹息一声,王鹃说道:“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以前的历史原因是当时我国在名义上统治,可是实际操作方面却没有人过去,无法做到把他们跟国内的人一视同仁。” “是呀,而且明明知道别人并不是承认你这个国家,你还得在关键时刻表达出你承认他们的态度。各个地方都有过**的行为,人家土地上被欺负的华人不都是承认你的,你不帮,那是把承认你的华人推远,你帮,人家还觉得你多事儿。 乱七八糟的说也说不明白,然后每当别人**,你还必须得站在华人一方,窝囊不?憋屈不?” 张小宝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着王鹃一同叹气。 “是有点不舒服,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王鹃又把话题转回来。 “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一旦多食人把边界混淆不清究竟属于谁的人给推上前线,然后他们在后面跟随前压,我们究竟是开炮还是后退?” 张小宝终于说出了问题所在。 王鹃吃了一惊,眼睛睁大一圈,而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木头,而是属于我们国家领土内的那些个如祖孙二人的存在?他们想像以前看过的电影地雷战一般,把我们的人推到前面趟雷?” “是的,他们就是想把刘邦父亲给煮了的项羽,刘邦可以说你把我爸给做成熟食,记得把烤的最好的那一块肉给我送来,我也尝尝。但咱不能那么干,能帮忙运输木头的全是当地的青壮。 在他们的身后有子女,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所以我说很难办,你不开火,敌人就推进,你开火就打他们,然后多食人就对他们的亲人宣传。 这才是让我最为难的地方,如果换成我三水县的百姓,我相信,他们在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情况的时候,一定会转过身与敌人拼杀,哪怕他们手无寸铁。 他们会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态度,那就是他们宁愿战死,也不会成连累我们。我们到那时可以……” “我知道了。”王鹃接过话:“我们可以让炮火在敌人跟后面的联系切断,然后派狙击手定点狙击,并马上命令前面的人上刺刀,过去跟我们的百姓一起冲。 但正如你说的一样,他们不是三水县的百姓,他们是我们官府都派不过去地方的人,他们不可能转身发动不要命的冲击,他们会等待,会恨,不仅仅恨多食,也恨我们。 无论是开火还是不开火,对我们来说都难以抉择,开火,我们失去那一片地方的民心,不开火,他们被人家当成炮火的人却觉得有了活下来的希望,从而帮多食人向我们冲锋,太窝囊了。” 王鹃不觉得张小宝是在瞎说,而是认为可能xing非常非常非常的大。 第八百四十章 应对计策晚霞红 屋子中一时间变得寂静。 张小宝坐在床上,王鹃靠在桌子上,两个人在想办法。 多食人为什么让当地的青壮帮忙运输木头的目的已经很明显,那里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方全是树林,想要木头,不如请有经验的人去砍伐,同时并不需要大量的人手从远处过去。 很显然,他们是想把人骗过去,到时候放在队伍的前面,看你大唐的军队怎么办。 王鹃很明白,多食人不会傻到把人绑住,绳子拉出去好长,控制在多食人手中,两拨人之间留出足够大的空间。 那是电影中的事情,真那样的话只需要把机枪队的射击角度调整好,前面作为人质的人便失去人质的作用,而第八百四十章 应对计策晚霞红且会被成功救下来。 他们一定会派出敢死队员裹挟着人质一同前进,即使是派出狙击手也无法把握住。 “其实……其实某些情况下,我们可以认为没有人质的存在,就当是战争当中的消耗品,大不了来一句误伤,后退让出阵地不是办法,开炮吧。” 张小宝用手使劲地搓搓脸,说出个馊主意,同时又是正确的办法,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一二次世界打战只军队死掉多少人?更不必去提平民。 王鹃摇头,不希望做出连人质一同攻击的决定,哪怕她能有办法解决掉关于民心的问题。 现在派人过去,到当地询问都有谁被雇佣。然后告诉其人的家属,说他们被骗了,被骗去当炮灰,说敌人多么多么阴险,说战场上多么多么危险。 再随便找个理由,把当时开炮的无奈编成电影一点的存在,造成强大的舆论。在给当地人更多的好处,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大唐是故意开炮的。 刚刚说完连人质一起杀的张小宝又开口说道:“我十分反感多食人,打仗就好好打。何必耍阴谋第八百四十章 应对计策晚霞红诡计,即使最后他们赢得局部战争的胜利,还不是胜之不武?” 王鹃依旧没开口。苦恼写在脸上,琢磨着通过什么手段能把人给救出来,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和小宝在面对此困难的时候没本事? “很多时候我都把这一生当成一场游戏。”张小宝跟着王鹃一次足足沉默了半个多时辰,看看从窗户中透过来的天色不早了,边起身要去厨房做饭边说。 “于是我什么都不在乎。但我发现我错了,不是错误地把此生当游戏,而是无法不在乎,如果我们真是完全变成这个时代的人,才会在现在的情况时作出直接开炮的决定,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当我们无奈于现实的情况时,才真的会把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人。 那是一种屈服,任何一个成功的统治者,其实都是在玩一种游戏,去享受那个过程。而后获得胜利,当我们的身心完全融合在时代里,就是我们无能的时刻。 所以我们从未向任何一件事情屈服,我们总要达到我们的目的才可以,不管有多难,一路走来。有你在。” 说着话张小宝已经走到外面,站在门口。 王鹃站起身,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们从开始便藐视今生的一切,游戏人间,我们是神仙,我们是天才,不仅仅是现在人的天才,也是我们那时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天才。 所以我们更在乎,在乎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在乎孩子们的幸福与否,在乎我大唐人的尊严,在乎身边的点点滴滴。 我们在玩一个宏大的游戏,就像大富翁游戏一样,我们希望每一步都走好,我们坚信我们两个天才联手,即使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也依旧会让许多人颤抖。 但是,对于阴谋诡计方面,我更相信你,我相信可以把某国总理级人物干掉的你,不可能想不出办法来解决一个简单的人质问题。今天晚上吃什么?” 说完话,王鹃也来到门外,站在张小宝的身边,那意思是晚饭两个人要一起做。 张小宝把胳膊微微抬起,等王鹃很有默契地伸出手挎上的时候,抬起头,挺着胸,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做红烧土豆你看怎么样?用猪油的那种。” “我头一次听说过红烧土豆是用猪油做的,别说多食人,小贝他们都不会吃,稍微凉一点之后,土豆的反生味儿和猪肉的荤腥味儿,会让人从今之后拒绝再吃这两种东西。”王鹃同样抬着头。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厨房的门口,里面已经有厨子们在忙碌,因为张小宝不可能给所有人做饭吃,他只负责自己一家人的晚饭。 见到二人过来,连忙有人去里面隔出的单间看看,见没有别人在,笑着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您来了,看天色已晚,正打算过去问您呢,是否由我们来做,没想到您和小娘子一同来了。” “忙你的,我看看有什么菜,不用管我们。”张小宝对其点点头,然后开始带着王鹃在厨房的食材仓库里的架子上寻找东西。 “这个不错,洋葱,哈,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吃它,而且之前我们没来时咱大唐人也不喜欢吃,所以没传过来,后来还是从海上过来的,你说走了多少的冤枉路。” 张小宝拿起几个洋葱,吸吸鼻子,没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外面有皮儿呢。 王鹃接到手中,放在刚才在门口拿起的篮子里,说道:“用来炒牛羊肉味道还不错,比大葱强,大从一炒就蔫的没了。” “那今天晚上算它一个,还有西红柿,今天会种植不少吧?至少几个大的城市夏天的时候能卖了,还有辣椒。一样来点,好,西红柿果然好吃。” 张小宝又挑出辣椒和西红柿,顺手把另一边架子上装进罐头盒子里包装的牛肉也扔到王鹃挎的篮子里。 又选几块牛羊肉,张小宝开始做饭。 王鹃说是帮忙,见到张小宝选的菜简单,而且还不需要包馅和配菜。就只能站在旁边看着,离得更近一些,互相给予心灵上的温暖。尽快想到好办法,别直接对人质开炮。 否则为了战争的胜利,人质必死无疑。但打完了自己两个人心中也不会舒服,从而留下遗憾。 因为菜式简单,张小宝制作的速度很快,有刚刚腌制好的酸黄瓜条,有调配出来的酱,还有洗干净的几样青菜,外加蒸的大米饭,还有用西红柿什么的做的‘酱’还是‘汁’儿啊。 这些弄完就开始烤肉,把肉切的块不大,放在铁篦子上烤。不一会儿的工夫香味飘出来,等待锅里的饭熟了,把刚才兑的汁热热,哗啦一下子浇在米饭上。 “好吧,有荤有素。营养齐全,因为主食稍微油腻了一点,所以配上酸黄瓜有利于消化。帮忙端出去,估计小贝他们饿了,下午的时候没听说他们吃什么零食。” 张小宝把所有的东西全分开放在盘子中,摆在两个大托盘上。邀请王鹃一人一个端出去。 王鹃看着饭菜,满脑袋疑惑,闻闻,香是香,但自己似乎不喜欢吃,估计弟弟妹妹也未必会吃的高兴。 二人端托盘来到家人吃饭的屋子中,小贝他们已经坐好,等待上菜。 一人一盘子浇汁饭,却没有筷子和痴子,更没有刀叉,习惯使用餐具的九个孩子一时无法下手。 张小宝和王鹃分开坐,好随时帮身边的弟弟妹妹。 “吃吧,别傻看着,记得用右手。”张小宝笑着对弟弟妹妹们说到,说完话伸出右手开始在盘子里的饭上抓,速度很快,塞到嘴里一口,又说道:“尽量不要在吃的时候把手沾到嘴,这是吃特色饭菜的一种方式。” 小贝亮出自己的手,在眼前来回晃晃,又瞅瞅哥哥,发现哥哥不是开玩笑,于是很夸张地叹口气,开始抓饭吃,挑边上的抓,边上的不烫手。 其他孩子有样学样,反正是吃饭,相信哥哥不会害他们。 张小宝吃几口,拿起青菜蘸酱塞进口中,咀嚼一番,再捏起个酸黄瓜条,同样蘸酱。 小贝吃过几次开始逐渐适应,她喜欢挑战新的饮食文化,而且以前也吃过不少种哥哥专门给制作的东西,眼前盘子中的色拉虽然跟以前吃牛排时候的不一样,但也能吃。 王鹃同样跟着吃,吃了十来口,停下来看着张小宝,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印度的咖喱饭呢?” “绝对不是,印度的咖喱饭调料可比现在吃的多,几乎是个调料的大杂烩,你要是想吃的话,明天中午我给你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跟说你哦,咖喱还是我这样卖过十三香的人调制的味道最好。 说句不夸张的话,印度人都很少能比过我,他们后来都懒了,买现成的咖喱粉,很多人家不会自己制作,时代发展的越快,传统流失的也就越多,哎!就那样的还总叫嚣自己是强国,我都替他们发愁。 吃吧,现在这个是正宗的阿拉伯人饮食,我打算把它发扬光大,一部分放辣椒,一部分不放辣椒,因为我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否能够马上适应有辣椒的饭。 咱在这边有罐头厂是吧?对,有,不然很多无法直接运输到京城和别处的东西保鲜成了问题。今天晚上一会儿吃过饭,就让他们加工制作这种罐头。” 张小宝丝毫不怕烫手,吃的很快,而且还能边吃边说。 “哥,有了新东西不是要先给咱家的内院用吗?”小贝现在觉得能吃,所以没要求换菜。但却很疑惑。 张小宝摇摇头:“这不是给咱内院用的,这他妈的是给缺了八辈子德的多食人准备的,我要在里面加上足量的巴比妥酸,就是咱们现在医馆里面卖的安定药的成分。 他们这群王八犊子给你哥我玩阴谋,你哥我让他们见识一下。啥叫防不胜防的骗术,得让他们先喜欢吃这种东西,之前要放带有咖啡因和罂粟骨朵熬出水的东西,吃上瘾了再给他们换料。” 张小宝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狠狠骂了一通之后,继续猛吃。 王鹃听了之后眼睛一亮,然后低头开始琢磨。 小贝把胸口的餐巾拿起来擦下嘴。伸手抓一点米饭,停下那里,点头。支持哥哥说道:“多食人确实可恨,明明国土上有好的资源,不说拿过来低价卖给我们。还不准我们过去自己去采挖。 他们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厉害又技术高的大唐,我们肩负着整个人类的美好未来的责任,他们多食阻止我们,就是跟全人类作对,就是与天下人为难。” “行啦行啦,这里没有外人,把你那套收起来。”小远看不下去了,说出这等话的人脸皮得厚成啥样。 找个机会就锻炼自己外交辞令的小贝让小远给拆穿,脸红了红。身子也扭动两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习惯啦,从中可以看出,我身为一个外交人员是多么的辛苦,要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包括面部表情,包括肢体动作,我容易嘛我? 可就算如此,有时还不被人理解,说我说的全是套话,说出来之后听了跟没说差不多。说我一遍遍重复相同的东西,真实的情况是那样吗?小远你说。” 小远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每一个词的变换都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看上去是套话,自己琢磨会发现很有内涵,该说的其实都说了,只是很多人文化程度低,跟不上你的节奏而已。” 小远虽然不喜欢总听小贝当着他的面说外交辞令,但他去支持小贝,那是一种智慧。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表达意思的时候必须是模棱两可,否则一个说不好,会给敌人留下破绽。 普通的人哪里懂得外交人员的本事和外交辞令里的深邃? “这就对啦。”小贝腾出左手,赞扬地拍拍小远的肩膀,一副小鬼你不错的样子:“真实想法就是你们多食那么大的地方,你们的农耕技术不行,工业技术不行,你们国家有很多的资源,武力比不上我们,我们不打你打谁?” 深思一会儿的王鹃笑了,对九个小家伙说道:“你们说实话,喜欢吃现在的饭吗?不喜欢咱不吃,让你们哥哥给你们重新做,你们说他为了对付多食人,还非得在饮食上难为咱们干啥,对不?” 九个人互相看看,瞬间便用眼神交流完毕,由小贝开口说道:“唉!凑合着吃吧,还好是哥哥做的,我估计啊,如果换成多食人自己做的,我能吃出胃病来。 以前说日本的菜有特色,哥哥给做了,我们吃着还觉得不错,结果那次吃到日本人做的,我们终于明白,不错的不是什么菜,而是咱们的哥哥。 所以,我们相信,哥哥的计策一定会成功,就凭美味的手抓饭,跟草原上人吃饭似的,多食人看到了能吃疯。” 小贝说完这些话,突然眼露疑惑。问:“哥,咱闲到了吧?咱有大炮和子弹,直接打不成吗?非要给多食人用什么计?” 其他八个小家伙同时听下手上的动作,抬头。 “此事还要从之前到来的祖孙二人说起,他们送来情报,收毒有什么用我和你哥没猜出来,后面的运输木头却已经知道,他们想驱赶我们的人面对我们的炮火,我和你哥先前愁坏啦。 不过现在好了,你哥想到个很好的计策,先送多食人吃几天带兴奋东西的罐头,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他们吃放有安眠成分的罐头,就解决人质问题了。 现在我们必须要派人到所有我们边界所在,把那里的百姓给带到安全地方,你哥和我打算把游戏玩的漂亮些,不打算使用最无奈时的方式。” 王鹃说话的时候盯着张小宝看,眼睛笑成月牙儿。 专业果然就是专业,职业骗子的素养是从来不需要质疑的,短短时间内居然能想到办法,经常算计别人的人确实能够随时面对任何人的算计。 而且这个计划实施之后,不用担心多食人不上当。因为有配套的行动,这点不需要小宝再说出来,自己已经清楚。 多食人在人家理论上属于印度和大唐的边界处骗人质,当然不会用在印度那个战场上,而是朝他们在北面驻扎部队的地方移动。 由于消息传递技术不够先进,他们根本无法知道明天战争能打响,一定会慢慢赶路。等赶上十天半个月的路之后,与挨打的地方人联系上,才会让人抛下没用的木头。轻装前进。 自己可以等在他们汇合之前的头几天,派出特种部队打掉他们的辎重,接着派兵到前面拦他们。他们推出人质,拦截的人用狙击手敲掉他们几个人后恐慌后退,留下部分辎重。 失去辎重的他们只好查看大唐留下的,让人质试吃,吃完发现不仅仅没中毒,人还变的有精神了,感叹大唐技术精湛的过程中,他们使劲吃,同时暗自认为自己人聪明。 如是几次,在他们讲要与溃散又重新集结的部队汇合之前的头一晚。趁他们放松之机,给他们吃下了安眠类药物的罐头,他们在睡好觉的时候,特种部队杀出来。 一切解决。 当然,现在是自己的想法。具体实施的时候需要看当时的情况,相信大体上没问题,人质解救计划就是如此。谁也不敢保证完美成功,可是有办法和没有办法是两回事儿。 九个小家伙琢磨琢磨也琢磨出味道来了。 “真坏,他们就不能跟咱们好好打?非要耍阴谋,我最瞧不起这样的敌人。”小贝再次以正义的身份说话。 “吃吧。兵不厌诈呀。”小远对哥哥姐姐佩服的是无以言表,他们去接见的祖孙二人,还没想清楚说的情报有啥作用,哥哥姐姐已经考虑到办法应对了,果然还得继续学。 放松下来的王鹃决定把张小宝在床上狠狠折磨一番,然后提议明天的时候举行大型歌舞表演会,至于发动战争,跟她似乎没有关系。 ****** 京城比益州先一步领会到了黄昏时候的晚霞。 李隆基根本不知道前方今天刚刚出现过让张小宝和王鹃为难的事情。 他同样也是忘了战争一般,悠然地走在动物园的路上。 高力士跟在身边,述说着宫内建筑施工的进程,大概到八月份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到时在新的办公环境中一定会有个新的心情。 “陛下,小宝他们还没把计划送过来,明天早上的时候报纸需要发行的,是不是催催?”高力士说完建筑问题,又说起重要的事情。 李隆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背个手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地看一眼从身边路过的游人,有的游人匆匆而过,有的则是认出了皇上,先是吃惊,而后紧张地注视起四周的情况。 周围有明面上有三十几个游客一直跟随,暗中不知道有多少。 认出皇上的游人非常有默契地做出同样的选择,无论之前走哪个方向,要去看什么动物,此时皆选择与皇上走相同的路,去看一样的动物,而且还是在离着不远不近的地方跟随。 他们倒不是什么希望皇上亲自跟他们说话,他们只是认为保护皇上的安全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同时暗自埋怨皇上,你出门你不多带护卫,不知道要打仗啦?我们不会害你,万一人群中有敌人咋办?你就坑人吧。 许多人都这么想,一边抱怨着又一边自豪着,皇上敢亲自出来溜达,说明人家问心无愧,人家是自信,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百姓不会刺杀。 是个好皇帝,只有心里有鬼的皇帝才害怕面对百姓,所以必须要保证好皇上的安全,万一被人给干掉,换个不好的皇帝上来,自己的日子咋过呀。 于是,在李隆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警惕着,看向身边的人都觉得是敌对分子,准备随时动手。 李隆基也发现此情况,对周围的人和煦地笑笑,根本没接高力士的话,而是看向前面的地方问:“那里是养考拉的地方?” 高力士无奈,回道:“正是,陛下您看特殊的树。就是桉树,移植过来很多,死的也多。然,出海到那处去的商人,每个月都会送来十几棵活的,捐献给动物园,因此。动物园一直有桉树存在。 臣曾经有兴趣,过来时看到一个捐献的商人,问他。为什么要花很大的力气和成本把桉树运过来,还不收取任何费用。他说他的身份需要他经常来京城,发现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抱考拉。 说这个名字是当地人说出的发音直接翻译过来的。他说既然孩子们喜欢,他就帮忙把考拉养起来。 他说他亲自出去,或者是他的商队的人出去,感受最深的不是其他地方的美丽风景,而是自己大唐的暖暖温情。外面的人从来不会像大唐一样人与人之间那般平和,更多的是战争,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流离失所。 在赶路的时候,生病的孩子会被抛弃,生病的老人会被抛弃,只要是没有了继续健康活下去的样子。必然失去跟随队伍的机会。 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能帮则帮一把,然后在各个地方建立的营地中给安排事情做。但他说,那是因为心中有怜悯,可是去可悲于地方上人与人之间的掠夺。 于是他认为需要更加珍惜自己的国家。便每次都把很多没有太大商业价值的东西费劲地带回来,为这个自己的国家贡献一份力量,而后求得一丝心灵的安宁。” 高力士说完擦擦眼睛,显然他是被商人们感动了,同时也为自己的大唐自豪,多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大唐会如此。 这是一种真正的强大。不是以前那种总去打别人时的强大。那时的强大是帝王的意志,现在的强却是说不清楚的来自整体上的强。 就如这草木欣欣向荣一般,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春天的到来。眼下的大唐好比是无尽的大海,它的力量不在表面的风浪有多高,而在水下之下蕴藏的澎湃。 而这个强大的中心……高力士想到这里,看看身边的皇上,又把目光转到极西之地,那里的两个人才是根源。 李隆基心有灵犀般的也把脑袋扭向西边,似乎是在看夕阳,也似乎在看红透了天的晚霞。 “力士,你去给朕把以前别人不抱而生病的考拉找到,抱过来,朕看看,这个小家伙现在如何了。” 李隆基对以为他要说小宝和鹃鹃的高力士吩咐道。 高力士一愣,随即点头,快步走到前方,跟几个人交涉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丫头,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正费力地抱着一个看上去很‘萌’的树袋熊,当然,她也很‘萌’。 她的头发疏散开,大部分批在肩上,只有一小缕飘在额边,头上扎了一个大大的粉红色的蝴蝶结,身上穿着白色的公主服,可能是怕天凉,她的家大人给她套了肉色的厚丝袜,长的那种,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前面带有卡通小狗妆饰物的矮帮皮靴。 她抱着考拉,考拉也伸出支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桉树的树枝,不时吃上一口。 “说好的啊,就准抱一会儿,我先抱的,不准抢过去不还给我,小嘟嘟最愿意让我抱它了。” 走到近前的时候,李隆基听见小姑娘对高力士说的话,不由得笑了。 高力士满脸无奈地点头,保证着。 等小姑娘站到李隆基面前的时候,很不舍地把她口中的小嘟嘟递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李隆基,似乎怕对方把她的玩具抢跑不回来了。 她抱着费劲,李隆基则轻松许多,不沉,想让考拉长的太重也不容易。 考拉很好说话,有人抱就行,不在乎抱它的是谁,在被李隆基圈在胳膊弯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个人不需要自己搂着,便双手抓住桉树枝,慢慢地吃起来。 李隆基是第一次抱考拉,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这种小动物了,实在是太好玩了,就像抱着一个安静的孩子一样。 “毛茸茸的看上去像小贝他们卖的布娃娃,不知道的还真把它当成个死物,让朕看看,果然,化妆了,化了妆就有人抱啊,力士。你说为什么考拉喜欢让人抱?” 李隆基打量一番怀中的小动物,对高力士问道。 “陛下,不是所有考拉都喜欢让人抱,野生的就不行,得接触一段时间,人和人之间有个比较,动物和动物之间同样如此。它看到其他的同类被人抱。但就它没有人抱,自然生病。” 高力士解释。 “就跟养的狗一样,你对一只狗好。其他的狗则不舒服,丫头,它的名字叫小嘟嘟?”李隆基点下头。又向送来考拉的小姑娘说话。 小姑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停地眨动她那双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李隆基,又扭头看高力士,反问高力士:“你刚才管他叫什么?陛下?” 高力士颔首。 “皇上伯伯呀,早说嘛,早说皇上伯伯要抱小嘟嘟,我早送来了,皇上伯伯,它其实不叫小嘟嘟。它原来的名字是同同,可是二胖看它的眼睛凹进去的多,而且颜色不好,总管它叫瘪瘪,我一生气就管它叫小嘟嘟。皇上伯伯你谁取的名字好?” 小丫头看起来很聪明,从一个称呼上便猜出李隆基的身份,还不忘了寻求一下皇上的支持。 “小嘟嘟好,真好。”李隆基说道,别说是这个名字很可爱,即使难听他也得顺着人家小姑娘说。不然给人家惹哭了咋办? “我一直这么觉得,回头我跟二胖说,说是皇上伯伯定的名字,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找官府抓他,抓起来罚他十天,不,五天吃不到宝贝糖果屋的东西。” 小丫头非常高兴,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以后可以去欺负她口中的二胖了。 李隆基从小丫头身上的衣服,还有她说的话中了解到,她不是生在一般人家,必然是官宦子弟,商人家的话,那她家就太厉害了,因为她头上戴的蝴蝶结是小贝他们专门制作出来一批送给京城官员的福利。 能从官员的手上把蝴蝶结给弄到,如果是商人的话,得付出什么代价?这个蝴蝶结的支架是金子的,上面镶嵌的闪闪发光一样的东西是‘钻石’,造价高昂,而且产量还少,每一个蝴蝶结上都有编号,同时设计也是单独的。 “好,一定罚他,如果他敢说不叫小嘟嘟的话,丫头几岁了?贵姓啊?”李隆基笑着说道。 “十一岁,是不是看我像十三岁?我特意打扮的,因为小胖十二岁,总管我叫小妹妹,我不小啦,我就变成十三岁,当他姐姐,他每次看到我这样都很好玩,脸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知道不?” 小丫头笑着说道。 “知道知道,是不是这样?”李隆基配合着做了一个郁闷的表情,逗得小丫头连连点头。 看小丫头的样子,李隆基突然眼圈红了,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像小丫头这么大的姑娘,有不少都嫁人了,定过婚的更多,要早早的变成熟,根本不能如眼前一般去享受属于她的童年。 现在姑娘要想嫁人,必须超过十八岁,更多的是按照一个不是刻意的要求,二十岁再生孩子。 这段时间之内,他们可以上学,可以去玩,有无数的故事等着他们。 造成这一切的人,却似乎没有什么童年,他们把童年留给了别人,自己要从小学很多很多的本事,要理政一方,要领兵作战,要管着无数的产业,要参与朝廷的政令。 “若问心何处,但得天下情。”李隆基微微摇摇头,重新恢复笑脸看向面前的小丫头,觉得她实在是太幸福了,她可以尽情地玩耍,而能让她如此的人却在筹划着一场宏大的战争。 “皇上伯伯,我姓梁,我爹是万年县县令。”小丫头不知道刚才皇上伯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却记得皇上伯伯问了两个问题。 李隆基点头:“哦,你皇上伯伯知道,你爹是梁有道,那个嘴总是说‘听小宝的没错’的县令对吧?” “对对对,就是,皇上伯伯您记得我爹啊,我爹是……是出自……出自……” “出自蒹葭对吧?从那里出来的任何一个人,你皇上伯伯都要记住,跟伯伯说说,你爹最近过的怎么样?” 李隆基帮小丫头解决了想不起来事情的难题,蒹葭,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书院,比国子监这个以前的大唐最高学府还要厉害,哪怕是集贤院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可以与里面所有的学子抗衡。 小丫头先是高兴,而后摇摇头:“很不好呢,爹爹最近半个月,总是唉声叹气的,说什么经济发展速度和资源拥有者的比例关系有很大的矛盾冲突,说过好多遍,我和娘听不懂,就是记下了。 皇上伯伯,您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您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不?我回家跟爹爹说,爹爹都瘦了,娘劝爹爹别想太多,可是爹爹……” “可是你爹他出自蒹葭,不想是不可能的,已经是成为他的本能了,今天你能赶回去吗?能的话,告诉你爹,明天,明天一切就都好了,小宝和鹃鹃也在等待日头的升起。” 李隆基对小丫头说着,哪怕他现在还不清楚,明天的报纸上是什么,但相信再过一会儿,消息一定传来,不然印刷报纸和向各地传达就来不及了。!!! 第八百四十一章 朝堂政策读出来 李隆基想的没错,当天晚上的时候,等他在灯下处理完今天的政务,高力士拿着一份明天的报纸过来。/ “陛下,样报出来了。” 李隆基在案牍后面抬起头,问道:“惠妃和皇后还没回宫。” “明天一早到。”高力士回复,并递上报纸。 李隆基摆摆手,又笑笑:“明天看,明日早朝时让人在殿上念,朕不急。” 翌日,早。 大唐报业所有的地方分站用最快的速度把当天的报纸送到各个订报人的家中,衙门的告示板上也换上今天新的内容。 几乎所有的大唐人还如往常一般,没发觉丝毫不对。 但当更多的人看完报纸,有部分人从中发现问题之后,整个大唐的天空似乎都开始变得混乱。 含元殿上,李隆基端坐,众臣分边而立,一个个都在听读报人读出来的内容。 “朝廷于今日起,增加新的运行政策,一,减去农耕者租赋及人头税一系列实物税收形式,取之以货币代替,凡耕种者,需卖粮自筹钱款。” 第一条念出来,有资格上朝的官员纷纷皱眉,仔细琢磨此条的作用,琢磨片刻,大部分人发现没什么作用,无非是以前上缴的粮食变成了钱,就是让种地的人自己卖而已。 李隆基眯眯起眼睛,思忖一会儿。颔首。 读报人继续念道:“二,允许各地耕种者以周围地区为范围,与其他耕者联合耕种,凡联合耕种者,百户为一组,或以村落计,选一组长。组员为所有土地拥有者,组长可选两种耕种形式。一为协商耕种分配方式,即:百户或村落土地拥有者与组长达成协议。每年耕种作物品种,由组长决定,期间不可更改。二为租赁雇佣分配方式。即:组长租赁所有耕者之田,雇佣田地拥有者于田间耕种,一应决定完全归于组长,受相应出台律法保护。”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这下他们明白第一条的作用了,第一条是为第二条服务的,自行买卖之后,得钱多少取决于买卖之时的定价,卖的钱多就赚,卖的钱少则赔。把风险完全转嫁到土地拥有者身上。 而第二天则是另一种方式的土地兼并,如果选第二条的第一种,土地拥有者需要去跟组长一同去赌,赌组长今年的觉得是正确的,说是不可更改。其实一旦种下去种子,到时想改也改不了,耽误作物生长时间。 要是选择第二条第二种的话,土地拥有者规避掉自己卖粮的风险,付出土地,收两份钱。一分是土地租赁钱,一分是劳作收入,其过程中有两处风险,一个是被雇佣与否的风险,一个是粮食价格高之后自己的少收入风险。 如果完全归组长决定,组长很可能把平时耕种能力不行的人排除在外,这部分人将仅仅获得土地租赁一部分的收入,但他本身要失业。 “臣不同意。”不等读报的人再念,张九龄出列,直言不讳地说道,他和张王两家的关系是不错,但决不能因为私交而废公。 李隆基把话筒拿到嘴边:“张卿退下,今天的朝会不是听你们同意与否,而是让你听仔细之后照着去做,今时不同往日,凡所及之事,从朕开始,到中令,到下面各部,只需配合,不许质疑。” 近处的源乾曜却不干,他还是强硬地站出来,大声问道:“陛下,臣不知为何此策不先拿出来与我等商议,而后定论,非等今日一起通过不可?” “拿出来商量,你们得商量不长时间?你们能保证丝毫消息不透露出去?你们可清楚一旦大唐权贵提前知道这个政策的后果是什么?源卿,朕问你,你知晓不知晓我朝眼下面临的形势?” 李隆基连续几个问话甩出来,等待源乾曜给出个答复。 源乾曜略作沉吟,扬声道:“回陛下,我朝如今皇恩浩荡,万民同心,商通农盛,军……” “说点实在的,朕现在已不喜欢听别人说半天说不出任何实际东西的话,你吹捧再多,该存在的问题也无法解决。”李隆基打断源乾曜的话。 群臣包括张忠在内,都暗自叹息,觉得陛下已经被张小宝和王鹃影响的太过功利,付出必须有实际的回报,不然绝对不浪费工夫。 源乾曜轻咳两声,换个说话的方式,道:“陛下,现在我朝国库有钱,今年国库的钱只凭预算根本花不完,由于司农寺一直在大力研究农作物,各地耕种者耕种之时也懂得灵活,并且使用化肥与农药,农作物产量是已往二倍还余。 加上路修的好,还有铁路连通,商队组织成规模化,工部研究出来的利民小产品辅助百姓手工劳作效率增加,形势是一片大好啊。 还有教化上面,许多百姓自发晚上跟孩子一同识字,各地学堂无数,可参天地之功,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嘛。” “好,朕自然知道有好的方面,但天地之道,有一阴必有一阳,有一利必有一弊,朕还知道我大唐军力强盛,武器先进,士气高昂,想打谁就打谁。然,朕所问正是利中之弊。” 李隆基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很自豪的,尤其是最近两年随工部研究出的成果多,比如农药跟化肥,还有司农寺的改良,整个国家的发展跟飞一样。 无论哪个地方受灾都不担心,只要人没事儿就行,至于百姓损失的钱粮,直接由朝廷补上,底气十足。 而且不像以前,受灾的地方仅仅是减免租赋调,或者是派人熬几桶粥。百姓就很感激,至少不用离开家乡死在逃荒的路上。 现在却是受灾了,家中在官府有登记,哪怕是你家有头牛死掉,朝廷都赔你一头新的,你说你房子倒塌,好办。等灾害过去,给你修新的房子,如果是干旱。由官府给你安排到其他地方做工。绝对不让你独自承受灾害的痛苦。 这都是天大的功劳,上数历代,哪个皇帝做到了?哪个皇帝敢说、敢想?惟有朕。只有朕的开元时代。 “陛下所言不错。”工部尚张忠出列:“我朝别看政通人和,但弊端仍在,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虽然做了许多事情,比如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病有所治,而且还全是国家福利,无须百姓花钱。但却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出现很多不利于国家稳定的事情,而且已到关键时期,不可不查,不可不决。” 张忠话说出来,有部分人开始撇嘴。腹诽不已,你说你张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好像你跟他们不熟似的,你不站出来显摆。直接说你儿子跟儿媳妇你能死呀? 真不要脸,实在是不知羞耻,你用你有个好儿子和好儿媳妇的事实来打击别人,你良心何在?还顾不顾同僚之情谊? 腹诽归腹诽,这口气得忍着,否则出言得罪。到时候报复来的会很快,估计最先出手的一定是人家另外的儿女。 源乾曜被皇上和工部尚同时挤兑,脸是不是很好看,低头考虑考虑,说道:“要说弊端也有,却不大,由于国家福利提高,使一小部分人变懒了,尤其是婴幼儿归朝廷出钱抚养的政策,让各别男人开始不事劳作。” “还有吗?”李隆基又问。 “有。”源乾曜笃定地说道:“还有各别在此好时候心思活络的人,他们赚到钱之后,一时间不会花,大量购买奢侈品,又与其他人比富,人之交往常用钱财来衡量高低,拥财自傲,有引其他人攀比之象。” 说完,源乾曜可能是认为自己承认和刚才的错误,所以又辩解道:“然,此乃人之常情,且,有钱人购买大量奢侈品,有助于朝廷国库收入增加,可促进旁边攀比之心从而努力,按理,其三代之后,或归于平和。” “按理,按理现在再不马上解决,不需要等三代,此一代必让国家动荡,人心不稳,万事皆以钱论,到时这天下是人的天下还是钱的天下?只知xing知食的那是牲口,钱可买xing,也可买食,还能购衣修屋,有钱什么都能做了,还要不要伦理道德?如失人之温情而只余钱财,此国家朕不要也罢。” 李隆基愤愤地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开始使劲拍扶手。 “陛下息怒。”群臣很有默契地同声相劝。 源乾曜更是哆嗦了一下,跪伏在地,说道:“臣之罪,不曾思虑深远,多有不察。” 李隆基摆摆手:“卿起来,不怪你,朕当初同样如此,谁能想到在繁华的背后还有这等隐患存在?是小宝和鹃鹃一遍遍与朕说,一次次分析,朕才明白,原来天下事冥冥难测。 他二人本事怎样相信卿等俱知,遇滔天之灾,他二人携手顽强所对;遇兵祸,他二人笑言不断,挥手即解;说钱财不足,他二人寥指江山,点石成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朕没见他二人怕过,至于你们的弹劾,对他二人来说,乃玩笑尔。 但每每说起今日说议之事,他二人必面现严肃,偶露惶惶之色,与朕言语间多有叹息,无不说明,此事对二人造成的压力远远大于前几者,其几者之和都不如此一事严重。 这还不够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在一片繁华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让他二人怕成这样?你们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情可让他们惶恐?” 李隆基的话音落下,含元殿上不停地响起吸气的声音,暖暖的阳光照耀之下,群臣一阵阵感到身体发冷。 他们一直都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强,那是一种浸透在灵魂中的强,从来不见他们怕过什么,任何的困难到他们的面前都可随手而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间懂格物,无论是琴棋画还是诗词歌赋。不管是农耕匠事还是买卖行商,为官能行政布化,为将则开疆拓土,战物不胜、攻无不克,几乎就是无敌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害怕,能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别人谁敢不害怕?可是现在明明看上去很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怎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永诚兄,不知你可晓得?”宰相宋璟出声询问。他问的是张忠,人家毕竟是张小宝的父亲,想来平时接触的多。 别人的目光同时转移到张忠的身上。 张忠考虑考虑。郑重地说道:“小宝和鹃鹃曾有言,我大唐不怕灾祸,灾祸,无非重建家园,也不怕刀兵,战起便以命相搏,只要民心相向,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们怕的是人心涣散。仕不为其政,而以公谋私;农不耕其田。而夺工之职;工不学其精,而以次充好;商不通其货,而囤积炒价;师不正其表,而因利选生;医不承其德,而由钱分患。 一旦现在不控制住。到那时再想改变,难啦,到时候从谁开始动手?难道还能杀尽天下人?需要用多少年的时间去转变已经失去了精神支柱的民族?用什么手段可以挽回原本拥有的灵魂? 那样的国家不是文明,是金钱的奴隶。所以小宝和鹃鹃一直为此事操心,他们需要在发展的过程中选择好平衡点,而此刻。就需要诸位一同帮忙把这个点先定下来,以后的点以后再说。” 张忠说完,用真诚的眼神看向一个个殿中的同僚,有的人向他点头,有的人用坚定的目光回应,还有的低头深思。 过了一会儿,李隆基吩咐道:“继续念。” 这时没人再反对,大家都被张忠说出来的事情吓住了。 读报的人深吸口气,再次念道:“第二条政令,大唐钱庄一次xing降低贷款利息百分之十,降低存储利息百分之十,储备金率降低百分之二十,动用内帑。 凡手工业者,其组成部分劳作人员超过百人而低于五百人者,可享受钱庄一次xing三千贯贷款政策;组成者五百人以上至一千以下者,可享受钱庄一次xing一万贯贷款政策;一千人以上者,可按其发展计划要求或者二十万贯以下的贷款,并可后期增加贷款数额。” 群臣知道,这是张小宝开始发钱了,让大唐存钱的百姓把钱拿出来花,同时又鼓励手工业相互之间进行吞并,后果嘛,有很多种,但最直接的后果是货币贬值,哪怕国家没有增加货币发行量。 宋璟考虑一下,来到李隆基的近前,小声问道:“陛下,让货币贬值好吗?” 他问的声音小,但前面是话筒,问完,所有人全听到了。使宋璟一愣,无奈地叹息一声。 李隆基笑了,微摇头:“没事儿,这是软xing贬值,也叫暂时xing贬值,只要朝廷不突然加的货币的发行,就不用担心货币不值钱,因为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 你担心的贬值是从货币流通环节中的税收中产生的,每一次花钱和赚钱的过程中要有税收产生,你怕朝廷钱多了之后短时间内进行花消,造成实际物质的生产增长速度跟不上货币突然花掉的速度,从而形成货币贬值,是不是?” 宋璟点头:“是的,而且这么做的话,百姓把钱从钱庄取出去,突击消费,也会让东西价格上升,物贵则钱贱,钱还能重新回来?” “当然,这是小问题,小宝根本不在乎。宋卿可知道物资的获取主要渠道是什么吗?”李隆基这时觉得自己可以当老师了,当初他可是追着小宝问好长时间才弄清楚的。 旁边站着的高力士也眼中带笑,他当时同样跟着学,还有武惠妃,不学不知道,学了之后才发现,会的越多自己就越无知,以前那种从上看到的历史上各个朝代的变法,手段和目的xing以及执行能力跟小宝比起来差远了,当是天壤之别,小宝玩经济玩到了‘道’的高度。 也不晓得到何时现在学习的人才能把小宝的经济学问全部学到手,并且继续精进。 宋璟作为一个宰相,本事还是不小的。听到皇上问,马上回答:“陛下,可是土地的出产与矿物的挖采?”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还有。”李隆基眯起眼睛,说道。 “还有?还有就是从外面把东西运回来,这个最直接。”宋璟说道。 “那是怎么运呢?运的过程中你怎么保证在付出成本与盈利之间物资或货币流动中不使本国货币贬值呢?”李隆基再问,他要表现出自己的专业xing。 宋璟后悔了。后悔最近一段时间没好好研究张小宝写的,那只在上层流动,一般人别想看到。不是怕别人看到学会,而是怕他们学的半吊子水平瞎去运作,到时候张小宝还得回头收拾烂摊子。 比如某个自认聪明的人看了之后。开始玩现金流,通过各种手段收纳资金,然后运作过程中某个环节出现问题,从而资金链段开,全赔下去。张小宝可不想给自己添这样的麻烦。 宋璟决定回过头好好学学,不然在总被皇上当其他人的面问住,脸上无光啊。 “臣觉得可以通过武力解决,使与外面交易的xing质不那么公平,从而用低成本物资换去高利润的物资。”宋璟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回答。 “你这是强盗思维。是没本事的表现,那你就直说像小宝和鹃鹃那样,连换都不换,靠军队打过去抢。”李隆基被宋璟的话给说乐了。 “还请陛下教臣。”宋璟顺着话说。 “好,朕就教教你。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你方才说的都对,但最关键的问题没说,关键之处在于生产技术的产生与应用,无论是田间种植,还是矿山挖掘。或者是跟外面进行交换,都需要技术支撑。 田间的问题给司农寺,挖掘工具的更新给工部,对外交换也是工部的事情,想要降低交换时的物资本身实际成本,就要增加它的技术成本。 比如说镜子,你说镜子值多少钱?它的原料和加工,巴掌大的镜子连文钱都不到,但我们可以在外面交换的时候,赋予它十贯的价值。 这就是技术所带来的成本优势,你没有技术,就只能承认人家的成本,你想拥有,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所以,咱们大唐赚来的税收啊,可以一部分专门拨付给技术研究部门,一部分用来基础建设,比如说修路,路修好了,自然货物流动过程中的成本降低了。 比如你运一车大米,派五个人,路不好,你走上几个月,估计那车大米被你们吃掉之后,你们依旧活活饿死,你那五个人浪费的时间过程其实就是非产出xing消耗,我还不如不要一车粮食,让五个人找地方用去养鸡。” 李隆基一边比画着一边说。 “那不对呀。”宋璟琢磨琢磨,摇头:“陛下您看啊,地里出产粮食,需要人去种,你不种自然有别人种,地就那些,在技术相同的情况下,不需要你作为种地的劳动力,你去种地不也是浪费吗?养鸡同样如此,鸡需要吃东西,不管吃什么,都要消耗本地的资源,资源仅仅是在循环,而没有增加,不如从外面得到的东西那样。” “你这个想法不对,资源确实在循环,但是我们平时并没有把所有的资源利用上,比如养鸡,不养的话,你能完全利用上用以养鸡的那一个地方的土地山林资源? 而且这个资源是增加的,比如说阳光,还有风,一个地方增加的就是阳光资源,你不用它也存在,到时候会浪费掉,阳光的资源最直接的体现地方就是植物生长。 还有水资源,云把雨从别的地方带到我大唐,落下来,你不用它,它就流海里去了,你何不把它囤积起来,然后养鱼呢? 再说风资源,这个现在不好利用,技术跟不上,比如说风里发电机,发出电可以照明,你要是觉得照明没有用,人只是看的话,那么你应该想到它代替了蜡烛,蜡烛就留下来了。还有加热,比如说冬天孵化小鸡,你用电孵化不就是节省其他资源吗?” 李隆基开始给宋璟举例子,其实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宋璟已经知道了,但不好打断他的话,皇上好不容易教你一次,你不得认真听完啊? “臣受教。”宋璟见陛下停口,开始喝茶水,立即恭敬地说道。 李隆基很自得地点点头,对念报的人吩咐:“继续读,今天有不少政策呢。”。。) s 第八百四十二章 一枝一叶总关情 “第三条,凡年满十八岁并符合健康标准男子,至二十五岁,期间每年服兵役两个月,享受兵役补贴,二十六岁至三十岁符合健康标准男子每年服兵役一个月,凡逃兵役者,取消所有福利。” 读报的人接着读出第三条,按之前出现的情况,读完他停下,等别人议论。 群臣这时反而沉默起来,无人出声,一个个看向读报的人。 “继续。”李隆基发话。 “第四条,凡参加科举者,其必须在参加之前,累积一百天的义务教学和二百天的社会义务劳动,时日不到者,取消科考资格,五年之内不允许再次参加科举。” 第四条读出来,含元殿的台阶两旁开始响起嗡嗡的商议声,众臣交头接耳。 王晙离张忠很近,同为尚,中间只隔了一个人,听到第四条忍不住挤到张忠旁边,质问:“好一个张小宝,好一个王鹃,现在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开始向仕子举刀,好胆,实在是好胆,张忠,你生的好儿子。” 张忠面带微笑,对王晙轻轻颔首:“王大人何出此言?仕子考科举,如当地方官,还不是要懂教化、知民生,先去学学,又有哪点不对?或者是直接在经济领域管事,至少需要了解下民间的商品与需求? 诶?说起经济方面,我才想起,昨日晚间,小宝来电,说咱们一同合作组成的新集团,可能或许大概估摸着今年能够产生利润啊。不再是收支平衡,说是叫厚积薄发,沉淀到一定程度之后,终于开始蓬勃啦。” 王晙微微一愣,随即更加愤慨:“张忠,你以为天下学子之事,可用利诱之?你以为堂堂君子之身。可以钱驱之?你以为……” “大概三百万贯的利润,说是先分一次红,然后考虑向海外销售。如此,以后年年可得利。”张忠接自己的话说。 王晙又愣了,眼睛看向别处。做四次深呼吸,重新面对张忠的时候严肃地问道:“真的?” “王大人可要看计划?”张忠反问。 “信你一回,方才我们说到哪啊?” “说道不可以利诱之。” “对,有这事,不可以利,也不可使钱,此乃国之大义,拥其德而正其行,是为德行,张忠。永诚兄啊,你跟我谈钱,太过了,我是钱能打动的吗?你与我说事儿,我还能不讲道理? 其实你之前说的话。我深以为然,对,太对了。学子考科举,必然是想当官,当官又怎么能不知民间疾苦?要我说,日子还是少了。加起来应该五百日。不过一次把时间定的太长,或有反复,不如先试行。” 王晙亲热地拍拍张忠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道。 “我亦如此想。”张忠还是微笑回应。 “对对对,想到一处去了,真不容易呀,永诚兄,晚上可有空闲?听说虾耙子已经能吃,你家酒楼购进不少,请我等吃一顿如何?”王晙一副很谗的样子说道。 “自该请客,晚上戌时?”张忠答应下来。 “好的,好的,晚上见。”王晙高兴点头,两步又迈回到原来的位置,中间的那人直接被他无视,当成空气,那人是……吏部尚裴光庭。 裴光庭啥都听到了,突然发现,管钱的人对钱来说确实没什么抗拒力,三百万贯,还不是他王晙一个人的收益,居然就被收买了,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一个回合你就败下来,还败得那般彻底。 在心中狠狠把王晙贬低一番,裴光庭想想,向张忠的位置挤挤,扭头耳语:“永诚兄,不知那集团可还需要增股?我手上又有几个闲钱,你知道的,钱不花出去,不流动起来,对经济则失去促进作用,我愿为大唐的经济繁荣贡献一份力。” 裴光庭比张忠大个十来岁,第三个孙子都已经四岁了,能打酱油了,他想是要为自己家人考虑考虑。其实依靠受贿也不错,只是现在行贿的官员少,而且即使受贿他也帮不上太大的忙,行贿官员犯错还得被收拾,他不敢去反对,即使他管着吏部。 他可以不怕御史台,可以不怕中令,甚至敢跟皇上理论几句,但他害怕头上同样打酱油的小贝他们。更皇上理论说明有底气,被小贝他们心血来潮地抓到,却没人帮忙。 所以嘛,不如找个正经的买卖,多多投入,以求回报,新集团有股份,却不多,现在要是能增加点投入似乎不错。 “连城兄莫急。”张忠对裴光庭安慰着说道:“再往下听即知,少不了咱们当官的好处,不然咱当官的没钱,行商的有钱,一个个心思全放到钱上,又怎能用心理政?人,有几个可成圣的?” 裴光庭眼睛一亮,求证般问:“如此说来,之前王大人即使支持,新集团也会盈利?” “自然,不过连城兄以后的日子要劳累喽。” “怎么说?”裴光庭再问。 “隐xing的俸禄高之后,小宝和鹃鹃要求官员必须廉政。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官员拿了隐xing的薪酬,就得办事儿。我大唐随发展速度越快,出现的漏洞也便越多,层层巡查人员未必全抓得到,而且抓住官员,也需要你的部门参与,你说该怎办?” 张忠受儿子要求,开始向群官妥协,不过他也知道,儿子用计从来不是那种我一步,你就进一步的,我退是有着更大利益需求,给你脸了,你敢再往前迈一步试试?而且这等交换是对大唐整体有好处的,否则就不用利益交换的方式,而是通过其他手段达到目的。 裴光庭显然同样了解张小宝和王鹃的脾气。他们最终能获取到什么不重要,也不该去觊觎,只要自己能够有好处便成,不然真把人家给惹生气,人家或许一点好处都不给。 于是他很严肃地向张忠承诺:“放心,凡是在大唐高速发展过程中拿钱不办事的官员,一旦抓住。就是严判,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抄家灭门。” “多谢。”张忠拱手作礼。 “不必。本职尔。”裴光庭还礼。 张忠解决掉两个人,剩下的便简单,还有礼部、刑部和兵部。兵部直接过,兵部可不敢有任何阻挠的行为和想法,既然这般,他开始向礼部尚苏颐的旁边凑,跟其也有一次交换,同样是在给其好处的时候大唐得利。 朝堂上的臣子们已无暇去顾张忠往哪走,而且又和谁交换条件,不少人都在深思。 “第五条……” “等等。”在读报人要继续读的时候,兵部尚萧嵩大喊一声,很有气势。让一听就知道他是兵部出身。 “萧卿有异议?”李隆基的目光扫过去,问。 群臣突然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张忠,张忠已经来到苏颐身边,见兵部站出来,停下嘴上的动作。诧异望过去。 场面一时间尴尬起来。 群臣都想看张忠的笑话,看看,本来你认为最不会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了?这下你怎么办? 有的人又去看王晙,王晙想骂人,骂萧嵩背叛鹃鹃,也骂看过来的人。娘的,看我作甚?指望我站出来支持萧嵩?那我投入的钱啥时候能赚回来? 你们他娘的不就是想看别人斗么?问题是我他娘的承受多大的压力你们知道不知道?之前投的钱赚不回来,然后家中以前来自张王两家的福利被取消,后来还是有个孙子要降生,这才又享受到一点福利,一直放在已经出生的孙子身上。 没有这点福利还好办了,自从有了针对孩子的福利,我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家中的下人看我这个老爷眼神都不对,我都快众叛亲离了啊,没看我刚才也是亲自找过去说话,而不是站出来吗? 我记住你们了,以后甭指望我给你们痛快地拨款。 王晙一边在心中骂,一边回瞪过去。 场面停顿片刻,萧嵩似乎觉得给别人的思考时间够了,故意粗声说道:“之前的第四条,指的是文科的科举?我武科的呢?我强烈要求,不准朝廷歧视我们行武之人,以后考武举的,同样要拿出来三百天的时间去当义工。 我把丑化说到这里,即使政策没规定武举之人需要有义务劳动,我兵部也严格按照此政策执行,除非把我撤了,我在一天尚的位置上,考武举的人就一天别想钻空子。” 这下换成刚才看热闹的人暗骂,你萧嵩不拍马屁你能死啊? 不等别人骂完,萧嵩又说话了。 “还有针对第三条服兵役的事情,我表个态,我兵部将对服兵役者严格要求,无条件完成陛下的训练意图,从战略、战术到个人军事技能,全方面培养参加兵役的人。 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大唐军兵,做到拉出去能战,战之能胜的程度,并且加强军队的思想教育,使所有军官和士兵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退缩、不动摇、不犹豫。我的话完了。” 话音落,萧嵩大步后退,又站回去了。 想看热闹的人无语呀,萧嵩你是尚啊,你就好意思腆个脸站出来并表现的没有一点矜持?你怕王鹃怕到这等程度? 李隆基强忍着笑,欣慰地说道:“很好嘛,萧卿的觉悟还是很高的,有他在兵部,朕放心,对,鸿儿还少个教武的师傅,不如萧卿加个太子太傅之职。” “臣一定不负圣恩。”萧嵩又站出来表忠心。一品官就这么到手了,从一品也是一品啊。 有臣子本想站出来说道说道,虽然说太子太傅是个虚职,可却会吃一品俸禄,只不过在想起虚职的时候同时想起还有一群小家伙也有虚职,兼大理寺少卿事,同兼刑部侍郎,他们就是大唐九人。哦,十人巡查使,他们身兼数职,给人定罪判刑的时候不需要经过任何一个部门,直接就办,一般是看他们的心情。 所以这些想站出来说道的臣子闭嘴了。 同样等待看热闹的礼部尚苏颐此刻收起心思,向张忠笑着问:“永诚来了?” “来了。有个事情,关于影音教化方面应用和管理的,还有报业与出版籍地方印刷的规划。你看看?” 张忠再说起话来,语气逾发柔和,是自信的表现。 苏颐能理解张忠的自信。换成自己有那么个儿子和儿媳妇,自己也会如此自信,遂问:“内容多吗?” “多,朝会后我过去。”张忠更加放低姿态。 “别,我正好有事情要问,我过去,我家那洗衣机漏水了,不是旁边那种漏,是我不需要放水的时候它自己放水,正洗着呢。水没了。”苏颐可不敢现在折腾张忠,要亲自过去,至于什么漏水,那是问题吗? “也好,估计是密封出了差错。之后让人过去给瞧瞧,同时有个新的洗衣机,可双向交替转动,比朝一个方向转动的更好,帮忙试用一下,不胜感激。”张忠笑着说道。一个面子值一台新的双向洗衣机,估计要有转桶的也会拿出来。 “好说好说。”苏颐同样高兴地笑。 张忠见事情做好,又绕回去。 利益的暗中交换就是这么龌龊,但只要落在百姓身上的时候是好的,就值得去做,百姓们看到的很多都是眼前和自己,从来不晓得他们的利益获得的时候,有多少人付出的是什么。 同样身为宰相之职的宇文融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他现在的位置很高,同中门下平章事,所以他必须弄清楚张小宝和王鹃要干什么。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他能当上现在的官,是人家张小宝和王鹃没阻挠,虽然曾经有过小矛盾,但人家承认他的能力。 此一点,让宇文融感叹不如,他自认做不到,做不到在身处张小宝和王鹃那等位置的情况下,依旧是不刻意打击对手。因为两个人要收拾他根本不需要去向谁寻求平衡与利益交换,而是一句话的事情。 或许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对手,哪怕其父亲是个看上去比自己正职品级小的工部尚。每次想起他们的时候,感受到的都是一种磅礴的大气之势,浩然无阻。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不在乎,但当他们在乎的时候,你就没啦。 宇文融于是在今年当上宰相的时候,行事方面一直很规矩。 此刻他得代表群臣问清楚。 “陛下,臣听过四条之后,心中不甚明朗。” “说。”李隆基其实根本没收到张小宝传来的任何解释,可他有信心理解透彻,是一种默契,默契的来源是平时的接触。 宇文融顿了一下,说道:“前两条似乎是在动摇根本,此后两条又是耗费人力,臣想了解,小宝、鹃鹃怎么想的。” 他说话的时候称呼不像张忠,明明是最亲的人,还非要说啥张节度使,让人想起二人科举时张忠过去是最初的样子,结果让张小宝和王鹃非常尴尬。 站在台阶两旁的人不少都点头。 李隆基在听到前两条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开口说道:“朕告诉你,前两条是把潜伏的矛盾引发出来,后面应该还有相同的意思的政策,引发出来一起解决,而后可获得几年安稳。 第三、第四条,其实不是需要百姓都去当兵,也不是没有学子去做老师和义工就不行。此处涉及到心理学范畴,十八岁每年都去当兵,受到的是军事化管理,能够给百姓养成一种严谨、坚强的思维行事习惯,对国家的稳定作用非常大。 学子去教学与作义工,有一点你要知道,人只有在对某个事情付出的时候,才会对这个事情有所依恋。让他们去教学,他们就会跟孩子接触,有一天他当官,行事时涉及到了孩子的利益,我相信他去站在孩子一方的概率会很大。 同样,做义工他们依旧是需要先了解,或者是在做的时候去了解,去感受。很都学子在生活方面其实都不合格,若不信,今年秋天科举的时候,你让他们每个人做一道菜,你看看有多少人能做出来? 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懂生活的人又如何行政?朕喜欢蒹葭院出身的人,因为他们都会做饭,都会自己补衣服,所以他们更懂民生。子寿你会吗?” 李隆基说着话,突然去问张九龄,其字子寿。 张九龄淡然一笑:“陛下想尝颤臣的梅菜扣肉,梅菜可是臣家乡所产。臣只怕陛下吃惯了小宝的菜,吃起臣的觉得没味道。” “哈,朕相信卿做的比小宝好,故乡的菜,自有故乡的味道。”李隆基颇有深意地说道。 张九龄微微摇头:“臣可不敢当,小宝是以大唐为故乡,他家的酒楼做菜都是分菜系的,连野菜他都能做出独特的味道,臣怎可去比?所生所养之物皆可为食,小宝的本事臣绝对做不到。” “卿,明白了?”李隆基转过头问宇文融。 宇文融再作沉吟,后抬首,道:“暂懂,然,臣恐三百日空耗在其他方面,对学识不利。” “此言差矣。”刚刚回答完李隆基话的张九龄还没站回去,直接说道:“学识为何?中庸大学乎?诗经尔雅乎?何为空耗?不管做什么事情,哪怕看上去再微小,也能从中学到东西,当知,春一草枯则为灾,秋一木华亦为异。此一草一木尔,亦一心一情哉。” 宇文融听过张九龄的话,想想后,抱拳为礼,点头:“谨受教。” 李隆基高兴地笑两声,对读报的人吩咐:“继续。”。。) s 第八百四十三章 辅助投入待十年 得到命令的读报员,举起报纸,念:“ 第五条,制订全国体育竞技具体条例,体育〖运〗动参与者职业化。. 念完此条,他习惯xing停下来等待。 这下不仅仅群臣茫然,李隆基更是疑惑。 体弃竞技大家都知道,最典型的代表为足球,现在各个州府都有自己的足球队,代表当地官府,最好的体育场有两处,一处位于京城,一处在陆州。 各州府也修体育馆,富裕的地方修的好点,不富裕的就是修个样子,有的连草坪都没有。 除了官府之外,还有私人“企业,的东家有兴趣地同样组建足球队,甚至是喜欢踢球的人自发组成球队,然后跟别人踢比赛,并不固定。 当然,体育竞技并升是只有足球一个项目,还有很多,如羽毛球、 台球、田径、游泳等等。 让含元殿上众人无法理解的是,一个平时用来玩乐的事情,何必放到国家政令当中,做的好和做的不好对国家有什么影响吗? 于是想不清楚的人去看张忠,希望从他口中了解到一些真相。 张忠眼神同样疑惑,迎向看过来的日光,给对方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回头再问小宝,念。”李隆基暂时放弃研究清楚的打算。 “第六条,放开彩票购买限制,进一步打击私设赌坊行为,增加体育彩票项目。”读报员念道。 大家懂这条的意思以前买彩票需要看别人的财产收入,家中没有钱想多买不让,原来的打算是控制赌博,结果可能是小宝和鸦鸦发现控制不住,私下设赌的太多,既然堵不住,那就疏。 与其钱让地方上的私人赚到,还不如朝廷拿到手中,至少能够安排用在公益基建方面。利之所求古今难消。 后又想到,第五条可能是为第六条服务的,增加彩票,必然需要个规矩,否则比两场又不比了,彩票怎么卖? 李隆基向读报的人示意,读报人继续读:“第七条,鼓励工匠自创技术,完善技术保护律法严格统一度量衡,重新制订工匠技术考核标准。” “第八条增加食品检疫标准,逐步完善食品分级实施。” “第九条,实施务工人员最低收入保护计划,务工者收入不设上限,制订务工单日工作时间标准超时以双倍工钱计,增加务工者周期作息标准,以七矢为一周,每周期休息一日。**” “第十 ……” “等等,臣有话说。”宇文融叫停读报人。转过头问皇上:“陛下,臣不懂,休息的事情,官员有,务工的人若也休息,如建筑他们休息了,建筑的地方停不停?或船在码头卸货,卸到一边的时候到休息的时间停不停?” “停?”李隆基也不确定,主要是太突然,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沉思一会儿说道:“可以轮休嘛,或者也像单日那种,给加班的钱,至于为什么是七天为一周而不是一旬为一周,估计是按照某个地方的礼拜日来计算。” 李隆基看上去懂的还不少知道礼拜,琢磨着如果一旬休息一天的话,可能小宝和鸦鸦认为时间太长。 宇文融点点头,又问道:“如果大家都休息,那么是不是变相的减少大唐人的劳作时间,从而在生产方面会有减产的影响?务工者的工种又是如何定位?种田的人也要休息?”“会有个补充说明,大概今天中午之前就送来。”张忠站出来解释,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为什么不先把详细的说明送过来,而是让别人等。 “也好。”宇文融不再问,而是说道:“第九条我琢磨琢磨,意思是保护作工的人,担心肩佣者对他们进一不压榨,只是这样一来,肩工者必然会在选择人手的时候进行精挑细选,如此才能保证更大的利益。 那么很多专业技能的人,是不是在面对这个情况的时候就失去了就业的机会?保护一部分人的时候,其实又坑了一部分人,怎么算?”群臣纷纷皱眉,要是换成以前,或许还有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现在不行,朝廷需要效率,也需要一份公职人员的责任心,要是敢在面对公事的时候敷衍,保证给你拿下。 随着发展加速,事情越来越多,跟地方的联系也更加密切,每天每个部门电报就发个不停,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解决,再也回不到以前清闲的日子,已经有不少官员无法请假去跟家人踏青。 李隆基很满意朝堂上众臣的样子,却同样想不出来,小宝和鸦鸦弄出的乱七八糟的决定,最后怎么解决里面出现的问题与矛盾。 就在众人积极思考的时候,读报的人壮起胆子说道:“有, 有,第十条。” “有?第十条?念。”宇文融越俎代庖地说道。 李隆基也没心思去计较小事,点头。 “第丰条,各地官府增加职业技能培训支出,把以前官府被动接收到官府找工作的人员培训的事情变成主动要求各地人员参与培训。 如,于码头扛活之人,需要进行码头工具简单使用培训,让扛活之人了解工具用途,合理分配自己体力。,… 读报人读出来。 “这还差不多,至少对前面有了补充,小宝和鸦鸦是看国库的钱多得没处hua,帮忙hua钱呢。”李隆基笑着说道,别人纷纷点头。 确实,现在国库的钱放在那里一时间hua不出去,最近两年收入增长速度太快,把以前的hua钱思维给打破了,而且地方官员也不瞎要钱去贪污,钱都能被合理使用。 但新的hua钱项目还没找好,不能说有钱随便往外面扔,最简单的hua钱办法是修路与修河堤,如果全国铺开修,国库的钱还真不够用。 别看着多,要想同时修筑道路、桥粱、河堤的话,扔进去估计五分之一也修不出来,但问题是修路什么的有别的政策在支撑,就是商人修建,然后收费。 商人们很积极,甚至是有的物流企业联合其他同行就修了,他们需要快速出货,而且经过计算,只要在收费期之内,路桥所收上来的费用,超过大唐钱庄的贷款利息和货币贬值速度,就是很好的盈利了。 暂时看上去无非是资金回本的周期长了一些,有五年的,有七、 八年的,还有十年的,至于超过十年的没有,因为路不是修的那么太好,得承受上百吨货车的压力,十年的那种就非常不错了。 有远见的商人喜欢修路修桥,他们看到了大唐的发展速度,发展的越快,技术越高越实用,百姓赚的越多,而后商品也越多,就需要更大的流通量,现在是按照此时的货物流通量计算的资本回收周期,但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实际的收入将是现在计算量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到时候还需要跟朝廷去签订补充协议,重新分配猛然增加的利润,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是说好的。 由此,朝廷的官员们便不好直接去hua钱修路,如果这边要去修一条路,刚刚让人测量完,还不等把钱拨付出去,有商人过来要求去修,你给他不给他? 那么现在众臣知道了,张小宝和王鸦打算把钱hua到大唐的工种培训方面。 “臣以为此钱该hua。”管着钱的王瞪上前一步,对着众人说道。 很多人都非常诧异,心说你王瞪不是一直与张王两家不对付吗?怎么又开始帮着说话?难道刚才嘀咕几句,你跟张忠达成了交换?但你能交换出去多少?得到的又是多少?合算吗? 王瞻没理会别人那种另样的目光:“臣凭一个大唐官员的素养来说,是真心支持这笔hua消,乍一看上去,投入之后,短时间内不能让投出去的钱回拢,然,国家行事,不能总看短期。 就有如张小宝和王鸦的朝阳行动,现在是商人供给,其实不用商人供给我朝国库也能支撑,无非是让商人时刻记得,做人的基本〖道〗德要求。 现在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十年,十年的时间,我朝的百姓日子过得如何?有多少人有学问?再不像以前政令难通,只要官府把告示贴出去,百姓就能看懂。 知国事而议国事,晓律法而守律法,学实物而用实处,明道理而行正途,这就是教育的力量,张小宝和王鸦多年前种下的那棵小树苗,终于长成了。 我相信,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只以我朝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足以轻松压得其他各个国家抬不起头来。 这是针对孩子的培养,现在开始针对的是已经成年人的培养,是错过了十年之前教育时期的人的培养,十年后,大家都想想,所有的工匠都有一手本事,那时我大唐会是什么样?”王*话说出来,之前还心怀其他龌龊想法的人开始佩服他了,此一刻,他的腰挺的是最直的,抛却了私人的恩怨,站在大义的角度说话,即使为敌,那也是甘之如抬。 然后群臣开始按照王瞪设想去考虑,尤其是见过外来人的官员,他们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别国之人对大唐教育的嫉妒和向往,对大唐技术的恐惧和渴求。 李隆基欣慰地叹息一声,领首说道:“好啊,朕也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跟做梦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我大唐所拥有的样子,来,把报纸给朕拿来,朕给你们念几条。” 第八百四十四章 难知政策等炮声 “第十一条,免去小飘模经营个体商户一切费用,但不允许其流动售卖,凡之前务农为主者,后成个体商户,不入商籍,凡商籍者,可随时付出一定费用转农转工,工匠亦如此。” 李隆基照着报纸上的字念出来,随后抬起头看看别人,等待矢家议论。 “陛下,这不乱了么?”张九龄苦着脸开口,商籍是贱籍,比起农来说差两层呢,虽然很多事情情况是商人的地位并不低,但至少别人跟商人对比的时候有个心理优势。 张忠的手下工部侍郎韦述看一眼头头,不得已站出来,跟着说道:“臣也这般想,以前农者和工者尽量不务商,正是因籍贯问题,现在既然能够随便转换,岂不是鼓励大家都做买卖而不事生产吗?” “张卿作何说法?”李隆基问张忠。 张忠最近大部分精力放在工部研究所上面,并没太多去学经济,听到皇上问,摇摇头:“臣不知。” “哈,你还不如我哪。”李隆基调侃道,此话一出,别人对张忠登时无语。陛下并不是平时总一口一个朕,私下里也说“我,我”可现在是大朝会,跟张忠说话也实在太轻佻了? “是,臣多有不如。”张忠xing格略微有些耿直,尤其是在面对君臣礼法的情况下,不然他也不回在张小宝科举考试的时候过去称呼儿子为张节度使,并且在朝堂之上训斥小贝不懂规矩。 正因为如此,群臣无法在这方面找他的毛病,对他动手的后果也非常严重,分明是欺负老实人嘛,看看王瞪那群人就知道了。 李隆基看张忠一脸严肃的对答,无奈摇摇头,实现想不通,张忠为什么不能圆滑一点,平时有机会凑个趣儿了,说个小话儿了,或者是拍个马屁,奉承奉承自己,那样显得亲切许多。 非要死硬死硬的,如果不是身后有着儿子和儿媳妇,得受到多少人的攻击?不过这样也好,别人都攻击他,自己可以放心用他,这就是那种敌人把刀架脖子上问是否背叛大唐他会自己使劲扭头,以死报国尽忠的人。 “好,既然你不知道,让你儿子的义父跟你说说。”李隆基去看高力士。 高力士是个太监,平时在大朝会的时候不应该出言,私下中说话是很管用的,这一刻点到他名,他只好站出来。 高力士对张忠笑笑,张忠略作犹豫,也回了个笑容,他很想阻止一下,后来考虑考虑,高力士不是第一次发言了,而且人家还能说出来道理,阻止的话有疾贤妒能之嫌,只好退回去。 “陛下让臣说,臣就献丑一番,诸位当个笑话听,如有不对之处,一笑了之。”高力士先谦虚一下。 群臣可没有人敢把他当成笑话,把他当成笑话才是个笑话。 “说农工商可相互转换,籍贯会乱,其实农工商的籍贯以名存实亡,务农者,也买卖东西,如家中多余的粮食,还有养的家禽,工匠自然是做出来的东西,都得卖,而商人也买地种粮,也研究工具制作加工商品。 前面曾说过,让农户自己聚合在一起,以百户为基,却不再收取租子,而以钱代,那不就是一个商人么,何必非要去人为地分个清楚? 相互转换看着乱,其实正是给百姓一个自我调整的过程,谁认为自己能把什么事情做好,就放开去做,而不需要担心有籍贯的影响。 如今我大唐发展的速度快成什么样相信诸位都知道,各个行业人才辈出,籍贯的作用已经不是把人分成等,而是方便统计管理,说商人不如农者,以前是因为觉得商人不产出,只是把商品运来运去,占便宜。 现在大家都知道,商人不仅仅是倒买倒卖,他们能够促进其他行业的发展。如商人说鸡值,大家就使劲养鸡,还有商人说手工艺品值钱,工匠便多多生产,商人还能把海外的东西运回来。 一个合格的商人作用非常大,就说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人,说起来这个大家似乎觉得好笑,它的出现是一款大富翁的儿童游戏引起的,到现在则成了一个商人是否成功的标志,同时也是商人学习经济的考核规则。 那么它的规矩大家都懂,不仅仅是你身家足够,而且考核的时候通过才行,不然你买个彩票中几百万贯,你也进不去榜,当然,几百万贯的身家确实也进不奔。” 高力士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笑了。 有的人是觉得有趣笑,有的人则是怀念地笑,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时谁能想到一个游戏影响如此深远?谁能想到一个游戏能赚许多钱?谁能想到设计游戏的人当初为了钱想尽一切办法,当有钱之后却不再在乎钱。 那是一个传奇,那是一个传说,岁月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又似乎一直在眼前,大富翁一直在风靡,设计她的人却不再玩游戏,那段时光尘封不了,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永远也不曾忘记。 于是本来一个朝堂议政的地点和时间,大家却都开始玩追忆。 李隆基眯着眼睛体验了一把回忆的幸福历程,说道:“好了好了,说正事,说商人的籍贯、地位与贡献问题。” 众人回过神来,互相笑笑,似乎刚才回忆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高力士想想自己刚才要说啥,接着说道:“凡是能进榜的商人,对国家的贡献都不小,他们会在需求的情况下,主动跟提供商品的地方去沟通。 举例子,还是养家禽,有商人到万年县,说半年之后,我要大批量的收购家禽,价格比较高,大概需要十万只,万年县的具令是个一般的具令,不是现在出自蒹葭。 因为区别很大,普通的县令,他一听,马上告诉百姓,百姓们便家家加大养殖规模。无法进榜的商人他会等,等万年县养出来。 但是,换成榜上的商人,他会派人考察,发现养的太多之后,告诉百姓你们不能这么养,不然我收完足够的数量,你们多余的价格上不去,会赔的。 这时他会想办法调整跟百姓商量,跟官府合计帮助当地制订一个养殖户分配与规模,否则他将受到非常大的惩罚。当然,如果县令是现在出自蒹葭院的人,不需要商人调整,他自己会立即调整。我就一说而已出自蒹葭的人不可能被动地等商人找上门,如现在的万年县,县令早规划完毕,并主动找商人谈妥,只等履行合同。” 说完一堆话,高力士不再开口,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张九龄反应很快,接过话,说道:“多谢高将军,我刚才一时没转过弯儿现在已想通。确实,如今的商人不能像以前一样看待,他们都有一份责任心,大唐的稳定少不了他们的贡献。 何况小宝一直在压制商人的地位,但压制不等于贬低,小宝只是不让商人的地位凌驾在其他人之上我等不应该再去歧视商人。” “那朕继续念,最后一条。”李隆基没想到大家对商人的观感还是那么不同,可是每一个臣子家中都有行商的人,不然哪来的钱?凭以前的傣禄还真不够他们吃喝玩乐。他们只是不希望商人的地位提高脱离他们的控制,否则提高税收的时候为什么还得用交换利益的方法?背后最大的阻力就来自他们。(.) 李隆基什么都明白却还不能直接杀人,都杀了谁来帮着治理国家,而且杀掉一批,新上来的同样干净不了。 “第十二条,各地官府以县为单位,成立官府xing质车马行,大唐军马淘汰百分之九十,充入作运输,为客运与货运,同时整合娜寄部门,发行统一娜票,制订统一邮寄重量与距离收费。” 念完最后一条,李隆基放下报纸,端起茶碗却不喝,在那里用碗盖儿一下一下扫着水面。 两边的文武官员再次进入到沉思状态当中,有的干脆转身回到后面的小…几那里,坐下来跟着喝茶,他们后面都有椅子和茶几,但上面只有茶水,而没有点心,他们可以在开始朝会的时候就坐那,主要的原因在于前面的人不坐,后面的人坐下看不到皇上。 而且以前没这个待遇,有点不习惯,今天商议的时间实在是太久,有站不住的得坐下去休息。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坐下,跟开茶话会似的,只有金吾卫还得带刀站在那。 李隆基看到下面的情况,乐了,平时在兴庆宫等地方开小会儿,大家都坐,换到早朝却一个个站着。后来发现个问题,站时间长了,朝一散,官员们回去不马上办公,而是休息,影响办公效率,所以在冬天的时候不仅仅装上暖气,还给众人配上椅子,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喝了几口茶,等别人给续上水,李隆基看向坐着的人,开口说道:“都说说。” “陛下,茶不错。”被皇上盯住的司农寺负责人蒋岑没办法之下,说话了。 “嗯!早上吃饭了么?你喝的那是红茶普洱。”李隆基点头,继续盯住蒋岑看。 蒋岑见躲不过去,揉揉肚子,回道:“没吃,怪不得肚子饿,臣想啊,军马淘汰许多,是否可以用在耕种方面,旱田,水田用牛。”“萧卿呢?”李隆基又去看兵部尚萧嵩。 萧嵩也没吃早饭,茶几上只有茶水,但他自己带来吃的东西,没带包子,有馅儿,怕味道飘出去太远,带的是烫面干饼,每个只有巴掌的四分之一大,里面夹了咸菜,吃的时候一口一个,还没什么味道飘出来,就着茶水不怕噎到。 这会儿他刚抽空吃两个,还没等咽下去,便被点到名。 要说武人也有急智,嘴里咀嚼着萧嵩他连忙把茶水端起来,使劲灌下去,然后才出口气,对皇上说道:“陛下,果真是名茶普洱,喝到口中瑟瑟的十分押口,不错。” 李隆基笑着点下头:“我这还有芙蓉糕,萧卿也尝灿” “不用,臣不饿说起军马,臣只担心一个事情,军马淘汰下来,留住的军马是否够打仗用。虽说现在有枪炮,不需要将士骑在马上举刀冲锋,运输总得用?炮弹子弹啥的,还有吃食和医药。”萧嵩说话的时候用手揉胸口的位置,刚才咽急了,噎一下但他并不害怕被皇上看到他吃东西,早朝吃东西很正常但被抓住就很不好意思,显得偷吃没本事。 “还有吗?”李隆基问。 “没了。”萧嵩放下揉肚子的手,舒服多了。 “那这点你不用担心,小宝和鹃鹃已经发现,多食人在两国边界的地方集结的骑兵不下三万说是什么阿拉伯马比较好用,准备通过袭营的方式拿到手。”李隆基解释。 萧嵩抬手挠挠脑袋:“臣知道边界的事情,三万骑兵很难拿下?你开炮骑兵就散了,你用枪,敌人冲锋的时候,必须把前面的马打死,然后面的马被绊倒或绕路,等拿下来,所剩不多。” “那是他们的事情,拿不下来他们再想别的办法反正他们说军马留下十分之一就够。”李隆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人家的马给夺到手。 “想不通,想不通。”萧嵩摇摇头不再说话。 李隆基也不去管萧*咋想,目光继续在下面的臣子身上扫动。 这回不用他点名,离他很近的源乾曜放下茶碗,问:“最初只有军年,没有民间的,后来小宝他们成立了一个,接着其他地方也有私营,相对来说还算规范,只是邮寄地点无法覆盖全国,新成立的娜弈部门是否会抢了他们的买卖?”“臣同问。”宇文融附和。 “小宝的意思或许就是为了抢他们的买卖,毕竟他们的覆盖面小,而且信息系统不如朝廷完善,1】、宝没让自己家的情报部门参与进去。”李隆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所以他想让别人帮忙分析。 张忠此时烦了,他工部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做,遂说道:“臣马上让小宝他们送一份详细的解释,到时再看,咱们跟着商量来商量去的,最后还得按照报纸上说的去做,何苦呢。”只有高力士明白怎么回事儿,陛下只要遇到小宝参与的事情,必然考虑琢磨清楚,然后想办法从中算计小宝一番,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间不好改,或许永远都不会改。 群臣纷纷点头,他们同样闹心了。 李隆基见别人不帮他,郁闷地叹息一声:“散朝,崭让御膳房给你们一人送去一份两荤两素的盒饭,省得你们在下面偷偷吃的不舒服, 实在不行以后早朝的时候先腾出一刻钟在殿上殿下吃饭。 来得早的先进来吃,朕还真不需要担心宫门开早了有什么危险,现在是火器时代,只要你们不带着**和枪进来就行。往后柴油机车定好点,即使来晚了也不算你们迟到,散了散了。” 挥挥手,李隆基不走,坐在那里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武官员现在已经习惯礼节方面越来越没样子的情况,陛下开始务实了,省下礼节的时间可以多做别的事情,哪怕是听个曲子或看看报纸上故事也好。 于是官员们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把茶碗中的茶水都喝掉,纷纷起身离开,带吃食的也不吃不了,等回去吃盒饭,等中午的时候会有状元楼或得意居的人给送饭,生活是越来越美好了。 “这帮人啊,朕实在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李隆基摇摇头,抱怨一句,对高力士吩咐:“去梨园,选几个相声小品,朕高兴高兴,你说,十二条国策放下去,会有什么反应?”高力士扭头看一眼太监骆宾,骆宾很有眼力地跑去梨园安排。 回过头的高力士伸手去搀李隆基,说道:“臣觉得一定会很乱,乱上那么个一天半天儿的,小宝和鹃鹃就会趁机出手,把不安定的方面解决。换成臣看到报纸,第一时间必然会迷糊。” “早迷糊了,群臣都未商议出来具体的后果,更不用说百姓了,乱,乱,乱过一阵儿则会稳定几年时间。”李隆基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人扶,迈步到旁边的角落处,扶过一辆自行车,骑上去朝梨园出发。 现在他已经不坐辇了,慢,不如自己控制方向的自行车舒服。 高力士也连忙接过别人递过来的车,骑上去一挥手,庞大的自行车队就离开含元殿,还有端着枪的人跑步跟随,上方的热气球之间相互打旗语,把护卫的工作做好。 要么说李隆基不害怕呢,宫中和主街道各处大灯照着,天上热气球警戒,暗哨同样不少,谁能进来刺杀? 早朝读报纸的时候,各地主要州府已经开始往外贴报纸,还有送报纸的人快马朝各个县奔去,离得太远的晚上能看到,至于更远的村落,那就得是周刊或者是月刊,反集不会有人每天专门去送。 州府没有在家中订报的百姓纷纷聚集在公告板处,有订报纸的也往公告板近前凑。 其实州府中订报纸的人很多,因为最后卖纸的话,根本不赔钱,而且剪下有商家优惠的地方,整体上还占了便宜,报纸前面几版是内容,后面全是广告,厚厚的一罗。 打广告的商人承担那部分的订阅钱,而且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同类商品的价格是一样的,打广告是走量大,赚的是这部分钱。 如果量大到一定程度,进货的时候价格还能压一压,使同类商品不打广告的商人没额外付出的情况下,赚的却少了,市场规律就是这么有意思。 衙门的公告板当然不可能把广告的版面贴上,只把前面有用的往上贴,需要两份,正反面都得展示出来。 凡是不赶活的百姓,基本上都喜欢早晨到公告板看看,跟别人聊聊天什么的,再议论议论朝政。 习惯了看报纸的百姓今天来到公告板前乍一看到当先的国策十二条,突然间都觉得不习惯了。 “怎么个意思?今天出来一堆政策?”河南道洛阳府,衙门的公告板前面,一个平时跟孩子学认几个字的人看到国策十二条之后懵了。 平时十天半个月的也有一条国策,大部分是关于新增加了什么律法,经济发展太快,需要不停地补充律法,因此平日多数是律法方面。 更多的是地方把新增加的治安要求和哪个地方养殖的家禽生病等情况说一说,让大家注意,而且大部分的广告也是根据各个州府的情况印刷,除非是跨州府的连锁店才会出现其他地方的商人过来hua钱。 “一、二、三……十二,统共是十二条。”另一个人也跟着说,其实就是显摆一下自己识字。 “还用一条一条数?最后写着十二当然是十二,主要的问题不是多少条,而是每天写了啥。”第一个出声的人接过话。 大家就像模像样地看,偶尔有人念几个字,不仅仅是念的不全, 即使念出来的也有念错的。 “谁给说说,报纸上是什么意思?”大家拥挤着看了会儿,发现都不明白,开始四下里寻找明白人,比如说生什么的,不然的话,回家让孩牟读出来,同样不明白。 大家寻找几下,终于等来一个刚刚吃完早饭的生,准确地说叫老师,在州府最大的学堂里教,举人身份,一般只讲下午的课,早上的时候喜欢到公告板转悠,好得到一份额外的恭敬。 “袁老师,早啊,快,帮着看看,报纸上写的什么?看不懂啊。”他一到,马上有人打招呼。 这位姓袁的老师矜持地笑笑,迈开方步从别人让开的路走到告示板的近前,抬眼看看,说道:“第一条,第一点是是减去农耕者租赋及人头税一系列实物税收形式,取之以货币代替,凡耕种者,需卖粮自筹钱款。” “袁老师,您给说说,啥意思?”周围人听了,一时无法理解。 “意思啊,意思是是你们以后不用给粮食和其他东西,直接给钱,用钱来交租赋这不是为难人嘛?”“袁老师,给讲解完,苦起来又补充一句。 周围的人看向他,等他继续说。 “你们看看啊,让你们自己把粮食卖掉,然后换成钱交税,你们要是卖的钱多还好办,卖的钱少不就赔了?而且粮食打下来的时候,也正是粮贱的时候,朝廷怎么能这样?” “袁老师,语气开始变得重了显然很气愤,不明白好好的朝廷一眨眼怎就变了。 周围一片议论声。 “那怎么办?家里哪会做买卖,都是养了鸡有人上门收,粮食也是一样,等官府来拉走。” “袁老师您没看错?” “袁老师您给想想办法,怎么成这样了?” “袁老师,您再往下念,看看有没有其他说法。” “好,我念。”“袁老师,强压愤怒继续看着报纸念道:“第一条,第二点允许各地耕种者以周围地区为范围,与其他耕者联合耕……应决定完全归于组长,受相应出台律法保护。” 第二点念完,附近的人继续等待其解说。 “袁老师,沉思一下,随之冷笑出声:“好啊你们不用担心自己卖粮和丝什么的了,朝廷已经帮你们想好,让你们一百户人家组在一起,选一个人当组长,或者是一个村落组在一起,选一个人当组长。 你们想要自己的地呢,就跟他商量,看看种什么,决定下来不准改,到时候种出的东西是赔是赚你们自己承担:如果你们什么都不懂直接把地租给他,你们在等他把你们招成帮工,赔了赚了全归他,反正你们不用再自己去卖粮。 可是如果组长要是觉得你一家人的身体不好,干活比别人慢,就不用你当帮工你会少一份收入,比起你原来自己种地还不如。 好一个朝廷,好一个国策,这分明是土地兼并这是弱肉强食,这是进行人的自身淘汰我不禁要问,我大唐的皇帝换了吗?小宝和鹃鹃不在了吗?” “袁老师,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咆哮,他的双手使劲地攥成拳头。 听他说话的人傻了,甚至连站在旁边的衙役也跟着傻掉,按照袁老师的说法,岂不是亡国之策?不能? 一时间百姓们都害怕起来,怕袁老师说的话成真,皇上换了,然后小宝和鹃鹃也没了,那该咋办?天塌啦。 “你瞎说什么?”州府衙门中走出一人,乃是司曹参军,百姓都认识,许为、许一行。 许为参军眼睛在百姓还有这位袁老师的身上扫两遍,说道:“你们看看后面,国策十二条正是小宝订的,然后由朝廷一致通过,怎么就出事了?看病要你钱了?孩子不让免费上学堂了?有状没处告了?吃不上饭饿死了?独身的老人没人养了?” “袁老师,被问的连连摇头,直接去看后面,果然写了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字,还有印。 然后心中更不解,既然是小宝出的策,为什么允许土地兼并,而且还用第一点来促进第二天的兼并更快实施? 周围百姓心中不像那许多,一听是小宝和鹃鹃订的国策便放下心来,而后还有人问“袁老师,:“袁老师,您是不是想差宾” “我你们明明写的清楚,我怎能想差?我好歹是个举人,连如此简单的事情还不懂?” “袁老师,没人说您不懂,只是您再从头看看,仔细想想,谁都有出错的时候,对,大家说对?”还是有人不相信他。 气得“袁老师,不出声,斜着眼睛看天儿。 司曹参军笑了声,帮着解围道:“确实如袁兄所言,小宝和鹃鹃出的国策,按照字面理解,正是鼓励土地的变相兼并。但以本官想来,他们不可能怀有坑害百姓的想法,只是一时间我们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大家无须惊慌。” “对呀对呀,怕啥,小宝他们还能害我们?我第一个不信,要害早害了,何必等现在?” “可不是嘛,说我自己坑我自己我相信,说小宝他们坑我,我不信。” “保证是有哪个地方我们没琢磨明白先不去管,袁老师,您再接着念,还有十一条呢。” “袁老师,显然真在赌气中,不出声。 “我念,我来念。”已经在衙门中看过三遍国策十二条的许为往前站。 “许大人,您忙,找个刀笔吏出来就行。 “刀笔 *更忙,我念一样,第二条,大唐钱庄一次xing降低…… 并可后期增加贷款数额。” 许为把第二天念出来,并按照他在衙门中读报时的理解给人解释:“目的呢,是告诉大家别把钱存在钱庄了,拿出来hua,如果实在不愿意hua的话,后存的钱放在里面利息会变少,之前存的不用管。 而且鼓励大家联合起来开作坊,然后去钱庄贷款,利息比以前低,而且钱庄的钱也足够你们去贷,不必害怕钱庄没钱。” “可是钱会变得越来越不值钱。”“袁老师,忍不住又说道。 许为摇头:“这个可不好说,钱值钱或者是不值钱,看的是购买力,而不是拿出来多少hua,第二条就是这么个意思。”接着许为念第三条的兵役和第四条的学子社会出义工。 百姓们不明白前两点,第三点倒是无所谓,当兵也有钱拿,比以前强很多,以前还得自己准备武器和防具,又不给钱。何况每年就那么点时间,还能打枪过瘾,在军队吃的也不会差,锻炼一番,身体壮实。 万一真有需要打仗的时候,拿起枪来又能够为国出力。 第四条学子丰活,干就干,当成锻炼身体,别整天读读傻了。 许为再读第五条,百姓认为这个好,以后热闹。 第六条彩票,百姓也无动于衷,只有开赌坊的人才为难。 第七条工匠用一样的尺子什么的,百姓认为不错,以后做家具什么的,不用担心尺寸不同。 第八条食品检疫,公告附近的百姓不停点头,这个对,万一吃东西吃坏肚子怎么办? 第九条,干活的人有个最低工钱,好啊,以后出工哪个东家敢给少了就告他去,至于休息,不用了?累了才休息,不累休啥?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偷着干。 第十条,官府培训,以前可以找衙门去学习后安排活,现在只不过是必须去找,或许会耽误工夫,不知道本身会两下子的还用不用学? 第十一条,卖东西摆摊的什么钱都不用交了?有这好事儿?管理费都不收?赚到的钱全是自己的? 第十二条,以后给远处的人送东西走官府的线儿?不知道是不是比原来的那种便宜,如果便宜的话就用官府的,送的速度快不快?如果快,同样的价钱也走官府。 许为念一条,稍微解释一下,百姓就跟着想,他们想的非常简单,一切以自己的利益出发,更深的学问与他们无关。 “好了,大概的意思就这样,里面的学问其实大着呢,算眼前的一遍,我已经看过四遍,依旧没研究明白,反正大多数看上去对你们都有利。” 许为念完,补充一句,摇摇头,想起自己出来要做什么,继续忙。 他走了“袁老师,还愣在当地琢磨,之前他可是断定张小宝和王鹃出的国策是害人的,但后面的十条出来,却又开始变好了,咋弄的? “袁老师,您看,您误会小宝和鹃鹃了不?我就说么,他们两个怎么会害我们?以后可以去看正常的足球比赛喽,不像现在,有时踢有时不踢,让人等得心急。” 有人碰碰“袁老师”说着。 “可是第一条确宴是………”“是不理解,小宝用计那还用说?你看着是一回事儿,其实是另一回事儿,你觉得他对你还,他未必是对你好,你觉得他对你差,他或许是不很差,对,不很差。”又有人在旁边说道。 “袁老师,实在想不通究竟差哪,摇摇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以后自然见分晓,我回了,你们自己看。” 说完话,他背个手离开,弯下腰,低着头,看情形他还在想。 百姓们则不曾散去,依旧围在公告板旁边,不时说上两句,主要是怕忘,十二条呢,趁现在都在,先记熟,回头跟别人说时也好显摆显摆,尤其是家中孩子下学回家,让他读读,问他什么意思,答不上来教给他,让他明白,当爹娘的还是很厉害呢。 益州。 张小宝和王鹃还在准备歌舞演出的事情,眼看着要到中午,中午也就是炮火轰鸣的一刻,二人丝毫不着急。 送出去十二条,刚刚把朝堂上的群臣折腾一番,现在他们两个又打算跟益州的人来个与民同乐。 “把那个灯再太高半米,斜着照,对,红色彩纸的灯。”王鹃在益州的西门外临时搭起来的舞台旁边指挥,周围有不少百姓瞧热闹,等晚上的时候来看演出。 有的人还搭把手,因这边离着多食近,怕被渗透进来奸细,所以需要拿出户籍才行。 张小宝则指挥人布置椅子,给百姓看,中间有过道,方便卖小吃的人行走。 “小宝,你说看到十二条之后,李隆基会不会急呀?”王鹃擦擦额头上的汗,凑到张小宝的近前,小声地问。 “不能?他都习惯了,详细的资料不是已经开始往回传了么?到晚上的时候估计会传完,我现在不放心的是战场上的情况。”张小宝拿过一瓶冰镇汽水,递给王鹃,而后说道。 “不用管,他们要是连这点小仗都打不好,还当什么将领,要是没出真腊的事情,我们就亲自过去了,现在只好呆在这里坐镇,走,舞台也差不多了,咱回去等消息。” 王鹃四处看看,见不需要再做什么,拉张小宝回去听电报。 第八百四十五章 无聊闲言炮声响 > 王鹃想想平时准备的几个节目,回道:“我唱“笑红尘,好不好? 歌伴舞。” “那我唱沧海一声笑。”张小宝跟着选择。 “要不选几个新的曲子?老掉牙的歌曲,百多年了,对你我来说没什么新意。”王鹃提议。 张小宝摇头:“不唱,对咱来说没有新歌,所谓的新歌也很久远了,而且那时的流行歌曲根本存在不了几年,如果咱们没过来,估计正常的岁月冲刷十几年,当时那一代的人都已经记不得流行的歌了。” “也是哦,那为什么还能记得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王鹃又开始跟张小宝讨论起这个问题。 两个似乎忘记还有好几个战场的士兵在紧张准备,说是胜券在握也好,说是没心没肺也罢,反正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天空中战争到来的阴霾。 张小宝想想,不确定地说道:“估计是跟调式有关,两首曲子用的全是五声调式,最容易引起人的身体结构共振和让人掌握起来容易音程关系,我说的对不?” “我上哪知道对不对,反正人家欧洲人喜欢的是另一种结构,受十二平均律影响,主要是前期的教堂音乐,一般情况下是追求泛音。 后来由于殖民状态下的努力买卖,才让美洲那里有了黑人的因素,在受到欧洲音乐影响的情况下,多了说唱音乐,说唱音乐流行并不是调式好,而是节奏感强,跟调式影响的人的身体结构与声音共振不同,影响最大的是人体血液流通和心跳,可谓是殊途同归。” 王鹃从另一个方面来辨证音乐的存在和人的关系。 张小宝想想,实在是没有一个定论,只好重新回归到原来的话题:“那咱还唱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不?” “唱,为啥不唱,梅hua三弄更老掉牙,不是一直有人喜欢听么,卡门里面的几个曲子……这个就不说了,以前居然有人说之前的那个张什么妹妹的唱的比原版的好,要不你来段那里的斗牛士之歌吧。”王鹃一直都喜欢原版的,觉得原版的不仅仅是在开始的时候投入,而且还有时代气息。 “不唱,我不喜欢叙事的歌曲,我发现了,〖中〗国的歌曲和欧洲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追求的是细节,就跟语言一样,还有画画等方面,〖中〗国讲究的是深远与内涵,唱歌的时候欧洲那边是想通过声音直接表现细腻的情绪,〖中〗国则是触碰内心的感觉。 意识形态不一样,所以很难完美融合,如果非要说有一天真正的融合了,那也是〖中〗国去包容他们,而不是他们反过来吸收〖中〗国。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国土分界,他们一大片地方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分成一个个国家,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地理限制,在〖中〗国的话,不可能存在那种情况,早给吞并了,要不就是让人家给吞并了。 所以说,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和平和稳定的民族,不喜欢把一块地方分成很多部分,然后总提心吊胆地怕相互之间打。”张小宝从音乐说道了意识形态,然后又赞扬一番自己的民族。 王鹃气乐了:“最后那一句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不要说了哦。”“好的,1小贝他们哪去了?”张小宝发现自己回来有一会儿了,却不见弟弟妹妹。 “估计也在准备什么表演节目,昨天他们一天没出去,说是怕战争期间,有人对他们动手,他们万一受到伤害会连累我们,州刺史邀请他们到益州学堂去看看,他们都给拒绝掉,在他们的院子里除了互相讲课,就是组装玩具。” 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其实她根本不担心在益州府会出事,带来的护卫已经把整个府城牢牢控制住,弟弟妹妹们却非常懂事地缩在家里,不给大人添麻鼻。 ……… 小贝九个人此时正呆在他们的院落中,没有互相讲课,也不曾组装玩具,更不是像王鹃说的那样准备节目。 他们在看报,把广告和故事的版面扔一边,一同研究国策十二条。 小贝满脸愁绪:“我啥也没看出来,涉及到各个方面,乱七八糟的,差距,这是差距。” 小远用手拄着下巴,一下一下地点头:“一直就有差距,本来觉得跟哥哥姐姐察觉正在逐渐缩小,今天才发现,那是哥哥姐姐以前没有发力。越想越头疼,要不咱还是拼玩具吧。”“玩具玩具,是研究正事重要,还是玩玩具重要?”1小贝嘟起嘴。 “对于我们来说,玩玩具就是正事儿。 咱们需要学习,在玩的过程中学,而不是一步登天,达到哥哥姐姐的水平,那是个梦,绝对的,小海哥你说呢。” 小远说话时从旁边翻出个目录,上面记有各种玩具的名字,想选一种玩。 他们的玩具很多,多到可以装满一个大房间的地步,分成许多种类,每一种玩具都需要他们去认真对待,里面包含种种知识,哪怕是最简单的推小车游戏,加上规则之后,玩起来也必须动脑筋。 “但至少是在玩,而不像现在一样,眼睛盯着报纸上的字去看去琢磨,那文字组合起来之后,不是诗,更不是故事,是关乎到整个大唐一段时间之内平稳发展的策略。 小远觉得凭现在大唐巡查组的水平,应该敬而远之,或许再过十年,要不就是二十年,本有资格参与。 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的小海眼下也处在迷糊的情况当中,他想用自己的逻辑本事把十二条整理整理,结果越整理越觉得不符合逻辑,太痛苦啦。 听到弟弟小远问,他叹息声,说道:“反正我是还得学,姐姐说我的数学水平是处在某个时期的初二升初三的水平,稍微能接触点奥数的那种,上面还有什么高一到高三,接着是专业类的大一到大四,而且还仅仅是某个分类,之后是此分类的研究生。 那得啥时候才能把所有的分类学明白?然后继续往更高的地方学,学到那种可算周天运行,能计时空轨迹的程度? 而且姐姐说她只能教到我一个分类的研究生程度,以后的路要我自己走,要么就是让我等等,等她和哥哥抽出空,专门研究一下,凭借他们的天赋,或许能教我到更高一个层次。” 小海说着的时候哆嗦一下,显然是感觉到未来的恐惧。 王鹃确实是这么跟小海说的,如果想要继续教小海,那么她得跟张小宝放弃很多事情,把精力集中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研究数学,凭借二人的智商和以前的经验,才有希望达成教育小远到院士的梦想。 而院士,不管是哪个学科的,在属于他的那条路上,也仅仅是个开始。就连张小宝都承认,穷其一生,他在经济领域方面都只是个刚刚睁开眼睛的婴儿。世界,是那么的陌生与多姿。 “咱先弄明白一条好不好?别管其他的。”1小贝见众人失去对国策十二条的兴趣,出声要求。 张强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支持你,是根本研究不明白,哥哥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单独一条拿出来有什么用?那是连环的,缺一不可,比我们学到历史上的各种变法难多了。” “就是就是。 ”小远跟着附和,说道:“看过哥哥玩的东西才知道以前人的变法真的太简单了,咱们玩大富翁吧,好不好?” “好,好吧。”小贝放弃继续研究国策十二条。 “他们准备的什么节目?”张小宝和王鹃守着时间,没等带电报,却等来了过去查看小贝他们的人。 “他们在玩大富翁游戏,很多人都跟着忙,他们要把国策十二条的规则加进去,说要在游戏中好好琢磨琢磨变法,达到小公子您一半的水平就行。” 过去查看的人汇报。 待其离开,张小宝看着王鹃笑了。 王鹃也笑,说道:“历史上提出一个个变法政策的人都是英雄,我们有什么本事?无非是在前人走过的路上总结一下。其实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前人给的,所以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把它们再传授给后人。” 王鹃想起一次次历史时期的世界各个地方的发展,盛怀不已。 每一个时期站出来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是那么的生动和鲜明,如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历史的夜空当中都有属于他们的一颗星辰。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手在桌子上敲敲,说道:“所以人类比其他生物厉害,人类的经验传承是系统化的。1小贝他们还真聪明,知道自己想不明白,让人去把规则放进大富翁,玩着玩着,他们便能感受到具体的改变了。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时代,我们大有可为。” “你的可为是侵略,而且是鼓动我一起侵略。”王鹃习惯xing地打击张小宝。 “我们在把文明的种子传播出去,让世界人民尽快感受到春的盎然和秋的丰收。” “还有夏的酷热与冬的严寒吧?” “报,前方来电,我军第一集团军前锋部队与乌长多食人的守备军接火,正在炮火掩护下全速推进。” 张小宝和王鹃优哉游哉的闲聊时,外面跑进来个守着电报的人,向二人汇报。 “好的好的。”张小宝很高兴,终于打上了,至于什么接火,那是不可能的,对方有什么火?对方估计就是心中有火,一肚子火。 王鹃则是考虑一下,对来人挥手,让其离开,而后朝张小宝分析:“使用火炮,估计是多食人在当地的守备军有军马集结,同时步兵还采取了防弹措施,如果用木头制作的厚盾牌,一般的子弹打不透,到投掷手榴弹的距离,对方的弓箭同样有用,多食人学聪明了。” 张小宝点头,承认王鹃的话。 热武器对冷兵器确实非常有优势,压倒xing的。但两个人追求的是战斗过程零伤亡,至于自己跑步前进摔死和被毒蛇咬死,甚至得病死的不算。 想实现零伤亡,远程打击必须到位,否则一旦进入到敌人的远程武器攻击范围,必然会出现死伤情况,那绝对无法避免。 现在考验的是后勤的炮弹补给,只要舍得hua钱,大唐的军火供应能跟上,摧毁敌人是不难的。 王鹃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说道:“多食人也不过是能撑过头一波的攻势,他们即使制作木头大盾牌等战况控制不住,被击溃的时候一定会扔掉盾牌,或者是被小炮定点拔除主要防御部队的防御武器。 打仗打的是后勤,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利用自身的优势进行反攻,只能被动防守,想要依靠〖运〗动战那得咱们的指挥将领缺心眼,孤军前进进入他们的包围圈,我相信,我们的将领不会那么傻。” “是的,就跟印度一样,不是现在的印度,是咱们那时的,整天就知道从别人手中买武器,自己不生产出来好武器,依靠买真打起来,几次便消耗掉,然后咋办?还买?如果他不动用核武器,不用太长时间,三年,打上三年整个国家就会被拖垮。” 张小宝跟着推断,多食人能想到的骑兵集结在外围等待机会突击,然后制作简单的防具,应该是之前小规模摩擦之后琢磨出来的。 可是要依靠又笨重又大的木头和铁皮的盾牌来抵挡弹幕被小炮炸过几下,难道后面的生产还能跟上?他们有多少生产盾牌的人手与工具? 所以听着是很严重上来动用火炮,其实实际情况一直是有利于自己一方,至于之后朝哪个方向继续推进占领,需要看实际情况,得三五天才能了解。 “不打闪电战是吧?”张小宝又问一下。 “依靠步兵打闪电战?别说现在,即使二战时候的德国,面对现在领土的多食,它也打不出来闪电战,必须是阵地战,逐步推进,后续补给要跟上。” 王鹃轻笑一声,想像着多食的领土地图,摇摇头。 之前就是这么制订的战略,本来是想再等等,等多食人朝着边界多多集结军队和插重,接着海军过去登陆,不过出了点小问题,只好提前开打。 提前打也要慢慢来,给多食人一个大唐军队从陆地进攻的假象,估计多食人根本想不到大唐会玩个登陆战。 “这么说眼下等待的是真腊那边的动静了?我一直在生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要等着我们开仗,他们过来的人回去的时候给我们找点麻烦。 我猜想,他们过来的人也是觉得这一回得到了大唐皇帝的不少赏赐,认为我们要打仗,所以得与他们交好,他们就趁机会放纵放纵。 他们却忘了还有我们两个,他妈的他们居然敢欺负我们大唐的女人,这口气我要是能咽下去,我就不是男人,我宁肯不打多食也要先让他们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啥事儿不可去触碰。” 张小宝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越琢磨心里越憋屈。 王鹃也是冷个脸,咬牙说道:“这事没完,即使他们不反抗,让我们把人抓回来,等咱们腾出手,还得去问罪。完成对多食的前期战略目标,你就去通过经济手段把真腊给我玩残了,我组织好兵,他们稍有动作,直接过去开干。” “报,位于泥婆罗的我军部队,已经攻破广严城,正在城外驻扎,同时以小股部队的形式追击从城中逃窜而出的敌人,怕城中百姓使坏,我军不准备从城中获得补给,并继续炮击或使用炸药对广严城其他方向城墙进行爆破。”又有人进来汇报。 “知道了,去等着,有消息马上传回来,泥婆罗是谁在指挥?打的时候不发电,等着把人从城里赶出去才告诉我们?这是不是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回头收拾他,那是指以前通讯系统不发达的情况,现在有电报,还有一路上的各个传递点,他提前说一声能死啊?” 张小宝一听城都破了,部队都驻扎了,才想起来给个消息,便愤愤地骂到。 王鹃看张小宝的样子,笑着说道:“那一路是咱们家的人,估计是觉得提前说一下没什么意义,提前说是打,不说还是打,不如打一下之后再说,换成朝廷的将领可不敢这么做,容易被安上个意图不轨的罪名。”“咱家的人就可以这么灵活?分明就是跟我们开玩啊,手底下有这样的兵实在是说不上是好是坏。” 张小宝也笑起来,家中的人能如此做,全是王鹃教的,一个个的根本就没点严肃xing,尤其是在面对弱小对手的时候,总喜欢自己发挥一下。 说他做的对吧,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要是说做的错吧,历史上很多这样的将领还都是名将。 “行啦,别去管他,打不了半夜的时候发报给他骂起来。”王鹃说道。 “半夜的时候他未必能睡,一定会又想什么缺德的点子,比如设个圈套啥的让多食人钻,玩玩反夜袭。、,张小宝按照这人的xing格分析。 “还真有可能。”王鹃附和。 “报,我军守卫迦摩缕波部队没发现敌人渡河作战,现在正主动渡河,前锋部队已经过去一万五千余人。”又有人进来汇报。 王鹃皱皱眉头,嘀咕:“那对方的船在哪?”( 第八百四十六章 设计结局有差异 所谓的过河,过的其实是雅鲁藏布江,也就是印度的布拉马普特拉河。 说是印度的地方,但当地原驻民很少,当地土地肥沃,河水流量充沛,降雨多,动植物的种类也多。 如此好的地方,人少的原因是洪灾同样多,几乎是年年下雨年年冲,一般人没有勇气常住,尤其是小河、支流,没事就改个道。 由于有水、有山,山上有树木有野兽,水可以提供人的生存必须,多食人便把这个地方当成突击大唐的一个重要位置。 只要部队过了河,继续向北前进,死掉部分人,能够到达逻些城。 吐蕃的逻些城中有不少好东西,除了他们受灾大唐军队会出动帮忙,平时的东西全由大唐运到逻些城,在当地贩卖,吐蕃的特产同样被人送到城中,再由大唐的商人和本地的商人运到大唐。 往来贸易,互通有无。原吐蕃的人日子好过了,大唐也得到需要的东西,比起以前的战争状态下的贸易活动强了不知多少倍。 那么城中究竟有什么值得多食人觊觎的呢? 首先是各种先进的准确刻度的工具,二是有一个小水力发电机组和两个小风力发电机组,有一个受张小宝和王鹃直接控制的兵工厂,有个药材分类、简单加工中心,有无数的高压锅,有买不完的咸鸡蛋和松花蛋,有大唐运来的布和丝绸,有成品药剂,有从青海湖送过来的以百吨为单位计的咸鱼虾。 还有成册的籍,司农寺提供的种子及在当地设立的大型研究分所。一桶桶的豆油跟高度白酒,洗洁用品、护肤用品,硬度和韧度还算好的铁锭,大唐人设立的冶铁加工作坊。 有三个电报联络主站,有天气收集测量部分的分站,有疾病预防学研究所的分所,有人文和历史编辑的监,有军警两用藏獒饲养基地,有苍鹰繁殖基地,有其他动物和禽类豢养农场。 如是种种,是以前吐蕃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是一堆能够直接架构出社会发展体系的东西。 赤德祖赞依旧是当地的管理者,金城公主还当她外嫁身份的妻子。 不同的是赤德祖赞把**的想法抛到了九天云外,埋进了万丈深渊,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忙管理调度好来往的商人,并跟金城公主学习各种籍。 金城公主则说一不二,除了抚养孩子,就是一遍遍给吐蕃人灌输大唐如何如何好的思想,偶尔心情好,或者身体不适,才允许赤德祖赞其他的女人陪同赤德祖赞过夜。 赶上年景好的时候,夫妻二人还会去大唐京城旅旅游,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带回来。 于是这么好的城池就被多食人惦记上了,只要攻打下来,哪怕守不住,把里面的工匠、学子还有东西搬回去也行。 但别的地方人家防御的很严,尤其是北面的乌长地区,原本有一条直接过去,能轻松达到原来突厥所在的路,现在那里成了大唐人练兵的所在,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各种武器全部用上来试验。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多食人集结十二万的兵力,打算偷偷从布拉马普特拉河的缓水流域过去,然后翻山越岭,玩一次突击。其他各个地方的军队则是配合佯攻,说是佯攻,其实就是送死,调动大唐兵力去围剿。 多食人的想法不错,而且还愿意为之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绕远,按张小宝和王鹃知道的历史记载,他们没这么干过。 但现在的大唐发展太快了,快到在别人的眼中成为一块抹上蜜的糕点的程度,让人全想咬一口,咬完就撤,能得到多少实惠就是多少,总比眼睁睁看着大唐发展到极至,回过头咬自己强。 当然,如果一切按照历史发展,大唐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派人侦察,尤其是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所在,向北走,地理环境十分恶劣,峡谷、雪山、密林,哪一个都不是人应该走的地方。 多食认为打此地的主意牺牲大点,但能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便偷偷地造船,不需要船能远洋运输,更不必有着抗多大风和水流的程度,只要能把人弄到河另一边就算完成任务。 多食算计的确实不错,换成以前他不顾别处战场,如此抽集兵力去强攻,凭借吐蕃的骑兵根本顶不住,他们现在已经不想在别的战场上寻求胜利,甚至付出了宗教妥协的代价。 但他们的对手不是原来的大唐,而是张小宝和王鹃控制的大唐,两个人才不会让自己的情报系统出现死角,不管国界处的哪个地方,也不考虑当地的环境,只要交界处,必然会派人去侦察。 二人在得到了多食人的动作之后,同样悄悄地把军队安排过去,而且还安排了整整四万六千人。 目的是在击溃多食人部队之后,一部分留守,一部分继续追击,多食人可是陈兵十二万,实数,不是说着上百万的,结果就二十万不到的那种。 十二万人得需要多少补给?他们的补给点儿设在何处?补给线的源头在哪?有木有当地的印度种族群落参与? 两边是相同的行动方式,偷摸的,不同的是大唐一方运送过去的是小炮,也就是迫击炮,还有掷弹筒,为此手榴弹专门加了个底火,不然发射不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把野战炮运过去,实在是缺少了运输直升机。 两个人原本打算趁敌人渡河的时候攻击,然后再反渡过去继续攻击。 怎么才能让对方按照自己要求的时间攻击呢,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军队露面,站在河这边,多食人一见有了大唐的小股部队,害怕大唐继续增兵,同时暴露自己,不得已的情况下,提前发动渡河攻势。 设想是好的,在行动的时候也没出问题,问题是人家多食人看到大唐的小股部队之后,并没有强行渡河。 从简单的电报上来看,对方似乎放弃了。 王鹃纳闷呀,自己一方的人过去一万五,多食人的抵抗在哪?他们的船是否被我方缴获,从两点上能判断出对方是否提前进行战略转移了。 “去问问,刚才的电报内容实在太模糊,让他们多说两句。”张小宝向传消息的人吩咐。 等人离开,张小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王鹃,语气平淡地说道:“不用着急,多食人又不是神仙,就是情报传过来的时候不够详细而已。” “那里的统帅是张守珪,派太监杨思勖督军,咱家跟过去两个营长级的人,第三界的毕业班学员,我不担心多食人突然消失,我怕杨思勖缺心眼的东西把敌人的船毁了,把未来的奴隶杀掉。” 王鹃接过话说道。 “也是哦,他的情报咱有,这人喜欢用敌人的生命来震慑敌人,咱现在不需要,希望他能学聪明点,否则少了干活的奴隶,我让他亲自去扛石头。” 张小宝对杨思勖还算了解,王鹃说的历史上也记载过,这人喜欢杀人,尤其是俘虏都不放过。 在张小宝看来算是一种智慧,杀敌人的俘虏,可以威慑敌人,同时减少敌人的青壮,不然你打过去,俘虏很多人,往回带的,补给和安全都是个问题。 怕就怕他把这个聪明用在对多食人的身上,张小宝两个人的目的不是杀人,是获取资源,人力资源也是资源,铁路才修那么一条,还得继续修。 “炸河道也需要人啊,炸暗礁那几乎是九死一生,不可以用咱大唐人往里添,我可舍不得。”张小宝想着让谁死在基础建设的问题时,突然说了一句。 王鹃不解地看看张小宝,问:“炸什么河道?” “就是咱们和印度上下游的那个,雅鲁藏布江跟布拉马普特拉河,形成航运,那作用可就大喽。” 张小宝解释着。 “不行,咱那个连接的地方受地理环境影响,不能通航,要是以后修修坝,加几组发电机还成,你能不能想点实际的。”王鹃脑海中出现一个地图,摇头否决张小宝的提议。 “我就是实际,地理环境可以改变,以前不改变是因为印度的缘故,中国这边要是费很大的劲,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把河道改造一下,才成能通航的,但是人家印度直接说你准过来,你说中国咋办?前期的投入是不是没了? 你说世界上哪一条河道改造不了?主要问题是付出与回报是否成正比,咱们现在不是那时,你为什么非想着阻击完过河的多食人,还派兵去追查人家的补给线?” 张小宝分析一回当时形势,反问王鹃。 “我是想着印度有人参与进来,我们打过去,质问印度,逼迫他们认错,然后让出布拉马普特拉河一条线,包括两岸的一定范围。 他们现在也掌握不住,而且总发洪水,以为付出很小的代价便能得到大唐的原谅,我们不就把河占下来了嘛,就跟清朝割地赔款似的。 占住了布拉马普特拉河就是占住了生命线,洪水怕什么,修堤坝,慢慢改造。有机会能占而不占,会被天打雷劈。” 王鹃对张小宝又重复一次以前商量过的战略意图。 “对呀,那为什么不一同把河道改造改造,咱十年之内对修一条拦截河道的发电大坝是想都不用想,不如通航运。谁规定峡谷不能炸?谁说峡谷炸不掉?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只要舍得付出别人的生命,一年内我就保证把河道炸好,三年之内完成对整个流域的控制,那是雅鲁藏布江加上布拉马普特拉河的整体流域啊。 我都想好了,逮到俘虏,让他们去给我炸峡谷,炸暗礁,炸一次不死,一个月之内不让他去第二次,连续三次不死,直接给他厚赏,让其摆脱俘虏、奴隶的身份。 然后我们国内通过国策十二条失去土地的人便能够去那边,给他们在河水冲出来的平原上划一大片地,从印度当地买牛,反正印度对牛也不重视,买来就给我们的人使用。 要是一看下大雨,要发洪水,咱们的人直接撤退,冲去,白占的地方冲就冲了,不可惜,有了收获则是咱自己的。” 张小宝处在一种近乎于梦游的状态当中,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 王鹃同样一脸向往神色地听着,等张小宝说完,用手点着张小宝的脑袋:“你说起瞎话来是真不脸红,印度对牛不重视?” “重……重视吗?我记得印度人对印楝树比较重视,别人家种了之后,其他人路过什么的可以随便摘枝叶,用来刷牙,牛可以别人随便用吗?”张小宝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 “刷牙就重视?那牛也需要重视,因为牛粪印度人也拿来刷牙。说点别的,我恶心。”王鹃拍了张小宝一下,居然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 “我也恶心,反正他们的牲口我们是占定了,河道要修,人必须安排过去,咱这不叫殖民,是正常的迁徙,或者说是安排到稍微偏远的地方享受高工资的工作机会。” 张小宝让自己不再去想印度的生活习惯,重新梦想着在人家的地方种自己的田。 “报。”刚才离开的人回来,对二人说道:“守卫迦摩缕波的部队重新传来消息,发现多食人大小简陋船只无数,多食人在看到我军小股部队的时候,突然惊慌溃散,我军趁机渡河追击。 敌人有骑马跑的,有用两条腿跑的。敌人还扔掉了不少的武器,有木头和铁器组合的,有专门木头的。还有他们居住的地方,有树枝搭成的,有皮革缝制的。他们喝水也是用木桶,有用木条拼接的,更多的则是在一块木头中间挖出来个凹的地方。他们吃饭用的东西也是木头居多,有…….” “小凉,你说重点,他们缺心眼往回传这种详细的情报,你也跟着念?”张小宝狠狠瞪一下汇报的人,多食人日常生活习惯需要在电报里专门科普么? 被张小宝喊作小凉的人腼腆地笑笑,点头:“好的,张守珪主要说的是,是他们已经占领了多食人原来的营地,就在刚才占领完,现在后续部队一部分留守,大概五千人,其他人正在过河。 已经过河的部队追击敌人的溃散部队,抓住不少的俘虏,主要是让会多食语的人进行喊话的效果。张守珪将军还说,多食人的大量补给都在,没有被焚毁,也没有被人保护着转移。 张守珪想问问下一步如何做,他判断逃跑的多食人,步兵可能会寻找草根进食,我军只要寻找有水源的地方则能遇到多食人的步兵。 但逃跑的骑兵不可能杀马为食,更大的可能是跑出很远,至少是下一个多食人补给路线上的补给点进行补给,甚至攻击印度人,掠夺生存资源和取得生理上的满足。” 电报上的主要内容说的相对来说比较委婉,意思却表达清楚,多食人竟然未战而先溃。 “那可是十二万人啊,而且是有准备的十二万将士,遇到咱们的小股部队就跑?夫人,你信吗?”张小宝问。 “小凉,回电,告诉张守珪将军,追击一日路程,马上回缩,固守在河边,利用多食人提供的资源当补给,禁止无故杀俘,禁止孤军深入,把俘获的船只加工一下,利用当地资源继续造简易运输船。” 王鹃对小凉吩咐一番,小凉没多问,转身离开发报。 王鹃回过头,对张小宝说道:“我信,打仗可不是人多就赢,之前咱们判断错误,高估多食人,他们是想打我们一个偷袭战,等看到我们的人,他们第一个想到的马上会是大唐军队先进的武器和通讯。 他们是怕跑的慢了,被大唐的军队叫来更多的人攻击,有几个先跑的,必然会使整个军队失去军心,以前日本人打中国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一、二次世界大战中这种现象实在是太正常了。” “我要说的是,他们跑掉,咱们的战略意图就无法实现,不是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嘛,跑掉之后,一天追击的工夫能抓住多少人?” 张小宝觉得多食人实在是太不给面子,坚持坚持能咋地?不会学学半渡而击之?似乎不行,只要前面过去人,机枪阵地就架上了,还有炮火阵地也同样布置出来,武器的差距让很多战术失去作用。 王鹃没继续跟张小宝解释,她知道张小宝不是学不会,而是有时候不愿意学军事方面的本事,甚至是明明知道了,还要装傻问问自己。 王鹃对此是又无奈又幸福,幸福是因为她明白张小宝想要把她衬托出来,让她表现表现,然后跟着她一起高兴,很多男人不懂这个,一般的情况是女人懂,于是家庭生活非常美满。让她觉得无奈的是,张小宝其实已经看出自己了解了他的意图,他还在那装傻,这个时候的张小宝给人的感觉不是做作,而是可爱,哄女孩子还真有一手。 “老公,你说你怎么练出来的。”王鹃突然问出一句,跟刚才谈论的战事丝毫不搭边。 “家庭心理学和夫妻心理学中看到的。”张小宝马上就能知道王鹃问的是什么,而他现在的行为和默契,正是诠释了他对两种心理学的理解程度。百度搜索屋,屋手打,屋提供本txt下载。 “我问的是……算了,我给你讲讲,军队存活必须具备的…要素和利用方面的学问好不好?”王鹃转回之前的话题。 “好的。”张小宝端坐。 第八百四十七章 迷糊思绪话盐事 “第一点。”王鹃竖起根手指。 张小宝认真地看着,发现不是中指,就没做什么其他的动作。 “活着,军队的建制不可以缺太多,哪怕一个营打剩一个人,建制仍在,为什么是营,而不是班、排、连?” “是不是因为营的人多?”张小宝积极发言。 “团的人更多,我说的是我们那时,不是现在,现在团在营下,现在的营就是我们那时的一个团,或者是加强……连?对,加强连,现在正规的营是六七百人左右,一个加强连可以达到一千多人,比如说……” “近卫连?”张小宝继续积极。 “对,现在不是说近卫不近卫,说的是为什么以营为建制要存活,我们那时的营的人数,可以组成一个自然界生存的团体单位。就是采集、耕种、狩猎、护卫、建筑。一个营的人数补充满,在野外无所依靠的情况下,能够**活下去。 连其实也行,只是活的很艰难。至于说一个排三十来个人,能不能活下去?理论上能,想要把生活过好,需要一半人数出自特种部队,一半人数毕业于少年科大,那他们的存活率比一个营还大。” “是不是说差不多都是咱俩这样的?”张小宝挺挺胸,自信地说道。 “你的作用在没遇到其他部落的情况下面现不出来。” “那要是遇到了呢?” “很简单,我们将不再是两个人,他们会被你骗的晕头转向,然后替我们卖命,哪怕语言不通,我也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谢谢。” “不客气,所以说,想要维持一个军队的存活,建制的存在很重要,只要补充上人员就可以,老兵的作用绝对不可以忽视。第二点,是需要有个强力的政治领袖,在军事上无法取得胜利的情况下,他必须通过他的花言巧语给士兵画饼。” “就是望梅止渴呗?”张小宝附和。 “差不多,一般情况下,这个政治领袖不能是之前参与直接指挥作战的人,否则信心凝聚不起来,如果他还是参加作战的指挥人员,失败之后依旧可以起到收拢人心的作用,那么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拿破仑。” “我觉得咱俩在现在这个时代,也……行?”张小宝说话的时候没多少底气。 “谁知道呢,大唐的百姓已经把我们当成神一样的存在来对待,在他们的心中我们代表的是不败,如果我们打输了……” “那我得重新调整国内政策,必须地。要不……要不咱也拍个电影,宣传宣传,说咱们曾经有过失败的时候,但是最后又顽强地挺了过来。这样,给百姓留下一个心理暗示,咱们也是人,咱们厉害的地方在于意志顽强。” 张小宝嗒嗒嘴儿,似乎很不想失败之后去调整政策。 “你觉得可行?”王鹃问。 “不行,绝对不行,咱就是神,咱不当凡人,百姓也是这么想的。说第三条,想这些干啥,我还不信了,现在有人能够跟咱们在军事和经济力量上抗衡,顶多是某个突发的自然灾害让我们的军队有损失,但我们可以慢慢推进,尽量把天气方面的灾害给绕过去。” “第三条简单,除了以上的建制不能失去很多,有个亲和力和人格魅力非常强的政治人物,还得收集到人类生存的必须资源。雪山、草地,不是那么好过的,所以我很佩服当时的红军,洗脑需要洗到一定程度才行。” 王鹃伸出第三个指头说道。 张小宝揉揉鼻子,问:“那……那跟你之前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第三条嘛,他们需要水,需要吃的,河里的鱼虾比较多,去河边喝水的动物也不少。我们只要把船留下,然后沿着河去搜索就行,何必跟在后面吃灰,万一弄不好,小股追击部队被人家给围上歼灭怎办?” 王鹃终于说出她先前告诉自己部队追一天就回来是为什么。 被击溃又失去全部辎重的军队想要重新集结休整,必须找一个水源充足的地方,而不是全部前往他们漫长补给线上的落脚点。 只有有溃军过去,补给中转点必然会人心尽散,战斗人员会大吃大喝,接着带走值钱的东西,非战斗人员就是把相对不是很值钱的粮草什么的弄走,他们绝对不会固守,除非那里是之前布置好的第二道防线。 多食人打布拉马普特拉河一线的主意是想偷袭,平时的补给都是计算好的,甚至还略有不足,又怎么会布置层层防线,玩一个战略纵深? “听你的,你是指挥官,意思是说,我的后勤供给得额外增加到布拉马普特拉河一线?”张小宝考虑起自己的任务,当初是防守,现在那四万多人有一大部分推进,补给线必然延长。 “是呀,你的任务很重,现在考虑,我去看看弟弟妹妹,晚上我做饭。”王鹃起身,打算离开,好让张小宝琢磨从哪个地方调人手给前线送东西。 张小宝的手在脸上轻轻敲几下,对走到门口的王鹃说道:“你告诉厨房,准备麻辣烫的海鲜,还有鸡汤煮上,我一会儿过去配料。” “你不考虑后勤的事情?”王鹃诧异地问。 “用不着,我才不会给那边的前线运粮食,告诉他们子弹省着点用,别面对一个人就打出去几百发子弹,我让人送一次弹药,带上足够的钱,让他们找印度有人烟的地方去买东西。”张小宝轻松地说道。 王鹃眉头一挑:“买?” “对,买,要是遇到大规模的印度人聚居地,就用咱们的大唐钱跟他们买,国际硬通货币的作用会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出来。让他们告诉印度人,如果不想用钱买黄金,还可以到大唐买其他的东西,或者等大唐商人过去也行。” 张小宝笃定地说道。 王鹃考虑一下,觉得也有可能,大唐或许有人没听过印度、天竺这样的国家名称,但印度人绝对听过大唐。对于印度来说,用吃食能够换到外币,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平时的商贸往来,他们别想用他们的粮食换到大唐的钱,因为大唐不缺粮食。 刚想说认同的话,王鹃突然又琢磨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张小宝:“你确定人家认识大唐钱?” “他们只要认识大唐的军队就行,咱们还不至于为了他们专门去印一批假钱,现在那里没完全归咱们占有是?而且那里还有不少人对不?”张小宝说着。 “哪?”王鹃迷糊了。 “信度河。”张小宝说道。 “那在咱们的时候叫印度河,你说有没有人?”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有,应该有,那巴基斯坦的伊斯兰堡现在有人没?”张小宝又问。 “有啊,多食人在啊,不少人呢,箇失蜜嘛,咱们攻击多食人的一个重要突击口,你是真记不得,还是没话找话说?”王鹃懒得再非口舌。 “记得记得,想别的呢,让他们快点把伊斯兰堡那个地方打下来,现在那里叫什么?没名字是?” “是拉瓦尔部落,你要干啥?”王鹃问。 “占领,让部队速度一定要快,先把几个盐矿占了,发报给逻些城,让他们印盐票,出动水云一家子,把印好的盐票送到布拉马普特拉河我方军队手里,让他们抢点马,快点去周围相对近的地方跟当地人说,就说拿了盐票,我们之后给他们换盐用。是不是比钱来的更直接?” 张小宝眨眼间想出个办法。 王鹃叹息一声,知道以后要在那里长期驻扎军队了。因为现在的印度根本不知道小宝要占的地方有好几个非常好的盐矿,他们的盐主要来自原来的吐蕃那边,也就是青海盐。 那里的盐多到什么程度呢?可以用来修路。但是,拿到印度这边,就很贵很贵了,贵到什么程度呢?盐的本身就是货币,价值高昂。 自从自己家把青海湖给占了之后,光是卖盐就赚到不少钱。当然,对国内来说,也就是平个运输费,对印度和多食来讲就不是了。 估计多食总想着要打过来也有这个原因,以前贸易不受限制,现在则是把盐作为战略资源,换成谁都不愿意受到如此节制。 因此眼下看上去打的大部分是印度的各个国家以及藩属,其实是多食人跟印度各个国家商量好的,不同的宗教在有着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也可以团结一下。 王鹃知道,别看现在被多食人说服的印度人是两不相帮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帮助多食人。 一旦他们知道在家门口还有很好的盐,几乎百分之百会派兵贴近,琢磨着抢到手中。而且还能够促进他们各个国家与种族的暂时联合。当然,如果自己的军队够强大,也可以变成一个大的贸易市场,与印度各个国家和蕃群进行更多的贸易。 “小宝,我都想不出来,你的目的达成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们得向那里源源不断地运送军火和药品,你难道不明白印度人对盐有着什么样的需求?” 王鹃很想劝说张小宝收回这个决定,毕竟家中还控制着青海湖一片地区,反正都是卖盐,何必把原来的销路断掉。百度搜索*屋,*屋手打,$$屋提供本txt下载。 “后果?难道还能打星球战争?”张小宝装傻充愣地说道。 第八百四十八章 牲畜损耗博彩站 “那你就组织好星空战舰去打星球大战的后勤哦,我去告诉厨房晚上做麻辣烫,川蜀之地潮湿比较重,跟海边似的,多吃点辣的有助于血液循环。” 王鹃不打算跟张小宝废话了,身子一闪,人消失在门口。 张小宝坐在那里愣愣神,突然起身追出去,边追边喊:“等我一下,我也去,还得告诉厨房准备米线,光是吃海鲜的麻辣烫不顶饿。” 在楼梯口的地方追上王鹃,张小宝补充着:“今天的汤要淡,少放盐,咱又不是什么天竺什么印度什么大食多食人,他们其实也不应该吃太多盐,口渴。” “问题是他们没盐,海盐的晒法到现在也没传给他们,你根本不让他们的人接近,你说他们也傻,不会想办法从本和新罗那里学习?以前不是有过联合么,多食人跟本的那次。” 王鹃觉得一个民族被盐给控制住很悲哀。 “以前咱们跟世界上的国家联合的也不少,技术学全了么?直接晒海水多慢?有几个知道需要后续放卤水的?他们海边的人就继续让他们煮盐吧,再放到器皿中一根绳子什么的,好结晶。 说起来咱们的人才叫幸福,咱俩儿来时盐多少钱?现在盐多少钱?日常生活中,除了水之外,最便宜的就是盐,一文钱买的盐够一个人吃半个月,这还是因为运输的成本高。” 张小宝回忆一番,得到心灵上的满足,好继续努力改善别人的生活条件。 接着又感叹一句:“盐啊,多少种族战争的根源。” 王鹃来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承认道:“确实,有不少战争因盐而起,种族跟种族的战争,宗教与宗教的战争,国与国的战争,还有内部人自己的战争,粮食、盐,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你安排吧,大不了增加战争投入,尝试一下,控制住一个国家的盐是否能够遏制它的逐渐崛起。” “你不要总想着投入,还有回报呢,他们都是奴隶制和种姓制的地方对吧?咱控制住了那里的盐矿,就是直接控制住印度的两河流域,是信度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不是恒河。” “按你的说法,恒河也能控制住,因为布拉马普特拉河离着信度河更远,现在叫殑伽河,两河流域是指两条河中间的地方,岂不是说你要控制整个印度? 我的意思是你尽量不要想着用武力去征服印度,因为多食人还需要我们与他们进行长期的战争,你可以在贸易上给印度人多点优惠。” 王鹃怕张小宝算计着算计着,算计到最后逼印度人不得不发动全面战争,那可有得忙喽。 张小宝好像很认真似的低头考虑,而后抬起头:“优惠,一定要优惠,以前是半斤盐换个奴隶的话,我就提高五倍的价钱,二斤半的盐换他们一个奴隶,男的女的都可以,但不要小孩子,我才不给他们养,自己国家的还没养明白呢。 还有陶瓷、丝绸、玻璃镜子,还有茶叶,实在不行我专门为他们配各种*喱粉,宁肯让大唐人少吃点辣椒,也先提供给他们。” 王鹃摇摇头,不再跟张小宝说话,推开门进厨房。她刚说完别逼迫印度对大唐发动战争,张小宝就用其他手段诱惑人家印度人自己打自己人,奴隶又不是种出来的,需要有战争才能掠夺,需要种姓的欺压才能获取。 碧海银沙酒楼的厨房很干净,青石条的地板每天都要用清理掉所有的脏物,还得洒消毒水。如果晚上有人想吃饭会启用另一个厨房。 切生肉和熟食还有青菜的砧板都是分开的,除了需要剁生骨头的砧板,其他的一律使用竹子制作,使用完用铁刷子使劲刷,用几天之后就扔,反正竹子生长的速度快。 王鹃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一片的炒菜和切菜声,由于没有排油烟机,所以空气中充满了各种菜的味道。 张小宝吸吸鼻子:“有股葱hua味儿。” “有几个菜不放葱hua?我还能闻到油味儿呢。”王鹃也吸吸鼻子,在烟雾中寻找管事的人,也就是厨师长。 现在厨房做菜时间早了点,但内院的人只要有条件就不吃大锅饭,实在没办法才用大锅做菜,那时就算小贝他们一样要跟着吃。 现在算是有条件,酒楼提前炒菜,放到保温的食盒中,到时候一起拿出去给内院吃,因此显得很忙碌。 厨师长的眼神很好,很快发现厨中多两个人,凑过来问道:“小公子,您二位是要……” “晚上吃麻辣烫,准备一下,还有米线,演出的时候就吃,你找人安排一下,给演出的会场准备足够的下酒熟食,可以用大锅。” 张小宝吩咐道。 厨师长点头,猛然想起个事情,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最近突然多了不少的牛羊,尤其是母的多。” 张小宝没说话,看着厨师长,等其说明白。 “多数是从更西边过来的人,他们赶着牛羊,一路走一路喝奶,到益州府把牲口卖掉,找其他活计做。”厨师长又说道。 “哦,知道了。”说完张小宝也没下什么指示,转身跟王鹃离开。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天空之上,希望他们能多多过来。”张小宝来到门外,说了一句。 王鹃点点头:“是跟印度交界出的吐蕃,他们不想直接搀和到战争当中,发现多食人和印度人的动作之后,只好带着家产来到这边,公的估计都在路上杀了吃掉,战争情况下的非正常损耗。” “小损失,没事儿,下个命令,让剑南道的商人们用正常的价格购买牲口,联合起来自己找地方建养殖场,苜蓿草很多,不值钱,两三年就把损失的数量补回来,而且一路过来的牲口体格必然会很好,遗传学上来说,它们的后代也很优秀。” 张小宝想的开,等打着打着,还可以从印度与多食的人手中换牲口,不是什么大问题。 “走,去看看小贝他们。”王鹃拉着张小宝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 “五点,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弘农县,我投资五千贯,在当地建一个市场,你们进来的时候要购物哦。” 小贝扔完色子,把自己的小人儿拿起来,向前走五步,来到一块空地上,从自己的盒子中拿出代表五千贯的假钱,交给游戏裁判员,高兴地说道。 他们使用的是很模糊和抽象的河南道地图,比正常小孩子玩的大富翁要深奥,比大人玩的又浅显一点,当然,比不上顶级排行榜考核时的那种。那种不仅仅要看你有多少资产,还需要看你的考核成绩。 如果考核成绩好,会有钱庄给你的贷款,资助你在现实中做买卖,就跟你拿出来计划,然后寻求风投一样。 小贝说完,裁判人员从盒子中挑出一个代表市场的小模型,放到小贝那个小人儿的旁边位置。 地图很大,长十一米,宽六点五米,不然无法把整个河南道概括进去,今天要是没结束,记下位置,地图卷起收好,等下次玩的时候再摆回来,另一种形式的封盘。 “哎?不对吧?我是拿出来五千贯,咋给我个小市场?弘农县是大县,不是小县,就是发水灾的那个。” 小贝看到模型,发现是个小型市场,扭头看裁判。 裁判笑笑,解释道:“就是小市场,建市场的材料价格增加了,主要体现在人工成本上,弘农县以前是个重要的军队驻扎的县,现在是上县,耕地多,由于地处位置好,耕牛也多。” “对呀,耕牛多,说明人力成本降低啦,为啥还贵呢?”小贝争辩,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把钱hua在市场上了。 “因为土地以百户和村落为一组,兼并之后有耕牛进行整体xing大面积耕作,组长解雇了很多原来的田户,被解雇的田户一部分离开当地,到外面寻求更多的收入,这部分是想做小买卖,还有一部分手艺好,被评定等级的时候评了很高的等级,于是收入高,最后一部分是参加培训去了,所以,当地可使用的廉价劳动力就少了。” 裁判很耐心地给分析。 小贝眨眨眼睛,看向其他八个人,大家就互相看看,用目光作交流。 过了一会儿,小远反应过来,道:“原来国策十二条对社会的作用体现的这么直接?那弘农县作为一个上县,人口少了咋办?会不会降到中县?” “不会,因为弘农县作为一个河南道重要县,水运发达,而且县城会增加其他商人寻求机会,所以外来人口比当地离开的要多。但新来的人一般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什么手艺的人,他们不会去市场,而是愿意接受低廉的工钱挤入服务行业,还有码头运输业。” 裁判又对小远解释。 小远低头努力思考起来,小男插话问:“之前弘农的码头工人是不是会受到冲击?他们怎办?” “那要看弘农出了多少新产品,集中起来的生产效率和对外货物的需求程度如何?如果商人们更多的是喜欢奢侈品,则会使外面的奢侈品短期内大量流入,如果是本地的作坊和农业组进一步增加效率,会加快本地的商品对外运输。 由于原来弘农的码头工人有着丰富的经验,后到码头工作的劳力在效率和安全上比不了当地工人,则是工钱分出等级,同时促进当地工人成为新来工人的工头。” 裁判依旧是耐心地讲解,这九个小家伙可是未来的希望啊,得好好教导。 “赔了。”小贝听后没觉得哪里解释不通,于是认同hua五千贯买个小市场的事情,主要是她的市场在县城旁边,离着作坊很远,而城中还有不少商店。 “我其实应该修个棋牌室的。”小贝后悔地补充一句。 “你最应该建的是**站点,投入很小,但进出城的人却很多。”张小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八百四十九章 城外月下演出中 小贝回过头,看着哥哥,叹息:“唉~!国策十二条,人心惶惶的,玩游戏以及够难,实际生活中,还不知道成啥样。” “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休息休息,一会儿出城,晚上有热闹看。”张小宝笑着对弟弟妹妹们说道。 小家伙们开始准备,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同样回房间小歇。 夜幕在众人的期盼中降临。 通过户籍验证的大唐百姓来到益州城西,足有上万人,舞台不是朝着一个方向,而是被群众围在中间,十分考验演员们的控场本事,得照顾到方方面面。 在坐北向南的那面人群中留出一片空地,张小宝一众人到来便坐在这里,同时架上麻辣烫的器皿,其他地方有人开始发盒饭,没有一次xing的塑料盒,由薄竹片制作而成,用过之后煮煮,下次还能用。 两文钱一份,将将够个成本,其他的零食则交给当地的商人负责卖,他们卖多少钱不管。 主持人还在台上转圈说话的时候,整个场地上已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儿,好在表演的人提前稍微垫垫肚子,否则很容易表演不下去。 很多百姓打开饭盒看看里面的饭菜以后,又重新合上,等半夜的时候再吃,虽然他们得到通知,说晚上有酒楼的盒饭卖,很便宜,晚饭没吃,但现在也舍不得吃掉,不然等更晚时饿了怎办? 主持人正在煽动观众的情绪,看到此情况,故作生气道:“你们一个个看完盒饭又看我,是不是把我当成菜了?” 群众里响起一片笑声。 “好的,我跟你们说说,半夜的时候还有一顿夜宵,你们现在不吃,晚上吃两份吃不下去,打包带走可是要交饭盒钱。 这样,为了不让大家浪费看节目的时间,大家先吃,演员们没登场之前,你们吃着我先唱,唱一首江南的紫竹调,反复唱上二十遍,相信你们也就吃完了。” 观众们继续爆笑,他们从未看过同样的演出,以前好不容易看一次歌舞什么的都显得很严肃,或唱或跳皆是有板有眼,高尚的情调让观众对演员充满了仰慕之情。 只有平时在茶馆听人说书时才会稍微放松放松,所以对在台上弹琴唱曲子的人,他们以前是又想听又拘束,等听完觉得心灵被冲刷了一次,但想要获得快乐就需要之后跟别人吹捧才行,现场是没有的。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清楚百姓需要的是什么,要说高雅,他俩儿懂,而且还能安排的很好,保证让观众从会场的气氛,还有演员的表情以及专业xing方面让人领会到阳春白雪的意境。 然,百姓领会完,还是没什么收获,他们不可能学得那么专业化。 因此二人开始采用他们那时的表演方式,其实就是从东北二人转的形式演变出来,也有人说二人转是从‘莲hua落’的乞丐乞讨的方式中演变的。 反正不管出处,选这种方式是因为它最贴近平民,把民歌的那种对唱交流给提炼出来,形成一种从语言到舞蹈再到乐器全方位的与民众的接触和互动。 表演过程中演员表现出来的自嘲、笑人、小民思想、无忧开怀、承认社会的现实与不屈,正是每一个正常的平民的心灵写照。 所以到他们两个人那时所有的演出和节目,全是这一套风格,哪怕央视的晚会。 但他们也明了,那时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喜欢,有少部分人看了不高兴,一个是被节目内容抨击到的人,比如说官员。一个是少部分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们希望听到的是歌剧中的咏叹调,希望看到的是指尖在八十八个黑白相间的键子上流畅而过,然后眯着眼睛,享受般地想着,这就是第九交响曲。 或者是听听高山流水,要古筝的那种,演奏的人必须要在古筝上扫过七十二次,就是有连续xing地扫弦,然后美美地想到,这就是七十二滚拂流水。 要么就是民族交响乐,梁祝,先是笛子的‘江南春色”然后进入主旋,等听到逼婚抗婚那一段情节时,还能跟着在心中哼哼‘哆西-拉哆唆唆,哆西-拉哆来来……’ 但平常的百姓谁没事儿去记这段出现的声音是圆号?谁会去关心后面化蝶的时候只主旋的华彩变调?百姓一般就是哼哼两句主旋,那段唱出词来的‘碧草青青hua盛开……’ 如果是古筝的话,百姓更愿意用它伴凑,唱曲《燕一起飞》,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钱学森和他妻子蒋英青梅竹马时也同唱着玩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很喜欢,偶尔也唱唱‘燕一起飞,画栏人静晚风微……’ 现在张小宝两个人则是让家中专门负责娱乐的学习高雅和通俗的方式,有在酒楼吃饭需要高雅的人,就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情调,当然,高雅嘛,收费也高。 而且酒楼还给专门提供场地,让客人欣赏一下‘西方’的交响乐,钢琴什么的都有,就是练的时间短,不过七、八年而已,问题是客人不知道啥叫狂想曲,所以不弹也行。 李隆基曾让裴光庭请他吃饭的时候点过一次,裴光庭他家有钱,由于是朝廷京官,有个七折的优惠,所以一场蓝色多瑙河圆舞曲才收了他四千九百贯,加上菜和酒水什么的,那顿饭下来一共六千一百二十五贯,零头给抹了,只收六千一百贯,送了个小礼品,不给开发票了。 从那之后,李隆基让人请他吃饭点节目就改成了相声小品,或者是唱两曲信天游。 今天的表演是免费的,所以张小宝和王鹃就不打算把贵的东西放上来,钢琴挺沉的,搬来搬去的费劲。 今天晚上的演出没有二人转,也没有快板,有几个民乐独凑和民乐齐奏,马头琴、二胡、琵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套定音鼓,一个架子鼓,以及两把贝大提琴,一把竖琴,两个小号,一支长号,两把吉他,可惜没有效果器,音色需要,算是中西合璧吧,虽然现在西边也没有这东西。 主要是王鹃和张小宝要唱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张小宝选择了国语版的,他觉得粤语版的字词唱起来共鸣好一些,但是感情表达上还是黄沾他们那个比较不错。王鹃也同样选择国语版的,粤语的那个词比较失败。 当然,这些乐器啊还有谱子什么的都是王鹃拿出来的,她会,而且还能教张小宝。对此张小宝一直很感怀,如果他也能生在一样的家庭,也能受到那般的培养,该多好啊。王鹃同样感叹,磨难成就人啊,小宝从社会最底层一路杀上来,显尽英雄豪迈,不枉人生一场。 舞台上的主持人不清楚更多的背后含义,也不晓得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过往际遇,此时他正在唱紫竹调,一会儿玩个旋转,一会打个倒立的,但唱没停。 本来是给别人吃饭时间,结果看到他在上面耍来耍去,大家都看他了。 唱完两遍,主持人半跪于地,‘累’的吐吐舌头,说道:“吃呀,我都累成这样了,你们还不吃,想让我唱多少遍?诸位,开恩吧。” 底下响起一片起哄声,大人带来的小孩子们也跟着开心的又蹦又跳又拍巴掌。 整个晚会刚刚开始便是欢腾不尽,哪想到别处正在炮火隆隆。 张小宝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一边给弟弟妹妹们涮海鲜串儿,一边跟着喊两嗓子起哄。 王鹃也在小贝他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把手放在嘴中吹起响亮的口哨,然后小贝他们就明白了,今天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协调下节奏,一同喊:“唱唱唱,再唱一百遍。” 能够掌控全场的主持人自然会非常关注北面那一片地方,他可是谍报人员客串的,在台上还需要警惕下面情况,见小祖宗们喊,在明亮的灯光下很轻易地看到口型,于是向着小贝他们那里做个苦脸,在一转身,伸手后指,说道:“看到没,听到没?就因为你们不吃饭,咱家的小祖宗们让我唱一百遍,可把我累死喽。” 观众们一听主持人的话,便纷纷站起身朝小贝他们的所在看,其实就前面能看到,后面的人被挡上了。 “抱我们起来,抱的高高的。”小贝有了出风头的机会,连忙吩咐身边人。 于是一个简单的人梯便搭起来,最下面是三个人,上面一个大人,大人脖子上骑着一个小家伙,一共是九个人梯。 小贝一手扶着护卫的脑袋,一手拿串海参,其实就半只,在那里使劲挥舞着,然后停下来咬一口,意思是说她也在吃饭。 很有明星气质,一点不怯场,小远他们八个人比起小贝来说就多有不如,只是挥着手,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等小贝把半只海参吃完,终于让人把她放下来。 观众们跟着〖兴〗奋一会儿同样坐回去,埋头吃饭,确实饿,万一现在不吃,一会儿换更好的节目上来,岂不是更为难。 主持人没在上面继续一遍一遍唱,而是又上来一个女的主持人,跟他搭伴逗笑,这种事情之前没有排练。 其实所有的节目安排都没排练,平时练的是基本功,只要基本功扎实,等到演出的时候可以随意安排。 整个大唐张小宝和王鹃促成的家中演出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李隆基突然到来,并且要求看节目的情况下马上组织起来进行表演的队伍。 两个人在台上打趣了十来分钟,观众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掉。 “看样子大家都吃完了是吧?没吃完的我可不等了哦,再呆下去,成我一个人的表演了,哦,还有一个那谁,好的,现在请看第一个节目,由我大唐名人美女为大家表演的歌伴舞,笑红尘,有请演员上场。” 主持人激情地说完一番话,当先鼓起掌,观众们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啥叫笑红尘,但还是跟着拍巴掌,让掌声热烈。( 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 此时的王鹃已经在舞台下面的更衣间换好衣服。 一件粉红色带着不少金丝银线的裙子,头发前面是两鬓垂下来一部分,剩下的披在肩上,头饰几乎插了一脑袋,颤巍巍的反射着光,脸上除了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横拉一条纱给遮住,眉心一点红。 当前奏起的时候,那一套乐器就用上了,这套东西平时可没在外面随便拿出来,即使是在酒楼中吃饭也没有架子鼓去伴奏。 周围的人刚开始听还以为是羯鼓,可后来却发现不是。 还不等琢磨明白,便看到从下面于斜着的台阶上走上来一个脖子上别了个小话筒,并且有长长的线连到音箱那里去的粉红衣服的女子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 从另外的地方则是‘飘’上来一群男女,有穿宽松裙子的,有罩紧身短衣的,捧酒杯的,拿刀剑的,还有擎着果盘的,份杂无比。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声音在观众的注视上从台上女人的口中唱出。 一个个的俱是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连小孩子也不瞎喊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那身段,那嗓音,还有那眼神……有点看不清,太远。 百姓们在惊叹表演者漂亮的时候,也被这种舒服的曲调和歌词所征服。 张小宝能理解百姓的心情,如果这不是五声调式,那么百姓可能就会感到难受一下,多听几遍才能适应。 现在是无声调式,又加上了特殊的配器方法,一下子便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张小宝知道,第一次听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会被吸引,不被吸引的毕竟是少数。没办法,你不能让所有人都欣赏你,你唯一需要做的是给欣赏你的人更用心地付出。 王鹃也专门练过这种‘旋转’舞台的控场,拿自己家的内院练的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不同的是旋转舞台是舞台转,现在是她转。 接着唱:“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这个时候鼓突然打了一个小连奏,然后吊钹、踩钹、地鼓相继响起,然后“风再冷~~不想逃~~hua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王鹃把忍我飘摇前面唱的节奏感非常强,等到把人心勾起来的时候,四字任我飘摇伴随着身体如柳摆动,把这句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这种快节奏突然变成柔中带韧的效果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 台下有的人这时憋住一口气儿,有的人则是双手握拳,还有的人腿都哆嗦了。 就在这四个柔中带韧的字刚唱过去,不等别人松口气,声音又从王鹃的口中唱出“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间奏。 听歌的百姓们傻了,这歌不仅仅是唱的柔中有韧,节奏感强,舞蹈同样如此,每一个旋转,每一个翩然,每一个停顿,每一个身体的舒展,无不跟歌曲配合的天衣无缝。 本是一个女人唱的歌,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生出许多中感慨,有对人生的感悟,有对生活的追求,有长夜的凄冷,还有此刻眼中的喧嚣和繁华,似留恋、似不舍、似柔情、似决然。 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出来,一首歌里怎么能包含这么多的感情。 “好,好,好啊。”叫好声随之而起,把周围的空气震荡不休。 有的人甚至又蹦又跳,想尽一切办法发泄着心中的感情。 当又一遍开始反复高~潮的时候,王鹃突然把脸上的面纱在强音节的时候掀下来一甩而出,露出她那张嘴唇琼鼻相衬的俏脸。 跟着继续唱:“风在冷……” 凡是离得不是很远的人看到薄纱后面的容貌之后,一个个都傻了,随后就疯了,杂乱地喊着。 “鹃鹃,是鹃鹃” “唱的是鹃鹃” “鹃鹃在上面唱的。” 他们一喊,离得远的人也仔细看,并想向前挤,依稀的看着,在并别人喊是鹃鹃,于是也觉得那就是鹃鹃。 由于前面有人有凳子,挤不上去,就在原地跟着喊,有记xing好的还跟着唱。 待一曲唱罢,王鹃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之后,观看演出的百姓再一次疯狂地又喊又叫又拍巴掌。 他们觉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刚才给他们唱歌的是鹃鹃,开什么玩笑,鹃鹃怎么会上去唱歌,而且唱的还这么好,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世界疯了。 一个个的又激动又感到幸福,同时更多的是觉得吃惊,鹃鹃居然唱歌这么好听,谁说她只会打仗的? “好了,感谢大家刚才的掌声,笑红尘这首歌确实非常好听,当然,主要是唱的人唱的好,唱之前没介绍,唱完了相信也不需要我再专门介绍,大家一定已经知道,不错,演唱笑红尘这首歌的……正是我家的鹃鹃神女。 那么正如刚才歌中所唱一样,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鹃鹃先唱第一首的意思也是想让在这个夜晚继续欣赏演出,下一首曲子,马头琴独奏,有请我们的……好吧,你自己上来吧,我就不介绍你了。” 主持人很适时地重新来到舞台上,对观众们说着,他确实没介绍演奏马头琴的人,因为不需要,这个人也是情报部门的,化了装,以后不可能没事给别人表演,除非是任务需要。 这人没有别人配合着伴奏,只有一个马头琴,最纯的纯音乐,接过话筒架,调整一下,先低下头说话。 “其实我很不愿意第二个上来,这会是一件让我非常悲哀的事情,鹃鹃唱完了歌,你们的心早随着飞走啦,我跟我后面的那两个小子商量过,我说你们跟我换换,毕竟你们是语言类的节目,跟刚才的歌曲类不同,或许能挽回一观众的心。 为此我还愿意请他们吃一顿大餐,比如说火锅,结果被他们很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发现,他们也很聪明,跟我一样的聪明,因为内院不可能去外面吃火锅,而在家吃是不hua钱的。”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阵的笑声。 有人心思活络,马上明白过来,拉马头琴的这人本事同样不小,如果他不多说几句闲话逗乐,上来就拉琴,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人用心去听,大家全想着先前鹃鹃唱的笑红尘。 “要不我还是别拉琴了,我给大家说个单口相声,等大家都笑够了,一会儿我看后面那俩要说对口相声的怎么办。” 观众群中一片欢笑之声再次响起。 说归说,他还得表演马头琴。试了两下音,便开始演奏,水平同样很高,观众们重新坐回去认真听,享受此刻的欢乐。 “真好玩。”小贝等着哥哥给做东西吃的时候,看向舞台上的人说道:“他是专门演出队儿的吗?” “不是,他是情报组的。”张小宝小声对妹妹说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正在剥虾耙子的壳儿,用小刀沿着边削,掀开壳把里面的肉取出,放在深盘子当中,十来条放好之后,舀起麻辣烫煮汤的器皿当中的热汤向肉上浇,浇完把盘子中的烫倒掉,重新再浇,如是几次,肉就熟了,不能放里涮,会给肉涮碎。 小贝耐心地等待,吸吸鼻子,闻着汤味儿,点头说道:“咱家情报部门的人确实很厉害哦,尤其是发生了江南道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平时训练的更刻苦,我以后也要刻苦练习,要体现出专业素养,对不哥?” “不用,累了就歇着,你还小,有时间慢慢学。”张小宝怕自己一说对,从今天晚上开始妹妹便整天跟外交较劲,最后把自己给弄迷糊。 说话的工夫,虾耙子肉已经汤熟,张小宝又专门调出一小碟子麻酱、麻油、酱油、蚝油的料放在那里,谁愿意吃谁就蘸。 “快来吃。”小贝招呼一声看表演的八个人,自己先用签子当筷子夹一条肉,放到蘸料里晃晃,小心地提到自己嘴前,张口便咬,边吃边点头,发出模糊地说好吃的声音。 其他八个小家伙纷纷凑过来,围住盘子开吃。 吃下去一条肉,小贝问:“哥,你的歌什么时候唱?一定也能镇住全场。” “不知道,看情况,随时……什么事?”张小宝正与妹妹说话,旁边过来个情报人员,用眼神示意张小宝他有话说。 来的人警惕的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压低声音说道:“水云带队抓的多食人已招供,说他们这边的二百三十一个人的任务是抓大唐人,真正的大唐人,最好是有身份的,比如官员和商人,偷偷抓,带回去。 只是没想到大唐动作这么快,没等他们动作先把他们抓住,他交代说他们一共分出三拨人,一拨是他们,另一拨雇佣交界处的人扛木头。” “还有一拨呢?”张小宝知道,第三拨才最重要,边界的那群人已经被自己盯上了,相信不过久,会传来好消息。 “还有一拨人比较多,船也多,走海路,绕过陆州警戒武装船,也绕过灯塔,去杭州一地抓人,说杭州有身份的人相对其他沿海地区的多,还安全。”来人说道。 张小宝想了想,又摇头:“去告诉鹃鹃,快点回来,别在那里跟人聊天了,准备好马,我跟鹃鹃亲自问问。” 当王鹃回来不解地看着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对她说道:“懂得登陆作战的不仅仅是我们,他们的目标是杭州,挺聪明的。” 王鹃眨眨眼睛,冷笑一声:“我怕他们绕灯塔和咱们的武装巡逻船时,死在海上,走,回求问清楚。”(!!! 第八百五十一章 润物无声道污染 千秋岁?感谢兄弟姐妹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光阴冗度,写长河路。君未弃,心怀触。但随千日忆,满眼凝朦雾。因何许?相知常伴深情故。 又见春来驻,家燕寻归处。笔亦动,休言苦。田园说大唐,依旧飞白鹭。曾记否?阳光暖暖禾间土。 张小宝和王鹃骑马离开,晚上能不能回来演唱沧海一声笑,要看审问的结果如何。 没有了哥哥帮忙取虾耙子的肉,小贝也没让其他人忙碌,改吃其他东西。 如果不是周围人多,怕烧烤的烟大熏到别人,小贝很想让人送来一个烤架,然后把牛肉切成大块放在上面烤,吃着过瘾,两串就能吃饱人。 “以后我们也排排节目,有机会上去表演。”小贝对烫着蘑菇的小远说。 小远无所谓地点头:“行,你看着折腾,有你在,我们不会担心闲到。” “忙碌可以让人充实,你给我也烫一串儿,要那个网兜蘑的,别放在辣的里面,我要尝鲜。”小贝手上拿一只大虾,眼睛扫一下小远这里,说完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我觉得你现在就不够充实,你让我动手,你看演出。” “欣赏艺术本身就是一种充实,你看,上面表演的卖假货的小品多好,你还不要看了,听,看着蘑菇。”小贝继续吃。 “小贝,你怎卖我们假货。”小贝刚刚说完,身边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几个孩子扭过头看,只见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一个脸露尴尬之色的妇人陪同下站在那里。 小贝先去看护卫,见护卫没反应,知道她们两个能进来,显然是不会对自己等人产生威胁。 这才重新回忆刚才小姑娘的话,不解地问:“假货?哪的假货?” “宝贝糖果屋的,你看,坏没?”小姑娘伸出手,亮出手心上的一个玩具小车,很小,小姑娘手心并列着放下四个都没问题。 小贝伸手接过,放在眼睛仔细打量,小车是木头制成,四个更小的小轱辘,能转动,车底刻有两个卡通字‘宝贝’,车头则是裂开。 “是真的,宝贝糖果屋跟糖果搭配着送的玩具车,你看,下面有字,宝贝。”小贝对小姑娘证明。 “那为什么车头裂开?”小姑娘为了玩具根本不在乎小贝的身份。 小贝茫然,挤挤眉头:“我哪晓得?各种方法可以让木头车坏掉,比如摔,比如用锤子砸,或者放在地上跳起来踩。” “才没有,就是正常轱辘,一松手,是我弟弟的车,玩着玩着,往前一使劲,松手,撞墙上,坏了,质量不好,还不是假货?”小姑娘做了一个玩小车的动作。 小贝瞪了一会儿眼睛,又眨动两下:“这个……我说这个还带那么玩的?小车就是一个看着好完的东西,你可以拿在手中,放在地上让它跑,它撞墙当然会坏,小车是赠送的,买蛋糕和糖果不送,只有过生日的孩子才专门送东西,小车应该是送一组,四个,坏掉一个还有三个好的嘛。” 说起蛋糕,小贝又叹息,现在没有蛋糕卖啦,需要等哥哥姐姐说过内粮食还有很多,才能重新卖蛋糕,损失的全是钱呢。 小丫头一时词穷,送的就是不要钱,不要钱的东西坏掉找人家说理似乎是件很没里的事情。 “你看,我说不让你过来,你非要来,一个木头的东西,回头让你三舅给你多做几个,你三舅是木匠活干的最好。” 领小丫头过来的妇人很不好意思地对小贝几个笑笑,训斥起自己女儿。 “不要。”小丫头明显不高兴:“木匠做的小车跟宝贝糖果屋有什么关系?舅舅敢在下面刻上同样的宝贝两个字吗?” 妇人摇头,没有人敢这么仿制。 小丫头满脸愁容,看着小贝,不甘心地问道:“送的东西没说不能那样玩,你想啊,谁玩车不想着把车送出去很远?对不?在前面放点铅皮也好,弟弟小,给他玩他就想让小车跑好远。” “铅皮不行。”小贝同样是愁容不少,摆动着木头车说道:“铅皮的话小孩子放在嘴里咬的时候会中毒。你说的对,送的东西也要体现出宝贝糖果屋的品质,越是送的就越要做好。 以后的小车会在周围加一圈橡胶,不怕撞,到时要是再撞坏,说明力量太大,我身上没带小车,你明天有时间去城里的宝贝糖果,拿着坏掉的小车,让他们给你换新的。(.) 先让你弟弟凑合着用,等加橡胶圈的小车出来,宝贝糖果屋会在报纸上发一条消息,放在第二版,你看到了再拿着你的小车去换,好不好?” 说完小贝又补充一句:“但是我们不解决你的路费哦,除非是大件的东西,就是很大的那种需要雇车和牲口拉的。” 小丫头很吃惊,没想到很小的事情居然还要上报纸,一时间后悔过来,小声地说道:“不用,送的东西不用花这么多心思。” “不是你一个人一个小车,还有其他人,我们家代表了大唐最高的品质,如果不去做,失去的将不仅仅是成本。我们站在这里,全大唐的商人就得照我们看齐,谁敢造假和偷工减料我们就收拾谁,理直气壮的那种。” 小贝对小姑娘解释一下目的,见小姑娘露出不解之色,摇摇头,放弃给对方讲明白的想法,对其说道:“正好,既然来了,一起吃,反正我们吃不完。” “我家雨雨不吃,她嫌腥。”妇人出声:“平时在家鱼都不碰一口。” “过敏吗?”小贝关心起来。 小丫头和妇人一同摇头。 “那我知道啦,豆制品吃不?”小贝又问。 “吃,吃干豆腐。”小丫头伸出舌头舔舔嘴,估计是被麻辣烫的香味吸引了。 小贝马上安排人做几串干豆腐的,邀请小姑娘一起吃,至于妇人,她刚才已经吃过盒饭,现在不好跟小孩子们一同挤,没看这里只有九个小家伙在吃么。 干豆腐熟的很快,几乎是放到汤里涮两下便能吃,给小姑娘介绍一下辣椒油,九个小家伙开始看着小丫头吃,并且互相对视几眼。 小丫头很高兴地吃下两串,突然抬头见自己被围观,脸登时红了,低声说道:“好吃,你们吃呀。” 九个小家伙非常有默契地转身去取海鲜,小贝的蘑菇也取来,她自己没吃,放到小姑娘的食盘上。 一串儿上有五个蘑菇,小姑娘吃掉一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猛点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样子是觉得好吃。 小贝吃一口鱿鱼嘴,看着小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小姑娘雨雨很高兴,放慢吃的速度,盯住小贝看,等她讲故事。 “有个小孩子,今年八岁,生活在海边,海呢,是蓝蓝的,一眼望不到边,在远处跟天连在一起一样,有白色的海鸥在飞呀飞呀。这个小孩子呢,养了两只兔子,已经有了兔宝宝,六只,要吃奶才行。 有一天,小孩子从学堂回家,一到家里,发现大兔子不见啦,哎呀,大兔子没了,小兔子会饿死的,小孩子着急呀,找啊找,来到院子里,没有,又去了仓房,还是没有,兔子哪去了呢?” 小贝讲到这里停住,歪个脑袋作想的样子。 小姑娘也不吃了,同样跟着想,眼露期待。 “小孩子一想,是不是去海边了?于是呢,就朝着海边跑,跑到海边的时候,突然高兴起来,兔子真在啊,正在海边的沙滩上跟小螃蟹玩耍,于是呢,小孩子也跑过去看,跟着一起玩,等发现天晚了,于是呢,就想带兔子回家,要喂兔宝宝啊,对不?” 小贝一顿‘于是于是于是’,流水帐般地把故事讲出来,糊弄小姑娘,对方不在乎。 小姑娘点头。 “可是突然之间啊,海中冲出来一个长了长长牙的海怪,朝兔子和小孩子来了,要吃他们,小孩子力气小,打不过海怪,很着急啊,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要被吃掉吗?” 小贝急的直摇头,眉头皱起,嘴咧开。 小姑娘则攥紧拳头,看情形是很投入。 “就在这关键又危险的时刻,小孩子想到大人说的话,说吃海鲜和鱼虾一些水里的东西能够让人变聪明,还能更有力气,小螃蟹们好像也知道这个事情,它们已经帮小孩子在海中拖上来一条鱿鱼,就是我现在吃的这个,叫鱿鱼嘴,鱿鱼嘴的地方。” 小贝停下来,吃掉一个鱿鱼嘴,对雨雨示意。 “小孩子马上就把小螃蟹拖来的犹豫咬一口,正好咬在鱿鱼嘴上,使劲嚼嚼咽下肚子,然后就发现自己变聪明啦,而且身上也有了力气,原来冲过来的海怪没有脚,一瞬间小孩子想到办法。 在兔子和小螃蟹的帮助下,给沙滩上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海怪冲上来他们一躲,海怪掉进坑中。海怪没有脚啊,想上来却上不来,小孩子又把沙子填上,海怪就死在了下面。 回到家里,小孩子就非常喜欢吃海鲜和水里的鱼什么的,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身体也越来越好,很多小孩子问为什么,但小孩子就是不告诉别人,要自己一个人去变厉害,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孩子发现海鲜和鱼什么的很好吃哦。” 小贝讲完,长出口气,累的。 小姑娘雨雨也长出口气,吓的。 “吃,你吃你的干豆腐和蘑菇,我吃我的鱿鱼嘴,嗯!真香,吃到嘴里比吃软糖还好。”小贝一次吃两个鱿鱼嘴,使劲嗒嘴儿。 雨雨的嘴跟着动动,犹豫地问道:“不,不腥吗?” “你想着腥吃什么都腥,你想着鲜啊,海鲜啊,鱼呀,吃起来那叫一个鲜呐。不信你尝尝,小远拿一串鱿鱼嘴过来。” 小贝指使小远。 待小远把一串汤好的鱿鱼嘴送到小姑娘的食盘中,雨雨小心地拿起来,咬下一个鱿鱼嘴,使劲咀嚼。 过了一会儿吃下肚,觉得很神奇地说道:“果然好吃,一点不腥。” 紧接着连续吃掉两个,扭头跟自己母亲说:“娘,以后我要吃鱼,我会变很聪明,很厉害。” “还能变漂亮呢。”小贝补充一句,刚才忘说了。 “好,好,娘以后给雨雨做鱼吃。”妇人擦擦泪水,对女儿说道。 这一刻她算是真正领教到小贝他们的厉害,同样大的孩子,人家可以给自己孩子通过讲故事的方法让自己孩子喜欢上吃鱼,平时谁能想到还有这种好办法? 小姑娘雨雨不会去思考其中的深奥,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食盘中的干豆腐和蘑菇吃掉,猛攻海鲜,鲍鱼、鱿鱼、海参全往嘴里塞,直到吃撑。 妇人带着揉肚子的雨雨跟小贝九人告别而去,小贝蹭蹭额头上的汗:“哎呀,可把我累死喽,教育个孩子很难吗?非拉到我面前让我讲故事。” 小远跟着擦汗:“我大唐还有好多好多孩子跟雨雨一样,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咱们无法每个人讲一遍故事,还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是呀。”小贝无奈点头。 旁边一直跟着伺候的人看到小家伙们为难,考虑一下,在给小贝递麻油的时候说道:“小宝小公子不知能不能及时回来演出,他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有时亲自忙,有时需要在报纸上引导百姓,很多百姓不了解的事情,看过报纸才知道。 还好有报纸,而且价钱便宜,几乎不需要自己付出,最后把报纸一卖,订报纸的钱又回到手中,费用被打广告的商人承担。” 说完他转身又回去坐着,等待小家伙们的吩咐。 九个小家伙却是眼前一亮,互相看看,很兴奋。 “对呀,哥哥能利用报纸给百姓讲事情,我们同样可以,我们在宝贝糖果屋发行自己的报纸,专门给孩子们看的,在上面讲故事,不爱吃青菜的有专门的故事,不爱吃肥肉的也有专门的故事。 免费给孩子们,印刷和编写制版的费用让涉及到孩子们的商家出,给他们打广告。如果他们的实力足够,能包下全大唐的某个故事的情节,我们甚至可以以他们的商品名称来命名故事中的吃食的名字,帮助其促销。 比如说整个大唐有十万孩子不喜欢吃鱼,打了广告之后,他们喜欢上鱼了,那么鱼的售出数量是以前他们贩卖的数量上额外增加的,对不?就这么干啦。” 小贝挥舞着拳头,一副作大事业的模样。其它八个孩子同样用表情表示支持。 等把事情确定下来,他们突然又默契地愣了,同时扭头去看刚才给小贝送麻油的内院。 小远深吸口气,说道:“我家内院,万里挑一,我本来以为小贝给孩子讲故事让雨雨吃鱼那种云淡风轻很厉害了,但我们身边的人却是润物无声。” 刚才的内院谦逊地笑笑,没说什么。 一直跟随小贝九人的徐依珑此刻呆在后面傻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见到了太多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学到了太多太多的学问,领会到太多太多张王两家深厚的底蕴。好多东西都是太多太多……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弟弟妹妹们做过什么,赶了一段路,二人来到关押多食人的地方,又是一番审问,得到的结果与之前的没有丝毫不同。 二百三十一个多食人,根本无法保持统一而不招供,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其他人必然坚持不住。 “别让他们死掉,之前行刑过的人给简单治疗一下,二百三十多人,能够修出很长一段铁路。” 张小宝和王鹃从审讯的地方离开之前,关心下多食人。 王鹃对此不感兴趣,而是放心地说道:“没有其他方面的算计就好,真得派人在海边巡逻,他们能绕过来,并顺利,我们直接让人在杭州可上岸的地方等待则可,万一船在海上有损伤,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靠岸才危险。” “我怕他们不是死在海上就是停到新缘岛,也就是吕宋岛那里,跟当地的土着抢资源,最后他们要么是把当地人变成教徒,要么是他们变成当地人。”张小宝讲笑话一样地说道。 他之前真没考虑到多食人会采取此等措施应对战争,同时发现自己和鹃鹃的一个弱点,太在乎大唐人的安全与幸福。但知道也无法去改变,朝廷在乎百姓,百姓才会拥护国家。 如果一次次地让百姓失望,即使因武力压制百姓不敢造反,但只要有其他方面的因素让国家动荡起来,百姓就会很乐意推波助澜、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王鹃跟张小宝一样,明知道弱点,又不能改变,眼睛看向西边,说道:“加派人手于陆上巡逻,边境线实在太长。” 陆地边界线长比海上更让人为难,海上好在可以看到很远,陆地上山林、峡谷什么的,谁知道敌人从哪钻出来。 “要不把亚欧大陆全占上,陆地就安全了。”张小宝出主意。 “海上呢?你干脆说把世界都占上,到时一起对抗外星敌人就行了。”王鹃白张小宝一眼。 “也行,到时是地球村,地球上各个地方的人按照需求来分配,我大唐负责研究先进的技术,他们别处负责加工和提供原料,他们不需要研究了,如果研究则叫资源重复浪费。” 张小宝顺着话说,丝毫不脸红。 “你当别人缺心眼?” “你以为缺心眼的人少吗?很多中国的社会精英们都这么想,甚至有处在统治阶层的……” “你说用不用在别的国家也帮忙修铁路?”王鹃打断张小宝的话,问。 “用,就像日本当初侵略中国时一样,不修铁路运不出东西,也不好调兵。照此说来咱还的给他们建工厂,也行,很多污染重的企业修过去,你看我大唐现在污染很严重,为了加快进度,一个个小工厂成立起来,以后还要抚平这个伤痕。 好在咱们把建工厂地方周围的百姓都迁徙走了,看着因技术限制各个工厂烟囱里冒出的五颜六色的烟,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张小宝语气中带着为难之意。 王鹃跟着为难一会儿,马上又不去想污染的事情,虽说现在创造一贯钱的利润所造成的污染,以后需要五贯,甚至十贯才能改造回来,但账不是那么算的。 现在产生一贯的利润,这一贯钱带来的是技术的提高,而且一贯钱等到了需要改造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几百上千贯的利润。主要的问题是,产生的利润是否会拿出来一小部分用到改造方面上。 如果觉得改造的钱如果不用在改造上,而是用在创造更多的利润上,那才是麻烦。按照人xing的贪婪来说,百分之九十九会这么干,除非威胁到的不仅仅是别人的生命,还包括他的生命,他才会愿意改造污染。 “走,先回去睡一会儿,然后再到演出那里,也不晓得咱大唐的聪明又有魄力的人作没作好农业与手工业小集群化的准备。” 张小宝说完当先往卧室走去。 “保证有,等两天一定会传来消息。”王鹃跟随而去。 第八百五十二章 欲罪发展应怪谁 张小宝和王鹃休息,说是晚点起来在去参加演出,结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天亮。 张小宝的沧海一声笑没唱出来,起床时很舒服地伸个懒腰,说是好歌不能一下子全放出去,要一首一首的。 王鹃同样非常解乏,几天以来她和张小宝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是悠然自在,好像没把打仗的事情放在心里。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最害怕当炮火响起的时候,某个方面传来消息说被敌人使用什么什么的阴谋诡计给算计了。 比如说过雪山的时候,有人在那里成群结队地叫喊,从而引发雪崩什么的。比如说行进在青黄相映的草原上时,突然发现周围火起。比如说当炮兵部队路过某一段地方的时候,不知道谁埋在无数的烟hua突然爆炸。 反正在不对称战争的方法有很多,通常都是很好用的,虽然无法取得战略的胜利,但收割一部分人的生命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人相信,如果指挥多食人的是他们两个,绝对能在付出一定的生命代价之后,把大唐的军队陷在那里,不停地有人员损耗。 既然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谁又能保证多食人中没有一个特别聪明而运气又好的人?到时候‘喀嚓’一下子,先吃掉大唐五百军队,那么大唐基本上是五百个家庭失去亲人。 “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以人的生命为代价,从而获得跟生命没法相提并重的一点点资源,我真希望天下太平,没有争斗。” 张小宝帮着王鹃写她制订的各地方的笼统战术套路安排的时候,对她说道。 王鹃没出声,她还在计算地图上的距离,还有翻看搜集到的当地的气候、地理环境等消息。 张小宝不指望王鹃配合他说话,自己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没有了争斗,那么前提必然是人和人之间失去了比较的心思。一个和平的狼群绝对无法存活,失去了竞争的人类,同样不能发展。 人类,在斗争中取得了世界的霸主地位,然后人类发现,世界仅仅是一小部分,大气层的外面是无数的星辰与未知,说不盯哪一天,来自天外的绝杀会降临在地球上,于是人类继续在斗争中发展。” 王鹃还是没说话,而是把两份记载情报的纸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看看,骂了一句:“我x,真聪明。” 想想,又说道:“好吧,我收回刚才我代表人类说的话,跟什么天下太平没关系,树欲静而风不息啊。就跟我们当初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是琢磨着让自己的家里人过得舒服点。 你说,让田地里增产有错吗?开店赚钱有错吗?弄点冬天里的黄瓜有错吗?都没错,错的是你有,而别人没有。 我们只能去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结果维护着维护着就维护成现在的样子,怨谁?” “行啦,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还不了解你?”王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张小宝‘腼腆’一笑:“呵呵,谢谢,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看,上面写的,多食人居然把咱的烟hua火药给研究出来,而且开始大量生产,发生过好几次作坊爆炸的事情。 我不反对他们做烟hua,娱乐嘛,但他们把大量的烟hua火药放在凿出窟窿的石头里面是啥意思?缺少制作烟hua的纸? 很明显,从我大唐有各种好东西的时候开始,他们一群国家的人便眼红了。我们如果把技术无偿的转让出去,或许能够取得一段时间内的和平。而后继续研究,继续送给他们技术。 不然的话他们会惦记我们,没技术的时候想抢技术,有了一点技术想用这点技术继续抢来更多的技术。和平,从来不是屈服能够换取的。” “老公,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王鹃抬起头来问。 她实在想不明白,张小宝在此时说出一堆的话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后悔去打别人,又怕坚持不下去,所以给自己找个借。? 打仗需要什么借。?安慰自己?用不着。就是想欺负你,就是想掠夺你,不甘心被奴役,你反抗就打你,跟狮子吃鹿吃马一个道理。 想到此,王鹃忽然担心起来,怕张小宝开始动摇征战的决心,不去侵略人家,半途而废,多食人绝对不会感激,而是加强军事,继续寻求进攻的机会。 张小宝表露出悲天悯人的样子,对王鹃说道:“我想要说的是,咱们现在打的很多是多食人前面的主力,真正的主力。他们呢,几乎全是由之间咱们练兵时候对敌的老兵,狡猾狡猾地。 一打他们就懂得分散,然后重新集结,总是呆在让我们军队不舒服的地方。不如派个抓到的多食人,回去跟他们说,咱们不打了,和平,但是我们的军队不可以在某些区域出现,他们同样不可以在某些区域出现。 设定出区域,大概能够判断出他们集结的地方,咱们把热气球部队派过去,趁着某个无风的夜晚悄悄在四周围住他们,天一亮,地面部队发动总攻,打掉他们的老兵。” 王鹃盯着张小宝看看,突然笑了,说道:“很好,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宝,哪一天你变善良了,我会被吓死的。” “谢谢。”张小宝见自己的主意被采纳,很高兴。 五天之后,战争还在持续,水云一家飞来飞去,终于把盐票和一些小东西全部送到地方,回到酒楼大吃一顿,休息。 看着水云一家明显瘦掉一点的样子,把小贝他们给心疼坏了,特意让人杀两只专门喂养用来做烤全羊的羔羊,喂给一家人吃。 电报发到京城,李隆基特意给水云一家封上官,又把水云的官提到四品,因为越来越聪明的水云已经可以作为战略武器使用,比如拿着炸弹到人家指挥部扔下去,这他都能做。 不仅仅能做,而且做过了,回来的路上,绕了一圈,把人家一个四千人的营地指挥部给炸掉,电报先传回来,说可以加大进攻力度,地方失去指挥,给水云表功。 李隆基听过消息,于朝堂上狠狠地表扬了水云一番,说其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能够完成千里之外的定点击杀。 朝堂的官员们不相信水云可以盯住某个人杀,无非是炸人家最大的帐篷,但同朝为官,不好说水云的坏话,怎么说也不过是个畜生,跟着畜生计较,小心养畜生的人回头跟你计较。 “以前咋没听说过?要是水云飞的够稳,我们又能狠下心,找个懂开枪的小孩子,带把枪飞过去,可以打死不少人,威慑作用十分强大。” 张小宝跟王鹃刻意去看看水云一家,回到屋子时感叹道。 “怎么没有?一直就有,训练鹰,训练犬,还有大象、海豚等等动物,帮助人类狩猎、打仗,有什么希奇的?水云无非是聪明了一点,比他得白化病的几率更小。 咱大唐欠他的,给他的无非是点肉和棉hua,从他身上获得的却很多,你对他好一点,他则对你死心塌地,比人强,。” 王鹃想起了一件事情,略带伤心地说道。 张小宝同样想起那件事情,叹口气:“唉~!生活就是如此,你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人xing不复杂,作为社会上的一员,活着岂不是太没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人xing复杂?我是说他做的实在是太让人愤慨,评工匠的级别评不上,那就好好去免费培训的地方学呗。在培训的时候朝廷给一点生活费,足够吃饭的,他家的两个孩子又不用他养,上学吃饭穿衣住校,全由朝廷出钱。 咱现在这个样子跟那时的德国都没什么差别了,他居然打伤自己的媳妇,然后绑架自己的两个孩子向当地官府勒索。想要一个工钱高权力大,还能轻松自在的工作。痴人说梦啊。” 王鹃说起这件事情。 其实就是一个人,在张小宝下完国策十二条之后,发现自己事业了。但实际情况是不存在事业,只有工钱高低,去当地官府的话,官府会帮忙安排活,不会做,先培训。 但这人觉得那样做实在太累,先是想让人无偿给他钱,说国家福利这么好,不差他一个,随后见官府不同意,便绑架自己的孩子。他不重视自己的孩子,但官府很重视,于是一边谈判一边出动狙击手,一枪放倒,再没起来。 两个孩子由此失去父亲。 这是社会发展浪潮冲刷下的一粒沙,却给人很大的触动,国家福利的提高究竟是对还是错。 朝堂有过激烈的争辩,一部分人认为是国策十二条人为地把国家贫富差距放大,在一个个小地区里加剧村落人之间的竞争和比较。 所以才发生了这个事情,长此以往,国之不国。 有的官员认为事情是单独存在的,先看看,若是再出现几次,调整下国策。 还有人直接指责张小宝的策略没有到位,把大唐弄乱以后,不曾马上补救,而是放任不管,冷眼对待。 李隆基被吵的闹心,给张小宝发来电报,问其改如何做。 张小宝跟王鹃便郁闷起来,是谁闲的没事儿做,把一个小问题无限放大?国家不发展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的,按照历史上记载,此事的大唐每年死刑犯很少,只有几个,而且据说李隆基还要亲自过问,问人家是否觉得死的冤枉。 但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历史上的记载是因为很多刑罚根本不通过官府,直接由本地家族处理掉,历史上眼下也是土地兼并时期,贫富差距会小? “官员们一个个的没有事情做,觉得政务畅通,才会瞄准我们,看我们离京城远是不?等我们回去的。” 张小宝嘲笑一般地说道。 “我觉得也怪你,谁让你拿出什么国策十二条的,至少那人被枪毙,是受你的影响,你后续的动作呢?”王鹃抬杠。 “等着,再等两天,我就不信等几天大唐人会死绝了。”张小宝郁闷地说道。 第八百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也心柔 看到张小宝闷闷的样子,王鹃忍不住笑出声。 “老公,好啦好啦,别人不理解你,我还不理解你么,你是好人,是天底下最热爱这个民族的人,你满腹坑人的才华却从不对自己人动手,你本来能够获得更多的钱财,却在足够你稳定大唐金融之后放手,培养其他的商家起来。 你本是一个桀骜不羁的人,在面对大唐人的指责时却选择隐忍,你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解释清楚,但仍旧选择沉默。 有的人可能会觉得你软弱,但在我眼中,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软弱与否问问原来吐蕃的人,问问后突厥的人,问问新罗和日本人,问问河北道北部,也就是东北三省的人,他们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 王鹃其实不担心张小宝失去信心,从而不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大唐上,因为她相信,只要张小宝看到大唐的孩子们,就一定会坚定信心。那个院长爷爷已经深入到他的灵魂当中,说起来无论是哪时的中国还是现在的大唐,都应该感谢那么一个平凡又伟大的老人,他用他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按照轨迹运转的传奇。 张小宝突然间搂住王鹃亲了一口,像占了天大便宜似的说道:“你就应该支持我,你我老婆,你不支持我支持谁?” “是,是,你就是我的天,天啊,怎么让我遇到了你。”王鹃笑着回道。 “一样一样,你也是我的天,好肉麻,别掐我,我非常反感女人掐男人,尤其是掐肋部,使不上劲。你看我给你分析一下啊。” 张小宝抓住王鹃的手,说道。 “哦?有高谈阔论?”王鹃配合着问。 “就是剖析剖析,你看啊,是,我承认我拿出的国策十二条会造成社会动荡,那是因为社会已经处在动荡的边缘,自从咱们开始提议朝廷帮助养孩子和照顾孕妇的时候,那笔钱发下去,就是动荡的根源。 社会的福利永远不可以超过社会人群的最低平均收入,你承认吧?否则就是赤字,而且还不是发展过程中的赤字,发展的赤字可以带来以后的利润,而福利的赤字产生的不仅仅是增加消费,同时也是变相的通货膨胀。 那么我为什么还坚持要对孕婴幼发放大量福利呢?一个是我需要大量的人口,另一个是工农技术研究部门已经有了可以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技术。 就是所谓的民用技术,其实我一直把民用和军用放在一起。我不怕别人从大唐的民间偷学,周围一片的国家,除了日本让我在乎其智慧以外,其他那些国家给他们技术他们也学不会,一个个笨的要死。 当然,俄罗斯还是可以的,但现在有俄罗斯吗?咱在河北道那边的人,可是一直再向那边移动建设和探察,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立国,对吧?” 张小宝说了不少话,在说给王鹃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在外人的面前很坚强,在面对王鹃的时候却把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这是一种对伴侣的信任,一种依靠。 所以很多官员在依靠的对象太多的时候,被人家举报了,在外面官场和面对民众坚强与精于算计的官员们,他们也需要个心灵的港湾,港湾多了,资源分配的时候没照顾过来,于是内部战争变成了分裂的根源。 王鹃同样需要一个港湾,在这个世界上,她跟张小宝没什么区别,寻找伴侣根本无法就地取材,不然心中永远是孤独的。 当然,王鹃不止一次对张小宝说过,如果另一个躺在身边的孩子是那个挟持孩子的人,她会想办法把对方干掉,她宁肯寂寞,也不允许自己向那种人妥协,无论是曾经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人格方面,她都无法接受那个人。 对于张小宝,她就觉得没问题了,张小宝无论处在哪里,都必须有其一个位置,跟这种人在一起才有共同的话题与理想。 因此,王鹃在听着张小宝把心中话说出来时,轻轻地靠在张小宝的身上,说道:“所以你让我陪着你游走在社会矛盾平衡与爆发的边缘,你的骨子里仍然有着冒险的精神。但现在你已经引爆矛盾,你还不动手?” “我这算啥呀?在没有其他势力影响的情况下,面对如今的情况,我实在太过轻松了,李隆基被咱们忽悠的傻傻的,其他的大臣就是盘菜。不过李隆基没吃亏,咱不要他的皇位,咱掌管货币发行、经济规划、战略部署就知足。 其实他们是没遇到过更艰难的时候,是,我先是让农业和手工业进行集中化生产,然后提高工人的工作待遇,逼迫商人们在选择工人的时候挑选评定之后品级高的人,从而造成一批人员失业。 人员失业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没钱,而在于他们习惯了原来工作的环境被突然改变。大部分人有个依从xing,喜欢听别人的指挥做事情,做过好多年,这个人不指挥他们了,他们会很茫然。 我的目的是提前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以作自己的主,即使别人无限的改变,自己依旧能够判断准确,并很好地活下去。 这个过程当中,我不曾放弃,更没使用休克疗法,我没让失业的人自己去承担改变过程中的损失,我给他们提供的就业培养机构,免费培养还发福利,跟咱那时的美国一样的。 所以那个男人绑架自己的孩子,是一样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失业不是绝对的失业,是相对的,有工作他嫌弃收入少,同时又不希望承受被培训时的苦和累。 你说,咱的社会教育福利是德国一样的,就业是美国一样的,国家的稳定是冰岛渴望而不可及的,面对威胁时的军事实力是奥地利等中立国想都不敢想的,对百姓的关爱是带着浓浓中华儒家思想的,出了问题怎么就得非要往俺们身上推?凭啥?哪旮旯的规矩?” 张小宝说着都开始拍桌子了。 王鹃直起腰,使劲推了张小宝一下,哈哈大笑,跟张小宝一起拍桌子。 张小宝看到王鹃的样子,停顿下,也跟着笑起来。 “人就是他**的不知足,多好的时代啊,珍惜吧,草。”张小宝又嘟囔一句。 “你骂人啊。”王鹃还是笑。 “没,我说占完印度和多食人的地方种草,变成一个个的大牧场,通过他们那里的火车往河边与海边运,然后再运到大唐,要造大船才行。 看上去运输成本过高,但只要饲养成本降下来,可以跟国内持平,必须持平,哪怕是小于国内成本,通过征税的办法也要让其持平。 要不然的话对国内的畜牧业冲击太大,那部分真正事业的人,我打算分流出百分之七十,以运输的形式来到征战的地方。” 张小宝这回终于说出自己应对国策十二条造成的动荡的办法。 王鹃略作思考,跟着说道:“等他们过来,前线已经推进,他们属于后方了,你让他们承包人家的土地,采取低税收是吧?” “是免税,而且还给他们提供无息贷款,咱们那么多钱,李隆基那么多的内帑,农业和手工业集群化之后商品生产效率和流动速度产生的那么多税收,总不能放在钱庄里。 只要军队能够维护住他们的饲养安全,三年之内产生效益,五年之内蓬勃发展,十年……用不着十年,他们一旦有钱了,必然引起国内其他人眼红,会立即跟上,我们轮换过去的军队继续扩张。 这才叫稳定殖民,我绝对不会傻傻的把人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们跟大唐玩du li,日不落帝国那是个梦。” 张小宝现在说出的话,即使是他那时的人,一般都无法了解,他们也没有闲心去了解,所处位置不同,都很忙碌,为了生活和尊严。 “我感觉你很在乎‘五年’这个时间,为什么呢?”王鹃作为一个知xing的女人,很懂得配合。 “你问我?你出身红色世家你问我?好吧,我就给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讲讲。” “老公,你觉得很大?” “……我觉得我很无脑,说正事,五年,是军转民技术的最低限制期;五年,是企业组建到稳定上升发展的平均期;五年,是农作物培养到推广的适应期;五年,是资本运作翻番的规律期;五年,是教育教材内容模式转变的必然期;五年,是军工产品研究实验的定型期;五年,是最大常用水产品繁殖成熟的最长期;五年,是幼儿到少儿入学的最低期,括弧,除了你上的少年科大,括弧结束;五年,是环境改造初步成果的最短期;五年,是婚姻两xingxing和心理萌动向外的潜伏期;五年,是一次xing派兵征战过程中士兵拒战思想的最大发生期;五年,是一个人在受到伤害又马上进入忙碌工作阶段之后对前事记忆淡漠的遗忘期;五年,是我从出生到吃到第一碗凉粉的时间,五年,是我拥着你希望走过无数个五年之后你依旧幸福的期待期。” 张小宝说着话,伸手揽住王鹃的腰。 “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我才不会上当。”王鹃把头又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她想起最初的事情,张小宝要请她吃凉粉来着,之后有个人胁持孩子,结果凉粉没吃成,那一瞬间,她知道张小宝跟对方不是一伙儿的,过来之后问张小宝,张小宝的遗憾是凭什么不让他再吃顿凉粉。 好吧,自己和小宝都是疯子,死之前想的事情跟别人都不一样,那绝对不是‘洒脱’二字可以诠释的。 “被你发现了,我真的就是一个骗子,我要骗得全世界为你祝福与喝彩,谁要是敢反对,我骗死他。”张小宝把另一只手也环过去,抱起王鹃向卧室走去。 “大白天的你要干啥?” “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不行,我信不过你,我的……”王鹃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她想起之前她似乎就这么跟张小宝说过,说的是:不行,我信不过你,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 该死的五年规则,居然让自己想起了过往。 “知道,你的任务是带我回去,那你抱我?”张小宝的情商、智商和心理学基础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其实在刚才说五年什么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在最后说出来的瞬间想到了曾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王鹃这么配合。 “多亏我跟你过来了,不然你得糟蹋多少闺女。”王鹃在心中叹息一声说道。 “你调查过我,你说以前我有什么女人?” “谁知道呢,就像你说的我们调查得到的一千六百多亿数据不准一样,总有漏洞嘛。” “那我现在跟你一个人悄悄地说,不让别人听见。” “不要,不要啦,你怎么这样,骗子加流氓,哎~呀~!老公,你跟我说说,哪天放出补救措施呗?” “这个……我打算是……你居然算计我,日后再说。” “等等,小宝,我跟你说,谁知那年风雨愁,一人一望故来楼。自古枭雄难常留,也道天凉好个秋。” “从未称雄浪子游,总把朝霞当晚幽。前生未尽冬夏事,且使今宵共汝求。此生有你,足够。” 第八百五十四章 民间变换由始动 “这话怎么说。www.. 高速更新”金力文笑着的问道。 就在米鲁斯不停的观摩着通信器的时候,一阵隐约的的女声由通信器中传来。 这时睡在对面的米鲁斯也醒了过来,只见他由地上站了起来,伸直双手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那女声就是伊丽斯。 拿到通信器的的米鲁斯兴高采烈的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不断的摆弄着他认为十分神奇的家伙。 “既然你现在承认她是你妻子了,你就好好的待她,如果干出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我第一个收拾你”说完又是一脚,然后转身离去。 三人围坐在地上吃着早餐,这时副官来到金力文身旁,轻声说到: “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伊丽斯问道。 还不等金力文说玩,伊丽斯已是一脚踢到金力文小腹上,不过金力文对于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早已把浑身的肌肉绷紧了,所以受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而一旁的米鲁斯好象没看到一样,继续观察着面前的飞船,而站在后面的莱丝就被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因为语言不通,也不知道这一男一女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焦急的看着金力文,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我叫伊丽斯。”伊丽斯第一次见到这牛头人身的米鲁斯也没太大的奇怪,因为金力文早把他的影像和相关资料传给了伊丽斯。 而莱丝并没出声,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接着把水壶递给了金力文,金力文则接过水壶,喝了口水来漱了漱口。 一行人在森林中穿行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走出了森林来到一片林边的开阔地上,而不远处则停着一个巨大金属物体,这就是搭载金力文来到这里的那艘运输舰,不过这时船的外面摆放着两个有五六米高的圆柱形机械,一群生化步兵则围坐在四周。 “有啊,昨天刚拍了一些。”伊丽斯回答道 “那倒不是,不说他们拿不拿防魔装备,以你手下的力量和所使用的刀具来看可以轻松的把他们砍到的。”米鲁斯昨夜也光临了生化步兵与山贼们打斗的战场,看到大部分山贼的尸首是被生化步兵们一刀砍断的,加之也研究了一下他们的战刀,所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弗洛人这三个字一出,坐在地上的莱丝与米鲁斯两人表情一震,米鲁斯开口说道: “你们的人被弗洛人给盯上了,看来情况不妙啊,不过以你们的武器应该可以于他们一拼。” “那你认为我的手下所用的武器可以与他们一拼,那些武器的威力你也是见过的,难道也没绝对把握吗?”金力文说道。 而莱丝则也是对着米鲁斯点了点头。 清晨的阳光洒在林间的空地上,睡在金力文怀中的莱丝醒了过来,她抬头看到金力文坐着睡在那里,也不好去打搅他,于是轻轻的由金力文怀中挪开身子。 听到米鲁斯这么一说金力文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这离子抢在这里还不是天下无敌啊,他心里一直以为手上这些先进装备在这个他看来原始的行星上上是无敌的。 “这个我知道怎么样做的,只要他们敢乱来,我就叫他们有来无会。”伊丽斯说道。 接下来,众人吃完早餐后,收拾好东西,然后继续他们的路程。 接着金力文重新的把熄灭的火堆点燃,把昨晚吃剩下的一些肉从新加热,而莱丝则在副官的跟随下进入了树林中,她说要为大家摘点野果。 金力文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他们会对我们有所行动了,你要密切留意那群人的动静,一发现不对劲,先下手为强。” “谢谢。”金力文说完后关闭了通信器,结束了与伊丽斯的谈话。 而当莱丝刚挪开身子,金力文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到莱斯已经起来了,于是问道: 很快莱丝就由树林中回来,副官则怀中抱着一堆外形奇特的水果跟在她身后。 “这位是半兽人魔法师,他叫米鲁斯。”金力文转身把看飞船看到发呆的米鲁斯拉到跟前。 “那次你就把人家给那个啦。”伊丽斯说道。 “我回来啦!”突然金力文振臂高呼一声,虽然他只是离开数日,但对于流落异乡的人来说见到熟悉的东西也不免感叹。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会迷路啦。”一个轻柔的女声由附近传来。 说到这里,莱丝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金力文见状马上把她揽入怀中,不停的安慰着他,还发誓一定会为他报这个仇的。慢慢的金力文怀中的莱丝停止了哭泣,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这个男人,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的,首领。”一旁的副官回答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可以说给我听吗?” “早知道你不干好事,那次通信时我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啦。”伊丽斯气愤的说道。 金力文把通信器由头上摘了下来,刚要把它递给副官的时候,站在身旁多时的米鲁斯一把由金力文手上把通信器夺了下来,而金力文见到这样也没去阻止他,因为他知道那个好奇的家伙不拿去研究清楚的话是不会干休的,上次他刚见到离子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两位是?” 而“铁翼人”,米鲁斯了解的与书上的一样,只是曾听拉希斯提起过一下,据说他们的部族于拉希斯关系不错,但一直又无见他们往来。 被金力文这么一拉,原本发呆的米鲁斯回过神来,看到伊丽斯站在自己面前,想必是金力文向他的同伴介绍自己,所以按照地球的习惯于伊丽斯边握手边说道: “早上好。”金力文回答道。 “昨晚睡得好吗?” “那就好,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个大惊喜。”伊丽斯笑着说道。 因为两人语言不通,金力文从中做了翻译。 听到是伊丽斯有通信过来,金力文马上把手中的食物递给在身旁的莱斯,站起身由副官手中接过通信器戴在头上。而坐在对面的米鲁斯看到金力文头上戴着个自己没见过的奇怪的东西,被吸引过来站在金力文的身后,他要看看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 “没错她是拉龙丝人。”金力文这时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开始时一直头痛,不知道如何向伊丽斯讲,不过最后他已经决定了,于是接着说到:“这位是莱丝,她……她是……我的妻子。” “首领,那影像像蜥蜴的生物是‘弗洛人’,丛林中天生的强盗。而那些鸟人则是‘铁翼人’。一种会飞的生物,据说是神的使者,不过书中它们的资料不多。” “呵呵,都说是惊喜了,你回来了就知道了。”伊丽斯回答道。 “那后面那位漂亮的小姐有是谁?你传回来的资料里没她哦,不过我看她的外形应该是拉龙丝人吧。”伊丽斯看着金力文背后的莱丝说到。 “你办事我放心,你有哪些鸟人和蜥蜴人的清晰图片吗?”金力文说道。 “估计下午就可以到达。”金力文回答道。 “没问题,那这次先到这里,祝你一路顺风。”伊丽斯说道。 金力文听到后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伊丽丝向自己走来。 莱丝听到金力文的话后,眼中慢慢的闪起泪光,接着用近似哭腔的把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向众人说出。 “早上好,有什么情况吗?”金力文笑着说到,他只所以会笑,是看到站在一旁偷听的米鲁斯正争大着眼睛,那乌黑的眼珠好像就快蹦出来一样。 “弗洛人,强盗?”金力文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是无敌呢。现在,让我们继续我们的早餐。还有,副官把对付弗洛人的方法告诉基地方面。”金力文听到米鲁斯的话后出一脸轻松,看来这样就不怕他们了。于是他坐下来,在莱丝身旁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是吗?什么惊喜?是不是联络上舰队了?”金力文问道。 “你的武器威力虽然大,但在我们的这里中只能算中上级别的魔法。不过你们使用时并不需要吟唱咒语,不但如此,而且好像不需要考虑到自身的体力与魔法力问题,这是我们魔法师无法比拟的。”米鲁斯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有矛,那么就会有盾,如果弗洛人手上有防魔法的装备的话,那么你的武器可能就没多大用处了,不过当然要看那防魔装备的级别了。” 金力文点了点头,接着当然就是伊丽斯再次向他小腹伸了一脚。 原来在莱丝小的时候,她所在的村庄受到过弗洛人的袭击。而村里的人为躲避袭击,都拉家带口的进入森林里躲避。莱丝也随父母躲进了林中,但不幸的是弗洛人在袭击村庄后也进入了森林,而莱丝与父母刚好与那些弗洛人撞上。父亲为掩护她们母女逃离与弗洛人进行搏斗,但毕竟实力相差太远最后被杀害,然而弗洛人并不放过她们母女,一路向他们杀去。母亲为保护年幼的莱丝,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一路在林中狂奔,然而这时一支箭由后射中莱丝的母亲,两人跌倒在地,而莱丝的母亲一直紧紧的抱着她,而弗洛人则步步向着倒在地上的母女俩逼近,就在这是拉希斯出现了,他用魔法把弗洛人给击退了,不过还是太晚了,因为射中莱丝的母亲的是支毒箭,这箭只要射入人体后毒xing就马上发作,不出半刻必定毒发身亡。 来到金力文身旁,伊丽斯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莱丝与米鲁斯二人,于是说道: “那就好,你挑几张好的,传给副官,我有用。”金力文说道。 而一直坐在那里的莱丝则出异样的神情,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食物。金力文坐下后看到她的表情,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于是关心的问道: 听到这样,金力文也觉得奇怪,既然拉希斯老头与人家关系不错,因该在书中记述的更详细才是,但为何又只有只言片语呢?个中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伊丽斯小姐的通信。” 这时副官接收到伊丽斯传来的蜥蜴人的影像,经过与输入生物脑中拉希斯所赠的书中资料对比后,对金力文说道: “还在。不过那些蜥蜴人的数量有明显的增多的迹象,我刚刚得到的报告说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五人了。”伊丽斯回答道。 “那好,那等我回去再说。那些监视我们的人还在吗?”金力文接着问道。 “如果那些死蜥蜴拿着防魔装备岂不是无敌?”金力文不解的问道。 “早上好。”米鲁斯对着金力文他们说到。 看到伊丽斯的问题解决了,金力文一身轻松,于是带着众人跟在伊丽斯身后,向飞船走去。 而首次看到这景象的米鲁斯,着实被眼前的巨物所震撼,那本来就牛大的眼睛,现在挣得更大了。而莱丝则是被吓了一条,躲到了金力文的身后。 金力文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恐怖。”米鲁斯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全身布满布满坚硬的鳞片,别说一般的武器,就连骑兵手持长矛的全力一击也不能伤到他们。” “你好,我叫米鲁斯。” 第八百五十五章 前后身份两不同 黄天低沉地哦了一声,他早已看出青虚真人现在的实力大约是在天阶一级左右,可是在他眼里似乎仍然显得不怎么样,这说明了黄天现在的实力最少是天阶二级,最令他吃惊的是,到了现在这种修为,体内那巨大能量能供他使用的部分依然非常有限,那到底到了哪一个阶层,他才能够发挥出体内的全部力量呢? 青虚问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小友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实力究竟到达了哪个层次么?” 等茶水送上后,青虚真人才缓缓地道:“小友,请说。.. ” 其实黄天并不知道,就算他达到了所谓的升仙级别,可却仍然无法发挥出体内的多少力量,黄天体内是万年龙神的力量,哪是一个神仙的力量所能比拟的?那种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又哪是一个人所能使用得出来的?就连之前的曹风,也不过仅仅能发挥出其中三,四成的力量,如果万年龙神的那股力量能够完全得以发挥的话,那曹风也就不会死了。因此,黄天只要能够适当地刺激一下体内的龙神力量,那他晋级到所谓的天阶八级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不一会,大厅里进来了四人,除了春凤春香两姐妹外,还有一个一身道袍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一个面容俊朗的白衣弟子。 黄天看到春凤春香以及方健明的惊异表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解释道:“门主,说心里话,我也并不知道我所修炼的灵力是属于哪种类型,似乎能够自行隐藏它的存在似的,至于我现在的水平到了哪个级别,我想大概是地阶六级左右吧。”黄天不知道自己灵力通过之前的提升后到了哪个级别,所以只好说出了自己灵力提升前的级数。 没走多久,黄天被春凤春香两姐妹带着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大厅中,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古代字画,而还有很多类似符咒的图案,一个精致的小香炉中正在袅袅地冒着青烟,使人处身在这里会忘掉一切俗事烦恼。 青虚伸手请黄天坐下再说,并吩咐门下弟子上茶,然后自己坐在主位上,方健名坐在他旁边,而春凤春香则一左一右站在青虚身后两侧。 黄天淡淡地笑了笑,道:“门主,我首先想请教贵门所在的是一个什么地方?似乎不像是布了结界,而又不是在现时中,难道这里也是一个**的空间?” 渐渐的,白光暗淡了下来,四周的景物也赫然映入眼帘,黄天刚一打量,就被周围的气氛迷住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地,当真使人有一种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时的感觉,当他们三人越过一个小山坡后,一座巨大的宅院型建筑物立刻出现在他们眼前,那建筑物的两扇大门各自写着四个大字,左边写的是万法归宗,右边写的是道法自然,而两扇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匾额,上书曰:道法门。 春凤低柔地道:“因为我们道法门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和别的宗门间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这件事我们所知有限,因此当时并不知道黄大哥你的姓名。” 进入里面之后,不时可以看到正在修行着的道法门弟子,清一色的白衣服,有的正在修炼灵力,有的正在修炼灵剑气,还有的是两个人或多个人分组相互喂招练习。 行行复行行,黄天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道法门的门口,说是门口,其实是一栋超高档化的办公楼,虽然很难把一个古老的道法宗门与现在的科技联想在一起,但当黄天看到春凤拿出自己的身份动画过一道又一道的电子门时,也不由得暗叹自己的见识浅薄。 青虚淡漠一笑,道:“真是叫人吃惊,小友,我在你那个年龄的时候,只不过达到了人阶二级的水平,小友将来的修为定然无可限量。” 青虚淡然道:“正是这样,本门主旨乃是修真,当然,我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并没修炼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因此我们会分出一部分人去现实的社会中经营一些小生意,以供应门下弟子的需要,不过,本门也并没有规定其他的弟子永远不许出阵,而是要经过一番考核,只要这名弟子的实力到达人阶第六级以上的水平,那么我就会传授他出阵及进阵之法,使得这名弟子可以随意出入。” 当下青虚真人对黄天微笑道:“想不到黄小友年纪轻轻竟能有此等的高深修为,真是令我们老一辈黯然失色啊。” 这时春凤踏前一步,替双方介绍道:“黄大哥,这位就是本门的门主,清虚真人,门主后边的这位乃是本门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方健明师兄,门主,方师兄,这位就是黄天黄大哥,今天也多亏他我们姐妹才能消灭那头妖兽。” 没想到会这么复杂,黄天觉得道法门的这种做法到是和灵异学院有几分相似,这时那边的青虚真人接着说道:“就像小友你所见到的春凤春香,她们的实力已经接近人阶第七级的水平,而在半年前她们就已经通过了本门的考核,可以自由出入阵法内外。” 春凤对黄天微微一笑道:“请黄大哥在此稍候,我和妹妹去禀告本门的门主。” 听黄天说得那么有趣,青虚身后的春香不禁笑嘻嘻地接口道:“黄大哥,你到底是在哪里修炼出体内的灵力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三人进入一个设有高级密码的房间内,只见这个房间四周无论是墙壁还是天花板,看起来很普通,都没有任何现在化的设备或是与修真方面有关的东西,只有地板,有一幅巨大的六角形图案,中间画着一幅太极图,而旁边更是画了一堆古怪的符号。 在春凤的示意下,三人一起走到了那幅怪图案的中心位置,也不知道春凤叽里咕噜地念了一堆什么东西,那幅图案顿时白光大盛,而此时位于中心的黄天根本看不清阵幅图外边有什么变化。 黄天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春凤春香两姐妹的人影消失后,他不禁一边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字画,一边等待她们两姐妹的回音。 青虚真人微微一笑,道:“小友,你错了,制造出一个**的空间并不是我辈的力量所能办到的,这里乃是本门前辈所布下的一个极深奥的阵法,目的是可以让本门中人能够专心修真,而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青虚此言一出,除了黄天是在意料中外,春凤春香两姐妹与那个什么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方健名全都大惊失色,他们也看不出来黄天的实力大小,所以他们知道自己都比黄天相差甚远,可如今连他们的门主也表示看不出黄天的层数,那岂不是说明…… 黄天拖口道:“半年前?这么说这半年来她们竟然连一级都没有晋升?” 黄天摇摇头,苦笑了一声,道:“我并不是谦虚,更不是‘从容’拖离,我拼命流血,在生死线上转了好几圈,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能逃出来的。” 黄天温和地笑笑,道:“门主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运气比别人稍好一点而已,门主,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请教门主几个问题。” 黄天疑惑地道:“既然事情这么严重,怎么你们刚才见到我的时候没什么大反应呢?” 春香难得一见地严肃道:“黄大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和灵异界,灵异协会已经发出九星级通缉令,誓要捉拿到你,为他们的长老报仇。” 黄天苦笑了一声,道:“我之前在灵异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一点突发事件,害得我差点没死在里面,还好我命大,逃了出来。” 黄天诧异地道:“那这样岂不是很不方便么?这样的话贵门中人应该就不能随意出入此阵法内外了。” 刚一说完,黄天发现大厅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了,青虚,方健明,春凤,就连一向是乐天派的春香也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黄天,过了一会,青虚真人缓缓地开口问道:“小友,你就是前阵子那个在斗灵会上杀掉了灵异协会的古长老,之后在灵异协会四大高手围攻下从容逃离的那个人?” 黄天也有点惊异地道:“啊?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青虚由衷地佩服道:“小友真是谦虚得很,能在一个天阶二级,一个天阶一级,两个地阶四级的高手围攻下从容拖离,这哪里是一个地阶六级水平的人所能办到的?” 青虚真人有些惊异地打量着黄天,他也没有发现对方体内有任何存在着灵力的证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但是他知道春凤春香两人的xing格,春香也许会胡闹瞎说,夸大其词,但是春凤绝不会骗他。 青虚真人摇摇头,笑道:“小友把修真之事看得太简单了,修真乃是一种长时间的修行,先不提天赋问题,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人阶的晋级标准时间是一年左右,而到了地阶,晋级时间则会增上十倍,每晋升一级时间是十年左右,天阶就更困难了,天阶的晋级则是在于个人的悟xing,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晋级天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然,事情也有例外,像小友的机缘巧合,就算是一种例外,按照我们祖先所遗留下来的说法,如果能够修真到天阶八级的水平,那就可以登时坐地升仙,进入天界。” 一路上,黄天也终于弄明白了灵异学院以外的级数制度,而且是修真界和灵异界通用的辨别法,一共分为天,地,人三阶,而每一阶则又分成八个级数,灵异学院中所谓的上层高级水平仅算是人阶的第一级水平而已,并且,黄天知道了现今的人界里,最高修为的人也只不过达到了天阶二级的水平,当然震天狂龙曹风除外,他的实力是不能用人界来限定的。 沉默了一会,黄天接着问道:“我对现在的修真界和灵异界一无所知,门主能不能帮我扫扫盲?” 依照春凤所说,灵异协会的会长老彤已经达到了天阶二级的水平,按这么算来,黄天也大概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级数,本来是应该在地阶六级左右,不过经过前一阵的折腾,黄天感到自己的灵力比以前又有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具体提升了多少,黄天自己也不清楚。 黄天淡淡地笑了笑,道:“门主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哪有贵门中的人一步一个脚印练出来的扎实。” 第八百五十六章 柿子应挑软的捏 第二天早上起来,九个小家伙吃过早饭哪都没,回到属于他们的院子中商量事情。 到晌午时,出来匆匆吃顿饭,转身又回。 至傍晚,小贝抱着本夹子寻来,摆开车马跟哥哥一通谈判,结果是两眼无神,迷糊着离开。 隔日再站,结果依旧。 到又一日,小贝刚进来,先跑到张小宝近前,张开胳膊搂住张小宝的脖子,撒娇道:“哥~!最近国内事务繁忙,你一定很辛苦吧?” “还行。”张小宝贴贴妹妹的脸,说道。 “别骗人啦,我们都知道,哥,这样,你先休息,一个在外面小孩子玩大富翁游戏的小问题,不值得你费心,姐姐和你一起对对不?”小贝继续搂着哥哥的脖子晃。 “对,对,我和你姐姐谁说话都一样。”张小宝站起身,抱着小贝在地上转两圈。 小贝咯笑上一阵,落地后看向王鹃:“那,那我们跟姐姐谈是不是也一样呢?” “一样一样,你谈,我休息。”张小宝笑着对妹妹说。 “哥哥再见。”看着哥哥上另一个屋子里,小贝挥挥手,转回头对王鹃说道:“姐,咱现在开始谈判,好不好?” 王鹃点头抿嘴而笑:“好~!谈吧,上次最后一回,你哥哥说,允许你们用每一万平方公里的五千贯的代价取得情报和军事部门的地图,但要求你们必须把这一万平方公里的异域孩子招集起来的数量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每减少一个百分点,你们需要额外付出一千贯。 同时对国内其他分级的大富翁‘游戏’也给予你们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不过需要你们品尝真正的异域饮食,从而制饿一系列国内孩子愿意接受的食品,至少要使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欢吃,每减少一个百分点,你们的股份同样减少一个百分点。 其他的内容不变,你们提的要求你哥哥可全是直接答应的哦。没在你们要求的基础上更改,而是后续增加我们一方的条件。 你要明白,如果换成其他人跟你哥哥如此谈判,你哥哥绝对不会这般让步,允许你们的条件。本身就是一种对自有利益的损失。现在说说,你们跟我谈什么?” 王鹃把话说的很清楚,小贝代表九个人提出一个又一个要求,好换谈判中占到更多的利益。张小宝没有直接就小贝他们的条件进行讨论谈判,而是另外拿出新的交换条件。 真正的谈判中不可能出现同样的事情,对方拿出来的条件必然是对对方最为有利的,谈判过程中非常主要的一条是压制对方主动提出的条件,哪怕暂时还不明白此条件对两方的相互利益产生的作用。 王鹃却一直看着张小宝在小贝无论提出什么条件的情况下俱是点头的样子。而后提出自己的附加条件,把小贝他们的利益再次弱化。 在溺爱与锻炼弟弟妹妹们的时候,尽显水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附加条件来弥补主要条件下造成的利益损失。 王鹃还知道,张小宝根本没把弟弟妹妹们提出的谈判当回事儿,每次谈判皆是见招拆招。 而这一切不是说弟弟妹妹们弱,换成不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人跟小贝他们谈判,绝对会被小贝他们绕进,从而吃大亏。别觉得是小孩子好糊弄。那得先看看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跟在小贝他们身边的人,除了一个李依珑之外,全是精英内院,有专攻阴谋的人,有玩阳谋的人。有知晓经济的,有通达政治的,有规划战斗的,有熟悉人xing的。 小贝他们自己学习。偶尔回拉住一个内院跟其进行讨论,长年累月下来。一点东西都学不会,那智商得低到何种程度? 王鹃可以很笃定地说,配备给弟弟妹妹的人员,被跟在自己和小宝身边的人更厉害,尤其是两个护卫的快枪手,现在已经发展成四个,自己和小宝身边一个没有,全给弟弟妹妹了。 因此王鹃觉得在弟弟妹妹如今的年岁上,不可以太过放纵和捧高,该打压就打压,正好,他们自己找过来,果然被他们的哥哥小宝随意间压住,那种轻描淡写般挥洒间提出的附加条件才是最打击人的,相信弟弟妹妹们回头会更努力,不骄傲自满。 现在小宝被支走,自己要完成这个任务,同样的随意,同样的点头答应弟弟妹妹的条件,同样的给出附加条件,否则自己弱一点,小贝他们则会觉得本事大了,到时容易吃更大的亏。 小贝上哪知道她被哥哥不停地用谈判手法压住是什么原因啊,她和其他的八个兄弟姐妹不懂得哥哥姐姐的苦心,是想让他们有着自信,但又不膨胀。他们只想在谈判时占点优势。 但是已经连续三天啦,自己很严肃的谈判,哥哥却像玩一样就给应付了,究竟什么方面出问题了呢? 小贝思忖着,抬头正好看到姐姐那满含笑意的眼睛,扭了扭身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姐姐,是,我们怕哥哥啦,我们终于知道大唐的商人为啥那么老实,我们想啊想的,头都疼啊,结果过来哥哥随意说一句,我回跟他们琢磨,发现又吃亏了。最后我们觉得,我们犯了个错误,很大的错误,对,错误。” “所以呢?”王鹃笑着问。 “所以我们从新指定谈判规则,按小远的话说,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们之前找错了谈判对手,跟哥哥玩经济,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总结出一个字就是……傻~!” 小贝很坦然,反正哥哥答应不参与谈判,必然不会出尔反尔,即便哥哥在旁边的屋子里听见自己说的话,也不会走出来重新来到谈判的位置,就像哥哥不屑用行政手段解决经济阴谋一般。 最近几天自己九个人走访,很都商人都说过,他们怕自己哥哥,不是哥哥身处的位置。而是哥哥对待他们时的底气,不使用行政方式,他们都不是哥哥的对手,那可以随时使用的行政命令有如一颗上了膛而未发射出的子弹。 跟自己游泳一样,不怕水多深。就怕探不到底儿啊。行政命令是最简单的手段,可以轻易解决任何经济阴谋,可哥哥不用,谁也猜不出哥哥还有多少手段。行事有多么的深邃。 果然,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王鹃看着小贝脸上的表情变幻,似乎想到妹妹心中的顾虑和对哥哥的崇拜,遂说道:“是不是说,你们调整过谈判战略。使一招诱敌换将之计?看情形你们是把我当软柿子捏呀,说吧,你们今天的谈判内容是什么?” 小贝缩缩脖子又吐吐舌头,眼珠子不停地转,摇头:“没~,我就是觉得姐姐比哥哥好,哥哥一点不让步呢。” “小心你哥明天不给你们做饭吃,好吧,看看今天的条件。我是不是能够让步。”王鹃摸摸掐掐小贝的脸,说道。 小贝坐正身子,看看自己带来的本夹子,说道:“好的,针对昨天哥哥提出的条件。我们有如下想法,每一万平方公里的情报部门和军事部门给我们提供的地图,我们不应该支付五千贯,因为大家都知道。孩子的大富翁游戏,不可能使用军事地图。军事地图是绝密。 我们要求,你们以实际情况对待我们一些合作伙伴,我们维护了你们的军事保密制度,你们的收费太高,而且还有一点,我们在当地发行游戏的时候,必然会得到新的当地情报,更详细、更具体的情报,小孩子嘴不严的。 所以,我们以可以得到的确切情报为交换,减掉所有地图改造使用费用。同时又因地域客观交通情况限制,我们上哪找来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啊?如果你们坚持,我需要你们把前期交通基础设施配备完全。 针对第二点,我们认为我们所能占到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少了,或者说让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欢吃异域的食品缺少合作伙伴之间的理解。 因为我们经过不断的尝试,在让孩子们喜欢吃我们研究出来的异域食品搭配时,相信有更多的大人也会喜欢吃,所以,我们要求你们对我们提高其他分级大富翁游戏给予的股份,不然我们得要求国内的大人不准吃我们尝过之后研究出来的异域食品。” 说完的小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姐姐,昨天晚上他们商量好长时间,才想出来的具有针对xing的条件,而且很有说服力。 现在哥哥不参与谈判,看姐姐怎么应对,说不定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王鹃还是微笑以对,点头:“可以,我们接受你们对此提出来的所有要求。” 小贝听了马上叹口气,知道完啦,姐姐的语气跟哥哥实在太像啦,之前的日子中早已清楚,当哥哥毫不犹豫认同自己提出的条件时,说出的附加条件又会使自己失很多利益。 姐姐决然也会,哈,你们那些商人,被骗啦,你们眼中的魔煞鹃鹃不仅仅会打仗。 正如小贝担忧的那样,王鹃痛快地答应下来条件之后,对小贝说道:“你们对的利益追求行为,我们完全支持,同样我们有对自己利益的诉求。” “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小贝沮丧地低下头。 正常情况,一个大人看到小贝如此模样,会心软让步,然,王鹃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心软,弟弟妹妹跟自己与小宝谈判是孩子对大人的一种撒娇和表现行为,如果太过容易让他们达到学识上的认可,他们今后很可能会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 深吸口气,王鹃扫一眼从另一个屋子露出半个头的张小宝,对小贝说道:“按照你们说的优势,我们要求你们每天必须从异域孩子们的口中总结出一条对我大唐有用的信息。 同时我们不再要求你们招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但至少需要百分之二十的孩子在半年之内被你们说服,认可我大唐,百分之十的家长你们也同样要让他们转变对大唐的敌对观念。 对于你们提出的第二点,我们在同意的情况下,股份分配要按照各酒楼专门点异域菜的大人的比例来计算,你们可以派出财务监管人员进行统计,到时以卖出的异域菜纯利润比例进行分配,你们可以拥有百分之五十。”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反正离我们真正把大富翁玩具卖到异域还有不少时间,我们不怕的,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而艰难的谈判历程准备。 我记下了,回我要与他们商量商量,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谈判上。把别的事情都耽误了。不划算。姐姐我回了哦,哥,人呢?我要走啦。” 小贝发现事情与自己猜想的没有任何不同,长出口气。承认了这个事实,打个哈欠,准备回自己的院落。 张小宝从旁边的屋子中走出来,抱起小贝向楼下而,王鹃跟着送一送。 到一楼的后门。张小宝对妹妹说道:“听说明天有府辖学堂举办的城内所有七龄以上十三龄以下的儿童乒乓球,你们有时间看看,支持一下大唐的体育发展。” “那明天我们回来吃饭不?”小贝很怕在外面吃饭,做的不好吃,还得表现出一副喜欢吃的样子。 “公众人物不好当啊!”小贝一副大人的模样感叹。 张小宝亲亲妹妹的脸,又拍拍小贝的脑袋:“明天我让人送饭过,就当是一同支持大唐体育发展了,八个菜,可以随便选四个菜。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 “好啊,我闪人了哦。”小贝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鹃望着小贝离开的身影,回过头对张小宝说道:“弟弟妹妹们不容易,当个公众人物。几乎每天有人邀请他们参加各种活动,不像我们,别人知道我们需要考虑战争和国内的事情,所以不敢发邀请。 世家的孩子别人看上很幸福。其实比一般的孩子更忙碌,过两天。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如果觉得累了,就告诉其他人,以后不要发邀请。不然像个明星似的,要在各种场合现身。” 张小宝点点头,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想后,咳嗽一声,对王鹃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年代的公众人物?什么时代的明星?” 王鹃一愣,而后白了张小宝一眼:“你说你怎么对那个时代的怨念那么重呢,是,公众人物必须具备做出他或她在公众面前显露出来的身份所代表的社会含义的具体行为。你体现出的社会作用是宣扬纯洁,那么你就不可以在行为上作出有为纯洁的事情。 你要给公众树立一个艺术的形象,你就觉得不能显露出你的色情本质;你想要让民众知道什么是廉洁和公正,你不能贪污受贿。 你是不是打算抨击一下?批判那时的公众人物与他或她的具体行为与宣传的社会观念不符?但你要知道,存在即是合理,特殊社会时期的情况下,必然有一些特殊的社会行为生存的土壤。” 张小宝摇头,一副我被冤枉的样子:“我啥都没说,我就是问问,学问学问,一边学一边问,你凭啥给我直接定位了?但我很赞同你刚才的一部分说法。” “你赞成公众人物某些情况下表现的并不如意时的寻在即合理?”王鹃问。 “不是,我是赞成你之前说的,比如青楼的一个清倌儿,她必须保证她没有被男人梳弄过,否则她马上会从清倌儿的名册中退出,我其实很欣赏那时百多年前的什么淇的女子,人家出道就是脱,人家的公众形象就是这个,我不觉得哪点不好。 但我非常反感把人家别的国家卖肉的女人什么空的花千万代价请回来,非要讲艺术,这分明是对人家买肉身份的一种亵渎啊。” 张小宝一边解释一边抨击。 “你的嘴呀,小心得罪人啊,万一遇到个像王晙一样死不悔改非要找咱家麻烦的你怎办?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情跟当地官员的教育有关系,那时不像现在,官员如果做了有违道德的事情,被人指着当街骂会脸红,那时的官员修炼有成。 好啦,咱不说那时的事情好不好?说说小贝他们,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真的决定要通过小贝他们在异域的儿童大富翁游戏冲击别国的本身的民族精神。” 已经习惯张小宝这种愤世嫉俗的xing格,转过话题提起别国民族精神的事情。 张小宝略作沉吟,说道:“知道,我也支持,一直也在做,就像美国当时对中国用的长久计策一样,通过各种手段来摧毁中华本民族所具备的历史文化信仰,最简单的方法是经济手段。 是的,美国很成功,有一部分人被美好的国外经济所吸引,他们没想过中国立国的时间长短,他们只看到了当时美国的富裕和国内的各种问题。 但其实美国也很失败,美国人似乎无法了解透彻咱们这个民族,咱们是一边骂一边爱,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骂一骂过瘾,但一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会站出来用生命支持自己的民族。 我以前琢磨过,后来觉得这就是中华民族的生存之到,所有的文明古国都消失了,为什么中华还在?就因为这个民族啊,他很另类,他高尚的程度让世界汗颜,他卑劣的程度让自己都难堪,是一个矛盾综合体,也正是它的独特xing,让它文明和精神一直在传承。”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也要看看咱大唐的人如今处在什么境况?”王鹃问。 “不是,我是想能否提前帮助别的古国灭亡,然后新生,新生的他们连自己的文明精神都没有啦,我帮他们重新定位,比如学习我中华文明,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张小宝笑眯眯说道。 ( ) 第八百五十七章 偶遇合作新项目 隔日,小贝九个小家伙一同前往府办的学堂,很古老的学堂,存在百年以上,出过不少人才,一一记录在案,如今挂出画像让后来者瞻仰。 出过恶人没?出过,但恶人没有资格被画像,更不会挂在那里。 府办学堂以前在城中心稍偏一点的地方,现在因为扩建城池的缘故,州府的位置偏了,学堂跟着偏出,跟州府差不多的情况,只是稍微修缮过。 倒不是什么官不修衙的潜规则,之前官府确实不怎么修衙门,官员宁肯自己贪,绝对不会拿出起来把衙门好好休整一番,会让百姓骂,让同僚诟病,让言官弹劾。 如今各地衙门有能力修则修修,官员们办公的环境要舒适,接待百姓的房间同样得让人进来时觉得没有压力,跟到家一样的感觉。 不马上修衙门和学堂是由于学堂和衙门要搬迁,益州打算进一步扩大城市范围,不要城墙的那种,城墙已经显不出作用,更不必留给后代当成文物观赏,后代有人想旅游来,不可能是为了看看墙什么吧? 需要留给后代的是一种精神,一系列的知识,一片富饶而美丽的土地。 衙门和府学堂要办到城外去,城里回过头来再改造,现在人越来越多,太挤。在城外正在建楼,打基地,设计到的上下水系统,宽敞的街道,高耸的楼群,高耸是四层楼,每一户的面积很大。楼与楼中间有不少的间隔。 然后是图书馆跟花园,还有露天的菜市场。 是张小宝和王鹃过来之后觉得生活太过清闲。提议当地做的,还帮忙设计一番,由于没有电力和煤气、天然气,依旧得烧煤,楼的设计有专门的烟道。 之所以把楼间距放大,是考虑到平时民众交流方便,不要因为住进楼房而失去平日里邻间的温情,图书馆也不是为了让大家学习。那里面一段时间之内会放上各种报纸和棋牌。 到时居住在楼里的人出来晒晒太阳,到图书馆闲聊,议论议论国家的政治,骂一骂不文明的行为,等到太阳快落山时,于菜市场买点菜回去做。 为了让人愿意进去住,得搬迁州府衙门和学堂。紧接着是人力市场和小商品批发市场,如果还是去的人少,就在附近新建个体育馆,当然,还有接下来先播放李隆基形象的电影院。 很常规的手段,别说张小宝和王鹃。任何一个他们那时代来的人都会这般做,这种城市管理搬迁学问早已不是学问,而是常识。除非来的人当初对社会常识一点都不关心,那没办法,相信那样的人过来在这个时代也活不好。 小贝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破旧的院落与建筑。 “怎么没有人出钱修?官府想什么了?自己破就破了,居然害得府办学堂跟着一起破。还有啊,商人们见是府办学堂难道就不给点钱?学堂的孩想来日也不好过吧?” 李依珑掐着腰,站在人家学堂面前喊。 学堂和州衙门的官员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小贝九个人向旁边挪出去几步,意思是告诉大家,我们跟他不是一伙儿的。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孩是我们的朝阳啊,孩的教育,人人有责,需要我们大家来维护,大家来付出,是不是小贝?” 小贝他们躲,李依珑却没打算放过他们,说完一通,问小贝。 众人的目光转向小贝,小贝的脑袋扭向另一边,似乎对学堂门口一块青石上正搬运虫的蚂蚁们很感兴趣。 “是要下雨了吗?蚂蚁搬家哦。”众人等过一会儿,小贝终于说话。 小远配合着走到近前,蹲下看,回头对小贝说:“不像,是一次群体xing的狩猎行动,很团结的蚂蚁,不晓得学堂过段日搬到更好的地方时,它们会不会跟随。” 李依珑比较尴尬,出声提示:“小远,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吧?学堂太破旧。”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学堂快要搬家了,新的府办学堂比现在看到的好很多很多。”小远觉得李依珑的智商有问题。 李依珑被说一句,脸色微红,辩解:“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清楚。” “回头看看当地的报纸。您是周院长?您好您好,不是一次听说您,您对孩们的身体健康非常看重,经常让他们参加锻炼,对于增强我国儿童的体质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您辛苦了。” 小贝说李依珑一下,转身变成笑脸,上前与人家院长握手。心中则埋怨,学堂不修,门口的路修修啊,坑坑洼洼的,孩摔倒咋办?铺层细沙也好。 姓周的院长上哪知道对面的小家伙是给他面,还真以为自己做的不错,抬手去摸小贝的脑袋,让小贝躲过去之后,笑呵呵说道:“我做的还不够,按照衙门的指示,将来还要进一步提高学堂孩的身体素质。” “有周院长的话,我相信学堂的未来的美好的,学生们的学习生活是愉快的,乒乓球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小贝实在不愿意跟对方废话。 “马上马上,请,等孩们准备准备,立即开始。”姓周的院长反应过来,小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表情不怎么好,赶紧进入正题。 小贝等人刚要迈步进去,有人突然出现在附近,对小贝喊:“小贝,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众人侧目,喊话的人连忙作自我介绍:“我是益州报的信息采集人员,想问您几位几个小问题。” 小贝想起故事中的记者,招手让对方来到近前。回头看看其他八个兄弟姐妹,深吸口气。嘴角弯起,露出职业化的笑容:“请问。” 这位记者很高兴,说道:“我姓王,您称呼我为王采集就好,首先问您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您跟着小宝鹃鹃过来,是为了攻打大食人。那么您觉得我们能不能打赢?” 姓王的‘记者’问出话来,他是一片好心,想要通过采访让看报纸的人坚定大唐可以胜利的决心。 小远八个人同时为小贝难过,他们最讨厌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不好说呀,而小贝却是专职负责外交的,受累了。 小贝此刻体现出自己的职业素养。脸上表情丝毫未变,还是微笑的样,说道:“我们大唐的军民是团结如一家人的,无论面对任何艰难的事情,我们都一同度过,随着国家的发展。我相信,未来会更好。” 王记者傻眼,抬头挠挠头,用最快的速度考虑下,再问:“小贝。能不能问您第二个问题?我们都知道,日本人要来大唐。而且还来不少人,包括他们的领头人物,有人说我们把他们找来,是一种威慑,一种警告,您对此怎么看?”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需要交流与合作,我期待着我大唐能够与更多的国家进行深入的了解与沟通,在文化和经济方面,互通有无,共同进步,携手发展。” 小贝回答,看向王记者,向对方示意自己说完了。 “呃!”王记者被噎到,我问的是这个吗?如果仔细想,确实有一点关联,但为什么回答的如此让人难受? “小贝,谢谢您对之前两个问题的回复,我再问您第三个问题,据说我大唐的火炮武器杀伤力非常大,而且工部还在研究更犀利的进攻武器,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火炮和未来的武器吗?它们的存在,对于周围的国家有什么影响?” 王记者继续问,他不相信问不出点实际的东西。 小贝眼珠动动,点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话,我们大唐愿意与其他国家进行多方面的交流,我们注重于和平,众所周知,工部的研究所研究出了很多利国利民的技术,这些技术让我们的生活更富裕,同时也起到维护和平的作用。 周围 的国家在与我国沟通的时候,同样得到了我国技术带来的好处,我坚信,今后的工部研究技术不断产生的成果,会对各国之间的合作加深影响。” “王采集,比赛马上要开始,不如一同进去采集采集比赛的事情。”小远见小贝回答三个问题,马上对王记者说。 王记者恨不得去撞墙,周围除了张王两家的人,皆处在迷糊的状态当中,纷纷努力想,小贝说的是什么呀?人家问的是战争的胜负、对日本人的胁持、国家武器的先进程度,可你说的这些太笼统了吧?绵软无力呀。 小贝看周围人所露出的表情同样郁闷,你们想让我说啥?说去侵略人家非常轻松,除了打死的剩下的全抓回来当奴隶?说对日本、新罗人的邀请不仅仅是胁持,同样还可以趁他们离开自己的国家,咱借此机会使劲搞破坏?说火炮杀人比用刀杀鸡还容易,不仅仅现在的火炮威力大,工部将要研究出来的汽油弹在阵地战时会很残忍地杀害对方? 这话能说吗?我是外交人员,我得维护国家的正面形象,做的事情再龌龊,我也必须说得冠冕堂皇。你们要是私下里问问我,我还可能跟你们说点实话,现在是要上报纸的,要是让你们过瘾了,哥哥姐姐该多失望?我小贝可是哥哥姐姐眼中最优秀的外交人员呢。 一群人在沮丧的氛围中往学堂里走,小远拉住小贝的手夸赞:“回答的太漂亮啦,当真是羚羊挂角,换成我绝对答不出这种似有似无的话。” “还好啦,一般一般,基本功,对,基本功。”小贝脸笑成一朵花,谦虚着。 待队伍来到比赛场地,参加比赛的选手和观众已准备好,观众里面不仅有小孩,还有大人,估计是今天没有忙工作的,来陪孩一同瞧热闹。 周院长先是上去讲话,讲了半个多小时。从书院最初建立的时候,一直讲到现在。同时畅想下明天,祝福祝福祖国什么的。 “现在,有请大唐巡查使讲话。”周院长对小贝等人发出邀请。 小贝扫一眼旁边几个等待接着她讲完好继续讲的官府官员,来到讲台上,先向下面的所有人挥手,迎来一片欢呼声,之后说道:“今天我们很高兴来看比赛,中午由我家的人送来饭菜。八个菜一汤,大家可以选择四个菜,两荤两素,我们跟你们一起吃,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小贝说完去找自己坐的位置。下面的孩们再次欢呼,等待讲话的官员们呆在原地。 大男小男捂嘴笑,张芳白了那些官员一眼,嘟囔:“让你们讲?等你们讲完直接吃午饭了,等打完比赛,还得吃晚饭。” 周院长不知该如何是好。小跑来到衙门官员面前:“这个…….诸位看看是不是现在上去…….在说点……” “比赛开始你没听到?开始。”官员中的一个训斥,暗道这个周院长实在不晓事理,小贝说比赛开始了,你还敢过来问我们,还不清楚你专门跑过来的动作被小贝看见会怎么想呢。回头辞了你。 “一会儿跟小贝他们说,咱们衙门负责提供果盘。现在让人去准备,挑好的水果买来切。”训斥完周院长的官员对身边人吩咐。 他刚才清楚地看到小贝朝这边扫了一下,然后周院长正好回到台上说开始。那么小贝会不会想,我都说开始了,结果没用,还得请示你,你是地方官,你大,我强龙不压地头蛇呗? “完喽完喽,我被姓周的坑死了。”比赛打上了,这位官员还担心着,眼睛不时地向小贝身上扫,无论小贝做什么动作,他都觉得是针对他。 考虑一下,不放心,他凑到小贝的身边,对小贝笑着说道:“天真热,方才周院长在比赛开始之前还问我,是否应该给你们准备几个太阳伞,那时还不热,我就说不用,没想到现在又热了,要不要撑起几个?” 小贝的眼睛放在小小的乒乓球桌上,随意地回道:“不用,我们还小,整日呆在屋中,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是是,我也觉得总不晒太阳身体虚。”官员附和一句,总算放下心。 场上的比赛在继续,采用十五球三局两胜制,孩们一个个打的很认真,四个桌同时比,场外的观众里不时传来加油助威的声音。 等太阳又升高一些,小贝安排人免费发送汽水,冰镇的,她听哥哥姐姐说过,小孩不能长期喝碳酸饮料,在家中受限制,所以来到外面,有机会则喝两瓶,好喝啊,喝到嘴里把舌头扎的麻麻的。 时间恍惚中过去,中午来临,最后一个桌决出胜负,十六强产生,等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再战。 作为公众人物,即使是跟别人吃饭也无法消停,小贝先是就着菜猛吃二两饭,垫垫肚,端起餐盘开始四处走,小远他们一样,每个人基本上负责一个方向,陪人家孩吃两口菜,说几句话,关心关心对方的学习生活情况,再表扬鼓励一番,接着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你叫毛毛是吧?很好听的名字,跟我的小贝一样好听。”小贝来到一个进入十六强的女孩这边,十一个孩围绕在折叠的圆桌边吃饭,小贝过来之后挤挤就坐下了。 被小贝叫作毛毛的女孩一改比赛时那种击球凶狠的作风,表现的很腼腆,听到小贝说话,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小贝,等小贝继续说。 “打的真不错,尤其是扣杀,球飞的高你扣,球飞的低你还扣,居然让你扣成不少次,我观察下你发球,对方一接总容易飞,加旋转了对吧?” 小贝继续说,同时在心中感慨,自己真不容易,什么都要会点,好与别人找到共同的话题。 “是,我加了下旋,我在家时,爹爹专门给我请了两个打球好的人当师傅,同学们好多不懂旋转,打他们很轻松。”有了喜欢的话题,毛毛变得开朗起来。 “太好了,这下可给我们女孩争口气,进十六强的女孩一共两人,你要继续稳定发挥,争取得到第一。你爹对你真好,你爹也来看你的比赛了?” 小贝能判断出来,毛毛家中的生活不错,否则谁会专门花钱雇两个人给女儿当老师? 小贝问话问的非常随意,哪知道毛毛听到眼圈马上红了。 “你爹没来?他……他不关心你?”小贝轻声询问。 毛毛摇头:“家中的买卖出问题了,压货压的快要撑不下去了,爹爹说来看,之前应该是去钱庄贷款,不清楚能不能贷到。” “压货?”小贝眼珠转转,想不通,什么货在如今的社会形式下能被压?最近一段日,是哥哥说的消费高峰期,货物想卖就能卖掉。 “对呀,压货,每天还要付出很多钱,不拿钱买东西,货会饿死。”毛毛跟着说。 “饿死?什么活?你家贩卖奴隶?如果一时卖不上价,可以让奴隶干活呀,或者是租出去。”小贝帮出主意。 “是狗,像草原上生活的人养的狗一样,帮忙放牧,还能跟狼打架,每天它们要吃掉好多东西,以前我家是养羊和牛,后来爹爹从别人那学来养狗的办法,就开始养狗,现在狗长的很大,但没人买。” 毛毛说完拄着下巴发愁。 “多,多少狗?可以放羊?”小贝倒是不愁,对她来说,只要是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一万,一万三千多,多条。”毛毛回答。 “多少?”小贝被吓到,虽然自己家养的狗更多,但自己家有钱啊,当初毛毛家得有多少钱能养起一万三千多只放牧的狗?总要有场地吧? 小贝问完,也不用毛毛再重复一遍,劝道:“别担心,没事,不就是一万三千多的狗么,我投钱,咱合作,再坚持养上几个月,就……我还是见到你爹之后跟他谈。” 第八百五十八章 各种见闻非偶然 毛毛一听小贝答应下来,心中那点担忧登时消散不见,马上向小贝保证:“下午比赛我一定拿个第一,让其他男孩子看看,我们女孩子要比他们还厉害,第一,必须第一。” “这个……友谊第一。”小贝很想跟着毛毛一同说女孩子比男孩子厉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怕给毛毛太多压力,使其发挥不好,只能说点官方话语。 不过呢,小贝又说:“你要稳定发挥,展现自我,崇尚体育精神,你姓什么?你爹叫啥?” 小贝没心思跟毛毛说什么贵姓,令尊名讳什么的,问的很直白,一会儿还得谈判呢,一万三千多条狗,好好养养,趁时节好,三四个月估计又会出现很多小狗,把握好机会,可以赚一大笔钱。 小贝近两天情绪不算太好,总找小远的麻烦,小远无奈之下去找来自己家中的医生,经过观察和诊断,发现是她的压力太大,很大程度上是跟其哥哥姐姐谈判所造成的。 其实一共也没几天,但小贝从未经受过如此艰难的谈判,更主要的是,自己九个人艰难,作为谈判的对象,哥哥姐姐啥事没有,每天按时处理军政和家中的经济情报,然后吃的好睡的好,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听到两个人跑到天台上一个人弹吉他,一个人弹钢琴,在那唱《燕双飞》。 实在是太打击人啦,必须要在其他方面证明自己一下。 小贝今天跟其他八个兄弟姐妹一直在考虑。做点什么事情,把自己等人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暂时脱离跟哥哥姐姐的谈判怪圈,重新定位自己。 医生说过,现在的心理行为不正常,需要进行心理疗法,想派专门的医生过来帮忙。 结果被小贝等人拒绝,用不着别人帮忙,我们自己调节。 眼下小贝认为找到了机会,跟毛毛的爹合作。然后在未来半年之内投入、饲养、繁殖、训练、迁徙、租赁或售卖或抵资本投入分红。 如此一来,可以暂时摆脱哥哥姐姐所带来的压力。 毛毛不知道她心中无所不能小贝也有着自己的苦楚,看小贝比较兴奋的样子,还以为是想到了帮助自己父亲的好办法。遂说道:“我姓宋,我爹叫宋大康,小贝,你打算借钱给我家?” “不借。刚才说了,合作,借钱为一时,合作寻长久。”小贝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在欺骗人家毛毛,又跟着说道:“我借钱给你家很容易。可你家发展还是慢,不如与我们合作,我们的信息获取渠道不一样,看上去你爹分出来利润,相对来说赚钱少。但绝对方面赚的钱却多。” “我不懂呢,反正我相信你们。你们不会害我家,要是连你们也坑我爹的话,大唐就没希望了。”毛毛很认真地说。 “那当然,我们可以怀着一颗为善的心做错事情,但绝对不能够坏着一颗为恶的心不小心做对事情,哥哥姐姐不在乎我们帮助别人的时候失败,大不了他们负责赔偿损失,可是不允许我们把成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小贝向毛毛保证,她知道自己一群孩子做的事情之后总会有哥哥姐姐帮忙收尾,即使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不够好,还是在背后支持,目的是锻炼自己九个人,前提是自己等人心思放正了。 “我爹一会儿应该就来了,钱庄中午负责贷款的人会休息。”毛毛怕小贝等着着急,说一声。 “我不急,你好好比赛,我去别地方看看。”小贝在这桌一共吃两口饭和四口菜,端起餐盘继续朝别的桌走去。 待吃饭的时间过去,小贝九个人才算得到休息的时间,让人送来一碗热汤,把餐盘中的饭菜吃掉,一人捧个大梨,边听衙门中同样吃完饭的官员在台上讲话,边琢磨小贝刚才反映的事情。 毛毛她爹还没到,实在等不来,只能乒乓球比赛结束后亲自寻过去。 “当官的话真多,说起来没完。”于小贝他们前面四、五米远的地方响起一个男人的抱怨声。 此人话音方落,其旁边另一人搭腔:“之前他们就想说,结果小贝先说比赛开始,他们没敢再出声,现在趁休息的时间,他们不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岂不是白准备了。” “说话我不反对,孩子比赛,说孩子好了,你听他们说的是什么?经济建设,我家娃儿才六岁,难道让他去搬砖?说经济建设,不如说说孩子吃饭的安全问题,我家娃儿头些日子回家跟我说,在学堂吃饭的时候,给的半个咸鸭蛋是臭的。” 第三个人把脑袋转过来跟先前说话的两个人抱怨。 小贝几个人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怎么给臭蛋? “臭蛋怕什么,又吃不坏人,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臭咸蛋,不臭不吃,那时其实都是放臭的,穷啊,我家的两个孩子像我,愿意吃臭蛋,以后你家孩子遇到臭的过去找我家孩子换,咸蛋臭了没事,肉没臭就行。” 第二个说话的人反驳第三个人,说话间还伴随吞咽口水的声音,看情形他真的是非常喜欢吃臭咸蛋。 “小远你吃过咸臭蛋没?”小贝很好奇,为啥臭的蛋有人喜欢吃。 小远摇头:“没,咱们吃的都不臭,黄儿是油汪汪的,我听那个哥哥门口的护卫好像说过,后厨有人专门腌臭的咸蛋,似乎就是多腌一段时间,要不回去到厨房那里问问?找几个尝尝,估计跟臭豆腐差不多,反正腌的时间得超过二十八天。” “看来学堂的饮食还没问题。”小贝刚刚吃过饭,不饿。对什么臭蛋暂时不多想。 刚才说话的三个人似乎找到了一个话题,开始就着臭咸蛋讨论起来。有说盐不够的话,臭蛋不能吃,有说拿出来在太阳下晒过的臭蛋不能吃。 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从咸蛋晒太阳说到阳光下的火腿变质,从火腿变质说到风干鸡的美味,从风干鸡说到三水县的烤鸭,从烤鸭的甜面酱说到可以用来做甜面酱的肉丝。 从这个‘京酱肉丝’说到大葱的种植技巧。要深埋土,葱白才能更多,从深埋土说到山药蛋子,从山药蛋子说道还没有普及的地瓜土豆。 从地瓜土豆说到外来物种的好处,从外来物种的好处说到战争可以掠夺的实际作用,从战争说到火炮。 “要说这个火炮啊……”曾经第一个发言的人一副权威的样子开始评论火炮:“它确实厉害,尤其是对上多食人的骑兵。一炸马都毛了,上面的人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我想过,厉害是厉害,太费钱,一个炮弹能造多少发子弹?朝廷应该用更多的子弹来打人。” “不对。子弹跟炮弹能比么?子弹飞多远?炮弹飞多远?炮弹一炸一片,子弹打不打得到人还两说,现在的枪只能打到五百多米,炮弹能飞一千多米。”第三个说话的人‘专家’的模样评论。 第一个说话的人不服气:“谁告诉你子弹打五百多米?你说的是手枪,长枪能打三千米。炮弹飞出去七、八千米没问题。” 小贝等人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最后确定此人在瞎说,自己家的手枪最好的可以打一百三十多米,一般就是四十多米的杀伤距离,飞得最远的不过一百七十多米。 长枪确实能打远一点,最远的两千五、六百米,杀伤距离一千四百米,这种枪很少,大部分要求是一百到四百米之间的杀伤,家中的专用狙击枪,杀伤距离也不过是一千一百米,那不是说打多远就在多远准确击毙敌人。 哥哥姐姐说过,枪的制造精确还是不行,依靠的是很多不精确的情况下,偶然产生那么一支精确的,或者是后来专门改造,加上瞄准镜,也不过是打八百多米的目标有较大的命中率。 平时追求的是四百米左右的准确狙击,而且这个距离枪法好的不需要瞄准镜,至于炮弹也就能飞四千米左右,是最远的,平时用的甚至没有枪打的远,比如掷弹筒,比如小步兵炮和迫击炮。 九个人觉得说话的三个人有意思的时候,继续听他们说。 “别吵别吵。”第二个说话的人劝解:“反正我们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大唐的武器厉害,小宝鹃鹃宁愿多花钱,也不想让士兵拿命填,说起真正的正本,我觉得是运输成本,由于技术保密的关系,现在一直从陆州、积利州和京城那边往前线运。 听人说,似乎要把兵工厂往咱们这里和海边放,到时会派重兵把守,有很多地方咱们不能去了,即便想参观参观,也得审查祖宗八辈儿,身上不准带点火的东西,不准有危险的金属片什么的。” “那对,针都不能让带。”第一个说话的人把话接过来:“我知道,用的枪,后面有根针,向前一扎,子弹飞出去,你带针过去,想把炮弹扎飞?” “你知道?明儿我去参加军事训练,摸摸枪,回来跟你说。”第三个人依旧看第一个人不顺眼,刚才两个人可是吵过的。 第二个说话的人又开始劝:“都去都去,我发现,运输过来的东西放下后,回把前面刚刚抢来或挖掘开采来的东西运往别处。运输是一段一段倒换,我们这里路不好走,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最后的一段运完,很多车和船无法立即回去。 车得休整,船需要检查磨损,牲口同样要休息,一般牲口得养上一旬时间,才能重新上路,是不是多出一旬时间的工夫没法做事情?牲口需要休息,人不需要,人睡一觉就行,结果是闲人多起来,像我这本地人就怕他们闹事。” “我也担心,他们还要吃东西,我担心把物价给抬高,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或许等把兵工厂修建过来才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第一个说话的人说道。 第三个人没有继续跟第一个吵。而是说道:“我要是有买卖,就临时雇他们干活。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跑运输的体力好。” “不说了,不说了,下面的官员终于念完,快比赛了,十六强呢,呵呵,一帮小家伙真好。”第二个说话的人坐直身子。期待比赛开始。 “我撒泡尿。”第三个说话的人起身。 “同去。”第一个说话的跟着走。 坐直身体的第二个说话的人两秒钟之后,也起身:“听你们一说,我也觉得憋,刚才没喝多少水呀。” 三个人离开,小贝九个人的心思却无法放在比赛场上。 小贝扭头问旁边的内院:“有很多人因为维修保养船只和马车停留在益州?” “有啊,还有的是赶牲口的人,路不好走。牲口过来不能马上回去,得养养膘儿,大概是一旬左右,十天,驴的话其实不用修养太长时间,身体便可以恢复。但驴的脾气不好。” 内院回答。 小贝听完沉思,随后又问:“不能找他们干活?” “事情刚刚出现,还是近处的地方把其他后勤运过来,远处的炮弹是之前起运,由士兵押送。后来才开始使用民间力量,估计最快的还得一个来月才能到。 许是过段时间。闲人更多,不过当地的人不好招工,刨除他们休息的时间,最多不到八天的工夫能做别的事情。” 内院再答。 “笨啊,怎么会浪费人力?”小贝觉得八天,或者说是七天也很多,主要问题是,对单此运输的人来说只有一点时间空闲,实际上益州本地多了一个七天的周期xing劳力溢出,跟钱庄一部分钱一直不会被人提出去一样。 “小远,你说利用好了对我们是不是很有帮助?”小贝问离她最近的小远。 小远低头想,小海忽然开口:“工种需要选择好,最长的连续xing周期不能超过七天,适合短期、无连贯关系影响的工种,比如码头的搬运工,比如工地的搬运工。 其实耕地也行,一次雇佣多名人员,短时间内耕出一大片地,可现在过了耕种期。换成刺绣、养殖、酒店服务、雕刻、酿酒等行业不适合找他们做事。” 其他八个孩子纷纷点头,觉得小海说的对,想要利用此部分劳力,必须考虑清楚让他们做什么。 过一会儿,下面决出四强,小贝眼睛一亮,提议:“按小海哥说的,让他们参加工地的搬运工作,哥哥姐姐设计好新的城市区,正缺人手,不如把他们找来,每个人干七天,其他当地人便能够做别的事情。 你们觉得好不好?同意的话要快点动手,不然被别人抢先啦,尤其是哥哥姐姐,他们要是先想到,我们又没别的事情做,继续谈判?歇歇吧,好累的。 你们没去直接进行谈判,体会不到那种挫折感,开始时,每次我最希望出现的事情是哥哥把利益计算错误,后来我退而求其次,希望哥哥就我们的谈判条件进行细节争夺,那说明哥哥没有别的办法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即使换成姐姐,我的任何期待都没有实现,难啊,真难,要不你们谁试试?” 小贝看向小远,小远连忙摇头:“不用试我也知道,我们觉得现在难,当初哥哥姐姐比我们还小的时候,去跟那一堆的官员们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会有多难?那帮老头子一个个都成精了。 咱们这点压力便认为挺不住,哥哥姐姐那时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世人夸哥哥用计必连环,可当时的情况不连环行吗?对手是谁?哥哥姐姐每一次退让,必然会留下前进机会,无数次在吃亏中占便宜,才成就现在的家业。 咱们想要达到哥哥姐姐的高度,必须得吃过更多的苦。咱跟哥哥姐姐谈判艰难点算什么?实在不行,咱放弃谈判,直接要,哥哥姐姐就给了。当时的哥哥姐姐却不可以放弃,这么想,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好啦,当我们能够跟哥哥姐姐斗一斗智的时候,整个天下都可以去得。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把运输过程中因客观条件限制产生的富余劳动力整合起来,让哥哥姐姐看看。我们还是很厉害的。” 小贝心情确实变好了,不就是谈判占不到便宜觉得失败嘛,有啥的,对手可是很牛气很牛气,能够跟整个朝堂官员包括皇上伯伯斗争并取得胜利的哥哥和姐姐呢。 考虑清楚的九个小家伙开始安排人手,去盯住各个运输过来的队伍,拉起来好给工地进行劳动力输出。 他们自己则是等待毛毛的父亲宋大康快点出现,这样就有两个新的买卖。从而在跟哥哥姐姐谈判的过程中增加己方的优势。 比赛还在继续。 之前说上茅房的三个‘学生家长’没回去,凑到一起说话。 “大哥,我们两个配合的还不错吧?有没有露出破绽?”第二个说话的人问第一个说话的人。 第一个说话的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摇头:“估计没有,相信凭小祖宗们的聪明程度,应该能想到去招人干活,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容易。一面打击小贝小娘子小公子他们,还要一面给他们新的希望。” “大哥说的是呀,都说咱家的小贝小远他们厉害,还有大男小男,小强他们,百姓觉得全不错。他们只觉得是神奇和风水好,只有咱们才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对弟弟妹妹是怎么教育的。 那些认为自己孩子比不上别人孩子的大人有没有想过他们付出了多少?其实跟种庄稼一样,放任不管和精心侍弄得到的收获绝对不同。” 说话的第三个人感慨,他同样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如果刚才被小祖宗们识破,不仅仅无法完成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让弟弟妹妹调整心情的任务。甚至会使小祖宗们更难过。 “另一个方面怎么样了?宋大康会不会说漏嘴?”第一个说话,也就是当大哥的人问道。 两个人摇头,当中一人说道:“应该差不了,昨天晚上小公子刻意找人布的局,跟宋大康说好的,小祖宗们给人的压力是大,但他们给人的压力不是来自于自己,是因为小公子和小娘子,宋大康更怕谁?” “也对,等消息,咱们算是作过贡献了,希望小家伙们能好好成长,我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生出来,我直接扔给内院专门育儿的部门,估摸着十年之后,即使比不上小祖宗们也差不太多。” 老大说起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神色,对内院孩子的教育体系非常有信心。 ****** “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狗要养不下去了;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 府办书院的外面,宋大康对着自己手上的一面小镜子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开始练习,迷糊了一觉,早上起来再次开始重复,但他心中总有担心。 他确实是一个养狗的人,也是真的没有钱了,需要贷款,但他并不着急,他以前同时给四个学堂提供资金,每个学堂他都是在社会提供的总资金占有百分之六的份额。 而且他还拿钱给几个村庄修路,造简易的小桥。 凭借收据,他能够在钱庄轻松贷到款。 可是宋大康自己的本心却并不想那么做,当初六年前,他打算给朝阳行动投钱的时候,从未想过依靠这个来贷款。他就是觉得自己有钱了,多帮助下孩子没错,帮人修桥修路,听人一句夸奖很舒服。 如果非要因为今天贷款以前才那么做,他认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贬低,给孩子们花钱我愿意,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他打算找别人借点钱,度过一段不是很舒服的日子。 谁想到昨天晚上小宝派人寻来,让自己跟女儿说好,自己去贷款,之后来看她,说不让自己跟女儿说明白,凭借自己女儿的球技,有很大的机会能吸引到小贝他们,从而铺垫好自己的出场。 而且还有另外两个人同样得到了‘任务’,一个是在河北道北部地区以前放牧的人,后来举家迁到益州,现在同样是发展的不好;一个是以前在丰州跟突厥人打交道比较多,家中养过鹰和猎犬的人,三年前来到益州,有五只鹰。 小宝让自己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要惊讶和激动,或许遇不到,甚至或许自己跟小贝他们接不上头,那么自己还的再演一场或几场,直到接上头为止,因为自己的一万三千多条狗作用非常大。 那么现在是考验自己的时刻了,要稳住,就当是初次见面,实际上真是第一次见小贝,不要露出马脚,像正常人,不对,就是正常人。 再念两遍,念完进去。 宋大康不停地给自己鼓劲,果然又对着镜子念两遍,深呼吸,迈不朝学院里面走去。 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小贝九个人等啊等的,等场上决出来三、四名,开始进行冠亚名次的时候,宋大康才出现在刚才毛毛所在的位置。 毛毛右手持拍,准备发球,突然心有灵犀般扭头看去,正瞧见自己的父亲在那里站着挥舞手臂,她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待裁判一声哨响,乒乓球被她高高抛起,同时身体向右后微侧,等球落到离案子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扭身挥臂。 球带着高速的右侧旋落到自己的案子上,接着跳向对方的与她斜对的案子上,第一次球产生一点偏向,等落到对方案子上的时候,球却向着对手左边弹去。 对手是个小男孩儿,没有等球弹出太远,向前伸胳膊,一个横拍就给拨回去,看情况他也不是个庸手。 毛毛侧身,右手从腿的位置向上拉,当球飞过来时正好碰到拍上,手腕加劲,一个上拉球却用更快的速度划过一道下坠弧线朝对方的右边桌子方位落去。 小男孩儿见无法直接在桌面上把球击回去,双脚先后快速向右移动一步,面对对面过来的下落球不仅仅没有上拉,反而是一个下切,借着球的旋转力度,把球又贴着网给剁了回去。 毛毛反手横拍挡,在拍碰到球的瞬间手腕颤抖,把球愣是拨向了小男孩儿的左手位。小男孩儿左脚支撑,腰部用力,右脚从左腿前面跨过去,右手反拍还是一个下剁,球又直飞毛毛右手位桌角,毛毛飞快地退后两步,给右手一个摆动的时间,再次从下向上拉球。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那叫一个惊险。 小贝眼睛瞪的圆圆的,站起来,吃惊地说道:“这是儿童组的比赛?” “对方好像平时也有家教,要不就是天份出众,毛毛不好赢啊。”小远同样惊讶,他也玩过几次,知道现在看上去两边是把球打来打去,是想通过击球使对方失去位置,无法发力。 实际情况却是每一次击球时,不仅仅要面对对方击过来的旋转球,还得按照自己设计的旋转方向打回去,如果换成自己上去,估计拍碰到球的时候,球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场上双方打来打去,比分咬的很紧,第一局是毛毛以十七比十五的比分险胜,接着开始第二局。 “那是毛毛他爹?”小贝不想让自己被比赛影响的太紧张,眼睛向别处看看,突然看到之前毛毛所在的位置有个大人,在那里高举双手大喊,就猜测着问。 “差不多,咱过去?”小远提议。 “走,快点,说不定一会儿毛毛两局全胜结束了,回头人太乱。”小贝招呼一声,从人群刻意留出的过道中朝那边跑去,其它八个人跟在后面。 等他们挤到毛毛父亲附近的时候,场上的比分是毛毛十七比十八落后对手,十五球的比赛,居然打到这么高的分,双方争夺间的激烈可见一斑。 “问一声,您是宋毛毛她父亲?”小贝对眼睛一直盯在场上的宋大康,问道。 “等会儿,没看比赛呢么。”宋大康此刻忘记了他来的目的,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恨不能自己变成个球拍,飞过去帮女儿不把对方的球给打到球案的侧面边角,让对方接无可接。 说话的工夫,场上的比分出来,毛毛以十七对十九,惜败。 “哎呀,那小子就不知道让我闺女一点?他爹还想跟我结亲?做梦吧,看把我闺女欺负的,满头是汗。”宋大康阴沉着脸说道。 小贝等人无语,比赛两边认识啊,看样子还是要结亲的。 “宋东家,尊重,懂不?人家跟毛毛好好打是一种对毛毛的尊重,就跟我哥哥姐姐一样,两个人闲着的时候总会争辩一番,哥哥从不让步。”小贝对宋大康说。 场上两方正在进行短暂的休息,喝点水擦擦汗什么的,宋大康这才有工夫看说话的人,听到其说哥哥姐姐,恍然,这个最喜欢说话的估计是小贝了,想起自己的任务,遂问:“那你哥和你姐最后谁争辩赢了?” “他们争辩的题目没有输赢,争着辩着,话题会偏出很远,最后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开始商量。毛毛,加油,发挥自己的水平,不要怕输,加油啊。” 小贝刚说两句,看到下面又要开始第三局,也就是决胜局的比赛,边跳边喊,小远八个配合着一同喊。 宋大康先不去考虑合作的事情,也挥手。 场上的毛毛看向对手,笑了笑,正好是她发球,她突然把球拍从右手换到左手,挤挤眼睛,用对手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错,看样子你家也给你找人专门练过,之前你确实很顽强,但你知道我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吗?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对面的小男孩儿看看自己的两手,懵了。刚才打的已经够艰苦啦,对手突然间换手,太别扭了,不带这么玩的,自己还没研究过怎么对付左手打出来的旋转球。家中谁收集的情报? “我抗议。”小男孩儿举着球拍对裁判喊。 裁判打个手势示意比赛暂停,来到小男孩近前询问,之后跟小男孩儿轻声交流一番,退回去,示意比赛继续进行。 小男孩表情沮丧,看情况是抗议无效。 毛毛抛球,左手反手推,球在桌面上弹两下,小男孩接球,球飞了。 “毛毛,你不是发转球吗?咋又不转了?”小男孩捡球回来把球拨给毛毛时问道,正常接旋转球理论是百分百成功,但是通常只有一半的概率,因为你接的时候必须转回去,判断错了绝对没有理论上那样说的成功率,球有很大的飞的可能xing。 刚才他想转回去,结果人家发球没转。 “兵不厌诈。”毛毛丝毫不手软,说完又发球,这回球拍碰到球的瞬间,忽然上面向后斜了一下,同时有个后拉的动作,结果球带着前滚下旋弹过去,小男孩作了一个横拍下切的拦球动作,判断错误,球果然从上面飞出去。 而后毛毛发威,通过发球让对方连吃七个,小男孩儿一个发球权都没弄到便零比七落后。 第八个球好不容易接住,于右边位刚刚拉出一个远斜角,打毛毛右手位,毛毛就直接左手反手直拍反打小男孩儿左手位,小男孩儿调整不过来,失球。 他刚才可是在自己桌子右角,拉斜远角,现在人家是上旋飞来,他必须跑回去右脚跨步用有右手的反拍上拉才行,可他哪有这个时间啊,位置早失去了。 小男孩儿很不适应毛毛的左手球,他明白,左手不代表厉害,自己要是会打,对方跟自己面临的情况是一样的,自己有的位置不舒服,对方同样不舒服,除非对方用两个拍,但那是不被允许的。 “用不用我让你一个球?”又打了一会儿,毛毛十二比零领先,依旧有着发球权,问对方。 小男孩儿输的很惨,听到毛毛的话,犹豫了一下,旋而露出不屑的表情:“嘁!用你让?不就是左手么,等下回的,当我输不起?发球。” 两人打来打去,小男孩儿受心理影响发挥越来越差,最终是零比十五输掉,输的太干净了。 观众们全不相信看到的情况,前两局拼的那么凶,怎么第三局输赢这么明显? 毛毛赢得比赛,并没有露出太高兴的样子,而是对小男孩儿说道:“我爹要和小贝他们谈合作,或许以后要离开益州,我和我哥哥妹妹都要跟着走,不能跟你玩了。” 小男孩愣了愣,比赛输赢什么的此刻显得是那么渺小,心中非常难过,问:“开春上学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嘛,等放暑假,下雨把稻田给冲一冲,然后咱们去捉泥鳅,做泥鳅钻豆腐吃的,你走了,我带着家中的下人去抓?” “是小贝他们说合作的,跟我爹,我家你也知道,现在缺钱。”毛毛同样为难。 “你爹就不应该养狗,一直跟我爹一样养牛羊多好,我找我爹,让他给你家钱,不跟小贝他们合作。”小男孩很生气地说道。 “不可能,小贝他们要跟别人合作,谁敢不答应?你看,他们都在说话了。”毛毛一指父亲所在的位置,那里有几个小孩子。 “我找小贝去。”小男孩儿咬咬牙说道。 “你拦不住啊,那是小贝,不是二憨子他们几个跟我们一样的孩子。你想用权还是用钱压?以后有时间再抓泥鳅吧。” “我又不傻,我拦他们干什么?我去跟他们说,合作啊,我家也行,带上我一个,这样你不用担心我不能陪你捉泥鳅了。” “谁担心啊,不和你玩了。”毛毛一转身,抱着球拍朝父亲所在的位置跑去。 小男孩儿深受打击,拍拍桌子,球拍也不要了,边追边嘟囔:“你自己说的要捉很多泥鳅鱼,留下一点我们吃,剩下的给学堂别的人吃,说话不算数呢。” “赢了赢了,毛毛你好厉害,会用左有打球,十五比零哦,你是第一。”小贝见毛毛过来,高兴地拉住毛毛的手跳着说道。 毛毛却不是很开心,勉强挤出个笑容,点头说道:“他不习惯我的左手,如果还有下次比赛,他一定不会输的这么快,他学东西很快的。” “比赛场上没有如果,下一次是下一次,虽然是友谊第一,不过还是跟打仗一样,成败论英雄,如果非要加个如果,那么下一次或许你练得更好,赢得更轻松。” 小贝已经养成不去后悔的习惯,她会总结失败,但不会为曾经做错的事情悔恨,那是没有用的,按照哥哥姐姐的说法是,活在悔恨的记忆里会把人累死,除非你想做圣人加一,因为圣人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加一就不错了。 因此小贝等人根本不去想什么如果,如果自己的哥哥姐姐不是小宝和鹃鹃,那活的绝对不如现在好,难道去自杀? “你就是小贝?要和毛毛她爹合作?”小男孩儿跑过来,直接向小贝质问。 “后退。”小远拦上前,他没让护卫过来,看对方的虽然比自己似乎大上一两岁,但自己比对方高,比对方壮,真打起来,经常接受训练的自己能打对方这样儿的仨。 “怎么?我问问不行?”小男孩儿此刻才不管对方是谁。 “行,你问我也一样,问吧。”小远丝毫不让。 “好,你们是不是想和毛毛她爹合作,让她搬家?” “是不是怎么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和她说好的,带她抓泥鳅鱼,搬走我找谁抓?” “你除了毛毛找不到别人?”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毛毛的父亲此时叹口气,对小男孩儿说道:“煌煌,到伯伯这来,合作不一定搬家。” 小男孩儿跑过去,站在毛毛父亲的身后:“万一搬呢。” “搬了带上你,好跟毛毛捉泥鳅,看你爹舍得不?”宋大康笑着说道。 “舍得舍得,我还有个哥哥一个弟弟,小贝,我家也能跟你们合作,加我们一个,我家养不少牛羊。”小名为煌煌的小男孩儿对小贝说道。 一直认为小男孩儿态度不好的小远气不过,未等小贝开口,先接过话:“我们不是谁都可以合作的,毛毛打球好才跟她家合作,你哪好?” “我哪不好?”煌煌气鼓鼓地反问。 “我知道你想和毛毛玩。”小远说一句。 “对呀,我就是想和毛毛玩,怎么啦?”煌煌丝毫不让步。 “小远!”小贝提醒一声,意思是你跟人家较什么劲儿,结果她刚喊完,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小海碰了下,让她别出声。 小远挠挠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本事的不可以和毛毛玩,以后我们跟毛毛一起玩。” “凭什么?”煌煌寸步不让。 “因为我们看到毛毛努力打球,而且感受到她父亲是个开明而又有本事的人,所以我们觉得,由小知大是身传,为父成师心不偏。有女若此如见面,合纵连横路方宽。” 小远扬扬下巴,对小男孩儿煌煌说道。 煌煌瞪了小远一眼,抬头迎向毛毛期待的眼神,撇撇嘴,回敬道:“青梅竹马连在前,君说牡丹我道莲。小远常随小贝边,山盟海誓知何缘?” 小远眼睛使劲眨眨,重新打量起对面的男孩儿煌煌,憋着声音说道:“你……你也太早熟了。” “我就想和毛毛一起玩,你别给我下套子。”煌煌看一眼毛毛,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给你个机会,让你爹过来,说合作的事情。”小贝决定了,就凭人家煌煌的功底,相信家中的大人也不会差了,合作嘛,总要找个适合的人。 第八百六十章 交流过后心情好 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跟毛毛一同上台领奖,除了学堂给写的一个奖状还有几套文具,小贝九个同样拿出一份奖品。 凡是参加比赛的孩子全有,而且奖品很单一,钱。 按小贝的话来说,给别的东西没用,给钱最实在,大家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什么,如果暂时不打算买东西,钱可以存到钱庄,或者交给父母。 果然,小贝的奖品最得人心,孩子们纷纷吵着要小贝他们晚上一同吃饭,然后在回去。 现在离着吃饭的时间还有很久,一边是小朋友们的热情挽留,一边是晚饭之间的时间。 九个人商量一番,决定在书院直接‘办公’,把毛毛的父亲找来,还有煌煌的父亲,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接着还能够把安排短期闲置人员的计划确定下来。 毛毛的父亲宋大康非常紧张,怕露馅,与小贝九人见面的时候眼睛四处看看,并没有瞧见之前说好的可能遇到的两个人,心理压力便小了许多,这样不怕万一另外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出问题。 想到煌煌的父亲过来,宋大康知道,或许用不上另外两个人,另外的两个人作用有限,而且还是辅助他的养狗,现在有了另外的牲畜养殖大户,跟他的狗搭配起来没问题。 眼睛看着对面笑容不减坐着的九个小家伙,宋大康心中生出许多感怀来,默默地想着。小家伙们,你们现在只懂得高兴,又哪里知道为了你们,小宝和鹃鹃用出多少心思? 自己本以为对家中的孩子做的足够好,甚至连毛毛这样的女孩子也专门花钱雇人来培养,还是培养个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的乒乓球。 但比起小宝和鹃鹃,自己做的好像还差很多,对,很多很多,自己把父爱摆在了明面上。找来人陪毛毛练习的时候还对闺女说,如果不好好学,就可惜了为父的一份心。 以后要学学,学学小宝和鹃鹃对待他们弟弟妹妹的办法,无非是耗费点心思,养孩子就要好好养,平时养狗还知道耐心训练,孩子更应该多多付出,不好扔给书院的老师们。 “您好。宋东家,我们找您过来是想与您谈一笔买卖。”小贝哪知道面前的人是哥哥姐姐刻意找来的。 小远他们同样不清楚。自从他们因为仅仅谈了几天合作而情绪上受到影响,自己的哥哥姐姐就考虑怎么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于是才有了昨天晚上不经意说出今天有个乒乓球比赛的事情,而后一系列的偶然会等待他们遇见。 宋大康深吸口气,点点头,又朝后面的门处看看,见依旧没有出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确定合作必然以自己为主体之后,坐到小贝对面的阔椅上。屁股下面的垫子跟沙发一样,很舒服,而且还能把身子靠在后面。 双手向扶手上一搭,宋大康也露出职业的笑容,说道:“我猜测出一部分合作的内容,是不是需要让我把狗送到我军已经占领并统治的地区?” “喝点什么吗?”小贝没马上说合作的事情。 “有葡萄酒吗?”宋大康真不客气,他清楚。换一个三品官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会如此放松,当然,人家未必能准备一个舒服的椅子。或许是个小马扎什么的,然后人家坐在高高的位置,俯视自己,以寻求谈判过程中的压力施加。 如果不是心中担忧怕被识破的话,自己面对张王两家的人不存在压力,不是自己对人家不尊重,是张王两家的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贴心了,只要身位大唐人,面对他们不需要担心什么被骗了,言语上没说好让人感到不敬了等心思。 小贝很大方:“好的,今年有白葡萄酒可以拿出来喝,你唱唱,喝起来感觉比红葡萄酒劲大,你别喝多哦。我们喝点红葡萄酒吧?” 小贝最后的询问是向着其他八个兄弟姐妹,她是最喜欢喝葡萄酒的,自从你年前醉过一次后,发现晕忽忽的很有意思,有机会便想喝两口。 “我们喝果汁就好,带一点点一点点酒精的山查汁。”小海没答应妹妹喝红酒的要求,平时哥哥姐姐给了一个定量,十天内只能喝掉二两的葡萄酒,而且单次不准超过半两,这个要求比喝碳酸饮料要严很多,家中内院不敢违背。 至于白酒,除非是生病需要某种药物用来调和,才能喝,但总不能为了喝白酒专门生那种病吧,病不是想生则能生的。 “好吧。”小贝妥协,在外面的时候必须听小海哥哥的话,山查饮料也行,只是无法喝醉,那点究竟要是想喝醉除非把自己撑死,肚子装不下呀。 有人给宋大康端来葡萄酒,还有牛肉干,一边谈一边吃,谈判的氛围很轻松。 小贝喝一口山查汁,说道:“我们有两种合作的方式,一种是直接买下你所有的狗,不过我估计你不会卖,那么我们给你提供第二种合作的方案,你用你的狗入股,我们出其他方面的费用和人力、物力,到时候分红。” 宋大康没喝酒,直接点头:“我同意第二种。” “那么你想要多少股份呢?是否需要我们先给出一个数据?”小贝几个人还没准备好,比如说牧场的面积多大,在什么位置,适合种的草生长的情况怎样,其他跟进的保护措施等等。 所以小贝等人商量好,先听毛毛父亲的,看看对方有没有合理的建议,然后按照对方提出来的条件进行增减方式的谈判,这样自己一方能更主动。 宋大康端起酒杯,喝口白葡萄酒,吸吸气。说道:“确实比红的劲儿大,我没要求,你们说怎么合作,我就怎么合作,哪怕你们说把我的狗白送你们也行。” 小贝被噎了一下,舔甜嘴唇,好心地问:“你不怕我们骗你?万一你吃亏咋办?” “不怕。”宋大康摇头:“张王两家,家大业大,还看不上我这点小买卖,你们跟我谈合作。无非是考虑着你们自己赚点小钱罢了,总不会专门盯我一个坑。我不知道你们要占多大的地方,我知需要清楚,凡是跟你们合作的商人日子过的都很好就行了。” “那……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叫什么谈判呀。看样子,我们得快点把详细的内容补充进来才行,你放心,我们不会占你便宜,正常合作,计算好了相互的付出与收入。 如果以后我们发现合同中。对我们来说吃点亏,那就算便宜你了。换成你吃亏的话,可以再改合同,钱,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情况下从别人手中赚,不是赚合作者的钱,否则钱赚的不够大气。” 小贝看看其他几个人,大家都觉得说是谈判实在没有任何一点样子,就跟聊天似的,一方没有条件。一方得考虑到对方的利益。 小贝他们哪里知道,宋大康昨天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要跟小贝等人讨论谈判细节,否则会产生两种不确定的后果,一个是小贝九个人在谈判中胜利,然后信心饱满;另一个则是一想到谈判,心理上有阴影,从而更加烦躁。 张小宝学心理学学的那么厉害。都无法判断出究竟是会倾向于哪一点,他不会去赌,必须要让弟弟妹妹舒舒服服的拿下一个项目。 之前可是合作方面安排了三个,如果没有偶然遇上。那么马上会有其他的后手,反正不管如何,今天小贝他们是需要在一次次与偶然相遇的道路行进,没有意外。 同时还安排了剩余劳动力的事情,如果之前在看台上九个小家伙没从三个人的谈话中得到启示,还会有另外的人在不经意间对他们启示。 对于张小宝来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比他跟弟弟妹妹们谈判难多了,鼓励式教育是正途,打压孩子有时是必须的,但同时马上要给孩子创造树立信心的机会,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鼓励教育。 小贝他们就在哥哥的‘骗局’中,于无数个偶然的必然中进行自己的选择。 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开始与毛毛的父亲闲聊,等待煌煌他爹来,好一同签个简单的协议,之后让人把详细的内容写下,大家再签一下合同。 没用太长的时间,煌煌的父亲被人叫来,一路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儿子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他看的不是很重,孩子还小,不懂事,以后大了或许就会变,谁能决定未来呢。 但他却很希望能够跟张王两家合作,到时自己养的牛羊会获取更多的收益,只是对于将要面对的谈判心中没底儿,自己该寻求多大的利益呢? 现在要谈的人是九个小孩子,自己没见过,听别人说,他们非常聪明,可是想来绝对在谈判的时候绕不过自己,自己是不是趁此机会多占点好处? 怕就怕,他们孩子绕不过自己,回头签完吃亏的合同,他们的哥哥亲自来对付自己,哪怕是不修改合同,估计这个买卖自己也甭想赚钱了,谁知道小宝有多少种手段?合同上写的再详细,也无法把所有的漏洞封住吧? 心中挣扎着,煌煌的父亲一路赶到地方,刚刚被人邀请进屋子,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连忙站起来,热情地对其说道:“李小刚,来的真及时,就能你点头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条件都不提,相信张王两家行事不会差了。 现在你到了,快点跟着我签,把初步的意向定下来,之后等着发财吧,小贝他们可是想做个大买卖呢,对,你先喝点酒,这酒好,越喝脑袋越清醒。” 被宋大康叫作李小刚的正是煌煌的父亲,来之前他还考虑着怎么办呢,等听到自己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说出来的话,彻底懂了。 对方是不让自己跟小贝九个人谈条件,要跟对方一样。直接答应下来,但是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对方一定不是瞎说,保证有什么问题在其中,但又不好现在说出来。 尤其是说让自己喝酒,越喝越清醒,是在对自己说,千万别犯糊涂,难道是小贝他们想直接吞并下自己家的产业?武力的那种? 不能啊,小贝他们不缺钱。更主要的是自己没做错事情,该捐的钱都捐了,该修的路也修了,平时不曾欺负人,更没强买强卖。 他们若是明目张胆地抢,他们的哥哥姐姐也不会答应。 心中思忖着,李小刚被宋大康按到另一把椅子上,又递过来一杯酒,脸上没有任何暗示的表情。只是递酒的时候重重的一送,力道传到李小刚的手上。 “尝尝。让大家等你一个,本来应该罚的,看在你知道消息马上过来的份儿上,就敬你吧,以后还要多合作。”宋大康又笑着打趣道。 李小刚使劲点下头,示意对方自己明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口便把杯中的酒喝尽,长长呼出口气,李小刚转向小贝九人。笑着说道:“跟大康说的一样,我过来是为了签个字,按按手印,别的要让你们费心啊。” “可以谈谈条件的。”小贝好心地劝。 “我的条件就是无条件,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们?别说是合作,就算直接要我那点牲口,马上我给你们送来。连草料都搭。”李小刚不再为谈判的内容而纠结,整个人轻松起来。 “一个个的都这么好说话,好吧,我们拟订合同。到时候让你们看看,哪个地方不好,咱们再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起去印度和多食人原来的地方养牲口,那边的草不错。 要是发现某块土地种豆子和麦子、稻子产量比国内高许多,同样能种一种,到时候榨油、酿酒,运回来价钱跟本地差不多,利润就大了,因为不收税啊。” 小贝见人家不提条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多介绍两句。 她一介绍,李小刚反而来了兴趣,问:“小贝,运回来的话,运费不少吧?” “没多少,先走河,正好顺流,接着到海里,一个船上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忙碌,来回一次无非耽误点时间而已,豆油和酒储存起来的时间长,不会坏掉。其实只要不是马上脱壳的稻子和麦子,随意放上两三年没问题,都不必采用专门的储存方式。 在那边需要大唐的东西,只要不是非常着急,不需要用陆路运输,一点点生活用品而已,一船能装好多。咱有蒸汽机动力。 而且就算咱们不想运输,船也要一队队地过去,我们都听哥哥姐姐说好的,无论是多食还是印度那一堆国家,我们尽量采用水运。” 小贝解决了一个合同的问题,很高兴,于是便多透露出点内容,一般人可了解不到。 “那……” “你还问什么?签合同就完事儿了。”宋大康看李小刚还要问,略带不耐烦的神态说道。 “我不问合同,我想多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还不成?往日里你能接触到小贝他们说的情况?学问啊,要多听多看多想,对不对小贝,你家的酒真好喝。”李小刚回瞪宋大康一眼,又朝小贝笑着问。 他确实报着多听点关键消息的心思,以前可不知道小宝跟鹃鹃想要人到那边开牧场,更不晓得居然是免税的,至于为什么是加强水运而不是陆路,得再问。 小贝没有马上回答李小刚的话,招招手,把服侍在旁边的内院叫到身边,小声交流几句,而后对内院点头,扭回身,给李小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好啊,问吧,刚才我问我东胜,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这一刻无论是宋大康还是李小刚都从内心里喜欢上小贝了,别看人家笑,做事情很稳重,甚至不忌讳自己两个外人,坦诚说她有事情也得先问内院,也就是说她暴露了她同样受管制的事实。 一般的小孩子可不是这样,带家中的下人出去,别说主动询问下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即使是下人提醒都会不高兴。 “可惜呀。生的不好。”李小刚动静很小地嘀咕一句。 宋大康听见,摇摇头,心说你教的也比不上人家,你知道我过来谈合作是怎么回事儿?等回去再告诉你,让你长长见识。 “你不是要问么,现在问吧。”宋大康也想听听,但没考虑好要问啥。 李小刚沉吟一下,他得考虑好,不能直接问军事行动,也不能问大唐的后勤缺陷。那样别人想不往其他地方想都不行。 考虑了一小会儿,李小刚问道:“为什么不用陆路?从之前的突厥那里,不是可以很容易到达多食吗?然后就有了多食人为他们自己的物资流通和统治时军队派出方便而修的路。” “陆路用什么运?”小贝反问。 “牲口。”李小刚答的痛快。 小贝摆手:“牲口用来运输不如用以耕种,咱国内的物流都不够呢,还要向外送?船则方便许多,不能用船去耕种对不?船无法达到国内的任何一个对方,对不? 用牲口走陆路去向那边运输,在物流资源运用方面没问题,谁都挑不出毛病。然。然啊,然那个按照国内所有资源分配上来看。必然造成运输和劳力资源配比不合理的问题,是不是?” 李小刚吃惊地望向小贝,又转头看看同样惊讶的宋大康,两个人很有灵犀的同时想到一个事情,面前的是孩子吗?张口说出来的话太吓人了。 小贝不管他们咋想,继续说道:“还有两个问题,其实可以说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使用船只运输的好处是能够不段培养船长与船员,还有造船业的发展。 他们变强之后。能够造出更好的船,能够把船行出更远的距离,能够早操作的时候减小失误,熟练工在任何行业中都是宝贝的存在。 下面是另一个主要问题,陆路我们有牲口随时能占,但陆地上不好走啊,有山有水有沼泽什么的。以后侵略别,哦不是,是以后跟其他地方进行商贸往来与军事交流的时候,更多的还是需要海军。错,是海洋运输行业支撑。 哥哥姐姐说有不少地方陆地通不过去,全是海水,那现在不得好好考虑将来?比如说我家派人到很远很远地方带回来的种子,仅仅是一小部分,也过海了,很冷,过的地方。 如果我们的船队要是够厉害,可以直接穿过一片大海,达到那里,把更多的东西带回来,甚至可以派人到那边轮换着开发,呆个一两年就回来,不仅仅长见识,还能锻炼人。” 宋大康和李小刚已经听傻了,连连点头,跟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某一瞬间,他们选择xing忽略小贝的年龄。 长见识,真长见识,原来一个水运竟然涉及到好多事情,果真是站的高度不一样,考虑问题时的角度也不一样。 难道平时小宝和鹃鹃就向弟弟妹妹们灌输这些东西?也不怕把孩子给累到,如此的算计,许多朝廷的官员都想不到吧? “那……那怎不让人在别处多呆几年?就如你刚才所说,经常用船,可以促进船业的发展,别人在其他地方多呆几年,岂不是对当地更了解?”宋大康跟着问一句。 “怕du li呗,走船走好几个月才过去,过去一批人,其实叫殖民,他们在当地时间久了,更当地土著的关系好了,又得到了一部分大唐的技术,心中难免会觉得离这么远还要听那边的话不合算的想法,一冲动,他们du li了。” 小贝解释缘故。 “敢du li就打。”李小刚狠声说道。 “闲的?给别人一个犯错的机会,本身就是在犯错,制度的完善,其实正是减少民众自身面对诱惑时的犯罪可能,对吧?你不能总想着让别人自觉。 就像贷款的事情,刚才我已经让人调查过,宋东家其实能从钱庄贷到钱,而且份额还不少呢,即使没有任何抵押品,也可以直接贷到四千贯。 凭什么?就凭他多年前开始给朝阳行动投钱,就凭他修桥补路。按哥哥的说法,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他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的信誉。 所以我一直想要地方的商人把学堂撑起来,然后给他们好处。现在看着是利益的交换,等时间久了,会逐渐养成一个习惯。不愿意花这份钱的商人,我是很难过的,但我不可能去抓他们治罪,人家没犯错,我只能通过其他福利来诱使商人去投钱。” 小贝说完此番话,又想起一些个地方的商人说死不给学堂花钱的事情,像大人一样叹口气,脸上尽显无奈。虽然她叹气的时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可爱。 宋大康和李小刚看着小贝可爱的模样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李小刚又喝了一杯酒,愤愤地说道:“有部分商人就是不懂事儿,他们只考虑到朝廷给划个规矩,他们不破坏规矩就行,至于多付出,那不行。 按我说是傻,大康给学堂投钱,他是真喜欢孩子。我也投,但我可不是喜欢孩子。我只喜欢我家的孩子,我投钱是为了显摆。让别人看看,我买卖做的大,做的好,我有钱,你说你赚大钱,衣锦还乡的,你难道不给别人点好处? 村子里有钱的人还知道修个好的房子,我赚钱,我给学堂投点钱。不是比只给自己修房子更能得到别人称好?我都不说贷款的事情,我就说我给学堂钱,有天我家出点事,谁拿了我的好处不得使使力啊?” 换成小贝点头,小远他们一样吃惊,人家的想法实在是太朴实了,我今天花钱让你孩子上学。明天我孩子摔了你得给我背回来,你欠我的,很典型的挟恩图报思想,但你说他错吧。他还真没错,因为他先施恩了,你得到人家好处,你不得报答人家? 一种社会行为方面的单纯利益交换,简单、实在,又一直在产生作用。所以人才对忘恩负义和恩将仇报的行为非常痛恨。 “好吧,我支持你继续这样想,殖民的问题你清楚了,还有啥要问的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跟你说的哦。” 小贝又向宋大康二人询问,今天心情不错,多说说,只要不把真正需要保密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我没了。”宋大康想的不多,他比李小刚要更‘傻’一点。但他赶上好时候,换一个时代他的那点狗早完了。 “我有。”李小刚坐端正:“我问的是,你们只考虑到殖民造反的情况,那怎么做,才能够又杜绝很远地方的人造反,又能够在那里取得更大的利益呢?” “啊~?它涉及到科技技术研究和应用方面,现在你看到的是蒸汽机的船,以后不仅仅有船,还……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反正是以后想从大唐去那边,不需要几个月,几天就行。 殖民在当地的居留时间,取决于两地的来往时间,取决于殖民地方的军事技术和大唐军事技术的差距,取决于当时是否有了全面的社会发展基础,包括货币体系。” 小贝再次解释,她其实很想说的更多,但她就记住这点,平时听哥哥姐姐如闲聊一样的说话,其实仔细听,内中含义多多啊。 李小刚正听到什么比船更好的时候,突然人家绕过去了,很难受,但接受,显然那要说出来的话不适合自己听。 看看酒杯中的酒,李小刚摇头:“我没问题了,既然是合作到别的地方开牧场,用不用我多少几个人?他们家中都有买卖。” 小贝没马上回答,而是跟其他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一刻钟之后,当李小刚喝的有点迷糊,小贝重新坐好,说道:“不用,我们不可以占太多资源,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能做的是先过去,给别人打个样儿出来,但我们不能垄断。” “那你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做?”李小刚想近一步搞好关系。 “你们?你家养牲口的是吧?”小贝问,见对方点头,便高兴地说道:“有,养牲口实在是太好了,明天……不,今天晚上,你把你家的养殖的技术人员叫过来,到我家酒楼去,我有事让他们做。” “我呢?”宋大康跟着问。 “你……你把你的狗养好,估计还有三个月,或者是五个月左右,你家正好能让狗狗再繁殖一次,别怕花钱,我给你,狗越多越好,人毕竟忙不过来。”小贝又给宋大康下达指示。 第八百六十一章 吃凉皮的正常人 听宋大康和李小刚说当地民间的趣事,命人加快速度制订详细的合同内容,小贝九人晚饭已决定在书院吃 应几个代表xing的孩子要求,晚上的时候打算吃罐头小贝又安排人回去痊各种罐头拿过来,也不晓得罐头有什么好吃的 当傍晚来临,书院中的孩子们跟过节一样的高兴,围绕在知道自己又无法吃稳当饭的小贝九人周围,又唱又跳 本应该在家中等弟弟妹妹回去一同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见小家伙们的晚饭在学堂解决,二人也不在酒楼吃饭,化装之后相携来到益州码头 码头处灯笼火把已提前照亮一大片地方,船只并没有因为太阳落山而亭,需要休整的船队船只专门有停放的地方,真正的装货卸货处人来人往,忙碌非常 “任何有组织xing的大批量货物运输过程中,总会有人找到机会多赚钱,社会群体间的收入就从此逐渐拉开头脑灵活的人赚钱速度整体上来说永远比只知道出苦力的人赚钱速度快 人类的发展于是领先动物的发展,因为动物的头脑很多情况下都是被强壮所代替从而形成了两极分化的根源” 张小宝看着人家扛着东西上来下去的,对身边的王鹃小声地说道 说完之后,张小宝摇摇头,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脱离群众,现在看到什么第一个想的不是景色和社会最贴近的氛围感受,而是从一个当政者的角度去分析根源加上其过程中会产生的各种社会xing效果和解决方案 “如果你总是这么思考问题,你会累死的,你不认为现在工人们干活的繁忙样子是充满了幸福与对未来的消?”王鹃看到张小宝的表情就知道他如何想的,跟着说一句 “好吧,不去管什么社会问题,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投入进去,我是个正常人,对,我是个正常人我真的是个正常” 张小宝嘴上嘟囔着,突然向前蹿出两步,帮一个扛东西的工人稳稳快要从对方肩头上滑下的货物,在对方诧异恐惧的道谢声中微笑着说不客气 王鹃掩嘴轻笑:“看,你嘟囔吧,你继续说你是正常人,朝别人挨个说一遍,你就绝对不是正常人,你看有哪个精神病说自己是精神病的?” “呵呵我真的好好调节一番,不然整天想的东西太抽象我以后会成为职业哲学家,走,那边有个卖凉皮儿的,去尝尝” 张小宝摸着自己的头笑两声,拉着王鹃往一处推车卖凉皮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辆小推车,两个轮子的,后面的扶手在车停下来后用一个带有凹槽的木头顶赚让车保持平衡 在车的旁边是两个撑开的折叠桌子加上十来个马扎,就是一个用来临时就餐的地方,此处离码头也就六十来米,有时候装货和卸货,风一大,灰就被吹着飘过来 但无论是卖凉皮儿的人还是吃的人,似乎都不在乎那些灰尘端了竹制的木头碗,用筷子吸溜吸溜地吃着过瘾 “一份,多加蒜汁”张小宝递过去两文钱,选了一份王鹃四下看看,找了一个不知道谁搬来当凳子的木头墩子,那里现在正好没人,先跑过去占地方 很快一份凉皮被塞到张小宝的手中,里面果然多加两小勺儿的蒜汁 “你喜欢吃蒜?”王鹃问道 “不是喜欢吃,我是的我不说多要蒜汁的话,她少给我凉皮,你看看,她那凉皮有刮好装在碗中的,还有摆在那里没刮的,刚才我说多要蒜汁的时候,她就现刮了一次” 张小宝对王鹃解释道 王鹃没明白,疑惑地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只好继续说:“通常摆摊儿的人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怕人都拥挤,所以提前准备点,这个你知道吧?但是准备的时候,凉皮并不是像面皮那样一张一张做好的,相差不大 凉皮是刮,从一大坨子的凉粉上往下刮,要条的还是片的取决于她刮的工具如果之前准备,那么很少有卖的人愿意多刮点放到碗中,只有遇到看上去非踌悉这个东西的人才会多给 一个是熟悉的人通常好这一口,而且嘴巴大,如果你给少了的话,会嚷嚷,她不怕你捣乱,她嫌闹心而愿意选择她提前刮好的,一般是着急吃,多一点少一点不在乎 我要蒜汁是变相的证明我是一个总吃的人,因此她怕我跟她吵,就专门给我现刮了一次,我比较一下,真的多了点呢” 王鹃听的连连点头,拿起筷子吃上两口,笑了笑,对张小宝说道:“你就为了多吃一口的东西,专门费心思去琢磨?” 一阵风吹着灰过来,张小宝麻利地端起碗,兜进衣服下面,侧个身,边躲风边说:“我没费劲,我真自然地想到要这么做,你看那里” 王鹃顺着话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不错的姑娘跟卖凉皮的人争执:“你再多给我点麻酱,我总买你的,你忘啦,我最爱吃麻酱的” “多了多了,多给了,再多你直接吃麻酱吧,现在麻酱价钱越来越贵,多给你都不够本钱,赔钱卖”卖东西的人对着姑娘同样大声说 王鹃看看风过去,让张小宝把碗拿出来,疑惑地说:“麻酱贵了?是不是说香油也同样开始变贵?还有芝麻” “贵了,贵一点点,根本不用考虑到成本里面,就是一说而已,这才是真正的普通人生活,看样子我是个正常人” 张小宝也吃两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正常人?既然贵了你不关心一下?”王鹃抢过碗,自己开吃 “芝麻涨价我才不管呢,一段时间内,当地芝麻价钱根本降不下来,我总不好强制压下来,那实在太有违市场规律,属于非必须xing消耗品,只要盐油粮的价格浮动不超过正常范围,我就啥都不问 谁让咱打仗需要从别的地方运输过来东西,从而提高了当地一段时期内的人员流动数量呢当地粮食足够支撑平时人的消耗本来成都地区就是产量大区,不然它也敢叫成都,可惜,它一直没成都,总是以稍微差的身份汪在这个名称上” 张小宝说完又重新把碗抢回来,喝点汤,酸酸甜甜的,很过瘾 “但程度从来没有说地位差的情况出现,成不了都却一直影响很广泛,谁让人家的环境和水运发达呢益州的凉皮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怎有那么多汤” 王鹃看张小宝又喝一口汤,随意地问 张小宝打了个嗝儿,笑笑:“不是益州的凉皮汤多,是卖东西的专门兑的汤,放了一点点糖,一点点醋,成本提高,但销量也跟着提高了” 王鹃琢磨琢磨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做 张小宝也没解释,而是对一个同样端着碗从身边过去想蹲着吃的人喊一嗓子,问:“这位大哥,她家的汤好喝吗?” “好喝好喝,干活累了要一碗,又解渴又能垫垫肚子,不然饿了吃饭吃太多干活使不上劲不吃更没劲,吃一碗凉皮又能继续干了,这叫效率,小兄弟” 这人回头说一番还教张小宝什么是效率 张小宝受教般的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那人带着笑容找一个相对背风的地方蹲着开吃,只吃两口,又起身跑到人家摊子上,让人家给加汤 王鹃放下筷子,对张小宝说道:“你真有意思,还配合人家,那么小宝同志,你来给我说说,你刚才学会什么是效率没?” “没”张小宝摇头:“谁敢说他知道如何最大地提高效率?所有的提高效率计划都是计划,从来没有一个敢说自己的计划最好,因为还有不确定因素存在,难道还要把概率都计算清楚?就跟没人知道天上的某块云究竟能变成多少雨一样,我一直行走在追逐提高效率的路上,远方却没有尽头” 王鹃轻轻拍了两下手,算是给张小宝鼓掌,看看碗里的汤,也跑过去管人家要,等人家不高兴地加了一大勺儿汤,王鹃很不好意思地拿出一文钱给人家,结果对方又给加了一勺汤,还有蒜汁 “我吃了一肚子灰,咱的卫生状况艾实在让人忧心”王鹃也喝口汤,吧嗒两下嘴,对张小宝说道 “啥卫生艾你没尝出来,这个汤是人家先煮开的,后晾凉的,里面有大料的味道,而不是直接放的八角粉,柴火不值钱,卖东西的也怕把在码头做事的人给吃坏肚子 灰大点怕什么,交给身体中的白血球去管,平时你呼吸难道没灰?尤其是咱大唐的路,全是土石的,很少有一小段是水泥,工部那边石蜡产生不少,怎么让他们快点弄出沥青的路才是主要的 我发现我又变的不正乘,今天不研究其他的事情,就是看看,听听,跟人家聊聊天,其实你应该再管她多要一点凉皮,就是加一文钱的,不用买汤艾无估计她现在觉得亏心,总是向你看” 张小宝根本没去看卖凉皮儿的人 王鹃回头看去,果然,对方斜着眼睛偷偷看过来,不由得叹息一声:“小宝,你怎么这么熟悉市井民间的东西,那她为什么不主动给我加点凉皮?” “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的贪婪战胜了公平交易的心思,不过她应该一会儿回来问你,是不是还要加点汤,但绝对不会给你凉皮儿,所以我们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攻击她,她心中也是善良的” 张小宝的眼睛一直看着刚才蹲着吃凉皮儿的人,那人吃的很慢,不再像之前那般飞快地喝掉汤,然后让人去添 王鹃重新坐回来,顺张小宝的目光看去,问:“你看他干啥?” “我在从他身上获得同样的满足感,他吃的很慢,是想细细品味那个凉皮,我可以找他做点事情”张小宝说道 王鹃一看,果然,那人吃得很享受,又看回张小宝:“要他做什么?” “卖凉皮”张小宝答 第八百六十二章 大才哪曾被小用 “你……要卖凉粉儿?”王鹃不信。(.) “嗯哪!”张小宝肯定地点头。 “你闲的?如果没有真腊的事情,咱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的前线,咱呆在益州,无非担心安南处的驻军撑不住真腊的大军进攻。当战事起,咱们马上带家中所有的武装人员向那处急援。 你现在不趁有空闲多多琢磨国家大事,跑过来卖啥凉粉儿?你的本事不应放在一城一地之……之小买卖上。” 王鹃认为张小宝亲自卖凉粉儿是人才浪费。 张小宝拿过筷子吸溜进口中几条凉皮,似回味般斜眼看天:“我才发现,没放芥末,不放也好,以免码头干活的人血液流动快,吃芥末增加心血管疾病的发生。” “问你话呢,说芥末干啥。”王鹃去看蹲着吃的那人,怕人家吃完之后走掉。 “好,你问我答,你不觉得咱不跑到前线比到前线对多食人来说更有威慑力?坐镇益州,可照顾到整体战线。咱家的护卫不好直接用来进攻某一方完成战术布置?咱的兵应该用在关键时刻,队伍拉出去,只有一个作战思想,攻。 而且必须摧枯拉朽、攻无不克,不是什么闪电战,是雷霆战,一路碾压。你要是真玩个防守反击,报纸上一报,百姓看到,哎呀,战神鹃鹃打不过啦。对?所以咱呆在当地就好,等着需要的时候再出动。” “那跟你卖凉粉儿有关系?”王鹃承认张小宝说的对,只是驻扎益州和凉粉有什么关联? “我是想当正常人。最近真没事做,除了算计下弟弟妹妹,给他们布个局,我总不能继续出国家政策,当前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政策。凉粉不好?难道我要卖面皮?太耗费粮食,是不?” 张小宝看上去是给出解释,可跟王鹃问的目的不一样。 “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啊。你给小贝他们下套,我懂,你的老本行。以前骗人的时候就这样干,给别人一次次的偶然机会,结果是落入你算计的必然当中。不同的是算计大人时你绕的圈更大,涉及的因果关系更多罢了。 我不反对你对弟弟妹妹用骗术,用之为善是为善,用之为恶是为恶,那你为什么不多骗点人?用善的办法骗。” 王鹃欣赏张小宝运作时候的连环扣,却不想看到他把本事用在卖凉粉上。 而且她从小宝瞬间想到骗弟弟妹妹时的情况上看,小宝真的是习惯了。那种流畅的安排,就是对他曾经的身份最好的诠释。好在有自己看着他。达成不让他对自己人动手的协议,否则……否则或许也没啥。 小宝以前骗是因为国家体系太稳固,不像现在,只要把本事显露出来,很容易得到上层的认可,李隆基会破例提拔,这是一个习惯了破例的时代。 换成那时,小宝估计走不了正途,会有很多人想占他便宜。打压他,国家上层不会在乎他的水平。 或者说需要他有很大很大成就时才在乎,比如他最后归国的时刻,准上层终于在乎了,可一切都已来不及,他回来是为了埋骨故乡。但不是绝对的上层,而是准上层却想着把他的钱掏出来。然后定他的罪,再悄悄把他放出来给一部分人做事情,意思是不杀你就是对你有恩。 所以那时的小宝必须剑走偏锋,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眼下的大唐在人才选拔方面要灵活多了,有弊端,也有好处。凭小宝对民族的热爱,想来不会继续那么狠。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自己管着他,他的那点本事全用在对本民族好、对外族劣的方面,而且做事情的时候特别让人放心,哪怕是一件小事儿,都有很深的内涵,比如……比如卖凉粉儿? 想到此处,王鹃回过神,把手放到张小宝的一只手上,甜甜一笑,温柔说道:“老公~!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对妾身说?” 张小宝不由得哆嗦一下,紧张起来:“没……没呀,我其实是想你刚才的话,说我的本事不应该用在一城一地,以前咱讨论过,说国家养的很多专家,真正的专家本事不小,如果他们放下身子,可以轻易让一个县富裕起来。 那时提过,只是他们在地位提高以后,忘记了下面的事情,只想着争夺权力,一个个认为自己管的是国家大事,不是某个县和市,那是浪费人才。 他们变得自私,其实全国一共才多少个县?他们那么多人,咱就说花三五年时间解决百分之一的贫困县,从而带动周边,给其他差不多的县提供一个样板,付出两代人的时间,整个国家就全盘活了。 但是他们不愿意,地方官的组成和升迁结构也决定了地方建设的程度,本地官员不允许在当地厅一级的时候担任一把手,外来官员年岁轻的是镀金,年岁大的是养老。 你现在把我当成那些专家,我要做的是沉下心,只要有空,就针对一城一地一小拨人进行规划,不做,我是闲着,做一点就收获一点。” 张小宝说完,抽出被王鹃抓着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那碗凉皮划拉到肚子里,汤也喝的点滴不剩,把碗一放,连续喘息几下,朝王鹃露出个真诚的表情。 王鹃抿嘴一笑,再次把手搭过去:“老公~!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今天初三,月亮刚刚显露出来不长时间,很不清晰,点点头:“是呀,我能清楚地看嫦娥在那喂兔子,月亮跟个银盘似的,月光如水一般洒下来,江中的倒影随着江水的起伏碎散又凝结,静谧中人声鼎沸。如墨的环境灯火辉煌,宁静又喧嚣。” “呵呵,菏塘月色要是写成你这样,老朱会被人骂死。”王鹃被张小宝说的逗笑了。 “你以为不写成我这样就没有人骂?我说的你乍看上去不符合逻辑,但却从另一方面体现了矛盾的对立与统一xing。比如说一望无际的碧空飘浮着大片大片的乌云,你不能去质问看到碧空为什么会有乌云,还大片的,你应该想的是,天确实是蓝的,一望无垠。然后有一群乌云过来,大片大片的。 也就是说,你画画,先画出蔚蓝的天,一片云彩都木有,接着你往上画乌云。如此,就没错了,对不对?至于颜色怎么调,那是技法问题。但不能说有了乌云就不是蓝天,而是说你看的时候蓝天的颜色被乌云遮住。”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地给自己刚才的说法作证明。 “那么现在咱说说凉粉儿的事好不好?”王鹃没跟着张小宝继续讨论月亮圆不圆。 “这位大哥。吃完了?还来一碗不?我请。”张小宝站起身,来到蹲着慢慢吃凉皮儿的人身后,一巴掌拍在人家背上,把人家拍的直咳嗽。 “还有两口呢。”挨拍的人不高兴了。 张小宝收回拍人家的手,挠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看错了,大哥你继续吃,我想请你再吃一份儿。” 这人还真是没顾挨拍的事情,很不舍地把剩下的两口凉皮吃下去。又一仰脖儿喝掉汤:“我说小兄弟啊,下次看着点,换成个脾气不好的要楱你呢,你这小体格,两巴掌拍趴下。” “是是,像大哥一样的好人难找,还吃不?我请。”张小宝没去纠正人家的话。说什么用武器的话你这样的仨儿我瞬间放倒,而是问人家还吃不吃。 这人摇头:“不吃,再吃耽误干活,吃太饱使不上劲儿。小兄弟是带婆娘出来玩?” “对呀。”张小宝点头:“这不是天儿越来越热,家中那口子说要出来,我不敢不出来,怕。” 王鹃一脸淡然看着,不解释、不掩饰,想知道小宝究竟玩什么。 这人用袖子把嘴抹抹:“不好,怕婆娘不好,男人是做大事的,怕婆娘是软,面瓜。” “对对对,大哥说的没错,就跟刚才大哥去要汤的时候那样,卖凉粉的就听话,说要马上给,在家中想来也听大哥的话。”张小宝顺着话说。 “没,没有。”这人紧张否认:“我跟桂儿没住一起,她不是我家的,不熟。” “不熟?可我刚才看到她给你多刮了两下,你让她添汤的时候,她是先用勺子在旁边刮了一下,甩掉那一点点煮汤时候的沫子,轻轻舀,怕把底下沉淀的东西缴上来,我家婆娘过去要的时候可不是哦。” 张小宝就差直接说你刚才跟人家可是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眉语目笑。 “哪……哪有?”这人急了。 “没有?大哥,前面桌子的地方刚才有两个空位置,你咋不占?你非要跑到这蹲着吃,还有啊,大哥你用的碗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是粗竹筒锯的,你手上端的是陶的?一直放在卖凉皮车上的旁边,上面有个盖子给盖住。” 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还朝对方挤挤眼睛,那意思是咱都懂。 此人更慌张了,向卖凉皮的地方看一眼,吞吐地解释:“我……我是嫌竹子的脏,看那有个闲的玩,才用,我跟桂儿真的没有别的关系。” “知道知道,大哥您别急,您和您口中的桂儿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兄弟我全明白。大哥你听我说,我瞎白话,你为什么不占桌子呢,因为,你想把桌子留给别的人,你为什么蹲在这个地方呢,因为,从这个角度上正好能看到卖凉皮儿的那个桂儿的侧身,真美。” 张小宝继续说道。 “你再说我,我揍你。”说着话此人直接伸出手要揪张小宝的领子。 s 第八百六十三章 悲欢离合世常态 一瞬间的工夫,王鹃向周围打个手势,张小宝探出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子:“大哥,有话好好说,怕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人使劲挣了两下,发现手上的力道比不上对方,先是一惊,好好打量张小宝一次,终于没把另一只端着碗的手抡上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兄弟,真人不露相啊,那你也不可以污蔑桂儿。” “大哥也好有力气,不愧是码头好几个人的头头,干活是把好手。”张小宝送开对方的手说道。 王鹃仍然面色淡然地看着,一点不担心,对方一个人而已,小宝应付起来很轻松,若对方是敌人,刚才瞬间对方就已经倒地。 自己和小宝可是有着系统的锻炼方法,而且从小就开始锻炼,营养和设备都跟得上,别说小宝,自己收拾那人一样轻松。可惜是从小培养的方法不能普及,比如小贝他们是到四岁时才接受正规的锻炼,不然会造成骨骼伤害。 小孩子无法正确表达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没有仪器跟进,不像自己和小宝,知道什么情况下需要停下训练,换成别的小孩子一岁时那么练,保证练废,根本不清楚自己身体能承受到何种程度。 张小宝没去纠结对方先动手的细节,而是继续好声问:“这位大哥,我就是好奇,同时有点想法,你跟那个桂儿是不是那种关系?就是她是你的兄弟媳妇,或者说她是寡妇?” “你…….你怎么知道?”这人吓一跳。随之微低头,叹息道:“唉~!都对,是我的一个兄弟媳妇,也是寡居,五年了,我那兄弟死五年了,扛活的时候,不小心掉下踏板,被他扛的木头生生砸死,留下个七岁的闺女。还有个四岁半的男娃儿。” 张小宝跟着露出难过的神色,轻声解释:“大哥,说到你心里难过的地方了,但我还得说,我不是想让你们痛苦,我有办法让别人的日子好过。 正常来讲,买凉粉儿不应该有额外的汤,而且是糖醋盐勾兑,这个东西一个是解渴。另一个是消暑,尤其是配上蚕豆粉的凉粉儿。正常干活,喝一碗,会非常舒服,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体力。 她给你多放凉粉,是因为熟悉,她给你专门使用一个碗,是亲近,你不去占位置,是想把位置留给别人。你蹲在这里,是能够时刻在对方不经意间去看对方。 你给她钱,是不想让她的日子难过,她过来卖带汤的凉粉,是专门为你们这群码头干活的人准备。 看她的身材,她是有过孩子的,她在一群老爷们干活的地方卖东西。而没有受到任何的调笑和骚扰,本身就不正常。所以,要么她就是你们干活兄弟中的一个人的媳妇,要么就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被你们维护的寡妇。 而且他只准备了一另外的碗,那个碗又归你所用,你说你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谁信?要么是她需要你照顾她丈夫,要么是你和她之间只隔了一层纸,但谁都不好意思去捅破。 现在我知道了,你认为你要是把话说出来,对不起你死去的兄弟,但你又怕她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她呢是不想让你看轻她,认为她一个女人不要脸。” 张小宝说完,跟着叹息一声,红尘的无奈实在是太多了,正如那首歌唱的一样,人间悲欢离合易如翻掌,看那青山绿水别来无恙。 王鹃也站起身,来到张小宝的旁边,看看对面的人,没出声,她不想安慰,因为对方似乎已经够坚强了,她不打算从侧面说卖凉粉儿的桂儿苦,因为对面这个码头扛活的男人心中的柔情不需要她去煽。 这人都快傻了,吃惊地盯着张小宝看,过一会儿吞咽口唾沫,问:“你,你既然猜出来,那,那你说说,除了我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兄弟,还有什么缘故我不跟她说?” “因为她的生存压力不大,她的闺女和儿子有学堂在管,平时她每月可以得到一笔朝廷给她的钱,她做的买卖不交税,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在她家外面晚上巡逻的衙役明显增多/” 张小宝回答。 “兄弟,你怎么都知道?”这人明显被张小宝的话给说懵了,太神了,怎么可能? “前者是朝廷的福利,后者是因为当地的官员还想保住位置,保住脑袋,你说张小宝和王鹃呆在益州的时候,发生有人夜敲寡妇门的事情,会是什么后果?衙门中的头头脑脑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因此你觉得人家不需要你也能过的很好,就没有勇气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多好的女人啊,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做起事情麻利,还能自食其力,人长的也不差,养家糊口的担子不应该放到她的身上,否则是天下男人的无能,对不?” 张小宝又说道,此人连连点头,一时间手足无措,他感觉到对面这个比自己小的人太恐怖了,他平时做什么事情的? 王鹃则是一脸幸福的样子,不可以这样子的,为什么小宝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聪明和善解人意?吃个凉皮而已,很平常的事情,居然也能让他掌握如此多的信息,看来以前被骗的人一点都不冤枉,你们的对手实在太强了,非战之罪。 张小宝说完,转身欲走。 此人伸出手拉住张小宝的胳膊:“兄弟,我的亲兄弟,给哥出个主意吧,你刚才说要帮我来着,哥真像你说的那样,确实喜欢桂儿,其实很多兄弟都知道,还在喝酒的时候劝我主动点。 可是,可是我不敢啊,我到现在还没娶媳妇,我总觉得我配不上桂儿,这个女人实在太好了,你说我一个在码头干活的人,我……我能给她什么?” “那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张小宝反问。 这人摇头。 张小宝想想,没对人家说桂儿想要个肩膀,想要个依靠,忒儿俗,而是对此人说道:“我希望你继续扛活,在码头上,带领一群人好好做事情,而且逐渐扩大队伍,她家中的孩子喜欢你吗?” “还行,我以前总去宝贝糖果屋给他们买东西吃,可惜现在宝贝糖果屋不卖蛋糕了,她家的闺女眼看要过生日,过年时我答应她,给她买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这可麻烦了。” 此人开始为一件在大人看上去很小的事情而苦恼。 王鹃拉拉张小宝的衣服下摆。 张小宝马上说道:“蛋糕会有的,汽水也会有的,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大哥,你别急,我帮你想办法,我这人你能看出来,没坏心思,刚才我婆娘要汤的时候还多给一文钱呢,我不占别人便宜。” “我这就让桂儿还回来。”对方一听,以为是人家抱怨一文钱。 “别,不要了。”张小宝连忙拦住:“不差一文钱,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大哥,我给你提供一个可行xing计划报告怎么样?” “你别瞎说。”王鹃白张小宝一眼:“什么可行xing报告,人家大哥看不懂,直接说怎么办,相信大哥实在,会听你的。” “是是,还是弟妹知道的多,兄弟啊,以后要多听媳妇的话。”此人对王鹃笑笑,眼中没有露出丝毫不该有的神色,王鹃漂亮的程度,一般男人无法直视,有色眯眯的人或许能直视,但要知道王鹃是谁之后,估计会非常后悔,要命啊。 张小宝很想指责对方,你刚才还说别被婆娘管住,转眼间就改变阵营了? 看看码头上忙碌的情况,张小宝对此人说道:“还有多长时间下工?” “没个准数,不累继续干,累就歇歇,现在来往的船多,借机会多赚钱,除了我,还有二十二个兄弟有家有口,孩子,其实比以前更难养了。” “为什么难养?不是有学堂管么?”王鹃问。 “弟妹问的好,我说的养是说好好养,不是养活,养活容易,根本不需要家里出钱,家中得给娃子买其他的书看,得专门天天给烧水洗澡,得做漂亮的新衣服,得准备好的蜡烛,要不当大人的颜面上过不去。 人家会说,你看朝廷、小宝鹃鹃他们帮你把孩子养起来,你一点不给孩子做,究竟是谁的孩子?我没孩子,就把桂儿的孩子当自己的养,尤其是他家的小子,上次管我喊爹,桂儿还在呢,给我吓得鞋还没穿上就跑出她家。” 这人说起他认为的糗事,脸登时红了。 张小宝摇摇头,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人家女的都教育孩子管你喊爹了,你居然跑掉,你的智商和情商有待考证,人间奇葩尔。 “那个,大哥,你会做木匠活吗?”张小宝只好转移话题。 “不会。” “锯个木头,打个桌子你也不会?” “那会,木匠的活不会,木匠要雕、刻、镂、绘、镶、嵌、琢。”这人很诚实地回答。 张小宝恍然:“对对对,现在的木匠真不容易,必须得具备职业素养,赚的钱不多,相关的技巧绝对不能少,财富啊,都是宝贝的财富。” 接着张小宝又对此人说道:“这样,大哥,你看看能不能让你的兄弟们歇一会儿工,我跟你回去,到桂儿家,做点东西,然后咱们好多多赚钱,明天开始你的桂儿就不用自己出来卖了。” “不行,她不出来卖东西,她干什么?人闲着会傻掉的。”此人不同意。 “请听我慢慢道来。”张小宝跟唱一样地说道。 第八百六十四章 或许不再诽前生 “兄弟,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对方向张小宝问。 “姓张,叫小宝,大哥你贵姓?”张小宝回答,又反问。 “我……兄弟你别开玩笑,我姓刘,贱名一个磐字,当初我爹找人起的,说是坚韧什么的,反正命很硬,你究竟叫什么?”自称刘磐的人再问。 “我其实是叫张孝玉,刘大哥,是不是应该找人回来?”张小宝没办法,只好编个假名字。 “回来回来,张小兄弟,你真的有赚钱的办法?”刘磐还犹豫着。 “真的,赚钱很简单,尤其是赚小钱。”张小宝一脸笃定的表情。 刘磐还是担心,踌躇着,张小宝干脆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往刘磐手里塞,说道:“刘大哥,给,当保证金,要是我说的不对,钱归你。” 刘磐大略扫一眼手上的钱,吓一跳,看上面几张的面额,全是十贯的,一罗估计最少有三百贯,连忙又给塞回去:“信你,等我一会儿。” “桂儿嫂嫂也收了,还得要嫂嫂帮忙。”张小宝又提一句。 “行,都收。”刘磐见人家拿出来好多钱,再估摸下自己,发现别人骗一回不值得。 刘磐先跑到卖凉皮儿的那里,跟桂儿说一声,扔下碗,又跑向码头干活的地方,跟人商量着交接。 一般情况下,干活干到一半,想找个接手的不容易,万一前面的活没做好。比如堆放的时候出问题了,后面的人接手,赚一部分的钱,承担所有的责任,那是傻。 估计刘磐是想让出所有的钱,然后凭借自己在码头干活的信誉,把好处让给别人,他好招集兄弟们回来。 “小宝,你究竟要做什么?”王鹃还是没看懂,只知道小宝想出个用凉皮儿赚钱的方法。对她来说,很正常,问题是付出和回报是否成正比。 “还能做什么,做示范呗。就是俗话说的打个样儿出来,让大家看看,简单的行业也可以把国策十二条玩好,还有大部分人在观望,看到我作成功,他们才愿意跟着模仿。 在官吏正常管理的情况下。带头作用是非常明显的,很多事情其实坏在官员身上。一部分官员好心地去治理地方,结果另一部分官员想的不是地方情况,而是如何捣乱,从而确定自己的位置。 结果在有人提出相反意见的时候,这部分官员不仅仅不虚心接受改正,却是讲一番大道理,比如想做更多的事情,就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处在更好的地方。/ 或者他们说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你就是在江湖,为了做更多的利于百姓的事情,你先身不由己,去贪污、去受贿、去阿谀奉承、去讲虚话套话大话假话。 你一路怀着以后给百姓做更多事情的想法,一路做着违心的事情。别人想为百姓做事情的被你淘汰了,你终于来到了正厅级的位置,然后……” “别,小宝。大唐,没有正厅,也没有什么市委记挂到省委常委的副部级的情况,说眼下。”王鹃打断张小宝的话。 “好,一路做到了三品或者四品的州刺史的位置,结果你发现因为你这个人在江湖向上爬的借口,让你弄下去好多愿意为百姓做点事情的官员,而你身居高位,一路走来却是做出无数坑害百姓的事情。 那么现在需要你开始为百姓做事情了,实现你当初的人生理想,你呢,面对找你过来说的人解释,你现在是刺史不是村正或者是县令,你要是去管的太宽,治下的人还活不活了? 你把事情都做了,人家下面的人做什么?所以你这个记,哦不,你这个刺史,主要管的是人,维护好了下面官员之间的平衡,你就是成功的。 而且你还会说,很多人不理解你,身处在这个位置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必须要维护整体上的道路正确,不偏颇,同时你受到来自京城的很大压力,是你不顾一切地跟上面沟通,才能保持当地的平稳发展。 和谐呀,很多百姓都不知道和谐的重要,在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难道我们为了不犯错误就不做事情了吗?京城的官员在看着,皇上在看着。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维护一个和谐的景象,从而让上面的人看到一片繁荣呢?非要把小的问题无限放大才对?问题是存在的,但不能因为存在问题就停下发展的脚步。 作为一个市委记,哦不,一个刺史,整个州的人民生产,错,是百姓生产总值比起往年来说提高了一倍,百分百的增长率。百姓的人均收入达到了每个月明什么?说明我之前一直走的路是对的。 至于这一千五百文究竟怎么平均下来的无所谓,发展的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不去努力,你本身就拉低了人民生产总值的数值,你还好意思抱怨吗?而一小部分人生活面临着窘迫,这是改革发展所带来的阵痛。 我身为刺史,我要管的是多数的人,而不是一点点没有自我发展和调整能力的人,难道让我把钱直接给他们生活不好的人?那是给整个州的人灌输懒惰的思想,我……老婆,你怎么不反对我了?” 张小宝说出好多好多的话,而且全是大实话,说完了似乎发泄出来一般,心情比较舒服,结果发现王鹃没有像已往那样出声打断。 王鹃轻轻一叹:“小宝,你说这么多是那时存在的情况,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去改变呢?不要像百多年前叫郎什么平那个人,说出一堆的废话。事情都出现了,他在那为了卖出而白话,有屁用。 就知道在电视上像演员一样表演,却不说怎么解决和预防这个问题,很多傻子还听的非常认真,觉得他很厉害。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知道问题,然后一直抨击,你不要说解决什么吏治问题。从实权科级一直到正部,按你说的全烂了,你把他们一起拿下,就算可以,那么那段时间谁来补充位置? 你随便弄下去一个市长,然后找个普通人告诉他,你现在是市长了,他觉得他会当?一次全拿下,国家会垮的。” 张小宝听了之后愣住。考虑一番,承认道:“是。以前我一直在抨击,但是抨击没有用,需要去解决,中华是属于所有人的,要先从自我作起,如果自己觉得社会的想象不对,首先考虑的是我做了什么。 如果我的行事是随波逐流,我没有资格去批评别人,我想的也不应该是逆流而上。我最需要做的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引导。 你问我解决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造成这个事情的原因,一个是从古至今的中华官场问题,另一个是经济膨胀的问题,解决官场,需要最上层对军队有着绝对的掌控力。需要一部分替代现在官员的人员。 很难,那么就解决经济问题,先大力查处底层违法商人,狠判。让民众有一种对为来的希望和对上层人的期待与拥护,接着查中层的商人,他们一直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把他们查完,民众会发现周围的情况有所改变,然后才是政治搏弈,干掉上层违法官员,同时提前加强本**力,以避免资金大量外流并受到外面国家的保护。” “那如果查处商人的时候有保护伞呢?”王鹃点点头,而后又问。 “保护伞?让他们的对手解决他们,上层只需要拿下一小部分作为保护伞的官员,强势的那种,就会给其他跟保护伞对立的官员一种信号,让他们狗咬狗,然后上层笑看风云。 最后的结果是,作为保护伞的官员,先对自己保护的势力动手,反正他们都不要脸,随便找个借口就行,同时跟他们同级别的对手作出妥协,这样才能保住位置,或者体面的下台。 在此过程中,鼓励民告官,按照正常公平公正的原则,让百姓多赢几次,给百姓一个信心,而后五年或者是十年时间,一部分官员不敢跟商人暗中勾联。 等他们退休之后,新的官员再想勾联,却发现百姓已经不是当初的百姓,他们懂得了抗争,哪怕最上层的领导者更换了,他也不得不遵从这个规则。” 张小宝说出了他改变一个社会普遍现象的办法,从商人入手,虽然会有一部分商人被冤枉,但既然别人都可以阵痛,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觉得民众会听话?正如你以前说过的,很多民众其实不是抱怨社会不好,而是抱怨自己不能去占到得到更多利益的位置,他们骂官骂奸商,是因为他们自己不能当官当奸商。你认为怎么改变?” 王鹃又提出一个让人很难回答的问题。 “损失,用损失去交换。”张小宝回答。 “怎么损失,损失谁?”王鹃再问。 “损失国家的经济和国际政治利益。提高外商的行业执行标准,甚至采取莫须有的罪名去没收外商的资产,在国际上强硬表态,对周边国家打力压制,上层人物甚至可以在电视上直播强硬讲话,骂两句人都行。 这样一来百姓会觉得自己的国家很厉害,虽然是一种假象,但至少觉得自己的腰直了。后果就是跟国家有贸易往来的国家很生气,通过各种手段制裁中国的在外企业,政治上被短时间内孤立。 不过不需要害怕发生大规模战争,那是会毁灭世界的,熬过这段时期,再重新于国际上让步,一切,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想要留住这个民族的根,则必须去做。 先提企业污染,造成民众舆论,然后查处,顺便把一部分官员拉下马,给其他地方同样官员的对手一个暗示,接着是暴露出来一个官员就查一个官员。” 张小宝说完,摆摆手:“不说了,没用,说现在,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唐的百姓,凉粉儿,也可以产业集中化,产业规模化,做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们会跟着学。” “然后呢?” “然后……然后咱不打仗呢么,正好用来转移国内矛盾,顺便给工部技术的民间应用留出段适应时间,从此,在几年之内,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张小宝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制度,皇上的权力好大,做起事情容易。 王鹃知道,小宝以后或许不会再攻击以前的制度,因为他知道没有用了,但小宝说的话却值得深思,如果那时的上层人物也有一样的想法,或许他们处理的更好,人家就是玩这个的。 觉得以后会在这种事情上清净一段时间,王鹃心情不错,突然又想到个问题,问:“为什么要从凉粉儿开始?难道是偶然?” “因为川蜀之地的蚕豆比较多,我总能傻傻的,找一个当地没有的东西来打样儿?那纯属白痴行为。”张小宝对王鹃挤挤眼睛。 第八百六十五章 被人夸奖很高兴 刘磐回来的很快,作为一伙码头工人的头头,他在其他二十二个人的心中还是很有权威的。 说是遇到贵人,要给桂儿撑起个好买卖,二十二个人放弃剩下的活,包括之前应该赚的钱,跟他一同过来。 每人穿着细麻布的衣服,两个肩膀的位置上带一大块的补丁,用棉布缝上去,看那意思并非磨破后补的,而是之前多加一块布。 此一身打扮,首先体现的是大唐百姓生活好了,以前全是光膀子,扛东西的时候垫个麻袋片,麻袋上的碎屑飘落下来,被身上的汗水粘住,又痒痒又容易过敏。 桂儿的凉粉不再向外出售,等别人把手上的一点吃完,收碗带人回家。 有一群老爷们在,她的车自然不需要自己推。 众人从码头离开,走出去两刻钟,进入一片离主街道很远的民房区,此时的民宅区都是有院落的,不管大小,必然用栅栏围出块地方,里面种点平时吃的菜,几乎每家专门划出一片地方摘葱,如此则不需要再去买。 桂儿家的院落中还养四只鸡,一公三母,翅膀被剪短,以免它们飞过围绕菜地边的矮栅栏进去吃菜叶。 两间房,旁边侧面还有个仓房,正房的窗户用纸糊上,房子由泥巴跟草料配着修筑而成,用抹子把墙给抹的很平,算是压光,人字型的框架,有椽子露出来,上面是青瓦。从情况上看,今年是刚刚窜过的瓦,烟囱上还被人加个‘帽儿’。 再看看附近左右的院子,同样不错。 张小宝和王鹃很欣慰,益州城中这片地方属于贫民区,赶上他们过来时很多生活比较不错的人家了,说明如今百姓整体上的生活质量在提高。 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说过有人被饿死,除非他自己呆在家中不出门,饿了不知道去管别人要口吃的,或者找当地官府。否则自然会吃到饭。 在百姓救济方面没有单独成立某个部门,直接划归衙门,出问题直接找衙门,避免外立部门过多来回扯皮的情况出现。 桂儿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生活,瓦根本不可能由她去窜,两间房子的瓦,凭她一个女人,至少需要干上五天,万一脚下踩滑。摔下来又该给朝廷增加医疗费用支出,即使医疗免费。你也不能玩命造啊。 “这位小兄弟,快进来休息一下。”桂儿对二十三个码头工人不理不管,反而对张小宝很热情,这种热情带着距离感。 张小宝携王鹃走进去,桂儿去冲茶,有人则去专门这一片地方的水井处担水,码头搬运灰大,他们要冲冲身子,凉快凉快好等着继续干活。 张小宝一看人家拿出来的是红茶。登时犯愁,想想又能理解,当地的茶必然是发酵的,多少年一直如此,否则普洱茶也不会那么有名。 买给草原地区居住的人,人家更喜欢发酵茶,绿茶的话。对清理肠胃来说效果差点,真正茶马道的茶叶并不是采下来专门制作成红茶,是运输的过程中风吹雨淋日晒,茶叶就发酵了。走半年,到地方交易,红茶,很神奇。 “桂儿嫂嫂,不用冲茶,我和孝玉随便喝点水就行,茶太热,喝着不解渴。”王鹃拦住桂儿,说出个蹩脚的理由。 “是喝不惯当地茶吧?”桂儿直言问,又说道:“家中忙,一直都是他们过来,就没准备其他的茶叶,等一下,我去买。” 王鹃抓住对方的胳膊:“不用不用,我们来是商量买卖,不缺一口茶喝,再买茶还得花钱。” “没多少钱,你们看上去我家里住的地方偏,日子却不差,养孩子的钱省下来,两个娃儿有学堂管,大丫头学习好,不如小崽子调皮,学堂奖给不少蜡烛,晚上看书家中又不需要添花头。 以前要是有外人来,我很不好意思,总觉得家里穷,现在不怕,有衣穿有肉吃,招待个酒菜没问题。 我呢,不怕妹子你笑话,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衙门给不少好处,房上一年一窜瓦,说了不用,衙役们非要来,谁家房子都比不得,平时有个年节,衙门还送素油和米面,切的肉全是厚厚的油膘,小家伙们都不爱吃了。” 桂儿不再去买茶,同样拉着王鹃唠叨,脸上充满了幸福,只是会偶尔白刘磐一眼,显然是生活好了,她也有追求。 王鹃听着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眼前的一切皆是她和小宝强势推动而成,免费医疗、免费教育、对特殊群体的额外照顾,在推行的时候没有阻力,不是别人不想,而是不敢,在推行时可谓一手举刀,一手递签字笔,不落笔就落刀,不带丝毫的商量余地。 朝廷每年为此付出大笔钱,但在救灾方面却不需要付出太多,大部分由自己和小宝承担,跟曾经掌握一国政治经济的大家族一样。 所以在得到权力的时候,需要承担很大一部分义务,而且还要完成自己两个人发展中华的理想。 因此百姓的日子好过,有自己二人的一份功劳,当着面的赞美,不如从侧面的百姓生活中去体验。 “桂儿嫂嫂,孩子们是不是想吃瘦肉?其实不如多吃两口鱼,小孩子小的时候喜欢吃肥肉是肥肉好嚼,还能提供身体需要的东西,大了不能给吃太多,对身体不好,长胖了影响健康。” 王鹃给出主意,让人家吃鱼,至于人家是否爱吃,这个不是问题,小贝他们可是开始要儿童报了。 桂儿点头,轻拍王鹃的手,说道:“还是妹子懂的多,手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娃儿。没吃多少苦。” 王鹃登时无语,我没吃多少苦?我跟小宝承受的压力你们谁知道?吃穿用上虽然都是最好的,可人的幸福不是这么衡量的。当通往理想被实现的路延长的时候,走在上面那是步步惊心,而需求不仅仅是吃穿住用。 “回头让人给嫂嫂送点化妆品,其实嫂嫂不用怎么化妆,多点东西往脸上抹,就是觉得有个事情做而已。”王鹃摸着桂儿的手,确实粗糙,干活嘛。必然如此。 “嫂嫂可不能要妹子的东西,妹子也要花钱买呢,送给嫂嫂,嫂嫂的心里过意不去,等嫂嫂有时间了自己买,妹子的也是自己买?”桂儿瞟了傻呵呵站在那的刘磐一眼,说道。 王鹃懂了,摇头笑笑:“化妆品哪有女人自己买的?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夫君给送,用上用不上的送有一堆。费工夫不说,我也用不上啊。” 张小宝很明智地配合:“应该的。应该的,不管用上用不上,跟我送不送不相干,用不上是现实情况,送不是送那是态度好不好,不给女人添新衣服、送化妆品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站在不远出听着话儿的刘磐脸红了,窘迫地搓搓手,吞吐道:“我……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想走,张小宝马上给拦住:“刘大哥。不急,商量正事要紧。” 接着又放低声音:“我那有内部价的化妆品,到时候匀给大哥几套,现在去买不划算。” “内部价怎么算?”刘磐同样小声回问。 “就是卖给化妆品管理层的价格,比如说价格最贵的鲸油保湿护肤系列丽人套装,正常卖是七百六十贯,而且有价无市。就是价格标出来,但是没有货。内部价就便宜了,三百文一套。” 张小宝解释。 刘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兄弟,你别骗哥哥。三百文,够成本钱么?哥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你还真就不懂。”张小宝眨眨眼睛,一副我很了解表情,心道,你知道成本是多少钱么,一头鲸鱼有不少的油呢,护海的船顺便就捕了。 但不能这样说,而是说道:“成本不等于内部价,成本多少跟内部价有关系吗?比如你伤风了,去医馆看并抓药,是不花钱的,难道药没有成本? 比如你到外地去,身无分文,你饿呀,你找当地衙门,人家请吃你红烧肉,加上二两小酒,馒头米饭随便吃,要钱吗?没成本?” “有酒吗?”刘磐还真实在,直接就顺着话想到了衙门专门给外来人员提供的免费餐饮。 “看什么情况,大热天绝对没有,要是赶上下雨潮湿,不仅仅有酒,或许还是泡了人参的酒呢,最近两年人工养的人参比较多,哪个衙门都准备不少。我的意思大哥你清楚了?内部价要低于成本。” 张小宝终于把事情解释出来,对面的是个木头啊,怪不得苦苦守护着桂儿一直无法进一步。 刘磐想想七百多贯的化妆品可以用三百文买下来,终于动心,但还是犹豫着问:“张小兄弟,你让我怎么报答你?” 张小宝拍拍刘磐的肩膀:“好好过日子,勤劳进取,忠于大唐,守法依礼,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刘磐很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跟报答对方有啥关系。 “很好,我已经收到报答了,来水了,洗洗,一会儿好说事情。”张小宝说话间看到有人抬了四个大木桶的水进来,招呼刘磐过去忙。 王鹃正在跟桂儿说话:“嫂嫂,你应该多养几只鸡,后院没去看,前院已经够大了,再放养二十只鸡也够,实在不行就把两条腿中间绑条绳子,让鸡迈不开太大的步,吃不到地里的菜。 我想想,二十三只母鸡的话,两只,不,一只公鸡够的,你又不需要用鸡蛋孵鸡崽子,吃个蛋而已,公鸡守着母鸡,平时打个鸣什么的,没问题。” 桂儿很吃惊,低头看看王鹃的手,又瞧瞧院子的大小,瞅瞅一公三母四只不怕生人的鸡,诧异地问:“大妹子,你还懂得养鸡?你家不是富贵人家嘛。以前养过。养了六只母鸡,不下蛋,好不容易下来一个还是软的,哪有鸡蛋吃。” 王鹃没去解释富贵为什么会养鸡的事情,对桂儿说:“嫂嫂,鸡不下蛋和下软蛋好解决,附近的河边有河螺和贝壳什么的,你拿耙子去耙一筐回来,给鸡吃,鸡把里面的肉吃掉。你把壳用碾子碾碎,最好是小颗粒的样子,随便撒到地上,母鸡自己会吃。 既补充了鸡的营养,又补充了钙,到时鸡蛋是一个接一个下,二十三只母鸡,每天最少能给你提供二十个左右的蛋,我家的鸡有时能四天下五个蛋。偶尔啊,但要说五天下四个蛋。绝对没问题。” 桂儿动心了,要么说富贵人家的本事大呢,正常五天四个蛋,到时不管是卖还是自己留着吃,或者做成咸鸡蛋都不错。 “妹子,你家养的时候鸡吃什么?” “呃~嫂嫂你不适合用那方法,稍微少点也行,比如三天下两个蛋,我家养的鸡。吃鱼骨粉、蚯蚓、糜子、菜叶、秆子发酵物,平时放养,太阳大的时候有遮凉的地方,天冷有保温的措施,喂活水,还有麦饭石的细颗粒,鸡粪每天一清。窝里干湿适度,半夜恒温。 嫂嫂你用不着这样,成本太高,我家的家禽饲养主要还负责给朝廷做研究。而且选种,其实还可以产蛋更多,但需要添加别的东西,我们考虑一下,放弃了。” 王鹃为难地详细介绍一番,要是让人家都这么养,成本实在太高了。 桂儿理解地说道:“那我平时就喂点菜叶和清客,到时候去河里兜一筐带壳儿的东西,三天两个,不少,以前哪知道,妹子今天可是帮了嫂嫂一把。” 王鹃听了却不满意:“官府没告诉怎么养鸡?什么狗屁衙门,一个个吃白饭的?” “官府有?”桂儿不解地问道。 “有啊,必须得有,涉及到民生的东西,朝廷专门投钱啦,资料是免费发的,而且像益州城一样的重要地方,还得有专门的技术员负责解答,看样子他们不是没印刷材料贪墨了,就是不曾宣传,回头收拾他们,太不象话了。” 王鹃气呼呼地说道,然后越想越生气,百姓不知道怎么饲养牲口和家禽,绝对是官府的责任。 王鹃是生气,换到桂儿时则是震惊,看着王鹃哆嗦着问:“你,你能管得了,管得了官府?” “啊?官府也要讲理对不?过两天咱们会赚钱的,而且不用像如今这般自己动手忙碌,嫂嫂你等着发财吧。” 王鹃没去说自己的身份,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找不到现在说话的气氛,虽然别人看上去还是很平常,但心中想法必然不一样。 桂儿又是高兴又是迷糊,问:“妹子,你说怎么发财?” “问他。”王鹃一指张小宝。 张小宝转过头:“等一会儿,人都忙完,开始说赚钱的计划,不用贷款,不用找人投资,就你们二十四个人,每人凑点钱足够。” 他的话一说,还在哗哗往身上舀水的人速度突然变快,几下子冲完,光膀子凑过来,根本不在乎裤子是否湿透。 “小兄弟,你说,我们听着,只要真的想出好办法,我们以后绝对拥护你,你说什么我们都听。”刘磐表态。 “让你们造反你们也干?”张小宝笑着问道。 刘磐一愣,挠挠头,说道:“兄弟你开玩笑了,我们承认多赚钱你的恩情大,可是你让造反,那不可能,大不了我们把赚到的钱还给你。我们真说要造反,不用军队和衙役出动,周围的邻居先把我们撕了。 就算我们真造反,躲过了邻居和军队,我们跑到哪去?跑出去了,我们还有家吗?我们不觉得大唐哪不好,现在的日子不错呢,皇上通情达理,小宝跟鹃鹃一直努力给我们争取更多的好处。 我们真造反,先对不起的是他们两个,兄弟,人得知足,同样的玩笑不可以再开的,不然我们当真,先把你俩抓起来,送到碧海银沙酒楼,交给小宝、鹃鹃处治。” “那个,你看,刘大哥,我就再说句玩笑话,我们现在让你们一下子有很多钱,比小宝和鹃鹃给你们的好处更多,你们难道还觉得他们两个好?”张小宝又问。 王鹃不满地瞪张小宝一眼:“说怎么赚钱,什么小宝鹃鹃的,你是不是想听别人夸?” 张小宝很不好意思,他确实是想听别人夸两句,心情会更好,谁不愿意听好话啊,而且还是别人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当面赞扬。 刘磐此时对王鹃摆摆手:“弟妹,小宝和鹃鹃就应该夸,多好的兄弟姐妹呀,说实在话,要说大唐哪个地方受灾,死了好多人,我也仅仅是跟着难过一下,离我太远,我帮不上什么忙,要是需要出力的话,可以拿点钱出来,但人死不能复生。 要是哪天听到小宝和鹃鹃出事儿了,我都不知道跟谁哭去,那就完啦,整个大唐都完啦,甭提他们出事儿,看我这嘴,他们不可能出事,他们哪怕得了风寒,只要我们知道消息,都会跟着揪心,好人啊,得长命百岁才行。我宁愿我得病,替他们代受了,也不愿意……” “刘大哥,刘大哥,来来,不说那个,他们好着呢,说买卖,大家每人能拿出来五贯钱不?”张小宝眼圈一红,连忙打断刘磐的话。 王鹃也低下头使劲眨眼睛,当官当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所求的?以后官员的考评应该让百姓来投票,你做的好不好,百姓感受最深。在你的任期内,粮食的收入是否增加了?百姓的福利是否稳定了?居住环境是否改善了?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什么你遇到百姓受灾就哭,然后拿大话套话来说,不停地保证这个保证那个,跟个演员似的,或许之前能骗一部分人,说你可爱,是个宝宝什么的,但社会的环境却越来越差,那你好意思当了两界大官吗? 你或许会说你有很多无奈,比如救灾的时候控制不了军权,就只好大声喊,谁养的你们这样的话,你不是一把手,你受压制了,那你不行你就自己主动下去,你占着个位置干什么? 王鹃又开始气愤了,想着想着,突然发现,人家小宝都不抨击了,自己何必呢,唉,都是同一个阶层的,相煎何太急。 摇摇头,想把脑海中不好的想法抛出去,看向小宝,等待他再一次发挥他的作用,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让自己觉得最舒服的一刻,那种对经济运作时候的轻描淡写,就跟水墨画一样悠远绵长,每到这时,小宝总是很帅很帅的。 第八百六十六章 孩童归来识身份 “五贯,小兄弟,你张要一人出五管,我们二十四人,合着一百二十贯,总要先说说做什么才好。” 刘磐听是需要出五贯钱,一愣,五贯是五千文,放以前一年存下来两贯算不错的人家,如今谁手里都有个几十贯的,但五贯绝不是小数目。 张小宝颔首道:“可以,我其实是想带你们做凉粉。” “小兄弟,我就是做凉粉的,用不上你说的那许多钱。”桂儿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骗子,一百二十贯钱做凉粉,得做多少? “桂儿嫂嫂,你卖一份两文钱,本钱多少?”张小宝问。 “本钱?我用蚕豆加绿豆做凉粉,通常是绿豆半斤加蚕豆一斤半,出凉粉四斤,得滤去不少渣滓,一天卖两坨,一坨三十斤,一份凉粉大概刮出来三两左右,就是刮出来…..” “二百份,用料分别是七斤半绿豆和二十二斤半蚕豆,按现在益州粮价,一斤好的绿豆五文钱,一斤正常的蚕豆是两文半左右,也就是说大概豆子钱是九十四文,你是一天只论豆子钱赚三百零六文。” 张小宝见对方算的慢,张口说出来。 桂儿连连点头:“可是我没赚到那么多。” “当然,因为你还要配麻酱、蒜汁,加上糖醋和大料煮的汤,尤其是麻酱和糖的价钱都不低,过几天黄瓜下来了,不知道你往里面放不放,放的话还要加成本。但价格上不去。 如果价格贵了,你不可能卖出二百份的量,你就是用高于其他人的成本来吸引顾客。除了这笔钱,水你钱不花,由刘大哥他们给你担,柴火钱你也不花,是刘大哥他们直接给你送。” 张小宝又分析总结出一些情况。 刘磐之前已经被张小宝的分析吓到过,现在依旧是很恐惧的样子,问:“你怎么知道柴火不花钱?” “因为码头有很多货物过来时是带木头板子包装,有的货物必须要一直套着木板。有的直接现场拆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板子就没用了,你们免费帮人家拆板子,自然留给你们。 到时候你们一部分拿回家给家里用,大部分给桂儿嫂嫂,用来做凉粉,别人卖凉粉不加汤,桂儿嫂嫂故意加汤就是给你们解渴用。而且比喝生水干净。 哦,这个成本不对。因为桂儿嫂嫂卖你们的时候总是多刮几下,不是一份三两,不过桂儿嫂嫂在码头卖东西不需要担心,有人找事儿你们会解决,同时还不交任何费用。” 张小宝就像亲眼所见一样,把当中的道道全说出来。 “你……小兄弟你,是搞情报的不?”刘磐瞪大眼睛问。 王鹃轻笑出声:“不是,我们必须要关心这种看上去很小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一针一线皆宝贝,我们既要知道大概的总收入,平均收入,同时也得了解平常人怎么生活,每一个小家庭,合在一起组成了个大家庭,跟钱不一样。不是仅仅用数字能够表达的。 急民之所急、想民之所想,不是一个口头说着玩的话,不知油盐价,如何道安民?我们两个看上去是富贵人家出身。却比你们更在乎鸡毛蒜皮的小事。” 刘磐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想不通,身为富贵人家的两个人为什么懂很多跟富贵无关的事。 听这女娃说话的语气,有种高高在上的意思,跟官员说话似的,不同的是,比官员说的更实在点,好像自己等人的生活跟他两个关系不浅。 “兄弟,既然你知道,还让我们做凉粉?桂儿一个人卖不出去,我们总不能帮她卖。”刘磐重提凉粉。 张小宝点头:“当然,桂儿嫂嫂,你直接说一天赚到手的利润是多少吧,就是把别的钱都刨除,你净赚的。” 桂儿掰掰手指头,低着脑袋说道:“大概,大概有一百二十来文吧,主要是糖、醋、麻酱贵,盐倒是没多少,吃多了咸,大料可以用好多次,我是装在纱布袋中煮。 他们干活出汗,我不放汤他们就得喝别的水,既然都放了,就卖吧,反正吃的人也跟着多起来。”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麻酱贵是因为芝麻产量低,司农寺想什么了?以为仅仅提高粮食产量就行?随着百姓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对其他商品的需求也是……算了,说正事。 桂儿嫂嫂,成本真是太高了,刘大哥他们得帮你挑水,帮你把汤运过去,还得负责帮你把木板劈开,他们只要每天为次搭进去两刻钟,那么就是十一点五个小时,或者他们分成拨来帮忙。 也就是说,基本上你们每天付出的是两个人的全工,这还是因为朝廷帮你们承担了养孩子的一部分,因为你的身份给你的免去任何赋税的部分,相当于一个人才赚六十文钱。 按正常收入确实不少,但你们可是有着码头来往的便利,就图这点钱?码头还有不少卖别的小吃的,多好的位置,多好的机会,要是让我亲自去做,半年时间内我就把整个码头的买卖整合了,一天不赚六百贯我都觉得赔。” “赚了也赔。”王鹃插一句,让小宝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一天才赚六百贯,人才浪费到什么程度? 刘磐二十多个人再次愣了,什么人啊,太狂了,还想整合码头的买卖,你知道码头里面的水有多深?一天六百贯,做梦或许可以,梦醒时还会把自己吓一跳。 骗子,绝对是骗子。 刘磐看向张小宝的眼神变了,一副要随时抓住对方的样子,等会儿识破的时候,对方要是跑。必须抓回来,害的自己等人少许多工钱。 张小宝随意一扫,看出对方的心思,从怀中拿出来二百贯的纸币,朝刘磐手中一拍:“我出二百贯,跟你们合作,等你们赚够钱,还我这个数。” “呃~你不要利息?”刘磐不相信。 “不要,看看钱真假。”张小宝一挥手。 “你不入股?”刘磐使劲观察下钱,真的。而且钱还很新,轻轻搓搓,啪啪作响。 张小宝摇头:“不入。” “那你图个啥?”刘磐现在不把张小宝当骗子,而是当傻子。 “我真不缺这点钱,我帮你们一把,我心地善良,行不?我做好事积德,行不?我留下个好名声,行不?”张小宝连续问。 “行。行,行。”刘磐本问的不停上下摇动脑袋:“那。现在开始做凉粉?” “先备料,加上你们的一百二十贯,一共三百二十贯,去大量买进蚕豆,绿豆买一点点就行,借个味儿,青稞有吧?”张小宝问青稞。 “有,现在喂牲口,太往西北的地方人才吃。那里别的东西不好长,很便宜,买?”刘磐迷糊着问。 “买,磨也要换一个,小磨太慢,有卖豆饼的,去买。此时的季节,山上有山梨蛋子,买,换大锅。砌大灶,剩下的人干木匠活,做手推车,木头轱辘的就行,豆子买回来先泡,两天后的中午我们再来,到时你们准备的差不多,先不要出摊去卖。” 张小宝吩咐完,打算离开。 刘磐一把拦住:“小兄弟,你家住哪,到时候万一你不来,我们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我保证来,除非是有特殊的意外情况,那样我让人来告诉你们一声,放心,我搭进去二百贯呢,还没管你们要字据,真不来赔的是我,东西你们怎么都能卖出去。” 张小宝自然不可能给他们留下地址,身份会暴露。 说完他跟王鹃溜达着走出门,天已经黑透,只有那初三的一点月牙在空中挂着,根本不能给人照亮。 刘磐一群人带着各种另样的心思把张小宝二人送出门,又跟上两个人送到外面的大道,看见巡街的衙役,方转身回去。 张小宝拿出个小手电,啪的一声打开,照着前面的地,自得地说道:“多亏我有准备。” 话音刚落,一片手电光把前面的地给覆盖,从各个地方钻出来的人护卫在他和王鹃的身边。 把自己的手电一关,张小宝朝王鹃嘿嘿笑两声:“多亏我准备了一群护卫,手电信号一发,路变明亮了。” “刚才你拿手电是发信号?”王鹃笑着问。 “绝对是。”张小宝满脸严肃点头,在王鹃目光的盯视下,终于忍不住呵呵呵呵笑起来:“好吧,我其实是想跟你一个人好好体会下夜的宁静,好吧,我其实不是想体会什么宁静,我是往了护卫准备的比我更充分,给点面子,别人看着呢。” “谁看了?”王鹃问。 路,突然黑了,周围连个喘息声都没有。 “明天进行负重拉练。”张小宝忿忿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 ****** 刘磐一群人派几个回各个家中报信,说他们晚点回去,院子中点起火把,剩下的人围在二百贯钱的周围静坐。 “我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你说好好个人,非要拿出钱来让我们买东西,还不要任何的好处,他怎想的?”刘磐似对别人说,又似自语。 不等别人说话,他又说:“难道是别国的奸细,打入到了益州的码头处,想要通过我们进行收买,现在是让我们放低戒心,到最后带领我们造反?” “刘大哥,你别瞎琢磨。”桂儿出声:“哪有奸细?小宝、鹃鹃、小贝他们都在益州,会让奸细活着?没看码头处出现不少外人么,估计都是他们派的情报人员,今天中午那时最多,我总感觉他们围着我们。 我看那人不坏,或许家中有钱,闲着找个事情做,尤其是那妹子,看眼神就知道是个善良人,或许见别人杀个鸡都怕,手嫩的能掐出水来,怎能是奸细?” 刘磐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用手在腿上不轻不重地拍拍:“那小子说几百文卖我一套大唐最好的化妆品,是什么内部价,原价七百多贯,你信吗?” “你买化妆品干啥?”桂儿抓住重点,问。 “我……我……”刘磐一时语塞。 “桂儿嫂嫂你还用问?当然是给你买的,刘大哥自己一个人,化什么妆,最好的呢,等着到时候用吧,我得问问张小宝兄弟。下次来让他也给我弄一套,几百文买几百贯的,便宜,回头给我家的婆娘用。”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话,言语中不乏打趣之意。 “去去去,瞎起哄,桂儿,你别听他瞎说,我……我就是看你……” “刘大哥。买就买了,不被骗就好。”桂儿脸红红的。低个头,好在火把的光照着谁的脸都红。 场面却意识尴尬起来,刘磐不会说话。 “娘,娘,我们回来了。”正此刻,外面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院门一开,一个丫头和一个小男娃拉着手跑进来。 “真热闹。”小丫头一看到一群平时的叔叔伯伯在,高兴地叫一声。小男孩儿同样露出兴奋之色,人多就好。 “今天晚了?”刘磐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今天小贝他们来啦,晚上吃很多样儿罐头,然后小贝他们还唱了歌,才结束不长时间,她派人送我们到外面,还一个人给了三个罐头。一个鱼肉的,海里的鱼,一个羊排的,还有一个红烧肉的。” 小丫头高兴地说着。从两个人的书包中往外拿罐头,一人三个,一共六个,放成一排显摆。 “小贝他们赚点钱不容易,你们还管他们要,是她说给,他们家里绝对不会出这个钱,他们的钱有大用。”桂儿说自己孩子一句。 小丫头把嘴嘟起来:“没要,有人说好吃,她就给了,还说钱花在我们身上才是最正确的,他们在家又不用花钱。” “对,丫头说的对。”刘磐连忙护着,把小丫头拉到自己身边,用一条胳膊圈住,说道:“给就拿,记得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他们。” “爹,怎么报答。”小男孩跑过来,倚在刘磐的另一边问。 大家直接忽略了小男孩对刘磐的称呼,一个个纷纷说起来,有说学好了当官报答,有说去工部,还有说到别的学堂当老师,林林总总的不胜枚举,院落中再次热闹起来。 刘磐总结:“反正你们两个要好好学,以后需要用你们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不要认为小贝他们傻,白给你们东西,他们是对你们好,要报恩,不然哪有傻子给别人……他说他叫张小宝?” 教育孩子的刘磐一瞬间想通很多事情,整个人呆住。 “刘大哥,什么张小宝?”桂儿问。 “就,就是来家里的两个人,男的叫……张小宝。”刘磐使劲吞咽口唾沫,轻声回道。 “不是叫张孝玉么?” “是,不是,刚开始问他,他说姓张名小宝,我不相信,才又改成张孝玉,我吃凉粉的时候,桂儿你方才说中午码头突然多出不少人,好像围着我们?他随意拿出二百贯扔下不管,他说他有内部价的化妆品,他说能带我们发财。” 刘磐开始把所有的事情进行归纳。 “大哥,你是说……”一个刘磐的兄弟问,只问出一半便说不下去。 另一个接着:“桂儿嫂嫂不是说那妹子的眼神善良么。” 刘磐点头:“怪不得他的手那么有劲儿,据说他很能打,没错,善良,对,鹃鹃看我们当然善良,之前听他们说话就觉得不对,好像不管什么事儿,全能管,又是民生,又是百姓的。 天啊,多大个馅饼掉下来砸在我们头上,快,马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起来按他说的做,让买啥就买啥,桂儿,我们遇到天大的好事儿了。” “是你遇到的,刘大哥才是运气好的人呢,小宝有没有问你别的事情?”桂儿眼睛亮起来,觉得夜色中的空气呼吸起来是那么的舒服。 刘磐使劲搂搂两个孩子:“不用问,小宝直接猜出来。说我蹲在那里吃,一个是让出位置,说明咱俩关系好,一个是可以从侧面看你,那时的你最漂亮,说我喜欢你,都被他说准了,真厉害。” “厉害厉害,大哥也厉害。”有人又开始喊上,结果其他人同样跟着喊。 “去。一帮臭男人,不跟你们说了,来丫头,咱们回屋,不理他们,晚上好好看书,但别太累了。” 桂儿站起身,拉过闺女朝屋子中走去。 刘磐只剩一个孩子在身边,把眼睛一瞪:“都回去。明儿还要早起,谁敢偷懒我就收拾谁。” “大哥。你不回家?天晚了,路上黑。”一个人往院门口跑两步,回头喊。 “回,我跟着回你家。”刘磐起身欲追,一帮人哄笑着向外走。 “走,送你进屋,明天一早我过来。”刘磐对怀中的男孩说道。 “爹,别人都有父亲呢,你留下来。明天送我和姐姐去学堂,我也就有了。”小男孩确实因生在这个时代比较懂事。 刘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等几天的,等跟小宝多赚了钱的,再送你去学堂。” ******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在刘磐等人等待中,张小宝和王鹃于午后应约而来。 两个人都带了东西。张小宝一手拎两个磨盘,磨盘不大,一个有三十来斤,一般人提着累。对他来说没问题。 王鹃则拿着几个齿轮和三角带,以及磨盘的轴。 “都在呀,我们给你们拿点东西来,其实自己做也行,怕浪费工夫,我就让家中的内院做好了,还有几个部件,木头的,得你们来打,打造一组装,两个细磨就能够用人力踩着转了。” 张小宝一见面,先笑笑,说道。 王鹃跟着微笑着说道:“来两个男人,我手上的齿轮很沉的,我的眼神那么善良,你们好意思让我受累?小心突然变得不善良。” 刘磐等人的第一个反应是向周围看,果然,在一棵离着院落有三十多米的树上发现一个人在那里挥手,还有一个五十多米的别人家的房檐上有镜子一样的反光,他们瞬间猜出那是什么东西。 马上有人跑到王鹃和张小宝的近前,神态拘谨地伸出手,接过东西。 “比起你们家的孩子,你们可差远了,他们绝对不会怕小贝。”王鹃笑着又说一句。 刘磐使劲一拍大腿:“对,怕啥,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宝鹃鹃做梦都想见到,谁心里面有愧谁才怕,小宝兄弟,没想到那天是你们,后来才琢磨出来,东西全准备好了,该泡的也泡上了,等你来带我们发财。” “好,先发财,然后再成亲,怎么也要好好操办一番,是不刘大哥。”张小宝拍拍手上的灰说道。 “是。”刘磐语气坚定地说道。 而后众人开始忙碌,尤其是新的木头配件,一个时辰后全部做好,等张小宝和王鹃来组装。 二人速度很快把两个带有齿轮的小磨装上,接着开始让众人去磨泡好的蚕豆、绿豆和青稞。 张小宝和王鹃则负责磨他们带来的芝麻,小磨飞快地转动,芝麻被磨成细细的粉末,也就是麻酱和香油的混合体,等放一会儿,上面一层是香油,下面沉淀的是麻酱。 蒸好的豆饼同样也磨成粉末,按照一定的比例跟麻酱香油混合。 “小宝,你作假?”刘磐忍不住问。 “做什么假?豆粉也很好吃的,而且里面加了香油,比正常的麻酱营养都高,我是在提高营养和口味的时候降低成本,全放麻酱得多少钱?不信你尝尝,口感更好,而且还没有毒害的东西存在。” 张小宝解释一下。 “那青稞呢?”刘磐又问,青稞便宜,很便宜。 “青稞里面也有淀粉,而且吃起来觉得不好,是因为口感太滑,但凉粉本来就滑,我想用大米来着,太贵,谁规定凉粉只能是绿豆和蚕豆?以后我会做出不同的凉粉,地方上什么便宜就用什么当原料。” 张小宝还得解释,否则容易让人家怀疑他偷工减料,信息不对称,赚钱当然少了,凉粉的原理就是淀粉成型,不好成型的稍微加一点点白矾。 刘磐受教般地笑了,看看周围,又问:“是不是以后我们做出来的凉粉又好吃又便宜?” “绝对的,我能骗你?山梨呢,煮了,这样就不用放糖和醋了,酸酸甜甜的,何必花那么多钱。”张小宝没见到山梨蛋子,怕他们不买。 “在后院堆着,谁知道那东西可以替代醋和糖,以为是做别的用。”刘磐大手一挥,马上有两个人跑到后面去抬装梨的筐。 张小宝满意了,说道:“很好,你们会发现,用梨煮出来的汤比糖醋兑出来的更好,不是我说你们,平时要多动脑子。” “我们哪有你厉害,怪不得你敢说整合码头的买卖,每天最少赚六百贯,真能,就算你不亮出身份,我们也相信你能,你是张小宝啊,六百贯我们都觉得少,不符合你的身份。” 刘磐非常认真地说道,他不是拍马屁,对面的不是别人,是传奇般的人物,六百贯对人家来说是钱吗? “好吧,那我更得显示下本领,以前做的时候,渣滓多,扔掉全浪费了,今天告诉你们怎么减少渣滓。”张小宝很坦然地接受了奉承,开始对原料进行‘深’加工。 第八百六十六七章 知识力量逆天为 张小宝说着话,把剩下的渣滓拿过来,放到院子中,在太阳下晒。 边晒边解释:“很多作物的内在的纤维跟芝麻的不一样,一般人遇到渣滓多的情况是换小磨,费时费力,最后发现浪费的工夫不如扔掉,但我们用的小磨不同,是采用杠杆原理制作,人踩上去蹬一圈,小磨可以转很多圈。 这样可以么?可以,一直把所有的渣滓给磨成更细小的粉末,但时间长,如果想要缩短时间,需要进一步进行基础投入,增加小磨数量,或者是使用更先进的机械。 其实咱大唐现在具备这种技术,甚至拥有更精细的机械,而且还不使用人力,全是我大唐为之付出无数精力的工匠们的功劳。” “小宝,是你和鹃鹃的功劳,我们都知道的,别人争功争不来,你们却使劲往外让功,不过我们不是傻子,谁好谁坏,谁做过什么我们心中明镜似的,皇上还行,一直支持你们,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如不支持你们,我们会生出造反的心。” 刘磐听的很认真,不忘纠正张小宝话中的错误,从侧面表明了张小宝和王鹃多么得民心。 张小宝忙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造什么反,日子好好过,我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和鹃鹃定下来的国家大事,谁反对我们就剁谁,我们可以让出点好处,但掌握大量资源的人必须按我们说的做,是吧。夫人。” “说你的,我跟桂儿嫂嫂聊别的,男人的事情女人家不搀和。”王鹃回给张小宝一句,又拉着桂儿的手往别处走两步,继续说话。 “你没少搀和,打仗就是男人的事。”张小宝嘟囔一句,引其他人露出笑意,又接着说:“刚才我说的是科学转化为生产力的重要作用,看我们带来的人力齿轮连接的磨,你们以前没有。用手摇小磨很累,速度慢。 现在呢,你们不要指望我给你拿来那么先进的工具,涉及到军事机密,成本太高,我是带着你们用现有的手段解决问题,不是以科技来砸,否则我的水平无法表现出来,对不对?” “哈哈哈。对,小宝说的没错。”刘磐大笑几声。附和道:“小宝的本事没人敢怀疑,要不行商的人怎么都怕你呢。” “怕我就对了,人啊,应该有一颗敬畏的心,不然天下会乱,比如我跟鹃鹃,我们同样有敬畏的事情,我们不怕神也不怕仙,怕的是我炎黄传统就此断。 刚才说的是生产技术的方面的机械应用。现在来说说一个民族文明传承中的一部分,知识。文明有很多种含义,有应用知识、有哲学知识、有精神内涵,还有两xing之间主导转变的因素等等。文明,很重要。” 张小宝一说起这个,便显得很严肃,平时他可以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只要说起关于民族灵魂的问题必然会庄重、肃穆,因为别的是外在,这个是根。 刘磐等人不由得也跟着态度转变,收敛起轻松的笑容。他问:“小宝,知识是不是就是看书?像现在娃子们学的。” “嗯!你们看上去,会觉得孩子学的知识是文字,会读书,会计算,乃为上学的目的。可真实的情况却非如此,现在小孩子是积累,语文跟数学是基础,方便进一步学习地理、自然,其实真正有用的,正是地理和自然。 好比我此刻让你们晒渣滓,跟知识有很大的关系,一般情况下,东西是有纤维的,用小磨来磨太费劲,那么怎么办,好办,破坏它的纤维结构,而发酵就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看上去很简单,你们只要照着做,以后采取同样的方法,全能在东西短暂发酵之后继续粉碎,不过你们学的是只知其然,孩子们念书,是为了知其所以然。 多少年之后,这个办法不再是知识,而是常识,所有念书的人,全能知道此道理,追其根而寻源,大家再看到某个事物的时候,不会先考虑事物是这样的,而是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一旦某个民族掌握了很多的知识,对内部竞争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大家都会,该有的竞争还是一样,对民族整体的发展却会有很大的作用。”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王鹃,王鹃后来教了他不少的东西,让他重新经过了一番系统学习,对他来讲,王鹃不仅仅是妻子和依靠,还是一个老师。当然,他也教王鹃不少学问,两个人真分开,差的绝对不是一半那么简单。 刘磐等人更严肃,一个个看着张小宝,去体会张小宝的话,原来孩子上学是干这个用的,不止是读读报纸、算算数,而是能够用在提高家里收入上面。 深吸口气,刘磐崇拜地看着张小宝,说道:“小宝,是不是说,娃娃儿们以后学成便让家中有更多赚钱的办法,你和鹃鹃最初的朝阳行动,想的真是太远太远。” 张小宝却摇头:“不是,以后大家都掌握很多知识,想要依靠这点知识赚大钱,不可能,除非是离开大唐,到外面赚钱。 学好的本事,大家过的更舒服点还是没问题的,我打个比方,现在哪里发水灾,当地的人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喝井水与河水,很容易生病。 掌握了知识,常识,十几年之后是常识,大家一看自己家被水冲了,第一个想到的是卫生,比如想办法喝开水,焚烧死去生物的尸体,注意保暖,调整自己的情绪。 还有,看到家中的人突然呼吸急促,脸色涨红,脉搏有力,学过知识的人会先考虑为什么,然后从表象先简单处理,如物理降温,人工呼吸。 刘大哥,等到以后你会知道,十年,再过十年,不少人在去医馆看医生的时候,会在医生没询问的时候对医生说,我感觉到我身体有点发热,刚才试了下体温计,体温三十八度五,我嗓子比较疼,摸上去的时候有大的疙瘩,怀疑是扁桃体发炎,您给看看是不是。 接着医生看的时候问他平常的事情,他会说,我前段时间身体疲劳,主要是干活干的多,休息不好,晚上总失眠,而且我工作的地方灰尘比较大,没戴防护口罩。 我近几天吃的东西辛辣为主,家中有点小矛盾,每天总有几个时辰里自己情绪不稳定,我试着吃过了牛黄解毒片,但是没有什么效果,拉肚子了。” 张小宝对刘磐说道,他说的全是他那时人的正常情况,在去医院看医生之前,自己先有个大概的判断。 刘磐却听傻了,吃惊地问:“可……可以这样?那,那不全成医生了?” “不是,小病自己会先判断,然后吃点药,一旦发现没好,必然还要看医生,学习,学的就是这个,先知道自己的情况,其次理解医生需要考虑的方面,与医生进行更好的配合才能治疗自己的病。 知识的力量再一次体现,你们有工夫都看看书,到夜校上课,我刚才说的知识,是一个孩子学十来年就学会的,孩子小的时候普通人对知识的理解不够透彻,像大人去学,用不上十年,大人的分析能力比孩子高。 你们用个六七年的时间学学,也很有用,难道你们活六七年就不活了?或者是不学习这六七年就不过了?现在我大唐人想学知识多容易啊,珍惜吧。” 张小宝语重心长地劝说,他太知道一个民族的强大意味着什么,那会让整个世界颤抖的。 好比他和王鹃过来,取得很大的成就,无非是以前掌握的知识够多,其实换成那时任何一个正常人过来,都会崛起,只是崛起的程度不一样,比如说火药的配制,比如说反季节蔬菜种植的原理,要是不会,那绝对是缺心眼,他那时的人得傻到什么程度,‘陪智班’毕业的? 对眼下的时代,则是另一个说法,整个大唐的人知识掌握上来了,随便到外面的时候,都可以尽量去应用,就像当时清朝和民国时期的人,为什么要出国留学,当时的外国传教士过来,当地人会很积极地帮助修建教堂,官府都要恭敬以待。 为啥,还不是人家掌握了一点点的物理、化学、医学知识,于是传教士的地位跟神一样。 “唉~!”张小宝叹息一声,对刘磐等人继续说道:“反正你们听我的没错,没经历过,你们永远不知道知识的压迫让人多么痛苦,等往后跟别的国家接触多了,你们会感激我的。” “我们现在就很感激你们,小宝,不怕你笑话,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们有时闲聊,很纳闷。”刘磐走上前两步,拍拍张小宝的肩膀。又紧张地四下看看,没有子弹飞来,安心了。 “是呀是呀,很神奇。” “可不是么,想不通。” “我猜就跟小宝说的一样,咱们没学问。”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小宝被人家说迷糊,左右瞧瞧:“刘大哥,我同样纳闷,我纳闷的是你们纳闷什么?” “小宝,我们平时闲聊,是说钱和生活的关系,你看,我们赚的钱得花,别的商人赚钱了,然后还要花,你们家赚的更多,你们家通常是白给我们用钱。 最后我们说着说着,发现个问题,我们的日子好过了,商人的钱多了,你家也没减少收入,你说希奇不?正常来说,是不是有人赚就有人赔?” 刘磐把心里话说出来,眼睛瞪圆,等待张小宝给讲讲。 第八百六十八章 批发低于成本价 张小宝一听,马上知道刘磐等人问的是什么,无非是天下财有数,而此刻皆增因几何。 张小宝不想跟对方讲什么大道理,直接说道:“刘大哥,问个事儿,把地上的土挖出来,一尺厚把,一分地的土,放到木架子上,在里面种上东西,长不长?” “长大,得浇水,就和种花似的。”刘磐回答。 “挖出来一尺厚土的地,再种上东西,长不长?”张小宝又问。 “长。”别人回答。 “我从挖出土的地上继续挖一尺厚土,再种,长不长?”张小宝还问。 “当然长了。”刘磐抢着回答。 张小宝颔:“对呀,咱们的钱就和地一样,以前只种了一尺厚,其实下面还有很多的土能接着种,现在我们的钱多了,就跟挖土一样,只不过挖土,下面的土是生土,放一段时间不就变成熟土了么,对不?” “哎呀小宝,你真有学问,以前有人跟我们说过,我们没听懂,还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小宝你厉害,一说我们便知道了,那人真可恨,小宝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不?听起来跟天书似的。” 刘磐使劲一拍手,高兴地说道,终于弄明白了。 张小宝琢磨琢磨,笑笑说道:“刘大哥,我举例子,他是不是这么说,天下土育天下物,其物之根入一寸,一寸土育一寸物,乃天下至理。然,土厚只一寸哉?分寸土又育,不出乎?非也,土厚九千者,必育九千物,如是矣。” “对,小宝,太对了,他个瓜娃子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反正都是听不懂。欺负人嘛。小宝,我现在知道,我们得去上夜校,太欺负人啦,哪有这么干的?他根本是瞧不起我们,学,一定要学。 小宝,你是好人,我们知道。你比他厉害多了,你跟我们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你不是不懂,你是不愿,下次再见他,我楱他。” 刘磐满脸悲愤之色,被人用学问给耍了,自己等人当时还要装着听懂的样子,怕被人家瞧不起。 可是实际上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人啊,咋不能好好说话。 王鹃在那边听到。忍不住笑了,拉着桂儿的手,扭回头对刘磐等人说道:“刘大哥,他真该打,仗着自己学点东西,到处欺负人,但不能打伤了。打完之后,送到衙门去,直接说你们打他的理由,衙门会收拾他。” 刘磐一听王鹃的话。反而不好意思,挠头:“说说罢了,打他干什么,谁让咱本事不够,换成你和小宝,他敢一样说话,你们用同样的话说迷糊他。” “错了,刘大哥,他要是真敢跟我们这么说,我也打他,打完他我把弟弟小远叫过来,让小远跟他说话,用同样的方法,他若答不上来,我继续打他。”张小宝笑着对刘磐说。 “为什么?”刘磐听说过,小远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可是打完人,还欺负人似乎不好。 “不为什么,只是看他不顺眼,跟寻常人说话不好好说,难道不该打?送到衙门去,衙门会安排他教学生,不是显摆自己文学水平高么,给你机会。”张小宝笑得捂肚子了。 刘磐跟着笑,又说道:“衙门中的官员难道不支持他?官员都比较厉害。” 王鹃再接过话:“刘大哥你放心,官员不会支持他,如果哪个官员支持他,回头我和小宝下政治经济命令的时候,同样会一顿术语,官员要是弄不明白,回头使劲收拾官员,或者是官员生病了到医馆,医生们用此方法对待官员。 术业有专攻啊,就好比码头扛活,硬物硬架,软者软搭,哦,就是说,扛硬的东西的时候,要在扛的地方使足力气,硬碰硬,扛软的东西,要身体扛的地方放松,甚至脚步也同样跟着软的劲儿走。 一般人不知道,扛一次两次没问题,多扛几次,保证受伤,这就是学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会的,谁敢说都知道?” 刘磐几人被震惊的已经麻木。 “鹃鹃妹子,你说的话不包括你和小宝吧,我怎没看出来,你俩有不会的,连码头扛活都知道,对对对,你说的对,硬的东西你要是放松,那会觉得越来越硬,疼,像刀子一样往身体里插,必须得使劲,一挺就过去了。 软的东西,你要是硬着来,走起路,那跳板一上一下的,你会觉得肚子里没有不疼的地方,你只能借着劲走。跟跳水一样,扁担搭的地方,要是没有茧子,你就要硬,走的时候腿得是软的,不然肩膀疼,谁还会洒出来。 看别人跳水不拿手扶着,轻松,你仔细瞧了,他的上身其实是不动的,是腿的软才一起一伏,鹃鹃妹子,你们……你们得保重,有你们两个真正关心我们的人在,我们活着才有奔头儿。” “对对对,刘大哥说的对,你们两个不是为自己活着,有危险,你们招呼一声,我们往上冲,那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扛活的人接着说道。 刘磐把话接过来,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在陆州的时候,有人说的,说是,其时,洪水滔天,乌云遮世,隐有龙吟,恐受命而从仙庭,降罪人间,正仓惶,小宝鹃鹃携手指天,问仙,可敢一战?龙惧退,云散,月出星现。” 刘磐真心的除了震惊就是感动,在他看来,小宝鹃鹃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人都说了,两个人敢逆天而行,多吓人啊,要不方才小宝怎么说不怕神不怕仙呢。 从别人亲眼所见说的话中能看出来,两个人是一点不在乎什么神仙。一定是从上面下来的,但万一不小心被凡人伤了咋办? 那种身份,居然懂得自己一帮人平日里做的事情,还有比这更贴心的么? 想着想着,刘磐居然哭了,擦擦眼泪,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其实我跟你俩说,人间挺好的,我大唐的人间更好,你们还有父母祖父祖母。弟弟妹妹们在,别急着回去,谁要是让你们不高兴了,你们跟我们说,我们会让那人觉得不高兴也是一种幸福。” “回去?回……回哪去?”张小宝感觉自己进了精神病院,什么乱七八糟的,还龙惧退?根本没遇到过,真见了,先想办法抓下来再说。看看是不是新物种。 “回天上去啊。”刘磐解释。 张小宝使劲摇头:“不去,天上老冷了。喘气都费劲,不如人间好,等以后有机会偶尔往上搭搭边,也得带上氧气瓶,不然会死人的。” “原来如此,神仙不好过呀。”刘磐悟了。 张小宝真没招了,把手一挥:“制作凉粉,大家一起作,很简单。桂儿嫂嫂你来负责指挥。” 众人也没问做出来的凉粉怎么卖,很听话的开始忙碌,两个时辰之后,天又黑了。 张小宝算盘都不用,指头也没掐,直接心算,高兴地对累迷糊的众人说道:“现在制作出来的凉粉是三千斤。正常卖的话是按照咱们新的换算,是一万份,包括麻酱和其他等东西,成本是三千一百文。” 别人听了张小宝的话。没反应。 张小宝只好详细说:“以前是六十斤赚一百二十文,也就是说一斤赚两文,现在是三千斤,应该赚六千文,但三千斤应该卖多少钱呢?两万文。可我们现在的成本是三千一百多文,还不包括外面晒着发酵中的一部分。 如果现在还是按照那个价钱卖,赚的是一万六千九百文,三千斤是六十斤的五十倍,就是说,按照原来的比例,是三百三十八文,纯利润哦,不是三百多文扣除豆子钱的毛利,以前的纯利是一百二十文,如果加上外面发酵的,我们现在就是最少三倍的利润。三倍是三百六十文啊。” 这一说,众人懂了,三倍啊,而且看上去不仅仅是三倍,外面发酵的还有不少呢,或许达到四倍也行。 “小宝,三倍是三倍了,我们怎么卖?”刘磐犯愁起来。 “让你们做的车不是做好了么?刚才我数了下,一共是三十一辆,你们花费几天时间,做到九十辆,到时候我们往外批发,凡是想要卖的,借他一辆车,我们只赚原来六十斤一百二十文的一点五倍,让出另外的一点五倍的利润。 等外面的东西发酵好了,我做点新东西,大概我们一斤能赚上不到四文钱,是不是很划算,我们不用卖了,至于别人卖到什么地方,我给规划一下区域,天越来越热了,凉粉越来越好卖,而且我们的口味更好。 那么大的码头,分出去二十家,其他的分到别的地方。以后我们不卖,专门制作凉皮,随着工艺更进步,相信成本压的更低,尤其是你们进货的时候,价钱真高,不知道你们怎么谈的。” 张小宝已经考虑好了,凉粉会做出一个系列,单一口味的毕竟不行。 刘磐有想法:“小宝,按你说的,人手不够啊,我们还的去码头干活,不能一直作凉粉吧。” “不用你们,你们都是男人,应该去做别的事情,凉粉女人就能做了,你们家中有女人吧?看看以前干的活,要是赚钱少,就过来,增加规模,现在才一万份,真不多,益州多少人?码头最近的人流量是多少? 算算,以前桂儿嫂嫂一天卖六十斤,现在即使同样卖出去六十斤,赚的钱也比以前多一倍,那么三千斤是五十个当初的量,雇佣二十个人,一个人给出一个现在的收入,也知足了吧? 剩下三十个人的量全是桂儿嫂嫂自己一个人赚的,害怕没?就按最少的一倍算,桂儿嫂嫂指挥着人,一天能赚到七千二百文。” 张小宝继续说道,他等着差不多的时候,还要形成连锁品牌。 刘磐想想觉得是,又担忧:“别人为什么要买咱们的?人家自己不会做?码头其实现在是二十四个卖凉粉的,码头地区很大,好几个卸货口,还有的人在店里卖。” “因为咱们的成本低,辊成本远远低于他们自己的生产成本,生产也是很费劲的,同时咱们的口味还好,以后会出一系列新的口味,这就叫产业集中化和规模化。 当然,其实真正付出的是我,我的人力成本才是最高的,我提供了新的原材料技术,提供了后续的技术,而我张小宝的身份,你们说值多少钱一个时辰?我按照资产的年增加比例来计算,分分钟就是上百贯。 要不是为了打个样儿,你们以为我非跑过来跟你们卖凉粉儿?我自己睡一会儿觉多好?我给小贝他们做两个好吃的菜多好?” 张小宝好像抱怨一样地说道。 刘磐等人反应过来,确实,人家是小宝,而且现在浪费的不是小宝一个人的时间,还有鹃鹃呢。 “那我试试?找其他卖凉粉的人,其实,整个益州不只有九十个卖的。”刘磐小声地问道。 “去吧,记得之前先抬高点价钱,然后让他们讲价,不要想着把整个益州卖凉粉的都占了,那就麻烦了,有比较才有销路。”张小宝挥挥手。 而后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说道:“我们也走,过两天看效果,我再告诉你们别的口味怎么做,这天黑的,刘大哥跑出去人家不都休息了?” 桂儿笑笑说道:“让他们去吧,远的地方,明天中午或许才能道,还得租马,半夜去的,人家也会在忙,泡豆子,上磨,煮,都是时间,要不说卖凉粉很累呢,省了工夫还省了不少钱,他们绝对会愿意的。” 张小宝这才放心,跟着王鹃出来,继续有人打手电帮忙照亮。 “看样子你不是很高兴。”王鹃走在路上,观察下张小宝,问。 “因为技术含量太低,别人能够学去,雇佣来的人学两天,发现制作这么简单啊,就自己做了。”张小宝回答。 “那看上去你也不是很沮丧啊。”王鹃又问。 “因为可以先签三个月的合同,提高赔偿金。”张小宝再答。 “为什么是三个月?”王鹃自己根本不愿意费心思去想。 “三个月之后就是秋天了,益州的秋天很热的,凉粉更好卖,用合同限制不住,而且三个月在一个地区已经形成品牌优势,我到时候再给出两个口味,谁还能撼动这个地位?” 张小宝好像一个失败者似的,回答的有气无力。 王鹃想了想,懂了,使劲瞪张小宝一眼:“一切都在你算计之内,你跟我装,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玩扮猪吃老虎是不?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数月亮。” 张小宝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为难道:“数弧度吗?是内弧还是外弧,你要知道,月亮……她……不是正圆形。” 第八百六十九章 分级怎般问锅巴 张小宝和王鹃回到‘家’的时候,刻意去一趟弟弟妹妹们所在的院落。 电灯还亮着,但却听不到柴油发电机的声音,因为发电机放到很深的地下,拉出去的电线,一部分给了州府衙门,一部分给了医馆,剩下的才是自己家照明。 二人走进院子,对要打招呼的人摆摆手,径直来到窗外,里面九个小家伙正在商量问题,准确地说是纠正小贝白天犯的错误,想尽办法给弥补回来。 听了一会儿,张小宝和王鹃听明白了,白天时小贝跟人家商量,是李小刚找来的人,大家全是同一个行业的,畜牧养殖,想一同去新占领的国土建牧场。 小贝按照哥哥姐姐的设想,给人家一群大人画饼,说安全有保证,苜蓿草种植方便、产量高,还可以种其他的作物,不收取任何的租赋税,无论是粮食、苜蓿草,还有养出来的牲口,国家到时高价收购,直接派船过去。 同时还会随船过去国内的东西,以优惠价格卖给牧场主。 小贝这些说的都没错,但她却在提到牧犬的时候承诺卖给别的牧场主,当时她侃侃而谈,众养殖牲口的商人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后眉飞色舞。 小远等八个人无动于衷,待小贝举手表决时,八个人一同举手,通过。 在别人面前通过了,回到家中八个人开始围着小贝说道起来,理由是小贝把狗卖出去,狗的繁殖周期短,人家最后都繁殖了,自己等人与宋大康的合作岂不是亏了? 小贝没强词夺理地说什么‘你们刚才都同意了,现在却反悔’这样的话,她知道在对外时,九个人步调绝对一致,有分歧回家说,不给别人任何一丝离间的机会。 眼下九个孩子商量。如何能把损失补回来。 “之前咱们没跟他们签合同对不?是不是可以……”小芳提醒。 “不行。”小刚摇头:“咱跟其他人不同,说出的话比合同还有信誉,一诺出,天塌无悔。” 小贝悠悠地叹口气:“都怪我,说兴奋了。张口把狗给卖掉。” “不怪你。我们不后悔,既然当初选择你对外,无论你作什么,我们都完全支持。实在不行的话……提高价格。”小强根本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 “价格基本上是那些钱,总不好抬太多,得想个办法。”小远学着哥哥的样子,用指头在脸上一下一下点着,好像能变聪明一般。 “实在不行找哥哥问问。哥哥一定会有好办法,是不?反正我们都是弟弟妹妹,不丢脸的。”小贝想尽量把自己做错的事情弥补回来。 小海支持道:“不丢脸是不丢脸,可我们总要先自己努力想想,总问哥哥姐姐,我们以后会产生依赖,哥哥姐姐可不想看到一群没有主见,只是听话的弟弟妹妹。” “想,先想。想不出来明天早上去问。”小贝大声说道。 外面听窗跟的张小宝拉拉王鹃,二人转身小心地离开。 “去哪?”王鹃看张小宝走的方向不是休息的地方,问。 “厨房,我给他们做一份夜宵。”张小宝答,并加快脚步。 二人到厨房时。厨房中还有人忙着做饭,受家中内院作息规律影响,厨房十二个时辰从不停歇。 “小公子,您饿了?”管厨房的人打招呼。 “晚上的剩放哪了?给我拿……拿……正常情况下五个人吃的量。整锅端,别挑拣。”张小宝没解释。直接问。 管事叫个人去取剩饭,陪在一旁等待。 少倾,取饭的人回来,捧着一个‘锅’,其实是大锅煮饭之后剩下的底儿,沿着锅边抢出来,便成了一个‘锅’,一般情况下上面的白米饭还可以用来煮粥,下面的锅巴则是专门炒菜或者是熏蒸东西。 张小宝接过来,来回看看,很满意,对管事的人点点头,捧着跟王鹃来到属于他的小厨房。 王鹃吸吸鼻子,味道很好闻,比直接的米饭好闻,里面有淡淡的糊味儿,问:“想要做熏鸡。” “不做,我还没煮鸡,哪啥熏,做锅巴。”张小宝把‘锅’放在砧板上,提过把后面带锯齿的小刀,跟西餐刀很像,来回比量,想找个下刀的合适位置。 “本身已经是锅巴,让人把里面其他的米饭刮出去,剩下的可以直接吃。”王鹃顺手拿起个勺子,打算用勺子刮。 张小宝摆下手,开始下刀,把‘锅’分成一寸见方的小放块儿,最外围一圈则是带有弧度的,而后把放块立起来,用刀顺放块的方向切,一刀下去,最外面一层的米饭被切出,第二刀中间的位置和最后微黑的糊底分开。 每一个小块都如此炮制,片刻工夫,张小宝处理完原料,对王鹃说道:“找个煎饼鏊子,摊锅巴。” 王鹃知道东西放在哪,走过去给拎过来,用水刷刷,摆到炉子上:“你确定是摊而不是干煸。” “有区别?”张小宝笑笑:“干煸的话我用铁板多方便,我得小活焙,点火,你帮我看着锅,我再去准备另外两个锅。” 说着张小宝把火生起来,最黑糊的那部分锅巴扔进去,那铲子铺开,让王鹃帮忙看。 张小宝又找来个大勺,洗过,放到另一个灶上,同样点火,放一点荤油,看着油化开,开始随着温度升高朝旁边蔓延,便晃动大勺,让油尽量布满锅的每一个地方,只薄薄一层。 待油冒烟,倒出锅底儿处多出来的一点油,减小火,把大勺继续放在上面烤,等油用肉眼看不见有流淌的痕迹,而且渐干时,最上面的米饭倒里,接着大火翻掂,几下之后,米饭变黄,盛出来放到王鹃的身边,让她一会儿继续用鏊子焙。 张小宝只剩下刚才切块是中间那一部分的锅巴,取出一个铁丝编制的平板网。把锅巴小心地放上去,再取炭点立炉,等炭火完全红透,拿过一张薄铁片,用生姜擦。而后盖在立炉上。再把自己手上的铁丝网搭在铁片上,用炭火烧铁片后升上来的温度烤铁丝网上的锅巴。 王鹃看着直皱眉:“这个麻烦啊,看情形你手上的锅巴最好对不对。” “对头,我手上的带一点点焦糊味儿。脆中有韧,米饭的香和锅巴的香是混在一起,吃起来使劲咀嚼会噶嘣作响,喊在口中一会儿又是跟大米饼一样筋头十足,一会儿再加工时。加一点点盐就行。” 张小宝眼睛一直盯着铁丝网,不时把手放到旁边试温度,偶尔还要用手指头沾点唾沫,放上烤烤,看干的速度。 王鹃看张小宝认真的模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怪不得小贝他们不爱吃外面的东西,在家时也总缠着哥哥做饭,纯粹是惯的。当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把小家伙们的嘴都给养刁了。 王鹃回过头,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鏊子,不时地用铲子翻翻。以免给焙煳了,到时小家伙们一尝,马上扔一边,会很麻烦的。 一想到可能自己手上的两种比小宝手上的差。王鹃纳闷起来,问:“既然你做的更好。为什么不多让人取来饭?何必使唤我忙个不停。” “不一样,东西要分出来档次才能体现出哪个更好,没有比较就没有好坏,三种锅巴拿给他们一比,他们便会清楚,原来不是同一种称呼的东西高低也是一样,像我手中这个,制作起来耗费的心神多,取料讲究,拿出去卖,价钱也要高过米饭让我炒过的那种。 到时候我说卖你锅巴,直接卖给你米饭那种,至于你现在焙的原来就是煳的锅巴则是可以稍微品尝品尝,然后闻闻,我手中的呢,可遇不可求,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张小宝拿个小镊子开始给锅巴翻面,动作轻柔,速度却非常快。 王鹃笑一声:“这么说你的锅巴是莲花味儿的?扔淤泥里是不是不沾泥巴?” “那得抹很多油,不然锅巴吃水很厉害的。” “贫嘴,你说你的锅巴好,别人信吗?”王鹃白张小宝一眼,又问。 “不信咱可以比,举行个锅巴比赛,制定好规则和项目,最后打分,谁的分高,谁的锅巴剩出,从此之后就不能卖,只能租,租过去闻两天味道,再送回来,要不继租。” 说话时,张小宝手上的一网烤好,继续换新的往上放。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一愣,而后微微摇头,嘴角上翘,露出温柔的笑容。明白了,一切全明白了。小贝他们因为白天犯的错误,正在想办法弥补,不卖不行,提高价钱还找不到借口。想要过来问问哥哥小宝,那么小宝现在则是在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 用夜宵的方式来引导弟弟妹妹去解决问题,若大唐的老师全能像小宝一般做到这样的程度,除了智商特别差的,大唐将没有笨学生。 不对,即使智商差,相信小宝也会给培养成天才,就好比以前听过的那个智商很低很低的孩子,他对音乐的理解却非常透彻,平时走路是听到歌声会走出来节奏,最后居然能够去指挥交响乐。 “小宝,你这种教育方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太费心思,有不少小贝他们提供资金抚养的孩子智力都不行,难道你还能一个个专门有针对xing地教育?” 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其实她是想表达下自己内心的苦楚,像小宝一样的人太少,如果多点,是不是大唐会更好。 “老师的工作不就是费心思教育孩子么?有教无类的话又不是我说的,智力是个什么东西?用一个规则来给天下的孩子分等?人的大脑是复杂的,要是能研究透彻,人类早成神了,既然研究不透彻,凭什么用不透彻的标准去定位他人? 以后要专门培养一批老师,给他们的工资要高到让别人震惊的地步,付出就有回报,可以用所谓的智商低的孩子当考核的标准,谁教的好,谁能把孩子有天赋的一面培养出来,谁就有资格得到那一大笔钱。 我相信有人会成功,不是说了么,上帝关起了一扇窗,阿拉却把门给踹开。然后道一声阿弥陀佛,道一声阿弥陀佛,那一声阿弥陀佛有甜蜜的忧愁,无量天尊。” 张小宝又换了一次锅巴。 “你小心徐志摩找你拼命,我鏊子上的老锅巴烤完了。你放什么调料不?”王鹃把之前煳的锅巴都抢出来。重新扔进去张小宝加工的米饭,说道。 “等等,我这边过一会儿就好,我手上的只放点盐。你现在焙的要做成海鲜味,之前的老锅巴做成烧烤味,等尝的时候小贝他们会知道,并不是味道越复杂的越好吃,世间看上去简单的东西未必简单。” 张小宝依旧不徐不急地烤着他的锅巴。 过去十来分钟。张小宝把自己手上的活忙完,把手头上所有的锅巴摆在一个大的砧板上,退后两布,抓起一把精盐朝天上抛去,在其下落的过程中一挥袖子,散动飘浮的盐从锅巴上路过。 拿起来一个锅巴尝尝,说道:“不错,盐撒的很均匀,吃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味道。仔细去品又发现根本不咸。” “浪费盐。”王鹃说道。 “主要是盐便宜,海水里用不完,大家吃盐的价钱也不高,要是高了的话你看我还随便扔不?不对,要是高了我得收拾人才行。谁敢把盐价提上来,我让倾家荡产。把你手里的活交给我。” 张小宝扔完盐,卫生不收拾,等别人过来忙。 又是一刻钟过去。一个烧烤味儿的锅巴和一个海鲜味儿的准备完毕,二人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张小宝负责托盘。 “按照我说的办法,把卖过去的公狗全部劁了,看他们怎么繁殖,等过个几年狗老了,他们还得买新的,我们再把老狗收回来,杀掉吃肉。”小男的声音在张小宝和王鹃重新站到窗跟底下的时候响起。 “太残忍啦。”大男的声音跟着传来:“牧犬不像牛羊,平时帮着人做事情,付出的已经很多,像我们家养的狗一样,平时下雪拉雪橇,有的训练出搜救本事,还有的遇到危险玩命往前冲,只为了保护主人。 等老了,干不动活,大家再去吃它们,下不去嘴呀,又不像专门养来吃的肉食狗,就让它们安度晚年,再说狗肉也不好吃。” “那就不吃。”小贝发话。 小远接过话:“老狗其实很有用的,经验丰富,跟人的沟通流畅,在某些方面能带小狗增加学习速度,比如说吃了耗子药的耗子,老狗一看就知道,自己不吃,也不让小狗吃,跟我们赡养的老人一样,全是宝贵的财富。” 张小宝听到这里,对王鹃示意,王鹃走过去敲门,喊道:“给哥哥姐姐开门,送好吃的来喽,比狗肉好吃。” 不一会儿,小贝把门打开,嘟着嘴:“偷听了还要敲门。” “没偷听。”王鹃摇头。 “没偷听怎知道我们说狗肉。”小贝转过身蹦跳着走两步。 “说曹操曹操就到,曹操他听到了吗?”张小宝问。 小贝一呆,点头:“懂啦,作外交的就应该不要脸,而且在有些时候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假的也要当成真的来对待,那么,比狗肉还好吃的是什么呢?” “狗肉怎么做好吃?”张小宝问。 “说实话啊?怎么做都不好吃,比起牛羊肉差多了,尤其是凉拌的,得加不少调料,还不能蘸酱油,豆腥味加上狗肉味口感实在太差,吃锅还凑合,里面同样放黄豆,味道却变好了,相对的,牛羊肉吃锅也好吃,比狗肉好。” 小贝总结一下,她吃过几次,再不想吃,家中的护卫们也不吃,说什么壮阳,扯淡,真正对身体好的是牛羊肉,只不过牛不好随便杀,家中内院不能天天宰牛,一般是吃羊肉。 张小宝咧嘴笑两声:“我们送来的夜宵跟锅有关系。” “火锅?海鲜锅?”小贝打头走进屋,侧个身,拧着脑袋问。 “锅巴。”张小宝答。 小贝一听,跑过来抱住哥哥,笑起来不停,脑袋埋在哥哥的胸口使劲扭着。 过一会儿才抬起头:“哥,我真佩服你,跟锅有关系的是锅巴,哎呀,笑死我啦。跟你以前说过的家用电器是手电筒一样,是不?” “那你们吃不吃?”张小宝忍着笑,问。 小家伙们同时点头:“吃~!” 张小宝把托盘放到小几上,揭开上面的盖子,指着其中的一样:“海鲜味儿的。低价直销。一文钱一小碟儿。” 小贝伸出的时候瞬间抽回来:“要,要钱啊。” “当然,你哥我也不能白出工,你哥我是百姓口中很牛的小宝。小宝做的夜宵一份一文钱,贵吗?”张小宝抿抿嘴儿,问。 小贝摇头:“不贵,好便宜,那这个多少钱?” 她指着紧邻着海鲜味儿锅巴的盘子。 “这个没有固定的价钱。得竞价,就是拍卖。”张小宝说道,他也愿意陪着弟弟妹妹们玩。 小远站出来:“哥,那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要上拍的锅巴呗。” “好的,诸位都来看看,百年老店出品,传统配方,现代工艺,精心制作。倾情奉献,烧烤味儿锅巴今天正式亮相,起拍价五文钱,每次加价不少于一文钱,开始。” 张小宝非常激情地说了一番。 “五文。”小贝举手报了个底价。其他八个小家伙纷纷摇头,一副这个东西不好吃的样子。 “五文,五文第一次,这位最美丽的小公主出价五文。大家看看,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位小公主集智慧与魄力为一体,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五文第二次,烧烤味儿锅巴跟烧烤的肉不同,锅巴不仅仅是易于促进食物消化,而且可以作为零食,乃是出门在外,居家旅游,杀人灭口的必备之物,还有没有加价的,五文第三次,成交,好,大家都不捧场啊,造这么卖下去,我得赔死,一文钱的奖金都没有。” 张小宝一副我很难过的模样,叹息着摇头。 小家伙们笑成一片,一个个拥上来,拿起两种味道的锅巴放嘴里品尝。 “秩序,秩序,注意秩序。”张小宝像个合格的拍卖师一样喊。 “哥,你太好玩了,你跟我们拍卖,我们怎么会互相竞价拆台,还剩下一个,是什么呢?”小贝嘴里嚼着锅巴,指向最后一个盘子。 张小宝摸摸妹妹的头,说道:“最后这个只租不卖,租到手闻闻,就要给我拿回来,闻一次一文钱,不是用嘴闻,你还嚼,哎呀,精品锅巴啊,不是跟一文钱一份那种同样价钱的,说好了卖的是那种,你们还把精品的吃掉。” 九个小家伙们吃着听到哥哥的话突然都停下来。 王鹃蹲下身,亲亲离自己最近的小强和小男,说道:“怎么不吃了?精品的锅巴比起牧犬的肉,如何?” 小贝抬头看看哥哥,眼睛蒙雾,把脑袋再次埋进哥哥的怀中,过一会儿大声喊道:“哥,你最好啦,我们回头就让狗狗们进行一场选拔比赛,差的直接卖掉,中等的竞价,更好的只租不卖。” “那就吃,别吃多了哦,对胃肠不好,锅巴毕竟缩水了,到胃里一,容易涨肚。”张小宝露出关爱的笑容,说道。 小远他们同样变得轻松起来,问题解决了,先举办个比赛,等狗狗分出强弱,到时候就算想直接卖,牧场主们也要竞争,需求者会在商品有差异的情况下主动寻求价格优势,从而获取。 小贝跑出去让起送来几瓶汽水,借口是今天高兴,喝点。 张小宝自然不会否决,同时称赞妹妹时机把握的好,平时碳酸饮料不是随便喝的,一般喝的是纯果汁,可小家伙们就喜欢碳酸入口时的那种感觉。 “哥,海鲜的锅巴是骗人的?我能看出来,是大米饭烙干了做的,不一样,更煮饭时锅底儿那里的锅巴不一样,就算你放了真正的虾粉和蟹粉,它口感也差好多。” 小贝吃了几个卖相上不错的海鲜味儿锅巴,对哥哥说道。 “小宝看你把他们养的,一个个别的本事没发现,吃东西品味的能力却越来越高。”王鹃眼睛一扫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对妹妹点头:“懂吃的人才懂生活,懂生活的人才知道生活中别人所需所想,从而行政,但吃的真谛并不是马上能说出配方。而是从吃的东西中体会到别人吃这东西时候的点点滴滴。 知道了民间疾苦,才能想办法把苦变成甜,就像我跟你们姐姐去教别人做凉粉一样,青稞不好吃,以前西北的人吃是因为气候环境下种着方便。同时吃的时候做法单一。就是炒和烤。 那么即使拿来麦子和稻子,烤和炒,味道比青稞好不了多少,麦子磨成粉好点。能够摊饼,酥油饼也正是这么来的。 现在有了高压锅,青稞就不好吃了,那门怎么办?通过了解青稞的口味,我们专门针对制作。那就是凉粉。故,欲食者,先知民,民以食为天。” 九个小家伙已经停下所有的动作听哥哥说话。 等张小宝说完,小家伙们互相看看,由小贝说道:“哥,我们知道啦,我们有时间会去把所有别人吃的东西尝一尝,然后拿原料。交给家中的人试着做出更好的味道,再重新教给别人。” “今天不说别的了,吃,锅巴还是很好吃的。”张小宝非常欣慰,弟弟妹妹们懂事。不枉自己的教导。 “哥,问个事。”小贝吃了几个,又对哥哥出声:“为什么仅仅放了点盐的最好吃?那个什么烧烤味的就是唬人,煳了。想用孜然和花椒等调料的味道掩盖,不可能的。煳了就是煳了。” 张小宝笑笑,附和道:“是的,糊的就是糊的,正常来说我不会掩盖它,我会专门提高它,煳也是一种味道,只不过非要体现煳的味道那会太犀利,所以我选择了中间的那部分,你看着简单,仅仅放了盐,起是费的心思却最多。 但从表现上来看,它是最普通的,就跟你们看的百姓一样,大家似乎都按照一个规律在做事情,然后才有繁华,集市喧嚣又学堂声朗,稚儿欢笑间伴叫卖未曾休,我呢,给你们做的最好的锅巴其实不是最好的,而是我刻意让它变得最好,其实海鲜味的和烧烤味的原料,我依旧能做出最好来。 知食者,必须考虑好工艺排序过程中的问题,知民者却比知食还难,那么在我们茫然的时候该怎么办?好办,繁华迷眼,大道质朴。持本心而立者,无关对错。” 九个小家伙们再次点头。 小贝依旧负责发言:“哥,前几天要是听到你这么说,我们就不跟卖牲口的合作啦,我们一合作,必然给另外的人造成压力,而且我们通过李小刚联系的人好多,哎呀。小远你好好说说我们现在心中的想法。” “又是我?”小远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同样的话,却不得不在没次说的时候站出来。 “哥,我们真做错了,其民者,应以引为先而不可同合其做,同合者众之,则图我等之名,于民之规律不合,与民之争者不合。” 王鹃接过话,说道:“对,你们找的合作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就不是引子,而是在合作的时候让商人们顾虑到你们的名字,你们的身份,他们只要听到是你们,就不考虑是否符合当前的经济情况,从而也不去通过自己的努力竞争。 那么你们现在既然知道了,准备怎么办?撕毁当初的承诺?宣扬另外的规则?还是干脆把更多的人都加入进来?” “我们……等等,商量一下的。”小贝拉着其他人跑到屋子角落去嘀咕。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们回来,小贝说道:“我们打算用积分制度来做,从我们到剑南道的时候算,凡是那之前对国家民生额外付出的人,增加积分,其他合作的人积分为零,从现在开始付出额外资金的人积分获得规则改变,最后一定是他付出的比他得到的多,看看有谁还愿意跟我们继续在一起合作。 明天一早的报纸,我们抱下第三版,现在就去发电报,给其他地方的发行机构协调,让他们把之前的版面撤掉,换上我们的,好不好?” “没有好不好,只有做不做,去,记得少吃点,我跟你们的姐姐走了。”张小宝再次摸摸小贝的头,又挨各弟弟妹妹亲亲,转身拉着王鹃的手离开。 s 第八百七十章 纵向横向时间催 翌日的早上,天有一点点的阴,大块大块的乌云遮住日头,但因为没见朝霞,出门的人都没带上雨具。 只有小孩子例外,自从小贝他们喜欢背个百宝箱般的包包之后,孩子们上学时的包里便多了不少东西,最简单的是轻木板,前后固定包,背上去的时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矫正孩子的身体。 包带儿设计成‘一拉结’,经常有孩子打闹中去拉别人的包带儿,有小孩子想给系成死结,有被老师一次次警告,说必须是活扣,万一不小心掉水里,拉开活口,抱住包可以增加活下来的机会。 包包中还有一皮囊水,一块压缩饼干,每个月发先的饼干时可以把之前的一块吃掉,一切都是在出现意外的情况时,孩子多一点存活率。 当然,还有一把折叠雨伞,孩子们便非常期待突然下雨,自己打着伞,看别人在雨中跑。 今天尤是如此,看天上乌云朵朵,孩子们打出门就开始盼,一个个的不时望天。 连续见过几个看天的孩子,出门的小贝也同样仰头,疑惑道:“天不错,至少乌云被吹走之前会很凉爽,他们看啥?” “等下雨,多亏包中放的是伞,要是个充气儿的皮筏子,他们还不得盼望发大水?狗狗比赛的时候最好是跟今天的天气一样,狗狗相对来说不会很热。” 小远已经看到有个孩子把伞拿出来比画,最后又失望地收回去。 “不,要选择一个大热天,还要选择一个大雨天,增加比赛难度,才能选拔出更好的狗,到时候再卖,好能要上价钱,既没有食言,咱们又可以赚到多多的钱。” 小贝满脑子都装着钱的问题。没钱说话不硬气,手头钱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赚多多的钱,小贝又一次为难起来:“最好的狗出租,万一他们租到狗之后。跟他们买的普通狗配对怎办?咱又不能派人去看着。成本太高,麻烦,真麻烦。” 小贝一说,其他八个孩子同样变得沉默起来。 一直到与宋大康见面。九个人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昨天商量卖狗的事情,今天我们有个补充,需要宋东家多多出力。”小贝暂时放下防止别人配对的事情,对宋大康说道。 宋大康高兴一晚上,现在还处与兴奋当中。使劲点头:“放心,小贝,我一定把狗全部拾掇妥当,把最好的狗卖给他们,买的多,让让利也不是不可以。” 小贝瞬间被打败了,看着宋大康,心道,真实在。把最好的狗卖给别人,还要让利,等几年别人的狗长大,我们关门歇业? “要说起来,还得多谢你们。名声好,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干出以次充好的事情。到时让买到狗的人觉得物有所值。”宋大康伸手对天,发誓。 “宋东家。看的样子,我们越来越不放心了。(.)我们打算选个日子,最近几天,举行一个大唐牧犬的比赛,初步设想是比十个项目,今天找你来是一起考虑,应该是哪十项,记单项分和总分,好拟订价格,宋东家,你可是明白?” 小贝没打算耐心去劝说宋大康,直接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不然真把买卖交给宋大康来做,以后会烦死的。同时想到,也多亏是自己等人找上宋大康,不然即使他贷款到手,用不上多长时间即会赔掉。 这么老实的人,行业选错了,不如一直养牛养羊,凭他傻傻的实在名声,将来更好发展。 宋大康已经习惯把小贝等人当成合作的对象来看,心中没觉得人家小就不懂事,或许小家伙们会判断错误,但自己无须担忧,人家背后站着的人厉害。 眼下听到说要举行牧犬比赛,他跟着想,先是琢磨,接着是兴奋,到最后使劲一拍手:“好,好主意,举行比赛,我们拉出横幅,上面让别的商人投钱打广告,在比赛的时候宣传自己的狗,广告又增加一部分收入,聪明,小贝真聪明,我之前不知道呢。” 小贝双手捂脸,上下搓搓,十分无力地说道:“你现在同样不知道,我们跟你合作,只为赚点广告费?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卖狗粮,不行,牧犬不吃狗粮,除非养宠物狗,牧犬关键时刻需要跟野生食肉动物搏斗,喂狗粮会喂废的。 我们的意思是……按照狗的得分来取决高下,最好的狗我们不卖,出租,中等的狗拍卖,最差的狗直接卖,想好项目,能把狗的本事体现出来。如今只担心一件事情,别人租去狗配种,我们咋防备。” 宋大康一呆,显然跟他想的不同。 小远不耐烦地说道:“就是说,我们卖太多的好狗,以后人家自己养了,不买我们的,我们难道要申请破产?我们可丢不起那人。” “懂,懂,说此事,简单,咱们不租最好的狗,最好的狗只留下配种,租差一点的。其实你们不了解,我的狗场并不是说狗种好就行,得看怎么训练。 好的狗是这样,十来条牧犬,给它们一群羊,指定个大概地方,它们自己会去放养,然后换着回来吃肉,吃一顿肉能坚持不少天,在外面它们偶尔会找小动物打打牙祭。 真正的好狗是头狗,选水草好的地方,组织其他狗看守羊群,防备、驱赶、搏杀外来的吃肉动物,并不是小狗生下来,养大就能出去放牧。” 宋大康说到专业的事情显得很自信,笑着给小家伙们介绍。 小贝神色一顿:“这……这样啊。” “可不是么,草原人大部分全是自己家养狗,配合人,真正厉害的时候,狗比人有用,但会养的人少。 养牧犬,真养好了,并不需要用很咸的肉让它们先吃,好使它们以后放牧的时候不吃被放养的牲畜。而是告诉它们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平时喂它们的其实也是牛羊肉,马肉什么的,包括肚子里的下水。 像小贝方才说的,喂狗粮不可,没点血xing。它们怎么跟狼斗。狗群的数量取决于周围狼的情况。在整体数量上必须超过狼群,如果发现有超过二十只狼的大窝,人得带着更多的狗先去围剿。 所以一般情况狗是十几只出去,因为狼通常数量不过十只。大部分是五、六只,七、八只的样子,头狗加上另外两条狗,牵制住头狼,其他的狗以数量优势撕杀。我们最不愿意遇到的是冬天的狼。饿急了,撕杀的很惨烈。 所以冬天到来,一个是因为草少,大部分得人来储存,一个是外面冷,不让牲口去太远的地方,雪一下厚就完喽,吃不到雪下的草。” 宋大康很愿意给小家伙们讲常识。 小贝等人听得直害怕,小贝缓缓心情。问:“那,那个打起来,狗狗打不过会跑吗?” 宋大康摇头:“死战不退,我亲自参与过两次,跟草原上认识的兄弟。狼那时饿疯了,看到骑马的人拿着刀和弓也不跑,就是来回寻找机会要吃羊,速度很快。狗就与狼缠斗,我们帮着狗。结果最后把狼赶跑了,有几条狗再也活不过来。 当然,狼死的更多,剩下的也没有一个完好的,浑身上下全是血,从那时开始,我就想着养狗了,别人开始以为我想斗狗,还邀请我,可我从来不参加,我的狗是最好的,不能伤在自己人手中。” “好可怜的狗狗,宋大叔,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申请枪的,再遇到狼咬狗狗的时候,我们一枪一个全放倒,小男打枪很准的。我们家的狗狗更多,大部分是雪橇犬和救援犬,专门为了应付雪封路的情况。 其实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的,养狗、养赢花消很大,但没有还不行,万一出点事情,路被雪挡住,那不完啦,要不我们不卖狗狗,自己养着。” 小贝被狗给感动了,把狗跟自己家的水云一家比较,觉得无论别人出多少钱,都不应该卖掉。 宋大康笑着说道:“还是要卖的,别人买去,会帮助别人,我说的狗,不是平常的狗,得专门训练,不然的话,狗很怕狼。” “我决定了,以后有牧场,五十条狗成一队,派出去巡逻,上面跟着鹰,遇到坏家伙,大家一起咬,发现对手太强大,先防守,让鹰回来报信,人拿着冲锋枪过去,实在不行扛小炮也可以。” 小贝想着以后美好的事情,那就是跟自己家一样,团结起来,逮谁收拾谁。 宋大康此时在觉得小贝他们真的是孩子,想的太简单了,但不好直接打击人家,就先点头,说道:“现在咱们开始商量十项,等以后有机会,你们真的去牧场看看,会知道实际情况怎么样。” 小贝九个人去跟人商议牧犬比赛的事情,张小宝和王鹃依旧在家中处理传回来的电报。 跟之前安排的一样,三条进攻线一直稳步推进,只不过多食人不服输,宗教的狂热力量在这一刻显露出来,明明武器差太多,打不过,还总想寻找机会。 比如绕个大圈,骑着马对后勤线进行破坏,比如找一些干草和树枝,看风向,点起烟,借烟雾发动冲锋。 换成以前大唐的将领他们或许有成功的机会,可自从芙蓉园很多将领跟张小宝、王鹃沙盘一战之后,根本不犯同样的错误,多食人看风向,他们也看,他们都被打怕了,烟雾太恶心人。 每回多食人有所动作,大唐军队一方必然先做好防备,每人随时带个湿毛巾,一看上风头起烟,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打枪,根本不固守。 后勤却丝毫不担心被人给突然袭击,他们带着军火呢,被敌人袭扰的时候轮换休息,同时偶尔开开炮,也让对方无法完全放心休息。 前锋部队纵深到一定程度,会后撤,然后横向推,敌人骑马时不追击,只在那晃悠,目的是为了吸引多食抽掉更多的兵力过来。 “这仗打的,今年冬天也别想取得什么大的成果,咱的登陆船队到哪了?”张小宝心中计算着还得投入多少弹药,问王鹃另一方的情况。 王鹃在看军事地图,不时地用手虚划一道,再摇摇头,否决这个战略安排,或者嘟囔两句。 听到张小宝问的话,王鹃皱下眉头:“你问我?咱俩得到的信息是一样的,船队出去,联系非常不方便,又没有卫星,一切只能看指挥人员如何考虑。流星战队估计还没追到地方,长路漫漫,要是真腊够老实,我们可以直接带着护卫力量冲过去,多出一股额外的进攻队伍,打多食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就再等等,正好国内的形势还没有达到我设想的那样。”张小宝觉得时间过的实在是太慢了,很多事情必须要时间的积累才能发酵。 而且战争的过程中对国内的资源消耗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不能尽快从别人的地方掠夺来足够多的物资回填给国内的话,过上几个月,又要出现新的问题,不得不让人闹心。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大唐一方有利,随时能够撤回来一条战线的军力,从进攻转为防守,继续牵制多食人。 王鹃同样清楚张小宝急什么,安慰道:“不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国内的物资无非是跟冶炼有关系的方面受到影响,其他的全没问题,平时军人也吃粮,负责运输的牲口吃的那点不算什么,我们现在粮食多的用不完。” “是呀,短时间内用不完,可还没有达到储备九年粮的程度,连小贝他们吓的都开始不卖蛋糕了。” 张小宝其实很想跟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说,继续卖蛋糕,国家的粮食充足,但想想,还是让小家伙们经历一番国内形势紧张的情况,总是太顺利,对今后的发展有害。 如果小家伙们能够想到其他扭转的方式,那更好了。 王鹃再看看地图,冷笑一声,对张小宝分析道:“由于多食是个宗教国家,一直在征战,现在打的其实全是多食人的精锐,信仰很深,同时身体强壮,等打到冬季来临的时候,他们死掉的精锐多了。 同时船队那里开始登陆作战,他们就无精兵可出,只会玩一玩坚壁清野,你就能够发挥出你的优势,通过各种手段来削弱他们的内部团结。 我发个电,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流星战队,再看看咱们的罐头计划的那些人是否麻痹住了敌人,制订一个解救人质的时间。” s 第八百七十一章 问天寻命医待改 宇宙在按照某种规则运行,地球在转动,生活在大唐的人也依旧为自己的理想或者是生活的惯xing而存在。 战争在进行着,大唐的都知道,每天通过报纸上能看见前段日子前线军队的情况,本国的军队并不曾长驱直入,只是靠近河边的队伍才尽量多占点别国的资源。 然后是草原、雪山、丛林、沼泽、沙漠,本国的军队一直处在战略点上,在拥有先进武器的情况下推进非常缓慢,甚至可以说是每一步皆小心翼翼。 如此的战果看上去让人不会满意,使人感到满意的是,战场上的伤亡数字很小,自然环境中充满了危险。 比如沙漠有人中暑了,草原上被蛇咬了,丛林里居然还有毒雾,雪山上非常冷。而关于战斗伤亡情况则是拆卸枪械的时候把手挤出了血泡,扔手榴弹说了要用掷弹筒,结果有士兵不听话,甩胳膊扔出去,把自己胳膊给拉伤不说,手榴弹扔到很近的地方,飞出来的弹片把头皮割掉一块,很容易感染呢。 百姓便忍不住在酒馆、茶肆中叫骂,骂枪械设计的有问题,骂参军的士兵不好好训练,还有人直接骂指挥人员,为什么不把大炮拉到雪山上,朝下开火,那样打的会更远。 在非战斗减员的情况下,悲伤总是少数人的,家中的亲人有了伤亡,只会叹息一声运气不好,却没抱怨国家,短时间内有邻居的安慰和官府的大量钱财补助,心中的痛则需要用岁月来抚平。 升早朝的时候,李隆基总会先把新得到的伤亡之人的名字念一次,多的时候二三十,少的时候四、五个,零伤亡,从来没出现过。 “怎么弄的?每天都有人死去,不是说有了先进的武器应该无损么。”李隆基今日早朝的时候念出来十五个人名,其中六个病死的。两个摔死的,一个是四天前让蛇咬伤没挺过来的,两个泅渡的时候直接撑在浮板上死掉的,说是水温不适应,心脏病犯了。一个在晚上守夜看到只熊。追过去让熊给拍死的,剩下的三个是战斗中死亡,炮火过去,他们追击。人家马群疯了,他们死在马蹄下,算战斗死亡。 十五个人,代表了十五个家庭中的一员,故此李隆基显得很难过:“不要看数字。十五个不多,如果放在你们家身上,你们说让谁死?” 众臣沉默,他们还真的一直把死掉的人当成数字,就跟钱一样,然,换到自己身上,没人原因死掉一个家人,那实在是太伤心了。 “陛下。臣以为我朝军队推进速度还是过快,应再放慢,并加强自身保护的训练,从情报上可以看出来,咱们死的人很冤。死在敌人刀枪弓箭下,也比这么死掉强。” 司农寺的蒋岑认为问题出在平时的训练不够上,地理环境差点,非战斗减员也不应太多。 兵部尚书萧嵩冷一声。站出来说道:“要是死在敌人刀枪弓箭下,估计张忠张尚书就该被问罪了。武器出问题才会让我方处在危险之下,其实是我等武官,如何指挥的?” 众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正面对抗,大炮开路,小炮掩护,枪械杀敌,推进如此缓慢,还能让敌人成功肉搏,工部和兵部都要被收拾。 “要我说就不应该发动战争,不过去,哪还会死人,大唐现在好好的,打别人干什么。”王晙又冒头,他算是痴心不悔,刚刚解决一部分投资与回报的问题,又开始想办法给张王两家添堵。 李隆基没搭理王晙,一个国家强大之后不打仗,这个国家也快要完了,和平的前提是别人接受统治,并且屈服,否则你就不要和人家进行任何交流,尤其是贸易上的。 只要有接触,必然生矛盾,到时维护还是不维护本国人的利益?邻里之间偶而还动刀棒呢,何况国与国之间。 兵部尚书看到王晙的话没人响应,又发出自己的声音:“王尚书是不是因为花钱花的多了,怕国库无法支撑?” “多,按王鹃的打法,一寸土地一贯钱啊,国库里的钱跟流水似的往外淌,再打上几个月就空了。” 王晙阴着个脸,沉声说道。 结果他的话没有人支持,文武百官都不傻,国家现在有多少钱,大概还是能估摸出来,消耗的钱是用在武器跟运输方面,但运输却不是运过去就直接回来,而是拉着那边的东西过来。 这些东西已经在运往大唐各地,只是没有出售和加工。而且在此过程中消耗掉不少以前卖不出去的东西,比如说粗麻布,有了养蚕的新技术,有了来自本国和新罗的大量棉花,谁会扯几尺粗麻布回家做衣服? 那东西全是用来做麻袋的好不好,因战争的运输,麻袋需求增加,一下子就把很多本来要烂掉的麻绳给消耗掉了,这不是钱? 还有战争过程中,路好走了,大家都在帮着修路,以后等着张忠管着的工部弄出更多的沥青,可以修更好的路啊,而且还有了基础。此一部分关乎长久未来的收入不算在户部里? 还有更多积压的东西,现在销路非常好,比如四年的陈粮,除了酿酒,谁愿意买回家中当饭? 见没人支持自己,王晙觉得很孤单,或者是孤独,打算继续申述钱财的支出太多和国库的空虚,结果宰相宇文融侧出一步来。 “王尚书,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总想着某些个私人的小事,如果小宝和鹃鹃跟你一样这般狭隘,相信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以前也得罪过他们,鹃鹃对国内不兴刀兵,小宝是一退再退。 不说为人,就说保存自己,你如今作的也有点过分了,真要逼着他二人回头?你确定即使我们两不相帮,你可以挺住?” 宇文融说出一部分自己的看法,眼睛扫向其他人,别人没回避,迎着他的目光是纷纷点头。 源乾曜笑了。呵呵两声,说道:“小宝从不对内,在他们小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做事总会留一线。所以,请不要把他们的忍让当软弱。日本又新罗。非战泪成河。不动刀兵戈,转眼十年过。 我想说的是,人在作,天在看。谁有那个本事要收拾他们,站到朱雀大街上喊两嗓子,能活下来,我就支持,命硬啊。” 王晙退回去了。不仅仅是朝官反对,更害怕早朝的消息传出去,别说什么在朱雀大街上喊了,只要京城的百姓知道,他家估计便没有宁日。 李隆基连忙打圆场:“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王卿无须担忧,小宝鹃鹃朕还是知道的,他们绝对不会直接动手。大不了少赚点钱,又不会让投资的人赔本,小宝控制的很好。 说正事,今天朝会没开之前,传回来的情报说是死了十五个人。伤的没计算在其中。其实啊,其实呢……” 李隆基显得很纠结,最后一咬牙说道:“其实以前我们不是没打过仗,死的人更多。然,大家不在乎。现在受到了小宝和鹃鹃的影响,对,就是影响,大家把人命看的更中,朕很欣慰。 又其实,又,又说是即使不打仗,我们大唐每天因为各种意外死的人少了么?现如今,前线士兵三十万有余,若,若把他们解散,归于寻常生活中,卿等可保证他们每天都能活得好好的?一个不死?” 众人摇头,三十万啊,怎么可能全完好无损地活着,各种意外全能造成死人的情况发生。 一想起意外,宇文融再次出声,直指张忠:“张尚书,我想问问,医学院怎么还不行啊?总有人治疗不过来死去,每死一个,我们都痛心啊。” “放屁。”张忠一改之前的和气,骂道:“你他娘的当医学院是神仙学院?以前什么样子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你不清楚?我不想让他们研究出更好的药品和提高治疗手段?我看着别人病死不难过?” “消消气儿,张卿还是不错的。”李隆基出言安慰。 “消什么气儿?医学的发展速度在那摆着,大家看不到怎么地?不说别的,以前生个孩子要死要活的,又上香有拜佛。现在谁家说生孩子,你给我轻易死个看看?生不出来就开刀,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宇相家中一个庶出的亲戚因为痨病死了,是青梅竹马你的表妹,看到她一口口吐血谁不难受?可就是没有药啊,你就知道说我,你不知道我把消息告诉给我家的小宝和鹃鹃之后,他们现在命令医学院强攻一种他们口中叫作‘雷米封’的东西吗?” 张忠这一刻连李隆基的面子都不卖了,对宇文融质问。 宇文融嘴角动动,没出声,一个是难过,一个是被吓的,老实人发起火来也很厉害啊。 李隆基更不可能去追究张忠顶自己的罪,张忠这个人他非常清楚,忠君爱国,别说治罪,训斥一下都会产生难以估计的后果,没有他,谁来压制小宝和鹃鹃啊,自己要是说了他,他儿子和儿媳妇得咋想? 高力士关键时刻站出来,问道:“永诚兄,那个什么雷米封的,能治疗痨病?小宝也没跟我说呀。” 忠答了一声:“小宝和鹃鹃说了,痨病,也就是肺结核,根本不算什么,就是现在的科技发展跟不上,以前天花死人不也很多么,现在你看谁得天花死去?还有孩子肚子中的虫子,以前同样不少,现在都可以直接找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去拿。 大家都给点时间吧,小宝和鹃鹃已经够难了,蒋侍郎,中药材的种植怎么样了?尤其是外敷解表药和内服通理药。” 张忠对高力士点点头,意思是说我不跟你解释太多,你自己问你干儿子去,转回头问蒋岑。 蒋岑连忙回答:“都在种,而且人参什么的你家提供了资料,种植面积不小,到时会按照需求分片处理,张大哥您放心吧,小宝都已经说了,说是人参看上去里面的东西跟萝卜差不多,那是因为我们的科技发展还不到位。 不然的话可以比较一下,最直接的办法是吃人参和萝卜,你们家里种的人参已经出来两季。有五、六年的,有八年的。按照年头最少的比较,吃一斤萝卜,正常人什么事情都没有,试试吃一斤五年人参。看死不死。 我们作过实验。正常身体强壮的男人,通常直接吃掉半斤人参,鼻血不止,要是跟着别的东西煮。就没多大问题。” “记得不要用大唐人做试验,如今医学院已经在大量养耗子和猴子,虽说万物有灵,但万物之灵非人也。蛇吞蛙,蛇未想蛙之灵。虎食兔,虎未怜兔之殇,既然弱肉强食,为了自己活的好,该做的还是得做呀。” 张忠对蒋岑的回答很满意,说出更多的事情。 众臣无动于衷,他们才不在乎别的动物和别的人死不死呢,也就是现在,换成以前。把对手害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成十几年前,通过政治手段迫害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但眼下不可以,因为陛下的策略变了。陛下不再是寻求平衡,而是要统一思想,为什么呢,因为他娘的别人想联合起来对抗陛下。先要考虑小宝和鹃鹃,他俩要是站在陛下一方。自己等人无论如何作都没有用。 难道自己一群人去调兵?鹃鹃不出面,或许有指挥其他地方的军力造反的可能,鹃鹃露面,她说啥就是啥了。扇动商人抬高物价使国内动乱?商人先要看小宝的脸色,其登高一呼,莫说是商人,沸油也得瞬间冷却。 至于百姓,看看人家还没成婚时候的排场,还有更小的弟弟妹妹出生时的样子就知道,整个大唐,一片欢腾,彩旗翻翻,鞭炮隆隆。 有他们在,自己等人包括自己身后的势力,就别指望逼迫陛下让步。 “臣请奏。”裴耀卿出列:“现如今兵役训练制度,不可不查,不可不严,以防今后战事中增加额外损伤。” 隆基不想因为自己提出来一件死几个人的事情耽误其他问题,直接把这个议题给过去。 同时又吩咐:“问小宝和鹃鹃,初步成果什么时候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还呆在益州,没有丝毫动作的想法,主要是益州的位置太关键,一边可以管着那几道战线,一边又能及时增援对真腊的军事行动。 真腊不动,流星没传回消息,他们就不可能离开。 因此二人对真腊的印象越来越差,张小宝恨的是咬牙切齿。 “我决定了,谁也别拦我,等这段时期过去,我把真腊的人全送到河北道北部,给我挖煤,但那里的琥珀和煤精我得留下。” “那里的自然环境跟他们生活的地方不同,他们不会去的,你想抓人不成。”王鹃同样反感真腊,但她希望张小宝用别的手段来处理。 张小宝笑笑:“不去?那是诱惑不够,你当是你我呢?面对别的诱惑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的骨气,我给他们大价钱,就不信他们不动心,比如是我们大唐矿工的三倍收入。” 王鹃愣了,不解地看向张小宝,想想,更疑惑:“你这么做,我大唐的人怎么办?” “跟大唐人有什么关系,你都说了,他们在西南的地方,不适应我国的东北环境,一个是天气不适应,另一个是饮食不适应,不适应就是身体内的菌群不同,菌群不同就容易生病。 我给他们三倍的工资多么?他们的医疗我不免费呀,他们生病的可能xing非常大,到时候我用药钱就把他们赚的钱给弄回来,有病看不看?不看,那等死吧,一文钱都没有,看,那就掏钱吧。 我要是现在给大唐人医疗收费,你觉得我们朝廷的财政收入会增加多少?药厂出厂价是低,但要交税吧?中间商卖药,要交税吧?医院的院长受人家贿赂,要消费吧,给患者定价,要交税吧? 一套下来,其实成本和销售的过程中,大部分的负担给了患者,但他们各个中间环节得利人的消费同样也是gdp啊。” 张小宝冷笑着说道,说完发现个问题,现在时代不同了,自己似乎不需要这么干,于是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要说的其实是人对生存的本能追求。我给他们个赚钱的机会,但是不给福利,我就完成自己的报复计划。” 王鹃听完张小宝的话,情绪并不高昂,抿嘴儿想想。对张小宝说道:“小宝。咱们只要活着,你就答应我,永远不要对医疗和教育收费,那是一个民族的强大和生存的根本。” “我知道。一个国其实就是一个家,以前的政治其实是家天下,最开始的部落是里面的其他人支持你,认为你可以带他们生活的更好,所以你是酋长。是部族的领。 到了现在,同样如此,百姓就是你的孩子,支持你当皇帝,是等待你能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如果你忘记了,甚至是觉得管着一部分拥有武器的人,开始吃你家中孩子的血肉,我不说你还算不算个人。至少你的孩子有一天会推翻你。 不要以为有了武器就行,以前的武器是为了给孩子吃上饱饭对待猎物的,当有一天你把武器转向你的孩子,你终究会灭亡,多少个朝代都验证过了。” 张小宝说道。 王鹃附和道:“是的。所以不要认为自己统治了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就很厉害,不少朝代其实统治的时间更长,但最后却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而且越到后来越容易失去政权,因为大家都具备的知识。想造个核武器不是很难的。 一个高中生,甚至是初中生,只要天赋够,而且努力,学个几年就绝对能造出个小当量的原子弹。一旦把百姓逼到这个程度,有一万个人去造,造出来一千个小原子弹,一旦引爆,那是什么后果?” “所以我们努力吧,尽量别造成太大的两极分化,人生啊,有时候真不知道追求的是什么。”张小宝从窗户向下看,看着几个益州府的官员在那里举着牌子的时候说道。 王鹃同样看到了,那些官员平时不会随便出来的,现在出来也不会得到自己和小宝的认可。 你官员不在衙门中办公,你站到碧海银沙酒楼下面举牌子,难道这就是你们社会价值的最大体现?真如此的话,你们不如一直举牌子,别当官了。 很多百姓不知道,看着有官员举牌子站到那里,觉得官员很好,很贴心,牌子上的内容不识字的找人问过,说是今天开始,益州的碧海银沙和海云间酒楼同时有医生给看病。 一个个的百姓都认为官员真不错,其实他们不清楚,官员的价值要是仅仅体现在这方面,那么朝廷的管制安排就是失败的。 地方官员举一天牌子给谁看?如果是给百姓看,那你平时为什么不举?非要等着有更大的官来才举? 谈完十项狗狗比赛的小贝他们正好看到这一番情景,向楼上扫了眼,一个个面色都不好看。 “我实在是太反感了,你说你没犯错误,你过来干啥?等着我们查你们?医生怎么今天全出来了?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不是到了一个地方去当地的医馆么?” 小贝瞪着举牌子的官员说道,她生气,主要原因是来的时候已经查过来,当地官员没什么问题。现在人家站到楼下作广告,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是作给哥哥和姐姐看的,你们都不办公啦? 小远同样皱眉头,考虑考虑,对小贝说道:“以前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短,必须得去当地的医馆,主要为了收集当地疾病的信息。 现在要呆很长时间,咱家的医生已经先去过医馆,收集完了情报,总不好一直在家里藏着不出面,浪费资源啊。” “走,找个近处的看看。”小贝又瞪一次举牌子的官员,你放那个地方立着不行么,非要举着。 百姓们已经在排队,不是他们有病看不起,而是觉得自己有病,但是到医馆之后没检查出来。 “你个小孩在这挤啥呢?”小贝来到队伍的旁边,对一个站在那里的比她估计大上两岁的男孩子说道。 “我最近上课的时候总是困,老师和我,还有我爹娘都觉得我有病,医馆的医生说我没病,我不信,就来看看,你谁呀,你问我?” 男孩子回答完才想起来自己跟别人说的话太多了,尤其是比自己还小的女娃子,很不高兴,或许等他大了才能清楚,如果有个姑娘主动跟自己说话,自己应该把握住机会。 小贝纳闷了,见男孩子不高兴,同样生气:“你看我是谁?你仔细看看,我们九个人,知道没?我小贝。你不在学堂上课,你跑出来看病,你得病多长时间了?” “小贝?哈,真是哦,九个,怪不得长的好玩呢,我得病有几个月了,我生病了,你不能抓我,我是病人。”男孩子认真一打量,再数数人数,有点害怕,还有点倔强。 小贝刚想再说点什么,小海拉住她,把她给拽到身后,自己站到前面,对给别人看病的一个医生说道:“下一个给他看。” 酒楼下面的医生不少,不仅仅这边,另一个方向的海云间酒楼同样有医生,全是张王两家随队的大夫。 他们一般是先去地方的医馆了解情况,现在了解完了,在家中一直呆着属于资源浪费,就被派出来给别人看病,医馆的医生水平比起他们自然差很多。 百姓们同样知道,德艺医学院就是张王两家开的,而且第一批医生也是人家给提供的,能跟着小宝、鹃鹃,还有小贝他们出行的医生水平如何,显而易见啊。 只不过百姓们不会骂,说张王两家把水平高的医生拉到身边,在百姓看来,这很对,医生要是差了,小宝他们生病怎办? 那么现在这部分医生的医术高不高呢,小男孩上去一试遍知,医生先听诊,没发现问题,又搭上脉,感受一下,问:“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觉吧?而且吃饭挑食。” “医生,没,我家孩子睡的很早。”跟男孩子一同来的女人焦急地说道。 “他是躺的早,未必会睡觉,最近玩什么游戏呢?”医生又问。 “大,大富翁。”男孩子被吓到了,医生说的太准了。 小贝一拍脑门:“明天我就把大富翁游戏给禁止了,我知道啦,他是白天玩过了,晚上睡觉总想着,说不定上课的时候也想,然后还挑食,营养不够,当然困了。” “不要,大富翁很好玩的,看上去是凭运气,其实也有着算计呢。”男孩子这回更怕,小贝要说停一个什么游戏,那别人必然不敢玩。 “医生,您给想想办法。”男孩子的母亲先是温和地看一看小贝几个人,又焦虑地问大夫。 给男孩子看病的这个医生微微侧目看看小贝九个人,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我真没办法,要是像我家的小祖宗们就好了,说什么都会听,一个个乖巧懂事,你家的孩子……我开不出中药,开出来的无非是健脾、理气、润肺、通肠、调胃的方子,关键是在于……” “挑食。”小贝从哥哥后面挤出来说道,在医生点头之后,又说道:“没事,很快会解决,现在的问题是他总想着游戏。” “游戏也好办。”小海出声:“今天开始,我们每天邀请他来家中玩大富翁,不用上课,我们轮换着陪他玩,先玩十天,看看效果。” 第八百七十二章 医者仁心常无奈 挑食又喜欢玩游戏的小男孩儿被小贝带进去,小男孩儿的母亲不仅不担心,反而告诉儿子老实跟小贝他们一起玩,学堂那边她会去给请假。 排队看病的人则羡慕不已,想想又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家中的孩子叫过来,再推给小贝他们,人家遇到点小事,会顺手解决,但不是小事儿自己能找上门的,缘分啊。 排队的人再次把注意放到坐成一排的医生身上,这可是大唐最好的医生了,趁此机会让人家看看,有病治病,没病安心。 队伍排的很有秩序,有上年岁的还会有人送来小凳子坐,没人敢加塞,也不曾有人大声喧哗。 跟着主家出来的医生一看病,还真的遇到不少疑难杂症,对他们来说同样是种考验,而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 “大娘,您放心,您的病是小事,回家好好休息就没有事情。”一个医生对面前坐着的老太太说道,脸上还是笑容。 “我就是肚子总疼,没事就好。”老太太放心了,又对陪同她来的儿子说道:“看,我就说没事儿吧,你们总害怕。” “是,大娘没事,不过,我这里有个食疗的方子,正好能用,可以让大娘身体更舒服,有几个要注意的地方,酗子,你跟我来,我给你说说。”医生又对老太太的儿子说,再一扭头,吩咐旁边的人:“拿两个茄子,跟茄子有关系。” 酗子被医生领到里面,正打算听什么食疗,医生却是一收脸上的笑容,咬咬嘴唇,对酗子说道:“顶多还有三个月,准备后事吧。” “啊?医生,我,我娘,不能吧?怎么可能还剩三个月。我娘好好的,好好的啊,医生,您……呜呜” 酗子没想到听见的是这么个结果,根本不愿意相信。盯着给母亲看病的大夫。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医生同样一脸难过的神色,每次他给别人看病,都怕遇到自己治疗不好的病。但几乎每一回跟着主家出来到外面的时候抽空为人诊断,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怪我,怪我没有用,人家都管我叫神医,我是屁的神医。一个个的生命就这么走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医生眼圈一红,仰天长叹。 酗子又哭两声,站起身,擦擦眼泪,对医生鞠个躬,说道:“谢谢了,我会照顾好我娘的。这两天专门做她喜欢吃的东西。” “做吧,我把你娘的病挂上号,送到医馆,这段时间一直会有人给你去送钱,就是本来应该住在医馆应该又朝廷承担的钱。你们不住,就给你们,或许,我说或许。还能有点希望,今天晚上我就跟其他人商量。看看能不能用出以毒攻毒的方法把你娘身体中的那些东西杀掉。” 医生又说到关于补贴的事情,同时还考虑反正人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大家一起看看,哪怕最后变成个实验品呢,就当试药了,各种估计能有作用的药全用。 酗子听了愣一愣,之后点头,他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是拿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去观察和尝试用药,偶尔还有医学院的博士们过来,同时死掉之后,一部分人会被医生用刀划来划去。 当然,会给家中一定的补偿,等划完了,再安葬,目的是培养新的医生,同时增加以前医生的研究经验,为后人做准备。 开始也有人不同意,可是经过劝说,说你们现在不同意,那么等你们的后代得同样的补要死,难道你们不希望后代过的更好么?这样大家就都同意了。 而且还没有人骂医生,说医术不好,因为现在的医疗条件比以前强了无数倍,不仅仅不需要自己家花钱,而且很多病全能治疗,尤其是生孩子,死掉的人非常非常少,不像以前跟过鬼门关一样。 酗子想着想着,又对医生说道:“拜托了,我知道的,有的人其实已经说不行了,但是你们尝试着用药和调节之后,居然很神奇的又活下来,裁了,你们都是好人。” 医生摇摇头:“别夸了,我等有愧于心,当不得你们一句赞扬,等什么时候过手的病人全部治疗好,我等才敢笑对苍天。” “需要血吗?”酗子又问。 “不需要,你母亲的病跟血无关。”医生回答。 “我是问最近的血库缺不缺血,我可以捐。”酗子解释一下。 医生想想,阻止道:“先不用,有别人捐献,你现在保持精力,照顾好你母亲。” 酗子再鞠躬,跟医生一同洗洗脸,用热毛巾敷敷眼睛,觉得不会被人看出什么,这才向外走去,手上还拿了两个茄子。 张小宝和王鹃在楼上看着,见医生起身离开,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又一个,生命真是太脆弱了,奇迹,不会总发生在我们身边,医学啊,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所有的病呢。” 张小宝为对方而难过,他经常幻想着每个人都能一直活下去,什么病也没有,哪怕是出了意外,也有办法让人好过来。 王鹃依偎在张小宝的身边,开解道:“从现在我们就研究,相信一千年之后,绝对能够达到你想的程度,主要是现在没有药物和设备,我们应该大量饲养菌团鱼,然后跟养人参似的,尽量按照野生的方式来养,以后有了杀细胞的设备,就能一同应用了。” 张小宝轻轻点下头,他知道是什么,菌团鱼啊,野生的可以提高红血球峰值,其实家中一直在养,以前就说过,这东西治疗疾病的时候很有用,尤其是进行杀细胞的设备中,一边杀一边保证身体中的红血球数量。 而设备,自然就是辐射设备了。 “还要加强中医的系统化,以前的人都是在教徒弟的时候有所保留,而且实验品少,结果只要断了一代,那么所有的努力就全没了。 中医,一直是很有用的,我当初能活着,其实后来一直是依靠中医,西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给我断的是六个月,哈,结果我多活了一年零两个月。 这说明中医和西医可以互补的,而且很多西医其实就是中医的理论,比如抗生素,那不就是以毒攻毒么,谁要说不是毒,试试在青霉素过敏的时候打两针。 无非就是当时的中医没有形成更好系统化,结果因为科技的缘故,被人家超越了,主要在于外科手术方面,而最后呢,我们却是在得了西医无法治疗的病的时候,选择了中医,最后一步的选择,有没有治疗好的?有吧?当然死的更多,但那个中医不好有什么关系?” 张小宝为中医叫屈,总觉得是学的人水平不行,西医出师多快了,几年就可以,中医呢,几年时间?抓药吧,药的年份,用量,因为传承下来的时候没有科技的设备跟随,一律依靠人,对症该多难?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 王鹃眼睛依旧看着下面排队的人群,对张小宝说道:“我没反对过中医,其实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一旦生病,先是看中医,然后才上设备,上完设备,治疗的时候,还是中西结合。 并没有排斥任何一方,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段朝代交替和西方文化冲击的时期造成了中医的没落,最简单的风寒,也就是感冒,咱们那时吃点西疑以,喝碗中药也行,甚至还有不怎么好的中成药。 而且西医上的贴片就是根据中医的膏药和外敷的方法研究出来的,当然了,人家是不会承认的,蒸疗法什么的,原来西医都没有,结果后来有了,却非说是自己的功劳。 这样的人其实该杀,治病而已,什么方法好用就用什么方法,何必分那么清楚,在我眼里,没有中西之分,只有国力不同,比如说很不要脸的韩医,还不就是中医,但是如果说咱们的中医,世界多有诟病,说人家韩国的韩医,欧美人不也喜欢去看病么。” “哈,你一说,我想起一段很久远的记忆,韩国人的泡菜,很搞笑啊,去人家外面参加展览和宣传,居然拿咱们四川的泡菜坛子来包装,因为咱四川的泡菜确实是好吃,而且浸透的文化,那坛子都不一般。 有时候想起来我挺郁闷和无奈的,日本了,韩国了,总是把我中华的东西变成他们的,然后在世界上宣传,尤其是筷子,日本很恶心人,把筷子后面做成圆的,也敢说这叫筷子,多么无知,连文化的内涵都不要了,天圆地方啊,所以才是一头圆一头方。 最可气的是咱们自己国家的人,一看人家日本人的筷子,就觉得使用的时候身份尊贵了,买回去,上圆下也圆,不分天地,也没有君臣。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很没有办法的,咋办?人家学了,要去在世界上申请,说是他们的,我们能作啥?” 张小宝眼睛同样看着排队的人群,下面的人似乎都很高兴,其实医馆也是免费的,何必自己没病过来挤呢。 王鹃看看远方的云,暗示自己不去想什么其他难过的事情,对张小宝说道:“是呀,以前你也跟我说过吧?说是咱们不是不想申请,把属于咱们的文明在世界上申请,到时候确认位置。 而是我们随便拿出来一样东西,一个节日,都是文明,几千年的传承下来,我们身边生活中的东西,全是属于我中华的宝贵文明,但申请得过来么?” 第八百七十三章 偶见荒诞多心思 “可不是么。 . . ”张小宝把窗户推开,冲下面抬头看的人摇摇胳膊,在得到回应的时候,说道:“就说平时的生活,孩子满月了,是不是一个礼节,请客吃饭,孩子周岁了,是不是一个礼节,凡是有点身家的人都要抓周。 申请不?不申请,那时候的别的国家申请,成了人家的,申请,好把,花钱,走程序,申请到手了,孩子长大,堕,申请不?成亲,申请不?你不申请,人家申请了,成了人家的。 吃饭,用的筷子碟子等等用餐的工具和习惯,吃螃蟹的蟹八件,黄酒,调料,申请不?穿衣服,咱们的对襟袄子和褂子,斜襟的,这些申请不?吃早餐的胡辣汤、豆腐脑、油条、酥饼等等东西,申请不?是文明传承不? 你就说吧,平时一举一动,全是文明,我们怎么申请?会累死的,日本的寿司和生鱼片,世界闻名,他们从哪学的不知道啊?韩国的烧烤,都说好吃,跟谁学的不明白? 这就是一个有着几年千文明传承的国家的无奈,不是我们不想争,是我们身边所有的东西全是可以争的,争不过来呀,实在是太让人痛苦啦,我们要像美国一样没有这么长的历史,不就简单了?是谁,是谁把中华文明一直在传承,罪人啊,看把我们累的。” “咯。”王鹃笑着使劲拍打一下张小宝的后背:“不要脸,明明是夸自己的民族,还非要装成苦大仇深的样子,既然你知道,现在咱们就一起努力,让大唐的明文传播四方,谁敢不屈服,就是阻碍世界统一的进程,诶?下面怎么打上了?” 王鹃说着话,突然发现一个人跟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的医生起了争执。 由于离的远。而且下面人声吵杂,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张小宝也发现了:“下去看看,算了,让人上来汇报一下,万一是有人故意引我们下去想刺杀呢。” “刺什么杀?益州城里安稳着呢。”王鹃说着。却还是到门口吩咐一声。 不一会儿。去打听消息的人上来,对张小宝二人说下面的情况。 原来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到益州,很想见一面。却找不到机会,就去学堂了,捐钱,一般人捐钱是拿了收据就走,他呢。非要跟着人家孩子吃顿饭。 最近天热了,孩子们吃饭的时候多了一道菜,也不是菜,是粥,绿豆粥,放冰糖的,每个孩子吃完饭的时候喝一碗,然后可以端着果盘随意溜达,只要吃完的时候把盘子送回来就好。 这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也跟着喝粥。结果有一个孩子喝的时候发现粥里有个虫子,很熊小的虫子,大人一般都忽略了,孝子喝的认真,虫子一半软搭搭的露在外面。一半在一个煮的已经开花的绿豆里。 绿豆里的这种虫子,吃了其实更有营养,孝子讨厌虫子,就夹了出来。扔到桌子上,便被第一次捐钱的富贵人家公子看到。 他认为他喝的粥里面也有虫子。至少是煮虫子的水进肚子了,最近两天就总觉得肚子难受,经常按肚子,睡觉的时候也把手放在肚子的地方。 而后开始拉肚子,三天了,一直没好。 今天医生给他看病,说他没病,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专门做一个护腰,连着肚脐一起围上,到时候就好了。 说实话,富贵人家的公子有病没?有,拉肚子不管你怎么解释,必然是一种病症。 但医生经验丰富,问一问,搭搭脉,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用开药的,受情绪影响,所以才拉肚子,因为富贵的公子总是觉得那里有问题,没事的时候捂一捂,抚一抚,那是胃肠,抚摩的时候就受刺激了,你一旦忘了抚摩,温度不一样,必然菌群不一样,加上自己的心理暗示,怎么可能不拉肚子? 医生考虑的很清楚,放一个护腰,温度有了,而且还总觉得那里有个东西,时间长了便会习惯,从而忘却,到时候拉肚子就好了,何必用药? 这位公子却生气了,说自己有病,很严重的病,但医生骗他,不给他开药,他家很有钱,不需要占朝廷的便宜,自己愿意花钱买药,让医生实话实说,究竟是什么病。 “有病,有病啊。”张小宝知道因由后说道。 “你成大夫了?医生都说没什么事儿的。”王鹃探着头看,对张小宝说道。 “老婆,你说咱们新建的那个城区,里面是不是应该有几个给孩子们游玩的游泳池啊,很大的那种,加上相应的设备。”张小宝同样瞧着争吵中的人,说道。 即使已经习惯张小宝跳跃又连贯xing思维的王鹃也是被张小宝说的愣了一下,她知道张小宝每当话题跳转的时候都会考虑好全部的算计,而且和当前的事情有关。 听着是很不着调,游泳池跟有病之间没联系,但最后一定是有着必然的联系,很邪门啊,以前出过不少次同样的事情了,最后证明话题的跳转并不是场面的改变,依旧对当前有影响,而且非常直接的那种。 因此,王鹃变得谨慎,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确实,孩子不像我们,一岁左右就敢去锻炼身体,那是我们熟悉身体情况,如果让孩子都跑到沙子上去走,最后能累出病,可是游泳不同。 游泳是身体跟周围环境的软xing接触,只要疲劳,马上会体现出来,你想坚持很难,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要是跑步就不一样,身体承受的面不同,会把孩子给跑坏的。 按你说的,真需要几个很大很大的人工游泳池,孝子想锻炼的时候就去游一游,累了找个漂浮工具一搭又能泡在水中放松,同时有阳光的话,还能让身体更健康。” “不错,游泳适合任何年龄的人群,只要搭配好休息的节奏,但是,修一个好的游泳池需要花钱,治病同样要花钱,你说是否可以把钱即用来治病,又可以建游泳池呢?” 张小宝看着跟医生吵,耽误事情的年轻人,一点不生气,眼神反而是那种看到金元宝一样的情况。 王鹃悲哀地看了眼那个跟医生还在争执的人,心说这位大哥呀,你选错地方啦,你非要跑到小宝在的楼下惹医生干啥?看,小宝盯上你了吧?也好,建几个大的游泳池,有个千八百贯的就行,成本钱,家中自己烧出来瓷砖,费用会很低,既然你是等我们过来才装着去学堂捐钱,就让你多付出点吧。 如是考虑着,王鹃对张小宝轻声说道:“手下留情,或者说是下手别那么狠。” “得看病得轻重程度,你要知道,治疗疾餐游泳池,看上去不相干,其实是有联系的。”张小宝回王鹃一句。 王鹃点头,嘟囔道:“你的这种思维真让人害怕,怪不得李蛮一次次的在对抗的时候失败,看餐游泳池有啥联系?也就是你能给联系上,说你骗术无双,丝毫不冤枉你,哦,是一点也没贬低你。” 王鹃嘟囔的声音不大,张小宝还是听到了,回头笑笑:“职业习惯,看到了机会,要是不骗一次,总觉得自己不够敬业,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成就,窍门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学好了之后,无所不能,骗与不骗在乎一心,因为……它是统一对立的啊。 任何的偶然都是必然,世间万物都有联系,跳出固有思维,把握时间、空间,充分利用人xing,这就是骗的基础。” “好吧,我承认你厉害,那骗的最高境界呢?”王鹃斜眼看张小宝。 “那要先说前两个境界,第一个是,现实要骗,心也随之,第二层境界,是心中有骗,现实无骗,第三重境界是……” “无我无心又无骗,对不?”王鹃接过话。 第八百七十四章 行骗踏青两不误 “医生,你给我看看,我真有病,没病谁会拉肚子。 . . 医生,你说实话,我的病还能不能治?” 在医生开始给别人看病的时候,有钱人家的公子还在旁边说话。 他不敢阻拦医生给别人看病,更不敢对排队看病的人威胁恐吓,但他可以缠着医生,不停念叨,使医生诊断的速度变慢。 这医生对一个坐在面前的人说道:“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天热,注意防暑。” “谢谢医生。”被看病的人高兴地站起来,道过谢还不忘了瞪旁边捣乱的人一眼。 “我给你开副药吧。”医生实在没办法,看向富贵公子说道。 这公子马上点头:“对对,开药,我自己花钱,我有钱,早应该给我开药了。” 医生轻轻摇下头:“我还是想奉劝一句,按规矩来说,医生给人看病,能不用药则不用药,能外治则不内治,能吃要则不扎针,能扎针则不挂吊瓶,能挂吊瓶则不开刀。 一者,我大唐好用的药不多,几个部门还在联合研究,未必都能正好对症,尤其是消炎类的。二者,生产出来的药数量有限,又不指望卖药赚钱,给你用了别人万一需要没有则会留下遗憾。三者,药物吃多会产生抗xing,以后得同样的病,需要调整药的种类,或加大用药量,时间久了,再生病,无药可医。” 周围等着让医生看自己有没有病的人听到医生的话,皆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医生给人看病还有这等讲究,真不容易,至少对医术是个考验,不然随便得个病,上来挂吊瓶多方便,医生还省事儿了。 不曾想,医生必须要给人把治疗的方法给分清楚,一般的医生或许多学不明白。 富贵公子不管那个。听到医生愿意给自己开药,心情愉快地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有药吃就好。” 医生无奈,提起笔打算给对方开点治疗肠子菌群的药物,工部那边给生产出来两种。都可以治疗这个病。可惜生产出来的不多。 可是在落笔的时候,医生心中一动,给开了一个‘安慰片’,就是没有任何药力作用的。只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这个药很适合眼前的情况。 写出来,医生对富贵的公子说道:“自己到医馆取药,一天三回,早中晚各一次。每次两片,今天你第一次吃可以吃四片,三天之后,基本痊愈,第一次吃完,你会发现身体有所好转。” “真的?你终于给我开药了,我给你钱,谢谢,谢谢医生。您真有医德,三天就好,医术也高。”富贵公子高兴地说道,然后又从身上往外拿钱,抽出来一张。上面写是十贯,大数额的纸币。 医生没拒绝,示意自己不好伸手接,让富贵公子放到桌子旁边。又给身后站着的人使个眼色,那人把钱拿过去。医生则洗手,准备看下一个人。 周围的人没说什么,他们知道人家张王两家的主家医生才不会在乎这点钱,估计回头会用在福利方面,跟捐款箱一样。 富贵公子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身:“医生,不行,我觉得我出了坏肚子,还吃了虫子,那虫子没死,刚才我没说,你只给我开了坏肚子的药,杀虫的呢?” 医生开始咬牙,心说我是不是得给你开点治疗精神疾病的药才行?无理取闹嘛。 “完了,夫人,您看,那小子要不行喽。”就在医生准备再一次使用心理暗示的时候,在其左边侧后的地方传来个声音。声音中透着苍老。 医生扭头,其他近处人的目光也跟着扫过去,富贵公子却是很生气地瞪着眼睛。他自己说自己有病可以,病人咒他要不行了他则不会高兴。 大家看的时候,只见一个脸上蒙着纱的女子亭亭地站在那里,再她的身边有个头发胡须皆白,在脑顶挽鬏并用一根木簪子插着的老者,此老者身罩青色长衫,脚踏千层底儿的步鞋,一手托个葫芦,一手平放在胸前,正摇头呢。 “轻鸿无须多言,各有各命,走吧。”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迈步向前走去。 那老者却是背对着女子走的方向,作出一副朝前迈步的样子,然后身体向后腿,眼睛一直看着富贵公子,走出十几步这才再次摇头,转身跟随女子远去。 众人一时间都呆了,怎么回事儿?看那老头脚步的样子是向前走啊,为何身体能退呢? 富贵公子眼睛瞪得更大,嘴也张开:“轻鸿,这个是法号还是道号?厉害,神仙呀,等等我,我有病,救命啊,等等我。” 喊完他追过去,医生却是愤怒地拍案而起,心道,何人胆子这般大?骗人骗到我们家了,在小公子楼下行骗,纯粹是在开玩笑。难道不明白在小公子面前,天下无骗么? 正要有所动作,过来个人,按住医生的肩膀,于其耳语几句,医生听了之后笑笑,重新落座。 已经离开很远的老人和那女子上了一辆车,车速不快不慢地朝前行进,车中的老者放下葫芦,两手揉自己的腿,边揉边抱怨:“早知道换个地方,那破路走滑步真累人,多走两步会露馅的。” “你就是欺负别人没见过这种滑步,估计过一会儿就有人反应过来,你的脚在地上可是一蹭一蹭的,当别人都傻?”女子轻笑一声,说道。 “反应不过来,时间太短,只看个希奇,脚在地上蹭怕什么,人家或许是认为我缩地成寸,听,那小子还在后面追着喊,游泳池有着落了,医生那里也清净了。” 老者的声音这回变了,变成张小宝的。 旁边坐着的王鹃却是有点可怜后面追来的人,对张小宝说道:“你说,咱骗人家好么?人家家里做的是正经买卖,有个伯伯还在京中当五品官,就因为他在下面耽误医生看病,你便骗他?” “不叫骗,我在帮他,调查不是说了么,他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大钱,然后使劲买彩票,我让他投点钱修游泳池,回头给他出个主意,让他把心思放到正事上,这才是大善啊,像我一般的善良人……” “越来越少了是不?你一边骗着人家,一边说自己做好事儿,然后随意拿个点子让他做稳当的事情,你还留下功德,太难为你了,好人,我回家就给你上香,立长生牌位。” 王鹃打趣着张小宝,同时心中却很兴奋,好久没看小宝骗人玩了,不过骗骗那小子也好,省得他整天无所事事。 车行着,大概一刻钟左右,来到了益州城中的一个公园,说是公园其实没有围墙,这地方是后开发出来的,面积不小,以前是一片贫民窟,脏乱难治,地势还低洼,遇雨水多的时候蚊蝇肆虐。 之后在扩城的时候给搬迁走了,百姓们也很高兴,住上新的房子,夏天时得病的人少了。 本地便人工挖出来个小湖,左一块右一块的有蜿蜒的河渠相连,铺上石子路,种了花草树木。夏天的时候大家多了一个游玩的地方,可以举行个露天烧烤,还能划船,更有卖小吃的租赁块地方。 两年了,之前投入进去的花消都赚回来一小半,估计再有个四、五年便能赢利,钱,归州府。 公园烧烤的地方被指定,只准在那一片地方,别处不行,凡是要自己家带东西进去烧烤的,每人交两文钱。然后他们烤的时候就可以把竹签子和纸巾随便扔,吃完他们离开,有人过来专门打扫卫生,他们交的钱就是给打扫卫生的人的。 张小宝和王鹃下了车,就是要去烧烤的地方,本来想着带弟弟妹妹们出来踏踏青,结果小家伙们盯上那个喜欢玩游戏的孩子。 不晓得小家伙们打算怎么办,是使用疲劳战术让小男孩以后一看到大富翁游戏就难受,从达到治疗他上课走神的目的,还是通过大富翁游戏进行更深入的教育,把大富翁的游戏难度提高,等级上来,边玩边知道很都地理、生物的常识。 比如说正常最简单的大富翁,只要掷一个色子就可以玩,到了哪个地方便在那地方放一个属于自己的标志,等别人进去后收钱。 小贝他们玩的就不是,得考虑不少事情,比如打两遍色子,到了一个市场,想占的话,基本上是股份,然后你买二十车粮食,等下次打色子往前走,到什么时候把粮食卖掉可以赚钱,遇到下雨天粮食发霉赔钱。 这种游戏大人们觉得有意思,孩子可以从中学到很多常识,比直接看书本死记要管用。 张小宝和王鹃猜不出小家伙们要如何做,就把他们放到家中陪人家玩游戏,他二人正好一边出来过二人世界,一边欣赏下公园的景色,吃掉烧烤,顺便把那个富贵公子骗骗。 二人由此觉得人生实在是太美好了,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唉呦我的娘啊,当神仙真好,不怕生病,神仙,神仙,等等我,我有病。”富贵公子一路跟着跑到公园,看着下车朝里面走去的一女子一老者,使劲挥舞着手,高声喊。 张小宝和王鹃恍若未闻,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烧烤的东西都没拿,赶车的车夫已经找个阴凉的地方停在那里,拿出本书,边等候边看。 第八百七十五章 水碧阳高映柳绿 张小宝和王鹃进入到烧烤区的时候,后面的富贵公子还在追赶着喊,跑了一路的他也累。 “神仙,救救我,我有病。”富贵公子也不在乎周围是否有别人,很执著地叫唤。 等快跑到前面两个人身边的时候,那两人回过头,看他一眼,其中一个说道:“这人有病吧。” “你也看出来了?”富贵公子听到声音,吃惊地问。 这人撇撇嘴:“病的还不轻。” “是呀是呀,我快要不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追神仙去。”富贵公子越发坚定自己有病的事情,还暗骂之前的医生是庸医。 等他追进烧烤区时,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挑选烤架,他俩来的时候没带东西,只好多花点钱在这里租或买。 烧烤区有专门租卖这些东西的,价钱比外面贵了一成,如正常的烤炉,一米长的,外面制式的是九十五文钱,这里就卖一百零五文,租的话是七文钱,出租个十来次便回本。 有的人嫌麻烦,出来烧烤不带东西,就正好在此处买,或者是有的人烤着烤着,自己带来的架子坏了,得拿回去修,就先租一个用,一部分人赚了钱,一部分人则得到了方便。 烤架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是你想做烤全羊都行。 除了烤架就是签子,分竹铁两种材料,粗细长短不一,看你需要烤什么,要是肉的块大,就只能用铁签子,竹子的话那可就累人了,得不停扇风,不然会把两边的地方烤断。 要是肉块小,就用竹子的,烤出来之后有股竹香味。 周围还有卖炭的店铺,竹炭木炭石炭皆全,还有几种特殊的木头。或许有人觉得自己手艺好,要露一手,玩个熏烤的花样,多拿钱他就机会表现。 最主要的东西则是烧烤区提供的食物,除了牛肉没有之外。其他正常的肉都有。当然,什么老虎、熊猫的没有,熊猫现在不让吃,老虎一般的情况下逮到也不可能拿到这边卖。 但是偶尔会有冷冻的狼肉。还有蛇肉,竹鼠,这些算是希奇的玩意,一般人不买,只能冻着。 正常的是羊肉、猪肉和家禽的肉。一早就送过来,下面放上冰,保持一个相对来说很低的温度,不然的话,放到快到傍晚的时候,肉就不好卖了,至于坏到是不能坏,但颜色会变,肉也会逐渐松散。别人一按便摇头,不买。 离着卖肉不远的地方是素菜和豆制品,还有蘑菇什么的,蔬菜分开来摆好,跟肉一样。价格比外面的高出两成,豆制品甚至高出三成,蘑菇仅仅高一点。 不是不想把蔬菜和肉提高再多点,是人家公园管理的人不让。高太多,人家就不买了。公园是个长久的地方,不能一下子把人砸跑。 蔬菜的旁边是卖调料的,甚至还在公园里专门开出来一块地,上面种着葱和其他的青菜,平时公园管理的人自己吃,有人想买掏钱就可以进去采摘,这个就贵了,不然到时候公园管理的人还得自己出去买。 “上一任的刺史确实不错,别看是简单的一个公园,有了它,不仅仅解决了当地原来贫民窟的卫生环境问题,而且以后还会给官府提供利润。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公园可以让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增加本地百姓群体之间的和睦关系。 让各个阶层劳作的人在进到公园的时候会减少层次感,尤其是大家都带着家人,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很多社会本身造成的隔阂都会减小,大家对待同样的大人态度或许不同,但对待孩子却是一样。” 张小宝看着清闲或忙碌的人,夸赞着离任的刺史,那刺史已经进京了,连续三年考评全优,最后一年建完这个公园,得到了一个优等加的评价,还是张小宝亲自给说的话,想用此办法来告诉其他的地方大吏们,在考虑经济的时候,把环境跟民生关系一同照顾到。 很少直接出手朝廷官员事务的张小宝那一次出手之后,无数官员兴奋了,原来进京的路这么容易。 李隆基那时却摇头跟高力士说,进京容易,但真本着一颗为民的心做事则不容易,看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王鹃对之前的刺史也同样看好,能吏一名,但不能总让能吏在一个地方呆着,时间长了会造成当地百姓只认官员而忘却皇帝的情况。 就跟她和小宝一样,两个人不可以在一个地方呆时间太长,哪怕现在挂着渤海都督府的都督职务并兼河北道北部正副节度使,他俩也要离开,之所以没派别的官员过去,是因为那里别的官员无法拿出来好办法,那是一个国家军事经济战略位置。 所以别人过去容易把事情做差。同时自己和小宝还不能进京当官,因为小宝的父亲在那里当尚书,也就是说,自己两个人将一直在国内各个地方游荡。 “神仙,仙女,终于追上了,我有病。”张小宝和王鹃在很有默契地说着想着地方治理问题的时候,富贵公子气喘吁吁地过来。 跟两个人打声招呼,口渴的他对着旁边一个敞脸开门竹屋小店一指:“给我拿杯水来,放点盐,哦,三杯,神仙万一也渴了呢。” 敞门开脸的小店里有人马上送来三杯水,富贵公子先接过一个,托着送到张小宝的面前:“老神仙,喝水。” 张小宝没有立即接水杯,而是盯着富贵公子托杯的手看,边看边作掐算的模样,口中嘟囔着什么指纹对星,长短合天地等等莫名其妙的话。 待掐算完,张小宝对富贵的公子说道:“相见即是缘,罢了罢了,今日便度你一程,黄公子喝完水,稍作休息,再说他事。”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姓黄?”富贵公子被吓住,转念一想,又兴奋起来:“对,老神仙您说的对,我姓黄,我爹给我取名……” “遥本,字路远,寓意人生路远莫忘本,守黄家一族昌盛稳固,然否?”张小宝不等对方说完,又抬头望天地说出一句话。 “然,然,太然了,神仙呀,真是神仙,我叫黄遥本,字路远,没错没错,我今年……” “极冠之岁又过一者,再增添三月,二十一岁又三个月,然否?” “然,居然了,神仙您咋算的,我能学不?”被‘算’出姓名和年龄的黄遥本期待着问道。 张小宝摇头:“能与不能,皆随缘,喝吧,把水喝了吧。” “好,我喝我喝,有缘,我这人绝对有缘。”黄遥本仰头把那杯水灌进肚子,又问:“神仙,您,您二位今日到此是……” “多年不食烟火,甚是怀念,今天吃点,看仙宫琼楼无尽,却少了红尘几度喧哗。”张小宝看远处的树枝动动,连忙在说话的时候调整个方向,而后风吹来,须发皆飞,几欲归去。 这一回不但送水的人和黄遥本看傻了,王鹃同样是佩服不已,风都能给利用上?可见行骗的功底多么深厚,专业,真专业。 旁边送水来的伙计咽两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神,神仙,能不能问一下,您知道我姓什么不?” “杨,你叫杨东水。”张小宝这次回答的很快。 伙计腿一弯就要下跪,被张小宝伸手扶起来,然后眼睛就离不看张小宝了,想要把神仙的相貌牢牢记住。 “神仙,神仙,你还能算出什么?”伙计又问。 张小宝摇头:“红尘事,红尘了,你无须寻仙,但问本心即可,送你一字,‘正’,行正途,秉正骨,持正心,必前途无量,去吧,去吧。” “哦,哦,我记得了,以后一定做个好人,卖东西的时候不骗人,我忠君爱国,我对老人好,对孩子也好,我认真做事,不怕苦累。” 伙计保证着,越说腰挺的越直。 张小宝再一挥手,伙计带着恭敬的神色退回去。 “你先去休息,我等看看这柳绿水盈满。”张小宝又对黄遥本说道。 黄遥本同样恭敬地找个地方去坐着,这里有不少的椅子,长短都有,随便坐,不用花钱。 王鹃跟张小宝站到湖边的时候,不解地问:“黄遥本这个是我们让人查的,另一个伙计,你怎么知道他叫杨东水?” “他是这里的伙计,胸前夹的那个牌子上写的,还有一个跟他长的差不多的画像,下面是医馆的证明,说他很健康,不会传染病,难道你没看?” 张小宝小声解释。 王鹃气得狠狠瞪张小宝一眼,嘟囔道:“骗子。” “谢谢。”张小宝托着葫芦躬身道谢。 休息了一会儿的黄遥本又跑过来,站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不敢出声,好奇地同看湖水,也不知道两个神仙为何喜欢站在这里。 王鹃和张小宝也不说话,两个人一同享受着湖边的景色所带来的美妙心情,如果要是没有黄遥本的话就更好了,二人可以依偎着哼哼歌,看看风吹柳动水微漾。 一想到还有个人等着被骗,二人的好心情暂时放下,默契地转身,同时看向黄遥本。 黄遥本睁着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黄公子,说说这个公园吧,红尘中有什么体会?”张小宝现在要进一步了解黄遥本,好在骗完之后给想更好出路的时候有个对照的资料。 黄遥本想一想,叹气,道:“红尘中有病太难过了。” 第八百七十六章 世间纨绔真若此 张小宝听到黄遥本的回答十分无语,只好又引导着问道:“公园修的如何?该不该修?” “红尘中的公园啊?”黄遥本一直惦记红尘,跟着重复着问一句,低着头琢磨琢磨,而后说道:“好,真好。” “好在何处?”张小宝再问。 “先这个红尘中的公园够大,来一群群的人走在里面不显得拥挤,建的时候把景色修的非常好,看着让人不觉得枯燥和单调,有花有草,有水有树的,还有假山石。 神仙,你们可能不知道,最开始这里并不是公园,是个没钱人住的地方,后来上任的王刺史看到要扩城,顺便就把人给搬出去了,本是雨多积水的低洼无用之处,他根本没有让人填土,直接挖了个大湖。 挖出来的土,一部分用来垫高别的地方,一部分运到城外,铺到荒田里,这一下荒田居然变好了,别看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把地方弄的很脏很乱,脚下的土却不错。 是不是很厉害?一般人别说去做,想都想不出来这么好的办法,可惜王刺史已经走了,到京城跟我伯伯一同作官,要是能留下,我相信五年之后,益州会更美丽。” 黄遥本说起来头头是道,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即使有不少缺陷,但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学到的却不少。 张小宝微微颔,没出声。 黄遥本或许是认为自己的回答还不够全面,着急地考虑考虑,又说道:“不过呢,现在小宝和鹃鹃来了,已经在外面开始修新的城区,到时候两边连在一起,会形成一个交通环境非常好,人文气息非常浓郁,商贸往来非常频繁,政治非常稳固。当地非常繁荣的景象。” 黄遥本连续用了一堆的非常,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是刚才没说好。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见王鹃也是眼中带笑,点点头。觉得面前的黄遥本跟情报上说的有很大不同。这个情报中说在黄家没有什么地位,而且还带着点纨绔的三公子并不如别人看到的那么差。 “哦,居然有此等事情,待我算算。”张小宝还得装下去。又开始掐指头。 黄遥本聚精会神地盯着看,希望能从中学点东西,但发现神仙掐的速度太快了,手指头都掐出不少的印儿,自己要是掐的话会很疼吧。 张小宝也疼。一边想事情一边掐手指头,不觉间用力过大。 过一会儿掐完,张小宝向黄遥本问:“此繁华之景乃因公园乎?” “固有其因,然又非也。”黄遥本答。 “何故?”张小宝问。 “因为打仗啊,咱们大唐现在欺负人呢,也不是说欺负,是有人不听话,教训教训,你说多食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做?跟我们有接壤的地方。不来称臣也就算了,看着突厥跟吐蕃那里被我们给收拾了,他们想去把地方给占住。 你说他们的胆子得多大?那地方咱们刚刚收拾完人,还没等开发建设呢,他们就打算给夺去。鹃鹃和小宝打的多辛苦?算计这算计那的,怎会让给他们。 这不,两个人生气了,开始收拾多食。一边收拾一边占多食和以前天竺的地盘,现在叫印度。还有不少的资源,矿产了什么的,到时候运回来,咱益州相对来说离得最近,有好处得过一道。 要不人家两个怎么开始修新的城区,他们两个比王刺史厉害,厉害多了,就好像是个神……诶?你们是不是认识他俩?听人说,他俩就是从上面下来的,难道……难道你们是来抓他们回去的?” 黄遥本边说边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变了,右脚后撤一步,作出踢腿的动作,双手放在腰间,似乎要出拳。 “不认识。”张小宝摇头:“天非九层,九天又九天,层层无穷尽,或许你口中说的两个来自更上面。” “哦,不是来抓他们的,来自更上面就对了,他们两个好厉害的,你们要是看到他们得恭敬点,不然我大唐千千万的凡人一起诅咒你们。”黄遥本还不忘了威胁一下。 张小宝看向黄遥本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说道:“是,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谁敢对他们不恭敬,你的这个病啊,其实……” “等等。”黄遥本打断张小宝的话:“治病不着急,你两个下来了,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事情?实在的事情,不能整天游山玩水。” 张小宝一愣,暗自佩服,黄遥本这个小子果然不是常人,整天想的都是啥呀,神仙在你面前你还敢教训,你究竟是怕还是不怕? 王鹃这个时候接了一句:“我们是想看看这个公园,到时候去别的地方也照着修一个,公园人气足,容易攒功德。” “那对。”黄遥本又恢复到之前恭敬的样子,让王鹃和张小宝又深深体会到一次人xing的矛盾。 “建别的公园我不清楚,反正我们益州的公园攒功德很快,你们不知道,公园建好之后,一到不忙的时候,就会有大人带着孩子过来,有的划船,有的烧烤,还有的找个地方踢球。 小家伙们只要有人带着玩,玩什么不重要,哪怕是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也很开心,你们知道结果是什么不?看你们也未必了解,神仙当久了少了生气。 很多家里的人吵架的情况少了,平时他们没有去处,就在家呆着,心情当然不好了,现在有了大公园,出来逛一逛,心情愉快了,这是心理学范畴的东西,心理学,懂不?” 黄遥本自从提到了小宝、鹃鹃的名字,整个人就有了变化,似乎不是像最开始一样害怕神仙,他觉得如果神仙要对自己动手,小宝和鹃鹃绝对不会坐视。 张小宝郁闷了,心说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心理学,你自己怎么得的病你不知道啊?难道你学心理学不自我调节,专门往别人的身上用? 但张小宝却感受到了黄遥本的变化,想一想,明白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也是自己和王鹃继续努力提高大唐整体水平的行动动力,多么好的‘亲人’啊,为了自己和王鹃,居然在一瞬间选择跟神仙斗。进攻的动作都做出来了。这么好的人,不骗他骗谁? 骗,必须要骗,先让他把游泳池修了。然后给他找个好点的事情做,别整天想着买彩票,还花掉很多钱。 黄遥本哪晓得对面神仙的身份,还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你们既然能算出来我叫什么,还有年岁。相信想算的话,我家你们也能算到,我家很大,我家左右都有邻居。 他们也都不错,但是他们以前有过冲突,因为占田的事儿,现在他们田是占不了的,但是之前的矛盾一直存在。 那天我跟着两个姑娘过来玩,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他们两家都在烧烤。有矛盾,烧烤的时候也不消停,相互攀比,平时卖不出去的肉全让他们给买了。 他们家同样不少人,小孩子多。大人看互相不对眼,小孩子不管那些,就不停地跑来跑去,一家人的两个孩子跑到人家烧拷的地方。闻到味道,就站在那等着吃。孩子小,不懂事,一个三岁,一个三岁半。 他们或许觉得整个地方烧烤的东西全是属于他们的,人家刚刚烤好,他俩儿就伸手要。另一家的大人知道他们是谁,看着伸出手来,不得已就给他们一人一串,又担心他们吃的时候扎到自己,还得帮着把肉拿下来。 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即使有矛盾,你也不好害他们吧?那人心得恶劣到什么程度?谁家要是敢这么做,我黄家会直接针对他家出手。 结果那家人一看,自己家的孩子被人照顾着,根据礼节,有矛盾也要先压下,就让人送来点吃的,给这家的孩子。两家就因为这点小事,又有了联系,现在相处的不错。 你们神仙啊,不懂这个,这就是在律法道德约束下,一个可以接纳社会各个阶层并提供放松、娱乐的良好公共环境对受用人群的影响,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被吓到了吧?” 黄遥本给神仙讲了一通课,心情跟天气一样的好,对张小宝和王鹃得意地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真的被吓到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纨绔要是都有这样的才华,那么大唐十年就能飞机满天飞。 “好,好,以后我们回去,在上面学着做,看看能不能成,上面的人比较少,不容易聚拢,越是上层的人啊,有龌龊心思的人就越多,而后为一己之私,坑害的是下面的人。” 张小宝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挑挑要烤的食物,尝尝。” 黄遥本先掏出钱,意思是今天他请客,神仙估计身上不带钱。 三人来到卖肉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没拒绝黄遥本埋单,等以后知道身份了,再专门请他几顿。 “吃羊肉就行,其他的蛇啊,耗子啊,不用。”张小宝看黄遥本去瞧冰中冻着的特殊肉,说一声。 黄遥本从善如流,对肉铺的人说道:“羊肉五斤,切成这么大块儿的,给串好,上竹签子。” 黄遥本比量一下,直径一点五厘米左右,太大了用竹签子烤费劲,换铁签子味道又不如竹子的,太小的话吃着口感不好,不过瘾。 卖东西的人手起到落,非常麻利地按照要求把肉切好,有招呼一声,过来几个人,洗干净手忙碌着把肉串在一起。 三人有买了几样蔬菜,到选调料的地方,张小宝没要那种别人兑好的料,而是自己挨各尝尝,按照东西的年份和味道的浓淡,单点了几样调料,不混合在一起,到时候单独往上撒。 烤架也是黄遥本给的钱,租的,人家都刷干净了,吃完就走,什么都不用管,一个人两文钱而已,不贵。 东西摆好,黄遥本才想起来正事,对张小宝说道:“神仙,您看……我的那个病?” “得治啊!”张小宝回一声。 第八百七十七章 青山流水守望东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已经把炭火生起来,王鹃正拿着一串干豆腐卷葱韭菜和火腿丝的‘素’卷在烤。 因为别的需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吃,这个刷上一遍油,随便翻两下,就可以吃了,火好、速度快,半分钟都用不上。 黄遥本看一眼,也把几串肉放到烤架上,但很显然,他的心思不在吃的方面,见旁边的神仙起身打算把一大把的肉串同时烤,马上凑过去,想半着分担点。 “你这个病,其实不是病。”张小宝对黄遥本示意不用帮忙,把整捆的肉串捻成扇面,在烤架上轻磕着,肉上的水落到炭火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并有带着些许腥味的水雾升起。 “那,那我的这个是?”黄遥本问一声,又手忙脚乱起来,炭火太红,他放上去的肉串竹签子前后都已经黑了。 张小宝只一扫,便知道黄遥本在家根本不干这样的活,慌什么,把肉串拿起来不就没事儿了么,一个纨绔,莫非还想着猛子说的话?可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啊。 “平日里要勤于做些小事情。”张小宝对黄遥本劝道。 黄遥本知道指的是自己现在的情况,露出为难的神色,解释:“以前小时候没人让我做,大了之后不会,故,怕人见手生以笑,就不做了。” “怕人笑话就不去行事可不行,嘲笑,是一种贬低,难道就不另一种方式的鼓励么?被人笑怕什么,知道不足,一点点改进,终有做好的时候,笑人者,不如人。” 张小宝通过之前的谈话,非常欣赏黄遥本,所以多说两句,要是把自己换个普通人的身份。张小宝则不会说,好为人师,人家未必爱听,所以才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之说。 黄遥本很聪明。学着张小宝的样子来回翻动着手上的肉串。附和道:“是,笑人者只见他人之短,以己之长度人之短,则己短恒久。应三人行有吾师,取其长、补己短,是以,笑人者,不如被笑又不耻己短好问者也。” “你们说的是什么?”张小宝和黄遥本说话的时候。刚刚店中的伙计手上捧一小坛酒过来,听到人家说话,茫然地问道。 王鹃一见就知道小伙计是过来赠送一坛子酒,而且很可能是小伙计自己出的钱,略作思忖,没有拿钱支付,而是对小伙计说道: “他们两个,一个说你平时不干活呀,另一个说我以前小的时候家里人不让做。后来长大了想学的时候怕别人笑话,然后之前的人说,不要怕,别人笑话你,你就当成你努力的原因。认真学,笑话你的人比不上你。 另一个人说,是呀,消化我的人是用自己厉害的地方跟我一个刚开始学的人比较。比赢了就觉得厉害,其实自己的不好的地方却永远也无法提高。看到三个人,那里面必然有一个人可以当我的老师,就是说人家有比自己好的地方,学过来,自己又多了一点本事,所以,嘲笑别人的人在谦虚和求学的方面比不上他作比较时,那个不如他的人。” 小伙计杨东水听了王鹃的话,眼睛一亮,高兴地点头:“多谢,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看到别人的时候,先想他比我强的地方。这坛酒,是……是我送给神仙们的,不,是敬,敬给。” 王鹃微微颔,又对小伙计杨东水说道:“我等有缘,去,问他,让他把你的酒接了。” 正在烤东西的张小宝郁闷了,怎么又是我?他送酒你不给钱,你非要搭话,然后让我接,我接了酒必然得给人家好处,都说有缘了,又受了人家的敬,至少得点化一番才对。 张小宝心中抱怨着,看王鹃一眼,那意思是,也就是我,换个人还不得被你给坑死。 王鹃眼睛眨眨,换了个茄子,拿铁丝网架到烤架上,意思是,你等会儿还的给我过来烤蒜香茄子,快点跟人家伙计说。 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之后,张小宝妥协,把手上还没熟的肉串挪到小火的区域,转身接过酒坛子,对杨东水说道:“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赠你百万家财不如传你一技,去取纸笔来。” 杨东水听到张小宝的话,激动得浑身发抖,双腿跟僵住了一般,木然地动着,很费力地转身,向回走上几步才一软,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看须发飘飘的神仙,脸上的肌肉作出各种不规则的抖动,迈开大步噔噔噔跑远。 黄遥本羡慕地看着,心道,一坛子酒便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处? 又想到自己今天请的客,心中隐隐期待起来,自己花的钱能买好多坛子酒了。 王鹃的眼睛笑成月牙形,面带幸福之色,这才是自己选中的男人,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眨眼便有主意。 杨东水去的快,回来的同样快,捧了一堆东西,笔墨纸砚。 到近前,把胳膊下面夹的板子抽出来,用手托住,让神仙有个可以垫的东西。 “你不会取个铅笔?”张小宝先看看王鹃放在铁丝网上的茄子,用刀划开,回过身研墨。 “神仙也会用铅笔?”杨东水不好意思地问。 黄遥本捧道:“神仙无所不能。” 好在张小宝一直在练,从小跟王鹃一同练的,又有一个个老头子指点,倒也不怕写毛笔字,提起笔来考虑一下,腕子活动活动,用正楷在纸上写起来。 不一会儿写完,对小伙计杨东水叮嘱道:“切记,不可乱用其他便宜原料替代,由于糖的甜的程度不同,每次需要好好尝尝,不可放多,尤其是喜欢吃的小孩子,吃多后对身体不好,里面的水中之物必须清理好内脏,然后用盐腌一下,还有隔夜的不准卖,否则我随时收了你。” 杨东水连连点头:“不敢,不敢,一切听老神仙的,老神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找人问的话,别人学去怎么办?是老神仙您传给我的。” “你……不识字?”张小宝脸色一变。 “我家原来是西边的,我跟我家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三岁了,到现在我也没入籍,我爹说多个劳力更好,入了籍贯,我必须得去学堂,所以,就先这么过着。” 杨东水解释着。 黄遥本诧异地打量杨动水一番,问:“你的名字是谁给起的?你的健康证明谁给开的?” “健康证明跟籍贯没关系,健康就是健康,我的名字……名字是一个算命的人给起的,没花钱,说,说……说堤旁杨柳木,长守东流水。”杨东水说道。 黄遥本明白了,原来小伙计之前连个姓也没有,叹息一声,说道:“那个算命的人不错,黄河长江皆东流,他是希望你从那边过来,以后像这个国家的其他人一样守护自己的祖国。” 杨东水依旧点头:“我发誓,一定对这个国家好,其实,其实我就是这个国家的人,真的,在这里生活比在以前的地方好。我问一下,我应该找谁去看字呢?得一边听人说一边做,不然我记不住,我家人都不识字。” “你……”黄遥本为难了,总不能自己现在就教吧,要是让他找别人的话,别人学去了怎办? 想想,黄遥本有主意了:“这样,你等着有时间去张王两家的酒楼,海云间和碧海银沙都行,随便拉住一个他们的人,说你寻到一个能赚钱的方法,让被你拉住的人亲自教你。” “那……能行?他们不会学去了自己用?”杨东水此刻终于知道不识字的痛苦了,拿一个神仙给的方子找不到人教。 黄遥本嗤笑一声:“呵呵,放心,你找他们,他们不会要你的东西,而且还会认真教你,直到把你教会,并且帮你保密,甚至是告诉你怎么不让别人轻易学去。” “为什么?”小伙计不解。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唐人,因为这个东西你能够用来赚钱,到时候你学会教给你家人,你去入籍贯上学吧。家中有钱,还能在乎你个劳力?” 黄遥本摇摇头,心说这人傻呀,张王两家会贪图你那一点玩意。 “我,我还有弟弟妹妹在。”杨东水的意思是家里的孩子多,劳力多。 “都上学,我跟你说吧,要是张王两家都信不过,人生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东西了,其实,你只要去问,人家的随便一个人,教你的时候马上会查你的底儿,到时你想不上学都不行,你爹根本拦不住。” 黄遥本帮着杨东水把已经墨干的纸折起来,对其说道。 杨东水的眼中多了一丝希冀,上学识字是他一直期待的,感激地看看面前的两个神仙和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三个头,起身,拿起东西跑了。 黄遥本露出笑容,刚才杨东水没说谢字,是告诉自己三个,大恩不言谢,或许他不清楚这五个字的意思,但他表达出来了。 “轻鸿,你传给他的是哪一技?”王鹃没有看到纸上的字,问张小宝。 张小宝差点被王鹃给问乐了,还什么哪一技,一共有多少技你知道?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说道:“肉丸、鱼丸的那个,我告诉他,买当天别人没卖出去的肉,回家剁成馅,跟河里的河螺等带壳的东西混合制作,然后加淀粉,蒸一下,拿出来卖。” 第八百七十八章 命分天地与人和 王鹃听了张小宝的话,轻蹙一下眉头,道:“你让人家买剩肉,加上河里的东西,你不怕吃死人?” “剩肉不是坏肉,剩下的肉第二天不好卖,冻起来也不行,常吃的人一看便知,买的时候便宜,而且我说了,制作好之后隔夜的扔掉,因为淀粉分解快,容易滋生更多的细菌。 河里的东西先清洗干净内脏,麻烦是麻烦一点,难道碧海银沙酒楼的粗菜细做时工序不多、不麻烦?又让他先用盐腌,好杀死寄生虫。 晚上制作,早上开始卖出去别人烤的时候,再经过高温加热,基本上没问题的。我传的那一技你也知道,是第二技,就是河中的东西不切碎,整个包在肉团中。 外面的放在口中,一咬便透,而且有着浓浓的肉香和调料香,里面的东西则是水里生物的腥香,同时有嚼头儿,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喜欢吃。” 张小宝解释。 王鹃考虑下,又问:“水生物xing寒,容易吃伤身体,西医诊断的时候是微生物和细菌,中医是寒伤脾胃,归于肠,小孩子吃高兴了,吃出病怎么办?” “不可能,咱们的那个方子你会不知道,调料可谓是物物相生相克,我既然写出来,自是会晓得其中门道。”张小宝又解释。 王鹃听懂了,小宝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我是卖十三香的啊?我会不考虑这种事情。 “那个,我知道,里面的调料有姜蒜,而且外面的肉多,里面的东西就一个,想吃多会撑到。老神仙,说起病啊,有个正等着救呢。”黄遥本眼巴巴地看着张小宝。 王鹃放心了,继续看着自己的茄子。 张小宝还得照顾一下黄遥本,对其说道:“你的不是病。是命,你本命属为木,然否?” “然,我就是木命,生辰八字有的。”黄遥本来精神了。 “木者。恐虫伤也。你怕虫子,就是你的命啊,但五行相生相克,应去水为之。然否?”张小宝又一次被风把假头发和假胡子给吹起来。 黄遥本深有同感,瞪着眼睛说:“是,是,那水……不会让我喝就行了吧?我天天喝水。” “非也。”张小宝摇头:“既为命,当合天地人之数。天之道,缈缈难寻,地之道,因天而定,是故,缈缈者,渺渺矣,天地皆含水,水自天地出。你命中缺水,当使天地之水补之,而非入口。” 黄遥本显得紧张起来,跟天地都扯上关系了,不紧张才怪。 王鹃忍住笑。美目瞟着张小宝,真能编,还什么天地之水,我咋没听过?你直接说挖坑建游泳池多好。 黄遥本不晓得自己在套里。为难的再问:“老神仙,怎么补天地之水?” “挖土。修池,并以人和为之。”张小宝眯起眼睛,看着天,似乎正在参破天道。 “老神仙,挖土修池子我懂,但人和怎么弄?”黄遥本没去考虑钱,他有钱。 “人和么,就是你挖的坑里面放上水,得有人进去。”张小宝开始说关键的地方了。 “哦,难道要淹死他们?不行啊,老神仙,我真敢这么做,别人第一天被淹死,我估计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您当小宝和鹃鹃是吃素的?他们会让我死的无比凄惨,真不行啊,老神仙。” 黄遥本吓坏了,这好在自己有病还能坚持几天,真照着老神仙说的做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而且整个家族都要被连累,包括在京中当官的伯伯。 张小宝看向黄遥本,心说你怎么不上道呢?你方才不是很聪明嘛,动脑筋想。 之后认为黄遥本是身在其中,一时考虑不到,只好亲自提醒:“非是死,人和是活,天热了,孩子们少了一个清凉的去处,而且游泳对身体好,你地明白?” 黄遥本眨眨眼睛,斜着望望天,而后点头,高兴地说道:“明白,明白,我地明白,我马上回家,让人在城里给学堂的孩子们修游泳池,用最好的料,我亲自监督。” “城里不行,现在城里没地方,最少得是个九之数,你修新城那里,那里不错,现在还有地方规划,而且你直接找建筑的时候最好的那个集团,相信成本会降下来。” 张小宝连忙给予纠正,要是建城内的话,新城怎么办?以后城内还要进行改造,费那个劲岂不是浪费钱财和人力物力。 黄遥本想都没想便跟着说:“对,我忘了,还有新城呢,小宝和鹃鹃建的,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那我不找别的建筑队伍,直接找他们家的,质量大唐第一,保证没问题,而且他家收费很合理。 只不过我家钱多,估计会多要点,没关系,多要就多要,反正他们家的建筑集团不以赢利为目的,多的钱他们会用来修学堂和其他基础的东西。 成,按老神仙你说的做,不过……老神仙,我的肚子里有虫子呢,还来得及?别游泳池没修好,我先没了,我还想多活几十年。” “命先于心而后于行,先把你要修九个游泳池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拿钱,别人就修着,这个时候虽然没有真正修好,但天道却不能因此而不管你,也就是说,你只要决定下来,同时开始投入,就是治病之初,等着修好了,孩子们进去游泳,你的病就彻底好了。” 张小宝可不想让黄遥本失去希望,那他可真的痛苦了,本来是帮人的,结果把人家给害了,以后心里也会有阴影。 黄遥本放心下来:“好的,我现在就去?” “不用急,有我二人在,你还担忧?”张小宝还指望着跟黄遥本多接触,然后看看他适合做什么,到时给他安排一下,现在人家要是离开,自己还的亲自想办法接触,之前传回来的情报根本不准确,人xing没有分析出来写上,或许因是时间短。 “哦,我不担心,有神仙在,除非我做了伤害大唐的事情,否则没事儿,小宝和鹃鹃不会过来收拾我。” 黄遥本相信面前的神仙,当更相信小宝和鹃鹃要取他命,眼前的神仙拦不住。 张小宝重新把肉串拿过来,看看,居然熟透了,撒点调料上去,再去王鹃面前的茄子处看,别切开的茄子外面的皮已经有烤黑的地方了,而且还不少。 黄遥本同样凑过去,看看茄子,吸鼻子闻闻味道,突然说道:“外焦里仍嫩,跟我大唐与其他地方接壤的一样啊,那里的百姓才难过,比如,杨东水。” “是呀,估计已经动手了吧?”张小宝望向西边,嘟囔了一句。 第八百七十九章 忍辱负重暂作狗 王鹃同样朝西边看去,她和张小宝一般,最在乎的不是攻打多食,而是营救与报复,对真腊的报复行动,对西边边界百姓的营救行动。 因为这种事情对国内的百姓来说感受的更直接,百姓们对大军团作战只是有着支持的考虑,显出大国的强势,但百姓更关注的是自己有一天处在危险的情况下,朝廷的什么时候能过来救自己,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朝廷的人怎样报复回去。 王鹃懂,一旦把这写全做到,以后根本不会出现百姓被别国轻易拉拢收买的情况,个人弱小点没什么,只要身后有个强大并强力的祖国就没问题了。 如当初嫁到吐蕃的金城公主,有段日子过的很痛苦,现在却是在整个地区说一不二,人还是原来的人,改变的是背后的国家,所以她地位上来,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维护杂自己的国家。 现在就必须重点关注那里。 “老神仙,肉好了。”黄遥本不知道西边有啥,看到肉的颜色和大小都有所改变,熟悉烧烤的他连忙提醒。 张小宝看一眼肉,点点头,开始往上撒调料,他自己的那份就放了点盐,很少,将将有个味道,给王鹃的则是放花椒面,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喜欢吃这东西。 至于黄遥本的,孜然、胡椒粉、盐、芥末全放,而且还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口袋,口袋中是很多小口袋,在一个里捏出点辣椒面,小心地撒在肉上,尽量不浪费,因为还有很多人吃不到呢。 “辣椒?老神仙,您,您竟然有辣椒,去年过年时,京中的伯伯让人寄回来一斤。吃完浑身皆舒坦。” 黄遥本搓搓手,高兴地说道,他没说他在家中由于地位不高,只吃到一点点,别看平时零花钱不少。家中真正的好东西却轮不到他享受。 等张小宝把属于黄遥本的肉串递给他。黄遥本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撸下两块肉,在嘴中使劲地咀嚼起来,辣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依旧不停嘴。 待把两块肉咽下去。黄遥本长出口气,吐吐舌头:“香,人生的幸福,莫过如此。” 同样感到幸福的人是跟着大唐和印度交界处过来的一个商人。 商人姓吕,单名一个博。吕博是过来跟当地人交换山中东西的。 别看交界的地方属于两不管,位置偏僻,当地人生活不怎么好。但商人们喜欢过来,从大唐带着很平常的东西,如盐、糖、醋,还有布料等等。 可以跟当地人换取不少的皮毛、药材,回去再卖,价钱翻百倍不止,而且还没什么危险。不像以前,怕遇到山贼或者是可以随时变换身份的截匪,抢人时是匪,平日里是民。 自从大唐朝廷派正规军收拾几次,路上安稳了。 吕博靠此路吃饭。对当初的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有那么一个二百来人的匪帮,专门在这条线上生活,抢东西抢一半。大家都默认了,有时会主动去拜山。先送上东西,如此,能少付出一些钱财。 后来匪帮的大当家年岁大死了,换上的新当家一改原来的行事规矩,不仅仅抢,还杀人,让靠此路吃饭的商人没有一丝活路。 那时朝廷直接出动军队,匪帮常居本地,对地形环境更为了解,损失一半的人之后,剩下的个个都变更厉害了,军队一时无法。 结果就在匪帮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作土皇帝的时候,张王两家的茁壮护苗队出现了。 吕博亲身体验的,他带着货物过来,希望运气好,躲过去,因为朝廷的军队也在,他就呆在军营的旁边,寻个安稳。 他听到了军中将士无奈的说话内容,又看到二十多个从东边过来,身上绣有稻苗图案的人。 当天天黄昏时刻,二十多个人离开营地,每个人背一个大包,分三路进山区,等半夜时,军队出去一部分人,天明后,军队出去的人回来,每两个人拖一个尸体。 吕博看的真切,不是护苗队的人,从身上的衣服能看出来,全是匪帮之众。等中午,又出去一拨军队,天黑燃灯归来,依旧是拖着尸体。 再天明,护苗队的人出现在营地,六个被打得满身是血的活口跟死狗一样跪在那里。 从那之后,此出畅通无阻,再没出现过任何一次拦路抢劫的事情。 也是在那时,吕博深深了解到护苗队强大到何种程度,过去两个月,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那一批二十多个人皆是最开始张王两家的护卫,茁壮护苗零号队,传说大唐一共有两支同样的队伍,一支保护皇上,一支给张王两家执行任务。 现在呢,吕博就看到了同样的服装,同样的标志的人在远处朝这边张望。 吕博一瞬间觉得人生如此美好,他已经快要放弃活着回家的希望了。 他本来是过来更当地人交换东西,结果被多食人雇佣当地人扛木头的时候抓住,也不是说抓,是请,说给钱。 他不想来,不想给多食人当账房,他想交换完货物回家,把此次赚到的一部分钱拿出来给婆娘买套珍珠的饰,再考考最小的儿子数学学的怎么样。 但多食人不同意,裹胁着把他给编到队伍中,跟着他的人则同样如此,算上他一共二十五个人,加上当地的一百六十六个扛木头的。 他一直担心,果然,在六天前,多食人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牙齿,好言好语变成刀棍侍侯,当地人被杀掉两个,更多的人挨了打。 他呢,他比较清楚形势,所以告诫跟着自己的二十四个人老实听话,不要作无谓的抗挣,以免出现伤亡,家中还有亲人再等待。 接着他就像个叛变了祖国的奸细一样讨好多食人,卖力地管理从交换地方过来的人,凭他的管理才能,把一百八十九个人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惜有两个死了。不然是一百九十一个。 昨天,就在昨天,他偷听到多食人的说话,知道再向前四天的路程左右,会与自己国家的正规军相遇。也清楚了多食要把他们当成肉盾的计划。 他又难过又担忧。更多的是悲愤。今天早上他找个机会与跟随他过来的二十四个人商量一番,大家一致决定,被多食人当盾牌与国家军队相遇对峙的时候,转身跟多食人拼了。不能拖累国家。 于是作出牺牲决定的二十五个人脸上多了一丝的笑容,一种视死如归的笑容。 吕博想到了死,死得尽量壮烈一点,相信朝廷会照顾好家人。但有人却不让他死,所以他看到了茁壮护苗队的人。这些人在弓箭的射程之外用望远镜观察整个营地,明目张胆的。 他也感受到多食人的紧张,他们把扛木头的人绑住胳膊,两腿间也拴上绳子让人迈不开大步,推到前面,并像护苗队的人喊话,说要是不放下武器过来,就杀人。 吕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提提气。打算跟着喊话,让护苗队的人开枪。 可是没等他喊出来,护苗队的人已经开枪了,枪声打破了对峙中的宁静,一个接一个的多食人倒地。但是扛木头的人和吕博等人却任何事情都没有,打完了枪,护苗队的人直接撤退,速度非常快。几乎眨了几次眼睛就消失在丛林当中。 吕博傻眼了,看看自己等人还活着。很兴奋。 多食人傻眼了,真敢动手啊?不顾你们自己的人了? 多食人一个个叫骂起来,拿扛木头的人出气,拳脚棍棒相加。 吕博眼珠子转转,突然想到个主意,连忙去找多食人这一拨的头领,一个叫桑其?冯东那?路古的人。 听上去很别扭的一个名字,但人家称呼的时候听声音就是这个,也不知道谁是谁爹,谁是谁儿子,估计名字中有他爹的。 吕博在心中把人家的名字鄙视了一番,觉得愉快多了,依仗自己平日里做的不错,讨好得来的信任,寻到桑其?冯东那?路古所在之处。 桑其正生气中,看到吕博过来,站起身就想打其一顿,就在他要走到吕博近前的时候,吕博摇摇头,直接说道:“我有个好办法。” 桑其站住:“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想用我们来吓唬对方,主意很好,不过呢,你们做错了,其实有更好的手段。” 吕博不想平白挨顿打,哪怕最后把人家杀了,他也是疼,心中想着‘你等护苗队的人找到办法解救我们,看我不狠狠收拾你’,面上却带着狗腿子一样的笑容,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个问题?” “快说。”桑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露出副凶狠的表情。 “说,说,这就说,是那什么,刚才他们开枪,打的全是你们的人,而没打到其他人,说明对方不想伤害自己人,所以开枪的是狙击手,站在被你们绑住人身后的就没被打,因为狙击手怕打偏。 我琢磨了一下,他们在乎他们人的生命,但却不会被你们威胁着放下武器。难道你们以为用不投降就杀他们人的办法能一路威胁到京城去?很显然,不可能,换成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我呢,就是想,既然他们不会作出投降的妥协,那我们是否能够用他们的人在前面挡着,然后我们在后面发动冲锋?先用小股人试试,不停地试探,看看他们的底线在哪。 这样,下次你们压着我们二十五个人上去,我们是有他们国家户籍的,你们冲锋,看他们打不打,怎么样?” 吕博说出自己的办法,其实他是想下回遇到的话,自己二十五个人突然趴下,护苗队就可以拿机枪扫射,然后自己一方连轱辘带爬的,怎么也能冲过去,那时便安全了。 吕博相信护苗队绝对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速度一流。 第八百八十章 夜半拼图火烧炙 桑其哪里晓得大唐的商人是何等的阴损,更不明白一个没有阿拉的国家的人是多么的爱国,他只认为自己的神,阿拉是最厉害的,值得自己奉献一切,却不晓得比阿拉存在更久远的一种叫炎黄的文明。 桑其考虑考虑,又找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采用吕博说的办法,试一试,直接让人家投降的招数真不好用。 桑其高兴时赏赐给吕博不少的肉,当作奖励,同时还破例允许吕博洗了个热水澡。 吕博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回去后很担心。他怕护苗队夜晚袭营。 从报纸上他看到过,宣传的时候说特种营救队伍关键时刻可以牺牲自己保全营救对象,吕博不希望护苗队的人有任何的损失,多食人可是有六百多呢,护苗队培养起来不容易,跟自己一方的人在营救时一命换一命不值得。 自己应该想办法,让护苗队的人在救援时更轻松,等救援成功,六百多的多食人算个屁?只要路途够长,一个护苗队的人就能折磨死他们。 只是多食人是分开来的,不仅仅有这六百多人,还有其他的人也裹胁着国内的人,或者说是准大唐人在别的路上,希望那边情况能更好。 那么首先必须把这边的多食人全部干掉或者抓获,放跑了会死更多的。 吕博在担心的情况下还不得不作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与跟随自己的二十四个人‘开心’地吃肉吆喝,他的手则在地上写字给二十四个人看。 二十四个人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决定明天要是遇到护苗队的人,自己一方照此做,心中则是非常激动,祖国没有放弃他们,而且还是提前知道并开始营救。 不然的话,应该是自己等人跟国家的正规军相遇的时候,多食人突然把自己一帮人推出去。看情形是国内得到了消息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派出精英人手在路上拦截、救援。 而且出动的还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茁壮护苗队,如果这都不是爱……. 吕泊到手下的人都同意了,又忧心地写出心中的猜测。 ‘万一护苗队晚上袭营怎么办?我们来之前就听说小宝和鹃鹃到益州,想来是他们的情报人员得到消息,这才派人千里驰援。’ 二十四个人看到字。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们知道小宝和鹃鹃在这方面的意志,说营救必然营救,不管在何处,不管有多远。也不管过程多艰难,为一人……可倾全国之力,比之前的汉朝作的更彻底,那时是明犯大汉天威者,损远必诛之。换成小宝和鹃鹃根本不管你是明犯还是暗犯,而是我觉得你对我有威胁,就先灭掉你,骂我一句都不行,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国内的商人才那么听话,一部分是因为怕小宝,一部分是尊敬,商人才是经常出国的。不接触外面就不知道有国家的保护是多么的幸福。 二十四个人如是想着,开始琢磨办法,他们想活下来,但却不想以更多大唐人的牺牲为代价,他们死是死一个人。家里的亲人则会受到照顾,所以,关键时刻,牺牲自己是最后的选择。 那么怎么才能配合护苗队一下。保存自己的时候,减少营救过程中自己国家的营救人员的伤亡才是最重要的。 以吕博为首的二十五个人边吃肉边想着。他们吃的是鹿肉,味道还不错,所以不时得发出一声高兴的叫喊,好不让人怀疑。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在地上写到‘还记得大富翁游戏吗?趣味xing肖像的那种,专门给六岁和两岁之间的孩子玩的,里面要求家长配合,人物全是模型,而且还有带弹簧的,玩的时候家长配合出声,能够让孩子感受得更具体和深刻’ ‘记得’另一个人写到,这个游戏没普及,成本太高,而且不是所有人家的家长都有时间配合。 之前写字的人继续写‘里面有个人物,叫智多多,是个精于算计不肯吃亏的角色,家长配合时候的口头语是:就让你占一次便宜吧,贪小便宜吃大亏,我还有办法呢,哼哼’ ‘有啊,有他’又一人写到。 ‘他所表现的具体xing格不用管,只要我们让护苗队的人看见他,相信护苗队的人会猜测出来,还有我们在配合’这人又写到。 吕博见到字,为难不已,跟着写‘怎么才能让护苗队的人看见他?’ ‘队形、火把’这人写。 其他人眼睛一亮,马上想到其中的关系。 吕布虑一下,写‘现在吃东西,练习站位,一会儿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大家集中精神’。 于是他们在帐篷中一边吃,一边像跳舞一样的来回走动着,别人透过帐篷上的影子看见,会以为他们是吃高兴了。 练习几遍,吕博停下来,写‘准备,我去商量,一会儿千万别走错位置,发现位置不对,及时调整’。 写完,把最后一点肉塞进口中,吕博再一次来到桑其的帐篷,跟桑其说,他们有个好的阵形,能够把人质跟自己人安排到一起,让敌人难以分辨。 桑其想想,同意下来。 首先是换衣服,让人质跟多食人穿同样的衣服,随之是排队形。 吕博带着二十四个手下,每人举一个火把,在周围走着,口中不时地说某个人应该如何做。 他们一走动,被他们举起来的火把便形成一个由小点组成的图案,从远处和高处看的话会很自觉地把小点连成线。 护苗队的人根本没有撤离,而是在远处的一个山上盯梢,按照计划,应该是给多食人准备和思考的时间,如果多食人真的杀人,那么杀的多了的话,只能选择强攻,不可能扔武器投降。 别人一喊让你扔武器你就扔,那得缺心眼到何种程度? 他们在考虑多长时间之后多食人能够上套,等吃过下了药的东西。就可以把人给救出来了,白天的时候他们发现,队伍中有不是交界处的人存在,那一小部分人的相貌和穿着无不表明他们是真正的大唐人,有籍贯的。 “队长队长。你看。有问题。”在护苗队的人等待和休息的时候,负责观察的人来到队长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这个队长是零号护苗队的,姓王。跟主家姓,叫王淼,很女xing化的一个名字,他出生的时候家附近有三条杏,给田里供水的。于是就以三个水为名。 但他是个纯爷们儿,战斗力非常强,由他跟另外两个零号护苗队的人带队,所带的人是一号队,直接抽调的主家近卫,也就是说,当前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到声音。王淼拿起望远镜看,一看之下同样愣住,好熟悉的感觉,喃喃道:“这个图案是……” “队长,是智多多。出来之前的头三天,我家的孩子就玩这个呢,他的口头语是‘就让你占一次便宜吧,贪小便宜吃大亏。我还有办法呢,哼哼’”报信的人提醒。 王淼恍然。怪不得熟悉,家中的孩子是有专门的内院照顾、辅导、教育,比寻常的学堂强多了,只说使用的各种道具就不是一般地方能够承受得起的,教育的时候除了大课,其他则是因材施教。 按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说法就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他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和光华,即使你把他当成羽虫,他也应该飞来飞去,而不是被你捉在手心里。 所以把孩子交给专门的内院是最放心的,那必然有着大唐最好的游戏,其中包括那个人物,智多多。 王淼不会认为眼前所见是偶然,火把的走位和变换虽然有时会不怎么正确,但表达的却是儿童游戏智多多的各种形态。 王淼的眼睛眯起来,他不认为是被抓的人闲到了,没事儿做,所以举着火把在那里玩拼图,命都快没了呀。 “小九,换成你,你现在处在对方的境地,你想的是什么?”王淼小声地问报信的人。 “我?”小九指指自己,而后低头思考,抬起头来的时候说道:“我代入一下,我想的应该是大唐终于派人来救我了,来的这么快又这么及时,并且出动的还是茁壮护苗队,他们会怎么救我们?强攻?夜袭?” “我跟你想的一样。”王淼点点头说道:“那么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个人物?既然会玩游戏,如果他们希望我们去救,最好的人物应该是迷糊虫虫吧?迷糊虫虫是个四岁的孩子人物模型,口头语是‘爹娘快救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又被骗啦,买糖的钱都没有了’对不对?” “是,迷糊虫虫才是最好的一个人物,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既然知道智多多,不可能不清楚其他的人物,我分析,他们是有钱人,至少是商人,他们接触过同样的游戏,甚至是他们还陪他们的孩子玩过。 但孝子选的一般都是很可爱迷糊的形象,跟自己差不多,我不相信他们的孩子全选智多多,必然有人选择模糊虫虫,同时,迷糊虫虫的口头语正适合他们表达出急需被营救的想法。” 小九分析着说道。 王淼掏出根烟,雪茄烟,特殊人员有供应,能够快速补充身体所需尼古丁,当然,也会有烟瘾,但跟毒瘾不一样,不会使人产生顽固xing的依赖。 用衣服挡着抽两口,王淼缓缓吐出烟雾,说道:“他们里面有很聪明的人,担心我们夜袭,从而给我们造成损失,因为用这样的方法提醒我们。同时可以知道,这个人或这部分人应该在那里有相对的地位,不然他们打起不火把拼图。” “那怎么办?”小九问。 “稍微调整下策略,留下之前准备的罐头,同时写一封告多食人的信,在关头上写诗,我相信他们会猜出来的,明天的对抗行动取消,马上发电回去询问这边的情况,我想知道拼图的是谁,他受教育情况,家中的人员组成。” 王淼很快作出决定,他担心双方配合不好,出现问题。 (.. ) 第八百八十一章 恐吓又赠行军粮 拼图拼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吕博等人累了,他们不晓得护苗队的人是否理解了他们的意思,反正该做的、能做的,他们全做了,接下来是听天由命。 多食人很满意排练的效果,发现按照队形来的话,对方确实不敢开枪,子弹会飞过一个人打到另一个人。 桑其尤其高兴,又奖励吕博一些肉,让他们睡个好觉,明天用此阵形对付大唐的军人。 他不了解的是,大唐军队的步枪打出来的子弹穿透是故意设计而成,张小宝和王鹃觉得用这种枪打人打一串儿的概率很大,贯穿伤同样能够让人失去战斗力,收拾战场的时候还有手枪压阵。 故,在制作枪的时候,按照他们以前的三八大盖来做,同时还制作了不少的盒子炮,别看盒子炮射击的时候枪口总是上跳,看怎么用,一个是抵腰射击,放在腰的部位,一个是枪平放。 双手持枪平放着射,打的好的人能打出来机枪扫射的效果。 但除了这样的枪,还有带着很枪停止效果的子弹和枪,配合着穿透xing强的用,起互补作用。尤其是狙击手,他们的枪弹都不穿透,怕伤到不该伤的人。 而且就算是穿透力很强的枪也可以通过采取简单的办法不穿人,在子弹头上划道道,会使子弹翻滚,停留在人的身体中。 桑其觉得有阵形在,敌人不敢开枪,其实即使没有阵形,只要在人质身边的人同样不会被瞄准,万一出现失误,一条人命就没了。 在吕博的担忧中,桑其的高兴中,夜晚很快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月亮还没有消失,太阳已升起,形成了美丽的日月同挂。 撕破脸之后的多食人再没给过交界处人丝毫的好脸色,受行军影响。多食人早上会吃饭,被裹胁来的人则是连口粥也见不到。 生活在交界处的人终于知道了谁对他们好,以前他们认为大唐离他们很遥远,不如印度一边贴近,以为自己的生活自己说的算。所有接触他们的人都要跟他们进行货物的交换。 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和好处,不存在任何的归属感。即使有人去大唐那里赚钱多,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多赚钱而已,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方。 但昨天的遭遇让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大唐,因为大唐的人前来营救了。 之前他们是想着大唐的军人专门来救吕博等人,心中的羡慕不须多提,可之后发现大唐的军人没对他们身边看押的多食人开枪,才明白是怕打到他们的身上。 那一刻他们感动了。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遇到危险时谁来救他们的命,他们就愿意用xing命相报。 同时他们对吕博等人却充满了怨念,认为吕博二十五个人没良心,你们的人来救你们,追出这么远,你们居然还帮敌人做事,应该去死,天打雷劈才对。 所以早上起来看到吕博等人同样获得一点炒面跟清水。交界处的人看过去的眼神便充满了愤恨。 待众人上路时,队伍走的非常慢,多食人警惕地看着周围,怕被人打冷枪,天气的炎热和心中的压力。让他们流出不少汗水。 吕博一方二十五个人同样跟着出汗,一个个的眼睛里面带着血丝。 眼看着日上正中,周围还是那般的宁静,多食人开始准备吃饭。他们的饭菜很简单,两种。一种为烤,一种为炒,烤的是肉,但现在没有多少鲜肉给们用来烧烤,全是以前烤好的很咸的肉,炒的话他们没有锅,是带来的炒米炒面,炒面还是在交界的地方让人帮忙加工的。 所谓的吃饭是停下来,一边警戒一边就着水往肚子里塞,依旧没有交界处人的份儿,只有晚上的时候才给一点,不让他们饿死。 吕博等二十五个人分到了六个人份的炒米,比起早上的炒面差很多,米居然还给炒煳了,里面一点盐味儿尝不到。 二十五个人分六个人的东西,每人只能吃一点,而且水也不多,除非能遇到河流。 看着多食人吃的东西无非也是如此,只多点烤咸肉,吕博想家了,先不说家中有多少钱,平时可以吃顿特别好的,就算出门上街,随意找个地方吃点小吃,也比现在的日子好过。 你说你们多食人平时看上去很自信,自信啥呀,看你们吃的破东西,下辈子投胎即使贿赂阎王爷也不往你们那投,真遭罪。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左边林中传出一声枪响,吓得他们马上卧倒在地,他们已经发现这个方法不错。 过了一会儿,没有额外的动静出现,桑其使个眼色,站出六个多食人,押十几个交界处的人向枪声刚才响起的地方挪动而去。 六个多食人站在中间,手上拿着刀,让十来个人背对着他们,转着圈走,所以走的很艰难,有的人是侧步,有的人是倒退。 等到地方没见到人,地上有很多木头箱子,数一数,竟然有七十多个箱子,至于具体多少,会数数的那个人实在数不出来了,平时他都是数到六十左右,今天超长发挥。 箱子里面大部分是一个个的铁皮的东西,还有两个箱子里面是包裹着成那种形状,一时间无法用自己见过的东西去比较。 六个多食人又警惕地看看四周,每样抬一箱子回来,箱子不轻,还是让人质出的力。 回来汇报,说是发现了不少这样的东西。 桑其连连后退,怕里面有突然炸开的玩意儿,看到箱子中有写了字的纸,字看上去非常熟悉,就是他们用的文字,但是,他悲哀地发现,他不识字,不仅仅是他,跟来的人没有一个识字的。 皱起眉头,桑其打算让人把箱子扔远,怕危险。 吕博一见。连忙劝阻,对桑其说道:“我认识,我认识你们的字,你看我跟你们说话也是非常流利的,不用像你们学说我大唐话那么吐字不清。” “你认识?”桑其说不上来心中是啥感受。挥挥手。让吕博去看。 吕博感慨,会一门外语多么重要啊,自己真是幸运,以前为了将来的行商专门学的。不仅仅会多食的语言与文字,还会天竺文字,并且包括几种印度小范围的语种。 又思忖道,或许扔东西的护苗队都没想到吧,人家多食人跟咱们不同。咱们现在是从小开始接受教育,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识。不过这护苗队也非同一般啊,多食字写的真漂亮,果然,张王两家的内院没一个简单的。 “桑其将军,我照着念了哦。”吕博跟桑其打声招呼。 桑其很难过,自己居然不认识自己的文字,还需要外人帮着念,国与国的差距啊。之后点下头。示意吕博念。 “警告你们多食人,现在被你们抓住的是我大唐一百八十九个人,如果有一个死了,我们就认为你们会把其他的人全害死,也就是说。我们放弃跟你们周旋,你们六百来人等着被炮火覆盖吧,相信你们知道什么是炮火。 东西是吃的,有一部分给你们。其他的给我们大唐人,前面走上一会儿会有条河。你们补充水源,一部分是罐头,一部分是给我大唐的人的速食充水自加热食品,里面有猪肉,你们不要吃。 好好摆你们的阵形,我们会不时对你们进行偷袭,不要指望用杀害我们的人威胁我们,还是之前的话,死一个人,我们就开炮。 祷告吧,向你门的阿拉祷告吧,从你们参与进对我江南道阴谋的时候,上天便注定了你们的生死。 如果你们有机会活下来,告诉你们一声,送你们的东西牌子叫智多多,是一个系列的食品,以后你们或许有钱买来享受。” 吕博念完,紧张地看向桑其,身体不停地颤抖,给人的感觉是他害怕,怕多食人一生气杀人,但他和另外二十四个听到的人知道,自己一行昨天拼出来的图有作用了。 吕博真是感动了,护苗队就是护苗队,斗智斗勇全行。 桑其同样哆嗦,被气的,他想杀人给大唐过来的军队看看,但又真心不敢,使劲点下头,走到近前,指着一个罐头上的字,问:“写的什么?” 吕博扫了一眼,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大声问:“桑其将军,这是我大唐的字,你们不是已经很了解我大唐了么,难道还不认识字?你们自己的字不认识,总该认识我们的吧?” 桑其脸色越发阴沉:“让你念。” “好,我念,是,试问江山草木娇,探寻万水雨虹桥。他乡云端可为矮,门生故旧情方高。认定青松冻挺立,识破疾风是草蒿。字出藏头非好汉,不消横竖立成刀。 桑其将军,您真不认识这个字啊?写的很好呢,我刚才念您听到了吧?其实前面是写景,然后是写念,最后明志的,这是一首同韵诗,平韵起,平韵收。” 吕博这回说话的声音更大。 桑其皱着眉头,琢磨一下,对跟着吕博的其他二十四个人招下手,把他们叫过来,自己先看看罐头,发现上面的字都一样,一人发一个,又命自己一方的三个人把二十四个人分开,相隔很远,让他们念。 桑其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罐头上写的或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但相信凭借刚才吕博念一遍,其他二十四个人根本记不住,所以分开问。 他自己紧盯着吕博看,观察吕博的表情。 吕博丝毫不担心,罐头上的字就是那个,但要分怎么看,在罐头外转着圈写的,相信即使多食人认识字也无法了解里面的内涵,内容跟他说的一般,前面是写景,然后写想法,最后表明志向。 说起来这首诗很一般,用词浅显,而且还没有引用典故,但这却是一首藏头诗,怕自己不知道,还专门写了藏头与横竖的词提醒。 每句前面的字连一起是,试探他门认识字不? 吕博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此刻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他为自己的国家骄傲,这就是为自己等人出动的特种部队,这就是特种部队…….护苗队所具备的底蕴,似乎没有他们不行的事情,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地形高智商的队伍,自己真死了,是命不好,不是祖国不努力。 过去足足两刻钟,在吕博困的时候,看着二十四个人念的多食人回来了,把自己背下来的说给桑其听。 桑其这回才放心,就是一首诗,以前听说过,大唐三水县的张王两家给他们内院最初就制作罐头,每个罐头上面都有字,内院出去做事时,看到罐头上的字可以坚定信念,想来这个也是。 刚刚把心放下来,突然间,桑其再次提起心,对吕博问:“那个、这个,有什么不一样?” 吕博知道对方问的是啥,献媚地笑着,又恭敬地回答:“罐头是罐头,加热得用水和火慢慢煮和烤,不能太热,那样会炸开,里面估计没有猪肉,留给我们吃的里面有猪肉,这个……这个加热就方便了,往那个小管子里倒水,里面有东西一碰到水会发热,把吃的也给热了。” 吕博说的时候咽两下口水,他早上吃一点炒面,中午的时候六个人份的炒米根本不够分,而且还是青稞米,在家的时候,喂牲口也就是这个东西,而且还要加其他配料。 现在终于能够吃到特种部队专用食品,据说味道不如现做的好,但是再不好,它是张王两家专门制作啊,加热一番,当是回次锅,总比炒青稞的米强,强一百倍。 桑其这个恨啊,非要拿来猪肉,如果罐头是自己可以吃的,把猪肉扔掉,就得给他们吃罐头,要是不给,饿死人,大唐军队真开炮呢? “我看看,你来做,能吃你们吃。”桑其没办法之下,让吕博操作,字上已经说过,前面有河,有河就有水,现在用一部分能忍受。 “来来来,都过来,跟我学。”吕博接过水囊,先示范,朝着小孔里面倒,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先观看。 不一会儿,那个东西被水灌起来,吕博用手摸摸,说道:“热了,一会儿会更热,你们去教其他人,大家一起吃,刚才吃点东西更饿。” 二十四个人看过,马上拉着交界处的人去操作,不仅仅好玩,而且还能等着吃到热的食物。 桑其看着他们在那咽口水,问吕博:“什么东西?” “是大唐军队使用的行军粮,罐头其实也是,没办法,出来的太远,根本比不上在家吃饭,凑合吧,当军人的听命行事,都不容易。” 吕博介绍道,言语间又带着无尽的唏嘘。 第八百八十二章 信仰动摇何为可 没用太久的工夫,一百八十九人的行军粮都热了,旁边一个位置专门灌水烹汤的地方也鼓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吃水之后膨胀。 . . 舔舔嘴唇,吕博问桑其:“要打开么?里面有猪肉。” “开,我又不是没见过猪,我不吃就可以了。”桑其非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等吕博打开呢,旁边有人先打开,高兴地欢呼一声,说道:“我的是红烧肉炖四季豆,我认识,河北道北部的米饭呢,还有几条咸菜,我看看,辣萝卜条、桔梗。” 显然,这个打开的人是跟吕博的一员,交界处的人上哪知道里面究竟是啥。 “我的是两个,一个回锅肉,一个是酱茄条,可惜我的没有咸菜。”又一个人高兴地叫道。 “我看看我的,我看看我的,打来了哦,看,哈,哈哈,居然是我最喜欢吃的蒜薹炒肉,咸菜是酱黄瓜,闻着就有一种故乡的味道。”第三个人也非常开心。 “我的是宫宝积丁……” “我的是软炸里脊,有蘸料的……” “我的为什么是韭菜炒鸡蛋,我不爱吃韭菜的,谁跟我换换,我这里的咸菜是咸茄子拌蒜泥,有人爱吃蒜没?……” “我的是冬瓜烩白肉,给了蒜泥……” “我,还有我,我的是……铁板羊肉?哦,不猪肉,干啥,别抢,是猪肉,你敢打我?我死给你看,给你,你再给我拿一个。” 又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居然是羊肉,喊出来后悔了,结果人家多食人不傻,马上抢过去,作出要打他的动作,他也不怕,梗着脖子威胁人家。再要一份,反正有个就行,不用非吃羊肉的。 吕博看看桑其,把自己的打开,仔细瞧瞧。很无奈地递给桑其。说道:“我的是葱香牛蹄筋,就是用葱和香菜爆炒出来的煮好的牛蹄筋,小菜是姜鱼同丝,是姜丝和咸海鱼的肉丝。我闻闻汤,嗯,紫菜海味汤,给你吧,你能吃。里面没放猪的东西。” 桑其听着听着,等吕博递过来时,很没有骨气地接到手中,他想哭。 这就是大唐军队的行军粮?人家远来作战,吃的是这个,自己一方吃的是炒面,在交界处让人做的,要不就一直是炒米,大唐叫作青稞米。喂牲口的,加上一点咸干肉,就是行军粮了。 人家做的东西都是变着花来的,到现在没听到一个同样的菜,难道当自己不清楚?人家这叫荤素搭配。咸菜是看个人的口味来定,不是非要吃掉,不想吃的可以一口不动,或者跟别人交换。 还有拿些猪肉。闻着味道也不错,为什么教义中不让吃呢。仗打的真窝囊。 吕博瞬间生出一股同情心,思忖着,多食人真苦啊,早点被我们占领吧,我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看看你们军人吃的东西,不难过吗? 想过之后,吕博开始重新挑选行军粮,其实包装上有字,自己的人喊出来是专门刺激多食人。 就像那个说自己不爱吃韭菜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去你家的时候看你家饱饺子,五次有四次是素三鲜,不爱吃你那么包?当我当唐的饺子没有别的馅儿?一会儿我去跟你换,看你换不换。 吕博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哪怕他知道自己还是别人的人质,在箱子中选了选,对桑其高声喊道:“桑其将军,您看,我这个还是你们能吃的,您吃吗?” 桑其刚要点头,忽然脸色有了变幻,阴笑两声,说道:“不急,你先吃。” 说着话他把刚才接过来的行军粮又递了回去。 吕博懂了,怕下毒嘛,接过来就吃,吃的那个香啊,他不怕,他知道护苗队不会作出这么傻的计划,那都是精英,不可能缺少阴谋人物。 既然如此,换成自己的话也不会相信吃的东西,第一次又怎么可能往里面加料?那样作会害死自己人。 开心地吃了几口,吕博大声夸赞道:“张王两家的行军粮真好吃。” “是呀是呀,好吃,凉了再热一下也比我以前吃过的饭馆中做的好吃。”另一人高声附和。 “我估计是水云间的厨子,一般人没这个水平。”还有人跟着喊。 “等等。”桑其拉住吕博的胳膊,问道:“什么张王两家?” “就是……就是在我们周围的大唐军队呀,桑其将军您不知道?我看的很清楚,有张王两家零号护苗队的,有一号护苗队的,他们组成了一个队伍,在我们旁边……等待机会。” 吕博傻忽忽地对桑其说道。 桑其也傻了,他当然知道大唐的三水县张王两家,有人说,杀死他们两家的人,大唐会彻底废掉,他们两家的张小宝和王鹃活着,打进去多少土地都没用,只要他们亲自出来,大唐人的天下必然太平。 “现……现在是……是他们的人?”桑其此刻连祷告阿拉的心思都木有啦,只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他太清楚什么是护苗队了,听着像种地的,但实际上跟种田没有丝毫关系。 那是护苗队啊,之前的几年里面,自己一方死在护苗队手中多少人?比自己位置更高的,官更大的,被护苗队盯上,说死就死,阿拉,在护苗队的面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作用。 “为什么是他们?”桑其伸出双手揪住还在咀嚼东西的吕博,恨声问。 吕博心中那个畅快啊,暗道,你也知道怕呀?之前你不是挺牛七的嘛,说什么我落到你的手中,你想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现在为啥哆嗦了?你娘的,等死吧!你认为你作的神不知、鬼不觉,可你知道小宝和鹃鹃到益州了不? 你这人很矛盾,觉得抓了我,我这一个人对大唐无关紧要,但又想用我威胁大唐。但小宝和鹃鹃却不矛盾,只要你抓了我,他们得到消息,一定会派人过来救我,哪怕万里之遥,你等死吧,我活着,你有可能被当成奴隶活着,我死了,你想死的痛快点都不可能。 吕博爽啊,刚要大笑几声表达下心情,突然想起还有人在为自己等人努力着,自己得作好配合,让所有人质都安全,不能冲动,不能,绝对不能,那样的话对不起小宝和鹃鹃。 于是吕博换上献媚的笑容,腆着脸对桑其柔声说道:“桑其将军,不用在乎他们,他们其实不如传说中的厉害,看,我们现在跟你们于一起,他们还不是在旁边看着。” “可是我真怕。”桑其不自觉地说出来。 “没事儿,真没事儿,他们其实就是不想让我们死,只要我们之中没人丢命和受了很大的伤害,他们就不会出手,除非有人突然死掉了。” 吕博借此机会安慰,其实说出的话很阴损,他在暗示桑其,我们中有人即使生病死掉你们也完了。 率领几百人的桑其还不如大唐一个营的营长权力大,他根本没有什么战略思想,至于战术,他差的更远,他感觉到自己非常孤单,阿拉没有保护他。 正如张小宝和王鹃所处的时代中,信阿拉的人,除了中国国内的一部分还能安稳生活,其他的则被美国欺负的跟狗一样一般。 那时信阿拉的人有中国的政府保护,但他们并知足,总想获取更多的权益。 而没被中国政府保护的,人家俄罗斯也不保护,人家是自己的民族。 所以那时信阿拉的人说是自己不吃猪肉,其实活的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看到陌生人叫唤两声,他们信阿拉的却是直接摇尾巴、伸舌头。 现在的桑其就有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信仰的神已经无法保佑他了。 其实他想的没错,就跟那段时间的阿拉伯国家一样,被人家异教徒踩在脚下,还要努力仰起头去给人家一个真诚和不知耻辱的笑脸一样,凡是不服气,想有着自己尊严的阿拉伯国家的领袖都被人家美国给干掉了。 唯一不同的是中国,一直在包容他们的信仰和宗教习惯,可那些好不容易留下一点点宗教传统的却像狗屎一样活着的人却不知感恩,反而认为中国的人民软弱好欺。 故,对其不可行之怜悯意,当如狗屎屏弃。不如此,难以行正途,不如此,怎可呼道德?当杀则杀,当斩则斩。 其狗乎?替主搏命;其狼乎,久养难熟。不如唾之,不如杀之。 第八百八十三章 打油诗中定日期 行军粮很好吃。 桑其承认这点,凡是牛羊肉的都被他留下,至于猪肉和鸡肉的则给吕博等人,素菜什么的他也不要,说是素的,其实里面有点肉。 多食自己带来的食物先放一旁,抢着吃大唐的行军粮,很多多食人是越吃越难过,敌人的武器好那是自己一方没有技术,打起来吃亏,认了。但后勤为什么还是人家的好?仗打的真窝囊。 吕博等人吃的同样开心,行军粮听上去是给军人吃的,按说由于距离远,不好保存,应该难以下咽才对,今天却真正感受一把自己祖国的强大,原来行军粮可以做的比一般的饭馆做的还好吃。 吕博把一小截黄瓜咸菜在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看上去像普通的咸黄瓜,但却用虾油腌制的,吃到嘴里鲜咸可口。 再扫一遍跟自己过来的二十四个手下,一个个都慢慢地吃着,好多天了,没吃过象样的东西,现在的饭菜有股家乡的味道。 处在交界地方的人分到的就不多了,三个人吃两份,没吃到的一部分让多食人抢去,一百六十四个人,此刻再一次认为自己是大唐人,不再是觉得自己是du li又自主的存在。 一百六十四人相互之间小声地说着话,意思都差不多,如果能活着回去,就在家中的房子上插一面大唐的旗帜,表明自己的归属,要跟很多大唐人一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窗户和房檐上插国旗,有的甚至还往墙上画。 送来的行军粮不多,即使吃的慢,过了两刻钟也被众人消灭掉,多食人没吃饱,每个人只尝了一口,于是他们的目光又放到罐头上。 桑其吸吮两下手指,方才吃饭吃的,其实有筷子。他不会用,交界处的一部分人同样不会用,但还是学着使唤,毕竟是大唐人,现在不学。活下来也要学。不然多丢人。 “你,过来。”桑其对吕博吆喝,吕博把最后一口汤喝掉,打个饱嗝。一边揉肚子一边走过来,饭菜量很足,给军人吃的嘛,他又好多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一下子吃撑了。 “罐头。打开。”桑其看着吕博一脸满足的样子,想把人家干掉,又想着自己如果也是大唐人…… 吕博又打个饱嗝,拿起个罐头研究,藏头诗历历在目,他需要琢磨一下,怎么打开,国内很多罐头保质期都不长,用竹子做的。成本低,现在的是铁皮,得看说明,不然打坏了还得费劲直接破坏。 “拉环的。”吕博嘟囔一声,伸出个手指头进到拉环中。想想不对,拿出来,把拉环先向一方压一下,把罐头卡出个小口。这才重新勾住拉环,朝另一方拉动。 一个铁片掉下来。露出罐头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吕博懵了,没见过这种吃食,炒饭?盖饭?怎么闻起来有那么多的调料?这……这不是水云间厨子的水平吧?葱姜蒜居然占了很大的比例,拿调料当辅料用? 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里有三个凑上来,看着罐头里的食物同样迷糊,一个人忍不住说道:“不会吧?张王两家的厨子打算干啥?造反吗?东西还能吃?” “我再打开一个看看,或许是装的时候没装好。”吕博再拿过一个罐头,按照之前的方法给打开,里面依旧是跟之前的一样。 把罐头往桑其面前一递,吕博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就这个,可能是新研究出来的饭菜,还不成熟,相信过段时间能进行调整,到时再吃就好了,张王两家的厨子估计很忙,一时疏忽。” “是呀是呀,正常来讲,他们不应该做成现在样子,真的。”刚才说话的人保证,似乎张王两家的厨子把饭菜做成眼下的模样,他们跟着丢脸一般。 桑其把罐头拿到鼻子前面闻闻,点头:“味道不错,比我们没来之前吃的好,叫个人过来,吃。” 他喊一个交界处的人过来,他怕有毒,到时候毒死个人跟他就没什么关系,想来护苗队不会炮火覆盖。 身为人质的吕博二十五个人突然间心中生起股优越感,猪食一样的东西居然被夸赞,多食人活的真悲催,怪不得以前有不少多食人愿意来大唐,生活方面享受的不同。 二十五个人此般想着,却没有人主动上前试吃,万一真有毒呢。 交界处的人有五个被叫来,又打开三个罐头,一人一个,让他们吃。 五个人手拿着罐头看,见有多食人要过来打,马上有一个说道:“把刚才的筷子取来,我吃。” “用手抓。”桑其最看不惯这点,自己用手抓,你们不能抓一抓?非要用筷子,让人看了生气。 五个人依言伸出手去抓罐头里的东西,三个手指头捏出一点,小心地放进嘴进,咀嚼两下,眨眨眼睛再吧嗒吧嗒嘴儿,马上又伸手去抓,吃的飞快。 连续吃下去二十来口,互相看看,全活着呢,放下心又吃。 “等一下,你,说怎么样。”桑其叫停,对一个人问。 被问的人猛点头:“好吃,姜放少点会更好。” “有没有难受的地方。”吕博也问。 五个人摇头。 吕博琢磨琢磨,再打开一个罐头,伸手欲抓,跟他来的一个人抢过去:“东家,我先来。” 说完开始吃,吃两口,脸上露出笑容:“我就说嘛,张王两家的厨子做的东西不可能难吃,我倒不觉得姜多,胡椒粉多,又不是喝羊汤。” 桑其谗了,犹豫再犹豫,还是坚持着没吃,让五个人把罐头里的食物吃完,大家围住五个人,看看过一会儿的反应。 “我,我还想吃。”五人中的一人渴望着说道。 吕博阻拦:“不忙,你们平时饿的太久,突然吃多会撑出毛病,要不要喝水。” “喝。”五个人是真想吃,肚子里总觉得饿。 有人拿来水袋,一人灌下去几大口,坐在地上等待。看看是死是活。 太阳照下来的影子开始逐渐变长,五个人依旧没有任何事情,反而是消化消化,不饿了,一个个坐着。脸上带一丝幸福的笑容。享受阳光下吃饱的感觉。 “吃,分出一半人先吃。”桑其见试吃的人活的好好的,手一挥,命令道。 多食人早等急了。马上有一半人站出来,学之前吕博的方法打开罐头,伸手抓着往口里塞,饭菜混合的东西里没有丝毫猪肉的味道,能尝出来。用的是羊油,还有点羊肉,加上其他各种调料,吃到肚子里暖洋洋的。 等他们每人连续吃掉两个罐头,其他人在桑其的命令下继续等待,天上的云飘来又飞走,又是半个时辰,吃下罐头的多食人还活着,之前的五个人也不见丝毫问题。 吕博想想。对桑其说道:“桑其将军,吃吧,护苗队不会下毒,他们知道你们会让我们先试,下毒会毒死我们。他们来营救,不是害人,只是跟您那边的主力部队汇合的过程中要小心,他们不停地打冷枪。你们这点人,估计够戗。” 桑其听到前面的话还跟高兴。听到后面的,脸色登时阴沉起来,眼下按照大唐人的说法叫骑虎难下,不敢杀人试探,赶路时对方又要开枪,还得走上几天,怎么办? 跟对方商量商量,自己把人放掉,让他们不攻击?不行,换成自己会马上追杀,跟他们说自己一方死个人杀他们一个?估计没用,昨天他们就敢开枪。 “吃。”想不出好办法的桑其咬咬牙,拿过个罐头打开便吃。 另一半刚才没吃的人也用最快的速度开罐头。 等吃到嘴里,桑其才知道刚才吃的人为什么是那种表情,真香啊,虽然是凉的,但里面的东西吃到口中却不让人觉得恶心,进肚子还有种热乎乎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有了力气。 等他们吃饱,此次扔在树林中的罐头只剩下二十一个,桑其很自然地把剩下的罐头归为己有,稍作休息,让人质站起来,绑牢靠,每人身后放两个拿刀的人,围绕在自己人的周围,继续前进。 向前走了段路,果然看到有条小河,河水清澈,能够看到下面的石头和游动的小鱼。 人群发出一片欢呼声,有水了。 吕博蹲下身手上沾沾水,先给自己洗脸,而后捧起来喝一口,对桑其要求道:“让我们洗个澡吧,顺便换身衣服。” 跟他来的二十四个人一同看向桑其,他们过来走商,自然要带东西,衣服每个人多带一套,还有洗漱工具,之前被没收,后来吕博去讨好人家,当大唐的叛徒,又赏回来,一直没用呢,主要是多食人穿不惯衣服,使用其他工具同样很陌生。 “水里没下毒?”桑其点下头,问。 “流动的水,得下多少毒?您放心。”吕博又露出献媚的笑脸,不知羞耻地讨好人家。 他这么做是为了活着,而且给护苗队创造机会。 但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的王淼却是紧抿着嘴,他已经得到来自国内的电报消息,对吕博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 是个不错的商人,家中有两个老婆,还有七个孩子,父母皆在,还养着两个老婆的父母,一个老婆的祖父仍在世,他也像恭敬自己的爷爷那般恭敬。 家里在京城、杭州、苏州、益州、洛阳都有个大的院落,人从小就聪明,十六岁接管家中买卖,跟地方官府人员相处的不错,没有违法的底案,不曾给地方学堂送钱,但却专门开了一个印书行,很小的印书行,专门印制给孩子用的书,免费发放。 五年前发现这个商路赚钱更多,便带着人过来走商,家中主营皮革生意,后来加了个药材,卖给医馆。 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富裕商家,日子过的非常好,家庭和睦,又与人为善,不在钱庄贷款,家中现金很多,但是却愿意给医馆赊欠一部分药材的钱。 他本人也有才华,精通六种外族的语言和文字,写一手不错的毛笔字,而且还爱好绘画。经常邀请文人举行诗会。 对雇工好,有着相当高的人格魅力。 平时遇到官府的人不卑不亢,但现在却看到他像条讨好主人的狗一样。 王淼的心中很难受,他觉得是自己没做好,看到吕博的每一个笑容都好像有把刀捅进自己的胸口。他拿起身边的狙击枪直接放倒对方的头领。但又不敢。 他威胁完人家,其实心里也发虚,好在发现对方不识字,不仅仅不认识大唐的字。竟然还不认识他们自己的字,学堂多么重要啊,关键的时刻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王淼看着,估算这边的人与主力部队汇合的时间,还有自己到时候放出下过药罐头的时机。决定在此过程中不开枪打对方,顶多是对天打一打枪,让队伍的速度放慢。 万一自己打死对方一个人,对方报复xing地杀掉自己国家的一个人,那么究竟是开炮还是不开炮? “我要是能知道对方的头领想的是什么就好了,等着,给我等着,有你们哭的时候。”收起望远镜,王淼咬着牙说道。 多食人的队伍行进速度正如王淼设想的一样。走的时候慢了,把一部分人质放在外面,并不停地让人质变换位置,他们的人则尽量躲在人质的身后,剩下一部分人质搀杂在他们的人群中。好使大唐军队投鼠忌器。 夜幕降临,多食人疲倦不已,今天白天他们没有人被对方打死,但心理压力则是更大。他们知道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观察着他们,并且还在寻找机会把他们杀掉。 白天走路的时候紧张。到了晚上则是更不敢放松,火把和火堆燃烧着,不时发出劈啪的动静,任何一次木柴烧裂时的响动都让人听着那么的担忧,怕是枪响。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多食人开始怀念白天的日子,白天吃过罐头,晚上再吃带来的炒青稞,真是难以下咽,没有那么多的调料,没有美味的咸菜,只能强挺着往肚子里吞。 今天晚上,人质们没有饭吃,多食人认为中午的时候他们吃不少,可以饿一饿。 吕博二十五个人还是聚集在一起,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帐篷外面站着多食人,帐篷里面是属于他们的天地。 “喝水,估计明天早上会有东西吃。”吕博同样饿,摸摸肚子,对手下说道,拿起水袋,咕咚咕咚灌几口,让肚子里不那么空。 “为什么晚上不给送东西吃?”一个人抱着水袋,不想喝的时候嘟囔。 “不清楚。”吕博摇下头,他没抱怨,只是纳闷,按说护苗队既然找到自己等人,应该给送东西吃,现在多食人已经吃完饭,自己一帮人还饿着呢。 子时,在众人饿着与紧张的时候悄然来到。 ‘啪’的一声枪响,把夜晚的宁静打破,守夜的多食人一惊,四处张望,看看谁被打死了,火还在烧着,天上的乌云滚滚,看不见星月,让人感觉到压抑。 和衣而睡的桑其在几个人的护卫下走出帐篷,大声问:“谁死了?” 等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汇报:“没,没人死,是不是让我们去取东西?” “枪声从哪个方向传来?”桑其一听取东西,肚子又觉得空了。 “那边。”有人用手向一个地方指,有山,枪声回荡不好分辨。 “押着人过去看看。”桑其吩咐一声。 有人过来,把人质叫着,到枪声响起的地方去查看,人质醒了,被枪声惊醒的。 没用上多长的时间,前去查看的人回来,果然抬着东西,依旧是木头箱子,里面一部分行军粮,一部分罐头。 行军粮正好是一百八十九个,看样子是给人质每人准备一个,罐头却仅仅有二百个,多食人绝对不够分。 桑其不用看也能想到,行军粮里面全是带猪肉的,专门为人质所送,二百个罐头才是自己一方的。 “叫起来,让他们吃饭,不让我睡好,我也不让他们睡安稳。”桑其命令道。 吕博等人被喊起来,迷糊着来到帐篷外,看到火把照耀下的行军粮,一个个开心不已,有吃的了,只是时间掌握的实在让人无语,为什么半夜才送来。 “桑其将军,谢谢,谢谢,可以吃吗?”吕博小跑着来到桑其面前,连连鞠躬道谢。 “吃,吃饱了好好睡,明天赶路要加快速度。”桑其不想让他们吃,又担心影响体力,只好郁闷地答应下来。 他自己也拿起个罐头,打开刚要吃,突然停住,递给吕博:“给你加个罐头,你先吃。” “是是。”吕博接到手中,直接开抓,他知道多食人是想让他试毒,还真谨慎。 边吃他边用眼睛去看罐头上的字,上面写的又换了一种,为‘三更送饭夜半天,只因路远运送难。安心且待云散日,如更如日又如前。’ 看到字之后,吕博的腿都哆嗦起来,他明白动手的时候在三天后,罐头上的打油诗写的不清楚,但他清楚。 因为他记得来之前他举行过一个诗会,有个人写诗,大家评价,轮到他时,他说的是一更如一日,梆声阵阵似月升,观其字,念起形,好诗。 那么今天的打油诗说三更送饭,后面说的是如更如日,便是在告诉自己动手的时间。 吕博吃着心中感慨,太厉害啦,一天时间就把自己的家底儿给摸出来,然后用在罐头上传信,小宝和鹃鹃调动了多少资源?否则不可能查得这般清楚。 三天,还有三天,自己再坚持坚持,到时要是不把桑其栓上链子装进笼子里,自己的名字以后倒着写,不,是横着写。 桑其看着吕博吃,吃完继续等待,他本想多找几个人试毒,但舍不得,万一没毒,自己一方的人会少吃的。 第八百八十四章 罐头微苦心头喜 回到帐篷的时候吕博还处在激动的状态中,对手下的二十四个人说道:“吃吧,吃饭好好休息,好为桑其将军努力做事。” 他手下的知道是什么意思,给桑其做个屁的事。 一人在地上写到‘要动手了?’ ‘别问,以免影响情绪,从而被人察觉’。吕博也写。 二十四个人点头,开始往行军粮里充水。 吕博自己的行军粮没打,刚才已经吃过罐头,今天的罐头味道似乎有那么一点苦,但吃着却不让人觉得难受,唯一的感觉是稍稍有些迷糊,估计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有则是半夜起来的关系。 吕博暗暗发誓,等回国之后要好好做事,听朝廷的话,听小宝的话,作一个正经的商人,不坑人害人,不仅仅因为对祖国的依恋,也要记得今天的事情,人家既然可以一天查出自己的身份跟自己沟通救自己,自己若犯错,人家同样可以一天之内查出来收拾自己。 无怪乎进顶级排行榜的商人行事那般稳妥,在战争出现之后,联手稳定国内商品价格,估计是他们进榜的人对小宝鹃鹃了解的更多。 太吓人了,实在是太吓人了,效率,这才叫效率,认真起来的小宝和鹃鹃一旦开始调动资源,那么结果便如眼下一样。 “咦?有药的味道。”一个吃行军粮的人真饿了,行军粮刚热起来便等不及地打开,浓郁的药味儿飘散到帐篷中。 其他人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去,再吸下鼻子,果然,有药,真有药。 “我看看,大枣、枸杞、当归、地黄,几片的是……人参?荤菜是红烧排骨,素菜是虾仁烧韭黄。今天没有咸菜。”另一个人认识不少药材,看了一眼,马上念出来。 “我的是一样的。” “我的也是。” “看样子今天的饭菜都一样。” “没错。” 其他人纷纷打开自己的行军粮,发现里面的菜不像上回那般杂乱,统一的东西。 吕博看看。点头:“开始给我们进补。让我们把身体养一养,汤是什么?” “我吸一口看看,好喝,不是汤。是粥,冰糖干草绿豆粥,我知道,是怕我们中暑,又担心我们吃这个菜补的太强。用温和的粥调理一下,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思。” 最开始说话的人感慨着。 桑其就站在帐篷的外面,别的人质没有帐篷住,只有吕博二十五个人挤一个帐篷,其他人质露天休息,身上还要绑着绳子。 他听到帐篷里真正的大唐人说出的话,嘴角动动,又无奈地摇头。再低头瞧瞧自己手上的罐头,叹口气。打来开用手抓着吃。 跟随他保护的人同样听到帐篷中的声音,虽说他们一部分人懂大唐话在说的时候不是很标准,可听却没问题。 一个个咽口水,他们很想吃,什么猪肉不能吃。闻着味道丝毫不比牛羊肉差,而且感觉上猪肉被人家做的更美味。 想不明白,为什么教义里不让吃猪,如果偷偷吃点……. “吃罐头。不要想太多。”桑其自己先动的心,他同样琢磨着怎么可以偷吃猪肉。见手下的表情哪里还能不清楚手下们想的是什么,低声轻喝一下,以示警告。 “有一点苦。”一个护卫吃两口罐头中的饭,吧嗒吧嗒嘴儿,说道。 “吃吧,吃不死你,你闻他们的行军粮,也苦,估计他们是把制作完行军粮剩下的调料放到罐头中。” 桑其也觉得今天的罐头苦,可是闻到了那成片飘来的味道,发现苦味差不了多少,便认为大唐人给自己等人准备的罐头里面用的料是剩下的,好在没有猪肉味,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接受。 几个吃罐头的护卫点头,苦点就苦点,不影响口感,吃着依旧好吃。 他们说话,帐篷中的吕博一样能听到,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至于说什么罐头里用的下脚料,开玩笑,苦是什么下脚料? 红烧排骨的苦是因为里面炒了糖色,而且加人参了,罐头里面能给你们加人参?虽说人参是张王两家种出来的人工产品,但同样能拿来治病,如果不是用以吊命,正常入药跟野人参是一样的,顶多是增加入药的数量。 这种好东西会当成下脚料?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宝和鹃鹃恨不能亲自过来收拾你们,还给你们用人参,并且专门炒糖色?真以为糖色是单纯的挂色?那用酱油多好,这糖色的焦糖本身就是药。 ‘有问题,今天吃的东西有问题,哪里不对?’吕博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正常来说手抓饭罐头不可能苦。 又说了三天之后动手,那么今天送来的排骨的味道也是有点苦,正好能让人觉得今天的饭菜是正常的。 偶然?巧合?换成别的人或许是,但放到张王两家身上绝对不可能,必然有所算计。 吕博一时间猜不出究竟怎么回事儿,心中却有了计较。 桑其吃着饭,很满意,他一个领着几百人的头头,上哪去学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他也认为正常,反正不用吃带来的军粮就好,以后要是没有人给送罐头该怎么办? 他根本没去仔细多考虑,他是领着一群人孤军作战,人家是用整个体系来对付他,跟他玩的是团队协同。 吃了一个罐头之后,他还是饿,让人又拿来一个,打开再吃,不如行军粮倒上水后能变热,罐头是凉的。 “烤一烤?不行,能把里面的东西烤煳,煮一煮?麻烦,哪有那么多的锅,吃吧,凑合着吃吧。”桑其羡慕地看着其他在外面露天吃行军粮的人质,嘟囔一句,又吃起来。 罐头一共送来二百个,吕博吃一个,桑其多吃一个,别人则少吃一个,吃着吃着,桑其生气了,对着夜里的四周高声喊:“明天,明天我要求你们给我们送来一千二百个罐头,我们所有人必须保证一人两个。” 其他人同样跟着喊,他们五百多人,不到六百,如果送来一人两个的话,正好一千二。 他们是这么想的,没办法,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识,让他们计算超过一千的算术实在太为难他们,正常是不到六百人,一千二百个罐头,一人两个,剩下的归谁? 桑其能算,他是想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消化就吃一个,还有剩下的则奖励给表现好的人。 第二天天亮,太阳升起来一段距离,树林中传来枪声,桑其马上命令人押着人质过去看。 果然,又送来吃的了,而且罐头数量明显增加。 “过来,看看多少。”桑其自己数费劲,把吕博找来。 吕博数一个箱子里的罐头,五十个,再数箱子,二十四个,对桑其说道:“一千二百个。” “你怎么数的这么快?”桑其纳闷。 “还不是将军您在旁边,我如有神助,真的是一千二,除非每个箱子里装的罐头数量不同。”吕博忍着心中的恶心拍马屁,安慰自己,在坚持两天。 依旧是吕博试吃,他觉得自己真聪明,昨天的行军粮没吃,否则再吃罐头会撑到,晚上睡觉,吃过行军粮的人还没消化完呢。 苦,刚吃一口吕博便察觉出来,罐头真苦,而且似乎比昨天还苦一点,同时增加了一点点的甜味和辣味,居然放辣椒了,这样一来,苦的感觉不专门关注是感受不到的。 果然有问题。 吕博吃完,站在那里活动着身体。 等了一刻钟,他没事,桑其大手一挥,手下过来领罐头,一人两个,吕博负责发放。 到中午,还是一千二百个罐头,同时加了行军粮,今天的荤菜是回锅肉,素菜是鸡蛋炒蒜苗,汤依旧是换成冰糖干草绿豆粥。 吕博这回吃了,他发现这个粥里的甘草数量增加,这是用来解毒的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罐头苦,里面下了什么药?感觉没事儿呀。 晚上同样给送罐头,半夜还加夜宵。 如是两天,所有的多食人全开始等待着吃饭的时刻到来,吕博也期待着吃罐头,他觉得吃上罐头会非常舒服,身体很放松,再也不觉得苦了,有时候甚至是吃完了东西看着天儿,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第二天夜晚刚刚生出这样的感觉,吕博警惕起来,他一直负责试吃罐头,虽然吃的不如多食人多,但他却不认为罐头真的比行军粮好吃,那为什么自己那般期待呢? 上瘾,绝对是上瘾,两天多的时间,居然吃上瘾了,里面究竟放什么东西?怪不得现在自己试吃的时候根本不用等到一刻钟,多食人马上就会跟着吃。 明天是第三天,估计罐头里面还会加量,那么明天一整天吃完饭,半夜再吃一顿夜宵,早上凌晨左右的时候…… 吕博判断出来,三天后进攻,则是指第四天的凌晨,而那最后一顿消夜…… 会不会把自己给药死?想来不会,否则还动什么手,全药死就完事了,那么最大的可能是迷倒自己。 “好吧,我豁出去了,希望我别昏过去太长时间,他们及时把我救醒。”吕博自语了一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那种吃罐头的美妙感觉再次充盈于心间。 第三天早上起来的罐头,吕博果然在仔细品尝之后发现里面又加量了,那么自己会更上瘾,到时候还得戒掉,真让人痛苦,那是毒瘾啊,也罢,到时坚强点,一切,为了大唐。 第八百八十五章 行动成功捷报传 罐头装的手抓饭越来越香,吃过的人逾发期待等着下顿继续吃,吃了之后会变得很精神。 第三天晚上的罐头吕博在吃完以后,回帐篷跟手下人吃行军粮,拆开行军粮没马上吃,而是用筷分给手下,然后在尽量不发出更大呕吐声音的情况下,把晚上吃的罐头吐出来一大半。 他不敢全吐,怕自己因为药全吐出来对精神有影响,他知道自己开始喜欢上瘾药的感觉,全吐出来可能出现精神萎靡的情况。 二十四个人看着东家吐,一个个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东家是吃不舒服了?有毒? 等吕博把东西吐到行军梁的包装里,离他最近的手下开始于地上写字‘怎么’。 吕博跟着写‘别出声,没事,把粥给我留点’。 他手下点头,开始发出赞扬行军粮的声音,以掩护他写字。 ‘有毒,上瘾的毒药,估计是报纸上报的罂粟,今天半夜的夜宵你们不要吃太饱,准备动手’ 吕博写完,郑重地对手下点点头。 二十四个人几乎同时深吸气,而后把吸进肺里的空气憋住,满脸紧张。 ‘能戒掉吗?’一个手下担心地写。 ‘戒不掉也要戒’吕博写。 二十四个人点头,不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开始吃自己的行军粮,他们丝毫不觉得刚刚看到东家吐,自己恶心,现在是生死之刻,所有不该有的想法都应抛弃。 同时他们很清楚罂粟是个什么东西,报纸上不止一次报过,介绍罂粟的形状,专门有雕刻出来的图片,并用彩色的颜料单独印刷,罂粟花开放的时候很漂亮,红色、粉的、白的。中一片的话让人瞧着喜庆。 报纸上还介绍了罂粟如何制作成鸦片膏,就是那个破坏掉大脑袋的时候冒出来的白色浆体,简单熬制便行。 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入药,所以如果有人想种的话可以种,但是不准拿来自己吃。种完看花。之后把东西送到医馆,医馆会用来制作成药物。 如发现自己私自食用,杀;发现放到食品中给别人食用,造成别人上瘾。杀。 二十四个人还知道东家就种了不少,看着开花的时候非常漂亮,尤其是那个‘葫芦’的模样很有意思。 但他们没有去吃,虽然可以入药,不过由于看病是免费。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是去医馆,而不是自己为了省钱,从而私下里吃。 那报纸上还写有吃完上瘾产生的不良反应,告戒大唐民,为了自己有一个好的身体能给家庭赚更多的钱,为了有一个好的身体为祖国创造更多的财富,让祖国变得更加富强,不要去尝试吃那个东西,否则就是对大唐不负责。对家庭不负责,就是背叛。 二十四个人没听说有人去吃,种了也是看看花,而后拿到医馆,让医药加工的地方做成药物。用来治疗疾病,医馆则不会给一文钱,所以不可以拿来贩卖。 既然报纸上有报道,他们便清楚东家现在所处的境况。上瘾,想要戒掉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于是一个个看向东家的时候目光中带着鼓励。 吕博瞪了他们一眼。心说我又不是要死,干嘛这么悲伤,夜宵的那顿才让人难受呢,不知道会不会昏迷不醒。 同时看了一眼帐篷,因为外面的光比帐篷中的光亮,所以离着远的时候,从里面看向外面,外面人的影会落到帐篷上,离近的话,才能看到帐篷里的人有影落到帐篷上,而且很模糊。 吕博在为多食人悲哀,没有知识的下场啊,要是你们同样从小上学堂,要是你们学堂教给你们点大唐的字和知识,你们哪能如此轻易中圈套。 自己为什么要印书给学堂的孩们看?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外面吃得正香的桑其哪里晓得刚刚试毒的人正在帐篷中对他们腹诽,他只觉得今天的罐头吃起来更过瘾,吃完之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不舒服。虽说今天晚上天阴沉沉的,但吃了罐头之后喘气都很让人愉快。 听着帐篷中不时传出来的说话声,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整个身体在放松。 桑其已经作出决定,只要能够跟大部队汇合,必然得把叫吕博的人留住,这个人懂的真多,会说两边的话,还认识双方的字,带在身边,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地位得到提升,到时有了更多的权力,可以多给吕博一些好处,宝石、女人、美酒,都没问题。 半圆的月亮害羞地躲藏在乌云身后,偶尔随着风吹动,在乌云的缝隙中露出那一丝的光亮,又很快再次含羞地躲回去。 营地中的火把摇曳着,帐篷发出被风吹动时的鼓胀声。 吕博二十五个人一边数羊一边睡觉,这也是从报纸上学来的,失眠的时候尽量不要吃药,可以拿个东西把眼睛蒙上,然后数羊,并且幻想着自己在草原上,天高云淡的,草绿花红的,想着数着会很快入睡。 实在没有作用,才能去医馆抓药吃。 不少的多食人却无心睡眠,他们觉得今天这种气候下睡觉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所以载歌载舞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于夜空中荡漾。 被抓来当人质的交界处的人有不少觉得今天的情况不对,多食人实在是太高兴了,帐篷里的吕博他们又太过安静,天上的乌云让人看了喘不上气儿来。 他们之间偶尔互相看看,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为什么有此想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实在是周围的一切看上去诡异。 半夜的时候,送夜宵的枪声响起,没怎么睡的多食人带着人质把东西拿回来,依旧是吕博试吃。 他刚刚吃两口罐头,多食人就不等着看他吃后的反应,一同打开罐头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今天吕博吃的很快,根本没咀嚼,直接吞咽,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根据报纸上介绍的反其道而行。 报纸上说吸收和消化不好的人。吃东西的时候要细细咀嚼,尽量把食物嚼碎,这样进到胃里的时候,胃酸可以更好地与食物进行接触,从而快速分解。吃饭时稍微喝点汤。饭后漫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吕博夜宵的罐头他不准备让自己快速吸收,他决定一会儿进帐篷的时候全给吐出来,至于多食人他不关心,吃吧。好好吃,多多吃。 同时吕博还决定,会去之后专门让人收集各种生活中的小常识,然后给大唐报业送稿,或者是自己也办一个生活小报。在上面向大唐人介绍各种有用的小窍门和知识。 ‘怪不得每一次报纸都专门有个版面写这样的东西,原来关键的时刻可以救命,平时看报看到如此版面仅仅是用来消遣,但眼下才知道那些小智慧是多么的重要,小宝和鹃鹃果然是神人’。 吕博感慨着,知识在不使用的时候没人会觉得它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需要的时候却是那般的方便和管用。 等多食人吃第二个罐头的时候,吕博回到帐篷之中,再次于手下人的掩护中悄悄吐出肚里的食物。再猛灌一肚水,继续吐。如是几次,手下人把粥递过来,让他喝两口,以免空着肚胃酸和胆汁烧胃黏膜。 喝几口粥。吕博睡觉,他怕把毒品吐出来之后一会儿身体需要毒品没有补充会难受,睡着了会减轻这方面的感觉,希望身体对毒品的需求周期长一点。别跟进食的周期一样。 多食人吃完夜宵,开始时是兴奋。过了两刻钟左右,一个个露出疲倦的模样。 桑其马上命令他们休息,而且决定明天晚上吃完饭不要又唱又跳的,累了会影响战斗,周围可是还有敌人在,说不定什么时候敌人忍不住了就来了突然袭击。 多食人钻帐篷休息,只留下看守营地和人质的明暗哨。 各种的虫鸣响着,天上的云似乎更黑也更浓,许久也不见一丝的月光照下。 换哨的时候,应该很痛快就起来接换的人却是被推让了很多次,这才醒过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哨位上,而原来放哨的人则是一进到帐篷倒头就睡,刚才其实也睡了,就是站着睡总是不塌实,强挺到现在。 新换到哨位上的人站了站,没用多长时间便沉沉睡去,暗哨如何外面的人看不到,但却可以听到打呼噜的动静。 被绑着的交界处的人一个个傻眼了,看着平时很精神,偶尔还过来骂他们两句的多食人今天怎么就都睡了? 那么这样的话,谁来站岗放哨? 他们一时间心动了,既然没有人放哨,是不是可以…… 有两个人刚要有所动作,马上被一个相对年长的人轻声喊住:“别动,老实睡觉,挤挤。” 说是挤挤是因为他们在外面住,就算下雨也没有人给他们准备帐篷,主要是帐篷就那些,好不容易才省出来一个给吕博他们。 至于原因,当然是吕博可以帮住算账和出主意,再一次证明的知识的重要xing。哪怕是当俘虏,哪怕是作为人质,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所学厉害,你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机会便远远大于不如你的人。 交界处的人享受不到帐篷的待遇,晴天的时候还好说,顶多有蚊虫骚扰,换成下雨,晚上的天是很凉的,他们只能挤在一起,想方便一下都非常费劲,需要把别人一起叫醒,相互绑着呢。 今天的乌云遮月,风大,夜色中比较凉,而且潮气重,他们睡的不塌实,有一个人动,被绑在附近的人就要醒,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又凉又精神,似乎是吃完行军粮之后就变得兴奋。 人一兴奋就总想着琢磨点他们不该琢磨的事情,现在就有人觉得机会来了。 “把绳咬断,我们能跑出去,救人的士兵一定在周围,遇到他们,我们就活了。”被喊住的人不甘心,兴奋地说着。 “帐篷里的呢?你去叫?他们被围在其他帐篷中间,惊醒了多食人,多食人会杀人的。”年长者悄声地问。 “不管他们,我们先跑出去。”年青人打算的很好。 年长着冷笑一声:“人家是真正的大唐人。我们现在还没个户籍,我们以暴露他们为代价跑出去,大唐的军人会怎么对待我们?他们死一个,我们全要跟着陪葬。” 附近几个听到动静的人纷纷点头,大唐派出来精锐的将士过来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的人死掉?谁亲谁疏。谁远谁近不知道? “我们也是大唐人。”年青人嘟囔一句。 “等被救了以后再说。到时候去入个户籍,以后就得听人家大唐皇帝的话,还有什么小宝和鹃鹃,近两天听吕博他们说的意思。小宝跟鹃鹃很厉害,这回来的人就是他们派的,是大唐能拿得出手的最有战斗力的队伍,除了这边,就剩下大唐的皇帝身边有。 所有都不要动。等着,相信他们。不是最厉害的大唐军人都把多食人逼得拿我们当人质,最厉害的人又怎么会差了。” 年长者又是威胁又是增加自己一方人的信心,就怕他们中有人冲动,做出害死吕博他们的事情,换成自己人被暴露的话,自己也会杀人的。 一些个蠢蠢欲动的人相互传着消息,一个个又都忍耐了下去,他们不想刚刚跑出去又让大唐人给打死。 夜晚中多食人的放哨是一个时辰一换。以前是两个时辰,后来变成一个半时辰,现在则是一个。 他们担心站的时间长,人累了会给大唐军队机会,时吃饭。吃完了也就过了时,过了两刻钟左右,那么站一个时辰就是丑初二刻,现在刚换上来的需要站到寅初二刻。 寅时。换成另一个时间是三点左右,二刻就是三点半。如果是四点半,叫寅正二刻。 三点半就是凌晨时刻,即使是做早餐买卖的人都不愿意起来,一般会挺到四点来钟,这才起来作准备,等着卯时多把摊摆好,开始制作早餐,相当于五点多了。 这个时节天亮的比较早,但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一直到卯时过了,天才会蒙蒙亮,换成河北道北部那边,天早亮了。当然,天黑的也晚。 交界处的人等待着,等着新一天的到来,而且也期待大唐的军人快点把他们救出去,如果不是最近几天正好赶上大唐的军人过来给补充下食物,估计有人会挺不住死掉。 别看才三天多的时间,如果没有之前送来的东西,这三天可能是人坚持的最后一个期限,等更大部队汇合的话,至少得死掉三分之一的人,之前他们已经消耗掉不少的体能和营养。 时间在交界处的人心中缓缓流逝,等啊等的,终于等到了寅正二刻,有的人对时间很明确,能够凭身体的本能知道大概的时间,现在他们又等着看多食人换岗。 结果应该主动过去换岗的多食人还在岗位上睡,而帐篷里也没有人出来。 生活在交界处的人眼睛亮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困。 他们看看天儿,天上乌云滚动的时候,偶尔露出的月光已经偏西,只要再过一点点时间,现在的时节中东边的太阳会先把光芒放出来,虽然太阳没出现,但西边的天能照亮一点。 都在睡觉?没有人换岗?那么大唐的特种部队呢?傻呀!快点出来呀,机会,好机会啊。 就在他们心中骂着的时候,刚刚乌云散去的月色下,突然出现无数的黑影,他们一愣神,一高兴的瞬间,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哨位上的人身边出现了个人影,也不知道怎么动作的,那人影一停一动,他们眼看着放哨的多食人被那人轻轻放到地上。 然后周围传来‘噗噗’的动静,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不等他们去多想,天上猛然间照下来几大片的光亮,使他们不由得仰头望去,之间天上飘过来四个很大的东西,光就是从那东西上照下来的。 接着是人影处照出来的更多的小光束。 没有一声枪响,没有一句叫喊,只有人过来帮他们割绳索。 过了不到半刻钟,他们才听到有人说话。 “报告,所有敌人全部处于控制中,所有明暗哨全部杀掉,请求行动。” “行动。” “不许动。全部不许动。” ‘啪啪’“双手抱头,趴到地上。” 杂乱的声音开始出现,而且所有的语言全是多食的,甚至是带着这边多食人的一些地方方言。 叫喊声,脚步声。枪声混杂在一起。 天上飞着的东西照下来的光束来回交叉扫动。 又过去半刻钟。喧闹的动静再次消失。 还处在困顿中的多食人,一个个的被押出来,让人拿枪指着聚集到营地当中的空地上。 多食人看到自己人多之后,刚刚出现一点骚动。一阵连续的枪声传来,没有多食人被打死,但所有人却都老实了,他们知道,发出连续声音的那东西叫机枪。 交界处的人依旧是傻傻的模样。他们不知道战斗是怎么打起来的,里面帐篷中是什么情况,反正所有的多食人应该都被控制住,而且负责放哨的被干掉。 他们身上困着的绳索已经被割断,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就是呆着,看着,眼中能见到的一切都充满了神奇,尤其是天上。是什么东西在飞? 攻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毕竟多食人有将近六百之数,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人家给抓住了。 “a五区安全。” “a六区安全。” “b一区安全。” 一个个的声音报着安全。 “集合队伍,医疗队降落。”又一声传来。 天上飞着的东西上面开始有人顺着绳索向下快速滑落。每次滑落是两个人,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下落的速度快,快到地上的时候突然变缓。两个人落地。 吕博二十五个人也从帐篷中走出来,站到外面的空地上。有个人迎上去,‘啪’地敬了个礼:“茁壮护苗队此次代号‘无衣’行动指挥官王淼,向你们报告,你们安全了。” 说完话,自称是王淼的人伸出双手握向吕博的手,又说道:“最近这段日苦了你们。” 吕博眼泪一下流出来,深吸口气,一下抱住王淼,声音模糊地说道:“不苦,不苦,我们不苦,你们才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吃这回苦,我们也不知道大唐对我们的爱护到了何等程度,谢谢。” “走,先检查下身体,尤其是你,吃了不少的鸦片膏,先静脉注射葡萄糖,稍微清理一下,以后还得观察,看看你上瘾程度如何。” 王淼拍了拍吕博的后背,笑着说道。 吕博也笑:“没事,吃点还很过瘾呢,昨天最后一顿夜宵的东西我都吐出去了,不然是否会跟他们一样,一个个没有精神,被俘虏了还想着睡觉。” “是,昨天最后一次放了大量的安眠药,有五十来个人,还在睡着,被拖出来也没醒,吕东家真聪明,猜到了我们的行动。” 王淼搭着吕博的肩膀来到了前面,马上有人医护人员给扎上点滴,里面只有葡萄糖,主要是吕博这三天被折腾惨了,什么都要吃。 还有人过来帮着测量血压、心跳,甚至有人过来给手指头进行消毒,取血作简单的血糖化验,如果缺的话需要补充葡萄糖。 先被检查的自然是吕博等人,交界处住的人得等着,医护人员一共才下来九个,每个人身上都有着红色十字的标志,也就是国际通用的医疗标志,张小宝和王鹃按照习惯给定的,其实不用非得是十字,=号也可以。 “什么是无衣代号?不如雷霆。”之前想着自己先跑掉的那个人好奇地问,他还精神着呢。 吕博回答他:“岂曰无衣?与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同仇!岂曰无衣?与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偕作!岂曰无衣?与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行!” “什么意思?”这人更不懂了。 “等有时间你好好看看书就知道了,是请战书,也是表达我们一体的诗文。”吕博很自然地回道。 “吕东家果然博学,只听到一个代号便知晓我们的意思,好了,吕东家先休息,其他人过来检查,然后洗个热水澡。有人在给你们烧水,接着稍微喝点粥,睡觉。” 王淼最欣赏这里的吕博,配合的非常好,明明已经猜出来自己吃的东西对自己身体有伤害。为了大局还是义无返顾地吃下去。让救援行动顺利完成。 “我不困,不睡觉,你看,我现在可精神了。”这个年青人摇了摇胳膊。又扭扭腰,说道。 “一会儿就困了,我们是怕救援的时候出现问题,给你们吃的东西里面加了兴奋的药物,这样多食人有攻击行为的时候你们可以跑。等药劲过了,你们会很困,去吧,先检查一下。” 王淼笑着对年青人说道,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说完话,他转身打算离开,去安排别的事情,同时给家中的小公、小娘报信,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更不用说救援过程中的死亡了。 “等一等。”吕博把王淼喊住,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我仔细看看你胸口的那个稻苗呗,我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你们清理占山匪帮的时候。离的远,传说中的零号护苗队,不出则矣,出则必胜。” 王淼呵呵一笑。站到吕博的近前,让其观看。其实一个图案没什么可看的,报纸上都有。 吕博就是想再近距离接触一下,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摩那个绣上去的图案,卡通的稻苗是那般的可爱,让人一见就想笑,他们的旗帜也很搞笑,每一个主家的人稻苗都不一样。 但就是这个土气的护苗队的名字,就是这个可爱的卡通图案,却代表了大唐最精锐的存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要是有人问大唐攻击力最强的队伍是哪支,必然是属于张王两家的嫡系队伍,当然,皇上的那个不算,那个不能随便出动。 吕博一边抚摩一边说道:“如此可爱的稻苗,咱大唐人看了之后是亲近和安心,敌人看了就是恐惧和梦魇,给我签个字吧,我回家给最小的儿,他一直想见小贝他们一面,但总是找不到机会,又不好没事的时候去碧海银沙打扰。” “小贝是谁?”年青人依旧好奇,他身体已经检查完,没事儿,年青就是好,之前或许有点虚弱,但连续吃了三天多的行军粮,又补回来了。 “是小宝和鹃鹃的妹妹,很有意思的一个女娃,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小远、小强、小男等八个一般大小的孩,咱们大唐所有的孩都希望能跟他们玩,所有的大人都喜欢他们,他们很懂事又很聪明。” 吕博一说起小贝九个人就露出慈祥的笑容,不仅仅是喜欢他们,而且还知道他们是为来的希望。 “那他们还不是孩?很厉害?我比他们打,能打过他们。”年青人不服气。 旁边那个年长的一听吓坏了,连忙过来解释:“别看这个娃长的大,其实今年才十四岁,瞎说,都是瞎说。” 吕博摇下头:“没事儿,小贝他们不会在乎,这个小兄弟,别看你长的高大,而且有气力,那得是在什么地方跟他们打,都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在地上打,你跟他们也就打个平手,一不小心有可能被他们杀掉。 换成在水中的话,你这样的再来几十个,给他们点时间,他们会把你们一个一个杀掉,你们没什么还手之里,因为你们生活的地方没有大河和好点的湖泊,你平时是住山上,你会不会游泳都两说,更不用提在水中战斗了。” “我不信,他们怎么可能打过我,我打倒一个,其他人就吓跑了。”年青人气呼呼地说道。 吕博没说话,微笑以对,又不能真的打,怎么说都有理,但他知道,真打倒一个,其他的八个会跟你玩命的,小家伙们搂着你的腿给你放倒,咬也咬死你了,而且据说人家从四岁开始就学习搏击,真以为是那么好欺负不成? “好了好了。”王淼也没跟年青人生气,对其说道:“有力气去帮着烧水,好给洗澡用,天亮会有新衣服送来,其实,小贝他们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身体很壮的,而且他们懂的学问也多,你以后想要比他们厉害,就得好好学习,才十四岁。不需要你劳动。” “我要是拿把刀呢?他们还能打得过我?”年青人心志还是差点。依旧较劲。 年长的人一巴掌拍到年轻人的后脑勺上:“快去烧水,还拿刀,人家有枪,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会跟你打?再多说小心护苗队儿的人收拾你。” 年轻人一听,怕了,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几个也干不过人家一个护苗队的人。之前也没见他们用刀,似乎就是手、胳膊、膝盖、腿,一下一个全放倒,那拳头难道是铁打的? 尤其是在背后出手的时候,扶住人家的脑袋,胳膊一动,那人脑袋就耷拉下来了,怎么玩儿的? “小孩,争强好胜。别介意。”吕博怕有人对那个人动手,于是向王淼说道。 王淼摇摇头:“我们不会伤害他,但得跟他好好说一说,他在我们面前说了,我们当个笑话听。万一以后过去那边入籍贯,他还这么说,让其他人听到,后果……” “对。对,一定好好跟他说。换一个场合,他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都会揍他,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会被活活打死。王兄,签字?” 吕博突然想到遇见很多大唐人,那个年青人说出同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绝对是活不下来,周围人一上,不打死不会罢休,侮辱和贬低张王两家,那是大罪,没有加入律法的律法。 听说当时在浔阳,小贝他们差点让人给炸了,结果当地人真正地挖地三尺来寻找,你贬低他们,那岂不是挑衅整个大唐?你把官司打到含元殿也没用,朝堂上没有任何人敢就此事帮你说话。 王淼拒绝道:“我们不可以给你们签什么名,等回去吧,跟小祖宗们说说,那里新出了一个照相的东西,把他们照出来,在相片的后面让他们签字,给你,你给你家的孩们送去。” “照相?什么东西?”吕博还真没听说过。 “一种比画的更像真人的东西,现在还很珍贵。”王淼回答。 吕博听出来了,比画的好,而且是现在很珍贵,那是不是说,以后就能大量给别人使用了?价钱不会低,但自己家中的钱想来照几次没问题。 于是高兴地说道:“千万记得哦,我家的孩一直没机会看看小贝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到了益州,等我回去要是不能帮他们一次,他们又该跟我耍小脾气了,小孩闹别扭我又舍不得打,万一打得重了……” “那你会被抓起来,别看是你的孩,但孩的生命不归你管。我这就发电报,告诉在家等待消息的小公和小娘他们救援成功,这次行动是他们一直关注的,甚至亲自给出了几种方案。 正好顺便把你的要求提一下,说不定小祖宗们会很高兴知道你家的孩希望见他们一面的事情,从而主动找过去,也算是在你没回家之前给你家人的一种安慰,我们就不用单独给你家传消息了。” 王淼再次转身。 “等一下。”吕博又一次叫住人家,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你先传消息吧,一会儿再说,我怕你一去不回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有许多话想说,零号队啊,我以后有吹嘘的本钱了。” “去个人,发消息。”王淼对旁边的人吩咐一声,他能理解现在吕博的心态,刚刚脱离虎口,需要有个心灵上的慰藉,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而不是特种部队的精锐人员,营救的过程中,就有一个是给对方进行心理辅导,否则救回来的人,过两天成精神病了,那救的目的是什么? “说吧,我们一直在你身边,而且还有更多的人赶来,不用担心。”王淼和煦地笑着。 吕博愣了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对方为啥这样了,平时赔钱都坚强着无所谓的他再次流下眼泪,说道:“我以后要是作了对不起大唐的事情,我就得被天打雷劈,你们果然是最强的,来自于灵魂深处,我会宣传这次的事情,让所有的大唐人都知道,他们的背后是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了救我们,动用了多少资源?我家中略有钱财,想补偿一下,不能让你们花消太多。” “不用,你交税了,应该的。”王淼不打算管人家要钱,那成什么了?难道没钱就不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不给钱,我问问,你们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让我心中有个数。”吕博又换个方式问,他知道自己应该多做点什么,不然良心难安。 “没动用多少,就是发电报回去,然后派人询问在那条商路维护商家,大概描述下你长的什么样,他们就说出你是谁,接着就好办了,直接找到你家,问你的消息,再找跟你平时接触多的人,一问就全问出来了。” 王淼回答。 “难道你一问,他们就说?” “你说呢?我们证明一下我们属于小宝和鹃鹃的手下身份。” “呃!也对,你们问我我也会说,所有大唐人都是你们的眼线。”吕博懂了。 这边救援成功的消息很快传回到益州。 张小宝和王鹃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一个地方的消息,几天来,还有两个地方营救成功,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已经开始行动,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来,因为行动前那些人已经被药倒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神仙或许不可靠 在打掉执行人质任务的多食人的时候,各个地方处在交界生活的人也开始进行远距离迁徙。 他们需要暂时放弃原来居住地,去更东边生活,同时加入大唐的籍贯。 等以后边界不再危险,他们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回来则可以去大唐任何一个地方,哪怕跑到三水县去定居,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工作,并在三水县可以买得起房子。 一段时间之内,边界的地方只能留下大唐警戒的士兵,而没有其他的人烟,对大唐来说是个损失,但同时也是个收获。 损失的是当地土产,收获的人一群本来没有国家概念的人。国内的建设需要大量的人员,小孩子们还没长大,生产力技术低下的时候,手工业就是最好的补充,并且可以想劳动密集型进行发展。 对此,张小宝没在乎,看上去少了当地的土特产,但那个位置却可以留作后手,暂时要解决的是人口流动问题。 “凡是水陆、公路和铁路交通方便的城市,人口明显在增加,给当地的生活和居住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我们得想办法调节一下。” 张小宝看着今天送过来的情报,对刚刚研究完军事地图的王鹃说道。 王鹃揉揉太阳穴,刚才看地图的时候,她是边看边分析,很累。她不仅仅要制定根据战场形势随时有小变动的战略目标,还必须得总结历史。从中寻找到合适的作战战术。 随着三线军队慢慢推进,环境适应问题摆在了面前。还有各种地形,历史上谁在哪个地方以少胜多,怎么打的,相关的因素都有什么,她得往现在大唐的军队身上代入。 否则容易被敌人给算计,死去一大批军人会让他们的亲人很难过,战争的目的是获得利益,而不是牺牲。 想着想着,脑袋都疼了。看上去是小范围战斗的战术。但等着无数个战术目标完成的时候,指挥官会发现,居然有新的战略目标能够实现,这点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哪怕最杰出的战略家也无法从开始就判断到最后的结局。 所以王鹃的脑海中有数条行军路线在地图上延伸,越想越感觉到前面迷雾憧憧。 张小宝的声音把她从迷雾中带了出来。 王鹃轻轻叹息一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求各个地方的户籍不一样吧?等到了别的城市不让买房子,而且也取消福利,同时连孩子上学的学堂都限制。” 张小宝见王鹃不再使劲愁着战略战术。笑笑,说道:“我又不傻。咱们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民心不可以那般轻易失去,以前出现那样的情况是内部之间的派别相互斗争的结果。 同时还有对国家整体经济建设计划的人口需求问题,其实历史上很多时候都出现了大量迁徙民众的问题,尤其是在受灾的一刻,逃荒的人去了别的地方,给当地造成很大的麻烦。 我仔细考虑过,眼下解决这种问题不能依靠强制的待遇差来完成。房子的话,外来人口只要有钱,愿意买他们就买。而不是遏止,因为咱们没有内部斗争,皇权至上。” “所以……”王鹃配合着给引个头。 “所以,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增加家中买卖的奢侈品技术研究和生产,还有大唐重工的机械设备转民用。”张小宝很上路地跟着说。 “哈,大唐重工。你别埋汰重工这个词了好不好,炼钢用土方法,顶多加上点先进的技术思维;炼油,土方法。当然,对现在的大唐人来说是很先进了,你看看咱那石油液化气收集的,人家是一次xing收集成千上万吨,咱连人家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王鹃一想到重工这个词就觉得好笑,笑过之后又露出希冀的神色,她跟张小宝抬杠并不是说她觉得现在的大唐工业不应该继续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会实现目标的,至少现在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抬完杠,王鹃反应过来,解决人口流动与集中的问题,怎么提起了奢侈品和工部的机械? 遂问:“难道老公您觉得有了奢侈品和机械就可以让人口集中地承受的压力变小?” “别,别您您的,我听着心虚。”张小宝装个害怕的样子,而后笃定地说道:“当然,这方面做好了,人口流动集中问题也会跟着解决。” “愿听高论。”王鹃从她的地方站起来,坐到张小宝的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她已经察觉出来,小宝突然提起个情报,根本不是没有解决的方式,而是故意跟她说,让她从之前的战略战术安排的苦恼中脱离出来。 有个这样的男人陪伴,会幸福一生。 张小宝调整下坐着的姿势,让王鹃靠的更舒服,说道:“其实大量人口向交通便利的地方聚集的主要因素在于那里能够产生更多货物流通和码头加工的利润,利润多,工钱也高。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作,才能使得其他地方的工钱也高?最简单的方式是通过政策倾斜,对其他地方的税收和其他费用进行减免,同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 涉及到的是一个字‘钱’,咱们现在是医疗免费、教育免费、婴幼儿辅助福利、就业培训福利、老人保障福利、灾害区直接国家赔付福利,加上之前的大量发放低息和无息贷款福利,我们腾不出太多的钱来做别的。” “你的意思是依靠奢侈品赚钱,而后拿出来给其他的地方进行政策倾斜和基础建设?”王鹃配合着问。 “对~头!流动人口向重点城市集中的过程里面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资本集中。资本集中在一个地区那是空泛的说法,真正的却是集中在商人的手中。 赚钱多的商人会有个高税率,但他们还是有着太多的资金无法用出去。单纯的货币是一个数字,它的身后代表的是货币支撑物资,除非我现在掀起大幅度的通货膨胀,否则他们不花钱,有相应的资源就调动不起来。 他们有钱了,我给他们选择三条路,一条是存进钱庄,他们吃利息。然后我用钱庄向外放贷,同时把通货膨胀的增长率维持在存储利息率上,对吧?” 张小宝问王鹃。 王鹃脸上带着笑容:“对,银行中的存储其实不是货币的增值,而是保值,很多百姓不了解,总觉得自己手中的钱多了,结果买东西时东西价格也上来了。如果银行真的是用来给储户增值的,那么银行进行向外放贷的时候。需要更多的利息,结果呢。原来的储蓄货币的利息其实还是贬值的。 钱,不是凭空出现的,出现的多少跟生产力有关系。唯一的好处是,这部分钱庄的钱拿出来进行生产技术辅助投入,可以让商品基础原材料增加。 把钱存到钱庄的百姓获得的是更高的生活享受,而不是钱绝对的多了,更高的生活享受包括新的产品和某一方面的低端商品的价格降低。 比如以后有收音机,这是一方面,比如白菜亩产提高了。价钱便宜,这也是一方面。但百姓衡量手中货币的时候不会这样去想,他们想的是正常处在中等社会商品位置的商品是否便宜了。 便宜了吗?没。如果真的便宜了,那么说明这种商品已经不是处在社会中等商品的位置上,它降到了跟大白菜一样的地位。可惜的是,能理解这种事情的人太少了。 你给他们安排的剩下的两条路又是什么?” 王鹃暂时不再去想战争的事情,转而帮着张小宝一同琢磨有钱的人。 张小宝伸出胳膊。搂住王鹃的腰,没有马上出声,而是感叹着王鹃刚才说的话。 正如王鹃说的那样,国家对资本的维护并不是对货币本身的维护。而是在国力提高的过程中于生活里面对百姓自身生活质量提高的维护。 奢侈品仍旧是奢侈品,买不起的还是买不起。但在货币流动和贬值的过程中,那部分对生产技术的投入才是最重要的,很多人都说东西贵了,以前的一块腐乳二分钱,现在变成三角钱,其实是以前他一个月赚五十元钱,现在一个月赚两千五百元。 那么当初的腐乳和现在的腐乳价格比是一比十五,收入比是一比五十,而且现在的腐乳更好吃。 但为什么感觉贵了?因为随着技术的发展,人的需求也在提高,在其他方面的花消太多,而且还感觉不到价钱降了,那么整体上来说就是东西贵。 以前不需要太多的商品,有个平房住,有个收音机,那就是不错的追求,可以省下很多钱来买腐乳。 之后有了汽车,有了电视和电话,有了更多黄金钻石的首饰,房子中有了水电煤气,生活中无形中增加了消费的途径,再去买三角的腐乳则会觉得贵。 这个问题的根源在哪?不在于货币的贬值,也不在于物价降多少,而在于多数货币拥有者的比例在社会人群中属于少数,也就是两极分化。 哪个国家对两极分化控制的越好,那么这个国家的社会的政治经济体系也就越稳定。 张小宝觉得任重道远,因为两极分化的原因,除了官员**和经济漏洞方面的,还有社会存在个体的一方面。 人家就是聪明,能够赚钱,自然就有钱,赚的多了还多收人家的税,本身看上去就是不合理的,凭啥?但没办法,毕竟你生活在一个群体当中,你的收入来自群体,你的生存安全来自群体。 所以张小宝只能通过别的手段来控制两极分化,而不是消灭,真消灭了分化,那么整个社会也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大家都不努力了,怎么努力最后跟别人得到的都一样,谁傻呀。 张小宝眼下就要跟王鹃讨论这个问题:“其他的两条,一条路是享受。我们做出更多的奢侈品卖给他们,奢侈品的利润一直都是远远高于社会人群享受时物资提高的比例,几乎是成百上千倍。 一百个人当中,你享受了一个收音机,别人没有,那么你所付出的绝对不仅仅是收音机成本价值的一百倍金钱,你或许要拿出来一千倍一万倍的钱。 他们享受到了,我们就有钱了,把这笔钱拿出来做之前说的事情。第三条路是引导有钱的人去不发达地区,也就是交通不便利。产能低下的地区。 我们给他们提供政策优惠,他们可以自己修路,也可以由我们来修路,都一样的,我们修他们必然要在其他方面付出,他们修则是得到更多的政策。 我希望的是他们选择自己进行基础建设,我们把用来修路的钱变成贷款给他们,同时增加他们的政策福利,得失之间计算好了其实是一样的。没多少差别。 不同的是,这样的企业是有社会责任心和有自我发展信心的企业。我会重点关注,以后有好事情找他们来做。 当然,有政策福利,也有政策要求,那就是当他们的投入和产出比跟繁荣城市的同行业、同实力商人的比例是一样的时候,他们给工人的工钱也必须与繁荣城市一样,如此,大家就不往重点城市进行单向的劳动人口流动了。” “当初应该把你们市民政部门的人全干掉,他们失去了一个人才。”王鹃笑着说道。 “我从不后悔走过的路。如果让我再选择,我依旧是希望那样,因为那样的话,我还会遇到你。” “肉麻,破壶长了个巧嘴儿。”王鹃轻轻捶了张小宝一下:“那如果人家不跟着你的思路走,故意对抗呢?我是说如果,真实的情况是他们都很听你的话。尤其是在这回千里驰援的事情于报纸上披露之后。大家会更爱国。” “非要说如果,则是,如果他们不同意,我自己出钱去建设非重点城市。非一线城市,回过头来,我用低廉的商品使劲冲击他们的利润。咱家现在商业买卖扩展的很慢,是为了给他们留出更多的发展空间,而不是我没能力进行扩展。 我一直不作对国内经济行业的冲击计划,是因为答应你了,同时也是我热爱这个民族,却不代表我怕他们,把我逼急了我就收拾他们一回,要知道,技术和银行系统掌握在我的手里。 为什么当初我们退出大唐钱庄的股份?我们占着股份,李隆基就不敢相信我们,会有其他股东进来指手画脚,我退出,但我却掌握了,谁控制了银行系统,谁就控制了整个社会。” 张小宝说的时候语气很平淡,王鹃却听出一种绝对的傲然,她承认,张小宝有这个本事,否则当初下的命令也不会仅仅是抓而不杀。凭张小宝那肆无忌惮地在出国之前和出国之后在国内杀的人,枪毙一百次都够了,但国家舍不得,可惜最后也不曾达到目的,没了,全没了,人没了钱同样没了。 王鹃一想到这种人被自己给抓到手里就高兴,对张小宝说道:“别着急,有你侵略的时候,国内的就让给他们吧,他们都很听话的。真有人敢不听话,我就直接在报纸上发一篇文章,说某某个集团太让我和小宝伤心了,以后他们在外面遇到危险,我不再救援,让朝廷派兵吧。 那样他的集团根本不需要在外面遇到任何的危险,国内的其他商人就把他赶尽杀绝。等流星战队成功归来,我们的威望会更高,营救、报复,不管距离,不管代价,我相信这是每一个国家的每一个百姓最希望看到的。” “那对呀,如果当初国家能对我这样的话,我……不说了,去见见黄遥本吧,上次以神仙的身份给他出了点主意,他不找神仙,非要找我们干啥,神仙还能骗他?” 张小宝见王鹃快乐起来,这才想起今天过来要见他和王鹃一面的黄遥本。 之前吃烧烤,最后时刻给黄遥本出了个主意,告诉他们怎么赚钱,而且还能帮助国家发展。 结果黄遥本回来以后,先找人商量,制订计划,当初步计划作出来,又跑到碧海银沙来找自己和王鹃。 “真是的,非要过来找咱们,我还想着跟老公温存一下呢。”王鹃把头缩回来,站起身说道。 “那……要么先不管他,咱去床上温存。”张小宝跟着起身。 “流氓。”王鹃打头向外走去。 张小宝挠挠头,走在王鹃的身后,自语道:“这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不想办法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还不哄?用上计策哄着她吧,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还对她耍阴谋?你不用手段,只是发自内心地直白去哄,自己良心上过不去,那么好的女人你非要直白,你懂浪漫不行吗?” “你现在就是用阴谋来哄我,你想嘟囔离我远点,别让我听见了。”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抿着嘴儿又笑。 等二人来到接见黄遥本的地方时,黄遥本已经喝了两次茶,吃掉半斤重的点心,正捧个早熟的西瓜啃。 见到过来的张小宝和王鹃,黄遥本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啊掏的,掏出来一打纸,对二人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主要是找小宝,有个神仙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很不错,但不放心他,小宝你帮我看看,他是否在骗我?我差点直接找人去按计划作,后来想想不对,得跟你商量一下,谁规定神仙不可以骗人,还是让你看我才能安心。” ****** 有读者说情节走的慢,请给我几天时间,我把这边写完的。 第八百八十七章 同工同作不同酬 黄遥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小宝,至于旁边的王鹃,他选择xing地过滤掉了,他觉得说经济的事情找小宝更好,鹃鹃应该用来打仗。 黄遥本的心中又非常激动,昨天刚刚申请的要见小宝,昨天当天就被通过,安排今天见面,正如他之前想的一般,小宝、鹃鹃看着地位很高,但离大唐人又是那么的近,只要有重要事情,只要他们有时间,就会跟你见一面。当然,你要是闲着过来找人家聊天,估计不行。 张小宝没去接那个计划书,而是仰头看看天,过了一会儿说道:“小神而已,捏死他们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黄遥本也跟着望天,啥都没瞧见,但心里面则逾发的兴奋‘看样子没错,小宝和鹃鹃也是神仙,根本不怕突然来的两个’。 “小宝,既然他们对我大唐没影响,他们说的事情……”黄遥本还打算做的有利于大唐的事儿。 他现在病好了,觉得吃嘛嘛香,更不拉肚子了,认为神仙还有点手段,现在的问题是,神仙的手段是否一直管用。 说着话,他又把计划书递过去。 张小宝仍旧没接,露出温和的笑容,对黄遥本说道:“可以,先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做,尤其是要注意卫生安全,告诉后来的人,不要随地大小便,而且之后再有人到来的话,先剪头,把头发全部剪掉,洗澡、换衣服。 初期会有投入。当你放心,我们会先给你部分的钱,让你用来安排,不要再花你家中的钱了,你在你家中现在的地位不高,要不来更多的钱,好容易被家里的人挤兑。” 黄遥本听着张小宝的话,低头看看手中的计划书,抬头瞅瞅张小宝,再仰天张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什么?” “只对神仙的事情能算,神仙下凡,必然扰乱星辰,哪怕是个小神,一举一动,皆在我等算计当中,对平常的人则不好掐算。有伤天和。” 张小宝此时自己,自己会跟对方拼命的。 黄遥本没觉得自己被骗,还很高兴,有了两个神仙坐镇,以后不怕其他的神仙来捣乱,考虑一下,又问:“那么……另一个事情呢?” “一同去做。你支撑不起来完善的物流环节,那么就先去做空车配货,先把店面开起来,然后跟当地的官府运输队伍和邮政队伍合作,等以后再接私人的活,如此,你不用担心出问题。被人欺骗了什么的。” 张小宝马上又说出‘神仙’的另一个方案安排。 其实后一个不如第一个重要。 第一个是张小宝想到处在交界处的人之后要过来,那么战争没有稳定之前,不可以让他们再回去,估计他们也不愿意回去。 人自己是那里的人,一旦进了大唐的地界,想到的必然是离着最近的繁华城市,益州。 成千上万的人挤相信能安排妥当。 可眼下的这个官府班子绝对不行,会乱套的。 自己的弟弟过来。 而且还有个最主要的问题,外来的人只是少数的话,当地人不觉得如何,很容易接纳,是一种同情心和怜悯心。 人多了之后则会冲击本地的各个行业,尤其是低技术工种的行业,最直接的是纯体力劳动群体。 那样会有矛盾,如不早早解决,矛盾爆发的时候,再想去安抚的话,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正好遇到了黄遥本这个有一点点心理疾病的人,帮助治病的时候利用了一次,在聊天的过程里发现这小子是个人才,那么把事情交给他好了。 让黄遥本在修建新城的位置划出来一块,专门用来安置从交界处过来的人,形成一个聚居区,给低廉的工钱,但福利要给全。 工钱低可以对他们解释成为了营救他们和安置他们,前期有投入,他们得把这部分钱还掉,可是福利要是不给全,那他们会认为什么好事情。 他们什么? 等安置好,黄遥本便能让他们干简单的活,体力活和手工低技术加工的活,待他们逐渐适应生活,并且跟当地人有了更多的接触,那就是通过第二个计划来分散他们。 第二个计划是物流行业当中的一个环节,配货。 仅仅是配货,少一部分运输过程中的风险,适合初入门的人,同时先与官府打交道,从中再次学习和总结。 配货的规模作起来,开始向外扩展,开分店,扩张的过程里,从交界处来的人跟着分店分出去一部分,接着再扩张、再分,不能让后过来的人一直聚居,那样会形成小区域内的抱团形势。 一旦某个人跟地方上的人有点小磨擦,会产生很大的危害。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很多环节中的一环,把其他方面联系起来。 黄遥本不清楚张小宝的布局多大,他只认为自己做好了,在家中的地位能得到提升,还赚到不少的钱。又帮助了自己的祖国大唐。 因此他充满了信心,摇晃两下手中的计划书,问:“小宝,你真不看看?万一里面有作的不好的地方怎办?”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对会把事情安排妥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则神仙也不会找上你。” 张小宝拍拍黄遥本的肩膀,鼓励到。 “谢谢,谢谢,小宝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丢脸,等他们过来,我让他们都去剪头,反正剪了以后还能长,我马上去安排。” 黄遥本此刻满腹豪情,怕啥,有神仙指点,有小宝支持。 说完他转身要走。 “等一下。”张小宝突然想起个事情,喊住黄遥本之后。他继续看天,天上的云被风吹着来回地变幻。偶尔还有几只小鸟相伴着飞过,不是白鹭,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般的安详与悠然。 王鹃靠过来,对黄遥本作个禁声的手势,让黄遥本别去打扰小宝。 王鹃什么,得等小宝想清楚,之后估计又是一个连环的安排。 她最喜欢看小宝这种时候的神情,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注视都觉得小宝充满了魅力。每当这种时候,才是考验一个人天赋的时候。 短自己这个男人安排起经济方面布局的时候,跟电脑上的即插即用端口一样。 在没有额外硬件软件接入系统的情况下,系统能够正常运转,突然出现个问题。需要插硬件和安装软件,依旧不会打乱原有系统。 也就是说系统运行的过程中不受任何外来因素的影响,非常稳定,又有着强大兼容xing。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为什么,如何办到的。 黄遥本看看王鹃,跟着一同等。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回过神,对黄遥本说道:“天……真蓝!蓝的让人心动,看着又觉得宁静,哪怕有流云浮动,心却不动。” “那究竟是动还是不动?”黄遥本很郁闷,看天之后,小宝居然说这种事情,时间多得没地方用? “相对的安静,绝对地动,动与不动,在乎一心。”张小宝回答。 黄遥本无奈地点头怎么做?” “动起来,与白云共舞,与蓝天做伴。” “小宝,你说的是你家的大鹰水云吧,我飞不上去的。” “我也飞不上去。” “说正事。”王鹃不愿意了,打什么哑谜,一会儿还要给小贝他们做饭呢。 张小宝笑笑,说道:“入神了,其实……天,真的很蓝,好吧,我说,在益州主河流的西南有片沼泽,在更西边,有一片荒地。” “有吗?沼泽是有,荒地没见过啊。”黄遥本想想地形,似乎不曾看到,莫非自己对自己的家乡不够了解。 “在个可以有,荒地你没瞧见,荒山瞧见没?”张小宝问道。 黄遥本点头知道,干啥?” “把山平了,把沼泽填住。”张小宝说。 “有什么用?需要很多人手。”黄遥本也不傻,瞬间想到了工程量,几个小山头看着不高,但真挖起来,好多土的。 “听我的没什么。 黄遥本很听话,带着心中的疑惑转身离开,脑袋里面已经开始琢磨了。 “走,做饭去,今天中午吃什么?”张小宝一转头,向王鹃问。 “吃白云。”王鹃见张小宝没有跟自己详细解释的意思,赌气地说道。 “好的,做雪绵豆沙,看着跟白云一样,小贝他们绝对喜欢吃。”张小宝从善如流。 他往厨房的地方走,真去做雪绵豆沙,但不是当菜,而是当零食,否则会吃不下去米饭,太甜,而且里面的豆沙就够吃饱了。 王鹃跟着向厨房走,思忖着那个破荒山给平掉究竟能做什么?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浪费劳力。 很快。雪绵豆沙的材料准备好,张小宝停下来,没做,因为放时间长了没有吃棉花的感觉,得现吃现做。 他开始准备别的菜,今天的天不是很热,虽然天是晴朗的,而且云彩不多,但是有不大不小的风,气压同样是不高不低。好处是空气中的相对湿度低,正常来讲本地一般的情况是潮湿多。 张小宝就准备做炒菜,不管是什么,一律炒成丝,先炒个蒜薹炒肉,再来个芹菜炒肉,第三个是韭菜炒鱿鱼,第四个是小炒肉。最后是一份土豆丝汤,别人吃土豆不容易。跟他家没关系。 王鹃看着,说道错小说网不少字” “今天他们吃不下去太多的回去玩,估计选择在外面玩,到时候吃点零食,我们可以建议他们去小河边看看,就是沼泽旁边那条小河,要不荒山另一头的那条也行,捉捉鱼、掏掏河螺。带回来晚上我给你们做着吃。” 张小宝像是自语一样地说道。 王鹃想想,居然今天心情确实不错,身上也舒服,难道跟天气有关系? 见张小宝开始忙碌,她也去帮着煮饭,是煮不是蒸,用土灶煮。煮出来的饭香,下面还会留出锅巴,正好就着炒成的各种丝儿吃。 不一会儿,四个菜做好。让人去叫小家伙们吃饭,等把四个菜端上去再做汤。 小贝他们早结束了今天的学习,而且还把那个跟他们玩游戏的小男孩儿给带过来,一同吃饭,他们非要把小男孩给教育好不可。 吃着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允许说话的规矩,一边说话一边吃,有助于消化。越是和睦的家庭吃饭的时候越喜欢闲聊,要是有家中矛盾,同时还有外面工作方面的压力,吃饭的时候说话则容易出现话不投机,而后生气吃不下去的情况。 “哥,我们已经开始把小周期xing的富裕劳动力给安排好啦,让他们去建设新城,我想问一下,等新城建好了,这边的城怎办?” 小贝先喝两口汤,专门挑着汤中炸锅时煳的葱花吃,她最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平时家中做汤就故意把葱花爆煳。 张小宝停下吃饭的动作,说道:“这边同样进行改造,到时候没有新旧之分,合二为一,让城区变大,好管理,而且外面的地方也能腾出来当成花园。” 小贝点点头,继续吃饭。 被他们教育中的小男孩最近几天同样跟着吃饭,只有晚上吃过了才回家,一早又过来,听到别人说话,他也忍不住问:“小宝哥哥,种上花是要拿来卖吗?”不跳字。 “不卖,也不许折,到时候城区变大,想从一头到另一头,得走很长时间,看到了一片片的花心情会好。”张小宝一视同仁地对待。 “从外面回来心情也好,还没到家就先看到花了,对不?”小男孩问。 “真聪明,掉桌子上的菜不要吃了,放在那里。”张小宝夸赞一句,又阻止小男孩因说话走神把菜掉到桌子上还想夹起来吃的行为。 小男孩听话地没去碰,又重新夹了一份,放到饭碗中,就着米饭一起往最里扒拉,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以前就这么吃,很可能是没有单独的盘子放菜,仅仅是把菜放到碗里,找个地方蹲着吃。 对这种习惯张小宝没去管,什么卫生和消化不好,那些情况不会出现,因为这已经是习惯,可以改变才容易出问题。真想要卫生好,那就分餐制,每人一份,用公共的餐具取食。 吃了一会儿,小珠放下筷子,也对哥哥问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的好,让你姐姐回答。”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埋头开吃。 王鹃愣了,迎向过来的目光,突然想到个事情,瞪张小宝一眼,回答:“在城外有个沼泽区,还有几个荒芜的山头,到时候把山平了,用土去填沼泽,然后就在那里修别墅,两边的地方都有小河,风景优美,天是蓝的,更有浮云过。” 这时候的她终于什么,风景好,环境优美,盖上别墅,正好给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人用,属于奢侈品一类的存在。 小珠不清楚此安排是不久前出现的,歪个头想想,又问怎么解决?移山需要不少的人手,光是花消的工钱就不在少数,值得吗?”不跳字。 “对呀对呀,值得吗?像我们找到的短期的劳力,每天都需要付出不少的工钱。”小贝跟着问,还伸出手,动一动手指头,比画,似乎在计算花掉的钱是多少。 王鹃笑着说小贝时间来,让他们逐渐适应,当是补偿给我们救援和迁徙他们的费用了。” “对,对,要补偿,我听人说,他们之前可是没有多少归属感的,如果上来就跟咱们原来爱国的人一样,那么爱国的人岂不是心中难过?”小贝支持。 “哥,我还有个事情要说。”小贝支持完不给新来的人更多钱,又说道:“我们打算建一个皮革加工场,大型的,你说建在哪里好?” “不准建。”张小宝直接否决了。 第八百八十七章 同工同作不同酬 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 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午后,小家伙们果然要求去沼泽边玩耍,说要提前查看一下地形,顺便教喜欢玩游戏不喜欢上学的小男孩如何抓河螺。 访问下载txt小说 他们带了不少的人,还专门准备了有钩子的长竹竿,九个小家伙们领略过一次沼泽的危险之后,一直对沼泽地充满了恐惧。 至于说张小宝不准他们建一个大型的毛皮加工厂,他们也没不高兴,反正已经习惯了,他们总能找到发财的机会,但每当这个发财的事情做出来会对当地产生行业倾轧的时候,哥哥便要阻止。 只有那些个能赚点小钱,而且可以补充其他行业不足的事情才会被允许。 所以他们不在乎,大不了以后再想,赚钱的机会多的是,正好能够一边想一边了解各个行业之间的关系和哥哥教导的知识。 就比如这个毛皮加工厂,益州的地方十分关键,每天货物吞吐量大,加上以后从被占领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有小的商队走陆路来往运输,那么谁垄断了周转地皮毛的买卖,谁就能够通过这个买卖去辐射最少五十个州府的地方。 如此大的影响,怎么可以让人随便垄断?张王两家在此建一个皮毛加工厂,别的同业商人还活不活了?以后谁会把皮毛卖到其他人手中? 于是小贝九个人便懂了,在物资流通中转重要地区,不可以出现任何一个行业的垄断,否则就是对整个地区同商品在周边辐射范围内的人为价格扰乱。反过来也说明垄断是非常赚钱的,同时还能得到商品价值之外的收获,比如当地的政治关系和跨行业的联系。 小贝九个人听得懂,被他们教育的小男孩却听迷糊了,想不通建一个厂子还跟其他乱糟的自己听不懂,小贝他们能听懂,自己跟小贝他们玩的时候就抬不起头。 “眼下当地的景色真不错,等以后建成别墅,咱们买两套,闲暇时可过来居住。”张小宝把弟弟妹妹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远去之后对王鹃说道。 王鹃根本没有理会张小宝说的事情,买什么别墅?往后一年能来一次?即使真有需要得过来,也不可能住进别墅中,别墅的占地面积再大难道还能比上家中的酒楼? “应该学着以后的地产商先弄点钱过来。”张小宝见王鹃不接话,又说个别的。 “是不是先作宣传,房子没建就让他们拿出来一部分钱当购买的保证金,说好一平二十贯,等建好可以居住之后变成一平米五十贯,他们要是不拿出来这个钱,可以无偿地把他们交的抵押金还给他们?”王鹃笑着问。 “对呀,常用的手法,已经不新鲜了,但每次使用出来总有人上当,地产商用他们预先购买的行为来拉动销售数据,促使更多的人购买,之后把钱一退,又不用付出任何的利息,这个时候就应该用行政命令来调节,而不是简单的市场经济,因为引导民众是政府的一个职能。” 张小宝也就是说说而已,他还不屑去用这种手段来骗人赚钱。 王鹃自己要如此做,而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会有其他的商人想到这么个好办法,尤其是普通百姓买房子的时候,真正有钱的人买贵的地方,还真没有人敢这么骗。 到时候一个接一个地方的百姓被地产商给坑了,他们除了骂地产商,还会对国家抱怨,为什么朝廷不管管。 什么事情需要百姓出力,百姓开始时会‘磨洋工’,之后有了危险,百姓不仅仅不会着急,反而幸灾乐祸,那国家就完了。 不像现在,百姓都很听话,让干啥就干啥,说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但凭现在的朝廷信誉,根本不需要解释,直接告诉百姓,你在家门口挖个沟,百姓即使理解也会卖力地挖一条沟,因为他相信朝廷不会作坑害他的事情。 如此民心,失之容易得之难,要尽量维护。百姓对你的相信不是你用来去害百姓的依仗,得珍惜。 “所以呢,你想要朝廷加强这方面的立法和执法?”王鹃直接提到了张小宝说这种‘无聊’事情的打算。 张小宝点头自己聪明又有了这种想法的商人早点打消念头,咱们要未雨绸缪。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朝堂上的官员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阻止,咱们不好总是直接插手,总插手会影响皇权,哪怕李隆基不说,别人也会找事儿。” “所以呢……”王鹃问。 “所以先让他们吃点亏,到时候借着机会便把事情解决了,跟李隆基先沟通一下,给其他朝堂的官员作个套。”张小宝一脸阴笑的模样说道。 “好,发报吧。”王鹃同意了。 五天之后,在张小宝和王鹃估算着去真腊的队伍应该有消息传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给他们打电话。 李隆基的这种行为纯粹是闲的,早朝结束的时候他不说,非要等着人家回去再用电话说,分明是还没有对这种新的通讯工具失去新鲜感。 “接工部,找工部尚书房的张忠……张卿吗?来兴庆宫一趟,有要事商量。”李隆基打个过去,现在还是人工接线,张忠不知道啥事儿,答应了。 李隆基放下电话再拿起来:“接户部,找户部尚书……王卿吗?到兴庆宫。” 他就这样一个一个给去电话,不知疲倦。 朝臣却已习惯,自从什么,这种日子不知道得过到啥时候才能结束。 没用上多长时间,刚刚进入办公状态的群臣被李隆基召集到兴庆宫,如今的兴庆宫修好了,比之前大了百分之五十,而且还用上了不少的好木料以及石头。 群臣站在兴庆宫前面的小广场上等陛下说话,同时打量眼下的建筑以及新从别处弄来种植的花草,一个个的估算着钱,究竟用去了多少的钱财才把以前那个看上去已经很漂亮,现在更漂亮的兴庆宫建成如此程度。 “诸卿,看看朕昨天让人运过来的大鱼缸,是否觉得比以前的那个看上去更舒服?可惜里面还没有鱼,得先去买两条,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鱼缸不仅仅是大了,而且玻璃比以前更结实,看看,都看看。 除了鱼缸变大,还有电力支撑的自动循环水、水中的灯,以及加热和加氧系统,工部专门制作的,成立个单独的制造与销售部门,等今天回去,你们想要买的话可以找张卿,他给你们打八折。” 李隆基高兴地介绍着,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穿了新衣服对别人炫耀一般。 群臣听着陛下的话,一个个都在咬牙,把自己等人叫过来,就为了看鱼缸?好看是好看,但是陛下真的没有事情作,现在给工部打广告? 人群中的司农寺的蒋岑没觉得如何,鱼缸设计的确实很好,但是,在陛下还没有使用之前,司农寺就已经再用了,而且比这个更实用,同时数量上也远非眼前一个鱼缸可比,司农寺中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蒋岑自己一个人就向工部申请了十二个,用来观察水中作物的情况,以便进行更好的培育和病虫害防治。 蒋岑觉得很幸福,小宝和鹃鹃对司农寺的支持那是不遗余力的,可他同时知道,不能把这种幸福表现出来,否则让陛下听了会很生气,谁让他用的晚呢。 蒋岑很配合地捧场,问知道这样一个鱼缸打过八折是多少?” “不贵,一共才一百二十贯,全套的设备哦,买回去还保修三年,只要不是人为用石头给砸坏的,损坏的大了都给你们换,损坏的小了也给你们修一修,保证用起来又舒适又方便。” 李隆基很适合作个推广员,耐心地介绍。 蒋岑皱皱眉头,又问知道这个玻璃的东西不是太值钱,用石头烧的,那些个辅助的设备同样是工部生产起来很简单的,能……能便宜点吗?”不跳字。 “什么不值钱?蒋卿,账……不是这么算的,成本核算过程当中难道只考虑了原材料的价格?你的政治经济学学的可不够好哦。”李隆基把脸一板,说道。 蒋岑连忙应声回去之后继续学,不贵,才一百二十贯,买不了多少米,连一个房子都装不满,那么陛下,现在可以买?” 李隆基露出笑容,摆摆手:“现在不行,现在只能先交一部分订金,想买的人尽快啊,每一个鱼缸五十贯的订金,然后工部给制作,两天之后你们就能去取。” “是的,我们这个可以先签个合同,到时候如果出现意外,那么你们交的订金一文不少退给你们,但是,每个人最少要订三个,同时有一个额外的赠送活动,到时与鱼缸一起交付给你们,那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张忠也跟着附和,心中却有点不忍,又有人上当了。 今天一章,我看有的人一直等更新,所以以后我更多少会在更出来的章节后面先打个招呼,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三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八十八章 未雨绸缪先立法 第八百八十九章 挂用肖像无人权 被李隆基喊来的官员们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针对他们的骗局,目的是让他们主动去制订更完善的律法,。当然,最后更不可能真坑他们的钱。 李隆基原来是处在被骗的名单中,结果张忠觉得总欺负人家皇上不好,就透露了消息,于是骗局的主导者改变了。 群臣跟工部下属du li子生产销售部门签了一个正常的合同,一共是那么几条,一是所订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的时候免费更换、维修;二是无法提供产品的时候直接返还所有订金;三是一旦产品交付,必须全额付款;四是写上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 很简单的合同内容,并且漏掉了几个最关键的地方,但群臣没有多想,甚至连合同的内容都没有看就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作为主导者的李隆基再次于空闲的时候召集群臣,组成队伍前往鱼缸的销售地。 到地方之后发现有不少的人正在那里的会客室等待,会客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幅的画。 官员们看到画之后一个个都迷糊了,那个画中的人物正是他们,有销售的人员在那里给等待取货的人讲解,某个官员是谁谁谁,他们喜欢什么样的鱼缸,为什么喜欢。 户部尚书王晙的脸色很难看,他觉得自己被人挂在墙上指指点点的事情是对他的一种利用。 他来到张忠的身边,问:“我的图怎么挂上了?” “我的图也挂上了。”张忠回答。 显然。张忠给出的答案不能让王晙满意,他问的意思不是这个,见张忠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他又找到李隆基这里。 李隆基正在跟会客室中的人打招呼,能过来买鱼缸的人都是颇有身家的,一个个在看到皇上和众臣之后很激动,但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拘谨地跟皇上说话,不敢表现的太热情,怕被人给误会。所以李隆基想跟人家握个手什么的都很难。只好不停地颔首。 “陛下,张忠把臣的画像挂在上面了,还利用臣促销,臣以为不可如此。”王晙等李隆基与一个商人说过两句话,便凑到其耳边小声地抱怨。 李隆基似乎才发现墙上有画像的事情,抬眼扫了那么一圈,对王晙颔首:“朕有看到,源卿的画像也在,画的不错。你们要是想留个真实的图,可以照相去。估计还能给你们打折。” 王晙很苦恼:“陛下,臣是说他们应该把臣的画像摘下来,而且不要总提臣买了什么样的鱼缸,臣又不是他们家的销售人员,。” “谁家的?工部是工部的,工部属于朕的大唐,不要瞎说。”李隆基只针对王晙后面的话来说。 “是是,属于大唐,那么,臣恳请陛下出面。让张忠把图摘下来,成不?”王晙不抱怨了,直接提要求。 “朕给你问问啊,莫急。”李隆基又对几个买鱼缸的人微笑一下,再朝张忠招手。 其他几个不喜欢让别人围观的大臣也聚拢过来,等着张忠给个说法。 张忠小跑两步到李隆基近前,问:“陛下。召臣有吩咐?” 李隆基一指墙上的画像:“怎么回事?” “哦,陛下问此事?销售嘛,有了诸位大臣的购买的事实摆在那里,鱼缸可以卖出个高价钱。而且销量同时能够提升。 陛下,方才臣去问过,前天晚上挂上去的画像,昨天一天和今天到现在,已经有四百二十五个人直接掏钱购买了,而且同样的商品还不是之前的欲售价格一百五十贯,而是实际销售价格二百贯。” 张忠兴奋地对李隆基说道。 “不错不错,业绩喜人,要加大宣传力度,卖出更多的好商品,满足我大唐子民的日常生活需求,当然,也不要忘记交税,鱼缸属于奢侈品,税率很高,千万不要偷税漏税。” 李隆基赞扬一番,同时还强调下税收的问题。 转过头,对提意见的王晙说道:“王卿,朕要祝贺你,财政收入又增加了。” 王晙有种想去用头撞墙的冲动,他又指指墙,对李隆基说道:“陛下,画像,他们是在拿臣来赚钱。” “朕知道,但工部赚了钱,交完税,不是放你到户部了么,钱到你手里,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李隆基对王晙说道,。 “那钱是户部的,不是臣的,他们用臣自己的身份去赚他们的钱,陛下,臣是个人,一个活人,不是户部。”王晙开始分辩这个事情,他觉得有点不对,按理说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要请辞?致仕?”李隆基瞪着眼睛问。 王晙连忙摇头,辞职可不行,户部尚书很大的官呢,自己还没当够,一咬牙,认了:“臣不说拿下来的话了,臣想得到点额外的补偿,毕竟用的是臣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你的身份是大唐的官员,你自己是个人,一个活人,你不是户部,现在介绍和推销产品的时候用的是户部的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李隆基跟王晙辩。 王晙低头想想,也对,人家用的是户部尚书喜欢什么鱼缸的话来推荐别人买,如果自己不允许,那么就要辞去户部尚书的官职,因为户部尚书不是自己的,是大唐的。 但为什么总觉得转来转去的哪里出了问题呢?是自己?不是自己?自己能代表自己?自己不能代表自己? 要是说不让挂自己的画像,而是只说户部尚书,那么陛下会不会不让自己当尚书了?如果还是当尚书,是不是应该继续把画像挂在那里? 王晙又一次产生的撞墙的想法。 宇文融笑了,他拍拍王晙的肩膀,示意其靠后,他自己过来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把臣的画像放在上面当宣传,臣认为可行,但臣在当值的时候是官员,下了班就是自己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是否可以把画像摘下来?” “也就是说,宇文你下班之后就不是同中书门下了?”李隆基问,。 宇文融也摇头,思忖下,说道:“臣这张脸平时要拾掇拾掇,也不容易,是否在用臣的脸作宣传的情况时,给臣点物质上的补偿?” “这个……”李隆基作出沉思的模样,看看高力士。 高力士很配合地插一句:“合同上写了么?我朝有此律法?诸位说对不对?” 他最后是问过来买东西的那些人,他们都在看、都在听,觉得很有意思。朝廷的一个个大官居然争辩起来了,还有皇上也跟着逗。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是的,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温馨,让人觉得自己离朝廷上的官员和皇上很近,陛下真开明,臣子质问的时候还能耐心地给解释。 值了,没白来一回,哪怕鱼缸再贵点都没问题,平时可见不到这等情况。 “高将军说的没错,合同上有写了?我朝没有此般的律法,所以不给钱。”一个人大着胆子出声。 其他人跟着说:“不给,不给。” 王晙把眼睛一瞪:“你们瞎起什么哄,欺负我是不是?回头我去你们家吃饭,吃穷你们。” 周围传来一片笑声,还有人已经开始邀请王晙去家里,说给准备好东西吃,一定让户部尚书大人满意。 王晙也不生气,跟着笑两声,又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全被骗了,没听刚才工部的尚书张忠说了嘛,以前要卖的是一百五十贯,现在变二百贯,你们多花出去百分之二十五的钱,还笑。” 换成以前,眼下的场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则是推崇亲民,放下身段说话,并不代表权力失去了,反而更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不贵,不贵,我们其实不是多花百分之二十五的钱,是百分之三十三点三三,有陛下和诸位大臣们给宣传,再贵一些我们也买,。” 之前胆子最大的人又开口说话。 于是周围再次响起附和的声音。 李隆基心情愉快,他喜欢看到现在的样子,按照小宝的话来说,可以增加人格魅力,偶尔跟百姓交流一下,能够让自己的形象更高大。 同时真赚到钱了,虽说是用来骗人的布局,但依旧能在骗臣子们玩的时候有额外的收获,相信从今天之后,工部的奢侈品会卖得更好。 不然的话,自己一个皇上跟一群大臣跑出来浪费时间实在是不值,还是小宝想的周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情,获得其他方面的收益。其用计果然不同寻常。 宇文融此刻不想着什么补偿了,也不琢磨着把自己的画像摘下来,再提此事,会让周围的百姓觉得无趣,何必非要计较。 故,宇文融放弃刚才的想法,对张忠说道:“永诚兄,挂也便挂了,是否可以把鱼缸交付给我们?” 张忠点头,对销售人员示意,马上有人从仓库中往外抬鱼缸,先抬出来一个,直接在会客室销售。 第一个就是宇文融的,空鱼缸放在那里,还有几个玻璃罐子中装着鱼,是一种变异的,身体偏黑的金鱼,宇文融自己选择的,他喜欢这种颜色。 看到东西拿来,宇文融走近仔细瞧瞧,说道:“要多多培养新的观赏鱼品种,满足民众日益增长的需求,我可以找人搬回家?其他的东西呢?” “宇文兄,钱带来没有?把尾款补齐就行。”张忠向宇文融问。 第八百九十章 借钱购入常警示 宇文融一愣,双手在身上四处摸摸,无奈地摇头:“我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的钱吧?” 王晙跟着说道:“就是,谁没事身上带几百贯钱,当是你家的小家伙们?包包里面放了一罗又一罗的钱,似乎怕出门没钱买东西一样,。78xs .” “那怎么办?”张忠一副为难的模样。 “回去让人给你送来,我们还能赖你的账?”王晙觉得张忠此刻很让人恶心,自己是什么身份?会不给钱么? 张忠却摇头:“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可破了规矩,要不……你们先给我立个字据,我借你们点?我带钱来了,看,。” 说着话,张忠从身上掏出来一把纸币,全是大面额的。 “行,张大人,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你都准备好了对不?借,来,我给你写字据。”王晙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笔欲写,却被张忠拦住。 “且慢,我的钱也要用来流动,借出去的话得有个利息,不然我存在钱庄里多好?二分的利,按天算,行不?” “行,五分都行,我写。”王晙拿着笔又要写,结果再次被张忠拦住。 “不要写少了,一套是二百贯,之前你们拿出来一百五十贯,是三套的定金,给你们打了八折,就是四百八十贯,要写三百三十贯,不然钱不够的。” 这下王晙不写了,用眼睛盯住张忠使劲看。其他人同样愤怒,哪有这个时候涨价的。 他们倒不是差一点钱,平时张王两家给他们的福利换成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而且很多珍贵的东西不可以用钱来衡量。 他们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当初说好的钱,怎么就改了? 兵部尚书萧嵩来到张忠的近前,哼了一声,说道:“开始的时候说是一百五十贯,今天过来凭什么要涨价?我们交了钱的。” “商品价格变动。你们交的钱依旧是定金,没错。”张忠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说道。 蒋岑跟着凑热闹:“我们有合同,白纸黑字写了,怎能说变就变?要按合同来走。” “合同?我也有。”张忠拿出来合同,示意大家围过来看,。 他指着上面的字说道:“一是所订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的时候免费更换、维修;二是无法提供产品的时候直接返还所有订金;三是一旦产品交付,必须全额付款;四是写上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 看到没?第一条中的‘订’是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也就是说,产品的实际销售价格有变动的时候。要跟着改变,对不对?” “不买了。退钱。”王晙赌气说道。 张忠摇头:“不能退,看后面的一条,已交定金一百五十贯,里面没写是三套鱼缸的价钱一共多少钱,而且用的是‘定’字,你们交的钱已经确定要买,不可能给你们退的。” “你这是无赖行为,怎么能这么写合同?分明是在骗人。张忠,你说你家大业大的,跟我们玩这种小阴谋至于嘛?” 王晙对张忠指责起来,群臣附和。 还在会客厅中的其他人都傻了,一个个看着臣子们在那为一点钱争论,增加了很多见识。 李隆基出声:“不要吵,注意形象。合同上没错,按照合同来履行,你们要是拿钱,就取鱼缸。要是不拿钱,就当没有买过,钱也不退了。不信的话,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如此?”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看向在周围瞧热闹的人,每个被他看到的人皆是点头,按道理来说,还真的应该如此,合同上写的清楚。 这时高力士出场,看看合同,又看看众人,叹息一声,说道:“说明我朝的律法还不健全,看上去是按照合同来办事,但其实真正的情况大家全明白,今天我们当臣子的遇到了,我们都要忍受,除非动用自己不应该使用的官方身份与权力,否则我们必须按照合同走,然否?” 高力士的话一出口,会客室内安静下来,。 大家都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宇文融说道:“正是,换成民间的话,全照眼下的情况来说,必然是纠纷不断,即使是当地衙门的官员也无法理清,律法当中没有提及,故,我等不该盯着眼前的鱼缸究竟是多少钱,而是如何进一步完善我朝的律法。 从合同上看,明显对我们购买一方不利,却对销售一方的人提供了非常大的好处,买卖双方根本不公平,此类的合同应该有个补充的律法来纠正,当双方的合同当中一方获利与双方签定合同时候所代表的真实交易不等同的情况出现了,那么一个应该是合同作废,另一个是应该对合同中违背交易真实意图获利的一方给予惩罚,否则我大唐会乱的。” 众人再次深思,想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本来双方交易的时候,目的是达到各自的利益获取,这是合同签定时的双方规定的意图,合同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并执行、完成、满足这个意图。 但当后来有一方却在合同里面得到了违背之前签定时候的真实意图,而是通过合同的手段额外获取利益的话,那大家就玩合同吧,最主要的是,合同也是需要律法维护的,很多内容写进去,却未必会得到大唐律法的认可与支持。 礼部尚书苏颐站出来一步:“陛下,臣知道了,等回去,臣马上招集人手来完善我朝律法,把每一个可能出现漏洞的地方给补上,只是……陛下您也知道,无论怎么补,都会有人从中寻找到漏洞,比如说……小宝。”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攻的人永远比守的人轻松,久守必失。 尤其是像小宝那样的人,只要他愿意,他便可以钻一个又一个的空子,防不胜防啊。 “真改?以前你们为何不提?啊?”李隆基一脸严肃地问。 群臣低头,为什么以前不提,还不是想着家中能够多获得点利益,而且自己身份地位高,不担心被骗,。 “爱过后才知情深,醉过后才知酒浓。”张忠说了一句,这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一首说是抄别人抄来的词中说的话。 “而且朕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买房子,房子还没建成,因为那里的地方好,先卖,然后让人交订金,资金不足的商人就用这笔订金或者是全额的付款买材料建设,待建设好,也像今天买鱼缸一样突然提价。 即使最后你费很大力气把钱要回来,那么你也损失了存在钱庄中的利息,更让你生气的是你的房子没买到,你用去不少的心神,结果一无所获,气量小点的人会把自己给气死,因此,朕不允许出现这等事情。” 李隆基跟着说,他也是听张小宝举的例子,因为房子的价钱高,所以最能说明问题。 源乾曜对张忠一抱拳:“永诚兄,我等受教,今天的局,想来是陛下和你布的,我们平时的福利很高,更不差一点钱,但在鱼缸的价格有变动的时候,还是非常生气,我们不在乎钱的多少,我们是不能忍受被欺骗。 我等皆如此,何况其他人乎?当改,我写字据借钱,买,一百六十贯一套,我买三套,放我办公的地方一套,放在家中一套,再留一套送给需要告诫的人,每当看到鱼缸中的观赏鱼游动,我便会自勉一番。” “我也借钱。”宇文融跟着出声。 “借。” “签了。” 群臣一个接一个地去写借据。 李隆基看着,笑了,说道:“朕心甚慰,有众卿在,大唐无忧矣。” “好,我送诸位大人每人一条十贯的鱼,。”非官员中的一个人大声喊道。 其他人马上跟着喊,这个要送点水草,那个送几块石头,纷纷解囊。 他们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幸福了,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人心中舒畅,朝廷的皇上和官员们是真心为民的,并不是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管。 上面的官员好,就不怕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相信有官员要是敢乱判的话,上面的人会收拾下面的官员。 张忠没想到自己还能额外赚一份利息,一时间挺不好意思的,对着每一个过来写字据的同僚都是笑笑,并且说有其他的回报,毕竟还有一份礼物呢,看样子得重新考虑送什么了。 没用多长时间,钱付完,鱼缸被一个个抬走,还有其他的配套东西也有人一同送去,李隆基再跟其他人说几句话,带着众臣离开,身后响起一片高呼万岁的声音,使得路人纷纷侧目。 打听下,才知道今天出现在鱼缸销售地方发生的事情,没用几天的工夫,此事就传遍整个大唐,一时间鞭炮声声,而地方官员则压力山大。 ****** “不如此,他们还会继续糊弄下去。”李隆基回到宫中,边品茶,边对高力士说道。 高力士自己嗑着瓜子,附和:“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的百姓,估计即使他们被骗一回也不会如此痛快,毕竟律法的漏洞越多,凭他们的官职在遇到事情时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好在他们很聪明,今天他们要是不表个态,朕就想办法把他们全部撤掉。力士,你说益州那边的风景现在如何了?朕有些想念小贝他们。”李隆基说着正事,突然话题一转。 “陛下,万万不可。”高力士连忙相劝。 第八百九十一章 帮衬孩子弹家长 被李隆基以想念为借口要到益州来游玩的小贝等人,此刻正在城中相对贫穷的一片地方的一个人家门口站着,。 欢迎来到阅读 他们是被找来撑场子的,这片地方的几户相邻人家的孩子要跟父母谈判,但却发现自己没有跟父母谈本钱,于是就来到酒楼,要求小贝过去帮忙,至少得维护个公平。 不然的话,谈着谈着,挨父母打怎么办?到时候不仅仅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还吃亏了,岂不是更难受? 于是小贝十个人就来了,包括那个在家中跟着他们玩了好多天大富翁游戏,玩的有点迷糊的小男孩儿,。 找小贝的孩子一共是五个,全都姓陈,而且住的地方也是邻居,是曾经一个村子的人搬迁过来的,就在这里落户,平时关系非常好,邻里之间一片和睦。 他们家中的孩子自然是受到大人的影响,平时上学和放学就在一起,连玩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是玩的久了,就在某一家吃住,哪怕是走几步路就能到家,也要留下。 五个小孩子全是男孩儿,大的十岁,小的八岁半,算是年岁相仿。 他们遇到了麻烦,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 他们的钱被父母收走,说给他们攒着留着他们长大娶媳妇用。 可是他们现在就想用钱,需要做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把钱存进钱庄。 五个孩子学习很好,每一学期都能得到奖学金。他们在钱庄有自己的账号,之前的奖学金就存在那里,可是现在他们的存款凭证被父母给收走,不让他们取。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灰心,他们利用课余的时间去批发小食品,然后拿到学堂卖一部分,再跑到市集上摆个小摊子,上面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小玩意,用这个来换钱。 小贝的手上此时就拿着一个他们制作的一个牙签盒。就是下面一个盒子,上面是个小鸟,用手一按小鸟的头,小鸟就从盒子中叼出一根牙签。 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而且小贝家中也有,但不是小鸟,是个按纽,每按一次就出来一根牙签,只是没有拿出来卖而已。 五个小男孩儿却是自己想到并设计制作的,。除了这个东西,还有一个可以旋转的用来刷罐子的玩意在小贝手上。只要把这个刷子往罐子里进,上面的毛毛就会开始转动,然后把平时使劲不方便的地方给刷干净。 这两样东西是他们摆摊中的一部分,还有其他几样能够方便生活中使用的工具,制作简单,但实用xing非常强。 他们用这样的东西卖钱,拿着钱去买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正在制作的是一个飞机模型,其实也不是飞机。而是一只鸟。 因为现在有卖皮筋的了,他们就想通过这种皮筋积力,以前的话只能用动物的筋,效果很差,现在他们觉得新的猴皮筋能够让小鸟飞出去。 但是由于小鸟的形状关系,他们作了几个之后,都没能成功。还需要进一步的改进,并且去购买更先进的测量工具。 寻找一番,他们发现城中有个叫神奇玩具店的商铺,里面有几种可以出售的测量工具比自己上课用的好。而且还更精确,是钢的。 然后他们还发现了用电池驱动的小马达,但是这东西不卖,他们只能继续用皮筋来制作他们的小鸟。 工具需要钱,每次试验坏掉的皮筋需要钱,他们的钱被大人收走,连卖东西的钱也没留下。 在想不到其他任何办法的时候,他们选择把小贝找来,跟家里人进行一场正义的谈判。 小贝十个人就这样到来,而且小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小孩子们别看不大,却喜欢搞发明创造,估计是大人觉得他们乱花钱了,所以才把他们的资金控制住。 “还没回来?你们逃课是不对的。”小贝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儿说道。 这个小男孩儿叫陈明,非常普通的名字,现在只有他陪在小贝等人的身边,其他四个小男孩儿则是跑去找自己的家大人,他们的家大人也要工作,白天不在家,反正他们吃饭是在学堂,不需要大人照顾,让他们家中的大人省了不少的心,。 陈明也是一脸焦急的神色,朝着路的尽头看,摇头:“还没,估计得等一等,在码头和另一个需要走上两刻钟的作坊干活,小贝,一会儿我爹娘回来,你可千万要帮我们说话啊。 你看,我们自己做东西,花自己的钱,又没有耽误学习,爹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做?非要说让我看书,我这不是看了么,看完之后想着自己做点小玩意,等以后再制作更大的东西,更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以报效大唐。 他们就是不让,看书了,不允许按照书上学到的知识去使用,我看书的目的是啥呀?又不是故事书。” 小贝连连点头,她也觉得五个小男孩儿的家长很过分,学习成绩没耽误,还能自己赚钱搞研究,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呢? 而且看看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别看东西小,用的心思却不少,应该鼓励才对,而不是遏制。 “小鸟为什么没有飞起来?”小贝还没见到实物,不晓得小鸟长啥样,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帮助五个人出点主意。 “等我去给你拿,放在小涛哥家了。”陈明扔下一句话,跑到旁边一户人家的外面,外面的院子门没锁,推开就能进去。 过了一会儿,陈明满脸泪水地回来,手上提溜个小袋子,递给小贝,抽噎着说道:“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小鸟,被大人给踹坏了,趁我们没在家,怎么可以这样,坏了,皮筋也全断了,工具尺还有小刻刀、钳子什么的找不到啦。” 小贝放下手上的两个东西,把袋子接过来,一看,可不是么,竹子做成的鸟儿被人给踩坏了,那上面还有鞋印。 瞬间,小贝心中生出了一股怒火,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大人?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简直是肆无忌惮,。 小远凑过来看看,露出难过的神色,忿忿地说道:“他们家的大人根本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想法,他们在用绝对的家长权力扼杀孩子任何的自主思维,他们觉得自己永远是正确的。 要真如此,他们就不应该住在这个地方,而是住在一个个宽敞富贵的院落中,他们既然没进去,说明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比起那些人还是差很多,那他们又有什么权力来决定孩子未来的道路?” “就是。”小贝气呼呼地说道:“他们以为孩子们听他们的话,将来会有出息,可是他们本身就没什么出息,又凭什么认为听了他们的话,孩子会有出息?” 小海同样跟着说:“还是哥哥姐姐好,从来没要求我们必须如何如何,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如何做或许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让我们自己来选择。无论我们选择的是什么,哥哥姐姐都支持,并且帮助我们去调整出错的地方,并给我们分析为什么出错了。 其实我知道,我们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我们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而且做错事儿之后留下的麻烦,哥哥和姐姐也帮我们解决了。 这才是真正的关心,而不是像陈明他们一样,这不许那不许,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何必非要给选择?想不通啊。” “其……其实我爹娘还是很好的,以前吃不上肉的时候,好不容易有点荤腥,都给我留着,衣服也给我做新的,他们自己都没穿。不过现在不怕啦,日子好过呢,想吃肉的话,每天都能买一点,要谢谢你们的哥哥姐姐。” 陈明突然之间又开始帮着自己的父母说话,说起日子好过的时候,那红润的还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 “别客气,应该的,毕竟大家都在为大唐努力。”小贝连忙谦虚起来。 小远开始安慰陈明,告诉他不用担心,事情会解决的很顺利,。 正说着话的时候,陈明的父亲回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看情况他们是在同一个地方做事情。 见到小贝几个人,三个大人显得很拘谨,不是小贝他们不可爱,而是他们回来的路上,他们的儿子已经告诉他们需要面对的事情。 被人家小贝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关于孩子的问题,似乎难办了。 又等了一会儿,另外两个男人也到了地方,女人没来,想是家中男人说的算。 “小鸟是谁踩坏的?”小贝根本没有一丝的好脸色,耷拉着眼皮问。 “我,我是陈涛他爹,我叫陈开明。”一个男人小心地说道。 “呸!”小贝不顾形象地呸了一声,说道:“陈开明,这名字让你起的,真绝了,你哪点开明了?当你的大脚落在小鸟上的时候,你开明了没有?为啥不让他们做东西?” 陈涛的父亲陈开明很紧张,他怕小贝一生气,直接让人把他抓走,家里要是没了自己可怎么办? 听着小贝问,他马上回答:“我……我其实是想让儿子将来有出息,小贝,你看他们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工匠嘛,工匠以后有什么出息?他们应该好好念书,将来当状元,天下父母心啊。” “别,可别说什么天下父母,我爹就是工部的,就是工匠,我也没觉得我爹不好,我为我爹骄傲。” 小贝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对方的话。 五个大男人登时无语,你爹是工部的,但你爹也是状元啊。 第八百九十二章 真腊消息兜圈子 对于小贝将工部做事等于工匠这种偷换概念说五个大男人没去反因为毫无意义。(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眼下需要做的是如何跟小贝商在不把小贝惹生气的情况达到自己的目的。 几人交换个眼还是由陈开明说话。 “那个……小我发现你变得更可爱怎么变的?”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小贝露出大大的笑眼睛眨呀眨一副满足的样子。 “真的真绝对是真的。”陈开明跟着笑。 小贝似乎不好意思一忸怩两说道:“你想知道我怎么变得更可爱了吗?” “想!我觉得不仅仅是我天下人都在怎么变的?”陈开明顺着话问。 “很简单我在家中做的全是自己喜欢做的事哥哥姐姐没逼着我只能看教科而是让我自由去学习我需要的知你照着你家孩子也能变得很可对不?” 小贝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呃~!”陈开明登时无语。 “问你哥哥姐姐的方对还是不对?”小贝追问。 “呵呵呵呵呵~~!”陈开明的儿子陈涛被小贝说的话给说得笑起来。 陈开明扭头狠狠瞪儿子一吓得陈涛两步蹿到小贝等人的身带着狡黠神色的眼睛看向父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占了小便宜后的那种模样。 陈开明点下头:“对。小宝和鹃鹃哪会做错事。” 而后他看着小再去瞅几眼小远等叹息一露出无奈的神对小贝说道:“小宝和鹃鹃把你们教的真好。可我们不是小宝鹃我们没本事把孩子教成与你们一连一半都不我们只能把孩子扔给学堂。 每当抽出空我们也去学堂开办的夜校学学。到前天我一共学会了二百三十个常用认但写不出来几个。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回家看着小涛看书写那时一天的劳累就好像都没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我这辈子就这样不会再有大的出息。可我有小小涛写字比我好认识的字更比我我高兴啊。最近呢。他晚上回来不再一直看。再本子上写写画画一会马上拿出工具做工匠才做的事情。 一看我的心就跟刀捅了一样疼。我没什么知但我知道以后没有知识的人会被其他的落不学将来怎么办?” 陈开明说着说眼泪流下来了。 刚才还高兴的陈涛一见父亲哭再想想父亲说的也跟着哭。并跑到父亲的身边低着头劝道:“别难我学习一直都很以后一样好。” 小贝眼珠子转代替陈开明问陈涛:“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看你看两眼停下再看的时候岂不是连不上?” 其他几个眼圈同样红了的大男人点头。等陈涛回他们发现自己家中的孩子跟陈涛一样。 陈涛抬起袖子蹭两下眼对着小贝回答道:“学堂讲的我早学会我看的不是教科馆里的手工制作当然要一边看一边做写写画是因我需要计算一下小鸟的结构比例。 我不止把三年级的学我自己把五年级的也学尤其是算主要是三年级的算术没法计算比例。听说再往上计算起来更而且还能算现在无法算的东西。但我想先做一个东一边做一边学到手的本事才更扎实。 爹娘还以为我只是看三年级的他们又没有问过我哪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反正我没错。(本章节由友上传 )” 他的话说出五个大人全愣再看看自己的孩一个个挺着小胸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自己同样跨级学只是跨的级不一一样的是全在为那只小鸟努力。. “听到了吧?我的‘开明’叔小鸟不但没有耽误学反而促进他们更努力地学工匠的活计同样需要大量的知识来辅助。想让小鸟飞得更他们必须在知识的天空里飞的更高。” 小贝欣赏地看着五个男孩带着淡淡的笑容对陈开明说道。 小远连忙配合着说道:“对小鸟需要一双翅膀飞梦想也需要一双翅膀。” 小海很罕见地发言:“其实一切在于沟通和交流。我们不指望你们可以如哥哥姐姐对待我们那时刻观察我们的情绪变发现跟平时有一点点的不便会询问跟在我们身边的内院我们遇到了什么事从而用润物无声的手段来帮助我们。 我们只需要你们平时多问问孩看孩子想要做什哪个方面可以帮助孩子。就比如说制作小得用竹孩子的手上没多大力你们要是帮助他们把简单的木工活作他们不就可以省下时间专门用来学习了么? 何必弄成跟战争一结局是一方压倒另一或者是两败俱伤。万一他们产生了逆反心用估计不好好学习来抗那你们才要后悔一辈子。” “可不是今天是我们来要是没你们大人通过家长的权力把小明他们管他们就跟你们玩一个不学习的非暴力不合两边皆伤。” 小贝也跟着她觉得很无聊也很憋因为她知道大唐还有很多的家大人都如总认为自己是对认为孩子不需要交给提乖穿便至于学往学堂一那就没问题了。 但学堂有多少的学有多少的老师?老师管得过来么?再看看厩朝堂上的官员。有几个是家里不然后自己凭本事从学堂学成当上官的? 那一个个的都是世家和豪门出受到重点照顾的孩从小则会跟在父亲身学父亲写字看听父亲讲人生道再模仿父亲为人处事。 朝堂的官员是千军万马中杀上去对生存的学问的需求要远超书本上的知识。特殊的也如哥哥姐从小开始就步步算计。才带领家族屹立于大唐的权力之颠。但大唐有几个哥哥姐姐一样的人? “麻真麻烦。”小贝越想越难她恨不能自己分出无数个然后代替大唐所有的家长去教育他们的孩把用在盼儿兄妹两个人身上的办法用在全部大唐的孩子身上。 小远跟着摇摇对陈开明五个人说道:“今天就这事情弄清楚以后多帮助孩子一我们离开之后。不准打孩子。打了就是报报复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我们。 我们会认为你们觉得我们不该伸用打孩子的行为来发泄对我们的不那样算是对我们的挑别说我威胁你知道后果。” “不打不以后也不这么好的儿子上哪找去。”陈开明保证又抬头摸摸自己儿子小涛的头。这一刻他的心中是无限的欣原来儿子如此厉害。把五年级的都学完只为了可以在做小鸟的时候进行更好的计小真的很有用。 高兴了一陈开明很不好意思地向小贝求教:“小跟你商量个事能把小宝和鹃鹃教你们的办法让我们学会不?” “呵呵!”小贝乐了。摇摇头:“学不了前段日我们为了卖狗狗的事情发哥哥听到了马上送来三种不同品级的锅巴。用以引导我们。哥哥姐姐从来没有于正面直接告诉我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总是通过其他的方让我们自己思从而选择。 你们怎么学?比如下河摸我带领的小朋友的脚要是不小心扎破换成你家的孩子领你会怎么办?是不是告诉你家的孩子以后不要带其他孩子去河边?” 陈开明点就自己家的孩子领别人的孩子玩结果别人的孩子受自己绝对是告诉孩子以后别这么做。 “看你点说明你承认了。但换成我们的哥哥姐他们会在知道事情以拿出来玩具跟我们一边玩一边通过玩具中的人物的动作和行为表来教我们如何去带领属于自己的队伍。 比如说在玩的时我们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玩的高兴的方还要照顾到其他人。比如说观察我们所玩乐的地先分析可能出现的危从而减少我们整体上的损失。 这就是哥哥姐姐的教育方哥哥姐姐是教我们直面人生各种苦并想办法解决。你们呢?你们是逃避。你们怎么学?回头我问问哥哥姐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让你们尽量省点因为涉及到的并非是你们五家。” 小贝说话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陈开明五个家大人听傻原来小宝和鹃鹃是这么教导弟弟妹妹那……那得付出多少心血?怪不得小家伙们如此厉或许对于小宝鹃鹃来说根本不用太过耗费精便能做到那种教育方式。 但自己等人是学不来因为想要把孩子教首先要保证自己更好。 陈开明放弃学习小宝和鹃鹃的教育方搓搓看看自己的儿又征询:“问一我现在除了帮我儿小涛做简单的木还需要作什么才能算个合格的家大人?” 小远向陈开明招招等陈开明来到近前小远示意其弯然后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道:“当你在你孩子面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不合格了。” 接着小远又对陈开明解释:“每一个孩子对父亲都是崇拜你要记无论遇到什么情你都必须保持一个强哪怕这种所谓的强势在你看来很可但那却是孩子的信心来源。 哪怕你在外面跟人打架。被人打得鼻青脸你回到家中也要说你把对方打得如何如而不能在孩子面前唉声叹因为孩子需要强势的你。” “那要是有一天孩子发现给我擦伤怎么办?”陈开明根本没把小远当孩子来看很虚心地求教。 “那说明你的孩子长大应该恭喜他会更努并且愿意承担起一部分家庭的责任。好比我们。我们就知道家中虽然很但也有不少的难我们会好好学然后尽量帮着哥哥姐姐解决一点小事让他们可以轻松些。” 小远对陈开明笑着说道。 陈开明摸摸小远的头:“真懂事我儿子有一天像你们一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还应该做什么?” “先帮着他们五个把小鸟修好。如果有空闲的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学把这个事情跟学堂的老师说。与老师搭成个协不告诉孩子。然后专门针对你们的孩子进行一些辅让他们更快地把小鸟做出来。 第二步是提出新的一种想让孩子们觉得一个小鸟并不是很厉引导他或者说是诱惑他使他们有更高的追好继续学更多的知识。” 小远帮忙出主这种办法对他来说很简单。 陈开明却是听得直龇看着小远这个本来应该被教育的孩子现在居然教育起别人。总觉得很诡异。 思忖一他对小远点头:“听你我试试自己累点无只要能把小涛教好。我终于知道小宝和鹃鹃为什么那样教你你们实在是太聪明了。直接教你你们会觉得哥哥姐姐小看你们。 而且就算他们兜起圈子教你你们在学的时候同样要先考虑是不是哥哥姐姐用这样的方法来教育你对不?” 小远像遇到了知己一样。猛点头:“太对你也学过心理学?我们确实一直在防备着。我们知道哥哥姐姐很厉可我们自己也不所以总要拆穿哥哥姐只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你也知道他们算计的本对我们来那是防不胜防每一次都是过后才能反应过我们实在无法在生活中的点滴间一直保持高度的警而哥哥姐姐教育我们却都在生活之似天马行又如羚羊挂角。” “哈哈哈哈~!”陈开明看着小远那皱起来的小听着小远说的开怀大笑。 “好啦好有啥可笑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你说你可以开心开心?去管你儿子。” 小远被笑的十分无使劲推了推陈开明凑过来的脑袋。 这里的事情解决不需要继续担心五个男孩子会受到家里的惩罚。 小贝几个人却不怎么高解决了一家容解决五家也不可是大唐还有好多人家跟他们一家长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处理不怎么改变才是个难题。 “等回去问问哥哥姐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没。”小贝说道。 “不能直接显得我们太没水得绕个把哥哥姐姐套进不信每次都算计不过他对吧?”小远提议。 其他孩子点头。 将要被弟弟妹妹算计的张小宝和王鹃刚刚也听到了跟着小贝他们过之后又提前回来的人的汇报。 但两个人暂时没有专门为了这样的事情费心一个是太简单另一个是真腊那边有情报传回涉及到是否发动战争的问题。 “情报太简单我需要详细的内等吧。”张小宝看到先传回来的电上面就写着四个字‘行动成功’。 具体的过程没后果也没甚至连发报人所处的位置都没有说出来。 面前纸条上的四个字只能说明流星战队把人抓住了。 “按照时间来推如果没有发生更大的事流星战队的人应该是在对方的王城当中把人抓住要么就是在城外的某个地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对方有什么反应。” 王鹃同样在看着四个考虑一又接着说道:“估计不会引起战我们先安排安让队伍进入战备状态。如果再次传回来的详细消息说是真腊有兵员运我们直接过先打他们一下。 如果没有动我们就要带领着队伍继续向西前作为一支奇兵帮助其他三线作顺便收集下现在这个时代那里的天气和环境信为以后的殖民作准备。” 张小宝认真地听待王鹃说道:“我猜测没问流星战队必然是在安稳后才能给我们发消否则他们会处在战斗当战斗胜利他们传来的消息应该是‘经行动成功却不会是现在的四个字。” “哼!真腊人不那是真腊人的幸运。陆州已经又造好四艘大可以用于运他们真敢动或者说是抗我都出让我们见识下我家的护卫队和陆州狼兵的厉害。” 王鹃冷着脸说目光坚定。 张小宝咬咬下嘴说道:“他们就算不出兵我也要收拾他这事儿没跑我大唐来欺负我们的女我这张脸都丢没了。他们别以为没阻止咱们的流星战队就能得到我们的原做错了就该受到惩罚。每当想起那两个女我就气得胃胃做饭去。” 张小宝说完起身向外走。 王鹃跟问:“还早吧?” “不早小家伙们今天遇到的事情同样让他们也生还打算跟我们绕圈我让他们知道一差是存在不会很轻易地扭不就是个家庭教育问题我做做个回锅肉。” 张小宝对王鹃挤挤眼说道。 今天没有只一章五千字的。 adfsf( 小说网)&/p& 第八百九十三章 小小算计大智慧 傍晚时,详细的电报内容终于传过来。 流星战队得到命令之后,组织起jing锐的追踪队伍,进入真腊所在地,后勤则是相继跟进,一共出动了一千六百余人。 沿途中来使曾停留过的部落一共有五个,其中三个被灭,共杀四百六十一人,这部分被杀的人是不仅仅不给予任何的有用情报,而且还想通过武力阻拦,并投毒。 按照王鹃下达的命令要求,凡是阻拦者,杀,所以四百六十一个人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同时进行腌制,藏起来,抓人回来的时候一起拿,或者是由跟上去的第二梯队的人取回来,现在还没有回归。 剩下的两个部落则是非常好说话,不仅仅给流星战队的人指明了路,而且还提供一部分蔬菜,流星战队的人用追杀过程中打猎来的肉与两个部落交换。 同时还跟两个部落介绍了一下现在大唐的情况,欢迎他们先到边界的地方定居,那里原来的部落已经撒了。 如此两个部落的人能够先接触,然后再看情况加深交流。 然后就是一路直接进到王城,把之前欺负了自己国家女人的来使及其其他随行人员强行带了出来,没有受到任何的武力阻拦,仅仅是真腊国王巴法瓦尔曼派人询问了一下,便不再管。 当然,他也没有主动派自己的兵帮着抓人,同时还让人封锁消息,不允许这个事情在百姓当中流传。估计是怕影响民心。 眼下流星战队的人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押着人往回来,路上找到了个信号号的地方把消息传到中转的电台那里,一路传到益州。 张小宝和王鹃看完电报上的内容,相视一笑。 “看来巴法瓦尔曼这人还是挺识时务的,我以为到他的王城把刚刚返回去的来使抓走,他怎么也要争辩两句,或者是抗议抗议,甚至直接派兵把人保护起来,没想到他竟然放手不管。” 张小宝笑着对王鹃说道。 王鹃把纸拿起来揉成个团扔进纸篓,轻轻摇下头。说道:“或许是他想先麻痹下我们也说不定,然后再整军来战,我们得先给他点压力,倒是他们的普通部落还算团结,敢拦我们的人,并且下毒,可惜,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 “对,真能杀。死掉四百多人,或许是把三个部落所有的青壮都给解决了。何必呢,非要跑到我大唐欺负两个弱小的女子,看看,需要用多少人命来填?” 张小宝也跟着摇摇头,死的人确实不少,但他不后悔,也没有任何的付罪感,杀人不是目的,是手段。杀这一回,以后消息传开,大唐跟别的地方相邻之处就安稳了。 真腊国王不想让消息放出来,可自己能够帮对方把消息传向各个地方,而且还要大传特传,写到报纸上,让大唐的人看看。感受感受自己国家的强大。 张小宝和王鹃又商量了一下,为了继续给真腊施加压力,让他们依旧如之前那般老实、安稳,二人决定三天后队伍起程。慢点行进,向下游走。 到滇池看看风景,接着改向西,过澜沧江,继续向西,进入到印度的地盘,或者是骠国,也就是缅甸。 要慢慢走,给其他国家安排到益州这里的情报人员一个快点回去的时间,如果他们实在太笨了,回去的速度还没有自己一方慢慢走的速度快,那就得想办法用其他手段让他们的别处情报人员得到消息。 从益州向下,会给人一种要直接往真腊去的感觉,真腊的国王知道之后,看看会不会追加一份请罪书送来。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过去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想沿路把各个地方的特产情况了解了解,比如说玉石了,翡翠了,这些东西得好好开发,还有金矿什么的。 另外就是进行更详细的绘图,看看从什么地方能修修路,以后那边会占下,不能依旧像现在一样,从群山中冒着生命危险钻林子。 转一圈,到冬天时就可以回来,继续选个地方,然后到那里建设地方。 *****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小贝九个人已经收拾好行李,跟学堂的孩子们告别,而且还给那个喜欢玩大富翁的小男孩儿留了‘作业’,其实就是让他把游戏里的各种数据算明白,还有路过的地方的环境记住,之后写信,让人送到小贝等人的手中,再回信。 小男孩非常不舍,玩游戏玩的增加了不少的学问,比起同年纪的孩子明显学到的知识多,让他对学堂的学习生活也充满了向往。人就是这样,比不过别人的时候,没有学习劲头,一旦某一方面强了,这方面就会更强,因为他想保住这个优势。 张王两家的队伍乘着船,使劲地宣传了一番,说是要去安南都护府,然后转道再去别的地方。还组织了一场告别的晚会,在百姓的送行中离开。 他们一走,益州的官员们明显感觉到压力更大,很多张王两家过来之后安排的事情都要由他们来接手,做的不好,估计结果也不会很好。 ****** 船队在江面上缓缓地行驶着,为了能在顺流的情况下减慢速度,船上还打起了逆风帆,这样可以抵消一部分水流的力量。 别的船都是恨不能再多双翅膀,那样才能更快。 张小宝和王鹃怕真腊的情报人员无法把消息及时传回去,专门发报给安南都护府,让他们在当地进行大量的宣传,说是张王两家很快要过来,而且还带着大部队,得提前组织人手把张王两家休息的场所平整好。 而且还是真正的动工,当地的百姓也都要组织一下。帮忙修建房屋什么的。这笔钱由张小宝和王鹃来出。 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过去,修的建筑和平整好的场地可以用来给当地做别的事情,就当是帮助建设地方了。 “真忙碌。”张小宝站在船头,感慨一句。 “我们忙点没什么,其实比起普通人家来说,我们已经很轻闲了,不需要每天早早起来,迟迟归家,而且我们所做的事情比起他们来说更有意义,我可不打算过那种。家----干活的地方----家,这样两点一线的ri子。” 王鹃站到张小宝的身边,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用手一指其他河上来往的船只:“我说的不是咱们,是他们,咱们的船队占了人家的一个航路,这还是所有船只排成一条线,要是横过来前进,别人就甭指望走了。” 王鹃顺着张小宝指的地方看,果然。那了确实很忙碌,有一只大货船。逆流而上到了前面的地方,现在正慢慢行驶着,同时买东西吃。 正常来讲是船上自己准备吃食,但看情况,那艘船为了能够多运载货物,是一路上随走随吃,走到哪个地方就买点。 两岸附近有船的人便多了一个额外的生意,他们会把吃的东西准备好,用大桶装着放到小船上。再把小船摇到江中,上面挂着小帆,帆上写销售盒饭的字。 不少来往的货船会让他们过去,然后用绳索把饭菜吊上去,倒出来饭菜,再把桶给吊回去,非常方便。而且还节省了人力,不需要额外安排厨房做饭,更不用准备吃食,喝水的话直接于讲中打。 唯一的缺点是花消大。买来的饭菜比起自己做可是贵一些,但不是很多,否则便不划算了。 王鹃还真没见到这个情况,如今看到,拿个望远镜出来,仔细观瞧。 那艘大的货船正好是逆流,速度不快,小船转向灵活,很容易靠过去,但瞧着也很危险,一不小心会把小船撞到大船上,人亡倒不可能,船是必然毁了。 “很有意思是吧?”张小宝见王鹃看着那边时露出笑容,对她说道:“其实这就是对生活的追求,公平也就不可能出现。看人家小船上的人,有一手控船好的手艺,同时又能想到这个办法,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做的饭菜味道也要不错,不然有竞争呢。”王鹃跟着说道。 她知道张小宝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部分划船卖饭的人必然比其他人赚的钱多,有了钱,就可以雇佣别人继续扩大买卖,多造船,多做饭菜来卖。 收入会增加更多,被他们雇佣的人当然比不上他们的收入,剥削这个词可以出现了,社会的收入公平也被打破。 但等他们赚多的钱多了,还必须要多收他们的税,否则社会会动荡,这对他们来说又是一种不公平,人家聪明,为之付出努力,赚的钱干干净净,但总有人会嫉妒。 “不容易,都不容易,无论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加上我们这些个帮助他们维持的人,活着,一切为了更好的活着。”张小宝又感慨了一番,跟个哲学家似的。 “咱们也买一份尝尝。”小贝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他们同样不愿意在船舱里呆着,跑到甲板之上,晒晒太阳,看看风景,等别人落水,他们好去救,这也算是一个不怎么‘地道’的心思,哪有期待别人落水的。 但小贝他们就是如此想的,可惜这个梦想不是那么好实现,来往的船只多,而且跑船的人都jing通水性,即使掉进去,估计不等小贝他们救,别人便提前自救或让其他人救上来了。 随着小贝的吩咐,马上又人朝那里喊,让卖饭的靠过来。还有人去准备大盆,用来装饭菜。 大唐独一份的稻苗旗大唐人全认识,一见这边喊,卖饭的人催促货船上的人两声,让对方把钱送过来。 等钱到手,卖饭的人转个舵,观察下两边的距离,迎水流斜着划动。 张小宝这边的船也在前进,速度不快,等了一小会儿。那个卖饭的船正好顺流再一摆舵,跟大船并行了。 小船被大船的水推着看上去很危险,似乎随时都能翻,船上一共四个人,有两个人专门操控着桨,让小船一次次地跟大船带出来的水斗争,维持小船的平衡。 小贝朝下看着,说道:“是不容易,让我去划,我保证把船给翻水里。然后游到岸上。不过有付出才有收获,看上去像一家人,不错。” 船上的人向下抛绳索,同时一层的甲板上还有人伸过去两个长竿子,这下划船的人就不用控制桨了,直接抓住竿子,把自己的小船给固定住,跟大船同向。 小贝一见,跑到船舱里。出来的时候拿个大喇叭,对着下面喊:“学着点。自己的船上以后配上两个竹竿,何必费劲控制着桨。” 船上手抓竿子的人抬头对小贝喊:“谢了,以前没想到。” “看,我是不是很伟大。”小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问同样看着小船的小远。 小远明智地回答:“伟大,实在是太伟大了,等一会儿尝过饭菜,你还可以提一提改进的意见,那样更伟大。” “行。”小贝答应。随即露出为难的神色:“要是实在太难吃的话,我吃剩的给你好不好?” “用小碟子盛,咱俩吃一份,我豁出去了,就一大口的量而已,不信能吃死我。”小远拿出了莫大的勇气。 小贝开心地笑起来,她说着玩呢。没想到小远这么配合。 装饭菜的桶很快被提上来,两桶菜,一桶饭,二比一的比例。而且在装菜的一个桶上还有个竹子做的盒子,里面装的是咸菜。 下面有人喊:“那咸菜不卖,是我们自己吃的,给你们尝尝。” “多谢。”小贝又拿大喇叭喊回去,喊完纳闷,问小远:“为什么他们不卖咸菜?” “因为咸菜不好吃吧?”小远不确定地回一句,之后摇头:“不对,不好吃的话他给我们?咸菜不要给他们钱,回赠他们两包点心,腐ru和臭豆腐也给他们一小坛儿,礼尚往来嘛。” 小远后面的话是对家中的内院吩咐的,他们都习惯了,别人送东西,就不给钱,到时候回送其他东西。每一次其实都赔,回赠的东西价值往往是别人送来的东西价值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但他们一旦遇到了,还是很高兴,并愿意把更值钱的东西送回去。 饭菜倒出来,把点心和腐ru、臭豆腐装进饭桶中,又给他们吊回去。 小贝尝尝咸菜,很普通的黄瓜和萝卜咸菜,但味道真不错。 吧嗒吧嗒嘴儿,小贝更纳闷:“挺好吃,里面还点了点香油,尤其是这个黄瓜,居然是在大酱里泡出来的,有股酱香味,要是卖的话,一定有许多人爱吃,难道是产量跟不上?哥。” 小贝想不通,问哥哥,自然是问张小宝,而不是小海。 张小宝看看咸菜,又看看菜,对妹妹说道:“因为走货船的人也聪明。” “啥意思?”小贝问。 “如果卖咸菜,那么咸菜的价钱必然比菜便宜,而且咸菜也比菜咸,到时候货船上的人或许就只买一桶菜,然后再买一点咸菜,卖饭菜的岂不是赚钱少了?” 张小宝对小贝解释。 小贝九个小家伙一个个张大嘴,吃惊地看看咸菜,又看看倒出来的菜,显得十分无语。 “他们……他们就这点小算计?”小贝叹息着说道,她觉得这人啊,实在是太难以定位了,一个卖饭菜的居然还耍手段。 张小宝笑笑,说道:“不是小算计,是生活中的智慧,我们的国家中正是这些个小智慧支撑起来的,各个行业,各种事情,都能够从中学到知识。然后促进社会的发展,等社会发展了,又会出现更多的小智慧。 一点一点的,这个国家就强大了。否则你看看别的地方的人,一个个都很笨,木工活当中少了小智慧,木工就做不好;瓦匠少了小智慧,房子就盖不好;厨子没有小智慧,又如何琢磨出更好的新菜? 不要小看了这些,他们才是社会这个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某个人可以把所有的小智慧都学会,那么他所拥有的则是大智慧。” “知道啦,谢谢哥哥。”小贝很认真地听着,弄明白之后高兴地说道。 小远也跟着说:“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来自生活,然后生活的改变又促进智慧的提高,那么……是不是又可以卖菜,又能够卖咸菜呢?” 张小宝考虑一下,说道:“正好你们闲着没事儿,不用到处乱跑跟人进行交流,你们就帮助他们想想,怎么能够把咸菜和菜同时卖好。” “对,算是给你们留下的作业,要好好考虑哦,等考虑清楚了,真的可行,就派人告诉他们卖饭的。吃吧,你们买的,你们先吃,不好吃也要吃。” 王鹃跟着说道,然后看着弟弟妹妹露出来的一脸苦相,微笑起来。 “吃就吃,又吃不死人,我不信他敢给我下毒,我先来,看看,这个是茄子,不是烧茄子,就是直接炒的,皮儿都炒煳了,这个是白菜片,里面的菜帮子上面还有被虫子咬的小点呢,小远,你看看,白菜是不是醋熘的。” 小贝凑过去看菜,一共两样菜,一个是茄子,一个是白菜,卖相不怎么好,所以她决定给小远一个先吃的机会。 小远还真去吃,拿个勺子,舀出来一点放在碟子里,用筷子夹起来吃到嘴里,吧嗒两下:“还行,能吃,就是稍微有点淡,而且油也少,里面居然还有点肉。” “那你们都吃。”王鹃跟弟弟妹妹说一声,接着又小声问张小宝:“你说怎么能把咸菜和菜一同卖好?” ****** 今天一章,五千字。 第八百九十四章 良劣驱逐谁是谁 张小宝向船头走等王鹃跟过说道:“涉及到消费人群和市场定位的问比如说包你说用什么肉的能一千元一斤?” “狗不理的肉。欢迎来到阅读 跳舞”王鹃回答的非常还回味似的舔舔嘴而后说道:“没觉得多么好以前在四九城说实没有任何一个子弟专门去吃狗不理的包品位太不如吃牛肉的烧五千元半斤。” “四九城是指奴才城吗?名字似乎是从清朝传下来的。”张小宝很随意地说道。 “奴才不奴才我不知我就知道如果刻意去忘四九城的名才说明这人的心理自存在就是事你把汉城换成首难道就能抛弃你孙子的身份?你不当这个国家的孙自然要当另一个国家的孙莫非此孙子是孙彼孙子就不是孙子? 当初的炎黄发源地也就那么大一块真正的敌人是自承认和包才尽显勇而不是当一个鸵咸菜跟狗不理包子有关系?” 王鹃一脸恬然地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沉默了片说道:“真正的心态不是排而是兼我大中华屹立于世的根山不拒故成其高;海不择故就其小说说。” 张小宝后面的话声音很大。 王小远‘同学’正在品尝如此难吃的茄子是怎么烧出来听到声音。猛然抬起说道:“是谏逐客书里的原文中的一段臣闻地广者粟国大者人兵强则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土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故能明其德。回答完毕” “我要在我面前显我这人小心眼。几懂的多是吧?茄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小贝隐约中觉得自己背现在忘听小远张口便多有不忿。 王鹃露出欣慰的笑弟弟果然争挑衅般地看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见小远挨欺负马上对弟弟说道:“话说脍炙人名脍者。其与脍不厌细同名炙者。于明火烤成乃煮食易生吞不炙成烤过幽香。多为荤者使素味不如。猛火翻大后加浮一勺油尔。” 小远眼睛瞪使劲点明说脍炙人口是把肉切细细煮的时候熟的快。生吃的时候不那么恶量还不等恶心就吃完而且还觉得味道不错。炙是烧闻着但这是做荤菜的手做素菜有省钱的办放在大锅里面翻看着煳了加点等熟透之再舀一勺子油倒上当浮油。 浮油小远家中哥哥做菜有时候也但不是为了省而是保当有汤水的菜做浇上点熟可以让菜的温度保持很长时间。 但很明眼前的茄子绝对不是为了保是让人看着每一块儿上面都有油腥。 于是小远对小贝说道:“知你看我给你分他们在炒的时候用了大省时省力还但没放所以茄子就煳这个时候的茄子容易脱他们往里倒但不放等熟了之先舀一勺子油倒和盐一起搅所以咱们吃的时候一时间就不分不出来怎么回事儿。” “你一说还真对我说茄子吃起来怎么不香炒的时候没放还有蒜放的也你看一盘子里面就见到几个蒜吃茄子有不用蒜的吗?生要不就是蒸熟了蘸酱反正其他加工的方式我没发现不多放蒜的。” 小贝没听懂哥哥暗示给小远的用筷子拨两下茄说出一番话。 “万一有人忌口呢。”小远还不忘了给某些挑剔菜的人打掩护。 “除非是吃某样东西会生比如过敏什么不然忌什么口?没饿到他当然忌我还忌口我在外面吃东他们做的那么难我吃没吃?我不得忍着?不吃生病了药里面给他加一味他忌个口给我看惯全是毛病。” 小贝显然是受了不少的委在外面跟别人吃饭吃的还得带着笑容边吃边与人交忌什么只要没下别人能吃的她就要跟着吃。 小远点点头:“也如此说他们卖的菜成本更低你看看白帮子上的虫眼实在太明显我不吃珍惜食物也不是这么珍惜的。” “不用为难自尝一尝就没人吃就拿去喂船上养的猪什么都我看看白菜。” 张小宝这回没让自己的弟弟妹妹按照珍惜粮食的情况把买来的菜吃菜做的太不用心了。 拿过一双筷夹起片白菜在嘴里嚼张小宝叹息一说道:“我以为是炒白没想到竟然是煮煮熟后把锅中多出来太过显眼的水倒出然后加盐搅再浇浮油。说明跑船的人不容易啊。 一桶菜五十四分之一的两文钱一看上去很便成本则是不到五分之白菜和茄子这个时节大量产不赚的钱太而且不应该这么赚。等晚饭的时候咱们做让家中的人乔装去你们负责咸菜。” 张小宝给弟弟妹妹们安排了事情做。 小贝不怕干眼睛一兴奋地问道:“我们做咸菜?做不好怎么办?” “凉拌。”张小宝回道。 “那是凉我们的多放知道就是没别的东西。”小贝想了想咸菜的制觉得很容易。 “做蒜茄还有家中的咸鸭蛋也拿出切我指导厨房做做六个两荤四利润控制在百分之三自凡是选了一个荤菜可以得到一份免费赠送的咸半个蒜茄或者是半个咸鸭蛋。” 张小宝对弟弟妹妹们说道。 小贝九个人露出为难的神s照此卖的一个是卖不出另一个是赠送的茄子会很他们有得忙还伴随着风险。 小贝十分不愿眼珠子转说道:“不是说把咸菜卖出去么?都送多不划算。” “卖试试得先冲击一下现在河上卖盒饭买卖的今天他们能偷工减明天就能以次充后天变成不择手之前还觉得他们不容现在才知人xin永远难以琢磨。” 张小宝语气平淡地说似乎并不生气。 王鹃知道张小宝已经想开不可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按照道德来行在金钱的驱使很多人可以抛弃一那么就要通过其他的手段让他们知什么事情能什么事情不可为。 小贝他们看看饭扔下筷子不吃转身回船先把今天要学的知识学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安排人帮忙蒸茄他们好制作蒜茄子。咸鸭蛋就不用他们管到时候有人帮忙切。 “等今天卖看看效以后让益州咱们的人负责制作饭先冲击他们两个他们就老实价格低到一定程比拼的是质量。本来我还打算让小贝他们想办慢慢塑造出咸菜的品现在不得不改变策略以后益州咱们的人每一份咸菜里面都加蚝油。” 张小宝看着下面还在转来转去卖饭菜的跟王鹃说道。 王鹃也看皱皱眉之前人家送咸菜的那点好感荡然得多大的胆子把那些个饭菜送上难道以为自己等人不会对寻常的人家动手? 善恶不分贵贱啊。 想了一王鹃问张小宝:“你不怕劣币驱逐良币?我知道你想让他们习惯咸菜的味从而树立咸菜在他们心中的地但你要先把饭菜卖出去才行。你按成本加价百分之三十出其实还是比他们卖的高一。 到时候他们也突然降把利润控制在百分之五十你的盒饭还能卖出去吗?除非你以低于成本的价格进行倾与他们拼资否则人家都卖更便宜的菜了。 船员愿意吃好的东船上的东家却喜欢更便宜的饭而花钱正是船上的东你说他会选择购买谁的东西?” 张小宝眼睛依旧望着下面的小微微一说道:“不能在价格上更对方那就在品种和服务上竞荞麦没有多少人喜欢但做成冷面的味道还是不错总吃一样的饭会吃腻的。 眼下是战争时所有运来的货物都很好等过段时再想向益州运输货同时出航谁先到谁就占优逆流只有帆是没用还得有纤有人去划船员们使多大的力在乎他们得到多少的利益。 工钱相同的情况谁吃的谁就愿意卖气力。我相信有聪明的东家会做出选接着就不是劣币驱逐良是良币驱逐劣币。 我不想下行政命令要求卖饭的人遵守规也不打算在报纸上发表什么倾向性的文就让事实来告诉他别人需要的是什他们应该如何作。” 王鹃这次没反驳张小附和着说道:“等他们亏了可以让报社的人采访他们一让他们说说情好告诉更多的人应怎样选择。” 今天一章。 (..) 第八百九十五章 行船之刻遇一人 ) 第八百九十五章 行船之刻遇一人 张小宝的命令下达。船队慢慢地过去。 当地卖饭的船只突然发现有新的同行加入进来,这些后加入的人他们是一个也不是认识,但听吆喝着的价钱比他们的贵了三分之一,一个个又都放下心来,以为没有竞争的可能。 结果这部分人第二天又来卖的时候,船上竟然扯起了标语,说是标语也不准确,就是说他们的饭菜是什么样的。 有了这种直白的文字说明,很多一路过来并没有吃好的东家还真的开始给跟船的人买。 看着大船上买了饭菜吃得香的船员们,原来卖饭菜的人心中多了一丝忧虑,这里离着益州实在是太近了,从别处过来的船只会停靠在益州的码头上。 到时候各个船的人随意聊聊,说起这里的饭菜的话,估计听到的船只上的人回航的时候,有很大程度是会选择这后出现的卖饭菜的船只,毕竟人家那个饭菜是真好,自己等人看了也觉得比自己卖的强,而且买去吃更划算。 在心中有了忧虑的时候,原来的人开始聚集,在一起商量办法,想要扭转一下将要面对的严酷局面。 “老张大哥,这不对呀。”一个负责摇船的妇人对一艘靠过来的小船上的人喊。 被她喊的人摆了两下桨,减弱下横着扫过来的水波,抿起嘴,片刻后说道过来的,底子厚着呢。” 听他话的意思,之前他想动用武力来解决,现在是看明白了,不敢,人家是有队伍的人,而且还派来的新船。 让他琢磨不透的是谁组织起来一群人,不做别的事情,专门花钱买小船,跑来抢买卖。他还估摸了一下,错。 在大河上吃这碗饭,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想了想,他决定过去问问,看看究竟错。 于是他划着船靠过去,等人家把几桶饭菜送到船上,又拿下来收到钱,便尽量挤出点笑容,打招呼错?” “还行,借您吉言。”船上的小伙子的笑容就真诚多了,但他的衣服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甚至连个地方的成衣店的品牌标记也没有。 ‘什么吉言,我恨不得你们的船都翻了’老张暗骂一下,考虑下,壮起胆子说道兄弟,大家在河上吃口饭,都不容易,打个商量,能不能把卖的吃食调一调,大家卖一样的,价钱也一样?” “这个……我说的不算,我个人赞成老哥你的说法,调一调也不错,不如你们跟我们学,到时把价格稍微往上抬抬,现在我们赚的太少,你们的低价格和低质量扰乱了市场。” 船上的小伙子还是那副真诚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张听了很生气。明明是你们后来的,怎就把错处往我们身上推? “我说的是,你们卖的东西太好了。” “呦,老哥的话我可不敢接着,难道卖东西还往差了做?那不是骗人么?说句难听话,我看到你们卖的饭菜了,颜色不正,里面的东西收拾的也不好,老哥你是还卖蛋花汤,我看了,蛋花打的碎,每一勺子舀起来里面都有成细丝的蛋花,再加上几片烂菜叶子,你这么做买卖可不行。 你那蛋花一看就是先把蛋打进冷水中,然后使劲搅和,搅和的碎碎的,再一煮,就跟你卖的一样了,而且用的浮油,要是水没煮开,人吃了会坏肚子。” 年轻人慢慢摆动着桨,不让水流把船的位置给冲没了。 老张看着对方摆桨的熟练动作很纳闷,如此年轻,又没见过,怎么没被水给冲走? 更让他吃惊和恐惧的是,对方居然时间才想明白的,同在河上卖饭的人都没告诉。 被人家一说,他还要解释两句:“吃不坏肚子,平时他们跑船的渴了直接在江中舀水,生水都不坏肚子,又何况是烧热的水。”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的水没烧开?”这时年轻人的笑脸就没了,他自己的东西品质,而是专门耍手段来坑害过往船上的人。 “开了,开了,不开鸡蛋能成花么。”老张连忙否认,他也不自己为何害怕对方的那种愤怒的眼神。 又慌张地说道什么时候能见第二面,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自己争起来?对不?” 年轻人低头沉思一下,没再出声,而是向着其他的船打招呼,让他们把价格压到跟其他船只饭菜同样的水平,赔本经营,尽快卖出去,然后回航,靠岸,给小公子和小娘子发报,把事情说明白。 张小宝和王鹃今天刚刚给弟弟自己练习,不叫苦也不怕累,反而觉得把字写漂亮了很有意思。 这就是环境的影响,家中的内院没事的时候也要练字的,有机会就要学习学习,充实什么枯燥的,每当自己某一笔写的好,还会很高兴,是一种成就感。 张小宝和王鹃在旁陪着,每人手中一本书,边看边休息,偶尔站起来在弟弟妹妹的身边走一圈,夸奖两句。 当昨天安排接受了任务的人把情报传回来,两个人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太快了,比我想像中的快了最少一年,看样子百姓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是非常强的,我倒是忘了,咱这个民族有个优良传统,所以人家对我们封锁了百十多年的技术,这个传统就是山寨,很厉害。” 张小宝看完情报,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也不曾惊慌失措,反而还夸了一句。 王鹃同样一脸恬然,对张小宝笑笑,说道:“这说明学习能力强,而且还能降低成本,没有之前的山寨,哪有后来的发展。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热爱学习与研究方面,而是对物质生活追求的过程中形成的道德偏差,你不是留后手了么,拿出来看看。” 张小宝也跟着笑,笑罢,说道时间嫌我们一样跟游玩似的做事情。 好吧,成立民间的食品协会,咱们家中先在各个地方当一段时间的主导,等过几年,协会走上正轨就好了,你们要是练不下去,就过来听听,别一副难受的样子。” 张小宝后面的话是对弟弟妹妹们说的,他跟王鹃一聊天,小家伙们的心思就无法放在写字上,总想参与参与,那动笔的速度明显放慢,而且渐渐失去力度,小远的耳朵甚至还动了动。 小贝几个马上把笔架好,转过身,看着哥哥姐姐,小贝拿过电报的纸,挨各传看,等看完,小贝气呼呼地说道:“太不象话啦,作买卖得讲究个诚信,他们分明是不顾别人的身体健康,只为了钱而做事,不好。” 其他八个孩子深有同感,一个个努力想着,时间长了,人和人之间会失去信任,没有了信任,会影响合作时候的工作效率。 小远跟着说道:“是不是应该由我们大唐巡查使下个命令,告诉他们不可以那么做?” “你觉得呢?”张小宝问小远。 小远考虑下,摇头怎么给他们定罪是个问题。” 小贝也苦恼起来,别看她小,她也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现在大家都用质量差的饭菜来获得高额的利润。 下个零,从官府派人,到每一户人家去看着?那得付出多少行政成本?而且还浪费人力资源,不然只要不一直盯着,他们还会把低劣的东西做出来。 小男张张嘴,小声说道:“应该加强宣传教育,在报纸上说,那么做是不对的,我大唐的百姓要好好做事情,把最好的饭菜卖给沿路的船员们。” “你认为有多少人能听话?”张小宝又问小男。 “有,有一部分吧,反正不可能全听,要赚钱呢,而且也没有一个什么什么东西是差的标准,更没有价格标准,到时候还是乱。” 小男把自己想成卖饭的人,为难地说道。 “那么谁来制订标准好呢?”张小宝还问。 “咱家来做吧。”小男觉得还是家里人放心。 张小宝点头东西。” 王鹃一副赞同的样子,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用其他的办法自己家先引导一番。 不过总是直接插手也不好,换个时候都不会这样,而是慢慢调整,通过其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我有个问题。”小贝出声:“在各个地方成立协会,可以按照每个地方不同的具体情况来解决事情,而且我家的威望是很高的,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嘻嘻,是不是所有同行业的人,要求他们必须加入,强制xing的那种?” “太对了,还是我家小贝说的对。”小远很不要脸地附和:“咱们家协会的标准有了,卫生方面的尤其重要,那有人不愿意加入,还依旧是用低廉的价格和劣等的质量冲击市场咋办。” “谁是你家的,你别总脸皮厚。”小贝用身子拱了一下小远。 “难道我们不是一家的?还有小海哥哥他们。”小远很无辜的模样。 “不和你说话,你就会偷换概念。”小贝又拱了小远一下。 小芳却是眼睛一亮,说道东西都是最安全、最稳妥、最放心的概念,就是个信誉。 不加进来的,我们就管他们,最后的结果并不是他们冲击市场,而是他们失去市场,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芳的话一说出来,其他小家伙开始按照思路考虑。 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协会成立了之后,会有不少人加入进来,那么协会就可以给所有会员一个标志,让他们经营买卖的时候把标志亮出来,告诉购买者,凡是买了协会会员食品,只要出现任何的身体不舒服,协会就会调查。 调查结果是因为那个食品的原因,会给予赔偿,虽然说医疗是免费的,但医馆可不会支付因病误工的钱,协会可以支付。 而且协会的会员之间还能够进行各种交流,从而提高自己的产品竞争力,还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降低成本,大家有了凝聚力。 用不上多长时间,买东西的人便会认可拥有协会会员资格的商人,觉得够买这样的食品放心,不怕吃出问题。 而没加入协会的人,他们即使是价钱再低,也很少有人愿意吃,而且会产生一个后果,是他们的价格低的程度越大,别人越不敢买。 想一想就知道了,那么便宜的东西,难道卖的人不赚钱?都是慈善家?不可能的,既然赚钱,就说明产品绝对不是好东西,谁敢买,不要命了? 九个小家伙没费多少力气就都想到了,一个个露出高兴的神色,似乎别人吃到了好的东西,他们心情跟着愉快。 “我们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哥,你说让百姓听话,怎么就这么难呢,非要为了点钱去害人,大家都不容易呢,何必去让别人受伤。” 小贝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又觉得难过,都好好的过日子不行么?然后大家一起去对付别的国家的人,把他们的好过来,把他们的人抓过来干危险活。 小贝如是想着,她觉得自己考虑的很好,从来不认为欺负别的国家的人是错误的,更不想想,人家生活难道就容易? 张小宝自己这个怎么竞争。 但张小宝也不想?img src='/sss/fmgeyimehid.jpg'&靡蛘獾阈∈履压谑嵌孕”此档?img src='/sss/maoashu.jpg'&这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不可以消除,一旦没有了动力,人类就完了,不管是在律法约束下的国内竞争,还是对外的侵略战争,其实都是正常的人类个体、群体行为。 其实在这个天下之间,最有侵略xing的不是什么老虎啊,狼啊,而是人,说是狼可怕,但你说死在人手中的狼多,还是死在狼嘴里的人多?” “当然是狼死的多,它们干不过人的,比如我说,要是遇到一只狼,那狼死定了,因为我有枪,可是,这不是因为人类会使用工具么,跟侵略有什么关系?” 小贝拍拍自己的腰,其实她的枪没戴在身上,意思是以前就放那。 王鹃理解张小宝,接过话,对小贝说道:“工具是个用途,但工具是辅助,真正的人会储存很多的食物,大自然中储存食物的动物并不多,而且即使储存也是仅仅储存一点点。 哪怕是不需要保鲜,吃腐食的动物也不会使劲地储存,但人不同,人是有机会就使劲把东西保存起来,尤其是食物,比如说咱大唐的粮食,应该储存多少?” “九年。”小贝伸手比画个数字:“三年旱,三年涝,三年兵祸人糟糟,家无三年积,家者无成家,国无九年积,国之难为国。” “是的,我和你哥现在就想把大唐常平仓的粮食堆积到够用九年的,保存是个问题,但我们一直在努力,解决了一部分。等以后有了条件,会建很多的冷库,把肉冻进去,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到时候再也不害怕百姓吃不上饭,现在我和你哥就怕发生大面积的自然灾害,粮食都放出来,灾害还在继续,我和你哥也没办法解决,但估计不能。” 王鹃说到了储存的方面,这也是她敢发动战争的本钱,多食人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储备,今年秋天就是他们饥饿开始的时候,而不像大唐,拖你两年,国内百姓的生活照旧。 小贝点头,是种幸福的样子,感觉到国家很稳固,就跟她小时候有很多玩具和糖果一样。 “还真是哦,我以前就喜欢储存东西,怕吃没了。”小贝说道。 “所以说,人类因为愿意储存食物,才是最有侵略xing的,去海外的船只带回来的那十来只活着的狮子你们看到了吧,他们生活在一个叫非洲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牛啊,马啊。 狮子遇到了就是吃,哪怕是一群牛,它们也是杀掉一头,然后吃饱,并不怎么进行储存。如果换cheng ren,会想办法把那一群牛全给养起来,然后随时杀掉吃肉。” 王鹃举个例子。 “我懂啦,人类就是贪得无厌的,所以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人都听话,而且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如果真那样了,现在统治这片土地的将不是人类。” 小贝说着话,跑到王鹃和张小宝的近前,在两个人的脸上分别使劲亲了一下,说道什么,学生记什么,他们是绝对的权威,不好。 我们倒是能听懂,可很多孩子听着很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即使回家想问家里人,也得家里人会才行。” “等他们长大就好了,现在看上去死记硬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会回过头来理解记下的知识,没有办法,老师太少了,不可能像我们教导你们一样付出,忙不过来。” 张小宝对妹妹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不尽心呢。”小贝又懂了。 正说着老师,小珠突然朝着对面过来的一艘大船指去,并喊道过来,发出海捕文书,他还敢到处溜达。” 众人一同向那艘船的船头看去,果然站了一个人,胡须跟头发一同迎风飞舞。 小贝几个人没什么印象,根本不认识。 倒是张小宝和王鹃猛然记起来,那是谁,就是跑到翼州说教学生,得一张虎皮,结果转头就跑了,也不教孩子了,把羌虎坑了。 接着是过去的时候小贝听到,让人按照羌虎说的样子画出来,发海捕文书,也就是全国通缉令。 结果好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消息,估计也是因为不涉及到命案,大家不愿意费心去寻找。而且小贝当时没有限定时间,说明她不着急。 本来正常遇到的话,即使张小宝也认不出来,那时看到的是画像,又不熟悉,打个照面的话就过去了。 但小珠不同,她就是喜欢画画,对任何的线条与色彩都印象深刻,两船离近的瞬间她就给人认出来。 “谁?”小贝纳闷。 “骗虎皮的那个,你当时发的令,我们举手同意来着。”小珠说道。 “啊?是他?哎呀,他点子实在是太背了,没事站啥船头呢,看他那悠闲的样子,我又生气了。”小贝兴奋地说道。 小远也跟着说怎么好,也可以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本来老师就少,他骗了虎皮还到处溜达,这下好了,得想想,怎么收拾他,他可是骗的小芳父亲。” 随着小珠的吩咐,马上有后面的船贴过去,跟对方进行交涉,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口舌,船上的东家就把那人交出来了。 虽然这个人交了钱,随他的船走,但张王两家亲自要人,谁敢不给?也不晓得这人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被小宝和鹃鹃的队伍给逮住,只希望自己别被连累。 “船钱,船钱,我上船时给了钱的,没到益州,凭什么不退钱给我,船钱。”被抓的人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他的钱在没到地方的时候多交了。 “给你,一共是二十七文,我一文不要,全还给你,我不认识你,别人都是三十文钱,一天管两顿饭,你跟我说来说去的,我才收你二十七文钱,管三顿饭,还搭进去一壶酒。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不跟你个死人生气,想想你犯了什么罪吧。” 船上的东家把二十七文钱塞进这人的手中,言语间对抓他的人表示什么都不自己的船竟然载了一个将死之人。 钱到手,这人不在对船东家喊,反而对抓他的人叫唤什么抓我?我又没犯罪,万事大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说说道理,不然三水的张王两家也不能随便抓人,还要不要王法了? 你们就是让我死,我也得死个明白,你们敢不敢说说为什么抓我?船上这么多的人看着呢,听着呢,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抓他的人点下头,对看热闹的人问:“有人要听理由吗?我家小祖宗们多日前发的海捕文书。” ‘刷’,甲板上清净了,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大家连听的兴趣都木有。 被抓的人傻了,朝着那边的船舱大声喊:“你们,你们怕权贵,而忘礼法,你们妄为人啊。” “你快点跟着去吧,别喊了,没用,我们可不是怕谁,我们是相信小贝不会冤枉你,下辈子好好做人。” 一个船舱中传来粗嗓门的声音。 别的地方很安静,显然是默认了。 这人就在几个护卫的看押下来到了旗舰上,脚碰到甲板,他的腿马上软了,他根本不什么罪,不仅仅是被抓,而且还是小贝他们亲自下的令。 他觉得自己是冤枉的,想寻求下支持,但人家却是支持小贝,那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哪怕他冤死了,估计到阎王面前,阎王也要说他有罪,没处讲理。 越想他就越害怕,他认为自己死得不值,很憋屈。 “抓自己壮胆子。 等到了最上层的甲板,他看到了九个小家伙,还有两个经常能在图上看到的人,小宝和鹃鹃。 而且他看到了,鹃鹃在笑,想起一句话,‘魔煞鹃鹃,一笑人寰绝;无情小宝,杀人不见血’。 瞬间,他的身体就堆了,要不是两边有人架着,他会瘫在甲板上。 小贝看到人被押到,从椅子上站起来,背个手,迈着小步来到这人面前,甜甜一笑,打招呼:“来啦?” “没……没来。”这人哆嗦着回答。 “怕啥?你的胆子不是挺大嘛,我也不问你叫什么,我就是……” “问吧,死我也要留个名。”这人咬咬牙说道。 “死?”小贝一愣,骗个虎皮不至于去死吧。 “咋?死都不行?要放到朱雀大街上?我姓谭,我叫谭嗣……” “知道,你叫谭嗣从,跟某个人差一个字,但人家比你胆子大多了,人家可是能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的比起人家来说不仅仅胆子不够,品行也差远了。 换另一个人,不同的身份,都不会被我的弟弟妹妹们盯上,你实在太可恨了,你是行为会给很多孩子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让他们觉得天下间最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王鹃看着这个叫谭嗣从的人,冷笑一声说道。 她是真的从心里恨此人,老师,那是教书育人的,是孩子心中最崇拜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以前孩子到了老师的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非常的安心,哪怕遇到最危险的事情,只要有老师在身边就不会害怕。 这种依恋的感觉,一旦被现实击破了,孩子的心中会留下阴影,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再信任的人了,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慢慢扭转回来。 好在翼州城中有自己家的人在,自己家的信誉要高过孩子们心中的师傅,那些个店中的伙计和别的买卖负责人学问和耐心都有,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然,本来就是少数民族的地区,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朝廷还想不想统治了? 笼络一点民心多不容易,毁掉则非常轻松。 张小宝也阴沉着脸,他知道,不能判太重的刑,谭嗣从本身的罪不大,诈骗一张虎皮而已,人家当事人还没报官,更不曾去追究。 但理论上造成的后果却很严重,按照西方特的的警示xing判的话,会判很重,尤其是在经济赔偿的方面。 谭嗣从不晓得自己其实没多大事,他非常害怕,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立到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跟其他犯大罪的人在一起,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起,受尽无数折磨,再被医学院研究,最后坚持不住,痛苦地失去生命。 所以,他哭了,他冤枉死了,根本不什么罪,就让人抓到,看看鹃鹃的笑容,看看小宝的脸色,干啥呀,自己怎么了。 “别哭,大男人的哭什么。”小贝听着谭嗣从哭的动静,很闹心,说了一句,又道:“现在后悔了?你在翼州骗人家一张虎皮的时候咋不想想今时今日,羌虎叔叔多难过?要不是看在我爹的份儿上,早就跟朝廷干上了。 到时候你说他们在山上,是打还是不打?我爹容易吗?好不容易留下点情分,差点让你给毁了,你做事的时候不考虑考虑? 还是举人出身的,为一张破皮,你连脸皮都不要了。人在做,天在看,没想到吧,今天被我们逮到了。” 小贝的话说完,谭嗣从不哭了,反而变得精神,站直了身子,看看面前的几个人,哈哈笑两声,说道:“虎皮呀,吓死我了,就是一张虎皮而已,按律法,我得挨上五鞭子是不是?行,打吧。” 他的这个表现把张小宝都看迷糊了,怎么个意思?精通律法是不是? 小贝微微张开嘴,诧异地盯着谭嗣从看,眼睛眨巴眨巴,咽口唾沫,问道:“你……你不怕?” “怕什么?犯错就挨罚,一张虎皮,在当地不值几个钱,我最多挨五鞭子,五鞭子打不死人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你们可是张王两家的人,要讲道理,我愿意挨打。” 谭嗣从给了小贝一个微笑,挺挺胸,看样子他豁出去了。 押他回来的人马上把他在那条船上的事情说出来。 大家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个财迷呀,这样的人不应该考举人,更不应该当夫子,而是去经商,他要是不发家那绝对是怪事。 张芳不干了,看谭嗣从的意思是宁愿挨五鞭子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还回虎皮。 虎皮值多少钱她不在乎,她却忍受不了对方的这种对犯错之后的态度,他是在漠视律法之外的人xing和道德。 于是小芳来到小贝旁边,问谭嗣从:“也就是说,你现在认罪了?对不?” 谭嗣从笑容不变,点头什么感觉。” 谭嗣从说完,眼睛在王鹃和张小宝的脸上扫过,他还是有点紧张,但他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可能定更大的罪给他。 小芳讪笑一声错小说网不少字没冤枉你对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对,都对。”谭嗣从还在硬挺。 “好,你承认就好,来人,给京城的皇上伯伯发报,就说我们大唐巡查使亲自抓到一起案子,要求朝廷公正办案,走程序。” 小芳深吸口气,咬着牙把话说出来。 谭嗣从一听感觉不对,问什么……什么意思?怎跟朝廷扯上关系了,我的罪应该地方办理呀。” “地方管不到的,我们直接抓你,而且我们是大唐巡查使,凡被抓着,无罪加五等,从不例外,我看你是挨不挨得到鞭子。” 小贝把话接过来,对谭嗣从说,然后哈哈大笑。 谭嗣从又堆了,跪在甲板上,挪到王鹃和张小宝的近前,哀求道相信我,我熟知大唐律法,挨五鞭子的罪加五等绝对好不了,凌迟啊。” “真的?我还不清楚呢,原来如此,那么,走程序吧,你,不是我们抓的。”张小宝故意说道,他非要吓吓谭嗣从不可。 今天一章。(。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九十五章 行船之刻遇一人 &!--htmlco--& 第八百九十六章 花儿为啥那样红 谭嗣从终于老实了,回过头再去央求小贝他们。 九个小家伙自然不可能杀掉谭嗣从,虽说他们有权力给别人直接加罪,但从得到这个权力的时刻开始,一直没用过。这种权力是用来对付那种,明明做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做了的坏人。 就是说,你知道你犯的罪应死,我也知道你的罪,你还知道我知道你的罪,没有任何证据,那么就直接罪加五等,不要证据了。 不杀谭嗣从可以,小贝他们还不想简单地放掉对方,而且仅仅加个诈骗的罪似乎难解心头之气。 “劳动改造、教养吧,不给他任何工钱的劳动,很神奇的一种惩罚人的方式,正好拿来用用。”张小宝提议。 “牢房里的人干活同样不给钱啊,抓进去不行么?”小贝问。 “不一样,走正规的程序定刑了的话要上呈,劳动改造地方直接处理,节省人力资源,也节省时间。”张小宝又说道。 他其实不觉得劳教不好,劳教的话,很灵活,尤其是时间,如果多花点钱,不仅仅可以干轻松的活,比如说看着其他劳教的人工作,而且还能走特殊的手续,很快出来。 他那时就喜欢被劳教,先去查,查这个地方的劳教怎么进去,然后里面有什么样的大本事的人,他准备好足够的钱,让自己进去,如此能跟着里面的人学到本事。 到时候想出来也容易,进监狱的话。看守太严,跑出来很费劲,还容易受伤。 张小宝还觉得劳教的本身可以给社会创造价值,不管这个钱最后谁赚了,必然会用来消费。 即使是minzhu的minzhu国家,不也是有人犯罪,不是抓进去,而是用劳动补偿嘛,当然,人家有的监狱里面是给开工资的。这点暂时比不了,而且也不希望那么minzhu。 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张小宝想把这个提上来,到时候让地方的官员们多点贪污和渎职的机会,要不然层层巡查人员岂不是来回跑着太没意思。 旁边的王鹃看一眼张小宝,见其脸上露出那种特殊的笑容,就知道其心理又开始有邪恶的想法出现,只是不晓得究竟是什么。 小贝等人跑到一片去咬耳朵,商量一番。决定按照哥哥的主意来做。 重新走回来,小贝朝谭嗣从笑笑:“便宜你啦。哥哥给你说情,我们给哥哥一个面子,不然你死定了,我们可是很凶残的,对不?” “对,啊不对,你们很可爱,是我不好,我是坏人。”谭嗣从点头又摇头。 “既然你承认是坏人。接受我们的劳动教育吧,去挖矿,一年。”小贝宣布。 “挖什么矿?”张小宝接过话:“好在也是个举人出身,让他去教书,两年,遇到偏僻的地方把他塞过去,免费教两年书。如果教的好,就ziyou了,教不好,抓回来罪加五等。” “我愿意。小贝,听你哥小宝的,教书,我可以继续去翼州教书,那里偏僻。”谭嗣从很自然地选择后者,他绝对不想去挖什么矿,不只是累,而且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当夫子不同,即使是被惩罚,学生们,还有学生的家人也会尊敬自己,没工钱,收不到束休,吃穿方面至少不会很差,甭说免费教两年,五年也行啊。 小贝等人的决定被哥哥给否定了,他们也不懊恼,小贝给了谭嗣从一个大白眼,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别指望再去翼州,翼州是偏僻,但不是发展的不好,尤其是虎叔叔,他可是非常尊敬老师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你一张虎皮。 看你身边没有虎皮,一定是被你给卖了。真把你给送到翼州,路费谁出?到时候虎叔叔很可能再给你一张虎皮,你根本不知道偏僻地区的人对知识的向往有多么强烈。 想起来我就生气,你的行为不是简单的诈骗,而是在人家的心口上捅刀子,那里的孩子怎么想?” 谭嗣从被小贝说的脸通红,恨不能在甲板上找个足够大的缝隙钻进去。换个大人如此训斥,他还能忍受忍受,但从小贝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该死。 “不去翼州,把我安排到哪?”谭嗣从小声地问。 “不知道,跟船走吧,走着走着就遇到贫穷的地方。”小贝叹口气,说道。 谭嗣从高兴了,因为现在船队是走长江,那么两岸不可能有多么穷的地方,于是他使劲点头。 张小宝冷笑一声,说道:“我们要去剑南道南边的地方,不是去江南东道。” 王鹃也跟着笑,剑南道南边那就是云南,别说现在的云南,她那时的云南依旧有不少偏僻贫穷的地方,把人扔那里,估计有得罪遭了。 当然,对那里的孩子却是一种幸福,不管怎么说谭嗣从也是举人出身,科举没考出来,一个可能是运气不好,另一个是没门路,教孩子的本事还是足够的。 王鹃一想到那边的实际情况,又开始跟着难过。说是朝阳行动,全面免费教育,可是还有不少地方根本没有人教,报纸上报道的那些好的事情,是给别人看的,是给李隆基一个信心。 真实的情况李隆基还确实不清楚,不在民间生活又如何懂得百姓疾苦?顶多是‘旅游’的时候瞧一瞧,然后恍然,啊,原来百姓生活的不好啊,至于那种切身的痛苦却难以领会。 “实在不行的话,支教吧。”王鹃轻声说了一句。 谭嗣从和小贝几人皆是茫然,啥意思?支教是什么? “你还要道歉,登报,钱我们来出。”小贝又对谭嗣从说道。 “啊?还要上报?太丢脸了,不如……好,丢就丢吧,丢脸比丢命强。”谭嗣从刚要讨价还价,突然看到小贝露出‘凶残’的眼神,马上改口。 随即又显得非常不好意思,问:“大唐的官报得花费不少吧?” “美得你,还大唐官报,那是你可以上的?你就上个翼州的州报,把你的错误写出来,还有改正的决心,如果你敢耍笔杆子,避重就轻,甚至把自己赞美一番,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小贝继续威胁,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犯事儿的,不过过瘾,都对不起自己。 “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谭嗣从愣一下,然后问。 “因为需要吸引昆虫过来传播花粉啊,真笨。”小贝给解释一下。 谭嗣从抱拳行礼:“学生受教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没有任何一本书上写过,更不用说老师教,不曾想,今天居然有了大收获,至少知道了花儿的红是可以吸引小虫子。 小贝郁闷了,指着谭嗣从,说道:“我的意思不是教你花的事情,是……是……” “是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小远连忙补充。 谭嗣从这下懂了,原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跟‘马王爷有几只眼’是同一个意思,威胁呀,只不过当中包含了学问,唉,还以为小贝好心地教自己。 “受教了。”谭嗣从再次行礼。 “愁死我了。”小贝拍拍自己的脑门,向谭嗣从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把其离开。 谭嗣从走了,找个船舱去写道歉信,好发在报纸上,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然的话会有危险。 很明显,自己要是写了道歉信,那可以当成认罪书,到时会有不少人口诛笔伐自己,自己需要做的是诚恳,而且让人有种自己改好了的想法,是的,以前做错了,认,但咱还可以浪子回头啊,改了还不行? 走出去几步,谭嗣从又回来了:“问,虎皮我卖了,钱?” “写你的去,能差一张虎皮?当时发海捕文书是我们决定的,虎叔叔根本没打算追究你,还给你说情,你好好想想,人家怎么对你的,你又如何对人家的,丢人!” 小贝再次挥手,她不想看见谭嗣从在自己眼前晃悠。 谭嗣从愣了一下,而后重重地叹口气,转身一步一步挪着离开,头低了,腰也弯了。 小强看着,说道:“还算有点廉耻,等他教好了学生,再上次报纸,上大唐的官报,说说他的改变,惩罚不是目的,是手段。” 小海跟着说道:“是呀,人哪,就怕失去了一颗懂得廉耻的心,没有了道德和敬畏的心,国家也就完了。” “可不是么,我们就有一颗敬畏的心,掌握着很大的权力,却从不滥用。哥,我想不通,权力是怎么出来的?” 小贝称赞一下自己,又向自己的哥哥询问。 其他八个小家伙也同时看向哥哥姐姐,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就跟谭嗣从想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一样,看到了一个事物,最好是了解其本质。 “别看我,你说。”王鹃对张小宝说道,因为张小宝用眼神示意,让她说。 张小宝略作思考,组织下语言,说道:“权力,是自己争取又别人赋予的,先决条件是掌握权力的人必须拥有能力,同时位于群居状态中,单独的个体没有权力,如果非要说个体有权力,那就是活下去和死掉的权力,但加入到群体当中,死掉的权力也要失去。” “啊?”九个小家伙同时出声,活着的权力他们明白,但是死去的权力在群体当中不可以有则想不明白。 我不愿意活着,要死还不行么? 第八百九十七章 权力本质因为何 “哥,我有一个问题。百度搜索:看小说 ”小贝出声。 “我也有。”大男跟着问。 其他的其个小家伙同样点头,看样子都有不清楚的事情。 “一个一个问,你们真是享福啊,遇到了个好哥哥。”王鹃笑着对弟弟妹妹说。 “是呀是呀,我觉得哥哥姐姐比什么孔子孟子还厉害,无论我们问什么,都能给出答案,若是我大唐的老师都能这般该多好。”小贝点着小脑袋。 “会的,相信以后的某一天会实现的,而且即使老师不会,也马上能够查到资料,甚至为了一个学生的问题,有无数个老师相互联络,然后总结出一个答案。” 张小宝笑着对弟弟妹妹们说道,他说的是事实,以后的老师只要愿意认真负责,根本不存在找不到答案的情况,除非学生问的全是那种当代科技解决不了的问题,信息的交流没有障碍的时刻,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先来,我要感谢哥哥和姐姐,也感谢我们的父母,是他们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多彩的世界,同时给了我们一个好哥哥、好姐姐。我的问题是,权力如何产生的,在群体当中。” 小贝嘴甜,先说点好听的,然后再问。 张小宝答:“权力来自能力,武力、智力,两点全是能力,从动物开始,一直如此,头狼必须是最厉害的狼,这样才能带领狼群活下去,凡是数量多的狼群。其头狼必然是又聪明又能打,因为其他的狼需要它,没有了它,生存是个问题,是的,生存,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有对生命的向往。” 说出一番话,张小宝问小贝:“那你说人呢?” 小贝反应很快:“人?人当然也要活着,还想活得更好。原来权力是有针对性的?还是群体当中其他人赋予的。我懂了,其他人给一个人权力的时候,不是让这个人来欺负自己,而是希望这个人带领他们过上更好的ri子。 所以我们不可以随便使用这种权力来对付给予我们权力的人,虽然看上去是皇上伯伯给的权力,其实是大唐人给了皇上伯伯权力,皇上伯伯代表了他们赋予我们权力,我们服务的本质是大唐人。” 小贝转了转心思,转明白了。明白了之后觉得自己的责任更大。 王鹃露出欣慰的笑容,走到小贝的面前。亲亲她,说道:“是的,所以你们一般做事情时,我和你哥不管,但涉及到造成无法挽回损失的情况,我们就要阻止你们。” 王鹃是真高兴,没有什么事情比让孩子懂得更多的人生道理更重要,她对张小宝也满意,不是直接说人。而是说狼,褒奖式、启发式教育。 而小贝说的也不错,只可惜很多大人不懂得,他们当了官儿,掌握了权力,目的是为了自己享受,不是带领百姓过上好生活。就跟买东西的时候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给人家钱一样,属于无赖行为,说是失去民心,不如说是改变了权力的本质。 王鹃想着。觉得应该采取什么手段,使官员不得不按照应该的做法去做,到时候跟小宝商量商量,看看他怎么说。 “我有问题。”小海出声:“我想死的话,凭什么不让我死?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对不?这是逻辑啊。” 张小宝答:“你自己生存的时候,你是属于你的,你存在与同类当中的时候,你不属于你自己,你属于整个群体。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主要是你的逻辑太单纯,我给你举例子,你出生之前,是不是需要在母亲的肚子里呆着?” “是。”小海回答。 “咱们的母亲把你放在肚子里,然后怕碰到你们,所以做事情的时候很小心,咱们的父亲也在帮忙,看到吉祥如意他们四个小家伙出生之前和之后的样子了吧?” 张小宝神色严肃起来,因为生命不可惜亵渎,那是灵魂的延续。 小海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当时还问了,说为什么娘的肚子变大了,之后得到了一个答案,说是有个小生命在里面孕育,需要大概十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来。 小海那时就一直在观察,而且知道,以后他和小珠也会有自己的宝宝,同时还很清楚,怎么能有,但现在不准他去多想,因为他还没有长到那个可以承担责任的年龄。 小海看到了母亲挺着个大肚子的模样,肚子里面就是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母亲需要听歌,说是给肚子里的宝宝听,吃东西也受限制,行动的过程同样有人管。 当宝宝要出生的时候,还有很多陆州的百姓跟着着急,产房更是一片紧张,然后长的皱皱巴巴的小生命出现了,有的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家伙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小家伙们做点什么。 现在小海又一次回忆起当初的事情,对哥哥说道:“是不一样,而且我还知道,不仅仅是人,动物也如此。” “是的,所以说,你的生命不是你自己想有就有,还有很多人在为之付出,比如难产了是不是需要开刀?医生也出力了,最主要的是,你出生的时候你一文钱都没有,所有的钱全是朝廷支付的。 那么朝廷是什么?就是权利最集中的地方啊,权力又是来自百姓,说明你的出生是百姓一同努力的结果,你还得长大,你吃别人种的粮食,穿别人做的衣服。 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你想死,死,可以,报答完其他给你付出过的人你再去死,而且是有利息的,不仅仅是金钱方面的,还有jing神方面的。 你说刚刚把你养大,正打算等你做事情回报的时候,你突然自杀了,之前为你进行的大量投入咋办?符合逻辑吗?” 张小宝就这个问题进行剖析,问。 小海摇头:“不符合,不对,是符合,不符合的是自己去死有权力,符合的是没有权力。想想还真对,一个小宝宝从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就已经有人在为他付出,出生也有人付出,然后上学堂,还是付出,因为全免费啊。 就跟养猪一样,养着养着,猪没了,那就是白养,会赔本的。换chengren,当你可以回报这个社会的时候,你自杀了,别人为你投入的金钱与感情全没了。真正的逻辑是,别人之前是对你进行投资,你长大之后是给人家的投资增值,而不是强行平仓。 因此,你想死,不可以的,你凭什么在没有给别人回报的时候死掉?你愿意,别人还不愿意呢,在这一刻,你丝毫权力都没有。 所以自杀的人是不负责任的人,是群体中之前不应该出现的人,早知道你要死,不生你多好,既然无法早知道,就去阻止你,用强力的手段阻止。” 小海一边说,一边想,最后发现,原来社会竟然是这个样子,跟以前的认知不同,在从另一个角度来剖析的时候,本质……突显而出。 另外的八个小家伙也一脸吃惊,他们从来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总认为我就是我,我得到什么,我付出什么。 实际上却是我不是我,我得到的是我应该付出的基础,我生存在这个群体当中,我就要为了这个群体做事情,属于负债经营,一直在偿还。 “我有点迷糊,越想越闹心。”小珠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我也闹心。”小刚附和,没想到追根问底儿之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感慨又无奈。 小贝再一次拍自己的额头,知道的多了,才发现无法解决的事情也跟着多了,选择,还是妥协? 王鹃见弟弟妹妹状态不道:“你看你,给他们说这么彻底干什么?大概解释两句就行了,哲学的思想和生命的本质,是他们这个年龄给承受的吗?” “你别指责我,从两个孩子吃奶的时候,相互用小手有推对方的动作开始,哲学和生存就已经存在了,你当所有的雏鹰都能跟水云和红鸾的孩子一样被两个大鹰限制着?没有我们的照顾和水云、红鸾的聪明,根本不可能出生十一只小鹰,又都能长大,早摔死了。” 张小宝反驳王鹃。 九个小家伙见哥哥姐姐吵起来,马上不去琢磨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活着的问题,而是想要劝解一下。 小贝反应快,转移话题,问:“照此说来,杀人的时候,其实杀掉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剥夺了别人活下去的权力,同时也给整个群体造成了损失。既然如此,为什么杀人的人还要被律法杀掉,而不是让他把杀掉的人和他自己的责任承担起来?” “杀他不是目的,是为了震慑别人,利用生物对死亡的恐惧,来吓唬其他的人不要去杀人。” 张小宝说道。 然后想到了死刑的见少需要一种社会对价值追求的鼓励和洗脑的事情,只有当社会中的人觉得有比死亡更恐惧的想法的时候,才可以免去死刑。一切的手段都是为了震慑的目的。 王鹃跟着说道:“等以后或许不需要杀人就能够做到吓唬其他人的目的,但现在还不行,人对生命的追求更多,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我,我。”小珠腼腆地说道:“姐,刚才你嘟囔的支教是什么?” 第八百九十八章 支教又话单双号 王鹃没想到自己随便嘟囔了一句,弟弟妹妹们也上心了,笑了一下,说道:“支教就是支援地方教育,像咱们要去的地方,很多偏僻之处根本没有老师,不支援一下的话,孩子们怎么办?” “哦,就跟哥哥出的政策中那条举人必须要先去进行无偿的免费劳动一样,那给人家去支援的人什么好处?让他们多得工钱?”小珠马上把两种事情合在一起。 “不给很多,正常给,额外给予他们的是进入到高福利和高收入位置的机会,而且并不是举人,是参加完科举考试的人,他们考上了,不能马上就当官,得先选择偏远没有老师的地方去教学生,否则不给安排位置。” “人不够啊。”小男想到了问题,问。 “增加科举入选人数就够了,以前科举录取的少,是因为大唐识字的人基数小,以后大家都识字,基数变大,就要多录取。”王鹃解释道。 “我还是不明白。”小男再问:“基数大的话,录取的多,哪有位置给他们?” “他们的位置不一定是要当官,以后识字的人多,竞争激烈,官员的位置就那些,他们必然要去追寻其他的位置。跟刚才说的权力一样,到时候未必是官员有权力,其他的位置同样有。 虽然说他们应该把权力用在百姓身上,但实际情况是他们想要获得权力的目的更多的为了自己。将来的工作岗位会很多,想要不付出更多的体力劳动获取生存资源。就必须占到某个位置上。” 王鹃说完,考虑下弟弟妹妹的理解能力,又补充道:“就是说,以后并不是掌握了知识就很厉害,想要厉害,一个是额外的付出,另一个是你掌握的知识比别人更多。 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是你念过几年书,国家或者某个行业的人就必须要重用你,因为你的竞争也更激烈。从来没有人给你保证过你念书之后你的社会地位会比别人高。 大家都念的收获是,生活中需要的知识你懂了,在遇到特殊的情况时刻,你通过你的知识增加你活下来的机会,还有让自己的生活更方便。” “哦,就是占不到便宜,对吧。”小珠说道,然后退后一步。示意她没有问题了。 “你们呢?还有什么问题?”王鹃问剩下没提问的弟弟妹妹。 大家摇头,看样子刚才的时候他们想的问题重合了。解答一个人之后,别人也就得到了答案。 “没有问题去玩吧。”张小宝对小家伙们说道。 小贝等人跑掉了,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玩什么,他们的字还没练完,但张小宝不准备让他们接着练,心思没在练字上面,非逼着状态调整不过来。 而去玩别的就不用担心调整不过来状态,估计他们是一边玩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互相之间再讨论讨论。收获会很大,比强迫着练字强。 江水随着船只的行进,还在不停地拍打船帮,两岸的山出现了,正常来说,不会见到行人。 然,此时的两岸有不少的人在赶路。遇到有浅滩的地方,就有人在那里修一修路,遇到有山的时候,也有人专门开凿出用竹索护住的悬崖路。还有人专门把木头打进山壁当中,然后修成栈道。 让人看着就知道很繁荣,比起以前来说强了不止一倍,繁荣的背后是生活质量的提高,否则谁没事儿跑出来赶路。 江上的船只也多,大的船在行驶的时候上面总有人使劲吆喝,因为是逆流,不好减速,提前喊两嗓子,让前面的小船避让,能够把危险降到最低。 谁也不希望自己落水,或者是别人落水死去。 站在船头的张小宝和王鹃亲眼看到了一艘打渔的小船被一条运送货物顺流而下的货船刮蹭之后破碎,小船上的人在水中游着,又被其他的小船救上去,而后传来哭泣的声音,估计是小船上的人心疼坏掉的船。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吩咐船只停下来给船坏掉的人任何安慰,事故出现了,人没事儿就好,但两个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同样的意思。 “得规范一下交通了,尤其是河道上的,船在水面上,掉头不容易,顺流的船只速度又快,即使江面够宽,放在船多的情况时也不够用。” 张小宝看着队伍从那个小船的旁边过去,对王鹃说道。 王鹃也是这样考虑的:“主要是小船太多,有打渔的,有载客横渡的,还有追着人家大船做买卖的,要是直接不允许,别人的生活就少了一部分的收入,划航道吧,尤其是岸边适合打渔的地方,不允许来往的商船与客船行驶。 然后剩下的可行驶的地方就变窄,船速慢的船只会影响到船速快的船,现在的蒸汽机船只实在是对其他桨类、帆类,还有需要拉纤的船只强太多。 规定了航路,会使蒸汽机的船只失去优势,从而提高成本。小宝,我怎么感觉跟告诉公路似的?难道还要要求别人的船只在这条河上最慢的速度是多少?” 王鹃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毕竟这条水路比陆路方便,想从长江的下游朝着益州前进,走陆路那可有得走了,最少也要耽搁五倍以上的时间,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路,而且即使有路也需要来回绕远。 张小宝笑出声,对王鹃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真的?”王鹃不认为张小宝能决绝这个问题,除非修出一条铁路,或者是把别人的船只全换成蒸汽机驱动的。 “当然,给每个船发一个号码,按单双ri来通过,今天是单号,就是单号的船过去,换成明天是双号,明天单好则不可以走。” 张小宝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说道。 “我把你分成单双,你就知道出馊主意,先不说来往一次需要的时间不是一天,你让人家停在什么地方?就说真的可能有地方停靠,那么人家的时间就白白浪费了?你还不如倡议大家游泳过来,减少船只通行呢。” 王鹃还以为张小宝真的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居然是说笑话,这种交通规则根本不行,纯粹是浪费涉及到的运输资源,一天走一天停,折腾不起啊,同时还会让运输的货物价值增加,不划算。 张小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说完笑话,顺着笑话的内容,又说道:“既然不能单双号,那加个红绿灯不就可以了么,大家按照规则来,有人指挥一下,便不需要担心撞船的事情出现。” 王鹃眼睛一亮,还真是个办法,调度嘛,大家都挤在一起是不行的,而且还可以继续按照这个思路去想,把航道划分的更细,蒸汽机船就是走它自己的路,别人不准进来。若是遇到江面窄的时候,再人为地安排一下,或者是想办法把江面变宽都行。 但是有个问题:“红绿灯不行,只能是由人来指挥,在天上拉出条绳子,挂住标记,让船只按照标记的位置行驶,人力成本是不是要增加?” 张小宝没出声,抬头看天上滚滚而过的云,乌云,从西边来的,飞的速度很快,还伴随着大风,瞧着那云彩没有尽头的样子,让人觉得会有一场大雨。 所以张小宝考虑的是,大雨下来之后,江上的船会不会受到影响,从而把自己队伍的路给堵住,如果大雨能让船只慌忙出错,那么遇到大雾的时候怎么办? 王鹃等了一会儿,不见张小宝说话,自己琢磨琢磨,说道:“是,增加的人力成本其实比现在行驶过程中耽误的时间和造成的撞船危险所付出的成本低,可以收点费用,给专门负责管理江上船只的人发工钱。” “你看,你自己就能想明白的事情还非要问我,我这分秒中几十文上下的,哪有那个时间啊。” 张小宝期待着大雨快点到来,看看江面上的船是怎么做的,以前走水路的时候遇到大雨,并不是像眼下一般的有不少船只,打仗嘛,消耗大,对货物的需求也就大,从而促进了水运。 王鹃见张小宝望天,也跟着看看,对张小宝说道:“最近一个月,我晚上的时候需要安静,好好想想事情,你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最好……” “这种事情自己做和与你做能一样吗?” “睡觉难道不一样?” “是,是睡觉?” “你以为呢?” “我以为增加的人力成本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冲抵,过往的船只并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费用就能够把这部分的钱给拿出来。”张小宝选择了妥协,就跟渔船撞货船一样,必须有一方退让,否则会很危险。 说完,张小宝劝:“这种夫妻之间的手段不能常用,用多了伤感情,需求嘛,即使明明自己有点不舒服,也要让对方舒服了,没错吧?” “原来如此?那刚才谁在我问问题的时候让我不舒服了?”王鹃反问。 “不需要收费就能把人工钱赚回来的办法是给船只配备东西,比如说喇叭和大灯,毕竟容易出现有雾的天气,咱是没有研究出来在雾天也能照很远的灯,但有个等总比没有强。你看,现在要下雨了,是不?” 张小宝指了指天上的乌云。 第八百九十九章 大雨落下闻喜讯 大雨哗哗地落了下来,往天上看,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根本看不到任何水的白色反光,当砸到水面上的时候则是一个接一个的气泡出现又消失。 甲板上面是一片水雾,除了雷声和闪电,还有雨点砸在甲板上的时候跟咚咚的动静,甲板厚的地方则是啪啪的。 船上的帆早已落下,根本不敢继续挑着,窗户也纷纷关上,即使这样,也有不少的雨水朝着船只前进的时候起伏中低处汇聚。 张小宝和王鹃穿上雨衣,拿着望远镜在河面上扫着,看别的船怎么办。 河面上的小船纷纷靠岸,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拿出来的钎子,卖力地钉到岸边的土中,拴上绳子,把船固定住,他们则是在岸边支起个棚子,躲进里面。 “居然了,一艘船都没坏,所有的小船全找好了位置。”张小宝看了一会儿,发现江面上没出现危险,说道。 “人家不傻,你知道要下雨,人家同样知道,而且当地人就生活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中,你看,前面有两条大船靠上了,准备组织救援。” 王鹃正说着的时候,逆流而来的两艘船贴在了一起,并且发出了碰撞的声音,在大雨中也很清晰,连忙安排船上的人准备救援。 正常来说,现在的情况无法救援,大家都自保,即使看到船翻了,也只能瞪着眼睛希望人活下来。 那是因为救援的设备不同。自己这边的船上是橡皮艇与充气救生衣,落到河中,无须担心自己会沉下去,负责救援的人又都jing通水性,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挽回落水人的生命。 张小宝同样着急,可是再一看那里的情况,又说道:“不用救援,人家是故意撞到一起,你看他们的贴在一起的两艘船在干什么。” 王鹃甩甩望远镜上的水,再一看。知道了,两艘船在撞在之间,于船舷上放了减力的东西,也不知道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声音很大,但两艘船却没有损坏。 现在则是互相之间抛绳索,你往我的船上抛,我也往你那边抛,还有人拿来跳板于两边的甲板上钉。 “这是……海盗夺船的手段。他们是想两艘船合在一起,一同对抗风雨?是为了……知道了。怕雨大,上游冲下来的水变大,迫使他们改变船的方向,那样才是最危险的,现在了条船靠上,承受的能力强,聪明。” 王鹃看着船上的布置夸赞,人啊,都是逼出来的。其实可以提前知道下雨,然后先进行规避,比如找个安稳的地方停下,抛锚。 但人家无法确定雨究竟哪个时刻落下,为了节省时间,就强行前进,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估计已经和其他船商量好了。到时候两艘船靠在一起,而不是撞在一起。 甲板上被钉几个小孔不怕,可以抹上胶用东西塞上,等风雨过去。拆下来,又能继续前进,节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提前一个时辰把东西送到地方,节省两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如果风大把云给吹走,那就更好了,总比等着强。 “你看,人家不傻,你的辅助工具不好卖了,想来大雾的时候,别人同样会想出来办法解决。” “谁说的?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选择更便利的工具,不信咱打个赌,看看他们到时候买不买?” 张小宝不服气地说道。 河面上的船只基本上都停下来了,不是怕下雨,是怕撞到其他的船只。 惟独蒸汽机的船还在前进,它们根本不在乎下雨与否,它们不需要在逆流的时候找纤夫拉,更是不升帆,面对这种简单的雨时底气很足。 张小宝一方的队伍更是如此,不同的是,船上有帆,用来降低速度的,此时落下来,然后机器声响起,加快速度过去这段相对来说狭窄的地方。 见江面之上没有事情,张小宝跟王鹃转身回到船舱,靠在躺椅上休息,现在的时候睡觉是最舒服的。 小贝他们就是洗了个澡,钻到被窝里睡觉,浑身上下都是放松的情况,很快能进入梦乡。 “不知道战场那里雨大不大,看不出来降雨云究竟覆盖了多大的面积,少了卫星云图,真不舒服。” 张小宝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前后轻轻晃动,为战场上人的发愁。 旁边的王鹃则是一脸淡然的神色,听到张小宝的话,说道:“雨下的越大越好,连续下上几天,我们会得到大批的马匹,地泥泞之后,马是跑不起来的,咱们的人狙击几个人,然后使劲喊投降不杀,他们就投降了。” 张小宝认同道:“还真是,阿拉伯的马一直都好用,咱不能为了战争而减缓国内的发展速度,所以不得已才把的部分的军马变成商用的马,到时候国内的经济发展起来,我们可以做更多的越野车,代替马匹。” “什么样的越野车?四轮驱动吗?”王鹃问。 “三个轮的拖拉机不行吗?很有战斗力的一种车型,柴油机的动力强劲,轱辘大点,车的底盘高,除了车身过不去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比马好用。” 张小宝想像着拖拉机军队出动时候的场景,要是在平原上,威力可就大了,下点雨,追击起来敌人更方便,只要不太过泥泞,拖拉机很容易冲过去。 两个人正闲的无聊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而后进来一个人,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流星战队刚刚发来电报,他们到了我国的境内,正在加快行军速度,估计两天半之后,到达受伤害的那个村落,问有没有什么安排。” 张小宝坐直身体,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考虑一下,说道:“对他们没有安排,让他们便宜行事,但是得发个电报,三天后的大唐官报上报道一下此事,不要用她们和她们家人的真名,就是说事情,没了。” 来人领命退出去,张小宝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又重新躺回去,扭头看着王鹃说道:“回来就好,给咱们的女人一个交代,让她们亲手把欺负她们的人杀死,以后好好过ri子吧。” “你就不担心她们报了仇之后,放下心中最后的一点念想,然后去死?”王鹃跟着说一句。 “真有可能,来人,发电过去,告诉他们,见到村子中的两个女人以后,对她们说,帮她们把人抓回来,朝廷花掉不少钱财,让她们珍惜一下,多给大唐做事情,死了的话大唐会不划算。 如果她们还是想死,告诉她们,她们的命不能白白牺牲,参加军队吧,培训一下,当个战地医疗兵,什么时候死掉什么时候就结束。” 张小宝朝门外喊了两嗓子,干脆不躺着了,坐起来冲茶水,吃瓜子,这个在下雨天也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王鹃跟着起来,一同喝。 过了一会儿,吃掉张小宝递过来的瓜子仁儿,说道:“真是苦命,我担心村子中的人瞧不起她们,她们的男人不要她们。” “敢,凭什么不要?需要男人的时候,男人在哪?真正应该去自杀的是她们村子里的那些个老爷们,你放心吧,把人头送过去,活人送过去,到时候她们的男人估计还会为此而骄傲,最主要的应该是之前被抓走的刺史,他还想着压一压。 这种心思的人管着地方,必然希望百姓老实听话,不给他惹麻烦,从而把百姓给变懦弱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张小宝分析着说道,他最反感的就是之前被押送京城的刺史一样的官员,怕惹事,就欺负自己治下的百姓。 王鹃同样恨,把百姓变成羊了,那怎么行。 她对张小宝说道:“多亏有事情出现,把他暴露出来,否则时间长了,当地的百姓一个个失去了血性,将来不堪大用,别人都跟他学,一个民族失去了血性,多吓人。 应该minzhu选举,百姓自己投票,选上来的人自然要为投他票的百姓负责,minzhu的好处体现出来了,真该跟美国学学。” “跟人家学什么?咱也有过minzhu,以前的皇帝们,他们可是受百姓的拥戴才当成了大部落的头头,后来不是一点一点地改变了么。 为什么美国minzhu?因为美国没有属于自己的民族灵魂,jing神是需要岁月来沉淀的,几百年历史的国家,其实想要学咱们的这种民族的jing神是学不来的。 他们都是各个地方殖民过去的,还有被卖成奴隶过去的,凑在一起的时候,想不minzhu行吗?” 张小宝很喜欢灭人家的威风,涨自己的志气。 王鹃没有出声,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张小宝喝茶水的动静和给王鹃剥瓜子的声音。 大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船只随着水面的起伏而摇动,让人发困。 等张小宝把茶水喝得没味儿时,王鹃终于说话了。 “小宝,你刚才说的还真有点道理,美国比起有很多年历史的国家确实少了一个灵魂深处的民族jing神,但他们的技术好,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国民,努力培养属于自己的民族jing神,估计再过个几百年就差不多了。” “对,但他们却非常坏,他们见不得别人有这种东西,所以他才希望所有的国家都跟他们一样minzhu,尤其是小国,被他们欺负了一个又一个,阿拉伯地区他们是最不希望团结的,所以总是通过各种手段来打击,想破坏伊斯兰教的jing神。” 张小宝一副我不生气,我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第九百章 日月交替流星归 王鹃思考着张小宝说的话,琢磨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78xs 美国一直在打击别的拥有悠久历史过来的民族凝聚力,想尽办法要达到目的,而且还是不择手段的那种。 每一次都是打着人权和minzhu的幌子出兵,然后帮他们扶植起来的**武装取得胜利,建立一个听他们话的minzhu政权。 等占完了,他们就不管了,他们没去扶植的时候,人家没有minzhu的时候,其实人家过的不错,有着自己的民族传统和道德约束。 等他们目的达到了,那个国家其实根本没有过上好ri子,反而是更乱了,而且连本民族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都失去了。 每天都是乱糟糟的,不时来个爆炸,让人活得人心惶惶,这是minzhu吗?这不是,minzhu的结果应该是一个稳定的,有着向心力的整体社会国家,而不仅仅是所谓的选举。 真要说人权,为什么不说印度?那还是种姓制度呢,早应该出兵去帮人家解放了,还不是因为人家听话? 一个个地破坏着,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招数都往上用,支持各种分裂。 “咱不要那种minzhu,要像三水县一样的,百姓真正的参与进去,同时支持着,也不需要打广告,拉选票,百姓又不傻,谁好谁坏不是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美国的minzhu,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王鹃决定不走那种社会发展的路,对自己炎黄子孙来说害处大于好处。非常不划算。 张小宝又给王鹃递过来一把瓜子仁,认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后是个什么样子一时间猜测不出来,像英国那样?皇权成为一种象征?ri本也是。” “管他呢,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人自己去解决,谁能保证江山一直稳定?睡一会儿吧,我不吃了。” 王鹃喝口茶水,躺下去,盖上毯子睡了。 张小宝坐在那里发了会呆,打个哈欠。也跟着睡去。 ****** 两天之后,不到张小宝和王鹃收到电报时候的三天,流星战队的人准时到达有女子被欺负的村子。 村子中有木头的房子,也有竹子建成的房子,路很难走,就一条宽不过四米的路,还是坑坑洼洼的。 这里没有看到学堂,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玩着追逐的游戏,不时发出一声尖叫。等看到村口那座木头的小桥上出现很多人的时候,又发出一片的叫喊声。朝着村正,也可以说是部落首领的家跑去。 流星战队的人看着村落的第一印象就是贫穷,而且还很落后,或者说是开放,因为他们通过望远镜看到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那里滚动着,那绝对不是某种正常生活中的工作。 与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一样,村子中的男人和女人根本不在乎与谁发生关系,甚至一高兴。一个男人两个女,或者是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行。 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女人被欺负欺负也没什么损失,但实际上却人家自己村子中的人怎么样都行,外人欺负了则不可以,所以女人不想活了。要死。 而自己这些人,身为流星战队的人必须得出手,维护这个国家的任何一员。 跟自己家的孩子一样,自己可以打。没事儿拍两巴掌,闲着也是闲着,一旦换个外人过来打自己孩子两巴掌,那回敬过去的绝对不是巴掌。 所以战队的人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两个欢愉中的男女,而是继续过了桥向前走,好给人家一个交代,人家都说了,交租子的。 最初收租子的时候宣传便是如此宣传的,你只要认同你是大唐的子民,并且承担了义务,那么大唐也同样有义务帮助你们。 一千多个人无法全部进到村子中,有的找个空地休息,进去的一共是一百五十人,每人身上背了一个袋子,被他们押送的人同样不少,五百二十个,这都是参与了欺负女人和在旁边观看的。 领头的人叫罗末合合多,是入大唐过来的使节的头头,吃饱了撑的非要在回国的时候路过这里,找女人玩,结果出问题了吧。 罗末合合多也是这么想的,他很后悔,心中的狠更多,狠曾经来过大唐的人,要不是他来之前,那人与他说到了大唐之后,只要对大唐的皇帝恭敬,那么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十几年前那人来过,被大唐的皇帝招待了,而且还赏赐了不少美酒,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有女人陪伴,想怎么样都行。 于是罗末合合多他就认为可以享受一下,结果来了之后,大唐的皇帝确实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没有给女人啊。 不是那种没有,而是有女人送酒菜,但不让他碰,他出言挑逗两句,便被大唐接待的官员给呵斥了,丝毫不给面子。 心中一直憋着股火,回来的时候路过这个村庄,正好看到两个女子在小河边锤衣服,看着还行,而且身材很好,这不就放松了一下嘛。 跟着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人都一同放松放松,两个女人也没什么事情,还能站起来走路。自己无须担忧,毕竟自己是使节,身份高。 可谁知道更想像中的不一样,自己回到了自己国家的地方时,后面的追杀就过来了,先是杀了一个部落很多人,那个部落的人有侥幸没被杀的,找到了正在另一个部落中休息的自己,告诉自己大唐人因为那两个女人杀来了。 自己就跑,还告诉刚刚接待自己的部落帮着拦一拦,随后又是有人来报信。说那个部落也被杀了。 自己就这么一路跑到王城,把剩下没丢弃的大唐皇帝赏赐的东西呈上,又说了自己出行很顺利,只是有点小问题。 当时国王都说帮自己了,可没想到,当大唐追杀人的过来,国王连个面都没见,自己就这么被抓走。 现在到地方了,该怎么办? 罗末合合多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他不想死。希望有个机会活下来。 “我可以给你钱,我家中有钱。”罗末合合多这是第三次说钱的事情,之前两次他一说就挨打,现在不得不再提一回,只要有丝丝的希望,钱可以给。 此次领头的流星战队的队长以前是边军,跟吐蕃人打仗的边军,杀过不少人,也负过无数次的伤。但活下来了,仅仅是左手掉了两个手指头。还有一身的伤疤。 他由于战斗勇猛,作战经验丰富,所以被招入进流星战队,并且又经过了培训,负责这回的行动。 姓李,赐姓,皇帝亲自赐的,叫李刺。 他现在听着罗末合合多说的话,没有再打对方。而是嘴角向两边翘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见他笑,罗末合合多以为机会来了,也跟着笑:“呵呵,我家的钱多,还有珠宝,我家中养了二十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如果你放了我,那些全是你的,你是他们的头领,你说一句话。” 李刺还是那个笑容。却不言声,跟个要死的人说话没必要,至于说句放人的话,自己只要说出来,马上自己就不是队长,别人会把自己干掉。 罗末合合多哪晓得这些,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越说越害怕,到最后他已经尿裤子了,因为村子中的男女老少全出来了,一同向这边迎。 “是你?”一个年轻人看到被绑着的,并且被打得眼睛都成黑眼圈的罗末合合多,马上认了出来,咬着牙说道。 “不,不是我,饶命啊。”罗末合合多的裤裆更湿了,不仅仅是尿了,而且还有另一个地方出来的东西,一股恶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有人叫出来了,其他人也认出被绑着的一群人是谁,正是当初靠着人多欺负他们的真腊人。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怎么被人给绑到这里。 村正,也就是部落的头领喊住了要上去动手的人,看看站在罗末合合多身旁穿着迷彩服的大唐军人,瞬间就想通了,向前走了几步,对李刺说道:“我是张王村的村正,张大河,你是……” 其实原来他不姓张,他的名字跟罗末合合多差不多,后来张王两家的人派来宣传要交租子的时候时,给他们顺手治疗了几个人的疾病,同时还宣传一些事情,他们就分别改了自己的名字,村子变成了张王村。 李刺啪的一声敬了个礼,声音铿锵地说道:“李刺,隶属大唐流星战队,负责对外营救、刺杀、报复,得到消息,前往真腊,于王城之内把人给你们带了回来,来往路上,有人阻拦,共砍下头颅七百一十颗整,请查收。” 李刺说完话,一挥手,背着袋子的人就把身上的袋子放下,抓着底儿抖搂,从里面骨碌出来一个接一个的人头,皆被盐和石灰阏制过。 村子中的人看到如此多的脑袋,吓的往后退出好几步,有的小孩子直接被吓哭,大人一边自己哆嗦,一边安慰孩子。 “阻拦?”村正问。 “对,鹃鹃下令,凡阻拦者,杀!凡报信者,杀!凡说情者,杀!凡抗议者,杀!其他活着的人,由你们处置,你们不动手,我们就杀。” 李刺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村子中的人都在听,一时间场面很静,等过了一小会儿,有个女子突然跪倒在地,哭喊着:“苍天有眼啊,皇上万岁。” 她的声音喊出来,其他的村民跟着跪倒,一起喊,有的喊着腔调都变了。 罗末合合多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 今天没有了 第九百零一章 未来旅游至滇池 这张王村中的村民,或者说是小部落中的人,在改名之前对大唐没有什么归属感。 只是跟大唐人一样耕种,一样织布,某一方面的生活习惯差不多。 他们承认自己是大唐人,主要在乎附近有驻扎的军队,走出山,离城池不是很远。 后来有人过来宣传,让他们交租子,说大唐人都得交,按照籍贯算。 他们那时没籍贯,根本不入籍,跟曾经陆州山民一般。后来携带东西去城池交换生活物品的时候,发现有籍贯的人生病了可以在城中治疗,还不要钱。 回来跟首领,也就是村正张大河一商量,觉得入籍得到的好处比不入多,方相继到城池中把自己的名字选好,填上,拿了一个证明的文书,开始交租子,同时还有低廉的盐可吃,是的,不入籍的时候盐比入了之后贵三倍。 毕竟张小宝和王鹃不是滥好人,他们只对自己人好,你不承认我,我必然不会照顾你。 村子中的人交刚刚交了一年的租子,结果出事儿了。村正张大河想起入籍时官府中的官差说的事情,凡入籍之后成为大唐的子民,一旦被欺负可寻官府支持。 张大河觉得自己村子这次算是被欺负,便入城找官差,结果呢,报官后,当地的官员劝说,让他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哪能干?在别人的指点下,来到城中给发电报的地方,当地官员那时想阻拦,却又不敢。 张大河看出来了,心中稍微有点底儿,把事情一说,很生气地质问,自己村子交租子,现在挨欺负了怎么办? 没过几天,有人到村子中对他说,朝廷派人出去帮找场子了。让他们等待一下,照顾好被欺负的女子。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期待,又觉得朝廷在欺骗,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等着。 没想到。今天等来了,等来了七百一十颗人头,还有五百二十个被捆绑住的人,这一刻他想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张大河忍着没哭,听着自己村中的人在那里又喊又叫地发泄,他则是看向李刺,还有站在李刺身边的人,就是这些人。像个孩子在外被人欺负的家长,愤怒地冲出去帮孩子解气,把欺负孩子的人狠狠收拾一番。 属于什么流星战队,是大唐专门干这种事情的人,之前过来劝说的人还真是说到做到,租子没白交,自己就是大唐人,以后大唐官府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 张大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对还哭泣的人喊道:“都起来,不要哭,要笑,看看这些原来欺负我们的人,现在像不像一堆狗屎。往后要好好做事,听国家的话,现在……现在……李刺,他们?” “他们交给你们杀。鹃鹃说过,人要抓回来。必须是活的,让你们亲自动手解气。”李刺面不表情地说道。 张大河又被感动了一下,带个活人比带个脑袋要难上许多,只是…… “都杀?一群人全要杀掉?你们从哪里把他们带回来的?”张大河有些发怵,杀一个人容易,杀两个人也不难,但杀掉面前一片的人,动手杀人的会把手杀软,以前没杀过呀。 李刺点头:“对,一个也不留,我们从他们的王城把他们带回来的。” “那么远?”张大河吃惊。 “无所谓远不远,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在王城,就从王城带回来,如果他们跑的更远,则追的更远,若不是鹃鹃让带活口,我们就是直接追杀,鹃鹃说过,惹了我大唐的任何一个人,必然受到我们无穷无尽地追杀,不死不休,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 李刺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听着的人无法平静。 随后李刺考虑下实际情况,又很人xing地提议:“要是你们杀着费劲,可以跟我们押着人到当地城池的法场,你们挑几个杀,过过瘾,其他的由我们动手,正好让其他大唐人看看,立立威。” 张大河感激不已,先去踹了一脚罗末合合多,又挑了几个人,对李刺说道:“我们就杀他们,剩下的人你们杀吧,应该让人看看,亲眼见了,他们才会相信,我大唐真的是保护我们所有的人。” 随即二人商量一番,又张大河把要杀的几个人拖到河边,找个平时不用来取水和洗衣服的地方,再把被欺负的女子和女子的男人叫上,拿着刀亲自去宰,等杀掉再带着其余活人与人头,随流星战队的人一同到城池。 感觉上不像杀人,像商量如何宰牲口一般。 李刺那平淡的表情不仅仅没让别人觉得不好,反而是非常安心,他们需要保护他们的人一副铁血的模样。 ****** 消息再一次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 两个人正在遮阳伞下晒太阳,看大情报,二人相视一笑,根本没觉得杀掉别人一千二百多人有什么不好。 “应该加以宣传,让我大唐的人都知道这次行动,同时也让别国的探子好好了解一番,如此,将来敢惹有人招惹我大唐人时得先掂量掂量。” 张小宝对流星战队的首次行动非常满意,不仅仅自己无伤亡,而且还把事情办得干净利索,打出了强国的威风。 王鹃深有同感,跟着说道:“正是,虽说真腊的队伍中有人没参与,但他们既然在那个队伍里面,他们的人犯错的时候他们没阻止,不阻止即是纵容和默许。 为什么以色列的人在外面受欺负的少?哪怕是阿拉伯国家的人,明明知道犹太人跟他们不共戴天,以色列的人在他们的土地上时他们也不敢去欺辱,因为以色列的报复狠辣。 为什么美国人在别的国家出了事情,别的国家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因为他们畏惧美国的强大,国家不在于大小,而在乎统治者的意志。这次,就是我们意志的体现。” 王鹃说完,觉得心情逾发的愉快,无论是岸边的青山。还是天上不时飞过的小鸟,都是那么的鲜活。 让百姓失去血xing好管理,但失去血xing的民族遇到外来敌人的时候,统治者就麻烦了。 这回杀一次,会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其他国家来的人。或者是自己的人到其他国家,他们都会对大唐人非常恭敬,并且去保护。 因为不保护的话,一旦出了事情。你又在旁边,不曾阻止,那么大唐会把你也定义成参与者,报复来临的时候你跑不掉。 “可以往周围近的岛屿上多派人了,甚至让他们在岛子上多居住两年也无妨。带着家属,当是进行短期的移民,让他们在那里进行开采和销售,于当地居住,咱们提供武力支持。 但不能呆的时间太长,他们在帮助大唐加速对外掠夺的过程中,必然会积累很多的财富。正常来说,他们那时就不愿意回来,还想继续呆着。赚更多的钱。 那绝对不可以,万一他们大着胆子搞独~立怎么办?现在可以放他们出去是因为他们见识了大唐的报复力度,到了新地方不敢也会去想着成立新的国家。” 张小宝突然想到了附近的不少岛屿,有的上面没人,但可以居住。或者提供一个旅店式的临时休息场所,方便别人过去在周围海域获得资源。 还有的上面有人,当地的土著,以及没有大唐的时候。受战乱以及各种因素影响,跑到岛子上去的自己人。这个自己人不好定位。不是你说他是自己人他就是自己人,得他们自己承认。 从秦朝开始就有移民,一直到现在,很多过去的人只会记得自己那个时代,而且如此教育后代,一代代传承下来,遇到了大唐人,大唐人说你们是我大唐的,人家还不干呢。 但是表现出大唐的强大之后,他们就会认同了,不仅仅是武力的强,还有涉及到生活中的物资生产方面的强。 只要让他们看到未来的生活更美好,无须武力,他们自然会觉得自己是大唐人,反正都是从这片土地上过去的。 王鹃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是不是等交通和信息交流达到了某个程度之后,才能让别人随便移民?比如说有了无线电话和飞机。” “也不用,只要沿海地区发展1 38看書網运更强大,派军队轮换着驻扎保护他们,不让他们拥有自己的武器,就可以大量殖民。最先解决的必须是沿海地区发展问题,不能像现在,还有很多地方是一个个的小渔村。” 张小宝也选择先大力推动沿海地区的发展,不是不想往西北推,是交通环境和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即使把多食人的地方占下来一大片,估计愿意过去长住的人也不多。 但换成岛子则不同,沿海发展起来,很多人会选择去岛子上生活,住腻味了再回来住一段时间,来往方便,获取生活物资也容易。 王鹃听着张小宝说,突然想起个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对张小宝说道:“你说把他们送到非洲去,然后告诉他们,你们可以独~立了,自己选个皇帝当,他们会不会哭?” “呵呵。”张小宝也笑起来,那里的生存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自己这样的人过去都会哭,要是大唐不派船,啥时候才能回来一次,享受惯了,突然发现生活物资都没有,什么皇帝也没用。 “如果柴油机再改进改进,可以给大型船只提供更多的动力,或许可以先向麻六甲海峡那里送去一批胆子大的人,沿途的地方也一样。 现在的商人过去其实根本不在地上居住,都是跟当地人交换,然后住在船上。要不等咱这边的战争稳定下来,不急着结束慢慢打的时候,咱们出去转一圈,商人们太不负责了。” 张小宝提出一个建议,觉得当成旅游是不错的事情,等觉得没有危险时,再把弟弟妹妹和家人一同带出去逛逛,或者组一个旅游团,把费用摊在别人身上,回来时带些当地的特产,还能赚一笔。 甚至在交流好的情况下,都不需要与当地人进行战争,大家各取所需,也就是说不能把人家剥削的太狠了,狠到人家都察觉出你在剥削。 王鹃眼睛一亮,抬了下手,表示赞同,不去美洲和非洲的话,出去一次,有那么几个月就回来了。 比在动物园里看动物强无数倍,而且她也明白,小宝说商人不负责是因为商人自己不亲自深入,不少的动物和植物没有带回来。 那几头在旅途中幸存下来的狮子,还是组团去非洲探险的时候武装人员捕获的,跟商人没关系,商人宁愿少赚点,也不想死在外面。但还不能专门给商人配备‘先进’的武器,只能是派人保护。 不过自己和小宝出去,就能有武器,船只大一点,船队大一点,通过之前来往的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和航路,贴着岸边走,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甚至是李隆基跟其他皇室的人员也有机会出外面溜达溜达,要是不出去走走,到死的时候,作为一个皇帝该多憋屈。 心动的王鹃马上就此事跟张小宝讨论:“最少得等一年,先派人上岸,深入一番,跟随过去好的医疗组,还有司农寺和工部的人,把情况摸清楚,到时咱们才好过去。咱是旅游,又不是开荒。” “我看行。”张小宝赞同道。 二人又想像了一番到时的情景,躺下去睡觉,开始做梦。 ****** 船队继续前进,来回换河道,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再走陆路,终于到达滇池,也就是昆州所在,是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昆明,到这里先停一停,等着真腊人的动静。 如果他们送请罪书,那么就转向往西,亲自带队参与一段时间的战争,如果真腊兵力有所集结,那么向下,过去先收拾一下集结中的真腊部队。 张小宝和王鹃计算着多食人的秋收时刻,马上要到了,也就是开始进行另一场攻势的时候。 小贝等人也开始适应当地的气候,并且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乐趣,比如跟这里的孩子们游玩,顺便找几个不长眼的收拾,不过对后者,他们觉得希望不大,相信官员们都学聪明了。 “要不咱主动惹点事儿吧?”小贝出馊主意。 “成啊。”小远跟着使坏。 “走,去地方查一查。”小贝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说道。 ****** 今天一章 吾读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吾读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九百零二章 树上长的猴头菇 小贝等人的想法是好的,为民服务嘛,不能等,要主动走出去。 由于是刚到昆州,而且没有马上跟当地人接触,就在滇池的旁边建的营地。 九个人被护卫保护着走出来的时候,听身边的内院说,向东南的地方走,沿着滇池,行出十里左右,能看到人烟。 小贝等人一听十里,先观察地形,十里听着不远,骑马的话转瞬即到,但要看是什么地,现在是滇池旁边,山地,有没有路呢,有,有一条隐约中走过人,或者是牲口的路。 天气好,草木生长的也茂盛,这条路上的草跟旁边的草有一点点区别,主要是少,相对稀疏,但绝对不可以骑马纵奔。 九个小家伙估算了一下,走到地方大概得用半个时辰,要是跑呢?用不上三刻钟,不过很容易摔倒。 “去的地方人多吗?”小贝问,别走到地方,耗费很长时间,结果就遇到几十个人,不划算。 内院看样子来之前对这边了解很多,马上回答:“现在过去的是一个部落,酋长姓爨,叫爨摩阿,当然,整个部落的人都姓爨。” “周围还有别的姓吗?”小贝又问。 “有,还有一部分人姓蒙,过去的话,语言交流上不是很顺利,需要翻译,最主要的是礼节跟我们有所差别。” “哦,说话听不懂呗?周围还有什么?”小贝对这里一点不了解。 “再往西是六诏。” “啥?这么近?怪不得不往西走了,到时候万一哥哥姐姐想起之前他们跟日本,还有多食人坑害我们的事情,一时忍不住,容易先把他们给灭了,那……现在这里安全吗?” 小贝一直听说什么六诏,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离得如此之近,隐隐觉得离自己想像中的情况不同,或许当地人并不会如益州那边的人对待自己。 内院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哪里都安全。只要你们想去,就一定安全,有人敢让你们不安全,我们就让他们不周全。” “哦,我相信你们。我的意思是说。在你们不保护我的情况下,我们安全不?”小贝郁闷,我们是来调查民生的,你们是打算开战。两回事儿。 “爨姓地区就安全,差不多,他们不会伤害你们,对你们有好感,属于农耕部落;蒙姓的是畜牧部落。去蒙姓的地方,安全上差一些,但相信如果他们不打算被灭族的话,会懂得如何选择对待你们的方式。 之前蒙姓在此一代是统治者,爨姓自然是被统治者,农耕民族正常来说,喜欢和平,与自然斗争,因为他们能够获取更多的食物;马上民族进攻xing强一点。他们不建设,更多的是遵循自然规律来掠夺。 所以,我提议,咱还是去爨姓部落吧,交流起来也方便。甚至你书写的话,也有各别的人认识,不少习惯与我们相同。” 内院介绍着,也是一种知识灌输。并不是陪伴在身边就行,还得在小家伙们有疑问的时候。给予讲解。 小贝九人听的很认真,他们非常珍惜日常生活中内院说的话,似乎每一句都很浅显,又包含无数的内涵,寻尽大唐,找不出第二家。 “意思是说,爨姓的人被欺负,对不?真可怜!”小贝开始为别人难过。 内院回复:“以前是,现在不是,自从多年前我大唐开始支持爨姓,并把爨归王推到藩王的位置,爨姓的人就不再受欺负,眼下更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因为当地的政权是由他们来组成。 小公子和小娘子这次过来的另一个目的是要修几个工程,滇池的,一个是水坝,一个是人工河,不然当地总是被水淹,几乎每年都会出现滇池进水量大于出水量的情况,后果是水溢出来,把爨姓人的田地和房屋冲毁。 再有一个目的是留下二百人,补充到当地政权里面,不让爨姓的人一直统治,现在不需要以夷制夷。” 小贝几人听了之后,开始向内院说的方向走,边走边思考,互相之间还商量两句。 过了一会儿,小贝看着滇池的景色,说道:“我们懂啦,真不能给他们太多的权力,以前他们被欺负,现在有权力了必然想着欺负回去,欺负过还行,但人家是畜牧的部落,善战。 打不过人家,让人家给打了,大唐还要出兵,平定之后,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该多难过?而且蒙姓的人也是大唐的一部分,还懂得畜牧,两下联合起来不是更好?各取所需。 哥哥姐姐安排人留下当官,目的是让两姓人合二为一,所发挥出来的作用要大于二。还有啊,我们不相信爨归王在各个方面会比我们的人厉害。 我们留下的人会很快摸清楚当地的资源情况,并且加以利用,用最快的速度帮助当地人发展起来,因为哥哥姐姐要继续对西边用兵,当地成为离前线很近的后方,对不对?” 内院蹲身在小贝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夸赞道:“咱家的小贝好厉害。” “嘻嘻,大家一起想的,有一点点的成绩,也是在你们每时每刻的辅导下,哥哥姐姐的关爱下,父母的期待下,护卫的保护下,我们才一边学习,一边取得的。哎呀,那六诏咋办?他们离以后的前线更近。” 小贝谦虚一番,当作她外交上的练手,突然间又想到了六诏。当初哥哥姐姐可是给六诏留了不少的退路,说是先打多食,然后解决新罗和日本,最后才把矛头指向六诏。 而且前期的策略是帮扶xing的掠夺,可以说是开恩了,帮扶xing的掠夺能够随时转变。如六诏看到了别人的结果,醒悟过来,那么就是真正的后续手段配合前期手段帮扶;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后续手段是另一种,马上能让六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要看真腊的动作,是战是和,战则灭,和则过。和的话,咱们会传过六诏,见一见六诏的头领,警告一番,同时让商队也跟着传。咱们从骠国的北面进入印度。到那里寻求战机,之后无论怎样选择,都要在明年夏天到来之前难下,乘船回家。” 内院讲解出战略意图。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一方的这支奇兵作出完善的安排,因为兵无常势。 由于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小贝又回去跟其他人一面走、一面商量,等远远的能够看到前面有炊烟升起,小贝等人也商量出结果。 “我们刚才合计一下。觉得从此路运送物资不合算,路途远,而且地形还复杂,应该从益州和更北面的路运。” 小贝对内院说道。 这个内院笑笑,没出声,另一个说话了。 “是的,远,路上的消耗大,但从这边运。到时能通过六诏,运输的东西有海鱼干,有罐头,有盐,有各种布帛。有医药,有军火。” 小贝听着一下一下地点头:“还有方便携带的乐器和画纸画笔,烹饪工具与调味料,由于是给军队使用的。质量方面不需要担心。 这么多的好东西,就从六诏的地盘明目张胆地运。他们看着。他们希望拥有,这算是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吗?” “差不多。”内院回答。 小贝呼出口气:“好吧,东西在我大唐境内运输的时候,沿路的人会想办法把路修补修补,并且提供点粥、热汤、茶水和小咸菜什么的。换到六诏,他们若是以后想过上跟大唐百姓一样的生活,不需要他们跟着学,只要他们别去抢就行。 就跟我家庄子前面的那座小桥似的,善恶由心,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多食没有,日本和新罗也没有。” 说完,大家继续赶路,让小贝几人想不通的是,哥哥姐姐为什么手下留情了。 “哇,看,快看,树上,长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好有意思,看着怎么眼熟呢?”离着前面的部落越来越近,大男和小男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喊道,一字都木有喊错。 大家全朝着树上看去,只见前面是一棵栎树,在一人来高的地方有一个毛茸茸的团团。 有内院过去把东西给割下来,拿给小贝他们看,这下大男小男认出来了,怪不得眼熟,猴头菇啊,吃过,只是不清楚是长在树上的。 “它是怎么爬上去的?”小远纳闷,琢磨一下,又说道:“怎么长在树干上?这里有猴头菇?太神奇了。” “这一带的猴头菇是最多的,还有其他的蘑菇,因为气候的缘故,再向南边也有,挨着真腊国的那片。留下来的二百人会专门帮助当地人种植这些东西,小公子和小娘子说这个可以种,不像红蘑,也就是松蘑,无法人工完全培植,半人工的产量也不高。 说是猴头菇人工培育的话,比起野生的味道上略微差一点点,不是总吃的人根本尝不出来,算是给当地人的一个额外的好处,以后卖出去,价格不低。” 内院继续给小家伙们讲解。 小贝等人已经开始幻想,以后当地的人在自己家人的帮助下,种出好多的猴头菇,可以直接卖给家中的酒楼,等培育技术成熟,一般的人家想吃也能吃到。 “本地产猴头菇,如此说来……咱要去的部落也一定会有存货吧?”小贝舔舔嘴唇,一副谗谗的样子问。 “有,偶尔有商人过来收,给的价钱还算公道,爨姓的人找到好东西会保存起来,到时候跟商人交换,我已经带来礼物,好把他们的东西换到手,吃的可以给你们品尝。” 内院对小贝说道,也算是过来的另一个目的。 小贝却听出话中的关键词:“还算公道?” “对,给当地人的货物定价时是正常价的三分之一,把自己的货物换给当地人时,是正常价的三倍,往来则是九倍。” “不算是欺负,以前更低,一斤盐能换到的东西你们都想像不到,可以换到各种菌类,就是蘑菇七十斤,干货,可以换到八十到九十个蚺蛇胆,百倍利润。 三年前,咱们的商队走了一趟,从那以后才是九倍利润,由于路途遥远,这个比率还算可以,不曾压太多,回去之后,利润也就是三倍左右。” “那叫百分之三百,原来落后就是这么回事,我家的商队要是不过来,当地人就更难过了,估计很多走此路的商人都会恨我家,哈哈,来一次就把价格给定住了,当地人一看,啊,原来以前卖的太便宜啦。这里没有盐吗?非要从别处运过来?” 小贝马上想明白,自己家作了一次恶人,好在还给别人留出三倍的利润空间。 内院回答:“有,小公子和小娘子说有,而且还不少,足够当地人使劲吃的,但当地人找不到啊,更没有处理盐矿的手段,我们留下来的人会帮忙探测和开采的。 往后过来的商人甭想用盐换东西,得把别的当地没有的货物运来,从而提高当地人的生活质量。这回我们就带了不少盐,算是半换半送,不指望产生多少利润。” “怪不得你说我们过来比较安全,三年前的付出,在这一刻产生了作用。”小贝知道内院的信心是从哪来的了。 ****** 当队伍来到部落的近前时,部落中出现不少的人,手上拿着质量很一般的刀,还有弓箭和纯竹木制的长矛,没有铁制矛头的那种。 显然部落中的人已经有人提前看到过来一大群人,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聚集起来,进行威慑和警戒。 小贝看看对方的弓箭和竹矛,往后缩了缩,她估算不出来对方远程武器的打击范围。 队伍停下来,有人跑过去进行交涉,经过一番沟通,部落中的人把武器直接扔到地上,看着跟投降差不多。 然后部落中的人换上小脸,还有人跑回去,端盆子出来向地上洒,正常来说他们没这种礼节。 估计是想学习大唐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官员出行时的行为,但学的不完全,因为没有黄沙铺路。 小贝几人对此已经很满意了,学的不够好没事,只要真有那份心就行。他们都知道,想让少数民族认可你是很难的,不是说人家刻意有隔阂,主要是因为接触到的知识缘故,有不少商人想多占人家便宜,人家后来知道了,自然会警惕。 在没确定你是否真的可信的时候,才不会跟你进行更多的接触,不然又该被骗了。与其说是疏远,不如说是自我保护的手段。 这时四个人站出来,一手放到腿边的枪把上,一手放在左轮手枪的击发装置上。 “别冲动,千万不要零点三秒或零点五秒击发,可以有判断时间。”小贝忙跟四个人吩咐,这四人是大唐如今最厉害的快枪手,专门保护他们的,连哥哥姐姐那边都没有。 随即,小贝问内院:“我一会儿要上前说话,我该怎么介绍我自己?” “水云间的张小贝。”内院说道。 ****** 还有一章。 吾读提供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吾读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九百零三章 山寨之前巧相逢 小贝点点头,深吸口气,迈步向前走去,小远八个马上跟随,四个快枪手也在旁边走着,皆是脸部肌肉放松,眼皮微微耷拉下来,目光似乎没有聚焦的样子。 这才是反应最快的时刻。 爨氏人已经知道来的是水云间的小主人,他们很高兴,还摆出了欢迎的架势。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九个小孩子竟然敢排出一列,直接向前来,而且目光中没有jing惕,更没有恐惧,显得那么的坦然。 站在人群前面的酋长爨摩阿,一瞬间感动了,这是一种信任。小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旁边仅仅跟了四个人,还是双手放到身体右边的,要是打起来,另一个手都没有机会抽出来。 爨摩阿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打起来,四个人瞬间能放倒他们二十个人。而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的九个小家伙,只要给他们不到两秒的时间,他们就能完成掏枪、瞄准、射击的一套动作,人家平时每天都要打上几十发子弹练手的。 当然,小贝等人过来,也不是专门为了防备人,是想真心地交流一下,接触多了,自然会亲近,往后再来的话就会轻松。 “我是水云间的张小贝,这个是水云间的王小远,这个是……”小贝来到爨摩阿的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站在那里,先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眨眨,开始介绍自己一方的人。 随后问:“你是他们的老大吧?哦,就是酋长,爨摩阿,对不?” 小贝的长相和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征服了这个部落的人,实在是太可爱了,比玉石雕出来的东西看上去更jing致。 爨摩阿一时间显得很局促,他这个部落也是个大部落,八百多人呢。里面十岁以下的孩子也有将近二百,主要是活下来的机会多,一般要生孩子都去最近的大唐医馆,用不上半个月就走过去了,所以孩子比例大了。 孩子那么多。爨摩阿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部落中的孩子能比上面前的就个小家伙。尤其是说话的这个,听着她的动静就觉得舒服。 该怎么对待呢?像对待部落中的孩子一样?显然不行,像对待大人一样?可孩子也太小了,根本不到十岁。 经过多年的学习和锻炼。小贝此刻开始发挥作用,依旧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对爨摩阿说道:“你管我叫小贝就行,他们也是一样,不用去想着身份地位。我有什么身份?我就是一个看到你们之后很高兴的小娃娃。 你们也有不少跟我一样的小娃娃,我们九个非常迫切地想跟他们作朋友,你们对待我们跟对待他们一样就行,我们过来就是玩耍的,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但我们嘴谗,有好吃的要拿出来哦。” 小贝的话让爨氏的人放松下来,越发地觉得这群孩子好。但作为酋长的爨摩阿却被吓到了,他的见识要比部落中的其他人多。 一个孩子在面对一群孔武有力的陌生人的时候。能笑得如此自然?能说得如此坦然?换成自己部落的孩子,即使不被吓哭,也会非常紧张。 爨摩阿在此刻承认了水云间的绝对地位,稍微差上一点,都教不出来这样的孩子。自己部落中的孩子都能如此,何愁爨氏不兴? “小贝,看到你们过来,我……我们也很高兴。我……” “小贝?小远?我做梦吧?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就在爨摩阿吞吐着说话的时候,从旁边的另一条小路上来了一群人。有牵骡子的,又赶驴的,牲口身上都负着东西。 大略看过去,能有着四十来人,还有十六七头牲口。 高声欣喜喊着的人正是那个队伍中处在领头位置的。 他喊完之后,不到两秒钟,又喊道:“放下东西,快,保护小祖宗啊。” 随着他的话,跟他来的人全头冲到这边,根本不去管牲口了。 在别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在四个快枪手差点抽枪的时候,喊话的人挡在了小贝和爨摩阿之间。 使劲喘息两下,对爨摩阿说道:“我告诉你啊,爨摩阿,你给我放老实了,我是护着你,我身后的九个小祖宗,受一点伤害,你这个部落的八百多人就别想有一个能活下来。 不是我吓唬你,你想好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多亏我赶的凑巧,要是来晚一步,你说话声大,把他们吓到了,我这条商路就断啦。” 大家都不出声,就那么看着后过来挡在那里的人。 此人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发现别人没反应,方察觉事情似乎跟自己猜测的不同,侧下身,扭过头,对小贝尴尬地说道:“小贝,不好好跟在小宝和鹃鹃身边,你们瞎跑什么?万一让人害了怎办?” 小贝很想咬死这个人,说我瞎跑?是你瞎捣乱好不好? 把放到腰上,准备掏枪的手收回来,小贝连续急速地喘息两下,对冲过来的人笑笑,说道:“你是过来做买卖的吧?多谢!我们呢,就是跟着哥哥姐姐过来游玩的,听说附近有个部落,酋长爨摩阿人不错,这不,找过来玩嘛!大家都在呢,嘻嘻。” 这个人懂了,于是更加尴尬,看样子是自己多管闲事。再瞅瞅站在不远处的一群张王两家的护卫,非常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小贝,不是我非要打扰你们,你看,我从那边的岩石后面转过来,正好看到你们九个小祖宗站在爨摩阿的面前,万一有什么误会呢,这里不比大唐内部。哦,我不是说放心不过爨摩阿,我的意思是……对吧?” 小贝看看,确实如此,刚从一片岩石山后转过来,视野中自己所处的位置最明显。 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不晓得里面圈起来的地方能进去这么多人吗?” “能,绝对能,里面地方大着呢,我每年都要来三次,熟。”走商的人马上回答,又向爨摩阿说道:“都进去啊,站在外面,我跟你说,我这回来带了不少的好东西,鲸鱼肉的罐头吃过没?见都没见过吧?我带了,这东西啊……” 说到此处的时候他看小贝几人,略微停顿下,接着说道:“这东西要说好,还真就一般,但是呢,你们没吃过不是,尝个新鲜,价钱还不贵。” 爨摩阿马上顺着话邀请小贝等人进寨子,同时琢磨着什么鲸鱼肉的罐头,估摸着在大唐那里卖的不贵,而且小贝他们都知道,所以每隔几个月就来一次的樊凡不好意思抬价,这才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不过爨摩阿并不打算压价,他确实没吃过鲸鱼肉,只是以前有商人过来提到过,长在海里的一种鱼,很大很大,寻常人捕不到,不像在滇池中抓鱼那么轻松。 等会换东西的时候,多给换一些,尝尝,这样的东西不用太在乎,但有个东西得先问清楚。 “樊凡,你这次带盐了吗?”爨摩阿期待地问道。 “没带,上次不是给你们送过很多盐么?吃没了?”樊凡一愣,反问道。 爨摩阿后悔了,面带愁容地点下头,说道:“腌肉了,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能吃,得放够一年,还有八个多月,你拿来盐我们第二天就把生肉放到坛子里,加盐封上,剩下的盐,不够我们半个月吃。” “那怎么办?我一去一回根本来不及,别人能过来?”樊凡跟着发愁,又埋怨道:“你上次为什么不说一声,你要告诉我你们打算腌生肉,我这回来就给你们带了。” 小贝在旁边听着,为当地的人难过,一个盐就把人愁成这样,怪不得哥哥死压着盐价不让涨,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才清楚,真正需要的人对盐是多么渴望。 至于说那个腌生肉倒是没什么,哥哥姐姐给讲过,这边的人有个习惯,尤其是养了猪的,杀掉猪,直接把肉切碎,用手抓着吃,根本不经过别的热加工。然后更多的人装进坛子里,放上盐,封牢了,等没有肉的时候拿出来吃,一般是储存一年左右。 再把肉拿出来,吃起来会非常香,跟做火腿一个道理,只是自己在有别的食物的时候不想吃,生肉吃着多腥啊,又不是生鱼片。 张了张嘴,小贝忍住心中的想法,转过头跟其他八个人商量起来,她不想再犯跟上次卖狗时候同样的错误。 就在樊凡和爨摩阿说着怎么解决缺盐问题的时候,小贝等人商量出结果,由小贝去沟通。 “爨摩阿首领,我们带了盐过来,可以无偿地给你们,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爨摩阿一听有盐,马上来了jing神,紧张地问:“有多少盐?” “要多少有多少,我们走的时候会留下一部分人,带领着你们过上更好的ri子,又怕你们不同意,所以很为难,毕竟你们这里本身就有盐,还是不错的盐,别看滇池是淡水,但哥哥和姐姐说了,有盐。” 小贝把商量的结果说出来。 还不等爨摩阿反应,樊凡先惊叫出声:“有盐?这里有盐?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对,小宝和鹃鹃说有,那就一定有,爨摩阿,你们有福了,还不快点表个态。” 樊凡本来想否定,一琢磨是鹃鹃和小宝说出来的话,马上又支持起来。 爨摩阿诧异地问:“他们说有就有?” “必须地,即使没有,他们说了有,马上就得有,因为,他们说了,你不了解他们两个,看样子以后我们不用过来送盐了,只能选择别的,唉!”樊凡开始忧虑。 第九百零四章 滇池之美不说笑 l1-transitional.dtd”> l”> l; charset=gbk” />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九百零四章 滇池之美不说笑_田园如梦_ e=”keywords” content=”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九百零四章 滇池之美不说笑,田园大唐” /> e=”description” content=”田园大唐,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九百零四章 滇池之美不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