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叔》 补充1.文中女主之一的历史原形——李香君 童年时代 1624年(明天启四年),李香君生于苏州阊门枫桥吴宅,兄妹三人,有两位哥哥。其父亲原是一位武官,因系东林党成员,被魏忠贤一伙阉党治罪后家道败落,飘泊异乡在李香君八岁的时候,随养母李贞丽改吴姓为李。李香君自幼跟人习得艺家诸艺,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通,她尤擅南曲,歌声甜润,深得四方游士追慕。因为养母李贞丽仗义豪爽又知风雅,所以媚香楼的客人多半是些文人雅士和正直忠耿之臣。 情窦初开 1639年(明崇祯十二年),李香君刚满十六岁的时候,见到侯方域并一见倾心,像李香君这样一位名妓,梳拢必须邀请大批有头有脸的风流雅士,还要付一笔丰厚的礼金给鸨母,可惜侯方域没有银子,无能为力。友人杨龙友雪中送炭,给了他大力的资助,梳拢仪式很顺利地办了下来。当夜侯方域一柄上等的镂花象牙骨白绢面宫扇送给了李香君作定情之物,扇上系着侯家祖传的琥珀扇坠。李香君深察侯郎的真心挚意,从此便留他住在了媚香楼中。但是,那笔钱并不是杨龙友的,而是阮大铖赠送给侯方域的一个人情,想拉拢侯方域入僚。阮大铖本是明末戏曲家和文学家,人品却十分低下。侯方域尚自犹豫,但是李香君发飙了,劈手就把头上的发簪脱下来了,骂醒了侯方域。变卖了首饰,四下借钱,总算凑够了数,把钱扔还给了阮大铖。 血溅诗扇 阮大铖怀恨在心。弘光皇帝即位后,起用阮大铖,他趁机陷害侯方域,迫使其投奔史可法,自侯方域去后,李香君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洗尽铅华,闭门谢客,一心等候公子归来。在阮大铖的怂恿之下,弘光皇朝的大红人田仰吹吹打打地来迎接李香君做妾。李香君坚决不从,田仰还要坚持,她干脆一头撞在栏杆上,血溅在侯方域送她的扇子上。娶亲的人见闹出了人命案,只好灰溜溜地抬着花轿溜回去了。侯方域的朋友杨龙友利用血点在扇中画出一树桃花。 征入宫中 阮大铖也算是文坛上响当当的腕儿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李香君,而是为南明皇朝弘光皇帝亲自执笔撰写歌词剧本,等李香君伤愈后,阮大铖立即打着圣谕的幌子,将她征入宫中充当歌姬。这一招李香君着实无法抵挡,她一个青楼女子,哪里敢违抗圣上呢!宫门一入深似海,何时能再见到日夜思念的侯郎呢?她好想托鱼雁捎封信给远方的情郎,让他回来见上自己一面,可此时战事正紧,交通全部断绝,书信根本无法送去。带着无限的眷念和遗憾,李香君进了皇宫,怀里紧紧抱着那把鲜血写成的桃花扇。 阴差阳错 1644年(清顺治元年),清兵攻下扬州,直逼南京,弘光帝闻风而逃,最终被部将劫持献给了清军,随后南京城不攻自破。南京城破之时,李香君随着一些宫人趁夜色逃出了“牢笼”,市街上已是一片混乱,清兵烧杀抢掠,难民四处逃窜。李香君高一脚、低一脚地向秦淮河畔走去,只见到处火光冲天,夜空映得一片血红。好不容易来到长板桥上,站在桥头,向媚香楼方向望去却发现媚香楼也已隐入一片火海之中。李香君心里一沉,脚下发软,一下子跌坐在桥面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巧,这时当年为李香君教曲的师傅苏昆生路过长板桥,无意中发现了坐在地上发傻的李香君,连忙将她扶起,才知她已无处可去,便带着她随逃难的人流,奔往苏州。其实,这天夜里侯方域也正在南京城里,他是在扬州兵败后脱身返回南京的。到达时正逢清兵肆虐屠城,他心里焦急地挂牵着李香君的安危,火烧火燎地赶到秦淮河边,却看到媚香楼燃成一团烈焰,熟悉的人一个也没见着。他在媚香楼附近徘徊寻找了整整一夜,却没能见到李香君的影子;其实那时李香君就坐在离媚香楼仅有一箭之遥的长板桥上,无奈老天戏弄人,偏偏没让他俩相遇。 香消玉殒 1645年(清顺治二年),李香君在南京受尽苦难,后躲进栖霞山葆真庵,与昔日秦淮姐妹卞玉京相伴为尼。1645年(清顺治二年,南明弘光元年)秋,侯方域在栖霞山寻到李香君。经过商议,二人携手渡江北上,前往老家商丘。李香君隐瞒歌伎身份,以吴氏女子妾的身份住进西园翡翠楼。在这里,她与公婆和睦相处;与侯方域元配夫人常氏相敬如宾,姐妹相称;与侯方域鱼水情深,琴瑟和谐。从1645年到1652年这八年时间里,李香君生活得平安、舒适,也可以说是她一生中最为幸福美满的时期。可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侯方域去南京为香君求子、寻亲的时候,她经常担惊受怕的身份问题终于暴露了。公公侯恂知道李香君是秦淮歌伎的真实身份后,当即命令李香君滚出翡翠楼,后经人讲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她住到离城十五里的侯氏柴草园----打鸡园。那里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村落。而此时得知李香君已身怀有孕,引起婆母和常氏夫人的同情,二人一再向侯恂求情,侯恂才勉强答应派一个小丫头去那里服侍。 侯方域回到归德(今商丘)后,即将李香君接回,住在翡翠楼上。因出身低贱,香君被赶到距城7公里的侯氏庄园(今李姬园)居住。李香君因被歧视,终日郁郁寡欢,日久成病,无奈患上肺痨而死,享年三十岁。 人物轶事编辑 候方域慕名来到媚香楼,一睹“香扇坠”李香君的风采。一走入李香君的房间,只见室内书画古玩陈设有致,别有一番清新气息,与一般青楼迥异。李香君娇笑盈盈地请客人落了座,立即有诗婢送来清茶果品,此时候方域又被正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大型横幅吸引住了,这是一幅“寒江晓泛图”,寒雪弥漫的清江之上,一叶孤舟荡于江心,天苍苍,水茫茫,人寥寥,好一种悠远淡泊的意境,画上还题有一首诗“:瑟瑟西风净远天,江山如画镜中悬。不知何处烟波叟,日出呼儿泛钓船。”画上没有落款,料非出自名家之手,侯方域问道:“此画是何人大作?”李香君见他对画如此关注,略带羞涩地说:“是小女子涂鸦之作,不足为道。”“是你所作?”侯方域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姣小稚嫩的青楼女子,竟然作出这般神韵的诗画,真令人刮目相看。从这幅画开始,两人越谈越投机,彼此直引以为知己。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一个是娇柔多情、蕙质兰心的青楼玉女,接连几次交往之后,便双双坠入了爱河之中,缠绵难分。 总体评价 “在秦淮八艳中,不论是样貌还是才气,李香君都排不到首位,但是她却高居秦淮八艳榜首。在街头随便找个市民问问秦淮八艳,大家可能说不全,但是李香君却是众人熟知的。”李香君之所以如此声名远播,主要还是她对爱情的忠贞以及高尚的爱国情操。 名人评价 林语堂《为香君题诗》:“香君一个娘子,血染桃花扇子,气义照耀千古,羞杀须眉汉子。香君一个娘子,性格是个蛮子,悬在斋中壁上,教我知所管制。如今天下男子,谁复是个蛮子,大家朝秦暮楚,成个什么样。子当今这个天下,都是骗子贩子,我思古代美人,不至出甚乱子。” 余怀《板桥杂记》:“李香身躯短小,肤理玉色,慧俊始转,调笑无双,人名之为香扇坠。”同书又记述:“香年十三,亦侠而慧。” 补充2.文中女主之一的历史原形——陈圆圆 年少丧母 陈圆圆出身于货郎之家,母亲早亡,育于姨夫家,从姨父的姓“陈”。居苏州桃花坞。隶籍梨园,为吴中名优,戏曲家尤西堂少时“犹及见之”。 色艺双绝 陈圆圆色艺双绝,名动江左。她自幼冰雪聪明,艳惊乡里。时逢江南年谷不登,重利轻义的姨夫将圆圆卖给苏州梨园,善演弋阳腔戏剧。初登歌台,圆圆扮演《西厢记》中的红娘,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台下看客皆凝神屏气,入迷着魔。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有名士大家风度,每一登场演出,明艳出众,独冠当时,“观者为之魂断”。 被劫入京 陈圆圆作为梨园女妓,难以摆脱以色事人的命运。圆圆曾属意于吴江邹枢,“常在予家演剧,留连不去”(《十美词纪》)。 据载,江阴贡修龄之子贡若甫曾以重金赎陈圆圆为妾,然圆圆不为正妻所容。而贡若甫的父亲贡修龄,在见到圆圆后,非常吃惊,说:“此贵人!”“纵之去,不责赎金。”(李介立《天香阁随笔》)。陈圆圆还与冒襄有过一段情缘,崇祯十四年(1641)春,冒襄省亲衡岳,道经苏州,经友人引荐,得会陈圆圆,并订后会之期;当年八月,冒襄移舟苏州再会圆圆,时圆圆遭豪家劫夺,幸脱身虎口,遂有许嫁冒襄之意,并冒兵火之险至冒襄家所栖舟拜见冒襄之母。二人感情缱绻,申以盟誓。此后冒襄因丧乱屡失约期,陈圆圆不幸为外戚田弘遇劫夺入京。 崇祯十五年(1642)仲春,陈圆圆被外戚田弘遇劫夺入京。圆圆入京的时间,有崇祯十四、十五、十六年三说,其中,胡介祉《茨村咏史新乐府》称:“崇祯辛巳年,田贵妃父宏遇进香普陀,道过金阊,渔猎声妓,遂挟沅以归。”持十四年说;叶梦珠《阅世编》称:“十六年春,戚畹田宏遇南游吴阊,闻歌妓陈沅、顾寿。名震一时,宏遇使人购得顾寿,而沅尤靓丽绝世,客有私于宏遇者,以八百金市沅进之,宏遇载以还京。”持十六年说。 然据冒襄《影梅庵忆语》载,冒襄与陈圆圆私订盟约在崇祯十四年秋,此后冒襄因家事牵累,未能赴圆圆约会。其间圆圆屡次寄书冒襄,促其践约,冒襄皆不及回复。崇祯十五年仲春,冒襄至苏州会圆圆,不意圆圆已于十日前被劫入京。由于冒襄所记为自己亲历之事,故陈圆圆入京时间当为崇祯十五年仲春。 至于劫夺圆圆之人,有崇祯帝田妃之父田宏遇、崇祯帝周后之父周奎两说。持前说者以邹枢、刘健、尤侗、李介立、叶梦珠、陆次云等人代表,由于他们为陈圆圆同时代人,较可凭信。持后说者仅有姓名难以稽考的“之江抱阳生”之记载及钮琇的转述。之江抱阳生《甲申朝事小纪》称:“外戚周嘉定采办江南,闻其美,厚缣得之。携归京师。”孤证单说,似不可靠。 冲冠一怒 陈圆圆入京后,成为田弘遇家乐演员。田弘遇因贵妃去世,日渐失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及在乱世中找到倚靠,有意结交当时声望甚隆且握有重兵的吴三桂。田弘遇曾盛邀吴三桂赴其家宴,“出群姬调丝竹,皆殊秀。一淡妆者,统诸美而先众音,情艳意娇。”而这位淡妆丽质的歌姬,就是陈圆圆。吴三桂惊诧于陈圆圆的美艳,“不觉其神移心荡也”(陆次云《圆圆传》)。 田弘遇遂因三桂之请,将圆圆赠送吴三桂,并置办丰厚的妆奁,送至吴府。李自成农民军攻占北京后,圆圆为刘宗敏所夺。吴三桂本欲投降农民军,但得知圆圆遭劫后,冲冠一怒,愤而降清。《明史??流寇》称:“初,三桂奉诏入援至山海关,京师陷,犹豫不进。自成劫其父襄,作书招之,三桂欲降,至滦州,闻爱姬陈沅被刘宗敏掠去,愤甚,疾归山海,袭破贼将。自成怒,亲部贼十余万,执吴襄于军,东攻山海关,以别将从一片石越关外。三桂惧,乞降于我。” 在吴三桂所部和清军的联系夹击下,李自成农民军遭受重创,仓皇逃离北京,尽弃所掠辎重、妇女于道。吴三桂在兵火中找到了陈圆圆,军营团圆。此后陈圆圆一直跟随吴三桂辗转征战。吴三桂平定云南后,圆圆进入了吴三桂的平西王府,一度“宠冠后宫”(《十美词纪》)。 繁花落尽 吴三桂独霸云南后,阴怀异志,穷奢侈欲,歌舞征逐。构建园林安阜园,“采买吴伶之年十五者,共四十人为一队”(《甲申朝事小纪》),“园囿声伎之盛,僭侈逾禁中”(王澐《漫游纪略》)。 陈圆圆因年老色衰,加之与吴三桂正妻不谐,且吴三桂另有宠姬数人,于是日渐失宠,遂辞宫入道,“布衣蔬食,礼佛以毕此生”(《天香阁随笔》)。一代红妆从此豪华落尽,归于寂寞。 补充3.夺皇太极最爱的女人,文中女主之一的海兰珠 宸妃,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名字叫harjol,哈日珠拉(含义:har是蒙古语黑色,jol是蒙古语油灯),又名海兰珠(满文含义:我所珍惜珍爱的人),生于约万历37年(1609年),她是孝庄的亲姐姐,比孝庄大4岁。海兰珠嫁给皇太极的时候已经26岁,比孝庄晚嫁皇太极9年。历史记载中,宸妃海兰珠可谓宠冠后宫,但是所有史料均无记载她26岁之前的任何资料。 《清入关前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记载:“天聪八年(1634年)十月十六日。科尔沁部乌克善洪台吉率诸臣送妹至。汗偕诸福晋迎至,设大宴纳之为福晋。”这就是海兰珠最早出现的相关记录了,民国时期修撰的《清史稿》里也有提到。天聪八年(1634年),其兄吴克善亲送海兰珠到盛京,与皇太极成婚。 崇德元年,皇太极以古代名妃常用的封号,封海兰珠为“宸妃”。以《诗经》中象征爱情及女子美貌的佳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将宸妃居住的寝宫命名为“关雎宫”。宸妃的地位在五宫中位居第二。仅次于其姑母孝端文皇后。清太宗皇太极是满清的开国皇帝,跟随努尔哈赤发动了对明朝的叛乱,生于公元1592年,卒于1643年,活了52岁,在位17年。皇太极征战多年,为满清占领全国打下基础。 皇太极时的沈阳故宫中,有所谓“崇德五宫”后妃,这五宫为中宫清宁宫,东宫关雎宫,西宫麟趾宫,次东宫衍庆宫,次西宫永福宫。崇德五宫后妃的地位远高于其他妃子,其他妃子尚有元妃、继妃、侧妃等。皇太极的后妃见于史籍者计有15人,史籍之外的更有多人。在这众多后妃中,天生丽质者不乏其人,然而皇太极惟独钟爱宸妃海兰珠。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家族中的两个女性已经嫁给了皇太极,姑姑居中宫,享“椒房之尊”,二侄女为永福宫庄妃。后来在一次亲戚会面中,庄妃的亲姐姐海兰珠随母朝见皇太极,皇太极见海兰珠长的漂亮,就生了爱慕之心,于是顾不得从博尔济吉特氏家族中已纳了一后一妃,还一定要娶这位美女。第二年海兰珠与皇太极成婚,于是,后宫中出现了一姓姑侄三人同侍一夫的“新鲜事”,海兰珠被封为东宫(关雎宫)宸妃。皇太极对这三位后妃恩宠有加,其中尤以宸妃最受宠爱。 海兰珠与皇太极成婚时已经26岁,并非豆蔻年华,但是她长的漂亮(历史记载宸妃肌肤如玉),又有一种少女不具备的成熟美,且温婉贤淑,更受皇太极青睐。此时皇太极已过不惑之年,比宸妃大16岁。皇太极封她为“东宫大福晋”,仅次于皇后,位居四妃之首。东宫也赐名为“关雎宫”,因为《诗经》中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取名关雎是对海兰珠容貌的赞美。 崇德二年,宸妃生下皇八子,皇太极欣喜若狂,很快就决定立这个婴儿为皇位继承人,大宴群臣,还颁发了大清朝第一道大赦令。然而,前7个皇子诞生时,并未举行什么大型庆典活动,也未大赦。之后,庄妃生第9子,麟处宫贵妃又生下第11子,亦未如此隆重地办理。由此可见,皇太极是将宸妃生的皇八子作为“储君”来对待的。因宠爱宸妃而宠皇八子,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皇八子诞生之庆典,蒙古各部落的首领均来供奉大量贺礼,一时间,盛京(今沈阳)城内热闹无比。此时的皇太极,开疆拓土,称雄于东北,加之娇妻产子,诸事顺遂,可谓得意之极。可是真应了“好景不长”这句俗语,倍受娇宠的皇八子只活了半岁,尚未来得及命名就夭亡了。 爱子的死,给皇太极和宸妃以沉重的精神打击。宸妃所遭到的打击尤重,整日郁郁寡欢,终于忧闷成病。 1641年宸妃弥留之际,皇太极正在松山战场上指挥作战。他得知宸妃病危的消息后,立即召集军事会议,对围困杏山等地做了具体的部署,然后立即日夜兼程赶回盛京。 当他进入关雎宫时,宸妃已驾返瑶池了,终年33岁,正是风华之年。皇太极悲恸欲绝,寝食俱废,乃至昏死过去,经紧急抢救,才渐渐苏醒过来。 为表示对爱妃的悼念,皇太极为宸妃举行了隆重的丧礼,之后频繁地举行各种祭典活动,并请僧道人等为宸妃布道诵经,超度亡魂。皇太极亲撰了祭文,还赐宸妃海兰珠谥号为敏惠恭和元妃。 自从失去宸妃,他朝夕悲痛,饮食顿减,身体每况愈下,还昏迷过去,“言语无绪”。后来,诸王大臣请他去到蒲河射猎,借以消愁解闷。不想,路过宸妃墓,触景伤情,又引得他大哭一场。 宸妃死后不到两年,皇太极也命归九泉了。皇太极对宸妃这种真情笃意,在历朝皇帝中都是少见的。 宸妃死后火化,初暂安于盛京地载门外五里的墓地。皇太极葬入昭陵之后,宸妃也被迁葬到昭陵妃园寝内。 明朝各地藩王谱系! 秦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陕西西安府。 晋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山西太原府。 燕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北平,后为帝系,是为明成祖。 周王:明太祖子,初封为吴王,建国于浙江钱塘府,后改封为周王,建国于北宋故都河南开封府。 楚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湖广武昌府。 齐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青州,因罪被禁锢京师,不久即被正式废为庶人,取消齐王封爵,藩国也被废除。 鲁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山东兖州府。 蜀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四川成都府。 湘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湖广荆州府,后获罪削去湘王爵位,废除封国。 代王:明太祖子,初封为豫王,后改封为代王,建藩国于山西太原府。 肃王:明太祖子,初封为汉王,后改封为肃王,初建藩国于平凉府,又就藩甘州府,后建藩国于甘肃兰州府。 辽王:明太祖子,初封为卫王,初建藩于辽宁广宁府,后建藩国于湖广荆州府。 庆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宁夏卫(今宁夏银川市)。 宁王:明太祖子,初建藩国于大宁卫,后建藩国于江西南昌府。 岷王:明太祖子,初建藩国于甘肃岷州府,后建藩国于湖广武冈府。 谷王:明太祖子,初建藩国在上谷宣府(今河北宣化县),后改建藩国于长沙。后阴谋政变,获罪削去谷王爵位,废除封国。 韩王:明太祖子,初建藩国于开源,后改建藩国于平凉府(今甘肃平凉县)。 沈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开源潞州府(今山西长治市)。 安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甘肃平凉府(今甘肃平凉市)。 唐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河南南阳府。 郢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湖广安陆府。 伊王:明太祖子,建藩国于河南洛阳府,明世宗时削去伊王爵位,废除封国。 靖江王(明太祖朱元璋侄子):建藩国于广西桂林府。 汉王:明成祖子,建藩国于山东乐安州,明宣宗时削去汉王爵位,废除封国。 赵王:明成祖子,建藩国于河南安阳府。 郑王:明仁宗子,初建藩国于凤翔府,后改建藩国于河南怀庆府(今河南省沁阳县)。 越王:明仁宗子,因无子而废除封国。 蕲王:明仁宗子,王位系追封。 襄王:明仁宗子,初建藩国于湖南长沙府,后建藩国于湖广襄阳府。 荆王:明仁宗子,初建藩国于建昌(今江西南城县),后建藩国于湖广蕲州府(今湖北蕲春县)。 淮王:明仁宗子,初建藩国在广东韶州府(今广东韶关市),后因韶州多瘴疠,于1436年迁移到江西饶州府(今江西波阳县)。 滕王:明仁宗子,因无子而废除封国。 梁王:明仁宗子,因无子而废除封国。 卫王:明仁宗子,因无子而废除封国。 德王:明宣宗子,初封为荣王,后封为德王,初建藩国于山东德州府,后移国至山东济南府。 许王:明宣宗子,无后绝嗣。 秀王:明宣宗子,无后绝嗣。 崇王:明宣宗子,建藩国于河南汝宁府(今河南省汝宁县)。 吉王:明宣宗子,建藩国于湖广长沙府。 忻王:明宣宗子,无后绝嗣。 徽王:明宣宗子,建藩国于河南钧州府(今河南禹县),后废除封国。 兴王:明宪宗子,建藩国于湖广安州府(今湖北安陆、钟祥一带)。子为明世宗,为帝系。 岐王:明宪宗子,成化十四年(公元1487年)死,因无子而废除封国。 益王:明宪宗子,建藩国于江西建昌府(今江西南城县)。 衡王:明宪宗子,建藩国于山东青州府(今山东益都县)。 荣王:明宪宗子,建藩国于湖广常德府(今湖南常德市)。 雍王:明宪宗子,正德二年(公元1507年)死于地震后,也因无子嗣封,封国被废除。 寿王:明宪宗子,嘉靖二十四年(公元1545年)死后因无子而除封国。 汝王:明宪宗子,嘉靖二十年(公元1541年)死后,因无子除封国。 泾王:明宪宗子,弘治十五年(公元1502年)死后,因无子除封国。 申王:明宪宗子,弘治十六年(公元1503年)死后,因无子除封国。 裕王:明世宗子,后继位为皇,即明穆宗。 景王:明世宗子,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死后,因无子除封国。。 潞王:明穆宗子,建藩国于河南卫辉府。 福王:明神宗子,建藩国于河南洛阳府。 瑞王:明神宗子,建藩国于陕西汉中府,被张献忠所杀。 惠王:明神宗子,建藩国于湖广荆州府。 桂王:明神宗子,建藩国于湖广衡州府。 信王:明光宗子,后继位为皇,即明思宗(后改为毅宗)。 定王:明思宗子,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北京沦陷时14岁,下落不明,未就藩。 永王:明思宗子,北京失陷时也下落不明,未就藩。 差点活不成了…… 昨晚,发烧,39.2度,流鼻涕,头疼,眼泪也止不住了,一晚没睡,不敢睡啊,睡下以后,呼吸不畅,有一种要憋死的感觉。只好把被子披在身上,靠墙坐了一晚,今天有所缓解,可是还是不能久坐……希望各位支持书生的朋友和看官多多谅解,书生泣泪以告! 请假的奇葩! 明天恢复更新,今天头痛欲裂,请大家欣赏本书的历史背.景! 该书既然是历史穿越文,肯定爱国自强的主旨不变,不过行文方面,金戈铁马,热血报国不再是唯一,内容里面,由过去的圣人、完美化,变成社会、真正的人。 作品里面,更加世俗化,阳春白雪虽有,但更多的是接地气,尽量还原那个历史时期的原貌,做事风格上,打肿脸充胖子,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德,散财于海外,宣扬所谓华夏富庶,夷国贫苦的事情不做。 对于一些外族,遵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宁杀错,不放过。 总之,就是一句话,李香君,巾帼须眉,胆气纵横,从一而终。 布木布泰大玉儿,智计百出,邦国之相。 海兰珠,温柔贤惠,孤王居家必备。 陈圆圆,孤王就看三桂不顺眼,咋的? 孙承宗,袁承焕,徐光启,赵率教,宋应星,郑芝龙,宋献策…… 忠臣名妓科学身,将军海盗江湖种! 胡儿哭,汉儿笑 孤王醉卧大腿,执掌大明,红唇美酒,谈笑间,大明碾压八荒**! 历史背.景: 本文是从明朝天启七年,也就是公元1627年开始,时间大概贯穿半个世纪。如果按照原有的历史脉络,先后顺序为: 1.朱由检,崇祯政权(1628----1644) 2.朱由崧弘光政权(1644--1645) 3.朱聿键隆武政权(1645--1646) 4.朱由榔永历政权(1646--1662) 5.郑氏家族,郑森(朱成功),接下来就是郑经,最后是郑克塽,(1661----1683),这五段时间跨度,按照北方王朝,终止点是康熙十一年。 补充说明:从天启七年(1627),也就是后金皇太极天聪元年,有这些势力范围: 1.最北方,是俄罗斯人占有的通古斯区域,这个范围属于俄罗斯,又叫罗刹国。(北极熊喜欢吞食一切,他们对漠西蒙古,漠北蒙古,以及由察哈尔和喀尔喀组成的漠南蒙古大流口水) 2.贝加尔湖流域的喀尔喀蒙古五部。(想和明朝结盟,对抗北面的俄罗斯人和西南方向的女真人) 3.察哈尔蒙古的林丹汗(首鼠两端,不过,对大明的向往强一点) 4.科尔沁部(已经彻底和后金结盟,双方用女人做筹码,对大明虽然有些向往,但已经绑在后金的战车上,无能为力) 5.李氏朝.鲜(恐惧后金,但还是偷偷摸摸的支持大明,皮岛上的毛文龙就曾受朝.鲜的粮食接济) 6.倭国(二十年前,被大明给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的军事天才丰臣秀吉也被活活气死,一说是气死。) 7.中南半岛暹罗,南掌,真腊,莫朝(对大明有裂土之心),后黎朝,广南,占城态度中立。 8香料群岛上上有亚齐苏丹国、三佛齐,渤泥国、苏禄,琉球国(这些国家基本上都心向大明,虽然有的已经被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殖民地) 补充4 明初分封的藩王 原因: 明朝皇族为朱姓皇室。本贯源自沛郡朱氏。后洪武帝明太祖朱元璋之父迁凤阳,故又称凤阳朱氏。由洪武帝明太祖朱元璋以子孙蕃众,命名虑有重复,乃于东宫和亲王世系,各拟二十字,一字为一世。子孙初生,宗人府依世次立双名,以上一字为据,其下一字则取五行偏旁者,以火、土、金、水、木为序,惟靖江王不拘。明朝规制,皇子封亲王,授以金宝、金册,亲王子封郡王,授以镀金银印、银册。明太祖朱元璋 公元1368年1月23日(至正二十八年正月初四),明太祖在应天称帝,建国号明,年号洪武。以应天为南京,大梁为北京。同年闰七月,大将徐达攻克大都,元朝灭亡。 明朝建立以后,明太祖朱元璋在与其谋士们总结历史上治乱兴衰的经验时,一致认为,宋朝和元朝之所以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主弱臣强,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於是以前朝为鉴,决定建藩,於公元1370年(洪武三年)开始,分封诸皇子为亲王,并规定一套严格的封藩制度。这一制度被明朝历代皇帝奉为万世不变的祖训,一直延续至明末。 明朝重建了比较规范的分封制,明太祖在全国各地封了包括自己儿子(第二十六子朱楠幼殇,未封王),与侄子朱守谦──系明太祖朱元璋之侄孙,在内的二十五个王,在边疆的藩王可以主持地方军务。但靖难之役燕王朱棣夺位后,强化中央集权,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军事事务,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结交地方官员。 玉牒记录: 明王朝设有宗人府,专门管理皇族本家宗室事宜。又有专门记载皇族宗室繁衍传递和生死娶葬的谱牒,叫做玉牒。玉牒每十年一修,由翰林院的官员专司其职,定期公布。明亡后,玉牒的下落不明。据清代档案记载,顺治初年明代玉牒尚存,但不知其是否完整。随后就失而不见了。 据明史记载:初,太祖大封宗籓,令世世皆食岁禄,不授职任事,亲亲之谊甚厚。 明朝规制,皇子封亲王,授以金宝、金册,亲王子封郡王,授以镀金银印、银册。 亲王(皇帝之子一律授予亲王爵位) 郡王(亲王之长子世袭亲王,其余诸子全封郡王) 镇国将军(郡王之长子世袭郡王,其余诸子全封镇国将军) 辅国将军(镇国将军之长子世袭镇国将军,其余诸子全封辅国将军) 镇国中尉(辅国将军之长子世袭辅国将军,其余诸子全封镇国中尉) 辅国中尉(镇国中尉之长子世袭镇国中尉,其余诸子全封辅国中尉) 奉国中尉(辅国中尉之子全世袭奉国中尉)靖江王陵 洪武九年定诸王公主岁供之数: 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紵丝三百匹,纱、罗各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花千斤,皆岁支。马料草,月支五十匹。其缎匹,岁给匠料,付王府自造。 靖江王,米二万石,钞万贯,馀物半亲王,马料草二十匹。 公主未受封者,紵丝、纱、罗各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百两;已受封,赐庄田一所,岁收粮千五百石,钞二千贯。 亲王子未受封,视公主;女未受封者半之。子已受封郡王,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锦十匹,紵丝五十匹,纱、罗减紵丝之半,绢、冬夏布各百匹,绵五百两,盐五十引,茶三百斤,马料草十匹。女已受封及已嫁,米千石,钞千四百贯,其缎匹於所在亲王国造给。 皇太子之次嫡子并庶子,既封郡王,必俟出阁然后岁赐,与亲王子已封郡王者同。女俟及嫁,与亲王女已嫁者同。 凡亲王世子,与已封郡王同,郡王嫡长子袭封郡王者,半始封郡王。女已封县主及已嫁者,米五百石,钞五百贯,馀物半亲王女已受封者。郡王诸子年十五,各赐田六十顷,除租税为永业,其所生子世守之,后乃令止给禄米。 洪武二十八年诏以官吏军士俸给弥广,量减诸王岁给,以资军国之用。乃更定亲王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以二百石递减,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以百石递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 宗室有罪革爵者曰庶人。英宗初,颇给以粮。嘉靖中,月支米六石。万历中减至二石或一石。 由洪武帝明太祖朱元璋以子孙蕃众,命名虑有重复,乃於东宫和亲王世系,各拟二十字,一字为一世。子孙初生,宗人府依世次立双名,以上一字为据,其下一字则取五行偏旁者,以火、土、金、水、木为序,惟靖江王不拘。 《明史??诸王世表》载:洪武中﹐太祖以子孙蕃众,命名虑有重复,乃于东宫亲王世系,各拟二十字,一家为世。子孙初生,宗人府依世次立双名,以上一字为据,其下一字则取五行偏旁者,以金木水火土为序。 这是说,明太祖给每个儿子二十个排辈字(实际是一首五绝),然后按照五行相生的规则起名。这个世系从朱元璋的孙辈开始排起,而五行从儿子辈就开始算。朱元璋儿子的名字全部是木字旁的单名,孙辈则按字辈和五行取双名。比如明成祖叫朱棣,其世系是: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按规定,朱棣的儿子必须是高字辈,木又生火,所以第三字一定是火字旁,朱棣因此给儿子取名为朱高炽;朱高炽的儿子属“瞻”字辈,火又生土,需用土字旁的字。所以宣德皇帝叫朱瞻基。 以下是太祖分封之藩王。 长子朱标东宫 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府址江苏南京。 次子朱樉秦王 尚志公诚秉,惟怀敬谊存。辅嗣资廉直,匡时永信敦。府址陕西西安。 三子朱棡晋王 济美钟奇表,知新慎敏求。审心咸景慕,述学继前修。府址山西太原。 四子朱棣燕王 明成祖起始为帝系,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府址北京。 五子朱橚周王 初封吴王,有子同安睦,勤朝在肃恭。绍伦敷惠润,昭格广登庸。府址河南开封。 六子朱桢楚王 孟季均荣显,英华蕴盛容。宏才升博衍,茂士立全功。府址湖北武汉。 七子朱榑齐王 贤能长可庆,睿智实堪宗。养性期渊雅,寅思复会通。府址山东青州。永乐朝废为庶人。国除。 八子朱梓潭王 潭王本有字辈,曰:福昌忻保定,嘉应必兴隆,启处询从式,尊闻汝申贵。府址湖南长沙。但因胡惟庸案受连累,与妃俱**死。无子,国撤除,故而不载於祖训中。 九子朱杞赵王 幼薨。未及赴籓。 十子朱檀鲁王 肇泰阳当健,观颐寿以弘。振举希兼达,康庄遇本宁。府址山东兖州。 十一子朱椿蜀王 悦友申宾让,承宣奉至平。懋进深滋益,端居务穆清。府址四川成都。第二十世子孙为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现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 十二子朱柏湘王 久镇开方岳,扬威谨礼仪。刚毅循超卓,权衡素自持。府址湖北荆州。建文朝**死。国除。 十三子朱桂代王 初封豫王,逊仕成聪俊,充廷鼐鼎彜。传贻连秀郁,炳燿壮洪基。府址山西大同。 十四子朱楧肃王 初封汉王,赡禄贡真弼,缙绅识烈忠。曦晖跻富运,凯谏处恒隆。府址甘肃兰州。 十五子朱植辽王 初封卫王,贵豪恩宠致,宪术俨尊儒。云仍祺保合,操翰丽龙舆。府址辽宁北镇。 十六子朱栴庆王 秩邃寘台鼒,倪伸帅倬奇。适完因巨衎,骘眷发需毘。府址宁夏银川。 十七子朱权宁王 磐奠觐宸拱,多谋统议中。总添支庶阔,作哲向亲衷。府址江西南昌。 十八子朱楩岷王 徽音膺彦誉,定干企禋雍。崇理原谘访,宽鎔喜贲从。原府址为岷州,今甘肃岷县。公元1395(洪武二十八年),改派朱楩南镇云南。1399年由於受沐晟控告而被罢免为庶人,改居漳州。1403年被明成祖恢复为王。公元1425年(洪熙元年四月),朱楩被明仁宗从云南北迁至武冈(今湖南武冈县)。从此,岷藩一支,自甘肃经云南,最后定藩於今湖南武冈。岷王住在州府的公寓中,很久以后才允重建自己的王府。 十九子朱橞谷王 赋质僖雄敞,丛兴阐福昌。笃谐恂怿豫,扩霁昱祯祥。之所以称作谷王,是因为就藩地宣府,今张家口,就是片谷地。永乐朝废为庶人。国除。 二十子朱松韩王 冲范徵偕旭,融谟朗璟逵。亶韶愉颢慥,令绪价蕃维。府址甘肃平凉府。 二十一子朱模渖王 佶幼诠勋胤,恬埕效迥(王皇)。湜源諲皙暐,圭璧澈澄昂。原府址为渖阳。永乐六年1408年时封地由渖阳迁山西潞州,今山西长治。易籓地后但依旧叫渖王,後潞州改为潞安府。 二十二子朱楹安王 斐序斌廷赏,凝覃浚祉襄。恢严颛辑矩,缜密廓程纲。府址江西南昌。无子,国除。 二十三子朱桱唐王 琼芝弥宇宙,硕器聿琳琚。启龄蒙颂体,嘉历协铭图。府址河南南阳。 二十四子朱栋郢王 伟闻参望奭,箴诲洎臯夔。麒麟余积兆,奎颖晔璿玑。府址湖北安陆。无子,国除。 二十五子朱彝伊王 顒勉諟訏典,褒珂采凤琛。应畴颁胄选,昆玉冠泉金。府址河南洛阳。 二十六子朱楠 幼薨,未封王。 侄孙朱守谦靖江府 赞佐相规约,经邦任履亨,若依纯一行,远得袭芳名。祖父乃南昌王朱兴隆,系太祖朱元璋之兄、父朱文正。府址广西桂林。 补充5 明朝的粮食变化和食物浅谈 到明末时,新大陆的食物广为人知,并至少在一些地区成了救荒作物。经由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介绍,这些作物最初是由归国华商自马尼拉传入的。澳门则是另一个重要的输入港口。某些植物似乎是从印度翻山越岭而来(源自果阿和别处的葡萄牙人),但这条路线可能在清朝以前并不活跃。甘薯几乎从一开始就是最重要的舶来品,似乎在16世纪后半叶传入中国,至1594年已广为人知,当时福建的一位地方官呼吁种植以防饥馑。它们来自马尼拉,是由西班牙人从墨西哥带到那里去的;那瓦特语(阿兹特克)称之为camotl,仍保留于菲律宾的各种语言中。在中国,它们被取名为“金薯”、“白薯”,或“番薯”,番薯之名如今在南方最为通行(雅称则为“甘薯”)。它们也可能经由陆路从印度传至云南,因为该省的著作提到了“红薯”或“红芋”。但红薯按常规应归入红薯蓣(dioseorea品种,含有花青色素,与被称为“山药”的中国本国产薯蓣不同),而非甘薯。 花生最初出自1538年左右苏州的两条原始资料。玉米的首次确切记载是在1555年,出自河南;最初应该在中国其他地区引种(何炳棣,1955年)。在那之前,玉米可能是以适合各种谷物的通用名而被断断续续地引用。玉米肯定是经海路而来,同时也可能取陆路从云南入境。在前哥伦布时代,玉米在中国并不为人所知,但欧洲人一到远东,无疑就被引进了;葡萄牙人发现,玉米在热带条件下比其他任何农作物都长得更好,所以他们到处种植,而且经常当其刚刚首航到某一地区时就这样做。由于产量高,甚至在丘陵和贫瘠土壤中也易于生长,玉米迅速地传播开来。 烟草(可能还有若干小宗食物性作物)也大约值此期间随伊比利亚人一起进入中国。几种农作物在华南根据名称辨识出来,这种名称是将形容词“番”与长期确定的本土作物名称连在一起[西方人至今有时仍被辱称为“番鬼佬”(barbarianghostfellow),不经意就译成(foreigndevil)]。于是,tomato叫做番茄;guava叫做番石榴;papaya叫做番木瓜(虽然今天“番”字已被羞赧地去掉了);jicama或yam-bean叫做番葛。这些农作物全都从新大陆传入;全都是由伊比利亚人收集并广泛传播的典型拉美植物;其中有些食物,讲英语的民族并不食用。相比之下,标准的欧洲农作物和此后舶来的新大陆农作物名称则含蓄一些,如“西”(western)、“洋”(ocean),或“西洋”(westernocean)。所有被冠以“番”字的植物极可能是在明末前被引进的。红番椒肯定与之同来,广泛流行于南亚和东亚的大部分地区,这表明引进既早,传播又快。在中国,红番椒仅在湘菜地区才真正流行,但却闻名和应用于全国。 到明朝末年,新大陆的食物性作物甚至在中国的极偏远处也很重要了。徐霞客这位晚明的坚忍不拔的旅行家发现,偏僻的华南内地山区的瑶族也大量依靠马铃薯和甘薯生活。(徐霞客,1974年)。 其他新的农作物屈指可数,因为中国已经拥有亚洲其余地区可以提供的大部分农作物。棉花种植极大地扩展了,而土生的乌桕也许刚被栽种,因为明以前的原始资料中未曾提及过。(袁青,1978年),但这些农作物中无一是食物性作物。作物比例的变化更重要:稻谷的地位进一步加强,它作为中国的重大主食而举足轻重,一如现在。同时,小麦在南方普及开来,而面粉成为日趋重要的食物。罗斯基(1972年)发现,福建的穷人买不起米,转而将面制品作为主食。面粉大概是制成面条以供食用,福建人不论贫富均把它当成主食。 糖经历了一场革命,始于宋朝,完成于明朝,当时新的加工技术导致了播种区的极大扩展。到明末时,中国的食物大致就类似现在这个样子了。稻子约占谷物的70%,其余大部分为小麦(宋应星,1966年)。糖、油和茶地位重要,大致与现在相差无几(尽管并不相等)。水果、蔬菜等的多样化及专业化的种植广泛传播开来,它们多在拥有良田和交通便利的地区,尤其是长江流域流行,南方河谷地区也越来越多。产量在南方为每亩约2担,而在最丰饶的土地上则达每亩3--4担,折合为每亩1,600--3,200磅左右。 明朝农夫的勤劳令人难以置信,与此相应,其知识之广也令人惊叹。用榨油枯饼给稻子施肥,芸苔子为上,大眼桐次之,樟、桕、棉花又次之;惟当人们有大量土地时养牛才合算,水牛畜养更费心计,不过劳作也更卖力。豆应该种在已刈的稻茬中,因为稻茬凝聚露水以滋豆;凡种豆类作物的田地,应该浅耕而不宜深入;压在桑叶下面的蚕或力弱或性懒,但那些作茧懒散的蚕却是“蠢蚕”(实际上,懒散的蚕可能为寄生虫所扰)。稻子借助石磙的滚动去掉其秆,去壳用砻、去膜用舂和碾,接着便是筛谷。 如今在每个传统村庄里都能发现的精巧筛谷机在该书中有很好的图示。手筛和扇车也都能看到。稻子用臼中的大木杵捣碎。手工操作的木杵准是应用于僻远地区,正如今天的情况一样,但通常则用一个脚踏杵,或用由一水转轮轴驱动、有几个杵的水碓。这些水碓中有些还用以磨小麦粉及引水灌溉。宋应星声言,“此心计无遗者之所为也”。这类设备不可能照我们如今对字面的理解那样使米光亮,它生产的米粒已相当白,但至少仍保留了里面的种皮,因而它大致上具有糙米的营养价值。 小麦粉是用卧式磨石碾磨的。在长江以北应用着一种产自安徽的纹理细密的优质磨石,它几乎像现代贸易中的匈牙利式钢辊一样运转;麦粒被碾碎,但未受热,麸皮形成了可以被筛去的大薄片,由此导致了80%或不到80%的出粉率。它不像今天的面粉那样白,因为尚保留了一些种皮和胚芽,但已是一种精制面粉。在长江以南,纹理粗糙的磨石发热并弄碎了麸皮,使之与面粉混在一起;产生了粗糙的褐色面粉,且需更频繁地更换磨石。在上述两个地区,面粉都由丝网筛过,由此而在北方产生了出粉率很低的极精细的面粉。然而,尚无办法除掉被磨碎了的胚芽,故此面粉很快就会腐变。它也比现代白面更具营养价值。 别的谷物被碾碎或揉.搓成珠粒状。宋应星还详细记述了盐的生产,并意识到了人体需要这种无机物。他详述了糖的生产和加工、酒母及制曲。与此形成对照的是_----令现代读者感到吃惊----他没有去煞费苦心地论述将大豆腌渍或加工成酱油或豆腐,尽管也曾略提及此。显然这对商业并无多大意义,但对居家生活却可能很重要;宋应星没有述及在家里从事的活动。我推测,虽然在其他明朝书籍中详述了豆腐(其所述及的某种加工过程大体上类似于当今在相当传统的地区所运用的方法),但豆腐在那个时代并未进行任何规模化的商业性生产。 在食物上: 当时,士大夫一层设宴,一般要准备几天,采购许多美食,才能发请柬,饭菜不丰盛,事后有人骂小气的。至于餐具,金银也不再被视为珍贵之物,而以玉器为尊。 在口味上,因为讲究养生,清淡成为时尚。当时学者认为: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还有人说:“世味酽,至味无味。味无味者,能淡一切味。”味一淡则对厨艺的要求更高,有人做冬春水盐诸菜,能使黄者如蜡,碧者如苔。藕,竹笋,鲜花,野菜,枸杞头,茼蒿,炒出来是满席盈香。有人将一种或几种烹调原料,填入另一种烹调原料中,经过烹制,成为菜肴。在食物的制作上,炒、炖、熬、煎、烧、蒸、卤、爆、炙、傩各种方法.轮番上阵。荤菜素做几乎以假乱真,使得吃斋的人不敢动筷。 有人居然懂得“原汽”烧煮的道理,烧猪头,只用一根长柴禾安在灶里,用一大碗酱油,并茴香大料拌当停当,上下锡鼓子扣定。不消一个时辰,把个猪头烧得皮脱肉化,香喷喷是五味俱全。这种控制火候的功夫,煮东西像用了高压锅,可见其厨艺之高。厨艺高超带动了菜品的增多,兰陵笑笑生在《金瓶梅》中记录西门庆家宴的珍馐不下三四百种,菜肴如核桃肉、水晶鹅、酿螃蟹;面点杂食有艾窝窝、雪花糕、酥油泡螺;喝的有六安茶、羊羔酒、荷花酒、麻姑酒等等,这些都是明朝的美味。 “一瓯儿滤蒸的烧鸭,一瓯儿水晶膀蹄,一瓯儿白炸猪肉,一瓯儿炮炒的腰子。落后才是里外青花白地磁盘,盛着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馨香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西门庆将小金菊花杯斟荷花酒,陪伯爵吃。”“一碟十香瓜茄,一碟五方豆豉,一碟酱油浸的鲜花椒,一碟糖蒜;三碟儿蒜汁,一大碗猪肉卤,一张银汤匙,三双牙箸。”明朝富户的饮食生活真是有滋有味。 生产力提高了,明朝从上到下讲究吃喝蔚然成风,催生出许多美食家,他们不仅精于品尝和烹饪,也善于总结烹调的理论和技艺,形成文字,享誉一时。搞得撰写饮食论著被士林视为风雅,张岱、袁宏道、屠隆等大名士也不能免俗。一时间,明朝食品在文字的世界中清香四溢。 必须请假了(大拇指疼啊) 今天拇指更疼了,到大夫哪儿看了一下,说是什么腱鞘炎,我百度了一下,结果令我触目惊心。后来,将这事给我的阿婆说了下。 阿婆告诉我,多大的事啊,我给你整点艾蒿,你灸一下。 我尝试了一下,对我还有点效果。心里为我们中华的中医点赞。可惜悲上心头,今天只好断更了,明天继续! 老是停电,稿子全没了! 在梅山的寿皇亭上的这段胡思乱想,其实也确立了朱常洛的一个底线,那就是不坑爹。 灵魂上为京师大学的汉语言明清文学专业的朱常洛来说,大致的历史走向还是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路不是那样平坦,也明白,只有自己到外面去,给自己的父皇造成尾大不掉,挟天下而威逼帝君才会让父皇将社稷交到自己手里。 最好的就是父皇看到自己的聪明才智,觉得大明帝国只有自己才能掌控,才能乘风破浪,国运绵长。 朱常洛也知道,自己的父皇----朱翊(音yi四声)钧,其实是最整个近三百年的明帝国里面,少有的聪明人,在他当皇帝的四十八里,就完成了“万历三大征”,这三件关乎大明国运的事情,几乎就在同一时期,如,出兵东海,旅行自己宗主国义务,帮助朝.鲜的李舜臣,消灭日本丰臣秀吉的“壬辰倭乱“;西北地区,万历十七年,平定该地的“哱拜之乱”,万历二十年,西南地区开启的杨应龙叛乱,也被平定。 从万历十七年(1589)到万历二十七年(1599)的这十年时间内,大明是从西到东,从南到北,不停地南征北战,金戈铁马。 但是,朱翊钧也有些自负,他认为只要自己把握大局,大臣们也就垂拱而治,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边的党争,特别是一群文化人,戴着所谓的仁义道德的帽子,干着禽兽不如的龌龊事,为了自己的利益,内祸朝政,外压武将,然后因噎废食,禁海走私,养贼为祸,美名曰:防止倭寇危害。 当满口仁义道德,结党营私,祸国殃民,敛财自肥,尾大不掉的时候,后来者只好重用身心遭受迫害的太监,也就是阉党了。 可是,连阉党也抵不过这些文人的无耻,最终,在野猪皮和金钱鼠辫的掠夺下,在蝗虫般流寇的裹挟下,在无耻文人,蠢猪般朝臣的哄骗,坑蒙下,明王朝完了。 当流寇般的李闯王进京的时候,大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检崇祯,吊死在了梅山旁边的大槐树上,身边只有一位太监王承恩啊。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只有十岁的朱常洛来说,太远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要躲过皇宫里面,三弟朱常洵的亲娘,皇贵妃郑氏的迫害。 好在皇祖母,李太后对自己很喜欢,好多时候,李太后也多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时,甚至根据这具躯壳的记忆,三个月前,李贵妃给自己的慈庆宫还送来了几名三十岁左右的宫女,让这些写三十如狼的宫女来服侍自己。 后来,被皇祖母知道了,立即打发走了这些宫女,不然,现在的朱常洛估计已经脱阳而亡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小弟弟成牙签了。 想到这些,朱常洛心里暗暗发寒,这明晃晃的紫禁城里面,简直就是杀机频现,步步惊心啊。 老子不疼,亲娘不敢爱,大明万历朝的皇长子,皇太子的朱常洛,只好将注意打到他的祖母身上。 想到这里,朱常洛明白,还是回去吧。 韩本用在朱常洛的哈偶棉,亦步亦趋的,而朱常洛一心就是要到慈宁宫去,中轴线从北往南一次排列着玄武门,顺贞门,钦安殿,坤宁宫,乾清宫,还有前面的乾清门等建筑,从乾清门出来,往左转,就到了坤宁宫。 朱常洛看到这位青丝满头,年约三十五的贵妇就是自己的祖母,一瞬间觉得,原来大明朝的女人就是会保养,事实上,这位自己的祖母生于嘉靖二十四年,今年已经四十有六了。 出身也是一个宫女,后来被隆庆皇帝宠幸,生下了现在的万历皇帝,母凭子贵,而隆庆皇帝的陈皇后,由于体弱多病,隆庆就是舍了老命在陈皇后的肚皮上耕耘,可陈皇后就是怀不上,后来,隆庆也没有希望了,因为他觉得,陈皇后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隆庆帝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就到阎王爷殿里去了,就由李贵妃之子朱翊钧继承了帝位即万历皇帝。朱翊钧即位时年仅10岁,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心只想着玩乐,哪里会治理国家。难怪大学士高拱叹息道,“十岁孩童,安能治国!” 虽然万历皇帝还是个无知的孩童,但是他的生母李太后,却不是一般的人,她也是中国历史上后妃中,少有的精明强干的女人,她当时不仅在后宫中执掌大权,而且对于国家的政事,也是处处插手。因此万历朝早期的一切内外政事,曾一度由李太后执掌,相传在万历皇帝上朝时,李太后还曾经垂帘听政。 隆庆皇帝驾崩后,新帝朱翊钧登上帝位,按照旧制新帝登基后要给先帝后妃上尊号。明朝规定,天子立,尊先帝的皇后为皇太后,若有生母,而生母不是先帝的皇后,则天子的生母也称太后,只是在太后前加徽号以示区别。当时李贵妃在宫中很有势力,司礼监大太监冯保为了讨好李贵妃,就与重臣张居正在私下商议,尊先帝的陈皇后为仁圣皇太后,尊李贵妃为慈圣皇太后,这样两宫太后就没有分别了。 自万历朝开始,先帝的皇后和新帝的生母在尊号上就不再以加徽号相区别了。冯保还与张居正商议,安排仁圣皇太后居慈庆宫,慈圣皇太后居慈宁宫。 不仅如此,张居正还请求慈圣皇太后照顾新帝的起居,毕竟万历皇帝还是一个十岁岁的孩子。于是慈圣皇太后就名正言顺地住进了乾清宫,并且借照顾皇帝的名义逐渐干预朝政。 大概命运是如此的相似,朱常洛的母亲也是这样,所以,李太后对自己的这位大孙子是非常的疼爱。 现在朱常洛就要利用这种疼爱,让自己生活下去,虽然利用了亲情,有些卑鄙,不过,朱常洛也顾不上这些了。 在慈宁宫里,朱常洛没有下跪拜见自己的皇祖母,而是急匆匆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李太后的腰。 这个时候,那种隔代亲的浓浓亲情,在互相交融着。只是朱常洛没有看见,就在他抱住李太后的腰撒娇的时候,在慈宁宫前门子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祖孙二人。 而李太后也是不经意间看着门子的方向,眼角里冷笑连连。只不过现在李太后只是不动声色而已。 出身也是一个宫女,后来被隆庆皇帝宠幸,生下了现在的万历皇帝,母凭子贵,而隆庆皇帝的陈皇后,由于体弱多病,隆庆就是舍了老命在陈皇后的肚皮上耕耘,可陈皇后就是怀不上,后来,隆庆也没有希望了,因为他觉得,陈皇后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隆庆帝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就到阎王爷殿里去了,就由李贵妃之子朱翊钧继承了帝位即万历皇帝。朱翊钧即位时年仅10岁,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心只想着玩乐,哪里会治理国家。难怪大学士高拱叹息道,“十岁孩童,安能治国!” 虽然万历皇帝还是个无知的孩童,但是他的生母李太后,却不是一般的人,她也是中国历史上后妃中,少有的精明强干的女人,她当时不仅在后宫中执掌大权,而且对于国家的政事,也是处处插手。因此万历朝早期的一切内外政事,曾一度由李太后执掌,相传在万历皇帝上朝时,李太后还曾经垂帘听政。 隆庆皇帝驾崩后,新帝朱翊钧登上帝位,按照旧制新帝登基后要给先帝后妃上尊号。明朝规定,天子立,尊先帝的皇后为皇太后,若有生母,而生母不是先帝的皇后,则天子的生母也称太后,只是在太后前加徽号以示区别。当时李贵妃在宫中很有势力,司礼监大太监冯保为了讨好李贵妃,就与重臣张居正在私下商议,尊先帝的陈皇后为仁圣皇太后,尊李贵妃为慈圣皇太后,这样两宫太后就没有分别了。 自万历朝开始,先帝的皇后和新帝的生母在尊号上就不再以加徽号相区别了。冯保还与张居正商议,安排仁圣皇太后居慈庆宫,慈圣皇太后居慈宁宫。 不仅如此,张居正还请求慈圣皇太后照顾新帝的起居,毕竟万历皇帝还是一个十岁岁的孩子。于是慈圣皇太后就名正言顺地住进了乾清宫,并且借照顾皇帝的名义逐渐干预朝政。 大概命运是如此的相似,朱常洛的母亲也是这样,所以,李太后对自己的这位大孙子是非常的疼爱。 现在朱常洛就要利用这种疼爱,让自己生活下去,虽然利用了亲情,有些卑鄙,不过,朱常洛也顾不上这些了。 在慈宁宫里,朱常洛没有下跪拜见自己的皇祖母,而是急匆匆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李太后的腰。 这个时候,那种隔代亲的浓浓亲情,在互相交融着。只是朱常洛没有看见,就在他抱住李太后的腰撒娇的时候,在慈宁宫前门子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祖孙二人。 而李太后也是不经意间看着门子的方向,眼角里冷笑连连。只不过现在李太后只是不动声色而已。 上架感言 2015年8月16日,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这一天,《极品皇叔》开始上传,更新,一直到2015年的11月13日,我的编辑,宇宙无敌拉风男长河落日发来信息,告诉我要上架了,顿时心里感激莫名。 记得我的这本书刚发文的时候,我的编辑,也就是宇宙无敌拉风男,极品好男人长河落日就说道,“我觉得你踏踏实实写完本一本比较好”。 长河说的这句话,和我发文的过程进行印证,心里有了明悟。但更多的是后悔,“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静下心来,认真思考长河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是的,我以前也写过一本历史。那时候,心没有静下来,总想玩点高深的,另避蹊径,期盼订阅哇哇的上涨,打赏滚滚而来……但后来,我明白了,看官们没有一个是傻子,包括你那一章是认真写的,那一章是水文的,话语那一章是滥竽充数的,他们都一清二楚,他们给你的订阅和打赏,是对你的一种鼓励认同,而这种鼓励和认同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求你认真,负责,老老实实地写作,不糊弄人。 唉,我那另辟蹊径的手段,说实话,都是前人们玩过的,而我还不自知,洋洋得意,真的是贻笑于大方之家。 现在,我明白了,质量是生命,更新是保证。我的这本《极品皇叔》就做到了,除了生病,或者停电之外,我一直保证不断更。每一章节,我力争做到病句少,错别字少,语句精彩,让各位看官能得到一种美的享受和愉悦。 夜里八点五十了,还还是介绍一下《极品皇叔》这本书吧! 在网文界中,“极品”两字冠名的书名里面,多为“都市文和女频文”。 但我觉得,最有厚重感的历史军事文如果冠上“极品”两字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后来,我果断地下笔了,发现效果还可以,为了保证质量,就是码字速度慢,不过,这不是问题,随着我文风和文笔的模式的越来越成熟,相信更新速度也不会成为一个短板。 现在,我再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要更新去了。 喜欢历史类充满都市元素的朋友可以来看一下,让书中主角朱常浩带你去走进那个尔虞我诈,风云诡异,美女野兽并存的那个“极品皇叔”岁月。 --------------------------------------------谢谢---------------------------------------------- 第一章 爷没笑,爷是皇叔了 天启七年,星空旋转,万民凋敝,厮杀掳掠争斗,衣不遮体不休,呜咽的哭语,使人无暇入睡!大地翻滚,烟尘遮天,远处的流民,像失去理性的凶兽一样,嘶吼着。 手执棍棒的流民,像发情的公猪一样,在‘不纳粮,可活命’的口号下,彼此互攻,相斗杀戮不停,吞食队伍不断壮大。在这样一个战乱动荡的时候----流民并非自愿向往而去,而是被掳掠而去的,并非负心背行而去,而是被掳掠而去的,并非爱慕而奔去的,而是被捕捉而去的。 这样的景象,在大明的西安府,太原府,宁夏卫,榆林府,开封府,正在不断上演。 而始作俑者的就是在今年三月,白水县王二、郑彦夫拉起了几百苦哈哈,冲进了澄县县衙,进士出身的县太爷张斗耀,臃肿的脖子没有经受住王二的砍柴刀,最终离开这个时空,也不知道到那个阎王殿去报道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太极,没有看到中原大地的这一幕。这厮这会正在梳着金钱鼠发辫,大拇指上的墨绿玉扳指,不断地转动,心里正在暗暗发狠,因为前面写意般的绢帛地路上,科尔沁三个字的轮廓就像一块丰腴的红烧肉,使得皇太极情不自禁的口舌生津。 这些皇太极不关心,而在三百八十年之外的时空里,有一苦逼青年,也不关心。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有一件敢叫天地换新颜的大事,将要和他紧密地联系起来。 公元二零一四年,川江省临江县,有位年过二十五,姓朱名靖国,没房没车,在一事业单位充当职员,大学的时候,还有两个女友。参加工作以后,单身狗一枚。他的日子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可以浑浑噩噩地混下去。 但世事如棋,苍生入狗,他的理想和现实变得越来越纠结。每当深夜降临,朱靖国就蜗居在十六个平方的单间里思考,越想,越感到自己的前途迷茫,人生无望。 再想到自己读书十几载,学的也是万金油专业,汉语言文学中的明清文学,想到了一句话,作为自己的写照,“百无一用是书生。” 说他不刻苦吧,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弄清明清文学,朱靖国直接将明清的正史还是野史,和相关的历史小说,读了不止一遍…… 现在上班已经两三年了,每逢空闲之际,朱靖国就会到网上去搜所一些明朝的历史典故,还有明朝的的政治体系,军制结构,食货贸易,社会百态等林林总总,甚至为了看资料,直接通宵不睡。 朱靖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沉迷于寻找资料,也许是为了明天向科室里面新来的美女同事卖弄,还是为了打发自己光棍的无聊时光,这些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其实,朱靖国不知道的是,新来的美女同事郭莹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的男友姓金,比她大十岁,满脸的疤痘,人长得粗鄙不堪,就连功能也就是三秒钟的持久,于是,好多人都戏称他为“金三秒”。可是,他的大哥是局长,家庭很富庶。 虽然美女同事时常逗弄朱靖国,目的是为了让朱靖国安慰自己欲求不满的心灵,原因还不是是朱靖国长得很强壮。另外就是美女同事不经意间经过洗手间的时候,看见过朱靖国的小弟,很长,很粗,很彪悍,血管发青,外表狰狞,尿液激荡。 言归正传,朱靖国今晚为什么忧伤,其实还不是金三秒在下班的时候,堵住他说道,“小子,擦亮你的狗眼,离郭莹莹远一点,不然,金爷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记住,以后不许看郭莹莹一看,看一次,老子就剜了你的狗眼,不许和郭莹莹说话,和她说一次话,老子就要了你的舌头……” 一箩筐的威胁的话语,让朱靖国差点七窍生烟,热血上冲,就在动手之际,想到自己家中白发苍苍的父母还要自己奉养,只好无力地放下了已经攥紧的拳头。 金三秒看了一下朱靖国的神态,轻蔑的说了一句,“垃圾~” 说的声音很小,只有朱靖国能听见,但他只能当做听不见,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世事”。 回到家,他饭也没吃,只好在床上暗自忧伤。 话说回来,朱靖国此人,其实祖上也是皇族。根据爷爷给朱靖国所讲的朱家家谱,知道自己的先祖叫做朱慈炯,清初时候,隐居在晋地的卧龙山上,在上个世纪,倭人入侵华夏之际,率领全家入蜀避祸,朱靖国是朱慈炯的第十一代孙。 一想到自己竟然是皇族,而那位金三秒据说也是满人,祖籍东北,事实上也对,历史上,满清皇族中,金姓也是一个大姓。 现在,前清的皇族后裔在欺负前明的皇族后裔,这让朱靖国瞬间感到呼吸不畅,心塞不已,猛然间,气血上溢,血箭喷薄而出,朱靖国从此也没有在醒过来。 朱靖国是死了,但满脑子对满清皇族的怨气,保住自己的灵魂没有坠入六道轮回,而是怨气直冲霄汉,击穿时光隧道,自后由于血脉能量的牵引,自动扑向了一个跪倒在佛堂里的年轻人。 朱靖国一下子就冲进了这位年轻人的脑海中,在经过吞噬完这位年轻人的灵魂之后,朱靖国也消化了他原本的记忆。 原来此人也是皇室宗亲,明神宗万历皇帝的第五子,朱常浩,母亲就是皇宫里周端妃。 从此人的记忆里,朱靖国也知道,今年刚好是天启七年,按照前世的历史,这个时间段,木匠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大侄子朱由校将会魂飞魄散,那自己现在是皇帝的五叔,而天启七年,刚好就是西历1627年,朱建国想到这里,心里暗呼到,“尼玛,这是坑爷啊,老子虽然死的猥琐(一口气没出上来,憋死的),但贼老天,没见过你这样玩人的,把爷穿越到一个快要亡国的王爷身上,而且,这个王爷按照以后的历史,肯定被屠夫张献忠给砍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能再活十六年……”。 “十六年”,让朱靖国有些嗔目结舌,自己在前世的时候,虽然是个优柔寡断的**丝青年,但也没有自己有十六年的命啊,还有,让朱靖国有些生气的是,这个叫朱常浩的王爷,竟然不喜欢美女,白白地让自己小弟弟寂寞了二十五年,简直是给大明皇室抹黑,难道他不明白,“生命的最终方式是耸动吗?” 更让朱靖国感到忧愤的是,这厮非常热爱佛教,最喜欢的偶像是肥头大耳的弥勒佛,究其原因是弥勒佛主要在所有佛爷里面,给人可以带来大量的钱财和金银珠宝。 想想这厮就是个奇葩啊,好佛而不施舍,爱钱却不近女色,活了二十五年,最后由于贪财,竟然在崇祯十年的时候,被汉中起义的王斌给赶往重庆,最后被张献忠给宰了。最后活了四十五,人到中年就与这个世界拜拜了,呜呼哀哉…… 佛堂里面的弥勒佛像还是笑咪咪地看着自己,只不过,大肚能容天下可容之人的目光,让现在已经睁开眼睛的朱靖国有些恼怒,因为那佛爷的目光好像在说,“你这个来自后世的骗子,竟然雀占鸠巢,占据了大明皇家贵胄的躯体,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啊”。 朱靖国也没有低下头,而是眼睁睁地对视着弥勒佛像,想到自己身在红旗下,五讲四美三热爱,现在竟然被一个佛像鄙视,简直是不把村干部当领导啊,朱靖国决定,既然你嘲笑老子,老子以后自己再也不拜你了,这座王府里面的家庙就让他破败吧,等到你全身布满蛛网的时候,老子再来看你! 朱靖国摇摇头,向弥勒竖了一个中指后,离开了佛堂。 出来佛堂,在王府总管王怀珍的陪伴下,朱靖国看起了自己这座位于汉中的瑞王府。 看着自己的新家,朱靖国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能不激动吗,前世的时候,自己真的是个草根,看着城市里面的那些高耸入云的楼盘房价,估摸着自己一年的薪水连一个卫生间都买不来,许多打扮的非常妖娆的女郎,也往哥们的身上贴,可是,知道哥们没房没车后,对着自己,甩一下刘海后,说道,“我们不合适,分了”。 其实不是不合适,主要是哥们没房啊。 现在,看着自己的瑞王府,这座经过二十六年打造的瑞王府,在汉中城里面绝对首屈一指,从东往西,院落相连,楼台相望,亭阁错列。 东连莲花池,南至现西大街,西接北教场粮库,北抵城墙基,并将北城墙向北移二十步,那种古典园林般的住宿环境,一下子就让朱靖国心里微波荡漾,下贱无限,他心里想到,“哥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能住上大明的皇家园林了,到时候哪个美眉要来和哥交流感情和人生,哥还不一定答应呢!” 唉,如果有人知道现在的朱常浩是这样,那肯定会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带着下贱的微笑,后面跟着着一脸不解之情的王怀珍,朱建国开始步行向南。 朱靖国穿过镜吾池、来到洗心亭里,看着碧波荡漾,荷花婷婷的水面,一股清爽凉气激荡起了朱靖国的一股豪气。 按照历史上的说法,汉中古称梁州、南郑、兴元,是汉王朝的发祥地,长江第一大支流汉江源头,秦巴山片区三大中心城市之一,有“汉家发祥地,中华聚宝盆”的美誉,特别是“汉王朝发源地”这几句话深深地刺激了朱靖国的神经,前世的时候,金三秒这位野猪皮,金钱鼠的后人,对自己凌辱,威胁一幕幕地不断地闪现在自己的眼前,钟情于自己的女人,还要对金三秒强颜欢笑。 最主要是,不论前世今生,自己的血管里还流淌着汉家儿郎的血液,灵魂深处,从太祖爷守制下来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斩钉截铁的誓言还在耳边,朱靖国决定,自己以后守姓保名,以现在的躯体和名分,来为大明镇守社稷,大杀四方。从此以后,大明只有瑞王爷朱常浩,字靖国,他是天启皇帝和未来崇祯皇帝的皇叔。 第二章 马瘦毛长,谁为民觞 朱常浩在洗心亭确立了自己的名号之后,转身就问自己的管家,“王大伴,孤现在在这汉中,京师里面,不知道皇上现在过得怎样,他毕竟是我的皇侄啊!” 王怀珍看到朱常浩这副关心子辈的模样,心里鄙视不已。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瑞王府的管家,这位王爷的奴才,赶紧做出了一副涕零感激的模样,躬身向朱常浩说道,“王爷,奴婢都要哭了” “恩?”朱常浩哼道。 “王爷,你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王爷,人在三秦大地,心还忧虑这京师的皇上,奴婢一下子就觉得心塞,但更多的是庆幸,觉得大明出现了这样的好王爷,简直就是大明的荣幸耶!” 朱常浩的脸一下子就变黑了,尼玛,老子问你京师什么情况,你回答的就是一通马屁?这不就是在忽悠老子吗? 王怀珍看到朱常浩脸色发黑,知道自己刚才的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连忙说道,“王爷,这月初六,也就是说昨天,奴婢收到了京城的邸报,说皇帝本月初月和奉圣夫人,魏公公在在西苑乘船游玩时,船被刮翻了,现已回宫休养,身体逐渐康泰,而且,兵部尚书霍维华进献一种“仙药”,名叫灵露饮,陛下吃完仙药以后,感到身体爽利,现在已经可以处理朝政了。” 朱常浩听完王怀珍的禀告,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要完了,历史上有记载,所谓的仙药其实是观音土里面加上了一种刺激身体潜力的草药,而且,养病期间,奉圣夫人在闲暇之余还不断朝皇帝进行索取,本来一天无休止做木工的皇帝,身子羸弱。 奉圣夫人今年也刚好四十五岁,虽然和魏忠贤也频繁对食,但是,魏忠贤一个太监身体,能干什么,奉圣夫人觉得还是皇帝好,虽然身子弱,但是真.枪实货,特别吃了吃了仙药以后,武状元都不是对手。 是的,四十如虎的索取,再加上昼夜做木工,吃饭,朱由校就这样连轴转,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啊,何况瘦胳膊瘦腿的朱由校(明熹宗天启皇帝) 朱常浩没有说话,王怀珍以为自己没有把这条消息及时向王爷通报,引起了王爷的不满。 王怀珍顿时心里有些迷惑不解,“王爷不是叮嘱过自己,只要有关于地租,银子的事情向他说,京师里面,狗屁倒灶的事情就不要对他开口了。” 就在王怀珍要对王爷进行解释的时候,朱常浩却一挥手,说道,“去,找几名好手,孤王要上街微服私访”。 朱常浩装扮成一副地主少爷的模样,王怀珍也粘上了假胡须,打扮成了管家,后面远远地还有4个王府侍卫。 从王府后门出来,朱常浩一下子就好像从天堂走进了地狱,满眼看到的是衣衫褴褛的行人,就是一些货担郎也是补丁斑驳啊。街上,,乞丐成群结队,好多商铺的老板对这这些乞丐也是避之不及,朱常浩发现,好多乞丐都是嬉皮笑脸,街痞一样的青年。 当然,有两个乞丐打算上来调戏朱常浩时,旁边的一个年轻的乞丐立即拦住这俩人,摇了摇头。 朱常浩本来借机将这两名乞丐给抓住,打听一下城中乞丐的境况,然后,将里面一些年轻体壮的人跳出来,组成瑞王府卫队。 但两乞丐被人阻止后,朱常浩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意兴阑珊地在城中乱逛,从西门边出来,就是武庙,这里过去曾经就是三教九流的集散地,但现在,这里就是乞丐的集聚地,因为不单是文庙,就连旁边的梵天院,文庙,城隍庙,痘疹庵,龙王庙的前厅大殿,都躺着、坐着乞丐。 连这些地方卖小吃的,杂耍获取几个钱财的江湖艺人,都感到害怕。 朱常浩不紧不慢地乱逛,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傍边的扮管家的王怀珍弓着身子说道,“老爷,据小的了解,这些街面上的乞丐均不是本地人啊,他们多为西安、延安、榆林和临洮四府,还有我们西边邻居山西的流民。” 王怀珍说道这里,看到王爷还是一副愁眉不展,死了爹娘的模样,接着说到,“老爷,想必您也知道,自从先帝爷,也就是万历四十四年以来,陕西,山西,还有河南,年年出现旱情,好多百姓都是卖儿鬻女,还有其他地方的,他们易子相食,我们汉中这种情况还算好的。” 朱常浩听了王怀珍说道这里,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心里却想到,看来自己不抓紧,这以后的大明万里江山,还真的说不定是谁的,也不知道,陕西巡抚乔应甲、三边总督史永安、延绥巡抚朱童蒙是怎样想的,忍心看着流民就这样四处讨吃的,如果真的碰到一点要进行起义的狠人,如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之流,那整个三秦大地,不就成流民窝,流寇窝了吗? 看来这大明的吏治,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这汉中知府王在台在这天启朝和崇祯朝都应该是个好官,可是为什么不对这些黎民采取救治呢?难道他没有想到以工代赈啊? 其实,王在台已经想到了,可是,作为一个知府,他的头上还有好多上司,如布政使司,陕西巡抚乔应甲、三边总督史永安,这些肥肠猪脑的家伙,如果自己为这些流民施救,那汉中百姓就会遭大殃,还有那个朱家“性无能”的瑞王爷,估计会把盐赡银在提高几倍的……然后连汉中都会变成流民之城啊。层层的压榨,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一句话概括,就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知府归到“性无能”的行列里面了,要是他知道,他一定要和王在台比赛,毕竟哥们前世也在网络上熏陶过了。 朱常浩心事重重,旁边的王怀珍心里也有些难受,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位熟悉的王爷了。 王怀珍不说话了,只是闷声地跟着王爷乱逛,而那些瘦骨嶙峋,衣不遮体,脸已经瘦的失去了人形的流民,蹒跚慢步地从他身边走过,朱常浩都觉得这是末日景象,心里顿时塞的满满的。 不长的时间,他们六人已经到了文昌宫,经过旁边的学署,听到里面有歌伎的丝竹声,还有一些童生和秀才的读书声。 朱常浩在学署外面听了一会儿,冷哼一声,朝西门走了出去。 西门外面,黄土堆到两旁,点点星星的墓冢,还有倒毙在林荫下面的流民,时不时的出现的衙门捕快,指挥人将这些流民尸体扔到山脚下的乱葬坑中。 继续朝西走,在贞节牌坊旁边的小树林里,两个瓦罐里面,飘出了一股肉香味,旁边两对夫妻,一边吃着里面的肉,一边哭着,甚至边吃边吐。 朱常浩一看就明白了,这就是易子相食吧。 再往西走,除了饿殍遍野,易子相食以外,朱常浩已经想不起再能有什么“亮点”了。 那就回城吧!回城的时候,夕阳把朱常浩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而且,巍峨的汉中城看起来更加巍峨沧桑了。 回到城门口的时候,朱常浩看见那砖砌的护城墙,还有那宽约十丈(三十三米),深约一丈八尺(六米)的护城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王怀珍不知道瑞王爷为什么又叹气,不过,这厮还是乖巧地说了一点护城墙的情况。 “老爷,洪武三年(1370),汉中知府费震重修汉中城垣,高三丈(10米),上宽一丈五尺(5米),下宽二丈五尺(8.3米),周长九里三分(4.65公里)。建有四门及城楼,东名朝阳,南名望江,西名振武,北名拱辰。同时,开凿护城河,引山河堰水泾流。” “恩,本王知晓了,进城吧”,朱常浩说道。 ‘闲人回避,瑞王府商号进城,闲人回避,瑞王府商号进城……’,一群走镖的骑手由远及近地吆喝着,导致耳边的马蹄声,喊声越来越近,有些避让不及的流民直接被马蹄上的骑手一鞭子抽到路旁,被抽的流民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也深深地印在朱常浩的眼里。 就在骑手们快要城门口的时候,朱常浩指着旁边的两护卫说道,“你俩去把那个马上抽鞭子的给孤揪下马来。” 两名护卫看了王怀珍一眼,立即站在西门的主干道上,就在抽鞭子的骑手马上踏入护城河吊桥上的时候,两护卫突然暴身而起,双脚把骑手给蹬了下来。 接着,就是两声嘶声裂肺的惨叫。 商号的人看到两名骑手被人从马上蹬了下来,押运的王掌柜于是在马车里面问道,“咋回事啊,马上要进城了?”。 旁边的一名骑手说道,“回掌柜地,我们的开道手被贼人给打下了马?” “什么,敢在汉中打我瑞王府的人,简直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抄家伙,把敢在我面前撒野的泼皮给绑了,晚上洗干净了给我叔叔送去,我叔叔就好这一口。”王掌柜说道。 王怀珍也听到这话,脸上立即羞愤不已,心里恨不得将自己这位侄子给拍成肉酱,“妈拉个巴子的,这简直就是给爷丢脸,虽然自己现在太监,小弟弟不起作用,可自己也可以成为“受”啊,晚上的时候,大家伙挤进自己的谷道,那撕裂的感觉最舒服了,可这事也不能让王爷知道啊!” 王怀珍再转过头看到朱常浩那暧昧不堪,贱贱的坏笑,更让他有些气急败坏,他大声喊道,“混账东西,你瞎咧咧个啥呢?还不滚不来?” 王掌柜在马车里听到叔叔那气急败坏的声音,立马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抬头一看,可不是吗,城门口的位置,自己的叔叔正在一位年轻人的身边,哎呀,那不是瑞王爷!王怀珍一看商号掌柜木讷的架势,抢先提醒道,“还不拜见老爷?” 王掌柜心里一紧,立即跑上前去,对朱常浩进行请安参拜。 第三章 我执刀柄,靖家安府 王掌柜也是个机灵人,听到自己叔叔提醒,“还不拜见老爷,”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老爷是微服私访的,赶紧半跪着说道,“小的王恺仁拜见老爷!” “起来吧,不要耀武扬威地了,赶紧进城吧”,朱常浩说道。 “尊令,小的晓得了”。 “弟兄们,进城吧,开道的兄弟们,缓马进城,注意路人,不要抽鞭子啊”,王恺仁卖力地喝道。 “掌柜的,晓得了,你就放心吧”,骑手们回答道。 商号们进城了,在经过朱常浩身边的时候,都想下马行礼,结果被王怀珍依依阻拦,只好满眼惶恐的前行。 朱常浩看着那一车车货物进城,有药材,生丝,布匹,盐巴,还有当下最紧俏的粮食,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因为他这次亲眼见到了王府的实力。 那些流民们看着有粮食来了,被饥饿折磨的失去了力气的身体好像吃了大补丸一样,一下子跪在道路两旁,哀声滔天的乞求道,“可怜可怜我,给口吃的吧,可怜可怜我,给口吃的吧…” 开道手执行了王爷不要耀武扬威的指令,不许抽鞭子,可是灾民们挡路啊,他们赶紧将目光朝向了后边的朱常浩,问怎么办? 朱常浩在开道手看自己的时候,脑子里瞬息百转千折,想到如果将这里面的粮食卸下来,就地散发给这些流民,但估计会造成更大的流血冲突,而且,也不知道这些流民里面有没有一些团伙,或者是高迎祥一类的人物,那粮食如果被这些人集聚起来,那不就是资贼了吗? 朱常浩给王怀珍使了个眼色,王怀珍点了点头,就漫步小跑地来到了自己的侄子面前,耳语了几句后,离开了。 王怀珍离开后,王府商号的骑手和护卫们,开始刀枪出鞘,鞭声阵阵,对于前面不让道的流民直接是狠狠地抽下去,“啪--啪--” “啊…”,嘶哑的惨叫声让朱常浩的心里一抽一抽的,但他心里明白,对于现在放粮赈灾,那是不要想了。 暗自承受着灾民们悲哀,谩骂,愤怒的情绪,朱常浩紧了紧拳头,暗自吐了一口气,回府。 朱常浩一行人回到了瑞王府的南门,门上那一对石狮子高大挺拔,狰狞的好像要择人而噬,不过这些,朱常浩没有看在眼里,他现在琢磨的是自己王府的经济收入,管理模式,还有一定的武装力量。 说白了就是把经济,政治,军事,属于自己的力量都给弄明白了:自己就藩于汉中,那就必须整合自己手里的所有力量,最主要的是今年三月,白水县农民王二、郑彦夫等聚众数百人起义,进入澄城县衙,杀死知县张斗耀。 大荔、合阳、澄城、韩城、华县、蒲城、潼关、白水六月旱,斗米七钱。 这些信息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不是的催促着朱常浩,一定要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啊。 有时朱常浩也想过,如果把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他们,派人给搞掉,那陕西就不会出现大量流民了,也就减少了流寇的产生。 但是,他也深深地明白,大明未来的十五六年里,这些天灾不断,虽然十几年前,在渭南就有人种植高产的玉米和红薯,但老天不是干旱就是蝗灾,再高产的东西也没有收成啊。还有一些地方官吏,贪赃枉法,不给黎民百姓一条活路,你就是杀了李自成,还有张自成,王子成,不改变这种流民产生的大环境,大明就避免不了他的灭亡。 更可怕的是东北皇太极已经继位,现在他大力发展军事,修生养息,磨刀霍霍。 而大明的关内,虽然自己的侄子想励精图治,可是手底下,充斥的是一帮祸国殃民的酒囊饭袋,朝堂上面,去除了魏忠贤一干爪牙之后,又重用了一些东林党的衣冠禽兽,唉,靠这些衣冠禽兽来治理大明的万里江山,天启是耳聋了,而快要登基的崇祯简直就是瞎眼了。 朱常浩心里骂骂咧咧地进了王府,在王府的东跨院的客厅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后,他对王怀珍说道,“将王府的参将,还有商号的掌柜,收地租的,走马帮的掌柜都叫到这里来,孤今天要给他们说道说道一下王府以后的发展,还有,让他们每个人来的时候,将笔墨纸砚带上。” “老奴这就去办”,说着王怀珍躬身一礼就出去了。 坐在椅上的朱常浩看着空荡荡的会客厅,心里想到了自己的王妃,刘紫莲,这位小自己两岁的老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给自己生一个娃出来,感觉有些怪怪的。 没有娃,其实毛病还在朱常浩身上,不是朱常浩身上有毛病,他一切那个正常,主要是以前的那个朱常浩平时除了钱财以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礼佛,有时候一个月,也不与刘紫莲见面,整的刘紫莲就像守活寡一样,自然也就不会有结晶生下来。 朱常浩决定,把家里操持好以后,一定要造个自己的种出来,当然,造种的时候,还要整合陕西和周遍的力量,让八百里秦川大地成为自己的基地,当前,最主要还是经营好汉中这个天然聚宝盆吧。 一盏茶的时间,瑞王府的参将张志新和六大掌柜都来了。他们在客厅里看到自己的王爷,在好整以暇的喝茶,除了大掌柜王怀珍以外,其余六人人赶紧下跪拜见。 鉴于过去朱常浩贪财拒色的表象,现在又看到掌柜们的表情,朱常浩决定,自已这次一定要装逼,要在家奴们面前树立新形象,做一个宠荣不惊,喜怒不露于色,弘扬正气,器宇轩昂,装逼无底线的大明好王爷,皇帝的好皇叔,抛弃那个贪财好佛,不进女色,一度被众人怀疑为“性无能”的疲软愚蠢的残暴形象。 六人一直跪着,朱常浩只是让王怀珍再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然后让参将站起来。 朱常浩一边喝茶,一边一言不发,用刀子般的眼睛看这六位掌柜。 跪着的这几位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特别是王恺仁,这厮所干的是王府的经商营生,大管家又是他的叔叔,因此手里的钱财最多,每次给王府采购,经常以次充好,欺上瞒下,攫取了好多的钱财,年纪轻轻的,已经娶了十一房姨太太,也辛勤耕耘,闺女像饺子一般的出生,就是生不出一个儿子,王恺仁怀疑,自己生不出儿子,是由于叔叔王怀珍没有命.根.子导致的。 有一次,和叔叔一起喝酒,喝醉以后,说出了这句话,结果让王怀珍又气又怒,但更多的是生生的内疚和自卑,原来王家无后,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啊,从此以后,王怀珍对这位侄子就更加溺爱了。 朱常浩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这些掌柜都在浮想联翩,不过,这也不是他所考虑的。 茶水又喝完了了一盏,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下跪着的六位掌柜,朱常浩说道,“张参将和王伯跟孤进书房,过会再叫你们过来,你们起来吧,暂且候着。” 这是拥有新灵魂的朱常浩第一次进入自己的书房,书房里面,墙壁上悬挂着自家的老祖宗、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画像,画像两侧就是一些佛爷和菩萨的画像。 但这些对于朱常浩来说过不是主要,主要是他要立威,他要喋血,虽然喋血有些残酷,但为了以后的自己的梦想和大明社稷的万千福祉,喋血就喋血吧。 从暹罗国运来的高大红木,制成的书桌后面,朱常浩大马金刀般的一坐,管家王怀珍和参将张志新心里顿时打起了不同的算盘,不过,谁都没有说话。 “王伯,张大哥,孤从京师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孤也明白,我这个瑞王爷,现在已经被黎民百姓称作为猪扒皮,死要钱,甚至有人怀疑孤下面不举,孤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俩人听见自己的主子这样说话,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了,恍然大悟到,“哦,原来王爷今天憋的受不住,要给你我二人来诉说心肺啊。” 朱常浩顿了顿,又说道,“你们也知道,今天孤到汉中城内外逛了一圈,听到和看到了一些让人心酸的事情和景象,真的是哀魂遍野,白骨露地,易子而食,千里无鸡鸣啊。” 说着,脸上一副悲天悯人,凄凄哀哀之情真的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张志新和王怀珍感到裤裆里凉飕飕的,不是说裤裆裂开了,而是朱常浩现在给俩人的感觉太诡异,你想一下,如果有一天,老虎都不吃肉了人,那是不是让人感到恐怖?现在朱常浩要做好事,那身上可不就一下子从头凉到尾,尾部不就是裤裆那个位置吗? “那老爷,我们该怎么做?”,王怀珍讪讪地问道。 “唉,天不下雨,飞蝗成灾,陕西,河南,山西,现在已经是积重难返,特别是陕北的延安府,榆林地区,庄稼已经两年多来颗粒无收啊,直隶地区,现在也不怎么太平,皇帝虽然有心杀贼,但无力回天啊,前几天,大太监魏忠贤和东林党人又开始纠缠,不过碍于新皇登基,只是争吵而已,但是孤敢保证,如果皇帝不做好万全准备,,魏忠贤一伙人一旦失势,那东林党人掌权了,他们虽然是读圣贤书长大,但他们无耻起来,比魏忠贤更甚。况且,现在大明周边已经不再平稳,想必你俩也明白,去年八月,就有流民作乱,最后打下了广元府,最后虽然被剿灭,但还有好多流民已经上山为寇,作乱四方。今年三月,白水县农民王二、郑彦夫等聚众数百人起义,进入澄城县衙,杀死知县张斗耀。而且,大荔、合阳、澄城、韩城、华县、蒲城、潼关、白水六月旱,斗米七钱。关外,去年十一月,野猪皮努尔哈赤死了,但皇太极上位了,这皇太极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啊,唉~”, 俩人听得连连点头,只是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啰里啰嗦的给他们讲这些。 朱常浩叹了叹气,又说道,“今天本王把你们二人叫到书房里,说了这些话,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本王明天开始要靖家安府,处理一下王府的一些不检点事情,希望你们做好准备。还有,张大哥,明天集合一下王府的卫队,孤有大用。” 二人听到王爷这样说,心里猛地一紧,不过想到,还有一天的时间进行查缺补漏,心里顿时一喜。 朱常浩将他们那位猥琐,沾沾自喜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有些黯然,无力地挥了挥手,就让二人出去。 第四章 孤为刀俎,汝为鱼肉(上) 六位掌柜看见大管家和张参将出来了,本来想让大管家给他们提示一下,但俩人只是冷冷地看着跪着六人,一言不发地出去了,他们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 又跪了一会儿,朱常浩也出来,他瞟了一眼六位管家后,说道,“你们都起来吧,那个刘正,你出来一下,陪孤到处走走。” 刘正默默地起身,跟在朱常浩的身后,朝后院的莲湖走去,八月的汉中,虽然已经是末伏之际,但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减。 抬眼望去,莲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荷叶层层叠叠,虽然绿色浓重,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些荷叶已经变黄了。 在湖边的来枫亭里,朱常浩让刘正坐了下来,旁边的侍女看见王爷和六掌柜坐下来聊天,赶紧送上一壶上好的花茶。 朱常浩给刘正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刘正抱拳说了一声,“感谢王爷抬爱”之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朱常浩看着自己的六掌柜将茶水很干脆的喝掉,心里不由地对其高看了一眼。 根据过去朱常浩的记忆,自己的这位六掌柜,主要掌管的是王府里面的一些谍报部门,对一些威胁王府的人和事进行搜集,力所能及的把大危险解决掉,例如对白莲教啊,还有北方地区此起彼伏的流寇组织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帮会组织的情报进行搜集。 这些只是他们的职能,最主要的是刘正是王府里面,六大掌柜中,最不合群的一个,最独立特性的一个,过去,每当朱常浩在佛堂里面礼佛的时候,除了大管家王怀珍陪同以外,剩下的就是这位六掌柜了。 菊花茶加上淡淡的暹罗蔗糖,初秋的午风吹来,有着一股虽然看起来阳刚,但已经是暮气沉沉的感觉。 朱常浩发话了,“今天将刘哥单独叫到这里,是因为孤有一些掏心窝子的话要对哥哥说。” 刘正一听瑞王爷这话,吓得一下子从锦凳上站了起来,连忙说道,“王爷,不要叫小人哥不哥的,小人当不起王爷的哥啊!” “你是值得本王托付的人,而且,孤知道,你对本王非常忠心,有一种哥哥对弟弟的关爱和保护,所以,你是值得本王喊你一声哥哥的。” 刘正感到自己真的是问心有愧,自己到瑞王府做六掌柜,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找一个安身的处所而已,自己经常的独立特行,其实是为了不让其他的掌柜看到自己不负责任的一面,更本谈不上所谓的忠诚,现在,一位大明皇族竟然叫自己哥哥,除了惊喜之外,就是深深的愧疚。 想当年,刘正也是北直隶的一名游侠,家里颇有资材,年少之时,也粗通文墨,曾经游遍全国,甚至到过海外的锡兰(斯里兰卡)岛。后来,父母过世,兄长惧内,嫂嫂不容于他,兄长给他丰厚盘缠,他外出游荡,五年前,被瑞王爷的母亲,周贵妃所接纳,最后划到他的儿子朱常浩身边,供其驱使。 现在瑞王爷说出这样的话,让一位饱受人间冷暖的他一时间悲喜交加,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以后人生的认同,一瞬间,刘正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于是纳头便拜,口里郑重地说道,“王爷,小的今日将话放在这里,以后王爷如果有什么事,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常浩看到刘正给自己这么正式的下跪,心里已经明白,这刘正现在是真正地效忠了自己。 “刘哥,赶紧起来,现在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下跪的”,朱常浩和颜悦色地说道。 刘正听到自己的主子这样说,心里明白,自己还是赶紧站起来,如果在这样跪着,倒显地自己矫情。 “谢王爷厚爱”,刘正抱拳说着,就起身坐下。 朱常浩看着刘正的眼睛,直接说道,“刘哥,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一下,你对王府的一些事情了解多少?比如行商,地租,护卫之类的?” “王爷,王府里面,虽然我没有经手收拾过,不过,我也听到一些有有凭有据的事情。据小的了解,二掌柜李有信,是王爷外祖父推荐过来的,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以王府的名义,在南郑县巧取豪夺,特别是水浇地,达到三百亩。还有,每个月十五六日,他就会写信快马到京师。上个月,有一封信是从京师传来的,他悄悄地把王大管家叫到一块,窃窃窃语地说了一阵,最后,小的听见王大管家说,‘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做的……’那哀求的语气,让小的至今记忆犹新。” 朱常浩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北京那位的监督之下,但是,有用吗?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客,这事情处理起来不难。 刘正看到王爷听到自己的话后,竟然还微笑着,心里明白,王爷有对付的办法了,接下来他又说道,“王爷,小的下来说的这件事情比刚才的更甚,是关于王府参将张志新的,据小的了解,张参将是晋源府人,到达汉中后,利用三边的皮货商人,将中原的一些消息通报给辽东的满人,甚至有时候,利用王府的力量,将秦岭周边药农的草药,猎人的皮草集中起来,供三边行商挑选,价格还压得很低,药农猎户们都敢怒不敢言。” 朱常浩现在已经出奇的愤怒了,赶紧将茶水一口扪下去,心里才缓活起来。 在朱常浩的心里,大明的汉奸,那真的太多的,有些无耻文人,也到哪里出谋划策,什么范文程,宁完我,祖大寿之流,都成了侵明的急先锋。j 在经济上,好多晋商,也偷偷地偷运紧缺的铁器,粮食,食盐,药材和满人进行交易,就在大明朝饿殍遍野的时候,这些商人还是将粮食资敌,怪不得满人入关后,晋商能够汇通天下。 但现在,让朱常浩收拾晋商有些鞭长莫及,还是在听一下刘正的爆料吧。 “王爷,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以后给您在絮叨絮叨,小的现在要说的事情是关于王妃的,王爷,您也知道,你和王妃成就百年好合已经有十年了,但现在,王府也没有世子,府里的好多人都以为你有毛病,小的意思是……”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刘哥,这几天府里将会有大变,刘哥做好准备,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朱常浩和刘正分开了,但俩人交谈的事,很快都被府里的有心人知道了,不过这些事情,朱常浩没有理会,而是回到后院,要去看看自己这一世的妻子----王妃刘紫莲。 后院里,一处水榭上,檀香袅袅,一位宫装丽人,正在写着婉约的书法,旁边,一位丫鬟模样的绿装女子正在弹着古琴。 朱常浩看呆了,前世的时候,自己就很想找一位具有古典美的女子做自己的老婆,可是,遇到的不是杀马特,就是太妹装,满牛仔裤打洞,脸上的眼影像没有进化成人的妖姬一样。 现在,古琴声声,美女弹琴,没有刺鼻的香水,也没有黑丝齐屁裙,只有素颜朝天,美艳动人,天然的脂润,葱根般的白皙,在白纸上,柔美地跃动。朱常浩都不想打断这种美好的境界,静静地站在水榭边看着。 一曲弹完,风微微的吹皱一池秋水,绿装丫鬟抬头一看,王爷就在前边,忍不住“啊”了一声。 刘紫莲听到自己的丫头胡乱发声,刚想责备的时候,看到王爷像猪哥一样,在前边流着口水,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甜蜜。 不过,礼不能废,刘紫莲协同自己的侍女,也就是刚才的绿装丫鬟巧儿,轻轻地走上前去,朝朱常浩福了一礼。 朱常浩虽然在前世,也和诸多美女打过交道,但毕竟没有老婆。现在,一位古典美女不但朝自己行礼,更重要的还是自己老婆,虽然老婆的这份自留地被自己荒废了好几年,但现在,朱常浩的灵魂已经换掉了,那自己去和前任的老婆,最起码从灵魂上来说,要进行一些身心愉悦的活动,一瞬间还是有一些不适。 “王妃请起,这几年,为夫有些慢待你了,望王妃原谅,那啥,小丫头,你也起来吧!” 刘紫莲和巧儿起身了,只不过由于朱常浩的突兀表现,现场一下子有些诡异和尴尬。 这些场景也难不住朱常浩,他慢步轻踏,就坐在水榭边的大圆桌上,怒了努嘴,对巧儿说道,“巧丫头,本王现在要和王妃谈些事情,你去给本王上一壶好茶来。” “奴婢遵命”,巧儿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朱常浩知道,一般淑女都比较腼腆,刘紫莲是大家闺秀,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不好意思太主动,那只有自己主动了。 这厮也是自来熟,于是指了指圆桌,柔声说道,“王妃,坐下吧。” 刘紫莲坐下来了,而朱常浩却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她看。 刘紫莲只好害羞的低下头,直到她满面红霞乱飞,朱常浩说道,“这会没有别人,我还是叫你莲儿吧,这几年来,孤对不起你,让你留守空房,不过,上一次,孤在佛堂里面礼佛的时候,突然被佛祖点醒了,让孤自省,本觉直指自我,魔障顿除,佛祖让孤明白,原来孤最爱的女人是你紫莲啊,所以,孤决定,从此以后,要按照本心的所想,好好地爱你。” “嘤~嘤~”微微哭泣的声音从圆桌对面的传来。 第五章 孤为刀俎,汝为鱼肉(下) 面对着自己老婆的哭声,朱常浩明白,刘紫莲这些年跟着自己确实委屈了。现在,自己的一番话终于融化了她心中那种伪装,那种脆弱的坚强。于是,一腔的痛苦终于可以化作苦尽甘来的甜蜜,而这种甜蜜就是喜极而泣。 其实,除了心灵上的痛苦之外,对于刘紫莲来说,身体上的寂寞更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有时候,玉兔东升,明月高悬,独守空房的她也会悄悄地来到佛堂外面,看看在礼佛的瑞王。一会儿后,她那一声幽幽的叹息渐行渐远。而西厢房里,五掌柜王恺仁在熄灯后的卧室里,每当看见刘紫莲走过来,就大力地和老婆愉悦,而她的老婆也是一个泼辣,每到兴奋点,就会大声地叫喊起来。 刘紫莲听到那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尖声嚎叫,声声不绝的兴奋声,就会感到身子发软,面红耳赤。 顿时,全身发软的她就会倚墙而走,回到自己的后院,然后四平八稳地趟在床上,暗暗气苦。 不过,按照王爷今天的表现,以后的刘紫莲再也不会独守空房了,荒废了几年的土壤一朝开耕,相信那肥力也是惊人的。 巧儿来了,两人心不在焉的喝了茶,就离开了,朱常浩随便对巧儿说道,“巧丫头,本王要和王妃就寝,你也休息去吧。” “奴婢遵命”,巧儿说道。 朱常浩牵着刘紫莲的手,朝后院走去。 巧儿看着两人的背影,嘴里喃喃道,“什么就寝,不就是白昼宣yin嘛,干嘛说的这么高尚呢,看来皇家人说话连平常人都不一样。” 这瑞王府,刘紫莲作为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睡觉的地方叫八喜宫,以前叫八喜厅。但刘紫莲觉得,瑞王老是不碰她,就让下人把厅改成宫,还有一个原因是“厅”下面只有一个“丁”字,而“宫”字是小口大口什么的,寓意甚好。 由于年少之时,遭受过网络视频的熏陶,朱常浩对这方面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八喜宫里的大床上,传出了第一次号角,外堂的巧儿听到这种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看来我这个通房丫头的春天不远了。” 第一次的破.瓜,二十四岁的破.处,对刘紫莲来说,是一种幸福,但对十七世纪的大明女性来说,是一种倒退,因为大明朝的女性,十四岁就已经破.瓜了。 这些什么幸福和倒退,对于瑞王夫妇来说,简直一毛不值,现在最主要的是填饱他俩的的五脏庙。 就在八喜宫前面的饭厅里,身边只有巧儿和王怀珍。 由于大量的‘运动’,这一次的膳食,瑞王让厨房做了一些壮阳的,还有滋阴的肉食,清淡类的高能蛋白菜蔬给他们夫妻二人想用。 什么黄焖羊肉,火爆腰花,鸡蛋羹,萝卜汤之类的,最后就是五个胡饼,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烧饼。 管家、巧儿也吃,不过是在下方的小桌子上。 差不多半个时辰吧,饭菜已经吃完,看着朱常浩今天竟然吃这些肉类荤腥菜,王怀珍还是非常惊异的,想到平常礼佛的王爷吃素,今日屡次破戒,不但破了色戒,还吃了荤菜。 吃完饭菜,刘紫莲的脸上明显显露出被滋润过的痕迹,最主要的是,在吃完饭回后堂的时候,她对着朱常浩回眸一笑,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女性心理学学的很不错,他知道,这种回眸其实是女性的某种需求,就像杨玉环对李隆基一样,回眸一笑就是说,“皇上,晚上找臣妾来吧,臣妾想你……。” 朱常浩看到刘紫莲给自己抛媚眼,也是不言自明,轻声地对她说道,“爱妃,孤晓得,你暂且回房去吧”。 刘紫莲和巧儿回到后堂了,朱常浩着王怀珍说道,“王大伴,我现在叫你为王伯吧,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回王爷,奴婢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你的侄儿,王恺仁,你对他的秉性有何评断?” 王怀仁听到瑞王这样问,心里虽然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但一牵扯到自己的侄儿,脸上还是微微不自然地抽了一下,这些都被朱常浩给捕捉到了,但朱常浩还是不动声色,他倒是想听一下这位饱经岁月沧桑的大伴给自己来一个怎样的解释。 “回王爷,我的侄儿王恺仁在王爷还没有就藩南郑的时候,就被奴婢安排到王府里面做事,现在添为王府的五掌柜,掌管府里面的商贾之事,只是近半年来,这小子做事也越来越有些不地道,特别这今年收成极差的情况下,他利用掌柜的权利,将王府里面的优等品换成次等品,中间的差价让他用来娶老婆了,不过,在大是大非上面,这小子还是懂事的,例如王府的粮食,铁货,还有盐等年年都在增加,也让王府的收入不菲的。” 王怀珍现在的这种说法,其实就叫欲扬先抑,朱常浩却是静静地听着,什么也不说,也许王怀珍看到瑞王爷的面无表情,咬了咬定,下定决心又说道,“王爷,我的这个侄儿,什么都好,不过,老奴的人根前些年被阉割了,现在,我们老王家生一个是个丫头,生一个还是丫头,这主要原因就是老奴被阉割了,不带棒的缘故吧。”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孤希望大伴说一下心里话,如果明天孤要处理王恺仁,大伴提议怎样收拾他。” “王爷,如果我那不争气的侄子真的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听随王爷的发落,不过,老奴希望王爷给他留一条性命。” “大伴,孤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你也陪伴本王有二十年了,你放心,本王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绝对不会打死王恺仁的,不过,本王希望明日能够听到他说真话。” “谢王爷大恩,老奴晓得该怎样做了。” “大伴,你下去吧,本王希望你明白,今晚,我们瑞王府要执行家法了,你下去让张参将和刘正到白虎堂来” “老奴遵命”,说着,王怀珍佝偻着腰出去了。 朱常浩目送着王怀珍离开,自己也朝白虎堂走去,这个白虎堂,以前王府里面没有,是今天中午,朱常浩才让王怀珍将佛堂里面的佛像移走后,在佛堂外面挂上了白虎堂三个字改过来的。它象征着瑞王爷的杀伐和铁血。 天启七年的这个夜晚,和平时一样,只不过由于天气干旱,已经是秋天的花园里的,知了和蟋蟀还是呲-拉--呲-拉的乱叫。 张志新和刘正来了,王怀珍也来了。 朱常浩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对他二人吩咐到,“张参将,速速将王府内外院,别院,全部封闭起来,全部集中到这里。府里的所有人,全部许进不许出,如想外出,须有本王的手令。另外,着你带三百好手进驻白虎堂,本王今天要靖家。” “末将遵命”,张志新说着,一抱拳就走了出去。 朱常浩又看了看刘正,说道,“刘掌柜,你和你身后的六名好汉今天就陪在本王身边吧。” “小的遵命”七人抱拳说道。 王府的气氛,不止为何,浸染着一种紧张。 “擦、擦、擦…”,王府的亲兵来了,最前面跑步的是张参将。 张参将这人也会来事,知道今晚王爷要办大事,亲兵已到白虎堂外面,朱常浩穿着杏黄色的八蟒王爷袍,脚蹬这穿云靴,头戴双翅乌丝纱帽,这一身标准的王爷打扮,立即让一众兵丁意识到,王爷来了。 “末将张志新,协亲兵三百,奉令赶到,任凭王爷差遣。”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亲兵也跪地高呼。 “大家都起来了,本王今晚要靖家,着诸位兄弟到白虎堂来,就是让大家做个见证。” “谢王爷”,亲兵起身道谢。 “张参将,敲响聚众鼓”。 “末将遵命”。 “嘭…嘭…嘭……”,沉闷的鼓点敲响了,厚重的牛皮在鼓槌的敲击下,让旁边的人瞬间都有些失常。 对于聚众鼓,王府这半年来没有响过,今晚响了,那肯定是发生大事了。说起来,这聚众鼓,和京师的景阳钟一样,都是召集众人的。只不过京师的是召集文武百官,帝王临朝是用的。这里的聚众鼓,不过是召集王府众人的。 一刻钟的时间,王府的管家,六大掌柜,女眷,下人们都到了。 众人一看王爷今晚杀气腾腾,磨刀霍霍的样子,立即跪下说道,“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妃,你和巧儿到本王身边来,王管家,着你和六大掌柜清点人数。” 白虎堂内外明灯高挂,院里成军阵队形的王府亲兵也是火把高擎,而且绣春刀出鞘,在亮晃晃的火光下,给人一种死亡临近的感觉。 府里平常执行家法的十六名家丁,双臂扣住红黑两色的水火棍,水火棍中间是三张五尺长,三尺宽的刑桌,这刑桌现在第一次使用,木纹清晰,亮白一片。 时间静下来了,只听见桐油火把滋滋的燃烧声。六位掌柜也汇报道,所有该来的人均到。 朱常浩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碗茶一饮而尽,张嘴说道,“今天孤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近日来,王府里出现了一些令人不齿的丑陋现象,王府家法不存,还有的甚至祸国殃民,本王作为皇家贵胄,就藩一方,就应该为当地黎民百姓做好表率,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本王就先安内一下。” “刘正何在?” “小的在!” “将你所掌握的罪证呈上来” “尊令” 一个方正的红漆盘里面,一沓厚厚的纸,旁边还有一些地契,房契,放在了白虎堂正厅的翘头案上。。 就在大家以为只有就这些东西的时候,一个红木箱子也抬了上来。 第六章 白虎祭血,救灾纳民 几百号人看着血红色的漆盘,木箱,等待着王爷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朱常浩走到白虎堂的翘头案后面,四平八稳的坐好,拿起了漆盘里面的纸张。 大家都屏住呼吸,双目盯着王爷越皱越紧的眉头。 “啪----”,王府银令被朱常浩狠狠地拍在案桌上,大家的心脏好像也猛地遭到一击。 朱常浩怒须并张,声音从牙齿里面蹦出来五个字,“王恺在仁哪里?” 王恺仁颤颤抖抖地走进白虎堂,在挂灯的映照下,朱常浩看见这厮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王恺仁扑通一声,跪在了翘头案前面,嘴里连忙恳求道,“王爷,饶命啊,王爷,小的错了,饶过小的一次吧!” 砰砰砰的磕头声,王恺仁的额头也变得红肿,血也流下来了,不过,这厮没有擦。 朱常浩看到这一幕,心里像明镜似的,他知道,王恺仁也明白。王爷已经掌握了自己过去的劣迹,现在与王爷辩解,估计自己就是作死,明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求饶,最后,再让自己的叔叔敲敲边鼓,那这一劫也许就过去了。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年轻的掌柜正在这样算计自己,就连自己的亲人都被这人算计到了,更可怕的是,他连自己效忠的王爷心里活动都算计,真是逆天啊! 说实话,这样的人,在乱世肯定是枭雄,在治世,奸臣一枚而已。 不过,今天的朱常浩,他是下定决心要杀鸡骇猴的,哪怕今天你有通天之能,朱常浩的水火棍也是会狠狠地砸下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立威。 也许有的家丁认为,王爷喜好礼佛,肯定是慈眉善目的,但是,佛爷也会金刚怒目,八部屠魔啊。 这一次大家错了,错的是面前的朱常浩除了**以外,其他都已经不是以前的朱常浩了。 “王管家,请你将王恺仁的劣迹向大家宣布一下。” “遵命”。 “五掌柜王恺仁,掌握王府的经商和商号运转,自岁初半年来,涉外行商过程中,常常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使商号饱受损失,现在经过初步收验,共亏损纹银三万两。” “王恺仁,你可认罪?”朱常浩闷声说道。 “小的认罪”。 “王管家,按照王府家规,该如何刑罚?” “王爷,按照太祖皇帝制定的藩王家法,贪墨王府金银财物,直接枭首示众,不过,正德和宣德年间,直接通过宗正令,戴枷流放三千里。”说道这里,王怀珍突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说道,“求王爷绕他一命,他是老奴的侄儿,就是流放三千里,估计也会被差人整死在路上啊,我们王家现在也只有他一支血脉啊,求王爷饶他一命……” 一位上了年纪的和自己患难二十多年的老管家磕头求饶,朱常浩觉得,自己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朱常浩故作沉吟地说道,“既然是我的大伴求情,本王也不是草木,孰能无情啊,这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那就打三十大板,然后迁回豫州府,王府永不叙用,可否?” “谢王爷不杀之恩”,王怀珍和王恺仁赶紧叩头拜谢。 “来人啦,行刑!” 只见上来两名王府家丁,一把扯住王恺仁,按倒在刑桌上。 “啪~啪~啪~”,水火棍一击又一击地打在王恺仁的屁股上,起初,这厮还虚抬着屁股,想要减轻棍棒的撞击力,结果,一棒子下去,由于屁股瓣子撅起,臀部的肉就会绷紧,更疼,更容易出血。 三棒子下去,已经有血丝渗出,而且,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让王府诸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二十棒子过去,皮开肉绽,王恺仁已经喊不出声了。二十五棒,这厮已经昏迷过去。 王恺仁昏迷过去了,但刑罚还没有结束,还差五棒。 王恺仁昏迷过去过去了,那就不要行刑了,如果再行刑,那王恺仁也就死了。 “王大伴,着人将王恺仁抬回房去,找郎中救治” “谢王爷,老奴这就让人去准备”。 王怀珍下去,对着王恺仁的老婆叽叽歪歪地说了一会,但朱常浩没有等他,而继续拿起纸片,看这些王府的蠢贼和大明的汉奸。 一张纸片被朱常浩看了好几遍,通过周围灯光的映照,大家看到王爷脸色在不断地变幻,好像要下什么决心似的。 “砰----”,银令又被朱常浩狠狠地砸在翘头案上。 大家的心又猛地一颤。 “张参将,你来将这份密报看看。” “末将遵命”,说着,抱拳一声,就进了白虎堂。 当他拿起纸片看的时候,脸上的汗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渗满了额头。 “念出来!”朱常浩说道,而且,人也微微远离了张参将一点距离。 “王府亲兵把总李造福,今岁三月以来,李造福和大同府的皮货商人,私下将朝廷传给王府的邸报秘密透露给这些皮货商,里通长白女真人,充当汉奸。” 而在亲兵队里面的李造福,听到张参将的这些话,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他本来想举报这些事情,都是张参将让他做的,不过,想到自己如果把张参将,自己的顶头上司供出来,那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估计都要遭到毒手。 “李造福何在?” “小的在,王爷,小的错了,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被几个皮货商人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亮瞎了眼,做出了丧家辱国的蠢事,小的只好以死相抵,不过,希望王爷能够善待小的家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啊!” 朱常浩对李造福的求饶不置可否,而是转过头问道,“张参将,李造福的这种里通叛国的做法,该做何罪?” “斩立决!”张志新咬了咬牙说道。 “既然这是张参将手下的兵,那行刑就让张参将亲自在白虎堂堂前的白虎座雕下斩首吧!” “末将领命!” 李造福的老婆也在王府做工,看到自己的丈夫要被斩,立即跪下哭喊着向朱常浩求饶。 但今天的这个事情,朱常浩说什么都不能松懈啊,如果今天自己将这汉奸类的人都放过,那以后,大明朝估计就是汉奸满地走了。其实,原先的历史上,明亡后,南明小朝廷里面,好多读书人真的就是汉奸。 朱常浩转过脸,不忍只看李造福的下场。更让他难受的是,李造福老婆的那种泣血含泪,嘶喊不已的求饶。 “噗~”,朱常浩不看也明白,肯定是李造福已经被枭兽了。 桐油火把下,一腔热血直接将白虎石雕染红,而李造福的老婆,也停止了哭泣。 张参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条麻袋,将李造福的尸首装了进去,打算让两名亲兵抬出去,却没有料到李造福的老婆一声不吭地推开亲兵,一把背起尸首,任凭身上的血液横流,就着茫茫的夜色,出了王府。 大家目送着尸首的消失,心里其实不怎么担心李造福老婆夜行,因为他们都明白,李造福的家就在城南的火神庙那里,离王府不远。 朱常浩却没有因为有人被砍头,而停下今晚的靖家行为。 众人的目光又投向了白虎堂,大家心里急切而又恐惧的渴望王爷接下来,要对谁下手了。 “来人,打开箱子!”朱常浩一声暴喝。 本来王怀珍是要来打开箱子,不过,看到刘正先急自己一步,王怀珍只好停住了脚步,看这位王爷最近青睐的“新贵”怎么做。 箱子打开了,众人伸长了脖子看到的是一些书,其实,不是书,是账本。是王府就藩南郑县地租地契的账本。 看到这些账本,二掌柜李有信知道自己祸事来了,不过,他不害怕,因为,王爷把他叫堂舅,他是瑞王爷的母亲,李贵妃的娘家人。按辈分,李贵妃还要叫他一个堂哥呢!最主要的是,自己到瑞王府当掌柜,一方面是瑞王爷的外公所安排的,另一方面,自己现在还在东厂里面当差。 如果朱常浩今天打杀了自己,那他的外公不会饶恕他,最主要的是杀了自己以后,那京城的那位就会对瑞王心怀芥蒂,到时候,瑞王估计日子就难过了。 正所谓打狗还的看主人,李有信是东厂的狗,也就是皇帝的爪牙,天下最大的官就是皇上,瑞王要想在汉中过得好,必须讨好皇上,夹起尾巴做人,不然,就一个撤藩令,那王爷也就当到头了。 就在朱常浩说出李有信的姓名之时,李二掌柜已经站了出来。而且,抱拳对朱常浩一笑说道,“王爷,箱子里面的账本,都是小的,不知道谁把这些账本送给王爷?本来小的打算到府台衙门报案的,现在既然账本已经出现了,那小的就恳求王爷,将这些账本还给小的!” 朱常浩这时差点都气疯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不但以王府的名义鱼肉百姓,而且,捕风捉影地将自己王府的事情汇报给皇帝,现在还理直气壮地要账本,简直是把自己这位王爷当做面做的。 本来朱常浩打算,将自己的这位便宜舅舅赶出王府就行了,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对于自己的这位二掌柜,必须从严、从重地收拾了,哪怕让京师的那位薄情寡义,多疑自负的皇帝心生隔阂,自己也要让白虎堂的石雕变成红褐色! 想到这里,朱常浩心里一下子就通畅了许多,面孔也由生气变成了活颜悦色。 “刘正,你来将这张纸宣读一下”,瑞王指着箱子里面一张棉纸说道。 “小的遵命”,刘正上前拿起了棉纸,语言铿锵有力地说道。 “瑞王府,李二掌柜,随王爷就藩以来,以王府名义霸占百姓田地,致使大量饥民生焉,南郑之地,闻听瑞王二字,皆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此为李有信第一宗罪。 第二宗罪,李有信每当夤夜时分,在王府私放信鸽,后经王府亲卫捕捉,信鸽足套锡管,里面为皇家王府的秘辛,故李有信犯告密罪。 第三宗,李有信作为王府掌柜,乃一下人,却恣纵骄狂,放肆不堪,有损皇家礼仪。” 刘正将纸上的内容读完,抬头一看,发现李有信正在对着自己和瑞王冷笑,心里顿时明白,看来这李二掌柜是有备而来啊,不知道今晚瑞王能不能降服他。 他再一看王爷,发现也在高深莫测地笑着,只不过,眼角有一丝丝杀气在不断冒出! “来人啦,将李有信拿下,上面三宗罪并罚,判斩立决,其爪牙一并拿下,就地正法,亦是斩立决,明日正午头颅悬挂菜市口,刘正对其监斩。”朱常浩一脸正气地说道。 “将李有信,王二牛,张崇文,张崇武带上来!” 四人被王府里面的亲卫三下五除二一般的绑起来,推到了白虎石雕前面。 这四人一看急了,李有信是破口大骂加威胁,王二牛,张崇文,张崇武却是嚎啕大哭,求饶不已。 朱常浩听着这哭嚎不已的求饶声,心差点就软了,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和以后的日子,只好装作充耳不闻了。 “斩----”刘正一声大喝,四个人头滴溜溜地掉在地上。 四颗人头落地了,白虎石雕也被血色覆盖了,朱常浩看见这一幕,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请管家,张参将,还有几位掌柜,于明天辰时末到正气堂商议赈灾救民之事! 第七章 左手举着刀,右手提着米(上) 王府今晚杀了五人,大家散了后,惊魂未定的刘紫莲和巧儿跟随着朱常浩,进了八喜宫休息。 有意思的是,巧儿今晚不敢回到自己的下房,而是恳求在王爷的房间里睡。 朱常浩二话没说,立即让人抬进来一张睡床,本来是支在外间的,可是看到那丫头瑟瑟发抖的双腿,苍白的面孔,直接将睡床支在王妃的寝室。 棒子声传来,那是更夫在敲更,表示现在已经是亥时末,子时初,放在前世也就是晚上的二十三点。 巧儿在里间睡得很平稳,而朱常浩直接是搂着刘紫莲,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睛都挣得大大的。 刘紫莲想什么朱常浩不知道,但朱常浩却在反思自己今天的功过得失。 首先,狠揍王恺仁,就是为了正家法,最后,没有杖毙,直接开革出府,一方面让大家认识了自己的权威,另一方面,也是照顾到自己最忠心的管家情感。 第二,借参将的嘴和手,杀死自己这个属下----把总,就是让一些聪明人觉得,张参将其实是一个薄情寡义,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罪名是里通叛敌,当场给众人敲一个警钟。 第三,就是对二掌柜的下手,其实是对某些人的一个警告。而最后,将二掌柜的爪牙砍头,为得就是彰显自己的铁血和威严,让他们知道,王爷虽然平常笑眯眯的,脾气很好,很好说话,不过,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第四,…… 夜色越来越浓,头脑发胀,朱常浩明白,自己当下还是要找一个帅才,至少也是将才的人,充当王府的参将,张志新靠不住啊。 就在朱常浩昏昏欲睡的时候,旁边刘紫莲突然用手捅了捅他。 朱常浩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好像每个男人都不言自明一样,准备翻身上马,要跃马驰骋,进行夫妻之间的夜晚活动,但却被婉拒了。原因是刘紫莲今晚不干禽兽之事,她有话要对朱常浩说。 朱常浩一下子就变得兴意阑珊,有气无力地说道,“莲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过了一会儿,朱常浩没有听见刘紫莲的一句话,心里有些惊异,转过头,发现自家的老婆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月光从窗棱子照进来,刘紫莲的眼睛里闪动着水汪汪的光芒,朱常浩促狭心立起,赶紧伸出自己手掌,在刘紫莲的眼前晃来晃去,一副把刘紫莲当做瞎子的画面油然而生。 刘紫莲立即气鼓鼓的一把按住了作恶的手,并白了一眼,幽幽地说道,“王爷,我发现你变了?” “何以见得?” “过去王爷虽然敛财,却不会亲口下令杀人,而且,对二掌柜有些惧怕,今晚,王爷不但当场斩杀了二掌柜,而且,就连他的三名得力手下也一同诛杀。” “这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竟然明天要赈济灾民,在臣妾的眼中,王爷过去是是简朴异常,放肆点说,王爷就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从王爷的手里抠出一粒米,一文钱,那简直就是要王爷的命啊” “莲儿,过去本王顽劣不堪,贪财渔利,蠢肥愚笨,主要是因为在皇宫里,本王怕啊,父皇一直喜欢三哥,也就是朱常洵,现在封为福王,最有钱了。大哥朱常洛,本来是太子,过去由于受到后宫和父皇的压制,当上皇上后,被郑贵妃,也就是朱常洵的母亲,派人诱惑纵欲,最后精尽而亡,最终登基三十九天,传位给朱由校。我那可怜的侄儿,也就是现在的天启皇帝,什么都不干,就喜欢做木匠,除了做木匠以外,年轻漂亮的嫔妃皇后他不碰,就喜欢和魏忠贤对食的半老徐娘----破鞋客氏。 我那可怜的侄儿本来小身板就不行,还夜以继日地做木工,又碰上虎狼之年的客氏,估计也是命不久矣。 唉---- 本来本王还想再继续这样混下去,但这几年大明内忧外患,关内天灾**,简直就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关外女真人磨刀霍霍,南征北战,就连草原上黄金家族林丹汗都臣服在皇太极的胯下,额,本王口误,应该是臣服在武力之下。 东南海疆,郑氏家族亦盗亦商,佛郎机人,葡萄牙人,不断盘踞各个物产富饶的岛屿,本来三宝太监带走的我大明子民,现在在这些夷人逼迫下,战战兢兢。 最北面吧,不管是狼居胥山,还是北海(贝加尔湖),已经被罗刹人占据,他们在哪里奴役我们大明百姓,当地的喀尔喀人也和他们一起,为虎作伥,肆意妄为。这些事情本王一直都不想的,不过现在不行了,如果本王还和过去一样,那等待我们的,就是大明社稷被这些灾民倾覆,东北的女真人会纵马南下,到时候,万里疆域,生灵涂炭,你我也就成为阶下囚,就像前宋的靖康之变一样,最终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本王变了,也必须变,不过,本王对这佛祖发誓,此生永不作皇上!” 特别是最后一句,朱常浩一股王者霸气直接让刘紫莲迷醉不已,情动之处,刘紫莲在朱常浩有心算无心的跳动之下,不断地耸动起来,而里间的巧儿,鼻息也越来越重。 一股异样的感受让朱常浩大发雄威,而刘紫莲也察觉到自己的丫头在偷窥,不但没有变得矜持,反而更放肆了,这一夜,两人超常发挥,这一夜,八喜宫内春色无边,这一夜,巧儿顶了双熊猫眼。 辰时过半,也就早晨八点左右,朱常浩起床了,明显感到是腰膝酸软,双目无神,想到今天要做救灾之事,那自己还是要出面的,可是这形象,一看就是色中饿鬼的病痨样,朱常浩立即将王怀珍叫来,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祛除这副衰样。 王怀珍说道,“王爷,这事你还是找七掌柜折忠信啊,他对这些有研究。” 折忠信来了,朱常浩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折忠信说道,“老爷,小的的手里有一种药丸,名叫六阳丸,专门就是补充男子体内阳气的,不过,这药也有个忌讳,就是服药以后,三天之内,不许接近女色,如若不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朱常浩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就让丫鬟端来温水打算服药,不过,折忠信说道,“这药丸最好就着烧酒服下去,效果最好。” 白酒端来,打开药丸,朱常浩问道一股酸臭味,不过,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他还是将药丸就着白酒喝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药效出来了,朱常浩感到自己双腿生劲,双目清亮,精神百倍,喝完巧儿端来的人参粥和包子后,起身来到了正气堂。 正气堂内,参将张志新,三掌柜张公礼,四掌柜华芝廉,六掌柜刘正,七掌柜折忠信,正在恭迎王怀珍陪伴的朱常浩的到来。 一声“免礼”之后,朱常浩坐在靠北的位置,其他人分别按照东西方位坐下。 一壶清茶被下人送上来后,折忠信立即起身,给每人斟茶。 然后,巧儿又拿来七本牛皮纸笺,砚台,笔墨。 以前商议的时候没有,不过从今天开始,瑞王的规矩就是商议之时,必须带上笔墨纸砚,重要事情记在纸上,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是也! 清了清嗓子,朱常浩说道,“本王今天把大家叫到这正气堂,就是要安排一个赈济灾民的行动,在安排之前,由于李有信和王恺仁的卑劣,本王决定,将此二人的职责划给其他人,张公礼从今天开始,管理以前李有信的地租田亩职责,华芝廉掌握王恺仁的商贾票号,另外,本王决定取消“掌柜”的称谓,从今天起,全部为管家,排名如下,参将:张志新;大管家:王怀珍;二管家:张公礼;三管家:华芝廉;四管家:刘正;五管家:折忠信。” 朱常浩说完了,不过,几位管家竟然没有反应,就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说,这让朱常浩生气不已。 其实,不是五位管家不感谢,而是朱常浩今天这番举动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按照大家的揣摩,这一次,赶走一位,斩杀一位,那肯定在弥补两位新人进来,可是,想不到瑞王竟然没有弥补,而是将这两项大权划分给别人,所以大家一时有些惊异,才忘记了感谢。 当掌柜的这些也是人精,瞬间看到瑞王爷不高兴了,立即起身说道,“多写王爷栽培!” 朱常浩笑着说道,“大家不要多礼,都坐下吧,本王下来安排一下赈灾的事情。” 大家看着瑞王爷的笑容,怎么就那么地不自然呢,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王大伴,现在王府有存粮多少,田亩几何?药材布匹多少?” “回王爷,根据老奴上面的统计,王府现有存粮有一万石,土地八千五百亩,布匹无数,各种药材齐全。” 朱常浩听完后,心里默默做了个换算,“现在一石是一百二十斤,那一万石就是一百二十万斤,按照人均年耗八百斤粮食计算,也只能养一千五百人,尼玛,就这点人数,到时候李自成和高迎祥的流民大军以来,孤绝对被点了天灯了。不过,接下来汉中府,渭南府的秋粮就要收割,可以再存点粮。实在不行,本王派人到暹罗和马六甲海域买大米去。 这一次本王一定要招够三千人,每户最多一人当兵吃粮,也就是说,至少可以挽救三千户百姓啊,再招收一千名十四岁以下。七岁以上的小孩,再施以忠诚教育,洗脑成功以后,本王忠诚度非常高的活,就交给这些小娃娃了,不过,最好是孤儿优先。” 第八章 左手举着刀,右手提着米(下) 历史告诉我们,啪啪是有持久性的,那思考也是有限度的,朱常浩的脑子刚才思考了好多,他接下来就要把王怀珍的数据,转变成有效的行动。 “既然我们有这么一些东西,那下面我就分配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我的决定就是灾民不能进城,所有的灾民安置在孤王的就藩之地,也就是南郑县的濂水河的高坝河滩及下面的冷水河高坝河滩进行安置。还有,安置人的时候,必须要各地杂居,打乱同宗同村的聚居模式,张公礼负责濂水河这段,华芝廉安排冷水河的。 八百人的王府亲卫,派出五百人进行灾民安置,主要负责分离灾民,弹压惹是生非,如有恃强凌弱,抢劫者,当地格杀。 这是本王的赈灾方案,几位管家,谁在补充一哈!”朱常浩杀气腾腾地说道。 “王爷,我们从城外到濂水河,冷水河,要建多少粥棚?”王怀珍问道。 “当人挨饿的时候,走一步路都觉得艰难,这样吧,我们前三天,就五里路修建一个,后面就十里路吧” “王爷,就这样下去,我们的粮食不够啊,现在,河南,山西,河北都遭灾了,大旱过去就是飞蝗啊,连草叶子都没剩下多少,现在王爷这样做仁义之事,到时候周边灾民都来,那汉中就危了”刘正焦急的说道。 “无妨,本王心里自有打算!”朱常浩心有成竹的说道。 “王爷,我们的兵力不够,能否让知府老爷帮忙?”张志新说道。 “本王下来写一道手谕,你给王在台知府拿去,相信他会帮忙的。另外,着汉中所有的郎中,全部集中起来,全力赈济灾民,注意,不能让灾民喝生水,撒尿屙屎到统一的地方,一天进行一次掩埋。” “王爷,我觉得就是汉中府的人还是不够进行收拢灾民啊,我的意思是,不如从这些灾民里面,挑选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年龄就在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到灾民里面进行安民靖乡,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折忠信说道。 朱常浩一听,心里大呼,“这折忠信看来是个妙人啊,本来孤王还不好说招兵的事,现在,以“安民靖乡”的名义,招一些人,相信京师的那位也不好明说什么了,不过,本王还得给完善一下。” “折管家说的不错,不过,本王有一个要求,灾民当中,每家每户,够年龄的,只能招一个,每人每天发五斤粮食,还有,灾年来到,相信孤儿也有不少,本王决定,这次再召集一千名左右的孤儿,年龄就在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吧。还有,折管家留守王府,各位开始行动,午时左右我要看到粥棚的在西门,南门,东门有烟火。好了,散了吧!” “遵王爷令”,六人起身抱拳说道。 王府开始忙碌起来,朱常浩也不例外,他回到白虎堂,立即给知府衙门书信一份,大概意思就是让王在台帮忙,命人立即送往知府衙门。 救灾的事情基本上安排下去,一时间太阳暴晒,瑞王爷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想了想,昨夜王妃和自己春风一度,早晨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会去看看吧! 八喜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虽然外面的知了还在竭嘶底里的鸣叫,里面的寝室中,刘紫莲还在睡觉,外室的圆桌上,巧儿一边流口水,一边在打盹。 朱常浩本来想去叫醒巧儿,可以想到昨晚的“春风荡漾”,小姑娘眼皮薄,估计不好意思的。 寝室里,刘紫莲披着锦被,就很薄的那种。 她听到轻踏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王爷来了。 刘紫莲睁开眼,就想起身行礼,却感到下面一疼,她的眉头立即皱紧了。朱常浩明白,昨晚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消除“砍头”的恐惧,自己的行动有些过火了。 赶紧制止了王妃的请安问好,自己也倚靠在床头,陪着王妃说了一些体己话。 时间就在两人的耳鬓厮磨中悄悄流逝,当巧儿把午饭端进来的时候,朱常浩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竟然和刘紫莲交谈了这么长时间。 两人在饭桌上吃着爽口的小菜,巧儿也一样,只不过在下方的小桌上,这丫头吃上几口就会偷看一眼朱常浩。 朱常浩明白,这是昨晚的后遗症。 饭菜适量,刘紫莲顾忌食不言的古训,说话很少,朱常浩下来还要去巡视灾民,所以,吃饭的速度很快。半个时辰后,就在朱常浩剔牙的时候,对巧儿说道,“巧丫头,你让裁缝房制作九面红色的条幅,宽六尺,长一丈,上面绣上‘天地不仁,皇家有情,大明瑞王,赈灾救民’,本王明天要用!” “好的,奴婢马上就对裁缝房说去”,巧儿红着脸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急急忙忙地说道。 午时到来,王怀珍急急忙忙地回府,接朱常浩去城外巡视粥棚的搭建和灾民的安置。 就在王怀珍请朱常浩上桥的时候,朱常浩却拒绝道,“本王今天要亲自到街面上走一走,轿子就不坐了。” 王怀珍本来还想说安全,暴晒之类的话,看见王爷这样坚决,也就罢了嘴,不过,王府里面的供奉的江湖好手,精悍的亲卫,都被他叫来,拱卫王爷。 朱常浩对王妃和折忠信说了一声吼,就出府了。 二十八名亲卫保护着朱常浩朝东门走去,而街面上,王府标志的牛车上,大量的米包,正押送着朝东门,西门,南门走去。 周围的市民们,看见米袋,脸上逸散着一股贪婪的**,但一看到王府亲兵雪亮的长矛和绣春刀,只好哀叹一声。 大家纷纷向朱常浩行礼,朱常浩也含笑免礼。当经过孝子坊和贞节牌坊的时候,看见知府衙门里面,人也是进进出出,一拍忙碌景象。 朱常浩着王怀珍上前询问一下,知府大人是不是还在衙门。结果里面的坐班师爷说道,“知府大人已经到城外安抚灾民去了”。 朱常浩听罢,朝东门走去。 东门口外,三义庙附近,一个用竹子,泥巴筑成粥棚已经建起来了,朱常浩进去一看,里面支了九口六尺的大锅。 热腾腾的米香味已经从锅里逸散出来,周围的灾民都一拥而前,等着开饭。 朱常浩觉的很不满意,王府的这些施粥的人,明显就是敷衍了事,认为只要这些灾民不冲进粥棚,管外面的灾民是否被挤死踩死。 王怀珍注意到王爷皱起的眉头,心里明白了,赶紧让维持秩序的亲卫去将这些灾民疏拢一下,最起码排队吧! 王怀珍悄悄地对亲兵的一个百总说了声,百总点了点头,立即就让亲卫行动起来,王府的文案也对这些灾民们说道,注意秩序,不要拥挤,听从官兵安排,否则,杀无赦。 亲卫们要大家有序排队的时候,一群从榆林府逃荒的精壮汉子们不愿意了,特别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泼皮、痞子般的年轻人,一脚将一名拿着破碗的小女孩踏倒在地,朱常浩看在眼里,对后面的一名亲卫说了声,“乱世须用重典,将最前面的那个痞子给本王揪出来,待本王说过几句话之后,砍了”。 就在痞子挤眉弄眼地看着地上女孩哭泣不止的时候,突然被一名官兵一把拽了出来,不过却没有立即砍头,他在等王爷说话。 朱常浩说道,“诸位父老乡亲静一静,灾荒年月,本王添为大明瑞王,今日散粮救灾,接下来还要安顿各位父老乡亲,但前提是乡亲们要听本王和知府的安排,如有恃强凌弱,寻衅滋事的,直接砍了,到时候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大家须知,乱世必用重典啊。” 灾民们一听是王爷,赶紧都跪了下来,大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乡亲们不要跪了,大家快起来吧”,朱常浩和蔼地说道。突然,朱常浩脸色一变,指着痞子喝道,“将刚才寻衅滋事之徒砍了!” “噗--”,一颗大好的头颅高高飞起,灾民们都被惊呆了,当头颅在地上滚了两滚之后,刚好落在了被打的小女孩脚边,不过,这个小女孩没有害怕,反而一脚将头颅踢开,朱常浩笑了笑,眼中精光一闪,走到小女孩身边,俯下身问道,“孩子,你几岁了?” “十一岁了” “你爸爸妈妈呢?” “饿死了”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那你是哪里人?” “我是从延安府逃出来的。” “本王现在没有女娃,想认你做女儿,你愿意吗?”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说道,“愿意”,并且跪下叫了声“爹”。 其实应该叫父王的,但小女孩以前估计没有念过书,朱常浩也不以为意。 接下来,朱常浩牵着小女孩瘦骨嶙峋的手,进了粥棚。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粥已经熬好了,刚才朱常浩举刀杀人,现在提勺施粥,秩序井然。 按照施粥原则,挨饿太久的人,不能暴饮暴食,故第一次一人就吃一碗,小女孩也一样。 施粥在继续,朱常浩派人将小女孩送回王府后,继续朝南门,西门的粥棚,进行了巡查。 路上又陆续斩杀了几名逞凶作乱之徒,使得大快民心。 几年以后,百姓都安居乐业了,有人说起朱常浩当年的施粥的事情,都说瑞王爷是左手举着刀,右手提着米! 第九章 皇太极,来,给本王笑一个 赈济灾民的事情有条不紊,朱常浩上火的事情也不少,赈灾已经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大家还都在期盼吃食之外,第二天,好多灾民竟然到了施粥的时候,就去吃饭,吃完后,随便在树荫下,或者屋檐下,破庙里,反正只要是遮阳的地方,就呼呼大睡,还恬不知耻的说,“反正有人管饭,虽然不是干饭,但有吃的啊!” 朱常浩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灾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看到其他人呼呼睡大觉,也有大白粥吃,自己每天砍竹子,搅泥,建泥篷房,又苦又累的也是这样吃,那自己为何不能和他们睡觉的人一样呢? 这些事情的出现,还不是由于瑞王现在实力太弱,而新招的安民队,没有经过培训,现在还形成不了战斗力,朱常浩决定将治疗懒散之人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灾民还在继续安置,从汉中到南郑,要经过汉江,沿着汉江,直接驾船到濂水河和冷水河的河口。 这几个渡口,日夜人流不息,朱常浩昨日已经向陕西巡抚乔应甲、三边总督史永安、延绥巡抚朱童蒙三人发去了求助信,请求他们尽快提供农具,种子,耕牛。 回信最近的西安府,还得一周以后,最远的延绥巡抚,估计要到半个月以后,还给北京的天子也发了一份求助的折子。但朱常浩估计,这份折子最后会被魏忠贤拿去,用来点香料,熏屁股,因为太监嘛,由于阉割问题,撒尿无力,尿渍经常沿着大腿根往下流,夏天就会酸臭和尿骚,胃阳弱的人,一闻见这为,立马就会“呕”的一声,吃过的隔夜饭都会给你喷出来,用香料熏熏耐闻嘛! 三天过去了,灾民也基本上分流出去了,在濂水河和冷水河,差不多安置了近五万人,城外的灾民少了,不过,汉中府,应该说整个北地的粮价今年都在上涨,南方的粮食也运不进来,海运方面,都是走私,各地的市舶司一旦发现运粮船,立即就地没收,粮食也被相关的官员贪墨。 朱常浩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无法从海外获得粮食,但有一句话说的好,猪肉炖烂了,它还在锅里面。当前的整个大明朝里面,最富有的就是自己的三哥,就藩洛阳的福王朱常洵了。 朱常洵的粮食,有的从仓库的门缝里面溢出来,都已经发霉腐烂,但这厮就是舍不得平价给粮商们卖出一粒,就不要说濒临在死亡线上黎民百姓了,朱常浩决定从福王那里“弄些”粮食。 还有一层因素就是,天防地防,家贼难防。朱常浩这一次就要做一次家贼,去把朱常洵的粮食偷来。 所以,朱常浩觉得,自己必须偷粮了。 不过,偷粮计划困难也是不少,汉中到洛阳,路程差不多有两千多里路。为了避免计划暴露,避开沿途的灾民。朱常浩计划在河南境内走陆路,然后在丹江口,行船入汉江,一路逆流而上,而且目标这么大,如果没有明显的借口,那会被残暴,贪婪的福王带兵抓住,到时候人赃俱获,估计朱常浩说不定连藩王的帽子都保不住了。 但为了灾民,也为了自己的头颅,朱常浩决定和宫中的那位,进行合作,虽然自己的把柄会被宫中的那位掌握,但何尝不是宫中的那位给朱常浩给了自己的把柄呢? 偷粮的事情暂且缓缓,现在皇宫里面,小丑乱舞,灾民还不是最活跃的时候,等待着秋粮也颗粒无收,朝廷的钦差救灾不力,灾民们揭竿而起,崇祯焦头烂额的时候,朱常浩将自己的建议一提出来,宫中那位就会和自己二一添作五,分粮救民了。 这件事现在就等待时机,但东北的白山黑水,现在也是那样欣欣向荣,满汉矛盾逐渐被皇太极给消弭了,又和科尔沁部落勾勾搭搭,不但姑姑给了皇太极做老婆,现在外甥女也去了,将来外甥女的姐姐也会去,尼玛,这简直就是母女花,姐妹花啊,皇太极的艳福不浅啊! 朱常浩想到这里,心里就像得了便秘一样,难受地挠心抓嗓子,于是,这厮想到世界上有这三件事让人可恨,分别“夺其爱妻,杀其子女,挡其前途”,他决定让皇太极尝一下。 但这三件事,只有夺其爱妻可以做。朱常浩决定,一定要让草原上的这对姐妹花收到自己的帐下,这样,既可以满足自己的的‘审美需要’,也可以打击皇太极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朱常浩尝尝幻想这样的一个场景:每天早朝结束,当皇太极回到自己后面的坤宁宫,轻轻地呼唤,“大玉儿,海兰珠,朕回来了,给朕更衣…大玉儿,海兰珠,朕回来了,给朕更衣…”呼唤了几遍,结果才想起,大玉儿和海兰珠已经失踪了,那这位后金朝的皇帝会不会感到无比的憋屈和苦闷呢? 行动要实施了,天启七年八月二十八日,瑞王府的白虎堂里,两个有些龌龊和卑鄙的男人正在下贱地笑着,他们分别是大明的瑞王爷朱常浩和他的四管家刘正。 烛光摇曳,当朱常浩将自己的谋想说给刘正听完后,这位情报,间谍,暗杀为主的四管家,也大吃一惊。不过,当朱常浩说道,“孤王这样做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扰乱后金和科尔沁部落的关系,让这两家心生隔阂,为大明的战略空间争取一点时间……。” 满嘴的国家利益和社稷安全,一下子感动了这位走南闯北十数载的刘正。 刘正决定,一定要帮瑞王爷运营好这件事情,不管从瑞王爷获得科尔沁蒙古的两朵姐妹格桑花,还是打击皇太极的雄心壮志都是极好的。况且,今年是皇太极登基的天聪元年,也就是第一年,在第一年的时间里,如果传出后金的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大明朝的士大夫和黎民百姓,在茶余饭后也有一些谈资了。 如果有报纸的话,估计那时候,上头条的绝对是皇太极。 两人就在白虎堂里叽叽歪歪地谈到深夜,最后,朱常浩给刘正十二万两银子,作为活动经费。 丑时(凌晨一点)时分,朱常浩一点都不瞌睡的回到了八喜宫,看见卧房里红烛还在燃烧,刘紫莲右手倚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 朱常浩看到这一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女人在等待自己啊,就像《诗经》里面的“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自己就像公鸡,老母鸡(刘紫莲)在等待自己啊。 朱常浩走上前去,想轻轻地将她抱上床去,手刚搭在她的臂弯里,刘紫莲就醒了,她一看抱自己的是王爷,羞赫地一笑,也就没有挣扎,顺从地让朱常浩将自己抱上去。 这一晚,刘紫莲对自己爱郎是极尽侍候,个中细节不再言表。反正这件事情的第二天,第三天,刘紫莲没有下床。朱常浩第二天也没有下床,对外边说是“夜受风寒,正在调养”。 下人们也知道王爷真的是受“疯悍”,大家也是极尽幻想,“那天夜里,王爷是多么疯狂,多么彪悍,简称“疯悍”是也!” 一晃眼三天时间犹如用来擦屎的卫生纸,怎么抽不了几下就完了, 这一天,朝廷的邸报来了,朱常浩打开一看,第一件事就是天启皇帝传位于自己弟弟,现在是朱由检临朝听政,第二件事情就是盘踞在东海和南海的郑芝龙,不断袭扰海民,要求朝廷剿灭1 对于第一件登基的事情,朱常浩时静观其变。而第二件事情,就是现在的大明,由于倭寇寇海,基本上在海上讨生活,私下贸易的都是士大夫和大明豪强,老百姓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胆识。 现在关于郑芝龙的事情上了朝廷的邸报,那就说明,这些士大夫的利益们受损了,他们的财富估计被郑芝龙给劫掠了。 但士大夫们不会练兵,特别是水师,花费的银子多,见效慢,最后,说不定被朝廷一张圣旨就会收走,费力不讨好,还引得皇上猜疑。 练兵这事没人做,朱常浩却看见了机会,因为他知道,从崇祯三年以后,地球上的小冰河会更加显著,特别是海陆热力性质非常典型的东亚来说,那对当时的人民,更是雪上加霜。 也就是说,两三年过后,由于气候变冷变干,长江以北的地方,旱灾,霜灾,雪灾,再加上蝗灾,还有各地府台,县台官吏的不作为,朝廷到时候不说收缴朱常浩所团练的水师了,就是朱常浩不起兵造反对皇上来说,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中午,朱常浩想将自己编练水师的事情找人说一下,但是,王府里面却没有可以商量之人。 前思后想,朱常浩想到还是不说了,因为自己所熟悉的人里面,没有哪个人有这样的智谋和战略,思虑一下,原来大明朝和后世的天朝一样,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想到就做,这是瑞王的秉性。 他立即让人把五管家折忠信叫来。 三十五岁的折忠信祖籍宁夏固原,先祖曾是西夏王朝的大将军,后来,家道没落,但练武不辍,性格更是豪爽待人,在江湖上薄有微名。早年的时候,曾经手刃白莲教教众数十人,后来,委身于瑞王府,效力至今。 折忠信来了,当瑞王将他搜刮天下人才的想法说了以后,这厮还补充了一句,让朱常浩千金买马骨,还说什么现在朝廷被江浙东林党一统天下,好多非江浙籍的学子们不能入仕,如果将这些人纳入到瑞王的旗下,那王爷将来也是无冠之皇啊! 第十章 不服,爷坑死你们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这是唐代王勃的一句话,现在,在同样的季节里,整个西安府却不是这样,不说寒潭了,连泉水都没有,灾情更加严重了。 朱常浩现在已经停止了招募安民队了,主要是没有足够地粮食了。 如果再招募下去,估计整个瑞王府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要吃糠咽菜,朱常浩不想委屈自己。 但灾民还是不断到来,如果朱常浩不再理会灾民,这些人将会饿死,或者聚寨山林,打家劫舍。 这些人怎么办,朱常浩和就藩于成都的蜀王朱至澍(shu四声)达成了协议,蜀王让朱常浩通过嘉陵江运送灾民到蜀中,按照协议,往蜀中运送一个人,成年人是给朱常浩五斤粮食,十四岁以下的是给二斤粮食。 朱常浩答应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将四川视为自己的大后方了,现在,这些人口运送到四川。将来,自己的兵源地就是四川了,以后只要打通嘉陵江上的一些险滩和礁石,四川段的长江水道就是自己运兵.运粮的大道了,再加上自己训练的水师,以后整个西南地区就可以做为后盾,自己就可以在大明的大江大河里面,所向披靡了。 说实话,一个灾民五斤粮食,这点东西连灾民们的口粮都不够,不过,朱常浩还是做了,因为有粮食啊。 暗地里,朱常浩也让负责运送的灾民的管家,张公礼和华芝廉,将一些精壮的汉子留下来,作为商号的保卫力量。 这些商号保卫力量,朱常浩作为步兵和骑兵的种子进行培养,而且,朱常浩也计划好了,他要和榆林以北的土默特部,进行互市,获得马匹。 因为这次的旱情,不但农耕民族受灾,连草原上的部落也不轻松,好多的湖泊已经干旱,大批牛羊马匹的死亡。 牛羊马匹一死亡,牧民们只好将其遗尸荒野,这样,就养肥了大批的草原狼,明末时期,从榆林北方的毛乌素沙漠,一到晚上,狼嚎声此起彼伏,绿油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如果一个千人的队伍遇上这样的狼群,说不定就会全军覆没。 对草原牧民来说,与其遗尸荒野,喂肥群狼,不如将牛羊马匹卖出去,换点银子和粮食。这样,牧民们降低损失了,瑞王爷受益了。 骑兵正在训练,时间也走到了十月十五日,这已经是草木零落露为霜的节气了。从京城传来的邸报上,第一件朱由检已经登基为帝。第二件事情,就是朱常浩操练水师的奏疏没有通过,原因是太宗皇帝朱棣说过“大明藩王,不可掌持兵权,以防祸起萧墙,同室操戈。” 但在一份火漆密封好的亲笔信里面,崇祯告诉自己的这位便宜五叔,让他便宜行事。 朱常浩明白了自己这位皇帝侄儿的想法,决定下来操练水师,而且,他将崇祯的这份信件保存下来,在必要的时候作为护身符。 看来一切事情都很欣欣向荣,但下午,陕西巡抚衙门、三边总督衙门、延绥巡抚衙门的三家师爷都来了,朝瑞王爷讨要生祠银,这份银子主要是为魏忠贤修建生祠用的。 朱常浩让三家师爷将陕西巡抚乔应甲,三边总督史永安、延绥巡抚朱童蒙的手谕拿来。 翻开三人手谕,初开始,朱常浩还看见三人甚是客气,不过,后面,就威胁到,如果瑞王爷不捐献生祠银,这三人就要给朝廷上折子,说瑞王爷聚众谋反,而且,三个衙门至少捐三万两纹银。 看到这里,朱常浩心里大呼,“尼玛,这三人这简直就是猪脑袋啊,现在新皇登基,魏忠贤大权在握,但皇上不喜欢这个半阉人,这三人明显就是看不懂风向? 另外一点,从文人的气节方面,怎能为一个宦官立生祠呢?最主要的是这个宦官还是一个恶贯满盈,残害贤臣良将的刽子手,再退一万步说,连一个鸡.鸡都半拉子的人,三位封疆大吏给这样的人立生祠,也不怕断子绝孙!” 手谕看完了,朱常浩不禁为三人的智商捉急,不过,他还是沉吟了一下,对三位师爷说道,“诸位,关于生祠银的事情,本王一定解决,现在,天色已晚,本王已经备好酒菜,为诸位接风,诸位看可好?” 三位师爷看了一下,心里有些无奈,不过,更多的是惊喜,因为这是他们第三次向瑞王要钱。 前两次,瑞王爷也是这样说,晚上,直接把汉中府天香楼的头牌接到王府的厢房,供他们寻欢作乐,银两虽然没有给,但他们从灵魂和**上得到了满足和愉悦。 现在既然银子一下子解决不了,那今晚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呗,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瑞王爷已经不是过去的瑞王爷了。 华灯初上,秋日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不过,瑞王府宴会上的异常的丰富菜肴却温暖了他们潮湿阴冷的心。 能不温暖吗?因为今晚,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就会被朱常浩改变,朱常浩想着,在改变之前,还是让他们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也是自己仁慈的表现啊! 大补的饭菜让这些师爷皂吏们吃的是眉开眼笑,酒喝到酣畅,朱常浩让管家给他们上了一道“火爆驴鞭”,并且上菜的时候,让厨房小厮给这些师爷皂吏报一报菜名。 小厮将“火爆羊鞭”给他们报完后,这些人都互相挤眉弄眼,嘴上更是yin笑连连。 羊鞭吃完了,大家的小腹暖烘烘的,夜晚的寒冷已经飞到了爪哇国。朱常浩一看,事情很圆满,立即让管家上了几坛“加料”美酒。 大家一看美酒上来了,心里明白,这坛酒喝完,美妙的夜生活就开始了。 作为晚宴的结束,朱常浩说话了,“诸位,本王今天如果招待不周,请大家多多担待,来,大家把这几坛酒都倒上,一定给满上,如果谁不喝这酒,谁就看不起本王,那今晚,本王也不会给你安排天香楼的小翠给你,来,和本王共饮此杯”。 朱常浩心里冷笑连连,嘴上热情四溢,手里举着碗,一饮而尽。 大概两分钟后,加料的酒劲已经上来了,还没有离开桌子的就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离开桌子的几位师爷,还没有走出王府,就就一下子倒在石板地上。 原来这加料的酒里,添加了折忠信提供的蒙汗药,如果师爷皂吏们不倒下,那折忠信的脸往哪儿搁啊。 大家都倒了,折忠信立即让自己的江湖门客将这些人身上的银两、银票、玉佩、甚至连金牙都给抠了下来。 然后全部绑起来,一股脑地塞到地下的菜窖里。 半个时辰后,大家都一柱擎天的陆续醒了过来,结果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见,不过,身上的绳索都感觉到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互相问询。 结果都一样,他们明白了,自己被瑞王给坑了。 有的胆子小的已经吓哭了,跪在地上,朝外哭嚎着,祈求放掉他们。 在菜窖门外,听声的几个庄客将菜窖里的情况向朱常浩进行了汇报。 朱常浩听完这些汇报,决定去看看这些将要被自己改变命运的师爷皂吏们。 深夜里的菜窖,门突然被打开,火把的光明也让这些暂时失去自由,将来更没有自由的他们,一下子感到了希望。 大家看到王爷出现了,师爷和皂吏们都赶紧求饶,请求把他们放了。 但朱常浩没理会他们的求饶声,而是说道,“诸位,本王今天要告诉大家的是,你们将会为本王打上十年的长工,如果你们的几家的大人来询问,我就说,你们早已经离开了,王大伴,将收据文书拿来,上面书写:天启七年十月十六日,瑞王府已经捐付给陕西巡抚、三边总督、延绥巡抚各募捐纹银三万两,就让三位管事的师爷签字画押”。 几位师爷一看这情况,明白瑞王都撕破脸了,而且要将屎盆子往他们身上扣,赶紧大声呵斥道,“我们不服,我要见乔大人,我要见史总督……” “闭嘴,嘿嘿,想必大家不知道本王有一个绰号,叫做‘专治各种不服’,后面还有一句,嘿嘿,叫做‘不服你来咬我啊!’折管家,将乔应甲的侄子乔三泰给孤王砍了……。” 一身皂吏服饰的乔三泰,钢刀闪过,“噗----”一腔热血洒在了陕西巡抚师爷的脸上。此情此景,吓得再也大家不敢说话。 在折忠信砍头的威逼下,三位师爷只好乖乖地给这没有一文钱的收据文书签字画押。 现场的众人,包括王府家丁,都被朱常浩像.婊.子一样脱裤子的变脸方式给惊呆了,更对朱常浩的杀伐果断产生了一种敬畏和恐惧。 画押的文书被折忠信呈给了朱常浩,这厮看着上面红彤彤的指印和名号,笑着对菜窖里的众人说道,“我们这汉中啊,物产丰饶,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土里面埋得,啥都有啊,可惜,本王缺人手啊!现在,略阳县柳树坪、黑木林的矿坑里的赤铁矿,都生锈了,既然本王给你们巡抚啊、总督的给了三万两银子,你们这些人就给本王做工抵账,还有,折管家,你再让他们给本王写一份收银画押文书,作为底册吧,以便将来两位巡抚和一位总督提上裤子不认账。 还有啊,嘿嘿,再让所有的人再写个收条吧,上面就写三位师爷借本王纹银各一万两,剩下的皂吏,本王菩萨心肠,就写借五千两吧”。 “是,王爷”,折管家回道。 昏黄的菜窖里,桐油火把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师爷和皂吏们的脸色就像死了亲爹娘一样。 总共画押了一百零玖万五千两的借据,被瑞王爷拿在手里。而菜窖里面,这一次要银子的二百一十六人的命运有一瞬间也被瑞王爷给坑死了。更可怕的,等待这二百一十六的人是暗无天日的挖矿和惨无人道的生活。 画押的事情办完了,瑞王爷他们走了,菜窖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但这二百一十六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明暗的交替,菜窖里面还是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不断起伏。忽然乔应甲的师爷大声呼道,“高,实在是高啊,这回可真的是坑死爷了,这简直是一箭三雕啊,咱们不但给瑞王爷无偿挖矿,就是把他把咱们释放以后,咱们还欠着瑞王爷的银两啊,更主要的是咱还欠着大人的生祠银啊,还要为这三万两的生祠银背黑锅啊,哎哟,瑞王爷可真的坑死俺们了,这坑的我八辈祖宗都翻不过身了。” 大家听了师爷的这番话,不禁悲从中来,以头抢地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但朱常浩一声也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朱常浩也不会理会,因为有几件大事,他正在谋划。 第十一章 一路向东 二百一十六人的命运就是在暗无天日的矿坑里面挖矿,而汉中秋粮收获的季节已经来临。 由于这次安置的灾民过多,所储蓄冬日食物已经有些不足,好在秋粮要下来,灾民们就可以对付到明年开春。但朱常浩明白,如果历史没有变化的话,明年正月后,皇帝的年号就为崇祯了。 而崇祯元年,大明开始在一帮东林蛀虫的蛊惑下,开始一步步步入覆亡深渊。更主要的是自然灾情更多、更严重。 傻逼一样的崇祯皇帝,让朱常浩对自己的这位便宜侄子,有些头疼。 按照原先历史记载,崇祯一上台为了赢取民心,把魏忠贤给发配到凤阳守祖陵,做的没错。但是,他没有后手来对付东林党。 对代表大地主是士林利益的东林党来说,阉党绝对是他们的生死大敌。因为从阶级属性上来说,阉党属于保皇党,他们的权力来源于皇帝,皇帝的权力越大,他们所得的汇报也越大。 东林党属于反对党,他们要限制皇权,从皇权里面攫取自己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而在天启年间,阉党的势力星罗棋布,在以魏宗贤为首的爪牙里面,典型的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他们的势力网络从内阁、六部到四方总督、巡抚,到地方上的知县、县尉。全国遍地都是他的死党。 而东林党除了一些有志之士之外,就是朝堂上一些比较正直的言官,他们自谓“清流”,以读书人讲学授业的方式掌管天下喉舌。正所谓“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东林党掌握喉舌,喉舌发言,这言论有时候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刀下首要之人就是阉党。 还有,东林党的言论也相当美好,很有蛊惑性和前瞻性,概括起来,大致是:强烈要求改变宦官专权乱政的局面,主张“政事归于六部,公论付之言官”,使天下“欣欣望治”;竭力反对皇帝派遣矿监、税使到各地进行疯狂掠夺、横征暴敛,主张既重视农业,也重视工商业,要求惠商恤民、减轻赋税、垦荒屯田、兴修水利;反对屡见不鲜的科举舞弊行为,主张取士不分等级贵贱,按照个人才智,予以破格录用;加强在辽东的军事力量,积极防御满洲贵族的进攻。 东林党人代表了当时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强的利益,反对朝廷向工商业者收税,并借着崇祯帝清除魏忠贤势力的时机,取消或降低了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各种天灾不断,造成了大量农民破产,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 说把明朝的农民大起义全部归纳到东林党身上也有些偏颇,因为朝堂之上还有山东人的齐党,湖北人的楚党,安徽宣城人的宣党,江苏昆山人的昆党,而以浙江人的浙党声势较大。 浙党首领沈一贯、方从哲先后出任过内阁首辅。他们在当权期间,依附皇室、勋戚,交结宦官,不断排斥官员;齐、楚、浙、宣、昆等党的重要人物都官居要职。他们为牢固地保持自己的权位,以攻击东林党为首务,东林党人则一再抓住对方的弊端加以参劾,于是出现了历史上有名的明末党争。 说白了,东林党就是学院派,其他党就是官僚派。而且,这个学院派只管“杀”,不管“埋”,不知道国家的税收应该多元化,他们在崇祯时期已经成为“士”和“商”的政治代言人,他们的宗旨就是“反对矿税,维护地主豪强的利益”,这也是其他派的宗旨,他们都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以暗地里祸害崇祯为己任。 这样,国家社稷就苦逼了,崇祯收不上来钱,自己的宦官爪牙又被自己给废了,导致政令出不了紫禁城。 崇祯可以说是眼瞎了,因为他看到的奏折都是假的,耳朵聋了,因为他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粉饰太平。或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点滴之言。 以上言论其实是朱常浩的“诛心之言”,这些话他也就是心理想想罢了。 回到现实,菜窖里面的二百一十六人,他已经不再过问了,这些师爷皂吏就交给二管家张公礼去处置。 现在等待朱常浩的就是三件事,第一个是刘正对科尔沁草原的双株格桑花布木布泰和她的姐姐海兰珠怎样劫掠到汉中来。第二件事就是安民队的组建,第三件事就是缺少核心智囊啊。其实合在一起就两件。 那布木布泰是咋回事呢? 说起来话长,天启五年,布木布泰给皇太极做了侧福晋,据说,皇太极在天启六年继承大汗职位后了,立即封其姑哲哲被封为大妃,称中宫大福晋;布木布泰被封为西侧妃,称西宫福晋。但当时没有东宫福晋,所以布木布泰在后宫位居第二位,仅次于其姑哲哲。 最主要的是,布木布泰现在已经十四岁了,那皇太极肯定把她给叉叉圈圈了。这个年龄,对于朱常浩来说,确实有点心理障碍。 前世的记忆里面,十三四岁的年龄,正在上初一初二。就这样朝一位少女下手,朱常浩有点做不出来。而她的姐姐海兰珠今年十八岁,这点倒不影响朱常浩的心里感受,十八岁的年龄,就是放在前世,也是高中毕业的成年人了,现在海兰珠还在科尔沁草原。不过没有在夫家,按照科尔沁萨满的话说,‘海兰珠必须在家修持“双纪,以防“破宫”之举”。萨满说过,“一纪一轮回,一轮十二年,双纪完成以后,科尔沁才不会有覆亡之灾。” 通俗的来讲,就是说,“海兰珠啊,你要在家里待上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里面,要保持处.女膜的完整,不然,我们科尔沁草原就完蛋了。” 其实在原先历史上,海兰珠二十六岁的时候才嫁给了皇太极。这样的年龄,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不晚。 现在根据刘正传来的情报,他们已经抵达盛京,打算在风雪没有封路之前,将布木布泰抢到手,顺便再将海兰珠也给弄来。 朱常浩看完情报,对刘正还是非常满意的。 他将情报放在一边,刚好折忠信求见,朱常浩让其进来。 折忠信说道,“回王爷,有贤才啊,山西代州镇武卫的孙博雅正在家乡弃官赋闲,无所事事。但此人真的是胸有沟壑,能文能武,在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进士,初授永城知县。天启初年进入北京任职,为吏部验封主事,再升至稽勋郎中,两年后因不满魏忠贤专政,弃官回乡至今。” 朱常浩一听,嘴里喃喃道,“孙博雅,孙博雅是谁?孤只知道,大明现在姓孙的有大才的一个是老大人孙承宗,,还有一个叫孙传庭,也不知道他现在出生了没有?” 折忠信一听,立即一拍大腿说道,“王爷,孙传庭他字伯雅,另一个字白谷”。 朱常浩听了眼睛一亮,因为明史里面有:传庭死,而明亡矣。可以说,孙传庭是大明崇祯时代的中流砥柱,擎天柱石。接着眼睛又一暗,“这么牛叉的人物会拜倒在孤王的石榴裙下,额,应该是蟒袍下?” 朱常浩思考到这里,立即向折忠信求证道,“孙传庭会到孤王这儿来吗?” 折忠信听到朱常浩这样问,差点就笑了。不过一想到身边的是王爷,赶紧向朱常浩解释道,“王爷,这个孙传庭孙博雅,现在在代州混的不如意,此人脾气倔,而且气节很高,大概是是恃才傲物吧。每天在代州不是饮酒作诗就是著书岬伎,虽然是进士身,但整个山西大多都是阉党的人,对他排挤歧视很重,有时候还有一些地痞无赖骚扰。况且今年山西旱情严重,虽孙家是殷富之家,可衰态已显。只要王爷发出招贤令,相信他会屁颠屁颠地来到汉中的。当然,小的有个提议,如果孙博雅来汉中,王爷可否允他的家人也迁移到汉中?” 朱常浩一听,心里挺高兴的,想不到这折忠信还是一个人物,想事情都想的面面俱到。 “本王肯定答应,接下来孤会亲自书一封信的,你下午就拿着信,快马加鞭,亲自将孙传庭给孤王请来”,说着,朱常浩就进入到书房。 书房里面,朱常浩临笔提墨写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然现在阉党挡道,岁有灾荒,生民民不聊生,卖儿鬻女。关外女真磨刀霍霍,孤王就藩于三秦之地,虽为天潢贵胄,但盗贼日有生焉,既不能靖一方水土,亦难为安一地百姓,虽躬耕于郊野,没名于深山。孤王也心系百姓,今末夏之交,孤王破家赈灾,纳万民于南郑…… 但今风俗不淳,盗贼日多,流寇泛滥,秋日草谷之时,汉中四地不靖,贼人偶有作乱。人心不古,世道沦丧。真让孤义愤填膺,痛哭流涕,呜呼唉哉.......余虽无回天之力,未能扶大厦于将倾,虽若蚂蚁撞树,亦欲一争。 但胸中少才,无以为焉。今闻博雅兄有文韬武略之志,兴邦安国之才。孤王泣泪手书一份,望博雅兄助我,安民靖邦,以成无量之功。 孤王定扫榻以待,望博雅兄体吾苦心,继先贤大雅之道儒风范。亦成自身风月修为,为大明的江山成就不朽之基,共谱一段人间佳话。” 朱常浩写完,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的文学功底不错,这二十一世所说的文言文,放在17世纪的时空,还是可以达到才情爆棚的水准啊。 墨水已干,朱常浩立即将折忠信叫进来,而且将崇祯皇侄儿让自己练兵的“便宜行事”的书信也拿出来。嘱咐了几句之后,在秋日的寒风中,折忠信和随从们跑马出发,他们带着朱常浩的人才希望,一路向东。 第十二章 命里犯贱 深秋的汉中城中,稍微有了点生气,朱常浩从走卒贩夫的活动中,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整个王府,也在朱常浩的调教下,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惜,朱常浩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从京里传来的消息,说今年还要摊派辽饷,而且,以宦官为主体的矿监税吏已经裁撤,万历年间的一条鞭法的赋税制度已经废除,不过把交税只交银两的方式给保存了下来。 大明如今的商业税是了三十税一,而农业税估计是十抽二,况且粮食已经减产,皇帝虽然削减宫中银两花费,但也是杯水车薪。 朝堂上,内阁首辅施凤来在魏忠贤失势以后,也变成了木偶泥塑。他由于前期和宦官们同流合污,阿谀奉承,现在被一些士大夫唾弃,这位首辅大人已经觉得自己没脸在朝堂上混了。 十六岁的皇帝朱由检,现在自以为天下尽在己,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朝堂上的老狐狸算计在内,包括他今天要拉什么样的屎,朝中的大臣都预测的毫厘不差。 你想一下,崇祯这样的人当皇帝,那国家社稷还不是被人暗中捏在手里。 各路藩王也不敢太大的动作,如果瑞王朱常浩表现的异常惹眼,损害了一些权贵和豪强地主的利益,这些人就会群起攻之,一定会怂恿蛊惑崇祯剥掉朱常浩的王爷爵位。 这就要求朱常浩必须自保,有俩个方法。第一个是让自己的皇帝侄儿对自己又害怕、又敬畏、让大明朝的芸芸众生感觉到离开朱常浩,天就会塌掉,意思说白了就是说尾大不掉。 另外一个自保,就是学习春秋时期的范蠡,远离国家社稷,携美女,寄情于山水,相忘于江湖,等待明朝灭亡后,隐居大山,龟孙子一般地做人。但这样,朱常浩的穿越又有什么意义,拿着穿越这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就在念头兴致勃勃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些腰酸背疼,为了缓解这些症状,在王怀珍的陪同,朱常浩信步来到了王府的亲兵校场营地。 看见这些亲兵的操练,朱常浩彻底傻眼了,亲兵们在训练这些安民队一些擒拿术,一队亲兵示范着耍了半天,朱常浩只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腿脚并用,亲兵有些底盘不稳。 朱常浩心想,在战场上,如果这样和敌人进行交锋,被对方一个突刺,这些安民队就成了羊肉串,不,就是羊腰子了。 想当初,在二十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华夏民族经历了战火浩劫。其中,来自东边海面上的岛国侵略者,他们的步.枪.刺刀技术很好。在战场上,他们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稳,准,狠,压,挑,刺。这套突刺的战术动作,让战场上的华夏军民吃了好多亏。朱常浩想把这套.动作传授给这些安民队人员。 本想回忆一下前世的拼刺刀是怎么回事,可是,想来想去,就记得“亮剑”里面的那几个镜头。 本着高屋建瓴,点到为止的宗旨,为了大明朝的拼刺刀动作,最终转移到长枪穿刺方面,朱常浩立即登上了点将台。一袭明黄色的八蟒袍把他衬托的丰神俊朗,器宇轩昂,就像一只昂着胸脯的老公鸡,在一帮小鸡仔面前,昂首挺胸,抬头摆脚,扑棱着翅膀,好像在说,“鸡仔们,你看我,就是最牛的”。 实际上,点将台上,王府参将张志新已经来到了朱常浩身边,正在单膝跪地请示,“末将张志新参见王爷,请王爷示下”。 “张参将请起,今天到这里来,孤王是看安民队训练情况,张参将辛苦了,你让弟兄们就地集结,到点将台前来,孤王有话要对弟兄们说”,朱常浩和颜悦色地对张志新说道。 张志新也铿锵有力的答道,“遵王爷令!” 在几声口令声中,三十个方队,一队一百人的安民队成员已经集合在点将台周围。 大家一看王爷正站在点将台,立即下跪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对大家拜见自己的这种感觉很享受,特别是三呼千岁的声音,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其实这是前世的**丝思想作祟。 实际上,在大明朝的宗室令中,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严禁拥有兵丁,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对宗室的约束还有: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不得到京师,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宗室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以致走京游棍以请名、请婚为由乘机勒索宗室钱财,导致许多宗室壮年以后都未能请到名字、成婚。 由于宗藩条例多,宗室动辄得咎,被废为庶人的不少。藩王势力经过多次、多方面的削夺之后,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正德以后已经消失。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藩王,因其对朝廷没有威胁而被称为“贤王”,受到奖励。宗室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的典型寄生阶层。 现在由于新旧皇位更替,国家社稷环境险恶,官吏不靖,生灵涂炭,内外交困,朱常浩才能钻空子,发展自己的羽翼。 从这一点上来说,朱常浩其实可称为奸王,或者贱王,之不过这个王不喜欢做皇帝而已。《道德经》里面有这样的话语,‘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朱常浩不想当候,他想成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一个皇者,这个皇者明面上的身份为:大明瑞王。 朱常浩紧了紧腰带,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忽然,他想起了二十世纪,太祖爷在抗大讲话的情景,灵光一闪,这厮立即左手插在腰里,右手微微扬起,说道,“弟兄们请起,我是就藩于南郑的大明瑞王,,今天在这里,本王有话要说。 你们作为本王的安民队,本王已经把你们当做弟兄看待,只要本王有口饭吃,诸位就不会饿肚子。也许大家明白,近几年来,大明遭受了一些天灾**,干旱蝗虫,皇帝陛下也祭天求雨,但苍天不仁,未有甘露降下…孤王悲天悯人,特地支粥棚,安置灾民于南郑五万,后又不惜触犯天颜,将一些受灾的百姓转往西蜀。” 说道这里,朱常浩的眼圈有些发红,刚好他面对着秋日的夕阳,眼尖的安民队队员,看见朱常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而且,声音这时也变得有些低沉,哽咽,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大校场上,朱常浩继续说道,“想必在场的弟兄们也明白,这里面三千余人,其实是三千多户的家庭得到救助。可惜的是,本王就藩到南郑只有半年多时间,家底浅薄,无能为力啊。到现在,本王看到城外的堆堆坟茔,心里就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救一些百姓,唉……” 这一声荡气回肠的长叹还未结束,突然,朱常浩不顾点将台上的尘土泥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撕心离肺的哭道,“弟兄们啊,今天我朱常浩跪在这里,就是希望诸位能够刻苦习练,多练杀敌本领,保卫我们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不受敌人和强盗的侵害。在场的兄弟们也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切莫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弟兄们,希望大家能够跟随我朱常浩的脚步,效忠于本王,本王效忠于皇上,为大明的万里江山,万里海疆,扬鞭跑马,乘风破浪,为父老乡亲,黎民百姓造一个堂堂的富庶天地! 兄弟们,本王在此以黄天为鉴,厚土为证发誓,我朱常浩一定会带领弟兄们保家卫国,忠君爱民,一定会让大明恢复这一片朗朗乾坤,也为诸位谋一个煌煌的前程,正所谓功业马上取,万里觅封侯!” “啪,啪,啪…”,朱常浩在榛子木搭建的点将台上,九个响头直接拍击在木板上。 叩头完毕,朱常浩差点都晕了。额头发烧发疼,眼前金星直闪,眼前也阵阵发黑。 朱常浩强站了起来,举目注视着下面的安民队。 精明的张志新也是心里一动,裸露出右臂呼道,“效忠王爷,效忠王爷……” 朱常浩听着山呼海啸般的效忠声,心里暗骂自己道,“娘的,这一回真的是难受啊,不禁膝盖跪疼了,额头也叩肿了,现在感觉到天旋地转,本王真的是自己遭此大罪,命里犯贱啊!” 第十三章 老子是一把手 心里的满足,**上的伤痛,就是今晚朱常浩最大的感受。 当冷清的月光照着他回到八喜宫后,一身的尘土和血色,确实吓着了刘紫莲和巧儿。 好在朱常浩说道,“不碍事,这些只不过是孤王今天我校场里,对安民队发誓的时候叩破了额头,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那夫君,我把郎中叫来,给你敷点金疮药吧!” “没事,孤王就这点小伤,何必呢,巧儿,给孤把打点水来,孤擦把脸。” “是,王爷。”巧儿说着,就去打水去了。 看着巧儿一袭绿装,步态袅娜般地去打水,紧绷着那半球形的屁股.蛋.子,顿时让朱常浩有点心猿意马。 可鉴于王爷的身份和对王妃的挚爱,朱常浩只好偷偷地咽了咽口水,黯然地收回目光,坐在锦凳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刘紫莲。 刘紫莲毕竟没有穿越过,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女子的开放,她感受到朱常浩火辣的眼神,内心不禁一荡。 特别是看到朱常浩那鲜艳肥厚的红唇,刘紫莲就很想给啃一口,但王怀珍这个老太监在旁边侍候,碍手碍脚的,刘紫莲只好打消了心里的那份野望。 巧儿手握着精致的铜盆,拿着白色的毛巾进来了,她很想上来为朱常浩擦脸,但王妃在场,只好将水放在洗脸架上。 朱常浩也没有让人擦脸服务的意识,看见水端上来了,径自上去,对着铜镜轻轻地擦拭自己的额头和脸庞。 将手和脸洗了一下,除了额头上有些有些红肿外,其他部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坐到饭厅里,王怀珍已经将饭菜招呼到桌子上,夫妻两人坐下来,开始食用起来。 深秋的季节,汉中虽然今年收成不好,但朱常浩还是按照大明太医院和御膳房提供的秋日食谱,在保证味道的情况下,大快朵颐。 桌子上的菜肴,什么香菇炒豆腐,麦芽糖煲枣,黄芪蘑菇鸡,香茄鲫鱼片,参芪炖鲤鱼,胡萝卜炒肉,金针豆腐青菜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减少。 朱常浩没有吃主食,他觉得这些菜有鸡有肉,吃完就可以了。而且,这样的饭菜,跟城外的灾民比起来,朱常浩已经觉得自己有一种负罪感,不过,想到二十一世纪,自己虽然不是什么豪富之家,可食材还是很丰富的,相对于这六菜一汤,也是稀疏平常的,负罪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完饭,本着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原则,还有培养夫妻二人的感情目的,朱常浩牵着刘紫莲的手,在莲湖的廊桥上散步。 起初想着‘三从四德,女书’训诫的刘紫莲,对于朱常浩的牵手还有些勉强。她很想甩开朱常浩的魔爪,只不过朱握得太紧,几步之后,刘紫莲想到自己是王府的大妇,和自己郎君十指紧扣也没有什么,也就豁达了,而且她偶尔还调皮地用无名指骚一搔朱常浩的手指。 朱常浩也是会心一笑,也是用无名指不断地回应。 半个时辰后,秋风刮起,丝丝寒意让朱常浩和刘紫莲不禁起了回意。 一刻钟以后,两人还是十指紧扣地回到了八喜宫。 夜幕降临,掌灯后的夜晚,刘紫莲亲自侍候王爷沐浴更衣,当然,期间的春色旎漪不足为外人道也。只不过事后,刘紫莲红艳欲滴,朱常浩气喘吁吁。 由于两人付出了大量的劳动,今晚也就没有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让已经准备好偷窥的巧儿有些怅然若失。 一夜无话,睡眠酣畅,朱常浩今天确实有些起晚了。抬头一看,天朗气清,看来是个好日子。 漫步走到在后院里,朱常浩听到一个嫩嫩的女声,他悄悄地过去一看,原来是自己在粥棚里面,认下的干女儿----杨依依在读书。 “依依”这名字,其实也是朱常浩取自《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诗句,而且女孩姓杨,和杨柳依依字节上相同,名字也很有诗意,故名为叫杨依依吧。 想到这两月来,自己对这个干女儿关心甚少,而干女儿也很少打扰到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和孩子亲昵一下。 朱常浩轻轻地看着这小家伙摇头晃脑的读书姿势,顿时意识到,就这样摇头晃脑,依依呀呀地读下去,那早晨的美好时光都用在晃脑袋上,头都摇晕了,还记个屁呀。 他慢慢地走到前面,发现杨依依背的甚是认真,仔细一看,正在背诵四书之一的《论语》。 杨依依看见朱常浩,高兴地一本三尺高,扔下书,一把就抱住了朱常浩的腰。 朱常浩也很高兴,一把把杨依依抱起来,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笑嘻嘻地问道,“依依啊,想不想父王啊?” “想,依依天天都在想父王,每次看到父王,依依都很想让父王抱抱,可是,害怕父王不高兴。” “傻孩子,父王怎么会不高兴呢?父王高兴都来不及呢。 那在学堂里面,先生给你们都教授什么啊?” “父王,学堂里面可好玩了,先生每天都让我们写字,描红,还用戒尺收拾不听话的孩子,只不过,先生老是说子曰子曰的,他现在正在给我们讲《论语》。讲的可好了。而且,他对不听话的孩子就打手心,打屁股,和我玩的最好的有叫折紫月的,先生把他手心都给打肿了,有时候,疼的她她哭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但依依不哭,上一次,依依上课不小心睡着了,被先生打了三戒尺,好疼啊!” 朱常浩明白,折紫月其实是王府五管家折忠信的小女儿,今年刚九岁,这小家伙也在王府里面,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是大姐大的角色。 记得上一次,折忠信就揍这小丫头,就是因为吃饭的时候,这小丫头将一只老鼠扔在他二哥的碗里。顿时,,一家人就炸锅了,折忠信更是气得一把抓住小丫头,“啪、啪、啪”,蒲扇大的巴掌就狠狠地拍在小丫头的小屁股上。 三十五岁的折忠信,正在壮年,含怒而拍的三巴掌,直接把小丫头的屁股拍成猪尿泡,屁股肿的连裤子都穿不上。 但小丫头还是调皮,穿着她爸的短打在王府里面上蹿下跳,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朱常浩回忆起了二十一世的学生生活:他们手里拿着爱疯六,玩着微信扣扣哦,开口闭嘴欧巴老,老师管教错大了。还有什么“教学更是有法宝,不是作业就是考。班里纪律真是妙,不能说话不能笑。学生胆敢大声叫,马上把他父母找”。 这些顺口溜反应了二十一世纪的文思泉涌,只是朱常浩回不去了。瞬间朱常浩的情绪变得失落,而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变化还是非常敏感的,特别是失去亲人的小孩子更敏感。 杨依依也顿时感到父王有些黯然,她没有办法安慰,想无所想之下,撅起小嘴,狠狠地吸了一口朱常浩的腮帮子。 这一幕刚好被出来倒水的巧儿看见了,她一下子变得有些生气。在巧儿的心里,王爷她都没有亲上嘴,怎么让这个小女娃给抢先了!况且,王爷还把小女娃抱在怀里,手还搭在屁股上,简直,简直就是禽兽啊,虽然你们是父女,可是她不是你的亲女儿啊?姑奶奶都已经十八岁了,王爷你也没有抱过我i,亲过我啊,手也没有搭在我的屁股上……呜呜呜,巧儿这个通房丫头的心里在滴血。 正在逗弄小丫头的朱常浩,也感到自己此时头皮发麻,耳朵发烧,抬头一看,巧儿那幽怨的眼神让自己有些心惊肉跳,那种眼神,朱常浩发誓,绝对是久旷怨妇,得不到甘露滋润的火热期盼。 朱常浩不由自主地将杨依依放下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朝八喜宫走去。 进去发现刘紫莲在写书法,心里觉得美滋滋的的,因为自己的老婆不喜欢做女红,而嗜爱书法,弹琴,画画。 这种表现很对朱常浩的口味,这真的就是一种古典美啊,虽然自己也处在古代,可他就喜欢这种文艺范。 刘紫莲看见郎君带着干女儿进来了,对这朱常浩微微一笑后,也爱怜地上前牵住杨依依地手,拉过去坐在了她的腿上。 朱常浩也非常欣慰自己的老婆对这个干女儿没有成见。 其实是刘紫莲看见杨依依,就想到自己跟不下蛋的母鸡一样,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怀孕。这对刘紫莲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在内心更深处,刘紫莲其实希望御医们能够给自己的郎君检查一下,是不是他的那玩意尽打桩,不出水啊!但这话他不敢说,因此只有埋怨自己了。 这些事情朱常浩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潜意识里,三十岁之前生孩子就好了。 看到孩子和刘紫莲一起玩,朱常浩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大明朝里面最有前瞻性的王爷(穿越时空四百八十年),可以说是知晓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现在竟然看婆娘和小娃戏耍,忘了国家大事,简直是不可饶恕。 朱常浩这时脑筋大条,也没有给王妃和依依说一声,就回到了前院的正气堂。 在正气堂里,看见折忠信正在将一些情报进行归纳和总结。张公礼和华芝廉正在结算一些钱财用度…… 猛地感觉到这个正气堂就像王府的办公楼一样,几个管家就是中层领导,王管家是高级副职,朱常浩就是一把手。 这样,很大程度低提高了王府的办公效率和廉洁。朱常浩也有些高兴,前世自己只是一个科员,现在是王府一把手了。 第十四章 抖一抖王(霸)八之气 正气堂一把手的感觉,对于朱常浩来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现在都已经是王爷了,一个王府里面的行政机构的一把手,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喜悦和高兴也只是朱常浩前世**丝的一点印记,对当前世界的改变,扭转大明的败亡才是朱常浩必生的追求。 再看看青砖红瓦的正气堂,在瑞王府里虽然只是几间房子,但给朱常浩的感觉是,它孕育着无限的希望,大明朝的涅槃和重生说不定就要在这里。 朱常浩的一番感叹和视察后,时光已经到了中午,无所事事的他翻出了一本缩小版的《三宝太监航海图》,看着这位太宗年间,曾经巡航到非洲的大明太监,朱常浩佩服地莫名异常。 就在他想写出一点感概的时候,王海珍送来了两份情报。朱常浩翻开第一份情报,心里不禁叹道,历史他妈的还是重复了。 原来十月中旬的时候,浙江嘉兴贡生钱嘉征弹劾魏忠贤十大罪:一与皇帝并列,二蔑视皇后,三搬弄兵权,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无圣人,七滥加爵赏,八掩盖边功,九剥削百姓,十交通关节。 而自己的皇帝侄儿刚好借助着十大罪,要把这魏忠贤给赶出中枢。就在十一月初,崇祯便将魏忠贤发往凤阳安置,魏忠贤在去凤阳的途中,豢养一批亡命之徒。 崇祯闻悉后大怒,命锦衣卫前去逮捕,押回北京审判。司礼系笔太监李永贞得知消息,连忙派人密报魏忠贤。 魏忠贤自知难逃一死,行到阜城时,听到后一项命令,便与同伙李朝钦在阜城南关客氏旅店痛饮至四更,最后一起上吊自杀。崇祯诏令将魏忠贤肢解,悬头于河间府。将客氏鞭死于浣衣局。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等都被处死,并暴尸街头,还抄了他们的家。 情报看完了,朱常浩心里默默地想到,“阉党一系就这样被咔嚓了,虽然是崇祯指名道姓的要求严办,但这也是士林大臣们一直要完成的目标,可惜的是,崇祯这位自己的傻侄儿,没有构建出新的,更加有效的为自己服务的组织体系,才被东林架空,这样看来自己的人才和尾大不掉计划要加快速度实施了。” 第二份情报,只有短短的几行文字,原来是折忠信写来的信件,意思大概是孙传庭答应为王府效力,估计在十一月初六,将抵达王府。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笑了,他咧着微微有些的四环素牙齿,对王怀珍说道,“王伯,你看,这是不是好事啊?”说着,就将第二份情报递道王怀珍的手上。 这位人到中年的太监,看到这份情报,脸上的纹理像菊花一样绽放,立即拱手向朱常浩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得到孙博雅,就是如虎添翼,翱翔四海啊!” “呵呵,感谢的王伯的吉言,其实孤王也要对这孙传庭考较一下,看是不是真正地千里马!” 两份情报就像化学实验中的催化剂一样,让处于消极等待中朱常浩感受到了春风。 这厮喜悦地抬头问道,“王伯,今日几何?” “十一月初五” “那不就是明天吗?王伯,孙传庭如果来了,我们就按照王府的最高礼仪迎接,中门洞开,出城门外,鼓乐齐鸣,要让整个汉中城的人都知道,孙传庭是我朱常浩的人。那下来,你和张(公礼)管家、华(芝廉)管家将此事好好操持一下,明天我们就迎接孙传庭吧。”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办” 管家们都在为迎接孙传庭之事忙活起来,可是,朱常浩却有些不自信了,因为距原先的历史记载,这孙传庭是个猛人,就自己那二流大学中文系的才华,估计有些降服不了这个猛人。 既然才华够呛,那就只好用超越古人近五百年的见识,才会让这位猛人拜倒在我的八蟒袍下吧! 况且,对于这样的猛人,除了招待的规格外,还有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他描绘出一幅为之奋斗一生的蓝图。那么,孙传庭就会为朱常浩效力终生,为大明的万里江山,金戈铁马贡献出自己一生。 在路上行走的孙传庭丝毫不知道,远在汉中的朱常浩正在算计他的一生。 若干年后,有一次朱常浩喝醉了,不由自主地说起了自己和孙传庭之间的琐事时,也将自己的这段算计吐了出来。 只是,年过古稀的孙传庭听到这事,也是哈哈大笑,他对当初的效忠并不后悔。因为他一生的梦想蓝图,是在朱常浩的支持下超常完成,最主要的是,朱常浩也没有因功高震主而猜忌他。 十一月初六,宜嫁娶,开光,祭祀,祈福,开市,交易,出行…… 而就在早上,瑞王府的流星马哨,陆续不断地将折忠信等人的距离不断汇报。 就在距汉中城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朱常浩协同王妃刘紫莲,参将张志新,华芝廉留守府第以外,所有的人都到了城外。 欢奏喜庆的音乐声震十里,而在城门口,明黄色的八蟒袍边,身着紫秀云衫的刘紫莲,富贵逼人,雍容华贵,夫妻俩人站在一起等待这孙传庭的来临。 身后的五百名王府亲兵,彪悍雄壮,杀气腾腾,也在朱常浩的后面,凝神愿望。 一刻钟的功夫,马蹄声急,八个黑点也由远到近,逐渐显现清晰。朱常浩也是求才心切,看见折忠信和孙传庭这八人过来。赶紧几步迎上前去。 三十四的孙传庭,看见朱常浩器宇轩昂地迎了上来,嘴里激动地直打哆嗦。朱常浩估计是孙传庭看到自己这样帅,差点亮瞎了了他的眼睛才大哆嗦的。 其实,不是,是因为孙传庭觉得,在大明如果有一个人懂我,那绝对不是皇帝,也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汉中的瑞王爷朱常浩。 因为在那份书信的字里行间,孙传庭觉得自己和朱常浩是同类人,都有一个抱负,有个共同的信仰和理想,这简直就是知音啊。 孙传庭哆嗦着说不出来话,只好“噗通”一声跪下,来表达自己的心迹。 朱常浩赶紧一把扶住了孙传庭,诚恳地说到,“博雅兄(孙传庭,字博雅),今日你和孤王一见如故,切勿行此大礼,博雅兄痴长孤王几岁,切不可行礼折煞了孤王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大家看到孙传庭是跪倒在地上,才被朱常浩热情地扶起来,这其实是朱常浩故意的,就是让大家明白,我瑞王朱常浩才是正主。 大家也清楚,瑞王对孙传庭热情,体现了瑞王礼贤下士,不畏强权,是一位大明的贤王的逼格。 激动的孙传庭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光彩夺目的王爷,其实内心阴险、龌龊不堪。巨大的喜悦把孙传庭包围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这时折忠信上前说道,“王爷,孙兄弟的家眷也快要来了,他们坐马车,比较慢。” 朱常浩没有接折忠信的话,而是喜悦地对孙传统说道,“博雅兄,嫂子他们也来了。” 孙传庭那长得跟窝瓜一样脸庞,突然露出了几颗大牙,骚.情的说到,“回王爷,是的,草民的家眷也来了,草民感谢王爷的大恩啊!”说着,又要跪下来,朱常浩赶紧一把上去抓住孙的双手,热泪盈眶,基情四射地说道,“孙兄啊,你咋能顿不顿就下跪的,你是孤王的兄长啊,照顾兄长的家眷是天经地义的,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孤王也不是那小气的斤斤计较之人,以后不要随便下跪了。” 孙传庭这时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想起这几年前辞官回乡后,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乡邻的嘲笑,家人的不解,阉党的欺凌,皇帝的昏聩,让他自己感到生活其实就俩个字:煎熬。现在朱常浩让他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后面的马车这时也赶到了城门口,孙传庭的家眷就在离瑞王有百米的时候,家眷们下车了。 一大群人赶紧跑到朱常浩身边,跪下后,三呼千岁。 朱常浩二话没说,将孙传庭的长辈们扶了起来,然后在让后面的自己起来。 接着又鼓励了一下孙传庭的老爷字,寒暄了一会,朱常浩亲自把孙传庭请到自己的王架上,缓缓地瑞王府兴行去。 五百亲兵缓缓地走着,孙传庭的眼睛却没有闲着。这一路走来,孙传庭也看到了大明北地山河的荒芜和颓废,更重要的是看到百姓们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这种境况不但野外有,就是一些府城也不例外。 但现在看到汉中府,这座府城现在看起来很贫穷,但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衣服,也挡不住城中百姓对生活的憧憬和希望。 再看看王府的亲兵,在和山西晋王的亲兵一比,那晋王的简直就是一包渣! 而身边暗自偷窥的朱常浩,看到孙传庭的表情越来越舒展,眼神也越来越明亮,顿时明白了孙传庭是看上本王就藩之地的民情风尚了。 朱常浩侧过来一想,心里又活泛起来,嘴里暗自丑美说道,“看来孤王真的是天命所归,抖一抖王八之气,大明督师级的人物都能收归到我的手心,看来大明的乾坤要孕育出新的希望了,哈哈哈…。” 第十五章 为国不忠者,杀 朱常浩和孙传庭在王驾上招摇过市,负责汉中城的锦衣卫看到这一幕,立即通过信鸽将此事上报到京师,相信过不了多久,崇祯就会知道。 汉中城中百姓们看见瑞王正在回府,立即在道旁纷纷下跪,问好。 而朱常浩见百姓下跪了,赶紧深处自己的双手,朝两边不停挥动。而一旁的孙传庭通过这一幕,也看得出来了,这些百姓是由衷的热爱这位王爷的。 在孙传庭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准则,那就是百姓热爱的人一般不是坏人。目前看朱常浩这样受百姓爱戴,那一定是善待百姓的,不残暴的良心王爷啊。 王驾缓缓移到了瑞王府,只听见青天白日下,七十二声隆隆的爆竹声不断地炸响,这是王爷欢迎贵宾所能使用的最高礼节。而皇帝的是九九八十一响,象征着九九归一,天地我有的帝皇礼节。其他人如果使用就有谋反的嫌疑,朱常浩也不敢让爆竹八十一响啊。 而王府门前,红毯平铺,三门洞开,鼓乐齐鸣。朱常浩亲自挽着孙传庭的手一步步地走下了王驾。 而瑞王爷的这种好基友,执子之手,把子推到的贱贱表情一下子让周围的人,对这位山西的汉子刮目相看。 众人三呼千岁后,朱常浩亲自将孙传庭迎进正气堂,孙的家眷已经让张公礼进行妥善安排,而且,在正气堂傍边的隔院里,直接给孙传庭划了一所庭院,里面的衣食住行全部配备完善。 风尘仆仆的孙传庭,进去后就被朱常浩打发着前去洗漱了。 而朱常浩呢,也是回到了八喜宫,他要听一下折忠信的对孙传庭的看法。 八喜宫朱常浩的书房里,折忠信正在一五一十地提出自己对孙传庭的看法。 折忠信说道,“王爷,孙传庭这人确实有大才,但对待事情上有些太轴,人比较古板,不好色,不贪财。不过,对礼仪看的非常重,大概是受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的影响较深。在我们这几天的归途中,他孙传庭的一举一动,很有正气,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杰。” “恩,那孙传庭有没有什么嗜好?” “回王爷,据小的观察,他除了下围棋以外,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看体察民情,观看沿途的山川地理,还有读书,特别对孔子,孟子,还有朱子的著作是爱不释手啊,嗜好不怎么明显啊!” 朱常浩听完,心里就暗自分析,“喜欢围棋,说明有勇有谋,做事冷静;体察民情,说明心中藏着百姓,心有大善;观看沿途山川地理,说明知兵,学问广博;爱读书,说明是个有进取心,不骄傲,可以做到以史为鉴。” 朱常浩通过折忠信的回答,总结出了这五条,再结合前边所说的不好色,不贪财,这人简直就是完美。 其实也不是完美,按照历史记载,孙传庭由于太拼命,最后战死潼关。 朱常浩对孙传庭心里是有谱了,那接下来,他决定接风宴必须整的热闹一些,然后,找一个黄道吉日,给孙传庭拜将。 紫气阁里,张灯结彩,二十八桌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能做菜的都已经上桌了。 洗漱完毕,焕然一新的孙传庭,被朱常浩牵着手,一起步入了正席。 遏制住大家的行礼以后,作为王府主人的朱常浩,开始发表自己的“获奖”感言。 这厮用浑厚的男中音说道,“在座的诸位,今天本王将博雅兄请到敝府,就是本王最大的荣耀啊。因为博雅兄,和本王是知己。 古语说,“高山流水,知己难寻啊。但今天本王有了,那还不是最大的荣耀吗?来,诸位,为博学多才,忠肝义胆的博雅兄的到来,请满饮此杯,干!” 喝完一杯酒的孙传庭,头一次听到朱常浩将他称为知己,心里有一种难以表达的言语,堵住了嗓子眼。 刚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却不妨朱常浩又开口了,“诸位刚才和本王同饮了一杯酒,接下来,本王要说的是,孙博雅是有大才的人,希望和大家在以后共事的年月里,诸位不要使绊子,挖坑,立套子,如果王府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本王不管你立多大的功劳,都会将你抹杀。请诸位记住,下黑手,抽冷子,那你就不要想着活了。因为我瑞王府的人必须精诚团结,为国为民,不是下黑手的,希望诸位记住。” “是,谨遵王爷教诲!”众人立马离席呈恭敬状的说道。 朱常浩一看大家这样恭谨,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嘴上却说道,“大家不要这么拘束了,赶紧坐下来,我们吃菜。” 众人听话归席,吃过没几口后,孙传庭通过眼神征得朱常浩的同意后,举着一杯酒站起来说道,“诸位,今天是我最孙博雅人生中最辉煌的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得以铭记的日子。因为从今天起,我就是瑞王爷的人了。我不想说别的,只要瑞王爷不赶我孙博雅走,我肯定不会辜负瑞王爷,一生一世。就是来世也会结草衔环,侍候瑞王爷生生世世。我孙传庭以酒为证,天地可鉴,干~~~” “跐溜”的一声,一杯酒被孙传庭一饮而尽。 而朱常浩也赶紧站起来,说道,“孤王定也不会负博雅兄,因为我朱常浩和博雅兄是一生一世,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不说别的了,请大家为孤王和孙博雅做个见证。满饮此杯,干~~~” 又一杯干完了,接下来就是王府里面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顺次给朱常浩和孙传庭来敬酒。 朱孙二人今天也成了傻.逼,敬酒居然来着不拒。 孙传庭还在空闲的时候吃些菜肴。可是朱常浩呢?菜根本吃不下,杯杯满饮,不一会,就有些昏昏然了。 然后被王妃给接走了,这厮在走的时候,还说道,“孤王不甚酒力,可今天…今天…是博雅兄到…到来的日子,大家一定要…要让博雅兄吃好,喝好啊…大家不要行礼了,孤王走了!” 朱常浩离开了,酒席上一下子变得更活跃了。 大家觥筹交错,吹牛打屁,划拳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 而朱常浩回到后堂后,洗了把脸,喝了口茶,哪有还有醉意朦胧的模样。 他把书房里面的一个红漆木箱打开,琢磨起了王府的军事主将人选。 对于王府的参将张志新,朱常浩已经非常不满了,虽然此人到现在,看起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他私通皇太极,将大明的一些重要信息,还有物产,通过商人带给皇太极。 这种卖国行为,朱常浩就觉得此人该杀,哪怕他对自己再忠心!但怎样将张志新杀得更加清新脱俗,不明觉厉,更有教育意义呢? 那还得朱常浩好好谋划一下。 就在朱常浩谋划的时候,参将张志新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不过想到,王府的八百亲兵都被他控制成铁桶一般,心里顿时有些安慰。但他已经有了异心。 张志新觉得,自己把朱常浩狠狠地要一口后,就离开王府,到东北给皇太极效力去。 晚上的觥筹交错,第二天对于好多人来说是一个晚起,头疼啊!可朱常浩没有,他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干掉自己参将张志新,而且,要将此卖国贼,汉奸式的人物给斩草除根。 早上的天气起雾了,汉中的初冬就这样。但在白虎堂里,折忠信,还有孙传庭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一盏茶的功夫,朱常浩就到了白虎堂,说了一下张志新的事,还有一些佐证。 折忠信和孙传庭将佐证看了半晌,折忠信点了点头,孙传庭只说了俩个字,“该杀!”就没有了下文。 接下来,三人耳语了一阵,决定此事最好要钉在民族大义耻辱柱上为妥。 因为在明代,人们普遍没有国家观念,他们认为,改朝换代都是换皇帝,皇帝一换,那就是新的国家,老百姓也照样生活。国家意识淡泊,皇帝轮流做而已。 但朱常浩却觉得,当较高的文明和较低的文明进行碰撞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会觉醒,也有人会舍生取义,保家卫国。 现在,较低的女真文明将要和较高的中原的农耕文明进行碰撞,为了国家的大义,肯定有最广大的黎民百姓会唾弃这种卖国资敌的汉奸行为。 当这种方式被定义为汉奸后,相信大明的汉奸,特别是读书人,在干一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会三思而后行,皇太极的力量也会减弱。 十一月八日,这对于大明,又多了一个叫“汉奸”的名词的日子。 这天早上,朱常浩和往常一样,将大家召集在白虎堂里,商议王府赈济灾民的一些事宜。 就在朱常浩说到中途,突然,喝茶的时候,茶盏掉在了地上,折忠信立即暴起,用一把短刀狠狠地捅进了张志新的脖子。 当汩汩的鲜血从张志新的脖子涌出来,流在地板上,大家竟然没有惊讶。 而折忠信和王怀珍立即派人,将王府亲兵进行了接管。 进过一番清洗之后,朱常浩决定将张志新枭首示众,并且以告示的方式,正式将张志新定义为汉奸。 然后通过家法的名义,上报宗室,令山西辞官县令孙传庭为参将。这一招以县令为参将的举动,其实也是一个好处,哪就是麻痹了崇祯,因为孙传庭是文官啊,文官为将,那不就成了“熊兵”了吗,瑞王府将来能有什么战斗力啊? 第十六章 分兵整训 第二天,辰时刚到,放在后世也就是七点钟样子,天还没有亮,可是,三长两短铜哨声,在河滩上尖锐般的响起来了,告诉大家,要集合了。 而处理宗教事务,沟通江湖异人的五管家折忠信,已经陪着朱常浩到了河滩上。 上游河滩上,孙传庭听见王爷在训练,也赶紧让以一名百夫长吹响集合哨。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拨人都集合起来了。 孙传庭那边是吃早饭,朱常浩却没有,而是让大家进行十里路的长跑。 这下,里面的一些士卒就不满意了。 本来睡了一晚,现在饥肠辘辘的,不但不要吃饭,而且还要饿着肚子跑十里地,这不是作贱人吗? 集合的方队里面,立即有人吵嚷了起来。 朱常浩立即示意折忠信鸣哨,一声刺耳的长长哨声吹出来,方队里面才安静下来。朱常浩才说道,“各位弟兄,你们从今天起添为本王训练,本王不会别的,但还是知道军令不可违,违令者,轻则军棍,重则砍头,想必大家都清楚。 今天让大家十里长跑,这是军令,希望大家明白,刚才,本王成立了一个军法处,处长就是王府的五管家折忠信。 这个军法处,对于违反军令的士卒,都会按照军法进行惩处。” 说道这里,朱常浩也大喝一声,“军法处,长刀出鞘,行使军法。” “是,尊令”,军法处的十二人躬身说道。 朱常浩看见这十二人举起长刀,在方队前面站好后,说道,“全体都有,成长跑队形,出发!” 队伍们开始长跑,朱常浩以骑马跟在队伍后面,大概跑出二里地之后,队伍渐渐慢了下来。 朱常浩看到此景,没有呵斥,而是对折忠信说道,“去掉绑绳”,铁链般的绳索全砍断。然后又微笑着对四只牧羊犬说道,“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去,看到最后面的那些人就去咬,咬他们的屁股,晓得不?”。 四只狗对这朱常浩,点点头,瞬息脖子上的毛直竖起来,朝着长跑的士卒奔去。 这里面要说一下这四只狗的名字,其实是朱常浩在今年八月份的时候给起的。它代表着四只狗不同的习性,也是朱常浩对前世一部武侠小说的纪念。 其中,名叫东邪的这只狗,不喜欢同类的母狗,竟喜欢一只母猪,喜欢跨越种族和重口味的东西,比较邪里邪气,故名“东邪”。 而西毒,不喜欢吃正统的狗.粮,嗜好吃一些蟾蜍,蛇,蜘蛛等带毒的东西,而且他的狗窝在最靠西,名曰“西毒”。 南帝,不喜欢别的,就喜欢在王府的宠物里面当王,如果不服从它,就会将不听话的异类咬死,有着一种唯我独尊,王者风范,故名“南帝”。 北丐,这只狗比较犯贱,自己的狗.粮不吃,最喜欢吃另外三只狗剩下的,像乞丐一样,最终就叫做“北丐”了。 长跑的士卒们看见四条四尺高的大狗朝他们疯狂的冲来,赶紧朝前跑去。 一些队员不以为意的,还在慢悠悠的跑着,只是瞬间,一声惨不忍听的哀嚎声,从队伍后面传来的。 前面跑的人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撒腿就跑。 因为四只狗正在撕咬此人的身体,介于军法,大家也不敢施救。 当然,四狗人也不会多咬,只是一狗一口,牙印不深,最多能撕下二两肉而已。 然后松开口,继续朝前面的队伍奔去,被咬伤的安民队员,则人抬下去,用烙铁消毒之后,贴上金疮药,休息。 大马骑着的朱常浩,眼看着跑完五里路,立即喝停四狗,等待队伍的折返。 安民队员和里面的王府亲兵,这时谁也不敢大意了,立即往回折返。就在队员们跑了二里地时,朱常浩大喝一声,“咬去!” 四狗又出发了,安民队队员猛地迸发出无穷的潜力,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亚洲飞人都跑得快。 只是有一个,估计身体素质较差,实在跑不动,被四狗扑倒在地,撕下了屁股上的一拳肉,被抬回营地。 队员们很庆幸地跑回到出发的沙滩上,倒下来了,朱常浩一看,这不行。立即喝道,“全体起立,用自己双拳轻轻捶打大腿小腿一刻钟。” 安民队员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这是军令,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捶打起来。 一刻钟时间到了,朱常浩喝道,“开始洗漱,吃早饭,时间两刻钟。” 本来这些苦逼的安民队员,还想借此机会休息一下,谁想到总共只有两刻钟。 于是,大家立即打来热水,洗漱起来。没有牙刷,朱常浩让伙房把盐巴化在水缸里,安民队员漱口的时候,直接用竹筒从盐水缸里舀水。 队员们急急忙忙地洗漱完毕,就立即坐在长条桌上,抓起馒头,吃着萝卜丝肉片,喝着鲜美的鱼汤,既保证热量,又保证营养。当然,这些鱼汤,鱼刺是被剔除的,鱼汤熬成糊状,经过筛勺,最后倒进铁桶。 伙夫直接从铁桶里面给这些队员打汤。 早餐完毕,碗筷自刷。 接下来又是半个时辰的散步消食,后来,这种行为被队员们称为“遛食”。 就在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的时候,三长两短的哨声响起来,队员们一听,得!赶紧集合吧! 朱常浩看见集合完毕,对队员们说道,“想必大家也明白,昨天没有分开之前,我们的士卒是按照何良臣的《阵纪》之法编制的,简单地说,就是五人为伍,五伍为队,五队一百二十五人为哨,五哨六百二十五人为总,五总三干一百二十五人为营,五营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人为镇。而孤王昨晚冥思苦想,观星象,看《易经》,纵览“三坟五典”,《连山》《归藏》,重新想出了一套士卒编制之法,鉴于大家不属于兵部调管,而属于安民守护,本王决定,我们的安民队编制,按照本王所想的,结合天、地、人三才阵的三三制原则九宫八卦之理,决定设立八级军事单位,分别为班、排、连、营、团、旅、师、军。 按照每班十二人,三班为一排,三排为一连……三师为一军的三三制原则,重建编制。而且,连级以上,分别设连长一名,副连长一名,营长一名,副营长一名,以此类推。 好了,大家按照就餐的座位情况,每十二人为一班,进行自组,然后站成一个方队,等候命令。” 有些比较糊涂的人,还是没有听明白,只不过跟随别人,按十二人一组站成方队了。 站好后,随军文书,还有识字的亲兵,开始登记造册。 大概花了半个时辰,这一千六百余人才登记造册完毕。 接下来就是选班长,排长,连长了。结果大家选的还是过去的一些伍长,队长,哨长而已。 按照选出来一个,登记一个,整个队伍里,最终选了十五个连长。而营长是要朱常浩亲自委任了,朱常浩委任营长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一是识字,二是身体素质好,三是勇敢。 最后经过推举,任命李存义,赵耀宗,王松,沈凯文,华文英为营长。 由于只有五营,组成两个团不够,朱常浩决定成立加强团,自任正团长,副团长为孙传庭,因公事太忙,无法分身,现在暂且由折忠信代替。 唉,就这样,忙活了三个时辰,中午饭都没吃,才将这新的军事编制忙活完,虽然有些瑕疵,但总算成立起来了。 好多人也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连朱常浩都是肚子打鼓了。 伙房从今天起,是按照连级配备,一个连配备九人的伙夫班,不过,这些伙夫班已经被朱常浩命名为炊事班。另外,全团今天吃饭,从打饭到就餐是以连为单位。 申时初,下午三点,炊事班将中午的饭菜热了一下,大家开吃了。 这一顿饭,朱常浩没有对大家进行时间限制。队员们竟然吃了近一个时辰。目的是要让这些新组合的成员们在吃饭期间互相熟悉,拉近彼此的距离。 酉时初到,朱常浩开始让队员们以班为单位,进行宿舍安排。先前是“一哨”为二十五人,居一室。现在两班为二十四人,居一室。 酉时过半,大概是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了,队员们还没有组合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文书的帮助下,才重新入住进去。 戌时来临,大家差不多安置好了。而朱常浩也看完营房宿舍,决定明天将其要重新隔一下。 就在大家打算入睡的时候,三长两短的哨声又响了。 大家和只好不情愿的到营房前集合,原来朱常浩有话要对大家说。“诸位弟兄,今天我们是完成了新的编制,但明天起,我们要对营房进行整修。而且,在高坝上,本王决定修建饭堂,饭堂修好后,弟兄们白天吃饭,晚上让先生在饭堂里教诸位识字,而明天的训练,就交给你们的折副团长了,好了,解散!” 夜晚的寒风真冷啊,像刀子一般从脸上刮过,折忠信和孙传庭留在各自的营地,朱常浩自带着亲兵回府。 刚回府里喝完一盏热茶,就听到刘正求见。 朱常浩顿时心里暗道,“刘正回来了,皇太极,你的极品女人跑了,你就哭死在茅厕吧。布木布泰,你总算是爷的人了!” 第十七章 布木布泰,你是爷的人了 第十八章 都是狼,何必装羊 刘正深夜归来,使得朱常浩喜上眉梢。 当朱常浩让刘正进了书房,看到自己的这位管家确实瘦了,风雪也把他的脸上冻开了一道道口子,手背也裂开了。特别是手指的关节,那裂开的口子深可见骨。 朱常浩明白,这一次夺得布木布泰,也就是历史说的大玉儿,刘正和瑞王府的一些江湖食客,估计也吃了不少苦。 朱常浩也没有让刘正给自己下跪行礼,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就他按在书房的暖炉上,彼此喝着油茶,吃着胡饼,说说此次的过程。 刘正也很精明,语气平和的将这次的劫人行动,不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了王爷。 原来自从十月十七日出发后,一行人就走到了山海关,他们假扮成冀北的行商,在通州外还雇佣了一家镖局,掩藏他们背上。采购的货物除了粮食,药材,铁器以外,还有一些书籍、杂耍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等等。 就在他们一行人出关还没有行三百里,就下雪了。 在一个叫三家店的地方,就将这些货物卸下来,打算等雪小的时候,在出发。 但第二天,雪还是纷纷扬扬地下,都已经淹到小腿的位置,而且,店家说,这样的情况,估计要下十天半个月。 刘正一听,急了,这下雪是没事,可如果耽误了王爷的大事,那就无法补救了。另外,按照王爷的叮嘱,一定要让皇太极的脸像鞋拔子一样绿才好,那就要让个布木布泰的消失,才能让皇太极由此效果。另外让女真族和蒙古科尔沁部落之间心生隔阂,也是变相地也是削弱皇太极的势力。 店家看到刘正交集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这几位关内来的行商,是因为货物耽误不起日子啊。就赶紧借风扬场地说道,“这位客官,咱这辽东的雪啊,一个大冬天不消融,我看你们的这些货物,估计是到沈阳去的吧,这样,我给你推荐一种雪地上的狗车,我们叫爬犁,以前是用骡子和马拉的,可现在雪下得这么厚,马估计也走不了了。 这样吧,前面老李家就是做大车店生意的,他家有爬犁狗,这狗长得又肥又大。据说,在大汗的祖上,有一年,北上数百里,碰到了几名通古斯人。这些人也是打猎的,当时,就发现这些通古斯人用的就是狗拉雪橇,哦,当时算是爬犁吧。大汗的祖上发现这些狗健壮有力,后踢粗大,身高二尺多,见下心喜,就用打来的一对熊掌换来了这种拉爬犁狗的四只幼崽,这四只狗三公一母,其中,大汗(皇太极)用的肯定是纯种给自己下狗崽子。 而其他三只公的,就不断地和我们当地的一种猎狗----过山犬不断地交.配,来产仔,甚至后来大汗从中原买来的阴阳和合散都喂给这三只狗吃了 。据我表舅大姨子的二妹夫的他哥哥的表弟说,‘这三只狗平均三天配种一次,十年来,差不多上了近四千只母狗’。店家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据刘正当时推测,‘店家其实也想做那只狗,因为他可以不断地上母狗啊,而且,不愁吃不愁穿’。现在,咱们这旮旯,都已经是这种狗!” “店家,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些东西都可以用爬犁运到沈阳了?” “客官,我老李祖上就在这里开客栈,什么时候哄过人啊,一定能运到沈阳啊。” “那行,你看我们有十辆大车,需要多少爬犁啊?” “客官,看你的这货物,去沈阳的路上有些地上,斜坡不少,爬犁得多准备一些。按理说一车两爬犁,可是要到沈阳,我看再多上五架爬犁,总共二十五架爬犁才行!” “那行,我就不叫店家了,叫你李大哥吧,你看这二十五架爬犁,还有他们驾狗的,要多少银子啊?” “客官,从这里到沈阳还有七八百里的路呢,那一个爬犁和狗需要二两银子,一个驾狗的也要一两啊。” “李大哥,这是五两银子,麻烦你将大车店的掌柜地给我引荐一下,我们要尽快道士沈阳去啊”。说着,刘正就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店家。 “客官,这多不好意思啊”,店家虽然推辞这,可是手已经将银子放进了兜里。 刘正只是呵呵地笑着,店家已经出门了,刘正和两名王府供奉也跟着店家来到了大车店。 大车店的掌柜的姓王,从万里初年就在这里开大车店,现在已经开了五十多年了,属于三家店的老字号了,当地人都叫他“车店王”。 当李掌柜把刘正一行人要去沈阳行商的事情说了,这车店王就看了一眼刘正他们。然后说道,“行,不过,现在是冰天雪地的,到沈阳这段路不好走啊,我们要涨价的,平常时节,一车就三两银子,但现在嘛,我要的是五两,刚才李掌柜也给我说了,就给你们二十五架爬犁,每架五两,你就付银子一百二十两吧,我把零头给你刨掉,如果你同意,咱是随时出发的。” “多谢王掌柜,我是冀北的行商,姓刘,此次出关,实在迫不得已。不过,我这个时候去沈阳,估计也可以多赚些钱,对于你提出这个价位,我接受,另外,我们吃过晌午饭,就出发,你看?” “那成,我去吩咐伙计,晌午吃完,就过来装货。”车店王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行,我们就过去了,来,这是一百二十五两银子,您收好”,刘正说着,就将银两递给车店王。车店王看也没看,就收下了。 雪下的更大了,这种条件下出行,在十七世纪的东北,简直就是找死,不过,谁又能想到,偏偏有人出行了,而且所图甚大呢!。 车店王的也是个能人,就在刘正他们刚吃完饭,在收拾干粮,还有一些路上防身的家伙什的时候,车店的驾狗人已经来了,这一次,就二十六人,其中一人是这次出行的总管。 刘正上前和这个总管说了一下,原来这个总管是车店王的堂叔,叫王有财。运送客货到沈阳,来回不下百次。 刘正不管你有才还是无财,只要这一次把布木布泰顺利地从沈阳城里面劫初来,完美地送到汉中就好了。 中午时分,天上丝毫看不到一丝太阳的踪迹,到处都是铅色的雪云,刘正他们出发了,将马匹留在三家店,说回来的时候再取,到时候还要给李掌柜付一笔喂马费。 朱常浩听到在这里,才明白了刘正说的这爬犁狗,不就是前世很有名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吗,哈士奇还是它们的后裔呢。 只不过刘正还在讲述,作为一名大明最有些的王爷,自己的管家要说一些东西,主人还是不养插嘴,要静下来仔细听的! 刘正又说道,“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到绥中县,向王有财打听离沈阳还有多远,这厮慢悠悠地说道,至少还有二百五六十里。就是这些狗儿跑,还要跑一天呢! 晚上,我们没有进县城,就在绥中县城外的报公岭山脚下,路边客栈里面对付了一晚。第二天,天沫沫亮,就出发了。走到一个叫老管堡子的时候,突然来了几十个劫道的。我们都准备给杀跑他们的时候,王有财亮出车店王的招牌,又给了二两银子,这些劫道的人就散了。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到锦州府的王家大车店落脚了,这其实也是王架大车店的一个分店。就在这分店里,王有财的我们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明白,主要是路上没有给这腌攒货孝敬,本着出门行方便,少出幺蛾子的,我在他们的大车店,给了这货十两银子。这货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也只说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呢?’就将银两揣进怀里。晚上,其他的驾狗人都在休息,我派出去盯梢人的人发现,王有财出去搞破鞋去了,我一听,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可是王有财却来迟了,我们等待了半个时辰吗,到辰时(上午八点)的时候,这货脚步虚浮,眼圈发黑,两眼无神,一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模样才出现了。 我问道,到沈阳还有多少里路程,他说,‘两天吧!’。接下来,我们就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就在两天以后的一个傍晚,我们到了沈阳城外一个叫虎石台村的地方,在村里呆了一晚,晚上我们吃饭,只有王有财一人吃的不一样,他老是点什么羊腰子,驴鞭,牛鞭,甚至连羊鞭都吃,我心里晓得,这货是在补肾,可是,这样补下去,迟早都是虚的,到时候也就是三两下的玩意,碰到女人,也就是噗噗地吐俩口“浓痰“而已。这个玩意有时候是要节制才能持久啊!” “那你们是怎样进城的?”,朱常浩有点弱智的问道。 “王爷,唉,我们进沈阳城,没有城门,女真人就在北路口扎了几个木头栅栏,两边站几个几个汉八旗的兵卒子在收进城费,而皇太极修的皇宫,还没有弄完呢?” “那你们进城以后怎么办的?” “回王爷,我们进城,我们就将这些货物安排在南门口,因为我们过山海关的时候,看见海上都结冰了,我打算返回的时候,朝南,沿着海边滑冰,不但速度快,一旦人也想不到。最主要的是我发现,沈阳城里,那些没狗整爬犁的百姓,在脚上整一副翘头的木板子,来回奔跑,滑冰,贼快的!而且,南门口,离海边最近。” “那你们是怎样发现并认出布木布泰的?” “哎,王爷,在沈阳城里我们找到了一些人啊,这些人,就是包打听的,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就连皇太极老娘晚上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都能搞出来呢,现在,让他们去搞几份皇太极侧福晋布木布泰的画像,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最主要的是他们认为我们也是狼,一只贪色的狼,他们认为自己是狼,不过这狼,喜欢贪财。 既然都是狼,那何必装羊呢?只要我们付钱,他们干事,交易完成,一拍两散就行了” 第十九章 都是混,何必装纯 刘正说的非常干脆,但其中操作和运作,朱常浩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说什么包打听,其实也要有一定的运气在里面,如果包打听的这人是为皇太极钓鱼的暗探,那刘正估计就要逃离沈阳了。 话说回来,正所谓狡兔三窟,刘正在举目无帮手的沈阳,只好用这一招了。 刘正通过暗地里的观察,对城南、还有城东的几处包打听的人经过对比筛选以后,刘正觉得,这些人是可以靠得住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皇太极的探子。 而且,他还发现,这三处包打听,主要的群体还是汉人,满人基本是上不多。 而对于这些包打听的人,他们根本上就没有想到自己的主顾----这一队行商其实是来劫人的。其实,谁也不敢想,大冬天的,跨度上千里里路,在冰天雪地中,来劫人有病啊。就是在过去,一些山西,还有河北的行商,也是冬天完了,来年的三四月份才会离开。所以,在这些包打听,或者所有沈阳人的意识里,他们认为刘正也是要在来年三四月份才走,怕个屁啊。 而刘正对这些包打听的人要求,就是弄到布木布泰,也就是大玉儿的画像,借口是,“他们的少爷非常钦慕大汗的侧福晋的容貌,布木布泰按照蒙古语的意思,就是“上天赐予的女人”,少爷年初的时候,在科尔沁做生意的时候,贝勒寨桑的下人给少年说的。少爷回来之后,对这个“上天赐予的女人”念念不忘,少爷也不敢不有其他念想,知道她是大汗的女人,就是想要一张侧福晋的画像,以缓解少爷的钦慕之情。” 说完这些,这位包打听放下了心,虽然理由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包打听可是亲眼见过布木布泰福晋的,那长相,那身材,简直就是婀娜多姿,风骚无边。虽然布木布泰只有十五岁,可是从小喝羊奶,吃羊肉长大的,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也就是盈盈一握。特别是胸部的两个凸起,娘的,比自己的婆娘都挺拔,想着这些,这位包打听一脸的猥琐样和猪哥样。刘正一看,有戏,决定加点猛料。 他用男人都懂的表情给这位包打听的人说道,“嘿嘿,其实我们的少爷,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把枕头夹在裤裆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布木布泰,你现在就是这枕头,这枕头啊…。” 刘正说完。这位包打听就笑了,刘正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已经腻歪透顶了。 这一句荤笑话一说,包打听心里再也没有任何隔阂,按照画像一次五十两银子,答应了下来。 其他的两家包打听刘正也是如此说。 接下来,就是卖掉一些东西了,而且,要将一些女孩子比较喜欢的东西要放在后面。 晚上的时候,刘正将沈阳城里面的所有说书先生请客栈里,要求他们在各个酒楼里面说书的时候,宣布一下,“冀北行商,要在后天,在城西的铁匠炉子处,要进行互市,为期十天。货物有粮食,药材,铁器,还有一些书籍、杂耍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届时欢迎八方宾客光临”。 说书先生答应了。为此,刘正给说书先生还每人给了五两银子的好处费。 这事情完了,刘正又马不停蹄地来到王家车店,找到了王有财,说是让王有财引荐一下他们家的家主。 为此,刘正更是给这厮给了二十两银子,王有财答应了,说是明天早上,到王府门前等候。 刘正觉得事情办成了,就连夜布置起了这个商场。商场主要分为大众间和贵宾间。 其中的幺蛾子就放在贵宾间里,按照刘正设想,如果布木布泰来买东西,作为大汗的侧福晋,那身份是相当显赫的,肯定要迎进贵宾间的,到时候,自己只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贵宾间里,抓住布木布泰,那事情就完成了一半。况且,所有的贵宾间都留有后门,后门还用一些废弃物,雪堆,构筑了一道暗道,暗道一直通到后面的浑河的冰面上。 另外,每间贵宾间都有放有大量的棉毡,还有一些御寒的东西。刘正的意思是,只要抓住了布木布泰,就地用棉毡包裹,这些获取东西就可以随时放弃,总之来说,他们是时刻准备着。 为了误导后面的追兵,每天早上,刘正都会雇几个当地的百姓,到城北的山上走几个来回,就是为了城中的百姓看见,这个行商为什么老让人去山上。 后有好事者问刘正,“掌柜的为何每天差人上山啊?” 刘正答道,“强健身体尔!” 接下来,刘正就会和王府的供奉,亲兵们一起滑冰,滑雪。还让王府的两名亲兵以打猎为名,不断的刺探浑河水域的冰面。 晚上,刘正一行又在准备一些吃食,还有跌打损伤的药材。棉毯里面,还填充了一些乌拉草,这种草长柔软,纤维坚韧,不易折断,最主要是透气御寒,防治冻疮。 第二天早上,刘正手里携带这二百两银子,还有两卷比较名贵的绢布,就到了王府。 在王有财的引荐下,刘正立即将绢布和银两亲自端进了王府。这王府的主人,就是车店王的爷爷做主,一看就是汉人。 刘正说了一些关照的话以后,这位车店王的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刘正以为事情已经办妥了,就打算告辞,可这位王老爷子却说道,“中午的时候,你携带重礼,我们到五贝勒府上去”。 刘正一听,有戏,赶紧说道,“谢老爷子厚爱,小的这就去准备。” 王老爷子看见刘正走了,就问王有财,“这刘正是什么路子?” 王有财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是冀北的老行商,不但走辽东,还走科尔沁和察哈尔呢! 王老爷子总算放心了。 可就是这一个放心,不但把王家车店给坑死了,就连五贝勒莽古尔泰也差点给坑阳wei了。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中午时分,刘正身上携带这大明皇室内库发行的银票十张,每张面额一千两。 这些还不算,在一个红木箱里,还装有用精钢打造的十二把绣春刀,每把刀重七斤二两。 中午时分,雪停了,王老爷子坐着轿子,刘正雇两人抬着箱子,跟着王老爷子朝五贝勒府走去。 刘正明白了,怪不得这王家大车店在东北横行无阻,连强盗都要卖面子,原来这是五贝勒的产业啊,王家只是代理人而已。 王家老爷子将刘正带进去以后,最醒目的就是在侧厅的火炕上,一位年约四十多岁,满脸横肉,正和家人一块吃饭。 王家老爷子一看这情况,顾不得身体年迈,立即五体朝地地叩拜。刘正一看,也很忠诚的跪拜,只不过心里已经将莽古尔泰全家的女性通通问候了一遍。 这位五贝勒边吃边问道,“王文忠,你这次来干什么?” “回主子,关内冀北的行商要到城里的铁匠炉子互市,特地来走一走贝勒爷的门路,老奴前来引荐一下,望贝勒爷成全!” 莽古尔泰一听,就是送钱来的,就让二人起来,到前面客厅去谈。 在客厅里,刘正赶忙将银票递了上去,而且,十二把钢刀也抬了进来。莽古尔泰扫了一眼银票以后,刘正赶忙上前打开了箱子。 十二把绣春刀刀身锃亮,刀柄乌黑,一看就是百炼钢啊。莽古尔泰立刻抽出刀来,舞了两个刀花,暗暗点头。然后稍微盘问了一下刘正的商号和来路,就应了下来。 王老爷子和刘正一看事成了,就走了出来,就在走出大门的时候,管家给刘正一柄蓝色的小旗。 事后,王老爷子解释道,“五贝勒是正蓝旗的旗主,这柄小旗,就是五贝勒的象征,意思就是,这片地方是五贝勒罩着的,其他人就把眼睛擦亮吧!” 后来,就在刘正和王老爷子分别的时候,又递给这老货一百两银子。 这老货很平静地收下了,只不过,他也许不知道,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收银子了。 该跑的人脉关系基本上是到位了,下面,刘正就要为明天的开售作准备。 冬天的夜,来的好早,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陆续有几个包打听的将布木布泰的画像拿来。 刘正顺利地给了银子,还给这几人说道,“哪天如果侧福晋出来了,你们给我引荐一下,到时候给你付银子五百两,先预付你一百两,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四百两。” 同样的话说了三次,三位包打听的都答应了,而且,为了后面的四百两银子,他们都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样让布木布泰到铁匠炉子这里来一下了。 刘正这样下大钱,其实是双保险。他害怕万一布木布泰不来,这些货也卖光了,自己到时候就没有像样的借口和诱饵了。现在,为了这四百两银子,这些手眼通天的包打听,一定会动用各种关系,甚至谎言,让布木布泰到铁匠炉子这里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四百两银子。 夜更黑了,十多盏油灯下,刘正让王府的供奉和亲兵们仔细看画像,还要将画像的模样记在心里。 而在内室里,一名供奉对刘正说到,“刘管家,我们这样会不会把王老爷子给坑了啊?” 刘正嘿嘿一笑,说道,“王老货这个汉奸,老子还希望把他们全家给坑个断子绝孙呢!更何况,他的手好黑啊,要钱不眨眼啊。况且,王爷也说过,出来都是混,何比装纯呢?王老货在收我们钱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所以,我们不存在坑不坑的!” 第二十章 和美女千里共逃亡(上)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而说书先生的威力也是巨大的,毕竟到酒楼饭庄里面吃饭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听到互市的消息,一下子就记下了。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听到说书先生这样一宣传,第二天,大批的人在踩着积雪,穿着厚厚的裘衣,就来到了铁匠炉子。期间,男人居多。 刘正一看,为了避免纠纷,小蓝旗插在商场的入口了。 当小蓝旗在互市商场的入口处哗啦啦的飘洋的时候,这些想来购物的人不禁脚下一慢。 刘正看到,心里已经明白了。 互市商场是十个长通间组成,长通间后面,就是十个贵宾间。 好多的茶叶、书籍杂耍、绫罗绸缎、还有胭脂水粉都在最后面。 第一天,货物卖掉了好多,好多人要以物易物,刘正没有答应,只说易物要名贵药材或者珍贵物品才行。 而在刘正出售的所有药材里面,数额最多的不是什么金疮药,而是春药,什么阴阳和合散,烈女从夫丸,百叫顺心丸之类的,旁边还有使用说明。 好多的有钱人在这个摊位多是驻足观看一下,药品却无人问津。 就在傍晚打烊快要歇市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管家模样的人,指名点姓的就要这几种春药。 刘正不慌不忙,报了个价位,“二两银子一颗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管家们都感觉有些贵,有的就要撒泼威胁,刘正还没有等他张口,就说道,“五贝勒说了,如果有泼皮地痞祸市,直接打杀,出了事我担着。” 这话其实是刘正杜撰的,因为他知道,在努尔哈赤的所有儿子里面,皇太极最奸猾,代善最憨厚,莽古尔泰最凶狠,最贪财,也最好面子。 刘正也不怕有人知道自己谎称这是莽古尔泰说的,就是莽古尔泰知道了,刘正也有法子将他摆平。因为他知道,莽古尔泰最大的心病就是对皇太极夺取汗位不服,在他心里,只要让皇太极感到憋屈的事情,他就觉得最舒服。 如果真的发怒了,刘正打算再给上供一个万两银子的红包也就搞定了。销售在继续,第二天,沈阳皇宫里,开始有一些贵妇名媛出现,就连一些比较有名的汉奸也来了,如范文程也来了,宁完我也来了。 朱常浩经常给刘正普及过一些汉奸常识,挂在口头的人里面,就有这二人。 刘正私下里观察了一下这俩汉奸,发现他们除了在书坊里面看了一下以外,就是到铁器坊叽叽歪歪了一会。 大致听了一下两人的话语,原来两汉奸就是通过这铁器来判断一下明朝的冶铁水平。 刘正听完这两人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去一刀结果了这两人。 这两人看了一会儿,到书摊前,范文程买了一本《史记》,宁完我买了一本《资治通鉴》。 第三天,书摊上销售最快的书是一些明朝的市民文学,如《金瓶梅》《镜花鉴》等。 一连五天过跑去了,货物也快卖完了,出了银两以外,刘正他们还收获十四根人参。 而在每天晚上,刘正他们还是在不断的准备,就连火药也准备了一些,因为刘正发现,沈阳的周边刚好就是长白山的余脉,长白山爆发过火山,在火山岩中,有一种东西就硝石,而且纯度高,刘正就让人去挖硝石,十斤硝石一两银子。说是为了治病。。 而刘正按照朱常浩平常告诉他的口诀,一硫二硝三木炭比例,很快就配备了一些火药。 然后又根据王爷的告诫,他准备了一些厚实的牛皮,再把铁匠炉子周围的铁屑,残渣搜集过来,用棉布包住,放在马桶里面浸泡几天。 然后将铁屑和火药混合好,夯实在牛皮筒子中。一个牛皮筒子大概就是半斤火药,边上在配好火绳。 刘正想让这些牛皮筒子在女真人追击人自己的时候,好好让他们吃顿好的。 后来,有人在翻开这段秘史的时候,对朱常浩的人品很怀疑,而且,觉得他的逼格好低啊。 用人体粪便浸泡铁屑,那不是让铁屑染上病毒了吗?况且,粪便是人体一些食物残渣和各种毒素的堆积物,里面除了大肠杆菌,还有痢疾杆菌,还有破伤风之类的,那时候要没有抗生素,得上这些病,就是去向阎王爷报到的预兆了。 准备还在继续,就是货物卖完以后,如果布木布泰不出现,刘正还是不会回去的,他一定要完成朱常浩的使命。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第六天,大概是酉时初,也就是下午五点的时候,天气已经暗了下来。 刘正感到今天有没有希望的时候,一群人,有丫鬟,有护卫,保护这一个小姑娘来了,其实,也不是小姑娘,按照刘正理解,这名女子现在大概有双十年龄了,不过,眼神,还有仪态很像那画上的布木布泰。 就在刘正还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布木布泰的时候,忽然,三个包打听的人不期而遇,都到了刘正身边,都说说“这就是侧福晋,大玉儿,科尔沁的布木布泰”。 刘正以看,得,那就给银子吧,既然三人都说是布木布泰,不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字吗?给! 真假确定了下来,刘正赶紧级上前迎接,而其他人也已经暗地里行动起来。 有人赶紧招呼起了侧福晋的护卫,本来护卫还想继续保护,可是要到胭脂水粉摊时,被布木布泰制止了,而有人也请护卫到商号的侧室里面喝酒吃肉去。 况且,商号侧室的门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商场里面所有的动态。 护卫们进去了,刘正让当地的几名看场子的汉人继续看场子,又叫了两名长得鸡嘴猴腮模样的人,给他们给了一些碎银子,陪这几名护卫吃喝赌博,输多少钱无所谓,商号为了和大汗拉上关系。 本来两人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陪人赌博,现在既然为了拉关系,那一切也就解释通了。 刚开始,布木布泰和丫鬟还到胭脂水粉的他们为上看看,接着就去书摊瞧瞧。 后来,刘正介绍到,贵宾间里有上等的胭脂水粉和帝王兵法之书。布木布泰一下子兴趣上来,要紧贵宾间。 刚进了贵宾间,护卫一看自己的女主子不见了,停下了吃喝就赶紧闯进去看,发现女主子正在贵宾间里擦拭胭脂红,护卫闯进来,布木布泰很不高兴,呵斥了几句之后,护卫只好走了。 水粉间呆的时间不长,两人就到了书坊。 一进书坊,布木布泰就呆住了,因为里面有好多书,而且,做为科尔沁草原上的格桑花,布木布泰是认识而且还会流利书写汉字的。 天气太冷了,贵宾间很暖和,有木炭火炉。而侧室里面,第一坛子酒,刘正没有加料,给护卫们喝。 不过摊子不多,也就是一斤的,护卫和两名陪客几口就喝完了。第二坛子酒来了,这一摊子是刘正亲自抱来的,里面加入了蒙汗药,这是种药的药性比较慢,大概要一刻钟左右才昏迷,昏迷时间有一个时辰。 刘正将酒给这几位倒满后,让人观察,自己就进去陪布木布泰去了。 而火炉里面的木炭,刘正也加料了,叫了一根粗大的,形状呈木炭的迷香。 时间很顺利,两盏茶过去后,布木布泰和丫鬟已经昏过去了。 刘正到侧室一看,护卫还很清醒,刘正耐心地等待着。 一盏茶的功夫,护卫倒下来,刘正立即出去看了一下看场子的,嘱咐他们,“今天来的是大汗的侧福晋,大家挺起精神,不要打扰她啊”。又让傍边十几人打着灯笼上北边的山包小树林去一趟,给一人一两银子,而且,还特地说道,自己会在商场里面注视了,不进小树林的以后绝对不会再雇佣,下山的时候,不许打灯笼。 这十几个人觉得刘正有点折磨人,不过,为了一点银子,他们还是答应了,因为一两银子就是一个五口之家一月的生活费啊。 而贵宾间里,刘正他们用十多层棉毡将布木布泰包裹起来,捆绑好以后,只露出她的眼睛和鼻子。 扛起来绑在了放置在浑河上的爬犁上,刘正一行人也准备好一样干粮,药材,武器以后,就开始出发了。 晚上真冷啊,风从脸上刮过,像刀子割似的。 而且,大家的滑冰的姿势,还有速度不是很快。 三架爬犁,二十二人,悄无声息的从浑河上像海边行去。 此时皇太极刚从乾清宫出来,想去西殿去看看自己的侧福晋在干什么。其实是皇太极想和布木布泰打一场友谊赛,特别是想到那布木布泰年轻、活力,丰腴的身体,皇太极心里就一片火热。 到西殿一问,才知道布木布泰去铁匠炉子的互市上买东西去了。 皇太极本来想找人给叫回来,一听互市,他本人也来了兴趣。 于是,在一百亲卫的保护下,坐着马车,来到了铁匠炉子。 这时离刘正他们离开大概就是半个时辰多。 看场子的给皇太极行了个礼,皇太极说了声“免礼”,后,直接进入了商场,商场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打呼噜的声音。 就在侧室里,皇太极看到侧福晋的护卫倒在地上,一下就感觉不好了。他立即派人去查看整个商场,均没有发现看到布木布泰的身影。 气急了皇太极立即让人将侧室里的冰水拿出来,泼在几名护卫的身上。 第二十一章 和美女千里逃亡(下) 冰水泼在身上,在皇宫里横惯了的护卫,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打了几个哆嗦。 有一个护卫也许是众护卫的头,他喝骂道,“那个不长脸的草驴啊,敢拿水泼你爷爷,不知道爷是福晋的人啊?” 这厮瞎咧咧地骂着,估计蒙汗药的量太大了,眼睛还没睁开,脑子有些不清楚。 而皇太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说道,“狗奴才,你们的福晋呢?” 几名还不愿起身的护卫听到这个声音,身上的蒙汗药药性一下子就退去了。 大家一起起身跪在地上,说道,“福晋这会正在什么贵宾间里看书呢?” 皇太极一听这话,怒了,他大骂道,“你这个长白山的傻吊,看啥书啊,福晋不见了,她在哪里啊?如果今天本汗的福晋找不到了,就灭你三族。现在赶紧起来,将功补过,给本汗把福晋找来。” “嗻,遵大汗旨意”,几名护卫跪地答到。 而在书坊间里的福晋丫鬟,这会也被人弄醒了。 她惶恐地看着皇太极,嘴里说道,“回禀大汗,当时我和福晋正在看书,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就是在那个书坊间吗?” “回禀大汗,是的” 皇太极听到这里,心里像明镜似的,他知道,自己的侧福晋----布木布泰,估计被这伙行商给劫走了。只是他有点想不通,这伙商人千里迢迢地从冰天雪地中,不是求财来了吗?怎么会抢走自己的女人呢? 皇太极想不通,他决定不思考了,立即派派出三名正黄旗的牛录,大概是九百人,开始探查布木布泰的下落。 浑河上,北风还是那样地强劲,刘正总算松了一口气了。 亮堂堂的冰面上,大家还在不停的滑动,大家一点也不累。 因为浑河的走势和辽西平原的走势一样,都是东北高,西南低,而浑河也最后汇入到辽河中,入口就在营口,准确地说是辽东湾。他们沿着这种走势顺流而下,所以不累。 而在后面的爬犁上,布木布泰被十多层棉毡包裹的像北极熊一样。 她现在有点迷糊,虽然不冷,可是,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移动。自己明显被捆绑在爬犁上,爬犁前边,几个白色披风的人很安静地滑着,而自己身后也有几人,带着两个爬犁,也不说话,默默地滑动。 布木布泰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应该被劫持了,就是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后来联想到自己在书坊间不明不白地睡着,抓自己的不就是这一伙行商吗?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大汗的女人吗? 布木布泰决定自救,她大声喊道,“停下来,本宫要出恭?” 刘正听到布木布泰的叫喊声,爬犁慢慢地停下来了。 他看了一眼布木布泰,问道,“要出恭?” “恩”,布木布泰回道。 刘正明白,“出恭”其实就是皇宫里面上茅厕的意思,现在既然布木布泰要上茅厕,他就必须停下来。因为刘正明白,这个女人以后都是王爷的禁脔了,如果现在不上她上茅厕,那将来给王爷吹枕头风,自己一定会倒八辈子血霉,说不定不得善终呢! 马蹄口子的绳索解开了,布木布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很纯真的问道,“诸位大哥,为什么要绑走小妹啊,小妹如果被绑走了,那小妹的阿爸、阿妈会哭瞎眼睛的,阿哥会被急疯,求诸位大哥放了小妹,小妹一定回去后,禀报大汗,对诸位大哥既往不咎,还会有赏赐下来……。” 刘正听着她说了一些话,除了煽情的求救就是许空头支票,当然,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支票的。但这些话磨磨唧唧的,让人烦。 刘正赶紧提醒道,“布木布泰,赶紧出恭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说着,刘正赶紧让人将雪地上的布木布泰围城个圈,脸朝外。 布木布泰确实也有点憋得慌,毕竟一个多时辰…… (生病了,难受了,实在无力再写,向大家告饶一下,后面会补上。) 第二十二章 和美女千里逃亡(续) 生理上需要就是一位再有理智的人,也控制不了,何况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女子。 儿布木布泰就在一大帮汉子的围堵下,很艰难的出恭了。令她难受的,刘正根本是油盐不进,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劫持自己。 前面说到,刘正虽然现在担心布木布泰以后做了女主人后,会给自己穿小鞋,但他更尽兴的是只要能够削弱后金的力量,哪怕是当权者的心情,他都觉得值了,小鞋不小鞋的无所谓。 在刘正的目光中,布木布泰解决了自己体内的食物残渣,收拢好衣服以后,还是乖乖地让刘正他们将自己又用棉毡给包裹起来。 爬犁又开始在浑河上移动起来。 而在沈阳的铁匠炉子山上,三个牛录带人将小树林都翻遍了,除了一些野猪的足迹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人,而且,被雇佣的那些人也只是说,他们只不过为了挣点闲碎银子。 在互市卖场里面搜寻的八旗旗丁也有了发现,原来这些商场里贵宾间都有暗道,暗道最终通向了后面的浑河上。河面上还有爬犁和一些其他印迹。 这些印迹最终都是沿着河流的下流走去,而这会已经离布木布泰的失踪有两个多时辰了。 皇太极明白了,“大玉儿(布木布泰)绝对是对关内的汉人给绑走了,因为浑河的河口就在辽东湾,而东北境内谁也没有胆子敢绑大汗的女人。 那辽东湾拐个弯,那还不就到了关内,而关内不就是汉人吗?” 目标清楚了,皇太极立即发布口谕,让一牛录带领八旗旗丁开始沿着这些印迹追去。大雪茫茫的,旗丁们马匹是跑不动的,只好是狗拉爬犁追了。 可惜狗在晚上,由于狗眼的辨色性太差,在冰面上跑起来哆哆嗦嗦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最根本的是,这一牛录带领的三百人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晕爬犁。只要一坐上爬犁,就上吐下泻。最终能在冰面上跑的也就二百来人。但这人数也是刘正他们的十倍啊。 近三个时辰的滑行,刘正他们已经到了灯塔县傍边的长滩镇了。根据前边两个探查水情的亲兵说,这里距离沈阳也就是二百来里路。 一听这话,刘正的脑袋就轰的一声,“感情自己跑了三个时辰,就整了二百来里啊,这明天,如果皇太极追下来,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强烈的危机感让刘正头皮发麻,他决定还是不休息了,继续出发。 后半夜,辽西平原上的风更大了,而且又开始下雪了。就下雪这个事情,对于现在刘正来说,有利有弊。 雪花会把他们的印迹掩盖住,当冰面上不断落雪,也会加大爬犁的摩擦,速度更慢,人也会累。 就在凌晨的寅时,刘正决定还是到陆地上隐蔽起来,他担心女真族里面,有一些驯鹰的高手,白天会利用鹰来侦查他们的方位。特别是一种名叫海东青的苍鹰,速度快,灵敏度高,对于发现地面上的东西非常有效。 现在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刘正决定就在这里烧点肉汤,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体力。而前边打探的供奉回来说,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辽中县地界。 借着微弱的晨曦,将布木布泰从棉毡中放了出来,这位十五岁的美丽女子,也不废话,抓起刘正给自己的食物,毫不拘束的吃起来,连刚烧好的肉汤都喝了两碗,只不过那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在告诉刘正,这位科尔沁的美女这会肚子又在冒坏水了。 都吃着差不多了,刘正打算将火堆给掩埋的时候,布木布泰却一声不响地上来,冷不丁的将铁锅里面,还没有吃完的肉汤泼洒到周围的雪地上,将火堆也踢散开来。 那些没有灰烬的,带着火星的柴片,一下子在雪地上散开,周围的雪也有一些斑驳的融化。 刘正有些气急败坏,但却不敢对这位美女责打。 布木布泰做完这事,也适可而止,开始跟着刘正,在事先找好的一个靠南的小土坳边,很快地将雪拢起来,背着风,开始休息。 就在似睡未睡的时候,一个亲兵突然匍匐到刘正身边,说道,“管家爷,野猪皮来了,正在我们烧汤的地方瞎瞅瞅着呢!” 刘正一下子瞌睡也没了,他让亲兵将人全部叫醒,另外,将布木布泰又给包裹后,捆绑在爬犁上,如果情况不对,立即逃命。 布木布泰在捆绑的时候,就想大喊大叫,可惜,身边的一名供奉,一个手刀就砍在了她的脖劲上,她顺势地晕倒了。 可惜的是,刘正低估了爬犁狗的灵敏性,这些四条腿的畜生,在舔闻了肉汤的味道后,竟然带着八旗旗丁慢慢地朝土坳里走来。 刘正立即准备了三十个牛皮筒子,交给后边断后的五人,其他人赶紧走。 断后的这五人耐心地等待着,而刘正也没有回到浑河的冰面上,而是穿插着向辽阳县滑去,准备走鞍山到海城的这条线。 断后的五个人,全身被白色的披风包裹住了,从远处看,简直和雪地没有什么分别,旗丁们没有发现。 但刘正他们隆起的雪堆,还是告诉了这些旗丁,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这名领队的牛录高兴坏了,立即大踏步地跑到土坳里。 却发现雪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而在土坳的阳坡上,三架爬犁的印痕还是那样清晰,就连远处爬犁滑动的影子都能看到。 这名牛录立即哇啦哇啦说了几声,有几人就打算回去。 一名断后的供奉一看,这是要回去报信去啊! 忍不住将手里的牛皮筒子点燃后,扔了过去。 牛录和这几个打算跑回去报信的旗丁,还像傻逼一样看着不断燃烧的引线,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魂将归兮。 “轰”的一声,牛皮筒子爆炸了,而剩下的二位供奉和亲兵,也有学有样,又连扔了两个。 狭窄的土坳里面,这二百来人里面,不受伤的也就是个位数。剩下的已经被粪水浸泡过的铁钉铁渣刺伤、刺死。 五人一看差不多了,也没有上前给这些旗丁们补刀,而是脚踩了爬犁,快速地朝前边的刘正他们追去。 土坳里面,这些还活着的旗丁,对于刚才五名汉人手里发炮弹的“神技”可真的是心寒了,而且,也没有胆量去尾随刘正他们,而是打发两人前去给大汗报信,剩下的将炸伤了,爬不动的人搬到避风坡,又从旁边的村落里面,抢来了两口锅和一些肉食,给这些伤残的旗丁弄口吃的。 不多半个时辰,五人终于赶上了刘正他们,将断后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刘正也肯定了他们的做法,只是绑着的布木布泰听后,恨得咬牙切齿。 爬犁不断地前行,天上也飞来了五六只鹰,而这些鹰在爬犁上盘旋了一下,有四只突然飞回去了,还发出了“啾~啾~啾~”的鹰鸣。 刘正知道,这是海东青发现自己的动向了,正在传递信号呢。 刘正走的这条鞍山的路,特别是雪地,对以人力为主要牵引力的爬犁来说,好吃力。 刘正只好让大家回到了旁边的河冰上,这条河在当地人称为太子河,它最终汇入了辽河,河口还是在辽东湾的营口,基本上和浑河的河口在一块的。 爬犁又到了太子河的冰面上,速度一下子就起来了。刘正一边滑着,一边和他们商量怎样对付后面的旗丁。 布木布泰听到他们老是说是什么旗丁旗丁的,心里忍不住想为这些汉人普及一下后面的追兵到底是什么。 她冷笑了一下说道,“什么旗丁啊,那是大汗的郎卫啊,他们是侍卫皇室的人还且必须是镶黄,正黄,正白上三旗的人才能做郎卫。旗丁是啥,只要是是八旗里面的男性都是旗丁。” 刘正听了一下,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也就不理她了。而在下午的时候,天上的海东青不下十只。他好想将这些鹰给射下来,可惜箭术卑微,射程太近,够不着。 刘正不在理会,而是让人交叉休息,而爬犁由两人牵引,现在变成了四人。其他人就趴在爬犁上休息,然后一个时辰一轮换。就连布木布泰一天都没有吃饭。 三百多里的雪路,冰路,就在海州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甲喇的旗丁,也就是一千五百人吧。 正在前面刘正的必经之路撘弓以待,刘正的脑门顿时青筋直冒,绕过两步后,将绑在爬犁上的布木布泰提起来,撕掉棉毡,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朝前边的旗丁嘴里喊道,“大家听着,这是大汗的侧福晋大玉儿,如果你们敢放箭我就杀了它!” 连续说了两遍后,又用满语说了几遍,然后将刀倚在布木布泰的脖子上,冲了过去。 就在爬犁冲到旗丁身边的一瞬间,堵路的旗丁让开了。 刘正明白,自己赢了。 就在滑出还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时候,后边有一个声音传来,“我是莽古尔泰,大汗有旨,不要管侧福晋,将他们立即射杀!” 旗丁们赶紧放箭,有两名亲兵被射杀了,一旁的供奉将其尸体扔在爬犁上,继续前进。 后边的跟随莽古尔泰前来的郎卫,竟然也是脚踩爬犁,直接朝留刘正他们追来。 简直就是生死时速啊,不过,也多亏手里的牛皮筒子,每到河道拐弯的时候,刘正他们总是给后面的郎卫扔几个。 造成的后面郎卫不是被炸死的,铁渣刺伤的,就是突然拥挤成一团,被自己人撞伤。 经过日夜不断地追逐,刘正他们已经到了河口的辽滨村,举目远望,已经到海岸边了。 虽然后面的追兵不止,可是不敢靠前,而东北这么寒冷的气候,没有绝对大力量的人,连弓弦都拉不开,射杀也就谈不上了。 已经到海冰上了,莽古尔泰让郎卫们停下,眼神久久地盯着越来越小的,不断远去的身影,目光闪动了两下,而刘正他们终于逃出了这个死地 第二十三章 开始调教她 辽东湾的海面上,厚厚海冰,一望无际。但这些冰层,对于女真族来说,带有一种骨子里面的恐惧感。而这一次刘正能逃出出来,与后金内部的首领不和有关系。因为莽古尔泰打心眼里面就对皇太极不对付,他希望皇太极丢脸,所以,阻止了郎卫对刘正他们的追逐。 向西逃亡的刘正在看不到陆地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从棉毡里面掏出了一个罗盘和堪舆图,辨别了一下方位后,继续出发。 从图上看,从营口直接沿着近海岸线滑行,必须要到关内的抚宁县或者昌黎县才可以安全一些。而渤海湾的千里冰面,必须尽快将其安全地送达。 一路向北的继续滑行,到了下午,他们就到了双台子河口,眼看天色将黑,本来要烧汤吃饭的,但是怕皇太极夜里袭击,最终决定还是继续滑行上百里后,漫无目的滑行到一个海边的渔村时,找到一堆巨石,就在这大石头堆后面,刘正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再一对比堪舆图,发现这个地方是小凌河河口,大石头堆是当地河屯子村的渔民,在打鱼回来后,晒鱼干用的。 在石头堆里,刘正让人将牺牲掉的两位亲兵的尸体放下来,安排警戒后,开始支起铁锅,在只有蔬菜是萝卜丝的情况下,煮了一锅汤。 汤味鲜美,干粮还是肉食,这一次大家没有多吃,只是将爬犁上的胡饼取出来。 萝卜丝肉汤,胡饼,那味道真好,大家吃的酣畅淋漓,最主要的是这些东西没有后世所谓的防腐剂,瘦肉精,香味剂之类的东西。 一顿饭吃完,四目观察,发现村庄距离河口也相当远,毕竟在明朝后期,已经出现禁海了。 这样让刘正他们落得清静,没人打扰。 另外,这个时期,小凌河流域还在明朝手里,因为后面的宁远城还在袁崇焕手里。锦宁防线还牢牢地矗立在山海关外,皇太极连续进攻了几次,都没有攻破。 话说回来,要让刘正现在到宁远城里寻找袁崇焕帮助,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袁蛮子的脾气很扛,整不好连瑞王爷都要斯文扫地。 萝卜丝的开胃饭菜让大家心里暖烘烘的,两堆篝火也被两拨人围拢起来。布木布泰知道,自己看来是逃不出去了,现在就是刘正放她回去,她都不敢走。 因为冬天的辽河平原,狼群很多。特别是近几年,女真和大明不断的打仗,好多人死亡以后,就被扔在旷野里,饥饿的狼群也不挑食,就将这些死去的尸体撕裂吞食掉,狼群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繁殖生息,数量大增。 子夜临近,大家都累了,刘正将前后半夜放哨的人安顿好以后,在棉毡搭成的帐篷里面,开始了休息。而帐篷的入口处,一堆旺旺的篝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除了在外面悄悄地说着闲话的放哨人,里面的鼾声此起彼伏。十五岁的布木布泰在帐篷的最里面,胸脯也在微微的起伏,证明已经入睡了。 仍旧是辰时,大家开始苏醒过来,大家开始用融化冰雪开始洗漱的时候,刘正已经将早点做好了。 滚水茶汤,胡饼,没有放一点肉末。 这个早点,一股清淡的感觉让众人很舒服,那种肉食的火气和躁气有些平静了下来。 大家默默地吃完饭,继续出发,布木布泰要求不要再捆绑自己了,自己也不会逃跑。可是为了省事,刘正还是将她捆绑起来。 这一次,他们连过夜和吃饭的痕迹都没有掩埋,直接出发了。 只不过在海冰上滑行了不一会儿,大家已经受不了,原来这一段的海冰,由于受到潮汐的影响,冰的面貌都是鱼鳞状的,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爬犁在上面磕磕碰碰的,速度也很慢。 大家只好上了海边的沙滩,滑雪前行,一路经过了杏山,塔山,宁远,绕过了觉华岛,高台堡,前屯,经过三天多的滑行,最终绕过了山海关,进入了永平府境内。 在永平府,刘正直接将爬犁拆卸以后,在牛头崖镇子上,找到大车店,雇了五辆马车,爬犁和物品装在马车上,开始缓慢的朝关中进发。 最主要的,刘正他们也和瑞王府的商号也接连上了,这一下子,刘正才觉得自己有个人样了,因为有人侍候他们了。 而布木布泰也确实见识了中原的繁华,每到一处集镇,她总是像吃货一样,品尝当地的美食。 这个像吃货一样,异于中原人的美貌女子,也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只不过他们看到这名女子竟然出入瑞王爷的商号,一时不好下手。 原因是朱由检这位新皇帝,他在所有的藩王那个里面,和朱常浩的关系最好。 不断南下,京师也没有去,刘正怕节外生枝,到天津的大沽,他们开始乘海船到松江府,然后水路回汉中。 强劲的北风吹得海船上的风帆绷得很紧,用五天左右的时间,才绕过胶东半岛。在船上,布木布泰上吐下泻,晕船症状很明显。而刘正这会已经放松下来,他发现了一个怪事,这渤海湾真他娘的奇怪,在这天津海河河口以北的地方,都冻住了,河口以南,海浪还是那样翻滚不休。 话说回来,当他们到达松江府的上海县,然后乘船到达南京的时候,布木布泰已经语无伦次了,那十里秦淮河的花灯,夫子庙的小吃,巍峨的南京皇宫,简直让她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后来到了湖北,就分道沿着汉江,继续北上了。 几乎是重走了一遍以后要盗粮的路线,而刘正也对路线上的一些而重要地形,还有人文风俗坐了记录。 这就是前文里面,刘正深夜回府后,给朱常浩说的一个劫持美女经过。 当来彻夜畅叙的刘正,将这些完整地说给朱常浩听完,外面的鸡都打鸣了。 这一夜,刘正没睡,朱常浩也没睡,而布木布泰在瑞王府的新开辟的小院里,也是孤枕难眠。 她现在总算知道,自己是被这位大明的王爷给劫持的,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这位王爷,会派人往返五千多里,冒着重重杀机,会把自己劫持到汉中呢?难道只是自己是皇太极大汗的女人的吗?就是大汗女人也只不过是个侧福晋,犯的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早上巳时过半,放在后世就是十点钟的样子,在小院里面的布木布泰已经吃完早饭。她正坐在院子里,和刘紫莲聊天呢! 朱常浩才刚刚苏醒过来,本来今天是去看看安民队的营房修建,可惜,昨晚聊天太深了,不过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这种生活,朱常浩还是由衷的喜欢。 但朱常浩连早饭也不吃了,他今天赶紧处理一下这位皇太极的女人,曾经历史上的孝庄太后,让多尔衮放弃江山皇权的女人,说实话,朱常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在西侧的紫气阁里,让王怀珍将这位侧福晋带来,自己要开始将这位侧福晋,给调教调教。 (说明,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就是写这一章的时候,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有时候写完一句话,竟然发现文不对题,尼玛,这不是坑人吗?今天这一章就发二千多字吧,明天恢复2更,每章一定要超过3k,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书生……此处应该有红票和收藏,谢谢!) 第二十四章 本王是阴险的男人吗 王怀珍将布木布泰带进紫气阁的时候,并没有给朱常浩说,布木布泰的存在已经被王妃刘紫莲知道了。 在王怀珍的观念里,王爷娶什么样的女人,那是自由。就是按照太祖皇帝洪武二十五年的规定,藩王除了正妃以外,还有三到四名次妃,次妃下面还有姬,还有夫人若干名。 现在正妃已经有了,那次妃,这位来自科尔沁的美人,也是可以充当的。 决定在紫气阁里的朱常浩,今天是一袭白衫,没有穿戴王爷冕冠,坐在书桌上,心不在焉地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位美人为自己所用,虽然她现在不是处.女。 朱常浩正在规范自己的装逼大计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王爷,人已经带到了,现在就让她进来吗?”门外的王怀珍超朱常浩询问道。 “让她自己进来就行了,你在外边候着吧!” “是,王爷。” 布木布泰进来了,现在虽然穿戴的是汉家女子的着装,可是那一身白色的裘皮上衣,一下子就让朱常浩的眼睛一亮。 朱常浩不说话,布木布泰则是好奇地看着这位大明朝王爷,心里也暗暗地将他和皇太极进行着对比。 在布木布泰的眼里,眼前的这位王爷比皇太极年轻多了,虽然现在皇太极才三十五岁,可是,他经常领兵打仗,处理后金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和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 而自己面前的这位王爷就不一样了,身体看起来很壮实,浓眉大眼,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说到底,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皇太极是个老男人,眼前的这位王爷看起来年轻,阳光,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朱常浩没有管布木布泰心里怎么想,他开口问道,“会说汉语吗,大玉儿?” 布木布泰一愣,想不到朱常浩对自己说的第一句竟然是问她会不会汉语。在她的想象中,她认为朱常浩是个荒淫放.荡的登徒子,说不定在书房里面就要对自己霸王硬上弓呢,现在竟然要和自己聊天。 布木布泰点了点头。 “那就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是,王爷” “你是科尔沁草原上的蒙古人对吧,那你的汉语名字叫什么?” “回王爷,我的汉语名字叫博尔济特??布木布泰”。 “那你为什么叫大玉儿呢?” “因为我的十四叔子,也就是多尔衮贝勒,娶得老婆是我的堂妹,她叫小玉儿,因此,我们两个姐妹,被皇宫里的人就分别称为大玉儿和小玉儿了。” “那孤王明白了,只是令本王有些迷惑的是,你在天启五年,当时你只有十三岁,你们科尔沁为什么不和大明联姻,去和那个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八儿子皇太极结婚呢?而且联姻的结果是你还不是正宫,而是侧宫,侧福晋啊?” “回王爷,当时阿爸让我和皇太极成婚,我远嫁到辽阳,主要是因为我们科尔沁人觉得大明朝虽然看起来是庞然大物,但它内部已经腐朽了,整个社稷摇摇欲坠,君不像君,臣不像臣,黎民百姓聚众造反,聚啸山林,就连你们四十万大军,在萨尔浒都被努尔哈赤给击败了,大明的军力也是徒有虚名。然后,大明朝的衙门,卫所,都已经从萨尔浒赶到了宁远和锦州了。现在,里面就一个叫袁崇焕的蛮子强撑着,估计也离败亡不远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大明只好守住山海关了。但皇太极大汉说过,就是你们守住山海关也没用,只要他最后把察哈尔蒙古给收服,到时候直接从察哈尔叩关,什么古北口,喜峰口,居庸关,马兰峪,绝对比山海关好攻打,到时候,一下子就能到大明朝的京师了。而大明关内,只有一个关宁铁骑,还能干啥,到时候肯定被八旗铁骑给虐杀掉,那大明就已经失去了纵横天下的刀枪了!” 朱常浩听完布木布泰说的这些话,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竟然都知道大明朝内部这样空虚,在战略格局上,和军事运行上。连古北口,喜峰口这些关隘都清楚,简直就是把大明视为玩物。 朱常浩估计到,虽然比此女年长两岁的朱由检,估计也对这些关隘不清楚啊,看来女真族真的是全民皆兵,历史上的那位孝庄皇太后还是有两把刷子,竟然以十五岁的稚龄,指出了历史上皇太极两次打进京师的路线。 现在布木布泰这么有思想,朱常浩觉得自己真的是鸭梨山大,对于这样的女人,显然钱财富贵她是不会心动的,那最终只好是以才学来让其归心了。 朱常浩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既然要以才华让美人归心,那自己也要说出点道道来。 他对布木布泰问道,“大玉儿,这次本王派人将你从酷寒之地接到这里,实际上本王喜欢你,也许你觉得大明的王爷被皇帝像猪一样圈养,没有一点地位,不过,这对本王好像有点不符合,况且,本王已经对皇太极有了万全的一个对策,现在本王就给你说说。” 布木布泰本来想说你有什么对策啊?可是转念一想,有一个也确实不错,听听也无所谓。 “对于皇太极来说,他现在处于东北一隅,人丁确实很少,就是他兼并了海西女真,到现在人口也不过两百万,而我们汉人有多少?是三万万啊。这么巨大的差距,简直就是蚂蚁和北极熊一般的比例,接下来只要我们以金钱,东北的土地,还有官位为奖励,团结起广大的汉人,打败女真那很容易。 接着,再继续孤立皇太极。你也清楚,女真的南面,就是朝.鲜的李氏王朝,他们是心向大明的,只要我们大明暗地里扶持李氏王朝,不断地骚扰皇太极,让他没有休养生息的环境,那皇太极就别想发展。而在西北方向,皇太极除了和我们大明不对付外,也和察哈尔的黄金家族,林丹汗也不对付,现在虽然和你们科尔沁勾勾搭搭,可这一次你失踪了,那你们科尔沁肯定对皇太极产生了隔阂。而察哈尔将会在本王的运作下,从西北方向不断地劫掠女真族,让女真几十年的财富,一招变为乌有。” 布木布泰越听觉得越可怕,想不到这位年轻的王爷已经想好对女真族的围堵和扫荡,让女真如失去了自我壮大的机会,最后汇逐渐地被其他势力吞食,消失在历史长河里面。 也许是朱常浩是想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又说道,“刚才本王说的是外部因素,现在来说说内部策反的方略,想必你也知道,皇太极现在以八皇子的身份登上宝座,可是,底下的几位弟兄们都不服,包括他的五哥莽古尔泰,还有他的弟弟多尔衮,多铎等人,最主要的是皇太极现在还不是君临天下,而是兄弟们共天下。本王到时会派人在他们弟兄之间,施展离间计,造成他们兄弟相残,彼此不信任。还有,让当地的汉人掌握一定兵器,产生满汉因土地,水源,牛羊,矿藏引起的财富分配不均,财帛动人心,最终挥刀相向,鸡犬不宁……到时候,从最远的庙街到锦州,处处狼烟,兵锋火起,皇太极急的焦头烂额,本王还会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将皇太极他们一脚踩死,万万年不得翻身,嘿嘿…” 布木布泰看见朱常浩那嘿嘿的笑声,洁白的牙齿上,一阵阵阴险的话语冒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心寒无比,想不到在这关内的三秦大地上,竟然还有一位非常阴险,卑鄙,不要脸,但很有才华和战略眼光的王爷,这简直就是女真的杀神啊,估计如果后面科尔沁和察哈尔,包括北面的喀尔喀,土默特出现不臣之心,那他们估计也会得到这位王爷的坑害。 布木布泰不说话了,她也一下子失去了往日了机智,嘴里喃喃自语道,“还是读书人阴险啊,这简直是杀人不见血。但最阴险的,还是大明的瑞王爷啊,他只是出谋划策,就把大汗坑苦了~~~” 朱常浩听到布木布泰说自己阴险,心里觉得委屈无比,他很沉稳地对布木布泰解释道,“本王这是阴险吗?不,不是,本王这是才华横溢,这是对侵犯大明的应有惩罚,你明白不?” 第二十五章 大清朝会不会要断种了? 布木布泰很想说“明白”,可是看到朱常浩那一脸痞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常浩看到此景,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说道,“就是再聪明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感性的,虽然她智计百出,雄才大略。” 布木布泰觉得今天的谈话应该结束了,自己也可以从这紫气阁里面出来透透气了,但朱常浩还是没有放过她。 这厮歪着脑袋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布木布泰恨不得杀了他。 朱常浩说道,“大玉儿,那个海兰珠还好吧?如果本王派人将她劫到汉中来,然后对皇太极再说上一句话,你们科尔沁的寨桑贝勒家族,会不会让皇太极给灭了,你的阿哥乌克善洪台吉估计为了你们家族的存亡,到沈阳去服罪吧,你的姑姑哲哲,也就是你们大汗的正宫,从此怕是会打入冷宫吧?” 布木布泰听到这里,怒火上身,她已经不管前面是不是大明朝的瑞王爷了,咬牙切齿地对朱常浩嘶吼道,“禽兽,卑鄙下流无耻,阴险小人,长生天会收了你的……” 朱常浩听完布木布泰的嘶吼和谩骂,心里很舒服,觉得让别人生气竟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也许是由于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布木布泰骂过来骂过去,也就是那几句话。骂了几遍以后,她发现朱常浩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对着她微笑,她只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耳边总算清净下来了,朱常浩又在放冷炮了,他对布木布泰又说了一句话,布木布泰一听,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朱常浩说道,“你们西边的邻居,也就是察哈尔的林丹汗,非常渴望中原的铁器,他对你们科尔沁部落,其实是非常有想法的。本王如果给林丹汗卖一些大明兵器,除了了战刀以外,说不定红衣大炮也卖给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用战马交换,本王就会组建一支骑兵,还有啊,本王会率领战船到达辽东的,到时候和林丹汗一起,首尾夹击皇太极,让他疲于应战,饱受折磨…… 本王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句话,如果你敢逃跑,本王一定要让你们寨桑家族从科尔沁草原上灭亡,会和林丹汗出兵,将你们科尔沁部落的男的全部杀光,女的为奴,全部给我大明光棍做媳妇。还会在春天的时候,本王派人烧了你们的牧场,烧不掉就给你们的牛羊投毒投毒。 当然了。本王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你不逃跑,本王还会暗地里帮助你们科尔沁的,会让你们寨桑家族像黄金家族一样,实现马背民族先祖的荣光,就是那个成吉思汗。” 布木布泰已经彻底的无语了,准确地说,已经吓傻了。是啊,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又是放火,又是投毒,还卑鄙无耻说要支援科尔沁的敌人,还要最终杀掉部落里面的男人,让女人为奴,这谁能受得了啊? 朱常浩看见布木布泰脸上神情变幻不定,说道,“大玉儿,本王今天和你就聊到这里,下来你好好想想吧,下午的时候,本王会领你到处去看看,你出去吧!” 布木布泰连回应都没有,在王怀珍的护送下,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朱常浩和大玉儿的第一次见面就花了一个时辰,现在都巳时了。连早饭都没吃的朱常浩才觉得肚皮已经打鼓了,赶紧回到八喜宫,管家赶紧上菜。 就在上菜的这会,朱常浩发现,自己的王妃刘紫莲竟然没有来吃饭。 朱常浩悄悄地进了寝室,发现刘紫莲躺在火炕上,正在偷偷地抹眼泪。她的的这种举动一下子让朱常浩心生怜惜。 他赶紧上前,捏住刘紫莲的手,轻轻地问道,“莲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刘紫莲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朱常浩又问道,“那是家里出事了吗?” 刘紫莲又摇头。 “莲儿,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这样悄悄的抹眼泪,让办本王很心碎!你说出来啊!” 刘紫莲泪眼朦胧地看着朱常浩,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要来,我不是妒妇啊!” 朱常浩听到她说这话,心里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老婆怪怨自己,不把布木布泰到王府的事情讲给她。 这事,朱常浩理解,因为在女人的认知观里面,最理性的女人,最贤惠的女人,都对分享自己的男人有一种敌视。就像动物里面,有些老母鸡就是喜欢啄别的母鸡,原因就是别的母鸡分享了公鸡对自己的交.配时间。 当然,人是高级动物动物,和鸡还是有差距的。刘紫莲除了对朱常浩不把布木布泰进府的事情告诉她之外,还对布木布泰有一种嫉妒之情。 你想一下,布木布泰,草原上的部落族长之女,号称“上天赐予的女人”,而且还很年轻,只有十五岁,而自己用已经二十四岁。况且,布木布泰,长得美丽,青春,活泼,有朝气,况琴棋书画每面都有建树,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有一种阳光向上感觉。 她怕朱常浩移情别恋,将自己打入冷宫。最主要是,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给朱常浩生个儿子,从心理上来说,没有安全感,根本无法做到母凭子贵的保证,哪怕自己就是王府的大妇。 朱常浩都明白,他捏了捏刘紫莲的手,说道,“莲儿,咱们在一起都已经十年了吧,这十年来,你对我的以前所做的荒唐事从来没有过多的埋怨,在整个王府里面任劳任怨,我朱常浩都记在心里,现在府里来了一个女人,她是北边大草原科尔沁族长的女儿,以前是那个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儿媳妇,也就是现在皇太极的老婆。这次,我派人将她从皇太极身边给抢过来,一个是为了打击皇太极的声望,让女真和科尔沁之间产生一些隔阂,另一个是本王打算和科尔沁部落达成亲家,从他们那里获得大量的战马,为我们大明朝再组建一支骑兵。最后,就是布木布泰在女人里面都是比较聪慧的,本王需要她的才智。不过,你是本王的正妃位置不会移动,本王会和我的莲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永远。如若违背,本王不得好死”。 其实朱常浩的内心里面,也有一个准则,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一定是不抛弃,不放弃,更不会始乱终弃,喜新厌旧。 身在十七世纪的古典刘紫莲美人,那里听到过这种深情款款的表白,今天朱常浩做到了,而且给自己的女人保证了,一瞬间,刘紫莲心里的石头又放下了。只是她想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心里有点火热,现在一看到王爷就在身边,顿时也失去了矜持。 没有顾忌饭菜的香味,也没有顾忌白昼宣yin的影响。 刘紫莲突然一把搂住了朱常浩的脖子,脸上红霞铺面,娇艳诱人。朱常浩也是闻弦而知雅意,揭过被子,右手缓缓地伸了下去…… 期间巧儿本来进来想叫王爷和王妃吃饭,发现两人正在干那事,只好悄悄地退出来,脸上红霞满天地对王怀珍说道,“王爷和王妃正在耕地播种呢,王伯,将饭菜撤了吧,他们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出来的,王爷哪方面特持久。” 王怀珍嘿嘿地淫笑了两声,一副我知道的模样,将饭菜撤走了。 巧儿看着王怀珍那一脸淫笑的模样,心里怒骂道,“你这个阉货,知道个屁啊!” 这一点其实是巧儿对刘紫莲的一种羡慕,也是一种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的忿怒表达。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刘紫莲感觉自己已经成一滩烂泥了,朱常浩才停了一下来,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到暖阁互相洗漱了一下,才到了饭堂. 饭菜端上来了,朱常浩发现,巧儿今天看自己的表情很怪,有一种害羞和渴望的情愫在里面。 朱常浩明白,其实巧儿也是渴望,这是每个女人的正常反应。 朱常浩没有对巧儿说话,他对巧儿就是一种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觉。 吃完饭,刘紫莲休息去了。朱常浩则是出了八喜宫,到外面去感受寒冷的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一些事情。 他边走边想,从北院的花园出来,绕过紫气阁,正气堂,再到白虎堂看了看红褐色的白虎石雕,朱常浩突然觉得,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冲到了历史的最前沿,真正的历史大背.景已经在自己的手上发生了偏移。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记载,布木布泰是皇太极的老婆,生下了一个儿子叫福临,福临有一个儿子叫玄烨,他的年号是康熙。 “现在,布木布泰到了自己身边,那自然就没有福临了,也不会出现康乾盛世了,这大清朝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从自己手里断种了?”,朱常浩顿时郁闷地想到。 朱常浩在想未来,远在冰天雪地里面的皇太极,正在对着哲哲,也就是大福晋大喊大叫,因为就在今天的五大臣议政王佐理国事上,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开始拿布木布泰失踪的这件事来攻击自己了。 今天刚刚改状态了,感谢夜寒兮月孤静、何无庸、小僧说梦、忆名风尘对书生的捧场,祝你们万事如意,发财大吉! 第二十六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皇太极在坤宁宫里面对着布木布泰的姑姑,也就是皇太极的大福晋哲哲大吼大叫,何尝不是对她的侄女----布木布泰失踪的一种发泄,还有对他的五哥,莽古尔泰的一种怨恨!。 皇太极心里也明白,布木布泰的失踪和汉人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木已成舟,自己也无法啊。 哲哲也对自己的侄女有些怨恨,因为自从布木布泰走后,皇太极再也没有临幸过自己,每天,和别的福晋在后宫里面翻云覆雨,而自己独守空房,容颜憔悴,夜不能寐,那种寂寞难耐的感觉让虎狼之年的她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朱常浩不理会皇太极的憋屈,他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南边的小院,这是布木布泰现在的落脚处。 “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开了,发现里面的房屋紧闭。朱常浩没有说什么,径直推开房门,绕过中堂,直接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布木布泰半倚在炕墙上,手里抱着一本书。她看见朱常浩进来了,只是瞟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朱常浩有些尴尬,为什么布木布泰没有向自己问好。当然,经历过二十世纪平等人格教育过的朱常浩,对此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话说回来,这厮确实也是厚脸皮,看见布木布泰不理他,他也不生气,又坐到炕沿边上,就想和布木布泰交交心。 但在布木布泰的眼中,朱常浩就像草原上的白毛雪一样,一旦遇到,那就是一场恶魔性的灾难。 朱常浩看见布木布泰这样给自己摆脸色,而且在一个自己不熟悉,有可能遭受迫害的汉人王府里面安之若素,他心里不由得对此女高看几分。 朱常浩发现美女既然不垂询自己,那自己也就不要张嘴了。 他盯着布木布泰那精致圆润的小脸猛看,布木布泰虽然盯着书,可是不断闪动的睫毛和逐渐红艳的脸蛋,告诉朱常浩,这位十五岁的姑娘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看到布木布泰这种表现,朱常浩忍俊不禁地“扑哧”地笑了,布木布泰一听见这笑声,顿时有些恼火,她圆目一睁,咬着牙齿,将书狠狠地朝朱常浩的脸上砸去。 朱常浩也是眼明手快,看见书本飞来,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其打偏,然后一把将布木布泰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突遭搂抱的布木布泰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朱常浩将她放松一下,但那种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让这位十五岁的姑娘有些沉醉,想推开他,却不知怎的,有点舍不得,布木布泰只好半推半就般地被朱常浩拥抱着。 年轻的少女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拥抱,本来就是一件顺水推舟的过程。 刚开始,布木布泰觉得朱常浩坏的冒泡,自己也是非常地憎恨他,这不,才两天时间,这位姑娘就由恨生爱,否极泰来了。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布木布泰根本和皇太极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你想一下,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嫁给一个三十三岁的青壮年,这一般能有基础吗? 最主要的是,朱常浩在布木布泰面前是以坏人的面目出现,正所谓“男的不坏,女的不爱”,朱常浩已经足够坏了,那布木布泰对他抱有好感,也就无可厚非了。 紧紧贴在怀里的布木布泰,倾听者朱常浩那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子得到了一种身在异地的安全感,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朱常浩。 紧紧抱着的彼此,时间在无声中流过,朱常浩觉得再抱下去,自己就起生理反应了。 他连忙轻轻地松开布木布泰,然后将印在布木布泰那红润的小嘴上,狠狠地吸吮.了一下。 布木布泰顿时如遭电击。 朱常浩然后松开,对布木布泰说道,“明天跟我去巡视一下本王的安民队吧,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不会藏着掖着。” 布木布泰木讷地点了点头,她这时还回忆着上一刻朱常浩带给自己触电般的美妙。 朱常浩说完这话就出来,在冥冥之中,他似乎感到,有一种压力越来越大,好像自己的身上被套上了绳子。 虽然和布木布泰怡心**,但是根本性的问题的没有解决,自己安身立命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这绳子也许就是朱常浩对自己力量薄弱的一种担忧吧! 烦躁的这会无法解脱,朱常浩只好乘着快马,到汉江边去看看营地的改造情况。 快马加鞭,在一众王府亲兵的保护下,朱常浩就到了安民队的营地。发现孙传庭和折忠信正在指挥士兵们装卸石块,方木。 朱常浩看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策,现在大冬天的,天寒地冻的,连泥巴都无法调匀,怎么能够修建营房筑墙呢? 朱常浩立即将孙、折招呼在一起,说了一下自己现在对营地建设的特点,那就是先用原木竖起栅栏,说白了就是圈地。第二点,划分好营地的保暖和安全。第三,就是对饭堂的修建,用竹子包成泥篷房暂且围起来就好了,因为没有出现水泥,靠米浆和三合土,那还是有些脆弱的,特被是在冬天。 孙传庭和折忠信一听,也将心头的恼火放了下来,说实话,大冬天里面,在没有防冻剂的时代里面,进行施工,那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版筑夯土,原木打桩,砖石堆砌,都无法做到坚固持久。 现在朱常浩拍板定下来,他们的心里就可以做的彻底了。 事实上,汉中,属于秦岭南麓,气候比较湿润,地形上为盆地,冬天也不是太冷。 因此,地面的冻土在冬天也就是八寸来深,而且这还是在小冰河时期。如果在平常时期,也就五寸左右。 三千余名精壮的汉子,从秦岭上直接将五寸左右的松木,桦木,直接砍伐下来。 削尖打桩,然后上钉捆绑横木,直接把南郑县的十里高坝地围了起来。举目四望,这座木栅栏围起来的围场,大概有五里方圆,朱常浩还要求直接从高坝地往河滩上修建一条六丈宽的大道,大概也就是二百来丈长,一里路的样子。 营房方面,朱常浩直接要求营房的门上不要整一些木雕花纹,直接是两块厚实的木板拼凑在一起,门栓不要下放式,而是要插入式,这样防止刀剑等物从门缝里面伸进来,顶掉门栓。 总之一句话,营房的布置就是暖和,坚固,简单。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三千人的营地,已经初见规模,大营的名称也被朱常浩命名为安民大营。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进入到日常训练的模式当中,只不过朱常浩将这些训练交给了折忠信,他只是在一边看看和指导。 平常的日子里,朱常浩带着布木布泰,对着营地指指点点,布木布泰也经常将八旗的军队和安民队做一个比较。 朱常浩听了,对八旗的军事力量总算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才发现在冷兵器时代,对付骑兵还是要骑兵啊,但鉴于未来历史的发展动向,火器的发展才是历史的主旋律,那大明的未来还是要从火器上下手。 就像这一次劫持布木布泰一样,如果没有牛皮筒子一般的原始手雷,那刘正他们绝对会被皇太极拿下,火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兵种和数量上的差距。 现在,刘正回来以后,就在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制作一些火器,劫持布木布泰的行动给他提供很大的动力和认知。 朱常浩又从京师的工部里面找到《武经总要》,这是一本子唐以来,到南宋,所有火器,炼钢,兵器制作的总揽之书。 然后刘正和一帮打铁匠,还有从工部秘密挖来的大匠,组成了火器研发,制造小组。 布木布泰也被朱常浩带到火器制造监,去看了看那些杀人不眨眼军国利器,顿时为后金的八旗安安担心起来。 特别是五斤大的铸铁蛋,那一炸开,就是一大片,十丈之内片甲不存。 还有一些很恶毒的武器,如带钩的单手刀,雁毛刀,马刀全部在刀尖下方都有两个钢钩,钩上也是开刃的,一刀捅进去,连肠子都能带出来。 还对一些京师神机营里面的火器进行了改造,加强了他们的坚韧,药量还有精准度,如三眼火铳,火炮,红衣大炮,还有一些什么鸟铳,迅雷铳,虎蹲炮,抬枪都进行了优化。 并且当着布木布泰的面,进行了一一试射,效果很不错,就是差一点自动打火功能,因为这一点,大明的火器受天气的影响太大了。 看完了这些,布木布泰的心里基本上对皇太极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当他们一同回到瑞王府的时候,王怀珍给朱常浩拿了一份密报,上面是这样写的,“天启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命定魏忠贤阉党逆案。时员外郎王守履等奏,魏忠贤逆党,文臣崔呈秀、田吉(兵部尚书)、吴淳夫(工部尚书)、李夔龙(副都御史)、倪文焕(太常寺卿)号称“五虎”;武臣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东厂理刑官)、杨寰(镇抚司理刑官)、崔应元(锦衣卫指挥)号称“五彪”。崇祯皇帝命下“五虎”、“五彪”于法司议罪。 刑部议:除崔呈秀已死外,吴淳夫、倪文焕当削秩、夺诰命;田吉、李夔龙禠职;田尔耕、许显纯当逮论年后伏诛;杨寰、孙云鹤、崔应元等削夺。崇祯皇帝以为未尽其罪,命再议。至是乃定: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田吉等追调遣戍;田尔耕、许显纯论死;崔应元、孙云鹤、杨寰戍边。时大学士韩(火广)等不欲深究树怨,故诸人所拟之罪较轻。” 朱常浩默默看完这份密报,心里暗自叹道,“阉党走了,东林要开始挥霍掉大明的最后一点元气了,看来自己也要对京师布局了,不然,大明真的就完了。” ps:感谢覆手,君临如山倒的打赏! 第二十七章 落子京师 都快年终了,想不到京师里面还是发生这样的政治倾轧,阉党看来是被真的打压下去了,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崇祯的政治不成熟。 他不明白,论起对皇帝的忠诚,太监其实是第一位的,因为他们的权利都来自于皇帝,只要皇帝任用他们,他们就会信心百倍地去做,再加上身体上的残疾和缺陷,他们有时候会变得更加疯狂和偏执。 朱常浩的父亲,崇祯皇帝的爷爷,也就是万历皇帝,这位三十八年不上朝的皇帝,任用太监税吏,矿监转运,竟然完成了万历时期的“三大征”(平定蒙古人哱拜叛变的宁夏之役、抗击日本丰臣政权入侵的朝.鲜之役,以及平定苗疆土司杨应龙叛变的播州之役。) 这三场大战,万历皇帝从一五九二年一直打到一六零零年,整整打了就九年时间,消耗银两千万。 后来历史上有人说,万历皇帝派出的矿监税使为大明王朝的覆亡埋下了祸根,但是,没有这些矿监税使,紧靠朝堂上士大夫给国家提供赋税,那农民会更加雪上加霜,因为士大夫们是想和皇帝共天下的,这国家的赋税怎能从自己手里出呢?那就只好转嫁到农民身上了。 现在,一条鞭法废除了,矿监税使也完蛋了,对抗士大夫的阉党也被自己的皇帝侄儿给废除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崇祯估计就要吃瘪了。 对于京师的布子落棋,说实话,朱常浩也不是很清楚,他需要将对外事务的三管家华芝廉详细地叫来进行询问,以便知己知彼,为京师的最终变化做好应对策略。 华芝廉来了,朱常浩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他。 华芝廉说道,“王爷,明年正月,新皇就要正式继位了。现在虽然还差一个仪式,但对阉党已经开始了批捕下狱,革职拿问了,而与魏忠贤有牵连的内阁大臣,包括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普等人,这四人说实话,还有很有能力的,对朝政的把持和国事的用心,还是值得称道的,虽然前期的时候,和魏忠贤有牵连,但小的认为,那是为了自保而已。 这四个人估计要失势,整不好革职拿问。现在,陛下喜爱的朝臣里面有松江府人,南京吏部侍郎钱龙锡,还有礼部尚书来宗道,礼部侍郎李标,杨景宸,周道登,少詹事刘鸿训等人,这里面只有钱龙锡我见过一面,来宗道倒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打点过,李标也如此。小的就给王爷说一下对这三人的看法,仅供王爷考虑。” 朱常浩听到他说的很扎实,也想听一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脚底。 华芝廉说道,“钱龙锡此人可以说是真正地东林党,他结党营私,,在皇帝没有认清群臣流品以及党争真面目的情况下,就大规模地对党争一方进行清洗,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因此,逆案中不少人觉得冤枉的,企图翻案的人不在少数,“阉党”成员翻案有一定的合理性。 这人也就纯粹地说,就是一个小人,而且胆大包天,估计,他后面为了自己东林党和阉党余孽之间的利益,肯定会做出有损国体的事情,王爷,您要早点做好打算啊!” 华芝廉说的这一点上,朱常浩就想起了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一事,因为按照毛文龙的脚底,他就是跟随魏忠贤起家的,后来,袁崇焕作为辽东经略,为了自己的平辽大计,错斩毛文龙,更甚层次的原因还不就是东林党借助崇祯对阉党的造成的一系列冤假错案,一些人觉得冤枉,要对东林党进行反扑,反扑最主要的就是要有军事力量的支撑,毛文龙刚好就是阉党里面比较掌握兵权的一个人,东林害怕,就借袁崇焕的手给除了,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位钱龙锡。 朱常浩回忆起了钱龙锡的一切之后,他嘿嘿地笑了两声,示意华芝廉接着讲。 “来宗道是浙江人,可以说是东林党的元老级人员,虽然他是礼部尚书,但这人由于从小家境不好,知道老百姓的困苦,深谙为官进退之学。万历三十三年(1605)奉使肃藩,曾考察黄河,登陟泰山、华山、嵩山,遍览胜迹。天启元年(1621),来宗道补经筵讲官,敷陈恳切,深得明熹宗朱由校重用。熹宗皇帝驾崩时,身为顾命大臣的来宗道在拥立皇帝陛下中,起过相当作用。总之来说,来宗道有时候有些胆小怕事,但至少不会祸害社稷和百姓。” 朱常浩听了点点头。 “王爷,对于礼部侍郎李标,小的觉得此人有些小聪明,也只不过是中庸之人而已,他是东林党的马前卒,只知道党争,不知道社稷,一切以自我为中心,自己的利益是之上的……以小的看的,这样的人东林党也不会重用的。” 华芝廉是讲完了,可是,朱常浩想知道的是,谁可以做自己的京城棋子啊,况且,这个人职位还不能太低,一定要接触到东林党内部的秘闻,还有最好能在阉党余孽那里埋下一颗钉子,这样,自己就可以在两方面得到相关消息。 “那么老华,在京师能给孤王找几个耳目吧?最好是两派的人,职位不能太低!” “回王爷,按照我的观察,永济人韩爌不错,这个人认理不认人,有一颗爱国爱民,比较有正义,不认死理的有识之士,他虽然是东林党的元老,不过,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只要以国事相托,相信他不会推辞的,而且,他对党争不怎么支持的。 还有一位是个年轻人,现在是锦衣卫里面的一个百户,叫骆养性,他的父亲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百户,可是他老子牛啊,锦衣卫都指挥使,那可是天子近臣,宦官中的扛把子啊!” 朱常浩听完,心里暗自点头,但还是对华芝廉确认到,“有多大把握拿下他们?” 华芝廉沉思了一下说道,“有八成的把握!”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王希望在三月份的时候听到你的佳音,不过,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华芝廉听到朱常浩最后的一句话,哽咽地说道,“小的明白,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 韩爌和骆养性就这样被确定下来了,一个是东阁大学士,一个是锦衣卫百户。 这两人如果归附到王爷的手里,那不单是京师有人脉,最主要的是京师里面还有了武装力量,因为一个锦衣卫百户,那可是缉人杀人的主啊。 朱常浩因为这件密报的事情,暂且就对此事做了这个处理,不过,他相信,未来在京师里面,自己的棋子会越来越多。 那吗,接下来就是要对黄金,还有粮食要加大储备了。因为小冰河时期,其实就是自然灾害的大爆发期,还有一些**,那整个大明帝国绝对会步入到一个风雨飘摇的境地。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明朝的他祖爷也说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样的事情放在十七世纪的明末也是合适的,自己也就要在各方面壮大自己。 事情完了,朱常浩打算回到八喜宫休息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布木布泰的小院。 当他缓缓地敲开门的时候,鼻子竟然泛酸,因为他看到布木布泰现在的情景,有些不忍。 是的,布木布泰虽然有些才智,但毕竟才十五岁啊,而且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平常看起来没有人监视,事实上,朱常浩还是派人监管保护着的。 布木布泰坐在炕上,没有看书,而是将脑袋埋在胸前,眼睛看去有些红肿。 特别是她看朱常浩的那种表情,有一种期盼,爱慕,希望得到呵护的情愫掺杂在其中。 朱常浩明白,虽然布木布泰到自己身边的时间还很短,可是,那份感情朱常浩认为是真的。因为他从布木布泰的眼睛里面看出,没有欺骗。 布木布泰看着朱常浩,朱常浩却开腔了,他说道,“玉儿,到孤王哪里去睡吧,这里冷冷清清的,孤王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独处在这里,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有啊,孤王说一句明话,在你十八岁之前,孤王是不会要你身子的,也就是两年之后,如果你愿意,孤王才会和你有肌肤相亲。来吧,你把被子揭掉,孤王抱你到八喜宫睡去,相信王妃不会说什么的,她人很好的。” 布木布泰沉思一下,最终按照朱常浩的话做了。 她搂着朱常浩的脖子,朱常浩轻轻地拖着她,朝八喜宫走去。 汉中盆地的夜风还是挺冷的,朱常浩加快步子将布木布泰抱进了八喜宫,就在王妃寝室的傍边侧室里,将布木布泰安顿了下来。 侧室与寝室也就一墙之隔,寝室里面有啥活动,布木布泰都能听到。 当朱常浩回到王妃的寝室时候,在外间看到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巧儿,心里明白这丫头又吃醋了。 到里间,看见刘紫莲也对自己没有一副好脸色,不过,还是侍候他更衣上床,勉强做到了一个大妇的标准。 第二十八章 向福王打酱油(求收藏啊!!!) 韩爌和骆养性定为自己在京师的棋子之后,朱常浩眼看年关将近,按照大明律例,一般是在小年夜进行封衙关印,回家好过年的。 他也不例外,刚好天启七年是兔年,明年就是崇祯元年,用西方历来说,就是一六二八年,十二生肖里面,称为龙年。 龙年,在华夏民族里面,是非常值得纪念的年份。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每当在龙年,那生孩子的人特别的多,因为他预示这“望子成龙”来沾点龙气,在明朝也一样,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总希望祥瑞的龙年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念想,因此,在这一年,过年的时候,好多人都会倾尽所有的物件,让自己的龙年看起来很喜庆,很华丽,很富庶。 可惜今年是个灾荒年,在汉中过年的流民,虽然安置下来了,家底还是非常单薄,喜庆之年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 许多人仅仅只是为了维持温饱,冬天里面就是吃糠熬夏天晒制成的野菜干了。 特别是濂水河和冷水河两岸的移民,他们的这种穷苦的生活更显得典型。 好在还是有三千户家庭不错,因为家里的儿子在安民队里当兵,家里只要平常省一点,再加上每个月朱常浩发给这些人的兵饷,他们确实是不穷的,但没有当兵的,家里孤老病残的,那苦难的光景,就必须要给救济一下了。 朱常浩决定,就买上三千头肥猪,还有将瑞王商号里面的大米调拨上五万斤来,让灾民们过一个好年吧。 这些猪肉,粮食,发给这些灾民,朱常浩也不心不心疼,因为灾民多数原本是福王的佃户,未来的两三个月内,自己要将福王十多年的积蓄,包括粮食在内,都要拿来,发给灾民只不过九牛一毛,提前预支而已。 还有,王府里面的师塾今天也放假了,朱常浩亲自给教书的先生封了一个三十两的银子红包,还给割了二十斤猪肉,二十斤大米,二十斤萝卜丝。 先生感动不已,因为在平常时候,汉中一个先生一年也就是六两银子,但瑞王给他三十两,整整是平常的五倍啊。 先生感恩不已的离开了。 朱常浩将自己的干女儿朱依依接来,两人亲昵的玩起来。 说实话,朱依依在王府里面,最依赖的就是朱常浩,因为在她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朱常浩救了她,给了她一晚救命粥。 那时,她就觉得朱常浩是大明所有年轻人里面,最有才华,最有正义,最有爱心,最有逼调的人(汗,十七世纪的大明估计还没有逼调这个词出现,这里是为了应景而已,各位看官勿喷!)。 在朱依依的心里,她其实很想自己长大以后嫁给朱常浩,哪怕做个妾可以。只不过她现在有些自卑,作为孤儿的她,要学识没学识,要美丽没美丽,胸平屁股小,毕竟只有十一岁嘛! 朱依依决定,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吃饭,长胸长屁股,成为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将来帮助瑞王爷。 朱常浩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手里牵着的这个小女孩,根本不把他当干爹看,而是作为未来的老公进行对待。 话说回来,朱依依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在大明朝,十四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布木布泰嫁给皇太极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也比朱依依只大两岁而已。 朱依依被朱常浩牵着手,一蹦一跳的回到王府去了。 两人也在王府里面的正气堂前分开了,因为朱常浩今天要在正气堂里做一个总结,还要对管家们安排任务,就连王府参将孙传庭也闲不了几天,因为开年以后,自己要带领王妃,刘正,孙传庭到洛阳去踩点,为盗粮大计做个预演。 正气堂里面,五大掌柜,都已经等待着王爷的到来。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在喝了一晚热茶之后,就开说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连民间都说,今晚灶神就会离开,到天上去觐见玉皇大帝,报告人间琐事。我们虽然不是灶神,但今天本王要安排几件事情。 大家还是拿笔记下来,当然,有事情如果本王没有想到,或者不合适的,几位管家,你们还得提醒一下。 第一件事,就是张管家必在六天之内,到蜀中,采购肥猪三千头,用江船运来,本来要急用,这件事情时间紧,任务急,下来本王会给你开好路引和手令,你找上一些好手,如果人数不够,从安民队里面带上些人,这个会开完了你就立即出发!” “是,王爷”,张公礼应道。 “华管家,商号是归你运转,明天,你挑来几名账房好手,本王要对咱们王府的商号做个盘查,一边为明年的运作做个规划。” “是,王爷,小的下来就去做安排”,华芝廉说道。 “刘管家,现在本王暂且就将火器制造监交到你的手里,你一定要在正月初五以前,制造足够的火器,说白了就是牛皮筒子,保证上千,迅雷铳,一百杆吧,还有其他的,什么火箭之类的,多多益善。也就是说,你就是说,本王要求你们三天休假,即正月初一到初三,剩下的日子就到制造监打造火器吧,刘管家,你可以做到吗?” “王爷,小的可以,一定不会耽误王爷的大计”,刘正说道。 “刘管家,那就辛苦你了”,朱常浩真诚地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为王爷效力,是小的荣幸”,刘正赶紧回道。 朱常浩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了折忠信,折忠信也一眼期待着王爷有什么新的指示下来。 “折管家,开年以后,将我们的情报网络最好布满秦,陇,晋,豫,鄂五省,到明年年终的时候,我希望京师也有我们瑞王府的情报点,下来你就写一份怎样发展情报点的统筹书吧,正月初五之前给我拿来,本王看看。” “是,王爷”,折忠信不卑不亢地说道。 事情是安排完了,不过鉴于自己民主的作风,朱常浩还是问道,“大家有什么要补充吗啊?” 这会,一直没有安排工作的大管家王怀珍急了,他问道,“王爷,那奴婢要做些什么啊?您怎么不给奴婢安排任务呢?” “王伯,不是不给你安排任务,你是王府里的大管家,整个王府的居中调度,还有侍候本王都靠你,本王已经觉得你忙的了,怎么能够安排你其他的活呢!” “可是,王爷,奴婢的还能干啊?” 朱常浩一看,自己这的位大管家其实也想做点事,显示自己在王府里面的存在感,也罢,朱常浩说道,“王伯,你接下来将王府里的米库的大米,取上五万斤,用桑皮纸做成袋子,每个袋子里面装米五斤,也就是一万袋大米吧,而且,袋子的上面,印上这八个字,“扶危济困,大明瑞王”,本王等猪肉到了,要将这一万袋大米一同给发下去。” “王爷,老奴一定做到!”王怀珍激动地说道。 朱常浩又装逼般地地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结果五个管家互相看了一会,均摇了摇头。 朱常浩一看都没补充的了,就说道,“那就散了吧,诸位管家下来按照安排行事!” “是,王爷”,五位管家齐声说道。 朱常浩从正气堂里面出来后,又来到了白虎堂。现在白虎堂里面,总共也就是一个人,除了孙传庭以外,还有十个营长,因为在后面,孙传庭还是仿照朱常浩的军事编制将自己操练的这一千六百余人也是按照三三制原则给改编了。 现在,十名营长在外面的办公区里,正在挤眉弄眼地对着《纪效新书》指指点点的,有一种沙场秋点兵架势。 可惜朱常浩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他们说出来的大多就是争勇斗狠的路子,没有一点新意。 朱常浩故意咳嗽了一声,就进去了,结果互相争吵吹牛的几个人,看见王爷来了,赶紧闭嘴下跪请安。 朱常浩说了一声“免礼”后,直接朝后面,孙传庭的办公室走去。掀开帘子,发现这厮正在看华夏兵法的老祖宗----《孙子兵法》,并在上面勾勾画画,旁边还放了一本《战国策》。 这厮这会却好像没有见到朱常浩进来,因为他好像正在思考一个问题,都全神贯注了。 朱常浩没有打扰孙传庭,而是在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等待孙传庭的苏醒。 大概过了一刻钟,孙传庭才从沉思中苏醒过来,而这会,朱常浩连茶水都灌了五杯了。 孙传庭看到王爷进来都坐在椅子上喝茶了,他赶紧想上前问好,结果朱常浩说道,“博雅兄,礼就免了,赶紧坐下来,本王有事要和你商谈!” 孙传庭一看,朱常浩说的真实,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坐在朱常浩的下首,问道,“王爷,今天是小年了,到这里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末将说啊!” “是啊,博雅兄,本王要和你探讨一件事情,那就是正月初五以后,本王要带人到我三哥,也就是洛阳的福王那里打酱油去!” 第二十九章 蜀王的木船要飞了 孙传庭听了朱常浩的话,顿时有些懵了。 “王爷,你要打酱油,到洛阳去打酱油?”孙传庭觉得王爷是不是疯了? “是啊,本王打算带领八百亲卫,这正月了嘛,虽然皇上规定“二王不相见”,但本王已经在上个月的上奏,将自己去给各位兄弟姐妹的拜年的事情向我那皇帝侄儿给说了,我觉得这是我那侄儿会批准的,所以,本王也就想着去到洛阳看看,而本王所说的打酱油就是去看看三哥而已,明面上,本王啥都不错,自由自在,就像打酱油一样,要五钱的,一两的,不要也行,自由自在,打不打都不强求,无所谓了的。” 孙传庭明白了,不过,在他的心里,他知道,王爷有更深层次的打算。果不其然,朱常浩又对孙传庭说道,“孙将军,孤王这次到福王哪里去,名义上是拜年,串亲戚,实际上本王心里心焦如火啊,想必你也看到朝廷的邸报,除了东林党上出仕做官以外,我们大明朝许多地方都已经遭灾了,就连赣南地区,今年都遭遇到大雪,天气可真冷啊,可是,年前春夏秋三季,降水少的可怜啊。 本王今年救济了大量的灾民,但粮食只有三个月的,到时候一旦断顿,不但王府不能运转,就连两河流域(濂水河和冷水河)的灾民估计又要开始闹了,那安民队估计就会解散,到时候,整个汉中,说不定三秦大地就会盗匪横行,黎民百姓饿殍遍地啊,本王作为神宗皇帝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饿死啊,因此,本王决定,以这一次拜年为名义,我们瑞王府的安民队进行一次拉练,为盗粮行动的路线,行程,风险规避作一个演习” 孙传庭虽然对什么风险规避、演习这类新词有些不是大懂,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朱常浩话语的解读,总之,王爷的这次拜年活动就是挂着羊肉卖猪头,但实质上是为了黎民百姓,而孙传庭自己也明白,从自己家乡代州一直到向西的汉中,灾情越来越严重,如果没人救援,那大明朝说不定就会毁在这些流民手里,就像唐朝的黄巢,秦朝的陈胜吴广那般。 为了挽救广大的百姓和大明社稷,孙传庭对于这次行动还是非常支持的。 接下来朱常浩和孙传庭就在这间白虎堂的单间里面,为以后震惊大明的惊天大劫案仔细的策划着,推敲着。 经过两个时辰的推敲,两人基本上确立这次拜年方案。 方案完成,当朱常浩和孙传庭手挽手出来的时候,许多王府里面的下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像今天这样,拉着一个老男人的手就出来了,看起来给人一种龙阳之好的模样,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就是两个男人基情满满的样子。 腊鱼二十八日,离除夕还有两天,王府里面,王怀珍已经将大米都装好了,那五斤的袋子,都已经装在马车上,等待着这王爷一声令下,就朝两河流域(濂水河和冷水河)起运。 就在下午的时候,张公礼骑着快马来到王府,像朱常浩报告了自己到蜀中购买肥猪的事情。 果不其然,三千头年猪总算被张公礼给买到手了,而且都在都被困在了船上,通过二百条大船现在已经运到了安民大营前面的河滩上。 朱常浩非常高兴,二话不说,叫上布木布泰和干女儿朱依依,在孙传庭的保护下,赶到安民大营外边的沙滩上,却没有看到一头猪,原来是这些猪已经被安民队员赶到军营里面了,因为里面有木栅栏,有利于圈禁这些猪。 朱常浩大概看了一下,心里不禁为四川感叹道,“真的是天府之国,鱼米之乡啊,就在大明其他地方连温饱都够呛的时候,想不到巴蜀之地却连猪崽子都养的这么肥,看来本王一定要把大西南作为自己禁脔,将来为就社稷才有资本啊,这路线没有错啊!” 三千余头肥猪看来在船上,被张公礼饿得够呛,现在在军营里面胡乱地拱地。只不过接下来,朱常浩对孙传庭说道,“孙团长,你让人鸣哨集合,炊事班什么的全都行动起来,开始杀猪吧!” 三场两短的哨声在高坝上响起来了,好多已经想着放松的安民队员,都想在明晚散营回家呢,想不到这会竟然要集合,那就赶紧行动吧,不然到时候军法处置。 一刻钟以后,三千余名安民队员已经站好了。 一个营长给孙传庭拿来了一个铜皮喇叭,这厮用山西人特有的口吻说道,“各位弟兄,大家会拿刀吗?” “会” “见过杀猪的吗?” “见过” “好,那接下来就执行命令,炊事班开水生活烧水,然后杀猪褪毛,其他十个营之间,每个营负责杀三百头,然后,肥瘦搭配好以后,这里有一万个纸袋,将宰杀切割好的猪肉都装在这个纸袋里,每袋装五斤。完成以后,军法处会检查,猪下水,还有猪头留下来,猪.毛也不要倒掉,淘尽里面的粪便之后,收集起来。王爷明早会过来验收,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能不能做到?” “坚决完成命令” “那就让炊事班给大家加餐,为给我们运送肥猪的蜀王麾下的将士接风,然后开工杀猪,连夜宰杀,解散!” “遵命!” 队伍解散了,朱常浩预见到,这军营估计过一会儿就要变成屠宰场了,不过,自己也很乐于见到,毕竟杀猪也是敢下刀子的实践,虽然对象是畜生。 而布木布泰竟然牵着朱依依的手,毫不避讳那些粗鲁的军汉,在王府一名百夫长的保护下,在大营里面东张西看,就连队员们的营房也不放过。 而朱常浩却径自走到自己的团长室里,一边烤火,一般思考自己怎样才能把这次拜年活动做得更完美,盗粮活动更加彻底,最大程度上减少隐患。 朱常浩在纸上涂涂写写,完善计划的时候,加餐的饭菜已经熟了,于是,他将孙传庭叫来,和队员们一块进餐。 就在新修建的食堂里面,队员们正在忙忙碌碌地为自己打饭的时候,突然,朱常浩来了,那一身明黄色的八蟒王爷袍服,一下子让这些队员赶紧将自己的餐具放下来,单膝跪地说道,“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免礼了,赶紧起来吧!” “谢王爷!” 这里需要提出一点,在校场上或者战场上,正在进行军事演练或者战斗的时候,朱常浩规定,不必向自己请安问好。平常时节,盔甲之士,单膝触地问好即可。 所以在食堂和里的时候,也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朱常浩一看,现在食堂里面的饭菜质量不差,不过,蔬菜还是太缺了,除了豆干,就是大白菜,或者就是胡萝卜,白萝卜。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温室,虽然皇宫里面有暖房,里面种茄子,香菜,黄瓜之类的,但那产量只有一点,全部都是供应给皇宫大内的,安民队能吃上?再等等吧! 饭菜是六菜一汤,四荤二素,主食是馒头,汤是肉片萝卜汤。既顶饿又管饱,朱常浩和孙传庭坐在一起,大口地吞咽着这些饭菜,就连傍边的布木布泰和朱依依也没有挑剔,虽然吃的很文静,不过,速度不慢,她俩很快即吃饱了。 朱常浩包括布木布泰在内,自觉地将自己的碗筷在水池边洗涮了以后,觉得天气太冷,就和朱常浩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不过,朱常浩的办公室后面,有一个套间,就是休息室,冬天的时候里面有火炕,夏天的时候里面支一张床,当然,浴桶什么的都有。 布木布泰和朱依依立即爬到朱常浩的炕上,两人在上面撕扯瞎闹着。 而前边的朱常浩又在完善自己的自己的计划,他打算这一次将蜀王朱至澍运猪的这二百艘木船给买下来,作为自己的水师的发家之本,也为水上运粮打好基础。 说好就立即行动,如果,太迟了,这些木船就回到四川去了,那朱常浩就费事了。 (还是补充一下,书生的这一本书,虽然更新一般,但还是用心写了,不过,粉丝版面上惨不忍睹,用一句古语说,就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所以,希望广大的看官在看书结束的时候,给书生打赏一点,一百元不嫌多,一元钱不嫌少,毕竟都是大家的心意嘛。当然,对于钱财的事情书生不会强求,大家量力而行。第二点,呼吁一下,如果有红票什么,你就投上吧!最后,收藏还是必须的,这是一本新书,希望诸位看官能够呵护它的成长,这样让书生的心里也好受些,因为在书生的心里,这一本的构思和行文方式,绝对让看官期待!终末,书生祝大家九月恭喜发财,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第三十章 水师组建,名曰伏波 连夜杀猪的夜晚,整个营地里正是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那种感觉。 十个营全部出动了,不过也有一些队员不会杀猪,但炊事班的厨子就在傍边指导,什么一刀捅猪心啊,铁条通皮啊,还有竖蹄倒悬法,过程就是在卸掉猪头后,将猪的后腿用弯钩掛住,然后开膛破肚,摘取猪的五脏六腑,下水百叶,然后打切猪肉,每台肉案前都有一杆秤,五斤很快就装袋了。 况且,大冬天的,猪肉割下来后,很快就冻住了,而且和纸袋冻在一起。 朱常浩从窗户外看着外面杀猪的情景,笑盈盈地地对着这次押船的千户赵国宁说道,“赵将军,在这三九寒天,蜀王让你给孤送来猪肉,孤王感激不尽。如果你回到成都以后,将带话给蜀王,就说侄儿感谢他的帮助。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本王还有几件事情要和将军说说。” “王爷,您请讲” “这一次,相信你也了解,这汉江就发源于我们汉中,可惜,在汉江上,还有一些比较险滩激流的河段,竟然出现了水盗,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祸害以防,导致整个汉中到达甘肃,还有向东前往宝鸡,关中的商贾饱受损失,本王既然是大明皇室的子孙,就藩于此地,就应该绥靖一方,保一方平安,虽然成祖皇帝说过,藩王不可有私兵,但本王在十月份的时候,已经上奏给了我那皇帝侄儿,他没有反对。所以,本王将对整个汉江进行治理和剿匪,保证我大明南北商道的畅通。孤王决定,这一次你们运送猪肉的那二百条船,本王会按照新船的价格全部买走,你不要担心蜀王会责骂你,他如果知道你把船只卖给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样吧,本王也不想让别人说巧取豪夺,在成都,你们这些船本王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沙船,在你们浣花溪哪里,一条沙船也就是十四五两银子,本王不说什么十四五两银子,就给你们整数,二十两你看咋样?” 赵国宁有些为难了,这一次朱常浩突然看上这些破船,他的心里确实是很高兴,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船估计也就再有三四年就报废了,现在瑞王想要,他正是求之不得。 不过,如果以后瑞王发现卖给他的船都是要报废的船,估计自己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但不卖,那这批船以后就会坏在自己手里,到时候如果报废,自己肯定连一点油水都拿不到手,船就被水师的兄弟们劈开烧火了,到时候自己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到手。 朱常浩看着赵国宁那纠结的样子,心里淡淡地笑了。果不其然,赵国宁开口了,“王爷,您要买这一批船,末将是非常愿意的,不过,在买之前末将要将这些船的情况给王爷说叨一下,免得蒙骗王爷。” “那你说吧。” “王爷,这二百条船确实是成都浣花溪打造的,是万历四十八年开始下水的,今年已经整整有七年的光景的,按照我们蜀中的行船计算,一般就是十年的光景,船就不能用了,就是平常保护好的,也就是十二三年。但这二百条船,平时就没好好养护,十年已经是底限了。” “赵将军,本王晓得了,感谢你的提醒,不过,本王决定还是要买下来,王伯,你来一下。”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刚才我和赵将军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到账房里面支六千两银子来,将这些船妥善收拾好!” “是,奴婢遵命”,王怀珍弓着身子说道。 “赵将军,本王现在就给我那蜀王叔写一封新,将这事情给他说一下,免得你到时候坐蜡。” “那就多谢王爷了。” 朱常浩立即在书案前伏笔给蜀王朱至澍写了一封信,意思大概就是这次我朱常浩买船你不要怪千户赵国宁,是本万强逼的云云。 信写完后,朱常浩让赵国宁看了一遍,然后当着赵国宁的面,朱常浩将信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以后,交给了赵国宁。赵国宁感激莫名。 银子当晚就兑付给赵国宁了,当然,总共是五张大明户部开的千两银票五张,还有一千两的散碎银子。 赵国宁看着银两到手了,就和自己的几个百户回到营地商讨一些分银子的事宜了,这些朱常浩不再过问。 这些事情做完,夜已经到亥时了,也就是二十一点的样子。朱常浩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两个女眷,这样乘夜路往回赶,有些不方便,毕竟安民大营到王府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好在自己团长室的火炕够大,睡三五个人不再话下,况且身边也就是布木布泰和朱依依两人,都是小女孩的形态,也不怎么占地方。 朱常浩立即派人给王妃说一声,说自己今晚要推敲战事,就不回来了。 当王妃接到亲兵传来的口信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傍边的巧儿也听到这话,只不过是无意还有有意地说道,“那个布木布泰也没有回来!” 巧儿说这话,其实也是有些嫉妒布木布泰了,想她自从跟着刘紫莲到王府后,做了通房丫头,但十余年来,王妃在守活寡,自己也是。后来,也就是最近这半年来,王妃经常是雨露甘霖的滋润,而自己呢,每次听到王妃那满足的呢喃声,心里就像爪子挠似的。不过,自己也相信,王爷会要了他的,但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听说还是一个汗王的妾,竟然受到了王爷了宠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完璧之身。王爷怎么能喜欢一个破鞋,竞不上自己? 所以刚才巧儿其实也是为了激起王妃的怒火,让布木布泰在王府没有立锥之处。 刚一开始,刘紫莲确实是很生气,不过,想到那晚朱常浩对自己的保证和所发的誓言,还有自己作为王妃,王府的大妇,不能让嫉妒冲昏了头脑和迷失了心智,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相公的。想到这里,刘紫莲忽然明白过来了刚才巧儿话语的意思,她没有说啥,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巧儿。 巧儿看到王妃的这种眼神,也明白自己的小伎俩被王妃看透了,她只好对王妃吐了吐舌头,这种卖萌顽皮的模样一展现出来,顿时将刘紫莲逗笑了。 刘紫莲虽然在笑,却还是开口说道,“巧儿,以后不要将别人当枪使,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王爷肯定会收了你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奴婢明白了。” “好了,咱俩都是十年的好姐妹了,今晚王爷不再,你就和我睡吧,晚上咱姐妹两说说悄悄话。” 王府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在安民大营里面,朱常浩打算睡觉的时候,孙传庭突然到访。 对于自己的手底下的头号将军到访,朱常浩还是很重视的,他知道孙博雅找自己来,肯定是有事。 果不其然,两人围着火炉坐定后,孙传庭说道,“王爷,刚才我听那个赵国宁千户说,你把他们的二百条小沙船买下来,要组建水师?” “是啊,本王就是这样想的?” “那王爷,末将就斗胆想问,你有水战方面的人才吗?或者水师方面的将帅吗?打水战可和陆战不一样啊,万历二十六年十一月年,我们大明帮助自己的属国朝.鲜打倭国,那时候,我们的水师将帅很多,后来,倭寇也不断侵扰我大明的东南海疆,戚帅(戚继光)和(俞帅)俞大猷巩固海防,我大明水师可谓是福船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风势,倭船自来矮小如我小苍船,故福船乘风下压,如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在斗人力”据《武备志》云“用火器与浪漕间,起伏荡漾,未必能中贼。即使中矣,亦无几何,但可假次以吓敌人之心胆耳。所恃者有二:发射佛朗机。是惟不中,中则无船不粉,一也。以火球之类于船头,相遇之时,从高掷下,火发而贼船焚,二也”。 后来,俞帅适时提出“海战不过是以大船胜小船,以大铳胜小铳;以多船胜寡船,以多铳胜寡铳。这些战法完全和陆战不一样啊。 因此,末将向王爷推荐一名水师将才,他叫俞开义,是俞帅的孙子,现在在南京水师充当一名百户,郁郁不得志。这也是末将和南京留守水师的张千户在过去交谈中得知的。 如果王爷像得到此人的辅佐,只需以大义,他肯定能够北上来汉中,辅佐王爷匡扶正义,兴国安邦。” “博雅兄,非常感谢你对本王推荐的人才,本王下来一定手书一份,希望俞开义北上帮助本王组建水师。” 而在这时,朱常浩又突然想到,既然要组建水师,那就应该师出有名啊,本王的这个水师命名为什么好呢? 他问孙传庭,“博雅兄,你看本王的水师应该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汉伏波将军曾经拓疆到安南,声震强汉国威,不如将水师命名为“伏波”可好?” “恩,伏波二字,深得本王心意,就将水师命名为“伏波”,伏平万丈波涛,壮我大明国威吧!” 第三十一章 我是瑞王,我为自己代言 朱常浩最终确定了下来,水师就叫伏波水师,当然,现在的装备也不行,就这二百条小沙船,与其说是沙船,不如叫舢板好听一点,不过,就这些东西,那运粮食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招募一些人充当水手,但在明代,水师的主要的将领多是江浙闽,两广地区居多,水手也是。 在西北内陆,水师方面的人才太少了,当然,如果俞开义到来,那就大大的改变了当前却将的局面。 瑞王决定,水师的招募,主要就是汉中周围,而且,根本就不缺兵源,在汉中府周围,灾荒基本上已经形成,就连川东地区,包括广元府,阆中,宝鸡等地区,庄稼已经呈现出绝收的兆头,好多冬小麦已经冻死了,而且,今年降雪偏少,小麦都已经发黄了,但不敢浇水啊,家里男劳力多的,那不就成负担了。如果有附近招兵,一些贫苦人家就会将孩子送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减少粮食压力,找一口饭吃。 和孙传庭的交谈就到这里,因为明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俗称除夕,朱常浩要到濂水河和冷水河去慰问灾民。当然,这一次慰问,一视同仁,只要是灾民,都可以得到五斤大米和五斤猪肉。 孙传庭也看出来了,王爷有些困了,只不过外面此起彼伏的猪叫声,告诉他们,队员们还在杀猪。 就在孙传庭打算告辞的时候,朱常浩说道,“博雅兄,走,出去看看去,弟兄们很辛苦啊,我们鼓励一下吧!” “是,王爷,末将也是这样想的。” “那行,陪孤王到营地看看吧”,朱常浩说着,就率先走了出去。 晚上的,汉江河滩上带走了大量的热量,可是汤锅里面,还是没有停下,正在不断地烫猪,褪毛。 不过,按照炊事班的要求,一汤锅水,也就烫五头猪,再多,就不够用了。 而且,汤锅里面的水,说实话,还用来通肠洗肠,肠子里面粪便,也会有些落入到汤锅中,到最后,这些水会倒进傍边的沟渠里,在热水的流动下,流进了汉江。这些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污染,可是在十七世纪初期的大明,这点粪便纯粹就是作为了鱼的饵料。 十七世纪的大明,庄稼缺粪肥啊,好多人为了给土地积肥,都会拿着粪篓,到马路上捡牛粪,马粪之类的。 朱常浩和孙传庭在营地里逛了一圈,到处都是火把,篝火,还有热腾地的水雾。 朱常浩心里很高兴,他也一路免了给自己请安问好的安民队员,孙传庭作为副团长,也是如此。 半个时辰,就看了一遍,最后,朱常浩走的时候,给传令兵说道,“杀猪结束后,让炊事班给队员加餐吧,萝卜大白菜炖肉,馒头不限,吃饱为止,还有,明天的出操取消。” “是,王爷”传令兵躬身说完,就朝营地跑去。 快到团长室了,朱常浩笑了笑,就对孙传庭说道,“博雅兄,夜深了,就此别过,明天陪孤王去慰问灾民去。” “是,王爷,末将遵命”,孙传庭这是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朱常浩笑着点了点头,就进了自己的团长室。 让亲兵打来了热水,拉过帘子后,朱常浩在浴桶里面泡着,然后思考一下,水师在大明朝该怎样发挥更大的作用。 帘子外面,布木布泰和朱依依都没有真的睡着,特别是布木布偷看到朱常浩进了浴桶,猛地就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因为她在沈阳的时候,每次皇太极和自己的姑姑,也就是哲哲肉搏的时候,都会先去洗澡,而且,还要在水里面放些香料。 现在朱常浩要洗澡了,那他洗完就上炕,然后在炕上,就除了我和依依,依依是他的干女儿,现在太小,况且,布木布泰相信,朱常浩时不会做出有违伦常之事,那只有自己了。”布木布泰的心里很紧张,但又想到那晚朱常浩说她年满十八岁以后,才可以那个,她又有些放松,但心里隐隐也有一点失落,难道是自己年龄小,有些地方还太小吗? 想着想着,布木布泰轻轻地捏了捏自己胸部,嘴里若有若无地说道,“也不小啊,王妃的还没我大咧!” 朱依依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只想让自己的干爹赶紧上床休息,自己好紧紧地抱着干爹的胳膊睡觉,然后将身子蜷缩在干爹的肚皮边,既温暖又安全。 朱常浩不知道两女的想法,如果知道,也只有报以苦笑。 浴桶里边,水花激荡,将全身的所有角落洗遍的朱常浩出来后,就穿起了大明的第一条平角内裤,让亲兵倒掉洗澡水以后,他插上了门,三下五除二的就掀开被子,将腿伸了进去。 只不过借助昏黄的灯光,朱常浩发现,布木布泰和朱依依的睫毛在动,心里明白,两人原来在装睡啊。 于是促狭心升起,他慢慢地睡进了两女的中间,然后,伸手将桌子边的瑞王银令悄悄地塞进被窝。 一个放在朱依依的腰部,一个放在布木布泰的腋窝里。 冰凉的银令,一放下去,两女立即不装睡了,赶紧将银令拿出来,就往朱常浩的身上放。布木布泰更是一不小心,放进了大腿根里。 冰凉的感觉,沿着瑞王最敏感的部位,一下子就传遍全身,朱常浩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厮赶紧一把压住布木布泰的手,将银令取了出来。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故作严肃地给两女说道,“本王生气了,心都变凉了,怎么办?” 布木布泰听到这逗逼的话,眼睛骨碌一转,说道,“王爷,那就让我来温暖温暖你吧,说着,就抱住了朱常浩那结实的胸膛。” 旁边的朱依依一看布木布泰这样做,顿时也说道,“父王,还是让依依来暖和暖和你!”说着,就抱住了朱常浩的腰肢。 朱常浩本来促狭别人的,现在反而被别人抱住,身子一下子就僵硬起来,特别是布木布泰那非常“有料”的身体,差点就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朱常浩只好不断地吸冷气,然后心里想自己那二十一世纪苦逼的日子,敏感地方才慢慢地才软了下来。 布木布泰似乎也感受到朱常浩的变化,手也轻轻地放开了朱常浩的胸膛。而朱常浩也将手伸下去,将缩在被窝里,抱住自己腰的朱依依给拽了上来。 朱依依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想到,这是自己的父王,只好认命地抱住了朱常浩的胳膊,美美地闭上眼睛睡起来。 而傍边,朱常浩将手从布木布泰的脖子下面伸过去,将和自己有点距离的布木布泰搂到自己身边,轻轻地说道,“玉儿,依依,本王今天就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山海经》的一个残本,还是孤王小的时候从《永乐大典》里面看到的,名字叫“泰坦尼克号和海洋之心”,你们要听吗?” 两人眨着眼睛,嗯嗯地答应了。 朱常浩用那浑厚的男低音说道,“很久以前,在大西洲,有一个叫鹰蒺藜的国家,他们打造了一艘大船,叫泰坦尼克……就在他们的时候,一个名叫杰克的男子,他很穷,用所有的积蓄,付了船资,才上船了…还有一个侯爷的女儿,叫罗思……最后啊,杰克将救生的小船让给罗思,而自己,在冰海中冻死了…罗思的手上有一个金戒指,上面有一颗蓝宝石,就叫海洋之心,每当罗思看到它,就会想起杰克……”。 朱常浩的故事讲完了,两女听得都很感动,而布木布泰更是哭的稀里哗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都抹在了朱常浩的身上。 朱常浩悄悄地擦掉身上的眼泪鼻涕,然后搂着两女,心里没有任何“超友谊”的想法,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辰时过半,天气还很冷,朱常浩和大家吃过早饭后,留下一个连看守营地,然后给安民队员们放假三天,回家过年。 安民队员都非常高兴地回家了,而朱常浩带着五百亲兵,,押着一辆辆马车,开始朝两河流域的灾民安置点走去。 半个多时辰后,就登船过江,到了濂水河的第一个灾民安置点,河口村。 朱常浩派人将村长叫来,让他们敲钟集合村民,就说瑞王爷要给大家发肉发大米了。 村长将大树杈的钟敲了几下,然后就喊道,“乡亲们,瑞王爷要给大家发肉发米了,赶紧来领肉领米啊”,还没有喊几嗓子,村里的大人小孩就到跑来了,一看见瑞王在,大家赶紧下跪问好。 瑞王说了声“免礼”后,便拿出灾民点的安置花名册问了几声村长的具体户数,发现没有差距,就喊道,“每户派一人排队,领大米和猪肉。” 灾民们立即行动,队伍很快就排好了,也就是三百来人,当每人从瑞王的手里拿走米和猪肉的的时候,都哽咽地说道,“谢谢王爷。王爷就是活菩萨啊”。 河口村的慰问结束了,接着朝第二个安置点走去,这个村子叫张坝村,不过这一次,朱常浩不亲手派送米和肉了,他让孙传庭和王府的管家派送,自己只是偶尔来一下。因为在河口村,就是因为自己想要作秀,结果三百多袋米和肉发下去后,胳膊和手都已经酸了。 日落西沉,这一天朱常浩和孙传庭,管家五百亲兵,就吃了早晨的第一顿饭后,一直饿了一天,终于将最后的一袋米发了出去。 听着叮铃的马车铃铛声,朱常浩和大家在安民大营里面吃了个晚饭,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朱依依、布木布泰坐着马车,回到了王府。 在寝宫里,王妃刘紫莲问今天的什么情况的时候,朱常浩说道,“情况还可以,我对百姓们是真心的,他们也真心对我。当然,孤王还有一点小心思,那就是,我是瑞王,我为自己代言。” 刘紫莲听完,心里暗骂道,“谁不知道你是瑞王啊,还用自己带盐,让华芝廉从商号里面拉来一车不就行了!” 诸位看官,如果觉得不错,就请你收藏一下,写条评论,有钱的,给打赏一点,让书生开心一下,没钱的,也不强求! 第三十二章 破匪的王爷 语义的演变,让刘紫莲不明白什么是“代言”,但朱常浩哪个好不想解释,因为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这是自己从二十一世纪到大明朝的的第一个春节,说实话,朱常浩在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孤独的,虽然自己现在就藩一地,尊荣富贵,也有爱他的女人,可惜,文化的信仰和对历史轨迹的偏移行动,让他觉得身心俱疲。 今晚就是除夕了,王府内外也张灯结彩,整个汉中城中,爆竹声声,香烛缭绕,淡淡的香味让整个城市出现了一种祥和喜庆的气氛。 可惜疲惫的自己,趴在寝宫的火炕上,只想好好地睡过去,最好一睡五百年,回到二十一世纪,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可惜,除了累以外,朱常浩根本就不想说一句话。 但刘紫莲好像没有看到朱常浩的脸色,还在说一些让朱常浩不感冒的话语。这时的瑞王,内心深处很希望刘紫莲将自己安慰一下,也希望她可以给自己按摩一下。 毕竟在外劳作的一天的男人,回到家,就是回到自己心灵归宿的一个港湾,累了,痛了,在这里港湾里面找到红颜的知己,琴瑟相合,软语安慰。 刘紫莲说了一会儿,见朱常浩不理会自己,心里也有点气,就赌气睡在旁边,不再说话。 朱常浩其实很想说一句,“莲儿,起来,给相公踩踩后背”,不过,他忍住了。 而且朱常浩也想到,刘紫莲和当时大明朝的好多妇人一样,也不过是庸人之资,既然做了王府的大妇,希望她能够将瑞王府的后花园协调成和谐一片吧! 子夜快过半,朱常浩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些力气,他突然起床,穿好鞋袜后,出了寝宫,来到花园前面的院子里,发现王伯佝偻着身子,在一堆篝火前面,和王府的两个家奴,喝着小酒,将一根根干燥的竹子往火堆里扔。 而“啪~啪~”的爆竹声也不断响起,王怀珍三人没有发现瑞王爷正在朝他们走进,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里面扔竹子。 当朱常浩走到三人身边,王怀珍才发现,王爷来了,赶紧要见礼,朱常浩赶紧说道,“今夜守岁,大家不要多礼,和本王一起聊聊天吧。” 于是,一个家奴从里屋里抽出一个小马扎,让朱常浩坐下,朱常浩也没有说谢谢,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于是,四个男人开始聊天,其中一个还是太监。在这样情况下,多是朱常浩问,三人回答。 交夜来临,当更夫扯着嗓子喊,“岁岁平安,新年来了~”的声音在汉中府的大街上吆喝起来的时候,一片爆竹声一下子就激荡起了阵阵爆竹声。 朱常浩觉得这样的夜晚也太安静了,对家奴说道,“将火堆往前移移,勾到大院中间去,本王今晚也来个鸡犬不宁。” 两名家丁开始用耙子将火堆勾到院子中间,火焰升起来后,朱常浩指着一堆小房子般的竹子说道,“全部扔到火堆里去吧,不要把火打灭!” 包括王怀珍在内的三人听到瑞王爷的话后,吓得大惊失色,因为这一堆爆竹如果扔进去,那威力很大的。一根竹子也许声音不大,瞬间爆发的热流有限,可是如果有十根,一百根,一千根竹子,那瞬间热流就是成几何倍数的增长啊。当然,管家和家丁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几何倍数,可是,也知道一堆竹子下去,那爆炸威力士很大的。 这时,王怀珍说道,“王爷,将竹子扔进火堆可以,不过,还请王爷到花园的水榭上去,不然,后果…” 朱常浩明白,自己的小命要紧,还是听管家的话吧,对这次爆竹的炸响还是离远一点。 朱常浩离开了,一名家丁突然离开篝火旁,朝右边的下人房舍跑去,不一会儿,又来了八个人。 然后,王怀珍说了几句话了,就朝水榭跑来。十个家奴下人也是急躁般,很快地将爆竹拢在火堆上,也朝水榭跑来。 就在三息之间,突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然后,火焰猛地一冒,爆竹声又增强了一些。 朱常浩在柱子后面,家丁也在柱子后面看着。 噼里啪啦声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大,好多人都跑出来看,连正在生气的刘紫莲也在寝宫的房檐下面看着有三丈火焰那么高的爆竹声。 大概有三盏茶的时间,火焰又往上一冒,大概有五丈的高度,这会,爆竹声突然爆发。 那声音的不断叠加,威力更强,开着的房门在爆竹瞬间热流的爆发下,激荡作响。 整个汉中城的百姓突然都朝王府看来,而朱常浩看到那不断奔腾的火焰,笑了。 在朱常浩的眼里,他仿佛看见那火焰,就像二十世纪的蘑菇云一样,炸裂了这个时代,历史上空的阴霾。 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在朱常浩心里放肆地蔓延,而在屋檐的另一侧,布木布泰牵着朱依依的手,看着这升腾的火焰,眼睛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对不起,今晚有些莫名的伤心,对着电脑,我敲字的时候,感觉的双手有千斤重,手机也丢了,里面还有有一些账号,密码,珍贵的短信……损失不小啊,唉!不知道怎的,感觉心很累,书生只好向大家讨饶了…明天补完整) 大年夜里面的除夕就在爆竹满天声中度过,朱常浩意识到,明天就是新年了,放在历史上就是公元1628年,这一年,也被称为崇祯元年。 只是在朱常浩的内心里,不管明天是什么,今晚的放肆让他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宣泄。 毕竟像房子一般高的爆竹,在很短的时间里,一同爆炸,那其实就是一种享受,虽然有些幼稚,不过,也散去了内心里面的一些怨气。 子时都要结束,这会的夜色,是十二时辰当中最冷的,如果用一句话来定义,那就是寒气极重的时候,朱常浩困了,走的时候,叮嘱院子中间的火种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些火种,他可不想大年三十的夜晚,闹出这出纠纷。 “既然困了那就睡了,虽然刘紫莲对他有些生气,不过,还是决定要到八喜宫去睡觉,毕竟自己的原配夫妻啊,在自己最愚蠢的时候,她用自己的忍耐和坚韧让自己度过了那个愚笨的岁月”,朱常浩自己心里默默地说道。 寝宫中,刘紫莲已经睡了,朱常浩进来,刘紫莲也没有起身问好。朱常浩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地掀开被子,挨着刘紫莲睡了下来。 就在朱常浩挨着刘紫莲身体的时候,他很是很敏感的感触到,王妃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朱常浩明白,刘紫莲明显是装睡的。只不过朱常浩今晚确实没有心厮去和刘紫莲促狭,**欢爱,他不声不响地将胳膊从刘紫莲的脖子背伸过去,将其搂到自己身边,自然地,刘紫莲没有将手抽出去,而是搭在了朱常浩的的胸前,一条丰腴但不臃肿的大长腿也压在朱常浩的身上。 这一晚,两人什么不没做。 这一晚,两人心知肚明。 这一晚,两人惬意的睡到天明红日升。 第二天,朱常浩先苏醒过来,他看到刘紫莲压着自己,再加上chen勃因素,他还是忍耐不住了,就对自己身旁的女人做起了前.戏,不一会儿,刘紫莲就气喘吁吁,一声酣畅淋漓的长吟后,刘紫莲已经身软如泥,可是朱常浩还没有释放,大概过了一刻钟,一股热流冲进去了,朱常浩也觉得身心通透。 彼此温存了一会儿后,朱常浩起身服侍刘紫莲洗了个鸳鸯澡之后,就出去了。 今天是大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正月初一,朱常浩吃过早饭后,就在紫气阁里看书,因为他明白,今天有好多人要来府上给自己拜年,最起码汉中知府王在台要来,还有南郑、城固、勉县、洋县、西乡、宁强、略阳、镇巴、留坝、佛坪等地的知县要来拜年,朱常浩要做好接待啊。 这一天,就是在聊天,吃饭中度过,但这种氛围,朱常浩觉得和二十一世纪差不多。 一天三天,都是在这样中度过。 就在初三的傍晚,安民队员们全部归队,朱常浩,孙传庭,折忠信都去营地看了看。 当晚,就在团长室里,朱常浩说道,“博雅兄,记得当初我们练兵时要比试的,那么,本王决定,初五的时候,我们就要启程去拜访我的三哥福王,这从汉中到洛阳,大概要走十多天,估计要在元宵节的时候,就到洛阳了,但本王觉得,去的时候我们不剿匪,回来的时候,我们用两个月时间,将这二千多里路上的土匪,包括水盗洗劫一番,这洗劫的过程就是我们比赛的过程,而且,也让安民队员们见见血,不止博雅兄对于这种比赛意下如何?” 孙传庭思考一下说道,“王爷建议甚好,末将就照王爷说的准备!” “那行,折管家,两天之内找到四五百船工,本王要让一些队员们乘船出发,要培养他们水性!” “是,王爷!”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就开始准备开来,这次出发,留下张公礼和华芝廉留守王府以外,其他人全部都走,就连布木布泰和朱依依都要去。 初五的早晨来了,在过完“破五”之后,朱常浩骑马到安民大营去,检查一下出行必备,而跟在身后的王怀珍却叹了口气暗自说道,“唉,要出发了,看来王爷要成为一个破匪的王爷了!” 第三十三章汉江行(上) 安民大营里,出行的队伍,已经集结好了,就等着朱常浩前来,宣布开拔出发。 而王府的女眷已经在路边等待,到时候和安民队员们汇合,随马队出发,也就是说,这次安民队员,陆地全员乘马,这次没有步卒。 时间如约而到,早上巳时,冬阳照在安民大营的校场上,朱常带着十八个亲兵和大管家王怀珍来了。 安民队员看到王爷来了,赶紧请安问好。 朱常浩说了声“免礼”之后,就对出行的队员说道,“各位弟兄,今天是正月初五,“破五”之力,利在东南,而这次,我们走的路道就在东南,我最终落脚点就是洛阳,去洛阳是孤王去看自己的三哥,被封为福王朱常洵,也是为了我们安民队的一次实战演练比赛。 这一次,大家都要出发,一定要给本王争气,一定要有大明瑞王安民大队的威风和豪迈的气概,行进途中,本王会按照军法从事,对于违反军令之人,该杀,该处罚的,本王也绝不手软,当然,立功表现好的,本王的功劳薄上有记载,到时候会有你的奖励和晋升。那么,孤王废话不说了,就问一句,大家对这次行军有没有信心?” “有!”,安民队员齐声说道。 “能不能做到令行禁止?” “能” “那好,八百步骑,一人三马,随本王陆行,其余的弟兄们上船东下。船上的兄弟就由副团长孙传庭带领,在沿途的时候,尽可能的将一些险滩暗礁炸掉,为大明的东西航运拓展千里!” “出发!” “轰…轰…轰”,七声号炮炸响,标志了安民队大军的开拔! 船上这一次有一千八百人,他们的任务除了不断要测绘沿途的水情,还有炸掉一些暗礁险滩。 说白了,就是船上有大量的火药,油纸包裹住,拓宽拓深河流用的。 武器方面,改进了一些大明朝的制式火器,包括虎蹲炮,迅雷铳,弩机等。还发明创造了一些生铁铸造的牛皮筒子,不,现在被安民队员们称作掌心雷,也就是手雷。后来,朱常浩将掌心雷正式命名为手雷。 冷兵器放面,雁翎刀以外,就是长矛了。 长弓也有一些,不过,多是一石两石的弓,射程也就在六十丈左右,超过七十丈,这弓基本上就没有准头了。 总的来说,这次朱常浩的出行,冷兵器基本话说那个没有几个,除了必备防身的以外,就是火铳和手雷了,只不过手雷还是用火折子来点。 寒风烈烈,旌旗招展,按照后世的秦岭淮河一线,刚好汉江的水道基本也在这一线,所以,水流没有结冰。 汉江两边,好多百姓们看着瑞王爷那威武雄壮的安民队,纷纷交口称赞,但朱常浩心里,却对水路的行进,有些担忧。因为从汉中出来后,估计晚上就可以到城固,后天就到洋县了,可从洋县到石泉的这一江段,那河流流经山地中,大部分为峡谷,比降达千分之一,为全流比降最大的一段,水流极为湍急,礁滩最密,两滩相距不及一百五十丈,河床最窄处二十丈米,而尤以黄金峡最著,其中的车滩、囚滩、龙滩、龟滩等处,泓道宽度在三丈以下,船只转动不易,因此极易触礁,成为汉江干流最困难的地段。 好在这一次的船只虽然称作小沙船,但说白了就是大一点的平底舢板,一根主龙骨,还有两根副龙骨。 一般就是搁浅了,船只也部队断裂。明代走巴蜀这段的河流,船只都是三根龙骨的。 而在路程上,石泉下来就是紫阳,过了紫阳,已经走了五天了,朱常浩已经到了安康(新安洲)。 朱常浩一看这安康府城,明显就是两山夹一川,南边的大巴山和北边的秦岭主脊从这里划过。 朱常浩决定今晚就在安康城里住下,就在他下马观察这个安康城的时候,安康(新安洲)知州大人王在仁已经到他们住的军营里。 朱常浩就和这位大明的知州大人,进行了交谈,发现这安康确实不错,当地的种植业和蚕桑纺织很发达,还有当地人也喜欢种茶,在紫阳、平利、汉滨、岚皋、汉阴、石泉六县中,几乎家家户户都茶园和桑园。 朱常浩明白,这安康此地,看来还是一个财富之地,既有蚕桑,又有茶叶,而且大量的水田种植大米,河网水系密布,山麓山脚还种植有大量的冬小麦。 可以说,安康在物产上,可以提供三十万大军一年的消耗。 通过此次交谈,王在仁也从他的观感里面去掉了原先传言当中,大明瑞王爷的愚笨和残暴。 安康过去以后,就是旬阳了,朱常浩的抵达在旬阳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可是,朱常浩发现,这里的土地多是石灰地,土层薄,而且,由于旬阳县和东区龙家河与蜀河汇合处设阊关巡检司,于北区乾佑河与洵河汇合处设三岔巡检司对水上讨生活人的盘剥,这里老百姓给朱常浩一种满脸凄苦、菜色的感觉。 晚上,朱常浩让人拿着自己的手令将旬阳知县叫到自己身边,征询了一下旬阳县的县情。 这位知县也没有隐瞒,他说道,“王爷,我们旬阳现在确实有些穷啊,过去,我们这里还可以靠水吃水,给沿途的船商拉纤,打鱼,南来北往的船主,行商都在浔阳城里歇脚,可是,这几年由于土匪众多,水盗频发,好多的商人都不敢来了。我们县衙去年也招募百姓,在县尉的带领下,上山去围剿这些山贼和土匪,结果好多百姓被被杀,还有一些被裹协进了土匪的队伍中。 唉,百业凋敝,朝不保夕啊,我代表旬阳老百姓恳请王爷这次能够将这些山贼土匪给清理一下,让老百姓们有口吃的!”说着,这位旬阳知县(李志堂)下跪,立即给朱常浩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破了,鲜血直流。 朱常浩一下子就动容了,他没有想到这旬阳知县竟然是一位好官。对于好官,朱常浩一般都是给予支持的,他说道,“李大人,既然本王知道了这事,那就一定不会不管,在这里,本王给你一个承诺,在二月份结束之前,一定将这盘踞在旬阳这里的强人和山贼水寇,土匪给它清理了,还宣扬百姓一个青天。” 李志堂听完这话,心里感动极了,他激动地说道,“感谢王爷对旬阳百姓的厚爱,下官在这里无言以表,只有这个小玩意了,希望王爷能够收下”,说着,就将腰间的一块玉佩取下,就要交给朱常浩。 朱常浩一看,李志堂腰间的这块玉佩,看起来有些岁月了,明显就是家传之物,虽然价值十金,可朱常浩不打算要。 古语曰:君子不夺人所爱,朱常浩想说,“君子不夺好人所爱,清官廉吏所爱啊!” 抱着这样的信念,这块玉佩被朱常浩坚决拒绝了。当然。朱常浩也给这李志堂有交待,让他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旬阳所有的土匪据点全部摸清楚。 李志堂记下来,他带着朱常浩给他的希望和承诺离开了。 但朱常浩心里还是有些沉甸甸的,仔细一寻思,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想不到自己连陕西省都没有出,沿途基本上每个县都有土匪,大的上百人,小的就几个人。 他们手里拿着一把刀,几根木杆就可以为非作歹,官府基本上不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县尉就带上几个人,装模作样的走一番,结果劳民伤财不说,土匪还是土匪,而且胆子更大了。 原因就是当地官府和胥吏不作为造成了,要扭转这一状况,对朱常浩来说,还是非常漫长的。 补充:汉江,是长江最大的支流,全长1577千米,其中陕西境内干流长657千米,湖北境内长920千米,总落差1964米。在源地名漾水,流经沔县(现勉县)称沔水,东流至汉中始称汉水,自安康至丹江口段古称沧浪水,襄阳以下别名襄江、襄水。汉江是长江最长的支流,在历史上占居重要地位,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 汉江干支流的航线很长,分布于陕西、河南、湖北三省70多个县市,在这一广大区域内的经济和文化的交流方面,几千年来曾经做出巨大的贡献。在中国最早的地理著作《禹贡》上,说明了在两千年前汉江已是湖北、湖南和四川、陕南向中原运输贡赋的要道。在陇海铁路通车宝鸡以前,陕南和部分陇南的货物都要顺汉江运到汉口。可以说,在历史上汉江干支流一直是本流域交通网的骨干之一。 汉江干流水量比较充足,全流的95%均可通航。但比降很大,从河源到河口平均比降为0.36‰,而且滩险甚多。上游约占总航线的62%,是全流航行最困难的一段。其中,洋县至石泉,河流流经山地中,大部分为峡谷,比降达1‰,为全流比降最大的一段,水流极为湍急,礁滩最密,两滩相距不及500米,河床最窄处50米,而尤以黄金峡最著,其中的车滩、囚滩、龙滩、龟滩等处,泓道宽度在10米以下,船只转动不易,因此极易触礁,成为汉江干流最困难的地段。 中游段占总航线的16%,平均比降0.12‰,对航运来说流速仍嫌太急。本段乃全河流河槽最宽,沙滩和沙洲面积最大的一段。因水流散漫,泓道多变,沙滩常移动(称为跑沙),若对航道不熟,易发生危险。 第三十四章 汉江行(下) 旬阳县城,朱常浩将它牢牢地记在心里后,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他们要到白河县去。 白河,大巴山东段。北临汉江,隔江与湖北省郧西县相望,东、南部分别与湖北省郧县、竹山县接壤,西与旬阳县相连。位于秦头楚尾,古称“南走巫夔,北通商洛,东扼均房,关南险奥,白河尤属襟喉。” 朱常浩一行到了白河县,看见此地虽然小,很狭窄,但比旬阳县来说,繁华多了。从地势上来说,全县地势南高北低,全县山脉与沟相间,无一处百亩平地。汉江从县境北部自西向东横过,县内冷水河与白石河从县境西南向东北大致平行流入汉江。 眼看天色还早,朱常浩就带着自己的家眷到县城东边,看了看成化年间所修建的白河堡。 这座白河堡是成化八年修筑的,四年修筑完成后,成化十二年(1476)设白河县,以境内白石河得名。《左传》文公十一年(前616)载:“楚潘崇复伐麋,至于钖穴。” 朱常浩看着这一百多年前的石头堡,再看看江边的那数百条帆船,明白了,此地筑堡的原因,是为了防止山上不服教化的山民颇多,他们时常袭击县城,筑堡是为了自卫。 远山观遍,也就如此。朱常浩决定到江边看看,去才发现,这里跑水运的均为外地人,问一老叟,才知道原因了。 老叟说道,“本地乡民刀耕火种,零星散处,错杂多异地之人”。 朱常浩又问道,“百姓生活咋样?” 老叟答道,“民食鱼稻,以鱼猎伐山为业,饮食还给不忧冻馁,亦无千金之家”,“土瘠民贫,人皆俭朴,信巫鬼,重淫祀”。 “成化以来,县境内人烟稀少,尽为原始森林,移民来此,披荆阔草,从事农耕,少有经商,县民皆布衣粗食。” 朱常浩明白了,他对老叟点头,又对王怀珍使了个眼色。 王怀珍赶紧上前,给老叟二两银子,老叟一看银子,喜极而泣的赶紧收下,对着已经远去的朱常浩道谢不已。 等走了有一里路,到了城中最热闹的街市,位于县城下河街头到小河口的茅棚街,发现小贩住户全是做熟食、编油篓和纤笪。 就在街口的尽头,县衙的位置,才看到了五家石板瓦房,一家是银器店,一家是酒楼,还有一家是纸货铺。特别是这家纸货铺,装修的高大上,里面除了纸钱,还有纸的亭台楼阁,就连纸人都有好多类型,丰腴的、高大的、瘦削的,有萝莉型,还有宫廷御姐型,小家碧玉型…有朱砂,狗血,红绳,各种法器。朱常浩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暗暗骂道,“尼玛,这个地方好巫事啊!” 离开了纸货铺,靠边向右一拐,朱常浩发现,这最后一家瓦房竟然是赌场,里面人声鼎沸,进去以后,赌坊掌柜赶紧来招呼朱常浩一行。 因为他发现这进来的这一拨人,明显就是外地人,而且穿着讲究,还带着女眷,就说明此人非富即贵,最可怕的是傍边还跟随着十八名好手,看这些好手的表情,明显就是杀过人的。 掌柜的赶紧出面接待,向朱常浩说道,“贵客临门,赶紧请,里面有雅间。” 朱常浩笑着点点头,就到了雅间。 掌柜的问道,“客官,你看是玩牌九还是骰子,我们这里不上限,只要客官运气好,一文钱就可变员外!” “恩,稍等一下,我们先喝杯茶,过会再开赌,你先出去吧!” “好的,客官,小人告退。”掌柜的说着,就离开了。 赌坊掌柜走了,坐在雅间里面的刘紫莲和布木布泰,还有王怀珍都开始喝茶。 朱常浩没有喝,而是对王怀珍说道,“王伯,你说这地方这么贫瘠的,怎么这赌坊就这么繁华的,本王观察过,这里面赌博的多属河岸码头的力巴居多,他们一天的辛苦钱,就这样被赌坊给拿走了,本王觉得好可惜啊。” “王爷,您不要叹息了,现在大明朝的哪里都一样,赌博横行,众人不思勤劳致富,反而都是好逸恶劳,将希望寄托在不劳而获的赌博上,现在这里是叶子牌,掷骰子,可是还有的地方是斗鸡,斗牛,斗蛐蛐,压大压小,买定离手,十赌九输,唉,大明朝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陛下也不给移风易俗一下!” “孤王明白啊,我们任重道远,大明积重难返,慢慢再说吧,当前还是当三哥那里去,看看路道吧,好了,王伯,让折管家和刘管家进来,让掌柜的找几个人,我们掷骰子,勉强为王府的女眷挣点脂粉钱吧”。 “是,老奴明白了”,说着,王怀珍就出了包厢。 折忠信和刘正进来了,朱常浩给两人交代了几句后,就等待赌坊掌柜的人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四个赌坊的人。 掌柜的也来了,看见朱常浩他们只出两人参与掷骰子,笑着说了一句,“客官发财,小的告退!” “你还是不要走了,打开雅间的门,就在这里看着吧”,朱常浩淡淡的说道。 掌柜的一看这情景,也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等待赌博开始。 就在对方要掷色子的时候,朱常浩说道,“第一把你们先掷,接下来就是谁赢谁掷,如果同意,我们就开始,反之,我们弃之。” 掌柜的一听,觉得也合理,对四人说道,“就按客官说的办。” 由于雅间的门开着,自然而然地,一些赌徒聚在门外观望。朱常浩心里却很坦然,他对折、刘两人的赌技还是很相信的,毕竟两人都有武功,日常的经手的都是江湖人,对于赌博相信不会比谁差。 “押大押小,买中离手,童叟无欺,请下银子,我方买大,押银世良!” 刘正看了折忠信一眼,说道,“你么买大,我们就押小,也十两银子”。 “咔、咔”,两个五两的银元宝放在了小字上。 就在放下的瞬间,刘正利用咔咔声的掩护,大拇指一个巧劲,击打在骰盅上,折忠信的耳朵一动,知道大事成了。 “揭盅!” “二三五,小。” 折忠信一看小,二话不说,就将对方的十两银子抓了过来。 赌坊的掌柜看到此景,也是微微一笑。因为在他的心里,前三把都是要让这位贵客赢的。 果不其然,开门红三把,朱常浩他们赢了六十两银子。 第四把要开始了,掌柜的说道,“前三把分别是十两、二十两、三十两的,这一次我们整的一点,五十两起,下注,中间加注,上不封顶,不知贵客意下如何?” 朱常浩听了,嘴上说道,“中,就按掌柜的说得来,加注多少,就由我的两位兄弟做主了,输赢不论”。其实在心里,冷笑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你这样贪婪,就不要怪本王心黑。” 第四把,刘正输了五十两。 第五把,折忠信中途加注五十两,又输了一百两。 第五把,刘正赢回五百五十两,因为中间他加注五百。 第六把,输了一百两。 …… 第二十把,刘正赢回了三万两,赌坊掌柜已经罢赌了。 就在掌柜的想对他们要采取一些非正常措施,夺取银子的时候,朱常浩洪亮地说道,“既然掌柜的不玩了,那本王也撤吧!” 掌柜的一听“本王”两字,大惊失色,赶紧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喽啰使了个眼色,喽啰不露声色的离开了。 而这厮和周围比较精明的人,赶紧跪下来,大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听到这个,笑道,“诸位请起,本王今天消遣了一下,感谢赌坊的款待,现在有事,要走了!” 众人让开一条道,朱常浩他们潇潇然地走了。 还没走多远,就发现这最后一家瓦房,是一个二层的四合院楼房,门上有一牌匾,“寻香楼”三字,在夕阳下很是惹眼,里面的一些淫词荡曲不断传来。朱常浩暗骂道,“老子还以为是饭馆呢,想不到是妓院!” 朱常浩没有进去,其他人自然也不敢。 回到城外的营地,刚好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王府里面的随行厨师做出了比较精致的饭菜,主食就是肉片汤饼(在明代,人们将面片称为汤饼),朱常浩吃了两口汤饼,暗自叹道,“如果有辣椒就好了!” 王怀珍一听,嘴里接道,“王爷,你说的辣椒不会是番椒吧?” “番椒?” “是的,王爷,我们大明的高濂撰的《遵生八笺》(1591年),曰:“番椒丛生,白花,果俨似秃笔头,味辣色红,甚可观”,现在在两广地区都有的,当地人把他叫辣虎,最初的时候是佛郎机人带来的,现在在粤北的一些地方,山野猎户在冻雨来临的季节,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喝一碗番椒汤,御寒” 朱常浩一听,连忙问道,“汉中有吗?” “回王爷,这番椒是下贱营生的人吃的,我们汉中没有,就连湘赣鄂也没有呢!” “谁说番椒是下贱营生的人吃的,王伯,吃完饭后快马传书,让华管家弄些种子,本王回去后在汉中种植一些,有大用。” “是,王爷,老奴错了!” 晚饭吃饱以后,朱常浩让女眷休息,自己到亲卫营地中看了看,慰问了自己的亲兵后,连白河知县都没有召见。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拔营出发,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郧阳府,在这里,朱常浩决定等待船队的到来,因为从这个地方开始,就要和船队分开,他们北上,而船队继续下行,达到襄阳,从襄阳北上,再到南阳,最后经过白河,在南召县的北部,弃船上岸,走上一百五十多里,才能到洛阳。 (今天这一章确实不好写,关键是汉江流域的水文特征,支流的行船程度,好多资料度娘都没有,我只好翻阅地志网,为了达到合理性和可行性,我最后确立了南阳盆地北边的南召县,然后查看伏牛山的地貌特征,又百度了好多建国前的资料,才确定了由白河进入汉江的行船计划。唉,一天也没吃,就喝了两袋速溶咖啡在,支持到现在了,饿的人肚子疼!) 第三十五章 水师来了 郧阳府的等待,可以说给朱常浩的继续完善计划准备了充足的时间。就在郧阳府,朱常浩让知府刘锦云过来为自己介绍一下当地情况。 刘锦云说道,“王爷,说起我们郧阳府,它的西面是汉中府,南面是荆州府,东面是湖广布政使司的襄阳府和南阳府,北面就是西安府了。我们这个“郧”是本乡名,置关子乡,曰“郧关”,郧县因汉置长利县有“郧关”而得名。郧县明成化十二年设郧阳府抚治。府治郧县,辖郧县、房县、竹山、竹溪、上津和保康六县。由于有丹江和汉江在郧阳会和,托皇上的福,我们这里一年的收入还不错,是鱼米之乡。” 朱常浩听完点点头,不置可否。 刘锦云看着朱常浩不说话,自己也就不再吭声了。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朱常浩又问道,“刘大人,你是旬阳巡检司的上司,本王下次有一批药材,粮食要从襄阳转运,需要大量的船只。本王心想,刘大人可以为本王召集一些船只吗,最好不低于两百条,到时本王会给船工船资的!” 刘锦云沉默了一下,说道,“王爷,郧阳巡检司是九品,受郧阳府和云阳县节制且王爷也说,会支付给这些船家银子,那下官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恩,那就有劳刘大人了,不过,不忘有一个要求,就是船家一定是青壮年,年老体衰的那就算了!” “王爷,下官一定按照您的要求给办了,船家如果长于三十五岁以上的,全部剔除!” “恩,好,本王没有看错刘大人,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那下官告退,王爷请留步,”说着,刘锦云就走出帐篷。 这里交待一下,朱常浩从汉中一直到郧阳,从来没有进城,晚上都是在行军帐里面过夜的,从来没有扰民,而且,一直到洛阳,他还是住行军帐。 刘锦云走了,朱常浩的翘头案上,三张襄阳府的、荆州府,南阳府,洛阳府的堪舆图,平凑在一起,让管家观看。 看了一会儿,折忠信说道,“王爷,据我得到的消息,洛阳府中,福王仅私兵就有四千,而且这些私兵是得到神宗皇帝特许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将粮食运出的时候,如果这些私兵进行阻拦,或者截留,那计划就失败了,整不好王爷您会被朝廷削藩啊,怎么办?” “是啊,折管家的担心,小的心里也是有些担忧,不过,不是私兵,而是王爷计划的关键,那就是怎样这这些粮食能够不见光情况下完全运到汉中? 现在,是冬季,枯水期,有些地方不宜行船。可是在春季,青黄不接的时候,况且今年的有没有下雪,到时候又是灾荒年啊,这样,就会是灾民更多,如果有人将粮食的消息泄露出去,到时候灾民堵江,大盗劫粮,按我们的计划就破产了。 到时候,整个流民说不定就会反噬汉中,王爷到时候就要坐蜡了”,刘正认真地朱常浩说道。 朱常浩明白,刘正是从天时、地利、人和的角度对此次盗粮的转运进行了分析,而折忠信是从最大的困难点入手,两人一个是看“点,”一个是看“面”,这也导致后来,朱常浩手底下两人的特点,折忠信默默无闻的狠,而刘正却成了滴水不漏的绝,思维的差异造成行为的结果。 既然两人问出来,那作为主人的朱常浩必须有一个说法,不然会被人轻看。 “折管家刚才考虑的很好,主要是对福王的私兵采取怎样的办法。其实,在本王看来,阻止别人坏好事,不外乎有以下几种方式。第一种,让私兵投鼠忌器,不敢采取行动,不过这一点,如果整不好,会漏出马脚。 第二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福王的私兵认识到粮食还在,一切都秩序尽然。 第三点,瞒天过海,福王他们是意识到哪里不合适,可是,压根不会想到是粮食没了。 第四点,估计一般人都不会用,那就是兵戎相见,彻底干掉这一股私兵,不过这是下下策,智者所不取也。” 朱常浩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说完,大家都觉得王爷说的很好,有一种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感觉,不过仔细品品,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可大家都认为王爷就应该这样,高屋建瓴啊。 “王爷高才所说的四点,我们是明白了,而且,估计到时候还有其他的一些难堪,但是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到时候我们见招拆招,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刘正很自信地说道。 “刘管家说的不错,那接下来,本王就说说刘管家的刚才的问题。其实就一个问题,那就是怎样让粮食更加安全的运到汉中,中途还不能泄露出这事粮食,谨防灾民堵船。其实,这一点,也不是多难的,从堪舆图上来看,只要我们过了郧阳府的竹溪县,那就到了我们汉中府的白河县,本王会准备人进行接应,况且,在陆地上,我们安民队新增加的队员还会进行沿途的护送,对于灾民,本王已经想好办法了。会将他们引导到汉中府去,只要本王手里有粮食,还怕灾民不来吗,灾民来了,本王那个这也是在赈济他们,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将是本王的最好的兵源,到时候,大明的复兴,就要以这些灾民为力量啊。 其实,不泄露是最好的啊! 唉,国之不靖,乱世飘零,思维不举,焉能温和,人不如狗啊,本王也是怕亡国,野猪皮进关祸我大明啊!” 朱常浩这一番话,特别是最后的一声概叹,让大家觉得心里很堵,更让是北地人的折忠信,对此感受深刻啊。而北上南下,甚至游历过印度洋锡兰(斯里兰卡)的刘正也深有感触。 王怀珍不会什么军事方面的见解,不过,他最会安慰人。 王怀珍说道,“王爷,切莫概叹,人在做,天在看,大明国运绵长,四海莫能敌也,老奴不懂兵法,不过,老奴明白,双拳难敌众人,建奴既然要蛇吞象,那王爷不妨给朝.鲜的李氏,北部的察哈尔找点事情做,再我大明朝如果再给封锁掉一些货物,那玩死野猪皮什么皇太极也是挥挥手的事啊!” 朱常浩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位王伯,虽然是太监,不懂军事,可是眼光还是很独到的,他能从打架想到封锁围堵,确实有一种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境界。只是,他忘了一样,那就是未来的十五年的时间的,全球的小冰河时代将会降临,到时候,不管是大明的关内,即使草原上所有的部落,包括野猪皮,都会陷入自然灾害中,洪水,暴雪,干旱,嘿嘿,当草原没吃的时候,本王就会引导他们去抢,到时二一添作五,你皇太极如果不死,那就没天理了! 第二天,船队还是没到,这一天,朱常浩把周围渔民捕获的鱼虾都买了下来,因为,这一路走来,大家吃的都是一些陆地动物的肉,现在都已经吃腻了。 一里地上河滩上,全鱼虾宴正式上演,什么蒸的,炸的,煮的,烤的,五花八门,吃的这八百亲兵都爽歪歪了。 朱常浩鱼就吃了几口,虾却很多。当然,他吃虾是有道理。 记得二十一世纪,自己刚上班,和女朋友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女友最喜欢给自己做的就是爆炒河虾,说什么虾类的补益作用和药用价值均较高。 什么医学研究证实,虾的营养价值极高,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力和性功能,补肾壮阳,抗早衰。常吃鲜虾(炒、烧、炖皆可),温酒送服,可医治肾虚阳.痿、畏寒、体倦、腰膝酸痛等病症。 《神农本草经》认为,虾味甘、咸,性温,有壮阳益肾、补精、通乳之功。凡是久病体虚、气短乏力、饮食不思、面黄羸瘦的人,都可将它作为滋补和疗效食品。 常人食虾,也有健身强力效果。具体用法是:治疗阳.痿,可将鲜虾三两、韭菜三两,加油盐一同炒熟食用,或将鲜大虾加糯米、甜酒炖服,每日早晚适量食用;治阳.痿、腰痛、乏力,可用虾一两,冬虫夏草三钱,九香虫三钱,水煎服,日一剂;治脾肾虚诸症,可用虾仁三钱,洗净,豆腐一斤克,切块。再将两味一同放锅中水煮,并加入葱、姜、盐调味,待虾仁熟后,食豆腐、虾仁,饮汤。 现在有了这种心理暗示,朱常浩吃完虾,果然腹部暖烘烘的,**非常强烈,就来到了寝帐,看见刘紫莲正在给自己纳鞋底,于是就上下其手,刘紫莲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天雷勾动地火,就在这帐篷里,她压抑着声音,感受着朱常浩的冲刺,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别提多刺激了。 半个时辰后,战鼓停歇,刘紫莲倚在朱常浩身边,正在说情话。帐外却传来了王怀珍的声音,“王爷,孙参将带着水师来了!” 第三十六章 水战思想 人生有好多无奈,也有许多取舍,当朱常浩和美女在床上交流感情,讨论人生的时候,孙传庭到了,这本来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的大事,还有自己的礼贤下士风格,朱常浩必须赶紧起来,有所表示。 是的,戌时过半,放在后世也就是晚上八点左右,孙传庭带领着水师到了旬阳县。当然,说这一千八百来人的水师,其实是抬举他们了。 经过这十多天的航行,其实这一千八百人现在已经不足一千八了,因为在东下航行的过程了,死了八十三人。 有的是船毁人亡,掉在水里淹死的,失踪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这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相当高的死亡率啊,但在十七世纪的大明朝,死个人算什么,张献忠占领四川后,建立大西政权,还屠杀百万呢! 但这对一个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还是挺难接受,当然,这事情朱常浩也只在心坎里哽咽了一下,既然人死了,那就做好这些人的抚恤工作。 死亡队员的家人,朱常浩一般都会按照一定的标准给他们寄去银两,让他们老有所依,不会让死去的队员在尘世间留下牵挂。 从在床上爬起来的朱常浩,赶紧将孙传庭请到旁边的军帐里,请他来说说这次水师航行中,有那些特别的地方,改进的地方,薄弱点等 一支水师,是一个特殊的兵种,灾二十一世纪,就有过“百年海军”的说法,现在,朱常浩刚成立的水师,估计是菜鸟中的菜鸟。 两人坐定以后,亲兵端来了茶炉和烤肉,朱常浩的意思就是自己和孙传庭一边吃,一边谈,刚好,前边时间和刘紫莲在床上“鏖战”,现在确实也饿了。 朱常浩也不再废话,两人连见面礼都没进行,就开始说话了。 “博雅兄,这次从汉中一直航行到了旬阳,都要进入长江水道了,恰逢现在有事枯水期吗,水师的航行不好做吧?博雅兄现在就谈谈你对水师的认识吧!” “是啊,王爷,枯水期,航行过程中须得把握还有风向,船只的调配,以及军令的传达,这些确实是很难。 这一次,两百艘小沙船从汉江到长江,最难得的就是军令传达,一嗓子喊过去,水波声中,什么也听不清楚,后来,我们就用挥旗的方式来解决。” “那不就是旗语吗?”,朱常浩张嘴就道。 “啊,王爷说的太好的,我正为现在这个挥旗方式找个名字,现在末将确定了,就叫“旗语”吧!” “博雅兄,不要跑题了,赶紧说说对水师的认识吧!” “是,王爷,现在我们大明的水师的统管受制于地理、舰船与需求的兵部,还有各地总督影响严重,水师基本上处于涣散状态! 从早前的水师由三宝太监,也就是郑和统领,很牛掰的,而后来.经历了七次下西洋,大明朝水师所指之处,皆都臣服。 万历年间,也就是壬辰年倭寇攻占朝.鲜,李舜臣向我大明求助,我大明水师大败倭寇,连他们的那个将军,丰臣秀吉都给干趴下了。 后来,大明的水师在这三十多年的时光中逐渐衰败了,不过,末将从商贾上发现,水师破败,但一些西洋人的洋玩意却让佛郎机人,英吉利人,带到我大明。 这些东西很赚钱,一个千里眼,就值八百两银子啊。如果在我们山西,一个小的行商,走上一年,也才挣三百两意银子。 因此,末将觉得,我们现在走水路,将来更应该走海洋,因为末将有一种预感,未来谁控制了海洋,谁就能控制世界贸易;谁控制了那些佛郎机和欧罗巴,谁就能控制天下人的银子,进而君临四夷,富有四海。 有点跑题了,王爷,现今我们的水师,可根据其在船只大小、吃水深浅和作战的能力分作灵活型、火器型和连续作战型。 这一次,我们遇到的水盗都是用虎蹲炮和手雷给干掉的,弓箭和接舷战,没怎么做,但一旦碰到强大的贼寇,我们没有火器,接舷战绝对会输的。” “那博雅兄,你认为我们未来的水师出路在哪里?” “王爷,水师的发展,还需的看地理位置、适宜水师作战的区域、朝廷的支持、老百姓的数量、百姓们的脾性与社稷要求,并力图争取制水权,将来还有制海权的掌控。” 朱常浩听到什么“制水权”还有“制海权”之类的词汇,差点以为孙传庭也是穿越客,后来一想,也不是啊,因为他后面的,再也没有什么近代式的词汇吐出来。 “王爷,这十多天的航行,末将认为水战的最高原则为削弱乃至毁灭敌人的船只,并可以由决定性水战或对码头口的封锁达成目的。 因此,末将觉得,以后水战就是控制敌人粮草,战马,步卒力量的一种方式,还有,水战的目的必须经常是直接或间接地确实获致制水权,并阻止对方获得。 制水权是种形式多样的水上控制,但一般来说是,各地的水师寄望取得的目标,以达到攻城略地,获得金银,粮食的战争或陛下的要求,但也有未取得制水权就获胜的例子。 如我们大明水师在李舜臣的带路下,就消灭了倭寇的运兵船和运粮船,以小博大,乱拳出击,搞死了他们的后盾。 当然,末将在这里还想那个对王爷说一点,那就是水师进攻也常受到陆战的影响。 最好的例子就是前宋时候的琼崖海战。 那一次我们大宋的最后一支水师,因其具有地上的水战观念,而执著于决定性水战,消灭忽必烈他们的水手和人数,最后因受至于狭窄的海弯而失败,最后陆秀夫丞相背着小皇帝跳海,宋乃亡! 末将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水战中,其实没有必要一拥而上,而是要学会釜底抽薪,集中射击,还要有足够的护航力量。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水战上,火器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这次在安康的葫芦峡剿匪的时候,迅雷铳一轮齐射,就让水匪吓破了胆。 如果是三眼铳,末将就将它有层次的集中射击,绝对让敌人有死无生,况且,火铳的爆鸣声,绝对让一些战马停滞不前。 如果将来要打东北的野猪皮,末将觉得,野战必须要靠火器。” 孙传庭的这一番说法,真的让朱常浩大吃一惊,想不到通过这十几天的带兵,而且是水兵,竟让孙传庭的认识如此深刻。 如果朱常浩没有二十一世纪理念,估计他也意识不到,这大明的“孙督师”确实有超前的军事思想和认识。 是的,听完孙传庭的话,朱常浩的眼睛就闪闪发亮,就好像发情的公狗看见了母狗一样,恨不得把母狗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孙传庭感受到朱常浩那火热的目光,顿时菊花一紧,他想到一些达官贵人的龙阳之好。 “如果自己和王爷之间发生一些超友谊的事情,按自己肯定是被动的接受,王爷就会一百阿一百次”,孙传庭心里暗自想到。 第三十六章 瑞王诉衷心 朱常浩如果知道孙传庭这样想,一定会上去将其踢上一脚,嘴里也会狠狠地骂道,“你娘的,老子不搞断背山,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也许是朱常浩意识到自己这样热火灼灼地看一个男人,是让人一件畏惧的事,还有为了缓解这个尴尬气氛,张嘴说道,“博雅兄,明天下午,我们估计又得分开走,因为孤王要走水路,你和折管家两人,带领水师要到襄阳,从丹江口,襄阳到南阳,最后在南召县下船,然后你们要将船上的一些礼品亲自运到洛阳,和我会合后,一起去看我那所谓的三哥。运礼品的马车什么的,就在南召县租赁一些吧,但千万记住,不能强买强卖啊!” “王爷,末将明白,只不过有点好奇,福王殿下,末将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他富有天下,不过,末将对这位殿下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现在请王爷给说叨一下,心里也大致有数!” “博雅兄,说起我的这位三哥,也不知道当初父皇是怎样想的,就给了他那么多的封赏,几乎中原包括楚地的良田,都被他占有了。 据本王估计,主要是福王的母亲,也就是郑贵妃,现在的郑太妃让父皇给封赏的吧,本王觉得,这女人如果会使手腕,那一般的男的根本不是对手,父皇被郑贵妃迷得是神魂颠倒,赏赐也就会很多了。 再后来,就是我的侄儿,崇祯的哥哥,天启皇帝也给封赏了好多,许多湖北的水田,山林也给封赏了三哥,唉,导致现在百姓没有立锥之地,社稷不稳,天灾又多,已经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朝廷的国库里面,钱财基本没有,可是三哥家里面,绝对有大明朝十年左右的收入,如果我们这次不取来,那以后也会被流民拿去!” “王爷,你认为将来流民会越来越多吗?” “本王心里,一直有一个考虑,这个考虑就决定了流民越来越多。 既然冬夜漫长,那本王就给你说说吧!” “末将洗耳恭听!”孙传庭说着,就给朱常浩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 “本王以前好佛,贪财,就是因为看到将来,如果大明朝的社稷倾覆,自己也好有安身立命之基。但后来,在一次西安府的游玩中,本王从一坐山野小庙里面的石匣里,找到一个漆盒,漆盒是密闭的,本王好奇心之下,就用小刀撬开,发现里面有一本书,这本书里面就说到大明的倾覆,当然,大明江山也不是无药可救!” 孙传庭听到瑞王时候什么书,心里有些好笑和好奇。 朱常浩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的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此书叫什么,为什么说大明会倾覆,那本王叫告诉你! 这本书叫《推.背图》,是由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命两位当时著名的天相家李淳风和袁天罡所作,以推算大唐国运。 由于李淳风推算的上了瘾,一发不可收,竟推算到唐以后二千多年多年的命运,直到袁天罡推他的背,说道:“天机不可再泄,还是回去休息吧!”,既是第六十像所述,所以推.背图因此得名。 而且,《推.背图》共有六十幅图像,每幅图像下面附有谶语和“颂曰”律诗一首,预言了从唐开始一直预言到未来朝代的大同,《推.背图》的预言,主要是对各朝于治乱兴替之间的重要关键事件作出的推理,很准确,无往不利。” 孙传庭很惊讶,他没有听说过什么《推.背图》,就算他是进士第,也不可能有机会读到《推.背图》,因为朱元璋说过,一旦发现有人看此书,全家杀无赦。 “王爷,那什么“推.背图”对大明的社稷是怎样说的?” “说道大明社稷,里面主要是三十一象,三十二象和三十三象说过。第三十一象,甲午,离下巽上,家人卦。谶曰:当涂遗孽秽乱宫阙,一男一女断送人国.。颂曰:忠臣贤士尽沉沦,天启其衷乱更纷。纵有胸怀能坦白,乾坤不属旧明君。 金神仙说道:“此象主天启七年间,妖气漫天,元气受伤。一男一女指魏阉与客氏而言。魏杀客氏,客氏熹宗乳母,称奉圣夫人。这点已经被证明了,想必博雅兄也晓得,是不?” 孙传庭点了点头。 “第三十二象,乙未,巽下坎上,井卦。谶曰:马跳北阙,犬嗷西方。八.九数尽,日月无光。颂曰:杨花落尽李花残,五色旗分自北来。太息金陵王气尽,一枝春色占长安。 金神仙说道:“此象主李闯、张献忠扰乱中原,崇祯投环梅山,福王偏安不久明祀遂亡。颂末句似指胡后,大有深意”。 图中一扇门,门中有马,一个“闯”字浮现眼前。说明有个叫李自成的人会灭明,“日月无光”指“明亡”(日月合在一起是明)。《推.背图》有的象图信息量大,有的文字解的清晰。 “颂曰”四句诗预示着李自成坐不久(“李花残”),北方民族终将取得天下。“太息金陵王气尽”暗指汉人称帝的气数以尽。 第三十三象,丙申,巽下兑上,大过卦。谶曰:黄河水清,气顺则治。主客不分,地支无子。颂曰:天长白瀑来,胡人气不衮,藩离多撤去,稚子半可哀。 金神仙说道:“此象乃野猪皮入关之征。反客为主殆亦气数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欤。辽金而后胡人两主中原,大汉族对之得毋有愧”。所以,这一次本王让刘正碾转数千里,到沈阳把布木布泰给抓来,就是为了破坏野猪皮和科尔沁的盟约关系啊,砍掉皇太极的一直臂膀!” 孙传庭总算明白了,不过,他对于这《推.背图》的事情不怎么信,毕竟他一个进士,是读孔孟之学,儒家经典得到的,《推.背图》所谓的预言之事,有一种鬼神之说。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什么意思”对于什么《推.背图》的言论,孙传庭觉得,只有尽力了,就好了。 不过接下来只有茶炉里面,茶水滋滋沸腾的声音,还有烤肉冒烟的情景,两人都成沉默了。只不过朱常浩心里有愧,“什么自己从荒山野庙发现的《推.背图》啊,这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别人都在看肉搏视频,可自己作为祖国“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坚决不看肉搏视频,于是在网上看了一些传统国学,里面有一本就叫《推.背图》,后来,在地摊上还花了十元钱买了一本书实体书,发现除了金圣叹的解释以外,后面什么也看不懂,不过,为了在女友面前卖弄才华,愣是将这六十象的“象辞”和“颂”给背下来了。” 也许是两人的沉默时间太长了,而对于此事,孙传庭也没有更好的话语去解释,或者询问,毕竟这本书牵扯到改朝换代,自己作为臣子,不是天家贵胄,皇室后裔,对于这些东西最好不要置喙。 最后一杯茶水喝完了,看来今晚就谈到这里了,朱常浩就在彼此有默契告辞的时候,说道,“博雅兄,《推.背图》这件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本王对太祖皇帝起誓,绝不会当叛臣贼子,只不过希望我们大明的子民,以后能够傲立在九州大地上,让四夷蛮国小邦,都能以我大明为尊,堂堂大明,让四方来贺,所以希望博雅兄助我!” (肚子痛,已经五次厕所,无力写作,就到这里,望各位看官谅解!) 第三十七章 路上见闻 朱常浩的的这番发誓,让孙传庭对朱常浩是彻底的归心了。因为在大明朝,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将信奉的是礼、义、廉、耻、忠、勇、信。 如果那个读书人或者武将被判这些准则,那他基本上是斯文扫地,被人们所唾弃。 当满清入关后,还是有很多人依然背叛了,因为背叛可以活命,可以获得荣华富贵。 当然,在李自成还没有攻破京师,大明朝的最后一层裹脚还没有被撕下的时候,这个“信”那就是士人的信条啊。现在朱常浩发誓了,在孙传庭的心中,那就是绝对不会违背誓言的。这誓言之说,在大明是非常敬畏事情。 朱常浩的这一番表态,孙传庭也不能不会回应。这厮当即说道,“王爷,您放心,末将是一支相信你的,并且,末将从遇见殿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发过誓,一定会追随王爷,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博雅兄,孤王是相信你的,而且,孤王也一直坚信,并将一生坚信,决不当皇帝,只希望我大明朝的男人女人,能有活得有滋有味,不为生活的窘迫而忙碌,要有一种仓廪实而知礼节的上国风采。好了,夜深了,休息吧!” “是,末将永记王爷的教诲,这就告退。”说着,孙传庭就离开了军帐。 孙传庭进了自己的帐篷,心里面还在思考着朱常浩刚才说的话。 只不过他越思考,越坚定了支持朱常浩的信念。 郧阳这边是啥都不想了,但在几百里外的洛阳,一身肉膘的福王朱常洵也得到了朱常浩来看望他的消息。 虽然朱常洵长得很胖,可洛阳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黄土高原的中心地带,一到冬天,大风吹来,那冷的架势,绝对能冻掉人的耳朵。 按理说,肥胖的人由于身上脂肪厚,保暖效果应该好一点,可惜,朱常洵是越冷越怕冷,甚至为了温暖自己的身体,这厮有一个奇怪的要求,那就是必须保证自己的火炕有女人,随时随地,保证身体的温暖。 现在,听到王府的管家说,“自己的五弟带着大量的礼品,要来看望他这个所谓的三哥,心里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这位久不见面的五弟,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是对的,朱常浩在过去,眼睛里面除了钱还是钱,甚至为了自己的月例,每天都到万历皇帝身边去讨要,惹得他这个皇帝老爹心里很是不愉快。但为了彻底了结掉这个麻烦,万历只好将钱给他了。 唉,福王朱常洵今晚彻底失眠了,就在他较劲脑细胞刻画别人的内心世界的时候,朱常浩已经抱着刘紫莲入睡了。 太阳每天照样升起,二千多人的汉江河滩,今天又升起了缕缕炊烟,那是做造饭的节奏啊。 这顿饭吃完,孙传庭就要和折忠信一起,继续东下,到襄阳后,开始北上,多亏船小,不然,到时候找纤夫都不容易啊。 巳时尽,也就是十一点的样子,放在后世都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朱常浩在江边和孙传庭,折忠信送别。 然后,就开始从郧阳府北上了。先到淅川县,然后是栾川县,嵩县,伊川县,最后是洛阳 但从郧阳府到淅川县有进两百里的路,朱常浩他们沿着丹江的河滩向前前进,而且,忙中偷闲的时候,还到紫荆关上去看了看,心里觉得,以后应该在此地驻兵,就可以一脚踏三省,随时出兵鄂、豫、陕了。 这一天就走了这进两百里路,朱常浩又停了下来,因为今天还是十一点的时候吃的早饭,现在都已经是酉时(下午五点)了,人困马乏,如果再不吃饭,朱常浩自己都受不了了。 晚上吃完饭,看着天色虽然暗了下里,不过,好多亲卫却没有睡意,既然没有睡意,按朱常浩肯定要给大家找点事情做。 果不其然,戌时才到,朱常浩在一处避风坡,让大家开始歌舞篝火比赛。 各地的大老爷们,开始用了传唱了几千年的调子,唱出了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口耳相传的歌调。 大家唱的相当高兴,朱常浩还给他们准备了彩头,第一名,奖励一百两银子,第二名,八十两……第五名,二十两。 虽然就在比赛之前,朱常浩说过,“比赛第一,友谊第二”,亲卫们都答应了,可是,比到最后,什么友谊,都被亲兵们丢到脑后了。 大家为了拉选票,更是不断的许诺,“如果自己拿到钱以后,就饿和兄弟们有福同享,到洛阳的里面,直接包个场子,大家放肆三天。” 朱常浩在帐篷里,没有说话,只是他心里暗骂道,“到了洛阳还敢去逛,到时候本王肯定将你执行军法”。 大家唱的筋疲力尽,朱常浩也觉得明天要出发,就到敞篷里面入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持续行军,朱常浩看着这河洛大地的地貌,心里有些担心,因为就在他们踏上栾川县城的时候,竟然看到路边饿毙的好多,县衙里面也没有对这些人进行和掩埋,一股草菅人命的感觉瞬间在栾川县升起。 当然,这栾川县位于河南省西部,东与嵩县毗邻,西与卢氏接壤,南与西峡抵足,北与洛宁摩肩,素有“洛阳后花园”和“洛阳南大门”的美誉。从地形上说,“栾川四面群山环抱,伏牛、熊耳两大山脉平亘县境东西,境西熊耳山支脉抱犊山自北而南险峰陡峭,构成”卢栾屏障”;境东伏牛山支脉杨山寨由南向北嵯峨迭障,自然形成嵩栾藩篱” 景室山”,取八百里伏牛山美景集于一室之意。因道教始祖老子李耳归隐修炼于此,被唐太宗李世民钦封为”老君山”沿袭至今。自北魏山顶建庙纪念老子以来,数千年香客不断。明万历皇帝朱翊均将老君山封为与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齐名的”天下名山”之后,香火更为鼎盛,逐渐成为豫、陕、皖、鄂香客朝拜的中心。这二哥地方绝对是兵家战略要地啊。 后来,朱常浩还到老君山上看了一下,发现了一道人,看着这道人的模样,绝不是什么男盗女娼之辈,而是修行有成的大能啊! 第三十八章 山野老道归附 朱常浩看到此人后,就没有上前,因为这位道人正在做早课.看着山顶上,凛冽寒风中,道人单薄的衣衫,在风中左右摇摆,飘飘欲仙,一种仙风道骨之气油然而生,不说别的,就说这卖相,就让朱常浩觉得,此人应该有大才。 半个时辰后,朱常浩也就在寒风中等了半个时辰,刘正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朱常浩还是用眼色制住他的暴躁。 早课结束了,这位道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向了朱常浩一行。其实,这位道士在朱常浩还没有上山的时候,就已经对其做过了解,现在,只不过为了装逼,故作吃惊。 “三冬寒月,锦衣怒马,身边皆是魁梧壮汉之士,可以肯定是是非富即贵之人”,道士心里暗暗评估道。但为了自己显得超凡脱俗,这道士表情很平淡的说道,“无量天尊,老道俗名曹士珩,道号俞俞子见过诸位!” 朱常浩一见,道士说话了,那自己也应该回言啊,说道“我乃一俗家居士,见过道长。” “无妨无妨,老道看你,器宇轩昂,面呈龙虎交泰之象,有帝王之气,将来贵不可言!” 朱常浩明白,这老道这样说,也只不过是一种“搭叉子”的行为,就是开始对话的时候,道士故意点出施主的脚跟,让施主有一种信服的感觉。 既然曹士珩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那朱常浩如果不出声,岂不是被对方看低了。 朱常浩说道,“道长谬赞了,我就是一浪荡公子,哪里有什么帝王之气啊,不过,看道长确实不错,在道家这一行中,算得上得道之人啊。不过道长不介意,我倒想到道长的道观里面讨一杯香茗喝。” “既然公子想到老道的道观里面去,那老道肯定倒履相迎。请!”曹士珩说着,就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朱常浩二话没说,在刘正的陪同下,和曹士珩并排同行。 一路上,曹士珩用徽州人的语音,向朱常浩介绍着君山的一草一木,还有一些历史传说典故,特别地理位置的定位,还有此山方圆五百里周围风土人情,峡谷山隘的介绍,让朱常浩明白,这个道士真是有心人啊。 进了道观以后,朱常浩发现,这曹士珩所修行的地方,确实不错,正殿里面的三清塑像很是有神,整个道观给人不一种超凡脱俗,清新雅丽的感觉。 而且,禅房里面也很温暖,朱常浩在刘正的陪同下,进了天字一号禅房,这是曹士珩的禅房。 进去后,香茗当然是要上的,朱常浩也不怕茶里有毒,而是端起来轻轻地吸了两口,一股特有的茶香从味觉,咽喉,一直肺部,沁人心脾,不禁轻呼道,“好茶啊!” “好茶吗?如果王爷喜欢,老道过会给王爷包一包,王爷平时饮用,想必是极好的!” “哦,道长怎样看出我是王爷的,那前边道长所说的‘器宇轩昂,面呈龙虎交泰之象,有帝王之气,将来贵不可言’定不是道长看相看出来的唠?” “王爷,这个真的是看相看出来的,不过,老道近期也听闻,汉中瑞王爷要去洛阳看他的三哥----福王爷,近日,山底下明显就有一队人马,而且旗号是大明瑞王,然后在结合瑞王爷的年龄,还有寒冬季节里,上山的人,那答案不言而喻,就是瑞王爷了。” “哈哈哈,道长真是一位妙人啊,本王喜欢。这次本王和道长结缘,不知道道长可否指点一下本王,这次本王的河洛之行怎么样?还有,大明的社稷可好?” “王爷,您的河洛之行,老道通过六壬神算,已经心里有底了,这次到洛阳,您是有惊无险,心想事成。但对于大明的社稷,我们《道藏》里面地理篇有一段话,老道看的是心惊胆战: 三国时代(魏文帝黄初元年至陈留王咸熙元年,西元220--264年)旱霜连年.三国时代不但气候非常寒冷,而且旱灾也相当严重, 酷寒的记载:三国志魏志文帝本纪:黄初六年(西元225年)冬十月,帝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馀万,旌旗数百里.是岁大寒,水道冰,舟不得不江,乃还。又三国志吴志孙权传:赤乌四年(西元241年)一月襄阳大雪,平地雪深三尺,鸟兽死者大半” 曹士珩说道这里,朱常浩民明白,这历史的一些轨迹,想不到一千多年后,又重逢了。 这让人觉得,中国王朝里面,好多的改朝换代是不是以冰河时期为契机的,小冰河的到来,带给王朝的是饥饿,灾荒,那肯定为了活下去,人们必须寻求机会,但王朝一到这个时候,好多弊端都已经是积重难返,机会也没有了,所以,眼看着百姓们席卷而起,将其灭亡! 由以上可知,三国时代冬季长江,淮河和汉水曾结冰。正是小冰期气候的徵兆,由当时长江,淮河及汉水曾结冰的纪录,知道三国时代气候和东汉时代相差不远,年均温也差不多,比现在低个摄氏0.5~1.0度左右。 聊天在继续,朱常浩说道,“那道长,既然你说的是寒冷,可今岁过来,大明四境还是很暖和的啊?” “王爷,这寒冷的时候,极冷,但热的时候,那就是干旱啊,《道藏》上就有大旱的记载:三国志吴志孙权传:嘉禾五年(西元236年),十月起不雨。至次夏,接频年枯旱,亢阳之应也。 吴凤二年(西元255年),大旱竟年。晋书五行志曰:魏明帝太和二年(西元231年)五月,大旱.。 魏明帝太和五年(西元234年)三月记:自去冬十月至此月皆不雨。高贵乡公甘露三年(西元258年),夏旱,三国志魏志毛玠传锺繇诘玠曰:亢旱以来积三十年……” 曹士珩说了这么多,虽然有些咬文嚼字,但朱常浩意识到,三国时代短短四十馀年抗和竟达三十年之久,是相当严重的旱灾 曹士珩又说道,“晋代(晋武帝秦始元年--晋恭帝元熙二年,西元256年--西元420年)再东晋和西晋的一百五十馀年中,也是旱霜连年,其中夏霜夏雪的年数竟达六次,春秋霜年数竟达十多次,冬季大雪奇寒的年数也有二十六次之多,而没有冬无雪和夏燠(旱)的记载,而从晋成帝咸康二年(西元336年)迄东晋亡(西元420年)的八十馀年间,也没有雨灾的纪录,而旱灾的次数却有三十多次,只中国历史上旱灾最严重的一个时期。 这些《道藏》里面的记录,多是太平道流传下来的。但朱常浩明白,大旱的记载:晋代的旱灾次数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不是最多的,但却是最严重的。 晋书五行志曾记载自晋太康二年(西元281年)到惠帝时的十年间,每年都有旱灾的发生,其他的大旱还有:晋惠帝元康七年(西元297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关中饥,米斛万钱。 惠帝永宁元年(西元301年),自夏及秋,并州大旱。离石大饥。 人民流移日散,十不有二。惠帝时,天下连年乾旱寒冷,饥荒频频,百姓很多都饿死了,惠帝曰:百姓何不吃糜。 天灾不断,加上皇帝的昏庸,让国计民生更加恶化,最後终於招致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中原的汉人大量迁徙到长江流域及江南地区,中原沦陷於五胡长达一百数十年。 晋代的旱灾次数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不是最多的,但却是最严重的,晋书五行志曾记载自晋太康二年(西元281年)到惠帝时的十年间,每年都有旱灾的发生,其他的大旱还有:晋惠帝元康七年(西元297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关中饥,米斛万钱。惠帝永宁元年(西元301年),自夏及秋,并州大旱。离石大饥。人民流移日散,十不有二。惠帝时,天下连年乾旱寒冷,饥荒频频,百姓很多都饿死了,惠帝曰:百姓何不吃糜? 天灾不断,加上皇帝的昏庸,让国计民生更加恶化,最後终於招致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中原的汉人大量迁徙到长江流域及江南地区,中原沦陷於五胡长达一百数十年. 朱常浩想什么,无人知道,不过,曹士珩接下来的话,却让朱常浩大吃一惊,“王爷,当时的天象纪录,和大明朝现在的基本一致。 《道藏》上也说,“南北朝至隋初的气候纪录----包括下雪奇寒,夏霜夏雪,冬无雪无冰,大旱等的记载极多,其中夏霜夏雪的年数达十五次之多,春秋霜年数也有二十多次〔冬无雪无冰的年数只有两次〕,大旱年数也有七十五次。 所以南北朝和晋一样,都是属於旱霜连年的气候,而夏霜夏雪,冬春下雪及大寒。 而大明从天启五年以来,下雪奇寒,夏霜夏雪,冬无雪无冰,干旱频发,希望陛下要早做准备,况且,北边和还不安稳,大明千万不要重蹈晋朝的覆辙啊!” 朱常浩听完这些话,大声赞道,“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道长高义啊,不知道道长接下来可否帮小王匡复大明社稷呢?” 曹士珩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老道一山野之人,蒙王爷高看,在此说一句,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感谢道长辅助,本王一定不会辜负道长高义的!”,朱常浩这时也一把抓住曹士珩的手,激动的说道。只是那衣一副基情满满,下贱的样子,让刘正觉得,瑞王爷也是个奇葩啊! 第三十九章 洛阳啊,洛阳 老君山上,朱常浩顺利地将曹士珩请下山来,加入到自己的访亲探友大军中,其实是曹士珩想获得瑞王支持的结果。 下山后,朱常浩在军帐中对曹士珩进行接风,并让女眷相陪。席间,曹士珩见到布木布泰之后,大惊失色,然后,又感到有些可惜,接着,在袖子里又暗自掐手指推算,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朱常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打算宴席结束后,问一问这老道到底算到了什么。 席间大家还是非常融洽的,特别是曹士珩的幽默风趣,博学多才,也让大家见识到了他的才华。 冬日的宴席,惊人地花了朱常浩近一个时辰,眼看着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女眷们也有些困了,告退后就休息去了。 不过曹士珩留了下来,朱常浩也没有矫情,他笑着问道,“俞俞子道长,孤王在席上看见你瞅着布木布泰又掐又算的,是不是有什么收获啊?” “回王爷,说收获不敢当,不过,老道看到此女的面向,有些事情还可以说道说道的。” “哦,那你给本王说说,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王爷,说出来你也许不敢信,不过,老道说出的这些话,就是东汉时期的张天师他都不会否决的!” “那你就说说吧!” “是,王爷,那位名叫布木布泰的姑娘,明显就是一位番邦女子,如果老道所猜测不错,她应该是科尔沁草原。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女有帝王之气,不过,气脉上属于凤栖龙巢,虽然有君临天下之威,可惜,一生命途坎坷,早年丧夫,中年失子,晚年携幼,但命息悠长,皇气最终也会扶正。 可惜老道推算命脉的时候,发现她天机却被人在近期给隔断,而隔断之人,老道是怎样都算不出来。唉,老道估计,隔断之人是不是天外来客呢?可一想,也不对,近期只有王爷您给把此女弄到身边的,难道王爷是天外来客,好可笑啊!” 朱常浩细心地听完曹士珩的推算,心里有些惶恐不已,嘴里暗骂道,“娘的,你这牛鼻子还是有两把刷子啊,可不是吗,在布木布泰三十岁的时候,那年皇太极五十二岁,猝死在后宫。这难道不是早年丧夫吗。 布木布泰五十七岁的时候,二十三四岁的福临(顺治)死在了养心殿,野史上说是在五台山出家当和尚去了,不过,出家,遁入空门,和丧子基本上没有两样。 晚年携幼,更好解释,后来布木布泰不就成了孝庄皇太后了,也就是康熙康麻子的祖母了,果然,在这位祖母的辅佐下,康麻子总算总算完成了大清的统一,当上了名至如归的皇帝,不就是龙气归位了吗? 对于后面所谓的天外来客,其实算的没错,朱常浩自己的灵魂本来就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不是天外来客是什么呢?” 朱常浩今天对这所谓的道术算是有些见解了,虽然不全信,但是华夏这些神秘的学术,朱常浩觉得,应该还是将其发扬光大,在华夏好多的历史上,许多推进文明进程的东西都是道家创造的,如火药来自于炼丹术,指南针来自于看风水,造纸术来自于画符咒,雕版印刷术最早是刻印经文的。 而神秘的术数,推算,秘术,应该是更上一层的,到二十一世纪都不能完全解释的科学。 想到这些,朱常浩笑着对曹士珩说道,“道长说的有理,不管是什么,本王都是相信道长的,而且,本王决定,回到汉中后,会为道长建一座道家书院,而太平道的发源地就在汉中,第一代天师张鲁就在汉中弘扬道场的,相信在祖师的发源地,道长你恢复道家昔日的荣光,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感谢王爷对老道的支持,老道一定为瑞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道长严重了,你有这份心,本王就觉得很满足了。” 午后的休息,很快就结束了,而这个午后,朱常浩和曹士珩的交谈,也收场了。 接下来,就是朝嵩县进发。 说起嵩县,这历史沿革的很长。 在历史上,嵩县,炎帝时称伊国,春秋为陆浑戎地,夏时为豫州伊阙地。商代称有莘之野,又名空桑。春秋时秦晋迁陆浑之戎与此。战国为韩之高都,汉置陆浑县,属弘农郡,金改嵩州。晋改属河南郡。东魏改为陆浑县,属新城郡,又置北荆州、宜阳郡及南陆浑县。隋开皇初改置伊州,大业初改为陆浑县,属河南尹。 唐分置伊阳县,与陆浑县并存,俱属河南府。五代时并陆浑入伊阳,宋绍兴九年(1139)升为顺州。金改名为嵩州,属南京路。明洪武二年(1369年)降州为县,始名嵩县。 地理位置上来说,嵩县位于河南省洛阳市西南部,地处伏牛山北麓及其支脉外方山和熊耳山之间,因处于嵩山起脉而得名。 当朱常浩一行快马加鞭的来到嵩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就地安营扎寨。 晚上,朱常浩的几个大老爷们,和曹士珩一起论道,结果这老道竟然说起了这嵩县的地理水脉,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什么有伊河、汝河、白河三条较大的河流,分别隶属于黄河、淮水、长江三大流域。 边界上,东接汝阳、鲁山,南邻南召、内乡,西依栾川、洛宁,北与宜阳、伊川接壤,是一处富庶之地,现在都属于福王的封地了。 大家听完最后一句话,都沉默了,朱常浩心里却冷笑不已,“福王,我的好三哥,你这么多的封地,那粮食老子就给你盗走,让你一朝回到解放前,当然,福王是不知道什么“解放前”的!” 大家走了,睡觉去了,而明天的启程就是伊川县了,这是离洛阳最近的一个县,在洛阳府的管辖范围里,属于上县。 说实话,朱常浩也明白,伊川县北依洛阳城区,南接嵩县,东临登封,西望宜阳,东北与偃师接壤,东南与汝州市毗邻。在历史上,出过大宰相范仲淹,还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尹川书院,还有最著名的酒祖杜康,也在这里。 朱常浩在这里停留一天,和自己的属下逛了一天的伊川县的这里名胜。 就在傍晚回营的时候,折忠信来报,说他们押送的数十车礼品已经在洛阳的南门外等待王爷的抵达。 朱常浩听到在这里,就不在多语,对折忠信说道,“告诉他们,原地等待,本王明天一早抵达!” “是,王爷,那小的告退”,说完,在逐渐黑沉的夜色中,折忠信快马奔去。 游荡了一天,大家也累了,就早早地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巳时的时候,朱常浩他们已经抵达了洛阳。 看到洛阳雄威的城墙,傍边的老道滔滔不绝地朱常浩解释道说道,“王爷,洛阳古称雒阳、豫州,位于河南西部、黄河中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被世人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朱常浩听到这里,促狭地对老道说道,“还有别的吗?” “王爷,洛阳可不简单,是龙气孕育之地啊,上古之时,汤、武定九鼎于河洛,周公“制礼作乐”,老子著述文章,孔子入周问礼。老子著有《道德经》,苏秦佩六国相印,纵横游说于六国之间,才子贾谊博怀济世文章,班超出使西域,班固修《汉书》,许慎著《说文解字》,司马光编修《资治通鉴》,张衡发明浑天仪、地动仪,蔡伦发明造纸术,虞初的《周说》,陈寿的《三国志》,欧阳修的《新唐书》、《新五代史》等,无一不是在洛阳这块沃土上完成的。程颐、程颢兄弟开创宋代理学,著名的“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金谷二十四友”等云集此地,谱写华彩篇章,左思一篇《三都赋》,曾使“洛阳纸贵”,“洛阳才子”,“汉魏文章半洛阳”。张衡发明地动仪,蔡伦造纸,马钧发明翻车……” 朱常浩听到这里,赶紧说道,“道长,孤王晓得了,请道长说点别的吧。” “那老道就卖弄一下,这洛阳还有一山,名叫邙山又名平逢山,太平山,郏山。它像一条长龙蜿蜒横卧洛阳之北,东西横旦数百里,高约八十一丈,如同洛阳的天然屏障。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古人把气势雄伟、土质深厚的北邙当作死后长眠的好地方。还有洛浦秋风。说的就是洛河,自隋唐直至北宋五百余年,经过治理,既有舟楫之便,又有风景之胜。 那时的洛河,桃李夹岸,杨柳成荫,长桥卧波,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特别是“金风消夏”、“半月横秋”的时节,更是充满诗情画意。数千年来,洛滨景色不知使多少古今文人墨客流连忘返。早在三国时,曹子建说他在河畔遇到一位神女,就借题发挥写了一篇《洛神赋》。号称初唐四杰的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都曾徘徊洛滨,不忍离去。唐高宗时,上官仪循着河堤,缓辔咏诗,洛滨景色之佳,可以想见。还有平泉朝游…” 老道说完墓地,就说美女,朱常浩却是急了。赶紧说道“道长,好了,以后再给本王讲吧,我们暂且停下来,你看,我的那三哥,福王出来了!” 第四十章 皇嫂,蝎女啊 朱常浩和一帮属下站在南门口,等待着自己那没有一点感情的三哥到来。只见一位年约四旬,长得非常富态,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朝自己走了。 黑色鎏金乌纱,紫红色八蟒袍,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根据先前留下的记忆,正是印证了,这正是自己的三哥朱常洵,大明最富有的人。 朱常洵这个老男人也是很激动,自从自己的老爹在七年前死了以后,自己虽然在大侄子朱由校,也就是天启皇帝的照应下,恩威不减,可是,好多事情真的是人在威望在,人死如灯灭,真正地失去了。 七年过去了,朱常洵也肥的不像人样了。 这厮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度量衡来说,足有三百斤,那胳膊,在朱常浩的眼里,比自己的腿都要粗。 走进了,朱常浩和朱常洵相互凝视着,就像一对失恋了半个世纪的初恋恋人一般,就差一点“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觉了。 可惜礼不可废,朱常浩看着福王朱常洵来了,说道,“五弟拜见三哥,三哥康泰!” 朱常洵赶紧大咧咧地摆摆手说道,“五弟,不要这么说,也不要多礼,我们“二王不相见”,这一次蒙那我的皇侄儿开恩,竟让咱哥俩见面了,这些俗礼就不要了!” “谢三哥恩典!” “唉,什么恩典啊,走,咱们进府去!” 洛阳的南门,高大雄伟,里面那种十三朝帝都的王气,确实给人又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和厚重感。 三丈高的城门楼子,进去的时候,那是一种唐砖的存在啊,青梗石的厚重,让朱常浩想到十六年之后,李自成杀进洛阳,对所有的富人进行滥杀,集结粮食,血流成河。 正是靠着福王朱常洵的粮食,流寇般的李自成才会辗转数千里,最后攻破京城,然后多尔衮进来后,李自成败了,大明江山也换了主人。 不说了,沿着南门的朱雀街,朱常浩和自己的三哥朱常洵互相诉说这而彼此间的思亲之情,说着说着,就到了福王府。 朱常浩想到自己汉中瑞王府不错,高大华丽。 现在看到福王府,朱常浩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秋水时至”里面的河伯啊,‘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啊。 是的,那简直都不够眼睛看了。 高大的牌坊,门楼,假山……不胜枚举。 进府以后,朱常浩让刘正随福王的三管家去交接礼品,二千六百余人的安民队都已经妥善地住在城北的校场里面。 闲言少叙,进府后的朱常浩,也有些车马劳累,朱常洵就让他去洗漱一下,然后开宴接风。 就在朱常浩和孙传庭,三位管家,一位老道回到贵宾楼洗漱完毕后,自己才喝了一口茶,老道来了。 这厮一口的徽州口音,竟然说起了朱常洵的这座王府,因为在朱常浩刚进来的时候,曹士珩发现,瑞王爷对这座府邸很好奇的,这不,现在该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曹士珩说道,“王爷,这座府邸可真的不简单啊,这是先皇万历帝对三皇子的厚爱啊,不说别的,就说为营建洛阳府邸,神宗御批银三十八万两,并给福王十倍俸禄。福王府按皇宫建筑模式,大造宫室和楼台亭阁,小桥碧湖,并赐亿万计资财异宝,供其玩赏游乐,还赐良田四万倾,有河南、山东、湖北、广东田地。福王仍不满意,又奏皇上要已故大学士张居正之房财;田地。福王大婚用费三十万两,轰动京城。 朱常浩听到这里,心里很吃惊,不过,死鸭子的嘴硬,他还是说道,“由此可见,三哥深得父皇喜爱啊。” 曹士珩听到自己王爷,心不对口的这样说翻了个白眼后,撇撇嘴说道,“,王爷,工部记述,洛阳福王府建设其规模,东至原县前街,西至十字街北,南至察院街,北至莲花寺,四周丈高围墙,建有内宫、外宫,并修四座府门楼。 南有正华门、西有西华门、东有东华门。北修望京门。其正大门在察院街。大门正对府文庙后大门,与府文庙同一中轴线,都是南低北高,阶梯而上。 还有,刚才您也看到了,大门筑五间,进深三间,歇山式建筑,府门外一对大石狮。大门正南建丈余二龙戏珠大型照壁墙。 外宫有仪门、圣谕牌坊、中正殿、皇恩殿及近百间厢廊房,东为驻守和马房、仓库及马王庙。东华门与西华门之间修宫内大道,以区分内外宫室。 外宫后门前建有一丈余高,三丈余宽照壁墙,朝南二龙戏珠,面北上书“皇恩浩荡”。 内宫筑大门三间、外设一对石狮,门前一座大照壁墙,朝北上书皇帝万寿,朝南是二龙戏珠。内宫里、左右私宅、中间有客堂、书房、后筑文昌楼,东为练武场、土地庙。西为花园,园内筑人工湖,引莲花寺泉水入湖,湖岸筑亭台楼榭,假山奇石。” 朱常浩听完,心里其实很不得劲的,自己为了大明的社稷,像一匹永不疲倦的驴子一样,到处口心挖嗓子地找粮食,可是一看这建筑,放在后世那就是不动产,就这些不动产,那如果转换乘金钱,要买多少粮食啊。 其实,《明史稿》里面也说道,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朱常询28岁时,福王才将全家迁移洛阳府居住。福王在洛阳府居住三十多年间,持仗皇亲,霸占良田,专横跋扈,搜刮民财,奸yin烧杀,无恶不作,而民不聊生,天灾**,民苦不可言。洛阳民间当时盛传,“皇帝耗天下以肥王,而洛阳福王富于皇上”之说。” 话语虽然说了很多,不过,内容也就那点。 估摸着午饭,也就是接风宴已经开始了。 朱常浩和自己的一将,一道,三管家,就到了饭堂。 那饭堂,朱常浩抬起头看那高高的穹顶,都有点晕,不说别的,五丈的高度,十五米高啊。 其实,朱常洵看着自己的五弟(朱常浩)看自己的饭堂的天花板,轻蔑地笑了。 但对事物情感比较的敏感的朱常浩还是捕捉到了那轻蔑的微笑,不过,这厮城府比较深,也微笑了,只不过心里是冷笑连连,“嘿嘿,三哥,你还看不起我,你等着,等老子这一次将你王府的各处打听清楚,路线规划好以后,不但你的粮食,你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武库兵器,车马侍女,老子都要掳到汉中来,就是连你的衣服都要扒下来,当然,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一条兜裆布肯定会给你留下的!” 席间,朱常浩的女眷也是上桌子的,刘紫莲的丰腴成熟,布木布泰的粉嫩少女气息,那个朱依依就不说了,毕竟是朱常浩的干女儿。 男人中,参将孙传庭英姿勃勃,山西代州人的将威,也在不停地闪现。大管家王怀珍的太监气息,这会其实是一种尊贵的体现,折忠信的勇猛和机灵,刘正的稳重和指着,在这个宴会上一下子就将福王府的一切人给比下去了。 席上,作为主人的朱常洵还是发话了,大概意思就是热烈欢迎五弟的到来,还有什么同根相生,兄弟情深之类的。 说完,朱常浩也说了一些对父皇的想念之情,对三哥的敬爱之情,祝福三哥福寿绵长,康泰吉祥。 当然,朱常洵的正妃邹氏,也就是朱常浩的嫂嫂要给小叔子敬酒了。 就在邹氏给朱常浩到第二杯酒的时候,这位女人竟然用那个的指甲扣了扣朱常浩的手心。 朱常浩惊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嫂嫂后,不动声色地说道,“谢谢嫂嫂倒酒,三弟满饮为敬。” 朱常浩喝完了,心里对自己的这位皇嫂也颇为忌惮,他知道,“邹氏原本是郑贵妃的心腹,与郑贵妃的儿子三皇子朱常洵相爱,为了帮朱常洵争夺太子之位,参加选秀进入了太子府,并与三皇子生下一儿,设计让太子认为是自己的儿子。最初心狠手辣,为上官兰心舍身护她而感动,产下儿子后,现在更加是做事不择手段,不用其极了,竟然想跟小叔子搞一腿,想想就心寒!” 而朱常洵也不是什么好鸟,历史上,到崇祯帝时,朱常洵地近位尊,朝廷尊之以礼。朱常洵终日闭阁酌饮醇酒,所爱唯有妇女、歌舞。秦中流贼四起,河南也遭大旱、蝗灾,人们互相残食,民间一片杂乱,都说先帝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洛阳富于皇宫。经过洛阳的援兵喧嚷道”:王府有金钱百万,却让我们饿着肚子死于贼手。”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正住在家中,听说之后很害怕,便将其中利害关系告知朱常洵,而朱常洵并未放在心上。 这夫妻两人正是绝配啊,女的心如蛇蝎,男的尖酸刻薄,愚笨残暴。话说回来,如果大明真的交给朱常洵,那估计比崇祯还败得快。当然,这些话朱常浩也不敢说出来,只希望宴席快快地结束! 第四十一章 向东找贤才(求收藏和打赏) 这场接风宴对于朱常浩来说,真的是如鲠在喉,特别是三嫂那个不要脸的模式,真的让他有些害怕,如果自己被这个女人整倒在的洛阳的福王府中,那将遗臭万年,永无出头之日。 而肥头大耳的朱常洵却不知道自己的王妃邹氏,内心已经桃花朵朵飞了,一枝红杏出墙来**就像肆意蔓延的藤蔓一样、滋生。 邹氏的本意很想把自己的五叔子变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虽然朱常浩对此不害怕,但担心自己的未来的“盗粮”大事,有可能被此女给破坏了,那自己真的就欲哭无泪了。 历史上,被女人迫害过的千古名臣,福泽千秋的大事也不少,例如汉初三杰的韩信,就被吕后给搞死了。还有打算扩大百家争鸣的吕不韦,就是因为和秦始皇的老妈华阳夫人搞在了一起,最终要了自己的小命。而先秦圣人孔丘尼说过,“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就是因为女人多为感性思维,为了一个目标,她们会不择手段,有时候,甚至比男人更坚韧,疯狂。 酒席在继续,彼此是王爷的哥俩,还在不断地交换着当王爷的心得。 福王朱常洵的心得,朱常浩总结的是,“草菅人命,愚笨痴肥,好色荒淫,任性卑鄙”,在心里,朱常浩对这位自己的三哥,心里是非常鄙视的。 而朱常洵对瑞王,也有评价,“假仁假义,冥顽不灵,穷困潦倒。” 两人心里这样的小九九,也就在一杯杯的酒液中,逐渐变得虚无,变得模糊,而最先喝倒也是朱常洵,这厮虽然肥胖,新陈代谢也快,可惜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脾胃强健的朱常浩面前,落了下风。 朱常洵倒下了,邹氏很是不耐烦地让管家将他拖到卧房去。比较的清醒的朱常浩,却被邹氏留了下来。说自己这个当嫂子的有大事要和朱常浩商量,而且是皇家辛秘,外人不能在场。 刘紫莲本来还想陪朱常浩坐下来,听一听这个辛密,但“皇家”二字,外人不许在场限制了她。虽然刘紫莲也是王妃,可惜,在同为女人的嫂嫂面前,那只能是矮一辈了。因为有“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定义。 受过良好家教的刘紫莲,只好走了,虽然心里很不甘心。 在院子外面,刘紫莲,布木布泰,牵着朱依依的手在不断徘徊,等待着朱常浩何时出来。 而在西边的廊柱旁边,三管家,一参将,一老道五人正在不断地说着什么,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正在里屋和嫂子交谈的朱常浩,其实什么也看不见,毕竟门窗齐掩,白花花的窗户纸,隔绝了视线。 屋子里面,邹氏风韵犹存的身子,在苏杭旗袍的包裹下,显得凹凸有致,而且旗袍的颜色是属于暖色调,且花纹艳丽,在冬日万物肃杀的季节里,如果有女人穿成这样,确实为冰冷的世界增添了一丝活力,这种视觉感受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认可的。 邹氏相信自己的魅力,虽然现在已经三十有五,但虎狼之年的她,对于一些“美好事物”的需求是有增无减。肥重超过三百斤的朱常洵,显然在“美好事物”上面无法满足她,就是宫中御医调配的蟾蜍回阳丹给福王服用,都已经不起作用了。 而朱常浩不一样,身高五尺六寸,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一百八十五厘米了。面色红润,说话声音强劲,走路步伐有力,落地有声。明显肾阳很足。 这样的人,对于这个年龄段的邹氏来说就是一剂很难抵御的毒药了。 邹氏看着朱常浩坐下来了,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才款款地坐下来。也许是房间热,还是刚喝过酒怎么了,邹氏就将旗袍衣领边的一个纽扣解开,里面大红色的肚兜都已经露出边了。 作为二十世纪看过网络小电影熏陶过的朱常浩,对此无动于衷。邹氏看着自己的小叔子就这样无所谓,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就明白这条直接的路(色诱)有些难。 可惜,邹氏自负的认为,只要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他决定,直接就开门见山,朱常浩时不吃那一套,那自己就来个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中,让小叔子掉进自己的温柔陷阱。 策略改变了,邹氏系上了脖子上面的纽扣,然后说道,“叔叔,你看妾身漂不漂亮?”,说着,还挤了挤胸。 朱常浩说道,“嫂嫂,在本王的眼里,你是二八芳龄的美女啊,漂亮的美不胜收!” “叔叔,嫂嫂除了漂亮之外,手艺还不错,你的那三哥,每天晚上都让妾身给他熟络熟络筋骨,他享受的不得了,现在嫂嫂让你感受一下,可好?” “嫂嫂,不必了,您不是说有什么皇室辛密吗,现在就告诉给小叔子我得了!” “哎,叔叔,不要急,让嫂嫂一边给你舒络筋骨,一边给你讲。”说着,起身就往朱常浩的身后走。 当邹氏的手搭在肩膀上时候,朱常浩的身子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这个僵硬感,被阅男无数的邹氏给感受到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模样。 开始舒络筋骨了,邹氏轻轻地在朱常浩的肩膀上揉捏起来,手劲也越来越大。 动作也越来越不检点,就在邹氏的手要插进衣服,往下面摸去的时候,朱常浩立即起身,束手成掌,狠狠地拍在了邹氏的后脑勺上。 邹氏晕倒了,朱常浩起身将它抱到自己的椅子对面,面前又倒了一杯酒,将酒洒在桌子上,酒杯也歪倒在桌子上后,大声说道,“来人啊,王妃醉倒了,将她扶到寝宫去。” 果然,一声喊毕,福王府的大管家和两个丫头进来了。 大管家仔细看了一下,王妃的衣着完整,姿势自然,瑞王爷也面色如常,镇定自然,那就说明孤男寡女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发生什么“超友谊”的事件,最起码时间也不够啊! 大管家他们扶着邹氏离开了,朱常浩也出来后,在福王府一名小厮的带领下,回到贵宾楼。 由于大家今天中午都喝了点酒,回房休息了。朱常浩也不例外,他将布木布泰和朱依依打发走,将刘紫莲留下来。刚才被邹氏撩拨的心里热火难耐的他,决定再和王妃来一场“友谊赛”,一是为了泄泻火,二呢,也是想安慰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婆嘛。 “友谊赛”是地动床摇,这里暂且不表。 说说福王府大管家,这厮将邹氏扶到朱常洵那打鼾如雷的火炕上后,贪婪地看了邹氏那妖娆的身段,咽了咽唾沫,离开了。 贵宾楼上,云开雾散,刘紫莲湿润的发髻,无不向大家诉说着,刚才赛事的激烈。 朱常浩心里的这股野火散掉后,觉得神清气爽。洗漱一下,就将自己的一将,一道,三管家招进来,闲聊起天来。 说道中途,曹士珩说道,“王爷,您刚才说的奇人异事,老道知道,在豫东的的永城府,有一个奇人,术数和韬略不再老道之下,他叫宋献策,个子不高,娃娃脸,苦读书,学识渊博,长期云游四方,为人占卜吉凶祸福。每年二月二之后,就外出,现在刚好在家,如果王爷得到此人的辅佐,那好多事情都是事半功倍。” 朱常浩听到老道说宋献策,心里暗骂道,“这宋矮子可是历史明然,就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也被历史教科书占据了一页的牛人啊”,心里这样想着,但朱常浩嘴上却说道,“老道,那你给本王说一下,他到底是怎阳的一个奇人。” “是,王爷,那老道就说了,不好的地方您多多担待!” “说起这个宋矮子,他和博爱县的举人李岩关系好,有一次,李岩和宋矮子在长安门外看两和尚,锦衣怒马,仪态万千。于是岩谓宋曰:”何以纱帽反不如和尚?” 宋日:”彼等纱帽原是陋品,非和尚之品能超于若辈也。” 岩曰:”明朝选士,由乡试而会试,由会试而廷试,然后观政候选,可谓严格之至矣。何以国家有事,报效之人不能多见也?” 宋日:”明朝国政,误在重制科,循资格。是以国破君亡,鲜见忠义。满朝公卿谁不享朝廷高爵厚禄?一旦君父有难,皆各思自保。其新进者盖日:'我功名实非容易,二十年灯窗辛苦,才博得一纱帽上头。一事未成,焉有即死之理?'此制科之不得人也。其旧任老臣又日:'我官居极品,亦非容易。 二十年仕途小心,方得到这地位,大臣非止一人,我即独死无益。'此资格之不得人也。二者皆谓功名是自家挣来的,所以全无感戴朝廷之意,无怪其弃旧事新,而漫不相关也。 可见如此用人,原不显朝廷待士之恩,乃欲责其报效,不亦愚哉!其间更有权势之家,循情而进者,养成骄慢,一味贪痴,不知孝弟,焉能忠烈?又有富豪之族,从夤缘而进者,既费白镪,思权子母,未习文章,焉知忠义?此迩来取士之大弊也。当事者若能矫其弊而反其政,则朝无幸位,而野无遗贤矣。” 岩曰:”适见僧人敬礼旧主,足见其良心不泯,然则释教亦所当崇钦?” 宋曰:”释氏本夷狄之裔,异端之教,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不惟愚夫俗子惑于其术,乃至学士大夫亦皆尊其教而趋习之。偶有愤激,则甘披剃而避是非;忽值患难,则入空门而忘君父。丛林宝刹之区,悉为藏奸纳叛之薮。君不得而臣,父不得而子。以布衣而抗王侯,以异端而淆政教。惰慢之风,莫此为甚!若说诵经有益,则兵临城下之时,何不诵经退敌?若云礼忏有功,则君死社稷之日,何不礼忏延年?此释教之荒谬无稽,而徒费百姓之脂膏以奉之也。故当人其人而火其书,驱天下之游惰以惜天下之财费,则国用自足而野无游民矣。” 岩大以为是,遂与宋成莫逆之交。” 老道说完了,朱常浩却是很佩服,特别是宋献策对大明的科举取士,还有一些佛家的麻醉思想,简直是一针见血。李岩朱常浩也知道,他是原先时空里面,李自成的好帮手,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想到这里,朱常浩决定,明日东行,到豫东地区将宋献策和李岩给招募到自己的身边,为未来的流民造反,减弱了一份力量! 第四十二章 兴洛仓还是福王的粮仓 朱常浩决定明天要到永城府去找宋矮子,但今天下午,也不能就在福王府里面混日子啊,要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冬日消遣的,那是有任务的。 既然如此,整个下午,朱常浩和孙传庭,王怀珍,刘正,折忠信,曹仕珩,在福王府大管家的陪同下,王府的里面转悠起来。 一个时辰后,五人基本上已经把福王府的大致格局了解清楚了,就连福王府里面的内库也清楚了,可惜,没有发现,福王府的粮仓在哪里! 一看天色还早,朱常浩决定,对于王府粮仓,自己还是必须要打探一下。 根据瑞王府洛阳商号的汇报,福王的粮仓,其实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那就是位于隋代大业二年(公元606年),巩义县的县城东南所修建的兴洛仓的旧址上。 要说这豫州府的这个兴洛仓,现在叫做福王的粮仓,那选址是有针对性的。因为福王的封地,那是大明所有藩王里面,封地面积最广的。 最初在万历四十二年(1601年),朱常洵抵达的封地的时候,就有四万顷的良田,后来,陆陆续续有了地跨河南、山东、湖广三省的二十万亩良田。 还垄断封地洛阳的卖盐权,收取长江航运杂税和四川的盐、茶银等。这些还不算,就在朱常洵就藩的时候,送行的仪仗队盛况空前,有船一千一百七十艘,护送军士就有一千一百人人,浩浩荡荡前往洛阳。 扯远了,由于封地授田面积太广,地跨洛河流域,黄河流域,汉江流域,长江流域。既有丘陵面貌,也就河流的冲积平原。 那秋收粮食,将其运送到粮仓,这运费,还有便捷程度,离王府的距离远近,那就要好好规划一下了,结果,隋唐时期的兴洛仓(洛口仓)成为最佳地址。 福王的粮仓,聚在洛阳府巩义县境内的七里铺村东面的黄土岭上。 这里地理位置极其险要,自洛河逆水而上,可至洛阳。自黄河逆水而上,则可以达到陕西潼关和西安府。 顺流而下,又可以达到山东至入海口,而且还可达到大运河,南至江苏、浙江等地,北至河北等省区。 同时,这里又是丘陵地区,土质坚硬而干燥,有利于粮食的贮藏。因此,当年的隋朝就选择在这个地方兴建了当时全国最大的粮仓----洛口仓,把从江南经大运河运来的粮食囤积于此。 现在,福王把粮仓建在这里是明智之举。这里的土质既利于贮藏,地理位置又便于运输,山东的粮食通过淮河进入大运河,大运河再进入洛河,顺利归仓,湖广的粮食,通过长江水道,也进入运河,向西通过漕运,到达兴洛仓。 下午的暖阳,让朱常浩有一种久违的温暖,一队人,在福王府亲卫的陪同下,在洛河边的大道上,向东狂奔。 朱常浩狂奔的理由是,“冬日狂奔少年狂,在寒风凛冽中,磨练大明皇家子弟的意志,而且要求大家在外面,不要叫自己王爷,要称呼自己为少爷。” 对于冬日赛马,福王府的人都理解,因为他们的主子朱常洵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厮混打闹的人,再荒唐的事情都能干出来的王爷。所以,在这些下人的眼里,作为福王的五弟朱常浩,估计也就是一丘之貉。 就在他们出府的时候,朱常浩的小尾巴----布木布泰来了。作为科尔沁草原的儿女,布木布泰四岁就会骑羊,七岁的时候就会骑小马驹了,肯定骑术不错。 朱常浩看见自己未来的老婆大人之一要陪他出行,心里苦笑了一声,让她上马,和自己同乘一匹,出发。 出了王府,他们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朱常浩和福王府的人都是紧马缓行。 青石板路的朱雀大街,已经有元宵节的气氛了,朱常浩暗中将其和汉中做了个对比,发现他们虽然都熙熙攘攘,可惜,多补丁衣服的出现,走来走去,看上去很热闹,行人囊中羞涩,只能光看不买。 朱常浩明白,洛阳虽然是河洛谷地,可惜,哀民生之多艰啊。这样的境况,如果福王还在变本加厉,那接下来,只要有星星之火,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哒哒的马蹄声越走越远,朱常浩的思虑也是越来越集中,控马的事情,他都已经交给布木布泰了。 从洛阳出来,才半个时辰,他们一行已经到了偃师县,按照福王府管家的理解,这瑞王爷到偃师以后,他肯定就会休息的,一位毕竟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那就是过马瘾,也差不多了。 可惜,朱常浩的心意不是过马瘾,而是为了偃师县东边的巩义县,这巩义县离偃师县差不多也有五十里的路程,不过道路以山丘居多。 偃师打尖结束,朱常浩以不尽兴为名,继续向东狂奔,后面福王府的人虽然有些无奈,可是,正主要撒野,在自己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五十里路很快就到了,朱常浩在巩义县东南角,靠近洛河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这片地方竟然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土山丘,最主要的这还有非常庞大,紧密的窑洞群。 看看村边上书三个字的“洛口村”在石牌坊,已经经历了好多沧桑。路边有一酒家,杆子上酒旗已经辨不出当初的颜色。 朱常浩下马了,将布木布泰从马上扶了下来,本想进酒家去暖和一下身子的,可惜,朱常浩怕这是黑店,如果自己独身一人进去,恐怕遭到谋害。 马队的铃声近了,酒家里面的店小二也出来,想把朱常浩招呼进酒家。 “客官,这天寒地冻的,到我们洛口酒家进来歇歇脚,暖和暖和吧!” 朱常浩看了小二一眼,说道,“不急,暂等一会!” 小二看着马队越来越近,明白眼前的这位客官可不是等闲之人,于是不再说话,也等待着马队的到来。 “驭----”一声长喊,马儿逐渐下来。 这一队人下马,开始朝朱常浩涌来,嘴里,“少爷少爷”的喊个不停,脸上的关怀之意凸显无疑。 朱常浩明白,这些人的关怀都是假的,他们关怀的主要是大明的瑞王爷,自己主子(福王)的五弟。 大家都用真切的目光看着朱常浩的时候,这厮发话了,“各位,本少爷跑到这里,感觉到有些冷的受不了了,发现这道旁有一酒家,如果大家不介意,我们就进去吃酒,避避寒,可好?” “是,少爷!” 众人进去了,里面只有五张桌子,大家挤一挤还是坐下了。 店里的掌柜一看这和么多人,心里想,自己今年刚开始,就来了个满堂红,那想必今年的生意会很不错。 其实,在店掌柜的心里,这几年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不但沿着洛河通往洛阳的商旅减少了,而且,洛阳府,还有巩义县捕快的孝敬也多了。 用店掌柜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一天瞎逼忙,他娘的还不挣钱!’ 温好的酒很快就端上来了,朱常浩喝了一口,感觉还可以,于是,说道,“店家,将你们的抓扒肉每个桌子上上五斤。还有,你过来,本少爷有话问你!” 掌柜的过来了,弓着身子谄媚地说道,“客官,你问吧,小老二一定将全知道的告诉您!” 第四十三章 跪了一夜,废了(求收藏,月票) 洛口酒家的掌柜,等待着朱常浩的垂询。 朱常浩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店家,你这洛口酒家开在这里多长了?” “回客官,小老儿在五十多年前就在这里开设了,当时,门前的那条洛河上,船只来来往往,河岸边,马车,货担郎也是川流不息,小老儿在那个光景的时候,家里还是富裕的。那个时候,小老儿我一连就娶了三个媳妇,就连村口的那水嫩的冒泡的李寡妇都嫁给咱了。 唉,可惜,二十多年前,皇帝把福王他老人家安排到这里,在这里把那唐朝的兴洛仓给修葺了一下后,就作为自己的粮仓了。可惜……”,掌柜的说道这里就好像有难言之隐,闭嘴了。 朱常浩听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戏肉来了,这掌柜的怎么就泄了呢? 不过,想到自己是过客,将来的这片土地还需要朱常洵执掌一段时间,如果今天这个掌柜说出一些关于朱常洵的坏话,可想而知,等待店家的估计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啊! 考虑到这些,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为难店家了,恰逢朝代末路之时,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如意啊。 朱常浩挥了挥手,示意掌柜的回去。 接下来,店里面的空气好像随着掌柜地的话语,有些凝固。 朱常浩却没有感到什么,只是固执地和盘子里猪扒肉作斗争。很快,就吃饱了。 就在朱常浩打算让人结账的时候,一个衫布裙,年龄有三十五六岁,徐娘半老,熟韵犹存的村妇进来了。 开口就说道,“夫君,王爷府的仓管大人要把俺那东头的房买走,才给俺一两银子,俺不买,可他们说,如果不买,就要把俺的房子烧掉。” 掌柜的听到在这话,拍了一下柜台,说道,“唉,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两银子,连盖房的瓦片都买不来,就要一座房!可不买又能咋办?他们可是福王府的人啊,胳膊拗不过大腿,只有卖了!” “夫君----”村妇气得跺了跺脚,眼泪就掉了下来。 朱常浩听完他们的对话,心里抽了抽,心平气和地问道,“店家,结账”,说着就往出走! “哦,客官,五桌,总共三两银子!” “好了,这是五两,你不用找了!” 王怀珍将一个五两的小元宝递给掌柜的后,就赶紧跟随着王爷走出来了。 朱常浩朝兴洛仓走去,收了银子的掌柜地也放下门帘子朝兴洛仓的方向行来。 朱常浩没有搭理掌柜地们动向,可他不搭理,有人会说啊。这不,折忠信说道,“王爷,您看着掌柜的一家也朝兴洛仓行来,是不是要和那个什么仓管进行房屋交接呢?” 折忠信的话刚说完,他们就看见前边的路口有十几个人,对着一座瓦屋指指点点。 朱常浩看这瓦屋,心里明白,能够有这样的一座房子,在这巩义县,也是一个殷实之家。 掌柜的和村妇很快地小步跑到这瓦屋前,朱常浩看在眼里,却对这次陪同自己的福王府管家王景生问道,“王管家,你实话告诉孤王,巩义县这样的瓦屋,价值几何?” 王景生正在看那熟韵犹存的村妇,冷不丁的却被瑞王爷叫来问话,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一是打扰了自己的看美妇,二是这仓管也是福王府的,自己不能吃里扒外啊。关键的一点,这为仓管还是自己远房的一个亲戚,可是王爷的五弟朱常浩要问,那自己也只好弃车保帅了。 回王爷,“这样的瓦屋,在这巩义县,价值要在十两银子以上,如果地段好的,要到十五两以上。” “哦,感谢王管家对本王的释惑”,朱常浩眉毛一扬就说道。 王景生一看瑞王爷这幅表情,心里就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远房侄儿了。 果不其然,那仓管看到村妇他们过来了,嘴上轻佻,yin荡的笑道,“李寡妇,你把自己的男人叫来了,其实本大人作为福王爷的仓管,也不是非要你的这破房子。只要你陪本大人睡一晚,本大人大量,说不定你的功夫不错,侍候舒服了我。就着破房子,本大人就不要了。” 仓管的这话,让朱常浩明白,这就是酒家掌柜引以为豪的李寡妇啊。果然气质不错,不过,朱常浩却不是曹操,没有嗜爱人妇的癖好。 但正是仓管的这话,气得村妇上下起伏,由于冬天,衣服紧绷在身上,村妇的胸前更是波澜壮阔。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雄性眼睛都亮了,仓管更是内心暗喜,咽了咽唾沫,艰难地说道,“李寡妇,你的夫君就是前面沧口酒家的李老儿,对吧?李老儿,本大人这样给你说吧,今天不但这房子要卖给我,连李寡妇都要跟我走。 当然,本大人是福王爷的人,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就权当李寡妇嫁给俺了,连房子带人,本大人给你十两银子,就作为彩礼了。 不然,我要你的酒家也开不成,还要你家破人亡,嘿嘿,你信不?”说完,眼光贪婪地从李寡妇的胸前扫过,轻蔑地看了一眼酒家掌柜。 朱常浩听完这嚣张的话语,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仓管,冷笑了一下,不言语。 一直观察这瑞王爷的福王府管家,看到这种冷笑,心头更加不安了。他立即气沉丹田,憋住腮帮子,大声地咳嗽了一声。 就这一声咳嗽,引起了这个远房侄儿的注意。 仓管本来很恼火,寻思道,“是谁在自己意yin李寡妇的庄严时刻,打破了这种氛围?。” 就在他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发现竟是自己的表叔,王府的大管家王景生。 自己的这表叔可是福王府的四号人物啊,除了一号人物邹氏,二号人物王爷,三号人物小公子朱由菘以外,剩下的就是王景生了。 侄儿看见表叔来了,况且还是掌握自己生死富贵的表叔来了,赶紧就跑上前来,连周围的的情形也不看,就说道,“表叔,侄儿今天发现了一个极品人妇,我知道表叔好这一口,过会,我将这个美妇人弄到手后,会给表叔送来的!” 这位侄儿的话是又快又急,嘎嘣脆,朱常浩听到了,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 朱常浩一听这话,不禁既好奇气又好笑,“娘的,老子的王府大管家也姓王,喜欢让自己“受”的断背山。这福王府的管家也姓王,喜欢是人妇,不过,老子的管家是太监,玩断背山可以说得通的,可尼玛的,你说这福王府的,都成老头了,你喜欢人妇能干啥,简直是糟蹋资源!” 王景生看到自己的这个远房侄儿,心里怒骂道,“竖子,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了,还大放厥词,瑞王爷就在自己身边啊。虽然你是我侄儿,孝敬给我人妇是你的心意,可你也不能就这样强抢人妇啊,就算你强抢了,但你也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一些不相干的,或者自己惹不起的人啊”. 想到这里,王景生怒气更胜,怒骂道,“闭嘴,你这腌攒玩意,什么孝敬不孝敬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啪~”,王景生直接一耳光扇在了自己侄儿的脸上。 还是不解气,骂道,“王彪,你是猪眼吗,这是福王爷的五弟,瑞王爷,赶紧过来拜见!” 仓管王彪顺着自己表叔的手指,看到一位锦袍青年站着,心里怒骂道,“娘的,你就是王爷啊,怎么不穿王服呢?要是你穿着王服出来,老子会捅这个洞吗?如果有一天,老子翻身了,一定要让你好看,还有我的这个表叔,你一位你真的是我的表叔啊,你不过福王爷的一条狗吗,迟早有一天,老子将你的狗头狗头割下来,当尿壶踢!” 朱常浩和王景生谁也不知道这位仓管的怨念竟然这样重,不过,朱常浩身边的老道,浸淫江湖几十年了,看了一下王彪的神色后,悄悄地对朱常浩说道,“王爷,这位仓管是个有狼子野心,阴狠之人,老道建议,应该将其除去,不然,王爷以后的盗粮计划估计会有障碍!” 朱常浩听完这话,暗自点了点头。 王彪这会也上前来,一脸急切,谄媚地跪地说道,“小的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下,王彪发现自己很尴尬,瑞王爷不搭理自己,自己就这样像沐猴而冠的小丑一样,跪着丢人现眼。 朱常浩不让王彪站起来,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定要让这位仓管跪四个时辰,大冬天的,跪八小时,寒气入体,血脉不畅,本王就让你这样的人渣,在这洛河边,冻残废!” 王景生看见自己的侄儿就着那个跪着,有心向他开脱,就在他张嘴向朱常浩求情的时候,朱常浩却说话了,“王彪,你是大明皇室福王爷的仓管,可是,你却背着王爷,欺压百姓,用王爷的名义,强抢民女,这是丢大明天子的脸啊,说重一点就是欺君之罪,形同谋反。但本王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在这里跪四个时辰,腿脚动也不要动。如果发现晃动,直接当场格杀!” 说完,朱常浩还用直勾勾地眼光朝王景生问道,“王管家,你不会反对吧?” 王景生一听,心里哭嚎道,“我敢反对吗?你都连“谋反之罪”都说出来了,大帽子扣得多好啊,我如果说反对,那脑子估计就掉了。” 王景生的嘴上坚决说道,“王爷惩罚地对,这样的不知礼仪的,不忠不孝,欺压百姓的竖子,说跪四个时辰都是轻的,按照小的建议,最起码跪一夜!” “那行,既然王管家建议跪一夜,那就跪一夜吧。刘管家,你带四个人在这里监督,如果王彪有违反,乱动腿脚,就格杀掉!” 第四十四章 就是这个范 王景生本来是想以退为进,显示自己不会和王彪一样同流合污,想不到自己说了一声,“跪一夜,这可是冬天啊,现在天还没有黑,如果跪到明天天明,从今天傍晚算起,那可就是七个时辰啊。这七个时辰下来,如果不死,那估计都废了!” 听到这句话的王彪,心里开始还不以为然。他心里想到,“不就是跪倒天明吗,腿脚不要动吗?那老子不动就不动,到了后半夜,我就打瞌睡,捱一下,不就到天明了吗?” 王彪对事情的考虑太肤浅了,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拭目以待吧! 刘正他们五个人在兴洛仓的傍边,监督着王彪的下跪情况。 远去的朱常浩在王景生的陪伴下,乘着落日的余晖,看起了这些窑洞,窑洞里面的粮食。 可是他发现,由于管理不善,好多粮食已经逸散到门板外面,值守的仓丁走过这逸散的地方,看都不看,在他们眼里,他们是保卫人士。而每个粮仓都有一个仓园小吏,这些小吏就是管理粮仓里面的老鼠,粮食的堆砌,防湿诸事。 朱常浩仔细巡视了这个福仓,在结合隋唐时期的旧址,他发现,这个福仓现在所储存的粮食和只是兴洛仓的六成左右。 但就这六成,就可以赈济大明北国的所有灾民了。因为原先的历史时空中,当李自成攻破洛阳,占据福仓以后,以“吃粮当兵”为凭借,一跃成为最大的流民组织,他以福仓的粮食为后盾,席卷天下,攻破京师。 可以设想一下,像蝗虫一般裹挟百姓的流民组织,不事生产,那粮食从从里来?还不是福仓为后盾。 瓦岗寨打破了兴洛仓,从而导致了隋朝的破灭。 后来,出了个黄巢,他也是狠人,可是,他没有粮仓可用,最后还是失败了。 朱常浩仔细观察了一下福仓,发现很不错,很是典型的四满仓。周围有四个仓门,四仓门中,北仓门已经被围墙围起来,封堵死了。 只有东、南、西三门畅通,还有在南仓门和东仓门前边都有一个小码头,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明白,这盗粮计划还得在修改一下啊。 一个福仓看了这么长的时间,细说起来,不下一个时辰。 虽然整体的粮仓布局,朱常浩已经明白了,可是,里面的一些精密路道,暗格什么的朱常浩还是不清楚,不过,了解这些内部路道这些事情,对朱常浩来说,不是问题,问题是时间。 对于福仓的了解就到这里,现在朱常浩要返回洛阳了。 就在他们启程的时候,又到了李寡妇的房前,只不过现在酒家掌柜已经在房前支起了棚子,刘正他们一边喝茶,一边注意着王彪的跪姿。 朱常浩过来,他和刘正说了一会话后,王景生将自己的心腹留下来,并且说道,“在福仓这里,你们几个今晚一定要听从瑞王府刘管家的调遣,现在粮仓的仓管就是你了,你要打理好这个福仓,回去以后我会把此事汇报给王妃的!” 心腹一听这仓管的活计是自己的了,激动地说不话来。在这寒冬中,王景生管家让自己当仓管,真的给自己带来了春天般的温暖。 王景生留下自己的一名心腹和几名家丁做了新仓管后,朱常浩看也了一眼刘正他们,快马飞驰地朝洛阳奔去。 归程很快,河洛大道上,数十匹马儿,踩着冻得僵硬的土地,一路向西。 一个多时辰后,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朱常浩回到了福王府。 朱常洵听到自己五弟今天抽风了,去赛马。 现在才回来,自己也是酒醒了,那就摆晚宴吧。 而在寝宫里面的邹氏听到朱常浩回来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你将本宫打晕,谎称本宫醉酒,这次,五叔子,看你能否逃过老娘的石榴裙,我就不信男人不偷腥。”说着,还自恋地捏了捏已经发黑的胸部,猩红的大舌头,无不显示出了邹氏的疯狂,yin荡和凶狠。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三嫂已经惦记上自己了,而是由于快马急行,真的很冷了,他现在急需要吃一些饭菜补充一下能量。 宴席上,朱常洵看着朱常浩大口吃饭的粗俗模样,心里对自己的这个五弟不禁低看了三分。 但朱常浩不觉得,他一边粗俗地吃着,连喝汤都跐溜跐溜的发出声音,一边还在用羡慕地口气说起了福仓的巨大! 福王听到自己的五弟,和自己一样都封为藩王的人,称赞自己粮仓甲天下,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在福王的心里,一直以来,就有一个打不开的心结,那就是皇位本来是自己的,为什么要传给老大朱常洛呢? 就是老大的两个儿子,憙宗朱由校,现在的崇祯朱由检都是皇帝,而自己蜗居在洛阳,如果在财富和奢侈上比不过皇帝,那自己起步憋屈死啊! 由于又冷又饿,朱常浩吃起来速度很快,就是布木布泰也一样。 吃饭不到半个时辰,就完结了。 朱常浩和福王打了声招呼以后,就出去遛食去了。 清冷的月光从夜空中撒下,冬天的寒气也让朱常浩觉得人生有时候就是无奈,冷不丁地想起这会还在下跪的那个仓管王彪,虽然有些残忍,可是,十七世纪的时空,他娘的就认这个“残忍”的举动。 老道也出来遛食,在小园子的门边,两人不期而遇。 老道行礼之后,朱常浩也没说什么,两人开始在王府的花园里边走边谈。 老道看出朱常浩的眼神有些迷惘,别问在昏暗的月光下,老道为啥能看出别人的眼神,那主要是老道养生有术。 老道心里一动,就开始有目的地说道,“王爷,我们道家的经文里面有这样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不知道王爷作何理解?” 朱常浩一听,麻痹的,这不就是后世《道德经》的第五章,老子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道家五千言可是能背诵的,这意思还不是张口就来。 “老道,本王将此话理解为:天地是无所谓仁慈偏爱的,它对待万物就像对待祭品一样平等。 圣人也是无所谓仁慈偏爱的,他对待百姓也像对待祭品一样。任凭百姓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不正像一个大风箱吗?静止的时候,它只是一个空虚的世界,一旦运动起来,就会运转不息,永远不会枯竭。政令多反而会行不通,不如保持内心的虚静。 说白了就是人的权力不同,所拥有的能量大小也不一样。帝王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晚上想上谁就上谁。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百姓草房两间,晚上找老婆摸,发现没有,光棍而已。 百姓发怒,也只以头抢地尔。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天子的权力大,势力足,百姓人微言轻,最终磕头而已。” 本王也明白,老道你是看出本王为那个叫王彪的仓管,落下残废而开解本王的,本王可不是腐儒烂好人。如果是烂好人,那大明的这万里江山,估计就没救了。 老道点了点头。 只是彼此心里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既然心情有些沉重,那就回去睡一觉,明天有个好心情吧。 两人往回走,刚进贵宾楼,王景生就跑来了,说到,“瑞王爷,王爷说长夜漫漫,请你到乐坊里面看歌舞去呢!” “行,本王随后就到!” 朱常浩回到了贵宾楼,把刘紫莲,布木布泰,朱依依一起带上,去看歌舞。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眷带上,朱常浩害怕自己的三嫂在歌舞的时候骚扰他。 三女一听,要去看歌舞,很高兴的。 接下来,两位管家,老道,孙传庭也被朱常浩一同叫走了。 福王府的乐坊,是仿照汉唐风格建立起来的,是福王和邹氏寻欢作乐的地方。 朱常浩来了,带着六人来到了乐坊。 邹氏眼睛很亮,一看到朱常浩来了,心里一喜,心想,今晚老娘一定要吃了你,。特别是朱常浩那红润的面孔,强健的体魄,大长腿,邹氏就有些情不自禁,可耻的是,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些湿了 就在邹氏骚.情大发的时候,后面却出现了刘紫莲,布木布泰还有朱依依的身影。 她立即脸上布满了乌云,心里暗骂道,“骚蹄子,今晚老娘一定要和五叔子颠龙倒凤,哼,骚狐狸,走着瞧,看老娘手段如何!” 福王朱常洵看见自己的五弟来了,热情地邀请到自己左边的坐床上,朱常浩却不能立即坐到床上,他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属下先向王爷行礼,后向王妃问好。 只是今晚王妃的表情有些冷漠,朱常浩也没有在意。 就在歌舞要开始的时候,朱常浩说道,“三哥,小弟想献丑一下,唱首歌!” 朱常洵惊诧道,“五弟会唱歌?” “恩,是的,我打算唱一首曲牌为《男儿情》的歌曲!” “哦,既然五弟会唱,那本王就好好欣赏了!” 浑厚的清唱开始了,“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毫情天纵。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泪向天冲……归去斜阳正浓,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 歌声哈还在回荡,刘紫莲已经哭了,就连邹氏的眼也变得红红的。福王听得很过瘾,开口向朱常浩问道,“五弟,刚才你唱的真好啊,你以前怎么没在宫里唱过?” “三哥,这歌曲是在汉中学的,这种歌曲,其实就是本王的一个范啊!” 朱常洵有些糊涂,嘴里不禁问道,“范,什么范?” 第四十五章 王的谋士 朱常浩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所听的一首名为《霸王别姬》的歌曲,重新释名为《男儿情》,一方面,这首歌曲比较贴合男儿侠骨柔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大明宗室的人色身份。 霸王是谁?那可是心有野心,起兵造反,夺取秦朝江山,力能扛鼎的勇士,猛人。现在如果朱常浩唱什么“霸王别姬”,那就是隐喻自己为霸王,想起兵造反。 如果被人冠上这顶“造反”的帽子,崇祯一定会下旨,剥夺瑞王的封号和封地,一举成为庶人,说不好还要押回京师,三司会审。 就因为以上原因,朱常浩将这首歌以很怪异的曲牌“男儿情”命名,不是说“男儿情”不能命名,因为在明代,曲牌在继承元曲的基础上,还出现了好多,什么黄钟宫,醉花阴,喜迁莺,出队子,刮地风,刮地风犯,四门子,水仙子……不一而足。 现在如果这首曲子为“男儿情”,倒也说的过去。 接上前文,前面说到,福王朱常洵问朱常浩,“范,什么范?”的时候,那作为五弟的他,必须要给兄长做出一个答复。 朱常浩说道,“三哥,这‘范’其实就是一种风格,一种做事待人方式,如唐朝的那个李太白,就喜欢做一些豪迈狂放的诗,宋朝的柳三变就喜欢‘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烟’的婉约词,你五弟我的范,也就是我的风格,就是刚才歌曲里面唱的: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 朱常浩说完,朱常洵心里一动,不过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想到自己的五弟原来还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这样以后等到风雨变幻之际,就没有人和自己抢皇位了。 想不到朱常洵这厮心里对皇位还是念念不忘,其实,历史上,当李自成攻破京师,崇祯吊死。大明政权破灭,一大批士人逃到南方后,建立南明政权。南明的第一个皇帝就是朱常洵的儿子----朱由菘。 现在朱常洵倒是理解什么是“范”了,但是对他的“范”还是不理解,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不过,邹氏确实感动地差点流下眼泪,特别是“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爱你那一种”的话语,让这位福王府的大妇,真正地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所以说女人都是感性的,真正爱你的女人,不在乎你的年龄,你的财富,她喜欢的是你的那份气质,那份对爱情的笃定。所以,金元时期的文学大家,北地文雄元好问就说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乐坊里面的歌舞继续,那些锦衣明袖,宫装丽人们的舞步看起来很是让人**,陶醉。 朱常洵一边看着歌舞,一边掉哈喇子,好色猪哥的形象一览无遗。朱常浩虽然也看着,但他的眼睛不时地逡巡这全场。 几个观看歌舞的女人呢,除了福王妃邹氏和刘紫莲还在为刚才朱常浩的歌曲感动不已外,布木布泰和朱依依已经完全沉迷到歌舞里面了,虽然跳舞的都是女人,虽然同性相斥。 朱常浩看了半个时辰的乐舞,差点就睡着了,最终不知道怎的,就在丝竹管弦之声停下来后,他一下自己就苏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朱常浩,赶紧把朱常洵叫到一旁,低声说道,“三哥,明天是元宵节,本来小弟要陪三哥赏灯的,不过,小弟要到豫东的永城府去去一下,哪里有一个奇人,要为小弟解决一件事情!” “哦,五弟,去永城到底是啥事啊,可否对为兄说说?” 朱常浩扭捏了一下,说道,“三哥,我和紫莲都结婚十年了,但现在连个娃都没整出来,我听说豫东有一位奇人,专治不孕不育的,我和紫莲过去检查一下,怎么就生不出一个崽呢!” 朱常浩的这番话,还是借助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医疗广告的灵感呢,其实,他们夫妻双方都没有毛病,主要是朱常浩和刘紫莲“肉搏”的时候都在安全期内,就是不在安全期,在最后的关头,朱常浩都会拔出来,喷洒到床单上。所以这一年多来,八喜宫的床单上,不知道死了几亿个小蝌蚪。 朱常洵一听,就哈哈大笑,毕竟这是男人之间一种自豪,现在不自豪的是自己的五弟,那感觉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地爽啊! 这厮用安慰地口吻说道,“五弟啊,三哥明白了,你的难言之隐赶紧治啊,那你就赶紧去吧,咱们兄弟相聚,以后有的是机会!” “谢三哥理解,明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到时候小弟只带八百王府亲兵,那个这次给三哥运送礼品的安民队,明天就回从南召县乘船南下,这里我给三哥说一声!” “那行,只是你们走的太急,三哥还没来得急给你准备礼物呢。” “三哥,礼物呀就算了,等我从永城回来的时候,还要麻烦一下三哥呢。明天的安民队就由我的参将孙传庭带队返航了。” “那行,就按照五弟的意见来,我下来让王景生配合一下他们的返航。” “恩,那就谢谢三哥,小弟就此告退。” 朱常浩出来了,就在贵宾楼上,在深夜里,几个人围着火盆商议起来。 朱常浩说道,“博雅兄,下来本王把银令给你,手书一份,你明天带水师回汉中去。到汉中后,要扩编队伍啊,现在这水师现在只不过是不晕船的步卒,你这一路回去,从南阳,湖广,还有安康一路,只要是会水的年轻人,能招进来就要招进来,回到汉中后,再把川江哪里的年轻的纤夫,还有水手给吸纳到汉中来,实在不行,你们就和当地的里长,村老,还有县令什么的,采取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将他们拢到汉中来。 总之就一句话,多多益善。还有,如果那个南京水师的千户,俞开义来了以后,你要妥善安排!” “是,王爷,末将遵命”,孙传庭半跪着说道。 “行了,赶紧起来,明天一早,王伯,折管家,还有老道就要出发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补充的?” “王爷,你到豫东是为那个叫宋献策的人吗?”折忠信问道。 “恩,是啊,本王这次的主要目的除了宋献策以外,还有那个河内县(今博爱县)李岩,这人本王回程的时候去找的。” “大家还有没有补充的?”朱常浩在此问道。 大家摇了摇头。 “那诸位就休息吧,博雅兄留下。” “是,王爷,小的告退。” 大家都走了,朱常浩回到桌旁,拿出漆盒里面的银令,然后奋笔疾书,内容大致就是王府诸人,见令如见本王,招兵事宜本王全部都委托给了孙传庭,大家都要配合,如若懈怠,持令者孙博雅会定罚不殆。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就在告别的时候,朱常浩灵机一动,说道,“博雅兄,你办事,我放心,大胆去做吧!” “是,末将定不负王爷的期望,末将告退!” 孙传庭走了,朱常浩还是坐在桌子边,他这时很想抽一根烟,来舒缓一下那紧绷的神经,让自己静静地想一些问题,可现在没有啊。 朱常浩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漏洞,那就等着明天的出发了。 上炕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麻麻亮,朱常浩已经动身了,八百亲卫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瑞王爷喊一声“出发”了。 这一次,由于携带这多余的马匹,朱常浩决定,马匹还是交给孙传庭他们带回去,顺便还要执行剿匪任务。 出发在即,朱常浩立即交待了孙传庭剿匪的事宜,还派遣折忠信前去作为孙传庭的副将,协助他剿匪。 刚交待完毕,福王和邹氏也前来送行。 临行之际,邹氏还拿出一壶酒,说道,“五叔子,嫂嫂是一女流,别的不会怎么说,就一句话,洛阳亲友如相问,一品冰心在玉壶l。”说着,倒了一杯送行酒,就递到了朱常浩的手里,顺便还挠了挠朱常浩的手心。 朱常浩感到了邹氏的挑逗,差点将酒泼在地上,幸亏他不是初哥,定了定神,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大声说道,“谢三哥三嫂好酒,五弟告退。” 说着,拨转马头,大呼一声,“出发!” 数十架马车在后面,朱常浩在前面,随着马蹄轻跑的声音,一路向东。 而一千八人的安民队,已经快马朝伏牛山的隘道冲去,冲过隘道,就是南召县了。 这些暂且不讲,就在天大亮的时候,朱常浩一行已经到了巩义县的兴洛仓。 刘正正在等待了福王的到来,顺便汇报了一下王彪的情况。 刘正说到,“回王爷,那个仓管王彪的事情。刚才已经被人抬进了暖房,不过,一双腿已经变得青紫,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大腿上面,已经出现水肿,小的问过郎中,说王彪就是不死,这腿已经废了,以后要活下来,估计要把腿砍掉”。 “恩,做的不错,本王对于天性凉薄之人,如果上天不取,那本王见到,就代上天取了他。这次,我们要去永城,去找一个本王的谋士----宋献策,你们上马吧!” “是,王爷”,刘正五人齐声说道。 朱常浩在马上,朝并马齐行的老道问道,“俞俞子道长,从洛阳府到永城府有多少路程啊?” “王爷,至少有一千两百多里的路程,我们就是快马狂奔,都要七八天。” “恩,今天是正月十五,七八天以后,就是正月二十二三了,我们的时间很紧啊,大家还要快马加紧啊!” “王爷说的对,我们不如每天多赶五十里路,这样,我们五天左右就能到达!” “按照本王的预计是每天二百里,现在再加上五十里,不就是每天二百五了吗?” “王爷说的没错,我们以后就是二百五了!” 朱常浩听了老大的回答,说就是二百五,彻底无语了。 其实,十七世纪初的大明,“二百五”这个典故而没有出现了,明人不认为二百五是白痴的的意思。老道说出来也就无伤大雅了! (如果你读了,觉得不错,请收藏一下,有个闲钱,也可以打赏一下,书生在此谢过了!) 第四十六章 尼玛,这是新隆中对啊(上) 在巩义县大家就这样说说笑笑地上路了,期间,八百护卫所走过的地方村寨,只要正常他们一过来,家家户户都闭门掩窗,好像他们就是强盗,匪徒一样。 从巩义县向东,他们就到了荥阳府。 到荥阳府,往东在走三十里路,就到了郑州。郑州去不去朱常浩不知道,他现在要去荥阳的泗水镇去看一下文明千古的虎牢关。 说起这虎牢关,属古成皋县,公元598年隋朝改成皋县为汜水县,唐朝以后称为汜水关。又名虎关、武牢关、成皋关、古崤关等。 朱常浩到达虎牢关,看见守关之人是郑州知州府所辖一名百户。朱常浩一下子就懵了,这虎牢关怎么说都是荥阳府的,怎么成了郑州知州府所管辖了呢? 后来一问,原来荥阳府太穷了,无法满足虎牢关这些兵丁的粮饷,朱常浩一听,心里怒气倍增,“尼玛的,这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朝廷就是再穷,也应该保证他们的粮饷啊。如果这些兵丁连吃饭都成问题,那大明估计灭亡是迟早的事。” 朱常浩让刘正将此地守关的百户叫来,亮出自己王爷的金印后,开始对这名百户进行了问话。 “本王东游至此,发现这虎牢关怎么就这点人,按照都指挥使司的配置,你们这里最少也是也千户啊,辖十个百户,总人数有一千一百二十人。就算没有一千多人,那八百人总有,可本王看了一下,这个关隘之上,就五六十人,还老的老,衰的衰,怎么回事?” “回王爷,小的额也有苦衷啊,这虎牢关,本来是荥阳府的辖地,我们也属于大明内卫所的军户,父死子继,世代为兵,并随军屯戍,住在指定卫所,每年我们的任务二分守城,八分屯种。每个军丁授田一份,由荥阳府供给耕牛、农具和种子,并按份徵粮。 后来,我们的土地福王爷买走了,可是有开中法,(明代鼓励商人输运粮食到边塞换取盐引﹐给予贩盐专利的制度),每月还有盐商们将粮食运来,我们最不济也有饱饭吃。但后来,我们整个河南,还有湖广,直隶等地的盐引被皇帝老爷子赐给了福王爷,我们的粮食也越来越少,一个虎牢关的千人卫所都已经没饭吃了,我们大量的军卒生活无着而大批逃亡,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五六十个老家伙,在这里等死了。” 朱常浩听完百户的话,然后举目再看了看这虎牢关的守备情况,只有叹气了。 他让王怀珍拿出百两纹银,交给这名百户,告诉他给这些兵丁恶魔置办一些衣裳,再买些吃的吧,另外,不要告诉任何人,瑞王爷给他们给过银子。 这名百户含泪下跪,哭着说道,“谢瑞王厚赐,写瑞王厚赐…” “你起来吧,这虎牢关,虽然是内卫所,但你们还是要守好啊,《尚书》云,“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你们就是“戎”啊!” 百户虽然不太理解这句话,不过他还是知道什么是“戎”。 朱常浩带着一肚子的怒气离开了虎牢关,本来还打算到郑州知州府去察访一下民情,可是,看到虎牢关的这幅模样,已经没有胃口。 所有人沉默地行走,由于朱常浩的心情郁闷,谁也没有说话,接下来就是露营在中牟县了。 夜晚的中牟县,很是宁静,再加上今年,大明关内北地基本上就没有落雪,沿着黄河河滩,土地很硬实,也很平坦。 在露营的军帐中,朱常浩进去安慰了自己家眷。 由于整天的坐减震很差的马车,现在刘紫莲,布木布泰,朱依依都有些受不了。 朱常浩只好让他们趴在床上,一个个给按摩了,来释缓肌肉的酸痛。 抓捏肌肉,对十五岁的布木布泰和十一岁的朱依依来说,效果不大,毕竟他们还是未成年人,起码在朱常浩的眼里认为是未成年人。 可刘紫莲已经二十四岁了,在十七世纪都已经算得上半老徐娘了,而且,平常也没有什么运动过,坐一天马车,身体酸痛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夜晚的炊烟在中牟的黄河河滩上升起,在一处避风湾,行军了一天的亲卫们都吃饭,篝火的火光,映亮了红红色天空。 朱常浩看着大家吃饭烤火,喝上两口御寒的烧酒,打击围着朱常浩坐下来。 此情此景,士兵,篝火,河滩,寒风,树林里光秃秃的杨树,柳树。 黄河水淌过,朱常浩说道,“我的弟兄们,今天我们就宿营子啊这里了,本王不想和大家说别的,就唱一首歌谣,弟兄们想不想听?” “想,想!” “那好,本王就唱了。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刀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朱常浩唱完,亲卫里面好多没有老婆的都想起了自己家乡的姑娘,什么二丫啊,虎妞啊,美娃之类的。有老婆的,想到自己虽然在跟着王爷转战南北,奔赴千里,可是让家里的大人娃娃有吃的,有穿的,心里也暖烘烘的,就像王爷刚才唱的,‘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朱常浩唱完了这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曲,但歌曲引起了好多亲卫们的共鸣,从灵魂深处,对亲卫们的灵魂进行了洗涤和升华。 而刘紫莲和布木布泰悄悄地拿出小刀,悄悄地来到两棵白杨树下,刻下了刘紫莲、朱常浩。大玉儿,朱常浩。 她俩的小动作朱常浩看在眼里,为了防止有人将这两棵树砍去,朱常浩连夜让人在树下用刻石,上书“大明瑞王刻书记事”。 接下来亲卫们开始用各地的方言唱歌,说书了,南腔北调,阴阳怪气的,总之气氛很欢闹。 一夜无话。 第二天开拔,走的时候,朱常浩又让人将刻石往深里加固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常浩既没有剿匪,也没有执法,除暴安良,而是一本心思当地赶路。 走过了开封府,兰考,宁陵,商丘,夏邑,最后到了永城县。 朱常浩将亲卫驻扎在城外以后,在十几名亲卫的陪同下,携带着女眷到县城里面转悠起来。 永城县府,虽然是河南的一个县城,不过,这个县城和河南其他县城不一样。 这个县城是河南省最东部的城市,位于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交界处,有江南水乡的特点。 在这个县城里,朱常浩觉得她们说基本上是安徽话,虽然它属于德州府管辖。 朱常浩在城里吃了牛肉水煎包,胡辣汤和一点羊肉后,就找到当地的瑞王府商号,让他们带路,去找宋铁嘴。 因为宋献策断命测字,钢嘴铜牙,断人吉凶,当地人将他称为宋铁嘴。 朱常浩到了宋献策的宅子前,敲了敲门,一个小徒出来说道,“几位贵客稍等,师傅正在睡觉,请到厢房用茶。” 朱常浩觉得,既然是找人才来的,那就忍忍吧,等他苏醒了再说。 半个时辰过去,朱常浩起身又去,小徒说道,“师傅还在午睡,稍等。” 朱常浩只好坐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刘备一样,到卧龙岗去找诸葛亮,结果三顾茅庐。 管家和女眷看到王爷静静地坐下里等待,但老道有些看不过去。 这厮大声吼道,“宋矮子,你摆什么谱啊,你信不信,你如果再装睡,老道烧了你的宅子?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将你和菜市口张寡妇偷情的事情说出来!” 朱常浩一听,想不到堂堂的宋铁嘴,竟然喜欢寡妇。 老道的这一嗓子出来,果不其然,十几秒之后,宋献策就出来了。 这厮出来后,先是对朱常浩行了个礼之后,张嘴骂道,“俞俞子,你说我张寡妇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竟然和…”。 宋献策刚要说出名字,老道眼疾手快地就捂住了宋献策的嘴。朱常浩一见,“得,这老道的风流韵事看来要以后听了!” 捂住嘴后的宋献策冷静下来,对朱常浩行礼道,“草民宋献策参见王爷,王爷吉祥,刚才草民故意没有出来,是仿效三国时期的诸葛武侯之三顾茅庐,可惜被这杂毛老道给破坏了,望王爷赎罪!” “赶紧起来吧,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谢王爷!” 宋献策起身了,然后请朱常浩他们坐下,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小徒给众人上茶。 宋献策看了朱常浩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不之王爷光临寒舍有啥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想听听先生对当今天下趋势的判断?” “恩,那今天草民就露拙了,说的不好的地方,请王爷见谅!” (今天零点之前再加一更,月票,书藏,打赏给力嗨起来啊) 第四十七章尼玛,这是新隆中对啊(下) 有才能的人一般都有傲气,而在“术数”上颇有造诣的宋献策,傲气也是不低。 朱常浩这次拜访他,简直就是“刘皇叔三顾茅庐”的翻版啊,只不过最后被老道破了。 而且,最后一句宋献策和张寡妇睡觉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宋献策也是要脸的人,他就坐不住了。当然,从这件事情看出,宋献策也是一个“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怀才不遇的破落文人。只要有人伸出橄榄枝,他就会狠狠地凑上去,死不放口。 现在轮到宋献策给朱常浩分析天下大势了。 只见这厮说道,“自万历皇帝不上朝以来,各地的矿监税吏全都行动起来,用这些钱,万历皇帝完成了三大征,而且,内阁首辅大臣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也让大明的财源更加富足。 可惜的是,万历皇帝死后,社稷神器落到他的孙子朱由校的手中,这朱由校被称为天启皇帝后,身边泄.欲的除了老女人客氏以外,自己一天就搞木工,剩下的朝廷大权到划拨到大太监魏忠贤的手中,但魏忠贤对谁都狠,可是对皇上很忠诚,他和士大夫争斗,也是为了巩固皇权。就这样,大明虽然被江河日下,但还是可以维持运转啊。 后来,天启驾崩了,他的弟弟朱由检继位,不过此人,我观察也是个志大才疏之辈吗,疑心太重,为了拉拢士林,自废臂膀,废了好多矿监税吏,导致朝廷财源枯竭,一旦遇到天灾**,没钱,那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长此以往,对于这些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士大夫,皇帝陛下没有垂拱而治的办法的话,那他们就是大明社稷里面最大的蛀虫了,到时候,大明的这些士大夫就会和皇帝争天下,两派相争,最后关外渔翁得利啊。 “先生说的不错,那你说说本王该怎么做?”朱常浩认真地说道。 “那王爷的指向是什么呢?” “不瞒先生说,本王的志向是打造一个千年的大明帝国,让我华夏民族屹立的九州大地上,被列国蛮夷崇拜,蛮夷他们接受我们大明教化,让我们的儒家文学传承四方,文明之火生生不息。 毫不客气地时候,凡是我大明舰船航行的地方,都会有我大明的龙旗在蓝天白云下飘扬。凡是马蹄踏过的地方,我大明的曙光就会肆意蔓延。 总之,话说回来,本王不做皇帝,本王要做一个中流砥柱般的暗夜君王,挥舞着大明的这把宝剑乘风破浪,威震寰宇,刺破苍穹!” 孙献策听了,内心暗暗激动,这不就是一直寻找的明主吗? 就在他想赶紧拜倒认主的时候,朱常浩说话了,“先生,刚才你讲到大明会出现士大夫和皇帝争天下,那你说说,本王该怎样做呢?” “回王爷,皇帝和士大夫争天下,这是事情会很长,我就不说了。,我想给王爷说的是关外和草原,还有海上王爷应该怎么做。 想必王爷清楚,东北建奴努尔哈赤在神宗万历四十四年,建立后金,割据辽东,建元天命。 在萨尔浒之役后,迁都沈阳。之后席卷辽东,攻下明朝在辽七十余城。 天启六年,兵败宁远城之役,同年四月,努尔哈赤又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七月中旬,努尔哈赤身患毒疽,不久去世,虽然这野猪皮死了,可他的儿子,皇太极也是个狠人,他和科尔沁的寨桑族长联姻,获得了他们的支持,现在已经开始想侵吞察哈尔的林丹汗了。 林丹汗这人,志大才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王爷下来要消灭皇太极,那就要对女真内部,采取一切手段,下毒也好,焚烧也罢,挑起矛盾,外部呢?就必须联合林丹汗,还有朝.鲜半岛上,心向大明的李氏王朝,让后金内忧外患,困死野猪皮。“ “先生说的很好,说道了本王的心坎上,但本王没有安身立命之所啊?” “王爷不要急,对于安身立命之所,说实话,汉中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太狭窄了,而且,水旱灾害严重,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王爷下来,一定要做到鲸吞和蚕食。 向东,直接吞并荆州府,把福王的封地给夺来,利用荆州府的水陆通衢之地,北连汉江,南走两湖,当这些满足后,那就再说一下荆州府。 荆州北靠汉水、南走灵渠,直逼安南,可以征调暹罗,广南府,真腊,南掌的稻米资源。说实话,在暹罗哪里,撒一把种子,两个月后,就可以割稻子了。 这下王爷的粮食不用愁了。 那下面就是水陆兵卒的搭建了,王爷占领荆州府后,东面和皖苏、江、浙、闽相连相连,西边和巴蜀郡相通,避免了难走的蜀道。而荆州府在三国就有赤壁大战,这是百战之地,用兵之地啊,但福王爷守不住它,那王爷就取了它,哎,就是不知道王爷想不想夺取它呢?” 宋献策说道这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朱常浩,而朱常浩没有回避,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宋献策看到朱常浩的这种表态,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这厮还没有说完,他继续言道,“王爷,就是你虽然拥有了陕西,还有荆州,广南的大米一可以运来,不过路途太长,因此,王爷需要一个好的稳定性的粮仓,但这些地方都不是一个稳定粮仓啊。 稳定的粮仓要看汉中府的邻居----成都府啊。 这成都府地势险要,有广阔肥沃的土地,自然条件优越,物产丰富,形势险固,三国时期的刘备就凭借它建立了帝业。 现在蜀王朱至澍昏庸懦弱,三苗百族四周威胁着他,那里百姓兴旺富裕,物产丰富,朱至澍却没有利用起来,好多蜀地俊才都渴望得到一个英明的王爷管理成都府。 王爷既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年前破家赈济灾民,声望很高,闻名天下。 如果王爷私下里广泛地罗致英雄,思慕贤才,如饥似渴,再能占据荆、成都两州,守住险要的地方,和西边的各个民族“和好”,又“安抚”南边的百族,对外联合林丹汗和李氏王朝,扼杀皇太极。 对内革新政治;一旦天下形势发生了变化,就水陆并举,直指中原,王爷您亲自率领成都的兵丁跨越两湖,两江,两广,摄政而佐天下,到时候,大明恢复元气,九州龙腾,会直击五湖四海,整个天下,会在大明的铁蹄和利剑下,战栗不安,这岂不是更好?哈哈哈~~~” 朱常浩听完宋献策的这番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因为这厮的这个大计方针,大战略和自己的差不多,甚至比自己更狠,可操作性更强,不过,眼光比自己的还是差了一点,毕竟宋献策再牛,他也没有后世五百年的认识和经历啊。 而跟随而来老道,王怀珍,刘正,包括布木布泰,都已经听呆了,就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刘紫莲也听的是热血沸腾。 通过此次对话,朱常浩觉得,这宋矮子还是有真本事的,看来这瑞王府的谋臣之位,他要占一尊了。 笑声停了下来,宋献策很满意自己的这种指点江山,惊倒众人的效果。可惜,他看到微笑着的朱常浩,心里就有点泄气。 在他心里,“想不到这大明的瑞王爷还是个清醒的人,看来自己以后的狂妄须收敛收敛。” 从这一刻起,宋献策对朱常浩竟然有了一丝忌惮之意,特别是朱常浩的眼神,宋献策觉得,能看到自己的灵魂深处,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藏住。 宋献策是不笑了,稳了下来。 朱常浩这时正了正衣冠,面色严肃,身体微微倾斜。双手朝宋献策作揖道,“先生大才,望助本王一臂之力,平靖天下,兴国安邦,拜托了~~~” 宋献策此时也知道,瑞王爷不玩虚的,这时正是要紧的时候,那自己也必须严正以待。 宋献策也是理了理纶巾,双膝跪地,说道,“德州府永城县草民宋献策,字康年,从今日起,将拜伏在大明瑞王朱常浩麾下,一心一意,永不言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天地人神共鉴。”说完,就啪啪啪地磕了三个响头,对朱常浩拜了三拜。 拜完以后,朱常浩亲自将宋献策扶了起来。 而宋献策的这一拜,简直就死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的神来之笔。 也正是这一拜,打掉了他辅佐李自成,盗取大明社稷神器的机会,促成了他保国安邦志慷慨,建国立业展雄才伟大转变。 从朱常浩来说,宋献策的这一拜,是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的墓志铭。也正是这一拜,促成瑞王帐下众人的生死不改,危难关头,以大明荣耀为天地日月,不可亵渎的壮我情怀。 大明版的隆中对就在朱常浩和宋献策的手中完成了,此事完成后,朱常浩心里也松下了一口气。 接下来,宋献策对朱常浩等人举办了接风宴,这一顿饭,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可朱常浩等人吃的很满足。 特别是一些清淡的淮扬菜,如文思豆腐、蟹黄汤包、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三套鸭、大煮干丝等,菜品鲜活,口味平和,清鲜而略带甜味,让人耳目一新。 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朱常浩对宋献策说道,“先生,你知道郑州府河内县有一个文武双全,名叫李岩的举人吗?” 第四十八章 要了襄阳王的贱命 今天我确实已经有些奔溃了,老是停电,早晨停了三次,晚上又停电,今天本来打算码两章的,但不断的停电,我就是设置了一个十五分钟自动保存,也无济于是,唉,不说了,咬咬牙,把这一章赶出来吧! 在永城县宋献策的老宅子里面,接风的午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朱常浩问道他了不了解和李岩,关系怎么样? 宋献策说道,“王爷,李岩是我的小友,和我的关系还可以,去年的时候,还向我占卜求过前程,我发现此人文韬武略,都可以。 虽然有点傲气,可也有点君子之风,做事上,不失大家之范,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比较变通的。 可惜在去年腊月,他的家里遭到了不幸,他的父亲原是李精白是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崇在魏忠贤逆案中被定以“交结近侍,又次等论,囚徒三年,输赎为民”的处罚。 唉,当官的都这样玩,就我观察,这在我们大明朝其实算不了什么。而且,李精白在家乡的名声并不坏,虽被削职为民,但李家仍是河内县的数一数二的乡绅财主。现在李岩刚当上举人,也就是天启丁卯年,说白了就是去年的,现在正好心高气傲,我估计如果王爷您去招纳,这小子是不会来的,他相信京师的那位会欣赏他的!” 朱常浩静下心来一想,也对,原先历史中的那个李岩,可是遭受到巨大的挫折和困难后,强绑着去投奔李自成的。 史料记载:崇祯年间,大明帝国已经日暮穷途,苛政胜虎,加上天下大旱,百姓无以为活,纷纷铤而走险,揭竿而起。在连续不断的天灾**打击下,河南百姓在死亡线上挣扎,即便如此,杞县县令宋某仍然在不停地催征钱粮,百姓苦不堪言。百姓的惨状让天性善良的李岩无法坐视不理,他毅然去见宋某,为河内县百姓请命。但宋县令只需对上负责,保住自己的乌纱,百姓的死活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李岩无奈,回家取出家中存粮三百余石去赈济灾民。李家仅靠收租为生,在那种蝗旱并发的灾年,显然只是杯水车薪,李岩作了一首《劝赈歌》,拿到各家富户去劝勉赈济。 赈灾之事发生之后不久,杞县就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奇事,《明史??列传第197》是这样记载的:“会绳伎红娘子反,掳信,强委身焉。” 可以这样说,李岩心中还是有明帝国的正统思想的,而将来,朱常浩自忖,自己比李自成强得多了。现在 就这是这姓李的出不出现都是个问题,如果朱常浩不想让李自成出现,派遣一队人,北上延安府,到米脂县去将这厮宰了就是。 问题是朱常浩杀了李自成,将来或许还有王子成,张自成,赵子成……与其激化矛盾,不如将矛盾扼杀在萌芽里面。 朱常浩还想让那个李自成作为自己的一把刀,将大明的士绅们给坑一把呢! “本王明白了先生的意思,现在本王要给先生说一件事情,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回去了,按照本王的意思,本来这次也想接先生的家眷到汉中去,不过想到现在才正月二十三,离二月二还有七八天呢,那先生就在这里继续过年,本王走的时候,给先生六一百亲兵,保护先生后面平安回到汉中。” “王爷,您既然要接草民会汉中,其实草民也不在乎过年不过年的,就这一座家宅,让我的堂哥去打理就行了,我下来让老婆子和孩子收拾下,将先祖的灵位拿上,明天一早就可以和王爷一起回汉中!” 朱常浩一听,心里真的很高兴,激动的说道,“那行,要不要我们给先生帮忙收拾啊?” “王爷,还是别,家伙什字不多,还有啊,王爷,不要老叫草民先生先生的,草民其实和老道差不多,您既然把俞俞子很平和的叫老道,您就叫我老宋吧,这样让草民觉得,自己在王爷身边也不是外人了。” 朱常浩听到宋献策这样说,裂开嘴笑道,“那行,以后就叫先生为老宋吧。你们收拾吧,如果什么需要,到东门外找我们营地就行了,那我们走了!” “是,王爷,王爷慢走!” “是,王爷,王爷慢走!” 朱常浩出来,在永城县城里面,陪着自己的家眷逛街。 而已经带领水师到了襄阳府的孙传庭他们,这会将水师停靠在襄阳巡检司的码头上,去襄阳王朱翊铭的府上寻求帮助了。 原因是在前天的时候,孙传庭他们已经抵达了襄阳府,听水上来往的商旅说,在襄阳府的鹿门山水域,去年来了一伙水盗,劫持过往的商旅,连好多船工都被劫持了。现在声响很大,官府围剿了几次,都无果而终。 后来询问襄阳巡检司,说这伙水盗盘踞在汉江的岘山上,和鹿门山隔江相望,这岘山属于襄阳王的封地,巡检司去年冬天,带领弓兵上千,要去剿匪的时候,确实是襄阳王给拦挡了,说此地是本王的封地,没有本王同意,你们不许进入。后来,襄阳王同意剿匪了,带兵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巡检司的这名千户说道这里,就闭嘴不言了。孙传庭也明白了,这伙水盗,十有八.九就是襄阳王自己养的。 后来,回到码头到,孙传庭和折忠信商议了一下,关于剿灭这伙水盗的事宜。 商议的结果就是最好给襄阳王朱翊铭来个打草搂兔子----一锅烩了,然后,再让王爷和福王爷商量一下,将这个襄阳王的的家财给瓜分了,岂不更好。 现在,孙传庭派遣一个班的骑兵,将这事给王爷一个通报,让王爷做好准备。 不过,剿匪之前,事先还得想襄阳王通报一声,这样,这只兔子才可以跳进锅里。 “是,王爷,王爷慢走!” 朱常浩出来,在永城县城里面,陪着自己的家眷逛街。 而已经带领水师到了襄阳府的孙传庭他们,这会将水师停靠在襄阳巡检司的码头上,去襄阳王朱翊铭的府上寻求帮助了。 原因是在前天的时候,孙传庭他们已经抵达了襄阳府,听水上来往的商旅说,在襄阳府的鹿门山水域,去年来了一伙水盗,劫持过往的商旅,连好多船工都被劫持了。现在声响很大,官府围剿了几次,都无果而终。 后来询问襄阳巡检司,说这伙水盗盘踞在汉江的岘山上,和鹿门山隔江相望,这岘山属于襄阳王的封地,我们巡检司去年冬天,带领弓兵上千,要去剿匪的时候,确实是襄阳王给拦挡了,说此地是本王的封地,没有本王同意,你们不许进入。后来,襄阳王同意剿匪了,我们带兵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巡检司的这名千户说道这里,就闭嘴不言了。孙传庭也挺明白了,这伙水盗,十成十就是襄阳王自己养的。 后来,回到码头到,孙传庭和射洪新商议了一下,关于剿灭这伙水盗的事宜。 商议的结果就是最好给襄阳王朱翊铭来个打草搂兔子----一锅烩了,然后,再让王爷和福王爷商量一下,将这个襄阳王的的家财给瓜分了,岂不更好。现在,我们必须派遣一个班的骑兵,将这事给王爷一个通报,让王爷做好准备。 不过,剿匪之前,事先还得想襄阳王通报一声,这样,这只兔子才可以跳进锅里。 两人的胆子真大,竟然连襄阳王都要给阴了,其实这也是为了春季盗粮计划的安全运行,孙传庭他们必须保证,不让任何一个水上势力坏了朱常浩的好事,因此将襄阳王给坑死了也无所谓。 襄阳王在王府里面,招待了孙传庭一行,当孙传庭拿出朱常浩的银令说道,“王爷,我们家的瑞王爷说过,作为朱明皇室的子孙,绥靖一方,保一方平安是每一个藩王的职责,永乐皇帝也说过,藩王有教化地方之责,这不,这一次我们的船队刚到襄阳,就听到王爷的封地岘山上有一伙水盗,无恶不作,劫持过往商旅,这个汉江水到被他们搞得七零八落,哀鸿一片。因此,末将想王爷说一声,后天早上,我们将会对着这伙水盗进行围剿,望王爷放行!” 朱翊铭一听,“这既然是天下最仁义的瑞王要求的,那自己配合下,还能搏个好名声,况且,后天才开始,那明天我就去岘山,将里面的金银珠宝,美女美妇,还有其他货物全部搬回来。一天时间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朱翊铭答应了。他大气凌然地说道,“孙将军,我和万历爷都是兄弟,现在既然我的侄儿,瑞王要为他的这个皇叔平靖地方,那当叔叔的哪有不答应的呢?行,后天你们就随便上山,剿灭这伙水盗!” “谢王爷放行,那末将就告辞了!” 孙传庭走了,出了襄阳王府的大门后,狠狠地朝王府的围墙上唾了一口。 嘴里骂道,“就这样和盗匪一家的王爷,老子不杀你就是对不起那些在船上家破人亡的百姓和商贾!” 孙传庭回到码头后,就和折忠信商量剿匪的事宜。他们决定明天早上辰时就出发,攻占这伙水盗的老巢,如果发现襄阳王在里面,一个牛皮筒子,不,现在叫手雷,就扔过去,要了襄阳王的这条贱命,让他一死百了! 第四十九章 等着挨炸啊 襄阳王不知道孙传庭和折忠信已经将他算计好了,这厮还在今晚,对王府的的参将说道,“明天让大家做好准备,船只一应到位,辰时之前,一定要赶到岘山水域,和王大头一块,将东西搬下山,本王到时候会到王大头哪里监工的的,谁也别想贪墨本王的一两银子,当然,这次事情风声过了以后,本王会犒赏大家的,所以,招子们都放亮一点。李参将,回去以后将喝花酒的,打牌九的,睡寡妇的全部叫到营里,如果谁不听,本王我也会死会杀人的。” “是,王爷,末将下去一定会安排好的!” 襄阳王朱翊铭恶狠狠地说着,但在巡检司的码头上,一小队水师,已经换装上马,朝西北方向奔去,他们带着泼天财富的的信息,朝洛阳,如果洛阳还没有遇见瑞王,他们就会让王府商号传递消息,让瑞王爷回应。 时间走到了傍晚,巡检司码头上,瑞王府的水师们,开始整理武器,还有一些迅雷铳,手雷等,明天在鹿门山水域靠这些东西,就会有大笔的银两还有女人来到水师上,刚好这些水师里面好多兄弟都没有老婆。女人对水师来说,只要没有怀孕,年龄大一点都无所谓! 而一千多里外的永城县城里,今晚的宋献策,在宋氏祠堂前面摆上了流水席,邀请整个同宗的宋家人来吃酒,吃完酒以后,宋献策就会将自己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太爷,太奶.奶的排位迎取出来,放在马车上,一路带回汉中。 酒席上,朱常浩也说了一些话,意思就是宋献策是我天下仁义无双的瑞王爷的人,他宋献策来到我瑞王爷的门下,体现了我瑞王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你有才华,哪怕是江湖术士,我朱常浩也是来者欢迎云云。 其实,这里要说明朝末期的朝廷取士暗门。 从万里四十年以来,也就是公元1612年,大明科举取士,多以江南人士为准,特别是江浙,还有两淮地区。 因为这些地方多是东林党的地盘,境内的商业发达,文化氛围浓厚,而在盘根错节的认同在乡党范围内,只要是这里的举子,很多情况下都会辟为进士。 其他地方的学子们,十年寒窗,毁为一旦,功名无着,这就导致好多北地文人没有出仕的希望,李自成来了,他们就跟李自成走,后面多尔衮来了,他们就跟着多尔衮。 虽然这不是他们叛离大明的主要原因,但这一条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当然,东林党也有不光彩的一面,因为在明朝后期有一个“怪现象”----任何国家加强对私人经济活动控制的政策,任何国家试图增加工商业税收的行为,都必然遭到他们在朝廷的利益代言人----东林党坚决一致的抵.制排斥,而且这样的抵.制活动,几乎无一例外的获得了成功,而且这样的成功进一步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正确性。 “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几乎成了他们无往而不胜的理论法宝,“农本商末”在他们那里的意思仅仅是你国家要打就只能打农业的主意,你要增加农业赋税,可以商量,你如果想要增加工商业税收,那就休想!“不言利,只言义”,那都是对国家政府,对皇帝说的话,意思是你政府,你皇帝只要说说义就可以了,来说利就不好,就不光彩! 明代的财政在万历之前以农业税为主。而张居正改革重在税收,重点从征收收农业税,转移到征收工商业的税收。这自然大大触动了江南的工商利益集团,在这个bei景下,东林党开始形成。 张居正一死,他们就废除这个税收制度。想逃税,没那么容易!万历皇帝心知继续征收微薄的农业税,不但国库不够用,而且农民也无法忍受。万历仍想方设法从江南的资本家中收入税收。由于管理外库的的户部不接受工商税,只收农业税,万历便把工商税收到内库。这就是所谓的万历贪财之迷。而实际上,万历三大征所用的钱,正是内库的工商税。 通过“廷击”、“红丸”、“移宫”三案的精彩演出,东林党终于在万历死后第一次把持了朝政。他们马上逼迫泰昌废除了各项工商税收。当时中国各地区的发展及不平衡。江南工商发达,而几乎不用交什么税。北方各省的农民则难以忍受高高的税收,一遇到天灾更是食不果腹。 正当北方农民水深火热之时,江南的行商坐贾们又是怎样一番情景?《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不仅仅是明朝成化以来广泛流行的房中术和性享乐主义风潮下一位虚拟的集大成者,他的故事更是真实再现了晚明江南“市井贩鬻”、“逐末营利”的商业盛景。从中我们可以窥见其时其地,那些为富不仁者的真实面目。(金瓶梅是南陵笑笑生写的,他就是明朝末年人,只是假托宋来代明) 西门庆除了正常的经营方式外,还涉嫌偷税漏税。按照明朝税制,三十税一。《第八十一回韩道国拐财远遁汤来保欺主背恩》中,韩道国一万两银子的绸缎货物,应当纳税三百多两银子。但经过税卡时,西门庆启动关系网,用五十两银子行贿,得了钱老爷一封人情书信,过税卡时,货物“两箱并一箱,三停只报了两停”,最后货也不验,只交了三十五两五钱银子,就蒙混过关。当然,事后西门庆还要送一份厚礼给钞关。大概连交税带送礼,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来保的货船从南京来,西门庆又用一百两银子行贿,备了酒席礼物送给税官谢主事,至少漏税五六百两银子。----在这里,国家吃了大亏,税官得了小利,获利最大的是西门庆。 然而,辽东战事吃紧,国库空虚。怎么办? 正是这种bei景下,魏忠贤出现了。怎么做的,当然是找东林党人交税。经过几年时间,国库开始又充足起来。各地开始出现魏忠贤的生祠。东林党怎么坐得住呢! 天启的死是好机会。崇祯站在了东林党一边。东林党欲杀魏忠贤而后快,然而崇祯只免除了他的职务,令其守陵。魏忠贤忧愤而死,崇祯厚葬之。 东林党又掌权了。当然,废除工商税是第一步。 至于辽东,怎么少花钱怎么搞。辽东缺饷,愈演愈烈。加上各层军官的层层盘剥,士兵拿到手的很少,士气及为低下。明军的将领天天写奏折要钱,崇祯皇帝一筹莫展。东林党则指责辽东军官指挥不当,作战不力,贪污军饷。节流往往流于道德说教;不开源怎么行!当然,东林党不会增收工商税,负担自然又落到农民身上。 终于,最贫穷的西北农民起义了。还攻进了北京,崇祯自杀。吴三桂引清军入关,悲剧开始了。 国破家亡,人财皆失,时人短视,疯狂逃税数十年,自以为占了大便宜,却不知这实乃地地道道的自杀之举,可悲可叹。 东林党人一方面指责皇帝与民逐利,而他们自己何尝不言利?简直就是对利言到了缁铢必究的程度,国家要想增加一丁点的商业税收都好似老虎拔牙一般困难。类似汉武帝时期那种加强对私人经济管制,对偷税漏税行为严厉打击的政策,在明朝,那是休想得以成功实施的,连做梦都不要想。 朱常浩在宋献策流水席上话语,也很快传来,不过,大家想到大明的藩王制度,对他还是很不看好。 鹿门山夜晚的水面,没有“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无奈,只有水师队员们打鼾声,孙传庭和折忠信也睡下来了,只等着时辰到到来,为汉江水道铲除襄阳王这一毒瘤。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卯时,放在后世就是五点钟的样子,整个巡检司码头上,大家抹黑吃饭,就是不让襄阳王发现水师的异动。 时间越来越紧,孙传庭立即命令前哨船扮演成商船,到鹿门山水域去看看,襄阳王到底上山了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襄阳王有些喜欢好房中之乐,昨晚上他还是忍住了。 辰时刚到,天也才明,他就亲自乘着一条大沙船,在数十条小沙船的前呼后拥下,驶向了岘山。 水师的前哨船看到此景后,赶紧返回来想折忠信汇报。 折忠信计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浩浩荡荡的二百多条沙船驶向了鹿门山,船头上面的虎蹲炮,已经掀开红布,露出了黑洞洞的狰狞炮口。 通过千里镜看到,朱翊铭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了。 孙传庭立即分兵三处,一面主攻,两面佯攻,而且还控制了襄阳王府的守船人。 一声炮响,除了留下三百人作为预备队以外,三面各五百人,怒吼着杀了上来。 半山腰山洞里的朱翊铭,看见下面孙传庭的呐喊声,骂道,“这小五子的参将也太不讲究了,想上来剿匪,嗨,本王就在这里等你们,哪怕就是撕破脸,你这个所谓的参将算个屁啊,到时候不但帮本王运银子,本王还要让你舔本王的脚丫子,哼~” 没有人阻挡的水师,就像跃入山林的猛虎一样。 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半山腰的山洞中,猛然听到前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襄阳王,水师队员们就愣住了,等待孙传庭的到来。 孙传庭到来,二话没说,一把点燃五颗手雷,就朝山洞扔去。 洞口边的襄阳王朱翊铭首当其冲,就撂倒在地了,胸部被弹片撕开的口子,汩汩地冒着鲜血。 孙传庭没有理会,折忠信也装作没看见,赶紧让五十人小队进洞,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排枪。 而在山洞后面的一处耳洞里,孙传庭发现了大量的黄金银两,古董。在耳洞的隔壁,有一个被木栅栏竖起的洞里,折忠信发现了大量的女人,大概有二百多,不过姿色一般。 接下来的就是搬战利品和给这些水盗补刀了,凡是装死的,还有挣扎的,统统补一刀,祝他们早日到极乐世界。 中午时分,岘山的半山腰浓烟滚滚,孙传庭带着这些水盗的尸体回到巡检司码头,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些尸体枭首示众,高高的竹竿上,几十颗脑袋在寒风中飘摇,襄阳府的百姓们都沸腾了,大呼瑞王的船队是仁义之师! 第五十章 本王也算腹黑之辈吧? 襄阳府的擎天柱朱翊铭就这样被人“误杀”了,说起来是误杀,其实是朱翊铭他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在绝对的财富面前,公牛都会变成母牛的,何况是孙传庭他们呢?而且借此还可以清除汉江的祸害,又可以获得民心,这一石三鸟的好事,就要落在朱常浩的身上,岂不是为王爷获得了美誉,这也得事情,孙传庭绝对是要干的。 话说回来,在大明朝,只要有资格,得民心者就是的天下,这不是什么诳语,农耕文明就有这一属性。 二百多位女人现在已经安排在十艘沙船上,连这一次襄阳王的沙船也给拖来了。就那条最大的沙船,这会水师的随行船匠加固,布置,除了安装上撞角以外,在船沿的结合处,还裹上了铆钉和铁皮。 隔壁的船上,计量金银还有古董的事情,是折忠信处理的,通过一个下午,军法处上百人的清点,这一次缴获黄金三万两,白银二十八万两,还有朱翊铭的印章和腰牌,就连玉佩也拿来了。 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全部封藏,等朱常浩回来后进行处理。 对于这次解救出来的二百一十六女人,年龄最大的三十有五,最小的只有几岁,按照安民队的规定,所有的队员必须在年满十八岁以后才能结婚。而这二百一十六人中,好多都已经被水盗们糟蹋了。在纲常伦理和八股取士的明代,这样的女人基本上都已经名声扫地了,回去以后除了青灯古卷以外,一般的小康人家是不会要她们的。但水师队员们不嫌弃。只要是女人,年龄不要太大,不管肥瘦高矮,水师队员们照单全收,因为他们都是光棍,光棍苦啊。 夜幕来临,襄阳王府的三管家秦三对王妃说道,“娘娘,王爷估计已经出事了,前一会老奴到巡检司码头上看尸首去呢,发现王府里面的好几个亲卫的脑袋就在竹竿上悬挂呢。 娘娘,现在话说回来,虽然小的没有经手岘山哪里的事情,可王爷他们干的那些事情娘娘估计也知道,老奴想啊,王爷已经死在瑞王爷的船队的剿匪战事中了,但这事我们还不能张扬出去,一旦王爷拥盗自肥的事情传到京师,那位娃娃天子绝对是天性凉薄之人,一定会将襄阳王爵位变为庶人的。到时候,娘娘,王爷的世子,你的儿子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这事情我们死也不能认。” “那王爷的尸首怎么办?” “刚才我打发人到岘山的半山腰山洞里看了看,发现所有的尸体都已经烧焦了,就是没有烧焦的,也是家丁仆役之流的,无所谓。而王爷,我们谎称在江边作诗的时候,失足落水,不知所踪。” “那接下来你就布置灵堂吧,七天以后,出殡,棺椁里面,就装是王爷生前穿过的几双靴子吧!” “那老奴明白了,只是娘娘,老奴今年也才四十岁,娘娘也有三十五了吧,想必娘娘也明白老奴的心,老奴这二十年来,没有婚娶,就是为了娘娘啊。 娘娘,现在王爷死了,不如今晚老奴到您那里……” “秦三,不要急,本宫明白你对我的好,等王爷出殡后,你怎么说本宫就怎么做,现在,赶紧操持王爷的身后事要紧啊!”说完,王妃一身明黄色宫装,扭了扭,就离开了。 管家秦三看着王妃离开的身影,特别是宫装包裹下两瓣圆弧,咽了咽唾沫。 襄阳王府在处理王爷出殡的事情时候,孙传庭和折忠信商议了一下,眼看着这次缴获的船只空荡荡的,决定明天在这里招纳一些壮丁。 事情就这样定好了,孙传庭和折忠信也没有节外生枝,也没有借口去干涉襄阳王府的家事,毕竟他们一个属于王府的参将,一个是王府的管家,从品级是上来说,他们的这个职位,对襄阳王府来说,还真的不够看的。 朱常浩还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已经在襄阳这里给他弄了一笔财富,他还在陪着宋献策正在往回返。 由于有家眷,他们每天也就是走二百多里路。 就在今天傍晚,朱常浩刚到宿营地,正要给朱依依讲“美人鱼”故事的时候,忽然商丘县的王府商号的掌柜刘三喜来到营地,刘正和他对上暗号后,递给刘正两根锡管。 刘正当着朱常浩的面打开,上面写着,“剿匪,王薨,襄阳,等。”另一根锡管里面也是同样的内容,朱常浩明白,事情紧急,他立刻将此事说给了老道,两管家,老宋他们听。而且,朱常浩立即表露心意,由大管家王怀珍负责将宋献策等人接回汉中。 宋献策一听,就不愿意了,说道,“王爷,草民到您帐下来,是辅佐王爷,解救天下黎民的,今天,王爷有琐事,那就不要管草民了,草民这次也一定要随王爷去,说不定在一些事情上,草民还可以给王爷润色一二呢!” 朱常浩好沉吟了一下啊,说道,“那行,老宋,下来你给你的家人说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到襄阳。” “是,王爷,草民这就去说。” 宋献策急急忙忙地安顿家人去了,朱常浩对王怀珍说道,“王伯,我走后,你们就慢慢走,走到洛阳后等我,本王给你留五百亲卫,一定要保证所有人不要出事,如果路上有盗寇,或者一些赃官恶吏拿捏,先亮出本王的名号,还有银令,如果还无济于是,人数多的,只拿头领,小的,就把他们的命留下来吧。”说完,朱常浩就给王怀珍一支银令。 “是,王爷,奴婢遵命”,王怀珍说道。 说到这里,就是银令的事,大明朝,天子崇袭两宋先例,有十二道金令,又叫十二道金牌。 太子,王爷之流,都是银令,也叫银牌。 夜晚商丘,军帐里,朱常浩正在给自己女人说,明早奔赴襄阳的事情。不过,布木布泰朱常浩却是有点不放心,但从商丘到襄阳,有八百多里的路程,虽说是她草原儿女,但长途奔袭对十五岁的一个少女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也许是布木布泰看出了什么,就在朱常浩欲言又止的时候,她说道,“王爷,明天我也想跟你去襄阳,骑马我会的,我十一岁在草原上的时候,有一次,林丹汗已经攻到了锡林格勒河,当时阿爸和我,还有哥哥们,一天之间向东狂奔五百里,才摆脱了他们。” 朱常浩听完,心里就放心了,她既然一天都可以五百里,自己才一天四百多,小毛毛雨啊。 卯时过半,就是早上六点,朱常浩和布木布泰同乘一马,带领着三百亲卫,身边跟着宋献策和刘正。 老道留下来,让他帮王怀珍料理旅途杂事。 只是在朱常浩的马鞍上,垫了厚厚的一层棉毡,就是为了防止长时间的骑马,身体来回的起伏,让臀部和大腿起泡。 三百亲卫,羊皮帽子,羊皮手套,棉衣棉靴,一人双马,朝驻马店狂奔。 布木布泰也戴着帽子,不过,帽子是火狐的,脸上裹了一层棉纱,只露出眼睛在外面。可惜,长长的头发,在寒风的吹拂下,总是往朱常浩的鼻孔钻。 这时,马背上的朱常浩说起来也没有出息,只见他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布木布泰的腹部,还时不时的闭上眼睛,深吸从发丝传来的一股股少女的清香。 宋献策和刘正看到朱常浩的这番登徒子的举动,相视一眼后,哈哈大笑。 当天夜里,他们就到了遂平县,还是在外面露营。 第二天,继续狂奔,走过了唐河县,新野县。 就在戌时的更声刚敲响的时候,朱常浩他们已经到了襄阳巡检司的码头上,而在里面聊天的孙传庭他们,听到朱常浩到来,赶紧跑出来迎接。 朱常浩的到来,孙传庭和折忠信是彻底放下心来,因为王爷的到来,以吊丧的名义到襄阳王府,那把整个襄阳王吞并了,是不再话下。 襄阳巡检司码头,朱常浩洗了澡后,就开始和孙传庭,折忠信,宋献策商议起来,怎样将襄阳王府给吞并了,而且吃相还不能太难看。 宋献策听完,说道,“吃相不能太难看,一般有四条。 第一条,襄阳王府有把柄子在王爷手里,如果他们不从,这把柄就可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第二条,响应百姓的呼声,以百姓的名义,要求襄阳王府散财,或者瓜分田地。 第三条,那就是一手拿刀,一手提着元宝,顺从就给元宝,不顺从就用刀说话。 第四条,就是和别人来合作,自己让出一些钱财,让别人被黑锅,自己暗中取大利。” 这四条说完了,孙传庭和折忠信的脑袋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折忠信首先说道,“王爷,我们这次剿匪,襄阳王死了,死无对证,我们也没有把柄让他们就范啊。” 孙传庭也点了点头。 宋献策听到折忠信这样说,笑道,“什么死无对证啊,竹竿上的亲兵头颅啊,你们不是说还有襄阳王的印章,腰牌和玉佩吗?到时候,王爷去吊丧的时候,将这些东西拿上,和王妃说道说道,相信她一个孤儿寡母的,避遁京师是最好的归宿。 不然,死个不明不白的,那就不好说了,然后,王爷再把襄阳王的封地卖给福王爷,相信这襄阳百战之地,鱼米之乡,水陆通衢之城的封地,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朱常浩认真地听完,心里暗道,“妙啊,宋矮子这人果然有大才,这是一石数鸟啊。 第一鸟,自己人夺了襄阳王的劫掠之财; 第二鸟,逼走了襄阳王的家眷,一干封地都划到自己名下; 第三鸟,自己再将封地卖给福王,那福王就落个蚕食其他藩王封地的恶名; 第四鸟,自己以后东征,这些封地有事自己的,福王白给自己卖地钱; 第五鸟,京师的那位看到福王这样肆无忌惮,蚕食土地,看到本王高风亮节,对地盘没兴趣,肯定对本王更加放心……哎呀,尼玛,本王原来也是腹黑之辈啊!” (写的很辛苦的,简介里面里面有微信号和群号,求收藏,求打赏啊!) 第五十一章 寡妇的嘴脸(打赏支持,收藏点击) 人的一生当中,不要脸的做法其实一种全力以赴,无所畏惧的外挂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每个人么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为了某种**,会不择手段。对于不择手段的人,你就要比他更加地不择手段。 宋献策给朱常浩说的这一条一石多鸟的计谋,朱常浩想了一下,决定自己按照这个计谋走。 既然朱翊铭王爷死了,那必须将这死亡的消息汇报给宗人府,宗人府再汇报给皇上,皇上颁布圣旨,册封王府的嫡长子为世子,继承王位。 朱常浩不管襄阳王府是不是将的死讯上报给了宗人府,他现在正听着孙传庭汇报的水师队员的招募情况。 在明代,只要男的功能正常,女的会生崽子,那娃儿,就像成熟葫芦一样,一个个地往下掉。一个家里,如果没有三五个娃,这家人的媳妇都会受到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说什么“直叫唤,不下蛋的老母鸡”一样。 可惜,大明那个时期的生产力低下,一个成年的男丁,就连一个三口之家都养活不了,何况家里孩子多呢。 现在瑞王府以招募船工的方式来吸纳年轻的汉子,好多多子的家庭就觉得这是一个希望,一个减少日常开支,还能够让娃儿顺利地活下去的希望。 就一天,在这个襄阳府,就募了六百多人。朱常浩看到这六百多人的到来很高兴,不过,这远远还不够。 朱常浩直接给孙传庭和折忠信说道,“只要我们的船队还在襄阳,那招募的事情就不能停下来,还有,下来你们甄选一下,在这次剿匪解救的女人当中,识字的有多少?如果年龄在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就留下来,本王有用!” 朱常浩的话刚说完,作为谋士的宋献策就发言了。 这厮表情严肃地说道,“王爷,有一句话这样说的,想必王爷也听过,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而纵欲就是英雄冢啊,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王爷,那绝对不下百人啊,就是一天一个,那要不了十天,王爷你就会骨瘦如柴,最后,脱阳而亡,王爷,你不可啊~” 朱常浩听到宋矮子的这番话,脸上的黑线就像热带雨林里面的森林蚁一样,直往下掉。不过,还得要向他解释,不然折忠信和刘正,还有孙传庭肯定会认为他是默认此事的,那对他的“光辉伟岸的王爷形象”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朱常浩开始为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阐释了,说道,“我选十五岁到三十岁的女子,主要是为士卒郎中准备的,大家想啊,不管是我的安民队,或者以后的水师,骑兵,如果摔伤了,或者生病有恙,就可以让这些女子前去看护,包括煎药,说话,安慰等。这些事情,女的做起来比男的好多了。 如果你生病了,你喜欢看一个毛脸大汉,粗手笨脚地给你喂汤药,还是一位温柔可爱的女子给你喂汤药呢? 结果不言而语,肯定是女子了。 十五岁到三十岁,是女子最美丽的年纪,当然,她们在满是老爷们的行伍当中,也会带来一丝典雅和美丽,起到调剂枯燥的作用,所以,本王让她们留下来就是这个原因。” 四人听完朱常浩这样说,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让女人去做郎中,说实话,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最起码他们四人认为是这样的 时间就在五人的瞎咧咧中流过,骑了一天的马的朱常浩,也有些累了。 想到明天必须以悲哀,伤痛的神色去吊唁那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现在已经是两世人的襄阳王朱翊铭,朱常浩觉得和路人没有什么两样。 夜晚的襄阳,这历史上人文璀璨的宝地,朱常浩不想去看,却是随便洗漱了一下,走进了船舱。刚进舱,发现布木布泰拉开小轩窗,两眼发直地看着外面黑魆魆的天穹。天穹上,点点星辰,让夜空显得更加纯净。 朱常浩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星空,感觉到古人天人合一思想,对环境的保护就是一道永不垮塌的防线啊。 进舱后,布木布泰也没有理他,朱常浩也不在意,因为在他的内心里边,自己的女人不理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朱常浩默默地上了卧床,轻轻地捏了捏布木布泰的腰,说道,“玉儿,怎么了?” 布木布泰听到朱常浩的问话,悠悠地回道,“不知道阿爸在干什么?今冬草原上的雪大不大,牛羊死的多不多?唉,真希望长生天保佑,不要来那白毛雪,阿爸,阿哥身体也要健康啊。”说着,两串泪水直往下掉。 朱常浩看着她流泪,心里沉默了一下,直接轻轻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嘴里说道,“玉儿,我其实有一天,骑着白马,抬着华侨,踩着五彩云朵,来到科尔沁草原,迎娶那个上天赐予我的最美的女人----布木布泰,可惜,我现在实力太小了,根本就无法将她暴露出去,我只好心里默默地爱着她。” 布木布泰听着朱常浩肉肉的情话,十五岁的她,觉得自己这会是最美的。 可惜,比较装逼的朱常浩还不满足,他又说道,“玉儿,看着我的眼睛,我要说一句心里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她,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而这个女的,她的名字叫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 朱常浩说完,布木布泰已经不能自已,她转过头,将脑袋抵住朱常浩的额头,嘴唇狠狠地印在对方的嘴上。 肉嘟嘟的,柔滑嘴唇让朱常浩感觉到是无边的美味,那种美味是一种感官的享受,这种享受和**无关,她是人类真爱的彼此感受。 一吻长约一盏茶(五分钟),就在布木布泰感到意犹未尽的时候,朱常浩却松开了她,因为他怕再这样吻下去,自己很有可能翻身上马,将布木布泰就地正法。 朱常浩松开了,布木布泰有些生气了,她嘟噜着嘴,转过头去,一个后脑勺留给朱常浩。 朱常浩看着那乌黑油亮的脑勺发丝,轻轻地说道,“玉儿,我们之间有彼此的约定啊,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一定会“吃了你”,而且,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朱常浩这会很想给她讲讲少女卫生的健康知识,可怕她听不懂。 款款情话,丝丝真情,男女之间,信任和感动就这样建立起来的。 布木布泰好感动啊,她转过头,羞赫地笑了一下,抱住了朱常浩,也将腿搭在朱常浩的身上,甜蜜地眯上了眼睛。 朱常浩感受着这个尤物姿势,苦笑了一下,默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舍利子……”又吸了一口口冷气,才将小常浩软下来,进入了梦乡。 船儿荡呀荡,梦乡也是如此甜蜜。 第二天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的样子,朱常浩感到自己手上凉飕飕的,醒来后,发现布木布泰正在玩弄自己手指。 朱常浩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指,就起床了。 外面,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码头上,水师队员正在出操。 朱常浩在甲板上吃着早饭,看着水师队员的出操,感受到这将是美好的一天。 早饭吃完,朱常浩和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出发去襄阳王府。 这次到襄阳王府,除了带走二百亲卫以外,朱常浩还带走了刘正和折忠信,宋献策。但出发的时候,布木布泰还在睡懒觉,没去。 不到半个时辰,朱常浩身着王爷出行的仪仗,满脸杀气腾腾地来到了襄阳王府。 当执事官喊道,“汉中瑞王爷驾到~”后,襄阳王府里面,立即乱成一团,王妃张氏一身缟素,泪眼朦胧地出现在灵堂门前,还有那世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眼袋发青,脚步虚浮,站在张氏身边。 母子两人在灵堂的门边,等待朱常浩的到来。 朱常浩虎背熊腰地走到母子二人边,说道,“婶娘,请节哀顺变,侄儿来晚了,现在就去给王叔上两柱香,请他一路走好”。说着,在刘、折、宋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棺木前边,手握檀香,三鞠躬后,插在香炉上,世子陪礼。 就这一个仪式完了后,朱常浩他们就被二管家,不,现在应该叫大管家了,请到旁边的厢房,暂且休息。 奉茶后,就离开了,朱常浩没有喝茶,而是等待着王妃张氏和世子的到来。 在朱常浩的眼里,就这看上去十五六岁的世子,放在后世,正是青春期的少年,现在就这样纵欲放.荡,估计襄阳王这一脉走不远了,因为男女间的那个东西,会上瘾的,十五岁的世子以后会欲罢不能啊。 过了一会儿,张氏和世子来了,朱常浩起身给王妃见了个礼之后,世子叫了声表哥,朱常浩点了点头。 张氏直言说道,“哀家感激瑞王对你王叔的吊唁,只是今日,哀家心情悲痛,无心招待王爷啊,请王爷谅解!” “唉,婶娘,王叔走了,就不招待了,不过,侄儿今天来,还有事和婶娘要商议一下,请世子回去休息一下,那个什么管家不要走,你就陪在婶娘身边,做个见证吧。” 襄阳王世子离开了,张氏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朱常浩不说话,给宋献策使了个眼色之后。宋献策从怀里掏出了玉佩,印章,腰牌,放在桌子上。 朱常浩看了看,狠下心说道,“婶娘,按照我大明宗正令,如果有王爷聚众劫掠,为祸地方,形同什么啊?” 宋献策补充道,“形同谋反,这可是贬谪掉脑袋的大罪啊!” 张氏听到这话,一下子大惊失色,赶紧从椅子站起来,一下子扑到朱常浩的怀里,梨花带雨般地哭道,“瑞王啊,哀家不知道啊,求王爷放哀家一条生路啊~”,说着,身子就滑道朱常浩的腿上,然后用她那丰腴的胸部不断地蹭朱常浩下面的那个地方。 朱常浩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大呼受不了,不过更多的是冷笑,心里暗道“婶娘,就你的这色诱,你看本王是慌不择食的人吗,嘿嘿!” 张氏一边哭诉,一边蹭,心里呼道,“老娘虽然现在年过三旬,不过,就你这样二十五六的壮年仔,正是贪腥的时候,难逃老娘的石榴裙,现在还不是小兄弟起变化了吗,哼,哼。” 朱常浩没有理会,猛地起来,一把抓起玉佩,腰牌,印章后,对张氏说道,“婶娘,你下来好好地考虑一下,一个时辰后,本王要听你最后答复”。说完,朱常浩就带着人离开了襄阳王府。 第五十二章 总要有人做垫脚石 仙侠类大作,《剑噬长空》在纵横发布,书很不错,大家可以去看看! 随着朱常浩的离开,整个襄阳王府开始变得更加阴沉了,在灵堂里面,已经没人去守灵了。 而在王府的寝宫里,只有秦三和王妃张氏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张氏正在对朱常浩刚才的话进行评估,主要是“形同谋反”这四个字杀伤力太大了,张氏已经有哭腔了。 秦三听着张氏的哭腔,半天后才说道,“娘娘,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啊,不过,我们得舍财啊,估计,这襄阳王府我们要让出去,才可以保得性命,因为现在形势比人强。 瑞王爷又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他看准了我们的二难境地,在后面拿刀子逼我们呢,根据我昨天看王府的账房的账本,其实我们整个王府,黄金和存银,现在有八十万两,因此,小的拿个主意,我们将王府的封地,带不走的下人仆役转让给瑞王爷之后,拿上这八十万两银子后,带上世子和次子直接回到京师去,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虽然张氏在襄阳王府里面,已经度过了十六个春秋,可是,猛然间让它放弃这么大的家业,然后回到京师里面,当一个大富人家,去过日子,那以后还能满足自己像襄阳这样作威作福吗? 时间一一滴一滴地过去,不知道张氏作何打算?但朱常浩已经回到码头上,正在吃饭,期间也当着刘正,折忠信,宋献策的面,将此事说给了孙传庭听。 作为正统进士出身的孙传庭,对于朱常浩这样,威逼一个孤儿寡母的襄阳王府后裔,真的有些不厚道。不过,想到朱翊铭为富不仁,祸害一方的罪业后,孙传庭又觉得朱常浩这时顺应民心。 正如佛经里面所说的,‘佛有拈花慈悲,也有金刚怒目’。现在对襄阳王府,斩断他们作恶的手脚,逼其移居恶人聚集地----京师,其实也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孙传庭想通了。 饭后,宋献策说道,“王爷,如我所料不差,张氏肯定会答应的,就是她不答应,和她暗中欢好的那个秦三管家,估计也会动员她答应,这一次,王爷最好带上军法处的人,去审视和移交王府财产。还有,王爷应该赶紧给皇上快书一份,将此事虚虚实实地告诉他。还有王府的封地,我觉得王爷还是不要卖给福王了,因为襄阳是百战之地,自古人杰地灵,水陆交通发达,不如在这里设立一个据点,将,西北,蜀中的货物,通过汉江水道,在这里贩卖,到时候,利用这里长江水道的便利,操练水师。王爷又可以获利据点收来的银子,作为粮饷。最主要的是,据点的设立,就会有大量的贫苦百姓前来讨生活,王爷顺便还可以招兵。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啊!” 朱常浩听完宋献策这话,心里大爽啊,“这宋矮子的心眼就是多,打算将背黑锅的事情交给福王的,可惜在中途发现有更佳的处理方法,那肯定要选取更佳的方法了。” 对于这个“据点”,朱常浩觉得,自己应该建设成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什么自由贸易区,或者免税区之类的模式,里面的运营方式,要设置一个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大理寺局之类的机构,负责这个据点的正常运营,而且将缉拿和审判分离开来,做到司法独立,但不设立衙门,就是为了拒绝一人多权的绝对**。 这其实是朱常浩的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现在还有点远,首先要拿到襄阳王的封地,然后还要孝敬好京师的那位侄子皇帝后,才可以实施。 时辰眼看着差不多了,这一次,朱常浩带着五百人,都手执兵刃,连手雷都带着,快马驰奔襄阳王府。 而在襄阳王府,哭泣了一会儿的张氏,看到秦三的决绝后,也亦然同意了这个交易方案,“舍财保命,移居京师”。 达达的马蹄声来了,襄阳王府三门洞开,就在朱翊铭尸骨未寒,还未放满七日,回魂夜还没有过的时候,朱常浩就要交易,这吃相虽然很难看,不过朱常浩害怕夜长梦多。 三门洞开后,襄阳王府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开始拥挤到门口迎接,朱常浩却没有进去,而是说道,“守住王府内外院围墙,军法处和亲卫随我进府。” 说完,朱常浩提步走到府门前,对张氏说道,“婶娘,侄儿来了,我们就开始吧,那个什么表弟,你不要乱跑了,如果你觉得气闷,可以回到卧房里,和自己侍寝丫鬟继续“骑大马”去,呵呵!” 接下来,在襄阳王府的众目睽睽之下,亲卫们和军法处的人,开始对王府的每一间房子进行评估。 评估的这个时间里,张氏和襄阳王的世子一直陪同在朱常浩身边,但朱常浩发现,这位自己叫表弟的世子,眼睛里面了,对自己充满了仇恨,不过,朱常浩觉得就这样荒淫无耻的傻逼少年,再怎么仇视自己,也构不成威胁,但是,三年后,他在京师的时候,就是这个傻逼少年,不,当时已经是青年了,差点给他造成的致命的一击,这个后面再说。 很快,评估就完成了,最后,折忠信说道,“王爷,根据我们的估算,在每间房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最终,军法处的人给出来的建议是,这座襄阳王府宅院,总共值白银三万两,如果将里面值钱的东西,王府的人放回来,那价钱另算。” 朱常浩听完折忠信的汇报,楞了一下,直接开口对张氏说道,“婶娘,如果你将王府里面值钱的东西放回去,这价钱定不会这么低。当然,如果婶娘你不放回去,本王就给你三万两银子的价钱。不知道婶娘如何做选?” “三万两银子?”这句话这会就在张氏的脑地阿里不断地盘旋,萦绕,在张氏的心里,这座王府宅院最少也有十二三万两,因为整个襄阳王府,占地面积是襄阳府城的四分之一,王府外院就是江水码头。这码头也是王府的啊,价钱肯定更多啊! 可是自己现在有选择吗?如果再将值钱的东西放回去,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三万两就三万两,到京师以后,老娘豁出这身嫩肉,为世子澄儿(朱常澄)和次子淦儿(朱常淦)谋到一身王位,将来要报今日的净身出户之仇。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些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体优势后,利用优势获取一些权势,这样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的身体认为是一个屡用不坏的工具后,如果这样做,女人将会爆发出几何级数的般的能量。 朱常浩不知道张氏是这样想的,就是知道以后,他也觉得无所谓,因为他明白,大明朝未来的十多年里,就是多灾多难的十多年,到时候,自己手里粮草富足,兵多将广,整个大明朝,自己虽然不是皇帝,但照样权倾天下。你张氏如果利用你那第n手货身体,为祸四方,那到时候斩草除根就是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诱惑,都是扯淡! 下了狠心的张氏这时也清醒了,她笑着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哀家就是一女流之辈,三万两就三万两吧,不过,王府的那些封地,山林,水面湖泊之类的,你也算一下吧?” “那行,将你们王府的封地堪舆图拿来,本王就在这里当着你面算一下。” “谢王爷,秦三,将那个图给王爷拿来。” “是,娘娘。” 秦三将堪舆图拿来,朱常浩扫视了一眼之后,对秦三说道,“你也过来!” 秦三过来后,指着堪舆图,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那些地是上地,那些地是贫地。水面有多少,山川有多大,产量几何,说的是天花乱坠,好像襄阳王府的封地都是聚宝盆似的。 秦三说完了,宋献策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顿时,秦三都傻眼了。 宋献策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瑞王爷是宽宏大量的人,不过,王爷也喜欢较真,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可以给你们十五万两白银,但如果里面产出的粮食,鱼虾达不到你说的那个产量,到那时候,你的人头,还有你整个秦家,王爷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能保证吗?” 秦三当然不能保证,他还要到京师去,让张氏穿上宫装,颠龙倒凤呢?如果自己现在死了,那张氏白花花的**不就是便宜别人了吗? 秦三嚅嚅了一会,说道,“小的不敢保证!” 顿时,整个王府里面一片哗然,张氏也一下子变得脸色阴沉,不过,想到这也是实话,以后自己在京师立足,还要靠秦三。 张氏赶紧出面对朱常浩说道,“王爷,秦管家不是有意隐瞒你的,他也是想让哀家多得到一点银两,求王爷看在婶娘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秦三听到张氏为自己求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信口开河,针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大明朝最仁义的瑞王爷啊,再怎么说,他还是皇室贵胄,自己这样说,估计会受到流放三千里的惩罚。再一想,秦三更是大喜过望,因为他意识到,这是张氏给自己求情啊? 张氏是谁,那可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辈子的暗恋对象啊,对自己求情,那以后一亲芳泽还会远吗? “看在婶娘的面子上,就放过你吧!” “谢王爷恩典”,秦三很诚恳地叩头说道。 “折管家,封地值银钱几何?” “回王爷,一万两!” 折忠信面不改色地说出一万两,朱常浩都不好意思了,毕竟朱翊铭在册的封地就有五万亩啊,后来还不断蚕食周围百姓的土地,那面价绝不是五万亩了。 朱常浩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样,婶娘要回京了,这些封地就按照二万两算吧,总共五万两银子,婶娘意下如何?是银两还是户部的银票,如果银两,估计婶娘要等几天,银票这会倒是可以立即偿付” “谢瑞王爷,哀家还是拿银票吧!” “行,刘管家,将画押文书拿出来,让婶娘签字画押,还有,让二位表弟朱常澄和朱常淦也画押吧!” “好的,王爷,哀家就让这两小子画押!” 襄阳王府到手了,不过,这襄阳王的出殡也归朱常浩了,而张氏和一干用得上的仆役,家丁,还有亲卫踏上了京师了路途。 看着逐渐乘船远去的张氏他们,朱常浩站在江边,嘴里喃喃说道,“一个帝国的革新,必然要牺牲一个阶层的利益,现在大明帝国的皇族藩王和士绅都是富贵阶层,本王目前只能牺牲各地藩王来,作为一个垫脚石的角色,助攻大明的雄起!” 第五十三章 经略襄阳 在大明的时空的,好多人没有对社会阶层进行过准确的划分,他们一般都认同传统的的体系,即“士农工商”,不过,这些体系当中,“士、商”是社会财富的掌控者,但他们给朝廷却上缴少量的赋税。 这两种阶层,人数不多,可他们利用文化和权力,垄断了社会的资源,现在,朱常浩作的事情就是把垄断的资源给释放出来,那释放的同时,肯定不可避免的要剥掉这一批既得利益阶层的财富。 但如果不剥掉,那大明帝国就会不可避免地继续衰落下去,保卫帝国的利益,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上不会当亡国奴,也为了以后能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大腿的悠哉生活,朱常浩必须咬牙,拨转这历史的车轮。 张氏和襄阳王府的众人回到京师去了,那接下来就是自己所谓的叔叔,死去的襄阳王朱翊铭守灵和出殡的事宜了。 当然,这些事情是有人做。 朱常浩打算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用一部分银两,送到京师,堵住崇祯皇帝的嘴,让他默认此事,当然,“堵嘴”其实是因为让崇祯利益均沾而已。 堵嘴这事情,朱常浩打算还是交给跑京师的管家华芝廉去做,当前的首要大事就是给皇上上书一份“利益均沾”的密折,让他知道,我朱常浩做这事情,一是为了给大明训练水师找粮食,二是为了给你皇帝送银子。而且,还说道,在今年初夏时分,朱常浩就会将银子送来。 这其实是给崇祯一个念想,而这个念想,就会让朱常浩权势越来越大,最后,就会形成尾大不掉。 朱常浩的想法,和历史上好多权臣都相似,但最大的差异是在于这些权臣和朱常浩落脚点不同。 权臣们想的是自己个人的甲天下,自己能够坐上皇宫里面的那把椅子。朱常浩却不是这样想的,对于那把椅子,他没有兴趣,他是想着作为天下最普遍群体和国家社稷的一个代言人。 以代言人的身份,凝结华夏民族的那份战斗力和不屈不挠的抗争力,以强大的民族柔韧性托起九州的那份脊梁,避免遁入后世三百多年的黑暗和蹂躏。 那么襄阳,作为华中腹地,长江流域和汉江流域结合的一个地方,如果这个“据点”建成,运转起来,那到时候,豫,皖,陕,川,鄂五省,都会在这里交易起来,然后用水师保证整个航道的畅通,让商品流通起来,那们,商业就会发展,就会吸纳更多的百姓,而没有土地的百姓,肯定会涌向城里的商业区,那地主们一看,没人给他们耕种了,也会减租减息。 这样,不但促进了商业的发展,也降低了大明的社会矛盾,是大明帝国的第二春更加有底蕴的蓬勃复苏起来。 思路就是这样,但朱常浩不能长期停滞在襄阳,因为洛阳的粮仓----福仓的内部结构朱常浩还不知道,如果四月底还没有粮食运到汉中,那自己也会陷入到巨大的危机当中,因此,对洛阳的据点修建,朱常浩只能在这四天里面做一个大概的规划。 而且,自己现在手低下的人太少了,满腹经纶,拥有治世之才的人还是不够用,手底下的文臣还是太少了。 朱常浩决定,自己回到汉中以后,赶紧要启动“人才计划”,那么,这在这四天的日子里,朱常浩决定将这个汉中据点交给折忠信暂且负责,因为现在正是这个据点大幅度的扩张阶段,而在所有的管家里面里面,只有折忠信是敢打敢闯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常浩让孙传庭加大招募水师的人数,而且,在襄阳王府的第三天,朱常浩将襄阳府的赴台李文白,还有周边的南漳县,谷城县,宜城县,保康县的知县全部都请到王府里面,进行招待。 还有,同时确定了对这几县的煤矿,还有铁矿进行了和官府合营签押,几县的县令和知府也都答应了。 他们不签押不行,因为这位汉中的瑞王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最主要的是,他会借助一些大快民心的方式,直接干掉你,就连王爷他都会杀掉,害怕一个五品知府和几个七品知县吗? 看着这七名地方官签押的官府和王府铁器合营的文书,朱常浩笑了,而煤矿,说实话,当地人只是穷苦百姓在用,后来就是一些穷苦百姓也不怎么用了。 因为有一些穷苦百姓把这种会燃烧的石头在瓦盆里面点燃,放在屋里后,第二天就会死亡。 人们就传言说,“这种会燃烧的石头叫石炭,是土神爷和山神爷拉下来的屎,变成的。大家掏走了山神爷土神爷的屎,那神仙的仙果仙药就会没有粪便施肥,最终枯死,所以土地神他们就会发怒,从而这些烧石炭的人就会被勾魂鬼勾走灵魂,到土神爷那个给土神爷担粪浇灌仙果,完成这个任务后,才能投胎转世!” 其实,朱常浩明白,这种石炭就是煤矿,而晚上什么勾魂鬼之类的,明显就是煤炭燃烧之后的一氧化碳中毒。但好多人不知道的是,就是这种所谓的石炭,其实是最好的冶铁燃料。当然,变成焦炭之后更好。 而第四天,朱常浩将会对着这个据点的一些机构进行安置,机构所需要的人大多数的都是从亲兵,安民队,军法处里面派遣出来的。 这一天,朱常浩首先将水师里面的五百人派遣到这里,又从这几天新征召的人里面派遣了新兵.蛋.子七百人,总共是一千二百人。 不过,这些机构的设置有些很怪,折忠信的所执掌的是名称是总督管,襄阳王府也被改名为襄阳督管府. 总督管下设有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分别直管人员俸禄的发放,当地的治安,商业的运营和审批,赋税的上缴和发放,农民种植和放养的家禽家畜,犯罪之人的审判等。 其实,这些机构的设置,朱常浩觉得,现在还很不完善,不过,已经没有时间了。从自己到襄阳来,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八天了。 明天一早,他就会带领二百亲卫,其中从水师里面又补充了一百人到了亲卫营。 今天的晚上,正好时二月初一,朱常浩将大家聚集到一块,说着自己的构思和设想。虽然在场的孙传庭,宋献策,折忠信和刘正感到有些吃惊,不过,事后想想,他们为朱常浩的弥天大勇和无量智慧所倾倒。 因为好多很难的问题,朱常浩都能一针见血的之处,例如,当前大明朝廷的赋税制度,朝内宦官为什么被大臣们憎恨,还有卫所军户制度为什么名存实亡之类,让四人觉得朱常浩就是字字珠玑啊。 襄阳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后面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模样,朱常浩就交给折忠信了,因为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啊。 今天早上,朱常浩醒了,而布木布泰而已梳洗完毕,就等待上马狂奔会洛阳了。 就在朱常浩吃完早点出发的时候,远处不断传来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宋献策拍了一下脑袋说道,“王爷,今天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啊!” “老宋,这有什么说法吗?” “王爷,龙抬头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青龙节,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它是上古伏羲氏时期。伏羲氏“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二这天,“皇娘送饭,御驾亲耕”,自理一亩三分地。 后来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纷纷效法先王。到周武王,不仅沿袭了这一传统作法,而且还当作一项重要的国策来实行。于二月初二,举行重大仪式,让文武百官都亲耕一亩三分地,这便是龙头节的历史传说。 又一说为武则天废唐立周称帝,惹得玉帝大怒,命令龙王三年不下雨。龙王不忍生灵涂炭,偷偷降了一场大雨。玉帝得知便将龙王打出天宫,压于大山之下,黎民百姓感龙王降雨深恩,天天向天祈祷,最后感动了玉皇大帝,于二月初二将龙王释放,于是便有了“二月二,龙抬头”之说。” “是啊,上古时期,人们都知道这农业的重要,那为什现在我们大明的地方官不知道兴修水利呢,真败兴。不说了,不过。老宋,这龙抬头从你们术数星象上怎样说的。” “王爷,按照《甘石星经》和《大衍历》上的说法,这龙抬头是因为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星宿,表示日月星辰在天空中的位置,俗称“二十八宿”,以此作为天象观测的参照。 “二十八宿”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划分为四大组,产生“四象”: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二十八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龙形星象,人们称它为东方苍龙,其中角宿代表龙角,亢宿代表龙的咽喉,氐宿代表龙爪,心宿代表龙的心脏,尾宿和箕宿代表龙尾。《说文》中有龙“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如此而已!” “哈哈,本王总算受教了,感谢老宋,好了,吃好了我们出发吧!” 第五十四章 金风玉露,粮仓得 三百亲卫,这一次要伴随朱常浩来到洛阳。他们乘马而行,不过路线也很简单,就是沿着白河走,况且,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襄阳在洛阳的正南方,朱常浩如果骑马走,也就是三天的路程,一天走二百多里就够了。 三天来,朱常浩带领着三百亲卫快马加鞭地走过新野县,南阳府,南召县,伊川县,在二月初六的早上,来到了洛阳府。 而王怀珍所带领的家眷已经在二月初五的晚上到达福王府了,刚在王府住了一夜,瑞王爷就赶来了。 晚上照样是接风宴,不过没有歌舞,席间,朱常浩对福王朱常洵说道,“三哥,这次小弟我再此光临你的府上,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当然,小弟也会付出一些银两,不会让三哥吃亏的。” “哦,五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三哥帮忙?” “三哥,你看,这开春了,去年冬天,基本上没有下雪,地里的庄稼啊,已经基本上指望不上了,可是在大明,自古就有“苏湖熟,天下足”,三哥你不说苏州这里了,可是两湖,特别是湖北等地,三哥年年丰收,粮食在福仓里面都快要烂掉了,因此,小弟随身还携带有大明户部所发行的银票,三万两,现在在三哥这里买些粮食,不知道三哥到底给小弟赏不赏这个面子,买粮食给小弟呢?” 福王朱常洵听了朱常浩的话,沉思了半晌后说道,“五弟,粮食我是有的,就是大明朝廷没有粮食,本王也是有粮食的,但从天启五年以来,你也知道,这年成就不怎么好,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或者就是虫灾,粮食价格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但就是再高,本王也不会不给三弟卖啊,王管家,现在洛阳市面上粮食是啥价?” “回王爷,一斤小麦是三百二三个大钱左右,这次瑞王爷用三万两,也就是二十七万斤粮食啊!” “恩,二十七万斤有点不仁义,,五弟也是诚心而来,这样,本王做主,就给五弟卖粮三十万斤,不知道五弟意下如何?” 朱常浩一听福王的这话,心里骂道,“你这个肥猪,你都已经做主了,给三十万斤,还要问本王意下如何?还说什么你仁义?我呸,你如果仁义,那粮食都发霉了,你如果不卖给我粮食,估计夏收的时候,粮都没地方装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朱常浩心里的腹诽肯定不会做出不愉快的表情,而是立即做出了喜出望外的那种神情。 朱常浩说道,“三哥啊,感谢三哥,小弟一切听三哥做主啊!” “恩,咱们是兄弟,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呢?这样吧,明天王管家,你带人就去福仓给五弟装粮去!” “是,王爷,小的遵命。” 事情总算办妥了,朱常浩的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其实,朱常浩明天就会派人去帮忙装粮,在装粮的时候,看看福仓的粮食储存结构,内部道路,暗桩,导流渠,防鼠道,防火走水的耳洞,陶筒,都要记在心里,顺便做个草图。 这一顿接风宴,朱常浩是对自己这位三哥极尽奉承,朱常洵也是眉开眼笑的,因为让同一个级别的兄弟羡慕自己,那滋味特美,特带劲。 晚上的接风宴就这样欢快地结束了,朱常浩也心满意足的又回到了自己的贵宾楼。 朱常浩在刘紫莲的服侍下,就到炕上睡了。 当然,和刘紫莲在火炕上一番巫山**是免不了的了,而今晚,得到极尽奉承的朱常洵也在王妃邹氏的服侍下,开始冲刺起来。 可惜,打铁还的自身硬,朱常洵虽然今晚兴致很高,但他十二岁开始,就已经在自己母后郑贵妃的怂恿下,就和宫里的宫女厮混起来了。 年轻轻地就把身子给破了,后来不断纵欲,在那个青春期,懵懂的季节里,朱常洵更是昼夜征伐,那肾亏的厉害!导致以后时间也不能持久,前几年朱常洵吃药后,还能对付一阵,现在,就是宫廷的太医配送的药吃了后,也就是那几下。 朱常洵扑腾了几下,邹氏也使尽了百般手段,可是小朱常洵还是没有起色,甚至疲软地有些萎缩了。 虎狼之年的邹氏有些气苦,擦了擦身子就出了寝宫,抬头繁星遍布天宇,可是,有那颗星星可以安慰一下邹氏yu求不满的空虚呢? 隔壁院子里的贵宾楼上,邹氏似乎听到女人的吟唱声,这种声音,让她感到就像千万只草泥马跑过似的! 沿着那道诱人的声音,邹氏轻轻地朝贵宾楼走去,步伐轻轻地,心里痒痒的。 在木质楼梯上,邹氏就这样轻轻地移动,而朱常浩的卧房里,鏖战正急,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浪,让邹氏停下了脚步。 当刘紫莲已经昏死过去后,邹氏也压抑地低吟一声,瘫软在了朱常浩卧房的门上。 刚好今晚,朱常浩由于和刘紫莲急于“肉搏战”,进来的时候,连门都没顾的插上。 邹氏这么一瘫软,一身子就把门给撞开了,昏死过去的刘紫莲不知道已经有人,而且还是朱常浩的嫂嫂。 朱常浩听到门开了,转过头一看,可不,嫂嫂进来了,可是自己光身子直溜溜的,不过,自己的这位嫂嫂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朱常浩看自己的嫂嫂这样,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在身上,走到邹氏身边,扶住了邹氏的胳膊,沉声说道,“嫂子,你怎么了,赶紧起来啊。” 邹氏一听是自己丈夫弟弟的声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环住了朱常浩的胳膊,嘴里说道,“浩浩,爱我,爱我!” 都已经是过来人的朱常浩,看到一个风韵犹存,虽然年近四旬,可风姿卓越啊,而且刚才那样老喊“爱我…”,朱常浩虽然顾及到伦理道德,可是这样一个美妇人放在面前,自己如果不来上一下,将来会不会说自己那个不行,或者被邹氏因为朱常浩没有满足她而记恨他,况且,被一个女人记恨,那事情就会变得恐怖了。 再说,刚才朱常浩也没有从刘紫莲身上完全得到释放,现在既然美妇相求,那自己也就是再来一次而已。 就这样,二月初六的夜空下,一名美妇半倚这身子,趴在门板上,后面,朱常浩*动不止…… 完全释放过后,朱常浩把邹氏放在炕上,刘紫莲睡在中间。一个多时辰后,魂游天外的邹氏终于清醒过来。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对朱常浩说道,“五叔子,今天的事我们就把它当做一个梦吧,以后谁也不许提起。” “恩,本王也这么觉得,那个啥,嫂嫂,你看这已经大半夜了,我也要休息了,三哥身边也没有人去侍候,要不你去看看。” “五叔子,你就着那个急着赶你的三嫂走吗,难道你三嫂就这样讨人嫌吗?” “不是,嫂嫂,你看这过会三哥清醒后,我的王妃也清醒过来,你说这事是个什么事啊,嫂嫂,不说了,赶紧走吧!” “恩,那行,五叔子,本宫就走了,咱们今晚的金风玉露,以后就此别过,见面也让此事天荒地老,永不出口。” “嫂嫂,本王晓得,紧赶走吧”。 邹氏走了,躺在炕上的朱常浩心里也后悔不已,“麻痹的,什么事啊,这个女人也真骚,都怪自己没有定力,抵不住诱惑,不过,既然她要求忘记,那就忘记吧!” 第二天一早,刘紫莲无法下地,而朱常浩已经带着所有的管家,参将,老道,宋矮子都一同来到了巩义县。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狂奔,大家终于到了巩义的福仓。 就在福仓的南仓门,这一天就要从门里运出三十万斤粮食。 而这三十万斤,按照一牛车五百斤的运粮,这一次就需要六百两牛车。 于是,负责这次运粮事宜的王景生,直接征调了整个巩义县,还有福王府商号的牛车。 朱常浩也为此掏了五千两银子的运输费,只不过这些银子是不是被王景生发放给车把式,朱常浩没有过问。 这些运粮车翻过伏牛山的隘道之后,到了南召县,直接将粮食放到白河的河船上,然后直接南下,抵达襄阳,最后利用三月份的春风,沿着汉江,到达汉中。 现在在这个洛口村的福仓,初开始是福王府的人运粮,不过,后来一看,大家都慢下来了。 朱常浩乘势对王景生说道,“王管家,让我的亲兵来运粮吧。” “瑞王爷,我家王爷说过,这粮仓非福王府之人,严禁入内。” “哦,不过,本王也是三哥的弟弟,既然不要进去,可今天就你们这点人,三十万斤粮食估计是装不上车了!” 王景生一看,可不,赶紧谄媚地说道,“瑞王爷,你是王爷的亲弟弟,都是一家人,那就进去运粮吧!” “那行,你们几个,领着三百亲卫,进粮库装粮去!”朱常浩对老道,三位管家,宋矮子,孙传庭说道。 六人带着三百亲卫进去运粮,也摸清了福仓里面的一切结构。到了四月份,人间晚春的时候,这些结构图,就为福王粮仓的粮食清空埋下了祸患。 如果你觉得此书还可以,就来个收藏,给张月票,打赏一点吧,也给书生来点动力! 第五十五章 不如归去,收获颇丰 福王仓的结构,其实和一般的民间粮仓不已样,通过六人绘画出来的图样,拼凑后,朱常浩惊奇的发现,福王粮仓明显是按照九宫图构造的。 福仓由九个大型粮仓组合,每个粮仓上有九个门,但其中,只有一个门是能进能出的,其他的门都是能出不能进的。按照九宫的口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帽九尾一,五在中间。”布置的。 例如“二四为肩”的意思就是最北面左边为二号粮仓,粮仓上九个门里面,只有第二个门同进同出。四号就是最右边的仓库,上面有九个门,从左到右数,九个门里面只有第四个门同进同出,其他的门都是只出不进。 还有,虽然福仓和其他民间粮仓冒顶一样,不过,主要的粮食是挖地窖来储存的。 而在地窖里面,先是抹上一层石灰,石灰潮湿后凝固,接着在外面有竹篾子刷上一层牛粪,牛粪抹在竹篾子上后,沿着石灰的走势将竹篾子铺开,而在竹篾子和石灰中间留有三尺空隙。 这三尺的空隙中间,全部填充了洛河边上焚烧过后的芦苇草木灰。这草木灰不错,第一可以防潮,第二可以驱除蛇鼠,第三呢,草木灰可以很好地透气。 眼看着粮食已经全部装上牛车了,今晚,朱常浩也就不回福王府了,因为明天一早,这六百牛车的粮食,全部都要运到南召县。 然后在南召县的河码头上,装船南下。 今晚的巩义县,朱常浩他们就住在了福仓里面,在这里说一下,福仓与其说是粮仓,不如说是朱常洵的仓城。 只不过仓城里面住的不是百姓,而是仓管,还有王府主管粮仓的管家,护仓的仓兵等。 一夜无话,第二天,八百亲兵伴随着六百辆牛车南下,那景象,就是车辚辚,马萧萧,亲兵弓箭各在腰。瑞王携妻同相走,尘埃不见洛河桥。 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中午牛马吃草的时候,都是车把式在牛马的脖子上套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草料,牛马是一边走,一边吃。 车把式也是一边走,一边吃着饼子,一边喝水。 一步复一步,不断地走,两百多里的路总算走完了。 现在就到了南召县,而车把式也强忍者脚痛,也走到了两河口码头。 就在这码头上,船只已经到位,可惜已经到了晚上。 就在这一晚,大家开始吃上了大锅饭,牛马走了一天,在在南召的大车店里进圈了,喝水吃草料。 十口亲卫队的大铁锅,里面是大块的猪肉,米粉,还有红葱,芥末,白菜帮子,老面馒头。 大锅的上面,一层葱油漂浮,香远益清。 车把式和船工们吃着大块肥肉,大口嚼着馒头,那味道,真他娘的香啊。 一夜休息无话。 第二天,乘着晨曦的微光,朱常浩出了帐篷,看着向南流去的白河水发呆。 说起这白河,它是南召县境内的第一条大河,经南阳、过新野至樊城汇入汉水,流入长江。 由于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使得白河水量丰沛,水势平缓,河床中以沙为主,极少有石块,适宜木帆船的行驶。每年春末至秋末是白河上行船的大好时节,看那成排成队的白帆,便知繁忙的河上运输景象。 白河的货运木帆船,一般是从湖北襄樊出发,逆流而上,经新野、过南阳、入南召。南召沿河的主要码头依次是皇路店、刘村、柴岗、韦湾、白土岗。夏季旺水季节,如特别需要可达板山坪两河口。 大家都起身了,那就埋锅造饭,船工和亲卫们往船上搬运粮食,不过,这三十万斤粮食看起来很多,但装船的船只也就三十条,再加上外面准备二十条水师沙船,也就五十条。在这些沙船上面,装备有虎蹲炮,手雷,还有硬弩,火箭。 沙船不说了,就说这木帆船,用二十一世纪的计量单位来说,这一条船,装粮食也就是五吨,如果在丰水期,一条船绝对可以装八吨粮食。 朱常浩看着这些船,有些头晕,跟水师的那些沙船相比,这些船他娘的就是木帆船啊。 朱常浩有些惊奇看着这些船,朝身边见多识广老道问道,“道长,你说这白河上的木帆船道士是个啥玩意啊?” 老道一听是王爷这样问,张口就说道,“王爷,这白河上的木帆船是用上好的楸木板和大量的铁钉、铁抓子打造而成,接缝处用油麻和批灰塞实,船体内外用批灰批好几遍,用熬好的桐油刷几遍,用以防渗防腐。船的形状是,船头和船尾高于船舱,而船舱宽于船头和船尾,船底的前部按一定的弧度向上翘。船上设有多个船舱,在舱底和舱上面铺有活动的木板,以便用来装卸货物,每条木船载重可达七八十石。 船舱上面还装有可拆装的拱型舱顶,拱顶是用木板或竹篾编织而成,再用桐油刷好,以防雨水。拱顶两侧还装有窗子。船头放有铁锚,并用铁链和船体相连,靠岸时固定船用。船尾处装有船舵,船老板(船老大)靠船舵来调整和掌握船的前进方向。船尾上还装有安橹用的木楔!” 朱常浩听完老道这样说,心里觉得,这木帆船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影视片里面看到的差不多。 不过,为了树立自己博闻强识,求知欲好的形象,朱常浩说道,“那当地人行船有啥讲究呢?” “王爷,当地人行船,船多在襄樊、南阳装上货物逆流而上,运到沿河各码头交商家销售;再装上当地的土特产,顺流而下,运往下游各地销售。 逆流而上的叫“上水船”,在船的前中部竖立一根标直的杉木杆----桅杆,在桅杆上升起白布风帆,俗称“帐子”。 帆是用白布缝成长方形,用十来根横撑着,竹杆的两端固定在帆的两边,靠绳索和滑轮升挂在桅秆上。船老板用连在船帆竹杆一端的绳索来调整船帆受风吹的方向,并把握着船舵,借助风力使船前行。为加快船速,船工还会用竹篙撑船前行,风力实在不足时,还会用人拉纤。 行船时船老板随时观察着水流、水势,判断出哪是浅滩,哪是行船的水槽。顺流而下的叫“下水船”,把船帆降下收起,放下桅杆,附在船帮处,船老板只需掌着船舵,基本上是靠水流前进的。船老板携家带口,吃住在船上,为水上运输而忙碌。” 一个时辰差不多的样子,粮袋已经码在船板上了,固定好后,。 吃饱喝足的船帮的老大一口吆喝,“开船了~”。 前后各十条沙船,悬挂这伏波水师,恩,应该是伏波船队,至少目前也是伏波船队,还有,大明瑞王爷的福王旗号在沙船上悬挂,收锚远行 寒风烈烈,劲风吹起,朱常浩也和自己的女眷在船头上,顺水而下。 就这一天就走了三百里路了,慢慢地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到襄阳了。 朱常浩回想起自己五天之前,刚从襄阳回来,现在就地重游了。 那就在襄阳重游吧,晚上,安排好粮船之后,就到襄阳府去看看。襄阳府的夜市,看起来有点暗,除了一些杂耍,就是小吃之类的。 可是,路旁的好多人,看起来有些是那样地没有精神,而刚才看那些船工的生活情况,朱常浩也有些难受,他们大冬天的食物,就是一些烂菜叶,再加上一些秋天的咸鱼干,凑合着一点吃。这还算富足的船工,可是那些子女多的船工之家,就是一锅水煮菜。 那青绿色的菜汤,朱常浩明白,这船工的生活也不好做了。 因此,他决定,既然船工的生活做不好,那就明天把这些船工给带到汉中去,以后组建王府船队,这些人就是现成啊,最重要的是,朱常浩这样做,也给船工们给了一条活路啊。 晚上在夜市上,天气冷,夜市也没有什么活力,朱常浩转了一圈,基本上.将夜市上能吃的小吃都卖完了。 回到了巡检司的码头,朱常浩给朱依依讲了个在腊月三十的晚上,卖火折子的小女孩冻死在恶霸厨房下面的故事。 朱依依听了,就想起了自己在旱灾年月里,逃荒的情景。 朱依依很伤感的睡着了,朱常浩让见旁边的布木布泰竟然也流下了眼泪,朱常浩暗自心叹,“唉,再聪明的姑娘,也只是十五岁啊,这花季般的年龄,对事物充满了伤秋悲月啊!” 布木布泰和朱依依睡着了,翻身下床的朱常浩来到了刘紫莲身边,说起了夫妻之间悄悄话。 第二天,朱常浩早起,开始在襄阳市的五街十二道,沿河码头,贴出了告示,“大明汉中瑞王招纳船工,可带女眷妻子,全家入汉中,月银三两,全家包吃包住,船只归自己,时间仅限一天。有意者,至襄阳巡检司码头,登记在册,隔日就走。” 这贴示一出来,整个苦哈哈的船工,沸腾了。 一天吃糠咽菜的船工们喜极而泣,现在整个水面上没商船,他们没活干。 但瑞王爷开出月银三两,还包吃包住,多好的条件啊。 襄阳作为这两江交汇口,别的不多,就这船帮多,可惜,生活艰难,船帮也没有约束力了。 这不就这一天,朱常浩在黄昏时分,就有六百户。看着晚上集结在巡检司码头上船工和船只,朱常浩裂开嘴笑了。 朱常浩也没有说别的,直接让刘正到市面上采购了大量的食物,分发给船工。而且,将刘正叫来,这个晚上要商量一些大事,只不过,朱常浩心里也是得意地笑啊,这次洛阳之行收获颇丰啊! 第五十六章 西杀漫记(上) 上一章更正一下,是将折忠信叫来。 六百多户船家,说实话,这对朱常浩来说,是很大的压力啊,就凭借他那二十条沙船,来护航向汉中进发,确实很有些顾头顾不了尾,还有,那三十船粮食,这可是三十万斤啊,一旦被一些水盗土匪抢走,朱常浩绝对会哭晕在刘紫莲那丰腴的身上。 晚上,朱常浩就要和宋献策,老道,大管家王怀珍,还有刘正,据点总督管折忠信到沙船上来开会。 夜晚的襄阳巡检司码头,在二月二之后,已经有了一丝春暖花开的景象,虽然现在春海料峭,可是温暖的复苏势头那是无可阻挡的。 这不,就在朱常浩看见这春天的气息,思考不已的时候,折忠信作为大总督管来了。 折忠信看起来还是那样朴素,在朱常浩的面前,还是一副管家的气质,朱常浩对于自己人那是没啥说的,直接让折忠信进来后,说道,“进来了,就赶紧坐下来,咱们都不是外人,忠信虽然是本王的管家,但更重要的是他是本王的兄弟,现在大家都坐下,我们一边喝油茶,一边吃羊肉,再让忠信来阐述一下他对这个据点,也就是榷市的理解。” “是,王爷,小的下来就将这个榷市给王爷阐述一下。” “王爷,说起这个榷市,就是我们瑞王府对其这个市场独专其利的聚宝盆啊。我把它作为增加瑞王府收人的一项较为稳定的摇钱树。 “恩,忠信对榷市的理解,其实是一种前宋元时期的理解,我们要建的这个榷市,可和宋元时期的大有不同,下来本王给你详细地讲解一下。” “作为本王据点的这个榷市,现在本王就命名为汇通榷市。按照本王的想法,榷市的功能定位为“货物储存分散、铁器,火炮还有一些标准产品的大批加工、保证鄂豫皖陕蜀五省商旅货源”的三大功能。 榷市具有和欧罗巴洲的佛郎机人,法兰西人、还有荷兰人进行商旅来往交易物品、大宗来往商品储存付费,新兴商品展示等功能,享有“免证、免税、占地付费”法令,实行“境内关外”运作方式,展现大明对外开放程度最高、运作机制最便捷、政策最优惠的商贾龙头。 榷市能便利转口.交易,增加有关费用的收入。运入榷市的货物可以进行储存、改装、分类、混合、展览,以及加工制造,但必须处于你这个大总督管的监管范围内。 外地商品存入榷市,不必缴纳进口关税,尚可自由出口,只需交纳存储费和少量费用,但如果要进入关境则需交纳关税。 对于一些进入榷市的货物,如果因为其他原因不在搭理,三个月后,大总督管府有权对其出售,价高者得,当然,出售货物的所得银两是要给货主的,不过,中间要收取一些手续费。“ 朱常浩的这番话说完,就跐溜地喝了油茶,羊油猛滴的肉串,直接在那火星子上面扑哧地生出火苗。 火苗的出现,让船舱里面的气氛更加的活跃,就在折忠信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朱常浩又说话了,”忠信啊,这榷市的这些,只是它的基本功能,本王更重要的是要建立着这样的一个场所。 第一,凡是大明朝内外,只要有钱有势的人,不管因为啥原因,受到追杀,迫害,都可以到榷市进行避难,第二我们榷市类的商贾在里面卖,一分钱都不收收易占地税。但一出了榷市,我们必须去收税,而且,这些赋税是”一费制“,只要将这个费交了,那整个长江航道,在襄阳以上的水域,所有的关卡都不能收费,以后,本王的势力范围再此扩大,商贾流通的区域也会扩大。 不过,这个”费“也不是一般的货担郎所能付得起的,这就杜绝了那些货担郎虚假繁荣的经济泡沫。 第三个,必须加大在襄阳这个地方招纳兵卒的力度,只要年龄是十八到三十岁的年轻健康壮男,我们都收。 因此,你这个大总督管,所有苛捐杂税,炭敬火敬都取消掉,当然,外地人都一定要让捕快局登记在册,了解好姓啥名谁,家住何方,年方几何等诸事,还有,登记在册的每个人要发放纸质的身份牌,上面要有他们的左右拇指的指纹,当然,指纹也要登记在册的,过期不登记的,告诉他们,要么驱逐,要么登记,只要在本王的势力范围,只要有身份牌,畅通无阻!“ 朱常浩说完了,折忠信心里有些模糊,不过,大致的事情他也明白了。 ”很简单,这个榷市就是妓院,自己就是妓院里面的老鸨子嘛。而且,这个妓院,还可以给客官庇护,当然,能进这个妓院的人都要有点财货,货担郎贩夫走卒也可以进,不过,要出这个妓院的时候,那可要付高额的消费,还要不断的招收打手,当然,里面的姑娘们也不错。 姑娘们除了国内的,还有有欧罗巴州的,以后估计东北的野猪皮,京师以北的蒙古,通古斯人,还有大西北的以西的波斯萨非王朝,布哈拉的昔班尼王朝,还有什么基瓦的花拉子模,奥斯曼,神圣罗马帝国,弗朗擦(法兰西),西班牙,佛郎机,还有西南边的另一个广大土地,东边的是一个叫莫桑比克,大陆地上叫什么班图人,西边的一个叫桑海国,他们的京师叫廷巴克图都会有,可惜他们就是唐朝时期的昆仑奴,脸上全身都黑的,就连那个地方估计也是黑的,嘿嘿…… 不想了,当初我倒锡兰岛国游历的时候,听说过的。 一句话,只要这些人他们身上带钱,都可以到榷市来活动,我这个老鸨子啥都可以提供。“ 当折忠信将自己的这一套老鸨子的比喻说给在座的人听后,大家都笑出眼泪,不过,朱常浩也对折忠信这个大总督管放心了。 他强忍着说道,”忠信,你能想到这些,本王确实是放心了。“ 折忠信却有点害怕了,他说道,”王爷,你可不能让小的一直待在这里,小的还想追随王爷身边呢!“ ”忠信,你放心,你在这个榷市里,也就是一年半载左右,到时候本王还要将你放在身边呢,建功立业呢。“ ”谢王爷“,折忠信一脸喜悦地说道。 接下来大家都闲聊开了,有说野史异志的,有说星象术数的,还有说古今兵略,甚至还有说女人,财货,好热闹啊。 有人说,一个女人顶三百只鸭子,其实男人八卦起来,不比女人差。 油茶越喝越精神,肉也吃得差不多了。今晚,折忠信没有回大总督管府,六个老爷们,在一张大床说,说个不停。 不过,虽然有六个男人同床大被,但他们的取向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男男之类的,也没有啥龙阳之好,谁的菊花也不会开放。 丑时末,大家的聊兴渐逝,都慢慢步入梦乡。 第二天辰时,哨子声响起来了,沙船上的水师都已经清醒起来。 随着水师护航人员的清醒,整个巡检司码头也苏醒了过来。 六百户船工家属也在领取食物,其实食物也很简单,肉汤菜,烧饼,在亲卫炊事班的发放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完事了。 接下来就是抛锚了,六百户船工带着自己的家属,跟在运粮队后面的十艘沙船上,开始前进。 那一番千帆竞渡的情景,对长江水道上的人来说,就是大明朝五十多年来头一次。 在这沙船上,看着船头的虎蹲炮,还有水师队员手里鸟铳,迅雷铳,机弩,硬弓火箭,最主要的是铸铁手雷,让水师队员们心里觉得很有底。 河谷地带的河风,强劲地吹着,河滩上,简直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提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乘东风放纸鸢“一派童趣童乐景象。 看着富户家的孩子是丝帛制成的风筝,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树皮制成麻纸风筝。不过,在孩子们的眼中,不管是丝帛,还是麻纸,他们看着自己的风筝越飞越高,都是那样地快乐。 由于大家干劲充足,从襄阳出发之后,沿着西北方向,就到了谷城县,在接着,就到了丹江口。 这一天下来,水速不比马速慢,但是,孙传庭的水师已经在前方剿匪的消息传来了。 原来在十堰县以西的郧县,有个叫张湾集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盘踞了十年以上的土匪,这个土匪是水陆通吃,向东劫掠十堰县,还有南面的竹山县,西面的白河县。如果不处理掉这股土匪,那汉江航道的畅通无阻就是屁话。 按照孙传庭的哨船传递来的消息,二月十二日就可以见这股土匪给搞掉。 不过,现在,朱常浩又一个想法,他要走一路,签一路,和汉江流域所有的府县签订一个过路赋税分成协议。 也就是说,凡是在榷市上通过”一费制“所收取的赋税,还要给沿途经过的府县,按照比例分一点。 今晚就停留在丹江口了,只不过,朱常浩他们没有心情去看此地的名胜古迹,而是计算,这个”一费制“的的分成多少合适。好在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托应试教育的福,这数学还不错,一个线性规划就可以搞定。 第五十七章 西杀漫记(中) 丹江口接到孙传庭的哨船传信,朱常浩明白了前方剿匪正急,不过,这些他不担心,就是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回到汉中,那一切都还来得及。况且,沿途的一些小土匪们,听到大量的同行被瑞王府的水师给剿灭的消息后,他们要么偃旗息鼓,要么转战他地,整个长江中上游和汉江流域,估计是不敢去染指了。 当然,这个染指与胆量无关,只与你的势力战斗力,指挥力有关。 而运粮船上的这三十万斤小麦,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一百五十吨。(这里读者哒哒哒们,请原谅,书生是按照一斤十两的方式计算的),放在后世,也就是三百人一年的口粮,一千二百人一个季度。 按照现在这种带领船工返回汉中的模式,那粮食最多够一千人吃八个月了。八个月有饭吃,对于朱常浩来说,这也值了。 丹江口,传说中的沧浪,在二十一世纪碧波万顷的丹江口水库之中,丹江口是华夏沧浪之地。《孟子·离娄》(沧浪之水歌)记,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自取之也。”在在南北朝问世的郦道元著作----《水经注》中,郦道元根据《尚书》明确指出:“武当县西北四十里汉水中,有州名沧浪洲”。南北朝时期的武当县治所,向北四十里左右,正是后来的均州城。沧浪绿水是均州八景之一。 今晚留在这里,朱常浩他们只好住宿下来,而明天的郧县,孙传庭就会大展神威,想到当初的剿匪拉练,现在孙传庭和朱常浩都不会提出来了。实际上,孙传庭已经默认了朱常浩的三三制军事管理和训练模式。 朱常浩明天也决定,派出五条沙船,就在柳陂镇的河口店村埋伏,防止土匪逃逸,姑且为孙传庭做到有备无患。 柳陂镇的河口店村是是汉江在郧县在最窄的河岸,只要派出五艘沙船,以现在水师的战力和武器装备,绝对秒杀这会土匪。 晚上吃完饭后,朱常浩立即让刘正带领水师的八条沙船,开始在河口店警戒埋伏,本来是安排五条沙船,不过,朱常浩担心不够,多派出三条来作为机动力量。 在郧县过的孙传庭虽然知道王爷他们已经到了丹江口,可是,战火就在眼前,实在没有时间去参见王爷。 况且,他也不知道王爷已经封锁了这伙土匪的后路,如果他们不弃船上岸,那只有沿着汉江一路向西了。 孙传庭确实是想着要全歼这伙土匪,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以绝后患。 第二天早上,河口店村,沙船上瞭望哨上,已经全部到位,所有的水师人员也都做好了准备。 朱常浩对这迫停六百多户船工说了一下情况后,让大家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巳时末,有一条渔船,上面有几个人,一看就是满脸匪气地,出现在了河口店的江面。 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就撞到了这八艘水师的沙船面前。 刘正二话没说,直接威逼他们投降。 果不其然,这六人投降后,被带上沙船,经过审问,发现这几人正是孙传庭所围剿的郧县土匪,名字叫土老虎。 就在刘正审问的时候,孙传庭的所派遣的九艘哨船也到了河口店的江面,经过问询之后,发现真正是自己的主子,福王爷的护航水师。都是一家人啊。 一名哨长派出一艘哨船前去汇报孙传庭,剩下的人全都在沙船上和一起和同乡,同事,战友们聊天打屁。 刘正将这里的这点事情通报给朱常浩之后,没有收到什么回信。 就在两个时辰后,瞭望哨上的人大喊道,“运粮船马上就要抵达河口店的江面了。” 刘正一听,这不就是王爷要来了吗? 赶紧上前登上朱常浩缴获的襄阳王的旗舰,汇报了一下这伙郧县的土老虎。 朱常浩听了,只说了一句,“物以内聚,人以群分,想必土匪都是晓得土匪的,你下去,就让土老虎他们,将汉江,还有长江上,凡是他们都到的土匪窝点,和势力大小情况,交待出来,本王一定让他将功补过,承诺绝不会杀头,如果表现的好,还可以加官进爵。还有,按照护航模式,我们吧,如果孙参将来了,你就将他带到本王的旗舰上来” “是,王爷,小的下去就执行。” 刘正听了朱常浩的关于土老虎将功补过的话,有点愣了,不过,他知道王爷这样做,绝对有王爷的智慧,自己只要做好就行了,再说,英雄莫问出处,有谁说土匪就成不了事,大明朝的开国皇帝还是放牛娃呢? 中午没有休息下来吃饭,因为每户船工都是拖家带口的,船上的小柴炉已经生起了火来。 婆娘们和娃娃,都在忙着生火做饭,船工摇船的却没有停下来。 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不过,贫贱的夫妻在十七世纪的大明朝的天空下,可更加地挚爱对方。 婆娘们多用柴炉,从坛子里舀上一勺鱼油,就给自己的丈夫炸油饼,虽然鱼油的味道没有猪油好,可是,一年连油水都见不上几次的船工们,现在有油饼吃,那就是天堂了。 其实,说起来,鱼油比猪油收集起来更难,毕竟鱼身上的脂肪少,蛋白质和维生素比较多。 当然,大明朝人也不知道什么是蛋白质和维生素,不过,船工们的夜盲症的基本上没有,就是因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吃的鱼多。 行船在继续,而土老虎他们,也将自己在汉江上所知道的土匪团伙的名称呢个都时候出来。 除了自己郧县的以外,还有白河县铁头,旬阳县母夜叉,安康府三尺青,紫阳县赛阎王,石泉县老鬼头,就是离汉中府最近的洋县也有一个名叫白眼狗土匪。 最大的土匪就是安康府的,说实话,这股土匪才出山也就两个月,听说是过去是巴中的,人数最多,有五百余人。 当刘正将审讯结果告诉给朱常浩以后,这厮里面脸色就阴沉下来。 在朱常浩心里,自己在正月的时候,就让孙传庭将这里的土匪水盗给收拾了,想不到这里竟然被巴中来的其他土匪给占领了,巴中那可属于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啊,想不到当地人也活不下去了,都座山为寇了,可见大明朝的官吏,是不把百姓逼上山不死心啊。 朱常浩心里这时心里恨不得将大明的这些蛀虫给流放到爪哇国去,让他们为大明开疆拓土,和当地的原始土著斗争去吧,免得祸害大明百姓。 这想法也就是一闪过而过,这对于朱常浩来说有点不现实。 而在河滩上,进了了郧县之后,纤夫而已出现了,朱常浩二话没说,让炊事班做的馒头,每人两个,发给这些纤夫,肉汤一碗,也全部舀到纤夫的碗里,并且,只要今天能够到达白河县,给每名纤夫三两银子。 在吃饱饭之后,在银两的刺激下,纤夫们都激动不已,从郧县到白河县水路有两百多里,而且河道弯曲。 这些纤夫们却没有休息,他们饿了吃一口馍,渴了就喝点江水。就这样。愣是走完了这两百里的路程。 朱常浩看着纤夫努力的场景,眼睛都湿润了,多好的贫苦民众啊,只要当权阶级,能够对他们有一点爱心,他们就会掏心挖肺地给你们付出。 朱常浩一行到白河县城外的老官庙村就停歇了下来。 而这会,朱常浩他们没有下船,因为这一路上,孙传庭都在和他们商讨这个土匪的围剿方略,还有这次郧县剿匪收获。郧县的土老虎,有匪徒七十六人,击毙二十四人,现在捕获的包括女人和轻伤在内,,也就是五十二人,缴获白银七万两,粮食一万二千斤。 而剿匪方略商量来,商量去,也就是以前的那个计划,朱常浩也只对旬阳县的土匪母夜叉说道,“博雅啊,这母夜叉啊,据说里面多是女土匪,多是由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组成的,你们在围剿她们的时候,能够少死的人更好,最好吓唬一下,如果他们不降,那就强攻吧,不过,以活捉为主,但不要将水师队员们置于危险境地啊” 晚上,水师们在做好警戒的同时,一部分人已经摸黑出发,前去包围了铁头这伙土匪,其他人都进入了梦想,从郧县来的几百名纤夫,已经乘着船,顺流而下,这会估计回到了郧县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运粮船停下来,而前方的黄龙滩上,几声炮响后,只见铁头已经挥舞着只有人逝世后才穿的白布孝衣孝帽,嘴里大呼,“我们投降~” 孙传庭咧嘴笑了笑,让他们丢下武器,到沙船上接受发落。 很快,铁头他们直接说道,自己算不上水匪,就在这黄龙滩上收取过往商旅的过江费,不是水匪,顶多是水霸。 不过,这伙水霸的积蓄不少啊,各种货物都有,每个喽啰都有一个女人,还有好多的物品,这对光棍最多的晚明来说,不多见啊。 朱常浩这会也有了兴趣,他想到这个黄龙滩上去看看,这个铁头的水霸部落到底是啥样的! (百度极品皇叔吧已经开通,大家有什么想法和疑问,可以在上面发帖,书生肯定会予以回答!) 第五十八章西杀漫记(下) 黄龙滩其实就是水中的泥沙在河流中央所淤积成的一块陆地,这块陆地高出水面,然后日积月累之下,泥沙越堆越高,这块水中陆地也不再受洪水的威胁之后,终于被铁头他们给占领了。 然后在这块陆地上,修建了一些泥篷房子,许多在村寨里面过不下日子的穷苦百姓,还有城镇里面的破落户,都来到这个地方,安营扎寨,躲避官府的苛捐杂税和劳役,虽然这几年来,老天爷也不是那样风调雨顺,可大家不会饿死啊,甚至有时候,看到一些小的商旅,堵住后,“十取一,或者百取一”,抽点过路钱,维持生计。 就这点小钱,水上跑生活的商人们,基本上也就无所谓。 倒是安康巡检司的人为围剿过,铁头就会带领所有的人,和巡检司以命相搏,巡检司败了,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上一次,孙传庭带领的水师东行,也是知道这处水霸,不过时间紧,就没有腾出手来收拾。 现在。几声炮响后,这些人就出来投降,这也出乎了孙传庭的预料之外,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水霸想到的是细水长流,他们毕竟没有匪性。 朱常浩在亲卫们的保护下,总算登上了这座水中的沙洲,只是上岸的他,没有感觉到一种生活的气息,好多人看见一位器宇轩昂,很有威势的一个青年人,身穿明黄色的八蟒袍,脚蹬青云靴,在一干兵丁的保护下,朝沙洲的村居中走来。 结果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朱常浩只好让铁头他们来,将这里所有的百姓全部集中起来,他要有话说。 害怕极了的百姓看见是自己的头领,铁头对大家说话,也就听从地来到了沙洲边。 朱常浩展眼望去,这个村落里面,竟是一些孩子,妇女和老人,按照他的意思,其实很想将这些人给运回汉中,然后铁头他们就可以纳入自己的水师。 但现在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况且,这黄龙滩地势高,地理位置也很关键。 既然白沙县没人管,朱常浩决定,这里留下一个连的水师船队,将这个地方经营起来,并且保证旬阳县,白沙县,郧县的这段水域畅通。 当朱常浩决定,这黄龙滩上的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的的年轻人,全为招进了瑞王水师后,沙洲上的百姓都嚎啕大哭地跪下来,给朱常浩磕头不止啊。 因为从今天起,他们就不是黑人黑户了,他们在白河县在也不怕官府缉拿了。 当即,孙传庭立即从水师中,抽出了一个连队,由连长和副连长还有军法处长管理,还有留下哨船两只,小型沙船两艘。 晚上,朱常浩将白河县县令王胜义叫来,彼此之间签订了水上过往商旅协议。按照协议要求,整个白河县汉江水域的安全,由瑞王府的的伏波船队(水师)全权负责,协议费用为每个季度三百两银子,不管商旅来往的多寡,不管是淡季还是旺季,一个季度就是三百两银子,这个协议的年限是十年。 协议的完成,标志这朱常浩正式插手地方管府的事务,而且,是以契约精神的方式参与,这为大明以后的以法治天下,开了个好头。 随着协议的签订,朱常浩也没有休息,直接将黄龙滩上的这一连水师队员叫到自己的营帐前,开始了训话。 大概意思就是,扩大在这里的影响力,和官府打交道的时候,就说是瑞王府的船队,但没有官府在身边,你们就是本王的水师。后来,为了鼓励士气,朱常浩问道,”你们的水师名称是什么?“ “伏波水师,伏波水师!” “你们说的很正确,你们现在就是伏波水师的白河县巡检司,凡是由汇通榷市总督管府开具的文书商船,过境的时候,一律不准收取任何费用,就是没有文书的,你们也只能按照“三十税一”的方式收取,切不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啊。军法处,平常训练作战你们只有建议权,不孤傲,一旦违背军法,直接处理,如果有杀头的,需报备水师参将处,进行朱批,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行。其他人都退下,连长,副连长,还有军法处长留下。“ 三人留了下来,朱常浩询问了他们三人的姓名,连长赵元义,副连长边山虎,连军法处长王灿。 朱常浩给他们嘱咐完之后,又说道,”一定要大量招募周围的年轻人啊,还有,如果有人给你们找事,坚决回击,势力太大的,直接避锐气,到襄阳找折总督管。海域,本王会在安康府设置安康巡检司,捏们也可以到安康求救。最后一句,王灿,军法必依,执法必严啊!“ ”回王爷,小的们记下了“ ”恩,那行,你们下来招呼人,从水师里面领走两尊虎蹲炮,弹丸五百,火箭三万支,还有五百手雷,弓弩若干吧!“ ”是,王爷,遵命“ 赵元义将所给的弹药军械搬运完毕后,又被孙传庭叫去,又嘱咐了一会。就在孙传庭给三人将一些带兵要点的时候,朱常浩已经抱着全身香喷喷的刘紫莲睡着了。还别说,在春寒料峭的时候,抱着女人睡觉,那感觉真爽,怪不得二十一世纪总有人说,”女人就是给人暖被窝的。“ 第二天,在纤夫又是白河县本地的,朱常浩还是老规矩,三两银子,白面膜加菜肉汤,吃饱后,别管什么,直接开工。 从白河县到旬阳县,这段水道说实话,很是弯曲,而且,水流不大,水位浅,路程近三百里。 一天走三百里,对于这些纤夫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纤夫们明白,直接将被子垫在肩膀上,开始拉纤。 一天过去了,他们到了一个名叫张岭村的地方,就在这里宿营,纤夫们的晚饭也是水师的炊事班提供的,猪肉萝卜汤,大馒头,管饱。 晚上,纤夫在一个避风湾里生起大堆的,用篝火烧热地面后,将火堆扫过,大家聚拢在几个火堆中间,挨身而睡。 朱常浩还去看了看,发现被火堆烧过的地面,暖烘烘的,真舒服。 一夜无话,第二天,乘着晨曦微露,他们上路了,到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旬阳县城。 朱常浩让旬阳县令前来回话,李志堂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在几位亲信的陪同下,朱常浩让李志堂讲了一下,旬阳土匪母夜叉的情况,结果和铁头说的没有多少出入,当晚也签订了和白河县一样的协议。 母夜叉她们就在离旬阳县城二十里外的李家庄。因为李家庄里面,整个村庄,所有的壮年男丁天启七年被官府征调去围剿安康的土匪,结果都没有回来。 据有人传来的消息说,好多人都被土匪掳走了,不过他们还活着,现在在蜀中的万源县呢。 可惜了李家庄村里这些女人,没有精壮的男子保护她们,她们只好自己坚强一点,凶狠一点,毒辣一点,保护自己。最终恶名在外,形成了一个母夜叉的匪号。 朱常浩也没有给这些女人讲道理,因为有时候,当实力摆出来,直接碾压的时候,比讲道理更省事。 数十艘沙船在晚饭的炊烟中,突然降临在李家庄,母夜叉们准备拿出刀箭反抗的时候,十几枚手雷就在距离他们三十多米远的地方炸响。 而黑洞洞的炮口,强弓硬弩对准这些女人的时候,母夜叉来了。 这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长得似女汉子一般,也投降了。 朱常浩直接对他们说道,”收拾一下吧,将老人们带走,会摇船的就摇船,不会摇船的直接上我们后面的那六白条翘底船,不过,要付一百个大钱的船资。“ 母夜叉同意了。 而旬阳县的纤夫也已经谈好,老规矩,明天一早进入安康。 从旬阳县进入安康,也就是二百多里的路程。 很轻松的一天就到了。 而攻打三尺青土匪的时刻来临了,在离府城六十多里外的一个叫天柱山的地方,这个地方临江面山,易守难攻,是一处绝好的匪巢。 孙传庭通过大喊来纳降,结果被三尺青他们抛下了大块的磨盘石。他明白了,这伙土匪就是顽匪,绝对要花点功夫啃下来。 ***介绍:第一卷:驴行天下王做主*** 朱常浩就藩之地在汉中南郑县,当时正是十七世纪的小冰河时期,整个华夏大地,自然灾害不断。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因生活困苦,聚众灾民,呼啸大明土地,最后演变为流寇,而关外的白山黑水,也在口咽唾沫,看见大明的关内丰腴土地,淫笑连连,磨刀霍霍,孤独的勤政者崇祯,也是昼夜不殆,忙乎大明内外江山,但明朝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灾民,流寇,外敌,官宦,皇帝现在已经指望不上,所有的事情朱常浩只好自己做主了,皇帝对瑞王(朱常浩)的命令,朱常浩就以驴的“性格”(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进行对待,所有的事情自己亲手做,不依靠皇上,故此“驴行天下我做主” 第五十九章 汉中分兵(上) 安康三尺青,就说这个大土匪部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还有,在安康这里,惊蛰之后,救护出现有一种叫竹叶青蛇。 这是一种一种美丽的毒蛇,全身翠绿,眼睛多数为黄色或者红色,瞳孔呈垂直的一条线,有点像猫的眼睛,尾巴焦红色。 这蛇的性情具有神经质和攻击性,近距离遇到人将进行攻击。而且,此蛇最毒的时候是二尺四到三尺的这个长度上,所以好多人就叫他竹叶青。 最有特点的是竹叶青蛇的食欲较强,食量也大,通常先咬死,然后吞食。嘴可随食物的大小而变化,遇到较大食物时,下颌缩短变宽,成为紧紧包住食物的薄膜,贪婪就是此蛇最大的特点。 因此,在安康府这样的一个比较大的府城,不到短短的两个月,三尺青就闯出了赫赫威名,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就这竹叶青的脾性差不多。 凡是被三尺青盯上的大户和商旅,那基本上就是十死无生,最可恨的是他们是全部杀死,寸草不留。 由于做的很彻底,好多人都已经没有人去报官府了。 安康知州王在仁曾在正月末,让一个千户去围剿,结果走到天柱山的山脚下,就中了竹叶青他们的埋伏,死了一百多人,灰溜溜地回来了。 从此,到太阳落山,安康府城就会四门紧闭,城墙上也布有暗哨之人,以防他们劫掠府城。 朱常浩听到这些事情,心里老是不得劲了,你想一下,这个安康府城,那可是陕西行省的一府之地啊,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一个地级市。 可惜在明末,竟然有土匪劫掠,这明显就是大明皇室的懦弱和无能,虽然朱常浩和真正的朱常浩已经是了掉包了,可是他的身上,毕竟流着大明皇室的血液,最主要的是,就是这些土匪,还间接地帮了皇太极的忙。 虽然这也不能怪竹叶青,可是不可否认的,历史的野心家,不管条件多好,他就是野心家,不要为自己的野心绑架道德,只是缺乏贪官污吏来充当催化剂而已。 三尺青就是这样的人,他手底下的五百多人,宣传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问题是这几年来,不仅在巴中,还有安康,他把劫来的财物都自己享受上了。 从来没有给周边的贫苦百姓有一点资助,况且,凡是他的土匪老巢方圆三十里之内,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 现在他们到安康的时间还太短,还没有形成三十里的无人区。可是,在天柱山的五里路之内,好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往日繁华的官道上,人烟都已经变得稀疏起来。 只是这会孙传庭远远地招呼他们纳降,他们竟然推下磨盘石示威,那就不要顾及伤亡了。 由于是实心弹丸,水师的虎蹲炮看起来乍唬唬的,可惜在陆战上,杀伤力合适太次了。 而天柱山五十多米的一个大洞里,所有的土匪都在里面,没有人露头。最让人为之称奇的这个大洞的洞口上方还有,还有两个小孔洞,就在大洞口上方的两侧,平时是通风用的。 孙传庭叫来当地的一位老汉,问起了那洞口里面的情况。 老汉解释道,“这个大洞只有一个洞口,上方两个耳洞和大洞口相连,还有,这个洞口里面,还有一股清泉,冬暖夏凉,就是在天启七年,整个安康大旱的时候,这个洞里面的泉水也不会枯竭。” 孙传庭问道,“老丈,据本将军查看,这个大洞只有左边的那一条二尺多宽的石径吧?” “回将军,是的,小老儿以前在这个山上走石头小路,在拐角的地方,很窄,只能并排放下两只脚,现在开来,这帮土匪给凿宽了。” “恩,谢谢老丈,将老丈送下去吧!” 战事就这样胶着,孙传庭很想强攻,可惜,自己手底下虽然有优势兵力,不过,如果强攻,这伤亡不小啊。 他虽然带领水师打了几次战役,可是思维还局限在冷兵器时代。 中午回去的时候,朱常浩看见自己手里,这位后来堂堂地的大明督师,愁眉苦眼地像一朵未绽放的菊花一样。 这时,在瑞王府的亲卫小灶里,孙传庭,宋献策,老道,王怀珍,刘正都在一个桌子上,陪同朱常浩吃饭。 期间,孙传庭也将自己的苦恼给他们说了,结果大家都一筹莫展。就老道说了一句,“我记得我在老君山上的时候,每年冬季,我想吃点肉的时候,都会找灰毛兔,平常下夹子没用,只有用烟把它给熏出来,在熏出来之前,要在洞口挖坑,下夹子。被烟熏得受不了的灰毛兔,从洞里窜出来的时候,就会慌不择路,落入到我的陷阱里面。” “这点末将也想到过用火箭焚烧,可是洞口没有柴禾啊,就是将火箭射进去,也伤不了他们一丝一毫,况且,上面也有两个耳洞,通风条件不错。” “老宋,你来说说,有什么好建议?” “回王爷,刚才孙将军也说了,我在想,怎样才将柴禾送上去,还有,实在不行,只有一伙人掩护,另一队人运送柴禾,那就要树立高架,可惜,这样会耽误时间啊。” “恩,刚才大家都说的很对,那本王会说两句,其实没有那么麻烦,我们水师里面的虎蹲炮在,只要塞点东西,就可以将引燃物点燃,在洞口里面制造柴烟。” “那,王爷,要塞点什么东西?”刘正一连急切地问道。 “本王观察安康这里,大口径的竹筒不少,我们将竹筒的用牛筋束在在虎蹲炮的炮口上,当弹丸从炮膛里面出来,就会直接冲进竹筒里面,带着竹筒飞。不过,在此之前,要将竹筒削尖,外面面抹上桐油,里面塞上硫磺,找到竹筒重心,在弹丸发射之前,点燃竹筒,这些,在弹丸的推进下,竹筒就会飞入山洞,引燃里面充塞的硫磺。不过,所有的竹筒要差不多一样大,重量也一致,炮药也一样多。” 朱常浩说道这里,孙传庭已经明白了,原来就是靠硫磺拉烟,熏住洞口,自己这一边在出动弓箭手和火铳手压制土匪们出洞,另一边,自己派人从石径上摸上去,直接朝洞口里扔手雷。 那么接下来就是砍伐竹筒了,经过十多次的实验,总算确定了硫磺的重量,竹筒的重心等比较复杂的物理问题。 完成后就开始吃饭,山脚下,水师队员们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山洞里,三尺青他们也在吃饭。偶尔里面比较嚣张的土匪,还会端着碗,在洞口闪现一下,叫嚣王爷他们。 一次二次后,孙传庭只是给火铳队和弓箭手说了一声后,就在第三次,三个土匪要逞强叫嚣的时候,十多只火铳和数十只利箭,直接破空而去。 三个土匪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地气绝而亡。 三尺青看到这一幕,心里真的惊骇万分,因为他看到这些箭支的力度,明白下面围剿自己的这什么瑞王爷的队伍,绝不是什么草包啊。 不过,三尺青将惊骇藏在心里,只是说了一句,“不要到洞口去了,大家赶紧吃,二当家和三当家,全都打起精神来,要注意他们的强攻。” 三尺青说完,就走向洞里面,有一个高台的石壁后面,坐下来,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师队员们都吃饱了,朱常浩了看了一眼远处的山洞,对孙传庭说道,“博雅啊,你看半个时辰后,就进攻咋样?” “回王爷,末将也是这样想的,半个时辰后,就是未时,我们就开始了。” “那这会就将虎蹲炮抬出来,校射吧!,来上五十尊。” “是,王爷。” 虎蹲炮是一种小炮,两人就可以抬下来,固定好以后,进行校准,而且,这一次,所有的火药都是定量的。 其实,朱常浩很想让虎蹲炮发霰弹,也就是里面装填百枚石子活铅丸,可惜效果不好。 五十尊虎蹲炮摆在山脚下方,当喽啰们将此事告诉给三尺青以后,这厮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他可是知道这虎蹲炮的来历,这是适于在山岳、森林和水田等有碍大炮机动性的战斗地域小炮。 史料记载,虎蹲炮创制于明朝嘉靖年间,明中叶中国东南山区倭患猖獗,在与倭寇的斗争中,由于水田里沟渠纵横,地形复杂,兵器家们根据实际需要创制了虎蹲炮。 此炮首尾二尺长,周身加了七道铁箍,炮头由两只铁爪架起,另有铁绊,全重三十六斤.看起来虎虎势势,煞是威风.发射之前,须用大铁钉将炮身固定于地面,每次发射可装填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百枚枚,上面用一个重三十两的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特别适用于野战,轰击倭寇密集的作战队形,有效地抑制其疯狂的攻势.所以,在以后的抗倭战争中,戚继光的军队里,每五百人人装备三门虎蹲炮。 其实,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戚家军装备的火炮,为了便于射击,把炮摆成一个固定的姿势,很像猛虎蹲坐的样子,故得名。虎蹲炮威力大,用五十门虎蹲炮俩轮便可炸毁敌人的城墙。戚继光军中最常用的火器,这种轻便的火炮炮管薄,射程不远(五百米),适用于山地作战,机动灵活,由于前装,可以大仰角发射和大量装备基层部队而与二十世纪的迫击炮有异曲同工的用处。 三尺青现在更加不淡定了,可是他不敢投降啊,他知道,自己投降以后,一定会被杀掉。可是逃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怎么办啊? 会有奇迹降临吗?答案是否定的,只是不知道竹叶青家底到底怎么样,朱常浩会有怎样的收获,请期待下一章。 (深夜无眠,看此书的看官们,请你们点击一下收藏,给两张月票好吧,如果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关注百度极品皇叔吧!) 第六十章 汉中分兵(中)(求收藏,求月票) 五十门虎蹲炮已经布置完毕,相信随着发射的结束,天柱山的这个山洞里面,硫磺的气味会弥漫在里面,最主要的是,硫磺燃烧之后,会产生二氧化硫。 二氧化硫可是有毒气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二氧化硫易溶于水,会生成亚硫酸,亚硫酸这玩意腐蚀性很强。 如果三尺青的喽啰们,感觉到被这硫磺烟熏得难受,有些人估计会用山洞里面的泉水洗脸,那到时候,他的脸,手就会被腐蚀,红肿,痒痛,更加会造成骚乱。 校射完毕之后,五十门虎蹲炮,弓箭手,火铳手都已经到位,在山脚的左边,强攻的水师队员,他们用棉布做了一个口罩一样的东西,用水打湿后,待命。 朱常浩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对着孙传庭点点头。 顿时,红色的令旗挥动,瞬间点燃桐油竹筒,而五十门虎蹲炮发出雷鸣般的声响,里面发射出来的弹丸直接呼啸着冲进山洞。 三尺青明白,迎接自己最大的考验来了。 虽然弹丸竹筒的进洞,土匪喽啰们看到这燃烧的竹筒,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觉得,这位汉中的瑞王爷是不是晚上和王妃打友谊赛的次数太多,脑袋里面没有脑髓了,就这么五六十节竹筒,直接可以用棍棒挑出去。 就在有人上前挑的时候,突然,这么几十节竹筒突然发出黄色的浓烟,直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而下面五排弓箭手,直接是排枪般的射箭,箭头还是弧形的仰射,最主要的是这些箭支不是别的,而是火箭啊。 山洞里面,黄烟升腾,三尺青也吸了几口这样的黄烟,感觉到胸闷,呼吸不畅,知道这竹筒里面的烟味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赶紧让人把这些竹筒给挑出洞去,就在身边的两个喽啰刚要行动的时候,突然,一阵箭雨进来,两个喽啰就这样死了,就连躲在石壁后面的三尺青,听着箭支击打石壁的咄咄声,心里想到,看到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赶紧下去吧。 而二当家也有些急了,他赶紧抽出长刀,让四名喽啰举着木盾,前去将竹筒踢出山洞。 四人迫不过二当家的淫威,只好战战兢兢地上前去,就在他们刚走到竹筒前,第二波虎蹲炮又响了。 冲上去的四人直接被削尖的竹筒刺死,问题是竹筒上的桐油火焰还在燃烧。 特别是弹丸推进的竹筒刺进不是身体要害的地方,那疼痛简直就是燃烧到了灵魂深处,喽啰们发出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让三尺青的一部分人都已经有了动摇。 这时,迅雷铳,三眼铳开始发威了,霰弹成伞状般地直接朝洞口铺天盖地而来。 强攻的水师队员们,举着精钢盾牌,沿着石径,蜿蜒而上。 背上,都是一颗颗手雷,他们也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握着绣春刀,腰里别着三眼火铳,绳索,直溜溜地往上冲。 朱常浩明白,这次进攻看来要成功了,但不到最后一刻,仍然不能麻痹大意。 经过两拨火炮的轰击,整个山洞里面,大多数人直接朝山洞深处跑去,还有几个,攀爬到两边的耳洞上,贪婪地去呼吸洞外比较新鲜的空气。 就在他们刚露出头来呼吸的时候,下面的火铳手直接三五个一组,朝耳洞射击。 一下子,耳洞里面的脑袋就掉下去了。 第三次炮击开始了,当这一波的竹筒进去以后,又有好多火箭射进洞里。 继续第四波炮击。 第五波炮击 …… 第十二波炮击以后。 强攻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而山洞里面已经没有了声音。 来到了洞口的强攻队,看不清里面东西。也不需要看清,直接按照平时的经验,朝里面扔手雷。 手雷爆炸后,旋起的气流将里面的黄烟冲淡了一些。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进去,而是聚精会神地,在洞口前面,大概有一个半亩地的平台埋伏着。 强攻队员们开始举着盾牌,手里举着长刀,后面的人已经一手拿着引香,迅雷铳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射的准备。 而这时,强攻队的一名连长直接给一个队员说了句话后,这名队员直接飞快地朝山上跑下来。 队员们下来对孙传庭说道,“,将军,连长请求将军支援五门虎蹲炮,里面不要弹丸,要石子和铅子。” 孙传庭听了,直接吼道,“水师五连四班,两人一组,将这五门虎蹲炮抬上去交给强攻队,五连五班,你们每人携带二十斤石子,炮药,跟随四班前进,将石子交给强攻队。” “是,遵命。” 没有三尺青骚扰,五尊虎蹲炮和石子们全部运上来了。 强攻队按照炮口的角度,直接是十丈就发射一次,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 而洞中最深处估计就有五十丈,不过,里面凹凸不平。 四十丈基本上就已经没有死角了。 接下来,就是要除去这洞里面的二氧化硫。 朱常浩直接说道,“来,三连,将木盆和木桶拿上,将山洞里面的泉水逐步泼进洞里,只要黄烟被大量的水滴击中,就会被水吸收掉。” 三连每人拿着一个木盆上山了,而在帐篷里面休息的三女也来到了朱常浩身边。 只是三人的表情有些不同,刘紫莲有些不忍心,布木布泰满脸的喜悦,仿佛对战争充满了野望,而干女儿朱依依,只是充满了好奇,她幼小的年纪对这些战事不怎么害怕。 朱常浩也只是对三女点头示意。 现在就成了静坐了战争了,只有泼水的声响继续。 五十丈的山洞,黄烟雾逐渐散去。 强攻队员们进洞以后,凡是死亡的,直接再补上一刀,而由于窒息昏死过去,直接绑起来。 在山洞里面逐一巡视了一遍后,就在三尺青藏身的石壁后面,也是一个洞窟,里面竟然有机关铸铁门。 强攻队连长王世胜派人将石壁后面的铸门对孙传庭和朱常浩进行了汇报。 朱、孙两人激动莫名,赶紧朝山洞爬去。 是的,在亲卫的护卫下,登上洞内的石台,沿着石壁进去,确实有一道铸铁门。 门上除了两个门环之外,啥都没有,门周围的石壁上也没有什么旋钮之类的。 朱常浩想仿照二十一世纪的影视剧里面,在墙壁上找到一个旋钮,左三圈,右三圈之内的就可以打开,结果是徒劳的。 十几个壮汉怎么推门也推不开。 老道也走上前去,看了一阵,想利用道家的九宫八卦,太乙术数的理论,打开此门。 结果思考观察了一阵,没有头绪。 所有人都被此门给难住了。 朱常浩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光彩,毕竟一贯都是战无不胜的自己,怎么会被近五百年前的古人难住。 朱常浩决定反其道而行,既然推不开,那自己拉一下试试,或者提一下门试试。 说干就干,作为大明王爷的男人,干事情一定要拉风,一定要标新立异。 朱常浩看着大家无法的时候,上前说了一句,“还是让本王试试”。 大家看到王爷这样说,赶紧让开,朱常浩上前,双手握住门环,只是轻轻地一拉,两扇门竟然向中间相向错落地滑动了一尺,然后再一拉,门就开了。 铁门里面,长明烛燃烧着,三尺青和其他三人,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不过还有呼吸。 强攻队员立即将三人捆住。由于这间洞窟有限,后面的人直接限制在外面,没有进来。 朱常浩立即命人,对此洞进行清理。 里面有红木箱子三百多个,其中有二百八十个是银两箱子,十四个是金条箱子,还有六个是一些名贵的书画古董等。 每个箱子里面,均装银元宝一万两,黄金也一样。 黄金白银全部被亲卫搬运下去,登记造册以后,朱常浩对其余六个箱子里面的古董书画充满了好奇。 在六个箱子打开以后,里面的有好几本书是命理,紫微斗数之类的道家经典,这书被老道和宋献策瓜分了。 在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是一沓竹叶纸画卷,朱常浩他们几人将这幅画卷展开后,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些海船的图纸和画样。 最下边的一个夹层中,也有一幅图,当朱常浩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副很大的船图。 别人都在看此船图是什么的时候,王怀珍突然“咦”了一声。朱常浩听到自己的大管家发出这样声响就看了他一眼。 王怀珍明白,该自己说话了,“王爷,如果奴婢所料不差,这是三宝公公的宝船啊,你看,王爷,这船的长度,下年用小楷标注的是四十四丈。哪里有什么船有这样的长度呢,只有永乐年间的宝船了。” 朱常浩也记的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上中学的时候,里面介绍郑和七次下西洋,航行二十八年,最远抵达非洲东海岸。 说宝船就是四十四丈,当时有人说,这不就是一艘木质航母吗?后来皇室发生火灾,宝船图纸被烧掉,大明航海史上领先欧洲两百多年的的船只构造图就这样没了。 只是朱常浩有些奇怪的是,这三尺青是巴中土匪,怎么会有宝船这样的图纸呢?朱常浩想等这厮清醒过来后,解释一下这图纸的来历。 只是后来三尺青的解释让朱常浩唏嘘不已,到底情景如何,请关注下一章。(百度极品皇叔吧已经开通,请大家多多关注) 第六十一章 分兵汉中(下)(关注吧) 安康的三尺青的土匪老巢里面,竟然有三宝太监郑和的宝船图,这对于朱常浩来说,无异于一个巨大的宝藏。 不过,这幅宝船图到底是怎样来的,却需要三尺青来解释一下。 昏迷后的三尺青,还有二头领,三头领,被强攻队绑住后,扛下了山,放进了天柱山山脚下的一个的暖帐中。 三尺青在清新的空气下面,逐渐地清醒过来。 可是,他发现自己被绑住了,连自己的两个兄弟也绑住了,他想移动过去,叫醒自己的兄弟。 帘子突然被揭开了,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卫的进来,一人一头,扛起三尺青就来到了朱常浩的军帐。 在军帐里面,一干重要亲信都在里面等待着问话。 三尺青到军帐里面,看到了瑞王朱常浩,参将孙传庭,大管家王怀珍,刘正,宋献策,老道诸人。 好像大家都商量好的一样,朱常浩看到三尺青进来,在翘头案后面喝道,“来人啊,松绑,拿一张椅子来” 进来两名亲卫,手脚麻利地就解下了绳索,椅子放在离翘头案一丈六左右的地方。 三尺青也没有什么拘束的,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朱常浩问话,不为别的,就是祖上的那张海船图。 果不其然,朱常浩说道,“三尺青,本王今日将你叫来问话,是有一个谜团,希望你可以为本王解惑。” “哦,那不知道王爷是怎样的疑惑,需要我一介土匪来帮忙,但让,我三尺青如果为王爷释惑的,希望王爷给我手底下那些还活着的弟兄们留一条活路,我三尺青也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已经是十恶不赦的人的,干我们土匪这样的,历来也只有两条路。 第一就是我们被官府围剿掉;第二就是我们被朝廷所招安。现在,我三尺青走上了第一条道路,心里已经明白,性命对我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奢侈,只是希望王爷到时候给我留一个全尸,也希望王爷能将我和我那死去兄弟们埋葬在一起,到阎罗殿以后,我还想带领他们在当一次鬼匪呢!” ”三尺青,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你的这些条件本王全都答应。” “谢王爷,问吧!” “本王在问你之前,还想烦请老宋做个记录。” “王爷,没问题,草民这就去做。”宋献策说着,就将笔墨纸砚放好。 “恩,三尺青,本王其实对你的问题也不是太多,就问你一个,你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张宝船图,你是怎样得到的?” ”回答王爷的这个这个问题之前,我要给王爷说一下我的身世。 三尺青是我的身世,我是南京府人,我姓马,你们所说的宝船其实是我太爷爷郑和打造的,我过去在南京的时候,叫郑世保,现在叫马世保。是马府里面一个喂马的马夫,天启五年的冬天,真冷啊,有一匹马在早上的时候,被马府小少爷骑出去,不幸得了风疾,可是小少爷让我不要说,如果我说出去,小少爷就会杀掉我那怀有身孕的妻子。 这匹马是马老爷送给南京镇守府太监李义贞的,况且之前,李义贞已经到马府看过,说开春以后,就会将这匹马牵走,现在暂且在马府喂养。 大家都知道,马府人口众多,虽然我姓马,可我的爷爷是庶子,府里规定,庶子成年后如果不离开马府,只能给马府的嫡系当下人。 后面就是我的父亲,继承我爷爷的位置,继续给马府当下人,只是有一次,因为我的父亲得罪了马府的三少奶.奶,他就将我父亲整成了马夫,后面我父亲气不过,就在马棚里面自杀了,我当时只有十三岁,为了混一口饭吃,我也成了马夫。 只是我的父亲自杀的那一天,在马棚里面对我说道,”世保啊,如果我有一天走了,在咱家的大床下面,有一个红木箱子,那可是你太爷爷留下来的,是我们马家的无价之宝,将来如果能够翻身的话,就靠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了,切记,箱子和箱子里面的东西你不要换也不要丢啊!“ 三尺青说道这里,已经泪如雨下,朱常浩让人端来一碗温酒,让这厮来润润嗓子。 三尺青觉得自己是必死之人,那也就无所谓了,接过酒一饮而尽,又开始说道,”我后来一连照顾马匹十多年,悉心照料,马匹只有老死的,从来没有生病死的,因此老爷很相信我,这次这匹良马得了风疾,不管我怎样挽救,都没有救回来。但小少爷对老爷说,这匹马是因为我故意想致马死导致的。我当时没有分辨,可惜,我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 后来老爷将我臭骂了一顿后,就让我离开,可惜不知道怎的,李义贞知道了此事。南京镇守府太监,那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他直接问责于马府‘马儿为什么死了?’马老爷要把我交给镇守府,我一听,就立即给马老爷解释,说马儿是小少爷出行,害上风疾,不治而亡的。 我的这话一说,马老爷立即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回去给你老娘和你妻子说一声吧,他们我会养活的。“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可是,我更加清楚,什么养活我的妻子老娘,那就是屁话。马老爷一定会将她们给除掉,免得留下后患,这也是一些大家族里面的嘴脸,相信王爷也清楚,你们朱明皇室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朱常浩没有回答三尺青的话,他只是想听一下,这人到底在亲情方面还有没有泯灭良心。 ”我接上我的老娘,还有妻子后,就打算从后门逃离马府,可我的一举一动已经被马老爷盯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我逃出马府,而没有阻止我。 就在我逃出马府一里地的身后,后面突然传出喊杀声,我一看,立即夺下一辆马车,驾车逃出城去。 也不知道怎的,我就这样逃出去了,后面竟然没有人来追赶我,当我快马赶到钟山脚下的时候,南京镇守府巡河营却突然出现,要来缉拿我,我明白了,这是马老爷的毒计啊,他要利用镇守府来杀我,也要为马府斩草除根,更是对李义贞有个交代。 我只好背上箱子,两只手拽着老娘和妻子,朝山上跑去,当我们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后面的巡河营放弃了追赶,直接放箭,老娘被射死了,我那怀着身孕的妻子也死了,我由于背着木箱,挡住了几枚要害的箭簇,连滚带爬地翻过钟山,在秦淮河上养伤躲避了两个月,后来,背着木箱,乘船到了荆州,宜昌,恩施,然后进入达州县,最终在巴中安家落户,上山落寇。 两个月前,听说蜀王派兵要来围剿我们,逼不得已,北上到安康,却被王爷你给吃掉了。“ 事情基本上说完了,朱常浩听了,也颇有感概啊,明代的大家族和其他封建王朝的没有什么两样。而且,三尺青这个人,朱常浩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杀掉。 有时候,杀人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维护自己的权威。那么现在,如果将三尺青这样心里充满了野心和坚韧的土匪,给打发到大明以外的番邦小国,估计效果会不错。 特别是今年来,一些岭南半岛上小国,不断袭扰粤西的大明百姓,正好让土匪们去祸乱他们,说不定还会颠覆他们。 想到这个祸水南引的方法,朱常浩觉得很不错,他就说道,”三尺青,本王本来要杀你来祭奠那些被你祸害,残杀过的商旅大户,不过,天道有五十,只出四十九,也留给苍生一线生机,本王的想法就是,今天给你一线生机,另外给你纹银十万两,长刀百把,还有那一百零三个你的弟兄,并且本王给你开出路引,你以瑞王府仆役的身份,前往粤西,到南掌,还有莫朝,黎朝这些邦国里面随便干,不断壮大自己,或许不长的时间内,本王会派人在这些地方和你做些生意,如果你为本王服务,后面你也会封侯拜相,也会回到南京,强势入驻马府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三尺青一听,心里高兴极了,怪不得父亲说,那张宝船图可以让自己发达,现在是真的发达了,不但有了路引,将来还可以封侯拜相,这次虽然到岭南,可自己也不是孤身一人啊,还有一百多兄弟呢。 ”王爷,小的一切听王爷的。“说着,这厮竟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磕头说道。 ”好了,起来吧,孙将军,请你安排一下,让他们沿长江水道,进入湘江,穿过灵渠,到达漓江,这样便捷一点。“ ”是,王爷,末将遵命“ 三尺青也下去了,他领出自己的弟兄,然后,又吃到了炊事班的饭菜,只不过晚上,整个三尺青的所有弟兄们,被安排在三个军帐中,洗漱完毕之后,也领到了棉衣,当然,银两和长刀在他们明天走的时候才会发放。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早饭过后,朱常浩也对他们送行,十艘平底快船,以药材商船的面目出现在三尺青,不,现在应该叫马世保的面前。 朱常浩让人开出路引,并交给了三块王府下人的腰牌之后,长刀和十万两纹银也一柄交给,嘱咐了一下,就顺水而流。 朱常浩看着那东去十艘快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马世保会真的到粤西以南的小邦国去吗? 第六十二章 还是熟悉的味道(打赏有木有啊) 安康事情的解决,总算让朱常浩对汉江水道充满了希望,而且,相信在未来一年的时间里,长江水道也会得到疏通的。 只是朱常浩有时候在想,别的穿越人士,到古代,要么制造玻璃,火柴,还有什么肥皂,奶皂,羊肠避孕套……可自己到大明之后,一件超越历史的大发明都没有,简直是对不起穿越人士的称号。 最主要的是穿越人士,王八之气一发,美女投怀送抱,向上谁就上谁! 自己呢? 穿越到大明朝都快一年了,可还是这样谨小慎微地活着,也太憋屈了。但原因也是有的,大明朝毕竟是华夏智慧集大成者的时期,好多科技,人文著作都在这个时期完成了巨著,什么《农政全书》《天工开物》《徐霞客游记》,还有好多文学名著。 甚至有些人的想象力比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作家都牛。 例如一个叫吴承恩的,他写了一本叫做仙侠类的巨著《西游记》,时间稍微快进一下,一个叫曹雪芹的,写了一本女频类的《红楼梦》。 还有一个名叫蒲松龄的,写灵异类的《聊斋》,在快退一下,还有一个叫罗贯中,写了一本历史军事类的《三国演义》。 这些牛人虽然没有未来几百年的见识,可是预见性和脑洞,不比白金作家差啊。 朱常浩憋屈就憋屈吧,但自己还要在大明活下去啊,那就继续为了活着而战斗吧。 当三尺青走了以后,看到这个安康府,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在这里设立一个安康巡检司,虽然原先有一个安康巡检司,可是,那个巡检司基本上已经成了摆设,只能在山民赶场(赶集)的时候,要上几枚三瓜两枣的铜钱。 巡检司已经失去地方保卫的作用,可是,安康属于蜀,陕,鄂的交汇之地,如果不在这里设置,那就是不会利用战略地带了。 朱常浩和安康知州王在仁签订了“一费制”的分成协议之后,就决定了安康巡检司的人选,人选就是强攻队的队长,二连连长王世胜。 手法基本上和旬阳巡检司的的安置方式一样,两条沙船,两条哨船,弹药若干,人数有你们自己招募,但管理方式一定要按照安民队的模式进行,要对瑞王效忠。 事情基本上就安排了下来,可是,离回归汉中还是有很远的路程,朱常浩决定,今天在这里招兵,明天一早就拔营回归。 当招兵吃兵粮的告示贴出去以后,想不到安康府城,好多人都来了,朱常浩也不含糊,专门招募单身汉,年龄在十八岁到三十岁,如果有人来当兵,当然,招募的不是“当兵”,而是“安民”,每户发纹银五两,小麦五十斤。 就在傍晚,水师快要休息的时候,都还有人举着火把,前来投奔,后来,朱常浩直接给孙传庭说道,“博雅啊,你看我们直接让招募处的人不要休息了,有多少我们就招募多少,不过,明天一早,我们直接出发到紫阳县,纤夫们都已经说好了。” “是,王爷”,末将这就下去安排。 到寅时(凌晨三点)的时候,招募工作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打造,天没有大亮,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吃馒头馍,肉菜汤,三两银子,纤夫们直接出发。 一天的时间,就到了紫阳县,在紫阳县的八角寨,朱常浩要去打赛阎王的时候,这厮已经逃走了。问一下当地人,其实赛阎王这伙匪徒也就百十多个人,既然逃走了,那就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吧。 朱常浩猜想,石泉县的土匪老鬼头也会逃,不过,当地人称老鬼头是义匪,估计知道本王的仁义之名后,回来投奔本王吧! 晚上,孙传庭开始在露天的篝火旁边,将从安康市招募来的六百多新人进行了思想教育。 其实思想教育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就还要求这些新人效忠大明,效忠瑞王朱常浩而已。 朱常浩看着又恢复到三千人的安民队(水师),心里感概万千,因为自己这一路走来,不但占据了襄阳,还在一些关键的战略要地上,设置了巡检司,想到半年,或者一年以后,不管是襄阳,还是旬阳,甚至安康,巡检司的人数都会上升,到时候,自己来一个轮训,轮守,轮战,那人数绝对会上升到三万,五万甚至十万…… 一夜无话,第二天,到石泉县的时候,老鬼头竟然没跑,他带领二百余人,乞求招安。 朱常浩让孙传庭对老鬼头进行安排。 晚上,老鬼头被带到军帐中面见朱常浩,发现这位老鬼头竟然是一位落魄秀才,名叫林志吟,原来在天启元年,石泉县令金一忠在当地旱灾严重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征辽银。 朝廷文“辽饷加派,易致不均。盖天下户口有户口之银,人丁有人丁之银,田土有田土之银,有司徵收,总曰银额。按银加派,则其数不漏。” 于是,金一忠找到了捞钱的机会,九厘一亩的的田土银,朝廷要增加三厘,也就是,现在一亩地是一钱二的田土银,这三厘就是征辽银。可是,金一忠直接是六厘,一亩地要达到一钱五。 这样就激起了百姓的怒火,百姓饭都吃不上了,还有银子给你交税,那简直就是笑话。 没办法的林志吟,只好带领着没有盼头的老百姓,收拾好仅有的家当粮食之后,连夜进山。 从此以后,就在山上居住下来,而平时的时候,就对周围的一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劣绅进行劫掠,但官府从来没有抓住过他。 因为林志吟鬼头鬼脑的,又懂兵法谋略,不嗜杀,比较急公好义,后来,周围老百姓直接叫他老鬼头。 朱常浩和林志吟聊了一会,发现此人是个人才,就对其说道,“让你们的家人都搬下山来吧,回到自己的宅院去,本王给大家发安家费,你们以前所劫掠的银两,本王也分文不收。 现在,原石泉知县金一忠已经调走了,现在的知县是周凤浩,此人官声不错,已经投到本王帐下,下来本王就和他签订“一费制”分成协议,你呢,本王就按照孙将军的建议,想给你一个副连长,等你有经验的时候,再让你独当一面,你的那些兄弟,愿吃兵粮的,年龄没有超过三十的,本万都会接纳下来,超过三十的,直接回到原村寨,周县令会给他们授田的。你下来问一下他们,然后直接到孙将军处,签押登记去,给你安排军务。” “谢王爷,草民下去就安排他们”,草民告退。 石泉县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而洋县的白眼狗已经逃到凤翔府(宝鸡)去了,朱常浩见此,就和洋县县令赵国义签订协议后,还是让石泉县的纤夫,用了三天的时间,回到了汉中。 安民队被孙传庭带到安民大营后,朱常浩和自己的亲卫,在王府众人,还有知府王在台的欢迎下,回到了瑞王府。 “总算回来了,在外马不停蹄了两个月,今天又闻到了这熟悉的味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嘴里自言自语的朱常浩,一下子就栽倒在火炕上。 王妃刘紫莲,布木布泰,还真有干女儿朱依依,也雀跃莫名,毫不顾忌形象和忌讳,也躺在了寝宫的火炕上。 只有巧儿,看见朱常浩回来,眼神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躺了一会的朱常浩,终于回过神来,看见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女眷,成一个个“大”字的躺下,而自己却是一个“太”字,瞬间,腹部一下子就火热一片。 二十七岁的朱常浩这时发现,已经十六岁的布木布泰竟是那样诱人,白皙的皮肤上,脸上红晕不减,从小喝羊奶,吃牛羊肉长大的蒙古族的少女,竟然是那样地诱人。 “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坚挺不已。该死小朱常浩已经抬起头来。是的,回家了,这喜悦就应该释放一下,不过,也应该洗个澡再说吧。”朱常浩想到。 朱常浩轻轻地用手捅了捅刘紫莲,用女人都懂的表情说道,“莲儿,陪夫君沐浴一下去。” 刘紫莲低头一看朱常浩的小帐篷,脸上瞬间红霞密布,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上,心里一荡。 只是脸皮薄的她,嘴里轻唾道,“不知羞”,不过,还是起来,吩咐巧儿准备热水。 很快,热水已经备好,朱常浩直接让人在浴桶中倒进了一木桶茶水。因为茶汤泡澡,可以清热去火,增加皮肤活力。 茶汤进去了,朱常浩进了浴桶,刘紫莲虽然害羞,可她自己也很想啊,只好跟着感觉走了。 刘紫莲开始服侍朱常浩洗澡,只是洗着洗着,就天雷勾动地火,顿时水波四溅,满室皆春。 巧儿只好紧了紧身,心里暗骂道,“莲姐,你这个骚狐狸,浪蹄子,王爷都一直和你那样,也不知道让你的巧儿妹妹分享一下,你知道,当你那样快乐的时候,巧儿的心里,多难受啊……” 一顿狂风暴雨之后,刘紫莲香汗淋漓,瘫软在朱常浩身上。 外间的巧儿,也在王妃最后一声高亢的吟叫中,心情愉悦了一切。 (写作不易,求打赏,极品皇叔吧求关注!) 第六十三章 止戈为武,挖人祖坟 正所谓久在外面,一朝回到故乡,那种感动在一些青年男女的身上,只好用一些比较另类的方式去改变了,例如“肉搏战,或者骑兵片”之类的,古人小别胜新婚就是这个道理。 浴桶里面的一室皆春和外间巧儿的不由自主,让朱常浩觉得,劳逸结合还是很不错的体验。 一个鸳鸯浴洗完,神清气爽的朱常浩,一把把刘紫莲抱到炕上后,出去了。 孙传庭也没有回来陪王爷用膳,今天他也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怀珍来了,他对朱常浩说道,“王爷,俞开义求见!” “恩,那就让他进来,你去传一副碗筷来” “是,老奴这就去做。” 俞开义来了,这厮其实是俞大猷的小儿子,今年五十一,从体格上看,一副年富力强的凶悍样。 他在南京水师里面做了一名百户,放在朱常浩这里,也就是一个连长而已。 这厮进来看到王爷和王府的家眷在一起吃饭,赶紧半跪着说道,“南京水师俞开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朱常浩赶紧放下碗筷,离开桌子上前将其扶起来,刘紫莲,布木布泰,朱依依也站起来,以示俞开义尊敬。 俞开义感受了王爷很真诚地将自己扶起来,心里很是感动。 因为自从他老爹俞大猷死了之后,自己从一个把总再到千户,后来,又从千户被贬为百户。 饱受人世间的冷暖后,就已经是混日子的心态了,。就在南京城的虾蟆陵下,有一个小别院,虽然现在还有俞府的牌匾。可是想到他的哥哥俞咨皋现在也告老还乡,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可惜南京没有机会,每天的日子也就是去应卯,然后回家。 眼看着朝政也越来越混乱,前几年,他觉得是阉党祸乱社稷,可大明还有钱给官员们发奉银。 但是天启七年,崇祯刚上位,为了确定自己的地位,拉弄人心,他将以宦官为首的矿监税吏全部撤掉了。 因此,崇祯元年的月奉银基本上都是皇帝自己内库的,就连防止建奴叩关的粮饷都是自己的内库银子。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死水都怕勺子舀啊! 而按照历史的脉络,从崇祯二年以后,自然灾害频发,可大明朝的官吏已经烂到了根子上。 现在已经就是朝廷没钱,官员督查不力,大明朝的后果,已经从每一位忧国忧民的有志之士身上得到验证。 俞开义也就是其中的一位。 朱常浩将他请到饭桌上之后,没有遵守“食不言”的古训,直接说道,“俞将军,本王将你请到汉中来,是因为本王确实对大明朝已经没有办法了,想必将军也明白,这几年来,大明的军备废弛,官员们卖.官鬻爵,各地天灾**不断,可是我那侄儿皇帝,只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心愿,可又刻薄多疑,身边基本上已经没有多是人才了。 貌似有一些腐儒,满口仁义道德,视钱财如命,可是,对于社稷建树方面,直接是一塌糊涂。 现在建奴在北,南面也有来自欧罗巴的海盗和倭国劫匪,整个大明是内忧外患,但本王也不敢行动,就怕我的侄儿皇帝认为,孤有不臣之心。所有,孤只好暗地里来厉兵秣马了。希望在这万千荆棘困难中,为大明朝获得一线生机。 唉,本王对内,决定发展商贸,以商贾撬开士绅地主的兼并土地模式,将老百姓从土地上解救出来。还有就是准备还武力干涉,将一些野心家,还有对国家社稷不忠的人,给感化,如果冥顽不灵,本王就要金刚怒目,行杀伐之意。但不是嗜杀,滥杀,而是止戈为武,因为本王认为,战争不是为了宣扬武功,而是为了禁止bao乱和荒政,从而给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 总之,从钱财上,武力上,本王要为大明崛起鞠躬尽瘁,当然,俞将军,这会你也在,你也知道本王是信奉佛爷的人,我对佛祖发誓,绝不会夺取皇位,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朱常浩掏心窝子地说了这些话后,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可是一口菜也没吃。 俞开义虽然也想吃,可是王爷在说话,如果自己一边吃,一边听王爷说话,那简直就是不把村干部当做领导,是对王爷不尊敬的行为。 而说到后面的时候,俞开义也忘记吃了,他真正地被朱常浩感动了,因为大明朝在江河日下的时候,竟然出了一位好王爷,一位能给大明,让还清醒着的人看到希望的王者,最主要的是这位王者还没有不臣之心。 朱常浩看着正在先思考的俞开义,嘴里说道,“俞将军,吃饭吧,菜都凉了。” 这位过了天命之年的水师老将军回道,“王爷,我生下来,在四岁的时候,老父亲郁郁而终。 当时我只记得父亲说,不杀倭寇,何以为家,不保境安民,何用七尺男儿之身。“后来,我也到水师里面去了,从太湖,最后到南京,从一个把总到千户,然后因为自己仗义执言和不会变通,又从千户变成百户,一晃眼,就在百户的位置上度过了十六载,可我不后悔啊,本来已经没有指望,想不到王爷用我,我就过来看看。 这会听到王爷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我决定,在有生之年,为大明朝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师战队,重现永乐年间,大明宝船,转战千万里,宣扬国威,万国来朝的盛世局面。” 说完,俞开义竟然双膝跪地,双手抱拳,虎目含泪地说道。 朱常浩想不到一位半鬓发白的老将军,竟然说出来这款款的真挚话语,心里也是感动不已。 赶紧起身,将俞开义扶起来。 而这一番跪拜,基本上是俞开义的归附之跪。这一跪,已经确立了一位水师战将回到了朱常浩身边。 接下来,双方在酒席上开始饮酒,有人说,北方人善饮,其实不一定,东南沿海也有豪饮之士 俞开义祖籍就是福建晋江人,但喝起酒来毫不含糊。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俞开义回去了。 而朱常浩今晚没有出去遛食,他懒洋洋地睡在炕上,脑袋里面千思百转,明天组建水师,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 因为大明的水师人员编制是这样的,每营编2哨,共510人。 战船火器:大、中、小战船10艘; 大将军炮4门;佛郎机40门;碗口铳30门;喷筒500个;鸟嘴铳68支。 从这些火力上来看,大明水师其实比红毛夷人强多了,可惜,后来朝廷没钱,这种强大,也就是昙花一现。 战船上,有网梭船:超小型,形如梭,竹桅木帆,吃水七八寸,内有2--4人,装备二三支鸟枪。战时二三百船蜂聚蚁附。 鹰船:轻型,两头尖翘,不辨首尾,进退如飞,机动性强。四周用茅竹密钉以掩护,竹间留铳眼。常冲入敌阵,与沙船配合。 连环船:轻型,长4丈,形似一船实为二船。前船占三分之一,后船占三分之二,中用2铁环相连。前船有大倒须钉多个,上载火球、神烟、神沙、毒火,并有火铳,后船安桨载乘士兵。战时顺风直驶敌阵,前船钉于敌船上,并点燃各种火器,同时解脱铁环,后船返航,后船既返,前船烈焰旋起,敌船遂焚。 子母船:轻型,母船长3丈5,前2丈,后1丈5,只有两边舷板,内空,有一小船,上有盖板,有4桨可划,用绳索与母船绑。母船有柴火猛油,火药火线。战时母船迅速抵近敌船,钉在一起,点燃母船后人乘子船而返。 火龙船:轻型,分三层。以生牛皮为护,上有铳眼,中置刀板,钉板,下伏士兵。两侧有飞轮,4名水手。先伪败于敌,诱敌登船,开动机关,使敌从上层落入中层刀板钉板中。 赤龙舟:轻型,船身像龙,分为3层,内藏火器刀枪。船首如龙头张口,内藏士兵一人,侦察敌情。龙背用竹片钉之,胸开一小铁门,两侧各有1口供一兵划桨。身有坚木架2个,船龙骨以铁坠,使船平稳。内部除兵器外不装他物,2兵于其内发射火器,一兵掌舵操帆。常以数百船齐射攻敌。 苍山船:小型,吃水5尺,装备千斤佛郎机2门,碗口铳3个,噜密铳4把,喷筒40个,烟筒60个,火砖30块,火箭100支,药弩4张,弩箭100支。全船37人,水手4人,战士33人,编三甲。第一甲佛郎机与鸟枪,第三甲火器,第二甲冷兵器。 车轮舸:以轮击水的战船,长4丈2,宽1丈3,外虚边框各1尺,内安4轮,轮头入水约1尺,船速远快于划桨。船前平头长8尺,中舱长2丈7,尾长7尺。上有板钉棚窝,通前彻后,两边伏下,每块板长5尺,宽2尺。作战时先放神沙、沙筒、神火,之后掀开船板,士兵立于两侧,向敌船抛掷火球,发射火箭,投掷标枪,毁杀敌船。 海沧船:中型,吃水七八尺深,风小时机动,配合福船。千斤佛郎机4门,碗口铳3个,噜密铳6,喷筒50,烟罐80,火炮10,火砖50,火箭200,药弩6张,弩箭100。乘员53人,水手9人,战士44人,分4甲。第一甲佛郎机和鸟枪,第四甲火器甲。 福船:大型,身高大,底尖上挑,首昂尾翘,树2桅,舱3层,船面设楼高如城,旁有护板。士兵掩护在其后向敌船射箭发弹,掷火球、火砖、火桶。并顺水顺风撞沉倭船。舰首备红夷炮1门、千斤佛郎机6门、碗口铳3门,迅雷炮20门,喷筒60个,噜密铳10支,弩箭500支,火药弩10张,火箭300支,火砖100块,及冷兵器上千。乘员64人,水手9人,战士55人,编5甲。一为佛郎机甲,操舰首炮、佛郎机,近敌掷火球火砖;第二甲是鸟枪甲,专门射鸟枪;第三、四甲为标枪杂役,兼操舟近战;第五甲为火弩甲,专射火箭。 蜈蚣船:大型,仿葡萄牙多桨船,底尖而阔,航行迅速,逆风亦可行,不惧风浪。上有千斤佛郎机舰炮并有火球、火箭。 三桅炮船:巨型,水师主力,身高大,首昂尾翘,航行迅速,不惧风浪。树3桅,主桅高4丈,船长20丈,舱5层,船面设楼高如城,可容300人,配红夷炮8门,千斤佛郎机40门。 只是这三位跑船后来造法失踪了。 朱常浩系统地回忆了一下大明的水师装备后,心里不禁怒火朝天,“尼玛地,这么好的海军底蕴,怎么就败光了呢,好在本王穿越的比较早。本王决定用三年左右的时间,仿效前面的穿越前辈,制造出蒸汽机一类的东西,装在大明的战船上,以后谁如果欺负大明,老子就让大明水师,去挖他们家的祖坟!” 第六十四章水陆分家,驿路梨花(打赏和收藏在哪里? 朱常浩的脑袋里面,就将大明水师的编制和装备数量思考结束后,心里怒火朝天,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那队伍里面,只能说坐在船上不晕倒的步卒而已,离真正地水师,还真是差太远了。 不远,大明的那一套水师人员编制太老套了,既然在火器大规模使用的情况的,虽然火器还很初级,那编制就应该有近代军事化的特征,水师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吃过早饭,就在王府卫队的陪同下,来到安民大营。 张公礼已经将六百多船工之家安顿在南郑县的濂水河流域,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复杂的安置方式。 六百多户,也就是一个大的村落而已,刚好濂水河两边,别的不多,就河滩土地最多,这里都是朱常浩的封地,将外迁人口安排在自己土地上,轻而易举,谁也没有置喙的权利。 船工的家属安顿好以后,这一次的三十万斤中,拨出一部分也发下去了,直接是每户船工家里,发放小麦二百斤。 总共有十二万斤粮食,也就是一千石。 这些粮食,朱常浩直接是规定到一直要吃到五月底,况且,田地也已经授田到每个人头上,不管是男女老少,每人授田二亩,切土地不可私下里进行买卖,如果需要交易土地,需在本人名下十年以后,到瑞王府进行土地变更文书登记。 如果没有登记,私下交易,在五年一次的土地计量普查的时候,全部无偿收归瑞王府。 当然,土地交易的时候,到瑞王府办理土地交易文书登记,那肯定要缴纳一定交易税,而且,交易税是交易土地三年的亩产量收获。 这主要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土地的兼并,保证瑞王府在土地上高超的独立性和超越性。 张公礼这一次所执行的土地政策,在以后的历史岁月中形成了一个定例。 在安民大营里,训练已经开始了,朱常浩看见那些以船队名义招来的人员,已经被称为水师队员了。 现在这些人全部都是孙传庭的人,而今天,朱常浩就要将这些人进行划拨,分成水师和步卒,骑兵。 还要建立立以六百船工为主的后勤部队,平常的时候就是王府运输船队,现在也只是雏形,不过,这些建设以后就要归华芝廉、孙传庭和俞开义进行打理了,朱常浩不再进行具体的安排,而且,各地的巡检司归王府直接管理,不属于水师,也不属于步卒,毕竟朱常浩定义,巡检司属于地方服务性的武装力量,用通俗的话来说,属于二线部队和预备役。 安民大营里面,十里校场,喊声不断。 朱常浩进来,来到自己的团长室,发现在走后的这两个月里,卫生还是每天都在打扫的。 在团长室里,朱常浩将孙传庭和俞开义叫来,让孙传庭对他说一下瑞王的三三制模式。 孙传庭说道,“俞将军,王府现在实行的是八级军事编制,级别分别为班、排、连、营、团、旅、师、军,从连级以上,每级有一正一副两位军事主官。军衔分为六级十八阶。 元帅一级; 将官四级:大将、上.将、中将、少将; 校官四级:大校、上校、中校、少校; 尉官四级:大尉、上尉、中尉、少尉; 军士三级:上士、中士、下士; 士兵二级:上等兵、列兵。 可是我们人数不顾,好多是已经定下来,我现在是少将,你的军衔王爷也会给你安排的…” 朱常浩让孙传庭给俞开义说完后,俞开义还没有记下,只好用笔写在本子上。 可是谁也不知道,朱常浩的心里汗颜不已,这些军衔排位,都是自己窃取未来五百年时空里面,所获得的成熟的东西。 当俞开义听完这些军制以后,心里感叹不已,简直把朱常浩奉为神人,这一套的军事编制,他越品味,越感到趣味无穷。 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就需要俞开义去仔细疏拢了,舰船的需求和定制,也有他负责。 有明一代,在船舶制造方面,多位于江浙闽粤四地。 俞开义觉得,前期自己还是需要购买一些战船,不过,朱常浩却提醒道,“战船的购买完全支持,不过,大一些的战船,船舷和甲板上需要蒙上铁皮,撞角什么全部为铸铁,想办法恢复三桅炮船的制造,还有尾部螺旋推进,想办法都要恢复。一些功能比较重合或者接近的战船直接抛弃掉,我们伏波水师,要做到精悍,强大!” “是,王爷,末将下来就去做。”俞开义赶紧说道。 “好,我们现在商量了一下,这样,孙将军,下来你将这次带回来的人,还有老安民队员,按照水性的好坏,还有平时训练,剿匪战斗的表现,不偏不倚,等半分开,一半归你带领,就是步卒和骑兵。 还有一半就交给俞将军了,当然,为了加快速度,你和俞将军一块对水师进行编制。不知俞将军觉得本王意见如何?” “末将没有意见,感谢王爷的厚爱。” “那行,我们下来就先拜将吧,俞将军为水师少将,就明天上午巳时一刻,地点安民大营校场。 就这样,孙将军,你和俞将军,还有军法处的人,对安民队员进行分开编制吧!” “是,末将领命”,孙传庭和俞开义齐声抱拳说道。 两人开始对现有之人进行分开编制的时候,朱常浩去巡视营房,还有军械等等。 但这些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朱常浩看完以后,觉得这些就是死水一堆啊。 特别是军器监,基本上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一点改进。还是以前的那种工匠直走的模式,效率低的可怜,完全没有造血功能啊。 对安民队员进行亲切的慰问和鼓励,对军器监的那种磨洋工的方式,朱常浩直接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朱常浩深深地为大明的这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气得腰疼。 是的,腰疼,不过,这不是生气导致的,而是昨天和刘紫莲上演岛国骑兵片的后遗症。朱常浩也很理智,暗自告诫自己,“身体可是一切的根本啊,不要为了小兄弟的愉悦,而让自己失去健康,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节制一下好。” 回到王府,除了折忠信留在襄阳没有回来之外,其余四位管家都来到了紫气阁。 来说一下今年,也就是崇祯元年的开年计划,都要干什么工作,商量一下王府内部事宜。 王怀珍是辅助朱常浩料理王府全盘工作的,他的任务比较零碎,就不说了。 张公礼是负责王府的日常花销和地租的,他给朱常浩说道,“王爷,今年我们安置灾民和王爷每次带来的人之后,我们地租今年可以收入百万斤,对于王府花销的事情,我想和华管家管理的商号商量一下,看怎样加强开源,具体事宜我现在也说不好。” “恩,那你下来写个详细的计划,我看看。” “是,王爷”,张公礼说道。 朱常浩又将目光看向华芝廉,他掌管的是王府的对外事务,人情往来,还有商号的运作。 华芝廉看到王爷将目光投向自己,张嘴说道,“王爷,今年我估计我们王府对外事物,还有人情往来会加大,特别是京师,需要的银两耕读哟,皇宫大内也要很多银子的。 大内的人多了,我们消息也就灵通,就说这次把,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一段时间,皇帝越来越不可靠了,虽然王爷您每次要做大事的时候,都会对皇帝说一声。 可是今年二月,襄阳王死在了王爷手里,虽然奏折上说是不幸落水,可是,襄阳王的王妃和世子到京师以后,说王爷为了夺取荆州府的鱼米之乡,故意这样做,不臣之心昭昭。 皇帝有一次,在太和殿里面和王化贞聊天的时候,说道王爷,那愤怒的表情,都使得面目狰狞,连嘴唇都咬破了。但后来,皇帝还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所以,皇上已经对王爷起疑心了,王爷不可不防啊!” “华管家说的不错,本王记在心里,不过我想问一下,今年的商号运作你打算作何安排?” “王爷,过去我们的商号,主要有盐,粮食,布匹,药材,还有少量的铁器,范围主要就是陕西,四川,甘肃,还有湖广。 但今年,我们王府商号,应该在原有基础上运送更多的粮食,铁器,还有药材,范围也要覆盖到榆林府以北,不是我们和林丹汗确定马匹换粮食计划吗,那我们就应该做下去。 最南边,应该从襄阳入手,沿着长江,辐射到荆州府,势力直接扩展到洞庭湖哪里,然后从洞庭湖走湘水,经灵渠,翻过岭南,直达粤西南。” 粤西南,哪里一年四季不冷,大米什么时候种都可以,我们直接从哪里买米,或者将豫州府,太原府,还有西安府哪里一些穷苦的百姓移民过去,为我们种粮食去……王爷,我所讲就死这些。” “恩,华管家说的不错,基本上符合本王的要求,不过,这一次有六百多户船工到汉中了,华管家和两位将军商量一下,应该将他们组织起来,不但可以为我们王府运送货物,也可以为其他商贾运送,当然,我们的船工运送,那必须要加强安保力量的,下来,将这些船工在孙、俞两位将军训练后再说。 最主要的是,王府商号,在今年,一定要在长城以南地区,在每个县城里面,就是在乌斯藏(青藏高原)都要设立王府商号。因此,接下来,你用六个月的时间,培训三千人,到时候就可以到大明境内,瑞王商号遍布大明,在商号的基础上,我们还要设立驿站,然后本王还准备逐次开展钱庄业务。 说个心里话,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梨花都开了,本王希望明年三月初的时候,能看到我们瑞王府的商号,驿路梨花,汇通天下!” 第六十五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来阐述,人类社会的步骤都有一个递进性,先天的天赋和后天的养成教育才可以让众多的人脱颖而出。 这个后天的养成教育,有可能是长辈强加在你身上的责任和使命,也有可能是你的梦想,大多是梦想起作用。还有,你的眼界有多宽,心就有多大,只要把握住大事情运转的方向,细节末梢随意而已。 朱常浩将编练的事情交给孙传庭和俞开义两人之后,就开始回到王府和自己的四位管家进行了开会,毕竟要执行“攘外必先安内”吗,只要王府的战斗堡垒不动摇,自己的后院不起火,那就让朱常浩有一个稳定的后方,而且还可以为自己的军事力量提供庞大的资金支持。 期间,有一句话,朱常浩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希望张公礼能够将周围大小地主的土地给兼并掉,让这些土财主能够投身到商业里面,这样,大明的商业繁荣起来后,才能养活更多的人。 靠土地将百姓们捆绑在一处,那其实是变相地削弱了大明的国力。对于华芝廉的商号的构架,其实是一种拓展,从商号到驿站,到钱庄,也就是银行,是从点到线到面的一个构建。 只有将这些把握在手里,那大明的经济命脉基本上就在朱常浩的手上,还有,自己武装力量的强大,也保证了经济命脉不会被一些所谓的官僚和士大夫,皇上夺走。 这些经济命脉,不但保证了未来朱常浩平靖辽东,马踏富士山,狼居胥山下,刻石勒工,什么北海,苏武牧羊的地方,就会成为我们大明老百姓北上避暑的地方。 想到在每年的六七月份,正是北地大明盛夏时节,大明朝老百姓锦衣裘马,饮马长城北,狂奔三千里,看着蓝天白云,听着马头琴,吃着北海里面的冷水鱼,漂亮的蒙古族姑娘载歌载舞,篝火晚会映亮了每个大明百姓幸福的脸庞,锅庄嗨起来,酥油茶品起来,手抓羊肉,孜然糌粑,大快朵颐。 然后百舸争流,战船竟发,直接碾压万里海疆。 到冬天的时候,沿着大运河,湘江,灵渠漓江,直接到达安南都统使司,什么三佛齐,安达曼海,爪哇国,还有渤尼什么的。 到这里过冬,到时候,什么当地的土著,估计会给我们大明的百姓跳什么草裙舞,开裆舞,换取我们大明大国钱币,当然,瑞王府的商号遍布所有大明百姓的地方。 这些事情的瓶颈主要就是交通工具的动力问题,只要要解决解决交通动力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前面才有朱常浩决定,三年之内,在自己的干预下,造出蒸汽机。 现在华芝廉是说完了,那接着就是刘正来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了,刘正主管的是谍报部门,负责运作和策反。 这是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家伙,他的开年工作计划,只有私下里给朱常浩汇报即可,其他人是没有权利来听的,当然,也不敢听。 大家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次会议精神之后,朱常浩的笔记有自己的文职秘书,布木布泰记录整理。 在白虎堂的一件密室里面,刘正开始要说自己的开年计划了。 “王爷,今年过来,我们大明关内,确实是错综复杂,白莲教,弥勒教,还有一些东南部族土司们的一些教派,在加上从辽东来的一些探子,还有北地五省由于旱灾和虫灾,已经变得蠢蠢欲动。 朝堂之上,有些大佬们已经在招募死士,锦衣卫现在已经收缩回去了,而在后宫里面,什么太妃,皇后,贵妃,都在争权夺利。 东边的海疆,倭国虽然在三十年前,也就是壬辰倭乱,已经被灭了,可是他们还不死心,就像隐藏在黑暗中毒蛇一样,在大明无力回天的时候,还会猛扑上来,狠狠地从我大明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最主要的是,现在一众白莲教已经通过青楼妓院的方式,来获取情报,拉拢腐蚀当地的官员。有时候,有些官员为了博取这些青楼红牌的回眸一笑,不惜糟蹋百姓,鱼肉百姓,唉,王爷,有时候我看到这些情报,我就觉得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你说的不错,我们大明现在就像一个四面漏风的房子,什么蚊子,苍蝇,老鼠,野猪都想进来,可是,房子的主人不行啊,他有些反复无常,多疑刻薄,但我们还不能把他赶出来,我们只有让他明白,他自己是完不成这座房子的修葺,而且越修葺,洞就会越大。 本王的意思,这座破房子就不要修了,我们在原有的宅基地上重建一座,然后将破房子的主人请进去,让他继续做主人,只不过他只能做”人“,而做不了”主“。” “小的明白王爷的意思,我的开年计划是这样的,王爷,既然今年打算将商号开遍大明,那我们王府的打探情报的人,也要依此做依托,以前的情报探子,还有商号,我就全部改组成两套,一套是明面上,我就称之为“鹰眼”,而暗地里一套,称之为“天鼠”。 这两套组织,一明一暗,互不统属,永不接触,单线联系。还有,对于弥勒教,白莲教,还有一些西南部族,我们都会发展当地人,混进去,逐渐窃取他们的内部权力。 对于辽东,我们也会发展,皇太极对于身家清白的读书人,还是很欢迎的,毕竟只有读书人,才能真正地发展他们女真族。但话说来,好多大明的读书人,其实已经在纸醉金迷的社会中,逐渐失去了自我,没有风骨,而这样的人,也没有底线,也最犯贱,我们就让这些人,到辽东去,一面给我们打探情报,一面作为老鼠屎,去祸害野猪皮,还有,在盛京周围,我们要大量开设赌场,妓院,让一些贝勒,亲王入股,让他们逐渐腐化,衰落。” “恩,说的不错,让一个民族堕落,首先让他们的文化先堕落,温水煮青蛙,死亡也就是时间问题。你的这个情报网络,“鹰眼”和“天鼠”本王决定支持,不过,一定要保持忠诚,宁杀错,不放过啊”,这点,你要跟锦衣卫学学。“ ”是,王爷。“ 白虎堂里就朱常浩和刘正,两人在接下来的一下午,逐渐将这两个情报组织给完善起来,决定先从北往南进行铺设。 一天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晚上,王府家眷都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朱常浩发现,自己的干女儿朱依依竟然闷闷不乐,慢慢地一问,原来她不想上学了。 朱常浩很生气,才十二岁的女孩子,怎么就不喜欢上学呢?放在二十一世纪的时空里,还在念小学呢! 又问了一下原因,原来今天朱依依和折忠信的女儿去玩耍,折的女儿告诉她,”读书就是有才,有才将来就会嫁不出去,男人也不会喜欢,傍边折忠信的老婆也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朱依依现在很怕,将来如果没有少年郎喜欢他,那不就成了老鳏妇了,况且,在朱依依的心里,一直对自己的干爹,也就是瑞王朱常浩颇有好感,她很害怕朱常浩不喜欢她,也对刘紫莲和布木布泰有些嫉妒。 这事情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在明代,十三四岁嫁人很正常,现在,朱依依已经十二了,那离十三岁也不怎么遥远。 但朱常浩都不知道自己的干女儿竟然喜欢他。不过,他明白,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基本上已经要走入青春期了,那接下来只有自己给她开导一下,将二十一世纪的青春期少女心理卫生给她科普科普。 只是不知道用明代的语言怎样科普二十一世纪的少女心里为生,请期待下一章。 补充:明代天子的纳后婚礼,可谓是国婚,其礼仪之繁缛、规模与声势之宏大、备办礼物之丰厚、动用人力物力之浩大,都是明代其它任何一个社会阶层所无法与之比拟的。华贵、典雅、隆重是其主要特点,明代天子纳后,其完婚成礼的过程,基本依照古代六礼的程序而行,要行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发册奉迎之礼,但天子无亲迎之礼。其中纳彩、问名是相亲阶段,纳吉、纳征是定亲阶段,告期、发册奉迎是成亲阶段。此外,完婚的帝后,还要拜见皇太后,分别接受百官、亲王及内命妇和外命妇的庆贺,最后,帝后要行盥馈礼仪,至此婚礼方告结束。 纳彩、问名纳彩就是男方请使者到女家纳雁为礼,表示向某女求婚的意愿:问名就是女家同意,便将该女之名及生辰告知男方媒人。明代天子行纳彩、问名礼前,要择吉日遣官祭告天地宗庙。至期,陈设御坐、制案、节案、卤簿、彩舆、中和大乐如仪。礼部陈礼物于丹陛上和文楼下。皇帝冕服升座,百官和正副使朝服行礼,执事官举制案、节案由中门出来,礼物随后,均放置丹陛中道。这时传制官宣制曰:兹选某官某女为皇后,命卿等持节行纳彩问名礼。正副使奉命行礼,皇帝起驾回宫,正副使取节及制书放置彩舆中,由仪仗大乐前导,出大明门,释朝服,乘马前往皇后府第相亲。皇后府第也设相应礼仪恭候正副使者到来。府第中设使者幕次于大门外左边,南向,设香案于正堂,设制案、节案于南,别设案于北。使者到来时,引礼导入幕次,执事官陈礼物于正堂,使者奉制书于案。礼官先入,主婚人朝服出迎,礼官曰:奉制建后,遣使行纳彩问名礼。主婚者、使者捧制书及节到正堂,置于案上,主婚者行礼,跪于案前,正使取纳彩制,宣后授主婚者;副使取问名制,宣读授主婚者。主婚者接制置于案上左右。执事举表案授主婚者。主婚者将表授正使,并将它置彩舆中。仪式完毕,主婚者酒馔宽待使者,使者返回时,主婚要送至大门外,使者随彩舆由大明门左门,到奉天门外,以表节授司礼监,复命。 纳吉、纳征、告期礼仪纳吉就是男女双方交换生辰,各自卜得吉兆;纳征是卜吉后,表示婚姻成立;告期就是男方家派媒人向女方家问明结婚日期。 明代天子的纳吉、纳征、告期,传制遣使礼仪,如同上述。但天子纳后的纳征礼用玄纁、束帛、六马、谷圭等物。皇后府第的陈设也如前仪,唯更设玉帛案。使者到来后,将制书、玉帛置案上,六马陈堂下。执事先设皇后冠服诸物于正堂,礼官入,主婚者出迎,执事举玉帛案,正使捧纳吉、纳征制书,副使捧告期制书,执节者捧节,以次进入,在案上陈列。主婚者行婚跪在案前,正使宣制,然后来使将圭及玄纁授给主婚者,礼仪之制如前仪。副使宣读成婚的皇道吉日,主婚者拜谢,使者持节出,主婚者礼遇使者,使者返回复命如初。 第六十六章 王爷,不要那样看卑职 要说古人对女子的教育问题,基本上就是“三重四德”,“三纲五常”之类的戒律。 而且,身体方面,还要让女子从小裹脚,裹脚这好处不少啊。 第一好,被裹脚的女子脚丫子变小,脚面看起来玲珑精致,对于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来说,那其实就是一种变态的享受。 第二好,裹脚会让女子行动不便,男人在强行满足自己**的时候,她们由于脚小,行动不便,跑不快,便于强行“办事”。 第三好,由于女子裹脚,她们在日常生活中就不能自理,例如挑水,打柴,或者适当的负重,这样,就会让女子处于从属于男子的生活角色当中,离开男人,她们估计都生活下去。 朱依依没有被缠足,因为朱常浩觉得,缠足其实就是一种摧残,由于骨骼生长和裹脚布外力阻止产生的疼痛,那简直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下面朱常浩就要开导一下自己的女儿,什么是青春期心理卫生? 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王爷,现在也是老男人标志的朱常浩,将王府里面所有人打发出去以后,就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和朱依依吃着柿饼,聊起天来。 说实话,朱常浩是一个心里非常健康的人,对于年幼或者萝li之类的小女孩,是没有一点兴趣的。 现在朱常浩作为一个父亲,要和女儿进行谈话了,虽然这女儿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还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非同一般的念想,不过,这又有什么作用呢?要知道一个巴掌可拍不响啊! 朱常浩给朱依依递给了一个柿饼后,说道,“依依啊,你是不是总觉得苦闷、无精打采、提不起干劲?“ 正在吃柿饼的朱依依,一下子就不吃了,眼睛的睁得老大,似乎在问,父王,你怎么知道的? 朱常浩没有回答,又说道,“你是不是总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坐立不安心情烦躁、不踏实。总感觉别人对自己不好,不理解、不同情自己?与父王在一起时感到不自在?总担心自己服装不整洁爱照镜子等?常发脾气、摔东西、大喊大叫、爱抬杠、有理不让人,没理搅三分,控制不住自己?还有不爱说话是不是?” 这一连五个问题下去,朱依依彻底将柿饼放在桌子,她今天要问问父王,自己到底怎么了? “父王,你怎么知道的?依依是不是中邪了?” “傻孩子,你怎么会中邪呢?只是因为你长大了,你明白了一些小时候不理解的东西,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不过,父王要告诉你的是,你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日常生活中,你要将友情,爱情,还有亲情要分辨清楚,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压力,你要相信,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还有啊,要相信自己,谁都代替不了自己。在父王的心里,女子到十八岁以后,才是大人,小于十八岁的,哪怕她都已经成为人妇或者人母,她们也只是小女孩而已“ 十二岁的朱依依听了朱常浩的话,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还是有些糊涂。 她就记下了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她暗下决心,自己的路就是以后要给父王当老婆。 如果朱常浩知道,自己开到了半天,竟然是干女儿要长大给自己当老婆,那不知道脸上的表情会怎样? 有了目标和理想的朱依依一下子就变得精神焕发,朱常浩知道,”自己的开导是成功,看来自己还有心理咨询师的潜质“,这厮变得洋洋得意起来。 后院不起火了,那下来就要偷得浮生半日闲了,自己现在也不会安民大营去,看什么人员编制情况。 现在也春天了,那不如出去微服私访一喜啊,虽然汉中城不大,不过,看看也是极好的。 可惜今年的春天是春旱啊,已经过了寒食节的汉中城,竟然没有下雨,往年的这个时候,春风习习,拂提杨柳醉春烟,可是现在,汉江的有些河滩都裸露出了水面,好多当地人,不畏河水的冰凉,直接用被楼,粪篓,到河里浅滩的地方赶鱼,然后用沙石封住水道,直接往背篓里面装鱼。 朱常浩看的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老百姓们总算可以改善生活了。 后面的刘正是小厮模样,王怀珍是管家模样,还有几个亲兵护卫,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朱常浩,看见老百姓有鱼吃,更加高兴了,开始到夫子庙哪里去转悠。 忽然发现,今年汉中府的年轻的读书人竟然越来越多,而且,好多人也喜欢高谈阔论,装模作样、无病呻吟地吟诗作对,就说自己是读书人。 还有一些家境比较好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还煞有其事的扇呀扇。朱常浩看到此景,心里暗骂道,”麻痹的,不装逼会死啊,这才三月份就扇风,热吗,不扇风食屎啊?一看就是傻逼和二百四十九加一的组合体。“ 这些读书人来了,汉中城的一些青楼妓院里面,开始门庭若市,二十四小时营业,一些红牌也开始撒网捕鱼啊,只要是一些比较有潜力的,这些青楼里面的苦命女子,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读书人落魄的时候,以身相许,救济他们一把。 然后他们金榜题名后,就可以春风得意马蹄疾,把自己从青楼里面解救出来,什么才子美女,红粉佳人,也就是此而已。 漫无目的的转悠,还有听一些读书人的高谈阔论,朱常浩竟然来到了汉中知府衙门。 心血来潮,那就自己进去拜访一下这位知府大人----王在台。 刚好王在台也在书房里面,看书,听门房说,瑞王爷来了,就赶紧迎上去。 因为朱常浩已经在这位五品知府大人的心里由过去的愚笨,残暴,贪财变成了仁义,贤明的好王爷了。 在后院的王在台的书房里,两人开始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次”童试“。(童试,即科举时代参加科考的资格考试,在唐、宋时称州县试,明、清称郡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的考试。) 在今年二月份,县试已经考过了,现在就是府试,今年的府试,由汉中知府王在台主持。考四到五场,内容有八股文、诗赋、策论等。 朱常浩开始说起了自己对府试的见解,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的一些书生,只会清谈,却没有脚踏实地、经世致用的想法啊。张口闭口就是”子曰、子曰“的,什么事情都会说什么”有辱斯文“之类的口头禅。 王在台也说道,”现在的读书人已经失去了为民请命的大义,记得前宋横渠先生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惜,大明朝立国两百多年了,除了宋少保(宋濂)有这样的志向以外,我在也没有看到过,或者听到过,东林党有些读书人自命为”四立“,但卑职看来,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而已”。 王在台的这一番话,对朱常浩来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官吏不求你为民请命,只求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那大明朝就可以垂拱而治了。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说起了今天的气候天象,结果,王在台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来。 王在台是正统进士,他除了对儒家经典研读过之外,还对星象,农学,物候都有涉猎,对什么《甘石星经》,《齐民要术》《授时历》都有不错的研究。 王在台说道,“今年的天象,希望朝廷早点做好准备吧,也希望钦天监的那些人,提醒一下皇上,多备钱粮,让锦衣卫和钦差大臣赶快行动起来,做好灌溉抗旱的沟渠,筒车准备好,不然,大明朝又会陷入到新一轮的风雨飘摇之中。 而且,卑职看来,不要强征什么‘征辽银’了,咱们大明朝,当前情况下,最富裕的就是盐铁和商贾,特别是官宦人家的商贾,那就是坐在家里收银子啊,可是,咱大明认为商人有铜臭味,地位低等,就连赋税都已经是“五十税一”,甚至“百抽一”,这样下去,就靠老百姓支持户部国库,那财源就会枯竭,征辽银更是让他们家破人亡。 还有一点,应该放开海禁,记得后宋时期,就在赵家偏据江南一地的时候,每年的赋税收入都超过了八千万两。 可大明,现在能收到二千万两就阿弥陀佛了。” 朱常浩听完,看向王在台的眼神是那样温柔和欣慰,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只让这位知府大人菊花阵阵发紧,脸色惶恐不已。 因为王知府很早以前就听说过,现在好多达官贵人,皇室宗亲有龙阳之好。其中一些年轻人,口味特别重,对于男风,就喜欢那些四十岁左右,有经验,年富力强的。 朱常浩看了一会王知府,大笑三声,说道,“王知府,本王没有看错你啊,你有封疆大吏之能,造福一方之志,王佐之才啊。好了,留步,本王走了!” 王在台看着朱常浩离开了,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只是,王在台没想到,今天自己的一番话,十年以后,他就真的成了内阁首辅,为大明朝的富国强兵杀出了一条血路! (求收藏和打赏!) 第六十七章 皇家类的牛掰大学 如果有人说,老子视钱财如粪土,朱常浩会狠狠地鄙视他。什么钱财如粪土,如果是粪土,麻痹的你给老子视视看。 从王在台知府衙门出来,朱常浩不想看那些读书人的恶心面孔,就回到自己的王府。 不是朱常浩不重视知识和人才,而是他心里有杆秤,他打算这次的一些落榜童生,一些心灰意冷的落榜童生,给招募来,填充到王府的后备文官队伍当中,还有一些举人,考了好多次的举人而不中,也充实到文官队伍当中。 因为在大明朝立国二百多年的时间里面,好多落榜的士子都是一些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他们在科考的时候,不会将一些违心的想法写在八股文,诗赋,策论里面,最主要的是策论,他们往往针砭时弊,抨击权贵,这样的人直接被主考官划去,多次赶考而不中。 现在,这些人他们大概也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有出路了,那就是大明陕西的汉中府,瑞王爷已经虚位以待了。 对于这些没有希望,自鸣得意,肤浅麻木的读书人,朱常浩连看一眼都觉得下贱,那就回到王府去,养精蓄锐,明天去安民大营拜将去。 夜晚,朱常浩没有干一些超友谊的事情,那玩意必须节制,三天七十二小时一次,就行了。 夫妻二人拥劲而眠,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像一个春.情迸发的老公鸡一样,从东山头上出来了,满人女人香的朱常浩,洗漱完毕之后,乘坐马车向安民大营驶来。 进了自己的团长室以后,立刻让王怀珍叫来饭菜,就是很简单的萝卜瘦肉汤,两个汉中烧饼。 完了就是三杯罐罐茶,去除油腻之后,王爷身着八蟒冕服,头戴紫金沙王冠,后面有一队明光铠的亲卫,绣春刀林立,杀气腾腾地准备起来。 就在校场西面的拜将台上,已经插上大明龙旗,瑞王王旗,还有一杆军旗----伏波水师军旗,陆师的旗帜,还没有确定下来,朱常浩打算陆师的军旗,还是让孙传庭来命名吧! 刚在团长室里吃完早点,孙传庭,刘正,宋献策,老道,俞开义就来了。 也没有别的废话,朱常浩直接说道,“别见礼了,我们今天就对拜将的事情给定一个规程,那么,本王想问二位将军的是,你们将权责,还有人数编制都弄好了吗?每个人的花名册,还有军籍文书都备好了吗?” “回王爷,我和俞将军都已经整好了,花名册,军籍文书,都是一式三份,都已经完备了,不过,王爷说过,各地巡检司和襄阳汇通榷市,是归王府管理,这些人的军籍和花名册,到时候末将会转陈给王府,另外,王爷,既然末将现在要全身心地扑在步卒军务上,那王府亲卫的参将,末将必须要辞掉了,希望王爷另选他人。” “恩,二位将军做的很好,本王很是欣慰,巡检司和襄阳汇通榷市都是归王府直管。关于王府亲卫参将,那孙将军既然要忙于军务,本王下来再物色人选。 下面,在拜将之前,本王要让孙将军为步卒想一个名称,例如水师是伏波,那步卒归孙将军带领,名字是什么呢?” 朱常浩的这话说完,大家都沉思起来。 老道却说话了,“王爷,步卒名称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道家有四域,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历史上也有一些非常凶悍的军队,有虎贲军,龙骧军,三国时期也有飞熊军,先登营,大戟士,陷阵营,白耳军,白马骑,西凉铁骑,虎豹骑,丹阳军,飞当军狼骑等等,唐朝时候,也有鹰扬卫。 但从商纣开始,沿着历史脉络,这些士卒也很厉害,有武卒,幽州,陷阵,白耳,白马,先登,虎豹,西凉,青州,无当,丹阳,乞活,北府,骁果玄甲,神策,岳家,背嵬,八字,蒙古,神机,还有本朝的戚家军”。孙将军不妨可以从老道刚才讲的里面择一个“ 老道零零洒洒地说了好多,宋献策只是撇了撇嘴,不做声响。 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 孙传庭思考了一会儿,也许是受到老道“四御”的影响,最后说道,“王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我们华夏国,是绵延悠久,亘古不绝,因此,末将觉得,我大明的士卒,也应该有四御的精神和不朽,既然青龙为四方之首,那末将编练的这支队伍,就名曰“青龙军”吧!” 朱常浩听完,心里觉得,很不错,因为以后自己手底下,不可能只有一只军队,现在青龙军由孙传庭编练,带领,那后面也有什么朱雀,玄武军什么的,也会组建。 但这支军队名称,孙传庭正在等待他发话,朱常浩不能多想了,张嘴说道,“恩,甚好,孙将军的这支军队就叫青龙军吧,今天先给俞将军拜将,然后授旗,授伏波水军旗,本来也想给孙将军授旗,可是军队名字没有确立下来,因此,十天以后,再给孙将军授旗,正名。 两位将军觉得如何?” “末将谨遵王爷令!”孙,俞二人起身说道。 “那行,请俞将军准备一下,巳时过半,鸣炮拜将,授旗!” “是,王爷” 二人出去了,团长室里面,就只剩下老道,王怀珍,宋献策,刘正他们了。 朱常浩看了一会四人,说道,“老宋,十天以后授旗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职务,那就是总参谋管,而且,从本王的水军,步卒的连一级单位往上,除了连长,副连长,那就是连参谋官……军长,副军长,军参谋官,你这个参谋官手下,就叫做参谋。 老宋觉得一下如何” “我听王爷的!” “那好,下来我就说一下俞俞子道长,也就是老道的安排,在老君山的时候,本王答应过道长,要弘扬道教,而道教里面,也有好多炼丹制药的秘法,因此,本王下来要上奏皇上,让皇上批准,在汉中开办一个大明皇家医科大学,这个大学的校长就是老道你了。当然,本王还顺便让皇上批准大明皇家大学,大明皇家陆军大学,还有大明皇家海军大学,大明皇家空军大学也就是水师学堂,还有大明皇家科技大学,也就是格物致知学堂,还有大明皇家律法大学,这一下子让皇上批准六所大学,不知道我那多疑的侄儿皇帝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当然,就是有想法,本王也会让他批准的,因为现在,我们从襄阳王那里多来的钱财还没有押送到京师,如果皇上不批准,那这批钱财银两本王就会迟延,让他着急去!” 这六所学堂要完善,在朱常浩的心里,要用三年的时间建成,还有,主要是缺人才啊,特别是律法大学,估计好多人都不明白,还有空军大学,这会让人觉得瑞王爷在开玩笑吧。 其实,朱常浩还想办大明皇家女子大学,专门招收一些品学兼优美女,到学校里面当学员,然后穿上制服,自己闲暇的时候,蹲在校门口,流着口水,看这些学员穿着制服走过,那滋味,真的很**! 但一下子让大明的少女们入学学习,估计绝对会遭到抵.制的,说不定一些卫道士,会因此觉得,大明朝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是瑞王给败坏的,那到时候,朱常浩失去人心,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就会对大明朝的大国崛起伟业,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这种后果反噬,那朱常浩估计就是千夫所指,过街老鼠,人心背离,最终郁郁而终,泯然死去! 感谢江大侠123456,老虎,我是蓬蒿人,夏侯皓月,蓝色雨的打赏! 接六十五章婚俗:发册奉迎礼奉迎就是迎亲礼。因为明代天子无奉迎之礼,故派使节前往奉迎皇后。届时礼部陈雁及礼物于丹陛上,内官监陈皇后卤簿车辂于奉天门外。制词说:兹册某官某女为皇后,命卿等持节奉册宝,行奉迎礼。正副使将册宝置彩舆中,随即到达皇后府第。礼定官宣读册宝,说明行奉迎礼。 接着女官以九龙四凤冠袆衣进皇后,内官陈仪仗于中堂前,设女乐于堂下。 皇后具服出阁,于香案前,向阙立,行四拜礼。接着是宣册、宣宝礼仪;正使宣奉迎制,副使进雁及礼物,主婚者跪受,使者行礼拜出。余如初仪。女官奏请皇后出阁,向父母告别,升舆而出。其仪仗是大乐前行,次为彩舆,正副使随之,由大明门中门入宫。百官朝服班迎于承天门外,皇后至午门时,鸣钟鼓,停卤簿。正副使复命,仪仗女乐前导,皇后进奉天门,至内庭幕次,皇后出舆,由西阶进,皇帝由东阶降迎于庭,揖皇后入内殿。帝后诣更服处更衣,皇帝具衮冕,皇后更礼服,同到奉先殿行谒庙礼。还宫,行合卺礼,帝更皮弁升内殿,后更衣从之,东西相向。接着是繁琐的进酒、进饭礼仪,女官以两卺酌酒,帝后合和以进。还宫帝后易常服。次日早,帝后行四拜礼,谒见皇太后。第三天早晨,帝服冕服,皇后穿礼服,同到皇太后宫,行八拜礼。还宫后,帝服皮弁升坐,女官引导皇后穿礼服,到皇帝前行八拜礼。接着帝后接受内亲属及六尚等女官的八拜礼;各监局内宫内使也行八拜礼。并颁诏告知天下。第4天早晨,皇帝服衮冕升华盖殿,接受亲王、执事官及百官的进贺礼;皇太后及皇后各礼服升座,接受亲王及内外命妇的贺礼表笺。 第五天帝后行盥馈礼,还有繁杂的礼仪。这时帝后的婚姻礼仪才算是方告完成。 通观明代帝后的婚嫁仪礼,可以看出,它显示出如下一些特征:其一,明代皇帝的婚仪,既是规模盛大、礼仪繁琐隆重、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财力的国婚礼仪活动,又是处处体现封建礼仪、等级、皇权的一种政治色彩浓的婚姻活动。其二,在明代多层次的婚姻礼仪----分为礼(帝后)、雅(王公贵族、官员)、俗(庶民百姓)三个层次之中,明代帝后的婚娶仪礼,属最高层次,因此,显示出高雅、华贵、端庄、隆重、繁缛和程式化的特点。 其三,明代帝后婚仪的全部过程,是帝后婚姻礼仪的实践,亦是对王公官员、民人所进行的一次有着炫耀性与示范性意义的婚姻礼制教育。其直接影响和结果,则是政治性、寄生性消费的增长,并导致社会再生产的逐步停滞。其四,明代帝后婚仪的强烈政治色彩、封建特权与等级色彩,它是对以性.爱为基础的普通婚姻根本否定,也是以财富和权力再分配为其特殊内涵的帝后婚姻的展示。 第六十八章 拜将,孤的钱啊(简介里面有Q群,微信 六所皇家大学,其实是为了满足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以一个心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好多欧罗巴的一些皇室,就新建过好多皇家学院,皇家陆军,还有皇家海军之类,朱常浩就觉得特别牛掰。 现在自己有条件了,作为皇室的一员,还是当今皇上的五叔,按创办皇家学院,那是理所当然的,就是皇上朱由检崇祯不答应也不行啊,如果不答应,朱常浩就会无限期的延缓运往运往京师的银两。还有,朱由检觉得,让一个皇叔去办学,总比他操练、招募军队强吧! 书归正传,外面的的拜将台已经用青石铸好,成一个八角形的高台,每边高台都有八层台阶。 台阶之上,就是一个八边形的平面,平面中间,一个白虎座雕的翘头案。两侧竖起分别树立了两杆旗帜,一杆手机大明龙旗,还有一杆是瑞王王旗,后面和插着一杆伏波水师军旗。 目光往上看,翘头案上有一三足两耳的铜鼎,铜鼎上,竖起三十三柱檀香。檀香后面,则是《万国坤舆全图》,只不过大明的疆域是一片红色标注出来。 在檀香和地图中间,有一本封面镀金边,上书“委任状”三个字,字下面是一个黄金浮雕肖像,仔细一看,明显就是朱常浩的模样。 里面是一幅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长方形的丝条,丝条四周分别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御的形象,图形中间,就是祥云龙纹。右边,用铜板雕刻的汉隶字样“委任状”三字。 接着就是一行行楷,写着“字第一六二八零二号”,后面“兹委任俞开义为大明伏波水师少将官,接着就是“大明瑞王朱常浩”,下面是朱常浩的小篆印章。 最后应该是大明的传国玉玺大印,可惜,这枚大印在京师,朱常浩只好另想他法,最后,让刻章师傅雕刻了八个大篆字,“龙旗所在,旗即大明”大印章盖在最左边。 在委任状的左边,是一把佩刀,这把佩刀似唐刀模样。这把刀据说就是将军的象征。委任状的右边,是一个伏波水师金印。 当然,不管是佩刀,还是委任状,最终是金印,都是有差别的。 按照朱常浩的设置,将官的委任状封面四角是金边,高七十二分,佩刀的刀柄,印章都是黄金。 校官的委任状封面四角是银边,高四十八分,佩刀刀柄和印章都是铜银合金,因为纯银质地太软。 尉官的委任状封面四角是黄铜边,高三十六分,佩刀刀柄和印章都是黄铜的。 巳时到了,聚将鼓隆隆的响起来了,朱常浩在身着明光铠亲卫的护送下,坐着步辇,直接朝拜将台行来。 这里说一下,拜将台为什么要置于西方方位,主要是因为五行,天干,四御配置而来。 古人云,“西方属金,金主杀,有西方庚辛金,号曰白虎,善杀,瑞兽!” 拜将台置于西方,也是为了让将帅多些杀气。 三千多人的队伍里面,左边是今天的主角,伏波水师,右边是青龙军,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拜将台上站着的瑞王。 当瑞王朱常浩的目光看向这三千士卒的时候,他们在孙、俞二位将军的带领下,对王爷半跪着,大声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壮士请起!” 三千多人”哗啦“一声,都站起来了,在春日的阳光下,在八层高台之上,朱常浩一下子就觉得志得意满,尤其是三千多人,跪在地上,大呼“千岁”的时候,那种感觉,比和王妃在床上“肉搏”的时候都爽,床上的“肉搏”,是男女之间一种身体的渴望。而八层高台之上,接受众将士的跪拜,是男人对权势的一种追求,正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此是也! 接着,一身戎装的孙传庭上台来,对着朱常浩拜三拜之后,面向众将士说道,“伏波之威,强汉四百岁而不绝,四海之伏,至于天南。今受王命,唯社稷与戎,安得四海平靖,拜将。 兵法有云,将为士卒之首,智勇为长,忠信为威,御下威严,固万夫之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御敌于国门之外,强盛于四夷之重。 今予瑞王浩,惟恭行天之罚。今日拜将,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置台于西方,白虎主杀,设水师之将。 弗御克奔,以役四海,勖哉威哉,靖平大洋!尔所弗勖,其于尔躬必等待。待从头,收拾日出日落之地,大明帝国,必为尔等封侯授爵,凌烟之阁,享万世香火,岂不甚哉,威哉!” 这一番《拜将文》读罢,孙传庭真的是有些出汗了,因为这个文辞系于上古商代,估计好多童生和举人都看不懂。 不过,却被瑞王给编造出来,就这篇“拜将文”,作为进士出身的他,都感觉到底蕴非常好,有一股穿越万古时空的沧桑感。 能不沧桑吗? 作为二十一世纪,京师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朱常浩,对于上古文学,特别是《尚书》《离骚》《诗经》情有独钟,一篇拜将文,还是拿得出手的! 接下来孙传庭大声喊道,“鸣炮七十二,拜将开始,俞开义上!” “隆隆”的炮声响起来,一身戎装的俞开义龙行虎步地登上高台。 三轮炮声停下后,俞开义单膝跪地,大声吼道,“俞开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俞壮士,请起” “谢王爷” “请俞开义接佩刀、委任状和金印,鸣炮三十六”,孙传庭喊道! 就在炮声当中,俞开义又半跪在地上,朱常浩双手抬着托盘,将里面的委任状和金印交给他,接着,又将佩刀交到俞开义的手里。 俞开义一手抱住委任状,一手掌着金印,在把佩刀系在腰间后,又变成了双膝跪地,大声发誓,“吾俞开义,闽南人,今日起效忠于瑞王,效忠于大明社稷,为大明的万里海疆,伏波偃浪,至死不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违此誓,人人得而诛之!” “拜将毕,请俞将军归队”,孙传庭又喊道。 俞开义对朱常浩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走下了拜将台,站在伏波水师方队的最前面,等待朱常浩训话。 可孙传庭这厮却故意喊道,“授军旗。” 俞开义一听,又赶紧缓跑站到台子上,朱常浩直接拔起“伏波”水师军旗,双手交到俞开义手里。 这厮半跪着借过军旗,大声喊道,“谢王爷”后,站起身,摇动军旗。而下面的三千士卒,看到此景,则大声喊道,“伏波水师,用我必胜,偃平海疆,福威万里,伏波水师,用我必胜,偃平海疆,福威万里,伏波……” 在众将士的高呼声中,俞开义高举着军旗,回到了水师方队前面,等待朱常浩的训话。 孙传庭这时也下来,站在步卒方队前,双目平视前方。 朱常浩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先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说道,“众位将士,我是大明瑞王朱常浩,今天,奉天承命,宣威四方,特地成立大明瑞王伏波水师,拜将俞开义,为大明水师师长,按照本王军事律例,特授予俞开义为少将官,统领伏波水师。 还有,本王接下来要正名,本王所属水师陆域之内,为水军,扬威海上,为海军。陆地之士卒,以后名曰陆军,或者陆师。十日后,本王要在这里拜陆师将官孙传庭。 现在,本王要给诸位将士提几点要求, 一、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英勇顽强,对敌人绝不仁慈;该杀两刀的绝不刺一下; 二、刻苦训练,熟练掌握并爱护各种火器军械; 三、努力学习识字,不断提高修养,要有铁血般的浪漫和凶悍; 四、严守纪律,服从管理,尊重长官,团结战友,爱护本国百姓; 五、艰苦奋斗,厉行节约,不浪费,求严格; 六、对待敌人要坚决不要脸,把脸装在裤裆里,该使撩阴腿的时候,绝不使黑虎掏心 七、训练必须服从,锻炼身体,攻击之时,不要小看任何人。 八、对待女人,亦要提高警惕,保守军事秘密,切勿诱惑出声,须知,她们最终也不过是红粉骷髅。 就这八条,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能,坚决做到”,众将士大声喊道! 朱常浩听着下面饱满的呼喊声,脸上也变得红彤彤的,一股激情的铁血情怀,在胸中浩然而起。 而在团长室里看到这一幕的布木布泰,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然后在和辽东的皇太极做个对比,布木布泰发现,还是朱常浩比较有男人味,也特别凶猛,因为有时候,他和王妃在火炕上,可以“肉搏”一个时辰,导致王妃都昏死过去了。 三千将士欢呼完毕,朱常浩按了按手,说道,“此次拜将,也确立了伏波水师有将士一千六百余人,制为加强团,五营,明日起,由俞将军开始编练。下面本王宣布,今日在大食堂加餐,放酒。解散,归营!” 士卒们离开了,可是俞开义却凑到朱常浩身边,说道,“王爷,末将明日训练,需要打造网梭船,鹰船,连环船,子母船,火龙船,赤龙舟,苍山,车轮舸,海沧船,福船,蜈蚣船,三桅炮船等。” “需银几何?” “五百万两够呛。” 朱常浩一听,心里一凉,暗呼到,“五百万两啊,孤的钱啊,你在哪里?” 第六十九章 席间演讲,辣椒出场 一直认为家底不太薄的朱常浩,一听到俞开义说,打造战船银两不下于五百万两,心里却是就大吃一惊。 其实,俞开义的这一说,还算少的,在成祖朱棣时期,三宝太监下西洋,有战船达到三千八百所艘。当战船从刘家港出航的时候,那情景就是遮天蔽日,大国战船,君临天下,碾压一切的情景,让一些东南邦国的猴子,战战兢兢。 可是,成祖为了打造这些战船,所花费的银两都为亿计,但也培养了一大批造船方面的能工巧匠,对大明朝的装备制造业,特别是海运方面,是一个大的飞跃。 朱常浩惊讶了一句之后,就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本王回家之后,算算家底,然会再给你一个答复,不过,按照孤的建议,我们伏波水师的造船计划,应该是一批一批地进行建造,当前情况,主要是汉江,长江航道上航行的河船,以后再打造海船,不过,汉中这里缺少船坞啊,你们福建哪里有好多船坞,你私下里找一些亲近的人,给本王建设一个巨型船坞,至少可以一次建造四艘宝船的船坞,不知道俞将军觉得此事可否能做?” 俞开义听完朱常浩说的这话,心里暗自揣测起来,并且对船坞的打造情况,打理船坞的人,还需多少船工大匠,以及谁可以罩着这个船厂,最后想来想去,只有自己的大哥俞咨皋,现在福建的总兵官,也就是兵马船政的大管理员可行。 整个福建行省的兵马管理都由他管理,相信罩着一个船厂也是没有多少问题的,况且,这个船厂发力的还是瑞王朱常浩,如果有人要给船厂找事,那到时候瑞王发威,收拾一个人渣还不是手到擒来,实在不行,就干掉他。 想到这里,俞开义说道,“王爷,关于建造船坞的事情,末将倒是可以做成,不过,我想到的是我哥,也就是福建现在的总兵官俞咨皋,相信他可以会给王爷有所帮助的。但王爷,我是个直人,我的那大哥,虽然总兵官做的不错,可是,就是有点贪财,我估计王爷到时候应该要出点钱财,来笼络他。” “恩,俞将军也是稳重之话,本王答应了,没问题,要钱要人,都可以的,不过,说句诛心之言,这造船厂就是本王自己的,本王到时候是要过问的,所以,俞将军,这个船厂的搭建,你一定要找到一位能人。” “恩,王爷的这话,说道末将的心里了,末将也很想重现大明万船竞渡辉煌形象,关于船坞,我下来会给王爷写一个条陈,让王爷审阅。” “那行,孤下来筹备银子,先买些战船吧。” “谢王爷支持,末将在这里感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谢什么谢啊,本王和将军是有共同的指向,都是为了大明的海疆,大明的富足,还有大明的威严而战斗不息。好了,俞将军,你现在下去,将自己水师的人安顿下来,加强识字和锻炼。还有,既然你们是水师了,那下来就离开这个安民大营,找一处汉江边的码头之地,建一个水师码头。” “是,王爷,末将下来就去找。” 俞开义离开了,朱常浩回到自己的团长室里,让布木布泰拿了一份王府台账,来计算一下,王府的资财现在有多少。 布木布泰翻开已经有些泛黄的账本,说道,“王爷,从王爷天启七年就藩以来,我们王府经过一年的地租,商号,盐引后,总共收入二十一万两纹银。 再说一下我们这次剿匪获得,在襄阳剿匪中,王府总共获得黄金三万两,白银二十八万两,黄金折成白银,总共收获五十八万两。在郧县剿匪中,获得白银七万两,最大的是安康剿灭三尺青这股悍匪,总共获得白银二百八十万两,黄金十四万两,金折银,总共四百二十万两,最后送给三尺青十万两,也就是四百一十万两,现在总共有银,为四百九十六万两。” 朱常浩一听,心里也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财富还是很富足大的,竟然离五百万银两不远了,不过,在朱常浩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的金本位制度,到时候,自己储备的这些黄金就可以套来大量其他国家的财富,不管是东边的扶桑,还是现在掌握在西班牙人手里美洲,到时候自己用白银换黄金,然后定金本位的货币制度,那全世界的黄金还不是都流淌到我大明国了。 “那咱们王府现在有黄金多少?” “回王爷,王府总共有黄金十八万两。” “恩,好,现在这些黄金不要花出去了,储备下来,王伯,刘正,你进来一趟”。 “王爷,你叫奴婢/小的啥事啊?”王怀珍和刘正齐声问道。 “王伯,你和刘正一起来清点一下王府所有的黄金,本王今晚要对府库进行点检” “是,王爷,小的遵令” 两人回去点检黄金去了,朱常浩却已经回到团长室,刚进屋,孙传庭和俞开义就进来了,这两人是邀请王爷去参见将士们的大聚餐。 朱常浩也答应了,和将士们一块吃饭,其实有一种非常热血,愉快的气氛,饭菜吃起来,那也非常地香。 朱常浩和孙、俞二将,一块到了新修建的食堂。 现在食堂已经建成了,里面穹顶高远,素洁整齐,有一种简单,欢快,空旷的感觉。 朱常浩进来了,众位将士就要拜见问好,朱常浩赶紧拒绝了,而是亲自端着陶瓷盘,到盛饭窗口打了三荤两素的饭菜,和孙、俞二将放在一个桌子上,吃起来。 酒也有,是王府厨房自己酿造的高粱酒,质量一般,酒液甘冽,有一股猛劲。 朱常浩开始和二将有说有笑的,吃的欢快极了。 其他的士卒,看见自己的王爷,丝毫没有一点架子,边吃边欢呼起来。 当每桌上的酒都倒在碗里后,朱常浩站起来了,气沉丹田,大声说道,“本王想为我大明军的陆师水师,有感而发,作一篇颂。 制出将来大明未来者,则大明陆师,水师之责任也。 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大明军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 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 若我大明军前程浩浩,后顾茫茫,大明百姓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大明军当之;大明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大明军享之。 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 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 使举国之大明军而果为大明军也,则吾大明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大明军而亦为老大也,则吾大明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大明军。 大明军强则国威,大明军智则国富,大明军盛强则国壮,大明军彪悍则国彪悍,大明军忠勇则国崛起,大明军精诚则国团结,大明军胜于四溢,则国胜于四海,大明军雄于万国,则国雄于众邦。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郁郁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大明军,与天不老! 壮哉,我大明军,与国无疆!众位将士,干~” “干”。 三千多人,听完这不朽的《颂》,都开始痛饮烈酒,甘冽的酒液在咽喉的起伏下,就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胃里。 朱常浩也痛快地干完了这碗酒,顿时红光满面,威严中和蔼慈祥显现,这让众将士是既敬畏又敬爱。 一顿加餐宴,让朱常浩明白,这个时代的士卒是多么地可爱啊,就和他们吃一顿饭,给他们一些理解和尊重,他们就可以用生命来捍卫你的理想。 吃完饭,在众将士的注视下,朱常浩驾车回到了瑞王府。 王府里面,姹紫嫣红,许多数都开了,朝两山的看去,农人都开始进行春耕了,栽瓜点豆,插秧,种麻,其实,朱常浩觉得,最好种些玉米,本来还想整些土豆红薯的,可惜没有种子啊。 好在在二月初的,朱常浩让张公礼从粤州弄来了一大批辣椒种子,在四月头上,决定在濂水河和冷水河流域种植大量辣椒,以飨饭食。 最主要的是,这辣椒还可以为大明加强乌斯藏的管理,促进乌斯藏地区的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因为辣椒发热,在寒冷的雪域高原,可以让平原谷地的人适应高原的寒冷,而且,有效地加强血液循环,可以克服一定的高原反应。从营养学的角度看,辣椒富含维生素,可以有效地预防败血症。 最后,干辣椒在火焰的焚烧下,可以做成原始的生物武器,来抵御马踏联营和骑兵的冲刺。 如果九月秋天,辣椒丰收了,朱常浩的手里也有了一张出奇制胜的杀手锏了! (~~~收藏嗨起来~~~) 第七十章 王妃情话 任何一种东西都会有它的阴暗面,关键是这个阴暗面的利用,在正确的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方法下,有时候阴暗面就是一个积极的因素,它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能力,爆发出震撼人心的力量,原始的生物武器----辣椒就有这种力量。 如果当初在安康剿匪的时候,用辣椒作为武器,谁还会用硫磺作为武器啊! 朱常浩在王府里,看到两边山丘上,农人们忙着春耕,心里在浮想联翩了一会辣椒之后,对粮食的渴望之情,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心头。朱常浩明白,崇祯元年,那就是一个灾难的开始,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饥饿的人群是不会听从任何一个人的意志,就是迫于理想,道义,律法,权势,强制执行了几天之后,绝对会崩溃。 现在已经三月中旬,强势的西风逐渐退出了东亚大陆,在阳春三月,温暖的东风吹拂下,带来了大量比较湿润的气流,如果现在到洛阳的巩义,将福王的粮仓给扒掉,回归的时候,就可以不要纤夫了,用双桅帆船,就能直接回到汉中,如果再下上一段时间的蒙蒙细雨,那水位上升之后,对行船来说,将会更加便利。 今天是三月十一,根据老道的预测,明天,后天,外天,这三天,从汉中到荆州这一代,将会连下三天小雨,在十五日早上,天气放晴,东风就会更加强劲,而汉江水位上升,顺流而下,降帆行船,虽然没有“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极速,但日行三五百里,还是可以的。 根据这样的天象,朱常浩决定,“三月十五日,大军开拔,连夜奇袭巩义,夺取粮食之后,顺便再将福王府劫掠一番。 想到这福王府,朱常浩就想到了和自己有过一番“巫山**”的福王妃邹氏。 想到邹氏的那富有熟韵的身段,还有高超的侍候技巧,朱常浩心里就一片火热,但国事为重,到时候劫掠福王府的时候,多留一点金银和粮食就好了,姑且作为对邹氏的一点补偿吧。 以前想着是直接劫掠巩义的福仓,但现在,就要两头下手,让自己的“好三哥”首尾不能相顾,坑死他不偿命,那句是朱常浩的想法。 那明天就和二位将军,还有谋士们一起,商讨一下劫粮事宜,现在,自己还是去看看王妃吧。” 八喜宫里面,刘紫莲现在变得懒惰,有时朱常浩想让她起来锻炼一下身体,增加以后“肉搏”的的柔韧性和多姿势,她就睡,“夫君,孟夫子都说过,“春眠不觉晓”啊,人家现在好困啊,再睡一会儿啊!” 朱常浩只好自己一人出去锻炼,只是想到给自己定下的三天,也就是七十二个小时,才可以和王妃行周公之礼,就觉得这是给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现在,八喜宫内,粉红色的帷幔下,热腾腾的火炕,刘紫莲薄衣单衫,没有做过假(什么硅胶啊,尿酸的填充)的身材随意地暴露在空气中,只不过,好多紧要的地方都没有露出来的。 就是因为紧要的地方没有露出来,才会更加的吸引人,君不闻”犹抱琵琶半遮面”才会让雄性有更大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只是现在时间下午了,王府里面人来人往的,还是要顾忌影响的,何况朱常浩在这个方面,是天赋异凛,不说刘紫莲到时候会变成口吐白沫,但最起码昏死过去,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朱常浩只好按捺住心头的那片火热,用一个平常的心态,和刘紫莲交谈起来。 作为王妃的刘紫莲,自从去的时候走陆路,来的时候走水路之后,真的是有些疲倦了。 回到王府之后,刘紫莲好像为了把过去两个月舟车劳顿的时间给补回来,所以拼命睡觉。朱常浩明白,刘紫莲拼命睡觉是有心病啊,今年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出来。 在华夏数千年的文字记录历史长河里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总是没有断绝的。 况且在八股取士,三纲五常特别严肃的明代,在大的家族和皇亲国戚里面,如果大妇没有子女,那后果是极为可怕的,现在虽然朱常浩对刘紫莲的宠幸与日俱增,可是刘紫莲明白,现在王府里面来的那个女孩,就是皇太极的侧福晋布木布泰,绝对是会被王爷“收拾”在炕上的,只是时间问题。因为王爷“收拾”女人的准则是,一定要年满十八岁。 就因为这老是不怀孕的事情,刘紫莲私下里还请教过老道,老道给她说道,“男女相合,阴阳相投,彼有肾水之固,方三日轮生,如若得孕,三日肾水必须入那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从而阴阳二气相合,怀孕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一定要让王爷那白色胶质状的东西入你玄牝之门后,你必须将抱枕垫于腰间,让肾水流势朝下,一个时辰之后,方可结合,此法,歧伯曾曰,“五双男女,可有九数孕!” 刘紫莲听了大喜,想到明天就是三日之期,今天让王爷忍受一下,明天臣妾一定会让王爷爽歪歪的,而且,也一定会有生命诞生的。 朱常浩也半倚在炕墙上,身边就是自己的女人刘紫莲,开始交谈起来。 这时的朱常浩,就像一位邻家大哥哥一样,而刘紫莲就是邻家小妹一样。放下王爷身份的朱常浩,刘紫莲觉得最舒服了,因为只有这时的王爷,是最真实的。 闲言碎语慢慢聊,两人也很珍惜这晚饭前的时光,说着说着,刘紫莲就说起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怀孕的苦恼,也将老道给自己的做法说了一遍。 朱常浩听了,哑然失笑,刘紫莲没有怀孕,还不就是自己为主导的,每到关键的时刻,他就会拔出来,或者就是在她安全期内,小蝌蚪没有找到妈妈,就不会变成青蛙的。 接下来朱常浩就给刘紫莲开始普及母婴幼儿的产生和成长,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有怀孕的原因。 刘紫莲听完,眼睛睁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可是看到朱常浩言之凿凿地样子,确定到,王爷没有撒谎。 顿时就娇嗔起来,用手开始捶打朱常浩,捶打了几下之后,手捂住双眼,嘤嘤地哭起来。 朱常浩明白,一个和自己都完婚十年了的女人,到现在没有一个子女,那得受到多少社会的风言风语啊。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让刘紫莲怀孕,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节。 既然现在刘紫莲有些迫不及待,况且这事情个也不是什么不可以变通的,生子女的主动权在老爷们的手中。老爷们不给精华,女人们就是再疯狂也不会有种下来。 哭了一会的刘紫莲,听到朱常浩说了一句话之后,立刻破涕为笑。 朱常浩说道,“我的好莲儿,既然你现在想当母亲,那本王一定要让我的爱妃心想事成,明天,我俩就开始吧,哪怕白昼宣yin,本王也要满足你。” 说完这话,朱常浩笑了,刘紫莲也明白了,顿时害羞滴把被子蒙在脸上。 朱常浩看见这当了缩头鸵鸟模样的王妃,只好无声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巧儿的声音,“王爷,娘娘,吃饭了”。 “哦,行,本王和王妃来了”。 出了寝室门的朱常浩和刘紫莲,然后将布木布泰,朱依依,就连巧儿和王伯也叫到一个桌上,吃起饭来。 人多吃饭,氛围好,味道香,最后饭菜还不会浪费。 这是第一次,丫鬟和管家同时和主人上桌吃饭。就是这样的一段饭,让王伯心里感激莫名,让巧儿觉得,自己已经被王爷接纳了。 各人有各人的满足,朱常浩也有自己的喜悦,一段饭菜吃出了感情,也吃出了满足。 饭后,就是雷打不动的遛食时间,朱常浩和刘紫莲携手在花园来面品尝着春意盎然的气息,朱依依和布木布泰在前边的桃树下面打秋千。 遛食结束,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这没有网络和电视的大明朝,这点就是最难熬的,只好看一些藏书了。 大明的图书,最多的就是皇家,好多上古流传下来的孤本,轶事,奇闻杂录,都在里面。 这些书没有经历过后面的四库删书和那个纷乱的时代,都保存的比较好。 朱常浩找了一本《黄帝内经》看起来,想到二十一世纪,《黄帝内经》有中医鼻祖之称,好多后面的医学流派都是《黄帝内经》演变而来。 朱常浩看起了里面的医经、经方、神仙和房中术四典,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只不过好多地方,由于历史沧桑,文字已经看得不是太清楚。 况且,这本《内经》虽然是汉隶体,可惜好多地方都有小篆体的特色。 看到后面的时候,发现了《灵枢》篇,能够看懂前面八篇,但最后一篇,他怎么看,也不了解其义。 说实话,这第九篇其实就是非人间医术了,如果能够破解这第九篇,那医术就是一个了不得得进步,东汉末将,华佗只看懂了一成《灵枢》的第九篇,就可开颅治病,刮骨疗伤了。 在往后边,就是《素问》,发现满篇对话中,自己只能看懂三篇,朱常浩觉得这就是一本奇书啊。 其实,“《素问》有九篇,前三篇为”人道篇“,中三篇为”灵道篇“,后三篇就是《神佛道篇了》。 人道篇是中庸篇,灵道篇是阴属性篇,神佛道篇是阳属性篇,那朱常浩看不懂其余六篇,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就连穿越人士也真的看不懂吗? 请期待后面章节! 第七十一章出发只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数千年的历史长河,总有一些奇迹和智慧埋藏在里面,等待有缘人去开发,去邂逅,来激起神奇的火花。 夜晚的朱常浩,不知道脑袋里面抽什么筋了,竟然看上古四大医经之一的《内经》,而且还人品爆发,找到了很古老的那种,残存有《灵枢》的第九篇,还有《素问》的后六篇。 如果朱常浩可以破解到这里面的一点内容,那就是一种奇迹了。 其实,冥冥之中,被上天赋予穿越的人士总有那么一点奇迹,例如总有人说,王莽就是穿越人士,在二十一世纪的研究成果里面,王莽的好多作风,政治体制,工业技术,就有六七十年代的华夏风格。 据估计,王莽在六七十年代,估计也就是一个**丝,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丝,穿越到汉朝以后,还成为君王了,发起了历史著名的“王莽改制。” 有例证放水,王莽进行的是一个全面深刻的改革,不同于其他改革是在制度上搔搔痒,王莽的改革是深刻的,具有超前的眼光,而且还具有一定的社会主义思想。王莽是在古代搞社会主义,解放奴婢,工商业收归国有,农业生产搞人民公社。 而王安石是在古代搞资本主义。 比较而言,王安石很可能只是超前,而王莽太象穿越。 最主要的还有,王莽鼓励科学试验和发明创造。目前史学界公认王莽时期是我国古代科技发展史上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时期。这一时期科学技术迅速发展。对于新科技的重视,王莽当时实验很多被儒家成为奇技淫巧的新生事物,并且还亲手解剖人体。王莽鼓励科学试验和发明创造。公元18年,王莽得知有位巧匠能制作一种飞行器,这种飞行器是用大鸟的羽毛做成的翅膀,然后装在人身上,可飞行数百步。王莽立即召见他,并亲自观看了他的表演,支持他的飞行实验。王莽还是个发明家,估计穿越的人都喜欢发明些什么。还说明这名穿越者知道科技对于生产力的决定作用! 他发明的游标卡尺,意图统一全国的度量,从原理、性能、用途看,这个游标卡尺同现代的游标卡尺十分相似,比西方早了1700年。 王莽嫉妒仇视匈奴和高句丽,仇视匈奴就不说了匈奴当时年年和汉朝掐架,但是仇视高句丽就有点说不清了,当时高句丽鸟不拉屎穷地方一个,王莽竟然把高句丽名字改成下句丽,估计是在现代厌恶宇宙第一棒子国,还将匈奴单于改名为降奴服于...还将少数民族政权王降为侯,可以看出这个穿越者是个民族主义者。王莽还给一只军队起名为“猪突豨勇”,猪突好像就是他首创的,难道是玩多了太阁? 土地国有化,禁止私人买卖。而且将土地重新洗牌,没有土地的农民一对夫妻会分到一百亩田地,不足的由国家补偿,实行土地国有化,私人不准买卖土地。人均土地一百亩,多占土地的人家,不管是富豪巨室还是普通百姓,立刻要无条件交出土地,分给贫民,土地不许买卖抵押,这就是土改!这不就是社会主义很典型的体现吗?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土改?当时是封建制度,靠的就是地主,王莽这样一来不久把地主得罪了,况且这样对王莽也没啥好处,反而因此触动了大地主阶级,导致后来被各地豪强地主推翻。 只有穿越者才会具有社会主义制度思想。 王莽强迫无业游民必须劳动,没有具体工作的的游民,每年必须罚布一块,或者劳役,由国家承担食宿。 看来这穿越者生前痛恨那些不劳而获的。 王莽的思想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候,因为他的思想完全和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和发展水平严重脱节!细数世界历史上的新思想的出现,都是与当时社会生产发展力有关系,当然超前的思想也有,但是从没有像王莽这样超前将近两千年的思想,王莽改制的政策,完全就是七十年代中国的计划经济的翻版了!王莽出身豪族,从小最多接受儒家文化,但是为何会出现如此先进的思想? 这种思想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封建制度尚不是那么完美的时代!如果王莽出现在十九世纪,无疑就是个成功的改革家,王莽的思想之先进完全令人咂舌。 王莽还曾提出过在古王朝(实际就是现代社会)人人生而平等,还有大同社会思想等,我仔细分析后认为,王莽这种人人平等的光辉思想也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从小活在豪族的人脑袋中,一个从小相对封闭的教育思想,一个封建制度横行的天下和土壤,是绝对不会出现王莽这种思想的! 王莽就是个穿越者! 王莽都这样牛掰,朱常浩觉得自己好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是一个中文系的本科生,对于传统国学,包括武术,医学,儒学,佛学,道学都有研究。 可是说是学冠儒释道三派的人物,怎么就看不懂这《内经》呢?最主要的是,自己在两个时空当中,跨越时间长河近五百年,这五百年的时间里面,他就是一位走后门的宠儿,既然走了后门,那就应该有奇遇在当中。 再说一下,黄帝此人,最终还乘坐黄龙,穿越时空,消失在天际,还有,黄帝时期,曾有天外来客玄女,又称九天玄女。 说细一点,黄帝用自己的力量穿过宇宙结膜,到达未知的时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因为他通过和医官歧伯在日常的探讨当中,利用一定的医学知识,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机能,最终符合标准,到达未知的宇宙界面。 还有说,黄帝能够乘坐黄龙,飞天而去,主要是因为他御女三千的功效,在上古医术里面,房中术可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医术啊。 修炼的很有名的就是欢喜佛,他以修炼房中术得道成佛,永享西方极乐世界。可惜后面好多人修习房中术,不是为了改造身体,而是满足自己的yin欲。 历史上,西门庆也是一个房中术修习者,他在初窥到房中术的这点门径后,就亵玩yin乱起来。但就是一点门径,他在和武松打斗之下,不落下风,可后来,沉醉在yin欲当中的他,最终也从这门奇术中丧命。 经书中,《灵枢》篇主要在“灵”上,据说人就是万物之灵,如果朱常浩看懂“灵”字,那才能进后面的“枢”,朱常浩觉得,就这《灵枢》的第九篇,既然没有缘分,那就看后面的《素问》。 在朱常浩采取各个角度的阅读《素问》,发现看不明白在时候什么。 看了一阵,朱常浩的眼睛隐隐有些干涩,流出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他决定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通过泪水的光线折射,一些奇异的字符出现了,问题这些字符,朱常浩虽然读不出其名称,可是知道其意思。 就在那惊鸿一瞥,朱常浩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意思。通过哪些字符传出的信息,明白原来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宇宙胚胎,只要锻炼这个胚胎,那一个身体就是一个宇宙,宇宙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在其他恒大宇宙空间中漂浮,还有,胚胎可以修补,宇宙也可以修补,不垢不净,不生不灭。 可惜这会朱常浩已经眼睛很疼了,无法再看,只好熄灯,闭起眼睛,思考这些字符信息。 脑袋里面对这些信息不断解读,朱常浩也变得精疲力尽,直到最后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早,辰时了(上午八点),朱常浩才苏醒过来,只不过精气神变得神清气爽,眼睛视物,可以看到远处梨花上,蜜蜂的腿和翅膀的花纹。 朱常浩明白,读书可以医愚,读《内经》可以妙手回春,强健体魄,怪不得华佗发明了“五禽戏”。 后面还有一个叫钟离权的,他号和谷子,一号正阳子,唐朝人。 生而奇异,长相俊美,有一把大胡子,身长八尺余。传说他遇老人授仙诀,又遇华阳真人、上仙王玄甫,传道入崆峒山;后成为八仙之一。民间称为汉钟离。 道教十二金仙中,崆峒派的创始人就是广成子,而广成子传说就是黄帝的老师,那《内经》这本书估计就有广成子的思想在里面。 钟离权最后入崆峒山,也是看了《素问·神佛道篇》,就发明了八段锦。后来,民间就流传下来了八段锦,可惜的是,那种神仙中的八段锦却失传了,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后,都是一些精简去掉了神仙精髓的花架子,不起作用了。 朱常浩决定,自己一定要把这《内经·素问》给学完,为以后多有一份安身保命的手段而努力。 将这本《内经》收拾好以后,朱常浩洗漱完毕,和王妃吃完饭,就快马到了安民大营,商议起兵劫粮的事宜。 当自己的管家,还有参谋官宋献策,皇家医科大学唯一的校长和老师俞俞子老道,将官孙传庭,俞开义,刘正,王怀珍都坐在了一起。 当朱常浩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后,主旨劫掠福藩王的粮食。这种做法虽然让孙传庭和俞开义有些不舒服,特别是俞开义,自古安民守家的官兵思想,作为他的主流思想,现在让他劫掠,特别是被劫掠的人不是草寇,贫民,而是富甲天下的福王,就感到自己是贼寇了。 朱常浩也看出了俞开义的那种表情,耐着性子说出来自己的一番想法和志向,总算让俞开义开怀了。 不过,这次两路出兵,孙传庭的是陆路洗劫福王府,俞开义是劫掠粮食,运船西行。 下面就是计划评估和可行性了,这一方面,暂且交给众人完善,特别要让宋献策来完善,因为参谋官就是制定战役战略方案和计划的。 劫掠计划都通过了,那接下来这三天的时间,就是整兵备战阶段,这次由于新兵较多,新老兵比例都成一比一了,这对二位将军来说,带兵打仗确实有些难度,不过,想到最好的练兵就是实战,况且,这一次,绝对是短兵相接,相信经过战场热血四厮杀,青龙军和伏波水师都会成熟起来,他们期待多余对难度的担忧。 而这次劫掠福王的战役,成功后,意味着瑞王的实力在未来的几年时光中,狂飙突进,用一位不知道什么人的话来说,“这次的劫掠而出发,只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回归!” 月初了,求几张月票,书生微信号:asd95211314;qq交流群:331276890,求大家支持!!! 第七十二章 本王到底吃不吃啊 三天的时间,多是军械,马匹,粮草,武器弹药,还有一些行军当中必备的药物。只是时不时的,看见孙传庭对这伏波水师的军旗叹气,眼睛也时不时也瞟一眼那个拜将台,这种情形,就像二十一世纪,一些自认为身材比较棒的女人,看到内衣店里面,一些花边蕾丝的内裤和文胸,很想让老公给自己买一件一样,当然说不是自己不能买,而是老公给自己买文胸,意味是是对自己身材的肯定和喜爱。 朱常浩看到孙传庭的这种神态,那自然是明白的,孙传庭想得到朱常浩的喜爱和肯定。 只是接下来就是孙传庭被叫到团长室里,见面拜见礼行过之后,自然坐在了朱常浩的面前。 作为在水师和陆师里面,灵魂级人物的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对孙传庭说道,“博雅兄,这会没有外人,本王有些话必须要对你说,本王发现,博雅兄的神态这几日来,看起来不是很活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传庭这时意识到王爷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内心的那点小九九,当然他也没有编瞎话,直接说道,“王爷,末将这两天看见俞将军的伏波水师军旗,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记得前两天,王爷也说过,说十天以后,要为我们陆师,也就是青龙军进行拜将授旗,可惜的是,后天就要出发了,这事情也来不及了。说真的,王爷,末将只不过是心里有些黯然,但绝不会误了行军打仗的大事。” “本王其实很清楚博雅兄的为人,不过,事情还是要说出来的!关于对青龙军拜将授旗,那必须要做的,不过现在既然要为我们准备粮食要出兵,那青龙军对拜将授旗最好的献礼,就是这一次非常圆满地夺取粮食,本王一定会在将军凯旋之后,进行拜将授旗,望将军勿忧。” 孙传庭听到朱常浩这样说,心里一下子高兴不已,同时也为自己内心里面,那种“小我”的逼格暗自惭愧。 只好赶紧下跪,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倒是末将孟浪了,末将惭愧啊。” “哎,博雅兄,赶紧起来,不要这样想啊,本王心里清楚,所有的将军心里面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名正言顺,这也是我大华夏,传承数千年来的一个根本,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没有什么孟浪不孟浪的。” “是,王爷,末将明白怎么去做了。” “那下去,就好好整军备战,明天,本王要和大家商议一下此次出兵的指挥要略。” “末将告退。” 孙传庭离开了团长室,朱常浩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怎的,现在自己的心里,觉得这所谓的大明名将风采其实也就那样。是不是没有明末那种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气息,让他们没有完全地成长起来,少了那种叱咤风云,独舞天下的魄力和风采呢? 但不可否认的是,名将就是名将,在他们的骨子里面,就有一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感觉。 从前面一路的剿匪情况,和统领水师的能力来看,孙传庭作为一个正统进士,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指挥水师,而且还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就很欣慰了。 要知道海军,也就是水师这个兵种,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自古就有百年海军,十年陆军的说法。这很大程度就是说,海军的培养和指挥,那是磨练百年当中磨练出来的。 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教科书中,日不落帝国的皇家海军,就是经历了二百多年的磨练,才在十七、十八、十九世纪,称雄世界,建立亚、非、拉、美、澳五大洲的殖民地,维系这些殖民地最大的纽带,就是海军啊。 海军梦想放在这个时期的大明来说,还是领先于世界的,毕竟大明朝现在虽说也有海禁,可官商之间的大商人,每年还是从海上商路里面,获得不俗的财富,许多造船技术,还有航海技术,没有丢失,仍旧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可是回过头来想想,朱常浩觉得,关键是人才啊,趁他们再拜劫粮的这段时间,自己一定要搜罗一些人才,哪怕就是外国人都可以,只要你有技术和能力,本王唯才是举,当然德才兼备的更好。 在团长室思索了一会了,看见参谋官的办公室里面,宋献策拿着自己这次拜年剿匪所绘制的堪舆图,也就是地图看了起来,傍边三千里的汉江沙盘,还有商洛大地的地形,都已经显示出来了,里面还有参谋,正在不断地变幻这上面的小旗子,进行攻伐演练。 这里说一下,堪舆图是朱常浩用二十一世纪的地图绘制技术制成的,上面有比例尺,有等高线,还有三色显示方案,上面的河流,道路,村镇,府县,还有关隘,码头,航道都标识的很清楚。 沙盘也是用糯米汤水和沙子搅拌后压制成,汤水起到固定沙盘的作用,当然,如果汤水太干,直接用热毛巾子在上面敷一敷,就可以完美如初了。 沙盘和地图的结合,战争变得更加直观化,也是战争的胜负比更加明显。 朱常浩看着宋献策这样不停地思考,说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兵贵神速而已。” 朱常浩说完,参谋室的众人才发现,原来王爷来了,打算要行礼,朱常浩赶紧说“免了”,开始是宋献策交谈起来。 “宋参谋官,不知道这次出兵,你推演了一天了多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王爷,卑职是推算了一天多,而且答案也有,那就是我们这次出兵,以有心算无心,兵锋火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胜算极大。不过,在这里,卑职觉得,这次出兵最好可以找到一个由头,来麻痹一下福王,就更完美了。” “恩,参谋官说的不错,连土匪山贼都有“替天行道”的大旗,那本王这次出兵,在春季,就以给朝廷上缴“春税”和巡航汉江为名,因为已经三月中旬了,四月初,大明各地就会向京师运送“春税”,本王提前半个月,也不会多么突兀。” “妙啊,王爷说的不错,一个是上缴春税,一个是巡航汉江,这样既可以明目张胆地在船上运送兵丁,另外一个,就是兵丁多一些,也无所谓,毕竟巡航汉江,那有时候就意味着战争爆发,人多了就是为了剿匪打仗的,别人也说不出了什么来。” “那就这样,参谋官,明天我们要商议一下战略战术,你将自己的推演准备一下,到时候给大家说说。还有,整个参谋室的人,一定要保密,如果谁泄露了研究成果和机密,军法不容。” 说完,朱常浩就径直离开了。 而在汉中的王府中,刘紫莲今天显得很气愤,也有一些黯然神伤,“说好的今天就是第三天,王爷要给自己播种的,怎么就昨晚在书房里面单独睡了呢?而且,早上吃了口饭,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传宗接代的大事都不顾了,难道是我年老色衰了吗?” 正在自怨自艾的刘紫莲,默默流泪的流泪的时候,突然,一双强健的胳膊伸过来,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就在她打算呼喊的时候,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男人味,顿时不再挣扎。古语有闻香识女人,其实,女人也可以闻香识男人。 好多女人说,臭男人,臭男人的,其实嘴里说着臭,心里已经甜蜜蜜的人,女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爱得要死,最里面说出来的还是不屑一顾。 现在刘紫莲不再挣扎,可是想到,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还是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再进行”造人“活动,那才更加有劲。 想到这里,刘紫莲示意朱常浩放开自己,拿出了一张纸条,交给外间的巧儿,要求巧儿今天的饭菜按照这张纸上的准备。 朱常浩看见刘紫莲那神秘了样子,就张口问道,”爱妃,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王爷,等饭菜上来,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开始说了一些夫妻间才能说的话,半个时辰后,所有的菜都上齐了。朱常浩一看,心里直抽冷气。 ”哎呀,肉类的有羊睾、鸡睾、狗鞭、鹿鞭、猪肾、牛肾、羊肾、鹿肾、鹿血、羊血等等; 鱼贝类的有黄鳝、泥鳅、鲫鱼、桂鱼、海贝、黄鱼、甲鱼、乌龟、秋刀鱼、黑鱼、鲤鱼等等。最可怕的有昆虫,白蚁王蚁、蝗虫、蚕蛹、蜂蛹。朱常浩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一个养生保健,说这个食用蚁中的白蚁王,因富含大量微量元素锌,而锌又是性激素合成、蝌蚪发育、前列腺液的重要成分,因此对人类性功能的提高大有益处。 问题是一些爬行类的动物也上场了,什么菜花蛇、蛤蚧、田鸡。在《神农本草》经中,说道蛤蚧药用时,总是用来温补肾阳,用于治疗肾阳亏虚型yang痿,想到这里,朱常浩已经冷汗直冒,心里暗呼,“尼玛,这是让本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些是对色中饿鬼说的,本王是那样的人吗?” 好在有一些素菜坚果,可惜这些坚果都是上火的,有松仁、核桃、板栗、枸杞子、棕仁、枣泥、龙眼肉、花生。 朱常浩对于这桌饭菜,已经两眼呆滞了,他到底吃了没有,请大家关注下一章。 (那个啥,都十一月初了,没有一张月票和打赏,就连简介里面的微信和群号都没人加,书生很受伤啊!微信号:asd95211314;qq交流群:331276890) 第七十三章 本王啥都不缺,就缺德 女人要是疯狂起来,简直就可以碾压一切。现在这一桌子上火的食物,朱常浩估计自己要是吃下去,那爆发力不知道刘紫莲能承受的了吗? 最主要的是刘紫莲还不知道,朱常浩自从研读了那本《内经》之后,这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再说以前也不差啊。而且,《内经》里面的房中术,朱常浩也没有研读啊。这里说一下,真正的房中术绝对不是什么采阴补阳,而是阴阳交融,让身体从量变达到质变,男女双方都会受益锻炼活动。 “好在现在天气也不是太热,吃这么多壮阳的东西,那也是王妃为了得到更加充足的“公粮””朱常浩暗自安慰自己道。 这一次的吃饭,没有下人上桌,就朱常浩夫妻二人,吃饭途中,刘紫莲更是不断地提醒朱常浩,一定要吃适量,不要吃得过饱,不然影响效果。 刘紫莲也为了补充体力,吃了起来。 这一次,夫妻两人吃饭很慢,每一口都吃得很认真,很仔细,小口小口的吃着,保证饭菜的如胃。 不过,最后那只白蚁王,金黄色的油炸身体,朱常浩是闭着眼睛吃下去吃下去的。 饭菜吃了近乎一个时辰,有的都冷了,中途还被拿到厨房热了热。 吃完饭后的朱常浩,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暗示,老是感觉到腹部暖烘烘的,激情飞扬不能自已,很想喷薄而出,身体隐隐还出汗了。 那就洗澡吧,兑好的热水,夫妻两人彼此仔细地清洗着,朱常浩在洗澡的时候就很想那个,可是想到王妃以后的身体健康,和自己第一个孩儿的质量,愣是忍住了。 洗漱出了浴桶,上了铺满厚厚棉絮的火炕,顿时岛国的骑兵片,农夫耕地片各种姿势不断上演,满室皆春。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鏖战,在一声长长的吟叫声中,一切尘埃落定。 朱常浩看了一眼一定累着快要昏死过去的刘紫莲,还挣扎着要把枕头垫在屁股下面,可是她怎么努力也拿不动枕头,朱常浩笑了笑,还是将枕头垫在了她下面。 刘紫莲摸了摸屁股下面的枕头,脑袋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朱常浩也感到自己骨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空闹闹的感觉,也需要通过睡眠来步补充失去的那一份精华。 这一睡,就连下午饭都没有吃,第二天的晨光中,当朱常浩还在酣睡,刘紫莲已经苏醒过来。要不说在干那事情方面,女人的恢复能力就是比男人的强。 借着晨曦中微光,刘紫莲静静地看着还在熟睡的朱常浩,也就是自己的夫君,觉得有一种难以说出的情愫在心中放肆地蔓延。 在刘紫莲的眼里,这会的朱常浩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微微起伏的胸部和时不时抽动一下的鼻翼,让她觉得,自己一生应该守护的男人就是身边睡着的大明瑞王----朱常浩。 如果说第六感只有女人才有,那刘紫莲一定会唾你一脸。 熟睡中朱常浩,觉得自己的眉心那个地方痒痒的,感到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一样,立刻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王妃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朱常浩从王妃按清澈的眼神中,读懂了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瞬间,朱常浩顾不上早晨没有用清盐水漱口的臭嘴,狠狠地吻了下去。刘紫莲也想呼应一下,就在他打算翻身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朱常浩心痛地问道,“莲儿,怎么了?” “疼!” 就一个疼字,朱常浩明白了,裂开嘴笑了笑。 刘紫莲看到自己夫君这种白痴痞子般的表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朱常浩也没有什么不耐烦,而是伸出自己的胳膊,将刘紫莲揽到自己臂弯里。 两个人开始聊天起来,朱常浩闭着眼睛,听着刘紫莲的喃喃细语,心里很是高兴,有时候还说上一两句。 总算事天明了,王府里面的下人都起来了,朱常浩立即让人准备了洗澡水。他将王妃抱到浴桶里,轻轻地擦拭了一遍,也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东西全部洗掉。 接下来就是早餐,备上了一些精致的小菜,刘紫莲只喝了点小米粥,胡辣汤,而朱常浩不但喝了这些,还吃了两个小馒头。 吃完这些,打算就要出去的朱常浩,忽然听到刘正求见。 赶紧让其进来,免了拜见的规矩之后,刘正说道,“王爷,京师有变,现在皇上要加紧对辽东的用兵,和襄阳王交好的一些大臣借此要生事,说襄阳王的家资都被瑞王给打劫了,要求皇上惩罚瑞王,将打劫去的资财运送到京师,以资征辽银,还有,要将王爷交给宗正令,接受处罚。” 朱常浩听完刘正的汇报,心里腻歪透顶,“麻痹的,老子将大明皇室的蛀虫清理掉了一只,怎么这些士大夫就眼红呢,这是看上本王的财富啊,就是不知道我那侄儿皇帝怎么想的,如果真的要钱,那本王还必须舍掉一些钱财,买来平安和皇上的戒心啊。” 这些事情暂且放放,今天本王要去安排一下这次劫掠(粮)事宜。 因此,朱常浩对刘正说道,“本王晓得了,但现在,还是赶紧到校场去,安排一下出兵事宜。” “是,王爷。” 马蹄声急,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带着八百亲卫的朱常浩就到了安民大营。 朱常浩进去之后,直接被众人迎接到了参谋室。 原来大家也知道,今天要最终拍板对福王的劫掠,主要的问题是指挥官的人选。 因此,此事千万不要你马虎,一定要丁是丁、卯是卯将人选很明确地定下来。 朱常浩也说道,“今天大家都自己做记录吧,本王也亲自做的,对于这次劫掠计划,本王前面就给宋参谋官说过,以向朝廷押送“春税”和巡航汉江为借口。不过,具体的操作规程,还需要参谋官亲自给大家说,恩,那就宋参谋官来说吧!” “确实,昨天我们参谋室的几个人,推演了好长的时间,通过堪舆图和沙盘,得出了最佳的实施方略。根据王爷的提示,此次进攻,分成两路,一路是由孙将军带领陆师,直接进攻洛阳的福王府,不过,一定不要杀害福王府的任何一名直系亲属,还有,攻破福王府之后,还是要给王府里面,留下其资财的十分之一,因为如果福王死了,那王爷估计也就保不住了,毕竟前一段时间襄阳王就没了,如果福王再没了,那事情可想而知。 而巩义的粮仓,就是福仓,对于这个福仓,粮食的转运就交给俞将军了,鉴于俞将军对于此地的不熟悉,王府刘管家刘正,将会作为伏波水师的副师长,协助俞将军将粮食进行转运,而我宋献策,这次也会随军出行,直接协助孙将军,处理福王府的劫掠事宜,在中途转运的时候,襄阳的汇通榷市的大总督管,折忠信也做好这一切后备的事情。 当孙、俞两位将军会合后,一切事情以孙将军为主,赶紧挥师西归,当然,王爷而已说过,会到安康去接应大家的。大概的战略操作就是这样,不知道王爷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宋参谋官说的不错,这样是本王的意思,当然,本王还要强调一点,孙、俞你们二位将军,彼此之间每天要分早、中、晚三次联络,千万不要贪功冒进,如若违背,本王定斩不饶。” “遵王爷令”,众人听到王爷这样说,齐声答道。 “大的战略基本上定下来了,那大家说一下还有那些疑惑的地方?” “王爷,末将觉得,这次如果将福王给困住,那不是问题,就是末将给软禁起来,那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最后怎样脱身,难道要用死士吗?”,孙传庭说道。 “这事好办,孙将军,老道这里有一种蒙汗药。可以让人昏睡三天三夜,到时候你们将福王等人给劫掠出来,放在离王府数百里路的地方,然后让他们喝完蒙汗药之后,放在某个县衙门上,县令一看是福王爷,肯定不会加害的,最主要的是这种蒙汗药,无毒无害,也没有解药,三天以后就自动清醒过来。当福王清醒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安康了。” “那本王在这里感谢道长的神药了。” “额,王爷,您就不要揶揄老道我了,我这下九流的手法,不值一提。” “那俞将军有什么想法?” “王爷,我担心的是我们在行军回返的途中,如果遇到福王的势力使绊子,咋办?” “该杀的杀,该俘虏的俘虏。” “那末将没有什么可说了!” “好了,最后,本王要说一句话,领兵打仗,切记刚愎自用,率性而为,战略的制定是参谋官,打仗是将军,也就是师长,对士卒军纪的处罚,为副职所使,切记不要伸手,有事,三人学会商量,大家明白不?” “是,王爷,末将(卑职)明白了!” “好了,今天的大事基本处理完了,现在本王啥都不缺,但对我们周边的一些土豪劣绅来说,在你们走后,本王就要缺德了!” 到底朱常浩要对周围的土豪劣绅怎样缺德,请期待下一章,书生还求打赏啊~~~ 第七十四章 用大义迫使土豪劣绅(求收藏) 出兵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确定了下来,如果遇到和预设的不一样的地方,那只好让带兵的将领只临机决断了,朱常浩远在汉中,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出兵指挥事情说完之后,朱常浩直接回到汉中王府,在王府里面,想到今天所说的话,要让自己“缺德”,这可是一个高难度,高智商的活,毕竟明朝的读书人,虽然好多挺缺德的,不过他们还有道貌岸然的样子嘛,现在,朱常浩要将脸放在裤裆里,去收拾周围的土豪劣绅,那确实是跟大明的统治阶级为敌。 所以,这次的”缺德“就必须要有点艺术性和隐蔽性。 这不,回去以后,朱常浩还是和三位管家商量一下,执行怎样的可操作性! 话说三月份的汉中,确实还不错,毕竟境内有汉江流过,西边还有一条从北往南的嘉陵江,基本上不缺水,可惜农田水利已经很久没有整修了,农民们基本话说那个都是人人只扫门前雪,这样,离河流比较远的地方就麻烦了,靠人背驴驮的,那就根本解决不了事情,但兴修水利需要钱啊 朱常浩直接将华芝廉和张公礼招进紫气阁,来探讨把这些土豪劣绅的家资给转移回来,用作水利费。 紫气阁里,四人坐下后,朱常浩直接开问了,“张管家,你是主管王府花销还有王府地租的,对于本王周边的一些小地主,还有恶霸,土豪这些人怎样让他们把钱交出来?” 张公礼听到王爷这样说,心里一愣,不过,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心思转动的还是挺快的,说道,“王爷,我们大明朝啊,有一项是要求宗室藩王要有教化一方的职责,因此,我们可以从”教化“这个朝廷大义方面入手,其实没有别的,我们就在汉中周围的府县里面,建立学堂,一方面宣扬王爷你的仁义,另一方面,必须让这些土豪劣绅恶霸的子女入学,我们收取高昂的学费,但也要保证教学质量。 小的这样想的,他们子女的学费按照他们所占有的土地亩数来确定,一千亩田地就要一千两银子,五百亩的就是五百两银子,当然,也要凸显出银两多少的差距。银两多的学子,我们提供给他们的桌子,椅子,还有在学堂里面就餐的待遇都有所不同。 一千两以上,豪华食堂就餐,五百两到九百九十九两的,在典雅餐厅就餐,一百两到四百九十九两的,就在一般餐厅吧,如果有些地主老财不把孩子送来,王爷就可以以不服王道教化的罪名,交罚款啊。最后,如果年龄较大在府城考取秀才的时候,一定要稍微偏向于上缴了高额学费的学子们。” 朱常浩一听,心里大呼,“谁说古人的智商差啊,他们照样知道,利用阳谋让自己采取主动,携大义的威势,碾压众生,获取钱财。这些钱财,本王就会用它来办一些作坊,容纳一些无地的流民和灾民,当然,城市里面的一些地痞流氓也会被强制收纳过来,进行劳动改造,农田水利也不能例外” 想到这些后,朱常浩对三人说道,“张管家说的不错,我们从大义上剥去这些人的钱财,那么,华管家,你有什么想法?” 作为对外事务,人情往来,还有王府的商号经营,华芝廉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 “王爷,我们王府的商号,基本上垄断了秦巴山区所有的盐,布匹,药材,还有粮食,这样,我们的这些货物,不要随便给那些上门采购的脚商,行商,船商,我们应该设置一个这些人的采买资格,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得到一大笔资格费。” “恩,华管家说这些,本王心里明白了,就是给咱们的货物定代理商,什么资格费,其实就是代理费,恩,本王接受了。不过,汉中城里面,本王绝不招代理,要保持零售,这样吧,华管家,下来你放出风声去,就说秦巴山区,也就汉中府十一县,让他们在二十天后,到汉中进行代理商的选定。” “是,王爷。” “张管家,下来本王给你一个任务,你以瑞王府的名义,进行评选汉中府十一县的耕读传家之人,评价上的,瑞王府会送经史子集一千卷,银子一千两,每个县评一户。” “是,王爷”。 张公礼和华芝廉的这种坏的冒水的注意,得到了朱常浩的赞扬,那作为王府里面大管家的王怀珍有点坐不住,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受过宫刑之苦的王怀珍,内心里面绝对是最阴暗的,因此,说出的话也让人觉得冷气直冒! 这厮说道,“王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王爷不妨用小钱撬动大元宝,那就是全民揭发和告状。 不过,一定要确定,不许诬告,诬告之人,四十岁以上的无偿做工十年,四十岁以下的,就要交诬告银两。当然,给这些确定了的揭发者,王爷,奖赏也必须很可观的,按照事件获得的收益进行奖励。 例如,今天有人偷牛了,被别人揭发,那王爷就可以将牛要来后,再从偷牛人哪里罚回二倍的牛钱,再将一头牛的牛钱奖赏给揭发者,不过,牛还要还回去,偷牛者还有免费给王府打工三年。 还有什么和寡妇通奸的、让瞎子走冤枉路的、强迫着给死人配阴婚的、给地主家做工,地主不给工钱的、到青楼妓院里面piao娼不给钱的,一旦被人揭发,王府都可以以“教化”的名义私设公堂,进行处理。” 朱常浩将几人的建议都记下来,那么,王府设在汉中十一县的商号就要发挥作用了。其实,朱常浩心里面,最想做的事情经其实是设立一家银行,将大明朝所有的真金白银都收归到自己手里,可惜,现在时间不够啊。 那么明天开始,王府里面的三位管家,就要进行刚才各自的提议,朱常浩决定,自己身边也不让别人来陪伴了,只是,现在王府里面所用的人才也太少了,下来还是派人要跑到大明朝的各地,去寻找那些王佐之才。 在二十一世纪,朱常浩记得大明晚期有一个人,特别牛掰,那就是孙承宗,从鹰眼传来的消息说,孙承宗现在正在乡间养老,还生病,正是自己招募的最好时机。 说起这孙承宗,他少时相貌奇伟,“铁面剑眉,须髯戟张”,明万历六年(一五七八年),中秀才,年仅十六岁。而后,孙承宗曾先后在大理寺右丞姜壁和兵备道房守士等朝廷官员的家中,做家庭教师,并逐渐接触官场。 万历二十一年(一五九三年),孙承宗到北京,入国子监读书;次年中举人。后来,因房守士升任大同巡抚,孙承宗随行。大同是当时明朝的边城重镇,承宗边境教书时,对军事有着浓厚兴趣。“杖剑游塞下,从飞狐(河北涞源北飞狐关)、拒马间直走白登(山西大同东)。又从纥干(山西大同东纥真山)、青波(河北清河)故道南下,结纳其豪杰,与戍将老卒,周行边垒,访问要害阨塞,相与解裘马,贳酒高歌。用是以晓畅虏情,通知边事本末”。 但有人说,天启二年广宁大战后,蓟辽经略熊廷弼提出了“坚壁清野”之策,放弃关外所有土地,率领全军退入山海关固守。这个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明朝万历、天启、崇祯三朝正处于全球气候的一个“小冰河期“自一五八零年起一直到十七世纪中期是著名的小冰河期,几乎所有的太阳黑子消失了长达七十年之久,在这一段时间内宇宙射线的流量降低,而同时气候变冷,这是过去一万年间十数起类似情形中距今最近的一次,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冷的。 酷寒必将使降雨区域普遍南移,北方地区长年处于饥荒之中。 在这种自然条件下,明朝只需要坚壁清野固守,不需费一兵一卒,就能把满清活活饿死在关外。熊廷弼的战略正是这个用意。当明军退守山海关后,如果后金要进攻,从沈阳到前线的补给线就有六百里之长。 明军将防线布置在山海关,就如同曹操将与袁绍的决战的战场选在离自己后方比较近的官渡一样,对明军极为有利。更何况,山海关是“天下第一关”,防御强度无懈可击,是冷兵器时代从未被攻破过的一道雄关。熊廷弼在实行坚壁清野政策时,还带领数十万辽民一起退进关内,这是一个十分负责的举动,避免了许多个“觉华岛”那样的悲剧。 但是由于广宁大败,熊廷弼被追究责任免职下狱,蓟辽经略一职由王在晋接任。十分幸运的是,这又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大家,在继承熊廷弼正确战略的同时,更进一步设计了一个歼敌于山海关下的绝妙构思。王在晋到任后,提出了在山海关外构筑“重关”的计划,这个谋略不是一般人能看破的,它体现了王在晋几乎离奇的老谋深算。王在晋计划的重关是建筑在山海关八里之外,这个构思预计将耗费一百万两白银,得到了天启皇帝的支持。明朝的皇帝都是天纵之材,天启帝大力支持的计划,当然有其佳妙之处。 可是,正是孙承宗自告奋勇的跑到辽东视察,坚决否定了王在晋的这个计划,并通过政治手段把王在晋搞下了台。从此时开始,孙承宗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为满清筹谋,不能不令人怀疑他的真实用心。 朱常浩虽然受到这种泼污水的想法,但他对孙承宗的希望,或者说是谋略还是满怀肯定的。就像好多人都说,如果自己到了三国,智谋不比周郎差,可是真实情况怎样,真的很怀疑,不过,想到王在晋了,朱常浩觉得,在收纳孙承宗的时候,将王在晋给弄到手里,也不错啊! 第七十五章老子专打装逼狗(上)(收藏和打赏哪里去 对于劣绅和土豪恶霸的搂钱政策就是用大义之名去胁迫,当然,这事情先要摸底,就像男人和女人偷情一样,去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之前,先要侦查清楚,家里的男主人有没有离开是一个道理。 事情就那样确定下来,第二天,王府的账房家丁,还汇合了一些汉中当地的名人,分成十一组,去评定“耕读传家”的地主,暗地里,由家丁和账房去调查各县占地亩数一百亩以上的地租,劣绅和恶霸,估计这事情要花个一个月,至少是一个月。 当然,这“耕读传家”四个字,绝对价值千金,而且还是天下最仁义的王爷肯定下来的,那价值,估计除了御笔亲披以外,就是朱常浩的了。 事情让下人去做,但这三月份事情真多,首先是出征,接着是找人,找钱,然后是坑那些土豪劣绅,兴修水利,这五件事情可真的不清楚。 但朱常浩也不是一个死干工作,不知道放松的人。 这不,现在春闱的童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汉中城里面,丝竹歌舞之声,也是整宿不绝,真的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汉中歌舞几时休,商女不知百姓苦,书生又唱hou庭花“,看到这一幕,朱常浩觉得,大明的文化体系真的要务实一下了。 当大明的读书人都这样浮躁的时候,歌女乐妓都利用这种浮躁大肆捞钱,什么卖艺不卖身,什么清倌人,先前估计是卖艺不卖身,可是,悠悠岁月,容颜易老,最后也许就是”老大嫁作商人妇“,处不处的,卖身不卖身也没有什么无所谓的。 就连唐朝那样开放的朝代,女人都可以连那一抹酥胸都可以露出来,但大明呢,如果现在有良家妇女露出抹胸,估计会被卫道士浸猪笼的。 当然,这些书生也会在这些ji女面前争强斗胜,除了表现诗词歌赋之外,还泼金撒银,显示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 这就像一群老公鸡总是在几个老母鸡面前争斗,走路的时候都要挺起胸脯,显示自己鸡胸脯的健壮和雄威,当然,老公鸡没有什么诗词歌赋,它们比赛的是打鸣,谁的鸣叫声宏亮高亢,谁就是最有战斗力。 这不,老母鸡一看,得,这个老公鸡的的能力强,奴家,不,应该是奴鸡还是从了这个公鸡.吧! 有些公鸡在争斗中由于打鸣声不行,不过它有亮丽的羽毛,它的鸡爸爸和鸡妈妈会给它一些帮手和金钱,遇到鸡舍外面的野鸡,就可以通过自己华丽的羽毛和打手鸡还有金钱,显示自己,值得这个野鸡去攀附和献身。 一些读书人也一样,在青楼里面遇到清倌人,展现完自己所有的能力,金钱,权势之后,可是清倌人就是不搭理这些读书人。 当然,这些读书人也不能用权势去压迫不服侍自己的清倌人啊,所以,他们一口恶气出不来,就会带着鹰犬,到汉中城里面撒野,逞强。 这不,想要劳逸结合的朱常浩,也在人间春风三月的时候,扮作一个读书人,到汉中城里面,看看这些春天到来时时候的苏醒人群,包括荷尔蒙上脑的读书人相遇了。 朱常浩白衣纶巾,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扇啊扇的,虽然扇出的是冷风,可是装逼的感觉好啊,与众不同啊! 从龙王庙,岱庙,还有城隍庙啊,特别是在夫子庙,自从这些童生来之后,香火就从来没有断过,好多读书人每天第一件干的事情就是给孔夫子上香,并且嘴里喃喃祷告,”圣人爷爷啊,小生给你大钱烧着,檀香点着,希望您老人家保佑我金榜题名,获得茂才。“ 就在朱常浩走过虫神庙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朱常浩的眼里是个小女孩,可是,在众人的眼里,这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而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人了。 因为从这个小女孩的年龄上看,估计不是十二岁那也就是十三岁的样子,早一点的话,都已经成为人妇人母了。 小女孩虽然看起来很漂亮,可是,家境也一般,因为从的穿着上,这件衣服已经是几年前了,没有补丁,可洗得已经发白了。 但是这位读书人刚才故意挡着小女孩的路,并且言语里面不干不净地调戏着,周围好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而这个读书人那脸上下贱的面容,yin荡的口水,还有后面几个鹰犬,嘴里皆调笑着。 可是小女孩除了道歉还是道歉,嘴里还带着一股浓重的江浙的味道,吴侬软语,香远益清的,特别是小家碧玉的感觉里面,有一股书卷气息冒了出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人胚子,身上没有一点脂粉气息,可是那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就连朱常浩觉得怦然心动,心跳加速。 鉴于伸张正义,为美人所动,还有这街面上人很多的情况,朱常浩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 就在这个读书人嬉皮笑脸的时候,朱常浩站出来了,嘴里大声呼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怎地在这里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简直是不当人子,如果我是这竖子的爹,肯定将这人渣打死在祠堂,免得祸害人间!” 周围人听了朱常浩这一番讽刺,调笑,怒骂的言语,心里大呼好爽,有的好事者听到这话后,直接拍手叫好。 这不,被众人调笑的这位读书人心里不高兴了,他大呼到,“你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讽刺我贺宗龙,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贺宗龙是谁。老子没听说过”,朱常浩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一下子,差点把贺宗龙气得七窍流血,身边的鹰犬不乐意了,赶紧说道,“贺公子是我们贺参将的公子,贺参将是谁,他是我们延绥镇巡抚洪承畴麾下的守备官,贺人龙是也!” 朱常浩一听是贺人龙,就明白了。 历史上,这贺人龙也是个名人,贺人龙,米脂人。最初以守备的身份隶属于延绥巡抚洪承畴麾下。崇祯四年(1631),承畴接受贼寇的归降,让人龙用酒犒劳他们,借机埋下伏兵杀掉了三百二十个人。这年冬天,张福臻接替了承畴,派人龙到党雄剿贼,斩获二百多首级。第二年夏天,人龙跟着福臻活捉了贼将孙守法。这年秋天,带着自己的队伍到山西援剿。六年春天,与总兵尤世禄一起收复了辽州。过后又在垣曲、绛县打败了贼寇,升任都司佥书。又接连在水头镇、花池寨、汤湖村打败贼寇。当山西的贼寇差不多消灭完的时候,人龙才回到陕西,跟着巡抚陈奇瑜讨伐、平定了延川的贼寇,俘获、斩杀了一千多人。奇瑜提升为总督后让人龙跟着自己。 七年(1634)四月,人龙在隰州攻打贼寇,活捉了克天虎,被提拔为参将。奇瑜先后在郧阳、襄阳、兴山、汉川追击贼寇,人龙都立下了战功。贼寇从车箱峡逃脱后,打下陇州,又向西去了,奇瑜派人龙前往解救陇州。他刚进入陇州城,李自成又来了,围住城攻打。自成因为人龙和他同乡,派他的将领高杰写信给人龙,让人龙造反,人龙不做答复。坚守两个月后,左光先的救兵到了,贼寇的包围才解除。十二月,人龙在中庄打败贼兵。第二年正月,凤阳失陷,总督洪承畴派人龙赶去解救,人龙在睢州打败贼兵,升任副总兵。承畴又因为陕西危急,带着人龙入关。商州、洛阳的贼寇马光玉等逼近西安,距离大批官军只有五十里远。承畴命令人龙进入子午谷,把贼寇引向南去;另外的将领刘成功、王永祥把贼寇引向北去,张全昌从咸阳出兵绕到兴平东部去。贼寇因此不敢向南逃窜,都跑到武功、扶风一带,又渡过渭河逃到了..县。承畴追到王家渠时,贼寇正在南山抢劫,人龙、成功等跟他们交战,追击他们跑了三十里,到大泥峪,贼寇丢下马匹登山逃跑了。七月,高迎祥、张献忠在秦安、清水抢劫,人龙和全昌一起在张家川打败了他们。后来交战失利,都司田应龙等死掉了。八月高杰投降过来,承畴让人龙及游击孙守法带着他奔赴富平,乘着夜色打败了贼寇。不久人龙移守延绥。 十四年(1641)三月,嗣昌死后,丁启睿接任,传令人龙、国奇从当阳出兵,在灵宝山中打败了自成。人龙的儿子大明阵亡。九月,总督傅宗龙统率人龙、国奇的部队开出潼关,驻扎在新蔡,在孟家庄遇上了贼兵。即将开战时,人龙抢先逃跑了,国奇交战后不能得胜,也逃跑了,宗龙于是就牺牲了。十五年正月,总督汪乔年开出潼关来进攻贼兵,人龙及郑嘉栋、牛成虎跟随着。到襄城遇上贼兵,人龙又不战而逃,乔年又阵亡了。庄烈帝极为恼火,想杀掉人龙,担心他会反叛,姑且把他剥夺官职,让他戴罪办事。等孙传庭将到陕西领兵时,庄烈帝告诉他自己的意思。人龙驻扎在咸阳,因为担心大祸来临,所以白天、晚上都严加防范。传庭因为人龙家住米脂,他的家族中很多人在贼寇那边,对他不可轻举妄动,所以在赴任的路上假心假意地上书说”:人龙是我的旧将。希望饶了他的罪过,让他跟着我立功自赎。”庄烈帝也假心假意地答应了。人龙因此稍微感到放心一些了。传庭到陕西后,与巡抚张尔忠秘密商定,在五月初一那天召人龙来商量事情,列举他的罪过,把他斩掉了。人龙的部将周国卿率领二百名精兵跟自己的同伙魏大亨、贺国贤、高进库等人打算逃回泾阳搬取妻子、儿女,跟贼寇一起作乱。尔忠派参将孙守法先去泾阳,扣押了他们的妻子、儿女。国卿无奈,打算斩掉大亨等人去投降。尔忠把这个消息暗中告知大亨,大亨就杀了国卿,把他的人头装在匣子里送了过来。人龙的其他部将高杰、高汝利、贺勇、董学礼等十四个人都仍旧担任原来的官职,整个部队才算稳定下来了。 贺人龙的生平,一瞬间就从朱常浩心间流过,现在听到贺人龙,他更加不屑,于是低下身子,和蔼地朝着这个小女孩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年方几何?” “公子,奴家叫柳如是,嘉兴府人,今年二六年龄?” 朱常浩一听到柳如是三个字,眼睛更是放光,就像一只饿了三天的老狗,碰到一坨冒着热气的粪便一样。 (如果你觉得还不错,可以给我打赏两钱,如果有什么建议,直接在评论去发帖子,如果书生觉得帖子很诚恳,就是你不打赏一分钱,也会将其加精的!) 第七十六章老子专打装逼狗(下)来个打赏啊! 人的名,树的影,历史上的一些人物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出现在朱常浩面前,虽然只是二六年龄,也就十二岁的样子。这样的年龄,在二十一世纪属于you齿,如果放在大华夏,也就是五六年级学生而已,但已经是美人出落了。 朱常浩看着柳如是害羞的样子,特别是那红润的脸蛋,闪过最后一抹的风情,特别是哪一低头的样子,最不胜那春风的娇羞。 此情此景,朱常浩心里暗自低呼,“美人胚子啊!” 再想到自己发的宏远,将来本王要“醉卧大腿,执掌大明,红唇美酒,谈笑间,碾压八荒**”伟大理想,这不,大腿不就是女人的大腿吗?要是本王枕在男人那毛茸茸的大腿上,那还不得恶心死啊。 柳如是现在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啊,可是,从身体的比例来看,那将来肯定能长出一条饱满而又丰腴的大长腿。 在此,朱常浩想到这里,立即改变了自己的那和蔼的态度,开始对面前的这个无良青年,看起来都已经过双十年龄的贺宗龙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是延绥道守备官贺人龙的儿子,但贺人龙作为一个武进士出身,怎么会有你这样仗势欺人的儿子,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你娘和你府里面管家所生的儿子啊,唉,贺守备堂堂的参将大人,竟然脑袋上挂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信,你回家以后,让贺人龙把你的血和侍候你母亲的管家血,进行滴血验亲,我估计啊,你的血肯定和管家的血融合在一起。麻痹的,老子看你欺负小姑娘,就觉得你是杂碎,现在,通过推断,你果然是杂碎。” 周围人听到朱常浩这样骂贺宗龙,都笑的嘴脸歪斜。贺宗龙却不愿意了,特别是朱常浩这样辱骂自己,那简直让他觉得噬心般的难受。 这不,难受,人的必须要发泄出去,而难受的男人更加需要用武力和攻击释放自己被嘲弄的那份自尊。 贺宗龙反抗了,他发话了,“哪里来的癞蛤蟆,简直不知道高低贵贱,本公子作为将军府的少爷,岂是你一个乡下土财主来说三道四的,看你那脸上的折折子,估计年龄比本少爷大多了,到现在连个秀才也考不上,是不是你爹和你娘嘿咻的时候,把门没有关啊,让你的那鸡皮脑袋受凉了?” 贺宗龙的这话一说完,顿时让周围的亲卫脸色大变,因为朱常浩的爹就是万历皇上。 按照贺宗龙的说法,万历皇帝和朱常浩的母亲周端妃在龙床上啪啪啪的时候,门窗打开,冷风扑面,结果导致朱常浩智商低下,到现在二十六七的认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王怀珍就要给周围的亲卫下令,要将面前的贺宗龙给拿下。朱常浩却直接狠狠地瞪了王怀珍一眼。 心意通达的王怀珍一看自己的主人不让了,只好没有做声。 朱常浩一看,贺宗龙也以自己的身份展开攻击,但自己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不就落了下品了。 “呵呵,贺宗龙,贺人龙的大公子,延绥总督洪承畴手底下的守备官的儿子,好大的官威啊,我虽然不才,但孟夫子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虽然你是守备官的儿子,不论你是不是真的守备官的亲儿子,你们就是有钱,富贵,手里有兵,但我不会屈服。如果你再对柳姑娘凌辱,欺压,我不会客气的,大丈夫行走天下,行侠仗义,是为积功德,如果你今天还不收敛,那我的三尺青锋下面,也会染红”,说着,‘嗖’的一声,朱常浩拔出一直随身的元帅佩刀,周围装扮成家丁的亲卫一看王爷都拔出佩刀了,顿时,齐刷刷地也长刀出鞘。 寒冷的刀锋在明晃晃地阳春日光下,显示出了择人而杀的**。 贺宗龙也见过在士卒里面杀人的场景,可是,从来没见过有杀气这么大的。 顿时,身体都哆嗦起来,不过,口里还是放出狠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今天不是本少爷怕你的,而是本少爷饿了,下来要去吃饭,本本少年吃完,看咋收拾你,我们走。” 王怀珍一看,这个贺人龙的儿子骂完王爷就要走了,应该给拿下,但王爷没有发话,自己只好放弃了。 贺宗龙走了,柳如是还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朱常浩。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大明风月史中,就知道柳如是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虽然自强不息,才华横溢,可是,却没有善终,最终活了四十六岁。 现在朱常浩有机会了,那拯救一个女人责任就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了。 朱常浩不希望这样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孩将来还是那那样命途多舛,哪怕现在在自己府里做一个丫头,不,秘书也行,再说,将来自己的青龙军进行制式换装,让布木布泰和柳如是穿上女兵制服,那气质,那形象,那大长腿,想想,就让朱常浩激动不已。 朱常浩这时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憧憬未来的美丽女子之时,脸上一副yin荡痞子像,让柳如是惊恐不已。 这不,柳如是看着朱常浩憧憬沉迷不已样子,用清脆的童音说道,“叔叔,你别流口水了,如是看着害怕。” 清脆的童音打碎了朱常浩对未来美丽人生的幻想,特别是一声“叔叔,我害怕”,让朱常浩觉得自己就是那二十一世纪的怪蜀黍了。 “小如是啊,你放心,叔叔不是坏人,刚才是因为叔叔牙疼流口水的,不说叔叔了,说说你吧,听你的口音,你属于江浙哪里人吧,你怎么到汉中了呢?” “叔叔,我是跟着徐妈妈到汉中来的,今年开春,徐妈妈带着天香楼的姑娘,听说北地的汉中在瑞王爷的治理下,生活的很不错,商旅发达,有钱人多,那听曲喝花酒的人也不少,而且,汉江这里盗匪少,也很少有人欺负徐妈妈她们,今天,徐妈妈要做一点小菜,我去买菜,路过这夫子庙的时候,就被刚才那个叫什么贺宗龙的,带着自己爪牙挡住了我的去路,还要把我带走,说什么让我做什么暖床丫头。叔叔,暖床丫头是干嘛的呀?” “哎,小如是,暖床丫头就是比小老婆还差劲,不说了。这里我更正一下,不要以后叫我叔叔了,以后就叫我哥哥吧,叫叔叔把我就叫老了。” “那叔叔,不,哥哥,你姓啥?” “我姓朱,祖籍安徽,你以后叫我朱哥吧!” “猪哥,那个猪啊?是猪娃子的猪吗?” “额,小如是,你是说猪哥,其实,我的姓氏朱红色的朱,以后千万不要说猪娃子的猪哥了。” “是,如是知错了”,说着,还吐了吐舌头。 “那,如是,你看,这道上还有许多衣冠禽兽的读书人,你们既然在汉江边上,那就让你朱哥送你回去吧。” 柳如是听到朱常浩这样说,歪着脑袋看了下朱常浩,从内心里面,她觉得这位叔叔,不,应该是哥哥心底还是善良的,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 “好吧,如是谢谢朱哥了,我们走吧!” 于是,汉中府上的前门大街上,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女孩,提着一个装着小菜的篮子,身边跟着白衣纶巾的书生,书生周围还有十几个黑衣壮汉,一副家伙什别在腰里,就连这个书生,也有一把金色佩刀,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之人,但为什么贺宗龙说朱常浩是乡下土财主呢? 他们沿着南门,直接就到了汉江边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的朱漆画舫,上面还有丝竹管弦声传来。 就一幕的出现,印证了朱常浩的猜想,果然这天香楼就是这个画舫啊,这徐妈妈估计就是天香楼画舫里面的老鸨子了。 这徐妈妈也就是吴江盛泽镇名妓----徐拂。柳如是是她的养女。 徐拂这会也在画舫的舷板上,看着汉中城,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没有回来?平常时间,柳如是这会就已经到了。 看着看着,望眼欲穿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和柳如是有说有笑地走来,心里高兴极了。 再定睛一看,那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怎么腰间还有一把刀,就是有刀,那刀怎么是金黄色的呢? 史料:柳如是幼年不幸,身世不清(初生地有浙江嘉兴与江苏吴江等说,扑朔迷离,今殊难考据。至于柳如是何故 沦落风尘,有周采泉臆测“歹徒所掠”说,并无实据)。幼年卖与盛泽归家院名妓徐佛家为养女,受徐教养。明崇祯四年辛未14岁时,有吴江故相周道登买于勾栏。初为周府妇人侍婢,得周老夫人欢心,后周道登强索为妾,未及一年,因周府群妾加害,几被处死,周老夫人阻而逐出周府,卖于娼家。明崇祯五年壬申(公元1632年)柳如是流落松江,改旧名,自号“影怜”,表浊世自怜意。在松江与复社、几社、东林党人交往,常着儒服男装,文与诸人纵谈时势、和诗唱歌。钱谦益答应以正妻之礼迎柳如是过门。明崇祯十四年(1641年),东林领袖、常熟钱谦益与柳如是结缡,居绛云楼,读书论诗相对甚欢。传为一时佳话。明亡,柳劝钱殉节,钱推托不允,如是奋身投入荷花池,身殉未遂。钱降清后遭忌被逐回乡,郁郁而死。钱氏家族乘机逼索柳如是,河东君投缳自尽,得年四十又六。 第七十七章 遍地开花 汉江上的天香楼,徐拂出来了,看见柳如是回来,心里很高兴,但一看到朱常浩的气质,心里更加吃惊。 当朱常浩一队人站在天香楼门前的沙滩上,等待着这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子前来。 徐拂来了,柳如是立即挎着篮子,飞快地跑过去,嘴里高兴地欢呼着,“娘…娘…” “哎…我的小如是来了,为娘的抱抱!” 说着,四五十斤的柳如是一下子就被徐拂抱起来,身材单薄的柳如是,在徐拂的怀中,绽放出了童真的笑声。 朱常浩看着柳如是那开朗的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按照历史接下来的走向,徐拂后来年老色衰,亡去后,柳如是开始在青楼上飘荡,后来虽然给所谓的大才子钱谦益做妾了,可惜晚年并不如意,钱谦益死后,遭到钱氏族人集体围攻,要剥夺走柳如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柳如是不从,一看没有希望,在自己四十六岁的时候,找了一丈白绫,悬梁自尽。 一代名妓,美貌和智慧并存的柳如是,就这样香消玉损了,让人扼腕叹息。 欢乐总是一瞬间,欢乐过后,繁华成一梦,该面对还要面对。 徐拂放下柳如是后,就牵着她的手,上前向朱常浩他们迎来。 “奴家参见公子”,徐拂款款一福说道。 “哎,徐大家不必客气,我也是看见小如是在街上受欺负,路上怕她一个人走不安全,这才给送来。” “谢公子对小如是的爱护!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否随奴家到船上喝杯茶?” “恩,既然徐大家邀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公子,请” “请” 拥有成熟风韵的美妇,带领这朱常浩到了画舫,也就花船上。 白天的花船,人不是太多,只是东边的芙蓉坊里,有丝竹管弦之声,还有书生和女子的笑声,只是这笑声,男的听起来有些猥琐,女的呢,有些fang荡。 不过一想到这是什么地方,朱常浩的心里就释然了,烟火之地,狎妓之所,才子风流,言语fang荡猥琐,也就是合理的了。 徐拂把朱常浩他们招待到了西边的兰桂坊,当然,朱常浩的亲卫们都在坊间外面,坊间里,只有朱常浩和王怀珍,再让柳如是奉茶之后,徐拂开始朱常浩聊天了。 就在徐拂要张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朱常浩身边的管家模样的王怀珍,竟然没有胡须,而且,就连胡须渣滓也没有,可是有喉结啊。 走南闯北十几年的徐拂,看到王怀珍的这般特征,顿时两个字浮现在心头“太监”,对,就是太监。 那么既然是太监,而且陪同在这个年轻人身边,那这位年轻人年龄也就是二十六七,身份应该不是皇亲国戚,顿时,答案也就呼之欲出,大明瑞王朱常浩。 既然认出来了,徐拂也不做作,立即下跪说道,“民女徐拂参见大明瑞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眼看着徐拂认真地给自己行完礼之后,才起身将它扶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番感谢之类的话语,朱常浩也是一边应承,一边考虑着,下来怎样才能把柳如是给诳到王府里,将来穿上那个女兵制服,那身材姿势,那种调调,才是朱常浩自己最喜欢的。 就在徐拂看着朱常浩敷衍自己话语的时候,朱常浩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在二十世纪的华夏,好多岛国的女特务,就到天朝来搜寻情报,获取大量机密,有川dao芳子,酒井美惠子,南造云子,竹内云子,她们是神秘的千面女郎,时而身着雍容华贵的礼服,时而是飒爽风姿的军装,时而清纯可人的学生装,更有典雅神秘的和服装束,这不,干ji女的这一行不是正合适吗? 最主要的是,明朝的几女是贱籍,而且有承袭性,好多是女承母业,还有,她们的晚年一般都不怎么好,好多青楼女子晚年的时候,都在贫困潦倒,疾病缠身中,绝望而死,为啥现在徐拂东奔西走,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挣点养老钱。如果这些青楼女子,将来归附到我朱常浩的身边,她们在二十五岁之后,就可以脱离贱籍了,到时候,在本王的军队里面,给她们找到一个归宿,多好啊。也就是说,本王给这些苦命的女子,未来的命运找了一条归宿,她们还不给本王拼命地卖命啊。” 考虑到这些,朱常浩对徐拂说道,“徐大家,本王有继续私密话要讲,能不能让别人下去。” 徐拂一听朱常浩这话,朝丫头们挥了挥手,就连柳如是也下去了。 丫头们走了,朱常浩对徐拂说道,“徐大家,本王现在要对你说的话,很重要,也很有份量,对你们干这一行的人很有份量。这么说吧,本王有个想法,想让你们天香楼的人为本王做事,本王接下来要成立一个情报衙门,就叫特高课情报衙门,衙门的负责人就叫机关长,这样吧,本王任命你做机关长。 当然,本王也不会让你们白干,只要干十年以上,本王就让她们脱离贱籍,而且,军队里面的一些当官的,本王会将她们嫁给这些当官的,也为她们的未来找一个好的归宿,不能让她们像白乐天的《琵琶行》之中,‘老大嫁作商人妇。前月浮梁买茶去,或者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hou庭花’,这是命运对她们的蹂躏和摧残啊,现在,本王让他们有好的归宿。再说,一个女人不就是嫁一个好男人吗?徐大家,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如果想好了,明天就到王府来,本王再和你谈接下来怎么做!” “王爷,不用考虑了,奴家现在就答应你了。” “好,徐大家快人快语,那行,你们这个叫做情报衙门,你叫机关课的机关长,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学习文化、各地方言,还学习刺杀、诱惑、化装、投毒、潜伏,侦缉情报等等,当然,你们直接对本王负责,你们的代号就是“红粉”,从明天起,你们就少接客吧,四月初的时候,你们就到安民大营,接受本王的训练,你们的遵旨是‘为了大明帝国的复兴,就是红粉骷髅,也无怨无悔,大明帝国万岁!’,当然,本王也觉得这个遵旨有点不押韵,不过,一时也想不出再好的遵旨句子了”,说道这里,朱常浩讪讪笑了。 “王爷,为了我们这一船的姑娘们,奴家答应了,四月就四月吧,到时候王爷派人通报奴家一声就行。” “那行,既然事情办完了,本王也就走了,不过,徐大家,那个柳如是不错,本王手底下还差一个秘书,以后培训一下,给本王当秘书吧。” “那个…王爷,秘书是什么?” “哦,徐大家,秘书相当于本王的账房文书,平时和大家商议的时候,记录一下商议内容,平时整理一下王府文案等等”。 “那好,既然是这样的工作,那就是我家如是前世五百年修来的福啊,奴家代如是答应了,我们四月份来培训的时候,就让柳如是来找你吧!” “那好,本王走了。” “恭送王爷!” 朱常浩离开了,可是从此后,在烟花柳巷之中就流传着一个禁忌,名叫“红粉。” 朱常浩出来了,在往回走的路上,想到自己成立的这个“特高课机关长怎么有岛国的气息呢!麻痹的,不要什么机关长了,本王就叫它‘红粉’了,机关长什么的,让它见阎王爷去吧。” 朱常浩为自己设立了三哥情报机构,分别为“鹰眼,天鼠,红粉”,为的就是分权。 这边,汉江边上是朱常浩在为自己壮大力量,远在紫阳县的孙传庭他们,正在观看那个战斗过的地方,看到那个赛阎王的匪巢,笑了。 朱常浩回到王府之后,负责对外事务的华芝廉进来对朱常浩说道,“王爷,我们京师的眼线,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东阁大学士韩爌传来情报,说皇帝今年要裁撤一部分藩王,说要降低国库银两的支出,还有说要给这些朱明子孙留一条活路,允许他们自谋生路,就连科考也可以参加的。” 朱常浩听了,对华芝廉说道,“自从隆庆爷以来,每个皇帝上台,都将一些不太亲近的藩王裁撤,贬谪为庶民,这样也好,为皇室子弟也算是谋了一条生路,不过,也没有贬谪多少。” “那王爷,要是没事,小的就下去了”,华芝廉说道。 “不要着急,本王还有事给你说,你下来对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说一下,让他们派遣几名比较年老的,已经失去出外执行的老锦衣卫到汉中来,本王接下来要对王府里一些众人进行培训,这事情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是,王爷,小的下来就安排。” “好,你去吧!” 华芝廉离开了,朱常浩长叹了一声,说道“唉,这崇祯初年的大明还是很不错的,大明的底蕴放在那里,就是他野猪皮皇太极吃上十全大补丸,摇头瞪眼丸也发展不起来啊,就拿皮岛的毛文龙,还有朝xian的李氏王朝,北边的林丹汗,南边的大明,四家合起来,你皇太极如果不被困死,那大明真的就是无能了!” 第七十八章 洛阳.水暖王心寒 朱常浩在汉中苦心竭力,撕心裂肺的不断完善自己的羽翼的时候,孙传庭和俞开义已经到了安康府。 在安康府巡检司,孙传庭和俞开义开始和巡检司的王世胜巡检,进行了交谈。 王世胜在安康剿匪战中,以强攻队的战功,被朱常浩委任为安康巡检司。 在朱常浩离开后的这一个多月里面,安康巡检司在不断地壮大,在两条沙船,两条哨船的基础上,现在又增加了四条小沙船。 整个安康巡检司已经拥有了六条沙船,只不过哨船还是两只。 人数也有以前的一个强攻队,也就是一个连,现在增加到了上千人,已经有一个团的编制了,。 孙传庭看到瑞王爷在安康布的这个棋子,现在得到了蓬勃发展,心里高兴不已。 其实,在孙传庭的内心里面,对于现在崇祯元年的农事,有些担心了。虽然今年在汉中下过雨,可是,安康,从去年冬天到现在,一滴雨也没有,要不是汉江从境内流过,安康估计今年人畜饮水都成问题。 百姓当中也有聪明人,发现去年秋天就没有收成,今年春天又是春旱,虽然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古训,但为了活下去,混点生计,为家里省点口粮,没有的军饷还可以接到家里去,补贴家用,好多年轻人都踊跃参军。 这不,在一月多月的时间里,平均每天都有三十来人来巡检司衙门参军。 王世胜心里也有一个想法,按照这样估计,如果在不下雨,参军的人会越来越多,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了,甚至比黄金都重要。 而且,今年的春天,也没有春寒料峭的那个味,在三月的季节里,竟然热的人只能穿短打,长袖都已经套不住了。 就是现在,还不到四月,每天下午的时候,巡检司的长弓兵都可以下水游泳了。 河水真温暖啊,特别是水流平缓的河滩边缘,水体交换不及时的水窝子里,那黄昏的时候,一群一群的长弓兵,除了警戒的以外,都在水里洗澡,暖洋洋的河水就像温泉一样,洗掉了一天的疲惫。 而在半山腰上打柴的农妇,看到河滩上这些兵丁光溜溜的身子,健壮的肌肉,就开始两眼发.春,连路都迈不开了。 特别是一些死了男人的寡妇,更是春心荡漾,有些一边背柴,一边掀开大襟上杉,肚兜直接现了出来,就在半山坡上开始唱情歌了。 “哥哥哎,哥哥哎,妹妹在山头看的心慌慌佬……” “妹妹的心堂扑棱扑棱调吖,哥哥哎,看看妹子哟,妹妹的水灵灵哟…” 山坡上的年轻寡妇门肆无忌惮地唱着情歌,调戏着这些兵丁,但兵丁们也不是吃素了,除了起哄以外,有些嗓子好的而已唱起来。 “妹妹哎,妹妹哎,哥哥晚上睡不着呢,裤裆里夹着枕头爱,当妹妹哟,哟…哟…哟…” “半夜里睡不着哟,吃奶奶,看见妹妹子哟,比糖甜,哦…哦…哦…” 每天山坡上和寡妇门的对歌,成了这些饥渴兵丁们的话梅止渴般的安慰,寡妇们也从这些当兵的身上大饱眼福,安慰一下那颗虎狼般躁动的心。 孙传庭和俞开义也见到了这一幕,它俩并不反对这些巡检司的兵丁去找当地的女人,他们反而乐意看到这一幕。而且,这年月,男人的死亡率很高的,到山上打柴,掉下悬崖的,被野兽吃掉的,或者得个伤寒死掉的,因此,大明晚期,是个男少女多的时代,一夫多妻制也并不相悖。 晚上,安康知州王在仁也和孙、俞两位将军进行交谈,大概意思就是希望二位将军,回到汉中后,给王爷美言几句,让瑞王爷来拯救一下安康的老百姓。 孙传庭和俞开义答应了,王在仁在高兴极了,竟然喝醉了。 喝醉后的这位府台大人被管家送回去了,孙传庭和俞开义相视一笑,就到了自己的卧房,他们没有睡在船上,而是住进了巡检司衙门。 王在仁走了,王世胜来了。这厮来的时候,竟然带着羊肉串,还有烧烤工具,两坛黄酒。 这明显就是王世胜学习王爷的风格,吃烧烤,谈事情,喝点清酒助助兴。 当孜然的味道和羊肉的清香逸散开来的时候,宋献策和刘正也进来了。 这不五个人,围着烧烤炉子,开始交谈起来,交谈过程中,主要是王世胜向俞开义讨教水师的战法。 俞开义就从大明水师战法,阵型,兵种配合,接舷战,还有炮战等等。 听得王世胜是如痴如醉,结合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战斗情况,印证俞开义的说法,简直对俞开义崇拜地五体投地。 夜深了,五人相互交谈后,也睡去了,因为明天,还要继续出发。 瑞王府,朱常浩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现在除了三个管家以外,身边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身边现在不但缺少帅才,连将才也没有。 孙承宗和王在晋也要找,不过,这两人年龄大了,在许多亲力亲为的事情上,不好找啊。 不过,有一人朱常浩觉得可以找来,那就是南直隶明常州宜兴人卢象升。现在,卢象升还是一个年轻人,却不是进士,按照原先历史时空的走向,这厮明年,也就是崇祯二年会成为进士,最后成了五省总督、宣大总督,还组建了组建天雄军,大败高迎祥。 主要还有就是卢象升很年轻,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在明年,这厮还组建了一万多人的勤王军,到京师去,打败了入侵到京师城下的皇太极。 朱常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派遣出了两路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邀请他们到汉**商大事,现在,再派遣人到明州,也就是现在的无锡去请见卢象升,还是需要自己的亲笔信啊,不过,这厮不好请,不过,朱常浩在信中除了大义以外,还应该将此家伙给绑定一把,让他失去对名崇祯效忠的资格和信心,这事情还得自己的那侄儿亲自给卢象升下令。 帝王金口玉言,下令以后,就再也不好改变主意,来打自己的脸。 朱常浩准备用十万两银子,换来崇祯的一张圣旨,一张决定卢象升效忠自己一辈子的圣旨。 相信崇祯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自己这一次除了向京师押送三十万两银子之外,再附加十万两,绝对让崇祯就范。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朱常浩的这种因地制宜,看人下饺子,虽然有些势利卑鄙,不过,为了国家利益,大明帝国的兴旺,势利就势利吧! 确定下搜刮来的人选之后,朱常浩明天决定。到略阳县去,看看铁矿怎样了。 这铁矿,可是自己将来制造火器的原材料啊,其实,朱常浩心里想到更好的一处铁矿,那就是蜀王治下的攀枝花啊。 这个地方,红铁矿特别丰富,有些甚至都是露天的,只要自己蜀王给拿下,那一切都是不是问题。 但当前的一两年时间,还是靠略阳县的铁矿吧,柳树坪,黑木林,还有三位师爷,总共二百一十六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样了,每天的出铁量有多少,炼铁的设备,转化率高不高。 朱常浩带着自己卫队开始朝西北方面的略阳县奔去。 孙传庭和俞开义,也是顺利而下,一路走过安康府,旬阳县,白河县,郧县,最后在丹江口,分兵了,用七日之期,两边同时开弓,让福王朱常洵首尾不能相顾。 四月一日,这是不是愚人节,孙传庭和宋献策已经到了洛阳,打算在凌晨寅时,也是凌晨三点进攻抢劫福王府。巩义的福仓,是在子时末,也就是凌晨一点开始。 而且,要放出粮仓报信的人,从巩义到洛阳,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半时辰。 当他们报信完毕,福王府肯定要去救援,兵荒马乱的福王府,正好让孙传庭乘乱打劫,这不,就增加了更多的成功率了! 现在,这一点已经发生了。 四月一日的夜晚,福王朱常洵有些急躁,总觉得有啥大事发生,可是,心里寻思了一遍,啥也没找到,就连王妃邹氏挑逗他,他也没理会,邹氏还以为王爷不举了呢? 就在心烦意乱地胡乱思考,最终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去。 就在朱常洵睡得正想的时候,忽然砰砰地砸门声响起,还有一股声音传来,“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 身体肥胖的朱常洵听到这声音,立即一跃而起,做出来与他肥胖的身体不符合的动作,那敏捷性,简直就是猴子生下的。 就在福王府准备出兵的时候,突然,王府的四门被人撞开,喊杀声一片。 听到这样的声音,朱常洵瞬间就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焦距地说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夜里面的洛河水还是那样温暖,只不过,这种温暖,丝毫没有影响到福王朱常洵那个逐渐冰冷的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只有这一个声音,在马嘶人叫声,淹没,无人话凄凉的福王朱常洵哭了。 第七十九章 知道本王干的又咋样(求收藏) 福王府已经被孙传庭和宋献策给攻破了,下面就是擒贼擒王的时候了,只要将福王府里面,主要的话事人给控制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已经失去了注意的朱常洵在院子里瘫软,哭泣的时候,福王府的管家王景生却急急忙忙地找自己的主子。虽然王府里面,现在拿事的人是王妃邹氏,但如果朱常洵一旦一命呜呼,那王妃邹氏也失去了发号施令的土壤,虽然她和自己的五弟,也就瑞王朱常浩有过春风一度,但如果邹氏要和朱常浩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那朱常浩绝对是不愿意的,为什么呢,毕竟福王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了,而且大儿子朱由菘也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大管家王景生明白,只有将朱常洵抢过来,这个福王府才能存在,而且,经过自己这一会儿的观察,发现这一波袭击王府的人,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冲进王府之后,只是控制了一些乱跑乱穿的人。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如果拿起武器反抗的,孙传庭的命令就是就地格杀。 福王府里面,一些平常凶狠的人,在孙传庭的青龙军的击杀下,一下子就怂了。 半个时辰后,整个福王府里面,火把点点,亮如白昼,福王府所有的下人,家丁,王府亲卫,都被孙传庭给控制了。 只不过这控制之后,孙传庭却发现这王府里面,真正有胆量的还是这邹氏,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可是智慧和胆气都很足。 她看着院子里的这些贼人,心里定了定神。 三十多岁的邹氏,正是少妇的年纪,而且也经历好多的风风雨雨,看人接物,那是有理有据。通过她的观察,发现院子里面的这些贼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不过,怎么感觉到有一股行伍的气概。 特别是那个带贼头的壮汉,看起来就有一股儒雅的气概,感觉到有一种面熟的感觉。邹氏静下心来看了一会儿,虽然他粘着大胡子,但邹氏已经确定,这个儒雅的贼头就是瑞王府的那个叫孙传庭的人。 想通了这些,邹氏银牙差点都咬碎了,原来抢劫自己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五叔子,唉,想到这个五叔子,还和自己有一腿,但今天抢劫自己的就是五叔子,你让邹氏情何以堪啊! 但邹氏也不敢将孙传庭的名字喊出来,她怕自己一旦喊出来,来的人就要杀自己灭口,邹氏虽然聪明,但聪明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惜命”,还有就是保全自己的男人和孩子,这也是邹氏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邹氏虽然yin荡,但那只不过四水性杨花之人的一点癖好,也好似虎狼之年女人的一点需求。担着点需求并不妨碍她做到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板上钉钉了,那么,下来就是搜刮这福王府的财富了。 对于搜刮财富,那就让一些怕死的人,将刀抵在脖子上,让他们说出放置钱财的密室,将里面的钱财取出来,取出来的这些钱财就作为他们的卖命钱而已。 对于王府的钱财,宋献策给孙传庭说道,“孙将军,我看啊,在王府的人物里面,拿世子朱由菘开刀最好,然后,再拿朱常洵来开刀,但更深层次的是我观察,王府里面负责管钱的是他们的大管家王景生和王妃邹氏。要取钱财,必须将这两个人给控制了,不过吧,在王府里面还需找个人,杀鸡给猴看,让鲜血溅他们一身,相信血淋淋的感觉,会将他们最终的那一丝舍命不舍财的执念给冲垮。” 孙传庭一听,这个方法不错,直接让人一把揪出朱由菘,说道,“小世子,我们不是来杀人的,我们只求财,只要你将王府里面的密室说出来,带我们进去,将里面的金银财宝,值钱的家伙什取出来,我就放你们一家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哈哈哈哈,你去,将这个人给杀了。” “噗…”王府亲卫里面的这名把总,直接喷了一腔热血,鲜红的血液直接喷在了邹氏,朱由菘,朱常洵还有大管家王景生的脸上。 四人直接被这一腔热血给喷懵了,也害怕了。 这会,宋献策又对孙传庭小声说道,“孙将军,去朝他们问一下密室,不过,为了防止王府里面这些人少说密室的数量,我觉的,应该让军法处的人,将这四人分开审问,问一下密室的数量,如果都对不上,那就有问题了。” “嘿嘿,还是参谋官聪明,本将这就去办。” “军法处,来人,将这四人带到那边的房间里面,去审问一下密室数量。” “是,尊命”。 瞬间,朱常洵,邹氏,朱由菘,王景生都被带到傍边的厢房里,期间也有哭泣声传来。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审讯就完毕了。 通过汇报情况,确定了这么一个状况,朱由菘和朱常洵说王府里面有四个密室,王景生和邹氏说是有五个密室。 当这份审讯报告单就这样出来后,孙传庭有点傻眼了,按照他的的理解,如果这里面有一个是假话,事情好办,但现在竟然是两两不同。 孙传庭是傻眼了,但宋献策有注意啊,他对孙传庭说道,“孙将军,没事,先让说四个的朱由菘带大家去找四个密室的,再让王景生来找五个的。这两人找完以后,再让福王朱常洵和邹氏去找。如果他们两两相同,那就证明没有撒谎,只不过看来,邹氏最信任的人就是大管家王景生了,也就是说,王景生和邹氏很可能有一腿,邹氏的密室金库都让王景生掌管。” “我的宋大参谋官,你可是解了本将的燃眉之急了” “孙将军,你只是一下子被蒙住了,王爷说过,你是儒将,是帅才啊。” 接下来,在军法处的押解下,朱由菘和王景生拿着钥匙去各自知道的密室去了。当然,就在他俩去密室的时候,宋献策阴测测地说道,“如果有人利用王府密室逃跑,老子就要了福王妃和福王爷的命,嘿嘿” 福王府里面,正在搜刮钱财,而巩义的福王仓,俞开义和刘正已经强迫福仓里面,所有的仓管和护仓兵丁都被俞开义控制起来,五千多架马车,还有骡子,马,驴,都已经被伏波水师押送下,翻过伏牛山,朝南召县走去。 就这一次,根据俞开义的预计,粮食差不多就有三百五十万斤,也就是一千五百吨,不过,这福仓粮食,还有一百五十万斤,可是按照这人力负重,没法再搬这剩下的。 刘正看到此景,当机立断,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请你立即将这边的情形告诉给孙将军,宋参谋官会想出办法了,现在,我们再在每个车上匀上一百斤,再让那些骡马多驼一点,就完了,不过,速度会降下来,估计我们翻过伏牛山,都要到第二天中午了,所以,一定要让孙将军他们延迟一些时间啊。” “好的,本将立马就派人。” 洛阳的福王府,巩义的福仓,打劫正继续,而朱常浩已经,乘船到了略阳,正在县衙里看略阳县志。 县志上说,东周战国时期周烈王姬喜八年(前368年)属苴国境内(开明氏蜀国灭“昔阝”、“平周”二国后封其弟为汉中侯置藩属苴国,定国都吐费城) 先秦周慎靓王姬定六年(前316年)属秦国蜀郡葭萌县境内(秦国灭苴国,蒹萌立县,归蜀郡管辖)。 西汉元鼎六年(前111)置沮县,属益州武都郡,为略阳 略阳山区 建县之始。县治在今勉县茶店黑河侧。 东汉建安十一年(206)改属凉州武都郡;二十年(215)属武都郡,归雍州。 三国蜀汉建兴七年(229)陈式取武都郡后,在今县城区设武兴督,县名仍沮县。 西晋泰始五年(269),属秦州武都郡。 东晋太元十五年(390),氐人杨盛废郡县,设护军。二十年(395)复置沮县。义熙五年(409),名武兴县,属后秦南梁州武兴郡,州、郡、县治在今县城。 北魏太和中(477--499)属南梁州。继改东益州武兴郡。 宋升明二年(478)氐人杨文弘称藩于魏,自号武兴国。北魏正始三年(506),魏灭其国,设武兴镇。继改东益州、武兴郡、武兴县。正光年间(520--524),杨绍先复立武兴国。 西魏大统十一年(545)属东益州武兴郡,置武兴县。废帝二年(553)魏平其地,改称兴州,设顺政郡。改武兴县为汉曲县。 隋开皇三年(583)废郡,十八年(598)改汉曲名顺政县。大业三年(607)废州,置顺政郡、顺政县。 唐武德元年(618)复设兴州。天宝元年(742)改兴州为顺政郡辖。乾元元年(758)复改称兴州,顺政县属之。 五代属前后蜀。置兴州、顺政县。 宋仍属兴州,初归利州路。绍兴十四年(1144),利州分东西两路,兴州属利州西路(治在今县城区)。开禧三年(1207),吴曦将兴州僭改兴德府。曦诛,改兴州曰沔州,改顺政县 略阳县外景 名略阳县至今。 元初,略阳属陕西行中书省兴元路沔州辖。至元四年(1267),沔州改属广元路。 明洪武三年(1370)为汉中府沔州辖县。七年废州,直隶汉中府。成化二十二年(1486)属汉中府宁羌州辖县。崇祯七年(1634)为汉中府辖县。 这略阳县,位于陕西省西南部,秦岭南麓,汉中盆地西缘,地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地带。因其地当秦蜀要冲、陕甘纽带,千百年来一直被视为兵家必争和商旅辐辏之所在,素有“襟喉”、“锁钥”之誉。 略阳县先秦时为白马氐东境地。自汉至南北朝末,氐人多次在此建立政权,反抗汉族统治,屡遭失败,汉族统治者曾数次将氐族人强制迁往酒泉、扶风、天水、关中一带。未被迁走的氐人,被迫说汉话、学农耕,顺从汉人的风俗习惯,与汉民通婚,逐步被汉人所同化。加之汉民族大量迁入,至晚唐以后,白马氐族已匿迹。羌族亦同样受汉民族生活习俗影响,与汉族融为一体。 总之,县志给朱常浩的感觉就是,略阳地处长江两大水系汉江、嘉陵江源头,水力资源丰富,矿产资源也不薄啊。 第八十章 成功了 巩义县洛口村的福仓,已经被俞开义和刘正他们,勉强负重给清空了,而且,俞开义他们还强迫着五千仓兵押送了运粮的马车,还有大量的骡、马、驴,就连伏波水师队员,也都扛着这粮袋子,以强大的忍耐力,向南翻过伏牛山,直接朝南召县奔去。 伏波水师给孙传庭他们请求拖延时间的事情,已经送到了孙传庭和宋献策的手里。 孙传庭和宋献策听完,相视一眼后,微微一笑。 宋献策说道,“孙将军,看来我们今天要到天明的时候才能走,不过,这如果天亮的时候走,就像寡妇夜里叫春一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啥意思,这还不是寡妇找干吗? 我们晚上突袭了福王府,这洛阳城里面,我估计绝大部分百姓都已经知道了,不过被我们的骑兵给控制了,但如果我们明天天明就这样走,外围的骑兵也就撤掉了。 问题来了,这一撤掉,绝对有人报官。这洛阳知府一听是福王府被人劫掠了,那还不拼命地追赶啊,这会给我们青龙军造成一定的损失。不过,我觉得这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 “哦,宋参谋官,你说一下,怎么个解决办法?” “将军,你知道我们的王爷有个银令吧?” “是啊,那又有什么说道呢?” “将军啊,王爷的银令就相当于皇上的金牌一样,它代表的是‘如王亲临’般的王爷意志,我们先把福王朱常洵,王妃邹氏,世子朱由菘给掳到平顶山。 在掳走之前,让朱常洵用王爷银令和亲笔书写的手令,告诉来追赶自己的卫所千户,就说‘福王爷要带着这些家私进行陶朱猗顿般的云游天下,后面的卫所兵,巡检司,各地的镇守兵,不要进行追赶,如若追赶,就以谋杀皇亲国戚,灭三族之族论之’,这银令和手令我们交给福王府的大管家王景生,让他对前来盘问的当地官兵进行安抚和震慑,还有一份银令和手令我们自己用,如果碰到当地的官兵追赶,我们就展示这张银令。 他们如果还想居心不良,不要理会,直接用牛皮筒子,不,也就是手雷,直接炸。不要怕,我们一炸,他们绝对跑,根据我前几年走南闯北的跑江湖的经验,我们大明的卫所兵已经从头到脚地坏掉了,他们都是一群花架子,有时候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那行,本将军接下来就让朱常洵写手令,你再去看看这次搜刮金银财宝的情况。还有,给那俞将军的传信兵说一声,就说我们青龙军一定会拖延到天明,还有,会将福王他们控制三天时间,叫他们抓紧时间” “好的,将军,我这就去看一下。传信兵的事情,将军你来说吧。” 五千牛马车,还有大量的骡马驴,正在举着火把,一步步朝南走去。 俞开义他们的伏波水师,直接从南召县乘船,一路到达襄阳,然后在襄阳,让刘正他们进行保驾护航,直接护送到丹江口。 其余的事情,就有瑞王朱常浩进行接管,一路回奔汉中。而这一次总共劫粮五百万斤,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二千五百吨啊,如果按照一个人一年吃粮五百斤计算,就是一万人的口粮。而且是天天只吃这小麦,不再搭配其他粗粮,蔬菜,肉类等等,纯粹的吃面。再搭配点其他的大米,萝卜,黄豆之类的,足够三万人吃一年。 但将这些粮食给灾民们用,足够十万灾民活命,因为灾民们一天也就是拌汤,稀粥之类的吊命就可以了。 福王府的搜刮还在继续,根据军法处的统计,这一次,青龙军真的发了,不,应该瑞王爷真的是发了。 大明朝一年赋税才四千多万两,可是,在福王府的五个金库中,搜刮出白银三千八百万两,黄金也有一百万两,还有一些上古时期的龟甲骨器,青铜器皿,竹简,漆盘,祭祀法器,字画等等。 这些东西按照孙传庭的意思,是不要的,辛亏宋献策前去查看,直接将王府里面所有的非金银器之类的东西全部给清扫了。 就这些东西,整整装了一百多辆马车,就这一百多辆马车,他所拥有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毕竟在成祖时期,好多书卷字画被皇室收藏了,好多书卷集成了一部大作,叫做《永乐大典》,但还有更多的书没有被编撰进去,流落在皇室各个房间中。 后来,万历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也就是福王朱常洵的生母,有一次,只有九岁的朱常洵对万历皇帝说道,“父皇,儿臣最喜欢读书了,儿臣发现宫里面有好多逸散的书,那些书听娘亲说,都是成祖爷搜集来的天下孤本,可是,好多孤本都没有人去看,有些都已经生了蛀虫,儿臣心疼啊。”说着,这个只有九岁的皇子朱常洵还挤出来几滴眼泪。 看到此幕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是龙颜大悦,下了个口谕说道,“着大内总管,将皇宫之内,从成祖爷而来,所有逸散的图书,全部送到三皇子那里。” 这道圣谕已发,历时三天,整个皇宫大内,就是一片鸡飞狗跳,近五千册的孤本,上古遗文全部都归到朱常洵手里了。 要是按照原先的时空,李自成攻破洛阳后,将朱常洵点了天灯,福王府的这些孤本就被他们糟蹋了。 李自成的流民过后,洛阳周边的百姓到王府里面看还能不能搜刮,捡漏一点东西,发现好多丝绢上大篆文字,还有一些发黄的纸片上,竟然有粪便。 于是,有民谣就出来,“李闯王,点天灯,千古经卷擦屁股。” 现在好了,这么多的经卷,古董,都被孙传庭的青龙军运到汉中去,这也避免了文化古籍上的一场浩劫了,历史从此就被朱常浩给改写了。 酉时末,也就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福王府基本上留了一百万两白银,放在王府的密室里面,钥匙被朱常洵带着,然后留下银令和手令之后,孙传庭对王景生嘱咐道,“王管家,我们要带着王爷,王妃,还有世子走了,三天以后,我们会将王爷,王妃,世子他们完好如初的放回来,这银令和手令你也放好,还有,我已经让人将王爷亲自书写的奏折,也就是“这一次携带家私出游的奏折”六百里加急,报送给了京师,所以,你最好把嘴把圆,如果你说出的话和王爷奏折上的不一致,被千户和荆州指挥使司上奏给朝廷后,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你这个管家,估计三族齐灭啊,嘿嘿,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的知道怎样做了”,王景生点头哈腰地说道。 “还有,三天以后,王爷会出现在嵩县,平顶,或者栾川三座县衙门前,到时候你们准备接收吧。” 说完这话,抢劫福王府的事情尾巴基本上没有了,孙传庭直接将福王府一家三口押上马车,骑兵护卫,朝南边行去。 巩义县的俞开义和刘正,也快要翻过伏牛山,到达白河口了。 一旦到了白河口,那就上船了了,白河是一条从北往南流的一条河流。 从南召县下来,就流过到了南阳,然后就是襄阳。 一天一夜的时间,俞开义和刘正就到了襄阳的汇通榷市。 刘正已经准备好了,连夜出发。 本来荆州汉江这段,河道弯曲,险滩几多,但在刘正在当总管襄阳的这段时间,已经组织了十次夜间行船。 基本上江面上的险滩,急流都已经摸索清楚了,让这五百万斤粮食,说实话,多滞留一天时间,就有一天的风险,连夜走就是最保险的。 而且,汉江这里,晚上的东风很大,双桅帆船已经悬帆升起,船上的羊油灯全部点燃。 整个帆船看起来就像火船一样,沿着东风,向西驶去。 行船晚上可以,但孙传庭押送的这些金银财宝,古董之类的东西就不行了。反正有福王爷的银令,好多巡检司的人来问,直接银令一现,他们就乖乖地让路了。 备注:朱常洵“就藩”,万历又给予了慷慨无比的赏赐,下令赐上等良田四万顷。就连朱常洵也怕接受这笔不依章法的巨赏而成为众矢之的,主动上奏请辞。万历顺水推舟,把四万顷改为两万顷----这仍是个大得惊人的数字,由于河南的良田不够,不得不从邻近的山东和湖广划拨。尽管如此,朱常洵仍嫌不足,而万历也还在担心这个宝贝儿子受穷。于是,当朱常洵向万历请求把没收的前首辅张居正的家产给自己时,万历答应了;请求把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和四川的盐税、茶税给自己时,万历也答应了;请求每年给他一千三百引的淮盐,由他在洛阳设店销售时,万历又答应了----前两者使得国有资产直接变成福王的私产,第三项影响更为恶劣:以往,洛阳一带食用的盐都是河东盐,福王获得淮盐销售权后,河东盐一律不准销售,销量锐减,而从河东盐中抽取的边饷也随之锐减。也就是说,为了儿子生意兴隆,万历不惜让驻守边关的军人连军饷也拿不到。 当万历在做一个最优秀最仁慈的父亲时,他对他们朱家江山的伤害却深及骨髓。后世论者以为明朝之亡实亡于万历,可谓一语中的。 第八十一章 朱常浩的脸笑肿了 当俞开义和刘正回到河面上,折忠信也准备好了。 这就连夜出发,是的,他们连夜出发,正所谓风正一帆悬,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孙传庭虽然很急,可是怕夜里掉队,在再加上在明代这个时期,古人都比较缺乏维生素c,他们的夜盲症很普遍,天一黑,好多人连路都看不清,就不说马车上一些重要的东西的。 还有,朱常洵,王妃邹氏,还有世子朱由菘,被宋献策强制灌下大量的蒙汗药之后,让洛阳府的鹰眼人员,在栾川县的一个客栈里面看护。 等待蒙汗药三天时效快结束的时候,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得给丢弃到街面上,然后上书“大明福王爷朱常洵”,估计街上夜间巡逻的人员就会将他们送到县衙,鹰眼人员也会顺利脱身。 这时,俞开义,折忠信,刘正三人分别居于船头,吹着有点寒冷的春风,三人开始聊天。 船从襄阳沿着汉江水道,到了谷城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且所有的伏波队员,还有襄阳榷市的保卫队员都已经是两班倒,白天一班,夜里一班,不误事。 现在在谷城县,所有的人在船上就烧火吃饭了,吃的基本上就是猪肉,而且还是肥的。 肥猪肉通过铁锅的烙烧,猪油滋滋地里面冒出来,于是,白菜,豆腐,萝卜,还有海带,在猪肉块的乱炖下,香气四溢。 炖菜的水直接是从汉江里面打上来的,这个时候,汉江的水很清澈,也没有一点污染,直接把江水从江里打上来,直接饮用。 船还在西行,慢慢地朝丹江口行去,夜晚虽然行船,不过却是半帆。 到天明的时候,就要到丹江口了。 说好的,在丹江口,青龙军和伏波水师在这里汇合。 按照前面快马来报,孙传庭已经到了淅川县,现在到丹江口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样子,最多一个时辰。 反正大家也行船了一晚上,况且,俞开义也有自信,自己的这伏波军,在大明所有内河水师里面,绝对是最牛的,等上一个时辰也不怕,况且,福王三人还在昏迷着,手里也没有水师,这汉江上面的霸主,除了朱常浩得水师舍我其谁。 太阳出来了,朝霞万丈,丹江口的江口河面,碧波粼粼,水波荡漾,折忠信,俞开义,刘正看着红光遍布的江面,心情大好。 孙传庭看见天亮了,二话没说,直接朝丹江口奔来,因为孙传庭知道,不一会儿,自己也要坐船,和俞开义他们一道,走郧县,白河县去,然后在安康,和王爷汇合。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量的船只已经在江口的码头上,一字排开,等待孙传庭他们上船。 辰时初,也就是早上七点的样子,孙传庭、宋献策已经到了,五人齐聚在一起,将金银珠宝,古董文献,开始装船,人多力量大,两刻钟之内,所有东西均装船了。 而用来押送的马车,还有骑兵用的马匹,都被折忠信派人送到襄阳去了。 五人在船舱里面摆了一桌酒席,开始畅谈起了自己这一路的战事境况,总之基本上都是有惊无险。 这边边行船,边吃酒,那边,朱常浩已经到了略阳县的柳树坪黑木林矿区。 在矿区里面,三位师爷还有二百多名皂吏,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活得虽然没有自由,但很充实。 每天早上吃饭后,就开始挖矿,中午的时候,矿上就会送来饭菜,烙饼和肥肉块,连茶叶都有,虽然是砖茶沫子,不过这就不错了。 他们每天挖矿六个时辰,吃完饭后就是睡觉,所以膀大腰圆,红光满面,最主要的是他们这四个月里面,没有睡过女人,精力旺盛,就连三位文弱的师爷,现在也变得有些彪悍。 这一点朱常浩很满意,他没有虐待人的习惯,他认为,“与其虐待他们,导致他们消极干活,挨饿怠工,还不如让他们吃饱,积极劳动”。 现在,管理柳树坪铁矿矿监,还给了这些人一个盼头,挖一背篓矿砂,就给一文钱。 如果每天超过三十背篓后,每一次就给二文钱。 根据矿监的统计,这一天,一个人最多也就是五十背篼左右,最多就是一百文。 一天一百文,那十天才是一千文。但如果每天都背五十多背篓,坚持不了十天,那人就废了。 这就像一个男的,干“那事情”上瘾了,夜夜笙歌,毫不节欲,那干不了十天半个月,绝对精尽而亡,脱阳而死。所以,《内经》里面就有,适龄男子,三十六个时辰,肾阳方可精满。 这二百一十六人,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决定自己生命前途未来,还有捏有自己把柄的瑞王朱常浩。 二百一十六人齐刷刷地停下碗筷,默默不语。 甚至连给朱常浩下跪问好都忘了,还是师爷精明,惊愕了半晌之后,突然放下碗,老泪纵横,跪下说道,“王爷千岁,求王爷赦免了我们把,把我们的借款签押文书还给我们,我们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师爷的磕头求饶,也惊醒了好多还在惊愕的皂吏,他们磕头如捣蒜,不断地说道,“王爷,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子孩儿,不知道他们咋样啊,求王爷放我们回去啊。” “那你今年多大了了?” “回王爷,小的今年双十年龄。” “哦,那你父母是六十岁的时候生的你吗?” “额……王爷饶命啊!” “饶命不饶命的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思乡心切,这样吧,本王决定,只要你们干满三年,本王就放你们回家,到时候,连你们的借款签押文书也还给你们。” “谢王爷,谢王爷…” 看完这些矿工,朱常浩看了一下炼铁的地方,心一下子就寒了,什么炼铁的,就是几个铁匠炉子,土灶坩埚,每天炼出的生铁,也就三百多斤,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朱常浩很希望徐光启和王徵来帮忙,毕竟在大明晚期,科学界有两个巨匠,人们都称他们为“南徐北王”,南徐就是徐光启,北王就是王徵。 看完这些矿砂,朱常浩直接乘船从嘉陵江往回走,然后在两河口弃舟登岸,快马疾奔,最后就到汉江,在经过安民大营的时候,装了十几船手雷,顺流朝安康行去。 八百亲卫,在朱常浩的带领下,现在已经不晕船了,可以说成了海军陆战队的雏形了。 海陆并进,陆地骑马,水里行船,这就是两栖战斗队员啊。 千里之外的孙传庭和俞开义他们,已经到了白河县。 在白河县的黄龙滩上,这里有朱常浩安置的白河巡检司,现在巡检就是那个连长,赵元义,副连长边山虎,军法处长王灿。 过去一个连人,在吸收了黄龙滩上躲难的苦命人,还有周边所有的一些穷苦人,都加入了白河巡检司。 现在这个巡检司,已经有三千人了,按照朱常浩的军队编制,这已经是一个旅的规模了。 孙传庭看到自己当初带的这些安民队员,已经都有三千人,想到自己带的青龙军,现在才一千五百人。 心里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就在五人和白河巡检司的这个赵元义三人聊天的时候,他请求给他们拨点粮食。 由于朱常浩的命令,汇合后,一切都要听孙传庭的,这拨粮食的事情,还需要他来拍板。 孙传庭一想,“这巡检司虽然是归王府直属管理,不过,这三千多人,确实也不够吃啊,既然有五百多万斤粮食,那就给十万斤粮食,绝对可以挨到小麦收割。” “那就这样,赵连长,本将就给你十万斤粮食,暂且解你们的燃眉之急,不过,你们一定要大力发展,不要辜负王爷的期望啊。” “是,谢将军,小的遵命。” 白河县就散粮了,明天就可以到旬阳县,过了旬阳县就是安康了,也就是说,有一天多的时间,就可以和王爷相遇了。 “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按时到安康呢?”宋献策心里暗自嘀咕道。 朱常浩现在,也到了石泉县,这一路过来,朱常浩的眼里除了一路上班没有遇到劫匪之外,但满目菜色的百姓,眼瞅着山地上收成今年已经绝收了。 洋县,西乡县的冬小麦只有小腿那么高,而且麦苗发黄,一看就是缺水,只有河坝地带的,在灌溉渠的作用下,水分充足,还有一点保证。 但水位在下降,估计,遇不到多长时间,这灌溉渠就又要深挖了。 “唉,粮食还得引进了,那只有打通湘江水道了,走灵渠,漓江,从安南,暹罗进口粮食了。还有,移民计划也的提前落实。这一次从福王那里运来的粮食,估计要有一半来用来安置移民了。这接下来,水师用来为运粮队保驾护航了,而且,这长江,湘江,漓江等水路,还需要打通这些,估计还有流血战斗。” 一晃两天过去了,安康巡检司码头上,朱常浩终于迎来了孙传庭他们。 在接风宴上,孙传庭当着大家的面,汇报起了这次收获,朱常浩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接风宴结束后,朱常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笑着。第二天起来,朱常浩发现自己面容僵硬,打来一盆水一看,“娘的,本王高兴地脸都笑肿了!” 第八十二章 粮食有了,还怕女人不来吗 四月份的安康府城,山上的树木已经绿起来了,有些已经断炊的农人,这会就到山上去打一些野菜,什么羊肚菌,木龙头,蕨菜什么的充饥。 问题是这些野菜,现在也就是发芽的状态,吃起来也是索然无味的,而且,采摘不易,有时候,一个成人一天的采摘量,还不够他一顿填饱肚子的,最主要的是,菜汤里面连点油水都没有,吃起来很容易饿的。 这些现象的出现,证明大明的社稷将会出现波动,如果再不改变,那就是倾覆。眼看着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朱常浩很想对着汉江出一口长气感叹一下,但一张嘴,就觉得那硬邦邦的腮帮子,很不是滋味。 而这时,随着三长两短哨声响遍整个巡检司码头,不管是青龙军,伏波水师还是汇通榷市安保队员,陆续地苏醒过来,起床。 孙传庭,俞开义,刘正,宋献策,折忠信也起来洗漱了一遍。然后陆续走到朱常浩身边,开始闲聊起来。 一刻钟差不多的时间,基本上所有的队员都已经在码头的台阶上,端着粗瓷大碗,吃了起来。 朱常浩和五人也没有搞特殊化,吃着士卒们大锅饭,边吃边聊,席间,最多的是对折忠信建设榷市的指导和探讨。 “对襄阳的这个汇通榷市的定位,最主要的是,要在襄阳这个地方,加紧收购和搜刮粮食,还有大作坊的修建,要初步建立标准化的生产模式,这样才能提高效率…”,朱常浩滔滔不绝地说道。 折忠信也说起了自己的苦衷,“人才缺乏啊,能工巧匠还是那种敝扫自珍的模式,好多东西根本就无法实施。” 朱常浩说道,“不要着急,这种状况在一年半载之后会得到改善的,本王已经奏请京师,要求成立六所皇家学堂,其中有一所学堂就是皇家科技学堂,主攻的就是格物致知,到时候,我会在短期内集训一遍,每三个月派遣一批人,到榷市那里,为本王和大明的制造业补充新鲜血液。” 折忠信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大明制造业,也有些迷糊血液什么的,不过他记住了,每三个月派遣一批人这句话。 一个早饭平常两刻钟可以搞定,但今天整整花了半个多时辰,主要就花在对折忠信的教导上面,最后,朱常浩的这些话还被折忠信用毛笔写下来,作为指导自己不断强大的命令。 相逢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愉悦,早饭吃完后,朱常浩在和折忠信分别之际,说道,“我的好管家啊,本王真的不想让你走,不过,大明未来的强大和崛起让我们不得不分开啊,唉!既然要走,那这样,你给白河巡检司再拨八条沙船,还三条哨船,在准备上十尊虎蹲炮,将本王这次带来的手雷在配发上一万枚,你对赵元义说一下,干好了,明年就给他升军衔,到时候一个校官是少不了他的。” “是,王爷,末将尊令。” “恩,上船吧!” 而在栾川县,今早在县衙门口,好多人围了上来,看稀罕。这稀罕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福王朱常洵他们。 三人互相背靠背地伸展着腿,毫无形象地坐在。不过,那凤冠霞帔,八蟒龙纹的明黄色王爷冕服,说什么也掩盖不了。 王景生派来的人听到县衙门前有身穿明黄色的男子出现,就赶紧赶过来,一看,可不是吗? 肥胖如猪,长得像鞠球一样正是王爷朱常洵,问题是这厮还在低下头流着口水。 双腿张开,曲线优美,面容姣好的正是王妃邹氏,还有一个少年,不过也看起来到了弱冠之年,歪着脖子,鼻涕在鼻孔里面冒泡,这正是世子朱由菘。 王景生派来的王府小厮一看这三人这种模样,正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赶紧要将他们扶上马车。 就在其中的一个小厮手刚伸到福王身上的时候,朱常洵醒了过来,一看旁边没有什么强盗了,而且胸前湿漉漉的一片,正是自己流下的口水,心里腻歪极了。 现在看到有个小厮模样人来拉扯自己,顿时有些生气,仔细一看,可不,这是王府亲卫里面的一个百户刘二虎,现在怎么穿着小厮的衣裳? 刘二虎看见王爷苏醒过来,喜上眉梢,赶紧低声说道,“王爷,您受苦了,我们来接您了。” 就在刘二虎正在表忠心的时候,栾川县县令马进忠出来了。他听到堂下的师爷说,有一王爷躺在县衙门前睡着了,赶紧出来看。 凑近一看,顿时魂飞天外,这不就是大名鼎鼎,富甲天下的福王朱常洵吗?怎么现在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一样,嘴边还在流口水呢!这里不要纠结马进忠知不知道什么是老年痴呆症,他现在关心的是怎样来善后这件事情。 很明显的,福王朱常洵的这种白痴样被自己看到了,那福王还不会恼羞成怒啊,要知道,在河洛大地上,这朱常洵残暴,痴肥,贪婪那可是很有名的,但该行的礼节还是不能废啊。 “卑职栾川知县马进忠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进忠的这一句话,才真正地唤醒了朱常洵已经融入到骨子里面的那份藩王的骄傲。 这厮一旦激活藩王的骄傲,立即趾高气昂,赶紧让刘二虎他们将王妃和世子叫醒,又让人把他扶起来。 扶着站起来的朱常洵,虽然长得肥胖,但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他看起来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感觉,特别是明黄色的王爷冕服一穿,那简直就是富含有气质的人渣啊,不,应该是人杰。 朱常洵站起来后,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见礼的栾川知县马进忠,而是鼻孔朝天地看着那霞云朵朵的天空,好像面前跪着的这个七品官是不存在似的。 马进忠跪在地上,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喜气洋洋,享受无比的下贱表情。 其实,马进忠的心里,已经在狠狠地问候着堂下师爷十八代的所有女性,对朱常洵更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知道天上到底有什么,众人无从知晓,王妃邹氏和王府世子朱由菘也苏醒了过来。 就在朱由菘还有些迷糊的时候,邹氏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她知道,现在第一要务是离开这里,她受不了众人看她丈夫就像看白痴的那种模样。 邹氏静了静神,说道,“王爷,你还是让马知县起来吧,我们到县衙里去,向马知县询问一下栾川百姓生活怎么样?” 朱常洵虽然对马进忠很傲慢,可是,就怕老婆,特别怕王妃邹氏。 邹氏这样一说,朱常浩向下耷拉了一下脸皮,对马进忠不屑地说道,“起来吧,陪本王进去。”说着,转身就朝县衙里面走去。 后面跟着王妃是世子。 进了县衙的朱常洵三人,对马进忠说道,“准备玉兰花或者刺玫花花瓣沐浴汤,本王和王妃,世子要洗漱一下。” “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安排,请王爷暂且饮茶。” 马进忠出了客厅门,直接让师爷准备花瓣水,让王爷他们沐浴。这可一下子难住了师爷,“这暮春时节,是有花草,可是一下子要找玉兰花,这是秋天开放的,现在也没有啊。刺玫花倒是有,可王府里面没有栽种,这会要去采摘刺玫花,也不知道具体地方啊。” 为了赶时间,师爷私下来做主,直接将后院里面的一树苹果花给采摘下来,用开水烫过,就是花瓣沐浴汤了” 这边朱常洵正在折腾着栾川县衙,那边的安康巡检司码头上,安康知州王在仁正在看着逐渐西去的伏波水师。 而就在那些从襄阳王哪里缴获来的旗舰上,朱常浩,孙传庭,刘正,宋献策,俞开义,还有一直从未离开过王爷身边的大管家王怀珍,站在船头,相互交谈起来。 朱常浩用平易近人的口吻,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这次我们缴获这这么多的粮食,还有大量的金银财物,最主要的是那些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金石文化典籍,确实是你和孙将军立了大功了,本王的记功薄上已经将二位将军放在首位。 不过,两位将军回到汉中以后,本王还有大事情要安排,首先,回去后,伏波军就要大量招募水军了,因为接下来,我们还要疏通长江航道,打通湘江,疏浚灵渠,直接通过粤西的漓江,将粤西以南的大米运到关中、甘肃、豫州、晋州等地,赈济灾民啊。在运送大米的同时,还要将豫州,北直隶地区的灾民,用船移民到安南那里去啊,你们的任务不轻松啊。” “王爷这么一说,末将在感到责任重大的时候,更多的是激动和振奋啊,因为我们伏波军虽然要疏通水道,护航运粮、移民,但这也壮大了我们伏波军啊,也锻炼了伏波军,父帅说过“士卒见血,才能不畏死”,这是给了我们伏波军见血的机会啊,末将在这里感谢王爷”,俞开义激动地说道。 接下来就时和孙传庭交谈,大概意思和俞开义如出一辙。 就在交谈的末尾,朱常浩说,“现在我们的伏波军和青龙军里面,最突出的问题是啥?” 王怀珍憋了半天说道,“士卒们多为光棍,没有媳妇,焦躁不安,憋得慌啊。” 朱常浩听了,哈哈笑道,“我们粮食有了,还怕女人不来吗?” 今天是上架的第一章,你如果觉得此书不错,请订阅一下,支持书生那颗“极品”的心! 第八十三章 归来大风起 (新书上架,订阅和收藏是必须的) 接下来就是一路顺风地向西,经过过三天的时间,朱常浩他们全部抵达了汉中。 这一次粮食的到来,在加上瑞王爷自己封地里产出的,足够十万人吃一年。 这足够十万人的存粮,对于朱常浩来说,也就是一个季度的用量,不过,这的确是朱常浩人生当中的一个里程碑。 五百万斤,十万人一年足矣。但将思路向前延伸一下,用这五百万粮食就可以作为朱常浩大发展的启动资本了。 朱常浩打算,用着五百万粮食,一部分赈济未来的灾民,一部分发展三万军队,其中一万为水师,两万就是陆师了。 如果按着这个的规划,顺利地实现,那事情不就是一帆风顺了吗? 但事实上,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朱常浩像好好地发展自己的事业,不但京师的皇上不愿意,就连关外的皇太极,还有西方的殖民者也虎视眈眈。 这不,在白虎堂还没有坐下来缓口气的朱常浩,就接到刘正的急件,说是“四月十一日,南赣(今江西省南部)流民夺天王,建号永兴元年,率众攻破安远县城,劫库放囚。安远知县沈克封逃走。巡抚洪瞻祖报闻。现在,夺天王已经在安远县,大肆裹挟流民,准备朝洪都府进发,夺取府城,建国立邦。” 朱常浩看着这个急件,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江西巡抚难道就是一个饭桶吗?事先就不知道安抚赈济一下百姓。 那江西傍边的鄱阳湖平原,可是鱼米之乡啊,只要给百姓们拨上一年口粮的三分之一,他们绝不会将脑袋拴在裤腰带啊,卖命造反。 就在朱常浩对江西巡抚洪瞻祖怨念连连的时候,又一封急件被呈报上来,说“安塞高迎祥、汉南王大梁,复聚众响应,迎祥自称闯王,大梁自称大梁王已经蠢蠢欲动,已经有串联的架势,说如果今年秋粮绝收,活不下去,就要攻下陕南,到汉中来找吃的。” 朱常浩本来已经够生气的了,想不到现在这高迎祥又给自己添堵。知道大概历史走向的朱常浩心里已经警惕起来了,这高迎祥是明末风云当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也是第一代闯王,在他的手下,李自成就是第二代闯王,而这个闯王,在攻下襄阳之后,改襄阳为襄京,建立了大顺政权。 现在嘛,自己已经派折忠信正在襄阳搞那个汇通榷市,在历史走向上来说,朱常浩已经和高迎祥,李自成他们冥冥之中形成了敌对关系。 朱常浩心里有些不快活了,想走出白虎堂到后院去看一下花花草草,排解一下心中的不快。刚走出大门,又一封急件送来,说“四月二十五日编修倪元璐请毁《三朝要典》奏疏。折子上说道:“梃击、红丸、移宫三方,閧于清流。而《三朝要典》一书,成于逆竖。其议可兼行,其书必当速毁。”崇祯皇帝从之,即毁其版。” 崇祯给准了,这简直就是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过,这对于社会风气,树立正直的风骨和品德还是有好处,毕竟《三朝要典》里面,正直之士好像都不得善终,对于阉党有一种歌颂的嫌疑。在清代,《三朝要典》也曾被列入禁毁书目。军机处在一份向上呈上的关于禁毁书目的奏折中说:”查《三朝要典》系明天启六年大学士顾秉谦等编纂,述梃击、红丸、移宫三案始末,附以论断。其书名为敕修,实一时阉党借此罗织正士,献媚客魏,中间颠倒是非,天良灭绝,本应毁弃。又有狂悖之处,应请销毁。”可见《三朝要典》此书同样引起了满洲人的警惕。 话说回来,这现在才是四月,等到七月份的时候,夏收绝产之际,那大明周边绝对会闹腾起来。 而且,崇祯还会克扣九大边镇守军的军饷,到时候,绝对会引起乱子,雪上加霜的。 而在崇祯二年,崇祯这厮好像脑袋被驴踢了似的,裁撤了全国的驿站,这对于鱼米之乡的驿卒来说,还可以混下去,可是,对于陕西,甘肃,宁夏这里的驿卒来说,那就是断掉了他们活下去的资本啊,历史上,李自成就是一个驿卒。 这些事情让朱常浩的觉得,防患于未然更加迫切了。 四月二十二日,朱常浩在将从福王府劫来的文献古籍收藏保存好之后,在安民大营里面,召开了水陆大军,营长以上参加的会议。 说是会议,还不如说是朱常浩为了自己的扩军备战计划所找的铺垫。 而在洛阳府的朱常洵,已经平稳了下来,五天以前,在栾川县令马进忠的招呼下,洗漱完毕后,吃了一顿饭,又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走的时候,又从马进忠身上索来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在王府亲卫百户刘二虎的护卫下,快马朝洛阳奔去。 这一次,朱常洵没有骑马,而是和王妃邹氏,世子朱由菘一同坐在马车里。 在车上,三人一致的主题就是这次王府遭劫和福仓粮食被抢的事件进行了分析。 分析的结果是,这次粮食和王府遭劫不是被人干的,而是王爷的五弟,汉中瑞王干的。 问题是朱常洵还不能就此事向京师申诉,因为在十天以前,自己就已经发奏折说,这次是自愿携资财出游,况且,如果让崇祯知道,这次被劫掠的资财银两有三千八百万两,黄金有一百万两的数额,那自己以后估计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要知道“一条鞭法”创始人张居正的家产,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和四川的盐税、茶税,还有每年一千三百引的淮盐,在洛阳设店销售都成为他自己的收入,崇祯要是看到这些,绝对眼红。 向皇上申诉,朱常洵怕露财,引起皇上觊觎,但这个钱粮两空的亏朱常洵也不想吃。他在心里一直暗自筹划,“我福王朱常洵,从今天起,就要和朱常浩斗争到底,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和他同车的王妃邹氏和世子朱由菘还不知道,王爷已经和朱常浩势不两立了。 同时,王妃还说道,“王爷,这次劫掠我们王府的,就是朱常浩手底下那个叫孙传庭的参将干的,虽然他贴上了大胡子,可是,臣妾发现他的脸型,身材,还有眼睛其实和孙传庭一模一样。最可恶的是他们做过周密的谋划,通过水路运输,给我们灌了三天的**药。” “是啊,本王觉得今年,朱常浩给我们拜年,就应该是踩点,谋划的。” “恩,臣妾觉得,他把那个宋矮子从永城接回去的时候,从我们这里买走了三万两银子的粮食,就是个幌子,买粮是为了打探福仓的存粮数目,还有粮仓的内部布置。” “可不嘛,说什么出去跑马,麻痹的,还不是为了确定从洛阳到巩义的路线,汰,这小五子(朱常浩)好阴险啊。” “就是,王爷,我们绝不能绕过他。”王妃邹氏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不能绕过他,将他抓来以后,每晚来侍候老娘,别说,他的本钱很大,那一次,那一晚,还是很**的,本宫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三哥已经将他列为头号敌手了。但这些问题,朱常浩就是知道,也觉得无所谓,不就是敌手吗,以后自己让大明帝国崛起,那敌手绝对更多。 一个痴肥,愚笨,贪婪抠门,残暴的朱常洵想将自己怎么样。况且,就在劫掠王府和福仓的那一刻,朱常浩已经将朱常洵当做大明的一条蛀虫了,多一个敌手算个屁啊。 就不说朱常洵了,以后要是皇太极听到,自己的侧福晋布木布泰给大明的瑞王爷生了个孩子后,那还不给气死啊。 针对现在北面延庆府地区的高迎祥、大梁王主导的流民造反和南面赣南地区的夺天王的攻县拔城,这一南一北,已经开始点火了,如果崇祯不改变方略,到时候大明就是内外交困。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战略,朱常浩决定要加快布局了。为了这一个布局,朱常浩说道,“俞将军,请你给你哥哥,福建总兵说一下,加快打造马尾船坞,要在今年冬天,建造出大型沙船,跑船至少各有三十艘,一定要让船体蒙铁,侧舷两侧,必须留下足够的炮口,船头船尾也要至少各留二至三个炮口,下来,我画一张图,交给你,你们就按照这种样式打造吧。” “是,王爷”! “俞将军,下来你再建立两支舰队,就驻扎在洞庭湖和鄱阳湖吧,兵员从当地招募,明天就开始吧!” “是,王爷,末将遵命” “孙将军,加紧和林丹汗进行进行马匹交换,立即组建一个千人骑兵,明天开始,到延安府,榆林府,西安府,渭南等地,设立招兵站,只要年龄在十八到三十五之间的年轻男子,女子在十二到二十五之间的,都可以招来,本王这样做,一是削弱这些地区流民的主力,二是为了给他们一条活路,三是为了壮大自己力量。” “是,王爷,末将下来就去做。”孙传庭一脸严肃地抱拳说道。 “老道,刘正,你俩赶紧将一些大明的大匠之人招来,我们的六所皇家学堂需要先生啊,那个徐光启和王徵一定要给本王招来。” “是,王爷,小的下来加紧去做。” “恩,大家一定要明白,从今天起,我们大明要风起云涌了,这是“大风一起”,大家要做到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本王也要一遇风云便化龙啊,晓得不?” “谢王爷点拨,我等遵命。”会议室里面的众军官站起来抱拳说道。 第八十四章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吹吹风,说说事,书生给各位看官读者真挚地说一下,请订阅一下此书吧,一本书要走的远,一定少不了诸位看官的订阅支持,大家不要怕钱白扔,书生也给大家一个承诺,此书绝不太监。十一月份,感谢糖醋地瓜、贪火燎原、骑鹤人、覆手、寂灭前尘、枫叶独醉,点我不会怀孕、小僧说梦的打赏。 汉中安民大营的会议说白了就是一场军事布置会议,说是研讨,吹风会之类的,全是瞎说,这是朱常浩一次独断专行的会议。 会议上确定建立鄱阳湖舰队,洞庭湖舰队,和林丹汗加大马匹交换,组建自己的骑兵,最后就是在西安府,延安府,榆林府等地进行招募兵丁,就连十二到二十五岁的女子都要招募,最后就是搜刮大明境内的一些人才了,什么徐光启,王徵之类的。 说到这里,朱常浩还希望李之藻来帮自己,虽然已经有六十三岁的高龄了,可是这人德才兼备,在王府的内政方面,可以挑起来。 不过,对于浚县的王在晋,朱常浩其实非常希望他能来。王在晋和孙承宗有些不对付。虽然在明史里面,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不过,从他的资历来看,此人不是一个咸与之辈。 他在万历二十七年(1598年),三十二岁的他就成了工部署郎中事,那可是正七品官员,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县处级官员。 后面,万历二十七年十二月,福建副使兴泉兵备…万历三十五年闰六月,湖广提学参议,万历四十七年三月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等处督理营田提督军务(山东巡抚),泰昌元年八月工部右侍郎总督河道军务俱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河道总督)。 也就说,此人能上能下,能文能武,当过封疆大吏,也干过部长职业,那河道总督基本上就是二十一世纪水利部长兼铁道部长那个级别的。 再后来,天启元年六月,添注兵部左侍郎兼督三部事,天启二年三月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等处(辽东经略) 辽东经略,那可是了不得呀。辽东经略控制的地区,东到大海,北到北令海峡,西南到山海关和漠南蒙古相接壤,就连李氏王朝都不敢忽视他的指令,这还不算,还对河北,天津卫,北直隶东莱地区。从东北亚一个不规则的弧形圈上,都是王在晋说了算。 就在天启二年八月,王在晋做了南京兵部尚书,从成祖迁都北京后,这南京就作为陪都了,这里的留守兵部尚书一般都是太监来做,但王在晋一个有蛋蛋的男人却做了,可以说,他是一位“能官”,做官的手段不俗啊。接着,在天启五年三月,做了南京吏部尚书,这可是组织部长的角色啊,管乌纱帽的角色啊。 到了崇祯元年三月,从南京回到京师,做了太子太傅兼刑部尚书。就在今年,也就是崇祯元年四月,这厮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 王在晋是四朝元老,有人说他迂腐,不知兵事,那是对他能力红果果的抹黑和嫉妒。 这就像两个男人在厕所里撒尿,在掏出丁丁的一瞬间,短丁丁的男人就对长丁丁的腹诽不已,心里也会充满怨念地说道,“长有个屁用啊,一看就是三秒钟,说不定就是个软货,中看不中用玩意。” 现在王在晋正在京师当太子太傅和刑部尚书,那自己现在也把他弄不到汉中来,不过,最多半年,崇祯就会出昏招,将他免了,还削籍,削籍之后,那只要自己伸出橄榄枝,王在晋就来了。 然后将他和李之藻配合起来,那本王的文官就搞定了。 对于孙承宗,两个字,好办! 从秉性上讲,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家,一心为大明的这艘破船缝缝补补,可惜,崇祯还不重用,既然你不重用,那本王就将他收拢来。 这些人员的分配,就是在会议之后朱常浩胡思乱想的,具体的想法和落实情况,还需要刘正来执行。 心随事迁,朱常浩立即将刘正叫来,问一下这些人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正来了,朱常浩问道,“刘哥,本王让你带着这亲笔信请我们大明的一些,贤德之人,来辅助本王,人请的咋样了?” “回王爷,孙承宗老帅已经归来的路上,还有卢象升,宋应星,孙元化,瞿式耜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置于王爷你近期提出的徐光启,王徵,李之藻小的估计还有半个月才有消息。” “刘哥,你不愧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以前说过,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刘哥的,既然现在没人,你也放松一点,有啥说啥。” “那行,本王到时候准备一个欢迎仪式,还有,将这些人的后顾之忧我们必须给解决掉,将他们的家人接到汉中来。” “是,王爷,他们估计再有三四天就来到汉中了,王爷,还是准备一下欢迎仪式,还有他们的官职什么的?” “感谢刘哥的提醒,本王下来还真的为我的大明帝国梦想设置一下官职和官位。当然,和朝廷的设置有些差距,不过,本王按才授官,一定不会埋没他们的才能,就是黄金买马骨,本王也是要做出来。” “那好,王爷,小的这就下去了。” “恩,好的,你去吧。” 刘正下去了,朱常浩开始对汉中王府的行政结构进行规划,按照大明的朝廷模式,走的是“六部制”,即吏部,礼部,户部,刑部,兵部,工部,可惜朱元璋独断专行,将“三省”给取消了,现在,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将“三省六部制”给恢复起来。 因此,对于孙承宗,就定为尚书省的中书令,还有内书省和门下省。李之藻为内书省尚书,王在晋就作为门下省尚书。 卢象升兵部侍郎,宋应星工部侍郎,瞿式耜吏部侍郎,徐光启礼部侍郎,李之藻还兼任刑部侍郎,王徵为皇家科技学堂(大学)校长,孙元华为副祭酒(副校长)。 这样一来,自己的班子就确立了,还有三四天,等得起。 事情基本上已经好了,在一叠职位书上,已经确立下来了。 一晃三天过去了,孙传庭前来报告,“榆林府,延安府,西安府等地的兵站已经设立起来了,在榆林地区,和林丹汗的马匹榷市也建立起来了。 约定每两个月,就送来马匹,不过,林丹汗要求用粮食和兵器来换,还有盐巴,布匹,茶叶进行兑换”。 朱常浩一听,心里一暖,这是好事情,就是不知道俞开义的两支舰队怎么样了? 正在思考这舰队的问题的时候,说曹操曹操到,俞开义来了,他给朱常浩说了三件事。 “王爷,鄱阳湖舰队已经组建完毕,不过,现在船只奇缺,洞庭湖舰队也一样,马尾船坞打造,末将今早收到我哥的传信,已经准备开工了,不过,要求王爷您将第一笔银子拨过去,需要五十万两。” “本王晓得,对于鄱阳湖和洞庭湖舰队,规模不能小,哪怕就是晚两个月,也要保证绝对优势,最起码在周边水域,我们汉中瑞王府的这两支就是巨无霸,马尾船坞需要银子,那我就拨,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吧。不过,我们这边必须管钱,这事情,本王下来会安排的,俞将军你下去吧!” “是,王爷,”俞开义说着就下去了。 军队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朱常浩想去看看校场,这不,刘正进来了,他对朱常浩说道,“王爷,鹰眼报告,再有一个时辰,孙承宗,卢象升,宋应星,孙元化,瞿式耜五人就到汉中府了,王爷,我们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 “哦,他们已经来了,这本王必须竖起王仗,出城十里迎接,你下去,赶紧让八百亲卫集合,准备好五驾马车,立即出城。”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准备。” 一刻钟的时间,八百亲卫已经准备好了,明黄色的冕服,出行仪仗,斧钺罗伞,就好像在等待王爷的检阅。 朱常浩一看这架势,那就出发吧,在路上,朱常浩让刘正给自己的这些将军、管家、谋士们说一说这五人的事迹,让他们心里有个谱。 刘正也不含糊,说道,“王爷,那末将就放肆了。 首先说孙承宗老先生,这孙承宗少时相貌奇伟,“铁面剑眉,须髯戟张”,明万历六年(1578年),中秀才,年仅16岁。而后,孙承宗曾先后在大理寺右丞姜壁和兵备道房守士等朝廷官员的家中,做家庭教师,并逐渐接触官场…是修筑宁远城。天启三年(1623年)九月,孙承宗命祖大寿修复宁远,并令驻军尽速恢复山海关至宁远沿线被焚弃各城。召辽人回故居,垦荒屯田,重建家园。又发展采煤、煮盐、海运等事业,以充实民力,明末辽东形势图 确保军需。宁远城竣工后,调袁崇焕镇守。孙承宗自己则坐守山海关,并备前屯,充当其后盾。在袁崇焕的精心治理下,宁远“商旅辐辏,流移骈集,远近望为乐土”,成为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重镇。 随着宁远城守的日渐巩固,明军防线不断延伸。天启五年(1625年)夏,孙承宗遣将分据锦州、松山、杏山、石屯及大小凌河各城。这样,自宁远又向前推进二百里,从而形成了以宁远为中心的宁锦防线。而配合关、宁、锦铜墙铁壁的纵深防御,是孙承宗一手提拔起来的一批名将:满贵、祖大寿、吴襄、赵率教等。孙承宗最大的成就,是培养出了日后堪与后金八旗劲旅决战的名将----袁崇焕。天启三年至天启六年,大明东北四年无战事。…可惜的是,在孙承宗功高权重,誉满朝野;魏忠贤为长久把持朝柄,一心想把孙承宗也拉到自己一边,故进行过多次试探,但均遭到拒绝,由此怀恨在心。天启四年(1624年)十一月,孙承宗西巡至蓟、昌,报请以十一月十四日入朝贺万寿节,并面奏机宜。魏忠贤得知,恐其拥兵“清君侧”,大惧,“绕御床哭,上亦为心动”,当即命内阁拟旨,以“无旨擅离信地,非祖宗法”为名,令其返关。孙承宗无奈,只好返回。事后,阉党利用这件事攻击孙承宗“拥兵向阙,叛逆显然”,但熹宗没予理会。 天启五年(1625年)魏忠贤派太监刘应坤到山海关,以帑金十万两犒军,为承宗所鄙视.。同年八月,柳河之败,导致了孙承宗的去职。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误信自后金逃归的“降虏生员”刘伯镪的话,派兵渡柳河,袭取耀州,中伏遭败。阉党借口马世龙损失马匹六百七十匹、甲胄等军用物资,围攻马世龙,并参劾孙承宗。孙承宗气极,连上二疏,自请罢官。九月,返乡至今。现在,王爷将他请来,收纳这个国邦之才啊,让他的文治武功,为王爷效力,为大明效力。” “好了,刘管家,下面的四人你过会再讲,本王兴致来了,现在插一句,这五人的到来,正好应证了古语‘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啊,那啥,刘管家,你再说一下后面的那四人!” 第八十五章 四人风评,众人皆惊 希望大家订阅一下,因为这订阅,也花不了你几元钱,但正是这几元钱,却可以让书生得到春天般的温暖,予人玫瑰,留有余香,予书生订阅,那就会给你送来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和“极品”享受啊,拜托了,订阅一下吧! 孙承宗的故事被刘正这样娓娓道来,让人觉得,为官处世之道太难了,在这样的世道里,经商挣钱不是最难得,最难得就是人事,而做官之道说到底,就是人事之道。 从一开始的七品官,到刑部尚书,他用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做到官居一品,最后还被皇上嫌弃,受不过后,乞求还乡,养老。 不过,金子在哪里都是发光的,按照大明历史轨迹,如果今年孙承宗不来汉中,明年感到国事飘摇的朱由检崇祯还会将他召回去,咨询国是。 幸亏现在他来汉中了,只要来了汉中,那朱常浩觉得,自己就有办法,将这位国之贤才收纳到自己麾下。 卢象升是被朱常浩运作来的,通过十万两银子换来的,不过,这事情却不敢给其名言。朱常浩也相信,卢象升以后也会知道这事的,不过,在他知道的时候,那已经迟了。 因为在那个时候,朱常浩相信,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和王霸之气,一定会将卢象升迷得神魂颠倒,就是让他走他都不走。 在这里声明一下,将卢象升迷得神魂颠倒,不是说朱常浩是“受”,卢象升是“攻”,况且,朱常浩的那方面取向正常,也不是一个牺牲男色来拉拢人才的人。话说回来,就是朱常浩想献身,卢象升都不干。 因此,这卢象升的事情,刘正基本上就是一言而过,下来,他就开始介绍宋应星了。 只见刘正说道,“诸位,说起这宋应星,我是非常佩服的,唉,他命途多舛啊。 宋应星在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二十八岁时考中举人。现在次进京会试均告失败。四次跋涉,见闻大增,他说:“为方万里中,何事何物不可闻”。他在田间、作坊调查到许多生产知识。他鄙弃那些“知其味而忘其源”的“纨绔子弟”与“经士之家”。 虽然说他鄙视那些中进士的人,不过,他心里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进士老爷,但屡考不中,也就心灰意冷了。 说起来,这还是由于国事被奸人所左右,国之社稷蒙尘,因为宋应星幼时先学诗文,又学经史子书,接受塾师教育。 他喜欢游历,和哥哥宋应升等人结伙游历的地方有县城北的狮山,再往西北五十里的越王山。越王山南的会埠,有宋家的大片地产。 县城西一百二十里里的百丈山,是全县最高的山,山上有百丈寺等名胜古迹,有唐宋以来文人士大夫们的诗文碑刻。北乡以东是新建的,那里有宋家的亲友。再东行八十里里是省城洪都府。 还有天赋不错,自幼聪明伶俐,几岁就能作诗,有过目不忘之才,很得老师和长辈们喜爱。 在万里三十一年(1603年),江西巡抚夏良心在南昌府刊刻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宋应星熟读此书,这对他后来写作《天工开物》很有启发。宋应星还喜欢曲词乐府、作诗。 宋应星青年时代的主要时间和精力,基本上都花在了科举的应试上。 在万里四十三年,宋应星和宋应升到省城南昌参加乡试。参加这一年乡试的江西考生有一万多人,但中举的却只有一百零九人,宋应星名列第三,宋应升名列第六,奉新县考生中只有宋应星兄弟二人及第,又名列前茅,所以当时的人称他们为“奉新二宋”。 宋应星弟兄受到了乡试成功的鼓舞,当年秋天,他们就前往京师(今北京)应第二年的会试,但是,二人都是名落孙山。宋应星弟兄决定下次再去参加会试,为了做好应试准备,他们就前往江西九江府古老的白鹿洞书院进修。 当时任洞主的是著名学者舒曰敬。 这舒曰敬,字元直,号碣石,南昌人,万历二十年中进士,奉于桑梓讲学。 万历四十七年,宋应星弟兄和舅父甘吉阴进京会试,但二兄弟仍未及第,但他们以为第三次可以成功。 天启三年,宋应星弟兄第三次进京会试失败。 去年,也就是天启七年,宋应星弟兄第四次进京会试失败。现在宋应星已经四十有一,过了不惑之年了,现在,在洪都府写一本书,这本书可以说是从先秦到我们大明,两千多年来的第一本格物致知之书,据王爷说,这本书现在已经命名为《天工开物》,不说别的,从这书名上来看,就底蕴不浅啊,这《天工开物》书名取自《易·系辞》中“天工人其代之”及“开物成务”,天工开物这4个字,是用”巧夺天工”和”开物成务”两句古成语合并而成的。前一成语的意思是说,人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湛的技艺,可以生产出胜过天然形成的精美物品;后一成语的意思是说,如果掌握了事物的规律,就能办成事情.那么,这两句话合并后,总的精神又是什么呢?它就是:只要丰富提高自己的知识技能,遵循事物发展的规律,辛勤劳动,就能生产制造出生活所需的各种物品,其精美的程度胜过天然。” 刘正说道这里就不言了,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要插一句,“各位,你们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兄弟手足,这里本王再点一下宋应星。 他一介考生,六试不第,后感于“士子埋首四书五经,饱食终日却不知粮米如何而来;身着丝衣,却不解蚕丝如何饲育织造”,遂不再应试,曾旅游大江南北,行迹遍及江西、湖北、安徽、江苏、山东、新疆等地,实地考察,注重实学,从东北捕貂到南海采珠、和阗采玉。 他的这种放下身段亲自到田园地头,作坊矿洞去探查,值得我们所有的人都学习啊,而且,洪都府哪里传言,宋应星对辽东那个野猪皮很是反感,每次听到这些建奴犯边,他生气地就连笔都给撅了!这是一位对我们大明帝国非常热爱的爱国者啊,本王对他十分钦佩和推崇,到时候来了,我们军器监和科技学堂就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的活水了,我大明的军力和本王以前说过的制造业,那绝对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朱常浩说完了,老道已经等不及了,他对刘正催道,“赶紧说说那个孙元化和瞿(qv)式耜(si)吧。” 刘正听到老道这样说,看了一脸笑意盈盈的朱常浩,对大家说道,“这孙元化,其祖父孙抬是明给事中孙浚的后裔,居江东高桥镇(今上海浦东),有子三人。 父亲孙继统,致力于诗作,不愿为官,后迁居嘉定。明神宗万历九年(1581),孙元化出生在嘉定县高桥何家弄,后迁居嘉定县城。他”天资异敏,好奇略”,(光绪《嘉定县志·人物》)曾到上海县徐光启学馆受业。(程嘉燧《寿怀西徐翁序》)明万历四十年(1612)举人,从徐光启学习火器和数学,只因热心西学,未能考中进士,遂放弃科举功名,潜心研究西学。 孙元化因恩师徐光启接触到西洋教士和西学。在徐光启入教后,他确认天主教能”补益王化,左右儒术,救正佛法”后,于天启元年(1621)在北京受洗入教,即邀请洋教士到家乡嘉定开教,遂使嘉定成为中国天主教活动中心之一。 天启二年(1622),辽省防务吃紧,孙元化向朝廷条呈《备京》、《防边》两策,受到朝廷的重视。兵部尚书孙承宗出任蓟辽经略,用孙元化筑台制炮主张,筑宁远城,孙主其事。(《明史·孙承宗传》)后经侯震旸保荐从军辽东,协同袁崇焕驻守宁远,对袁崇焕等帮助极大,袁崇焕誉为识慧两精。次年,孙助袁崇焕守宁远,天启六年,努尔哈赤率六万大军号称二十万万猛攻宁远,明军城头共布置有十一门大炮,威力惊人,努尔哈赤身受重伤,七个月后病死,史称”宁远大捷”。事实证明筑台制炮是抗金最佳方略。 由于奸人魏忠贤专权,袁崇焕被迫引退,孙元化也被罢官回乡,此人有将帅谋略之才,而且对火炮技术,比佛郎机人更胜一筹。 这瞿式耜,字起田,号伯略,别号稼轩。家居常熟藕渠乡(今天已并入虞山镇),祖父瞿景淳中会元后迁居城里,所在街被称”会元坊”(现在中巷西段)。瞿式耜生于1590年(万历十八年)。二十七岁时,中进士。第二年,出任江西吉安府永丰县知县,已崭露政治才能。天启年间,太监魏忠贤专横跋扈,杀害正派人士。瞿式耜同情受害者,不为恶势力屈服。 现在任户部给事中,但被温体仁,周延儒迫害,削职在家,此人一身正气,有公理心,刑律方面能守住本心,是一国祚之才啊!” 随着刘正最后一句“国祚之才”的结束,这五人的介绍总算完了,朱常浩身边的孙传庭,宋献策,俞开义,老道,还有三位管家,都在心里暗自揣摩。 一番揣摩之后,众人心头大惊,特别是刘正,他就是按照朱常浩的提示来找人的,问题是这些人一找一个中,都是大才,王爷简直是弹无虚发。 其他人也明白,这瑞王朱常浩到汉中就藩也就是一年的时间,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的牛掰之人呢?难道…难道王爷的手里还掌握的另一股情报力量?还是王爷在京师的时候,就开始扮猪吃老虎,贪财好佛只不过是他的表象,真正地用意就是布局天下! 如果是第二种用意,那就太可怕了,王爷简直就是心机似海,深不可测,城府深的令人发指啊,以后最好不要对王爷有什么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心啊! 第八十六章 大才相辅,宫装红粉 朱常浩在用前世所了解的历史,让众人误会,还以为他是扮猪吃老虎,手底下还有一支不知名的隐形力量,顿时让大家敬畏不已。 不过,朱常浩也不打算解释,作为一个有志于大明崛起的藩王,再加上自己身边能人辈出,有时候,深沉一点,其实也是让其他人看不出自己的深浅,增加一点神秘性,让任何人抓不住自己的内人活动,那才是最保险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是如此。 大家的心态变成敬畏以后,出行欢迎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虽然斧钺黄盖,鞭鸣锣响,可是,心灵的敏感还是让大家有些无奈。 朱常浩觉得这种氛围不行,自己既然是这些人的主心骨,那是掌握话语权的人,气氛最主要的还在调节。 顿时,朱常浩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丝生活当中,看到的一些心灵鸡汤和段子,一定让这些自己身边的闷骚男人快活一下。因为朱常浩的经验里面,不管是十七世纪的大明,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朝,男人们聚在一起,最能活泼气氛的就是谈论女人。 女人也一样,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还是谈论自己所接触的男人,如果是闺蜜在一起,还会将彼此的男人进行比较。 女人甲说,“就我那当家的,每次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一下比一下很,我憋住气不喊,可是,他的时间那样长,不喊我都忍不住了” 女人乙听了,也不甘示弱,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那当家的,不行,每次都把人家给弄晕,我最享受的就是那个过程,就像云端漫步一样,灵魂和rou体都得到了交融,唉,有时候人家嗓子都喊哑了,烦人~~~” 这不,朱常浩就有大明白话文说开了,“有一天,一个年轻的书生和一位员外家的小姐去客栈开房睡觉。员外家的小姐睡前在床中央划了一条线,然后对男书生说,“你晚上要是敢越线半分,你就是禽兽,人家就再也不理你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员外家的小姐发现书生真的睡在线那边,丝毫没有越过半分。 “大家猜一下,这位小姐会给书生说是什么?”朱常浩一脸下贱地问道。 宋献策首先回道,“王爷,那个小姐一定会对书生赞赏有加的,毕竟书生遵从他的意愿。” 朱常浩对宋献策的回答不置可否,笑了笑,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你说会怎么样?” “王爷,在我们福建哪里,如果有小姐和书生晚上睡在一张床上,那就是私奔啊,族老会对她进行处罚的,那后果,和通奸浸猪笼没有什么两样!” “呃,本王看来大家都理屈词穷,说不出什么新意了,那就公布答案吧!” “结果员外小姐”哐当“扇了书生一个耳光。书生懊恼了半天,哭丧着说,“小生我压根就没有过来啦,小姐您为啥打我?” 员外小姐大骂,“你这竖子,简直连禽兽不如,本小姐如花似玉的身子就白白被你浪费了一晚,冤不冤呐!” 朱常浩这个故事说完,大家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毕竟身边的都是吃过荤腥的老男人了,只要点出故事的关键,那大家基本话说那个就都明白了。 十里路很快就结束了,。就在东门外,一队青龙军正在护卫了五辆马车,车车咋咋地来了。 马车不太精致,唯一的特点就是粗燥坚固,而且,马车内壁还有一层夹铁,为了就是提高安全系数,毕竟在朱常浩的心里,人才才是大明永不枯竭的动力啊。 八百亲卫,成仪仗护卫队形,和朱常浩静静地等待着这五辆马车的到来。 说实话,朱常浩还有点紧张,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的历史课本上面,对这些人可是有过浓墨重彩的描写啊,用原话说,就是“他们留下了光辉了一页。” 马车里朱常浩他们还有一里路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朱常浩揪心是不是出啥事了? 马车上的五人突然下来了,不行朝朱常浩迎来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视线的清晰,朱常浩看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头白发的孙承宗。 在朱常浩的眼里,这孙承宗明显就死一个干瘪老头,但这些不是最大的特征,最大的是朱常浩发现,貌似和蔼的老头,但那眼睛里,不时冒出的精光告诉自己,这老头真的有大智若愚的气概和智慧啊。 接着就是卢象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坚毅,堂堂正正的国字脸,一个忠勇正直的符号跃然子啊朱常浩的心里波动。 第三个人就是宋应星,看起来四十多岁,不过,那时常劳作,饱经风霜的手臂和脸庞已经告诉朱常浩,此人就有“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尿性,放在二十一世纪,估计和袁隆平一个级别的。 第四个就是剑眉横斜,一脸果断狠勇之气的孙元化,此人看起来保养的比较的好,毕竟是吴侬软语哪里人,男的都比较喜欢打扮。就时放在二十一世纪,魔都周围的男子,都是喜欢化妆的,出门在外,一定要把皮鞋擦亮,头发上面,发胶打的苍蝇都站不住脚。 从孙元化身上,可以看出,这种东西是一脉相承的。因为孙元化穿着上好的杭绸,苏绣,一身锦衣纶巾,云纹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和卢象升一比,简直就是两种型,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孙元化这身装扮,朱常浩在想,这也不像开发出大明火炮的人啊。 最后一个就是三十多岁的瞿式耜,脸上看起来瘦瘦的,眉毛就像两把大刷子一样,个人一种外圆内方的感觉, 朱常浩在在两分钟的时间里面,对所有的人有了初步的印象之后,发现他们已经快走到自己身边了,赶紧大步走出人群,上前去迎接。 距离越来越近,当离朱常浩还有五步距离的时候,五人立即半跪请安问好,朱常浩一看,立即上去,一个个用力扶起来。 然后用嘴真挚的话语说道,“孙帅,建斗兄(卢象升,字建斗),长庚兄(宋应星,字长庚),孙兄,瞿兄,本王是判星星盼月亮,等待你们的到来啊,现在,你们来了,办呢网的心总算放下了,我们大明的万里江山,只要你们到来,那谁都拿不走,什么扶桑国,建奴,林丹汗,还有那海外的佛郎佛郎机人,弗朗擦人,他们都干瞪眼啊,你们为大明帝国的崛起,执牛耳了!” 朱常浩这毫不吝啬的赞美,让大家连连说“不敢!” 接下来就是众人的问好和随机认识了一下,然后,朱常浩亲自将他们请上自己带来的那五辆豪华马车上,朝王府行去。 回到王府后,朱常浩亲自安排他们洗漱一下,然后开始是接风宴。 就在朱常浩等待他们洗漱完毕,吃酒宴的时候,一名穿着类似宫装美妇的徐拂徐大家进来了。 朱常浩看见这位年约三十有五的美妇,眼睛一下子字亮了,连美妇手里牵着的小女孩柳如是都感觉到了。 徐拂看到王爷对自己异彩涟涟的狗眼,不,应该是色眼的举动,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而且,徐拂觉得,王爷应该和曹孟德一样,都有夫之妇,熟韵犹存的妇人有着特殊的癖好。 不知道朱常浩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兴趣,那就不好说了,看以后的发展吧! “王爷,今日奴家来,就是问一下我那“红粉”不知道王爷如何组建?还有就是小如是想王爷了!” 朱常浩听到“红粉”如何组建这句问话还很正常,对后面一句“小如是想王爷了”差点就有点岔气了,最让朱常浩难受的是,柳如是还做出了一个害羞不已,只有男女情侣间才做出的那个那个表情。问题是,柳如是只有十二岁啊,十二岁的女孩子就这样勾人,你让朱常浩的小心肝还不心跳加速啊? 不过,对徐拂的询问,朱常浩还是做了回答,“徐大家,红粉三天以后就开始组建,请你耐心等候,还有,将你对红粉的组建构想,写一个东西,本王看看你是如何想的?” “王爷,昨天奴家还到天元寺去进香,主持方丈对奴家说道,红粉,是指漂亮的女人,骷髅代表恐怖,可怕。红粉骷髅在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利用美色迷惑男人,将男人身子掏空甚至致其死亡的女人。二是指拥有漂亮的外表,而内心狠毒达到叫人恐惧地步的女人。 最后还说,“红粉骷髅”一词是出自佛教,佛教认为贪恋女色,实际就是贪恋红粉佳人似的死鬼。 观音也曾以曾以肉身布施,现红粉之相,与迷途之人交gou,交gou大欢喜之时,突现骷髅之身,取红粉骷髅,大欢喜过后便是大寂灭之意。以渡化迷途之人,不叫其沉沦肉相皮念。 这是不是说,我们这个红粉,第一就是狠毒果断,第二就是杀天下该杀之人,第三,就是拯救,对不?” 第八十七章 美妇徐拂去见客(求打赏订阅) 徐拂的这一套理念,让朱常浩觉得,明显就是就是将自己的那套跑江湖的模式,再结合佛教和“红粉”的字面意思,提出了这三条理念,说白了就是“狠毒,杀人,拯救”,有些以偏概全。 这种以偏概全的方式,如果用在情报搜集和打探方面,那是要犯大错误的,说不定会给这些青楼女子带来杀身之祸,同时,也会给朱常浩造成很大的损失,说不定会成为双面间谍。因此,朱常浩要对徐拂上上课,世家还是很充足的。何况,以孙承宗为首的这五人,洗漱一下估计也得半个时辰,他们那长长的头发,清洗盘发会化费好多时间。 “那就开讲吧”,刚说完这句话,准备给徐拂普及一下特工知识的时候,朱常浩眼睛突然被徐拂的身材给吸引住了。 三十多岁的徐拂,看上去虽然有过岁月的痕迹,可是毕竟没有出来劳动过。 虽然前几年唱过曲词,不过,后来成为江苏吴江盛泽镇归家大院的家妓,平日里就是给归家家主唱唱曲子之类的。 朱常浩曾经恶意地揣测过,“这徐拂徐大家是不是被归家家主给那个的?还是徐大家受不了归家家主的那种变态玩意,然后请人给自己说话,逃出了归家。” 根据鹰眼的情报,现任任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上书房总师傅、国史官正总裁的周道登,被崇祯给打发回去了。刚好,这周道登,就是江苏吴江人,而且,和吴江盛泽镇归家的关系很好。 好不好暂且不说,问题是这周道登,有一个癖好,那就是生性好色,老少皆宜,上至笄羿之年的少女,下至四五十岁的美妇,家中妻妾成群,仍以无嗣为由,到处寻花问柳。 不知道徐拂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让周道登给归家说话,放她出来。 徐拂是出来了,不过,在很大的程度上,她的后面估计有老东家周道登站着。 不然,你想啊,一个女子,问题还是一个娼妓,如果身后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支撑,她的这个画舫,也就是天香楼,估计连三天都开不下去。 问题是,徐拂对周道登一直以来都是虚以委蛇,她很讨厌排斥周道登,在鹰眼的情报里面,说徐拂最害怕的就是周道登在花船上喝酒,。 酒喝中途正酣的时候,周道登就会乘着酒意,肆意蹂躏她,那种变态,恶心的做法,让徐拂有些不寒而栗。 为了避免周道登的骚扰,徐拂只好乘船北上,沿着运河,进长江水道,最后进入汉江。 就在汉江的汉口,徐福打听到,整个北地大明,只有汉中府是一片乐土,商旅发达,少有灾情,三千里汉江水道,没有盗贼,沿途平安,当地官府也不会设卡收税,只要你在汉江的任何一个巡检司交过费之后,沿途不再收费。 这不,到汉中后,徐拂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她的天香楼除了每天收入不菲之外,还没有人骚扰。 但这只是眼前,在徐拂的心里,她有一种深深的危机,那就是干她们这一行的,需要有个靠山,才能不被人吞掉。 后来,天意临幸,通过柳如是和朱常浩的偶遇,徐拂看到了希望,因此,不等朱常浩召见,就主动来请缨了,建立那个“红粉”情报衙门了。 现在,徐拂发现,朱常浩对自己很欣赏,一个二十七岁的王爷,对一个大他八岁的女人很欣赏,那会让这个女人受宠若惊的,让女的认为自己还是风华犹在,魅力不减啊。 朱常浩被容貌所吸引的原因,不是说对徐拂要那个。而是徐拂的这套衣服,有一种塑身的感觉。特别是用料,裁剪都凸显出女性优美的曲线来。这在大明朝,虽然看起来有伤风化,但所有的男人就是喜欢。 朱常浩觉得,自己可以在大明搞起一个服装制造业,那肯定赚老多的钱了。 想起好多的穿越客,在古代的历史长河里面,尽是制造肥皂,玻璃镜子,化肥之类的,美名曰高科技。 朱常浩觉得自己就靠现在的技术,制造衣服最好了。 什么牛仔裤、休闲裤、喇叭裤、铅笔裤、小脚裤、直筒裤、灯笼裤萝卜裤、吊裆裤、低腰裤、高腰裤,好加油上衣裙子之类的。 最主要是现在都快五月了,如果到六月份的时候,让汉中生产一批连衣裙,吊带裙、长裙、中裙、短裙,超短裙、筒裙、斜裙、缠绕裙、钟形裙、喇叭裙、褶皱和节、背心裙、鱼尾裙、(中、低、高)腰裙、西装裙、旗袍裙、围裹裙、泡泡裙、牛仔裙,那绝对美极了。 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念大学的时候,每次看到那些青春飞扬的女大学生,上身圆领衬衫,然后配以牛仔裙,白花花的大腿从食堂大门进来的时候,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扶一扶眼睛。 想到这里的朱常浩,立即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三个字,“制衣坊”。 就在徐拂还想再展示自己娇美的身段的时候,朱常浩说道到,“你们红粉里面的人,一定要做到…那个徐大家,你还是用笔记一下吧。” “是,王爷,奴家这就记” “红粉,说白了就是一种有着特殊任务的刺探情报人员,这里,本王就将她们定义为特工吧。 因此,她们必须要做到: 一、眼睛敏锐,头脑清楚,果断----如迅速判断自己附近人员的营生、经历、目的;养成迅速看清周围的地形、大街小巷、店铺招牌、特别惹眼的特征。 二、注意培养方向、方位感,对自己所进入的地区、建筑的通道、布局结构保持清晰的方位感。 三、外出与人交往: 不应轻易透露自己姓名、营生、家境;不轻易接受他人礼物、胭脂水粉、酒水食物、绫罗锦缎。 四、住宿: 1、选择安全可靠、利于观察、撤离、抵抗的地点落脚休息。 2、注意睡前锁门、锁窗;防身的小刀,匕首,簪子等、包袱和贵重物品应放在随时拿得到的地方。 3、在危险复杂地区、期间,多人不应呆在同一房间且应隐蔽地进行来往,以防突然袭击被一网打尽。 五、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前首先应注意门后是否有人,然后对房间进行巡视后方可放松;平时对自己的物品应心中有数,对于重要物品必要时须做记号。此外,还应养成注意观察是否有异常现象(如多了或少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异常痕迹)并找出原因的习惯。 六、行走: 行走途中应注意在附近或周围建筑物上是否有车有人跟踪、监视。多人一道行走时不应走在一块,也不应让人发现彼此认识(在危急情况下)行走时应尽量沿人行道走,避免有人骑马行凶。 七、骑马乘船: 骑马时最好不要在人群中拥挤(这时易于被人下手行凶)乘船后后应注意周围人员、水流,是否能够泅渡。 八、防窃听、监视: 1、防窃听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通过弹琴、弹琵琶、拨弄梳子的梳齿制造噪音,使窃听者听不清话音。 2、自己应养成经常观察楼下或周围建筑物是否有可疑人员的习惯,当怀疑有人监视时,可通过化装走侧门的方式摆脱; 当怀疑有人跟踪时,可在楼梯、拐弯处较自然地回头观察,确定有人跟踪后,可进入杂耍,庙会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设法摆脱;亦可利用快速骑马换马的办法识别、摆脱。 九、反追杀: 通过化装(使用假胡须、改变发型)适时改变自己的体貌特征。事前准备备用身份证明和路引、银两,注意不与密切的社会关系、家庭成员发生不必要的接触,并提醒其提高警惕,寻求保护。 十、防绑架、劫持: 1、在平时生活中不向无关人员透露住址、生活习惯、家人的相关情况。 2、外出行踪、计划尽量保密,且尽量不要使用自己真实的路引;在骑马乘船途中,对陌生人的各种求助、假扮官兵剿匪之类的事情一定要敬而远之,如果不幸围堵,就要使出浑身的套路将其控制住,哪怕色诱都行。 十一、保持高度忠诚,尽量少杀人。” 朱常浩叽叽歪歪地说了这么多,确实让徐拂大吃一惊,她心里想到,“老娘还以为这王爷就是个绣花枕头呢,想不到肚子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不是个良善之辈啊,他是真的腹有锦绣文章啊,看来,这个靠山是找对了,他周道登算个屁啊,和王爷一比,除了禽兽变态之外,他什么也不是!” 徐拂真的是被朱常浩所倾倒,这不,做完笔记的徐拂,突然双膝跪地,嘴里说道,“王爷,奴家真的是服了,以后只要王爷说东,奴家就不敢往西,为了王爷的红粉事业,奴家决定,不回苏杭了,不过,奴家怕那个周道登会在皇上那里给王爷上眼药,诽谤诬陷王爷啊。” 朱常浩听了,微微一笑。“徐大家,你赶紧起来,那你就留在孤王身边,来打理“粉红”吧,周道登,就一跳梁小丑,本王试试手指,就可以将他摁死。所以,你就放心吧啊!还有,今天王府来了几个客人,我让下人带小如是找玉儿去玩,你和本王去陪陪这些贵客吧!” “那王爷,王妃她…” “不碍事的,因为你以后要和他们打交道,今天混个脸熟。” “恩,谢王爷。” “不要谢我了,赶紧走吧…” 第八十八章 表忠心 徐拂迈着袅袅的身姿,和朱常浩并行地朝紫气阁走来,王府家丁和仆人,突然看到王爷和一位贵妇人走了进来,虽然惊异,却无人敢问。 王妃刘紫莲的心腹,巧儿也看到徐拂和王爷走在一起,差点将银牙咬碎,嘴里更是骂着徐拂是“骚狐狸,狐狸精”之类的。 进了紫气阁,这一次,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朱常浩看见大家都已经落座了,就等自己了。 二话没说,对一名下人说道,“再为徐秘书(徐拂)加一把椅子吧”。 大家看到朱常浩进来了,赶紧起身要行礼,朱常浩连忙说道,“都免礼了,赶紧坐下,本王今天主要是为一心为国的大明贤才接风的,一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 “谢王爷”,众人齐呼。 “好了,都坐下吧,看见大家为大明帝国的崛起齐聚一堂,本王心里一片暖烘烘的,现在在座的诸位都互相认识了吧?” “王爷,我们众人已经互相知晓了,”孙传庭说道。 “行,那好,我就介绍一下今天陪本王进来的这位奇女子”,说着,将手指向徐拂。 “她叫徐拂,苏州府吴江人,从今天起,添为本王的文案,不过,本王觉得,还是给她一个新的职位,就交秘书,保密的文书记录人,简称秘书。” 朱常浩说完,徐拂就站起来说道,“感谢诸位大哥还有兄弟,以后请对徐拂多多关照,说实话,贱妾早年为一商女,飘荡江湖好多年,今天被王爷拔为秘书,一定鞠躬尽瘁,为王爷效死忠…作为新来的女流,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呲溜一声,一饮而尽。 喝完酒的徐拂,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晕,那红扑扑的脸蛋,结合宫装曲线,也让朱常浩的小腹一暖。 朱常浩也老脸通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在,这厮说道,“徐拂英姿飒爽,很有巾帼风采,现在,本王提议一杯,为孙老,建斗兄,长庚兄,孙兄,瞿兄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本王和在座的诸位,说实话,真的是一见如故,这就应证了一句话,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本王今天也不说别的了,一切都在酒中,干了。” “干”,众人也站起来满饮此杯。 朱常浩看着在座的人,有王怀珍,刘正,华芝廉,张公礼,孙传庭,俞开义,宋献策,老道,孙承宗,卢象升,宋应星,孙元化,瞿式耜,再加上徐拂,那就十三个人了,这十三个人,现在就作为本王自己的第一批手下。 吃过几口菜之后,作为这次最有分量的孙承宗,首先说话了。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起身说道,“瑞王爷,我孙凯阳今年六十有五,已过花甲之年,半截身体都要入土了,可惜我眼看大明现在一天天衰败,心如刀割啊,本来以为新皇登基,可以开启一个新气象了,去年冬月,皇上剔除了魏忠贤之流,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接下来他大量任用党人,你任用党人可以,可怎么都用的是东林党人,到时候,东林党人,到时候充塞朝堂,皇上绝对会被他们架空,后来,又撤回来各地的矿监税吏,既然你将矿监税吏叫回来了,那大明的赋税以后怎样再收回来呢?就靠老百姓三瓜两枣的春秋两税,又加上征辽银,还有这两年来的天灾**,大明的老百姓苦在,老朽就怕他们揭竿而起,如果再加上辽东建奴,唉,大明不完蛋估计也元气大伤了。” 说道这里,孙承宗已经两眼发红,就差点落泪了。 “唉,幸亏上天垂怜我大明,出了个瑞王爷,这一年多来,老朽听到瑞王爷的贤明和所作所为,明白了,大明只有瑞王爷才能发愤图强啊,特别是你以船队围剿汉江水匪,打通商道,在襄阳组建榷市,让大明腹地内外,汇通有无,这就是让大明富裕的节奏啊,古话说得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啊。这里现在都不是外人,老朽再向王爷确认一下,王爷,那船队就是水师吧?” “既然孙老问了,本王也不藏着掖着,那船队其实就是个由头,它是本王的伏波水师,接下来,本王还要组建鄱阳湖水师和洞庭湖水师,然后打通湘江,通过灵渠,连接漓江,为大明再造一个粮仓,相信大家都不知道,在我们粤西南部,莫朝,南掌,真腊,暹罗,包括大海上渤尼,三佛齐,爪哇,苏禄等地,只要撒一把种子,三个月后,就可以收获大米了,一年可以种三季到四季,况且,这个地方天天烈阳,时常下雨,从不缺水,只要人勤劳,那我大明就有吃不完的米啊。” 朱常浩的这话说完,孙承宗点点了头,老泪纵横,直接将酒一饮而尽。 因为他听了瑞王爷的这番谋略和布置之后,知道瑞王爷是干实事的人,这是大明之幸,社稷之幸,百姓之幸啊,所以流下了眼泪,老泪纵横,热泪盈眶。 喝干酒的孙承宗,还激动地站着,朱常浩看到这副模样,说道,“孙老,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不说别的了,就为您老的忠心为国,本王再饮一杯。” “王爷您严重了,”孙承宗红着眼说道。 孙承宗不说话了,宋应星开始说了,“王爷,我宋应星也是夜歌没落举人,早年上京考试,屡次不中,心中的那份仕途之意已经减淡了,四次上京赶考,从南往北,看了各地的农人侍候庄稼,矿山作坊的各种场所,明白了我们这些读书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五谷不分,人浮于事,夸夸其谈,不落实地,这是误国之兆啊。但我听到,瑞王爷重视农事水利,我觉得,我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了,这不,我现在到了汉中,在王爷的麾下,一定精忠报效社稷,为大明的农事和作坊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这杯酒我干了。” “长庚兄的心意本王领了,这杯酒,本王干了”,说着,朱常浩又喝了一杯酒。 宋应星的表态结束了,孙元化开始说道,“王爷,我孙初阳(孙元化,字初阳)是一个木讷的人,平时除了研究军械火炮之外,就是看看兵法,可惜,在这几年里,我看到我大明,对辽东已经失去了好多的控制权,辽东都司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了,建州女真,科尔沁,察哈尔他们,已经把辽东都司围死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说,要打败女真,我们必须用火器啊,火器之威,胜于骑马,希望王爷重视火器。” “初阳兄,本王一直就有一个梦想,那就让我大明所有的士卒用上火器,以火器之威,威震寰宇。” 其实在历史上,孙元化”从军辽东,经营登莱,汰冗兵,省辽饷,安抚流民,雇用西士,勤勤恳恳,竟图恢复大业”,(宋伯胤《孙元化著述略述》)无奈偶一失慎,为人所误,致生兵变,招抚不成,登州失守,过错不轻。崇祯若是知人爱才,眼光远大应听从辅臣周延儒、徐光启意见,免他一死,让他带罪任事,发挥一技之长,近则有利辽东防务,远则将开创西学东传新局面。无奈崇祯眼光短浅,杀害英才,铸成大错。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于绝无仅有的专门人才、国宝级人物,是不是可以说:”十将可得,一家难求呢?”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特别是尊重爱护科技英才,关系到国家盛衰,杀孙元化留给后人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 孙元化说了,卢象升作为年轻人,更想一下,他说道,“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听君命,效忠于王爷,这就我干了。” 卢象升的这一席话,朱常浩没有明白,不过,他就记下了效忠我,足够了。 四人说万了,瞿式耜一啊发言了,“王爷,我来了,那就不走了,除非王爷赶我走,我就吟几首古诗,聊表心志。” “好啊,本王洗耳恭听。” “其一 籍草为茵枕由眠,更长寂寂夜如年; 苏卿绛节惟思汉,信国丹心止告天。 九死如饴遑惜苦,三生有石只随缘; 残灯一室群魔绕,宁识孤臣梦坦然。 其二 已拼薄命付危疆,生死关头岂待商; 二祖江山人尽掷,四年精血我偏伤。 羞将颜面寻吾主,剩取忠魂落异乡; 不有江陵真铁汉,腐儒谁为剖心肠。 其三 正襟危坐待天光,两鬓依然劲似霜; 愿仰须臾阶下鬼,何愁慷慨殿中狂。 须知榜辱神无变,旋与衣冠语益庄; 莫咲老夫轻一死,汗青留取姓名香。 其四 年年索赋养边臣,曾见登陴有一人; 上爵满门皆紫绶,荒邨无处不青磷。 仅存皮骨民堪畏,乐尔妻孥国已贫; 试问怡堂今在否,孤存留守自捐身。 其五 边臣死节亦寻常,恨死犹衔负国伤; 拥主竟成千古罪,留京翻失一隅疆, 骂名此曰知难免,厉鬼他年讵敢忘; 幸有颠毛留旦夕,魂兮早赴祖宗旁。 其六 拘幽土室岂偷生,求死无门虑转清; 劝勉烦君多苦语,痴愚叹我太无情。 高歌每羡骑箕句,洒泪偏为滴雨声; 四大久拼同泡影,英魂到底护皇明。 其七 严疆数载尽臣心,坐看神州已陆沈; 天命岂同人事改,孙谋争及祖功深。 二陵风雨时来绕,历代衣冠何处寻; 衰病余生刀俎寄,还欣短鬓尚萧森。” 七首诗完了,大家其实也明白了了瞿式耜的心志,鼓掌一贺。 第八十九章 趣味相投,女人善妒 人生真的很不如意,每一个和善的面孔背后,都有一个卑鄙的目的!也许就在那笑容的背后,就是对你最致命的一击。生命中的许多煎熬,其实很多已经厌恶了,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地活着,所有的人都绞尽脑汁地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每个恶心的动作其实就是他们的代名词。也许你正在哭泣,也许你为了所谓孤单放浪形骸之外,狗日的,那都不是事,大不了一死而已。 有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释放,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罪恶的影子,当你释放的时候,其实就是掐灭那道影子。 鲜血有时候不是罪恶,而是拯救。 五个人在接风宴上,给朱常浩表忠心,其实是他们心灵深处最忠实是的表现,这谁都不能免俗,不管是大明朝,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朝,一脉相承。 朱常浩很高兴,因为这些表忠心其实就意味着他们归附。 特别是瞿式耜最后的那几首很操蛋的诗词,怎么觉得有一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感觉呢! 不过,文人有时候就喜欢这样酸溜溜的感觉,就像大明的那些读书人,明明冬天都冻得流鼻涕哈喇子,还摇动手里的折扇,扇啊扇的,与其说是读书人身份的象征,倒不如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那就是装逼。 就在掌声停下来后,朱常浩开始对在座的众人说道,“诸位就是本王身边左膀右臂,手足兄弟。这一次大联合的聚会,希望从今天开始,大家精诚团结,和本王一起,为大明未来雄踞天宇,不懈努力。” “雄踞天宇,不懈努力,雄踞天宇,不懈努力,王爷说得好啊,我们干了。” “好,干了。” 十五个人同时举起杯子,美酒落肚,宴席到了**。 “诸位,吃菜吃菜,下来大家进行即兴阶段,本王不打搅,不过,在明天,我们要对在座的诸位进行拜将封官,还有,孙将军,明天巳时过半要对你们青龙军进行授旗,你也要拜将,老规矩,安民大营,拜将台。” “是,王爷,末将晓得。” “那行了,接下来在座的诸位互相了解了解吧,还有,谁如果想把家人接来,请知晓一下管家刘正就行。” “是,王爷。”众人齐声答道。 下面就是十三个人开始认识,为什么会是十三个人呢? 朱常浩没有算在里面,毕竟他是王爷,徐拂也不算,毕竟她是女人,而且有可能还是王爷的女人。这是众人心里的有意识或者潜意识的共同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他们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诸位看官可以想一想,徐拂都已经三十五六了,朱常浩在二十六七,别人会以为王爷的口味好重啊,竟然喜欢半老徐娘。这半老徐娘也是说得通的。在大明朝,三十五岁的女人,都可以做祖母了。 事实上,朱常浩喜不喜欢半老徐娘,那需的看他以后看把徐拂给吃不吃了? 不管这个半老徐娘的问题了,大家开始勾肩搭背地说话,内容各异,谈风月,聊国事,论民情,不一而足。 朱常浩也和徐拂开始聊天了,内容基本上都是人生理想,老道却和孙承宗开始聊天了。 这两个人,虽然在下人生职位上或者品味上,都不在同一个频道。 老道从天地宗教,哲学原理上,来探讨人生和大明的世俗百态,孙承宗从兵法,朝堂,还有人世间的起起伏伏来说出自己的感想。 卢象升和孙传庭开始从兵法,治军,还有打仗发面交换想法,刘正却喜欢和孙元化聊天。也许是它俩的秉性都是沉默寡言吧。 只有王怀珍在闷声吃菜,也许是因为他太监的身份吧!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宴会都逐渐进入尾声了,孙承宗都已经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主要是王府里面酿造的白酒,酒精度数高,估计都有三十五度了。 孙承宗喝了不少,在加上坐了一天的马车,一身的骨头都差点给摔散了,状态自然不行。 好在这一次孙老还带着自己用了多年的两位仆人,喝了老多酒的他,有人照顾。 宴会进行到尾声,朱常浩一看,都差不多了,说道,“诸位,我看今天都喝得差不多了,本王那个今天也很尽兴,明天巳时过半,安民大营,拜将授旗。正气堂里,对在座的诸位委任封官,大家可不要迟到啊,好了,撤吧。住宿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了,会有人给诸位带路的,还有,徐秘书,你留一下,本王有话要对你讲。” “王爷,末将/卑职/草民告退。”众人抱拳说道。 紫气阁里面,人都走了,身边只留下王怀珍,朱常浩让徐拂进了内堂。 徐拂听到王爷让自己到内堂去,心里一惊,她想到“王爷不会是酒足饭饱之后,要对自己那个吧?” 这事情徐拂这样讲,也是没错的,正所谓饭吃饱了,酒喝好了,饱暖思yin欲,如是而已! 接着,徐拂心里又有一点渴望,她真的很希望朱常浩把自己那个了,体验体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最主要她正是虎狼之年,需求旺盛嘛! 徐拂满怀希望地进了后堂,不过,朱常浩只对她说了一个字,“座”,然后朝身边的使唤丫头说道,“上茶”。 徐拂听到“坐”字后,满腔的喜悦顿时化为东流水,朱常浩看在眼里,不过对此没有说什么。 两人开始静默起来。 茶水端来之后,朱常浩先默默地啜了一口,张口说道,“徐大家,本王这会招你进来,想说的是,明天开始,你就将此事情给你们船上的那些姑娘们说一下,不过,不要说“红粉”,是为本王做事的,你只需要,将相信你的人都不接纳进来,不相信你的,让她们另谋出路的,你到时将她们的卖身契还给她们,让他们离开这里。 不知道你觉得本王的这个建议咋样?” “王爷,您说的不错,不过,奴家认为天香楼还是不要关了,还得继续扩大,让天香楼开遍大明的每个县府,其他的,奴家照做。” “那好,还有,本王以后就叫你徐秘书了,或许秘书这个称呼有些新颖,不过,这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希望你理解!” “谢王爷,接纳人的这事情,请王爷给我三天时间吧啊,奴家必须将天香楼的事情给处理上路了才行。” “那好吧,夜深了,让王府卫队送你回去,柳如是已经和玉儿睡了,就不要让她回去了。” “谢王爷,那奴家告退。” “恩,王伯,你就安排一下,送徐秘书回去。” “是,王爷。” 伴随着徐拂的离去,忙碌了一天的朱常浩开始朝八喜宫走去。 八喜宫的寝宫里面,烛照一片亮堂,刘紫莲和巧儿正在说话,当朱常浩进去后,里面突然没有声音。 巧儿做了个福,说了声,“参见王爷”就下去了。 只有床上的刘紫莲,看见王爷进来,脸皮都不耷拉一下,朱常浩知道,“她肯定为今天徐拂去见客,而自己这个王府的大妇却在这里猫着,生气呢。” 刘紫莲没有说话,朱常浩也没理她,直接自顾自地上了床,看了一眼王妃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本王给新来的五位贤才摆了接风宴,在席上,本王还任命了一位女子,为本王的秘书,也就是女文案,莲儿,你知道这位文案是谁吗?” “哼,不就是那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的天香楼的老鸨子徐拂吗?” “那你说下,你夫君让徐拂成为文案的这件事办的咋样?” “相公,说实话,办的很烂。过去,相公不近女色,喜钱财,好礼佛,现在,除了不礼佛以外,啥都正常了,就是那品味和口味,臣妾不敢恭维,徐拂是什么人啊,王爷难道不知道?她是娼妓啊?而且也不是二八少女巧梳妆,王爷再次做新郎的娼妓啊?” “莲儿,其实你只是看到了表象,我让徐拂成为我的文案,就是因为烟火柳巷,那是三教九流,官宦平民,走卒员外们都去的地方,你想,他们喝花酒的时候,就会是不时不时地走漏一些消息,她们为本王收集一些消息,等到二十五岁以后,本王就会让削除她们的贱籍,给她们找一个好婆家,一个好的归宿。” “可是,可是臣妾就怕王爷被那个徐拂把魂给勾走了?” “莲儿,你不要怕,本王是有大定力的人,坐怀不乱,不比柳下惠差。” 朱常浩说道这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一晚,和福王的王妃,也就是和邹氏荒唐的一夜。不知道邹氏现在过得怎么样? 现在福王府,还是和过去一样,富丽堂皇,高大雄伟。福王朱常洵进过这次洗劫事件之后,平时也不再那样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了。 竟然三天两头的操练王府亲卫,还有加固改建福仓,每天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的卧室里面的那个木头人,睡觉之前,用匕首狠狠在脸上划几下,以消解心中的那口恶气。 只不过,这木头人,怎么越看越像朱常浩啊! 第九十章 众人授职,托古用今(求收藏打赏) 自古就有冤家宜结不宜解,女人的心,海底针,谁都看不穿。特别是一些良家女子,看到青楼女子那些艳丽媚骨的服装,心里是非常地嫉恨,可是受三纲五常和女书的训诫,她们做不到这一点。但她们天性喜欢这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男人们也一样,就像一些公鸡,总是喜欢对羽毛艳丽的母鸡进行踩蛋一样。 再一个就是女人不喜欢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另一半,可是,自从有一个姓程的和一个姓朱的,完成了一本叫《女戒》的书之后,在男权社会以后的五百多年里,这本书被广泛在推广。其中,此书的第一章,就是要求广大的女子,嫁做人妇之后,不可善妒,要有谦恭,仁厚,任劳任怨,贞洁如一,以夫为纲的宗旨,做一个好女人,但这就死压抑女人的天性啊。这也就是前面,刘紫莲看到朱常浩将徐拂叫进去参加宴会,而没有叫自己生气原因,她不敢强烈反对朱常浩的意志,除了彼此身份之外,还有就是《女书》的训诫。 刘紫莲总算相信了朱常浩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夫妇两人交劲而眠,一夜无话。 当天边的云霞露出点点彩晕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古人讲究的是睡得早,起得早的作息理念,导致朱常浩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成了一种奢望,毕竟今天的事情,是大明社稷崛起的奠基之礼,不可有懈怠和马虎。 刘紫莲今天也没有让巧儿服侍朱常浩更衣洗漱,而是自己亲力亲为,虽然只是简单的束束腰带,绾绾发髻,确实增进了夫妇两人彼此情感。 洗脸漱口是朱常浩自己来做,他不喜欢别人给自己擦脸,洗漱,可惜,由于正处在二十七岁的黄金年龄,朱常浩的皮肤油性很重,他很怀念前世的洗涤用品,洗面奶不敢奢望,哪怕就是香皂也行啊。可惜,自己一直忙着干别的事情,二十一世纪学过的酯化反应他还是记着的,找一个时间,为了个人的卫生问题,他决定,必须做几块香皂出来,那个皂荚,刺激性太强,辣眼睛啊,虽然有胰子,可是,朱常浩看见就恶心。 早餐吃着清脆的萝卜丝,白面馒头,大米粥,清淡素净,让朱常浩感到一种久违的清爽。 还有,今天开始,朱依依和柳如是也开始上王府师塾了,只有布木布泰,被朱常浩带着,要去观看今天的拜将授旗仪式。 本来柳如是也想去看的,但朱常浩规定,女子必须七岁入学,学习启蒙,算数,常识,十五岁后,采取自愿原则,继续念书的继续念,不想念的,那就找一份营生。 布木布泰今年十五岁,不念书完全可以。 柳如是和朱依依一般大,都是十二岁,还有三年时间,才可自由不念书。 汉中城中,去年朱常浩收录进来的一千名孤儿,最大的已经有十四岁的了,不过,还需要在巩固一年,之后经过考试,他们取得合格的成绩后,才可以毕业出来为自己做事。 朱常浩带着布木布泰,还有到安民大营进行观礼孙承宗,卢象升,孙元化,宋应星,瞿式耜,自己的管家诸人,快马骑行,到校场奔来。 到安民大营后,朱常浩发现,西边的拜将台已经做好了,将军印,委任状,还有军旗就等着自己签字颁发。 按照以前的常例,将军是镀金委任状,三品以上的官员也是镀金委任状,印章是金印。 校官是镀银,四五六品文官也是镀银委任状,印章是银印。 尉官是镀铜,六七八品文官也是镀铜委任状,印章是铜印。 委任状的尺码是按照七十二、四十八、三十六的尺寸确立的。 由于此次只是在这里拜将授旗,文官要到王府里面的正气堂去授受。朱常浩这样做,就是避免军人干政,文官干军的那个弊端。 大明现在实行文官领兵,太监监军,导致军事力量下降,实为弊病。 朱常浩回到自己的团长室里面,看着佩刀,委任状,军旗,将军印后,微微发呆了一下,然后拿出瑞王金印和自己的私印,还有签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直接搞定。 这点事情干完后,朱常浩在设想这些新来人员的官位和定位问题,他决定留一点心眼,那就是大全绝对不能旁落,特别是军权,人事权,财权现在都要抓在自己手里。 这三权,只有抓好主要方向后,有人干事,自己签字画押,批准后才能有效。况且,朱常浩也不是什么橡皮图章,超越时空近五百年的见识,在整个大明帝国里面,无人能超越。 存了一点私心的朱常浩,在以后的杀伐,碾压道路上,才能保持绝对的话语权和决策权。当然,也正是这点私心,保证了明帝国崛起的不朽意志。 时间差不多了,这一次的拜将由俞开义主持,毕竟他的拜将就是孙传庭主持的,这一次主持,朱常浩向大家表现出了一种态度,那就是自己的军事系统领域,水军和陆军是同等次的,没有高低之分。 首先是拜将文,这一次拜将文和上一次的一样,只不过将俞开义的名字换成孙传庭。 接下来就是鸣礼炮七十二响。然后就是授予黄金柄的佩刀,将军印和委任状。 下来就是颁发给青龙军军旗。 最后就是朱孙传庭要向大明效忠、朱常浩效忠的宣誓誓言。 拜将授旗的结束,标志了朱常浩水陆军事系统的正是确立,也是大华夏五千年来,文字记录里面,“名正言顺”的需要。 接下来宣布水陆两军今天的训练暂停,大聚餐。 这会,孙承宗,瞿式耜,卢象升,宋应星,孙元化也和朱常浩一起,品尝了一下兵丁们的伙食,发现,这兵营里面的油荤菜,真的很多,伙食不错。每个士兵,看起来都很结实,富有爆发力,一看就有一种悍卒的气息。 孙承宗看后,心里很是满意,心想,“如果大明有十万这样的兵卒,当年的萨尔浒之战,野猪皮努尔哈赤绝对是要折戟沉沙的。 可惜……” 历史没有可惜,只有成功和失败,有人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朱常浩觉得,那就是假话,屁话,安慰人的话。 失败就是失败了,萨尔浒战役就是失败了,使得大明从辽东逐渐退出,只是卷土重来,还需要时间啊。 这次聚餐,众人的热情很高,由于接下来还有委任其他官员,众人饮酒都很节制。 聚会基本上就是半个时辰,到未时时分,结束,朱常浩快马回到王府,休息半个时辰后,开始为来的这五人颁发委任状,授予官职。 就在王府的正气堂里,除了留守安民大营的人以外,所有营级军官以上的人,还有王府的一些头目,全部到了正气堂。 正气堂里面,大明龙旗各插八面,在龙旗的中央,就是大明瑞王的旗帜。而在后面的墙壁上,是一张硕大的《大明疆域全图》,天花板上是朱常浩凭借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打造的《万国坤舆全图》,大明特别是用赤红色的颜料标记出来。 在《大明疆域全图》中,朱常浩特地将大明版图向北一直标注了北冰洋话语,向南,一直到了香料群岛以南,向西,到了黑海边上。 一些情况比较安稳的地区,朱常浩用蓝色区域表示,相反比较躁动,有反叛嫌疑的地方,用黄色表示。 孙元化是见过《万国坤舆全图》和《大明疆域全图》的,他在心里暗暗对比,发现瑞王爷的这两幅图很精确,也很形象。最主要是这《大明疆域全图》里面有一股开拓精神。 朱常浩看到大家都在研究这地图,心里很高兴,他决定,在委任授官结束以后,自己有必要给这些人是讲一堂别开生面的地理课,主题就是,大明拥有整个万国坤舆中一般的人口,那就应当有万国一半的坤舆,要用铁和血,为大明百姓获取一片天空,一块陆地,一份海洋。要让众人明白,对于野蛮和侵略,除了教化之外,最好的方面就是铁血,就是主动出击。 申时初至,朱常浩直接宣布,委任授官开始。 文官也是要颁发佩刀的,象征他们的尚武精神。除了佩刀之外,还有委任状,官印。 奏乐也有,是用黄钟大吕演奏出来《诗经·岂曰无衣》。 众人听到用黄钟大吕演奏这个同仇敌忾,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岂曰无衣》很是惊讶。 朱常浩就是让他们惊讶,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一种彪悍的精神。 《岂曰无衣》奏响后,朱常浩说道,“大明瑞王,佐助天下,授官委任开始。” 这会音乐停下来,朱常浩宣布:“仿古制,本次王府官职,行三省六部,授予以下人” 1瞿式耜,王府组织部长,相当于吏部侍郎。 2卢象升,独领白虎军长,组建白虎军,属陆师。 3宋应星,管理天下百工,督造,相当于工部侍郎。 4外务长,相当于礼部侍郎,暂缺。 5法院长,相当于刑部侍郎,暂缺。 6朱常浩,财政部长,相当于户部侍郎 这以上是六部官员,下面是三省官员。 孙承宗,中书省尚书,中书决策,兼国防长,相当于兵部侍郎 朱常浩,内书省尚书,尚书执行,总理衙门,比首辅大一点。 门下省尚书,门下审核,暂缺。 读完后,音乐起,接着颁发佩刀,官印,委任状。 最后就是对大明和瑞王宣誓效忠。 完成之后,朱常浩对众人解释了一下,组建白虎军的原因,还有为什么自己要做户部侍郎,最主要的还要上地理课。 要知原因,地理课的精彩,请期待下一章。 第九十一章 形势严峻 这一次的授官完成后,众人对于朱常浩成为内书省的尚书,也就是内书令,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在前隋朝,隋炀帝杨广就干过内书令。在唐朝,太宗李二也干过内书令,现在,朱常浩干内书令,也是顺理成章的,毕竟,内书令负责政令的执行,谁也舍不得放弃这个权利。 只是这个户部侍郎,也就是王爷说的财政部长,众人觉得,朱常浩有点将权利揽的有点太过分了,毕竟一个侍郎,在京师朝廷里面,就就是一个二品官,有什么意思呢? 其实这是众人不理解朱常浩的想法,如果在当前的大明国内,能找到一个最懂经济学的人,那非朱常浩莫属。最主要要是,朱常浩还想通过发动金融战争,将大明周边,一些不服从大明的蛮夷小国给收拾一下,让他们知道,龙的传人,只要动一下手指头,就可以让尔等邦国穷困潦倒,民不聊生。 还有将来对赋税改革,币制改革都需要户部牵头,凡是和钱有关的,都必须通过户部来运行,至少当前朱常浩觉得,应该现在是这样,如果以后,大明帝国财务制度完善起来后,再进行调整。 其实,朱常浩对在座的众人要解释一下自己为户部侍郎的原因。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说道,“诸位,本王在这里先问大家几个问题,如果有谁能回答上三个问题,本王一定将他命名为财政部长,也就是王府的户部侍郎。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金本位、银本位? 第二个问题:对于钱币改革谁有想法? 第三个问题:前宋时期,四川境内的交子为什么会失败? 第四个问题:怎样在短时间内通过钱币,让别国民不聊生? 第五个问题……大家谁来回答以上三个问题,那本王就让你做户部侍郎?” 结果整个正气堂里面一片鸦雀无声,有些人连里面的一些名词听都没有听过,还有什么让钱把别的国家变成民不聊生,大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现在,众人明白了,这户部侍郎还真的只能是王爷做。 既然大家明白了,朱常浩开始讲一下,为什么要组建白虎军原因。 朱常浩说道,“根据王府情报,现在接到我们大明境内,已经出现了反叛,就连大明陆地之外的海疆上,也有一些海盗正打算叩击我大明万里海国,如果现在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将领,本王还打算再组建一支水师呢。 现在传来消息,欧罗巴夷人,佛郎机西边的邻居,叫西班牙,他们现在驻扎在吕宋岛上,正打算攻击我大明的小琉球,也就是现在说的台湾,按照跑南洋的商贾传来的消息,他们要在沪尾(淡水)进攻,进而筑城。 还有,从沈阳传来的消息,皇太极在准备今年秋天,要会盟归附的蒙古诸部,这厮会盟的目的就是为了征讨林丹汗的察哈尔部,要形成满蒙联军,劫掠大明” 这关外的事情本王暂且不说了,那就说说关内,大家也知道,今年四月十一日,南赣夺天王蛊惑百姓造反,建号永兴元年,率众攻破安远县城,劫库放囚。安远知县沈克封逃走,巡抚洪瞻祖报闻,后来官军逼近,他们逃入深山,开始匪啸山林,整个南赣地区,晚上基本上都是城门关闭,兵丁值守啊,城外村寨,百姓们都惴惴不安,这需要官军们去围剿,保境安民吧,可是,大明现在关内的卫所,能行吗? 还有,蓟门镇边军已经三个月没有领到军饷了,朝堂上,户部没钱,但据本王了解,我那皇帝侄儿的内库,锱铢不下万千,但不拔一毛,蓟门边军现在已经有逃亡的了,他们现在穿着,连叫花子都不如,每天两餐稀粥,只能说是活着。唉,本王倒是相救,一是本王粮食不富裕,二是成祖爷颁布律法,就藩的藩王不许和边镇将领接触。 最关键的还有,现在辽宁宁远城的川军,胡广军也有三个月,没有领导军饷了,他们也是每天吃稀饭汤水,本王担心,如果现在皇太极来攻打宁远城,没有战力的宁远兵,那就是束手待宰啊,但巡抚毕自肃、总兵官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淳于谯他们还在花天酒地,收敛财物,喝兵血,积极打通京师环节,想调离这里,宁远兵的死活,他们不放在心上,如果本王在那里,定然斩了这几人的狗头。 话说回来,就是本王这里也不安宁啊,延安府,榆林府,西安府周边,也隐隐有不稳之象。 汉中是我们大明崛起的希望啊,本那个也就乾纲独断,决定组建白虎军,由卢象升人将领,和孙将军共同护卫汉中,保境安民。 这次白虎军的兵员,各地兵站陆续送来。” 朱常浩说完了,眼泪也流下来了。这些日子,大明内外,发生的琐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现在总算讲出来了,心里忽然轻松了一些。 只是内心里面“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看国事江河日下,自己力有不逮”的负罪感,让他哽咽不已。 在朱常浩的眼里,朝堂上的好多人,都已经是尸位素餐之辈,再加上崇祯老是出昏招,在没钱没好处,贪污索贿**成风的大明官场里,让这些做官的为国家,为社稷出谋划策,说不定不得善终。如果你为国尽忠,就是和大明整个士林阶级为敌,你就挡不住了他们升官发财的道路,他们就会将你致死,就是致不死你,也会在皇帝面前进谗言,将你打入大牢,永不叙用之类的。 授官的事情解决了,众人要开始办公了,朱常浩对办公时间做了修改,他打算沿用二十一世纪的星期制,还有作息时间也必须进行修改。 朱常浩都众人说道,“本王有三点要对大家说,第一点,每七日,请王怀珍,华芝廉,张公礼,刘正,折忠信,孙传庭,俞开义,宋献策,俞俞子,孙承宗,卢象升,瞿式耜,孙元化,宋应星等人在王府正气堂进行府会,特殊时候,还会不定期,增加人数,开府会。 第二点,每七日到衙门当值五天,在一些特大的节气时辰里,会有休假。 这第三点,就是我们的每天的当值时间改一下,说实话,本王过去,最反感的就是参加朝会。每天点卯,那时候人都睡不醒,没精神,去衙门当值也是打瞌睡,没有效率。因此,本王规定,每天当值四个时辰,早晨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每天辰时过半(八点)开始当值,中午午时过半回家吃饭。下午未时过半(十四点)再来,酉时过半(六点)回家,等到十月到来,天气变短后,再进行调节。” “谨遵王爷令”,众人齐声答道。 “那好,不过,其他时间,包括水陆军的作息训练,都不变,保持原样。” “是,王爷”,众人又说道。 “好了,今天我们的拜将授官到此结束,本王原打算给诸位讲授一下我们周边列国的,现在有点晚了,我们到紫气阁吃完去吧。” “是,王爷”,众人又这样说道。 朱常浩对于大家顿不顿就是“是,王爷”确实很厌恶,不过,大明朝整个社会上下就认这个礼仪,他也暂时没办法。 王府的这次宴会,做的很粗糙,不奢华,但份量绝对够。 朱常浩在宴席上,和众人谈天说地,没有遵守什么“食不言”的古训。 这次宴席,吃了也就是一个时辰,就散了。 众人和朱常浩告别后,夜色已经黑下来了。 华灯初掌的王府,只有厨房看起来灯火通明,朱常浩没有回到八喜宫,因为就在刚才,刘正给自己眨眼睛。 那意味着,他有重要情报给自己说。 回到白虎堂,朱常浩刚坐下,刘正就说道,“王爷,我们派去的马世保,也就是那个三尺青,向我们求援了,说现在自己遭受大明安南都统使司和南掌,莫朝的打压,当地人的话语他们听不懂,被围困在山林里面出不去,跟随他们的人,由于水土不服,也死了近二十个。当地人也没有多余的存粮,求援信说,当地人饿了,就烧虫子,蜘蛛,蜥蜴之类的动物吃,他们实在吃不下去啊,那王爷,你看我们怎么办?” “好办!刘哥,我们押送京师的四十万两银子到哪里了?” “回王爷,已经到了聊城,估计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京师,这样,本王下来给皇上上个折子,就说要解决大明灾荒问题,就必须从安南都统使司以南的地方找粮食,不然,就等着民变吧。然后,本王会让皇上给安南都统使司下密旨,对三尺青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王作保。接下来的两月后,本王就要开始移民了。 现在,本王会让华芝廉和折忠信他们大肆收购船只,特别是大型船只,为水运移民做准备。嘿嘿,说实话,只要我们的老百姓过去了,那里的土地就会得到耕种,到时候,一年收大米至少三季,有粮,我们还怕什么呢?” “那好,小的就给三尺青他们回复去。” “恩,去吧!” 朱常浩离开了,刚到八喜宫里面,看见布木布泰正在对着刘紫莲哭泣。 朱常浩一问,才知道,今天有一位科尔沁草原上,布木布泰的娘家人,寨桑贝勒的长子,布木布泰的哥哥,吴起善到瑞王府来了。 第九十二章给皇太极埋钉子 书生今日发现,收藏和订阅下降,心里难受莫名,觉得用心写了,可是……大家老是看盗版,没人订阅,无人打赏,书生有一种心塞的末路感觉。说个实话,书生真的不富裕,有时候,你一个月的订阅,也就够书生买几个馒头,那可是书生一天的生活啊。而且,书生的这本书,有时候为了查一个,都要掏钱买电子资料,度娘有时候根本查不到啊! “玉儿,是你哥哥吴起善要来吗?” “王爷,吴起善是谁?我哥哥叫吴克善啊?”布木布泰哽咽地说道。 朱常浩知道自己说错名字是由于前世的记忆作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朱常浩常常把吴克善叫做吴起善。 说起这吴克善,他的两个妹妹可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大妹子叫海兰珠,称为东宫关雎宫,宸妃,称东大福晋,大清后宫里面排第二位。 布木布泰举居住在次西宫永福宫,封号是庄妃,称西侧福晋,还不是西大福晋,派第五位。 而他的姑姑,叫哲哲,是皇太极的大福晋,在后宫里面,排位第一。 总的来说,皇太极家里的女人,智慧和美貌并存的都是寨桑贝勒家族里面的人。 现在,寨桑贝勒未来的家主到了瑞王府,作为三年后,寨桑家的女婿,朱常浩还是必须见一下大舅哥的,不然,对不起自己礼仪之邦的名号。 那朱常浩为啥进来的时候听到布木布泰哭泣呢? 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就在今天中午,朱常浩还在安民大营的时候,吴克善拿着他们寨桑家族的信物,一只牛角让下人拿去交给了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一看这个东西,就知道是阿爸他们来了,因为这只牛角是当年自己的祖上,被忽必烈可汗授予的赏赐物品之一。 这只牛角,是他们蒙古军队出征的时候,众人吹响牛角号,聚兵点将的号角。 后来,这只牛角就被寨桑家族当做传家宝,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再后来,凭借忽必烈封赏的底蕴,他们寨桑家族最终获得了科尔沁这片草原的统治权和管辖权。 朱常浩在寝宫坐好后,轻轻地说道,“玉儿,你哥来了是好事啊,你怎么哭了?” “王爷,阿哥告诉我说,阿爸病危,很想念我,让我回去一趟,这是你哥给你说的吗?是我那大舅哥说,我这未来的岳父大人寨桑病危了吗?” “王爷,你说什么大舅哥…岳父啊?”布木布泰听到朱常浩这样说,嘴里喏喏私语于问道。 “玉儿,我告诉你,当本王冰天雪地里,将你从那冰窝子,也就是沈阳哪里将你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而且,本王也发誓,此生必不负你! 还有,你现在也看到了,本王在汉中的大布局,大战略,不夸张地说,他皇太极在本王的眼里,只不过是草芥一根。这样,让你的哥哥到这八喜宫来,本王应该和我这大舅哥见一面,商谈一下我们两家的大事,你去将他叫进来。” “恩。” 布木布泰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朱常浩就看见一位身材高大,脸庞成饼状,通俗说就是大饼脸,脸色红晕,有明显的高原红,三旬汉子进来了。 只不过他穿着大明士子们长袖宽袍的凉爽衣衫,在朱常浩的眼里,怎么看都像华夏二十一世纪时期,暴发户的模样呢。 由于吴克善被封为蒙古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但在大明国内来说,非皇族藩王,来见皇族藩王的时候,一般来说,身份都要矮半截。 自小熟读汉文的吴克善也是知道此惯例的,他看见瑞王朱常浩正在等待自己,立即上前两步,右手按住左胸,躬下身子说道,“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朱常浩等吴克善将这套见面的礼仪行完,才起身说道,“请坐,上茶。” “谢王爷” “卓里克图亲王,这太拗口了,本王还是叫你的汉名,吴亲王吧。” “是,王爷” “片刻之前,你的妹妹,也就是本王的女人布木布泰告诉孤,说我那老丈人,也就是你的阿爸现在病危,正处在弥留之际,是真是假?真话!” “王爷,要说真话,那就是阿爸真的生病,他老人家对小妹真是非常想念,让小妹回去呢。” “是吗?本王昨天接到消息,说科尔沁的老族长寨桑,现在壮的跟牛一样,就在本月初,你们寨桑部族还接到了野猪皮皇太极的会盟诏书。 而当时你的阿爸,也就是老寨桑奥巴说道,“长生天啊,我们寨桑家族总算要崛起了,将来,我们寨桑终究要取代黄金家族,成为蓝天下绿色牧场的霸主。”后来,你们还在锡林郭勒河边进行了祭天。再说一点,虽说你们是成吉思汗弟,哈撒尔的十八世孙,但蒙古各部族并不将你们认同为黄金家族,此事也让你们寨桑家族隐隐作痛。 再说,你吴克善作为寨桑家族的继承人,在老族长病危的时候,你能够从科尔沁离开,不可能吧? 最后,本王知道,你家里还有二弟查罕,三弟索纳穆,四弟满珠习礼。你就这样离开,呵呵,本王怕你回家,族长之位就没了。况且本王也知道,自古以来,好多世家,都有首鼠两端的习惯。 你们寨桑家族这四百多年来,也是这样做的,就像我们三国时期,诸葛家族一样,他诸葛亮效忠的是蜀汉国,诸葛瑾效忠的是吴国,堂弟诸葛诞效忠的是曹魏。这样来说,将来不管这三家,谁兼并了天下,他们诸葛家族都不会被灭族。 你们寨桑家族,现在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建奴身上,是不明智的,况且,你的父亲,也就是奥巴,过去也和林丹汗眉来眼去,怕林丹汗吞并你们科尔沁部。 最主要的是,你忘了一件事情,奥巴作为尔沁部部长,跟随你的爷爷,翁果岱,也就是世为察哈尔诺颜,参加了叶赫九部反对努尔哈赤的战争。 只不过努尔哈赤因为大明和林丹汗的压力,原谅了你们家族,而且在天命九年(1624年),努尔哈赤遣库尔缠等赴科尔沁与之会盟,你父亲奥巴遂与林丹汗察哈尔绝交。 但以本王的眼光,皇太极对于你们寨桑家族怀恨于心,你的姑姑哲哲为什么获得皇太极青睐,还不是因为你姑姑对自己远嫁野猪皮家族,很痛苦,进而对你们寨桑家怀恨于心。这就不说了,你的妹妹,也就是本王现在的女人,布木布泰,现在是西侧福晋。 吴亲王,西侧福晋是什么,你明白吗?” 吴克善就要回答,朱常浩立马抢答道,“西侧福晋,就是皇太极的永福宫庄妃啊,排行第五,虽然是五大福晋,可惜,是你的姑姑哲哲统摄后宫一切,你问一下布木布泰,她在永福宫里面混的咋样?” 吴克善听到这话,将目光看向布木布泰,结果布木布泰沮丧地低下头,眼眶噙满眼泪。顿时,一股心痛的感觉,直接让吴克善心痛不已。 朱常浩看到吴克善的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他已经听进去了,那现在,自己就必须宜将剩勇追穷寇,额,说错了,应该是乘热打铁。 “吴亲王,那你说一下,我那老丈人奥巴到底是不是已经气息奄奄了?” 吴克善听到朱常浩这样问,停顿了一下,讪讪地说道,“回王爷,阿爸身壮如牛,没有生病。” “那你为什么要哄骗布木布泰回去?” “回王爷,我们科尔沁的行商,到你们福王那里卖粮的时候,福王府的一个叫王景生的人说,汉中瑞王爷身边有一个女人叫布木布泰” “那个行商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外边等候” “王伯,将他叫进来” 行商来了,一看见前面就是大明瑞王和自己的主子吴克善,赶紧下跪说道,“草民李金泉参见王爷,万个亿千岁千岁千千岁,主子吉祥!” “起来回答”,朱常浩一看吴克善不发言,自己又比他的王位大,只好发声让他起来。 “听你口音,你是太原府的?” “是,草民是代州人。” “那你怎么成为科尔沁的行商了?” “回王爷,我们代州哪里,商贾之风颇重,还有,我们走到关外,可以赚更多的钱。后来,草民发现,草原所有部族里面,科尔沁人最为善良,好爽,草民在那里,没有性命之忧,由于来往次数增多,卓里克图亲王对自己关照有加,于是,草民也就成了科尔沁的行商了。” 朱常浩听完这话,心里也就明白了,“怪不得在那个时空的历史书中,晋商是清王朝的钱袋子。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和清王朝的娘家人,科尔沁拉上关系了。看来,本王以后要对这大明九边动点手脚了”。 最让朱常浩生气的是,大明最富有的藩王,福王朱常洵出卖粮食资敌,这真的就是大明的蛀虫。麻痹的,看来本王将你的粮食抢来,是正确的。 朱常浩对于朱常洵的最后一点愧疚也没有。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这个大舅哥谈谈双方互助的事情,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对皇太极离心离德,貌合神离,关键的时候,倒戈相向,狠狠地对皇太极挥出致命的一刀。 不过,这个好像有点难度,怎样让科尔沁貌合神离呢? 朱常浩觉得不外乎就是软硬兼施,“要让科尔沁看到自己的强大,当也要给他们一点甜头,现在嘛,先给他们一点甜头,一年以后,等本王演武的时候,要让他们知道,马背民族在本王万炮齐发面前,只能血洒黄土,嘿嘿嘿。”朱常浩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露出阴险的笑容。 这副表情让吴克善心里一凉。 第九十三章 封元化,聊文程 (明天加更) 朱常浩通过和吴克善交谈,确定了商人真的是逐利,但这也无可厚非。朱常浩知道李金泉这样的商人,在大明很多,不是他们不爱大明,而是,他们在这个阶段,这个时空还没有形成国家的概念,就死形成了,可惜天启年间,朝政混乱,民不聊生,他们认为这片大地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的改朝换代模式,人们的国家民族意识还没有觉醒。 只不过朱常浩也不想过多地提醒大明朝自我的民族意识,顺其自然就好。 对于吴克善的计谋定下来之后,朱常浩心里也就放心了,他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更多的是天道酬勤。 送走吴克善,朱常浩心里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对孙元化怎样安排。 那日封官的时候,里面没出现孙元化的名字,主要是用因为,在朱常浩的心里,孙元化爱是一名科技工作者和优秀的军人,特别他的好多战斗理念,很符合火器的特征,因此,对他职位的安排,那必须讲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 因此,朱常浩打算将孙元化任命为大明皇家陆军大学的副校长,也就就是副祭酒。大祭酒是朱常浩,还有一个,任命孙元化为军器监大匠,主管军器的打造和制作,还有一个就是炮兵师师长,军衔为少将官。 因此,孙元化不属于文官系统,他属于是拜将,只不过,他是训练性的,带兵不打仗。 那天封官结束了,朱常浩就私自下来给孙元化说了此事,“打算后天为他,宋献策,还有俞俞子老道,在正气堂授职委任。” 明天,朱常浩就要陪自己的大舅哥吴克善到汉中逛逛,还要和接待从京师赶过来的锦衣卫老密探,对徐拂他们安排情报组织“红粉”的事情。 今晚,将吴克善安排在鸿宾楼之后,朱常浩和刘紫莲,布木布泰三人大被同眠,可惜,白白荒废了光阴,一晚上啥都没干。 一个是刘紫莲抹不下面子,另一个是布木布泰年龄太小,还有就是明天朱常浩必须奔波一天,这须得节省体力啊。 第二天,就在朱常浩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远在沈阳的皇太极,已经将范文程,范文才两人叫到乾清宫,来商量他们现在面临的困境。 说起这个范文程,据说是范仲淹后代,后来被一些人盖棺定论为汉奸,书生姑且不说,在这里,有一封手札,是范文程说的,““我曾经怀着进京赶考的愿望发愤读书。然而没想到,这回赶考赶的不是科举考试,而是治理国家的考试。而我是骑着清军的战马入城的。曾经的治国平天下的抱负,即将在一个新的王朝实现,我是何等的心旷神怡!在这个新的王朝里,我的建议就意味着决策,就意味着权力,因为我是宠臣,所以我是事实上的权臣。我要用手中的权力造福百姓。” “一切都将过去。我不可能去干涉后人对我的评价,但我希望在后人给我盖棺定论的时候,能把“汉奸”、“叛徒”的字眼去掉。我虽然吃的是满族的俸禄,但我的所想和所做,都是为汉族百姓的切身利益着想,总希望让他们安稳一些,舒服一些,少一点罹难,少一点困难。我爱我的祖国,我爱我的民族,我爱我的家乡。当我站在北京的城墙上,向城外广袤的平原瞭望之时,我渴望所有的百姓幸福平安。” 这算不算范文程的自白呢?这里暂不论述。 那么皇太极的困境是什么呢? 原来从崇祯元年开始,整个辽东地区,自然灾害频发。尤其气候寒冷,每年本来夏秋两季都可以收庄稼的,但气候变得严寒之后,整个辽东地区,冬天来得很早,一般八月就来了,在次年五月份的,冬天才去的,庄稼少收一季,成熟不了。 就现在,朱常浩所在的汉中,已经是艳阳高照,身披薄纱,但在沈阳,外面山林当中,雪水潺潺,草木才刚刚发芽。 皇太极心里着急啊,因为看来今年夏季的收成要减产,去年秋季也一样,好多喂马的黄豆,荞麦都没有成熟,他们在冬天的时候,只好大量屠宰牛羊,还有猪。 在皇太极那个时候,他们建州女真的先民是黑水靺鞨的后裔,这个民族有个特点,他们善于放猪,对,就是放猪。 他们不怎么圈养猪,直接是将猪赶到野外,和牛羊一样散养。 他们平时喝的就是猪奶,吃着猪肉,穿着猪皮。所以,皇太极的父亲努尔哈赤,翻译成汉文就是野猪皮。 现在皇太极为她们的粮食发愁,还为她们女真人欺负境内的汉人发愁。 由于自身民族的先天不足,她们对辽东境内的汉人是既恨又怕,女真人耕作技术说实话,还处在原始社会,他们只会刀耕火种,就连二牛抬杠,沤肥都不会。 他们除了放猪牧马之外,基本杀都不会做,而是一味地巧取豪夺汉人的财富粮食,那是不长久地,况且,人也总不能一直吃猪肉吧? “宪斗兄,(范文程,字宪斗),你说本汗该如何是好?” “陛下,对于这个缺粮食的事情,卑职认为只好朝外面劫掠一下了,前两天,陛下您不是要在今年秋天进行满蒙会盟吗,那到时候组织成联军,要么到东南边上的李氏王朝要粮,或者直接叩关京师,朝崇祯要粮,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让人将皮岛上的毛文龙给收拾了,这对我后金的影响太大了!” “那怎样收拾,计将安出?” “陛下,不要着急,据卑职观测,宁远城的袁蛮子治军很严,而毛文龙屡屡犯上,到时候咱们火上浇油,让袁蛮子将毛文龙给咔嚓了,不就行了吗!” “倒是朕心切了。” 这里,按照历史上的说法,这个范文程确实很厉害,他们可是大明的官宦家族,从小就有良好的教养。 说起来,他家也是中原人士,只不过他的六世祖:范岳,洪武年间获罪,全家谪往辽东都司的沈阳卫,范氏自此成为沈阳人。 曾祖:范鏓,明正德进士,嘉靖时官至兵部尚书,以伉直忤严嵩离任。 祖父:范沉,为沈阳卫指挥同知。 父亲:范楠 兄长:范文寀 范承荫,范承谟,范承勋,范承斌,范承烈,范承祚 范时崇,官至左都御史、兵部尚书; 范时绎,官至都统、户部尚书、工部尚书; 范时捷,官至提督、镶白旗汉军都统; 范时绶,官至左都御史、都统、工部尚书、刑部尚书; 范时纪,官至副都统、侍郎。 这一家子简直就是生下来为官的种。 在原先的历史上,应该说范是中国文人的一个异数,在受到中国古代八股文、以及根据当时政权衍生出的孔夫子忠君爱国思想的影响下,很多人都认为范文程是汉奸。但是,在嘉庆之后国家已经是民不聊生了,这之后又没有什么英主诞生,到了天启年间明朝于内民不聊生,于外对于东北女真的崛起丝毫不重视,北部蒙古虽然无法再下中原但是仍然拥有相当实力。而在这种情况下,天启皇帝只知道当木匠,朝政有魏忠贤一党及客氏把持,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了。即使后来的崇祯虽然算是个不错的皇帝,但是已经无法挽回颓势了。而范文程正是看到了天启在做皇帝方面的昏庸,满腔治国理想、为天下苍生谋福的想法,只能选择一个英主去实现了。于是他选择了皇太极。 更近一步说,清朝的人才机制和人才待遇要比明朝好得多。主要是:范文程在明朝不能实施的政治抱负在清朝实施了。 天命三年(1618年)努尔哈赤攻下抚顺,范文程与其兄范文寀一道降后金。得知他是明朝名臣之后,努尔哈赤十分器重他。努尔哈赤攻打辽阳、四平、广宁,范文程一直相随。皇太极即位后仍让他跟随左右。 天聪三年,跟随皇太极攻打明朝。进入蓟门,攻克遵化。范文程自己率偏师配合作战,进攻潘家口、马兰峪、三屯营、马栏关、大安口。这5处都为他攻克。不久,明师包围大安口,范文程以火器解围。皇太极率兵进攻永平,留范文程守遵化。明军大兵掩至,范文程力战退敌。范文程以此被授予游击世职。五年,后金兵包围大凌河,明别将占据西山顶峰,负险坚守。范文程单骑赴敌垒,晓以厉害,竟然使这支军队投了降。此后范文程数次为后金军事活动献策。 崇德元年,后金改文馆为内三院,范文程担任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所管是机密要务。每次范文程被召入宫问计,很晚才能出宫。有时范文程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召入宫内议事。皇太极让大家推举固山额真(旗主),有人推举范文程,皇太极说:“范章京才能的确能胜此职,但固山额真只管一军之事。我正把他作为我的左右手,你们考虑其他人吧。” 顺治帝即位后,范文程隶镶黄旗。不久多尔衮率师伐明。范文程上书多尔衮,说:过去伐明,深入后又返回,中原人民一定以为我们没有攻占全国的大志,只是想抢些金帛子女罢了。于是他们与我们不同心。这次伐明,一定要申明纪律,秋毫无犯,把进取中原的打算给他们讲清楚。明官复其职,老百姓复其业,录用贤能,体恤那些孤苦无处投诉的人。这样,黄河以北的土地就是我们的了。 崇德八年十一月,李自成攻克西安,顺治元年正月,多尔衮为农民军的声势所震慑,连忙派迟起龙为使者跟农民军联系,提出双方“协谋同力,并取中原”的意见,农民军未予理睬。范文程定调子,将农民军看成敌人,说:清“虽与明争天下,实与流寇角也”。当李自成攻破北京的消息传到东北后,多尔衮立刻召正在盖州汤泉驿养病的范文程商议对策。范文程表示对农民军要征讨,并分析了农民军失败的3个因素:闯寇涂炭中原,戕厥君后,此必讨之。贼也虽拥众百万,横行无惮,其败道有三。逼殒其主,天怒矣;刑辱缙绅,拷劫财货,士忿矣;掠人赀,yin人妇,火人庐,民恨矣。备此三败,行之以骄,可一战破也。我国上下同心,兵甲选练,声罪以临之,恤其士夫,拯其黎庶,兵以义动,何功不成?他主张火速入关,直取北京。多尔衮听了范文成这一席话后决定立刻起程。 接着范文成提出了两项非常重要的注意事项:止嗜杀,安百姓。好生者天之德也,古未有嗜杀而得天下者。国家止欲帝关东则已,若将统一区夏,非乂安百姓不可。第二天,范文程到军营起草晓谕明朝吏民文告,写上他的姓名并注明他的官阶。文告把清军进入关内夺取全国政权说成是“为尔复君父仇,非杀尔百姓。今所诛者为闯贼”,并一再表明“师行以律,必不害汝”,要他们见清军时能安下心来并给予支持,共同对付农民军。下面就是要吏民归附的话:“吏来归复其位,民来归复其业”。 清军占领北京后,范文程提出了一系列开国要则,全部为多尔衮所采纳。例如为崇祯帝发丧,安抚遗民,任用明官,定律令,征求赋税册籍,建议减少赋税等等。清军入关以及建国,多尔衮都是按照范文程的意见行事。一、命令旗兵勿杀无辜,勿掠财物,勿焚民宅,不听命令要处罚。二、吸纳明官。三、为崇祯帝发丧。四、取消明末三饷。为奖赏他的功劳,朝廷赐他一等阿思哈尼哈番(阿思哈尼哈番,爵位名,即“男”),加拖沙喇哈番(拖沙喇哈番为八等爵),赐号巴克什,接着又赏给二等精奇尼哈番(精奇尼哈番为四等爵)。 顺治二年南方抗清斗争基本被镇压下去,范文程上疏,说:“治天下在得民心,士为秀民,士心得则.民心得矣。请再行乡、会试,广其登进。”朝廷又接受了他的意见。当年就举行了乡试。顺治八年,多尔衮去世。多尔衮被控告“图谋不轨”,范文程被革职留任。九年范文程遇恩诏,再授世职,赐一等精奇尼哈番,授议政大臣,监修太宗实录。清初,农业生产收入不好,钱粮征收困难,范文程提出了在湖广、江西、山东、陕西、河南等主要产粮区实行屯田的建议,顺治帝赞成。 顺治十一年八月,顺治帝加范文程“少保兼太子太保”,范文程以病辞谢。九月,顺治帝封他太傅太师,允许他的退休要求,派人给他画像。康熙五年范文程病逝,终年六十九岁。康熙帝为其祠题额“元辅高风”。其子承谟、承勋等,分任总督、尚书等要职。 范文程一生历清四世而佐其三主,为清朝开创江山立下了不朽之功,他的功绩可与汉之张良、明之刘伯温相提并论。但由于范文程是帮助少数民族夺取汉人的天下,以致人们对他的“叛逆”长期怀有某种偏见。范文程称自己是“大明骨,大清肉”,这说明他自己也为此受到过煎熬。 其实,范文程面对各种复杂的形势,能够识大体、顾大局,言所当言,为所当为,不仰人鼻息,不随风摇摆。他韬略过人,又能悟移人主,把自己的政治抱负能巧妙地转变为现实,从而为消除人民的痛苦、为社会的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他背叛汉族,为女真出谋划策,入主中原怎么也说不过去,在汉奸的耻辱柱上,永远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第九十四章 本王和海兰珠有染啊 (今晚不睡了,凌晨再码一章,说好的,加更,书生决不食言,看官大大,能打赏鼓励一下不?) 朱常浩不知道皇太极让范文程出主意,将辽东的食物危机朝其他地方转移的事情。 就是知道了朱常浩也无法,因为他今天很忙,毕竟大舅哥的事情是第一位的,自己要给皇太极埋一根钉子,这根钉子就落在吴克善的身上了。 空气清新的汉中府成,由于这一年多的治理,再加上汉江水道的畅通,使得这里商旅发达,通衢八方。 朱常浩和吴克善着书生便服,在十几名王府亲卫的保护下,从王府的南门出来,沿着南门大街,直接溜达起来。 别说,这南门大街,由于直通汉江边上的十八里铺码头,特色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因为沿着南门大街,长约十里。这十里长街,南方的工艺品,大米,布匹,药材,瓷器,盐巴,小吃,北方的皮草,小麦,还有铁器,杂耍,胭脂也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身材比一般人高一个头的吴克善,满脸横肉,在这里,他觉得皇太极辽东就是比不了中原的花花世界,不说别的,沈阳连汉中府城都比不上。 靠近王府这里,竟然是几家书画作坊。 吴起善二话不说,就走进去看了看,除了大副的卷轴,书法之外,竟然还有春.宫图。 这厮二话不说,立即在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起了这三色套印的春.宫图,真的是大开了的眼界。 吴起善边看嘴里边嘟囔道,“娘的,竟然有这个姿势啊,这样腿会不会太酸啊,我的那婆娘太丰满,估计做不出这个姿势啊…” 朱常浩听到自己自己的这个大舅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对这“人体艺术连环画”唠叨个不停,心里怨念连连,顿时满头黑线。 书坊里面许多看书的人,都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吴克善。 朱常浩赶紧做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朱常浩觉得,这些读书人其实也很想看,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顾脸面啊,但为了体现他们正人君子的形象,故意做出那种怪异的目光。 如果在没人,或者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绝对会就着蜡烛,满嘴流哈喇子,然后用猥琐的目光在春.宫图上流连忘返,甚至还要求他的老婆按照春.宫图的姿势来侍候他。 后来,也许是吴克善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才觉得有点那个了,只好赶紧拿起三卷春.宫图,头也不回地付完钱之后,就逃出了书坊。 接下来到了铁货摊位,这厮明显地认真地起来,毕竟游牧民族他们也不会铸造铁锅。 在他们科尔沁,锡林郭勒河流域,一个铁锅,就可以顶一头牛。但在关内,三个铁锅都买不到一头牛。 看了铁锹,锄头,还有铁耙等农具后,吴克善对朱常浩说道,“朱五爷(外面朱常浩规定,一律叫自己五爷),这些都是农具啊,我想看一下兵器之类的,可有?” “有的,按照我们大明律,这盐铁专卖,不过,本王将来要走汇通有无,货殖天下,这些东西现在汉中还是有的,请吴大哥到军器监一看就明白了。” “那行,我们去军器监吧,不过,有点远,有二十里地呢!”朱常浩很真挚的说道。 “没事,我们这样走过去就行,实在累了,我们快马前行。” “那行,走吧!” 铁器看完,就在靠近江边有一里地左右,两边有十几家盐店,有四川的井盐,两淮的青盐,也叫海盐,还有山西的池盐。 吴克善看着洁白如雪的井盐,盐粒细腻的青盐,还有粉妆玉砌的池盐,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想到自己家里现在吃的,竟然是厚厚的盐圪垯,虽然里面没有尘土杂质什么的,但现在一看汉中这里的盐情,心里决定,下来要和自己的妹婿拿好关系,不说别的,就说如果把这里的盐,给贩运到大草原上,那收获绝对是惊人的。 盐情看完了,朱常浩发现,自己的这个大舅哥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好温柔啊。朱常浩立即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赶紧对吴克善说道,“吴大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看了会背上发寒!” 吴克善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狠狠地瞪了朱常浩一眼,说道,“走吧!” 朱常浩顿时觉得,心情畅快了好多,十里汉江,十八里铺码头上,朱常浩和吴克善刚好路过,看到码头上的力工(四川人叫力巴)们,有往船上装麻袋的,还有往下卸的,来来往往,一片繁忙的景象。 朱常浩在想,如果在码头边,建立吊车,用集装箱装卸多好啊,可惜,目前的工业水平估计只能支持木板集装箱和人工绞索吊车。 那玩意,麻烦不说,还影响装卸速度,最大是安全得不到有效保障。 十八里铺码头,吴克善看到的景象是,除了大量的码头之外,就是人力车,除了人力车之外,就是一些脏乱的茶楼酒肆,还有没桌子的饭堂,这些力工们吃饭,直接从饭堂里面打上一粗瓷大碗,蹲在饭堂前面的屋檐下,吃的很欢。 这些饭堂里面的饭菜,虽然没肉,可是馒头素菜管够,力工(力巴)们最喜欢吃这样的饭菜,因为吃馒头,最管饱。 如果吃大米饭,没有肉菜,那吃不了多少,况且,大米饭没有馒头有劲。再说,这饭堂也是周边仓库的东家开的,只有往他们仓库里面搬东西的力巴才能到饭堂里面免费吃饭,别的,统统收钱。 朱常浩看到这仓库老板的这个做法,心里暗骂道,“麻痹的,就靠这点食物,就垄断了这码头的仓管业务,唉,可见,力巴们真的不富裕啊,不过,这会影响到本王将来的贸易发展啊,不行,下来本王一定要将这码头给整顿一下,不然,靠一顿饭就会让码头形成瓶颈,导致十八里铺货运吞吐能力下降啊。” 再一个,这码头周边,还有一个就是青楼妓院多,不过,这些妓院都被码头上不同的地方帮会给撑堂子。 目前,在这个十八里铺码头,按照刘正给朱常浩的情报,有四个地方帮派,一个是本土的陕西帮,南面的四川帮,东边的河南帮和北面的甘肃帮。 这四个帮会,将整个十八里铺码头从装运的力工,到吃饭的饭堂,茶楼酒肆,青楼妓院,都已经分割完毕。 而且,这些人都已经骑在码头上这些力巴脖子上,抽取他们的财富,有时候,有的帮派还会进行火拼,造成大量的流血和死亡。 朱常浩知道,阳光下都会有阴影,要全面清除这些帮会,那是不现实的,但毒草太多了,就会影响庄稼的生长,但如果全部将杂草清除掉,庄稼就会失去更加茁长的生长力。就像如果将所有的狼群全部杀光,那北美驯鹿就会无忧无虑,身体素质退化,最后大量病死,以以后要定期清理,不要让他们形成气候就好了。 最后一个特点,就是十八里铺这里的青楼妓院是最便宜的,生意却最好。力巴们好多都是青壮汉子,光棍颇多,他们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就将自己过剩的精力发挥到这些青楼女子的身上。 这十八里铺繁荣的码头背后,朱常浩已经知道背后的危机了,但目前还是陪好大舅哥。 到了军器监,那是位于安民大营旁边的一个独立局域,就在汉江边上,来往都要通过船只接引。 朱常浩通过身份验证还有令牌口令后,带着吴克善进了军器监。 吴克善发现这个地方,就是军械生产的一个秘密院落,里面除了常用的长刀,弓箭以外,还有火铳和龟壳一样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铸造火炮。 吴克善问朱常浩,这龟壳是什么东西,朱常浩头也不回地说道,“牛皮筒子。” 吴克善一听,这牛皮筒子怎么没有牛皮呢?明明是铸铁整成的。 后来,朱常浩还将吴克善的眼睛蒙住,直接通过人工绞索,到了地下室,在地下室里,除了大量的弓箭之外,就是淡黄色的火药。 这种火药是朱常浩近期才配置出来的,是一硫二硝三木炭的升级版,威力很强的。 这种火药配置在虎蹲炮和牛皮筒子(手雷)当中,那威力是以前的五倍,而装药量是过去的一半。 吴克善看完了,朱常浩又让人蒙住他的眼睛,送到了地面上。 吴克善看完地下室里面,不,应该是地下仓库中那堆积如山,还有地面仓库里面寒光闪闪的军械,火器,心想,“长生天啊,就我们整个科尔沁部落,连整个漠南蒙古,包括鞑靼土默特,奴儿都司土默特,喀尔喀蒙古,兀良哈,察哈尔,还有建州,都没有这么多的火器啊。特别是虎蹲炮,十天就可以生产上千尊,唉,看来本王的这个妹夫,将来比那皇太极强多了,那妹妹也有她的性福人生了,最起码朱常浩年轻啊,吴克善还心里恶趣味道,皇太极都是糟老头子了,怪不得只分封了五位嫔妃,估计是他年龄大了,满足不了。,所以要的嫔妃少。” 参观军器监这一件事,让吴克善坚定了和朱常浩的合作关系,也认下了他这个妹夫的身份,给皇太极埋得这根钉子也就成功了。 只是就在乘船离开军器监后,朱常浩说了一句话,差点把吴克善恶心死了。 朱常浩说道,“大舅哥,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海兰珠,对不?现在我以大明瑞王的身份告诉你,海兰珠和本王有染啊!” 吴克善一听,也顾不得亲王的身份了,怒喝道,“朱小五,海兰珠从来没有离开过草原,跟你有屁的染啊,你给本王说清楚,不然,今天本王就和你同归于尽。” “大舅哥,你不要发怒,我和海兰珠有染,是本王在梦中和她那个那个了,不过,海兰珠你要给本王留下,不然,本王和你没完。” 吴克善听了,手指头指着朱常浩,面红耳赤地怒喝道,“你…你……”,但最终啥都没说出来。 第九十五章 大手笔前的家事座谈会 (昨晚给看官们承诺,加更的,但已经迟延到现在,故此,书生的此章属于给昨晚的加更章,另外像诸位看官说声对不起) 从军器监出来,在接引小船上,朱常浩用半真半假、真情流露的口吻预定了吴克善的大妹----海兰珠,来满足他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诉求。 吴克善虽然恶狠狠地,嘴上没答应,其实心里已经认可了朱常浩的诉求。 从小船上了岸后,吴克善也失去了再逛汉中府城的心思,毕竟自己整个科尔沁草原所有的武备力量,竟然不如一个大明偏居一隅的藩王,让他有点沮丧,这事情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吴克善只想回到王府,和自己的妹妹布木布泰商议一下,看怎么能从朱常浩的手里弄来更多的好处。 朱常浩见吴克善也兴趣乏乏,心里高兴极了,毕竟今天有从京师来的,退休的锦衣卫侦缉,这些侦缉,朱常浩原本打算让他们辅导一下红粉就行了,但想到既然教一个也是教,那不如教三个,鹰眼和天鼠也应该参与进来。 将大明二百多年来的锦衣卫侦缉技术的成果,直接让这三个组织接收,那就打破了这三个组织(鹰眼,天鼠,红粉)白手起家的困窘,使得朱常浩免受更大的损失。 回去的时候,吴克善竟然连马都不想骑,要了一架马车,朱常浩一看,得,大舅哥坐马车最好,避免颠簸。再说,这午后的阳光,狠毒啊,干晒干晒的,坐马车可以避免爆晒,也可以在马车上休息休息。 上车后的吴克善,朱常浩一看,这厮直接蜷缩在毡毯上,歪着脑袋,闭着眼睛,一副兴意阑珊的模样。 朱常浩看着吴克善的表情,心里偷笑,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下贱模样。 车厢里就这样静下来,听着马蹄的哒哒声和车轮的扎扎声,驶向了王府。 王府里面,厨房已经在准备饭菜了,张公礼已经将城外的三个王府别院进行了一番打扫,作为红粉组织日常居住学习的地方,另外两个是鹰眼和天鼠居住的。 吴克善进来后,直接朝布木布泰的小院进去。朱常浩知道,这吴克善要到自己妹妹那里了解情况去了。 朱常浩没有跟进去,他直接进了白虎堂,去问一下刘正,看那些来自京师的锦衣卫侦缉,什么时候到来,再看看有什么别的情况。 白虎堂的最里面的三房间,除了最中间是朱常浩房间之外,左边就是折忠信,右边的就是刘正的。 现在折忠信在襄阳,房门锁着,右边的刘正,每天除了例行露个面之外,就坐在自己房间里面,默默地整理一些信息,到傍晚的时候,就到后花园练武。 朱常浩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右边的刘正就进来了。 刘正知道自己的王爷现在需要什么,进来后,行了个礼,说道,“王爷,京师的来的侦缉,他们要在下午申时(十五点)才到。” “恩,还有,红粉组织已经来了三十六位姑娘,被张管家安排在丁字号别院,安排鹰眼是甲字号,天鼠是丙字号。” “那好,下午本王就在紫气阁招待这几位从京师来的侦缉大人,还有,为了避免造成彼此间的认识,你将这次参加鹰眼,天鼠,红粉的人全部用数字标记,就按照天干地支依次编号进行。” “是,王爷” “恩,还有将那个徐拂,徐大家就作为红粉组织的负责人,本王心想,你是男人,红粉组织都是女人,这管理她们的,还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管理,毕竟女人最懂女人。” 朱常浩给刘正说这话,第一点,就是为了将情报组织分开,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第二个,就是为了打消让刘正以为王爷现在不信任他。 “是,王爷,小的正在为红粉组织的管理人而发愁呢,被王爷解决了,那小的担子一下子就轻松了好多。”刘正大感欣慰地说道。 就和刘正聊了这么一会儿,巧儿在白虎堂外面,开始叫道,“王爷,王爷,娘娘叫你吃饭了。” “唔,本王就来”,朱常浩随口答道。 要去吃饭,朱常浩也将刘正叫来,和他一块儿吃饭去。 在八喜宫的饭厅中,朱常浩干脆也将王府里面的王伯,张公礼,华芝廉,还有巧儿都叫了进来,当然,王妃刘紫莲更不能例外。 七个人,里面两个女的,正所谓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就连吃饭,都是那样地欢闹。 桌子上,十二个菜,都是家常菜,况且,这桌宴席,就是王府自己家里人的事情,因此,说话的时候,朱常浩也没有掩着藏着,直接说道,“今天几位,都是本王到汉中就藩起家的人,今天就在这桌酒席上,也就没大没小的了,畅所欲言就行。 这样,我们就先吃会菜,垫一垫肚子,然后喝点小酒,本王过会有要话要对你们说,好了,吃饭吧!” 大家开始吃起来了,朱常浩也不马虎,直接用自己平常吃饭的方式大口吞咽起来。 这里面,只有刘紫莲和王怀珍优雅小口地吃着,刘紫莲这样吃是因为从小家庭的培养;王怀珍就不一样了,宫廷礼仪当中,他们当太监的就必须小口,无声优雅地吃饭,不然就会被管理他们的大太监收拾一顿,那可是麻绳沾盐水抽打啊。 也许第一次,没有忍住,可是第二次,第三次那蚀骨心痛的感觉,会让他们记住的,这也是太监们秉承大华夏的一句话,“不打就不记性”至理名言吧! 大家吃了一会,朱常浩吃的也差不多了,放缓筷子说道,“我现在在你们这里面,年龄是最小的,放开王爷身份,我都是把几位叫叔伯和大哥的人,自从本王将王府里面私自授官拜将以后,这王府以后的事情就要分家事和国事了。 你们这几个,包括折忠信,都是我的家里人,但是,家里人就要经管家里的产业。 你看,我就将王府里面,最主要的巡检司交给了折忠信,情报部门,交给了刘哥,京师联络,商号财源运作,交给了华芝廉,地租,王府花销,还有矿产,是张公礼的。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就是王伯,他总管王府内外所有大小事。” “大家这些年都辛苦了,来,本王今天敬在座的几位大哥伯叔,只要本王蒸蒸日上,你们到时候封王拜相,那都不在话下。我干了” 众人都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杯酒,朱常浩满含深情地对刘紫莲说道,“莲儿,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本王有话要在大家面前对你说。 真的,这十年,其中有九年,由于本王愚笨,痴肥,导致你在王府里面默默地忍受,就像守活寡一样。唉,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本王在佛堂里面礼佛的时候,突然就顿悟了。因为本王明白,佛是什么?佛就是人在苦难的时候,乐达开朗的慧根啊,现在,我们大明朝正在处于苦难之中,可惜,我的皇帝侄儿仍旧刚愎自负,多疑不果断,眼看着大明朝在他手里要倾覆,就不要说崛起,本王作为朱明子孙,只好迎难而上了。 莲儿,有时候你要理解为夫啊,记得上古先贤说过,‘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来支撑’但本王更记住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若不离不弃,孤王我必生死相依”。 话是说道到这里,本王重申一下,绝不当皇帝,那玩意忒累。但本王想权倾天下,保证跟我让大明崛起的人得到你富贵和功名,也让我们大明的黎民百姓能够获得更充实,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本王在心里一直记着一句话,‘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不说了,孤敬莲儿一杯,来,干。莲儿,本王的这条道路任重且险远,以后王府内眷就靠你了打理了!” 平常不怎么喝酒的刘紫莲,听到自己的男人这样说,二话不说,二两酒就下肚。 最后,朱常浩看向巧儿,说实话,按照一般大户人家,陪嫁丫头说白了就是通房丫头,命运好的,男主人可以让他成为平妻,运气糟糕的,那就是一个丫鬟,痛苦一生。 朱常浩看了看巧儿,看的她两腮通红,低下了眉眼后,才说道,“巧儿,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这些年,你为本王默默地做的所有的事,知道你心眼好,所有的一切,本王都清楚。在这里,当这大家的面,本王就给你一个承诺,等你双十年岁,如果你不后悔,本王会接纳你的,到时候,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巧儿听到朱常浩这样霸道的将自己定为女人,很想大声出“好”,可是,桌子上这么多的人,如果自己就那样喊出一个“好”字,那自己不就会被人认为“想嫁人,都急疯了,多饥渴啊,不就是个臭男人吗,实在需要,那就找根……” 巧儿只好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朱常浩也朝她举了举杯,说道,“巧丫头,本王敬你一杯。” 所有的心事就通过一杯杯酒给解开了,王府上下,通过这场宴席后,变得更加团结。家里安稳了,那朱常浩的宏图大志,就开始有条不紊,波澜壮阔地展开了。 就在宴席的尾声,时间一看,已经到未时末了,得,朱常浩带领着王怀珍和刘正,去迎接那几位侦缉去了。 第九十六章 别有一番风味的女锦衣卫 东门外,一副轻车简从的朱常浩和刘正,王怀珍站在二十八名亲卫的前面,等待着九名已经致仕的老锦衣卫侦缉的到来。 五月份的汉中东门,正是槐花绽放的季节。朱常浩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城楼上“朝阳门”三个字,心想,“这是好兆头啊,这‘朝阳’不就意味紫气朝阳,万灵来投吗?” 朱常浩他们三十一个人,就在午后,等待着……马蹄声来了,朱常浩一看,一群穿着鱼尾服的人快马奔来。 朱常浩也只是瞄了一眼,就安静地在朝阳门外站定,一言不发等待侦缉,九人很快到了到来。 常年做情报侦缉的他们,现在虽然已经致仕退休不干了,可是他们对人的气质还是很敏感的。 朱常浩,刘正,王怀珍他们一身便服,只是金子到那里都是发光的,九人立即就停下来。 在朱常浩身边,九人停了下来,不着痕迹端详了一下朱常浩他们,然后他们九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时下马半跪下来,用男中音平缓地说道,“草民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立即让他们起来,只是在这刚才问好的声音里面,夹杂这女音。 九人起来后,朱常浩一看,发现其中有四人没有喉结,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其实,九人中,有四个总旗(正七品),三个百户(正六品),两个试百户(从六品)。而且,这里面的有力士、校尉出身的,还有对外有参知事出身和校令出身,四个女人精通多国语言的翻译,还有三个男的掌管内有法庭和监狱,其中,经历司掌文移出入,镇抚司掌本卫刑名,兼理军匠,即“诏狱”。 这里面四个总旗,官职算是最低的了,但在锦衣卫里面,她们都已经是了不起的人才了,可惜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夺走丽人的容颜。 这四个女人,朱常浩仔细看起来一下,现在差不多都有三十七八左右的年龄了,跟她们二八芳龄的年纪比,肯定年老色衰。 在锦衣卫这样等级森严、男权凸显的组织里,再加上一些阉人由于不能人道,对一些美好事物,包括美女,抱有摧残的心态下,这四位女人能够这样活下来,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估计有时候,她们还会侍候锦衣卫指挥使,她们虽最终获得了权利,却失去了一个为人母,为人妻的机会。 朱常浩很想了解一下这九人,但有些事情,还是比较隐蔽一地那好,回到王府再说吧!朱常浩他们快马加鞭地走在前边,差不多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王府。 让王怀珍将茶水端到白虎堂以后,在外面的议事厅里,朱常浩看了一下他们过去的通关文身,再三确认一下这些人的身份。 验明正身之后,朱常浩也开诚布公地说道,“今天本王很高兴,让诸位到我们汉中,协助本王来匡扶社稷,为大明的强盛,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有一种精忠报国的伟大,在这里,本王请在座的诸位,不吝赐教啊。” 九人一听朱常浩说,赶紧齐声说道,“王爷,您严重了”。 “呵呵,不严重不严重啊,想必你们也明白,现在大明的处境是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啊,你们到汉中来,帮助本王,那其实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本王的身份,其实就是危墙啊。 在咱们大明,就藩的王爷,那就只能教化一方,当个安乐公啊,如果有什么出格之举,立即就会被皇上贬谪,严重的,就会监禁,甚至处死啊,前途堪忧。你们要想好这个风险啊,一旦跟随了本王,那就要为本王效忠一生,容不得半点叛变,否则,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承担的,那可不是一个死亡能解脱的。” 朱常浩这一番话说完,就不在言语了,留出几分钟时间,让他们九人考虑一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很是憨厚面善的站起来说道,“王爷,我们这九人,说实话,就是在京师的时候,那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啊,自从我们上司魏指挥使,也就是魏忠贤死后,我们这些人,只能说是饿不死。 新的指挥使骆老爷(骆养性),他是不会任用我们这些老人的,况且,我们现在都是残缺之身,说白了就是太监、阉人。在朝堂上的士大夫,对我们极尽鄙视嘲讽,不断地落尽下石,残害我等。这些我们都无所谓,主要是皇上,皇上对我们这些阉人,极端地厌恶,就在今年开春之际,首辅李国直接当着皇帝的面,就将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活活地杖毙在殿外,皇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事情发生以后,我们这些太监身份的锦衣卫,那简直就是软泥,谁想捏就捏,只要是朝廷里面,正二品以上的官员,任意对我们凌辱,打骂,我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有低眉顺眼地让他们出气。 唉,我们最大的靠山是皇上,皇上不用我们,我们就一无是处。” “恩,好了,你所说的和本王所了解的基本一致,没有任何出入,那你再介绍一下这四位女子。” “是,王爷,这四位,都同岁,今年三十八岁。从左往右,分别叫阿梅、阿兰、阿竹、阿菊。 她们过去都是奉圣夫人,也就是客氏身边的人,现在客氏不是被皇上给咔嚓了嘛,她们只好又回到了锦衣卫。在我们锦衣卫里面,算起来是官职最高的女官,都做到了总旗的位置,除了平常的情报刺探,刑讯狱审之外,她们最擅长的是会外国语言。 阿梅会欧罗巴语,也就是佛郎机人,还有西班牙,弗朗擦等国的语言,阿兰会什么奥斯曼还有那个萨非王朝的波斯语,阿竹会那个莫卧儿和爪哇暹罗人说的话,最后一个是阿菊,它会chao鲜和倭国语。还有,她们四个现在还都是单身,只不过容颜易老,平常官家,大户,就是普通的货担郎都不敢娶她们啊,其实,我明白,她们还是很想嫁人的。 王爷,草民最后的话有点孟浪了,请王爷赎罪” “你有什么罪呢?你没错啊,女人到一定年龄嫁人,那没有错,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是这个理,不说了,你将你身边的这几位再给本王介绍一下。” “是,王爷,草民叫王天,我身边的这两位分别叫王地和王人,我们以前都是锦衣卫的百户,是正六品的官职。王人旁边的,是我们锦衣卫的两个试百户,左边的一个叫李阴,右边的那个叫李阳。而且,我们这五人都是阉人,当然,我们手头上,还有一点微末的搏斗术,寻常汉子,七八个人都进不了我们的身。” 朱常浩一听,一下子就明白了,娘的,这九人的名字好有个性啊,“三个百户都姓王,名字就叫天、地、人,两个试百户都姓李,名字叫阴、阳,四个女总旗分别叫梅、兰、竹、菊,娘的,看来这而奉圣夫人,不但骚气冲天,但雅兴不小啊,怪不得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能将二十来岁的天启皇帝迷得神魂颠倒,最后精尽人亡。” 明白到这里的朱常浩,最后说了一句话,“感谢诸位到汉中来鼎力立相助本王,本王在这里说一句话,一句一言九鼎的话,那就是只要卿不负我,我必用卿,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好了,下来我的管家刘正会给几位安排单独的院落,接着本王会亲自为你们置办一桌接风宴,你们现在到院落里洗漱休息一下吧!” “是,王爷,我等告退”,九人说完,跟着刘正就去看他们的宅院去了。 白虎堂里面,王怀珍发现王爷正在傻笑,那种中表情就像偷吃了母鸡的小狐狸一样。 王怀珍不禁发生问道,“王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给奴婢说一下,也奴婢高兴高兴啊。” “唉,王伯,本王高兴啊,特别来的那四个女人,本王看见他们,就乐不可支了” “王爷,恕老奴放肆,那四个女人年龄都不小了,都已经三十有八啊,难道王爷您有喜欢老女人癖好?” 朱常浩一听,满脸黑线,心里一下字就塞得满满的,“娘的,怎么能这样说本王呢?本王的那个取向还是比较正常的,什么老女人,这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少fu,这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年纪,就像大蜜.桃一样,水淋淋的,好多人都喜欢不已,不过,为了塑造本王伟光正的形象,还是必须给王伯解释一下。” “王伯,本王暗笑是因为,这一次他骆养性真的给本王送来了这四个宝贝啊,不是她们老女人不老女人的,况且她们也不老啊,你发现没有,她们四个穿上锦衣卫的那一套飞鱼服,真的别有一番滋味(朱常浩心里一下子联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制服you惑,也许这大明女锦衣卫就是最早的制服you惑吧,最起码朱常浩他本人是这样想的。),这些都是表面,最难得是她们这四人会外国语言啊,这真是本王现在最奇缺的,因为两三年之内,本王的商队就会走向列国万邦,如果商队不通语言,那不就抓瞎了吗? 王伯,你要记住,大明现在什么最宝贵,是人才啊!” 第九十七章 高看美妇徐拂一眼 和九名退职锦衣卫的对话,让朱常浩明白,这大明,其实不是表面上那样地弱,只不过自己的那皇帝侄儿,不会来事情,先祖们给他留下的万里江山,他不会收拾,更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毅力,导致在几位自私自利的大臣怂恿之下,一味地败光这大明最后一点元气。 就在这锦衣卫里面,竟然有懂全世界的语言的人,而且刑律,审讯方面,也有好多人才。 对于审讯、上刑这方面的人才,朱常浩认为那一定是要懂人体生理学、心理学等几方面的人才才可以。锦衣卫他们虽然说不出特有的生理学和心理学等具体的名词,但在这二百多年的时间里,这些刑名好手基本话说那个都是家传的,就像这大明的军户,爷爷当了儿子当,儿子当了孙子再干,一代传一代。在大明,好多行业都是固定的,特别和官府、皇家相连的,那简直就是一成不变,这也导致好多行业人员,在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积淀之下,技艺高超,巧夺天工。 宋应星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只要采访一个做工的匠人,那就可以获得这方面甚是先进的技术,这样杜绝了宋应星在编写《天工开物》时的获取资料的繁琐和重复。 接回正题,就在朱常浩让人给这致仕的九人准备接风宴的时候,徐拂来了,朱常浩让其到紫气阁来,自己有话要对她说。 徐拂自从那天,发现王爷看自己一身的宫装,就春qing勃发的情景后,现在更加地肆无忌惮。这不,今天来见朱常浩的时候,是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宫装没有问题,问题是这宫装被徐拂改装的更加紧身了,她那圆润的身材在这种款式的宫装衬托下,显得更加妖娆多姿,肥.润紧绷,个头还不低,让徐拂显得更加高挑妩媚。 “奴家参加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徐拂撅起圆润的臀部,用清脆的嗓音向朱常浩问好。 朱常浩觉得,自己是大明首屈一指的贤王,那绝对不能在女人面前出丑,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徐秘书,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王爷” “徐秘书,你也清楚,从今天开始,你就作为本王的机要文案啊,不过,在本王这里,文案就叫秘书。还有,从京师来的,给你们这些搞侦缉,情报信息的培训已经到汉中了,下来,本王会给你们派四名女老师,给你们上课训练,不过,你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她们可是宫廷锦衣卫出身啊。 你也要参加培训,作为以后管理红粉组织的头子,徐拂,你必须做到,要比其他人更优秀啊,所以,接下来,本王在他们的接风宴上,让你参加,你和他们几个亲近亲近。” “是,王爷,奴家遵命,趁着这点时光,奴家有话要说!” “恩,你说吧” “王爷,天香楼现在跟随我参加红粉组织的有七十二人,只是奴家觉得,这里面,有好多人并不适合干情报,也就是特工。因此,为了以后不误事,奴家觉的,还是将她们遴选出来,让她们干一些风险性较低的事情。” “恩,是本王疏忽了,这事情,培训一段时间后,实在不行就让她们干别的。” “是,王爷。” 朱常浩在这里和美妇徐拂赏心悦目的说话的时候,在布木布泰的小院里,吴克善正在和自己的小妹兴奋而又激动地交谈着。 布木布泰说道,“阿哥,王爷现在除了汉中的基业以外,整个汉江基本已经被他控制了,而在汉江所流经的十三个府县,不出三年,都会归入王爷的囊中。这还不算,在安民大营,已经组建起了两只步卒,后面还有骑兵,最主要的是,王爷还在伏波水师的基础上,还要组建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还有,阿哥,今早王爷领你去参观军器监了吧?如果王爷的将来不管是步卒,骑兵,还是水师,配置上他们军器监所生产的火器,小妹不敢说以一敌百,但绝对以一敌十还是可以的。 阿哥,你好好思考一下吧!” 布木布泰说完话,就吃起了桌上的小菜,这是朱常浩让厨房给单做的,还给他们兄妹两人准备了果子清酒。 吴克善听完自己小妹介绍,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好像在下一个决心似的。 布木布泰一碟红油耳片都快要吃完的时候,吴克善说话了,“小妹,阿哥决定了,我们科尔沁要发展,要壮大,要成为新一代黄金家族,那必须就要有人扶持。我看那皇太极是个枭雄一般的腹黑之辈,如果我们科尔沁归附了他们,将永远匍匐在他们爱新觉罗家族的身下,作为他们的打手,苟延残喘,阿哥决定了,给朱常浩三年时间,如果他到时候权倾大明,只手遮天,那我们科尔沁绝对归入他的怀抱。” “恩,阿哥的这番顾虑也是中肯的,毕竟大明朝里面,王爷虽然看起来很有潜力,但现在他的羽毛还没有丰满,等三年也好。 但阿哥,小妹觉得,就是暂不归附,还是要和王爷交好啊,毕竟雪中送炭的这事情比锦上添花好啊。 这样,阿哥,你回去以后,到八月份,羊肥马壮的时候,以互市的名义,给王爷送五千匹战马吧,小妹估计,到时候王爷也不会亏待你,绝对会给我们科尔沁送来大量的粮食和谷物,我听王爷说过,说今年是戊辰年,有旱灾,而且这个旱灾,会蔓延到大明朝的所有周边列国。阿哥,回去以后,还要多积攒一些牧草啊。” “小妹,你说的是真的?” “大哥,是真的,你记在心里就行,千万不要你说出去,不然,这绝对是一场灾难,反而,我们可以利用这场灾难,让我们寨桑家族积蓄力量,回去,你给父亲说一下就行。” “恩,阿哥记在心里了,来小妹,赶紧吃菜,都要冷了。” 这边开始吃饭,那边朱常浩,徐拂,刘正,王怀珍,还有九位已经致仕的老锦衣卫已经坐在饭桌上。 对于今天的接风宴,说白了还是一场会议,只不过是边吃边开会。 朱常浩对这远道而来九人举杯致敬,接着就是吃菜,垫吧了一会肚子之后,张嘴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九人就归入到本王的情报衙门,不过,在此之前,本王有个想法,要对这四位美女,也就是阿梅,阿兰,阿竹,阿菊说一下,本王委任你们为我们大明皇家欧罗巴学院院长、波斯学院院长、南天竺学院院长、朝日学院院长,相当于国子监的监丞,属于正六品,教他们语言。还有王天、王地、王人、你们三人本王安排你们作为刑名学院的院长,其中王地王人是副院长,从六品。李阴、李阳,你们兄弟两就为社会学院的正副院长,李阴是哥哥,就是为正院长,那做兄弟的李阳,你就是副院长吧,品级和他们一样,具体教授过程和内容,本王下来和你们详谈。 九位,你们有意见不?” “王爷,我等皆没有意见。” “那好,我现在将本王身边的这名女子介绍给梅、兰、竹、菊,她叫徐拂,就是红粉组织的头子,也是这次你们要训练的对象,也是本王的纪要秘书,就是文案。 本王将她交给四位,要求你们在训练的时候,一定要对那些姑娘严格,对这徐拂要更加严格,不要因为她是本王身边的人就网开一面。你们记住,每个月,本王都会去检查她们的功课,在这里,本王说一句话,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你们其他五位也一样,明白吗?” “是,王爷,卑职明白”,九人齐声答道。 朱常浩摆了摆手,给徐拂一个眼色,这徐拂流落红尘当中,也飘荡了十几年,那看人待物,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起身说道,“王爷在此,民女徐拂感谢大家的厚爱,在这里,民女首先敬王爷对徐拂的厚爱,王爷您随意,徐拂先干为敬。” 徐拂虽然让朱常浩随意,但对朱常浩来说,自己欣赏的女人,怎么能够随意的,况且,这边上还有两位管家和九位锦衣卫看着,自己也不能让别人看轻徐拂啊,自然而然的,直接给满杯酒液,一饮而尽。 众人都是人精,看到王爷将徐拂的敬酒就这样喝完,心里一下子也明白,这女人看来不简单啊! 接下来就是徐拂开始给九位锦衣卫敬酒了,敬酒的话语不外乎就是多加照顾,感谢训练之类的客气话。 一轮酒敬完,朱常浩心底对徐辐射大家还赞赏,“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综合性的美人,看来,本王对于徐拂,还有点低估了!” 徐拂不知道自己这一轮的表现,已经折服了王爷。 能不折服吗?在灯红酒绿的花船上,要认识各色各类的人,有时候还要处理一些紧急情况。要会和读书人风花雪月,弹琴论诗;要和商贾喝花酒的虚以委蛇;要会和四扇门的官差逢场作戏,要和当地的土豪恶霸、地痞流氓做不撕破脸的斗争。 唉,社会真的锻炼人啊! 第九十八章三谍卫建,九衙门立 通过这一轮的敬酒,九人已经认同了徐拂作为红粉组织头人的身份,朱常浩也放心了,作为情报头子,有些事女人比男人更有用。 最主要的是,经历了十几年江湖飘零,徐拂更加明白成为一个王者心腹所具有的素质。 忠诚首先是第一位的,那接下来就是才华,徐拂这两点都具备,朱常浩也在用人方面也是唯才是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接风宴会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朱常浩觉得,自己也必须给这九人分配任务了。 现在,鹰眼,天鼠,红粉三个组织,每组安排七十二人皆可,按照宋献策所说,这七十二人,恰逢七十二地煞,毕竟行走在黑暗中,七十二地煞说起来也名副其实。 将来,如果系统确立,还要建立比七十二地煞更高层次的情报系统,那就是三十六天罡,不过,这是后话。 夜色给了夜的魅惑,酒席给了人们畅所欲言的场所,就在这临近尾声的时候,朱常浩说道,“明天起,恰逢授官委任,本王会在正气堂委任孙元化,宋献策,老道三人,你们九人,作为本王未来的眼睛和耳朵,也在正气堂给你们授官委任。当然,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们接下来和王府大管家,王伯商谈,诸位,本王现在正是蛰伏阶段,条件不够,勉强给诸位独居小院,请原谅!好了,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明天未时时分,开始授官委任。” “是,王爷”,众人立即起身拱礼说道。 事情基本上完成了,出了紫气阁,朱常浩抬头一看,金乌西沉,玉兔东升想,想不到这和顿饭吃的,吃了一个多时辰。 “那就到王府里面散散步,舒活舒活筋骨,顺便将王妃,还有柳如是和朱依依叫来,看看生如夏花般的王府夕阳,给她们的童年的增添一点欢乐。” 朱常浩打发人去叫刘紫莲,巧儿,朱依依,柳如是,没想到最后,布木布泰也来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是叫女眷,怎么自己的大舅哥吴克善也没皮没脸地来了。 朱常浩的设想是,“自己在王府里面散步,就只有自己这一只雄性动物,不,应该叫男人,到时候,太阳完全落下去的时候,可以在王府的假山上,和王妃坐在一起,看看天上上繁星,顺便也可以浪漫一下。 而剩下的一众女子,就是布木布泰最大,在朱常浩眼里,仍旧是个孩子,可以完全忽视,那朱依依,柳如是更是直接无视。 巧儿也没有影响,自己的主子用要和王爷讨论这有关人生,有关爱情的事情,那只要朱常浩使一个眼色,她绝对就会离开。 十年了,二八豆蔻年华的刘紫莲,在王府里面任劳任怨,就在一年前,虽然有夫君,但和守活寡没有什么两年。 幸亏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自己,夺舍了并融合了原先的那个大明皇室朱常浩的躯壳,从而敢叫天地换新颜,也辛勤耕耘,秉持着“没有耕不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的精神,雨露浇灌,让刘紫莲看起来更加的红晕迷人。” 王怀珍和刘正走了,徐拂直接和梅兰竹菊四人交谈去了,现在,就剩下朱常浩一人,在后院花园的园门旁,骚包地等待着众女的到来。 夕阳染红了半边的天空,刘紫莲带领着众女,款款深情地走来。后面的吴克善提着一个很大的竹篮,呲牙咧嘴地朝朱常浩走来。 在朱常浩的眼里,已经忽视了大饼脸的吴克善。 众女靠近,朱常浩直接上前,一把牵住刘紫莲的手,笑着对大家说道,“今晚夕阳烂漫,本王觉得,我们王府有必要进行一场愉悦的晚会,这不,本王今天的接风宴一结束,立即就把大家招来,只不过有些人牛噍牡丹,不解风情”,说着,朱常浩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吴克善。 吴克善只好无辜地苦笑一下,因为这次是被自己的妹妹强拉来送樱桃的,还是就是吴自己也想乘着这样的机会,和朱常浩再拉近一点感情。 不过朱常浩还是吴克善跟来,毕竟布木布泰是自己的女人,那再怎么说,也要给点面子的。 朱常浩说完这番话,就来到了荷花池,吴克善这会也像一个王府的小厮一样,跑前跑后,给众人递上洗好的樱桃。 这用井水洗好的樱桃,冰凉凉的,吃在嘴里很舒服。众人都开心地吃着,吴克善这个科尔沁的亲王,也在没有人招呼的情况下,自顾自的没皮没脸地吃起来。 朱常浩看到自己这大舅哥的表现,心里暗自忖道,“唉,看来能够成为未来科尔沁亲王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啊,不说别的,这厚脸皮,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朱常浩的这点想法也就一想而过,接下来,就和大家开始聊天了,听着朱依依和柳如是讲述这么多天,在学堂里面的见闻,还有夫子眼里的教导,听着他们背诵千字文,增广贤文,还有布置的作业完成不了,夫子用戒尺惩罚的情景。 朱常浩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好多学生被老师一批评,就跳楼,就说什么伤害了自己的自尊,还有什么老师如果在课堂罚站,就说是体罚,要求说服教育之类的,唉,朱常浩只好深深地叹息一声,不想了,毕竟现在是十七世纪,对于这个教育问题,朱常浩还是有很大的话语权的。他决定,“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过,一定要让夫子在课堂上.将讲义给学子们讲述了,剩下的,还是坚持“因材施教,教无定法”的好。” 学堂见闻一完,朱常浩也编造了一个自己过去在皇宫里面,学习的场景,只不过说的都是他刻苦好学,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学习情境,只不过还没有讲完,刘紫莲已经憋得腮帮子通红,毫无淑女形象地笑了出来。 刘紫莲一笑,众人被都明白了,瑞王爷这是在吹牛啊,众人于是都哄堂大笑起来。 大笑完之后,这个夕阳下的聚会已经从高.潮逐渐降落,吴克善在次给自己递樱桃之际,朱常浩说道,“坐吧,咱俩聊聊。” 吴克善巴不得这样,于是乘势坐下来,朱常浩说道,“现在我还是叫你大舅哥吧,虽然有点早,不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此,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对于你们漠南蒙古,现在面对的不再是皇太极他们的威胁,主要是通古斯人啊,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三十年前,罗刹国已经吞并了失別儿,现在帖夏古,乞儿古思,不里牙帐,将来都是罗刹国的,而且,花拉子模,布哈拉都已经危在旦夕,对不?” “是的,王爷,我们草原民族,说实话,现在没有哪一个家族,想铁木真大汉一样,一统草原,就连我们漠南最有实力的林丹汗,也不行。 况且,不是本王自大,他林丹汗就是草包,近二十万的控弦之士,竟然不乘大明现在衰弱之际,励精图治,一统草原。首先向东灭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建州女真,然后一路向西,万里草场,就是我们的牧场了,可惜,林丹汗只会只是醉生梦死,天天在帐房里骑老婆,只是时不时的犯边,打打草谷,唉,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竖子不与之谋,我们科尔沁为了存活,只好无奈地投向建州,不过,现在好了,我的小妹,以后就是王爷您的女人的,我们科尔沁决定,以后投向王爷的怀抱,不过,王爷要给我们给点时间啊!” 朱常浩一听吴克善要求给他们留点时间,就明白,这厮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成就,还有就是待价而沽。朱常浩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番交谈,总算将吴克善心头的阴影消去,朱常浩抬头一看,这都星斗已经满天,自己必须要和莲儿浪漫一下,于是说道,“莲儿,走,夫君有话要对你说。” 正在和巧儿说悄悄话的刘紫莲,看到王爷叫她,聘聘走来。 朱常浩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牵着刘紫莲的手,上了假山。 在假山的一处平台上,朱常浩和王妃背靠背地交劲仰头,枕在彼此的肩上,看着夜幕下,繁星满天,星斗点点,喃喃私语。 远处正在花园边捉萤火虫的朱依依和柳如是,也会时不时抬起头来,朝假山的方向看看。布木布泰和巧儿,咬了咬嘴唇,拼命地吃樱桃,拿樱桃撒气,好像樱桃就是朱常浩。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准备授官委任的佩剑,官印,委任状后,朱常浩和所有自己亲信,包括后面来的孙承宗五人,锦衣卫九人,在紫气阁进行了聚餐,彼此互相认识一下,方便处理军机国家大事。 下午未时整(十五点),在黄钟大吕演奏《秦风·岂曰无衣》乐曲中,朱常浩封: 孙元化为军器监监正,正二品;炮兵师师长,少将官;大明皇家陆军大学副校长(正二品)。 宋献策为总参谋官,少将官。 俞俞子(老道)为大明皇家医科大学的校长,正二品。 以下均为皇家律法大学的任命: 阿梅,监丞,欧罗巴学院院长。 阿兰,监丞,波斯学院院长。 阿竹,监丞,南天竺学院院长。 阿菊,监丞,朝日学院院长。 王天,监丞,刑名学院院长。 王地,刑名学院副院长。 王地,刑名学院副院长。 李阴,监丞,社会学院院长。 李阳,社会学院副院长。 院长为正六品,副院长为从六品。 接佩剑,官印,委任书,宣誓这一套流程走完,朱常浩明白,瑞王府的这三谍卫组织从今天起就建立起来,三省加六部,总共九个衙门,明天就可以正式办公了,不过,等待自己的挑战,估计也会更大更加难,更凶险了… 第九十九章 计划都捋顺了 所有的情报人员悉数到位,这一次的鹰眼,天鼠,红粉总共配置了二百一十六名学员,来保证将来整个机构运转。行政方面,也配置好了,包括三生六部制已经建立,现在就缺在里面负责的人,不过,朱常浩坚持宁缺毋滥,也要将这些职位留给那些真正有大才、懂行的人,例如户部侍郎,朱常浩就让自己来兼职,因为在整个大明国,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懂经济的人。 这也是朱常浩的宗旨,从明天开始,朱常浩决定,就去自己三天前所授官的这些大明才人,看看他们是怎样工作的,毕竟好多事情需要亲自接手以后,才能知晓其中的厉害。 现在该是全面布局的时候了,朱常浩决定,自己现在除了弄钱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有大额的粮食运来,还有,向自己的皇帝侄儿要来更多的权利,发挥在那武装力量,尽快壮大自己。 因为壮大也是需要时间的,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到白虎堂里面,看看当前王府的兵丁,收入,支出等方面的汇总数据。 按照这崇祯元年春季的汇总表,朱常浩发现,榆林府,西安府,延安府,这三府近期,吃兵粮的已经达到了一万二千人,不过,有一百二十万斤粮食发放出去了。 这三地,好多人当兵,基本上是要粮不要钱,朱常浩给他们的规定是,男子十五岁到三十五的年轻人,身体健康的,就可以当兵吃兵粮,女子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身体健康,没有子女,寡妇都行,不过,对于女子的招募,朱常浩严格限制数量,他们和男子的比例是二十比一,如果招募一万二千男子,女子最多就是六百人,当然,女子所享受待遇和男兵一样。 并且,每月还有三十斤粮食发放到他们家里,当然,如果不要粮食,那就发放五钱银子。 这是陆地上,在汉江流域,从西向东,朱常浩开始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分别组建了汉中巡检司,洋县巡检司,石泉县巡检司,紫阳县巡检司,安康府巡检司,旬阳县巡检司,白河县巡检司,郧县巡检司,这八个巡检司,各个巡检司,两个月的时间里,直接招募水师,考核的第一点就是会游泳,然后身体健康就行,年龄是十五到三十五岁,差不多招募了两万人,这还是各地巡检司按照朱常浩的命令,压缩的结果,因为这些地方,靠水吃饭,现在汉江水道比较繁忙,众人拉纤扛包,也能够活下去了。 当然,各地巡检司招募的,直接是兑付银两,不给粮食的,而且,暂且不招募女子。 这两万多从各地巡检司招募来的新丁水师,朱常浩决定,通过两个月的集中训练,然后顺江而下,以襄阳的汇通榷市为基地,向长江流域不断延伸。其中,在鄱阳湖和洞庭湖水域,各布置一个师,然后在剿灭长江水域的水匪,打通长江到湘江,湘江到漓江的过程中,让他们用实战练兵,用悍匪水盗的鲜血唤醒大明军兵血液里面的悍勇和凶狠。 只是现在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还真的缺少两位忠诚于自己将才。在朱常浩的考较中,将这万人的水师的舰队交给一位不是将才,是一位庸才,那将会导致这支水师的覆灭。但如果交给一位有反骨的人,朱常浩辛辛苦苦,花费了巨大心血和钱粮的水师,被别人带走,那就会破坏自己的大战略,说不定因为这个变故,大明崛起计划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波折,出现多少变数。 不过,具体的水师统兵将领,朱常浩已经有眉目了,他们的才能不成问题,问题现在要考验他们的忠诚。 等今年皇太极进犯京师的时候,朱常浩决定领兵北上,勤王,到时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二万多的水师和一万多的陆师新丁,在五月中旬的时候,就会送到汉中的安民大营。说实话,将水师安排进陆师的营房,对于朱常浩来说,有些不地道,但现在水师码头和营房正在修建当中,地址在汉中城外的十八里铺码头上游十华里的江岸边,和安民大营也就是十里路的样子。 再到八月份的时候,林丹汗的第二批战马,就会交易,到时候,朱常浩觉得,自己可以组建一个五千人的骑兵了。 到十月份的时候,从安南,真腊想,暹罗也可以运来两批大米了,当然,也可以将中原腹地的百姓向中南半岛等地移民数万,为以后的统一和碾压打基础。 朱常浩越想越美,虽然道路曲折,不过,可以看见那看得清的未来啊。 心情变得愉快的朱常浩,看看吃饭还早,决定去看看去年旱灾时候,收留的那些孤儿。 这些孤儿收留的场所,不是孤儿院,而是童子军学堂。 朱常浩出了王府,走出汉中城的振武门,也就是西门,看到了一座占地面积有上千亩的盐碱地,就在这座盐碱地里,坐落着一座千人的童子军学堂,管理这座童子军学堂的,是王府里面的两个百户,不过年龄大了。 朱常浩没有提前告知学堂,自己要来视察,而是悄悄地摸进。 已经是临近午饭的时间了,朱常浩在学堂大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饭堂里面的师傅招呼打饭的声音,“哎,甲子班的,到三号窗口打饭,哎,这个孩子,吃肉吗…” 门卫看见王爷来了,赶紧要进去通报,朱常浩给制止了。 朱常浩进了学堂,看见整个学堂里面,除了食堂外,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 朱常浩没有去食堂,而是去了男孩子睡觉的西边宿舍,发现里面的卫生,还有铺盖的叠放,都很整齐。、 本来想去看看东边的女子宿舍,不过,朱常浩想到自己一个成年男人,去看那些女童子军的宿舍,好像有些太那个了,朱常浩决定,下一次,让王妃来看,这样就可以深入了解这些,在将来忠诚自己的死忠力量。 看完宿舍,朱常浩就进了食堂,刚好自己一行人也饿了,现在到食堂里面,和这些孩子吃吃饭,也是一种感情的表达。 三十人进了食堂,打饭的师傅看都没有看朱常浩他们,而是低下头吃着饭。 这些童子军看见朱常浩进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欢呼起来。朱常浩看见那一张张对自己无比信赖,无比崇拜的面孔,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两个字----父亲。 是的,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在去年的流民大潮中,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他们茫然地跟着这些流民,逃到汉中,吃到了朱常浩的赈灾粥棚,从而活了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朱常浩给了他们再生的机会啊,现在他们的父母不在了,把朱常浩假想成自己的父亲,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幸福。 打饭的师傅,看见王爷进来了,赶紧要下跪问好,朱常浩直接免礼,而是让师傅,给他们这三十人找了些碗筷打饭。 饭菜很好好了,和孩子们的一样,朱常浩亲自端着木盘,来到这些孩子们当中,大口地吃着饭菜。 有时候,还将一些肉片,分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孩子。 朱常浩刚吃了两口,负责学堂日常事宜的这两名百户来了,食堂里面立刻变得静悄悄地,只有吃饭的声音。 两名百户一进来,赶紧给朱常浩下跪问好。 这次,朱常浩没有免礼,他要让这些孩子明白,在你们心目中,最威严的两位学堂祭酒(校长),都要给本王下跪,让自己在这身势动作(下跪)中,体现出至高无上。 午饭吃完,就是半个时辰的午睡,朱常浩和孩子依依惜别,然后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听取这学堂创办一年多来,存在问题和不足。 “王爷,这童子军学堂,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子到现在为止,由于教书先生的不足,特别是东校区的那些女孩子,急需女夫子,不然,他们恐怕达不到王爷您的要求啊”,童子军学堂祭酒董奉孝急切说道。 “是的,王爷,自从这学堂一年前,创建以来,按照王爷您的要求,现在是分年级管理,不过,由于夫子太少,好多人还是顽劣不堪,在这一年多里,在不愁吃穿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变得懒惰了。 卑职有个想法,每月的月中,花三天时间,将这些孩子带到王爷你的封地里,让他们耕作,按照耕作劳动的的份额,量田给食添衣,保持他们的那种忧患意识”,童子军学堂的副祭酒(监丞)班若成有理有据地说道。 朱常浩听完两人的叙述,缓缓地说道,“你们两位都说的不错,人要有忧患意识,才能在在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状态的里面,才能激发出他们的潜力,只有他们有了这种潜力习惯,才可以做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因此,对于夫子,特别是女夫子,那个王伯,你回去以后,向王妃说明一下,将后院那些读过书的丫头给调配十名到学堂来。 还有月中种地换食物和衣服的计划,本王批准了,就交给你们二位进行管理。好了,时间不早了,孤要回去,但是,你们二位,一定要严格按照本王当初制定的那些规矩管理学堂,否则,军法侍候。” “是,卑职遵命,王爷走好”,两人听到朱常浩这样说,赶紧跪下来恭送。 感谢秦宋唐,螃蟹向天笑,步子跨大了,oo糖醋地瓜oo的打赏,感谢努力通过支付宝15293947729的打赏,十一月了,书生祝福诸位,还有看正版订阅的看官,祝你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男的变得更加帅气多金,女的变得更加漂亮富贵! 第一百章 巡视三省六部 正所谓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朱常浩在童子军学堂里面,看了一下他们的的管理模式,问题虽然有,但觉得还行,不过,但死忠于自己的人还是太少了,一个原因是自己给他们编订的洗脑教材太少了了,没有形成体系;第二个,下面的夫子们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第三个,管理不完善。 三个问题,说白了就是人浮于事,考核没有,全凭良心工作。 学堂的事情暂且翻过,五月中旬以来,朱常浩给崇祯运送的四十万两白银已经抵达京师了,崇祯在太和殿里,大宴群臣,而且,将朱常浩运来的银元宝直接放在宴席中间,号召群臣向瑞王学习。 朱常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天启年间,大明一年的赋税收入都有四千万两纹银。现在,崇祯元年半年过去了,竟然收入不到一百八十万两,朱常浩一次,就送了了大明前半年国库收入的近两成半,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九边军镇,已经三个月拿倒军饷了,朱常浩原先打算把自己从福王那里劫持来的银两,拿出一部分来给九边军镇发饷,但一想到藩王和军镇有勾连。如果出现藩王支助边军军饷,肯定会被崇祯给撸了王位,然后,自己的财产,女人,水师,陆师,都会便宜他人的,吃亏的事情朱常浩是不会干的,还是上崇祯体会一下,野猪皮兵临京师城下,心惊胆战的感觉吧。 据朱常浩估计,崇祯这一次从自己手里弄到钱之后,以后就会从自己手里弄钱弄上瘾,但每次你崇祯要弄钱,那本王也不会让你轻松,绝对要从你手里再讨来一些其他的权利。 将目光转向王府南门的东边,朱常浩让人现在又开辟了一个大门。而在大门里面,是三栋房子。 从南往北数,第一栋房子,是保卫力量和一些王府堂官,这些堂官主要负责为三省六部传递信函,抄写誊录公.文等等。当然,负责保卫力量的是王府指挥使的一个百户,也就是王府参将手底下的仪卫舍人。 第二栋房子是六部(兵部,刑部,吏部,礼部,工部,户部)部长(侍郎)所办公,六部下面,基本上就是一些堂官了。 在六部后面,就是第三栋房子,里面是三省(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的官员。其中,中书决策,门下审核,尚书执行。 最主要的是,在第三栋房子后面,有一个后门,这个后门直通王府的南院,如果有事,他们直接可以从后门进到王府,对朱常浩进行请示交流。 只是对于里面只有三栋房子的这间大门上,牌匾的命名,朱常浩费了好多脑细胞,你说叫政事堂吧,这是朝廷里面的辅政大臣才能拥有的,你说叫个什么衙门,皇上也没有给本王册封个衙门啊。 后来,朱常浩和众人商议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名称,叫做“政事厅”。 政事厅的建立,意味着王府管辖的政事所有变动,以前是王府的长史府来处理,现在,都经过政事厅来发布,这样,就可以大量减少朱常浩的工作。 军事方面,目前还没有变革,另修衙门之类的,王府目前,所有的军事方面的职能,都在安民大营。 等水师码头修建好之后,安民大营的水军编制和管理,将会移动到水师码头上,现在,这个码头,按照朱常浩的估计,差不多在五月底就可以完工。到时候,包括这次新招的两万余人新人,将全部转移到码头上,接受伏波水师的训练,对于这里面优秀的一些人,将会送到大明皇家海军大学,朱常浩任校长。 说起崇祯批准的这六所皇家大学,除了医科大学之外,剩下的军事,律法,综合性的大学,都是朱常浩自己兼职校长。 这其实是朱常浩想起了在二十世纪的时候,某光头就是校长,他的嫡系部队里面,所有的将领都是他自己培养出来,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内政和军事管理能力更加得心应手,朱常浩只好这样做了。 朱常浩现在从王府的后门里面溜进去,去看看自己的这王府政事厅是怎么办公的。 首先来到了孙承宗的办公室,发现他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对当前三万余人,两万划拨到水师,一万余人来组建白虎军的事情,有些不怎么理解,发呆呢。 在孙承宗这四十余年的戎马生涯中,他认为陆地上,最牛的兵种就是骑兵,毕竟近二十年来,大明一直和辽东在打仗。 在剿灭建奴造反中,努尔哈赤不断鲸吞辽东奴儿干都司和辽东指挥使司地盘,最痛心的是九年前,也就是万历四十七年,努尔哈赤用六万八旗,打败了十一万明军,当时,大明方面,骑兵不少啊,主要有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发精骑约三万; 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固原镇四处,发兵共约两万五千人; 四川、广东、山东、陕西、北直隶、南直隶,发兵共约两万人; 浙江发善战浙军步兵四千; 永顺、保靖、石州各处土司兵,河东西土兵,数量各二三千不等,共约七千人;明军总数约八万六千人。与盟友海西女真叶赫部军一万人,朝.鲜军一万三千人,总计十一万多人,号称四十七万。 后来,明军失败了,孙承宗独自一人,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面,三天三夜没有出来,在研究为什么处于优势兵力情况下的明军会失败? 第一点是明军分成四路,导致力量分散,被努尔哈赤有机可乘;第二点是明军主力将领杜松轻渡浑河,突击过速,导致主力衔接断裂,此为最大原因。 第三点是北路军总兵马林,以己之短,攻子之长,自己是步卒,本来已经布置好了火器,鹿柴,但一看山坡上只有努尔哈赤的两旗兵马,也就是四五千人,于是命令步卒出营寨,登山歼贼,结果,两旗骑兵从高往下,开始俯冲,后来,皇太极和代善率领的六旗赶来,全歼北路军。 第四点,就是东路明军刘綎轻装急进,进了努尔哈赤的埋伏圈,最终兵败被杀。 最后一点,就是南路明军杨镐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对三路明军没有作任何策应。及至杜松、马林两军战败后,才在三月初五,慌忙传令李如柏军回师。李如柏军行动迟缓,仅至虎拦岗(在清河堡东)。当接到撤退命令时被后金哨探发现,后金哨探在山上鸣螺发出冲击信号,大声呼噪。李如柏军以为是后金主力发起进攻,惊恐溃逃,自相践踏,死伤一千余人。 朝.鲜军队元帅姜弘立率领剩余的五千兵下山来投降,后金设宴款待他们之后,将他们释放回国,并且修书给朝.鲜国主光海君。 还有一点,孙承宗总结出来了,但没有说,那就是,明朝的军备废弛,兵丁毫无战力,军法执行没力度啊。 现在看到大明的一个藩王有励精图治的精神,他看到了希望,因此,对于这三万余人,他想和王爷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 孙承宗抬头一看,王爷恰好在这里,那自己必须将这个陆师现在应该重于水师的观点说出来。 听孙承宗说完,朱常浩就说道,“孙老,本王偏重陆师,是为了亿万黎民考虑啊,根据观星台和钦天监的测定,大明未来十五载,天灾**不断,黎民百姓生活堪忧啊,本王尽快建立水师,就是为了打通长江水道,在沟通湘江,疏浚秦时灵渠,直通粤西漓江,将南掌、真腊,暹罗、东吁(缅甸)那里的大米运来,拯救亿万苍生,将来还有扶桑国的白银,女人等等。我们大明要度过此劫,就必须要有绝对的水师力量,不然,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那王爷,老朽现在明白了,不过,我们一味地发展水师,那到时候,建奴骑兵压境,水师绝对会失败的,希望王爷现在大力发展陆师步卒和骑兵。” “孙老,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本王让两万人全编入水师后,以后肯定会减慢,三年之内,每年新招募的水师人数绝对不会到五千人。” “呃,那老朽有些唐突了,请王爷恕罪” “孙老,恕什么罪啊,你的这是老臣谋国之言,何罪之有,不过,孙老做为兵部侍郎,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剂哦”,朱常浩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留下六十三岁的孙承宗,独自坐在椅子上回味此语。 出了中书省,朱常浩边走边想到“后面尚书省就是自己了,没有什么好看的,门下省尚书王在晋还没来,那就不去了,还是到前面的六部去看看”。 到户部发现瞿式耜研究的竟然是九地巡检司的人员配置,还有几所学堂里面,什么司业、监丞,博士、助教、典簿、学正、学录、典籍之类的,朱常浩一看,鼻子差点都气歪了。不过还是鼓励了一下瞿式耜。 再看了一下宋应星的工部,发现正在研究一种火铳,还有一些手画的草图,朱常浩看到那粗糙的图例,抽了抽嘴,想了想,赶紧找点铅锌矿,把铅笔制造出来吧,进行尺规作图吧。 礼部徐光启没来,刑部的李之藻也未到,这些人的到来,估计要到八月份以后了。 看到这没事可做的三省六部,朱常浩觉得,自己应该改制一下这个系统,还有,逐渐蚕食自己的封地和周边一些县府,必须将崇祯委派的官员给弹劾掉,自己的人上,这样,机构才会健全,三省六部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职能。 第一百零一章 轮流作战,南北水道 每天至少保证一章,时不时的爆发一下,原先打算每天两更的,可惜生活所迫,时间不充足啊,毕竟书生先要生活下来,才能保证更新啊! 三省六部现在只是个框架,但随着时间的持续,伴随着瑞王实际控制区域的扩大,终究会用上的,对于朱常浩来说,三省六部制,其实是上层建筑的完善,以后按照此种模式,还会扩展到地方。 朱常浩不急于立马组建地方归属于自己的政权组织模式,他所希望的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个县府一个县府地改造。现在基本上是三省六部,说不定在几年后,按照大明国内的发展,会设置四省十六部。按照人的劣根性,这以后还要设置一个监察省,作用就是防止大明官员的贪污腐化,只是都察院御史王徵还没有到来。 另外,防止腐化另一个方面,就是实行高.薪养.廉制度,取消府县主官私募属员的权利,所有州府属员,只能有当地府县的配置的户局和吏局通过考试之后,方可入职,就连县衙的捕快,文书也要如此。 每一个县的这些属员每年都要向州府进行汇总,州府再向省府的布政使司进行上报汇总。 然后布政使司再向六部的户部和吏部汇总,最终通过三省确定,执行。 当然,一般县府的三省六部是不会过问的,除了主官之外。 取消所有官员的炭敬之类的灰色收入,采取经费预算政策,加强审计,审讯权和司法权独立。 这一套构想,朱常浩想到,最多半年自己就要将其完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弄粮食。 现在不停地弄粮食,使朱常浩的思想波动很严重,他苦逼地想,“为什么别的王爷,大臣怎么就那么闲散悠闲,自己老是奔波,一年四季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忙忙碌碌地到现在,连个娃都没有生出来。 记得王妃说过,三天搞一次,但这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和王妃也啪啪啪了不下十次,可刘紫莲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呕吐的症状的,会不是是自己不孕不育? 如果明年开春,刘紫莲还没有怀孕,那本王就开始宠幸巧儿,如果巧儿怀孕了,那就证明刘紫莲有问题,如果巧儿没怀孕,那本王……”想到这里的朱常浩,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对于长江水道,除了这水寇和水盗之外,还有船帮,槽帮等一些靠江上讨生活的民间帮派。 这些民间帮派,一直视这长江水道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任何人想要染指,那肯定会引起他们的强势反弹,就连漕运衙门都要忌惮三分。但朱常浩觉得,对于这些民间帮派,如果听话还好说,不听话,他不介意水师对其举起屠刀。 伏波水师带领将这两万余人,要以剿灭水盗为轮训。这样,水师的这些兵丁都会见血,将来在更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才不会溃败。 这两万多人,朱常浩让俞开义以四次进行轮训,每次带领五千人,除了剿灭水盗,缴获水匪们的财富以外,还要对一些淤塞的河段,进行疏浚,对于一些激流险滩,朱常浩的意思就是不要心疼火药,全部进行爆破炸毁。 如果有山民阻挠,再三劝解之后不听的,直接全部歼灭。以前朱常浩觉得,一定要以教化之心,仁爱之德来让这些山民接受我大明先进的文明和理想。 但教化的前提是,后面必须要有强大的后盾来支撑,现在大明的国库空虚,武备废弛,来钱的门路,崇祯只能把手伸到最是贫困潦倒的百姓身上。 扯远了,话说回来,这次水师从汉江东下,然后入长江,进入洞庭湖,在洞庭湖最南面的湘阴,就进入湘江了。 说起这湘江,绝大部分都在湖南境内,这个时候的湖南,由于山民甚多,在永乐年间,成祖皇帝大肆分封了当地的一些土司。 在大明朝廷雄壮的时候,这些土司动都不敢动一下。 自从万里二十七年(1599)二月,播州苗疆土司杨应龙叛乱以来,以四川,贵州,湖北,湖南之地,在播州宣慰司使杨应龙的怂恿下,这些地方的一部分山民开始攻击大明再此地的州府区县,进过半年来一波三折,让人寒意陡升的激战,明军终于击败山苗,杨应龙自杀,这次战役总算稳定了下来。 只是播州靠近的是乌江,乌江的东面,就是湘江,虽然隔了两个省份,但就在这两条江中间,正是高山峡谷相间,山川险要,广袤千里,交通不便,消息闭塞, 战役大明官军胜利了,但好多山民并不服气,他们利用湘江上的险滩,激流,向往来的商旅收取好处,商旅们一旦让他们不满意,直接杀掉。 特别是是从衡阳以南,包括从永州一直到兴安,这近千里的江面上,大明官府的力量特别薄弱,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主要的是官府力量再薄弱,当地官府如果梳理,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惜,这里的州府区县的知州县令,都以当地部落酋长、军事首领担任,对朝廷叛服无常,对其“来而不迎,去而不迫”,其内部之行政,朝廷少加过问。 这一晃,二十七年过去了,特别是十九个草塘和诸侗寨的头人,还有土司们听到这大明竟然被辽东的野猪皮给打败了,奴儿干都司和辽东指挥使司现在基本上快要被建奴吞并光了,还有大明朝的中原腹地,老有百姓因为生计过不下去而造反,官军疲于奔命,谁也顾不上这苗疆之地后,当地的这些部落头人,军事首领,萨满祭司们开始活跃起来,他们为了自己的**和野心,开始驱动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山民,以凶横野蛮为手段,获取财富和势力。 只是这种方式,大大地伤害了大明朝的统治基础,导致两广地区的商旅进中原之路断绝,南北商路更加坎坷。 大明商旅本来打算海运的,可惜由于这些年来,倭寇,海盗,官府禁海等因素,只有从杭州乘运河北上。 只是这搭乘运河,增加了商旅们的运费不说,沿途还要遭受各地官府,水霸们的盘剥,好多商人宁愿冒着风险,将大量的陶瓷,丝绸运出外海,到达吕宋,和西班牙人做生意,也不愿北上,这样导致南北商路更加不畅通了。 历史上,两广民间的这丝绸,陶瓷等贸易品,就养活了一个当时亚洲,乃至南太平洋的海上霸主,福建郑家郑芝龙。 现在,这两广的财富,朱常浩觉得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洞庭湖驻扎水师,然后打通湘江,疏浚灵渠,进入漓江,在梧州的两河口可以分流,向东进入粤东的珠江江口。向西就是粤西的钦州地界,这钦州地界可是有码头的,最主要的是在北部湾区域。 这个北部湾区域,一个从西北走向东南的弧形海域上,有大量的河流平原,特别是一个叫湄公河流域,这周围都可以种稻田。 还有这一地方雨热同期,降水丰富,随便撒两把稻谷,不闻不问,一百多天后,直接提着镰刀,就可以收割了。然后直接装船进入钦州港,然后沿着湘江水道,就到进入长江,就可以到中原腹地了。 另外,朱常浩打算,以后让西班牙人从美洲弄来大量的橡胶树,在这些地方种植,防止该流域的水土流失,然后再加工成工业制品,赚钱。 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两不误。 五月二十一日,汉中的伏波水师码头还没有建好,但朱常浩已经等不及了,他决定,两天以后,一千五百人的伏波水师,将带领五千新兵,进入长江水道,进驻洞庭湖,剿灭里面的水寇,为湘江水道的打通铺平道路。 忙碌中,两天时间就过去了。 二十三日一大早,在一百多艘大沙船,还有二百多艘苍山船就要准备了。这苍山船,是这近两个多里,朱常浩用重金直接向蜀王朱至澍大量订购的。 苍山船,船体较小,高出水面,吃水五尺,设有橹,风顺则扬帆,风息则荡橹。 此船轻便灵巧,主要用于追敌和捞取首级。装备千斤佛郎机二门,碗口铳三个,噜密铳四把,喷筒四十个,烟筒六十个,手雷火箭若干,床弩四张。 全船三个班,有一排人。朱常浩直接在这船头船尾,船底还隔板上,用生猪皮进行包裹,防火防躁。 原意是打算用铁皮进行包裹的,可惜现在整个汉中没有锻压机,靠铁匠手工打制,那一个月都打造不出一条苍山船所用的铁皮。 第一个班用佛郎机与鸟枪,第三个班火器,第二个班冷兵器。 战船也就三百多条,后面还尾随有一百来条的运兵船,这运兵船上,大量乘坐这这一次到达襄阳的五千新丁。 送别在“秦王破阵乐”的演奏中进行,朱常浩带领着三省六部官员,在还没有建成的水师码头上,兵部侍郎孙承宗亲自交给俞开义,由朱常浩签发的水师出征令。 还有由朱常浩给折忠信发出的王府手令,要求折忠信大力配合俞开义,提供大量的战船,还有水师人员,出征的后勤提供,也由折忠信负责。 三十多艘哨船先行,俞开义的旗舰还在码头上,当他拜别朱常浩之后,立即上船。 由于江面水流哗啦产生声响,出征的哨声现在已经被朱常浩换成了铜号。 嘹亮的铜号响起,在俞开义旗舰的帆斗里,旗手开始演示旗语,告诉水手们,开船了! 第一百零二章 老子专拍幺蛾子 一千五百余人的伏波水师,带领着五千新兵,开始出征远航。这一次,他们所有的战役缴获的东西,都是由俞开义负责,包括银两,黄金,字画等财富,必须军法处的监督下进行。 当然,缴获的银两,黄金,也会通过战船运送到襄阳的汇通榷市,再由折忠信运到汉中。 还有,所有缴获的财物,按照朱常浩的规定,要给作战的兵丁以一成的方式进行奖励,这些奖励,朱常浩决定,暂且不发,一个执勤期干完之后,才会发放。 一个执勤期,朱常浩规定为一年。 还有,这些奖励,朱常浩还打算作为自己以后成立银行保证金的一部分,从福王那里,打劫到白银三千八百万两,再加上王府开支的用度,将这些钱,来发行银元,那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了。 以上只是雏形,等大明南北、东西商路畅通之后,利用王府商号,在半年之内,开通大明关内,所有的瑞王钱庄,不,那个时候应该叫大明皇家银行,到时候,连续发动战争,朱常浩也再不缺钱了。 就连银行的标志朱常浩都想好了,那就是一条五爪金龙,龙爪踩在金元宝上,傲视九天。 但成立银行,如果是瑞王的钱庄,那都好说话,但如果冠以“皇家”两字,那就必须崇祯发话了。 毕竟大明朝自古以来都讲究“名正言顺”,如果朱常浩不通过崇祯允许,私自冠以“皇家”两字,就会让一些多事之人造谣诽谤,什么“瑞王有不臣之心,虽然他是万历皇帝的儿子,但他毕竟只是个王爷,还不是皇帝啊,怎么能有皇家钱庄呢?” 无形中,就会被一些心中长存“忠君爱国”的人士所厌恶,这样,就会在无形中为自己的大明崛起计划制造阻碍。 虽然朱常浩说过,自己永不当皇帝,不过,谁信啊? 况且,现在朝堂上还有两个佞臣,不要脸地对朱常浩进行攻击,就连上一次运到京师的四十万两白银,都被这两人称为再次“靖难之役”的资本,还是,这汉中的瑞王,家中资财结对不下千万贯,请崇祯派钦差大人到汉中走一趟,来查查瑞王爷有没有府中有没有军械和私军? 这两人一个叫周延儒,现在是礼部右侍郎,还有一个是礼部侍郎温体仁,这两人现在听到天下最有声望的王爷就是瑞王朱常浩,最仁义的也是瑞王朱常浩,心中愤愤不平。 而且,他俩私下里分析过,这襄阳王的死亡,还有洛阳福王的“舍财”,最后财物丢失,都是朱常浩干的。 毕竟一个就藩才一年的王爷,在汉中南郑那巴掌大的地方上,咋能凑够四十万两银子呢?在京师的时候,朱常浩就是有名的钱串子,抠搜王,从他手里要钱,按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以上种种,二人觉得,将来这瑞王朱常浩估计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无冕之皇了。 再说,汉中这个地方,自古毅力就是富庶之地,境内有汉江,嘉陵江流过流过,旱灾之年,不怕缺水,洪闹灾害,就是发生了,也不会溃堤。 水旱保收,鱼米之乡,只要有一位励精图治的强者,绝对可以北伐,进入京师,就可以问鼎宝座 乘现在朱常浩羽翼未满,赶紧将此人扼杀在萌芽状态,就是这两人现在最大的动力。 崇祯朱由检其实现在对于朱常浩还是有一种忌惮,他也很想将朱常浩给侵吞了,不过想到,前些日子,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刘鸿训说,“大明现在北地五省,甘肃,陕西,山西,河南,宁夏,基本上夏收绝收了,请皇上立即调粮,分五波钦差,到这五省督促赈灾,不然,闹成民变,那大明就是真正地内外交困。” 刘鸿训说完这话,就被温体仁说成妖言惑众,惊骇天子,崇祯也很生气,“大明都在朕的掌握之下,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刘鸿训只好闭嘴不言。 但在崇祯的心里,一直都记着刘鸿训所说的这灾荒之事,后来联想到瑞王说过,要组建一支船队,把粤西以南的大米给运到中原关中大地上,来解决缺粮问题。 所以,大明缺粮的事情,崇祯在潜意识里面,已经划拨给了朱常浩。 “现在你温体仁和周延儒说要查朱常浩,那不就断了朕的“粮食大计”了吗?其实朕也很想将我那五皇叔给贬为庶人,或者给诳到京师,囚禁起来,可惜,天意弄人,没有粮食,就是他这个皇帝都难做啊!”崇祯无奈地想到。 “两位爱卿,朕相信五皇叔是不会有不臣之心的,切勿多言。” 瑞王在朝堂之上,遭遇到温体仁和周延儒的谗言之后,这个消息很快就被骆养性传到了汉中。 朱常浩看到这个消息之后,微微一笑,接着他就将刘正叫来,说道,“老刘,你看看,有人在攻吁本王啊,怎么办才好啊?”说着就将这份消息递给了刘正。 刘正接过去一看,心里大骂道,“娘的,原来就是这温体仁和周延儒这两人啊!” 对于周延儒,刘正的谍报系统里面,有这厮的资料,说“周延儒在万历四十年(1613年),乡试中举。 万历四十一年(1614年)三月,会试高中第一,获会元。一月后参加殿试,又一举夺得一甲第一名,成为状元,时年二十一岁。连中二元,少年得志,走马京城,威风八面。周延儒中状元入翰林院为修撰。 天启年间,周延儒迁右中允,掌管司经局。司经局是个管理经籍的机构。不久,周延儒又升为掌理太子东宫事务的詹事府的副长官--少詹事。明成祖时迁都北京,南京作为陪都,设有与北京相同的衙门,也有翰林院。周延儒升为少詹事后,便以少詹事的官衔出掌南京翰林院。 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年仅二十三岁的明熹宗驾崩,朱由检继位,年号“崇祯”。 年方十七岁的皇帝决心有所作为,重整江山。要实现这个美好的理想,必须有一批得力的官员来辅佐。于是崇祯帝物色人才,一旦发现合适的人选,便破格提拔重用。 由于周延儒是万历四十一年(1614年)的状元,格外受崇祯帝的瞩目。于是,去年冬,皇上便召周延儒回北京,授以礼部右侍郎的官位。现在,周延儒还只有三十五岁,却已经当官十四年了。” 就这短短的一点介绍,刘正觉得,这周延儒也不是易于之辈啊,赶紧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小的觉得,这温体仁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毒蛇,现在估计已经在盯着王爷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在某个时候,就会突然蹦出来,狠狠地咬王爷一口,希望王爷早作打算啊。” 朱常浩听了,笑着说道,“就是一只苍蝇蚊子而已,接下来本王已经会将此人给收拾一下,不然,这还没完没了了。” “那小的就放心了!” “老刘,你再说一下,这温体仁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王爷,这温体仁字长卿,号园峤,浙江乌程(浙江今湖州)南浔辑里村人。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进士,改任庶吉士,授予编修官,累任到礼部侍郎。崇祯初年升为尚书,协理詹事府事务。这是他的宦途,不过,此人做事,历来都是滴水不漏,极易算计,任人唯亲,对国事没有裨益。” “恩,那怎样对付这两人呢?” “回王爷,这两人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升官发财,这也是他们的软肋,最主要的的是,他们可以归纳为无耻文人,斯文扫地之徒,既然此人开始在朝堂上攻吁王爷,那王爷就应该让他们的官途或者发财之路受阻。” “那怎么受阻呢?” “王爷,我们《大明律》里面有这样一条,凡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 王爷,你想啊,这周延儒如果丁忧回家,那不就是辞官了吗?没有官位在身的人,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给他送银两啊,况且三年之后,如果皇上没有“夺情”的旨意,他不就误了吗?” “恩?老刘,夺情是什么?” “王爷,你不会连夺情都不知道吧?夺情就是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称夺情,或有的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起复。” “本王明白了,只是那周延儒和温体仁的父母双亲现在身体如何?” “王爷,周延儒的父亲周思邦,现在五十有二,身体康泰,不过,小的已经想好办法了?” “什么办法?” “这周思邦,虽然过了天命之年,但风流成性,现在最尊爱五姨太,五姨太现在三十有四,风骚无比,床第生活,娴熟无比。 周思邦也经常在五姨太房间里面颠龙倒凤,不分白昼黑夜。可惜,上了年龄的他,根本无法让虎狼之年的五姨太满足,经常服药尽兴。所以,小的有江湖人士,所调配的“贞女三步颠”,到时候通过鹰眼,将加大剂量的药送到周思邦手上,让他做个牡丹花下死风流鬼,这样,周延儒绝对回家丁忧,温体仁也不外乎如是!” 朱常浩听完,心里发寒,想不到这刘正看起来平时不大言语,很稳重,但杀起人来,也是高手,杀人不见血啊! 第一百零三章 包藏祸心的护送 让周延儒,温体仁丁忧的计划在朱常浩和刘正三言两语之中就定下来了,毕竟他的父亲能这样死去,也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计划虽然有些猥琐,卑鄙,但这是每个正常的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毕竟在高.潮连连的愉悦中,离开这个世界,想必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 传说北宋河间县的西门大官人就是在潘金莲的高超手法中,带着满足,带着微笑,走向了冥界。 朱常浩的宗旨是,事情来一个,就解决一个,来两个,那就解决一双。 这不,伏波水师要打通南北水路,疏浚关乎到大明未来保障食品的粮道,再解决了京师朝堂上的龌龊计谋,朱常浩正准备和大舅哥吴克善巩固一下彼此间感情的时候,吴克善就来了,说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和自己的妹婿来告别一下。 朱常浩一听,心里想到,“这不行啊,好多事情现在还没有定下来,虽说已经在建奴和科尔沁之间埋了一根钉子,但也只是钉子而已,自己必须将大舅哥迟滞上一两天,有些事情,最好形成个签押文书,毕竟白纸黑字,可以让他有个约束嘛。” 想到这里,计上心头,赶紧说道,“我的大舅哥啊,现在虽然我还没有和玉儿行过周公之礼,那是因为本王有规矩,女子必须经过双九年龄之后,才可男女欢好,这样可以减少难产啊,本王也是因为这个顾虑,才没有向科尔沁提婚啊。还有,本王打算明天给大舅哥提供一些长刀和火器呢!” 吴克善听了朱常浩这话,“感谢王爷,那我这个大舅哥明天在呆一天,”说完,微微地一笑。 朱常浩从他的微笑表情里面看出,这厮的这个笑容就两个字----欠揍;深层次地来说,这厮就是不相信朱常浩说的话,他认为朱常浩说什么要等三年,双九年龄,那不就是十八岁吗?在草原上,十八岁的女子,孩子都有两三个了,这就是推脱,或者是阴谋,在吴克善的心里,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当然,吴克善的这副表情,朱常浩也不好说什么,愣了一下,朱常浩说出了一条理由,“没有向科尔沁提婚,还有另一个原因,玉儿是本王在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三千里,又是追杀,又是严寒,徒步滑行大海,才从皇太极手里抢回来。如果本王现在想你们科尔沁提婚,那玉儿不就暴露了吗?暴露之后,皇太极就会向我那侄儿皇帝施压,我那侄儿皇帝一定会把孤王整成替罪羊的。 唉,如今的大明,就是个千疮百孔的烂房子啊,这座房子的主人,现在很想把房子给收拾好,可惜志大才疏,多疑自负,最主要的是犹豫不决,如果是本王在那个位子上,对于这座房子,大不了推倒了重建…… 再说本王现在力量还小,手里没有兵力,再说我那侄儿在百姓心中,是正统,本王如果抗旨不尊,那就是逆臣贼子。如果遵了,那本王就是皇太极的阶下囚,生死存活全在皇太极的一念之间。 根本来说,我们朱明和建奴就是一对你死我活的敌人,建奴贪得无厌,就是本王当他的阶下囚,他还会一次次的叩关,打进京师,改朝换代的。” 说到这里,朱常浩剩下的话也就不说了! 吴克善自然明白,只不过这厮脸上的神情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朱常浩通过神情,读出了八个字,“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朱常浩无语了,心里气得要命,但脸上的笑容越发变得灿烂了。 “那好吧,今天中午,我们王府家宴,你也不要走了,我们吃个饭,还有事情要和你谈谈,玉儿,到时候你记录一下。” “是,王爷。” 中午到了,由于朱常浩保持着二十一世纪的饮食习惯,这王府家宴一般都是在午时。 但大明饮食习惯不是这样的,他们讲究的是卯时吃早饭,未时吃午饭,酉时的时候,才是晚餐。 朱常浩不是,他是申时过半(十七点)就吃晚饭。 这一次的王府家宴,除了朱常浩之外,就是刘紫莲,布木布泰,朱依依,柳如是,吴克善,巧儿,王伯也来了。本来打算叫美妇徐拂的,但想到她正在接受训练,也就算了。 总共八个人,开始吃饭聊天,这一次的家宴,朱常浩直接让王府的膳厨做了几道地道的科尔沁牛羊肉,有科尔沁的手把肉,馕饼,还有蒙古宫廷宴烤全羊,传说成吉思汗说过,‘餐品至尊,未有过于乌查(即烤全羊)者’,还有科尔沁当地的奶皮子。 朱常浩吃着奶皮子,觉得有点甜甜的奶香味,很是吃不惯,不过,布木布泰和吴克善吃的很是欢实,其他人也是大快朵颐。 看着其他人吃的很爽,朱常浩心里却不爽了,给传菜的丫头说道,“让膳厨将煮熟的大葱给本王拿几根,本王急用!” “是,王爷”。 传菜的丫头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端了整根的一盘大葱。这些大葱,是中华本地葱,又叫红葱,或者小葱。 如果生吃这些大葱,朱常浩估计,自己连一根都吃不下去,如果煮过的,那辣味也就弱一点,刚好夹在奶皮子当中,吃起来别提多带劲了。 家宴怪异的一幕出现了,别人馕饼就着奶皮子,朱常浩是大葱就着奶皮子,大煞风景啊。唉!众人都不知道这香甜的奶皮子就着辛辣的大葱,味道能好吗? 由于是盛夏五月,朱常浩没有让大家饮酒,而是喝一种冰镇过的黄酒。这种黄酒是用金银花、菊花、鸡蛋花、藿香、甘草、仙草、夏枯草、布渣叶,还有黄连草酿制而成,具有清热解毒,败火解暑的功效。 特别是吃热量很大的羊肉,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相应的饮料来调理,那会吃出病来的。 大家吃了三分饱的时候,朱常浩发话了,“今天这是我们王府的家宴,这桌上坐的所有人,都有本王的亲人,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叫吴克善,也玉儿的哥哥,将来也就是本王的大舅哥,今天我们边吃边聊,大家说啥都行。” 朱常浩说完,朱依依由于和柳如是年龄相仿,两人开始变吃边玩,宴席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布木布不太和巧儿也一片巧笑倩兮,看的朱常浩小腹一阵火热。 只有刘紫莲是王妃,她得保持自己大妇的庄严,只好优雅地吃菜,淡淡地喝酒。王怀珍由于太监身份,也闭嘴不言,吴克善是蒙古人,没有和别人交谈的**。 朱常浩为了不让这三人产生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只好东边说一句,西边撂两口,有时候,还给王怀珍倒杯酒。 这次王府家宴差不多吃了一个时辰,朱常浩让人将没有吃完的牛羊肉等食物,全部放到冰窖里面去,晚上他要吃。 因为这次的王府家宴,说实话,超出了朱常浩的规格要求,朱常浩决定,不浪费,要吃它三顿。 吃完午饭的其他人陆续离开了,朱常浩让刘紫莲,玉儿,吴克善留下。 三人被朱常浩叫到位于八喜宫的书房内,进行商谈。 四杯凉茶被王妃端上来后,四人坐在太师椅上,布木布泰开始记录,朱常浩说道,“大舅哥,今天我就直说了,明天,本王会给你准备长刀千把,铁锅千口,还有虎蹲炮八门,弹丸三百,还有茶砖千斤,盐巴五千斤,只是这一路你要将这些东西运送到科尔沁,安全吗?” “这点,请王爷放心,我们科尔沁虽然和察哈尔不对付,但也不是和所有的察哈尔人不对付,主要是和林丹汗不对付,其他都好说话,只要遇到林丹汗他们,我们一路畅通无阻。” “那假如遇到了呢?” “我的点子不会那样背的。”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朱常浩不管做任何事,都会考虑最坏的结果。因此,这一次,应该由本王派人用船护送你,刚好五月,吹南风,船出长江口,直挂风帆,不出十天,就可以到到盖州,然后沿着辽河,朔游而上,在本溪那里,你们下船装车,北上,走上两三天,就到你们科尔沁了。” “不知道我亲爱的大舅哥觉得咋样?” “好是好,只不过,怎么我觉得这里面有王爷的阴谋呢”,吴克善狐疑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大舅哥觉得护送你是因为本王居心腹侧,那本王就不送了,这些火炮,弹丸,长刀,哦,这长刀可是本王将来的骑兵用的,而且,这刀是罗刹国的哥萨克所配备的战刀,叫亚克西。 不是本王吹,这刀的锋利程度,碗口粗的杨树,一刀可以砍成两截,火炮就不用说了,野猪皮努尔哈赤就是被火炮给干掉的,那上千口铁锅,如果你们科尔沁出兵远征,骑兵们煮食物,再也不为锅发愁了…” “那好,大舅哥答应你了,明天我们装铁货,后天出发。” “那好,本王这就去安排,不过,明天在安民大营,你要派人,最好你亲自来,看看火炮是怎样发射的,还有,这一次本王的船队要护送你北上,他们的人身安全,本王就交给你了,如果船队有人被皇太极他们伤害,或者拘禁,那本王绝对会和你翻脸的。”。 “安全我来保证,火炮发射本王会带人去看的。” 朱常浩听了,点了点头,只是心里欢呼道,“这一次本王护送你北上,就是老探探这辽东地区的海路,还有,和皮岛的毛文龙接上头,然后,要让你皇太极鸡犬不宁…” 第一百零四章 工业起步,白虎军成(上) 朱常浩通过让船队护送吴克善北上,一方面是真的害怕这些军械落入到林丹汗的手中,特别是虎蹲炮,这可是军国杀器,虽然配置了三百颗弹丸,相信林丹汗也没有制造弹丸的能力,可不能不防啊。再一个,现在皇太极其实也可以制造火炮了。 根据鹰眼传来的消息,天启六年,皇太极就在辽西海边发现一尊铜炮,后来野猪皮努尔哈赤不是发起宁远之战吗?明朝守将袁崇焕以葡萄牙制的红夷大炮击败之,这一场战争让后金这些人认识到,火炮的威力。 后来,九月份的时候,努尔哈赤死了,皇太极在天启七年开始造炮,现在已经制造出了铜质火炮,据说,质量很差。后来,范文程给皇太极支招,派索尼到澳门和葡萄牙人商议一下,购买火炮。 再一个,就是和毛文龙接触一下,顺便在毛文龙的皮岛队伍里面,安插进自己的人,逐渐将毛文龙给架空,甚至直接借袁崇焕的手,将此人给干掉。毕竟这毛文龙从原先的历史时空里面说,也不是什么坚定的抗清派,只一个投机分子。朱常浩觉得,皮岛这么重要的地方,让一个投机分子来主持,有点不放心啊,还是换成自己人好。 这一次,朱常浩打算让白河县巡检司司长,连长赵元义,副连长边山虎来押送这一次的军械北上,毕竟长刀,火炮,铁锅,盐巴,茶砖之外,还有吴克善一路采购的一些他认为对科尔沁有用的东西,包括书籍,药材,布匹,就连胭脂水粉也不少。 瑞王给赵元义他们准备了三十艘帆船,其中有两艘苍山船,上面除了护航的人必要火器之外,还给毛文龙送去十万斤粮食。 毕竟皮岛还有大明百姓十余万人,朱常浩的这十万斤粮食,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可以换来皮岛上许多百姓和兵丁的拥护。 事实上,毛文龙占居的东江,形势虽然足以牵制后金,但他本人谋略有限,每年浪费的军饷无法计算,并且只顾征招商贾,贩卖禁物,名义上在援助朝.鲜,实际上是妄出边塞,没有军事的时候就以变卖人参、布匹为职事,有战争,也很少得到过他的功用。工科给事中潘士闻弹劾毛文龙浪费军饷滥杀俘虏的罪行,尚宝卿董茂忠请求撤了毛文龙的兵,专门整治山海关、宁远的军队。兵部讨论认为不行。 在朱常浩眼里,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就在前年,也就是天启六年四月,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进略西拉木轮,获其牲畜”,大明害怕努尔哈赤征服喀尔喀蒙古后,壮大实力,于是,让毛文龙出兵去捅后金的屁股。 五月,毛文龙进攻鞍山,努尔哈赤收到沈阳告急,只好半途而废,只征服了科尔沁,察哈尔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呢! 况且,毛文龙还开创了军事重镇东江镇,在与后金的战争中颇有战功。 历史上,这个东江镇包括辽河以东的沦陷区,实际拥有渤海各岛,旅顺堡,宽奠堡,铁山、昌城等城池,这就死死地在后金的菊花上准备了一串毒龙钻,让皇太极他们缩手缩脚,就是攻打大明关内,也要防备毛文龙他们。 只是天高皇帝远,常年雄踞在皮岛上,人多势众,养成了毛文龙为人骄恣,所上事多浮夸,索饷过多。这也为后来被袁崇焕矫诏所斩埋下了祸患。 这押送的事情定下来来后,朱常浩带着吴克善一行到安民大营,去实践一下,怎样发射火炮。 吴克善虽然知道回回炮,不过,对于虎蹲炮这种小炮,说实话,感觉还是很新鲜的。 五月末的安民大营,下午的太阳好毒啊,在北山靶场,朱常浩立即让人将孙传庭他们叫来,再让炮兵师的师长,孙元化过来,一方面是检查炮兵师现在的组建情况,另一方面是看看孙传庭、孙元化两人,能否有步炮协同作战的这个理念。 顺便看看,这卢象升这半个月来,白虎军的架子搭起来了没,现在训练的咋样了? 安民大营,北山靶场,这是试验火铳,火炮、火木仓、手雷的场所,这北山,是一个石质土块山,是秦岭余脉,山势厚重,不怕众多火器的轰击。 朱常浩将吴克善,孙传庭,孙元化,卢象升等人招到自己的那间团长室之后,开始让人去准备火炮,另外,还要求孙元化今天演武一下,最后就是白虎军到底是何模样? 一刻钟后,三个连的炮兵,用驽马拉着九门虎蹲炮和一门佛郎机炮到了靶场,朱常浩立即走上前去,让炮兵给吴克善讲解一下,这个da炮要注意什么? 注意内容不外乎就是炸膛啊?清洗啊?一般的故障该怎样处理?发射时炮兵应该怎样做等等。 吴克善听得很认真,有些细节性的操作要领,还被他用毛笔记下。 三个连,每个连派人操作两门虎蹲炮,剩下的三门,按照朱常浩的要求,全部交给吴克善他们进行实践体验。 这一次的火炮,朱常浩使用的是黄色火药,这是一种比黑.火药威力更大的火药,目的就是让吴克善看看,火炮的威力。 最后,要给吴克善演示一下军器监刚研发出来不久的佛郎机炮,这种炮,重量差不多有千斤重,射程有一里地,而且,炮身的炮管,还有炮膛,已经由铜质的被孙元化和宋应星,还有一些工匠改成了钢质锻造的,为了锻造这个炮膛,孙元化直接让人打造了纺锤形的砧铁,然后铁匠们不断地进行锻打,退火,再锻打,反反复复,用了七天时间,没有休息,才将一个炮膛给捶打出来。 炮管也是通过模子倒出来之后,又上了大火,在五寸的圆柱形砧铁上进行了锻打,最后将炮管和炮膛烧融捶打在一起。 然后通过锉子,打磨,抛光后,才成炮。 现在,这尊佛郎机炮的炮口是五寸的,由于是整体锻打,烧融,气密性最好。 将它放置在炮架子上,两匹马拉着就可以走。 朱常浩目测了一下这尊佛郎机炮,按照钢铁捶打的效果,硬度,韧性,还有延展性,绝对比铜质的佛郎机好多了,甚至,可以达到红衣大炮的效果。 根据《武备志》记录,佛郎机炮的射程也就是千余尺而已,最多一里地。 红衣大炮有三千斤重,十尺多长,射程也就是二里地多一点。 现在朱常浩让孙元化用钢材锻打出来的佛郎机,炮身更轻,炮管更短,可射程效果和红衣大炮一样,甚至由于整体锻打,气密性方面比红衣大炮更优越,按照孙元化的建议,这样的炮就可以发射开花弹了。 朱常浩对于用铜铸炮,那是绝对是不会做的,毕竟铜现在是大明朝的金属辅币,用铜铸炮,那简直就是烧钱啊,不划算。 炮兵讲解完之后,开始一板一眼进行瞄准,填镗,点火,发射。 发射的时候,一定要蹲下来,然后张开嘴巴,这样可以防止炸膛带来的伤害,还有就是保护耳朵。 先打出三发弹丸之后,然后就清镗,清镗结束后,在用毛刷蘸上猪油,对炮管进行润滑,再进行发射。 吴克善忍不住,在轮到他们实践的时候,自己亲自来点火发射,弹丸直接穿透三层二寸厚的木板。 吴克善和他带来的人直接打完了十二发炮弹后,才安静下来,只是那红红的脸膛,就像刚下完蛋的母鸡一样,充满了兴奋。 朱常浩没有理会,直接给孙元化说道,“看看我们新式的佛郎机炮吧,用刚制造出来的开花弹吧,将前面的木板靶子给我换成十只羊吧” “是,王爷。” 顿时,炮兵的旗语一转,直接将这佛郎机炮推到前面。 吴克善发现,这佛郎机炮用的弹丸,怎么和虎蹲炮的不一样。这佛郎机炮看上去很大,而且炮管黝黑发亮,弹丸是纺锤形的,就像龟壳一样,上面布满了花纹。 差不多两刻钟吧,羊群被青龙军的炊事班给牵来,在二里地外,绳索互相绑在一起,用一个百斤巨石压住。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佛郎机炮果断发射,开花弹直接命中羊群。 朱常浩,吴克善,孙传庭,孙元化等人骑马朝羊群奔去。 看到所有的羊都死了,好多被弹片撕裂,羊腿,羊头都洒落一地,惨不忍睹。就连常年杀羊的吴克善,看到这一幕,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接着,又将后面的两颗开花弹全部发射到山崖上,结果是尘土飞扬,山崖上直接形成了一个直径十尺(三米)左右的大坑,问题这山崖是石质的,准确地说是花岗岩啊。 看完这一幕以后,吴克善就想张口朝朱常浩要这样的佛郎机炮和开花弹,但朱常浩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没他张嘴,就说道,“大舅哥,本王就这一尊佛郎机炮,弹丸也就三发在,正在试验呢,你不要打主意了,就是现在将此炮送给你,也没有炮弹啊。” 吴克善听完,还想再说什么,然后讪讪地笑了笑。 朱常浩下面就要看白虎军的成军情况,只是天色已经发暗,况且有吴克善在场,只好推迟到明天了。 十二月份了,打赏我不说了,毕竟挣钱也不容易,那为什么就不订阅一下呢,一章也就是九分钱?再说回来,就是你不订阅,那推荐票你可否投两张呢?书生知道,好多书友在看盗版,但盗版也有推荐票啊,你是否给书生来两张呢? 第一百零五章 工业起步,白虎成军(下) 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哪怕这人是你的朋友。 吴克善现在作为布木布泰的哥哥,也算和朱常浩也就是亲戚关系了,但吴克善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科尔沁部落的头人。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脑袋享受富贵,吴克善只有保住他们科尔沁部落的头人存在感,才有可能感受到权利和**和功业,这也导致了农耕民族有一句话,“天家无情”,何况比农耕文明更粗犷的游牧文明呢? 朱常浩要得到别人的敬畏,首先自己要有值得别人敬畏的东西,有武力,财富,技术,理念等。这里面,武力是一切的后盾,财富是它升华的保证,技术是它领先的剪刀差,理念就是知道一切不断向前发展的开拓。 现在,白虎军要成型,有些操练方法,有好多手段正是对付骑兵的,如果被吴克善看到,这厮为了他们科尔沁的利益,说不定就会泄露给皇太极。 晚上,在王府莲湖旁,朱常浩和吴克善,还有布木布泰坐在一起,由布木布泰给他们两人沏茶。 这茶水,不是泡的,而是汉中一代的罐罐茶,茶汤在朱常浩的要求下,白水煮茶,是清汤茶,有清肠祛暑的功效。 吴克善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清茶,有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不过,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布木布泰有点不喜欢,她在给自己沏茶的时候,茶碗里面会加上两块冰糖。 朱常浩和吴克善看着这荷花池里面的蛙鸣,还有萤火虫,以及一些夏虫的叫声,突然,很有感触地对吴克善说道,“大舅哥,如果本王现在就此沉沦,这美妙的仲夏夜,以后还会欣赏到了吗?” 吴克善一听,愣了一下唉,笑着说道,“什么沉沦不沉沦的,这四季轮换,就是今年的夏夜过了,明年还会来的,绝对可以欣赏得到。” “其实,你也明白,皇太极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啊,可惜,现在他还很弱,简直就是蛇吞象! 可我们大明虽然底蕴深厚,人杰地灵,但败家子也不少啊,你看一下,现在我们大明文人效忠皇太极的也不少啊,正是我大明文人的效忠,他们爱新觉罗家族才能崛起。 古话说得好啊,“武以安邦,文以治国”爱新觉罗他们,猛将不少,就是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都是一流的将才,可是,要轮治政,没有范文程,宁完我他们,这内政,就靠努尔哈赤读了两本三国,治理内政,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要知道,现在那个沈阳,不,已经改成了盛京的皇城来说吧,都是范文程负责的,说白了,茹毛饮血的建奴,现在还没有能力建造皇城。” “不错,说起这世上的聪明人,还是你们汉人最牛,我在草原上的时候,也读过三国,知道在工艺方面来说,就连诸葛孔明都可以制造出那个连弩,木牛流马的奇巧玩意,还有你们汉人的铁器,都是那样地锋利,但是你们叛徒太多,不知道精诚团结。” “是啊,有个哲人总结的好啊,一个大明人是条龙,一堆大明人就是一群虫啊,不过,我相信,一个连长城都能修建起来的民族,还是什么是做不到呢?只要有一个精明,富有智慧的领导者,我们大明人就可以托起明天的太阳。毫不夸张地说,这个领导者就是我,只要在本王的领导之下,我们大明的水陆兵丁,绝对可以碾压八荒**。” “恩,这点我相信,所以,我的妹妹布木布泰将来嫁给你,也是美女配英雄啊。” “唉,本王相信,那啥,大舅哥,本王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如果未来三年,你们科尔沁遇到旱灾,或者雪灾后,可以将多余的马匹卖给本王。 到时候牛羊肉等各种牲畜肉可以借助寒冷的气候,运到汉中来,本王给你们银两,降低你们的损失,不知道大舅哥觉得咋样?” “我就知道我妹夫是个厚道的人,本王答应了。” “其实,本王想和大舅哥做个生意,以后,贩往喀尔喀蒙古的盐巴,茶叶,丝绸,铁器之类的,有六成想交给你们科尔沁,但是本王是有要求的,连接上灾荒年分的牲畜肉,我们两家必须写两份文书,待签字画押之后才成,我们彼此应该先小人,后君子,咋样?” 吴克善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就答应了。 朱常浩听到吴克善答应的声音,就起身站起,对布木布泰说到,“到紫气阁去,按照刚才的谈话的内容,你和华芝廉拟个合约文书,用汉蒙两种文字书写,一式四份,过会我就和大舅哥签字画押。” “是,王爷。” 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哪怕这人是你的朋友。 吴克善现在作为布木布泰的哥哥,也算和朱常浩也就是亲戚关系了,但吴克善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科尔沁部落的头人。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脑袋享受富贵,吴克善只有保住他们科尔沁部落的头人存在感,才有可能感受到权利和**和功业,这也导致了农耕民族有一句话,“天家无情”,何况比农耕文明更粗犷的游牧文明呢? 朱常浩要得到别人的敬畏,首先自己要有值得别人敬畏的东西,有武力,财富,技术,理念等。这里面,武力是一切的后盾,财富是它升华的保证,技术是它领先的剪刀差,理念就是知道一切不断向前发展的开拓。 现在,白虎军要成型,有些操练方法,有好多手段正是对付骑兵的,如果被吴克善看到,这厮为了他们科尔沁的利益,说不定就会泄露给皇太极。 晚上,在王府莲湖旁,朱常浩和吴克善,还有布木布泰坐在一起,由布木布泰给他们两人沏茶。 这茶水,不是泡的,而是汉中一代的罐罐茶,茶汤在朱常浩的要求下,白水煮茶,是清汤茶,有清肠祛暑的功效。 吴克善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清茶,有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不过,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只不过布木布泰有点不喜欢,她在给自己沏茶的时候,茶碗里面会加上两块冰糖。 朱常浩和吴克善看着这荷花池里面的蛙鸣,还有萤火虫,以及一些夏虫的叫声,突然,很有感触地对吴克善说道,“大舅哥,如果本王现在就此沉沦,这美妙的仲夏夜,以后还会欣赏到了吗?” 吴克善一听,愣了一下唉,笑着说道,“什么沉沦不沉沦的,这四季轮换,就是今年的夏夜过了,明年还会来的,绝对可以欣赏得到。” “其实,你也明白,皇太极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啊,可惜,现在他还很弱,简直就是蛇吞象! 可我们大明虽然底蕴深厚,人杰地灵,但败家子也不少啊,你看一下,现在我们大明文人效忠皇太极的也不少啊,正是我大明文人的效忠,他们爱新觉罗家族才能崛起。 古话说得好啊,“武以安邦,文以治国”爱新觉罗他们,猛将不少,就是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都是一流的将才,可是,要轮治政,没有范文程,宁完我他们,这内政,就靠努尔哈赤读了两本三国,治理内政,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要知道,现在那个沈阳,不,已经改成了盛京的皇城来说吧,都是范文程负责的,说白了,茹毛饮血的建奴,现在还没有能力建造皇城。” “不错,说起这世上的聪明人,还是你们汉人最牛,我在草原上的时候,也读过三国,知道在工艺方面来说,就连诸葛孔明都可以制造出那个连弩,木牛流马的奇巧玩意,还有你们汉人的铁器,都是那样地锋利,但是你们叛徒太多,不知道精诚团结。” “是啊,有个哲人总结的好啊,一个大明人是条龙,一堆大明人就是一群虫啊,不过,我相信,一个连长城都能修建起来的民族,还是什么是做不到呢?只要有一个精明,富有智慧的领导者,我们大明人就可以托起明天的太阳。毫不夸张地说,这个领导者就是我,只要在本王的领导之下,我们大明的水陆兵丁,绝对可以碾压八荒**。” “恩,这点我相信,所以,我的妹妹布木布泰将来嫁给你,也是美女配英雄啊。” “唉,本王相信,那啥,大舅哥,本王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如果未来三年,你们科尔沁遇到旱灾,或者雪灾后,可以将多余的马匹卖给本王。 到时候牛羊肉等各种牲畜肉可以借助寒冷的气候,运到汉中来,本王给你们银两,降低你们的损失,不知道大舅哥觉得咋样?” “我就知道我妹夫是个厚道的人,本王答应了。” “其实,本王想和大舅哥做个生意,以后,贩往喀尔喀蒙古的盐巴,茶叶,丝绸,铁器之类的,有六成想交给你们科尔沁,但是本王是有要求的,连接上灾荒年分的牲畜肉,我们两家必须写两份文书,待签字画押之后才成,我们彼此应该先小人,后君子,咋样?” 吴克善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就答应了。 朱常浩听到吴克善答应的声音,就起身站起,对布木布泰说到,“到紫气阁去,按照刚才的谈话的内容,你和华芝廉拟个合约文书,用汉蒙两种文字书写,一式四份,过会我就和大舅哥签字画押。” “是,王爷。” (今晚吃的柚子多了,肚子这会有一种拧绳子一样的疼痛,本来是写够的,但脸上汗珠子往下掉,这后半部分,重复了,为了全勤,只好不要脸一次了,明天,加更一章,作为补偿,希望诸位看官理解,书生要去买点药吃吃!) 第一百零六章工业起步,白虎成军(续) 接一百零五章未完成的情节! 一式四份的合约,在布木布泰和华芝廉的共同拟定下,完成了。 吴克善拿着签押文书合约,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的内容基本上和朱常浩说的没有什么出入,也就放心了。 朱常浩看了一眼,却说道,“再加上这么一句话,‘凡是汉中瑞王府所开具的商旅路引证明,在科尔沁部落的领地上,该部落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身份要以科尔沁部民同等对待,反之,科尔沁的商旅(头人证明文书)在瑞王的领地上,亦是如此’。” 吴克善听完此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看字面意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的那,也就同意签字画押了。 当两方金印同时按下,朱砂指印,签名完成后。双方交换签押文书。朱常浩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佬们完成签约后,还要对着闪光灯笑语盈盈地握手、点头示意。 十七世纪的大明那有什么什么闪光灯啊,就连朱常浩朝吴克善伸出手后,吴克善都不知道是要干啥? 朱常浩说道,“来,签押文书完成了,咱俩握握手,表示庆祝。” 吴克善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两个人握手后,摇了摇。 签押文书的完成了,朱常浩一看,天也不早了,还是回去看看王妃去,今天刚好第三天了,赶紧和刘紫莲互动一下,造造人呗。 刘紫莲现在一心就是想造人,今天距离上一次造人,时间已经有七十二个时辰了,现在正是时候。 八喜宫的寝宫中,刘紫莲轻易薄纱,关键部位若隐若现,看的朱常浩口干舌燥。 这一段时间过来,朱常浩一直在修炼《内经》,通过《内经》上的导引术,吐纳术,还有御女术的练习,朱常浩才发现,自己现在对女人的渴望和需求,越来越大,有时候竟然对现在只有十五岁的布木布泰都双眼喷火,看来必须要释放一下了。 可惜天气太热,朱常浩很想直捣黄龙,竟然被刘紫莲强推到浴桶里。 由王妃亲手给自己洗澡,朱常浩一下子就不能自已。 就在还没有彻底洗完的时候,朱常浩已经忍不住了,试探了两下后,直接是巫山**,然后到了床上,朱常浩一边修炼御女术,一边牵引,使两人一宿春风无限愉悦。 早晨起来,朱常浩悄悄地洗漱了一下,就到假山平台上,迎着旭日东升,不断地吐纳导引。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朱常浩感到有一种气机通畅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吼叫起来。 住在南院的俞俞子老道,听到这种声音,心头大震,赶紧跑到假山旁,发现是王爷发出的声音的,更是震惊地长大了嘴。 因为这种声音,是道家龙虎豹,三象在体内,种下道根、引动气机的体现。 这龙虎豹三象,就像兵家的“三韬六略”中的三韬,上古时期,姬水河畔的姜尚给武吉就说过“三韬”的事情,后来,孙武将“三韬”灵活应用,被后人称为“兵圣” 佛家也修炼“三韬”,他们的三韬是龙象波若功,其实,是龙象波若狮吼功,据说悉达多??达摩就练成了龙象波若狮吼功,到金陵的是时候,直接是一苇渡江。 道家也有,最著名的就是龙虎宗,他们按照阴阳交融,龙虎调和,直接修炼,至高者可以修成陆地神仙。其实,龙虎宗里面,最基础的东西是“豹”,佛家称为“狮”。 这是内功气劲,以丹田发功,使出的是一种音波功。 但据老道了解,“这种功法已经失传了五百多年,怎么就王爷会呢?” 这种功法能不失传吗?自从两宋以来,北方先民南渡,开发百越南疆百夷之地,一些使用巫术的南疆祭祀,都灭绝了。 朱常浩使用的这种功法,正是三皇五帝时期,黄帝在道家先贤的帮助下,结合自己的敌人,也就南疆百夷之地的老祖宗,蚩尤的气机导引的巫术,杂糅而成的。 现在南疆百夷的大祭司们灭绝了,光有道家的吐纳术,没有巫家的气机导引术,那就是只有理论,没有形体实践,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据说这套功法如果练好,可以和异类对话,这些异类包括灵长类的,胎生类的,卵生类的,化生类的都行。 据说三国时期,蛮王孟获请来的那个国王叫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 木鹿大王深通气机导引术,他自己骑象出征,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跟随。 另外,孟获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祝融氏,相传上古时期,有一个特别牛掰的巫师,就是祝融,他一脉相传下来,到了三国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孟获的老婆。 所以,作为上古驱使蛇虫的腾蛇部落,现在他们一族的首领不是别人,就是木鹿大王。 最主要的的是从先民时代流传下来,祝融氏比腾蛇高级多了,如果木鹿大王不听孟获的话,只要祝融氏说一口为难木鹿的话,估计他就完了。 三国结束之后,就是魏晋南北朝的那个动乱岁月,夷族之人遁世,到唐代时期,袁天罡和李淳风为了修炼道家功法,还亲自到南越之地有过探访,不过,他们也只学会了皮毛。 而得到精髓只有纯阳真人吕洞宾和骑驴地仙张果老。 后来,就传给了陈抟,自陈抟之后,这个传承就断了。 再后来,在一些道教的异闻杂录里面,就有这个导引术和吐纳术,还描写出气机形成后,有什么异象,异象首要的标志就是“豹鸣。” 现在朱常浩做到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形成在体内形成气机了,这标志了一个人可以以一敌百了。 三国时期,燕人张飞,豹眼环睁,长板坡前一声吼,止住万千曹军。不是说当时曹军被张飞吓住了,而是张飞无意中用上了豹鸣声,造成曹军大脑暂时性的休克,这其实是一种很高明的音波功。 这时朱常浩看见俞俞子到来,心里很是惊讶,想到自己现在正在晨练,道士也不是早晨迎着初阳紫气,吐纳吗?怎么老道今天不修炼了,跑到我这里看本王打拳来了? “老道,你有事吗?” “王爷,恭喜啊,恭喜王爷练就龙虎功啊?” “龙虎功,本王不晓得!” “王爷,你可不能不晓得啊,就是你在练功的时候,发出豹鸣的那个声音就是,如果发出豹鸣声的,只能是龙虎功了。” “原来是这个啊,本王今日打拳,偶然觉得全身顺畅,便情不自禁地发出这个声音,原来这是龙虎功啊。” “那王爷,老道也想学啊,如果王爷不嫌弃,老道想拜王爷为师傅,求王爷指点龙虎功给老道一二!” “别,你想学,明天本王想办法给你把功法写出来,你学就行了,不要拜什么师傅了。”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本王走了” 在回府的路上,朱常浩无奈地想到,“就夜里和王妃在床上轮番上演了几次岛国骑兵片,竟然修成了龙虎功,我朱常浩的人品而已太好了吧?等等,龙虎功,龙虎调和,阴阳交融,男女**,传说黄帝就是御女三千,最后乘黄龙飞升,难道本王昨晚和“御”刘紫莲,竟然修成了这龙虎功?” 早饭很是丰盛,毕竟今天大家都很忙,特别是吴克善,要去将虎蹲炮,长刀,铁锅,盐巴,茶砖,还有自己采购的一些东西,要看着装船,所以不容懈怠。 朱常浩却不问这些,今天,他要去军器监看看,毕竟这一锻打出来这一尊佛郎机炮,有着未来火炮演变的方向和趋势。 到军器监看看,确定这些武器的生产模式,模式的改变,可以有力促进自己军事实力,乃至整体实力的暴涨。 朱常浩给王妃说了一声之后,就带着管家王伯,划着小船,度过一段江面,到了军器监。 经过相关的身份审核之后,朱常浩一行才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孙元化像一个泥猴子一样,手里正拿着一把铣刀,对着一个炮管指指画画。 依旧是铁匠铸炮的模式,这样的造炮方法,朱常浩气得心里只打抽抽,但也有一种可爱的感动。 昨天在安民大营进行炮击打靶,正是这些铁匠们没日没夜的打造,在开花弹最后爆响的那一刻,敲碎了吴克善那颗还在首鼠两端的心。 也正是这一门大炮,凸显了朱常浩强大的军事实力。 只是这生产效率,还有铁锤锻打,锉刀加工的模式,让朱常浩有些无语。因为大明未来的崛起必须要要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哪怕就是简陋的作坊,但一定要形成链条。 现在一下子制造不出蒸汽机,但朱常浩觉得,在这汉中,有高山峡谷盆地,汉江和嘉陵江的径流之地,那水力资源肯定不少。蒸汽机造不出来,那自己这个原来在二十一世纪血汉语言文学的文科生,利用水能资源,来对钢铁进行切削,除切削加工外,还有铸造、锻造、焊接、冲压、挤压,冷轧,卷板还是可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发明,大赚钱,组建军团 第八十二章粮食有了,还怕女人不来吗 四月份的安康府城,山上的树木已经绿起来了,有些已经断炊的农人,这会就到山上去打一些野菜,什么羊肚菌,木龙头,蕨菜什么的充饥。 问题是这些野菜,现在也就是发芽的状态,吃起来也是索然无味的,而且,采摘不易,有时候,一个成人一天的采摘量,还不够他一顿填饱肚子的,最主要的是,菜汤里面连点油水都没有,吃起来很容易饿的。 这些现象的出现,证明大明的社稷将会出现波动,如果再不改变,那就是倾覆。眼看着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朱常浩很想对着汉江出一口长气感叹一下,但一张嘴,就觉得那硬邦邦的腮帮子,很不是滋味。 而这时,随着三长两短哨声响遍整个巡检司码头,不管是青龙军,伏波水师还是汇通榷市安保队员,陆续地苏醒过来,起床。 孙传庭,俞开义,刘正,宋献策,折忠信也起来洗漱了一遍。然后陆续走到朱常浩身边,开始闲聊起来。 一刻钟差不多的时间,基本上所有的队员都已经在码头的台阶上,端着粗瓷大碗,吃了起来。 朱常浩和五人也没有搞特殊化,吃着士卒们大锅饭,边吃边聊,席间,最多的是对折忠信建设榷市的指导和探讨。 “对襄阳的这个汇通榷市的定位,最主要的是,要在襄阳这个地方,加紧收购和搜刮粮食,还有大作坊的修建,要初步建立标准化的生产模式,这样才能提高效率…”,朱常浩滔滔不绝地说道。 折忠信也说起了自己的苦衷,“人才缺乏啊,能工巧匠还是那种敝扫自珍的模式,好多东西根本就无法实施。” 朱常浩说道,“不要着急,这种状况在一年半载之后会得到改善的,本王已经奏请京师,要求成立六所皇家学堂,其中有一所学堂就是皇家科技学堂,主攻的就是格物致知,到时候,我会在短期内集训一遍,每三个月派遣一批人,到榷市那里,为本王和大明的制造业补充新鲜血液。” 折忠信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大明制造业,也有些迷糊血液什么的,不过他记住了,每三个月派遣一批人这句话。 一个早饭平常两刻钟可以搞定,但今天整整花了半个多时辰,主要就花在对折忠信的教导上面,最后,朱常浩的这些话还被折忠信用毛笔写下来,作为指导自己不断强大的命令。 相逢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愉悦,早饭吃完后,朱常浩在和折忠信分别之际,说道,“我的好管家啊,本王真的不想让你走,不过,大明未来的强大和崛起让我们不得不分开啊,唉!既然要走,那这样,你给白河巡检司再拨八条沙船,还三条哨船,在准备上十尊虎蹲炮,将本王这次带来的手雷在配发上一万枚,你对赵元义说一下,干好了,明年就给他升军衔,到时候一个校官是少不了他的。” “是,王爷,末将尊令。” “恩,上船吧!” 而在栾川县,今早在县衙门口,好多人围了上来,看稀罕。这稀罕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福王朱常洵他们。 三人互相背靠背地伸展着腿,毫无形象地坐在。不过,那凤冠霞帔,八蟒龙纹的明黄色王爷冕服,说什么也掩盖不了。 王景生派来的人听到县衙门前有身穿明黄色的男子出现,就赶紧赶过来,一看,可不是吗? 肥胖如猪,长得像鞠球一样正是王爷朱常洵,问题是这厮还在低下头流着口水。 双腿张开,曲线优美,面容姣好的正是王妃邹氏,还有一个少年,不过也看起来到了弱冠之年,歪着脖子,鼻涕在鼻孔里面冒泡,这正是世子朱由菘。 王景生派来的王府小厮一看这三人这种模样,正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赶紧要将他们扶上马车。 就在其中的一个小厮手刚伸到福王身上的时候,朱常洵醒了过来,一看旁边没有什么强盗了,而且胸前湿漉漉的一片,正是自己流下的口水,心里腻歪极了。 现在看到有个小厮模样人来拉扯自己,顿时有些生气,仔细一看,可不,这是王府亲卫里面的一个百户刘二虎,现在怎么穿着小厮的衣裳? 刘二虎看见王爷苏醒过来,喜上眉梢,赶紧低声说道,“王爷,您受苦了,我们来接您了。” 就在刘二虎正在表忠心的时候,栾川县县令马进忠出来了。他听到堂下的师爷说,有一王爷躺在县衙门前睡着了,赶紧出来看。 凑近一看,顿时魂飞天外,这不就是大名鼎鼎,富甲天下的福王朱常洵吗?怎么现在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一样,嘴边还在流口水呢!这里不要纠结马进忠知不知道什么是老年痴呆症,他现在关心的是怎样来善后这件事情。 很明显的,福王朱常洵的这种白痴样被自己看到了,那福王还不会恼羞成怒啊,要知道,在河洛大地上,这朱常洵残暴,痴肥,贪婪那可是很有名的,但该行的礼节还是不能废啊。 “卑职栾川知县马进忠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进忠的这一句话,才真正地唤醒了朱常洵已经融入到骨子里面的那份藩王的骄傲。 这厮一旦激活藩王的骄傲,立即趾高气昂,赶紧让刘二虎他们将王妃和世子叫醒,又让人把他扶起来。 扶着站起来的朱常洵,虽然长得肥胖,但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他看起来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感觉,特别是明黄色的王爷冕服一穿,那简直就是富含有气质的人渣啊,不,应该是人杰。 朱常洵站起来后,没有理会还跪在地上见礼的栾川知县马进忠,而是鼻孔朝天地看着那霞云朵朵的天空,好像面前跪着的这个七品官是不存在似的。 马进忠跪在地上,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喜气洋洋,享受无比的下贱表情。 其实,马进忠的心里,已经在狠狠地问候着堂下师爷十八代的所有女性,对朱常洵更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知道天上到底有什么,众人无从知晓,王妃邹氏和王府世子朱由菘也苏醒了过来。 就在朱由菘还有些迷糊的时候,邹氏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她知道,现在第一要务是离开这里,她受不了众人看她丈夫就像看白痴的那种模样。 邹氏静了静神,说道,“王爷,你还是让马知县起来吧,我们到县衙里去,向马知县询问一下栾川百姓生活怎么样?” 朱常洵虽然对马进忠很傲慢,可是,就怕老婆,特别怕王妃邹氏。 邹氏这样一说,朱常浩向下耷拉了一下脸皮,对马进忠不屑地说道,“起来吧,陪本王进去。”说着,转身就朝县衙里面走去。 后面跟着王妃是世子。 进了县衙的朱常洵三人,对马进忠说道,“准备玉兰花或者刺玫花花瓣沐浴汤,本王和王妃,世子要洗漱一下。” “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安排,请王爷暂且饮茶。” 马进忠出了客厅门,直接让师爷准备花瓣水,让王爷他们沐浴。这可一下子难住了师爷,“这暮春时节,是有花草,可是一下子要找玉兰花,这是秋天开放的,现在也没有啊。刺玫花倒是有,可王府里面没有栽种,这会要去采摘刺玫花,也不知道具体地方啊。” 为了赶时间,师爷私下来做主,直接将后院里面的一树苹果花给采摘下来,用开水烫过,就是花瓣沐浴汤了” 这边朱常洵正在折腾着栾川县衙,那边的安康巡检司码头上,安康知州王在仁正在看着逐渐西去的伏波水师。 而就在那些从襄阳王哪里缴获来的旗舰上,朱常浩,孙传庭,刘正,宋献策,俞开义,还有一直从未离开过王爷身边的大管家王怀珍,站在船头,相互交谈起来。 朱常浩用平易近人的口吻,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这次我们缴获这这么多的粮食,还有大量的金银财物,最主要的是那些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金石文化典籍,确实是你和孙将军立了大功了,本王的记功薄上已经将二位将军放在首位。 不过,两位将军回到汉中以后,本王还有大事情要安排,首先,回去后,伏波军就要大量招募水军了,因为接下来,我们还要疏通长江航道,打通湘江,疏浚灵渠,直接通过粤西的漓江,将粤西以南的大米运到关中、甘肃、豫州、晋州等地,赈济灾民啊。在运送大米的同时,还要将豫州,北直隶地区的灾民,用船移民到安南那里去啊,你们的任务不轻松啊。” “王爷这么一说,末将在感到责任重大的时候,更多的是激动和振奋啊,因为我们伏波军虽然要疏通水道,护航运粮、移民,但这也壮大了我们伏波军啊,也锻炼了伏波军,父帅说过“士卒见血,才能不畏死”,这是给了我们伏波军见血的机会啊,末将在这里感谢王爷”,俞开义激动地说道。 接下来就时和孙传庭交谈,大概意思和俞开义如出一辙。 就在交谈的末尾,朱常浩说,“现在我们的伏波军和青龙军里面,最突出的问题是啥?” 王怀珍憋了半天说道,“士卒们多为光棍,没有媳妇,焦躁不安,憋得慌啊。” 朱常浩听了,哈哈笑道,“我们粮食有了,还怕女人不来吗?” 今天是上架的第一章,你如果觉得此书不错,请订阅一下,支持书生那颗“极品”的心! 第一百零七章 工业起步,白虎军成(续完) 今天查了大量的钢铁工业生产,唉,这一章不容易啊! 对于朱常浩来说,有了这些机床,对于他们汉中来说,还需要进行消化,一点一点地完善,逐渐建立起来一个完整了汉中地区性的工业体系。 现在一下子造不出来蒸汽机,朱常浩也理解,毕竟每次所谓生产力的转变,都是军事或者而经济的需要。现在汉中要建造属于自己的钢铁作坊,那就必须摒弃过去的生产模式。 首先就应该有原材料的供应,在这汉中这里,铁矿山也是有的,不过,出矿量不大,但满足二十万人的军械装备还是可以的。 在朱常浩心里,矿山还是建在炼钢厂旁边,不然,就靠大明现在的运输能力,估计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运输上了。 按照这钢铁冶炼的流程,可以说,这制造上,可以用炼铁,炼钢,连铸,轧钢等。 这里面大件东西都是连铸打造的,连铸出来的东西就是一些坯钢,有小方坯,大方坯,还有板坯等。 接下来就通过轧钢,将这些东西制作成轧制成型钢,棒线材,热轧板,卷轧制,冷轧,焊管,无缝钢管轧制。 最后就是定型出来的东西,有钢轨,钢棒,钢丝,钢板,钢皮,含有铸钢件等。 朱常浩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到钢铁厂参观过,由于要写参观记录,他还对钢铁生产流程和高炉炼钢进行过拍照,问题是,就大明现在生产水平,这高炉是搭建不起来的。 不过,搭建一个深九尺,炉口为四尺五,炉腹低为六尺的高炉还是可以的。 为了安全,外面的包砖至少要有六尺厚,里面还要在用火泥对炉膛进行包裹,这是土法冶炼,但朱常浩对其进行了创新,冶炼机制和模式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朱常浩就不相信,二十一世纪,已经通过实践检验过的高炉炼钢机制,难道就比不过它葡萄牙,佛郎机,英吉利人钢材。 再说,现在英吉利人的工业革命还没有开始,珍尼纺纱机也没有出现,能够工作的蒸汽机已经出现,这种蒸汽机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从矿井里面抽水。 这种蒸汽机将蒸汽引入气缸后阀门被关闭,然后冷水被撒入汽缸,蒸汽凝结时造成真空。活塞另一面的空气压力推动活塞。在矿井中联结一根深入竖井的杆来驱动一个泵。蒸汽机活塞的运动通过这根杆传到泵的活塞来将水抽到井外。 朱常浩觉得,这种蒸汽机自己可以制造出来的,以后,炼钢过程中,要冷轧钢的时候,给钢材退火,直接就可以用蒸汽机了。 思考完这些以后,朱常浩也就待在军器监里面,把大匠的三角木尺拿来,从火药生产车间拿了几根削好的碳条,开始要画这种炼铁炉架构图。 于是,大明朝的第一幅立体三维绘图就出现了。 朱常浩通过尺规作图,设计高炉两侧除了进料口以外,还有两个小孔,这是排气孔和水气孔。 这个进料孔运进去的是铁矿石,焦炭,还有石灰石等。 炉腹的位置,就是生成生铁和炉渣。 而炉底,在两边相对的方向,分别开一个二尺见方的孔洞,孔洞上边是进风口。 这两个孔洞,一个是出铁口,一个是出渣口。 按照铁水和炉渣的密度不同,上边位置的就是出渣,下面就是铁水。 由于铁水里面,有石灰石的存在,里面的一些不易融化的硅类物质就会附着在石灰石上,然后通过输送进大量的空气,空气里面的氧气会将这些硅类物质氧化,从而制造出钢和熟铁。 而焦炭的作用,就是拖过碳的不完全燃烧,产生一氧化碳,这种一氧化碳可以对生铁里面的硫,氧化物进行置换。 因此,这个炼铁,就必须要对焦炭,石灰石的投放,把握好时间。 冶铁炉很快就画好了,接下来就是对铁水的运输和转炉。 由于有大量的焦炭在不完全燃烧的情况下,一氧化碳会燃烧不干净,这样,他就会排泄出来。 朱常浩打算,将这排泄出来的一氧化碳,通过细钢管导流出来,自己当做煤气使用。 炉渣不是有石灰石吗?朱常浩决定,用炉渣来制作水泥。 这样,初步的一个工业体系就形成了,以钢铁生产,军械制作,水泥制造的重工业模式不就搞定了,然后在重工业的作用下,促进大明国内轻工业的发展,什么纺织业,面粉业,还有木材加工等等。 还有火柴,玻璃制品,以后从安南那里橡胶林,割来的橡胶就可以制作轮胎了,还有可以从焦炭里面制作塑料什么的,唉,这些对朱常浩来说,还是有些太遥远。 现在只要把这个高炉给完成了,那就很不错了。 说干就干,况且,这汉江边的粘土也不少,刚好用它来制作火泥。 军器监里,也有两个匠工,以前是汉中勉县青羊驿镇龙沟铁矿的,后来,由于当地官府的盐铁专卖,这个铁矿被内务府给管辖了。 朱常浩立即让这个高炉图给两人讲了,两人完全听懂后,也不感到诧异,毕竟王爷的这幅图,也就一般,只不过在上面加了个排气孔,下面就是一些炉渣,生铁,进气孔的堆砌而已。 图是没问题,但其中的一人看了一会儿,就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小的斗胆,这进气孔这样大,恐怕我们的风箱不好做,而且,风力估计太小,炼出来的铁也就是渣铁啊,再说,这炉口四尺五的直径,有些太大,我们进料有些吃力啊,会耽误王爷的大事啊。” “呵呵,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就按照本王画的进行砖砌就行了,关于进料,鼓风,本王自有妙计。你叫啥名字?” “小的叫刘二蛋,勉县青羊驿人。” “那好,刘二蛋,这冶铁炉你给本王砌在那个地方。” 刘二蛋一看,这个地方,离汉江水位好高啊,有三丈多高,而且江边的水流湍急,但王爷要求建在这里,刘二蛋也只好应了。 孙元化看见王爷这样做,也看了一下炉子图,心里明白,王爷将炉子建在这水利湍急的地方,不会是要利用水力鼓风吧? 其实,对于炼铁,孙元化也很熟练,毕竟制造火炮的人,对各类金属都要有所了解。 这冶铁,他是很熟悉的。因为大明的《梦语录》里面有记载:遵化铁冶“铁炉深一丈二尺,广前二尺五寸,后二尺七寸,左右各一尺六寸,前辟数丈为出铁之所,俱石砌,以简千石为门,牛头石为心,黑沙为本,石子为佐,时时施下,用炭火,置二鞴扇之,得铁日可四次。妙在石子产于水门口,色间红白,略似桃花,大者如斛,小者如拳,捣而碎之,以投于炎,则化而为水。石心若燥,沙不能下,以此投之,则其沙始销成铁。” 因此,朱常浩画的这幅炼铁炉图,其实也比遵化的还矮三尺。 关于鼓风问题,其实是由于刘二蛋少见多怪,那个勉县的青羊驿,是有铁矿石不假,但大明在这里的冶铁炼钢技术落后,鼓风是人工,也就不见多怪了。 在工部的《拾遗志》里面,有这样的记载,炼铁所用鼓风器多为双动作的活塞式木风箱。由于箱体结构和活门的巧妙设置,使得正、逆行程都能送风,为炼炉提供连续风流。 四人拉拽的大型木风箱,风压可达三百毫米汞柱,在当时世界上是一种先进的鼓风设备。 有些铁场还使用了机车,如屈大均《广东新语》记载,广州铁场装填矿料“率以机车从山上飞掷以入炉”,节省了劳力,提高了工效。 送料口也有机械了,广东佛山哪里,自古以来就是铁器生产基地。 再说,焦炭至迟于明代已用于炼铁。方以智《物理小识》说:“煤则各处产之,奥者烧焙而闭之成石,再凿而入炉曰礁,可五日不绝灭,煎矿煮石,殊为省力。” 李诩《戒庵老人漫笔》说北京地区“炼焦炭,备冶铸之用”。按木炭所含灰分只百中取一或二,磷分千中取一,硫甚少,可不计,并且气孔度大,料柱透气性好,利于熔炼操作。但由于其强度低,炉高不能超高十米,限制了高炉的发展。 煤的杂质多,炼铁时须加大造渣量,兼以热稳定性差,易使炉况不顺,所得生铁含硫量高,质较次。焦炭在制备时经过蒸馏,除去大部分挥发物,强度大,发热量高,为竖炉炼铁的理想燃料。英国于公元一七零九年由阿拉伯罕·达比创用焦炭炼铁,其后竖炉高度迅速超过十米以上。所以,明代发明炼焦并用于炼铁生产,是有重要意义的。 朱常浩不知道孙元化在想什么,可是看到这厮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觉得这堆砌炼铁炉的事情,成了。 当下,看到已经到饭点了,还有自己的大舅哥明日要走,那自己应该回去安顿安顿,然后陪他乘船东下,到白河巡检司哪里,还需安顿一下。 乘船上岸,刚到岸边,一份文书就来了,朱常浩一看,《白虎军编制名册》,再一看人数,有八千三百二十六人。心里顿时明白,看来这卢象升是把这支陆师建立起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六月汉江,桨声灯影 一个下午,朱常浩在军器监就画出了一个冶铁炉的草图,但在这只是开始,因为后续的工程的,还有配套设施,那是很漫长的,许多工程也许会反复,这些朱常浩已经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在十月之前,从安南那里的大米运来,能出钢,那一切将不是问题。 粮食危机日趋严重,今年开始,已经都快半年了,降水稀少,夏收时节,整个汉中的小麦,只是平时产值的六成,这还主要是因为在朱常浩的倡导出资下,大力修建农田水利,从老天爷手里夺来的粮食。 但这农田水利也不是任何人能够修建的,那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汉中知府也用劳役修建,可知府衙门里面只能以服劳役的方式,拉不出一点银两,这样的农田水利,也就是短命的弄明的农田水利设施了。 他们用干土石夯实,没有石灰,就连劳役的吃食都得不到有效保证,老百姓们喝面汤,来堆砌石头,那大的石头根本就抬不起、搬不动啊,水渠都是鹅卵石堆积的。 按理说,每年服劳役有三旬天数,也就是一月。但知府王在台看着这些服劳役的老百姓所干的事,最后皱了皱眉,说道,“就干上这八天吧,剩下的以后再说。周师爷,这次劳役布政使司给我们多少粮食?” “回大人,票.据上是一万斤,但实际上只有六千斤。” “现在还剩多少?” “不足四千斤。” “取过零头,剩下的三千斤发给这些役工吧!” “那大人,这次役工也就千把人左右,每人只好三斤了。” “恩,三斤就三斤,一把米都救一条命啊。” 引水灌溉渠道由于粮食不足,银钱急缺,知府衙门就八天歇息了,剩下的粮食发给老百姓后,今年汉中府的劳役就完了。 好在这三斤米,可以让一个人吃十天啊,如果再搭点野菜,榆钱叶,一家人也可以吃十天。 唉,官府的水利设施半路夭折,小地主,自耕农们又负担不起,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夏收最多也就是往年的二成。 如果十月份的时候,秋粮也收不上来,那就是真正地的饥寒到来了。 “必须在十月份之前,让俞开义运来粮食,再将一些条件极端恶劣,人口稠密地方的人给运到这粤西以南的地方去,到哪时候,就要给三尺青一个官位了,因为这些移民,朱常浩要纳入到自己的管理之下,安南都统使司是无权干涉的,只不过这些事情,还得和京师的那位商谈一下,还需的花费大量的银子”,朱常浩无奈地筹划到。 安南都统使司在朱常浩的眼里,慢慢被架空,最后,瑞王府的势力完全控制中南半岛和两广闽粤之地。等在合适的条件下,南北相向,从而改良天下。 好事情也有,这一天汉中街面上的好多商铺都笑开了脸,他们铺子里的好多东西都直接清仓了,特别是茶叶店,全部清理光了。 大量的字画铺,胭脂水粉,铁器店都扫货了,商铺的掌柜地和老板都高兴的像过年似的,他们的货物,都被吴克善买下了。 晚上,朱常浩回来的时候,吴克善已经在客厅里面等候了。 朱常浩洗把脸,换了一身短打便服后,来到了客厅。他明白,这位大草原未来的族长,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 果不其然,吴克善说道,“王爷,明早小王就要走了,今晚到这里来,就是有几句贴心话要对王爷说。” “大舅哥,你有啥话就说吧。” “那小王就放肆了,王爷,今天小王在北关的骡马市场,发现了大量的察哈尔商旅,本王装作买马,就上去攀谈了几句,他们说,是来汉中卖马的,还是王爷你允许的。” “难道这里面有说道吗?” “王爷,小王觉得,你既然要和我们科尔沁做生意,那马匹也是首当其中了,我们科尔沁的海拉尔马。 体质结实干燥,结构匀称,外貌俊美,肌肉结实丰满,气质属平衡稳定型,有悍威,性情温驯。头干燥,直头,部分呈微半兔头,眼大有神,鼻孔开张,颚凹宽。颈略长,直颈。髫甲明显。胸宽而深,肋拱腹圆,背腰平直宽广,尻较宽略斜。四肢干燥结实有力,肢势端正,关节明显,肌腱、韧带发达,管骨较长,系长短适中,关节发育良好,部分马匹后肢呈外向,蹄质坚实。鬃、尾毛疏而细,距毛不发达。毛色整齐一致,主要为骝、栗两色,杂色极少。” “停,那本王问你,这马的跑速和耐力咋样?” “回王爷,这海纳尔马,它一百里路也就是一个时辰,除了体质结实、结构匀称外,马儿抗寒力强、耐粗饲等优点。头直,颈长适中,鬐甲明显,胸深广且长,背腰平直,尻较宽,四肢坚强有力,耐力也不错。” “那有什么缺点吗?” “有的,缺点是但蹄质欠坚实,要需要大量的铁马掌。” “哦,那大舅哥,本王想问一下,今天那从察哈尔来的马贩子,他们的马咋样?” “他们的马,今天小王看了一下,是乌珠穆沁马,这种.马耐力持久,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能抵御通古斯吹来的暴雪;能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经过调驯的乌珠穆沁马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缺点就是由于腿短,身材矮小,速度慢。” “哈哈,本王明白了,这样,从今年秋天开始,你们科尔沁的海纳尔马,先给本王两万五千匹吧。不知道那你们有这么多的马吗?” “王爷,我们科尔沁,这种.马不下百万匹,就是后金国的战马也是这中马。” “那好,还有什么事吗?” “王爷,小王明日要走,估计以后到你这里也没有来的机会了,小王只有一个请求,请王爷对我的妹子,布木布泰好一点,希望王爷真心对她。如若不然,小王一定会带着科尔沁的十万控弦之士,马踏汉中。” “大舅哥,你是威胁本王吗? “不敢”,吴克善硬气地说道 “哼,本王朱常浩做人的原则当中,就有一条是,真心实意要对待自己身边的每一位女人,本王也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若不弃,吾必生死相依’,这下大舅哥你放心了吧!” “唔,小王放心了。” 听到阿哥说这话,布木布泰,眼圈顿时红了,“想到小的时候,阿哥带着自己,在草原上摘沙果吃,就是手指都被扎破了,也不吭声。现在,毅然决然地提出,让王爷对自己好……”布木布泰已经感动地小声地啜泣起来。 “玉儿,你下去吧啊,本王还有几句话要和你阿哥说。” 布木布泰离开了。 “大舅哥,这一次,你要乘船回去,本王来送你,一定要送你送到千里之外,这是本王的要求,你不要你拒绝,因为本王还要到襄阳荆州(武汉)去走一圈。还有,在海面上,可以这样会说,没有一个是本王的对手,但是,就怕的在河岸上,船队在营口进入辽河,我就怕我的这些水师,被皇太极给劫了,因此,你必须要保证水师队员的安全啊!” “王爷放心,如果皇太极敢翻脸,我们科尔沁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在这里给王爷承诺,就会退出满蒙联盟。” “恩,那本王就拭目以待吧,最后,玉儿在这里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守口如瓶,免得事情出现一些差池。” “王爷,这点小王还是明白的。” “那好,到紫气阁里,本王给你来个送行宴,走吧。” 宴会欢乐无限,大家还吃的心满意足。 第二天一早,就在汉中府城外的水师码头上,宋献策,刘正,还有三省六部里面的所有属员,来送行。 朱常浩对孙承宗,孙元化,还有孙传庭,宋应星,瞿式耜,卢象升,王府管家都交代了一下,最后给王妃说了两句话后,看了一眼布木布泰,了。 这一次船队过去要求是三十艘,两艘苍山船,但朱常浩觉得,两艘太少,又紧急从码头再抽了三艘。 总共三十三条船,五条战船。 由于用火药炸掉了好多激流险滩,在坡度较大的水位上,朱常浩还让青龙军进行了定向爆破,使得汉江这条水道,看起来,安全了好多,特别是安康知州城的那段,整整用了两万多斤火药,才将鹰嘴峡哪里炸掉,这样,水流就平缓了好多。 可以这样说,从汉中勉县,一直到荆州府的郧县,基本上一片坦途了。 早晨的江面上,薄雾蔼蔼,太阳出来后,驱散大雾,在一艘苍山船的旗舰上,朱常浩,吴克善,宋献策,刘正,正在船舱里面用饭。 就这样一天,朱常浩他们一行从没有休息,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石泉县。 在石泉县的水陆码头,县令周凤浩来拜见了朱常浩,朱常浩问了当地民间疾苦之后,说会给解决的,就让周凤浩下去了。 六月的石泉县,江岸蚊蝇真多,水师队员们只好点起老道所配置的驱蚊草,才免受叮咬之苦。 夜幕来临,码头上除了哨船来回滑动的桨声之外,就是一根根火把倒影的水面。朱常浩看了一眼水面,小声说道,“桨声灯影都有,可惜没有十里秦淮河的惊艳啊!” 第一百零九章 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 石泉县的夏日夜晚,朱常浩在船上唉声叹气,虽然现在顺流而下,他有一种“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感觉,但还是一天不敢有所懈怠啊,事情一件接一件啊。 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吴克善说道,“大明的太常寺总管天下马政,明朝在张家口的察哈尔上,有每年三万四千匹马儿交易,其中,有二万八千匹是骟马,还有一万六千匹是种.马和母马。现在王爷一次要两万五千匹,如果被察哈尔知道,告到太常寺。王爷,你要知道太常寺是九卿之一,除了大学士和六部尚书之外,就是九卿了。” 朱常浩听了,喝了一口果子酒之后,说道,“大舅哥,无需担心,只要你不走漏风声,本王相信,他林丹汗也不是败事有余之人,这点你就放心吧!” 吴克善是把话说完了,但朱常浩现在船板上,回想起来这话,仍然觉得自己的这位大舅哥不是良善之辈。 就从刚才的话来说,如果他是善意的提醒,那真的是就是一心为本王好,如果是想,让本王和京师的那位,还有察哈尔的林丹汗之间掣肘,那此人就是真的“其心可诛”。 朱常浩考虑到这里,也没有喝酒的兴致的了,直接让人从船舱里面抬出四个摇椅,就着这汉江的晚风,摇摇。 江风送凉,话语爽朗,朱常浩像没心没肺的人一样好像已经忘了吴克善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四人开始在船板上说古论今,朱常浩只是听着他们的话语,有时候也敷衍两句,其实心里面已经很不耐烦了。 据说,这蒙古人,按照后来二十一世纪生物学家的基因比对,确实就是大禹的子孙。可惜,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在漫长的岁月里面,好多种族和部落由于地域环境和风俗文化的演变,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传承,他们为了个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信仰,进行彼此间的攻伐战斗。 四人说了一会儿古今,也感到王爷的情绪有些不高,于是都不在多语,朱常浩一看,这不能因为自己冷场啊。赶紧说道,“大舅哥,听说你们蒙古人有三样东西最是热爱,甚至不离手啊。” “是啊,王爷,我们蒙古人三样东西不离手,一个是马儿,还有马刀和马头琴。” “唔,大舅哥,你看今晚凉风习习,让你的仆人给大家弹几首曲子咋样,就用马头琴。” “小王也正想!扎合台,你出来,给大家谈一曲。” “是,王爷”,扎合台这就去准备。 “王爷,不知道你喜欢听那首曲子呢?” “唉,本王听过好多去蒙古曲子,有‘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嘎达梅林,小牧民’之类的,可惜你都不会弹的。” “呃,王爷,小王真的没有听过。不如王爷听一下我们的《朱色恋》,《八雅铃》《江格尔》等。” “‘江格尔’,本王知道,是为英雄,那就先听这位英雄‘江格尔’,最后听‘朱色恋’和‘八雅铃’吧!还有,老刘,在船板上搭个轻纱幕帐,就是只有顶子,四周敞空的那种,今晚本王不回船舱睡了。” “是,王爷,小的这就再去做。” 幕帐其实是现成的,四个支杆,八根横框,直接通过钻天卯一组装,就好了 扎合台马头琴声在汉江上弥漫开来,就连周围在江边纳凉的石泉县百姓也听得如痴如醉。 刚好坐了一天船,看着江水就发晕的吴克善,听着这原汁原味的马头琴声,不由自主地在青纱帐里睡着了,朱常浩也一样,闭着眼睛听着听着,也悄然入睡,最后,三首曲子弹完,刘正从里面抱出两张毯子,轻轻地盖在两位王爷的身上,然后嘱咐周围的亲卫,一定要保护好两位王爷。 宋献策和刘正也在青纱帐的边缘,抱出两床铺盖,铺在船板上,悄然入睡,只是吴克善的呼噜声有些大,在黎明的时候,两人被才悄然入睡。 宋献策虽然入睡了,但听着江水哗啦哗啦流动的声音,冷不丁地想起了千年前的那首绝唱,“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石泉县外泊船上,呼噜声中心发寒。”诗句。 能不发寒吗?这呼噜打的声音这么大,而且还这么有节奏,每每宋献策就要入睡的时候,吴克善的呼噜声就会高亢一声八度,谁能受得了啊? 一夜就这么过去,卯时时分(早上五点),嘹亮的铜号声吹响了。 刘正和宋献策听到这号声,心里烦躁地无以复加,两人有个错觉,好像那个他们刚睡下,这号子就响了。 朱常浩倒是睡得神清气爽,只是觉得脖子有点疼,能不疼吗?身子没有展开,就在摇椅上过活了这么一晚。身材比朱常浩还肥硕的吴克善就更加不用说了,不过,人倒是很精神的。 号子声响了,水师队员和水手们都起来了,开始朝江边进行十里路的缓跑。 两刻钟的时间,这路程就完了,于是,江边码头上,开始吃早饭,菜汤,馒头,管饱。 半个时辰后开始。 眼看着石泉县越来越远,中午不到,就到了紫阳县,紫阳县没有停留,在未时末,已经是安康了。 在安康巡检司的码头上,朱常浩将巡检司的司长,原自己亲卫强攻队的队长王世胜叫到自己的旗舰上,问了一下巡检司的发展情况,和训练情况。告诫王世胜,一定要用心训练,广纳新丁,下次返航的时候,自己要来安康,对你们进行考核。 王世胜一听,心里一紧,然后又放松了。他说道,“王爷,末将是你的人,这小半年来,我们安康巡检司一直没有放松扩张,人数也上升很快,末将在这里承诺,欢迎王爷检查申饬,如有查漏,甘愿军法处置。” “恩,本王也知道你是一个好好做事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但一定要安稳,切记急躁。” “是,王爷,末将记下了。” “恩,那你下去吧。” 在安康府停了半个时辰,朱常浩连安康知州王在仁都没有接见,然后开船离开。 安康下来就是旬阳县,旬阳县下来,才是白河县。 就在白河县的黄龙滩上,现在已经是白河巡检司的码头,朱常浩他们眼看天色已晚,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而在白河巡检司码头周围,好多商船也在停泊,毕竟巡检司是一个军事组织,将船停在码头周围,也是为了安全着想,虽然现在汉江水道上没有匪盗。 白河县黄龙滩设置水师巡检司,原来设置一连,连长赵元义,副连长边山虎,连军法处长王灿,三人齐心协力,经过这半年多的发展,已经有一个旅的规模了,也就是说,战斗人员就有三千人了。 如果按照明代的军户卫所制度,这赵元义,就是千户了。 白河巡检司在五十里外的时候,就发现了瑞王爷的船队正朝他们驶来,然后立即快划哨船,到巡检司码头报信去了。 当朱常浩他们到码头上的时候,巡检司三千余名兵丁,已经举着火把,排着方队,站在码头上欢迎,等着王爷训话。 朱常浩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的队伍,那就不能含糊,对于训话,自己也要说上几句。 “我们伏波水师这一次要万里运输,和本王设立设立巡检司的目的是一致的,完全是一样的。 巡检司的兄弟们,就是要保护一方水土的安宁,而今日本王带领的伏波水师的使命,是要完成我们大明帝国的崛起而进行的一次调整,也就是打败不断给我们老百姓造成死亡的建奴,从而收复失地,完成安内攘外之大业,尽到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的誓言! “现在朝廷的卫所,边镇已经不成个样子,**、骄惰、散漫、自私自利,不团结、不统一,连小小的马匪都不能打败。其根本原因就是贪污腐化,军纪飞驰,没有廉耻,没有血性,没有良心,不讲礼义,丧失了我们大明男儿的血性。这是大明武官最大的耻辱,尤其是本王的最大耻辱。 “我们以后能不能绥靖地方,保境安民,编练水师和陆师,这关系到巡检司的成败与整个大明崛起的成败、百姓的存亡,统统都要看巡检司的训练能不能发生效力。所以希望各位兄弟认真操练,不负本王和身后亿万百姓的重托,切记,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 “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我们不死,大明……” 巡检司的兵丁们举起火把,大呼着“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誓言的时候,朱常浩意识到,“谁说我们大明儿郎无血性,只要给他们合适的土壤,他们就会成长为嗷嗷待叫的猛虎,叱咤风云,威震四方。” 训话结束了,今晚,大家没有在船上睡,而是在巡检司衙门的厢房里。 就在朱常浩入睡之前,赵元义进来求见,问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朱常浩说道,“你今晚连夜布置,明天一早,带领一个连的兵丁,你和王灿随本王东进。这个白河巡检司,就交给你的副连长边山虎了,任命后面再发,这事情本王明天也会对巡检司的三千弟兄来说的。” “是,王爷,那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第一百一十章 王于兴师 白河县的巡检司码头,在黄龙滩上,今晚的朱常浩就在摊上的厢房里休息。但巡检司衙门的兵事堂里,虽然正堂上,只有连长军衔的赵元义,下面,三个团长,九个营长,二十七个连长坐好了。 赵元义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诸位兄弟,刚才,本将接到王爷的命令,要求明日由我和军法处长王灿,一同陪王爷东下,因此,关于我们白河县巡检司,暂且由副连长,不,应该是副旅长边山虎代替。但本王听到王爷的意思是,边将军估计就是以后的巡检司司长了,还有副司长,军纪处处长的委任,王府的兵部会颁发文书,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因此,现在本将就将巡检司的官印和佩剑交给边山虎将军了,由于明天军情紧急,虽然王爷也要宣布这份人事变动,但本将估计,没时间为边将军进行拜将授官了。 现在,请边将军和诸位兄弟到前厅大堂,本将即刻为边山虎交接大印和佩剑。” “是,遵将军令!” 四十二人在巡检司衙门的大堂上,只有赵元义一个人站着,其他人都半跪在地上。 赵元义用目光仔细扫视了众人一遍后,朗声说道,“大明崇祯元年,六月初三,白河巡检司长赵元义,按照大明瑞王的王令,特地委任边山虎为白河巡检司司长,请边山虎上前接官印、佩剑。” “是,末将边山虎接印、剑”,说着,起身上前跨三步,半跪在赵元义面前。 大堂里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那官印和佩剑,有的表情淡然处之,有的不屑一顾,还有的目光灼热。 伴随着官印和佩剑的交接,在堂的人都明白,从此刻以后,大明的白河巡检司已经是边山虎的时代了。 当然,边山虎一番宣誓和效忠是少不了的。 赵元义这次按照朱常浩的要求,还要带出去百人水兵,他自己也挑选出了一些精明强悍,也是忠心可信亲卫水兵。 诸位也可以想一下,从三千来人里面,抽出百余个精明强悍之辈,那完全是有可能。 既然赵元义抽出了百余个水兵,王灿作为军法处的处长,这军纪执法,也要有人啊,因此,他也抽出了一个排的人数,就三十六人。 赵元义看到自己的老伙计,抽出了三十六,其实是暗合了三十六天罡之意,他自己,其实总共抽了一百零八人。 这一次,两人从白河巡检司总共走出了一百四十四人 一百四十四人被两人挑出来后,站成方队,赵元义开始说道,“诸位弟兄,明日之后,我们要随王爷东下,按照王府的军令,大家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戍守期内是不能回家的,一个戍守期也就是一年。所以,现在弟兄们赶紧收拾一下,离家远的,写封家书吧,近的,也就是在黄龙滩上安家落户的,赶紧回家和家人团聚一下。唉,要有一年啊,诸位都是爷们,有婆娘的,一定要将婆娘喂饱啊,就是你们明天变成软脚虾都行啊,但不要误了明天的集结,不然军法从事。” 伴随着赵元义的落声,这一百四十四人立即收拾去了,有的赶紧写封家书,让巡检司给捎回去,有的婆娘在黄龙滩上的,随便在营房里收拾了一下,就回到自己家里。今晚要离别了,那必须回去,将自己的婆娘喂饱。 这黄龙滩上,一百四十四人(赵元义和王灿不算)里面,有百来人已经娶上媳妇了,不过,由于这巡检司现在建立起来也即是半年多一点,黄龙滩上的这些婆娘都是新媳妇,结婚最早的,现在也就是五六十日而已。 当丈夫把自己将要出征的消息告诉给自己的新媳妇的时候,这些婆娘都哭了,心里非常不愿意自己的相公到外面去,因为她们也明白,自古就有‘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兵事,虽然丈夫给他们说,一年之后会回来,可是,刀枪无眼,“马革裹尸”也是常事。一些没有怀孕新媳妇,今晚也就开始拼死缠绵,就连怀孕的,由于受孕时间不长,也开始了婉转承欢,抵死纠缠。 于是,黄龙滩的民居中,吟叫声此起彼伏,导致好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失眠了,听着自己儿女在隔壁房间里,纠缠不休。已经年逾古稀的老头,老妇也焕发了第二春。 但这晚,也为黄龙滩的村史上写了光辉的一页,因为就在这一夜后,村里面好多水兵青年,都有了一个绰号,有叫一夜十三郎,有叫一夜十次郎,九次郎,七次郎,最差的都是一夜三次郎。如果低于一夜三次郎,他们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第二天,卯时刚到,铜号声就响了,由于这次出行的巡检司水兵(明朝叫长弓兵,这里为了和后面衔接,特地称作水兵)根本就没睡,看着婆娘已经被操治的昏睡过去后,他们就开始洗漱了一下,差不多离卯时还有两刻钟的时候,就离家朝巡检司码头走来。 只是他们的身后,耶娘妻(没昏睡过去的)子走相送啊。 朱常浩由于要宣布人事变动,也睡不着,随着铜号声响,也起来了。 三千多巡检司水兵,开始在码头上集结。集结的水兵看见王爷也在场,开始下跪大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免礼,不要参见问好了,诸位弟兄来了,站好就行”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到齐了,朱常浩开始宣布,“大明瑞王治下,河和巡检司由边山虎任司长,副司长和军纪处长不久后,由瑞王府颁发委任状。” 朱常浩说完,再仔细一看,发现前面站的这次随船出行的水兵,大多数都是青眼圈,再想到昨晚那些高低婉转的声音,也就明白了。 于是顺口说道,“这次随本王东行的这一百多位弟兄,你们就不要参加早训了,洗漱一下,吃点饭,先到船舱里面休息去吧。” 前边这一百四十四人听到王爷这么说,赶紧喜悦地喊道,“谢王爷”。 一百多人开始欢喜地上船吃饭去了,朱常浩却让三位团长和边山虎留下,要有话嘱咐他们。 其他的水兵由值星官监督,照常训练。 就在码头的一个角落,朱常浩和他们四人站在栏杆边,看着山的那头,太阳正在冉冉升起,喷薄而出,久久不语。 其他四人也看着这日出景象,觉得这司空见惯的事情,怎么王爷就那样沉迷呢? 也许朱常浩听到了这四人的声音,转过头,眼睛扫了一下四人后,开始说道,“你们都是本王的亲信,是本王信得过人,这次,本王东下,将白河巡检司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恪尽职守,不可科盲目自大,骄傲自满,一定要踏实,务实,公正啊。 如果你们那一天触犯了军法了,本王一定会按律处理,因为我们输不起啊,这大明的未来,就在我们的手中,如果本王的巡检司垮了,那我们就真的死了,边山虎,你一定要打理好这里的一切。 最后,这次随本王东下的这一百四十四人,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家眷啊。” “是,末将遵命”,四人抱拳说道。 “恩,那就这样,今天早饭,你们四个就随本王一块吃吧” “是” 在巡检司的码头上,朱常浩和吴克善,宋献策,刘正,赵元义,王灿,边山虎,三位巡检司的团长,在一个厚实粗糙的大方桌上,吃着水师的大锅早饭,四菜一汤一馍,谈笑风生。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吃完后,就此分开,巡检司码头上的兵丁还有百姓,跪送朱常浩离开,一路顺风。 船上,由于昨晚巡检司的水兵折腾了一宿,连赵元义和王灿都没有睡好,朱常浩果断地说道,“元义,王灿,回舱睡去,头脑清醒后,本王有事要和你们两位谈。” “是,王爷,末将遵命。” 两人到旗舰后面的舱房里睡觉去了,朱常浩乘着这难得的早晨凉爽江风,在青纱帐下面,和三人开始聊天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次白河巡检司所抽掉的这一百多人身上。 吴克善首先说道,“王爷,小王的知觉很灵,您这次要派这一百多人巡检司的长弓兵,在加上你伏波水师的水兵,估计不下五百人吧,这五百人单单就是送小王北上,打死小王都不相信。” “呵呵,大舅哥,稍安勿躁,这次主要是因为,在江口哪里有水盗,在蓬莱府有倭寇啊,本王多派点兵丁,还不是为了大舅哥的安全。” 说起倭寇,吴克善倒是有点相信了,毕竟从嘉靖年间开始,东海海域,倭寇常年犯边,在壬辰年的时候,李氏王朝求救,万历皇帝派遣大明水师,全歼倭国水军,就连他们的英雄丰臣秀吉都给咔嚓了,但小股倭寇常年侵犯海疆不绝。 虽然有这么一个理由,吴克善心底还是不相信。 中午的时候,船队已经到了郧县,只是船队没停,直接出丹江口,开始朝府谷县南下。 这时,午饭已经做好了,赵元义和王灿也苏醒过来,洗了两把脸之后,朱常浩打发走吴克善,开始要对两人进行交待。 只是一张嘴的第一句话,就让二人摸不着头脑。 朱常浩首先说道,“元义,王灿,你们知道这‘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吧?” (不要打赏,有推荐票的来点推荐,没推荐票的,请劳驾你注册一下纵横,给书生订阅一下吧,拜托了!另外,感谢覆手的打赏!) 第一百一十一章 修我戈矛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这是华夏源头《尚书》的神来之笔,也是华夏民族的一个传承,现在大明已经忘了“戎”了,但啥事情都有金刚怒目,兵戎相见的时候,忘战必危啊。 朱常浩在船上要对赵元义和王灿暗授密要,交待他们这次派船北上的任务。 所以一开始就问道“王于兴师”是何意? 在朱常浩的心里,“王于兴师”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自己的身份是王爷,那自己起兵,就是王于兴师的意思,第二层,“王于兴师”这出自《诗三百》的“秦风”,意思是要求自己的部下都要团结起来,共同抗敌,听从王的号令。 好在赵元义小的时候,也上过几年师塾,知道这句话。朱常浩的问的时候,王灿作为副官,在品阶上没有赵元义的品阶高,巡检司的日常工作中,也就只是尽到自己职责军纪,作风,思想工作,其他事情一概不过问,那这问题只有赵元义回答了。 “王爷,这‘王于兴师’,末将倒是晓得。这话来自秦襄公七年,周幽王十一年,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入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土地大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 当时,秦人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首诗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大秦的尚武精气神。 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秦人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他们就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跟着他们的秦王,勇战到底。” “恩,元义说的不错,秦人跟着他们的秦襄公,勇战到底,一呼百应,保卫自己家园,抵御犬戎入侵,不怕死亡,与子同仇。在这里,本王想问,如果给你们两人交给一个长期的任务,有可能要坚持两到三年,而且,条件和形势一也不容乐观,有可能会被别人杀掉。 当然,这个杀掉,也不是那么好杀的,你俩要明白,你们身后站的可是大明的瑞王,在当前的大明的所有藩王里面,只要我瑞王爷说自己是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不过,到了那个地方之后,你们也要积极团结周围的人,有时候,也要采取斩首行动,杀掉就是保住自己。 再说,本王这次将这三十三条船交给你俩,现在船上也有五百多兵丁,大面大多数都是本王的亲卫,你们俩,也都是本王的亲卫队里面出来的,他们以前还是你俩的下属呢,所以在领兵和管理上,相信不会出现啥问题的。” “那,王爷,你让我俩到底去干啥事啊?” “本王这次要让你们先护送吴克善到达辽东,在辽河的西平堡地界你们就让吴克善他们下船,但是,你们一定要将辽河沿路的关卡,兵所有一个描绘。 这样,王灿,你们军纪处有绘图的,他们也是听本王讲过比例尺绘图的文案,这件事,就解给你了。” “是,末将遵命。” “暂且不要说啥遵命了,这是第一件事情,你们将这营口道西平堡这近五百里的地域,描绘着差不多以后,就赶紧顺水离开,最好不要逗留。你们离开营口之后,不是船上还有十万斤粮食吗,这些东西,你们要先朝南行驶,然后在转向东北,送到皮岛毛文龙哪里去。” “王爷,那我俩到毛文龙哪里去,任务是啥?” “任务就是利用我们的水师船队,说白了就是利用这三十三条船,可以使用盗贼战术,群狼战术,获取钱财势力,慢慢地渗透到他们的东江镇里面去。而且,本王还会每个季度派人到接济你们,你们一定要逐渐控制渤海各岛,旅顺堡,宽奠堡,铁山、昌城等据点。 今年九月,本王一定要让我那侄儿皇帝再封本王一个官,官名都想好了,就叫辽东宣慰使。这个官职,自从成祖爷以来,就再没有册封过,主要是因为这个官职,就是送银子,送粮食的。 本王这次回去,就要利用京师的财源匮乏,送一点钱粮,就可以换个官职,况且,这个官职管理不到当地的钱财人事兵丁,就是一个散官,崇祯他也没有理由不封本王啊。” “那王爷,我二人就以送粮食的名义去和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接触,但我们这三十几条船,也应该有驻扎的地方啊,不知道王爷有何建议,我们该驻扎在哪里?” “老刘,到舱房里将辽东的形影图拿来。” 辽东的形影图来了,朱常浩看了一会儿图,说道,“你们就到这个地方吧”。 众人一看,王爷手指的正是渤海湾的渤海海峡。就在渤海海峡上,有四个大岛,周围还有零星的三十来个岛礁。其中,形影图上标记的有南长山岛、砣矶岛、钦岛和皇城岛四岛。 朱常浩看到众人一副惊讶的表情,解释道,“你们四位也清楚,本王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憨厚的人,从小就喜欢佛家的慈悲为怀。这四个岛屿,蓬莱府和登州府的渔民都称为庙岛群岛。京畿地区的商人出海,都要从这里走,本王觉得,咱大明的这些海商,都不是良善之辈,他们偷税漏税,视律法为玩物。本王在这里只要锁住这庙岛群岛,他们的钱财命脉都攥在本王手里。再说,本王以后作为辽东宣慰使,以后也要有一个基地老存放粮草,弹药。本王从他们手里收来银子,然后来救济黎民,使万家灯火生焉,炊烟袅袅,活人无数,也是慈悲为怀啊! 呵呵,扯远了!最后就是,每年都要向京师输送银两,虽然今年春末,从我那无良的三哥,福王那里刮来了一些银两,但死水也怕勺舀水啊,再说,这些银钱,本王要用来作为发行银币,钞票的保证金来的,不敢轻易花掉。因此,你们如果遇到倭寇,哪怕就是和倭寇在一起的汉奸,一旦发现,一定要将他们消灭掉,哪怕就是船上的汉奸,也直接打掉。没收他们的钱物,使你们不断地壮大。没有军械,就直接到登州府或者蓬莱府的任意一家王府商号,去发信函” 朱常浩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他要让两人消化一下。 赵元义和王灿想不到王爷竟然在心里埋藏了这么多的道道,简直就是一箭多雕啊。 朱常浩看两人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神情之后,说道,“那最后,本王就总结一下,你们到皮岛设立一个十人的办事机构,作为和你们联络的一个点,等九月份,本王的辽东宣慰使的圣旨和吏部公.文下来,就可以将这办事机构改为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到时候,本王会派遣五百人到这皮岛上,如果那时候毛文龙还听话,那就没事,否则,本王绝对会让他……他明白,大明帝国的崛起,是需要鲜血来筑就的。” 四人听完王爷的最后一句话,心里冷不丁想到,“刚才王爷不是说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憨厚的人,从小就喜欢佛家的慈悲为怀,怎么这会竟然变得杀气凌然?” 其实他们不明白,佛家之人都是大毅力大智慧之辈,好多修佛的人,都可以胸有雄兵百万。大唐初期,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还不是杀戮遍地,以暴制暴。佛家经典中也有金刚怒目,八部天龙,降妖除魔,所以,“慈悲”两字就是“兹心非心”就是让修佛之人心变得不是自己的心,既然自己的心已经不是心,那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朱常浩给两人暗授密要说完,赵元义和王灿立即跪下来,赵元义嘴里说道,“王爷,您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完好,我和王灿一定都记着王爷的宏图伟业,我在这里只说一声,为王爷效忠,为大明崛起,只要我们不死,大明安敢亡!” “是,末将王灿定为王爷效死忠,孔明说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王灿也会。” “两位爱将,赶紧起来,本王晓得你们的心意,这次给毛文龙送粮食,我们的宋参谋官会亲自去和毛文龙交涉,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危啊,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手段的。” “是,王爷,末将领命”,两人抱拳说道。 一个下午,船已经到了丹江口,预计天黑时分,就可以到谷城县了,明天一早,就能到达襄阳。 只是这一阵的交谈,四人一点饭菜都没吃到,为了避嫌的吴克善,也没有吃,正在自己的舱房里面,和自己的仆人扎合台用蒙语说着什么。 但朱常浩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吴克善肯定是和扎合台交流,来推测自己的心思,另一个也就是释放自己的苦闷,被自己所防备的苦闷了。” 既然大家都没吃,朱常浩决定,那就让伙房上饭,今天感受一下“行船吃饭水中游”的感觉。 书生在这里唠叨一下,一本书如果要走远,肯定是离不开众位看官的支持。支持除了打赏,红包以外,那就是订阅了。打赏和红包算了,太费钱,但订阅不错啊,毕竟看正版,也是一种基本的道德底线表率。大家只要在纵横注册一下,百度账号也行,就可以订阅这本书了,书生一章三千多字,也不贵,连一毛钱都不到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路下手(求订阅) 谷城县已经算是离襄阳城最近的一个上等县,朱常浩记得今年四月间,在消灭襄阳王的时候,也顺路去看过谷城县。 因为在谷城县的这地界,竟然然有品位很高的铁矿,只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行船了一天的水师船队,看起来变得很疲惫,自己也无心去看那矿坑了。 说实话,虽然这一段水道还不错,可是大热天的,水手和船工们要控船,有时候还得划水,中间也得不到休息。六月汉江的这天气,就是坐下,如果不通风,那也会中暑啊,汗流浃背还算是是轻的,多亏朱常浩让炊事班准备了大量的绿豆汤,还有茶汤,唉,真的是验证了一句话,最毒不过六月天啊。 酉时末,戌时初,也就是傍晚七点钟的样子,朱常浩和五百多兵丁,还有一百多吴克善的亲兵,开始在谷城县的一处码头上吃饭。 说起吴克善这一百多亲兵,从相貌身材来说,那就两字“彪悍”,但这三天来,他们基本上就在船舱里面睡觉,里面只有三人能够在船板上活动。其他人,只要出现在船板上,一看见江水就发晕,吐天洼地,脸色都吐得发白,瘫软如泥。 吴克善只好把他们打发到船舱里面睡觉,但他们就是睡觉也不安生,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船在水里面转圈,也就晕了。 朱常浩只好让水手将他们绑在床上,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再将他们解开。 按照朱常浩的意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科尔沁的吴克善亲卫们,经过在这水面上乘船,而且还是长时间的乘船,就可以锻炼他们不晕船的惯性了。这样,以后科尔沁草要想发展海上贸易,那最起码也有敢坐船的人了,只是,吴克善没有意识到,朱常浩也不会提醒。 赵元义、王灿二人自从听了王爷给他们交代的任务后,心里已经有谱了。 就在昨天吃完饭,朱常浩亲自将王爷的银令交给赵元义,让他们按照银令便宜行事。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没有在王爷的这一桌,而是推着饭菜,给船上的这些水兵,水手们打饭。 由于好多都是赵元义和王灿的老部下,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隔阂,赵元义和王灿看起来也很得人心。朱常浩看到两人像二十一世纪买快餐,打盒饭的小哥一样,就这样去收买人心,只好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 朱常浩,吴克善,刘正,宋献策四人,坐在江边,吃着可口的小菜,清淡的面食,心里感觉很惬意。 朱常浩虽然很惬意,但也觉得美中不足,如果有啤酒就更好了,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夏天最值得做的事情,就是在黄昏的时候,喝着冰镇啤酒,看着穿着低胸暴露,超短裙的啤酒妹子来推销酒水。 这些啤酒妹子在自己身边说说那个半天好话,有时还故意春光乍泄,朱常浩就和自己身边的几个**丝舍友,买上两三箱,照顾这些啤酒妹子。 说实话,啤酒妹子她们这样做也是因为生活所迫,而且里面大多数都是在校的女大学生,为了筹集生活费和学费,自食其力,那时的朱常浩也想帮她们一把。 三人看着朱常浩吃着小菜的时候,忽然筷子搭在半空中,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又迷茫,仿佛好像已经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当中。 这种回忆,就是上文所说的喝啤酒的趣事。 只是吴克善的一声“喝”,将朱常浩回忆打断,朱常浩不满地瞪了其一眼,吴克善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好讪讪而笑地独自干下一杯清酒。 这边四人正在谷城县吃着晚饭,而俞开义他们,已经到达了建宁(株洲)县。 这建宁县,按照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划分,是归湘潭、醴陵两县来进行安抚的。 由于湘江在这里拐了一个大湾,而且由于这里苗人风俗的缘故,使得这里丰富的资源没有用上。 这一路过来,俞开义有些不开心,因为根本就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水寇。 在进入洞庭湖的时候,听说这八百里洞庭有水寇,俞开义故意将声势搞大,船舱里面的粮食大米,都搬到甲板上,而且,主要的几艘苍山船上,还抬出几箱银子。 白花花地银元宝在夏日烈阳的照耀下,是那样地惹眼。俞开义相信,这洞庭湖水寇,绝对看到了银子,可惜,他们也怕苍山船上那黑黝黝的炮口。 洞庭湖用了一天就穿过去了,由于使用侧软帆,使得风向和侧帆有一个夹角,可以鼓动风帆行船。 这种侧软帆行船的方法,其实还是三宝太监下西洋时候总结出来的,那时候,没有蒸汽机,内燃机什么,好多行船的水手和师傅,要行船,只好自己摸索总结了。 后来,这些总结的方法,被郑和整理成行船的秘籍,然后官府印发,发到各地的水师衙门,总兵参将们的手里,刚好俞开义的手里就有这样一本,现在也用上了。 俞开义在株洲县,看到了江西商人在株洲修建宁码头,株洲商业得到发展。木材、茶叶、稻米、肉、蛋、瓷器、鞭炮、夏布、土纸等物品。 只是这码头看起来太小了,如果伏波水师停在商用码头上,那基本上就会导致整个湘江水域株洲段瘫痪啊,俞开义只好命令哨船,去前方打探一下,看能否有停船水域。 最后将船停泊在石峰镇的河中鹦鹉洲上,这鹦鹉洲就是河心岛,不过,这个河心岛和其他河心岛不同,这个河心岛是一个整体山石发育而成的。 河心岛周围,水非常深,只不过当地百姓传闻,这是水龙王平时歇脚的地方,上面留不住人,岛上还有龙王庙。 俞开义觉得,这是一个蛊惑人心,或者岛上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假托水龙王之名,来为非作歹。 想到这里,立即命令一个排的水兵对其进行侦查,果然发现,在龙王庙的后面,有几间房子,里面灯火通明,听声音就是水匪们在猜拳喝酒。 俞开义听后,立即派出五百水兵,让其投降,交出财物,如果有精通湘江水道的人就可以留下来,当然,没用的就交给建宁县县衙,反抗的,格杀勿论。 于是,就在这黄昏的时候,伏波水师第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在建宁县的一个河心小岛上展开了。 而在遥远的八闽大地,在福州府的马尾船坞进过六十多天的修建,已经完工了。 好多造船的师傅,小工,船匠,还有一些木材商人,已经在福建总兵官俞咨皋的招呼下,就在马江边的船坞旁,开始欢庆船坞修建成功。 由于这马尾镇,前面的马江是闽江的支流,“水清土实,深可十二丈,潮上倍之” 于马江北岸的马尾距离闽江出海口还有百余里,沿江小岛遍布,山峰夹江而上。数十年来,曾经有佛郎机的海船夹板船,常泊海口,非土人及久住口岸之洋人引港,不能自达省城。 两个月前,当数名亲兵的保护下,俞咨皋一行来到马尾镇与村民商量征地赔偿时,他没有想到,瑞王爷的计划竟然遭到了村民的激烈反对,即便他们开出了优厚的赔偿金,但村民们却根本不愿意出卖被划在船厂范围内的近一千两百多亩土地。 被乱石杂物赶出村子的俞咨皋一怒之下,调来了数艘苍山船,停在马江之中,威胁村民交出肇事者,否则开火攻村。最终,在砍杀了两名带头肇事的村民之后,农民们接受了总兵开出的条件,建设用地征齐了。 除了俞咨皋,朱常浩暗地里还让福州府商号的高掌柜涂思亮,负责具体的日常管理,而且还和船厂工匠的船匠,木材商人双方签订合同后,俞咨皋以总兵官的身份,在福建全省还召集了的木匠、铁匠、锁匠,使其来到陌生的马尾。 马尾对这些匠工来说,更像是一个天堂。这些在村镇中过着贫穷生活的青年手工艺人,得到了朱常浩的优待,他们每月工资高达二十四两,相当于朝廷一品大员的两倍,一般匠工每月也有2十多两。 数十年之后,这批匠工告老还乡的时候,已经由当初的一文不名的手艺人,变成了暴发户。他们在各自的村镇上购置田产、给儿孙娶姨太太。 后来,《大明格物致知史册》记载道“马尾船坞是在崇祯元i年四月二日日正式破土动工的,王府商号掌柜涂思亮正是负责日常缴纳管理。 根据涂思亮的回忆,船厂的第一批匠工看见的是一个既没有工棚,也没有工具的河流……田野中惟一的一座三间小屋成了锻指挥间,动力林立起来后,数十排铁炉马上生火,用铁锤开始了工作,第一根铁钉就在这里打成。 十七世纪二三十年代,正是大明帝国西落西山,内外交困的时候,瑞王朱常浩锐意进行经济改革的时代,成立马尾造船厂(马尾船坞),初期由附件总兵俞咨皋经管防务、通商、海关、保驾护航、王府商号,负责建造经营。 十年后,王府商号以马尾造船厂为中心经营修路、开矿、制造等事务,掀起了一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热潮。 一七三零年至一七四零年,大明国内生产总值每年保持在一成左右的高速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具有三千人规模的马尾造船厂很快崛起在马江之畔,占地三千亩,设备齐全,规模宏大,在亚洲地区地区首屈一指。” ----摘自《瑞王格物致知史记·造船篇》 求拯救,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只手 三只手,一只手插向皇太极的脖子,一只手插向福州府的马尾镇的马尾造船厂,还有另一只手走向粤西南地区。 三只手,其实就是从北往南,以三角形的方式,卡住这大明内外疆域的节点上。 具体来说,第一只手在渤海湾地区,通过建立岛链式的封锁,建立随时可以攻进辽东区域的机制。 这不,在辽东地区还有大量的游击区,是一些心向大明百姓,还有大量的东江镇控制区,最强硬的还是关宁军控制区,当然,压力最大的还是关宁军控制区,从渤海湾朵顔部的东面,还有大凌河堡的下面,一直到秦皇岛的山海关以北地区,在狭长带状区域,主要控制这插汉部的东南位置,还有大凌河和小凌河下游的河口区域,这样,他们时常也和建奴干仗。 朱常浩做出的这一手,将钉子埋在这个渤海海峡的位置,做到三方呼应,联合机制,伺机吞并皮岛,蚕食辽东,最终将东北亚区域,在罗刹国人还没有来得及抢占的时候,早下手。 更长的来说,现在大明人口现在已经快到三万万,向东北亚移民,也是减缓大明国内的矛盾,不过,这好似要放在十年以后。 马尾造船厂这还是朱常浩受到二十一世纪洋务运动的影响,当时,整个南洋海军的舰船都是从马尾造船厂,也就是从福州船政局发展起来的。 早出现二百多年这个马尾造船厂,现在归朱常浩投资,福建总兵官俞咨皋保驾护航,主要打理人为王府商号福州府分号的掌柜涂思亮。 这福州涂氏家族在五十多年前,那时候大明朝的海军福威天下,狂飙非洲东海岸,整个太平洋到印度洋,只要听到“大明龙船”这四个字,都认为是天朝上国。 特别是龙船里面的宝船,那简直就是巨无霸啊,有事,就是碰到台风,大雨倾盆,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宝船,简直就是如履平地,涂氏家族也走海路经商,有吩咐的船舶知识。 朱常浩的想法是,如果大明朝还想那个驰骋在远洋上,成为“深蓝海军”,那就必须要有巨无霸,似宝船模样,最好是钢铁铸造的,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航空母舰一样。 但这一切,必须要有充分的工业发展水平,好在现在汉中已经展开了试点,当朱常浩的那种新式炼钢法出来后,就要对造船业下手了,但初步估计,那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赶紧打造一批木质包铁的战船,解决眼下之急。 另外,朱常浩打造这个马尾造船厂,其实也是为了培养高级技师和制造业的集群人才而准备的。 这第三只手,就是解决大明百姓的吃饭问题,虽然现在大明已经进入到历史上的小冰河时期,但是,这小冰河主要影响的是北纬三十度以北的地界,对于赤道以南的地区,基本上没有影响,反而使得这些热带地区,雨热同期更加明显,搞种植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再说,这粤西南,从中南半岛一直延伸到三佛齐,渤尼,香料群岛,这些小国历来都是大明的属国,他们奉大明为宗主国。 现在,宗主国的大部分土地已经进入到冰河时代,水旱无情,蝗虫遍地,将大陆上的灾民转移到这些属国,其实是促进了他们的文明程度,加强了当地的开发,创造了更多的社会财富。 如果整个中南半岛和三佛齐,渤尼,还有暹罗,东吁,这些地方成了大明的粮仓,那以后不就是,大明再也不为粮食问题担心了。 这也就有了俞开义对湘江水道进行疏浚,剿匪,并且打通有些淤塞严重的灵渠,最终以漓江联通珠江,以后,粤东的货物就直接从珠江口下水,通过水路,可以一直通到京师。 现在俞开义已经派了五百余人,要对打劫鹦鹉洲上的这伙水寇动手,还有就是株洲这个地方太重要了,想找个据点。毕竟瑞王要将势力通过湘江水道向南延伸,那这株洲就是相当重要的据点了。 但现在也不好贸然朝株洲,也就建宁县索要土地啊,一旦被衡阳知府上奏折,说汉中瑞王贸然侵占建宁县的土地,那简直就等同于谋反啊。 好在这个鹦鹉洲是无主土地,况且又被匪徒所占据,现在被瑞王府的伏波水师给收拾了,那也是为民除害,而且,消灭当地的土匪,那么占据这土匪的无主土地,瑞王府占领,作为王府的一个综合性的据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俞开义决定,将这拨水寇给收拾后,就要对这这块鹦鹉洲进行加固处理,并且在上面修建房子,码头,还有军营等等,当然,商用码头,还有仓库之类的是少不了的。 以后,这株洲巡检司就落在朱常浩的手里了,当然,也是为了保障湘江水道的畅通。 五百余人成包抄队形,开始朝龙王庙后面的水寇据点摸去,为减少不必要的损失,这一次大家都拿着火铳,手雷都家伙什是。 大概不到一刻钟,随着一声铜号的骤然响起,这三座房子百米周围,突然冒出众多的人影。 这里的水寇的,也就是大当家叫焦为正。看到自己这一伙兄弟竟然被人为了,心想这不会是衡阳府的衡阳守备的人吧? 如果是衡阳守备的人,焦为正作为自己还是能够冲出去的,就在他打算要下令冲出去的时候,发现这这伙包围自己的人,每人都有一把三眼铳,还有的手里还攥着看起来向铁菠萝的东西。 这铁菠萝是啥,他不知道,其实就是手雷。 再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伙人也不是官军,大明的衡阳守备兵丁们的号服也不是这样的。焦为正立即断定,“这伙人既然不是官军,那就更好办了,看来他们是想黑吃黑了,我们龙王庙的这伙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刚开始的时候,将大门打退,那我们就赢了。” 想到这里,焦为正立即定了定神,大声喝道,“那条道上的朋友啊,要知道这两千里的湘江大道,我们龙王庙的弟兄可是最仗义的,如果你们敢下黑手,我这龙王庙大当家焦为正,今天也为你们透个底,这永州土司就是我的姐夫,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被道上的朋友给下死手了,那后果……嘿嘿!” 焦为正说道就不在言语,故意将话说一半,其实就是想让伏波水师的这五百余人在思考的时候,自己突然出击,打乱他们的节奏和气势。 但已经打过数十场,航行近万里的伏波水师从包围对峙开始,就没有放松过,而且,刚才的铜号也吹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五百余名水兵,只能进,不能退。 但为了有人能够对这湘江水道知根知底,为伏波水师更快当地打通湘江水道,从这伙土匪里面看能不能吸纳两个人来做伏波水师的向导,这是乔景阳所考虑的 这次带队的是伏波水师甲字营的营长乔景阳,这厮听见这个焦为正意犹未尽地说完,嘴里说道,“全体都有,如有乱动者,格杀勿论。看大家都准备着,乔景阳对被围的水匪说道,各位龙王庙的弟兄,我们大明伏波水师,如果有人想投降,请放下军械,蹲在地上,反之,格杀勿论。” 焦为正一听,不乐意了,他大声说道,“各位弟兄,这伙人不是什么水师,拿个鸟铳,要打不死人,弟兄们,冲啊!” 一些头脑比较简单的,想到鸟铳也只不过就是打破表皮而已,只要完了,用剜刀将里面的沙子掏出来就成。 于是,一群热武器于冷兵器的对抗开始了,就在这不到百米的范围内,虽然三段集中射击,还有三拨手雷的集中投掷,这伙举着长刀的龙王庙水寇,不断地倒下,手雷也在人群中炸响。不幸的是,一个弹片割断了焦为正的劲动脉,血液也脖子里面喷射而出,问题是一时也死不了。 焦为正倒在地上,看着手下的弟兄们,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都已经到底身亡。 他最后还想转过头看看,那些弟兄们没有冲锋,可惜,大量失血,他已经没有转头的力量了,最终死不瞑目。 这一役,消灭水寇七十八人,投降二十五人。 后来,在这而二十人的带领下,乔景阳让军法处的人查抄白银十五万两吗,黄金,三千两,还有沙船十七艘。 最后,这些人被带到俞开义面前,通过军法处的审讯,发现大多是早前跑这条水道的江西商人,可惜被盘剥的厉害,最后沦为水寇,打家劫舍,抢劫过往商旅,从而逍遥生活,好多人对着湘江水情,甚至灵渠到漓江,丽江到珠江的这段水域也想断熟悉。 最后,俞开义留下两营水兵,负责打理这个鹦鹉洲,再将龙王庙的水寇打发出三人,在修建鹦鹉洲的身后,和当地人进行沟通,交流。 剩下的二十二人,全部塞到船上,继续南下。 第二天一早,俞开义立即带着朱常浩的印信,来到了建宁县县衙,将鹦鹉洲这块无主土地划拨到朱常浩的名下,当场签约划拨文书后。又在县衙榜贴出告示,加盖官府大印,张榜公布鹦鹉洲现在划分到瑞王的名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谷城夜话(求订阅) 株洲的事情完成了,俞开义留下五百人之后,开始向南边的衡山县行去。 远在东南的八闽大地,明天就开始建造第一批战船,一切都欣欣向荣了。 而今晚的谷城县,朱常浩他们都在休息,想到明天就可以到襄阳后,看看这小半年来,襄阳城的工业基础发展成什么样了。 朱常浩很想知道,这襄阳城,现在变成咋样了?看看襄阳那汇通榷市,是否形成了规模,集约化的工业生产模式?现在雏形是否已经出现,还有襄阳这个地方,折忠信的这几个月到底赚了多少银两?还有,训练了多少军事力量,码头的修建,还有鄂豫皖商路现再是否已经打通……这些都是朱常浩很迫切想要知道的。 浑浑噩噩地想着,就在朱常浩想要入睡的时候,刘正突然报告说,“折管家求见王爷。” 朱常浩一听,知道这自己的亲信是从襄阳来见自己了,那就见吧。 一身短衣素褂的的朱常浩从船舱里走出来,刚好看到一身锦衣绣服打扮的折忠信。折忠信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看起来身材变得更瘦了,也更黑了,不过,那眼神更亮了。 折忠信看见王爷,赶紧就要下跪参见,朱常浩一把拉住,将他扶了起来。 两人顺便进了船舱,朱常浩也没有摆谱,亲自给折忠信倒了一杯凉茶。 折忠信一看凉茶,没有推辞,也许是真的渴了。虽然都在汉江上行船,但也不能急那样去喝江水啊,特别是王爷说过,“夏季的时候,一定不能喝一些河流里面的生水,说着水里面有大量的肉眼看不见的小动物,喝了这些水,这些小动物就会进入到人的体内,产生瘴气和瘟病,还说这种小动物叫什么细菌和病毒。” 忍着饥渴和想见王爷的折忠信,就这样,一路急赶,滴水未进,在这一下午的三个时辰中,从下游的襄阳赶到了谷城县。 现在在船舱里,折忠信连续喝了三杯凉茶之后,才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说道,“王爷,小的总算活过来了。” 朱常浩一听,直接说道,“什么活过来了,本王知道,明天孤王一行就到襄阳了,怎么今天你就到谷城县了,是发生了啥事吗?” “王爷,啥大事都没有发生,今天我接到襄阳.水师的汇报,说王爷已经到了谷城县,小的一听,既然王爷到了,那自己是王爷的旧人,必须过去看一下啊。” “唉,其实本王也知道,你老折对本王的那份的感情,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襄阳.水师?” “回王爷,这襄yang水师是我们内部人的叫法,其实在外,都称为襄阳船队,不过,这支船队是小的按照我们汉中伏波水师的训练方法打造的,虽名为船队,不过,战斗力觉不比现在最强的南京水师差。” “哦,老折啊,这南京水师可是咱大明的老牌劲旅,追溯到他的前身,可是元末明初的巢湖水师啊。” “那,王爷,这黑夜漫长,你就给小的讲讲这南京水师的“古”吧。” “老折,这个事情在元朝末年,那时候各地起义风起云涌,元朝统治大厦将倾。 那个时候,身居这样一个大动乱时代,巢湖人俞廷玉父子并廖永安弟兄,为保护乡里聚兵巢湖,在姥山岛修船塘,训练水师。 这支最初只为保卫家园的水军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一支群雄瞩目的水上劲旅。 当时,最有实力的除了元军之外,还有陈友谅、张士诚等人领导的起义大军,参加红巾军的太祖爷是后起之秀,崛起于江淮之间。 几支力量在长江中下游流域展开了拉锯战,谁能最后胜出,巢湖水师成为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俞氏父子、廖家兄弟是归附元朝还是倒向义军,直接影响到九州大地这未来数百年的历史。 大元至正十五年(1355年),这一年是太祖爷命运的拐点。红巾军首领郭子兴病死,太祖爷统领义军。 大军驻扎和县,太祖爷决定渡江谋取南京,建立稳固的根据地,而攻取南京必经采石,欲渡长江,却困于水师舟船不济。 这是因为太祖爷起义以后,它主要的部队是陆军和马军,水师几乎没有。没有水师,如何挥师南下。 正在太祖爷焦灼不安之际,俞氏父子和廖永安、廖永忠兄弟致书朱元璋,俞通海三次到和县,表示归附的诚意。 可以想像太祖爷听到之后的狂喜,立即讲“天助我也”,发出这样的感叹,并且亲自带着几个大将到巢湖(据说是姥山),跟巢湖水师的领袖们进行会商,就是两个部队会和,合作组成一个联军。 自俞氏父子廖氏兄弟归附之后,太祖爷实力大增,一夜之间拥有一千多艘大小战舰。元军听说巢湖水师和太祖爷合作,胆战心惊,立即派出部队,但被打得大败而逃,一直追到长江里面去了,在那里发生了一次决战,巢湖水师一举取胜,所以元军残败的水师部队退回芜湖,这样太祖爷的部队坐着巢湖水师的战船浩浩荡荡进发采石。 随后,俞通海率部攻克采石矶,向南京进发,很快拿下南京,太祖爷改南京为应天府。但是,他面临两大敌人,东边的张士诚和西边的陈友谅,一个在太湖,一个在鄱阳湖。巢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太湖水师分头决战,都把他们战败,最后控制整个长江流域,统一南方,建立了明朝的根基。 到了成祖爷时期,三宝太监要下西洋在,主要的力量骨干就是这南京水师,他们在遥远的印度洋上,匡扶正义,替天行道,打过几次漂亮的仗,全歼了一支人数在五千人以上,当时大海上上最大的海盗帮,把海盗全数或屠或擒。著名的首领陈祖义被俘,后来押回首都正法。这是一支人数在五千人以上的海盗,这一仗打得并不简单。” 虽说后来,水师废弛了,在三十多年前,又被戚继光戚帅给带活了,就在“壬辰倭乱”,水师直接将倭国的战船给打散,记得当时抗倭名将戚继光云:“福船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风势,倭船自来矮小如我小苍船,故福船乘风下压,如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在斗人力”。 据《武备志》云“用火器与浪漕间,起伏荡漾,未必能中贼。即使中矣,亦无几何,但可假次以吓敌人之心胆耳。所恃者有二:发射佛朗机。是惟不中,中则无船不粉,一也。以火球之类于船头,相遇之时,从高掷下,火发而贼船焚,二也”。由此可见大明海军船型大,干舷高,在冲撞等近战场合有明显优势。” “王爷,小的曾经暗地里观察过南京水师,发现他们的那些战船,不管是福船,还是海沧船,车轲轮,还是苍山船,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好多战船都已经停在紫金山下的水面上,任其腐朽。水师营地,每天也就看到三瓜两枣的几个衰老兵丁,在树荫底下,脱下号服,吃虱子。” “想不到戚帅走了也没有多少年啊,怎么大明得军政糜烂至此啊!” 折忠信听了王爷的问话却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叹息。 朱常浩却自问自答道,“这些原因在本王打造伏波水师的时候就考虑清楚了。 过去,倭寇的威胁是巨大的,但绝不是致命的,咱明朝的最大威胁来自蒙古高原的游牧骑兵。 洪武和永乐时代的远征,使蒙古人遭到重创,并发生分裂,但当明朝军队衰落时,他们发动了对明朝的反击。正统十四年(1449年),蒙古军队俘虏了我大明英宗皇帝并直逼京城,防范来自北方的威胁成为帝国的战略中心,因此它必然在海洋方向撤退。 而且,朝堂上大多数明朝官员们不了解水师的重要性,反而挪用本应用于水师的资源。 大运河开通后,他们把水师士兵调往运河运输粮食,水兵变成了运输工人。沿海的士兵七成以上被派去种地,三成被派去造船,大批水师人员被调往京城修建宫殿,本应用的海防的人力被运输业,农业和建筑业所占用。最可耻的是短视的皇帝们大量挪用水师饷银。 仁宗洪熙元年(1425年)停止海上远征所节省的经费被用来赏赐皇帝的家属。 正统元年(1436年),战舰制造被大大削减,经费被用来修造皇帝的坟墓。 再次,咱大明明朝政权的腐化和收拾邻居思想的落后,也是明朝水师衰落的重要原因 以上本王所说的诛心之言,就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大明真的是腐化了,这些腐化所带来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皇帝挪用水师饷银,宦官动用运输船队,军官克扣水兵军饷,并动用战船进行走私,都造成了水师的疲惫不堪。 同时整个朝堂上陷入党派之争,没有人去关心明朝的海上利益。**的危害是明显的,但思想观念的阻碍,确实难以察觉的。大明水师焉能不衰败,到现在,朝堂上的主战派都要求简化水师,用来发展关宁铁骑。本王都想爆粗口,麻痹的,难道咱大明的水师不能从海上出发,进攻皇太极吗,这样,他皇太极还算个屁啊?” (写到这里,书生是扼腕叹息,查阅了大量的史料,发现咱大明不是没有能人,而是能人被活生生的利益,还有机制所灭杀啊,好多历史的拐点都被这样那样的理由带向歧路,唉,不说了,今天就写到这里了,大家订阅一下,支持一下书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襄阳兵令 就在这谷城县,朱常浩利用二十一世纪的所见所闻,还有结合自己在大明这一年来的体验,说了好多诛心的话,才给折忠信分析了一下大明水师为什么会衰败的原因。 其实,朱常浩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大明水师再衰败,就在清朝顺治十八年,南明永历十五年)三月,郑成功亲率二万五千名兵将,分乘百艘战船,从金门出发。 他们身着明朝的水师战服,冒着风浪,越过台湾海峡,在澎湖休整几天准备直取台湾。 佛郎机侵略军听说郑成功要进攻台湾,十分惊恐。他们把军队集中在台湾(今台湾东平地区)、赤嵌(今台南)两座城堡,还在港口沉破船阻止郑成功船队登岸。郑军乘海水涨潮将船队驶进鹿耳门内海,主力从禾寮港登陆,从侧背进攻赤嵌城,并切断了与台湾城的联系。 战斗中,侵略军以“赫克托”号战舰攻击,郑成功一声令下,把敌军紧紧围住,六十多只战船一齐发炮,把“赫克托”号击沉。与此同时,又击溃了台湾城的援军。 赤嵌的佛郎机军在水源被切断,外援无望的情况下,向郑军投降。盘踞台湾城的侵略军企图负隅顽抗,郑成功在该城周围修筑土台,围困敌军八个月之后,下令向台湾城发起强攻。 至此,郑成功从荷兰侵略者手里收复了沦陷三十八年的华夏领土台湾。 那个时候,郑成功的势力范围只有两广还有闽地,就能够打败佛郎机这个据称“海上马车夫”的欧罗巴国家。 现在,朱常浩觉得,“离郑功成的那个时期,还有三十四年呢,大明水师现在战力犹存,只要朝廷重视,大明水师还是可以重返印度洋的,只不过看起来,这个希望寄托在他自己身上了。” 朱常浩想了很多,一看今晚自己和折忠信不知不觉的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都要到丑时了,为了明天的出发,那就睡吧,不过朱常浩却邀请折忠信今晚就和自己一起睡,唬的折忠信脸色一下子都变了,刚好现在长江以南,好多官家老爷,富商地主都喜欢玩娈童。 朱常浩一看折忠信那种惶恐的眼神,自己也明白这位管家的心中所想,赶紧说道,“老折,你想什么呢?本王搞的是女人,男人和太监本王是坚决拒绝的,本王只是觉得,你懂本王的意思,也是本王的兄弟,今晚,我们就睡在一舱,但不同床,好好交流交流。” “呃,王爷,倒是小的孟浪了。” 由于夏夜,船舱的小窗开着,上面用蚕丝网封住,小昆虫也飞不进来。 两人睡在竹席上,感受着苍山船的轻微荡漾,说着彼此对一些事物的认知,其中,包括鬼神,亦包括命运,宇宙,至理的对答。反正到寅时时分,才入睡。 而第二天的早饭,朱常浩也没有吃,折忠信想起来出操吃饭,朱常浩说道,“老折啊,我们这一行到襄阳你就要忙到深夜了,昨晚和本王都聊到寅时了,还是在睡会,两个时辰之后,到襄阳,本王叫你。唔,本王也再睡一会。” 说完,就倒头睡下了。 期间,宋献策和吴克善来请朱常浩吃早饭,都被刘正挡住,然后说道,“王爷昨晚和折总督管相交至寅时,早饭就不吃了,到襄阳后吃接风宴吧!” 两人一听这样,想到最多两个时辰,就到襄阳了,最多也就是午时左右吧。 从谷城县到襄阳的这段水路就由留这个来打理,具体操作就交给了赵元义。 晨操早饭吃完,赵元义开始让瞭望手挥旗,目标襄阳府。 一路上经过仙人渡,庙滩镇,太平店镇,茨河镇,牛首镇,从太平店镇到牛首镇,这汉江在这里拐了个大弯,河滩上有大量的庄稼,特备是一些蒜,豆角,茄子长势喜人。 朱常浩和折忠信在茨河镇的身后,就完全清醒了,这会已经巳时过半,也就是巳正时刻。 两人洗漱完毕,喝了一小碗粥,就不在吃了,毕竟这六月炎夏的季节,食欲不旺盛也是很正常的。 午时过一刻,伏波水师船队开始停在汇通榷市实中间的刘家河边。看到这汇通榷市,他所处的位置就在汉江所环绕的几字形河流上,西邻真武山,东临东津镇和张湾村,。 东西长约二十里,南北宽约十五里,像一个鞋底一样。 船停罢,就听到牛角声呜呜地响起来,接着就是七十二声礼炮。最高规格是九九八十一声,但朱常浩只是个藩王,那就不能超过皇帝的礼制。 炮声过后,朱常浩和众人已经下来了,在近两万名陆师、水师人员,还有襄阳督管府下设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的三呼万岁声中,朱常浩来到了众人面前。 并且让大家免礼,和众人问好,然后,示意折忠信将这些人给解散了,因为朱常浩现在心里有事,急需要让折忠信为自己释疑解惑。 虽然一声声口令的下达,参见朱常浩的队伍有条不紊地离开,折忠信让值星官将这五百余人的水师对于接送到襄.阳.水师的控制营房里面后,就迎着朱常浩来到了这襄阳汇通榷市大总督管府。 在督管府里,三桌盛大的宴席已经就等着上菜,朱常浩对折忠信的要求是,这饭菜,不能有太多的荤腥,清淡就好。还有菜品就按照十二道才来上,不要太肥腻,就可以了,不许喝酒。 折忠信知道王爷的脾气,这菜品这一次上的都是襄阳当地的招牌菜,有三镶盘、夹沙肉、襄阳缠蹄、红烧蹄膀、糖醋白菜、清蒸槎头鳊、干炒仔鸡、泡菜牛肚丝、酱猪大骨、酱爆肉、宜城盘鳝、宜城大虾等等。 朱常浩看了一会,发现是十二道才没错,可惜,里面就只有一道素菜----醋溜白菜。 这油腻太多啊,朱常浩对折忠信说道,“在来一盘烧茄子,吸吸油吧。” “是,王爷,小的这就安排”,刘正站起来急忙回道。 虽然说都是荤菜,但朱常浩确实饿了,自己要来的烧茄子其实也没有吃几口,倒是红烧蹄膀,干炒仔鸡吃的挺多。 最后扒拉了几口米饭,然后灌了几口清茶,这次接风宴朱常浩就吃好了。 其他人看到王爷已经吃完了,赶紧扒拉了几口,吃饱后,等待朱常浩的安排。 朱常浩没有看大家,而是对折忠信说道,“折总督,我们几点去看那些作坊还有陆师和水师啊?” “回王爷,现在是未时初,金乌正毒,未时末,乞丐王爷来巡视检查。” “那行,现在大家都去休息,赵元义,王灿,折忠信,宋献策,刘正你们几个随本王来,大舅哥,本王有事要安排,你切自便,申时初,随本王去巡视检查一下”。 “是,王爷,小王带时候一定。” 五人随着朱常浩来到督管府的后堂里,由于后堂前面就是一处水池,前面是一个水榭亭台。 五人坐好后,随着冰镇酸梅汤的端上来,朱常浩开始说道,“今天把你们五人叫到这里,是不能啊有事情要安排。” “王爷,你请说吧,”刘正说道。 “是这样的,上月中旬,本王的伏波水师,六千五白余人在俞将军的带领喜爱,开始要打通湘江,疏浚灵渠,沟通珠江水道,连接粤东和粤西地区,然后直接威慑万里石塘,七洋洲,吕宋,三佛齐等地区。但是,这一次不是水师新丁有两万余人,本王打算进行以打代训,当俞将军完成本次战略使命之后,这两万来人,都要全部轮训一遍。因此,这襄阳,就作为本次轮训的后勤基地了,因此,老折啊,这后面所需要的粮食,亦要,军械等物件,都需要你们们襄阳来支持。你有信心吗?” “回王爷,小的很有信心,经过这小半年的发展,襄阳现在已经蓄积了大量的陆师和水师兵丁。总来来说,襄阳现在有陆师一万两千余人,水师九千余人,各类战船三百只,火炮若干。” “恩,看来老折反战的不错,不过,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王爷请将” “老折啊,这位就是赵元义,他是本王的老人了,这次他和军法处长王灿,一起护送我的那大舅哥吴克善,也就是布木布泰的去亲哥哥,回归他们科尔沁去,乘船走海路,顺便打探辽河哪里皇太极的哨所军寨布置,以便做好袭扰辽东,围困皇太极。然后,本王还有他们驻扎在渤海海峡庙岛列岛,以便做好三方策应,并且伺机将毛文龙取得代之,获得东江镇和皮岛,当然,实在毛文龙不听话的情况下,因此,本王临时谋断,将你们襄.阳.水师拨出三营给赵元义,兵丁最好是王府以前的老人”。 “是,王爷” “最后一点事情,就是赵元义他们的供给,也交给你们了,有压力吗?” “回王爷,没有压力,襄阳完全做得到” “那好,大家还有说的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明经济中心南移 襄阳的午后,看起来一片晴朗景明,汇通榷市被汉江水穿城而过,在东面弧形的水域上,这一片区域全部划归为民用,并且有从北面流来的白河,唐河支流的汇入,弧形的区域水量很大,并不对商人的行船造成影响。 而汉江的主干河道上,在汇通榷市的东西两边,已经建立了水上闸门,严禁商用船只出入。 从北面的熊家埂子到南面的观音楼上,这近十五里水程的江岸边,从南往北分布这大量的矿砂冶炼,货运装卸,船舶制造,还有来料加工作坊厂子。 朱常浩一遍遍地看过去,发现好多虽然还是手工业雏形,但胜在兴旺繁荣,就连朱常浩的担心的钢铁冶炼的污染,特别是处理废水污染,发现做的还不错。 在十七世纪的大明,采取这样的污染治理措施,那真的就仁至义尽了,因为污水都排在了虎头山的乔家山谷中的三道沉淀,在经过羊虎山根的第四道沉淀,这样的水基本上已经和江水没有什么差别了,灌溉,洗菜都没有问题了。 朱常浩的打算就是,现在大明的工业雏形刚刚起步,这环保工作就要做好,绝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当工业和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身后,朱常浩决定,就要加强大气治理,绝不能让人生活在生化危机的场景中似的。 除了江边的这些冶炼业,加工业,制造业以外,在滨河路外还有一条铜钱街,朱常浩发现,这条街林立这大量的当铺,钱庄,还有金银首饰加工的含金量高的产业,朱常浩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时期,米国的华尔街。 “二十一世纪在米国叫华尔街,现在十七世纪的大明,本王开辟的这条街道就叫铜钱街,这道街,以后就是大明的华尔街”,朱常浩心里无比得意地想到。 就在这二百平方千米河边水道的榷市平原上,大明关内关外的商贾都有,每天早、中、晚,都有巡视,就连夜里亥时之前,也要巡视一次,如果街面上出现打架斗殴,问明情况后,直接带到冶炼车间,强制劳动三个月。 如果在汇通榷市的地界上出现诈骗、碰瓷、诬陷,一旦查实,不管你年龄大小,直接游街示众,然后进行劳动改造,索要和诈骗金额超过五百两的,直接就是无期劳动。 朱常浩意识到,现在如果对这道德底线不进行立法,那以后,随着大明的工业经济水平发展起来,这就没治了。 而据榷市一墙之隔的岘山山麓下,还分布着大量的米店,青楼,茶叶等店铺。 特别是青楼,一到晚上,风灯升起,里面莺歌燕舞,灯红酒绿,淫词荡曲萦绕,不绝于耳。在榷市里面工作的,哪怕就是搞冶炼的长工,匠工都不允许到青楼妓院里面去,一旦发现,直接开革,当月薪资也不会发。 曾经有一个来自金陵的造船大匠,手工精良,恃才自傲,故意晚上的时候,到百花楼去喝花酒了,刚和头牌睡在船上,就被捕快局的人给扭送出来,最后直接被造船厂开革。 后来此人觉得没脸见人,离开了汇通榷市。 襄阳汇通榷市现在是法治,环保,经济,军事全面发展,每天这个榷市,按照金融局和税务局,还有商务局三家联合统计,就有两万两银子的进项,抛去所有的生产成本,也有一万两银子的纯利润。 在商用码头,那来来往往的船,有时候都造成拥挤了。朱常浩看到此景直接皱了皱眉,折忠信一看王爷不高兴了,立即解释道,“王爷,小的也纠正过几次,也处罚过,但是直接处罚下去,它影响我们榷市的收入啊,现在只好慢慢地等待进港了。” “老折,解决这个船舶进码头拥挤的问题,很简单,进港上码头就是从左手进,离港的右手出,一旦出现不遵守这交通规则的,直接罚去他货物的十分之一钱两,就是运送人的划船也一样,罚没收入的十分之一”。 “是,王爷,那小的下来就去实施。” 最后朱常浩看了看钢铁冶炼和船舶制造,发现这造船水平也太次了,只会制造出火龙船,还有少量的苍山船。 说起这火龙船,在明军水师里面,都属于轻型战船。此船分三层,以生牛皮为护,上有铳眼,中置刀板,钉板,下伏士兵。两侧有飞轮,四名水手。先伪败于敌,诱敌登船,开动机关,使敌从上层落入中层刀板钉板中。 战力太小,还不如苍山船呢,另外,也浪费了大量的木料,朱常浩看到,立即说道,“这样的轻型战船以后减少生产,你们要努力制造苍山船,车轮舸,海沧船,福船,如果能够制造出葡萄牙人使用的蜈蚣船,还有三桅战船更好,本王要求,侧重点最好放在车轮舸上,这所有的船只里面,车轮舸要占三成。” “是,王爷,小的下去就去安排”,折忠信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次走马观花当地看完,让跟在旁边观察的吴克善,还有宋献策等人,目瞪口呆。 吴克善听到一天纯银子有万两进项的时候,眼睛已经睁圆,心跳急速。 朱常浩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年前的时候,已经搜刮了自己的“好三哥”大明首富福王朱常洵的银两,那可是三千八百万两啊。 今天下午就看完了,晚上,由于有吴克善在,那襄阳作为东道主,今晚的招待也是必须的。 明天,朱常浩将会返航,赵元义他们会带领这这次新划拨来的三个营,船出长江口,一路北上,走向大洋。只是这船要换掉一些,除了五艘苍山船以外,还再添加了五艘,其余的二十艘为火龙船。可惜朱常浩的手里,到现在也没有一艘福船,这在重火器方向,有些吃亏,另外就是从安康府上来,这汉江的水道爷行驶不了福船,毕竟水浅,容易搁浅,也没有打算生产福船,确实是自己有些短视了。 十艘苍山船,二十艘艘火龙船,搭载着一千五百多名水师队员,为的就是防止突然被毛文龙吞并,就这一千多人,朱常浩都觉得这而力量薄弱呢? 晚上的大总督管府,朱常浩,刘正,折忠信,宋献策,赵元义,王灿,吴克善等人在后堂的客厅里面,对着水榭开始边聊边吃。 酒也开始供给,只要不喝醉就行,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各奔东西。 酒席上,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大家的聊天开始活络起来,朱常浩也不是一个摆谱的人,和颜悦色和众人谈起了而天南海北。 只是席间,俞开义也说道,“王爷,我们襄阳的这个榷市能不能扩大一些,现在,这里的商贾有来自顺天府,登州府,应天府,杭州府,广州府,云南府,成都府,贵阳府,宁夏卫,就连灵藏(青海),乌斯藏等地,都有商人进来。不过,这云南府,灵藏,乌斯藏等地的,都是通过驮运,路线是茶马古道,货物吞吐量不是很大” “恩,本王明白,现在有洋货进市吗?” “有的,不过都是我们两广地区,还有江浙地区的王府商号进货,由于我们有独立的船队老搞运输,我们所进来的洋货,包括香水,琉璃镜,还有八音盒,就连那个什么劳什子座钟,比其他地方的洋货便宜。” “哦,座钟也有吗?那有没有小点的,怀表什么的有不?” “王爷,怀表是什么表?” “就是有婴儿巴掌大小,上面有长短不一的三根针,一个方向走,用来看时辰的。” “那和座钟一样啊,这劳什子也是用来看时辰的,上面有十二个洋文字码,走过一个字码是半个时辰。但好贵啊,一个座钟就要五百两银子。” “这样,本王打算回汉中的时候,带走三台座钟,老折,你下来去采购一批。” “是,王爷”,折忠信回道。 折忠信不说了,但吴克善却想发下牢骚,毕竟一个榷市,日进纯利润万两,那可不是啥地方都有的。 “王爷,刚才听你们说啥座钟,小王听清楚了,就是看时辰的,那不就和漏壶差不多吗?而且还要五百两银子,我的长生天啊,五百两银子,要多少牛羊可以换来啊!” “唔,大舅哥,你要不?” “小王知道,逸豫可以亡身,这座钟是不会要的。” 下来零零碎碎地说得很多,除了吴克善喝高以外,其他人都很节制,还清醒着。 亥时初,酒席总算结束了,吴克善被送去休息后,剩下的人都没有走,朱常浩要打算开一个紧急会议,主要是针对赵元义的这次北上。 朱常浩说道,“宋参谋官,还有元义,王灿,你们这次要北上,肩负这重大的任务,本王希望你们在庙岛列岛那里安下据点以后,就要不断地吸收当地的百姓,参加你们的水师船队。期间如果发生缺粮,或者粮食没有及时送达,你们就打听北边八旗里面,那些牛录,甲喇,还有额真们所拥有的庄园,侦查好之后,在守好据点的情况下,直接去将他们的粮食劫来,让他们建奴没有粮食吃,我看他皇太极还会不会焦头烂额,汉人的不要抢,明白不?” “是,王爷” “还有这次要出发,除了科尔沁采购的东西以外,其他船只全部都要装成军械火器,粮食,医药,棉衣什么的。军械火器粮食,要整船整船的装满啊。老折,你下来给调派东西给赵元义他们。” “是,王爷”,折忠信和赵元义连忙回道。 会议开完了,朱常浩在督管府的后堂卧房,喝了两口清酒,喃喃道说道,“好一个铜钱街上,当铺和钱庄比京师还多,看来这大明的经济中心是要南移了!” (真心得希望大家订阅,毕竟订阅是一本书的生命线啊,而作者孤舟书生的强心针就是诸位看官的打赏啊,2015年还有十天就要结束了,在这最后的十天,书生希望看到打赏的变化!读者群331276890,欢迎看官们加群,和书生一起共商书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船即国土食为天(求订阅) 夜晚,朱常浩喝着清酒在昏昏而睡的时候,在汇通榷市的水师码头上,襄阳.水师三营千余人,已经正式移交到赵元义的手中,二十八条沙船已经全部替换成火龙船和苍山船。吴克善的货物也装在了火龙船上,从襄阳军械库里面,所需要的火器,还有冷兵器都已经装上船,就连粮食,药物,棉衣也已经准备妥当。 就等待明天的了。 一夜无话,静睡天明。 第二天一早,卯时时分,集结的号声已经响起,听闻号声的朱常浩,也一骨碌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快马疾奔到水师码头。 吴克善,宋献策,赵元义,王灿还有一千五百多人的水师队伍,已经成方阵,等待王爷的检阅。 朱常浩看着这次就要出征的水师队伍,突然临机一动,心想,“这一千五百余人既然要常驻渤海,那不就是北方海域了吗,记得再过二个多世纪,‘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十九世纪中后期,自强的国人发起了洋务运动,海上力量就新建了一支队伍,叫“北洋水师”,可惜后面覆没了。 这支舰队的覆没,永远成了华夏民族的一个痛,现在在本王手里,一定要建立一个不一样的北洋,虽然人数还少,但只要这支水上力量建立起来,那大明就不会受到其他任何哪个力量的欺凌,本王的北洋,是永远的北洋。” 想到这里,朱常浩看到前面这一千五百多名汉子,说道,“诸位弟兄,本王今日在这里送大家,踏上凌波大海,那你们就是大明的颜面;你的战船,就是大明海上永不沉没的国土;如有外寇,侵我国土,直接给本王击沉。在海上,真理永远在你们的杀戮之内,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大明的国威是打出来的。礼仪之邦,也是建立在强大战血的基础上,只要在强大力量的威慑下,蛮夷国邦,才会承受我们的礼仪。否则,那就会被认为怯懦和软弱。 本王记得,圣人有学生问曰,‘以德报怨,何如?’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诸位,不要担心良心上有亏,大家记住,本王希望大明能够恢复我成祖年间的万国来朝和盛唐的荣耀,一定要恪记‘船即国土’” “我等谨记王爷训示,船即国土,恢复盛唐的荣耀”,众水兵异口同声地说道。 朱常浩看着大家说完,双手压了压,说道,“本王历来相信,名正言顺,既然众位将士要出征,那本王命名该水师为‘北洋水师’,意为拱卫大明帝国之北,拓展九州大洋万里,船即国土,尔等可明白?” “禀王爷,吾等明白。吾即北洋水师,拱卫大明帝国之北,拓展九州大洋万里,船即国土。” “好,赵元义,王灿,尔等可以树立起北洋水师大旗,所属本部,将在兵部另立一档,皆为“北洋”,等来年,本王巡视四海之际,再亲自授旗、拜将。拿笔来----” 笔墨端来,桌案也抬来,朱常浩乘着初阳之光,挥笔泼墨,上书“北洋”。 浓厚饱满的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北洋”两个字就像朱常浩内心里面,灵魂的一部分。 这里面只有朱常浩明白这个字所承载的意义,也只有他清楚,当十九世纪后期,北洋覆没于黄海之上的时候,它的军歌‘宝祚延庥万国欢,景星拱极五云端。海波澄碧春辉丽,旌节花间集凤鸾。’也永远成为一个梦,一个噩耗梦魇般的梦。 字迹渐干,朱常浩说道,“赵元义,王灿出列” “是,末将出列” “现在本王封赵元义为北洋水师少将官,师长,统领北洋水师。” “谢王爷” “王灿为北洋水师大校官,副师长,参谋长官” “尔等佩剑,将印,委任状,下一季度会颁发给你们,军法处长王灿兼任” “末将赵元义/王灿感谢王爷”,俩个人跪下来说道。 “恩,下去后,将‘北洋’两字让军中缝补匠做成你们的军旗。” “是,王爷” “你们两个近前来,本王有话要交待你们两人。” 近前来的赵元义和王灿,在靠近朱常浩三尺的地方站定。朱常浩端详了两人一会,说道,“这次你们主要是站稳脚跟,对津京畿的商旅,有时候可以让他们夹带你们的私活,例如辽东地区的皮货,还有木材,就连他们的牛羊,而已可以贩卖,但切记,一定不要落下训练。” “是,我等谨记。” “那本王就放心了,上船吧。” 在赵元义的口令声中,一千五百余人开始登船,准备。 作为大舅哥的吴克善,现在看到襄阳的这一幕确实是惊呆了,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万多人的队伍,其中陆师一万有二,水师八千余人。 就襄阳和汉中现在的军事力量,就有五万人。 但就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一个地方性的藩王,就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更让吴克善吃惊。 但朱常浩丝毫不觉得,‘恰逢大明帝国晚期,人不如狗,大明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一些没有脱文盲的壮男,再说,这个时候也没有计划生育,孩子多,家口大,为了活下去,人群奔波四方,不然李自成和张献忠能搞起来吗?’ 现在话说回来,就这支水师的建立,朱常浩的临机一动让北洋水师早出现三百年。奠定了大明在帝国的黄昏时期,走向浴火重生,涅槃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上船后的水兵们都在看着朱常浩,但朱常浩也不能离开,一是为了送别这支水师;二是为了和自己的大舅哥做个话别,连王维都说过,‘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现在是大舅哥,那必须喝一晚自己的亲手端来的送行酒。 朱常浩和吴克善在襄阳.水师码头上站着互相送别,吴喝了一碗送行清酒之后,也就离开了。 战船开动了,铜号声和旗语同时打开挥舞,朱常浩看着宋献策,赵元义,王灿,吴克善向自己挥手,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挥动手儿,大呼“保重,凯旋而归。” 结果船上的水兵和众人听到朱常浩的这话,立即跪下,大声呼道,“定不负王爷之意,必定凯旋,船即国土。” 就在此刻,朱常浩突然意识到,“三十三艘战船,对,这次出去的都是战船,已经顺江而下,路上也有本王的手令和银牌,想必南京水师是不会为难的,毕竟成了本王的银令和手令之外,还有这只北洋水师的实力,科尔沁的族长的继承人,三个条件,三种实力展示,南京水师想必也会放行。” 朱常浩思量到这里,发现战船已经看不见了,身边只有折忠信陪着,周围还有些老百姓远远地看着。 朱常浩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老折,我们回去吧,将你们农务局的局长叫来,巳时正(上午十点),到督管府后堂来,本王有话要嘱咐。” “是,王爷,小的这就让人传令。” 朱常浩回到后堂休息了一下,一看后堂里面的座钟,已经十点,心里在感叹总算有一点机械文明气息的时候,折忠信领着一名黑康康的汉子进来,此人年约四旬,见到朱常浩以后,立即下跪拜倒,大声说道,“卑职襄阳农务局局长秦如珍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恩,起来吧,看座,上茶。” 朱常浩让秦如珍这一套手续下来,秦如珍很是激动,不过,还是没有忘记这次进来参见王爷的初衷。 “不知道王爷唤卑职前来何事?”秦如珍很本分地说道。 “本王叫你前来,就是给你们农务局安排一趟差事,不知道你这个当局长,听过玉米和红薯没有?” “回王爷,卑职早年也是秀才,后来,屡试不中,就随叔父跑了几年船,这南北水道,五谷杂粮,卑职都是见过了,后来,商路不通畅,便在襄阳城外买了五顷旱地,聊以度日。 王爷您说的玉米,卑职的地头就有。这是早年跑湖广的时候,买来的种子,红薯在粤西和闽地有,特别是山林地带,还有产量,在平原河谷地带,秋雨时节,容易腐烂。” “你家有五顷地,那也就是五百亩了,不知道你对这种植玉米和红薯有经验没?” “回王爷,卑职相信,他们粤人会种的,我们也行,不过,由于我们这里太冷,种植是的节令要提前。” “那好,你家有多少庄客或者佃户,会种玉米的有多啊少,红薯的有多少。” “王爷,卑职家里有佃户三十有五,都会种玉米,红薯估计只要有人点拨一下,想必农人都会做的。” “恩,老折,今年你们在襄阳王府的封地里,除了水田种植水稻之外,所有的旱地全部种植成玉米,山地种植红薯。 说道这里,本王想到,这汉中较冷,种植的时令要在襄阳之前,因此,秦如珍,你们农务局到时候要乘船到汉中,还有你的庄客和佃户也要带上,指导本王种植玉米和红薯。” “是,王爷,不过,汉中节气要等到清明节后。” “这点本王省的,你下去吧。” “卑职告退”,秦如珍躬身说道。 朱常浩看着这秦如珍出去,喝了一口茶说道,“老刘(刘正),给王府商号传令,今年秋粮,大肆收购红薯和玉米,到时候王府船队转运。”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做。” 一连串的命令发布下去,朱常浩看了看身边的折忠信,说道,“民以食为天,玉米属于高产作物,红薯也是,到时候,北地五省的百姓,除了大米应急性的救援以外,他们活下去的本事,就靠种植玉米和红薯了。” “王爷,这可是救人无数,万家生佛的好事啊。”折忠信欣慰地说道。 第一是一十八章 皇家学堂开,边关风云起 (今天大封,求订阅,求打赏) 当襄阳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朱常浩在中午随便吃了点饭,就被折忠信派遣的襄阳.水师护送西进,经过十多天的航行,才返回汉中。 这会已经是六月中旬,夏收基本完成,朱常浩沿途看过这农人收割麦子的情景,情况很不乐观。由于雨水稀少,南涝北旱,小麦的长势只有小腿肚子那么高,收割的时候,都是跪在地上。有的农人甚至觉得割麦费事,直接跪下来,干脆就是拔麦子,这些粮食,收成减产严重,收获的粮食最多撑到九月份。 问题是伴随着十月的到来,天气变冷,霜降来临,那时候吃没吃的,穿没穿的,正是饥寒交迫,朝廷从湖广地区调来的粮食,估计落到这榆林府,延安府,宁夏卫,西安府……百姓手里十不存一。再说,南边洪涝,当地官府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有兴修水利,朝廷手里也没有钱,就是内库里面有,但崇祯是不会往出拿一分钱的,大明全国都会缺粮。 况且,由于崇祯为了收买人心,裁撤掉矿监税吏,盐铁的赋税收不上来,矿山也收不上来,商业上的赋税也没有,那只有将赋税强加到老百姓的身上。 老百姓已经够苦的了,从天启年间就强加的征辽饷,现在有遇上天灾,官府不拨粮赈灾,地主也不减租减息,为了生存,只好揭竿而起了。 回到王府的朱常浩,休息了半日后,来到后院,发现刘紫莲在水榭边上练书法,巧儿还是在弹琴。 朱常浩想到外面的老百姓正在地里面捡麦穗,摘马齿苋,还有其他野菜。 他们在炎阳下面晒干后,留作冬菜。朱常浩也明白,老百姓看着收成不好,心里已经着急,储备这野菜,以后搭凑这吃,也就勉强活命吧,但王府里面琴声袅袅,书法娟秀,这也许就是命吧。 朱常浩目前对这种差异贫富巨大事情还是无能为力,毕竟生产力这玩意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工业的积累。 巧儿的琴声很是有一种空灵感觉,这种在听觉的享受再加上视觉的书法表演,让朱常浩有一种释缓压力,纯净心灵的感觉。 话说回来,朱常浩这一来一去,也就二十来天,对于汉中府里面一些没有获得秀才功名的人,除了极个别的回去攻读外,还有一些已经留下来准备入学,到瑞王爷所开办的皇家学堂去读书。 现在,朱常浩明白,虽然不是读书最好的时节,这七所皇家学堂,就应该在八月底开学,每年的冬月中旬散学,好和二十一世纪的学期时间基本一致,说白了就是避开最热天和最冷天。 不过,这些落榜的世子已经在汉中逗留了两个多月,每天就是在学堂里面吃了睡,睡了吃,平常时间就清谈国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这是好的,毕竟事不辩不明,理不辨不清。但现在有的学子已经开始用言语攻击朱常浩了,说瑞王爷朱常浩有不臣之心,不恪守祖宗家法,胡乱参与地方管理,私下参练私兵。 朱常浩听了,知道这样的话语,就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嘴里头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不知道现在社稷的危险,经济的衰落,食物的匮乏,为了哗众取宠,争名夺利,不惜昧着良心的无耻文人干的。 朱常浩才决定在这六月的下旬,进行招生,同时,还要按照他们的性格要求,进行分配。 进入七所皇家学堂之后,每个学子每月有一两银子,而大明一个殷实的六口之家,一年所需要的生活费用也不过十二两银子。也就是说,家里如果有一个孩子在皇家学堂里面读书,或者已经结婚生子,拖儿带女的人也是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可以养活家人的。 这就解决了这些士子们的后顾之忧,再说,朱常浩打算在今年秋季,将纺织厂建起来,为以后的轻重工业比例的协调奠定基础。 两个月后,学子带着家属求学,他们的老婆就可以进入纺织厂,挣点银两,贴补家用,而且,还可以将村寨里面的劳动力解放出来,为以后的土地兼并,或者是土地矛盾提供可挪移的空间。 再说,让一些女人有工作干,也促进了家庭的和谐。 在明代,虽然有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但是,人闲了就会出问题,女人也一样。特别是一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虎狼年纪的女人,家里的男人经常在外求学,每五天才回家一次,她们那需要的心灵需要谁来灌溉?半夜醒来,伸出的双手触摸到的是冰凉的床单,特别是是那种蚀骨噬髓般的渴求,谁可以来安慰? 这不,就出现了一个词,叫做“水性杨花”,朱常浩的纺织厂解决偷汉子的这个问题。这些学子们的老婆来到汉中,白天这些女人肯定不能休息,那就是要辛苦劳累。晚上,虽然丈夫没有在身边,但是,劳累了一天的他们,就会呼呼大睡,谁还有心思去‘饱暖思淫.欲’呢? 六月二十八日,就在汉中城外,东北方位。从张家沟到老道寺这稀疏的村寨上,近三十里的地域上,树立起来了七座庄子,每做庄子其实就是一座皇家学堂。 现在从京师允许创立皇家学堂的圣旨还没有下来,但朱常浩已经决定先上船,后买票了,先将学堂办立起来,在慢慢朝京师请旨,使其名正言顺。 按照离王府距离的远近,学堂从东往西,以此分布为大明皇家大学,大明皇家陆军大学,大明皇家海军大学,大明皇家空军大学,大明皇家科技大学,也就是格物致知学堂,还有大明皇家律法大学,大明皇家医科大学。 这七所大学的建立,其实是为了弥补朱常浩心中的那个“皇家”字号大学梦。 想到从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嬴政为始皇帝以来,到现在大明都近二千了,怎么就没有“皇家”字号命名的学堂的,先秦时期,还有个稷下学宫,后面出现了太学,这也不错。 但最后名曰“国子监”,朱常浩明白,这是一个国家的最高学府,可惜,八股取士以来,朱常浩对其可以曲解为“国家学子的监牢”,可不是吗? 这里面的好多人,都是只会之乎者也,清谈误国,只会从上古先贤的字句里面找句子,找对答,没有自己的思想见解,禁锢了他们想象和推理的天地,可不就是一个监牢吗? 这七所皇家大学的招生管理工作,本来是礼部负责的,按照大明六部之一,礼部的权责为: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明清皆为: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说白了就是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 按照朱常浩的考虑,这礼部尚书是徐光启,但现在据徐光启的离开,还不是时候。徐光启现在为詹事府少詹事,没有工作可做,但仍然忠心耿耿,这事情,就要交到周延儒的身上。通过王府的鹰眼特工,让周延儒认为,现在徐光启已经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之时,周就会像发疯的野狗一样,疯狂地撕咬自己对头,从而逼迫徐光启离开。 再加上京师里面,瑞王府的游说之人,对徐光启进行诱导,特别是科技,还有信仰。徐光启信奉的是天主教,朱常浩决定,在汉中建立一个天主教堂,让欧罗巴的传教士到这教堂来,他们一定会带来十七世纪欧洲自然科学方面的研究成果,促进本地科学文化的开启。 对于传教,朱常浩根本不担心,华夏民族自古以来信奉的就是本土道教,西传而来的佛教,再说儒家的经典《论语》有记载: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 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只。'“子曰:”丘之祷久矣。” 朱熹曰:“祷者,悔过迁善,以祈神之佑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这样著名的儒家经典对话,已经深入到每个读书人的骨子里,对于鬼神的信仰,他们根本就是无所谓。 徐光启现在没来,但招生,教学安排的事情还得有人去做,这事情朱常浩就交给了吏部侍郎瞿式耜,毕竟现在大明的属官也不多,吏部一天无所事事,这事情交给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对于纺织厂的搭建,纺织设备的加工,朱常浩交给了工部侍郎宋应星,这厮对于“机关术”也就是机器方面,研究颇深,纺织机的打造,交给他就是对头。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六所军事学堂,所有的校长(祭酒)都是朱常浩,但朱常浩只是挂了一个名字,不管事。而第七所皇家医科大学的校长刚好就是老道。 朱常浩为什么没有兼任医科大学的校长,主要是这里面的学子多为道士和道姑。 七所皇家大学里面在,还有皇家科技大学和皇家空军大学的人最少。毕竟科技大学被一些读书人认为是“奇巧淫技”的地方,空军大学,哪有什么空中飞的兵丁啊? 皇家大学就这样举办起来,但好多师资力量还没有配备,就在朱常浩打算广邀四方贤达之人来汉中,授课的时候,刘正拿拿来了一份情报。 “元年七月二十日,蓟门驻军由于饥饿索蓟镇兵变蓟镇兵变 饷鼓噪,焚抢火药,经多方措处,始解散。” 看完这份情报,朱常浩知道,我那侄儿皇帝的的苦日就要到来了,因为此事预示着边关风云的开端,也意味着皇太极开始蠢蠢欲动,张开獠牙,要从大大明的身上撕下一块块血肉来了! (今天大封,求订阅,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九章 粮食,爱的痕迹(求订阅打赏) 如果大明要进行新的崛起,那就必须要有成系统的新思想文化意识、成系统的进行指导社会前进。历史上,明末的最后几十年,这样的思潮也出现了,但朱常浩觉得,有些理念太超前,不符合当前的意识要求,例如顾炎武,黄宗羲,李贽之流。 有些意识思想,对于当前士林来说,那其中就是一个毒瘤,在君主集权高度发展的大明,很明显是失败的。再说,大明帝国的崛起,客观上也需要有一位王者将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而不是因为各自的利益,四分五裂,形不成凝聚力。 新的文化意识系统建立,朱常浩就放在这七座皇家学堂上面,再通过经济利益的驱动,改变大明现在固有的思维模式。 七座皇家学堂现在只能说有人上课,但那教材内容,朱常浩实在没有时间进行编撰,因为边关出现了哗变这个事情,那一旦传到皇太极的耳朵里,这厮就会利用边军哗变,兴风作浪。 这“蓟镇兵变”,就要说到这大明九边镇之一的蓟镇,那可是防卫马兰峪的主要力量,还有两边的古北口和喜峰口,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而且,马兰峪的后面就是蓟州,蓟州向西就是通州,通州不远,那就是京师。蓟镇边军闹饷,那就说明这防御京师的防线已经出现了裂口,而大明最强的关宁铁骑正在渤海边的大凌河和小凌河的狭长地带上,蓟镇刚好在京师的北方,这样来说,一旦皇太极进攻马兰峪、古北口,或者喜峰口,关宁铁骑绝对鞭长莫及。 另外,假如皇太极这次要进关,那他的心里肯定也会惶惶然。 因为他也知道,在大明关内,有二万万五千万人,这么庞大的数量,他们进关,就像闯进犀牛群里的狮子,一旦狮子遭受到群犀牛的群攻践踏,那就是体无完肤,死无葬身之地,用mao太祖的话说,‘就是陷入到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 再说,山海关还有关宁铁骑,还有袁崇焕在督师,皇太极也怕袁蛮子抄他后路,因此试探性的进攻而已,警觉性相当高,京师也不会攻破。 朱常浩的想法是,等到皇太极觉得,大明关内已经无人可御的时候,撒欢地在关内,北直隶折腾的时候,朱常浩就给他来个全军覆没。 对于蓟镇哗变后果想通的朱常浩,听完刘正的情报汇报后,平静下来的心已经有谱了,“汉中现在还是人才匮乏,有必要为汉中补充一批新鲜血液,这是本王的第二等大事;第一等大事是粤西以南的粮食可否能够顺利到达;而第三等大事,就是蒸汽机何时能够造出来。”这三等大事,已经让朱常浩感到由衷的着急了。 本来朱常浩打算还想将宋献策叫进来参谋一下,可惜宋献策,现在估计已经船出长江口。没办法,那就找孙老帅来为自己指点迷经了。 朱常浩决定自己先配置一个人才计划,在和孙老帅进行交谈,否则,以孙老帅的人生阅历,那会露白的。 毕竟会人老成精,就是粉嫩木耳用的时间长了,都会变成黑木耳的,何况人生宦途沉浮数十载的孙承宗的,朱常浩心里如果没有伏案,说不定会被他看轻的。 八喜宫的书房里面,了无所事的刘紫莲和布木布泰正在说着只有女人才懂的悄悄话,朱常浩其实也懂,而且懂得比她俩知道的都多,虽然朱常浩时个男儿,但不能说出来。 “对于粮食和人才,必须和孙老帅进行沟通,蒸汽机,本王浩是不会对孙承宗讲的,毕竟术业有专攻而已。如果身边的是徐光启,宋应星,孙元化等人,那就要进行详细复述,让他们站在巨人朱常浩的肩上,进行发明创造,绝对比什么瓦特之流牛掰”,朱常浩自恋地想道。 一章毛竹纸上,已经拿着小楷笔的朱常浩在上面列提纲了: 粮食:一是寻找高产耐旱作物,红薯和玉米。 二是加大从莫朝,后黎朝,南掌,真腊,暹罗,东吁甚至曼尼普尔(孟加拉)等地找粮食回来。如果还有些吃力,那就从吕宋,苏禄,渤泥,爪哇,三佛齐找大米。最后的办法就是让西班牙人从南美地区,将玉米从新大陆运到大明来。 三是加大兴修水利,促进河流路网的开发,朱常浩决定,在深秋季节,要将嘉陵江和汉江水道给开凿一道运河,不但促进了汉江水量的富足,也打通了汉江水系和嘉陵江水系。 《水经注》里面,汉中这个地方,其实说的是汉江的中游,故名汉中。 那汉江的上游在那里? 汉江的上游在南北朝期间,由于地震的滑坡垮塌,将汉江上游的水给挤压到嘉陵江里面去了。 因此,从汉中府的宁强县,以阳平关为点,将水给引到汉江里面来,就可以了。 修建这条运河,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江水恢复到古河道就可以了。 到时候,从汉中乘坐,朝北就可以到达甘肃,西面就能到四川,使得汉中从水路上真正地达到三省通衢之地。 四是加强对东宁(台湾)和琼州府(海南岛)的开发和管理,大明现在将东宁作为一个巡检司,进行松散管理,到时候西班牙人进来,那东宁岛上的煤铁资源,也就不能造福大明百姓了。因此,必须对东宁和琼州府的开发提上日程。 粮食的规划也就这么一点,按照天灾**,关内外趋势的发展,进行相应的的改变,但大方向不能变。 人才,朱常浩虽然很急迫,但他相信,崇祯会将人才亲自给自己送来。 大明现在正处在内外交困的之中,三年之内,由于皇太极的不断叩关,劫掠,反间计,收买朝臣,再加上大明的财源会日渐枯竭。大明朝堂上的,文臣行伍中的贤能之人,会被困窘,多疑,自负的朱由检崇祯会将其赶出朝堂,甚至砍头。 到时候,朱常浩伸出招揽之手,他们肯定会来的。 当然,对于未来三年的预料,朱常浩是不会对孙承宗来说的,毕竟自己作为一个穿越客,有时候言多必失啊。 林林草草地写了好多,由于想的太深入,朱常浩不自觉地将二十一世纪的简化字也用在里面,因为简化字笔画少,便于书写。 刘紫莲在床上等了一阵,怎么不见王爷上床,想到王爷从离开汉中再到返回汉中,已经有二十来天,那肾水肯定会更加粘稠,更加富足,更加滚烫,想必这一次,自己也最有可能受孕。 刘紫莲想到这里,便起身在书房门口喊了声“王爷”,朱常浩一看,可不是吗?是自己的大老婆,说道,“莲儿,进来,给本王倒杯凉茶。” 刘紫莲一看,茶壶杯子都在,就倒了一杯,放到朱常浩面前,顺便看了一眼王爷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写什么。 认真瞄了一眼,发现王爷没有说自己,又看了几眼,发现里面是大量的错别字,忍不住问道,“王爷,你好多字都写的差胳膊少腿的。” “唔,本王故意的!莲儿,现在何时了?” “子时初交” “唉,你的夫君好久不想事情了,想不到今天,一想就花费了老多的光阴,时辰都到子时了。” “可不嘛,王爷,休息吧。” 朱常浩一听,闻弦而知意,一想,“自己也憋了老长时间了,今晚既然夫人有意,那释放一下也是说的过去的。再说,现在都已经是七月初,如果今晚播种,让莲儿怀上,那来年四月,在人间芳菲尽的时刻,莲儿生个孩子,到时候岂不是其乐融融。”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猥琐地说道,“夫人,替夫君更衣,我们就从这书房开始,一直到床上,都要留下我俩爱的痕迹。” 刘紫莲一听,虽然有点羞涩,但还是媚眼如丝地更衣,朱常浩更是双手一嘴,上下其手,顿时,刘紫莲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朱常浩的脖子上。 长时间的修炼《黄帝内经》,使得朱常浩天赋异凛。 深夜里,刘紫莲在床上高吟低唱地喊叫,哭泣了一个多时辰,使得她一次次攀上云霄。这可苦了外室里的巧儿,已经成年的巧儿,听到自己的主子兼好姐姐被王爷一次次的送上极乐,刚开始还嘴里不停地地咒骂着“奸夫淫妇”,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然后,巧儿绷紧了脚趾头…… 一夜皆春,不再言表。 第二天,朱常浩神清气爽的起来,在假山上又进行吐纳,发出豹鸣声,引得老道又跑过来。 朱常浩看见老道的期盼,便给其传授了“素问”第九篇的一点内容----鬼神篇。鬼神篇用白话文解说就是,“在宇宙形成之先,就是太虚。太虚之中充满着本元之气,这些气便是天地万物化生的开始。由于气的运动,从此便有了星河、七曜,有了阴阳寒暑,有了万物。阴阳五行的运动,总统着大地的运动变化和万物的发生与发展。” 然后,再通过自己的感悟,让老道感受本源之气,以气御劲,沉于丹田,发于喉舌,激荡出风雷般的龙虎豹之声,方可成矣。 老道感受了一会儿,感觉到一丝“气”的感觉,但朱常浩知道,这种感觉,需要打通奇经八脉,十二正脉,才会鼓荡出龙虎之声,一年半载之内,老道别想修炼出来。 老道有了感觉,赶紧回去要巩固,朱常浩看着唠叨的背影,却想到,“自己昨晚已经真正地将万千子孙释放到莲儿体内,如若不出所料,自己第一个孩子,明年四月就会出生。” (大封天,求订阅,求打赏,求推荐,求评论!) 第一百二十章和老帅问对,给皇帝上眼药 (求订阅,求收藏,求推荐)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朱常浩的晨练,是自身对自我身体素质的一个要求。 晨练回去的朱常浩,开始在王府饭堂里面,和布木布泰,巧儿一起吃早饭。只是今天,朱常浩吃早饭的时候不敢抬头,他一看到巧儿那炽热的目光,就感觉心里火辣辣的,连脖子都红了,现在已经蔓延到脸上,红霞一片。 朱常浩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咳,咳”了两声,才将巧儿火热的目光花痴的目光给打碎,只是这时,巧儿也意识到,自己盯着王爷那样看有些太那个,赶紧低下头扒拉饭。 布木布泰看见巧儿那样神情,心里暗自忖道,“看来王爷家的这个同房丫头是芳心暗许在王爷身上了,只是我布木布泰以后该怎样办?按照阿哥的意思,小女自从此就是王爷的人,可惜,不是正妻王妃…”,布木布泰自怨自艾,朱常浩看在眼里,却没有说啥。 吃完饭的朱常浩,独自离开了饭堂,来到了白虎堂,发现里面空唠唠的,于是信步穿过南墙后门,来到王府的政事厅后院。 在议事厅里,看见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孙承宗,这还不算,就连胡须也是一根根竖起来的。 朱常浩刚想向孙老帅问好,突然看见孙承宗抱拳说道,“老臣稚绳(孙承宗,字稚绳)向王爷问好,王爷千岁。” 朱常浩一看,让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向自己行礼问好,有些于心不忍,立即上前捉住孙承宗的手,紧紧握住,说道,“老帅,你可折杀小王了,赶紧打住。” “王爷,咱大明自古就讲究尊卑有序,王爷就是王爷,礼不能废。” “老帅的这一番话本王是受教了,这样,以后没人的时候,老帅你就不要给本王行礼了。” “是,王爷”,孙承宗谦卑地说道。 “老帅,坐吧,今天本王到您这里来,是有事相询。” “哦,王爷,何事还让你如此费神?” “老帅,是这样的,自从元年以来,我们大明北地基本上没有下雨,不说汉中府了,就这方圆所临近的西安府,延安府等地,基本上已经绝收了,巡抚大人虽然已经将灾情上报给了京师,可皇上就连蓟镇边军的军饷都没有,何谈赈济百姓呢。 现在还好说,正处在七月之际,天气还算暖和,草木丰茂,夏收还有一点可吃,但如果两个月之后,粮食吃完了,天气冷了,皇上还没有向户部下拨赈济灾民的银子,或者是粮食,那就绝对会引起民变。” “唉,王爷,你说的是啊,自从万历爷后面几年,由于年迈体弱,国事操劳,最后荒废正事,后来,天启皇帝登基,任用魏忠贤胡闹,野猪皮努尔哈赤乘此崛起。崛起也不怕,怕的是这辽东地区的军政这几年来,是守是攻,有些反复,可惜熊廷弼了,东奔西跑,最后还被天启皇帝给杀头,幸亏登莱巡抚袁可立。 那时候,袁可立抚登三载,厉兵秣马,积有战船四千艘,组成了一支五万余人的水陆师军队,和我这个当兵部尚书的老头子,还有津抚李邦华、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沈有容戮力策应,形成“百里棋布,鼎足传烽”的犄角之势,确保了我大明沿海疆域一带的平安,并大大牵制削弱了后金对明山海关一带的战斗力。 袁可立拓地筑城,招集安置逃难流民,屯兵各岛间,步步向前推进海上防御,使具有雄才大略的努尔哈赤就地蜷缩无以西窥……唉,现在的袁可立,却成为一个闲散职位,任职于南京,为太子太保。” “哦,既然袁巡抚现在是太子太保,但崇祯的皇子也没有出生啊,就是出生了,我这侄儿也不可能将自己儿子送到南京去,唉,袁军门不是荒废了吗?看来皇帝有些胡闹了。” “可不是吗,袁可立,他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帝,为“四朝元老”之臣,诰“五世恩荣”之赏。为官不阿权贵,敢于为民请命,对陛下和大明都忠心耿耿,可惜陛下为人不行,让袁军门灰心意冷,现在在南京闲居。” “老帅,现在袁军门高寿?” “王爷,袁军门是嘉靖四十一年二月十五日生的,现在已经六十有七唠,老了。” “不知道将军门请到汉中,为本王的大明皇家水师学堂讲授水战,本王觉得还是可以的,而且闲暇之际,帮助本王参赞军务,可否?” “王爷这个点子好,老臣也和袁军门很对脾气,彼此之间也算有点交情。这样,老臣修书一封,请王爷转交给袁军门,以待后效,如何?” “那本王就非常感谢老帅了,修书之事,暂且退后,本王今天和老帅有要事相谈?” “哦,不知道王爷找老臣有何事相询?”孙承宗睁大眼睛认真地说道。 “老帅,是这样的,前日,蓟镇兵变的那条的消息想必老帅你已经看了。本王来就是想问,这蓟镇兵变,皇太极会不会引兵攻打马兰峪、喜峰口,古北口这三关呢?” “老臣觉得,可能性不大。 这蓟镇作为大明的九大边镇之一,历来防御的是喀尔喀蒙古,现在嘛,具体来说就是科尔沁部族了。 前年,科尔沁头人,奥巴将自己的小女,布木布泰嫁给了皇太极,这意味着科尔沁和后金关系再进一步。再说,之前奥巴的妹妹,名叫哲哲,现在也是皇太极的大福晋。 但王爷,你不要忘了,奥巴早年可是和他的父亲翁岱,一起参加了叶赫九部反对努尔哈赤的战争。只是后来兵败,在天启四年,努尔哈赤遣库尔缠等赴科尔沁与之会盟,才与察哈尔绝。 天启六年的时候,奥巴率科尔沁等部众台吉赴沈阳朝觐,赏赐丰厚。努尔哈赤让自己养孙女肫哲公主为奥巴的妻子,授奥巴为和硕额附,赐土谢图汗号。” “哦,这奥巴年龄不小啊,努尔哈赤的养孙女肫哲估计年龄不大,可惜这姑娘了奥玛真的就是一枝海棠压梨花啊。”朱常浩有些惋惜地说道。 “王爷,你听老臣说完,这努尔哈赤虽然赐养孙女给奥巴为妻,可科尔沁当年在强大的时候,连建州女真都控制了,现在反而让自己当初的奴隶成为自己的主子,奥巴心里肯定不畅快。 只是现在察哈尔林丹汗势大力强,极力想吞并科尔沁。科尔沁为了自保,这作为头人的奥巴,为了保存部落香火不绝,只好委身在努尔哈赤的身下,只不过,他的心里也一直不服。” “那皇太极当年也跟着自己的父亲东征西讨过,自然也就清楚这科尔沁的琐事了。这也就是说,皇太极到现在对科尔沁部落还不信任,对不?”朱常浩严肃地说道。 “恩,不错,皇太极对科尔沁部落不信任,但科尔沁部落有何曾对后金信任呢!” “也就是说,这蓟镇兵变不会对京师造成致命的威胁,毕竟在皇太极不信任科尔沁部落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穿越千里草地,借道科尔沁,进攻京师的。” “是啊,只是老臣有些担心,这蓟镇这样一乱,肯定袁崇焕要到蓟镇,处理防务,到时候皇太极乘袁崇焕离开,绕过宁远城,攻打山海、石门咋办? “好办,这山海,石门等地易守难攻,再说,八旗劲旅也不是攻城的料,他们罗圈腿,能干个什么。” “只是如果没有人狙击皇太极他们,这不就任建奴们为所欲为吗?”朱常浩气愤地说道。 “王爷,你不要急,现在大明淮河以北,确粮食,那同在一片乾坤下的辽东,估计粮食也不富裕。” “老帅的意思是,皇太极因为粮草原因,将不得不退兵?” “王爷正是聪慧过人,不过,这还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就是袁蛮子手底下也有能人,有祖大寿,满贵,尤世威等人,都是猛将,到时候三将齐聚,也够皇太极喝一壶的。” “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只是这一次,看到蓟镇,这离京师最近的边镇,发生闹饷兵变事件,本王对其余的辽东、宣府、大同、延绥(榆林)、宁夏、甘肃、太原、固原这不是靠京师最近的,八大边镇有些担心。 老帅,你想啊,自从宣德年间以来,咱大明的卫所基本是上就废了,就靠边军撑门面了。现在边军都这样,连饭都吃不上,那离废也就不远了。特别是这一次的闹饷事件,让后金看清了大明边军的虚实。 皇太极也逐渐会摸清,这大明除了辽东镇的关宁铁骑以外,其他的边镇,估计就是银枪蜡样头,好看不中用。” “唉,朝廷没钱,贪官污吏横行,边军也危矣。边军一乱,大明外患愈重。再加上赋税收不上去,灾荒年,百姓得不到赈济,这大明,唉…”孙承宗城中的叹息,让朱常浩心里发痛。 “老帅,父皇(万历)在的时候,虽然国库吃紧,可父皇的内库里面,银钱不少啊,不再五千万钱之下。后来这钱,天启朱由校也没有花,天启驾崩的时候,交给崇祯。崇祯现在也舍不得花。唉!不知道我这侄儿到底咋想的。” “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孙承宗听到朱常浩的这话,眼睛顿时一亮,接着又暗了下来,嘴里又喃喃说道,“那为什么皇上没有钱给边军发饷呢,为什么…为什么…” (孙承宗连连叹息,痛心疾首地连问为什么的时候,朱常浩朝众位读者说道,“书生写书很苦,诸位,不要舍不得银子,订阅打赏,本王绝对让皇太极喝一壶。还有书生的那个劳什子微信号,请读者加入:asd95211314(爱死的就我爱你一生一世)”) 第一百二十一章承宗归附,学堂有疏 朱常浩说当今圣上内库里面不下五千万钱,却真的让孙承宗如同当头一棒,毕竟哪有皇上眼看这自己的子民饿死,兵丁无饷,却每天装出一副为国为民,艰苦朴素的模样的。 孙承宗还想起,朱由检刚继位的时候,废除天下矿监税吏,美名曰“不与百姓争利”,但现在再想想,心中对这位崇祯皇帝怒气冲冲,什么不与民争利,明显就是知道皇家内库里面银钱富足。 孙承宗的心里,还意识到,“《尚书》里面就有,‘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君王讲究祭祀和兵戎,在这里面,祭祀中就有一条,哺育万民,不然何为天子?兵戎不盛,四夷欺之。 现在皇帝将银钱藏于内库之中,户部国库里面,连官员的俸禄钱都发不出来,这官吏也不会饿死,毕竟大明贪墨之风现在愈加浓厚,他们衣食富足。 但百姓如果不料理,赈灾,那大明社稷的基石就没有,看来,这崇祯也不是一位贤能之主啊。” 孙承宗听了朱常浩话,再结合自己的分析判断,先入为主的认为崇祯不是一位贤能之主。再说,孙承宗是一个典型的儒家学子,虽然现在职于军事战略,但儒家的思想,已经深入到他的灵魂里面。 所以,儒家的经典宗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已经成为他的座右铭。 另外一条,就是大明百姓的俚语,“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孙承宗也是深受这句话的影响。 现在,孙承宗又在自己的心里划了几道回回,想到,“朝堂上,帝王家的当家人,已经让自己失望了,刚好瑞王是天潢贵胄,也是帝王家之人。当前虽然偏居一隅,但能力和贤德是值得赞扬的。既然他崇祯这样,视钱财为生命,我孙承宗就舍了一把老骨头,也要为大明的天下,撑起一段时日,辅佐瑞王,他日瑞王马踏九州,王霸山河的时候,老朽也就完成“治国平天下”了。” 朱常浩不知道就在一瞬间,自己的一句诛心之言,让大明的这位的德高望重的老帅,归附了自己。 虽然孙承宗心里面已经实实在在地归附了朱常浩,不过,刚才他心里所下的这个决定,也好像抽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似的,毕竟皇上让他失望了,先前的抱负付诸东流了。 先前孙承宗和朱常浩交谈的时候,身板还挺得笔直,红光满面。 这会,却已经变得有些颓唐,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朱常浩还以为老帅生病了呢,赶紧起身问道,“老帅,是不是身子不适?” “王爷,没事,只不过刚才听到皇上有钱,敛于内库,不将钱财拿出来,用于万民和兵卒,老臣感到寒心而已。” “哦,那本王就放心了。老帅,如果有什么不适,请你立即打发堂官或者笔帖,告诉本王,或者直接说与老道,本王相信,这老君山三清观的观主,医术还有有两下子的,不比京师的太医差。” “老臣些王爷厚爱,莫事,您看,现在老臣看起来心宽体胖,一顿还能吃三碗饭呢!” “那好,老帅,你缓缓,本王还有事。” “恩,老臣恭送王爷” 朱常浩听了这话,回头朝孙承宗笑笑,走到前边的六部去了。 六部里面,就只有吏部侍郎瞿式耜在坐堂,正在处理思索皇家大学的学子们的管理事宜。由于遵照朱常浩的宗旨,这些大学要按照国子监品味,用王爷的那种教学理念和方式来开办。故此,有些地方瞿式耜,特别是学校架构里面,还真的有些弄不透。 就拿大明皇家律法大学来说,本来学律法的就应该是学习刑名师爷之类的科目,或者学习大明律就行,但王爷整出来了好多“语言学院”。 另外学校机构布设,如果按照国子监的的品味来说,国子监设祭酒一人,从四品;司业一人,正六品;监丞一人,正八品;博士五人,助教十五人,典簿一人,俱从八品;学正十人,正九品;学录七人,典籍一人,俱从九品。 但现在,这律法大学,却是将监丞设立了好多,从京师请来的几位侦缉人员,都成了监丞,王爷却叫他们“院长”,问题是,就连女的都成了院长。阿梅,是欧罗巴学院的院长;阿兰,波斯学院院长……王天,刑名学院院长;李阴,社会学学院院长。 最特别的是,瞿式耜对于这个社会学学院,真的有些腻味,因为这个科目主要是研究人的“心里”,心里是什么,有什么好研究的?瞿式耜真的迷糊。还有社会是什么?这个词语瞿式耜觉得好怪异。 这里面,唯一让瞿式耜满意的就是刑名学员,除了学习大明律法之外,还要学习他国律法。按照王爷的说法,“大明如果走出去,就要和其他邦国交往。但谁能保证大明走出去的都是君子,难保良莠不齐,到时候大明国人作奸犯科了,如果知晓他国律法,也能有效地进行规避,从而保护了自己”。 瞿式耜从这一点上判断出,“这瑞王爷的性子野着呢?如果王爷将来牧放九州,这大明的水师迟早要走向大洋,怪不得王爷要新建大明皇家海军大学!” 瞿式耜在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黄色的身影突然被映入眼帘,瞿式耜还以为自己刚才走神,引起幻觉了。 定睛一看,可不是吗?王爷来了。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瞿式耜赶紧躬身抱拳说道。 “额,免礼,今天本王到你的这吏部看看,看七所皇家大学的人员到位情况,还有学堂授课情况。” “王爷,卑职昨日用了三天时间,也到七所学堂里面看了看,课程基本上没有落下,不过,好多地方都是照搬国子监的教学模式,毕竟现在一是学子少,二来,老师也不多。再一个,在医科大学,老道告诉卑职,说王爷应该将学医的学年延长一些,一个好的郎中,应该要学习八到十年,方可出师。 只是,卑职觉得,这老道授学的方式,就是老郎中带徒弟,见效慢啊。” 朱常浩一听,心里就有些明了了,“自己当时将七所大学按照四年一贯制,来制定的,没有考虑到这医学的特殊性,记得二十一世纪,好多华夏的医学院都是五年制的。 现在,放在大明,按照老道说的,要八到十年,那估计人才层次结构,都会断层。再说,这里面一些落榜学子,年龄已经偏大,如果学上八到十年,那人生都没有希望了,还是将学医的学制划为五年为好,时间短了,但学子们还要学到真医术,还要多加实践。朱常浩决定,每个季节,让这些学子免费无偿到街上为老百姓义诊十天,毕竟只有经过实践,才能提高他们辩证施治的能力。” 想到这里,朱常浩说道,“起田兄(瞿式耜,字起田),你这样吧,皇家医科大学为五年一贯制,没有完成学业的可以适当延长三年。在学年中,每个季度由学校的三名老郎中带头,上街或者进入村寨,进行十天的义诊,提高学子们的学习能力和治病能力,毕竟学子也常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不是?” “是,王爷,卑职记下了。” “恩,那成,你忙吧”,朱常浩说着就走了。 从六部出来,出了议事厅的大门,朱常浩又从正门绕回了王府。 “今天早上,就结束了,只是肚子真的有点饿了,还是垫吧两下肚子,下午去看看军器监的冶炼炉子咋样了,先前听刘正说,除了第一次炸炉之外,现在已经可以出铁出钢了,那自己吃完饭看看,因为大明未来的钢铁之师是需要冶炼炉子发挥作用的,唉,本王咋就是个劳碌奔波的命呢!”。朱常浩在进饭堂的时候郁闷地想到。 饭堂里面,刘紫莲总算恢复了过来。朱常浩看到自己的大老婆,容光焕发,光彩夺人,一看就是被自己的“雨露甘霖”滋润过的,心里感叹自己“火力强劲”的同时,也为女人那方面的恢复能力之强,惊叹不已。 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一位哲人说过,‘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一个月流血七天还不死的生物,在这个星球上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科学证明:女人发动直觉的时候想象力仅次于梵高,女人抓奸时候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女人失恋时候的文笔仅次于莫言,女人发火时候的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放弃抵抗吧,你们是惹不起这种生物的。’ 现在,朱常浩心里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理”,但还应加上一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就从这恢复能力来说,自己加上的这句话,也是“真理”。 刘紫莲和朱常浩这一年多来,虽然爱爱的次数已经近有三位数了,但现在,看到王爷在自己面前,刘紫莲还是有些羞涩。 朱常浩倒是无所谓,他和往常,对这位陪伴了自己十来年的妻子,爱意不减,照常关心,还往刘紫莲的饭菜当中夹菜。 刘紫莲一看王爷这样,也就活络开来。 朱常浩看了自己的老婆已经卸下了羞涩,心里偷笑不已,‘妇道人家就是面皮薄,那像二十一世纪,好多的女的“爱爱”后,和没事人一样,这心里素质,就是比十七世纪的大明女性强! (刘紫莲如果知道王爷这样调笑她,肯定会说道,“各位读者,如果想看到朱常浩猥琐wo龊的一面,就打赏此书,订阅此书,收藏此书,推荐此书吧!到时候,老娘一定会色you王爷,让其露出本性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工业雏形(上)(求订阅打赏) 和王妃中午一起吃饭,朱常浩觉的这是一个享受人生的举动。说实话,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朱常浩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抱负,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幸的是,由于各种阴差阳错,来到了大明,还成为王爷,这是前世修来的多少年的福分了才得到啊。 可惜的是,生不逢时,刚好处在大明末期,如果整不好,朱常浩享受不了两年的王公生活,就嗝屁了,那他还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生存的需要,这一年来,朱常浩真的是东奔西跑,北上南下,不停地折腾,一个是赈济万民,一个是壮大自己的力量,到现在,每日忙碌,就连吃饭有时候都吃不到嘴里。 据说大禹治水的时候,曾经‘三过家门而不入,’朱常浩现在虽然过家门了,但所作所为和大禹差不多,对自己的后院,这半年多来,都没有打理。 每天除了相应的忙碌之外,其他人都顾不上关心,这还不算,现在大明的趋势更加吃紧,想必以后,朱常浩处理后院的问题更少了。 为了实现‘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群成功的女人’的名言真理,朱常浩决定,就着这吃饭的时间,自己有必要对刘紫莲和布木布泰说提醒一下。按理说柳如是也应该来听,毕竟要作为朱常浩的将来的老婆人选的人,但现在他只有十二岁,还是天真烂漫的年龄,朱常浩也没有重口味的癖好,因此,今天的会议只好是自己、刘紫莲、布木布泰三人大会了。 饭菜已经吃了六分饱的时候,朱常浩边吃便说道,“莲儿,玉儿,现在大明边关不靖,今年的灾荒年已经是注定了,相信辽东的皇太极今年的日子也不过,因此,本王为了在这灾荒饥年谋得一份好的成果,还有赈济万民,估计以后会更加的忙碌,这后院的丫鬟,仆人,都交给你俩来打理,这里面,莲儿为正,玉儿你就作为莲儿的副手,进行协助。 “是,王爷,臣妾遵命。” “不要急,本王还有一个建议,既然是灾荒年,想必生意不好做,能作通的生意都是一本万利的营生,这样吧,你们下来和后院的几个人商量一下,再把三管家华芝廉叫来,你们几人商量一下,另外,不要忘了巧丫头,她这几年来,已经对本王情根暗种,如果你们女眷的商号经营起来,就给巧丫头给一份股份,让她也打理打理。” “是,王爷,臣妾和玉儿一定会妥善经营的,毕竟这是我们姐妹以后的脂粉钱和摇钱树啊。” “恩,那好,但是后院的管理一定不要放松,如果有的丫头年龄大了,就和王府里面的下人进行婚配吧,但对两人你们一定不要强求。” “王爷,这点臣妾省的。” “那好,本王下来还要去军器监,你们吃吧”,说着,朱常浩就离开饭堂,用手帕杠了两下嘴之后,对王怀珍说道,“王伯,通知刘管家,备马,去军器监。”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一盏茶的时间,朱常浩到了大门门房的位置,看到门正,正在在打瞌睡,门副也一样,手还摸在茶壶上,口水都流下来了。 朱常浩进了门房,轻轻地摇了摇门正,只见这厮嘟囔着说到,“门副,不要打扰爷,让爷在睡一会,好困啊。” “赶紧起来,怎么当门正的,这样会误了本王的大事?”朱常浩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话刚说完,门正突然静止了下来,连呼吸都没有了,朱常浩还以为这门正被自己的话给吓死了,正要招呼郎中的时候,突然,这厮一激灵般地站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哭带磕头的说道,“请王爷饶恕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赶小的走啊……” 这门正的这一番话,也将门副给惊醒了,门副睡眼朦胧的就要看一下,自己的老搭档门正为啥哭了? 这一看,直接看的门副魂飞天外,“我的亲娘啊,这王爷咋来了?” 赶紧跪下来,和门正一般,求王爷饶恕。 朱常浩明白,“这两人的求饶恕,一是他们真的犯了错误,如果执行王府家法,都有可能杖毙。第二件事情,门房们也清楚,这外面遭灾的年成是定了,如果被自己赶出来,这俩人估计也就是乞丐饥民之流,说不定讨不到吃的,横死野外,成为饿殍也不一定。” 朱常浩思虑到这里,对二人严肃地说道,“瞌睡了,就在大门里套里面走走,或者喝壶茶,解解瞌睡,万不要再这样打瞌睡了,如果发现在这样,按王府家法伺候,尔等明白?”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听王爷菏泽是饶恕他们了,赶紧磕头说道,“小的记下了,小的一定做到,感谢王的大恩大德。” “那就将大门打开,本王要出去。”朱常浩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人忙不迭地地将侧门打开,朱常浩他们鱼贯而出,缓马出了南门大街。 不到半个时辰,弃舟登岸,就到了这军器监的河中小岛上,验明身份之后,直奔冶铁炉。 在冶炼场外,看到这工部侍郎宋应星,军器监监正孙元化,都已经在炉子前迎接自己。 朱常浩瞄了一眼两人,然后定睛目测了一下冶炼炉的大小,估摸着这冶铁炉也就是那种深九尺,炉口为四尺五,炉腹底为六尺的高炉,明显就是按照当初自己的设计建造的。 朱常浩让两人迎接完毕,就说道,“长庚兄(宋),初阳兄(孙),这炉子现在出铁出钢两咋样?” “王爷,出生铁一次可以初三千斤左右,熟铁也有两千五六,钢产量可以达到两千余斤。” “哦,那产量就不错了,不过,现在你们最困难的是啥?” “王爷,技术这边通过二十多天的摸索,已经有了经验,就是矿石,石灰石,还有木炭供应不足。” “矿石和石灰石,都好办,汉江上面不是有个青羊驿吗,就在汉江边上,地界应该是勉县的,有铁矿石,有石灰石,还有,现在暂且用木炭炼铁,过会本王给大家教一个法子,用焦炭炼铁。” “王爷,卑职听过石炭,木炭,就是没有听说过焦炭”,宋应星有些困窘地说道。 “呃,长庚兄,没有听说过正常,因为这焦炭本王下来就要交给大家,不过,本王只知道大致的方法,具体操作还要麻烦诸位。” “不麻烦,不麻烦,王爷,你就给我们大家讲讲吧”,宋应星说道。 “那今天本王就给大家念叨念叨,唔,天气这么热,大家带上纸笔,到那边的茶棚里来” 朱常浩说着,自顾自的就到了那边的茶棚,军器监里面,一名学徒赶紧给众人们倒茶。 茶水倒下来,明显就是凉茶,朱常浩闷了一口茶水道,“这焦炭说起来简单,就是把石炭高温干馏而成的,到时候,大家就可以看到一种质硬、多孔,黑乎乎的东西,这种东西比木炭好多了,而且,木炭也是干馏柴块来了。这样,将那水面的湿泥巴,拿来一大坨,本王给你们捏个炼焦炉的模型,大家不都明白了。” 有人去挖掘湿泥巴的时候,孙元化说话了,“王爷,这烧木炭卑职还是知道的,关键细节就是将木炭封闭的在土窑里,然后烧火道两边的土墙,土墙发热后,土墙后面的柴块在不透气的碳火室里,就逐渐变黑,失去水分,等待冷却后,就成为木炭了。” 朱常浩听到孙元化说完,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这个焦炭的原理和烧木炭的差不多,只是这焦炭不用柴块,而是用石炭”。 “按照王爷这么说,那这炼焦的土窑,恩,应该叫焦炭炉子,也就好打造了”,宋应星欣慰地说道。 “道理是这样说,不过,为了提高效率,本王过会捏个模型,就好看明朗多了。” 朱常浩正在说着的时候,军器监的一个学徒提着一筐子河泥就来了。 朱常浩一看,还不错,这泥巴刚合适,也就是四分水分,捏起来粘性好,不粘手。 朱常浩没有说话,就捏出了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焦化炉。 不一会儿,就捏完了,朱常浩指着这个模型说道,“诸位,这个炼焦炉子,分为四层,从上到下,第一层为装(石炭)煤孔和看火孔,第二层为煤塔,也就是石炭塔,第三层就是焦炉,焦炉和看火孔相连,第四层就是蓄热室和烟道。你看这个小孔,就是接焦炉里面产生的一种气体,叫焦煤气。这焦煤气以后就用铁皮管子接出来,再将管子插入到这边的立火道中,还可以生火加热。当然,如果管子够长,可以接到你们的灶膛中,做饭呢!” “王爷,我等明白了,不过,石炭是不是先要粉碎呢?”宋应星若有所思地问道。 “恩,这个石炭,不,还是叫煤吧,这个煤,咱们王府的运输船队,从那青羊驿将煤运到军器监的冶炼场中,然后堆积起来,再用那个水车连轴,带动的铁杵子,将煤块打碎,然后在让水磨将碎块粉碎,最后用煤斗子将粉碎的细料倒进煤塔,也就是这个第二层。接着,再将煤塔上的进料孔,也就是炉孔,必须用泥巴封好,绝不能漏气,不然,里面的煤炭就会变成煤灰,火墙一定要用粘土砖砌好,一定不能漏气。持续烧制,具体时间,你们先试验一下” “谢王爷指点,我等明白了!” (朱常浩看到众人明白的眼神,转过脸对正在看书的读者说道,“请给书生打赏,订阅吧,到纵横注册纵横会员吧。还有书生微信号:asd95211314(爱死的就我爱你一生一世),感谢会飞的牛通过微支付对书生的鼓励。”) 第一百二十三章 工业雏形(下)(求订阅) 这种泥巴捏出来的炼焦炉模型,朱常浩讲的很清楚,就是军器监的其他大匠,监正孙元化,工部侍郎宋应星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好多人也用的纸笔将画出来,并将各层的功能记录下来。 朱常浩看大家记得不多了,只是看到几名大匠将炼焦炉的图例用毛笔画下来,看着那些粗细不同的勾勒线条,朱常浩一下子就变得青筋直冒,嘴角抽了抽,说道,“以后军器监所有的图例,一定要用炭笔规尺作图,图示必须要用数字标记,务必规范。” “是,我等谨遵王爷指令”,众人看到朱常浩一副青经暴起的说话,赶紧抱拳说道。 “本王看天色也不早了,诸位,今天就到这里,冶炼炉子成了,炼焦炉子成了,你们就通知本王,最后,大家一定要且记,咱们这一段水流比较湍急,炼焦,炼钢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想利用水力,想想机关术,省力,生事,还有,这不管是冶炼炉还是炼焦炉,上面最好搭个敞篷,以防雨雪。” “我等谨记王爷指令,恭送王爷金安。” 江边夜风送爽,现在已经是七月渐末,刚好今晚也没有月亮。星星点点的天际上,一颗火红色的星辰高悬天际,虽不是那样惹眼,但也醒目,朱常浩随口朝身边的管家问道,“那个赤红色的星宿是啥星?” 刘正抬头看了一眼,刚想回答,身边的王伯却快口道,“王爷,那是火星,又叫荧惑星,现在正值七月,伏气将尽之际,荧惑星在戌时之际,现于苍穹,古人言‘七月流火是也’。” 朱常浩一听,才明白,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认为‘七月流火’就是夏天太热,七月天的,地面都要晒出火来了,现在才明白,这‘七月流火’是伏天将尽,暑气消解,凉爽到来的意思。 朱常浩这边正在问管家那星象问题,远在京师里的侄子皇帝----崇祯,正在太和殿看着一份急报。 “七月二十三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淫雨,滨海及城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这是浙江锦衣卫的快马急报的六百里加急,崇祯却已经眉头皱紧了。 由于是在太和殿,皇后周氏也正在侍奉皇上身边。 周皇后坐在御前的锦凳上,将一个西瓜轻轻地切成小块,剃掉瓜子后,用金钗子插好其中一块,轻轻地递到崇祯面前,说道,“皇上,您尝尝这个,这是密云今岁的西瓜,沙瓤的,由于今年雨水少,密云皇庄里的西瓜,比往年的都要甘甜。” 崇祯接过西瓜,神神地发呆。 十七岁的年轻人,就在这样的一个高位上,自从去年十月继位登基以来,前三月,由于抄魏忠贤的家资,也确实当了两天潇洒皇帝,只是现在,朝廷到地方,都在要钱要粮,就连边关,都已经是寅吃卯粮,朝不保夕,九镇边军,欠饷已经是常事了。 崇祯接过西瓜,送到嘴里,确实不比往年。 嘴里虽然有丝丝田意,但是心里已经发苦。去年的蝗灾,旱灾,已经让北地民生凋敝,就连天府之国的广元府,都已经闹起来民变。今岁以来,降雪偏少,不及去年的三成,春夏大旱,夏粮减产甚至绝收已是事实,只是现在,辽东的情形比哥哥(天启皇帝)那时还要糟糕。 虽然好几个地方的巡抚,布政使司上了折子,直说有部分府县大旱,但根据现在锦衣卫的消息,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这五省都已经大半绝收了,就连四川这个天府之国,都有波及。 等到了秋上,秋粮无望,上折子请求赈济的省府,还不知要来多少。不知道五叔从粤南哪里的粮食能弄来多少,还能不能给朕在弄些银两? 皇后周氏见到自己丈夫那削瘦的脸庞,有些发白的手指,直接心痛地流下了眼泪,低声道:“皇上,你也要保重龙体啊,这大明的万历江山,虽然要治理,你现在这样,妾身好生牵挂。” 后宫的嫔妃虽然不少,但在朱由检的心里,像平常这样呵护自己的,只有自信王妃做起的周氏,还有一个是皇嫂张皇后,不过,由于是哥哥的女人,为了避嫌,接触的也不多。 崇祯听了皇后周氏的话,抬起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原配,见他眼底那担忧的神情,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心里一暖。 想到自己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张嘴就对大总管王承恩说道,“王伴当,朕今晚就宿于保和殿了,牌子就不要端来了。” “是,皇上。” 保和殿里,由于皇后周氏的真诚关怀,崇祯今晚就将这浓浓的关怀之情化作狠狠冲刺的动力,直接让周皇后云端七次。 保和殿里,满室皆春。 王府里,朱常浩已经回来了,心里对于今天解决炼焦炉的事情,还是蛮有成就感的,现在钢铁已经练成,只不过要准备这机床之类什子,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发憷。 谁让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的时候不是“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华夏直隶找北翔”的技术工人呢? 没学过,但一些机床的模样自己还是见过的,因为当初,自己家乡就有一个锰钢厂,大学假期社会调研就是锰钢厂的,虽然是为了完成学校的交给的任务,不过那生产车间,还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倒也有些印象。 特别是冷轧钢,卷板机之类的倒也见过,工作原理也懂,但要画出详细结构图,朱常浩还真的有些勉力为难。再说,以后如果生产银币,那自己还需要利用这汉江的水利资源,生产出一台锻压机或者冲压机。 锻压机的原理自己也清楚,就是利用压强比,将冲头对银板进行冲压,然后在经过剪切机将银板上冲压成的图案,完整地剪切成圆饼状。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生产出轧钢机床,卷板机床,还有冲头,剪切机所需要的钢材。 朱常浩知道,这些东西最好是钨钢,但是,钨钢是怎样生产出来的,自己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好像二十一世纪,在初三的物理上讲过,只记得在炼钢的途中加入钨精份,好像是百分之三还是百分之八,他有些记得清楚了。 但对于锰钢,他还是知道的,锰钢好像要加百分之二十左右,生产出来的东西,才会硬度高,而且,高温之下不产生磁性。 再说,现在要寻找钨矿,不管是白钨矿,还是黑钨矿,朱常浩只知道大概的产地,知晓钨矿石很重,很硬,产地也知道,就在湘江流域,但这玩意还是以后开发才好。 相对钨矿的麻烦,锰矿那就很容易了,在自己的封地,汉中的汉台山,就有。 据过去青羊驿成祖年间的官府的冶铁炉里就有这样的说法,“青羊铁水红灿灿,汉台石头掺点点,炼出钢刀万万把,斫铁砍木不用磨。” 朱常浩当时听到这个民谣的时候,就知道,这山上的石头里面肯定有一种微量元素,这种元素能够让钢材增加硬度和密度。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门外的下人说道,“去将张管家叫来”。 对下人说完话,冷不防地感到有些饥饿,看看寝宫里面,也就巧儿在值守,问道,“王妃和玉儿到哪里去了?” “王爷,娘娘正在玉儿姑娘的小院里面,商量做买卖的事呢!” “哦,你去厨房看看,拿点猪头肉,还有爽口小菜、馒头回来,本王垫吧一下肚子。”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做”,巧儿说完,做了个福,就离开了。 张公礼来了,朱常浩一看这位王府主管地租,还有日常花销的二管家,看起来精神状态是最好的,毕竟分管的职务少,活路都是比较轻松的玩意。 “王爷,不知道找老奴来有何吩咐?”张公礼抱拳躬身说道。 “老张,明天一早,你去到汉台山拉来两车石头来,石头你要选那些铁匠们要的那种石头,石块不要太大,本王有用。” “是,王爷” “另外,现在已经夏收结束,你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巡视一下本王的封地,看看佃户们的庄稼收成,还有农田水利等情况,不要一天老是等着收租子,算王府花销的的账目。” “是,是老奴失职,老奴下来就去做。” “恩,那好,你下去吧。” 冷馒头,卤肉,两个小菜,一个是青辣椒黄瓜凉拌,还有一个茄泥凉拌,看着有青椒吃,朱常浩才意识到,王府今年引种来的辣椒不少啊。 朱常浩让巧儿给自己倒杯凉茶,开始吃起来。八成饱后,放下碗筷,又到王府里面的后花园去溜达了一圈,溜溜食。 第二天,直到傍晚的时候,两车锰矿石才到汉中,朱常浩决定,明天就去试试这锰钢的冶炼。 就在朱常浩看完王府大院里面的锰矿石,想要问问王妃想好做什么买卖的时候,刘正拿着一封信函进来,朱常浩看后,脸色立马变了。 (大封三天,竟然没人打赏,书生彻底是服了!最后书生问读者,才知道是更新太慢所导致。但书生真的很希望,在这2015年最后的几天,希望一个读者来捧个场,在这个个寒冷的冬天,让书生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些释然 这份情报是王府商号从盛京传来的,说从七月中旬开始,在盛京城外的正黄旗牧场上,已经有上万旗丁集合。 还说,‘今岁辽东地区大旱,粮食不足,连牲畜都喂养无及,好多汉人地主的庄园已经被旗人抢走,特别是粮食,后来,范文程在皇太极跟前哭诉,皇太极迫于压力,才用铁腕手段收拾了两个不长眼的牛录之后,这次风波才平息下来’,后来,宁完我对皇太极提了一条计谋,说“自古就有拆东墙,补西墙之说,现我辽东人少,天气热度低,庄稼一年只能一熟到两熟,关内却很富足。大汗不如尝试发兵,去试试关内,说不定收获颇丰。” “唉,公甫啊(宁完我,字公甫),这事情不是这样算的,现在我后金虽然兵强马壮,但精锐之师也就是五万之数,叩关是不敢的,不过,袭扰关宁铁骑,劫掠宁远,大、小凌河还是可以的,要不这样,本汗打算初秋时节,羊肥马壮之际,到宁远打个草谷,可好?” “大汗英明,倒是卑职唐突了”,宁完我有些谄媚地说道。 朱常浩脸色一变的原因,就是他们要去劫掠大小凌河流域的百姓,想到虽然辽东是黑土地,但这里冬天来得早,十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大雪无痕了,到时候,天寒地冻,百姓无粮,那后果…… 这份情报朱常浩总算是看完了,现在不在言语,而是顺手将情报递给了旁边刘正。 刘正默默地看了半响,说道,“鞭长莫及。” 朱常浩听了,道“可惜北洋还没有到达预定海域。” 朱常浩说北洋水师没有到达预定海域,主要是因为,前两天,根据赵元义递来的消息,他们现在正从辽东湾南下,估计在八月初五六就会到达庙岛列岛,从而占据渤海海峡。 现在才七月底,还有一周的时间,才能到达,如果要抵达皮岛,鼓动毛文龙去戳皇太极的菊花,也需要一段时间。再说,情报由于传送能力,估计要将这份命令,交到赵元义他们手里,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但朱常浩记得,历史上,在崇祯元年,皇太极没有入关啊,也就说,大明损失的只是关宁铁骑所驻守的那部分区域,其他地方,无事。 那么问题来了,“当皇太极他们的骑兵来劫掠百姓的时候,老百姓肯定要入城避难,粮食说不定也带不走,那就变相地加大了城内粮食的负担,再说现在关宁铁骑,也不富裕。不知道袁崇焕会怎样做。” “爱,既然鞭长莫及,那就安静布局,明天本王到军器监去制作锰钢去,制作好后,用金融战争就可以让让皇太极完蛋”,朱常浩心里恨恨地想到。 夜色给了夜的温良,朱常浩就要在入睡的时候,刘紫莲来了。他看见王爷这会就要睡了,说道,“王爷,妾身这就去洗漱一下。”说完,风情万种地回眸一笑,朱常浩立即骨头都酥了。 想起白乐天的《长恨歌》里面,就有这样的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现在用在刘紫莲的身上最合适。 想必下来就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但又一想,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岂能真的被迷住,沉迷于男女欢好? 朱常浩心里意yin不断,就在正想到美好事物的时候,刘紫莲轻声说道,“王爷,你洗了吗?” 朱常浩微不可察地说道,“本王已经白白净净的了。” 刘紫莲一听,立即用胳膊将下巴支在朱常浩的胸膛上,双目含水般地说道,“王爷,给你说,妾身今天和玉儿妹妹商量了一下,决定干两个营生。” “哦,什么营生?说给本王听听” “一个打算开一个粮米店,还有就是开个医馆,每个月让皇家医科大学的老郎中当坐堂医生,一是悬壶济世,二是锻炼了医者的医术。” “恩,开医馆本王不反对,但是,对于皇家医科大学的学子,还有博士他们,一定要付给报酬,权当是勤工俭学。” “恩,那妾身明白了。” 说完这话,刘紫莲美目盼兮地用手指在朱常浩的胸膛上画圈圈,朱常浩明白,自己的这王妃这两天估计是从哪里学到了这么一招,现在用在本王身上了。 既然老婆已经释放出求欢的信号了,那作为男人的朱常浩,必须应战,男人不能说不行! 朱常浩故意用小痞子的神情说道,“小娘子,今天就由不得你了,来,给大爷笑一个。”说着,朱常浩轻佻地就用手指抬了抬刘紫莲的下巴。 刘紫莲也不示弱,用放.荡yin贱般的声音媚道,“小郎君,别疯狂,今儿老娘让你缴械投降,到时候别说自己是银枪蜡样头。” 朱常浩一听自己的老婆这样打趣自己,立即就怒了,翻身上马,立即开始了前.戏。 时间在红帐随风翻作浪,香汗淋漓撞又撞延伸。 朱常浩做着做着,就想到自己的万千子孙根已经进去了,那今晚,何不按照《黄帝内经》上的双修术试试,毕竟王妃以后要生孩子,还要打点生意,如果身体强壮一点,未尝不是好事。 事随心动,朱常浩立即默念功法心诀,在结合招式,开始和刘紫莲jiao合起来。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朱常浩感到刘紫莲今晚通过阴阳交会,功力已经到达了她自身所拥有的临界值,如果在继续下去,恐力有不逮。 朱常浩已经起身了,看见刘紫莲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阴阳交会的那种美妙。 感受了一下这三个时辰的效果,朱常浩觉得,自己的功力也只是增加了一丝丝,不过,现在已经是龙虎功中的“豹劲”了,那就相当于有了根基了,功力的事情,在漫长的岁月当中,还是可以得到补充的。 朱常浩起身,巧儿也起来了,因为她昨晚根本一夜就没睡,特别是刘紫莲那惊心动魄,夺命惊魂般的诱人叫声,根本让巧儿在这三伏天里,无法入睡。 巧儿幽怨地给朱常浩端来洗脸水,朱常浩清洗完,吃了点早点后,连巧儿的目光都不敢看,就离开了。 在南门的门套里,两马车锰矿石已经套好了驽马,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对刘正,王怀珍说道,“押送马车,我们去军器监。” 七月末的地面,已经长时间没有降水,路上的尘土厚厚的一层,尘土都以已经没过马蹄。 朱常浩知道,如果这秋天在不下雨,这汉江水道,估计行船都会出现问题。 只是这还是两个月后的事情,现在将锰钢捣鼓出来,自己对大明经济的发展布局,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处。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福王府,由于今年汉江水道的开通,到河洛地界上做生意的人少了,夏粮的收成也不好。 在福王府的井壁后面,朱常洵正在和心腹管家王景生商量着怎样弄来银两呢? 朱常洵思虑了半天,决定从盐引上下手。“自己淮盐千三百引,在豫州境内设店,将其他盐店全部挤出市。 而且,要加大中路贩盐支线的至淮、扬徽等地,这这些盐商,盐帮加大份子钱。 要将州中州的河东盐挤出去,以改食淮盐。 福王的钱财是多了,只是这样因为他的一人之私,却断了河东边军的军饷啊。 明代河东边军,就靠这些盐商贩盐,以粮食换盐引,用盐引做边军军饷。现在河东盐卖不出去,那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三镇边军,估计要饿肚子了。 朱常浩不知道福王的险恶蛀虫打算,他已经到了岸边。 军器监出来十来人将锰矿石装上小船后,摆渡到了冶炼场里。朱常浩立即让里面的学徒将这些石头用水力铁臼捣碎之后,又用水磨磨碎。在坩埚里面,进行加热。 虽然不知带具体的冶炼办法,朱常浩记得清楚,二十一世纪,自己学化学的时候,知道碳可以还原出好多的金属。 通过不断加温,一些银灰色的液体已经渐渐地凝结出来,朱常浩知道,上面的这层灰色,其实就是氧化了的二氧化锰,用碳一还原就好了。 看到这一幕的孙元化,宋应星,还有军器监的一些工匠,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一把碳粉撒进去,朱常浩立即命人将坩埚的盖子塞住,经过风冷之后,在中午的时候,才将已经秀结成圆珠状的锰敲下来,磨成细粉。 然后在一个大号的坩埚里面,倒进钢水,待钢水均匀之后,将一成钢水份额的锰粉倒进坩埚。 接下来就是不断地搅拌,朱常浩立即让人将作出卷压机压轴的模型,过一会,钢水倒进去。 两边有轴杆,中间是圆柱的模型,钢水差不多了,朱常浩命人沿着模型壁倒下去,以防产生气泡。 接着朱常浩又画出了一个钢管,还有冲头模型。不过,看着直径,钢管的内壁直径和冲头的直径是一样大,不差分毫。 为了增加准确性,朱常浩要求这两个模子要用坩埚制成,还要求明天要将浇铸好的锰钢圆柱,给自己拿来,自己要看。 (写书不易,订阅打赏求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头角峥嵘(上) 钢铁不愧是衡量近代工业水准的重要指标,也让华夏古人的一句话,在这次制造锰钢的过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锰钢现在制造出来了,那以后,好多的的工业元件也就不再怕了。 前面说到,坩埚模型的烧制,主要就是为了精密仪器的制作,只不过大明当前的度量衡,有些不规范。 一分、一丝、一毫、一厘、一寸、一尺、一丈不一而足,但这些尺寸,谁实话,没有具体的考较,因此,好多只是人的经验之谈。 再从重量上说,明代的是十六两为一斤,二斤就是三十二两,很不方便,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带零头啊。 这里面既有十进制,也有十六进制,好多东西都比较模糊,在近代精准工业制造业中,这就是一个致命打击。 朱常浩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好将二十一世纪现成的度量衡给借用过来。 所有的东西,全部以十进制为单位,即长度单位有米,分米,厘米,毫米,还有丝米等。 重量单位为吨,公斤,两,克等 体积单位有立方毫米、立方厘米、立方分米、立方米等。 朱常浩虽然知道这些尺寸,但如何比划出来,确定到毫分也不清楚。 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他记得,一米等于三点三三三三尺。 这样,从军器监里面,专门有工匠进行打造。 重量单位也好算,十六两大概是七百克,将七百克换成五百克,那就不成一斤了吗? 体积方面,一立方米水就等于两千斤,也就是一顿,以此类推,也可以知道其他重量单位。 朱常浩琢磨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写在本子上,明天就去军器监,用白银做一个米尺,以后大明的长度单位就以此米尺为原型。 将来这个尺子,朱常浩决定自己收藏。 这是度量衡的问题就这样思虑了一下,下来就要给皇帝上奏折,关于大明辽东宣慰使和七所皇家大学的册封。 奏折中,对于辽东宣慰使,朱常浩从一个乐善好施,为大明辽东出钱出力的原则下,还要求侄儿皇帝派一个太监来监督自己的辽东宣慰使的所作所求,以便降低崇祯对自己的戒心。 第二封奏折,朱常浩还将今夏设立襄阳汇通榷市,夏季税收的一万两白银要押解到京师。 第三封奏折,朱常浩以从粤西以南运大米为借口,要求组建洞庭湖水师,鄱阳湖水师,还有防御倭国的北洋水师,保卫西南海疆的南洋水师。 这些水师,朱常浩在折子里面写到,五到十年以后,如果皇上需要,可以归还给朝廷,最主要的是,组建这些水师的银两,军械,战船由瑞王朱常浩独自提供。 总共三件事,写了三分奏折,分别是七所皇家大学,辽东宣慰使,水师等事。 朱常浩写完这三本奏折,心里有些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好像将意见事情给忘了,但具体是啥事,实在想不起来。 晚上睡得很舒服,和刘紫莲交劲而眠,一眼无话。 晨曦中的骄阳,还是那样刺眼,今天朱常浩没有到军器监去,因为今天要看一下,锰钢的轧辊(钢柱)咋样了,是否达到卷压机,轧钢机的要求。 如果达到了,那水力驱动的轧钢机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蒸汽机制作,那也就有望了。 而且,对铁甲船,火炮,还有银元等钱币的制作,那就不是铸钱,而是压钱了。 但早上的时间,朱常浩不坐等、浪费,在花园里面,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吐纳,手势等方式,朱常浩总算将今天的《黄帝内经》的课程给修行完了。 神清气爽的自己,吃了早点之后,就到王府的学堂里面去看看先生是怎样教书的。 朱常浩在学堂边的圈墙上,听到孩子们正在读《千字文》,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欣慰。 而且,先生在的讲课韵调听起来也特别舒服,有一种切合自然的美感。 朱常浩听了一会,觉的还不错,就打算从后门去看看政事厅里面的三省六部的工作情况。 看到中书省兼兵部侍郎的孙承宗正在看一份巡检司的报告。 朱常浩进去后,一名堂官给自己和孙承宗端来两杯茶之后,孙承宗说道,“王爷,现在汉江各处的巡检司运来的赋税已经入库,但他们今秋的粮饷还没有下拨,既然王爷您是管理户部的,这这粮饷之事,就须得麻烦王爷了。” “哦,这夏季赋税收入多少?” “回王爷,总共是有百万两之巨,但是,今夏由于襄阳汇通榷市要供给两路水师,他们的是收入没有上缴,不过,账册倒是送来了,主要是什么金融局,商务局,还有税务局等账目。” “唔,下来本王看看” “老帅,有军纪处的记录吗?” “哦,王爷您要是不提,老朽还差点忘了,这是军纪处的记录,请王爷过目。” 朱常浩大概翻看了一下,发现还不错,从三种表册,军纪处记录来看,襄阳的夏季赋税收入很是很客观的,不下百万两银子。 “三千里的汉江,只要有一点适合商业发展的条件,那就可以创造出不下千万两的赋税收入,可惜大明朝堂之上,由于商业被士大夫们所控制,国家的赋税只能从农民身上出,这导致大明财源枯竭,”朱常浩心里暗自感叹道。 不过,粮饷事情还没有做啊,各地巡检司要秋季的粮饷,那王府就必须拨下去,而且还要足额发放。 这样,朱常浩就对孙承宗说道,“老帅,你现在是中书省的中书令,还是兵部侍郎,这划拨粮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样,你将各地巡检司所需要的粮饷进行造表登记,一式三份,兵部一份,户部一份,尚书省一份存档。到时候本王朱批,进行下拨,可好?”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那老臣下来就让堂官和笔帖们造表登记,然后让王府的运输船队立即起运”,孙承宗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但是老帅,这谁造那一部分的表,谁就得要签字画押,以后要为自己所造的这表负责,如果出现差池,本王层层查下去,谁出了问题,就处置谁,请老帅造表的时候给堂官和笔帖们说清楚。” “是,王爷,老臣明了了。” “恩,那好,你忙吧,本王再出去走走” “恭送王爷” 朱常浩接下来在前堂,看到这六部里面,只有吏部侍郎瞿式耜和笔帖们在涂涂画画的。朱常浩看到此景,本着减少麻烦的心态,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 看了一圈,看时辰已经到晌午了,这八月初的太阳还是有些热,也听到了知了再叫,只是声音变得有些凄惨,大概就是‘寒蝉凄切’这种感觉吧。 刚进了王府,就听到公鸭嗓子般的王怀珍说道,“赶紧,去将王爷找来,就说军器监的物什子到了。” 朱常浩一听,大声说道,“不用找了,本王回来了。” 三两步进了前院,朱常浩就看到孙元化和宋应星身边停着一辆马车,朱常浩直接说道,“两位免礼,那个轧辊,也就是钢轴拿来了?” “是,王爷”,孙元化激动地说道。 “好,让人抬下来本王看看”,朱常浩激动地说道。 结果黑黝黝的钢轴被人抬下来了,朱常浩看见,激动地问道,“二位,你们试了没有,效果咋样?” “回王爷,我们试过了,用十二斤的钢锤进行捶打,用上好的钢刀进行砍戳,结果连印痕都没有,这就说明,这一次的炼钢是成功的。” “哦,这样,本王制作的这个东西呢,就叫轧辊吧,以后铁皮,铁板,钢板,包括后面银元的制作,都离不开这轧辊了。 这玩意的原理,就跟我们的擀面杖一样,如果两位回去后,将两根擀面杖组合在一起,中间留点空隙,将面疙瘩压在上面,然后转动擀面杖,你们就可以得到面条,也就是汤饼之类的玩意了。” “真的,王爷?”宋应星惊喜的说道。 “真的,这压面的过程,其实就用这个轧辊压制钢板,铁板的过程差不多。” “谢王爷为我等指点迷经”,惊喜中的孙元化和宋应星抱拳说道。 “哎,这也只是本王经验之谈”,朱常浩故意用装逼般的微笑,含蓄地说道。 “王爷,您看着着现在都已经到晌午了,我俩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回军器监去。” “不要回了,你俩今天就在王府里面吃家宴,本王也想款待一下二位。” 孙元化和宋应星听到王爷这样说,互相对视了一眼说道,“王爷,那我等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哈哈,二位,今天就在紫气阁摆宴,王伯,你让人将孙老帅,瞿式耜也给请来,其他人太远,本王以后再说。” 朱常浩带着两人走进紫气阁,心里也在琢磨,“既然这锰钢制作出来了,那汉中这里的石灰岩一非常丰富,这水泥生产也要提起来。还有,不知道让宋应星改造的纺织机改造的咋样了?如果这玩意改造成功,那大明的轻工业也就成功了一半,其实本王也明白,随着锰钢轧辊的制成,这大明的重工业系统总算确立了。” 书生真的很希望,在这2015年最后的两天,希望读者来捧个场,增加点订阅。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让书生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头角峥嵘(下) 如果说女人是男人的自豪,那钢铁就是近代工业的灵魂。锰钢的炼成,现在虽然只是手工阶段,但华夏民族历来不缺乏能能巧匠,创新思维的人。对于工业生产的机床,朱常浩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 今晚的家宴朱常浩就要打算唠叨一下,以后工业发展的方向,顺便提点一下二人,这蒸汽机该如何制造,现在先给两人的脑海里面埋下一颗科技的种子。 孙承宗和瞿式耜进来了,王府的四位管家今天也陪同朱常浩一起吃饭。 总共九人的饭桌,乘着这八月初到的午后,品味起王府的家常小菜。 饭桌上,荤菜很少,毕竟伏天,吃肉对于朱常浩来说,不是有益于健康的事情。 除了正餐是羊肉饺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时令小菜,荤菜里面除了一道清蒸桂鱼以外,大概剩下的就是虎皮辣椒了。 大家都第一次吃这青辣椒,特别是辣椒的暗中辛辣味和植物油的清香味,搅和一起,让口感更清爽。 一顿饭,大多是素菜,但吃的很合适,都很满足。 半个时辰后,朱常浩看到大家都停下碗筷,就明白,饭都吃饱了,那自己对未来大明帝国的科技幻想也应该畅开话匣子了。 朱常浩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之后,说道,“今天和大家吃饭,本王觉得甚是高兴。那接下来,本王就要给诸位说说这今天军器监生产出锰钢之后,我大明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众人没有想到朱常浩竟然要说出这番话,还冒出一个词语,叫“科技”,不过想到大明的格物致知学堂就是科技大学的时候,顿时明白,王爷下来要说一些关于军械之类的话语。 大家都明白了,众人赶紧说道,“我等洗耳恭听,请王爷讲。” “既然大家让本王讲,那本王在讲之前,先说两个典故。战国时期,有一个大木匠叫公输班,他曾制作出一只木鸢,这只木鸢,在没有人拉马牵的作用下,自顾自的飞了三天三夜。想必大家都小的时候也放过风筝,如果风筝没有人扯线,那玩意很快就会落下来,就是不落下来,一会也会飞到别的地方去。 第二件事情,就是三国时期,诸葛孔明在北伐中原的时候,曾用一样东西在狭窄的山道上运粮,这个东西是什么?” 朱常浩刚说完,刘正就抢先说道,“王爷,这玩意叫做木牛流马。” “刘管家说的很对,这名字就叫木牛流马,但它是怎样走动的,史书里面没有记载。今天,本王就给诸位说一下怎样让战船不通过风力,或者摇动樯橹自己前进或后推。” 朱常浩的这话一说完,作为和后金大战了十几年的孙承宗立即说道,“王爷,莫非顺水漂流?” 朱常浩一听老帅的这番话,差点一头跌在地上,“想让众人用好奇,用崇拜的眼神问这事为什么?想不到孙承宗跟搅屎棍一样,一嘴就将这本王苦心营造的这个套路给拱到南墙上去了。” 但孙承宗的话必须还要解释一下的,就此,朱常浩说道,“老帅,不是顺流而下,而是使用一种动力,这种动力就会带动战船的明轮桨叶,使桨叶运转,推动船只前进或者后推。” 朱常浩的这话说完,对船只认识颇有见解的孙元化说道,“王爷,不会是要让水手将脚踏式龙骨水车装入船舱,于舷外安上桨叶,在包以木质裙板,放置桨叶被撞击外,划水前进或后推。 只是脚踏式龙骨水车有立式和坐式两种。 坐式龙骨水车更有利于长时间踏行,因为大家也知道,灌溉的时候,坐式的水车可坐可立。想要加速,就站起来踩动水车就可以了。” “初阳兄说的不错,刚才说了这么多,本王就是想让诸位开动脑筋,想一想用什么东西,代替水手联动龙骨水车,带动船舷外的桨叶。” 朱常浩说完,众人都不说话,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王爷问的这话,有些特突兀了。不用人踩龙骨水车,就让桨叶转动,那太难了。 朱常浩看大家不再言语,就说道,“我们在在茶壶上烧水的时候,壶盖有时候是不是被开水的水蒸气给吹起?本王在想,如果将人的的脚踩力换成水蒸气的吹劲,效果是不是更好?” 朱常浩说完这话,大家都不再言语,不过,王爷要求大家奇思妙想的东西已经在脑子里印下了。 说完这话后,朱常浩还加大了一副“强心剂”,说道,“如果你们当中的谁可以制造出这个鼓动桨叶运行的蒸汽机,本王就给他们奖励他五十万两白银。” 所有人听到王爷这样说,心已经麻木了,五十万两白银,那可可现在大明一年赋税收入的十六分之一啊,简直就是一方豪富。 众人心动了,朱常浩知道今天的这个吹风会总是有效果的,立即说道,“别的,一切照旧,长庚兄,初阳兄,这炼钢可不能停止啊,还有,你这个炮兵师的少将官也要行动起来啊。” 宋应星和孙元化一听王爷这样说,立即站起身,抱拳说道,“王爷,我等遵从王爷的命令,一定炼出好钢。也要打造出一支强硬的炮兵师,为王爷争光”,孙元化最后补充道。 朱常浩一看的事情已经达到目的,再说这天色一而不早了,就让众人回去。 朱常浩刚想吃完饭睡会,刘正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情报,说道,“王爷,伏波水师的情报。” “撕开,念” “俞自离开汉中以来,已有四十余天。今日不负王爷厚望,在七月朔望之际,已经贯通灵渠漓水,现在在北部湾海域,大肆收购稻米,有百万斤之数。 但末将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后,末将以定金高额之诱,驱红毛夷人从莫卧儿等地贩来稻谷,数量不下五百万斤……最终,大米已有八百万斤。今岁约九月之际,末将会带领船队归来,请王爷审阅大米。俞,元年七月下旬于琼州府。” 朱常浩听完,就明白这次的粮食,至少不下八百万斤,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粮食是有了,但朱常浩知道,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时空中,大明真正地覆亡,就是因为粮食。 毕竟明代灭亡,清军只是外因,根本原因是李自成与张献忠两股农民军。 农军哪来的?来自陕北延庆府。李自成与张献忠都是陕北人,骨干也以陕北饥民为主。 为何陕北闹饥荒?因为地主兼并土地,民不聊生? 不对。 陕北土地贫瘠,以小农为主,地主不多。他们没比普通农民多几亩地,要是闹旱灾,他们也一样束手无策。 其实,饥荒的原因很简单:明末人口逼近二亿,而粮食增长的空间耗尽,难以负荷,各方面都出现崩溃的征兆。 与此同时,西北(特别是陕北)的军人及预备役军人很多,是明军的兵库。全世界,军人都是必须安抚的,就是现在米国,招公务员也优先照顾退伍军人。 然而,西北明军活得实在很惨。崇祯时,都督卢象升巡视边防后给朝廷汇报西北军人惨状:“今逋饷愈多,饥寒逼体,向之拿钱借债,勉制弓矢枪刀,依然典卖矣。 多兵摆列武场,金风如箭,馁而病、僵而仆者纷纷见告矣。每点一兵,有单衣者,有无绔者,有少鞋袜者,臣见之不觉潸然泪下。”实际上,明亡之前二三十年,部队因为欠饷哗变的屡见不鲜。 难道明朝官员没脑子,故意开罪军人?不是。农军起义之初,总督杨鹤计划招抚,出粮赈济。农军一听政府有粮食补助,便偃旗息鼓,招抚受降,不闹事了。但陕北多少人,多少张嘴,政府赈济得过来?本来赈济就杯水车薪,再碰上克扣,“所救不及十一”。最后陕北义军卷土重来,席卷南北,也就天下大乱,不可收拾了。 如果农军是普通农民,政府或许可以动用职业军人击败,但农军的骨干也是职业士兵,明军就打不赢了。原因很简单:同为职业军人,一边是有饭吃的官军,另一边是快饿死的叛军,你说谁的斗志强?而且,官军也闹粮荒,不少官军跟农民军打着打着,饿极了,也造反了。 这个现象,人类史上叫做“马尔萨斯问题”。英国经济学家马尔萨斯认为,人口增长必定高于粮食供应,最终导致人类大危机。而且他认为,这个问题无法根本解决,就算粮食暂时增长了,人口也会跟着增长,但粮食不可能永远增长,因为土地和产量必定有限。那怎么办?一种办法是节育,马尔萨斯赞成这办法,但在避孕药和避孕套之前的明朝,节育只能当作社会奇谈。另一种办法,马尔萨斯也说了,但不赞成,那就是打仗,互相杀戮,杀到最后,人死得差不多了,残存者又可以继续生活。 很不幸,大明帝国只剩下这条路。 以人口自我牺牲,换取生存的资源,主要是食物。但朱常浩来了,那这个食物问题,就有办法了。 一是种植高产作物,二是以后要生产化肥,三就是加大对“无主”土地和海域的占领。 从本质上,方式上,还有空间上,避免这场浩劫。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这批粮食的到来,在加上七所皇家大学的确立,四只水师,辽东宣慰使的达成,朱常浩有理由相信,十月份,整合所有资源之后,本王就要崭露头角,开始在历史的大舞台上,掀起风云万丈。 (第一卷已经写完,请明天看第二卷。第二卷和第一卷相比,会有更大的看点。只是在书生的心里,如果有打赏那就更完美了) ------------------第一卷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云开悟性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本是词作《临江仙》里面的话语,现在朱常浩用刀自己身上,就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现在要建成大明初级工业的底蕴是有了,也就是原材料可以上马了,但朱常浩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大明国内的利益阶层是不喜欢看到新事物的出现,从而挡住了他们的发财之路。 在朱常浩的心里,现在大明的皇室,开国勋贵,士林阶层,除了像蛀虫一样,捞银子之外,剩下的估计就是好男风了。君不见十里秦淮河,除了粉头之外,剩下的就是兔儿爷了。 朱常浩虽然没有去过南都金陵,但是受过二十一世纪熏陶过的思想,什么东西没见过。 由于成化年间,有宁王想谋反,就是成祖皇帝的由来,还不是夺了自己侄儿的皇位,史称“靖难之役”。 经过这二百多年来的繁衍生息,大明各地藩王除了在就藩之地生孩子造人之外,剩下的就是敛财,而且还不断兼并周边百姓的土地,使得他们失去土地,沦为佃户,从而为王府创造更多的价值。 士林大臣,开国勋贵们则是利用祖上的资源,开始升官发财,从一个地方祸害到另一个地方。 这些只占大明两万万人的千分之一左右,可是,他们掌控了大明九成以上的资源。 这样,就致是大明的资源分布成倒金字塔状,导致根基不稳,一有外力作势,估计就会风雨飘摇。 怎样让这些人的利益流落到广大老百姓的身上,而且还不能引起他们的反弹,就是朱常浩目前最大的难题。。 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句话也就成了朱常浩破解利益链条最有效的武器。 那么,怎样破解,唯有利益驱动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从汉江三千里的流域上,朱常浩明显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在复苏,相信自己的工业生产模式,一定会让大明这个主农业国度,感受到巨大的变化。 再说,襄阳的汇通榷市已经开始了初步的工业生产,就这份初步的工业生产,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 襄阳现在客旅,南来北往的,很多很多,相信他们观看了这个区域的生产模式,一定会有所启发。只要确保商路发达,这股发展商业生产的模式,就会向疯狂滋生的野草,一往无前,不可阻碍。 现在的商路,可以说是从两广到长江水道基本上已经疏通,等到九月份,秋雨过境的时候,俞开义就会护航粮船回归,那时候,再对湘江水道进行二次疏浚,在建立类似于汉江的巡检司编制。到时候,朱常浩相信,大明朝廷的经济收入绝对会比历史同期好很多,毕竟“互通有无”就意味着商机和财富。 朱常浩就这样思虑了好一会,从大的布局上,明白了这经济发展可操作性。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人事”问题。在大明的官僚系统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人事”。问题是现在,朱常浩的人事布局在朝堂上,基本上是点对点的布局,不过,人员倒是大腕级别的。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东阁大学士韩爌,这两人已经支撑了朱常浩的走到现在,骆养性除了要银子以外,他和韩爌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想看到大明的逐渐衰败直至灭亡。 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一个中兴的君主,毕竟这样的事情大明历史上还是有先例的,成祖朱棣就是夺走了侄子建文帝的皇位,如果朱常浩再夺走侄子崇祯的位子,也是有例可循的。 据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朱常浩现在这种专注思考问题,已经过去了好长的时间。 当王妃来叫他休息的时候,发现王爷还在思考,王妃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刘紫莲看到,朱常浩目视前方,方嘴厚实的鼻梁上边,坚毅的线条似乎看不到雨打风吹来的痕迹。 手里的狼毫毛笔,时不时的写一下,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底蕴让人迷醉。 暖风从门间涌进来,周围花粉的清香也丝丝缕缕地被带了进来,蟋蟀在花园里草丛里抖动翅膀,发出嗤吱嗤吱的叫声。 朱常浩还不知道,就在自己的左边,门框上,一位宫装丽人正对他发着花痴。 也许是男人的第六感,也许是花的清香触动了他的味蕾。 朱常浩无意识地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老婆正在吃吃地守望者自己,那种柔情,他一下子就读懂了。 “莲儿,快进来,找为夫何事?” “王爷,都快亥时了,妾身来看看你。” 朱常浩听了刘紫莲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两眼,然后说道,“今天好像有二十一天了,是不是咱夫妻二人,又要那个那个。” “王爷,你好坏啊,妾身都有些害羞了”,刘紫莲给朱常浩倒了一杯清茶后,低下头娇羞地说道。 朱常浩看到此情景,猛然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王妃现在的这个动作,就是这句诗的最好印证。 “既然是老婆大人倒的,那小王必须喝了”,说着,朱常浩端起茶杯,牛饮一番。 喝完后,朱常浩想到,今天的思路基本是已经确立,下来就等京师的圣旨来了,自己开始布局。 收拾好自己的思路布局以后,朱常浩忽然意识到,夫妻之间除了彼此的关怀之外,有时候还应该“深入”交流。 今晚朱常浩沐浴在八喜宫中,搓澡是刘紫莲亲自动手。与其说是搓澡,倒不如说刘紫莲这花信少妇,想满足自己一番不一样的刺激。 搓澡过程中,朱常浩被逗弄地一片火热,提枪上马,刘紫莲已经是决堤一片,洪水肆意。 小朱常浩在泥泞的洪水中,进进出出……别样的刺激让刘紫莲在gao潮声中,暗自埋怨,“自己是不是太yin荡了?”只是这个念头刚出来,就已经被下一波快gan给冲走了。 完事后,已经瘫软地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的刘紫莲,被朱常浩扶着洗了个澡,然后回房睡觉,自此一夜不提。 这天,朱常浩没有早起,毕竟昨晚的战斗也让他觉得,赖床有时候是一件值得迷恋的事情。 看着阳光从窗棱子上,透过纱窗照进来,有一种明媚的感觉在心头发芽。 朱常浩看着窗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那白花花地窗户纸,就是看起来有些惹眼,如果造出玻璃来,那不就更好了。 刘紫莲也醒了,她见王爷看着窗户发呆,还以为窗户上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于是爬起来,胳膊伏在朱常浩的肚子上,朝窗户看了看,丝毫不顾忌大片的春光已经裸露到外面。 刘紫莲是不顾忌,可这却苦了朱常浩,毕竟“晨bo”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来说,这真的是一种致命的需要。 小朱常浩挺起身子,急不可耐。要命的是刘紫莲收回胳膊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在小毯子形成的帐篷上面,用手捏了捏。 朱常浩这时已经无法忍受了,他翻身上马,立即在王妃的身上驰骋起来。 完事后,朱常浩就感觉到心里很不得劲,“自从修炼上《黄帝内经》以后,自己对女人诱惑的抵御,怎么越来越低,难道以后真的要变成一夜七次郎吗?” 郁闷的朱常浩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只好起身下床,临走的时候,吻了吻刘紫莲的额头,到外面去享受一下末伏的温暖。 信步朝前,就在王府的假山边,发现自己的干女儿朱依依和柳如是一块正在缝布娃娃,布偶也做得惟妙惟肖。 两人看到朱常浩过来了,一个立马叫了声“爹”就跑过来抱住了朱常浩;一个轻轻地走到身边,轻柔地说了声“王爷”,就不在说话了。 朱常浩看到两个同岁的女孩截然不同的两种表达,都体现了她们对自己的爱戴和崇敬。 看着两个孩子粉嫩萌萌的,朱常浩忍不住牵起两人的手,朝王府后院的菜地走去。 这是一块占地近三亩的菜园子,先前还是朱常浩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农事所开垦的。 这八月份,正是种白菜的时节,朱常浩让王怀珍将白菜籽取来,开始挖行子,让朱依依和柳如是往行子里面丢白菜籽。 一个早上,也忙活了大概有三分地,看着白菜籽已经丢进土壤里,朱常浩就给朱依依和柳如是布置了一个任务,每天傍晚的时候,两人要给这些白菜浇水,水量只需浸润到土层,不要浇成板结状,影响种子发芽即可。朱常浩还顺便示范了一下,见两人明白了,骄阳也直照头顶,才回去了。 三人刚往八喜宫走,就看见卢象升和孙承宗在白虎堂前面的水榭上,在交谈着,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 朱常浩看到此景让朱依依和柳如是自己回去,因为他知道,两人联袂而来,在白虎堂前面焦急地等候,那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2015年的最后一天,希望有大的打赏来支持书生,订阅也希望来两个,书生微信号:asd95211314--爱死的就我爱你一生一世)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君子岂能巧言利 今天是元旦,求月票,求订阅,同时祝诸位看官在新的一年的万事如意,多福多财! 白虎堂外的水榭边,孙承宗和卢象升已经联袂在边上等候。作为独领一军的将领,卢象升看起来确实苍老了很多,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大明骚年,将一支从无到有的军队训练出来,想必也是出了一番大力气的,但朱常浩相信,遇上一般问题,这位睿智的年轻人还是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来找自己,那肯定是遇上大问题了 说卢象升是骚年,其实朱常浩他自己今年也才是二十有七,还比卢象升小一岁呢! 两人看见王爷来了,好像已经找到主心骨了。 行礼之后,朱常浩两忙问道,“老帅,你和建斗兄这么急忙找本王有何事?” “王爷,是末将的事情,这两天以来,白虎军都在河滩上练兵,末将发现,周围出现了有六名京师口音的人出没,甚至偷窥练兵纪实,后来,末将设计将其捉住,发现他们是西安府锦衣卫百户所的,奉上头的命令来窥伺王爷您的练兵虚实。” 朱常浩一听,心里也明白了此事非同小可,看来自己的这个侄儿皇帝已经不放心自己了。 对于这些锦衣卫的窥视者,朱常浩想了想,对孙承宗问道,“老帅,看来我这侄儿皇帝是不相信他五叔了,现在在竟然派遣锦衣卫前来侦缉,不知有何法子解决?” “王爷,老臣知道,《孙子兵法·谋攻篇》有这样的一句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因此,对于这几名被抓住的锦衣卫,攻心为上,使其为我们而服务,当然,对于京师里面,他们也应该有情报传递、当然,这情报最好我们审验过之后,才可以让他们快马急送京师。” “那老帅,这情报信息也应该有个说道。” “是的,王爷,他们发往京师的情报的应该是六真四假,而且,这情报应该是我们主动提供给这些锦衣卫,让他们为我们做掩护。” “好,就按这个法子处理,如果有些真的是冥顽不灵的,本王建议让他们到青羊驿挖铁矿,进行劳动改造。那这件事就交给老帅了。” “老臣领命。” “恩,还有一件事,吃过午饭,本王要去巡视你们白虎军的成军情况,晚上,你和孙传庭一起,本王要和大家坐一坐,宣布一些作战计划。” “是,末将领命”,卢象升抱拳说道。 “不要太拘束了,两位,和本王一起享受午饭如何。” “王有命,我等不敢辞耳”,孙承宗说道。 “那好,家常便饭,刚好天光明媚,我等就在花厅里面吃吧”。 说完,朱常浩就率先走进花厅,招呼开饭,还吩咐厨房再加四个菜,毕竟来了两人,这三菜一汤的标准,说实话,会被人误解为不重视。 由于今年全陕境内,红日直挂赤焰天,旱情严重,朱常浩吃饭的时候,觉得降低标准也能吃饱,何必在乎那形式面子呢。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健康环保。 不一会儿,饭菜进来,由于末伏天气,这样厨房给三人的饭菜分别是三凉四热,四荤三素。 饭菜看起来很不错,份量也很足。 三人也没余那么大的讲究,都知道这外面正在遭灾,能吃到这样的饭菜,那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 没有喝酒,毕竟下午还有工作要干,三人吃完,各自离去,朱常浩回屋休息,孙承宗要去策反那几名窥伺的锦衣卫,卢象升要为白虎军下午的检阅做准备。 这里面只有朱常浩的工作最轻松,但也最具有大局性。 孙承宗虽然是正统进士出身,也是一名儒帅,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让他这位将儒家文化深入到骨子里面的老实人,发起狠来,失去男人功能的太监都比不上。 在安民大营的一溜禁闭室里,一间只有碗口大的天窗的石头堆砌的房子里,看起来端正富态的孙承宗是那样的慈眉善目,就像一位上了年纪的慈祥老者,笑咪咪地看着众人。 先进来的就是西安府的锦衣卫百户李良。 李良看见这座小黑屋里面竟然有一位老者,再一看周围人手里拿的家伙事儿,立即明白,今天自己恐怕要受难,虽然那位老者看起来很慈眉善目的,但马良就怕此人是笑面虎。 李良不说话,孙承宗更不会言语,两人互相对视着。到底孙承宗是从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身上的杀气,还有那凌厉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只是对个别人残忍的马良所能比得了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良实在受不了那种压迫的氛围,挪开目光说道,“大人,你有事就问小的吧,不要再那样看小人,小人会感到窒息的。” “那好,本官也是良善之人,虽然曾经也杀人如麻,不过,对于无辜之人,本官从不妄下屠刀,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你会做人,绝对就可免掉生死,不但毫发无损,也有奖励可拿。 如果你想好了,按照问案顺序,就将自己的三族交待清楚,还有为什么要来刺探瑞王爷,当然,你也可以隐瞒,但如果审讯后面之人,爆出你的知而不言之事,可不要怪本官下黑手。”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配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吧” “大人,小的叫李良,贵州贵阳人,从天启初年开始,从一名力士做起,然后就是校尉,将军,小旗,总旗,试百户,经过这八年多历练,现在是西安府的百户,正六品。 我的三族,基本上已经活着的人不多了,我的父亲老大,有两个弟弟,二叔经商,三叔在大同府当知府,名讳姓马名士英,字瑶草,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 “哦,既然你姓李,他姓马,怎么说是兄弟呢?” “回大人,三叔是家里抱来的孩子,这些年,由于二叔为商贾,三叔不齿于商贾之家,故用自己原姓。” “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这几天来,窥伺瑞王爷的安民大营?” “大人,七月下旬,京师骆指挥使发来六百里的加急命令,言皇上要启用西安府的锦衣卫,奔赴汉中监察瑞王爷的一举一动,所见何事,不论大小,尽皆报于京师。” “那你们这几天都看到了什么?” “回大人,小的看到了好多兵丁。据小的估计,瑞王现有步卒不下于二万,其力量分为两部。一部名曰青龙,孙承宗统领,一部为白虎,卢象升为将。两部皆为劲旅,大明北地,九边之军,除辽东关宁铁骑之外,鲜有人敌……” “好,将这份文书画押,本官再叫你的属下试百户,总旗之人前来问询,将此人押下去。” 接下来不断地询问,其中有一名从七品的小旗,是个硬骨头,结果被禁闭室军纪处的人上刑给操治死了。 这是因为先前从京师来的这七名侦缉锦衣卫中,三人都是刑讯好手,这三个月来,将大明十大酷刑传给了军纪处。 其中有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或插竹签、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梳洗、抽肠、骑木驴等等。 这名小旗不说,军纪处的人刚好来练手,在五名锦衣卫的同僚观摩下,先给这名小旗进行了最简单的“插竹签”,接下来就是骑木驴。本来这骑木驴是给一些yin妇dang妇通奸的女人所准备的,现在,用在男人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已经会被撕裂了。 这名小旗,被军纪处的人强制骑了不到六次,就已经昏了过去。 一盆井拔凉水给泼醒后,孙承宗已经背过脸去,看着黑魆魆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想看到这种血腥吧。 问询由一名军纪处的文案来做,只是这名小旗还是不说,用仇恨的眼睛看着众人。 文案怒了,作为军纪处的人,更是一名执法者,他们感到此人的眼神是对律法的蔑视。 文案立即说道,“给梳洗梳洗”。 这里的“梳洗”不是洗浴梳头发的意思,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坚硬的铁刷子,在已经遍体鳞伤的小旗身上,进行了“犁地”。 惨厉的叫声传出的很远很远,听见这种声音的人,在这末伏炎热的天气里,好像坠入了冰窟窿一样,不禁打了个哆嗦。 一盏茶的时间,在最后一声凄惨的叫声中,这名小旗最终歪下了脖子。 孙承宗转过头来,看到聊无声息的这名小旗,心里暗自叹道,“大明的崛起之路,将来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啊,这名小旗不是第一个,但也不是最后一个”。 想到这里,孙承宗挥了挥手,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拖出去埋了吧。” “是” 观看过这次模拟的西安府锦衣卫们,又经过一番审讯之后,又交待出好多内情,不过,孙承宗已经不想听了,只将这些审讯口供文书交给王爷亲看便可。 (2015年1月1日,打赏和订阅不要少啊,书生已经身心俱疲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青楼风流 六名锦衣卫来探听朱常浩的军事秘密,结果变成了五人,还有一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五人返回西安府后,在给东厂上的密奏里面,说瑞王朱常浩在汉中有安民队伍二千余人,一队曰“青龙”,还有一队曰“白虎”,白虎正在训练,现在未能成军,战力也不值一提。 这份密奏发送到京师后,骆养性将原件递给崇祯看后。崇祯这厮看着上面的人数,对身边的大太监王承恩说道,“王伴当,看来我五叔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竟然现有私兵两千多人。” 王承恩说道,“陛下,奴婢觉得瑞王爷这样做是为了自保,汉中地处陕甘川,此地民风彪悍,再加上今岁以来,赤地千里,瑞王扩大私兵也是为了自保,不过,请陛下申饬一下,新定在两千余人。” “那他的那个辽东宣慰使和什么水师还有七所皇家学堂朕到底准不准?” “陛下,太祖皇帝说过,宦官不能干政” “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陛下,老奴这么多年来,在万历爷的几个儿子里面,就老三福王爷还有一点气象,老五瑞王爷只不过是守财之犬尔。但锦衣卫从去年七月传来的消息来看,瑞王爷真的是醒悟了。 辽东宣慰使这玩意现在就是名存实亡的官职,自从萨尔浒之战以来,我朝的辽东宣慰使衙门都在北直隶的登州府,现在,估计衙门都没有了。 再说,“宣慰”两字,“宣”的是天家威严和皇恩浩荡,“慰”的是黎民百姓,这两样东西一个需要武力,一个需要金钱。 但是陛下,这两样我大明在辽东已经失去了,既然瑞王要,老奴觉得,给了就好,虚名而已。 水师不是说,以后朝廷可以接管吗?到时候陛下您一张圣旨,就搞定了。 对于七所皇家大学,老臣认为,民智未开,教化四方,虽占皇家之名,但瑞王爷也是天潢贵胄,建学堂也是说得过去。再说了,这学堂教化之功,那是一个长时间劳心劳力的过程,让瑞王去干,岂不是绑住他的手脚,让他没有时间去祸乱江山社稷啊!” 王承恩的这一番话,崇祯仔细考虑了一下,觉的可行,直接通过圣旨,准了朱常浩的的奏折。 虽然说古人的智慧是值得骄傲的,但大太监和王承恩由于历史的局限性,他们忽视了文化体系和意识形态的力量。 要不中世纪的西方在变革之前就出现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呢,因为生产力领域和经济领域的变革首先要在意识形态里面形成一个体系,不然,一事无成。 话说这圣旨被皇上批准以后,朱常浩还不知道。 现在,朱常浩正带着自己的亲卫,在一身便衣的着装下,朝现在汉中最大的青楼----百花楼行进。 朱常浩其实也不想来,不过,他想探查一喜爱啊,这百花楼是不是有有什么别的说道? 据刘正递来的消息,由于今年天旱已经成定局,汉中在朱常浩的管理下,现在可以说是一个乐土,作为三千里汉江最后的一战,这里集结大量的商贾和财富。因此,白莲教已经将目光瞄向汉中,想要从汉中获取财富。 朱常浩接到这份情报以后,立即六百里加急,叮嘱汉江各个巡检司,加强对白莲教教众的搜查,最后更对折忠信说道,襄阳汇通榷市是大明现在的经济心脏,千万不要马虎,一定要防止这些教众们的渗透。 据说,现在天香楼就白莲教在汉中刚开办的产业之一,朱常浩现在就想去感受一下。 这天香楼,顾名思义,就是妓院,文雅的说法就是青楼。 妓院其实是非常庸俗的称呼,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常常出现的“回春阁”、“丽春院”在明朝是没可能出现的情况,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门口,手拿丝巾吆五喝六的情况就更不会有了。相反,很高雅,什么是高雅? 第一,他们又一个共同的名字:勾栏(也有作勾阑或构栏)。如果你说是青楼,明朝的士子们会鄙视你的。 因为在唐宋,专业的娱乐场所已经遍布大城小镇,它们设有栏杆以作舞台。只是,在彼时,勾栏还只与歌舞有关。 唐朝诗人了李商隐曾放声吟唱:“帘轻幕重金勾栏”。然后,当时间的刻刀在落到明朝的标尺时,被一些提倡“嫖chang有素质”的文人称呼为“勾栏院”。 须知,古人的含蓄啊! 再说,大明朝最著名的妓院应该是教坊司,只因为国营。 在这里,从事工作的人员,基本上都有非常显赫的身世,可惜成为战争、政争的牺牲品。比如,前朝来不及逃走的贵族子女;和朱元璋争天下被干掉的其他势力的家眷后人;皇帝一变脸杀掉的大臣的妻妾、子女,总之,这些人,男的世代龟公,女的世代娼妓,他们比普通ji女还有不如,那就是永远都不会有从良做妾的那一天。 只是ji女也不好做。朱元璋同志不学而有术,将天下民分为“军户”、“匠户”、“民户”彼此不允许转换。还有一个不那么为人所知的就是“贱民”,这就是ji女的地位。 好多青楼女子就迫切地需要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有些是让官府变革户籍,有些是让另立户籍,进行赎身。只是一些没钱没势,姿色又一般的,无法变革女子,她们为了改变这种命运,改朝换代,所以在白莲教的蛊惑下,为了自己的命运和未来,毅然而然地为白莲教服务。 朱常浩扮作一个土财主的纨绔公子哥,在汉江十八里铺码头的东厢,就进去了。 在一楼大厅,就是三名亮衣女子,正在弹琴,作画,写字,旁边檀香袅袅,一片高贵典雅。 在二楼,都是一些单间,门关闭着,只有喝花酒的声音,还有唱曲,岬伎的叶子牌声。 在三楼,朱常浩才发现,这三楼是大单间,而且入口处,有两名彪形大汉守卫。 朱常浩刚想进去,就被其中一名挡住了。 其中一名守卫说道,“三楼都是尊贵客人,闲人免进。” 朱常浩听了这话,腮帮子抽了抽,直接给身边的一名亲卫示意了一下。 王府的这名亲卫二话没说,直接上前,一个大耳刮子就将这名守卫抽到扑在走廊里。 这一番打斗一开始,直接惊动了二楼的百花楼的打手头子刁二。 这厮上来,还想大大咧咧地想收拾朱常浩的时候,突然眼睛猛地一下就骤紧,然后又恢复常态。 因为刁二发现,从气质上来看,眼前这个穿着锦衣的青年,有一种富贵逼人的气息,就是站在自己的眼前,都会有一种不动如山,高山巍峨的错觉。 从武人之间的第六感来说,刁二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流的高手了,但今天看到朱常浩,隐隐觉的此人对自己有一种致命的威胁。 在刀尖上舔血的刁二历来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审时度势,决不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因此,刁二立即谄媚地说道,“这位大爷,是小人的属下不懂事,不知道大爷今天到我们万花楼要找咋样的姑娘,小的这就去招呼老鸨来!” “将老鸨子招来再说吧” 刁二立即带人跑下去,片刻功夫,一个年约四旬左右,淡妆的一位妇人就来到了朱常浩身边。 这妇人一看到朱常浩的那套衣服,就明白,此人自己招惹不起。 因为这套衣服,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穿。 三品是什么概念? 大明朝当中,三公九卿的九卿之尾的太常寺卿就是三品。而且,这中只有官方的制衣监才做,寻常人等根本无法获得,就是获得,一旦被人告发,那就摊上官司了。 再说,按照武人气质相吸的原理,这位老鸨子发现,朱常浩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人物。 因此,立即上前,卖弄风骚地说道,“这位大爷,您今天要找啥样的姑娘?我们百花楼前天刚进了几名苏杭笄羿之年的女子,才艺双馨,不知道大爷喜不喜欢?” 朱常浩听了这话,故意恶狠狠地说道,“喜欢个屁啊,将你这百花楼的头牌给爷叫来,呶,打赏。” 王怀珍立即掏出两个元宝,递到了老鸨子手里。 老鸨子一看,十两啊,接过银子,咧嘴说道“奴家感谢大爷的赏,今日就让我们百花楼的头牌,诗画陪大爷吧,大爷请到这边,到国色牡丹包间稍等,奴家这就去安排。” 朱常浩挥了挥手,事宜老鸨子离去。 一盏茶功夫,老鸨子带着一位年方双十年龄的女子进来,只是朱常浩看到,这名女子眉心已散,明显就不是chu女。 老鸨子赶紧说道,“大爷,诗画是我们百花楼的花魁,琴棋书画都是拿得出手的…” “不要说了,你下去吧”,朱常浩还没等老鸨子说完,就淡淡地命令道。声音虽然平淡,但里面有一股不可质疑的味道。 老鸨子离开了。 朱常浩坐在圆几边,对花魁诗画yin笑着说道,“坐吧,今天爷要到你们百花楼开开荤,就从你身上开始。” 第一百三十章 心总算放下来了(求订阅) 朱常浩两眼yin光闪烁,一双se眼盯着诗画曼妙的身材,心里面已经被下半身彻底支配了。 诗画看到朱常浩这样的表现,心里暗暗得意,自忖到,“哼,还是老娘有魅力,这不就是乡下来的土财主的纨绔公子吗?在老娘的石榴裙下,今天一定要让你身无分文。”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子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土财主,他现在还以为这花魁诗画被自己故意做出来的人一副饥渴的表情给吓坏了。 只是朱常浩打算袭胸的时候,才从此女的眼角里,明显感觉到,害怕的表情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因为她眼底不时的会闪现出一丝疯狂的色彩。这就告诉朱常浩,此女不时什么易于之辈。 虽然朱常浩知道这个花魁的心思不纯,但是男人,千万不要说不行,更不要在女人面前不行。 朱常浩本来想抓胸的,但是顺手而下,环住了诗画的纤腰,一丝芳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朱常浩闻到这股草木精华味道的芳香,心里就感到非常惬意。 这比二十一世纪时期什么香奈er、gu龙香水好多了。 既然要探出这白莲教的情报组织的高低,那逢场作戏必须做实。再说,十七世纪的大明,基本是哪个就没有什么欧罗巴人传来的花柳病,朱常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一个环腰搂抱,直接将诗画搂到自己的怀里,八月的汉中,天气还是相当炎热的,就是傍晚,由于秋老虎的存在,再加上降水稀少,燥热还在围拢着这片盆地。 朱常浩这次到青楼探查这里,本来也是锦衣薄衫,将诗画搂到怀里之后,诗画的鼻息刚好搭在了朱常浩胸毛茂盛的地方。 如果只是湿热的鼻息呼出来的气流也就罢了,但诗画这花魁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在侍候男人这一方面,也有她独到的经验。 诗画的鼻息在朱常浩的胸毛处呼吸着,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探出舌头,舔了舔朱常浩的胸。 朱常浩一下子就如遭雷击,身体如电流通过。 只是让他不爽的是,现在打算要调戏这名花魁的,想不到自己反而被花魁调戏了。 想到这里,朱常浩觉得自己必须采取主动,于是,一个抓奶手直接按上去,诗画身体一下子就变得僵硬了。 朱常浩捏了捏,然后松开手,将一壶花雕倒在两个杯子里,然后做出放dang的样子,轻佻地对诗画说道,“来,陪大爷喝了这杯酒再说,到时候,你要咋样,大爷就陪你咋样!” “大爷,奴家酒量浅薄,大爷想这样灌醉奴家,是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啊?大爷好坏哦!” 诗画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麻酥酥的,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男人听到这种声音,就很想将此女压在肚子下面,好好地轻薄一番。 朱常浩是男人,而且在那方面,由于修炼《黄帝内经》,更是‘天赋异凛’,什么一夜七次郎、八次郎、九次郎之类的那简直就弱爆了。 小朱常浩听到诗画的这声音,抬起头来,锦衣长袍直接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但这些还不算,朱常浩直接将诗画扯过来,坐到自己怀里。 由于小朱常浩抬头,诗画坐下去,明显就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火热地顶着自己。 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这土财主的公子哥想要干什么。 诗画顺势将屁股在朱常浩的怀里摇了摇,朱常浩一看,这小妞是要玩火啊,那本王就陪她玩吧! 挥挥手,直接让亲卫和王伯在包间外等着,里面,朱常浩和诗画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友谊赛。 完事后,赤着身子的朱常浩抱着诗画到了包间的花床上,诗画迷醉地依偎在朱常浩的臂弯里,开始了彼此间的谈话。 “爷,奴家觉得您不是一个乡下土财主的纨绔公子哥啊,不知道爷到底是干什么呢?” “哦,大爷我其实就是乡下土财主,不过,我爹就我一根独苗,家里良田千顷,由于自小在京师长大,这次听说汉中是一块人间乐土,故此前来逍遥!” “怪不是奴家听大爷的口音有一股京片子味呢!既然大爷有千顷肥田,那也是就是有名号的人啊。不知大爷可否告诉奴家您的名讳?” “告诉你也无妨,大爷我和天下第一富有关系,你知道天下第一富吗?”朱常浩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朝诗画问道。 “大爷,过去是沈万三,现在天下第一富是福王啊,难道大爷是福王的儿子?” 朱常浩一听这花魁竟然把自己比作三哥朱常洵的儿子,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怎么说话呢?他福王,哼,还不是在二叔的鼓掌之中玩弄,他算个屁啊?” “难道大爷的二叔是当今的皇上?”诗画故意天真地朝朱常浩问道。 朱常浩也为了表现出自己二百五的神态,嘴里囔囔到,“什么皇上不皇上啊,大爷的二叔就是福王的大管家,王景生啊!” 如果王景生如果知道自己有一个侄子是瑞王爷的话,那一定会气歪鼻子的,因为福王府今天的这种境地,都是瑞王爷鼓捣的。 粮食没了,钱财也没了,这还不算,问题是这个哑巴亏,福王爷还这得捏着鼻子,自己咽下去。 这一下子,诗画终于知道,“原来这个纨绔子弟就是福王府大管家的侄儿啊,那家里有一千顷肥田也是说得通的。既然这样,那老娘施展美人计,让这位傻侄儿,和我们白莲教里应外合,将福王府的钱财和粮食给偷出来,那将来,我们白莲教获取这大明的万里江山,也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想到这里,诗画立即施展自己的身体优势,不顾疲惫,开始尽心地服侍起朱常浩来。 一刻钟后,诗画嘴唇发麻,脖子都酸了,朱常浩才将千万子孙释放出来。 诗画也总算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标,于是张嘴说道,“大爷,奴家有一个生意营生,不知道大爷做不做?” “哦,你还知道生意营生,给爷说来听听?” “大爷,是这样的,我们百花楼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互通有无,接济天下,商贾之流,亦从之。今年以来,大明北地,已经是赤地千里,这粮价,一日千里。如果大爷能弄来粮食,奴家让我们百花楼贩运到陕,宁,甘,豫等地,那绝对是一本万利,让万民活命的大好事,还积阴德。” “家里是有些粮食,不过,二叔说过,粮食不能卖,如果敢买,那……”,说道这里,朱常浩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仿佛看到什么非常恐惧的事情似的。 “大爷,您怎么不说了?”诗画听到朱常浩不言语了,故作天真地问道。 “二叔说了,一旦有人敢卖粮食,那就剁碎了喂狗!” 诗画听到这里,轻蔑地笑了,“大爷,你二叔对你好吗?” “爹爹说二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但我感觉不到,二叔对我很凶的,有时候我想和我们村里的李寡妇一起睡觉,被二叔听到后,直接让李家族长将李寡妇给浸猪笼了,唉,想到李寡妇那有一股奶香味,还白嫩白嫩的大馒头,我就恨不得杀了二叔,这老匹夫太可恨了。” 诗画一听这话,心里暗暗鄙视,“一个二十六七的大老爷们,竟然连心智都没有成熟,竟然连一个为自己家业操心的二叔都想杀掉,看来这纨绔就是傻吊,老娘绝对有把握,让他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所作所为,已经被一名青楼女子定位成“傻吊”了! 就是知道了,朱常浩应该为自己又多了“傻吊”这一桂冠自豪呢?还是因为自己高超的演技,被别人定义为“傻吊”而高兴呢! 就在诗画还想挑拨朱常浩要对所谓的二叔,加深仇恨的时候,突然王怀珍叩响了房门。 朱常浩直接一声“进来”。王怀珍就进了了,怯手怯脚地说道,“公子,家里有事急招,请公子速速穿衣离开。” 朱常浩听到在这话,知道有紧急事情需要自己去拍板,赶紧一咕噜起身,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服,临走之际,对你王怀珍说道,“王伯,给诗画姑娘奉银百两。” 说完,朱常浩就夺门而去,王怀珍给诗画一张大明户部所发行的一张百两银票后,就离开了。 朱常浩下了百花楼,就朝河边的十八里铺码头缓缓走去,目的是等待王怀珍赶上来,告诉自己啥事。 一盏茶功夫,王怀珍就到了朱常浩身边,小声说道,“王爷,刚才王府发来急信,一是俞将军的运粮大船已经到了安康府,二是赵元义他们的北洋水师已经成功驻守在庙岛列岛,三是华管家派人从榆林府运来的五千匹乌珠穆沁战马抵达了汉中,请王爷前去观看。” 朱常浩这时心已经完全放下大半了,毕竟安康府属于汉江流域,那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粮食也不怕出事。庙岛列岛驻扎,那就说明以后辐射京畿和辽东,让皇太极心急胆颤的战略布局已经完成了四成。乌珠穆沁战马的五千匹抵达,这就可以组成一个骑兵师了,那整个北地五省,有这股快速反应部队作为瑞王府的机动力量,那战力绝对提高了三成! (请注册纵横会员,订阅此书!如果打赏五十,书生就加更一次,打赏一百,书生就加更二章,打赏一百五,书生就加更三章,然后就请停下来,不然,这一天书生绝对会累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本王有种了(求订阅) 朱常浩从百花楼的诗画哪里,明白了这个白莲教教会,确实不是单纯的教会,而是一个综合性的大集团。 从男人的野望,女人的撩拨方面下手,她们确实是做的很好,一旦定力较差的人,在红粉骷髅的怂恿下,一定会家破人亡,身无分文。 这是因为白莲教经过长期流传,元代白莲教的组织和教义都起了变化,戒律松懈,宗派林立。 一部分教派崇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 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元廷统治。 至大元年(1308),朝廷忌白莲教势力过大,下令禁止。 仁宗即位(1311)后,曾恢复合法地位。但十年后英宗即位,活动又遭限制。因此,许多地方的白莲教组织对官府抱敌对态度。 加之其信徒以下层群众居多,故当元末社会矛盾激化时,一些白莲教组织成为率先反元的力量。红巾起义领导人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邹普胜等都是白莲教徒,他们以明王(即阿弥陀佛)出世和弥勒下生的谶言鼓动群众,产生很大影响。 明初严禁白莲教。 洪武、永乐年间,川鄂赣鲁等地多次发生白莲教徒武装bao动,有的还建号称帝,均被镇压。明中叶以后,民间宗教名目繁多,有金禅、无为、龙华、悟空、还源、圆顿、弘阳、弥勒、净空、大成、三阳、混源、闻香、罗道等数十种,有的一教数名。它们各不相属,教义颇多歧异,组织、仪轨和活动方式也不尽相同,但或多或少地带有白莲教的印记。统治者认为它们实际上仍是白莲教,民间也笼统地称为白莲教。 由于派系众多,信奉的神祇极为繁杂,有天宫的玉皇、地狱的阎王、人间的圣贤等等;而最受崇奉的仍是弥勒佛。从正德年间开始,出现了对无生老母的崇拜,又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所谓八字真言。据称,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各教派撰有自己的经卷,称为宝卷,常对信徒宣讲。内容庞杂,但从中也可看到儒、释、道三家对它们的影响。 明代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下层社会。各派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首领的成分十分复杂,对明廷的态度也很不一致。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起义。如永乐十八年(1420)唐赛儿起义和天启二年(1622)徐鸿儒起义皆是。 现在,朱常浩明白了,汉中真的有白莲教的教众来了,再结合百花楼现在日进百金的手段,朱常浩觉得,大明崛起的希望不能败坏于这一部分野心家的手中。 其实,在早期的时候,白莲教崇奉阿弥陀佛,提倡念佛持戒,规定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它号召信徒敬奉祖先,是一种半僧半俗的秘密团体。它的教义简单,经卷比较通俗易懂。为下层人民所接受,所以常被利用作为造反的工具。 既然现在有人要让广大白莲教众作为垫脚石,来满足自己的野望,朱常浩自然不能让其满足。 从百花楼回来,朱常浩顺便来到了知府衙门,知府王在台正在后衙看书。 闻听瑞王爷到来,赶紧出门相迎,朱常浩让其免礼后,直接一杯苦丁茶,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朱常浩说道,“王知府,本王也知道你是一位难得的清官,可惜现在汉中已经乱象出现,需要你这位知府大人乾纲独断,不知知府大人意下如何?” “王爷,你让卑职乾纲独断,是独断什么呢?” “哦,是本王马虎了,是这样的,王知府,你也知道,现在汉中城的江边,新开了一家青楼,叫百花楼,本王接到秘密情报,才知道这百花楼是白莲教的汉中分舵,现在汉中城里秘密发展教众,攫取资财,妖言惑众,对于我大明的社稷造成巨大的损坏。 因此本王想让王知府,让捕快,有司衙门,本王的亲兵,里长,保长等人,行动起来,对于平常乡间街坊之中,来妖言惑众,或者秘密结社之人,进行缉拿,举报,举报者只要举报情况属实,奖励其一两银子,这银子由本王出。不知道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爷,既然您都这样说了,况且缉拿白莲教教众,也是朝廷的律法,卑职更应该照办。” “那好,王知府,本王有个要求,现在姑且不要打草惊蛇,只需将相关人等控制起来。到时候,本王会派军士将其一网打尽。” “那王爷,你不是要让众人举报吗?这一举报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 “知府大人,此言繆也,本王不让你打草惊蛇,是不想让你对其缉拿,但白莲教众,本王也知道他们都是一帮侥幸之徒。 这些教众都有“灯下黑”的想法,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当知府你放出缉拿白莲教众风声后,在一个多月里面不见行动,那就会让他们觉得雷声大雨点小,安之若素尔,最后麻痹大意,到时候,本王要让他们明白,野心家的**,那就是鲜血浇筑的地狱。” “卑职明白了,那王爷,不知道这事情何时放出风声好?” “半个月后吧!” “是,王爷,卑职记下了”,说完这话,王在台还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只不过不想说话,而是端起茶碗,将苦丁茶一饮而尽。 朱常浩看着着汉中知府难言之隐的样子,心里恶毒地想,“这王知府现在看起来已经年过四旬,现在这副难言之隐的神情,不会是房事有心无力吧?看他胡须稀疏的样子,就是雄性激素不足,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就是性冷淡。” 想到这里,朱常浩心中对这位知府大人动了恻隐之心,想到其官居五品,竟然是雄风不振,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怎样的一副折磨和憋屈啊? 朱常浩用男人都懂的怜悯表情,看着王在台,顿时让这位年过四旬的知府大人气得咬牙切齿。 问题是朱常浩竟然好心地对王在台开解道,“王知府,本王理解,你也不要沮丧,yang痿zao泄这对于朝廷的太医来说,都是难以治愈的,你既然有了这个痛苦,那就说出来,或者哭出来吧。毕竟有一位哲人说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本王以太祖爷发誓,绝不会泄露出一点,就是我的管家王伯也不会说出去的,你就说出来,心里或许好受一点!” 王在台听完朱常浩的话。先是气得面红耳赤,接着便是哭笑不得,最后,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最后,实在受不了朱常浩的挤兑了,赶紧倒了一碗茶,喝完后,嘴里说道,“王爷,卑职没病,雄风依旧,刚才是有话要对王爷说,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就没说,这一下子,就被王爷挤兑地,差一点气死。” “哦,王知府有何话要对本王说?” “王爷,这只是卑职的一个恳求,就是您看,今年过来,灾荒年已经是定了,王爷您既然就藩汉中,去年旱灾就有赈济黎民之举。 今岁,卑职希望王爷还是对这些百姓能够伸出援助之手,昨天,卑职到乡间农田看了一圈,这绝收已经成定局了,现在就是希望这个冬天,希望王爷伸出援助之手,给汉中的百姓一条生路。” 朱常浩还以为这位知府大人有何事呢?竟然是为汉中的百姓求一条生路。其实,朱常浩已经想好对策了,那就是移民,因此,对于王在台的要求,朱常浩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王知府,要救济他们,本王绝对不干!” 王在台听了朱常浩这话,脸色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不过,朱常浩又接着说道,“本王会给他们一条生路,一条不需要接济的生路。” “王爷要做什么?” “移民,由本王出资,提供粮食,农具,还有种子,向南边移民,主要地域本王都决定了,就是粤西以南的河川地带。那里土壤肥沃,撒一把种子,都可以丰收。” “好,王爷快人快语。卑职也知道王爷是一诺千金的人,希望王爷不要食言。” “王知府,你放心,本王九月底就开始移民,主要移民的是延安府,庆阳府等地,然后是榆林府,西安府,最后,看情况,才是汉中等地。好了,本王看你今天心情一惊一乍的,这天也不早了,告辞,有事派人到王府通禀一声。” “恭送王爷” 从知府衙门出来,朱常浩回到王府,刚好王妃要给朱常浩说点事情,刚走到他身前,就闻到一股脂粉味,还有男女欢好之后的那种气味,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接着,王妃就三两步跑回寝宫,呕吐起来。 朱常浩连忙要进去解释,结果巧儿幽幽的声音传来,“王爷,今早王府医官给娘娘诊脉了,娘娘有喜了,刚才娘娘刚想把这个喜讯要分享给王爷,但不知怎的,娘娘却突然回到寝宫,眼圈发红地,呕吐起来。” (求订阅) 第一百三十二章 青葱岁月 朱常浩知道自己有孩子了,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本来想着要给王妃道歉的,既然现在有孩子了,朱常浩已经将道歉的事情放到了九霄云外。 巧儿的话刚说完,朱常浩就三两步冲进寝宫,看到刘紫莲正坐在圆几上看着偷偷地抹着眼泪,二话不说,就一把抓住了刘紫莲的手,急切地问道,“莲儿,是不是有喜了,辛苦你了,肚子里的是本王的种吧?” 刘紫莲听到朱常浩说的辛苦自己的话语,心里颇是感动,就在她刚要展现笑脸的时候,又听到王爷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种?”这让她火冒三丈,本来已经按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冒出来。 刘紫莲气呼呼地说道,“王爷,这如果不是你的种,妾身今天就喝红花,将这孩子打掉,然后,妾身从此青灯古卷,削发为尼,以证清白” 朱常浩一听,心里就明白自己刚才的这个玩笑开大了,在大明时期,女人对于自己的名节,看的比性命都重要。 朱常浩这样说话,就是谋杀一个女人的性命。 知错就改历来是朱常浩最大的一个优点,况且,他没有觉得向女人认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朱常浩立即说道,“莲儿,是本王错了,你也知道,自从本王不修行佛法以来,对于好多事情都已经是口花花惯了,今天还是犯了老毛病,希望王妃原谅本王的鲁莽。” 说完,朱常浩开始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紫莲,特别是那种深情,温柔爱意不断的目光,让刘紫莲的心有些抽的紧紧的。 而且,由于这些“无声胜有声”的目光,让刘紫莲一下子觉得,真正的爱情不是金玉满堂,富贵逼人,而是彼此之间的一个眼神,就让心紧紧地连在一起。 朱常浩看到刘紫莲的眼神变软了,心里一喜,就一把留住了她。 大概是因为心里因素吧,朱常浩的手轻轻地搭在刘紫莲的腹部,好像感受到里面有生命在悸动的信息。 朱常浩在最激动的时刻,忍不住撩起刘紫莲的对襟衣服,狠狠地从她的肚皮上吻了一口。 据说女人的耳垂,脖子是最敏感的地带,但对于刘紫莲来说,肚脐眼周围,就是她的兴奋的死穴。 朱常浩的一嘴深吻,就让刘紫莲心跳加速,差点窒息。 过了半晌,刘紫莲才恢复过来。 朱常浩由于今天刚和百花楼的花魁诗画进行过一场友谊赛,再加上王妃现在代表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条生命,朱常浩感觉要对王妃“深入了解”,那个方面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接下来两人只是亲昵一下,朱常浩就说道,“莲儿,本王终于有后了,想我朱明皇室,瑞王爷就我这一支,想不到从今天开始,瑞王府的这一脉也要生根发芽了,本王也有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朱常浩说完,眉开眼笑的表情让刘紫莲顿时感到一种久违的似曾相识浮上心头。 还记得十年前,在那个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海子边,作为官宦之女的刘紫莲,跟随自己的父亲,到京师来述职。 顽皮好动,古灵精怪的她,在身边两名健仆的保护下,坐着马车,童心未泯地来到什刹海边放风筝。 那时的朱常浩,贪财好佛,身为大明的五皇子,为了一文钱就可以和宫里的公主厮打。 这天,刚好和几个太监在武英殿摇骰子,最后输了三文钱。虽然那个时候的朱常浩嗜钱如命,但赌品却不错,从不耍赖,哪怕就是输钱,也从不赖账。宫里的好多太监,虽然对于朱常浩的死要钱性格有些不齿,但就是喜欢和他赌钱。 朱常浩输了三文钱之后,闷闷不乐,身边的亲卫李有信和王怀珍就想到了让王爷外面去散散心。 鲜衣怒马,身边跟三五随从,开始朝海子边奔来。 看到海子边,看到好多少男少女,都在放风筝,朱常浩也按耐不住,随手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只飞天蜈蚣的纸鸢,兴高采烈地放起来。 强劲的东风猎猎作响,朱常浩的纸鸢越飞越高,最后,竟然和刘紫莲的风筝绞线了。 朱常浩打算分开风筝,结果,约分线越绞在一起。 刘紫莲也非常生气,毕竟自己放风筝的好心情竟然被一只大风筝给破坏了。 生气的刘紫莲和心情难受的朱常浩,由于风筝,慢慢地碰面了。 就在朱常浩想找对方算账的时候,却发现和自己绞线的那个风筝,竟然是一位豆蔻年华,明媚皓齿的少女所拥有。 本来好佛不近女色的朱常浩,心里的那根弦这时真的被拨动了。朱常浩觉得,这个女子一定前世就是一位女菩萨,来到凡间,就是度化自己的。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朱常浩立即决定,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就是身边的这名女子了。 为了获取这名女子的好感,朱常浩立即手忙脚乱地去分开风筝的绞线,忙乱中,手指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朱常浩觉得手感不对,只不过好奇的本色,促使他用手指还捏了捏那处柔软。 从来没有被袭胸的刘紫莲被气哭了,想破口大骂,可惜,没有足够丰富的词语;想扇朱常浩一巴掌,可是自己也不是泼辣的主啊。 最后没法了,只好丢下风筝,嘤嘤地哭起来。 身边的一名健仆还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着,对朱常浩等人怒目而视。 只是由于朱常浩触摸的那个地方,是女儿家非常难以启齿的,刘紫莲当然不会说出来,边哭便说道,“回府!” 说完,率先上了马车,离去。 就在走了不到半里路,朱常浩才醒悟过来,连忙打发人去跟踪刘紫莲,看看他是那户人家的女儿。 最后,才发现,他是安徽布政使刘永宁的长女。 于是,回宫后,朱常浩开始求自己的母妃----周端妃。端妃周氏一听,自己的儿子现在竟然想女人了,那是好事,连忙问是谁家的姑娘的时候,才知道是一名布政使的千金。 那时,朱常浩的老爹万历皇帝正在吞服丹药,梦想长生不老,连朝政都不理会。 不过,对于自己儿子的婚事,他还是上心的。 万历皇帝听到端妃周氏的话语后,立即下旨,让安徽布政使刘永宁立即让女儿刘紫莲和五皇子朱常浩择日完婚,时限半年。 刘永宁听到自己的女儿嫁给当朝的五皇子,感到这是对老刘家莫大的荣幸。 就在那个初春的季节,初春的天,冰冷的夜,刘紫莲的回忆慢慢袭来。因为她今天听到,那个官迷的父亲要将自己嫁给什么五皇子。 心情顿时就像落叶,已故被遗弃的感觉让她觉得,人生一片黑暗。就在灰色的天独自彷徨。京师的胡同弄巷的老地方,刘紫莲孤单地走过,只是她那忧伤心还要逞强。强颜欢笑地对父亲说道,“莲儿今天非常高兴,感谢爹爹对女儿说成的这门婚事。” 谁也不知道,说完这话,刘紫莲回到闺房以后,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就在九月初三,当刘紫莲坐上花轿,走进皇宫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要去侍候那个什么五皇子了。 洞房花烛之夜,有些烂醉的朱常浩看到人比花艳的刘紫莲,就打算行周公之礼,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前世可能是一位女菩萨,欲念一下子就消解了。 后来的一段日子,朱常浩对刘紫莲相敬如宾,可惜,从来不碰她,一直是完璧之身。 现在回忆起来,刘紫莲心里有一种十年磨一剑,功到自然成的成就感,只是,过去豆芽菜一般身材的王爷现在已经变得气宇轩昂,王者之风依然而立。 朱常浩和王妃温存了一会后,吃了两口东西,就到庄子外边的去巡视一下特工的训练。 看看鹰眼,天鼠,红粉到底咋样了? 发现还是很不错的,从他们的作业,还有实践模拟情况,朱常浩知道,十月份,这一批特训人员就要走上自己的岗位。他们也会作为瑞王府的眼睛,洞察天下,巡守四方。 晚上回家,朱常浩看着正美的夜色,心静如水,开始坐在书房里面,回忆二十一世纪学过的初中教材,为大明皇家科技大学,编写基础物理,化学。 刚开始的时候,朱常浩还用毛笔书写,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使用碳条了。 写完两千字之后,朱常浩恍然发现,这些化学还是物理,由于数字符号的不同,还无法运算。 接下来,只好引入阿拉伯数字,其实是印度数字,不过,在阿拉伯人的手里发扬光大。 从零到九的运算符号,还有数位计数制,开始普及初中的代数。 这一写,就到了未时,朱常浩看见夜深了,不过还是意犹未尽。但为了明天的书写任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早点睡觉。 朱常浩睡着了,但今天见过王爷一面的徐拂,却失眠了,想到这两个月以来,刻苦训练,再有一个月,自己就会以王爷机要秘书的身份,回到他身边,想想就让她觉得振奋!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云中锦书 对于教材的编写,朱常浩的心里把它就当做一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来抓。 在朱常浩的心里,自己的这本教材编出来,那就是将大明的历史向前推进了三百五十年。当欧罗巴人还在自然科学方面蹒跚学步的时候,在世界的东方,已经有人健步如飞了。 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如果有人帮自己录入文字,那编书的效果绝对是神速。 想到这里,朱常浩就打算明天早上开始,让王府里面的大管家王伯,还有布木布泰,甚至就连巧儿也要来,自己说,三个人开始录入书稿,早日完成教材,以便促进大明近代化的体系。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心宽体胖地来到王府的假山顶上,发现老道也在上面吐纳。 老道看到王爷到来,竟然没有见礼,而是一把抓住朱常浩的手,急切地说道,“王爷,老道我十几天来,总是有一种要突破的感觉,但就在运气冲刺的时候,又觉得那里差了一点?王爷,是不是老道我练功练岔气了?” 朱常浩一听这话,忍不住就笑了,边笑边说道,“老道啊,有一句话叫做殊途同归,这龙虎功要练好。必须对远古时代的修炼秘籍有所了解。” “王爷,远古时代,那个时候哪有什么修炼秘笈啊?” “是啊,那个时候有没有秘笈本王不知道,只是本王知道黄帝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纪,地有五里,故能为万物之父母。清阳上天,浊阴归地,是故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纲纪,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这就告诉我们,修炼功法的时候,必须分清楚清阳、浊阴,动静。 老道你现在突破就差一线,就是因为你的清浊、阴阳、动静没有分离开来啊” “那王爷,怎么个分离法?” 朱常浩一听,知道老道现在是慌忙了,不知道怎样去支配功法修行的前路,但朱常浩相信,古人在五千多年前都知道的东西老道会不知道? 朱常浩却不想直接告诉给他这个道理,而是反问般地说道,“老道,你应该知道,人是万物之灵,它符合乾坤运转的真理,只要对乾坤有所理解,对宇宙有点真谛,那就可以修有所成。” “王爷,请说明白一点!” “老道啊,《内经》曰:惟贤人上配天以养头,下象地以养足,中傍人事以养五脏。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风气通于肝,雷气通于心,谷气通于脾,雨气通于肾。 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以天地为之阴阳,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阳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暴气象雷,逆气象阳,故治不法天之纪,不用地之理,则灾害至矣。 你现在明白了吧?” “王爷,听你这样一说,老道现在感觉到有点印象,不过,所有话只记住了一点,那就是清浊,阴阳,动静,人体就是乾坤宇宙。” “恩,就是这个道理,诸葛孔明就是悟出了一点天象风雨之妙,所以就敢在七星潭祭天求风,所以,三天之后,东南风起,火烧赤壁。 明白‘浊阴归地’后,江边摆八阵图,阻敌千万。因此,当你有时候静不下心来的时候,不妨多观察,多思考,然后开发创造出几个新药方,多拯救本王的军士也就算是一种成功。” “王爷,我会的“ “张平子(张衡)夜观天象,就发明了浑天仪,俯察地脉山河,观看风水藏气,就创造除了候风地动仪。所以说,老道,你在配药的时候,一定要想到,‘道法自然’就是最美的。龙虎功法也一样,最美的就是‘龙虎有象,而功法无形’,通过功法之妙,将龙象之神显示出来,最终形成自己独有的套路过程,其实就是你突破的过程。” 朱常浩说了这么一通话,真的让老道心有所获。 一盏茶的时间后,老道躬下身子,诚恳地说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今天听了王爷的一席话,老道对于自己的修炼之路已经通达,感谢王爷。” 老道冷不丁地突然严肃端正起来,让朱常浩觉得很不适应,但他也明白,老道真的是有所收获了。 “老道,不要那样说,语曰,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你用自己的医术悬壶救世,那已经就是你的修行了。 记得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农就是修行医道的,药王爷孙思邈也是修行医道,真灵成神的。本王不希望你真灵成神,毕竟谁也没有体验过这玩意的真假,但肉身长生还是可以的,彭祖就可以肉身八百岁啊,陈抟老祖也是一睡三百年。因此,修行的同时,不妨为苍生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说不定逐渐掌握药理学之后,就可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以药理辅助命理,从而长寿。” “是,王爷,老道记下了,这些天来,由于贪恋功法,急于求成,从而本末倒置。 老道吃完饭后,就立即赶到皇家医科大学,钻研药理,悬壶救世,从而为天下苍生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 “恩,这就对了,那你去吧!” 朱常浩的这一席话,与其说是点醒老道沉迷于修炼,还不如说,是要老道不要荒废了医科大学的管理,耽误了学医的这些士子们。 后来,在老道的古稀宴上,胡子花白他,看着自己众多的门生来贺寿的时候,才记起,原来修成三皇五帝之流的陆地神仙,就是王爷骗他的,让他卖力地建设医学院,弘扬我华夏医术啊。 老道走了,朱常浩洗漱完毕,进去和王妃聊了一会之后,立即让巧儿将王伯,布木布泰叫来。 王伯,布木布泰进来后,朱常浩让他们免礼,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王伯,玉儿,巧儿,今天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让你们做。” “王爷,您让我等三人做啥?”王怀珍急切地说道。 “王伯,不要急,今天本王让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将本王说的话录入到书里面,供七所皇家学堂的学子们学习。” “王爷,您说的话,就是像孔子日常说的话吗?孔子说的话编成了一本书,叫做《论语》,王爷,您说的话叫什么语啊?”布木布泰故意调皮地说道。 只是朱常浩听了这话,脸色发黑。 “自己何德何能,能跟孔圣人相比呢?再说《论语》是孔子死后,孔子的徒孙根据孔子和弟子们日常的言行而记录的。现在本王还没有死呢?就有人惦记本王的言行了?” 想到这里,朱常浩冷声说道,“本王今天所以让你们录入,是给皇家学堂学子们学习的课本,因为本王书写慢,所以,只好叫你们前来录入。不过,在之前,你们先要学习一点新数字,还有数位计数法之类的东西。” “王爷,你不会今天是给我们上课吧?” “哈哈哈,说对了,本王今天就给你们上一点术数方面的东西。好了,王伯,你将那个黑纸板挂上来,再将石灰笔给本王拿来,本王开始给你们上课。” 只见朱常浩唾沫飞扬地开始讲述了0----9这十个数字,然后就是个位、十位、百位……亿位。 剩下来就是讲四则混合运算,加减乘除括号。 晌午吃饭的时候,朱常浩还给他们三人出了二十道四则混合运算题,要求三人在今天酉时末将答题纸交上来,本王要朱批云云。 午饭吃的异常高兴,朱常浩吃罢饭,就和刘正一起,到军器监看看,这炼钢,还有冲头之类的东西锻造的怎样了。 军器监里,也是刚吃完饭,众人正在休息,除了场地边巡逻值守的人之外,一片静悄悄的。 验明正身后,朱常浩没有惊动任何人,发现炼钢炉,炼焦炉已经搭建了石板屋顶。 朱常浩上前看了看,发现这干溜出来焦炭还是很不错的,旁边的一个上锁的房间里面,竟然堆放着大量的钢锭,钢板,还有一些不规则的钢制品。 在河岸边,朱常浩看到,水力绞索已经可以工作了。 从青羊驿运来的铁矿石,煤炭,装在无盖木箱,在这里通过绞索吊起,然后一个人就可以将五百斤木箱的煤炭,矿石倾倒,归类。 但是,这些矿石,煤炭,在水磨磨碎以后,还要以人力车推到炼钢、炼焦炉边。 朱常浩决定,下来自己要修建一条铁轨矿车,将码头和水磨房,然后再到炼焦、炼钢除连接起来,节省成本,提高效率。 而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朱常浩看到,河边已经开始搭建第三座,第四座水轮,而且,水轮的联动轴已经变成了曲轴,一些配件都已经是黑黝黝的钢制品了,只是看不到螺丝的痕迹。 就在朱常浩对这些基础设施指指点点的时候,孙元化和宋应星赶紧跑出来对王爷行礼,朱常浩却说道,“免礼吧,今天本王随便看看,不过,你们还是要加快修建炼铁炉和炼焦炉啊,明天,本王中午的时候,还要过来,这个冶炼场有些地方,还需要完善,明天本王给你们说一下怎样完善。” “我等感谢王爷”,孙元化和宋应星两人抱拳说道。 就在朱常浩还想对二人说点琐事的时候,突然,水边一条小船冲来,上面王府的一名亲卫大喊道,“王爷,府里来天使了,请王爷速速回去接旨!”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 就在军器监的河心小岛上,朱常浩听到王府的亲卫大呼,“天使进府宣旨,速请王爷接旨”的声响的后,赶紧离开小岛,快马加鞭,朝王府赶去。 在王府的紫气阁里,当朱常浩抵达的时候,里面已经设置好了香案,焚香迎旨。 朱常浩本来就要跪地接旨的,却一把被刘紫莲扯住,说道,“王爷,天使来宣旨,你作为一个臣子,要沐浴净身的,你看你现在,风尘仆仆,一身臭汗,怎么去接旨呢?到时候,被宣旨太监给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虽然不能把王爷你咋样,但是,那样太麻烦,一旦被你的侄儿皇帝记在心里,时不时的以“大义,正统”的名分给你找事,也会让王爷你疲于应付。” “唉,多谢莲儿提醒,为夫有些慌忙过头了,看来,细节决定成败还是有道理的。” 朱常浩说完这话,赶紧就一个凉水澡,随便洗漱了一下,在紫气阁中,跪地接旨。 来传旨的是尚宝监的掌印太监周子宁,这尚宝监作为内廷十二监的管理皇家宝库的机构,掌印太监为正四品,现在竟然亲赴汉中,那来的意义就有点说头了。 有明一代,这内十二监的掌印及其重要助手才是真正的“太监”,官阶为正四品。太监之下有从四品的左右少监。正五品的左右监丞,等等。 那十二监呢?司礼监、内官监、御用监、司设监、御马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 在这十二监之中,司礼监最重要。监内除了掌印太监之外有“提督太监”,主管宫内一切宦官的礼仪刑名,有秉笔太监,其后到了明朝末年竟然替皇帝批公事。 虽然官位不高,但朱常浩丝毫不敢小看周子宁。 和尚宝监的这位掌印太监寒暄了两句后,朱常浩立即携王府家眷们跪在一起,听周子宁宣旨。 圣旨上八股文一般的话语,大概意思就是“朕准了你的七所皇家学堂的办学申请,还有准了水师的搭建,以及大明辽东宣慰使也给了朱常浩”云云。 总之来说,朱常浩所上奏的三份奏折俱都准了。 宣旨完毕,朱常浩立即让王怀珍将周子宁请到王府的花厅,在这里,朱常浩宴请这位尚宝监的掌印太监。 只是周子宁应过朱常浩的邀请之后,亲切地拉起王怀珍的手,说道,“鼻涕王,今日俺两个老哥们终于在一起了,洒家的心里真高兴啊。” “歪心眼,咱两已经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 “可不是吗?那时候万历爷还健在,你被打发到端妃娘娘哪里,侍候五皇子,洒家到了内廷打杂。十多年过去了,洒家终于活了下来,只是五味杂陈,让人心里很痛。” “我这十多年来,从北地跟随王爷来到汉中,已经习惯了,更多的勾心斗角却没有经历过。”王怀珍有些自得地说道。 “鼻涕王,洒家其实也不想在那样做,但洒家就一个阉人,不那样做人生就没有意思了,现在,升官发财就是洒家唯一的希望,只要牢牢地按照万岁爷的话来做,那都会很美好,当然,少说多做,有时候还必须学会心狠,我们八局,四司,十二监在整个内庭里面才可以站在顶峰,否则,那就是待宰的羔羊。现在,就连后宫娘娘们对洒家都很尊重,有时候,求取器物,还得洒家同意才行。” 朱常浩在前面走着,王怀珍和周子宁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对这位尚宝监的掌印太监,他已经做好了分析判断。 朱常浩认为,这周子宁明显就是一位得寸进尺的小人,小人得志,就会不择手段,做事不讲原则,这样的做法,是干不长的。 而且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得罪,不然他就会记在心里,在你自己不防备的时候,他就会给你狠毒一击。 就在花厅后堂,一桌汉中风味的菜肴已经端了上来,朱常浩和王妃刘紫莲亲自陪席就坐,给了周子宁他们很大的尊重。 作为身体不健全的阉人,有时候尊重就是一种享受。 朱常浩在宴席上亲自给周子宁接风,劝酒,并且不拘身份的类别,说了阉人的苦闷。 周子宁一下子就将朱常浩当做了知音,感动地说出了内心之中所藏的好多**。 朱常浩在无意中听到,“现在朝廷,基本就是要钱的时候有,花钱的时候有,就是挣钱的时候没有。 七月份,万岁爷曾在朝堂上公开要求,自己要从江浙,两广,南北直隶等地的商贾增加税收,结果被朝堂之上的所有人反对,口口声声说不能与民争利。 再后来,万岁爷早上想收回给福王爷的盐引,下午的时候,郑太妃就来了,说如果万岁爷要收回她儿子的盐引,自己一个独老婆子就撞死在午门上,结果,收回盐引的事情就泡汤了。 现在,万岁爷爷不敢将银子划拨下去,因为他明白了,这银两下去,连一成都落不到老百姓的手里。朝廷也没钱,要不是瑞王爷前一段时间,押送来四十万两银子,官奉估计都发不出来。” 说到这里,周子宁立即将一碗清酒喝掉,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朱常浩忍不住问道,“大总管,怎么了,为何叹气啊?” “唉,王爷,洒家心里其实很烦啊,因为大明现在其实已经烂到根子上了,今年各地的民乱,还有辽东的叩关,已经预示着,如果万岁爷没有大智慧和大毅力,那大明基本上就没救了。 再说,现在整个北地赤地千里,南边还蝗灾不断,官吏贪赃枉法太过,社稷已经千疮百孔,如果民乱和辽东的叩关不能很快平定下来,大明再没钱没粮,掣肘不断的情况下,两线作战,士卒疲于奔波,那就等着改朝换代吧!” 朱常浩听到这位尚宝监的掌印太监的诛心的话语,心里大震。因为先前的历史轨迹,就是按照这位说的走的。 大明毁于李自成和张献忠的流民大军,最后被清军入关,夺走中原的花花江山。 朱常浩洞悉到,在大明的朝堂上,一位阉人竟然将国事了解的这么透彻,这简直比一些大学士都清楚啊。 惊叹道这里,朱常浩说道,“周公公说的很对啊,大明现在无钱无粮,兵事废弛,没有战力,各地民变多以安抚为主,只是这安抚,也应有铁血做后盾啊,不然,只会为一些造反者送来资财和粮食,是变相地壮大了他们。” “可惜,太监不能领兵,如果有外放的机会,洒家都想去拓疆万里,将没有土地的百姓转移到新开拓的疆土上,移民固边。” “恩,公公说的不错,现在大明有两万万多人,粮食不够吃,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揭竿而起,这无可非议,毕竟只要是人,他就有活下去的权利,但是,公公你也清楚,大明立国二百多年来,除了我们皇族分封土地以外,还有大量的士绅官僚,也掠夺走大量的土地。富者田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那土地没有了怎么办?” “王爷,怎么办呢?”王怀珍听到这里,紧张地问道。 “王伯,不要急,一种方法是朝廷开疆拓土,为失去土地的百姓分些土地。还有一种是将失去土地的百姓引导到城镇作坊里面打工,第三个就是朝廷强制将兼并的这些土地从士绅官僚,皇族的手里赎买回来,分给百姓,但朝廷没钱,皇上也没钱,怎么办?” 农民到作坊里面打工,就是本王现在修建的那个汇通榷市,另一种就是移民拓疆。对于土地赎买,本王是不屑做的,因为那只是暂缓土地兼并,没有解决实际问题。” 周子宁听到这话,心里对于瑞王爷的谋划已经完全清楚,而且,他看瑞王爷的气度,才华根本就不是当今的天子所媲美的。 “王爷,洒家现在也明白了,看来您跟万岁爷讨要辽东宣慰使是要朝野猪皮下手,建设四支水师,是为了移民拓边吧,据洒家了解,南边雨水丰润,大米一年都可以产三季。再说,南边好多地方都是荒山老林,瘴气弥漫,但土地肥沃。只要有勤劳之人,那一定就会致富成小康之家。” “说的好,看来周公公是本王的知己啊,从这会起,本王觉得,公公对皇上忠心是应该的,但是,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公公你说,为了大明的万里江山,你是不是又应该为本王保驾护航呢?” “王爷,洒家自从入宫的那天起,就明白了,不怕流氓狠毒,就怕流氓有文化。文化流氓更加可怕,杀人不见血啊。 这几年辽东的打战,洒家心里其实很清楚,朝堂上的那些腌攒事儿,根本就是‘文官一支笔,武官挣死命啊’,文化人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朱常浩听了,哈哈一笑,大声说道。“现在本王一切都明白了,正所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了。” “王爷好诗情啊,洒家也从今开始,为大明的万里江山,从头越了,哈哈哈”,周子宁也大笑着回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太监当中有能人啊 已经两天没有更新了,心里很着急,房子里面天寒地冻的,书生真有点怕,不过想到自己当初承诺的,这本书字数要达到二百万字以上,那就去网吧,码字,码完后,就在网吧上传! 周子宁这位四品太监,算是被朱常浩的“伟人”情怀给折服了,其实,也不算是折服,只不过朱常浩的人生理念和周子宁的基本一致,正所谓“志同道合”就是这个道理。 在席间吃饭途中,朱常浩又问了一下内廷现在的收入情况,但周子宁只知道自己分管的尚宝监的情况,其他的十一监,四司,八局都是泛泛而谈,朱常浩心里也只是一听而已。 席间,周子宁也说道,“王爷,洒家心里也清楚,当今圣上的才华,只是一个守城之主,让他指点江山,拨乱反正,大杀四方,那就是强人所难。倒是王爷您,倒可以兵临天下,中流砥柱,只是这需要一个过程,好在辽东宣慰使到手,王爷也可以辽东为基地,兴起兵锋,云动天下。” “周公公,那你觉得本王在辽东搅动天下风云好吗?” “王爷,洒家觉得,现在的辽东,除了皇太极的后金国以外,那就是关宁铁骑了;而在辽西北,就是漠南蒙古的科尔沁和察哈尔了;在辽东南,朝鱼羊李氏其实也想分一杯羹,但它作为大明的属国,只是想法,不敢付诸行动;再有,东江镇的毛文龙,其实朝廷和关宁都不得见。因此,这一块地方,除了李氏王朝没有胆子之外,剩下的后金,科尔沁,察哈尔,东江镇,关宁铁骑,现在再加上王爷,刚好就有七股势力,刚好就是“战国七雄”。 王爷到时候不管是联纵连横都行,因为王爷您的辽东宣慰使那就是“正统、大义”,到时候,以辽东宣慰使的名义可以将这些势力整合起来。洒家觉得,东江镇是可以听你的,朝鱼羊李氏王朝也是听你的,察哈尔也会和王爷联盟,就是关宁铁骑不好说了,袁蛮子只听皇上的话啊。科尔沁和后金是儿女亲家,那就是王爷的敌人了。 不过,最后力量对比,还是王爷这块占优啊。” 朱常浩听了,嘴里说道,“还是公公的分析鞭辟入里啊,多谢公公为本王指点迷津。”其实,朱常浩的心里,暗自笑道,“岂是入驻辽东那样简单啊,本王已经在福建,打造世界上最大的造船厂,在粤西南,打造大明永不枯竭的粮仓,在襄阳,打造大明的经济心脏,现在,通过茶马古道,翻越横断山脉,直达乌斯藏,最终,辐射西北印度洋,再说,布木布太以后就是别忘的女人了,他科尔沁会不会成为后金的盟友,这还两说,这一盘大棋下下来,绝对会对大明的人文和生活产生巨大的影响,毕竟,龙的传人最终的目标是龙飞九天,踩踏八方。” 周子宁听到朱常浩这样说,心里也明白,估计自己的格局小了,王爷看不上。 饭菜结束后,时间也推到了黄昏,两杯香茗,在翠色的竹林里面,清流缓缓,朱常浩躺在摇椅,看着晚霞初降,云卷云舒。 周子宁却闭着眼,十指在琴弦上娴熟的拨动。 刘正看到这一幕,心里暗自诧异,“这王爷啥时候和阉人混在一块,看两人陶醉的样子,怎么有一种俞伯牙和钟子期高山遇知音的感觉呢?” 周子宁虽然是一位太监,但对于“君子六艺”还是娴熟的,礼、乐、射、御、书、数一样都没有落下,颇有古风。 朱常浩呢?现在虽然披着大明皇子的皮,但里面,已经受到二十一世纪平等,宽容,兼容并包等思潮的影响,从没有看不起阉人。 由于第二天上午,周子宁就要出发返京,今晚的弹奏,戌正时分(晚上二十二点),就结束了。 朱常浩也回到自己的寝宫,和刘紫莲说起了自己想法,那就是眼看这九月份到了,自己三个月前就给赵元义他们说过,“九月时分,本王会以大明瑞王,辽东宣慰使的身份到庙岛列岛,给他们拜将授旗。现在,俞开义也要归来,而且,湘江水道也打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一万五千新丁。让这些新丁一是负责移民,二是锻炼内河航运,第三个,就是伏波水师要走向大海,顺便,再去南边一趟,看看本王的马尾造船厂现在咋样了?” “那,王爷,你这样一走,估计要多长时间?” “至少也得半年时间?” “那王爷新年估计也在外面度过了,只是妾身在想,王爷不妨将南下搁在后面,等开春以后,再去可好,毕竟这个冬天,咱们北地由于旱灾,也不平稳了,妾身一个人怕。” 朱常浩听了老婆的话,思考了一下,觉得也对,毕竟这个时节出行,却是有点不好,再说,几所皇家学堂的教材也没有编完,蒸汽机也没有造出来。军器监的各种机床现在还是太薄弱,玉米种子,番薯种子也没有运来,大明的银元钱币统一大业还没有完成……这一堆问题想下来,朱常浩心里就有千万头野牛奔腾而过。 “想想别的穿越客,什么制造肥皂,造玻璃镜子,蒸汽机,铁甲船,青春美少女,御姐萝莉,投怀送抱,轻而易举。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都一年零三个月了,身边只有一个原配,本来不远千里,偷来了一个才女,布木布太,可惜年纪太小。还有一个柳如是,看到她,就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正在念五年级的堂侄女,朱常浩看到这种情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啊。” 想到这里,朱常浩心里发苦,自己简直就是给一众穿越客抹黑,就连刘紫莲说的一些体己话,朱常浩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嘟嘟囔囔地,随便应付。 刘紫莲看到王爷对自己敷衍了事,也生气了,卷起被子,转过身,把屁股撅向朱常浩。朱常浩看了看刘紫莲的后脑勺,又看了看撅起的月巴润屁股,轻轻地贴上去,嘴里小声地说道,“莲儿,刚才含糊说话,是因为心里有事啊,本王的心里在想,不管莲儿肚子里生出的是女儿,还是男娃,本王绝对不会对莲儿不好,天之涯,地之角,海枯石烂,咱俩只会白头偕老。由于想得太深入,怠慢了我的好莲儿,夫君向你道歉” 朱常浩的这一席话说的情真意切,女人呢,都是感性动物。 刘紫莲虽然气呼呼的,但是朱常浩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平心静气,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当朱常浩说道“不会对莲儿不好”的时候,气已经消了。当说道“海枯石烂,只会白头偕老”的时候,刘紫莲心里已经感动地一塌糊涂。 而这时,朱常浩拱起身子,贴在刘紫莲的背上,耸dong起来。一种“深入”。“浅出”的姿势,顿时掀起了“巫山**,春意盎然”。只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朱常浩才明白了一句俚语,“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意思。也知道了一句“狗日的”,原来不是骂人的话,而是一种舒爽的体验,可不是嘛,自己刚才的体位姿势就和“狗日的”很像。 朱常浩用自己的“行动”安慰了刘紫莲,只不过,由于顾忌肚子里胎儿,虽然只有一月多,做的不是很尽兴。 第二天,起个大早,朱常浩在假山上吐纳这一会儿之后,身子舒泰了一些,就陪周子宁用早膳。 今天是周子宁出发的日子,用完早膳后,朱常浩立即对这次来的几位公公使了些银子。又见他们是坐船东下,那就要经过襄阳,再说,周子宁是尚宝监,那就负责皇宫内院里面的一些稀罕玩意。 朱常浩想到这里,立即写了一张纸条,大义要求就是让折忠信给周子宁送三座自鸣钟。 周子宁在十八里铺码头离岸登舟的时候,朱常浩把纸条交给他。 周子宁拿到纸条一看,又看了一眼朱常浩,点了点头。 周子宁这位四品尚宝监的掌印太监走了,朱常浩却觉得,自己的负担更重了,一直想要自由飞翔,可惜,穿越客的历史使命告诉自己,“不忙,那就意味着掉脑袋。” 一番送别后,朱常浩没有回府,而是带着刘正和王伯,去看看军器监的那些炼钢设备打造的咋样了。 就在河心小岛的左岸,一船船铁矿石和煤炭、石灰已经被绞索吊到空中,而自己画出来的那副铁轨矿车图现在已经变成现在,正在转运煤炭,矿石,石灰。 孙元化和宋应星喝着凉茶,吃着烧饼,看着铁矿石破碎机打碎,然后水磨磨碎,再上炉口,同时加入焦炭,精锰粉,出炉的时候加入石灰。 最后左边出渣,右边出钢。钢水通过模子,浇筑了钢棒,钢锭,钢板。 其他炉子,就是炼制铁材,普通钢材。 接下来就是热轧机,卷压机,对铁板进行热轧,卷呀,最后形成一张张三尺宽,六尺多长的铁皮,钢皮。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喟叹一声,“唉,这基本上就可以造铁甲船了,可惜,蒸汽机呢?”其实,朱常浩还忘了一点,那就是现在的钢铁焊接技术不过关,就是生产出蒸汽机,那也是木质包铁的铁甲船,离他最初的要求还很远呢? (唉,搬家,网络不通,再加上电力时断时续,书生都打电话投诉了两次,可还是不管用,不说了,网吧的大冬天都有脚臭味……赶紧上传,不然又要到吧台续费!) 第一百三十七章天下侧目 不好意思,搬家收拾,今日通网,开始更新,断更四日望原谅,以后定会加更,以飨读者! 朱常浩看着军器监里面,已经逐渐完备的钢铁生产模式,心里老觉得这是不是在梦中。他没有想到,十七世纪的大明匠工真的做出了这近代化的钢铁生产模式,现在看起来虽然很粗糙,但这些模式有一个共同的标志,那就是用“机器生产机器”,就这么一个标志,匠工们做出觉得,朱常浩觉得,就已经够了。 在棚子下面指挥匠工们劳作的孙元化和宋应星,看见王爷来了,连忙见礼。 朱常浩看着两人像码头上的力巴一样,心里甚是高兴,不是朱常浩喜欢衣衫褴褛,汗津津地模样,而是朱看到两人亲力亲为的朴实作风,就觉得这大明的振作不是一个妄言。两人看到王爷看自己的衣服体态,不禁苦笑。 朱常浩却没有嘲笑两人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大口地吞咽了一碗茶水,只不过那茶水味道,很明显的,就是老叶子苦丁茶。 茶水发苦,但在最后的时候,茶叶的香甜也会萦绕在舌尖,只是朱常浩不是来品味这香甜的茶香,而是想问一下,现在这里的出钢量、出铁量是多少?还有,锻压银料,制作银元可否?最后一个问题,就问一下孙元化,用这钢料铸造锻压火炮可好? 毕竟用钢料铸造锻压出来的火炮重量轻,耐用,而且,射程的更远。 朱常浩思考了一下,就将这些问题给抛给了两人。 两人听了王爷问话,孙元化立即让人将这些天的生产日志给拿来,顺便手里还拿了一个算盘。 朱常浩没有看生产日志,而是听孙元化说道,“王爷,从今年八月中旬以来,我们军器监的钢铁生产逐渐量化,生铁二千斤,熟铁四千斤,钢材四千斤,用王爷新的度量衡来说,就是一吨,二吨,二吨。锻压银料完全可以” 朱常浩听完,心里谋划开来,不说银料了,就说这生铁和熟铁,钢材,一天生产两吨,一年也就是七百多吨,离自己心里的谋划太远了。不过看到现在只有两个炉子在运转,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在朱常浩的心里,如果一年有万吨的钢铁生产,那大明绝对可以碾压一切。 记得二十一世纪在一个论坛上,朱常浩看到有人说,当时偏居一隅的南宋竟然有占当时世界财富的六成以上,现在大明,只占世界财富的三成以上,这还是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到大明购买生丝,陶瓷,布匹等物件,大量白银流进大明导致的。 如果再让大明的贸易逆差增大,将这赚来的真金白银作为大明国内生产模式的转型资金,那事情就真的太美了。 只是这些东西必须要有一个拳头产品,既瓷器,丝绸布匹之后,大明重工业再次登上世界舞台,这就是朱常浩的打算。 再说,十五世纪,欧罗巴人大航海开启以后,大明也开启了大航海,当时是郑和下西洋,可惜郑和者,唯有一人。 而欧罗巴洲,就不一样了,有葡萄牙迪亚士绕过非洲好望角到达印度,后来还有一个葡萄牙人,叫达伽马,直接打通了欧罗巴洲到达印度的新航线。 这两个是葡萄牙皇室支持的,后面,再来了一个意大利人叫哥伦布,这厮是西班牙皇室支持的,发现了美洲大陆。 最后,又来了个葡萄牙人麦哲伦,在西班牙王室的支持下,穿越了大西洋,太平洋,印度回到欧罗巴洲。 欧罗巴洲航行了三十年,绕了地球一周,咱大明航行了二十八年,下了七次印度洋。 只是大明的航路开辟由于亏损严重,讲究仁义精神,结果入不敷出,国库逐渐搬空,而西班牙王室和葡萄牙王室,由于航路的开辟,大量的金银滚滚而来,富足了两国。最后,欧罗巴文艺复兴了,大明君主集权了。 就因为不同理念方式,造就了东西方不同的社会模式,朱常浩就气得牙痒痒。 现在听到一天生铁,熟铁,钢材产量才五吨的数量,决定要以军器监为摇篮,培养一批熟练的技师,到襄阳汇通榷市去,建设另一个钢铁生产基地。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孙元化和宋应星说道,“初阳兄,长庚兄,现在军器监里面有多少人?” 朱常浩问的这事情,还是要军器监的监正孙元化来回答。 “回王爷,这军器监共有匠工三百二十八人,现在都在劳作。” “哦,初阳兄,现在你们的炼焦炉子和冶铁炼钢炉子总共是多少人?” “回王爷,足数一半而已。” “这样,初阳兄,你是炮兵师的师长,好像炮兵操练你至今也没有像样地操练过,下来你要抓紧操练,再从炮兵师里面抽上二百余人,并入军器监,再打制三座炉子,为汇通榷市的钢铁冶炼培训点匠工,不过,这些人一定要身家清白啊。” “王爷,卑职遵命。卑职也正有此打算,接下来这一段时间,这军器监的营生,打算交给长庚兄,毕竟工部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包括军器、军火、军用器物等),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这矿冶,机器制造就是工部的营生,我们军器监主要是打造一些国之利器,大杀器之物就行”,孙元化激动地说道。 朱常浩听完,笑着说道,“初阳兄说的不错,不过,本王手底下的工部,还是京师的工部有差距的,以后会有详细的文书进行细化的。既然这样,长庚兄作为工部侍郎,那接下来在辟划出一块地方,作为工部的驻衙之地,当前,工部司员稀少,暂且就在议事厅吧,不知道长庚兄咋想的?” “回王爷,现在卑职的工部,也就是几个堂官和笔帖而已,还不如将其放在军械打造上,为我大明铸造大杀器。” “长庚兄,这样,下来你还是按照工部的各司制度,让相关的堂官和笔帖,将架子搭起来。例如营缮清吏司,掌宫室官衙营造修缮;虞衡清吏司,掌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都水清吏司,掌估销工程费用,主管制造诏册、官书等事;屯田清吏司,掌陵寝修缮及核销费用,支领物料及部分税收。这四司你要搭建起来。 四司外,还有制造库,节慎库,掌收发经费款项;料估所,掌估工料之数及稽核、供销京城各坛庙、宫殿、城垣、各部院衙署等工程。但是,一切都要有预算,每道工序不管是雇工,出料,进料,必须核实到每一个负责人。谁那里出现问题,就收拾谁。你们工部下来要搞出一个规章条陈,一切按照规章条陈走。” “王爷,卑职明白了,接下来一定按照王爷的意思,将这个规章条陈给整出来,请王爷阅览”,宋应星有些急促地说道。 接下来朱常浩在两人的陪同下,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眼光,对冶炼场的一些生产工序进行了优化。 晚饭在军器监吃的。 再回到王府后,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让编撰皇家学堂教材以外,朱常浩决定向京师“贡献”十万两白银,以获得的崇祯的允许,从南京文渊阁将永乐年间的“永乐本”的《永乐大典》给搬运到汉中来,还请求京师的皇家内院中的皇史宬将嘉靖年间的抄录而成的“嘉靖本”《永乐大典》的目录给自己录一份,以便和南京文渊阁的进行对照,重新将这部旷古奇典的大部头书发文天下。再说,皇史宬里面的“嘉靖本”的《永乐大典》当时都刊印了两套,就是丢失一部分朱常浩都不担心,因为另一套可以作为备份嘛!。 朱常浩想到这里,提笔言,“就藩王爷朱明常浩,身兼教化地方之职,今悉获想,《永乐大典》为我大明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为一的奇书。现小王就藩汉中,意欲将百家之言进行刊印,为我皇藏书于九州,弘我皇威于天下,亦是圣明天子烛照万里行此盛事,请陛下允诺小王,将南京文渊阁东阁“永乐本”借于小王抄录、刊印,散轶之本请陛下将皇史宬书录将于小王,以查缺补漏,从而再此刊印此文”。 写到这里,朱常浩思考了一下,又写到“今闻我皇民生艰难,建奴亡我之心不死,小王诚惶诚恐,以杯水车薪微薄之力,将三载以来的王府所得资财,银十万两,派王府内卫之人,献于京师以资我皇,届时有人携王令进宫,必是十万银进宫,望陛下成全。 小王常浩伏祈拜表”。 写完这份奏折,朱常浩立即将华芝廉叫进来,“让王府亲卫一班之人,将这份奏折和十张万两银票,六百里加急到京师,钱庄兑换成现银,秘密送于内库,由于携带有瑞王银令,一班亲卫抵达时,亮出此令,皇上就会明白。 再者,朱常浩让华芝廉加紧对徐光启,李之藻,王徵等一些贤能之人,进行策反,诱惑。贪恋钱财的给金银珠宝;贪恋机关制造的承诺提供一切条件;著书做学问的,承诺可观皇家藏书《永乐大典》;喜欢美色的你给他们送各样美女,就连大洋马,徐娘,小家碧玉,红粉风尘,官家千金,皇室公主都成,只要来汉中就行;实在不行,可以用钱财贿赂朝堂弄臣,左都御史言官攻吁都行,只要他们人不伤,来汉中,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朱常浩的这一席话让华芝廉觉得有些不甚光明,不过,想到王爷是有大志向的,做事“奇正相辅”也是必须的。 当朱常浩这份奏折进京以后,消息传出来,反响颇大,让天下士林工商侧目相看,毕竟刊印《永乐大典》是一件繁杂的东西,毕竟这《永乐大典》有二万二千九百三十七卷,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约三万七千万万字,汇集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的大部头书啊。 (断更四天,望读者见谅,以后加更,以飨读者,请大家继续支持书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汇通天下,粮食来 朱常浩上奏的这一份请求刊印《永乐大典》的折子果不其然被崇祯批准了。 只是,这批准的消息传到汉中还要些时日,朱常浩不在理会。想到今年七月,答应过赵元义他们,要到庙岛列岛去为他们拜将授旗,授予北洋水师的军旗,还有,朱常浩确实也想真的去见识一下这十七世纪的大明海疆是不是和二十一世纪的一样。 还有一事,明天俞开义他们就要抵达汉中了,带着五百万斤大米进入汉中,朱常浩觉得,自己的属下凯旋了,那就应该去迎接一下。 还有,这三个月以来,孙传庭已经到王府好几次了,说要带着青龙军出去练兵实战。 卢象升的白虎军现在也有模有样地了,虽然在杀气上面不如青龙军,但朱常浩相信,只要把白虎军放出去,经历上几次恶战,在杀气上面的不足还是可以补回来的。 只是有一件事情,朱常浩在让亲卫送达六百里加急奏折的时候才想起的,那就是如果不出自己所料,皇上要下令裁撤合并天下邮驿了,记得当时的米脂县的李自成就是银川邮驿的驿卒。 这点事情对朱常浩来说无伤大雅,他现在对于李自成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当初的敬畏感了。 此人在朱常浩的眼里,也只不过是时势造英雄尔。 此前通过鹰眼递来的消息,李自成也只不过是解决温饱而已。这厮早年的时候,由于家境贫寒,给一姬姓人家放羊,后来,他的的老爹死了,这厮将家里的田地贱卖以后,就到了银川,作了一名驿卒。 现在还只能说是驿卒,由于年轻孔武,只有二十二岁的他现在的职责传递公.文。 朱常浩想到这里,就打发人把孙传庭,瞿式耜,王怀珍,华芝廉,张公礼,刘正叫到正气堂,有要事相商,来时携带笔记本。 六人乘着初秋夜色,来到了正气堂,布木布泰引进书房以后,六人行礼后,朱常浩让大家落座,自己赶紧奋笔疾书。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朱常浩拿着自己所写的东西,就在一张五尺见方的圆几边坐下。 虽然被看起来是圆几,但朱常浩毫不礼让地坐在了正北的位置。 一张圆几上坐着七人,朱常浩让布木布泰上茶以后,看了一眼众人。 “今晚本王乘着夜色将诸位叫进来,是有一件大事和诸位相商。这件大事,其实就是京师朝廷的失误造成的。 本王决定,将这件失误的事情揽到自己手里。近日有情报显示,元年进士毛羽健上奏皇上,要求裁撤驿站,就地解散驿卒,为朝廷减轻负担。 只是说起这个毛羽健,在八月份的时候,来到京师,由一知县变为御史,只是这厮到京师后,养了个身体丰腴,肉肉的二奶。 没想到,一天他大老婆突然从老家杀到京城来捉奸,二奶被大老婆打个半死,毛羽健也被罚跪一天一夜。 他忽然明白了,老婆是靠什么才这么快赶来的,于是他恨驿递,便上疏崇祯皇帝,废除驿递制度。” 朱常浩说到这里,边不再多言,他想留给在座的诸位一点思考时间。 圆几上六人老少皆有,但绝对没有一个弱智的,他们结合回忆开始之时,王爷所讲的,“事情揽到自己手里”,顿时明白王爷要朝廷的驿站,但是六人不清楚王爷到底要将驿站如何揽到手里? 带着这个疑问,作为最年长的孙承宗,说道,“王爷,老朽明白您是想将驿站置于自己手中,但是,这不合朝廷规定,要知道驿站是太祖爷下令。而且,那个时候,太祖爷登基不到二十二天,就下令恢复全国的驿站,而且还颁布谕旨,驿通天下,就连奴儿干都司都有驿站啊。除了驿站之外,还有递运所,不说别的,现在就一条运河水路驿,人夫搬运之数不下二十万。 再说将驿站归于王爷,这事情有些违背祖制,更大的是全国驿站,数以万记,除了驿官,驿卒而外,人夫之数不下百万,这百万之数,对于王爷来说,是莫大的负担啊。” “老帅是为本王考虑,本王心里有数,你们其他人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啊?” “王爷明断”,七人齐声答道。 “想必诸位也清楚,我们大明是三十里为一驿,只是驿递原本只为递送使客,飞报军情,转运军需物资,可历经百年,名存实亡,驿递成了大小官员享受外出旅游的一种免费服务,现在这个驿站贪腐的事情,本王估计只有我那侄儿皇帝不晓得。 从京师得来的消息,有个叫毛羽健已经上奏皇上了,不过皇上因为祖制不敢下手。可惜他有个亲戚刘懋在刑部当官,刘懋很欣赏毛羽健这个愤青,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便再次向皇上建议裁驿,理由是,如果将裁掉的驿卒的工资用在对付满洲人身上,实在是两全其美之计。 正在为财政伤脑筋的崇祯,听了正中下怀,立马裁驿。 所以,本王为天下驿卒计,决定吸收这些人,给他们一条活路。这个除过之外,就是本王想着老瓶装新酒,驿站不变,不过职能却要改变一下。相信诸位也清楚,本王曾经想过,要发行银元,想着将钱庄生意汇通天下,本王的襄阳汇通榷市其实代表的就是这种信念。 既然三十里为一驿,而且本王也研究过驿路图,那三十里的距离,一般就有一个大一点的集市。 大家想一下,如果每一个集市,都有本王的一个钱庄,再加上驿站发送货物,那大明所有的银钱不就是归于本王一人了吗?当然,最后,本王会在合适的条件下,将这个驿站归于朝廷。而且,钱庄本王要改一个名字,叫做大明银行。” 众人听到这里,只有刘正最清楚,因为他知道,王爷最先的本意中,是让王府商号的府县省会开设银行的,现在既然接纳朝廷的驿站,那基本上就是覆盖全天下了。 众人也清楚了,只有瞿式耜说道,“王爷,这百万驿卒人夫不是小数目啊,历来官员出行食宿,还有一些阉人的拿捏,恐怕王爷您的驿站,每年花费不下五百万钱之数啊。” “起田兄(瞿式耜,字起田)说的不错,也是为本王考虑,不过,本王已经为这些驿站、递运所设置的第一条规定就是,官员出行的所有菜肴住宿,只收成本费,如果有赖账,本王会派遣相关之人向他们收取食宿费的,除非他们死了,嘿嘿”,朱常浩阴险地说道。 在朱常浩心里,已经做好了应对赖账之人的预案,自己的情报组织除了鹰眼,天鼠,红粉之外,还有王府商号的人,都会朝他们要钱。当然,最先是此官员开衙的驿官去要钱,如果还不给,那就是王府商号,一旦鹰眼出现,那此官员就是吃大亏了,天鼠,那就要破家了。 七人明白了,想到现在大明的情势,整个社稷已经堆在一个干草堆上,如果再加上这百万驿卒,那破坏力不可限量。 再说,驿卒们平常接收传递大量朝廷的公.文,邸报,他们对于朝廷的虚实都很清楚,好多还都是识文断字之辈,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没有人接纳这些驿卒,那到时候,他们进入流民队伍,那后果不敢想象,毕竟有百万之众啊。 而且,只有朱常浩明白,推翻大明朝的李自成就是驿卒起家的。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再说,他们也知道王爷的家底不薄。 这事情众人都同意了。 朱常浩看到这点很高兴,刚好秋干物燥的季节,立即邀请六个男人在王府花园边的水榭上,来了个烧烤。 吸取二十一世纪的烧烤家什,朱常浩让人加工了三个长三尺,宽半尺的无盖长方体的铁皮打造烧烤炉子。 果子清酒,西安府周边的羊肉,还有一些韭菜,香菇,肥公鸡,就连白菜也被抱来两棵,最特别的是,青辣椒也送来三斤。 朱常浩立即将芝麻香油抹在青椒上,在木炭火上烧烤起来。 羊肉,鸡肉,蘑菇韭菜,白菜青椒,有荤有素,在孜然粉的提味下,众人大吃起来。 亥正(晚上十点),这顿烧烤吃食才结束,七人告退之后,朱常浩又回到书房,立即向崇祯书写关于全面接纳驿站的折子,还提出,可以给朝廷在秋粮之际,送二百万斤粮食给京师,作为接纳驿站的孝敬。 这二百万斤粮食,也就是一千吨的量而已,但朱常浩相信,崇祯一定会答应的。 写完这份奏折,朱常浩将王怀珍叫来,“王伯,明日一早,三百里加急,急送京师,用王府商号送达。” “是,奴婢遵命”,王怀珍躬身说完,拿着这份奏折出去了。 九月初三一早,十八里铺上游水域的水师码头,旌旗招展,兵器林林。 朱常浩吃完早饭,携带王府里面,所有的内政军政人员,在码头上等待着俞开义的到达。 站在码头上的朱常浩,看着远处的河滩已经裸露,看来今年的旱情不浅啊,朱常浩想着,从宁强那里的阳平关,将嘉陵江的水给引过来一部分,注入汉江,这样通过水路直达甘肃和四川了。 想到这里,远处的水面上,一艘艘的木质帆船在船工的摇橹下,朝码头驶来。 最前边,这小半年来,脸色发黑的俞开义正在船头上,向自己招手看,朱常浩知道,粮食这会是真的来了。 (写书不易,有钱的打赏一点,订阅一下,没钱的就给来点推荐票吧,谢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行商榷 七千多人的水师,在俞开义的率领下,经过近百天的航行,一个来回,终于不负众望,带着大量粮食回到了汉中。 只是这带回来的五百万斤粮食,朱常浩已经暗暗地向京师的皇上预定了二百万斤,作为管理天下驿站的供奉。 朱常浩也有自己的打算,二百万斤粮食,也只是解决饥荒的一部分,接下来自己要进行移民,那才是主要的。汉中地区的移民计划,主要就是周边比较干旱的府县,先前说过的延安府,庆阳府,榆林府,西安府,还有一部分是宁夏卫周边。 这一次移民,朱常浩估摸着,至少要有二千余户,按照人均四人计算,也就是万把人左右,这些人,到了粤西南地区后,移民实边,要让他们为大明南方粮仓的农夫。 再说,从莫朝,后黎,广南,占城,爪哇,这数千里的土地,从半岛,到岛屿,这一万人放在肥沃的热带雨林土地上,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按照朱常浩的预计,现在大明关内的人数不下二万万之数,也就是二亿多,主朱常浩觉得,在自己有生之年,大明的偏南半岛到岛屿地区,移民充边之数不下千万才成。 再加上华夏民族儒家文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文化体系,偏南这块地方,在生产力高度发展,说白了也就是大明近代工业体系建立以后,京师就可以更加有效地管理这个地方。 在朱常浩的目光下,经过鸣礼炮欢迎仪式之后,俞开义和七千多水师丁卒向朱常浩行过礼之后之后,就是开始搬运这次从粤西以南地区运来的大米。 朱常浩看到元一袋袋地将大米朝安民大营旁边的粮仓运去的时候,灵机一动,对俞开义说道,“老俞,你去让搬米兵丁装作不注意,将袋子里面的米洒出来,你看,周边好多老百姓都看着,还有,多洒几处。” “是,王爷,末将遵命” 朱常浩说完,笑盈盈地看着周边观望的百姓。 一刻钟的功夫后,在五里地的水师码头上,靠近人群的两边位置处,突然,有几袋大米,由于绳子没有系紧,里面白花花地米粒洒在地上。 水师里面,一个连长模样的人看到此景,暴怒一般地呵斥道,“赶紧将这大米清扫了,否则,军法从事。” 这名连长的声音好大,最起码水师码头周围二里地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由于大米太多,最后朱常浩让人将白虎军和青龙军一部,抽了了一万四千余人也加入到了搬运队伍当中。 就这样,整整搬运了一天,朱常浩也只是在码头上呆了半个时辰。 酉初,王府的紫气阁里面,除了折忠信以外,基本上所有的王府大员都齐聚在这里,就连打理军器监的孙元化和宋应星也回来了。 王怀珍,张公礼,华芝廉,刘正,卢象升,孙传庭,俞开义,孙承宗,俞俞子老道,瞿式耜,王在台,刘紫莲,朱常浩等人已经坐在最中央的圆几上,旁边就是一些王府不可或缺或者值得尊敬的人,有童子军学堂的祭酒,副祭酒,董奉孝,班若成,从京师请来的七名锦衣卫致仕的侦缉阿梅,阿兰,阿竹,阿菊,王天,王地,李阴,李阳,徐拂……四十余人都在一起。 本来朱常浩还想将布木布泰招来就坐,不过想到现在自己的羽翼未满,如果皇太极用布木布泰做文章,那以现在大明京师朝廷的尿性,自己绝对会坐蜡。 想到这里,朱常浩给布木布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顾虑。布木布泰也理解王爷的担心,就在自己的后院里面看书去了。 紫气阁,其实也叫紫气堂,紫气堂里面,已经开始觥筹交错起来,不过,喝酒之前,朱常浩沉下声来对自己这一桌的人说道,“接风宴席完后,本王要有要事要对诸位说。” 众人也都暗暗点头。 当然,接风宴上,俞开义他们讲了一下在这次打通湘江水道,走漓江,走后进入珠江,船到广州府的战事琐事。 然后在珠江三角洲的外面,和一些欧罗巴的洋鬼子进行交谈琐事。 起初这些洋人看到朱常浩他们,还以为是广东地区的卫所官兵,鄙视不已。 后面近四十艘的苍山船,每船携带着二十八门佛郎机的火炮,出现在这些洋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彻底傻眼了。 其实在大明标准的水师配置里面,这苍山船还属于小型战船,海沧船才是中型战船,福船和蜈蚣船是大型战船,只有三桅炮船和郑和宝船才是巨型。 好在朱常浩在剿灭三尺青的时候,获得了郑和宝船的造船图副本,再结合闽浙地区,自古以来就是造船大省的传统,从马尾造船厂还是可以打造出郑和宝船的。只是郑和宝船,朱常浩当做航空母舰来打造的,就现在大明当前的生产力,打造三桅炮船和福船就不错了。 马尾造船厂的是大型战船,襄阳的汇通榷市才是打造苍山船,海沧船,还有一些车轮舸之类的小型战船。 话说回来,这些西洋人看到伏波水师里面,有火炮战船,才低下了傲慢的头颅。 俞开义又唾沫子乱飞般地说道,“后来末将在广州府等地,只有弄来了二百万斤大米。在琼州府等地,又和后黎朝,莫朝,南掌,真腊,暹罗等地的商人筹措了三百万斤,在最后走的时候,末将还说道,三个月后,还要收购大量的大米回到中原,那些番邦之人都答应了。” 在座的众人一听,心里也就放心了,现在王爷手里的粮食就有五万石。可以让两万人吃一年。 问题是三个月之后,还有第二批粮食啊。 粮食源源不断地来,只要手中有粮,那才心中不慌,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次接风宴才结束。 打发走众人以后,在紫气阁后面,王爷书房里,王怀珍,张公礼,华芝廉,刘正,卢象升,孙传庭,俞开义,孙承宗,俞俞子老道,瞿式耜,朱常浩都已经就坐。 大家都没有喝多少酒,一杯浓茶端上来之后,朱常浩说道,“诸位都是本王信得过的人,现在俞将军凯旋归来,本来应该休整一下,但刚才诸位也听到了,琼州府那边的商人,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但现在已经九月了,天气转寒,露珠为霜,本王说过,要进行移民充边,振兴大明。所以移民之事,刻不容缓,本王就要给孙将军,卢将军指派任务了。” 孙传庭和卢象升一听,王爷要给与他们二人下达军令了,立即起身,躬身听令。 “延安府,庆阳府,西安府,第一批次移民一千户,着孙传庭负责。榆林府,宁夏卫,一千户,着卢象升负责。移民搬迁条陈由孙承宗,卢象升,俞开义,孙传庭,瞿式耜你们进行商酌,三日后后由本王批阅实施。” “我等遵命。” “恩,移民搬迁条陈不可马虎,本王给你们两人一月的时间进行移民搬迁,十月初,所有移民就要乘船南下,所以,孙将军,卢将军,不可马虎啊。” “是,我等必定不负王命”,孙传庭和卢象升站起来抱拳说道。 朱常浩看见这种表态,压压手让两人坐下来,接着对俞开义说道,“七月时分,本王为了遏制皇太极和京畿海商,又组建北洋水师,当时对他们他们,九月时分,本王去给他们拜将授旗,这不,现已九月,约莫几天后,本王到时候就要到庙岛列岛哪里去,届时,俞将军必须出海,除了锻炼保护本王之外,还要去威慑一下辽东。在这之前,关于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的人选,按照俞将军的推荐,就等两人上任,不知道邓如蛟和陈琪何时能来?” 朱常浩刚说完,俞开义站起身抱拳说道,“王爷,末将遵命,关于邓,陈二人何时归来?就在末将返回途中,已经接到两人的回信,按照时日来算,再有两天左右,两人就会抵达汉中,到时候还须王爷把关把关。” “恩,那好,本王到时候拭目以待。” 正事情说道这里,接下来就是风花雪月了。 朱常浩作为王府主人,这些事情自不敢畅言直抒,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这不,这回见过世面的俞开义看到王爷贱笑地样子,就说道,“这回末将到了滨海那里扎营收粮,哎哟,哪里姑娘长得真黑啊,一年四季都光着膀子,估计是太阳晒得,而且,也不值钱,我们水师里面的一些弟兄,都到哪里面找娘们开过荤,虽然皮肤不白,不过,滋味和我们中原的女子差不多,三十个大钱就可以睡一晚。后面,好多人牙子(人.贩子)都想把那些姑娘介绍给我们水师的弟兄们,结果,军纪处一听,立即将这个人牙子进行闻讯,发现是为了从弟兄们身上诈娶几个银财,后来,这些人牙子就被我们……” 朱常浩听到这里,就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里面,听到好多yue南新娘的事情,想不多在这十七世纪的大明,就有这种事情发生,看来这是南边哪里,一种文化传统啊。 感谢呆呆的闹闹、坑货滚开,秦宋唐,螃蟹向天笑,步子跨大了,糖醋地瓜,南极神圣对书生的打赏,书生在这里祝福他们在2016年里,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最后笑口常开,万事如意,! 第一百四十章再组水师,移民条陈 (第一更) 虽然俞开义说了些伏波水师在南掌哪里收粮的时的见闻,朱常浩却是闻弦而知意,知道这兵丁的个人问题必须要有一个解决方略。毕竟在任何一个时空里面,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不能缺少男人。 对于手底下的这些水师,陆师,以后要逐渐解决这个配偶问题,只是现在朱常浩觉得还没有跟上,但对于这些兵丁的女人,也丝毫不担心。 大明现在刚好处于一个灾难阶段,逃荒的人那么多,女人和儿童基本上就是弱势群体,这就决定女人是充足的。况且在朱常浩的心里,也没有什么贞节牌坊之类的说道。 兵丁们也不会对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过多的在意,只要有个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在挣点军功,那就是大多数兵丁人生的归宿。 有明一代,好多兵丁都是光棍,于是行伍间的有些人,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就有了龙阳之好,这还不是因为缺少女人给闹腾的。这和京师里面,给别人提供龙阳之好的兔儿爷,让权贵得到别样刺激的人不同。 对于兵丁的个人问题,朱常浩决定一方面是从随军郎中里面的女护士进行自由择配,还有就是打算要组建一支女兵队伍,专门处理以后女性犯罪的问题,这支女兵队伍的主要配偶就是自己手底下的那些男兵。 说起女性犯人问题,这事情还是有一次,朱常浩向刘正请教,大明各府县里面,牢房是怎样关押犯人的问题。 其中刘正说道,“监牢里面的牢头,狱卒,还有一些差役,随便就可以对女犯人进行凌辱,有时候,直接就整死在牢房里面,触目惊心,不堪再言啊。” 朱常浩听到刘正没有说破,但心下一思量,这里面的龌龊,那就不说了,毕竟在牢房里面,好多女犯人都疯了,还有的无故失踪,活下来的基本上是没皮没脸了。 ***** 两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朱常浩在给王府大员交待一番之后,就决定去看看这邓如蛟和陈琪。 按照先前规划,这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也只是一个师而已,标准的配置是八千七百四十八人,这只是朱常浩的理论依据,在朱常浩的心里,只要不超过一万人,那就没事,毕竟一支队伍超编有十分之一,在行伍里面,那是很正常的。 现在朱常浩在白虎堂里,看到刘正已经将二人的生平琐碎送来。 这邓如蛟,邓子龙的儿子。 邓子龙早年行伍于福建、广东沿海抗倭,由小校升至把总。后又参与镇压江西、广东等地黎民叛乱。 万历年间,又平定了金道侣的叛乱和五开卫兵变。 万历十一年(1585年)于攀枝花痛击缅甸军队,升任副总兵,后因偏袒军卒导致军卒叛变而被夺职。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邓子龙参加万历朝鲜战争,于露梁海战中殉国。 邓子龙善书法、好吟咏,著有《风水说》、《阵法直指》和《横戈集》等,他还自题”月斜诗梦瘦,风散墨花香”在书房匾额上,足见文武双全。 除了这点意外,朱常浩看上的是这人除了对东吁(缅甸)的打击,那就说明他熟悉哪里的作战方式,特别是热带丛林作战。 邓如蛟出生在万历十一年,十岁后,常年跟随着父亲邓子龙南征北战,幼小的心灵在乎行伍之间锻炼的甚是坚毅。 十三岁那年,就在“壬辰抗倭”的那场大变化中,邓子龙牺牲了,从此以后,邓如蛟回到他的江西,现在在广西陆丰县城做了一名九品守备。 从人品和节操,还有才能上来说,常年浸淫于海战的邓如蛟确实是一头蛟龙,如果朱常浩给他提供云雾,这头蛟龙就会龙归大海,兴云起雾,斩金破浪了。 邓如蛟朱常浩已经打算任用了。 陈琪的资料也放在了桌案上,朱常浩看到此人的父亲也是一名文武全才的悍将,帅才。 陈琪的父亲陈璘,字朝爵,号龙崖,韶州翁源县人。 陈璘先于嘉靖末年屡平广东贼兵,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陈璘出征朝鲜,于露梁海战中痛击日军,大败石曼子(岛津义弘),立下援朝第一功。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参与播州之役,先击破杨栋梁军,后歼灭四牌、七牌贼军,攻破青龙囤,致使杨应龙**。晚年又平定苗民,为边境治安立下功勋。 神宗也曾说过:“辟土开疆历经天纬地之功功盖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有黼国黻家之才才兼文武世无。”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死后,赠太子太保,荫封为百户。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结合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所看到的一个帖子,心里对陈琪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见了。 帖子大概这样说的,陈璘一生主要有三大功绩:一是平定两广的匪患,并落籍粤西云安县(时称东安县),为当地的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起到了开拓者的作用;二是统领水师抗倭援朝,尤其是露梁大捷一仗,中朝联军大败日军,成为世界海战史上最著名的战争之一,让日倭此后二百年不敢觊觎中华;三是平定播州叛乱,促进我国西南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陈璘亲自指挥的露梁海战是一场以切断敌人海上退路为目的的规模巨大的海上歼灭战,被列为世界古代八大海战之一。这次海战给侵朝日军以歼灭性的重大打击,对战后朝鲜和平局面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经此大捷之后,二百多年,倭寇不敢萌生侵略中国之念,而朝鲜亦得复国。 俗话是将门虎子,既然邓如蛟和陈琪都是武将世家,那相信他们的系统水战,陆战都是熟悉的。 早上巳正(十点)时分,白虎堂门口,一片肃杀威严。 四十二的邓如蛟和三十七岁的陈琪,联袂而来。 朱常浩已经在白虎堂前,下了台阶迎接。 引荐两人进来正是伏波水师的师长俞开义。 三人见礼完毕之后,朱常浩请立即将三人迎进白虎堂。 在堂间,朱常浩按照自己对水师的理解,分别考验了一下两人,两人都被王爷的见识给折服了。 朱常浩主要是将二十一世纪的海军知识给穿插了进去,你想一下,三百多年后的海军作战方式,用在十七世纪的大明身上,例如对海军陆战队的构想,大平台作战,抢滩登陆,驻守待援都讲了讲。 两人都是水师海战的捻熟之人,思考了一下,立即将朱常浩惊为天人。 朱常浩顿时心里也有了一点小得意,毕竟自己今天装逼装的很成功。最主要的是还在将门世家,拥有真才实战经验的两位将才面前装逼。说实话,在历史名人面前,装逼的难度很大,但对于朱常浩来说,却更有成就感。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两人已经确定为水师将领了,朱常浩决定,立即将即将成立的这些水师人员分配确定下来。 立即传汉中王府军事坐下的兵部侍郎孙承宗,询问了一下汉中当前水师人员的分配,发现要满配给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那还是有三千人的差口。 朱常浩立即让俞开义从这次打通湘江新丁五千人里面抽出三千人,对半分配到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里面。 只是这样,对于俞开义来说,那伏波水师就有五千人的缺口了,朱常浩立即发布一份军令,要求孙承宗立即制定一份兵部军令,让汉江流域的八处巡检司,分别是汉中府,洋县,石泉县,紫阳县,安康府,旬阳县,白河县,郧县,再加上襄阳,这九处巡检司招募水师新丁。 其中,汉中府、安康府、襄阳府三地,要占半数以上,剩下的分在其余六处。 关于具体的招募人数,朱常浩就交给孙承宗,俞开义,邓如蛟,陈琪四人进行商议。 中午,又是王府要员坐在一起,对邓如蛟和陈琪两位水师将领进行了招待,举行了接风宴。 席上,朱常浩还对华芝廉吩咐道,如果邓、陈二人要接回家眷,就由华管家负责。 朱常浩就这么一说,结果邓如蛟和陈琪立即决定,要接家眷到汉中。 接风宴在下午申正时分(下午四点)结束了,就在大家走后,孙承宗,卢象升,俞开义,孙传庭等人却留了下来。 朱常浩也懒得动身去正气堂,就在白虎堂的王爷书房里面,开始推敲起了四人所议定的“移民条陈”。 第一批总共两千户,但初步估计,需要船只不下五百条,好在由于开拓过一次湘江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 对于这次移民,“条陈”上要求王府要提供必要的口粮,生产工具,还有耕牛,农具等物什。 好在有银子,对于工具,种子等物件,朱常浩打算从两广地区进行采购。房屋的修建在抵达后黎朝,南掌之后,在做处理,帐篷已经托王府商号在松江府采购了三千顶! 这次移民,收拢人口方面,就由白虎军,青龙军负责,运送是伏波水师一部。 朱常浩看完“移民条陈”,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最后,他还是补充道,“人心诡燏,再说番邦之国,虽说是我大明属国,归安南都统使司管理,不过,还有要让这些移民建立村寨,抵御当地的一些山野之人的袭扰。 这样,在移民途径襄阳的时候,让折忠信给移民们准备三千夹弓,配备十万支箭,还有三千把砍柴刀,和一些祛除瘟瘴的药物。水师运送到达目的地后,还必须为这些移民建立自卫队伍,每一村每一寨都要有。” “是,我等遵命。” 移民的事情总算确定下来了,朱常浩刚让孙承宗,卢象升,俞开义,孙传庭离开,张公礼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书。 第一百四十一章这难道就是船震? (第一更) 组建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的指令就这样下发下来了,朱常浩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就在审阅签发了“移民条陈”之后,第一批移民的运输就交给伏波水师的副师长吴延凯。 交给吴延凯是因为伏波水师里面分出三千人补充到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里面去,俞开义要跟随朱常浩去庙岛列岛,看看北洋水师,抽不来人。 将新调配来的人补充到伏波水师后,整合,编练磨合的任务叫交给吴延凯。 这天上午,张公礼来了,说让王府商号采买的玉米和番薯已经让王府船队运到十八里铺码头了。 朱常浩听了很高兴,想到这是在大明的这片时空里面,看看的玉米。只是,张公礼说起“玉米”这个词有些怪怪的。 朱常浩看出他的语言不舒服,问其故。 “回王爷,现在大明基本上把玉米不叫玉米,毕竟是番邦蛮夷之地的作物,他们叫番米。” 朱常浩一想,也对,“大明现在的经济总量占全世界的近四成,西班牙和葡萄牙,像海上搬运夫一样,将银两都输入到了大明境内。大明的百姓相信,自己就是天朝上国,其他邦国,蛮夷番邦之地,他们的庄稼作物带一个‘番’字也说的过去,什么番米,番薯都是一个道理。这其实是大明百姓自信的表现。”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张公礼说道,“不管是玉米还是番米,大家爱叫啥就叫啥。” 张公礼说道,“是。” 来到十八里铺码头,朱常浩看到王府船队里面,水手和船工们,还有瑞王府的佃户们,已经往马车,牛车,骡车上搬玉米番薯。 众人看到王爷亲自莅临现场,连忙见礼。 一声“免礼”之后,朱常浩到一牛车边,仔细看了看玉米,发现这种作物竟然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看到差距不小。 牛车上玉米,不是通体金黄,呈金红色,而是颗粒泛白,个体也小,不过确实有一种玉润的手感,和后世的差距很大。 在看看番薯,发现和二十一世纪的红薯没有什么两样。 近百万斤的红薯和玉米,朱常浩就知道,崇祯二年的大灾荒估计要比历史同时期小得多了,毕竟玉米,红薯这玩意,就是盐碱地里面都能长出果实,一般的旱灾基本上就是减产而已。 再说,红薯是耐旱作物,这玩意,老家就在美洲的安第斯山脉的东边山麓下,这安第斯山脉的东边,由于山脉的阻挡,海边的潮湿气流根本就送不过去,东边山麓缺水也就是常态,植物适应环境,就养成了耐旱的脾性。 朱常浩心里一轻,就打算明年在汉中,还有汉江周边地域,推广玉米和红薯的种植。 要离开了,除了常态化的常备军守卫汉中,还有巡检司守备汉江以外,朱常浩的出行日程也已经确定下来了。 九月初九,这一天是重阳节,朱常浩在俞开义的护卫下,携带着刘正和徐拂出行。 因为为期三个月的情报人员培训已经结束,刘正负责鹰眼和天鼠,徐拂负责红粉,徐拂有了空闲,朱常浩才给带出来了。 就在初八的夜里,朱常浩将所有的王府大员召集到正气堂,商议了一下自己出行后,谁来留守王府等琐事。 商议如下:王府涉政方面,由孙承宗负责;家丁下人,由王怀珍总揽;王府内人,由王妃刘紫莲管理。军事方面,由孙承宗,孙传庭,孙元化,卢象升,陈琪,邓如蛟商议处理,其中,孙承宗是总负责;其他诸人一切不变。 初九早晨,辰时末,也就是快十点的时候,王妃和王府一干大员,都到水师码头来送别朱常浩。 就在临别之际,刘紫莲才知道,王爷这次出行的船上,竟然有一位美妇,早年的时候叫清倌人。但刘紫莲总是认为,那什么清倌人,不就是“娼家”而已。 刘紫莲虽然心里不平,但也明白,这女人是个厉害人,再说王爷先前的时候,也给自己说过,说要这女的什么做自己的机要文案,女秘书啥的,自己当时也是答应王爷的。现在临走前,这女人上船了,那旅途漫漫,王爷如果憋不住,和这个女人在船上那个啥的,自己心里岂不是憋屈死! 朱常浩看着笑语盈盈地王妃,欢送自己。他没有意识到,王妃的笑颜下面,其实已经醋坛子打翻了,但作为王府的大妇,那就应该帮助夫君纳妾,开枝散叶,繁衍子孙。 刘紫莲虽然心里有些憋屈,但还是面带笑颜地送行。 船出汉中府,由于干旱,大船没法出行,只有小型的苍山船了。 于是,朱常浩上船之后,立即命人用哨船朝襄阳汇通榷市送信,让襄阳哪里准备一下福船,还有一些小型,中型战船。由于是秋季,朱常浩给襄阳的“王命军令”里面,多准备车轮舸。 说起这车轮舸,是以轮击水的战船,长四丈二,宽一丈三,外虚边框各一尺,内安四轮,轮头入水约一尺,船速远快于划桨。 船前平头长八尺,中舱长二丈七,尾长七尺。上有板钉棚窝,通前彻后,两边伏下,每块板长五尺,宽二尺。作战时先放神沙、沙筒、神火,之后掀开船板,士兵立于两侧,向敌船抛掷火球,发射火箭,投掷标枪,毁杀敌船。 这是以前的战法,现在朱常浩决定,利用新式的军器监打造的武器,简化了水战程序,利用手雷代替了神沙,沙筒,神火等,而且,还使用了从庆阳府那里挖来的火油。朱常浩当时看了看这火油,顿时明白,这玩意就是石油啊。 后来,朱常浩立即让孙元化和宋应星等人做试验,就按照自己所说的那个“石油分馏”的做法干。 朱常浩只是提了一下分馏塔,气密性,炸炉等方面的注意事项。 进过十几次的逐渐完善之后,这玩意总算被军器监给搞出来了。 只是那颜色,还有透明度比二十一世纪差多了,估计是分层取油时候,造成了分层混合,还有过滤不完善等。 不过,还是利用分馏,制造出了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煤油柴油混合油的那种玩意,粘稠度挺高的,直接泼洒到那里就黏在那里。 如果这玩意带着火星黏在木船上,那火星子就会四散铺开,沙土和水扑不灭,后面,朱常浩就用这玩意做成了五斤的燃烧罐。 这一次,朱常浩就准备了三千个燃烧罐,如果到时候碰到倭寇船,打算就给来一下子。 在朱常浩的心里,倭寇船来一个就烧一个,来五双就烧十个,总之,犯我大明海疆者,虽远必诛就是他的底线 经过近半个月的航行,一路经过了洋县,石泉,紫阳,安康府,旬阳,白河,郧县,谷城,最后抵达了襄阳府。 当然,在每个巡检司朱常浩还进行了检阅,一来是宣扬自己自己主人身份,二是看看巡检司虚实,战力有没有下降,毕竟朱常浩每次检阅,都是临时起意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跟安康知州王在仁,旬阳知县李志堂,白河县县令王胜义,石泉县令周凤浩,洋县县令赵国义进行了约谈,主要是当地百姓的旱情,救灾方略,所需的衣食等等,由于自己远行辽东,救灾物资的领取,朱常浩也做了当场批示,救灾物资发放到各县府的巡检司码头上,由巡检司司长和当地的县令,知府共同发放。 就这样,耽误了时间,不然,到襄阳哪里,也就是十来天时间。 到襄阳哪里,已经九月二十五了,秋风渐起,远处山崖上的树也变黄,变红,直至凋落。 朱常浩也似乎有了一种伤风悲秋的惆怅,幸亏有徐拂在,她用女人的“温柔”抚慰了朱常浩内心的惆怅。 别说,在船上白昼宣yin感觉真好,记得二十一世纪有车震,马震。 现在,朱常浩来个船震,那顺着水流高低起伏,顿时和徐拂的姿势也多了许多。徐拂早先是清倌人,那侍候男人的方面也是颇有经验,毕竟“春宫图”是妓院的必修课。 朱常浩却不怕,毕竟修炼了龙虎功那么长时间,再说,这黄帝就是夜御三千女人从而功法大成,后面再结合道法和祝由法的基础上,创立了《黄帝内经》。 现在《黄帝内经》朱常浩修炼了,那御女功法也是必修的了。 《内经》说,‘女子偏属阴性,男子偏属阳性’。据说按照道家功法,“阴阳相济,物极必反”神仙之流都是纯阳的,黄帝御用三千女人就是御用三千世界,从而将自身阴阳相融的身体变成纯阴身体,最后利用“物极必反”,使自己纯阴身体变成纯阳身体,从而白日飞升。 三十八岁的虎狼之年徐拂,被朱常浩在船上收拾的如坐云端,跌宕起伏,高chao之下,直接让那锻炼了三个月的身体昏死了几次。 最后朱常浩看见徐拂翻白眼的时候,一泄如注,这一下,徐拂又昏死了过去。 有女人的调剂,朱常浩在船上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滋润过后,就是编写皇家学堂的教材。 (腊月里了,书生写书也写了好长时间,如果你感觉此书还可以,请注册纵横会员,订阅正版,或者投几张推荐票。有点富裕的,给书生打赏一下,这样写书的劲头就更足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驻脚秦淮 (第二更) 船行到谷城县,折忠信已经前去迎接,在船上,朱常浩亲自将折忠信接上来,将他同俞开义,刘正,自己四人坐在一起。 席间,由徐拂炒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四人在秋阳下,喝着小酒,聊天。 这三个月来,折忠信真的有些瘦了,大概是一个人在襄阳操劳的,毕竟襄阳的军事,行政,包括经济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还加上一些军事的后勤供给,能不瘦吗?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对于自己的这位管家,有些过意不去,打算让他再熬个一年半载,然后再给他来个闲散职位。 四人就这样一道水路闲聊,到达襄阳的汇通榷市水师码头上了。 这一次送朱常浩到庙岛列岛,整个伏波水师有四千余人,另外,毕竟朱常浩还想在大海上露出自己的爪牙。“有些人”还是必须给教训教训,虽然总以“仁义”自居,但在他的心里,要以实际行动告诉众人,“仁义”的背后是铁血和武力的征服。 迂腐地讲究“仁义”,那就让国体受到损伤,说不定你讲了“仁义”,还被接受了你“仁义”恩惠的番邦国家叫做傻蛋呢? 在朱常浩的心里,他一直认同“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大明这些年被“腐儒”折腾地狠了。 只是血管里面的血性还没有冷却下来,朝堂之上,一群“党人”为了自己权利,用文官来压制武将,吃兵粮,喝兵血,如果真的连兵戎都不放过,那大明基本上就真的没救了,朱常浩要扭转这种鄙陋的自私。 在襄阳汇通榷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由于这一次来者众多,除了王府卫队之外,还有四千多水师丁卒。作为瑞王帐下的兄弟队伍,现在襄阳*水师虽然属于襄阳大总督官府的内卫力量,但在长江水师里面,名声虽然不显,但力量和战力在折忠信这一年的调教下,伏波水师都不敢小觑。 伏波水师的四千余人和襄阳*水师的八千余人现在就在襄阳.水师大校场进行了联欢。 徐拂由于昨天,被朱常浩“操”劳过盛,现在在大督管府的贵宾楼里睡觉休息。 大校场里,篝火点起了七十二堆,用刘正的话说,“王爷,这七十二堆火,暗含七十二地煞之数,预兆着他们的勇武和杀气。” 朱常浩听了,以为这只是古人的一种念想,但在后面的行动中,以襄阳.水师为骨架的水师战队,大杀四方,使得大明在未来的二百多年内,海疆上无人敢撸其胡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襄阳*水师的大校场里,襄阳汇通榷市的大小官员都汇聚在一起,大总督管下设有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都来了。 朱常浩本来想立即听取这些人的工作汇报,不过想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再说校场里面,有一万多人进行联欢,也就不着急了。 校场里面一万多人以共同唱了“精忠报国”之后,气氛顿时热火起来。 朱常浩和在场所有的人也激情彭拜地唱起了“精忠报国”,毕竟此歌曲的杀气弥漫,能够增强男儿奋力杀敌,保家卫国的念想。 大总督官府的一众官员虽然陪伴朱常浩吃席,气氛却不是严肃。席间折忠信说道,“王爷,这次襄阳府在这十余天的时间里,搜集车轮舸四十二艘,海沧船六艘,福船三艘,剩下的就是苍山船了。” 朱常浩一听,心里也明白,就这些战船,估计已经把襄阳.水师里面所有的车轮舸都征调来了,不过想到自己要到远洋外海,征调这么多的战船,其实是对自己的的人生多了一层保障。 想到这里,朱常浩真挚地对折忠信说道,“老折,辛苦你了。” 两人交谈到这里,随军郎中里面的女郎中出场了,校场里顿时出现了阵阵的欢呼声。 毕竟水师队伍里面,光棍最多。这些男丁看到女人出现,那肯定就像好斗的公鸡一样,不过队伍里面,严禁私下里打斗,吆喝出来还是可以的。 兵丁的这种欢呼吆喝,就像公鸡打鸣一样。许多公鸡每天扯着嗓子打鸣,就是为了让身边的小母鸡看到,自己的嗓子最棒,那身体也是最强壮的,你们这些小母鸡就从了本公ji吧,你看本公鸡打鸣最亮,那安全感也就是最高的。 朱常浩看着下面的骚动,笑了笑喝了一口清酒。 这些女郎中表演的有“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还有黑白妞救夫”等节目。 说起这“黑白妞救夫”说实话,朱常浩还有些不清楚,最后还是折忠信说道,“王爷,这黑白妞是唐朝初年,尉迟敬德的夫人黑妞和白妞带兵救夫君的故事。” 朱常浩一听,就晓得了。只是这些经典要传唱,但也要添加一些新鲜节目。 例如“军港之夜,军中绿花”之类的曲目就是很好的。另外,看这些节目,朱常浩就发现现在大明兵丁的军服,也有些邋遢,除了浪费衣料不说,保暖性太差。 这水师和陆师兵丁的服装,也应该改革一下。 “回去以后,本王就让布木布泰,巧儿,柳如是开办一个类似于‘尚衣监’的玩意,让到城里做工好的针线娘到王府里面的尚衣监做工,岂不是带动了大明的轻工业!只是尚衣监有犯上的意思,那就叫做‘被服厂’吧!”朱常浩闷骚般地想到。 夜晚的联欢在戌时末就结束了,朱常浩也回到了大总督管府,在督管府的前厅,和襄阳府的一些职能部门人员交谈了一下,说了一下大明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潜在的危机。 虽然朱常浩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这些人内心的诉求,但灌灌耳音也是好的。 戌正时刻,朱常浩回到卧房,看了看徐拂,只见她倚在床上,在看红粉组织的人员分配文书。 徐拂看见王爷进来了,就要起身行礼,朱常浩立即禁止了。 今晚的朱常浩,睡在床上,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搂着徐拂,沉沉地睡去。 夜色给了睡眠之人最美的享受,只是徐拂却睡不着。她看着身边的二十七岁的王爷,在想想自己已经三十有八的身子,心里有些浮想联翩。 “曾经在草长莺飞,柳绿花红的三月,苏州府,我徐拂也是一个清倌人,只可惜命运捉弄人,后来身入官宦之家,只是小妾一名,夫君亡后,大妇不容,只好重操旧业,流亡于娼妓之家,多亏有夫君的当朝旧友照顾,不然,被别人吃了还不知道呢!” 只是在徐拂心里,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今生已无法受孕。那是十几年前,她当小妾的时候,由于府中大妇的黑手,给她吃了一些“坏胎”的药,导致她一旦受孕,就会滑胎,或者流产。 现在徐拂没有将自己身体上的这种缺陷告诉给王爷,在她的心里,只要为王爷服务,欢度一天是一天。 虽然有这种打算,但剥夺一个女人的受孕权,那心里岂能好受,徐拂只有黯然泪下,洗涤掉内心深处的痛。 痛到极致,那就是一种麻木。 徐拂已经麻木了,麻木的心灵唯一的寄托,就是为瑞王爷奉献一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晨练的铜号声“滴滴答答”地响起来。 朱常浩也起床,看看晨练。折忠信也起身,陪同在朱常浩身边。发现襄阳.水师和伏波水师气势上都行。 早饭过后,朱常浩对折忠信说道,“吹集合号吧!”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襄阳.水师集合完毕,朱常浩对其进行检阅,发现襄阳.水师的兵丁有些虚胖,看来是这两三个月没有作战,闲的! 朱常浩在检阅了一圈之后,回到后堂,对折忠信说道,“王府第一批移民要走湘江,你派遣出襄阳.水师一部护航,熟悉熟悉水道,下面我写一张‘遣将发兵令’,你们和吴延凯一同走吧,后勤还是你们供给的。” “是,卑职遵命!”折忠信说道。 接下来就是换船,配置军械和火药火器之类的东西,同时,也装了一些蔬菜,食品,药材。 一晃一天过去了,战船也调配完毕,就等待明日的开拔远航。 九月二十六日,在以三艘楼船为中心的伏波水师,已经准备升帆起锚。 早阳照在战船上,站船上黑黝黝的炮口给人一种威武,厚重,碾压摧毁一切的感觉。 襄阳.水师码头上,众军士送别朱常浩,在一声声的牛角声中,吊斗里面的旗手,挥动起了开船的旗语。 朱常浩和他的伏波水师离开了,而且三艘楼船上,“辽东宣慰使”的旗号哗哗作响,战船经过了宜城,钟洋,沙洋,潜江,然后就是夏口。 夏口就是入了长江,大明的金陵水师这一次也和朱常浩的伏波水师打了个照面,但一看有“辽东宣慰使”的旗号在楼船上飘荡,也只好放行。 鄂州,九江,安庆,池州,铜陵,芜湖,就到了南京。 本来朱常浩打算还想去领略一下“十里秦淮”,但一想到节外生枝,就算了。 战船在南京城外停留,整个南京城里的男女老少,听到有一支水师来了,都出来看,包括十里秦淮的清倌人也没有睡觉,坐着青布马车,来远观这支水师。 旌旗密布,炮口森森,水师兵丁威严……众人都因为有这样雄威的水师而自豪,再一看“辽东宣慰使”的旗号,就打听到,这是汉中瑞王爷的水师。 好多青楼头牌此时,也将瑞王爷朱常浩的名字记在心里,后来,朱常浩在返航途中,微服秦淮的时候,由于这一次的照面,和一些秦淮河奇女子,名妓清倌人,谱写而来一直不朽的传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寸海必争 朱常浩没有走出自己的旗舰,去和南京城里面的三教九流见面,他只是透过船舱小窗,看到江边老百姓们对这支水师的赞美,旁边金陵水师的不忿。 在金陵水师的眼里,他们现在整个水师里面,就没有一只楼船,车轮舸也就是三四只,想不到这瑞王爷的水师,楼船有三只,车轮舸也有四十二条,还有沧海船,苍山船。 这简直对于朝廷的金陵水师来说,活脱脱地打脸啊。 在江边人群里,一位头上戴着纶巾、秀才模样的人对身边的一位同年说道,“我大舅子二表叔的侄子说,这一次到金陵的水师是汉中瑞王爷的,你知道这支水师的总兵官是谁?” “什么,瑞王爷手下有总兵官,这是违制的。只是那到底是谁啊?” “是咱金陵水师以前的一名百户,不过他的哥哥叫俞咨皋,福建总兵官。他是俞老帅小儿子,现在已经为水师一军总兵官了。” “年兄,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他的名姓?” “就是咱们金陵水师的俞开义呗。” “哦,是他啊,就是老是对咱金陵镇守使说要练兵的榆木疙瘩?” “是啊,当时咱金陵水师陈平已久,就这个榆木疙瘩,老是要练兵,老是要军饷,镇守使大人每次见到他都头疼,后来,直接找了个由头,把他从千户降到百户。唉,说实话,要不是有一个当总兵的哥哥罩着他,估计这榆木疙瘩说不定就被人给搞掉了。” “是啊,其实整个金陵水师都知道,这姓俞的是真的有两下子的,只是谁也不敢说,现在在瑞王爷驾下,成为一总兵,也是人尽其才。” 两个秀才正在互相倾诉这不知道从哪个七大姑八大姨哪里听来的消息交流印证着。船上的朱常浩根本就没有下船,他现在正在听俞开义汇报着水师的补充的情况。 朱常浩听完,说道,“明日一早,拔锚。” 身边的徐拂已经恢复过来了,听到身边的人说,现在已经到了金陵了,她的脸上变得一片复杂。 谁都知道,金陵是大明江淮地区,甚至大明南地里面,烟花场所的集中区,自古就有“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还有十里欢场,纸醉金迷”之说。 在这秦淮河的后面,就是天下盐商之都的扬州,扬州由于盐商的存在,金钱富足的盐商对精神娱乐方面的追求就高了。 自正德年间年间以来,扬州的一些盐商,由于钱多的没地方花,就爱上了一种娱乐,叫做宠幸“扬州瘦马”,这不是说扬州人喜欢养马,养瘦马,而是宠幸买卖一些贫苦人家的瘦女子。 话说这“瘦马”的风行,与扬州的经济发展有密切的关系,扬州出现了一批富得流油的盐商。扬州城内,繁华骚动,歌舞升平。富人们总是喜欢一些怪异变态的消费和审美,在他们对“丰乳肥.臀”审美疲劳之后,“瘦马”就运应而生。 这扬州瘦马,就是一大批从事这项事业的人,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 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明代扬州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故在当时全国,扬州“养瘦马”之风最盛。 挑选瘦马有着一套极为严格的鉴定程序,而其中最为客商看重的就是对于瘦马的小脚的评判。鉴定这“三寸金莲”也有着一套极详细的办法,并且人们还为此制定出了“瘦、小、尖、弯、香、软、正”七条标准。 被主家选走的瘦马那就不说了,落选的瘦马,情形更为凄惨。她们无家可归,被卖入风月场所。 每天傍晚,她们涂脂抹粉,打扮妖冶,出入巷口,游离于茶楼酒肆门前,谓之“站关”,灯前月下,面色苍白,已无人样。 这些“站关”的可怜瘦马,有的直至夜间都找不到主顾。最后黯然离去。张岱写道:夜分,不得不去,悄然暗摸如鬼。见老鸨,受饿,受笞,俱不可知矣。 大抵瘦马,便是培养苗条小美人卖为大富人家的宠妾、艳婢......运气好的,颜色未衰之前享尽富贵,运气不好的,被大户人家的正妻杖毙、投井......甚至沦落为流莺。 瘦马最终的归宿地,就是十里秦淮河啊。 徐拂想起了自己同一期的小姐妹,当牙婆从她们的父母手里将其买来,调教之后,却卖不出去,最后流落烟街柳巷,孤苦一生,自己运气好,现在还活着。 朱常浩写了一会儿基础化学和物理之后,看见身边徐拂的笑容有些勉强,关心地问道,“拂拂,怎么了,脸色那样难看!” “王爷,妾身想到了一个红粉组织大力壮大的办法。” “哦,对本王说说。” 接下来,徐拂就把自己对“扬州瘦马”的情形对朱常浩做了一个说明,然后再解释道,“王爷,我想把那些落选后,饱受饥饿,鞭笞,饱受摧残的小姑娘们买来。 她们由于经受了人世间的颠沛流离,凌辱虐待,奴家估计,她们一旦加入了红粉组织,那绝对为王爷的情报搜集更加用心,更加坚决。” 朱常浩听完徐拂如此说,沉思了一下说道,“恩,看来孤王的拂拂脑袋挺好用的,那成,本王下来船行扬州的时候,让扬州的王府商号掌柜打理此事吧!” “谢王爷,那奴家就替那些小丫头感谢王爷。” 徐拂听到王爷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许多。 朱常浩的恶趣味却也促狭起来,他用那龌龊的表情对徐拂说道,“拂拂,不知道你要感谢本王呢?”说着,就用他那公猪看母猪的目光把徐拂的身材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 徐拂对于这种目光很清楚,只是一想到王爷那“天赋异凛”般的体质,再说自己那个位置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呢,心里顿时怕怕的! “王爷,您就暂且放过奴家这次吧,奴家疼。让奴家缓缓!”徐拂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对朱常浩说道。 作为大明拥有最先进思想的好王爷,朱常浩做大的优点就是最不想看到心爱的女人流泪。 “拂拂,是本王的错,等你身子缓好了再说。”朱常浩双目含情地说道。 夜晚的时候,丝丝秋雨遗落在江面上,从楼船的高处,朱常浩看到秦淮河上花灯流转,隐隐约约地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 任凭雨水流落,看了一会儿之后,朱常浩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本王如果做个闲散王爷,不插手历史的车轮,十七载之后,辽东的铁骑将会马踏中原,南国生灵涂炭,你们这十里秦淮,估计也是血雨腥风,跑马圈地吧!” 任凭秋雨打湿罗衫的朱常浩一动不动,风灯下面,一把油纸扇悄然地撑在了朱常浩的头上。 油纸伞罩在头上,朱常浩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人们都说红颜易找,知己难寻。现在徐拂给本王打伞,怎么就有一种红颜知己的感觉呢!” 当晚,朱常浩没有带一点**的情愫,轻轻地和徐拂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开拔出发,从南京离开之后,经过了栖霞山,玉带镇,仪征县,一路抵达镇江,在镇江休整一天的时候,朱常浩立即让镇江王府商号的掌柜,将扬州王府商号的掌柜王百岁叫来。 王百岁连夜赶到镇江,当着徐拂的面,朱常浩给他安排了购买落选“扬州瘦马”的差事。 徐拂在一旁感动不已,只不过在最后,朱常浩对王百岁补充道,“一定要让这些瘦马经受了最大的磨难和耻辱之后,再下手买,毕竟有一句话这样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不经手一番磨难耻辱,对本王的事业于事无补啊!” 徐拂听到朱常浩最后给王百岁说的这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再想想,她也就理解了,红粉这个情报衙门,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小丫头们如果多经历一番这磨难,想必性命也就多一层保障。 从镇江下来,就是扬中县,然后是江阴,南通,再经过苏州地界,就到了上海县。 据说这上海县,就是徐光启的老家,朱常浩很想领略一下,但入眼的除了河滩上低矮的茅草房,就是村镇道上,一些织工们的棚屋。 话说这松江府地界,纺织轻工业就这种发展水平,朱常浩也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历史书上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吧。 从上海县沿着长江水道出来,就看见在长江口的江心地带,有一个带状的水中沙洲。 身边的俞开义看见王爷正在看这沙洲,在一旁提示道,“王爷,这个沙洲啊,你看上面郁郁葱葱的,当地人把这它叫崇明岛。现在岛上,只是一些苦民了。” 朱常浩顿时才意识到,这在二十一世纪大名鼎鼎的崇明岛,现在还没有发迹呢? 船出长江口,朱常浩的伏波水师从崇明岛的北边出海了。 十月初的长江三角洲,天高云淡,秋高气爽,海边的海鸥,一次次地从战船上空掠过。 朱常浩看到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对俞开义他们说道,“诸位,看远方,这是我大明的蓝色国土啊,水师可不要忘记啊。 陆师有开疆拓土之志,你们水师也要记住,寸海必争,我大明的海疆也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本王希望,你们更能够走出去,在海的那一边,拓载大量的“无主”土地,有一天,大明的龙旗插在那些无主的土地上,那就是开辟海疆,拓海万里,到时候,办呢网为你们请封公侯!” (恢复更新,更新的感觉真好,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书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各怀鬼胎 给俞开义等人说的“蓝色国土”,这个概念,这在大明还是第一次,但也让旗舰上的众人明白了海洋上“寸海必争”的概念。 正所谓船出了长江口,这也就成为伏波水师的处女航,战船周围还有一些小型战船,如苍山船这玩意就小战船,在海上颠簸地厉害。 俞开义见此情况,皱了皱眉头。 “王爷,现在进入十月,风从北来,掀起巨浪,末将以为,我们伏波水师应该近岸航行,以防不测。” 朱常浩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让所有战船的丁卒进行习惯性的演练,还有,下来让人将渔民的渔船收来三五条,你们进行上几次实弹射击吧!” “王爷,请恕末将孤陋寡闻,什么是实弹射击?” 朱常浩一听,这俞开义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实弹射击”,眼前一黑,差点倒在甲板上。 定了定神,朱常浩还是耐心地对俞开义等人解释道,“所谓实弹,就是实打实地用真刀实枪地去打。大海上不同于江面上,风浪颠簸大。再说,现在我们伏波水师里面的这三艘楼船,红衣炮一门,千斤佛郎机炮六门,虎蹲炮三门,迅雷炮二十门,喷筒六十个,噜密铳十支,弩箭五百支,火药弩十张,火箭三百支,燃shao弹三百,火炮弹丸若干;还有海沧船,苍山船都有火炮,接下来,明天就用火炮对买到的渔船进行炮击。 近距离的时候,用迅雷铳,鸟铳射击,海上波浪很大,要将我们的丁卒训练成指哪打哪,令出必行的百战之师啊!” “我等受教,谢王爷指点”,旗舰上的一应众人对朱常浩抱拳说道。 此时,京师的太和殿,御书房里面,气氛却有些沉重,崇祯因为南京锦衣卫的汇报而生气。 “禀吾皇,九月旬末,汉中瑞王爷朱讳常浩,与原金陵水师百户俞老帅之幼子开义,以辽东宣慰使为旗号,带一水师,名曰伏波,其内有楼船三艘,沧海船,车轮舸计大船五十二艘,其他若干,水师丁卒五千余人,进驻南京城外,战力不可小觑。” 崇祯手里拿着这份锦衣卫的快报,手缩在袖子里面,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 只是那苍白的脸庞,因为愤怒和不甘,现在看起来有些扭曲。 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盯着自己身上所穿的飞鱼服,一动也不动。 在盛京皇宫的崇政殿里面,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坐在一块。 吃着暖锅子,羊肉片在暖锅里面滋滋作响,只是大家都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代善作为大贝勒,有一种长子的使命感吧,这厮吃了一块羊肉之后,对皇太极悠悠地说道,“八弟,为兄现在领的是正红旗和镶红旗,只是立夏以来,这两红旗手底下的汉人庄子,粮食收成锐减,秋粮基本没有着落,在这样下去,我看我们八旗就连马儿吃的豆饼都没有了。” “是啊,我所领的镶蓝旗现在也不行了,昨日,富察家的佐领到我家吃酒,就说到,自己庄子的好多汉人都跑了,现在连养猪放马的人都没有,唉,再这样下去,我们将会分崩离析啊。八弟,你要想点办法啊?” “大哥,二弟,本汗对于这些事情都已经知晓,关于粮食问题,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去年我们度过鸭绿江,逼近紧逼义州,后来又紧逼定州,二贝勒给朝鲜过往李宗投了国书。 书中这样说的,我两国原无仇恨,今何为助南朝兵马,侵伐我国,此一宗也; 我得辽东,既系邻国,尔曾无一句好语。及窝藏毛文龙,助他粮草,尚不较正。 写书与尔国,毛文龙等绑来,我两国和好,尔又不肯。辛酉年我来拿毛文龙,尔国屯民鸡犬不动,尔又不谢,此二宗也; 尔还把毛文龙放在尔国,招我逃民,偷我地方,此三宗也;我先汗归天,有仇如南朝而尚来吊问,赍礼来贺新汗,况我先汗与尔国毫无不好心肠,尔国无一人吊贺,此四宗也。先年尚有不好事件,笔难尽述。 用此,我方统大兵来。尔国要和好,差官认罪,火速来讲。” 皇太极刚说到这里,三贝勒莽古尔泰急切说到,“八弟,你还是有话直说吧?” “那好,本汗直说,记得去年,当时二哥下令,分兵劫掠三天,安州一代,十室九空,济尔哈朗,岳托他们,获得的金银珠宝,马匹女人,不可胜数。” 说到这里,皇太极不再多言,夹起一块羊蹄筋肉,跐溜的一声,喂进了嘴里。 代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那就是皇太极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劫掠。 只有阿敏和莽古尔泰还有些迟钝。特别去年腊月,莽古尔泰,由于自己的贪财,导致皇太极的侧福晋被人掳走,到现在了无音讯。 皇太极现在虽然没有批评莽古尔泰,但在封赏,或者划分旗务的时候,对莽古尔泰所领的正蓝旗颇有微词,就莽古尔泰的母族,富察氏家心里都不待见。 可惜富察家是八旗大姓,就是皇太极心里有些腻歪,也不敢表示出来。 现在莽古尔泰是三贝勒,但他的族人,包括整个八旗,都对此人有些不待见。 话说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的嫡子,母亲是富察氏,生于明万历十六年(1588年)。身任正蓝旗旗主,三大贝勒。 论出身、地位本来都在皇太极之上,只因其母与大贝勒代善关系暧昧,努尔哈赤不忍心将其杀害,仅以私藏财物为名把她休了。而莽古尔泰为取悦于父汗,竟残忍地把母亲杀了。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使得莽古尔泰在后金国的地位、影响大为降低。以至于天命十一年(1626年)在推举汗位继承人时竟无人提名于他。 皇太极继位时,莽古尔泰虽然依附众议,不得不投了他一票,但内心却并不平衡。 现在,皇太极见莽古尔泰竟然听不懂自己刚才所讲的寓意,心里有些失望,再看看阿敏,也是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己,心里暗自笑道,“小样,就你俩这心机,还想夺本汗位,一百年后在说吧。” 皇太极心里对二贝勒阿敏和三贝勒莽古尔泰心里鄙视不已,却没有表现出现出来,而是很有王者风度地对两人说道,“我们可以初兵劫掠啊,向西,科尔沁是不行的,但他的邻居察哈尔,还有明人,鸭绿江那边李朝百姓也成啊。总之,我们要将他们的女人,粮食抢来,帮我们度过这个荒年。” 皇太极这样一说,三人都抚掌说道,“此计大善”。 只是代善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出去劫掠了,那宁远城里面的,那个袁蛮子怎么办?” 代善此言一出,崇政殿里面一下子陷入到沉思。 海面上,朱常浩已经站在楼船上面,享受着这难得的秋阳。 由于吹得是西北风,水师小型战船利用搬动侧帆技术,逆风航行。车轮舸里面,大量的兵卒已经用脚踩着水轮,向北行去。 朱常浩看见前面的车轮舸已经使用上人力了,楼船用以平衡纵帆作为推进装置,在横风甚至逆风下也可以航行,还可以根据风力大小卷放帆面,即使帆面有许多破洞,仍能维持良好的受风效果,这比小型战船快多了。 虽然行驶速度慢了,就是车轮舸也没有楼船快啊。 过去,这楼船平常,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士兵,三层为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 现在最下层,放置了十几门佛郎机炮,还有炮弹,ranshao弹,手雷等物什。 在楼船两边的左右龙骨上,还记上了十多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系在一些海沧船和苍山船。 看着那蛛网似的绳索,朱常浩内心有一种挫败感,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制造出蒸汽机啊? 水师继续沿着海岸线北上,朱常浩用千里镜发现,这会已经有几条渔船朝岸边驶去,再说现在已经是酉时(下午五点)了,再过一个时辰,那天就要黑了。 俞开义也发现了,向朱常浩说了一声后,直接让水手转舵,朝岸边驶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岸边,派人下去打听一下,现在已经到了扬州府所辖的泰州治下的如皋县。 命人购买了三条破旧的渔船了,今晚就落脚在一个名叫何家坝的一个渔村码头上。 晚上,由于车轮舸的丁卒都踩水轮,水师里面好多人又累又饿。 在吃罢晚饭后,朱常浩没有下船,在楼船上,乘着灯光,将“蓝色国土”“实弹射击”等事项写进了教材里。 一夜无话,直至天明。 这一天,就在水师行至泰州的东台镇,朱常浩开始让伏波水师对渔船进行了实弹射击。 结果,伏波水师的那设计水平,精度,实在让人汗颜啊。 十次炮击,一次都不中。 朱常浩看在心里,心想让这些炮手们应该明白,如何测量一个炮击目标的远近,也就是测距这个方法啊。 朱常浩大概知道一点测距方式,直接让水师里面的炮兵集中到一起,对大家讲了一个测距的方法: 水平端起我们的右手臂,右手握拳并立起大拇指;用右眼(左眼闭)将大拇指的左边与目标物重叠在一条直线上;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动,闭上右眼,再用左眼观测大拇指左边,会发现这个边线离开目标物右边一段距离;估算这段距离(这个也可以测量),将这个距离乘以十,得数就是我们距离目标物的约略距离。 结果好多人发现这个法子很好,很确切,在俞开义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个测距法被称为“瑞王测距法”。 后来,朱常浩听说了此事,只是微微一笑,心想,“唉,盗版别人的方法,何必要公之于众,那就将错就错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让人迷醉的夜晚 在东台镇这个地方,伏波水师的炮击在朱常浩的指点下,有了很大的进步,射击精度越来越高,在每门炮打出近百发炮弹之后,第一条渔船已经埋葬进了大海里。 看着打沉了渔船,整个水师里面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就连这支水师的统帅俞开义,那菊花般的脸上,也绽放开来。就像一位蹲在马桶上便秘了很久的男人,突然之间,粪便直泻而下,一股舒畅劲别提多美了。 第一轮远程射击就这样结束了,晌午朱常浩对俞开义说道,“午饭吃罢,开始中程和近程射击,近程的时候,火铳兵,弩手都要上,以连为单位,不要怕浪费弹丸。” “是,王爷。” 东台这里,响了一早上的枪炮声总算停了下来,如皋县知县已经将这里海面上异响,报告给了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立即派人暗地里进行打探,发现竟然是三品辽东宣慰使的船队,一下子放下心来。 东台镇方圆三十里的海域现在已经禁止船只出入,被封锁了。 周边一些走私的商人,打渔小舢板,伏波水师没有理会,任其出入。 下午,炮击还在继续,各类火铳,弩箭,火箭等军械的不断发射朝那条渔船发射。 差不多两个时辰,所有的水师丁卒都射击了一遍,大家还是没有没有尽兴。 天色已晚,已经在这里“实战”了一天,想到辽东这片海域,有可能在十月底的时候,海面就会封冻,到时候,伏波水师就悲催了,朱常浩打算明天北上。 这京畿地域的气候,渤海结冰的事情,也是当初北洋水师为啥没有进驻渤海湾里面,而在渤海海峡的海口,除了战略位置之外,就是因为结冰。 晚上戌时(七点)时分,按照朱常浩给俞开义下的命令,要求总结今天“实弹射击”的得失和成败。 戌正时刻,各连开始集合,除了必要的巡逻和值守的士兵以外,所有的人来到各自的车轮舸上。 拿着笔记本,用鹅毛笔蘸着墨水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 朱常浩,俞开义,刘正三人,不断地登船下船,在每条车轮舸上巡视了一遍,发现每位水师官兵学的很认真。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笔迹,朱常浩看了就倒胃口。有些人写的字,估计除了他自己认识以外,谁都看不懂。 朱常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巡视完成,回舱就寝的时候,对徐拂说道,“你记一下,以后所有丁卒书写的笔记本,刊印的时候,整成方格状的。” 徐拂不知道王爷为啥这样说,但作为机要秘书,还是在笔记上记了下来。 睡在楼船上,随着海水的颠簸,朱常浩想到明天就要到海州的阜宁地界了,据说这个地方,有盐场存在。 朱常浩打算明天去看看,这盐场和二十一世纪的海盐场有什么不同。 据说在阜宁这片地界,接壤这两淮和海州境内,也算是一个大型的盐场,朝廷现在都已经在这个地方派遣了盐课使,就连巡盐御史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按照先前的情报,这个阜宁地界,有盐场曰“天赐”,盐场区域以盐课使署为中心,东至三灶与庙湾场分界,约距七里;西界到黄河,距十三里;南到官岗,约距一里;北至海滩,约距二十五里。 朱常浩想到这里,抛出心中的一切烦恼,抱着徐拂,沉沉地睡去。 京师,太和殿,亥时时分。 从今天开始,刚好是十月份的第一次小朝会,崇祯训斥了温体仁,说他办事“敷衍了事,办事拖沓懈怠”,表明了自己的失望,也显示出温体仁辜负了“圣意”,站在御案前面的几位大学士,还有两位尚书们,听到皇帝身边的红人今天被斥责了,心里变得有些迷糊。 想到温体仁现在都成为礼部尚书了,为啥皇上今天要给他这样的评论呢? 还不是礼部的职责给闹的,去年朝.鲜李氏和后金杀白马结盟,还不允许李氏使用大明的年号,这让崇祯到现在耿耿于怀。 礼部有一个职责就是“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现在竟然被辽东一隅的建奴给拿走了大明本该享有的服务,崇祯岂能不怒? 再说昨天,崇祯拿到朱常浩以辽东宣慰使的名义,带领水师兵临南京,他这个当皇帝的心里就不是味道。 按理说,自己的叔叔戎兵江面,宣扬的是大明天威,皇帝应该高兴。可惜,这兵威太盛,在加上朱常浩还有贤王的美誉,为了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崇祯心底如果不骂几个人,那憋屈的怒火,岂不是把自己憋死。 训斥的口气很重,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温体仁出仕以来,第一次被皇帝这样训斥,只好磕头谢罪。 只是在心里,温体仁实在有些迷糊,他不明白这训斥因何而来。 出仕这么多年,别的不好说,自己也是八面玲珑,在有司和地方上都是勤勤恳恳。再说成为礼部尚书以来,自己很少请假,三天一次坐堂和御前对答,也基本上没有缺席过,何来“敷衍了事,拖沓懈怠之说。” 大学士钱谦益,韩爌,钱龙锡等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皇上有些轻率,这训斥也来的莫名其妙。 还有几个看不惯温体仁的那种小人做派,就难免幸灾乐祸起来。 崇祯训斥了一番之后,心里的窝火也发泄出了几分,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打发走几位尚书和大学士之后,崇祯看着御案上面三尺来高的奏折,喝了一碗王承恩端来的参茶后,开始朱批起来。 崇祯这个苦逼的皇上,今晚要熬夜批奏折了,其他人,则是进入梦乡。 早晨醒过来的东台镇海滩上,四千多名水师丁卒开始跑步起来。 嘹亮的铜哨声也让周围的渔民们有些惊奇,王家苇子坝村的老童生站在海滩上,看着远处跑步的水师丁卒们对身边的渔民,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我大明辽东宣慰使大人的船队,前面的那艘楼船上是伏波水师的旗号。这是宣慰使老爷的船啊。” 渔民们不管什么水师、老爷的,他们只是看着那高大雄伟的战船,心里就高兴不已。 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高台镇这里,以前就饱受倭寇侵袭,后来皇上派戚大帅和俞大帅将倭寇到灭了,这些渔民在逐渐走到海边,打渔为生。 身边的刘二憨听到老童生说什么宣慰使老爷之类的,他就忍不住了,憨憨地说道,“老童生,这宣什么慰使大人有我们的县太爷官大吗?” 老童生听了刘二憨的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就要飙出来。 最后做了深呼吸,指着在甲板上晨练的那个人说道,“二憨,你看楼船第四层上面的那个穿明黄色衣服的人没?” “看到了” “你说一下,在咱大明,谁敢穿明黄色的衣服啊?再说,咱们的县太爷,也就是县尊大人,他的衣服可是青色的袍子,补子花纹是鸂鶒,腰带是纯银的。看看那个明黄色,那可是八蟒啊” 老童生说完,身边的这些渔民老叟直接眼睛盯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心里惊诧不已。 毕竟明黄色的衣服那是皇家人才能穿的,也只有天家男丁才可以穿。当朝天子刚继位,穿这衣服的不可能是太子皇子之类的,那就是皇叔了。 渔村老叟们看着水师们的训练,指指点点。 朱常浩没有理会,在晨练结束之后,吃罢早饭,各就各位,继续向北航行。 今天的目标是阜宁县,朱常浩还打算去看看那盐场呢! 战船沿着海岸线向北而行,只是越向北,这天气就越来越冷。但朱常浩战意不减。 作为这支水师的统帅,俞开义也按照朱常浩的指示,命令瞭望手们,站在吊斗上,四处打探。 朱常浩想,在这样的季节里,如果将倭寇的海盗船给俘虏上几艘,那这一次航行的军费就不用自己掏了。 记得今年六月六日,伏波水师在湘江株洲鹦鹉洲龙王庙战役中,伏波甲字营乔景阳缴获,白银十五万两吗,黄金,三千两,还有沙船十七艘,那可算是不小的一笔浮财了。 民俗有曰:火烧贼偷当地穷,强盗黑吃黑更是泼天富贵,再说自己有辽东宣慰使的旗号,那就是官兵。 官兵收拾海盗,大义在自己身边,还获得钱财,那不就是名利双收吗? 这边做好准备让倭寇上钩的准备,远在洛阳的福王正在对着自己的管家王景生咆哮不已。 这不,从九月份以来,整个商洛地区,还有荆州府地界,黄豆上缴来的产量只有往年的二成。 根据王景生的汇报,这一年由于降水偏少,在加上汉江水域已经被自己的五弟----瑞王朱常浩囊括,那收入更是雪上加霜,黄豆收来二成,那也是瑞王爷高抬贵手啊。 福王朱常洵听了,一个元青花瓶子直接砸在地上。 这一段时间以来,朱常洵越来越暴躁,房事的质量也是直线下降,三个呼吸之间,就一泄如注。 导致王妃邹氏一直不能满足,就是嗑药也不管作用,朱常洵由于这个原因,老是烦躁,自卑不已。 上月前,秘密从毗舍耶那伽罗(天竺国)的湿婆哪里,求来了助兴的壮阳药,还是不起作用。 多少个夜晚,王妃邹氏看和肥胖如猪的丈夫,从她的身子上爬下去,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瑞王朱常浩的那个让人迷醉,疯狂的夜晚,再看看朱常洵,邹氏气苦不已…… (一月快结束了,至此寒冬腊月,书生感谢嘤嘤妹子通过支付宝15293947729,发来的红包问候)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京畿三地 不说福王妃邹氏的气苦,就是气苦他也不能说出来,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 自从今年暮春时分,王府累积数十年的资财、粮食被瑞王“拿走”后,福王府就一蹶不振了。后面虽然重新振作,想从盐路和商道上掳去钱财,结果商人不走河洛商道,转而从长江走汉江,在襄阳中转,交换,然后使用“一费制”凭证,三千里的汉江一站到底,再说,河洛大道这一条路上,除了官家的沿途设卡以外,还有一些山林匪盗出没。 汉江就不一样了,随着瑞王爷朱常浩对水路的整治,每个都在巡检司的保驾护航,根本不用担心。 正所谓路途通常,周边也没有苛捐杂税,商旅们往来也就放心了,朱常浩的收入多了,朱常洵的自然就少了。 伏波水师在近海航行的事情,已经在两淮和海州地界传扬开来,这是自打万历四十二年以来,大明境内的水师第一次出现在黄海上,再说“辽东宣慰使”的旗号出现在海面上,也让两淮的人明白,特别是蓬莱府和登州地界的老百姓感受到了大明的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航行了一天的朱常浩,准备了一天,除了一些海鸟以外,连倭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酉时时分,终于到了天赐盐场,除了一眼看不到边的芦苇荡以外,就是看见里面有缕缕烟 烟色从芦苇荡深处升腾到天际。 说实话,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失望,让人将盐课使叫来,询问了一下这里制盐的情景。 结果就是灶户用芦柴煮盐。 每年可以制精盐四万多斤,灰盐六万余斤。每年盐道衙门也要给五千盐引,一引是二百斤。 盐课使也就是一个八品官而已,朱常浩王爷身份超品,吏部备注的应该是三品,毕竟一个辽东宣慰使也就是三品的范畴。 阜宁县满怀希望地来,虽然是下午,朱常浩觉得,失望而回。 回到船上的朱常浩,看了一下盐场之后,终于明白这大明为啥要进行盐铁专卖了。 那么大的一片地方,用的不是海盐,而是用地下的苦水,应该说是卤水。熬制卤水来制盐,最后卤水蒸发,留下结晶体,那就是盐粒,那样的盐粒,据朱常浩目测,真正地有效成分(氯化钠)也就是七八成吧,剩下的就是一些杂质。 朱常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煮盐的事情,打心眼里不喜欢,一个是成本太大,另一个生产效率太低,对于环境的破坏太大了。 不说了,伤心的朱常浩决定,从今天起,每天就不下船了,在响水县地界又买了三条破旧渔船。 响水县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朝淮扬府的海州地界的赣榆县行去。 朱常浩抵达海州地界的赣榆县,叫人一打听此地,才发现当地人的方言不是淮扬话,而是胶东话。 在赣榆的外海滩上,朱常浩发现此地的制盐方式比阜宁哪里先进多了,他们懂得晒盐了。 而芦柴灰被这些灶户洒在盐卤之中,有利于卤水的凝结。 虽然有灰盐的产生,但是多过滤两次,芦柴灰吸附了卤水里面的很多杂质,制出来的盐多为精盐,盐粒青白色,口感好。 就在赣榆县,这个地方作为徐福出海的地界,朱常浩竟然停下来了。 在海面上进行了实弹训练。 隆隆的枪炮声惊动了赣榆知县,这厮只好连夜派人朝淮阳知府汇报。 第二天淮阳知府和营兵来到赣榆县,发现除了几个灰堆以外,就只有海边的海浪余波了,向当地的村老一问,原来是辽东宣慰使的坐船,昨天逗留在此地。 朱常浩赣榆县出来了,伏波水师再也没有实弹训练。俞开义按照朱常浩的命令,白天航海,晚上休息,依次经过了岚山,日照,五连,胶州府,即墨,莱阳,于十月十二日到达登州府治下的文登县。 在文登县,朱常浩停船拜访了登莱巡抚孙国桢 朱常浩按照刘正给来的资料,发现这登莱巡抚可是一位猛人啊。 从天启元年到崇祯元年的这八年里面,登莱巡抚已经换了好几拨,孙国桢正好是第五任登莱巡抚。 此人是进士第出身,天启初年,曾为山东临清道员,参与平定徐鸿孺乱有功。旋调福建巡海道参政,与福建巡抚南居益等,力主收复被荷兰侵占的澎湖列岛。天启四年正月初二日,明朝水师誓师,攻打盘踞澎湖的荷兰海军。荷兰军队拼命抵抗,相持到五月份,孙国桢亲自率领数十艘战舰驰援,并调来火器部队,加强攻势。至八月,荷兰海军司令孙克率军向孙国桢投降,澎湖列岛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天启七年,孙国桢因收复澎湖有功,升任登莱巡抚,任上积极支援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在辽东的军事行动,为东江明军取得“丁卯战役”的胜利提供了后勤保障。 朱常浩对此人很感兴趣,于是就以辽东宣慰使的名帖投到了巡抚衙门。 孙国桢从朝廷的邸报上也知道,这辽东宣慰使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叔朱常浩。 作为地方上管理巡抚登莱地方赞理军务一员,主要任务就是防备后金从海路南下。 还有登莱巡抚主要负责登州和莱州两地,并且通过海路支持宁远城和东江镇。 朱常浩对于这个登莱两地很重视,自己的北洋水师如果得到登莱这地界的支持,那要省多少事啊。 孙国桢也对朱常浩感兴趣,而且,他的这个巡抚也只是四品巡抚。根据朝廷吏部和兵部的条陈,这登莱巡抚全称“巡抚登莱地方赞理军务”或称山东海防巡抚,号防抚军门,有时简称“军门”,品秩为正四品,其上为山东巡抚兼提督军务,当时的登州镇总兵归登莱巡抚节制。 三品的辽东宣慰使以前就在登州府,现在这个衙门还在,只是这主官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出现了。 朱常浩原先打算将宣慰使衙门立在东江镇,现在发现这登莱两州这里人口繁多,海外贸易频繁,周边村镇的百姓都出过海,如果招募水师兵丁,这两府就是最佳的兵源地。 三品的宣慰使名帖,在再加上王爷的身份,孙国桢立马打开巡抚中门,迎接朱常浩的到来。 迎进后堂,四十多岁的孙国桢和朱常浩客气一番之后,两人开始了试探。 作为品秩和名望都比朱常浩低一头的孙国桢首先说道,“今日卑职欢迎王爷驾临我们登州,不知道这次王爷是驻守登州城里的宣慰使衙门,还是去庙岛那里去看北洋水师呢?” 朱常浩听了孙国桢的话,心里暗自笑道,“唉,到底是进士出身啊,当官这多少年了,拐弯抹角都不会!” “孙巡抚,本王打算先到登州城里面的宣慰使衙门去看看,然后在兵发庙岛列岛,去看看我的水师,最后,辽东宣慰使衙门还要搬回到辽东去。但是,登州这里,本王也不会放弃,这里要作为我们“宣慰”辽东建奴的大本营。当然,宣慰使司衙门要回到我大明辽东的地界上,放在这登州城里是咋回事啊!”朱常浩义愤填膺地说道。 孙国桢听了,对朱常浩顿时关目相看。 “都说这藩王是蝗虫,怎么瑞王爷给我的的感觉不一样呢,从这份霸气和做事上来看,怪不得来百姓都把他称为贤王。”孙国桢想到这里,顿时对朱常浩由衷的赞道,“大明有王爷这样的贤王,是我们百姓之福啊。” “孙抚台,不要这样说,你我心里都明白,对于辽东,如果再不腾出手来收拾,本王估计,大明要毁于其手啊。” “是啊,王爷,现在京畿之地的海商,还是将一些粮食,铁器,火器等物什运到盖州那里,和建奴交换皮草,药材等物什。就在营口的三岔河那里,建奴直接从船上将铁器,粮食,火器卸下来,然后,通过太子河,辽河,浑河,直接将这些东西运到铁岭、开源, 浑河这里可以到盛京,抚顺,萨尔浒,太子河直接就是辽阳、清河。 卑职虽然辖制登州总兵,也有几条船,但是擅自出战,那可是冒朝廷只大不韪啊,杀头的啊。” “嘿嘿,孙抚台,不要叹气,本王现在来了,那些资敌的商人,本王要让他们明白,虽然金钱重要,但大明的社稷更重要。说实话,海上风浪大,出没风波里,本王不介意给资敌海商来个失踪。”朱常浩呲着牙冷森森地对孙国桢说道。 话题谈到这里,孙国桢也明白了朱常浩的想法,接下来的接风宴上,五百王府亲卫保护着朱常浩,俞开义,刘正,很拉风地来到登州府城里面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朱常浩的强势进城,就是要让京师里面的一些皇商,大学士,高官贵戚的商铺探子们知道。要将将朱常浩驾临宣慰使衙门的事情反馈他们。这样,自己到时候查扣他们的货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了。 另外,“京畿之地,北直隶,登州,莱州,塘沽,天津卫,威海卫,灵山卫这些地方的商旅,你就长点心吧,否则,你的人财两失,通敌的把柄还捏在本王手里啊,那还不就由着本王牵着鼻子跑啊”,朱常浩阴险地想到。 (书生的微信号为guzhoushusheng(孤舟书生的全拼)欢迎广大看官加此微信号,和书生一起对“极品皇叔”献言献策,将此书写的更好,更爽!)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做一名合格的搅屎棍(上) 登州府的醉仙楼,据说在唐朝时期,蓬莱仙山的练气士来到陆地上后,就在这里打牙祭。 因为醉仙楼的酒水很是不错,酒液绵醇悠长,香远益清,特别是十年以上的酒液,呈现出琥珀色,在直隶地界久负盛名。 孙国桢为了表示对朱常浩等人的欢迎,今天特地将醉仙楼给包了。 当五百亲卫鱼贯而立地站在醉仙楼楼底的时候,街上的贩夫走卒们全都敬而远之,窃窃私语。 朱常浩作为辽东宣慰使的正使,手底下根本就没有宣慰使司里面的同知和副使。 这宣慰使司衙门里面的同知,说实话,朱常浩还没有想好,本来打算这个同知要交给宋献策的,但想到现在好像阴谋诡计的事情,自己还离不开宋献策。 在醉仙楼上,除了朱常浩以外,还有俞开义,刘正,登莱巡抚孙国桢,登州总兵管刘荣昌,登州知府,文登知县等人一同就坐。 除了相干的问候以外,朱常浩在这次的接风宴上也说了三句非常关键的话。 “第一句,对于海商,辽东宣慰使将在庙岛区域建立商路关卡,为朝廷收取商税。” “第二句,严禁任何商人或者官商,不许给后金输入粮食,铁器,药材,军械,一旦发现,直接没收货物和船只,允许向建奴交易的可以是佛经,奢侈品,金银器等物。” “第三句,由于辽东宣慰使司衙门驻扎在登州地界,那要对辽东用兵的时候,兵源地就是这直隶地界,在座的的都是大明的肱骨之臣,相信对本王的练兵征辽不会不配合的。但丑话也说在前面,如果有人不暗中使黑手,下绊子,本王也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句话说完,席面顿时一冷,朱常浩知道,面前的这些人都是有份的。 因为朱常浩从不相信大明官员的节操,在金钱和权利,美色的诱惑的,大多数官员都会将节操作为遮羞布,表面上道貌岸然,正气凛凛,暗地里那就是男盗女娼,淫恶卑鄙。 在席面上说的这话,其实就是一个“师出有名”的招数,这样以后引起的反弹就会小很多,朱常浩也在若有若无中,避免了一些麻烦。 一席话里面,只有这三句是“戏肉”。 席面冷顿了一下,孙国桢后面反应过来,这事情还是不能让瑞王爷尴尬啊,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里面,瑞王爷除了王爷的高贵身份之外,还有三品的宣慰使职衔,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就他的官秩最高。 这两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瑞王爷在城内除了这五百人的亲卫队之外,城外还有近四千人的水师丁卒。 到时候,就是朱常浩杀了在场的人,也不会交给当地官府,而是交给皇室宗人府处理,况且据自己京里的老大人说,现在皇上已经将大明的内库进项交给了瑞王爷。 你如果将瑞王爷交到宗人府,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形势比人强,官大一品压十品啊! 考虑到这些因素,孙国桢立即起身,抱拳说道,“我等受教了,定不会辜负朝廷和王爷的期待。” 其他人一看,自己的顶头上司都站起来了,那自己如果这样坐着,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啊! 这不,席面上所有的登莱官员都站起来了,那朱常浩手底下的刘正和俞开义也不能坐着。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朱常浩一个人坐着,其他人站起来向他行礼,声音还很齐整,都抱拳说道,“我等受教了,定不会辜负朝廷和王爷的期待。” 朱常浩也是把架子摆足了之后,才朝大家压压手,说道,“诸位同僚,都坐下吧!” 场面缓和下来了,席面上也出现了声音,可惜,好多官员心里已经装了事,那就是偷逃商税和私运资敌这两件事。 席面因为众官员心里装事变得诡异起来,朱常浩也就没心思吃酒了,再吃了两口菜,喝了一杯酒之后,借口天也已晚,说要整治宣慰使司衙门,和众人告辞。 在醉仙楼下面,和登莱两府的官员告辞之后,朱常浩直接带着众人来到了已经荒废了十几年年的宣慰使司衙门。 里面除了两名衙役之外,就剩下了一名师爷,也就是宣慰使司的文案师爷。 三人站在衙门口的台阶前,看见正使大人的仪仗来了,立即跪在地上,向自己孝敬的主官叩头! 朱常浩笑呵呵地让三人免礼,然后直接进入了宣慰使衙门。 在师爷许思恩的带领下,朱常浩看了一下正堂,后堂,前后厢房,走廊,库房之后,开始让刘正和许思恩一起商议一下,这衙门的布置。 朱常浩主要是看了一下仪门两边的布置后,让人打来了水,随便洗漱了一下后,再让人带着自己观察期整个衙门。 这宣慰使衙门,是坐北朝南的,从北往南,依次是衙门后花园,接着是西厅,三堂和东厅,这东厅也是宣慰使司正使所住的宅院。 在三堂前面,就是税库,刑钱夫子院,然后就是银局和正使的小厨房。 再往南,就是二堂了,二堂的的左边是同知的的衙门,右边是副使的衙门,同知的衙门前边就是承发房,副使衙门前面是架格库。 再往南,就是屏门和门房。 接下来就是大堂,大堂两侧前面两侧是兵、刑、工,吏、户、礼六堂,在经过长长的甬道,左侧是吏舍,右侧是典史衙。 接下来从西往东,分别是狱神庙,狱神庙对面,就是监狱。 监狱左侧外间是女牢,后面是死牢,右边就是外监。监狱的右边,就是快班门,快班门的左边是皂班,右边是壮班。 快班门前边就是衙神庙,土地祠,再前边是寅宾馆。 而监狱前面只有一个膳馆。 最后就是衙门的大门,然后是宣化坊和照壁。 整个衙门走完了,除了留下三百亲卫作为宣慰使衙门的皂吏捕快后,其他两百余人,到了登州水师码头驻扎。 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从影视剧里面看到,那些县太爷,知府大人什么的,审案是非常威风的。现在自己也成了老爷,而且还是一名三品老爷。 第二天决定开衙启印,到时候自己也过过这当老爷的瘾。 想到这些,朱常浩立即连夜让许思恩进行人员分配,毕竟明天开衙,如果真的有人要击鼓鸣远,那自己这个青天大老爷还是要有所准备。 问题是现在在登州府城里面,除了文登知县,还有登州知府,知府上面还有莱登巡抚,最后才是自己宣慰使司衙门。 按照大明律报官的顺序,一定要从下往上,一级堆一级。 如果在巡抚衙门告状,按照不成文的规定,那要打一百水火棍的。 朱常浩决定,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自己这个宣慰使衙门是不会遵守的,但想到一天老是审案子,那岂不是累死。 于是在第二天的宣慰使司的衙门告示上,写到,“本宣慰使司衙门今日开衙,每月的逢一、四、七的日子必会开堂断案,不使百余水火棍,但禁止诬告,一旦出现诬告,那必会补足这百余水火棍。” 可惜两天以后才是十一,朱常浩才有开堂会审的机会。 接下来就让许思恩将衙门里面的最后三年的卷宗拿来,朱常浩让刘正和徐拂一起查阅。 “老刘,拂拂,如果发现里面有奇异或者不符合常理的卷宗,给本王挑出来。” “是,王爷” 一个早上,朱常浩一人才看了半年的卷宗,就感到眼睛发涩。 而且,越看心里的怒火越大。 这上一任宣慰使就是一个蠢货,或者说是卖国也不为过。 在万历四十七年的萨尔浒之战中,作为辽东宣慰使的刘一筹,竟然生病了。 生病之后,还和当时的辽东巡抚杨镐在一起,怎样将剿灭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功劳最大化。 从万历四十七年的卷宗里面,辽东宣慰使基本上就是一个好大喜功的蠢货。 在卷宗上,有刘一筹的分析,说什么“四面围攻,呈瓮中捉鳖之势,如果建奴敢反抗,那就要让他们知道大明雄狮四十万的威严……” 另外,就在这战争期间,辽东宣慰使也没有做接应的准备。刘一筹每天除了点卯之外,就是和自己的第十一房小妾在房里造人。 当杨镐战败的消息传来,这刘一筹竟因为“思虑过度,操心国事”而亡。 朱常浩看完,心里恶意地揣测道,“什么思虑过度?明显就是肾虚,肾亏,最后衰竭而亡,毕竟年过花甲的人,还日夜在十一房小妾的身上运动,不死也快了。” 下午,朱常浩就不打算看了,毕竟有些东西面目全非,但在这胶东半岛上,自己必须要将风给扇起来。利用朝廷设在这里的九卫十所,分别是安东卫、鳌山卫、灵山卫、大嵩卫、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任城卫、平山卫和雄崖所、夏河寨前所、浮山前所、王徐寨前所、宁津所、寻山后所、百尺崖后所、金山左所、海阳所、奇山所。 其中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津所、寻山后所、百尺崖后所、海阳所在威海。 “利用这些力量,自己就是充当一跟搅屎棍,也要这这个地方隔山打牛,就是治不死皇太极,也要让他恶心不已,头疼不已。'朱常浩邪恶地想到! 第一百四十七章做一名合格的搅屎棍(中) 看了好多的卷宗,朱常浩发现了大明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战役的时候,这辽东宣慰使的龌龊事,导致他自己没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 其实在看卷宗之前,朱常浩也想到了一些官场上的狗屁倒灶之事,只是当他真正地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看了半天的卷宗之后,朱常浩就不再理会,带着文案师爷许思恩,到登州府的外海码头,去看看伏波水师的驻扎情况。 发现经过一天多时间的休息,所有的水师丁卒都已经休息过来。 朱常浩和所有的水师官兵在个宣慰使码头上,进行了座谈。 下午回衙门的时候,朱常浩在离开之际,发现这所谓的宣慰使码头,周边已经停泊了大量的商船,他皱了皱了皱眉头,对俞开义说道,“过会你们以宣慰使司和伏波水师的名义,贴出一张告示,就说在明日巳时之前,所有商船必须离开宣慰使司码头,否则,扣留船只和货物。” “是,王爷,末将遵命。” 朱常浩回到宣慰使司衙门之后,俞开义已经将驱逐商船的告示贴在码头上。 只是有一家的商船没有走,俞开义想到,如果明天辰时之后,此船还没有开走,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晚上的宣慰使司衙门,有些冷清,夜枭在衙门前面的榆树上咕噜咕噜地叫着,自己的正使宅院里面,徐拂正在铺炕。 可惜这里土炕,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烧过,现在烧起来,炕面上都有些冒水。 朱常浩对于此事很恼火,很不耐烦地对徐拂说道,“拂拂,让亲卫抬进来一架行军床,支在寝室。” 徐拂一看,也对,这炕今晚是不能睡了。 行军床很简单,是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方组合起来的,上面铺开用绳索攒好的竹板,竹板的长度刚好和行军床里面的凹槽契合。 行军床的铺开,朱常浩也感觉到自己今天真的有些疲惫,这种疲惫不是**上,而是内心中的一种煎熬。 在朱常浩的心里,他自己确实很想将大明的“内困外焦”的这种状态给解除掉,只是忙碌这一年多来,成效也不是那么明显。 不想了,朱常浩的脚伸在浴盆里,徐拂也是让浴汤完全他的脚面湿润之后,双手在脚面捏揉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徐拂让王爷的脚在里面泡着,每过上一盏茶的时间,就往里面添点热水,使其保持温度。 大概过了一刻钟,徐拂将王爷的脚用棉布轻轻地擦拭了一遍。 床上,朱常浩和徐拂没有干任何少儿不宜的事情,而是彼此诉说这内心里面的感受。 徐拂今天由于查看卷宗,发现了官场上的许多黑暗面,有些事情已经颠覆了她的想象。 例如,官衙里面,每年的六七月份,就要有冰敬,每年的十一月之后,就要有炭敬。 这一年的“两敬”,就是地方官员的来钱之处,而且是正大光明地朝地方上的士农工商要钱。 就拿这炭敬来说,每当冬日降临,各地官员以为京官购置取暖木炭为名,纷纷向自己的靠山孝敬钱财,此谓“炭敬”,有诗证曰:“瑞雪逍遥下九重,行衙吏部挂彩灯。频叩朱门献暖炉,玉做火塘熔炭红”; 实际上,“炭敬”就是冬季行贿的别称。但是既不提到“钱”“财”二字,无丝毫铜臭之气,又兼有体贴入微之意,令人感服。这是官场的规矩,三节两寿、某缺补差、“冰敬”、“炭敬”都必须送礼,但是并不在台面之上,是谓“潜规则”。 徐拂也明白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做清倌人的那阵子,为啥每年有两次,各个衙门的皂吏倒会到花船上收钱,整个大明境内都一样。 皂吏们每次都是公开吆喝,为上官收孝敬,什么冰敬,炭敬,还有的甚至是上官的寿辰。 说白了就是敛财。 过去她们花船上的姐妹们和周边的老百姓对于这些收孝敬的行为非常反感,毕竟好多百姓劳动了半年,结果一次“孝敬”,就让他们白干了。 但皂吏们也说了,不怕百姓们上京告状,毕竟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也是要收孝敬的。 这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老爷们都是京官,可他们也不富裕啊,如果没有地方官的孝敬,他们也就没有额外的收入了,就靠他们的那点官奉,连生存下去都不够啊。 如果一旦说地方官刮地皮,只要皇上不下旨,他们也就不追究的。 第一晚的宣慰使司衙门,朱常浩和徐拂就在行军床上度过,就这种待遇,可以说是在大明朝里面的独一份啊。 徐拂睡在床上,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这种待遇,但王爷没有说什么,自己也不好意思张口。 寻思了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辰正时刻,朱常浩才清醒过来,这一次,他没有晨练去进行吐纳《黄帝内经》,而是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会儿之后,在徐拂的侍候下,洗漱完毕。 吃早餐的时候,他对刘正说道。“老刘,今天下来,你去探访一下整个登州府成,记下一定的路径,说不定我们后天要用到。” “是,王爷,小的下来就去熟悉。” 朱常浩和徐拂也吃到不一样的早餐,登州风味的,分别是三鲜河蚬汤,鹅肉火烧,鲜鱼水饺。 就这样的三种早餐样品,朱常浩喜欢吃的鹅肉火烧就着三鲜河蚬汤。 徐拂只钟爱鲜鱼水饺。 说起这鲜鱼水饺,这玩意具有鲜嫩、个大、馅多、皮薄的特点。鲅鱼、牙鲆鱼都是入馅的佳品。 所谓鲜嫩,即鱼刚猎获不久,甚至切成的鱼块还在活动。将切碎的鱼放入酱油、葱花、姜末等调料搅拌,叫“透味”。在和馅时,要兑适量的水搅匀,这样的水饺才够鲜嫩。实践证明,鱼馅饺子最喜韭菜,它的辛辣味,可使鱼味更鲜。 鲜鱼饺子皮儿,擀得精薄,几乎透出馅来。包时,因皮制宜,皮儿大,馅儿塞得饱满,往往捏不严饺子边,即使露了馅也混不了汤,它就像裹着一层薄皮儿的大鱼丸子。所以,吃鲜鱼饺子多用捣碎的大蒜配以醋、酱油、香油做调料,以利解腻、清口。 就这样一餐饭,吃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刚吃罢,朱常浩就让宣慰使司的这个文案师爷,许思恩把宣慰使司的辖区堪舆图拿来,以让自己有个比对和准备。 大概浏览了一遍,朱常浩在几个关键的位置做了个记号之后,俞开义突然来了。 朱常浩忙问何事! “禀王爷,末将今日在使司码头,扣留了五艘大船,而且将船上的水手,还有船家全都扣留在营房里。只是这船家是有靠山的,他们干的是山东巡抚王从义家的营生,具体负责此项商务的,是王从义的三弟王从礼,末将想着,这山东巡抚会不会给王爷找麻烦。 另外,据王家家奴王占元说,自己家的二老爷,也就是巡抚王从义可是皇宫里的人,和当朝田贵妃的父亲,田弘是结拜兄弟。这田贵妃的父亲,可是官拜左都督啊。 王爷,这左都督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啊,正二品,专门监察、纠劾事务,兼管审理重大案件和考核官吏,王爷要上心啊。” 朱常浩听了,心里就有些纳闷,这王从义是山东巡抚从二品,田弘是左都御史正二品。 就这样的山东巡抚,朱常浩心里已经为大明朝悲哀了。 在明代,巡抚虽非地方正式军政长官,但因出抚地方,节制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实际掌握着地方军政大权。同时,巡抚每年要赴京师议事,也体现了朝廷对地方统辖权的加强。 就王从义这样的山东巡抚,手底下却有人以他的名义进行海商,况且,天启皇帝也下令禁海。 虽说民间现在有人下海,朱常浩也不反对有人下海,可是,他也不喜欢朝廷的官员违背政令,私下下海胡来。 而且,从俞开义扣押的货船里面,都是粮食和稻米,看成色不是湖广地界的稻米,倒是像从广南哪里来的米。 朱常浩心里听了,好受伤啊,自己在九月初的时候,向朝廷运去二百万斤大米,想不到,在这登州府的宣慰使司码头上,竟然有十万斤的安南那里的稻米出现了。 由于禁海,这安南大米,朱常浩相信,只有自己有! 登州这里出现了十万斤安南大米,也就是说,自己送来的二百万斤稻米,至少有十万斤已经被人运到了登州。 从登州这里,最活跃的航线也就是朝.鲜和倭国,私下里就是短程航线辽东了。 现在正是北风肆虐的季节,最适合的是短程航线。 不言而喻,王家商船明显是在辽河的入海口和后金进行商贸。 思虑到这里,朱常浩立即让刘正进来,三人在三堂后衙开始密谋,怎样通过这运粮船把建奴给咬一口, 最后,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那就是以王家的粮船为幌子,自己的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为后盾,直接突袭营口,将营口和盖州这里的旗丁们劫掠一番,让皇太极雪上加霜。 计谋可行,这番行动,也讲究的是兵贵神速。 朱常浩三人计议一番,决定让王家粮船的船家强制出海,然后立即出兵,让皇太极在隆冬季节,感受到瑞王数九之天般的寒冷! (大冬天的,腊月了,书生希望大家来个订阅,有钱的来点打赏,如果有想法,可以加书生的微信号:guzhoushusheng(孤舟书生的全拼),我们共同让极品皇叔越来越精彩!!!)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做一名合格的搅屎棍(下)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常思一二。朱常浩打算后天开衙的时候,可以开堂断案,过过瘾。可惜,为了奇袭营口,让皇太极恶心一个冬天,只好将自己的这个第一次开堂断案的机会给扼杀掉。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到十一月份,这渤海湾近海区域,结冰数十里,到时候奇袭就困难了。 中午时分,朱常浩留下一百亲卫驻守宣慰使司衙门之后,将许思恩叫来,“本王现在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出去的这段时间,凡在一四七日告状的,你需将状子接下来,做好日志,待本王回来处决。” 说完,朱常浩就让刘正拿出一千两银子,交给许思恩,让许思恩补贴衙门里面的用度,还有两名衙役的俸禄,再从本地招来近百名衙门仆役,还有文案笔帖等等。 许思恩看到自己的王爷这样说,只好接过银两,送朱常浩等人远去。 出了衙门,朱常浩等人直接朝登州宣慰使司码头行去,当面看了那王家粮船的大掌柜王永禄之后,朱常浩面无表情地说道,“按我们说的做,保你无忧无难,不按我们说的做,你们这五条粮船上所有的人都得死,还有你的三族也要尽数诛灭,你要明白,在本王眼里,杀你们也就是踩蝼蚁而已。” 王永禄想到自己虽然是老太爷的侄儿,和二老爷(王从义)是堂兄弟。 又想到自己的第三房小妾都被送给王从义享受了。 事后,王从义还对王永禄还说道,“堂弟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这滋味,当哥的真的感谢你啊,古人诚不欺我啊,啧啧!” 王永禄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自己每年从这位巡抚堂哥的手底下,也赚取了大量的银钱。 再说,现在这个小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按照小妾所说,“爷,这孩子你也晓得,这是你堂哥的,你堂哥说了,这孩子只是把你叫爹而已,他还有一个干爹,就是你的巡抚堂哥啊。” 就这一种违逆人伦的刺激,倒是成为王永禄的的护身符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王永禄估摸着,只要自己不是做出危害巡抚堂哥的杀身之祸的大事,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永禄看到面前的这位王爷杀气腾腾的话语,倒也是立即答应了王爷的这些要求。 这不,申时初,亲卫队里面的精坚力量,立即取代了粮船上的水手和船工,刘正也到王永禄的身边,开始监督这人,一旦发现鬼鬼祟祟的举动,朱常浩说过,这直接杀掉。 五条粮船,也就是近百五十号人,除了刘正监视王永禄的举动外,朱常浩也到了那条最大的粮船上,和王永禄一起坐着观看海景。 如果是半年前的朱常浩,他绝对是不敢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当中的,但现在已经是将《内经》修炼到龙虎功的豹鸣那一层了,遇到寻常的军士,百来个不在话下。 在五条粮船上,朱常浩,刘正,王永禄都在一起,就连俞开义也来了。 三人开始在船舱里面,听王永禄说一下,王家粮船是怎样和建奴进行交易的。 “王爷,这和我们交易的是赫舍里氏,还是后金里面的皇宫的一等侍卫,小人去年的时候见过这个一等侍卫,他名叫赫舍里氏索尼,和小人说的是汉语。” 朱常浩不知道这赫舍里氏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索尼是清初时期的名臣,不是好与之辈。 历史上,顺治帝驾崩,遗诏让索尼与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同辅政。 能当辅政大臣的人岂能是滴水不漏的人! 还有,据今年九月,刘正给自己的情报,朱常浩还知道了另一件事。 皇太极今年亲征喀尔喀,在外藩蒙古征兵,因为科尔沁部的人不去参加,所以皇太极命索尼与侍卫阿珠祜向科尔沁送去诏书责备土谢图额驸奥巴。 起初,奥巴是蒙古台吉,入朝归降后金,努尔哈赤将贝勒舒尔哈齐之女嫁给他。之后奥巴屡屡背约,暗地里和我大明来往,征兵的时候他不来参见。 索尼这厮受命前去科尔沁,入境的时候,奥巴的部人送给他很多牲畜,索尼拒不接受,说:“你们的大汗存有异心,你们的食物还能吃吗?” 当时奥巴足部有病,索尼与阿珠祜见了公主,把谕旨告诉她。奥巴听说过之后,被搀扶着前去见索尼,假装问说:“送您的礼物为什么拒绝接受啊?” 索尼说:“我是为金国大汗前来的!你有罪,我就得拒绝。今大汗特以公主之故,才遣使来问你的。”奥巴看了看左右,无言以对。 从这个情报上看出,科尔沁就是在今年,还是和皇太极有隔阂的。 因此,在辽东这片区域,将朝.鲜李氏,后金,科尔沁,给收拾一下,嫁祸彼此,大明从中取利,这根搅屎棍也可以行动起来了,岂不美哉! 五条粮船从登州府出来,沿着以往的运粮航线,沿着庙岛列岛的岛链,一路向北。 在皇城岛上,朱常浩进入了北洋水师的码头,其实,也说不上是码头,最多就是北洋水寨。 朱常浩在皇城岛上看了一下赵元义他们的校场和营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整个营房就是石头堆砌起来的,屋顶是用船板和石板盖起来的。 虽然布局结构和安民大营的差不多,可是那设施,真的就一个字“苦!” 看在心里,朱常浩心里想到,“这在岛上驻扎一个水师,可惜贫瘠啊,满不是一回事啊,看来自己的手必须伸到东江镇了,将毛文龙取而代之,让北洋水师立足。” 在皇城岛上,今天的饭菜由伏波水师的炊事班提供。 北洋水师的赵元义携带近三千千人的水师官兵,对朱常浩参见行礼。 朱常浩硬生生地受完跪拜礼之后,让大家起来。 “诸位弟兄,我是你们的最高效忠之人,大明瑞王爷朱常浩,今天,本王来看你们了!” 朱常浩说完,下面的站着的北洋水师官兵,全都欢呼起来,嘴里厮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三声欢呼之后,朱常浩微笑着将手压了压。 “诸位弟兄,本王来迟了,你们受…苦…了”。朱常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嗓子已经梗塞起来,语气也有些低沉。 接着,朱常浩又说了一句话,“今天申时时分,本王就在这皇城岛上,为本王的北洋水师拜将授旗。” 接下来,朱常浩让赵元义和王灿进来,给自己汇报一下,这三个多月来,北洋水师的发展情况。 “王爷,这三个月来,我们北洋水师吸收新丁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余人,这些人分别来自胶州的威海和莱州,还有直隶的北塘,大沽,滦州永平府地界的,甚至就连关宁哪里也有,有来自高台堡,松山的。” “好,不错,注意他们的身家背景清白啊,防止居心叵测之人。” “是,王爷。” “训练咋样,有没有水战过?” “三千兵丁里面,这新来的千五之人,现在只能说是上船放炮,打顺风仗还可以。 关于水战,是有些。刚来的时候,末将送宋参谋长(宋献策)到皮岛去见毛文龙总兵,在石城岛和王家岛哪里,遭受到了毛文龙的袭击,结果被末将和王灿给全部收拾了。” “我们将他们全部俘虏之后,送到皮岛去见毛文龙,结果毛文龙打了个哈哈,说都是误会。” “那宋参谋长呢?” “回王爷,现在宋参谋长带领这二百余人在獐子岛上建立了一个辽东宣慰使司行署衙门。” 朱常浩的心中,已经在想象这个獐子岛上辽东宣慰使司行署的情况了。 这獐子岛,就在鸭绿江的入海口前面,离镇江地界很近。 虽说后面背靠铁山和皮岛,问题是毛文龙的铁山和皮岛也不一定靠得住啊。 朱常浩想到这里,抬头四周一看,说道,“呃,你们两人过来,和本王一起用饭吧!” 申时到了,就在北洋校场里,朱常浩在一个三层石板堆垒起的石台上,由俞开义主持。 朱常浩颁发委任状,赐将军印,授旗,佩剑,然后效忠完了之后。 授旗完毕,朱常浩让俞开义给两人说了一下,奇袭营口的计划,命赵元义和王灿立即传达命令,做好奇袭准备,明日辰时初(早上七点),从皇城岛出发,直奔营口。 晚上,朱常浩顺便出来看了一下北洋水师的准备的情况,除了留守水师的官兵之外,所有人全部出发。 第二天卯正时分,北洋水师和伏波水师已经准备好开拔。朱常浩决定,这次两支水师的总指挥是俞开义,副总指挥是赵元义。 带队突击是刘正,本王居中协调。 战云密布,秋风寒朔,从皇城岛北上,就到了双岛,麻洋岛,中岛,长生岛,在永宁地界,两支水师抛锚停泊。在这途中,还捕获了几条小渔船,以防走漏消息。 气氛越来越紧,朱常浩却没有这种紧张的气息,而是害怕这种奇袭的效果不能最大化。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亲自上了粮船,和刘正一起,挟持着王永禄,朝三岔河河口的营口驶去。 越来越近,走过了盖州,连云岛,娘娘宫,眼看营口就在前面,朱常浩和刘正拿着千里镜,正在观看这河口码头上的,有没有索尼这条大鱼。 (今天是小年,祝大家新年快乐,书生的微信号:guzhoushusheng.(孤舟书生四字的全拼)大家和书生一起聊聊极品皇叔,感受彼此之间的互动。最后说一句,一年了,书生在二月初一求订阅,求打赏,求红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做一名合格的搅屎棍(终) 索尼,年龄说起来和朱常浩一般大,都是万历二十九年生人,在整个八旗子弟里面,索尼是正黄旗赫舍里氏家族里面的人。 在索尼这一辈分的人里面,他的父亲赫舍里硕色,叔父是希福,堂弟帅颜保,父亲,叔父、堂弟包括索尼在内,他们兄弟父子全都通晓满文及蒙、汉文字,所以命硕色与希福一起入值文馆,赐号为“巴克什”,授索尼为一等侍卫,之后从征界籓、栋夔,颇有建树。 朱常浩也不认识索尼,只是通过千里镜,看到河口码头上,有三百多旗丁围着一个锦衣圆领的年轻人。朱常浩将千里镜递给王永禄,问询了一下那个锦衣圆领的人是谁? 王永禄哆哆嗦嗦地拿着千里镜,看了一会儿说道,“回王爷,此人正是正黄旗的赫舍里氏索尼。” 朱常浩听了,没有说啥,而是对刘正说道,“再有十里的海程,我们就要上岸了,上岸之后,按照先前预定的,立即让伏波水师控制北面的娘娘宫和西平堡五六十里地界,北洋水师人比较少,控制盖州的四五十里地界。” “按照我们事前商议的,伏波水师在盘锦地界,就要停下来。当然,盘锦城里面的牲畜,还有金钱鼠辫子的后金人,包括汉人百姓,如果不立即投降,反抗的,直接杀掉,当然,对于这里面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必理会。切记,八旗庄园,一个都不能放过。 立即派人给后面的俞将军传信去。” “是,王爷。” 说着,从粮船上就放下了一条小舢板,有三人划着舢板朝十里之外水师驶去。 五条粮船越来越近,从船舱的暗缝里,朱常浩看见索尼正在跟旁边的一个比他年轻了六七岁,高个子,高颧骨,高鼻梁“三高”的人在说话。 粮船渐近,对于索尼来说,这等待的这五船粮食,是一个旗一个月的米粮。 按照皇太极给他的旨意,希望在十一月中旬海水冰冻之前,最好运来两趟,总量在五十万斤左右,这样,就可以保证在这灾荒之年,保证八旗将士的元气。 朱常浩不管水面上索尼在搞什么,他现在是第一次要和八旗明火执仗的打战,就算已经练到龙虎功豹鸣这个阶段,但实际操作和理论不是同一回事啊。 就要靠近营口的码头了,在让王永禄出舱之际,朱常浩给刘正使了个眼色。 就在粮船通舱的出头,一名亲卫挡住了王永禄,让他回头看。 王永禄回头看的时候,刘正阴森森地说道,“我一刀可以左边的灯盏掉下来。” “嗖”,左灯盏落在舱板上。 接着又说道,“看隔板底下的那个坛子”。 一把飞刀过去,坛子应声而碎。 就这两下,差点把王永禄的魂都吓丢了。 “王永禄,你也知道我的厉害了,今天我要告诉你,不要在我手底下耍花招,如果耍花招,你就是那个坛子。”刘正声音低沉地说道。 “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两个亲卫扮作粮船小厮的模样,分别站在王永禄的两侧,出现在甲板上。 和过去押船运粮一样,王永禄离码头上还有二三十米,就朝码头上的索尼等人作揖。 索尼看到好朋友王永禄和往常一样,在船上给自己作揖,再一看,来的是五条大船,和自己当初预定的一样,心情也就放松了。 五条粮船陆续靠近了码头,抛锚之后,一块八尺长,四尺宽的三寸厚实木板搭在船板上,一头靠在青石板堆砌成的的码头上。 王永禄和两名亲卫扮作的小厮准备了上岸了,索尼说道,“王掌柜来了,爷们也等你一阵了。” “索爷,小的给您打千了,这次五大船,十万斤,还是朝廷的贡米,我们家的巡抚老爷可是占老大的担系了。” “呵呵,好说,好说,既然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爷身边的这位大人。”索尼说着,就将手指向了身边的高个子,高鼻梁,高颧骨的三高年轻人。 “这位是我们后金国的瓜尔佳鳌拜,还不赶紧给鳌爷请安”。 躲在后舱里面,密切监视索尼等人的朱常浩看到这厮就是鳌拜,心里暗自笑道,“这傻高个,身子像挑竹竿似的,看起来也不像个武勇之人,怎么就封个个巴图鲁呢!” 只是瞬间,朱常浩突然对旁边的是亲卫说道,“吹号!” “嘀嘀嘀哒哒哒”的号声响起来。 五条粮船上,顿时出来七八十人,这些人有的拿着木板,有的拎着手雷筐,还有的双手拿着迅雷铳。 六台虎蹲炮已经架在码头上,直接朝人群轰击,手雷也没有停下。 火镰不断地点燃引信,在人群后面爆炸。 朱常浩看的手痒痒,三个呼吸之间,人已经到了索尼和鳌拜身前。 鳌拜作为武人,知觉很敏锐,他看到一名关内的锦衣青年,几个跳跃之间,就到了自己身边,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 鳌拜立即推开身边的索尼,然后双掌朝朱常浩推去。 如果这一掌被推实,那朱常浩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和别人实战经验太少,这就是朱常浩现在的硬伤,虽然功力高深,但鳌拜搏击经验深厚。 一时间,两人还奈何不了对方。 刘正看见王爷冲上去,就撒腿上前保护,只是定睛一看,王爷看起来也很威猛。 在刘正的心里,一下子有些迷糊了,“这啥前的事情了,王爷竟然还会武功,武功还不差!” 刘正有点愣神,不过瞬间也已经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看到,王爷所说的那个锦衣青年要逃走,马上就要到一战马前,眼看着追不上了。 刘正心里一转,火镰直接点燃了一个手雷。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之后的冲击力掀翻了那匹战马。 好巧不巧的是,倒地的战马竟然压住了索尼的双腿。 文弱书生出身的索尼,虽然脑袋灵活,可惜使出吃奶劲的也没有将脚腾挪出来。 一颗手雷的爆炸,担心索尼已经遇难,在加上对面前的这位青年久战不下的焦躁,使得鳌拜心里萌生退意。 朱常浩却不能让身边这么一位“陪练”的好手就这样逃跑,自己还没有打过瘾呢! 焦躁的鳌拜这时变得更加苦闷无比,每当自己就要逃离战圈的时候,面前的这位青年给你使招仙人指路、如封似闭、黑虎掏心、灵蛇出洞……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 ***** 俞开义和赵元义听到铜号声响,知道王爷这会就要包抄,突袭了。 按照事前的商议,伏波水师是营口以北的地界,北洋水师是营口以南的部分,听到号声,就要加速。 北洋水师是从营口以南二里地的地方登岸,俞开义带领的伏波水师穿越河口海面,看见码头上,只有王爷和一名女真青年在缠斗,心里有些惊异王爷什么时候会功夫的同时,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伏波水师到了五里地外一个叫豆子沟的地方登岸。 两支水师的人上岸之后,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始朝村镇路边的大庄园跑去。 北洋水师这一边,直接是从橙子海的湖边奔去,在湖边攻破一处庄园之后,留下人来收拾庄园里面的人丁和财物,其他人继续跑。 然后就是三道村,小二道沟,营口盐场,王虎屯,姜家房,老爷庙,最后到了虎庄仔镇。 这一路奔波,差不多上七十里,北洋水师的官兵真的是忙兴奋了。 途中,有些八旗庄园还有旗丁守护,两个手雷下去,夯土墙就塌了,三两下迅雷铳,就都老实了。 赵元义将所有庄园里面,能用的驴,骡子,马都用上了,就连牛车也套上了。 现在,这六七十里的地面上,火把点点,除了金银,粮食之外,还有这些旗丁的女眷,当然,反抗的,按照王爷的指示,就地处决, 北洋水师留下来的都是顺民,他们连夜举着火把,将这些庄园里面的庄丁,仆人,仆妇全都关押起来。明日起运。 伏波水师就有些难度大了,这营口以北的地界,自从布木布泰就是从这一条路上失踪的,皇太极让人修筑了好几个堡子。 从二界沟、唐家坝,王家乡,十八间房,一直到大水洼,就有五个堡子。 差多有两个牛录,六百余人驻扎在这五个堡子当中。 当听到二界沟上,轰隆的爆炸声传来,后面唐家坝的赶紧来救援,靠北地界的王家乡,十八间房也赶来了。 这差不多有四百余人,都骑着马,朝伏波水师冲来。 俞开义看到是骑兵冲来,嘴里对后面的火铳手说道,“三眼铳,五列直射,投弹手,三列投掷,弓弩手,做好压制,十支弩箭装匣吗,准备!” 本来开火命令的事情不该俞开义来做,但第一次遇见八旗劲旅,这水师步卒和骑兵对战,那还是让经历过这种战事的人来指挥,效果更佳。 马蹄声越来越近,三百米的时候,弩箭发射,第一波千余支弩箭朝四百多八旗骑手覆盖过去,就有一百多人落马。 二百五十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近千只三眼铳,那可就是三千余发射击。 五十米了,只有二十来人冲击,数十颗手雷,呈密集的地毯式轰炸,四百人都完了。 硝烟弥漫的地面散开,地上再也没有一个活物,俞开义叹息了一声,“好勇悍的八旗劲旅啊。” 只是这叹息也就是叹息了,后面众人朝大水洼奔去。 第一百五十章 战后余波 大水洼此地,有两百多旗丁驻守在这里,此地离最近的王家乡有十多里路。 伏波水师里面的丁卒在前面四处的袭击中,已经夺得了五百多匹马,只是在歼灭四百多旗丁的战斗中,多数的战马有些惊慌失措地逃跑了,有些倒在地上,现在骑得这五百多匹马大多都是从堡子傍边的庄园里面劫来的。 俞开义派出五百名兵丁到达大水洼堡子,后面还有千把人看守俘虏的人和财物。 话说这大水洼子在盘锦地界上,里面有镶蓝旗的二百多旗丁,这个地方也是盘锦县的南大门,一旦攻破大水洼子,盘锦县就像脱掉衣服的女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只是考虑到后勤供应能力,以及快速反应能力,俞开义想扩大战果,无奈地只能这么干。 前锋五百多人开始骑马缓跑,后面还有一些驽马牵引这虎蹲炮,朝前面奔去。 大水洼子的这个堡子,说实话,是个四方形的高土庄园,是有内外墙是夯土夯实的,墙高两丈,四面还有土炮口。 这些土炮,都是一些生铁铸成,里面除了装一些铁蒺藜之外,还有一些沙子,发射出去的东西都是呈散弹状,有一种喷子的感觉。 五百余名先锋水师官兵抵达大水洼子的时候,堡子里面,旗丁们的牛角号已经吹响。 水师鉴于有散弹存在,大家都在三百米之外,围而不散。堡子的内墙上,里面的旗丁也做好了防卫的准备。 这个时候的八旗兵,应该进行野战,但一看对面汉人冲过来的是自己的两倍,还是战马。 这二百多旗丁立即就怂了,只能以逸待劳,固守待援。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伏波水师的两千多人靠上来,俞开义一看眼前的这境况,心里顿时明白,这就是瓮中捉鳖啊。 为了减少伤亡,三百米之外,虎蹲炮已经装上了生铁铸就的开花弹。 改进过的黄色火药就是比黑火.药劲大,成纺锤状的开花弹装填着黄色火药,射进了堡子里面。 里面的八旗兵竟然不知道趴下来躲避弹片的爆炸,经过三轮的集射,大水洼子堡子已经坍塌了好几处。 为了避免水师的近身伤害,又经过一轮投弹手的手雷轰炸,水师们才凑进去。 庄园里面,都是那种辽东的高门深窗子的房子,水师里面的军纪处兵丁,开始用满语,汉语,蒙语三种言语,要求里面的人出来投降,缴械不杀! 里面顿时传出了嘤嘤地哭声,就是没有人出来投降。 先锋的带队的是一名营长,叫李大嘴。这个名字不是说着营长的嘴巴大,而是这厮一天只要清闲下来,就不停地说,就连到外面撒个尿都要说半天。 什么撒尿时间比平常长几个呼吸,还有尿液激荡起了好几个圈,尿液今天是否金黄,温度高不高等等。 所以,整个伏波水师里面,都叫他李大嘴,他的本名叫李长生。 李大嘴平常的时候,虽然神神叨叨,一旦战事起,执行命令和军法的时候,他还是相当严谨的。 大水洼子堡子,除了哭声之外,无人推开门出来投降,李大嘴心里一恼,直接对旁边的两名投弹手一个手势,顿时,在北侧厢房里面,两座房子就“轰”的一声。 房子里面开始有人出来了,因为就在他们身边,前边的两座房子飞上了天。 堡子里面的旗丁基本上都战死了,俞开义按照朱常浩的要求,不俘虏百姓。 只是有些的事情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也是一个前线将帅的临机决断之权,只要对战争目标不打折就行。 里面的小孩,放过,老人也放过,怀孕的女人也放过,壮年的男丁和女人俘虏走,毕竟这些水师里面的兵丁也缺少媳妇啊。 大水洼子堡(音bu)子,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才清理完毕,除了留下十来座这些老人,孕妇,孩子的居住的房子以外,剩下的全部都被伏波水师炸毁了。 在码头上,鳌拜已经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心里无比的憋气。“自己堂堂的后金巴图鲁,今日竟然被人累倒在地上,多磕碜啊!” 朱常浩却气定神闲地对身边的刘正还有一众亲卫,对着鳌拜指指点点。 鳌拜已经累得脱力了,但身上各个功能都正常。 耳朵里传来身边明人的嬉笑声,让他有一种羞辱的感觉。鳌拜想到“士可杀不可辱”,可惜自己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 就是想咬舌自尽,也怕疼。 想到好死不如赖活着,鳌拜只好闭上眼睛,休息,等待机会逃脱。 朱常浩自然不会让鳌拜这厮这样轻松,他对刘正说道,“这两人,绑两道,绳索一道,沾湿的牛筋再绑一道,打结打成猪蹄扣。” “是,王爷。” 两人被亲兵裹了裹,绑的紧紧的,被绑之后的索尼和鳌拜就这样抬上一条沧海船上。 其他的旗丁缴械的都投降了,朱常浩立即命令亲卫去看看两路水师今天的战果怎样! 大水洼子的黑夜到来,俞开义除了布置相应的暗哨、明哨执勤外,整个堡子里面已经没有一点可用的东西了。 就连庄园里面,旗丁们的兵甲战服都收挪到一块,连外出打猎的鸟弓都给抢了。 老人,女人,孩子都在房间里面,壮年人都驱赶到帐篷里,总共也就五百来人,三千多的水师兵丁看护,那是妥妥的。 虎庄镇里面,赵元义已经命人煮起了羊汤,就着馍馍,吃起来。 俘虏们却没有吃饭的权利。 亥时,子时,丑时,寅时过去了,天快要亮了,两支水师按照军令,必须返回。 一夜之间,也没有人来救援,俞开义和赵元义相信,不是八旗不救,而是他们没有搞清楚敌人到底来了多少。 第二天寅时末,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开始抹黑启程,只是把俘虏里面的老人、孩子、孕妇都给放出去了。 这是事前朱常浩和他们商议好的,当这些老人和孩子回去后,就是给后面的八旗骑兵们报信,让他们知道两支水师的虚实。 然后两支水师进行设伏,对于衔尾追来的八旗骑兵来一个埋伏。 伏波水师走到二界沟时,就在沟口前面,有一个宽约二里路的谷地,两边都是低矮的丘陵。 就在这里,有两千人进行了伪装设伏,静等着后面骑兵的追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千余人押着的青壮男女差不多走了八里路,后面就响起了铳声,还有手雷的爆炸声。 接着,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叫声,俞开义一听,就知道这是王爷的秘密武器,用那个延庆地区的火油提炼出来的燃烧.弹。 这种燃烧.弹本来是代替战船上的火球,现在用在陆师的战斗当中,效果很不错。 燃烧.弹里面,浓稠的火油在爆裂开来,溅在哪里,哪里就着火,这火一般很难扑灭。 就是扑灭之后,没有燃尽的浓稠火油也会变成高温液体,在身体上形成二次烫伤。 伴随着火铳的“砰砰”声,手雷的“轰轰”声,燃烧.弹的“滋滋”声,后面跟来的千余名八旗骑兵,只有上百人带伤逃走。 多数的人就是伤势过重,垂死挣扎。 在俞开义的眼里,这些垂死挣扎的人,活下来的有几个呢?再加上火油的烧伤,再能活下来的又有多少呢? 北洋水师那边,衔尾追来的旗丁不多,两个牛录,也就是六百余人。 结果被王灿给包圆了,逃走了十几骑以后,在地上哀嚎呻吟的旗丁,北洋水师理都没有理,直接离开了。 两支水师秉承的是,只要完好无伤的壮年男女,而且女人还不能怀孕。 其余的人,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一役,两支水师总共伤亡了十二人,俘虏包括旗丁在内的壮年男女一千三六十七人。 缴获粮食十一万斤,各种骡马,驴有七百余头,白银十九万两,黄金一万余两。 下午申时初,两支水师已经和朱常浩汇合。 朱常浩看了一下他们的战果,立即要求开船,向北方驶去。 进过两天的航行,就到了一个到凌海的村镇上,这里已经靠近关宁铁骑的大凌河区域。 朱常浩让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里面,善骑之人五百余众,朝凌海西北地界的龙山科尔沁人冲去。 也就是百十来里路,这五百多人皆是身着八旗的兵甲,一人双马。到了科尔沁,逢人就杀,看见帐房就烧,金银细软就抢。 差不多一个时辰,就抢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在申时末,回到了凌海边的海滩上。 故意遗弃了几匹马,还有一点金银细软,旗丁的鸟弓等物什,乘着傍晚的落日,登船远行,在离海滩二十余里之外的洋面上,抛锚定位,等待明日天亮。 且不说朱常浩这时将自己在科尔沁的劫掠嫁祸到八旗的身上,身处盛京皇宫之中的皇太极,已经暴躁的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毕竟北洋水师劫掠到虎庄镇,这虎庄镇走盛京也就是近四百里路。 对于八旗骑兵来说,一天就可以到达。 问题是这次造成的恶果太大,北面的盘锦,南面的海州,还有辽东八旗唯一的出海口,营口已经劫掠一空,近三万多人衣食无着,眼看着寒冬将至,这八旗数十万人本来就够吃,在加上这三万多人,那就是雪上加霜。 要是皇太极知道,再过三日,自己最好的盟友和姻亲,科尔沁要自己赔偿凌海地区的损失时,这厮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腊月二十六日,腊月二十六日,书生大家新年快乐!请大家支持书生,注册纵横会员,正版订阅极品皇叔,求一个齐天大圣红包可好,谢谢!)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野性美女 浑水摸鱼一般的搞了一顿科尔沁之后,朱常浩决定,既然来到了辽东,那就必须去会会东江镇的毛文龙,这个大明的平辽总兵官。 话说朱常浩从凌海这个地界出来,晚上在海面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朱常浩带着俘虏打转船头,沿着返回的路线,从娘娘宫,连云岛,永宁,复周,长生岛,麻洋岛驶过,第三天晚上,就休息在旅顺的双岛地界。 接着,绕过半岛,沿着海岸线朝东北方向驶去,南关,金州,广鹿岛。红嘴堡子、旋城、鹿岛。 在第六天晚上,就到宣慰使司行署的驻地,獐子岛。 这獐子岛的正北面是普兰店市,距陆地也就是一百五十来里路。 虽然岛上没有土壤贫瘠,种庄稼肯定是不行,但獐子岛确是辽东地区海产丰腴的岛屿。 朱常浩率领两支水师来到獐子岛之后,已经有眼线将挂着“辽东宣慰使”旗号的战船登上了獐子岛报告给了毛文龙。 毛文龙一听,一下子就想到了辽东宣慰使司行署的驻地就是獐子岛。 朱常这次以辽东宣慰使的身份到达獐子岛,最主要的是要让世人展示,这一次大明要重新回归辽东了。 獐子岛南边,鹰嘴石旁边的海岸,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六千多名兵丁,以及一千三百多名俘虏都被押送上了獐子岛。 只是岛上除了一个三进的院子作为辽东宣慰使司行署衙门之外,剩下的瓦房可以用手指头数过来,俘虏们都住在帐篷中。 两支水师的船只在獐子岛的南面抛锚停泊之后,楼船,车轮舸,沧海船,苍山船,数百条,重重林立。 宋献策带领二十来名文案,三百来名护卫,在岸边欢迎朱常浩一行的到来。 朱常浩没有让宋献策等人给自己行礼,毕竟这三个月来,二十来人,在加三百来名陆师兵丁,在这深入辽东近海区域,行使着大明的主权。 朱常浩一边在高低不平的岛上行走,一边听着身边的宋献策给自己汇报这三个月宣慰使司行署在岛上的工作。 站在鹰嘴石上,朱常浩举目朝东南角看去,按照宋献策所说方向,海的那边应该就是毛文龙所在的东江四镇之一的皮岛。 据宋献策所说,这皮岛上,百姓数目,不下十万,可是说是辽东所有海岛里面,人数最多的一个。 还有,据宋献策所说,“毛文龙在今年十月初,曾经派遣数十军民,夜间到獐子岛上放火焚烧岛上的房屋,还有粮食等物什。好在行署派出兵丁即时捉拿,避免造成损失。只是捉拿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的好多人已经自杀了。 最后捉住两个进行审讯的时候,也咬舌自尽了。第二天,卑职立即派人通知毛文龙,可是这厮派来了三条渔船,将尸首运走。 后来,我们又秘密让人打听这些运回去的尸首流向,结果,我们皮岛那里的人,都说没有见到什么尸首。这就是说,这数十人的尸首,估计已经被抛在海里,不知所踪了。” “唉,老宋啊,毛文龙此人好狡猾啊,他这样毁尸灭迹,是给我们来个死无对证啊。” “可不是吗,王爷,但我们不通知他们,卑职就怕此人,返过头来要我们一口,到时候,我们就众口难辨了。” “你做得对,在当前阶段,我们的力量还处在羽翼丰满之际,有时候,采取一定的先发制人,让我们避免了麻烦。这样,明天你陪本王去一趟皮岛,让本王会一会这毛文龙。” “王爷,不是卑职阻拦你,实在是毛文龙这厮目中无人,骄横异常,虽说是大明东江镇的总兵官,但在东江镇,这厮就是土皇帝,卑职怕到时候王爷难堪。” “老宋,你说的严重了,如果这厮这样骄纵异常,到时候你要做好接收东江的准备。另外,下来,本王将向朝廷保奏你为宣慰使司同知,你心上要有个准备。” “是,王爷,卑职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这些不要多说了,下来你立即派人给建州建奴的后金镇江守将,鄂托送一封信,就说十天以后,参加大明辽东宣慰使司的开衙仪式,同时给皮岛的毛文龙,朝.鲜李朝的安州守将也通知一下。” “是,王爷” “刘正,这三份与其说是书信,还不如叫做书函,这是我大明辽东宣慰使司的书函,上面要加盖辽东宣慰使司的官印,还有本王的王印,这样,你将这两方印章交给老宋。” “是,王爷。” 三份书函就由宋献策去负责。 下午的日子,朱常浩觉得没事干,就让刘正把这次带来的俘虏进行甄别一下。 这个时候,由于后金还没有改成大清,也没有入关。后金的这些女人,身体里面还留有渔猎骑射的基因,由于常年有劳动,她们的身材看起来,还是非常饱满的,脸庞呈容长脸,看起来富态,自信。 所有的女人都是天足,看起来富有那种青春的气息。身边的徐拂看了一眼,对朱常浩小声说道,“王爷,奴家打算把这些笄羿之年,还有这里面一些遭受折磨,羞辱的妇人给调教一下,然后成为王府的红粉情报侦缉人员,以后方便从辽东这里获得情报。再说,她们都会说满语,本身就是旗人,受过相同的文化熏陶,到辽东我大爷获取情报也容易。” “那行,那下来你就挑选出来一些,然后带回汉中,由你负责调教。” “是,王爷,奴家明白了。” 军纪处的人审讯很快,只是也没有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朱常浩将他们的问询记录,看了一遍之后,发现今年辽东的旱情很重,因为海州,盖州那里,现在已经是一天只吃两顿饭了。 朱常浩明白,明年这皇太极绝对有大动作,作为转嫁境内百姓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朝外进行战争,转移矛盾,为百姓们获得吃的和用的是皇太极一贯的做法。 既然皇太极那里不平稳,作为大明的属国,朝.鲜李朝也好不到那里去。 往大一点来说,整个东北亚地区,估计都要缺粮。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由于大明瑞王朱常浩这一年多的高瞻远瞩,已经在粤西南谋得了一块恒久粮仓,虽然只出产稻米,但有吃的,那就不错的了。 如果说整个东北亚地区,只有朱常浩有粮食,那对朱常浩来说,不是喜悦,而是灾难。如果加上朱常浩拥有绝对的武装力量和粮食,那就是福音和富贵。 这个灾荒的事情,朱常浩已经记在心里,因为现在他已经被另外一件事情迷住了。 在这七百人的女俘虏里面,他发现了一个“妙人”。 这个妙人“身材高佻,样子清雅脱俗,绝对称得上是野性美女”。 据朱常浩目测,此女现在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身高绝对在一百七十五厘米左右。 胸部绝对发达,根本就不是后世用硅胶所填充的那种,也不是汉家女子那种娇弱怜惜的感觉。 此女看起来,青春气息十足。 总体来说,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 朱常浩作为王爷,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好色之徒,只好偷偷地看了看的她的胸部,偷偷地比划了,绝对在34c以上。 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纳闷了,看这女子的服饰,绝对是一位后金的官宦人家。 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在朱常浩心里,现在有王妃刘紫莲刘氏的雍容华贵,布木布泰的古灵精怪,再看一下小柳如是,也是清新淡雅。但身边的这位女子,绝对是女人中极品,不但有一种野性之美,还有一种神秘的诱惑,可以说是媚骨天成。 这个女人,最吸引人的是她那灵动的气质! 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灵动的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女子站的端正,有一种七十五度夹角。在一众女俘中,根本就是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涂红抹粉的俗女更胜数筹。 朱常浩觉得,自己下来有必要找一间净室,和这个女人好好地交流交流人生。 各位看官,你们希望王爷和此女到底怎样交流人生,可以在微信号为guzhoushusheng的上面留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到底上不上? 古语曰,君子好色而不好淫,这句话,朱常浩现在觉得,就是给自己说的。 对于眼前这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子,说不喜欢那是假话,只是自己现在都已经二十七岁了,从面貌说来说,自己年龄也比她大十岁左右吧。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那还正是读高中的年龄,自己将**的魔爪伸向这位女子的身上,不知道是满足自己的畸形癖好呢?还是历史责任感呢?朱常浩也思考不清楚了! 从七百来人的女俘里面,找到一个鹤立鸡群般的美女,朱常浩觉得,男人还是不能猴急猴急的,一定要让上半身来支撑自己的理性思维,才能完成将来碾压四方的伟大壮举。 獐子岛,女俘营,偏房。 “拂拂,本王要和那位白衣女子进行交流,请你将她带到使司行署的厢房里。” “是,王爷,奴家这就去办。” 对于甄别俘虏的工作,朱常浩看了一遍,也就不再多话。回到使司行署的前堂,喝了一杯黄酒之后,等待这这位白衣美女的到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说实话,一刻钟对于朱常浩来说,时间真的有些太长,只是有时候,自己这个王爷也不是万能的,等待就等待一刻钟吧。 本来这女子要带到厢房的,可惜,朱常浩觉得,自己事情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自然到前堂来。 前堂,朱常浩让徐拂给此女上了一杯清淡的花茶之后,就开口询问到,“姑娘,你会说汉语吗?” 此女一听,白了朱常浩一眼后,说道,“我本是汉家女子,近日来,去海州找姑妈玩耍,无辜被你捉来。听说你是大明王爷,怎么净干一些渔猎女色的事情。告诉你,本姑娘现在已经年方双十,也不是没有婆家的,今岁冬月,本姑娘要和正白旗世职游记鄂硕,共成百年好合。” “哦,还是个游击将军啊,那你见过鄂硕吗?” “我爹说过,未婚娶前,不许见面”,说着,这白衣女子露出害羞的笑容。 朱常浩也清楚,这个时期的大明,女子在没有拜天地之前,是不允许和男方见面的。 还有,此女现在看起来最多就是双十年龄,那在大明,都算大龄剩女了。不过朱常浩看起来正好,二十岁的女子,幸福就像花儿一样开放。 “本王不知道鄂硕是谁,只是你身为汉家女子,你习惯女真人的生活风俗?” “你这个当王爷的连鄂硕都不知道,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告诉你吧。鄂硕的祖父就是建州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董鄂伦布,他的阿爹,也就是阿玛就是董鄂席汉,我的这位未谋面的郎君叫董鄂鄂硕。伦布在建州哪里,都叫鲁克素……唉,九年了,说不习惯也习惯了” 朱常浩不知道什么伦布、席汉之类的,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听过有个叫董鄂妃,据说此女的母亲是位汉家姑娘,嫁给当时的内大臣董鄂鄂硕。 现在线索已经清楚了,作为正白旗的董鄂鄂硕,以后满洲的内大臣,一生之中,唯一喜欢的就是一位汉家姑娘,虽然做了侧福晋,但鄂硕就是喜欢这位侧福晋。 后来,这位侧福晋生了一位女儿,这位女儿也是鄂硕唯一的女儿,被后人称为顺治皇帝的董鄂妃是也。 虽然鄂硕也有一个儿子,叫做费扬古,是董鄂氏的弟弟,但爱屋及乌,鄂硕喜欢自己的那位汉家侧福晋,对她生的女儿董鄂氏也是厚爱不已。 再说,史料记载,顺治十三年(1656年),董鄂氏入宫,深受顺治帝宠爱。同年八月二十五日,封为贤妃。仅一月有余,顺治以”敏慧端良、未有出董鄂氏之上者”为理由,晋封她为皇贵妃。升迁速度之快,中国历史少见。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十九日,董鄂氏在承乾宫病逝,年仅22岁。董鄂氏是顺治帝一生最钟爱的女子,死后追封为皇后,合葬清孝陵。谥号为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不附帝谥,是中国最后一位独立谥号的皇后)。 这是正史上的资料,野史上也有这位董鄂妃的传说,据说这位董鄂妃和她母娘一样,身怀名.器,名曰:玉蚌含珠。 想到这里,朱常浩心里一下子变得的火热,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子,就是鄂硕未来的侧福晋,未来董鄂妃的母亲。 野史说着母女为同一名.器,可不就是说,这女的也是“玉蚌含珠”吗? 想到这里,朱常浩为了转移内心的火热,故意问道,“这样,那本王也知道了,那本王问你,你祖籍何地?” “本姑娘是关内直隶人士,万历四十七年,跟随爹爹闯关东,如今在辽东生活九年了,也是识文断字之人” “姑娘可否告诉本王芳名?” “本姑娘叫董婉宁。” “这样,婉宁姑娘,本王知道,你是汉家女子,嫁给董鄂鄂硕也就只能是侧福晋,或者是庶福晋了。你在辽东也生活了好几年,相信你也看到那些侧福晋和庶福晋的悲惨遭遇。现在,本王有这样一个想法,你既然作为本王的俘虏,那就说明你的生杀大权,性命攸关都捏在本王手里。 本王作为大明最仁德的王爷,自然是不会滥杀无辜的,但对于为祸朝纲,败坏社稷的贼寇是不会心慈手软的。现在,这里面的七百余名妇女,本王就交给你来管理,而且,如果有人逃走,本王拿你是问,你看如何?。” 董婉宁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何曾管理过这七百来号人啊,想到这里,董婉宁就掩盖不住内心的那份慌张。 朱常浩看着脸色一变的董婉宁,心里已经乐翻天了,“黄毛丫头,小样,本王还治不了你!” “婉宁姑娘,如果你不管理,那本王就要对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建奴上刑罚了,什么宫刑,钺刑,还有骑木驴哦。” 朱常浩故作阴险地说完,董婉宁的小脸都吓白了。宫刑就是割jj,钺刑就是砍小腿,骑木驴是针对不贞洁的女人。 这些刑罚董婉宁都见过,作为善良人家的孩子,她认了。只是认了,也就钻进了朱常浩所布的温柔陷阱里面了。 最终董婉宁是臣服在朱常浩的吓唬之下,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朱常浩要求,董婉宁每天要给自己汇报一次,这次所俘虏的七百名妇女,要记录清楚她们的年龄,籍贯,家庭情况,同时让徐拂带领几名文案,协助整理。 同时,也给这些女人交给了一个任务,明天要清洗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六千余名官兵的衣服。 这下,董婉宁真的是傻眼了,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朱常浩看着嘟着嘴离开的董婉宁,笑了。 十天里面,董婉宁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这些妇女的所有情况全部搞清楚了,虽然里面有三分之二的是汉人包衣奴才,剩下的才是建州满人,但朱常浩心里已经满意了。 现在八旗男丁有多少,也就是三十万,骑马挽弓的也就是十万人而已,十万人里面,劲旅最多占五成。 自己不断地掠夺女真人口的丁数,利用蚕食的策略,不说十年,五年之后,这辽东的这个野心勃勃的建奴,绝对减订二成,就是现在辽东既定八旗人数不变,那就是六万人啊。 到时候,皇太极哭都来不及! 第二天,在獐子岛上,水师们的衣服在岛上的铺开了一大片,一片灰色。 这个獐子岛上,是有些淡水的溪流,不过由于四面是海,这些溪流里面的水,喝起来偏苦偏咸,就是井水也是这个味道! 朱常浩估计是这水里面的矿物质偏多造成的吧! 好在十天的时间很快,除了朱常浩每天乐此不疲地“折磨”着董婉宁咬牙切齿之外,刘正,俞开义,赵元义,宋献策开始布置起来这辽东宣慰使司行署的气派,还有要展现出的大明兵丁的那种彪悍和霸气。 故布置如下: 第一,按照视觉感受,和女真人不熟悉海船的习性,这些战船从大到小,依次排列。 第二,所有的火炮和军械,全都要锃光瓦亮,到时候,要进行海上实战演练。 第三,实战演练的时候,如果在人群里面,来个杀鸡骇猴,那就更好了,开花弹必须要上演的。 今天是第九天了,明天后金,朝.鲜李朝、东江镇毛文龙就会派来人参会,朱常浩已经摩拳擦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时候,董婉宁又来了。 只是今天,董婉宁的神态,表情有些怪。 她看朱常浩的表情就像一位久旷之妇,忽然有一天发现男丁一枚,顿时就要朝男丁索取的那种感觉。 朱常浩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董婉宁是处子之身,没有经历过男女欢好之事啊,怎么脸蛋红扑扑的,时不时还夹紧一下大腿,这不是让男人犯错误吗? 朱常浩看到这种情况,也贱笑地走到她身边,在耳朵边小声呵气地说道,“婉宁姑娘,怎么了?” 董婉宁这时已经神魂颠倒,再加上耳边朱常浩强烈的雄性气息,顿时不能自已,变得潮湿起来。 不能自已的董婉宁,咬着嘴唇,紧扣着十指,嘴里喃喃道,“王爷,要我,要我啊…” 朱常浩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姑娘,怎么变得这么直接,问题是自己到底要不要呢,难道要做柳下惠吗,那会不会让婉宁以为自己有毛病呢? (大年初二,初三,肚子好疼啊,再加上腹泻,腹鸣,腹绞痛,脑门上一阵一阵地出冷汗,只好卧床和这种病打了持久战,今天有了点精神,赶紧码字。在这里,祝福有些迟了,但书生还是要祝所有的看官和读者,猴年行大运,猴年万事如意!其实,书生还希望如果有人打赏就更好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人肚皮上定乾坤(上) 一位双十年龄的处子,竟然那么低饥渴,竟然要让朱常浩上她。朱常浩如果不上,有可能被外界解读为“男性功能性障碍”,唉,错了,十七世纪的大明没有这个专业词汇,有可能是不举;上吧,这事情总有些强人所难,再说,一个知书达理,识文断字的女子,怎能说出那样羞人的话语呢? 朱常浩也有自己的节操啊,在女人迷糊之中,要了她宝贵的第一次,非智者所为。朱常浩眼里,婉宁姑娘今天的状态也不正常,类似于二十一世纪嗑药的那种状态。 作为已经修炼《内经》达到豹鸣境界的朱常浩,决定不再逗弄董婉宁。 在董婉宁的耳边呵气了几下之后,一把抓起她的右手,发现脉跳紊乱;然后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来测试一下心跳,一种心跳不下每分钟一百二的频率再跃动。 朱常浩立即感觉到,婉宁姑娘是吃了一种催情的药物,这药物应该是情毒的一种,现在的问题是怎样给她祛除这种情毒。 祛除情毒的途径,朱常浩有三种手段,一种是利用功法祛毒;第二种是用身体接触祛毒;最后一种就是阴阳交.合祛毒。 功法祛毒,太伤元气。阴阳交.合祛毒,有一种淫贼的嫌疑。最后摆在朱常浩面前的就是身体接触祛毒。 所谓的身体接触,就是朱常浩的嘴巴凑在婉宁姑娘的唇上,正所谓先天一口元气不灭,生命之灯不息,利用彼此的嘴巴,度进去阳气功法,依次将情毒转移。 只是,情毒这玩意就是一种人的念想,念想的载体那就是生命,调转生命载体的先天元气,然后碾压掉所载之物中的情毒,就可以让婉宁清醒。 麻烦的是,这情毒转嫁到自己的体内,还可以用《内经》功法压制,如果完全解决,最终还是要通过阴阳交.合给化掉。 第一要务就是将董婉宁身上的情毒转移到自己的体内,就在朱常浩打算“双拥”,然后抵嘴,行功的时候,却发现拥在怀里的董婉宁已经像八爪鱼一样,还用一些敏感器官磨蹭着自己,朱常浩暗呼一声,“我的乖乖,要命啊!” 虽然磨蹭的很**,小朱常浩也抬起头来,似乎抗议自己主人,大朱常浩为什么还不直捣黄龙? 朱常浩忍得很辛苦,身体接触,可惜转移情毒已经刻不容缓,因为董婉宁这时候,不但面上已经红扑扑的,就连脖子都变红了,红晕正在从酥胸那里不断延伸。 朱常浩知道,一旦红晕蔓延滋生到心脏地带,只能采取阴阳交.合祛毒了。 看到这里,朱常浩立即说道,“婉宁姑娘,请你抱住本王之后,不要乱动,克制,本王要给你祛毒,冒犯之处,请谅解”,朱常浩用龙虎功的“虎啸”给董婉宁当头棒喝,以让她保持暂时灵台清明。 虽然只是暂时,但功法只要运转开,那一切就由朱常浩主导,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本来朱常浩想通过点穴,让婉宁姑娘晕过去,但晕过去,这先天元气就成了死水一潭,相当于失去了活性,失去活性的元气,只能蜷缩在一起,保持存在而已,无法调动。 说时迟,那时快,朱常浩“虎啸”一声说完之后,对前堂外边的徐拂说道,“拂拂,守住门,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王爷,奴家遵命” 虽然婉宁姑娘的灵台清明,但朱常浩可不敢怠慢,立即用自己的大嘴巴印在婉宁姑娘的檀香小嘴上。 暂时清明过来的董婉宁立即睁大了剪水般的双瞳,心想,“王爷,你这是强吻良家女子啊?”朱常浩没有理会这个董婉宁在想什么,而是将舌尖抵进去,进而激荡功力。 舌尖之血在人的里面,颇具阳气。功力通过舌尖之血,也就带有阳气。 带有阳气的功力,通过婉宁的舌尖,导入她的体内。 情毒是一种阴性的**之毒,无形无色。带有阳气的功力也一样,无形无色。 正所谓阴阳相吸,阳气属性的功力进入到董婉宁的体内,这情毒就像发情的母牛一样,就好像遇见了壮硕的公牛,不顾一切地贴上去。 当这股情毒发疯般地朝朱常浩的阳气功法贴上去后,朱常浩顿时感觉到,这和“干那事”怎么差不多啊。 董婉宁也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愉悦感如泉涌般地袭遍全身,虽然有些害羞,但诚实的身体使得她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朱常浩不断地通过舌尖释放出自己功力,渐渐地将情毒给包裹起来。 情毒在婉宁的下丹田处(肚脐眼下三寸),已经被完全包裹,由于情毒是主导董婉宁欢愉的渴求,因此,移动情毒的过程,就是此女不断攀上gao潮的过程。 董婉宁已经趴在朱常浩的怀里,瘫软成一团,初次泻身,就一连多次,不瘫软成一团,那就怪了。 朱常浩搂住她的背,嘴巴还是抵在一起,当情毒离开董婉宁的舌尖的时候,这东西开始意识到自己“根据地”要没了。毕竟女子一般为阴性体质,情毒也是阴性。 情毒在女子体内,就相当于鱼儿活在水中。现在鱼儿被饵料(阳气功力)吸引着离开水,那肯定要反抗。 在关键时刻,朱常浩不允许自己这次祛毒失败,立即使出十成的功力,舌头在功力的加大输出下,呈胡萝卜状。 由于功力的激射,董婉宁的舌头变成了漏斗状。董婉宁这时的嘴巴和舌头,由于朱常浩加大功力输送的强度,形状看起就像十大名.器的“玉蚌含珠”,再加上朱常浩的舌头呈胡萝卜状,那场面顿时有些yin靡. 伴随着功力的输送,朱常浩的舌头也不断震荡,只是一声酣畅淋漓的吟叫,董婉宁彻底瘫痪在朱常浩的怀里,全身滚烫,汗津津的,连嘴巴都无力张开了。 朱常浩的大腿上,一滩水渍已经浸湿到自己那毛茸茸的皮肤上,这样标志着情毒也顺利地转移到朱常浩的体内,被他用功法包裹起来。晚上的时候,朱常浩决定在和徐拂交.合一番,彻底将这害人的玩意给消磨掉。 一把抱起瘫软一片的董婉宁,放到后堂的火床上出来洗漱了一下。 朱常浩端坐在前堂的书房里,让后把徐拂叫进来。 徐拂今天由于在前堂值守,听到男女欢好之间传来的靡靡之音,心里也有些渴望。 “现在王爷传她进来,不会要让自己在书房“服侍”王爷吧!”徐拂魂不守舍地想到。 脸上立即泛起骚.浪面容的徐拂莲步轻移到朱常浩身边,故作矜持地问道,“不知王爷传唤奴家何事?” 朱常浩却是严肃地看着徐拂,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董婉宁咋回事?你实话实说,本王不会责罚你的。” 徐拂看到王爷今天很严肃,对自己说话也失去来了往日的温柔,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了,但她决定,还是将自己做此事的初衷说出来,以让王爷定夺! “王爷,这几天来,奴家发现,你每次让婉宁姑娘来汇报女俘情况,是因为王爷喜欢人家。再加上王爷在那方面特别神勇,持久,奴家一个人也坚持不住,每次都要昏死过去好几次。奴家就想,婉宁姑娘双十年龄,正是耐力最好的年岁,有她来来服侍王爷,奴家也可以轻生些,少昏睡过去几次。” 说完,徐拂又嘟了嘟嘴,说道,“再说,奴家只是给婉宁姑娘吃了点阴阳噬魂散,还不是为了让王爷尝个新鲜,心想事成嘛!” 朱常浩一听,故作端正地说道,“拂拂,以后不许这样做了,本王对于女色方面,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你明白不?” 徐拂听了,心里不以为然道,“王爷的本事那样好,就是夜御十女也不再话下,再说现在正值壮年,那个男人不偷腥啊。” 只是徐拂也端正了神态,庄严地说到,“王爷,奴家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王爷放过奴家吧”,说着,便楚楚可怜地掉下了眼泪。 朱常浩好像没有看到落泪一般,说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晚你就陪本王就寝吧,本王要对你实施家法。现在,你将宋献策,刘正,俞开义,赵元义,王灿叫进来,本王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是,王爷,奴家这就去办”,说着,徐拂破涕为笑,出了书房。 朱常浩立即拿出辽东堪舆图,看了起来,发现这獐子岛其实不是使司行署立衙的最佳地域。 獐子岛刚好在鸭绿江的河口位置上,对于震慑辽东地域,力有不逮。 辽东宣慰使司,那就应该放在辽阳行省的最东面地方,既有利未来海陆空的发展,也要有商业贸易的空间,最后,朱常浩将手指头点在了奴儿干都司的下方,下方的这个位置,左边是绥芬河,右边是乌苏里江,当地肃慎人,叫这个地方为海参崴。 在海参崴上方,就是大明的双城卫所,现在这个地方,自从萨尔浒之战以后,已经被皇太极给收拾了,双城卫也是名存实亡。 当地人已经开始将双城卫叫双城子了。 辽东宣慰使司行署要建立在海参崴,现在还不太现实,毕竟后金都没有收拾,还是过两年再建,现在还是着眼于当前,商议一下明天会盟,以及我们大明辽东宣慰使的姿态和细节。 朱常浩想到在这里,就听见门外传来四人的脚步声,接着,徐拂就进来了。 (正月初五,晚上雨雪霏霏,书生还在更新,诸位读者,请注册纵横会员,订阅正版,支持一下书生。书生微信号:guzhoushusheng,欢迎大家前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女人肚皮上定乾坤(中) 刘正,宋献策,俞开义,赵元义,王灿在徐拂的引领下,来到了书房前面。 朱常浩让五人进来后,徐拂上完茶,出去了。 五人进来后,看见王爷正在翘头案上看辽东堪舆图,心里在想,“王爷是不是要进行大动作啊?” 五人赶忙要行礼,朱常浩立即制止了,在书房前面的一张大长桌上,让六人都坐下来。 朱常浩也没有啰嗦,直接说道,“俞将军,今次我们宣慰使,后金,还有大明东江镇的毛文龙,大明属国李氏王朝平安西道大都护使李永初来相会。但是,我们宣慰使府是主导,所以,这次会盟就要凸显出我们是主人的味道。不知诸位和俞将军从来宾引入,安置,仪式,还有离去方面,有什么好的做法没有?” “王爷,末将也知晓这个会盟的事情,来宾引入,直接让水师里面的李大嘴来负责,这是末将手底下的一名营长,虽然话比较多,但这样正好活跃气氛,最主要的这厮胆大心细,功夫不错,堪当大任,八天前已经给安排了” “好,迎宾官就是李大嘴了,安置方面,就让宋献策来处理吧。” “是,王爷” “仪式,我看就让俞开义来执行,毕竟在安民大营授旗拜将都是他主持的,这仪式方面就让他来处理。” “是,王爷,末将保证完成任务”,俞开义严肃地说道。 “王爷,末将和王灿呢?”赵元义急切地说道。 “赵将军你负责安保工作,防止作奸犯科之徒作乱,还有,当他们三方人员到来的时候,用汉语,蒙语,满语,朝鲜语念三遍。另外,主要路段,大门口用这四种文字将我们宣慰使司的条陈法规写出来,这事情就由宋参谋长负责。” “是,王爷”,赵元义和宋献策起身说道。 朱常浩又喝了一口热茶,看了一眼王灿,说道,“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下来,王将军本王打算让他负责这次会盟的后勤,包括吃喝拉撒诸事。” “是,王爷,那末将下来就去做。”王灿激动地说道。 “事情,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做啥事情最好有一定的规章。” “徐拂,将本王编订的那个秩序册拿来。” 不一会儿,徐拂穿着瘦身的,由朱常浩特地命人制作的紫袖襦裙进来。 襦裙这玩意,经过朱常浩的改良,很好地凸显出了女人的曲线。 特别是徐拂这样的熟韵凸显的女人,长期进过书卷气息和青楼清倌人的熏陶,那气质,一下子就让朱常浩狠狠地蹂躏一顿冲动。 只是身边还有几位属下,朱常浩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 这本秩序册总共五册,每册八页,是王府文案在徐拂的组织下,抄录而成。 五本手抄本发在五人的手中,朱常浩拿着自己的原本,开始一条一条地说起来。 这里说一下,前面俞开义说是主持,其实是个礼仪官。 另外,这里与其说是朱常浩所说的结盟,其实是个“会同”。 毕竟“会同”这种礼仪,在上古时期,是诸诸侯朝见天子的通称。《诗·小雅·车攻》:“赤芾金舄,会同有绎。”毛传:“时见曰会,殷见曰同。绎,陈也。” 晋潘岳《上客舍议》:“乃今四海会同,九服纳贡。”唐柳宗元《封建论》:“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 所以,这会朱常浩对宋献策说道,“诸位都看了一下本王的秩序册,但我们的名称,不能叫“会盟”,应该叫“会同”,本王的辽东宣慰使是大明朝廷的,代表的是大明的社稷,不管是后金,还是属国李朝,他们都是我大明的下属。还有那个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在本王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在辽东,只有本王是唯我独尊的,他东江镇总兵品阶虽然上比本王的三品宣慰使高,但在辽东,他就得听本王的。就是暂且不听本王的,嘿嘿,就他那样的桀骜不驯,也活不长。诸位,姑且看着吧!” 五人虽然不知道王爷那么笃定说毛文龙会活不长,但鉴于王爷一贯而来的作风和表现,他们还是信了。 秩序册基本上没有没有多少补充的东西,商议的东西也差不多齐整了。 未正时分,也就是下午两点,所有的仪式,细节,注意事项也就商量这差不多了。散会之际,朱常浩对刘正说道,“老刘,这一次本王的卫队就由你负责,灵活应用。” “是,王爷”,刘正心领神会地说道。 一个商议就到了这会,刚好众人也没有吃饭,五人刚走出书房,还没有出大堂的时候,宋献策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午饭都没吃,卑职略备酒菜,请王爷和诸位同僚去吃一点,垫吧垫吧。” “那好,正好本王也饿了,把他们叫来,吃点饭菜也好。” “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办。” 朱常浩刚进了饭堂,五人就来了,刘正当然在朱常浩身边,那自然也吃饭。 下来要落实商议的一些事情,众人的吃饭也就速度快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也就是申时初(下午三点),外面执勤将士来报,朝鲜李朝平安西道大都护使李永初到了。 这朝鲜平安西道大都护使是朝鲜三品官阶,朱常浩的辽东宣慰使也是三品。 但辽东宣慰使是大明宗主国的官职,再加上朱常浩时皇室亲王。 李永初见了他自然是谦卑的。 对于李永初,朱常浩心里自然有数的,此人对大明是非常仰慕的,那这样的人,朱常浩不会放过。 三声炮响,在东岸码头,水师先锋营营长李大嘴,正一身戎装地和李永初交谈。 当朱常浩的王驾来临后,此人没有行属国参见宗主国的半身礼,而是双膝跪地,匍匐这说道,“下国平安西道大都护使李永初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都护,请起”。朱常浩上前虚扶了一把说道。 “谢王爷。” 站起身来的李永初,朱常浩仔细看了一下,典型的大饼脸,丹凤眼。 两人在码头上开始寒暄起来,李永初也对朱常浩诉苦去年后金攻打朝.鲜的丁卯之役的苦衷。 朱常浩听了,直接说道,“大明辽东宣慰使会给尔等做主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才说道这里,执勤官有说道,“王爷,前方十里,发现东江镇的船只正朝这里驶来。” “李大嘴,你负责迎接,按照计划来。” “是,王爷。末将遵命。” 李永初也听到毛文龙来了,心里对于此人,也有些说不来的地方。 话说去年的“丁卯之役”,后金大军打入朝.鲜。朝.鲜认为毛文龙必败,为自保倒向后金,向后金大军提供朝鲜服装”引贼俱换丽帽丽服”,冒充朝鲜军围攻铁山。 铁山都司毛有俊等率千余名守军与后金大军血战,战至最后一卒,无人肯降,毛有俊拔刀自刎,壮烈殉国。 随后,后金铁骑乘冬季冰坚,进攻与铁山仅三里之隔的云从岛。毛文龙率部英勇反击,派部将毛有见、尤景和等逆袭后金军。双方在冰面上展开激烈战斗。 东江镇面对武器、装备和人数都占优势的后金军,毫无惧色,浴血奋战,双方互有杀伤,后金军强攻多日,始终不能前进一步。 后金主帅阿敏见部队伤亡太大,占不到半点便宜,遂迁怒于朝鲜人,转而进攻朝鲜义州和安州,攻破城池,大开杀戒。得手后,又率大军移向朝鲜首都王京,准备灭掉朝鲜称王,朝鲜国王李倧一面仓皇出逃,一面遣使向明朝和毛文龙请罪,说导敌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臣子所为,请求援救。 天启皇帝认为朝鲜虽然协助后金,但不应该计较属国的过错,才是天朝气量。于是下诏给毛文龙,要求毛文龙不计前嫌,出兵援朝。他说:“奴兵东袭毛帅,锐气未伤,深慰朕怀。丽人导奴入境,固自作孽,但属国不支,折而入奴,奴势益张,亦非吾利。还速谕毛帅相机应援,无怀宿嫌,致误大计。” 毛文龙接到诏书以后,不顾自身粮饷短缺,毅然率部进入朝鲜,反击后金大军。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东江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每日“拉死尸为食”,仍在毛文龙的激励下,顽强作战。 双方在宣州、晏庭、车辇、义州等地反复拉锯,而随着天气逐渐转暖,战事逐渐向有利东江军的方面转变。随着河水、海水的解冻,东江军逐渐依靠朝鲜境内的大小河流,把以骑兵为主的后金军困住,多次重创敌军,“三战三捷,困奴于银杏江”,随于千家庄、瓶山一带与后金主力展开决战,“文龙自率兵出,大战,杀固山三、牛鹿八人,斩六千余级。”阿敏不得不放弃在朝鲜称王的打算,”杀出一条血路回到本土”,东江军取得了战役的最后胜利。 “丁卯之役”使得拥有数万骄兵悍将的镶蓝旗精锐丧尽,即使休整两年也未恢复元气,其余参战后金军也多有损失。是为大明与后金交战以来,所取得的最重大胜利,而这又是在明军极为艰苦的环境下取得的,更加可贵。 对此,登莱巡抚李嵩评价说:“奴以十万之众蹂躏东江,毛文龙乃能于狂烽正炽之际,奋敌忾迅……毛帅之功于是不可着乎!”、继任者孙国祯也认为:“臣看得毛帅孤悬绝岛,远泊水乡,溟雾胡风,侵肌扑面,寒烟冷月,泣昼怜宵。七年正月以来,五战而五胜,谛观宣州、车辇、义州西门、龙山诸役,皆令人舌咋心惊,色飞神动。然义州西门之捷,独雄而奇,盖其俘获者皆名酋,今之系纽而献者,此也。宣州诸路之捷,又险而奇,盖毛帅亲中二矢,不为少动。自五、六年以来,大小几近百战,积俘至四百七十有零,抢获器械、马匹累百,近日续报者不与焉。” “丁卯之役”是万历壬辰之役以来,大明雄师又一次帮助朝.鲜免于亡国的军事行动。 两刻钟的时间,毛文龙的旗舰在水师哨船的接引下,也来到了东边码头。 在码头边上,朱常浩和毛文龙第一次见面, “毛文龙看起来很儒雅,没有一副武将总兵的模样。问题就这么一副儒雅模样,怎么就那样桀骜不驯呢?”朱常浩心里说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人肚皮上定乾坤(下) 儒雅的毛文龙就这么来了,他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瑞王爷正在琢磨他乖张风格的由来呢! 毛文龙东江镇一镇总兵,官居一品,但他的出身只是寒士草莽而已,见了大明亲王,那自然要叩见的。 虽然大明的各地藩王,有圈养之嫌疑,但面前的这位瑞王爷不一样啊,手里有钱,身边有粮,最主要的还有刀子啊。 就说毛文龙这些年从南往北,见识过的东西也不少,但今天亲自看见这獐子岛边,那些战船就明白,这新来的辽东宣慰使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这战船除了沧海船,苍山船之外,竟然有车轮舸,就有有车轮舸那样就罢了,怎么有四只楼船呢?这楼船只有福建哪里盛产,又叫福船。这玩意和蜈蚣船都是大型战船啊,水师里面的大杀器啊。”毛文龙郁闷地想到。 就靠这支水师,毛文龙也不敢轻看王爷,再加上他作为一镇总兵,近年来颇受朝堂诟病,如果朱常浩再给他下黑手,那毛文龙估计就是雪上加霜了。 毛文龙只好叩拜,这叩拜礼朱常浩直接是光明正大地接受了,这也让旁边的平安西道大都护使李永初心里对朱常浩有加了一层思量。 事实上,朱常浩看着毛文龙叩拜下去,才上前去扶一把,说道,“毛总兵,赶紧免礼,今儿在本王这里,规矩没有那么多。” “谢王爷”,毛文龙站起来说道。 “别谢不谢的,来,赶紧过来吧,现在属国李氏王朝来了,你们东江镇也来了,就差后金的镇江守将了。” “王爷,那镇江守将不就是正白旗的鄂托吗?去年,由于鄂托和阿敏之间不睦,阿敏要杀鄂托,作为皇太极心腹,这鞑子皇帝为了保下鄂托,把他就派到这镇江做守将了。”毛文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毛总兵,不知道这鄂托为人处世怎样?”朱常浩随口问道。 “王爷,这鄂托能文能武,会说满语,汉语,还有蒙语,只是此人有些好色,但是打仗灵活,还不要命,对皇太极也极为忠心,深得皇太极喜爱。” “本王知晓了,就看鄂托今日来不来?” “王爷,据末将了解,这鄂托绝对会来,因为此人最好面子。” “那好,宋参谋官,你将二位大人引入贵宾堂,本王看看鄂托什么时候到达。” “是,王爷。” 李永初和毛文龙在宋献策的陪同下离开了,眼看这红日西斜,申时过半,执勤官过来说,“三条鞑子渔船,正在水师哨兵的引导下,从獐子岛北面向南面划来,渔船上是鞑子镇江守将鄂托。” “你让李大嘴将他们引过来,本王在这里等候。”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三条渔船总算划到了獐子岛东码头。 在李大嘴的引导下,穿着长袍马褂,脑袋上扣着红缨顶子的鄂托来了。 典型的后金守将打扮。 此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近四十的样子。 上前,对朱常浩拱了拱手,朱常浩却没有表情,毕竟自己作为大明辽东宣慰使,他鄂托属于后金,鞑子反贼,也没有必要给他还礼。 鄂托看见前面一位穿着明黄色蟒袍的人,竟然对自己的施礼无动于衷,心里暗怒。 就在鄂托离朱常浩还有十米左右的样子,突然李大嘴对鄂托说道,“鄂参将,前面是我大明辽东宣慰使瑞王爷,尔等反叛之人,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鄂托当然听得懂汉语,今天身边有大明鸟官说自己是反叛之人,那他这位镇江守将,皇太极的心腹,自然不能当怂,更能做缩头乌龟,必定要反驳。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自从萨尔浒之战以来,我朝天命汗就立国号为后金,现在已经是天聪汗了,你等大明和我等后金是同等的,何来反叛之说?”鄂托义正言辞地说道。 朱常浩看见这位叫鄂托的守将,咄咄逼人地反驳,嘴里慢悠悠地说道,“这位鄂将军,你的口中的天命汗不就是努尔哈赤吗?据本王所知,努尔哈赤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开始受到我大明的册封。 他的祖父觉昌安(giocangga,明代译作叫场)、父塔克世(他失)为建州左卫指挥,还有,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曾被我大明前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这位名为努尔哈赤的人,是我大明的子民,做我大明的官,后面又反叛我大明,那就是为不忠,当李成梁的养子,后来又杀李成梁家人,是为不孝,就这等不忠不孝之徒,还自命天命汗,建立所谓的后金,我大明是绝不认可的。 你现在作为所谓叛国之人的参将,镇江守将,本王也不想让你见礼了,毕竟我大明有句话,当狗把你咬一口,你还能扑上去把狗咬回来吗?那人不就成为狗了吗?” 说到这里,朱常浩看见鄂托还想说,立即又言道,“我大明作为礼仪之邦,自有我大明的煌煌气度,不管你见礼不见礼,最终本王相信,你们都会心悦诚服地来见礼。算了,还是请进吧----”。 朱常浩的一番抢白,让鄂托心里很憋闷,但说的又是事实,唉,还是进去吧! 在李大嘴的引领下,鄂托带着自己的二十多名私兵朝宣慰使司行署哪里走去。 朱常浩却没有走,而是看了看码头边上停泊的战船,心里想到,“明天,本王要让李永初,毛文龙,鄂托知道,大明就是现在看起来很疲软,但也不是你首鼠两端的李朝,心怀不轨的毛文龙,狼子野心的后金所能染指的。” 看着鄂托逐渐远去的背影,朱常浩也大踏步地回去了。 申时初,在行署衙门前面的平地上,幔帐已经搭建起来。 数十张厚实的方桌也搭建好了,酒菜都是现成的。 朱常浩将身边的刘正,俞开义,宋献策,赵元义,王灿等人叫过来,又将李永初,毛文龙,鄂托也请过来。 九人的桌子摆在最中间,朱常浩作为这次“会同”的东道主,那接风自然也是必须的。 在接风宴席开始之前,朱常浩首先说明了一下,自己这次聚会,是“会同”,不是“会盟”, 调子就这样定下来了,虽然李永初,毛文龙,鄂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大明王爷,今天为啥一口咬定四方之人在獐子岛上来,是为“会同”,不是会盟? 他们三人现在一时想不通,只好静观其变! 说完“会同”的定义后,朱常浩开始就像村里的土财主一样,招呼这次会同的三位大人和他们的随从吃好喝好。 这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一个时辰,酉时末,才撤掉桌子,朱常浩允许这三方人员在岛上自由活动,溜溜食。 没有去岛上乱逛朱常浩,带着董婉宁和徐拂,在黄昏的时候,登上了岛上的一处高地,鹰嘴石。 登上鹰嘴石,由于深秋,海风凛冽,极目远眺,唯见战船在海面上起起伏伏。 岛上九宫格一般布置的火把也亮起来了。 两千余名水师兵丁现在开始了岛上的安保任务。 在鹰嘴石上站立,也在饱受寒风,只是三人都是练家子,身体强壮,些许寒风,只不过隔靴挠痒,无所谓的。 最后一丝夕阳在海的那边消失了,朱常浩看了最后一丝海面,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刚回去,宋献策等人已经生起了火塘,众人围着火塘交谈起来。 这次来的三方之人的帐篷里面,也生起了炭盆。 晚上由于严禁走动,就是这次会同的三方大员都不许走动的。 一夜无话,天亮了。 今天朱常浩和平时一样,没有因为李永初,毛文龙,鄂托的到来而矫揉造作。 伏波水师和北洋水师的晨操也开始了。 李永初,毛文龙,鄂托看着大明水师的兵丁嘿嘿哈哈地跑步,顿时就嘲笑起来,只是后来,看到这些兵丁令出禁止,整齐划一,才知道这应该是支精兵。 晨操做完,兵丁们吃早饭。 朱常浩让人将李、毛、鄂三人请来,也吃个早饭。然后请他们观看水师演武。 演武海域就是獐子岛的东南海域,朱常浩协同李永初、毛文龙、鄂托登上鹰嘴石进行观武。 同时,李永初,毛文龙,鄂托的手里也被递上了三台千里镜,用这玩意观察这水师的演武。 鹰嘴石的东南角海域,硝烟弥漫,伏波水师里面出动了五条苍山船,五条海沧船,三条车轮舸,三条福船。 十六条船在海面首先演示战阵,一字型,之字形,箭头形,弯月形等个种战阵。 接下来就是实弹射击,这一次,用八条渔船,渔船上升帆。 经过远程,中程,近程的火炮打击,八条渔船没有一条经受住三轮打击的,有时候,一颗开花弹,就让渔船灰飞烟灭。 这一幕,看得李永初,毛文龙,鄂托嘴唇发干,脸上直冒冷汗。 作为镇江守将的鄂托,虽然见过船,也坐过船,可是,那些大渔船,现在被一颗弹丸整的灰飞烟灭,心里后怕不已。 毛文龙也有战船,但今天一看这瑞王爷的战船,心里直接哀呼,“我的神啊,这是要我毛文龙的催命鬼啊,这哪是战船啊。” 李永初也是有些悔恨,当初就是不应该向后金递交国书的。 朱常浩看着身边三人的不断变幻的表情,心里得意地笑道,“小样,等本王的燃shao弹,铁甲船出来,你们就乖乖地归顺我大明吧,嘿嘿”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女人肚皮上定乾坤(终) 打赏和订阅哪里去了? 就这样的实弹演习,对于朱常浩来说,真的很丢份,十六条战船,八条渔船,都要经过一轮炮火打击,才灰飞烟灭,一点都没有心目中的那种波澜壮阔的气势。 但李永初,毛文龙,鄂托不这样看,他们看到的是大明朝廷水师战力的彪悍。 说实话,在华夏所有的朝代里面,大明自建国以来,水师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就连女真进京后,国姓爷郑成功都以一省之力,打败了荷兰殖民者,收复了台湾。 可以这样说,在十七世纪的东方万里海疆,大明水师说一,其他藩国欧罗巴人不敢说二。 就连明代禁海之后,东南海商的私人武装力量,都比什么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的战船雄厚。 现在的伏波水师,是朱常浩手底下最强大的水师,但就这装备,也就是内河水师,没有大量大型战船的水师,在朱常浩的眼里,就是内河水师。 但就这样的内河水师,在大明境内都可以横着走了,这岂不是说明,这十多年来,大明武备松弛到何种地步了。 只是朱常浩所属水师的这种装备,竟然被后金,朝.鲜,就连东江镇所羡慕和嫉妒,这简直就是打大明皇帝的脸啊。 实弹射击结束之后,最精彩的项目也就结束了,只是事先商量的出人意料的“炮击”事件也应该制造一个噱头。 鹰嘴石下面,自东向西,分布着朝.鲜平安西道、毛文龙,后金的这些将领的亲兵。 俞开义也知道,在船上炮击渔船根本就没有陆地上进行火炮集射的效果好。只有让这些人亲自体会到飞沙走石,土石飞扬的场面,他们才觉得大明不是那样好欺负的,另外,这也可以将后金纳入十七世纪的东北亚“军备竞赛”当中去。 就后金那么一点人口,落后的生产力和文化储备,再加上后金统治阶级的那种集权**思想,一旦被动地卷入军备竞赛中,估计辽东的这块区域绝对是民不聊生,再加上正处于小冰河时代,辽东的粮食生产也不丰富,到时候,只有四个字形容皇太极,那就是“穷兵黩武”,最终将辽东拖入痛苦的深渊。 朱常浩想到这里,给身边的俞开义示意了一下,俞开义做了一个手势,让福船吊斗里面的旗手打了个旗语。 旗手的旗语打完,福船,车轮舸,苍山,沧海这十六条战船,开始缓缓地集结, 船上的炮口也在缓缓地朝一个方向集结,站在鹰嘴石上李永初,鄂托,还有毛文龙,同时发现炮口竟然指向了自己,心里惶恐不已,但一看自己身边的王爷,这些水师的上司,却不动如山,还在手里拿着千里镜,和身边的宋献策谈笑风生,心也就安了下来。 片刻功夫,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吧,所有的船只和炮口都集结完毕,吊斗上的那名旗手,又是一番旗语。 朱常浩笑盈盈地看着旗手打完旗语,对身边的众人说道,“炮声轰鸣,大家最好捂上耳朵。” 说完,自己率先捂上耳朵,身边的俞开义,刘正,宋献策,赵元义,王灿,就连徐拂也捂上了耳朵。 只是李永初,毛文龙,鄂托本来也想捂耳朵,只是担心自己的这番举动被人笑话,强撑没有捂上。 朱常浩看到这三人那种明明心里很害怕,却还要装逼的举动,心里暗乐不已,“老杂毛,老子这回用的是开花弹,黄色火药,不捂耳朵,就等着耳鸣数日吧,整不好,你们这些老杂毛都要耳聋。” 朱常浩和身边的亲信,还有水师亲兵刚捂上耳朵,“轰、轰、轰”的三声炮响。 就在离鹰嘴石百米之外的石质地面上炸响,地面被炸得土石横飞,一个个弹坑清晰可辨。 有些土石直接披头打脸地朝朱常浩飞来,硝烟过后,集射的着弹点,那三尺多高的石坎,直接给摧毁成土坡,不,应该是石坡了。 问题是李永初已经伏在朱常浩身边,他被这猛烈的炮火这吓着了。 毛文龙也是脸色大变,虽然自己也有火炮这种大杀器,但朱常浩用的是开花弹啊,不是那种实心弹丸。 实心弹丸是一条线,开花弹那就是一大片啊。 毛文龙叉开双腿,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已经变得有些痴呆。 鄂托瘫软在地上,脸色更是一片灰败,就像死了亲爹娘一样难看。 在鄂托的心里,前年,也就是天启六年的宁远城大战中,他们后金的天命汗,努尔哈赤就是被大明宁远城防城炮给击中的。 后来背发毒蛆,不治而亡。 从这以后,后金上下,都这火炮都重视起来了,他们进攻的时候,都是呈散兵队形,进攻,毕竟弹丸是实心的,只打一条线而已。 现在,弹丸开花,一炸就是一大片,那自己的八旗劲旅以后还能干个屁啊,都被这大明的火炮这炸飞了,那后金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吗? 就这样三轮齐射,吓得李永初,毛文龙,鄂托都大失形象,也没有谁站起来追究这轮水师齐射的失礼举动。 “滴滴滴哒哒哒”,铜号声响起来了,整个獐子岛海域都听到了。 朱常浩知道这铜号声响起来,那就意味着这次演武结束了。 战船按照吊斗上旗手的指挥,缓缓地向码头停靠。 朱常浩没有兴趣看他们停船的过程,招呼一声众人,朝行署衙门走去。 李永初,毛文龙,鄂托也是如梦方醒般地跟上去,只是朱常浩每说一句话,身边的心腹就会在他们耳边进行嘶吼般的转达。 朱常浩心里笑了,“麻痹的,这就是你们装逼的下场,耳鸣上这几天,也让你们体会一下,装逼的滋味。” 酒席当然已经摆好,由于灰头土脸的,众人先是回去洗漱了一番之后,才到酒席上。 喝了点酒压压惊之后,朱常浩发现李、毛、颚三人脸色各异,再也看不到昨天的那种趾高气扬了。 虽然脸色各异,但是喝了三杯酒之后,总算好了许多。 朱常浩也没有啰嗦,直接说道,“诸位,本王已经在岛上筑好了方台,这顿酒菜吃完,未正时分,我们正式上台上以“会盟”的形式来“会同”,诸位这会不要纠结这会盟和会同二字的区别,下来本王会以实际行动让诸位明白的。” 朱常浩打算按照华夏古老的盟礼进行。 说起这盟礼,一般要在坛坫〔店〕,即用土堆筑的高台上举行。 《礼记??曲礼下》说:“莅牲曰盟。”孔颖达疏云:“盟者,东牲歃血誓于神也。”就是说盟礼要杀牲、歃血。会盟时,先要在地上挖一方形土坑备用。接着由戎右帮助掌管盟礼的“司盟”杀掉盟牲(盟牲杂用六牲,天子诸侯通常用牛),割下牲牛的左耳,放在珠盘里,由盟主拿着,这叫“执牛耳”。 又取牲牛血盛在玉敦〔对〕里,并蘸着牲血书写盟书。会盟正式开始,盟主、司盟及同盟诸侯都肃立于坛上,先由司盟宣读盟书,诏告神明。然后戎右端来盛牲血的玉敦,打开敦盖,盟主先饮血,接着依照尊卑次序一一饮血,以示矢志不渝,这叫作歃血。 歃血也有会盟者口含牲畜之血,或用手指蘸牲血涂抹在嘴上的。歃血之后,要取一份盟书放在牲牛上,一起埋到方坑里。同盟者则各取一份事先抄好的盟书,回去后收藏于祖庙或掌管盟约的官府。此后,盟书内容就成为会盟者共同遵守的原则和行动准则。 盟礼中最重要的仪式是歃血。不论何种盟誓的场合,举凡结盟都必须履行歃血的礼仪,且一直流传于后世。 据南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十七记载,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公元1016年)九月,曾经反叛的“抚水蛮人”,“悉还所掠汉口、资畜,乃歃猫血立誓,自言奴山摧倒,龙江西流,不敢复叛”。 后来的各种帮派集团缔结盟约时,为表明决心,也要用刀斩一只雄鸡,在每碗酒里洒几滴鸡血,对天发誓,然后各饮尽血酒,表示亲如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话说清代天地会拜盟时,则是入会者用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让血滴入酒碗,然后在场的全体会员共饮这碗血酒。同时吟唱“此夕会盟天下合,四海招徕尽姓洪,金针取血同立誓,兄弟齐心要和同”等诗句,然后再焚香、宣誓。由于歃血在盟誓活动中的普遍应用,以至于后来“歃血为盟”成了常常连用的专用词组。 这次的盟主自然就是朱常浩,席间三地来的参将,总兵,大都护使都给朱常浩敬酒。 朱常浩自然来者不拒,很豪爽地喝掉所有人的酒,就连李大嘴端来的都一饮而尽。 酒席结束了,看看离未正时刻还有一个时辰,众人也回到各自的帐篷休息去了。 朱常浩没有休息,而是后堂里,和亲信商议起了这次“盟誓”的主要内容。 众人商议的结果也只有四条: 一、大明和后金的定位,由双方朝堂解决,但辽东永远是大明的辽东,女真在辽东只是一部族而已,目前在辽东百族中,为首族。 二、后金镇江地界,东江镇地界,平安西道地界,对于大明百姓,辽东百姓,属国李氏王朝百姓,严禁杀戮。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三地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隘。 三、后金镇江,李朝平安西道,开放边城,木材贸易,可近地交换,彼此不得收税。 四、对于铁器,粮食,军械,药物等物品,须得在辽东宣慰使司备案,否则宣慰使司有权没收或击沉。 这四条,在未正时刻喝鸡血酒的盟誓上,都通过了。 八份盟誓文书,朱常浩、李永初、毛文龙、鄂托在众目睽睽之下,皆签字画押。 晚上,联欢晚会结束。 朱常浩已经憋得受不了,情毒这玩意每天都靠他自己的功法内气镇压,苦不堪言。 后堂的一处宅院里面,朱常浩直接提枪上马,残暴地撕掉徐拂的紧身襦裙。 顿时,青龙昂首进桃源,芳草萋萋流水涎,桃口轻启喘声重,只因欢好赛神仙。 情毒就这样在阴阳交会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朱常浩将手搭在徐拂紧凑柔滑的肚皮上,轻轻地说道,“拂拂,辛苦你了,本王的这次会同,或者说是盟誓,总算打开了女真人腐化的一个大门了,这辽东的乾坤,也要慢慢地定下来了。” “王爷,什么大门啊?给奴家仔细说说啊。” “好,本王就给你说道说道……” 如果你觉得还不错,请订阅此书,或者给此书打赏。书生的微信号:guzhoushusheng,支付宝:15293947729.书生欢迎和诸位读者共商此书情节。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归登州 朱常浩在炕上,没有确切地给徐拂讲什么腐化的大门,毕竟除了武力打败敌人以外,其他的什么经济手段,文化手段,对徐拂来说,还是很陌生的。 总之来说,这次会同,后金的镇江,大明的东江镇,朝鲜的平安西道,还有就是大明的辽东宣慰使司,这四家机构,从日常的非经营战略性物资的贸易中,确定了来往。 在朱常浩的心中,给后金和朝.鲜李氏王朝之间的贸易,主要是输入一些布匹,佛经,奢侈品,还有大明的一些手工艺品,江南丹青高手四色套印的春.宫图等等。 自己的宣慰使司可以从辽东买来木材,药材,皮草,还有煤物资。 经过不等价的贸易,从而迅速地让这些地方的金银流入到自己的兜里,再将这些金银铸币,在发售出去。 通过货币的发行,整合大明的金融市场,朱常浩以此作为契机,促进大明生产方式的变革。 此时,在贵宾帐篷里,李永初正在和自己的手底下的两名文案,姑且叫做师爷吧,看盟誓文书。 三个人手里拿着今天这份名为“戊辰盟誓”的文书,看了起来。 李永初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这份“戊辰盟誓”上面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啊。 两名文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都护使的这个问题,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大明这方面,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最后一条,小的觉得大明会做点什么文章,还有就是承认这辽东地界,女真为百族之首,却没点明女真是辽东百族里面的皇族啊。这就说明大明辽东宣慰使不承认“后金”的存在啊,只是“百族之首也对的,毕竟现在的女真,在辽东地界上,已经建立八旗,称王称霸了,“为首”也说的过去啊。” “那对我们李朝有啥妨碍吗?”李永初问道。 “大人,我们李朝作为大明的属国,现在虽然给后金投给了国书,但国主陛下还是心向大明的,大明给我们什么,作为属国,我们接下来就行了。” 后金镇江参将鄂托,这会也拿着“戊辰盟誓”的文书,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份盟誓文书哪里有问题。 在鄂托的心里,这份盟誓也只有自己的大汗,皇太极才可以知晓吧! 毛文龙也没有睡,吃着馄钝小笼,蘸着老陈醋勾兑出来的辣椒,恶狠狠地咬馄钝。这里,不妨把馄钝理解成小包子即可。 好像这小包子就是朱常浩,吃小包子就能把朱常浩咬死似的。 毛文龙的心里好难受啊,本来好好的东江镇总兵,未来的辽东王,想不到现在宣慰使司衙门,实力竟然在自己之上,明显压制了自己啊。 这馄钝,还是毛文龙小的时候,是在杭州府钱塘县混日子的,当地叫这馄钝小笼,那打小吃起来的食物,到这辽东二三十年了,也一样没有换口味。 帐篷里面,李、毛、颚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朱常浩也再想,明天自己送这三人离开后,也必须返回去了,不然,海水一结冰,那自己又要走多少弯路,汉中的好多事情还等着自己去处理呢! 行署衙门,后堂,宅院。 火炕上,朱常浩伸开双臂,徐拂像慵懒的小猫一样,依偎在臂弯里,默默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依次送走了鄂托,李永初,毛文龙。 这三人里面,就鄂托最寒酸,三条渔船,虽然在镇江这片海域当中的最大渔船,可惜,在伏波水师面前,那就是萝莉跟御姐的差距啊! 李永初怕毛文龙伏击自己,率先离开。 这里面,只有毛文龙的战船还可以,三条沧海船,看起来也有一点水师的风采。 朱常浩目送三人离开,回到后堂之后,对宋献策,俞开义,刘正,赵元义,王灿,李大嘴说道,“本王打算今天中午就要离开了,这一次要带走宋参谋官。只是这辽东宣慰使司行署衙门在这岛上留一个办事处就行。 还有,在这个獐子岛上就设立一个交易榷市吧,在这上面建立金融所,捕快所,商务所,税务所,农务所,大理寺所等机构,人数就从北洋水师里面抽调出三百人充实这些机构吧。当然,这里榷市就叫做獐子岛榷市。第一任榷市的大总督官就让李大嘴干吧!” “谢王爷恩典”,李大嘴赶紧跪下来说道。 辽东宣慰使司衙门行署,本王决定,就迁到金州地界的长山岛吧。 这行署衙门由于宋参谋官要跟本王离开,本王决定,就让王灿做这行署衙门的主官吧?” 朱常浩刚说完,王灿立即跪下来,说道,“王爷,末将这两年都在行伍之中,衙门主官,做不来啊。” “什么做不来啊,宋参谋官在做使司行署衙门主官的时候,已经制定了主官和行署衙门的一些条陈规定,你只要按照这些条陈和规定做,那就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说,北洋水师以后每个月还会巡游辽东海域,你在一些事情上,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可以赵将军商议。” 朱常浩气呼呼地说完,就狠狠地瞪了王灿一眼。瞪完又说道,“以后这辽东地界海域,关于和朝.鲜,东东江镇,后金之间的海船,严禁交易兵器,军械,粮食。当然,民间的一些铁器,如锄头,铁锅之类的是可以的。还有,獐子岛上,你们可以做许多生意,就是赌场,青楼都行,但一定要分区管理啊。你王灿和李大嘴要做好彼此之间的配合啊。” “是,王爷,末将和大嘴兄弟一定会做好王爷吩咐的事的。” “行了,别跪了,起来吧。” 中午的饭是在獐子岛上吃的,吃完之后,朱常浩带着俘虏,让俞开义和赵元义回程。 沿着辽东半岛的海岸线,一路经过了鹿岛,石城岛,傍晚的时候,抵达了长山岛。 长山岛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岛,岛上有居民。朱常浩乘着还有点天光,看了一下使司行署衙门的开衙之地后,开始和大家商量这衙门怎样修建,还有安保问题等。 朱常浩最后,又和俞开义商议了一下,决定划分出伏波水师里面两个团,也就是两千来号人充实到北洋水师里面,以拱全长山岛。 至此,北洋水师现在已经有两个旅的规模,伏波水师却只有一个旅了。 人数上面,北洋水师是后来者居上,再说,这次划拨出去两个团的伏波水师,那可都是见过血,战斗过的百战老兵啊。 俞开义心疼地决定,“回到汉中后,在得到兵部和王爷的批准后,自己的这个水师,要加大扩充兵员。 至少要有三个师的水师兵丁,这样才不负伏波水师当前的名号。” 朱常浩也知道自己这个两年来,对于以瑞王船队为起家的伏波水师抽调的太厉害了,但在这饥荒和乱世将要到来的时代,水师的急速扩充也是应该的。 在长山岛上,朱常浩又给王灿说了一下这长山岛以后的发展趋势。 “首先是扩充兵员,不管是陆师,水师都行,辽东地界上的人更是优先。 第二,长山岛以后就可以作为辽东兵员的训练基地。 第三,加强这片海域的巡逻,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可以到外海去探寻其他海域的海况,海岛和其他民族的风情,什么库页岛啊,虾夷岛等等。 第四,闲暇时间,登记巡视一下,这辽东区域的一些大明卫所,还有驿站等等。 第五,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武力,对于一些卫所,驿站路上的劫匪,强盗进行剿灭,例如库页岛上,咱大明的波罗河卫所,奴儿干都司的依木河卫,友帖卫,伯力的斡兰河卫。这些地方,如遇到践踏我大明卫所的事情,本王任你们随机处理。 还有,荒废掉的卫所,你们可以招募当地人,成为卫所兵,每年可以给他们发放一定的物资和金钱。这些新招募的卫所兵,你们存档留册,本王会将这些人报送到京师兵部的。 总之,你们一定要巩固大明的这些卫所,如果可以,你们尽量拓展,就是冰河地带都行。” 朱常浩说完这些话,在场的众人也明白了王爷的心态,那就是王爷现在变成了农村的土财主,不但要要回自己过往的土地,还对一些自己的不知道的土地,野心勃勃,想将其据为己有。 最后快要散会的时候,朱常浩说道,“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拓疆千里,找到未知的陆地和海域,还有人,本王一定向朝廷请封他为世袭的“定远侯,靖海侯”,到时候,会发布探寻文书的。明年本王会在汉中,辽东,福建,粤西颁发告示,当然,这事情还要和我那皇帝侄儿商议一下的。” “定远侯,靖海侯”的世袭分封,没有身份差别,士农工商皆可”。 朱常浩说完这话,就让大家离开了。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像一个大炮仗,让众人心情激荡不已。 “马上觅封侯”自古就是华夏武人的夙愿,现在,这海上可以获得靖海侯,陆地上有定远侯,可不就是这种情景吗?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带着众人和王灿作别后,经过了广鹿岛,南关,旅顺。 第三天,才抵达庙岛列岛,也就是北洋水师的驻地。 第四天,经过皇城岛,鼍矶岛。 第五天下午,才和俞开义,宋献策,刘正,还有一千三百六十七人的俘虏,回到了登州府。 在登州府的宣慰使司码头,停船靠岸! (请真正地读者加入极品皇叔群331276890。也可以加书生的微信号:guzhoushusheng.以便和书生一起,共同将此书写的更加还完美、爽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商贾进京 十一月中旬,离渤海湾结冰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朱常浩携带着徐拂,董婉宁,宋献策,刘正,俞开义回到了登州。 当夜就是住进了登州府的后衙,衙门师爷许思恩还是和以前一样,作为宣慰使司的老人,带领着衙门百来号人,出衙跪迎朱常浩。 在朱常浩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许思恩给宣慰使司衙门里面填补了一些皂吏捕快。 就连监狱里面的牢卒,牢头也增补进来了,只是这一千两银子也花去了大半,宣慰使司衙门每天也有了生气。 登莱巡抚孙国桢当天就接到朱常浩回来的消息,想到这大明瑞王连续奔波,受冷受冻的,就打消了今晚为其接风的想法。 朱常浩也仔细听了一下王府师爷的汇报,对这一个多月宣,慰使司里面的开销账本,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许师爷,明天早上,本王要对使司衙门里面,所有的皂吏仆人进行训话,到时候本王还有对他们问话的,你下来安排他们集结一下” “是,大人,小的下去就去安排。”许思恩躬身说道。 在衙门的三堂,朱常浩终于今天进了自己的宅院,想起一个多月前,那烧炕时候,流水的炕沿和炕墙,这一次来一看,都是青砖砌成的新炕,很是干燥整洁。 朱常浩在徐拂的服侍下,洗了个鸳鸯浴之后,就坐在炕上,围着宽袍睡衣,手里拿着一本《战国策》看了起来。 徐拂跪在他的后面,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双肩。朱常浩看了不到一卷,突然四平八稳地伏在炕上。 “拂拂,来,给本王踩踩背。” “王爷,奴家这踩背的从来没做过啊!” “没事,你上来踩踩就好!” 徐拂轻轻地蹬在朱常浩的背上,莲步轻移。 朱常浩感受着那双玉足来回移动的压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时空里,晚上霓虹灯下,自己和三五个好友,劳累了一点之后,到足疗店放松,第一次疲劳按摩就是踩背。 现在时空不一样了,踩背的还是出现了,只不过自己没有给一分钱,毕竟朱常浩知道,徐拂现在已经三十八岁了,但她的心,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无怨无悔,踩背又算得了什么。 踩背完成之后,朱常浩也没有心思看书,海船上航行的那种感觉还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就是睡在炕上,一种错觉,好像睡在战船上一样摇晃。 徐拂也一样,踩完背之后,下去洗漱了一下,然后靠在朱常浩身边,静静地睡了下来。 一夜的酣睡,时间在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就过去了。 辰时初(早上七点),朱常浩自动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徐拂,轻轻地吻了一口她的额头。 宣慰使司是一个三堂打造起来的衙门,靠近三堂的地方,有从汶水引来的活水,周围是从泰山石垒起来的高大假山,由于这泰山石常年受石边活水水汽的影响,石头上面都绣满了青苔,一股生命的气息,让《内经》上面的龙虎功的豹鸣,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 行功一周天之后,身体舒泰起来,站在泰山石上的朱常浩,这时对着东方初升的金乌,豹鸣声不断。 由于豹鸣声朱常浩发的惟妙惟肖,顿时引起了衙门的恐慌。 许思恩和里面的仆役皂吏们,听到衙门里面有豹子的声音,大惊失色,以为王爷受到了野兽的攻击。 大家手里拿着家伙什字,急急忙忙地冲进后花园,才发现这声音是王爷发出来的,才意识到咱们的这位宣慰使大人原来是个武功高手。 大家发现是王爷发出来的声音,惊愕了一下,就悄悄地离开了。 朱常浩一通练功,吐纳之后,已经到了辰正时间。 回到三堂,徐拂已经洗漱了。 使司衙门里面的女仆,已经端来了洗脸水,还有吃食。 朱常浩洗漱完毕,才坐在饭桌旁,徐拂已经进来坐下,吃起了鲜鱼饺子,朱常浩吃的是鹅肉火烧。 吃罢早饭,朱常浩要去给衙役皂吏们训话,徐拂和董婉宁要去训练从辽东押回来的女俘。 总之衙门里面是各干其事,但京师里面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就是崇祯决定裁撤甘肃,新疆,宁夏,乌斯藏,陕西,山西,辽东,奴儿干都司地区的邮驿。 后来,这些邮驿传递又被他划分给了瑞王朱常浩。 在明示天下的诏书中,“两京到十三布政使驿路,县驿之下,皆在二年五月之后,归瑞王朱常浩统摄,甘肃,新疆,宁夏,乌斯藏,陕西,陕西,还有辽东奴儿干都司所有驿站,不分等级,全部划归瑞王统摄。” 这一份明示天下的诏书发出,朱常浩心里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些筋疲力尽了。 “自己是想着天下驿站,但这事情,应该是开春之后,过完年之后,京师再发布诏书啊!现在本王在登州,处理这天下驿站的事,确实有些急迫,本来要打算这事情交给华芝廉,但这些驿站,必须找人巡视一圈,做好评估工作,为以后的银行和物流运输,摸摸底啊。这华芝廉就离不开了,那打发谁去巡视好呢?”朱常浩心里暗自嘀咕道。 这份明示天下的诏书,最后被京师以邸报的形式,发放到天下各有司县府衙门,还要求有司、县府衙门要出告示,明示天下。 现在,这份邸报到了朱常浩的手里,导致他有些焦躁不安。 只是身边可用的人才不多,在加上临近年关,这巡视天下邮驿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朱常浩决定,三日以后,回归汉中,商议这邮驿问题,银行问题,铸币问题,移民问题,粮食问题等诸多问题。 朝廷邸报明示的事情,就交给宋献策去完成,这会的朱常浩,在二堂的门前,看着这些新招来的捕快,皂吏们站在一起。 心里就觉得这直隶人的个头挺高的,长得还是很强壮的,人也看起来很有精神,只是看他们的长相,贼眉鼠眼之辈还是有的,不过,朱常浩觉得无所谓,只要你不耽误和暗中使坏本王的大事,就是你长成猪八戒他二爷都行。 这一百来号人看见宣慰使大人来了,都知道此人是大明的亲王,顿时跪在地上,大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看着他们将所行使的礼节做完,用浑厚的男中音说道,“诸位请起,本王就是你们的大人,辽东宣慰使朱常浩。” 说道这里,朱常浩亲自走到这些捕快皂吏们中间,面无表情地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顿时,这里面的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大家低眉顺眼地,不敢和朱常浩对视。 半晌之后,朱常浩说道,“本王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但本王明白,你们腰上悬挂的腰牌当中,有辽东宣慰使司六个大字,这六个字就告诉你们,你们是官家人,从此以后,你们每个月可以拿到三两到六两之间不等的禄米钱。因此,这一份为官家,为宣慰使当差的营生,你们必须做好,只有做好了,你们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本王将来也可以保举你们做一任地方官或者提拨你们,前提是你们必须识字,还要有卓越的贡献。 如果玩忽职守,敷衍了事,本王概不轻饶,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最轻的也就缴纳罚银,最后踢出宣慰使司,永不叙用。 尔等可明白?” “是,谢王爷训示,小的明白了”,一百多人顿时半跪在地上,说道。 “那就这样,巳正时分,本王开始开衙坐堂,审理案件,大家都退下去吧。” “是,王爷,”小的们告退。 朱常浩来到前堂,让许思恩将这一个多月来,积压的文书,卷宗,还有需要处理的公事,都到前堂进行阐述说明。 许思恩对朱常浩讲了这一多月,宣慰使司衙门也没有多少事情,按照县,府,抚三级衙门,这辽东宣慰使司是三品衙门,和布政使司差不多,好多告状的一般进不了使司衙门。 朱常浩也看了一下卷宗,发现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登州府地界,竟然这一个多月来,有大量的南人从登州地界上岸,然后北上朝京师行去。 这些人,大多是江苏,浙江,余杭,扬州等地的富商,结伴要到京师去,说是来春三月,春闱的时候,给这些地方的举子们鼓舞,助威。 朱常浩听了许思恩的这个说法,心里沉吟道,“江苏是布商,浙江是海商,余杭是粮商,扬州是盐商。大明的税赋,依靠这东南供给。现在这东南有头有脸上商贾都进京了,是不是皇上有事要给给这些商贾们说!” 想到这里,朱常浩又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回大人,具体多少人,小的没有打听清楚,不过,在码头上听船家说,这些南人几乎是每人一条船。船只有百来条,小人估计,这次进京的这些豪商,也有百八十个人吧!” “那行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今天下午,你拿着本王的帖子,将登莱巡抚孙国桢,还有登州知府请来,就说本王在醉仙楼,申时恭候他们大驾,有事相商!” (欢迎注册纵横会员,订阅正版,打赏极品皇叔,支持书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归根到底都为自己 直娘贼!朱常浩的心里真的有些生气,这驿站现在就要接收,还有一伙商贾进京,他们还不知道要制造什么幺蛾子,自己的登州地界,还要和当地的巡抚,知府商谈一下,码头问题。 登州作为京畿三地,渤海湾,辽东地界的一个海边府城,这十几年来,由于辽东宣慰使司的闲置,在加上商业的发展,原有的宣慰使司码头已经被挤占了好多,就是现在伏波水师的停靠,都成了问题。 挤占水师码头的商贾豪强,大多都是直隶地界,山东地界,还有登莱巡抚,登州知府手底下的人,据说京师也有,但朱常浩抱着强龙就压地头蛇的做法,今天醉仙楼中,对登莱巡抚,总兵,还有知府三人先告知一下,接下来就要行动,恢复过去使司码头的用地,并且,将对其进行深化,延长,扩大商用面积。 因为在历史的演变进程中,游牧民族最后失败,都是因为商业国家的崛起为基础的。 在登州这块地界,以码头为引擎,以商业区为肢体,通过这个肢体,向东吸纳海外财富,向南吸引长三角,松江府,苏杭地界的商人北上交易。向西,辐射扬州,江淮地区的盐商巨富。 有明一代,这些江淮地区的盐商,由于积攒下大量的财富没处花,就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驯养一些笄羿之年一下的女子,驯养成识文断字,琴棋书画,弱不禁风一般的,小脚小屁股小ru房少女,名曰“扬州瘦马”。 还有一些,对女的不感兴趣,却对老爷们兴趣颇佳,将一些面目清秀的少年人,养在府里,名曰“兔儿爷”,农村俚语叫做卖沟子的。放在二十一世纪,就叫做“搞基”与其让这些人胡搞,不如通过商业机遇,将其引入到新的财富积攒道路上。 向北,那就直接搅动京师的商业区域,促进京师的商业布局,优胜劣汰,从而增加大明的经济向心力和凝聚力。 朱常浩想到这里,卷宗再也看不进去了,卷宗上面也没有发现一些再有价值的东西,本来想做一次青天大老爷的,可惜无人告状,只好作罢! 三堂后面,朱常浩休息了一会,刚起身想洗把脸的时候,许思恩进来了,“王爷,还有一刻钟就是申时了,醉仙楼的饭局王爷该起身了。” “哦!那好,这一次启用宣慰使出行仪仗,坐轿净街。” “是,王爷。” 不一会儿,就在前堂,朱常浩起身上轿。 自己作为使司衙门的主官,不同于王爷出行。前面的仪仗除了回避、肃静的牌子外,还有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等随行仪仗之外,还要“鸣锣开道”,提醒前面的百姓人等避让。 朱常浩作为大明亲王和辽东宣慰使司的主官,那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省部级高官,那鸣锣开道的锣声要一次连敲十三下。 当然,锣声应当也只能响十三下,而且边敲边喊:“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这十三个字,强调省部级官员的为官宗旨应当是办事认真、讲求诚信,节约用度,爱护百姓,安排劳役不能耽误农时或者选择适当时候,都是比较实在的要求。 只是朱常浩也明白,现在在大明处于日落西山的时期,哪位封疆大吏还记得“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这十三字的要求的,只要不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治下的百姓就可以阿弥陀佛了。 朱常浩的辽东宣慰使,本来是三品文官,应该穿孔雀补服,只是这次要商谈码头用地,要从巡抚,总兵,知府的手里夺走他们手里的肥肉,孔雀补服就算了,毕竟明黄色的八蟒亲王服更显得气场强大。 一顶毛毡暖轿从宣慰使司衙门的前堂出来了,这一次主持走的比较慢,他在临走之前,给许思恩说道,“缓步而行,让三教九流知晓,辽东宣慰使司回来了,在加上仪仗,鸣锣开道,起到了一个广而告之的作用吧。” 许思恩当然无条件的执行,如果平常时节,这使司衙门到醉仙楼也就是五分钟的路程,现在朱常浩却让仪仗足足走上十分钟,足见其“广而告之”的心态。 当当的锣声,在中门大街上回响,十多年来,没有出现的宣慰使竟然出现了,这让一些在大街上讨生活的人明白了,辽东宣慰使总算有人了。 也许一些年龄稍大人知道,这辽东宣慰使司应该放在盛京,也就是沈阳那旮旯的,现在流居在登州府,有些名不正和言不顺。 流居登州,其实也是神宗皇帝允许的,只要辽东宣慰使司没有裁撤,那就意味这女真只是大明的边民和夷民而已,这大明就是辽东的社稷,辽东这地界,也永远是大明的一份子。 锣声阵阵,走得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随着师爷许思恩的一声“落轿”,朱常浩掀开帘子,发现已经到了醉仙楼门前。 登莱巡抚孙国桢,总兵刘荣昌,知府杨三斤都站在门前欢迎。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要看看这新来的宣慰使大人,是何模样。发现竟然是一位穿着明黄色八蟒袍的亲王。按照大明的礼节,亲王出行,周围百官路人要迎见。 有官职在身的,行半跪之礼,其他人行全跪。 一片“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在醉仙楼上空回荡,朱常浩的一声“免礼,都起来吧”后,直接移步进了醉仙楼。 三楼,在可以看到远处海景的窗边,朱常浩坐了下来。孙国桢,刘荣昌,杨三斤也到了。 刘正和许思恩到旁边的小桌上坐下,要了一壶清酒,四五个小菜,看着自己的大人今天要和登莱地界上三位地头蛇交涉何事。 朱常浩,孙国桢,刘荣昌,杨三斤都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开始寒暄起来。 朱常浩也不例外,虽然自己是王爷,但也不能傲娇,毕竟有时候,态度决定一切。 寒暄了一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国桢,刘荣昌,杨三斤心里都明白,“王爷不先说,自己绝不张口,嘻嘻哈哈谁不会啊!” 朱常浩看见三人和自己都这样虚以委蛇,心里虽然不爽,但时间不等人啊。 “孙抚台,刘总兵,杨府台,本王今天到这里和三位大人坐在一起,是有话要说,从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之战后,这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就搬到登州了,现在也有十余年的时间了,后来,这宣慰使司衙门由于长期没有主官,划分给衙门管辖的码头,近年来日渐荒废,也被商贾抢占。 本王今日到这里宴请三位,主要是本王有点事情要对你们说。 第一,宣慰使司必须码头必须恢复到搬迁来的那时候。 第二,上一任宣慰使和一些商贾之间,签订的码头使用租借文书,本王有权进行修改,或者停止。 第三,这宣慰使司码头,本王必须再扩大两倍,而且纵深也要延伸十里方圆。 也就是说,本王会要求周边的民宅进行搬迁,当然,本王会给他们适当的补偿。 第四,孙抚台,杨知府,本王下来要和两位签订“码头议定文书”,刘总兵做个见证。只要两位签订这议定文书,本王将会打造新的宣慰府衙门码头,所有的责任和纠葛都放在本王头上,这事情本王也会向京师的皇上和兵部备案。” 说道这里,孙国桢,刘荣昌,杨三斤都呆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大明的王爷真的是个二愣子,这宣慰使衙门的码头,那牵扯到少人的利益纠葛啊,现在他竟然要对码头下刀子,不害怕京师里面的那些权贵对皇上进谗言,剥夺他的爵位吗? 朱常浩其实也考虑到进谗言的事情了,也知道皇上对自己个五皇叔现在非常忌惮。但皇上现在还不敢对自己下刀子,剥夺爵位,毕竟大明的库银,还有粮食还需要自己搜集和进献。如果皇上剥夺了自己的爵位,不说几十万两白银了,就是这一年数百万斤的粮食都没有了,再说,手底下三万多水师,两万多的陆师步卒,都需要自己提供饷银。 如果剥夺了自己爵位,成为庶人,朱常浩相信,到时候自己的五万人进入京师,绝对可以把崇祯扯下皇位。 朱常浩也很清楚,毕竟再如何糊弄崇祯,糊弄锦衣卫,但这两年多来,大明瑞王,对于朝廷虽说不是尾大不掉,但崇祯现在颇为忌惮。 三人正在考虑王爷是何种想法的时候,朱常浩好像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想法似的,直接了当的说道,“本王知道,好多大学士,勋贵子弟,还有皇室尊亲,都把手伸到这座码头上了。但你们三人放心,这些人本王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这些人,对于大明社稷来说,也只不过蛀虫而已,本王对你们三人说个实话,闹腾的最凶的那个人,本王不介意他失踪。” 说到这里,一杯清酒一饮而尽,只是这最后一句话,虽然听起来平淡无疑,但三人明白,今天如果不答应,那失踪的有可能就是自己。 这时,牵扯到自己的性命和利益时,虽然孙国桢也是个爱国进士,但他不是迂腐和贪婪的官僚,在不利的情况下,知道为自己获得最大化的利益。 孙国桢是三人里面,品级最高的,他知道今天自己必须表态。 “王爷,这宣慰使司码头,卑职同意你的延伸扩建,只是卑职的身后,还有一些人情宗法,因此,这扩建出来的一部分商用码头,希望王爷给卑职留出一点码头地皮。” “你们两位也是这种想法吗?”朱常浩朝总兵刘荣昌和知府杨三斤问道。 两人点了点头。 朱常浩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们三家的用地,本王就留出三百尺方圆的用地,划分给你们三家,就这点地皮,不会再多。但是,将来赋税管理方面,不可惫怠,本王会一视同仁。” 三人一听,三百尺,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也不好讨价还价。 最终虽然不畅快,三人还是同意了。 朱常浩看到三人同意,就对许思恩说道,“明天,你陪同三位大人,进行勘界圈地行动,然后签约议定文书。” “是,王爷”,许思恩激动地说道。 第一百六十章 历史,有点小变化了 许思恩为啥激动呢? 明天去圈地,扩建码头,那这圈地的事情,王爷交给自己负责了,那明天圈哪里,以后给谁补偿,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这里面自己可以获得好多钱财了! 再说,王爷这一半天就要回去,在这登州地界上,整个宣慰使司衙门里面,就自己是个老人,王爷肯定要把这宣慰使司的权利下放到自己身上,自己虽然是胥吏,可胥吏比王爷的能耐大,这在大明十三省里面,也比比皆是啊! 朱常浩对于许思恩这种想法,其实已经考虑进去了,只是对这种人的处置,那就是大棒加金元,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最后无伤大雅。 朱常浩已经打算将宋献策留在宣慰使司衙门,就在昨天,已经写了奏折,保举宋献策为宣慰使司同知。这就意味着,在宣慰使司衙门里面,除了自己,就是宋献策的官职最大。以宋献策的智慧,收拾许思恩这样的小聪明,也就是探囊取物尔。 醉仙楼上,孙国桢,刘荣昌,杨三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答应了码头扩建的事后,也就打开了心结,开始和朱常浩喝起清酒来。 十一月中旬,齐鲁大地已经滴水成冰,喝点清酒以后,醉仙楼的三层,也看起来颇有些生气。 朱常浩开始有意无意地说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只是这个实力,冠以的名头是忠君报国。 酉时初,也就是下午五点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去了,朱常浩也真的吃不下去了,旁边小桌子上许思恩和刘正已经上了三次茅房,自己也途中去了一次。 巡抚孙国桢,总兵刘荣昌,知府杨三斤也喝的有些口眼歪斜,再喝下去,朱常浩相信,三人绝对醉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乘着他们的意识还不叫清醒,赶紧散伙。 吃完饭,上轿之后,打算回府,只是朱常浩觉得,自己再应该广而告之一下。 朱常浩烧包的一面出现了,宣慰使出行仪仗没有西行回府,而是从醉仙楼的南面下去,要沿着城南面的城隍庙街走一圈。 这城隍庙街,可是有五里路啊,这走一圈,平常是两刻钟,现在,缓步慢行,估计要半个时辰。 “铛…铛…”锣声在街道上不断回响,周围的贩客走卒,货担郎,还有富家小姐,书生土豪,看见这宣慰使司的官轿,出现在城隍庙大街,都避让开来。 由于缓步慢行,街面上也没有出现一些鸡飞狗跳的现象,半个时辰后,朱常浩终于回府了。 坐了半天轿,朱常浩竟然在轿子上睡着了,进府之后,随着一声落轿,他才苏醒了过来。 可以这样说,在轿子上的这半个时辰,朱常浩真的是睡着了,现在清醒了,一下子就变得神清气爽。 进了三堂后宅,朱常浩发现徐拂正在和董婉宁两个叽叽歪歪地,不时打闹成一团。 朱常浩进去后,两人立即见礼。 “拂拂,你和婉宁姑娘在说什么呢,这么喜悦啊?” “回王爷,今天奴家和婉宁姑娘在商议女人家的事情,王爷还是不要问了。” 朱常浩看见两人有些羞赫的模样,心里顿时一荡,特别是双十年龄的董婉宁,想到她的那“玉蚌含珠”的名.器,小兄弟不由自主地竟然要抬头致意了。 好在自己穿着蟒袍,裤裆比较大,小兄弟抬头也不怎么明显,只要不往后面仰身,基本上看不出来。 好在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朱常浩也害怕这种情景露出来,赶紧对两女说道,“你们聊,本王去书房了。” 不知道两女讨论的是什么女儿家的问题,只是朱常浩觉得,自己必须到书房静下心,思考一下,为什么看见漂亮女人,自己就火气冲天,特别是拥有名.器的女人,更是特别。 难道自己修炼的《内经》可以探测出女子是不是拥有名.器? 朱常浩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这时候的洛阳,已经出现了岌岌可危的局面,好在今年春天,由于自己将福王的粮食和家产给来了个“有借无还”,这厮为了报仇,在洛阳城里面,开始补充一定的私兵,对外就说是看家护院的! 现在已经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的私兵,而且,福王朱常洵肥胖臃肿的身材,由于这近一年来的操老,也缩水了不少。 朱常浩估计,自己的这便宜三哥,也就是福王,绝对比原先的历史上活得长一点,毕竟现在知道动脑子了。 再说,由于自己的胡乱插手,宗室对各地藩王的管理似乎松懈了一点。在原先的历史时空里面,藩王的生活境遇,虽然说是锦衣玉食,但没有自由,跟圈养猪差不了多少! 藩王们一天吃饱之后,除了残暴贪财的之外,剩下的就在王府里面,和女人一起造孩子。 这一千五百多私兵,都是朱常洵静心打造的,看起来也是有一点战斗力的。 现在,流民已经出现在洛阳城里,但福王朱常洵现在兵强马壮,对于干袭扰自己的流民,二话不说,直接丢进护城河里,虽然护城河快要干涸了,流民下去也淹不死,但三丈深的护城河,就是淹不死,流民也要伤筋动骨,再加上没有吃食和衣物,一旦伤筋动骨,流民大多唯有一死。 在河洛地界上,福王朱常洵已经成为一根标杆了,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已经有人将瑞王朱常洵从福王家里偷粮食,强取金银财宝的事情说了出去,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事情在大明的境内所有的藩王里面,已经隐隐约约地形成了一个共识,对朱常浩已经形成了防范和猜忌。 可以这样说,朱常浩已经成了大明藩王的反面教材。 朱常浩也知道自己成了反面教材,但他不在乎,因为从自己的志向和理想来说,大明的藩王将来也要进行伤筋动骨一般的改造。 与其和同一个祖宗的藩王们将来撕破脸,还不如现在就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将来也就没有什么背祖弃宗之类的说法。 十一月中旬,傍晚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事情,朱常浩这时继续看自己喜欢的《战国策》,刚看到《魏策》时,门外徐拂求见。 朱常浩一听,是自己的机要秘书,那就进来吧! 徐拂手里拿着琵琶,对王爷做了一福说道,“王爷,您,奴家这会这您弹奏一曲,助助兴。” “好啊,那拂拂就给本王弹奏一曲《霸王卸甲》吧。” “是,王爷” 对于《霸王卸甲》这首名曲,徐拂自然是弹起来很娴熟的,只是对于王爷今天为什么要点这首曲子,她有些迷糊,但不能直接朝王爷问。 这《霸王卸甲》说的是,楚霸王交战失利,一蹶不振而至别姬自刎的英雄悲剧,对这位名躁一时的历史人物给予了同情和赞扬。 传说虞姬在项羽听到楚歌声而自为诗后和曰:“汉失已落地,四面楚声中,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苏轼也曾做诗:“帐下佳人拭泪痕,门前壮士气如云,苍皇不负君王意,只有虞姬与郑君。” 徐拂一边弹,一边想到这王爷让自己弹这首曲子,是不是说自己就是王爷的“虞姬”,如果自己的真的成为王爷的虞姬,那人生就不会如此寂寞孤单!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霸王卸甲》让徐拂想到了这么多。 辽东,盛京,勤政殿。 鄂托,范文程,宁完我看着火炕上的皇太极,谁都没有说话。 皇太极的手里又拿起了那份《戊辰盟誓》,这份盟誓在五天前就被鄂托亲自送到自己主子身边。 当时皇太极拿起盟誓,看了一会,就发现这四条条陈和协议,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心里隐隐约约地不舒服。 这么多天来,他已经和范文程,宁完我看了好几次了,两人一而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 今天又让鄂托进来,说一下当时画押签字的情景,结果情景还是和最初说的一样,三人也不知道该给自己的主子出谋划策地说些什么。 场面就这样都沉思着。 过来一会儿,范文程问道,“鄂将军,你在那个獐子岛上呆了三天,现在你给大汗说说在,这三天你们是怎样度过的,一字不漏,宁缺毋滥!” “是,大人”。 接下来鄂托就说了一下上了獐子岛后,自己看到战船是多么威武雄壮,晚上就是接风庆典。 第二天就是实弹射击,八条渔船在三轮火炮的打击下,顿时灰飞烟灭。 就在鄂托说道自己和其他三方人员在鹰嘴石受到炮击误射后,自己的心态才变了。 再接着往下说时,范文程果断地说道,“停,禀告大汗,微臣认为这种炮击不是误射,而是那个大明瑞王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炮击众人,就是为了让鄂将军将自己这种兵强马壮的情景,反馈给大汗,最终敲山震虎。” “那个粮食,药物,铁器要进行贸易,必须事先备案是怎么回事?”皇太极有些困惑地问道。 “大汗,微臣认为这是哪个大明瑞王想要从这些商贾手里捞一票,其实,这些海商运不运这些东西无所谓,我们大金国已经和关内的晋州商贾做好了互市的准备,海商那九牛一毛,无所谓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洞察 辽东盛京的勤政殿里,皇太极,范文程,宁完我,鄂托在互相评估着这次“戊辰盟誓”的内容,猜想着朱常浩在这里“盟誓”里面的陷坑。 只是他们再如何猜想,也不可能拥有未来四百年的见识,一眼看出里面的文字陷阱,所包含的经济瓦解和文化瓦解。这也说明,他们的眼光决定了未来的高度。 朱常浩的眼光可以延伸时空四百年,他皇太极没有这个本事,就是吃驴鞭也达不到啊! 皇太极最终和三位臣子达成了共识,对于“戊辰盟誓”持观望态度,不反对也不赞成。 登州府,后堂。 朱常浩随意说的《霸王卸甲》琵琶曲,让徐拂内心波动不已。只是徐拂这位三旬美妇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王爷的虞姬。 “琵琶声停欲语迟”,这本是白乐天的《琵琶行》的原句,现在放在朱常浩和徐拂之间也是恰当的。 徐拂的一曲《霸王卸甲》弹奏完毕,却发现王爷用右手支着下巴,似乎已经沉醉在这音乐里面。 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乐为知己者奏,徐拂本以为自己的琵琶演奏技巧已经让王爷非常欣赏了,最后欣赏的都支起下巴凝神静听。 只是这凝神静听,也半天不见王爷的一点声响,她放下琵琶,走进一看,朱常浩闭着眼睛,均匀地呼吸着。 徐拂顿时气得三佛升天,本想去揪朱常浩的耳朵,让他明白老娘是不好糊弄的,只是想到身边的这位不是乡下的怕老婆的土财主,而是大明的贤王,悻悻然收住了手。 再仔细一看,睡着的王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精神奕奕,但眼角里面,那丝疲惫谁也掩饰不了。 可以这样说,在整个大明朝,谁也没有朱常浩更清醒华夏民族未来的走向。 两万万大明百姓都在朱常浩的手里面握着,虽然平时看起来他没心没肺,这也只是朱常浩平时自我减压的一种方式。 徐拂将一块毛毯轻轻地披在朱常浩的背上,作为武功已经达到豹鸣阶段,对外面的风吹草动是异常的精心的朱常浩。毛毯刚放在身上,浩就清醒过来,举目看到徐拂关爱的表情,心里不禁一暖。 轻轻地按住徐拂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将徐拂扯到自己怀里,嘴里喃喃道,“拂拂,唉,本王的心,谁理解啊,在这大明,本王就是一个过客,前路迷茫,谁知道这前方的荆棘,是用火烧好,还是用挖根掘底好呢?” 说道这里,朱常浩不在多语,放下毛毯,直接来到寝室的火炕上。 徐拂立即跟过来,给朱常浩脱衣解带后,自己依偎在其身边。 朱常浩这会无欲无求,只是搂着这位三十八岁的美妇,心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立即让许思恩通知众人,有要事商量,并且将宋献策叫来,今日聚会有要事宣布。 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到了二堂前面的庭院里。 朱常浩让宋献策站到自己身边,对皂吏仆役说道,“本王今天将大家招呼到这里,是有要事说的,请诸位认真听,否则直接赶出宣慰使司衙门。 第一点,相信大家也知道,本王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但这宣慰使司衙门没有主官,按照我大明的律法,宣慰使司也们一般是一名主官,即宣慰使,一名副官,宣慰使司同知,还有第三个,就是宣慰副使。皇上体贴本王,直接让本王成为宣慰使,那同知,本王已经保举了宋献策,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皇上就会下旨,任命宋献策为同知,副使,暂且放下! 也就是说,自本王走后,这宣慰使司衙门的一切事物,宋献策说了算。” 说道这里,朱常浩停下来,发现众人这会看宋献策地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要不怎么说,这个世界这么疯狂呢,只要你有权势,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说,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那文武艺没有的呢?只好盯住自己的上级主官,有朝一日,也弄个凤上枝头,“手掌天下一点权,醉卧美人小妾膝”,岂不妙哉! 众人灼热的目光也让宋献策明白自己这时要做什么。 宋献策立即走到朱常浩的面前,转过头,将屁股和后脑勺留给这些皂吏和仆役,单膝跪地,说道,“王爷,卑职宋献策遵从王爷的指令,请王爷放心,这宣慰使司卑职一定会打理好的,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 朱常浩听到宋献策在自己面前的这番表态还是颇为满意的,对身边的徐拂说道,“将本王银令和官印拿来。” 徐拂将银令和官印从漆盒里面拿出,朱常浩先是拿出银令,宋献策立即手心朝上。 将银令放在宋献策手里,这厮立即磕头一个,接着朱常浩又将官印送到手里,这厮又磕头一个。 “接令拿印”的一套程序行完,朱常浩就让宋献策起来,对众人说道,“从即日起,这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就交给宋献策打理,众人皆听命于宋献策,尔等可明白?” “我等明白,我等遵从王命。” “那都散了吧,宋献策,你和许思恩都随本王来。” 皂吏和仆役们各司其职,宋献策和许思恩跟随王爷来到后堂。 朱常浩没有让两人坐下,而是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许思恩说道,“今日本王将宣慰使留守交给宋献策,你心里有些嫉恨吧?” 朱常浩的这话一说出来,许思恩后背立即流出了冷汗,心里想到“自己如果承认嫉恨宋献策,那估计被王爷立即净身出户,不,应该是净身出府。一旦自己净身出府,那一切都完了,自己绝对不能承认有嫉恨的事情。” 想到这里,许思恩立即说道,“王爷,小的绝对没有嫉恨啊,小的就是衙门里面的一位师爷,只知道为王爷和皇上效劳,绝对可没有嫉恨的事情。” 说完,这厮立即跪在地上,不断地给朱常浩磕头。 朱常浩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和磕头,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嫉恨宋献策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本王了解到,你作为宣慰使司衙门里面的师爷,至今已有十多个年头,再说你还有点小聪明,这使司衙门,也被你经营的井井有条。你的功劳、苦劳本王都看在眼里,你可以说是个能吏。 本王走后,希望你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否则宋献策杀了你,本王也不会过问。当然,你表现的出色,这以后宣慰使副使,本王说不定也会保举你,但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许思恩听完朱常浩这一番话,心里明白,“原来这是王爷在敲打警告自己,自己想借着这圈地扩建码头,获取暴利的心思估计是被王爷洞察到了,问题是王爷也就是二十七八,怎么就那么精明呢,怪不得的有贤王的美称呢,就凭这份精明劲,如果用夯货说王爷是草包,估计他爹和他娘造他的时候,是在猪槽边搞得,脑袋跟猪一样。” 要不怎么说许思恩,朝堂上权宦当政,党人倾轧,宣慰使司在没有主官的情况下,带着三五个衙役,经营了十余年,能不聪明吗? 聪明人最大的一个长处,那就是“识时务”,既然的顶头上司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用心,就赶紧认错。 “王爷,小人今天听到王爷说要把这宣慰使司的留守给宋大人,心里却是不忿。还有,小人在昨天却是存心想从这圈地扩建码头上面,获得一些好处。 今天王爷点心了小人,小人在这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利欲熏心,一定要成为王爷看得起的人,否则,不用王爷动手,小人自废双手。” 许思恩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实在,朱常浩也不想将此人一棍子打死。 “你起来吧,本王姑且相信你一次,下来你和宋献策一起,去商议一下码头扩建的事宜,本王想自己静静。” “是,王爷,卑职/小的告退”,宋献策和许思恩鞠了一躬就离开了后堂。 朱常浩在后堂静思了一会,提笔给崇祯写起了奏折。 “吾皇万岁,臣常浩提笔启奏: 今岁寒秋,臣以辽东宣慰使的身份,领王府水师伏波,船出长江口,北上辽东湾,于鸭绿江口獐子岛,四地盟誓。在盟誓之前,曾在营口区域,以辽河为界,给皇太极一个教训,虏获建奴男女青壮千三百余,获黄金万余两。 盟誓结束后,臣西归,在登州宣慰使司衙门后,闻听北地有乱民生焉。故此臣夙兴夜寐,急切复归汉中,只是宣慰使司恐无人料理。今臣斗胆,推荐河南永城府,博学多闻之人,宋献策为宣慰使司同知,在臣不在期间,执掌宣慰使司衙门。 停笔之际,,臣又一事:明春之际,会遣人赴京,将这万余黄金置换成银两,献于吾皇。 祈请吾皇准予。” 这一份奏折情词意表,一是一万两黄金那就是十万两白银,给崇祯一点好处。第二是这辽东宣慰使司同知,那就是一哥有名无实的官职,和散官一样。 (断更几天,现在正式更新,请诸位看官期待书生后面更加精彩的表现!)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党争开始了 奏折写完,后面还附了一张獐子岛上的那份“戊辰盟誓”,然后命王府亲卫快马抵达京师。 下午的时光,朱常浩和刘正穿着便服,头上戴着璞巾,青衣长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两人宣慰使司衙门的后门出来,感受到冬天的登州府,好冷啊,就连街面上的乞丐,都怀里抱着一根打狗滚,靠在屋檐下,晒着那似乎还有一点热量的太阳。 只是一阵微风吹来,这太阳的热量,似乎就不起作用了。 朱常浩看着这些乞丐,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要看一座县城,府城,还是省城,那就要看这座城里的乞丐多不多。” 诚然,登州府由于靠近海边,虽然朝廷已经禁海。在民间,有许多商人,通过买通巡检司和官府,让其闭一只眼睁一只眼,还是出海讨生活。 从登州府这里出来的商人,主要是走朝.鲜,日本等国,这些跑海路的商人,在官府里面,可以说是走私。但这些走私,对于大明社稷和百姓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朝廷因为海盗,因噎废食罢了,这其实也是大明帝国的悲哀。 码头上,好多搬运工正在搬运棉花,按照这些船老大说的,这些棉花要运到松江府,在那里换成棉布和瓷器,在顺风抵达泉州,将这些东西在外海和佛郎机人交换,从而获得银两。 朱常浩一听,心里一动,就用质疑的口吻说道,“这位船家,不是说现在瑞王爷已经打通了从洞庭湖到广州府的水路了吗?你们从长江走,抵达洞庭湖,然后走湘江,漓江,最后到达广州府,在广州府和红毛夷人交换,价钱更高。 再说,广州府那边,有一个叫澳门,也就是那个濠江,在哪里,将棉布和瓷器换成银两,也更加安全。” 船家听了,看着朱常浩一副书生模样,无奈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说的是不错,只是从松江府沿江朔游而上,有好多的巡检司,还有水匪盘踞,我们这一船瓷器和棉布,估计连六安都过不了,船上的货物就空了。一旦碰上心毒手辣的歹人,连性命都不保啊。” 朱常浩一听,心里记得自己要疏浚长江水道,打通大明腹地东西的商贸流通战略,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次回去后,四支水师齐出动,对长江水道,还有长江上比较大的支流,进行剿匪行动,让商业动起来。 和船家的对话就到这里,再往东走了大概不到二里地,发现宋献策和刘正,陪同着登州府的知府,刘三斤,不断地在码头上走动,好指指画画的。 有时候,还要对一些码头边的酒肆,饭庄,茶楼,青楼的掌柜地进行交谈,顺便递给他们一张纸。 朱常浩猜想,这张纸也许就是扩建码头对着店铺的赔偿吧。 远远地看了几眼码头征地的情况,见没有什么暴力拆迁之类的情景,也就折个弯,向南门大街走去。 南门大街的街面上,最繁荣的铺面除了粮油面铺之外,就要数棺材铺和纸货铺了。 朱常浩明白这粮油铺繁荣那是肯定的,只是这棺材铺和纸货铺的繁荣有点说不过去了。 让刘正上前打听一下,怎么这么多人需要棺材呢? 不一会,刘正回来了,嘴巴抽抽地对朱常浩说道,“王爷,今年这北直隶粮食歉收,再加上现在正在收缴炭敬,好多人就是将粮食全部上缴,衣物送到当铺当了,也交不上那些苛捐杂税啊。这不,这几天好多穷苦人家挨饥受饿,在加上这个冬天,比往年都冷,饿毙在家里的,道旁的挺多,就在知府衙门前,好多人都已经跪在地上,卖身葬父、葬母,情景凄惨啊。” 朱常浩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只不过恰逢世风末下,天灾**,朝不保夕,人间惨景再现而已。 “作为一名穿越客,南门大街上惨景,只要自己看见,那就要尽最大的能力进行周旋,不就是这数十个童男童女吗,与其被大户人家买走,做丫鬟,或者被人牙子买走,调教一番,做那“扬州瘦马”那一行的营生,还不如到汉中去,进童子军学堂,奋斗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思虑到这里,朱常浩就对身边的刘正说道,“民不聊生啊,本王觉得这些卖身葬父、葬母的童子,都是孝悌之人,与其被心肠歹毒的大户人家买走,不如让本王接手,将他们的父母就地安葬,他们进汉中童子军学堂,为大明将来中兴贡献自己的力量,岂不妙哉?” 刘正听完,也觉得王爷说的不错,不就是二十多个孩童吗?以王爷现在的实力,也就是举手之劳,再说,这些孩童补充到童子军学堂,那将来就是王爷最忠诚的中坚力量,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必须赞成的。 想到这里,刘正小声对朱常浩说道,“王爷,小的也觉得将他们收留下来,然后送到童子军学堂,将来说不定有他们的一番造化。” “那好,今天本王成全他们,也将这些逝者火葬之后,骨灰纳入坛子,带到汉中。” 说完就做,朱常浩和刘正一起,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将这些童男童女全部说通,他们也一起跟随王爷去汉中。 收养这些没有父母的孩童之后,朱常浩再也没有心情再微服私访这登州府城了。 直接让这些孩童跟随自己来到宣慰使司衙门,然后让刘正带着数十名衙役,牵着骡车,到南门大街让这些孩童将自己的父母的尸骨做上名册后,直接迁到城外的义庄,进行尸体焚烧,当着这些孩童的面,自己父母的骨灰,装入坛子,然后放置在衙门监狱前面的狱神庙里面,等到明天启程的时候,装车出发。 下午的时候,刘正将这些孩童安顿到水师营房里面后,就开始和俞开义打理明天出发的事情。 本来这一次按照原计划是要骑马回到汉中,只是想到这长江上面,还有洞庭湖,鄱阳湖流域的水寇,水盗猖獗,朱常浩打算在船到汉口的时候,就自己带亲兵回到汉中。 俞开义带领从襄阳招来的新丁,合入伏波水师后,会同鄱阳湖水师,洞庭湖水师,在这里进行冬季剿匪大会战。再说,这汉江在冬季时节,那正是枯水期,一旦船只过了安康府,大船就会搁浅,水师也回不到汉中啊。 最后一个,就是走海路,省时省力,从登州码头出来,向东行船一天的路程,就算走出了胶州半岛。 然后在强劲西北风的吹拂下,直接南下,要不了五天,就抵达松江府,然后进入长江。在进过十天左右的航行,就可以到汉口,然后再有十余天,就回到汉中了。 从时间上估算,这一趟回归,也要二十多天的时间,回到汉中,带上十来天,就要过年了。 朱常浩算了一遍,,也就心安了,于是坐在书房里面,编撰起皇家学堂里面的初级物理教材,生物,化学教材。 本打算让徐拂和刘正进来,自己口授,两人书写,编写思想政治类的教材时候,徐拂刚好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情报。 一般来说,情报是由刘正拿来的,但现在“红粉”已经展开,虽然没有向全国全面铺展开,但全面铺展也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再说,这会的刘正正在收拾明天出发要准备的东西,作为机要秘书的徐拂,递送情报也是应该的。 朱常浩将情报拿到手里一看,尼玛,这是啥情报啊,就是一份朝廷的邸报而已。 上面最重要的内容是说,“元年(1628)十一月初三日,诏会推阁员。廷臣列吏部左侍郎成基命及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等名以上。同时被会推者郑以伟、李鹏芳、孙慎行、何如宠、薛三省、盛以弘、罗喻义、王永光、曹于汴等共十一人。”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文字,朱常浩就知道,崇祯朝的党争,从现在就开始上演了。因为阁臣这里面谁都有,就是没有礼部尚书温体仁,侍郎周延儒。 这温体仁和周延儒没有推举为阁臣,那肯定心里不舒服。 朱常浩记得自己二十一世纪读明清文化史的时候,里面这样说温体仁,“温体仁在位,无论对于辽东抵抗清兵南下,还是对付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起义,未尝建一策。他向朝廷推荐的人也大多平庸之辈,苟以充位而已。把本来就已是千疮百孔的明末政局搅得愈发不可收拾。” 还有个侍郎周延儒,在史官刀笔正义的笔下,是这样写的,“庄烈帝手除逆党,而周延儒、温体仁怀私植党,误国覆邦。南都末造,本无足言,马士英庸琐鄙夫,饕残恣恶。之数人者,内无阉尹可依,而外与群邪相比,罔恤国事,职为乱阶。” 另外,温体仁属于浙党,这厮是一个为自己的利益,不顾手段和廉耻的人。 现在这人没有成为阁臣,那肯定就会耍尽手段,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朝堂上出现大的波动,那这大明的边关将士和百姓们就要吃亏了,再说,崇祯也不是一个胸有万千沟壑的人,毕竟只有十八岁,少年心性,被温体仁这老狗一忽悠,那绝对是要犯错误的。 朱常浩本来打算,要用“天鼠”组织将温体仁给干掉。问题是干掉后,还有有其他人站出来。 再说,如果朝堂上,没有温体仁这样的人,那自己也会失去中兴大明的机会,就靠崇祯那刚愎自用的智商,大明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邸报不在看了,朱常浩心里阴暗地想到,“朱由检啊朱由检,你如果有眼无珠,那大明的崇祯二年就真的是要成一锅粥了……” 第一百六书一三章 王爷,您轻点(求订阅) 随着朝廷的这一份邸报的到来,朱常浩意识到,大明朝崇祯年间的党争就要拉起序幕了。 朝堂之上,党争拉开序幕;关内社会,地主土豪士绅将要和朱常浩拉开序幕。 朱氏宗亲之间,也要开始撕逼,关外的辽东建奴,也对朱常浩恨得咬牙切齿。 毕竟在这辽东海域,随着北洋水师的建立,在加上秋季,朱常浩奇袭营口地区,让皇太极在生存空间上感到压抑和焦虑。最痛恨的是,朱常浩太不要脸了,竟然将袭击科尔沁的事情,嫁祸到自己身上。 再说,科尔沁作为后金的儿女亲家,也是后金的战略盟友,现在因为袭击的事情,科尔沁头人的大公子,吴克善已经发来了好几份《质问书》,要求皇太极向他们道歉,并且交出凶手,还有赔偿他们的损失。 问题是这事情,皇太极根本就没做,你让他来道歉,还要交出凶手、赔偿损失,这不是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吗? 鉴于彼此双方都是儿女亲家,皇太极开始也是非常诚恳,详细地给科尔沁回复了具体的事情,也说了自己八旗在营口地区所受的损失,一再澄清,凌海的龙山地区,根本就是八旗旗丁干的,龙山的科尔沁部落,也不是八旗旗丁抢劫的。 皇太极还一针见血地指出,龙山的科尔沁部落和营口地区八旗部族,都是大明瑞王朱常浩干的。 就在回复的末尾,皇太极呼吁科尔沁,希望双方联起手来,共同向大明施加压力,将瑞王朱常浩给贬为庶人云云。 可惜现在科尔沁做主的已经吴克善了,这厮想到自己妹妹大玉儿已经是朱常浩有名无实的妻子,自己的姑姑哲哲也是皇太极的大福晋。在两者之间,但他更看好朱常浩,所以,皇太极这份联手向大明施加压力的建议,直接束之高阁,不予理会。 大明关内,朝堂倾轧,各个既得利益阶层还要和朱常浩的这股新兴势力做斗争。 因为随着襄阳汇通榷市的扩大,还有三千里汉江流域的开发,整个中原地区的老百姓,由于天气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地主和官府还要收租、赋税、劳役。他们只好逃荒了。 他们只要进入汉口,王府的汉口巡检司就会给这些人发路引,定居下来后,当地的巡检司就会给他们发身份证明。 豫州府,西安府,洛阳府,广元府,荆州府,凡是靠近汉江边的府县,就会涌入大批的百姓,就这一年的时间,整个襄阳府已经有三十万百姓进入。 地主的土地无人耕作,士绅的收入也逐渐减少。 襄阳府这样就火了,折忠信的一天忙的脚不着地,但每天大总督官府的金库,看着银锭一箱箱的进来,就知道这汇通榷市的吸金能力是如何的可怕。 这些朱常浩都不知道,毕竟明天就要离开,那今晚自己就乘着吃晚饭的时候,将宣慰使司衙门的的要做的事情,必须给宋献策、许思恩做一个交待和嘱咐。 一天的圈地基本上是完成了,宋献策和许思恩也回衙了。申正(下午六点)时刻,太阳已经落山了,要不了半个时辰,天就会黑下来。 在使司衙门的二堂,朱常浩,俞开义,刘正,许思恩,还有徐拂都坐在饭桌上,听王爷的吩咐。 饭桌上的事情,朱常浩不想在吃饭之前说,因为那样会影响人的胃口。 等吃饱喝足之后,许思恩和宋献策就必须听自己的吩咐,另外再加记录。 自己的言论当然也要做记录,这记录就由徐拂来做。 这一餐饭没有喝酒,大家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朱常浩也不例外,吃罢饭后,直接让两人拿起笔录本,开始对宋献策嘱咐道,“老宋,明天本王就要走了,这宣慰使司衙门一摊子就交给你了,你在做好辽东的事宜之外,还要对京畿三地的海商,做好严防死打工作;对于登州府的船只,如果敢向辽东运送粮食,铁器,药物的,直接没收,甚至击沉。 还有,要和长山岛的宣慰使司行署的王灿,庙岛那里的北洋水师,做好联系。獐子岛榷市上,让李大嘴做好管理和督查工作,还有,要将獐子岛作为辽东,朝.鲜,后金三地“天堂”一般的榷市。” 宋献策听着,也就记下来,同时,他开口向朱常浩问道,“王爷,卑职想在宣慰使司衙门招兵,毕竟今年这胶州地界,如果不招兵,这些饥民说不定就会变成流民,造成民变,那王爷的上路就会受到大损失。 只是不知道卑职的这宣慰使司衙门到底可以招募多少兵丁,王爷给个具体数额吧?” 朱常浩一听,“也对,自己现在的发展,有些偏向水师,这陆师除了孙传庭的青龙军,卢象升的白虎军,也就是两万多人,真的有些薄弱,如果在这北直隶招收一些饥民或者流民,那不但绥靖了一方平安,也增加了自己的实力,按照这王府的财力,就给两个师的编制给使司衙门吧,也就是两万人。”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宋献策说道,“老宋,这宣慰使司衙门招兵,确实有违朝廷的祖制,估计登莱总兵心里也不舒服吧,如果这厮向京师上奏,估计我那侄儿皇帝,一定会沉下脸,将本王贬为庶人。所以,这宣慰使司衙门招兵,就以‘招募地方团练,抵御倭寇侵袭’的名义吧。你下来和赵元义商议一下,从南边捉来几个倭国的海盗,斩于宣慰使司的码头上,然后在提出这个“团练”,估计登莱巡抚孙国桢也会同意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是,王爷,卑职一定不负王爷的众望。” “恩,本王就看你老宋的表现了!下来再说说咱们衙门里面的许思恩,许师爷。” 许思恩听到王爷这样说,赶紧抬起头来,看向王爷。 朱常浩心里明白,这厮就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现在看自己,就是想本王能给他安排一个怎样的活计。 “许师爷,你是使司衙门的老人了,在这登州地面上,本王也知道你门路广,路子活。但你也知道本王的做事风格,没有违反底线,一切都好说,违反了底线,那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所以,你要协助宋献策打理好使司衙门,三年之内,干得不错,本王保举你为辽东宣慰使司副使。你晓得不?” 朱常浩这会说的话,估计有些重,还没有说完,许思恩就已经滑倒在椅子下面,磕头如捣蒜般地说道,“王爷,小的一定听王爷的话,绝对不敢违反底线,一定勤勤恳恳地协助宋同知,为王爷效力。” 朱常浩看着面如土色的许思恩这样说,脸色也就缓活下来,柔和地说道,“许师爷,本王明白你的心意了,赶紧起来吧!” 朱常浩一番敲打许思恩,终于让这位奸猾的胥吏明白了王爷的可怕。 许思恩也知道,在这宣慰使司码头的水师营房里,还有一千多建州俘虏的,不但有男的,就连女的也不放过。 许思恩一下子就感受了到了王爷的邪恶,有时候这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在想,“王爷的口味真重啊,竟然喜欢建奴那么多的女人,也不怕被吸干。” 朱常浩见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让俞开义和刘正汇报了一下收拾的情况。 结果听着还不错。 亥正(晚上十点)时刻,这次的安排也结束了,明天辰末巳初,也就是九点,朱常浩就要出发,南下。 当晚,在火炕上,朱常浩竟然享起了齐人之福,只是双手抱着,没敢真木仓实炮地上演。 有时,想到左手臂弯里的董婉宁的名.器“玉蚌含珠”,小朱常浩就火热不已,可惜,身边有徐拂,自己也做不出那种强迫女人做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包括彼此身体间的“深入交流”。 心中涟漪涟涟,朱常浩只好默念《菠萝蜜多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内心的那丝火热才压了下去,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辰时起床,洗漱一番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在宋献策和许思恩的送别下,朱常浩登上战船,离开了登州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常浩白天航行,夜间上岸宿营。当水师船队进过连云港之后,天气才有了那么一丝温暖。 天气也因为东北风的强劲,按照计划,五天的航程,四天就走完了。 当船行到松江府的时候,朱常浩和刘正还微服私访一番当地的棉布市场和瓷器市场。 市场上看起来很繁华,但冬季的凋敝景象已经显现。朱常浩记得,按照二十一世纪史书上的说法,此处可是大明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地方。 如果在这样凋敝下去,那大明的资本主义萌芽,绝对被扼杀。 只是现在要拯救,那也可以,朱常浩打算汉中的被服作坊就用这松江府的棉布,让他们的的纺织品市场活起来。 松江府看了一下,路过扬州的时候,朱常浩将那些落选的“扬州瘦马”接到船上。 经过几天的航行,在襄阳地界,朱常浩对折忠信嘱咐了一些经营和冬季剿匪的计划之后,换掉战船,让俞开义和洞庭湖水师师长邓如蛟,鄱阳湖水师师长陈琪商议剿匪的事情,自己带着了一帮亲卫,乘着苍山船,直接回到了汉中。 汉中瑞王府也在城外迎接王爷的回归。 夜里,王妃刘紫莲挺着已经怀孕三个月的身体,陪王爷就寝。 在寝宫的火炕上,朱常浩忍不住想用手感受一下,肚皮下面的小生命气息。 刘紫莲却一把按住了朱常浩的手,娇羞的说道,“王爷,轻一点,肚子里面可是有你的孩子啊!” 朱常浩一听,猛地一愣,然后回过味来,一脸的黑线和不爽,“本王就这么猴急吗?” 只是刘紫莲说完这话后,已经躲进了朱常浩臂弯,朱常浩那一脸的黑线和不爽,她也看不到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抒成就 晚上,刘紫莲已经有六十多个日日夜夜,没有和王爷进行身体间的“深入交流”了,现在,怀胎三个月的她,在朱常浩的调教之下,已经对“那事”变得食髓而知味,不做,就会让她一天烦躁不安,像丢了魂一样。 就在刚才,朱常浩将手搭在王妃的腹部,想感受一下,胎儿的生命气息,竟然被刘紫莲误认为王爷想要那个了,赶紧羞涩地说道,“王爷,轻一点”。 朱常浩满脸黑线和不爽,没有提木仓上马,但他感受了王妃的饥渴,只是肚子里面有孩子,鉴于十七世纪的大明医术,也不敢下手啊。 只好在双手在刘紫莲上身上游走了几遍,搞得王妃气喘吁吁。 在王妃充分地释放了内心那火热的“激情”之后,朱常浩才停了下来。 亲自服侍刘紫莲洗了个澡之后,朱常浩才在火炕上躺下来,和王妃睡在一起,聊聊在自己不再的这一段时间,王府发生的一些事情。 朱常浩听了一些,但觉得还是明天的事情,在政事堂里,仔细听听大家的汇报。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汉中府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由于今年抗旱得力,在加上汉中府里面,瑞王爷开办了大量的作坊,好多从农村进城的佃户,都变成了短工。 也有大量的水师兵丁的媳妇,到作坊里面务工挣钱,又因为从粤西南,那里获得了大量的稻米,汉中现在基本上也不缺粮。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商业旺盛,金钱自然也多。汉中府周边的百姓那购买力自然也旺盛,府城里面年味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相信明年,王府的军事实力将会又一个大的飞跃,到时候,汉中这个地界,会变得越来越好。 这些也只是朱常浩的畅想,畅想在现实身边,就是王妃在心满意足之后,沉沉地睡去。 朱常浩也怀着对明天的期盼,进入了梦乡。 腊月十二早上,朱常浩和往常一样,清醒过来,在王府的假山上,修练起了《黄帝内经》。 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到八喜宫,洗漱的时候,刘紫莲已经起身。 问题是这一次的的洗漱水是巧儿端来了。 这丫头两个多月每间,一颗心系在朱常浩的身上。现在和大玉儿在十八里铺水运码头上,开了一家专门捯饬衣服的衣帽店,生意还不错。 女人有了事干以后,才会有喜悦。 今天巧儿给朱常浩端水,就渣渣地说个不停。 朱常浩也装作认真倾听分享的模样,乐的巧儿眉开眼笑。大玉儿这两个月不见,却比以前变得更加丰腴,个子也长了老高。 特别是那圆圆的苹果脸,朱常浩就很想上去给捏一捏。说起来,大玉儿,也就是布木布泰,今年翻个年,就十六岁了。 十六岁,长得白皙,丰腴,还有淡淡的少女的稚嫩。当带着奶香味的请安声,从此女的嘴里传出来,朱常浩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怪不得在原先的历史时空里,满清的摄政王,多尔衮,为了此女,一生未娶,为了此女,将龙椅让给了此女的儿子。 旁边正在椅子上看王爷洗漱的刘紫莲,看到王爷一脸yin贱地盯着大玉儿,心里顿时不爽了,毕竟王爷的那眼神,如果有口水流下来,真的就是一个登徒子、下流胚子。 刘紫莲就是不喜欢王爷看别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就王爷未来的侧妃。 女人不爽的时候,就会闹出一些小情绪,不要问为什么要闹小情绪,因为她们是女人。 朱常浩正在大饱耳福、眼福的时候,刘紫莲使了个小聪明,突然抱着肚子,轻轻地呻吟起来。 这一声轻微的呻吟,让身边的巧儿、大玉儿一下子大惊失色。 谁都知道,十七世纪的大明,医疗条件不是那么发达,胎儿流产,夭折的概率很高,怀孕的女人呻吟,就是大事,千万不可马虎。 朱常浩也听到王妃的呻吟声,立即跑到身边,抓起她的手,摸起了脉象。 毕竟学过《黄帝内经》,而且阴差阳错地也修炼到了龙虎功中“豹鸣”境界,这一般的病症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朱常浩摸着脉象,然后度了一丝内力,轻轻地进了王妃的体内。 内力在王妃的身体里面,游走了一个周天之后,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朱常浩立即意识到,王妃没病,刚才的这一丝呻吟,估计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怀孕期的女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发小脾气。作为头一胎,自己也要像姑奶奶一样给奉敬好。 刘紫莲看到王爷到了自己身边,呻吟声也就戛然而止。 只是这嘴脸还没有洗,作为大明的“贤王”,不梳洗那是说不过去的。 问题刘紫莲就喜欢王爷不洗脸,不洗漱的那种味道,这种味道就叫做“臭男人。” 有些女人,嘴里老是臭男人、臭男人的叫着,可是她就是喜欢臭男人的那种“臭。”喜欢男人的臭脚,喜欢男人吃饭时一边抠脚指头,一边拿着馍,大葱蘸酱时的那种味道。 还有的女人,喜欢男人长期不洗澡,特别是腋窝里面的那种发酸的汗臭味,这也就是好多女人,在睡觉的时候,喜欢躲在男人的臂弯里,在自由呼吸的时候,贪婪地吮吸腋毛散发出来的酸臭。 女人将这种酸臭,叫做“男人香”,男人闻见这种酸臭,却叫做狐臭,女人确是甘之如冶,这也就是有些狐臭的男子,总有让有些女人,因为体味,对其不离不弃的原因。 小脾气发完之后的刘紫莲,开始缓和过来,朱常浩洗漱完毕之后,打发王伯上早饭。 早饭吃了差不多也有半个时辰,刘正进来说道,“王爷,三省六部,各位将官,都已经在白虎堂等待王爷垂询。” “得,这两个多月在外面,那王府里面肯定堆积了好多事情,现在都聚在一块了,那就在正气堂里面处理吧。 这白虎堂是处理兵戎军事的地方,平常时节,还是要保持里面的肃杀和铁血的气氛。 正气堂那就不一样了,日常政事,在这里面做个了结,那也是应该了。” 卢象升,孙传庭,孙承宗,瞿式耜,宋应星,孙元化,老道,这七人被朱常浩叫到正气堂里面。 就在正气堂朱常浩的书案前,竖立着一个烧煤的,铁皮烟囱炉子,现在炉口都已经烧红了。 七人这一次给朱常浩正正规规地行完礼之后,才安顿在椅子上。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记录本,朱常浩先从这里面的老大人孙承宗开始。 孙承宗作为三省中书省的尚书,兼兵部侍郎,朱常浩在离开的时候,孙承宗就为第一负责人,他第一个汇报也是应该的。 孙承宗首先说了一下,这两个月来,水师和陆师已经各进来一万余新丁。还有这一次伏波水师主管移民和运粮的吴延凯的运送移民工作。 朱常浩对这位老大人的汇报听得很认真,也很有特色,特别是对这一万新丁的招募,真的很有战略眼光。 在登州的时候,朱常浩意识到,自己的陆师力量不是很足,就让宋献策在宣慰使司衙门招募两万余人,充作陆师。 再加上一万新丁,朱常浩现在手里的陆师,就有一万青龙军,一万白虎军,还有三万新丁,五千骑兵。 这五万五千人,就是朱常浩陆师的力量。 接下来青龙军的孙传庭也进行了汇报,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青龙军负责的是灾民搬迁工作,还在空闲的时候,对一些苦日子过不下去,上山为匪的灾民,进行劝导。 不服从劝导的,直接围剿,姑且作为练兵吧。 卢象升也是如此,移民搬迁,练兵。 瞿式耜也汇报了一些事情,主要是对七所皇家学堂的博士(老师)的配置。 宋应星的汇报就比较简单,除了在军器监里面和孙元化鼓捣除了锻压机,轧钢机,卷压机以外,还对汉中府周边农田灌溉水利设施提出自己的一些见解,朱常浩也从汇报里面,感受到了此人的务实和淳朴。 最后就是孙元化,这厮作为军器监监正,皇家科技大学的副祭酒(副校长),皇家陆军大学的副校长,炮兵师的师长,那汇报起来,时间就比较长了。 孙元化汇报了皇家科技大学里面的一些小发明,还给学子们讲述了一些基础数学,什么“勾股定理”,“圆周率”,还有朱常浩给他灌输的蒸汽机的发明和制造。 由于蒸汽机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孙元化这厮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炮兵师的训练上,基本上王府所有的炮兵,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都实弹射击五次以上。 孙元化的汇报结束,作为皇家医科大学的祭酒,老道对朱常浩汇报了一下自己大学的组建情况,还有随军郎中的培训。 老道也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制造三种成品药丸,而且可以大规模的生产。 这三种药丸,第一种可以给战场上的兵丁止血。当兵丁们受伤之后,将药丸嚼碎,敷在伤口上,可以有效止血。 第二种是一种类似于兴奋作用的药丸,吃上以上,可以克服怯懦,增加勇敢的,老道说,这第二种药丸里面有一种叫曼陀罗花,这玩意有毒。 第三种是续命的,这种药物,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激发人的潜能,起到速效强心的作用。 朱常浩一听这三种药丸,心里大是感叹,这第一种不会是二十一世纪的“云北白药”吧,第二种是“兴奋剂”吧,第三种就是“强心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情份子太贵了 七人的汇报听起来很简单,但这也是口头的汇报,朱常浩觉得,好多事情必须通过数据和实地查看,才能知道其好坏。 汇报也就那样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朱常浩也觉得自己不错,竟然编撰了大明的第一本初级阶段的物理,化学,生物等简单的格物致知入门学科用书。 另外,朱常浩要将这些学科放到七所皇家学堂的课程里面,医学方面,还打算聘请一些名医,到皇家医科大学进行执教,执教的业余时间,编撰一本简单易用的《中医手册》,方便百姓,大行天下。 朱常浩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中医竟然没落了,大行其道的是西医,这让华夏五千多年的中医没落下来,朱常浩心里真他娘的不好受。现在在十七世纪的时空了,自己有财力和实力,觉得乘此时机,必须为华夏的中医做点什么。 成绩也就这点想法,不过年关将近,考核也就要顺理成章地执行了。朱常浩打算明天的时候,就去巡视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两个月的工作情况,必须实地检查为准。 “目前,自己这个检查督查体系还不完整,好在现在王府的摊子还不大,自己还能兼顾过来,将来,在自己晚年的时候,快要将自己这“大明舵手”的位置让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将完整,直接的督查和监察系统给建立整合起来,这样才可以避免一些“不自觉”的养成。” 早晨的汇报工作,一直到午正时刻,才差不多结束。 朱常浩也将这些人留下来,和自己一共八个人,举行了王府的家宴。在宴席上,众人也问起了王爷在这外面两个多月,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趣事朱常浩没有讲,而是将口舌交给了刘正。 刘正也没有客气,从汉中的水师码头开始讲,包括“扬州瘦马”,“秦淮风月”,还有航海等事宜。 特别是从登州府,定计奇袭营口地界的女真人,然后在转战凌海,袭击了科尔沁人,再将现场做成八旗旗丁的风格,让彼此之间狗咬狗,不,应该是狐狸咬狼的妙计,让孙承宗等人张口大赞。 在下来就是“戊辰盟誓”,通过火炮扬威,让平安西道的大都护使李永初,后金镇江守将鄂托,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还有王爷。 这四方签订了地方性的协议文书,一个是商贸协议,还有一个就是四地联合执法的协议,也让众人知道,王爷的号召力不可谓不强啊。 其实,就这两条,从经济上,司法上,彼此渗透,在这里面,朱常浩进行的是一个软实力的战略。 十七世纪的大明,在东亚乃至世界,都是文明度较高的国家。 从人类世界的发展规律上来说,“较高的文明往往会同化较低的文明,但较低文明的野蛮战争往往会征服较高的文明”。这也就是在人均gdp达到上千美元的北宋,最终却被金国和元朝所取代,最后,定都北京的元朝,却被中原的文明给同化。 在经济交往中,朱常浩准备了大量的佛经,奢侈品,还有春.宫图。药物里面,除了壮阳药之外,就是迷.情药。 朱常浩绝对相信,老祖宗说的的话没错,“食色性也”,这是放在四海之内皆为真理,他们建奴也是如此。 让建州八旗沉迷在“食色”的境界中,那就会摧残他们的斗志,佛经等劝人向善的东西,就会让八旗沉醉于思想上的麻醉,奢饰品呢,这东西是一个残暴的的种子,他会让八旗的一些都统,固山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更加残暴里剥削当地的百姓,以满足获得奢侈品的财力。这样,会让辽东陷入到内斗当中,内斗那就要内耗,当时候朱常浩在派人进去,煽风点火,就会让皇太极大伤元气,最终自己直接兵进盛京,岂不美哉? yy到这里,朱常浩上午吃罢饭之后,也没有休息,将王府里面的王伯,华芝廉,张公礼三位管家叫到紫气堂,听他们汇报这两月的王府情况。 王怀珍,也就是王伯先说了。 王伯战战巍巍地说了好多,朱常浩听得都有些糊涂了,但大体的意思还是听懂了。 首先第一个,今年汉中封地里种植的辣椒收获了,数量不下五十万斤。另外,玉米和红薯已经通过王府的船队,通过后面第二次,第三次的运输,种子达到了客观的五百万斤。 还有,王府今年的收入也颇为巨大,由于今年汉江商道的畅通,在加上那个襄阳榷市,各地巡检司的收入,除去支出,王府今年收入可以达到八百万两。 后面又说道,王府的佃户们收成不错,锱铢颇丰,在南郑,汉台等地,好多赌坊都已经设立起来。 许多庄户们变得游手好闲,特别是滩涂,川坝等地方,在灌溉充分的情况下,佃户因为赌博误了农时,荞麦的收入,下降了好多。 张管家后来请求娘娘(王妃),组建王府的安民队,人数大约在五百人左右,开始到各地抓赌,此风才没有蔓延开来。 最后,王怀珍看了朱常浩两眼,瘪了瘪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朱常浩就感到很奇怪,也觉得这位从小看自己长大的王伯,怎么就想说还不不敢说呢? “王伯,你是看着本王长大的,不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接说吧”。 “那奴婢就放肆了,王爷,您走后,王府的一些女眷竟然被玉儿姑娘,还有巧儿姑娘,整到一起,开了一家鞋帽店。这些女眷还抛头露面,外面起了风言风语。奴婢有一次忍不住了,说叨了她们两声。结果巧儿姑娘说是王爷和王妃允许支持的。 不是奴婢多嘴,王爷,您是天下的贤王,您的女眷在外面做事,恐怕有损王爷的清誉,有碍观瞻啊。” 朱常浩还以为是啥事呢,不就是女子经商的事情吗?是的,自己王府的丫鬟,女人到外面经商,是要抛头露面,会引起一些腐儒和士人的非议,不过自己不在乎。 只要自己的人生定位和富贵达到一定的层次之后,女人的抛头露面,那就是一种美德和赞誉,一种成功。 王怀珍的汇报,大致情况也就这样,接下来的张公礼仔细说了一下王府的日常花销,还有地租,以及盐铁买卖。 朱常浩听了,最后才知道,王府今年最大的花销,竟然是人情往来。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那时候还是一个事业单位的科员,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就随了份子,什么乔迁新居,孩子满月,子女考上大学,迁坟上梁,都要随份子,唉,这事情本来已经过去了,想不到在这十七世纪的大明时空也出现了。看来大明的百姓也知道,礼尚往来和二十一世纪一样,也就是四个字,“借机敛财”罢了。 最后就是华芝廉了,这厮主要管理的是商号的经营,对外事务,人才的吸纳和招募。 “王爷,今年王府商号由于汉江水道的打通,再结合川蜀之地,云贵之道的茶马路,再加上铁器,盐,布匹,书籍等这些的刊印,除去提供给京师的情报人员的银钱,最后王府获得纯利润不下于两百万银钱。” 朱常浩一听,再结合想到王怀珍所汇报的八百万两收入,才知道王府今年的商号收入才是总收入的两成半,都市脸色不愉。 华芝廉看着朱常浩不愉快的神情,说道,“王爷,今年王府商号的纯收入只有两百万,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在秋季开始,王府的商队都忙着运玉米,番薯,移民,后面运力不足。这二百万两纯利润,也只是一个季度的收入而已。” 朱常浩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想岔了,这也许是心里面急于求成的原因吧。 王府三位管家一个下午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在三人离开的时候,朱常浩说道,“王伯,老张,老华,以后要汇报的时候,请找一个记录本,上面有具体的数字,例如辣椒,到底收获了多少斤?纯收入,到底是二百多少万两?赌坊里面抓赌,抓了多少人,收取赌资和赌具有多少?人情往来,花费银钱具体是多少两,给谁花了?一定要有准确的数据,也就是数字。都明白吗?” 三人听到王爷最后的这口吻,明显是生气了,赶紧跪下来说道,“王爷,小的们知道了,以后就用数字,给王爷汇报,请王爷饶恕我等”,说完,就不停地磕头。 朱常浩赶紧将三人扶起来,看着三人惊骇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气场和杀伐竟然变强了。 意识到这一点,朱常浩对三人,用很平稳地语态说道,“王伯、老张、老华,以后按本王说的来做就行了,饶恕什么的就不要说了。好了,你们退下吧!” 三位管家走了,朱常浩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将今天一整天的汇报进行了整理。 然后列出了明年春天要做的事情。 就在掌灯的时候,朱常浩回到八喜宫,看到柳如是和朱依依正在对王妃说着什么。 两人也看到王爷来了,朱依依是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朱常浩的手臂,说道,“女儿想死爹爹了,天天想着爹爹回来呢!” 柳如是只是躬身一礼,淑女般优雅地说道,“民女如是参见王爷,王爷千岁金安。” 朱常浩看到两女截然不同表达,赶紧止住了王妃的请安,坐下来将柳如是和朱依依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依依和如是,你俩今年的学业咋样,给本王汇报一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巡视驿路,定计士绅(上) 在外面奔波了两个多月,十三岁的干女儿朱依依和柳如是,现在被朱常浩叫到身边,问功课做得怎么样。 这也是朱常浩潜意识里面将两女作为小女孩对待,但朱依依却不认为自己是个小女孩。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将朱常浩认为自己的未来的夫君了。 所以,在朱常浩面前,她老表现出一副大人的做派,想让王爷注意她。 关于功课的回答,朱依依说的也就颇有不屑一顾的样子。 “回爹爹,女儿在学堂里面,今年秋学的是《诗三百》,还有《算经》和《女书》,成绩被先生评为优良。” “哦,那就说明我的宝贝女儿靠的不错,好好学,以后考上我们的皇家学堂,做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孩。” 朱依依听到朱常浩这样说,心里就很不满意,因为这话,明显就是王爷把她还当做小女孩。“唉,什么宝贝女孩啊,人家以后要做你的女人,笨蛋王爷,笨蛋干爹,人家都十三岁了,还把人家当小女孩。” 朱依依心中对朱常浩腹诽不已,但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了嘟囔着嘴,无精打采地说道,“女儿一定要做一个爹爹喜欢的女孩,将来考上皇家学堂,一辈子不嫁人,孝顺爹爹。” 朱常浩一听,故意板着脸,“什么不嫁人啊,不嫁人就变成老姑娘了。等你十八岁以后,有喜欢的小子,爹爹做主,就把你嫁了。” 朱依依虽然总是想扮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这会看到爹爹这副严肃的表情,心里顿时信了。 小女孩急了,立即一把抱住了朱常浩的脖子,鼻涕眼泪齐下地说道,“爹爹,女儿不嫁,女儿要陪爹爹一辈子的!”说着,还将眼泪和鼻涕蹭在朱常浩的脸上。 顿时,朱常浩的脸就像蜗牛走过的足迹,满是青白色的胶质粘稠物,不言自明,这都是女儿朱依依的“杰作。” 朱常浩实在没办法,在加上依依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己和王妃也不能“重语'训斥她。 迫不得已,朱常浩最终无奈地说道,“好,爹爹不强求你了,只要你做得是对的,不嫁人就不嫁人。” 顿时,这哭闹的声音停了下来,朱常浩因为此事,也没有心情过问柳如是的学习了,赶紧起身,让巧儿打一盆水来,自己要洗洗。 朱常浩梳洗去了,朱依依自以为自己的“阴谋”达成了,“今天爹爹允许人家不嫁人了,这可是爹爹亲口说的,以后自己要是成为…女人,那爹爹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只是朱依依显然忘了,朱常浩还在之前说了一句话,‘只要你做的是对的’。 朱常浩洗漱了一会,显然已经忘记,柳如是还等待着他来问询功课呢! 就在朱常浩洗漱的时候,临时想起来,自己回来都两天了,将董婉宁一个人,扔在安民大营的旁边的被服厂,来管理从营口带来的七百女人,有些太不是那个了。 问题现在已经晚上了,自己如果离开王府,到被服厂去找董婉宁,那不就是那个了吧。唉,还是明天以巡视的名义去看看这位“身怀名.器”的姑娘吧。 晚上了无事事,朱常浩也回到了寝宫,躺在炕上,拿起了一本北宋大科学家沈括的《梦溪笔谈》看起来。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据说这书被一个叫李约瑟的人称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现在这本书就在本王的手里,要将这本书好好地审阅。 这书,朱常浩越看,心里很是喜欢,因为这书简直就是一部百科全书啊。 整本书的内容有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各卷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朱常浩在这里面,还发现了好多初级物理学的知识,什么喻皓《木经》及其建筑成就、水工高超的三节合龙巧封龙门的堵缺方法、淮南布衣卫朴的精通历法、登州人孙思恭解释虹及龙卷风、河北“团钢”“灌钢”技术,羌人冷作冶炼中对“瘊子”的应用、“浸铜”的生产,还有毕昇的活字印刷。 朱常浩看的很快,就在刘紫莲已经睡下了,他在六根烛台的照明下,将这最后一卷给看完了。 最后,朱常浩决定,将一些太荒谬的地方,进行删改以后,此书应该植入到皇家学堂的课程里面。 将《梦溪笔谈》的内容变成皇家学堂课本的这件事,让朱常浩意识到,我们华夏五千年的文明里面,是有好多的珍贵知识,以后除了吸取现在自己和其他人编撰的教材以外,还应该向古人搜寻知识。 想到这里,朱常浩记得自己在巡视辽东的时候,交代过将《永乐大典》运送到汉中刊印,两个多月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见过书呢?明天去问问刘正咋回事。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刚苏醒起来,做了一通《内经》吐纳术之后,连早饭也没有吃,就对刘正说道,“老刘,备马,去军器监。” “是,王爷” 朔风凛冽,从关中平原刮过来的寒风,让朱常浩意识到,“今天大明还是苦寒啊,不知道又要饿死冻死多少老百姓啊!” 在路上,朱常浩问道,“老刘,那个嘉靖本的《永乐大典》什么时候到汉中,有消息吗?” 刘正刚好在作昨天翻看这期间的情报信息的时候,看过从南京传来的消息,说《永乐大典》嘉靖本要在年后启程,估计在四月份,才能在抵达汉中,京师的也一样。 朱常浩听了,还有五个月的时间,那就等等吧。 汉江河谷,除了草木掉落,还有去年移民的灾民在河滩上放羊以外,也基本看不到几个人了。 半个时辰,到了河岸边,孙元化立即让人准备小船将王爷一行接过去。 由于汉江正处在枯水期,水位下降了好多,朱常浩看着这水位,想到这几年来,按照原先那个时空的说法,现在正是第三次地球小冰河时期。 小冰河时期,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降水稀少,天气酷寒,自然灾害频发。 一旦汉江缺水,就会影响到水路航道的商业发展,朱常浩先前想着在阳平关那里,修建一条运河,将嘉陵江和汉江连接起来。 运河的工程量也不是太大,就是将一条山岭凿除一条,或者炸出一块长约三五百米的口子,让嘉陵江的一部分水,流入到古河床,古河床和汉江相接。 在郦道元的《水经注》里面,“汉中”的意思就是汉江的中游,那汉江的上游,由于地质原因,造成垮塌,形成山岭,将原来上游的河水,逼入到嘉陵江的河道里面。据说,这汉江的上游,有一条河水叫西汉水,发源于秦州府。 这条河流含沙量很大,但由于所处的气候为亚热带季风气候,降水也不少,所以,河水经年不干,流量很可观。 今年开春之后,朱常浩已经想好了,就要进行“以工代赈”的“引嘉济汉”工程,恢复古河道,疏浚河流,从而直接乘船从汉江到嘉陵江,最后直达成都府。 军器监,这两个多月的新建,规模自然不可同日耳语。江心小岛也由于不断地倾倒炼铁的矿渣,就着水泥的搅拌,浇铸扩建出的面积越来越大。 在岛上,高炉上面,由于卷压机的投入使用,已经生产出大尺寸的铁皮。高炉的屋顶现在都已经被铁皮棚屋的顶子罩住,炼铁炉再也不怕风吹雨打了。 这寒冬腊月,军器监里面,还是一片繁忙,每天早上,孙元化就会到这里检查各种试验,还有机关术,特别是那个利用水蒸气的机关,现在没有长足的进展。这可是王爷交给他的任务,现在就这样,孙元化打算过会让王爷指拨一下。 军器监现在由于做一些高精尖的项目,其他的大型炼钢,水泥的生产,都已经交给宋应星所管理的工部了。 只是工部的钢铁生产,还有水泥生产,已经搬到了汉中府的勉县。勉县这地方,由于有漾家河可以行船,而且直通汉江,交通便利。 再加上此地还生产铁矿石,煤炭,在宋元时期,就有炼铁炉的存在,因此,在原有的炉灶上好生火。 具体地点在勉县的青羊驿,宋应星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实现了钢铁和水泥的规模化生产,就是朱常浩暂且没有时间进行实地考察。 在军器监,孙元化还给实地演练了一边锻压银币的过程。朱常浩看的很是高兴,据朱常浩估计,这种利用汉江水作为动力源的水力锻压机,一次可以五百吨的冲击力,完全满足铸造,锻压银币的需要。 后面,在蒸汽机研究室里,朱常浩对孙元化等人说道,“你们利用水蒸气的冲击力,可以用好几层牛皮叠加,做一个皮碗,利用热.胀冷缩,自然下降的原理,可以让蒸汽机动起来,抽水。还有,可以让工匠将直杆的带动装置,变成曲轴联动,效果估计更好,这曲轴,就像人的胳膊蜷曲一下,力量会更大。” “卑职明白了,谢王爷提点”,孙元化是抱拳,感激地说道。 朱常浩只是笑笑,却有些意有所指的说道,“初阳兄,你说有人如果用道义来绑架别人,夺取别人的财富,这样人如何处置?” “王爷,那很简单,既然利用道义绑架别人,那王爷就可用律法和道义去剥夺他们,揭掉道义的这层皮,就可以了。” 朱常浩一听,果然有理,看来下来收拾这一帮蛀虫就要用律法和道义了,娘的,这可真是一条毒计啊,看来读书人优时候不能得罪啊,就这孙元化,搞格物致知的进士,腹黑起来,杀人不见血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巡视驿路,定计士绅(中) 孙元化的传统思维,是吻合于这个时空的。对于朱常浩来说,这个时空最好还是要用这个时空的处理方式,进行问题的解决。 朱常浩在孙元化的话语启示下,按照拉拢一批,孤立一批,打击一批的方式,已经决定,自己先孤立皇族,做一个孤臣,让京师的侄儿皇帝看看,瑞王朱常浩不是一个有野心、有**的藩王。 然后拉拢新兴的士绅,对一些守旧,迂腐,虚伪的旧士绅进行“揭皮”,逼迫他们转变现有的生产模式,从生产力方面,提高大明国内的财富。 现在,大明国内刚好经济陷入危机,京师的侄儿皇帝,也对此事一筹莫展。 因此,崇祯这厮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够做自己手中的刀,来充实大明的国库,还有自己的内库。朱常浩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自己就去做崇祯那把刀,做一把让土财主,守旧士绅提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刀。 对于士绅阶层的“毒计”,朱常浩心里也只是有个雏形,打算回去以后,和自己手底下的几名老臣商议一下,将“毒计”完善。 心里有事的朱常浩,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再说,河心小岛上军器监的事情,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在和孙元化说了几句之后,他就离开了河心小岛。 接下来的路程就要去看看安民大营。 在安民大营,除了视察孙传庭的青龙军,卢象升的白虎军以外,下午要去看看,董婉宁姑娘。 朱常浩心里一想到婉宁姑娘,心里顿时一片火热,想到此女是清初皇帝,顺治最心爱的女人,董鄂妃的母亲,他就觉得身子轻松了一片。 骑在战马上,随着马匹轻盈地奔跑,人生的道路也在愉悦地的欢腾。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安民大营,在安民大营,通过身份验证之后,朱常浩和刘正,在十几名亲卫的保护下,走进了营房。 刚好这会是早上早训快要结束的时候。 本来打算先进营房看看的,既然早训还没结束,那朱常浩自然是要去看看实际情况。 在校场上,东面的为青龙军的训练校场,西面自然就是白虎军的了。 现在这说起来两军,总数说起来也就是两万余人。 在校场上,当众多兵丁发现王爷来了,赶紧向两位主将示意,这时孙传庭和卢象升才知道,王爷今天来了。 两人赶紧上去见礼,朱常浩免礼之后,从西到东进行巡视兵丁的训练情况。 朱常浩走进西大营后,场上作训的一万余名青龙军的兵丁,赶紧向朱常浩行礼,高呼“王爷千岁。” 兵丁们高呼完毕之后,朱常浩直接说道,“众将士免礼,正常作训。” 作训的方队正常了,众多兵丁里面,好像眼里面已经没有王爷这个人了,开始在执勤官的分配下,完后自己今早的任务去了。 刚好现在已经是腊月,马上就要进入三九寒冬的时候了,这些兵丁,九成以上的,年龄都在三十五岁以下,正是最强壮的时候,训练的衣物竟然是单衣,可见训练的强度很大。 朱常浩依次走过他们的训练场地,亲自感受到负重,击杀,耐力各个方面都做得相当不错。 看完以后,朱常浩也没有对卢象升说什么,直接骑马到了东校场,青龙军也在训练。 按照平时训练时间,这会都应该是“散队”的时候了,但因为王爷要检查他们的训练情况,孙传庭也将作训时间延长了两刻钟。 在东面校场里,朱常浩发现,青龙军由于上过几次战场,也真刀真木仓地打过两仗,所以,从气势上来说,倒是比白虎军多一些血性和彪悍。 看过这两处大营的训练情况,朱常浩直接到自己的那间“团长室”,打开一看,由于经常打扫,里面也没有灰尘,看起来效果不错。 只是长时间没有人来过,房子里面缺少一些人气,显得很是冷清。 孙传庭立即命人端来两盆火,还有热茶。 朱常浩和刘正喝了一点茶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孙传庭之后说道,“孙将军,卢将军,本王今日突袭你俩的校场和大营,一是看看你们手底下的兵卒是否变成了精兵强将,第二点是因为本王有事要对两位将军交待一下。” “王爷明示,末将的青龙军可以经受住任何的战事,如若王爷差遣,末将坚决执行。” “我白虎军也是,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末将和全体同袍上刀山,下火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朱常浩听完两人的表态和表决心,心里一下子也明白过来,看来要对两人来点干货了。 “本王在这里也不虚头巴脑地,实话对你俩说吧,明年开春,我们陕西,河南,还有山西,宁夏这四地,估计由于老百姓缺少吃的,会出来讨生活。因此,本王想让你们两位,做好出兵的打算。” 说的这里,朱常浩感到怎么今天就这么口渴啊,忍不住喝干一碗茶之后。看着孙,卢两人那渴望的眼神,干脆还是一口气说完吧。 “对于这些外出讨生活的流民,说实话,最害怕的就是里面有一些居心悱恻的人,煽动一些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失去理智的人,这些人感到都活不下去了,那自然就会打家劫舍,杀官造反。同时,也将一些无辜者裹挟进去,从而壮大声势,凡是走过的地方,简直如蝗虫过境。 按照本王的计划,就是你们将这犯事的百姓、流民,直接驱赶到滇南之南。因此,这路线,还有战略方式,以及打战的策略,都是极为考验你俩的带兵指挥能力。 对于这些流民,你们既不能过分削弱,也不能让他们尾大不掉。过分削弱,会让他们在滇南地区无法生活下去,尾大不掉那就是本王养虎为患了,到时候辽东建奴在外虎视眈眈,里面流民又为祸四方,造成赤土千里,会让我大明失去太多的元气。” 两人一听王爷这样讲,顿时不在做声,“这不就是祸水西移,为祸别人的套路的吗? 到时候王爷肯定以这些流民为借口,又会起什么歪心眼对这些蛮邦小国动些小心思了”。 这一次两人基本猜对了朱常浩的心思,这一招刚好是祸水西移,最后这些流民进入到大明的属国里面,朱常浩也有借口进入到这些属国。到时候,就是事半功倍地将这些小国给收拾一下,让他们知道,“大明除了礼仪之邦之外,还有铁血和践踏,还有如果尔等小国,不知文明,不遵大明国威,朱常浩也不介意尔等直接管辖,以促进你们的教化” 朱常浩和刘正喝了一点茶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孙传庭之后说道,“孙将军,卢将军,本王今日突袭你俩的校场和大营,一是看看你们手底下的兵卒是否变成了精兵强将,第二点是因为本王有事要对两位将军交待一下。” “王爷明示,末将的青龙军可以经受住任何的战事,如若王爷差遣,末将坚决执行。” “我白虎军也是,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末将和全体同袍上刀山,下火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朱常浩听完两人的表态和表决心,心里一下子也明白过来,看来要对两人来点干货了。 “本王在这里也不虚头巴脑地,实话对你俩说吧,明年开春,我们陕西,河南,还有山西,宁夏这四地,估计由于老百姓缺少吃的,会出来讨生活。因此,本王想让你们两位,做好出兵的打算。” 说的这里,朱常浩感到怎么今天就这么口渴啊,忍不住喝干一碗茶之后。看着孙,卢两人那渴望的眼神,干脆还是一口气说完吧。 “对于这些外出讨生活的流民,说实话,最害怕的就是里面有一些居心悱恻的人,煽动一些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失去理智的人,这些人感到都活不下去了,那自然就会打家劫舍,杀官造反。同时,也将一些无辜者裹挟进去,从而壮大声势,凡是走过的地方,简直如蝗虫过境。 按照本王的计划,就是你们将这犯事的百姓、流民,直接驱赶到滇南之南。因此,这路线,还有战略方式,以及打战的策略,都是极为考验你俩的带兵指挥能力。 对于这些流民,你们既不能过分削弱,也不能让他们尾大不掉。过分削弱,会让他们在滇南地区无法生活下去,尾大不掉那就是本王养虎为患了,到时候辽东建奴在外虎视眈眈,里面流民又为祸四方,造成赤土千里,会让我大明失去太多的元气。” 两人一听王爷这样讲,顿时不在做声,“这不就是祸水西移,为祸别人的套路的吗? 到时候王爷肯定以这些流民为借口,又会起什么歪心眼对这些蛮邦小国动些小心思了”。 这一次两人基本猜对了朱常浩的心思,这一招刚好是祸水西移,最后这些流民进入到大明的属国里面,朱常浩也有借口进入到这些属国。到时候,就是事半功倍地将这些小国给收拾一下,让他们知道,“大明除了礼仪之邦之外,还有铁血和践踏,还有如果尔等小国,不知文明,不遵大明国威,朱常浩也不介意尔等直接管辖,以促进你们的教化” 说完这选些事情之后,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刻。朱常浩心里想着婉宁姑娘的厨艺咋样,这次能否给本王开个小灶,在吃饭的时候,感受一下,什么事真正地“秀色可餐”。 (心情不好,颇为烦恼,近期的好几件事情,都让书生恨得咬牙切齿,很操蛋。本来要今天两更的,只是心里不宁,实在无心码字,见谅,见谅!!!啊·啊·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巡视驿路,定计士绅(下)(求月票 (今晚不睡了,再加一更,各位读者大大,求月票啊!) 朱常浩是确定了自己要去吃一顿董婉宁姑娘的厨艺,可是苦了刘正和一起保护他的王府亲卫。 刘正本来在寒冷的冬日,想能够在安民大营混一口汤饭吃的,只是王爷要去被服厂,可王管家没来,那自己就是王爷的左膀右臂,王爷走哪里自己就要跟随到哪里,不为别的,王爷的一切是第一。 巳时末,也就是上午十一点钟的样子,朱常浩离开了安民大营,离安民大营不远的地方,在一处小码头的地方,有一个大场。 场地开阔,围墙很高,门上都是青龙军的守卫。 青龙军守护的这个地方,就是大明瑞王被服厂,这里面,除了装卸工和安保力量是男人之外,剩下的都是女人。 这里面的女人,也分为两种,一类是为王府效力的兵丁女眷,还有一类就是女俘虏。 按照安排,外围靠近围墙的为王府兵丁女眷的工作场所,内圈才是俘虏场所。 门上的青龙军守卫,在刘正对他们出示了王府腰牌之后,立即将王府被服厂的管事(厂长)找来。 朱常浩就想要看看着王府被服厂的管事的是谁? 等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见过面的,自己未来的老婆之一----大玉儿。 大玉儿一看王爷来了,轻轻地福了一礼,“王爷千岁!” “玉儿免礼,进去说话”。 这会是朱常浩第一次进入被服厂,从守护门卫处进去,就是一过堂,过堂里面,站着八名今日执勤的守护。 被服厂的中轴线,也就是以过堂为起点。在中轴线的两边,是两座小门。 这小门高约六尺,宽约六尺,用大玉儿的话说,“这是女眷进门,到纺织间去的门,两边的都是。” 朱常浩没有进小门,直接穿过过堂,看到了一进房子,这一进房子,就是被服厂日常办公的地方,里面除了放置一些账目之外,剩下的估计一些设计图纸,还有少量钱财放置了。 在大玉儿的引导下,朱常浩进了这进房子,房子上面写了八个字,让朱常浩觉得很熟悉,“办公重地,生人勿进。” 朱常浩首先进了玉儿的办公室,心里暗暗感叹道,“娘的,这房间不小了,外间是是三张长约三米,宽两米的桌案。桌案下面是抽屉。桌面是用红漆涂抹,颇有一种写字台的感觉”, 在桌上,看了一些一些账目,发现这玉儿的记账手段很原始,但是账目丝毫不差,每一笔进项和出项都很清楚。 这些是外间的摆设,进了里间,朱常浩看到了一个大炕,炕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朱常浩忍不住坐到炕沿边上,就闻到一股女人的幽香,在火炕热量的加热下,挥发开来,很是好闻。 说起来,玉儿今年也有十六岁了,朱常浩从火炕的幽香上,看见这位从草原来的苗条少女,小朱常浩又在蠢蠢欲动。 朱常浩怕出丑,赶紧从火炕起来,“玉儿,带本王去看内圈的那些女俘虏,看看她们生活和做工。” “是,王爷” 外圈到内圈,竟然有三道门岗。 朱常浩进去之后,里面的女俘管理除了董婉宁之外,还有两人。问清楚营口来的那七百女俘在哪里后,朱常浩直接进去,发现这些人在内圈的东区,只是其他人留在外面。 董婉宁住的很不错,有单独的宅院,其他人就不好说了,都是四人一间女工宿舍。 朱常浩没有让任何人通知董婉宁,自己悄悄地进去后,发现宅院里面很安静。 就在宅院的厨房里,炊烟从房顶的烟囱上缕缕冒出,朱常浩立即意识到厨房里面有人。 蹑手蹑脚地进去后,才发现董婉宁将劈好的柴火往灶膛里面塞,塞好以后,她就看着灶膛里面的火苗,愣愣地出神。 朱常浩看了有三五分钟后,就有些忍不住了。 “婉宁姑娘,本王来看你了,今天给本王也做点饭吧。” 董婉宁一听王爷进来,连忙站起来。 由于起身太快,造成了脑部暂时缺血,引起了一阵头晕目眩。朱常浩看到她的状态不对,立即功法运作,三两步就到董婉宁身边,一下子将她搂在怀里。 “这是男人的味道啊!”依偎在朱常浩怀里的董婉宁,这时心头就冒出了这一句话,如果被朱常浩知道自己心目中那个婉宁姑娘,这时的这个想法,一定会惊喜欲狂的,毕竟这意思就是婉宁姑娘想男人了呗! 在朱常浩的怀里,大概有五六个呼吸吧,董婉宁才清醒过来,只是不好意思,将眼睛睁开。 朱常浩看着那眼皮不断颤抖,心里感到很好笑,“既然你还不清醒过来,那本王就下嘴了。” 一嘴狠狠地吻在董婉宁红嘟嘟的嘴唇上,这丫头一下子就将眼睛睁的老大,还生涩地回应了一下。 朱常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吻了个长吻,然后将她放开。 董婉宁被王爷放开后,还没有从长吻里面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朱常浩已经坐在小马扎上,往灶膛里面塞柴了。 古语曾曰,“君子远庖厨”,现在王爷不但在厨房里面,还往灶膛里面塞柴,让董婉宁一下子大惊失措,“王爷,王爷,您赶紧起来啊,你不能进庖厨的!” 朱常浩听了,笑了笑,回头说道,“婉宁,本王还是叫你宁儿吧,你是要说‘君子远庖厨’是吧?” 董婉宁点了点头。 “宁儿,这你错了,厨房是干什么的,那是给人做吃食的,什么‘君子远庖厨’,那是陋习,你看京师皇宫的御膳房,掌勺的大师傅就是爷们,还不是就是厨子吗? 今日,本王要和宁儿一起吃午饭,这一顿饭,本王和宁儿一起做吧。” 外面的玉儿,刘正看着王爷,进了董婉宁的宅院,也就回去了。 就在玉儿的办公区的厢房里,刘正和王府的亲卫,狼吞虎咽地吃着被服厂提供来的饭菜。 从平时来看,这菜品,菜色,也就是一般,但今天大家都饿了,那一般的菜肴,吃起来就是比平时好吃。 不说刘正和亲卫的吃相,在这件小厨房里,朱常浩开始和婉宁一起合作。 刚才的锅里面做得是小猪蹄炖萝卜,现在已经炖好了。 朱常浩将其捞在青瓷盆子里面后,就开始亲自动手做菜了。由于这猪蹄炖萝卜还不错,现在只是缺少凉菜。 一份凉拌毛肚,猪耳朵,小白菜,还红葱木耳,朱常浩开始做了。 就四个小菜,一瓷盆炖菜,在加上小米粥,就是朱常浩和董婉宁这次共同劳作的成果。 两人的饭菜就在厨房里面开吃了,当董婉宁将小米粥盛好,端到朱常浩面前,自己也坐在朱常浩的对面,就着厨房温暖的气息,小桌子上,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一股家的温馨就这样浮现在两人的而心头。 朱常浩好像看到二十一世纪,家人吃饭的那种感觉。 董婉宁却从心里面,喜欢这种感觉,两人在小饭桌上吃起来,朱常浩不时地将猪蹄夹到婉宁姑娘的碗里,顿时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朱常浩明白,每个再坚强的女人,在她们的内心里面,都有一个最柔软的地方。 明显的,今天的这顿饭,这婉宁姑娘有个对家的憧憬,也有了对男人,这个家庭主心骨的期盼。当然,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面前所坐的王爷。 一段饭吃完,朱常浩到被服厂的做工间看了一圈,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董婉宁红着脸,小声地对朱常浩说道,“王爷,您还会来吗?” 朱常浩看着她的清澈期盼的眼神,坚定地说道,“会,本王以后会经常来的,因为这里有本王的女人,宁儿姑娘。” 董婉宁听了这话,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朱常浩看着她流泪的瞬间,心突然变得很痛,这才意识到,“本王真的是个多情的种子啊,真的是爱上婉宁了。” 从被服厂出来,一路上朱常浩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回到王府,立即召集众位下属到正气堂商议接下来的大事。 差不多一时辰的时间,孙承宗,刘正,卢象升,瞿式耜,宋应星,孙元化,孙传庭都到了正气堂。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因为时间真的不等人,首先翻开了大明堪舆全图,从两京十三省到东北,西南的驿路图拿出来。 “今天,本王在这里将诸位召集进来,是要派遣一位大明驿路巡阅使,去为本王巡视天下驿站,并且,要对所有的驿站进行调查,评估,然后记录在案。由于天气寒冷,北地开春再去,现在本王要派人去江南巡阅,这人派谁好呢?” 众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大家的目光全部盯在刘正的脸上。 朱常浩心目中的人选,其实也是刘正,毕竟刘正今年三十三岁,年付力量,在加上身怀武功,肯定不错。 只是这江南幅员广阔,朱常浩打算派遣一个团的力量,听随刘正的领导,并且,对这些驿站还要进行改组,添加银行业务,在和当地的王府商号进行对接。当地没有王府商号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今晚不睡了,再加一更,各位读者大大,求月票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圈钱(求月票、订阅) 刘正作为这次驿路的巡阅使,下来朱常浩自然要给其暗授机宜。这件事情一完,那么接下来,朱常浩就要给天下士绅进行“毒计”的订制了。 说道计谋,朱常浩觉得,阴谋永远比不上堂堂正正的阳谋,毕竟阳谋施展出来,那就是一种碾压一切感觉,比起阴谋,那简直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在军器监的时候,孙元化说过,要用他们的手段对付他们,那才是对症下药。 因此,朱常浩也就提到,“想必诸位也明白,现在大明从朝堂,到地方,掌握财富,并且左右大明的社稷,诸位,你们都像本王的手足一样,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估计大家心里也明白,只是内心接受不了。” 朱常浩说道这里,口气故意沉顿一会,以便让在座的众人有个思考和缓冲的时间。 看在座的几位脸色,慢慢地缓和了,朱常浩才满面严肃地说道,“在坐的几位,想必也明白,都是读得起人的人,有些还获得了进士第,那就说明你们的家景还不错,本王想问问,你们家景是因为什么不错的? 这个问题就让卢建斗来说吧!” “回王爷,末将是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天启年间进士。在末将的家里,爷爷任过知县,老爹是个秀才。爷爷致仕之后,就回到乡间,和老爹侍弄那几百亩地去了,末将少年时爱读兵书,喜习骑射。虽然是江南的文人,但天赋异禀,百八十斤的大铁刀,在末将手里虎虎生风。” “练功会不会食量大增”,朱常浩问道。 “回王爷,这练功最大的本事是熬打身体,那食量不但增大,而且,每餐必须要有肉食。末将自己十六七岁,每餐三四斤牛肉,还是轻松下肚的。有时候,外出游猎,一只兔子都是全归我的。” “那你吃的,用的都是咋来的?” “回王爷,我们卢家在宜兴县,是当地的大户,除了家里上千亩的土地之外,在县城,我们数十间店铺,吃喝拉撒,家里从小都没有亏待过我。据末将所知,我家近年来海鸥买土地,这就意味着还有许多佃户要进我家了。” “本王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所有的用度都是这些店铺和佃户提供的。” “是的,王爷。” “那你家的店铺和土地,一年交多少赋税?” “王爷,末将不太清楚,但爹爹说过,我家基本上就没交过税,因为家里有读书人,土地都划拨到永业田的份额上。店铺的税赋,就是九牛一毛,何谈交税。” 朱常浩和卢象升的对话就到这里,只是众人也听懂了,那就是“士绅”阶层,只有从国家社稷身上拿钱,却不会给钱。 用朱常浩的理解来说,明朝现在的财政危机,导致国家财政困难,导致发生饥荒,没有钱去赈济;发生战争,没有钱支付军饷。 没有钱赈济灾民,饥民作乱;没有钱发军饷,致饥兵作乱。饥兵与饥兵结合就会导致大规模的国内叛乱。 政府军队缺乏战斗力,导致国家既无法消除外部侵略,也无法肃清内部叛乱。财政危机导致军事危机,军事危机导致更大的财政危机,如此恶性循环,明朝最终走向灭亡。 朱常浩不会讲自己所看到和所想到的这番话,说给在座的众人,毕竟他们不是穿越客。但利害关系的话话还是要说的。 “众位,这说明我大明现在是国贫民富。这里的的“民富”其实是一种倒退,大明建国到现在都有多二百六十年了,在洪武爷时代,就规定税收定额。 洪武九年,老祖宗就分谴各部官员、国子监生和宦官巡视1一百七十八个税课司局,固定他们的税收额度。 洪武十七年,老祖宗命令将各省和各府税粮课程一岁收用之数刊刻于石板上,并树立在户部厅堂内。 洪武二十六年年,田赋收入达到三千二百二十七万八千九百石,洪武皇帝对此很满意,宣布北方各省新垦田地永不起科。自此各地定额税收作为不成文的法律固定下来,后来也偶尔进行过小的调整,但基本定额从来没有被摈弃。 本王这里有一份户部收入的资料,刘正,你给大家发一发。” “是,王爷。” 刘正从旁边的桌案上拿来一叠文书,然后发给众人。 只见文书上面有这样的例子,“洪武二十六年,夏税,米麦四百七十一万七千馀石,钱钞三万九千馀锭,绢二十八万八千馀匹;秋粮,米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馀石,钱钞五千馀锭。 永乐中,……,天下本色税粮三千馀万石,丝钞等二千馀万。计是时,宇内富庶,赋入盈羡,米粟自输京师数百万石外,府县仓廪蓄积甚丰,至红腐不可食。 嘉靖二年,御史黎贯言:“国初夏秋二税,麦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九万;米二千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二百五十馀万。而宗室之蕃,官吏之冗,内官之众,军士之增,悉取给其中。赋入则日损,支费则日加。 万历时,夏税,米麦总四百六十万五千馀石,钞五万七千九百馀锭,绢二十万六千馀匹; 秋粮,米总二千二百三万三千馀石……” 每人手里也就是三张纸,是用小楷抄录成的,上面都是这样的例子。 朱常浩看到大家都看完了,说道,“你们都看了,那本王就说说,这份从户部誊抄而来的年份收入,告诉在座的诸位。 农业税收,从永乐达到高峰,以后就是不断递减,在嘉靖时期,和洪武年间相比,已经是麦减少了九万石,米减少了二百五十余万石;而到了万历年间,麦子减少了十一万石,而米减少了二百六十九万石。 表面上看,这些减少的也不算太多,但如果考虑到万历时期的人口至少是洪武年间的两倍多甚至是三倍,而农业税收不但没有显著增长反而绝对数量减少了,那么这就是相当惊人的减少了。 以上是农业税长时间内没有增加甚至减少的情形, 至于工商业税收不增加反而降低的情形,其实在年份中已经顺带说明。 本王在这里说一点,在历代王朝一直倍受重视的商业税,在我们大明朝却并没那么受到重视。 关于这一问题,本王认为这是因为洪武、永乐爷为恢复流通经济的结果,为了恢复流通经济,当时采用宝钞作为商业税缴纳,然而随着宝钞的贬值,商税也不断降低” 简单地说,我大明商业税是用宝钞来计算,而宝钞不断贬值,商税自然也就不断降低。不管是否原因真的如此,总之商税不断降低甚至在一些地方接近取消的事实是肯定的。但关于商税降低这一点也没有必要多说,因为在洪武永乐年间,商税很大程度也没有认真征收。 商税到现在都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降低不降低都已经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朱常浩说到这里,这七人明显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主人,也就是瑞王,一点也不糊涂,他现在已经一针见血地明白了大明社稷里面,的这个弊端,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这位主子,该怎样破局。 想到这里,作为里面的老臣,孙承宗说道,“王爷,那朝廷的赋税该怎样收啊?老朽每次看到辽东的战报,就恨得直痒痒,只是朝廷没钱,无法出兵啊!” “老帅,你坐下,这事情,本王已经有想法了,那就是从商人手里拿钱。也许你们会问,王爷,这定商税的事情,是皇帝下旨的,你也不好操作啊,怎么拿钱?” 朱常浩说道这里,七人谁都不说话,不过,面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他,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这样,本王再给你们说件事,我大明有七大钞关,除了九江外,其余六个河西务、临清、浒墅、北新、扬州、淮安都在运河沿线; 门税、崇文门税的征税对象是出入北京的货物;通过税中有五十万两左右都集中在运河沿岸及北京南京附近。 其时关内的商路的开辟已经有相当规模,而征税设卡相对滞后,连江湖要津的设榷都难以充分” 还有就是各地区商税征收之间的不平衡,发达繁荣的地区,商业税反而更少“分省区营业税额与各省区商业水平之间存在着严重脱节,具体表现有二:对多数省区而言,商业水平和营业税额与其在全国的地位不相符合;各省区商业水平与营业税额之间不相称,广东等经济发达地区尤为明显。 再说另一点,再比如盐茶业。 以前唐宋,朝廷收入中的大头,盐茶专卖,到了明朝,政府却获利极少。关于关于盐的专卖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户部尚书估计实际上朝廷仅仅征收了两淮产盐总量的四成,其余六成的食盐则落入了贩卖私盐的商人手中。 …… 正盐根本无望截断私盐市场,因为正盐的价格毫无竞争力。到万历朝后期,私盐贩卖在一些地区已经有固定的市场,分配给巡卒私盐定额实际上更象是对变化了的余盐银的随意管理。 简而言之,盐的专卖,由于朝廷投资不足和接连的管理失误而受到妨碍,完全不能有效地利用可获得的全部资源。尽管这些资源十分丰富,可以想象其具有无限的发展潜力,但是专卖制度无力去开发这些资源。” 《野议.盐政论》中的记载也足够说明问题:“万历盛时,(盐商)资本在广凌不啻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生九百万两,只以百万输帑” 至于茶叶方面的收入就更是少的可怜,本王就说了。 所以,这些商贾们的税收朝廷收不上来,那本王就要想办法圈走他们的应该给朝廷的税收。当然,这种圈钱不是抢劫,也不是掠夺,而是通过白纸黑字的契约精神来搞定。 简而言之,那就是本王要开办大明最大的钱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大明皇家银行。 这个钱庄,不,应该是银行,不但可以铸币,还可以汇通天下,将士绅的银钱,通过契约,也就是“单据”,收归到朝廷,但他们对自己钱财的使用和掌握,不会受到任何阻碍,相反,他们存在银行里的银钱还有一定的利息。 “那王爷,您的这个钱庄,也就是银行,怎么才能掌握我大明士绅的财富呢?”宋应星有些紧张地问道。 第一百七十章 杀人不见血 宋应星问的话非常直接,也是在座的七位下属对朱常浩所问的,朱常浩当然要回答,因为办银行这件事,是属于自己的阳谋。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本王来说说,怎样将士绅的财富收归朝廷,不如说是成社稷。本王的这个银行,从设立之日起,就有这方面的动作,你们听了就明白了。” “王爷,快给我等说说”,孙传庭着急地说道。 “本王的大明皇家银行,第一个业务就是指经营吸收士农工商的存款、发放贷款、办理结算等业务,并以利润为主要目标的综合性钱庄。主要的业务:存款业务、贷款业务、结算业务等等。 另一个就是负责控制大明的货币供给、信贷条件,监管金融体系,特别是要做好对以后出现的其他银行和钱庄的协调管理工作。 简而言之,这就是目前暂且挂靠在户部名下的一个货币银钱衙门。主要工作是代理国库;代理朝廷债券,银票,宝钞的发行;向朝廷给予信贷支持;保管外国货币和黄金准备;制订并监督招待有关货币的法律法规;调整存款贷款的利息,制定货币政策。” 朱常浩很直溜地说完了,但是在座的,竟然都显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是的,朱常浩使用的是未来三百年以后,银行的职能,这个职能不但包括商业银行,还有中央银行。 因为观念和运营方式的不同,朱常浩明白,自己的这个大明皇家银行,不可能在一年之内遍布大明国内了。 按照当前大明国内的账房先生,还有文化氛围,这个大明皇家银行要开遍十三个布政使司,还有辽东,乌斯藏,粤西南,漠北等地,估计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而且,也只能遍布大明所有的县治之地,其他地方也没有那么多的财务人才等其分配。 当然,这大明皇家银行的第一任行长,就由朱常浩自己担任了,毕竟在大明,谁也没有朱常浩懂得银行方面的业务多,这行长职位,非他莫属。 话扯回来,朱常浩讲了这么一大套,既然大家都不明白,那就必须用当前大明人听得懂是例子来说出来。 就从存款,贷款,结算方面来给众人进行说明。 “我们大明皇家银行,以后就是存钱也要给人利息,贷款也要给银行利息。当然,这个支付结算,就是我们大明皇家银行可以接受一些私人,或者衙门的委托,来收取一些费用,例如,我们可以接受盐政衙门的委托,让盐商到我们银行里面交税,当然,盐政衙门要给我们一定的劳务费。” “那王爷,这个支付结算分开来说,就是银行的一项大收入了”,瞿式耜惊奇的问道。 “恩,对,对于我们大明皇家银行的结算支付,本王现在整理出来八条,先在大家可以听听,当然,最好记在本子上。” “第一个,那就是银行汇票,银行汇票是客官将款项交存当地银行,由银行签发汇款人持往异地办理转帐结算或支取现金的票.据;这样可以避免许多运送银两的不方便和不安全,便于提高商贸流通的效率。 第二个,叫商业汇票,商业汇票是收款人或付款人(或承兑申请人)画押签字,由承兑人承兑,并于到期日向收款人或被背书人支付款项的.票.据; 第三个,叫银行本票,银行本票是指银行向客官收妥款项后签发给在同城范围内办理转帐结算或支取现金的票.据; 第四个,叫支票、支票是存款人画押签字的的,委托其开户银行在见票时无条件支付一定金额给收款人或持票人的票.据; 第五个,叫汇兑,汇兑是汇款人委托银行将款项汇给外地收款人的结算方式。这个以后可以让我们的兵丁,将每月所得的饷银,通过汇兑,交给自己的家人。 第六个,叫委托收款,委托收款是收款人委托银行向付款人收取款项的一种结算方式; 第七个,叫托收承付,托收承付是一些商贾还有衙门根据契约文书发货后,委托银行向购货的商贾和衙门收取货款,购货商贾和衙门验单或验货后,向银行承付货款的一种结算方式; 第八个,对于一些儒商,商贾豪富,可以颁发信用证,信用证是申请人将款项交存银行,在银行开立存款帐户,由银行凭以发行的一种赋予信用的证书。” 这八种方式说完,所有人的人基本上都听懂了,只是听懂以后,他们有一种恐惧,深深地浮现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第一条,银行汇票,吸纳走了商人的财富,因为银钱的繁重和运输安全,很多人绝对会用汇票这一条道路。 第二条,有时候卖主不一定是给钱的,这一条就把卖者也圈了进去。 第三条,同一种货物,和以在一定范围内得到的利润和货币又韩航给你结算周转,麻痹的,这不就是将当地的经济垄断吗? 第四给,给钱发钱,不一定由东家负责,只要东家给支票,由银行给你发钱。 第五条,所有异地做工的,或者服役的人,所获得的银饷,可以通过银行的的汇兑,给千里,万里之外的人给钱。 第六条,对于一些老赖,这银行收钱,那肯定是无往不利,毕竟银行是朝廷的,这就连一些黑恶势力的钱,都可以拿来。 第七条,这一条就可以让各地的巡检司,漕运衙门,户部……各个衙门的赋税,利润收入,都要走银行这条线,这就让银行控制了朝廷的经济命脉了。 第八条,是算计豪强巨富的,其实,这一条是朱常浩针对那些世家皇族的,当你将财产存入银行后,你是方便,还没有安全银行,还可以凭借信用,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就让占大明百分之二的人口,占据百分之八十财富的人,最后将这些财富,通过信用证扔到银行,虽然方便,可惜朝廷也间接的经营你的财富,当然所有权和使用权在你手里。 最后一条,也就是第一条,吸纳存款给利息,那就是把天下所有的钱财都给吸引进来了,毕竟谁不喜欢钱生钱啊? 最终,大家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王爷所开的这家大明皇家银行,就是把天下所有的钱财都给弄到手,最后连安身立命的本钱都放在银行里面了,到时候,如果王爷一旦要对你来点什么,那你不就成穷光蛋了,这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啊? 大家差不多都知道银行的作用了,那自然支持王爷的银行大业,只是,历史上该来还会来。 因为这会,徐拂进来,递给王爷一份情报,是关于“固原乱兵作乱”的急件。 说起固原在明代陕西三边的地位,明代陕西,其地域为北方最重要的边省之一.早在景泰元年,就升刘广衡为右副都御史.镇守陕西,陕西所属延缓宁夏,甘肃三地,亦予正统年间从陕西划出,三地分别专设巡抚,由陕西固原,三边总制府节制。史称.西三边。 崇祯元年(1628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兵变的直接原因是边兵缺粮饷所致。 这急件上说道,“时边兵缺饷,乱卒乘饥民之起,相与泮澡.……乱卒劫固贼党。” 问题现在是崇祯初年,就饥馑遍地,不但农民,既使明朝军队的粮饷成为最棘手的问题,陕西三边饥军更是如此。 就在崇祯元年七月,陕西巡抚御史李应期上奏朝廷请求蠲税和赈济,希望朝延能拿出点残羹剩饭以施舍农民与边军.但大局己不可牧拾.至季世,流寇首祸于西陲,浸了蔓延,中原为之糜烂,金汤之固不足以制土崩,皈宇之广不足以猗角。 急件上也说道,参加兵变的士卒劫取固原州库的粮饷,现在遂转攻泾阳,富平,三原,明军游击也被俘虏。大部分投入农民也投入到乱兵行列。 朱常浩现在明白了,这个固原乱兵作乱,那就是个搅屎棍。 崇祯元年十一月,如陕西府谷王嘉胤等,十二月.当然,在固原兵变之前,己有七月的辽东宁远兵变,十月的锦州兵变,这些辽东的就是不说了。 固原是西北边备总指挥所在,又同延绥相邻,靠近陕北,在地域上和高迎祥,大梁王等人有互溶连带关系。 固原兵变之后,反攻泾阳,富平,三原等地,对陕北己经起事的王嘉胤及正在酝酿的造反者无疑是一个声援和有力地鼓动。 就是固原兵变之余部.该部连遭明督粮参政洪承畴部官兵万余人之围剿,突围后走淳化(今陕西淳化)。 历史上曾有这样的说法,固原贼犯耀州'是固原兵变之余部.崇祯三年六月,明兵部给事中刘懋曾上言,秦之流贼,非自他省,即延庆之兵丁土贼也.……至近年荒旱频付兵变.明未农民起义之听以能声东击西,并很快发展壮大起来,是与固原兵变有直接关系的。 固原乱兵作乱虽然时间较短,但在兵变过程中相当一部分人加入了农民起义行列.否则,史料记载不会说他们尽入贼党。 还有,参加固原兵变的士卒,都是比较精干者,且索质尚好,秦地山高土厚,其民多臂力,好勇敢斗,西兵皆沿边劲卒,即延缓,固原,宁夏.甘肃边兵,陲劲卒.固原兵变后参加农民起义者,他们都受过军事训练,有一定作战经验.所以,当他们加入起义军行列之后,对于提高起义军的作战能力,起了一定的作用.过一点是不可忽视。 这份急件,朱常浩看完后,才给大家说道,“唉,再这样下去,亡明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啊,你们现在看看这份急件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先要绥靖地方 对于朱常浩的这个银行的威力,七人算是见识到了。在七人的心里,他们也意识到,王爷说的的这个什么劳什子的银行的功能,那行长也只有王爷一个人才能当。 其实,朱常浩的心里也有些悲哀,在众多的穿越客里面,只有自己最苦逼,不但要发展军事实力,还有处理内政,除了内政之外,还要搞经济,闲暇时节,还要找两个漂亮美女调剂一下心情。 就说这和调剂心情可以,可自己老是情根深重,凡是要调剂的女人,那都是所喜欢的。在感情方面,作为现在最有实力的亲王,从来不知道玩弄女人感情。 发上两句牢骚,这银行按照朱常浩的以前的想法,刚好快要过年了,那就在过年的这段时间,将汉江流域所有府县的王府商号给召回来,然后在大年初五以后,就在大明皇家律法大学,进行培训,当然,驿站里面的驿长也要到律法大学前来学习,学习驿长,商号,银行之间的关系和搭建,要让他们明白,现在这个驿站的变革的重要性和严峻性。 这些学习,主要是为大明皇家银行铺路,按照朱常浩的打算,这皇家银行的每一个网点就是大明驿站。由于实力和人力的关系,职能分布在汉江流域。 在朱常浩的心里,崇祯二年(1629年)的夏天,用半年的时间,这皇家银行就要在汉江流域开办起来,今年春二月开始,用半年的时间,就要开始铸币。 与其说是铸币,不如说成锻压银币。 锻压的银币有一钱,二钱,五钱,一两,辅币不变,还是用铜钱,不过,朱常浩打算以后不再用铜来铸币,慢慢地,要让铜币退出交易市场。 当在稳定的时候,大明皇家银行会发行纸币,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朱常浩对银行设想了很多,要实现这些设想,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今天的会议也就开到这里,孙承宗回去以后,他要到中书省写这道培训的决策了,然后朱常浩所提领的尚书省就要执行,在执行之前,那吏部侍郎瞿式耜要要写签发令,毕竟他就是管这些人事。当然,真正逼格的吏部侍郎,那是管理一些封疆大吏,从二品以上的官员。但现在王府还是草创阶段,他管理这些驿长也不算辱没他,权当练习怎么在吏部工作了。 签发令问题那是政令问题,朱常浩不在过问,现在,他要回书房去想想关于这个巡视南方邮驿的问题。 按照大明驿路图来说,主要是北京和南京,这二京到十三省的邮驿。虽然也有辽东邮驿,但因为军事原因,辽东现在的邮驿,基本上出不了山海关,朱常浩打算以后,从海上进行邮驿,让邮驿的光辉遍布到海参崴和庙街,还有库页岛等地方。 在西北和西南,邮驿还存在,就连到达乌斯藏地区的驿站现在都在运行。对于巡驿天下这件事情,朱常浩想到了很多,首先,这次要将驿站这个邮驿制度进行重新确立,以后大明的官员,进行邮驿文书,奏折,还是货物,那就必须邮驿,不许打白条,不许以官府的名义耍赖。 也就是说,这大明的天下驿站,以后就是朱常浩个人的物流公司,这个物流公司,不但运输官府的物资,信函,文件,也运输民间个人的东西,士农工商,不所不包。 所以,这一次巡视,要让刘正做到,每一处必须转变这些驿长的作风,还有服务意识,服务范围和底线。如果有人虚与委蛇,上下其手,直接拿下,就地革职,执行不到位的,那就要到汉中挖矿。 还有,朱常浩打算以巡视邮驿的名义,来绘制江南四十二个州府的地图,这些地图,要用朱常浩现在推行的比例尺作图法绘制。 还有一个,要让刘正拿着本王的银令,到马尾造船厂区看看造船的境况,顺便和福建总兵俞咨皋交谈一下,做好对船厂的安保管理工作,还有,巡视结束后,将留下一团的水师兵丁,协助马尾船坞的负责人,也就是监正官涂思亮。 毕竟自己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银钱的马尾船坞,再加上东安沿海现在海盗猖獗,如果真的出现,一年的劳动成果,被海盗给劫走,那朱常浩找地方哭都来不及。 也就是说,这一次刘正要巡视南方驿路,那真的不是去干一件简单的事情,原先打算是给他三个团,也就是三千人的力量,进行巡视,那现在,差不多就是四千人了,其中一千人在途中驾船护航,然后留在马尾船坞,保护船厂。当然,朱常浩也相信,以刘正的能力,在家伙是哪个自己的实力。 这瑞王伏波水师师长,俞开义的哥哥,俞咨皋还是会卖给朱常浩这个面子的,那就是允许一个团的水师力量到马尾驻扎。 这一千人里面,朱常浩最担心就是郑芝龙他们。按照天鼠组织传来的情报和朝廷邸报,半个月前,郑芝龙已经成为福建的海防游击。 这就预示着此人现在已经由黑转白了,不可不防。 另外,天鼠前天传来的情报对此人的近两年来的发迹,也做了个概括:天启六年,年颜思齐(倭寇首领)死,郑芝龙结合诸海盗首领,号称十八芝,拥有当时福建沿海实力最强大的一支武力及商业团队,领导海贼数万人,经营走私与劫掠事业,横行于台湾海峡。 同年八月二日,李旦正办好厦门、长崎、及台湾贸易,从台湾回平户途中去世,其台湾的产业和士卒转归郑芝龙控制,而于厦门的则落入许心素的手里;郑芝龙自立门户,并改名为芝龙,不再称一官。 天启六年至崇祯元年,郑芝龙以台湾魍港为基地,劫掠福建及广东数地,使明朝官兵疲于奔命,虽其间有朝廷招安动作,郑拒绝并在台海纵横两年六个月,直到今年年底,福建巡抚熊文灿再度招安郑芝龙,成为“海防游击”。 按照上面的一些数字,朱常浩直接感到事态严重。郑芝龙势力在天启七年已有船七百艘;许心素建议荷兰东印度公司联手打击郑芝龙,但东印度公司未允,郑芝龙打败总兵俞咨皋,杀对手许心素。 当时福建泉州府同安知县写给福建巡抚的文书中说郑芝龙虽事劫掠,但对泉州百姓却是异常仁慈,不但不杀人,甚至救济贫苦,威望比官家还高。“所到地方但令报水(即通报官府踪迹),而未尝杀人。有彻贫者,且以钱米与之。” 情报到这里也就没了,朱常浩却明白,自己让刘正留下的一团水师,真的有些少了。 思虑再三,朱常浩打算刘正留下三个团的力量,来拱卫马尾船坞,还有,一定要在马尾江上打造三座水寨,三道船闸,对于船厂的守护力量要多加准备。 想法基本上成熟了,立即让王伯将刘正叫进来。 就在紫气堂的书房里,朱常浩对刘正交待了许多,关于巡视途中发生的事情,另外,还让刘正拿上自己的瑞王银令,王府所出备的巡查文书,毕竟这四个团的人马,到那个地方去,当地的父母官总会担心,一旦有了巡查文书,那当地父母官也就不再插手,双方都好说话。 最终,朱常浩给刘正讲述了一次,这次巡视驿路的重大意义,还有他所要完成的任务。 在这些任务的基础上,朱常浩让其便宜行事。另外,给他留了三天的假期,让他回去准备一下。 看来刘正的这个年是不能再汉中过了。 刘正无法在汉中过年,但朱常浩的日子也不好过。今岁,汉中府虽然在自己的经营下,收成还可以,但自从去年白水县的王二叛乱之后,这陕西的北部,就有:府谷王嘉胤、宜川王左挂、安塞高迎祥、汉南王大梁等均响应王二,备起反明。 后来,王二被官军给干掉了,但王嘉胤,王左挂,高迎祥,王大梁蛰伏起来了。 这一蛰伏就是一年,这一年,整个陕西境内,赤地千里,庄稼绝收。现在到了冬季,由于寒冷,他们只好猫冬,但朱常浩却不希望自己大发展的时候,后方还要受到这些流匪叛民的牵制,刚好乘着这个冬季练兵,将这些从驱赶到庆阳府,来春的时候,从庆阳府驱赶到平凉府,从平凉走巩昌,向南在走岷州卫,松潘卫,然后绕过成都府的西南,进入雅州,嘉定,然后进入永宁,鹤庆,大理,最后向南进入孟定,在孟艮地界,任凭他们进入暹罗、或者东吁、还是南掌,都无所谓。 当然,这事情先前已经安排好了,只不过朱常浩没有确定下来。现在好了,自己的事情基本上也完后才能的差不多了,那扫平地方的不安稳因素,绥靖一方平安,也就要开始了。 明天,朱常浩打算就开始准备今冬的剿匪平乱的工作,要让这个汉中府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变得热火起来。 就这样,一个下午,朱常浩安排了刘正巡视驿路的事情,又下定决心要进行绥靖地方了。 就在他打算出去放松一下的时候,徐拂进来了。 “王爷,这是汉口巡检司的文书,说腊月初九,伏波水师副师长、少将官吴延凯,已经率领水师船队进入汉江。” 朱常浩一看,这汉口到汉中的,也就是十来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吴延凯他们回汉中,就在这两天了。 书生想厚脸说一声,还有月票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定制银元,财政预算 吴延凯这位伏波水师的副师长,将灾民.运到粤西以南的地方,移民充边,然后在和当地人做粮食交易,换来大米,运到汉中。 可以这样说,崇祯元年,大明的灾荒,由于正常从南边运来大量的大米,活人书百万计。 就在半个月前,在汉江流域的事多县府中,正常已经划拨下去百万斤的大米,让这附近的人最起码饿不死。 另外,开春之外,天气回暖,这些大米也不能让饥民白吃,一旦这些饥民养成不劳而获的白吃思想,那就懒惰了,甚至认为王爷给他们吃大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有,按照朱常浩从二十一世纪所看到的知识,大明在十七世纪所造成的内困外焦,主要是因为粮食作物的产量太低,如果早一点将玉米和番薯推广到大明境内,那谁还会提着脑袋去造反啊。 与其那样造反求活命,还不如吃点番薯就着玉米糊糊,晚上睡在炕上,和婆娘吭哧吭哧地造人舒服了,这样既锻炼了身体,又可以让身心愉悦,岂不是更好!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朱常浩一边要看看这吴延凯这一次运来的粮食,还要听听这在折忠信,吴延凯,宋献策,老道,孙传庭,卢象升这一年的或者半年来的工作情况,在朱常浩这里,统称为述职。 这个述职千万不能小看,因为这关系到中枢对地方的一种管辖权,如果有人十年八年的不回来述职,那就问题大了。 按照今年王府的封印日期,在腊月二十三之前,所有的主官都要到汉中进行述职。当然,在外作战,还有特殊事情的差事那就免了。 既然今天是腊月十九,那离二十三还有四天的时间,朱常浩打算和铸造监,军器监等人,一起商量一下,这个冲压银币的币值图案。 这个事情,朱常浩立即安排王伯同知相关人等,明日辰时末的时候,到王府的紫气进行商议。 朱常浩安排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情,再说,冬天这汉中的天气也是贼冷的,王妃刘紫莲也怀孕差不多有五个月,肚子现在很大,看起来很显怀,人也明显的有些懒惰,嗜睡。 每天巳正时候,看王府的西洋钟,大概就是十点钟的样子,在王府花园里面,北风的地方,会放置一把裹棉的摇椅。 刘紫莲就会躺在椅子上,唱她小时候,她母亲给她唱过的童谣,朱常浩听的很舒服,有时候,他也会陪王妃坐在摇椅上,听她唱那过去的童谣。 哥哥考个秀才郎, 推车哥,磨车郎, 打发哥哥上学堂。 哥哥学了三年书, 一考考着个秀才郎。 先拜爹,后拜娘, 再拜拜进老婆房。 金打锁匙开银箱, 老婆房里一片光。 梦里和伊过家家,结庐幽谷远车马。 男耕女织裁锦缎,阿郎担水妹浣纱。 梦里和伊过家家,一只蝴蝶正恋花。 切切私语无嗔怨,相偎黄昏话桑麻。 梦里和伊过家家,烛影绰绰月如华。 红袖伴读添香气,柔情丝丝绣枕帕。 梦里和伊过家家,卿卿侬侬笔走沙。 瑶琴有弦得共鸣,高山流水传佳话。 朱常浩听着王妃这样唱,心里暗自偷笑不已。王妃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怎么童谣儿歌里面,却说得是小家碧玉。 只是这些童谣里面,有着悠远的文化底蕴,回想二十一世纪的童谣,朱常浩就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什么小燕子飞飞,五阿哥追,尔康喜欢夏紫薇,紫薇紫薇我爱你,就像皇上爱香妃,香妃跳,皇上看,皇后是个大坏蛋,其实皇后并不坏,容嬷嬷才是个朽白菜。 大明湖,一只鹅,乾隆爱上夏雨荷。小燕子飞,五阿哥追,福尔骑马爱紫薇,痴心的皇上等香妃,含香蒙丹是一对,萧剑晴儿比翼飞,柳青金锁成双对。 小燕子飞飞,五阿哥追追,尔康爱上了夏紫薇善良的晴儿萧剑追,容嬷嬷是个老乌龟,桂嬷嬷是个王八蛋,金锁是个大美人,柳青见了笑嘻嘻。 朱常浩回味着那个时空里面,自己的这些童谣,虽然缺少悠远的文化底蕴,但何尝不是那个时代,少年儿童爱憎分明的写照。 时间就在昼夜交替的中,过去了。 朱常浩在第二天一早,就在紫气阁里面,将王府里面的孙承宗,瞿式耜,刘正,还有孙元化,宋应星,孙传庭,卢象升全部叫到紫气堂里面,说了一下自己要铸造银币的事情。 结果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讨论会开来,孙承宗说正面是祥龙图案,后面写皇上的年号。孙传庭说正面是王爷的头像,后面是祥龙图案,老道说面是传国玉玺的“既寿永昌,受命于天”的八个大字,后面是大明五行的火德之星。 总之,不一而足。 但这些朱常浩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东西。 最后,朱常浩试着说道,“我大明的银元,象征的是大明的精神和气魄,本王的意思是,正面,为我大明的祥龙图案,后面是八个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在这八个字的一面,还要有一副刀剑交叉的形状,象征我大明用于抗争,勇于进取的精神。这些图案都在银元上面的圆线里面,在圆线外围,必须布满饕餮纹理。正面的饕餮纹上,就上书‘大明皇家银行’就行了,所有的图案,因为是冲压,就用阳文凸显吧。” 朱常浩说道这里,就不在多嘴了,他要让在座的人,明白自己所说的意思。 众人也明白王爷的用心,一副刀剑交叉,那就是大明以后,除了礼仪之邦之外,铁血武力更不会放弃。 饕餮,那就意义更加非凡了。 古代文献中,饕餮是“传说中的贪食的恶兽。古代钟鼎彝器上多刻其头部形状作为装饰。”《辞海》在解释饕字时说:饕即“贪,《汉书·礼乐志》:‘贪饕险’颜师古注:‘贪甚曰饕。’特指贪食。” 《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头上戴豕。贪如狠恶,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谷物(上二句原作“好自积财,而不食人谷”,据《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改)。强者夺老弱者,畏强而击单,名曰饕餮。《春秋》饕餮者,缙云氏之不才子也。” 《左传·文公十八年》云:“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天下之民以比三凶,谓之饕餮。”《神异经》所谓“《春秋》言”,即此。 朱常浩将饕餮纹凸显在银元上,就是为了树立起明人不断开疆拓土的**,让他们明白,只有在刀剑之下,自强不息,才能不断蚕食,不断进取,当然,厚德载物也不能放弃。 后来,众人虽然是同意了王爷的这图案,但心里还有有些难受,因为,这与他们所说的仁义之道相悖。 朱常浩却没有管,直接让宋应星和孙元化负责这次铸币的事宜,安保措施有王府亲卫负责,监督有军纪处的进行。 每次冲压,都必须有有记录,还有做好银两消融的和冲压的损耗,要精确到银两的毫厘之中。 当然,这次冲压银币,肯定不是纯银,而是铜银合金,具体的份额就是九一的比例,由他们进行处理吧。 银元的事情就这么说完了,朱常浩也顺便对他们说了一下,关于明年各处的预算,回去赶紧做了。 特别是六部,陆师,水师等需要花钱的地方,尽快造表。 早上的银元定制,朱常浩规定,厚度为二点五毫米,直径为四十毫米。 我很生气: 尼玛的,有人看盗版文还说老子更新慢好,有种你到纵横去看正版去。老子每天早上十二点之前定时更新,尼玛爱咋看咋看。 尼玛,舍不得花钱还装逼说纵横看不起你的钱,尼玛去充值人家纵横还说你钱的是脏的还是说你钱不干净,看盗版看上瘾了? 不要说神马免费章节,也不要说啥套路文,这里是《极品皇叔》,老子自认为历史文还是可以的,有一件你就提。 把你斗鸡样的帖子删了,你还得意上了,非要再贴一贴说老子这个那个,说老子理亏。 老子懒得和你解释和你解释了,你还非他妈的脑残再发帖子自取其辱,脑残抽疯呢你! 尼玛在看盗版还好意思说错别字多,看正版就好了,还好意思说大大的文是没有历史积淀,更新不够快才排名这么低,老子告诉你,就是有你这样的粉丝,一毛不拔,老子的排行榜才上不去!! 尼玛看免费的就算了,还好说别人服务不好,尼玛又不是纵横会员,你发文,老子没删你的都给你脸面了,尼玛还大声要别人24小时为你服务。 尼玛在看盗版还好意思说错别字多,看正版就好了,还好意思说大大的文是没有历史积淀,更新不够快才排名这么低,老子告诉你,就是有你这样的粉丝,一毛不拔,老子的排行榜才上不去!! 尼玛看免费的就算了,还好说别人服务不好,尼玛又不是纵横会员,你发文,老子没删你的都给你脸面了,尼玛还大声要别人24小时为你服务。 你这样的脑残儿在看书,干这样的事还真是创造了极品脑残,老子鄙视你。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女人爱也是一种负担 银币的打造,这是朱常浩先期改造大明国内经济的一种最稳妥,也最有效果的手段。 再说,现在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将从美洲得到的白银全部送到了大明。大明现在,可是说是贸易逆差最大的时候,这么多的银子,制成银币,还是分区域进行投放,那在加上银子的成色,冲压技术,还有精美的花纹,朱常浩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的银币一出场,那民众都是争向喜欢的。 这民众的使用,朱常浩自然放在心里,但是里面必须掺杂有一成的铜,这是因为纯银,它质地柔软,在冲压银币的时候,可塑性太强,易于伪造。 使用了铜银合金,银币不但质地坚硬,而且更加耐磨,便于民众使用。 另外,辅币也有,只不过朱常浩打算在合适的条件下发行,其中,一角银子为一百文铜钱,二角是二百文,五角是五百文,一元自然是一千了。 这和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铜钱是一个价,不会造成混乱。 在开春的时候,就要发分币了,到时候就是一分,二分,五分的银钱了。 换算单位是,一元等于十角,一角等于十分,一分等于十厘。 这里面,一厘钱就是一文钱。 因为要发行银币,为了达到法理上的名义,朱常浩已经朝京师写了奏折,以充实国库,为军士提供饷银的名义,请求皇上允许自己筹措大明皇家银行,用自己所筹集来的银子,发行银币,并且承诺,每年为京师运送一百万两白银。 崇祯在今年冬天,基本就没有睡过好觉,每天,朝堂之上,除了要钱就是要钱,不是这里有乱民叛乱,就是那里民众饥寒交迫,已经饿殍有数千,还有各地的赋税不是飘没,就是不知所踪,就连运送给九边的粮饷,也有大量的缺口,但后宫里面,一些老太妃还是整天哭诉,说自己那苦命的孩儿连饭都吃不上。闹的最欢的正是福王的母亲,郑太妃。 有一次,崇祯刚到坤宁宫去找皇后交交心,在转角进门的时候,就被郑太妃拦住了。 鉴于是自己皇爷爷万历的宠妃,作为以孝治天下的大明,崇祯自然要好礼相待。 郑太妃自然也知道这点,便有恃无恐,“皇上,老身现也六十有三了,自知没有几年好活了,只是我那苦命的洵儿(朱常洵),现在还在洛阳府那地界挨饥受饿,衣不遮体,老身是忧心不已。” “老太妃,你就放心吧,朕的三皇叔是天下最富庶的王爷,哪有什么衣不遮体,挨饥受饿呀,你严重了。” “皇上,以前是没有,就洛阳府那周围的几亩田地,也让他饿不着,只是今春,那挨千刀的老五,也就是朱常浩,将你三皇叔的粮食,还有一些银两给打劫了吗? 唉,古话说,火烧贼偷当日穷,问题这老五不是偷,而是明抢,那你三皇叔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朝不保夕,气息奄奄,日薄西山。老身有好几晚在梦里,看到我那苦命的菘儿(朱常洵的儿子朱由菘),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不成人形了,嘴里还喊着,祖母,菘儿饿,祖母,菘儿饿……。” 崇祯听了,心里暗自冷笑。 “哼,如果五皇叔还挨饥受饿,衣不遮体,那紫禁城估计就饿殍遍地,人间地狱了,天下谁不知道我那皇爷爷,肥了老三,损了社稷。还说五皇叔是挨千刀的,但朕觉得,五皇叔虽然内心估计图谋不轨,但他不会挖朝廷的墙角,这一两年来,已经向朝廷运送了近百万两的银子,两百来万斤的粮食。但三皇叔呢,根据汝宁府和开封府的锦衣卫传来的消息,我那“苦逼”的三皇叔也在搞私兵的,人数已有两千余人。” 如果崇祯知道,当年李自成就是攻进洛阳城,杀了福王后,夺来他的粮食,用了他的金银,使唤了他的女人,最后用这些粮食,金银,壮大了自己的队伍,然后打破京师,冲进紫禁城,大明从这一天起,就寿终正寝,龙椅上换了主人。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崇祯也知道,嘴里绝对不能说出来,有时候,这说与不说,那就是天差地别。 因此,对于郑太妃的哭诉,崇祯必须心里一定要有所安慰,还有给她一种希冀。 “老太妃,朕也清楚,我那三皇叔也在今春上奏折了,说王府在四月间,发生了盗窃案,丢失了大量的粮食和金银。有传言说这是朕的五皇叔的干的,但三皇叔到现在也没有指认五皇叔,朕也不好做那个恶人。 老太妃,朕在这里向你承诺,如果三皇叔真的找到是朕的五叔干的,那朕肯定会惩罚他。 对于三皇叔什么的挨饥受饿,衣不遮体。朕在这里对老太妃说一个事情,那就是我那三皇叔,在今年夏初,就圈养私兵超过千五百,这些私兵的日常供给,还有饷银,都是福王府提供的,所以,老太妃,你就放心了吧!” 郑老贵妃听完皇上这样说,顿时呆住了。毕竟早期也是在后宫里面呼风唤雨的人,郑老贵妃的手段,计谋,还有基本的律法,那都是知晓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洛阳府圈养私兵的事情,只是这事情她以为可以瞒皇上好久呢,想不到皇上早已知道。 问题是这圈养私兵,那可是犯谋逆的大罪啊,大明律规定,就藩的王爷,不许私自出行州府,那圈养私兵就更是大忌讳了。 崇祯已经走远了,郑老贵妃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皇上既然知道洵儿圈养私兵,为什么不治他的罪呢?” 郑老贵妃正在猜想皇上为什么不治洵儿的罪,还费尽心思地思考的时候,朱常浩这会想到了远在被服厂的董婉宁,正在做什么呢? 刚好现在有点时间,他立即挽马出行,在十多个亲卫的保护下,朝城外的被服厂奔去。 被服厂里,朱常浩知道,不但有双十年龄的董婉宁,还有二八年华的布木布泰,也就是玉儿。 说起这两女,那她们都是自己的女人,只是布木布泰年龄太小,还不到“激情绽放”的时候,倒是婉宁姑娘可以先吃掉。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朱常浩这次进来被服厂之后,才发现布木布泰已经穿着马靴,手里挥动着马鞭,一副蒙古的皮衣皮靴装饰,让其曲线更加玲珑,站在门上等自己。 朱常浩也是真的惊喜地呆住了,以至于他失去大明当前的礼数。忘情惊喜地他,直接一把走到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布木布泰身边,然后狠狠地将她吻住。 十六岁了,在大明来说,女子已经过了笄羿之年,有的在十六岁的时候,孩子都两岁了。 再说之前,布木布泰再给皇太极当侧福晋的时候,也看过一些男女之间欢好的图画。 现在被朱常浩一把抱住,她明显的动情了,赶紧生涩地回应起来,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她明白,自己这时真的渴望王爷的“进入”。 朱常浩不知道布木布泰想要自己狠狠地蹂躏她,只是感到今天为啥她这么低激情似火,把自己越抱越紧。 朱常浩在后面也意识到了布木布泰的心思,只是他明白,女子破gua太早,那真的是对身体的一种摧残,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的她的健康和生命。 朱常浩松开了布木布泰,而是给其一个脸神进了她的办公房。刚进去,朱常浩就说道,“玉儿,本王是知道你的心,本王也给你说过,当你满十八岁的时候,一定会“吃了你”,但现在这样做,对你是一种伤害。” 朱常浩说完,布木布泰含着泪说道,“王爷,妾身懂得”,说完,两行清泪流下。 朱常浩心里也不好受,上前轻轻地拭去尤带着温暖的泪水,认真地说道,“玉儿,到你十八岁的那晚,本王会让你飞到云端的”,说完,还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布木布泰顿时破涕为笑,小拳头朝朱常浩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嘴里笑骂道,“本姑娘才不呢!” 说完,就走后后堂去了。 朱常浩看见布木布泰进了后堂,转身就朝内圈的董婉宁走去,刚好,董婉宁正在算自己管理的这七百多女俘,今年的成绩如何。 “宁儿,本王来了?”朱常浩悄悄地走到身边说道。 董婉宁一听是王爷来了,赶紧放下纸笔,就要行礼。 朱常浩立即抓住她的手,还揉搓了两下说道,“宁儿,本王想你了。” 朱常浩和董婉宁这情景,就差“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噎”了。 这一刻,似乎很长,但也很短,董婉宁也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雅,就抽回自己的手,要上前给朱常浩倒水。 朱常浩却立即将其抱在怀里,然后坐在炕沿上,嘴里情话绵绵,玉人上下其手,顿时娇.喘吁吁,红霞满脸,直至瘫软在朱常浩的怀里。 两人也顺其自然地脱鞋上炕,依偎在被窝里面,交劲说着彼此对人生的感悟,一时忘了时间的流逝。 只是董婉宁满足地要入眠的时候,朱常浩一下子意识到,“有时候,被女人爱也是一种负担啊!” (求订阅,求月票)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男女之情,要发银元(求订阅、月 朱常浩和董婉宁在火炕上说着情话的时候,布木布泰也悄悄地到董婉宁的卧房门前,听到房子里面,两人温柔地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她的心既然已经放在王爷的身上,那有时候看他临幸别的女人,也会变得司空见惯,现在虽然有些不好受,那是因为是形势比人强。 “爱一个人,就要我心永恒。”布木布泰最后坚定地对自己说道。 天色逐渐昏沉,董婉宁睡了一觉醒来后,看见王爷支着胳膊肘子,认真地看着自己,打算就要逗弄两下王爷的时候,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董婉宁赶紧羞地低下了脑袋,朱常浩也意识到,“这一下午就陪婉宁姑娘睡觉了,连肚子饿了都不知道,这算不上白昼宣yin吧,顶多就是纯纯的爱。” 意识到这里,朱常浩当然要说话,“宁儿,傍晚了,起来,陪本王吃饭去。” 说着,朱常浩就自己先起来,由于和衣而睡,他说起就起。 起身后,离开温暖的火炕和棉被,外面的寒冷就像多情的少妇一样,直往朱常浩的衣领子里面钻,他只好暗自运起功法,《内经》气劲在体内运转一周之后,才缓过来。 这时候,董婉宁已经起身了,坐在铜镜面前,正在洗漱。朱常浩看到这一幕,突然临机一动,“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未来的时代,女人的东西是最值钱的,那一些化妆品还有玻璃镜子,衣服等物件永远也不会滞销。” 就在朱常浩想到要制作玻璃镜子,化妆品,还有衣服鞋帽的时候,冷不丁地又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好多穿越客都是要造玻璃,香皂之类的物件,难道自己也要走上了这条老路? 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就是效法好多穿越前辈的造玻璃,造镜子,造香皂哪有何妨? 只要将这些所造物品换成财富,让大明成为地球上,未来数百年里,永不沉没的巨无霸,朱常浩觉得,自己也值了,效法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朱常浩念头通畅以后,心里也明白,这些事情要赶紧做,赚钱要乘早,出名也要乘早,现在,在广州港已经有西洋人运来了玻璃镜子,只不过镜片不大,据说是意大利的威尼斯人制作的。 绝不能让西洋人将大明的银子,以不等值的破镜子给赚走。 朱常浩决定,回去后,自己就要让工部,和皇家科技大学的人在一起,造镜子,造玻璃,造香皂去。 这一个念头,差不多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董婉宁也梳洗完毕了。 冬日地夕阳,真的很微弱,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朱常浩直接牵着董婉宁的手,来到了布木布泰办公房后面的宅院里。 果不其然,晚饭已经被布木布泰做好了,而且,自己的干女儿朱依依,还有未来的老婆柳如是在帮厨。 看见朱常浩进来,布木布泰只是撇了撇嘴,微微地躬了一福之后,就后面盛菜去了。朱依依却直接冲到他身边,将他的双手抱住后,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朱常浩看着这个干女儿的亲热劲,只好苦笑着说道,“哦,依依也在啊,今天帮你玉儿姨娘做饭了?” 朱依依一听自己的干爹点明布木布泰是自己的姨娘,心里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勉为其难地说道,“是的,女儿今天帮厨了。” 说完,就放开了朱常浩。 后面,柳如是现在看起粉嫩嫩地,有一种捏一把就能攥出水的感觉。 “如是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如是,免礼”,朱常浩上前一把,握住了柳如是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玉儿,菜做得咋样了?” “回王爷,这个铲了就好了。” “那本王等一下,今天就给诸位美女端茶送饭喽!” 说完,一个樟木盘子,就被朱常浩端在手里,把菜板上的用碗扣住的菜品全部放置在盘子里,然后朝右面的饭堂走去。 一次还没有将菜端完,朱常浩又来了第二次将剩下的四个菜端走。 刚将菜放在饭桌上,后面四女手里都没有闲着,已经端着饭盆上来了。 问题是饭盆下面,还有一个炭炉。朱常浩也没有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后,直接招呼开饭。 就在吃饭之前,朱常浩向朱依依和柳如是介绍了一下董婉宁,并且直言不讳地说道,“婉宁姑娘以后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们互相问候一下。” 结果四人互报了一下年龄,董婉宁二十,布木布泰十六,柳如是和朱依依都是十三。 客气了一下之后,饭桌上的气氛也热活起来,可口的菜肴也在五人的筷子之下,一点点地减少。 这里面的菜品,朱常浩吃的最多的就是葱爆羊肉,还有手抓羊肉。一个瓷盆里面所装的五斤手抓,基本上就被五人给吃光了。 特别是朱依依和柳如是,虽然人小,但吃肉却不含糊,吃的速度最慢的,也就是董婉宁了。 布木布泰吃的慢,也很优雅,但是她吃的量大。也不知道那玲珑小嘴是怎么长的,拳头大的羊肉块,她三两下就放进了嘴里。朱常浩看着,心里顿时笑了。 这一端饭吃的朱常浩是酣畅淋漓,吃完后,让厨子洗涮碗筷去了。 朱常浩抛开柳如是和布木布泰,开始到被服厂的外面去遛食去了。 一圈遛食,差不多花了三刻钟的时间。 在遛食的途中,朱常浩也没有闲着,给布木布泰和董婉宁讲了一个《泰坦尼克号海船》的故事,讲的两女眼泪哗啦啦的,特别朱常浩还说道,“玉儿,宁儿,你俩就是本王的露丝,如果有一天遇到这相似的境况,本王就是你们的杰克,就是永世相隔,本王也希望,你俩好好地活下去。” 说到这里,朱常浩有些沉默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处的最后一丝夕阳。只是恍惚间,有重物入怀。 回过神来,原来董婉宁和布木布泰已经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只是呜咽间,那种无声的哭泣,朱常浩知道,爱一个人,就要持之以恒,哪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做了杰克,那也是无怨无悔。 夜光逐渐升腾起来,马蹄声急,离开被服厂,回到了王府的朱常浩,洗漱了一番之后,在寝宫的火炕上,看见刘紫莲竟然在看唐代的志怪小说《柳毅传》。 朱常浩也知道《柳毅传》,毕竟作为汉语言文学的高材生,这个唐代的志怪小说,那是经典阅读之物。 说起这《柳毅传》,讲的是在唐代仪凤年间,有个落第书生柳毅,在回乡途中路过泾阳,遇见龙女在荒野牧羊。龙女向他诉说了受丈夫泾川君次子和公婆虐待的情形,柳毅带信给他父亲洞庭君。柳毅激于义愤,替她投书。洞庭君之弟钱塘君闻知此事,大怒,飞向泾阳,把侄婿杀掉,救回了龙女。钱塘君深感柳毅为人高义,就要龙女嫁给他,但因言语傲慢,遭到柳毅的严词拒绝。其后柳毅续娶范阳卢氏,实际是龙女化身。他俩终于成了幸福夫妇。 看着《柳毅传》快要完了,朱常浩对刘紫莲说道,“莲儿,也不早了,睡吧!” 刘紫莲听到这声,只是看了朱常浩一眼,然后给了一个白眼球。 朱常浩也很无奈,如果是平时,这王妃见了自己,还不是礼仪连天,怎么怀孕后,就不理自己了,本王的威信,怎么掉价的这么厉害? 过了一会儿后,刘紫莲悠悠地地说道,“好感人啊,柳毅真是世上奇男子也!” 朱常浩听到刘紫莲半天就说了一句这话,差点从炕上滚了下来。 “什么奇男子啊,还不是因为范阳卢氏是大族,再加上龙女是异类,心有恐惧,不敢接纳而已。后来卢氏死了,柳毅为了尝尝鲜,才接纳了龙女。” 但朱常浩不敢将自己内心的这套龌龊之言说给刘紫莲听,毕竟自己还要在王妃面前,保持一个正人君子都形象,虽然有时候很猥琐,很龌龊,但阳光下的自己,那就是智慧,英明,情义,伟岸的象征。 朱常浩没有将自己的那套推断说出来,而是满脸正义地附和道,“是啊,本王在内心里面,永远和柳毅走在一起,只是身不由已。” 刘紫莲听了,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将脑袋停在朱常浩的肩膀上,“王爷,你相信造化弄人吗?” “相信”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莲儿,爱是什么,本王说不上来,但本王也明白一个道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这就是爱吧!” 接下来,只有寝宫里面传出了男女微喃自语的声音,一直到交夜。 男女之间的情话,已经被第二天的到来所淹没,只是彼此间放开心扉的交谈,让朱常浩和刘紫莲明白了,什么叫做“我懂你”。 这一天,正是兵部的孙承宗,向朱常浩报来了崇祯元年,大明瑞王所辖的水师陆师的的饷银发放表册。 毕竟朱常浩除了王爷之外,还是瑞王旗下的户部侍郎,那发银饷的事情,必须要王爷和户部侍郎签字画押,加盖户部官印,才可以到银库里面领取饷银。 朱常浩看完以后,就对孙承宗说道,“饷银会准时划拨,只是这一次,银两不是元宝,也不是角银,碎银,而是我们冲压的银元。” “另外,七天以后,在汉中的水师,陆师,还有相关人等,饷银俸禄都发银元,汉中府以外,暂时不变。” “是,王爷,老朽这就去准备。” “恩,你去吧,让宋工部(宋应星,工部侍郎)到本王的这里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坐下再说 宋应星被传唤进来之后,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对他说道,“老宋,现在本王从亲卫营,还有你们工部相关的使司,到军器监河心小岛的东头,建立新的水力冲压机,进行银币的制作,本王已经说了相关的图纸和尺寸,所以,这一次主要铸币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工部了,亲卫营里面百来个人,你随便指挥,但是,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如果冲压钱币的过程中,出现纰漏,本王就拿你是问。” “是,王爷,卑职一定会做好的,只是这铸币是国之大事,微臣希望能有陆师或者水师对其保护,否则,那么多的银料,如果有人冒险行事,卑职到时候百死莫属啊。” “这你放心,就在本王让他们铸造锻压锰钢冲头的时候,已经在后面五亩大的地面上,光明暗哨就有三道,就连火炮,牛皮筒子,也有一个基数的储备,本王相信,就是有五千人强攻,这河心小岛也守得住,问题是,在你们铸币期间,除了你之外,其他铸造监的人员,一律不能离开铸币间,现在,你立马下来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到河心小岛去,军纪处也会到时候负责监督,户部审核。一直到腊月二十七,这期间你们一直要铸币。” “那,王爷,铸币的事情,卑职知晓了,只是这银料?” “银料本王已经处置安排到位,你不用管,保证明天有一箱一箱的元宝进行熔炼。” “那卑职就放心了,如果王爷没事,那卑职就下去安排。” “恩,你去吧”,朱常浩挥了挥手说道。 朱常浩安排完了此事,还在回想今天下午自己要做点什么事的时候,刘正进来了,他来向王爷告别,进行巡视南边四十二个州府的邮驿和驿站,在汉中府的水师码头,三千名陆师和一千名水师已经准备完毕,就差收锚了。 这里面的一千余名水师兵丁,还是上次护送朱常浩到达汉中时的伏波水师的队员,那战力,在瑞王所有的水师里面,都是很彪悍的,现在让他护送刘正巡视江南各处驿站,那真的只是小儿科。 这会都已经巳正时候了,也就是早上的十点,既然先前朱常浩已经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 相关的文书,巡视手续,还有王爷银令,都已经准备好了。 刘正这一次巡视,粗通笔墨的文案不下百人,有些竟然是今年春闱的时候,落榜的秀才,现在被充实到巡视队伍里面,可以说是有些不敬人情,但朱常浩直接给他们一天五钱银子的俸禄,这可是三倍的薪水还多。 虽然他们觉得要过年,但每月收入十五两银子的刺激,最终还是让他们欣然前往。 今天就在十八里铺上面的水师码头,已经戒严。当朱常浩在码头上对这些兵丁讲述了一遍,这次巡视的重要性的时候,四千多名在场之人猛地感受到了,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最后朱常浩站在码头上,看着向东驶去的战船,知道这一次的巡视,将为大明的经济发展战略,筑起一道完整的铁链。 接下来,朱常浩除了设想明年的发展计划,还一直和孙承宗推演着明年辽东皇太极的动向。 在崇祯元年的这一年里,皇太极却是干的不错,除了自己在辽东湾的营口地界,捞了一票之后,这厮竟然还是心平气和地缓和和科尔沁的关系。 现在,已经有一部分科尔沁族人,认为发生在凌海地区的抢劫事件,不是女真人干的,应该是大明冒充女真人做的。 但他们苦于没有证据,也只是说说而已。 冬日的盛京城里面,虽然极其寒冷,但大街上,还是一片繁华,金钱鼠辫子,由于冬日的寒冷,已经戴上了瓜皮帽,护耳的貂绒毛护套,耷拉下来,彰显着自己的优越。 在盛京城里面,女真人今年的生活虽然不如往年,可是他们可以从自己的家奴和包衣那里,获得丰厚的汇报。 苦逼的还是那些家奴和包衣汉人,他们辛苦劳动一年,到现在还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虽然在街上来回走动,那是因为停下来会更加寒冷。 这只是表面现象,深层次的东西,已经是皇太极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汗,在辽东地界,这厮就是皇帝。 造成皇太极威望大增的事,还要从今年二月说起。 天聪二年二月,皇太极首先带领两个幼弟多尔衮及多铎统大军亲征察哈尔所属的多罗特部,进至敖木伦地方,俘获一万一千二百人。 因敖木伦大捷,多尔衮被赐号墨尔根戴青,多铎赐号额尔克楚虎尔。 这是崇祯元年,不满十六岁的多尔衮因征服蒙古察哈尔部有大功,受此封号,皇太极还宣布按满洲族习俗,有了这个封号,此后众人都要这么称呼他,不得违反,如违反,是男人就要被罚摘掉他佩带的刀箭,是女人就要被罚当众脱掉裙子。 后来,八月,与喀喇沁议和,九月调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兵来会。 九月六日,后金大军出征察哈尔。二十日进击席尔哈、席伯图、英、汤等处,俱下。第二天追至兴安岭,获人畜无计其数。十月中旬胜利而归。 这次出征,后金既打击了大敌察哈尔部,也进一步巩固了对已归服的蒙古诸部的统治。不久,皇太极派阿什达尔汉到这些地方宣敕,以后如征察哈尔,凡管旗诸贝勒年七十以下,十三以上,俱从征,违者罚马驼,不至约会之地者也罚马。 由于皇太极携大胜之势,他的这一套七十以下,十三以上的丁男,全民皆兵的方式,让皇太极为以后的称帝打好了基础。 但朱常浩现在在和孙承宗推演之前,将一份鹰眼从广州府那里的来的情报递给孙承宗手里。 情报上这样说,天启朝以来,大明东南沿海的陶瓷,棉花,手工艺品,因佛郎机人和大明海盗在台湾海峡和南中国海的活动而受到严重的干扰。 去年海盗首领和走私犯郑芝龙向新任福建巡抚熊文灿投降,朝廷也将其封为海防有机之后,情况有了戏剧性的改变。 郑芝龙答应帮助巡抚控制他曾经参与过的海贸活动。他结果很成功,三年内,福建和浙江沿海的情况得到很大的改善,熊文灿建议恢复这个地区正常的海上贸易。 大明的海船、江浙,两广的商人,开始在郑芝龙的保护下,向西班牙人和佛郎机人进行了正常的商贸来往。 就在天启朝的最后一个冬季,他们再次开始了同西班牙的大规模贸易。到崇祯元年年,通过马尼拉流入大明人手中的白银数量,每年达200万比索,这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在加上由于葡萄牙人通过澳门运入大量白银,大明同倭国的商业活动也大有起色。这些发展通过,广州府的王府商号的统计,佛山的俺厚道铁器,都在装船,向东驶去,目的地就是倭国。 江浙闽,还有两粤是一片火热。 可惜,崇祯元年,也就是今年春,萧条的西北省份陕西受到严重干旱的打击;在这个冬天,一些地区的情况骇人听闻,卖儿卖女很平常,人相食的事时有所闻。陕西各个府县无能提供食物以减轻饥荒时,就爆发了叛乱,特别是在这个省的东部和中部。特别是西安府,凤翔府,还有延庆府。 情报上还有说了一件事情,半月前,当皇帝为了削减政府开支而减裁驿站数目和人员时,后多已经去投奔高迎祥,大梁王了。 一些识文断字,了解朝廷虚实的驿长和驿卒投奔进去,这壮大了造反队伍,因为被裁的人员无以为生。 官军中的逃兵和叛变者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据报告,造反活动很快就蔓延到全省。 三天前,皇上已经命左副都御史杨鹤奉命总督三边军务,管辖陕西的大部分。 话说这杨鹤虽是一个尽职的文官,但不是一个使人鼓舞的军事统帅。 在原先的时空,杨鹤在陕西两年半导致的结果有好有坏。尽管他在劝说造反领袖投降方面取得一些成功,甚至使他们的军队为政府所用,但他未能消灭那些不能信任的造反者。批评者指出,许多已经投降的造反者一有机会又叛变了。其他一些造反者根本拒绝投降,有一伙人使杨鹤大伤脑筋,他们从崇祯三年夏至初秋占领了陕西东北一个战略城镇。 崇祯三年和崇祯四年,陕西的造反者对邻省山西进行了毁灭性的袭击,这个事态发展在当地和北京部引起了惊恐。虽然杨鹤初期的绥靖政策曾受到热情的支持,但皇帝渐渐醒悟。1631年10月,由于陕西的造反者愈来愈多,杨鹤被解除职务并被逮捕。 朱常浩想不到,自己要编制天下驿路的事情还是有些晚了,历史的惯性也太强了。 孙承宗也看了这份情报,猛地占了起来,就要打算说点啥的时候,朱常浩无奈地说道,“老大人,坐下再说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明帝国的光辉荣耀 计划赶不上变化,人在征途,身不由己。还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开年在大干一场的朱常浩,已经被这份情报文书搞得没有了脾气。 西北的事情,由于这一次裁撤驿站,让干柴上丢下了火星,看来这个冬季,自己必须要对这北地的省份进行高而告之,以便弹压这糜烂的政事和民生。 坐在椅子上的孙承宗,也开始以自己毕生所见所闻,再应用自己那双睿智的大脑,综合了一下说道,“王爷,这份情报上所说的粤东地界,特别是广州府一年的收入,那可顶的上大明平常州府的十个的。这些对我们来说,还有些太远,可以暂且放置在一边。令老朽忧虑的是,杨鹤的到来?” 朱常浩一听,知道这才是孙承宗要说的重中之重,连忙朝他问道,“老大人,难道这杨鹤有什么想法不成?” “王爷,这杨鹤此人,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此人,素来有清望,是个正直的官员,只是他也就是一书生,并不知兵啊。不知兵的人,到陕西来做三边总督,(三边是指延绥(榆林)、宁夏、甘肃三边镇,实际上是辖陕西、延绥、宁夏、甘肃四巡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瞎乱指挥,还有一种就是招抚。 杨鹤是个精明人,招抚流民肯定需要钱粮物资。 为了这事,他肯定会向周边征纳钱粮。只是在整个北地五省,王爷,您现在的名声那么大,又是仁义王爷,在加上这两年来,不断地朝京师输送钱粮,到时候,杨鹤绝对会第一个想到你。” “不错,老大人说的很对,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如果他杨鹤真的要找点钱粮,以安抚灾民,本王就是缩紧裤腰带,也会挤出一点的。” “王爷,您说的这,老朽都知道,问题是一个不知兵事的人怎样来安抚灾民呢? 这还不算,从去年到现在,这五省之地,好多灾民已经变成流寇了,也许迫于生计,他们会朝三边总督低头,要来钱粮。问题是,他们得到钱粮以后,还会乖乖地做农夫吗? 朝廷会给杨鹤多少钱粮来安抚流寇呢? 还有,王爷你让孙传庭和卢象升将这些流寇驱赶南下到南粤以南的计划,估计也会泡汤。” 朱常浩听完,不做声了,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杨鹤是怎样的人了。 “一位大明书生,还是个正直的官员,从进士,到御史,现在还是三边总督,官居一品,不贪钱,不好色,那就好名,这样的人,就是那种为了义理名利,忘乎一切的人。这样的人会彻底地为了他心目中的的那个“义、名”和自己死磕?” 朱常浩因为这个问题,陷入到沉思之中。 北直隶,登州府,宣慰使司衙门。 “马上就要到封衙的时间了,就在昨天,京师的冯公公已经带着皇上的圣旨,到衙门里面封自己为宣慰使司的同知了。哎,想不到自己跟随王爷不到一年,现在都已经是同知了,这可是好多人奋斗上一辈子,也不可得的职位啊!”宋献策在后堂的火房暗自感叹道,同时他也意识到王爷能量之巨大,在他内心里面,更加坚定了自己今生今世跟随王爷的决心。 回到汉中,朱常浩思虑了一会,在没有其他办法对付杨鹤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进了一个误区。 “你杨鹤不管是三边总督,还是要辖制四省,负责治理流民,这么权势滔天,那身边也要有人辅助你,支持你。 当你手里无钱、无兵、就是有权,别人也不会咬你,最多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威风凌凌,实际上只要本王一把火,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朱常浩意识到,自己官本位的思想和大明皇上对待宗室藩王的态度,决定了王爷们的圈养和小心翼翼,自己也不例外。 对于一些掌有当地实权的地方官,藩王们总是低人一等,害怕他们以监督自己的名义,向朝廷参奏自己,到时候,丢了王爵,贬为庶人,估计连谋生都无法做到。 问题是朱常浩和别的藩王不一样,他手里兵丁已经有六万余人,再加上各地的巡检司,那人数肯定在八万上下。手里的银子,也有四千五百万两,存粮就大米一项,差不多也有四百万斤,也就是二千吨的样子。 就这大米,就够两万人吃一年。 手里有兵,有权,有钱,还是就藩当地的王爷,经营地方有方,他一个外放收拾流民流寇烂摊子的书生官,不在后面对自己上眼药,那自己就不予过问。 如果还指指点点的,那自己只要说一句话,第二天,这杨鹤估计就不知所踪了。只是失踪的这方法,朱常浩已经给定为下策,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做的。 在朱常浩的心里,其实想的是阳谋,利用杨鹤想做好官的理想,让坚定地实践明白孟子的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从而让他在“义理”和“名声”之间做一个选择,到底是“义”重要,还是“名”重要。 按照他的选择,再做出不同的对策。 念头通达了,朱常浩也考虑清楚了,脸色也沉稳了下来,孙承宗这才放心了。 “王爷,那对于杨鹤这个陕西三边总督,您的想法是?”孙承宗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大人,本王打开天窗说亮话。杨鹤此人,如果真的为民,不为名,那本王一定和他为这北地的百姓谋一片福祉。如果是求名,以老百姓的身躯来染黑自己的乌纱帽,那本王就会让他举步维艰,度日如年。” “那老朽就明白了,如果王爷再没有啥事,老朽就告辞了。” 朱常浩一听,孙承宗要走,立即给他一张文书,上面写着“绝密·辽东攻略”。 这份辽东攻略,在这个时候交给孙承宗,朱常浩是经过千思百虑的,因为女真族,是从部落文明直接走向君主集权文明的,他们从思想上带着部落文明的那种彪悍,众头人商议的议事规则,现在皇太极已经将这个议事规则给逐渐消弱,那就意味着好多人驶去了权柄。 没有儒家思想熏陶过的部落文明,更加知道失去权力的可怕和低落。 因此,这些失去权柄的人,绝对会抗争,那抗争就意味内讧。 只要有内讧,那皇太极绝对会扛不住的,就是些许扛住了,他再也没有精力发展后金的实力了。 等待朱常浩到时候准备好了,就会马踏辽东。到时候,大明帝国的光辉荣耀,在北极圈的黑夜里,显示出他摧残的光芒! 朱常洵虽然对马进忠很傲慢,可是,就怕老婆,特别怕王妃邹氏。 邹氏这样一说,朱常浩向下耷拉了一下脸皮,对马进忠不屑地说道,“起来吧,陪本王进去。”说着,转身就朝县衙里面走去。 后面跟着王妃是世子。 进了县衙的朱常洵三人,对马进忠说道,“准备玉兰花或者刺玫花花瓣沐浴汤,本王和王妃,世子要洗漱一下。” “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安排,请王爷暂且饮茶。” 马进忠出了客厅门,直接让师爷准备花瓣水,让王爷他们沐浴。这可一下子难住了师爷,“这暮春时节,是有花草,可是一下子要找玉兰花,这是秋天开放的,现在也没有啊。刺玫花倒是有,可王府里面没有栽种,这会要去采摘刺玫花,也不知道具体地方啊。” 为了赶时间,师爷私下来做主,直接将后院里面的一树苹果花给采摘下来,用开水烫过,就是花瓣沐浴汤了” 这边朱常洵正在折腾着栾川县衙,那边的安康巡检司码头上,安康知州王在仁正在看着逐渐西去的伏波水师。 而就在那些从襄阳王哪里缴获来的旗舰上,朱常浩,孙传庭,刘正,宋献策,俞开义,还有一直从未离开过王爷身边的大管家王怀珍,站在船头,相互交谈起来。 朱常浩用平易近人的口吻,对俞开义说道,“俞将军,这次我们缴获这这么多的粮食,还有大量的金银财物,最主要的是那些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金石文化典籍,确实是你和孙将军立了大功了,本王的记功薄上已经将二位将军放在首位。 不过,两位将军回到汉中以后,本王还有大事情要安排,首先,回去后,伏波军就要大量招募水军了,因为接下来,我们还要疏通长江航道,打通湘江,疏浚灵渠,直接通过粤西的漓江,将粤西以南的大米运到关中、甘肃、豫州、晋州等地,赈济灾民啊。在运送大米的同时,还要将豫州,北直隶地区的灾民,用船移民到安南那里去啊,你们的任务不轻松啊。” “王爷这么一说,末将在感到责任重大的时候,更多的是激动和振奋啊,因为我们伏波军虽然要疏通水道,护航运粮、移民,但这也壮大了我们伏波军啊,也锻炼了伏波军,父帅说过“士卒见血,才能不畏死”,这是给了我们伏波军见血的机会啊,末将在这里感谢王爷”,俞开义激动地说道。 接下来就时和孙传庭交谈,大概意思和俞开义如出一辙。 就在交谈的末尾,朱常浩说,“现在我们的伏波军和青龙军里面,最突出的问题是啥?” 王怀珍憋了半天说道,“士卒们多为光棍,没有媳妇,焦躁不安,憋得慌啊。” 朱常浩听了,哈哈笑道,“我们粮食有了,还怕女人不来吗?” (书生微信号:gz21921意思是孤舟爱你就爱你,欢迎和诸位读者共商书是!) 第一百八十章 用手,还是用嘴?(求订阅打赏) 《辽东攻略》这是朱常浩这段时间,自己构思出来的一个策略文书,也是他这个大明亲王恢复铲除皇太极这个地方割据的一个指导性的文件吧。 将《辽东攻略》交给孙承宗,也是为了让他把这份攻略给完善一下,有些事情,毕竟有朱常浩二十一世纪思想和做事方式的影响,这份攻略有可能会水土不服,孙承宗的过手完善,也是为了将未来时空的策略给本时空化。 孙承宗去完善和琢磨这份策略性的文件去了,朱常浩也有自己的事情去干,记得九月的时候,在城隍岛上,给北洋水师授旗拜将的时候,发现水师官兵用的记录本都是一些白纸,上面的连书写的行线都没有,好多兵丁都是白丁出身,记得当时看他们做的记录,还有那学习的模样,写下的字,那简直惨不忍睹。 当时,朱常浩就发誓,自己回到汉中后,一定要刊印一些米字格的书写记录本,让兵丁们的笔迹、字迹工整起来,最起码能够认识。 现在时间来了,刚好这会有点时间,到城外的刊印作坊去看看,让他们刊印三十万本米字格花样的记录本,为广大的兵丁的笔迹养成,做点防御性的措施。 刊印作坊位于城外的大明皇家大学旁边,在一个占地六百余亩的高台上。朱常浩带着王府亲卫赶到作坊的时候,里面的雇工都忙着收拾东西,毕竟再有三天就要放假了,这收拾东西要乘早,特别是洗漱一些衣服,被褥之类的。大冬天的,天气寒冷,好多东西洗完后,晾晒三五天的都不干,所以,要乘早洗刷,毕竟作坊里面,还供应热水,回去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朱常浩带着二十八名亲卫来到刊印作坊,在作坊外边,就受到作坊大造监监正王雅正的跪地欢迎。 这刊印作坊的大造监监正,其实是瑞王府的一个作坊的负责人,这和工部的大造监监正差远了。这个监正,目前在朱常浩自己王府的三省六部的吏部造册上,也就是九品官而已,毕竟只是管理一个二百六十八人的刊印作坊而已。 当三呼“王爷千岁”的声音停歇的时候,朱常浩才让他们起身,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到刊印作坊来巡视,那逼格派头一定要做足,王爷的礼仪,也不能含糊。所以,这么寒冷的天气,朱常浩才让这些作坊雇工们,跪在地上,三呼“王爷千岁”。 朱常浩让大家起身免礼之后,在作坊监正王雅正的带领下,参观起了这个作坊。 作坊占地六百多亩,在今年饥荒期间,在管饱饭,一天十文钱的报酬下,让好多逃荒流民平整场地,修筑围墙,就连里面的一幢幢房子都是灾民们修建的。 朱常浩看着这里面的房子,虽然很粗犷,但看起来和结实,也很牢靠。 第一幢房子,是刊印作坊里面的纸张裁定和装订,第二幢是刷墨,成品印制,第三幢是存放一些雕版,还有铜活字,木活字排版的地方, 九幢房子并排排列,其中有六幢闲置着。已经留出来做工的三幢现在看起来,有点冷清。 就在昨天,作坊已经封门停工了,雇工们现在收拾,三天之后,王雅正就会给他们发年货钱,也就是今年腊月的薪水。 朱常浩让众多雇工下去以后,来到后面监正的办公的公堂。在公堂里面坐下后,香茗已经端上来。 朱常浩喝了口后,对王雅正说道,“本王今日到这里来,就是给你们交代一个任务,为本王刊印三十万本记录本,这记录本的每页,除了必备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填写格式不变外,在下面,还要有绿色的米字格,每页要造三百个米字格,以便于巩固兵丁们的书写。” 朱常浩说这话的时候,王雅正已经将王爷的指示记录在本子上。 记录完了后,王雅正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刊印本子的事情,不费事,几块铜板活字就够了,只是什么时候交货?” “恩,你们要完成这个活花费多长时间?” “回王爷,差不多要五天时间。” “这样,离过年还有十余天,本王就给你们五天时间,将这个刊印本子的事情给接下来,延迟休假,怎样?” 朱常浩问的是商量的语气,但王雅正却不敢认为这是王爷正和自己商量呢。就是商量,王正雅也不敢说个“不”字,否则,王爷一句话,就可以剥夺走他的荣华富贵,身家立命的根本。 “王爷,小的遵命,下来马上开工,到时候一定保质保量地完成王爷的命令。” 朱常浩一听,心里感叹道,“官本位社会就这样,上级有令,下级1岂敢不从”,但嘴里还是回到,“那就有劳王监正了,休假期间,工资酬劳翻倍。” “是,王爷。” 刊印作坊里面出来,朱常浩鉴于天气真他娘的冷,直接轻马缓跑,不加逗留,直接回王府去。 王府里面,地龙烧的火热,南院的三省六部里面,现在虽然没有封衙,但当堂主官已经三三两两地围在火旁,说着各自心目的所思所想,有些话语和工作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朱常浩也知道这种情况,只是现在他们确实没有事情做,你让他们聊天,也是为了彼此间的交换意见,提高行政作为的能力。 就在烧热地龙的八喜宫寝宫中,王妃还没有休息,正在给小孩做棉绒布鞋。 朱常浩看了,很是心疼,已经怀孕近六个月的孕妇,还在熬夜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儿做千层底鞋,这就是母爱啊。 只是母爱是母爱,但朱常浩就是怕王妃累着,赶紧贱贱地说道,“莲儿,王府里面不是有针线娘吗?你让她们去做不就行了。” 刘紫莲听到自己的夫君这样说,有些腻味地说道,“王爷,臣妾一个人在这寝宫里面,没事做,没人陪,只有为孩子做鞋子了。不像王爷,还可以到外面风流快活。唉,还是我们女人苦哇!” 刘紫莲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确实让朱常浩有些愕然。但这厮绝不承认自己是到外面风流快活的。 “莲儿,昨日本王是去被服厂了,也看了看我从辽东带来的婉宁姑娘,但本王和她绝对没有做到哪最后一步…” “王爷,不是臣妾善妒,确实是那董婉宁,家世不清不白,还和女真大户定下亲事,如果被一些捕风捉影的言官御史抓到把柄,倒是对王爷清誉有损啊。” “莲儿,这点你放心,本王对婉宁姑娘有过调查,家世青白,再说人家姑娘不远千里,跟随本王到汉中,还管理七百女俘,本王就不能将她丢在被服厂,不闻不问吧。” 说道这里,朱常浩还小声地说道,“你现在怀着身孕,本王也憋得慌,这几天忍得好辛苦。” 朱常浩前边的话,刘紫莲是左耳入,右耳出。后面的小声自白,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回道,“王爷,臣妾也知道您忍得辛苦,前两天,臣妾从王府的内院书房里面,找到一卷画册。臣妾看了,羞得不能自已,不过,可以解决夫君憋得慌问题。” 刘紫莲说道这里,已经将脑袋低的连嘴唇都看不到了。 朱常浩也大为好奇,不禁问道,“什么画册啊?” “王爷,是嘉靖爷年间的春.宫图,是三色套印,油印的。” 朱常浩一听,赶紧问道,“莲儿,那上面说是怎样解决憋得慌的问题的?” 刘紫莲确是喏喏地说道,“用嘴巴,用手心,用腿窝,用…” 朱常浩激动极了,“娘的,这是二十一世纪岛国“骑兵片”里面的片段啊,想不到大明就有了。” 其实,大明这样的片段很多,毕竟在明代,商业文化的繁荣,市民文学的兴起,像《jin瓶梅》之类的东西,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苦着脸,猥琐地对刘紫莲说道,“莲儿,那你对夫君做做吧,憋得慌”。 刘紫莲听了朱常浩这样说,没有立即答应,半晌之后,点了点。 接下来,寝宫里面熄了灯,只听见悉悉索索,还不时吸冷气的声音。 第二天,朱常浩发现,王妃黑着眼圈,已经清醒过来。 连忙说道,“莲儿,昨晚辛苦你了。” “夫君,不要这么说,只是臣妾现在右胳膊肿了,嘴到现在都发麻,脸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王爷可真久长…… 朱常浩听了,心里有些惭愧,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以后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一定不能再让王妃这么辛苦了。 刘紫莲还在火炕上睡着,朱常浩已经到外面吐纳晨练去了。 晨练完毕,吃早饭的时候,王伯进来说道,“王爷,今天中午,吴延凯将会抵达水师码头,同行的还有回来述职的折忠信,洞庭湖水师邓如蛟,鄱阳湖水师陈琪,伏波水师俞开义。” “很好,回来了,那就述职。交代下去,做好搬卸大米的运输工作,过会本王出城迎接他们去。” “是,王爷,奴婢遵命。”王伯躬着身子说道。 (书生虽然写书慢,但希望诸位看官大大多加订阅,打赏,以便让此书更有爆发力。书生微信号:gz21921(翻译过来:孤舟爱你就爱你),希望诸位看官“共商书是”) 第一百八十一章 欲哭无泪的索尼和鳌拜 (求订阅,求打赏) 早晨王怀珍刚汇报完毕,朱常浩在想,自己去迎接折忠信,带回粮食的吴延凯,还有伏波水师的俞开义,洞庭湖水师的邓如蛟,鄱阳湖水师的陈琪,这五个人就是自己今年年末要对其进行问询的述职人员。 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的时候,每年一些要员官员还要对大会作述职报告。当时作为科员的朱常浩,从他们的报告里面,总是感受到了一股激情彭拜的鼓舞性力量。 现在,这五人要对自己述职,还是和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激情澎湃吗?如果那样,朱常浩也不算听了。 在朱常浩的心里,一份述职报告或者对话,那必须要以实际的数据和数字说话,其他的都是套话,格式,不说也罢。 还有,述职性的东西,必须以事实说话,肯定优点的同时,缺点也要提出来。如果这个人报喜不报忧,哪怕他才华横溢,朱常浩也不会用他。一旦他养成只看到自己的优点,这样的人,将来会为了所谓的“成绩”欺下瞒上,反而遗祸无穷,关键时刻误事,自己不用也罢。 “希望这次前来述职的人里面,不会出现这种人”,朱常浩心里暗暗忖付道。 朱常浩考虑到这里,看见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从屋檐下出来,看着府里面的下人都已经忙碌起来,只是冬日的寒冷,他们行走的速度,还有表情不是那样畅快,但他们不得不做。 朱常浩过去也许会对此报以同情和怜悯,但现在不会了,毕竟他们在王府里面,更好地生存着,这些日常的作息劳动,就是保证他们更好地生存的后盾和保证。 如果没有这些作息,他们甚至会面临无法生活下去的危险,自己更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呢! 王府大院里面,就是这些事情,出出来来的人,这也预示着瑞王府的兴旺发达。 鉴于冬日暖烘烘的那种感觉,朱常浩让人把自己的棉凳抬出来,在靠近避风墙的那边,坐下来,闭上眼睛感受冬阳温暖的呵护。 离汉中府三十里外的汉江上,吴延凯,俞开义,折忠信,邓如蛟,陈琪在一艘大船上,喝着汉中烧锅,酿造的烧刀子酒,彼此说着对水战,还有大明国内外情形的判断。 这里面,折忠信,邓如蛟,陈琪三人特别向往,能将水师战船带到大海上,在海上作战,感受万炮轰鸣撕裂一切的那种感觉。 说实话,在这三个多月里,邓如蛟和陈琪,带领着洞庭湖水师和鄱阳湖水师在里面进行集训,还有剿匪性的实战。 搞得里面的水寇,整天提心吊胆的,让这些水寇都有些神经质了,一旦有风吹草动,水寇们就立即驾船逃跑。 最大的收获是洞庭湖的君山水域。在这里有一个大盗杨十三,这厮自万历四十八年盘踞在洞庭湖以来,至今已有八年时间。从过去的一条船,七八个人,现在已经聚集了三千水匪,对过往的商贾进行抢劫盘剥,严重的直接杀人越货,阻碍着长江水域和湘江水域的商业流通。 第一次,俞开义到粤西南进行买粮的时候,就打算把这个杨十三给收拾了,可惜当时灾情紧急,俞开义没有顾得上。 后来又忙着移民,这杨十三也没有跑来招惹伏波水师,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这次,邓如蛟刚好在洞庭湖里面练兵,听过往商旅哭诉,这以杨十三为首的水寇,简直就是长江南北、东西水道上的拦路虎。 后来,邓如蛟鉴于练兵要见血,练兵要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干脆把这股君山水盗给收拾了,让兵丁们见见血,感受一下硝烟弥漫。 二十多天前,邓如蛟他们,在探听好水寨的虚实动向之后,特地在一个天晴晴朗的早晨。 全师人马,分成三股,其中两千人在外围警戒,以防漏网之鱼。还有三千作为预备队,五千为主攻,开始朝君山猛扑过去。 君山水域的这些水寇,在这七八年的的水上生涯中,也不是没和官军交过手。三年前,就和岳阳的巡检司干了一仗,结果巡检司大败而归,后来,朝廷疲软,水师银饷乏力,后继不足,就更加没人来打理这君山的水寇了。 这三年来,这伙水寇更加放肆,简直目中无人,对官军更是鄙视不已。这一次,邓如蛟朝岛上杀来的时候,杨十三还轻蔑地笑道,“就那草包水师,夯货官军,这一次,弟兄们就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凯旋回来后,给大家摆酒分银子,哈哈哈哈!” “首领请放心,我等兄弟,一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请首领给我们酒水管够啊”,一个小头目表功般地说道。 “弟兄们放心,我杨十三一定说道做到,到时候,一醉方休。” 铜号声已经吹响,那边的喊杀声也零星地喊起来了。 当鸟弓,大刀,长矛,朝水师战队冲来的时候。水师官兵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前面的火枪手已经成五段排列,就等待着收割生命时刻的到来。 惨烈的一幕出现了,三千多人的水寇,在死了一千多人之后,已经都溃散了。 只是在火枪手三十米远的地方,除了流血死亡的之外,剩下的就是还在拼命挣扎。 指挥官直接一句话,“留一个营来补刀吧,其他人随各营营长,去追击剩下的水寇吧,不降者,杀无赦。” 众兵丁立即答道,“是” 三五分钟的时间,四千五百动人已经朝君山各地奔赴而去,水盗们直接是追亡逐北,到处都是脚步声,还有最后一刻的惨叫声。 两个多时辰,已经将君山岛上全部搜索一边。 当邓如蛟全身戎装地坐在杨十三的椅子上,听着水师各部的汇报的时候,心里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自己是胜利了,毕竟杨十三还有一众大小头目都被逮住了。 同时,在邓如蛟的心里,像杨十三这样的水寇巨盗,那最好在州府县城的刑场上进行公决,以示后人。 后来,杨十三一众交代完了之后,三天后,就在岳阳城外的码头上,君山水寇,大小头目三十二口,全部斩于码头,自此,洞庭湖水域恢复了平安。 就在战事结束的第二天,当地水边的一位亭长,看起来还是读过书的,特地带领乡亲,给水师官兵们箪食壶浆,慰问他们。 邓如蛟接待了这位亭长,期间,亭长还给他们讲述了君山的历史和神奇。 亭长说道,“将军,这君山,原名湘山,又名洞庭山,洞庭君山,湖山等,即神仙洞府之意。 君山四周环水,景色旖旎,流传于此的神话典故众多。传说上古舜帝的二妃娥皇、女英曾来这里,死后即为湘水女神,屈原称之为“湘君”,故后人又把这座山叫“君山”。 唐朝时期:这君山有三十六个亭、四十八庙、五井、四台等众多名胜古迹,现在只剩下二妃墓、湘妃祠、柳毅井、传书亭、朗吟亭、飞来钟房社物什。 十七年前,岳阳知府在这里新建的洞庭山庄,茶楼、酒店,玲珑雅致,别具一格。” 说着,亭长还指着前面那几处有些破旧的房子说道。 邓如蛟朝那边看去,果然如此。 其实,历史上,君山是由七十二峰组成,峰峰灵秀,“烟波不动景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这灵景不知陶醉了多少文人墨客,那神奇美妙的传说,更引人遐想。弃舟登山,可先谒“舜帝二妃之墓。” 墓两边的石刻对联是:“君妃二魄芳千古,山竹诸斑泪一人。”这“泪一人”典出:虞舜南巡,崩于苍梧,他的两个爱妃娥皇和女寻夫来到洞府山,忽闻噩耗,悲痛万分,遂攀竹痛哭,泪血滴在竹子上,竟成斑竹。二妃因悲恸而死于君山并葬此。从二妃墓翻过一道山梁,走不远。就到了“柳毅井”。 唐代李朝威写的《柳毅传书》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西山有杨么寨,相传是南宋初年洞庭湖农民起义军领袖杨么兵营的遗址。从此出走,便到酒香山。传说山上有美酒,喝了能成仙。想长生不老的汉武帝听说后,便派文士栾巴到君山求酒。酒求回后,便被东方朔偷喝了,后来闹出一场笑话。 君山的这场剿灭水寇的战事结束,让瑞王朱常浩在三湘地区声名大振。这场战事,所缴获来的银两,物资,已经通过军纪处,报道汉中,请朱常浩裁定。 这也是这五人里面,这三个多月来,最有成绩的一个。所以,其余四人在感叹的同时,也对邓如蛟羡慕不已。 离汉中府还有二十里了,大家的心思已经不再聊天上了,他们期待见到自己的主子朱常浩。 只是这会朱常浩,接到张公礼的报告,“勉县青羊驿,挖矿的战俘索尼和鳌拜,被那三位师爷和皂吏给爆了菊花,现在无法走动,正趴在工棚里面,月工部流血,每天哎哟皇天,请王爷裁夺!”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顿时笑翻天了,心里想到,“那索尼眉清目秀,就是做个兔儿爷,爆了菊花也说的过去;那鳌拜,一脸的络腮胡子,身高体壮,莽夫似的,那爆菊花的矿工,怎下的去手啊,不,怎下的去小.弟.弟啊!” (请各位看官将手中的月票,推荐票给书生吧,订阅也要涨起来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流氓王爷谁怕谁 索尼,这个未来大清国,现在后金所依赖的几个满腹经纶的人,竟然被朱常浩发配到青羊驿去挖铁矿石,简直实地人才的浪费。这就相当于用洋酒人头马洗脚的一样,骄奢yin逸,不当人子啊! 鳌拜,这未来大清国的巴图鲁,后来的权臣,竟然也在挖矿。 两人挖矿也就罢了,竟然被里面的矿工给爆了菊花,就算爆了菊花吧,那样不能流血啊,导致无法下地干活挖矿。 索尼还好说,文绉绉的,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稍微打扮一下,看起来像一个小媳妇。 鳌拜个子很高,身体强壮,虽然现在看起来像竹竿似的,但满脸的络腮胡子,对鳌拜下小.弟.弟的人真是饥不择食啊。 张公礼已经将此事汇报给了朱常浩,朱常浩给张公礼的命令就是让两人到汉中来养伤,等开春了,在给两人安排工作。 说实话,索尼这样的人才,那智商可是一百六以上的主,都能在鳌拜当四大辅政大臣的时候,能够让鳌拜都不敢小觑,那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 就这样,张公礼接到这样的指示,就离开了。 朱常浩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立即起身,王爷的王驾,头牌,仪仗开始全副准备。 王府大门,三门洞开,锣声阵阵,头牌仪仗,八人大轿,赤红色的轿子缓缓地朝水师码头行去。 大冬天的,王爷出行也算是一件稀罕的事情,街道两旁的商贩走卒都争相一睹王爷的风采。 朱常浩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别人行刺,掀开轿帘,对两边的老百姓挥手致意。 按照大明律规定,百姓看见藩王驾临,皆要跪迎。 这一番跪迎,顿时阻塞了前行的道路,朱常浩一看,得,这拨让他们起身之后,本王还是不要与民同乐了,不然,这一个时辰都走不出去。 这一波人被朱常浩叫起身之后,剩下的直接是威严的我仪仗,鞭声阵阵,锣声鸣鸣,一副让人敬而远之的样子。 进过一个半时辰的步行,朱常浩他们才到达水师码头。 码头上,已经做好了迎接准备,当然,搬运大米粮食的力巴也在远处待命。 以前是水师兵丁进行搬运,装卸,但朱常浩觉得,这腊月里面,也没有什么商机,自己就给这些苦力们一点活干,让他们挣一点算一点吧。 朱常浩在水师码头站定的时候,众人跪迎完毕,身边也陪伴着王府的管家,还有三省六部的主官。 只是码头上的风真他娘的大,朱常浩在外面呆了一会,就在众人的陪同下,到水师码头巡防营的大堂里面,避风烤火去了。 里面的时间是愉快的,众人也在奉承朱常浩的同时,这厮虽然听着奉承,心里美美的,但内心里面,还是充满的警惕和提醒。 到午时初的时候,巡防营的塔楼上,鼓声已经响起,这鼓声就是告诉大家,船只已经到来,请做好准备。 朱常浩自然第一个走出来,毕竟这是一种礼仪。这种礼仪叫做“平易近人,知书达理,仁者君子”,对于朱常浩以后招纳人才有很大的好处。 两刻钟之后,船只靠岸了。 战船上的人员在在外码头上岸,靠近里面,都是一些粮船,毕竟里面靠近码头,便于力工往来。 朱常浩在外码头站着,搬运大米的事情,自然有人指挥。 外码头上,折忠信,俞开义,邓如蛟,陈琪,吴延凯等五位将军在码头上对王爷进行了跪拜大礼。 朱常浩在他们行礼完了之后,才依依将他们扶起来,然后,就在巡防营里面,进行了一番问候。 折忠信已经忍不住了就像在这里汇报的时候,被王爷给拦住了,说回到白虎堂再说。 朱常浩看着外面搬运大民川流不息的情景,知道自己着春季的粮食是不用发愁了,甚至这崇祯二年前半年,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有保障了。 远在洛阳的朱常洵,这会正在听自己的管家王景生汇报。 “王爷,小的排到襄阳的探子来报,十余天前,汉中瑞王朱常浩的运粮船,整整押送了不下五百万斤的粮食,朝汉中方向去了,不知道王爷对此事有何考较?” 朱常洵在这一年来,差不多瘦了十斤,人看起来也更加精神了,毕竟有一股仇恨的力量支撑着他。 朱常洵考虑一下,举起的拳头又放了下来。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放一放吧,等待时机,到时候给我那白眼狼的五弟,致命一击,让其永不翻身,” 王景生听了,心里一冷,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众人在巡防营里面暖和了一下,喝了点水,开始各回各家,一个时辰后,在王府吃宴。 朱常浩这个举动就是让他们先回去适应一下,然后在王府开接风宴,宴席吃完,那就让他们述职汇报了。 这样,朱常浩只有一个回到王府,刚好看见布木布泰正在对院子里面的一枝腊梅发呆。 朱常浩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她。 布木布泰感觉到时王爷的气息,将头后依在朱常浩的脖子下面,朱唇轻启,“王爷,你这是耍流氓哦!” 朱常浩却无耻地说道,“玉儿,这耍流氓本身就是一项有益身心,利国利民的优雅的活动,只有真正的士子,才能将这项高雅艺术玩的出神入化。 本王对你,每一次可以耍流氓的机会都不放过,对每一次耍流氓的流程都精心部署,对每一个耍流氓的对象都保持耐心方能优雅。 但可惜的是,本王还要忍耐两年,唉,每次看见你这美妙的身子,本王都想扑上去,将你“吃了”,可惜,可惜……。” 布木布泰听了,转过身子抱住王爷,嘴里喃喃地说道,“王爷,夜深人静,孤灯一盏,玉儿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想的就是王爷啊。” 朱常浩一听,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怀春吧,想到这里,一首歌曲不知不觉地吟唱出来。 刚好布木布泰是蒙古草原的,前边花园里还有一株腊梅,者请着惊,刚好符合这个歌曲。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唱到最后,伴随着那种情景,朱常浩将布木布泰狠狠地抱紧,两个人都好像融为一体了。 朱常浩正在和布木布泰卿卿我我的时候,折忠信只是回去洗了把脸,就进了王府。 朱常浩一看,这时间还早,那就让这厮到白虎堂先做述职报告吧。 白虎堂里,一片庄严、肃穆。 朱常浩拿着自己的记录本,开始听折忠信这近一年来的工作情况。 “王爷,卑职非感谢王爷您对我的信任和重用,任命卑职为汇通榷市的大总督官。 这一年来卑职真的很忙、有些事情还在摸索,多亏在同仁的帮助和关心下,卑职才站稳脚跟,没有给王爷丢脸。 作为榷市的大总督官,卑职认为来年汇通榷市必须做到以下要求,这些要求也是卑职这么多天总结出来的。 “在本王面前,不要卑职卑职地叫,叫说我,或者老折吧!” “王爷,那可不行,礼不能废啊。” “那你说吧!” “王爷,首先要制订好榷市的经营目标、经营计划,分解到总督管下设有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各局中,,然后充分积极实施。 第二个,要制订并落实好汇通榷市的的各项法理条陈;合理榷市的组织机构;积极践行严格管理,加强对歹人和盗匪的大几,创造良好的经商、作坊制造的环境,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对于一些新的格物致知技术,要给工匠们大加奖励。提升榷市的向心力、凝聚力、战斗力。 各个押司局子,处理好他们之间的事务矛盾和问题;审核商贾赋税的各项经营费用支出,努力提高汇通榷市的经济效益,在处理兵饷供给时,一定要全盘动起来。 今年十二月份,卑职在这个位置上整整干了八个月,被王爷你负责供给三支水师的剿匪训练,期间后勤保障速度的刷新了历史记录,大总督官府和下面都有效地磨合运转起来。 截止十二月底,卑职今年累次提供给水师,陆师的军饷,粮草,总数不下三百万斤。 就在七天前,卑职和督管府的账房,经过盘账,崇祯元年,整个汇通榷市,共盈利达到四百六十万两。 “恩,老折真的辛苦了,本王心里也清楚,只是,本王想问,你在做督管府主官这么长时间来,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没有?” (书生虽然写书慢,但希望诸位看官大大多加订阅,打赏,以便让此书更有爆发力。书生微信号:gz21921(翻译过来:孤舟爱你就爱你),希望诸位看官“共商书是”) 第一百八十三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述职到这里,朱常浩基本已经了解了襄阳汇通榷市的存在状况了,折忠信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中午饭,也就是他们的接风宴好了,还有其他的俞开义,邓如蛟,陈琪,吴延凯也来了,这停止述职也是说的过去的。 今天说是他们五人的接风宴,但朱常浩已经把王府周围所有的自己人都请来了。 只是一顿饭,促进彼此间的感情,再说,冬日的汉中,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大家吃吃饭,也就是一个娱乐。 朱常浩到了紫气阁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来了,王怀珍,张公礼,华芝廉,折忠信,卢象升,孙传庭,孙承宗,老道,宋应星,孙元化,瞿式耜,俞开义,吴延凯,邓如蛟,陈琪,只是刘正这会巡视南方邮驿去了,加上朱常浩也就是十六个人。 紫气堂侧面的饭厅里,从勉县挖来的煤炭,已经将炉口烧的发红,大家看见王爷坐下来后,都连忙起身,向王爷行礼。 朱常浩一看这行礼的架势,赶忙止住了,毕竟都在这个饭厅里,就不要行礼了。 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对于朱常浩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思,特别是孙承宗,都是六十五的人了,让这样的一个老人跪下来给自己行礼,他起身都不利索,朱常浩于心何忍啊。 众人看王爷拒绝了自己的见礼,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任何一个人也不希望成为那种卑躬屈膝的人。 落座后,饭桌上形成了有趣的一幕。 王府管家王怀珍,张公礼,华芝廉,就连现在充任外官的折忠信也没有躲避过来,四人坐在朱常浩的左手。 以孙承宗为首的实干军事派坐在右边,奇怪的是四个年轻人却坐在朱常浩的对面,分别是瞿式耜,陈琪,邓如蛟,卢象升。 还有孙元化,宋应星,老道他们直接是不偏不倚,坐在中间,好像自由派的一样。 朱常浩看在眼里,嘴里去却没有说什么。 只是一道道菜品陆续上桌,在朱常浩没有动筷子的情况下,其他人也不敢先吃啊,这里吃菜的学问,特别是自己顶头上司在里面的时候,那一定要让顶头上司先吃,否则,你先吃,那就有夺权之心,你的上司会从心里面不喜你的。 朱常浩心里自然也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他首先坐下来说道,“诸位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为了大明得社稷和亿万黎民百姓,来和本王一起,为大明的崛起奉献着自己的热血和激情。在今天为五位接风的席面上,本王就借花献佛,敬在座的诸位三杯,辛苦你们了。”说完,朱常浩二话不说,三杯酒直接下肚。 众人看着王爷好爽的饮酒,心里也很是激动,毕竟喝酒这样洒脱的,做事那样灵活的大明朱氏皇族之人,已经不多了。 朱常浩三杯酒是下肚了,众人看见王爷这样,那自然不能落后,然后,三杯酒也下肚了。 朱常浩这一次喝的酒,不是什么高度的烧刀子,而是自己先前所酿的一种柿子酒。 这是汉中当地的柿子,然后加入酒曲,发酵然后蒸煮而成,比一般的果子酒度数要高一点。 用二十一世纪的说法,这柿子酒大概说就是十四五度,喝一点有加速血液循环,利于养生的作用。 朱常浩却不觉得,他给大家提供这种酒,是因为烧刀子那玩意太烧胃了,再说,大冬天这样喝酒,会造成冷热不均,会着凉,整不好就会张风寒,的上风寒,在这缺少抗生素的十七世纪,整不好就要了自己的老命。 十四五度的果子酒好,这个度数的酒,在体内会微微发热,酒劲不会很冲,再说这里面,孙承宗年龄也大了,喝一些高度酒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大家的酒喝完,朱常浩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说道,“诸位都动筷子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人也正等着王爷的这一句话,朱常浩说完,谁也没有客气,开始将筷子伸向自己喜欢吃的菜。 一时间,席面热闹起来,朱常浩在吃吃喝喝之间也说话了,“这酒宴是吴延凯,折忠信,俞开义,陈琪,邓如蛟你们五位的接风宴,本王在这里,先单独敬吴延凯,吴将军一杯,是你,为大明百姓的南移,披巾斩浪,护我国民于千里之外,还为我大明腹地运来了大米粮食,本王不想再说什么,来,孤敬将军一杯。” 朱常浩这样一说,差点让吴延凯将酒杯里的酒倒了出来。 吴延凯心里也诚惶诚恐,自己以前就是一个伏波水师的副师长,因为师长俞将军要陪同王爷去海上巡视辽东,自己才有机会,独领一军,南下移民,北上运粮。现在王爷这样说,那自己必须要谦虚一下的,毕竟人生是,谦得益,满招损。 再说,现在王爷帐下,都是人精和人才,自己在水师里面,也只是个二流的人才。 想到这里,吴延凯赶紧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末将不敢让王爷敬酒,这点微末功劳,让王爷这样说,末将受之有愧,毕竟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应该做的。 王爷,酒末将喝掉,但末将有个要求,等那一次,末将带领水师弟兄,扬威于海外之时,到时候,王爷不给末将敬酒,末将都要从王爷哪里,讨来两杯尝尝。” 说完,吴延凯喝完了酒,只是朱常浩敬的酒他却没有喝。 朱常浩听到吴延凯这样说,立即对他高看一等,这厮敬酒不喝,而立下扬威于海外的宏图大志,朱常浩从心里感到高兴,毕竟,大明的水师,以后要走向深蓝海域,近海和内陆,只是大明的池塘而已。 “既然吴将军这样说,本王也记在心里,如果真的有一天,将军能够扬威于万里海疆之上,本王一定会为将军请功,一个靖海侯是跑不了的。” “谢王爷”,吴延凯激动地说道。 朱常浩摆了摆手,让他坐了下来。 接下来,朱常浩就开始对鄱阳湖水师的陈琪,洞庭湖水师的邓如蛟,伏波水师的俞开义,进行了敬酒。 最后才是自己王府管家出身的折忠信。 然后是三省六部的官员,还有王府管家。 就这一圈下来,朱常浩已经感觉到有些醉了,但他不想用功法将酒劲逼出去。 朱常浩好想醉一次,体会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接下来的酒席上,大家看到王爷的醉态,都打算告辞。 只是当孙承宗要第一个说告辞的话时,朱常浩好像知道似的。 “老大人,你们刚才都没有好好吃菜,你们坐下来继续吃,本王今天不胜酒力,明天述职继续,本王下去休息了”。 其实,大家真的都没有吃多少,朱常浩走了,桌面上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大家开始觥筹交错地吃喝起来。 在寝宫里面,朱常浩一把掀掉了靴子,上了炕,开始闭着眼睛,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着。 想着想着,就做起梦来,梦中地场景不断地变化。 最后,朱常浩梦见自己,在寒冬时节,一身戎装,站在装甲列车上,指挥着这座移动城堡,和大明最后的敌人进行着最后一战。 就在这时,脑海里面好像清醒了咋地,突然冒出了一首古诗,“楼船也学瓜州度,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个妙人“身材高佻,样子清雅脱俗,绝对称得上是野性美女”。 据朱常浩目测,此女现在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身高绝对在一百七十五厘米左右。 胸部绝对发达,根本就不是后世用硅胶所填充的那种,也不是汉家女子那种娇弱怜惜的感觉。 此女看起来,青春气息十足。 总体来说,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 朱常浩作为王爷,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好色之徒,只好偷偷地看了看的她的胸部,偷偷地比划了,绝对在34c以上。 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 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纳闷了,看这女子的服饰,绝对是一位后金的官宦人家。 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在朱常浩心里,现在有王妃刘紫莲刘氏的雍容华贵,布木布泰的古灵精怪,再看一下小柳如是,也是清新淡雅。但身边的这位女子,绝对是女人中极品,不但有一种野性之美,还有一种神秘的诱惑,可以说是媚骨天成。 这个女人,最吸引人的是她那灵动的气质! 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灵动的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女子站的端正,有一种七十五度夹角。在一众女俘中,根本就是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涂红抹粉的俗女更胜数筹。 朱常浩觉得,自己下来有必要找一间净室,和这个女人好好地交流交流人生。 各位看官,你们希望王爷和此女到底怎样交流人生,可以在微信号gz21921上面留言! 第一百八十章四章 大明七十二式那个 这一次的接风宴朱常浩由于很想喝醉一次,也就半途离开了。剩下的十六位下属倒是喝得不错,大家这一次聚在一起,饮酒作乐,也让冬日的瑞王府,在静幽幽的夜空中,多了一丝火热和生气。 八喜宫,寝宫,火炕上。 躺在火炕上朱常浩,从梦里面醒过来之后,心里老是琢磨那个装甲列车的事情。 在梦里,朱常浩站在战车上,认真地凝视,也没有看清对面的敌人到底是谁,梦就醒了。 现在他醒过来,闭上眼睛,很想把那个梦给接上,但在怎么冥想,都回不到那个梦境里面了。 朱常浩心里的那个气啊,很想把铺在床上的被褥给撕了,只是看看身边熟睡的王妃,只好悻悻地按下火气,起身倒了杯热水,解解渴。 再看看书房里面的摆钟,现在指针已经在十一上了,朱常浩明白,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只是心中了无睡意,看着悠长呼吸的刘紫莲,再想到那肚子里面自己的孩子,一种将要当爸爸和拯救大明未来命运的责任感忽然交织在一起。 既然了无睡意,那就到书房里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样做。 书房里面,温暖如春,朱常浩坐在蒙皮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碳条,在一张白纸上勾画出属于自己的那片理想蓝图。 按照朱常浩的分析,大明现在眼前的有四股,不,应该是五股势力,这五股势力的落脚点个不相同。 如果找到股势力的切点,自己作为第六种势力,给插进去,再将其组合起来,那大明的所有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仔细分析一下” 第一股势力,就要数关内的老百姓和流民了,他们身无长物,连温饱都保障不了,每天都在饥寒交迫的死亡线上挣扎,他们对朝廷的不满,已经越积越多,直到某一天,被人引爆,从而席卷天下,这股势力爆发,那就是泼天大祸。 第二股势力,就是大明境内的士绅豪族,这一类有先天的政治资源和经济实力。在大明境内,他们是既得的利益阶层,他们控制着大明的走向,说实话,皇上在他们心里,只是个代言者而已,这股势力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多为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之辈,他们像钝刀子一样,不断地宰割的大明这个帝国身上的血肉。 第三股势力,就是皇帝。皇帝虽然想真的君临天下,也想将大明的这个社稷给维持下去,可惜,孤家寡人一个,就是身边的一个忠心之人,也被他赶走,或者杀掉,他最大的势力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共主。 第四股势力,就是大明的宗室,准确来说,就是各地的分封藩王。在太祖手里,明朝总共分封了二十六位王爷,其中,二十五个是太祖的儿子,还有一个是他的侄孙朱守谦。 后来,靖难之役之后,成祖朱棣,特地颁发圣旨,为了避免以后藩王叛乱,要求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军事事务,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结交地方官员,形成“有明诸籓,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只有朱常浩因为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在加上自身的运作,才成为藩王里面,一个独立特行的奇葩,这也与朱他是未来人的灵魂有关系吧! 这二十六位藩王,也就有幼年夭折的,但是这也不影响吸食国家财富的大局,这些藩王在各地经过五六代的繁衍生息之后,人口已经很膨胀了。 另外,人口膨胀,但他们的获取皇室的王俸也在增多。他们的王俸,按照户部和宗人府的记录,有:洪武二十八年诏以官吏军士俸给弥广,量减诸王岁给,以资军国之用。乃更定亲王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以二百石递减,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以百石递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 宗室有罪革爵者曰庶人。英宗初,颇给以粮。嘉靖中,月支米六石。万历中减至二石或一石。 那么明朝的一石是多少斤呢?朱常浩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考较过这个问题,大概是二百斤左右。 亲王万石粮食,那就是二十万斤,这样算下来,那大明一年的粮食才有八千万石。 到时候各处都要粮食,那藩王的粮食都无法供应了,他们不就成了朝廷的负担,社稷的蛀虫了了。 问题是自英宗以来,就有君王一定要照顾,严禁杀戮藩王的惯例,而且要求皇上一定要对藩王护短。 所以,从秦王、晋王、燕王、靖江王、周王、楚王、齐王、潭王、赵王、鲁王、蜀王、湘王、代王、肃王、辽王、庆王、宁王、岷王、谷王……大明的好多府县被他们占据,那赋税也收不上来。 因为藩王分封的府县,那整个府县就会被这些藩王蚕食掉,当地的百姓,商号,一般都是藩王的附庸。 因此,这股力量,实际上占据了大明近三分之一的赋税良田,这些还不算,每年朝廷还要给他们发粮俸。 这就是自己占着朝廷的,还要从朝廷里面拿俸禄,简直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朱常浩虽然心里鄙视这些藩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真的是大明朝的一股巨大势力,只要联系起来,那真的爆发力无限,只要有人组织,他们手里的钱粮可以立即拉起一支庞大的队伍来。 第五股势力不是关内的,而是关外辽东的女真,他们现在已经形成成建制的地方割据势力,可以自给自足,就是关宁铁骑的袁崇焕,也对他们无法无天,以他们落后文明的特性,大明现在确实有些疲软啊,如果没有变化,征服大明也是时间问题。 以上五股势力都属于大明自动生成的传统势力,他们在一起,都不会超过这个历史时空的限制。 问题现在朱常浩来了,通过在汉中一年半的长足发展,已经拥有六万多的兵丁数量,水师陆师都有,在加上把福王朱常洵手里,十多年所积累的金银、粮食,被自己一朝搬空了,那在财富上,在大明所有的藩王里面,如果朱常浩作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 武力,财富都有了,在加上这一年来,不断地朝京师运送银两和粮食,一定程度上,京师的紫禁城,已经离不开朱常浩的救济了,那怕这救济,就是一年两百万近粮食,三百万两白银。 但只要有人拿习惯了,那就成定例了。问题是“有人”不是别人,是朝堂上的皇上和诸位首辅和阁老啊。只要自己做的不过分,相信京师的那帮人绝对会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朱常浩在书房里面,思考了好多,在一张白纸上,也花示意图般地将五种势力列举出来,是连横连纵,还是先易后难,考量了好久,最终,还是和以前思虑的一样,对士绅豪强下手。 其实,一般人想着是对各地的藩王下手的,但朱常浩明白,藩王是大明的蛀虫不假,但他们对大明的走向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啊。 只要士绅豪强这股势力,朱常浩给收拾了,那大明的流民势力也就没了,藩王势力就是打草搂兔子,毕竟在解决士绅豪强势力的大环境下,藩王势力也玩不出多少花样来。 皇上,这个势力也就让他有名无实而已。当然,这个过程需要几年时间,在这几年时间,朱常浩也打算让崇祯这位侄儿皇帝厌烦了那张龙椅,厌烦了每天处理不完的政事。 最后,就是大明的关外辽东女真,这事情朱常浩这会计划了一下,觉得还是加强管理,改变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对于过去的统治模式,和管理制度,进行改良,打消他们女真的生活模式和生存环境。 当然,如果女真敢阻拦,朱常浩也不介意金刚怒目。 就这么从子夜考虑到丑时末,都快两个时辰了,朱常浩才觉得有点困了,脑子也有些晕。 就在他打算离开书房,上炕休息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回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晚上,所列举出的这五大势力分布图,一旦流传出去,那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整不好,会给当前大明国内微弱的平衡环境,激起万丈的风云变幻。 朱常浩沉思了一下,立即将分布图看了两遍,然后记在心里后,就着烛台,将图给烧了。 看着逐渐灰烬的白纸,朱常浩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欣慰很多,他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就回到了炕上。 在炕上,朱常浩在盖被子的时候,才发现王妃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这会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意思是希望朱常浩能给她解释一下,刚才干什么去了。 朱常浩看着王妃的这股求知欲,躺下来,搂住刘紫莲的脖子,说道,“为夫今晚喝了些酒,有些宿醉口渴,在子时时分,起身喝了点水,结果了无睡意,就在书房里面,胡书乱画的一些东西,最后不满意,就给烧了。” 就这样给解释完了,问题是怀孕的女人还不满足,她直接严肃地问道,“画的是什么?” 朱常浩沉思了半晌,平静地说道,“大明七十二式春.宫图”。 刘紫莲本来还想问,结果王爷说的是春.宫图,只好悻悻然地闭上嘴,毕竟一个女人的矜持她还是要的。 朱常浩说完睡着了,刘紫莲却失眠了,她时不时的看着身边的这位男人。 “自己一辈子的夫君,唉,妾身寂寞难耐啊……但孩子已经在肚子里面五个月了,自己想要那个,孩子就保不住了,再说,王爷也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欲壑难填的yin妇啊,如果有春宫图就好了,自己也可以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啊”,刘紫莲带着对“大明七十二式春宫图”的无限郁闷,看着王爷,也沉沉地睡去。 (看官大大们,人气榜上了,月票,一定要投书生啊,订阅,也不要忘记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名号“横海” 朱常浩就这样睡去了,这算不算他的回笼觉呢?谁也不知道,但王妃却在心底埋下了一个种子,那就是有一天,等自己人老珠黄,年老色衰的时候,一定要让王爷给自己画一卷春宫图。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的自然钟和往常一样,定时清醒过来。 苏醒后看见身边的女人,王妃刘紫莲有些憔悴,自然就明白昨晚她没有休息好。 起身为王妃压好被角之后,朱常浩起身,到外面的晨练,练功是不能有一日而废的。 单衣单裤单鞋的朱常浩,纵身一跃,就到了假山上,开始按照《内经》里面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运功线路,立即运转三个小周天之后,又开始闭上眼睛,功法劲气开始要运行一个大周天了。 这小周天,其实就是从脑袋上百会穴,逆时针到尾闾穴后,在到达肩井穴,最后在回到百会穴。 大周天,就是从百会穴到达足底的涌泉穴,一周之后,走遍全身。一个大周天那要运行好上时间。 一般来说,好多人晨练,是让功法在小周天运行,但朱常浩觉得,小周天只是一个完整的局部循环,要玩还是要整大的。 朱常浩开始在假山上运功了,立假山周边九尺的范围内,气温竟然渐渐升高,朱常浩的脸色也一片赤红。 身上的衣服渐渐被汗水打湿了,而且,好多体内的污垢也随着汗水排泄了出来,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也从假山周围弥漫开来。 好在现在是冬季,气温很低,恶臭的传播速度也不快,再说,现在天色还早,仆人也知道王爷这会在花园里面练功,那是决计不会进来的,朱常浩身体上的这种异状无人知晓。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朱常浩才从大周天的运行状态里面脱离出来。 一下子感受到身轻如燕,全身通畅,只是感觉衣服怎么又冷又硬,都板结在一起了。 低下头一看,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鞋子都被汗水打湿了,而且,还有一层黑黑的污垢也在衣服外面堆积起来。 再仔细用鼻子一嗅,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有了这层发现,朱常浩直接运转功法,连奔带跑地来到了八喜宫,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虽然烧好热水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朱常浩却已经等不及了,赶紧来到浴房,立即搓揉起身子来。 第一次洗完水都变成黑色的了,立即命人换了一桶后,朱常浩又洗了第二遍,一把猪胰子都快用完了,才感觉皮肤清爽了。 洗完这个澡,朱常浩决定,自己要立即制造香皂了,不然,这一直用猪胰子,那还不腻歪死啊。 换了一身衣服后,进了寝宫看了一眼王妃,朱常浩立即将布木布泰,还有董婉宁叫来,三人一起吃了个早饭。 说起董婉宁,朱常浩那天回来之后,第二天就将她接回来了,自己既然将她从辽东湾接回来,那就要对她负责。虽然到现在还没和她有临门的一脚,但朱常浩已经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开春之后,就打发人到营口去,请他老爹,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到汉中来,见证自己和婉宁姑娘的婚事。 早饭吃完后,朱常浩到白虎堂对邓如蛟,陈琪,吴延凯进行述职。 俞开义本来要述职的,但朱常浩知道,他离开自己也就是一个多月时间,有什么好述职的,好不如休息两天,开春以后,天气回暖,水师会有大事情做的。 述职就先让吴延凯先来。 “王爷,末将是从伏波水师出来的,以前在俞将军的麾下,锻炼了一年,后来,俞将军要伴随王爷巡视辽东,王爷就将末将安置为从伏波水师分离出的这个运移民,运大米的水师了!” 朱常浩一听,心里很腻歪,什么运送移民,大米的水师了?在一细想,好像没有给这支水师一个名号。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脱口而出,“你们水师既然是运粮食,运移民,那本王就将你这支水师从伏波水师里面分离出来,自成一军,你可有信心带好?” 吴延凯立即大喜过望,这独领一军,那将来就是顶尖人物了,这是王爷给的机会,虽然自己在领兵治军才能上,不能和那些一流的人相比,但自己可以学啊。 心里沉思了一下的吴延凯,立即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请王爷为新水师赐名?” 朱常浩一看吴延凯的举动,一下子就对此人高看了一眼,毕竟能够立下独领一军的决心,在立决心之前,还思考一下,那就说明此人不是莽撞之徒,将一个水师交到他的手里,自己也是放心的。 因此,朱常浩看着半跪着抱拳的吴延凯,立即说道,“那本王就将你所领的这支水师命名为“横海”吧,过去,有伏波,那就应该出现横海。” 吴延凯一听,这个水师名字不错,立即大声说道,“谢王爷赐名。” 这支水师的名号就这样下去了,但朱常浩还没有听到吴延凯的具体述职信息。 故此,朱常浩说道,“吴将军,说说你这半年来对自己成为水师将军的认识吧!” 吴延凯才意识到,自己该说的还没说呢! “王爷,末将带领水师从汉中到南掌,总共来了两个来回。对于一支水师的战力,还有江河湖海上的水战,也经历过一些,虽然战争不大,但道理是一样的。 那就是一支水师想要有长足的发展,和彪悍的战力。除了有可靠的军械之外,那战船的牢固和火力也不能弱,巨炮巨舰面前,直接就碾压一切。 还有就是,平时除了训练之外,最好有和敌人进行搅和,让兵丁见见血,才能在白刃战不处于下风。 第三,水师的兵丁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训练出来的,那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所以,末将想将横海水师的兵丁给扩大一下,求王爷恩准?” “扩大到多少人?” “至少一个师?” “准了” “谢王爷”。 接下来就是邓如蛟和陈琪的述职,内容基本和吴延凯的差不多,只是两人现在都求战心切。 朱常浩不得不安慰道,“开春以后,本王自有安排,你俩现在就开始厉兵秣马吧!” 两人听了,大喜,最后结伴而去。 这次的述职基本上就这样完了,朱常浩立即在记录本上记下了他们所说的话,还有自己给承诺的的东西。 说起董婉宁,朱常浩那天回来之后,第二天就将她接回来了,自己既然将她从辽东湾接回来,那就要对她负责。虽然到现在还没和她有临门的一脚,但朱常浩已经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开春之后,就打发人到营口去,请他老爹,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到汉中来,见证自己和婉宁姑娘的婚事。 早饭吃完后,朱常浩到白虎堂对邓如蛟,陈琪,吴延凯进行述职。 俞开义本来要述职的,但朱常浩知道,他离开自己也就是一个多月时间,有什么好述职的,好不如休息两天,开春以后,天气回暖,水师会有大事情做的。 述职就先让吴延凯先来。 “王爷,末将是从伏波水师出来的,以前在俞将军的麾下,锻炼了一年,后来,俞将军要伴随王爷巡视辽东,王爷就将末将安置为从伏波水师分离出的这个运移民,运大米的水师了!” 朱常浩一听,心里很腻歪,什么运送移民,大米的水师了?在一细想,好像没有给这支水师一个名号。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脱口而出,“你们水师既然是运粮食,运移民,那本王就将你这支水师从伏波水师里面分离出来,自成一军,你可有信心带好?” 吴延凯立即大喜过望,这独领一军,那将来就是顶尖人物了,这是王爷给的机会,虽然自己在领兵治军才能上,不能和那些一流的人相比,但自己可以学啊。 心里沉思了一下的吴延凯,立即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请王爷为新水师赐名?” 朱常浩一看吴延凯的举动,一下子就对此人高看了一眼,毕竟能够立下独领一军的决心,在立决心之前,还思考一下,那就说明此人不是莽撞之徒,将一个水师交到他的手里,自己也是放心的。 因此,朱常浩看着半跪着抱拳的吴延凯,立即说道,“那本王就将你所领的这支水师命名为“横海”吧,过去,有伏波,那就应该出现横海。” 吴延凯一听,这个水师名字不错,立即大声说道,“谢王爷赐名。” 这支水师的名号就这样下去了,但朱常浩还没有听到吴延凯的具体述职信息。 故此,朱常浩说道,“吴将军,说说你这半年来对自己成为水师将军的认识吧!” 吴延凯才意识到,自己该说的还没说呢! “王爷,末将带领水师从汉中到南掌,总共来了两个来回。对于一支水师的战力,还有江河湖海上的水战,也经历过一些,虽然战争不大,但道理是一样的。 那就是一支水师想要有长足的发展,和彪悍的战力。除了有可靠的军械之外,那战船的牢固和火力也不能弱,巨炮巨舰面前,直接就碾压一切。 还有就是,平时除了训练之外,最好有和敌人进行搅和,让兵丁见见血,才能在白刃战不处于下风。 第三,水师的兵丁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训练出来的,那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所以,末将想将横海水师的兵丁给扩大一下,求王爷恩准?” “扩大到多少人?” “至少一个师?” “准了” “谢王爷”。 接下来就是邓如蛟和陈琪的述职,内容基本和吴延凯的差不多,只是两人现在都求战心切。 朱常浩不得不安慰道,“开春以后,本王自有安排,你俩现在就开始厉兵秣马吧!” 两人听了,大喜,最后结伴而去。 这次的述职基本上就这样完了,朱常浩立即在记录本上记下了他们所说的话,还有自己给承诺的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个就叫奶罩吧(求月票) 这五人的述职也就这样走马观花地听了一遍,朱常浩总结起来,不外乎就是发展,摸着石头过河,还有就是发展壮大过程中,由于自身的思想和动作上的局限性,总是对一些事情存在个人英雄主义,还有所谓的大哥“意气”主义。 这些问题主要是生产力的变化所引起的,在热武器到来的时代,他们没有意识到,个人英雄主义已经在两军对战时,所产生的作用不大。当然,也不是没有作用,只不过这个作用要产生的环境比较苛刻。 例如两军对垒,实力都差不多,就在即将奔溃之际,如果有人奋不顾身,带头回杀,那就是在这危难之时,挽回了千军万马的颓势,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个人英雄主义。 如果两军阵地狙击,弹丸如飞,炮击阵阵,你还要表现自己的英雄主义,那刚抬起脑袋,估计就会别敌人爆头。 这会的个人英雄主义,那就是作死。因此,个人英雄主义也要看时机的。 当然,这事情,主要是他们的作战思维,还停留在过去那种短兵相接的模式上,火器模式开启不成功而已。 朱常浩打算找个时间,给他们灌输一下,火器时代大兵团的作战模式。 早晨就这样走了一个过程,其实朱常浩也没有真的要通过什么述职,要给自己的某位下属进行升职降职,或者惩罚什么的。 事实上,过年前的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除了还没有给汉中周边,瑞王府所下属的军民、作坊没有发过年钱之外,朱常浩惦记在心里的一也不多。 现在,朱常浩就打算在这个冬季,好好地为明年开春,瑞王府的发展资源进行整合之外,还有和董婉宁,布木布泰调**,安慰自己那颗花心但并不始乱终弃的心。 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朱常浩刚从白虎堂出来,就看见张公礼在门外等自己。 朱常浩早先的时候就有规定,非军事人员是不许进入白虎堂的,违令者,轻则入狱,重则枭首。 张公礼作为王府的管家,他也不敢高声喧哗地叫声王爷,因此在他看见吴延凯,邓如蛟,陈琪离开后,那自然就知道这事情结束了。 朱常浩立即问,“张管家,何事找孤?” “王爷,那个索尼和鳌拜已经接到汉中治伤,只是如何安置?” “郎中说二人伤情何时能好?” “一旬之日。” “那这样,一旬之日后你再来找本王。” 就这样,张公礼下去了,朱常浩却为如何安置索尼和鳌拜两人发愁,毕竟鳌拜和索尼这样的人,虽然是女真人,但他们的才学,还有勇猛,那在整个大明,都是首屈一指的人。 这样的人,朱常浩自然想将其收归到麾下,为自己效力。当然,朱常浩也想好了,如果两人最终收服不了,他也不想杀掉两人,不过,在他们的脑海里面灌输一点文化那是必须的。 第一,要让女真的这两人认识到,女真族和关内的明人都是同一个祖先,他们是商朝微子的后代,还有唐人的后代。 第二,要给他们灌输一些博爱的思想,要让他们认识到,努尔哈赤,乃至皇太极他们,妄起刀兵,兴风作浪,那是制造所有祸患的罪魁祸首。 第三,就要给他们灌输一点《君主立宪》的思想,让他们回去,联合八大王议政,也就是八旗的各位统领,来限制皇太极的权利,这样,也可以在君臣之间制造不和,这样岂不是让皇太极气得抓狂,辽东女真上层,也会每天处在内耗之中,自然腾不出手来给大明关内的百姓制造战乱了。 最主要的是,索尼和鳌拜的失踪,皇太极也知晓了。朱常浩也从红粉组织反馈来的情报中得知,近日有辽东商贩,以出售皮草为名,逗留在汉中。看情况,他们这个冬季,是要逗留在汉中了。 那朱常浩就打算,某一日以闲逛为名,自己有说有笑地和索尼,鳌拜一起逛汉中城,然后勾肩搭背地在酒楼里面饮酒,做出一副喜笑晏晏的欢喜模样。 到时候,这些商人将这样的情报汇报给皇太极的时候,这位女真的统治者肯定会在心里给两人埋一根刺,就是最后朱常浩将两人放回辽东后,皇太极一也不会重用两人,说不定暗地里还会防着两人,最后,再让辽东地界上一些“商人”,在故意制造商一点误会,那两人在辽东的处境堪忧啊。 朱常浩在一瞬间就为两人未来的出路做了点双向准备,在医馆里面,进行医治的索尼,鳌拜两人,这时突然感到后背发冷,内心发凉。 两人对视一番后,也只好趴下来,心里苦笑不已。 朱常浩也确实佩服自己的这个阴谋,他真的被自己的这个伟大想法给折服了,他很佩服自己。 佩服的自己连忙出了白虎堂,回到八喜宫的寝宫,抓起梳妆台上铜镜,看着自己的镜像,都忍不住想跪下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磕头膜拜。 “自己怎么就这么佩服自己呢?”朱常浩对着镜子,小声地嘟囔道。 刘紫莲正在寝宫里面练书法呢,看到王爷拿着镜子臭美,忍不住笑骂道,“看你那损样!” 朱常浩听到“损样”两字,立即放下镜子,好奇地问道,“莲儿,你怎么会说辽东话的,这‘损样’是辽东的方言啊!” “还不是昨天,婉宁妹子和妾身聊天的时候,骂那些旗丁的话语。臣妾听这‘损样’两字,真贴切,不需要解释就明白,觉得好玩,这会不自觉地就给王爷说出来了。” 朱常浩一听,点点头,然后就到了书房,因为他意识到,就从“损样”这两字不需要解释,让江南水乡的姑娘也明白,那就证明,女真和汉人是同根同源,在血脉里面,语言都是相同的,不需要解释,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彼此明白。 在书房里面,朱常浩将这个事情记下来以后,觉得冬日的季节,真的不爽,不如,将巧儿,玉儿,宁儿三人叫来,为她们的鞋衣帽作坊设计两款衣服和鞋子吧。 说道衣服,鞋帽,这女人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嗜好,她没有时空的差异。 当朱常浩把自己的想法给巧儿说了之后,巧儿脚下像安装了飞火轮的一样,立即出去找人去了。 时间不长,大概一根烟的时间吧,布木布泰(玉儿)和董婉宁都已经来了,就连撑着大肚子的王妃,扔下笔,都来看看王爷是怎样设计衣帽的。 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学汉语言文学的,从来没有接触过服装设计之类的东西。不过,朱常浩曾经和女友商讨过给她买什么衣服,什么款式,甚至有一次误入内衣店,还仔细审视内衣的构造。 所以,以领先前世三百八十年的见识,还设计不出两套衣服,那不是扇穿越人士的脸呢? 其实,当朱常浩拿起笔,要画图纸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毕竟现在大明士农工商的穿戴都已经固定下来了,如果随便进行变更,那绝对不亚于一次“胡服骑射。” 这“胡服骑射”,说的是战国时赵武灵王即位的时候,赵国正处在国势衰落时期,就连中山那样的邻界小国也经常来侵扰。而在和一些大国的战争中,赵国常吃败仗,大将被擒,城邑被占。赵国眼看着被别国兼并。特别是赵国在地理位置上,东北同东胡相接,北边与匈奴为邻,西北与林胡、楼烦为界。这些部落都是以游牧为生,长于骑马射箭,他们常以骑兵进犯赵国边境。 赵武灵王看到胡人在军事服饰方面有一些特别的长处:穿窄袖短袄,生活起居和狩猎作战都比较方便;作战时用骑兵、弓箭,与中原的兵车、长矛相比,具有更大的灵活机动性。他对手下说:“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来如飞鸟,去如绝弦,是当今之快速反应部队,带着这样的部队驰骋疆场哪有不取胜的道理。” 胸有大志使赵国强盛的武灵王,对胡人骑兵的优越性,认识真切。他认为以骑射改装军队是强兵的道路,就对将军楼缓说:我国处在强敌包围之中,怎么办?“吾欲胡服”。 因此,为了富国强兵,赵武灵王在邯郸城提出“着胡服”“习骑射”的主张,决心取胡人之长补中原之短。 只是大明现在的环境不是战国,自己也不是赵武灵王,那男人的衣服是设计不成了,毕竟现在还是改革服饰地时候,不过,世界上最好挣的钱是女人和儿童的这句话没错。 朱常浩决定,将设计的黑手伸向女人,还要伸向最里面。朱常浩二话没说,直接画了两个球状的东西,在球状的边沿,还延伸出了两条带子。 左右两边的肩膀各一条,还有一条从腋下穿过去,在背部系住。然后,朱常浩解释道,“这是本王设计的大明第一款新肚兜,本王现在给它叫个新名,叫奶罩吧。 莲儿,你看,这玩意如果罩在**上,是不是很挺啊。” 朱常浩将“拿来主义”活脱脱地用在女人的胸衣上,还大言不惭说,这是他自己设计的,看来这王爷时间当长了,也就练成厚脸皮。 设计出了大明的第一款奶罩,不知道身边的女人会怎么对待王爷,请期待第二章。 先说点事情,自从今年二月份以来,书生的更新,真的有点不怎么好,但书生努力不断更,虽然慢,但持之以恒啊,所以,现在冲榜期间,求月票,求月票。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枚银元 对于服饰的设计,朱常浩打算从女性的穿着打扮入手,这个奶罩的名词一出来,四位美女看朱常浩的眼光立即变了,就像看登徒子一样,对其审视起来。 作为王妃的刘紫莲首先发难了,“王爷,你怎么对我们女人的肚兜这样清楚啊,是不是王爷您经常喜欢脱女人的肚兜啊?那要不要再设计一条亵裤啊?” 朱常浩现在对王妃这样的放肆,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怀有身孕的女人,那偏执放肆起来,简直无理可讲。但对于王妃的问话,朱常浩也不能避而不答,他总要在自己的四位女人面前,维护自己的“高大全”形象吧。 “王妃,如果真的这个新式肚兜,也就是奶罩,畅销大卖,本王倒也真的可以设计几种亵裤。另外,本王这里对王妃说的一句话要做出解释,那就是本王除了眼前喜欢你们四位之外,从来没有将任何女人的肚兜或者亵裤给脱过,要脱,也只脱过王妃的。” 朱常浩说道这里,本来咄咄逼人的王妃立即害羞地低下头,不在多言。 看着脑袋低下去的刘紫莲,朱常浩心里暗暗得意,“小样,敢跟我斗,为夫让你尴尬。” 看见王妃败下阵来,巧儿,董婉宁,布木布泰由于没有和王爷进行过“深入交流”,也不好意思对这个奶罩提什么见解和刁难了。 朱常浩为了在四女面前,凸显自己的前瞻性,说道,“这个奶罩的系带,最好选用棉花,然后利用棉花的柔软进行编织,编织网格可参照网状格式,利于收缩。后面系带,可让工部给诸位打造一批铁质纽扣,系带直接扣在纽扣上,便于穿戴。” 对于前面这个球状的托体,本王叫它罩杯。这个罩杯,就是按照女人的**大小,进行制作。 这个奶罩罩杯大小是由胸罩尺寸和罩杯尺寸两部分构成的。本王所说的女人胸围,是指沿女性rutou绕胸一周的长度。而胸罩的尺寸,指的是女性的下胸围,即沿女性乳根绕胸一周的长度。罩杯尺寸,是指女性的胸围减去下胸围的差。 一般来说,算它的直径最佳。直径一分两半,就是每个**的大小。 朱常浩说完,四女都已经无语了,想不到王爷竟然对女人的这个奶罩的理解,竟然比她们四人都深刻。 最后,朱常浩说道,“这个罩杯,由于一些布料的不同,本王会下来要求工部生产一批钢丝,你们用这些钢丝,按照一定的罩杯大小,制作成钢圈,然后用球状棉布裹住,缝纫,最后进行销售。” 朱常浩说完,就要说一下自己对这个内衣进行相配套的的外套设置了。 冷不丁地听见董婉宁说道,“王爷,那谁买我们生产的这个奶罩呢?” 这会朱常浩才意识到,推广问题,还有要让女性知道这个奶罩的魅力,另外,这个‘奶罩’叫法太土了,朱常浩决定,改叫‘胸罩’,应该不错。 对于董婉宁所说的谁会买? 朱常浩回应道,“宁儿,这个你不必要操心,本王给女人设计的衣服你们也见过,就是我的机要秘书,穿的那种紧身宫装,看起来是不是身材凹凸有致啊!” 刚说完,就听见刘紫莲小声说道,“老女人,骚狐狸,就知道卖骚。” 这声音小的对面的三女都不见,只有坐在身边的朱常浩才能听得清楚。 朱常浩装作没有听见,只是自言自语道,“这种宫装,为了避免皇室的忌讳,本王打算就叫它‘旗袍’,所以,以后大家记住,你们做的这套衣服就是旗袍,明白不?” 四女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朱常浩也不管他们到底懂了没有,直接起身离开了。 朱常浩走了,四女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回忆这刚才王爷讲的要点,好在这样七嘴八舌一遍后,倒也把朱常浩讲的内容给复原了。 回到书房里面的朱常浩,直接给工部发了一条命令,要求生产五百米,直径为一毫米的钢丝,并且要求正月十五之后,派人到工部来领。 这条王令被王怀珍快马加鞭地送到军器监的河心小岛上,以让他们加快生产。 中午的时光,由于寒风依旧,朱常浩已经在火炕上,看着一本不知道从淘来的古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眼睛看困了,打算眯一觉的时候,结果孙元化到访,求见王爷。 那朱常浩自然要接见的,毕竟这位大明未来最著名的火器专家,那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朱常浩在八喜宫的书房里,将孙元化叫进来。 免礼之后,朱常浩直接让人上茶,因为他看见孙元化手里拿着一个铁皮盒子。 孙元化将铁皮盒子双手呈到朱常浩的手里,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朱常浩没有多言,直接揭开盒子,发现里面是这一次打造出来的银币。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冲压的,最大的是一元,接下来是五角,贰角,一角,还有分分钱。也是一分,二分,五分三种。 银元的正面是祥龙图案,后面是八个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八个字的下面是一副刀剑交叉的阳文图案,银元的两面外围,果然是一圈饕餮纹。就在正面的祥龙图案下面,还有六个阳文文字,是“大明皇家银行”六字。 由于使用的是冲压技术,花纹真的很精致,而且银元图案,整体触摸起来,也很硬朗。 朱常浩看到这里,对孙元化问道,“初阳兄,这是我大明的第一块银元吗?” “回王爷,是的,你看在那祥龙的龙首上,有一个“一”字,为此我们冲压的模板也就重做了一次。因为这第一枚各种币值的银元冲压出来后,我们就将冲头上的那个“一”字就给填充了,后面出来的所有银币,都不会出现这个“一”字了。” 朱常浩听了,心里大呼,这不就是本王的特权体现了,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众人都再说,“特权思想害死人”,但本王在十七世纪觉得,这特权思想还挺好了。 当然,如果他碰到皇上,就会对特权思想很不爽离开,这是后话。 接下来,朱常浩给孙元化叮嘱了几句生产方面的问题之后,孙元化就告辞离开了。 朱常浩看着盒子里面,大小不一的八种银币,心里在想,等到数十年后,自己手里的这八枚银币,那是绝对的价值不菲啊。 银币的事情朱常浩既然没有什么所说的,而工部在河心小岛上冲压机,开始日夜不停的冲压起来。 这银币的发放,也就要提上日程了。 三日以后,就是腊月二十七了,除了卫戍汉中的陆师和水师之外,绝大多数人都要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六,汉中府的大明皇家银行突然就出现在王府南门前面的那座刚用混泥土建成的六间门面的房子里。 这座大明皇家银行,是朱常浩在今年九月的时候,用河心小岛上的第一批水泥,还有废旧铁丝建成的,而且,青砖都是用水泥一块块地粘结起来的,门窗都有三层。 门是铸铁打造的,窗子是钢皮蒙上的。当然,窗户的最外层是用铆钉烤钉了一层铁皮,每当银行打烊的时候,这银行所有的窗户和门都要从里面关闭。 而这六间银行门面的地下室,就是银行的金库了。 这个金库分为三类,一类是银行存放的银币,金条。另一类是一些银行的存票。最后一类就是非货币贵重金属的存品,例如老人的遗嘱,还有一些器物的保存,什么字画啊,丝织品啊,甚至古董都行,只要来路正,大明皇家银行就可以收纳保存,当然,要付一定的保存费。 总的来说,这汉中的皇家银行,就是一个用铁板做成的一个长方体盒子,不同的是这个盒子外围是包上了一层砖石土瓦,还开了几个门窗。 在银行大门外,还有两座岗亭分布在两侧,每各岗亭里面,每次有两个人站岗,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 现在,这大明皇家银行出现了,汉中知府,瑞王朱常浩,还有瑞王麾下的一众文武下属都来捧场了。 当噼噼啪啪地鞭炮声响完后,朱常浩在众人当中,气沉丹田,铿锵有力地说道,“大明皇家银行今天开业了。” 说完,旁边的知客官立即鸣锣三声,鞭炮礼花又响起来了。 接着,汉中大明皇家银行的负责人,就是户部的一名文案,他叫卢纶。 卢纶开始将银元让人拿出来,抬到门外,对围观的看客说道,“大明皇家银行按照大明天子皇命,发行银元。这银元和银两的兑换,皆是一比一。银元一元兑换一两银子,五角兑换半两。五分兑换五钱,依次类推,如果银两成色太差,银行可以折价八成,甚至六成兑换银元。” 说完这话,瑞王府汉中商号旗下的所有的所有掌柜,押着银车,开始到银行里面的贵宾间里,兑换银元。 不到一刻钟,十万两银两全部兑换成了银元,其中,还有大量的角币,分币。 换完后,就走了。 腊月二十六到腊月二十九这三天,正是百姓们采集年货的最疯狂的时候,商号的各店掌柜相信,这些银币,今天就可以到老百姓的手中。 银币是发出去了,只是朱常浩改造大明士绅的第一步,路还长呢,那接下来,走出该怎样做呢? (推荐票,红票,订阅,月票书生真的需要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总把新桃换旧符(求订阅、月票) 腊月二十六日,大明皇家银行在汉中就这样开业了。汉中府其他钱庄也注意到这叫什么的皇家银行开业。在他们心中,这劳什子银行也只不过是瑞王爷的一个钱庄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他们不知道,这大明皇家银行不但存款给钱,而且,还可以代替官府,给差役皂吏发饷。另外,他们还给民间借贷,当然,利息也不会太高。最主要啊的是,大明的银元发行,就只有这一家银行来发行了。 这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朱常浩看着自己王府商号的所有掌柜将碎银,纹银换成银元之后,心里感慨万千。 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历史上,华夏的第一份银元,是在二十世纪初期发布的,现在,自己差不多提前发行了二百八十余年。问题是现在,大明根本不缺银料,除了本国所产的我银子用不完外,其他西班牙,葡萄牙商人也把他们从美洲淘来的银子,换成大明丝绸,瓷器,还有金银铜器,带回欧洲。因此,现在是大明白银回流的最好时期。 这个时期被大明皇家银行赶上了,那说不定以后大明的银元就可以变成国际通用的支付货币了,这也是朱常浩梦寐以求的。 银元就这样在第一天就发布出去了,在汉中府各处的水师,陆师,也在明天就用银元为兵丁们发饷,在离汉中较近的各地巡检司,这一次的发饷,也被要求以银元发饷。 这样,通过这些手段,银元就会走向市场。 朱常浩和众人看完这银饷发布之后,沉下心来,也许空闲的时间就这么几天了,大年初五以后,汉江三千里流域的各地王府商号,还有驿站站长就要进行培训了。 那朱常浩一定要给这些人训话,毕竟汉江流域是自己经营的第一块地域,这第一步绝对不能走差。 汉中府城,许多人目睹了汉中瑞王府的商号这要使用银元,立即都涌进王府商号的各个店铺,通过购买东西,找零的方式,换两块银元瞧瞧。 贩夫走卒,行商土财主也加入了这个行当。 这一天,整个汉中府城,王府商号已经将所有的存货都卖完了,就连夏季所要的出售的货物,都被人买走了,目的就是换回两块银元瞧瞧。 导致在中午的时候,王府商号的掌柜们又押着银车,到皇家银行里面换回银元。 当时,在汉中开商号的蜀王府的一位姓刘的掌柜,五十来岁,上前问了一下卢纶,“卢掌柜(旧式钱庄的管事人都称为掌柜),这银行里面的银元,其他店铺可以兑换吗?” 卢纶很平静地说道,“我们王爷说过,这银元是大明的银元,只要在大明境内交易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可以兑换的,你们蜀王府当然也在里面。” “卢掌柜,这兑换要额外收银子吗?” “刘掌柜,王爷说过,一一兑换,童叟无欺,只是如果你银子的成色不对,就会打折兑换。” “那小老儿就放心了。” 说完,这位姓刘的掌柜,以奔跑不符于这个年龄的速度,朝自己的商号跑去,连马车都没坐。 其实也对,腊月二十六,汉中府城里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乘马车,还不如自己步行呢。 这样的事情都在汉中府城的各个商号店铺里上演,只是大明皇家银行,银元储备充足,不怕他们兑换。 有好事者对于银元还进行检验,发现这银元成色足,分量够,虽然有一成其他的成分,但纹银也不是十成十的纯银啊,再说银元花纹精美,制作硬朗,比那元宝,碎银好多了,而且,都是一样的大小,也不怕那些掌柜的称银子估值了,昧自己的银子了。 其实,除了官府铸造的元宝,银饼是一一兑换之外,私人铸的,因为成色和杂质太多,银行一般兑换是九成到八成。碎银,成色暗淡的,甚至到六成。 这一兑换,大明皇家银行简直就是用扫把扫银两啊,那来钱速度,简直瞠目结舌。 腊月二十七日一早,朱常浩在进银行视察的时候,卢纶赶紧上来,脸都笑成菊花了,说道,“王爷,昨日银行盘点,我们除了兑换出去一百八十万银元后,纹银和碎银,总共有二百六十万两的进项,也就是说,昨天银行因为成色,还有足额问题,赚的银两不下八十万两。” 朱常浩听了,心里非常高兴,脸上表情却不显,嘴淡淡地说道,“有劳卢行长了。” “不敢,王爷折煞小的了。” 朱常浩让卢纶下去后,心里就对这今天得到的八十万两利润进行了谋划,这八十万两银子,剔除杂质,在加入一成的铜,冲压成银元之后,也差不多有八十万两的利润啊。 “如果每天每一家大明皇家银行,都有八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多好啊”,朱常浩痴心妄想地想道。 回到王府,就看见自腊月廿三送灶之后,仆役、下人们就开始穿葫芦景补子和蟒衣。厨房里整天蒸点心,储备肉类,以备春节期间一二十日之费。 不过,朱常浩也理解,就这样,过了三天之后,这一天称为除夕,但府里人都把三十日这天叫“岁暮”。王府里面,家丁,下人,差役们就开始互相拜祝,刘紫莲告诉自己,说这叫做“辞旧岁”。 朱常浩才恍然大悟。 王怀珍也不在多嘴,府里面的下人,仆人们开始大饮大嚼,王府里面的伶人们鼓乐喧嚣,以示庆贺。 王府的四门,门旁开始值桃符板、将军炭,贴门神,各个室内,也悬挂上了福神、鬼判、钟馗等画。 八喜宫寝宫的炕上,还有闲置的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或编结黄钱如龙。橹楹插芝麻秆,院中焚柏枝柴,王怀珍告诉王爷,说这是“(火育)岁”。 下人们,也都头戴“闹蛾”.用乌金纸裁成,画上颜色装就。或用草虫、蝴蝶簪于头,以应节日之景。有些则戴小葫芦,其大仅如豌豆,称为“草里金”,二枚值银二三两不等。 朱常浩基本上没有事情去做。 汉中府,甚至汉江流域的老百姓这个年过的还不错,由于汉江商路的畅通,在崇祯元年的这一年,商路畅通无阻,也为周边的老百姓带来的养家活命的生计。 另外,世道沸腾,那商路就更加发达,再说,三千里汉江水道上也没有任何水寇盗匪,商人往来也是一费制,再也不会层层剥扣,商人也有利可图,那在汉江上经商说不定比城里更安全。 在朱常浩心里,一直有一个痴念,“如果打通汉江到嘉陵江的水道后,那商业会更加繁荣,一条货船,从长江口出发,走汉江,进入川蜀,到时候,货物可以通过茶马古道向乌斯藏,滇南进发,那商路上的财富岂不是滚滚而来。” 汉中瑞王府里面,一派过年的喜庆气氛。 辽东,盛京,皇宫。 皇太极看见皇宫内外也是一片喜庆的气象,自己的四个福晋也是喜上眉梢,只是他明白,还有四大贝勒爷明白。 这盛京如果明年还没有大的进项,那饥荒就会立即发生,多亏在几个月前,从察哈尔林丹汗那里抢夺来了一批牛羊,否则,皇太极都不知道你,自己天聪二年的这个年坎,怎样度过去。 再说,自从朱常浩带兵袭掠了营口地界以后,皇太极的心情就变得很急躁,一急躁,他就想起自己的侧福晋布木布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踪,这就是红果果地打脸啊。 为了平缓自己的躁狂心境,皇太极总会将自己的大福晋,也就是布木布泰的姑姑哲哲,一把扯过来,在没人的地方就狠狠地发泄。 只是那时间太短了,哲哲才有感觉的时候,皇太极已经一泄如注了。 哲哲记得第一次,皇太极干完自己后,自己还没有感觉,不由自主地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大汗(皇太极现在还没有称帝,女真人都称其为天聪汗)。 却被大汗看见了,直接一个耳光甩来,差点把自己打晕过去。这还不算,皇太极还满嘴“贱人、贱人”地说个不停。 后来,哲哲就假意承欢,皇太极心气自然就顺了。另外,皇太极每次看到哲哲在自己胯下承欢哭泣的那种表情,就会有一种自己是真男人,真正皇者的感觉。 所以,皇太极虽然骂哲哲是贱人,但在他的心里,也只能在哲哲身上满足自己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皇太极的这种病态思想现在也无人理会,因为朱常浩今晚携带这王府的众人,开始守岁。 守岁完成之后,还要在五更起,焚香放纸炮,将门栓或木杠在院子地上抛掷三次,称为“跌干金”。 然后就是饮椒柏酒,吃水点心,其实就是扁食,既现在的饺子。在饺子里偷偷包上银钱一二,得之者以卜一年之吉。这一天互相拜祝,称为“贺新年”。 朱常浩特地让厨房里面,在七个饺子里面,裹入银元,然后,这七个饺子分别放在王妃刘紫莲,布木布泰,巧儿,董婉宁,柳如是,朱依依,徐拂的碗里。 说实话,这吃饺子,每个碗里也只不过就是五六个,意思一下。在吃饺子之前,朱常浩就叮嘱眼前的几位妇人,还有干女儿,小心吃,看能不能吃到银钱,博得今年的头彩。 (书生微信号:gz21912,欢迎各位读者和书生共聊《极品皇叔》)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正月初一 在大明所有的藩王里面,正月初一估计只有瑞王府充满了欢声笑语,但欢声笑语之下,难以掩盖王府人丁稀薄的困窘。 这还不是原先的朱常浩,早年信佛,不近女色所造成的。 言归正传,现在朱常浩已经带领王府里面的所有女眷吃完扁食,那接下来按照王怀珍的提议,就要率领阖府上下拜万岁牌,只是现在是汉中,不是北京,那万岁牌也没有,朱常浩只好面向东北,叩拜皇上。 叩拜的时候,朱常浩心里是十万个不愿意,毕竟自己曾经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那个时候,除了过年的的时候叩拜祖宗排位之外,就是给长辈磕头。 现在,就这样叩拜皇上,问题是皇上还不知道,这不就是给瞎子抛媚眼吗,白做表情了。 跪拜完了之后,朱常浩对刘紫莲说道,“莲儿,估计过会本王要和自己那帮属官要互相贺节,交拜,宴席。当然,也没有人敢和本王交拜,都是他们拜本王,但宴席确实是不会省的,你们也自行下去吧。” 午时初,也就是十一点的样子,朱常浩王府的南大门三门洞开,开始有属官进府。 朱常浩在紫气堂开始宴客,王府执事官、唱礼官开始在前门唱礼物。 “汉中知府王在台贺仪四喜如意一副” “安康知州王在仁白玉佛像一尊” “旬阳知县李志堂紫金葫芦一个” “白河知县王胜义古书一卷” “石泉知县周凤浩西阳玛瑙一尊” “洋县知县玲珑棋盘一副” …… 朱常浩听着唱礼官那一件件礼物给自己送来,顿时就觉得,“还是当官好,尤其当大明的官好,不说别的,这里面任何一件礼物,都够一个人吃好几辈子了。” 当然,朱常浩也不会傻傻地将礼物给拒绝了,毕竟礼尚往来,再说,他们虽然是京师朝廷委任的县令知府知州,但是,如果想在汉江流域做官,他们那就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朱常浩其实也不会为难这些当地的父母官,只要他们配合自己,不要那么太鱼肉百姓,一切都好说。 问题是这么多年,汉中知府王在台,那可是一个清廉的官员啊,怎么会给自己送四喜如意呢,四喜如意可不便宜啊? 朱常浩暂且将自己的这个疑问放在心里,等过会自己问一下王在台,如果此人现在开始大肆贪腐,那朱常浩相信,此人的官也做到头了。 七位知府知州县令进来后,朱常浩坐在椅子上,自然接受他们的跪拜。 跪拜结束之后,朱常浩将其请坐,奉茶后吃果品,等待后面三省六部,陆师水师的各位将军。 果不其然,不到两刻钟,唱礼官开始唱到,“白虎师长卢象升,工部侍郎宋应星,吏部侍郎瞿式耜,炮兵师师长,军器监监正孙元化,洞庭湖水师师长邓如蛟,鄱阳湖水师师长陈琪,皇家医科大学祭酒(乡长)俞俞子,中书省尚书,兵部侍郎孙承宗,青龙军师长孙传庭皆携礼物恭贺王爷新年大吉。” 这一次,朱常浩由于来了这么多的人,那自然要出门迎接,特别是孙承宗,六十五岁的老人了,自己还等他上来叩拜,那不就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吗。 就在紫气堂外面,朱常浩看见他们进来,立即就上前朝孙承宗迎去,唬的这位老帅赶紧下跪叩拜。 朱常浩立即说道,“老大人免礼,诸位臣工,免礼,天气冷,大家都进去说话。” 这里说一下,其实朱常浩说他们是自己的臣工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地方,因为朱常浩现在不但是藩王,还是亲王。 从大明的宗室律法来说,藩王就藩地方后,那是有开府建衙的权利,只不过朱常浩在有些地方,因为自己的特殊性,建立起来了比较科学的唐朝三省六部制度。 这一次差不多就来了十七位七品以上的官员,在加上王府里面的四位管家,差不多就有二十一位。 但朱常浩知道,这批人散了之后,自己从京师请来九位锦衣卫侦缉也会来拜访自己。 由于他们先前是做锦衣卫的这个原因,如果现在和堂上的这些官员一通拜见王爷,那肯定是有太多的不便,况且,里面还有四位是女人,这样估计就会更尴尬了。 接下来朱常浩直接让人布置餐桌,摆放菜品。 在饭桌上,朱常浩就打算和大家过一个快乐的正旦(正月初一)。 宴席上,由于官位品行的高低,就组合成了两桌,朱常浩自然在那些官阶高的桌子上。 席间,朱常浩除了开始恭祝大家新春的吉祥话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对汉中瑞王府各项事业的在新一年的憧憬和展望。 孙承宗这次作为王府属官的代表,也对朱常浩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以及他们的心愿。 接下来就是敬酒,拼酒了,朱常浩这次喝酒,立即运转《内经》心法,酒水里面的酒精就都被气劲给逼出到了外面。 所以,已经喝了三大坛子酒的朱常浩,看起来还是那样神采奕奕。 朱常浩也不想将自己的这些属官,或向自己靠拢的中下层官员给灌醉。 酒到一定程度,那吃菜就是必须的了。 这时,王在台就告假一声,说自己要去茅厕一趟,朱常浩刚才喝了些酒,也感到憋得慌,也就说了声,自己要去茅房。 这瑞王府的茅房,那大明其他地方的茅房不一样,那是朱常浩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格局布置的。 而且,还是坐便式的冲水厕所,冲水所用的水管使用汉中的大毛竹制成的,用鱼骨胶将其粘和起来。 冲水的水源是通过一条地下暗管,将水池子里面的水引来的,压力还不小,毕竟水池子修建的的又高又大。 就在这茅房里,朱常浩给王在台教了一下怎样使用这个坐便式冲水马桶的方法,然后问询起来他的那四喜如意是怎么来的。 王在台一听王爷问话的内容,差点一股尿液就要断流,但又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还是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变故给说出来。 “回王爷,卑职的那如意绝对是来路干净的,因为这半年以来,随着汉中商路的通畅,小女的夫婿开始在汉中做起了生意,并且做的不错,赚的银两也不少,这不,腊月二十八是卑职的寿辰,小女的夫婿给他的丈人送来了好多礼物,这如意也是其中一种。 还有,王爷,卑职从来没有以知府的名义,为小女的夫婿谋取好处,这点请王爷明鉴。” 说完,王在台竟然就要跪在茅房里,朱常浩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王知府,何必如此呢,本王还是相信你的节操的,夫婿做点买卖营生又有何妨,你又何罪之有?” 朱常浩这话说的,王在台嘴皮子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总算心中释疑之后,回到正气堂里面,气氛还是那样的浓烈,朱常浩二话没说,也放下了王爷的架子,和自己的属官们行酒令,猜拳,忙的不亦乐乎。 未时初,下午一点,这场宴席彻底以朱常浩的完胜而告终,但朱常浩知道,过会说不定还有别人上门拜访,自己还必须陪同一下。 王府里面的四位管家,只有折忠信因为武功高强,所以,现在还没醉,朱常浩只好将迎宾接客的任务交给他了,因为自己要回去眯一会,虽然酒液已经给逼出去,但由于长时间的行功逼酒,还是感到很累。 朱常浩差不多睡了半个多时辰,果不其然,九位锦衣卫侦缉上门拜访来了。 折忠信自然去给王爷报信。 九人里面,三位正六品的百户王天、王地、王人,两个从六品的试百户,李阴和李阳,还有四个正七品的总旗,阿梅,阿兰,阿竹,阿菊。 九人对王爷跪拜完了之后,朱常浩自然接机问一下他们这一年来的工作情况,还有对情报部门的组建心得。 这里面,只有阿兰负责的奥斯曼、波斯语言的学员较少,究其原因是大明这些年来,已经见不到奥斯曼,波斯的行商了,所以,这些语言好多人认为都用不上,也自然不学了。 朱常浩其实也明白,自从成祖年间,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七次完结了之后,大明的海上力量已经从印度洋龟缩到近海区域上。 欧罗巴商人的兴起,也彻底挤没了奥斯曼、波斯商人的生意,这些国家人不到大明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然,李阴李阳还对天鼠组织的新建,提出了单线联系,收情报和传递任务的人应该分开等等。 王天、王地、王人对鹰眼组织还说道,“一定要让他们越平凡越好,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应该有。” 最后,阿梅、阿兰、阿竹、阿菊对自己操练的红粉组织说道,“年龄超过二十五岁的,希望王爷给她们有个好的归宿,女人真的不容易,特别是青楼里面,女人的名节啊。” 四女说的情真意切,朱常浩也当场拍板说道,“红粉成员,最多十年为限,或者年龄至二十五之后,皆退,嫁为人妻,相夫教子。” 朱常浩这样果断地说完,九人立即跪在地上,感谢王爷大恩。 第一百九十章 眷念归巢 正月初一白天好累,晚上还有许多拜祭皇天后土,遥拜京师皇上的活动,可以说是一天特别累。 晚上,朱常浩打算要把董婉宁给“吃”了,可惜白天不是吃就是喝,心里对女人的**也就减弱了好多。 戌时初,晚上九点那会,朱常浩就已经在炕上休息了。 躺在炕上的朱常浩,其实身体上并不累,主要是心里太累,这一天的应酬,除了吃喝以外,还要和各地上门的官员进行谈话,有些地方还要开动脑筋,对于他们的问题,杂念还要进行斧正。 导致后来,朱常浩连饭也吃不了两口,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初二早上,朱常浩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要去自己的属官那里看看,礼物是不会带的。 第一个自然是老大人孙承宗,毕竟从才华,思想,境界方面来说,此人在大明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人;再说,此人还是一个国家主义者,对于大明帝国那可是忠心耿耿。 现在,孙承宗已经将中兴大明的希望寄托在了朱常浩身上,那他就会为这个希望奋斗终生,矢志不渝。 朱常浩第一个看他,也是对他的尊重。 过去,孙承宗居住的是王府的厢房别院,后来,他自动搬出去了,就在离瑞王府不远的三十六宅。这是朱常浩专门为来汉中的人才,设置的三进大宅院,统一修建,高门阔窗户,气势磅礴,很有一种“此处就是家”的感觉。 现在,这里面居住的人不是太多,也就是十七户。当地人把这三十六宅称为“三十六官庄”。 在汉中,当地人把人口聚居地一般都称为“庄子”,在四川那边,称为“寨子”,在湖广那里,就称为“村子”。 这三十六座宅院,当地人听说都是王爷府当官的人建造的,所以就叫做“官庄”,再说,就修了三十六座,就称为“三十六官庄”。 现在,朱常浩在王府亲卫的伴随下,身边有折忠信的陪侍下,开始缓步朝三十六官庄走去。 在还没有到孙承宗的宅院前,孙府所有的人已经站在大门外面,鞭炮齐鸣,下跪迎接朱常浩的到来。 朱常浩看见孙承宗都跪下来了,赶紧丢开众人,开步向前,将他扶起来,然后再让众人起来。 在孙承宗的引领下,朱常浩进了二进的屋子,携带的礼物已经放在堂屋。 在二进堂屋,也就是正厅,一般家主会客的地方。 在客厅里面,两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通,朱常浩也将自己想请徐光启,李之藻,王徵到汉中来的事说了一遍。 孙承宗沉思了一会,说道,“王爷,这徐、王、李三人都是经世致用之才,在权谋上,有些稚嫩,但事,在内政上,大的格局谋略上,那不必任何人差,还有,他们的格物致知,机关术,算学,天文学的造诣,在大明来说,没有几个人能比上他们。王爷府上的军器监监正孙元化,就是徐光启的徒弟。” 朱常浩对于此事也是知道的,现在徐光启,作为礼部右侍郎,目前在朝野里,皇上对他也是不冷不热,不知道京师里面的那些天鼠成员,能不能让徐光启犯点错误,让皇上贬了他,最好罢官辞职。 说实话,现在的徐光启,心里面其实也是很不痛快的,只是因为他看着大明的社稷,在后金的蚕食下,已经只能守护山海关了。 在这种心态下,徐光启对崇祯的心里还是颇有怨言的,只是毕竟大明朝现在还要靠他,目前看起来,这位少年天子还是比较勤政的,就是太幼稚,没有正行,给崇祯这样的人卖命,弄不好久真的魂归地府。 所以,徐光启所说忠君爱国,但是,这个前提那也要有命去做,如果没命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因此,只要在徐光启的身上再烧起一把火,这位大明的科学家,就一定会来汉中的。只要他来了汉中,朱常浩就有把握,将此人收到自己帐下,为大明的再次崛起,鞠躬尽瘁,最主要的是,此人还对火器在实践中的运用,对火器与城市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骑兵种的配合等各个方面部有所探求。 可以这样说,徐光启可以是华夏军事史上提出火炮在战争中应用理论的第一个人。现在,汉中在朱常浩的主导下,虽然开启了步卒,骑兵,炮兵等兵种,但是步炮协同作战,炮兵和骑兵配合等各个方面,大家都在摸索,所以,理论上,应该有人来指导。再说,此人还是元明以来,开眼纳世界的第一人,这胸襟,这气魄,朱常浩有时候都有些汗颜。 李之藻,朱常浩对此人已经神交已久,现在李之藻已经罢官回乡,在浙江仁和(杭州)元隐居。 早先,朱常浩给李之藻也写过几封书信,按照最近一封回信来说,此人龙抬头(二月二)之日,就会从仁和启程,北上汉中,但朱常浩也不放心。想到这里,朱常浩决定回府以后,就将李之藻给接回汉中来。 王徵,朱常浩已经打探了好几次了,现在这厮就在陕西咸阳,今年九月,他的父亲病逝,现在已经回家丁忧。 朱常浩打算,自己在正月十五那天,在众位属官的见证下,剪下一缕头发,去请王徵,以王爷的头发,代替他三年的丁忧之事。 以王爷的尊贵身份,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大明训诫,朱常浩相信,自己的这份诚心绝对可以打动王徵。 事实上,上面的这王徵,徐光启,李之藻,三人都是好朋友,朱常浩相信,只要两人到汉中来,那徐光启来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永远不会错的。 和孙承宗谈了好长时间,中午的饭菜,就是在孙府吃的,接下来就到宋应星的府上,孙传庭的府上,最后从吴延凯的府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回到王府后,在巧儿和董婉宁的侍候下,洗澡的时候,朱常浩竟然坐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初三这天,朱常浩像一只大公鸡一样,王府的几位女眷就像小母鸡一样,后面还有几只小鸡崽。王府里面的亲卫也是小厮打扮的随从。 朱常浩就打扮成一位乡下土财主,带着自己的娇妻美妾,招摇过市。 微服私访的朱常浩,就这样在闹市上看大家在街上拜年,走亲访友的情景。天气虽然有些干冷,但朱常浩带着大家走一走,品尝一下野外的气息,那是相当舒畅的。 刘紫莲虽然挺着大肚子,但走的慢,看着这没有被白雪覆盖的汉中原野,心中也是心旷神怡。 一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次到汉中培训的驿站驿长,商号的掌柜,都来到汉中培训了。 总共来了三百八十二人。 有的离汉中远的,从腊月十八就开始出发了,到汉中,整整走了半个多月。 好在再差的驿站都马匹,总算是赶到了。 正月初五,早上巳正(十点)时分,朱常浩在大明皇家律法大学,给三百八十二人开始讲授银行管理,和驿站物流管理的培训,然后再到汉中大明皇家银行进行实习,学会以后,就要在三千里的汉江流域开满所有银行,至少每座县府都要有一座皇家银行,然后汇通天下。 培训的教材是朱常浩用小楷笔写了三页,大概也就是一千二百多字,上面没有多余的话,都是一些操作流程和执行准则。 物流方面,朱常浩制作的规定也就是订单,退货,运输,履行,赔偿,追责,财务等各个方面。 培训的银行方面,就由卢纶带领刚开业三天的银行柜员进行讲解。以后银行开业之后,他们每天会派遣三名柜员给这些以后作为各府县皇家银行的行长进行培训。 如果培训成绩不过关,那朱常浩就直接让他们回到商号去,驿长如果对物流管理学不会,那就回到驿站后,降为驿卒。 正月初八这天早上,汉中瑞王府开始开衙。 朱常浩这天,接受王府属官朝拜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剪下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派出两连的亲卫,到西安府咸阳去请王徵到汉中来,一连到浙江仁和将李之藻接来。 在剪发时,王府属官,水师陆师,四位管家,都跪下来,劝王爷不要剪发,但朱常浩主意已定,剪发替人丁忧,让王徵来辅佐自己。 三日后,咸阳老家,当王徵看到朱常浩书信和一缕头发的时候,嚎啕大哭。 一是为父亲的病逝哀哭,二是为王爷的知遇之恩大哭。 三日后,在这一连亲卫的护卫下,王徵举家朝汉中行来。 一名亲卫看着坐在马车上,那王徵的表情,就有一种倦鸟归巢的喜悦。 先说点事情,自从今年二月份以来,书生的更新,真的有点不怎么好,但书生努力不断更,虽然慢,但持之以恒啊,所以,现在冲榜期间,求月票,求月票。 第一百九十一章 爱如潮水 (今晚喝了大量的酒,头好晕,电脑好像在摇晃,没办法,就将这章存稿发出去) 正月初一白天好累,晚上还有许多拜祭皇天后土,遥拜京师皇上的活动,可以说是一天特别累。 晚上,朱常浩打算要把董婉宁给“吃”了,可惜白天不是吃就是喝,心里对女人的**也就减弱了好多。 戌时初,晚上九点那会,朱常浩就已经在炕上休息了。 躺在炕上的朱常浩,其实身体上并不累,主要是心里太累,这一天的应酬,除了吃喝以外,还要和各地上门的官员进行谈话,有些地方还要开动脑筋,对于他们的问题,杂念还要进行斧正。 导致后来,朱常浩连饭也吃不了两口,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初二早上,朱常浩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要去自己的属官那里看看,礼物是不会带的。 第一个自然是老大人孙承宗,毕竟从才华,思想,境界方面来说,此人在大明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人;再说,此人还是一个国家主义者,对于大明帝国那可是忠心耿耿。 现在,孙承宗已经将中兴大明的希望寄托在了朱常浩身上,那他就会为这个希望奋斗终生,矢志不渝。 朱常浩第一个看他,也是对他的尊重。 过去,孙承宗居住的是王府的厢房别院,后来,他自动搬出去了,就在离瑞王府不远的三十六宅。这是朱常浩专门为来汉中的人才,设置的三进大宅院,统一修建,高门阔窗户,气势磅礴,很有一种“此处就是家”的感觉。 现在,这里面居住的人不是太多,也就是十七户。当地人把这三十六宅称为“三十六官庄”。 在汉中,当地人把人口聚居地一般都称为“庄子”,在四川那边,称为“寨子”,在湖广那里,就称为“村子”。 这三十六座宅院,当地人听说都是王爷府当官的人建造的,所以就叫做“官庄”,再说,就修了三十六座,就称为“三十六官庄”。 现在,朱常浩在王府亲卫的伴随下,身边有折忠信的陪侍下,开始缓步朝三十六官庄走去。 在还没有到孙承宗的宅院前,孙府所有的人已经站在大门外面,鞭炮齐鸣,下跪迎接朱常浩的到来。 朱常浩看见孙承宗都跪下来了,赶紧丢开众人,开步向前,将他扶起来,然后再让众人起来。 在孙承宗的引领下,朱常浩进了二进的屋子,携带的礼物已经放在堂屋。 在二进堂屋,也就是正厅,一般家主会客的地方。 在客厅里面,两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通,朱常浩也将自己想请徐光启,李之藻,王徵到汉中来的事说了一遍。 孙承宗沉思了一会,说道,“王爷,这徐、王、李三人都是经世致用之才,在权谋上,有些稚嫩,但事,在内政上,大的格局谋略上,那不必任何人差,还有,他们的格物致知,机关术,算学,天文学的造诣,在大明来说,没有几个人能比上他们。王爷府上的军器监监正孙元化,就是徐光启的徒弟。” 朱常浩对于此事也是知道的,现在徐光启,作为礼部右侍郎,目前在朝野里,皇上对他也是不冷不热,不知道京师里面的那些天鼠成员,能不能让徐光启犯点错误,让皇上贬了他,最好罢官辞职。 说实话,现在的徐光启,心里面其实也是很不痛快的,只是因为他看着大明的社稷,在后金的蚕食下,已经只能守护山海关了。 在这种心态下,徐光启对崇祯的心里还是颇有怨言的,只是毕竟大明朝现在还要靠他,目前看起来,这位少年天子还是比较勤政的,就是太幼稚,没有正行,给崇祯这样的人卖命,弄不好久真的魂归地府。 所以,徐光启所说忠君爱国,但是,这个前提那也要有命去做,如果没命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因此,只要在徐光启的身上再烧起一把火,这位大明的科学家,就一定会来汉中的。只要他来了汉中,朱常浩就有把握,将此人收到自己帐下,为大明的再次崛起,鞠躬尽瘁,最主要的是,此人还对火器在实践中的运用,对火器与城市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骑兵种的配合等各个方面部有所探求。 可以这样说,徐光启可以是华夏军事史上提出火炮在战争中应用理论的第一个人。现在,汉中在朱常浩的主导下,虽然开启了步卒,骑兵,炮兵等兵种,但是步炮协同作战,炮兵和骑兵配合等各个方面,大家都在摸索,所以,理论上,应该有人来指导。再说,此人还是元明以来,开眼纳世界的第一人,这胸襟,这气魄,朱常浩有时候都有些汗颜。 李之藻,朱常浩对此人已经神交已久,现在李之藻已经罢官回乡,在浙江仁和(杭州)元隐居。 早先,朱常浩给李之藻也写过几封书信,按照最近一封回信来说,此人龙抬头(二月二)之日,就会从仁和启程,北上汉中,但朱常浩也不放心。想到这里,朱常浩决定回府以后,就将李之藻给接回汉中来。 王徵,朱常浩已经打探了好几次了,现在这厮就在陕西咸阳,今年九月,他的父亲病逝,现在已经回家丁忧。 朱常浩打算,自己在正月十五那天,在众位属官的见证下,剪下一缕头发,去请王徵,以王爷的头发,代替他三年的丁忧之事。 以王爷的尊贵身份,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大明训诫,朱常浩相信,自己的这份诚心绝对可以打动王徵。 事实上,上面的这王徵,徐光启,李之藻,三人都是好朋友,朱常浩相信,只要两人到汉中来,那徐光启来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永远不会错的。 和孙承宗谈了好长时间,中午的饭菜,就是在孙府吃的,接下来就到宋应星的府上,孙传庭的府上,最后从吴延凯的府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回到王府后,在巧儿和董婉宁的侍候下,洗澡的时候,朱常浩竟然坐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初三这天,朱常浩像一只大公鸡一样,王府的几位女眷就像小母鸡一样,后面还有几只小鸡崽。王府里面的亲卫也是小厮打扮的随从。 朱常浩就打扮成一位乡下土财主,带着自己的娇妻美妾,招摇过市。 微服私访的朱常浩,就这样在闹市上看大家在街上拜年,走亲访友的情景。天气虽然有些干冷,但朱常浩带着大家走一走,品尝一下野外的气息,那是相当舒畅的。 刘紫莲虽然挺着大肚子,但走的慢,看着这没有被白雪覆盖的汉中原野,心中也是心旷神怡。 一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次到汉中培训的驿站驿长,商号的掌柜,都来到汉中培训了。 总共来了三百八十二人。 有的离汉中远的,从腊月十八就开始出发了,到汉中,整整走了半个多月。 好在再差的驿站都马匹,总算是赶到了。 正月初五,早上巳正(十点)时分,朱常浩在大明皇家律法大学,给三百八十二人开始讲授银行管理,和驿站物流管理的培训,然后再到汉中大明皇家银行进行实习,学会以后,就要在三千里的汉江流域开满所有银行,至少每座县府都要有一座皇家银行,然后汇通天下。 培训的教材是朱常浩用小楷笔写了三页,大概也就是一千二百多字,上面没有多余的话,都是一些操作流程和执行准则。 物流方面,朱常浩制作的规定也就是订单,退货,运输,履行,赔偿,追责,财务等各个方面。 培训的银行方面,就由卢纶带领刚开业三天的银行柜员进行讲解。以后银行开业之后,他们每天会派遣三名柜员给这些以后作为各府县皇家银行的行长进行培训。 如果培训成绩不过关,那朱常浩就直接让他们回到商号去,驿长如果对物流管理学不会,那就回到驿站后,降为驿卒。 正月初八这天早上,汉中瑞王府开始开衙。 朱常浩这天,接受王府属官朝拜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剪下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派出两连的亲卫,到西安府咸阳去请王徵到汉中来,一连到浙江仁和将李之藻接来。 在剪发时,王府属官,水师陆师,四位管家,都跪下来,劝王爷不要剪发,但朱常浩主意已定,剪发替人丁忧,让王徵来辅佐自己。 三日后,咸阳老家,当王徵看到朱常浩书信和一缕头发的时候,嚎啕大哭。 一是为父亲的病逝哀哭,二是为王爷的知遇之恩大哭。 三日后,在这一连亲卫的护卫下,王徵举家朝汉中行来。 一名亲卫看着坐在马车上,那王徵的表情,就有一种倦鸟归巢的喜悦。 先说点事情,自从今年二月份以来,书生的更新,真的有点不怎么好,但书生努力不断更,虽然慢,但持之以恒啊,所以,现在冲榜期间,求月票,求月票。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人已来 朱常浩派出连个连的亲卫,分被到陕西咸阳接来王徵,还有杭州哪里,去接李之藻。 这两人,王徵和李之藻,朱常浩打算来了之后,是安排在主要岗位,在汉中建立大明新的人才培养基地。 说实话,朱常浩已经看透了,现在大明的革新发展,人才没有,最还是要自己培养,否则无法构建起新的工业体系,还有新的思想观念。 大明开办的七所皇家学堂就是为大明革新提供新思想,新人才的培训基地。 皇家律法大学。 三百八十二人年龄最大的已经年过五旬,好多老旧的思维已经深入到他们的骨髓里。 在他们当驿长站长这么长时间里,他们现在最大的存在感就是喜欢把驿站的东西搬到自己家里去。 现在,驿站已经被朱常浩从朝廷手里买来,那就相当于国有企业卖给了私人。 国企变成了私企,那相关的制度,作风,还有品行就要有一个巨大的改变。 三百八十二人在皇家律法大学里面入住之后,每四个人一间宿舍,只是好多人已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子,第一天,给这些人宣布,晚上戌时熄灯(晚上九点),早上辰时统一起床,到外面进行晨跑。 就在第一天晚上,就有一名石泉县的驿长到十八里铺码头去找窑姐,因为欢好到外面过夜,连第二天晨跑都没有跟上。 结果就在第二天上课之前,卢纶直接将此人从驿长的位置上撸掉了,然后直接赶出了律法大学,再从王府商号里面,直接找了一个账房,顶替为石泉县驿长名额了。 这位驿长被这样处分之后,晚上竟然跑到吏部侍郎瞿式耜的府门前,携带大量的财物,要让瞿式耜给自己说说情,将夜宿窑子店的女票女昌事情给通融过去,结果被瞿式耜给拒绝了。 后来,据一块的人传言,此人在离开的时候还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石泉县的这名驿长就这样离开了,据说这名驿长回去之后,还给新上任的驿长找过麻烦,但被石泉巡检司给狠狠教训一顿之后,也就安稳下来了。只是,从此以后,在石泉县的大街上,总是出现一位老人,蓬头垢面的,逢人便说,“唉,我不该违反学堂的规矩,现在都混成这样的了,我的驿长啊…”。 石泉县的这名驿长的处理公告出来以后,广而告之地说明了王府商号的那名账房就顶替了他的驿长职位。三百八十二人还是三百八十二人,只不过好多人比以前更加遵守纪律了,培训课堂上指示,也可以很好的贯彻到位。 培训内容不是太多,再说时间紧,任务重,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前十天,就要让他们熟悉相关的规定,其实,在银行管理方面,每天有两百多名账房连吃饭睡觉也就是四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他们就要复习从0到9十位阿拉伯数字的简单计算。 好在账房先生他们都打小背过乘法口诀表,这加减乘除什么的做起来也不是太费事。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这两百多名账房先生就开始每天要做五十道数学题。在最后三天,他们还要计算银行方面,利息,本金,以及存款,贷款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金额之间的结算,转存等等。 这十天,真的是非常耗费脑力的,皇家律法大学的食堂,也给他们准备了科学,可口的食谱。 朱常浩为了增加口味,开开胃,连自己私藏的辣椒都贡献出来,每天除了保证一定的膳食之外,还有大米,河鱼,鸡汤。 正月十五,为期十天的地狱般的学习结束了,皇家律法大学也决定放假一天。因为明天是元宵节,让这些驿站和账房先生,在到银行实习之前,去汉中城里面看看灯会,猜猜字谜,放松一下。 这崇祯二年,汉中府城的元宵节,看上去其实不比一些北方省城的差,甚至比他们更甚。 正月十五下午放假了,驿长和账房先生在学堂里面吃完饭之后,还在烛光下面,做了一套包含四则运算的加减乘除,以及银行日常结算方面的试卷。 试卷做完都晚上亥正时刻了(晚上十点了),从学堂的大灶上,每个人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之后,好多人一看这外面冻得连尿都不想尿了,何谈到外面去看花灯呢。 回到宿舍里,地龙已经烧得暖烘烘的。这些学员只是随便烫烫脚,就翻身上床了。 由于明天放假一天,今晚,大伙儿熄灯之后,都在床上天南海北地聊天了。 有人高兴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放松一日了。有的想着明天放松,可以到十八里铺的码头上,去看看天香楼的姑娘,顺便解解馋,毕竟这十天过来,他们连女人都没有时间想,一天除了做题,听课之外,就剩下吃饭和睡觉了。 大家在聊天中,缓缓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好多人早饭都不吃,好在现在是冬天,学堂大灶上的食物,放上三两天也不会坏。 在巳正(早上十点)时刻,才有人陆续起来,本来想去大灶上吃早点的,但一想,现在都快要吃午饭了,还有什么早点啊。 学员们手头上还是有点银两的,但他们舍不得出去花掉,毕竟学堂里面有免费的食物,谁还出去花钱啊。再说,学堂大灶上食物,也特别丰盛,可口,好多食物都是皇亲国戚才可以吃到的,现在无常供应给他们,趁着现在还能吃到,如果不抓住机会吃点,那他们岂不是要亏死。 汉中城,东面的朝阳门外,朱常浩已经带领王府亲卫和管家,站在仪仗前面等待着王徵的到来。 按照鹰眼今早送来的消息,王徵在今天巳正时候可以抵达汉中府。朱常浩到城外迎接,也就是为了王徵的归来,毕竟为了这厮,朱常浩还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朱常浩心里面,其实很想将头发都给剪掉,因为这玩意一长长,三天两头就要洗,很是麻烦的。常常洗一个头发,差不多就要花半个时辰,朱常浩直恨得牙痒痒。 七辆马车,载着王徵的家当,包括一些书籍,还有西学资料。跟随的家眷极其简单。妾侍申氏,还有王徵从大弟王徽那里过继过来的二儿子王永春为嗣子,二弟王彻的三儿子王永顺为二嗣子。 也就是说,现在王徵身边,他的妾侍申氏,两个过继来的儿子,王永春和王永顺,还有一位健仆,身边就四人,南下到汉中。 七辆马车很显眼,在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连的王府亲卫保护着上路,那就更加显眼了。 在城门口的时候,这次出行的王府亲卫连长牛仙客赶紧下马,快步朝前,来参见王爷。 朱常浩一看是牛仙客来了,心里就有些忍俊不禁。 话说这唐玄宗时候,有一宰相就叫牛仙客,这厮曾在关中地区推行“和籴法”,以比时价高二三成之价收买都畿、京畿粟各数百万斛,并停运当年江淮应输京师之租。和籴法的实行,从根本上解决了长安粮荒问题,减轻了江淮漕运的负荷,缓解了人多地少的社会矛盾。 后来,名宰相张九龄曾言,“仙客边隅小吏,目不知书。后又言:仙客为国之良,用商君耕战之图,修充国羌胡之具,出言可复,所计而然,边捍长城,主恩前席。” 现在,面前的此人也叫牛仙客,但看起来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材看起来高大魁梧,哪有什么宰相的气质啊。 在去年的亲卫年考中,牛仙客以不输于秀才的文笔,还有武力仅次于折忠信,机灵应变,胸中自有沟壑。 朱常浩觉得,将此人再打磨一下,以后绝对可以独当一面,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是一连长。 牛仙客跪下参见王爷后,朱常浩让免礼起身,后面的众多的亲卫也在这会赶到了王爷身边,纷纷下跪参见。 这时,王徵下来了,朱常浩定睛一看,此人明显具有上古秦人的特征:上面的髭须和下巴上山羊胡都已经灰白。还有此人明显的就是一双 三角眼,还是吊睛、单眼皮,眼尾闭合线特别明显,也许是老了的缘故吧。 给朱常浩留下特别印象的是此人鼻形宽、但是有棱角,唇较厚,开度较大,额头开阔,眉骨突出,颧骨也较为突出,脸明显就是一副国字脸,一副古秦人的特征表露无遗。 朱常浩看见王徵下了马车,赶紧缓步上前。 王徵看见王爷要过来,急忙让自己的侍妾申氏,两个儿子,还有老仆跪下来,大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常浩微笑上前,赶紧一把将其扶起来,同时也让申氏他们四人免礼。 回府的路上,朱常浩没有坐王驾,王徵也没有上马车。 两人边走边谈,王徵还不断地观察了汉中府城里面的民众。 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才走到王府,只不过在进王府之前,大管家王伯已经让人带领着申氏,两儿,一仆,七马车,朝三十六官庄驶去。 王徵进了王府之后,朱常浩立即王徵洗漱休息一下,然后进行接风。另外,朱常浩也意识到,王徵和徐光启是好友,那孙元化也就是王徵的我师侄了,到时候,两人可以聊聊天,交交心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书生服的大裤裆 在王府里面,靠近南院的地方,有三排独立成院落的厢房,朱常浩将自己所请来,或者投奔自己的国之干才,都在这南院给他们安排一个小宅院,便于自己随时传唤和日常办公。 王徵被朱常浩请进来后,他的小宅院已经安顿好了。王伯打发府里的一个管事的,专门来服侍王徵这会的梳洗。 朱常浩也回去换套衣服,一直穿八蟒袍有一种身上不得意的感觉,与其这样,还不如穿自己的书生服。 特别是自己改装过的书生服,除了和大明其他书生服一样外,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己的这套书生服裤裆特别大,因为自己的本钱比较足,如果裤裆太小,那样勒得蛋蛋疼。 穿上舒适大裤裆的书生服,朱常浩一下子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进去看见,王妃正在暖房里面弹琴。 朱常浩听不出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这琴声很是悠远,空灵,有一种静心凝神的感觉。 听了一会儿,看见王妃那样聚精会神,也不好上去去问弹的是什么,朱常浩只好离开了。 王徵洗漱了一下,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在正气堂里面,朱常浩身边的一些三省六部,陆师水师,管家团队里面的众人都来了。只是管家团队里面,折忠信离开了,因为他必须要到襄阳去,为崇祯二年的汇通榷市的发展保驾护航。 王徵洗漱完,喝了两口茶后,就在已经烧热的火炕上眯了一会,感到全身舒坦了,才走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被王府的管事带进了正气堂。 正气堂,是王府里面,所有官吏进行行政会议,王爷执掌尚书省的地方。 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自己,王徵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看到大明老帅孙承宗,还有自己的师侄孙元化也在里面,王徵感到不在孤单。 正堂的书案上,朱常浩一身书生常服,正在笑盈盈地看着王徵。王徵看到这一幕,立即纳头便拜,朱常浩立即起身。 “良甫(王徵,字良甫)老哥,免礼,快请坐” 王徵这样纳头便拜的动作遍僵住了,朱常浩更是从书案后面走出来,一把握住王徵的手,说道,“良甫老哥,本王心中有愧啊,本来是你丁忧之际,但本王需要你,大明需要你,国家社稷也需要你啊。” 王徵一听王爷这样说,立即抱拳躬身说道,“王爷,这可折杀卑职了,卑职其实盛名难副啊。” “哎,良甫老哥,你以前是广平府的推官,是掌理刑名,赞计典,其实,这些你都不怎么喜欢,另外,本王也知道,你现在是天主教徒,和欧罗巴人来往亲密,并且信奉了他们的教,所以,本王打算给你一个专门和外邦人打交道的的衙门,叫做外交部,你就事第一任外交部长,也叫外交侍郎。你心下如何?” 朱常浩说完,眼睛紧盯着王徵,他想从王徵的表情上,看出他对这份职务的喜好。 王徵表情是有变化,但也这厮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对于朱常浩来说,已经够了,因为他的脸上出现了喜欢和愉悦。 “谢王爷,卑职一定不负王爷的大恩。”说着,王徵便跪了下去。 朱常浩将其扶起来后,说道,“良甫老哥,别忙着谢啊,本王还没说完呢!” “额,王爷,您说” “本王知道,你这些年来,和法兰西的传教士金尼阁关系好,他在陕西省三原传教,就离不开你的支持。本王一向对于信教师非常开明的,只要不是邪教,你信啥都行。这里,本王知道,你这些年对于欧罗巴洲的好多格物致知,机关术颇有研究,而且,还有一些著作。本王打算将你的这些著作刊印,然后作为教材发放给一众学子,不知王部长(外交部长)可同意?” “王爷,这是让卑职流传千古啊,岂有不同意之理?” “本王知道,你这些年来,著有《学庸.义.解》、《两理略》、《辩道说》、《历代发蒙》、《百字解》、《兵约》,科技著作有:《西书释译》、《远西奇器图说》、《新制诸器图说》,现在,《西儒书》和《圣经直解》还在编撰中,你这样一位学贯中西的大才,本王将我大明的皇家科技大学就交给你了,你就是第一任校长,也就是祭酒。不知良甫老哥可同意上任?” “谢王爷,这些年来,卑职和传教士邓玉函、金尼阁等人有往来,他们把格物致知和机关术叫做科技。现在王爷这个学堂,就是让我大明士子学习他们的“天球自转,地堑自收,……水轮自汲、水漏自升、火船自去、火雷自轰、风轮转重、风车行远、云梯直上、云梯斜飞、气足发矢、……、自转常磨、自行兵车、活台架炮、活钳擒钟、……神威惊敌”吧?” “对,本王眼观这二十多年来,我大明的格物致知,已经日薄西山,现在虽然欧罗巴洲平分秋色,但如果不加以挽救,将会被众人斥为“奇巧淫技尔”,到时候,我们大明就会仰人鼻息,于社稷不利。” 朱常浩说完,王徵一句话都说出来了,瞬间便老泪纵横。 朱常浩忙问其故。 “王爷,您的这一番办学盛举,卑职是为我大明二百年来的杂家学子高兴啊,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一展自己的聪慧和灵秀,为我大明的机关术的发展,不可估量啊。” 说到这里,王徵抹了一下眼泪,又说道,“王爷,卑职这些年来也在不断地致力着我大明的机关术,也制造了一些小玩意,有自行磨、自行车、轮壶、代耕,还有运重机器,活动地平,生火机,西洋神器测量定表,活闸自动开闭及常闸上下转移之器,榨油活机,螺丝转梯等。” 朱常浩一听,心里明白,这回是真抓到宝了,想不到这王徵以一人之力,不但学术了得,连发明制作也不落后。 朱常浩突发奇想,突然意识到,这以后大明的发明创造会更多,为了保护大家的积极性,要设立一个保护发明者的衙门,就叫专利局吧。 想到这里,朱常浩就对王徵说道,“良甫老哥,我大明自古人杰地灵,上古时期,就有辨别方向的指南车,战国时期,公输盘制作的木鸢,飞于天上,三天三日不落,三国时期,诸葛孔明木牛流马,但这些技术却失传了,就是因为没有发扬光大,造福于民。因此,本王成立专利局,第一就是让这些技术记录下来,造福于民,第二,就是给那些发明机关术的人,不分士农工商,只要他的发明制造,有格物致知和机关术的标准,专利局就要保护他的发明不被人所窃取,如果有人或者其他衙门,要用他的发明,就要给他相关的补偿。” 王徵就是搞发明创造的,他知道好多的发明创造都是一些匠工做出来,这些人其实不怎么富裕,对于自己的发明创造,也是敝扫自珍,甚至是传男不传女,就是怕自己的那份绝活或者发明比人窃取,打了自己的饭碗。 现在,这绝活这或者发明,只要在专利局进行注册登记,就再也不怕被人窃取了,因为这已经受了专利局的保护。如果一旦有人违背专利法,(虽然这个法规还没有制定出来,但王徵相信,这大明的专利法必定要自己制定,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维护匠人的辛苦,这法律肯定轻不了),那苦果也是不容易咽下去了。 思虑到这里,王徵也不啰嗦,半跪抱拳说道,“卑职愿领专利局局长一职。” 朱常浩赶紧一把将它扶起来,“那本王就放心吗了,有劳良甫老哥了,明日本王就亲自送你上任。” “谢王爷” 说到这里,朱常浩立即对王怀珍打了眼色。这王府的第一管家立即走到后堂,端出来了一个红色色漆盘。 众人一看,就明白了,里面两方官印和两个委任状,还有两把佩剑。 王徵还不明就里,孙元化立即提醒道,“师叔,跪下封官授印。” 朱常浩却没有管,对孙承宗说道,“老帅,你主持这次的封官授印。” “是,王爷,老朽遵命。” 于是,在正气堂的书案前面,王徵跪在地上,第一条就是跪在地上,跟随孙承宗宣誓,效忠大明,效忠王爷。第二条就是先颁发委任状,接着就是官印,最后是佩剑。 这个封官授印的过程差不多持续了两刻钟,最后,朱常浩直接安排王徵坐在孙元化的上首。 接下来,朱常浩说道,“诸位臣工,良甫老哥是有大才的人,你们下来都互相亲近一下,半个时辰以后,在紫气堂为良甫老哥摆下接风宴,本王有事,先行离开。” “恭送王爷” 朱常浩离开了,正气堂里面立即欢闹起来,大家给开始向王徵自己我介绍。 那朱常浩为什么要离开呢? 就在刚才,徐拂从正气堂门前走过,给王爷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朱常浩懂,那就是有加急情报传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加急情报?请关注下一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魏忠贤逆案 朱常浩被徐拂的一个手势给叫出来后,发现徐拂的手里拿着一块文案夹子。 朱常浩二话没说,直接进了白虎堂。 “拂拂,说吧,啥事?” “王爷,京师的那位现在已经坐不住了,开始要竖立起自己的威严和拉拢一批人了。” “京里发生了何事,让你这样说?” “王爷,从正月十二以来,皇上屡次召见阁臣韩爌、李标、钱龙锡、吏部尚书王永光、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等于文华殿,谕定魏忠贤逆案。” 朱常浩听完,就不在做声,心里沉思起来,“唉,我这皇帝侄儿现在开始自毁长城了。他难道不知道,朝堂之上,必须要有反对的声音存在,魏忠贤的逆党里面,也不是所有的人就罪大恶极。相反,里面有好些人都是能臣干将,而且,这些人比那些党人更体谅这个朝廷和社稷。” 想到这里,朱常浩直接对徐拂说道,“对京师的鹰眼,红粉,还有天鼠组织下达命令,让他们尽力将这些所谓的‘逆党’之人保护下来,只要不是斩立决的,尽量拖延,然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将他们和其家人家人送到汉中来。”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安排,那这份情报,王爷您还看不看?”,说着,徐拂指了指文案夹子。 “恩,放在那里吧,本王过会看。” 徐拂放下夹子离开了,朱常浩翻开夹子,看到这份情报里面,崇祯已经要将朝堂以定“逆案”的名义,要对以前的那些臣工们开刀。 情报里面说道,这四类人要列入到逆案里面,以“赞导”、“拥戴”、“颂美”、“谄附”魏忠贤的都要划进去。 朱常浩看完,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千五百年前的曹孟德。 据说曹孟德和袁本初在官渡一决雌雄的时候,曹操手下的好多臣工都已经给袁绍递交了自己的投降信,还有归附状。 后来,官渡之战,曹孟德打败袁本初,在收缴袁本初的将帅营帐的时候,发现了这些投降信和归附状,曹操看了没看,当着自己手底下的所有属官,直接烧了。 这样,曹孟德的那些属官对自己的曹操更加归心了。 现在,大明国事艰难,内忧外患,宦官近侍对于崇祯来说,只不过是疥癣之疾,他们必须靠皇权才能狐假虎威。现在,竟然连“赞导”、“拥戴”、“颂美”、“谄附”魏忠贤的事情都要定为逆党,那就会造成朝堂大动荡,反而造成四分五裂。 有些饱学之士,为了活下去,估计就会隐匿不出,或者离开大明,远走他乡,这样,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会怂恿皇上,让一些尸位素餐之辈上位,那样,大明的内脏就坏了,到时候,社稷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朱常浩想到这里,本打算给京师上一奏折,规劝一下崇祯。但是一想,现在十八岁的他,估计一看到这一份本王的规劝奏折,说不定打击面会更广。 提起的笔又放下来,朱常浩暗自叹息一声,离开了白虎堂。 出了白虎堂,听见前面的紫气堂里面,沸反盈天,朱常浩抛掉内心的不舒服,进了紫气堂。 朱常浩一进来,里面立即安静下来,大家就要打算给王爷行礼。朱常浩赶紧说道,“别行礼了,大家各干各的,都自在一点,就当本王不存在”。 众人一听,王爷这样这样说,也就都归位。朱常浩自然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喝了一口酒后,“诸位,本王今天有一个事情要告诉大家,希望在座的诸位不要外传,心里有数就行了。” “我等洗耳恭听,王爷请讲”,众人齐声说道。 “恩,是这样的,正月十二以来,皇上召见阁臣韩爌、李标、钱龙锡、吏部尚书王永光、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等于文华殿,谕定魏忠贤逆案。最主要的是,皇上划线了,凡是以“赞导”、“拥戴”、“颂美”、“谄附”这四类官员,全部都定为逆党。本王想上一份折子,来规劝皇上,不要打击面过宽,造成朝局动荡,四分五裂。 只是本王也清楚我那侄儿,他是个执拗的人,一旦本王上了这份折子,估计起到的是逆反效果,使得打击面和牵连面更广。现在给你们说一声,就是如果里面有你们的亲朋好友受到牵连的,本王可以让他们到汉中来避难。你们的书信,可以递交给王府商号,由他们送达。” 朱常浩说完这话,场面真的静了下来。过了半晌,孙承宗气愤地说道,“皇上这是在自掘坟墓啊,朝廷再也经不起一次动荡了,唉,可悲可叹啊!” 说完,孙承宗老泪纵横,直接端起一樽酒,就着自己的泪水,喝了下去。 其实,自从去年冬月,崇祯废除驿站以来,大家心里就很不自在了,毕竟这驿站是保障大明各个环节的脉络,朝廷政令的上传下达,地方赋税的上缴下拨,都走的是驿站这条路。最主要的是,驿站的建立,那是大明统治和管辖的象征。 驿站荒废了,那代表的是大明朝廷的我衰落,统治边疆地区能力的收缩。 好在朱常浩将这些驿站给收购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大明在边疆地区的统治力。 现在,皇上又要自废手臂,这一次,看来又要瑞王爷进行善后了。这是孙承宗的想法,其实也是在座的众人的想法。 由于这个倒胃口的事情,欢快的饮酒氛围没有了,大家开始拼起酒来。 朱常浩也没有劝别人少喝,自己一人和身边的十七名属官对战起来。一坛。两坛,五坛……十坛。最后,包括是孙承宗,俞开义…王徵在内的所有人都喝倒了,只有朱常浩一人还是那样神色奕奕。 送他们回到各自的小宅院之后,朱常浩命人给他们烧了醒酒汤,并让人看着他们喝下去之后,自己才回到八喜宫。 一身酒气的朱常浩回到八喜宫,王妃刘紫莲坐在火炕上,正在做鞋子。 朱常浩想凑近看一下,做的是什么鞋子。 刘紫莲不干了,“王爷,你闻一下,满身的酒气,妾身都要吐了。”说着,还干呕了两下。 朱常浩一看王妃这样,再想到肚子里面的孩子,直接跑到浴室,净身沐浴去了。 半个时辰后,脸色红润,一身锦衣素服的朱常浩出现在王妃面前,看见刘紫莲手里正在给婴儿做千层底的鞋底,故作犯浑地问道,“莲儿,你给谁家的小娃做鞋子啊?” 刘紫莲本来等着王爷来夸奖她,女红做得好。想不到他张嘴就问,给谁家的小娃做鞋,顿时一股邪火就压不住了。 本来想对王爷破口大骂的,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正妃,这素质可不能低,只好将满腹的怒火化作眼睛里面的杀气。 于是,王妃的双目瞪着王爷,一动不动。 朱常浩这时才意识到,怀孕期间的女人不能惹,她们有时候发脾气都是无理取闹的。 本着知错就改的好男人精神,朱常浩立即严肃地说道,“莲儿,本王错了,看着自己的爱妃一天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想让她说说话,心情畅快畅快的,想不到好心办了错事,莲儿,你就惩罚夫君吧!” 刘紫莲一听,王爷是这个初衷,感动之余,不禁有些自责,“近些日子不知道怎的,这天气阴沉沉的,也不落雪,看见这样的天气,就有些烦躁,一旦有点矛头,就忍不住想发泄一下。” 刘紫莲不在盯着朱常浩看。,爷自然也就上炕了。 靠在炕墙上,朱常浩自然而然地将王妃搂到自己怀里。瞬间,刘紫莲的气就顺了。接下来,就把自己这些天来,心情烦躁的事情给朱常浩说了一遍。 朱常浩听了,自然明白,在二十一世纪,好多怀孕的女人,最初就是烦躁,郁闷,然后在再演变成抑郁,最后,生完孩子之后,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怀孕的女人,最好要得到丈夫的关爱和呵护。 只是这呵护最初也不好下手啊,毕竟整不好就流产了。但夫妻之间,有时候必须要“深入”了解。 随后,在八喜宫的寝宫里面,听到“王爷,你的手指头,轻点”,“在深一点,受不了了……” 第二天,手指头红肿的朱常浩无语地看了一脸的满足相的王妃,起身做晨课去了。 王府南院的三省六部,王徵已经站在吏部的大堂上,瞿式耜正在给他办理相关的手续,还有签押文书。 然后再到户部里面,办理相关的俸禄,课税等手续。 差不多花费了半个时辰,王徵才办完所有的手续,朱常浩也从花园回来,邀请王徵一起共进早餐。 进餐期间,朱常浩将王怀珍叫来,让他把银行隔壁的那个宅院,改建成“专利衙门”,将户部旁边的那座厢房,改建成外交衙门。 王怀珍说了一声“遵命”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朱常浩今天送王徵上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大明皇家科技大学。 在王府亲卫的护卫下,一架四轮马车,出了城之后,沿着汉江,开始向西边的科技大学驶去。 (书生求订阅求月票,书生微信号为gz21921,欢迎和大家共聊此书。微信加好友时,请注明“极品皇叔读者!”六字)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分推手(求订阅月票) 大明皇家科技大学里面,也就是三百来号人,多数的为落榜秀才和落第的举人。他们的落榜也多是因为喜爱杂家,鄙弃八股文,但又想获得功名,光宗耀祖。可惜一个人如果强迫自己不喜欢干的事,那这个人最终也也不会得到多少的收获,落榜也是顺其自然的。 因为在他们心中,秀才举人的功名也只是当成自己生存下去的职业,仅此而已。 朱常浩到了皇家科技大学,里面十多名有两名工部的大匠在进行日常的教学活动。在学堂的的食堂后面,有三个木工作坊,还有五个铁匠炉子。 朱常浩看到这里,除了心怀愧疚之外,毕竟自己是挂名的校长嘛,更多的是一种愤怒,是看到大明匠工的这种手艺人敝扫自珍的陋习,还有学堂竟然变成了打铁房。只是,万事开头难,就是自己再愤怒,那格物致知精神,也只能一天天地培养起来。 心情平静下来后,朱常浩直接进了皇家科技大学的礼堂,当着所有师生的面,缓缓地说道,“诸君,这位是西安府咸阳人士,王徵,现在就是你们学堂的祭酒了,从今天天起,皇家科技大学所有的事务,全部由王徵打理,所以,以后本王是不会再过问学堂里面的些碎琐事。好了,下面听王祭酒,也就是王校长给诸位训话。” 朱常浩说道这里,就示意了一眼王徵。 都马上奔六十的人了,王徵的人生阅历那自然是丰富的,对于这些学子训话,那基本上就是手到擒来。 这不,作为进士的王徵开始了。 “天启七年,瑞王爷就打算下设此学堂,余当时为七品广平府推官,心向不已,但身不由己…自大明皇家科技大学开设迄今,诸君进校已有半年有余,想必是要求得显达闻知。 昔日孙权曾日,“士别三日,刮目相见”,但时俗移易,百工不长,何以富足天下。 诸君都是时阅数载之士,诸君较昔当为长足之进步矣。予今长斯校,请以三事为诸君告: 一曰抱定宗旨。诸君来此求学,必有一定宗旨,欲求宗旨之正大与否,必先知大学之性质。今人肄业专门学校,学成任事,此固势所必然。而在大学则不然,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外人每指摘本校之**,以求学于此者,皆有做官发财思想,故毕业多想为官,就是谋得工部一小吏,也悠然自得,这种思想要不得。本校虽不禁八股之文,但更注重格物致知,墨家学问,天象,数数,机关术……”。 就这样,一篇训话竟然成了王徵的就职演说,但里面辛辣的回应,学堂的校规校纪,还有未来的学业事业方向,全部都列举出来。 朱常浩听着这王良甫的意思,这大明皇家科技大学,竟然有一种半军事化的色彩。当然,这种模式朱常浩也是喜欢的。 正所谓十万青年十万军,如果到时候汉中遭到一些势力的反扑,这七所皇家学堂的学子,那就是一股了不起的力量,一股文化程度都在秀才以上的青年军啊。 花了近一个时辰,王徵才训话结束,然后,朱常浩直接将王徵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说道,“良甫老哥,从今日起,这科技学堂就拜托给你了,后面如果需要充实学堂,你要人本王给人,你要钱本王给钱。你如果要印刷书籍,直接到刊印作坊里面去,你印什么都行。 对于人员安排,本王就按照国子监的参照的,你作为祭酒,那是不会变的,后面的司业一人,正六品;监丞一人,正八品;博士五人,助教十五人,典簿一人,俱从八品;学正十人,正九品;学录七人,典籍一人,俱从九品,这些官阶也不变,不过,人数由你而定。例如博士,助教等人,你就是委任一百人都行,番邦蛮夷之人,只要他有才华,也可以委任为学堂里面的博士和助教,到时候,到吏部和户部签押过手续就行了。” 朱常浩这样大力支持,王徵自然也不含糊,就在两人告别之际。王徵说道,“王爷,这些人都由卑职荐举,那没问题,只是,卑职的管理有些严格,需要行伍之人来调教他们,还有学堂的日常保卫,也有人来做才行啊!” “良甫老哥,这样,你下来写一份报告,交到兵部,也就是孙老大人那里,需要什么样的行伍之人,他都会给你调配的。” “谢王爷,这样卑职的干劲就更足了”,王徵躬身抱拳谢到。 送王徵上任的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朱常浩回到王府之后,立即对徐拂说道,“向刘管家送信,问一问这巡视驿路的事情咋样了?眼看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也没有给本王一封回信。” “是,王爷”,徐拂回应一声就离开了。 河南,洛阳,福王府。 今年洛阳的元宵节很是冷清,因为今年元宵节的花灯会,朱常洵只是让人象征性的扎了几个花灯。 往年,每逢元宵节,洛阳的花灯,猜字谜什么的,福王府要占据灯市的半壁江山。现在,灯市的这种奢靡浪费,已经被朱常洵给否决了。他现在已经把有限的精力,资财,粮食,全部应用了打造王府的私兵上了。 就连和朱常浩有过一腿的福王妃邹氏,现在也不在怀念朱常浩在床事上的“天赋异凛”,而是专心地打理王府后院,为福王爷的不断壮大不添麻烦。 福王府世子朱由菘,也一改只会吃喝玩乐搞女人的作风,现在开始,在整个洛阳府的十六条街市里面开赌坊,放驴打滚的债,每天都有银财进入,乐的朱常洵夸奖儿子不错,是财神爷转世。 可惜朱由菘这样做,本来让已经岌岌可危的河洛经济雪上加霜,好多北上的商人,宁肯从陕西走,也绝不进入河洛地界了。 因为朱常洵已经在河洛驰道上,设立了好几道关卡,每道关卡都要收取货物的“十取一”的商税,好多商人,连河洛地界都没有走出去,手里面的货物已经全用来交税了。 这种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做法,让河南省府,怀庆府,开封府,南阳府变得更加怨声载道,在加上去年,当地的老百姓基本上颗粒无收,就是河川谷地,也减产了六成左右。 商业不进来,士农工商都投入到赌坊的大军里面,导致好多人债台高筑,妻离子散,卖儿鬻女,家破人亡,好多老百姓从沿着南阳府南下,到襄阳,汉江找活路来了。 朱常洵这样做,鹰眼组织已经将他的所作所为传到了汉中,朱常浩看了看,心里忧虑不已。 一般智商的人看到这条情报,心里肯定会大喜不已,暗骂朱常洵这是自掘坟墓。但朱常浩知道,大明的老百姓是最好的百姓,他们只要没有逼到绝路上,那就不会铤而走险的,再说,华夏自古就有好死不如赖活着。 朱常洵如果将那个敛财的“度”控制好,在临界点的时候,突然收手,然后改变以往的作风,来救济灾民,那肯定就会有一帮民众聚在他周围。 先前他那样聚敛财物的事情,很快就被人们所忘记。或者他直接找一个替死鬼,就说本王不知道此人敛财,败坏福王的名声。现在,福王我知道了,那自然要拨乱反正,教化一方,安民守境,然后将此人斩首示众,玩杀一人而获民心的把戏。 这样,人心有了,财物有了,兵丁也有了,福王不就壮大了吗,到时候,谁还记得福王那样残暴地聚敛财物呢?顶多就是个被小人蒙蔽而已。 当然,朱常浩虽然忧虑不已,但内心里面,已经想好了,那就是让福王继续疯狂,当他将自己的势力全部整合在一起的时候,到时候自己给他来个一劳永逸,碾压一切。 情报的事情看完了,朱常浩立即让宋应星过来,给他布置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派人去探查修建“嘉汉”运河的事情。 崇祯元年,基本上没有下雨,这汉江水道,水位下降的厉害,如果没有新的水源引入,这汉江的汉中到安康段,估计最后连小舢板都行驶不了。 但嘉陵江水源一旦引入,到时候不但可以直接从汉江直通巴蜀,还可以在崇祯二年以此工程进行“以工代赈”,救济灾民无数,还有,顺便从里面选取一些精壮的汉子,可以作为“工程兵”或者民兵、安民队之类的。这样,瑞王府的军事力量就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宋应星听到王爷这样说,立即回去以后,派人去勘探运河的河道,地势,还有开凿的难易程度。 大量的灾民就这样安顿下去了,这也是朱常浩逼不得已的未雨绸缪。这些,都是小手笔。 接下来,大手笔的事情就要进行大明的经济改革,富国强兵,让士绅豪强改变过去的野蛮作风,让他们一年的获得的财富,怎么来说,也要上缴给朝廷几分,大明的赋税,不能让最贫寒的老百姓去掏。 这是朱常浩的心声,也是面对大明境内的“蛀虫势力”,最险恶的一仗,因此,“布置后手,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就是他这次的十二字方针。 朱常浩也不会亲自上阵,他要以大明皇家银行还有新型的生产模式,使用三分推手,瞒天过海,堂堂正正,最后士绅豪强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积重难返,大势已成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三千里汉江风头正劲(上) 利用银行和新型的生产方式,作为杠杆,为大明的士绅和豪强上一节不转型就是死的“人生课”。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些这些事情,朱常浩打算自己一定要设谋一下,这设谋最主要的就是自己要有一个强大的阵地。 最后,得出这个阵地只有三千里的汉江流域才行。所以,掀翻汉江流域所有的障碍才行。 等大明皇家银行网点布满汉江两岸的时候,朱常浩就要蚕食汉江流域地面上人口,土地,矿藏,资源,还有过往的商业生产和经营。 在大明,所有的人认为,只有土地是一切,但现在就是你有土地也不行。去年大明这汉江流域就没有怎么降水,好多土地都是大块的龟裂,就连道路的尘土踩上去,都可以淹住脚脖子了,牛羊都因为缺水,大批地死亡。 只有河滩上土地,毕竟靠近过水源,还有些收成。 当然,这是天灾,朱常浩还要为这些地主土豪士绅们制造一些“**”,这**当然是来钱的“**”,在这**的引诱的下,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弃土地,来发展**。 那么这**是什么呢?和英吉利某项运动,有些齐驱并进了。 就在大明的这个时空,用历史学家的话说,在万历二十一年,英吉利国会废除反圈地法令,引起了圈地狂潮。 后来,二十一世纪的人,把这次圈地狂潮叫做“羊吃人运动”,就是尼德兰、尼德兰(荷兰)等国的毛织业很繁荣,羊毛需求量激增,养羊成了很赚钱的行当。英国的地主纷纷把自己的土地和公共的土地用篱笆圈起来放牧羊群,并强行圈占农民的土地。农民丧失了赖以养家活口的土地,扶老携幼,向着陌生的地方去流浪。 大明现在,就缺少一个某行业的繁荣,所以,朱常浩决定,自己就要在汉江这三千里的地界上,创造一个繁荣行业,从而以这个行业为引子,点燃那些地主、土豪、士绅们,因为土地绝收,悲观无奈的心态。 所以,朱常浩决定,自己就发展三个行业,第一个就是纺织业,第二个是钢铁制造业,第三个是大庄园种植业。 这三个行业,就要升起一股暴利,从而将所有的人,都席卷进来。 纺织业,朱常浩决定就以棉花,蚕丝,还有麻布为原料,进行家庭作坊连营模式。 最先开始的时候,瑞王府会给这些手工作坊主提供纺织机,还向他们下订单,以孵化这个行业。 当然,这些棉布,丝绸,麻布,朱常浩决定运到两广,和两广地界的洋人进行贸易。 这些东西,也不怕没有销路,毕竟随着新航路开辟后,扩大了世界各地区、各民族之间的经济和文化交往。除了南极洲和大洋洲没有人之外,其他五大洲之间,彼此的对外贸易急剧扩大,朱常浩就知道,精美的丝绸,绝对是欧罗巴贵族和富人的喜爱,棉布也一样,只不过棉布所要销售的地界,估计气候要寒冷一点。麻布,这玩意透气,但凉爽,朱常浩决定,麻布就销售到大非洲地区去,那里人肯定喜爱这个玩意,同时,钢铁业的发达,也可以给这些地区,销售一些热武器,岂不是更好。 记得成祖时期,三宝太监就到过非洲东海岸,还给当地的土著送过一些东西。朱常浩相信,三宝太监离开非洲大陆也就是百来年的时间,当地的土著也一定记着那些黄皮肤,头戴黑色毡帽,身着飞鱼服,要挎绣春刀的大明人吧! 当时三宝太监就是所带领的船队,大多数的锦衣卫都是这种打扮。这种打扮的人,在那些非洲土著的印象中,就是说话顶用的人。 大明到时候市场饱和之后,那就要开拓这块大陆了,到时候,去的时候,可不是一船两船的货物,而是自己手底下的水师战队,毕竟现在在东北印度洋那块海域上,尼德兰,西班牙,还有佛郎机的远洋船队有些不听话,蛊惑当地的锡兰人,莫卧儿人,曼尼普尔人(孟加拉),开始对大明的商人进行攻击,最凶横的是毗舍耶那伽罗人,这个南亚次大陆最南端的小国,在欧罗巴人的教唆下,认为大明商人到他们这里,教坏了他们的百姓,使得他们的国王收入减少,老百姓对于他们的很不满。 后来,毗舍耶那伽罗的当权者认为是这一切都是大明捣的鬼,其实不是,这是欧罗巴人对于毗舍耶那伽罗的科伦坡,南巫里,北大年,马六甲这些地区很是眼红。 只是这些地域,自古以后就是大明王朝的势力范围,作为外来者的欧罗巴人,他们要占领这些地区,那就要把大明的商人赶走,但赶走大明人,好像自己的力量不够,那只有利用这些当地的统治者了。 这样,大明失去了东北印度洋的海上航道,从而在三佛齐,渤尼这些地方,进行贸易。 后来,西班牙人,尼德兰人,还有佛郎机人从从三佛齐,渤尼这些又将大明商人进行驱赶,明人只好在南海海域进行活动,后面,郑芝龙在闽浙粤三省搞得风生水起,大明的海疆才继续进行逐步的恢复。只是再后来,女真人入关,禁海后退三十里后,这些地方又被欧罗巴人占据,华夏的私人海船除了走私以外,再也看不到了。 好在这是以前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版本,现在历史给了朱常浩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自然地,大明也要走出去,为两万万大明百姓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披荆斩棘。 朱常浩这会承认自己的想的很长远,还是回过神来,顾及眼前的事情。 除了对地主土豪士绅经济上利诱之外,还应该将他们从农村的土地上挤出来。因为朱常浩知道,华夏人,自古以来对土地就有一种无可比拟的占有感。 话说二十世纪初,当时华夏的工商业是一个春天,赚了钱的那些民族资本家,官僚买办,土豪士绅,就用这些钱到乡下置办土地去了。 后面的大庄园业,其实就要是要断掉那些赚钱之后到农村置办土地的地主土豪,士绅想在再去购置土地的时候,已经被众多的大庄园主占了。 这样,将他们用金钱,武力,大势从土地上赶出来,然后在断了他们的后路。如果在这样,还改变不了大明的经济模式,朱常浩就是死了,都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分析的基本差不多了,朱常浩将大管家叫进来。 “王伯,我们现在可用的银钱有多少?” “王爷,常用的有五百万两。” “现在皇家银行兑换来的银两有多少?” “昨天卢纶的报账单上说,这几天已经放出了八百多万两,收进来纹银,碎银,成色不足的加起来有一千三百万两。” “恩,好了,王伯你下下去吧。” 大管家走后,朱常浩还想到一点,现在大明,正是世界上白银往进涌的时候,这种趋势,短期内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朱常浩对于这汉江大变革的分析也是更加明晰了。 现在,汉江流域天气干旱,土地绝收,自己扶持起来的三大行业,说白了就是扶持资本主义工商业。这样,这三大行业可以为大明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自由劳动力。 干旱,暴利,圈地运动,实现了农民与土地的分离,使农民越来越少,失去土地的农民部分成为农场的雇佣工人流入城市,为大明资本主义的发展准备了大量的自由劳动者。同时,圈地运动也使家庭手工业被破坏,为工业扩大了国内市场,从而大大促进了大明的工业发展,这样,还有英吉利后来的日不落帝国的什么事啊。 再说,现在大明农村的宗族势力,耆老势力,因为大庄园,使资本主义经济深入农村,对农业进行了资本主义改造。 首先是土地所有制变化:大庄园圈地运动摧毁了小农经济,建立起资本主义的大农业,使农村由封建土地所有制转变为资本主义土地所有制。将其是经营方式的改变:土地被围圈以后,农业资本家办起农场或作坊,雇佣被剥夺了土地的农民进行生产。那些将土地出租给资本家的士绅,所得到的不再是封建的地租,而是资本主义的利润。过去的士绅豪强变成了资本家,农民则变成了农业工人,从而使农村得以资本主义化。 促进了农业和农村生产力的发展。由于土地的集中,大部分庄园主更愿意投资新的农作物,追加好的肥料,使用更好的工具,改革排水系统,采用先进的耕作方式,提高产量。 加快了大明,特别是汉江流域城镇化的进程。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移居城市以及工业的发展。 为大明资产阶级改革准备了阶级条件。靠圈地发家的地主成为资产阶级化的新士绅,这样,为大明以后一人的家天下变成众人的共天下。 推动了大明工业的长足发展。圈地运动造就了大批的资本主义发展所需的自由劳动力,积累了资本,扩大了市场,为工业全面普及准备了条件。 最后就是,移民,加强对大明老百姓的改造,使得他们更加富强。 总之,汉江流域三个产业的圈地运动为农民提供了活下去的道路,积累了原始资本,为资本主义提供了廉价的雇佣劳动力和国内市场,为大明发展成为资本主义帝国奠定了基础。 事情捋清楚之后,明天,朱常浩就在正气堂开始商议着三件事,开始为大明帝国的腾飞掀风作浪。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千里汉江风头正劲(中) 自己手里面要诞生三个行业,朱常浩心里面还是非常高兴的,纺织业、钢铁业、大庄园种植业。 其实朱常浩把这些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了,不说别的,就说着纺织业,那棉花可不是你想种就能种的。 好在事情要在明天的正气堂做个终结,朱常浩也就无所谓了,正所谓无知者无谓。 当天下午,朱常浩就让王伯把明天要进行协商的众位瑞王府的属官,进行了通知。 第二天一早,巳正时分(早上十点),瑞王府里面,孙承宗,卢象升,俞开义,宋应星,瞿式耜,孙元化,孙传庭,邓如蛟,陈琪,老道,吴延凯,王徵,还有府里面四位管家,一起参加了今天的会议。 大家围着一个椭圆形的梨木桌子坐下后,朱常浩看着他们手里拿的记录本,还有每人面前的笔墨砚台后,满意地说道,“今天在这个时候,把大家招到正气堂里来,主要商量一下,本王今春要在汉中进行的一件大事,其实也是三件小事,但这三件小事,可以说牵动着三千里汉江的所有的人。下面,本王就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从去年开始,咱们大明北地五省,基本上就是干旱少雨,庄稼绝收也是司空见惯,要是等待朝廷的赈济,那基本上就是饿死这一条路。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王爷,卑职去年从北直隶的广平府,然后西行到西安府,这一路看到的景象确实是触目惊心。卑职从京师,也就是顺天府,一路南下西行,经过了保定,真定,太原,平阳,最后抵达西安府。一般的上县,下县的粮仓我没有去看,就在一些大的府城,官仓基本上都是空的,省府里面,布政使司衙门,贴出的告示上说,赈济粮正在运送途中,请各地农人耐心等候。” 说道这里,王徵就不在说了,而是让众人消化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的吧,王徵才接着说了,“每当卑职看到这样的告示,那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一样,这是大官小官,串通起来,捂盖子呢,同时,也给了这些农人一点希望,就是有一天,赈济粮来了,他们就有希望了,只是每天饿毙在道上,街头的农人已经让人麻木了。” “卑职以自身的亲生经历,要告诉诸位同僚,等待赈济,那就是送命”,最后,王徵还气势如虹地总结道。 王徵说完了,朱常浩看着大家的表情,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应该每个人心里面都是有数的。 既然有数,那朱常浩下面的话就好说了。 “诸君,本王听到良甫老哥说的这些,心里就有了一个决定,也就是三小事之一,大兴纺织业。 现在,说一说纺织业的到底是纺织什么呢? 去年九月,本王去巡视北洋水师,在松江府,宁波府,宁国府,徽州府,发现他们那里的纺织业还好,只是没有人带领作坊主经营,远销他省,甚至其他邦国。还有,他们的那些纺织机器,纺纱机,织布机,本王看了一下,效率太低了。长庚兄,本王去年走的时候,给你下了一个改装纺织机,也就是纺纱机的王命,你还记得吗?” “回王爷,卑职记得,新式纺纱机已经改制出来了。” “哦,那你说说” “王爷,其实很简单,还是王爷您提醒卑职的。卑职按照王爷的提示,把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 果不其然,卑职非常兴奋,马上试着干,第二天就造出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功效一下子提高了八倍。后来,卑职试了一下,这纺纱机适用于棉、毛、麻纺纱。” “好,不错,既然纺纱机有了,那织布机也要改制一下,本王觉得,一般的小作坊就用小型的纺纱机和织布机,但本王要办,那就要利用汉江做文章,制造出水力纺纱机,还有织布机” “王爷,卑职下来就着手研究织布机的改制”,宋应星有些郁闷滴说道。 “织布机改制,暂且不急,现在主要对这些棉花,蚕丝,麻的来路要说一下。” “王爷,老朽觉得棉花我们今年就可以种植一些,那些蚕种,可以从松江府,还有湖广等地运来,麻丝,大明这些年来,基本上除了丧事以外,也没有什么人用了,老朽觉得,卖不出去啊?” 朱常浩听了,微微一笑,“老大人说的是持国之言,很有见解,说真的,我们三千里汉江,需要的棉花,蚕丝,麻皮,一方面是自己种植,另一方面就要引进,从外地收购,这个收购事宜,从现在就要联系,华管家,立即发动大明所有的王府商号,向主产棉花,蚕丝,麻皮的府县大户签订协议,先付定金,他们种植的棉花,缫的蚕丝,剥下麻皮,瑞王府都要了,不过,价格也不能太低。” “是,王爷,小的下来就去安排,只是春三月就要种棉花了,小的估计棉籽不够啊。” “那就让横海水师的快船进行急运,吴将军,你下来和华管家商议一下,运送事宜。” “是,末将遵命”,吴延凯起身抱拳说道。 本来朱常浩接着要说种植园的事情,老道突然插话道,“王爷,这棉花也不是那样好种的,咱大明,除了直隶,还有江淮,松江那里大量种植外,其他州府,估计连棉籽都没有见过。” “老道,你就别绕弯了,简单说说这棉花到底怎样种?” “王爷,从春三月开始,农人们便开始选棉花籽了,因为棉籽上面有棉丝,先要把棉丝用火燎掉,或者拆掉。 再说,棉花并不是想种豆子一样直接种下去,先要用特殊的打罐机子,(一种用铸铁做成的农具)把潮湿的泥土制成笔筒状,顶部留有个洞,然后把成千上万的“棉花罐子”摆放整齐,把棉花籽放在顶部的洞里,浇水,施肥。 然后放在向阳,避风的地方,晚上还要用苇席遮盖起来,害怕有倒春寒来,那就完了。 就这样,过上三四天左右,棉花苗就生长出来了,嫩黄色的,很可爱,要保持透风,再过几天要“盘罐子”,就是移动那些棉花罐子。一方面把没成熟的苗剔掉,另方面就是要把苇席敞开一个大口子,当然,还是要摆放整齐! 等到半个月二十天左右,等棉花苗有五寸左右长度就可以移栽了,仍然是用打罐机子在田畸上挖个洞,把棉花罐子放进去,放进去之前仍要在洞里面施些羊粪,油渣之类的好肥料。 这样棉花苗也算在成长了,但这时就要除草,锄地。这也是很长的一道工序,等叶子都长全了,还要浇水,施些沤肥草木灰肥之类的。 如果遇到春旱,那还要运水抗旱!这一切完成后,就会会看到棉花长出花蕾了,这时已经是七月份左右了,这时就要驱虫了,用烟熏,还有草木灰,驱除蚜虫,红蜘蛛等。 同时,还要把棉花上的没长花蕾的杈(俗称“公杈”还有“小耳朵”)给抹掉。 紧接着又要施肥,就是为了让它长出更多的花蕾。这次不是浇,而是用小犁(农具)在田畸上拖条沟,把上述沤肥,草木灰,人畜粪便混合,均匀的洒进去,然后盖上泥土!然后,摘掉棉花头,让它长出更多的花蕾。 棉花才开时是白色的,一般是夜里开,所以早晨看到的都是白色的花瓣,但是到了晚上。花都变成红色的了,这时农人还是休息不了,要用石比霜治虫,主要的害虫----棉铃虫。棉铃虫一般躲在棉花果实上(俗称”棉花桃子”)或者在花蕾上,这东西真的很可恶,吃的很快,又很难找到。但是过了这一关棉花将要成熟了。 大概是八月末,棉花的果实开始列开,这时农人们们已经开始收获了,起初是带着口袋把列开的“棉花桃子”摘下,然后带回家在田阳下均匀的晒,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带回来晒棉花会开的更快一点,而且地里的列开的不集中很难去摘棉花,到后来棉花正式开了,就不用摘桃子了,直接在棉田里摘棉花了,雪白雪白的,从九月中旬一直到十一月都是收获的季节,农人们总是休息不了。但是看着雪白的棉花,无一不笑,因为棉花都卖给了王爷,有银子赚了。” 十一月,开始刮寒风的时候,棉花又枯了,该手的也收完了,一年的耕作也算结束了。但是运气好的,腰袋也饱了,里面装满银元,大家身上穿的衣服,睡觉盖的被子几乎都用棉花制成的,而棉花也就是这样长出来的。” 老道叽叽歪歪地说了好多,但大家听得很尽兴。朱常浩立即问道,“老道,本王想让你主持三千里汉江的棉花种植,怎样?” 老道听了,连连摇头,“王爷,贫道只是说说,要教农人种植,那还是让那个襄阳农务局的秦如珍来做吧,因为后面种番薯,还有玉米都要靠他,再说,襄阳从宋朝开始,就种棉花了,他们也是轻车熟路。” “好,本王应了,老大人,下来立即拟一道王命,火速让秦如珍组织三千人,由他带领,从汉中到汉口,教会当地人民种植棉花。” “是,王爷,老朽遵命。”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下面再说一件三小事中的第二件事,关于对绝收田地进行赎买,打造大庄园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千里汉江风头正劲(下) 对于成为大庄园主,其实也是一种新式的地主模式。这种地主就是利用新式技术,让农人变成他的工人,而不是像过去一样,将土地租给自己手底下的佃户,收取租子。 这种庄园主,所有从田地里面获得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农户只是庄园主给他们付报酬。 现在纺织业已经确定了,再说,明人对土地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危机感,所以,打造庄园主其实比纺织业更加吸引王府众人。 “本王就简短地说一下庄园主,是怎样打造的吧! 现在,整个南郑县就是本王的封地,也就是就藩之地,从去年开始,本王让张管家就对这汉中周边的大小地主,采取购置土地的行动,这样让本王的封地扩大了三倍之多,后来,再兴修水利,疏浚灌溉水渠。去年的干旱,前年的干旱加蝗灾,已经让这汉江边的南郑县,不说草叶全无了,但榆树上的叶子真的没有剩下几个。 后来,本王让俞将军和吴将军打通湘江,灵渠漓江后,直接从从暹罗,安南,南掌那里买来大米,然后将陕西,宁夏等北地府县的一些饥民移民南下,我们汉中府城才没有发生大的饥荒,物价也比较平稳。就是后来,本王种植了两万亩辣椒,也没有引起粮价上扬。 本王这里要强调的不是粮价问题,而是想让诸君,从本王一下子种植两万亩辣椒的事情看出了什么没有?记住,一次是两万亩。” 说道这里,朱常浩就不在说话,顺便刺溜刺溜地喝起茶水来。 朱常浩留了这么一个问题,现在众人开始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还是主管种辣椒事情的管家张公礼说道,“王爷,小的觉得,这两万亩辣椒不是小数,如果不是王爷你有那么多的田地,估计要让其他人种辣椒,那就要费一番功夫了。首先,其他的地主不易听王爷的,说种辣椒一定会成功。其次,这么大范围的种辣椒,那就是要同样的水利条件,问题是这在汉中,或者大明,有几个地主,会像王爷那样,大规模的兴修水利呢?再说,这次播种收摘辣椒,付给那些雇工们银钱不下千两” 张公礼说完,就闭嘴了,但给众人的信息含量确实不小,归纳起来也就是那么两点: 第一点,成为庄园主之后,农人不在获取的是粮食,有可能是银两,而且,农户的人身自由比以前更宽泛了,可以使用雇佣关系了。 第二点,成为庄园主之后,种植的庄稼不再是以食物为主,很有可能是那种庄稼作物值钱,就种哪个。 朱常浩看到大家都明白了,赶紧说道,“刚才张管家的话,诸位也听见了,本王这里就不在废话了,从现在开始,在汉江流域的各府县,只要当地的里长出具画押证明文书,就可以到巡检司衙门办理铁质身份证明。只要有这个证明,到时候,从汉口到汉中这三千多里的府县里面,他们只要有这个铁质身份证明,那里都可以去。这个铁质身份证明必要要有编号,上面有凹槽,镶嵌身份证明的文明,这铁质证明的薄铁片,本王就交给宋工部和孙监正去做了。” 孙元化和宋应星立即起身应下此事。 这事,王徵又傻傻地说道,“王爷,这与我大明的的课税不符啊?” “唉,本王对于我大明的赋税定制,现在已经失望透顶了,老百姓们只能生活在自己所在的村寨集市里面,就是进县城,还要交城门税呢。但本王决定,只要有这个铁质证明,他们在本王的地界上,那个府县之城都不用交城门税。 相应的赋税,本王会从庄园主,还有作坊主,就是本王以后兴办的机器制造钢铁业,或者造船业,在上缴赋税的时候,就要包括他们手底下那些雇工的赋税。再说,农户离开自己所居的地方,到其他地方也是做雇工而已,除非逃进深山老林。” “王爷,这个庄园主到底怎样做呢?”俞开义又问道。 “现在土地不是绝收了吗,一些佃户,农户,甚至乡下地主们也逃荒了,本王决定,凡是逃荒的人,他们这些绝收的田地,就由汉中瑞王府接收,当然,你们手底下如果有人接收也行。但要有王府开具的文书。到时候,阡陌连片,本王会让这里面一些银钱不够的庄园主,到银行里面借贷,借贷来的银钱可以兴修水利,置办农具,耕牛,雇工报酬……本王也会到时候给大家一些指导意见,就种去年冬天,从岭南那里收来的番薯,玉米(番米)种植、本王保证,诸位种植这些东西绝对不会亏。” 朱常浩说到这里,就让大家思考一下。 看见在场的众人好像下定某种决心了,朱常浩又说道,“只有庄园主才可以到银行贷款,但成为庄园主的资格,那就是手里的田地,不管事旱地,水田,林地,只要有一种达到一千亩以上才行,或者其他几种类型的田地合起来,达到一千亩也可以。甚至一人的田地不够,三家,四家的土地凑齐来达到一千亩也行,但凑地的的人家最多是七户。还有,到银行借贷要有实物做抵押,或者衙门里面有人给作保。一旦到时候,贷款还不上,你的实物抵押就归银行,或者衙门里面作保的人给其还贷。下来,本王会让卢纶做一个庄园主的借贷条例。” 朱常浩将这一句话说出来,气氛一下子就有些黏滞,毕竟王爷最后来的这一招真狠啊。 首先,铁质身份证明让乡下土财主失去了给自己种地的佃户,第二个,搞来那些被遗弃的田地,然后接连成片,壮大自己。第三,现在搞出来的这个借贷的规矩,那其实是所有的人为王爷挣钱了,因为谁也知道,那借贷是是有利息的。 “王爷,不知道这银行借贷利息几何?”孙元化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朱常浩看着孙元化那尴尬的表情,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按照一元的银元来算,最高不过超过八文。当然,时间越长,利息越高。” 大家一听,心里就盘算开了,一元银元,这利息只有八个铜子,那简直太低了。这下,大家基本上都决定了,那就是回去以后,准备让自己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来汉江做庄园主来。 众人本以为这庄园主的事情已经完事了,想不到朱常浩又补充了一句,“这份庄园主的相关事宜,本王到时候会公示天下的,所以,希望大家快点行动。” 这时,关于庄园主的事情才说完了。 众人开始期待三小事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本王最后说的一件小事,就是要大办钢铁作坊,当然,这些作坊,本王会选择衙门和个人连营,一般来说,由衙门负责监督,由个人进行打点经营。但一般来说,所获得的利润,官府拿六成,个人四成,赋税照常缴纳。一旦本王需要,这些钢铁作坊必须按照本王的要求生产,当然,本王会付给他们钱的。再说,一旦是战事发生后,本王才会下订单,要求生产的。平常,钢铁作坊怎么做都行,但是,对于钢铁生产技术,最后做好保密。 这里需要指出,关于合营,如果个人资财不够,也可以到银行借贷,当然,利息会比庄园主的高一点,到时候,让卢纶会公布的。” 协商会议基本上就开完了,本来朱常浩以为众人会反对,想不到大家都一直赞成,而且还跃跃欲试。 这不,朱常浩最后问道,“在座的诸君都是本王的属官,也是未来大明的希望,今天这纺织业,庄园主,钢铁作坊,这三件小事,组合起来,也就是大事,那就是本王打算用三到五年的时间,让汉江流域真的变成生机勃勃,人间乐土,发财的圣地。最后,诸君还有什么话要给本王说?” 大家沉思了一下,以孙承宗带头起身,躬身抱拳说道,“我等遵听王爷吩咐。” “那好,下去以后,诸位按照这次协商上的要求,也就是王命,各司其职,行动起来。” “是,王爷” 协商会议结束后,朱常浩直接离开了正气堂,将卢纶招进来,说起了那个向银行借贷的事情。 卢纶听了,给朱常浩说道,“王爷,这事情卑职记下了,只是一人计短,卑职打算回去以后,和银行的众人商议一下,计算出最佳的利息数值。” “好,但本王提醒你一点,对于钢铁和纺织业的借贷,利息要高一点,最好是一厘起步,也就是十文钱起步。” “是,王爷,卑职遵命” “三天以后,你们就定制出银行的借贷的规定,到时候递交到户部,进行审阅,然后明示天下。” “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做,卑职告退。” 卢纶走了,朱常浩才记起今天自己连午饭都没吃,连忙让膳食房给自己做了一碗汤饼(面片),就着汉中这里的酸菜,沾点辣椒粉,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下午,就去银行里面,看了看二百多人账房的实习情况,发现还都不错。 未时过半,朱常浩回到王府,对华芝廉说道,“这几天开始,让汉中城里的王府商号掌柜们,故意用一些刁钻的存钱,借贷,支付,汇票等业务,到银行里面,给那些实习的账房先生们,做做磨刀石。” 华芝廉一听王爷这么说,忍不住笑道,“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安排。”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下闻风而动 事情都安排完了,也让汉中府城里面的王府掌柜们,按照银行里面的业务规则,在剩下的三四天之内,去磨练一下,这些将来要走上各府县皇家银行分支机构的负责人,所以,在实习的这几天,就白天让账房先生进行业务晚来,晚上,就要进行背诵银行方面的安全、规范操作等各个细则。 等学员们这次学完之后,朱常浩已经让刊印作坊的人将《大明皇家银行管理细则》刊印了三千份,回去的时候,必须每人携带一份,另外,还有一部分银行业务,要贴在银行的营业室里面,供办理金融业务的士农工商参阅,驿站里面也是。 驿站的管理人员,这几天就在汉中城里面,另立几处门面店铺为自己的营业室,进行模拟实习,其中,就有私人物品的运输,一些违禁物品的管理,检查等工作。 总之,这三百八十二人,没有一个是清闲的,都被朱常浩给炮制的一天忙碌不已。 就在今天下午,在银行里面,一名旬阳县的账房先生,就将一批账目多算了三角银子,旁边的监督的当天执勤柜员立即对其进行了指正。 晚上在开总结会议的时候,这名旬阳县的账房先生,被要求写一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本次实习的总监,卢纶行长。 就这样,忙碌到了正月二十一的中午,三百八十二人回到了大明皇家律法大学。 因为下午时分,就要在律法大学进行这五天实习,体验后的业务考试,考试内容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为账房先生,也就是将来的银行的各级行长布置的,这一部分内容一个是业务账目运算,两一个就是管理细则考核。考试时间为三个时辰。 第二部分是为驿长们准备的,考试内容主要是账目检查,运输管理办法,还有各种细则,账目的计算较少,考试时间也是三个时辰。 这一次的监考人员,直接是从安民大营抽调来的军纪处的兵丁,所以,作弊基本上没有可能。 从未时到酉时,三个时辰结束了,朱常浩期间也到场进行了巡视,巡视途中,朱常浩最起码每个人都要扫视一遍,他要为自己建立一个熟悉感。 酉时结束(晚上七点)的时候,朱常浩和驿长还有账房先生一起吃了个晚饭。 晚饭在律法大学的食堂里面举行,四菜一汤,三素一荤,由于他们在这三个时辰里面,思考了好多,现在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有些人看见面前的饭菜,筷子都懒得动一下。 朱常浩看见自己未来的驿站物流种子、银行种子,现在就这种状态,心里就有些生气。 在朱常浩的世界里面,不管在多么不利的情况下,只要有机会吃饭,那就抛开一切不利因素,将肚子填饱,只有吃饱了饭,才有机会和精力解决面前的问题。 因此,一些人看着面前的饭菜懒得动筷子,朱常浩就说道,“诸位都是未来我大明皇家银行和大明驿站的栋梁,今天就是最累,你们也要要把饭吃了,因为明天早上,我们的晨操继续,如果你们不吃饭,那明天一旦出操迟了,或者无力出操。按规定,这样的人是要剔除的。本王不希望你们前面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在,这最后一步却躺下了,那是最大的悲哀啊,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自己饿了,那该吃的东西还要吃,否则,你会更加困窘。” 朱常浩说完,三百八十二人都站起来,拱手朝朱常浩说道,“谢王爷教诲。” “都坐下来吃吧” 朱常浩和这次培训人员一起,在律法大学的饭堂里,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朱常浩离开了,去看了看在这学堂里面教书的,已经致仕的锦衣卫侦缉,刚好把九人招到自己的小会客室里面,准备刷一下火锅,毕竟刚才的四菜一汤自己还没有吃饱。 六男四女,在冬日的小会客厅里,吃着薄皮羊肉,香菇,豆腐,腐竹,豆皮,海带,还有诸多的小食品。 这里面,阿兰,阿梅,阿竹,阿菊看起来人瘦瘦的,但吃起这火锅来毫不谦虚,由于这次是用朱常浩栽种的番椒(辣椒),还有一些纯天然的老料,那味道起来真的好诱惑人。 期间,他们九人分别和朱常浩说了一些律法学堂里面的事情,还有对各自所负责培训的鹰眼,红粉,天鼠三个组织的理解。 朱常浩听着,就停下了筷子,取来自己的记录本,将九人说的一些可取的地方,记录下来。 看见王爷记录,九人心里更是喜悦不已,没忍住,就将自己这段时间所看所思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大家说完后,朱常浩微笑着说道,“恩,说的不错,本王也是受益匪浅啊,特别是长时间的潜伏,还有一击毙命的手段,本王觉得应该实施,这也符合一击必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获益是无价的,本王感谢你们。” 说到这里,朱常浩亲自给九人斟了点果子酒,然后说道,“现在你们负责的这各个点的语言教学,咋样了?” “回王爷,卑职欧罗巴语这里有二十一人”,阿梅说道。 “波斯语有三十九人。”阿兰说道。 “南天竺有八十三人”,阿竹说道。 “朝日有一百二十七人”,阿菊说道。 朱常浩听完这四女的回答,心里却是很高兴,毕竟各个学院的都有人了,大明以后要和外面的邦国打交道,就少不了各个语种的人员。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四女说道,“你们四人可以在各个语种之间授课,每周你们必授的课后,还可以给学子上课,这个课程不在受到限制,是喜欢这个语言的学子来学的,本王把它叫做选修课。” “是,王爷,我等遵命”,九人站起来躬身说道。 “恩,免礼,都坐下,继续吃菜。” 接下来,朱常浩就给九人仔细说了一下选修课的和必修课的原理,以及如何管理,首次将“学分”概念引入到学堂的管理里面。 九人一听,心里暗自对朱常浩佩服不已,“怪不得人家能做王爷呢,只要是人家真的学富五车,冠绝天下” 如果朱常浩知道自己将二十一世纪,大学里面很普遍的“学分制”引入到大明,自己面前的这九人将自己当做天才,那绝对能笑得背过气去。 亥时过半在,这场十人的小火锅才结束,只是朱常浩发现,四个女的竟然比他们六个大爷们都吃得多。 晚上,朱常浩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被服厂。 因为昨天,董婉宁已经到被服厂去处理自己的公务去了,还有,今年的任务也比较重,在二月二的时候,王府里面的几个女眷,决定推出大明的第一款奶罩,昨天传来的消息说,已经生产了上百个,效果还不错。 现在,朱常浩去,一是想看看董婉宁,如果可以,就玩酒足饭饱之后,也可以和婉宁姑娘来一场“肉搏战”,另外一个,明天一早,可以看看他们生产的新式服装,顺便指点指点。 带着王府的亲卫,来到被服厂之后,门上的执勤保卫兵丁,立即参见朱常浩。 朱常浩问了一下现在被服厂的大致情况后,越过办公楼,然后留下亲卫,独自一人敲响了董婉宁的房门。 睡得迷迷糊糊地的董婉宁,听到有人敲门,立即吓得坐了起来,“自己一个单身女子,这么黑的天,有人敲门,那不会是有歹人吧?”董婉宁坐在炕上沉思道。 但她再一想,自己现在是王爷的女人,如果有歹人来害自己,那肯定就不是敲门了。 想到这里,她沉声问道,“谁啊?” “是本王” 立即一道火折子点亮了烛台,披着锦衣的董婉宁上前,打开了门。 本来董婉宁要立即跪下来参见王爷,却被朱常浩给拦住了。 此时,在洛阳府,武昌府,成都府,应天府,杭州府等地,好多人也没有睡下。 自从朱常浩贴出了发展三大产业,即纺织业,钢铁业,大庄园种植业的告示,以及实行办法之后,各处在汉中府开看铺子的商人,立即向自己东家飞速汇报这个事情。 有的为了赶时间,直接是快马加鞭,犹如朝廷的四百里加急快报,还有的直接是沿着汉江,顺风顺水,往回赶。 甚至是飞鸽传书,反正速度越快越好。 从汉江两岸,到长江口,大明三分之一的大商贾们,开始商议起来,主要商议的内容是要不要去汉中搞纺织作坊,钢铁业连营,大庄园主可否收拾那些无主田地,如何借贷那个什么皇家钱庄,借贷多少…… 最后,杭州府周围的商贾人,要进入的汉江流域的纺织业,洛阳府,武昌府这里的,看上的是大庄园种植业,成都府想,襄阳府这些地界的主要是钢铁连营。 毕竟成都和襄阳这里,他们亲眼见识了瑞王府钢铁生产的强大,襄阳那里的汇通榷市,每天炼钢炉子都在冒烟,蓝汪汪的钢铁火铳,卷压机打造出来的钢皮,铁皮,都装船运走,白花花的银元,黄澄澄的金条都进了大督管府,是名副其实的日进斗金啊。 当然,三大产业现在这只是开始,如果再有半个月时间,到三月初的时候,三大产业的消息到时候就会席卷天下,正所谓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只是朱常浩规定,三月十二日,登记连营的钢铁业,种植业,还有纺织业就要截止了,到时候,那些赶不过来的商贾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第二百章 天下粮仓 朱常浩的这套组合拳,其实就是把天下的财富聚拢到汉江流域的表现,这样做,可以让大明的经济最快腾飞起来。 从地理上来看,汉江处于大明南北的中部地带,从陕西的汉中一直到湖北的汉口,全长约三千里,北面连接秦岭山脉,外方山,伏牛山,南面则是米仓山,大巴山,荆山。 西面打通嘉陵江水道后,可以辐射大西南,东面到了汉口,可以直达长江中下游平原,从山脉的豁口的出发,可以连接北方诸省,南面也是。 再说,汉江南北支流也不少,雨热同期,便于栽种高差的粮食作物,另外,处于南北地形的过度地带,这个地方的山地,丘陵,山间小盆地不少,所以,可耕种的土地自然可观。 这也符合天时地利人和,为打造天下粮仓创造了条件。 说实话,瑞王府现在军事力量在藩王力量首屈一指,经济力量伴随着三大产业的开发,那自然也是要上一个新台阶的,目前如果这个粮仓计划在实行下去,到时候,那瑞王爷就真的是“天下第一甲”了。 可惜朱常浩还是人丁单薄,到现在瑞王府还没有一个子女出世,好在王妃刘紫莲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再有四个月,不管是男是女,也算为瑞王府添丁了。 就这件事情,刘紫莲也私下里对朱常浩说过,让王爷把巧儿收房算了。只不过朱常浩对此有些抗拒,再说,他和巧儿之间也有约定,看今年夏天之后再做决定。 实际上,论起美貌和智慧,刘紫莲在机灵和处事方面还不如巧儿,只不过巧儿在刘府做刘紫莲的丫鬟的时候,没有受过正统的教育,职能说读读写写而已。 在朱常浩的心里,自己的几个女人里面,对于董婉宁真的是垂涎三尺,特别是想到传说中的十大名.器----玉蚌含珠,他就恨不得立即将董婉宁“爱怜”一番,但没有和她的父亲,做过沟通,朱常浩也不好让这自己心爱的女子,还没洞房花烛夜呢,就已经被自己给那个了,这对这个时期的大明女子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心理阴影。 “爱自己的女人,就不要让她的人生有重要的遗憾”,这是朱常浩的格言,也是他的人生信条,现在只有对董婉宁过过眼瘾了。 一晃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朱常浩在等待三百八十二人的这次的考试成绩,如果成绩出来,他们的岗位,也就是各个县府里面的大明行家银行分支结构行长,就是按照成绩的多寡分配的,驿站的就不管了,只要成绩上线,也就是各回各的岗位。 只是明天的给他们发证书,这事情朱常浩必须亲自参加,因为这大明皇家银行和大明驿站,现在都是瑞王府的事业。既然是自己的事业,自己手底下的人的结业证书,按必须自己搞出来,同时,每张结业证书上也要上盖两个大印,一个是皇家银行的官印,还有一个是瑞王府所辖的户部官印。 只有这两个印章的证书,那才是合格的。还有,每本证书上面,都有七位数的编号,以便进行查阅和辨别最后真伪。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卢纶来到王府,将自己制定出来的借贷细则,给朱常浩做了个汇报。 庄园主种植园借贷:一年是五文的利息,二年是六文,三年是八文。 纺织业借贷:一年是一厘一,二年是一厘四,三年是一厘八。 钢铁业借贷:一年是二厘,两年是三厘,三年是五厘。 这样的利息和各大钱庄进行对比,其实已经薄弱到哪里去了,朱常浩看了一会,然后暗自计算了一下,就签字同意,盖上了王府户部的官印,毕竟自己现在还是王府的户部侍郎啊。 后面卢纶也是签字,加盖了皇家银行的官印。 立即,这条借贷细则生效,将会在明天给培训学员发送证书的时候,同时借贷细则也下发下去。 还有,军器监已经制作出三十四个府县的大明皇家分之银行的官印,还有县府银行配备十八个营业章,州府银行配备三十六个,省府银行是七十二个。 每个营业章都有编号,另外,为了和官府有区别,这银行的官印和营业章都冲压成了圆形,中间还有大明皇家银行的图腾,五爪金龙。 驿站同样如此。 也即是说,明天发结业证书的同时,还要发借贷细则,圆形的印章。 朱常浩其实心里非常着急,就在昨天,已经将个府县大明皇家银行分支机构的银元发放下去了,就等待这些人进行运转了。 同时,按照这次的分布,一个府城里面安排是十二个人,里面有九个营业员,三个是管理人员,一个是银行行长,一个银监处长,一个运营安全处长。 县城里面是八个人,银行行长,银监处长,运营安全处长外,剩下的五个就是营业员。 另外,每天银钱的入库,出库都要三人的清点和钥匙。只有三把钥匙同时开锁,银行的金库大门才能打开。 这些钥匙和钢锁都是军器监研制出来,用了特种锰钢冲压而成,相信,钥匙呈梅花状,每把锁的备用钥匙要在上级银行的金库里。 这些不是最主要的,由于现在没有联网,那对这些票.据的防伪朱常浩真的是煞费苦心。.据一份两半,营业章就在其中缝线上。 第五个,票.据上方还有一层铅漆涂层,这个涂层是使用骨胶和融化的铅块压制而成,里面就是每位客户的账号,账号用铅漆覆盖,兑换的时候,才会刮开涂层。一旦发现涂层破损,那就账号作废,立即进行查验,七天以后在进行解决。 这五个步骤,难度其实很大的,特别是金线纸张,金线是扁平的,上面还有微刻的一圈数字,这数字是十八位二进制数字,这些二进制数字,换成十进制,刚好在这个府县的号段里面,再加上指纹,还有那个涂层账号,一般真的不好冒充。 这里面票.据的金线纸张,都是利用锻压机进行压制的,而且利用切割机和卷压机进行高进度的切割。 金线纸张平整,规范,均匀,说实话,还这真的不容易仿造,另外,每一次票.据手续费,每次都要一块一元银元,对于普通贫苦人家来说,还真的是一笔负担,毕竟这票.据的投入,上面的金线,也要花费一定的资本的。 银行方面,各个管理的地方还是不少,以后再完善就行。驿站,直接就是汉江流域的托运,毕竟汉江流域有铁质身份证明。汉江流域以外的,只对官府负责运输。 一些列的准备工作,多亏军器监的技术支撑,不然,朱常浩也没有这么容易的将这事情做好。 所有的事情都上路了,朱常浩也难得清闲一下,看了看大明疆域全图,整理了一下这段期间所看到的情报,心中揣摩着着崇祯二年的军事行动。 这厮揣摩了一阵,发现自己有些地方还是推敲不通,打算和众人商议在做定夺。 夜晚很快过去了,第二天辰时末,在律法大学的礼堂里,朱常浩发结业证书,孙承宗发印章,卢纶发贷款细则。 半个多时辰,就发完了,接下来就是吃饭,然后各自拿上行囊,坐上王府的运输船队。 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朱常浩回到王府之后,立即将卢纶,王徵,瞿式耜,还有孙承宗叫进来,要对这银行和驿站进行常态化的巡视,最后,卢纶提议,这个巡视最好由户部直属,人员从军纪处和皇家银行总部抽调。 朱常浩也同意,不过,将组建巡视队伍的交给了孙承宗,毕竟这老臣某国的人,做事上也能有进有退,卢纶和王徵,瞿式耜协助。 这件事完了,农事要提到日程上了,三月初二,秦如珍乘坐襄阳.水师的运输船,带领着三千种植好手,到汉中来了。 朱常浩二话没说,直接发给他们一千斤玉米种子,开始在汉江谷地进行种植,接着就是番薯。 秦如珍带领的这三千多人,白天就在地里种玉米番薯,晚上就进行总结。 三天以后,一批棉花籽来了,这玩意说实话,对于这一批的农务人员,确实是一个挑战,前面毕竟都好种,这里面,大约有六成的人没有种过棉花,所以,棉花的种植上,秦如珍对于要求就更严了,直接将三千人分成了六个组,每组五百人。每组下面还有五个小组,每个小组一百人。 如果哪一组的太差,是要受惩罚的,玩忽职守,敷衍了事,那直接就是开革掉。 三月十日,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三千人里面,剔除掉十三个敷衍了事的农务人员之后,剩下这些人,直接分配到巡检司下面的农务局了,从此以后,他们每月就会有俸银入账,也算是公务人员了。 秦如珍也被直接提拔到王府里面的营新机构,农业部的侍郎了。 第201章 和平是打出来的 王府新开设了一个衙门,在三省六部后面,加了个农业部,这让瑞王府包括孙承宗在内的人都没有想到。但大家都理解,毕竟自古就有“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基”至理名言,所以,将农业这个区域单独划分出来,也是朱常浩重视农业稼樯的一种表现。 秦如珍也由以前的八品官,现在一下子成了二品大员,说心里不喜欢那是假的。 再加上各地的巡检司衙门,就是没有设立巡检司的,也卑瑞王府派出去的常驻机构,朱常浩也比较懒,不想在给这些常驻机构叫一个新名称,统一都叫巡检司。 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各地府县的衙门,都要被巡检司取而代之,另外,现在所有的衙门都叫做巡检司,也是为了以后的精兵简政做准备,因为巡检司从根子上来说,是个军事单位,现在看起来,朱常浩实行的是“军管制度”。 三月初八,按照府县分片区域,朱常浩直接发布了崇祯二年的“瑞王一号令”,王令的要求就是在汉江流域进行大范围的种植棉花,玉米,还有番薯三大农作物。 三千人的农务人员也直接是划片包干,每人每个月四块银元,劝课农桑地头,也有一元的补贴。 总的来说,他们一个月就有五块银元的收入,而且,他们从二月份就开始算月俸了,这对于所有的农务人员来说,真的是一个福音。 另外,在三月初八,已经有其他地域的商人逐步来到汉中,向王府户部递交了申请成为庄园主,纺织业作坊主,还有钢铁合营的请求。 最后,朱常浩直接将庄园主的申请分拨给了秦如珍,纺织业的和钢铁合营交给了工部的宋应星和皇家银行行长卢纶,但每一份必须要有户部的审核,户部审核不通过的,打下去重做,三次不通过的,取消申请资格。 这么严格的要求,让许多来汉中的商人感到了瑞王爷浓浓的杀气,也让他们觉得,瑞王爷的严苛要求,其实是对他们的负责人。 要不怎么说人就是一种犯贱的动物呢?朱常浩那样咄咄逼人,严苛要求,这各路商人来了,还觉得瑞王爷好呢! 三月初九,大明皇家银行巡视队伍,开始从汉中出发,沿途巡视所有的府县皇家银行,除了他们的营业的水平,还有银行的安全的规划。按照要求,地下金库为三层砌石夹钢结构,,平常在库外还有两人的执勤人员。另外,银行就开设在巡检司衙门旁边,日常的宵小之徒,盗贼还是不敢轻易下手的。 为了保证银行的运转,在军器监的一处临水石崖上,直接开设了一个大明皇家银行各式票.据生产点。这个生产点,每天都要开始印制各种票.据素材,另外,他们是流水线生产,为了保证票.据的神秘性,每人只负责其中的一个生产环节。 再接上巡视的话,这一次巡视,就要每个府县的银行网点都要看一遍,对于出现得问题要进行指正,巡视结果要进行存档,如果出现问题,那就要翻出存档文书,追究当时的责任人。 这样一个问责制度在崇祯二年开始就被朱常浩实施,在汉中城中,有人说朱常浩的这个制度是“秦国的bao政”,这话被徐拂说给朱常浩说了之后。 朱常对对徐拂说道,“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凭借良心和操守那只是少部分人做的,但本王要为两万万大明百姓所开创的这份家业,这份制度,是要达到一个千年帝国需要的。 你也知道,姜子牙兴周八百年,用的是礼乐制度分封制。张子房鼎汉四百年,用的是家族分封制和郡国志并存,可惜这玩意弊端太多,接下来,就在没有长于四百年的朝代了,我大明如果不进行问责,那也是无法长久的,以后,就是本王也要进行问责的,但现在衙门司局,三省六部,不,不止于六部,都在草创阶段,本王要保证自己绝对的控制力,问责只能是本王以下的,不然,这次的改革,就有被颠覆的的危险,毕竟在天下人的眼中,好多野心勃勃之辈已经等着本王出错,将本王的这份家业要据为己有。” 说到这里,朱常浩停下来了,看着远处的秦岭山脉,一丝落寞,孤寂的表情让身边的徐拂感到心里一阵刺痛。 徐拂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忧伤,也不知道王爷为啥这么的孤独落寞? 本来她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在徐拂张嘴说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安慰话语时,朱常浩又说道,“这份家业,说实话,本王还不看在眼里,但这份家业是拯救我大明的资本,如果没有这份家业,我大明就会死伤千万,最终本王都会身首异处,好一点也就是避居海外,永远回不到生于斯长于斯的这块华夏的热土上了。 所以,有人以仁义,宽以待人,圣人教义的方式来说本王是暴秦的,本王不想说的别的,就是太祖成祖的东、西厂锦衣卫都有瑕疵啊,所以,本王在银行里面,就设有一个银监处啊,银监处外面,就有一个巡视组,以后,本王还会将银监处这类衙门单独提出来,进行司法独立,审讯独立,执法独立的的一个组织。” 徐拂听到这里,就有些理解不了王爷的划分了,虽然京师里面是有这样的衙门,什么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之类的,但到各省的布政司,都是总督,巡抚,知府,县令什么的说了算,其他人靠边站啊。 朱常浩没有给徐拂讲实施的细节,最后感叹了一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说完就进了白虎堂,留给徐拂一脸的凌乱。 在白虎堂的书房里,朱常浩将孙承宗,俞开义,卢象升,吴延凯,孙传庭,孙元化,王徵叫进来,商议今年的军事行动。 朱常浩先分析了一下,今年有可能出现的军事变动,既包括东北女真的,也有国内乱民的,还有东南海疆,总之给众人眼里,大明现在就是内忧外患,四面漏风啊。 鞭长莫及的不说了,但是能打的一定要打下去,在朱常浩给他们讲解这种局面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众人烙印在了记忆深处。 “大明的和平不是讲和的,是打出来的,只有在武力为后盾的前提下,仁义道德才会被人认同,你们要记住,和平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在火枪的轰鸣声中,大明要获得长足的发展,每十年最好活动活动,否则马放南山,刀枪入库,那就是忘战必危啊!” 说到这里,孙承宗和众人就开始沉思起来,因为朱常浩说的这话很有见解,简直就是一语中的。 按照众人一致讨论的,今年对于北地的乱民,必须按照去年制定方略进行…… 《是书生太急了,二百章了,也想说点心里话。 订阅不上去,书生对书的成绩很是失望,有一种曲高和寡的感觉,书的订阅不上去,这是书生的错。 60w字,书生没有想到自己能写到这么远来,能坚持写书这么久,书生觉得真该奖励自己一下,但这本书既定目标在二百万字以上,这还远着呢。 只是书省觉得这201章应该是一个转折点。接下来,书生会好好的写,尽量多的更新,写出新意来,也希望各位能够订阅支持。之前跟1654的作者聊天,聊到收入于是跟他吐槽了一下,三个月辛苦写书才拿到元,他说我应该跟读者互动,我是个死脑筋之类的。 有人还能够这样支持我,真的非常感动,当然还有其他投票支持我的人,月票零零散散收到了一些,对每一个投票、打赏或者其他支持的人我都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现在是60w字,刚好四月月中,四月十五日后,我会稳定更新,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五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省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是书生太急了,二百章了,也想说点心里话。 订阅不上去,书生对书的成绩很是失望,有一种曲高和寡的感觉,书的订阅不上去,这是书生的错。 60w字,书生没有想到自己能写到这么远来,能坚持写书这么久,书生觉得真该奖励自己一下,但这本书既定目标在二百万字以上,这还远着呢。 只是书省觉得这201章应该是一个转折点。接下来,书生会好好的写,尽量多的更新,写出新意来,也希望各位能够订阅支持。之前跟1654的作者聊天,聊到收入于是跟他吐槽了一下,三个月辛苦写书才拿到元,他说我应该跟读者互动,我是个死脑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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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浩却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暂且不说话了,孙传庭却有些急了,王爷不说话,那那行啊?好在朱常浩闭嘴的时间不长,让茶汤在喉咙那里转了个圈之后,朱常浩说道,“两只拳头打人,一南一北,成剪刀状,要将他们赶到粤西南,本来最早本王想将他们驱赶到叶尔姜国的伊利河谷,巴尔喀什湖一带的,但那里是带有蒙古血统突厥人的后裔所建,本王如果将他们驱赶到那边,估计这些乱民,现在有可能就会亡命于马蹄下面了,好一点的话,就给那些人当奴隶了。因此,只有经过松潘,西川,然后到滇南那里,进入东吁,暹罗,南掌才是活命之路啊。” 说道这里,作为对海上军事力量非常热衷的俞大猷的小儿子,俞开义看了一下坤舆图,指着乌斯藏下面,也就是着由万户(林芝地区)和云南府的鹤庆大理说道,“王爷,这着由万户靠近拉萨河日喀则地区,地形上有些麻烦,估计我北地五省的流民到哪里也是十不存一,但两处流民可以让我们撵着从鹤庆出发,进入曼尼普尔和榜葛剌的地界,据我朝从莫卧儿哪里带回来的消息说,佛郎机人,还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吉利人已经联合在一起,要当地人为他们种植棉花。曼普尼尔和榜葛剌都是一条孟加拉河冲积而成的平原,土地相当肥沃,那里的水稻,一年不用沤肥,直接是颗粒饱满,亩产在四石以上,也就是六百斤啊,种棉花那是相当好的” 朱常浩看着两眼放光的俞开义,心里有些吃惊,想不到我大明竟然有这样的战略眼光的人才。 这时候孙承宗开始泼冷水了,“俞将军说的不错,老朽在京师的时候,闲暇之际,也到理藩院和有些同僚交谈过,这曼普尼尔和榜葛剌确实是好地方,成祖年间,他们还来我大明进贡,但从鹤庆和大理以西的地方,穿行到榜葛剌,那可是相当困难,因为那里有三条大江,四座山脉,都是南北走向,我们北地的乱民无法跨过大江啊,另外,那些大山,都是黑沉沉的老林,里面毒虫瘴气遍地,就是有十万乱民,在那些老林里面,死了也都没个影子。” 朱常浩这时候细想起来,自己去年的那个战略有些纸上谈兵了,但就被孙老大人一句话就取消这个方案,心里也不会答应的,毕竟让乱民祸患关内,危害地方,还不如驱赶出去祸害他国去。 想到这里,朱常浩有些沉重地问道,“那诸位,到底怎么做?” 孙承宗立即让吴延凯将坤舆图拿来,说道,“王爷,我们虽然到不了曼普尼尔和榜葛剌,但我们可以到暹罗,东吁,和后黎朝,南掌,真腊,占城也可以的。” “那老大人具体说说!” “回王爷,也就是三条路,这三条路老朽暂且就叫东、中、西三路吧。” 说到这里,朱常浩和众人立即拿起了记录本,毕竟这大战略路线,那可是一流战将和帅才才可以确定下来的。 “东线,就是粤西了,从我大明的安南都统使司的地界那个,沿着红河,直接到达最南端的占城,这个地界上,好行军走路,毕竟都是靠近海岸的平原。 中线,就是从昆明府城下去,沿着廊沧江河谷谷地经过孟定县,孟艮县,就到达暹罗了,从暹罗的进去,沿着一条叫湄南河的河谷,我们就可以到北大年,马六甲了,这块地界也好走,湄南河那里不错,随便撒把谷子,三个月以后,就可以收割。”说道这里,孙承宗裂开嘴笑了笑。 “最后,就是西线了,让他们从勐卯安抚司向西南走,然后在进入东吁,以后在东吁落脚之后,可以到曼普尼尔和榜葛剌那里去。我相信,咱大明作为他们的宗主国,到那里,一定帮助番邦小国的人,打败那些红毛鬼子。” 朱常浩和众人听完,看着孙承宗在坤舆图上划出的几道路线图,心里很是赞赏,只是众人也知道,这驱赶乱民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但计划不错。 最后,这个路线总算确定下来了,一个从安南都统使司地界上进发,还有两个从滇南出发,总之都是可以操作的。 只是现在从成都府沿着横断山脉走的路,其实多为茶马古道,路途还是不好走。 想到这里,朱常浩提醒道,“从成都府外面的雅州,嘉定州,永宁,然后再到鹤庆,大理,本王打算立即派出兵丁,将这段的茶马古道给拓宽一下,当然,不是让他们修路,他们用火药将一些危险,陡峭的路段这炸掉,拓宽一下,如果路途正在断崖,或者尺径山路,本王恐怕这些乱民,会突入当地山林,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然后他们到澜沧江河谷走一趟,最后到达南掌,和吴延凯将军的横海水师汇和,再从粤东的广州府,进入漓江,灵渠,湘江,然后回到汉口,最后过襄阳,回到汉中。” “王爷说的不错,如果前面是断头路,或者路道太险,后面有追兵,哪怕山林里面没吃的,没喝的,乱民也会窜进去的,所以,拓宽茶马古道,老朽觉得以四丈为基准吧。” “恩,老大人说得好,这道路不但要在茶马古道上拓宽,就是澜沧江河谷那里,也要拓宽,但时间紧,所以,手段多些。说白了,你们的拓宽路面,除了用火药,也可以放火烧山,该炸的就炸,该烧的就烧,以和为贵,如有阻拦,那就杀吧,快速拓宽平整路面就好了。” 大家听着王爷最后说的这几句话,虽然王爷的口气上很是平淡,但那杀气,说实话,基本上就是恶魔出世,如果真的走完这四千里的路程,用半年的时间,还有有些吃力的,但是,除了急行军之外,就是放火点炮烧林炸山了,现在那里刚好是热带季风气候,在一月到七月降水稀少,便于行军。 这时,半天没说话的王徵开始指着坤舆图说,“我们可以让四川行都司,会川卫的人帮忙,甚至当地的土司也行,我们可以给他们许诺好处,让他们协助我们,派遣向导啊,还有帮忙佯攻乱民都行。” “恩,诸位说的都不错,只是这次拓路的兵丁,多少为佳?” 朱常浩问出这句话之后,众人都开始沉思起来。 最后,还是孙承宗说道,“八千,两端进行,加快速度,这些人以后,王爷还有用。” 朱常浩听到这里,心里对孙承宗暗赞不已,“到底是大明的名臣啊,本王以后组建山地师,就要以这些人为骨架啊,他们可是走了那些老林,瘴气遍地热带雨林的险路的。” 想到这里,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孙将军,卢将军,立即回去准备出征拓路事宜,这次让医科大学郎中随行,老大人,请您筹备后勤粮饷。还有,吴将军,移民也要开始了,你的水师要准备一下了。” (70w字,书生没有想到自己能写到这么远来,能坚持写书这么久,书生觉得真该奖励自己一下,但这本书既定目标在二百万字以上,这还远着呢。 只是书省觉得这202章应该是一个转折点。接下来,书生会好好的写,尽量多的更新,写出新意来,也希望各位能够订阅支持。之前跟1654的作者聊天,聊到收入于是跟他吐槽了一下,三个月辛苦写书才拿到元,他说我应该跟读者互动,我是个死脑筋之类的。 有人还能够这样支持我,真的非常感动,当然还有其他投票支持我的人,月票零零散散收到了一些,对每一个投票、打赏或者其他支持的人我都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现在是60w字,刚好四月月中,四月十五日后,我会稳定更新,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五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省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第203章 那晚,那个难忘的风韵 “三条南下线路,让乱民按照自己计划走上这条道路,确实有些难度。因为这条路线,真的要走数千里的无人区啊,再仔细一看,娘的,这直接就是一条被迫的移民之路啊,这条路上,不但锻炼了未来大明的山地作战兵团,更是将四丈宽的商路修到了大明的属国,对于未来大明的地缘战略有很大巩固作用,另外,直接到了北大年和马六甲,如果以后葡萄牙人在胡来,朱常浩直接封锁了马六甲,就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在加上三佛齐,渤泥,苏禄,吕宋,一直到大员,琉球,还有辽东都司治下的李氏王朝,在一个弧线上,从北往南,黄海,东海,南海,三大近海海域就是大明的洗脚盆了,以后,谁如果不听话,朱常浩直接让自己的任何一个水师去教训教训,让他们知道,大明帝国的威严的不是尔等蛮夷小国敢来捋龙须的。 再有一个,南下的乱民,朱常浩觉得孙传庭和卢象升应该给这些人适当地给些食物,不然,只要过了云南府,天气那样热,估计乱民没有进入东吁,就饿毙在路上了。 再有一个,八千人的拓路先锋,利用火药和山火这样一烧,许多毒虫、瘴气弥漫之地,也就给烧没了。 乱民南下的风险降低了好多,再说,就是有十万乱民,有六万进入东吁,暹罗,南掌,那就不错了”。 朱常浩最后一个人思考了一会儿,直接写了个手令,让孙承宗将乱民南下之时,给其投递食物的事情的说了一下。 另外,让鹰眼立即派人,到北面一些比较大的乱民群众集聚地界,扮作细作,煽风点火地使乱民更好的走上瑞王所规划的道路上。 大明崇祯二年西北地区,应对乱民战略,朱常浩暂且是完成了,但粮食问题,更加严峻了。这一次,不知道吴延凯还能筹到多少粮食呢? 还有,种植园和纺织业,还有钢铁联营已经全面铺开,这几天,汉中城里面,南腔北调,东来西往的商人更多了。 朱常浩直接让汉中知府王在台出动知府捕快,加强汉中府城里面的管理,另外,水师码头也出动了两个连的兵丁,在水师码头到汉中府的道路上,严格按照行人的来往是靠右行,这样,可以有效地缓解道路拥堵的情况,另外,道路中间是走马车,骑马,牛马,或者人力车走的区域,行人走两边。 现在,在汉中府离银行五十米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三层土木结构的八角楼,这里过去是汉中府的一个青楼,在天启七年,由于青楼里面发生了命案,汉中知府就将此地因人命案给封了,后来,朱常浩直接将此楼买下来,现在成了大明的商务中心。 为了显示此楼属于官方,朱常浩还让人直接将原先的青楼的木门,进行改装了铆钉朱漆铸铁门,门前有一对大狮子,看起来有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朱常浩在早晨安排完这场军事会议之后,就来到了商务中心,当地人把这个青楼,现在叫做商务衙门。毕竟商务中心没有商务衙门符合大明人的那种心理习惯。 朱常浩到达商务衙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里面忙碌起来。王徵,卢纶,秦如珍都在里面,和一众文案审核各个商人所提交的申请。 这里面,早上王徵要到皇家科技大学去看看那些研究成果,顺便整理一下将要刊印的手稿,毕竟这流传千古的事情,在王徵的眼里,比什么钢铁联营好多了。 下午,三人才会到商务衙门里面,看一下文案师爷所提交的申请资料,借贷方面的事情还要交给卢纶审核,棉花种植的东西,也要让秦如珍看看,是否有欺诈,钢铁联营就交给王徵了。 总之,他们都是忙上加忙。 朱常浩到里面,就是一副微服私访的模样,当他走进前堂的时候,才看到好多的商贾,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都不知道已经添了多少次水的茶叶了,大家看了朱常浩一个人,虽然身上穿着一件白衣的书生服,可惜连个仆人一也没有,众人觉得他只不过是一贫寒士子而已,说不定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故无人搭理他。 朱常浩没有理会前堂那些商贾的有色眼镜,径直推门朝后堂走去,旁边的两名守门皂吏,还微微朝其行礼。 朱常浩这一举动,一下子就震惊这些前堂就坐的商贾,毕竟后堂那可是衙门三巨头,“王徵,秦如珍,卢纶”和众多文案办公的地方,朱常浩进行就这样进去,众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朱常浩应该是里面的文案,或者朱常浩能进去及时门口的两名皂吏使银子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样进去的人是大明瑞王爷朱常浩。 外面的商贾不认识朱常浩,但里面的王徵,秦如珍,卢纶马还有忙碌的众多文案,一看王爷进来,立马停下手中的活,给王爷见礼。 朱常浩第一次到商务衙门,那自然是要等他们见礼了之后,才让他们起身的。 起身以后,朱常浩直接说道,“散了吧,各干各的事去,那啥,王大人,卢大人,秦大人,你们三个到后面,汇报一下这两天的商贾情况。” “是,王爷”,三人说着,就将自己的记录本,拿起来到后面的三堂。 朱常浩坐下来后,也拿出了自己的记录本,问道,“先说纺织业方面的吧啊?” “王爷,卑职这两天通过记录,已经对松江府,宁国府,苏州府那里的商贾统计过了,他们现在已经打算在襄阳和南阳去投资,只是南阳那里,我们工部的人又必须到那里打设水力纺织机,那里据说受到福王爷的袭扰,卑职担心王爷力有不逮。” 秦如珍这会提到了福王府,朱常浩的脑海里却已经天马行空,想到去年春天,自己在三哥福王府的鸿宾楼上,那晚,喝了酒之后,酒壮怂人胆,酒是色的媒,在加上自己心里有意,为三哥的粮食的金银,还要使点美男计,让少.妇般的福王府王妃邹氏一挑逗,自己就没有压住内心的火热,提枪上马,最后搞得邹氏哭爹喊娘求饶,甚至昏死了过去几次。 这些只是过程,朱常浩回味是邹氏的技术娴熟,风韵无限的少.妇春情啊。 想到这里,朱常浩真相扇自己一个巴掌,现在在国家大事面前,怎么就心猿意马,想女人的事情呢? 下午,三人才会到商务衙门里面,看一下文案师爷所提交的申请资料,借贷方面的事情还要交给卢纶审核,棉花种植的东西,也要让秦如珍看看,是否有欺诈,钢铁联营就交给王徵了。 总之,他们都是忙上加忙。 朱常浩到里面,就是一副微服私访的模样,当他走进前堂的时候,才看到好多的商贾,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都不知道已经添了多少次水的茶叶了,大家看了朱常浩一个人,虽然身上穿着一件白衣的书生服,可惜连个仆人一也没有,众人觉得他只不过是一贫寒士子而已,说不定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故无人搭理他。 朱常浩没有理会前堂那些商贾的有色眼镜,径直推门朝后堂走去,旁边的两名守门皂吏,还微微朝其行礼。 朱常浩这一举动,一下子就震惊这些前堂就坐的商贾,毕竟后堂那可是衙门三巨头,“王徵,秦如珍,卢纶”和众多文案办公的地方,朱常浩进行就这样进去,众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朱常浩应该是里面的文案,或者朱常浩能进去及时门口的两名皂吏使银子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样进去的人是大明瑞王爷朱常浩。 外面的商贾不认识朱常浩,但里面的王徵,秦如珍,卢纶马还有忙碌的众多文案,一看王爷进来,立马停下手中的活,给王爷见礼。 朱常浩第一次到商务衙门,那自然是要等他们见礼了之后,才让他们起身的。 起身以后,朱常浩直接说道,“散了吧,各干各的事去,那啥,王大人,卢大人,秦大人,你们三个到后面,汇报一下这两天的商贾情况。” “是,王爷”,三人说着,就将自己的记录本,拿起来到后面的三堂。 朱常浩坐下来后,也拿出了自己的记录本,问道,“先说纺织业方面的吧啊?” “王爷,卑职这两天通过记录,已经对松江府,宁国府,苏州府那里的商贾统计过了,他们现在已经打算在襄阳和南阳去投资,只是南阳那里,我们工部的人又必须到那里打设水力纺织机,那里据说受到福王爷的袭扰,卑职担心王爷力有不逮。” 秦如珍这会提到了福王府,朱常浩的脑海里却已经天马行空,想到去年春天,自己在三哥福王府的鸿宾楼上,那晚,喝了酒之后,酒壮怂人胆,酒是色的媒,在加上自己心里有意,为三哥的粮食的金银,还要使点美男计,让少.妇般的福王府王妃邹氏一挑逗,自己就没有压住内心的火热,提枪上马,最后搞得邹氏哭爹喊娘求饶,甚至昏死了过去几次。 这些只是过程,朱常浩回味是邹氏的技术娴熟,风韵无限的少.妇炊春春情啊。 想到这里,朱常浩真相扇自己一个巴掌,现在在国家大事面前,怎么就心猿意马,想女人的事情呢? 第204章七星帝陵声声惊 神武门外,山丘林立,绿水回环,郁郁葱葱。 林中有一凉亭,名曰辑芳亭。在辑芳亭的北面,有一个土坡。名曰梅山(景山)。 梅山之上,还有一凉亭,叫做寿皇亭。寿皇亭傍边,有一棵老槐树,不过,现在槐树的叶子已经有些泛黄,秋风扫来,泛落的叶子让人有一种悲秋的伤感,准确的来说,就像一个生命在逐渐枯萎的老人,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的流失,而束手无策。 寿皇亭边,老槐树下,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虽然穿着明黄色的蟒袍,可那单薄的身姿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营养不良,恶趣味想一下,估计他的小鸡ji都应该比同龄的人小一点,因为,刚刚他往前面的湖里面撒尿的时候,水柱喷的软弱无力,所以小一点也是可以说通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名少年,心里在滴血,因为他了解了自己的生存黄金环境后,除了苦涩以外,就是对未来的一种惶恐和无助。 是的,这位少年就是大明万历皇帝的长子,也就是后来只当了三十九天皇帝的朱常洛,而他的三弟就是后来的福王朱常洵,而这厮后来也被李自成给点了天灯,因为福王很肥胖,据说李自成把福王点天灯的时候,直接从福王的肚脐眼上插进去一根棉绳,棉绳点燃了肚皮上的油脂,而且一连燃烧了一个月。 最主要这这位少年以外的是,自己的母亲是一位宫女,自己是宫女和皇帝激情后的意外产物。 从小,神宗皇帝,也就是朱翊(yi)钧,就不喜欢自己。 自己母亲,也就是现在的恭王妃,生活水平简直比一般的太监都差,身居在幽宫中。 现在虽然是明黄色的皇子袍,可是,除了自己的伴当,小太监韩本用之外,自己其实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不过名分上是皇长子,正宗的皇二代。 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自己在人生的大潮上怎样劈波斩浪,开拓不朽的大明盛世帝国,虽然在前路上会有各种各样的阻碍,但少年心里已经充满了斗志,只不过,落叶微黄的寿皇亭,那棵老槐树,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朱由检崇祯就是吊死在这棵树的,现在,这棵树没有干枯的迹象,但是,五十多年后,那个春天,一个叫做三月十八的日子,朱由检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大明王朝也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元气,在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悲壮中,华夏民族也开启了未来二百六十八年的黑暗之路。 心痛了,只是对未来的思考,少年这时不自觉的想到了八天前自己到京师十三陵定陵进行旅游时的情景。 八天前,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时空,那是九月初九,一个礼拜天,一名叫朱常洛的青年,作为京师大学汉语言,专修明清文学的大四生,要去定陵看看明代神宗皇帝的七星陵墓。 明代的神宗皇帝,也就是说万历皇帝,临朝四十八年,其中有三十八年不上朝,在位期间,征调大明所有的堪舆大师,练气士,奇门遁甲师,道教四大宗师,包括龙虎山,武当山,青城山,崂山,为了确保朱家龙气地脉,从雪域密宗,寻找了古天竺的佛宗继承人,来确保大明的万代基业。 后来,经过大明国师刘甲申,钦天监监正邵洛,经过各方的协调论证,在万历皇帝的朱批下,与万历十二年进行动工,工期长达六年之久。 我们都明白,大明的龙脉就是北方燕山,东入大海的火德之龙,东入大海之后,和海龙冲突不断,这也导致大明中期以后,从海上传来的威胁不断,包括东边倭蛇八岐的西冲,这也导致万历年间的援朝抗倭,后来还有来自白山黑水之间,水德龙脉的冲击。而最终,水德龙脉咬住了火德龙脉,满族人也最终入关,建立了清国。 当然,明初的国都就由长江水道边的南京搬到背地的燕京,也就是说为了匡扶龙脉。 后来,皇家陵墓,特别是万历皇帝的定陵,他的整个陵墓的布局按照北斗七星进行打造,因为万历根据道家的北斗主死,堪舆家的水火相冲龙脉相冲,确定下了水龙脉冲火龙脉,七星钉龙脉。 这对大明的火龙脉来说,就是死上加死,死死为生。按照易家否极泰来说法,皇家龙脉在百年后,通过水火相济,星辰斗力的加持下,会扭转乾坤,打穿由密宗做过手脚的轮回通道,由天命之人穿越,拯救火德龙脉,匡扶大明,福威天下。 现在正是九月初九,重阳双九,而朱常洛这天也真好来到定陵。定陵的构造,用北斗七星的来参照,那碑亭就是天枢(贪狼星),神道柱就是天璇(巨门星),棂星门是天玑(禄存星),御河桥为天权(文曲星),文武坊门为玉衡(廉贞星),享殿是开阳(武曲星),宝鼎为摇光(破军星)。 但事实上,北斗七星其实为北斗九星,因为自从末法时代,也就是说16世纪以后,北斗九星逐渐变成了“七显二隐”,俗称北斗七星。 隐去的那两颗星称为辅星和弼星,叫做洞明星和隐元星。 据《史记??天官书》说:”北斗七星,所谓'旋、玑、玉衡、以齐七政'。……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 而《黄老经》曰:北斗第一天枢星,则阳明星之魂神也。第二天璇星,则yin精星之魂神也。第三天玑星,则真人星之魄精也。第四天权星,则玄冥星之魄精也。第五玉衡星,则丹元星之魄灵也。第六闿阳星,则北极星之魄灵也。第七摇光星,则天关星之魂大明也。第八洞明星,则辅星之魂精阳明也。第九隐元星,则弼星之魂明空灵也。 现在对朱常洛来说,七星聚现,但是他不知道的第八星,也就是说洞明星是什么? 古语曰:‘圣明天子,珠光洞明万里’,因此,按照人间的一语成畿,天子为皇帝,皇帝驾崩,尸身**以全九星之辅星。因此,定陵实际上有北斗八星,那还缺一星,就是隐元星,隐元星的就是为了让魂明空灵,使其穿越百年时空,以完成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重建大明的天子七政。 所谓”七政”,据《索隐》引《尚书大传》,指:春、秋、冬、夏、天文、地理、人道。 朱常洛就是数百年后大明唯一的一个隐元星的星命人,因为朱常洛这个名字刚好就是万历皇帝长子的姓名,有恰逢“双九”之日,现在就让他怎样魂明空灵? 九月的北京,在十三陵的山上,下边就是一个大水库,朱常洛穿着休闲装,在有些清冷的定陵里面转悠,由于时间还早,定陵里面基本没有人,当朱常洛来到御河桥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远处的享殿屋顶上上竟然有两名宫装女子在跳舞,看着她们那紧身婀娜,华丽丝绸的身段,朱常洛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赶紧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 但是,朱常洛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因为跳舞的那两名宫装女子,施展的是空灵术,作用就是让看到次舞蹈的人心灵宁静,神魂空灵。 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从小坚信唯物主义辩证法的朱常洛来说,他的灵魂其实是很弱小的,估计一个随便的催眠就能搞定,更不要说佛宗的秘典----空灵术了。 五分钟后,突然,定陵里面起舞了,当时,定陵边上的售票员也没有注意,因为十三陵秋日的晨雾,那是很普遍,况且,北京的雾霾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起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在雾气中,两名宫装女子已经飘到了朱常洛的面前,三分钟后,朱常洛的肉身开始自燃了,因为要为灵魂的空灵提供能量,。 两分钟后,肉身化作一层薄薄的灰色粉末,零落在御河桥上,而白雾的上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孔洞。灰色的粉末上面,开始出现了丝丝玄黄色的丝线,最终,这些丝线在孔洞前面汇聚成一个人的形象,仔细一看,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朱常洛。 这个时候,朱常洛已经苏醒了过来,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被一股怪力吸进了黑洞。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几百年,当灵魂般的身体在黑洞里面承受这东拽西拉撕扯力,自己也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忽然,一股从下方传来的吸力让朱常洛脱离了这个黑洞,就在朱常洛逃出黑洞,匆匆向吸力的方向抛射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朝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群奔去。 当灵魂被吸进一个人的体内后,朱常洛发现,就在灵魂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印堂穴后面,百会穴下面的上丹田里。 而就在丹田的角落里,他发现还有一个小孩蜷缩这身体,奄奄一息。 于是朱常洛就朝着这个小孩走去,当他自己快要接近这个小孩的时候,突然,小孩猛地起来,朝他的身体附来。 朱常洛一下子惊呆了,随即,他感受到一股灵魂的力量的滋润了他的魂体,而小男孩也消失了。 不过随即也给他穿来了一股信息,原来这个小孩也叫朱常洛,是万历皇帝的长子,现年十岁,居住在^ 第205章 山坡上的李寡妇 朱常浩在汉中苦心竭力,撕心裂肺的不断完善自己的羽翼的时候,孙传庭和俞开义已经到了安康府。 在安康府巡检司,孙传庭和俞开义开始和巡检司的王世胜巡检,进行了交谈。 王世胜在安康剿匪战中,以强攻队的战功,被朱常浩委任为安康巡检司。 在朱常浩离开后的这一个多月里面,安康巡检司在不断地壮大,在两条沙船,两条哨船的基础上,现在又增加了四条小沙船。 整个安康巡检司已经拥有了六条沙船,只不过哨船还是两只。 人数也有以前的一个强攻队,也就是一个连,现在增加到了上千人,已经有一个团的编制了,。 孙传庭看到瑞王爷在安康布的这个棋子,现在得到了蓬勃发展,心里高兴不已。 其实,在孙传庭的内心里面,对于现在崇祯元年的农事,有些担心了。虽然今年在汉中下过雨,可是,安康,从去年冬天到现在,一滴雨也没有,要不是汉江从境内流过,安康估计今年人畜饮水都成问题。 百姓当中也有聪明人,发现去年秋天就没有收成,今年春天又是春旱,虽然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古训,但为了活下去,混点生计,为家里省点口粮,没有的军饷还可以接到家里去,补贴家用,好多年轻人都踊跃参军。 这不,在一月多月的时间里,平均每天都有三十来人来巡检司衙门参军。 王世胜心里也有一个想法,按照这样估计,如果在不下雨,参军的人会越来越多,粮食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了,甚至比黄金都重要。 而且,今年的春天,也没有春寒料峭的那个味,在三月的季节里,竟然热的人只能穿短打,长袖都已经套不住了。 就是现在,还不到四月,每天下午的时候,巡检司的长弓兵都可以下水游泳了。 河水真温暖啊,特别是水流平缓的河滩边缘,水体交换不及时的水窝子里,那黄昏的时候,一群一群的长弓兵,除了警戒的以外,都在水里洗澡,暖洋洋的河水就像温泉一样,洗掉了一天的疲惫。 而在半山腰上打柴的农妇,看到河滩上这些兵丁光溜溜的身子,健壮的肌肉,就开始两眼发.春,连路都迈不开了。 特别是一些死了男人的寡妇,更是春心荡漾,有些一边背柴,一边掀开大襟上杉,肚兜直接现了出来,就在半山坡上开始唱情歌了。 “哥哥哎,哥哥哎,妹妹在山头看的心慌慌佬……” “妹妹的心堂扑棱扑棱调吖,哥哥哎,看看妹子哟,妹妹的水灵灵哟…” 山坡上的年轻寡妇门肆无忌惮地唱着情歌,调戏着这些兵丁,但兵丁们也不是吃素了,除了起哄以外,有些嗓子好的而已唱起来。 “妹妹哎,妹妹哎,哥哥晚上睡不着呢,裤裆里夹着枕头爱,当妹妹哟,哟…哟…哟…” “半夜里睡不着哟,吃奶奶,看见妹妹子哟,比糖甜,哦…哦…哦…” 每天山坡上和寡妇门的对歌,成了这些饥渴兵丁们的话梅止渴般的安慰,寡妇们也从这些当兵的身上大饱眼福,安慰一下那颗虎狼般躁动的心。 孙传庭和俞开义也见到了这一幕,它俩并不反对这些巡检司的兵丁去找当地的女人,他们反而乐意看到这一幕。而且,这年月,男人的死亡率很高的,到山上打柴,掉下悬崖的,被野兽吃掉的,或者得个伤寒死掉的,因此,大明晚期,是个男少女多的时代,一夫多妻制也并不相悖。 晚上,安康知州王在仁也和孙、俞两位将军进行交谈,大概意思就是希望二位将军,回到汉中后,给王爷美言几句,让瑞王爷来拯救一下安康的老百姓。 孙传庭和俞开义答应了,王在仁在高兴极了,竟然喝醉了。 喝醉后的这位府台大人被管家送回去了,孙传庭和俞开义相视一笑,就到了自己的卧房,他们没有睡在船上,而是住进了巡检司衙门。 王在仁走了,王世胜来了。这厮来的时候,竟然带着羊肉串,还有烧烤工具,两坛黄酒。 这明显就是王世胜学习王爷的风格,吃烧烤,谈事情,喝点清酒助助兴。 当孜然的味道和羊肉的清香逸散开来的时候,宋献策和刘正也进来了。 这不五个人,围着烧烤炉子,开始交谈起来,交谈过程中,主要是王世胜向俞开义讨教水师的战法。 俞开义就从大明水师战法,阵型,兵种配合,接舷战,还有炮战等等。 听得王世胜是如痴如醉,结合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战斗情况,印证俞开义的说法,简直对俞开义崇拜地五体投地。 夜深了,五人相互交谈后,也睡去了,因为明天,还要继续出发。 瑞王府,朱常浩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现在除了三个管家以外,身边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身边现在不但缺少帅才,连将才也没有。 孙承宗和王在晋也要找,不过,这两人年龄大了,在许多亲力亲为的事情上,不好找啊。 不过,有一人朱常浩觉得可以找来,那就是南直隶明常州宜兴人卢象升。现在,卢象升还是一个年轻人,却不是进士,按照原先历史时空的走向,这厮明年,也就是崇祯二年会成为进士,最后成了五省总督、宣大总督,还组建了组建天雄军,大败高迎祥。 主要还有就是卢象升很年轻,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在明年,这厮还组建了一万多人的勤王军,到京师去,打败了入侵到京师城下的皇太极。 朱常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派遣出了两路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邀请他们到汉**商大事,现在,再派遣人到明州,也就是现在的无锡去请见卢象升,还是需要自己的亲笔信啊,不过,这厮不好请,不过,朱常浩在信中除了大义以外,还应该将此家伙给绑定一把,让他失去对名崇祯效忠的资格和信心,这事情还得自己的那侄儿亲自给卢象升下令。 帝王金口玉言,下令以后,就再也不好改变主意,来打自己的脸。 朱常浩准备用十万两银子,换来崇祯的一张圣旨,一张决定卢象升效忠自己一辈子的圣旨。 相信崇祯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自己这一次除了向京师押送三十万两银子之外,再附加十万两,绝对让崇祯就范。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朱常浩的这种因地制宜,看人下饺子,虽然有些势利卑鄙,不过,为了国家利益,大明帝国的兴旺,势利就势利吧! 确定下搜刮来的人选之后,朱常浩明天决定。到略阳县去,看看铁矿怎样了。 这铁矿,可是自己将来制造火器的原材料啊,其实,朱常浩心里想到更好的一处铁矿,那就是蜀王治下的攀枝花啊。 这个地方,红铁矿特别丰富,有些甚至都是露天的,只要自己蜀王给拿下,那一切都是不是问题。 但当前的一两年时间,还是靠略阳县的铁矿吧,柳树坪,黑木林,还有三位师爷,总共二百一十六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样了,每天的出铁量有多少,炼铁的设备,转化率高不高。 朱常浩带着自己卫队开始朝西北方面的略阳县奔去。 孙传庭和俞开义,也是顺利而下,一路走过安康府,旬阳县,白河县,郧县,最后在丹江口,分兵了,用七日之期,两边同时开弓,让福王朱常洵首尾不能相顾。 四月一日,这是不是愚人节,孙传庭和宋献策已经到了洛阳,打算在凌晨寅时,也是凌晨三点进攻抢劫福王府。巩义的福仓,是在子时末,也就是凌晨一点开始。 而且,要放出粮仓报信的人,从巩义到洛阳,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半时辰。 当他们报信完毕,福王府肯定要去救援,兵荒马乱的福王府,正好让孙传庭乘乱打劫,这不,就增加了更多的成功率了! 现在,这一点已经发生了。 四月一日的夜晚,福王朱常洵有些急躁,总觉得有啥大事发生,可是,心里寻思了一遍,啥也没找到,就连王妃邹氏挑逗他,他也没理会,邹氏还以为王爷不举了呢? 就在心烦意乱地胡乱思考,最终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去。 就在朱常洵睡得正想的时候,忽然砰砰地砸门声响起,还有一股声音传来,“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王爷,不好了,福仓被人抢了……” 身体肥胖的朱常洵听到这声音,立即一跃而起,做出来与他肥胖的身体不符合的动作,那敏捷性,简直就是猴子生下的。 就在福王府准备出兵的时候,突然,王府的四门被人撞开,喊杀声一片。 听到这样的声音,朱常洵瞬间就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焦距地说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夜里面的洛河水还是那样温暖,只不过,这种温暖,丝毫没有影响到福王朱常洵那个逐渐冰冷的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只有这一个声音,在马嘶人叫声,淹没,无人话凄凉的福王朱常洵哭了。 第206章 大王今晚来巡山 这份情报是王府商号从盛京传来的,说从七月中旬开始,在盛京城外的正黄旗牧场上,已经有上万旗丁集合。 还说,‘今岁辽东地区大旱,粮食不足,连牲畜都喂养无及,好多汉人地主的庄园已经被旗人抢走,特别是粮食,后来,范文程在皇太极跟前哭诉,皇太极迫于压力,才用铁腕手段收拾了两个不长眼的牛录之后,这次风波才平息下来’,后来,宁完我对皇太极提了一条计谋,说“自古就有拆东墙,补西墙之说,现我辽东人少,天气热度低,庄稼一年只能一熟到两熟,关内却很富足。大汗不如尝试发兵,去试试关内,说不定收获颇丰。” “唉,公甫啊(宁完我,字公甫),这事情不是这样算的,现在我后金虽然兵强马壮,但精锐之师也就是五万之数,叩关是不敢的,不过,袭扰关宁铁骑,劫掠宁远,大、小凌河还是可以的,要不这样,本汗打算初秋时节,羊肥马壮之际,到宁远打个草谷,可好?” “大汗英明,倒是卑职唐突了”,宁完我有些谄媚地说道。 朱常浩脸色一变的原因,就是他们要去劫掠大小凌河流域的百姓,想到虽然辽东是黑土地,但这里冬天来得早,十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大雪无痕了,到时候,天寒地冻,百姓无粮,那后果…… 这份情报朱常浩总算是看完了,现在不在言语,而是顺手将情报递给了旁边刘正。 刘正默默地看了半响,说道,“鞭长莫及。” 朱常浩听了,道“可惜北洋还没有到达预定海域。” 朱常浩说北洋水师没有到达预定海域,主要是因为,前两天,根据赵元义递来的消息,他们现在正从辽东湾南下,估计在八月初五六就会到达庙岛列岛,从而占据渤海海峡。 现在才七月底,还有一周的时间,才能到达,如果要抵达皮岛,鼓动毛文龙去戳皇太极的菊花,也需要一段时间。再说,情报由于传送能力,估计要将这份命令,交到赵元义他们手里,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但朱常浩记得,历史上,在崇祯元年,皇太极没有入关啊,也就说,大明损失的只是关宁铁骑所驻守的那部分区域,其他地方,无事。 那么问题来了,“当皇太极他们的骑兵来劫掠百姓的时候,老百姓肯定要入城避难,粮食说不定也带不走,那就变相地加大了城内粮食的负担,再说现在关宁铁骑,也不富裕。不知道袁崇焕会怎样做。” “爱,既然鞭长莫及,那就安静布局,明天本王到军器监去制作锰钢去,制作好后,用金融战争就可以让让皇太极完蛋”,朱常浩心里恨恨地想到。 夜色给了夜的温良,朱常浩就要在入睡的时候,刘紫莲来了。他看见王爷这会就要睡了,说道,“王爷,妾身这就去洗漱一下。”说完,风情万种地回眸一笑,朱常浩立即骨头都酥了。 想起白乐天的《长恨歌》里面,就有这样的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现在用在刘紫莲的身上最合适。 想必下来就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但又一想,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岂能真的被迷住,沉迷于男女欢好? 朱常浩心里意yin不断,就在正想到美好事物的时候,刘紫莲轻声说道,“王爷,你洗了吗?” 朱常浩微不可察地说道,“本王已经白白净净的了。” 刘紫莲一听,立即用胳膊将下巴支在朱常浩的胸膛上,双目含水般地说道,“王爷,给你说,妾身今天和玉儿妹妹商量了一下,决定干两个营生。” “哦,什么营生?说给本王听听” “一个打算开一个粮米店,还有就是开个医馆,每个月让皇家医科大学的老郎中当坐堂医生,一是悬壶济世,二是锻炼了医者的医术。” “恩,开医馆本王不反对,但是,对于皇家医科大学的学子,还有博士他们,一定要付给报酬,权当是勤工俭学。” “恩,那妾身明白了。” 说完这话,刘紫莲美目盼兮地用手指在朱常浩的胸膛上画圈圈,朱常浩明白,自己的这王妃这两天估计是从哪里学到了这么一招,现在用在本王身上了。 既然老婆已经释放出求欢的信号了,那作为男人的朱常浩,必须应战,男人不能说不行! 朱常浩故意用小痞子的神情说道,“小娘子,今天就由不得你了,来,给大爷笑一个。”说着,朱常浩轻佻地就用手指抬了抬刘紫莲的下巴。 刘紫莲也不示弱,用放dangyin贱般的声音媚道,“小郎君,别疯狂,今儿老娘让你缴械投降,到时候别说自己是银枪蜡样头。” 朱常浩一听自己的老婆这样打趣自己,立即就怒了,翻身上马,立即开始了前.戏。 时间在红帐随风翻作浪,香汗淋漓撞又撞延伸。 朱常浩做着做着,就想到自己的万千子孙根已经进去了,那今晚,何不按照《黄帝内经》上的双修术试试,毕竟王妃以后要生孩子,还要打点生意,如果身体强壮一点,未尝不是好事。 事随心动,朱常浩立即默念功法心诀,在结合招式,开始和刘紫莲jiao合起来。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朱常浩感到刘紫莲今晚通过阴阳交会,功力已经到达了她自身所拥有的临界值,如果在继续下去,恐力有不逮。 朱常浩已经起身了,看见刘紫莲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阴阳交会的那种美妙。 感受了一下这三个时辰的效果,朱常浩觉得,自己的功力也只是增加了一丝丝,不过,现在已经是龙虎功中的“豹劲”了,那就相当于有了根基了,功力的事情,在漫长的岁月当中,还是可以得到补充的。 朱常浩起身,巧儿也起来了,因为她昨晚根本一夜就没睡,特别是刘紫莲那惊心动魄,夺命惊魂般的诱人叫声,根本让巧儿在这三伏天里,无法入睡。 巧儿幽怨地给朱常浩端来洗脸水,朱常浩清洗完,吃了点早点后,连巧儿的目光都不敢看,就离开了。 在南门的门套里,两马车锰矿石已经套好了驽马,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对刘正,王怀珍说道,“押送马车,我们去军器监。” 七月末的地面,已经长时间没有降水,路上的尘土厚厚的一层,尘土都以已经没过马蹄。 朱常浩知道,如果这秋天在不下雨,这汉江水道,估计行船都会出现问题。 只是这还是两个月后的事情,现在将锰钢捣鼓出来,自己对大明经济的发展布局,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处。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福王府,由于今年汉江水道的开通,到河洛地界上做生意的人少了,夏粮的收成也不好。 在福王府的井壁后面,朱常洵正在和心腹管家王景生商量着怎样弄来银两呢? 朱常洵思虑了半天,决定从盐引上下手。“自己淮盐千三百引,在豫州境内设店,将其他盐店全部挤出市。 而且,要加大中路贩盐支线的至淮、扬徽等地,这这些盐商,盐帮加大份子钱。 要将州中州的河东盐挤出去,以改食淮盐。 福王的钱财是多了,只是这样因为他的一人之私,却断了河东边军的军饷啊。 明代河东边军,就靠这些盐商贩盐,以粮食换盐引,用盐引做边军军饷。现在河东盐卖不出去,那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三镇边军,估计要饿肚子了。 朱常浩不知道福王的险恶蛀虫打算,他已经到了岸边。 军器监出来十来人将锰矿石装上小船后,摆渡到了冶炼场里。朱常浩立即让里面的学徒将这些石头用水力铁臼捣碎之后,又用水磨磨碎。在坩埚里面,进行加热。 虽然不知带具体的冶炼办法,朱常浩记得清楚,二十一世纪,自己学化学的时候,知道碳可以还原出好多的金属。 通过不断加温,一些银灰色的液体已经渐渐地凝结出来,朱常浩知道,上面的这层灰色,其实就是氧化了的二氧化锰,用碳一还原就好了。 看到这一幕的孙元化,宋应星,还有军器监的一些工匠,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一把碳粉撒进去,朱常浩立即命人将坩埚的盖子塞住,经过风冷之后,在中午的时候,才将已经秀结成圆珠状的锰敲下来,磨成细粉。 然后在一个大号的坩埚里面,倒进钢水,待钢水均匀之后,将一成钢水份额的锰粉倒进坩埚。 接下来就是不断地搅拌,朱常浩立即让人将作出卷压机压轴的模型,过一会,钢水倒进去。 两边有轴杆,中间是圆柱的模型,钢水差不多了,朱常浩命人沿着模型壁倒下去,以防产生气泡。 接着朱常浩又画出了一个钢管,还有冲头模型。不过,看着直径,钢管的内壁直径和冲头的直径是一样大,不差分毫。 为了增加准确性,朱常浩要求这两个模子要用坩埚制成,还要求明天要将浇铸好的锰钢圆柱,给自己拿来,自己要看。 (写书不易,订阅打赏求支持) 第207章 这是要遇险吗 天香楼是汉中府的一处上好之地,每日里都云集了各地的达官贵人,就连孙元化这等清心寡欲的人都不会例外,当然,所有的人都是冲着这里的花魁贝儿来的。 人传来贝儿才貌双绝,歌舞俱佳,实在是人间极品,往往得出万金,才能一睹其舞姿,只这一条,就吓退了大部分的食客。 不过这个世界上最缺的是有钱人,最不缺的也是有钱人,朱常浩眼巴巴地看着不少公子哥们富商们拿出各种各样的宝贝,大气地拍在老鸨子的手里,有几个甚至令下人用箱子抬进来,一打开,里面都是成箱的五铢钱,好像这些钱不是挣来的,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留步!”门前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见朱常浩和贝尔两个家伙从外面进来,伸手便拦住了去路,几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二人。 朱常浩看着街道上朱常洵的人马风一般地朝着城门方向而去,这才嘿嘿笑着转过身来,看了孙元化一眼,只做不明所以的表情对那些大汉们一摊手道:“不知几位有何见教?” 当先一人斜着眼看了朱常浩一眼,嘴中阴阳怪气道:“不敢当,我只是诧异,两位待会从哪里掏钱出来?” 孙元化作色便要发怒,朱常浩却摇头示意,然后来到那人面前,呵呵笑着,蓦然出手,拍向那人肩膀。 对方悚然一惊,但自恃身材比朱常浩要大,因此也不含糊,暴喝一声,便也出拳,要将朱常浩攻势拦截下来。 哪知朱常浩意不在此,手掌边缘趁势一变,便如游蛇一般,顺着对方的手臂,直接滑到了那人的肩膀上去,然后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朱常浩拿手只是轻轻掸掸了对方肩膀上的尘土,一面拍打,一面还口中戏谑笑道:“不过是看阁下这里有些脏了,阁下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对方不禁愕然,朱常浩刚才的动作变化太快,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恶狠狠道:“既然来天香楼,就要守天香楼的规矩,功夫好有个屁用,有钱才是王道!” 朱常浩回头看看孙元化眨眨眼睛,嘿嘿一笑:“初阳兄,发挥你作用的时候到了,你家里可是出了名的有钱,这个时候还含糊什么?” 孙元化只在一旁看笑话,他知道朱常浩要是想进这个天香楼,随时都会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因此也不回答,毕竟他与朱常浩并不是真的要进这天香楼,不过是暂避一时罢了。 几人在天香楼门口推推搡搡,动静越来越大,引得一群食客在门里门外围观,当即便有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没钱也敢来这种地方!” “呵呵,这才说明了来莺儿姑娘的魅力大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长得可真是奇特,一个高大英武,一个是武家大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货色!” 高大英武自然是说朱常的,至于武家大郎---- 朱常浩眯着眼笑着望向脸色已经有些铁青的孙元化。 “坏了,我认出了,这两个不是一般人!他们是汉中瑞王朱常浩和王府炮兵师师长孙元化!” 人群之中,总算有了一两个识货的,只不过话里却是带着颤音。 正在这时,天香楼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天籁般的甜美女音:“他们是我来贝儿的贵客,不得无礼,让他们二人进来!” 听来娇弱,却又有着令人不敢不从的威严。 几个大汉立即变了脸色,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立即恭恭敬敬地闪到一边去,把朱常浩和孙元化请进了天香楼。 身后那群食客的议论声也响起:“厉害啊,那个就是连福王爷都要忌惮几分的瑞王爷吗?怪不得连来贝儿姑娘都看得上他了!” “他胆子好大啊,就不怕福王派人刺杀他吗?----难道说,他身边的孙元化是负责保护他的?啧啧啧,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朱常浩听着身后那些议论,一面随同老鸨子向里面走,一面坏笑着看着孙元化道:“初阳兄,貌似有些委屈你了!” 孙元化不发一声,目光却是早就移到了雕栏旁边,一袭红衣,蒙着红纱的那个女子。 朱常浩也看了过去,恰巧这女儿也眨着一双魅惑的眸子看向朱常浩,轻纱下的朦胧体态引人遐思,由于隔得远,朱常浩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见到她冲着自己轻笑了一下,转进便袅袅婷婷而去,空气之中,仅余下淡淡的香气。 这算是抛媚眼吗?朱常浩一个激灵,转身看向孙元化,却见孙元化依然是刚才的那副神情,仿佛对这女子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二位真是好福气啊,贝儿姑娘很少亲自出来见客的,今天特地为两位破了例,两位里面请吧!”满脸麻子的老鸨子看得朱常浩差点把白天吃的饭吐出来,不过这老鸨子嘴里说的话却是让朱常浩有些懵了?贝儿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怎么还亲自接客了?就算是要接客?那也不该是一次同时接两个吧?这口味貌似略重啊! 朱常浩依然还在疑惑,孙元化已经像没事人一般地向贝儿的房间走去了,朱常浩也只得跟上,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寻花问柳,大不了围观孙元化和贝儿春意盎然。 后面的食客们见没有出钱且后来的两个居然进去了,自然是都不干了,纷纷嚷嚷着要退钱,老鸨子只得歉疚地赔礼:“真是不好意思,贝儿姑娘今天有客了,几位改日吧!” 众人依然不依不饶,老鸨子也变了脸色:“好,不走是吧,没被贝儿姑娘看上是你没福气,有本事你们也让贝儿姑娘亲自点名留下啊,天香楼的规矩你们比老娘我可要清楚!进来是得出钱,留下可未必钱就好使了,还想退钱,今天老娘就把狠话放在这里了,拿了钱能走出这里一步的,明天天香楼就关门大吉!” 朱常浩走到了半道,回头看着老鸨子一人气势汹汹地撸袖子掐着腰与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们把一群食客数落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起来:“这位大妈可真仗义!” 孙元化却是意外地有些警觉起来:“有些不对头,怎么感觉贝儿姑娘早就知道了我们会来天香楼一般?” 言说之间,忽然一阵琴声婉转传来,如山涧清泉,叮咚清越,如初春小雨,润物无声,如空谷幽兰,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陶然忘忧。 朱常浩不懂琴道,自然听不出什么门道,他望向孙元化,却见孙元化很是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与先前的警觉神情判若两人,口中还不住说道:“真是妙音,贝儿姑娘这是在欢迎我二人到玲珑阁来了!” 话音方落,朱常浩面前一道房门无风自开,那曼妙的琴音也隐隐从房中传出,听来更是令人动容,他与孙元化一前一后进了屋,看见屋内各样摆设,倒是与当日国色楼的屋子有几分相似,清新淡雅,令人心怡。 红烛明灭,朱常浩只见到透明屏风后面贝儿那绰约的身姿正抚琴而坐,别样动人,口中自嘲一声:“姑娘果然还是个有情调的人,有趣!” “瑞王爷过奖了,只是闻听瑞王爷已经娶有妻室,却来这烟花之地,竟不怕家中悍妻嫉妒吗?”伴随着袅袅琴音,贝儿那听来酥人的声音也让人心痒痒的。 朱常浩未及回答,孙元化却是冷笑一声:“此处别无他人了,何必还要遮遮掩掩,直接说引我与王爷来此有什么阴谋----一红姑娘!” 孙元化这话说得突然,朱常浩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听到一红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抖了一抖:“初阳兄你说什么?” “王爷,你还真是被她的魅术迷了心窍!这女人正是那个险些在襄阳害了襄阳王性命的一红啊!”孙元化目视朱常浩,有些发怒道。 朱常浩着实吃了一惊:“她是贝儿,这怎么可能?” 孙元化冷冷凝视着屏风后面那道红色倩影:“怎么不可能?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的国色楼和这里的天香楼,不就是“国色天香”吗?我刚才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近距离才发现的,亏你也是多次和她相识久的人了,居然还是这么容易被迷惑!” 嘭的一声,仿佛是印证孙元化的话一般,房间门倏地被关上了,与此同时,几根银针蓦地嗖嗖嗖透过屏风而出,寒芒点点,直逼朱常浩和孙元化二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些银针要击到二人的瞬间,孙元化抽出身上所佩短刀格档,只听几声青脆的击打声响过,袭来的银针被悉数击落在地,而刀背之上竟然有着好些划痕! 但当孙元化转头以为王爷要被打成筛子的时候,吃惊得看着朱常浩将手一卷,内经功法运转,银针全都被吸附到袍袖上,朱常浩将袍袖扬了扬亮了亮,嘿嘿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了的,这一招对孤没用!” 贝儿从屏风后面轻笑着走了出来,摘掉脸上的面纱,果然是一红那张让人难忘的脸,只是令人诧异的是她此刻全无敌意地抱着一张琴冲朱常浩和孙元化行了一礼,口中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天香楼确实是收到重金买你二人的高价人头悬赏,但若是我来贝儿真想取你们的性命的话,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吗?” 第208章 京师问政 接203章。这两天忙忙碌碌的,这会看了一下前面四章,发现已经把后面的章节上传了上去,造成情节断层,书生在这里向诸位看官说声抱歉,下周加更,以示歉意! 在商务衙门,朱常浩看着秦如珍,王徵,卢纶忙着审批申请,自己的询问也有些让他们不知道如何作答。 朱常浩听他们三人汇报了一会,总算明白瑞王府的三大新兴产业中,种植业竟然是最强大的,再过来就是纺织业,最后才是钢铁作坊。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大明,就是新兴的士绅阶层都认为只有土地是最主要的,没有土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那其他的一切存在就是个屁啊。 秦如珍面前的土地审批,是由当地县衙的县令,还有亭长,还有里长三人的签字画押,寓意证明这是无主土地,才行。 如果当地的亭长,里长都逃荒去了,只要有县衙的官印证明也行的,毕竟这在朱常浩的眼里,只是个手续问题。 其他的没有多少问题,朱常浩看了一会,也觉得自己留在商务衙门,给衙门里面的众人造成了很大了压力,还是离开,让他们不要压抑了吧。 一转眼,离最后的申请提交日期三月十二日还有一天,这天,朱常浩在白虎堂里,看着大明的九边地图痴痴地发呆,心里在谋划怎样从九边镇里面,将皇太极给收拾一下。 就在他写写画画的时候,突然,十几名飞鱼服的锦衣卫来了到了王府,里面一位正六品的百户锦衣卫太监,一进入王府,就咋咋呼呼的喊道,“天使进府,叫瑞王出来接旨。” 这咋咋呼呼的公鸭嗓子,还想要耀武扬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给盯住了样子,似乎有一种杀气的味道。 公鸭嗓子慢慢地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身后,有一位老太监,正在满含杀气地盯着自己。从这股杀气上他可以判断的出,这位老太监一定杀过不少的人,从他的的气场和表情上来看,公鸭嗓子知道自己这次是输了。 公鸭嗓子慢慢地低下头,这会听到一丝阴沉声音传来,“这是瑞王府,王爷不喜欢喧闹,所以,希望诸位不要那样咋呼的,小心招来杀生之祸,好自为之吧!” 说完,几个眨眼间,王伯就已经消失在西跨院了,西跨院就是白虎堂,王爷正在里面思虑军国大事,这锦衣卫已经进府了,必须让王爷知晓啊。 朱常浩其实早就听到公鸭嗓子了,毕竟他修炼的可是上古时期的《黄帝内经》啊,这听力可是“闻”啊,中医里面四诊法的第二法啊(望闻问切),龙虎功豹鸣层次的,如果“闻”字上达不到,那就决计升不到“豹鸣”的劲力外放阶段啊。 听到了,但他没有出去迎接,那就说明朱常浩的内心里面已经想法了。 是的,朱常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收到从京师发来的情报,说皇上已经派遣锦衣卫到汉中对王爷进行质询。质询的主要内容是“瑞王爷这次钢铁连营是违反朝廷的律法,盐铁专卖了! 第二个,就是纺织业让大明江南出现了资金北移,违反了大明社稷里面,官府不与民争利的宗旨。 最后一个就是汉江流域的巡检司,都不能归属于瑞王府,朝廷在汉江的法度不能让王府的法度给代替了。” 这三件事,朱常浩明白,这其实是一件事,就是自己在汉中搞的三大产业,已经让传统的那些土豪士绅慌了,他们借助朝廷这个工具,用大义的名分的,对自己施压。 朱常浩正是因为知道要施压,所以,干脆就不在理会了,再说,自己已经这样做,已经危及到浙党,鲁党,还有东林党之类的,所以,他们才怂恿皇上发这道责问的圣旨。 其实,朱常浩也相信,那些浙党,鲁党,东林党不是没有人看到这近两年来,大明关内腹地的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瑞王每年给朝廷的赋税还有粮食也不在少数,但这些只是对朝廷有益,他们这些士绅,百官,得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将瑞王的那些产业给打掉,自己来搞,从而获取绝佳的利润。 朱常浩明白,现在三大产业,好多大家豪族都到汉中来,协议都签了,自己都把钱给收了,如果服从了皇上那张圣旨,那三千里汉江的大好基业就毁了。这汉江基业毁了,那大明的未来就没了,到时候流民四起,颠覆京师,野猪皮八旗扣关,最后这些士绅豪族立即转换门厅,投入到金钱鼠的怀抱。 因此,朱常浩打算给崇祯上一封奏折后,立即要将自己的獠牙展示出来,在三月中旬,进行大阅兵,炫耀武力,顺便收拾一下,一些在后面下黑手的士绅豪族,要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决心的,是他们惹不起的。这些下黑手的人,不要以为死亡终结就能放松的,有时候,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给他们一点希望,但更大的是一点希望后面,充满了看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在商务衙门,朱常浩看着秦如珍,王徵,卢纶忙着审批申请,自己的询问也有些让他们不知道如何作答。 朱常浩听他们三人汇报了一会,总算明白瑞王府的三大新兴产业中,种植业竟然是最强大的,再过来就是纺织业,最后才是钢铁作坊。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大明,就是新兴的士绅阶层都认为只有土地是最主要的,没有土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那其他的一切存在就是个屁啊。 秦如珍面前的土地审批,是由当地县衙的县令,还有亭长,还有里长三人的签字画押,寓意证明这是无主土地,才行。 如果当地的亭长,里长都逃荒去了,只要有县衙的官印证明也行的,毕竟这在朱常浩的眼里,只是个手续问题。 其他的没有多少问题,朱常浩看了一会,也觉得自己留在商务衙门,给衙门里面的众人造成了很大了压力,还是离开,让他们不要压抑了吧。 一转眼,离最后的申请提交日期三月十二日还有一天,这天,朱常浩在白虎堂里,看着大明的九边地图痴痴地发呆,心里在谋划怎样从九边镇里面,将皇太极给收拾一下。 就在他写写画画的时候,突然,十几名飞鱼服的锦衣卫来了到了王府,里面一位正六品的百户锦衣卫太监,一进入王府,就咋咋呼呼的喊道,“天使进府,叫瑞王出来接旨。” 这咋咋呼呼的公鸭嗓子,还想要耀武扬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给盯住了样子,似乎有一种杀气的味道。 公鸭嗓子慢慢地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身后,有一位老太监,正在满含杀气地盯着自己。从这股杀气上他可以判断的出,这位老太监一定杀过不少的人,从他的的气场和表情上来看,公鸭嗓子知道自己这次是输了。 公鸭嗓子慢慢地低下头,这会听到一丝阴沉声音传来,“这是瑞王府,王爷不喜欢喧闹,所以,希望诸位不要那样咋呼的,小心招来杀生之祸,好自为之吧!” 说完,几个眨眼间,王伯就已经消失在西跨院了,西跨院就是白虎堂,王爷正在里面思虑军国大事,这锦衣卫已经进府了,必须让王爷知晓啊。 朱常浩其实早就听到公鸭嗓子了,毕竟他修炼的可是上古时期的《黄帝内经》啊,这听力可是“闻”啊,中医里面四诊法的第二法啊(望闻问切),龙虎功豹鸣层次的,如果“闻”字上达不到,那就决计升不到“豹鸣”的劲力外放阶段啊。 听到了,但他没有出去迎接,那就说明朱常浩的内心里面已经想法了。 是的,朱常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收到从京师发来的情报,说皇上已经派遣锦衣卫到汉中对王爷进行质询。质询的主要内容是“瑞王爷这次钢铁连营是违反朝廷的律法,盐铁专卖了! 第二个,就是纺织业让大明江南出现了资金北移,违反了大明社稷里面,官府不与民争利的宗旨。 最后一个就是汉江流域的巡检司,都不能归属于瑞王府,朝廷在汉江的法度不能让王府的法度给代替了。” 这三件事,朱常浩明白,这其实是一件事,就是自己在汉中搞的三大产业,已经让传统的那些土豪士绅慌了,他们借助朝廷这个工具,用大义的名分的,对自己施压。 朱常浩正是因为知道要施压,所以,干脆就不在理会了,再说,自己已经这样做,已经危及到浙党,鲁党,还有东林党之类的,所以,他们才怂恿皇上发这道责问的圣旨。 其实,朱常浩也相信,那些浙党,鲁党,东林党不是没有人看到这近两年来,大明关内腹地的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瑞王每年给朝廷的赋税还有粮食也不在少数,但这些只是对朝廷有益,他们这些士绅,百官,得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将瑞王的那些产业给打掉,自己来搞,从而获取绝佳的利润。 朱常浩明白,现在三大产业,好多大家豪族都到汉中来,协议都签了,自己都把钱给收了,如果服从了皇上那张圣旨,那三千里汉江的大好基业就毁了。这汉江基业毁了,那大明的未来就没了,到时候流民四起,颠覆京师,野猪皮八旗扣关,最后这些士绅豪族立即转换门厅,投入到金钱鼠的怀抱。 因此,朱常浩打算给崇祯上一封奏折后,立即要将自己的獠牙展示出来,在三月中旬,进行大阅兵,炫耀武力,顺便收拾一下,一些在后面下黑手的士绅豪族,要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决心的,是他们惹不起的。这些下黑手的人,不要以为死亡终结就能放松的,有时候,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给他们一点希望,但更大的是一点希望后面,充满了看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第209章 直接抓捕 朱常浩是不会杀这十几名锦衣卫百户的,但如果这些人不识好歹,闯进白虎堂,那自己说什么也要杀掉这里面的一个人进行祭白虎。 记得白虎堂前面的那对石雕白虎,已经差不多近两年没有鲜血浇灌了,虽然朱常浩也不相信“祭白虎”的说法,但以此杀几个不识好歹的锦衣卫太监,那还是颇有兴趣的。 公鸭嗓子被王伯的几句话给吓住了,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所处的境地不是那样好,在加上这十来年里,他也经历了宫廷里面的尔虞我诈,明白多一份小心就是多一份保命的机会,既然王府里面这名老太监(王伯)这样警告自己,那自己就是畏首畏尾有有何不可呢,毕竟保命第一。 接下来,公鸭嗓子也不敢咋咋呼呼的了,而是平静地走进了西院,在西院的里面的一座青砖琉璃瓦的建筑前面,一尊青色的石碑上书“白虎堂军机重地,擅闯者定斩不饶”朱色楷体大字前停住。 公鸭嗓子作为锦衣卫里面的正六品百户,和读书人相比,除了裤裆里面没有那个纺锤体之外,识文断字自然不差于任何人。 看见这朱漆般的警告,停足不前的他里气沉丹田,发声说道,“大明顺天府锦衣百户黄三义,奉皇命,颁旨瑞王,求参见!” 朱常浩在白虎堂里面,听到这个声音,才知道这公鸭嗓子叫黄三义,还是一名百户。 听到这颁旨的声音,朱常浩如果再装作不知道,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龙行虎步的般的朱常浩,在后面王伯的陪同下,下了屋檐下的台阶,走进黄三义的前面,和王伯一起躬身半跪地说道,“皇上万岁,臣常浩接旨。” 黄三义虽然看到瑞王折服稍显恭敬的模样,但也不敢托大,而是直接很平缓地将圣旨上三条询问旨意宣读完毕后,立即将圣旨递给朱常浩,让王爷起身。 朱常浩面无表情的听完圣旨,平淡地说道,“臣接旨。” 听到“臣接旨”三个字,公鸭嗓子黄三义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了。 朱常浩接完旨,看了一眼黄三义等人,对王怀珍说道,“王伯,将这从京师来的贵客妥善安置一下,等本王回完旨意上的问询,让他们将孤的奏折,带回京师,将奏折面圣。” “是,王爷,小人这就去做。” 王伯引着这十几位锦衣卫,到王府的迎宾楼上安排去了。 朱常浩却立即对缩在白虎堂里面,没有出声的徐拂说道,“通知卢象升,孙传庭,孙承宗,宋应星,孙元化,俞开义,陈琪,邓如蛟,瞿式耜,老道到白虎堂来,有军机大事大事相商,时间就定在未正时刻吧。” “是,王爷。” 徐拂将朱常浩的命令记录下来之后,立即出去安排这次协商事宜。 巡视天下的邮驿的刘正,自从乘船从汉中出发后,沿着汉江,走襄阳,最后在抵达荆州。 在荆州这里,开始分兵三路,一路是从荆州出发,走常德,辰州,铜仁,贵阳府,曲靖,云南府,元江州,最后抵达孟艮,穿过南掌,到达后黎朝,然后乘横海水师的战船,回归汉中。 这第一路路程最长,也条件很是艰险,所以,这一路刘正派遣的人最多,有三千人左右。 第二路是直接从荆州到达武昌府,在武昌府剩下的量两路人直接分开,一路从武昌府出来,走九江,然后是南昌府,然后是临江,袁州,吉安,赣州,韶州,梧州,广州府,肇庆,高州,雷州,琼州。 另外一路也就是第三路,从武昌府沿长江水道东流,九江,安庆,庐州,应天府,宁国,苏州,宁波,松江。 刘正选择的是从武昌府走松江府的这条道路,不是刘正害怕路途艰险难走,而是从武昌府到松江府的这段路途上,驿站不但多,最主要的是这可是长江下游啊,这段地界里有大明的好几股势力盘根错节,一不小心,他担心自己的巡视队伍,被人当木仓使。 这会,刘正在安庆府的一处驿站里面,正在对驿长,还有驿卒进行问话,盘点安庆府城里面,这个驿站的财产,以及周边驿站存在的问题。 刘正经过问询才发现,这安庆驿算得上大驿了,可惜,怎么看着安庆驿,也就是一个四合院般的客栈。 按照安庆府志记在,安庆驿占地百二十亩,怎么现在看起来就只有二亩的样子。 刘正没有废话,直接对驿长刘大櫆说道,“说说吧,按照本使(巡阅使)手上的资料,这驿站应该占地有一百二十亩,但现在看样子也就是二亩的样子,那剩下的一百一十八亩到哪里去了?就在万历二十八年的时候,都有百来亩,这才过去了二十九年,怎么只有两亩了?” 刘正这样严肃地问话,确实让刘大櫆无法回答,因为这近三十年来,上一任驿站的驿长就是自己亲爹啊,亲爹伙同安庆知府的五姨太,还有药材商人王玉堂,就将驿站的这些房子,土地给瓜分了,自己家业占了三十亩,剩下的被五姨太和王玉堂瓜分了。五姨太占有的房地开了一家青楼和粮店,王玉堂开了一家药材店和布店。 当初瓜分的那几年,刘大櫆的老爹也很是提心吊胆的,后来由于万历皇帝忙于南征北战,所以对于驿站的这事业不是多重视,再后来,安庆知府换了一任又一任,也没人对驿站被瓜分的事情过问。 在天启三年的时候,魏忠贤曾经派人到安庆查过此事,最后被刘大櫆,还有五姨太的儿子周连仁,王玉堂每人贡献出一万两银子给抹平了。 前段时间,听说朝廷要裁撤驿站,刘大櫆还暗暗高兴,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最后两亩地的驿站底子给占有了,没想到最后朝廷以三百万两银子将天下驿站卖给瑞王朱常浩。现在好了,天下所有的驿站归瑞王爷占有,自己和其他两家做的这瓜分事情,估计要保不住了。 但刘大櫆也不怎么担心,虽然自己在安庆府的势力微博,但五姨太和药商王玉堂,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他瑞王爷虽然强势,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 自己现在就将驿站的这些历史全部说给这位刘巡阅使,看他怎么做! 打定的主意的刘大櫆,开始就将这驿站的从万历二十八年到崇祯二年的被吞并的历史一一向刘正道来。 刘正一边听,一遍让身边的文案将刘大櫆所说的话记录下来。 只是他也知道,这安庆属于安徽的的地界,这大明自立国以来,“北晋南徽”那是错不了的,“北晋”指的是山西的晋商,他们的生意直接遍布北地,都做到巴尔喀什湖了。 这“南徽”指的是安徽的徽商,徽商最大的团体就是江淮盐商,还有湖广粮商,颚皖的药商。刚好这二十年来,王玉堂已经成为颚皖药商的商会会长,家中资财万千,据说手底下还有数百人的亡命之徒,现在连安庆知府都对其礼让三分。 刘正现在如果要将安庆驿给收回来,那肯定会得罪五姨太,还有王玉堂,但自己如果这样过问了,还装作不知道,明知道他们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占有了驿站的财产,还装作无所事事,那估计周边的一些驿站就会乘风而起,到时候,王爷交给自己巡视天下驿站的事情那不就是一句空话了吗? 另外,现在五姨太的儿子为南京直隶府庐州府的守备,叫周连仁。这庐州府的守备,手底下可是有两千来号人,自己现在就一千五百来号人,如果再去巡视庐州府后,被这周连仁伏击一下,那可是巨大的损失啊。 沉思一会,刘正不得其法,只好抬起头来,看着驿站外面那些衣衫褴褛,蹒跚行走,为了讨生活的百姓,再想到自己和王爷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排除千难万难,实现大明的崛起和腾飞。 想到这里,刘正明白了自己有点着象了,大明的崛起不是一帆风顺,有时候,鲜血是为了让崛起更加坚固的必要手段。 刘正立即拿出王爷交给自己的银令,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立即命令陆师将药材商人王玉堂,还有周连仁的安庆府的家眷,还有打理青楼和粮店的周家人给控制起来。 当五百精干的瑞王府陆师,将王玉堂从小妾的身上拽出来的时候,这厮还叫嚣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颚皖药商商会的会长,你们这样抓我,到时候,我让你们的脑袋搬家。” 一名负责抓捕的陆师连长听到在这王玉堂,在这个时候叽叽歪歪,直接上前给王玉堂几个嘴巴子,“呱躁”! 满嘴流血的王玉堂看着打自己的这名连长,眼睛直接像是要喷火。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要革新大明的瑞王爷,这种定位上的对立,注定要让王玉堂付出惨重的代价。 另一路直接封了周家的青楼和粮店,将负责这两处生意的周家掌柜也给带了来。 自然而然,刘大櫆他们也被刘正控制了起来。 就这半天的功夫,刘正这位瑞王爷派来巡阅天下驿站的巡阅使,已经让安庆府变得沸沸扬扬,只是接下来,刘正会怎样对待这三位吞食大明国有财产的蛀虫呢?请大家关注下一章! 书生微信号:gz21921(孤舟爱你就爱你),大家有什么话可以和书生通过微信面对面的交流,加书生时请输入“极品皇叔的读者”。 第210章 獠牙行动(上) 安庆府的刘大櫆,还有颚皖药材商会会长王玉堂,以及庐州府的守备家眷,还有青楼粮店的掌柜,直接被刘正缉拿到这二亩地的安庆驿的院落中。 院落内外,已经被这次巡视天下驿站的王府陆师,给里外保护起来了。就在院落里面的右边客房里,三家人这会已经被刘正这次手底下军纪处的人,分开审讯了。 王玉堂开办的是药材店和布店,两个掌柜看到军纪处的那些刑器,吓得一股尿液直接将棉裤给湿透了。 幸亏现在天气寒冷,那股尿骚味还不是那样的浓,药材店的掌柜交代了药材店的占地面积,每年利润几何,后面还倒出来假药材的事情,什么利用大萝卜冒充人参,利用猫尿冒充虎尿,猪苓用腐骨在粪便里面浸泡,然后用黑漆涂黑……总之是缺德之事,他们做的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布店的也是同样的问题,只是短尺少寸数见不鲜。棉布,花布,丝绸,只要是要人来买,那不缺斤短两,短尺少寸,布店掌柜说自己那晚都睡不着脚。 刘正听到这里,才明白自己的见识有点少了,这做缺德事能做到这个程度,可见大明的聪明才智,那是值得首屈一指的。 所有的记录完毕后,让他们掌柜直接画押,然后刘正亲自去审讯王玉堂。 大明,瑞王府,白虎堂。 卢象升,孙传庭,孙承宗,宋应星,孙元化,俞开义,陈琪,邓如蛟,瞿式耜,老道来了,发现王爷还没到。 十个人坐在经常开会的圆桌上,开始彼此问询到,“今天王爷将我等招来,不知是何事啊?”孙元化在旁边腆腆说道。 “老朽觉得,今天王爷是要进行兵事的决断了,你看,这里面卢将军,孙将军,孙监正,陈将军,邓将军,还有老朽,多是行伍兵事出身的,因此,今天这事是王爷要在军事上搞大动作喽。”孙承宗爽朗地说道。 其他人一听,也对,这次会议,多是将军和知兵事的人。 大家还想聊点东西的时候,朱常浩已经进来,身后王府亲卫,拿着一副地图架子,还有标杆等物什,徐拂也在旁边,手里拿着记录本,就等待王爷今天开会了。 朱常浩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十人起身,要对王爷见礼,朱常浩一声“免礼”之后,让亲卫将地图架子在自己的身后立好之后,然后坐下来,看了一眼众人。 “今天孤将众位招来,是有要事相商。刚才大家想必已经知道了,京师来的十几位传旨的锦衣卫,送来了皇上质询本王的旨意。 旨意的要求就是本王这次钢铁连营是违反朝廷的律法,盐铁专卖了! 第二个,就是纺织业让大明江南出现了资金北移,违反了大明社稷里面,官府不与民争利的宗旨。 最后一个就是汉江流域的巡检司,都不能归属于瑞王府,朝廷在汉江的法度不能让王府的法度给代替了。 因此,本王觉得,这件事情上,本王对京师的我那侄儿皇帝,做一下对策: 第一,姿态必须要做出来,本王会向京师递交一份折子,启奏自己这些事情的起因,然后向皇上请旨,北地五省的乱民作乱,瑞王府不要朝廷的任何粮饷和军饷,协助杨鹤,平定作乱,另外,杨鹤这次出兵的军饷,开拔费等由瑞王府出。 这是服软的方面,这样做的好处,也可以为我们驱赶乱民,到粤西南做掩护。 第二个方面,就是本王打算要亮出獠牙了,沉默太久了,会被人以为没有实力的,有时候韬光养晦,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故本王决定,在杨鹤还没有行动之前,陆师和水师要行动起来,另外,为了应付将来的一些重大事件,本王决定,今年初夏,组建玄武军,夏末,组建朱雀军。这两支军队都是陆师,领兵将领,在做另外人选。” 朱常浩说道这里,就不在多言,因为众人也明白了,王爷今天要说的事情,就是让我们怎样来进行这个亮出獠牙的行动吧。 只是,朱常浩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给众人说,那就是现在正月二十一,王大梁率领乱民二千余人,要进攻略阳县城,被在略阳守矿的一营王府陆师给击溃了,但王大梁虽然击溃了,这些流民却溃而不散,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还有,根据红粉传来的情报,这王大梁号称“大梁王”,(崇祯元年),在汉南,也就二十打算在朱常浩的封地上起事的,但被朱常浩的大规模发展,还有粮食救济给摆平了。后来这厮北上甘肃陇南,并会合那里成县、两当乱民,搞了个“攻略阳,逼汉中,名震汉南”大战略,但惧于瑞王兵威。只好在汉阴周边活动。 在这里,书生想说一句话,传统历史教材受阶级斗争学说的影响,常把明朝民变美化成农民大起义,起因是自然灾害和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这一观点对于民变主体和起因的表述并不准确,关于民变主体,组织者和骨干力量并非普通农民,而是逃兵,民变的首领大多有军事背景,其中王嘉胤是长城边的定边营逃卒、王左挂、张献忠是延绥逃卒、神一元是辽阳逃卒、李自成是驿卒。逃兵又分为土寇(地方驻军)和边贼(长城沿边军镇士兵)。 他们的关系是:“边贼倚土寇为向导,土寇倚边贼为羽翼”。逃兵狡黠凶悍,具有一定的军事素质、较强的生存能力和组织能力,这些特点使明末的变乱从一开始就呈现出范围广、发展快、战斗力强、难以扑灭的特点,这与以往的农民起义有所不同。 由于传统观点过度强调自然灾害和阶级矛盾,忽视了政治和军事因素。事实上,天灾和阶级矛盾在明末并不比其它朝代更甚,而明政府的赈灾工作是中国历朝历代力度最大的。民变大规模爆发另有原因,除了前面所述士兵不愿打仗外,崇祯帝大规模清洗造成的政治乱相也是引发民变的重要因素,持续两年多的大清洗造成了中枢瘫痪,才使局面迅速恶化。从各种角度看,民变的性质并不是单纯,尤其是在民变中后期,逃兵胁裹难民,流动掠夺,并以此为职业,不接受政府的赈济安置,他们的行为漫无目的,带有强烈的流寇色彩,对经济、社会造成的破坏比自然灾害更巨大、更持久,导致更多难民加入其中,形成恶性循环,因此不值得提倡和美化。 内忧和外患犹常常相生相伴。大明朝的内忧,从根本上说都是由外患引起的,无论是山东孔有德的叛乱,还是陕西发生的民变,都是士兵惧怕打仗而作乱,只是作乱的方式和呈现的景象不一样。山东的孔的德的军队不愿去辽东打仗,成建制叛乱,意欲割踞一方,掀起巨大波澜;陕西的士兵三五成群地脱离部队,各占一处穷乡辟壤,落草为寇,呈现星火燎原之势,后又迫于压力四处流动,如水银泄地。相比较而言,由于陕西的民变散处各地,以大山为依托,且具有流动性,比山东孔有德的叛乱更加难以剿灭。 还有就是进入小冰期,气候持续恶劣。皇权旁落,离心离德,期间又不合时宜地增收三饷,激起民变。 另外,民变类型一般有三种。 第一类是聚众闹赈,大多数情况下是当地或有小荒,但不达救赈之标准,而有民众到地方官府求赈。求赈的方式大多先是以ba市要挟,或是直接到官府哄闹告灾,偶有毁公堂物或殴差役的暴力事件发生。 第二是反地方官与保留地方官运动,在明代反官事件中,反对的理由牵涉到地方官失职的原因,如私自加派、敛钱自肥等等。而且集体行动都相当激烈。如殴打地方官后再驱逐之,清代的反官事件反对的理由并不都是因为地方官行政措施失当,而是税收的改革有碍部分既得利益者所致。至于保留地方官一则可能是因为当事人本身的确是个好官,才会有许多人民请愿或ba市要求保留。 第三类就是地方的贪官污吏发动叛乱,蛊惑民众 话说回来,朱常浩想摆出“獠牙行动”还有一层深意就是去年的“奢安之乱”。 1628年(崇祯元年),明政府启用在成都保卫战中立下首功的朱燮元,总督贵、湖、云、川、广五省军务。朱燮元令滇兵下乌撤,遏乌撤安效良援奢安之兵。蜀兵出永宁、毕节,扼其交通四裔之路。自己亲率大军驻陆广,逼大方。 八月,奢崇明号“大梁王”,安邦彦号“四裔大长老”,合力攻永宁。奢安先进兵赤水,朱燮元侦知,令守将佯败,诱敌深入。估计其已抵达永宁,分遣林兆鼎从三岔入,王国桢从陆广入,刘养鲲从遵义入,安邦彦之兵穷于应付各路兵力不支,罗乾象复以奇兵绕出其背,奢崇明、安邦彦被杀。奢安联兵被击败。此时,只剩安位据水西。朱燮元以叛兵已基本剿灭,不愿再用兵,而安位年幼被人挟持,负险顽扰。 朱燮元因水西山深林密,深入难出,乃扼其要害,四面迭攻,使其乏粮坐困。于是明军封锁水西周围百余里,或斩樵牧,或焚积聚,百余天后,安位感到难以支撑,乞降。至此奢安之乱终于平定。 平息奢安之乱的的军费开支对于已疲于应付北方战事及各地农民起义的明政府无疑是雪上加霜。仅天启六年一年,明政府不得不将辽东战事的支出由770万两减少到680万两,而平定西南奢安之乱的军费支出则由400万两增加到500万两。 朝廷就这样那些野心家消耗光了,这也是自己八千人要拓宽大西南的茶马古道的原因了。 书生微信号:gz21921,欢迎和诸位读者一同商议此书的情节架构。极品皇叔群:331276890,欢迎大家的进入。 第211章 獠牙行动(中) 通过京师来的这份质询圣旨,也让朱常浩明白,这朱由检其实就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治国理念的君主,让这样的人做皇帝,那大明的两万万苍生确实要命硬啊。、 这个“獠牙行动”,也是一个显示朱常浩实力的过程,这王大梁既然现在在汉阴县城外外面,聚啸山林,伺机还打算要攻破自己到汉中府城,那朱常浩就以这王大梁开刀,让这厮作为探路者,走到东吁,南掌那里去,岂不是更好。 再说,王大梁现在盘踞在汉阴,对于汉江水道也是个威胁,毕竟三月末的谷雨之后,就是旱季,这汉中周边也会下雨。况且,在清明的时候,汉江流域常常就会下雨,不但汉江,就是山西,陕西靠南的地界也会下雨,君不见诗曰“清明时节雨纷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汉阴县,虽然没有在汉江边上,但这个地理位置说起来还是有些刁钻古怪,这个县西北之地是石泉县,正南的地方是紫阳县。紫阳县和石泉县现在已经成为汉江水道的重要县府。 瑞王府现在已经在汉阴县设置了一个营巡检司,但仅靠汉阴县巡检司力量,是无法围剿王大梁的乱民。 围剿他们的时候,王大梁就可以化整为零,遁入深山,有些退守到周边的一些村民家里,什么龙垭村,观音河,中池子后,农夫打扮,看上去和当地的农夫的一样。 巡检司的官兵总不能去围歼农夫吧?再说,巡检司里面有军纪处,还有副营长,一旦出现乱杀良民,军法处置,营长估计就要脑袋搬家。 但汉阴县巡检司已经给朱常浩打上去了好几份关于王大梁的暴乱行动,还有下山抢掠一些村民,导致生活在汉江边的一些大户,晚上就在地窖里面睡觉,例如威溪乡,汉阳镇,漩涡镇,汉王镇的张家,李家,王家,赵家,这些都是良田超过五百亩的以上的大户,前些日子,王大梁放出风声说,要血洗这四家,导致他们将家里的金银财宝全布存入大明皇家银行汉阴分行,晚上就住在离巡检司三十米远的悦来客栈里。 这事情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矛头,但对朱常浩来说,影响相当恶劣,纺织业,钢铁联营,大庄园种植业,这三大产业最主要的因素就要有稳定的地方环境。 现在,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数千的大明士绅豪强来汉中置办新型商业,还有商品谷物农业,这王大梁如果这时候闹出点事情来,这三大产业就是不中途夭折,但也会和朱常浩的战略目标相差甚远。 所以,这一次十人开会,就是要收拾王大梁的,让他知道,也要让天下百姓和朝廷知道,大明瑞王爷,不但是天下最多金的王爷,还是多粮的王爷,最主要的是还有数万兵丁的强势王爷。 “赢粮而景从”,现在说的就是朱常浩,故此,朱常浩用一根竹棍指着身后的尺规作图做出的堪舆图说道,“诸位都是本王的肱骨,因此,对于王大梁的这两千乱民,本王打算交给孙传庭和卢象升进行驱赶,姑且作为一次实弹演练吧。这里面说的实弹,就是说你们在驱赶过程当中,允许放冷枪,搞掉几个王大梁的人都是可以的,但不可让其伤筋动骨。” 朱常浩将自己这次“獠牙行动”的基调定下来,就不在多语,路线他也定下来了,但是,他想考察一下众人对这个驱赶方案是在怎样的想法。 说道这里,朱常浩就不在多话,他注意观察众人对此事的看法。 首先,还是孙承宗说道,“王爷,走西南之路,老朽有三条对策。” “哦。老大人不妨说说。” 第一个,就是从汉阴县北上,走过宁陕县,佛坪县,然后穿过宝鸡地界,最后进入甘肃武都,然后在凤翔府拐弯像西南,越过岷州卫的地界,到达松潘卫。 第二条路线,有些惊险,因为他要从汉中府外过境,基本上是沿着河道行进,不过,这条道路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河道两旁的村寨,如果当地村寨的安民队防守不严,那对孙传庭和卢象升对战局控制的精准度有很大的挑战。但是,这一条路线在人口稠密去,对于展示王爷的实力有很好的效果。 第三条路线就要西进蜀中了,从汉阴县下来,过镇巴,然后是通江,巴中,过广元府地界,进入梓潼,江油,然后北上平武,到达松潘卫。 只是这第三条路线,有些艰险,因为蜀东北这个地界,群山环绕,大江大河遍布,一不小心,这王大梁的两千多人进入天府之国,那就有可能坐大啊。再说,现在蜀中属于蜀王朱至澍的封地,如果王爷这样进兵,估计宗室里面,这么一个和王爷关系甚好的蜀王,也会对王爷有些想法了,到时候,掣肘,下绊子就会是王爷的这位西边邻居了。 最后说一下第一条,这第一条主要是汉中府北边的路径,主要经过陕西,甘肃,这些地方虽然河川少,但路途遥远,不利于孙将军和卢将军对战局的精准把握,锻炼不了什么。 瑞王府现在已经在汉阴县设置了一个营巡检司,但仅靠汉阴县巡检司力量,是无法围剿王大梁的乱民。 围剿他们的时候,王大梁就可以化整为零,遁入深山,有些退守到周边的一些村民家里,什么龙垭村,观音河,中池子后,农夫打扮,看上去和当地的农夫的一样。 巡检司的官兵总不能去围歼农夫吧?再说,巡检司里面有军纪处,还有副营长,一旦出现乱杀良民,军法处置,营长估计就要脑袋搬家。 但汉阴县巡检司已经给朱常浩打上去了好几份关于王大梁的暴乱行动,还有下山抢掠一些村民,导致生活在汉江边的一些大户,晚上就在地窖里面睡觉,例如威溪乡,汉阳镇,漩涡镇,汉王镇的张家,李家,王家,赵家,这些都是良田超过五百亩的以上的大户,前些日子,王大梁放出风声说,要血洗这四家,导致他们将家里的金银财宝全布存入大明皇家银行汉阴分行,晚上就住在离巡检司三十米远的悦来客栈里。 这事情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矛头,但对朱常浩来说,影响相当恶劣,纺织业,钢铁联营,大庄园种植业,这三大产业最主要的因素就要有稳定的地方环境。 现在,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数千的大明士绅豪强来汉中置办新型商业,还有商品谷物农业,这王大梁如果这时候闹出点事情来,这三大产业就是不中途夭折,但也会和朱常浩的战略目标相差甚远。 所以,这一次十人开会,就是要收拾王大梁的,让他知道,也要让天下百姓和朝廷知道,大明瑞王爷,不但是天下最多金的王爷,还是多粮的王爷,最主要的是还有数万兵丁的强势王爷。 “赢粮而景从”,现在说的就是朱常浩,故此,朱常浩用一根竹棍指着身后的尺规作图做出的堪舆图说道,“诸位都是本王的肱骨,因此,对于王大梁的这两千乱民,本王打算交给孙传庭和卢象升进行驱赶,姑且作为一次实弹演练吧。这里面说的实弹,就是说你们在驱赶过程当中,允许放冷枪,搞掉几个王大梁的人都是可以的,但不可让其伤筋动骨。” 朱常浩将自己这次“獠牙行动”的基调定下来,就不在多语,路线他也定下来了,但是,他想考察一下众人对这个驱赶方案是在怎样的想法。 说道这里,朱常浩就不在多话,他注意观察众人对此事的看法。 首先,还是孙承宗说道,“王爷,走西南之路,老朽有三条对策。” “哦。老大人不妨说说。” 第一个,就是从汉阴县北上,走过宁陕县,佛坪县,然后穿过宝鸡地界,最后进入甘肃武都,然后在凤翔府拐弯像西南,越过岷州卫的地界,到达松潘卫。 第二条路线,有些惊险,因为他要从汉中府外过境,基本上是沿着河道行进,不过,这条道路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河道两旁的村寨,如果当地村寨的安民队防守不严,那对孙传庭和卢象升对战局控制的精准度有很大的挑战。但是,这一条路线在人口稠密去,对于展示王爷的实力有很好的效果。 第三条路线就要西进蜀中了,从汉阴县下来,过镇巴,然后是通江,巴中,过广元府地界,进入梓潼,江油,然后北上平武,到达松潘卫。 只是这第三条路线,有些艰险,因为蜀东北这个地界,群山环绕,大江大河遍布,一不小心,这王大梁的两千多人进入天府之国,那就有可能坐大啊。再说,现在蜀中属于蜀王朱至澍的封地,如果王爷这样进兵,估计宗室里面,这么一个和王爷关系甚好的蜀王,也会对王爷有些想法了,到时候,掣肘,下绊子就会是王爷的这位西边邻居了。 最后说一下第一条,这第一条主要是汉中府北边的路径,主要经过陕西,甘肃,这些地方虽然河川少,但路途遥远,不利于孙将军和卢将军对战局的精准把握,锻炼不了什么。 第212章 獠牙行动(下) 孙承宗不愧是眼光和智谋一流的人才啊,就在短短的瞬间,已经为朱常浩这次进行的“獠牙行动”路线定下了基调,按照朱常浩的考虑,和彰显自己的势力来综合考虑,最好的路线是从汉阴县,走西北,进入石泉县,接着是西乡县,跃过越过汉中府城,进入广元府的的朝天门,接着向西,走青川,然后是平武,最后就是松潘卫了。 朱常浩虽然心里衷情于这条路线,但是他想听听两位将官的想法。 这时孙承宗不说话了,朱常浩将目光扫向了孙传庭和俞开义,二人立马知道,这时王爷要他们两人发话了。 只是差不多过了两分钟,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孙传庭对朱常浩说道,“王爷,末将和卢将军决定,走第二条路线,虽然对军队的精准把握很难,但是,这一路过来,一是锻炼了我等的战场指挥能力,第二个也是检验一下,各地安民队的建设,第三个,顺便将汉江流域的一些魑魅魍魉之徒震慑震慑,也让那些商贾看到王爷强大的武力保证。” 朱常浩听了孙传庭的回答,点了点头,让后将目光看向了卢象升,卢象升连忙站起来,“王爷,孙将军说的话,就是末将要说的,末将对此没有异议。” 看见这事情定了下来,本来打算后勤要交给孙承宗负责的,但看到他那白发苍苍的双鬓,朱常浩将目光定在了吏部侍郎,瞿式耜的身上,毕竟瞿式耜也就是三十九的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瞿式耜不知道王爷这会为啥这样看他,就在瞿式耜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起田(瞿式耜,字起田)兄,这一次为獠牙行动的后勤主管,本王打算让你做老大人的副手,负责这次粮草,还有军械火药等等,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爷,微臣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一定能够协助好孙老大人,为獠牙行动做好后勤保障。” “那好,老道,随军郎中你下去以后,就要进行配备了,下去后,到皇家医科大学去甄别人选,作为这次獠牙行动的随军郎中,具体数目下来你和老大人,起田兄,还有孙将军,卢将军商议一下。” “王爷,这一批的的郎中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如果抽调人数太多,恐怕会有影响的”,老道立即将自己的疑问对朱常浩说道。 “恩,这次随军郎中,就作为他们的实习项目吧,毕竟这次行动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本王估计也就是两月左右吧。” “王爷这样说,那老道就放心了。” “长庚(宋应星)兄,这一次军械配备,包括火药,火铳,虎蹲炮,牛皮筒子都由你们负责,另外,本王前两天福至心灵,突然设计了一款火药军械,下来你和长庚(孙元化)兄留下,本王给你交代一下。” “是,王爷”,宋应星和孙元化起身说道。 “下来,本王要说这次獠牙行动的总指挥为孙传庭,副总指挥为卢象升,就是不知二位将军这次要各出兵多少?” 王大梁手底下的乱民,也就是两千来号人,朱常浩总不能让两支军队全部都压上去吧。 朱常浩故此有这一问。 这一问确实真的将孙传庭和卢象升给问住了,但两人在一想,王爷问的很正确,总不能拿着大炮打蚊子吧! 两人沉思了一会,孙传庭说道,“王爷,末将至少要有两个旅,也就是不下于五千人。” 朱常浩听过了点点头,卢象升也说道,“末将也要五千。” 朱常浩听了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孙传庭,只见老大人也是点点头。“那好,两天之后,立即出兵,下来你们做好出兵计划,留一份给本王备份。” “是,王爷。” “好了,除了长庚兄和初阳兄留下来,其他人散会吧。” 白虎堂瞬间就变得空荡荡起来,就在这圆桌上,朱常浩让徐拂将书房里面的一副卷轴拿来。 卷轴铺展在桌子上,第一幅图孙元化一看,就说道,“王爷,这是回回炮啊。” “恩,对,和回回炮差不多,你看这第二幅图。” “恩,《武经总要》里面说,这就是飞火流鸦啊。” “你仔细看看,这飞火流鸦用的是竹火箭吗?” 这下,孙元化和宋应星赶紧睁大眼睛看起来了这第二幅图,发然发现这飞火流鸦不是火箭啊,而是锥头状的圆柱体。 这下,宋应星忍不住,他立即问道,“王爷,这锥头柱是什么?” 朱常浩也正想要回答这个问题,“长庚兄,这是生铁铸造的火箭弹头,想必你也知道,我大明过去的弹丸都是圆形或者椭圆形的,但本王觉得,将火箭换成锥形弹丸,这里本王就叫它弹头吧,弹头里面也要冲充填火药,这样就相当于将牛皮筒子(手雷)投送到很远的地方,还有,从延安府和庆阳府运来的火油还有多少?” “回王爷,军器监还有五万斤的火油,就是那种通过密闭蒸馏出来的,这里的那种火油,是那种褐黄色的,还有一种黑渣,也可以燃烧的。” “恩,不错,那种火油渣你在干馏一次,估计会有似蜂蜡那样的东西。这样,蜂蜡那样的东西,可以照明,最后的那种油渣,铺路最好。当然,现在你们堆放起来吧。” “王爷,卑职是明白了,那第三幅三寸粗的那个铁管是什么?” “这也是本王今天给你们要说的重点,这个玩意,本王就叫它迫击炮。” “迫击炮?” “恩,现在不是军器监有水力卷压机,锻压机,还有切割机,钻孔机等。这个迫击炮的炮管的你们要用钢管锻造,一定不要用铸铁。” “王爷,那怎样将弹丸射出去呢?” “这里面本王给两位讲一讲迫击炮的发射原理,主要说就是要在迫击炮筒里面的底部有一顶针,当迫击炮的炮弹从筒口滑到底部时,顶针就会顶到炮弹的雷.管,使炮弹的发射火药爆炸(从顶到雷.管到火药爆炸有一个延时,不是马上就会发射出去),炮弹在发射火药的推力下就把炮弹发射出去。” “那王爷,什么是雷.管?” 朱常浩听了孙元化这个问题,才意识到现在是公元十七世纪早期啊,雷.管还没有出现呢。不过,他记得高中的的化学课本里面,有介绍那个诺贝尔的事迹,大概就是用硝酸和硫酸,将甘油处理一下,得到一种东西,叫做硝hua甘油。 最后用硝酸.汞将硝hua甘油引爆,就可以了。其中,硝酸.汞也很简单,就是由汞(水银)和硝酸作用生成硝酸.汞,然后硝酸.汞再与乙醇作用,可制得灰雷.汞。 用灰雷.汞可以制作火帽,或者引爆火药都行。 接下来,朱常浩就给两人讲了一下怎样制作甘油,还有硝酸和硫酸,两人是明白了,不过朱常浩却说道,“两位,这甘油就由本王的女眷给你们提供吧,今年汉中府,还有四川的肥猪本王都打算全要了,大种植园里,本王会要求他们养猪,因为本王的甘油就要从猪身上出啊。” “那王爷,这什么雷.管怎么办?”孙元化问道。 “徐拂,你将本王的化学手卷草稿拿来,上面有火帽的制作”。 “你看,这是火帽的制作,一般要用铜来做火帽,所以,本王决定,以后本王的大明皇家银行确立起来后,就要发行纸钞了,纸钞发行的就是一文钱。 这样,用纸钞换来铜板,本王以后用来制作火帽,弹丸不费事了。” 两人似乎没有听到王爷再说什么,而是仔细地看着朱常浩的手稿,上面有火帽制作的注意事项,什么制作水汽必须超过一成啊,还有什么要防止撞击,还有震动,里面最好加入一种硝酸铅的东西,还有什么氮化钠反应后,进行制作出来的一种粉末。 这种粉末和.汞混合在一起,然后压制在铜火帽上,通过碰撞铜火帽就可以发火,引爆火药。 两人对于里面的一些名词,确实有些不懂,什么硝酸,硫酸,还有雷酸之类的,都不懂。 因此,接下来,朱常浩打算到军器监去,给两人演示一下,制作方法。不过,当前的回回炮就要立即制作了。 朱常浩让两人回去,说了一下自己要制作硝酸,硫酸,还有雷酸的制作材料。 两人抄录了一下手稿,拿着卷轴回去了。 看着两人出了白虎堂,朱常浩看了一眼徐拂,无奈地说道,“不知道这玩意出来,会不会改变历史轨迹呢?” 书生微信号:gz21921(孤舟爱你就爱你),大家有什么话可以和书生通过微信面对面的交流,加书生时请输入“极品皇叔的读者”。 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五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生的书,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王爷和美女 两天的时间交给孙传庭和卢象升进行准备,每人两个旅,由于都处在安民大营,两人开始调动士卒,为这一次的驱赶王大梁进行准备。 一万人,差不多就是一个师的力量,驱赶着二千余人的王大梁,如果孙传庭和卢象升真的输了,那朱常浩绝对就对这两人的能力产生怀疑了。 所有的人开始行动起来了,朱常浩的心里也明白了,自己从今天开始就要忙碌起来了。 这不,从白虎堂的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完,回到八喜宫,才发现寝宫里面,自己的女眷都在里面了。 刘紫莲挺着大肚子,身边的巧儿,董婉宁,布木布泰都陪着她说话,柳如是和朱依依正在旁边的小几上,正在写柳永的诗词。 六女看见王爷进来了,赶紧要进行参拜,朱常浩立即免礼了。 只见刘紫莲说道,“王爷,妾身和几位妹妹搭建的衣帽店,还有服装作坊,现在收入很好,只不过王爷研究出来的那种叫奶罩的肚兜,现在没有卖出去啊?” “哦,那你们的那种新式削肩的宫装的旗袍做了吗?” “回王爷,玉儿和婉宁姐姐已经做出来了,只是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王爷,那个旗袍看起来很不错,竞显妖娆,但玉儿妹妹一穿上旗袍,那上面看起来很大,很饱满哦,玉儿妹妹不错,妾身和巧儿姐姐也不好意思穿,紫莲姐姐怀有身孕,她没法穿的。” 朱常浩一听董婉宁这样说,双眼发光,立刻看向了布木布泰的胸部,“果不其然,这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科尔沁女孩还是很有料的,而且,这位十六女的少女身上,闻到了一股纯纯的奶香,可惜,自己说过,不到二十岁,是不会向任何一位大明女孩下手的,这些女孩,不分民族,不分籍贯,不会强迫,而是你情我愿。” 想到自己做人准则的朱常浩,顿时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对身边的王妃,巧儿,,布木布泰(大玉儿),董婉宁说道,“不要急,该生产的旗袍而是要生产,当然,这个奶罩也不要放松。额,是孤叫流口了,这玩意要叫胸罩,或胸衣吧。” “王爷,这旗袍可是苏杭的上等精美丝绸制作的,若果卖不出去,不就糟蹋了那些上好的布料了吗?”董婉宁有些急切地对朱常浩说道。 “呵呵,宁儿,你不要着急,现在才是三月中旬啊,在四月钟中旬的时候,本王会让人在汉中进行一次衣服博览,到时候,莲儿就以王府王妃的名义的邀请汉中周边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观礼,到时候,本王就会让一些美女穿上你们打造的胸衣,旗袍走猫步的……下面,乘这会还有点时间,本王给你们画几张鞋子示意图。” 朱常浩说道自己画鞋子,胸罩,旗袍这些女人的用的日常小百货的东西,真的是非常不开心的。 想想自己前面的那些穿越之辈,谁穿越到古代还用自己动手,苦心费力地制造什么胸罩,旗袍啊,直接是大炮巨舰,什么蒸汽机啊,飞艇啊,火车啊,内燃机啊,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得到,就自己,现在还在从女人身上入手,难道自己真的要做“极品”皇叔吗? 朱常浩内心里面碎碎念不断,但下一刻,在旁边练习书法的朱依依和柳如是一人给朱常浩递了一支笔,另一个直接将白纸铺在桌子上。 没有任何解释,朱常浩直接提笔,在上面就画出了三款鞋子。 第一款,竟然是高跟靴子,朱常浩对着靴子说道,“这款靴子是高腰靴子,这靴子筒子要到膝盖的位置,只是这是冬天穿的,还有,本王打算让工部打造一款按扣,这是一种铁质纽扣,这种扣子只要你按下去,就可以扣上,利用的是钢材的弹性。” 说道这里,朱常浩不在多嘴,指着第二款鞋子说道,“这种皮鞋是女式皮鞋,叫尖头高跟皮鞋,女的穿上它,就会让腰肢显得更苗条,身材更加曼妙,大长腿啊大长腿。”说道这里,朱常浩看了布木布泰和董婉宁一眼。 第三款,这是用几条带子编织起来的鞋子,“都是一字扣带蒙皮凉鞋,你看,这种是坡跟的,就和皇太极那边的花盆鞋差不多,还有后边是方跟的,平底的。当然,你们记住,这些凉鞋,一定要制成后跟略高于前边。另外,为了显示出一些独特的品味,可以在上面做一些流苏啊,还有镶金边,银丝,或者珍珠宝石之类的。” 朱常浩看着自己所打造的三款鞋子,觉得自己一个学汉语言万精油专业出身的,竟然能设计出这些时尚品,简直是妙不可言。 可惜身边的女人没有谁来分享他的这种奇妙,刘紫莲直接泼冷水说道,“王爷,只有这第一款靴子可以穿出去,剩下的两款,不是妾身打击王爷的积极性,这鞋子可是露趾又露肉啊,传出去,那可是伤风又败俗啊。” 都怪朱常浩太高兴了,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三纲五常最严重是时代啊,女人都要缠足,更不要说露脚趾啊。不过,朱常浩打算让军中的一些女兵,还有纺织作坊和战地医馆的女郎中穿,童子军学堂的学子穿。 到时候,当这些美好,性感的衣服,鞋子展示给世人面前的时候,朱常浩就不相信,没人动心,特别是爱美的这种女人,那简直就是几何倍数一般的杀伤力啊。 最后,朱常浩还是说道,“暂且不要生产了,等本王将这个鞋底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再生产。” “是,王爷。” 接下来吃饭,朱常浩喝了一点清酒后,狼吞虎咽地将一大盘肉丝拌面给消灭掉,向家里的女眷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朱常浩这次是坐马车前去军器监,想到高跟鞋的鞋底,那玩意最好做成塑料的,但现在塑料还不知道在那里生产呢?好像用干馏火油的残渣,也就是沥青压制在一起,可以做鞋底的。 想到这里,朱常浩一下子激动起来,到军器监后,看看这干馏火油的副产品,通过模子看能不能压制成鞋子,唉,估计也要用热干压缩法了。将沥青统一压制成沥青板,到时候进行统一切割,那不就是更简单了吗,另外,在压制的时候,里面将一些炭黑搅拌均匀,不就更加耐磨了吗。 所以,在马车上面的隔板上,朱常浩立即将自己的这个计划写下来,到军器监以后,打算交给宋应星让他制造制造。 下了马车,身边跟随着王伯,还有二十八名亲卫之外,朱常浩乘上小船,缓缓地朝军器监划去。 在船上,朱常浩问划船的船工,“你叫什么名字,划船几年了?” “回王爷,小的叫张牛儿,划船已经一年半了。” “唔,这汉江水位怎么下降的这么厉害?” “回王爷,小的到勉县那里瞧过,主要是去年到现在一直天旱,还有上游来水少啊。如果在这样下去,到了九十月份,这河水估计挽起裤子就能过去了。” 朱常浩听了,点了点头,心里已明白,看来这嘉汉运河要提早行动了,刚好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等吴延凯的这一批粮食运来,就开始“以工代赈”,开凿嘉汉运河吧。 就这一会的功夫,朱常浩一行已经到了军器监的河心小岛上,孙元化和宋应星已经站在小岛的码头上,带领着一帮人,迎接朱常浩的到来。 礼节就免了,就在到军器监监正的办公室的时候,朱常浩将马车上,所写的这个“沥青板鞋底”交给了宋应星,嘱咐道,“长庚兄,所有的工序都在上面,如果可以,将一些毕竟清浊的火油渣,拉成丝,然后和最后的废渣,也就是这沥青,压制在一起,估计质量会更好。” “是,王爷,微臣记下了。” 监正办公室,也就是大堂签押房里面,朱常浩看到自己所列出的材料都已经准备了,有硝石,黄铁矿,硫磺,朱砂,还有已经锻压成饼装的铜钱。 孙元化解释这铜钱就是铜帽了。 接着,朱常浩直接到化工房,里面有现成的制作工具,坩埚,有刻度的陶瓷烧杯,量筒等玩意。 酒精灯也有,是用烧酒蒸馏做燃料的。 朱常浩也没有多说废话,在一个用透明琉璃制成的罩子里面,直接干馏硫磺,干馏硫磺的一端,是一个软木塞子,塞子的中间,还有一根竹管,竹管的一头,插在水里,另外一桌,正在煅烧朱砂。 大约过了五分钟,里面开始冒泡,清水也变成淡黄色的,并且有臭鸡蛋的味道溢出来。 朱常浩指着已经变色的清水,说道,“这硫磺,我们干馏一会,就会出现一种毒气,本王叫它二氧化硫,让后把这二氧化硫通在水里,水变色后,这种变色的水,本王叫它亚硫酸,你们不可接触这玩意。”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硫磺块已经逐渐发白,朱常浩才停止了干馏。然后将这一碗变色的水(亚硫酸),放在酒精灯,慢慢地搅拌,最后连搅拌的竹棍都要腐蚀的时候,朱常浩说道,“恩,差不多了,这个像鼻涕一样的东西,本王就叫它浓硫酸,这玩意很厉害的,大家保存的时候,最好装在陶罐里,封闭好,如果接触到水分,就会变成稀硫酸。” 接下来,朱常浩来了点浓硫酸,然后放进去一点硝石粉,充分反应后,就得到了一种淡黄色的液体。 朱常浩指着这个液体,说道,“这是用硝石粉置换出来的,本王就叫它硝酸吧。” 最后,朱常浩将这硝酸和已经煅烧好的朱砂液体(汞,俗称水银),和溶在三个陶瓷烧杯里面,然后将烧刀子的白酒倒进去,最后又加了点铜粉。 最后通过析出了灰白色粉末,过滤,得到了一种灰色的东西。 朱常浩用竹筒摄取了一芝麻粒点灰色粉末,然后放在放在,让一位大工离得远远的拍击一下,顿时这灰色粉末就炸裂了。 众人看到这玩意的威力,朱常浩说道,“以后这玩意,压制在铜帽上的时候,最后里面掺点蜡烛。” “是,王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喜欢王爷的轻薄 就在军器监里面,朱常浩的感觉就像是给初中生上化学一样,问题和二十一世纪化学课不同的是,朱常浩没有过多的理论解读,什么氢、氦、锂、铍、硼、碳…之类的相对原子质量,什么元素周期表之类的根本就没有。直接上来就是动手实践,而且,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就命名,什么从硝石里面制取出来的叫硝酸,从硫磺里面制取出来的叫硫酸。 现在,朱常浩将那灰雷.汞的那个溶液,开始命名就叫雷酸,原因就是,“大家看到了吧,本王从这玩意里面析取过滤出来的这个灰色粉末,一撞击就像炸雷一样,所以,这个液体就叫雷酸。” 通过一系列的试验,众人眼睛里面都开始冒出了小星星,他们感觉瑞王爷就是神仙了,从一些药水(他们将硝酸,硫酸都认为是毒药水)能够炼出炸雷来,这在道家来说,都是葛洪,葛天师之流的修仙有成的术士了,术士炼丹,就可以炼出一些神奇的东西来。 接下来朱常浩又让人找来从庆阳府运来的木桶火油,打了一碗石油(火油),直接将其倒入半透明的琉璃罩中,然后将一个通气管插入水槽里面,就开始分馏火油了。 在烧刀子酒的作燃料的酒精灯中,大家开始全神关注地注意这个火油变化的情况。 火油在半透明的琉璃罩里面,以肉眼可观的变化的出现了分层,火油分馏出来的第一层东西通过水槽后,直接在外面给点燃了。 接下来,朱常浩让这个分馏琉璃罩慢慢地冷却下来,差不多有半个多时辰吧,揭开罩子,指着这里面液体说道,“唔,诸位请看,刚才倒入水槽里面,可以燃烧的那个气就是火油气,当然,你们也可以叫它石油气。” 说到这里,众人开始将头看向了水槽里面的导管,朱常浩却不管他们的想法,而是继续指着坩埚里面的液体说道,“上面这个很轻的,就是汽油,中间颜色略深的,就是煤油,下面那个褐黄色的,本王就叫它柴油,现在,用斗瓢将他们分离出来。” 说完这话,孙元化立即走到旁边,就将铜皮斗瓢递给了王爷。 朱常浩小心翼翼地将煤油和汽油直接放在一个烧瓶里面后,在纱网上将坩埚里面的油渣进行了过滤。 最后将褐黄色的柴油在一个不怎么特别密封的坩埚中,进行了蒸馏。 结果,出现了一种流油状,淡黄色的液体,这玩意在胶糊状状的黑油上面浮着,朱常浩慢慢地将流油状的东西用斗瓢清理出来后,慢慢地等待它的凝固。 再将胶糊状的黑油,又将上面的一层猪油状的东西刮出来,最后剩下黑乎乎的黑油又进行了过滤。 到这个时候,朱常浩指着这这三种提取出来的东西说道,“诸位,这一层淡黄色,本王叫它石蜡,这第二个猪油状的,本王叫它机油,或者叫润滑油,最后过滤出来的那个黑油,粘稠状的,本王叫它重油,这黑油点燃后,温度极高,而且附着在东西上,水都浇不灭,因此,以后可以将这玩意作为我们的燃烧.弹。二这种渣子一样东西,叫沥青,长庚兄,那个沥青板的鞋底,就靠这玩意了。” 给军器监众人普及了一下有机化学后,朱常浩也有点尴尬,“你让一个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人教授化学,也就只能教初级化学了。” 事情基本上就完后了,那最后一步,就是火帽的制作了。 “初阳兄,这个铜钱火帽太大了,以后火帽,就做成黄豆粒大小差不多就可以了。” 接下来,朱常浩将石蜡在沸水里面热熔了一下,然后小心地用二八分,三七分吗,四六分,五五分的四个标准,将灰雷.汞和石蜡均匀地进行压制。 最后得出来了结果,都不太理想,朱常浩立即又让人在二八分的里面,加入了硫磺粉。 结果,这火帽的制作比例就定下来了,二分石蜡,二分硫磺粉,六分灰雷.汞,稳定性最好,灵敏度也不错。 这一次试验就做完了,朱常浩对众人做了个总结,“诸位,今天的这个试验,你们估计都已经明白了,但是,在场的人千万年不要将这个试验成果说出去,另外,这些玩意步骤要切记切记,不能错啊。还有,这个火帽压制完成后,一定要用喷上水的油纸密闭起来,放在地窖里面,听到没有?” 朱常浩最后一句严肃的询问,包括孙元化和宋应星在内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跪下来,颤抖地说道,“我等谨遵王命”。 “恩,起来吧。” 众人起来后,才意识到,和颜悦色的王爷,如果发起怒来,那就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啊。 “关于锥形柱炮弹的飞火流鸦,这炮弹发射出去以后,要爆炸,因此,弹丸的延时药线要准备好啊。 那怎样要延时呢? 很简单,这个锥形弹丸里面,药线用一定的间距螺旋起来,就是盘成蒲团状的,这样一个药线如果要点燃弹头里面的火药,那就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还有,药线一端,在发射的时候用火帽就已经点燃了。” 朱常浩将原理说完后,众人沉思了一下,只见旁边的一个大匠说道,“王爷,这就是我们元宵节放二踢脚的那种意思吧?” “恩,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的叫戴仓,以前曾做过九品监军,后来,因得罪权臣周道登,被流放之工部造作间,天启七年,被王爷收容在军器监至今。” “那你家眷都来了吧?” “回王爷,去年秋,小的已经将家眷接到汉中府了。” “那好,你好好干吧。” 朱常浩看着现在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戴仓,心里很高兴啊,因为历史上,这戴仓虽然不怎么牛掰,可是他有一个厉害的儿子啊。如果不改变原有的历史轨迹,他的小儿子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戴梓啊。这戴梓发明的连珠铳和子母铳,那可算得上机关木仓了。 在二十一世纪研究明清历史的时候,朱常浩就记住了戴梓,也记住了他的父亲戴仓。 想不到戴仓此人现在就在自己的军器监里面,那可是宝贝啊。 朱常浩咧着嘴,歪歪地想到。“这一次的收获可真大啊,不但制作出了一个跨时代的武器火帽,还确定了下来飞火流鸦,这可是后世著名的火箭弹的雏形啊。还有,发现了一个潜在的人才,这真的算是三喜临门了。”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现在也三月中旬了,天黑的没有以前早了,但朱常浩决定还是要回去了。 就在河心小岛的小码头上,送别王爷的只有孙元化和宋应星两人,登船之际,朱常浩顺便问道,“初阳兄,那个戴仓在军器监里表现如何?” “回王爷,这戴仓人很灵活,对于鲁班术和机关术颇有研究,岛上的一些起重器械,还有水磨搭建,都是出自此人的手笔,还有现在研究的的那个蒸汽机,已经有进展了,就是此人做大工负责的。” “恩,那好,以后将此人提拔一下,在本王手里,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才埋没啊。” “是,王爷,微臣遵命。” 乘着落日的余晖,朱常浩回到马车上,饿着肚子,朝汉中府城的瑞王府驶去。 瑞王府的八喜宫里面,女眷中已经吃完了饭,这会,六个女人(含小女生柳如是和干女儿朱依依),正在打闹成一团,试穿那旗袍和胸罩呢。 朱常浩止住宫外亲卫的见礼,悄悄地摸进去,一片香艳的春.色,差点让他忘了肚子还饿的感觉。 悄悄地摸上去,一把就环住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毕竟看着背影,在加上突然袭击,朱常浩并不知道环住的女人是水,只觉得身材很有料,手掌压在了一片柔软,娇嫩,富有弹性的高耸地方。 就在一个尖叫声就要出声的时候,朱常浩左手又捂住了她的口鼻。 这突然的变动的让剩下的五女有些愣住了,再一看,是王爷啊。 五女就要见礼,朱常浩里忙止住,右手又捏了捏那个高耸的地方,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从嘴边挤了出来。 听到这呻吟声,朱常浩放开了,自然知道刚才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巧儿。 巧儿也从姐妹上刚才的表情上,知道捏她宝贝的男人不是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王爷。 当着众姐妹的面,被王爷调戏,轻薄,巧儿心里竟然有着一种兴奋的快.感。 她甚至在想,如果王爷的手劲更大一点,就好了,或者,用他那巨大的手掌,打人家的屁屁估计更刺激…… 巧儿天马星空幻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想,也有些太难为情了,太那个了,难道自己是个yin荡的女人吗? 没人给巧儿答案,也不会有答案,因为巧儿不会将这么羞羞的事情,告诉给众姐妹的。 而在众姐妹的眼中,也没有人对王爷刚才所做的事情要说厌恶,毕竟巧儿是王妃的陪嫁丫头,那将来,就是王爷的通房丫鬟,没有地位,只要王爷需要,她就要“那个的”女人,以后如果生个一儿半女,也可以封诰侧王妃的,平日的轻薄,调戏又算的了什么呢? 求订阅,求月票,求打赏! 第215章 女人啊,女人 只要是女人喜欢的男人,这男人如何轻薄她,她都觉得是幸福的,巧儿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女人。 过过手瘾之后,朱常浩让王伯给自己传饭,吃了点米饭和肉汤之后,感觉到好累啊。 虽然朱常浩今天下午只是做一些轻松的活计,但那些活计说轻松,其实一点也不轻松,毕竟制取硫酸,硝酸,还有灰雷.汞,压制火帽之类的,那件事情是安全的? 如果试验流程或者操作不当,朱常浩觉得自己就是内劲外放,也逃脱不了这些实验过程中,突发事件的伤害。 聚精会神的作做了一下午的实验,当放松下来的时候,如果不累,那估计就不是人了。 饭后,按照平常的作息时间,应该到外面去遛食的,只是现在夜色低沉,在只有蜡烛和灯油照明的时代,这样去外面溜达,那和睁眼瞎没有多大的分别。 外面去不了,离睡觉还有些时间早,朱常浩感觉自己在睡觉之前还应该干点什么。 既然王爷不能睡,那作为王府大管家的王伯,也只能侍候王爷了。再说,这王爷的书房,就连他的机要秘书徐拂都不能随意进出,现在,王伯觉得自己这样进去,那也是王爷对自己信赖的表现。 书房里面,朱常浩拿起了这几天徐拂给他交来的一些情报,随意拿抽取了其中的一份。 想不到是皇上对宫廷阉人的一份的诏谕,“二年二月二十六日,《会典》规定,民间有四五子愿以一子报官阉割者,有司造册送部选,敢有私自净身者,本身及下手之人处斩,全家发烟瘴地方充军,两邻歇家不举者治罪。近来小民希图射利,违禁私行阉割。自今以后,且不收选,敢有犯者,按法正罪。十六岁以上罪坐本身及下手之人,十五岁以下罪坐主使及下手之人,其主使除嫡亲祖、父依故杀子孙律科断,如系伯兄母舅亲威人等,与同下手之人必杀无赦。倘有强阉他人幼稚希图诬赖的讯明反坐,亦不姑息,布告中外,确行遵守。” 这一份谕旨就是说明皇宫内院再也不招新太监进宫,如果私自阉割,还要追究所牵连之人的罪。 朱常浩看了这份情报,笑了笑,“皇宫里面真的贫穷到如此境地了吗,皇上内库里面可是不下千万两白银啊。深层次里面也是崇祯对满朝文官的一种笼络,只是这种笼络改变事情的大方向” 笑朱由检一毛不拔的老抠精神的同时,朱常浩又随意抽出了一份情报,上面是礼部郎中马懋才给皇上的一份奏折上内容。 内容上是这样的::臣乡延安府,去年全年无雨,草木枯焦,民争采山间蓬草为食。蓬草尽,则剥树皮而食。树皮尽,则掘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饥民相聚为“盗”,与其坐等饥死,不如为“盗”而死。又烧人骨为薪,煮人肉以为食者,而食人之人,不数日即面目赤肿,燥热而死。于是,死枕藉,臭气薰天,安塞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不及掩埋者,又不知还有多少?小县如此,大县可知,一处如此,他处可知。百姓又安得不相牵而为“盗”。而庆阳、延安以北,饥荒更甚。 朱常浩看完这个马懋才的奏折,朝王伯说道,“这个马懋才是何人也?从奏折上看,也是有良心和干才的官员啊。” 朱常浩也只是随口说说,他根本就没有指望王伯能够回答他。但这一次,王伯却真的有话说了。 “王爷,别人老奴也许不知道,但这王茂才老奴却真的日有所闻。” “哦,那就说说吧。” “回王爷,马懋才是延安府安塞县马家沟人。在为天启五年(1625年)进士。历任湖广副兵备道、礼部郎中、西蜀参议等职。敢直言,为民请命。崇祯元年(1628年)陕西大饥,饿殍枕藉。懋才奉命入陕调查,见故乡吃人的惨景,於是将沿途见闻写成《备陈大饥疏》,刚才王爷所读的那份情报估计是《备陈大饥疏》上吧。” “恩,看来这位马郎中还是一位心系天下的好官啊,如果可以,将他吸纳到本王的麾下吧,你下来让徐拂将此人注意一下。” “是,王爷,老奴明天就给徐秘书说。” “恩,有没有刘正的什么消息?” “王爷,老奴这里暂且还没有,您下来询问徐秘书吧!” 接下来的时间,朱常浩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看了,毕竟这些情报也不是多重要的,重要的都会被徐拂分门别类的挑出来,让自己阅览的。 夜色逐渐宁静,只是月亮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地圆了,因为今天已经过了三月十五了。 “到明天,这一次的大庄园种植业,纺织业,钢铁连营这三大产业最终汇报就要就知晓了,也不知道卢纶,秦如珍,王徵会给本王带来多少惊喜。” 带着这个念想,朱常浩回到了寝宫,看见王妃已经洗漱完毕,正靠在炕墙上看曹植的《洛神赋》呢! 看见朱常浩来了,刘紫莲就要起身行礼,朱常浩心想,这都七个月的身子了,还行什么礼啊。 免礼之后,不想洗澡的朱常浩,也靠在炕墙上,拿起了一本《三国演义》看起来了。 在刘紫莲的眼中,看《三国演义》还不如看王实甫的《西厢记》呢,毕竟每次,她看到崔莺莺都忍不住想掉两滴眼泪。 朱常浩却不知道王妃此时的想法,再说,就是朱常浩自己有“想法”也不敢行动啊,毕竟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如果强来,那绝对就是一尸两命,朱常浩觉得自己也不是靠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啊! 当看到火烧博望坡的时候,朱常浩突然感到后脑勺痒痒的,转过头,发现刘紫莲已经将书合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朱常浩还以为王妃得了魔怔了,赶紧伸出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朱常浩正在晃手的时候,突然被刘紫莲一把捏住。 刘紫莲捏住了手,朱常浩说道,“吓死本王了,孤还以为莲儿入了魔怔了。” “哼,什么入了魔怔,本宫是在想,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呃,莲儿,不管是男是女,你都是王府的正妃,本王最心爱的莲儿。” 朱常浩说完这话,本来想看到王妃那副感动的样子,但意想的情景没有出现,只是说的话却让朱常浩大跌眼镜(前提是朱常浩要有眼镜戴上)。 “王爷,憋坏了吧?” “什么憋坏了?” “前一会王爷刚进来的时候,突然将巧儿环进怀里,还捏了捏人家的咪咪,这难道不是憋坏了,那时候房间里面还有五个女人呢。” 说道这里,刘紫莲停顿了一下,又媚眼如丝地说道,“王爷,奴家虽然怀孕了,但可以用嘴和手啊……” 朱常浩一听这话,脑海里面出现了一副二十一世纪小电影的画面,那种少儿不宜的想象,确实是爽歪歪了。 灯熄了,炕上悉悉索索的,一会儿后,只听见有声音出来。 “王爷,奴家的手好酸啊” …… “王爷,奴家的嘴巴好麻啊” …… 第二天,辰时末,也就是早上九点钟的样子,太阳照在寝宫的窗棂上,朱常浩苏醒过来了。 看见王妃睡得那样香甜,朱常浩起身就到后面了沐浴了一下,清爽后,让人拿来了一些吃食,就出了王府。 王府外面,茶肆酒楼都已经开业了,进城的百姓,外出的客商,都拥挤在城门上。 朱常浩看到这个,心里突然觉得,应该将城门口给扩大一些了,况且,现在已经有水泥和钢筋了,修建一座钢筋混泥土的城门,那感觉应该是极好的。 在接到外面走了一圈,一看差不多又到饭点,只是现在还不饿,还是将三大产业的登记,受理情况听听吧。 (有人还能够这样支持我,真的非常感动,当然还有其他投票支持我的人,月票零零散散收到了一些,对每一个投票、打赏或者其他支持的人我都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现在是75w字,刚好四月月末,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五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省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现在是75w字,刚好四月月末,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五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省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第216章 食八珍 由于现在水泥正在初步研究阶段,另外这种水泥,如果让朱常浩来判断,也就是原始水泥而已。 城门口要扩建,朱常浩觉得这事情宜早不宜晚,下来就让工部的宋应星对此事上上心,毕竟流畅的交通可以促进商业的发展。 这事情朱常浩就交给陪同自己的王伯,让他记下来,下来给宋应星交代一下。朱常浩看完了城门口的缺陷,决定再去交易市场看看 这里在交代一件事情,现在的汉中知府,虽然上司是陕西省布政使司,但那是名义上的,真正地上司是瑞王府。 知府衙门主官,还是王在台,但整个衙门已经改组了,在朱常浩的运作下,汉中知府所辖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开始运转起来。 还有,知府大人从此以后,不在直接断案,断案事情就交给大理寺局了。 改组的事情,还是在王府的强大压力下,完成的。刚开始,王在台心里是很不情愿的,很是抵制,但朱常浩说道,“王大人,现在汉中府城里面,每天你要断案,那案件基本上就积压下来了,不说别的,这三天来,从十八里铺码头,到汤锅头,铁匠铺子,还有老疙瘩寨子,就四个地方,你让知府衙门里面的衙役,捕快们的鞋底都快要磨烂了,但还是积压了十三件案子啊。 这案件如果积压下来,那为非作歹的人,因为你知府衙门人力不够,从而方便地逃走了,这不就是放虎归山留后患,让他们继续祸害被人吗?” 王在台听到朱常浩这样说,再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无名有实的王爷属下,再说王爷说的也是对的,这汉中府伴随着汉江水路的疏浚,商道的发达,为非作歹的歹人是越来越多了。 接下来,连审判的权利都可以分割,那知府衙门剩下的其他权利自然不再话下,都被逐渐剥离了,但是,知府大人仍然是所辖局子的老大,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监督的。 其实,朱常浩所设立的这六个局子,也和知府衙门原有的机构,“六房”相对应。 自明代始府州县衙亦仿中央六部之制,设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与中央六部相对应。 吏房:掌署内考勤,乡绅、丁忧、起复,在外省做官各事。 户房: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 礼房:掌兴学、科举、教化、旌表、礼仪、祭祀、节庆等事。 兵房:掌兵差、民壮、考武、治安等事。 刑房:掌破案侦缉、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诸事。 工房:掌工程营造,修理仓库,起盖衙门等事。 铺长房:掌邮传及迎送官员之事。 承发房:应办各种公文信札,皆由此房挂号,又分发各房转办。 各房办事人员通称典吏,而各房之头目,或称经承,或以各房之名冠之,称吏书、户书、礼书、兵书、刑书、工书。其下工作人员称胥吏、书吏、书办等。各房书吏一般为十余名,不超过20人,他们不是官员,没有品级,大都是举业无望之人,只好掏钱纳粟买来书吏差事,或通过招募考试而被选用。 此外,各府还设有儒学,置教授1人,掌教育在学之士,考察生员学习、品德之优劣等,以训导佐之。医学,设正科一人,品秩未入流,为府属之医官。阴阳学,设正术一人,未入流,为府之阴阳官,兼辖星学。僧纲司,设都纲一人,从九品,副都纲一人,未入流,为一府管理僧人之官员。道纪司,设都纪一人,从九品;副都纪一人,未入流,为府内管理道士之官员。 朱常浩所设立的六局虽然和六房差不多,但实际是差大了,因为这六局可是真的以法规的形式,从府台大人的手里将权力要来了,特别是最后一条:大理寺局断案,不许个督、巡、府、县主官干扰司法独立。 还有,各府县的同知,通判都是将衙门所辖的各局子进行分管的,毕竟同知、通判等官员,辅佐知府处理公务,分掌粮税、盐税、江海防务、水利等等。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也就从根子上结束了督、巡、府,县四级管理主官的独断专行,从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绝对的权力。 六局子开始运转起来,朱常浩也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感受了到了忙碌的情形。 据说,要感受一个地方经济是否发达,就看这个地方的人群是否忙碌,二十一世纪把这种忙碌叫做快节奏,汉中城现在也算大明府城当中的快节奏了。 朱常浩一行从城门口回来穿过贞节牌坊,孝子坊,拐个弯,出了魁星楼,朝城外的十八里铺码头走去。 码头上,现在比过去更加忙碌,通过河边的钢丝绞盘,可以直接将船上的东西吊起来,然后放到牛车或者人力车,直接运走。 朱常浩惊喜发现,这些使用绞盘的吊起来的都是一种叫货柜的玩意,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这货柜不就是集装箱吗,虽然是用木板订做的。 另外,蜀地,还有陕西,湖广等地的力工也是越来越多了,好多人都靠码头上的这份搬运工作养家糊口呢。 朱常浩粗略地估计了一下,码头上这些搬运工,差不多也有五万人了,这五万人,如果放在金陵,京师,或者广州府,那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在西北内陆府城的汉中,那就是代表了汉中水路商业的高度繁荣。 码头上,力工们大汗淋漓地搬运这各种货物,他们不但辛苦,收入也微薄。如果放在以前,朱常浩说不定还会同情怜悯一下,但现在,朱常浩觉得,他们也只不过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毕竟要获取好的社会分工,那个不是靠自己的奋斗,还有各种资源,机遇的共同作用。 看看时间也不多到中午了,朱常浩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虽然这种天气对农夫们来说,简直是糟糕透了,毕竟晴空万里,没有云彩,那就意味着天不下雨啊,这救命的粮食那就没有了,但朱常浩觉得不错。 就在在汉中城里面一个叫八珍楼的酒楼上吃点饭去。随行的二十八名亲卫自然也是要去的。 这座八珍楼高三层,朱常浩他们这三十人就在三楼坐下来,基本把三楼就占满了。 这个八珍楼,据说历史渊源久长。 从历史源头来说,“八珍”一词出现在周代《周礼﹒天官》:“珍用八物”、“八珍之齐”。其具体内容,据注文是指《礼记》所列:淳熬(肉酱油浇饭)、淳母(肉酱油浇黄米饭)、炮豚(煨烤炸炖乳猪)、炮羊(煨烤炸炖羔羊)、捣珍(烧牛、羊、鹿里脊)、渍珍(酒糖牛羊肉)、熬珍(类似五香牛肉干)和肝辽(网油烤狗肝)八种食品(或者认为是八种烹调方法)。另说“珍用八物”是指牛、羊、麋、鹿、马、豕(猪)、狗、狼。 现在,出现的汉中府城的八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龙肝(可能是娃娃鱼或穿山甲的肝,或是蛇的肝,也有的人认为是白马肝)。 凤髓(可能是锦鸡的脑髓)。 豹胎、鲤尾(并非是鲤鱼尾,因鲤鱼尾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既非稀有珍贵,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很可能是穿山甲的尾,因古时称穿山甲为“鲮鲤”)。 鸮炙(烤猫头鹰)、猩唇、熊掌和酥酪蝉(可能是高级酥酪,明·李日华《六研斋笔记》则谓“乃今之抱螺酥也。其形与螺形不肖,而酷似蝉腹”)。 这些山珍菜肴,王伯说要提前预定,毕竟食材,烹制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八珍楼上随便提供的八珍有:山水八珍,四八珍,海八珍,禽兽八珍等等。 其中,“山水八珍”又分为 山八珍:熊掌、鹿茸、犀鼻(或象拔、象鼻)、驼峰、果子狸、豹胎、狮乳、猴头。 水八珍:鱼翅、鲍鱼、鱼唇、海参、裙边(鳖的甲壳外围裙状ruan肉)、干贝、鱼脆、蛤士蟆。 全席的“四八珍”是: “山八珍”:驼峰、熊掌、猴头、猩唇、象拔(象鼻)、豹胎、犀尾、鹿筋; “海八珍”:燕窝、鱼翅、大乌参、鱼肚、鱼骨、鲍鱼、海豹、狗鱼(娃娃鱼); “禽八珍”:红燕、飞龙(产于东北山林中的一种叫榛鸡的鸟)、鹌鹑鹅、鹧鸪、彩雀(可能是孔雀)、斑鸠、红头鹰; “草八珍”:猴头(菌)、银耳、竹荪(竹笙)、驴窝菌、羊肚菌、花菇、黄花菜、云香信(香菇中的一种)。 海八珍:鱼翅、海参、鱼肚、淡菜(干贻贝肉、青口)、干贝(干扇贝肉)、鱼唇(鱼皮)、鲍鱼、鱿鱼。 禽兽八珍有两种,第一种是熊掌、象鼻、驼峰、猩唇、鹿尾、猴头、豹胎、燕窝。 第二种是:熊掌、鹿尾、车鳌、鱼翅、螃蟹、江姚柱(干贝)、兰花菇(草菇)、斑鱼。 从以上各组“八珍”可心看出,所谓“八珍”并无固定模式,主观上认为珍贵的,皆可列为“珍品”,而且花色品种越来越多。 王伯将小二叫过来,就给王爷报了这么一串菜名,朱常浩也没有听到几个,就让王伯做主,点了四桌的饭菜,这些菜,说实话,在三楼吃饭的这些人中,不觉得多贵,但朱常浩最后默默地算了一下,一桌饭菜,差不多要花十两银子,这可是一个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啊。 看来商业的发展,奢靡之风也在盛行啊,如何将这奢靡之风,给引导一下,在这一刻,已经作为朱常浩的下一个大事了,毕竟移风易俗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第217章 打草搂兔子 八珍楼上吃饭,朱常浩也就是打打牙祭,再说,马上都要进入三月中旬了,今天就要对自己新建的三大产业计划做一个总结了,是骡子是马,下午的时候拿出来遛遛,心里也就有谱了,吃饭也即是任性傲娇一回。 八珍楼上,许多富商大贾也在上面吃饭,他们看到朱常浩上楼的模样,也就是一白面书生而已,心里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明瑞王爷。 再说,现在到汉中投资,入股的那些府上子弟,看起来比朱常浩更有派头。 朱常浩才带了二十八人,其他那些富家豪族的少爷,家主如果身边没有百八十个人,就好像显示不出他们的身份似的。 边吃边小心说话的朱常浩和王伯,还有这一桌的其他亲卫,随意的地闲聊。 朱常浩这一次在八珍楼上除了吃饭,还有一个打算,就是从这里听到一些东西。例如在商人的眼里,这三大产业怎样?大明皇家银行的信贷业务怎样? 差不多吃了一刻钟了,朱常浩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东西,大多数谈论的是风花雪月,什么那个赛西施,那个胜貂蝉,还有什么chuang上的功夫不错,折腾地小爷欲仙欲死的。 朱常浩听了,心里大是感叹,“这大明朝现在都走下坡路了,这些豪强巨富竟然还有心情说风月春.情之事,过去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现在,大明商人也一样,他们觉得这大明的亡不亡国,无所谓,大不了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的戏码。而且,他们是那样,新政权的建立可以去投诚,但大多数的老百姓呢?大明的统治阶级是士大夫,有士大夫共天下之称,但更大的是大明最大的阶级是农民啊,没有农民承载他们,这些士大夫就是想吃泡屎,那也做不成热的。” 恶心地想到在这么多,竟然从阶级成分上对大明社会进行了剖析,朱常浩顿时觉得自己就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看的更大,是富有实质。 本来打算今天也听不到有用的东西的时候,突然一张桌子的西南角,传来了一个淮阳口音,“三狗子,不是爷说,我爹的想法太保守了,这两天,本少爷就在那个商务衙门外面的茶馆边,看着那个什么劳什子银行钱庄,其实是最赚钱的营生。 这个银行钱庄,不但借钱给他们利息,如果存钱,他们就会给你利息。就不说现在这个银行已经在这条汉江边开遍了。我爹怕我路上带钱不方便。愣是给我一张存票,不说别的,那张存票就要花三元银钱啊,就这薄薄的一张纸,就要三银元,这营生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啊。” “少爷,那我们回去也开这个劳什子银行钱庄?” “不行啊,我们如果开钱庄,肯定和老李家的大兴钱庄一个模样,再说,我们也制定不了那样的存票纸张啊。” “那我们让王家书坊来仿造,可以不?”,三狗子小声地说道。 “当时我们请人做过,但根本不是那回事,一个是上面的的那些洋码子数字做不好,另外一个,就是那个铅锡涂层,做不上去,还有那金线,金线上面还有数码字,老王家请微雕师傅,抠了三天,感觉上还是不行。 在紫阳县,我们淮阳的周家,拿着一张面额为一万银元存票兑银元,结果被那里面的伙计(柜员)一检验是假的,立即就被人带走了,说要斩立决,后来周家交了十万两纹银,才给赎买回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听说在什么地方挖矿去了,当地的巡检司还说这是什么劳动改造。” 三狗子听完自家少爷这样说,心里也就打消了伪造的念头。但朱常浩知道,等大明的工业系统建成的时候,还是会有人伪造的,毕竟山寨,那是深入到大明这些士绅骨子里面的。这样,自己也只有不断地提高防伪水平,和打击力度了。 朱常浩其实已经在创建银行之前,就将这些事情都考虑到了,但是他有其他人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大明皇家银行就是自己一家独资,发行银币,还有身边有近十万的水师和陆师护卫,还有三千里汉江周边的上千万百姓。 有地盘,有武力,有钱财,更主要的是现在更加尾大不掉,这是有“名望”啊,大明自古以来,就讲究名正言顺,现在朱常浩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这顿饭吃的很不错,朱常浩也听到了自己想要东西,临下楼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这四十块银元吗,真的很心疼啊。 朱常浩在街上慢慢踱步回去了,刚回到正气堂,才喝了一杯热茶,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瞿式耜联袂来找来了。 “得,国之大事,唯祀与戎,既然来了,那自己还是不能懒惰的”,朱常浩心里无奈地想到。 在正气堂里,一张大圆桌上,孙承宗递来了一份名为《獠牙行动》的计划书。 朱常浩也没有说话,直接翻开了,大概看了一刻钟吧,朱常浩才将这五张纸的计划书看完。 看完是看完了,但朱常浩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四人,因为这一套计划太大胆了,他们竟然妄想将蜀王给收拾了。 但朱常浩却知道,自古这巴蜀之地,就有“天下为乱蜀先乱,天下未治蜀先治”的说法,另外,自己也没有做好和大明宗室各地藩王开战的准备啊。再说,四面开火,两线作战,也不是朱常浩所要的结果啊。 记得在二十一世的教科书上,德意志那么牛逼,在两次世界大战中,也没有取得胜利,这两线作战,自己是耗不起的。 另外,朱常浩心里一直有一句话在提醒自己,“不要小觑天下人,更不要看不起古人的智慧。”当然,如果打草搂兔子,让流民冲击蜀王朱至澍的王府,最后自己在来个瞒天过海,泥沙俱下,那蜀王府肯定就要自己保护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军事力量已经将触角伸到了蜀中,只是这两千流民力量的王大梁,那势力太薄了。蜀王府虽然看家护院不多,但朱至澍对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从鹰眼那里送来的情报显示,蜀王府护家看院的丁卒都是学过行伍间的搏击之术,特别是五六十年前的戚帅戚继光的鹦鹉阵,现在已经练出了七分精髓。 朱常浩否决了这份计划,还将自己心里面这份顾虑对四人说了,不过,没有说自己两线作战的事情,只是说蜀王府分军事力量不弱。 以后如果有强大的流民组织,还是可以将他们驱赶到蜀中,去祸祸蜀王,也是可以的,这一次主要就是为二位练兵。 四人也被朱常浩给说服了,接下来就说道,明天一早,就快船东下,直逼汉阴县。 孙承宗也说道,“王爷,老朽昨天已经发布了兵部四百里加急令,要求各地村寨的安民队做好防御工作。” “恩,不错,本王下来就让王府发王命,要求各地巡检司做好防护工作,配合青龙军和白虎军,将王大梁这只丧家之犬给赶到粤西南去。” 和四人谈论一会军政大事,四人走后,朱常浩还估摸着,自己放弃这次搂草打兔子灭掉蜀王的事情,是不是大失良机呢? 就在朱常浩还举棋不定的时候,王怀珍进来说道,“王爷,王徵,卢纶,秦如珍三人求见。” “带他们去紫气堂吧。” 紫气堂里,三人拿着三本厚厚的文书,已经在等待朱常浩了。 见过礼之后,朱常浩让徐拂进来,因为这次的汇报,必须要做记录的,这也是朱常浩从这三大产业的布局开始,对此事做一个跟踪记录,以便产生一个样本,对大明的财力和物力进行样本调研。 毕竟种植园是人力畜力混合型的,纺织业是人力密集型的,钢铁联营,那可是代表大明最高科技水平的。 以这三大产业,列一个x、y、z的三维样本,相信大明的社会发展水平的估计,就比较可观了。 这些都是朱常浩给在心里面预谋的计划,毕竟现在大明x、y、z的三维表示图谁也看不懂啊,最多他们认为,这三个字字母,也就是佛郎机的人的文字而已,就像大明的字典,《说文解字》里面的部首,不过认识这文字,可不是《说文解字》上的反切法。 徐拂的鹅毛笔已经握好了,“三位,你们谁先说?” “还是我来吧,毕竟这一次,卑职看了一下,钢铁联营的银钱最多”,王徵激动地说道。 “那是多少?” “王爷,从今天截止,我们钢铁联营,已经有一千二百万银元的达成协议了,特别是徽商,晋商,他们简直就是好值千金啊,还有,这一次联营作坊有三十六家,主要集中在汉江下游。” “恩,下来将此文书的存档运到王府来,本王下来在细看,那个老秦,种植园咋样?” “王爷,种植园超过四十万亩,不过,多是一些汉江周边人,交易银元总共是三百八十六万两,区域多分布在河流大川边,有十九家。” “恩,存档文书运来,卢大人,说说银行借贷和纺织业吧。” 218章 客从北方飞来 四人像朱常浩汇报完毕,自己这一次的獠牙计划之后,对于这种打草搂兔子的做法,也让朱常浩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夏民族从来不缺乏积极进取的人,他们缺乏的是缺少一个积极支持他们,施展希望的舞台。” 对于三大产业的汇总,现在还在继续,朱常浩已经知道了庄园种植业和钢铁联营,现在要做的就是纺织业的汇总。 最后,卢纶说出来一串数字,朱常浩知道,自己的这三大产业算是成功了。 “王爷,纺织业总共有二十一家,交易总额是五一十四万银元,大明皇家银行这次为三大产业共贷出去了六百一十四万银元。” “恩,那些实物抵押都是有效靠谱的吧?” “回王爷,我们验证过了,都是靠谱的,那好,这个商务衙门现在就交给王徵主管了,但是王大人,皇家科技大学的学业你也不能落下啊。” “王爷放心,微臣一定会作好两方兼顾的”,王徵立即站起来躬身说道。 这是商业的事情,但农业朱常浩还是不放心,抬头看了一眼秦如珍说道,“老秦,本王三千里的汉江农业就交给了,下来,你要做好各地农业的巡视,督导和检查。” “王爷放心,卑职明天就去巡视汉江的棉花,玉米,番薯的种植。” 朱常浩听了,点了点头,又迅速撕下来了一张纸,提笔写到,“着工部宋应星部署能工巧匠,随农业侍郎秦如珍东下。 瑞王常浩,二年三月十六。” 写完,朱常浩还加盖了王府的印章,然后将其交给了秦如珍。秦如珍看到朱常浩上面所写的内容,有点不明白,“王爷为啥要给自己派遣工部的人呢?” 朱常浩也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说道,“都过三月中旬了,这农田水利也是需要修缮的,还有的需要新建,这选址,规划,还有营造模式,也只有工部的人才是专业的啊。 这一次随你下去,也就是为了一次到位,在今年九十月份,整个汉江三千里水道周围,孤这个大明瑞王府,必须完成农田灌溉排水工程。” 朱常浩说道这里,就不在多言,这秦如珍虽然是一小吏出身,但智商并不笨。他听到这里,才明白王爷真的是智珠在握。 自己农业部和工部的一块下去,这就相当于那个什么“联合钦差”啊,而且,还是一次省事,避免再派遣人下去,铺张浪费。还有,农业部和工部是王府所辖的两个部门,这样联合下去,也有一种互相监督的意思。 想到这里,秦如珍立即跪下来,大呼“王爷英明”,朱常浩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感叹,“为什么那些真正地读书人,做官的速度为啥就比不过那些进士出身的人呢?这最起码就是情商太低了。 你看,本王刚说完工部下去,这秦如珍沉思了一下,就大呼本王英明。最主要是他沉思了一下,领会了本王的意图,再说“本王英明”,这样的马屁最是舒服,自然天成,不矫揉造作,拍的本王是神清气爽啊。” 朱常浩对秦如珍的事情基本上就说完了,那经济大杀器的银行业,还有纺织业,朱常浩更加不会忘记对卢纶的嘱咐了。 “卢大人,这次皇家银行只是铺垫了汉江三千里的地域,但是,孤想要告诫你一句,这与银钱有关的营生,一定要做好管理监督工作,那个巡查小组已经下去了,对于这一次出现的问题,你们要做好严惩和查缺补漏的工作。如果有人携款潜逃的,本王会让他明白,会让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明白,本王的大明皇家银行,并不是谁能染指的。” “是,王爷,卑职下来一定做好。” 恩,好了,你们三人下去吧。 卢纶,秦如珍,王徵离开了,朱常浩对身边的徐拂说道,“发动一下你的红粉组织,加强对各个府县银行行长,还有纪检副行长的监督,必要的情况下,配合卢纶他们,明白吗?” “是王爷,奴家遵命”。 朱常浩在崇祯二年做的最不顺心的事情,就是大明皇家银行了。大明皇家银行的运作模式,毕竟是超越历史长河二百年的事物。历史周期律上有一句话这样的描述,“凡是超越人类当前生产力而出现的新事物,都会坎坷多难,而且还会给人类带来深重的灾难。例如那个原子能武器。” 事情处理完了,朱常浩来到花园的假山上,正看着夕阳西下的天边彩云,打算自己这会静静心。 就在假山上,闭目假暇,浮想联翩的时候,布木布泰一奔一跳地来到假山上,一把就捂住了朱常浩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朱常浩闭上眼睛,听到布木布泰这个带有科尔沁银铃般的声音,耐心差点笑岔了气,“这小皮娘子,还是个孩子啊!” 当然,这是朱常浩的心里话。他没有出声,而是用右手捏住了布木布泰,然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在腿上。 “玉儿,咋了,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朱常浩说着,还用自己的大手掌,轻轻地揉捏着布木布泰那脂玉的手掌。 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布木布泰的心底里升起,再看看这是花园里假山的最高处,周围还有下人从花园下边走过。 在这种情境下,朱常浩的大腿上,依偎这年轻貌美的布木布泰,一股让人既刺激又害羞的感觉的在布木布泰的心里蔓延。 另外,在科尔沁,特别是在十七世纪的科尔沁,像布木布泰这般大的姑娘,那就是草原上的格桑花。特别是七月流火的季节,科尔沁的姑娘们,在草原上,看着年轻的小伙子在河边摔跤,烤羊羔肉,累了,拥在年轻汉子的怀里,在长生天下面,听他们讲述遥远的祖先荣光。 现在,朱常浩将布木布泰抱在怀里,身边没有马头琴,也没有摔跤,但恰逢十八,玉兔虽然不怎么圆润,但在王爷那威武的胸膛上,布木布泰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和温暖。 这会,布木布泰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找王爷的初衷,轻轻地哼唱起来阿妈交给她的歌谣。 “阿妈的金格劳,在绿水上,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给我一朵格桑花……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科尔沁的汉子,给我一个眼神,**滚烫,科尔沁的汉子,草场下,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蹄声声,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卓玛随你去流浪。 卓玛愿融化在,马蹄声的大青山,看着你宽阔的胸膛……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朱常浩听着这来自于大草原上纯净的歌声,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悸动,自己是不是要求太严格,难道一定要等到她十八岁,才和她“激情燃烧”。还有,布木布泰虽然十六岁,但那波涛汹涌,还有那弹滑修长的双腿,比婉宁看起来就嫩滑,自己是不是要因地制宜,实事求是呢? 困惑的朱常浩,有些迷茫,心情激动之下,将嘴巴狠狠地抵在布木布泰的红唇上。 就这么一吻,布木布泰从轻声吟唱的歌谣中,苏醒了过来,也记起了自己这次来找王爷的初衷。 “王爷,刚才我收到我阿哥的家信了,说在三月二十一,自己将会抵达汉中。” 朱常浩一听,愣了一下,“什么,吴起善要来了?” “是的,阿哥要来了。” “那他这个大舅子给本王带来了多少礼物?多少万只羊,多少万头牛?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一次,大舅哥给本王带不来上万匹战马,本王将他卖到天香楼,做兔儿爷去!” 布木布泰听了,心里顿时联想到了一个凄惨的画面,“一位大爷右手抓住茶壶,阿哥脱下裤子,撅起屁股,那画面,就阿哥那近六尺的身高,满身横肉,给别人做兔儿爷,那口味,简直是刷新人类的三观啊。”当然,前提要让布木布泰知道什么是重.口味,什么是刷新、三观之类的概念。 联想到这里,布木布泰立即拿出女孩的大杀器,向朱常浩撒娇卖萌,“王爷,你好坏坏哦,阿哥给你带了礼物了,还有,去年到今年,科尔沁的收成也不好,大批的牛羊都饿死了,好多地方连水都没有。这一次阿哥来,就打算和王爷来做一点交易的。玉儿在此保证,阿哥的礼物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哦,本王也就是信口说说,根本就没有怪我那大舅哥的意思,再说,如果本王怪大舅哥,那玉儿会难过的。本王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心爱的女人难过流泪。” 朱常浩情真意切掉说完,虽然有玩笑的意味,但布木布泰也明白,王爷是爱自己的。 话说恋爱的女人,智商和猪差不了多少,布木布泰就是这样,竟然将书信递给了朱常浩。 朱常浩立即接纳下来,但没有看,而是凝视这布木布泰说道,“玉儿,这是你的家书,你让孤看,这……” “王爷,没事,我的就是你的,你看吧!” 朱常浩只好看了起来,但这一看,却看出了事情,导致后来,吴起善差点都把肠子给悔青了。 第219章 是谁唱情歌? 朱常浩本来不想看布木布泰的这份家书的,但再一想,都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看了又有何妨呢?再说,夫妻之间,最主要的是信任。 问题是,信任本来没有错,错的是怕人往里面掺沙子啊。 因为就在这封家信的最后面,吴克善在书信说道,“阿妹,为了照顾你对科尔沁草原的思念之情,阿哥这次来在汉中会给你留下两名阿哥的厨师,他们的烤羊肉,红烧小羊羔,手抓,黄焖都不错,你如果想家的时候,就去吃吧。” 一般人看了这一段话语,还以为是阿哥对自己妹妹的疼爱,但朱常浩是啥子人啊,那可是从小看着谍战片长大的,什么客栈的展柜,杂货店的老板,货担郎,都是这些间谍最好的掩护,厨师更不例外。 还有一点,朱常浩觉得这吴克善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利用本王对他妹妹的感情,来中伤本王。 还有,以正大光明的借口来来为科尔沁获取情报,问题是你找准人人啊,我朱常浩那可是领先这个时空三百多年的的间谍意识大咖啊。 朱常浩最后,右手轻轻地摸着布木布泰的那乌黑顺滑的长发,说道“玉儿,大舅哥来了,孤的心里是非常开心的,再有两年,本王就会和你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夜洞房春之高啊。” “王爷,玉儿也希望有这么一天,但是,希望王爷今年能够伸手帮科尔沁一把。” “玉儿,你放心吧,本王以后会用粮食,向你阿哥换来战马的,也可以用军械向你阿哥换来那些养活不了的牛羊。” “恩,玉儿在这里代替阿哥,谢谢王爷。” “唔,怎么谢啊?玉儿要以身相许吗?” “额,王爷你好坏哦,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哦。” “这样,本王今天就给孤的玉儿唱一首歌曲吧。” 朱常浩这时其实很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好好的,为啥要逞强给玉儿唱歌呀,这唱歌从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的十七世纪,都不是自己的特长,但是自己话已经出口了,那再难受,也要唱出来。 憋了半天,朱常浩看是说道,“玉儿,唱歌之前,本王先给你讲个故事啊,这个故事是咱大明乌斯藏宣慰司的故事。具体来说,是在朵甘宣慰司的地盘上发生的。” 接下来,朱常浩就给玉儿将二十一世纪的“海西情歌”的故事进行了改头换面。 月亮亮汪汪照着,一个低沉的男低音在假山上面,搂着心爱的女人说道,“她叫瑛,是一位湖广地界上的秀才,只不过女扮男装。与勇儿同是相邻,都是秀才。 嘉靖年间,他俩自愿成为朵甘宣慰司卫所的兵丁,一同走进安睡中的美丽寂寥的灵藏夏木措卫所……瑛所在的卫所在人比较多的不冻泉,勇儿被安排在条件艰苦的陀陀河上木错卫所。 在那里,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光秃秃的丘陵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阿钦公加,人在那里,一旦头晕,就要往山下抬,不然,就窒息而亡。 在上木错卫所,只有的一顶帐篷,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却是“空”和“冷”,除了石板堆砌的火炕,什么都没有。 进到里面,潮气和寒气直逼骨髓,让人无法想像在冷的冻掉耳朵的阿钦公加(可可西里)这样的条件该怎么住人。 每次勇儿到瑛那里,去给百户汇报时,总是给瑛讲许多趣闻,从来没有提过一个苦字.而瑛却从别的同伴哪里早己得知陀陀河夏木措卫所条件的恶劣,知道勇儿怕自已担心.....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为勇儿再次离别准备一切,并把离别后所有的思念写成文字给勇儿带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爱恋着..... 苦苦地守侯着那份真情..... 可是,勇儿牺牲了…… 瑛接到噩耗,己是出事的第二天上午。 那天的阳光是那样刺眼,明晃晃的,照在雪地里,睁不开眼睛。 也是快到汇总的日子了,瑛想象着与勇儿见面的情景,勇上次来的时候,说他发现了一种很美的植物,会开细小的淡淡的花,纤弱的身体总是伏在石缝中躲避着风雪的的侵扰,他还说要给她带来的。 每天瑛会掐指计算汇总的日子…… 这也是最后的一次汇总,之后他俩便可将资料移交给夏木措的百户,就可以跟随茶马古道的商人离开这里,回到美丽的太湖平原了..... 而此时,瑛并不知晓,勇儿却牺牲在上木错的卫所边上…… 夏木措不冻泉卫所一次涌来数百名兵丁,瑛自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看到。 好多小旗,总旗,百户齐齐的围在她身旁更是第一次,她怔怔地望着这些不熟悉的人,等待着-----当一位百户拿出勇儿全部的东西,包括一个栽在竹筒里的一株小花,默默地放在瑛的火炕上,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嘴唇颤颤地动了几动,已听不清百户在说什么......只觉得那颗明晃晃的太阳刺痛得已不仅仅是她的眼晴,更是她的心. 瑛,昏了过去… 后来,茶马商人听到了流传在西海的这个故事,感动之余为瑛和勇儿的爱情故事,将这个歌曲在京师大内里面流传开来。记得小的时候,娘亲也给我唱过,还别父皇斥责呢,不过确实很好听。 “王爷,那你就为玉儿唱唱。”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朱常浩唱的很动情,那高亢嘶哑的嗓音,在假山上,向四周扩散开来。 渐渐地,王府里面其他的女眷,还有三位管家都轻轻地站在假山下,听着朱常浩唱的这首《海西情歌》。一曲唱完,朱常浩还沉浸在那种氛围里面的时候,突然,布木布泰转过脑袋,主动向朱常浩索吻。 索吻没有错,有错的是这时的朱常浩,你说接吻就接吻吧,还边吻变把手按在布木布泰的屁股上,那姿势,那做动作……有多猥琐真的就有多猥琐。 还有,假山下面的婉宁姑娘,还有巧儿,看见王爷那样肆意捏揉这着,顿时好想自己就是假山上的布木布泰啊。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布木布泰立即尖叫一声,朱常浩也清醒过来。 看着假山下的王府家眷在,朱常浩只好厚着脸皮说道,“今天天气晴朗,惠风和畅,本王和玉儿在这里看风景呢!” 假山下的众人听了朱常浩这个扒瞎的话语,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特鄙视王爷。 当然,朱常浩说完这话,就牵着玉儿的手下山了,走到王伯身边,“王伯,那个玉儿的阿哥,也就是本王的大舅子,吴克善王爷要来汉中,在本月二十一日,你准备一下,有啥事就告知本王。额,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被都散开了,朱常浩讪讪地走到王妃身边,然后又将布木布泰拉过来,“莲儿,今天玉儿给孤说了一件大好事呢?” “什么好事啊?”刘紫莲有气无力问道。 朱常浩赶紧一把扶住她,“是大舅哥吴克善的,说后天要到汉中了,还给本王带来了礼物。” 刘紫莲原本打算想听一下什么好事呢,现在一听,才知道是那个蒙古王爷的礼物。 在她的心里,这蒙古的礼物的不外乎也就是一些牛羊马而已。 说实话,这也就是妇人之见。如果吴克善给朱常浩真的送来一万匹战马,那可真的是帮了朱常浩大忙了。 因为这战马,首先体质就不一样,战马经过精心的配料饲养,吃的也更好,体质相当好。在长途奔跑几百里后还能进行战斗冲锋,普通马载载人还可以,像那样跑就散架了。 另外战马经过专门的训练,会冲撞人类,还要在奔跑途中,释放烟火爆竹。一般的马见到撞到人了是会躲开的,战马不会。据说当年铁木真为了增加战马的血性,还会在饲料里添加人血,这样战马上了战场闻到人血就特兴奋。 还有,战马跑动时的摇摆方式也不一样,普通马是上下颠簸,很痛苦,但是战马奔跑起来是左右摇摆,这样就像乘摇篮一样,骑士可以在马背上打盹睡觉,所以成吉思汗的军队才能昼夜追赶敌人,就像敌人说的那样,他们是不会睡觉的怪物……因为他们是在马背上骑着睡觉的。 朱常浩没有给刘紫莲解释这战马的和普通马的区别,因为这会刘紫莲吃醋了,谁让他朱常浩给玉儿唱情歌,从来没有给王府里面的这位大妇、王妃唱歌呢。 四女和朱常浩回到八喜宫,看见客厅里面的座钟,已经指向九点半了。 朱常浩才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自己和布木布泰竟然在假山上面度过了两个小时,真他娘的让人迷醉啊,手感真不错…… 当然,这些话朱常浩也只是心里想想,但是接下来,怎么缓和王妃刘紫莲的醋坛子脾气,那就要看他怎样行动了。 只是这已经是夜晚了,王爷夜晚怎样行动,安慰女人,各位看官心知肚明,书生就在这里不赘述了。 第220章 本王的心碎了 憋了半天,朱常浩看是说道,“玉儿,唱歌之前,本王先给你讲个故事啊,这个故事是咱大明乌斯藏宣慰司的故事。具体来说,是在朵甘宣慰司的地盘上发生的。” 接下来,朱常浩就给玉儿将二十一世纪的“海西情歌”的故事进行了改头换面。 月亮亮汪汪照着,一个低沉的男低音在假山上面,搂着心爱的女人说道,“她叫瑛,是一位湖广地界上的秀才,只不过女扮男装。与勇儿同是相邻,都是秀才。 嘉靖年间,他俩自愿成为朵甘宣慰司卫所的兵丁,一同走进安睡中的美丽寂寥的灵藏夏木措卫所……瑛所在的卫所在人比较多的不冻泉,勇儿被安排在条件艰苦的陀陀河上木错卫所。 在那里,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光秃秃的丘陵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阿钦公加,人在那里,一旦头晕,就要往山下抬,不然,就窒息而亡。 在上木错卫所,只有的一顶帐篷,给人最强烈的感觉却是“空”和“冷”,除了石板堆砌的火炕,什么都没有。 进到里面,潮气和寒气直逼骨髓,让人无法想像在冷的冻掉耳朵的阿钦公加(可可西里)这样的条件该怎么住人。 每次勇儿到瑛那里,去给百户汇报时,总是给瑛讲许多趣闻,从来没有提过一个苦字.而瑛却从别的同伴哪里早己得知陀陀河夏木措卫所条件的恶劣,知道勇儿怕自已担心.....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为勇儿再次离别准备一切,并把离别后所有的思念写成文字给勇儿带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爱恋着..... 苦苦地守侯着那份真情..... 可是,勇儿牺牲了…… 瑛接到噩耗,己是出事的第二天上午。 那天的阳光是那样刺眼,明晃晃的,照在雪地里,睁不开眼睛。 也是快到汇总的日子了,瑛想象着与勇儿见面的情景,勇上次来的时候,说他发现了一种很美的植物,会开细小的淡淡的花,纤弱的身体总是伏在石缝中躲避着风雪的的侵扰,他还说要给她带来的。 每天瑛会掐指计算汇总的日子…… 这也是最后的一次汇总,之后他俩便可将资料移交给夏木措的百户,就可以跟随茶马古道的商人离开这里,回到美丽的太湖平原了..... 而此时,瑛并不知晓,勇儿却牺牲在上木错的卫所边上…… 夏木措不冻泉卫所一次涌来数百名兵丁,瑛自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看到。 好多小旗,总旗,百户齐齐的围在她身旁更是第一次,她怔怔地望着这些不熟悉的人,等待着-----当一位百户拿出勇儿全部的东西,包括一个栽在竹筒里的一株小花,默默地放在瑛的火炕上,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嘴唇颤颤地动了几动,已听不清百户在说什么......只觉得那颗明晃晃的太阳刺痛得已不仅仅是她的眼晴,更是她的心. 瑛,昏了过去… 后来,茶马商人听到了流传在西海的这个故事,感动之余为瑛和勇儿的爱情故事,将这个歌曲在京师大内里面流传开来。记得小的时候,娘亲也给我唱过,还别父皇斥责呢,不过确实很好听。 “王爷,那你就为玉儿唱唱。”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朱常浩唱的很动情,那高亢嘶哑的嗓音,在假山上,向四周扩散开来。 渐渐地,王府里面其他的女眷,还有三位管家都轻轻地站在假山下,听着朱常浩唱的这首《海西情歌》。一曲唱完,朱常浩还沉浸在那种氛围里面的时候,突然,布木布泰转过脑袋,主动向朱常浩索吻。 索吻没有错,有错的是这时的朱常浩,你说接吻就接吻吧,还边吻变把手按在布木布泰的屁股上,那姿势,那做动作……有多猥琐真的就有多猥琐。 还有,假山下面的婉宁姑娘,还有巧儿,看见王爷那样肆意捏揉这着,顿时好想自己就是假山上的布木布泰啊。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布木布泰立即尖叫一声,朱常浩也清醒过来。 看着假山下的王府家眷在,朱常浩只好厚着脸皮说道,“今天天气晴朗,惠风和畅,本王和玉儿在这里看风景呢!” 假山下的众人听了朱常浩这个扒瞎的话语,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特鄙视王爷。 当然,朱常浩说完这话,就牵着玉儿的手下山了,走到王伯身边,“王伯,那个玉儿的阿哥,也就是本王的大舅子,吴克善王爷要来汉中,在本月二十一日,你准备一下,有啥事就告知本王。额,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被都散开了,朱常浩讪讪地走到王妃身边,然后又将布木布泰拉过来,“莲儿,今天玉儿给孤说了一件大好事呢?” “什么好事啊?”刘紫莲有气无力问道。 朱常浩赶紧一把扶住她,“是大舅哥吴克善的,说后天要到汉中了,还给本王带来了礼物。” 刘紫莲原本打算想听一下什么好事呢,现在一听,才知道是那个蒙古王爷的礼物。 在她的心里,这蒙古的礼物的不外乎也就是一些牛羊马而已。 说实话,这也就是妇人之见。如果吴克善给朱常浩真的送来一万匹战马,那可真的是帮了朱常浩大忙了。 因为这战马,首先体质就不一样,战马经过精心的配料饲养,吃的也更好,体质相当好。在长途奔跑几百里后还能进行战斗冲锋,普通马载载人还可以,像那样跑就散架了。 另外战马经过专门的训练,会冲撞人类,还要在奔跑途中,释放烟火爆竹。一般的马见到撞到人了是会躲开的,战马不会。据说当年铁木真为了增加战马的血性,还会在饲料里添加人血,这样战马上了战场闻到人血就特兴奋。 还有,战马跑动时的摇摆方式也不一样,普通马是上下颠簸,很痛苦,但是战马奔跑起来是左右摇摆,这样就像乘摇篮一样,骑士可以在马背上打盹睡觉,所以成吉思汗的军队才能昼夜追赶敌人,就像敌人说的那样,他们是不会睡觉的怪物……因为他们是在马背上骑着睡觉的。 朱常浩没有给刘紫莲解释这战马的和普通马的区别,因为这会刘紫莲吃醋了,谁让他朱常浩给玉儿唱情歌,从来没有给王府里面的这位大妇、王妃唱歌呢。 四女和朱常浩回到八喜宫,看见客厅里面的座钟,已经指向九点半了。 朱常浩才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自己和布木布泰竟然在假山上面度过了两个小时,真他娘的让人迷醉啊,手感真不错…… 当然,这些话朱常浩也只是心里想想,但是接下来,怎么缓和王妃刘紫莲的醋坛子脾气,那就要看他怎样行动了。 只是这已经是夜晚了,王爷夜晚怎样行动,安慰女人,各位看官心知肚明,书生就在这里不赘述了。 晚上,身怀六甲的花信孕妇,刘紫莲,因为朱常浩今晚给她没有唱情歌,正在大发雌威呢! 都快八个月了,刘紫莲的身子也越来越重,脾气也是变幻无常,朱常浩想到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到怀孕的辛苦,只好做起了好丈夫,开始用手指头…… 最后刘紫莲是舒服了,但是朱常浩的手指头都麻了,不过看到刘紫莲笑了,他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好多。 夜晚宁静,十八日就这样过去了。 十九日一早,朱常浩刚起身,徐拂就已经进来了,她手里拿了一份密报,是关于这次大庄园种植业的事情。 按照一般道理来说,你说这现在都是灾年了,如果有高产耐旱的庄稼种子,那对所有的老百姓来说,就是一种福利。 问题是现在,在汉江流域掀起了一股了流言,说那个番薯是有毒的,是瑞王为了毒杀这汉江流域的百姓,想吞并百姓们的田地,然后卖给那些地主,办什么大庄园种植业,发的毒种子。 朱常浩一看,心里挺难受,这些番薯种子,也就是马铃薯,那可是自己让水师从南方数个省份收购来的,期间花了多大的代价,这可是保命的粮食,怎么那些人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是的,这番薯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面,有的已经发芽了,那芽字上面,是有一种叫龙葵素的玩意。 这东西,在吃的的时候,将芽子掰掉就好了,还有,如果发现有些番薯变绿了,只要煮熟,煮的时间长一些,那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这些留言,朱常浩已经让人进行广而告之,但是令他最想不通的是,为啥有的人就要把那点种子给吃了呢,要知道,你吃了一个二两马铃薯种子,那四个月后,你就少收获二斤马铃薯呢。 这样,朱常浩估计玉米被那些老百姓吃的更多,但他不打算补充了,说实话,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勤劳善良,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动歪心思的懒汉,吃种子的一般都是懒汉。 就那些各个村寨里面的懒汉,朱常浩打算再有半个月,进行一次严打,毕竟现在几十家大庄园主都缺少劳动力,如果将这些懒汉之辈,给收纳起来,让庄园主们付少量的资金,就可以将这些“免费劳动力”给带走,只有提供他们食宿,就可以了。 朱常浩相信,那些大庄园主肯定是非常乐意的,毕竟这些“免费劳动力”和奴隶差不多。 第221章 历史会记住这一天的 按照一般道理来说,你说这现在都是灾年了,如果有高产耐旱的庄稼种子,那对所有的老百姓来说,就是一种福利。 问题是现在,在汉江流域掀起了一股了流言,说那个番薯是有毒的,是瑞王为了毒杀这汉江流域的百姓,想吞并百姓们的田地,然后卖给那些地主,办什么大庄园种植业,发的毒种子。 朱常浩一看,心里挺难受,这些番薯种子,也就是马铃薯,那可是自己让水师从南方数个省份收购来的,期间花了多大的代价,这可是保命的粮食,怎么那些人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是的,这番薯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面,有的已经发芽了,那芽字上面,是有一种叫龙葵素的玩意。 这东西,在吃的的时候,将芽子掰掉就好了,还有,如果发现有些番薯变绿了,只要煮熟,煮的时间长一些,那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这些留言,朱常浩已经让人进行广而告之,但是令他最想不通的是,为啥有的人就要把那点种子给吃了呢,要知道,你吃了一个二两马铃薯种子,那四个月后,你就少收获二斤马铃薯呢。 这样,朱常浩估计玉米被那些老百姓吃的更多,但他不打算补充了,说实话,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勤劳善良,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动歪心思的懒汉,吃种子的一般都是懒汉。 就那些各个村寨里面的懒汉,朱常浩打算再有半个月,进行一次严打,毕竟现在几十家大庄园主都缺少劳动力,如果将这些懒汉之辈,给收纳起来,让庄园主们付少量的资金,就可以将这些“免费劳动力”给带走,只有提供他们食宿,就可以了。 朱常浩相信,那些大庄园主肯定是非常乐意的,毕竟这些“免费劳动力”和奴隶差不多。 虽然这种将那些村寨里面的懒汉,歹人给捉来,给汉江流域的庄园主做劳工,看起来有些不怎么地道,但这放在十七世纪,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 正所谓雷厉风行,皆吾辈作风。 三月十九日早上,朱常浩立即签发了一份署名有兵部的调兵函,这一种调兵函,其实是对当地的巡检司来签发的,一般来说,只要朱常浩签发的就行,可以不走兵部这份手续,但为了显示自己三省六部制的规范,还是将孙承宗的名字签上。 就这样,从汉中府以西的勉县,到下游长江边的汉口,这一份调兵令将在七日的时间里,用快船传递到各处。 随着调兵令的传达,勉县,汉中,洋县,石泉,汉阴,安康洲,郧西,十堰,竹山,丹江口,老河口,谷城……天门,汉川,汉口,逐渐行动起来。 在千万人口的的汉江流域,朱常浩有理由相信,这次绝对可以送来十万人以上,女的不要,只要男的。 三月二十日,从西往东,整个汉江流域躁动躁动起来,毕竟四十万亩的种植园,种植园主投入资金总额都达到三百八十六万两了,而且占地四十万亩,虽然只有十九家,但是,朱常浩相信,这十九家就像种子一样,会让周边的而一些小地主,富农,还有佃户们改变经营模式的。 再说在,这十九家,今年的玉米,棉花,番薯还没有收获恩,朱常浩的订单已经下去了,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多收了三五斗”的那种悲剧,防止谷贱伤农。 再说,如果劳工还缺乏,朱常浩就打算让赵元义和王灿做好准备,今年在辽东地区来几票大的,反正对于努尔哈赤的“减丁策略”必须执行到底。 还有,登州府的辽东宣慰使司衙门,朱常浩已经在上个月给宋献策发了一份密令,利用登州府外洋码头的性质,对于倭国,可以适当做一些渗透。 准之,所有的一切的,朱常浩给基本上都想到了,就等待明天,大舅哥一行人到汉中了。 大舅哥这一次由于有本王的手令,所以直接从宣大一线的东胜城进来,然后沿着黄河向南,到达延安府,再过庆阳府,然后进入凤翔境内,直奔汉中。 就在汉中城的北门外,朱常浩这一天,带领着王府一干大员,静静地等待吴克善的到来。 烟尘滚滚,马蹄声声,还有他有的呵斥声,朱常浩知道,大舅哥来了。 立即让人吹响牛角号,九十九门红衣大炮立在北门外,青龙军和白虎军已经列成三万人的方队,等待着吴克善的到来。 这一次,吴克善从科尔沁带来了不下一万匹战马,还有五千头牛,其他的,估计也就没了,不过,还是给朱常浩带来了上百张牛毛毡。 就在朱常浩列队的一里路之外,吴克善所带来的三千蒙古勇士都停了下来,只有他身边的十几名亲随相跟,马儿缓跑地朝朱常浩行来。 吴克善在离朱常浩五十米的地方下马了,既然对方下马了,朱常浩自然也不是小家子气人,就打算迎上去。 问题是朱常浩还没有行动呢,布木布泰已经小跑着朝自己的阿哥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阿哥,阿哥~”。 朱常浩顿时满脸黑线,但他对于布木布泰这一出格的表现无所谓,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见到亲人,喜极而泣地迎上去,也是人之常情吗,不过,这布木布泰在汉中的事情,估计是隐瞒不下去了。 毕竟三千的蒙古人里面,谁也难以保证这里面没有皇太极的探子,但朱常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到这个消息传到后金的时候,自己已经可以说是总兵力,水陆两师有十二万人,在加上骑兵,有十四万人,还有四十多个汉江流域的巡检司,还有各地的安民队,如果没有二十万,朱常浩打死都不想相信。 也就是说,王府现在不管是外在的兵力,还是潜在的兵力,总之二十万人是不会少的。 这二十万人,朱常浩相信,如果真的将他们动员起来,那绝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一股使用火铳,手雷,长短炮等诸多的火器的队伍。 这就表明他们属于热武器时代了。 话返回正题,朱常浩看着布木布泰在吴克善的怀里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那是因为让“思念化作相思泪”造成的。 只是随着朱常浩的一步步逼近,吴克善将布木布泰轻轻地推开,立即和后面的亲卫躬身向朱常浩请安问好。 问好这其实是一种礼节,不过,自己这大明帝国的亲王,他吴克善才只不过是一个部族的亲王,问好是应该的。 在大明周边的所有地区,或者属国,他们就是在大明帝国的老百姓面前,都有一种自卑感,就是这十几年来,大明国力微弱,但人的名,树的影,一个帝国的影响力不是十几年来,就可以那么简单的消除。 现在,他们都这样躬身朝朱常浩行礼,那作为亲王的朱常浩自然要气势恢宏。 这厮直接面朝北方,气沉丹田,双目鼓起,《内经》功法直接全力运转,龙虎功豹鸣境界已经到了十二层。然后对着吴克善等人说道,“大明瑞王朱常浩欢迎科尔沁卓里克图亲王博尔济吉特吴克善的到来,诸位免礼。” 朱常浩的这声音不说声震百里,但十里路之内那绝对是洪吕大钟般的响起。 所以,就朱常浩一人,将这三千科尔沁勇士,还有万马静谧的场面直接给打破了。 可以这样说,就朱常浩一个人,在这个场面里面,为大明挣回来了面子。 这一下子,对面的吴克善不愿意了,自己作为以后科尔沁的头人,族长,那是绝对不能丢面子。 这不,吴克善直接中气十足地对朱常浩说道,“大明瑞王爷,我们长生天的汉子,需要你进行检阅,可否?” 朱常浩听了,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道“小样,什么可否不可否,不过就是检阅队伍,你们想给本王来下马威,但本王是咋样的人,岂能会被你们吓到。” “好,今天本王就看看你们科尔沁的勇士”,说着,朱常浩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八名亲卫,和吴克善齐头并进地朝后面的三千人的科尔沁骑兵奔去。 马儿喷着响鼻,蹄子不停地踩踏着地面。 当朱常浩刚走进这三千方队里面的时候,吴克善直接说道,“擎刀。” “刷”的一声,明晃晃的弯月形马刀已经抽了出来,竖在身前。 朱常浩也面不改色,反而是气定神闲地从一排排马队身边走过,另外,走的过程当中,朱常浩还故意发出巨大的气场,那一双眼睛,隐隐地充满了杀气,直接向刀子一样,从每一位蒙古汉子的脸上扫过。 每一位看到朱常浩的蒙古汉子,都不由自主的地下了头,不敢和其对视。因为他们有一种错觉,面前的这一位王爷,就好像是亘古存在的荒兽,那眼神就是择人而噬,让人的灵魂都有一种颤栗。 吴克善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千蒙古勇士,在看到大明的亲王爷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顿时有一种无言苦涩的在心头荡漾。 就像华德刘唱的“天意”一样,‘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的这种内心。前提是吴克善知道“天意”这首歌 就这样,在汉中府城的北门外,一番斗智斗勇,最终以吴克善的低头而告终,问题是这种低头,朱常浩身边的三万人还没有上场呢。也就是说,朱常浩一人,就让吴克善变得灰头土脸。 第222章 墨迹又墨迹 按照一般道理来说,你说这现在都是灾年了,如果有高产耐旱的庄稼种子,那对所有的老百姓来说,就是一种福利。 问题是现在,在汉江流域掀起了一股了流言,说那个番薯是有毒的,是瑞王为了毒杀这汉江流域的百姓,想吞并百姓们的田地,然后卖给那些地主,办什么大庄园种植业,发的毒种子。 朱常浩一看,心里挺难受,这些番薯种子,也就是马铃薯,那可是自己让水师从南方数个省份收购来的,期间花了多大的代价,这可是保命的粮食,怎么那些人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是的,这番薯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面,有的已经发芽了,那芽字上面,是有一种叫龙葵素的玩意。 这东西,在吃的的时候,将芽子掰掉就好了,还有,如果发现有些番薯变绿了,只要煮熟,煮的时间长一些,那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这些留言,朱常浩已经让人进行广而告之,但是令他最想不通的是,为啥有的人就要把那点种子给吃了呢,要知道,你吃了一个二两马铃薯种子,那四个月后,你就少收获二斤马铃薯呢。 这样,朱常浩估计玉米被那些老百姓吃的更多,但他不打算补充了,说实话,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勤劳善良,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动歪心思的懒汉,吃种子的一般都是懒汉。 就那些各个村寨里面的懒汉,朱常浩打算再有半个月,进行一次严打,毕竟现在几十家大庄园主都缺少劳动力,如果将这些懒汉之辈,给收纳起来,让庄园主们付少量的资金,就可以将这些“免费劳动力”给带走,只有提供他们食宿,就可以了。 朱常浩相信,那些大庄园主肯定是非常乐意的,毕竟这些“免费劳动力”和奴隶差不多。 虽然这种将那些村寨里面的懒汉,歹人给捉来,给汉江流域的庄园主做劳工,看起来有些不怎么地道,但这放在十七世纪,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 正所谓雷厉风行,皆吾辈作风。 三月十九日早上,朱常浩立即签发了一份署名有兵部的调兵函,这一种调兵函,其实是对当地的巡检司来签发的,一般来说,只要朱常浩签发的就行,可以不走兵部这份手续,但为了显示自己三省六部制的规范,还是将孙承宗的名字签上。 就这样,从汉中府以西的勉县,到下游长江边的汉口,这一份调兵令将在七日的时间里,用快船传递到各处。 随着调兵令的传达,勉县,汉中,洋县,石泉,汉阴,安康洲,郧西,十堰,竹山,丹江口,老河口,谷城……天门,汉川,汉口,逐渐行动起来。 在千万人口的的汉江流域,朱常浩有理由相信,这次绝对可以送来十万人以上,女的不要,只要男的。 三月二十日,从西往东,整个汉江流域躁动躁动起来,毕竟四十万亩的种植园,种植园主投入资金总额都达到三百八十六万两了,而且占地四十万亩,虽然只有十九家,但是,朱常浩相信,这十九家就像种子一样,会让周边的而一些小地主,富农,还有佃户们改变经营模式的。 再说在,这十九家,今年的玉米,棉花,番薯还没有收获恩,朱常浩的订单已经下去了,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多收了三五斗”的那种悲剧,防止谷贱伤农。 再说,如果劳工还缺乏,朱常浩就打算让赵元义和王灿做好准备,今年在辽东地区来几票大的,反正对于努尔哈赤的“减丁策略”必须执行到底。 还有,登州府的辽东宣慰使司衙门,朱常浩已经在上个月给宋献策发了一份密令,利用登州府外洋码头的性质,对于倭国,可以适当做一些渗透。 准之,所有的一切的,朱常浩给基本上都想到了,就等待明天,大舅哥一行人到汉中了。 大舅哥这一次由于有本王的手令,所以直接从宣大一线的东胜城进来,然后沿着黄河向南,到达延安府,再过庆阳府,然后进入凤翔境内,直奔汉中。 就在汉中城的北门外,朱常浩这一天,带领着王府一干大员,静静地等待吴克善的到来。 烟尘滚滚,马蹄声声,还有他有的呵斥声,朱常浩知道,大舅哥来了。 立即让人吹响牛角号,九十九门红衣大炮立在北门外,青龙军和白虎军已经列成三万人的方队,等待着吴克善的到来。 这一次,吴克善从科尔沁带来了不下一万匹战马,还有五千头牛,其他的,估计也就没了,不过,还是给朱常浩带来了上百张牛毛毡。 就在朱常浩列队的一里路之外,吴克善所带来的三千蒙古勇士都停了下来,只有他身边的十几名亲随相跟,马儿缓跑地朝朱常浩行来。 吴克善在离朱常浩五十米的地方下马了,既然对方下马了,朱常浩自然也不是小家子气人,就打算迎上去。 问题是朱常浩还没有行动呢,布木布泰已经小跑着朝自己的阿哥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阿哥,阿哥~”。 朱常浩顿时满脸黑线,但他对于布木布泰这一出格的表现无所谓,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见到亲人,喜极而泣地迎上去,也是人之常情吗,不过,这布木布泰在汉中的事情,估计是隐瞒不下去了。 毕竟三千的蒙古人里面,谁也难以保证这里面没有皇太极的探子,但朱常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到这个消息传到后金的时候,自己已经可以说是总兵力,水陆两师有十二万人,在加上骑兵,有十四万人,还有四十多个汉江流域的巡检司,还有各地的安民队,如果没有二十万,朱常浩打死都不想相信。 也就是说,王府现在不管是外在的兵力,还是潜在的兵力,总之二十万人是不会少的。 这二十万人,朱常浩相信,如果真的将他们动员起来,那绝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一股使用火铳,手雷,长短炮等诸多的火器的队伍。 这就表明他们属于热武器时代了。 话返回正题,朱常浩看着布木布泰在吴克善的怀里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那是因为让“思念化作相思泪”造成的。 只是随着朱常浩的一步步逼近,吴克善将布木布泰轻轻地推开,立即和后面的亲卫躬身向朱常浩请安问好。 问好这其实是一种礼节,不过,自己这大明帝国的亲王,他吴克善才只不过是一个部族的亲王,问好是应该的。 在大明周边的所有地区,或者属国,他们就是在大明帝国的老百姓面前,都有一种自卑感,就是这十几年来,大明国力微弱,但人的名,树的影,一个帝国的影响力不是十几年来,就可以那么简单的消除。 现在,他们都这样躬身朝朱常浩行礼,那作为亲王的朱常浩自然要气势恢宏。 这厮直接面朝北方,气沉丹田,双目鼓起,《内经》功法直接全力运转,龙虎功豹鸣境界已经到了十二层。然后对着吴克善等人说道,“大明瑞王朱常浩欢迎科尔沁卓里克图亲王博尔济吉特吴克善的到来,诸位免礼。” 朱常浩的这声音不说声震百里,但十里路之内那绝对是洪吕大钟般的响起。 所以,就朱常浩一人,将这三千科尔沁勇士,还有万马静谧的场面直接给打破了。 可以这样说,就朱常浩一个人,在这个场面里面,为大明挣回来了面子。 这一下子,对面的吴克善不愿意了,自己作为以后科尔沁的头人,族长,那是绝对不能丢面子。 这不,吴克善直接中气十足地对朱常浩说道,“大明瑞王爷,我们长生天的汉子,需要你进行检阅,可否?” 朱常浩听了,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道“小样,什么可否不可否,不过就是检阅队伍,你们想给本王来下马威,但本王是咋样的人,岂能会被你们吓到。” “好,今天本王就看看你们科尔沁的勇士”,说着,朱常浩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八名亲卫,和吴克善齐头并进地朝后面的三千人的科尔沁骑兵奔去。 马儿喷着响鼻,蹄子不停地踩踏着地面。 当朱常浩刚走进这三千方队里面的时候,吴克善直接说道,“擎刀。” “刷”的一声,明晃晃的弯月形马刀已经抽了出来,竖在身前。 朱常浩也面不改色,反而是气定神闲地从一排排马队身边走过,另外,走的过程当中,朱常浩还故意发出巨大的气场,那一双眼睛,隐隐地充满了杀气,直接向刀子一样,从每一位蒙古汉子的脸上扫过。 每一位看到朱常浩的蒙古汉子,都不由自主的地下了头,不敢和其对视。因为他们有一种错觉,面前的这一位王爷,就好像是亘古存在的荒兽,那眼神就是择人而噬,让人的灵魂都有一种颤栗。 吴克善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千蒙古勇士,在看到大明的亲王爷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顿时有一种无言苦涩的在心头荡漾。 就像华德刘唱的“天意”一样,‘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的这种内心。前提是吴克善知道“天意”这首歌 就这样,在汉中府城的北门外,一番斗智斗勇,最终以吴克善的低头而告终,问题是这种低头,朱常浩身边的三万人还没有上场呢。也就是说,朱常浩一人,就让吴克善变得灰头土脸。 第223 我不是傻子 布木布泰很想说“明白”,可是看到朱常浩那一脸痞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常浩看到此景,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说道,“就是再聪明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感性的,虽然她智计百出,雄才大略。” 布木布泰觉得今天的谈话应该结束了,自己也可以从这紫气阁里面出来透透气了,但朱常浩还是没有放过她。 这厮歪着脑袋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布木布泰恨不得杀了他。 朱常浩说道,“大玉儿,那个海兰珠还好吧?如果本王派人将她劫到汉中来,然后对皇太极再说上一句话,你们科尔沁的寨桑贝勒家族,会不会让皇太极给灭了,你的阿哥乌克善洪台吉估计为了你们家族的存亡,到沈阳去服罪吧,你的姑姑哲哲,也就是你们大汗的正宫,从此怕是会打入冷宫吧?” 布木布泰听到这里,怒火上身,她已经不管前面是不是大明朝的瑞王爷了,咬牙切齿地对朱常浩嘶吼道,“禽兽,卑鄙下流无耻,阴险小人,长生天会收了你的……” 朱常浩听完布木布泰的嘶吼和谩骂,心里很舒服,觉得让别人生气竟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也许是由于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布木布泰骂过来骂过去,也就是那几句话。骂了几遍以后,她发现朱常浩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对着她微笑,她只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耳边总算清净下来了,朱常浩又在放冷炮了,他对布木布泰又说了一句话,布木布泰一听,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朱常浩说道,“你们西边的邻居,也就是察哈尔的林丹汗,非常渴望中原的铁器,他对你们科尔沁部落,其实是非常有想法的。本王如果给林丹汗卖一些大明兵器,除了了战刀以外,说不定红衣大炮也卖给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用战马交换,本王就会组建一支骑兵,还有啊,本王会率领战船到达辽东的,到时候和林丹汗一起,首尾夹击皇太极,让他疲于应战,饱受折磨…… 本王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句话,如果你敢逃跑,本王一定要让你们寨桑家族从科尔沁草原上灭亡,会和林丹汗出兵,将你们科尔沁部落的男的全部杀光,女的为奴,全部给我大明光棍做媳妇。还会在春天的时候,本王派人烧了你们的牧场,烧不掉就给你们的牛羊投毒投毒。 当然了。本王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你不逃跑,本王还会暗地里帮助你们科尔沁的,会让你们寨桑家族像黄金家族一样,实现马背民族先祖的荣光,就是那个成吉思汗。” 布木布泰已经彻底的无语了,准确地说,已经吓傻了。是啊,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又是放火,又是投毒,还卑鄙无耻说要支援科尔沁的敌人,还要最终杀掉部落里面的男人,让女人为奴,这谁能受得了啊? 朱常浩看见布木布泰脸上神情变幻不定,说道,“大玉儿,本王今天和你就聊到这里,下来你好好想想吧,下午的时候,本王会领你到处去看看,你出去吧!” 布木布泰连回应都没有,在王怀珍的护送下,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朱常浩和大玉儿的第一次见面就花了一个时辰,现在都巳时了。连早饭都没吃的朱常浩才觉得肚皮已经打鼓了,赶紧回到八喜宫,管家赶紧上菜。 就在上菜的这会,朱常浩发现,自己的王妃刘紫莲竟然没有来吃饭。 朱常浩悄悄地进了寝室,发现刘紫莲躺在火炕上,正在偷偷地抹眼泪。她的的这种举动一下子让朱常浩心生怜惜。 他赶紧上前,捏住刘紫莲的手,轻轻地问道,“莲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刘紫莲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朱常浩又问道,“那是家里出事了吗?” 刘紫莲又摇头。 “莲儿,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这样悄悄的抹眼泪,让办本王很心碎!你说出来啊!” 刘紫莲泪眼朦胧地看着朱常浩,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要来,我不是妒妇啊!” 朱常浩听到她说这话,心里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老婆怪怨自己,不把布木布泰到王府的事情讲给她。 这事,朱常浩理解,因为在女人的认知观里面,最理性的女人,最贤惠的女人,都对分享自己的男人有一种敌视。就像动物里面,有些老母鸡就是喜欢啄别的母鸡,原因就是别的母鸡分享了公鸡对自己的交pei时间。 当然,人是高级动物动物,和鸡还是有差距的。刘紫莲除了对朱常浩不把布木布泰进府的事情告诉她之外,还对布木布泰有一种嫉妒之情。 你想一下,布木布泰,草原上的部落族长之女,号称“上天赐予的女人”,而且还很年轻,只有十五岁,而自己用已经二十四岁。况且,布木布泰,长得美丽,青春,活泼,有朝气,况琴棋书画每面都有建树,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有一种阳光向上感觉。 她怕朱常浩移情别恋,将自己打入冷宫。最主要是,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给朱常浩生个儿子,从心理上来说,没有安全感,根本无法做到母凭子贵的保证,哪怕自己就是王府的大妇。 朱常浩都明白,他捏了捏刘紫莲的手,说道,“莲儿,咱们在一起都已经十年了吧,这十年来,你对我的以前所做的荒唐事从来没有过多的埋怨,在整个王府里面任劳任怨,我朱常浩都记在心里,现在府里来了一个女人,她是北边大草原科尔沁族长的女儿,以前是那个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儿媳妇,也就是现在皇太极的老婆。这次,我派人将她从皇太极身边给抢过来,一个是为了打击皇太极的声望,让女真和科尔沁之间产生一些隔阂,另一个是本王打算和科尔沁部落达成亲家,从他们那里获得大量的战马,为我们大明朝再组建一支骑兵。最后,就是布木布泰在女人里面都是比较聪慧的,本王需要她的才智。不过,你是本王的正妃位置不会移动,本王会和我的莲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永远。如若违背,本王不得好死”。 其实朱常浩的内心里面,也有一个准则,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一定是不抛弃,不放弃,更不会始乱终弃,喜新厌旧。 身在十七世纪的古典刘紫莲美人,那里听到过这种深情款款的表白,今天朱常浩做到了,而且给自己的女人保证了,一瞬间,刘紫莲心里的石头又放下了。只是她想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心里有点火热,现在一看到王爷就在身边,顿时也失去了矜持。 没有顾忌饭菜的香味,也没有顾忌白昼宣yin的影响。 刘紫莲突然一把搂住了朱常浩的脖子,脸上红霞铺面,娇艳诱人。朱常浩也是闻弦而知雅意,揭过被子,右手缓缓地伸了下去…… 期间巧儿本来进来想叫王爷和王妃吃饭,发现两人正在干那事,只好悄悄地退出来,脸上红霞满天地对王怀珍说道,“王爷和王妃正在耕地播种呢,王伯,将饭菜撤了吧,他们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出来的,王爷哪方面特持久。” 王怀珍嘿嘿地淫笑了两声,一副我知道的模样,将饭菜撤走了。 巧儿看着王怀珍那一脸淫笑的模样,心里怒骂道,“你这个阉货,知道个屁啊!” 这一点其实是巧儿对刘紫莲的一种羡慕,也是一种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的忿怒表达。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刘紫莲感觉自己已经成一滩烂泥了,朱常浩才停了一下来,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到暖阁互相洗漱了一下,才到了饭堂. ??饭菜端上来了,朱常浩发现,巧儿今天看自己的表情很怪,有一种害羞和渴望的情愫在里面。 朱常浩明白,其实巧儿也是渴望,这是每个女人的正常反应。 朱常浩没有对巧儿说话,他对巧儿就是一种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感觉。 吃完饭,刘紫莲休息去了。朱常浩则是出了八喜宫,到外面去感受寒冷的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一些事情。 他边走边想,从北院的花园出来,绕过紫气阁,正气堂,再到白虎堂看了看红褐色的白虎石雕,朱常浩突然觉得,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冲到了历史的最前沿,真正的历史大背景已经在自己的手上发生了偏移。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记载,布木布泰是皇太极的老婆,生下了一个儿子叫福临,福临有一个儿子叫玄烨,他的年号是康熙。 “现在,布木布泰到了自己身边,那自然就没有福临了,也不会出现康乾盛世了,这大清朝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从自己手里断种了?”,朱常浩顿时郁闷地想到。 朱常浩在想未来,远在冰天雪地里面的皇太极,正在对着哲哲,也就是大福晋大喊大叫,因为就在今天的五大臣议政王佐理国事上,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开始拿布木布泰失踪的这件事来攻击自己了。 今天发生了很急切的事情,抱歉!感谢夜寒兮月孤静、何无庸、小僧说梦、忆名风尘对书生的捧场,祝你们万事如意,发财大吉! 第224章 铠甲披挂 这种泥巴捏出来的炼焦炉模型,朱常浩讲的很清楚,就是军器监的其他大匠,监正孙元化,工部侍郎宋应星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好多人也用的纸笔将画出来,并将各层的功能记录下来。 朱常浩看大家记得不多了,只是看到几名大匠将炼焦炉的图例用毛笔画下来,看着那些粗细不同的勾勒线条,朱常浩一下子就变得青筋直冒,嘴角抽了抽,说道,“以后军器监所有的图例,一定要用炭笔规尺作图,图示必须要用数字标记,务必规范。” “是,我等谨遵王爷指令”,众人看到朱常浩一副青经暴起的说话,赶紧抱拳说道。 “本王看天色也不早了,诸位,今天就到这里,冶炼炉子成了,炼焦炉子成了,你们就通知本王,最后,大家一定要且记,咱们这一段水流比较湍急,炼焦,炼钢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想利用水力,想想机关术,省力,生事,还有,这不管是冶炼炉还是炼焦炉,上面最好搭个敞篷,以防雨雪。” “我等谨记王爷指令,恭送王爷金安。” 江边夜风送爽,现在已经是七月渐末,刚好今晚也没有月亮。星星点点的天际上,一颗火红色的星辰高悬天际,虽不是那样惹眼,但也醒目,朱常浩随口朝身边的管家问道,“那个赤红色的星宿是啥星?” 刘正抬头看了一眼,刚想回答,身边的王伯却快口道,“王爷,那是火星,又叫荧惑星,现在正值七月,伏气将尽之际,荧惑星在戌时之际,现于苍穹,古人言‘七月流火是也’。” 朱常浩一听,才明白,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认为‘七月流火’就是夏天太热,七月天的,地面都要晒出火来了,现在才明白,这‘七月流火’是伏天将尽,暑气消解,凉爽到来的意思。 朱常浩这边正在问管家那星象问题,远在京师里的侄子皇帝----崇祯,正在太和殿看着一份急报。 “七月二十三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淫雨,滨海及城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这是浙江锦衣卫的快马急报的六百里加急,崇祯却已经眉头皱紧了。 由于是在太和殿,皇后周氏也正在侍奉皇上身边。 周皇后坐在御前的锦凳上,将一个西瓜轻轻地切成小块,剃掉瓜子后,用金钗子插好其中一块,轻轻地递到崇祯面前,说道,“皇上,您尝尝这个,这是密云今岁的西瓜,沙瓤的,由于今年雨水少,密云皇庄里的西瓜,比往年的都要甘甜。” 崇祯接过西瓜,神神地发呆。 十七岁的年轻人,就在这样的一个高位上,自从去年十月继位登基以来,前三月,由于抄魏忠贤的家资,也确实当了两天潇洒皇帝,只是现在,朝廷到地方,都在要钱要粮,就连边关,都已经是寅吃卯粮,朝不保夕,九镇边军,欠饷已经是常事了。 崇祯接过西瓜,送到嘴里,确实不比往年。 嘴里虽然有丝丝田意,但是心里已经发苦。去年的蝗灾,旱灾,已经让北地民生凋敝,就连天府之国的广元府,都已经闹起来民变。今岁以来,降雪偏少,不及去年的三成,春夏大旱,夏粮减产甚至绝收已是事实,只是现在,辽东的情形比哥哥(天启皇帝)那时还要糟糕。 虽然好几个地方的巡抚,布政使司上了折子,直说有部分府县大旱,但根据现在锦衣卫的消息,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这五省都已经大半绝收了,就连四川这个天府之国,都有波及。 等到了秋上,秋粮无望,上折子请求赈济的省府,还不知要来多少。不知道五叔从粤南哪里的粮食能弄来多少,还能不能给朕在弄些银两? 皇后周氏见到自己丈夫那削瘦的脸庞,有些发白的手指,直接心痛地流下了眼泪,低声道:“皇上,你也要保重龙体啊,这大明的万历江山,虽然要治理,你现在这样,妾身好生牵挂。” 后宫的嫔妃虽然不少,但在朱由检的心里,像平常这样呵护自己的,只有自信王妃做起的周氏,还有一个是皇嫂张皇后,不过,由于是哥哥的女人,为了避嫌,接触的也不多。 崇祯听了皇后周氏的话,抬起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原配,见他眼底那担忧的神情,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心里一暖。 想到自己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张嘴就对大总管王承恩说道,“王伴当,朕今晚就宿于保和殿了,牌子就不要端来了。” “是,皇上。” 保和殿里,由于皇后周氏的真诚关怀,崇祯今晚就将这浓浓的关怀之情化作狠狠冲刺的动力,直接让周皇后云端七次。 保和殿里,满室皆春。 王府里,朱常浩已经回来了,心里对于今天解决炼焦炉的事情,还是蛮有成就感的,现在钢铁已经练成,只不过要准备这机床之类什子,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发憷。 谁让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的时候不是“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华夏直隶找北翔”的技术工人呢? 没学过,但一些机床的模样自己还是见过的,因为当初,自己家乡就有一个锰钢厂,大学假期社会调研就是锰钢厂的,虽然是为了完成学校的交给的任务,不过那生产车间,还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倒也有些印象。 特别是冷轧钢,卷板机之类的倒也见过,工作原理也懂,但要画出详细结构图,朱常浩还真的有些勉力为难。再说,以后如果生产银币,那自己还需要利用这汉江的水利资源,生产出一台锻压机或者冲压机。 锻压机的原理自己也清楚,就是利用压强比,将冲头对银板进行冲压,然后在经过剪切机将银板上冲压成的图案,完整地剪切成圆饼状。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生产出轧钢机床,卷板机床,还有冲头,剪切机所需要的钢材。 朱常浩知道,这些东西最好是钨钢,但是,钨钢是怎样生产出来的,自己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好像二十一世纪,在初三的物理上讲过,只记得在炼钢的途中加入钨精份,好像是百分之三还是百分之八,他有些记得清楚了。 但对于锰钢,他还是知道的,锰钢好像要加百分之二十左右,生产出来的东西,才会硬度高,而且,高温之下不产生磁性。 再说,现在要寻找钨矿,不管是白钨矿,还是黑钨矿,朱常浩只知道大概的产地,知晓钨矿石很重,很硬,产地也知道,就在湘江流域,但这玩意还是以后开发才好。 相对钨矿的麻烦,锰矿那就很容易了,在自己的封地,汉中的汉台山,就有。 据过去青羊驿成祖年间的官府的冶铁炉里就有这样的说法,“青羊铁水红灿灿,汉台石头掺点点,炼出钢刀万万把,斫铁砍木不用磨。” 朱常浩当时听到这个民谣的时候,就知道,这山上的石头里面肯定有一种微量元素,这种元素能够让钢材增加硬度和密度。 想到这里,朱常浩对门外的下人说道,“去将张管家叫来”。 对下人说完话,冷不防地感到有些饥饿,看看寝宫里面,也就巧儿在值守,问道,“王妃和玉儿到哪里去了?” “王爷,娘娘正在玉儿姑娘的小院里面,商量做买卖的事呢!” “哦,你去厨房看看,拿点猪头肉,还有爽口小菜、馒头回来,本王垫吧一下肚子。”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做”,巧儿说完,做了个福,就离开了。 张公礼来了,朱常浩一看这位王府主管地租,还有日常花销的二管家,看起来精神状态是最好的,毕竟分管的职务少,活路都是比较轻松的玩意。 “王爷,不知道找老奴来有何吩咐?”张公礼抱拳躬身说道。 “老张,明天一早,你去到汉台山拉来两车石头来,石头你要选那些铁匠们要的那种石头,石块不要太大,本王有用。” “是,王爷” “另外,现在已经夏收结束,你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巡视一下本王的封地,看看佃户们的庄稼收成,还有农田水利等情况,不要一天老是等着收租子,算王府花销的的账目。” “是,是老奴失职,老奴下来就去做。” “恩,那好,你下去吧。” 冷馒头,卤肉,两个小菜,一个是青辣椒黄瓜凉拌,还有一个茄泥凉拌,看着有青椒吃,朱常浩才意识到,王府今年引种来的辣椒不少啊。 朱常浩让巧儿给自己倒杯凉茶,开始吃起来。八成饱后,放下碗筷,又到王府里面的后花园去溜达了一圈,溜溜食。 第二天,直到傍晚的时候,两车锰矿石才到汉中,朱常浩决定,明天就去试试这锰钢的冶炼。 就在朱常浩看完王府大院里面的锰矿石,想要问问王妃想好做什么买卖的时候,刘正拿着一封信函进来,朱常浩看后,脸色立马变了。 第225章 没完没了完结了 明天正常更新,明天正常更新。 说实话,这几天心情真的不好,有时候我都觉得,人生真.他..妈.的的.操.蛋。好在今天我总算调整回来了,恢复更新,明天加更答谢读友。 赈济灾民的事情有条不紊,朱常浩上火的事情也不少,赈灾已经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大家还都在期盼吃食之外,第二天,好多灾民竟然到了施粥的时候,就去吃饭,吃完后,随便在树荫下,或者屋檐下,破庙里,反正只要是遮阳的地方,就呼呼大睡,还恬不知耻的说,“反正有人管饭,虽然不是干饭,但有吃的啊!” 朱常浩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灾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看到其他人呼呼睡大觉,也有大白粥吃,自己每天砍竹子,搅泥,建泥篷房,又苦又累的也是这样吃,那自己为何不能和他们睡觉的人一样呢? 这些事情的出现,还不是由于瑞王现在实力太弱,而新招的安民队,没有经过培训,现在还形成不了战斗力,朱常浩决定将治疗懒散之人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灾民还在继续安置,从汉中到南郑,要经过汉江,沿着汉江,直接驾船到濂水河和冷水河的河口。 这几个渡口,日夜人流不息,朱常浩昨日已经向陕西巡抚乔应甲、三边总督史永安、延绥巡抚朱童蒙三人发去了求助信,请求他们尽快提供农具,种子,耕牛。 回信最近的西安府,还得一周以后,最远的延绥巡抚,估计要到半个月以后,还给北京的天子也发了一份求助的折子。但朱常浩估计,这份折子最后会被魏忠贤拿去,用来点香料,熏屁股,因为太监嘛,由于阉割问题,撒尿无力,尿渍经常沿着大腿根往下流,夏天就会酸臭和尿骚,胃阳弱的人,一闻见这为,立马就会“呕”的一声,吃过的隔夜饭都会给你喷出来,用香料熏熏耐闻嘛! 三天过去了,灾民也基本上分流出去了,在濂水河和冷水河,差不多安置了近五万人,城外的灾民少了,不过,汉中府,应该说整个北地的粮价今年都在上涨,南方的粮食也运不进来,海运方面,都是走私,各地的市舶司一旦发现运粮船,立即就地没收,粮食也被相关的官员贪墨。 朱常浩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无法从海外获得粮食,但有一句话说的好,猪肉炖烂了,它还在锅里面。当前的整个大明朝里面,最富有的就是自己的三哥,就藩洛阳的福王朱常洵了。 朱常洵的粮食,有的从仓库的门缝里面溢出来,都已经发霉腐烂,但这厮就是舍不得平价给粮商们卖出一粒,就不要说濒临在死亡线上黎民百姓了,朱常浩决定从福王那里“弄些”粮食。 还有一层因素就是,天防地防,家贼难防。朱常浩这一次就要做一次家贼,去把朱常洵的粮食偷来。 所以,朱常浩觉得,自己必须偷粮了。 不过,偷粮计划困难也是不少,汉中到洛阳,路程差不多有两千多里路。为了避免计划暴露,避开沿途的灾民。朱常浩计划在河南境内走陆路,然后在丹江口,行船入汉江,一路逆流而上,而且目标这么大,如果没有明显的借口,那会被残暴,贪婪的福王带兵抓住,到时候人赃俱获,估计朱常浩说不定连藩王的帽子都保不住了。 但为了灾民,也为了自己的头颅,朱常浩决定和宫中的那位,进行合作,虽然自己的把柄会被宫中的那位掌握,但何尝不是宫中的那位给朱常浩给了自己的把柄呢? 偷粮的事情暂且缓缓,现在皇宫里面,小丑乱舞,灾民还不是最活跃的时候,等待着秋粮也颗粒无收,朝廷的钦差救灾不力,灾民们揭竿而起,崇祯焦头烂额的时候,朱常浩将自己的建议一提出来,宫中那位就会和自己二一添作五,分粮救民了。 这件事现在就等待时机,但东北的白山黑水,现在也是那样欣欣向荣,满汉矛盾逐渐被皇太极给消弭了,又和科尔沁部落勾勾搭搭,不但姑姑给了皇太极做老婆,现在外甥女也去了,将来外甥女的姐姐也会去,尼玛,这简直就是母女花,姐妹花啊,皇太极的艳福不浅啊! 朱常浩想到这里,心里就像得了便秘一样,难受地挠心抓嗓子,于是,这厮想到世界上有这三件事让人可恨,分别“夺其爱妻,杀其子女,挡其前途”,他决定让皇太极尝一下。 但这三件事,只有夺其爱妻可以做。朱常浩决定,一定要让草原上的这对姐妹花收到自己的帐下,这样,既可以满足自己的的‘审美需要’,也可以打击皇太极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朱常浩尝尝幻想这样的一个场景:每天早朝结束,当皇太极回到自己后面的坤宁宫,轻轻地呼唤,“大玉儿,海兰珠,朕回来了,给朕更衣…大玉儿,海兰珠,朕回来了,给朕更衣…”呼唤了几遍,结果才想起,大玉儿和海兰珠已经失踪了,那这位后金朝的皇帝会不会感到无比的憋屈和苦闷呢? 行动要实施了,天启七年八月二十八日,瑞王府的白虎堂里,两个有些龌龊和卑鄙的男人正在下贱地笑着,他们分别是大明的瑞王爷朱常浩和他的四管家刘正。 烛光摇曳,当朱常浩将自己的谋想说给刘正听完后,这位情报,间谍,暗杀为主的四管家,也大吃一惊。不过,当朱常浩说道,“孤王这样做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扰乱后金和科尔沁部落的关系,让这两家心生隔阂,为大明的战略空间争取一点时间……。” 满嘴的国家利益和社稷安全,一下子感动了这位走南闯北十数载的刘正。 刘正决定,一定要帮瑞王爷运营好这件事情,不管从瑞王爷获得科尔沁蒙古的两朵姐妹格桑花,还是打击皇太极的雄心壮志都是极好的。况且,今年是皇太极登基的天聪元年,也就是第一年,在第一年的时间里,如果传出后金的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大明朝的士大夫和黎民百姓,在茶余饭后也有一些谈资了。 如果有报纸的话,估计那时候,上头条的绝对是皇太极。 两人就在白虎堂里叽叽歪歪地谈到深夜,最后,朱常浩给刘正十二万两银子,作为活动经费。 丑时(凌晨一点)时分,朱常浩一点都不瞌睡的回到了八喜宫,看见卧房里红烛还在燃烧,刘紫莲右手倚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 朱常浩看到这一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女人在等待自己啊,就像《诗经》里面的“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自己就像公鸡,老母鸡(刘紫莲)在等待自己啊。 朱常浩走上前去,想轻轻地将她抱上床去,手刚搭在她的臂弯里,刘紫莲就醒了,她一看抱自己的是王爷,羞赫地一笑,也就没有挣扎,顺从地让朱常浩将自己抱上去。 这一晚,刘紫莲对自己爱郎是极尽侍候,个中细节不再言表。反正这件事情的第二天,第三天,刘紫莲没有下床。朱常浩第二天也没有下床,对外边说是“夜受风寒,正在调养”。 下人们也知道王爷真的是受“疯悍”,大家也是极尽幻想,“那天夜里,王爷是多么疯狂,多么彪悍,简称“疯悍”是也!” 一晃眼三天时间犹如用来擦屎的卫生纸,怎么抽不了几下就完了, 这一天,朝廷的邸报来了,朱常浩打开一看,第一件事就是天启皇帝传位于自己弟弟,现在是朱由检临朝听政,第二件事情就是盘踞在东海和南海的郑芝龙,不断袭扰海民,要求朝廷剿灭1 对于第一件登基的事情,朱常浩时静观其变。而第二件事情,就是现在的大明,由于倭寇寇海,基本上在海上讨生活,私下贸易的都是士大夫和大明豪强,老百姓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胆识。 现在关于郑芝龙的事情上了朝廷的邸报,那就说明,这些士大夫的利益们受损了,他们的财富估计被郑芝龙给劫掠了。 但士大夫们不会练兵,特别是水师,花费的银子多,见效慢,最后,说不定被朝廷一张圣旨就会收走,费力不讨好,还引得皇上猜疑。 练兵这事没人做,朱常浩却看见了机会,因为他知道,从崇祯三年以后,地球上的小冰河会更加显著,特别是海陆热力性质非常典型的东亚来说,那对当时的人民,更是雪上加霜。 也就是说,两三年过后,由于气候变冷变干,长江以北的地方,旱灾,霜灾,雪灾,再加上蝗灾,还有各地府台,县台官吏的不作为,朝廷到时候不说收缴朱常浩所团练的水师了,就是朱常浩不起兵造反对皇上来说,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中午,朱常浩想将自己编练水师的事情找人说一下,但是,王府里面却没有可以商量之人。 前思后想,朱常浩想到还是不说了,因为自己所熟悉的人里面,没有哪个人有这样的智谋和战略,思虑一下,原来大明朝和后世的天朝一样,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想到就做,这是瑞王的秉性。 他立即让人把五管家折忠信叫来。 三十五岁的折忠信祖籍宁夏固原,先祖曾是西夏王朝的大将军,后来,家道没落,但练武不辍,性格更是豪爽待人,在江湖上薄有微名。早年的时候,曾经手刃白莲教教众数十人,后来,委身于瑞王府,效力至今。 折忠信来了,当瑞王将他搜刮天下人才的想法说了以后,这厮还补充了一句,让朱常浩千金买马骨,还说什么现在朝廷被江浙东林党一统天下,好多非江浙籍的学子们不能入仕,如果将这些人纳入到瑞王的旗下,那王爷将来也是无冠之皇啊! 第226章 明正典刑(求订阅打赏) 现在内容开始接221章,恢复正常更新。 在汉中府城北门口,吴克善被朱常浩来了个灰头土脸,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心里腻歪不已。其实,一定程度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形势比人强,另外,就是朱常浩心里面的大帝国情节在作祟。 朱常浩,一个大明帝国王爷;吴克善,北部的一个部族王爷,在怎么说,见了一个大明帝国的亲王,那必须毕恭毕敬,哪怕这个帝国现在是日薄西山的境地,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欺凌的。 城门口闹出了这么一折子,吴克善作为自己今天也就没有翻盘机会了,那就将脑袋塞进裤裆里,回到瑞王府去吧。 朱常浩也没有再为难自己这个贼心不死的大舅子,剩下的那三千名蒙古骑兵,驱赶着万匹战马和五千头牛,朝城外的安民大营走去。 吴克善带领了十多名亲卫,在朱常浩的陪同下,上了马车,缓缓地驶进了汉中府城。 安庆府,安庆驿。 刘正的所有人马都已经将这些地方,立即将驿长刘大櫆,还有颚皖药材商会会长王玉堂,周府五姨太全部扣押在这二亩地的驿站里。 庐州府守备周连仁,也就是侵占驿站的五姨太的儿子,现在已经听到自己的娘亲被那个什么劳什子驿站巡阅使刘正给捉拿了,自然提兵来救。 话说这庐州府属于南直隶管辖,一般来月,这守备如果调兵,就必须要进过上头的批准,什么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将军之类的批准或首肯。可惜,这三年以来,也就是从天启七年以来,这江淮等地,除了南京镇守使的兵员能吃饱饭以外,其他地方的兵丁,饿不死那就阿弥陀佛了。 有些地方,甚至兵乱不断,只要这些地方卫所,能够不总兵劫掠那就算得上是一位好将领了,好多兵丁也在上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自谋粮饷了。 这不,现在安庆府,刘正就要和周连仁进行一场战争,问题是,这场战争,就连杭州布政使司和武昌布政使司都在关注着这个小小的庐州府。 但这两地布政使司都没有发话,两地的总兵也是不发一言。从利益关系上来说,刘正作为天下驿路,也就是瑞王府的巡阅使,这一次在长江以南折腾,那就是要将瑞王的利益链条铺设到长江以南。 问题是长江以南,自英宗以来,这所有的资源利益,都已经被瓜分完毕,近两百年来,这些资源利益都已经盘根错节,你朱常浩以巡视天下驿路的名义,在安庆府大开杀戮,这不就是在利益链条上分一杯羹吗? 所以,长江以南的那些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还有本地的地主豪强,都希望周连仁能够一马当先,让朱常浩的这位巡阅使,折戟沉沙,灰溜溜地滚回汉中去。 刘正知道现在是不能善后了,但这周连仁作为庐州府守备,自己就这一样这这样认怂,那王爷“落子天下”的计划真的就崩盘了。 他也相信,自己就这一千人,还是可以将那三千人的守备兵丁给击溃的。 为了一役而功成,将周连仁斩杀于这安庆府,刘正只用六百人守护在驿站周围,还有四百人,化整为零地分布在安庆府的各处,等到铜号响起,那就是世界上第一次,火器和冷兵器的第一次对战要开始了。 另外,为了防止周连仁的用火箭焚烧,刘正已经让人在房屋的门窗,屋顶椽,竹篾上布喷洒了大量的井水,院子里面的大缸,还有瓦盆等物什,都已经储藏了大量的水。 三月二十三日,白虎星斗临空,主杀。 周连仁带领了三千人的守备兵,其实多是军户子弟而已,拿着长短不一的军械,气焰嚣张地进了安庆府城。 这庐州府的守备军进了安庆府,这安庆知府刘志吉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说什么“谷雨季节,劝课农桑”到乡下去了。刘正听了,心里对这所谓的刘志吉鄙视不已,“麻痹的,现在去劝课农桑,明显就是让周连仁放开手脚攻城呗,难道你不怕万一周连仁兵败,纵兵劫掠安庆府,这吃亏的还不是老百姓啊。” 其实有一点刘正不知道,就是安庆府被庐州府的守备兵劫掠,那这事情绝对在江南之地,消化掉,绝对传不到京师去。 二十三日早上,在安庆驿周围的一里地的范围内,好多门店都已经打烊关门了,有的甚至已经拿着金银丝软,到外面躲兵灾去了。 周连仁到了,刘正看到这嚣张的态度,冷笑连连,“小样,老子今日就让你的这三千兵丁兵丁埋葬在安庆府城里面,也要让这江南的一些王八犊子明白,瑞王爷的意志是不容冒犯的。” 当周连仁在离安庆驿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立即让兵丁停下来,列队包围了安庆驿。 二亩地的范围有多大呢?也就是二十米宽,六十米长的一块地而已。 刘正静静地等待着周连仁列队完毕,然后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对方的问话。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周连仁骑在马上,对着驿站大呼到,“里面的那个劳什子巡阅使听着,赶紧将我母亲,王伯伯,刘伯伯放出来,否则,过会刀枪无言,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刘正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立即站在驿站上的大门顶子上,对着周连仁笑呵呵地说道,“周将军,这是在下最后一次呼你为将军了,因为已经走入死路了。 为啥和么说呢,第一,你们伙同药材商会会长王玉堂,还有驿站的刘大櫆,你们三人竟然瓜分了安庆驿站一百一十八亩的地皮,这种漂没官家财产的玩法,就已经触犯了大明律,第二个,你母亲不但经营一家青楼,还开设一家粮店,开设粮店本没有错,问题是粮店里面的粮食,来路有问题啊。 天启六年,南京镇守使为安庆府遭遇水灾百姓发放赈济粮食十万石,但这些粮食最后到那里去了?想比你也清楚,那些粮食都跑到你们家的粮店里面去了。 当时那河道里面,每天都有浮尸呈现,他们肚子肿胀,不是河水,是吃观音土撑死的。这第三点,你没有布政司或者总兵的调兵手令,却私自带领庐州的守备丁卒,前来攻打安庆府,这已经就是死刑,是谋逆之大罪。 以上三条,本使今天就可以将你诛杀在这安庆府内。” 周连仁听了刘正的这一番话语,心里那个气啊,“尼玛的,你这愣头青,难道不知道,咱大明为官的,都是不能揭官场老底的,你今天这样一扒,这是犯了大忌讳啊。”不过,周连仁也不会就在这会,言语上失去上风,这厮立即说道,“你作为瑞王府的巡阅使,那就好好地巡视你的驿站,不要祸害驿站周围的百姓。凭什么拘谨刘驿长,王会长啊,本将军今天带兵来,就是要缉拿你这以巡视驿站为名,祸害百姓的歹人。” 说到这里,这厮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命令身边的百户,把总们准备围攻,鼓声响起,三千守备兵在鼓声中,排着密集的队形,向驿站走去。 就在守备兵缓缓地向驿站大兵压上去的时候,“滴滴滴大大大”的铜号声响起。 驿站四周的围墙上,身着瑞王府安民队服饰的巡查兵丁,已经在围墙周围探出了脑袋,迅雷铳已经装好药丸,就连虎蹲炮,牛皮筒子(手雷)都放置好了。 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放”! 一阵轰隆的爆炸生,那是手雷呼啸着向守备兵收割这他们的生命,而就在这三千守备兵的后面,四百巡查兵(跟随刘正巡阅天下驿路的兵丁,就叫巡查兵)也出现在周连仁后面。 随着手雷的炸裂,就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前面就有三成的守备兵倒在地上。 就在轰隆的炸裂声中,刘正对身边的炮兵说道,“你们三尊虎蹲炮,直接朝那周连仁来次齐射。谁打的准,本使直接报送你上大明皇家陆军大学去。” 这三尊虎蹲炮,需要九人进行炮击。因此,九人听到刘正这么说,心里真他娘的高兴,因为王爷说过,“以后瑞王陆师,水师,还有一个什么劳什子空军,大多数的尉官,校官,将官都要从这些学堂里面选拔。故从学堂里面毕业的兵丁,一般都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三尊跑的操炮手立即瞄准周连仁。骑在马背上的周连仁,顿时汗毛竖起,一种死亡的威胁,让他的立即抬起头看,谁要射杀自己。 话说周连仁虽说是官宦之家的子弟,但从小行伍之事,还有搏斗之术,那是相当可观的。 他相信,如果有人暗箭伤自己,那还是有一己之躲闪的能力的。可惜,他算计错了,这次是虎蹲炮发威,而且还是三尊,弹丸不是实心的,而是开花弹。 三枚开花弹呼啸着朝周连仁的身上打来,结果一枚命中了肩膀,一枚命中肋骨,还有一枚打在了马头上。 三枚开花弹几乎不分前后地炸响,顿时马肉和人肉混在一起,四散开来,模糊一片。 主将死了,这周连仁也算明正典刑了,守备兵们一看,后面有堵截的巡查兵,前面还打的那么彪悍,只好投降了。 缴械的事情,交给军纪处的人负责,刘正这会想到的是,怎样将周连仁五姨太一家,大商会王玉堂一家,硕鼠驿长刘大櫆一家,还有这两千人的守备家各家,获得更多的收益。 (正常更新,求订阅打赏) 第227章 风烟俱净 对于在安庆府城里,将周连仁明正典刑,说实话,这实际上是大明立国以来,从未发生的事情,毕竟以王府管家的身份,来斩杀大明的守城将军,那基本上就属于从天子手里夺来权柄,毕竟周连仁可是正五品的守备将军,那可是上了兵部和吏部官册的,可惜被一家王府家奴斩杀,天下岂不哗然。 但是,朝堂包括地方上的那些文官,绝对不会给周连仁,这名守备将军伸冤昭雪的,毕竟以大明的朝廷组建模式,就是文官压制武将。 只是这周连仁可是朝廷有人做背景啊,坊间传言,这周连仁可是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周道登的侄儿。有明一代,这东阁大学士就是大明的宰相啊。 朝廷上面有宰相做后盾,怪不得这周连仁可以兴兵捉拿自己,但刘正记得,自己的走的时候,王爷说过,“不要忌讳什么,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现在,周府五姨太的儿子死了,王玉堂也被扣留下来,刘大櫆也被关在一起。 随着最后两千余名守备兵的缴械投降,刘正知道,这一次的巡阅天下驿路,以后可以走的轻松点了,最起码明面上,没有人给自己下绊子了。 当然,有人如果暗地里下黑手,刘正就更加不用怕了,直接在暗地里将那黑手斩了就行。 下来就怎样获得利益的最大化了。 派出五百人对这两千名守备兵进行看管以后,四十名军纪处的人,看是对他们进行审讯。 审讯的目的也就是让通知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前来交银两,赎人保释而已。 另外,在几名文案,六名军纪处的好手携手下,开始对关押在驿站里面的王玉堂,刘大櫆,五姨太进行审讯。 当一名军纪处的文案,告诉五姨太,说她的儿子,周连仁已经明正典刑了,这女的还不相信,最后,刘正让人立即押解这三家人,走出驿站外围,他们看到围墙外面一圈的血肉碎骨,顿时脚步都走不动了。只是这不是三家人的目的地,他们愣是被军纪处的人,拖着扶着走到了那一箭之地,周连仁被弹片撕裂的地方。 当看到周连仁的那三分之二的脸庞,还有腰间玉佩时候,五姨太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大力王,一下子甩脱了身边两名军纪处的人员,扑倒血肉模糊的儿子身上,哭天抢地的。 刘正看了,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王爷要完成对大明境内那些腐朽,蛀虫势力的清除,死些人,也是说的过去,毕竟大明朝的新生,或者中兴,那需要血祭的,再说,在华夏的历史上,变法图强的过程中,死人,流血冲突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吧。 五姨太哭了一会儿,突然间一下子站起来,看着身边的刘正一下子就撞了过去。 刘正自然是一位练家子,虽然五姨太现在,在儿子死去的刺激下,力气也比平常大了好多,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位平常妇人。就在她撞向刘正的时候,只见刘正用手拨了一下她的头,这五姨太于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就撞向了旁边的一间店铺的青石台阶的棱上,顿时脑袋出血,双腿抽搐了几下之后,看了一眼刘正,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巡阅安庆府,正主死亡的就有两个,但是,还有近千名守备兵的亡魂该怎么说呢? 这事情无人理会,也不需要理会,毕竟整个江南都在息事宁人,死了也就白死了。 对于侵占三家的处理态度,刘大櫆将自己这些年的所得收入,追加三倍的罚款全部交到了刘正手里,王玉堂这位颚皖药材会长,刘正立即以十倍的罚款上缴,才可以将其释放,王玉堂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让刘大櫆和王玉堂将这些年所侵占的驿站房屋,地皮全部让出来。 五姨太,还有周连仁所有财产吗,全部罚没,倒是将周府给留了下来,毕竟朱常浩也从来不希望,祸连及家人子女。 一百二十亩地的安庆府驿站,现在总算复原了,刘正立即将此地的王府商号找来,将这驿站交给了安庆府的王府商号,驿站里面,其他的驿卒驿丁还是继续录用。 接下来,在安庆府里面,刘正呆了十天,等待这两千余名守备兵丁家人朋友缴纳完赎金之后,才放人的,而这安庆府一役,刘正最终得到的收入为:白银,三十万两,还有一些固定资产,全部划到安庆王府商号的名下,总计差不多要到四十万两,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汉中府,吴克善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除了第一天朱常浩对他进行盛大的接风宴会后,再也看不到了人了。 吴克善心里已经对朱常浩很不满了,哪有客人来了,主人只是见一面就不在理会的? 吴克善满腹的委屈,只好化为他消灭汉中美食的魅力,朱常浩顾不上招呼大舅子,那是因为他这两天都在军器监的河心小岛上,刻苦钻研迫击炮了。 因为工艺的落后,还有对气密性不强,导致生产出来的三门迫击炮有些走样,还有,锥形炮弹因为弹壳的薄厚不均匀,还有做工粗糙,有时候,炮弹要滑进炮管的时候,还要用锉刀擦两下,这如果在战场上,那不是失去先机了吗?朱常浩绝不容忍对军械火器的凑合态度。 现在,就在军器监,靠近水边的最后一幢房子中,朱常浩开始搭建起了迫击炮,飞火流鸦(火箭炮)生产车间。每个车间里面,配备两名大匠,小工和学徒若干。 标准化配置,流水线作业,所有的炮弹,炮管,还有引信,撞针,全部都是经过游标卡尺测量的。 由于采用水力做业,但钢管的生产力度还是太慢,特别是现在在朱常浩的指导下,采用实心管坯后,经检查并清除表面缺陷,截成所需长度,在管坯穿孔端端面上定心,然后送往加热炉加热,在穿孔机上穿孔。 在穿孔同时不断旋转和前进,在轧辊和顶头的作用下,管坯内部逐渐形成空腔,称毛管。 再送至自动轧管机上继续轧制。最后经均整机均整壁厚,经定径机定径,达到规格要求。 由于锰钢的硬度还是太差了,每钻出一根钢管,就要耗损掉三根锰钢钻头,还有加热,因为保温技术还是有些差,一个热轧钢管一般要加热四五次,才可以。 朱常浩有时候看着孙元化和宋应星地激动地摆弄这手里面的无缝钢管,激动地不能自抑的时候,都腻歪的心里发苦,但还要做出一副惊喜万千的表情。 还有飞火流鸦,其实就是“一窝蜂”的钢铁化,朱常浩根据后坐力,设计出了一管肩扛式火箭炮,还有九管车载式。 按照现在的研发进度,这九管车载式还是可以打造出来的,肩扛式由于技术储备不足,估计还要无限制地向后推迟。 解决了锥形炮弹,还有无缝钢管地热轧技术之后,朱常浩还特地看了一次雷酸.汞和火帽的制作。 基本上都是实验室的制作模式,那生产效率太低了,特别是生产火帽,这需要大量的铜。因此,许多铜钱都被运到岛上,进行融化提炼。 朱常浩看见那模式还是有些太复杂,有的还要往里面加进去一些不必要的杂志,例如,根据一个铜匠的说法,提炼铜的时候,最好往里面加进去一些红石土,也就是红色的黏土,可以增进铜的材质。朱常浩听了,立即制止了,什么增进材质啊?是增进杂质好不!这就像有的人说“吃啥补啥”一个道理,如果皇宫里面的太监,丁丁都没有了,你让他每天吃牛鞭、驴鞭,他的那玩意就是长不出来。 再说,这红石土是黏土的一种,它的比热容,分子结构,还有受热膨胀程度,消融温度和铜都不一样,加进去有屁用啊。 在军器监这两天,朱常浩觉得自己就像爱迪生一样,废寝忘食地搞发明,搞大杀器,每次看到一个技术瓶颈被自己解决后,都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比自己在女人身上驰骋都有感觉。 就在制定下一套生产标准,打算将实验室生产模式变成工业生产模式的时候,一份家信突然来了。 朱常浩撕开一看,原来是王妃写的,说吴克善,自己的大舅哥,这两天正在发脾气,要生幺蛾子呢,赶紧让自己回府。 看到这里,朱常浩才想起,自己将大舅哥冷置在王府两天了,因为要攻克技术难关,又将此事抛在脑后,唉,这险些误了联合科尔沁制衡察哈尔和后金的大计了。 眼看就要离开了,朱常浩立即将军器监的一干人招到身边,除了让他们保密之外,还让他们群策群力,搭建雷酸.汞和火帽的工业化生产。 在马儿轻跑的回府路上,朱常浩抓紧时间眯了一会,毕竟休息一下,还要和大舅哥进行军国大事的处理。 半个时辰后,回到王府,本来吴克善还想对朱常浩发一顿脾气的,但看到瑞王爷现在胡须拉碴,衣服上污垢连连,有各种不知名的气味在弥漫的时候,吴克善闭嘴了。 朱常浩先是向吴克善告罪了一声,然后向众人说道,“孤太困了,休息一下,啥事等孤醒了再说。” (朱常浩睡了,但书生没睡。他有话说,“请诸位订阅和打赏,好不?书生微信号:gz21921,欢迎和各位读者交流此书的一些情节,架构问题”。) 第228章 军国大事为先 朱常浩确实是困极了,回到八喜宫后,随便将衣服脱掉,就上了炕,呼呼大睡。 外面,王府的女眷和吴克善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他们要询问瑞王爷的一切要事的时候,才意识到,人都睡了,还问个屁啊。好在朱常浩是回来了,那睡觉,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自己可以等啊。 朱常浩睡着了,刘正也带领这巡查队伍开始朝庐州府开去,其他的人两队人马也分别到了铜仁和赣州。 另外,朱常浩不知道的是,这两天的时间,王大梁像丧家之犬一样,已经从汉阴驱赶到石泉县,由于是从河谷地带行走,王大梁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一定程度上显示了青龙军和白虎军的急行军能力,还有,在两边河谷的山梁土丘上,还有四千名陆师,他们是为了防止这两千流民遁入山林。 好在白虎军和青龙军的这两分部的带兵之人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白天将王大梁的流民队伍给累成狗,晚上在派遣一定的流动哨和警戒团,防止他们乘着夜幕逃窜。 就这两天,其实王大梁也看出来了,瑞王府的这两支队伍就是狗撵兔子的打法。 王大梁昨天就想利用这“狗撵兔子”的意图,打算来个狗急跳墙的,结果,对面的青龙军毫不犹豫的开火,死了二百多号人,王大梁意识到,这就是把自己像羊群一样驱赶,看这架势,自己暂且逆来顺受吧。 如果王大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有这样的一句话,“假入生活强奸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肯定不说什么逆来顺受了。 獠牙行动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但这一万匹战马的运来,让瑞王府一些执掌兵事的大佬们,伤脑筋的是不知道怎样选出来一名骑兵将领。 闲聚的时候,大家开始推荐起来,这时,孙承宗突然将脑袋拍了一下,说道,“诸位,老夫前些年在京师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人,这人是云南昆明府人,今年大概有四十四五的样子,现在正在家里面丁忧,不过,估计五月份丧事就结束了。” 孙承宗说到这里,专门搞人事的瞿式耜却问道,“此人人品怎样?” “此人文武双全,既有慈悲之心,又有金刚怒目,可以说是上可以为帅,下可以为将。” “那大人应该将此人推荐为王爷,让王爷定夺,可好?”孙元化说道。 “等王爷苏醒过来,老夫就去给王爷说说。” 只是这句话孙传庭刚说完,就盯着孙元化又问道,“初阳,你怎么又到王府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吧?” “是有事,但是这事,我要先给王爷说之后,才可以给大人说,难道老大人现在要听?”孙元化促狭地对孙承宗说道。 已经成为人精的,在朝堂上风雨三十年的孙承宗立即摆手说道,“初阳,既然这是给王爷说的,老夫就不相信你敢对我们几个说。” “唉,姜到底是老的辣啊,本来自己还想挤兑一下老大人的,想不到老大人不吃这一套”,孙元化在心里面无奈地想到。 群人商议到这里就不在说话,问题是朱常浩也太能睡了,三个时辰,五个时辰,差不多睡了六个时辰,星斗满天,夜色微凉的时候,才苏醒过来。 起身洗了澡,然后让巧儿传膳后,朱常浩出来到花园里散散步,就看见大舅哥吴克善,还有王府一干重要属官,都在等自己。 “得”,那就不散步了,先公后私,先听听本王的属官们有什么话要说,在这之前还是要安慰一下大舅哥。 就在王府的紫气堂里面,朱常浩让人将吴克善请进来,一杯香茗端上来后,“大舅哥,不好意思,孤这两天都忙疯了,有点冷落了大舅哥,在这里,常浩给大舅哥道歉,今晚以茶代酒,请大舅哥包涵包涵”,说着,朱常浩直接一碗热茶一饮而尽。只是茶汤也太烫了,差点让他将茶汤吐了出来。 但朱常浩忍住了,愣是装作气定神闲地喝了下去。 这不,瑞王爷都喝了,吴克善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喝啊,如果不喝,就代表这他不原谅朱常浩呗。 作为科尔沁草原上的汉子,吴克善做事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朱常浩一饮而尽,那他自然不能逊色,立即一饮而尽。 一大碗茶就这样吃下去了,可是吴克善不像朱常浩一样,修炼出了《内经》功法。说实话,那种烫心的感觉,立即让吴克善伸长了舌头,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然后立即跑出去,舀了一瓢大缸里面的凉水,感觉舒服了。 朱常浩在他出了紫气堂的大门后,也跟了出来,好像没有看到吴克善生气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大舅哥,有事咱俩明天好好说,今晚本王还有大事要商议,暂且就不能相陪了。” 说完,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吴克善,潇洒地来到正气堂。 正气堂里面,汉中瑞王府的三省六部的大臣们能来的都来了,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问大家有何事要商议。 “王爷,老朽星夜和大家前来,主要是因为咱们这战马也有了,另外,在榆林府那里还有八千匹,再加上这次的一万匹,差不多可以组建两个骑兵师了。” “恩,孙老大人说的不错,本王是想,这一万八千匹战马当中,有多少母马,种.马几何?” “王爷,这事情末将来说,根据榆林府和安民大营的从科尔沁那里统计得来的数目,有种马八百余匹,母马有五千二百左右”,孙传庭说道。 “好,也就是说,咱们的现在能用的战马有一万二,可以组建一个骑兵师。” “王爷,说得对,战马我们除了购买以外,也可以自己繁殖,问题是现在骑兵师缺少一位带兵的将才,不知王爷心里可有人选?”孙承宗老辣地问道。 朱常浩听了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思索了一会,说道,“本王手里面,还真没有骑兵的将才啊。” “那老朽打算给王爷推荐一位骑兵师的将帅之才。” “哦,谁呀?” “此人就是云南昆明府的傅宗龙,现年四十过四,马上就要丁忧完了,王爷不妨修书一封,请此人到汉中为王爷练兵。” “只是此人能来吗?” “王爷放心,此人现在已经对朝廷失望透顶,要不是建奴还在折腾,老朽估计此人就要隐居了。到时候,王爷修书的时候,老朽再给他写一封书信,保证他到来。” “那好,只是谁来说说,傅宗龙此人秉性如何?” 大家听了王爷这样说,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孙承宗,毕竟人选是孙承宗提出的,这傅宗龙的生平所事也应该孙承宗来解读。 果不其然,孙承宗喝了一杯茶之后,“王爷,关于傅宗龙,老朽就将知道的说一下。 这傅宗龙是万里十三年生人,万历三十八年,为进士。王爷应该知道,这昆明府在大西南,万历朝时期,江南多才子,然后就是直隶,这滇地有人为进士,那定是才华惊艳之辈。” 朱常浩听了,点点头。 “考上进士之后,做了几任铜梁、巴县知县之后被调入户部主事。授御史。傅宗龙本来是一介书生,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也就是在这个职位上庸碌一生,平淡而过。偏偏他的命运里赶上了大明朝危若累卵的多事之秋。天启元年(1621年),清兵攻打辽阳,明熹宗下令招募兵勇。傅宗龙在一个月内,就招募到精壮士卒五千余人。第一次表现了他的干练。 第二年(1622年)贵州水西土司安邦彦谋反,攻打贵州,傅宗龙上书皇帝,托出了自己制定的平定叛乱的军事计划,并申请带兵平叛。明熹宗大喜,正准备实行时,一场大病使傅宗龙未能遂愿。 直到天启四年,贵州巡抚王三善被叛军大败,在这样的局势下,傅宗龙被任命为贵州巡按兼监军,从云南调来5000精悍滇军,一直打到贵阳城。 傅宗龙在军饷不足,明朝军队机构混乱的情况下,极其艰难地进行了平叛战斗,在军事战略上,提出了“屯守策”,在西南的治理上,提出了新的行政和人事设置,得到了皇帝的认可和执行。终于在天启六年(1626年)平定了叛乱。” 孙承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朱常浩却在脑海中想到,“这厮真的是牛人啊,如果按照运动的历史观点来说,西南叛乱的平定,消灭了西南地方割据势力,维护了大明的统一。也为后来李定国、孙可望的抗清武装在西南建立根据地清除掉了一大障碍,傅宗龙功不可没。” 本来想到这里,朱常浩就要拍大腿定下此人为骑兵师师长的时候,孙承宗又说道,“王爷,傅宗龙此人在为官近二十载的岁月里,起起伏伏,老朽都看着有些不忍心。因此,老朽想大胆地说一句,希望王爷善待此人。” 朱常浩听了,严肃地说道,“老大人,还有在座的诸位作证,只要傅宗龙不负孤,孤就给他一片他想要的天地。” 众人听了,王爷这样说,也就真的放心了。 接下来,朱常浩直接对孙承宗说道,“老大人,下来麻烦你修书一封,明日一早,和本王的邀请信一起发到昆明去。” “是,王爷,老朽遵命。” 本来今晚的商议都要结束了,孙元化却说道,“王爷,微臣有要事禀报。” 第229章 三省六部要完善了 对于云南昆明府的傅宗龙,朱常浩下来就决定连夜写一封情真意切的邀请书信,从民族大义上,个人情感上,让傅宗龙明白,大明需要他,更主要的是大明的希望,瑞王爷朱常浩需要他。 就在朱常浩打算回到书房写信的时候,孙元化叫住了自己。对于孙初阳这般闷葫芦一样的人,那如果叫自己肯定是有大事的。 所以,朱常浩也就耐下性子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王爷,就在今早您走后,臣接到了师傅的书信。” “你的师傅是……” “王爷,我的师傅就是当朝的礼部左侍郎徐光启啊,这一次,师傅决定要来汉中,还有,我师傅的好友,也算是我的师叔李之藻也要来,因此,我前来给王爷通报一声。” “那你师傅和李师叔说好什么时候抵达汉中?” “王爷,按照这封书信上来说,师傅和师叔他们是本月初走的,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估计从京师抵达汉中,差不多要一个月时间吧。” “恩,那好,本王心里知晓了,下来会安排下去的。” “谢王爷。” 孙元化就因为这事情,特地跑来给朱常浩汇报,也算真的是意识到保密问题。在十七世纪的大明,好多人还没有意识到“信息”的威力,但作为二十一世纪过来人的朱常浩,那是知道这玩意的恐怖,因此,保密条例自朱常浩决定要改变命运的那天,实施至今,从来没有改变。 孙元化说完就离开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子时了,朱常浩立即多王怀珍说道,“王伯,下来你以本王的口气的,写一封邀请信,要点就是民族大义和个人情感,让傅宗龙赶快到汉中就任。还有,立即派人北上,迎接徐光启和李之藻,确保他们个人和家眷不要受到伤害。” “是,王爷,奴婢下里就安排。” 这一天事情就这样安排完了,让朱常浩头疼的是,大舅哥还在寝宫里面等待自己呢! 事实上,吴克善这会没有在寝宫,而是在靠近水塘一侧的厢房里面烤羊肉呢,身边还有还有心腹巴特。为啥吴克善不在寝宫呢? 第一点,这寝宫是瑞王爷女眷居住的地方,自己一个大男人在那里面,一旦引起朱常浩的猜忌,那岂不是引火上身。 第二点,寝宫里面,一旦进行烧烤,那味,估计会影响到孕妇王妃的。 第三点,吴克善也不喜欢胭脂水粉多的地方。 就以上三点,决定了吴克善在厢房里面烤羊肉,而是还面对这水塘。现在,这个水塘,就像科尔沁草原上的饮马河一样。 过去,每年七月的时候,这科尔沁部族就会北上,到饮马河边进行围猎。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缓缓流动的饮马河。 那时候,马头琴就会响起来,肥嫩的羊羔肉的也会在烧烤架上,滋滋地往下掉油水,孜然,盐巴,还有砖茶汤,科尔沁的少女们,也会挑起欢快的舞蹈。 只是天启元年以来,随着西边察哈尔林丹汗的崛起,科尔沁已经不敢北上了,因为他们怕林丹汗包抄自己,导致灭族。 往事不堪回首的吴克善,翻动了一下烤架,吴克善看了身边的小妹一眼后,又看着星光下,亮晶晶的水塘说道,“玉儿,到汉中也两年多了,你觉得这朱常浩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布木布泰盯着烤架,没有回自己阿哥的话,就在吴克善打算再重复一遍的时候,“阿哥,小妹在这里已经两年多了,说真的,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朱常浩),我觉得比皇太极还难侍候,有时候看起来天真无邪,赤子之心。但如果邪恶起来,小妹估计,我们整个长生天的汉子没有一个能敌的过他。” “阿妹,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啊,我们草原上也不是没有出过人杰啊,例如大智者八思巴,天下的共主,黄金家族的老祖宗铁木真,难道不是人杰吗?” “阿哥,你不知道,现在虽然看起,瑞王爷只是一个就藩一县,也就是南郑县一地的亲王,但实际上,从汉中府,一直到荆州府,沿着这三千里的汉江,从东到西,实际上都是王爷的地盘。人丁口数不下千万。另外,三千里的汉江,现在已经布满了王爷的巡检司,还有大明皇家银行分号,这些不算,各个巡检司下面还有农务局啊,这可是管理种植五谷稼樯的衙门。可以这样说,王爷为已经把各地的兵事,农业,还有钱粮基本上都揽在自己怀里了。” “额,小妹,你不要吓呼阿哥啊,那各地的知府,知州,知县难道心甘情愿的让他朱常浩给架空。” “阿哥,不要老是叫朱常浩朱常浩的,忒难听了,还是叫妹夫吧”,布木布泰竟然没有先回答吴克善的疑惑,而是纠正他的言语上不敬。 吴克善也是一脸的不爽的,真是女生外向。 当然,作为人精的布木布泰也没有忘记回答阿哥的问题。 “阿哥,这各地的知府,知州,知县,现在差不多都是王爷的人了,如果他们真的不靠向王爷,小妹觉得,他们连三天知府、知县都干不下去。再说,这两年,随着汉中水道的疏浚开通,商路来往密切,整个三千里的汉江,在去年的的旱情中,竟然没有遭受多大的灾荒。周边的老百姓除了种庄稼以外,还可以到江上讨生活,可以做纤夫,力工,船家。农人们种出来的果树粮食,都可以在江边进行买卖。” “恩,听你这么一说,好是好,可是瑞王爷养活那么多的兵丁,还有水师,他的银两从何而来?” 本来布木布泰很想给他说一下那个福王府的失窃案的,但一想到,如果那一天,阿哥将此事泄露出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不是给阿哥和王爷造成麻烦了吗。所以,布木布泰换了个说法。 “阿哥,记得去年八月份,你回去的时候,王爷送你“长刀千把,铁锅千口,还有虎蹲炮八门,弹丸三百,还有茶砖千斤,盐巴五千斤”,这里不说茶砖和盐巴了,就说说长刀,铁锅,虎蹲炮的质量和那些晋商卖给我们科尔沁的比一下,有什么不同?” 吴克善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瞒小妹,确切地说,质量很不错,都是上好的铁器,特别是那种长刀,叫亚克西的,碗口粗的白杨树,一刀就劈断了。整个刀体,刀身,可都是钢水啊。这样如果打造出来,那可是花费好多功夫啊,妹夫是真的有心了。” 布木布泰听了自己阿哥从朱常浩,瑞王爷,到现在的妹夫,心里对于阿哥的这种“看人放屁”的做法鄙视不已,不过还是对吴克善解释道,“阿哥,这些东西,其实没有花费多少功夫,都是王爷利用水力做的,一个水轮机就可以带动好多组大小锤,进行锻造刀身的。还有,那些钢水是直接在冶炼炉子里面就成型的,直接浇铸到模具里面锻造就可以了。这些东西,王爷就可以卖给那些商人,换银子呢。 还有,说起锻造,阿哥知道现在市面上出现了一种银币,王爷叫它银元,商贾们叫它龙元。” “哦,就是这种东西吗?额,做的很精美,份量很足”,吴克善说着,还拿出了两块银元让布木布泰看。 布木布泰看了一下,说道,“就是这种龙元,那可不是铸造而成的,是冲压而成的。阿哥有没有发现,这龙元上面的花纹,还有图案,是不是都是一样大的,份量也一样足的。” “恩,阿哥倒是称量过,分毫不差。去年腊月,皇太极也仿制过,不过仿制出来的龙元,一样大的重量不够,要重量够,那银饼却要造大一点,而且,上面的花纹太粗糙,沙眼也挺多的,最后放弃了。” “阿哥啊,这银元据王爷说,那是卷压机,冲压机,利用汉江的水力制成的。最主要的是,现在整个汉江地界上,只要有点钱粮的人家,都把这银两换成龙元,存在大明皇家银行里面,据说银行每天还要给这些存钱的人给利息呢。还有,现在整个汉江地界上的人,还办了铁质身份证明呢,到银行里面存款,贷款,还要有身份证明的人才行。” 吴克善虽然豪爽,但却不愚笨,他听到这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妹夫真是财神爷转世啊。” 在外面听了一会的朱常浩,这时故意在远处跺响脚步,然后很平稳地朝厢房走来。 听到这声音的的吴克善,立即欲盖弥彰地对布木布泰说道,“啊,今晚的夜色好美啊,如果你嫂子来的话,阿哥倒是让她在月光下独舞,可惜……” 朱常浩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尼玛,今晚是三月二十三,那里有月亮啊,编瞎话你也不要编漏啊。” 推开门,看见地窗檐子的位置,布木布泰,吴克善,还有吴克善的心腹巴特,正坐在火边,聊天呢。 三人看到朱常浩进来了,立即起身见礼。 朱常浩说“免礼”一声后,直接坐在吴克善的椅子上,笑嘻嘻地说道,“大舅哥,诸位都坐吧!” 吴克善看到自己椅子被朱常浩坐了,本来想发做一下的,但想到形势比人强,立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夫,来,尝尝大舅哥的手艺”,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巴特的椅子上。 巴特只好站起神来,看着自己主子的那举动,心里哀嚎不已,“长生天啊,我们科尔沁未来的头人,怎么这么不要皮脸的呢?” (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订阅,打赏都行,如果看盗版的,书生一没有办法,如果手里有推荐票,不妨来两张。) 第230章 唉…… 第二卷已经百章,我像一点心里话吧!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二十二点零一分了,我想说一点心里话。 我是2014年的3月分开始写文的,今年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写过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本是让我满意的,但我还是写,为啥呢,我想多挣一点钱。 可惜,我基本上没有挣到钱,也许有人会问,不是有全勤吗? 我笑了,说实话,是有全勤,每月十万字,可以有三百元的全勤奖,但问题是我五个月里面,就有两个月拿不到,不怨别人,因为我自己由心自造(随着自己行性子来),懒癌犯了,看着和我一起开坑的,现在月收入都两三万了,我还是渣渣,心里确实感觉到自卑。 接下来我说说低保,低保每个月是八百元,真的,如果低保加上全勤也有一千一了。在当前社会,一个人的最低生活保障没有问题,这一点,真的还是要感谢纵横,只要你签约,哪怕没有上架,都有全勤奖,呵呵,不说了,免得有打广告的嫌疑。 还是继续说说我自己吧。 我的第一本书,也就是十万字左右吧,应该算是都市文,在某点就扑了,原因是心高气傲,但现在想想,你一个新人,编辑也不知道你的文笔,你想十万字就要得到编辑的另眼相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的稿子,自己笑了,很幼稚,很理想,就像小学生的作文一样。 就这样,某点和我绝缘了,接下来,我就到纵横了。纵横,我想到自己再换个类型,玄幻试试,当时为了所谓的“黄金开篇三章”,我确实有些偏激了,那些标题太露骨了,结果连审核都没过。 玄幻就这样无疾而终,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做《》,心里确实对历史的走向感到扑朔迷离,华夏百年耻辱的关键拐点上,总是波折反复,于是打算写一本清穿历史文。《远东帝级之枭雄咸丰》出炉了。 写到这里,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这本书里面,有好多地方都有问题,按照某空的套话,“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就在去年过完年以后,我就切了。 当时切的原因除了个人琐事问题以外,就是这本书确实没有拿到钱,还有,就是我写书的过程当中,灌水很严重,导致订阅率下降,编辑也看我是咸鱼难于翻身。 第二本,就是现在写的这本《极品皇叔》了,这本书属于“明末救亡流”类型的,现在也写到八十万字了。 说实话,这本书我也不是特别满意,毕竟自己更新很乏力,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有存稿,哪怕一千字也没有。 每天晚上九点半,我就会开始码字,途中还要查一些资料,一般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基本上就码完了,接下来还要花十多分钟的时间,进行修改,主要是看里面的语句,情节结构,还有这一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惜后面,我逐渐感到我的订阅起伏不定,我最高的订阅是71,最低是36,基本上也就是在低保线上挣扎,心有戚戚焉! …… 刚接到一个电话,突然连心里话也不想说了,好多事情,让我感到真的太累了,我这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我很想放声大哭一次。 可惜,为了这最后一次低保,我还要将上面的内容复制两次,原因就是800元的低保,说实话,我复制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但…我还低了头了。当然,如果有读者觉得我欺骗了你的这章订阅的钱,那你可以可以解订,我不会怨你的,当然,你花费的这章九分钱,我无法还给你,就让我无耻一次,傲娇一次,我真的太压抑了。 毕竟,毕竟,算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二十二点零一分了,我想说一点心里话。 我是2014年的3月分开始写文的,今年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写过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本是让我满意的,但我还是写,为啥呢,我想多挣一点钱。 可惜,我基本上没有挣到钱,也许有人会问,不是有全勤吗? 我笑了,说实话,是有全勤,每月十万字,可以有三百元的全勤奖,但问题是我五个月里面,就有两个月拿不到,不怨别人,因为我自己由心自造(随着自己行性子来),懒癌犯了,看着和我一起开坑的,现在月收入都两三万了,我还是渣渣,心里确实感觉到自卑。 接下来我说说低保,低保每个月是八百元,真的,如果低保加上全勤也有一千一了。在当前社会,一个人的最低生活保障没有问题,这一点,真的还是要感谢纵横,只要你签约,哪怕没有上架,都有全勤奖,呵呵,不说了,免得有打广告的嫌疑。 还是继续说说我自己吧。 我的第一本书,也就是十万字左右吧,应该算是都市文,在某点就扑了,原因是心高气傲,但现在想想,你一个新人,编辑也不知道你的文笔,你想十万字就要得到编辑的另眼相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的稿子,自己笑了,很幼稚,很理想,就像小学生的作文一样。 就这样,某点和我绝缘了,接下来,我就到纵横了。纵横,我想到自己再换个类型,玄幻试试,当时为了所谓的“黄金开篇三章”,我确实有些偏激了,那些标题太露骨了,结果连审核都没过。 玄幻就这样无疾而终,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做《走向汞和》,心里确实对历史的走向感到扑朔迷离,华夏百年耻辱的关键拐点上,总是波折反复,于是打算写一本清穿历史文。《远东帝级之枭雄咸丰》出炉了。 写到这里,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这本书里面,有好多地方都有问题,按照某空的套话,“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就在去年过完年以后,我就切了。 当时切的原因除了个人琐事问题以外,就是这本书确实没有拿到钱,还有,就是我写书的过程当中,灌水很严重,导致订阅率下降,编辑也看我是咸鱼难于翻身。 第二本,就是现在写的这本《极品皇叔》了,这本书属于“明末救亡流”类型的,现在也写到八十万字了。 说实话,这本书我也不是特别满意,毕竟自己更新很乏力,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有存稿,哪怕一千字也没有。 每天晚上九点半,我就会开始码字,途中还要查一些资料,一般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基本上就码完了,接下来还要花十多分钟的时间,进行修改,主要是看里面的语句,情节结构,还有这一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惜后面,我逐渐感到我的订阅起伏不定,我最高的订阅是71,最低是36,基本上也就是在低保线上挣扎,心有戚戚焉! …… 刚接到一个电话,突然连心里话也不想说了,好多事情,让我感到真的太累了,我这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我很想放声大哭一次。 可惜,为了这最后一次低保,我还要将上面的内容复制两次,原因就是800元的低保,说实话,我复制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但…我还低了头了。当然,如果有读者觉得我欺骗了你的这章订阅的钱,那你可以可以解订,我不会怨你的,当然,你花费的这章九分钱,我无法还给你,就让我无耻一次,傲娇一次,我真的太压抑了。 毕竟,毕竟,算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二十二点零一分了,我想说一点心里话。 我是2014年的3月分开始写文的,今年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写过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本是让我满意的,但我还是写,为啥呢,我想多挣一点钱。 可惜,我基本上没有挣到钱,也许有人会问,不是有全勤吗? 我笑了,说实话,是有全勤,每月十万字,可以有三百元的全勤奖,但问题是我五个月里面,就有两个月拿不到,不怨别人,因为我自己由心自造(随着自己行性子来),懒癌犯了,看着和我一起开坑的,现在月收入都两三万了,我还是渣渣,心里确实感觉到自卑。 接下来我说说低保,低保每个月是八百元,真的,如果低保加上全勤也有一千一了。在当前社会,一个人的最低生活保障没有问题,这一点,真的还是要感谢纵横,只要你签约,哪怕没有上架,都有全勤奖,呵呵,不说了,免得有打广告的嫌疑。 还是继续说说我自己吧。 我的第一本书,也就是十万字左右吧,应该算是都市文,在某点就扑了,原因是心高气傲,但现在想想,你一个新人,编辑也不知道你的文笔,你想十万字就要得到编辑的另眼相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的稿子,自己笑了,很幼稚,很理想,就像小学生的作文一样。 就这样,某点和我绝缘了,接下来,我就到纵横了。纵横,我想到自己再换个类型,玄幻试试,当时为了所谓的“黄金开篇三章”,我确实有些偏激了,那些标题太露骨了,结果连审核都没过。 玄幻就这样无疾而终,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做《》,心里确实对历史的走向感到扑朔迷离,华夏百年耻辱的关键拐点上,总是波折反复,于是打算写一本清穿历史文。《远东帝级之枭雄咸丰》出炉了。 写到这里,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这本书里面,有好多地方都有问题,按照某空的套话,“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就在去年过完年以后,我就切了。 当时切的原因除了个人琐事问题以外,就是这本书确实没有拿到钱,还有,就是我写书的过程当中,灌水很严重,导致订阅率下降,编辑也看我是咸鱼难于翻身。 第二本,就是现在写的这本《极品皇叔》了,这本书属于“明末救亡流”类型的,现在也写到八十万字了。 说实话,这本书我也不是特别满意,毕竟自己更新很乏力,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有存稿,哪怕一千字也没有。 每天晚上九点半,我就会开始码字,途中还要查一些资料,一般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基本上就码完了,接下来还要花十多分钟的时间,进行修改,主要是看里面的语句,情节结构,还有这一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惜后面,我逐渐感到我的订阅起伏不定,我最高的订阅是71,最低是36,基本上也就是在低保线上挣扎,心有戚戚焉! …… 刚接到一个电话,突然连心里话也不想说了,好多事情,让我感到真的太累了,我这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我很想放声大哭一次。 可惜,为了这最后一次低保,我还要将上面的内容复制两次,原因就是800元的低保,说实话,我复制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但…我还低了头了。当然,如果有读者觉得我欺骗了你的这章订阅的钱,那你可以可以解订,我不会怨你的,当然,你花费的这章九分钱,我无法还给你,就让我无耻一次,傲娇一次,我真的太压抑了。 毕竟,毕竟,算了…… 第231章 本王下不去手啊 什么时候,都是底层的人吃亏,这水塘的厢房里面,除了朱常浩之外,就是吴克善,布木布泰,还有心腹巴特。 朱常浩是王爷,未来布木布泰的男人,吴克善是亲王,未来科尔沁的头人,布木布泰跟这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是夫妻关系,那就是兄妹关系,所以,巴特搬椅子也就说的过去了。 苦逼的巴特搬来椅子后,朱常浩刚好接过吴克善递过来的羊肉,吃了一口,味道贼香的。接着,又给布木布泰递来了羊蹄筋肉,这是一种特别有嚼头的肉,朱常浩看着自己手里的羊蹄子,心里很是憋屈,“本王其实也喜欢吃杨蹄筋啊”,但无人听到他的呼声。巴特更是自己亲自取烤肉,毕竟再是心腹,那也是奴才不是。 刚才,吴克善听到自己妹妹说了朱常浩那么多的手段,那么,作为科尔沁这么大的一个部族的未来头人,就要为科尔沁谋划更多的利益。 这一次一万匹战马,送给朱常浩,吴克善的心头在滴血,但是,几经谋划之后,吴克善和族内的几个万户觉得,还是送给朱常浩划算。 自从去年,大明长城以南遭受旱灾,还有蝗灾,但长城以北也不好过啊,这旱灾是大面积的。而且,战马的放养比普通马匹更耗费钱粮,要豆饼,要荞麦,有时候,还有加点盐巴,这就让科尔沁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远在登州的宋献策,利用辽东宣慰使衙门和北洋水师,开始在渤海湾,辽东湾海域活动,一旦发现有些商人,偷偷地将粮食,还有盐巴,铁器等玩意输进辽东地界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没收,人船两空,这样也让辽东和科尔沁想获得粮食,盐巴,豆饼更加困难了。 因为这事,登州知府杨三斤,登州总兵官刘荣昌还找过宋献策,结果被宋献策以“水师居无定所,难易联系”给推诿了。 自从辽东湾的海冰解冻之后,就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赵元义已经交货粮食超过了十万斤,其中,有六成的粮食是山东巡抚王从义手底下的。 当赵元义把这份军报送来后,朱常浩看了一下,心里也知道,这大明现在民族气节已经被金钱腐朽到灵魂里面了。 这山东巡抚可是封疆大吏啊,竟然在社稷危困,民不聊生的时候,将粮食卖给建奴,这是何等的利欲熏心啊。 当然,朱常浩也知道,这王从义走的是京师田贵妃的路子,这田贵妃的老子,田弘和王从义可是拜把子兄弟啊。按照朱常浩获得的情报,这京师里面,田弘就是给王从义站队的人,王从义也是田弘作为地方督抚的依靠,这两人互为强援,一起挖着大明的墙角。 另外,贩卖粮食的是王从义的三弟王从礼,正式操办此事的是粮事管家王永禄。 就在三月中旬,宋献策直接将王从礼,还有王永禄等人全部缉拿了,理由就是里通建奴,助贼为伥。 当然,这事情宋献策没有往京师报,而是直接将王从礼一大家子人,全部罚为苦一,运到汉中来,做工,现在,这些人正在来到汉中的途中。 军报当时朱常浩是同意的,但现在,朱常浩发现此事自己做的有点马虎的了,那王从义可是封疆大吏,连粮食都可以资敌的人,还会让兄弟亲情钳制吗?说白了,王从礼就是王从义手底下的一个奴才,只不过这个奴才有着血缘关系而已。 自己将王从礼一大夹子人运到汉中,罚作苦役,算是帮了王从义的忙了,毕竟此人以后顺便找一个打理粮事的人,继续给自己做事,还不受牵连,多好。这还不算,朱常浩估计,这贩卖粮事得到的银钱,绝对有田弘的一份。现在好了,粮事的生意,被自己给掐了,那田弘也得不到一份金钱,虽然说粮事以后还会有转机,但现在没有啊。 话说断人钱财就是杀人父母,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朱常浩脑子里面市场有一个图景。就是晚上田贵妃侍候十八岁的崇祯的侍候,肯定会给崇祯说吹耳边风,说朱常浩咋样咋样,隐晦地暗示,此人就是乱臣贼子,觊觎大宝,十八岁的朱由检崇祯就是不相信,但假话说上上千遍都会成真理的,何况现在初登大宝的的朱由检呢? 再说,后宫里面,特别是后宫,那时候笼络里面的宦官,宫女的时候,还需要一定的银钱啊。现在,朱由检下令缩减后宫开支,就连“净身”的业务都停止了,那后宫的皇后,妃嫔所得到的银钱就更少了。 因此,后宫妃嫔的母族就就要支持在后宫当中的女儿了,最好的支持就是让女儿拥有较多的银钱。 银钱是好东西啊,这玩意可以通神,也可以获得君王雨露啊。假如有一晚,朱由检兴致勃勃,就会问身边的王承恩。 王承恩刚好接受过田贵妃的银钱,所以就会说,“万岁爷,后宫里面,就奴婢来说,田贵妃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万岁爷不妨今晚夜宿她那里。” 这样,这田秀英(田贵妃)今晚就可以和朱由检爽歪歪了,在床上……(以下省略一万字)。俚语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崇祯常和田秀英“爽歪歪”,这女人哪有“不中标”的。后宫里面,通常是母以子贵,只要皇上的女人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那肯定就是抱窝的母鸡一下子飞到枝头上,成凤凰了。 但这一切,就需要钱财开道,钱财被朱常浩的所辖的辽东宣慰使给掐了,田弘没钱给女儿了,你说田秀英不会给朱常浩上眼药?再说,女人是很记仇的一种动物。 只是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朱常浩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任何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都是渣,兵水陆师二十万大军,数千万两的银钱,还有大量的粮食,一般的阴谋对于朱常浩也不过不痛不痒的喷嚏而已。 言归正传,朱常浩现在吃着羊肉,他倒是真的想听一下,大舅哥是有什么想法给自己说。 羊肉吃了一大块,朱常浩拿起身边的清酒喝了一口后,吴克善看了他一眼,“妹夫,小王这一次到你这里来,真的是有事相求啊。” “哦,大舅哥不妨仔细说说,只要本王能帮的,绝对不会打推辞。” “妹夫有心了!这不,去年到今年旱灾,我们科尔沁是不好过,但南边的察哈尔更不好过,相信妹夫也清楚,从去年七月份以来,察哈尔在宣大,蓟,榆木川等地的犯边次数是越来越多,就以林丹汗那样庸碌之辈,都不断的犯边,那就是为了劫掠边地百姓的粮食啊,毕竟察哈尔也不好过啊。 可惜,大明的九大边军,都不是怂货,好几次犯边,林丹汗也没有占到便宜。现在,这匹土狗(林丹汗)竟然将目光盯向我们科尔沁,每次西南边的马蹄声响起,我们就彻夜地不敢睡觉,每天处在惊慌之中,夹缝中求生存,那滋味,就像草原上的骟马一样,每到发情的季节,看到皮毛发亮,体态丰腴的木马,想扒在母马后墩上,折腾一下,但总是硬不起来,结果被母马一撅蹄子,撂翻在地上,那骟马心里,多憋屈啊。” 朱常浩听了吴克善这比喻,差点一口清酒就喷了出来,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下去,然后笑着问道,“大舅哥,你想?” “小王想从妹夫这里弄点军械,特别是你们的那个牛皮筒子,小王是最想要的,不知道大舅哥能否?” 朱常浩听了,心里沉思了一下,“这牛皮筒子其实也就是手雷,这玩意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记得安民大营里面,还有天启七年黑火.药的牛皮筒子不少了,估计不下万个,现在干脆送给吴克善得了,因为陆师现在装备的牛皮筒子都是黄火药了。”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严肃的问道,“不知大舅哥要多少?” 吴克善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朱常浩大惊到,“三万个?” “不,三千个。” 朱常浩听了,才三千个,立即表情变得严肃,好像难以取舍是的,过了一会,朱常浩脸上闪过一丝毅然,咬咬牙,点了点头。 吴克善立即惊动地跳了起来,一把就抱住了朱常浩,激动地不知道说啥好。 朱常浩这时心里都已经笑翻了,“小样,老子就给你黑火.药制作的生铁品,权当就为我们瑞王府腾仓库了,而且,这玩意现在皇太极已经仿制出来了,不送给你,迟早皇太极还会给你们送来,不如送给你们,让你们承本王的这个人情。” 布木布泰看见王爷答应了阿哥的请求,那眼睛里面充满了温柔,这样让朱常浩看的色心大起,可惜想到那十六岁的年龄,满腔的谷欠火的就消去了一大半,毕竟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可是未成年人啊,本王从心里上过不去那个坎啊! 既然吴克善这么高兴,朱常浩也打算“好人做到底”,他拍了拍吴克善的肩膀,然后示意他松开,自己有话要对他说。 自然吴克善也不是“基友”,对男人没兴趣。 “大舅哥,本王你决定,再支出三百个牛皮筒子,你抽出你的亲卫,本王让人给他们指导示范一下,怎样投掷牛皮筒子。” 吴克善听到这里,喜极而泣,就是那泪水里面有多少演戏的成分,朱常浩就不清楚了,当然,也不需要清楚。 (订阅,打赏在哪里) 第232章 女人,药丸的作用 用三千个牛皮筒子换来了一万匹战马,还有五千头牛,除了朱常浩和吴克善是战略伙伴,还有亲戚关系之外,发挥作用的还是科技的力量。 牛皮筒子(手雷)虽然是热.兵.器里面最容易制造的,而且,这批牛皮筒子还是用火折子点燃药线的那种,但在怎么说,牛皮筒子的生铁外壳,在爆炸的冲击波激射下,那也是收割生命的利器。 吴克善这次到汉中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心里一下子也放松了,只是朱常浩觉得,像科尔沁这样夹缝中生存的部族,肯定只有壮大自己,才能有生存的话语权。当然,吴克善没有听过话语权这个名词。 子时来临,朱常浩想到时候也不早了,交代了吴克善一声,“大舅哥,夜深了,我和玉儿要休息了,你也就寝吧。” 说完,朱常浩直接一把牵起布木布泰的手,朝八喜宫走去。 夜晚的八喜宫,除了风灯还在燃烧之外,周边都是黑魆魆的。进了门,就在寝宫里面,窗户纸上,烛台的光照是那样的清晰。看到这丝灯光,顿时一丝家的温暖在朱常浩的心头萦绕。 交代一下:布木布泰已经不睡在自己的小院了,她的房间就在八喜宫的东边,八喜宫中间的,是刘紫莲,毕竟正妃娘娘,那就是要住在中间,毕竟身份的象征,马虎不得。 朱常浩让守夜丫鬟将布木布泰送走后,开始推开门,进了刘紫莲的卧房。 刘紫莲正穿着睡衣,在火炕上看着木版画。朱常浩推门声的进来,只听到一声“王爷金安”之后,就不见别的声响了。 这其实也是朱常浩要求的,毕竟怀孕八月的王妃,让她见了自己的夫君,还要跪下来请安问好,那有可能就会造成流产。所以,朱常浩让刘紫莲以后见了自己不必要行礼了,说一声“王爷金安”就行,但现在王妃说的那么没有诚意,让朱常浩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纲不振”吧。 朱常浩自然不会追究所谓的“夫纲不振”,毕竟表面工作,那基本上就是害死人,坑人的玩意,虚头巴脑的动作,能免就免吧。 刚才吃了一些羊肉,还有清酒,现在朱常浩身上的羊骚味和酒臭味顿时让刘紫莲“呃、呃、呃”的要呕吐。 朱常浩立即意识到,怀孕的女人的对气味的刺激的那是相当敏感的。二话没说,就去沐浴了。 沐浴起来很容易,只是要清理酒臭味和羊骚味,那必须还要用牙刷。 说起这牙刷,瑞王府,还有王府的属官,将领们现在基本上都已经配备了,猪鬃竹板牙刷,配备的牙粉就是青盐。朱常浩的牙粉和别人有点不同,除了青盐,还有冰片薄荷,就连水瓜霜也制造出来了。 说起来,水瓜霜的制造也很简单,西瓜成熟之后,直接切成两半,然后掏掉里面的瓤,填充上一些芒硝,封闭严实,然后置于阴凉处两三个月,就会从西瓜壁上渗出白霜装的东西,朱常浩让人将这些东西用竹刀挂下来,然后放在冰窖中,以后在夏天,或者出现口腔溃疡的时候使用,效果非常好。 后面,老道发现这种做法之后,让人将薄荷叶子采摘下来,然后挤压成汁,放在西瓜里面,制作出来的水瓜霜,就有一股薄荷的味道,清火气,口气,消毒都很不错。 朱常浩用青盐捣鼓了一会牙齿之后,又含了一块水瓜霜,顿时,一股薄荷的味道,在口中弥漫,那种清爽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刘紫莲也喜欢闻薄荷的味道,朱常浩这会上炕之后,刘紫莲没有呕吐,而是合上了连环画(木刻版画/小人书),将脑袋靠在朱常浩怀里,倾听着自己男人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既然自己的老婆靠在怀里要享受片刻的宁静,那作为丈夫的朱常浩,自然不会让老婆失望失望,立即靠在炕墙上,一动也不动。 当肩膀都靠麻了,朱常浩发现刘紫莲才入睡了,立即轻轻地将她放置在炕上,盖上棉被,然后轻呼了一口气,下炕熄灭了蜡烛。 当呼噜声传出的时候,朱常浩已经入睡了,但刘紫莲的眼角那两串晶莹,显示朱常浩这一番作为,已经又一次感动了这个女人。 就在感动之中,刘紫莲悄悄抹去了泪痕,只是她的内心很清爽,毕竟内心还有满足感和安全感,让她更快地入眠。 晨曦中,朱常浩已经在假山上,开始吐纳起来,那阵阵的豹鸣声在花园里面回响,老道也来了,毕竟道家的晨练,就是在初阳东升时刻,吐纳东来紫气。 这个东来紫气,朱常浩有时候以为就是东边的太阳光散发出来的紫外线。只不过古人认为天地是由“气”形成的,世界的物质都是“气”,人就有“元气”,鬼就有“怨气”,山川大地,草木鱼虫,那就是金、木、水、火、土五气,造人就是男女双方的阴阳二气,紫外线也就是紫气了。 这种说法不能说不对,只是说,古人对“气”的见解已经深入到骨髓里面了,但是“气”是真实存在过的,毕竟二十一世纪,还有好多人相信“运气”呢。 老道在假山下面,看着山上的朱常浩那内劲外放,心里很是羡慕,他都修道五十载了,现在还无法做到内劲外放的水平。只是老道不知道,近三百年的穿越时光,要是没有一点异常,那朱常浩还能叫穿越者吗? 差不多一个时辰,朱常浩用内气运行了两个大周天之后,感觉到神清气爽了,才坐下来,让老道上山来,毕竟这么早老道来找自己,那肯定是有事情要说,让老道上来叙叙话,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假山上的一个八角凉亭上,里面的圆几上,四个石凳随意地摆放着,小炭炉上面,一壶清茶正在不断地冒着热气。 朱常浩给老道倒了一小碗之后,剩下的全部倒在大碗里面,意思就是这大碗茶,都是本王的了,老道,那一小碗,你喝了就再也没了。朱常浩还怕老道抢这大碗茶,不顾茶水的滚烫,立即端起大碗来,抿了一口。 这一幕,看的老道是既好气又好笑,只是老道不知道,朱常浩喝的这茶,可是按照《内经》中《素问》篇里面的“草药炮制”,据说彭祖就是喝这种茶,活了八百多岁。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八百多岁,但他明白,上古之法,炮制的这种草药,可以让人的变得身轻如燕,常喝还可以排出体内的一些毒素。 老道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这一碗茶,而是直接说道,“王爷,老道这次来,一是说一下,这一次为开路兵丁们配备了十万颗行军散,这行军散,对于南边的瘴气,湿毒,还有蚊虫叮咬有很好的效果,所以,老道想从王爷这里要点银钱,买更多的药草,来制作行军散。” 朱常浩一听,立即脑洞大开,这“行军散”不错,只是好的药丸,也应该换成钱财岂不是最好,毕竟随着这一次五千人的开路兵丁,那从西北到西南的商路算是打开了,以后这条路上商旅往来,估计会更加频繁,但水土不服,南边湿热,那就需要要药草进行调剂,能不能将这“行军散”给简化一下,然后卖给那些南下的商人,还有游客,换来点药草费,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朱常浩立即对俞俞子说道,“老道,你需要银钱来制药,本王绝对支持,毕竟‘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与社稷’,但是,如果用一部分药丸,来惠及天下苍生,那就是我大明的福分啊。” 朱常浩说道这里,停下来喝了口茶,然后让老道尝尝那小碗里面的。自然的,老道看到王爷都喝茶了,那自己就尝尝吧。 这一喝不要紧,老道把茶水噙在嘴里,闭上眼睛,大概过了五分钟以后,朱常浩想问老道这个“惠及苍生”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想不到老道一口将茶水含在嘴里,又闭上了眼睛。 “得,还是等老道喝完,体会完了之后再说吧”! 这一次更长,差不多有十分钟吧,老道的喉结动了一下,才把茶水咽了下去,然后连药丸的事情都不问了,直接热切地对朱常浩说道,“王爷,这茶叶还有没有,有的话,给老道来个百八十斤的。” 朱常浩一听老道开口就要百八十斤,立即笑骂道,“嗨,你这个老杂毛,你怎么不去抢啊,百八十斤,你十年都喝不完吧,现在本王手里也就是五六两,给你二两吧。” 老道一听,立即谄媚地说道,“王爷,您老人家就行行好,给贫道就给五两咋样?” 朱常浩听到老道那谄媚柔婉的声音,差点全神起了鸡皮疙瘩,“老道,你如果在这样得寸进尺,估计连二两都没有了。孤给你说实话吧,这茶叶可是从湖广的一颗千年老茶树上摘的,这颗老茶树,一年也产不了二斤茶叶。但本王现在喝的这种茶,就是老茶树的立春雨水之后,发出的第一批叶子,其他的叶子,就没有这个效果了。” 老道听了额,讪讪一笑,“那就二两吧!” 茶叶的小插曲完了,朱常浩又问道,“老道,本王惠及万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医科大学开设一个制药作坊,赚来的利润除了一部分上缴王府之外,另外的就是你们医科大学的了,你看如何?” (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订阅网《极品皇叔》,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直接加书生的微信:gz21921(孤舟爱你就爱你首字母谐音)) 第233章 为了大明,北上(不读就不爽) 对于这样特殊的茶叶,朱常浩最终只答应给二两,老道只好也捏着鼻子答应了,接下来,关于这个“行军散”的简化版,惠及万民的东西,那才是是商讨的关键。 按照朱常浩的意思,要建立以大明皇家医科大学为中心的制药作坊。 为什么要建立一个以经济利益为宗旨的制药作坊,这不得不牵扯到朱常浩的一个“中药梦”。毕竟在朱常浩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的时候,中医药明显的已经退步了,在那个时空的各个医院,主要就是以各种西药药片和手术形成的欧罗巴医疗体系,人的身体上那里有病,用手术刀划一下,割掉,抹点抗生类的药品,或者那里出现小问题,直接一个塑料管子扎在你的血管里面,让抗生类的液体进去就行了。 当然,这些医疗手段不是说不好,而是有弊端啊,抗生素这玩意,滥用会造成身体上一些病毒的耐药性,这样,就形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然后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恶性循环,何时是个头啊。 因此,要在欧罗巴医学还没有传到大明的时候,成立以经济刺激为核心的中医药制药作坊,只要只要作坊有新的药品出来那就会对此人进行奖励,除了银钱奖励以外,还可以进行职务奖励,荣誉和固定资产奖励,钱财动人心,制药人心思动。朱常浩相信,大明以中医药为体系的治疗手段,就像浇了大粪的大葱一样,蓬勃开了。 那奖励的规模,奖励的力度,那绝对是要让世人触目惊心,还有,为了保护研发人员的利益,位于汉中府的专利衙门还要对他的发明专利进行保护。 朱常浩就不相信,在这么大的刺激之下,大明的医家们就不动心,相信随着这份的奖励的颁布,那些医家的郎中,医馆,就是京师的太医们,也会像发情的公狗看见了母狗的屁股时,目光里,行动上的那种急切和火热。 抱着这个目的,这也是一个利国利民好事,朱常浩表情严肃掉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老道听了,老道还是一时转不过弯,毕竟悬壶济世,那是郎中的本分,还有药丸的开发,那可是人家郎中的杀手锏,秘方,你让郎中拿出来,换成钱、官位、房子、名号行吗? 朱常浩说,“老道,你只要按照本王的这个要求做,不出半年,就会有丰厚的回报,下来,你把本王的意思,写成一份汇报材料,交给孙承宗,到时候本王汇总,明发天下。” “是,王爷,老道明白了。” “记住,一定要将奖励写的触目惊心一些,一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道听了王爷的这一句叮嘱,差点身体一软,一头栽在圆几上,“王爷,你是要让老道不要皮脸的,朝孙承宗他们要房子,要银子,要官位,要名号啊,老道还想博一个“淡泊明志,道法自然”的名士啊,唉,俞俞子的一世英名,就要被王爷踩在脚下了。”老道心里面的这份呐喊,朱常浩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也不会理会,毕竟有时候,“淡泊明志”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既要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代名词,做人还是要务实一点好。 “是,王爷,老道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私聊方面了。 “王爷,老道这一段时间以来,老是感觉到要突破到您的的‘豹鸣’阶段了,但终究是差点火候,有时候,行功到中丹田的时候,左胸的那个灵墟穴,还有神封穴的那个位置,老是有针刺感,疼的老道汗珠子布满额头。” “唉,这是因为你的风池,肩井,一直到足少阳胆经,这一条脉络堵塞严重,因此,只要将这条脉络,打通,就好了。” “王爷,那是要如何打通?” “打通经络,按照一般说法,有两种。一种就是你借助一些名贵药材,然后在内劲的作用下,让药力化作内力,冲破这堵塞的经络;还有一种就是让一位功力比你高的人,在你的的檀中穴的位置,加大内劲的输入,从而强行突破你的灵墟穴和神封穴,但是,因为是外力突破,你想在以后的突破上,那就难了,毕竟外力只是突破了你的两个穴位。 说白了就是两个点,但其他的经络,都是你没有达到“豹鸣”阶段的标准。形象地说,你要修炼的,是从一条小溪变成一条大河,经络就是河道河床,这河道里面,只有灵墟和神封这两个河床符合这条大河的河水容量,其他的河床,仍旧是小溪的,这样来说,你有了“豹鸣”阶段的功力,但你释放出来的力量,还是豹鸣阶段以前的,如果你强制释放,有可能经脉寸断,最终瘫痪,半身不遂。 老道,你要选择那种?” 朱常浩将这种打通经络的说法说完了,老道额头上,又布满了汗珠。沉思了半晌,“王爷,您可以打通老道的经络,对吗?” 朱常浩点了点头。 “如果再有三年,老道突破无望,劳烦王爷为俞俞子打通灵墟,神封。” “如果那时你还在临门一脚,本王一定为你打通灵墟,神封穴。” “那俞俞子就谢谢王爷了。” 早晨的事情就这样完结了,朱常浩看着这腰有点佝偻的老头,心里满不是滋味的,五十多年了,还在功法的道路上蹒跚学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晨练结束了,大明皇家制药作坊的事情也要敲定了,朱常浩心里面,也有一丝莫名的轻松,也许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人,对于中医药的情节吧! 八喜宫里,王妃还在熟睡,毕竟怀孕的女人,睡眠多是正常的,但巧儿,董婉宁,还有布木布泰已经在饭堂里坐下来,等候王爷的驾临。 朱常浩看着身边三位美人,脸上布满了菊花绽放般的笑容,自我感觉是那样的阳光,青春,活力。但落在三女的眼里,满满的是一种龌龊,猥琐的大叔表情。当然,三女也不好意思说出朱常浩这时的表情特征(龌龊,猥琐),只是怪异地笑了起来。 看着三女怪异的笑容,朱常浩心里面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当一回事,就是这时有人说出他的表情特征,朱常浩也不会气恼,那龌龊,猥琐,其实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前提条件啊。 就像有些女人,嘴里面说着,“王爷,你好坏哟,不要,停。”但她的内心里面,肯定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呐喊,“王爷,快来啊,狠狠地,蹂躏,践踏奴家吧,奴家都受不了。”所以,二十一世纪就有一句话,概括了女人的一个特点,叫“口是心非”。 在怪异的气氛当中,朱常浩吃了点咸菜,馒头,喝了点酸菜面汤之后,就去了白虎堂。 白虎堂里面,徐拂已经等着王爷的到来。 朱常浩看见自己的机要秘书,呃,文案已经等待自己的办公,心里面一丝都市白领的情节在弥漫。这种弥漫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但落在徐拂的眼里,那就是王爷喜欢今天的自己的穿着打扮。 “拂拂,把我大明的北方疆域图拿来,本王看看。” 徐拂立即麻利地将疆域图拿来,在一块实木方桌上,朱常浩在疆域图开始观察起来。 朱常浩观察,其实也是自己现阶段的战略储备已经到了一个瓶劲阶段,必须要有所突破。 看着疆域图上汉中府,西北方向的西安府,沿着黄河往北的东胜城,宣府,然后再往东就是沙城,兴和,开平卫,榆木川。 在这里面,开平卫可是京师最后一道屏障,如果开平卫被击溃,那大明的京师,就像没有穿内内的女支女,任凭女票客的进进出出,不能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朱常浩为什么要战略北上,就是因为崇祯元年的旱灾,已经持续到了崇祯二年,那辽东,北面的游牧部落,没有吃的时候,肯定会南下犯边,犯边的最大突破口就是宣大(宣府、大同)这里了,特别是居庸关,古北口,马兰峪,喜峰口这四个地点。 如果瑞王府的陆师和骑兵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进行布防,相信一次围杀,就可以让皇太极伤筋动骨十多年。 历史上,开平卫在察哈尔的多伦附近,并建有八个驿站,分东西两处:东边为凉亭、泥河、赛峰、黄崖,西边的是桓树、威虏、明安、湿宁。 开平是北方边塞要地,成祖四次北征都经过开平。他曾说:消灭此地残寇,只要守卫开平,则兴和,辽东、甘肃、宁夏边防就可永远无忧。 但在永乐元年,为报答兀良哈“靖难”出兵相助之恩,成祖以其中三卫相赠。永乐二十年(1422),兴和又被阿鲁台所攻陷,开平失去了后援。宣德五年(1403)六月,因为鞑靼屡次进犯开平,宣宗下令将开平卫迁至独石堡,弃地三百里。此次开平卫内迁,使龙冈、滦河天险尽失,北方边防因此也更加空虚。 二百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开平卫就在京师边上,但里面的卫所兵丁们,基本上已经垮了,按理说这开平卫属于边镇军,那实力是强硬的,但事实上,除了吃空饷,赌博,谎报军功以外,只能说是“存在”着。 因此,为大明遭受更少的掠夺,朱常浩决定,陆师和骑兵,要向北拓展,要在大明帝国的境内,形成瑞王府水陆师的“十”字架构布局。 第234章 真是个下流胚子 朱常浩的战略意图,也就是战略布置,特别是以经济和军事决定的战略布置,会慢慢地向长江腹地转移,但这种转移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有一定的时间和空间。 按照心中所谋算的大“十”字战略,也就是一横一竖战略。 具体来说,“横”的方面,就是以长江水道来贯通东西,从最东头的松江府一直到乌斯藏区域,这条线上,除了鄱阳湖水师和洞通湖水师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陆师,这一条东西方向,长江黄金水道为经济依托,南北辐射。 “竖”的方面,就是以湘江,贯通灵渠,接连漓江,珠江,这是长江以南的“竖”。长江以北的“竖”,通过荆州,襄阳府,南阳府,西安府,然后沿着黄河水道,一直往北,抵达延安,东胜城,宣府,最终在河套地界上,完成南北“竖”的战略。这条地界上,是大明未来十年之内,抵御北方侵袭的主要战略,这一部分,就是陆师和骑兵了。 这大“十”字战略,就是以汉江河口的荆州府为中心,按照朱常浩的预计,大明现在的经济中心已经南移,虽说现在襄阳繁荣,但襄阳地界太小,只有荆州府,这五省通衢之地,水路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在朱常浩三大产业,新兴生产模式的刺激下,成为大明帝国的经济,军事中心不是难事。 心里渐渐明晰自己所想的了,朱常浩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第一点,那就是需要睿智的人来辅佐自己。 只是这人,何时能来啊? 当朱笔在疆域图的上面,划下东西----南北相交叉的大十字计划后,朱常浩抬起头看了徐拂一眼,“拂拂,按道理说,徐光启和李之藻就要来了,现在他们走到那里了?” “回王爷,从鹰眼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快到西安府了,最迟最有五天时间,就到汉中了。” “恩,让大管家进来,本王有事问他。” 不一会儿,大管家被徐拂传了进来。 “王伯,现在咱们的三十六官庄,立即布置,装修三套宅院出来,本王要安排徐光启,李之藻,傅宗龙他们。”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做。” 安排完这点琐事,朱常浩心里面,一直在惦记这“蒸汽机”的事情,从军器监传来的消息,目前大明蒸汽机已经交给军器监大匠----戴仓负责了,理论虽然有了,但操作起来,还是有些不成熟。 另外,如果蒸汽机真的制造出来,那大明南边,特别是半岛上的一些属国,朱常浩就要立即整理,规划,让他们种植橡胶树。 因为在机器制造业时代,橡胶这玩意,那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唉,千头万绪都在心头,既要改变大明帝国内部的各种顽固势力,还有生产模式,经济模式,还要对外面的一些虎视眈眈的蛮夷之国,进行抵御和训导,还有太多路要走,现在的朱常浩,心里面对目前的局势,可以说是内外交困,但最主要的还是辽东问题。 辽东只要是因为没有同化,在朱常浩的心里,只要打碎后金的统治中心,然后改变他们的生产模式,经济基础,不出十年,这辽东就是大明工业发展的引擎了。 思考了好多,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在饭堂里面吃饭的时候,朱常浩看到身边的四位美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好在自从修炼了《内经》之后,自己的功能很是强劲,持久,在满足女人的问题上,不会有什么力不从心的感觉。 四女看着王爷看着自己,表情先是忧虑,后面舒展开了,刘紫莲作为大妇,就问道,“王爷,你有什么美事要说吗,妾身也想听呀?” 朱常浩听了,自然不能说自己先前想到和女人那个的时候,力不从心,后来修炼功法后,强劲,持久的事情。因此,他改变话题说道,“本王觉得,你们的制衣作坊应该扩大规模,本王打算,要生产十万套衣服,其中,草绿色的陆师服装五万套,还有天蓝色的水师服装五万套,另外,生产衬裤,十万套。这样,吃完饭之后,本王给你们把服装设计图画出来。” “那王爷,这尺码怎么算?”董婉宁问道。 朱常浩一听,心里很是欣慰,想不到这位闯关东之人的女儿,心思就是缜密。 “兵部里面,有各年龄段的兵卒,然后你们按照这各个年龄段,设计出一定标准,按照孤现在设立的统一度量衡新规,你们可以划分为一百五十厘米----一百六十厘米,然后是一百六十五,一百七十,一百七十五,一百八十等各个标准,来制衣。” “王爷,我们被服厂的针线娘有些太少,能不能让军器监研制出一种缝衣服的机关来,这样我们速度就快一点”,巧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朱常浩听到这话,心里暗自惊叹,“这就是社会发展的力量啊,只要有需要,人类总会想尽办法的走捷径,这也是机器出现的原因,用大明本地的话来说,就是机关出现的原因。” 心里记下了发明缝纫机的事情后,朱常浩心里,立即出现二十一世纪华夏街头出现的那种补鞋机器。 街头出现的那种补鞋机器是用手摇的,但朱常浩觉得,如果用水力驱动联动轴,代替手摇,那生产效率绝对够快,还有,那些针脚也是标准的,对于军服的标准化,大明的服装业也是一个革命性的里程碑。 心里总算有数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吃完桌上的饭菜,来到书房之后,直接用碳条在白纸上设计出军服。 这些军服,说实话,其实没有多少难度,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朱常浩虽然是学汉语言文学的,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军事迷,尤其是各种军服,他都穿过,闲暇的时候,也拿出来对比过。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两套军服的设计图都画好了,最后一项,就是对衬裤的设计。 按照现在瑞王府水师,陆师,还有战地医馆里面,女郎中的配置,这衬裤(内库)除了平角之外,还有三角形的。 刘紫莲挺着大肚子,看见王爷连女人用的亵裤都设计出来后,红着脸暗自骂道,“真是个下流胚子,登徒子啊登徒子。” 其他女人心里面,也对王爷的这个做法有些不齿,不过,朱常浩不在乎。在他的世界观里面,这只是审美的需要,艺术的需要而已,总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好多男女在校园里,大街上“果奔”,美其名曰“行为艺术”好多了吧! 在两刻钟的时间里,朱常浩就画完了这,大明帝国历史上,最有近代化气息的制服装。 四女看见设计图就这样搞定了,连忙要欣赏,朱常浩又说道,“孤设计出来的这种衣服,要两种皮带,现在本王将这两种皮带画出来,还有皮带的铁扣,以及军服的纽扣,要送到工部,让宋应星他们进行打制。” 其实,这两种皮带,一种就是裤子的皮带,还有一种就是腰间的武装带。 事情基本上完工了,纽扣和皮带的铁扣必须通过尺规作图,来设计,要标记出纽扣的直径,厚度,还有皮带的边长,大小,武装带的花纹等。 未时末,朱常浩立即来到军器监,按照一定的观察和推理。理论导轮的作用,画出了补鞋机器的构造图。 这补鞋机器,按照构造来说,所需的零件的也不少,朱常浩就在军器监的设计室里面,直接将二十一实际的手摇式补鞋机器复制出来了。 经过众人的推理之后,也对这个补鞋机器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扳起压脚,避免压脚与针板摩擦;检查各部固定螺丝的紧固情况;各部加油点加上润滑油;摇动导盘无卡扎声即可使用。 最费事的就是穿线绕线。 其中有一个,朱常浩在和孙元化,宋应星,还有戴仓论证的时候,差点就导致这个补鞋机器夭折了。 因为在这款补鞋机器中,梭心绕线:扳下绕线机,抽出线头绕梭心几周套入绕线轴,摇动导盘待绕满取下梭心,随手拔回绕线机。装梭心先将梭心的线头传过梭钱的线洞,同事将梭心嵌入梭内,再将线头穿到面线洞,拉动线是否活动。放梭的位置即手摇导盘,在针刚要上升时,梭尾要对准针槽,并将线头抽出二三寸长,按如梭床半月槽内再关上上针板。 还有穿穿面线的使用:摇动导盘,将针升到最高位置,放下压脚。在线卷中拉出线头,穿过中轴搅绕簧,通过夹线板和线架,穿过搅线簧和线挑,进入针杆孔,再将线穿过针孔拉出线头二三寸长,左手拉着面线线头(不可过紧),用右手顺摇导盘,放在针带线穿过针线板孔引出底线,并将面底线一起使机压脚缺口左后方。 最后,一算,竟然要生产二十五种零件,其中,最难是机针和螺丝的制造,宋应星估算了一下,现在机针的制造,应该有些难度,但现在有机床,切割机,锻压机,还有打磨,抽丝等各种机床的配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朱常浩在推理完了之后,心里暗自流泪,“老天啊,别的穿越客,发明的都是高科技的东西,我怎么第一件就是补鞋机呢?” 第235章 这是算挖崇祯的墙角吧 手摇式补鞋机,这是朱常浩到十七世纪的大明,发明的第一台机器,如果被一众穿越客知道第一个发明是补鞋机,那朱常浩绝对会买一块豆腐撞死。只是,这虽是大明制衣的一小步,但是大明工业化的一大步。 手摇式补鞋机的导轮,如果连接上水力传感联动轴,那基本上就可以昼夜不息的缝纫下去,前提要有足够的纱线。 后面的打制过程,除了一些关键性的部件,朱常浩要求换成钢质的,其他的熟铁就可以了。 一个下午,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补鞋机就这样诞生了,就在朱常浩离开的时候,叮嘱宋应星,这打制纽扣,还有皮带扣的事情要抓紧,在四月中旬的,就要启用,皮带扣,不少于十五万个,军服纽扣,不少于一百万。 宋应星听了王爷所说的巨额的纽扣数量,先是大惊,后来想到有机床,有卷压机和切割机,直接用二毫米好的铁皮,切割成圆形,打孔,打磨不就行了。 皮带扣要重新锻压模具,然后利用水力冲压,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问题。 朱常浩见宋应星答应了下来,立即带领二十八亲卫,朝汉中城赶去。 王府里面,忙碌了一天了吴克善也在巴特的侍候下,喝着闷酒。 吴克善心里有些腻歪,不是因为自己早xie,不举,而是在安民大营的投掷牛皮筒子的侍候,自己所指派出去五位科尔沁勇士,不知道是智障,还是因为紧张,点燃药线之后,竟然没有将牛皮筒子扔出去,药线的延迟时间,只有五秒钟,他没有扔出去,那牛皮筒子就在他手里爆炸,导致此人身旁的四名科尔沁勇士,就此魂飞魄散,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朱常浩进府,听到王怀珍说自己的科尔沁大舅子在喝闷酒,自然地,来到了王府里面的鸿宾楼,要陪陪大舅子,说两声排忧解难的话。 现在已经是三月低了,如果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公历纪年,现在差不多是四月底了。 另外,大明崇祯二年,也就是西历1629年,刚好处在小冰河时期,小冰河时期,最大的气候特征就是全年干旱少雨,夏季奇热,冬季奇冷。 这四月底,就快要进入夏季了,在鸿宾楼的前面的花园边上,青蛙不知道在呱呱地叫着什么,还有一些虫子也在夜吟。 吴克善喝着王府里面的清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巴特说这话,朱常浩进了鸿宾楼的水榭上,吴克善和巴特自然要去见礼。 一声“免礼”之后,朱常浩自然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位置上,吴克善也做了下来,巴特却不敢坐下来,毕竟自己只是吴克善身边的一个奴才,现在大明的王爷坐着,他这个科尔沁部落王爷的心腹,哪敢坐下啊。 巴特就这样站着,朱常浩感觉到有些碍眼,就说道,“巴特,你还是坐下来吧。” 巴特听到瑞王爷这样说,立即看了吴克善一眼。 “坐吧,王爷让你坐你就坐,看我干啥!” 巴特委屈地坐下来,心想,“你才是我的主子,瑞王爷让我坐下,我要看你的脸色啊,不然,瑞王爷走后,你如果到时候给我小鞋穿,我岂不是憋屈死。” 巴特在吴克善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朱常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吴克善虽然呵斥巴特听自己的话,但是,隐约地满足感,让他觉得,这巴特真的是自己的心腹。 朱常浩自然明白这个小伎俩,但他不会拆穿,而是认真地说道,“大舅哥,咋地,喝上闷酒了?” 就这样进入正题了,吴克善自然不会隐瞒,“妹夫,说起来这事,小王真的有些腻歪,怎么那些夯货就连这么简单的投掷都不会?在草原上的时候,他们可以从西边的饮马河,可以昼夜不停地到达西边的嫩江,在草原上搏斗没有死,想不到竟然在投掷牛皮筒子的时候,倒下了,小王心里很不好受啊。他们可是和小王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啊,可以说,他们就是本王的安达啊。” 朱常浩听了,心里也有些隐痛,想到自己在天启七年的那年冬天,到辽东盛京劫持布木布泰的时候,也牺牲掉了好几个亲卫,现在想想,那些亲卫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浮现。但他们的家人,只是王府给了一些优抚补助,快两年了,自己也没有过问过,真的有些残忍,冷漠。 想到这里,朱常浩也将碗里的清酒一饮而尽,接着,像是抚慰自己的心痛一样的话语,自言自语地说道,“在本王的生命中,有好多人为了大明的社稷,还有民族的脊梁,总是那样地奋不顾身。他们多少次在死亡的长刀下面挣扎,在爷娘妻子的呼唤声中,离开家乡,在山川,在河泽,在海上,他们总是马革裹尸,埋骨他乡。 本王在想,当我们的老百姓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复一日的劳作的时候,我们大明的边关,卫所,还在狂沙,寒风,饥饿中,对着那些劫掠我们的敌人反击,抗争兵丁。 所以啊,本王在想,既然都在同一片蓝天下,都是炎黄子孙,何必那样打打杀杀的,因此,本王决定,当整合完大明境内的那些垃圾之后,本王就会千帆竞发,万马奔腾,朝辽东奔去。要让皇太极明白,不管是后金,还是大明,像他那样,悍然兴兵的野心家,绝对是要从权力的宝座上掀下来的,如果他负隅顽抗,本王就决定把他就地格杀。然后,本王会在辽东进行开发,富裕当地的百姓。 本王这样做,就是要对那些为国泰民安而死去的大明勇士,做出一个交待,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 朱常浩说完这些话,自己忍不住先流泪了,想到后面,还有很多的家庭,为了大明的再一次崛起,和那些“豺狼”搏斗,最终的倒下……不敢想象。 又一碗清酒灌了下去,朱常浩才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受一些,反而是吴克善,这会竟然忘了自己刚才死去的那五名亲卫。因为他从朱常浩的话里面意识到,“这妹夫是个狠人啊,竟然要将皇太极给干掉,那科尔沁靠近后金,在干掉皇太极的时候,给科尔沁来个打草搂兔子,那我们不也要臣服了,下面的察哈尔估计也好不多哪里去。将来,就是土默特,鞑靼,瓦剌,还有最西边的和硕特,最北边的喀尔喀。这一圈下来,我的娘唉,这是轮圆了包圈啊,瑞王爷难道真的要席卷**,并吞八荒吗?” 朱常浩的一席话,顿时让自己成了“冷场王”,当吴克善为自己科尔沁以后的何去何存思考的时候,不知何时,朱常浩已经悄然离去。 夜空弥漫这初夏的味道,一阵阵槐花的味道传来,那股淳淳的香味,才把吴克善从患得患失的境地中,苏醒过来。 “王爷啥时候走的?”吴克善对巴特说道。 “回主子,王爷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你这狗ri的,咋不叫醒本王呢?” “是王爷不让叫!” 今晚,对于吴克善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朱常浩呢?酒喝得有些轻飘飘的,在巧儿的侍候下,就在书房里面睡了。 一晃眼就五天过去了,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朱常浩和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等人,对东胜城以西的鄂尔多斯北边的河套地区进行了推演。因为在这块地方,朱常浩打算将此地作为大明的军马场,毕竟“黄河一地,唯富河套”的这一句古话,绝对不是吹得。 现在这片地方,是土默特占领着,因此,必须要将土默特纳入到大明的真正治下,而不是那种法理上的。要让大明的政令,在鄂尔多斯高原,畅通无阻。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因为连年的旱灾,鄂尔多斯高原的土默特部,现在也在困境中,朱常浩打算,在北上的过程中,要让他们从内到外,回到大明的治下。 这些战略大计,要在后面实施了,只是朱常浩发现,这几天,大舅子吴克善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有一种多疑,幽怨,含情脉脉的情愫。 为这个眼神,朱常浩暗地里还问过布木布泰,“玉儿,你阿哥是不是个玻璃啊?他为什么老是看本王的屁股,看的本王的裤裆里面凉飕飕的?” “王爷,什么是玻璃啊?” “哦,玻璃就是龙阳之好,男人喜欢上男人。” “王爷,我阿哥很正常的,他喜欢女人,不喜欢兔儿爷的。” 朱常浩听了,立即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本王就放心了。” 对于吴克善的表情怪异,朱常浩不在搭理,因为现在有有一件事情,是他首要解决的,就是明天去东门外迎接徐光启和李之藻去。 王府里面,因为徐光启和李之藻要来,朱常浩的脸上,就像gang门一样,不断的伸缩,但毫不例外的显示出,王爷高兴啊。 对于徐光启和李之藻的安排,朱常浩根据两人的专长,决定先委任徐光启为礼部侍郎,李之藻为刑部侍郎,后面还有其他兼任的项目,要根据王府的日常事务来设立。 当职位在心里面有谱之后,朱常浩忽然有一种领悟,“难道这就是再挖崇祯墙角!” 第236章 危机四伏的帝国 徐光启和李之藻的到来,确实是朱常浩极力运作的成果,甚至为了让两人对崇祯失去信心,一些栽赃陷害,龌龊下流的手段也使用了出来,只是这厮这些手段,都是暗地里使出来的,正史里面,是绝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也许一些民间野史里面有,但那也经不起推敲。毕竟历史是由朱常浩这个胜利者来书写的。 汉中城,这座从上古时期,就有人类活动的地方,在大明帝国的运行期间,进过多次的加固和扩展,显得很是巍峨。建有四门和那高耸的城楼城,四门中,东名朝阳,南名望江,西名振武,北名拱辰。明武宗正德五年(1510),汉中知府东周以砖砌护城墙,同时,开凿护城河,河宽十丈(33米),深一丈八尺(6米),引山河堰水泾流。 朱常浩相信,自己手里有两万人守城,九边军就是有十万人,也会对此束手无策。 现在,汉中城的拱辰门,这是朱常浩第一次到这里来迎接大明的人杰,徐光启和李之藻是走陆路,从京师下来的,朱常浩相信,他们这两千里路的长途跋涉,中途一定可以看到大明的北部山河一片贫荒的景象,就是说成民不聊生,或者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也不过分。因为就在这拱辰门外,远处的秦岭山脉上,树木看起来也是稀稀疏疏的,有些岩石上柏树,已经发黄了。 城门外的官道上,那厚厚的黄土可以淹没人的脚脖子,现在才是早晨巳正时刻,也就是十点钟的样子。就这气温,朱常浩估计,差不多就有三十度左右。 十七世纪的大明,没有多少温室气体的排放,但在农历的四月初,汉中就有三十度的高温天气,这就说明的气候的恶劣,还有,预示着今年的又要天旱了。 三十三两马车,在八百安民队的保护下,缓缓地朝汉中城的北门驶来。今天的朱常浩,一身明黄色的王爷冕服,身后上好红木打制的王驾,在王府仪仗队的簇拥下,显得那样富贵,有朝气。 在王驾的后面,十二门新打制的钢炮,已经准备就绪,里面装填的是用礼花的空包弹,作为礼炮,来欢迎最尊贵的客人。相比在整个大明,都没有人用,毕竟每一枚炮弹,那打出去至少是五两银子,现在朱常浩再用,就显示出了瑞王爷的逼格好高。 马车越来越近,这次安民队带队的是一位营长,看到自己的最高上司瑞王爷已经站在城门口边上,立即在百米左右的地方下马,快步朝朱常浩跑来。 “小人安民队第十八营营长王双喜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完,就跪下来,不在说话,朱常浩看着王双喜那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模样,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 在扶起来的过程中,朱常浩看到此人结实的肌肉,还有那坚毅的目光,孔武有力的双臂,就知道此人是一把好人,而且从眼睛里看出,是一个忠勇之辈。 立即示意身边的徐拂,将此人记录下来,以后要重用。 这八百安民队的营长头子来叩见朱常浩,那作为以后为王爷效忠的徐光启和李之藻,自然也不会坐在马车上。 六十七岁的徐光启首先从马车上下来,接着,后面六十四岁的李之藻也下来了。 随着两人的下车,他们家眷也纷纷从马车里面钻出来。 朱常浩看了一眼,“呵,这两个老头子够可以的,家口也不小啊了,两家合起来,差不多有上百口人了。” 看起来是有上百口人,但里面三分之二的是他们的仆人,还有仆人的家人。 两人缓步疾行地朝朱常浩跑来,后面的家眷也跟在他们家主(徐光启,李之藻)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跑着。 朱常浩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只好上前迎上去。 差不多走了二十余步的样子,朱常浩走进了两人面前,“噗通”一声,尘土飞扬,两位老者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膝盖和小腿深深地陷进尘土中。 “老朽徐光启、李之藻,今日拖家带口,前来投奔王爷,望王爷收留。老朽到时会为王爷效绵薄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衔草结环,报王爷的大德。” 朱常浩听到两人这么一串凄苦的投效辞,心中暗笑不已。只是他的脸上,愣是没有受到心境的影响,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一片严肃,一片感动,“两位老大人,你们能来本王身边,助力本王中兴我大明,本王的心里都感激不尽,何谈收留呢。 两位老大人,王府里面已备好酒菜,请两位移步。” 说完,后面轰轰的炮声响起来,十二门礼炮,三轮齐射,三十六响之后,朱常浩请徐光启和李之藻上了自己的马车,一通朝王府驶去。 高大宽阔的马车里面,热水,洗漱用具一应俱全。在王伯的侍候下,徐光启和李之藻随便洗漱了一下手脸之后,两杯清茶已经送到二人手里。 朱常浩看着徐光启和李之藻喝了一口清茶之后,“两位老大人,本王这次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大明的中兴,最终还要老大人这样的人来辅佐,不然,一切几岁镜花水月,因此,汉中条件简陋,希望两位老大人不要嫌弃啊。 请两位大人到汉中来,是因为本王看到,这几年来,辽东的建州鞑子越来越猖狂,我大明这两年来越来越羸弱,长此下去,最终我大明元气耗尽,建州女真就会像恶狼一样,入主中原,我大明最终灰飞烟灭。还有,本王进来研究了建奴的一些做法,还有兵制、官制。一旦他们入主中原,我大明的手工作坊,还有士农工商,就在这群蛮子的践踏下,生生被扼杀掉。估计死人千万,本王心里真的不忍啊” 这些话是朱常浩的心里话,现在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也是对徐光启和李之藻的诚心表现。 两位老人听了朱常浩这样说,默默地喝了一杯茶,徐光启开口了,“王爷,还有一点,如果建奴入主中原,践踏掉我们的士农工商,导致百工颓废,那东南海疆,欧罗巴的蛮子们,肯定会狠狠地跑进来,撕掉华夏的血肉啊。 七十多年前,佛朗察(葡萄牙)人在我们的澳门不走了,现在还在那里,和我们做着陶瓷,蚕丝的生意。只是好多人不知道,我们的大明属国吕宋,已经被西班牙给占领了,马六甲,还有西边的北大年,三佛齐,爪哇,锡兰,都已经被佛朗察,佛郎机,还有西班牙给占领了。现在,还要对东宁下手(台湾),好在我大明海商还可以,郑芝龙这个海防游击将军也是实力强横,竟然将这些欧罗巴夷人给驱赶出了万里石塘(七洋洲,南海)。但弓马娴熟的建奴一旦占据中原,他们不通商贸,海事,老朽预测,不出百年,我大明海疆,尽归于夷人。” 朱常浩听了,心里感叹不已,对于徐光启的眼光,从这些话语上的得到了肯定。 在原先的历史时空中,徐光启虽然是进士文官出身,但他还是杀机呯发,万历四十六年(1618)北方后金叛乱军队袭击边关,经人介绍推荐,朝廷召徐光启于病中。 徐光启在写给焦竑的信中写道:“国无武备,为日久矣,一朝衅起,遂不可文。启才职事皆不宜兵戎之役,而义无坐视,以负国恩与师门之教”。他不但自己力疾赴命,同时还感召别人放弃安适生活,共赴国难。至天启三年(1621)的三年多时间里,徐光启从事选兵、练兵的工作。这期间,焦竑把徐光启推荐给自己的同年登莱巡抚袁可立,徐光启在兵器方面的才干得到袁可立的充分赏识,后来二人在战略思想上都主张加强对朝鲜的控制,只可惜在天启四年二人受到阉党的排挤而先后离职。这时他虽已年近六十,而保国守土的爱国忠心,昭昭可鉴,不让壮年。 万历四十七年(16l9),徐光启以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的新官衔督练新军。他主张“用兵之道,全在选练”,“选需实选,练需实练”。这期间他写了各种军事方面的奏疏、条令、阵法等等,后来大都由他自选编入《徐氏庖言》一书之中。但是由于财政拮据、议臣掣肘等原因,练兵计划并不顺利,徐光启也因操劳过度,于天启元年(1621)三月上疏回天津“养病”,六月辽东兵败,又奉召入京,但终因制造兵器和练兵计划不能如愿,十二月再次辞归天津。 也许是徐光启的一席话得到了王爷的首肯,李之藻也不客气,他说道,“对于建奴,其实也很容易,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对于只有百万人众的建奴,第一个就是围困,第二个就是主动出击,第三个就是从中瓦解,第四个就是和周边的草原饿狼,一起来肢解,瓜分掉建奴。最后我大明在草原上进行城堡建设,相信有十多年的时间,草原上那些游牧部落就会从新回到我大明的怀抱。” 朱常浩听了,频频点头,心里大呼,“好狠啊,就这四条下去,他皇太极如果不变成皇太猪,本王说什么也不相信。” 想不到两个进士出身的大明文臣,文质彬彬的面孔下面,还蕴含一个恶魔般的狠辣。 朱常浩决定,自己要在最短的时间,将两人的恶魔心给激发出来,从而让野猪皮皇太极,在冰天雪地里面,哀嚎不已。 第237章 历史真相和大丝袜美腿 徐光启和李之藻看起来都是老货了,单从言语之间,瞬间表现出来的狠辣杀机,却让朱常浩感受到,“老而不死方为妖”,这句话不假。不要看不起曾经在历史上留名的老人,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面,他们能留下一鳞半爪,供后人垂悼,那绝对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在马车上,听完两个老头的一些话之后,朱常浩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中枢内阁”看起来是完备了。 也就是说,自己让徐光启,李之藻顺利地接受委任状之后,一个充满新思想,新智慧,新的阴险,狠辣的战斗式的内阁堡垒看来是要达成了。 想到瑞王府的内阁堡垒就要完成,朱常浩在马车上高兴的同时,表情确实很严肃,还装逼般的对两位老大人说道,“记得我朝的许多大儒说过,为了黎民百姓不再受苦,应该仿效前宋,和后金行“澶渊之盟”,每年给皇太极他们一些岁币,财礼,让他们避免南下,明金两国,行秦晋之好。不知二位老大人咋看此事?” 朱的这话刚说完,徐光启已经皱起了眉头,李之藻更是将脸转过去,那愤怒的表情,有一种撕裂一切的感觉。 大概持续了有十多秒的样子,受不了的李之藻开腔了,“王爷,您应该知道老朽的字和号吧?” “恩,孤是晓得的,李老大人字振之、我存,号凉庵居士” “王爷说的不错,老朽的字就是我的平生的力想,“振之”的意思就是振兴我大明帝国,后来,眼看这着国力衰微,老朽只想我大明帝国能够存在就行了,故退而求其次,叫“我存”。老朽问王爷字号的意思就是表示老夫的一种的指向。 关于朝廷和后金议和,行“澶渊之盟”的卑劣之事,老朽觉得没有必要,后金现在基本上也就是百万之众,人口是关内的二百分之一,田地更是一年一收的苦寒之地,庄稼面积不及大明的零头,手工作坊,军兵力量,更是不值一晒。就连好的军械都不能制造的鞑子,何谈要中原天下。 只是这些年,从萨尔浒之战以后,这种境况得到了改善,我大明竟然在辽东被这些连衣服都穿上的建奴,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后来,这野猪皮努尔哈赤竟然从东到西,将黑龙江的奴儿干都司所辖的囊哈尔卫,弗堤卫,斡多伦卫,双城卫,撒岔河卫,建州卫,建州左卫,海洋所,三万卫,盖周卫,沈阳中卫全部吞并。现在只有大凌河边上的广宁卫,还有山海关在我大明官军的手里,但老朽这些年也看到了,这广宁卫迟早也要陷于鞑子之手,因为我辽东总兵,袁崇焕也就是那样的一个人,皇上用那么大的财力物力,打造的关宁铁骑,他就应该利用骑兵的迅捷,来去一阵风的特性,主动出击,而是防御守城。唉,想不到袁蛮子只是一昧地训练,看起来威风凛凛,白马银甲,卖相很好,但是再好的骑兵,如果没有进过鲜血的浇灌,那终究会被八旗骑兵吞没。 所以,袁蛮子也就是一个将兵权抓在手里的蠢货而已,虽然他现在对大明还很忠诚,但老朽已经失望了,好在在义州附近,还有我大明的东江镇,毛文龙虽然看起来老是犯浑,但他明白,如果广宁完了,自己也就真的完了,毕竟广宁卫和东江四镇,现在互为犄角,牵制着皇太极。如果东江四镇,觉华岛完了,我大明丢失广宁卫也就是时日长短的问题了。” 听着李之藻这么一段战略分析,朱常浩也名白,历史这玩意有时候还是靠不住的,想不到袁崇焕竟然是那样人。历史上,就在今年,袁崇焕真的是矫诏计斩毛文龙,因为毛文龙为人骄恣,所上事多浮夸,索饷过多,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袁崇焕权力**不是一般的强。 问题是你把毛文龙斩了,那你就应该把东江四镇,毛文龙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但你最终听之任之,看着东江四镇土崩瓦解,最后还洋洋自得,让人觉得这袁崇焕真的是自毁长城,只是后面,朱常浩记得《三朝野纪》卷四中有这么一句话,“文龙既被杀,袁疏请饷三百万,谓五年之后辽事平,并前所加各项皆可蠲除,此一劳永逸之计也。上令廷臣议,皆报称不可,袁技穷,至十月遂致兵入口矣。”。 是的,毛文龙死了,东江四镇崩溃了。按照历史来说,崇焕又在六月初九谕东江各官云:“今日斩文龙一人,以安海外兵民,乃杀人安人,尔等照旧供职,复原姓,为国报効,罪不及尔。” 又分东江兵二万八千为四协,用文龙子承祚管一协,用旗鼓徐敷奏管一协。其余二协,东江各官举游击刘兴祚,副将陈继盛二员分管。又将带来饷银十万,分给各岛官民,令冯旗鼓,往旅顺宣抚。又令将毛文龙将剑,东江事权,让陈继盛代管。谕毕,离岛登舟,发牌晓谕,安抚各岛军民。又檄承祚偿所欠各商银两。又发四协扎副,又差官查岛中寃狱,并抢来各商船只。俱即发商人洪秀等。 这样,一个偌大的东江镇,没有统一的总兵官,四个人各自为令,为了兵权,相互倾轧,为了以后的东江镇倾覆埋下了罪恶的种子。 后来,为了显示自己的大仁大爱,六月初六,在祭礼日,袁崇焕到文龙棺前拜祭。云“昨日斩尔,乃朝廷**,今日祭尔,乃我辈私情”。遂下泪,各将官俱下泪戚叹。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朱常浩每读到这里,心里总是莫名一是疼痛,好好的“互为犄角”就被袁崇焕给毁了。 在六月初九,袁蛮子欲往旅顺,官军迎,宣谶毕,扬帆以归。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袁崇焕真的就是一个棒槌,明显的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只是辽东,真的无力回天的了。 再想到袁蛮子给毛文龙的罪名,朱常浩就觉得这厮明显的道德绑架,资敌的嫌疑。历史上,袁崇焕说:“尔(毛文龙)疑我为书生,不知我乃朝廷一员大将。尔欺君罔上,冒兵克饷,屠戮辽民,残破高丽,扰登莱,害客商,掠民,变人姓名,yin人子女,尔罪岂不应死?今日杀毛文龙,我若不能恢复辽东,愿领尚方以谢尔。”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朱常浩觉得毛文龙做的还可以,不说“欺君罔上,冒兵克饷”这问题了。看看后面,‘屠戮辽民,残破高丽’,这里面袁蛮子明显不知道,那些是辽民吗,他们是建奴的走狗,汉八旗啊。杀死汉八旗,其实是变相的削弱皇太极的实力。对于后面的‘残破高丽’,朱常浩觉得这高丽李氏王朝首鼠两端,有时候还暗地里和建奴议和,必要的时候‘残破’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宗主国还是存在的。 后面的‘扰登莱,害客商,掠民,变人姓名,yin人子女’,在朱常浩看来,登莱的客商,那基本就是将粮食,铁器,军械等物品,运到盖州,和皇太极做买卖,说白了就是资敌,与其让他们资敌,毛文龙觉得,还不如让客商们“资助自己”。 至于‘掠民’,东江四镇,人丁稀薄,不掠民怎么能壮大,置于后面的“改人姓名”,那基本上是小事,连你的身体都掠来了,改个你的姓名又咋样呢? 最后一句,“yin人子女”,这也许是存在的,只是大明的九大边镇,就是一个小小千卫所,百户,千户们经常奸yin军户们的女眷,你袁崇焕怎么不去管呢?难道所有关宁铁骑的所有女眷都在山海关吗?没有女眷的关宁铁骑,难道就一直都憋着,从来不yin人子女吗?憋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用五姑娘,或者找小兵丁捅捅菊花吗?简直就是笑话! 这其实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之藻说起东江镇,朱常浩一下子就想到了毛文龙,因此情绪一下子低落,也变得有些愤怒。 好在时间不长,朱常浩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立即站起身来,对李之藻长揖不已,李之藻连忙起身还礼。 就这么一下子,马车进了王府,徐,李两家的家眷已经安排到三十六官庄去了,两人身边只有一名贴身家仆一起进了王府。 王怀珍将两人安排到自己王府的独居小院里面,让两人好好洗漱一下,申时在紫气堂为其接风。 王怀珍在安顿徐,李二人,朱常浩已经回到了八喜宫,想听一下巧儿为自己抚琴一曲,最好是《十面埋伏》或者《亲王破阵乐》这样杀气凛然的曲子,来抚慰内心的苦闷。 结果,发现四女今天变得有些与众不同,竟然在小襦裙下面,穿上网格成平行四边形状丝袜(平行四边形具有收缩的性质)。 这丝袜可是用晶莹剔透的上好蚕丝制成的,当董婉宁那修长笔挺的白森森的大腿,被丝袜裹住以后,大腿显得是那样的魅惑,性感。这一幕,差点就让朱常浩变成猪哥模样了。 就连刘紫莲,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穿着这亮晶晶的丝袜,时不时的还夹紧一下大腿,看的朱常浩是火冒三丈,心里暗骂道,“莲儿,你这是玩火啊,如果你没有怀孕,本王这会已经将在火炕上‘就地正法’了,不,应该是‘就炕正法’了。” 就在朱常浩惊喜之际,布木布泰的声音传来,“王爷,这丝袜穿上好滑.爽,好清凉啊。巧儿姐姐说,“这丝袜可是勾人利器啊。”不知道王爷喜不喜欢?” “唔,本王当然喜欢,如果是黑色,或者肤(肉)色的就更好了。”朱常浩不知不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女已经跑到后堂,巧儿的声音在后堂里面传来,“小妮子,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小嘴,老娘什么时候说这丝袜是勾人利器了?” 朱常浩还想听布木布泰是如何反击的时候,只有咯咯咯的笑声传来,“掏你咯吱窝,咯咯咯,…掏你咯吱窝,咯咯咯……” (3500字的大章,如果你读的不错,求订阅,各种推荐票,还有打赏!评论也要走起来) 第238章 美女的妖娆(求打赏,求订阅) 不管在那个时空,女人这种动物总是对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加漂亮的物什喜欢不已,不管是穿的,吃的,还是其他的。 大明的第一双丝袜就这样出现朱常浩面前,这在十七世纪三从四德,礼教文化深厚,女人笑不露齿的大明朝,穿着襦裙,露出丝袜腿,可以说是一种突破。可见,为了美丽,女人对于那些束缚自己美丽的东西,毅然决然都会抛弃的。 客厅里面,只有刘紫莲因为怀孕在身,没有到后堂里面和三女去撕扯。 朱常浩也从这一点上,看出自己的大老婆,王府的大妇,虽然智商上没有布木布泰,情商上没有巧儿,估计以后的性感妖娆上也没有柳如是漂亮,但是她有一种雍容华贵,稳得住气场的气质,那就够了。 随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之后,朱常浩对刘紫莲说道,“莲儿,为夫今天到北门外将徐光启、李之藻两人接到汉中,这就意味着本王的内阁中枢马上就要完备了,心中真高兴啊。” 朱常浩随口给刘紫莲一说,心里也没有想着,让她发表什么见解。只是,刘紫莲却说了两人的的一些典故。 因为这徐光启和李之藻都属于老牌进士出身,他们的好多事情,都已经被京师官宦人家所津津乐道。 “王爷,这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天主教圣名保禄,汉族,上海县法华汇人,这人长得一张大长脸,但面目看起来精瘦,矍铄,最主要的,他还获得了文官里面最高的品衔,文员阁大学士。” 朱常浩听了,心里将徐光启的面向和刘紫莲说的,暗自一对比,可不是吗? “恩,莲儿虽然没有见到徐老的真实模样,不过,说的基本上分毫不差。” “那当然,我的娘家李家,在江南地界上,徐光启在松江府,离得不是太远,就隔了一条大江。 其实,说起来,徐光启此人属于天降大任于斯人,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一类人。 他就在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法华汇一个商贾的家里,老徐家四周都是种满庄稼的农田。徐光启小时候进学堂读书,就很留心观察周围的农事,对农业生产有着浓厚的兴趣。 青少年时代的时候,徐聪敏好学,活泼矫健,当时人们说他“章句、帖括、声律、书法均臻佳妙”,喜欢雪天登城,在龙华寺读书时喜登塔顶,“与鹊争处,俯而喜”。万历九年(1581)中秀才,“便以天下为己任。为文钩深抉奇,意义自畅”,他曾说道“文宜得气之先,造理之极,方足炳辉千古”。 刘紫莲说道这里,朱常浩的心里面顿时一动,“娘的,难道真的有命运一说吗,这老徐读书都喜欢在寺庙的屋顶,那从上面撒尿,绝对尿的又高又远。这难道就是传说种的‘有尿性。’以后本王的孩儿生下来了,一定站在花园的假山顶上迎风撒尿三丈元,比老徐还要有尿性。” 朱常浩无厘头的遐想,其实就是思想跑毛了,但他也不敢让自己孩儿到花园假山顶上,迎风撒尿的设想给王妃说啊。 也许王妃为了卖弄自己才华渊博,这一说,竟然停不下来了。 “王爷,老徐二十岁考中秀才以后,他在家乡和两广教书,白天给稚子们上课,晚上广泛阅读古代的农书,钻研农学。由于农业生产同天文历法、水利工程的关系非常密切,而天文历法、水利工程又离不开数学,他又进一步博览古代的天文历法、水利和数学著作。 万历九年中秀才后,因家境关系,老徐开始在家乡教书。加之连年自然灾害,他参加举人考试又屡试不中,这期间,他备受辛苦。” 说到这里,刘紫莲发现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常浩这会想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明白,这科技著作,还是格物致知,跨学科性是很强的。未来大明要中兴富强,就少不了综合型的人才。 “其实,老徐家为了徐光启能够入仕,徐光启的父亲弃商归农,徐父还为人“博识强记,于阴阳、医术、星相、占候、二氏之书,多所通综,每为人陈说讲解,亦娓娓终日”。 而徐光启的母亲“性勤事,早暮纺绩,寒暑不辍”。“每语丧乱事(指使寇入侵,倭寇),极详委,当日吏将所措置,以何故成败,应当若何,多中机要” 如此的家庭和父母,对徐光启后来钻研科学技术、重农兵、尚实践、也让老徐变得唯勤唯俭、安贫若素” 朱常浩听了,内心里面其实是非常羡慕的,这一点来说,老徐家的家教,真的就是华夏传统耕读传家的代表,坚韧不拔,博闻强记,勤俭节约,低调做人。只是这样的精神,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快要丧失殆尽了。 君不见现在的小年轻,不知道从那个二手市场淘来一个铁驴,都要加个低音炮,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音乐,呼啸着招摇过市。只是不知何时,就车毁人亡。 不知道什么是含蓄,什么低调? 李紫莲说完,朱常浩肯定是要回复的,就在发呆了那么二三十秒的样子,“是啊,莲儿,家教很重要啊,如果我们的孩儿出生以后,一定要让他有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有当机立断的果敢,要让在在贫苦的地方进行锻炼啊。” “是啊,妾身想着,这孩儿如果出生,一定不要他娇气,最好让王爷放在行伍当中磨练几年。” 朱常浩听了这话,心里想着捉弄一下王妃,“莲儿,咱们的孩儿的不一定是个带把的,有可能是丫头咋办?” 这大煞风景的话,顿时让刘紫莲脸色发青,“王爷,妾身的这一胎就是个带把的。现在孩儿都没出世,你就诅咒妾身生的是丫头,你好没良心啊? 呜、呜、还记得哪几年,你胡作非为,众人对你怨声载道的时候,是谁在身边不离不弃,忍受着那么大的非议,替你打理王府?甚至有人说妾身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嘤,嘤,嘤,王爷,你这个负心汉啊,呜、呜、呜……” 朱常浩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王妃如此激动,看来大明的女人,还是喜欢儿子啊? 怀着身孕,还在哭泣伤心,为了让刘紫莲开心,朱常浩只好施展自己的“悲情大.发”,也不知廉耻在椅子上哭起来,只是他干打雷,不下于咋办? 朱常浩立即咬了咬牙齿,左手狠狠地抓在了自己的大腿肉上,顿时,一股疼痛,一下子让双目变得泪汪汪的。 还在哭泣的刘紫莲,看到王爷泪眼婆娑的模样,立即止住了哭声,反而起身,挺着大肚子,掏出手绢,轻轻地替王爷拭去泪珠。 朱常浩一看王妃站在自己身前,立即伸出臂膀,将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环在腰间,抽噎这说道,“莲儿,让你伤心了。看见你…你……哭的,那样悲痛,为夫也觉得心如…心如刀绞,忍不住潸然泪下。呜、呜、呜、莲儿,你以后不要哭了,不要伤心,好吗?” “王爷,莲儿不是有意的,只是莲儿想着,第一个是咱俩的孩子,是个男儿多好啊。王爷,不要哭了,莲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心了。” “真的?” 刘紫莲点了点头,只是朱常浩已经忍不住了,上首感受着丝袜的不一样的shuang滑,双唇紧紧地抵在一起,以下省略一万字…… 耳鬓厮磨了一大会,巧儿,布木布泰,董婉宁回到了客厅,看见王妃衣衫不整,呼吸零乱,双颊泛红,红晕直接连到了脖子根上。 三女顿时交头接耳,表情怪异。 朱常浩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觉,而是看着三女这时的着装,和先前的丝袜美腿大不一样啊。 只见一身削肩宫装(旗袍)在三女的身上各有不同的风韵,最让朱常浩心动的是董婉宁,一副小家碧玉,穿上旗袍以后,曲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 这还不算,三女竟然穿上高跟鞋,虽然鞋后跟是铁江木的,但已经被浸染成黑色,鞋面上一层泛着黑色光晕的小牛皮,让旗袍在她们身上显示的更加迷人,更加性感。 这里面,最惹眼的,还是布木布泰,因为丰腴硕大,那紧身的旗袍,在她的大长腿上,显示这一股莫名的诱惑。 朱常浩刚才和王妃只是过了一场手足之欲,现在还有一腔火,无处释放呢。本来想要将董婉宁给那个呢,只是下来要进行接风宴,时间太紧,没有情趣,那样会让自己扫兴的。 仔细扫视了一下三女,看到桌案的座钟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得,申时到了,还是到紫气堂去开接风宴吧。 就在离开的时候,朱常浩对布木布泰问道,“玉儿,你阿哥吴克善呢?” “回王爷,阿哥今天到十八里铺码头转悠去了。” 朱常浩听了,没有说什么。走出大门,就看到王怀珍已经在门外等着呢。 “王伯,人都到齐了吧?” “回王爷,都到齐了,现在,孙承宗,王徵,正在和徐光启,李之藻相谈甚欢呢。” “那好,本王就去,和我们新来的徐老大人,李老大人好好交流一下!” (如果有什么建议,可以发评论帖子,书生有评必回!求打赏,求打赏!) 第239章 大格局,大魄力 紫气堂里面,徐光启和李之藻进来之后,孙承宗,王徵这些年过六旬的老人们,坐在一张小圆几上,吃着竹笋,说着各自这些年的生活。其他一些武将,年轻的少壮派,在和徐光启和李之藻见过礼之后,也在各自的朋友圈里面,说过喜欢的话题。 苦逼的人只有孙元化了,他是徐光启的徒弟,这时候就站在师傅后面,挺着腰站着,而且脸上还要布满笑容,毕竟在大明,尊师重道,那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要凸显出自己,因为老师的到来,喜不自胜的表情。 就这么一会儿,因为‘喜不自胜’,孙元化就一直笑着,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好在这会,这群人的主心骨,朱常浩进来了。 在座的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开始想向王爷行礼。 这样的礼仪客套完成之后,朱常浩立即请大家坐下来。 “诸君,孤今天非常高兴,因为天不绝我明,为孤送来了两个大明的中流砥柱,徐光启老大人和王徵老大人。想比刚才大家已经和两位老大人认识了吧,这里,孤就不在介绍了。下来,让我们共饮此杯,热烈欢迎两位老大人到来” 众人喜滋滋的“跐溜”一声,三两酒就下肚了,只是大家喝完之后,嘴里砸吧了几下,开始将目光聚在朱常浩的脸上,意思是这酒水的味道怎么这么寡淡呢? 朱常浩也是人精,看到大家这种举动,立即说道,“诸君,现在天气渐热,而且四位老大人虽然身子骨硬朗,但喝烈酒,有伤身体。本王临时决定,就喝这果子酿的清酒,希望诸君理解,毕竟孤不希望,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饮酒导致伤身。” 朱常浩这般真挚地说完,大家也就不在多话。 一杯清酒下肚,朱常浩又接着说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本王要对两位老大人说明的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为了中兴大明。虽然本王不是京师龙椅上的那位,但本王知道有这样的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位,卑未敢忘忧国啊’。另外,本王在此当着诸位的面想说,本王也不想坐上那把龙椅,因为以后,咱大明,必须进行改革,毕竟一人决定天下子民的生死决杀大权,还有富贵荣华大全,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但是,好处也有,此人如果是英明睿智之辈,那真的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国富民强。但此人如果是残暴,庸碌之人,那这个国家的百姓就遭殃了,社稷就有可能面临着倾覆的危险,就算社稷不倾覆,但也有可能导致这个国家元气大伤。遗祸百年,所以,以后,我大明不能“家天下”,要“共天下”。 但在目前,外敌环饲林立,大明内部也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在京师,有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大肆地怂恿我那可怜的侄儿皇帝,现在就连边镇的兵卒连饭都不上,虽然大肆资助辽东镇的袁崇焕,但本王老是觉得,这步棋不靠谱啊。 一旦建奴和科尔沁,察哈尔达成协议,借道绕过山海关,那大明朝堂里面的那些酒囊饭袋,除了发布上京勤王的圣旨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想着怎样争权夺利。 每次本王看那大明疆域图的时候,看到那古北口,喜峰口,马兰峪,本王的就心就抽抽的。 毕竟那察哈尔的林丹汗不可信啊,这厮只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就是一只草原上的柴狗,不是那咬狼的牧羊犬啊,更不是草原上的狼啊。 因此,本王决定,当二位大人接受本王的三省六部属官之后,这内阁中枢就完成了。 但这里,本王话说在前面,这三省六部是继承大唐的官制,有七名宰相共同执掌政事,但本王有一言否决权。 平常时节,本王绝对不会干涉中枢的内阁运转,但是,一旦有大的决定,本王会和七名宰相商议的。具体权责,后面,本王会和诸位商议,对这权力的分割划分一定的范围。 不知诸君心下如何?” 朱常浩这一席话说出来,简直就是放了个大炮仗,炸的众人一下子晕乎乎的。 谁都没有想到,王爷的心里竟然是七人共同执掌政事,而且平常时节不会干涉,这也就是说,王爷的权利已经下放到臣子手里,不过,朱常浩还是在里面掺了沙子,是“执政”,不是兵事,也就是说,这七人没有领兵权。 现在,要让众人表态,这其实也是朱常浩的一次蜕变,以前只有控制汉江三千里的疆域,自己一个人,和一干王府属官,勉强经营过来。但现在,已经有一些筋疲力尽的感觉。 特别是随着各个衙门的配备,社会变革的中产生的各种问题,朱常浩如果再把所有的权力捏在手里,那绝对会累死自己。 “王爷,老朽很是佩服你的气度,说实话,对于现在不懂兵事的人去领兵,外行指挥内行,老朽有时候恨不得把那些外行薄皮抽筋,直接贬为庶人,永不叙用。但这事情是皇上决定的,老朽只能尽最大的能力斡旋,那其中苦涩,现在想想,简直是不堪回首”,孙承宗红着眼圈说道。 “孙老大人说的不错,咱们大明的兵事,一部分就是因为外行指挥内行,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皇上的不信任,老是派遣宦官监军。这宦官在行伍战事上面指手画脚,瞎指挥,贻误战机。有时候为了推脱自己的失误,还让领兵的将领顶黑锅。本王就想,当内政有七名宰相共同决定的,少数服从多数的时候。我们的兵事,本王也决定要建立一个兵事内阁。这兵事内阁的成员,一定要知兵事,带兵打过仗的人才能胜任。其他人,那就免谈。 当然,不管是政事上的中枢内阁,还是后面兵事上军事内阁,一般情况下,你们做出的决定,都要到本王这里备案。一般的事情,本王不会干涉,但是,如果双方的理由都不能信服的时候,本王有一言决断权。” “呵呵,谁还有想法和建议,可以继续说给本王听?” 作为新来的王徵这时也不在沉默,“王爷,你说的不错,老朽对您的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还是相当满意的。只是,老朽在汉中也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王爷直接管理,例如大明皇家银行,还有军器监,襄阳汇通榷市,以及各府县的巡检司,还有新式的七所大明皇家学堂,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很懂,还需要王爷运筹帷幄啊。” 王徵说完,在座的都不在说话了,仔细想想,王徵说的对,有些事情,如果交给他们,还真的做不好。 朱常浩听了王徵说的,也知道是中肯之语,因此。他也开口回道,“恩,王老大人说的不错,不是孤不相信诸位,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人的决定能达到的,他还需要一定的权利制约,和生产架构。也许在座的诸位,对其中的一些事情有所涉猎,但是,本王可以在这里说句诛心的话,大明皇家银行和当前的三大产业,纺织业,钢铁联营,大庄园种植业,为大明以后的中兴提供了银饷,七所皇家大学,为大明的中兴,提供了人才配备。新式军械,还有新式兵事兵制,为大明中兴保驾护航。在座的诸位,就是主管这些事情的舵手,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明的中兴不断积蓄力量。因此,有些事情本王必须乾纲决断” 也许朱常浩是说累了,也许觉得自己今天终于将这些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在座的众人,都是人精,一下子也听出王爷话里面的意思,立即跪下来,抱拳说道,“我等谨遵王爷旨意,为大明的中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常浩知道,就他们的这一跪,也就意味着朱常浩朱常浩这个坚强的内阁从此归心了,只是接下来,朱常浩会怎么做,请期待下一章。 (有人还能够这样支持我,真的非常感动,当然还有其他投票支持我的人,月票零零散散收到了一些,对每一个投票、打赏或者其他支持的人我都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现在是84w字,刚好五月月末,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六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生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现在是84w字,刚好五月月末,大家知道的我很稳定,每天一更从没有断过,这个大家放心。还有说好的,订阅到达一定和月票到达一定都有爆发,这个六月份将会发给大家,晚了一些,抱歉。 订阅,请大家继续支持。月票,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的,我一定要求!爆发?没有问题! 书生的书订阅很便宜,比其他书可能还要便宜一些,如果各位有多余的纵横币,就请订阅支持一下!》 第240章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就在两人的接风宴上,朱常浩宣布了大的格局,显示自己大的魄力,主要就是为了下来极速扩展的势力范围奠定统一的领导机构,并且定下基调,这些机构要和过去的机构有着本质的区别。 结果朱常浩提议了两杯酒,就放了这么大的一个炮仗,而且还是对将来政.权.组织奠基形式的炮仗,但是,王府的属官,都跪下来,肯定了王爷的提议,说明这个炮仗成功了。 现在才喝了两杯酒,这第三杯酒,朱常浩说道,“诸君,这第三杯酒,就祝本王今年的战略计划成成功,来,干!” 三杯酒下肚,虽然是清酒,但也有酒劲啊,接下来,就劝大家吃点饭菜。 这饭菜吃了一点,垫吧了一下肚子之后,作为这次新来的两位大人,开始给朱常浩敬酒了。 自然地,这一次朱常浩是来者不拒,三两撇口小碗里,一碗又一晚的灌进了肚子里。 暗地里,‘内经功法’已经在不断地运转,好多的酒水已经被内劲逼出了体外。 朱常浩喝酒太猛,一下子成了无比风骚的人物,另外一个就是老道,这厮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也运转道门心法,将酒劲逼了出来。 当众人们今晚彻底抛弃一切,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朱常浩已经回到了八喜宫。 四月初夜晚,已经很是暖和,朱常浩穿着褐衣短衫,像码头上的力巴一样,坐在竹椅上,让董婉宁给自己洗脚。 今晚的婉宁姑娘,穿着襦裙,套着丝袜,将朱常浩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按摩。 已经憋了两个月的朱常浩,双脚感受这丝袜大腿上,那丝滑的弹性,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已经二十岁的董婉宁,那可是从小就偷窥自己的父母做那事的,感受着王爷那脚趾头上传来的触感,说道,“王爷,奴家今晚陪你沐浴吧?” “恩,本王正有此意。前两日,孤已经让辽东宣慰使司同知,宋献策派人到盖州去请你的父亲去了,想必他老人家如果到来,我们就完婚吧。” “但王妃…” “你放心吧,莲儿是一个大度的人,她没有有嫉妒心的。” “那王爷以后一定要疼奴家啊。” …… 寝宫浴室里面,温浪翻腾,热气弥漫,一声高亢的女声打破了夜晚八喜宫的宁静。 正在暖床上休息的刘紫莲,听到这声音,心里一紧,差一点将手里的书,攥成了纸团。 隔壁的巧儿,也听到这声音了,心里一抽一抽的,“王爷,您好偏心啊,婉宁姑娘,到王府还不到一年,你就和她**了。巧儿已经在王府里面十年了,以前十二岁的小姑娘,现在都成了二十二岁的老女人了。你,你怎么就不“吃了”巧儿呢?” 烛光如豆,美人落泪,只是朱常浩这时候那知道,就在浴室的前院里,自己的通房丫头巧儿,泪水已经打湿了被单。 由于初次接受“雨露”,朱常浩也不敢过分“征伐”,只好轻轻地*动,婉宁脸上紧皱的眉头也轻轻舒展开来。 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董婉宁就上了三次“云端。” 朱常浩也在最后一次时候,释放两个月的精华。 感受着*情过后的余韵,朱常浩想休息的时候,董婉宁却有些调皮地不安稳起来,只见她老是用***动,刺激朱常浩一下字火气大发,直接让……满室皆春。 武人的生物钟是非常准确的,朱常浩虽然是王爷,书生袍服,但他,已经算得上这大明帝国境内,一等一的好手了。 昨晚,和董婉宁这个处子之身,阴阳交融,一丝处女元阴进入到朱常浩的体内,‘内经心法’立即运转起来。 早晨,王府花园的假山上,第一缕初阳照在假山上的时候,朱常浩立即朝着朝阳吐纳起来。 当初阳的阳元和董婉宁的阴元慢慢地交在一起的时候,朱常浩明白了,‘内经心法’的创始人,上古时期的轩辕黄帝为什么要“御女三千”,从而骑黄龙白日飞升了。原来这“御女”不是别的,而是为了女子体内的那一丝阴元。 朱常浩心里没有轩辕黄帝那种修仙,从而白日飞升的想法,他只是想着,让自己的身体健康,为大明的中兴,家庭的兴旺,做出更多的布置。 假山上的朱常浩,正在神清气爽都吐纳着,但王府里面的其他属官,在昨晚的接风宴席上,却真的有些醉了,好多人都晚起了。 王府的小院里面,只有老道在舞剑,朱常浩吐纳完毕,走到老道身边,看着老道那鹤发童颜的面庞,还有剑鸣铮铮的声响,才发现老道虽然在内劲上不如自己,但那一手行云流水的剑舞,却让朱常浩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如果自己和老道单打独斗,说不定自己就要真的命丧在老道的剑下,看来以后,自己要找人进行技击方面切磋。 老道看着王爷到来,只是向王爷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自顾自行功舞剑。行功一个周天之后,老道才收剑。 朱常浩立即鼓起掌来,老道也是笑容满面,“王爷,今天怎么到老道这里来了?” “呵呵,孤早晨吐纳完毕,听到这里剑鸣铮铮,就过来看看,想不到老道你功力真高,剑击不俗啊。” “王爷,您……”老道说道这里,却不在多话,而是用力盯着王爷的印堂,嘴里喃喃地说道,“王爷的功力又进了一步,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天潢贵胄的原因的吗?” 朱常浩听了,下意识问道,“真的,本王的功力又进了一步?” “恩,这点老道从王爷的印堂上巨可以看出来,那印堂上的红晕又加深扩展了好多,这明显就是功力变得深厚的显示啊。” 朱常浩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当然,老道的惊讶的也就是这一会,崇尚天人感应,道法自然的他,对于此事绝不会耿耿于怀的。 早饭是在老道这里吃的,两块烤馍,一碗清茶,就是今早朱常浩在老道这里享用的。那淡淡的口味,让朱常浩也感受到“生命在于扯淡”才人生的真谛啊。 早饭很快吃完,朱常浩想起了徐光启和李之藻还没有进行拜官委任呢,让老道选个日子,择日委任。 老道立即掐了掐手指头,明日巳正时分,紫薇从东南临空,宜授官拜将。 朱常浩点了点头。 回到八喜宫,朱常浩立即对大管家说道,“王伯,明日巳正时分,在正气堂对徐光启和李之藻进行委任,你下来给在汉中城的王府属官通报一声。”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做。” “恩,让徐拂到正气堂去,等候本王”,就在大管家临走的时候,朱常浩又接着说道。 正气堂里面,就意味自己要批阅一些“奏折”,毕竟汉江三千里的地面上,有四十二个府县,这些府县,现在受京师和瑞王府的双重管理,名义上虽然属于京师吏部,但所有的人事变革,赋税徭役,都是由汉中府说了算。 朱常浩按照各地农务局所反应上来大庄园种植业,还有纺织业的情况,钢铁联营现在还没有多少问题,把你几经有王府监督。 就在大庄园种植当中,按照朱常浩和他们最初签订的协议,是山川平坝上面种植玉米,山林土丘之地,种植番薯。 但现在,因为纺织业的盛行,好多地方都已经开工,只是这纺织原料现在不足。 因为最初的原因,淮北,还有河南地界上棉花,都已经被福王朱常洵给控制了。导致现在北方棉路不畅,现在就只有淮南,淮安,扬州等地的棉花了,问题是,这些地方的棉花,自古以来,就是苏州府,江宁织造的地盘。 由于当地官员的设卡拦截,棉花基本上很难流通到汉中去。现在,唯一就是织麻,蚕丝还可以,棉花估计要等明年了。 按照朱常浩的意思,这棉花种植,就交给当地的老百姓去做,毕竟棉花来钱快,大庄园因为田地面积租金低,基本没有什么农税,就种植谷物,就不要和老百姓争利了。 所以,这一次,为了对大庄园种植情况有个确切的数目,朱常浩对徐拂直接说道,“你下来,让你的掌握的一部分情报人员,到汉江等地,特别是河谷地带,去暗访一下那些大庄园种植业的情况,给他们半个月时间,统计一下,最后的的数目一定要精确。” “是,奴家这就去安排。” “恩,现在那个在汉中城里面养伤的索尼和鳌拜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现在两人的伤势已经好了,这几天每天不是读书,就是下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哦,两人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最大的问题了,下来,让这两人到被服作坊里面去做工吧,但是,不要放松对他们的监督。” 朱常浩给两人安排了一个裁缝的活,这样徐拂有些纳闷了,作为王爷的机要秘书,她必须提醒道,“王爷,那被服作坊里面,多是女工,如果将两个大老爷们安排进去,会不会制造一些风言风语啊,或者做出一些不检点的事情啊。” 徐拂这番话,朱常浩听了,笑着说道,“那索尼可是读书人,他们有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觉悟啊,让他们在被服作坊找个女人,其实就是“齐家”的意思。鳌拜虽然是武夫,但我知道,这厮是重情之人。以后两人就是回到辽东,估计他俩也不会安生,心也记着汉中城里面的妻子儿女啊” “王爷,奴家明白了,这就去做。” “堂堂的一代权臣,鳌拜和索尼,竟然别我放到饥渴的的裁缝女工那里,不但两人学不到大明的先进文化,说不定还要搞一身的家庭孽缘,难道本王真的这么卑鄙吗?”朱常浩感叹道。 第241章 鱼肉和砧板 鳌拜和索尼被朱常浩打发到被服作坊里面,对于好多大明男性来说,这其实是一种福利,因为那里面女人多,有些女人,都是前年逃荒来到汉中府的。 年龄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了,她们的娃儿在瑞王的帐下当兵,她们在王府女眷所执掌的制衣作坊,被服作坊,还有纺织作坊里面打工。 可惜三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问题是这些作坊里面,基本上都是女工,男工也有,但她们和男的基本上绝缘,毕竟男工不是保卫工作,就是搬运工。 现在,这些女工不说看见男人了,就是看到一条公狗都觉得比西门庆好看。 索尼和鳌拜进去,那基本上就是羊入狼口,这些狼还是一群母狼。按照最初的意思,先让两人在制衣作坊里面绣花穿针引线,那确实于有些为难。 最后,给两人最合适的工作就是熨衣服。 索尼鳌拜两人的命运决定下来了,朱常浩现在要为明天的委任徐光启和李之藻的职务进行思考。 结合两人的学历,经历,还有能力,必须要给两人再加点务实的职位,什么礼部侍郎,在朱常浩的眼里,只要大明的国力上去,随便一个人充当礼部侍郎,那到其他邦国去,都是受人尊敬的。 如果大明国力萧条,苟延残喘,就是让当世大儒充当,其他邦国也是看不起的。 虽然说大明是礼仪之邦,但朱常浩认为,礼仪之邦这个封号后面,还应该要有强大的经济力,文化力,还有军事力。 朱常浩回忆起二十一世纪的一些社稷部门,决定按照大明当前最需要的,为两人安排职位。 心里盘算两人的职位之后,已经到下午了,这一天时光就这样被浪费了。就在准备回八喜宫的时候,徐拂送来了王大梁这千八百人的最新战报。 按照战报上所说,昨日,王大梁所带领的一千八百流民,现在已经朝瑞王爷的封地,南郑县驱赶。 就在南郑县的王家坪,这些人就在北面的白马庄,进行休整,明天一早,就会被陆师驱赶到宁强县去。 现在王大梁其实也明白了,自己带领的这些兄弟已经成为瑞王府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割就怎么切割。可怕的是,兄弟们一旦让那些王府里面的陆师不满意,那就是人头落地。 从石泉县出来,经过西乡,现在在南郑,都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人,原因就是这些流民不想在像驱赶牛羊一样驱赶他们,十几人想投降,都不行,一旦行动迟缓,无情地被陆师射杀。 可以说,王大梁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被人逼着逃窜。就在汉阴县的时候,他向府谷王嘉胤、宜川王左挂、安塞高迎祥等人求助,但是他们一听到是瑞王府的陆师,都只能打哈哈,左右而言顾其他。王大梁虽然气愤不已,但是也知道他们真的是为了保存实力。 今晚,在南郑县王家坪的白马庄,在庄子的外围,青龙军的第十五团(甲寅)团长,王佛佑派出两人,赶着三头骡子,拖着米,还有两吊子猪膘肉,向王大梁营地走去。 王大梁手下的几名伙夫,手法很娴熟的就从骡子身上把米和肉卸下来,顺便还和十五团的这两名丁卒说了几句闲话。 王大梁远远地看着这两吊子肥膘肉,心里抽了抽,他明白,这两吊子肉差不多有五十斤。这五十斤肥肉,还有六百斤的大米,就是他们三天的伙食啊。 每次思虑到三天伙食,王大梁的心里面,就不由自主地问候朱常浩家所有雌性,乃至十八代祖宗,为什么不给自己十天的伙食呢?。 但他无法,也不敢就这么放弃,也不敢大声咒骂,一是他拉起的这个队伍,自己舍不得,第二个是因为他无处可逃,毕竟现在汉江流域每个村寨都有自己的堡子,一旦出现陌生人,就会遭到盘问逮捕。第三个,自己队伍里面的那些流民,现在已经习惯了王府陆师送来的食物,这些食物,比他们做流寇的时候好多了,有大百米,还有肥猪肉。 无比憋屈的王大梁,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被王爷决定,那就是到滇西南作为开拓者,到那里传播大明的“文明火焰”去。 白马庄子的外围的官道上,堆堆篝火已经燃起,好多的流民围着火堆,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垫子上,等候火头军的开饭。 当人按,最显眼的是王大梁,这厮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一顶牛毛毡帐篷,帐篷前面前面也有一堆篝火,但这篝火旁,一个人都没有,也许这个篝火就是为王大梁照明的吧。 帐篷里面,王大梁靠在一根木桩上,看着自己手底下两名好手,还有一名童生,那种英雄末路的滋味,让人无言以对。 两边山林,还有东西大道上青龙军和白虎军,也做起了饭菜,相对来说,瑞王府陆师的饭菜不错,一般都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大米饭和馒头管够。 官道上的流民,看着瑞王府的陆师饭菜,现在也不怎么渴望了,毕竟自己也可以喝一碗肉汤泡大米饭的。 一封军报就到这里,朱常浩最终给獠牙行动的陆师们,批了八个字“小心谨慎,持之以恒”。 夜晚来临,今晚,朱常浩提了两坛清酒,准备了烤肉,去喝大舅哥聊聊天。 只是今晚的吴克善,这会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毕竟他在中午的时候,就在汉江边的闻香楼上,找了个花魁,释放了在汉中城里面,这段时间里,朱常浩给他造成的压力。 吴克善在花魁的身上,折腾的太厉害了,毕竟关内的姑娘皮肤白皙,柔软婉约,没有科尔沁的那种羊膻味,因此他就蛢命地折腾。 导致身体的极端疲惫,吴克善这会在床上呼呼大睡。朱常浩一看这情况,得!还是回去吧。 不过烤肉和清酒放下来了,最主要的是,还拿了半斤羊腰子。但天气太热,朱常浩怕放坏,走的时候,就嘱咐巴特,让他烤了吃掉。 巴特此人也真的很是忠心,他将羊腰子烤好后,愣是将吴克善叫醒,让他把腰子吃掉。 没有和大舅哥喝成酒,朱常浩就回到王府,刚好看见府里面的四个女人,正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的。 靠近,朱常浩发现他们正在设计衣服,只是没有使用尺规作图,那衣服的线条,被这几个婆娘,画的是惨不忍睹。 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她们是从旗袍的设计得到了灵感,正在画连衣裙呢。 朱常浩本来想直接画出二十一世纪成品的连衣裙,显示腰细的那种,但是想到这服装设计是一种底蕴的积累,自己还是不要拔苗助长的好。 朱常浩这会注意到,四个女人里面,王妃有些无奈,巧儿看起来怨气很大。董婉宁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自己,布木布泰一脸的坏笑。 朱常浩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对着几张图纸说道,“这是一裙子吧,比襦裙长多了,直接和上衣接连,你们就把它叫做连衣裙吧。 还有,这个叫连衣裙的衣服,你们可以在后背或者前胸的位置上,用系带连接,在系带上订两颗纽扣就行了。” 朱常浩说了这么一点,心思灵巧的董婉宁,就已经画了出来。 朱常浩看了,指着其中的一点说道,“这个腰围,最好收紧一点,穿上以后,显得女子腰肢美妙,还有这个位置不要太长,最好在膝盖以上三寸的位置就好了。布料颜色,最好选取花色靓丽的。”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提点下,大明朝的第一件连衣裙的设计图就出现了。 四女一下子很是高兴,朱常浩借此机会,就将刚才一脸怨气的巧儿给抱到怀里。 就朱常浩这一举动,四女一下子就惊呆了,就连巧儿也惊呆了,只是,这惊呆也是一瞬间,霎时,一丝甜蜜的喜悦充填了巧儿那颗渴望被爱的心。 既然被王爷抱住了,巧儿也放开了,她立即埋下脑袋,使劲将自己的身体往王爷的身上贴。 一瞬间,朱常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巧儿心跳急速的喜悦,这种喜悦,朱常浩也是计上心头,直接一把按在巧儿那月巴润的*部…… 身边的三女都看到王爷这么放肆,既惊叹又羡慕,为什么王爷怀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最终朱常浩今晚没有“吃掉”巧儿,再说他也不是禾中马啊,哪能见女人就想上呢? 由于今晚四女画出了服装设计图,到现在还是那样的兴奋,朱常浩立即决定,为这枯燥的夜生活加点料。 灵机一动,决定要制作一副扑克牌,这牌面按照四御,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花色。牌上的数字从子丑寅卯……戌亥,再加上一个“元”牌,刚好就是十三张牌。大王为周朝的周穆公,二王为周定公,显示周朝的“恭贺制政”。 好在王府的书房里面,有一些硬纸板,朱常浩裁剪了五十四张牌,自己讲解,王妃和玉儿往上面写数字,画花色。颜色为朱砂和墨汁。 第242章 汉江水道,岌岌可危 朱雀和白虎用朱砂,青龙和玄武的花色用墨汁。一直到亥正时分,一副古香古色的华夏味的扑克牌出来了。朱常浩给四人说了几个套路之后,四人一下子玩的不亦乐乎。 什么升级,斗di主,挖坑,都到子时了还不能停下,倒是刘紫莲因为身孕,要早点休息,牌局才散。 就在散的时候,董婉宁说道,“王爷,妾身认为,将这扑克牌刊印切割后,将来可以大行天下,一定可以为王府赚来滚滚财源。” 朱常浩听了,笑着说道,“那扑克牌发财的这事就交给你。”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在巧儿的服侍下,换上王爷的冕服,八蟒明黄色的王爷蟒袍,足底一双龙纹登云靴,另外,亲王的行头,一样都不能少。 身着九旒冕,以桐木为綖(yan)板,覆绮于外,玄表(上)朱里(下),前圆后方,前后各垂九旒,每旒以五彩缫(zao,同藻)贯赤、白、青、黄、黑五色玉珠九颗。用玉衡维冠,两端以玄紞(dan)垂青纩充耳,用青玉珠,下承以白玉瑱。冠插金簪,系以朱纮、朱缨。 手里还拿着七寸的玉圭,这玩意在朱常浩手里,就跟王府里面,教书的老夫子手里的戒尺一样。 就为了为了穿这一套王爷的衮冕服,愣是在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将朱常浩折腾出了一身汗。 巳正时分,汉中府里面所有的七品以上的官员都齐聚在正气堂里,就等待为徐光启和李之藻委任何等官职,所有人心里都没底,因为朱常浩的委任的官职,有时候是天马行空,话说虽然跟唐朝的三省六部制有关系,但是现在已经被王爷改的面目全非了。 黄钟大吕的声音已经起来,这就说明巳正时间要来。话说这黄钟大吕,委任文官,奏的是上古时期的音乐《太平令》,拜武官的时候,也是上古音乐《秦风·岂曰无衣》。 这两种乐曲,都是由五音二十律编钟进行演奏,朱常浩这样做,就是想告诉大家,这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自己民族的东西,那就是最好的。 《太平令》在余音袅袅的编钟声中,朱常浩进了正气堂,众位王府属官见礼之后,由孙承宗作为这次的礼仪官,宣布委任各项程序。 从忠于大明,忠于王爷之后,就进行了授印,委任状,还有佩剑。佩剑的意思就是,王府里面的文官,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要具有君子六艺的全能,‘礼、乐、射、御、书、数’都不能差。 最后宣誓完毕,这授官仪式就完了。最终的结果就是授予徐光启教育衙门侍郎,水利衙门侍郎;授予李之藻刑部衙门侍郎,国土衙门侍郎。毕竟李之藻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测绘过大明十三布政使的地图,那测绘的是相当的精确,后来,还和利玛窦一起,为万历皇帝制作了万国坤舆全图的屏风。 这些宣布完了之后,朱常浩直接宣布了政事内阁中枢,有“孙承宗,瞿式耜,宋应星,徐光启,李之藻,王徵,俞俞子,孙元化” “兵事内阁”的也出来了,“孙承宗,徐光启,李之藻,卢象升,孙传庭,陈琪,邓如蛟,吴延凯,赵元义,王徵”。 “政事内阁”标准是九人,虽然以前规定是七人,那是因为朱常浩先前的考虑有些差错了,故设计为九人。“兵事内阁”为二十七人,但是,一旦有内阁成员外出领兵,他的内阁权利就要作废,只有回到内阁,才行,政事内阁也一样。 就这样,内阁成员全部确定以后,事情以后就可以得到极大地缓解了。 差不多花了一个半时辰,到未时初的时候,所有内阁的事情,包括各个衙门主官的职能划分,还有内阁成员的以后进阁的标准,例如,要管理那一项,必须要此主官必须分管过此项工作。 例如,做教育衙门侍郎的,一定要有过教书先生的经历,不要外行领导内行。国土衙门的,要对国土有过充分的了解,什么丘陵,山地,高原,盆地,平原,冰川,还有海疆,都要有一定的认识,每年如果有新开拓的疆域,国土资源衙门就要将这些新开拓的疆土划入大明疆域图里面,海洋上的海岛,珊瑚礁也是。 朱常浩对国土资源衙门侍郎李之藻说道,“大明的海疆和陆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大明的疆域,只能增长,没有缩减,谁如果缩减,谁就是大明的罪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对于这各个衙门的职责,还有晋升条例,朱常浩说的非常严肃,特别是对大明的国土,海疆,还有律法方面,要求特别严。 在座的王府属官们,听到朱常浩的这一番定位,心里对于王爷的表现,那是大肆的赞扬了一番。 这一次委任,说实话,朱常浩说了好多非常严肃的话,也让王府所有的属官,都有了一份沉甸甸的收获。 下来的王府午餐,朱常浩竟然安排的是农家饭。什么饽饽,野菜团子,麦麸粥,榆钱饼子,还有一些野菜,什么蒜泥茄子,凉拌蒲公英,凉拌核桃花,槐米花汤饼。 吃的王府里面的一干大员,直接是伸长了脖子,为什么,因为都是一些清汤寡水的饭菜,连一丝油花都看不到,吃起来,太粗糙了,刺喉咙。 这相当于一顿忆苦思甜饭,期间,孙承宗说道,“自己在天启二年,到辽东抗击野猪皮努尔哈赤的时候,吃的就是榆钱饭,但是,最终还抗击还是失败了。” 说完,顿时老泪纵横。 徐光启也说道,“那年自己南下,到广州教书的时候,吃的就是蒲公英,和可以看见锅底的米粥,愣是生存了下来。” 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苦难,正如诗曰“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此而已。 朱常浩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好多人也是喜欢吃野菜,什么纯绿色食品,壮阳,保健,无公害之类的。但在十七世纪的大明,这些就是苦难的象征。 政事和兵事内阁建起来了,但也不能说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那就朱常浩估计要被人撕了。 委任完毕,下午的时光是那样的悠闲,朱常浩和大管家一起,微服到汉江边来看看。 农历四月初的汉江,如果用阳历计算,那刚好就是五月。 在江边,汉江的水位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大的六百料的帆船已经无法航行了。如果在这样下去,那汉江有可能在七八月份就会断流,朱常浩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这条水上商道的生命线,出现断流。 因此,开拓水源的就成了当下的燃眉之急。记得以前翻阅过郦道元的《水经注》,了解到这汉中,其实说的是汉江的中间,那么,汉江的开端,源头在那里? 朱常浩就想起了汉中东南边的广元府,还西北边的阶州府。 广元府的上边,就有一条嘉陵江,嘉陵江的源头,主要就是在阶州府境内的白龙江和白水江。 这里面,白龙江的上游就是属于西汉水,汉江过去就叫汉水,这西汉水就是属于汉江的支流,问题是这条支流,在南北朝时期,被地震给截断了。 也就是说,汉江本来发源于,甘肃秦州府,史书记载在古代被嘉陵江,东面一条支流从略阳强奸!然后汉江顺着那条支流汇入嘉陵江。从此汉江上游被称作西汉水,变成嘉陵江西源。宝鸡只是嘉陵江的东源是最小最短的源头,嘉陵江正源,白龙江是最正宗的嘉陵江源头。 郦道元,《水经注》;卷二十《漾水丹水》原文曰;“漾水出陇西氐道县嶓冢山,东至武都沮县为汉水。 这里面所说的武都,就是大明的阶州府。 常璩《华阳国志》曰:汉水有二源,东源出武都氐道县漾山,为漾水。 《禹贡》导漾东流为汉是也。西源出陇西西县嶓冢山,会白水,迳葭萌入汉。白水就是白水江,嘉陵江的源头之一。 始源曰沔。按沔水出东狼谷,迳沮县入汉。《汉中记》曰:嶓冢以东,水皆东流,嶓冢以西,水皆西流。即其地势源流所归,故俗以嶓冢为分水岭。即此推沔水无西入之理。刘澄之云,有水从沔阳县,南至梓潼汉寿,入大穴暗通冈山。郭景纯亦言是也。冈山穴小,本不容水,水成大泽而流,与汉合。庾仲雍又言,汉水自武遂川,南入蔓葛谷,越野牛,迳至关城合西汉水。 后来,根据陕西省史志办公室1986年刊载史料,汉水古源头不在陕西省宁强县北的米仓山,50年代勘查宝成铁路略阳和宁强段地形时,专家确认这里的古河道遗迹是连接汉水和西汉水的故河床,汉水的发源地应该是西汉水的源头甘肃省天水境内的嶓冢山。据史学家和地质学家分析推测,西汉水和汉水分流的年代大约在南北朝,分流的原因有三种可能性:1、战争割据中人为改道流入嘉陵江;2、地质结构中岩石浸溶凹陷发生河床改道;3、地震裂隙造成断流改道。西汉水和汉水分流后,人们习惯上把东面的叫做汉水,把西面的叫做西汉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在中国地图上看的汉水和西汉水,好像是两条完全没有关联的河流,其实在历史上,这是两条河是完全连在一起的同一条河流,统称为汉水。 (今天为了写这个汉江源头,差点都搞糊涂了,写历史的人,真的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第243章 大书籍文明的火光 郦道元的《水经注》,还有《禹贡》,都对里面的嘉陵江水和汉江有详细的描述,也就是说,从理论说,这嘉汉(嘉陵江到汉江)运河是可行的。 眼看着今年的冬小麦基本上已经废了,朱常浩打算这一次,横海水师从暹罗,南掌,南越那里将粮食运来之后,就对这条“嘉汉运河”进行动工。 到时候,将阳平关嘉陵江的的豁口,挖出一条一百米宽的水道,然后让嘉陵江的这些水,最后直接进入古河道,为汉江引来新的活水。另外,也打通了从汉江到嘉陵江,嘉陵江到川中的水道。 这件事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朱常浩就在下午看了一下汉江水道,看看时间还早,直接出城向西奔去,到大明皇家医科大学看看这制药搞得怎么样了,毕竟这可是王府里面的又一个新的摇钱树啊。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汉江三千里的地界上,今天所有的粮食都免去了赋税,毕竟干旱是大明全国性的,老百姓的庄稼没有收成,怎样给官府缴赋税呢! 汉江三千里地界上的农税,每年连一百万都没有,但是三千里地界上,至少有一千万人口,也就是说,每个人头上有一角银子的赋税。 穷苦得佃户,一年有六两银子就可以让一个六口之家生活下去,也就是说,一个人一年也就是一两银子。这一角银子可是一个家庭壮劳力一个多月的衣食住行啊。 从这里面可以看出来,大明的农业税真他娘的高啊,但朱常浩无所谓,每月通过将碎银,纹银,融化后冲压成银元的利润,也是是三十个一百万,朱常浩掏得起银子。 这是朱常浩掏银子的一小步,但是汉江三千里的百姓减轻负担的一大步。 言归正传,朱常浩带着二十八名,还有大管家,一身便服地朝大明皇家医科大学走去,刚好看到老道正在后面指导那些学子们,进行望闻问切的实践,顺便还通过实践,来辨证施治。 朱常浩进了里面的学堂,这老道明显是看见了,但是正在切脉,所以没有站起来行礼,大管家王伯有些生气,就要上前去找老道的不是,朱常浩对其摇了摇头。 差不多有三分钟的时间,老道立即刷刷地写下了一个药方,然后说道,“这明显的就是脾虚,要健脾,因为这脾是心肝肺肾的根啊。这里面,肝主木,肾主水,肺主金,心主火。内经里面就有,肝生心就是木生火,如肝藏血以济心;心生脾就是火生土,如心之阳气可以问脾;脾生肺就是土生金,如脾运化水谷之精气可以益肺;肺生肾就是金生水,如肺气清肃则津气下行以资肾;肾生肝就是水生木,如肾藏精以滋养肝的阴血等等。 你看你现在看起来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就是肺上有问题,这肺,只要健脾,就有效果了,毕竟老祖宗说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你们要瞧病的时候,要对人的身体里面的阴阳平衡,五行相生相克,要灵活贯通啊。 好了,老道我出去一下,武郎中,你下来主持一下后面的诊断吧。” 说完,老道就朝朱常浩迎来,马上要进行见礼,朱常浩立即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道,“老道,孤是微服私访,不要行大礼了。” 老道听到这声音一愣,然后看向朱常浩的表情是那样地火热,毕竟那可是传音入密的功法啊。这不,老道这会好像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猪,忽然在路边看到一头母猪在散步甩**。那炽热地眼神,朱常浩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道的裤裆,发现没有小帐篷啊。 就在朱常浩还想着老道的表情这么暧昧的时候,老道已经走上来,一个“请”音,将朱常浩从学堂里面请了出去。 就在医科大学的校长(祭酒)的办公室里,朱常浩进去后,老道给他亲手砌了一杯茶之后,就不在多话,然后又拿出一个大茶壶,交给王伯,让他给外面的那些王爷亲卫们,也给倒上茶水。 王伯倒是也没有推辞,拿起大茶壶,就到了外面的走廊上,还有厢房里面,让亲卫长给弟兄们倒茶水,王伯立即回到大祭酒的办公室。 正在和朱常浩交谈甚欢的老道,看到王伯这一下出去就回来了,立即明白王爷身边的这位大管家还没有喝茶呢。他不动声色的给王伯砌了一碗茶,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朱常浩看了老道的这一番举动,心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老道没有势力脸,能够平等相待每一个人,这就真的是道家所说的顺其自然。 这当然是朱常浩心里赞许的,但两人的讨论还在不疾不徐地进行着。 “王爷,这个制药作坊,贫道打算在汉王台的那个地方,准备上一座大宅子,单独开设成制药作坊,还有,我们医科大的学子们,对于药理学,特别是药草之间的相承相克,就可以在制药的过程的得到展示。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大的场地,汉王台那边人烟稀少,地势平坦,进行药物制作,药丸培制,多种药丸的开发,还顺便编写药物学方面的经卷,汤歌。因此,以百年来计,这个制药作坊,必须另起炉灶,单独打造,就汉王台不错。” 朱常浩听了,心里很是满意,他也说道,“恩,老道你说的甚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生病的。所以,这制药作坊,以后规模只会越来越大,在汉王台那里,建造制药作坊,也是一个明智之举。只是本王想告诫你的是,制药药材一定要真,药丸的功效一定要属实。不许以萝卜冒充人参,猫尿冒充虎尿这些坑人的事情出来。所以,老道,你在制药作坊要制定一定的操作律法,一旦出现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还有工序不到位的,那处罚力度一定要加强。 你制定出来的这个制药律法,王府会同大理寺,还有都察院,刑部要进行立法的。那人吃的东西,救命的东西,不能马虎,马虎就是一条生命。” 老道听了王爷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毕竟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啊。 下来,朱常浩直接写了一张tiao子,让老道交给新上任的国土资源衙门的侍郎,李之藻,让他批准新建制药作坊的地皮。 老道将tiao子拿在手里,朱常浩说道,“走,到学堂里面看看。” 四月初的黄昏,太阳就像老头子的丁丁,已经没有那么强的力量,就靠这天上云霞的映照,大地上一片光明。 皇家医科学堂,前面就是一个用军器监的煤灰渣子,铺成的一个校场,这里面,学堂里面的学子,就会在早上跑步,练习五禽戏,强身健体。 校场的后面,一幢房子就是学子们学堂,旁边就是坐堂的诊馆,诊馆边上,就是药房,里面有熬药的炉灶,后面就是学子们的宿舍,还有学堂里面,夫子,博士,郎中,等学堂里面教职工居住的地方。 另外,在学堂西边的小园门里,还有一些女郎中,这些主要是为以后的战地郎中,来照顾那些受伤的兵丁培训的。 朱常浩看了这么一圈,初先学子们还没有发现这位个子挺拔,器宇轩昂的年轻书生就是瑞王爷,但里面一些接受过王爷救济的学子们,还是认出来朱常浩,就是大明瑞王爷。 一下子,好多学子们都跪下来,三呼千岁,朱常浩立即让大家免礼,坐在宿舍的屋檐台阶上,和学子进行了交谈。 毕竟是《黄帝内经》就是朱常浩现在修炼的,《内经》可是中医药的的开山祖师,比《神农草本经》早多了。再说,《内经》是中医药的源头,好多中医的治疗方法,药材选制,还没有后面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这部经典,如果研读准确,到位,可以给人治病新的启迪。 朱常浩就说了一些自己从《内经》的所研读到东西,一下折服了里面的学子们,就连老道也佩服不已。 晚饭在医科大学堂中的食堂就餐,做饭的厨子知道今天王爷驾临,那伙食,虽然和平常的量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菜肴更加精致了。 吃完晚饭,星灯夜火下,回到王府,就听到徐拂说,“王爷,从金陵来的《永乐大典》已经到了,就在王府的刊印作坊里面了。” “那好,本王就去刊印作坊”。 刊印作坊里,作坊的监正王正雅,正在拿着一份书籍经卷清单,对王爷说道,“这次来的《永乐大典》,全书两万两千九百三十七卷(目录占六十卷),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约三万七千万万字,汇集了古今图书八千七百五十六种。 还有,王爷,这部《永乐大典是》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世宗任命高拱、瞿景淳、张居正等人负责重录《永乐大典》的工作。吏部和礼部主持了“糊名考试”,选拨出一百零九位位善书人。内府调拨了画匠、砑光匠、纸匠等。惜薪司、光禄寺和翰林院也分别负责木炭、酒饭和“月米”的供应。重录工作正式开始了。 重录之初,大臣徐阶认为抄录上万册《大典》,工程浩大,不必拘泥原来的式样和书法。后来他翻检《大典》,发现如果版式一变,上面的大小字和图形都要发生变化,不如照原样摹写方便,最后决定重录全仿永乐正本,不加任何改变。 重录《永乐大典》的缮写者被规定每人每日抄写三叶(页),这样重录工作整整花了六年时间,到明穆宗隆庆元年(1567年)四月才最后完成。” 第244章 大明的铁拳 《永乐大典》的这部大集大成者巨著运到汉中,朱常浩心里是非常的高兴,因为只有继承这本巨著,大明帝国的国家文化血脉才不会断层,还会更加丰富。 毕竟里面包括华夏文化过去五千多年的五花八门的积累,好多都是珍本,孤本,五花八门,天文地理,格物致知,神怪奇谈,无所不包。 朱常浩打算,利用十年的十年,组织五百人的大规模编书刊印队伍,用上千万银元,要将此书进行刊印。 就在刊印作坊,王雅正将这次的书目给朱常浩汇报完毕后,朱常浩立即决定,派出一个亲卫营,要对此书进行守护。 帝国巨著《永乐大典》的刊印,必须防火,防盗,防损毁,保持原样,就连里面的七十二姿势春.宫图都要留下来。还有,要组建三十人的校订团,三十人分三个批次,每一本书,刊印一千本,还要让工部介入,不要木活字,要用铅锡合金,进行刊印,这件事情,朱常浩立即让瞿式耜负责。 第二天一早,瑞王的刊印谕旨就下发下来,工部宋应星立即派出二十人的铸造监大匠,还有王雅正的刊印作坊,瞿式耜作为总负责,直接是将家当搬过来,长期住在刊印作坊后面,进行监督。 朱常浩也来了,直接当场拍板,将刊印作坊里面,分成了内作坊和外作坊,因为房子还有场所拥挤,立即让工部,还有安民大营的陆师一起,圈地,为刊印作坊扩容建设。 朱常浩当场规定,外作坊的人,现在就在离作坊的不远的一座当地地主的大宅子里面工作。许多外作坊的大工,还有文案,学徒虽然不满意,但王爷说过,“《永乐大典》是大明,乃至上古时期的巨著,必须要有好的宅院,好的场所,外作坊的的暂且忍耐一下,等新房屋竣工,就可以搬进去了了。” 为了实现大明的工业化,这一次为刊印作坊扩容,朱常浩决定要用新式建材,青羊驿那里的生产的水泥,还有钢筋,要用在里面,青砖也要用。 同时,吏部,户部,工部派出三人,要对这次施工进行监工,朱常浩希望将这这次的刊印作坊的施工,作为一个标尺,以后大明的建筑,要有百年不损的品质,杜绝豆腐渣。 如果工部的施工出现豆腐渣,朱常浩也说过,三代之内,制造豆腐渣的官吏,工匠,不许进行功名考试,另外,家眷直接流放到占城,高棉,暹罗,爪哇等地。 而且,谁造成的损失在,谁就到煤矿坑,还有铁矿坑,矿洞地位置,进行劳动改造,直到完成所有的损失后,再进行流放到和其家眷相聚。 朱常浩一直认为,如果靠道德进行自律,那最终导致的就是道德滑坡,没有道德,毕竟大明的工业文明如果建立起来,必须进行司法规范。 这些司法规范,朱常浩就交给刑部的李之藻来制定,最后在和王府属官进行商议,对于一些不恰当的地方,进行商榷,改正。 《永乐大典》的初步刊印,就确定下来了,接着,又以王府商号为网点,开始在大明全境内,进行张贴“招贤榜”,邀请一些喜欢书籍,乐于修订的书籍的人到汉中来,刊印审定《永乐大典》,这些人可以带家眷的,前提必须是大明国籍的人。 接下来,朱常浩就在紫气堂里面,和大舅哥吴克善进行了最后一次商谈。 这一次商谈,朱常浩立即从户部的户头上拿出百万银元,要在接下来的三年里,购买三河马十万匹,还有十二万头耕牛,十万只羊,之中,雌雄比例为一比九。 当然,这百万银元,吴克善还可以从王府商号里面,买自己喜欢的物品,包括粮食,铁器,瓷器,纺织品等等。 不过,粮食有配给,铁器倒是可以随便,买啥都行,但是,火器一个都不卖。 这一次的采购,朱常浩打算让吴延凯的横海水师进行运送,同时运送的还有海洋水师的军械,火器,粮食,药品,被服等供给。 顺便将赵元义他们,这半年来,从辽东等地,进行的“减丁”战果运到汉中来,差不多要六千人。 这六千人,多数的为女真,等运到汉中之后,要经过三年的无偿劳动改造之后,朱常浩就会给他们发放身份证明,使其成为一个真正都大明人。 除了这些,还要从扬州王府商号掌柜王百岁那里,将那些不满笄羿之年的“扬州瘦马”运到汉中,进行培训。 还有三天,这横海水师从南越那里运来的大米就来了。三天时间,吴克善还是等得起,另外,他也打算买二十万斤粮食,运到科尔沁去。 还有一万斤的砖茶,一万斤的盐巴等,铁器之类的这里就不在多加表述了。 和吴克善差不多商议了三个时辰,基本上敲定好所有的合作项目之后,朱常浩最后严肃地说道,“大舅哥,你现在可以首鼠两端,但本王也给你说实话,如果你真的要给瑞王府掏刀子,本王也不会手软,虽然在同等条件下,本王会优待你们科尔沁,但你们下黑手,咱们的亲戚的情缘,也会作废的,最后,难受的的就是玉儿了,到时候,狼居胥山下,大明的铁血之旅,会进行会师的。 还有,不怕告诉你,本王下一步就要北上,如果林丹汗识相,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他兴兵,本王就会出铁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常浩最后的一番,翻脸如脱裤子,让吴克善一下子变得瞠目结舌,但他想一想,也对,瑞王爷这样的人,将大明的一切看的高于一切,就像自己一样,将科尔沁的一切看的高于所有的兄弟民族,就连成吉思汗后裔的黄金家族也比不过他们科尔沁啊。 最后的这一句话,那样的红果果般的残酷,吴克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让管理王府商号的三管家华芝廉,直接和吴克善的心腹巴特进行交易。 当然,这百万两银元,这一次朱常浩支付给吴克善十万。 四月十二日,吴延凯的横海水师在汉口改用小船之后,今日终于抵达汉江的水师码头,这一次,整整运来了十万石的大米,十万石大米,那可是一千二百万斤啊。 可以说,就这一次,瑞王府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都可以不斤大米了,问题也没法进了,因为这次,从马六甲,爪哇,南掌,吕宋珍格格周边的的大米,都被横海水师给“买”完了。 当然,这百万银元,吴克善还可以从王府商号里面,买自己喜欢的物品,包括粮食,铁器,瓷器,纺织品等等。 不过,粮食有配给,铁器倒是可以随便,买啥都行,但是,火器一个都不卖。 这一次的采购,朱常浩打算让吴延凯的横海水师进行运送,同时运送的还有海洋水师的军械,火器,粮食,药品,被服等供给。 顺便将赵元义他们,这半年来,从辽东等地,进行的“减丁”战果运到汉中来,差不多要六千人。 这六千人,多数的为女真,等运到汉中之后,要经过三年的无偿劳动改造之后,朱常浩就会给他们发放身份证明,使其成为一个真正都大明人。 除了这些,还要从扬州王府商号掌柜王百岁那里,将那些不满笄羿之年的“扬州瘦马”运到汉中,进行培训。 还有三天,这横海水师从南越那里运来的大米就来了。三天时间,吴克善还是等得起,另外,他也打算买二十万斤粮食,运到科尔沁去。 还有一万斤的砖茶,一万斤的盐巴等,铁器之类的这里就不在多加表述了。 和吴克善差不多商议了三个时辰,基本上敲定好所有的合作项目之后,朱常浩最后严肃地说道,“大舅哥,你现在可以首鼠两端,但本王也给你说实话,如果你真的要给瑞王府掏刀子,本王也不会手软,虽然在同等条件下,本王会优待你们科尔沁,但你们下黑手,咱们的亲戚的情缘,也会作废的,最后,难受的的就是玉儿了,到时候,狼居胥山下,大明的铁血之旅,会进行会师的。 还有,不怕告诉你,本王下一步就要北上,如果林丹汗识相,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他兴兵,本王就会出铁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常浩最后的一番,翻脸如脱裤子,让吴克善一下子变得瞠目结舌,但他想一想,也对,瑞王爷这样的人,将大明的一切看的高于一切,就像自己一样,将科尔沁的一切看的高于所有的兄弟民族,就连成吉思汗后裔的黄金家族也比不过他们科尔沁啊。 最后的这一句话,那样的红果果般的残酷,吴克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让管理王府商号的三管家华芝廉,直接和吴克善的心腹巴特进行交易。 当然,这百万两银元,这一次朱常浩支付给吴克善十万。 四月十二日,吴延凯的横海水师在汉口改用小船之后,今日终于抵达汉江的水师码头,这一次,整整运来了十万石的大米,十万石大米,那可是一千二百万斤啊。 可以说,就这一次,瑞王府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都可以不斤大米了,问题也没法进了,因为这次,从马六甲,爪哇,南掌,吕宋珍格格周边的的大米,都被横海水师给“买”完了 第245章 蒸汽机,气吞万里如虎 吴延凯带领的横海水师今天到了水师码头,又一轮的粮食囤积开始了,朱常浩这一次没有出去迎接,毕竟以后这粮食运输,还有战略物资运输,那是常态化的事情,自己作为这汉江三千里流域的王者,不可能每次都去迎接。 按照过去的惯例,在水师码头进行装卸转运就好了。 瑞王府,正气堂。 “吴将军,在汉中休整三天后,你们横海水师将要东下,送科尔沁的扎克力图亲王,也就是本王的大舅子吴克善东归,顺便来的时候,将辽东湾的北洋水师“减丁”战果的五千多人,还有“扬州瘦马”的那些苦命女子运到汉中来。 具体的要求,你到兵部去,孙老大人会给你交待的。” “是,王爷。” “还有啊,虽然吴克善是本王的大舅子,但你还是要多长一个心眼。对于那些科尔沁勇士,老道现在配置出了一批昏睡药,上船之后,让他们睡觉就好了。” “是,王爷,末将省的。” “那下去好好休整一下,准备出发吧。” “是,末将告辞。” 吴延凯离开了,吴克善带着自己的科尔沁勇士,就像过境的蝗虫的一样,将汉中府街面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 毕竟手里面有着朱常浩给的十多万银元。 其实,科尔沁的战马最多也就是十五万匹,一般情况下,没有那个部落或者民族会将自己的马匹卖给别人,还不是从去年开始,一直在遭灾吗? 朱常浩与其说是为科尔沁减轻损失,倒不如说趁火打劫,应该是趁灾打劫,只是形势比人强,吴克善没有办法而已。 过去,要打败游牧部落,必须一骑兵对骑兵,现在,这个答案已经不是唯一,火器在对付骑兵方面,更加出色。 三天后,也就是四月十五日,这一天,大舅哥要走,朱常浩直接在水师码头上,挥手送别。 吴延凯也在兵部,执行了这一次的运送的要求,其实要求也就是四个字:蝗虫过境。 对于非大明籍的所有物什,包括人在类,出现违禁的东西,或者理藩院,相关有司手续不全的,全部一锅端。 当木帆船逐渐向东驶去的时候,朱常浩知道,粮食来了后,整个瑞王府也要行动起来了。 四月十六日,瑞王府的正气堂,让宋应星对“嘉汉运河”的开凿说了具体的事项,朱常浩听了以后,才发现以前自己想当然了。 按照宋应星的勘探报告,工程量非常大,还有,要对十三座山丘进行爆破挖掘,夯实土石方,拓宽河道,所以,这人力上需要,那可真的是个大数字啊。 朱常浩听了这些数字,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下说道,“但这嘉汉运河,是我们汉中水道的关键,如果不开凿,从安康府以西的河道里,那船只估计只能搁浅了。” “王爷,三千里的汉江水道,必须进行输水,而且,一旦将汉江和嘉陵江联系起来,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那就是我大明以后中兴的大后方啊。再说,从成都平原沿着大西南走,我们还可以加强乌斯藏,滇南,甚至直接打通属国东吁,暹罗,曼尼普尔,榜葛剌。辐射印度洋,实现永乐年间的辉煌”,王徵杀气腾腾地说道。 “不错,联通汉江水系和嘉陵江水系,其实就是盘活了大明腹地和大西南之间的贸易流通。虽然西南边,山大沟深,高山峡谷激流相间,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制造水泥,还有钢铁。到时候,我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也要将我们大明帝国的荣耀散发出去”,孙承宗也是摇着拳头说道。 “永乐年间,我大明水师,直接远航万里,那时候,在曼普尼尔,榜葛剌地区,‘大明’两个字,显示的是威严,聪慧,富贵,还有铁血和文明。但后面,就因为我大明不求回报的付出,七次西洋之后,停下了。现在,曾经是我们大明帝国的势力范围,文明之光招照耀的地方,已经被佛郎机,西班牙,佛朗察(葡萄牙)所占领,现在,这些地方都是‘北望大明一年又一年啊’,现在的天灾降临,我们为了这些百姓的需要,必须开凿嘉汉运河。” 朱常浩说到这里,举目四顾了一下,说道,“这次开凿运河,由政事内阁商议开凿事项,兵事内阁负责管理开凿民壮。这一次民壮,本王定为十万人数额,年龄十八到三十岁之间。半月以后,就开始动工。这期间,将招募民壮的公告,由王府商号张贴到大明全境,招募没有时间为三年。民壮到来,由王府支付其旅途运费,但必须是乘坐王府商号的舟车,其他的不予支付报销。” 只许乘坐王府商号的舟车,这其实有一种垄断的意味,但朱常浩这么做,也是为了打广告,限制大明其他府县的人进入汉中的一种方法,按照先前所知的历史,这后面的十四五年,天灾频繁,如果太多的人口涌入汉中,那不是繁荣,那是灾难啊。 五月初,开凿嘉汉运河的事情总算落实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对骑兵师的建立,确定具体的策略了,毕竟吴克善走了,一万匹战马,再加上以前的,顺便搜集一下零碎的马匹,现在瑞王府差不多有两万匹。 可以组建两个骑兵师,可惜的是傅宗龙还没有来。 组建骑兵师各级军官,从排、练、营、团、旅五级兵事编制体系里面,这些中下层军官,有六成是从开办一年半中的皇家陆军大学里面抽取的。还有四层,从新招募的里面选拔。 当然,最终的各级兵事主官,还要听取骑兵师的总负责人,傅宗龙的意见。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的事情交给政事内阁、兵事内阁的全权运转,朱常浩只是在必要的人事和钱粮上面千字批准,其余的时间,就到军器监的去查看蒸汽机的发明情况。 期间,就在军器监的五天时间里,朱常浩和孙元化,徐光启,宋应星,戴仓等人进行铸造蒸汽机。 虽然朱常浩二十一世纪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那中学的时候,可是参加过全国中学生物理大赛的。小的时候就研究过磁力发电机和电动机的,也看过大姨夫修内燃机。 “看得远,是因为我站在巨人肩膀上”,朱常浩现在就是这种装逼模式。 在军器监的设计车间里面,朱常浩直接将十九世纪中期的蒸汽机拿来用。 制造蒸汽机,最主要是气缸的强度和气密性,还有气缸的活塞,滑动阀,联动轴,为了加大功率,朱常浩很不要逼脸的将飞轮给搞了出来。 蒸汽机,乃至后面的内燃机,飞轮的出现,那简直就是一个划时代的变革,毕竟飞轮的惯性可以让蒸汽机变得更加实用,另外,为了更加省力,朱常浩直接加了个曲轴。 通过十多天的试验,打磨,还有改进,蒸汽机终于出现了。 可惜动力还是太小了,因为气缸,还有飞轮,各个比例不协调的原因,这台蒸汽机现在只有两个马力的动力。 只是这第一台蒸汽机,不下千斤,只能装在船舶上,现在朱常浩打算研制大明的包铁战船。 另外,为了维护大明朝的以后的利益输送,还有属国管理,朱常浩打算修建铁路,在国土面积逐步扩大的情况下,只有铁路才能满足大明帝国有效的控制。 五月初一,朱常浩就在勉县的青羊驿,开始进行嘉汉运河的奠基仪式,但是开凿的力工不是太多,现在只有三万多人。 不过先开凿吧,毕竟力工还会不断地增加。 五月十五日,就在朱常浩和众人为最后的最为黄金比例的蒸汽机定型的时候,傅宗龙终于来到了汉中。 朱常浩亲自到汉中城的南门上进行了欢迎,接下来就是接风委任。 这一次委任不是在安民大营,而是在王府里面的白虎堂,白虎主杀伐,傅宗龙接管瑞王府的骑兵师及时为了杀伐,为了将大明的铁血,染红每一寸居心复测的人。 傅宗龙也是心情激荡,一下子将两万多人交给你带领,这些不算,就连里面的人力安排也交给自己。 傅宗龙在委任最后宣誓完毕,沉声说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xie)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xu),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bi)狸(li)祠(ci)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订阅网《极品皇叔》,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直接加书生的微信:gz21921(孤舟爱你就爱你首字母谐音)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订阅网《极品皇叔》,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直接加书生的微信:gz21921(孤舟爱你就爱你首字母谐音)) 第246章 男人走进女人窝 鳌拜和索尼被朱常浩打发到被服作坊里面,对于好多大明男性来说,这其实是一种福利,因为那里面女人多,有些女人,都是前年逃荒来到汉中府的。 年龄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了,她们的娃儿在瑞王的帐下当兵,她们在王府女眷所执掌的制衣作坊,被服作坊,还有纺织作坊里面打工。 可惜三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问题是这些作坊里面,基本上都是女工,男工也有,但她们和男的基本上绝缘,毕竟男工不是保卫工作,就是搬运工。 现在,这些女工不说看见男人了,就是看到一条公狗都觉得比西门庆好看。 索尼和鳌拜进去,那基本上就是羊入狼口,这些狼还是一群母狼。按照最初的意思,先让两人在制衣作坊里面绣花穿针引线,那确实于有些为难。 最后,给两人最合适的工作就是熨衣服。 索尼鳌拜两人的命运决定下来了,朱常浩现在要为明天的委任徐光启和李之藻的职务进行思考。 结合两人的学历,经历,还有能力,必须要给两人再加点务实的职位,什么礼部侍郎,在朱常浩的眼里,只要大明的国力上去,随便一个人充当礼部侍郎,那到其他邦国去,都是受人尊敬的。 如果大明国力萧条,苟延残喘,就是让当世大儒充当,其他邦国也是看不起的。 虽然说大明是礼仪之邦,但朱常浩认为,礼仪之邦这个封号后面,还应该要有强大的经济力,文化力,还有军事力。 朱常浩回忆起二十一世纪的一些社稷部门,决定按照大明当前最需要的,为两人安排职位。 心里盘算两人的职位之后,已经到下午了,这一天时光就这样被浪费了。就在准备回八喜宫的时候,徐拂送来了王大梁这千八百人的最新战报。 按照战报上所说,昨日,王大梁所带领的一千八百流民,现在已经朝瑞王爷的封地,南郑县驱赶。 就在南郑县的王家坪,这些人就在北面的白马庄,进行休整,明天一早,就会被陆师驱赶到宁强县去。 现在王大梁其实也明白了,自己带领的这些兄弟已经成为瑞王府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割就怎么切割。可怕的是,兄弟们一旦让那些王府里面的陆师不满意,那就是人头落地。 从石泉县出来,经过西乡,现在在南郑,都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人,原因就是这些流民不想在像驱赶牛羊一样驱赶他们,十几人想投降,都不行,一旦行动迟缓,无情地被陆师射杀。 可以说,王大梁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被人逼着逃窜。就在汉阴县的时候,他向府谷王嘉胤、宜川王左挂、安塞高迎祥等人求助,但是他们一听到是瑞王府的陆师,都只能打哈哈,左右而言顾其他。王大梁虽然气愤不已,但是也知道他们真的是为了保存实力。 今晚,在南郑县王家坪的白马庄,在庄子的外围,青龙军的第十五团(甲寅)团长,王佛佑派出两人,赶着三头骡子,拖着米,还有两吊子猪膘肉,向王大梁营地走去。 王大梁手下的几名伙夫,手法很娴熟的就从骡子身上把米和肉卸下来,顺便还和十五团的这两名丁卒说了几句闲话。 王大梁远远地看着这两吊子肥膘肉,心里抽了抽,他明白,这两吊子肉差不多有五十斤。这五十斤肥肉,还有六百斤的大米,就是他们三天的伙食啊。 每次思虑到三天伙食,王大梁的心里面,就不由自主地问候朱常浩家所有雌性,乃至十八代祖宗,为什么不给自己十天的伙食呢?。 但他无法,也不敢就这么放弃,也不敢大声咒骂,一是他拉起的这个队伍,自己舍不得,第二个是因为他无处可逃,毕竟现在汉江流域每个村寨都有自己的堡子,一旦出现陌生人,就会遭到盘问逮捕。第三个,自己队伍里面的那些流民,现在已经习惯了王府陆师送来的食物,这些食物,比他们做流寇的时候好多了,有大百米,还有肥猪肉。 无比憋屈的王大梁,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被王爷决定,那就是到滇西南作为开拓者,到那里传播大明的“文明火焰”去。 白马庄子的外围的官道上,堆堆篝火已经燃起,好多的流民围着火堆,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垫子上,等候火头军的开饭。 当人按,最显眼的是王大梁,这厮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一顶牛毛毡帐篷,帐篷前面前面也有一堆篝火,但这篝火旁,一个人都没有,也许这个篝火就是为王大梁照明的吧。 帐篷里面,王大梁靠在一根木桩上,看着自己手底下两名好手,还有一名童生,那种英雄末路的滋味,让人无言以对。 两边山林,还有东西大道上青龙军和白虎军,也做起了饭菜,相对来说,瑞王府陆师的饭菜不错,一般都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大米饭和馒头管够。 官道上的流民,看着瑞王府的陆师饭菜,现在也不怎么渴望了,毕竟自己也可以喝一碗肉汤泡大米饭的。 一封军报就到这里,朱常浩最终给獠牙行动的陆师们,批了八个字“小心谨慎,持之以恒”。 夜晚来临,今晚,朱常浩提了两坛清酒,准备了烤肉,去喝大舅哥聊聊天。 只是今晚的吴克善,这会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毕竟他在中午的时候,就在汉江边的闻香楼上,找了个花魁,释放了在汉中城里面,这段时间里,朱常浩给他造成的压力。 吴克善在花魁的身上,折腾的太厉害了,毕竟关内的姑娘皮肤白皙,柔软婉约,没有科尔沁的那种羊膻味,因此他就蛢命地折腾。 导致身体的极端疲惫,吴克善这会在床上呼呼大睡。朱常浩一看这情况,得!还是回去吧。 不过烤肉和清酒放下来了,最主要的是,还拿了半斤羊腰子。但天气太热,朱常浩怕放坏,走的时候,就嘱咐巴特,让他烤了吃掉。 巴特此人也真的很是忠心,他将羊腰子烤好后,愣是将吴克善叫醒,让他把腰子吃掉。 没有和大舅哥喝成酒,朱常浩就回到王府,刚好看见府里面的四个女人,正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的。 靠近,朱常浩发现他们正在设计衣服,只是没有使用尺规作图,那衣服的线条,被这几个婆娘,画的是惨不忍睹。 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她们是从旗袍的设计得到了灵感,正在画连衣裙呢。 朱常浩本来想直接画出二十一世纪成品的连衣裙,显示腰细的那种,但是想到这服装设计是一种底蕴的积累,自己还是不要拔苗助长的好。 朱常浩这会注意到,四个女人里面,王妃有些无奈,巧儿看起来怨气很大。董婉宁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自己,布木布泰一脸的坏笑。 朱常浩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对着几张图纸说道,“这是一裙子吧,比襦裙长多了,直接和上衣接连,你们就把它叫做连衣裙吧。 还有,这个叫连衣裙的衣服,你们可以在后背或者前胸的位置上,用系带连接,在系带上订两颗纽扣就行了。” 朱常浩说了这么一点,心思灵巧的董婉宁,就已经画了出来。 朱常浩看了,指着其中的一点说道,“这个腰围,最好收紧一点,穿上以后,显得女子腰肢美妙,还有这个位置不要太长,最好在膝盖以上三寸的位置就好了。布料颜色,最好选取花色靓丽的。” 就这样三言两语的提点下,大明朝的第一件连衣裙的设计图就出现了。 四女一下子很是高兴,朱常浩借此机会,就将刚才一脸怨气的巧儿给抱到怀里。 就朱常浩这一举动,四女一下子就惊呆了,就连巧儿也惊呆了,只是,这惊呆也是一瞬间,霎时,一丝甜蜜的喜悦充填了巧儿那颗渴望被爱的心。 既然被王爷抱住了,巧儿也放开了,她立即埋下脑袋,使劲将自己的身体往王爷的身上贴。 一瞬间,朱常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巧儿心跳急速的喜悦,这种喜悦,朱常浩也是计上心头,直接一把按在巧儿那月巴润的*部…… 身边的三女都看到王爷这么放肆,既惊叹又羡慕,为什么王爷怀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最终朱常浩今晚没有“吃掉”巧儿,再说他也不是禾中马啊,哪能见女人就想上呢? 由于今晚四女画出了服装设计图,到现在还是那样的兴奋,朱常浩立即决定,为这枯燥的夜生活加点料。 灵机一动,决定要制作一副扑克牌,这牌面按照四御,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花色。牌上的数字从子丑寅卯……戌亥,再加上一个“元”牌,刚好就是十三张牌。大王为周朝的周穆公,二王为周定公,显示周朝的“恭贺制政”。 好在王府的书房里面,有一些硬纸板,朱常浩裁剪了五十四张牌,自己讲解,王妃和玉儿往上面写数字,画花色。颜色为朱砂和墨汁。 第247章 为了肉墩子,称王称霸 对于傅宗龙,朱常浩就这么放权,放得很彻底,主要是因为瑞王府所有的兵事编制是三人制。 毕竟一个骑兵师必须有师长,副师长,还有军法处长,他傅宗龙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只是目前,人才太少,两个骑兵师都归于傅宗龙来打理。 还有,按照鹰眼传来的情报,现在北地五省,基本上已经焦躁不安,人发杀机,黄土高坡上在暴风雨的前夜,这一次,朱常浩让傅宗龙北上,也是向流民发出警告。 说实话,朱常浩也不想向流民下手,但是,这里面好多的流民头子,从最开始的为了混口饭吃,到后面的争权夺利,为了自己称王称霸的梦想,不断地祸害着大明那脆弱的经济。 毕竟流民不事生产,他们只会劫掠和裹挟,攻城略地的时候,就用人丁填。 虽然现在的三边总督杨鹤已经在延绥,宁夏,甘肃进行招抚流民的行动。 效果还不错,只是好多流民都是把那些用于招抚的粮食,帑金,白银全部作为自己扩大势力的本金。 就在三天之前,延安府的游击将军高从龙已经战死,现在,这些流民全部聚集在延安府和庆阳府之间的三水县,伺机要南下,进入凤翔府。 凤翔府,那可是汉中府的北大门啊,如果这些流民真的攻破凤翔府,那绝对是对朱常浩声誉上的一次巨大打击,搞不好,汉中府的商业贸易都要受到影响,如果在和青羊驿的三万开凿运河的流民接上,那事情就大发了,到时候朱常浩就是不死,那也要脱掉一层皮。 话说这三水县的流民头子是一个叫黄文贤的人,咋一听这名字,有一种读书人的感觉。 其实,黄文贤目不识丁,文贤这个名字是他老爹用两块饼子从算命先生那里求来的。 这支流民,以前是王二和王大梁的,后来,王二死了,王大梁带上一部分亲信出走以后,黄文贤就亲自接收了这支流民队伍。 话说这黄文贤也是个奇葩,自从他当上这支流民队伍的头子之后,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当地王家大庄地主的三姨太掠来,给他当压寨夫人。 在黄文贤的印象里面,地主的三姨太,那绝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特别是三姨太的大屁股,像肉墩子一样。黄文贤的老爹对他说过,“肉墩子的女人,那可是生儿子的。” 黄文贤就将这话记了下来,从此,有事没事,就幻想这地主的三姨太给自己生儿子。 为了“生儿子”的崇高梦想,黄文贤决定要成为流民头子,这样就可以将三姨太抢来。 果不其然,王二一命呜呼,王大梁被朱常浩驱赶的要脚不敢给手,这支队伍他就接手了。 黄文贤现在在三水县吃香的,喝辣的,三水县城里面的大媳妇,小姑娘,只要长得的屁股肥,**大,腰肢苗条的,一旦发现,直接抢到自己房里。 等到粮食快要吃光,三水县城已经压榨不出粮食的时候,他们就会到另一个县府。 由于三水县已经被他们祸祸完了,没有吃的了,三水县的一些无以为继的老百姓也就只好跟随黄文贤,到下一个县府讨生活去了。 这在流民队伍里面,叫做“裹挟”。 随着裹挟人数的逐渐增加,流民也逐渐转变成了流寇。 当成为流寇后,招抚的时候,如果不将里面的骨干剔除干净,那他们有一天还会死灰复燃的。 杨鹤作为三边总督,他就是一个书呆子类型的人,知道救济百姓,可惜,他没有洞察到百姓也会蜕变的,当昨日的良善之民,因为在流民队伍里面获得好处和权力的之后,他们就不想在耕地,当一个顺民了。 朱常浩就因为洞察了人心,就在傅宗龙委任状的第二天,两万人的马匹,还有兵丁已经配备齐全。 他们将要北上练兵,顺便将那些已经接受三边总督招抚的流民,现在还死灰复燃地聚集百姓之徒,必须围剿。 当然,都是华夏的子孙,朱常浩对傅宗龙说过,“不要嗜杀,能俘虏就俘虏,俘虏不了的,奸猾野心之辈,那就练练手。” 四月十八日,两万骑兵,拿着亚克西(哥萨克的骑兵刀),迅雷铳,牛皮筒子,迫击炮,带着干粮,肉干,还有一些药材,从汉中府的北门,也就是拱辰门上出发了。 当地的百姓看到那高大的蒙古马,还有神情肃穆的瑞王府骑兵,知道战事又要来了。 这一次骑兵出师,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就汉江水道三千里的地界,那个带状地域里面,基本上没有战略纵深,一旦京师真的要和朱常浩为难,那就是十面埋伏啊。 朱常浩可不想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面,现在虽然对南边的的开拓,还有直隶地界的开拓上,有些力有不逮,但胶东半岛的辽东宣慰使司,那就是一个据点啊,等到有一天,这个据点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再说,现在的长江中下游,特别是湘江流域,伴随着常年的横海水师的往来,已经有大量的巡检司建立。 从琼州府,雷州府,廉州府,高州,肇庆,韶州,赣州一直到到九江府,都有巡检司。 在占城,广南,南掌,真腊都有如王府的补给点。特被是安南都统使司地界上莫朝国,竹叶青现在差不多在当地有三千多人的势力了。 在前两天,朱常浩已经将其委任为安南守备将军。 大的布局在不知不觉中,两年的时间里面,基本上逐渐成型。 傅宗龙在朱常浩的注视之下,一路向北,开始亮出自己那狰狞的铁蹄。 勉县,青羊驿。 嘉汉的运河的开凿,也被宋应星要求进行多段开工,因为只有三万人,开工也从三段开始。 这条嘉汉运河,从西头一个名叫巨亭庄的地方开始,向东经过了代家寨,响水沟,斩龙桠,大安庄,最后到青羊驿镇。 差不多有六十多里路,看这个工期,没有一年的时间,那基本上是扯淡。 问题是汉江水位下降不等人啊,这一次傅宗龙北上俘获的流民,绝大部分就是来开凿运河的。 对于开凿,朱常浩也要求孙元化的手底下的那些炮兵,在这十三座山丘上练练手,试试定向爆破,积累经验。 毕竟有时候,有的府城因为海拔,位置,角度的问题,按就必须实施定向爆破,才能避免更大的伤亡。 在青羊驿,朱常浩看了一下工部在那里生产的手雷,亚克西马刀,迅雷铳,还有四月初军器监定型的迫击炮生产之后,朱常浩有一种错觉,好像火器时代正在向自己招手。 青羊驿的工部火器作坊,朱常浩看的很是喜悦,只是保卫力量太少了。 这里的火器作坊,那可是大明中兴的杀手锏啊,保卫力量一定要跟上去,朱常浩皱了皱眉头,立即写了一份王命,要求兵部在火器作坊的驻兵,达到三个团。 让人将王命发给兵部的孙承宗之后,朱常浩立即到青羊驿的开凿运河的工地去看了看,心里感叹不已。 还是古人诚实啊,做工的时候,不躲奸避滑,这样大的天气,一根麻神绑住头发之后,开始挖凿河沙。 看着那古河道的河沙,被独轮车一车车地推到远处的高台上,朱常浩的眼前,似乎看到了滚滚得江水,浩浩荡荡,注入汉江的情景。 再联想到这一次的骑兵,他们头戴简易头盔,全身披着盔甲,盔甲通常是薄铁皮压制而成的板甲,另外,还有一成的重骑兵,这重骑兵的马匹往往也披有少量皮制护甲。重骑兵的主要兵器是亚克西马刀,腰间还带一柄迅雷铳,和迫击炮。 每个骑兵师中,另外百分之九十为轻骑兵,他们的任务是侦察掩护,为重骑兵提供火力支援,肃清残敌以及跟踪追击。轻骑兵除了戴一顶头盔外,板甲之外,还有手雷,手nu。 他们的主要兵器是nu和迅雷铳。这种迅雷铳的威力超大,至少可以射出一百五十米远。他们的手nu有两种箭,一种轻,箭头小而尖,用于远射,另一种较重,箭头大而宽,用于近战。 同重骑兵一样的是,他们还有复合弓,这中是为了远距离射杀敌人,还有一根套索,有时也有一支头上带钩的标枪或长枪。 每个兵丁在战前都要披一件丝质长袍。这种长袍用生丝制成,编织得相当细密。 这种编织还是成吉思汗发现箭很难穿透这种丝衣,只是会连箭带衣一同插进伤口。因此,医护人员只须将丝布拉出,便可将箭头从伤口中拔出。严格训练机动保障为了确保和驾驶高度的机动性,每个蒙古骑兵都有一匹或多匹备用马。这些马紧跟在部队后面,行军途中,甚至在战斗进行过程中都可以随时用来更换。换马是提案、接力的方式进行的,这样可以保证安全,同时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预定任务的完成。 朱常浩现在将它们继承到自己的骑兵师里面。 ??因为瑞王府的北边,势力太空,这一次从科尔沁调来的蒙古马,不论严冬酷暑都生活在野外,具有极强的忍耐力,必要时可以连行数日而不进粮草,甚至能在相当短时间在最险恶的地形上越过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由于行军时不必马匹带饲料,士兵又自带各人的食物和装备,而且通常只带最少的用量,因此,这一次的骑兵师不需要拖带庞大的后勤供应辎重车队,也不必保留一个后方供应基地。 再说,大部分战马都是母马,士兵能喝马奶生活,因此也减轻了军队食物供应的负担。这同时也使机动性大大增强。 事情还是很美好的,等到王妃生下孩子以后,朱常浩打算自己亲自出征,去体验激情燃烧的硝烟岁月。 第248章 屁股大的生儿子 傅宗龙统领着两个师的骑兵北上,要去围歼俘虏黄文贤的流民队伍。 因为采用前元的骑兵模式,但配备的是轻便火器,因此,他们的杀伤力在十七世纪的时空下,是非常强大的,就是生活在高加索山区的哥萨克都比不过他们。 随着骑兵北上,朱常浩打算沿江看看自己的三大产业,现在发展的是何种模样,这样才为以后的新的方略制定,作为参考依据。可惜走不成了,王妃的分娩日期日渐临近,朱常浩打算,等王妃生完孩子之后,再出发。 等待的日子是紧张又充满期待的,只是大明的医疗条件很差的,朱常浩为了保证王妃顺利生产,直接将老道,还有汉中府周边最有名的两个稳婆请到王府里,就连接生所使用的裹布,都是从松江府那里,买来的上好棉布。 棉布买来后,清洗完毕,还要在大锅里面煮沸,然后在阳光下爆晒。 王妃所在的产房里面,朱常浩也让人将整个房间用生石灰进行了消毒,然后用棉布将房间的死角全部擦洗。 这些还不算,为了让王妃在生孩子的时候心旷神怡,朱常浩还让老道配置了三包静神香,据说里面有薄荷,龙涎香,还有冰片之类的辅料。 三包静神香朱常浩还拿出了一点验证了一下,效果很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准备好之后,朱常浩就让王妃舒缓心情,静心等待临盆。 就在等待临盆的十多天里面,朱常浩除了运河工地上视察之外,剩下就去军器监看蒸汽机的最佳配置的黄金比例了。 顺便还和里面的一些大匠们,讨论了一下打造铁甲舰的可行性。 通过穿越人士的作弊行为,朱常浩提出蒸汽机的飞轮曲轴原理,可以通过齿轮,还有皮带轮,皮带轮的引入,直接使得蒸汽机的可以进行的联动的空间更小了。 可惜现在的焊接技术太差了,军器监现在的焊接技术,直接就是铁水烧融术,里面的活塞因为没有橡胶,朱常浩是让人用陶瓷烧制的。 后来,朱常浩提出用锰钢进行打制活塞,只是因为精度差距的原因,活塞的气密性不是太好,要密封好,那必须有橡胶,但现在不说大明,就是整个太平洋和印度洋也没有橡胶啊,气密性,朱常浩也没法。 好在二十一世纪的时期,街边小店,维修汽油机,柴油机的很多,朱常浩直接提出,将活塞设计成层状圆饼的模样。 一个十道凹槽很深的层状圆饼,那就意味这有十道活塞,这样十层圆饼,就加强了气密性。为了以后便于勤换活塞,朱常浩直接将活塞联动柄设置了螺旋状,如果活塞磨损严重,直接换下来,将好的以拧螺丝的方式换上去就行了。 螺丝的引入,对大明的工业生产标准化起到了一个巨大的推动作用。 而戴仓作为这一次蒸汽机设计负责人,朱常浩现在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研究出新的蒸汽铁甲舰来。 蒸汽机的发明,现在已经在汉中府的专利衙门里面备案了,专利的持有人是瑞王朱常浩下辖军器监。 朱常浩为了避免以后因为专利打官司,直接用十万银元,将蒸汽机的专利技术买到自己手里。 这十万银元,按照对蒸汽机贡献值的大小,被孙元化给分了。朱常浩拿到里面的五万银元,但他后来还是将这五万银元发给了军器监的大工小匠。 其中,戴仓拿了一万两二千银元,孙元化,宋应星各八千。 铁甲蒸汽船的研究正在继续,只是朱常浩已经无法兼顾了。 五月初八一早,王妃就喊肚子疼,王府里面立即紧张起来。 就在那个用生石灰消毒的产房里,静神香的味道从窗户里面逸散开来,老道拿着自己的百宝囊,坐在产房外面的屋檐下,严正以待。 朱常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断地在屋檐下走来走去的,有时候直接在阳光底下,焦灼地看着产房的朱漆大门。 只见一盆盆热水端进去,然后又端了出来,高温消毒过的上好的棉布,直接是一盘子一盘子端了进去。 王妃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最终逐渐变的沙哑。朱常浩立即让人将上好的蜂王浆水端了进去。 从日头初升,一直到申时时刻,用了差不多四个时辰,伴随着一声“哇哇”的哭声,朱常浩意识到,孩子总算平安落地了。 片刻之后,两个稳婆抱着孩子出来,躬了一福说道,“恭喜王爷,是龙凤胎,一个大胖小子,一个丫头。” 朱常浩立即给王伯一个眼色,两个十二块银元的红包塞给了两个稳婆。 老道这时候也起身,站起来笑嘻嘻地对朱常浩说道,“恭喜王爷,喜得龙凤胎。” 朱常浩这时候已经喜不自胜了,眉开眼笑地对老道说道,“同喜,同喜,嘿,想不到本王也当爹了。” 两个孩子这时候还眯着眼睛,脑袋上的小绒毛显得那样稚嫩,只是一股血脉骨肉亲情,一瞬间在朱常浩的心里面蔓延。 朱常浩看着自己的两个娃儿,傻笑了几声,立即抱着孩子进了产房。 看见王妃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不过神情颇为喜悦。 没有嫌弃产房的污秽,也不管稳婆所说的那些所谓的忌讳,朱常浩一屁股坐在产床边,“莲儿,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儿。” 本来闭着眼睛养神的王妃,听到朱常浩声音,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了母爱的光辉。 “王爷,将孩儿放在我身边,妾身好好看看。” 朱常浩直接将两个婴儿轻轻地放在刘紫莲身边,然后掏出自己手绢,轻轻地擦拭着王妃额头的汗珠。 刘紫莲喜悦地看着两个娃儿,然后默默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那个擦拭额头的大手,满含深情地看着朱常浩。 一脸爱怜的朱常浩,被王妃的两个手紧紧地握住,看着王妃因用力过度,现在还青筋暴起的双手,动情地说道,“莲儿,谢谢你,你受累了。” “王爷,没有,莲儿不累,莲儿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莲儿一点都不累”。 朱常浩听了,感动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瑞王爷生下龙凤胎的消息,不到一个下午,就在汉中府里面传播开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面,朱常浩早晨陪伴王妃还有自己的两个娃儿,下午才处理政事。 这天晚上,身子还有些虚弱的王妃,正和王府里面的女眷吃饭的时候,“王爷,我们的两个娃儿应该叫什么啊?” 这一句话问出来,朱常浩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天,老是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儿子、丫头”的叫着,还没想到给孩子起名字呢! 按照老朱家的起名字惯例,都是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起名字的。 “老爹那一代是金字旁,(朱翊“钧”就是万历皇帝),自己这一辈是水字旁,(朱常‘浩’,朱常‘洵’,那接下来就是木字旁。)。儿子朱常浩决定起名为朱国橎,女儿起名为朱槿。” 朱常浩想到这里,立即对在座的女眷说道,“儿子本王就起名为朱国橎(fan),‘橎’是一种上古神树,木质坚韧,通天彻地,《山海经》里面又说为建木,沟通天地的神树。本王希望我们的儿子顶天立地,坚韧不拔。” 女儿朱槿,朱常浩也解释了,“五代·张正见《白头吟》的说过,颜如花落槿,鬓似雪飘蓬。” 朱常浩儿女齐全和王府家眷享受人生的时候,洛阳的福王府的世子,朱由菘正在带领王府的私兵,在洛河边的福王府的演武场上,拼命地厮杀着。 演武场的看台上,福王朱常洵和王妃邹氏,边看边说着小话,“王爷,妾身听说你那五弟这一次生了个龙凤胎,不知是真是假?” “唔,是真的,唉,老天无眼啊,怎么让那样的歹人有娃儿呢?本王的那么多的银子和粮食啊,苍天啊,你就来个惊雷,劈死小五子吧!” 邹氏听了自己夫君的这顿咒骂,心里好笑不已,“如果老天有眼,那建奴就不会造反了!”当然,这话邹氏没有说出来。 十天后,京师宗人府的宗正令上奏崇祯,“皇上,汉中瑞王爷本月初八,王妃刘氏生下龙凤胎,丁男名曰‘国橎’,丁女单字一个‘槿’。” “恩,朕知晓了,王伴当,拟旨,着瑞王府朱氏国橎为世子,其女朱氏槿为宝华郡主。” “是,皇上。” 京师里面的,对瑞王府的封赏下来的时候,巡视天下驿路的刘正,这会已经在松江府,查看这里的六大驿站。 因为安庆驿直接斩杀侵占驿站的当地豪强官吏的事情传出来后,接下来的巡视就变得简单了。 每一个府县,大的集镇,侵占的都全部返还了,刘正为了以后王府的产业壮大,让当地的王府商号和驿站进行沟通交流,最终达成王府产业同盟。 就在这期间,北上的驿站巡视,由于天灾,还有流民,朱常浩直接交给了这次的骑兵师里面的军纪长周守莲。 因为这一次的骑兵师北上的粮草火器弹药运送,就是由北地驿站,王府商号,还有骑兵师的辎重兵负责,具体的调拨人,就是周守莲。 二十天过去了,刘紫莲的身体也恢复的人差多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常浩看着王妃一身旗袍,慵懒地从饭堂走出去的时候,看着那婀娜的身姿,口不择言的道,“屁股大的就是好,生儿子啊!” 第249章 刘正归来,巡视工业 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时到自然醒----书生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两万多人北上,主要沿着黄河河道走,但不打算和林丹汗接触,朱常浩还没有自大到就凭两万人,和察哈尔进行战争。 南边的驿路驿站基本上巡视的差不多了,截止六月初,三大线路基本完毕了,王大梁带领的一千五百多人,现在正沿着王府八千开路队的足迹,往南行走。 王大梁现在已经到了松潘卫,接下来就要朝雅州走去。就在驱赶王大梁南下的王府陆师后面,竟然跟随了一大批蜀商、秦商。他们作为大明第一批内陆商人,这一次要从陆路向大明西南边的出海口走去。 朱常浩听了商人尾随,獠牙行动的王府陆师南下,听了以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再给这一次的獠牙行动的负责人,第十五团团长王佛佑写的批奏当中,要求他们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助那些商人一把。 这其实是朱常浩扶持的商贾的一个举措,因为在大明,地租是不可能富国强兵的,农业生产只能说是让他们能够不受饥馑之苦,大明的赋税,要从商人身上获得,帮助商人,就是为了富强大明。 五月底,刘正抵达了这次巡视驿路的最后一站,杭州布政使司辖区的宁波府;第二路的邮驿巡视也到了他们的终点站,琼州府。接下来,第二路就要等待第一路的到来。 毕竟第一路虽然走的地方偏僻,而且路途艰险,多是山林河泽,要从云南府的孟艮,然后向东南折返,穿过老挝宣慰司,八百大甸宣慰司,最后返回南掌。 然后从南掌进过北部湾海域,在粤西和第二路驿路巡视队伍汇合,从而返回汉中。 六月五日,这是一个晒死狗的日子,就在廉州府,第一路巡视队和第二队汇合后,三千五百人的巡视队伍开始向北,朝桂林府行去,然后乘船,返回汉中。 一二队才从桂林府上船的时候,刘正这会已经坐在王爷的书房里面,向朱常浩汇报这一行的所见所闻。 “王爷,小的从去年腊月出发,差不多用了半年的时间,从汉江以南,沿着长江水道,最后在杭州布政使司所辖的宁波府完成巡视后,沿着长江水道返回。” “你就说说你们这一路上看到的一些境况吧。” “是,王爷! “从武昌府下来之后,虽然小的看到的是江南鱼米之乡,但乡村里面,百姓生活不堪,农人一年的收入基本上都交给官府和地主了。如果他们生活的在江北旱地,估计这些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城镇里面,一片死气沉沉,很是萧条,贩商走卒,百工之人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希望。每天在桥头,在固定的人力市场,好多地苦工,还有纺织娘,都等待这雇主的雇佣,他们每天所得的银钱,连吃饭都不够,还要给官府,当地的泼皮们缴纳各种捐税,反而那些作坊主,缴纳的赋税是九牛一毛。 在这样下去,当有一天,雇工们走投无路,农户们濒临死亡的挣扎之时,我大明的社稷,就会被愤怒的百姓和雇工们掀掉,因此,小的觉得,王爷,在汉江三千里的地界上的作坊主,还有地主们,一定要明白‘互为彼此’的意思,最好王府制定一定的律法,保护农人和雇工们的生存。” “想不到刘哥这么出去一趟,竟然真的明白了一些治国的道理,不错,我们大明现在是不能乱了,如果关内出现战乱,流寇,京师就会疲于奔命。再说,这些流寇,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大明帝国的理念,他们有时候,还会和关外的建奴形成内外呼应。让朝廷迫于内外两线作战。 当然,如果在平常事日,朝廷廉洁,社稷仓廪富足的时候,两线作战,那也就是费些功夫,也就平定了。 但现在不行,京师的那一摊子,已经腐烂到根子上了,如果孤的那侄儿皇帝,不想破后而立,孤也和过去一样,混吃等死,那最终,大明就真的亡了。” “小的明白了,大明现在有了一股勃勃向上的生机,那都是王爷的功劳啊,特别是现在的从襄阳下去,一直到汉口,那大量的作坊,还有因地而建的种植园。小的心里明白,一个不一样的大明帝国将要出现。” “这点本王不否认,三大产业的出现,钢铁作坊造就大明帝国的军械火器,纺织业的改进,是为了社稷有钱,大庄园种植业和玉米番薯的引进,是为了稳定大明的百姓,有饭吃。 随着这些产业的普及,相应的,我大明的兵丁就会有一个质的蜕变,还有,本王首创的现在的兵事编制,将会以燎原之势,最终遍布整个大明。” “小的相信王爷,最终会君临天下,实现我大明的中兴。” 朱常浩听了这一句,沉思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君临天下不会,但是最终,我们的大明的朝廷社稷,会以现在的政事内阁、兵事内阁为雏形。 这些不谈了,说一说这次你的第三路驿站现在情境吧!” “是,王爷。小的从荆州府开始,一路经过了九江,安庆,庐州,应天府,宁国,苏州,松江,杭州,宁波府。大小的驿站不下三百个,但这些驿站被当地的豪强,地痞,还有官吏侵占的太多,好多驿站基本上就是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里面的吃食,可以说只能吃饱。但大的州府里面,驿站还是非常豪华的,里面的吃食,住宿,不比当地的好多酒楼,青楼差。 而且,许多有实权的官员,住驿站的时候,驿长还会从青楼里面叫来名角,花魁,晚上还要陪侍。这样,驿站就会花费大量的招待资金,但这些资金,朝廷是不会给他们再次增拨的。因此,这就造成驿站的经费亏损,但这亏损不可能由招待的官员和驿长贴补,那最后就要以驿站的驿卒,还有驿站的财产上面动脑筋了,这样,就会出租驿站的门面,开革驿卒,减低驿卒的俸禄,还有的驿站直接做生意,直到最后,驿站的这些财产被被人漂没。” “恩,你说的这些,孤也考虑到了,现在,本王已经取消了大明驿站里面,接待官吏、家属的这一项取消了,但是传递朝廷的文书,公函是免费的。” “是的,王爷,只是小的考虑到,一些官员如果不住驿站,那他们到外面就要花钱,就会感到用刀子割他们的肉一样。这样,一些官吏估计会给这些驿站滋生事情的。希望王爷可以派出一些执法队,对于一些驿站的突发事件,进行及时处理。” “恩,这个提议不错,但这事情,孤需要向京师请一副圣旨,对于那些找事的官吏,地痞,豪强,要果断地斩掉那些黑手。 王伯,你下去以本王的口吻,拟一份奏折,关于处理那些无事挑衅驿站的人,有一个尚方宝剑最好。另外,你在后面说明一下,就说瑞王府会将今年夏季的瑞王商号盈利的三十万银元,押送京师,为大明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做。” 王伯去写圣旨的时候,朱常浩仔细地看了刘正一眼,“刘哥,下来你继续把鹰眼和天鼠情报组织干起来,另外,本王的驿站产业,就交给你了,由你负责驿站的运转,还有驿站的维护。” “是,王爷,小的遵命。” 刘正回来了,朱常浩一下子感受到自己的情报组织一下子就完善起来了,再也不受徐拂的那种情报的业余性和单一性的弊端了。 事实上,作为上位者的朱常浩,从来不喜欢将自己的情报信息来源放在一个篮子里,毕竟狡兔都有三窟,何况人呢? 六月初八,瑞王府,紫气堂。 这天是朱国橎和朱槿的满月酒,从汉口,一直到汉中府最西边的勉县,略阳,还有周边的县府,都已经来人了,就连京师司礼监六品小太监也送来了京师对两个孩子册封。 册封朱国橎为瑞王府的世子,朱槿为宝华郡主。 朱常浩也借着这次满月酒,对三千里所有王府的属官,进行一次整风会议。 在后面一连三天的时间里,朱常浩没有这些属官们外出,而是吃住在王府,白天自己亲自讲课后,晚上就给他们考试。 所有的试题都是自己白天所讲的内容,题型都是比较活的。 王府的属官们,不分黑白昼夜的学了三天。当三天后,结束这次考试的时候,朱常浩就在紫气堂里面设宴,设宴的时候,一个饭吃了两个多时辰。 吃饭花了这么长时间,不是说王府的属官像猪一样,多能吃,而是因为,朱常浩将这一顿饭,系统地阐述了一下未来大明发生的变革,还有自己以后的设想。 就这样,朱常浩将自己的思想贯彻下去之后,让孙承宗作为王府留守,他就乘着官船,带着刘正和一干属官一同顺江东行。 从汉中出来,一个早上之后,朱常浩带着刘正,就到了城固县,让王府属官继续东行,他就到城固县的大庄园种植园去看看,看看王府的三大产业,在城固县的发展怎样,里面的经济价值有多少,今年的收入,王府可以从他们庄园或者作坊里面,获得多少赋税,以及生产多少产值。 巡视工业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工业的这一次巡视,就是为了大明未来的准确转型,定下五年来王府所做的改革大明社会的目标,朱常浩绝对不允许数值造假,此次巡视,如果发现造假之人,那有可能让造假者抱憾终身! 第250章 工业变革(上) 城固,这是汉中府东边的一个县城,朱常浩和刘正在这里,首先看了一下这里的三个大庄园种植业。 在城固这里,三个大庄园种植业,一个位于汉江边,还有两个位于城固县的谞水河边。 在这里,朱常浩看到河滩上种植的确实是棉花和玉米,番薯差不多都种到南坡的山林边。 这个种植园,按照和王府签订的合约中,玉米至少要种植两千亩,但现在,也就是一千亩,河滩上其他的地方都种植的是棉花。 朱常浩按照没有按王府要求种植的有关赔偿协定,一亩地一块银元。这个庄园主要付给王府一千银元。 就是给瑞王府缴纳一千银元,庄园主也觉得值了,毕竟他们可以从棉花里面,多赚来五百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棉花地,玉米地,番薯地里长势喜人的庄稼,朱常浩突然想到,这庄园主里面的雇农,如果有一男一女,在玉米地里面,互相“那个”,岂不是什么都看不见,好吧,朱常浩承认自己恶俗了。 除了看玉米,番薯,棉花之外,有些让人无语的朱常浩,又去看了看那些油菜,还有水田。 油菜基本上都已经割完了,好多农户的房前屋后,都堆满了油菜秸秆。 水田里面,新的秧苗已经插上,只是今年的水量有点少,虽然昼夜不停的放水,但稻田里面,水面还只是那薄薄的一层。 朱常浩立即将农务局的人叫来,让他们对周边的农田,不管是农人们的,还是大庄园种植的,要尽快搭建水车,进行提水灌溉啊。 特别是现在天气炎热,玉米和棉花正在生长期,每天的蒸发量那么大,如果没有足够的水源,不但棉花要减产,那玉米有可能绝收,就是农户地里的水稻,因为缺水,连芽苗都长不出来。 因此,朱常浩立即就在城固县的百里坪村,让亲卫立即向政事内阁发去了一份王命,“着汉江三千里诸府县,巡检司所辖的农务局,立即做好夏季农田供水,还有抗洪农作,搭建农田灌溉输水沟渠,水车等。” 大意基本上就是这样,朱常浩希望自己在后面的府县进行巡视的时候,可以看到当地农务局人有所作为。 后面巡视洋县,还有石泉两县时,朱常浩在洋县,竟然发现这里有七家钢铁作坊,还有一家冶铜作坊,就在洋县的县府东边,还有五里地,都是烧制陶瓷的土窑。 通过朱常浩的实地考察,发现洋县这里的矿产,还有水位落差比还是很大的,水力资源颇为丰富。 当朱常浩将酉水寨和八里关的铜矿看完,立即让人去把王府的工部属员找来,以后这里的铜矿就由王府接手了,当然,当地的那个冶铜作坊所生产的铜锭,都要卖给瑞王府。毕竟现在瑞王府所辖的军工生产当中,好多生产环节都需要铜。 洋县的工业资源,朱常浩下来和刘正初步估算了一下,已经超过三百万银元的资产收入了。 后面,朱常浩还把把那些瓷窑庄户们全部组建成一个团体,生产的瓷器,陶器,可以通过水路运输到海外去,或者北上草原,最终要把国外的银钱给赚回来。 洋县的白石庄到八龙庄,这五里多长的集中地域里面,朱常浩让生产瓷器的窑户们联合起来,就是为了专业化,还有规模化。 按照股份制的比例,统一的生产要求,在当地巡检司的公证下,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让这些窑户们完成窑厂的组建,以后在三千米的窑厂中,当烟火从高高的烟囱里面升腾起来的时候,朱常浩知道,那升腾的烟火,将来都要变成外邦人的金银钱财啊。 就是洋县的大庄园种植业有点少,只有一个五千亩的。不过他们没有种植棉花,而是多种植了番薯,毕竟这块庄园里面,多为山地。番薯这玩意,又喜欢利水的地方。玉米也就一千亩左右,因为当地在这两年来,种地的农户越来越少,好多人都到周围钢铁作坊,还有矿坑里面劳作去了。 码头上的力工,也多为当地人,好多人觉得,农田没有保障,还要靠老天爷吃饭。 但朱常浩却不以为然,今年你们觉得务农没保障,但是农业不征赋税,如果今天秋天,王府溢价收购这些玉米和番薯,那当时不喜欢种地的农户,你们估计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面的紫阳县,汉阴县,朱常浩随地探访了一下,就将安康州作为这次考察的一个重头戏了。 在安康知州府,朱常浩带领刘正,还有三百亲卫,在知州王在仁的陪同下,仔细地看起了外面的十八个大庄园种植业。 说实话,因为纺织业的刺激,这十八个庄园里面,或多或少都有种植棉花的迹象,但只要不超过庄园种植面积的一办,一般的处罚措施都是一亩地一块银元。 如果超过,那就是一亩地三块银元。这样的处罚措施,相当于这个庄园今年白劳动了一年。 除了种植园,朱常浩还看了一下那些生漆,朱砂等制作的匠户,当然,钢铁作坊也不少,在凤凰山下的洪柳河一带,都是冶铁作坊,因为洪柳河边的凤凰山,那是一个铁矿山。 上面的赤铁矿,在洪柳河的水力粉碎,研磨,冶炼之下,全部浇铸成铁锭,都运到襄阳去了。 现在的安康,晚上站在山顶,就可以看到好几处钢铁作坊,纺织作坊,炉火照天地,灯火通明啊。 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朱常浩只是给了他们政策支持,还有相应的资本扶助,想不到这些作坊就像雨后的竹笋一样,边地林立。 安康就这样的一个州府,现在竟然有一种工业化的气息充斥着,不得不说,朱常浩提出的三大产业还是得到了验证和拓展。 安康州,朱常浩下来和刘正,还有知州王在仁三人讨论了一下,这一年的各个作坊的产值的不下千万银元。 接下来,镇安,旬阳,商南,白河,郧西,竹山,郧县,最后就在十堰。 朱常浩具体来看看此地的布局,这十堰作为安康和襄阳的一个中段,从十堰这里,可以看出未来大明工业的成长特征。 十堰就在流经竹山县的堵河和汉江,丹江所形成的一片冲击平原上。 现在的十堰,属于郧阳府治下,这算是湖广的西大门。只是朱常浩在巡视竹山县的时候,发现当地的官府,还有豪强竟然在私自开采竹山县银洞沟的银矿,立即对当地的巡检司勃然大怒,但后来听到,这竹山县的巡检司,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才成立,也就有些释然了。 竹山县的巡检司打算将此地的情况弄清楚后,才想上报汉中的,结果想不到瑞王爷来了。 朱常浩带领这三百亲卫,在竹山县就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当地的冶铁,挖掘金银矿的当地豪强,还有官府给摆平,期间,竟然有大户从巴中的山林里面,请来土匪,要围杀瑞王爷一行。 那晚,当地的知县,郑三秋竟然没有告知朱常浩,就在土匪进城的当晚,竹山县城的四个城门,竟然没有关闭。 好在朱常浩当时居住的地方,是王府商号的一个四合院当中。 二百多人的土匪乘黑摸进县城,立即朝王府商号发起了攻击,幸亏当时的亲卫是是明暗哨结合,交叉火力直接射击。 就在王府商号前面的两侧的巷道里,两边个五十个亲卫,用燃烧.弹,还有迅雷铳,牛皮筒子(手雷)封锁住了巷道两端。 朱常浩打算,要让这两百多人的土匪,今晚有去无回。事实上,如果放在平常,朱常浩也就是只诛首恶,但现在,要对竹山县的既得利益群体进行利益剥离,重新组合,那就要让他们知道瑞王爷的决心,决心有时候是要用鲜血来彰显的,朱常浩要全歼些土匪,就是为了彰显自己决心。 只是后来,也没有全部立即杀死,而是用扯出葫芦带出藤的方法调查,将竹山县的一些金银矿大户,就连县太爷郑三秋也在里面。 朱常浩这次怒了,就在第四天,用了两天的时间将这些为非作歹的豪强,官吏,全部羁押到堵河边上的水陆码头,进行监斩。 当二十八颗脑袋像糖葫芦一样,用绳子串在两根风灯柱子上的时候,许多还想对银洞沟,还有冶铁有想法的人,终于偃旗息鼓了。 因为在水陆码头行刑,朱常浩在竹山县的这一幕,也被当时在场的商贾们,传播开来。 这件事之后,朱常浩要求各地的巡检司,按照当地人丁比,百中抽一的方法进行招募。 一定要确保巡检司的强大,特殊或者混乱的县府地界,巡检司队员的招募,可以达到五十取一。 这个招募的比例方式,以王府公函发放下去,朱常浩相信,各地的巡检司,都会以五十取一的比例取招募了,不要问巡检司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王府每年的考核巡检司,最主要的一项就和规模有关。 七月低,汉江在几场小雨的滋润下,水位略有上升,朱常浩也接到了宋应星从嘉汉运河开凿工地上传来的消息,在过去的四十多天的时间里,运河已经开凿完成了全程的三三分之一了。 第251章 工业变革(下) 嘉汉运河,现在才开凿全程的三分之一,朱常浩相信在九月份,最多十月底,运河基本上就可以全线贯通了。 只是先前规定的要开凿一百米的口子,那还是有些太小了。现在,十堰旁边的槐树湾,朱常浩和刘正进过一番商议后决定,还是从巨亭庄边,开凿出一个一里路左右的口子,也就是五百米的样子,这个决定立即被送往汉中 这开凿运河的事情,就这样放心地让宋应星去操作,朱常浩这会正在十堰县的田间地头,还有几家规模不大的钢铁作坊看他们的操作流程。 看完之后,又进了十堰县城和周边一些比较大的村镇码头,巡视的结果朱常浩有些心惊。 在这郧阳府所辖的十堰县,看到的工业生产,还是农业生产,就是水陆码头都有些萧条,唯一盛行的就是赌坊,还有青楼。 如果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这就算是当地的服务业比较发达吧。 但这不是朱常浩所希望看到的,好多水陆码头上,扛包的搬运工,辛苦了一天的力气,连好的饭菜都舍不得吃上一口,一下工就立即进入赌坊,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天的血汗钱送进了赌场老板的口袋当中,他的孩子和老婆,还在家等米下锅,但丈夫连钱都输光了,只好在菜市场捡回来一些烂菜叶子,煮了充饥。 青楼就更不用说了,那玩意是刮骨的刀啊,好多青壮汉子,白天流汗出力,晚上青楼**,第二天起身,就是一个软脚虾。 但青楼的营生,对于青壮汉子来说,那是上瘾的活动,晚上七次都不够,白天扛包的时候,都想着青楼里面自己的相好,那“大米袋子,肉墩子”,想想就让这些青壮汉子的肚脐眼火热,忍不住就想去尿尿。 再说,十堰是堵水河,汉江,丹江,三条河流冲积形成的平原,竟然没有发展起来。这就像一个男的娶了三个老婆,竟然没有让一个怀孕。守着肥田耕种,却产不出收成,肯定是在外面打野食,荒废了自家的田地,或者这男的下三滥有病。 因此,引导加制赌就成为朱常浩在十堰这个地界上所要做的大事情。 制赌,其实也很简单,在赌场里面,总是有些人输钱,有人赢钱。 赢钱的人肯定高兴,一般都是赌坊里的庄家,输钱的人,很多的更是不甘心,只要将不甘心由心病变成行动就好了。 朱常浩就让巡检司和当地县衙,立即出示赌坊严禁打架寻衅斗殴的公告,赌坊bo彩,要求双方公平,公正地进行营生。 再说,一旦对赌坊进行彻查,朱常浩就不相信,这赌坊的主事之人都是青白的。 只要扯出萝卜带出泥,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然后,对赌坊进行整顿,所有要开办赌坊的庄家,都要到当地的县衙和巡检司进行申请,发赌坊bo彩执照。 当然,申请通过的,才可以执行,申请没有通过,那就等着抓捕和罚没其赌坊所得收入吧! 赌坊里面,毕竟有打手,俗称看场子的,朱常浩将这个公告一发出来,就想将这些看场子的爪牙给逮了。 不甘心的行动很快出现了,巡检司“生意”的上场了,果不其然,在巡检司的后衙,朱常浩一顿汤饼还没有吃完,就有人击鼓。 十堰巡检司司长李宝忠立即听取他们的承诉,原来这一伙人南阳府的内乡人。 今天,要从十堰云运一批铁锭到襄阳,就在装完货之后,看看开船时间还早,打算到赌坊里面捞两把,谁曾想,就因为进了赌坊,结果身上的银子全部输光了,后来,这伙人发现,赌坊的人不地道,筛子里面有水银,筛筒下面有磁石,有的筛子点子面上,朱红色的不是朱砂,而是铁锈,最主要的是筛筒下面,还有一个暗门,荷牌官还对筛子进行偷换。 这一伙内乡人,很是愤怒,怀里揣着筛子,筛筒,就到巡检司上告了,在巡检司的前堂外面,赌坊里的打手,还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内乡来的这两人。 朱常浩看唐这些打手的示威,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一直偷偷观察王爷的李宝忠,发现王爷脸都黑下来了。 怒声说道,“留守两个班,其他人,带上牛马车,随本司前去赌坊。” 朱常浩看到李宝忠这样果断地做,对着他点了点头,李宝忠也看见了王爷的点头首肯,内心里面就像吃了含笑半步癫一样迷醉。 立即让这两人带路,前去赌坊调查。 朱常浩也很好奇,既然是去查处赌坊,那就看看去了。 后面带着二十八名亲卫的朱常浩,穿着便装慢悠悠地朝赌坊走去。 这个赌坊,是十堰县城里面最大的,名字就叫做“良友赌坊”,朱常浩一看这赌坊的名字,“呸!还良友赌坊,好多人就被你们害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还良友,损友还差不多。” 这还不算,让朱常浩有些生气的是,当巡检司的大队人马要进去的时候,竟然有上百号赌坊里面打手堵门,不让进去。 巡检司作为瑞王爷治下的官方机构,现在要进行执法,竟然有人妨碍。 这是红果果地打朱常浩的脸啊! 李宝忠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情况,顿时一下子懵了。朱常浩看不过去了,立即传音入密地说道,“先警告一下,如果还不让,你们巡检司属于军管,按照王府的《军管条例》执行,格杀勿论!” 瑞王府的《军管条例》里面,有七大杀,妨碍兵丁作战,阻挠兵丁行进的,警告后,还不配合,一律杀无赦。 当警告完毕,竟然还不让,李宝忠眼睛一鼓,“七人出列,三连射。” “砰、砰、砰”,迅雷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的时候,已经有十六个堵门的打手,倒在血泊里。 朱常浩对于这些助纣为虐的打手们,没有一点好感。事实上,这些人基本上就是人渣,正是他们的存在,扰乱了十堰县的市场,让一些真正想要做点生意,搞个作坊的商人得不到良好的生产经营环境。 赌坊的庄家没有想到,这巡检司是真的敢杀人,一下子,大声嘶喊起来,“巡检司杀老百姓了,巡检司杀老百姓了,周县令,救命啊。” 李宝忠听到这赌坊里面还有人这样喧嚣,“手nu准备,只要不射死,让呱躁之人闭嘴”。 “嗖、嗖”的几声,胳膊上,脚面上,肩膀上,羽箭咱轻轻地颤抖着,瞬间呻吟声,喊娘声都冒出来了。 赌坊总算进去了,一位瘦的像麻猴一样的男子,看见巡检司进来了,立即用右手捂住裤裆,转身就想逃走。 李宝忠一看,大喝道,“弓弩手准备,如果谁敢逃走,八箭联发,直接射杀。” “是!” 赌坊里面,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按照李宝忠的规定,一旦踏入赌坊的门,全部都要缉拿带走。 这一次,总共拘捕了二百一十四人,包括那个捂住裤裆的赌坊主。 其实这位赌坊主,捂住裤裆,不是说蛋蛋和丁丁被弩箭射伤了,而是因为一支弩箭射在了大腿根,位置比较刁钻而已。 受伤的人全部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牛马车上。 就在李宝忠将赌坊里面的赌具,赌资,还有一干人员要带走的时候,十堰县的县令周三好来了。 这周县令看到自己的摇钱树要没了,立即急声问道, “李司长,你这样带走本县治下的百姓,可是有违朝廷律法啊?” “哦,周县令,本司长那里违反律法了?” 就在这姓周的县令和李宝忠还要对峙的时候,朱常浩直接对身边的亲卫说道,“亮出王府腰牌,将这什么狗屁县令给本王拿下,如果这厮呱躁不停,直接卸掉下巴。” “是,王爷。” 周三好还想再说律法的时候,四名王府亲卫,对其出示王府腰牌之后,三人上前,扭住周三好,“嘎巴”一声,周三好的下巴就就掉下来了。 县衙里面的捕快还想动刀子,可是看到亲卫手里那黑洞洞的火铳口,只好无可奈何地放下绣春刀。 周三好像得了中风症状,一路流着口水,被押到巡检司。 下午,整个十堰的赌坊里面,全被巡检司的人碾压了一遍,赌场里面,一片凌乱,就像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似的。 三天后,巡检司的公告贴出,十七家赌坊主被执行斩刑,因为他们牵扯到人命,周三好也被斩立决,原因是此人和赌坊主之间的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牵连太深。 这一次的斩立决的,朱常浩王府仪仗,冕冠衮服,进行监斩。 看着四十五颗脑袋落地,朱常浩知道,这十堰从今天起,要走上正途了。 后面的善后事情,就交给李宝忠了,因为巡视还要继续啊。 谷城,新野,邓州,南阳,乘船从白河南下,终于到达襄阳了。 折忠信作为襄阳汇通榷市的大总督管,带着朱常浩参观起来。 这襄阳,在折忠信的陪同下,朱常浩看了好多的颇具规模的作坊。 特别是在瑞王府的工部的帮助下,襄阳钢铁联营作坊已经不叫作坊了,可以叫做钢铁城了。 里面生产的铁皮,钢管,还有各种军械,那那简直可以用“万”来计算。 第252章 来了,就留下 钢铁作坊看完之后,在北部,唐白河流域,大量的纺织作坊,也已经林立,现在这些作坊里面,加工的是蚕丝、麻丝制品。 伏牛山南麓,唐白河流域,河滩平坝地带,按照折忠信的汇报,大庄园种植不下两百个,而且,全部是按照王府所需,均为玉米和番薯。 在保证玉米和番薯的基础上,山脚下,大片大片的棉花地,现在的棉花,已经长了三尺来高了。 农业基本上是稳定了,灌溉也是相当到位的,接下来在襄阳造船厂,发现已经在大量打造楼船还有苍山船。 朱常浩看着火热的船坞,对折忠信说道,“战船,还有木船暂且缓一缓,过一段时间,军器监的蒸汽机驱动战船的机关做好后,你们造铁甲船吧。” 折忠信一听,大喜过望,“王爷,那种不靠天,不靠人的战船要出来了,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朱常浩要离开襄阳,抵达汉口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襄阳,好多的手工匠们都联合起来,有裁缝,木匠,铁匠们,全都变成生产一类物品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称,叫做“厂”,例如裁缝联合起来,形成了制衣厂,木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家具厂,棺材厂,铁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农具厂。 襄阳真的是百花齐放,百工争鸣。 战船晃晃悠悠的经过宜城,钟祥,荆门,潜江,仙桃,天门,汉川,做后在汉口停下来。 汉口这地界,因为交通便利,物产丰富,虽然瑞王府的支持比较弱,现在看起来,百工发展,没有襄阳的规模大,但是,底蕴和人口,还有财富比襄阳的大多了。 再说在,这汉口地界,有京师,南直隶,还有各个朝廷朋党的势力,都插手这里。 朱常浩打算,明年必须要将这荆州府的实际控制权捏在自己手里,本王允许你各个势力存在,但瑞王府,要在这里一家独大。 八月底,乘着东南风还算强劲,襄阳府一干官员的送别下,朱常浩开始回归了。 只是在回归途中,朱常浩还随机去自己巡视过的某些县府看看,看看他们现在的发展情况。 十月初,种麦子的季节,朱常浩回来了。 就在王府,朱常浩和一干政事内阁,兵事内阁通报三大产业情况的时候,朱常浩说道,“诸君,孤这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视,三千里汉江,三大产业产值,目前不下八千万银元。按照这样发展,岁末,绝对可以达到一万万银元的水平。” 朱常浩说完,底下的王府属官们,都起身抱拳大呼,“王爷千岁,英明神武,造福百姓,社稷中兴。” 朱常浩听了属官们这话,怎么感觉像日月神教的那套调调呢?“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东方不败,那一副练了《辟邪剑谱》的娘娘腔,绝对有人会怀疑本王被阉割了,那朱国橎和朱槿……”,我擦,朱常浩一脸冷汗,都不敢往下想了。 只是朱常浩没有想到的是,一旦嘉汉运河开通,川蜀等地,可以通过运河直达三秦。想必蜀商们看到汉中的这种工业发展模式,那会喜滋滋地邀请朱常浩执掌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呢! 钢铁作坊看完之后,在北部,唐白河流域,大量的纺织作坊,也已经林立,现在这些作坊里面,加工的是蚕丝、麻丝制品。 伏牛山南麓,唐白河流域,河滩平坝地带,按照折忠信的汇报,大庄园种植不下两百个,而且,全部是按照王府所需,均为玉米和番薯。 在保证玉米和番薯的基础上,山脚下,大片大片的棉花地,现在的棉花,已经长了三尺来高了。 农业基本上是稳定了,灌溉也是相当到位的,接下来在襄阳造船厂,发现已经在大量打造楼船还有苍山船。 朱常浩看着火热的船坞,对折忠信说道,“战船,还有木船暂且缓一缓,过一段时间,军器监的蒸汽机驱动战船的机关做好后,你们造铁甲船吧。” 折忠信一听,大喜过望,“王爷,那种不靠天,不靠人的战船要出来了,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朱常浩要离开襄阳,抵达汉口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襄阳,好多的手工匠们都联合起来,有裁缝,木匠,铁匠们,全都变成生产一类物品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称,叫做“厂”,例如裁缝联合起来,形成了制衣厂,木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家具厂,棺材厂,铁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农具厂。 襄阳真的是百花齐放,百工争鸣。 战船晃晃悠悠的经过宜城,钟祥,荆门,潜江,仙桃,天门,汉川,做后在汉口停下来。 汉口这地界,因为交通便利,物产丰富,虽然瑞王府的支持比较弱,现在看起来,百工发展,没有襄阳的规模大,但是,底蕴和人口,还有财富比襄阳的大多了。 再说在,这汉口地界,有京师,南直隶,还有各个朝廷朋党的势力,都插手这里。 朱常浩打算,明年必须要将这荆州府的实际控制权捏在自己手里,本王允许你各个势力存在,但瑞王府,要在这里一家独大。 八月底,乘着东南风还算强劲,襄阳府一干官员的送别下,朱常浩开始回归了。 只是在回归途中,朱常浩还随机去自己巡视过的某些县府看看,看看他们现在的发展情况。 十月初,种麦子的季节,朱常浩回来了。 就在王府,朱常浩和一干政事内阁,兵事内阁通报三大产业情况的时候,朱常浩说道,“诸君,孤这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视,三千里汉江,三大产业产值,目前不下八千万银元。按照这样发展,岁末,绝对可以达到一万万银元的水平。” 朱常浩说完,底下的王府属官们,都起身抱拳大呼,“王爷千岁,英明神武,造福百姓,社稷中兴。” 朱常浩听了属官们这话,怎么感觉像日月神教的那套调调呢?“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东方不败,那一副练了《辟邪剑谱》的娘娘腔,绝对有人会怀疑本王被阉割了,那朱国橎和朱槿……”,我擦,朱常浩一脸冷汗,都不敢往下想了。 只是朱常浩没有想到的是,一旦嘉汉运河开通,川蜀等地,可以通过运河直达三秦。想必蜀商们看到汉中的这种工业发展模式,那会喜滋滋地邀请朱常浩执掌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呢! 钢铁作坊看完之后,在北部,唐白河流域,大量的纺织作坊,也已经林立,现在这些作坊里面,加工的是蚕丝、麻丝制品。 伏牛山南麓,唐白河流域,河滩平坝地带,按照折忠信的汇报,大庄园种植不下两百个,而且,全部是按照王府所需,均为玉米和番薯。 在保证玉米和番薯的基础上,山脚下,大片大片的棉花地,现在的棉花,已经长了三尺来高了。 农业基本上是稳定了,灌溉也是相当到位的,接下来在襄阳造船厂,发现已经在大量打造楼船还有苍山船。 朱常浩看着火热的船坞,对折忠信说道,“战船,还有木船暂且缓一缓,过一段时间,军器监的蒸汽机驱动战船的机关做好后,你们造铁甲船吧。” 折忠信一听,大喜过望,“王爷,那种不靠天,不靠人的战船要出来了,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朱常浩要离开襄阳,抵达汉口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襄阳,好多的手工匠们都联合起来,有裁缝,木匠,铁匠们,全都变成生产一类物品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称,叫做“厂”,例如裁缝联合起来,形成了制衣厂,木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家具厂,棺材厂,铁匠联合起来,形成了农具厂。 襄阳真的是百花齐放,百工争鸣。 战船晃晃悠悠的经过宜城,钟祥,荆门,潜江,仙桃,天门,汉川,做后在汉口停下来。 汉口这地界,因为交通便利,物产丰富,虽然瑞王府的支持比较弱,现在看起来,百工发展,没有襄阳的规模大,但是,底蕴和人口,还有财富比襄阳的大多了。 再说在,这汉口地界,有京师,南直隶,还有各个朝廷朋党的势力,都插手这里。 朱常浩打算,明年必须要将这荆州府的实际控制权捏在自己手里,本王允许你各个势力存在,但瑞王府,要在这里一家独大。 八月底,乘着东南风还算强劲,襄阳府一干官员的送别下,朱常浩开始回归了。 只是在回归途中,朱常浩还随机去自己巡视过的某些县府看看,看看他们现在的发展情况。 十月初,种麦子的季节,朱常浩回来了。 就在王府,朱常浩和一干政事内阁,兵事内阁通报三大产业情况的时候,朱常浩说道,“诸君,孤这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视,三千里汉江,三大产业产值,目前不下八千万银元。按照这样发展,岁末,绝对可以达到一万万银元的水平。” 朱常浩说完,底下的王府属官们,都起身抱拳大呼,“王爷千岁,英明神武,造福百姓,社稷中兴。” 朱常浩听了属官们这话,怎么感觉像日月神教的那套调调呢?“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东方不败,那一副练了《辟邪剑谱》的娘娘腔,绝对有人会怀疑本王被阉割了,那朱国橎和朱槿……”,我擦,朱常浩一脸冷汗,都不敢往下想了。 只是朱常浩没有想到的是,一旦嘉汉运河开通,川蜀等地,可以通过运河直达三秦。想必蜀商们看到汉中的这种工业发展模式,那会喜滋滋地邀请朱常浩执掌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呢! 第253章天下大势,浩浩荡荡 朱常浩在三千里汉江上巡视了一圈,才体会到就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一千万的大明百姓创造出来的价值,比整个大明现在的一年的赋税收入到高。 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在,这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在加上十七世纪的大明,人们已经学会雇佣老百姓,获取财富,这其实就是对生产力的释放。 只不过因为太祖爷朱元璋的“重农抑商”给压制住了。自从大明立国,这二百多年来,老百姓们要发家致富这个念头给压制狠了,现在,在这个天灾频发,吏治混乱,外有建奴窥伺,内有百姓求生的各种bao乱,朝廷已经顾不上,焦头烂额的时候,朱常浩能够在这好几种“力”的作用下,让汉江流域变革,释放生产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宗龙在这三个月期间,北上也创造好几场胜利,瑞王府的骑兵,也从最初的骑在马上的步卒,逐渐向骑兵这一兵种蜕变。 就在这些时日,傅宗龙已经像汉中送送来了三万多流民,宋应星将这些流民,按照安民队的管理方式,甄选出里面的青壮年,进行开凿运河,一些妇女,按照一定的劳务输出,全部发配到汉中周围的纺织作坊,还有被服厂里面。 运河现在没有开通的河道,还有十里路的样子,这个阶段,按照朱常浩的要求,将要对开凿运河的流民,河工,进行整合,要建立起一个工兵兵种,毕竟随着火器的发展,以后的战争中,修路架桥,挖战壕,还有其他大的有关社稷苍生的工程,都可以让工兵来修建。 因为使用了军事化的管理,他们修建起来,会更加的注重质量和效率。 这也是朱常浩的初衷。 从嘉汉运河工地上考察还没有过几天,刘正突然汇报到,“王爷,最新消息,今年秋粮,不但我大明关内收入颓废,就连关外的建奴也不行。只是现在,因为察哈尔林丹汗的无能,再加上他们这支漠南蒙古也想度过这次的危机,这不,这林丹汗竟然和皇太极讲和,要在金秋之际,对我大明九大边镇的蓟州镇进行围攻,他们分成了三路,要围攻我蓟州,但现在,蓟州兵还是单衣,连饭都吃不饱啊,就不要说他们乘手的军械了。一旦建奴和漠南蒙古乘势来攻,小的估计,边兵们一击即溃。” 朱常浩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刘正的手里拿过情报,发现上面真的是避过辽东和宣府,直接朝蓟州镇下手。 “娘的,这皇太极直娘贼眼光好毒啊,蓟州是京师的门户,这野猪皮竟然是有直捣京师的企图,不行,这蓟州要救援一下。” 打定注意的朱常浩,对刘正说到,“这一次,就不要让傅宗龙他们回来了,乘机在大同镇周围游荡,同时,寻找合适的战机,去爆建奴的菊花。” “王爷,建奴的菊花在那里啊,他们应该种在辽东啊,傅将军他们要长途奔袭到辽东,那是自寻死路啊”,刘正有些拿不定注意地对朱常浩说道。 朱常浩听了刘正这话,差点气歪了鼻子,但同时也意识到,菊花这个概念,估计十七世纪的大明还有些理解不了。 想到这里,朱常浩坏笑了一声说道,“刘哥,屁yan皱巴在一起像不像菊花?” 刘正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果然如此。 刘正点了点头。 “这一次运送粮草的时候,让傅宗龙给东边的蓟镇,送上十万斤大米吧,还有我们汉中的肉干,也送上一万斤,安民大营里面,还有成锭的黑huo药,也送上一万斤吧,毕竟我们现在基本上也不用了。” “是,王爷。” “还有,将本王的这条命令送到兵部,孙老大人会明白的。” “是,小的这就去做。” 时间在运河工地上逐渐凸显出巨大的威力,为了处理天下驿站的一些纠葛,还有整顿吏治,京师总算给朱常浩送来了一把尚方宝剑,主要就是惩治官吏们对于驿站,还有驿路的无理要求。 这一把尚方宝剑,来的真是时候,当然,京师里面,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也不是省油的等,在圣旨上,特地注明,此把尚方宝剑,只能斩首天下驿站和驿路相关的事情。 “看来京师朝廷也是学聪明了,竟然来了个专项专用”,朱常浩接了圣旨默默地想到。 十月二十五日,这是华夏运河历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大明立国二百六十一年来,唯一开凿的一条运河就在这一天,嘉汉运河开凿完成。 朱常浩和王府一干属官,站在巨亭边的山崖上,在一声爆破声中,看着咆哮的嘉陵江,河流涌进了古河道,卷起的浑浊水花,直接向前冲去。 这一幕,众人似乎体会到了天地的伟岸力量。朱常浩更是情不自禁地唱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曲杨慎的《临江仙》,被朱常浩用浑厚的男中音唱了出来,顿时,在场的几位王府属官,特别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一下子就体会到了人生的一种豁达态度。 十月底,崇祯二年,第三季度的王府收入报表送到王府,作为户部侍郎的朱常浩,发现汉江三千里的地界上,在各地巡检司的支持,还有大明皇家银行的辅助之下,工业布局已经在汉江,还有汉江支流的各个河道展开。 这种展开,逐渐向大明各个府县蔓延开来,特别是湘江流域,毕竟是王府水师长期行进的河道,河道周边的府县巡检司,也开始辅助周边老百姓开办手工作坊。 北上傅宗龙,随着骑兵的北扫,大明的北地五省现在进入到了一个沉寂期。 但北上的商路,因为周边逐渐安静下来,现在沿着黄河两岸,每天都可以看到关内的商队进入草原的身影。 这不,从松江府到汉中的东西路线,广州府到河套平原的南北路线,一个工商业布局大十字,正在掀起天下的经济大势,为大明的工业复苏,国富兵强,横扫这那些守旧的势力。 正所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朱常浩这一刻相信,目前大明的工业水准还很弱,但有自己保驾护航,那它有一天,终究会让天下人认识到“工业”的威力,到时候,自己就会带着这个威力,成就大明帝国的千年不朽传奇。 这一把尚方宝剑,来的真是时候,当然,京师里面,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也不是省油的等,在圣旨上,特地注明,此把尚方宝剑,只能斩首天下驿站和驿路相关的事情。 “看来京师朝廷也是学聪明了,竟然来了个专项专用”,朱常浩接了圣旨默默地想到。 十月二十五日,这是华夏运河历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大明立国二百六十一年来,唯一开凿的一条运河就在这一天,嘉汉运河开凿完成。 朱常浩和王府一干属官,站在巨亭边的山崖上,在一声爆破声中,看着咆哮的嘉陵江,河流涌进了古河道,卷起的浑浊水花,直接向前冲去。 这一幕,众人似乎体会到了天地的伟岸力量。朱常浩更是情不自禁地唱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曲杨慎的《临江仙》,被朱常浩用浑厚的男中音唱了出来,顿时,在场的几位王府属官,特别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一下子就体会到了人生的一种豁达态度。 十月底,崇祯二年,第三季度的王府收入报表送到王府,作为户部侍郎的朱常浩,发现汉江三千里的地界上,在各地巡检司的支持,还有大明皇家银行的辅助之下,工业布局已经在汉江,还有汉江支流的各个河道展开。 这种展开,逐渐向大明各个府县蔓延开来,特别是湘江流域,毕竟是王府水师长期行进的河道,河道周边的府县巡检司,也开始辅助周边老百姓开办手工作坊。 北上傅宗龙,随着骑兵的北扫,大明的北地五省现在进入到了一个沉寂期。 但北上的商路,因为周边逐渐安静下来,现在沿着黄河两岸,每天都可以看到关内的商队进入草原的身影。 这不,从松江府到汉中的东西路线,广州府到河套平原的南北路线,一个工商业布局大十字,正在掀起天下的经济大势,为大明的工业复苏,国富兵强,横扫这那些守旧的势力。 正所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朱常浩这一刻相信,目前大明的工业水准还很弱,但有自己保驾护航,那它有一天,终究会让天下人认识到“工业”的威力,到时候,自己就会带着这个威力,成就大明帝国的千年不朽传奇。 第254章 大明的第一艘铁甲船 十月初的白露过后,天气已经逐渐变冷,朱常浩在王府里面,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乐不自胜。 刘紫莲自从生完孩子以后,变得更加的贤惠,每月都要和朱常浩在火炕上“肉搏”上十一二次,而且越来越放纵,好多高难度的姿势都能做出来。 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淘来了几卷正德年间的三色套印《春。宫。图》,有时候,刘紫莲还会要求王爷和她按照春。宫。图上姿势来做。 寝宫里面,经常是春意傲然,满室皆春。 只是有时候,刘紫莲也知道自己作为王府的大妇,正妃,也不能将王爷的雨露独霸,还是要让王爷和其他的女眷进行适当的游龙戏凤,包括自己的通房丫头巧儿在内,还有从辽东来的董婉宁。 朱常浩最喜欢和董婉宁一起做,毕竟董婉宁长得很是娇媚,再加上还识字,最主要是这女的拥有十大名.器之一的玉蚌含珠啊。 每次朱常浩都能感受到玉蚌含珠的那种吸力,而且还乐此不疲,要不是他修炼“黄帝内经”,在婉宁姑娘的吸shun之时,立即运转功法,促进彼此间的阴阳交融,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在云端漫步,灵魂都有一种颤栗的感觉,如果没有功法相助,朱常浩觉得自己有后,估计就是芦柴棒了。 通过这件事情,朱常浩也明白了自古至今的一个迷谜团,“为什么好多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 因为这些君王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些美人都是身怀名.器之人,君王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十月中旬,董婉宁的父亲来了,叫董崇明。 董崇明来了,除了第一天和朱常浩见面以外,接下来的几天,朱常浩就让徐光启作为自己的媒人,和董崇明商量婉宁姑娘的的嫁人问题。 当然,作为闯关东一员的董崇明,想不到自己的闺女真的是要嫁给大明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王爷,心里颇为高兴。 这结婚的事情,自然就同意了。 就在董崇明来了三天之后,朱常浩开始娶婉宁姑娘为瑞王府的平妃之一。 这平妃总共有四人,正妃有一人,还有若干侧妃,但朱常浩觉得,要娶王妃,那毕竟是要有自己的感情,不可能让其作为泄.欲的工具,再说,女人就是用来疼爱呵护的,如果要找泄.欲的工具,那太多了,直接到菜市场去,割两斤猪肉,中间划一道口子,也就够用了。 三天以后,当穿着新郎官的朱常浩,和一袭红盖头的董婉宁,在寝宫里面的洞房中,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个仪式。 第二天,董崇明就离开了,朱常浩直接写了一张手令,让他返回辽东的时候,交给宋献策。 这张手令,就是朱常浩让北洋水师协助自己的老岳母从盖州搬家的。 防止以后,瑞王要马踏辽东,平定女真的时候,这皇太极突然臭不要皮脸的,以董崇明作为人质,那对自己和婉宁姑娘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未雨绸缪,向来都是朱常浩的套路,现在只好公器私用一次,让北洋水师给自己老丈人搬家,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董婉宁毕竟不是通房丫头,所以朱常浩明媒正娶,这时候有些委屈了巧儿,作为刘紫莲的陪侍丫头,嫁到夫君家,也就是通房丫头的命,但朱常浩觉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巧儿给自己当平妃吧。 王府的气氛是那样的友善和睦,但蓟州镇外,这一次却要真的面对满蒙联军的侵袭了。 从蓟州传来的消息,后金兵分三路,一路攻打入大安口,参将周镇死亡;一路攻入龙井关,一路攻打洪山口,明参将张安德等败逃,张万春降。蓟州被围,十一月,京师戒严。 想不到历史还是重演了,傅宗龙所带的骑兵,虽然在北上的过程中,从一个骑马的步卒变成了骑兵,但和八旗的骑兵比起来,确实还是颇有差距。 只是皇太极他们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由于王府的骑兵,在后面下黑手,放冷枪,满蒙联军损失还是颇大的。 差不多有六千多人,死在了王府骑兵的亚克西刀下。 另外,就在在三个关口,由于朱常浩及时送去了大量的粮食,肉食,还有一万斤黑火.药,皇太极他们,包括科尔沁的联兵在内,都炸的人仰马翻。 朱常浩和兵事内阁的成员商量了一下,立即给傅宗龙发去了兵部的调兵函,要求他们南下勤王。 对于那些敢于侵犯关内的联军,不要心软,不要怕卑鄙无耻,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就在发去这一份调兵函的时候,朱常浩让后勤辎重营的兵丁,还带上了一万颗燃烧.弹,准备让建奴和科尔联军们尝尝“红烧肉”的味道。 蓟州京师周边,现在一片硝烟弥漫,喊杀声渐起,朱常浩去不能亲自带兵,还是要守在汉中,看一艘蒸汽铁甲船的打造。 毕竟朱常浩回来的这一个多月里,军器监按照三百吨位的造船标准,进行蒸汽铁甲船的打制。 在十月底试航的时候,由于将桨轮安装在中间船体的两侧,结果导致船体在江水中打转,摇晃,无法运行。 后来,根据老船工的经验,将桨轮安装在船体后面两侧之后,铁甲船竟然在水面缓慢行驶。 只是那速度,和人漫步差不多。 本来按照最初的技术进步,这蒸汽锅炉应该是简陋的,但朱常浩觉得,大明必须跨越式的发展,再说,自己作为一名穿越客,让大明的工业蒸汽机技术,突飞猛进,想必也是符合老天爷的意思的。 在王府里面,回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博物馆看到蒸汽锅炉,朱常浩直接对王府的大匠们说道,“这燃料和产生蒸汽的部件,主要包括包括火箱、锅胴和烟箱三部分。 火箱由内火箱和外火箱两部分组成,内火箱底部是炉床,炉床下部有存放炉灰的灰箱。在锅胴内排列着不同数目的大烟管和小烟管,大烟管内套有使蒸汽干燥和加热的过热管。在内外火箱之间和锅胴内贮有锅炉用水,锅水覆没内火箱顶板和大小烟管,在锅水蒸发面上形成蒸汽空间。烟箱位于锅胴前部,内有烟筒、乏气喷口、反射板和火星网等通风装置。 煤块投入炉床,在火箱内与从灰箱风门进入的空气混合燃烧产生热能,热能通过内火箱板和大小烟管,传递给周围的锅水和过热管中的蒸汽,烟气进入烟箱,通过烟筒排出。高压高温蒸汽由锅炉最高处的蒸汽包经调整阀、干燥管、过热管和主蒸汽管等蒸汽通路进入汽机。” 用尺规作图的模式,将此图指点给军器监的戴仓等人,朱常浩一下子被军器监的匠工们称为神人。 这蒸汽机的锅炉就这样出现了,但汽轮机,还有驱动轴也要进行改造。 鉴于送佛送到西,这汽轮机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诸位请看,将蒸汽的热能转变为机械能的部件。汽机连同机械部分包括汽室、汽缸、活塞(又称鞲鞴)、十字头、摇杆、连杆、阀动装置等部件。 阀动装置是支配汽阀与活塞协调动作的配汽机构,用于调节进入汽缸的蒸汽量和实现机车的前进或后退。锅炉发生的高压高温过热蒸汽进入汽室后,通过阀动装置的配汽作用,进入汽缸,在汽缸内膨胀作功,推动活塞时,机械能经活塞杆、十字头、摇杆等机械部件传递给主动轮,再经连杆传递给其他桨轮,桨轮转的越快,船行的越开。” 朱常浩这些建议很是不错,就在要进行规划定型的时候,朱常浩突然将这想法给伏波水师的俞开义说了一下。 这厮一看这铁甲船,对朱常浩说道,“王爷,我们车轮舸不是现成的吗?” 朱常浩听了,立即想到这前世自己看到一篇报道,‘明轮船是用明轮推进器推进的船舶,是早期的一种机械动力船。它华夏古代车轮船演变而来的。 蒸汽机用上船舶成为船舶动力,与蒸汽机配合使用的推进工具是明轮。它是在转轮的外周装上叶片,成为能旋转的桨轮,装在船舶两舷或船尾。 明轮根据布置位置,分为舷侧明轮和船尾明轮。’ 朱常浩听了,觉得很不错,但还是说道,“俞将军的想法很不错,只是这明轮结构笨重、效率低,特别是遇到风浪,明轮叶片部分或全部露出水面,使船舶不能稳定航行。而且,明轮的叶片使用时易损坏。 明轮转动时有一半叶在空中转动,不仅增加了船的宽度和航行时的阻力,而且当它在码头上停靠时,与两旁的轮船很容易发生碰撞,既影响自己的安全行驶,也存在着擦伤别的轮船的可能性。另外,如果水草一类的缠绕物绞住明轮的叶片或轴,明轮就有失去转动的可能。” “那王爷,我们怎么办?” “本王下来画一幅图,将桨轮变成螺旋桨,应该可以了。而且,螺旋桨全部使用钢件冲压。” 最后,瑞王府的第一艘铁甲船,使用了两台锅炉,动力推进装置用螺旋桨,每小时航行五十里路程,如果按照海里计算,也就是十三海里左右。 十一月十一日,据说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光棍节,朱常浩在汉中城外的汉江上,完美了完成了大明第一艘,也是世界上第一艘,蒸汽铁甲船的巡航。 第255章 全力造船,北上靖边 京师里面,现在崇祯已经生活在恐惧中,十月二十七日,皇太极的十万大军攻破了大安口,至十一月初,皇太极这厮连续攻陷遵化、三屯营,顺天巡抚王元雅、总兵朱彦国自尽。 京师震动而戒严,同时诏令各路兵马勤王关。 说实话,皇太极攻打蓟州镇的事情,这蓟辽督师袁崇焕对此事已有所料。为此,袁崇焕曾正式向崇祯皇帝上疏,说:“若顺天等处,则听督抚为政,臣不敢越俎而议者也。”(崇祯二年五月十六日到吏部事兵部呈于兵科抄出之《钦命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等处兵部尚书臣袁崇焕谨题为乞汰冗官以纾国用等事》)说得很清楚,蓟门比较薄弱,应当设重兵把守。 只是当时,京师朝廷里面,如果要在大安口这里增加兵丁,那粮饷,还有军械配备确实是个大问题。 虽然崇祯的内库里面有上千万两的白银,但这些钱已经被认为是皇帝的私房钱,兵力配备要花钱,自然要花国库的银子,皇上的内库,是在救急的时候备用的。 另外,文官集团也不希望武将们的势力壮大,所以,这个提议,暂且就被搁置起来。 袁崇焕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半个月后又上了一道奏疏,说:“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 袁蛮子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宁锦防线坚固,皇太极打不破,就会以蒙古为向导,突破长城,来威胁北京。 崇祯二年九月己丑日,袁崇焕认为皇太极要西犯大明蓟镇,赶紧先请驻宁远的关宁铁骑增兵去守卫大安口,同时让宁远城的守备参将谢尚政领兵前往驻守。 这是这大安口,属于顺天巡抚王元雅的管理范围,最后被这傻吊巡抚以“此虗警耳”四个字打发走了谢尚正等人。 既然关宁铁骑不能驻扎,按就招一些民间团练来守卫吧。不死心的袁崇焕立即上疏,“臣守宁远,寇被臣创,决不敢侵犯臣界。只有遵化一路守戍单弱,宜於彼处设一团练总兵”。 后来,就以王威作为这地的团练总兵。 但这时候,兵部尚书王洽突然以“以王威新奉部劾,不肯即予,留难移时”为借口,没有落实。 又是遣兵调将,又是上疏奏请,袁崇焕的能想的方法就想遍了,但蓟镇的大安口,龙井关一带,还是兵力稀疏。 京师里面,现在崇祯已经生活在恐惧中,十月二十七日,皇太极的十万大军攻破了大安口,至十一月初,皇太极这厮连续攻陷遵化、三屯营,顺天巡抚王元雅、总兵朱彦国自尽。 京师震动而戒严,同时诏令各路兵马勤王关。 说实话,皇太极攻打蓟州镇的事情,这蓟辽督师袁崇焕对此事已有所料。为此,袁崇焕曾正式向崇祯皇帝上疏,说:“若顺天等处,则听督抚为政,臣不敢越俎而议者也。”(崇祯二年五月十六日到吏部事兵部呈于兵科抄出之《钦命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等处兵部尚书臣袁崇焕谨题为乞汰冗官以纾国用等事》)说得很清楚,蓟门比较薄弱,应当设重兵把守。 只是当时,京师朝廷里面,如果要在大安口这里增加兵丁,那粮饷,还有军械配备确实是个大问题。 虽然崇祯的内库里面有上千万两的白银,但这些钱已经被认为是皇帝的私房钱,兵力配备要花钱,自然要花国库的银子,皇上的内库,是在救急的时候备用的。 另外,文官集团也不希望武将们的势力壮大,所以,这个提议,暂且就被搁置起来。 袁崇焕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半个月后又上了一道奏疏,说:“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 袁蛮子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宁锦防线坚固,皇太极打不破,就会以蒙古为向导,突破长城,来威胁北京。 崇祯二年九月己丑日,袁崇焕认为皇太极要西犯大明蓟镇,赶紧先请驻宁远的关宁铁骑增兵去守卫大安口,同时让宁远城的守备参将谢尚政领兵前往驻守。 这是这大安口,属于顺天巡抚王元雅的管理范围,最后被这傻吊巡抚以“此虗警耳”四个字打发走了谢尚正等人。 既然关宁铁骑不能驻扎,按就招一些民间团练来守卫吧。不死心的袁崇焕立即上疏,“臣守宁远,寇被臣创,决不敢侵犯臣界。只有遵化一路守戍单弱,宜於彼处设一团练总兵”。 后来,就以王威作为这地的团练总兵。 但这时候,兵部尚书王洽突然以“以王威新奉部劾,不肯即予,留难移时”为借口,没有落实。 又是遣兵调将,又是上疏奏请,袁崇焕的能想的方法就想遍了,但蓟镇的大安口,龙井关一带,还是兵力稀疏。 京师里面,现在崇祯已经生活在恐惧中,十月二十七日,皇太极的十万大军攻破了大安口,至十一月初,皇太极这厮连续攻陷遵化、三屯营,顺天巡抚王元雅、总兵朱彦国自尽。 京师震动而戒严,同时诏令各路兵马勤王关。 说实话,皇太极攻打蓟州镇的事情,这蓟辽督师袁崇焕对此事已有所料。为此,袁崇焕曾正式向崇祯皇帝上疏,说:“若顺天等处,则听督抚为政,臣不敢越俎而议者也。”(崇祯二年五月十六日到吏部事兵部呈于兵科抄出之《钦命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等处兵部尚书臣袁崇焕谨题为乞汰冗官以纾国用等事》)说得很清楚,蓟门比较薄弱,应当设重兵把守。 只是当时,京师朝廷里面,如果要在大安口这里增加兵丁,那粮饷,还有军械配备确实是个大问题。 虽然崇祯的内库里面有上千万两的白银,但这些钱已经被认为是皇帝的私房钱,兵力配备要花钱,自然要花国库的银子,皇上的内库,是在救急的时候备用的。 另外,文官集团也不希望武将们的势力壮大,所以,这个提议,暂且就被搁置起来。 袁崇焕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半个月后又上了一道奏疏,说:“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 袁蛮子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宁锦防线坚固,皇太极打不破,就会以蒙古为向导,突破长城,来威胁北京。 崇祯二年九月己丑日,袁崇焕认为皇太极要西犯大明蓟镇,赶紧先请驻宁远的关宁铁骑增兵去守卫大安口,同时让宁远城的守备参将谢尚政领兵前往驻守。 这是这大安口,属于顺天巡抚王元雅的管理范围,最后被这傻吊巡抚以“此虗警耳”四个字打发走了谢尚正等人。 既然关宁铁骑不能驻扎,按就招一些民间团练来守卫吧。不死心的袁崇焕立即上疏,“臣守宁远,寇被臣创,决不敢侵犯臣界。只有遵化一路守戍单弱,宜於彼处设一团练总兵”。 后来,就以王威作为这地的团练总兵。 但这时候,兵部尚书王洽突然以“以王威新奉部劾,不肯即予,留难移时”为借口,没有落实。 又是遣兵调将,又是上疏奏请,袁崇焕的能想的方法就想遍了,但蓟镇的大安口,龙井关一带,还是兵力稀疏。 京师里面,现在崇祯已经生活在恐惧中,十月二十七日,皇太极的十万大军攻破了大安口,至十一月初,皇太极这厮连续攻陷遵化、三屯营,顺天巡抚王元雅、总兵朱彦国自尽。 京师震动而戒严,同时诏令各路兵马勤王关。 说实话,皇太极攻打蓟州镇的事情,这蓟辽督师袁崇焕对此事已有所料。为此,袁崇焕曾正式向崇祯皇帝上疏,说:“若顺天等处,则听督抚为政,臣不敢越俎而议者也。”(崇祯二年五月十六日到吏部事兵部呈于兵科抄出之《钦命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等处兵部尚书臣袁崇焕谨题为乞汰冗官以纾国用等事》)说得很清楚,蓟门比较薄弱,应当设重兵把守。 只是当时,京师朝廷里面,如果要在大安口这里增加兵丁,那粮饷,还有军械配备确实是个大问题。 虽然崇祯的内库里面有上千万两的白银,但这些钱已经被认为是皇帝的私房钱,兵力配备要花钱,自然要花国库的银子,皇上的内库,是在救急的时候备用的。 另外,文官集团也不希望武将们的势力壮大,所以,这个提议,暂且就被搁置起来。 袁崇焕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半个月后又上了一道奏疏,说:“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 袁蛮子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宁锦防线坚固,皇太极打不破,就会以蒙古为向导,突破长城,来威胁北京。 崇祯二年九月己丑日,袁崇焕认为皇太极要西犯大明蓟镇,赶紧先请驻宁远的关宁铁骑增兵去守卫大安口,同时让宁远城的守备参将谢尚政领兵前往驻守。 这是这大安口,属于顺天巡抚王元雅的管理范围,最后被这傻吊巡抚以“此虗警耳”四个字打发走了谢尚正等人。 既然关宁铁骑不能驻扎,按就招一些民间团练来守卫吧。不死心的袁崇焕立即上疏,“臣守宁远,寇被臣创,决不敢侵犯臣界。只有遵化一路守戍单弱,宜於彼处设一团练总兵”。 后来,就以王威作为这地的团练总兵。 但这时候,兵部尚书王洽突然以“以王威新奉部劾,不肯即予,留难移时”为借口,没有落实。 又是遣兵调将,又是上疏奏请,袁崇焕的能想的方法就想遍了,但蓟镇的大安口,龙井关一带,还是兵力稀疏。 第256章 引狼入室的蜀王 新式战船的打制,让军器监的大工小匠们积累了一定买高的经验。现在,这里面一部分人,被调配到到襄阳造船厂打造更大的战船。汉江上造船业的兴盛,让百业也兴旺发达起来,特别是跟造船有关的行业,竟然在蓬勃兴起,采煤业,钢铁制造业,造船业,就连木匠,这个古老的传统行业,要作为船只内部的装潢,也受到了重视。 朱常浩对于这个造船业,现在是大力扶持的态度,因为大明帝国的富强,要从工业上着手,毕竟工业生产上,按照现在瑞王府的征税标准,就是“十取一”,这可是真金白银的赋税啊。 也就是说,一百银元的商品,征税要收其十银元。 上亿银元的工业产值,那今年的商品赋税,绝对在一千万银元以上。其中也许有人会偷税漏税,但瑞王府的一旦查处,那可就是十倍的处罚,即使不让偷税的商家,来个断子绝孙,也差不多让你倾家荡产。 拟定出处罚偷漏商品税的这条律法出现以后,就连王府的一些属官,就连一些政事内阁的阁老,都有些想不明白,但朱常浩给他们说了一下,农业税的比重和弊端太多,还有农夫们在这样异常的气候之下,耕种艰难的处境之后,属官们也就理解了。 由于三千里的汉江,采用的是赋税“一费制”,不会重复征税,所以,这里商品贸易特别活跃,好多加工作坊,现在就是双班倒。 毕竟现在的大明,可没有八小时的工作制,而是秉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潜规则,当然,这个潜规则,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意识在作怪。 夜晚的八喜宫,除了风灯还在燃烧之外,周边都是黑魆魆的。进了门,就在寝宫里面,窗户纸上,烛台的光照是那样的清晰。看到这丝灯光,顿时一丝家的温暖在朱常浩的心头萦绕。 交代一下:布木布泰已经不睡在自己的小院了,她的房间就在八喜宫的东边,八喜宫中间的,是刘紫莲,毕竟正妃娘娘,那就是要住在中间,毕竟身份的象征,马虎不得。 朱常浩让守夜丫鬟将布木布泰送走后,开始推开门,进了刘紫莲的卧房。 刘紫莲正穿着睡衣,在火炕上看着木版画。朱常浩推门声的进来,只听到一声“王爷金安”之后,就不见别的声响了。 这其实也是朱常浩要求的,毕竟怀孕八月的王妃,让她见了自己的夫君,还要跪下来请安问好,那有可能就会造成流产。所以,朱常浩让刘紫莲以后见了自己不必要行礼了,说一声“王爷金安”就行,但现在王妃说的那么没有诚意,让朱常浩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威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纲不振”吧。 朱常浩自然不会追究所谓的“夫纲不振”,毕竟表面工作,那基本上就是害死人,坑人的玩意,虚头巴脑的动作,能免就免吧。 刚才吃了一些羊肉,还有清酒,现在朱常浩身上的羊骚味和酒臭味顿时让刘紫莲“呃、呃、呃”的要呕吐。 朱常浩立即意识到,怀孕的女人的对气味的刺激的那是相当敏感的。二话没说,就去沐浴了。 沐浴起来很容易,只是要清理酒臭味和羊骚味,那必须还要用牙刷。 说起这牙刷,瑞王府,还有王府的属官,将领们现在基本上都已经配备了,zhu毛竹板牙刷,配备的牙粉就是青盐。朱常浩的牙粉和别人有点不同,除了青盐,还有冰片薄荷,就连水瓜霜也制造出来了。 说起来,水瓜霜的制造也很简单,西瓜成熟之后,直接切成两半,然后掏掉里面的瓤,填充上一些芒硝,封闭严实,然后置于阴凉处两三个月,就会从西瓜壁上渗出白霜装的东西,朱常浩让人将这些东西用竹刀挂下来,然后放在冰窖中,以后在夏天,或者出现口腔溃疡的时候使用,效果非常好。 后面,老道发现这种做法之后,让人将薄荷叶子采摘下来,然后挤压成汁,放在西瓜里面,制作出来的水瓜霜,就有一股薄荷的味道,清火气,口气,消毒都很不错。 朱常浩用青盐捣鼓了一会牙齿之后,又含了一块水瓜霜,顿时,一股薄荷的味道,在口中弥漫,那种清爽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刘紫莲也喜欢闻薄荷的味道,朱常浩这会上炕之后,刘紫莲没有呕吐,而是合上了连环画(木刻版画/小人书),将脑袋靠在朱常浩怀里,倾听着自己男人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十一月中旬,三艘铁甲船完工之后,朱常浩受蜀王朱至澍的邀请,到成都去看看天府之国的景象。 说实话,如果放在前几年,蜀王朱至澍不说邀请瑞王了,就是平时出府,都要受成都知府的批准,那种受制于人的难堪,每当朱至澍在王妃的身上,折腾完以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种知府大人,对于自己的出府申请,不屑一顾的表情,就深深地刺痛了他这颗老男人的心。 成都府,蜀王宅,后花园。 虽说天府之国,四川盆地,但十七世纪出的四川盆地,由于受小冰河的影响,在冬季,又冷又湿,从长江上吹来的湿冷气流,就是穿上从秦岭搞来的貂皮大衣,也不管用。 一身肥硕的朱至澍,看着院子里面的两枝腊梅,心里在得意的笑。 在朱至澍的心里,虽然说瑞王是现在最富有的王爷,但事实上,朱至澍认为自己并不比瑞王差。 天府之国,沃野千里,这还不算,最主要是蜀王府还执掌着大量的金银矿,铁矿也不少。 蜀王朱至澍现在被圈禁在成都府,但在大明朝,自从太祖皇帝朱元璋立国以后,那绝对是心黑手辣之辈,对妨碍自己人,一定是斩草除根。但对于没有妨碍到自己利益的皇子皇孙,那是相当的的护短,如果有当地官吏欺侮皇室血脉,按下起手来,绝不含糊。 成都知府作为监督蜀王的职能机构,这府台大人也不敢,过度强迫蜀王。 再说,大明皇室规定各地藩王,不能勾连当地的文武官员,但没有说不能发展经济啊。 朱至澍就利用这一点,在蜀中,哪样来钱,就插手那样。除了搞钱之外,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多生子女,还有就是渴望自由。 这不,为了自由,他就故意示好自己的邻居,汉中的瑞王。 这种示好,也包藏祸心,就是让瑞王作为渴望自由的急先锋,这个先锋,如果成功了,那就更好,如果没有成功,那也伤害不了自己的一丝一毫,最终也毫发无伤。 朱至澍不知道的是,瑞王如果还是原先的那个朱常浩,那绝对是不敢有什么建树的,急先锋也只是镜花水月,但现在,原先的那个朱常浩,灵魂是二十一世纪一名叫朱靖国的事业单位成员所取代。 拥有先于这个时代近四百年的见识,最主要的是这朱靖国还专门研究过明清历史。在加上在事业单位锻炼过,不说人情练达,但世事洞明,还是有一定水准的,你蜀王再腹黑,能斗过时空上近四百年的老妖怪? 朱至澍在梅树下边思考的时候,他不知道,他邀请朱常浩到成都,那就是引狼入室,瑞王可是想着,将四川盆地,变成自己的大后方的。 三艘铁甲船,已经生火,升压,朱常浩站在水师码头上,带领着三百亲卫,还有王府里面,主官农业的秦如珍,皇家银行行长卢纶,就连刑部、国土衙门侍郎,李之藻也去了。 朱常浩这一次到成都,估计要花上十天半个月,这随船的女人不能少,毕竟自己有个那个生理或者心里上需要的时候,也有个女人在身边。 就在朱常浩登船准备离开的时候,老道俞俞子也上船了,说是要去成都的青城山,去看看自己师弟。 朱常浩从来还没有听过老道有个师弟,但还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嘉陵江的流量就是大啊,现在汉江水面波涛汹涌,毕竟嘉陵江源头上西汉水,白水江,白龙江,这三大支流,都是流经一些植被丰富,森林茂密的亚热带气候区,流量可观,也是无可厚非的。 当水师码头,在巳正时刻,也就是早上十点钟的时候,王府留守孙承宗带领属官们送别的时候,朱常浩已经挥手西去了。 董婉宁这会在中间的王爷座舱里面,正在看这江水两边的风景。 朱常浩也进了座舱,但令他不满意的是,这铁甲船上,没有装玻璃,而是一种胶结半透明状琉璃。 用半透明的琉璃做铁甲船的舷船,感觉真的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能开窗户,虽然铁甲船里面,每个船舱当中都有蒸汽锅炉所循环的热水流过,但打开舷窗,那河风吹来,就向脸上用刀子割一般。 座舱外室,大管家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据说是华夏第一个阉人赵高所著的宦官怎样修成练气士的秘籍。 朱常浩也看过,上面所说的的那些练气士,真的是很是神奇,里面的异闻怪事很是不少,只是后面,有一篇内家拳法的秘籍,这本秘籍,就是针对那些不能“人道”的人所著的。 朱常浩没有说什么,心里只是想“王伯想修炼就修炼吧,只要不走火入魔。” 中间的铁甲船上,只有朱常浩的随身近从,后面的那一艘,才是王府的属官,前面那一艘,是开道用的。 铁甲船的螺旋桨,在时速五十华里的推进下,江水激起了一层层的水花。 第257章 星汉西流夜未央 和蜀王的接触,朱常浩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各地的宗室藩王对大明根本就没有归宿感。 在他们的心里,大明只是京师那个龙椅上的大明,大明的兴衰成败,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只要京师不剥夺自己的王位或者爵位就行。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大明皇室都已经离心离德,但他们难道没有想到,他们身上有着皇室的血统,就是其他人登上皇位,这些带有皇室血统的人,估计也不得善终。 浣花溪,蜀王府。 朱至澍和朱常浩在蜀王府的三友堂里,坐下来,述说这这些年来,各自藩王的无奈。 不是说这些藩王认识不到字和大明皇室暗中一损俱损,一亡据具亡的关系,而是这么些年来,这些藩王们所过的生活,就像养猪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藩王们的后代子孙逐渐增多,但他们的封地和王俸却没有增加多少,再加上监禁,好多王子王孙由于血缘关系,生活水平的差距太大,极端的生活,使得他们的身心有些扭曲变态,他们恨不得将这个王明帝国给埋葬了。 只是从想法上,朱常浩和朱至澍的越聊越投机,他们在对于未来大明的看法的上,许多问题有着惊人的一致。 当然,两人也存在这不少分歧,主要是朱常浩在向朱至澍介绍王府的的政事、兵事架构的时候,说了一下王府的日常运转模式。 朱至澍对这种模式不敢苟同,毕竟一位有些抱负的王爷,对于兵权,那是万万不能下放的,毕竟唐朝时期,政事托付他人,再加上兵权的下放,早就了多少个节度使,最终也导致唐帝国的灭亡。 一般来说,蜀王朱至澍担心的还是有道理的,但他忘记了,瑞王府所下辖的兵丁,水师陆师,一只队伍里面,至少有三个人来管理。 再说,这些水师陆师的的军械,军饷,都是由王府提供,一旦断掉王府的后勤辎重保障,他们手里的军械,估计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再说,武人只能带兵打仗,是不能干涉地方政事的,也就是说,军政分开,使得未来的军阀割据失去了滋生的土壤。 还有,重大的人事权都在自己手中,朱常浩也不怕有人要搞出那些幺蛾子。 最主要的是,收上来的赋税,都要押送到王府,王府的户部,根据地方官吏他们这年的预算,进行拨款。 地方上没有钱,他们怎样招兵买马,怎样心怀不轨? 朱常浩也详细地将自己的后手给朱至澍说了之后,这位人到中年的蜀王,立即赞叹不已。 三友堂,松、竹、梅岁寒三友,故称三友堂。 中午和熏的冬阳出来后,朱常浩邀请朱至澍到自己铁甲船上一起来游江。 在铁甲船,感受着工业气息的朱至澍一行,显得颇为惊奇,当铁甲船在一声铜号的汽笛声中“嗷----”的长鸣声中,朱常浩和朱至澍出发了。 在这片岷江和沱江等众多河流冲积而成的平原上,看着周边的水稻地里,还有高台上小麦地中,农家沤肥都已经被小毛驴运到了地里,朱常浩心里很是羡慕,这土壤就是肥沃。 当一声声的铜质汽笛“嗷嗷”声中不歇息的时候,也惊动了岷江边的两岸百姓。 他们看着铁甲船,就像看稀罕物一样。 朱常浩和朱至澍,竟然没有避嫌,而是坐在甲板上,喝着小酒,谈起了这条船。 “瑞王爷,你的这用水汽推动的船,可否给你王叔买一条啊?” 按照大明皇室的家谱备份,朱至澍和他的父皇,万历皇帝朱翊钧是同辈的,所以,朱常浩将朱至澍叫王叔,也是没有什么不对的。 对朱至澍要求买铁甲船,朱常浩当然是同意的,只是他还想拿捏一下。 “王叔,不是侄子不给你卖,是因为这铁甲船,花费不小啊,而且,平常时节还要维修锅炉,装在石炭。侄儿觉得,麻烦不小,王叔还是想好再说?” “呵呵,作为你的王叔,本王还会吝惜那几个小钱吗,你说一下,多少银钱?” “既然王叔你要真的买,这样,一口价,就三十万银元啊,另外,王叔可以派遣几名心腹,到汉中进行铁甲船的行船培训。这培训的钱,侄儿就不要了,当然,如果这铁甲船以后出现问题,侄儿免费给王叔维修咋样?” 朱至澍沉思了半晌,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价格。 说实话,朱常浩的心里面,对于卖给朱至澍的铁甲船,也就是花费差不多二万银元而已,但这次要加三十万,那可是平常的十五倍啊,但谁让技术在瑞王府手里呢! 万恶的技术垄断啊! 三艘铁甲船沿着岷江河道,向城外的西北方向驶去,按照朱至澍的说法,这是去看那个著名的水利工程都江堰。 一个多时辰后,瑞王爷一行人已经到了宝瓶口那里,众人乘着那已经有些西斜的太阳,站在分水堤上,看着这已经跨越千年时光的都江堰。 就在朱常浩抚摸着李冰父子的石像的时候,朱至澍说道,“瑞王,你看,这都江堰主要由鱼嘴、飞沙堰、宝瓶口三大河堤构成。三者有机配合,相互制约,协调运行,引水灌田,分洪减灾,具有“分四六,平潦旱”的功效。” 当然,朱至澍说不出来什么有机结合,协调运行一类的话,但为了便于读阅,朱常浩只好以二十一世纪的文体来阐述了。 朱常浩听了,果然和朱至澍说的一样,笑着说道,“这都江堰水利工程充分利用当地西北高、东南低的地理条件,根据江河出山口处特殊的地形、水脉、水势,乘势利导,无坝引水,自流灌溉,使堤防、分水、泄洪、排沙、控流相互依存,共为体系,保证了防洪、灌溉、水运和社会用水综合效益的充分发挥。都江堰建成后,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 朱至澍听了点了点头,朱常浩看了这水坝一会儿,而已看明白了。 都江堰这玩意,其实就是岷江鱼嘴分水、飞沙堰溢洪排沙、宝瓶口引水,三者组成的。 这鱼嘴是以竹笼装卵石垒砌。由于它建筑在岷江冲出山口呈弯道环流的江心,冬春季江水较枯,水流经鱼嘴上面的弯道绕行,主流直冲内江,内江进水量约六成,外江进水量约四成;夏秋季水位升高,水势不再受弯道制约,主流直冲外江,内、外江江水的比例自动颠倒:内江进水量约四成,外江进水量约六成。这就利用地形,完美地解决了内江灌区冬春季枯水期农田用水以及人民生活用水的需要和夏秋季洪水期的防涝问题。 再说这飞沙堰,主要是当内江的水量超过宝瓶口流量上限时,多余的水便从飞沙堰自行溢出;如遇特大洪水的非常情况,它还会自行溃堤,让大量江水回归岷江正流。飞沙堰的另一作用是“飞沙”,岷江从万山丛中急驰而来,挟着大量泥沙、石块,如果让它们顺内江而下,就会淤塞宝瓶口和灌区。 最后说说这宝瓶口,宝瓶口起”节制闸”作用,能自动控制内江进水量,是湔山(今名灌口山、玉垒山)伸向岷江的长脊上凿开的一个口子,它是人工凿成控制内江进水的咽喉,因它形似瓶口而功能奇持,故名宝瓶口。留在宝瓶口右边的山丘,因与其山体相离,故名离堆。离堆在开凿宝瓶口以前,是湔山虎头岩的一部分。 看着都江堰,朱常浩差不多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再说时间不早了,他们乘着铁甲船开始赶回了浣花溪。 晚上,卢纶,秦如珍,李之藻,就在这王府北苑里面,和蜀王府的长史,承奉司,审理司,指挥使,仪卫舍人一起聊天。 这里说一下,明代王府属官最大的是长史,在名称上有左右之分,一般由皇帝亲自指定,有点类似于各藩王的保公(不是保姆),不允许各王府自行延揽。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奇怪,谷王府的长吏对谷王很忠心,常苦谏他不可有不臣之心,居然被他害死,而此事,居然皇上没太在意。 另一个比较有职权的部门是承奉司,下设承奉正、左、右承奉及内承奉,均为宦官。 还有一个部门叫审理司,下设审理,为文职人员,在外廷办事,非宦官。 守门的有专职官员,称之为门正、门副,这是个极有有油水的职位。 管理庶务总管,掌管膳厨典厨,管理内库的称内典宝,这个位置上出过不少名人,管理书信的称书堂官,此外还有个舍信官不知其具体职务。另有教授一职,专门负责各藩王及其子女的教育。 王府中有仪宾,文职,一般为相貌俊秀之人担当,但到了后来,仪宾往往成了王府的女婿,于是仪宾成了王府女婿的专用名词,就象皇帝的女婿称驸马一样。 武职的有指挥使,另有若干仪卫舍人,他们共同掌管着一个几十人不等的仪卫队,其职责主要是藩王出行时的仪仗队和整个王府的卫士。明初藩王府的后卫人数还是蛮多的动不动就有好几千,后来经过建文帝和永乐帝两人的削藩,慢慢都裁减了下来。 彼此从双方的土地,矿产,各自所拥有的优势,让朱常浩明白了朱至澍就是“抱着金砖乞讨”啊,这川蜀的优势,如果有人将其整合起来,那可是一笔足以扭转乾坤的巨大力量啊。 子时已过,今夜无月,成都今晚难得是星空灿烂,朱常浩起身送别朱至澍回房的时候,抬头这星空,嘴里喃喃说道,“星汉西流夜未央啊,也许我该谋划一二了。” 朱常浩到底要谋划什么,请看下一章。 第258章 定计大西南 子夜时分的离开,虽然在一定意义来说,是相谈甚欢的表现,但朱常浩在经过这次交谈之后,已经明白,自己其实是孤独的。 因为从朱至澍不喜欢自己王府的那种权力架构模式,就知道,这大明帝国,已经没有一个一个人是理解自己的,那怕自己给他解释了“政事内阁”“兵事内阁”,还有关于对农业征税的这个鸡肋,他虽然口头上赞同,但内心里面,绝不会认同这种做法的。 蜀王府的别院,朱常浩吸了一口冷气,直接进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面,火炕已经烧的滚热,虽然下面还有地龙,但朱常浩不喜欢,毕竟烧热的地龙的会使寝室里面的空气变得更燥热,这会让人失眠,有火炕就足够了。 董婉宁今晚也没有入睡,她是陪伴王爷的平妃,王爷都没有睡,按照三纲五常上面说的,那自己就不能睡觉。 出门在外,对于洗澡这事,朱常浩觉得能省就省吧,最多时候,找来一盆水擦一擦身子就好了。 就在寝室前面圆凳上,朱常浩坐下来,蜀王府的下人从外面将热水送了进来,董婉宁立即将水端进来,放在朱常浩脚底下,为他泡脚捏脚。 朱常浩感受着足底的温度,还有婉宁捏两下脚,就看自己一眼的那种关切表情,一种夫妻间的温情在彼此的眼神之间交流,融合。 特别是婉宁现在穿着瑞王府制衣坊所制作的那种真丝睡衣,就在她伏下身子,从脖子下方看进去,两团真空般的肉dan暴露在空气中,在烛火的隐隐的火光中,一丝魅惑在朱常浩的心里不断滋生。 特别是现在,看着婉宁的头和自己的大腿根的高度差不多,还有她嘴里吐出来的湿热气流,都喷在自己裤裆里面的那个“关键点”上,一下子,小朱常浩就抬起头来,顿时,董婉宁的脸红得低下了头。 也许是福至心灵,也许是人类对于彼此间的爱好可以跨越时空的阻碍。 就在朱常浩看到这一幕,想到“咬”字的时候,董婉宁忽然停下了手里捏脚的活计,轻轻地褪下朱常浩的那层贴身布,手里将那个活计掏出来,丰润的朱唇贴了上去…… 极度的刺激,让朱常浩口眼歪斜地不断地吸着冷气,就在快要缴械投降的那一刹那,“内经”功法立即运转起来,朱常浩低头看了一眼董婉宁的那一脸的媚劲,突然恼怒地说道,“宁儿今晚真的是大杀四方啊,这是不知道你夫君的强大啊,你看着!” 说完,朱常浩一把拖住婉宁的臀部,顿时美人的轻吟声在冬日的夜空里,传的很远很远。 夜晚的夫妻肉搏,最终因为朱常浩“内经功法”开挂,让婉宁姑娘铩羽而归。 当然,夜晚瑞王爷和王妃在蜀王府别院的一举一动,也被别院的管家,禀报给朱至澍。 就在第二天巳时末,朱至澍才到别院,邀请朱常浩和平王妃一起用午餐。 今天中午之后,就是让李之藻,秦如珍,卢纶等人,和蜀王府的一些属官,谈论关于两地的农业,经济上互通往来。 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将大明皇家银行遍布嘉陵江水系,长江航道,以及后面可通船河段的岷江和沱江流域,毕竟只要大明皇家银行开到成都,那瑞王府的势力范围,也会扩展到成都。 如果大明皇家银行,和川蜀境内的驿站,还有王府商号结合起来,那以后架空蜀王府的四川盆地的势力权柄,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相当于一种“经济侵略”,只要大明皇家银行的营业模式,一旦在川蜀之地开花结果,那就相当于将川蜀老百姓,三教九流的财富寄存在大明皇家银行,也就是寄存在朱常浩的手里了。 朱至澍他们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危机,在他们的世界里,大明皇家银行也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钱庄而已。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李之藻,秦如珍,还有卢纶,和蜀王的全方面合作,进行沟通。 特别是随着嘉汉运河的开通,蜀中的铁矿石,还有川渝地区的银矿,现在都可以通过嘉汉运河,直通汉中。 怪不得二十一世纪有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句话放在那个时代都不会过时。 朱常浩知道,在川蜀的的南边,昆明府的北边,有一个叫渡边县的地方,后世被人们称为钢城。 这个渡边县,就是后世著名的攀枝花。有煤矿,黏土,石灰质的砂岩,最主要还有铁矿。 现在只要自己花钱将渡口(攀枝花)的这块处于川滇交界处的这块地方买下来,以后不但可以辐射滇南以及大西南地区,另外,从汉中到安南的这块不规则的偏向西南的弧线上,完成战略地缘势力分布。 就是对川蜀地区来说,渡口属于西南,汉中属于东北,以后,当朱至澍不听话的时候,也可以对其用两头夹击的方式敲打敲打。 再说,开路队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基本上已经打通从松潘卫到占城的道路。 也就是说,从大西南腹地,到中南半岛的,翻阅横断山脉,跨越澜沧江,怒江,金沙江三江并流的这条道路已经被打通了。 虽然现在这条大路看起来不是那么平整,甚至有些道路,简直就是一种灾害性的毁灭。有些山谷路段,直接用火药炸平一段峡谷,湍急的河流上,塞上两块巨石,就是石桥。有些地方,因为树木茂盛,无法通行,直接放火烧山,一些地方,因为炸掉山体,还形成了堰塞湖。 这些事情,对于三江并流的自然环境的破坏,估计要百年时间才能恢复,好在打通了这条道路。 按照开拓路队回来所绘画的路线图,朱常浩发现,这些路线都是比较直的,相对于过去的那种,盘山公路绕行的方式没有出现。 好多地方,都是沿着河道走,河道两边的山崖,由于常年受到水汽和阳光的中合作用,风化的厉害。 再加上这八千人的开路队也没有工部随从人员,都是按照一定的经验在开路,那开路的方式很是野蛮,也不标准。有些河谷地段,一炮炸裂后,那简直就是一个广场,有些就不说了,勉强也就是两丈来宽。 西北,川蜀之地的行脚商人,现在已经从这条新开拓的道路上,往安南等地运送商品了,瓷器,丝绸,药材,还有一些铁器。 虽然说现在大明,盐铁专卖属于官府,但这些商人挂靠在各地藩王的商号名下,做起盐铁的生意来,绝不含糊。 在这三天里面,朱常浩想买下渡口(攀枝花)这块地方,也让蜀王颇为踌躇。 朱至澍在问询了一下蜀王府的众人后,得到的答复是渡口这里为百族之地,山高路远,民风彪悍,外族难易在此地立足,虽然有两个小矿坑,但也只是赤铁矿而已,不如卖给瑞王,当做一人情尔。 这渡口,现在蜀王说了算,但在法理上来说,还须有四川鹤庆知州衙门的的文书,才可以作数。 朱常浩觉得自己办事情,最好还是要遵从大明律法,这样做起来,才可以有根有据。 当蜀王府的转让文书盖上大印之后,朱常浩立即派遣秦如珍和蜀王府的一位管家,到鹤庆知州衙门去办理转让文书的契约事宜。 本来还想着在成都呆上上天半个月的朱常浩,但一看蜀王的那种节操,还是回汉中去吧。 铁甲船通过两天的航行,终于回到了汉中。 朱常浩也感到这次收获颇为巨大,再对王府的属官们说了一下这次各个方面的收入之后,立即要求,将开拓路队的那八千人,作为山地兵种,准备开赴渡口(攀枝花)。 另一边,獠牙行动的一万余人,驱赶着不满一千五百流民的王大梁,现在到了孟定州。 估计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到了南掌,或者暹罗等地了。将这些人送到那里之后,负责这次驱赶任务的青龙军第十五团团长,王佛佑会给王大梁留下足够的食物,药材,还有军械,让他们在此地生根发芽。 如果有机会,王大梁说不定还会归顺到安南游击将军竹叶青的麾下。 渡口这个地方,对于王府的属官们来说是陌生的,但朱常浩说此地,有大量的铁矿石,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的阁老们,心里也就明白了王爷的念想。 想到现在,军器监已经研制出了用蒸汽行驶的铁甲船,那以后,造船估计都要用钢铁了,只是现在大明无法建造纯钢铁的战船,毕竟焊接工艺不过关。 对于焊接工艺,朱常浩其实也想过怎样提高,但一致没有顾上。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许多城乡结合部的氧焊,也就明白个三下五除二了。 因此,怎样制氧,就是摆在朱常浩面前的首要难题了,好在朱常浩明白,切割磁感线可以产生电流,电流分解水可以产生氧气和氢气。 瑞王府的珍宝堂里面,就有好几块磁石,朱常浩让人打磨以后,开始做切割磁感线的转子,还有铜环和铁环。 然后将发出来的电流,分解水,使其产生氧气和氢气。然后通过收集氧气,最后将这玩意喷射出来,形成的火焰,就可以焊接了。 第259章 羽翼丰满 定计大渡口,也就是攀枝花,让朱常浩有一种西南战略最终合拢的局势,只是这才是整合西南的第一步,也预示着一个西南新的繁荣阶段的到来,只是西南从华夏文字记载以来,除了远古时期的轩辕黄帝和蚩尤九黎之后,估计就是古蜀国了。 从汉朝以来,西南由于湿热和地形不便等因素,人口始终得不到大量的提升,就算在粤西以南的半岛上,也只不过在河流两岸所淤积而成的平原上有人类部落,其他地方,那基本就不要说了。 现在这些地方巩固好之后,朱常浩打算就要整理一下乌斯藏地区了,这作为西南边上最高的高原,必须加强朝廷在当地的管理,虽说京师里面,每年都有乌斯藏宣慰司的送上来的报表,还有赋税,三五年还要到京师里面述职,但朱常浩觉得,山大沟深,交通不便,位置偏僻的高海拔地区,容易产生山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再说,现在蒸汽机已经制造出来,以后大明会制造大量蒸汽火车,对于乌斯藏地区,修筑一条铁路,也是可以的,就是怕那些所谓的冻土问题,毕竟这是气候的范畴,要克服冻土的工作,朱常浩相信,也就是在夏季时候,修筑铁路。 但是高原上,一般来说,六七月份是最好的修筑铁路季节,五月份都有些冷,到了八月份的时候,那也不行。但大明现在的工业科技水平,也就是这个水准,高原铁路,只能是每年修筑两个月。 这个冬季,朱常浩打算就和王府的众位属官们研究一下,明年瑞王府该怎样做,它的目标是什什么,过程和手段有那些? 朱常浩在王府里面的珍宝堂鼓捣出了手摇式发电机之后,立即让人将孙元化,宋应星,戴仓等人请到王府,要给他们讲解一下这玩意的用处。 当朱常浩用一个铜环和铁环在两个磁石的下方固定好以后铜环和铁环上吗,分别系上一个一根铜丝和铁丝,然后将其放在装满水的瓷盆中,摇动转子之后,就看到瓷盆里面不断地冒水泡,朱常浩让戴仓摇动转子,手里拿上一根只剩下火星的的芦苇棒,在靠近铜丝的那端,火星的芦苇棒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 靠近铁丝的那一端,结果有绿色的火焰在瓷盆的水面上生成,但芦苇没有燃烧。 这个试验做完后,朱常浩说道,“三位,这个试验就叫做电解水试验。刚才让芦苇棒燃烧的那个气泡,本王叫它为氧气,后面在水面上产生淡蓝色火焰的那个气泡,本王叫它氢气。这两种气泡,第一种我们可以用来焊接铁板,钢板,还可以在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救人,第二种,我们可以燃烧,也可以除去一些铜锈铁锈之类的锈斑。” 接下来三人都试验了一遍,果然如王爷所说的一致。 朱常浩看三人的兴致上来,就说道,“我们的铁甲船,以后就将这种让芦苇棒燃烧的气体收集起来,压缩在钢瓶里面,然后通过铁罐将其释放出来,再将它点燃,烧融钢铁板之间的缝隙,就可以对其完成焊接。” 人类工业的进化史,往往就会被一个小事情所改变,过去的那些小改变,都是人类无意识之中所造成的,朱常浩现在的小改变,那是根据自己二十一世纪的见解来故意引导的。 想到这里,朱常浩觉得,大明没有经历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之类的思潮,会造成人们对科学探究精神的一种缺失,好在这种缺失,可以用“墨家”的思想来作为幌子,进行拓展。 大明皇家科技大学,朱常浩打算这个寒冬,就不给里面的学子们放寒假了。这个寒假,可以说汉中府外的七所皇家学堂都不会放假,朱常浩利用难得的假期,要给这七所大学的学子们授课,灌输近代工业文明、法制观念,爱国主义、最主要要解放思想,要让他们明白,道德重要,法律更重要,大明的生存需求是无比的重要。 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要让他们将腐儒的那套理念抛弃,要将大明的理念从“守门犬”变成“草原狼”。 这只是对成年人的思想进行改良,但对于童子军学堂,朱常浩更加不会放松,以后自己的近卫军,就要以这些的童子军为基础。 说实话,明年开始,第一批童子军就要离开学堂了,他们的年龄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八岁,他们的思想素质那是经得起考验的,再说,这里面的孩子都是孤儿,他们多为天启七年,那一场灾荒里面逃出来的人,现在经过三年的洗脑,朱常浩相信,这一批人以后就是贯彻自己命令的中流砥柱。 千头万绪的事情不少,每天开始讲课之外,朱常浩在下午的时候,就去军器监看看,那些利用电解水氧焊设备现在配置的如何了。 这配置上基本没问题,就是这移动起来相当费劲,如果将铁管变成软管,上面套一个铁喷头,那就容易的多了。 因此,朱常浩决定,派人到南方去,和广州府那里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接触一下,让他们从美洲那里,运上一批橡胶树的种子,要成熟的。 每千斤种子,付给他们五百银元,但是要保证种子的生根发芽。 朱常浩将这件事情,交给广州府的王府商号去处理,交了一千银元的定金之后,葡萄牙商人答应了此事。 刚好现在是盛行西风兴起的时候,从广州港出发,顺风顺水直达美洲。 只是这橡胶就是运回来,也是明年夏季的时候,在过上了五六年,才可以大规模的割胶。 但是没有胶质也不行啊,朱常浩立即让军器监想办法,结果还真的有人想出来了。 利用松树,柏树,还有花椒树,桃树,鱼骨胶,猪蹄胶,牛筋胶等各种胶质,混合在一起,然后将其熬化,在铁棍上刷上重油,等重油挥发着差不多,只留下黑褐色的炭黑在上面的时候,立即在上面刷上胶液,然后在上面缠上一圈棉线,再刷上一层胶液。 等两层胶液干掉以后,在刷上一层。最后扭动胶管,让其从铁棍上挤出来。 然后测试一下气密性,还有所承受的压力。 就这样,这个混合有动物胶和植物胶的胶管总算做成,在褐黄色通明的胶体上,还可以看到完全没有融化掉的胶粒,从延展性上来说,也没有天然橡胶好,但是,目前可以解决移动氧焊,还有氧气罐的气密性问题了。 还没等朱常浩提醒这三名军器监大工,制造出来的生物胶到专利衙门去注册专利,孙元化已经给写了材料,还有相关的胶质实物,以及胶管送到了专利衙门。 这橡胶是有了,做成下来打算做玻璃。以前觉得好多穿越客做玻璃,做肥皂,想不到自己还是要走这条创造发明的老路。 对于做玻璃,好像二十一世纪,中学的化学课本里面就有,朱常浩记得是用海沙、石英砂岩粉、纯碱、白云石等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经熔窑高温熔融,玻璃液从池窑连续流至并浮在金属液面上,摊成厚度均匀平整、经火抛光的玻璃带,冷却硬化后脱离金属液,再经退火切割而成的透明无色平板玻璃。 具体的比例不清楚,但朱常浩决定让军器监的那些工匠去尝试,知道尝试出最佳的比例。 对于纯碱和白云石,明代人做馒头的时候,就已经用到了,白云石在汉中的勉县,还有宁强,略阳就有,这种工序做起来不复杂。 当朱常浩把这些配料完成之后,就让人进行比例烧制,另外强调,一定要减少玻璃里面的气泡。 差不多一连做了八次试验,就在腊月初三,孙元化报告说,军器监已经制作成了玻璃,只不过玻璃因为一些工艺的原始化,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还有绿色的光晕。 但朱常浩已经满意了,对于玻璃,可以利用玻璃液刚开始的水平性,还有利用吹塑法对其吹成可以盛装器皿的玻璃用具,只是大明瑞王府还在摸索阶段。 朱常浩看到这些玻璃,就说到,如果你们用水银将锡箔贴在玻璃后面,那将是一条发财路。 结果,军器监的这些工匠们在孙元化的鼓励下,利用水银,贴上锡箔,或者银粉,真的得到了光彩照人的玻璃镜。 当宋应星在马车上载着镜子来到王府的时候,朱常浩知道自己的财源有多了一条道路。 后来,这制造玻璃的专利权,还有水银银粉镜子制造法,都到专利衙门进行了登记。 由于朱常浩作为始作俑者,这份专利还有他的一份,但朱常浩没有要,还是用奖励机制为发明者发去银元,还有大匠等证书。 完成了氧焊,胶管,玻璃和玻璃镜子,腊月初三,汉江三千里水道各府县的的崇祯二年的收入情况报道了汉中,朱常浩发现,今年获得的赋税收入达到了六千万银元。 而且从重工业的钢铁制造,造船,一直到轻工业的纺织,还有各种食品加工,木器家具,整个瑞王府的势力范围,都是轻重工业并举,服务业那句不用说了,客栈,青楼,茶肆,乐坊等不胜枚举。 一句话,经过近三年的发展,汉中瑞王爷朱常浩已经羽翼丰满,获得了角逐天下的资本。 第260章 帝国威武(上) 对于七所皇家学堂的讲课,朱常浩其实是对自己人才的一个孵化手段。现在虽说自己将三大产业的扶持,顺应历史的潮流,让大明的资本主义萌芽就像浇了大粪的大葱一样,井喷般地成长起来,但朱常浩还是怕啊,如果自己真的有个什么一差二错,这大好的局面,绝对会被京师的那帮社稷蠹虫给瓜分了。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朱常浩在暖炕上就推演过京师里面的那帮权臣,也许他们里面有那么两三个真的是为了大明的万里江山殚精竭虑,但这零星的改变不了大气候。他们现在已经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昧着良心“自毁长城”,总之,京师的这帮人可以说是办好事一事不成,但坏起事来一坏一个准。 这样的人,大明现在还有很多,形成这种人的原因主要就是现在大明的风气不行,好在朱常浩在汉中吹起了一股新风,这股风,让新兴的阶层学会坚韧不拔的奋斗,汉中的七所皇家学堂就是这股风的成果。 新风尚的兴起,就必须要有新风尚存在的土壤和保护新风尚不被反扑的能力。 今年的腊月,朱常浩在瑞王府里面的正气堂召开了王府属官的年终会议,就连远在登州的宋献策也回来参加了。 正气堂里面,孙承宗,瞿式耜,宋应星,徐光启,李之藻,王徵,俞俞子,孙元化,卢象升,孙传庭,陈琪,邓如蛟,吴延凯,赵元义,涂思亮,秦如珍,卢纶,宋献策,王怀珍,张公礼,华芝廉,刘正,折忠信,傅宗龙,赵元义等王府帐下的文武之官,还有王府管家全都齐聚在这里,为崇祯三年的王府未来献计献策。 有二十五人,这一次齐聚在政事堂里面,朱常浩也打算用两天的时间,将这近三年来,瑞王府的事情都理顺一下,为明年开年的战略扩张打好思想基础。 虽然说是用两天时间,但是,朱常浩的心里面,估计要到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的那天才会终止这次的会议。 巳时初,天气还是颇为寒冷,朱常浩让人上完茶水之后,“诸位都是本王的肱骨之臣,在这个寒冬腊月的季节,都回来了,孤的心里颇为喜悦、感激。 鉴于诸君都回来了,本王也不啰嗦了,就将明年,我们瑞王府该如何做,还有这些年月里面,我们王府那些事情做的有差距的,需要调整的,加强的,或者说是有漏洞的,我们都畅所欲言,好好来查缺补漏一下。” “是,王爷,我等遵命。” “大家就不要这么多的礼节了,好好聊聊就行了。先从今年王府手里的大明皇家银行说起吧,卢纶,你说说。” “是,王爷,” “王爷,今年夏季开始,我们大明皇家银行已经从汉中府发展到了荆州府,这其中,截止腊月初,我们皇家银行已经有一百六十八家,可以说,整个大明,我们皇家银行就是最大的钱庄。但是,这半年来,我们下去了两拨巡查组,在两个上县的皇家银行,出现了点问题,一个就是客官存款的数额大,但存票上数额变小,客官最后反应给行长,行长说不就是二块银元吗,如果给你重新开存票,你又要花三银元,这不划算啊,客官最终捏着鼻子认了。 还有一个是银行里面一个纪检处的副行长,他给自己虚开账户,本来没有往里面存钱,但存票上出现五百银元的金额。 第一种情况,金额虽然少,但是影响我们皇家银行的声誉,微臣已经按照相关的处罚标准,克扣金额之人到略阳挖铁矿去了,时间是五年,不减刑。 第二个,五百银元,这是蛀虫行为,微臣按照“大明皇家银行重大金额处理律法”的决定,直接将此人到送到谷城县挖煤去,时间是二十年,他们家三代直系,流放到吕宋岛。 虽然没有死刑,也没有斩首,但是微臣相信,这事情对我们皇家银行有杀一儆百的作用。 只是微臣有个想法,我们皇家银行应该建立一个季度进行等级查账。具体说来,就是县级的账本由“州、府”级别的银行检查,州、府级别的由省会银行检查,省会银行由我们皇家银行总部检查。当然,如果有的大的市集也有银行网点,那就有他们的县级银行进行检查。这五级检查制度,虽然从根本上无法完全杜绝银行里面的舞弊,贪蠹行为,但可以最大程度的维持我们银行的运转。 最后,就是为银行设立“举报”有奖的活动,一旦银行里面,出现一些危害银行本身的行为举动,一旦发现,举报的的奖励金额是危害金额的的两倍,并对检举者进行职位晋升。” 卢纶的这份做法,其实就是内外夹击,剪除银行里面的蠹虫。再让这两种行为常态化,可以有效保护大明皇家银行的平稳运行。 卢纶说完,大家都议论开了,最终,这份议案确定,从大年初一开始执行。 金融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作为新人到来的徐光启已经忍受不了。 “王爷,老朽也觉得王府要抓住机会,办一件大事情。因为这么年以来,特别是近十年来,我大明好多地方都起了叛民,还有匪患,一方面是天灾,但更多的是人.祸。这些人.祸的产生,主要是消息蔽塞,民智未开,好多朝廷的的治理措施,老百姓们都不知道,因此,我们必须广而告之,减少乱民匪患的产生。 在欧罗巴,已经出现了一种报纸的东西。他们的国王或者执政官要发布一些政令,就会刊登在报纸上,类似于我们朝廷的邸报。好处就是,他们的底层的民众通过阅读报纸,也就接收到了这些政令,避免有些阴谋者混淆视听,乘机作乱。” 朱常浩听完徐光启这样说,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有件事没有记起,现在明白了,原来舆论权没有抓在手里。 只是朱常浩想说的时候,王徵说道,“徐大人说的不错,以前这事情刊印作坊的监正王雅正准备要办,也是认同王爷的报纸命令,只是后面因为一些琐事,停了下来。现在,老朽也意识到,我们大明,特别是王爷的好多政令,应该发布出来,再说,我们的刊印作坊,现在用铅锡活字,那对报纸的发行,基本上是比较容易的。” “恩,徐大人和王大人说的很是契合本王的心意,这报纸其实也是一种广开言路的手段,只是现在本王的报纸缺少一个笔力好的贤者打理,不知道谁可以胜任?” “王爷,微臣觉得,还是让王雅正来做这件事情吧,现在刊印作坊已经走上了正路,虽说正在校对刊印《永乐大典》,但他完全有能力去做好报纸这件事啊。” “恩,人选就用王雅正,只是这份报纸叫什么名字好?” “王爷,我大明以火德立国,最高者为君主,也就是陛下,又称帝王。如果报头前面冠以“大明”两字,后面有“帝国”,然后是“日报”,连起来为《大明帝国日报》岂不美哉!”一头白发的孙承宗中气十足的说道。 “好,孤觉得这《大明帝国日报》甚好,不知诸君觉得怎样?” “王爷英明,孙老大人说的不错,《大明帝国日报》我等拜服。” “那好,这件事情就定下来了。” 早晨连续确定下来了好几件事情,都是关于瑞王府来年新的战略步骤。 中午,王府会餐之后,众位大人前去休息,朱常浩也回到八喜宫,看见王妃刘紫莲和平妃董婉宁在一起不知道嘻笑着什么,只是看朱常浩的眼神有些奇怪,两女还很隐晦不时的扫过朱常浩的裤裆。 作为王府主人的朱常浩,看到两女的这种作态,故意走到中间坐下,一手搂住一个,嬉皮笑脸的说道,“两位爱妃,说什么呢?难道今天要学娥皇女英,和本王来个大被同眠?” 说着,朱常浩还故意色眯眯,用眼睛剜了两女那高耸的胸脯,两只手从腋下就伸了过去。 顿时两声“叮咛”声响起,朱常浩用臂膀一边夹起一个,进了寝宫的大炕上。 正在隔壁哄朱国橎和朱槿睡觉的巧儿,听到刘紫莲和董婉宁那闷哼的吟叫声,心里暗骂道,“也不知道羞耻,大白天和王爷白昼宣yin,真的是有辱斯文,yin夫dang妇啊……如果王爷找我一个就好了。”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朱常浩在炕上奋力耕耘的时候,他不知道隔壁的卧房里,巧儿的那哀怨的表情。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友谊战”,朱常浩起身侍候两女洗了个澡,就去和属官们再商议的时候,刘正进来了,“王爷,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皇太极在范文程,宁完我等人的建议下,明年也要打造水师,还有,洛阳的福王爷也开始在洛河上打造战船了。” 朱常浩听到皇太极他们也要打造战船,心里很是高兴,但福王朱常洵打造战船,朱常浩觉得这厮就是在耗费财力和物力,不过也好,反正两人打造的都是木船,到时候,自己的铁甲船全部将其俘虏了,这不就是为瑞王府打造船只了吗! 是啊,木质的靠风帆和人工来开动船只的皇太极和朱常洵,在蒸汽铁甲船之下,那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时间在继续,讨论还要开始,具体还要说什么,下一章会有分晓! 第261章 帝国威武(下) 皇太极和福王朱常洵也要打造战船,朱常浩听了,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自己的军工装备,特别是战船,已经跨越了他们好几个时代,铁甲蒸汽船现在虽然只是小规模的,但随着电解水设备的出现,这焊接工艺的改进,以后就不是什么铁甲船,而是里外均为金属的钢铁战船。 配上双锅炉的蒸汽动力,甚至三锅炉的蒸汽动力,朱常浩相信,也许这艘钢铁蒸汽战船不能以一敌千,但以一敌百木质战船,那还是可以的。 战船的事情朱常浩放心了,但让他感到困惑的是,现在的历史已经被自己给改变了,在原先的时空里面,根本就没有朱常洵和皇太极制造战船的事情,要说制造战船,那也是后面的康麻子要打败延平王郑经时候制造的,但现在,离康麻子的那个时空,还有半个世纪,这难道不是对原先的历史有所改变了吗? 瑞王府,这总结会议还要继续,这不,朱常浩进了正气堂,大家见礼完毕之后,朱常浩首先说道,“早上诸位都献言献策,和本王说了一些关于经济,还有文化舆论等方面的事情,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兵事和农业吧,甚至工商业都行,毕竟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啊。先说兵事,就让孙老大人来讲讲自己的想法吧!” 孙承宗听到王爷要自己发言,特别是兵事方面,那自己说出来的东西,一定要言之有物。 “王爷,今年我们瑞王府的招兵,大有长进,特别是两万多骑兵的组建,为王府的兵种补全,起到了一个重大的推进作用。就现在来说,王府的水师,陆师,还有骑兵师,炮兵师已经有十六万人,如果在加上各地的巡检司,差不多就有二十五万。也就是说,现在王府的常备力量就有十六万人。只是我们这些人,有一大部分,没有经过战场的检验,没有见过血,那打起仗来,还是有胆怯的。” “恩,孙老大人说的对,我们水师,陆师,炮兵师,骑兵师,真的是这一年很少打过硬仗,看来应该来年到沙场上去摸爬滚打。” “王爷英明,近年来,大明北地干旱蝗虫,南方水灾冰雹,但准的来说,南方目前老百姓们还能活下去,虽然苟延残喘,但他们起码能够吃上饭菜,北方那就是赤地千里啊。因此,要解决北方流民流寇的问题,首先就要让北方的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孙承宗有些气愤地说道。 “不错,今年,三边总督杨鹤来赈灾,想必诸位都看见了,要不是本王派傅宗龙领兵北上,今年的陕西,宁夏,甘肃,山西,河南等地,就真的风烟滚滚了。” “咱们的这位杨总督的做法是好的,但是大明没有粮食和银子啊,怎么才赈济灾民呢?那灾民要吃饭啊,你空口白牙的说出的粮食,银子无法兑现,灾民肯定会揭竿而起,就是王爷这样以强大的兵力镇压下去,他们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还会奋起抗争的。” “王爷说的不错,现在,京师的那位,明显的说,才能也就是个太平天子而已,只是大明已经被万历爷折腾的差不多了,后来,天启爷不知道体恤民力,大明现在可以说是透支了,要让大明继续发力,必须要重建北方。另外,大家看到没,以秦岭为分界线,秦岭以北,已经打烂了,秦岭以南,王爷以三千里汉江为界,制造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因此,如果京师里面,将北地五省交给王爷来打点,想必会好很多。 就是没有北地五省,如果将甘肃,陕西,宁夏交给王爷来打理,然后从这三地向延伸,彻底加强乌斯藏宣慰司,朵甘宣慰司,还有鞑靼土默特,吐鲁番,叶尔姜等地的管理。当然,这只是北方,还有南方的大明属国,我们也不能忘记,毕竟肉只有吃在自己嘴里才能填饱肚子。 因此,南边的后黎朝,莫朝,广南,占城,暹罗,东吁,吕宋,渤泥,三佛齐,爪哇,我大明对其加强管理,毕竟他们是大明的属国,只是老朽也知道,吕宋等地,已经被西班牙,还有葡萄牙所占领。因此,我们有必要,为了维护我们大明帝国历来的宗主国权利,将这些欧罗巴的红毛鬼子给驱除掉。 老朽建议,今年,我们王府的北洋水师,伏波水师,横海水师。这三支都是在外海上航行过的水师,完成对我大明宗主国的保护巡航,有那个不长眼的,直接灭杀,为海龙王献祭”,进士出身的徐光启竟然也杀气泠然地说道。 朱常浩听了,也明白了原先历史上,崇祯皇帝让徐光启编练团练民勇的原因了。 对于徐光启的这话,朱常浩沉思了一下,笑吟吟地说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大明的旁边,没有任何邦国可以隐藏,可以作威作福。这样,明年五月份,瑞王府的第一批钢铁蒸汽战船就会出现,现在木质的这批,下来让襄阳造船厂来裹上铁甲,进行改装,上面加装蒸汽锅炉和风帆两用动力。到时候,你们就可劲地折腾,但是,我大明打海战,绝不能亏本。诸位在战争中,一定要记住,战争只对胜利者凯旋,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敌国水师财富,我们能拿来的一定要拿来,如果有俘虏,那就俘获来,毕竟他们要为战争的失败负责。” 朱常浩这一席话,也就为明年的三大水师齐聚大洋上,定下了调子。 只是大明境内的内陆水师,如襄阳.水师,鄱阳湖水师,洞庭湖水师该怎么办? 邓如蛟和陈琪立即向王爷问询内陆水师的出路。 朱常浩沉吟了一下,“三大水师,要扫清我大明外面的鬼魅魍魉,但他们走后,辽东外海就没有水师镇守了,特别是我们东边的倭国,如果没有水师镇守,那我们对外的商业贸易,还有近海百姓,绝对受到倭寇的烧杀抢掠,所以,需要有一队水师东出长江口,北上巡狩我大明的万里海疆。还有一队,就要接替横海水师的活计,运送粮食,还有运送我三大水师和欧罗巴水师等国的战利品。 最后一支,就要留下来,不但要镇守长江,还有鄱阳湖,洞庭湖,汉江等水域,因此,压力不小。” 水师的问题分配完毕,陆师为代表的孙传庭等人也不干寂寞,如果按照今年的计划,瑞王府还要再打造两支陆师,一支是朱雀,还有一支是玄武,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特别是粮食因素,两支队伍现在也没有打造出来。 “王爷,今年末将所统领的青龙军,还有卢将军的白虎军,这一年来,也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痛痛快快地出去厮杀一场,弟兄们全身都要长毛了。” “呃,孙将军看起来对于陆师今年的表现很不满意,但本王知道,今年的陆师,不但一定要打造朱雀、玄武两支陆师,还要北上,打通我大明的丝绸之路。另外,修筑开凿嘉汉运河的壮汉,也就是工兵队伍,今年要开始修筑从成都府到朵甘宣慰司(青海),乌斯藏宣慰司的驰道。但这支修筑大军,要有一支陆师来保护,这个谁来保护,孤下来再说。” 朱常浩说道这里,看见陆师里面,好多人还有些懵懂,于是加重与其说道,“丝绸之路的打通,这可是考验我大明骑兵和陆师,还有炮兵的水平,大家千万不可马虎。”朱常浩说道这里,看见王府的文案在速记这会议记录。为了让这些文案们休息一下,朱常浩喝了口茶。 军事上的动向就这么多,虽然还有一些人想要说,但朱常浩明显的给止住了。 茶水咽下去,看了一眼从攀枝花回来没两天的秦如珍,“今年,我们王府所推行的大庄园种植丰收了,本王接到各地巡检司农务局的统计报告,玉米和番薯都已经入库。现在,就让咱们的老秦说说,今年我们的收成情况。” 既然王爷都衣敬点名了,农务大臣秦如珍,自然不会矫情。 “王爷,咱们三千里的汉江水系上,已经满布大量的粮仓。说实话,这玉米和番薯,真的是高产作物。卑职最终汇总了一下,差不多有八百五十万石,一石是一百二十斤,诸位同僚,大家可以算一下。也就是说,这些粮食,可以够五十万人吃三十年。这还不算其他的非大庄园种植的老百姓。” 朱常浩听完秦如珍这样说,心里大吃一惊,想起历史上,徐光启大力推广种植玉米和番薯失败后的无助表情,现在再看看自己成果,唏嘘不已。 “如果当年朝廷支持徐光启推广玉米和番薯这些高产作物,那后面有没有清朝还是两回事呢!”朱常浩心里默默地思考着。 夜晚已经到来,第二天又继续,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众人们才谈完,也确定了未来一年王府的行动指南,这些指南从军事,经济,文化,官制,教育,工业,商业,就连服饰都有涉及。 连天的开会,也让众人既疲惫又高兴,就在总结会议闭幕的时候,朱常浩看着那些实打实的数据,忍不住对王府的属官们说道,“咱大明威武啊!” 王府属官们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说,也齐声站起来,抱拳说道,“大----明----威----武”,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么四个字,众人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难易言表的豪迈情怀在丹田里面流淌。 是的,大明威武! (都第三卷了,打赏那里去了,月票那里去了?) 第262章 王于兴师 还记得天启七年的那个夏天,朱靖国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获得了汉中瑞王爷朱常浩的控制权,从此,开始敢叫天地换新颜举动。 现在已经是崇祯二年的腊月,如果按照西历纪年法,刚好是1630年的一月,大明帝国在自己以皇室亲王血统的推动下,正式走上了与过去不一样的一条道路。 这样的道路,在这个时空里面,持续地走下去,可以说已经将原先的历史改的面目全非了,但历史的走向还是没有变。大明帝国的内部的腐朽还在不断地吞噬了这个帝国的生命力,皇太极甚至可以说比原先的那个时空里面的更厉害了,毕竟布木布泰已经从了本王,后面也就没有和多尔衮的那番旷世孽缘。 大明帝国的天下驿站已经被自己收容,然后进行了整顿,历史的闯王李自成现在还在安塞县做驿卒呢。 另外,最主要的是历史上该死的人,在今年有没有死,被傅宗龙给救回来了,但这个人,虽然现在来到了汉中,不过每天照吃照喝,吃喝拉撒样样不缺,但就是不说话。 后来,根据天鼠组织的形影图才知道,此人就是今年十一月四日,兼辖蓟镇八路的平辽将军赵率教。因为那天,赵率教受到建州的暗箭,掉落下马,但最后被傅宗龙前来捣乱的瑞王府骑兵给救了。 现在,京师里面,勤王的还在继续,再有二十一天就要过年了,朱常浩觉得自己应该北上,让皇太极知道,京畿之地,不是他想来就来的。 问题是,一般寒冬腊月,将士们是不怎么出征的,而且,刚开完崇祯二年的总结大会,这年都没有过,怎么就兴师动众呢? 就在今天早上,朱常浩直接将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的人叫来,两天以后,自己首先率领骑兵,北上勤王。 这事情,竟然得到了孙承宗,徐光启,就连年轻的瞿式耜的同意。 只是王府里面,女眷们却不同意,因为谁也不想让自己王府的顶梁柱就这样离去,再说,那是打仗啊,打仗是要死人的,一旦王爷…… 四女们想到这里,都觉得还是汉中府安全,王爷不去最好。 但朱常浩明白,这一次,建奴竟然在腊月快要过年的时候,在京师城下面耀武扬威,这堂堂二万万大明臣民的脸,给打的啪啪响。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受到那位“金三秒”的凌辱,据说金三秒祖上就是女真的人,自己祖上,竟然是朱明皇室的后裔,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自己跟建奴势不两立。 现在自己穿越了,这个时空里面,自己定然不会让金三秒的祖上好过,虽然自己并不知道金三秒的祖上是谁。 给了两天的准备时间,特别紧,再说,这算是千里奔袭,但劳师远盾,皇太极的十万大军说不定会以逸待劳,到时候,一旦自己失败,那真的就悲催了。 但男人,有时候就不能怕失败,虽然血性看起来有些意气用事,但朱常浩明白,意气用事在大多数情况下,那是华夏民族的尊严写照。 要亲征,这一次,留守汉中的是孙承宗。朱常浩除了带领两万骑兵,后面让卢象升带领白虎军,作为后队,随行跟来。 一旦皇太极兵败,朱常浩决定,和山海关的辽东铁骑一起,给这厮来个关门打狗。 就是皇太极侥幸不死,也要让他的这次满蒙联军死个七七八八,就是死不上这么多人,那也要将其俘虏了,进行劳动改造,毕竟大明现在的工业生产,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啊。 肉干,萝卜丝,还有大量的燃烧.弹,迫击炮,手雷,迅雷铳,还有一些治疗冻伤,伤寒的药膏,药丸之外,两天的时间,就在急急忙忙的准备中出发。 这次北上,除了骑兵师将官傅宗龙以外,赵率教这个哑巴也给带上,朱常浩要让此人知道,“哀莫有时候虽然大于心死,但敌人的鲜血会让这颗已经死亡的心得到灌溉,从而焕发生机。” 朱常浩这次就想让建奴的血,浇灌赵率教那颗哀莫的心。 刘正、宋献策这次也北上。 由于时间紧,任务急,朱常浩这一次以勤王名义,开始将自己武力展现在天下民众面前。 这次出征,不管从谁的地盘上过,如果敢给自己这支勤王的骑兵师生幺蛾子,那朱常浩绝对就会当场灭杀,虽然说杀人有时候是残暴的表现,但如果将残暴变成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为大明帝国的中兴保驾护航,朱常浩还是乐意承担这个残暴的恶名。 汉中城外,安民大营。两万多名骑兵已经准备出发,当然,还选用了两千多匹备用战马,一旦在行军途中,出现战马倒毙,便于随时跟换。 这一次的急行军,还有个特色就是,瑞王府今年收成不错,随军的辎重里面,马儿吃的都是精细饲料,有黄豆,玉米,就连鸡蛋也有一些。 这还不算,还有近五千头骡子也成为辎重营的畜力了。 腊月初九,这天朱常浩出发了。 从汉中府出来之后,朱常浩直接奔西安府,然后走怀庆府,这已经是福王朱常洵的地盘了。 本来,在这里朱常浩都已经做准备,如果福王朱常洵不知好歹,在此地狙击自己,那自己不介意将其灭杀,虽然诛杀同为皇室血脉的朱常洵有些令人心寒,但朱常浩觉得,在大是大非面前,为整个华夏民族拖后腿,埋钉子的鼠辈,那自己用不着客气,哪怕此人权势滔天,威名赫赫。 朱常洵也许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五弟的对手,也没有出现,静等骑兵师的过境。 接下来就是平阳府,太原府,然后是真定府,保定府,腊月二十三日,据说今天是送灶王爷上天庭过年的日子,朱常浩没有送灶,而是一到保定府外,收集京师城1下面的战况。 从前锋营得到的情报,保定到京师的距离也就是三百里路,快马一天就可以到达。 只是京师下面,已经具体了大量了勤王队伍,但这些勤王军,那战力,真的就是一击击溃,好多看起来人数不少,可惜各怀鬼胎。 这还不算,京师里面,还有一些傻逼,乱发军令,不断让勤王军更换驻地,还不派发军饷,最主要的是,京师朝廷竟然没有一个战略计划。 朱常浩觉得,自己还是前去京师吧,毕竟在这几十路大大小小的勤王军里面,自己算是最好的。 自己必须号令这些宣大总督、宣府、保定、河南、山东、山西巡抚等地来的勤王军。 这些不算,从鹰眼那里的来的消息,后日早上,袁崇焕就要率领九千关宁铁骑南下勤王。 朱常浩觉得,这肯定是皇太极的京城攻势太猛,虽然原先的历史时空里面,最终皇太极没有攻破京师,但自己也不敢弄险啊。 前方的情报差不多了,朱常浩二话没说,一天急行军,打算晚上就在德胜门外扎营狙击皇太极。 战马不断地打着响鼻,当钢质板甲出现在华北平原南面的地平线时候,顿时烟尘滚滚。 而就在此时,袁崇焕率领九千关宁铁骑,日夜兼驰,行一百二十里,由间道急奔,抢在皇太极之前,打算要在二十五日抵达北京外城广渠门外。 其实,袁崇焕统兵入蓟时,明朝官员中就传说他有引导后金兵进京之嫌,故崇祯帝下令袁崇焕不得越蓟州一步,而他竟然毫无察觉。现在他又擅自率部进京。所以,从他抵达京师的那一刻起,袁崇焕实际上已经身陷腹背受敌的局面,只是他还不很清楚,或者根本顾不得关注自己。 朱常浩虽然意识到袁崇焕的这个境地,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将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人,刚好袁崇焕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朱常浩对于京师的那一帮弄权小人真的是服了,既然崇祯下令不让袁崇焕过蓟镇,那这份皇命就应该让袁崇焕知道啊,既然袁崇焕不知道,九千关宁铁骑拼命狙击建奴,你崇祯也应该明白袁蛮子的苦心。 京师下面的各处勤王军看到南边来的骑兵,都骚动起来,但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朱”字大旗,还有明朝的火龙旗,后面还有傅宗龙的将旗,特别是一面明黄色的,上书“大明瑞王”四字的硕大旗帜在燕山吹来的寒风下,哗啦啦地飘扬的时候,众人终于知道了,原来勤王是大明贤王朱常浩啊。 银色的板甲,手里擎着雪亮的亚克西战刀,在“杀、杀、杀”嘶喊声中,放缓速度,整齐地广渠门行去。 接下来,钢质的硕大盾牌,铁丝网,在广渠门外的宽阔平地上,设立辕门,安营扎寨。 朱常浩自顾自的将安营扎寨的活计交给傅宗龙,自己在率先搭好的帅帐里面,和刘正,宋献策歇歇脚。 广渠门是京师外城的东大门,皇太极如果要攻打京师,不拔掉广渠门的这颗钉子,那一切都是白谈。 几十支勤王军看见瑞王爷竟然选取了最危险的广渠门,心里在佩服他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八旗劲旅,上万不可敌啊! 下一章大明瑞王和八旗建奴厮杀,诸位弟兄们,月票打赏在那里? 第263章 火器和骑兵 小年夜过后的第一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四日,瑞王朱常浩竟然带领这两万骑兵,驻扎在首当其冲的广渠门上。朱常浩的这种做法,赢的了这几十支大大小小的勤王军的称赞。 骑兵师驻扎的辕门,还有防护体系用铁板,铁蒺藜、铁丝布置起来以后,傅宗龙才进了帅帐。 朱常浩让其坐下来,就接下来和建奴鞑子的这场战斗做一个稳健的布置。 中军帅帐里面,朱常浩,刘正,宋献策,傅宗龙开始坐在椅子上,研究这次如何应对建奴的十万大军。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毕竟战略是要通过战术来体现。 瑞王府的两万骑兵,虽然在这半年多的历练中,也在今年十一月的时候,骚扰过建奴的骑兵。但说实话,建奴的骑兵,估计也只有和它经常对抗的关宁铁骑有一搏之力,其他的诸镇的边军,因为马匹的质量,军械,还有兵丁的素质,等各个因素,一旦遇上建奴的骑兵,同等冲击之下,那也就是溃退的命运。 正是对于这种情况,傅宗龙说道,“王爷,末将给你说一件事情吧,就在遵化阻截中,因为皇太极的骑兵突破了龙井关和大安口,直接指向遵化,遵化是京东的重镇,袁崇焕也想把后金的军队阻截在这里,他急令平辽总兵赵率教率四千兵马,驰救遵化。 赵率教率部急驰三昼夜,行程近四百里里,到达遵化以东的三屯营。但三屯营总兵朱国彦不让入城,赵率教只好纵马向西,驰向遵化。 十一月初四日,赵率教率援军至遵化城外,与后金贝勒阿济格等所部满洲左翼四旗及蒙古兵相遇,误入埋伏,中箭坠马,末将看此情势危急,立即派出五千人马,想将此人救出来,此人被我等弟兄们救出来。但赵率教率领的四千骑兵死的差不多了。 我说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我们瑞王府的骑兵在和建奴八旗交上手之后,发现他们真的很彪悍,要不是我们的亚克西战刀锋利,还时不时来两个手雷,马鞍上的迅雷铳打几下冷枪,后面的迫击炮齐射助攻掩护,这才让我们顺利的将那个哑巴,不,应该是赵率教给救出来,如果没有这些手段,我们五千余人,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因此,末将建议,这一次和建奴不要进行骑兵反冲锋,一旦这皇太极盯上我们瑞王府的骑兵,并且重点招呼我们,到时候,这些勤王军,上来救援的没有几个。末将估计,也就是大同总兵满贵,宣府总兵候世禄,如果袁蛮子到来,此人虽然一根筋,但也会救援我们瑞王府。只是末将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这样做,兵法虽云,“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在双方兵力,或者气势差不多的情形下才实施的。 傅宗龙说到这里,就不再多言,接下来朱常浩,刘正,宋献策就开始思考起来。 按理说,真正的打仗,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间的较量,只是这次抗击皇太极的的几十支勤王军中,大明的一方,基本上到目前为止,三者没有一者可用。 天时方面,寒冬季节,大明一方面缺衣少穿,辎重军械难易自给,京师里面,对于各路勤王军的保障,可以说是没有。 地利方面,华北平原,正好适合建奴的骑兵大规模的纵横捭阖。 人和方面,那简直就是一塌糊涂,山西巡抚耿如杞与总兵张鸿功也率五千人赴援,按照崇祯皇上的“勤王令”里面所说的,勤王军到来的第二天,划定驻地之后,就下拨军饷粮草。 问题是山西援兵既至,你京师里面,今日令守通州,明日调昌平,后日又调良乡。驻地累更,三日没有给军饷,军队乃发生哗变。事发后,耿如杞、张鸿功被捕入狱。时四方援兵先后集,以缺饷故,多肆剽掠。 人员良莠不齐,后勤补助气息奄奄,记得三国有十八路诸侯虎牢关前讨伐董卓,最终都失败了,何也?人心不齐尔! 现在,就在这华北平原的京师城墙下面,比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更加不堪。 毕竟那个时候,十八路诸侯是进攻,董卓是被动地防御。 人心不齐,但十八路诸侯把握着战场的主动权,现在,勤王军不但人心不齐,而且还是被动防御,处境可想而知。 就因为这些原因,朱常浩思考了一会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作为这一次随军的宋献策倒是先开口道,“王爷,战场上,不外乎就是以奇相争,以正相合。因此,我们两万骑兵,也就要按照这种方法来。 这次在对付建奴八旗的战场上,我们就要做到一个“正”字”,那么“奇”字,就交给这些勤王军的兄弟们了。 毕竟“奇”字在这里,小的觉得,是一个顺风仗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些勤王军,如果打起这顺风顺水的战争,那绝对就像发qing的公牛一样,横冲直撞,精力旺盛。 但就怕皇太极有埋伏,因此,顺风仗,小的以为,还是要进行未雨绸缪,将顺风仗的冲刺切割任务,可以交给满贵,候世禄,还有袁崇焕等人,但是,我们瑞王府也要准备八千人去收集俘虏啊,毕竟王爷所提倡的三大产业,需要人去干啊。” 按照宋献策的意思,就是将王府的骑兵,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一万两千余人,守卫京师,狙击建奴,后面还有八千人,就去冲刺,切割八旗的骑兵队伍,然后将其俘虏,为大明三大产业的工业发展,提供免费的劳动力。 “恩,老宋的这个策略不错,老刘,你有什么想法吗?” “王爷,我看了咱们的驻军之地,是在建奴的正面冲击之下,虽然有铁丝网和铁板,但是,还是由有些单薄啊,如果建奴不要命的将京师周边的老百姓驱赶来,用老百姓的来填这个铁丝网和铁板构筑起来工事,到时候老百姓的身躯,一层层的堆叠上去,就会压塌这个工事,后面一旦皇太极掩兵杀来,我们就真的是不败而败。因此,小的建议,立即构筑三道防线,防线与防线之间,必须广挖壕沟,沟宽一丈,深六尺,里面放置大量的甘草枯枝引火之物,一旦防线有所亏损,放弃之际,咱们的骑兵抽调上面的铁板,在敌人进入壕沟后,向沟里投掷燃烧.弹,到时候,皇太极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阳wei不举。” 刘正说完,帅帐里面竟然安静了下来,朱常浩却说道,“傅将军,不知道老刘的这个方法如何?” 傅宗龙在这半年的时光里面,也领略到了火器的这个精髓,特别是战斗工事的这种方式,也是一点就透。对于刘正所提出的铁丝网,铁板,壕沟,引火之物,还有燃烧.弹的这一套组合拳,一旦真的实施出来,不说他野猪皮出生的皇太极了,就连五百年前的成吉思汗的铁木真都要铩羽而归。 虽说现在的建奴满万不可敌,但比起成吉思汗来,皇太极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回王爷,宋大人(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同知)的谋略有担当,末将认为甚好,应该立即实施。” “那好,这接下来构筑防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末将领命,这就去做”,傅宗龙站起来抱拳说道,然后出了帅帐,布置第二道和第三道工事去了。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立即派遣亲卫,将这次勤王的各路大军的总兵,或者管事的请来,商议这次勤王的方案策略。 一个时辰之后,差不多来了近五十人,见过礼之后,一个硕大的中军帅帐,朱常浩举目望去,满是脑袋。 朱常浩坐在帅帐的翘头案上,身后挂着一副京师方圆三百里地界的疆域图。 诸路勤王军的管事的人,都坐在帅帐里面的地毯上,面前放了一碗茶之后,朱常浩说道,“至此国难当头,众位义勇之士,不远千里,远赴京师勤王,本王作为皇室亲王,虽说就藩汉中,但还是想着国难当头,存亡之际,冒着违反大明律法的勇气,也要到京师来,杀他个痛快。 成祖爷迁都北上,曾说过,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本王虽不是天子,也不想当天子,但孤也是大明的一份子,就是看不惯那蛮夷般的建奴,在我京师之地,耀武扬威,因此,将诸位请来,就是将建奴怎样留在京师之地,杀他个人仰马翻。诸君畅所欲言,我们共商国是。” 朱常浩简短的一席话说完,大家的心里暖暖的,毕竟一个就藩之地的勤王,冒着贬为庶人、杀头的危险,率领两万骑兵,狙击建奴,这份勇气,可歌可泣。 帅帐里面安静了一下,有的总兵,还有巡抚端起面前的茶碗,跐溜跐溜的喝着热茶。 就在这时,前面一位文官模样的人站起来抱拳说道,“老朽山西巡抚耿如杞,在这里斗胆问瑞王爷,这次上京勤王,我们山西连年遭灾,五千人勤王,在这里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朝廷承诺,我等划定驻地之后,就可领取粮饷,但这几天,我们老是不断起营移师,粮饷也没有,兵丁们饥寒交迫,此事该如何是好?” 山西巡抚给朱常浩出难题了,朱常浩如何解决,请看下回分解。 第264章 督战队,杀得就是你 三十一路大大小小的勤王军在中军帅帐里面,商讨如何将皇太极的十万满蒙联军留在京师城下面。 因此,对于陕西巡抚耿如奇的这个很现实的话题,朱常浩这会在心里暗自思量,“说实话,自己这次北上勤王,所带的粮食也不是太多,主要是人吃的。但是,马匹吃的玉米,黄豆还有一些,就是如果自己说出来,用战马的马粮来让其他勤王军食用的话,对其是不是一种侮辱?” 但是,你如果不说,而是豪爽的表明,自己愿意给众位勤王军提供粮饷,但一旦后面被这些人知道,那估计就觉得是一种侮辱,反而造成怨恨。 朱常浩沉思了一下,看见众人对这个问题很关注,暗自点了点头,说道,“耿大人说的很现实,对于诸位粮饷的事情,本王现在这里把话说明,最后让诸君取舍。 诸位都明白,本王带领这两万余人的骑兵,从汉中,日夜兼程,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总算赶到了京师,但是,急行军赶路,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多带辎重粮草,因此,本王骑兵师的口粮,也不是太多。但马粮,也不少。” 朱常浩说道这里,后面的话不说了,故意沉思了一下,他想看看众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这句话刚说完,后面就有人横眉竖眼的站立起来,怒目相视,只是没有说话。 朱常浩看此人所坐的位置,估计也就是带领五六百号前来勤王的。再看看前面的那些实力派,数千人,近万人的总兵,巡抚之流,倒是稳坐着,没有说话。 朱常浩看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一句话,“满瓶不响,半瓶摇晃”,意思就是那些低调有实力的人,一般都不会咋咋呼呼的。 后面站起来的两人,被旁边的人劝着坐下来,但朱常浩只是对其无视,毕竟连听别人说话,都只听一半的人,在带兵的时候,那会造成巨大的伤亡。领兵之人,一定是要戒急戒躁的,你一个急躁,说不定就将你手下的弟兄们送入死亡的境地。 “孤看到,好多人听到孤说是马粮,立即对本王怒目而视,甚至有的站立起来,怒视本王。本王不怪你们。只是,为将者,应该戒急戒躁,聆听,思考之际,最起码要听别人将话说完。你们怒目而视,无非就是本王说的马粮侮辱了你们。但本王说了马粮是什么了吗?” 说道这里,朱常浩发现,刚才有些怒目而视的之人,听到此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孤的马粮,是玉米,黄豆,还有一些荞麦。孤的骑兵师,多是肉干,还有烧饼,以及伙房所带的一些萝卜干,大米等物什,自然,肥猪肉也不少。” 朱常浩就说了这么一点,在座的有些人已经大呼,“太奢靡了,百姓颠沛流离,竟然是人粮当马粮,鸡蛋那可是好东西啊,竟然拿来喂马,简直是不当人子啊。” 朱常浩听到众人这样说,那脸上,已经黑的发青,简直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不在说话的朱常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众人中的那些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之徒,站在道义的制高点,满嘴的唾沫星子,对自己口诛笔伐。 差不多四五个呼吸过后,坐在前面的一个满脸横肉,看起来很是彪悍的壮汉站了起来。 朱常浩一看此人,就明白是大同总兵满贵。 “诸位,呱躁啥呢?用鸡蛋喂食战马很惊奇吗?一天叽叽歪歪的,屁事都不会做,还孤陋寡闻,战马在战场上,特别要进行冲刺的时候,那就要持续的加力,速度越快,短兵交接的时候,那就是一种绝杀啊,但这些,马粮必须不能差,不然战马的力气跟不上。 君不见三国关云长,因为一匹良马赤兔的存在,才是自己的武力如虎添翼,成为超级战将。如果没有赤兔马,也就是一流的武将而已。 现在,建奴在这样遭年成,连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都用鸡蛋,豆饼,小麦喂食战马,甚至饥渴的时候,让战马饮食人血,瑞王爷和建奴比起来,只是用粗粮玉米喂食而已,简直是少见多怪。” 满贵的这一番斥责,也让众人明白,自己简直就是贻笑于大方之家! 满贵说完这些就坐下了,朱常浩又接着说道,“这些马粮是有不少,但本王骑兵的口粮,还是会拿出一部分,让粮饷紧缺的勤王军的兄弟们垫垫肚子。 这样,现在让本王的军师,辽东宣慰使司同知宋献策和天下邮驿巡阅使刘正统计一下,众位勤王军的具体人数,以便粮饷统筹分配,当然,你们也最好说一下各自携带的粮草数量。” 就在两人统计的时候,朱常浩说道,“诸位都是我大明的忠勇之士,现在天色将晚,本王已经让伙房做了一顿行军餐,我等边吃边聊,顺便订立下这次狙击鞑子的策略。” 说完,朱常浩也不在废话,直接走出了中军帐,朝伙房前面的一个大帐里面走去。 大帐里面,五堆原木的篝火正在燃烧,大帐里面也不是太冷。 一溜的简易桌子和方凳,已经放好。 朱常浩请大家今天吃行军餐,和平时骑兵师吃的差不多,只是今天的菜肴有些油腻,多是肥厚的肉片,还有馒头而已。 虽然菜肴看起来有些粗野,但味道不错,另外,喝的肉汤里面,还放了些辣椒。 冬日里,天气寒冷,吃点辣椒,不但开胃,还可以驱寒,另外,辣椒里面还有丰富的维生素c,这玩意据说可以提高免疫力。 辣椒众人吃在嘴里,感觉也就是有些辛辣而已,但多为好爽汉子,就是文官吃了这玩意,也只是惊异一下,肉汤还是喝了下去。 看见大家吃了几口,朱常浩也喝了两口汤,顺便说到,“诸位,这会本王看了一下诸位的勤王军数量,差不多有十三万人吧,如果加上本王的两万人,就有十五万,如此说来,在人数上,我等比建奴还多一半。只是,我等的勤王军,和鞑子交过手的举个手,本王看看。” 不一会儿,稀稀拉拉的只有十来个人举起了手。 朱常浩一看,心里明白,和傅宗龙先前说的差不多。骑兵在冷兵器时代,一半要用骑兵来对付。如果骑兵少,那就要用步卒的军阵,或者车阵来围杀。只是车阵有个缺点,怕火。 现在看起来,能打的,敢于攻坚的也就是三四支队伍吧。想到在这里,朱常浩用浑厚的男中音严肃地说道,“想必大家心里也打鼓,还有,和鞑子交过手的,估计都是被鞑子猎杀吧。因为本王在上个月之前,两万人愣是不敢和鞑子对冲,以己度人。所以,这一次,我们抗击鞑子,就要有一个合理的调度计划。 本王提议,这次既然是三十一路勤王军狙杀鞑子,咱们就要设立一个的管事人,这个管事人,就叫盟主吧。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听到瑞王爷这样说,心里明白了。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最后得出结论,论威望,论实力,还有口粮被人捏在手里,得出这次的盟主就是瑞王朱常浩。同时,还有三位副盟主,分别是大同总兵满贵,宣府总兵候世禄,山西巡抚耿如纪。 接下来,就是由军师宋献策解说这一次的狙杀战略布局。 毫无例外的,十五万人人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就是正面狙击,第二梯队就是游走支援,第三梯队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进行一击必杀。 对于第一梯队,主站力量就是瑞王的一万二千骑兵,还有直隶,河间等地的壮汉,十万余人。 第二梯队,就是以山西巡抚耿如纪的边兵,有三万人的其他各处勤王军。 第三梯队,就是大同总兵满贵的边兵,还有宣府总兵候世禄的边兵,以及瑞王府的剩余八千骑兵,总数有两万人。 十万人的第一梯队,分配好以后,朱常浩发现,这里面好些人的脸色好差,因为他们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死的。面对死亡,谁都害怕,但是谁让这些年来,大明积贫积弱呢? 朱常浩看到这一幕,就担心这些人这些人因为怕死,溃退冲击自己骑兵,说道,“分配完了,大家想必也清楚,打仗是要死人的,但军法无情,在战场上,如果出现溃退,本王直接将其射杀。另外,咱们要组建一个五千人的督战队。如果不听号令,随意脱逃,没有死在鞑子的刀下,那也要死在本王的手里。 社稷风雨飘荡,你们的后面,就是我们大明地心脏,我们这三十一支勤王军,也许就是保卫京师的最后一股力量,如果我们败了,那我们就真的完了。后面我的父老乡亲,黎民百姓,就会被鞑子宰杀,流血漂橹啊……为了大明帝国的荣耀,我们不但对敌人要狠,对自己,要更狠。” 冬日的华北平原,好冷啊,朱常浩连夜分发自己所带的粮饷,还有按照三大梯队防区,从新划拨驻扎营地。 广渠门外,大片的篝火照耀这片被寒冬冻得坚实的土地,铁丝网,铁板,还有壕沟正在继续。 对于壕沟的挖掘,骑兵师直接用篝火将地面烧过之后,挖起来就轻松多了。 尺八厚的冻土,被篝火的热气融化,工事上,一片叮叮当当的打桩声,挖地声,在京师的夜空中,回荡…回荡……。 第265章 朝廷里面有奸佞之徒 京师城墙下面,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由于战事紧急,十五万勤王军,虽然得到了三天的口粮,心里也不是特别高兴,但他们也明白,这已经是瑞王府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虽然瑞王爷也说过,后面有白虎军前来增援,但那是步卒啊,速度慢啊。在大明朝,步卒如果一天走百里路,那都会吃不消的,多数的每天也就是三五十里。 卢象升现在带领的四万多人的白虎军,只是没有携带重炮,基本上拿着和骑兵师一样的装备,在这寒冬腊月里面行军,一天行军八十里,那还是算快的。只是要进入京师,必须翻过太行山地界,在这片南北走向的大山脉上,卢象升他们花了三天时间才翻过。 再说,从汉中到京师差不多有两千五百左右路程,没有一个月时间,那是抵达不了的。 这一次,朱常浩一定要卢象升抵达京师,一方面除了炫耀武力之外,还有一方面,就是要夺取长江口这个地方,毕竟从登州府到长江口,这一片平原地形和半岛地形的相夹综合地形,从北到南,有威海卫,灵山卫,还有青州府,兖州,徐州,淮安,凤阳,扬州,庐州,应天府,苏州,这些州府,自古以来就是大明的富庶之地,也是财货之地,各方势力在这里纠结缠绕,如果没有充足的武力弹压,只靠瑞王府的驿站和商号,哪怕有皇室血脉的名义,那肯定会被各方势力给啃食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再说,这里有漕帮,还有盐帮,这两个帮派,更是鱼龙混杂,成员也不下百万人。 按照鹰眼提供的消息,这些地方帮派,已经被众多的势力所控制,他们的帮主,还有各个分舵的舵主,也是各个利益的代言人。 因此,必须要有军队镇压才可以完成完美的战略的布局。 京师,勤政殿。 来宗道,周道登,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侍立在皇帝朱由检身边,解答皇上随时的问询。 十八岁的崇祯皇帝朱由检,这会正在勤政殿里面,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嘴里说着,“朕是天下共主,这皇太极简直是目中无人。五叔也是,既然你有骑兵,为什么不阻敌于关外?” 朱由检的问话,没有人来回答,七位阁臣像庙里面的泥塑菩萨一样,只是躬身听着皇帝的抱怨。 抱怨了一会的朱由检,看见七位阁臣没人应答自己,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上,点名说道,“韩阁老,你是首辅,你来给朕说说,现在建奴都要兵临京师城下,朕到底如何做才好?” 韩爌听了崇祯的问话,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因为前几天,崇祯让锦衣卫给袁崇焕下发了圣旨,要求他不能进蓟镇半步。 但现在得到的消息,袁崇焕发来请命书上,说克日即到京师杀鞑子,保卫京师。 如果在平常,也就罢了,但现在,袁崇焕要进京勤王,自己也是袁崇焕的座师,所以,对于解决京师当前的困境,那就不要将袁崇焕拉进来,自己既然是座师,那也就要避讳的。 韩爌心里也明白,从自身利益方面看,自己也是瑞王这方的暗子,现在,自己要从暗子的这个角度,向皇上献言献策。 “禀皇上,现在京师下面,各路勤王军如果加上瑞王爷的骑兵,不下十五万,根据骆指挥使提供的消息,昨晚,瑞王爷在他的帅帐里成立三十一路勤王军会盟大会。其中,瑞王爷为盟主,满贵,候世禄,耿如纪为副盟主。 因此,老朽觉得陛下不如给瑞王爷发一道圣旨,委任他为这一次京师保卫战兵马指挥使,靖国大将军,以保证战事的胜利。” 韩爌说完,崇祯就思考起来。 周道登却不愿意了,毕竟现在瑞王爷兵强马壮,成为盟主,那是勤王军里面的一种约定,但要成为兵马指挥使,靖国大将军,那就会造成朝廷承认了瑞王的这重身份。如果这次京师保卫战成功地击退了皇太极,再加上大明贤王的身份,那就真的威震天下。 一旦出现什么大事,瑞王爷到时候登高一呼,天下便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到时候,皇上都会受到影响。 周道登将这个顾虑讲给朱由检之后,便不再说话。 成基命听了周道登的话,心里很不是自己,从这厮的话语里面,成基命知道,这是周道登在皇上面前给瑞王爷上眼药呢! 虽然在众人的眼中,成基命一直是个敦厚的长者形象,从不与人结怨,但那也要分时间啊。现在大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自己都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谁还顾得上什么敦厚不敦厚的形象了。 “皇上,臣有话要说,但是先请皇上恕罪。” “恩,朕恕你无罪。” “那臣就放肆了。 皇上,臣建议,治周道登祸国殃民之罪,此獠在在我大明存亡之际,生死之秋,都想着争权夺利,为了一己之私,枉顾我大明社稷。现在建奴都要打到京师城底下,瑞王爷不远千里,日夜兼程,长途奔袭,就是为了勤王。 再说,这次来的勤王军里面,除了就大边镇的大同满贵,就是宣府的候世禄,剩下的边军,那基本上就是充个人数。但大同和宣府的兵丁不多,满打满算不足两万,如果加上瑞王爷的骑兵,也就是四万多人。 因此,京师保卫战的关键就是瑞王爷,满贵,候世禄等人可以抵住建奴的攻击。只有抵住建奴,剩下的勤王军再主动出击,让皇太极他们多线作战,不败由不得他们!” 成基命说完,朱由检等人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什么,但他们的内心里面,还是认同成基命的这一番话的。 成基命看他们都接受了自己方才的观点,立即接着说道,“正所谓羊无头不行,这三十一路勤王军,也有个头领存在才好,瑞王爷从血统,才能,还是实力上来说,都是最佳人选,盟主非他莫属。 皇上给他一个指挥使,靖国大将军又有何妨?反正这靖国大将军也只是个杂号将军。” 成基命的这一番话,总算是说服崇祯和其他臣工,但周道宗已经在心里给成基命算上了一笔。 如果有草人,说不定这会周道登会在草人上的上书写成基命的生辰,名讳,然后不断地用针扎呢! 腊月二十五,这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有一种大雪来临的感觉。 朱常浩看到一夜之间,众勤王军按照宋献策的战略安排,已经到了不同的驻地,排兵布阵。 三大梯队,犹如三轮偃月,在弹性最大的弧度上,利用最大的弧线,尽可能的杀死鞑子。 督战队的人选,这次也定了下来,朱常浩力排众议,让已经从战场上死过一回的赵率教做督战将军。督战队的这三千人,朱常浩也力排众议,直接在让这五千人的右臂上,套上黑袖套,袖套上,用朱砂上书“督战”二字。 本来是五千人的,但是,这一次的督战队,用的都是新式火器,朱常浩只好从第三梯队的自己队伍里面抽出两千人呢,又从其他三十路勤王军里面,再抽出一千人。督战队实质上也就是三千人。 这三千人,骑兵师的的两千人,在配备铁盾,亚克西战刀,nugong的基础上,还有手雷,燃烧.弹,迫击炮,三眼火铳。其他三十路只有亚卡西战刀,弓弩,铁盾。 最主要的是,这三千人,都骑着战马,身上还披着朱红色的披风。 早饭时刻,整个营地肉汤的味道那样浓郁的时候,广渠门被守城的城门卒推开,一个老太监,后面跟着两位小太监出来了。 骑兵师看见这城门竟然打开了,立即刀出鞘,箭上弦,对准了这三人。 老太监一看,立即扯着公鸭嗓子大呼起来,“不要放箭,杂家乃是传旨的,瑞王爷请接旨!” 骑兵师的兵丁们听到是宫里面出来传旨的宦官,也就放松了警惕,只是大家的亚克西战刀并没有收。 朱常浩正在和众位勤王军将领吃早饭,听见刘正说,皇宫小黄门来传旨,直接让他们进来,自己放下饭碗前去迎接。 “臣汉中瑞王朱常浩接旨,我皇万岁”,朱常浩跪在冰冷的土地上说道。 后面各路勤王军也跪了下来。 老太监尖锐的公鸭嗓子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事弥艰,建奴鞑子野心不死,犯我大明京师重地。今有各路勤王忠勇之士进京,护我大明,朕心甚慰。今着瑞王朱常浩为各路勤王军兵马总指挥使,靖国大将军,带领指挥诸军诛杀建奴,扬我国威。” “臣接旨,陛下万岁。” 朱常浩站起来接了这张黄绢圣旨,老太监看见这张圣旨总算送了出去,立即大喜过望,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朱常浩的那表情,立即翻过身,小跑着冲进广渠门,好像朱常浩要爆他的菊花似的。 这份兵马指挥使的圣旨下来,一下子就朱常浩感受到了一种名正言顺的味道。 午饭过后,就是晨操,朱常浩决定,今天按照三大梯队的模式,演练一次。 就在鼓声,铜号声响起的时候,先锋营的侦缉兵说道,“报!王爷,建奴已经在一百二十里之外” 第266章 奴酋皇太极来了 一百二十里之外,那就是永平府,既然皇太极已经在一百二十路之外,那就说明永平府已经被建奴突破了。也就是说,皇太极已经到通州了,也许就在今天下午,十五万勤王军就要和十万建奴进行对峙了,这放在历史上,也是大兵团作战了,朱常浩觉得自己既然可以见证这么重大的历史事件,心里在激动的时候,也有点担心,大兵团作战啊!。 如果这一次,让孙承宗前来就好了,傅宗龙可以指挥这场战事吗? 朱常浩的心里面在打鼓。 ………………………… 既然皇太极在下午才可以赶到,那自己还是演练一遍。 时间定在两个时辰,朱常浩决定让十五万人在京师下面动起来。 广渠门的一座铁板搭建成的碉楼上,鼓声,还有铜号手,旗手,都已经准好。 三通鼓声,铜号长鸣,这是升帐点兵。 朱常浩站在碉楼上,看着下面参演的众位勤王军将领,默运《内经》功法,豹鸣之声激荡在丹田,“诸军在此,本王添为本次勤王军兵马总指挥使,靖国大将军,特地要求,本次演练,按兵令执行,如有惫怠,按军法从事。” “诸军可明白?” “我等明白!” “开始!” 接着第一梯队走出,鼓声急促,铜号长短不一,这是方队冲锋。接着就是滴滴答答,鼓声三声长,三声短,这是骑兵掩杀 …… 差不多了花了两个时辰,还是有几处错误,有些勤王军直接就是薅秧子,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模样。 这些直接被赵率教的督战队给盯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未时初,傅宗龙,满贵,候世禄,耿如纪在台上点评这次演练的优缺点时,突然满贵看到台子左边的赵率教后,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赵率教似乎感受到了满贵的目光,对着其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宗龙感到三十一路兵马都在点将台下,铿锵有力地说道,“自古以来,慈不掌兵,兵法有云,令出兵止。今日靖国大将军前来演练,竟然有人玩忽职守,惫怠不前,不遵号令,扰乱军阵。按照兵法,斩立决。” “督战将军何在?” “末将在!”赵率教出声抱拳说道。 “尔等督战,可知晓这些害群之马,能否这会将其正法?” “末将已知晓,正法就在此刻,请将军发令!” “执行!” 顿时,如狼似虎的三千余人督战兵,开始在下面的方阵里面抓人,差不多有三百来人。 按照不同的勤王军队伍,盯梢的督战兵分别说出其所犯的军法之后。 朱常浩明白,这里面也许会量刑过重,但是,大敌当前,到时候临战,这些人就像战阵的害群之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杀掉,免得到时候造成更大的损失,那借他们人头一用,也是迫不得已。 就在碉楼的点将台下面,三百多颗脑袋圆溜溜地滚落在地上,有些人死不瞑目,但朱常浩没有办法啊。 只有死人了,这些勤王军才会从心里上将这次的战事重视起来,就是他不想重视,但和自己的性命攸关,他不重视都难。 既然鞑子下午就要到来,朱常浩觉得,让兵丁们吃饱,那胆气更壮。 中午的这一餐饭,朱常浩让骑兵师的火头军从下边的通州几家的乡下老财主那里,买来了百十头大肥猪。有些肥猪甚至是乡下人家等来过年的,想不到被骑兵给高价买来,他们看到这年猪这么值钱,也就卖了。 今天就吃杀猪饭。 勤王军驻地,除了大量的侦缉,探马,还有相应的岗哨布置完毕后,杀猪的还在杀猪,但在骑兵师的食堂里,朱常浩和其他勤王军的管事人,或者带兵将领,说了总结了这次演练的有缺点,另外还开导了一下,今天被斩杀的士兵的将领。 朱常浩知道了,明面上,这些被杀士兵的将领,面上看起来是释怀了,但内心里面,肯定会有一个疙瘩。 就是有个疙瘩,朱常浩也不在乎,有疙瘩可以,只要不破坏咱们联军抗击建奴的战事就行。 再次重申了接下来和奴酋皇太极所带领的满蒙联军的打法后,亲卫来报,说杀猪饭已经备好了。 在这战事就要降临的时刻,饭食上没有什么精细的说法,只要能下咽就不错。 杀猪饭真的很不错,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这一顿杀猪饭才陆续吃完。 朱常浩也在他们吃完以后,发现除了自己的骑兵师之外,好多人竟然吃撑了。 在战事来临的时候,吃撑了,那可是非常要命的事情,顿时,一声军令发布,要求所有的勤王军,拿起武器,在驻地缓慢地移动,督战兵要进行不间断的巡视。 好多人打算睡一下的,这时竟然让他们走动,顿时咒骂起来,但一想到督战兵要来巡查,就是肚子不舒服,也站起来,缓慢地移动着。 差不多移动了半个多时辰,这个军令才取消,但众兵丁觉得,肚子舒服多了,那种沉甸甸的而感觉也没有了。 朱常浩和三位副盟主坐在铁板围住的碉楼里面,不时的听着侦缉和探马的汇报。 果不其然,就在建奴还有三十里的时候,一声号角,还有鼓声,铜号响起来了。 碉楼的平台上,旗手的大旗挥动起来。 东面的广渠门,东便门,东直门,北面的安定门,德胜门,西面的西直门,西便门,广宁门,南面的右安门,永定门,左安门,立即戒备起来。 就连守卫皇宫的大内侍卫,也出动了。 不到半个时辰,从广渠门到德胜门上,地平线上一溜的尘烟升起,马蹄声的震动的地面声响犹如地震到来一般。 从鞑子的军容,还有气势,朱常浩知道,大明的骑兵,除了关宁铁骑以外,其他的无法和其匹敌。 就在二里地之外,一声号角声响起,建奴的战马在缓跑了几步了之后,停了下来。 接着,最中间的马队从两边分开,一队擎着罗盖,帝王的銮驾缓缓地开到前面。 朱常浩知道,这估计就是奴酋皇太极要出来了,自己要沉住气,接着,他也穿上勤王的冕衮,仪仗什么的都不能少。 到时候皇太极叫阵,自己要让这奴酋知道大明的皇家贵胄的气度。 果不其然,就在朱常浩换完衣服,一碗茶还没有喝完,对面的建奴大贝勒代善就大声呼道,“对面的明人听着,叫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瑞王爷出来,我家大汗有事要寻……。” 就在代善还要大放犬词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调笑声突然传遍方圆十里。 “谁家的老狗,今天是吃了粪便来的吗?你家大人难道是畜牲吗?竟然没有教会你说人话吗?你这狂吠的畜牲,再大放厥词,本王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顺便用我大明的礼义廉耻之尿,熏陶一下你那牲畜般的头颅。” 说着,一身明黄色的亲王冕服,斧钺刀戟,各种仪仗,出现在骑兵师的辕门之前。 这一刻,皇太极明白,对面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自己宿命的敌人,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虽然看不清对方,但对方身上有一种碾压一切,傲视天下的气场,让他感到有些心虚。 代善被朱常浩骂的张口结舌,一张老脸本来由于急行军被冻得青紫,但现在,被朱常浩这么一骂,自己顿时说不出一些有力的反击话语,老脸憋的发红,胸膛起伏不定。 皇太极看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被朱常浩骂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立即出言道,“本汗听说瑞王爷是天下贤王,礼仪之人,竟然出口毁语,辱骂家兄,简直是竖子不知礼尔,有辱朱明皇室贵胄,不当人子啊!” 朱常浩听了,哈哈一笑,“皇太极啊皇太极,本王历来有个做法,就是污秽之人,用秽语招待。同样,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如果是豺狼来了,我们就是猎手。 这次你建州女真,不思报国,反而起兵作乱,围攻京师,狼子野心,本王替天行道,被我皇封为靖国大将军,这次就要靖国安邦,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现在先灭了你这奴酋!” “呵呵,瑞王,稍安勿躁,本汗既然敢进入京师,那就说明你大明气数已尽,本汗现在要说的是,不要耍嘴皮子,我们战场上见真招。” “哈哈哈,真是可笑,奴酋之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蚂蚱而已,竟然妄谈天数。 关于战场上见真招,本王应了,明日辰时,咱们不见不散。” “爽快。” 对面的战阵慢慢地合拢起来,朱常浩这时真的好想给这奴酋来上个众迫击炮齐发,但是怕建奴如果来个四面开花,那西面和南面的城防,估计京师还没有布置好呢。再说,自己是要将皇太极留在城下,如果这样随便突击,让这奴酋害怕,突然奔逃回辽东就不好了。 皇太极离去了,驻扎在了西海子,朱常浩立即派出一队侦缉,带着自己手令,让北洋水师赵元义,还有控制东江镇的李大嘴,立即进行秋季减丁运动。 这次皇太极离开了他的辽东老巢,北洋水师和辽东宣慰使司行署的李大嘴,会同接收了毛文龙的东江镇,给建奴实现了一个,“火烧贼偷当日穷,一招回到解放前”的践行活动。 哈哈哈---- 第267章 马蹄声处,哀魂遍野 兵法上,讲究奇正相合,在和皇太极玩明的的时候,来两手阴的,对于朱常浩来说,也是值得可圈可点的。 勤王军,驻地。 明天就要进行决战了,也许战事会有些激烈,今晚上,整个勤王军驻地大营,火把亮的像白昼一样。 骑兵师各个连的副连长开始给大家做最后一次讲述,怎样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尽最可能的杀死敌人,接着,就以连队为单位,每位骑兵检查自己的板甲,亚克西战刀,还有就是写遗书了。 朱常浩自打成立安民队的那天起,就一直推动王府里面的的各个兵种的识字练习。现在,骑兵师里面,都会差不多认识两千多个汉字,虽然写的有些歪歪扭扭,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读书真的可以医愚。 现在,在给这些骑兵们讲一些古代骑兵的经典战役,还有骑兵理论的时候,他们有许多人一听就明白了。 其他的勤王军,今晚也不太安宁,好多人晚上都睡不着,一个是这京畿之地的天气,竟然比死人的大腿都冰冷,冻得睡不着啊。另外一个,明天就要到战场去厮杀,也不知道,这一场厮杀之后,还能活下来多少人。 朱常浩没有去睡,而是走到营房,看见好多兵丁们拿着毛笔正在上面写着一书,那些真挚的话语,还有为了身后的父老乡亲,君王社稷,永不退后的决心,看的朱常浩是热泪盈眶。 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除了防止劫营,留下充足的夜战人员之外,骑兵营和其他勤王军们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只有各连的副连长,军纪处,还有连长在每份遗书上签上自己的印章之后,火速报给营长,营长签章之后就是团长,最后这些遗书,就锁进了骑兵师的机要文书箱子里面,如果他们活着,在他们退役的时候,就要将这些遗书还给他们,见证那个时代激情燃烧的岁月。 京师德胜门以西,五里路的地方,叫海子,其实就是一片沼泽水塘地。皇太极,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讬、杜度、萨哈廉等,统领满洲右翼四旗,还有和硕贝勒莽古尔泰,贝勒巴尔泰率满洲左翼四旗及蒙古兵二千。按照一层又一层的环形,将中军帐包围起来。 除了这些建奴土著之外,还有孙得功,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李永芳等这些汉将和谋士。 八旗中军大帐里面,羊油灯让里面如同白昼,皇太极和众人在一起,也为明天的战事的谋划推演这。 “今天朕看了一下,发现对面这瑞王的军容还是值得我等重视的,在说,现在还有十五万勤王军,我们的所面对的并不轻松啊。因此,明天我们左四旗,右四旗,必须做好一鼓作气,完败大明勤王军。 但这里面,本汗发现,这大明的边军们,也是软柿子,也许我八旗的好多健儿,就要埋骨此处。但只要我们攻破京师,据说内库里面有八千万两白银,还有大量的奇珍异宝,我们用这些白银和珍宝,打造我们的的八旗劲旅,那也是很划算的事情的。明天,必须拿出我们八旗最强劲的战法,让八旗过万不可敌成为亘古不变的神话。” “大汗说的对,我作为大哥,在这里说一声,明天该我代善冲锋陷阵的时候,绝不含糊。” “恩,本汗相信大哥的作为。只是,对于这勤王军,我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解决它,请范先生教朕。” 范文程听到王爷相叫,自然不敢含糊。 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大汗,对于明人的这支勤王军,臣还是知晓一些的。 不要看皇城的外城有九门,还有十五万勤王军,但是遍观诸军,他们能够和我八旗劲旅相抗衡的不外乎谁就是大同的满贵,宣府的候世禄,还有他们的巡抚耿如纪带领的山西兵马,最后就是汉中瑞王骑兵。目前这四支力量,就是勤王军的中流砥柱,因此,我们大金要做到的就是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像萨尔浒之战,管他几路来,我们就杀他最主要的一路。这最主要的就是满贵,候世禄,耿如纪,瑞王四军。” “恩,范先生说说的不错,我们明天见机行事。” 在海子边的中军大帐,皇太极的八旗的军事会议基本就结束了,就在众人要离去的时候,范文程给皇太极使了个眼色。 这么多年两人合作了这么久,皇太极一下子就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就在范文程快要走出帐门的时候,“范先生,你暂且留下,朕有话要说。” 范文程只好旋即转身,进了军帐。 “范先生,请坐,不知先生有何事教朕!” “大汗,其实我八旗现在的形势很不妙啊。” “噢,何来不妙?” “大汗,这次的勤王军,臣最担心的就是瑞王啊,按照我们的来的消息,这瑞王的兵丁,用的都是火器啊。大汗,你还记得侧福晋大玉儿被劫那年,有一种牛皮筒子,官方叫做手雷的东西,现在确认,就是瑞王在汉中生产的。因此,我等八旗,必须做好近身搏杀,防止他们使用这个什么牛皮筒子。” “恩,宪斗说的不错,还有吗?” “臣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袁蛮子啊,这袁蛮子现在是蓟辽总督,如果我们一旦在京师下面失败,袁蛮子锁住我等的后路,这瑞王将我们包围,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三面被围,还有一面就是大海。 现在的天气,大海上那冻死人,再说,八旗劲旅也不懂水,到时候,我们估计就是全军覆没。” 这范文程现在说了这么两点,皇太极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但心态还很平和。 但范文程好像还不知趣,又说道,“大汗,我们现在可以说是深入大明腹地,一旦蓟辽,宣府,大同锁住。到时候,我们就成了关门打狗的角色了,再加上明天子一声令下,我等就是明人那种乱棍打死狗了。” 范文程说完了,皇太极没有多言,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范文程那欠揍的二bi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夜,皇太极不是失眠,而是在军帐里面走来走去。 腊月二十六,这天的冬阳,有气无力的,时不时的还有一股朔风刮来,卯时初,勤王军已经做饭了,对面的建奴八旗也在做饭。 只是辽东今年的收成一般,他们吃的是烧饼,肉干,还有热水。 建奴那边呜呜的号角声吹起来,勤王军的八面大鼓震天响,铜号滴滴答答,旗手里面,舞动的各色旗帜,在高台上不断翻滚。 二里路之外,建奴八旗的战马不断地打着响鼻,朱常浩这边,作为第一梯队,打算暂且不进行冲锋。在工事里面,以逸待劳。杀他个人仰马翻。 就在第三道工事后面,近五百门迫击炮按照远、中、近的距离,设置好了不同的角度。 傅宗龙更是站在第一线,开始指挥这一次攻守战。 皇太极看到广渠门外的朱常浩竟然没有出兵的打算,心里明白,对方这次是防御了。 令旗一挥,代善的大儿子岳托出列,“前将军岳托,带领正黄旗四千,蒙古骑兵一千,直接各本汗打破对面明人的乌龟壳。” “是,大汗,末将遵命。” 岳托接到命令,就立即正军出发,带领五千满蒙联军,背对着阳光,朝广渠门冲来。 骑兵师看到建奴发动攻击了,人人摩拳擦掌,战斗情绪异常高昂。 建奴不断地加速,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岳托兴奋地仰天大叫起来。 就在这叫声中,骑兵师的第一波paijipaodan落在了岳托所带领的骑兵队伍中。 由于炮弹使用的是开花弹,在加上辽东的战马,一而没有经历过这么密集的爆炸,顿时战马因为弹片刺进身体里,顿时在对立面尥蹶子。 好好的冲击队伍,一下子混乱不看,三眼火铳,立即就像点痦子的一样,朝对面的冲击马队射杀起来。 只因为靶子是活得,这一次射杀,直接让岳托气得怒发冲冠,但他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一颗流弹打在了岳托的战马的额头,顿时,这位带冲锋的主将,掉落在地上。 第二波的迫击炮有吼叫起来,就在不足二百米的地方,又一波建奴鞑子掉在了地上。这时,岳托从旁边拽过来一批战马,看不到还有近三千人,大手一挥,“继续冲刺。” 就在五十米左右的样子,第三波迫击炮又来了,这冲刺过来的三千人,立即上演了一幕,违反地心引力的活动,好多建奴直接被炸上了天空。 朱常浩看到这一幕,对着满贵调侃这说道,“总兵大人,你看那鞑子,怎么看起来就是‘能着上天了’呢?” 朱常浩的风凉话让满贵哈哈大笑。 最后家奴终于冲到了铁丝,铁板的工事前,立即用马刀来看铁丝,但谁想到怎么,这最上面的铁丝,是七八根拧在一起的铁丝绳。马刀砍不断,战马也跃不过,最主要是铁板下面的骑兵师,还不断的扔手雷,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岳托看到这一幕,立即招呼其身边仅存的五百余人,朝对面的八旗营寨奔去。 第268章 老子杀得你奔溃(求打赏) 岳托回到海子那边的时候,朱常浩没有让人去追击,毕竟活着的岳托回去,比死了的好。岳托作为建奴大贝勒代善的大儿子,在现在的八旗军里面,还是颇有威望的,让他将勤王军的一些消息带回去,可以让皇太极重兵押上,自己来个全歼,岂不是更好! 如果来的时候带着的是五千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一百来人,朱常浩相信,会让对面的皇太极明白,大明现在就是病入膏肓,也不是他们建奴可以染指的。 大明勤王军在今天的这个试探性的第一仗中,真的是完胜,但后面,朱常浩如果皇太极将周边的百姓又来攻城,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岳托回去了,皇太极在安慰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但在皇太极中军帐里面的众人来看,他们的大汗说这话极为勉强。 岳托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好受,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他也知道,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找借口那都是无能的一种做法,他也没有辩解。 只是代善心里不好受,这五千人,不到半个时辰,怎么说没就没了,就是五千头猪,那杀完也要费一会功夫。 “托儿,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说说吧”,作为父亲的代善沉重地说道。 “启禀大汗,侄儿按照昨晚我们的商议,主动去试探一下,这明王朱常浩的实力,但这一试探,侄儿知晓,我大金国如果要真的攻破这座京师皇城,那真的要耗费大量的人丁啊,甚至要折损在这里。” 作为爱新觉罗家族里面,第三代佼佼者的岳托,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让皇太极感到一种无边的压力向自己滚滚袭来,再加上昨晚范文程最后给他说的一席话,顿时给皇太极一种错觉,这大明的京畿之地,不是战略宝地,而是埋骨的坟冢啊。 “托儿,你具体说说你们失败的过程”,老父亲代善又和颜悦色地说道。 “是,阿玛!” “当我带领五千骑兵从二里地外开始加速的时候,他们那边的骑兵根本无人出来应战,而是躲在那个铁板和铁绳网后面,不是扔牛皮筒子,就是放火铳。最主要的是在我们冲刺的过程中,他们竟然进行了三轮炮击,那种炮击弹丸,不是我们在宁远城下面的那种实心弹丸,而是一种会爆炸的弹丸。我们八旗的战马,还有旗丁,大部分就是被这种弹丸给坑死了。” 岳托说道这里,就不在多话。 皇太极却有些奇怪,因为他就在这边,也没有听到大明勤王军那边红衣大炮的嘶鸣的声音啊,为什么岳托说有那么多的大炮呢? 皇太极百思不得其解,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智囊脸上,作为首席智囊的范文程,自然要站出来解答。 “大汗,臣觉得岳托台吉没有说谎,毕竟从失去的旗丁人数来看,这瑞王爷手里绝对有一个杀手锏。如果臣估计的不差,这个杀手锏就是刚才岳托台吉所说的那种会炸裂的弹丸。” 范文程虽然智计过人,但是,对于迫击炮这种军械,他也不清楚。 这边,皇太极他们因为迫击炮的问题陷入纠结中,对面的勤王军里面,由于第一梯队现在还没有出战,就干掉五千人,大家的脸上洋溢这一种久违的胜利。 朱常浩心里面也有一种喜悦,但是看到自己旁边的宋献策,这会竟然没有说话,朱常浩就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喜悦的时候。 “王爷,这只是建奴的试探性的攻击,对于皇太极他们来说,没有伤筋动骨,也无伤大雅。小的担心的是,我们虽然有三个梯队,但三大梯队真的是良莠不齐啊,一旦建奴真的大兵压境,他们有可能反向冲击我们。” 朱常浩听完,心里也点了点头,如果卢象升的白虎军到来,那自己就可以将那些农夫一样的勤王军,直接安排到后面,等战场结束,他们来做收尸兵就行。 勤政殿里面,崇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待这前方的战事消息。 “报----皇上,今早建奴第一次骑兵冲击,被我大明瑞王爷已经全歼鞑子五千余兵丁。” 崇祯一听,那瘦削发白的小脸,一下子红晕直接延伸到脖子的位置上,“太好啊,五皇叔真的厉害,竟然打败了建奴……” 崇祯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的时候,身边的贴身太监王承恩忍不住小声提醒道,“皇爷,是第一次啊,只是五千人啊,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吴承恩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明显地看到,崇祯的脸有发白了。 朱常浩不知道自己的那位侄儿皇帝,这会脸色已经发白,就是他知道,也不会多说一句,“什么心里素质啊,当皇帝的人了,那泰山压顶,都应该不变色啊。怎么听到建奴两字,就脸色发白。看来不是什么英明之主啊!” 建奴初步尝试的的这一仗,是失败了。一直中午,朱常浩也没有发现他们前来进攻。 午饭时刻,勤王军的伙夫直接推着铁板餐车,去给各个城门防御的兄弟队伍送去了热腾腾的饭菜,肉汤和馒头。 朱常浩也和傅宗龙,宋献策,刘正一起吃起了午饭。 满贵不在,他已经打通边军的驻扎地,德胜门上监军去了,候世禄的宣府兵也在一起。 两边的战阵中间,似乎恢复了平静,朱常浩在想,如果他皇太极不来进攻,我们是不是要前去主动出击呢,咱们的一万两千骑兵能否穿透建奴十万人的军帐吗? 就在朱常浩考虑的时候,对面的牛角号吹响了。 傅宗龙一听,“不好,王爷,看来建奴要发大招了,这一次吹牛角号声,你听,是不是一队人在吹? 一队人吹号,这就说明皇太极要全面出击了,不会是蓟辽总督袁崇焕要到了吧,难道皇太极这奴酋是要在袁蛮子到来之前攻陷京师?” “不管袁蛮子这会来不来,我们第一梯队做好出战准备,傅将军,让兵丁们应战吧!” “是,末将尊令!” 勤王军这边,战鼓声声,碉楼上,铜号声,还有挥旗手,已经挥动起来。 各路勤王军听到鼓声,还有旗语之后,明白了,大明京师保卫战,毕功尽于一役的时候到了。 “杀,杀,杀”,广渠门外,瑞王府的骑兵师喊杀声震天。 广渠门,东便门,东直门,安定门,德胜门这五门,属于方位东和防卫北,正是建奴的兵锋正对的地方。 未时初,德胜门外,皇太极亲率大贝勒代善和贝勒济尔哈朗、岳讬、杜度、萨哈廉等,统领满洲右翼四旗,以及右翼蒙古兵,向满桂和侯世禄的部队发起猛攻。 后金军先发炮轰击。发炮毕,蒙古兵及正红旗护军从西面突击,正黄旗护军从旁冲杀。后金两军冲入,边杀边进,拚搏厮斗,追至城下。城上明军,奋勇弯弓,又发火炮,轰击敌军。 不久,侯世禄兵溃,满桂率军独前搏战。城上明兵,发炮配合,但误伤满桂官兵,死伤惨重。 朱常浩接到传令兵满贵将军请求支援的消息后,立即从一万二千人抽出了五千人,亲自带兵前去救援德胜门。 五千名瑞王府骑兵,已经在做好冲刺的准备,朱常浩的战马上,除了布满手雷和燃烧.弹之外,腰里还插有一把三眼迅雷铳,双手各握一把亚克西战刀。一声大吼,“出发”。 虽然此时广渠门外边,阿巴泰,岳托,萨哈琳正在凶猛的进攻,就连竖立起来的铁板也被对面建奴的火炮弹丸给击穿了,骑兵师已经有了上百人的死伤。 傅宗龙这时也急红了眼,不断地大喊,“发炮,给老子炸”,火铳射手这时也成了五段射击队列。 当朱常浩大喝一声“出发”的时候,对面的建奴就发现了。此时,阿巴泰,岳托,萨哈琳的心里异常激动,他们就怕这明军缩里面,不应战。 只是他们想错了,这一次虽然明军主动出击应战了,但不是软柿子,而是纵放死亡火焰的死神。 岳托因为这瑞王骑兵的那种爆炸的火器,没有上前,阿巴泰却不信邪,大呼一声,“镶黄旗,随我出发。” 朱常浩的两把亚克西战刀,舞的像风车一样,撩劈下切,左右横扫,凡是靠近的旗丁,不是掉脑袋去胳膊,就是劈开两半。 《内经》功法全力运转,朱常浩像一枚开山斧一样,一口气冲到靠北的东便门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血人了。 阿巴泰这时也越靠越近,五千人的救援骑兵,两翼这会在朱常浩的命令下,开始扔手雷,还有燃烧.弹了。 “轰、轰、轰”的爆炸声直接将阿巴泰的镶黄旗旗丁撕裂,甚至送上了天空。 但阿巴泰没有停下,他相信,只有近身和这股明军死战,最后胜利的一定是他们八旗军。 可惜,这股决心被被燃烧.弹给击碎了。当旗丁的身上,被重油,柴油等混合油填充的燃烧.弹一旦炸裂,那飞溅的油料,落在旗丁的身上,没有燃尽,是不会熄灭的。 当朱常浩冲过朝日坛,抵达西便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带领的这股骑兵,没有一位八旗旗丁赶来骚扰。 回头一看,身上被油料灼烧的旗丁,那副扭曲的面孔,凄厉的喊叫,还有不断扑倒,又烧着站起来的身影,一股烤肉的味道在蔓延。 八旗兵不怕掉脑袋,就怕一时半会烧不死的那种惨烈,几分钟后,旗丁们已经奔溃了,他直接丢下兵器,大喊着“恶魔啊,救命啊,恶魔啊……”,声音都喊直了。 第269章 这是火器为王的时代 看见自己带领的五千名援兵,直接用燃烧.弹杀得阿巴泰停止了攻击,并且最终导致岳托,阿巴泰,哈萨琳等人对广渠门的进攻也衰弱下来。 朱常浩直接冲过东直门,拐过城墙角,朝地坛奔去。这一路,五千人还是损失二十多名骑兵,但在王爷这么勇猛的带领下,骑兵们后来很少使用燃烧.弹和手雷等这些大杀器,而是奋力地挥动亚克西战刀,大刀朝鞑子的头上砍去。 在这里,不得不佩服汉中使用平炉炼钢的巨大作用,通过焦炭炼钢和加入锰精粉的效果真的太好了,如果现在的大明的炼钢工业可以进行冶炼钨矿,那钢水里面,加入钨精粉,绝对比现在的锰钢强多了。 砍瓜切菜的劲头,让骑兵师越杀越亢.奋,可以这样说,现在骑兵师可以无视建奴的兵器了,面对建奴八旗骑兵的马刀,骑兵师一刀劈下去,建奴如果用马刀抵挡,那马刀都会被亚克西战刀劈断的。 只是远处老是有旗丁在放箭,有时建奴的红衣大炮还会发出一颗实心弹丸,直接向骑兵师袭来。 从广渠门到德胜门这一段救援之路上,骑兵师有三分之一的伤亡,就是建奴的红衣大炮的弹丸给搞死的。 五千骑兵刚过了安定门,皇太极一方的贝勒济尔哈朗大呼到,“大汗,不好了,这瑞王带领大约五千骑兵前来救援满贵了,怎么办啊?” 皇太极听到济尔哈朗这番喊叫声,皱了皱眉头,打算说话的时候,代善忍不住抢先说道,“喊什么喊,赶紧发兵狙击他啊。我不相信他一个地方藩王的骑兵,可以抵挡我们八旗的骑兵。” 济尔哈朗也是因为太惊奇,才喊出来的,现在经代善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明白了。 立即让手下的的一个额真,带领三千人前去狙杀朱常浩。 但这会的朱常浩,已经沉静在挥刀斩杀鞑子的快.感里面,虽然时不时的有意识的看看皇太极是不是要给自己下黑手,但这些也不过在朱常浩心里一闪而过,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它什么也不是,碾压过去就是。 济尔哈朗的派上去的金钱鼠尾辫骑兵,竟然也失败了。 皇太极也观察到骑兵师的战刀竟然将他们八旗骑兵的马刀给砍断的事实,但济尔哈朗没有退却,毕竟后面大汗正在观战,如果自己这样因为死人,畏首畏尾地不上前,那绝对会让皇太极降低对他的观感。 这时,朱常浩也发现这股旗丁有疯癫地朝自己进攻,立即让两翼狙杀,中间的的兵丁直接打冷木仓,或者手雷扔到前边。 “娘的,本王不发威,你还以为本王只会用战刀砍呢!”手雷的威力,直接让成片的旗丁离开了世界。 差不多扔了三百个手雷,济尔哈朗也害怕了,而旗丁们也不在上前,有的里面的汉八旗旗丁,对着这会炸的手雷,大声说道,“弟兄们,这是明人的掌心雷啊,是天上的原始天尊传下来的法术啊,我们**凡胎,打不过他们的,赶紧跑啊……” 这样的说法在几个呼吸之间就传遍了狙击朱常浩的旗丁里面,济尔哈朗知道,自己失败了,因为这会,三千旗丁死伤已经过两千了。 朱常浩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牛,终于赶到了德胜门。满贵已经受伤了,只有五六百人的他,这时已经在门洞下面死死地抵抗着,问题是德胜门门楼上面的那些什么京师的火器营,神机营,还有三千营,只是零星地放箭,这种放箭,也只不过是隔靴挠痒,对于对面的旗丁,没有什么作用。 满贵被鞑子射伤的的肋骨,脸颊,都在流血,但看到朱常浩亲自带领五千骑兵前来,他的心心才放了下来。 五千援兵的到来,对于德胜门附近的勤王军,打了一阵强心剂。 朱常浩也没有废话,让五千人分成两部分,两千人协助满贵守城,剩下的三千人,分成两支楔形的战阵,对前来攻击的旗丁进行了穿凿,分割。 于此同行,袁崇焕已经带领九千关宁铁骑,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京师了。 皇太极此前也算到袁崇焕肯定要来救援,已经派遣,莽古尔泰率满洲左翼四旗及蒙古兵一千往击袁崇焕军,此时袁崇焕、锦州总兵祖大寿率九千关宁铁骑屯沙窝门外。 站在广渠门的门楼上,就可以看到袁崇焕和鞑子厮杀的悲壮情景。 九千关宁铁骑血战数万八旗军及蒙古兵,自巳(巳正至酉正的时间里,炮鸣矢发,激战四个时辰,转战十余里。 战斗中,一敌军抡刀砍袁崇焕,适傍有材官袁升高以刀架隔,刃相对而折。莽古尔泰箭如雨下,袁崇焕身中数箭,两肋如猬,赖有重甲不透。 由于袁崇焕身先士卒,拼死力战,关宁铁骑倍奋砍杀,莽古尔泰军被击败。袁崇焕部将游击刘应国,罗景荣,千总窦浚等,直追敌军至运河边。敌军忙迫拥渡,冰陷,淹没者无数。此一战,关宁铁骑杀敌千计,清军劲旅多林鄂、阿济格、思格尔三部都被击溃。 关宁兵亦伤亡数百。 夜晚来临,今晚的京畿之地,好像要起风了,天上的云层也变得很厚,两边终于收兵了。 朱常浩就在广渠门傍边的沙蒿地上,帮助九千余人的关宁铁骑搭建营地。 今天的这一役,直接让八旗旗丁死伤近三万余人,但大明的勤王军,死伤,失踪的的也不下一万。 碉楼,铁板台上。 朱常浩,宋献策,刘正,傅宗龙,满贵,袁崇焕,祖大寿,赵率教,候世禄,耿如纪等人围在一个炭炉边,吃着骑兵师那粗野,但实惠的饭菜,交谈着。 朱常浩在吃饭的时候,仔细地和这个原先时空上,较为争议的历史名人进行了交谈,还是感觉到袁崇焕是有两把刷子的,最让朱常浩感兴趣的是,这厮提出了战略空间的这个概念,还有地堡战术,不断压缩鞑子的生存的空间,让他们逐渐衰弱下去很有“料”啊。 只是朱常浩明白,以崇祯,还有大明当前的经济状态,以及文官集团,还有官吏衙门的fu败,,这种战略布局必定是失败的。 袁蛮子的战略思想,可以说已经超越这个时空近三百年了,但太过的超前,没有相匹配的经济,文化,体制,那不是先进,而是一种灾难。 除了和袁崇焕交流之外,朱常浩席间说话最多的就是祖大寿了。 祖大寿在席间,除了回答朱常浩的问题外,还提及了这次怎样将皇太极给留在京师,后面特别提到了在大凌河边上,筑城保卫锦州的事情,让朱常浩明白这是对建奴的关门打狗的策略啊。 期间还提及让朱常浩的北洋水师,盖州登陆,从西往东,自己在宁远城那边,从南往北,另外,他已知道现在的东江镇,也在自己手里,要求李大嘴他们从东往西。 三股力量,三路出击,会师盛京,皇太极如果敌不过这三路人马,他就只能逃亡西北的科尔沁了。 问题是建奴人数不少啊,带着这么多人,在寒冬腊月里面,朝科尔沁迁徙奔去,科尔沁也不富裕。 这么多女真人到科尔沁,那是要和科尔沁人争吃的,到时候翻脸厮杀啊,毕竟谁都要吃,要活下去啊。 心里对袁崇焕和祖大寿的才学还是很欣赏的朱常浩,决定明日和其商议灭杀皇太极十万大军的策略。 海子那边,中军大帐里面,皇太极和众贝勒开会检讨。 皇太极的七哥阿巴泰,因为狙击朱常浩的五千救援兵不利,按军律要削爵。 皇太极说:“阿巴泰在战阵和他两个儿子相失,为了救儿子,才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作战,然而并不是胆怯。我怎么可以定我亲哥哥的罪?”便宽宥了他。 但阿巴泰还是很难受,他对中军帐里面的众多贝勒,台吉,就连李桂芳,范文程,宁完我等人也不避讳,“大汗,其实这一次,我们大金国已经输了,我们八旗已经失去了锐气。这种锐气,不是一时半会可弥补的。还有,今天我在狙杀那个瑞王爷的过程中,发现他们的那种烧人的火蛋,特可怕了。那火焰,水扑不灭,沙土也盖不灭,只要粘在肉上,那简直就要把那块肉削掉才行,滴在胳膊上,将胳膊砍掉才可以啊…我八旗,不怕掉脑袋,怕的是一时半会死不了啊。” 岳托也再次失败了,但作为爱新觉罗家族,第三代的佼佼者,他并不对自己的失败介意,而是勇敢地对皇太极说道,“大汗,末将觉得,我八旗这一次失败,主要是因为我们使用的是弓箭,还有马刀,虽然有红衣大炮,但那玩意,射杀出去的弹丸,是实心的,杀人也不过一条线而已,对面瑞王的那个,那弹丸会爆炸,就是手里扔出来的那个什么掌心雷,也会爆炸,我们从军械上来说,已经失败了。” 岳托虽然是建奴鞑子,但这人还是比价耿直的,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一方的缺点。 这时作为智囊的范文程,也要秀自己的存在,“大汗,明人有一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必您是知道的,因此,对于大明的的攻伐,我们要另辟蹊径。这场战事,我们也要从长计议啊!” 鞑子的检讨,气氛很是低沉,可见这一仗建奴败得很狼狈。 第270章 主动出击 在海子边的中军大帐里,皇太极和众位贝勒,甚至台吉们之间互做着检讨。就做检讨的这种境况,让他们自己意识到,这场战争自己这一方真的已经出现了颓势,如果还不进行新的的战斗模式,那有可能造成全军覆没。再说,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不但在这京师城下的各路勤王军兵心思归,想要和家人团聚。就是自己手底下的这一众旗丁,也很想回去。 可惜今年的辽东过年气氛,大不如往年,原因除了男人们到外面随皇太极打仗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这两年的收成也不好,辽东是关外苦寒之地,一年的粮食作物也就是小麦,大豆,荞麦等一些旱作类的庄稼,好在土壤肥沃,但自从今年以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地面的干裂了,旱情严重。 旗人的庄园里面,现在已经对里面的家奴进行了相当苛刻的虐待,因为他们要从家奴身上,节省出大量的粮食,养活自己。 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北洋水师在这里进行的“减丁”行动,导致辽东靠海的一些平原区域,还有河流的三角洲地区,大量的人口都内迁了,至少三十里。 这海边三十里的地界上,现在好多土地都已经荒芜,就连打渔,采捕的渔民,现在都改行做农夫了。好在他们当中,好多人都继承了老祖先的打猎这门手艺,辽东地界林木茂盛,野兽也不少,许多人家倒是用打猎来补贴家用,只是李大嘴在獐子岛上管理的辽东宣慰使司的榷市,今年将皮草价格压得极低,而且,岛上的粮食交易,现在已经压缩到一个难易想象的地步,打猎也搞不到多少粮食了。 一张上好的貂皮,过去可以用三十斤粮食来换,现在,也就是七八斤左右,甚至更低。 许多到这个岛上做交易的朝.鲜,辽东商人,现在已经用粮食进行通用货币了,而且,岛上除了只收大明皇家银行发行的银元之外,其他邦国铸造的元宝,还有碎银,都要在獐子岛上皇家银行兑换成银元才行。 生活水平越来越低,毕竟辽东家奴的生产力水平太低,要不是这数百年来,中原汉人到辽东那里谋生,带去较为先进的耕作技术,否则,皇太极他们真的是茹毛饮血。 大的趋势来说,今年,整个大明周边北纬三十度以北的地方,收成都不好,但是,獐子岛上,其他生意却是非常火爆,例如名贵丝绸,金银器制作,就连“人口”生意,现在都在做。 李大嘴按照朱常浩的要求,獐子岛的人口生意,目前只收壮年的男人和年轻的女子,毕竟大明的好多行伍兵丁,他们在服役期间,基本上找不到女人的,这意味这,他们中的好多人,都要打光棍,好多作坊也要免费的劳动力啊。 从这些地方做一些“人口”生意,也是为了自己手底下兵丁的性福生活着想。 将目光落到京畿之地。 海子,八旗中军大帐。 检讨到最后的结果是皇太极输不起啊,毕竟这十万人,是八旗一代人中精壮汉子,如果这些精壮汉子,都输了,那留下来的后遗症,谁都不敢保证。 最后的结果,就是休息三天在之后,在除夕夜里,给明军来上狠狠地一击,然后裹挟上一些财物,人口,还有粮食,从喜峰口,马兰峪,古北口退回辽东。 建奴这边的战略大计已经定下来了,勤王军的各路将领,明天也会到碉楼上商议对建奴八旗的最后一击。 今天激战了一天的勤王军第一梯队的兵丁们,在红烧肉和大白面馒头的填充下,裹上棉被,彼此挤在一起取暖睡觉。朱常浩今晚让第三梯队做好防范之后,也不在多话,洗漱了两遍之后,喝了点清茶,吃了两口肉夹馍,也早早地休息下来。 坤宁宫里面,周皇后突然发现经久见不到的陛下,今晚像吃了春.药一样,满面红光的到了自己寝宫里面,竟然要求让自己陪他沐浴。 这让刚生完皇子朱慈烺的周皇后,意识到自己今晚可能要梅开二度了。 让奶娘将朱慈烺抱到偏殿之后,崇祯已经忍不住了。说实话,自从周皇后生了孩子之后,崇祯对于这位陪自己从最苦难的信王时代,一直到登基为帝的女人,心里还是非常爱怜的。 但人的生理现象,那是自然规律,在大明这个时代,也是无法通过手术进行紧缩术的。 再说,崇祯由于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自小就营养不良,伙食跟不上,身体发于有些弱小,现在看起来也就是皮包骨头而已。 这些都可以理解,只是他有一处身体器官,竟然也不怎么大,可以说就是小手指大小吧。 这大明也没有剖腹产,这生孩子,那个通道就会被挤压的很大,毕竟孩子要从那个地方出来。 孩子出来了,但那个地方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紧缩的状态了,你让小牙签一般的小朱由检,去堵塞通道,不但周皇后觉得空荡荡的,就连崇祯也自卑不已,这事情也让周皇后气苦不已,崇祯更是难以启齿。 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崇祯也不怎么来到坤宁宫了,也让独守空房的周皇后,意识到蚊子再小它也有肉啊,牙签再短,那也可以捅捅啊,空旷的感觉,受不了啊。 后来,周皇后痛定思痛,暗地里让太医院的郎中给自己教了一套专门让那个地方收缩的方法,现在也是修炼小成,正好今晚可以拿来检验一下效果。 坤宁宫的浴桶里面,水气弥漫,崇祯和周皇后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两人除了说上一两句体己话之外,接下来就是赤诚相见。 按照物理学上原理,人体的密度和水的密度差不了多少,但水的密度比空气的密度大多了。 如果在水里,做huo塞运动,相当于隔绝了空气,那中真空的感觉的,让崇祯感受到吸力极大,周皇后也有一种被充实的很饱满的感觉,顿时,一室皆春,其中的美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浴桶里面做了一次,又在火炕上,又来了一遍挥马扬鞭。 ji情过去,今晚的两人却没有多少睡意,崇祯斜倚在炕墙上,周皇后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夫妻两人有话要说。 “颖儿(周皇后,原名周诗颖),多少年了,我们大明今天总算对建奴胜利了一次,朕的心里高兴啊。” “是啊,皇上,自从您登基以来,这大明的社稷,基本上就没有清整过,每天看到皇上和那些朝臣们斗智斗勇,颖儿就觉得还是皇上当信王的那个时候好,虽然苦一点,但皇上也不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啊。” “唉,朕有时候在想,这万里的大好河山,到底怎么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好好地替朕打理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朕认为是魏忠贤这老狗祸乱江山,但现在魏忠贤死了,朕有一种错觉,这社稷好像更加不如魏忠贤的活着的那个时候了。 每次早朝,看到那些头戴乌纱帽,三呼万岁的朝臣,臣就觉得这些人的肚子里面又不知道在冒什么坏水呢?” “皇上,妾身一妇道人家,这国家大事不怎么懂,但也知道,诸葛孔明说过,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贤臣的脸上不会写贤明两字,小人的脸上也不会写小人,这就需要皇上在处理军国大事的时候多留一个心眼,狡兔三窟而已!” …… 腊月二十七,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这天早上,辰时初,朱常浩的碉楼上,满贵,耿如纪,候世禄,袁崇焕,祖大寿,赵率教等人已经坐在火炉旁,和朱常浩吃着共同的早餐,探讨这次怎样将皇太极给来个丢盔卸甲。 朱常浩没有拐弯抹角,而是说道,“天气寒冷,建奴一方,现在锐气全失,在加上北风呼号,我们如果要消灭建奴,最好使用火攻。也就是说,我们外围使用火攻,你们关宁铁骑直接进攻建奴的中军大帐,进行斩首行动。但是,我们最好围三缺一,让建奴逃跑,后面大军掩杀。” 朱常浩说道这里,袁崇焕思考了一下说道,“王爷,这种战法昨晚我和大寿也想到了,因为有人给我等一个提议,和这个战法差不多。” “哦,那你具体说说。” “有个乡导叫任守忠,他说以五百火炮手,潜往海子,距皇太极军营里许,四面攻打,这样就会让皇太极军大乱,随移营出海子,然后我们全面冲杀。” “恩,不错,这样吧,本王这一次派遣六百骑兵师的先锋营,还有本王的三百亲兵前去袭杀,剩下的事情就按照我们刚才的商议的来,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思考了一下后,站起来抱拳说道,“我等谨遵王爷之命。” “那好,事不宜迟,我等今天未时初,这会正是人想休憩的时候,全力袭杀,灭杀建奴。 现在诸位回去整军备马,但要做好掩护工作,不能让建奴看出什么端倪来。未时听从号令出兵” 今天建奴方面执勤的正是莽古尔泰,昨天他们失败了,让这厮感到极端的委屈和懊悔,虽说现在执勤,但莽古尔泰认为,大明方面只会被动地等待防御,是没有胆子主动进攻的。因此,草草地看了一遍八旗的兵营之后,他就回到自己的军帐里,郁闷地喝着小酒。 天气寒冷,旗丁们也萎缩在鹿柴的木桩边,围着火堆,小声地说着。 就在火堆前面不满五百米的一方,一千人的骑兵师正在海子边的蒿草丛里面,缓慢地前进着。 第271章 皇太极,你输了 皇城北面的海子,其实就是一片蒿草水塘,现在这片地方已经被皇太极率领的七万建奴大军所占据。朱常浩在和袁崇焕商议之后,决定利用四周突破,中间开花的战术,打碎这片营地。也让皇太极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因为那是建奴的血染红的。 六百多先锋营的骑兵和三百余人的亲卫,就在海子前面的蒿草地里面,等待着最佳的时刻。 建奴营地的拒马桩后面,四名旗丁正在说着一些鸟语,反正这一千名骑兵也听不懂,在说也不需要听懂。 莽古尔泰喝着酒,看着这阴沉沉的天气,还有损兵折将的战事,心里也不好受啊。只有一口一口地将闷酒灌进肚子里面,好像有一种舒服的错觉。 碉楼里面,朱常浩,袁崇焕等人也坐在一起,心不在焉地讨论着那些辽东的风土人情,还有关宁铁骑和建奴们不断作战的心得。 朱常浩和袁崇焕都明白,此时他们所担心的是那一千骑兵的斩首战术,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其他各路勤王军已经做好准备。 中军大帐里面的皇太极,今天老是感觉到右眼皮跳得厉害,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为了稳固自己的心神,将范文程和宁完我叫到大帐里,一边喝茶,一边排解内心里面的那份不安。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趴在草丛里面一千骑兵师,也真的是冷极了,就算身上穿着棉衣和貂绒,那也抑制不住寒气的渗透,特别是肚脐眼周围,那就像装了一块冰在里面。 最让人无奈的是裤裆里面的小兄弟,已经被北风带走了太多了热量,这“小兄弟”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好,老是感到凉飕飕的。 好多骑兵师的兵丁的们心里都担心,如果在寒风里面吹冻的时间太长,“小兄弟”如果不能工作,或者因为热.胀冷缩造成萎缩了咋办? 好在时间不长,申时时分,天上的铅灰色的阴云更加地富集,有已经夜幕快要降临的感觉。 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寒风,让拒马桩前面的四名旗丁,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其中的一名旗丁起身从后面的柴火房里面抱来了一抱木块,然后将火堆往鹿柴边挪了挪,刚好鹿柴那边正是一个避风的旮旯,四个人刚好靠在木桩上,最主要是是那木桩,现在已经被木板钉起来了,连风不都吹不进来。 靠在木板上,火堆散发着热量,旗丁们开始美美地打瞌睡,那种温暖入睡的味道,让人留恋不已。 有时候历史的推动就是这么地茫然,四个人也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他们四人贪图片刻的温暖和享受,竟然从此让皇太极失去了马踏中原的机会。 也许冬天是睡觉的季节,怪不得好多动物要冬眠呢?四名旗丁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们手拢在袖子里,在神交周公的时候,四柄锋利的锰钢匕首已经隔断了他们的喉咙。 为了防止尽快被鞑子发现,他们立即将鞑子的衣甲套在外面,模仿这四名旗丁的样子。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差不多干掉了一百多人,鞑子竟然没有发现。 就这样,快要突进中军帐的时候。已经有二百多人全部换上了鞑子的衣甲。 但他们的的臂膀上,都绑着一根白丝带。 莽古尔泰这时候酒竟然苏醒了。 清醒过来的莽古尔泰,突然觉得,在这京师城下面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古以来,只有主动出击的女真人,哪有等敌人上来被动防御的女真人。 “不行,我要找大汗,今晚就领兵去搞死那些该死的勤王军。爷的农庄里面,还需要大量的包衣奴才啊。” 莽古尔泰因为要去找皇太极领兵,要去攻打勤王军,因此逃脱了千人骑兵师的围杀,保得一命。 差不多有三百人获得了建奴八旗的衣甲后,就在他们还继续潜伏进去的时候,被岳托发现了。 原因是今天,岳托正在左面的大帐里面,侍候自己的父亲代善,也不知道怎的,岳托老是觉得好像八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心神不宁的他,立即掀开帘子,想呼吸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提提神。 就在鄂托掀开帘子后,发现一队旗丁有些僵硬的朝右边走去,在定睛一看,这些旗丁,都是个子高大,而且手里拿的军械,不是八旗的马刀,而是那个什么瑞王的亚克西战刀。 想到这些,岳托大叫起来,“有敌来袭,有敌来袭…” 岳托的这一嗓子,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一样,八旗的套环状的旗丁大营驻地,立即沸腾起来。 千余名骑兵师的兵丁,知道被识破了,立即分兵三处,分别从西南,东南,西北方位朝中军帐扑去。 燃烧.弹,手雷,迅雷铳,在三股骑兵师的使用下,套环圆饼状的建奴八旗驻地,就像三驾铁犁,狠狠地将大营撕裂成四份。 风助火烧,牛羊毛毡帐立即燃烧起来。 皇太极最先还想着用三个牛录将这股突袭进来的千人骑兵师给干掉呢。 只是三条火线已经在瞬间蔓延成三片火海了,皇太极知道,自己这一次要输了,这七万大军的辎重,估计要丢在京师城下面了。 在前面碉楼上观战的朱常浩,袁崇焕等人看到海子那边的燃烧起来的军帐,立即抱拳说道,“王爷,真是天助我也,三国时期,鲁肃在夷陵之战中,火烧刘玄德六百里。赤壁之战中,周公瑾火烧赤壁,八十三万曹军葬身火海。今日王爷火烧海子,十万建奴从此灰飞烟灭。” 朱常浩一直觉得袁崇焕说话都是硬邦邦的,怎么此时说话,怎么有一股违和感在自己心中滋生蔓延呢? “别人都是夷陵之战,火烧六百里,赤壁之战,火烧八十三万。自己只是个火烧…火烧海子?娘的,海子也只不过是大水塘,还十万建奴,能留下七万就不错了!” 这些话朱常浩也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明白,袁蛮子这样有点谄媚地对自己时候,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帮忙。 “唉,让一个蛮子说阿谀奉承的话,真的有些为难他了!” “袁总督,本王要发令,对建奴发起围三缺一的总攻击了,你们关宁铁骑,还有本王的骑兵师,大同总兵满贵,以及本王帐下督战将军赵率教要进行穿凿,切割。因此,对于接下来的接应,调度,就由你负责。如果有不服者,可以以本盟主的手令,先斩后禀。” “是,王爷,末将遵命。” 四周的鼓声响起来了,铜号队也站在碉楼下,滴滴答答响起来。 海子那边,牛角号的声音还在天际边不停地回响,听着牛角声的节奏,袁崇焕突然说道,“王爷,这是鞑子撤退的号声啊!” “呵呵,没事,袁督师不要急,鞑子走了也好,奴酋皇太极回到辽东也不错,只是他手底下的这些旗丁喽啰,本王要了,还有这次勤王军活捉的这些旗丁,本王以每人二两银子的价格都要了。” 京师城北面和东面的蒿草地上,枯黄的蒿草差不多有半人多高,傅宗龙,满贵,祖大寿,赵率教等人,差不多有四万骑兵乘火不断地冲刺,切割着七万余人的建奴旗丁。 已经失去战意的八旗旗丁,这会除了将身下的战马鞭打起来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不断的后望,看看勤王军杀到哪里了。 四万骑兵不断地切割冲杀,后面还有九万步卒,正在捆绑这那些投降的旗丁,毕竟这些人,交给瑞王爷,一人就可以换来二两银子,不,应该是两块银元。 广渠门的城楼檐子下面,崇祯带领着一众锦衣卫,还有来宗道,周道登,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等“留守”京师的京官,观望着城墙下面的冲杀。 就在东北面的通州方向上,皇太极,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托,杜度,萨哈廉,莽古尔泰,巴尔泰,这些建奴土著跑的很快,后面就是一些孙德功,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这些归属于汉奸的汉将和谋士,拍马狂逃。皇太极身边,三个固山额真,差不多就是两万余人,这会正在保护着他们向北逃去。 傅宗龙一看,自己前方一股骑流,正在逃窜,如果将这股骑流给留下来,那自己的军功也许就可以得到众人的认同。 傅宗龙带领王府的骑兵开始冲刺的时候,这时候,马粮的优劣体现出来了。 瑞王府的战马长期食用的是鸡蛋,黄豆,玉米等这些上好的精细饲料,辽东的皇太极,虽然他们的战马是长期打熬下来的,但这一年来,马粮不好,过去还加点豆饼,现在不说豆饼了,连人吃的都贫乏。 骑兵师的一万二千多人,这会气势如虹,两翼的亚克西战刀,每挥动一次,在寒光闪过的瞬间,金钱鼠辫的脑袋总是掉下一颗。 远处的炮击声还在继续,在连续冲刺了二里路之后,傅宗龙已经黏在皇太极这两万多人的尾部了。 这时,代善的三儿子萨哈廉大声说道,“大汗,明人欺人太甚,请大汗给侄儿划拨一支兵马,为大汗断后!” 奴酋皇太极这会两行热泪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一位额真。 一个八旗的万人队脱离逃亡大部,跟着萨哈廉朝傅宗龙反冲锋起来。 只是北面的寒风中,代善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三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说完,老泪纵横! 皇太极是败了,但这善后工作,也不轻松啊。只是接下来,朱常浩要和崇祯面对面了,不知道天下最有权势的王爷和大明的名义上的君主,会发生则那样的火花呢?请大家期待下一章! 第272章 打崇祯的脸 萨哈廉带着一个万人队,朝傅宗龙反冲锋起来也许是哀兵必胜,或者是穷寇莫追,这会为了皇太极他们一行顺利地逃到辽东,萨哈廉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挡住傅宗龙的这一次冲杀,为后金的保存下一点火种。 一万多骑兵保护这皇太极他们,朝东北方向急速狂奔,那情景,和非洲角马迁徙差不多。 傅宗龙一看,前面有金钱鼠辫的野猪皮挡住了自己,心里也是相当的地生气,这萨哈廉简直就是挡住了自己升官发财的通道啊。如果这一次把皇太极他们留在京师城下面,那自己,到时候最差也是一省总兵啊,说不定也可以马上封侯啊。 萨哈廉却不管傅宗龙的心里所想,他已经做好的冲击的准备,傅宗龙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但他也明白,面前有萨哈廉拦路,这一次皇太极看来是能回到辽东了,自己的马上封侯的念想也有些你不那么真实了。 手里拿着弯月马刀的旗丁们,只是将马刀紧了紧,双腿夹了夹马腹。 “今日我大金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诸位白山黑水的勇士,握紧你们的马刀,杀啊……”这是大贝勒代善的三子,萨哈廉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傅宗龙看见看见萨哈廉来了,心里恼火的同时,也敬重对方的那种宁为玉碎的气概,当然,自己作为大明瑞王的骑兵将军,敬重是敬重,但却不会手软,先是三眼迅雷铳,接着是手.弩,然后就是手雷,最后就是亚克西战刀。 就在这个李家洼的地方,后金铁骑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谚语也让傅宗龙有了两成的伤亡,一个是旗丁们悍不畏死的精神,另外一个就是迅雷铳这玩意一下子打不死敌人,最后一个就是瑞王府的骑兵的马上战斗技巧太差。 本来想着用这些旗丁们来换银元的想法,因为伤亡超过了两千多人后,把傅宗龙打出了真火,最后,除了投降了一千余人,其他人都被怒火冲天的骑兵师给坑杀掉了。 后面,赵率教,满贵,祖大寿也赶来了,可惜,这里已经清场了,看着满地的金钱鼠脑袋,还有简陋的皮甲,直接让其他的勤王军上前清理战场了。 就在李家洼后边的一个土石包沟里,割掉脑袋的建奴们,尸首都扔进了这个沟里面,然后再将土包的一个山堎炸塌,大量的土块,还有石头下去,直接就将这些尸首给埋葬了。后来,朱常浩在这个沟门前的石崖上,让工匠在上面刻了六个丈二见方的大字,“叛国者,杀无赦”以示后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红日西斜,朔风又起,傅宗龙,祖大寿,满贵,赵率教带着兵马,朝京师城下面奔去。 门楼上,确定皇太极这个奴酋真的被各路勤王军给赶走了,崇祯才下令打开九门,要来犒赏三军将士。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脸色发白,嘴唇薄,身材瘦削的朱由检来了,后面还有周皇后,一身的霞披凤冠,一身母仪天下的潜质,感觉到富贵逼人。 先是崇祯和周皇后乘着御辇,从勤王军的军营里走上一圈,除了“平身,免礼”之外,崇祯什么话也没有说。 巡视一圈结束后,就到了广渠门边的碉楼边,毕竟现在碉楼这里,这次勤王军的硬货都在这里,不说朱常浩了,就是袁崇焕,北地五省的总兵基本上都在这里。 “唉,虽然身份是天下尊贵的亲王,但孤见了皇上,太后,皇后,就是太子都要低头,尼玛啊,这亲王也就是大白菜价啊,不值钱。” 腹诽不已的朱常浩,就在碉楼下面,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坐在御辇上的崇祯,先是睥睨天下般地扫视了一眼跪着的众多将士,接着赶紧走下御辇,上前一步,故作亲切地说道,“五皇叔啊,免礼免礼。众位将军,请起身”,说着,就虚扶了一把朱常浩。 “骂那隔壁的,你做什么秀啊,如果你不要老子跪下,那你就在老子跪的时候说平身啊。天寒地冻的,老子跪在地上,还俯视老子,麻痹的你等着,以后你生儿子没屁.眼”,朱常浩心里咒骂不已,脸上却是激动万分,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说道,“我见到真龙天子……” 崇祯听过了“真龙天子”四个字,心里已经屁颠的不知道东西了,一把抓住朱常浩的手,“皇叔,辛苦了!” 朱常浩哈哈大笑道,“皇上,这一次,收拾野猪皮,蓟辽总督袁崇焕,总兵满贵,还有祖大寿,以及赵率教,最后就是本王的骑兵将军傅宗龙,他们功不可没啊,当然,总攻开始,各地的总兵,各路勤王军也是踊跃向前,杀得皇太极丢盔卸甲……” 随着朱常浩的介绍,看见御辇周围各个勤王军的头目,崇祯的脑袋都大了,这可是要封多少个游击,守备,参将,准将啊? 明显的,崇祯不想给这些有功之士封赏,毕竟官位啊,那可是自己最关键的权利啊。 朱常浩却不一样,皇上,你把手里面的官位这样抠搜,本王却要用这个收买人心。 想到这里,朱常浩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五体投地,悲怆地说道,“吾皇万岁,这次鞑子围城,幸得这些壮士好汉相助,勤王军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本王斗胆,请皇上在太和殿上,为这次勤王的有功壮士兵丁封赏啊。” 朱常浩刚说完,五省总兵,包括袁崇焕,祖大寿在内,都请求皇上在太和殿封赏众位将士。 崇祯看到朱常浩带领这五省总兵,众多勤王军头目请求封赏,已经将其定义为逼宫,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举动了。 一时间,京师的城墙下面,竟然冷场了,只有飕飕的朔风吹来,崇祯本来惨白的脸色,变成了青乌色。 周皇后一看这场面,赶紧低身一福,“皇上,你看这风这么大,你还是暂且回宫吧,关于封赏的事情,明天不是朝会吗,到时候陛下会让阁老和朝臣们给咱大明的勤王之师一个赏赐吧。” 朱常浩看了周皇后一眼,心里大是赞赏,在这个场合之下,皇后这是为皇上找台阶下啊,贤惠啊! 崇祯不是笨蛋,他也知道自己这会将事做的有些垃圾了,这样会寒了三军将士的心的。 想到这里,“众位将士,朕想过了,都是有功于社稷的壮士,请五皇叔下来记录造册,将这次勤王各支队伍的头目军长,明早早朝上进行封赏议定。” “是,皇上,臣遵旨。” 说完,崇祯进城了,但各路勤王军还驻扎在城墙下面,朱常浩已经知道,粮食已经不多了,再说明天进行封赏,一旦被那些京官扯皮,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天,自己从汉中带来的粮食不多了,但是再有三天,想必卢象升带领的白虎军就会抵达京师,那时候,京师城下面的二十万勤王军,也就有吃的了。 这还不算,朱常浩还打算通过这次勤王军,将里面的一些人进行收编呢,明天在朝会上,打算将皇上一军,要在太和殿提出,大肆收编这次苦逼的勤王军兵丁。 晚上,碉楼下面的中军帐里面,朱常浩在后面喝着茶水,前面宋献策和刘正正在登记造册这一次勤王军的各支队伍的头子。 一直到晚上子正时刻,造册才完成。 朱常浩又让文案师爷将这次的造册录了两份,以备待用。 卯时初,广渠门缓缓地打开,以朱常浩为首的总督,总兵,镇守,参将,副将,守备,游击,还有自愿出兵的一些布衣文人,差不多有百人,进入到了午门,太和门。 太和殿的走廊里,文武臣工泾渭分明,只是好多的阁老文臣们都不断朝朱常浩看来,毕竟那明黄色的八蟒袍是那样地刺眼。 卯正时刻,太和殿的殿门缓缓地朝外面推开,提督太监王承恩站在龙椅旁,“上殿!” 朱常浩作为勤王军的首脑,这一次自然是站在武将之首,就连兵部尚书申用懋都站在朱常浩的后面。 三呼万岁之后,崇祯开口说道,“众位爱卿,今天就这次勤王军的各位有功之士进行封赏,请内阁首辅成基命,何如宠诸臣工审核,兵部尚书申用懋等人商榷一下封赏事宜。” 崇祯这一番话,给了众位勤王军诸多官长一个希望,但是,朱常浩心里面还另有打算。 只见朱常浩跪下来,“禀皇上,这封赏何时能下来?还有,城外粮草马上就要告罄,急待兵部划拨粮食。否则引起兵变,到时候为祸京畿之地。最后就是,这次勤王军甚多,本王打算按照自愿原则,将一些兵卒进行整编,以飨社稷兵戎,望皇上恩准!” 朱常浩虽然很有礼貌地向崇祯请命,但那上奏的话语,简直就是咄咄逼人。 崇祯听了,竟然半晌没有说话,也没让朱常浩平身。 作为首辅大臣的成基命,看不下去了,立即站出来说道,“皇上,瑞王爷所说的第一个问题,老臣会同吏部,兵部,三天可以保证封赏下来。” 朱常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会申用懋出来了,“禀皇上,兵部已无粮饷划拨啊,请皇上明察。” 朱常浩对于这个问题,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现在就剩下第三个问题了,韩爌和申用懋对视了一眼之后,站出来,“禀皇上,对于瑞王爷收编勤王军,老朽认为可以,毕竟这收编是为了保境安民,否则缺少粮饷的兵丁,那会哗变的,到时候,那就是滔天大祸啊。” 韩爌说完,来宗道,周道登,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主臣皆附议。 这下,崇祯傻眼了,怎么朕手底下的这些肱骨们向一个地方藩王说话呢? 第273章 外出身存才飞跃 在太和殿,朱常浩和崇祯之间进行了首次交锋,结果是朱常浩“借势”当前兵部的军饷粮草皆无的困局,将这一次一些非官军的勤王军,进行了整编的事给定下来了。 再说,在朝廷的这些阁臣心中,瑞王朱常浩整编这些勤王军,还可以省一笔粮草,最主要的是,皇亲国戚,勋贵之家的田产都在京畿之地,这些还不算,最主要的是在当朝的宦官群体里面,包括十二监、四司、八局,这些人差不多有上万余人,他们的家产,还有管理皇庄,都在京畿之地,北直隶等地。没有粮草,士兵哗变,一旦让这些哗变的勤王军自行征集粮食,那他们的损失是巨大的。因此,在朝廷里面,皇亲国戚,勋贵人家,宦官集团,阁臣大佬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官位,肯定要将京师城下的勤王军找一个接盘的人,恰好,朱常浩毛遂自荐,现在是最合适的。 太和殿上决定了整编这些勤王军的事宜之后,崇祯开始决定,再有两天就是新年了,今年由于皇太极围城,导致北地五省,还有京畿路之地,到现在都没有封衙。 现在,开始封衙,大年初七之后,才会拜天开衙,当然,关于对三十一支勤王军的大小头目封赏,那是不会停的。 朝会的事情结束后,朱常浩却被崇祯叫住了,到后面的保和殿去共商国是。 保和殿里面,一片温暖,在周皇后的张罗下,朱常浩,崇祯,皇后周氏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常饭。 崇祯讲究儒家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这次吃饭,就是为了纯粹地填饱肚子。 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吧,这一次的御膳,朱常浩吃的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纯天然,不加任何化学调味品的菜肴,那吃的是健康啊。 吃罢饭,就在暖阁里面喝点热茶,这会,就要谈“事情”了,周皇后出去,崇祯的身边只有王承恩站着侍候。 “五皇叔,朕今天在这里,是想推心置腹地和皇叔谈一谈,毕竟是我们朱明的天下,朕和皇叔都是朱明的子孙,所以,今天的谈话,是不以言论获罪的。” “既然皇上这样说,那作为长辈,今天孤就畅所欲言。” “王伴当,给皇叔续茶。” “皇上,咱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见面了吧,这四年来,咱大明可真的是江河日下,财税枯竭,说内忧外困丝毫不为过啊。造成这样的局面,虽然说责任不在皇上一人身上,但皇上您的作为,简直是乱弹琴,真的让大明的一些有识之士堪忧啊。” 朱常浩没有废话,直接指出崇祯做人不行,没有当皇帝的才能。 崇祯听到朱常浩这样说,脸直接成猪肝色。想到自己作为九五之尊,竟然有人在当面指出,自己没有没有当皇上的才能。 这话一说完,整个保和殿里面,半天没有声响,崇祯也沉默不语。朱常浩看到自己这所谓的侄儿,心胸竟然这样狭窄,于心不忍,打算点醒他。 “皇上,想必你也清楚,你登基为帝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以魏忠贤和客氏为首的阉党势力,这没有错,也是大快人心。但是你没有准备后手啊。你将阉党铲除之后,将各地的矿监税吏既全部召回京城,那大明的财税就收不上来了。靠老百姓种地的一点农税,那基本上就是杯水车薪,再说,这几年来,旱灾,虫灾过多,老百姓都快要揭竿而起了,朝廷无力救援。这样不是体现出皇上,你的无能吗?” 崇祯听了这话,又沉默了,但朱常浩发现,这话明显是听进去了。喝了一口茶之后,崇祯问道,“那五皇叔,接下来朕应该怎样做?” “皇上,做什么事都要顺势而为,这样就会事半功倍,还有,不要把朝堂里面的那些臣子想的多么忠诚。他们现在,都是富得流油啊,问题是他们好不交赋税,孝敬颇多啊,这是太祖爷给读书人的优待,但那时候是开国初,读书人少啊。现在二百多年过去了,读书人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商贾们现在更是富甲天下。但要把富甲天下的这些财富收归朝廷,你就要有人去干。” “那皇叔,这样做,估计阁老们,朝臣们会死谏的。” “呵呵,皇上,死谏就死谏吧?大明朝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另外,在这朝廷之内,要建立起一批为社稷收赋税的人。天启时期是宦官,万历时期是一条鞭法,不知道皇上你现在是什么法?” “朕就想着,如果用皇爷的一条鞭法咋样?” “皇上啊,这一条鞭法是不错,但是现在,我们朝廷里面缺少实施此法的人啊,毕竟历朝历代,这变法可是遭人恨的事啊。在说,皇上你历来就是耳根子软,急功近利的人啊,这变法在你手里估计落不了好啊。” 这样直言不讳的说法,崇祯那苍白的手指捏的茶碗卡卡作响,朱常浩却没有理会他,“皇上,为君之道,不外乎就是“平衡”二字,在平衡之间,为社稷,为苍生,为屁股下面的龙椅,增加不动如山的权柄而已。” 朱常浩这会说的,基本上就是帝王权术,意思就是让崇祯有所理会,为大明多保留一点元气。 亥正时刻,看着夜色弥漫,崇祯朱由检也有些气馁,朱常浩告辞之后,回到自己广渠门下的兵营里。 巡视了一圈骑兵军帐之后,朱常浩回到碉楼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初,看见刘正,宋献策,傅宗龙,赵率教还在等自己。 朱常浩将自己在保和殿里面,和崇祯的对话说了一遍,宋献策和刘正听了,面色淡然,只是傅宗龙有些惊讶,但是想到王爷现在这样的权势,也就坦然了。 四人不同表情,朱常浩也是净收眼底,他也明白,傅宗龙这是因为没有主动想过大明朝未来的方向,还有,没有感受到现在大明的困局是衰弱和无能造成的。 说完这些话,朱常浩就回到自己的帅帐,休息去了,四人也散了,要为明天的营生做准备。 一夜无话。 天亮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了,这月小,没有三十,明天就是腊月底了,估计崇祯四年的新年,就要在京师城下面度过了。 自从鞑子离开京师之后,这次早上的城门也开了,进出城的三教九流们,都打算利用这个早时间,开始一天的生活。 城墙下面,骑兵师的差不多一万八千余人,开始绕着城墙根跑起来,那整齐的踏地声,还有双裤腿的骑兵服,像一柄长剑,从皇城根下面呼啸而过。 早晨只有骑兵师在跑步,其他的勤王军都所在营帐里面,不起床。话说回来,现在战事没有了,其他勤王军的队伍里面,一天也就是两顿餐而已,早上那样跑,兵营里面的火头军是不提供早饭的。 二十华里的跑步完成后,骑兵师里面的早饭也完成了。鉴于后勤供应不足,今天的早饭就是羊肉泡馍。 问题是这羊肉汤可是加了骨头当的,那香味,可以说是迎风飘十里啊。 羊肉汤的味道逸散出去之后,其他勤王军里面的丁卒,现在都已经睡不住了,那诱人的香味,直接让人的喉结一动一动的,直往下咽唾沫。 朱常浩和所有的兵丁吃完羊肉泡馍的早饭之后,回到自己的帅帐,在帅帐里,今天要决定自己的去留。 除腻的浓茶喝了两口后,宋献策说道,“王爷,这次京师保卫战结束后,还是回去好,毕竟在三千里的汉江周边,那才是王爷的根据地啊。京师倾轧严重,整不好就会命丧紫禁城啊。古人有曰,‘申生在内亡,重耳在外生’啊。最主要的是昨天,王爷所说的那番话,恐怕皇上已经对王爷起了杀心,现在不杀王爷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城外的骑兵师啊。” “王爷,老宋说的对啊,这京师,不是久留之地,再说,我们的宏愿是为了大明的中兴,但崇祯明显不是中兴之主,你看他嘴皮薄,颧骨高,明显就是一位浅薄,心胸狭窄之辈啊。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那是没有一点信任和安全的,整不好,就要被人借脑袋去树威啊。” 自己的谋臣,管家说完这话,也吻合了朱常浩内心的思考,说实话,明日各路头目的封赏下来,自己就要回去了,当然,卢象升会带领白虎军随宋献策南下,到登州府驻扎。 事情基本上就这样定下来了,突然亲卫报告说,“蓟辽总督袁崇焕,协同山海关总兵祖大寿,大同总兵满贵求见王爷。” “请他们到碉楼等候,本王换件衣服就来。” 早晨吃羊肉泡馍,现在一身的羊肉味,换件衣服,也为了表示尊重。 铁板架构起来的碉楼上,火盆已经让房间里面暖烘烘的一片,朱常浩进去后,三人起身连忙见礼。 “王爷,老朽这一次来,主要是有事相求!” “哦,总督大人所求何事,给本王说说!” “王爷,勤王军就要断粮了,这可怎么办啊?” 第274章 这可是实权啊 袁崇焕的这番问话,其实 也是一个知兵之人应该做的,毕竟自古就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现在勤王军已经困在京师城下面了。按照这些勤王军以前的想法,到京师之后,也是朝廷给他们提供粮饷啊,毕竟每年通过运河漕运,送到京师里面的粮食数以亿斤,就勤王军这二十来万余人的样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这些勤王军们没有想到,现在的漕运总督,是往京师里面运送粮食,但粮食只能满足京师人口的需要,现在不说粮仓里面没有粮食,就是户部的国库里面,银子也没有几个,要不是瑞王爷紧急划拨了自己所携带的粮食和马粮,估计这二十万勤王军都到乡下去打草谷了。 现在袁崇焕问粮食的情况,朱常浩打算还是将自己所谋的事情说一下,毕竟现在整个大明,只有自己有粮食。 “袁督师,这粮食本王是有的,只不过也就是明天下午就到了。问题是本王的粮食也不是风吹来的,运来的粮食这次除了给北方五省的官兵,还有你们蓟辽的边军,赠送个十天半个月的口粮之外,剩下的本王要用来整编勤王军。还有,袁督师你要有准备,这次因为一些阉人,还有朝官的做手脚,皇上发了圣谕,本来打算你不要赴京救援,但是你没有收到,功劳是有了,问题是朝堂上一些奸佞之徒肯定会拿此事中伤你,再说皇上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你还是要早作准备啊。” 说完此事,朱常浩不知道怎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只是袁崇焕听了,对天悲叹一声。 作为进士第出身的袁崇焕,那也是自由熟读经史的,再说,自己现在掌握这蓟辽两大边镇,手底下的关宁铁骑,那可是大明境内首屈一指的战力。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人,你让崇祯如何放心,但袁崇焕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丝幻想,毕竟在自己离京去辽东赴任的时候,皇上可是答应了自己的堡垒战略的。 如果朱常浩知道袁崇焕还这样想,那一定会破口骂道,“天底下最不靠谱的就是皇帝了,特别是崇祯,更不靠谱,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治国方略啊。” 不管袁崇焕的榆木脑袋,这会的皇太极,带领着手底下的一万余人,本来打算走马兰峪的,但是想到,马兰峪那个地方,过去就是科尔沁的部落驻地,一旦自己的这一万多人过境,说不定就会被吴克善他们给吃掉,然后并力向东,吞掉辽东八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范文程立即向皇太极建议,“大汗,这马兰峪看来是不能走了,山海关我们更是走不了,那只有走遵化,三屯营,上喜峰口了。那里靠近关宁铁骑,这片地界上,科尔沁基本上没有,正是我们正白旗的驻地啊。” 皇太极点了点头。 关外的天气真冷啊,喜峰口作为蓟镇边军的一个重要关隘,竟然没有人来把守,皇太极率领这损兵折将后一万多人,慢悠悠的朝东北方向走去。 只是代善,现在心情明显不佳,时常还会说道,“我的三子萨哈廉,这会已经是刀斧加身了……三子啊,阿玛对不起你!” 众人听着代善这声声泣血的呼唤声,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只是因为里面没有你的亲人而已。 出了喜峰口,皇太极一行才把心放进去,只是心里拗哭不已,十万大军,死了九成,现在只有一成回到关内,这是自父汗努尔哈赤以来,最大的失败啊,就是萨尔浒之战中,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惨败。 皇太极在反思自己的失败,这边,京师城墙下面,朱常浩也放开了,到周边的百姓家里,买了了二百头肥猪,,十万斤烧酒,导致京师周边的酒坊里,全部卖空了。毕竟今晚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些勤王军的壮士们,为了京师的安危,在大雪飘飞,年关已进的大年三十,不能回家团圆,朱常浩打算,用杀猪饭让这些壮士,官军们过一个热闹的新年。 肥猪在上千号兵丁驱赶这朝兵营驻地走来,按照刘正的传令,就在城墙下面一里路的地方,火头军们已经准备,烫猪褪毛,开膛破肚。离屠宰地的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雪白的白面馒头,三尺二的大锅里面的大米饭,已经上锅,旁边炖猪肉的灶台上,放了两把汉中瑞王府出产的红辣椒,只不过现在已经成为辣椒干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杀猪饭基本上已经备好了,放了辣椒的炖肉里面,那香味真他娘的诱人。 申时初,杀猪饭已经完备,十万斤的酒水也送来了,刘正又让人加了十万斤的井水,毕竟高浓度的烧酒,惨点水也没有什么。 就在碉楼下面,朱常浩让众人填满酒水,对着下面的将士们说道,“弟兄们,自古就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法。我们这一次,死伤了这么多弟兄,让他们魂归来兮,也祝我们大明大杀四方,国富民强,天下太平,来,干了这碗酒。” 辛辣的酒水沿着喉咙下去,现在还有十八万人的战场,这会都看到了瑞王的王者风度。 一身明黄色的八蟒王狍,挺拔的个头,声音洪亮,太阳穴高耸,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酒水喝完了,好多人只是喝了两口,朱常浩立即运转功法,“ 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这是我们大明的将士马革裹尸啊。但这一次,我等大明健儿让鞑子折戟沉沙,人头落地,为大明的社稷,为身后的百姓,我们勇往直前,流尽最后一滴血。为了大明,杀!” “为了大明,杀!”众兵丁嘶喊到。 一碗酒喝了半碗,大家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弟兄们,今日是大年三十,我们在京师勤王,今日本王给大家买来肥猪和酒水,既然和家人不能团聚,今天,我们众多的弟兄就在一起团聚吗,卫国杀敌,过上一个普天同庆的新年。来,弟兄们开吃吧!” 大块的瘦肉,肥肉,骨头,在加上花椒,辣椒,萝卜大火炖上两个时辰之后,连骨头都酥了,在加上辣椒提味,这吃在嘴里,是那样的可口。 差不多吃了一个时辰,就在众多兵丁吃饭瞬间,朱常浩站在碉楼上,“明日巳时初,请弟兄携带战功,也就是人头,在帅帐前面领取奖赏银两,有鞑子人头的一个人头两块银元,没有的,只给一块。毕竟本王说过,要赏罚分明。” 朱常浩的这话说完,有鞑子人头战功的,心里高兴不已,没有人头的,也兴高采烈,毕竟白得一块银元,那也是一两银子啊。 这么多天来,勤王军第一次吃了这么一顿饱饭,看见好多兵丁,由于饭菜太可口,竟然吃撑了,坐在营帐前面的地面上,直哼哼。 朱常浩看了这么一路,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唉,我们大明还是太穷了,难道崇祯不知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社稷吗?” 其实崇祯知道,可惜他才华有限啊! 晚上,中午的杀猪饭还有一些,火头军有往里面放了一些白菜帮子,还有排骨,猪肉块,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朱常浩同时也得到了卢象升的快马向报,明日未时前就可以抵达京师城下。朝廷里面,骆养性也传来了消息,说申用懋,成基命等人已经将这次的战功封赏整理出来了,封朱常浩为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并且注明世袭。 知道自己为奴儿干都司的都指挥使,朱常浩心里非常高兴的,自己以后对这片地方用兵,那就出师有名了。 后面,宋献策还给朱常浩讲了一下奴儿干都司的一些情况,“王爷,这奴儿干都司管辖范围西起鄂嫩河,东至库页岛,北达外兴安岭,南濒鲸海和图们江上游,包括黑龙江流域和乌苏里江流域至库页岛的广大地区。 辖区内广置卫、所,作为都司所属的地方军政建制。在奴儿干都司建立前后,明永乐元年至七年,陆续在松花江、嫩江、鄂嫩河、精奇里江、亨滚河和乌苏里江流域设立一百三十余卫,到万历年间,奴儿干都司辖区内增加到卫三百八十四、所二十四、地面七、站七、寨一,通称三百八十四卫。 唉,只是近年来,野猪皮努尔哈赤已经不断地吞没了这些卫所,破坏了驰道和驿站。想到永乐九年至宣德八年的二十二年中,太监亦失哈从曾十次前往视察,对都司、卫、所官员授予官职、印信,赏赐衣物钱钞。并在奴儿干都司的山顶上,修建了永宁寺,先后留有”敕建永宁寺记”和”宣德八年重建永宁寺记”两块石碑。 现在王爷如果到山顶上,都可以看到这两块石碑。” 朱常浩听完宋献策的这一番话,心里还是明白,只要自己现在开始,戮力向东,还是可以很快恢复奴儿干都司那里各级政权建制,毕竟努尔哈赤破坏掉那里,也就是二十年左右的时间。相信来年春夏,自己大军所到之处,大明帝国的荣光将会在奴儿干都司绽放! 第275章 猪养肥了再杀(求全订) 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官职,就和以前的辽东宣慰使一样,辽东都被野猪皮占了,你的使司衙门也只能流落到登州府了。 接着朱常浩是知道了自己的新官职了,满贵的封赏也下来了,是宣大经略使,祖大寿的也下来了,领都察院左都督衔,傅宗龙的下来了,是延绥,甘肃,宁夏团练总兵,即三边团练总兵。 傅宗龙的这个团练总兵,就是个花钱的官职,一般来说,往常团练练出来的兵还不是说自己的,估计这是崇祯想着本王花钱练兵,用兵的时候从傅宗龙那里调兵就行了。 “嘿嘿,皇上,你的算盘不错,可惜,以后这北地真的就是我朱常浩的了。三边团练总兵,估计是杨鹤的主意的吧?这厮安抚流民不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连粮食也没有,只是嘴上的的功夫不错,乱许诺,要不是本王的青龙军在后面压着,这北地五省,说不定就真的成了流民了天堂了。既然朝廷封傅宗龙三边团练总兵,那本王以后就要了三边了,虽然现在三边干旱,贫困,但那要看放在谁的手里,放在本王手里,那三边就是塞外江南。放在朝廷手里,那就是一个大包袱,祸害!” 赵率教这次朱常浩没有上报,毕竟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上报上去,那朝廷里面,肯定会引起一些变数,最起码兵部尚书申用懋谎报军情这条罪是少不了的。因为赵率教就是他上报给崇祯,说战死了。 本来崇祯年间,这兵部尚书就是高危职业,时不时就会被崇祯借其人头一用,在加上这次京师保卫战里面,兵部竟然没有储备足够的军粮,崇祯已经有杀申用懋的心里,如果这次上报上去,说赵率教没死,是兵部尚书谎报军情,那简直就是给崇祯递刀子,这是要申用懋的命啊。 再说,申用懋虽然对兵法战事方面不是很懂,但对于社稷百姓却还是不错,可以说是一位能臣,朱常浩于心不忍。 最后一点,就是朱常浩打算让赵率教改头换面,虽然这一次京师保卫战里面,众人都知道赵率教,但没有以文字的形式上报给朝廷,这就给了朱常浩无限可能的的操作空间。 都已经知道了这次的操作空间,朱常浩也觉得无所谓了,乘着天光还明,那就来做做沙盘推演吧,毕竟现在的关宁铁骑,蜷缩在在辽东湾的海边的一个狭长型的地带上,进行沙盘推演,是让袁崇焕,祖大寿他们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在沙盘上,从山海关沿着东北方向走,可以看到辽东所占据的城镇和堡垒,有前屯,高台堡,宁远,塔山,大成堡,杏山,松山,大兴堡,锦州,右屯,大凌河堡,还有一座觉华岛,也属于辽东镇。 可以看到,这就是袁崇焕的堡垒战略,如果朝廷给他足够多的银两和火器,在给上一些时间,那足够把皇太极困死在辽东。为什么这一次皇太极要绕道攻打京城,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调开袁崇焕,毕竟袁蛮子这人很坚韧,而且威望重,如果坚定不移地推行那个堡垒战略,最后吃亏的就是他们女真。 经过一番沙盘推演,朱常浩以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死的身份,进行夹攻,以察哈尔,科尔沁为仆从军,要不三年,这女真估计只有转移了,五年之内,奴儿干都司就可以接收整个东北亚地区,那时候的女真,估计在阿拉斯加,或者到北美洲生活去了。 一番沙盘推演,也让袁崇焕涨了见识,毕竟朱常浩使用的是近代战法,也就是火器战法。对于游牧民族的为主的骑兵来说,集群规模的火炮,火铳,还有迫击炮,以及手雷战法,那简直就是用巨型收割机割麦子啊,一次就是一大片啊。 现在女真差不多就是百万人,控弦之士也就是二十万,一旦这二十万人死光了,那对女真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推演最终结束后,一看今天是大年初一,想起了还在汉中过年的妻儿,为了大明帝国的这艘破船,自己大年初一还逗留在京师城下面,心里一种悲怆的感觉,差点让朱常浩留下了眼泪。 眼看着王爷这时的心情不爽,大家都告辞了,就在袁崇焕要走的时候,朱常浩给袁崇焕使了个眼色,这袁蛮子就留了下来。 朱常浩有要事给袁崇焕说,“老袁,本王将你留下来,是有一件事要给你说。这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能保证吧?” “我袁崇焕在这里发誓,绝不说出去。” “那好,我想说的是,我会将你保下来,然后会让你实施你的堡垒战略,我会给你充足的银两和粮食,但是,你这三年来,你要不断地固定袭扰女真的几个大一点府城,让他们将人口,还有军力集中在这几个府城里,到时候养肥了,我们南北夹击,聚而歼之。” “王爷,那就太好了,末将这一生的心愿,就是消灭鞑子。毕竟末将也明白,从始皇帝打下秦朝的江山以来,这鞑子从来没有安稳过,王爷也知道,只要我们衰弱了,他们就来了。 现在我大明衰弱了,这野猪皮不安稳了,如果关内在发生点什么内乱,他们就进来了。好在这三四年以来,王爷还是办成了好多事情,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稳定了大局。特别是这几次在辽东的水师行动,让皇太极这个奴酋之子饱受打击,再加上联络他们的姻亲科尔沁,这就是远交近攻啊。现在,王爷的那个李大嘴在辽东办的不错,整个东江镇都已经被王爷掌握了,要不这样,王爷,这一次给那个李大嘴向朝廷求一个东江镇总兵咋样?” 朱常浩一听,心里也觉得袁蛮子说的不错,反正现在东江镇的毛文龙已经被眼前的袁蛮子给搞掉了,实际上控制权在李大嘴的手上。开春以后,朱常浩打算巡视大明万里海疆,这獐子岛,鹿岛,皮岛要进行一次实战,北洋水师要在这里,收拾一下那些不开眼的势力。 袁崇焕答应了朱常浩的援助要求,朱常浩也说道,“要将大明皇家银行开到辽东去,现在在义州,铁山,鹿岛,獐子岛上,都有皇家银行的四家分号。方便了这些前来的海商,就连李大嘴管理的辽东宣慰使司的行署官吏的月俸都是皇家银行开支的。” 袁崇焕没有想到,这衙门里面的官俸,竟然都是由钱庄开支,还有商人的买卖生意,也在这皇家钱庄里面周转,这大明皇家银行到底有多少钱啊? 没有人回答袁崇焕的这个问题,只有让历史来证明吧! 袁崇焕告辞之后,朱常浩立即进城。 就在坤宁宫里面,朱由检一家正在吃饭,看见他们全家吃饭的样子,朱常浩真的好想回到汉中,看看莲儿,玉儿,宁儿,巧儿,也不知道柳如是过了个年长高了没有,这可是自己从小培养的老婆啊。 朱由检看见瑞王来了,这当皇上的,自然礼节上不会缺,“五皇叔,您来了,赶紧做,王伴当,让御膳房做几个好菜端来!” 作为提督太监的王承恩,传菜去了,朱常浩打算见礼,朱由检一声“免礼”后,也坐了下来。 朱常浩看了一下崇祯身边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还有长子朱慈烺,次子朱慈烜,以及长平公主,三个孩子都在一起吃饭。 朱常浩给朱由检敬了两杯酒之后,“皇上,这次臣有事来相求。事情这样的,陛下您看,这次皇太极回到辽东之后,一定会休养生息的,说不定会向朝.鲜的李氏求助。因此,这东江镇就是一个重大的关键点了。前一段时间,东江镇总兵毛文龙不是被袁督师给杀了吗?现在东江镇还缺一总兵,本王在北部海域不是有北洋水师吗?这以后东江镇的物资军械粮饷,包括兵丁都可以由北洋水师运送。故本王斗胆,向皇上请求,封辽东宣慰使司行署巡阅使李长生,绰号李大嘴,为东江镇总兵如何?本王打算今春向京师押送五十万银元!” 这么一番软硬都有的话,让朱由检有些生气,但事情摆在那里,只有瑞王爷的人,成为东江镇总兵是最合适的,不然谁都干不了。 思量了一下,朱由检将此事答应下来,但是有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威逼感觉,让大明帝国的这位年轻皇帝,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感受到满满的心塞。 接下来,朱常浩还就真的不走了,在坤宁宫里面,真的是吃了好几个皇家御厨做的菜,真的是挑战味蕾啊。 大年初二一早,京师的封赏下来,李大嘴成了东江镇总兵,朱常浩也对勤王军进行金钱打赏,有鞑子人头的两块银元,没有的一块,差不多划出了三十万银元。 中午的时候,卢象升的白虎军总算来了,开始给其他勤王军分发半月的回家口粮。 慢慢碌碌的一天,晚上,帅帐里面朱常浩,卢象升,宋献策,刘正,傅宗龙,赵率教,要商议一下这最后的善后工作。 天气这么热,大家可否给书生打赏一下,订阅不要停下来啊! 第276章 土地问题,皇后的小蛮腰 崇祯四年的大年正月初二,卢象升抵达京师城下面,站在广渠门外的城楼上,看着下面豆腐块一样的军容,特别是瑞王爷改良过的那些军服,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崇祯偷偷地站在城楼上,看着朱常浩的骑兵师和白虎军,心里羡慕不已。虽然德胜门上,关宁铁骑看起来也很有威势,但是给崇祯的感觉,少了一种成稳感。 朱常浩他们不在理会谁看这些兵容,现在的碉楼里面,正在对宋献策和卢象升安排驻兵北直隶的事情。 准确地说,就是将白虎军归纳到辽东宣慰使司衙门的旗下,毕竟接下来朱常浩要以奴儿干都司都指挥使的名义经略辽东,还有土地改革,那肯定就要和那里的势力进行碰撞,没有一支凶悍的陆师和水师是不行的,再说,现在水师正在大规模换装,特别是蒸汽铁壳船,因为焊接技术的提高,现在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换装了。 在这些条件的具备下,朱常浩说道,“建斗兄,康年兄(宋献策,字康年),这一次本王乘此机会,要将河间府以南,应天府以北,向西到达领司奔(拉萨),再隔开京师可应天府的这块长条状的地域上面,要保证在五年之内,将这块地方,筛过三遍,要让大明当前的这种不死不活的面貌从本王的手里终结。 再说,武力上,也不是你们登州府就有兵事力量,在中间,本王的襄阳,荆州府也要发力,西边,以汉中为辐射,逐渐沿着那条本王拓宽的茶马古道,抵达南边的那个半岛的北大年那里,还有进行物资输送。” 朱常浩从东边的登莱之地,中间的襄阳荆州,西边的汉中,想必不就的将来,这天府之国也要到手了。东、中,西,外加一条汉北驰道(汉中到北大年),那骨架是构成了,如果再加上洞庭湖水师,鄱阳湖水师,还有从湘江,走灵渠,进广州府的横海水师吗,可以这样说,大的军事架构,已经布起来了。 宋献策现在归纳了一下朱常浩的力量,半晌了说道,“王爷,你现在筛土地问题,臣很赞成,就是不知道王爷您怎样下手?” “康年的这个问题不错,咱大明现在有三万万丁口,今年我们汉江流域的三大产业兴建,那就说明这条道路是适合的。也许纺织业和钢铁业在有的地方不适合,毕竟这个原料,技术,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再说,运输上面还要投入,这些后面再说。那大庄园种植业,我看不错。不过是采取自愿原则,毕竟这蝗灾,干旱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们就乘此机会,兼并买断那些无主土地,然后再将那些土地卖给大庄园主,同时资金上我们大明皇家银行可以借贷。必要的粮食生产,我们要下订单的。这样,大庄园种植业就发展起来了。” “王爷,这大庄园种植业是不错,但那些没有土地的流民咋办?”刘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哈哈,这个不用愁,那些流民,一部分南下去垦荒,一部分北上到河套地区放牧,还有一部分进行作坊,最后一部分可以加入本王的队伍。” 朱常浩说了这么多,傅宗龙突然张嘴说道,“王爷,这江淮中原之地,自古以来,地方上都被一些豪门望族所掌控,到时候他们反对,暗中搞破坏咋办?” “每一次改革,变法,那都是要死人的,本王先会让人给他们讲道理,如果他们不听,这小琉球,吕宋吗,暹罗,东吁,爪哇,还从来不缺人啊。如果有人暗中破坏,本王的鹰眼,天鼠,红粉难道是吃素的。敢聚众抵制破坏的,水师,陆师,还有骑兵,估计要给战刀开锋了吧”,朱常浩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着说道。 “王爷,杀人太多以后会失去民心的?”宋献策皱了皱眉,说道。 “哈哈,康年兄,我会让那些开作坊的,新成的大庄园主对付他们,因为这些人从作坊和大庄园里面获利了,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成果,肯定会和这些名门望族干起来,我们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站站台,太强大的时候流放流放,太顽固的杀杀人就好了。” 朱常浩轻描淡写的说完,连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率教都服了。同时,现在也感受到了朱常浩的大局观,以及对人心的把握。 让亲卫送来一壶温热的清酒之后,朱常浩对刘正说道,“你在这开春的之后的近两月里,一定要让各地的驿站和王府商号对于发展各种手工作坊,还有大庄园种植业的事情要大力宣传。另外,那个大明日报要登载这些消息。” “是,王爷,下来我会进行整理的。” “来,喝酒。” 喝到半晌,“康年兄,既然那些粮食都发下去了,银元也发下去了,你去给各路勤王军的头目说一声,明天巳时初,到帅帐里面来议事,如有不从者,军法处事,毕竟所有的勤王军还没退走,本王还是盟主呢!” 宋献策出去安顿一下进来后,“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朱常浩点了点头,看着屋子里面的宋献策,刘正,卢象升,傅宗龙,赵率教说道,“你们要记住,大明最大的问题就是土地问题,只要土地问题解决了,那一切就顺利了!” 很多年后,已经垂垂老矣的卢象升回忆起今晚的这次谈话,深情地说道,“王爷看的远啊,我辈无人能及。” 夜风起,京师的这场薄雪也停了下来,朱常浩回到碉楼最里面,自己的卧房里,看着铺好的被褥,嬉笑道,“没有女人的夜晚,这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日子不好过啊。” 第二天一早,一万余名白虎军开始扫雪,炊事房里面,早饭正在准备。 三十一支勤王军,七十二个大小头目这会都涌进帅帐。这些人来的这么早,一是听说,瑞王爷的伙食不错,二是有的人要看一下,这些兵丁要怎样整编。 朱常浩也明白,昨天卢象升带来了好多食材,现在最给他们用一点吧。 有白菜,番薯,辣椒,玉米,还有豆干,羊肉,猪肉,牛肉,甚至在暖房里面,播种的黄瓜,茄子,小青菜也有一些。 做了个番薯肉片,辣椒肉片,牛排,凉菜有拍黄瓜,蒜泥茄子,酸辣白菜和番薯丝。汤也有,青菜,木耳,蘑菇等三鲜汤。主食就是大白面馒头和大米饭,毕竟勤王军里面的主力多为北方人,但南方人也有。 这些新鲜的青菜,大家是大快朵颐,有些甚至连碗都用舌头舔了。朱常浩一看大家吃好了,撤掉桌子,换上清茶。 “诸位,今天本王将大家请到这里,就说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没有人想加入本王的骑兵师和白虎军的?这会大家都在帅帐里,但本王队伍里面的军纪处的人,已经到诸位的队伍里面去宣传了。” 说到这里,台下一下子都炸开,朱常浩喝了一口茶后,“大家静下来。本王这次的招募整编,可是本着自愿的原则而来,年龄在三十五岁一下,身体康泰。每名丁卒,一个月有银俸六块银元,并且管吃管住。还有,本王将来在北方或者南面可以给丁卒一块自己牧场和耕地。他们自己不耕种放牧,可以将土地交给他们的家人来做。再说,本王所划拨下去的耕地和牧场,可是没有赋税哦。” 朱常浩说道这里,给众人一点思考时间。 过了半晌,一位河间府的勤王军头目说道,“王爷,可以将自己的家人接来吗?” “可以,如果想让自己的家人过来,到时候我们的王府商号会进行护送的。” “那王爷,我这个把总带领一百零九人,可以加入吗?” “行,但是我们会考核一下你的能力,能力一般,你就是连长,如果能力好,就提你一级,做营长。” …… 一个早上,朱常浩基本上就回答了一些问题。 然后中午未时的时候,就在骑兵师和白虎军前边的营地里,黑压压地排起了长队。 在三百个登记点没有休息之下,一个下午基本上整编到队伍里面了。这一次整编,差不多就有十万人进来了。 幸亏卢象升这次带来的物资军帐之类的很是充足,当晚,按照编制,就给白虎军四万人,傅宗龙的骑兵师补充了两万人,剩下的四万人,就交给赵率教,命名为玄武军。 里面的骨干都是以白虎军的副职,然后进行衍生。 晚上,看着这么多的新兵进来,白虎军终于有三个师了,按照三三制原则,三师为一军,六万余人,白虎军也名副其实了。 一直到未时末,这场整编才搞定,接下来就在行军途中,要进行训练和磨合,那就是他们傅宗龙,卢象升,赵率教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给崇祯送去折子,说明日自己就要离开云云。 离别的时刻到了,看着差不多有八万余人从京师城下面归去时候,朱常浩在辕门外面送行,手儿都差点挥断了。 当晚,就在保和殿里,崇祯让皇室里面的几位重人在一起招待瑞王朱常浩。当朱常浩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二十四岁的懿安张皇后,一身明艳宫装的映衬下,显得那样动人,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差点让自己小常浩抬起头来。 “骂那隔壁的,这天启侄儿的老婆怎么就这么吸引人啊?” ps:求全订,求打赏,难道都是看盗版的吗? 第278章 走到哪里都是爷 朱常浩不知道皇太极让范文程出主意,将辽东的食物危机超其他地方转移的事情。 他今天很忙,这大舅哥的事情是第一位的,毕竟自己要给皇太极埋一根钉子,这根钉子就落在吴克善的身上了。 空气清新的汉中府成,由于正常这一年多的治理,再加上汉江水道的畅通,使得这里商旅很是发达。 朱常浩和吴克善书生便服,子啊后面十几名王府亲卫的保护下,从王府的南门出来,沿着南门大街,直接溜达起来。别说,这南门大街,由于直捅汉江边上的十八里铺码头,特色几岁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因为从南门哪里,这十里长街,南方的工艺品,大米,布匹,药材,瓷器,盐巴,小吃,北方的皮草,小麦,还有铁器,杂耍,胭脂也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身材比一般人高一个头的吴克善,满脸横肉,在这里觉得那皇太极的沈阳就是比不了中原的花花世界,不说别的,连汉中的一个府城他都比不上。 在靠近王府这里,竟然是几家书画作坊。 吴起善二话不说,就走进去看了看,除了大副的卷轴,书法之外,竟然还有春宫图。 这厮二话不说,立即在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起了这三色套印的春宫图,真的是大开了吴起善的眼界。 吴起善边看嘴里边嘟囔道,“娘的,竟然有这个姿势啊,这样腿会不会太酸啊,我的那婆娘太丰满,估计做不出这个姿势啊…” 朱常浩听到自己自己的这个大舅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对这“人体艺术连环画”唠叨个不停,心里怨念连连,顿时满头黑线。 书坊里面许多看书的人,都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吴克善。 朱常浩赶紧做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单朱常浩觉得,这些读书人其实也很想看,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顾脸面啊。 如果在没人,或者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绝对会就着蜡烛,满嘴流哈喇子,然后用猥琐的目光在春宫图上流连忘返,甚至还要求他的老婆按照春宫图的姿势来侍候他。早阳初晴,朱悟能坐在王府佛堂的房檐下,听着里面的木鱼声,浮想联翩,想到自己的主子,二十六岁的朱常浩长得像竹竿一下,连肉都不吃一口,每天不是在佛堂里面拜佛,就是在密室里面数银子。 不知道外面由于旱灾,蝗虫,整个大明的关内山河已经变得蠢蠢欲动,老百姓们都快活不下去了,东边的广元府,北边的延安府,西安府,基本上都在饥饿的边缘挣扎。 朱悟能每次看到或听到朱明皇室的藩王就气不打处来,就这样的王爷,以后如果被流民和流寇打来,绝对就是找死的节奏。 说到这里,朱悟能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秘密,自己今年二十四岁了,他的祖上其实也是皇室后代,只不过在隆庆帝的时候,因为一点误差,被贬为庶人。 然胡先祖给被人家教书,养活大量自己的爷爷,还有父亲。 可惜天不随人远,爷爷和父亲随后都病死了,母亲抛下她,跟一个开封府的货担郎走了。 自己从小给南郑县的地主刘高斗家放牛,三年前的一天,一头小牛犊子摔伤了,刘高斗给了自己三十个大钱,就把自己赶出来了。 在汉中府的关帝庙附近流浪了三天,后来听说瑞王府家招家丁,就来应聘了。 由于常年的放羊吃馍,朱悟能长出了一双大长腿,简直比欧巴还欧巴。 瑞王府的大管家王怀珍老太监,看见朱悟能这身子骨不错,就留下他坐了一名家丁,经常跟随王府的二管家李有信去收地租。 开始的时候,朱悟能还是比较平和的,但天启七年以来,这恶寒重也不是什么风调雨顺之地,大面积持久性的干旱,导致这里所有的人粮食基本上绝收,就是家里所有的劳力提壶担桨,也不够浇灌那些庄稼的。 可是,瑞王爷朱常浩喜欢钱啊,这些庄稼将来可是要变成白花花的银两。 在周代,遇到诸侯之间或周天子与诸侯之间关系不协调时,就要设盟立誓以维持稳定。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相互吞并,争夺霸主地位。大国欲以结盟扩大势力范围,小国也要通过联合保全自己的利益,因而盟誓活动更加盛行。所谓盟誓,就是两国或更多的诸侯聚集在一起,通过一定的仪式,共同宣誓,约定协同办事,相互支援。结盟之后,双方就有了共同承担义务的约束。春秋时期的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lu 驴〕、越王勾践等称霸时,也都是通过会盟宣誓确定了霸主地位。 结盟时要举行盟礼。盟礼一般要在坛坫〔dian 店〕,即用土堆筑的高台上举行。《礼记??曲礼下》说:“莅〔li 利〕牲曰盟。”孔颖达疏云:“盟者,东牲歃〔sha 霎〕血誓于神也。”就是说盟礼要杀牲、歃血。会盟时,先要在地上挖一方形土坑备用。接着由戎右帮助掌管盟礼的“司盟”杀掉盟牲(盟牲杂用六牲,天子诸侯通常用牛),割下牲牛的左耳,放在珠盘里,由盟主拿着,这叫“执牛耳”。又取牲牛血盛在玉敦〔dui对〕里,并蘸着牲血书写盟书。会盟正式开始,盟主、司盟及同盟诸侯都肃立于坛上,先由司盟宣读盟书,诏告神明。然后戎右端来盛牲血的玉敦,打开敦盖,盟主先饮血,接着依照尊卑次序一一饮血,以示矢志不渝,这叫作歃血。歃血也有会盟者口含牲畜之血,或用手指蘸牲血涂抹在嘴上的。歃血之后,要取一份盟书放在牲牛上,一起埋到方坑里。同盟者则各取一份事先抄好的盟书,回去后收藏于祖庙或掌管盟约的官府。此后,盟书内容就成为会盟者共同遵守的原则和行动准则。 盟礼中最重要的仪式是歃血。不论何种盟誓的场合,举凡结盟都必须履行歃血的礼仪,且一直流传于后世。据南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十七记载,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公元1016年)九月,曾经反叛的“抚水蛮人”,“悉还所掠汉口、资畜,乃歃猫血立誓,自言奴山摧倒,龙江西流,不敢复叛”。后代的各种帮派集团缔结盟约时,为表明决心,也要用刀斩一只雄鸡,在每碗酒里洒几滴鸡血,对天发誓,然后各饮尽血酒,表示亲如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清代天地会拜盟时,则是入会者用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让血滴入酒碗,然后在场的全体会员共饮这碗血酒。同时吟唱“此夕会盟天下合,四海招徕尽姓洪1,金针取血同立誓,兄弟齐心要和同”等诗句,然后再焚香、宣誓。由于歃血在盟誓活动中的普遍应用,以至于后来“歃血为盟”成了常常连用的专用词组。 在先秦,盟与誓是有区别的。誓只是通过语言相互缔约,所以约束作用比盟要小。誓礼也较为简单,不用杀牲、歃血。由于结盟必要发誓,后来盟誓二字连用,盟誓的礼仪也合二为一了。后代也常有为表明决心,双膝跪地,仰面朝天,赌咒发誓的情况,这大概应属誓礼的遗风。 由于盟誓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举行,又要向古人信仰的神明发誓,所以还是有 一定约束力的。据《史记??刺客列传》载,鲁庄公十三年(公元前681年),齐国与鲁国在柯地结盟。当齐桓公和鲁庄公在坛上行盟礼时,鲁国勇将曹沫乘机手握匕首劫持了齐桓公,并提出归还齐国侵占的鲁国“遂邑之地”的要求。桓公在胁迫下,不得已当众答应了曹沫提出的条件。当曹沫下坛,立于群臣之位时,桓公后悔了,“欲倍(背)其约”。此时齐国国相管仲说:“不可”,应允后又背信只可痛快一时,而结果是“弃信于诸侯,失天下之援”。于是,齐桓公只好依盟礼之约,把占领的鲁国亡地归还了鲁国。由此例可见,古代的盟礼并不是徒具形式。 有些贫苦的百姓说实话,家里真的是一贫如洗,但他们是瑞王爷的佃户,那就要交租。 朱悟能一直就为这些一贫如洗的百姓们说好话,甚至将自己的月份钱都替他们还债了,可惜,老百姓们还是希望将朱悟能叫狗腿子。 就在今年五月份,朱悟能不再收租,他成了瑞王爷的专职小厮。替瑞王端茶送水,礼佛的翻经书,有时候,还将前世的一些佛教理念说给朱常浩听。 最喜欢阐述的就是阐述“透过心量广大的通达智慧,而超脱世俗困苦的根本途径”的《波罗蜜多心经》最符合朱常浩的心里。因为朱常浩不近女色,所以,朱悟能就说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朱悟能还对朱常浩说道,“王爷,你看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是佛祖为王爷量身打造的,佛祖老身家知道王爷一心礼佛,不近女色,是行走在尘世间的佛子,只要王爷悟透这“心经”,就会白日乘着莲花飞升,自我通达,到西方极乐世界,不垢不净,不生不灭,永享极乐,到时候,什么天材地宝,金银珠宝,王爷还不是说有就有,那西方极乐世界遍地黄金,佛母的七妙宝树每天都结果,果子即使金元宝,夜明珠,甚至还有龙珠呢!” “到时候王爷到佛母的地方,拔上一根七妙宝树,每天都等着收元宝吧。当然,如果王爷觉得不够,就干脆在七宝妙树林里当一个迦叶,每天收元宝的时候,大筐大筐的元宝直接往佛祖的灵山下面倒,那场面,真刺激。” 朱悟能胡吹猛料有点过头了,朱常浩要发话了,“你怎么知道的?” “回王爷,我的名字就叫朱悟能,这可是佛教斗战胜佛的二师兄的名字,这二师兄的名字也叫猪悟能呢,是男孩观世音菩萨给起得名的,因此,小的和佛家有缘啊,知道一些佛家的辛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第278章 北国铁幕(上) 上一章出了点内容错位,这一章改正过来。 朱常浩看到自己竟然被大侄子的老婆所吸引,小弟弟竟然抬头,立即暗自默念了一遍波罗蜜多心经,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佛经这玩意,不过,这玩意一下子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没有注意力的加持,小弟弟终于偃旗息鼓了。 今晚的家宴,朱常浩心中对于张皇后还是很心痛的,二十四岁,美好的年月里面,竟然要独守冷宫。 朱常浩在想,自己不是在汉中的开办了一所皇家律法大学吗,现在里面正好缺少一位女博士,也就是女先生,与其将这以后的青春岁月耗费在冷宫的凄冷中,不如转移注意力,为大明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更长远的是,用懿安皇后名头,在汉中府,襄阳府,或者荆州府开办一座女子学堂。 这些朱常浩只是想想,可惜女人的感知都是灵敏的,朱常浩的眼睛里对张皇后有一丝呵护家怜惜的感觉的时候,已经被冷宫折磨的有些心境不波的张皇后突然想流泪,对,有一种流泪的感觉。 这一次宴席上,朱常浩态度突然强硬起来,没有讲究那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就在对崇祯敬了三杯酒之后,又对在座的女人们以茶代酒,祝她们青春永葆。 说完这些话,朱常浩吃了两口菜,“皇上,明日我就要回汉中了,今天在这里,和皇上在一起吃饭,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亲情。只是我大明现在内外交困,皇上你看起来也是个明君,但是到现在,我有些不客气地说,没有形成凝聚力。 望皇上以后注意一点。” 朱常浩在崇祯的女人面前这样说崇祯,那也是有资本的,首先,这是家宴,作为五皇叔,那也是家人里面的长辈,可以说;第二个,从权势上来说,朱常浩现在如果逐鹿天下,那也是没有问题的;第三个,既然自己都要走了,作为大明帝国的亲王,说你皇上两句怎么了。 既然朱常浩将话挑明了,崇祯这时也有些忍不住了,“皇叔啊,朕苦啊,朕三年多来,夙兴夜寐,为大明考虑了好多,本来以为魏忠贤是朝廷的祸害,除了魏忠贤之后,大明就能安稳下来,谁有想到,除掉魏忠贤之后,暴露在朕的面前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大明,国库空了,军备废弛,百姓们在天灾来临后,朝廷竟然连五万石粮食都划拨不出来,银子要拿出十万两,那还是朕将皇宫里面的古玩给卖了凑出来的。我和皇后,晚上就是两个馒头,一碗稀粥啊。你看,朕的女人,还有皇嫂,衣服都是去年的。唉,心累啊,有时候朕都想着好好地睡一觉啊。” 崇祯说完,突然将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下去,一股悲怆的氛围在弥漫在饭桌上。 朱常浩等崇祯说完,“皇上,大明的江山还是要你去扛,也许有人会说,本王有不臣之心。但我现在给皇上你一句心里话,本王今生今世,永不做皇帝。” 这话说完,饭桌上突然静的吓人,崇祯也死死地盯着朱常浩,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是真心话还是敷衍哄骗之语? 没有理会的崇祯的眼神,朱常浩自顾自地吃起菜来,大概过了三息时间,崇祯才恢复过来。 “皇叔说的是实话?” “回去后,我会将在大明日报上刊新明志,广而告之天下。” 饭桌上又恢复了那种亲情流动的气氛,朱常浩吃了两口,“皇上,这一次奴酋皇太极被打败了,本王回去以后,决定对其用兵,也许,只是土默特部的袄尔都司现在也名存实亡,本王想成为袄尔都司都指挥使,加强对土默特的管理,同时,对于漠南,漠北,还有漠西的各部落也不会手软。望皇上理解。” 对于漠南蒙古,最主要的就是土默特,察哈尔,科尔沁,一旦漠南有驻兵,那就是给给京师又增加了一道屏障。 崇祯思索了一下,“皇叔,明日送行,朕会颁发圣旨,任命你为袄尔都司都指挥使。” “谢皇上”,朱常浩站起来躬身说道。 叔侄一番君有心,臣有礼的和谐气氛里,朱常浩将一盘乌骨鸡里面的鸡头夹给崇祯,说是鸡头是鸡身上最高大的,皇上也是大明最高大的,这鸡头必须皇上吃。两个鸡大腿,朱常浩将最肥嫩的一个夹给懿安张皇后,并且说道,“多吃点,瘦的跟猴崽似的。”剩下的一个,夹给周皇后,“给皇上多生两个皇子”。后面的两位贵妃,就是两个鸡爪子,还有四位平妃,也各夹了块肉,说了些吉祥话。 最后快结束的时候,朱常浩又说道,“皇上,辽东宣慰使司衙门现在有名无实,皇叔想求一道圣旨,让卢象升成为辽东招讨使,归宣慰使司管,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崇祯点了点那头。 亥正时刻(22点),宴席结束了,朱常浩在一个锦衣卫的引导下,出了皇宫。 交泰殿里。 “王伴当,将来宗道,周道登,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招来,朕有要事垂询。” 不到半个时辰,人都来了,见过礼之后,“诸位爱卿,今日瑞亲王向朕讨要袄尔都司,还有向卢象升讨要辽东招讨使,朕都答应了,不知道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成基命作为内阁首辅,自然先说道,“皇上,袄尔都司,不就名存实亡了吗?瑞王爷要就给他吧,再说,袄尔都司和甘肃,宁夏,陕西,山西,宣府接壤,可以说,九边,除了蓟辽之外,都和袄尔都司接壤,如果瑞王爷有能力,那我大明北疆就真的安稳了,辽东现在是野猪皮的天下,让卢象升和野猪皮干干仗,那也不错。” 成基命说完,作为有理想的瑞王爷内应,韩爌说道,“既然瑞王爷现在已经是奴儿干都司,袄尔都司的都指挥使,那皇上不如大度一点,将那些北疆,还有西南的都司指挥使都给他得了?” 礼部侍郎李标,平时也得到过朱常浩的好处,“皇上,瑞王以前不是有个西南招讨使吗,不如给个北疆经略使和西南经略使,并且注明管理北疆和西南的诸多都司,这样显得皇上大气!” “那这样,温爱卿,你和李爱卿立即查阅西南和北国都司图,明天一早,瑞王离别的时候,朕送别他,顺便将这份圣旨给宣读了。” “遵旨。” 朱常浩回来之后,将卢象升升为从二品的招讨使也说了,然后众人密谋了一番,就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辰正时刻,天也大亮,广渠门下,崇祯率领一干大臣。 “瑞王爷接旨” “臣接旨!” “奉天承命……命瑞王浩为北疆北疆经略使,西南经略使,所管辖的都司万户有奴儿干都司,朵甘都司,乌斯藏都司……缅甸宣慰司,低兀剌宣慰司,达古拉宣慰司,老挝宣慰司,八百大甸宣慰司……对于北疆和西南和诸夷,可便宜行事。 任命卢象升为辽东招讨使,即日随军到达辽东宣慰司,宣慰使司归使司衙门管理。圣旨毕!” 这份圣旨计这样在大庭广众宣布完毕,朱常浩也喜悦地接旨,只是诸位大臣听到以后,心里对朱常浩鄙视不已,“竖子无脑,这西南和北疆没有一点好处可劳,还要纠结劳神,一旦北疆西南不稳,朝廷还可以问罪瑞王爷,简直是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啊。” 众人诸多的心思,朱常浩也知晓,但是,高度不一样,思想境界不一样,朱常浩也不想理会。 就这样,完成自己要求之后朱常浩,在崇祯和诸多朝臣的注视下,朝西南行去。 就在行进途中,朱常浩对刘正说道,“刘兄,不管使用那种手0段,命令京师的三大谍报人员,将袁崇焕给孤保下来。” “是,王爷,小的这就安排。” 出了京师,就在良乡,朱常浩和宋献策,卢象升等人分开。 正月历来是新年,街上的庙会,走亲戚的不少,朱常浩带领这傅宗龙的四万人,,会同赵率教,直接从保定,真定,顺德,大名,彰德,然后进驻洛阳府。 同时率领八百亲卫,还去福王爷,朱常浩的三哥,福王府里走了一圈。 就在福王府里,朱常浩差点对对福王妃邹氏擦木仓走火,主要还不是在王府宴席上,年近四十的福王妃对朱常浩放点,抛媚眼。 其实,三四十岁的虎狼年纪的邹氏,看到朱常浩那健硕的身材,想到两年前,朱常浩那强劲有力的冲刺和碰撞,邹氏差点就瘫软在桌子上。 宴席罢,朱常浩走后,福王朱常洵直接将北宋定窑生产的一套十八罗汉像给摔了,这可是朱常洵最喜欢的古玩啊,也堪称无价之宝。 当晚的夜宵,王妃邹氏直接给福王爷吃了三颗从洛阳相国寺求来龙虎丹。 这种丹药吃上以后,男子有无穷的力量,而且副作用小,不伤元气。本来丹药是补身子,只是被福王拿来,用来助长男人雄风了,简直是明珠暗投,平常只是吃一颗,今天邹氏被朱常浩刺激了一下,直接三颗。 当晚,王妃寝宫,邹氏是如泣如诉,高低婉转,一夜到天明。 (书生写的这么卖力,查了老多资料,求全订月和打赏!) 第279章 北国铁幕(中) 洛阳的故事就这样完了,崇祯四年也像进了口的茶水,自然而然地就流进了胃里。 23us.com 朱常浩在洛阳城里面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后,向西朝西安府行进,只是没有到陕西布政使司衙门坐一下,而是直接转向向西南行去。 又是一年的正月十五,朱常浩率领了六万余人抵达了汉中府,留守汉中的孙承宗,瞿式耜,宋应星,徐光启,李之藻,王徵,俞俞子,孙元化,孙传庭,陈琪,邓如蛟,吴延凯,赵元义,王徵,以及王府诸人都在,毕竟他们已经回来过年来了。 众人和朱常浩建见礼之后,元宵节也快要到了,朱常浩打算今晚一起和大家去观灯。等正月十六日观灯结束之后,王府所辖的三省十二部递交今年的行动方案,还有各种炭敬,冰敬,以及车马费诸多的预算,然后上交户部审核,自己签字批准通过。 崇祯四年的元宵节,整个汉江流域的老百姓,可以说是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元宵节,毕竟这一年来,吃饱了,喝好了,身上还有两个余钱,这元宵节的时候,庙会,小吃,杂耍也多了起来。 朱常浩带着王妃刘紫莲,布木布泰,巧儿,董婉宁,柳如是,在汉中府的四条正街,八条主街上,游玩起来。 儿子朱国橎和女儿朱槿,都在朱常浩的怀里,只是这两个小家伙太不乖了,老是喜欢把脸往朱常浩的胸前拱,问题是经常修炼《黄帝内经》的朱常浩,这一身的腱子肉,两个幼儿在胸前磨蹭了一会儿,除了硬邦邦,还是硬邦邦,一点奶.水都没有,顿时就哭了。 连忙将孩子给奶妈和王妃之后,朱常浩发现,这抚养小孩子成长还真是一个辛苦活。 朱常浩这两天白天看庙会,巡视府城,晚上就轮流在三个女人身上耕耘。 王妃,巧儿,董婉宁,布木布泰,也就是玉儿,现在按照民间说法也是十八岁了,可以“下嘴”了,但朱常浩觉得,再过两个月,自己北上巡视,南下巡海的时候,在自己的女人里面,带上两个,看看大明帝国的秀丽江山,所以,布木布泰也就没有雨露均沾。 瑞王朱常浩是这样舒服着,但是其他的王府的官员,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毕竟要做预算,这可是牵扯到自己福利的事情,就是十二部侍郎不急,下面的人可急了。 从吏部侍郎瞿式耜,工部侍郎宋应星,教育、水利侍郎徐光启,刑部、国土侍郎李之藻,都察院御史王徵,军器监监正孙元化,农务部秦如珍,刊印作坊王雅正,皇家银行卢纶,忙碌起来……都进行着预算。 其中,教育和兵部开支最大。 正月十七日,就在正气堂里面,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共三十六人参加了会议。 会议首先定了一下今年的工作计划,还有要进行的一些军事战略。在讨论了两天之后,以北洋水师赵元义,东江镇总兵李大嘴,辽东招讨使卢象升,还有团练总兵傅宗龙,先锋军师长赵率教,总指挥官孙传庭,北方经略使朱常浩为主的《北国铁幕》行动正是上演。 会议还确定了傅宗龙率领的骑兵师定名为龙骧军,骑兵的一部,现在划归赵率教统领。 “北国铁幕”计划,最主要的就是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军事行动,将北方草原从西边的叶尔姜,厄鲁特,漠北,漠南,以及辽东建奴这五大势力梳理一遍。 其实,对于叶尔姜和厄鲁特,朱常浩觉得现在最好是威慑为主,毕竟他们还是遵循大明帝国的,漠北的势力,只要收服漠南和辽东就可以了。 按照先后顺序,首先要做好北方的联动防御和进攻,朱常浩决定,在汉中各部,现在就要做好备战准备,从后勤供给,还有兵员补充,运输下手。另外,要对土默特进行管理,对林丹汗也是,只是对于科尔沁,朱常浩觉得,实在不行就要出兵了,虽然科尔沁的上层都知道,布木布泰现在是朱常浩的女人,但更多的科尔沁的女子,嫁给了爱新觉罗家族。两边一比,自然这三四十年来,爱新觉罗家的人多。 但这个也不能这样比,朱常浩相信,当自己的大军,在科尔沁的汗城的哲理木进行操练的时候,相信自己的大舅哥吴克善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另外,从科尔沁的历史传承来看,成吉思汗称帝后,把蒙古国的全部土地和属民作为”忽必”份子分给诸弟和功臣时、哈萨尔分得今额尔古纳河、海拉尔河流域呼仑贝尔大草原、外兴安岭一带的广袤土地。成吉思汗扩编带弓箭的”豁儿臣”即科尔沁护卫军。哈撒尔为兀勒都赤(指挥者),负责斡耳朵(大汗营帐)的警卫和警戒的重任. ”科尔沁”由军事机构的名称逐渐演变成哈撒尔后裔所属各部的泛称,形成了著名的科尔沁部。蒙古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嫩科尔沁、阿鲁科尔沁、四子部、茂明安、乌拉特及青海和硕特等部族均属科尔沁部分支。 这科尔沁的分支其实不少,现在作为北国经略使和西南经略使,做出已经不会在片面地看待整个战略问题了。 一个“北国铁幕”行动整整商议看了两天,接下来就是经费预算,这个比较简单,在各种军事行动,还有战船,钢铁制造,兵员招募上面,竟然达到了四成,救灾应急二成,农业和教育二成,各级官吏俸禄一成半,特别经费半成。 总共预算了二万万银元,这模式就是以打国战的方式来进行的。 “北国铁幕”第二层的意思,就要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地方,以前说是汉江流域,实行新的土地政策。对于不合适耕作的,那就要进行放牧,要从民间鼓励吃牛羊肉。当然,各种河鲜和海鲜也不能放松。 正月二十二,汉中府各部都开始忙活起来,各个巡检司年前所招募的兵员都开始往汉中运输。安民大营里面,孙传庭已经开始发号施令了,同时,傅宗龙以团练总兵的身份,拿着北方经略使朱常浩的手令,带领着龙骧军四万余人开始朝着西安府,延安,东胜城,最终在万全都司,也就是宣府驻扎下来,这一路沿着黄河往上走,差不多也收录当地青壮的流民两万余人,龙骧军已经达到三个师,独立成军了,先锋官赵率教,也率领一万骑兵出发。 傅宗龙和赵率教到宣府后,就立即接管了山西巡抚沈启和宣府总兵王世姚的全职。 虽然沈启和王世姚有些不满,但傅宗龙拿着朱常浩的经略使手令,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当时傅宗龙在接管的时候说道,自己也不是要一直在宣化府,等王爷巡视完北国九边重镇之后,完成一系列的战略布局,自己就会离开山西。 这样一说,两人心里也好受一点,朱常浩倒是希望两人闹腾一下,自己最后将两人斩杀了更好。 毕竟这宣府镇兵,这几年来越来越不成样子了,从鹰眼传来的情报,宣府兵要好好好好整训了。 万里四十七年,调宣府镇兵援辽东,镇兵途中哗变。对萨尔浒之战造成巨大的影响。崇祯元年,后金征蒙古察哈尔部。第二年控制了宣府边外。就在去年,受后金威胁的察哈尔林丹汗向明朝索取赏金,索四十万,实得八万……看到这些,朱常浩也考虑到宣府镇兵自万历年三十年来,都成了兵油子,虽然说军户子弟,每家每户都有粮食和土地,但土地已经被这些军户中的把总,百户,千户之类的军官所掠夺。宣府边军每天连饭都吃不饱,就不要说打击敌人了。 特别是想到用银钱买和平,朱常浩就想把大明朝堂的那些垃圾,直接塞进军器监的炼钢炉里面,为炼钢做点贡献。 大军出动的事情虽然很多,但朱常浩将他们交给各部,具体到各个负责人,那事情也就活起来了。 正月二十,朱常浩巡视完军器监,还有刊印作坊。特别在刊印作坊,朱常浩要求王雅正,将“大明日报”要办好,要利用王府商号和天下驿站将报纸传递到各个府县。 生产上,襄阳军械作坊和荆州军械作坊现在已经正式更名为军械厂了,同时,决定在登州府和福建马尾建造大型的铁甲造船厂。一份手令也交给了吴延凯,马尾造船厂的厂长涂思亮,要求全力确保造船厂的安全,高效地运行,同时,给伏波水师俞开义,要求他给他的哥哥,福建总兵官俞咨皋写封家书,暗示朱常浩的那些动作和狠招。 这一份朱常浩的手令下去之后,第二份是兵部的公.函,具体就是今年给横海水师给了多少兵额,还有战船的吨位,以及火力装配。 吴延凯拿到这份公.函之后,兴奋地睡不到觉,因为竟然给横海水师一个军的兵额,那自己以后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的军长了。 襄阳造船厂现在也开始打造蒸汽铁甲运输船了,当八艘铁甲运输船交给瑞王府的运输船队之后,大明的漕帮,已经向襄阳预定了三百万银元的铁甲运输船了,要不是为了保障水师,就是一千万的份额,襄阳造船厂都敢接。 三百万这样的好兆头,也让大明的采煤,钢铁冶炼有更大的动力。朱常浩也知道,当自己“北国铁幕”完成之后,那么大的财富蛋糕,不知道会创造多少的财富啊? 第280章 北国铁幕(下) “成功的女人的背后,有一大群男人在后面订。 23us.com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也要有那么一群女人推,”这话是大明瑞王朱常浩说的,为什么说这句话,还不是一点感慨,浮上心头。 原因是现在的大明的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制,越是成功的男人,后面就有好几个女人,当然,如果男人的功能不行,那个玩意少一点也可以。 正月二十八,已经草长莺飞二月天了,汉江边上,孩童们已经到王府所属的教育部所修建的学堂里面上学去了。 随着汉江流域的四十二个府县,去年开始实行适龄稚儿强制上学以来,保证一个村庄要有一个学堂之后,人们都非常感谢瑞王爷办的仁政,积极将孩子送去读书,毕竟在大明人的眼中,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每天早晨,在薄雾中,孩童们背着书包,去学堂里面读书的时候,那种平仄的朗读生,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希望和生机。 学堂里面的教学科目也有了很大的丰富,有经学,算学,格物学,最主要的还有兵事学。 兵事学也叫国防教育学,朱常浩要从小培养孩子的爱国心,特别是里面的那种开疆拓土,马上封侯的思想推到一个很崇高的地步。 对于一些儒家的经典,进行恢复还原。例如“以德报怨”的故事,朱常浩直接让人恢复原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于先秦法家的经典,墨家的经典,也进行了背诵。 虽然有些童生,秀才对此很是反对,说朱常浩改变老祖宗的教法,朱常浩直接将反对的这些秀才们从学堂里面开革出去。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大明,一个四口之家的农人家庭,一年必须要有十二块银元的收入,才可以支配活下去。学堂里面的那些先生,夫子们,朱常浩直接是一个月三块银元,一年十二个月三十六银元。为了解决病患,在集镇的地方,还设立了医馆。 医馆里面的郎中,一个月的俸禄也是三元,当然还有四元,五元,最高的是六元的,这是按照艺术的高低,和医馆里面担任的职位决定的。 每个府县还设立了讼师,这主要是对那些衙门里面的判决进行监督和辩护的人。这些人每个月的基本俸禄也是三元,当然,如果有人请,那讼师还要收费的。 现在,从汉江流域来说,教书的夫子,医馆的郎中,诉讼的讼师,这三大职业是薪水很高的,因为这关系这大明帝国未来的构架方向。 俸禄最高的是兵卒,但那是一个高危行业,一旦不小心,就是刀口上舔血要命啊,高收入的同时,也是高风险。 汉江流域这些年的变化,正在向四周扩散,其他地方的人们也在自觉不自觉地跟着这种变化行动,朱常浩觉得,这种行动为大明北国,甚至整个大明的土地改革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和蓝图。 大动作的军备正在继续,汉中,略阳,以及勉县周围的军械生产作坊也是马不停蹄,这一次的后方的军事供给是孙承宗,李之藻,徐光启三人为主。 政事上的土地变革也开始了,在瑞王府,朱常浩将土地变革的事情交给王徵,卢纶,宋应星,秦如珍等人,按照无主土地情况,以当地县衙文书的证明为主。 通过大明日报刊载,在三月二十到三月三十一日,就在大明的汉中府的农务部进行土地变革登记,这一次的登记,主要是以汉中府为中心,涉及到北方和西南,如果偏远地区,可以到当地的官府提出变革要求,到时候,王府商号,当地的官府,驿站,大明皇家银行四方人马进行审核批准。 变革的地域有:西北方向,从阳关以东,有玉门关,嘉峪关,肃州,甘州,永昌,兰州巩昌府,平凉府,凤翔府。 正北方向,有宁夏卫,榆林,皇甫川,偏头关,大同宣府。京师和蓟州等地暂且不涉及。 在大同下面,主要就是山西境内,东边的真定府,下边的卫辉府,陕西西安府以东的潼关。 同时,由于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在山东的原因,在济南以东的青州府,莱州府,登州府由宋献策进行土地流转。 在东南的福建布政使司所辖区域,包括延平府,兴化府,泉州府,漳州府也开始了土地变革。 在福建的土地变革是有些吃力,那里的老百姓本来就土地少,自古就有打渔经商的传统。所以,这里的变革主要是对工业作坊的支持,毕竟大明皇家银行已经在福建的五个州府,下面的府县,都有分号。马尾造船厂还为其提供技术支持,皇家银行提供资金支持,横海水师提供武力保障。这一块的变革交给了马尾造船厂监正涂思亮和横海水师师长吴延凯,朱常浩对于福建布政使司的的土地变革由他们两人自行决定。 最后就是西南,按照大明十三省边路图进行布置,朱常浩分为三条带状主线。 第一条由从汝宁府,湖广布政使司,长沙府,衡州府,广西布政使司,梧州府,浔州府,雷州,琼州。这条朱常浩交给王徵和鄱阳湖水师陈琪负责。 第二条是从荆州府下面的常德,辰州,铜仁,贵阳府,曲靖,云南府,孟定,孟艮,然后折向东南,升龙,南掌,安南,高棉,暹罗。这条由孙元化和洞庭湖水师邓如蛟负责。 第三条是从松潘卫开始,走成都府,雅州,嘉定,叙州,永宁,鹤庆,大理。从大理开来,走东吁,曼普尼尔,榜葛剌,若开,最后如果有兴趣,朱常浩备注道“尔等可便宜行事,从暹罗南下,走北大年,至马六甲。修通汉中到马六甲之间的驰道。自此,这条汉马驰道就是大明最大的陆地通道。岂不美哉?” 第三条是最难办的,毕竟牵扯到大明的属国,朱常浩决定让年富力强的瞿式耜来处理。 后面武力配备,按照上次拓宽茶马古道的青龙军第十五团团长王佛佑,因其需要,升格为朱雀军军长,安南守备将军竹叶青协助瞿式耜。 西南那边的三条主线,朱常浩没有多少规定,反正要用三年的时间,到时候如果完成这个土地变革,那大明就真的不一样了。 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王府里面,除了四位管家之外,所辖的三省十二部竟然没有一个留守的,朱常浩只好每天亲自上阵,作为留守人员了。 就在朱常浩为求取贤才,为政事内阁填充人员发愁的时候,湖广兵备道马懋才前来投靠,朱常浩大喜,将其任命为商务部侍郎。现在在三省六部协助孙承宗值守。 马懋才到来了,朱常浩一下子觉得自己空闲了起来,又开始了给七所皇家学堂讲课了。 讲的内容都是从思想方面重视兵事,格物致知,律法,医疗,商业等方面的事情。 兵事是为了大明在这个十七世纪历史的空白期中,重新激发血性,为以后的大明百姓的生存之地打下一片天空。 格物致知主要就是科技水平,大明要以后为世界上的强国,那科技水平是不能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 律法是为了以后的大明帝国管理需要进行设立的,以法治国的观念从现在就要灌输,如果靠一个绝对的君王来治理,大明以后那么大的帝国,没有律法的支撑作为行为准则,那以后对于大明帝国来说,就是个灾难。 医疗是关乎人类健康的,想到后面,华夏的中医日渐衰微的时候,朱常浩决定,中医的振兴要从现在抓起。 商业是一个帝国富强的需要,一个纯粹的农耕帝国,那是没有力量完成的社稷的需要,毕竟商业和兵事,才能激发人对财富的渴望,对土地的需求。 三条主线的带状土地变革,一个东南福建土地变革,登莱地区土地变革,整个北国土地变革。 这么庞大的地域划分,这变革一定在一定程度上是动摇大明帝国的士大夫特权了,一旦布局好,那反扑是一定的,但朱常浩手里的兵丁可不是只会吃饭的。 如果有人阻挠这种变革,调查出来扑朔迷离,那非常时候就要行非常之事,全部发配到马六甲,爪哇岛,吕宋开荒去就行了。 这么大的事情,用三年时间完成,说实话真的是力有不逮,但朱常浩就在将这些要求,给所有主持变革业务的王府属官说完后,又补充到,“诸位,这一次是兵事和政事的双重行动了,大明南北东西,风土人情,物产地理都不一样,一定要在变革的时候扎实、灵活,本王不希望你们多快,哪怕五年之内完成,本王都是欣慰的。” 按照北国经略使和西南经略使,以及大明瑞王的双重命令,已经将变革的要求,还有内容,让驿站和王府商号下发到各个府县,所有的府县,还有大一点的集镇都要张贴公告。府县的土地变革由当地官府,王府商号,大明皇家银行的分号,还有当地的驿站,四家机构共同进行。 同时,大明皇家银行各分号的纪检副行长,对所在府县的变革要进行监督,一旦出现**,或者漂没,隐瞒土地,造假,欺上瞒下的事情,纪检行长要对当地的巡检司或者所管此地的王府兵丁进行汇报。 这些还不算,朱常浩知道,现在大明贪腐成风,这次土地变革中,绝对有人会对此进行上下其手。 为此,三大谍报组织,鹰眼,天鼠,红粉在刘正和徐拂的运转下,也加强了对于变革中的黑手的确定。 最后就是给老道俞俞子划拨三条铁甲船,还有三百人的巡视组,里面包括账房,文案,侦缉,审讯等一些巡视人员,要对这次的土地变革进行督查。 当然,为了敲山震虎,老道的巡视组的消息,也出现在了大明日报上面。 事情千头万麻,朱常浩虽然胸有成竹,但对接下来的兵事和政事的挑战,还是有些怕麻烦,但大明要崛起,帝国的北方铁幕要延伸,为了千秋万代的生存根基,就是再麻烦也要坚持下去啊……帝国成败在此一举! (今天查找大明的一些府县资料,真的是很头疼,这种穿越历史写不快的原因就在这里,如果是架空,那就可以信马由缰了!) 第281章 还要再来一个女人 汉中城里面,自从元宵节过后,人们也都忙活起来,毕竟周边的新兴产业,各种作坊,还有贩商走卒们都开业了,看着亮灿灿的银元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入到自己的荷包,谁还有心思再过年啊。 23us.com 伴随着工业文明的到来,大明的老百姓们的生活节奏现在也变得快速了,朱常浩每次看到早上,商贩们到十八里铺码头乘船的情景就觉得这个时代已经被自己给改变了。 大明的服饰现在也有了很大了变化,随着王府生产的奶.罩,还有塑身旗袍,高跟鞋,皮靴的普及,现在的好多女子都已经喜欢上了这些玩意,裤子的造型现在也标致起来了,用加厚的棉布,还有麻布生产出了好多很有诱惑的衣服,汉中,现在已经成了大明时尚前沿风向标的城市了。 朱常浩每天都会到码头上的市舶司去看看,就汉中这么小小的府城,每天的赋税银元都有一万了,那么这一年差不多就要有三百多万银元,这样下去,仅靠汉中市舶司的的收入,就可养活一只四万多人的兵丁,市舶司现在成了金娃娃了。 二月初二,春风已经沿着汉江河谷吹到了汉中地区,这天朱常浩早期,到十八里铺的码头上,看铁甲客运船已经停好了,好多顾客都喜欢坐这铁家伙,不误事情。 汉江水运,从汉中开始,向西可以到达雅安了,向东,可到达长江口了。只要水域可以浮船,王府所辖的船运大队都可以抵达。 当王府商号,驿站,船运大队最后整合了一下,这资源就优化了,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大明的物流运输已经被朱常浩垄断了,以后这水运,也是一样。 在十八里铺码头看着半个时辰的贩夫走卒,朱常浩发现自己应该到军器监去一趟,去看看这蒸汽机车研究的咋样了。 在军器监里面,孙元化去督促土地变革的事项去了,好在戴仓正在研究蒸汽机车的事情。 满身油污,像怪人一样的戴仓以及军器监的大工匠们看到王爷来了,立即走上来要见礼,朱常浩立即给阻止了。 走进机车研发车间,模样基本上是铁甲船驱动装置的蒸汽锅炉已经竖立起来了,根据戴仓的解释,这就是以后铺钢轨的蒸汽机车头。 朱常浩看了半晌,“老戴,可以将其升火加压,放在岛上的铁轨上走走。” “是,王爷,卑职这就开始”。 在钢丝绞索的缓缓松开下,蒸汽机车头在空槽上进行组装,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组装,加压,加水升火,复位之后,蒸汽机车开始在军器监小岛的铁轨上运转起来。 按照最大功率,还有以后的机车车厢,这机车头以后速度最快也就是一个时辰一百里路。 毕竟现在的工业水平就这样。 蒸汽机车就这样完成了,朱常浩接下来和军器监的众人开始了座谈,从这机车的动力,载重量,还有以后型号,锅炉组,以及前后车头的推进讨论,定型。 最后决定从汉中向奴儿干都司修建一条铁路,铁路的终点就在奴儿干,也就是庙街。 这条铁路可以说是从大明的地理位置中心一直扯到东北亚,靠近北冰洋那里了。 一旦这条铁路修筑成功,那整个东北亚,都在大明的火车拉动之下,这些地区以后无力再起什么幺蛾子。毕竟铁路所到之处,大明的管理力量也就会在这里生根发芽。 还有一条是从荆州府开始,过云南缅甸,直接修道印度洋的孟加拉湾榜葛剌的。 也就是说,瑞王府在未来的十年里,会组织大量的力量修建一条指向东北北冰洋区域的铁路,还有一条是指向印度洋孟家湾地区的。 这一条从东北----西南走向的铁路,就在朱常浩在军器监考察机车车头的时候,暂时就定下来了。这样大动脉就交给工部和商务部了,其他大明境内的短途铁路的修筑,朱常浩打算照顾自己一下,让二管家张公礼来负责,毕竟自己以后是不当皇帝的,老了以后做个财阀玩玩也是不错的。 在军器监,这个大明的科学院,朱常浩和戴仓就确定下来机车车头的定型,还有以后的规格之后,回到王府后,立即将在王府里面还执勤的宋应星,孙传庭,李之藻,徐光启,瞿式耜等人全部招呼在一起,开个总结会议。 会议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确定了蒸汽机车的生产,还有从奴儿干到马六甲的铁路修筑。就在那张大明堪舆图上,通过尺子计量了一下这条条路的长度,差不多就有三万里,再说,西南地区地区地质条件复杂,山大沟深,山河相间,在加上现在的水泥工艺,钢铁生产还很落后,朱常浩就要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那真的有些冒进了。 就在众人对于三万里铁路的修筑一轮纷纷的时候,“诸位爱卿,本王知道这条铁路的复杂性,这样吧,我们现在从汉中先修建一条抵达西安府的,再从西安府抵达京师的铁路如何?” 众人思考了一下,才点头说好。 再说这条铁路修筑到京师,那沿途的铁矿,煤矿都可以开发出来,例如山西的煤矿,还有北直隶地区的迁安,邯郸,这都是铁矿石的优良产地啊。 朱常浩说完煤矿和铁矿说完之后,又从劳力上说道,“以后作战的战俘,我们就可用来采挖煤矿,铁矿,还有修筑铁路了。如果可以,这些铁路修筑,我们还可以委托给一些财阀家族,高门贵户,让他们替我们修建,到时候可以给他们付修筑费用。” 说道这里,朱常浩发现把众人的胃口吊起来了,喝了一口清酒,“各位爱卿,万万不要小看修筑铁路,这可是利润极大的活啊。你看,除了煤矿,铁矿,还有木材,毕竟在铁轨下面要放置枕木。这木头需要从外面运来吧?还有,铁路修筑过程的粮米采购,那可是是个大数目…… 因此,在王府的主导下,可以将铁路进行分段切割给那些有实力的人为我们修建,这里就叫“承包”吧。意思就是承担我们的目标和任务,将任务打包给他们,让他们干,到时候我们付给他们一定的报酬就行。 解释了一下“承包”概念,朱常浩又说道,“修建到各地,这交通不就方便了吗?交通一方便,当地的物产不就可以运送,或者开采出来了吗?因此,一条铁路的修建,不但让我们的大明,加强的当地百姓的管理,稳定了边疆,也为大明的富民强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朱常浩分析完这些,又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大家都赞成了此项方案。结果,按照今天的会议要求,将铁路修筑的事项刊载在大明日报上面,顺便让有能力的人,到大明瑞王府来谈承包事宜。 王雅正将这些事情刊载在大明日报上之后,结果引起了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朝廷现在是盐铁专卖,你瑞王府真的太富裕了,竟然用钢铁打造路面,还要用商人,那些充满铜臭味的商人,能够干这些筑路的工作吗?再说从古至今,筑路的工作都是由工部主官,利用劳役来进行,现在竟然要花费,你瑞王爷钱多着没地方花了? 整个大明朝国内沸反盈天的时候,王伯送来了一份书函,说科尔沁头人吴克善,也就是朱常浩的大舅子不日将抵达汉中。 对于这份书函,应该说成家书更合适。朱常浩拿回去让布木布泰看了一下,结果布木布泰只是点了点头。 朱常浩发现自己的的这个女人,今天怎么有些害羞少语了呢?不禁多问了一句,“玉儿,进么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这时,布木布泰更加不好意思了,细如蚊声地说道,“王爷,妾身今年都十八岁了!”说完还跺了跺脚。 朱常浩沉思了一下,才明白,自己说过,十八岁的时候,就要把她给“吃”了,从皇太极手里将布木布泰抢到手,三年多了,也应该是将她放在嘴里的时候了。 “玉儿,本王明白,你等着,过几天你洗的香喷喷的,本王让你舒服到云端”,说完,朱常浩给布木布泰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心中有了希望的布木布泰,立即回到自己的寝宫里,看镜子去了。朱常浩让华芝廉北上前去迎接科尔沁头人吴克善去了,乘此时间,到三省十二部里面,去审查一下自己的家底去了。 三天以后,汉中城的东门外,朱常浩带着自己的女眷家人,前去迎接吴克善了。 结果发现吴克善这一次到汉中,还带来了一位美女,名字叫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 就在海兰珠向朱常浩见礼的时候,布木布泰一下子跑上去,和海兰珠抱在一起,“阿姐,阿姐,阿妹想死你了。” 海兰珠也激动地抱住布木布泰,竟然流下了眼泪,也许是海兰珠触景生情了吧! 回府途中,就在九辆马车上,朱常浩和吴克善坐在了一起,闲聊了一会,吴克善突然挤眉弄眼地说道,“妹夫,这一次本王给你送女人来了,海兰珠,本王的妹子,我们科尔沁的最美女子,就交给你了!” 朱常浩听了,心里大呼,“哦,长生天啊,怎么还有哥哥给妹妹拉皮.条啊?” 第282章 本王的撩妹技巧 吴克善来到汉中王府了,当晚的接风宴之后,被朱常浩叫进了书房,因为冷风又呼呼地刮起来,声音传到饭堂里,有些烦人。 23us.com 在王伯端来清茶之后,书房里面只有朱常浩和吴克善两个人。朱常浩看着今晚的吴克善神色,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果然沉思了半晌,“我还是不叫你王爷了,叫妹夫吧。这一次大舅哥到你这里来,心里是有些忐忑,是想跟妹夫问一句实话,我们科尔沁怎么办?” 朱常浩在吴克善来之前,就知道他有此一问,必定腊月的时候,在京师城下面,自己作为勤王军的盟主,直接将皇太极的十万大军,杀得犹如丧家之犬,最后导致其带领残兵败将的一万余人,回到了盛京。 作为儿女姻亲的科尔沁,一直以来,都抱着野猪皮的大腿,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吃过亏,想不到这次在京师城下面,一下子就被瑞亲王打回原形。这如何不让他们的附庸科尔沁担心呢?好在科尔沁的寨桑族长,也不是草包。两边下注,一边将科尔沁的美女下嫁给如日中天皇太极,一边又将家族的两个女儿送给当前最大的黑马朱常浩。 这是两边买好,两边下注,与其说是智慧,不如说是势力微弱的一种悲哀。 现在朱常浩已经是羽翼丰满,在经过京师保卫战之后,手里的军事力量已经不下四十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另外,瑞王府所辖的兵丁都不是无根之草,他们现在已经掀起新的生产模式,还有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瑞王府是代表新生力量的,再加上现在进行的土地变革,可以说,新的生产关系让朱常浩变成了庞然大物。 对于大舅哥吴克善提出的这个问题,朱常浩觉得,有时候适当地吐露一下自己的野望,也是让潜在的敌人或朋友明白,跟自己为敌,或者背叛自己不是明智之举,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沉思了半晌的朱常浩,“大舅哥,对于你们科尔沁,本王作为妹夫的,也不是外人,本王的意愿就是,不管大明北方如何发展,但从西往东,包括叶尔姜,和硕特,瓦剌,鞑靼,喀尔喀,土默特,察哈尔,科尔沁,包括皇太极的女真,以及最北部的通古斯地区,直到最北面的冰雪海洋(北冰洋),都是大明的土地,你们也是大明的百姓。当然,本王对于科尔沁,也是有感情的,纳入大明直接的管辖之下,你们寨桑家族还是部落头人,你,我的大舅哥,以后就是管理科尔沁族的大族长了,只是这个大族长的官职,必须经过大明的金印册封和委任。” 听完朱常浩说完,吴克善想起了他们先祖时期传下来的那张羊皮地图,想着从叶尔姜,辽东女真,通古斯以北的冰雪海洋。吴克善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毕竟从那个最北的地区,一直跑到大明南边的升龙府,没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到不了的,如果路上在遇到什么灾难,那一年也是要地,他们大明管得过来吗? 领土面积大了,交通不便,管理不过来那是常事,导致国家分成几块,例如先祖铁木真他们打下来的疆域,最终还不是分成金帐汗国,钦察汉国吗? 可惜吴克善不知道,大明现在已经研究出来交通神器,蒸汽机车。这玩意只要架在铁轨上,可以不休不眠地跑路,而且速度也不低,按照一小时五十里,一天一夜就可以跑一千二百里。如果以后再加上几个锅炉组,那跑起来速度有可能一个时辰一百六十里啊,这管理就不是问题了。 朱常浩的这话说了,就等大舅哥的表态了,毕竟北国铁幕战略中,科尔沁是必不缺少的关键一环。 “妹夫,刚才听了你说从西边的叶尔姜一直到北边的通古斯和冰雪海洋,东边的女真之地都属于大明的。大舅哥只是觉得,这恐怕不是大明京师的的意图吧,应该是你的吧?” 吴克善一脸严肃地盯着朱常浩说完这话后,就要等对方给他一个交待了。 “哈哈哈,现在我们的大明京师,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拾那个奴酋皇太极。不过,本王作为北国经略使和西南经略使,辽东宣慰使,等诸多官职,皇上吩咐我“便宜行事”,这些地方,本王决定还是要让他们回来,因为我们大明作为礼仪之邦,自古以来就有教化四方的天职,让远北地界上的他们从茹毛饮血之中学会人伦大道,学会耕作,读书,纺织等诸多教化之物啊。” 朱常浩的一番话,让吴克善心里腻歪不已,什么教化之道,还不是看着那片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夫心里是怎样想的,极北海洋周围的那些地方,一年连庄稼都长不出来,一年大半年的时间里都是冷的冻死人的天气,何必呢?唉,看来妹夫的脑袋被我们科尔沁的三河马给踢了,得了妄想症了,一旦这样下去,那我的两个妹妹,不是跌入火坑里面了吗?但是一想到这一次竟然将皇太极的八旗人马杀得差点全军覆没,打算暂时还是将两位妹子放在朱常浩身边,到时候不行,就偷偷地接回来。 想到这里,吴克善立即像一位仗义的哥们,拍着胸脯说道,“妹夫,你放心,我们科尔沁一定会和瑞王府在一起的,毕竟咱们都是亲戚了不是?” “好,既然大舅哥这样说,今年三月低,本王就要巡视大明北国,到时候会到科尔沁去,也算是送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回娘家不是。” “好,那就说定了。妹夫,这一次我们科尔沁送来了四万匹战马,已经送到你们的安民大营去了,还有些牛羊,我们没有计数,权当就是送给妹夫的,望妹夫笑纳。” “恩,大舅哥有心了,这一次就在汉中这里多盘桓几日,三月低,我们一同出发吧?” “那好,小王听妹夫的。” 将吴克善留在汉中,朱常浩是让这厮看一看自己的实力,因为刚才的对话中,这厮竟然说疆域面积太大,不好统治管理,娘的,那是他不知道蒸汽机车,不,火车马上那个就要打造了。 就在吴克善盘桓王府的日子里,早上的时候,朱常浩一般都会处理一些社稷大事,包括钢铁作坊,还有各地汇报来的土地变革数据。 这期间,朱常浩给蜀王朱至澍十万银元,让他协助如王府的工部挖掘攀枝花铁矿,同时,攀枝花地界上的煤矿也一样挖掘。 在瑞王府工部司吏组织下,一个团的青龙军已经驻扎在攀枝花,保护那里的铁矿铸造和煤矿挖掘,并且就地生产。 生产好多铁甲运输船,还有铁甲战船,在当地进行焊接组装,直接沿着金沙江,在汉口停驻,然后调配,毕竟嘉陵江到汉江的水量太小,有些钢轨太重,或者铁甲船太大,无法运送到汉中。 孙传庭在这期间,带着青龙军第一师,也从最西面的甘肃镇开始,进行巡视整顿九边边军了,为朱常浩的二次北巡打前站。 瑞王府的事情不急不缓地进行,下午的时光,汉江边的杨柳发芽,机帆船也在川流不息。朱常浩陪伴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出现在了汉江边,看着杨柳,水鸟,还有忙碌的商贾,一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画面在朱常浩的脑海里回旋。 就在朱常浩看着这些景象的时候,海兰珠和布木布泰两姐妹正在一起咬耳朵说悄悄话呢。 朱常浩本不想偷听女儿家的话声,但是自己一身“黄帝内经”功法现在练到豹鸣内气外方阶段了,想不听那都是不可能的。 “阿妹,阿姐看你们的这位瑞王爷,比大哥和阿爹都有气度。你看,那抬头凝视江边的样子,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我记得阿哥也经常站在辽河边上,看河水呢,可惜那一身肥肉,在看河水的时候,冷风刮来,满身颤抖,好不有趣。” “哎,阿哥看起来个儿好高,但看起来臃肿一滩,就跟我们科尔沁的奶油一样,在夏天的时候,啪啦一声掉在地上,融化了似的。” 在背后说着自己阿哥如何如何地不堪,朱常浩忍不住微笑起来。 两女时常地打闹玩耍,让朱常浩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 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朱常浩发现自己这会有点冷落了两女。二话不说,上前牵住两女的手,朝河边的沙滩上走去。 两女似乎被朱常浩的霸道所震住了,顺从地让朱常浩牵着。 就在一处河滩的大石头上,朱常浩坐在两人中间,竟然卖弄起了自己学识,顺便还给海兰珠的耳垂上哈气,丝丝的热气被朱常浩喷在海兰珠的耳垂上,似乎可以听到海兰珠心跳加速的感觉。 朱常浩心里暗喜,“骂那隔壁的,这耳垂原来就是海兰珠的敏感点啊,看本王不出十天,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滚到我的怀里来。” 接下来,朱常浩又给两女讲了一个明国版的“泰坦尼克号”的故事,顺便还用汉语唱起了那首“我心永恒”。 一下子,海兰珠从朱常浩的身上感受到了霸道,才华,还有从体验过的温柔,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融化了。 早春的太阳落山后,一抹夕阳还挂在天边,河风又刮起,朱常浩将两女拢在怀里,让她们听着自己强劲的心跳,唱着那真爱的歌曲,一种可以将爱托付给这个男人的安全感在两女心间,疯狂地滋生蔓延! 朱常浩感受到两女的温柔,心里暗叹道,“原来,撩妹的最高境界不是卖萌耍酷装逼,而是让女的感受到那种真诚和安全啊。” (订阅的和打赏那里去了?) 第283章 帝国荣光,后宫女人 早春时节,在大石头上,抱着两位身材特别有料的姐妹花,煽情表达爱意,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23us.com再说,布木布泰和海兰珠,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她们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有时候,朱常浩都想抱着她睡觉,让自己沉醉在奶香中,然后嘴巴在贴上去,狠狠地咂上两口奶.水,感受一下,康麻子吃人奶的感觉。 本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好好地把布木布泰在大石头就地正法,在让海兰珠在一旁观战,那种刺激的味道的,朱常浩想想都觉得美不胜收。 可惜太冷了,在加上野地里媾.和,容易导致生病,虽然刺激,但自己的女人,也要为她后来的生活质量考虑啊。总不能为了贪图一时的欢快,导致人过中年以后,每天身体疼痛,反而不美。 夜色已经黑下来,留在远处蹲守的王伯也已经在汉江的滩涂上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再说,两女都饿了,如果在忍受饥饿的情况下,谈情说爱,那不是追求真爱,而是寻找虐待。人如果连饭都吃不上,还有什么心思说什么爱呀情呀的。 坐在羊绒毯子铺设的马车里,里面的小火炉已经发出了温暖的火光,两女上了马车后,坐在小矮桌上面的火炉旁,似乎就要把火炉抱在怀里。 朱常浩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布木布泰看着朱常浩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马车进了王府,晚宴就要开始了,当朱常浩挽着两女进了王府饭堂之后,已经抱着娃的刘紫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对于王爷这样做,她有一种见了新人忘旧人的感觉。可惜,作为王府的大妇,最主要的一条就不能嫉妒,不能做“妒妇”,不然德行有愧。 吴克善作为大舅哥,毫不含糊地坐在饭桌上,靠右首的客人位置。刘紫莲,巧儿,董婉宁对于朱常浩手挽两女很不是滋味,坐在左首。三女看见王爷这样疼惜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心里不舒服,但吴克善确是眼前一亮,毕竟自己的两个妹子能让王爷青睐,那也是一种本事。 在原先的历史时空当中,海兰珠就非常不错,她作为奴酋皇太极的女人,那简直是后宫佳丽三千,皇太极独宠她一人。 就在原先的时空中,崇德元年,皇太极册封五大福晋时,封为关雎宫宸妃,为四妃之首,仅次于姑母哲哲。皇太极将海兰珠居住的东宫赐名为“关雎宫”。“关雎”一词取之于《诗经??国风??周南??关雎篇》,诗序注云:“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诗中以水鸟和鸣比喻配偶,表现男女之间的真挚爱情。和其他四宫的宫名相比,关雎宫这个名字含义更深。海兰珠的封号和她所居宫室的名称,充分表达了皇太极对海兰珠的由衷喜爱。宸妃深受皇太极宠爱,两人感情极深。 崇德二年七月初八日(1637年8月27日),宸妃生下皇太极第八子。皇太极为此大赦,这是立太子时才会有的举措。 华夏自古就有母以子贵,但子以母贵的极少,不过海兰珠却属于这个极少行列。 由于女人之间的一些小隔阂,今晚的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海兰珠鉴于这种气氛,不动声色地坐在了自己阿哥身边。 吴克善一看,得,自己这妹夫的后花园要发水了,那自己还是将这场水给搅浑了再说。 看着朱常浩坐下来了,“妹夫,今天我们一起吃饭,这是王府的家宴,作为亲戚我的,没有别的,先敬你一杯”,说着,小口杯二两,就一饮而尽。 朱常浩也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的女儿朱槿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笑呵呵地说道,“大舅哥,咱们讲究礼尚往来,来,咱们再喝一杯。” 无视三个女人那种眉头不展的表情,朱常浩直接和吴克善对饮起来,也时不时地将一些容易消化的鸡蛋羹,还有瘦肉皮蛋汤,喂给女儿朱槿吃。 刘紫莲虽然有些心里不快,但看见王爷亲自给女儿喂饭吃,心里还是感动不已。 作为大户人家出身的她,从来没有看到家里的男丁给子女亲手喂饭吃,就是亲生母亲,也不怎么给孩子喂吃的,多数情况,都是奶妈喂食的。 朱常浩给女儿喂饭,其实很享受。对于今天自己的这三个女人,给自己脸色看,他决定,吃完饭后,要在床上给教训一番,要和三人来个大被同眠,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神勇。 晚饭除了谈论一些风土人情之后,也就结束了,亲自送吴克善离开之后,朱常浩今晚让刘紫莲侍候自己洗澡,同时也让巧儿和董婉宁去洗洗。 看着王爷今天的这个举动,直接让三女惊喜的同时,也有些害怕,但是喜悦胜过害怕。 就在巧儿和董婉宁洗澡的侍候,隔壁的浴桶里,只听见水花四溅,男女之间特有的那种声音传到了巧儿和董婉宁的浴室。侍候两人洗澡的丫鬟此时已经面红耳赤,两女也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瘫软下来。 立即咬着牙让丫鬟将自己擦干一下,就要回房去。就在经过刘紫莲的浴室时候,朱常浩的声音传来,“巧儿,你和婉宁今天不要过去睡了,就在王妃的寝室去吧。” 朱常浩说的相当坚决,王妃还想说什么,结果被狠狠地冲击了两下,又激动地只顾叫起来,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浴室里两人鏖战了一会,刘紫莲已经像一滩肉一样,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结果被朱常浩抱到寝室。 当晚,朱常浩野蛮了一回,直接是轮流鏖战,边冲刺的同时,还教育她们,本王的后宫女人不能嫉妒,因为本王对你们的爱不会因为所爱女人的增加而减少半分。 晚上寅时分,鏖战才停下来,寝宫里面恢复了宁静,只是第二天,就在王妃的寝宫里面,三女一天没有下炕,连吃的都是丫鬟送进去的。 时间一天天地走过,就在大明的北国,西南,东南闽浙之地土地变革竟然闹起了民变。 在当地的官府将变革政策解释之后,还负隅顽抗的人,直接流放到吕宋和爪哇去了。 问题最大的是在真定府,就在当地因为干旱,土地被百姓们遗弃逃荒之后,按照当地灵武县衙的证明,这片地方已经成为无主之地,但在变革的时候,真定府的大明神武右卫的一名参将,却说此地已经被神武军右卫所圈地,以后就作为右卫的跑马场了。 这事情被鹰眼火速报给朱常浩,朱常浩以北国经略使的名义,直接给卢象升下令,让他去处理一下,一旦发现证据不实之后,不要流放了,直接杀一儆百吧! 神武右卫作为拱卫京师的重要力量,现在表现的越来越不行,除了对当地百姓蛮狠之外,剩下的就是混吃等死了。 现在这土地变革,这名参将打算将灵武县的这块无主土地占领之后,再卖给商贾,让他们做作坊,从而白拿到一笔钱。 拿到朱常浩的经略使手令之后,卢象升亲自率领五千人到达真定府,在当地的里长和县尊作证的情况下,证明这块土地是这名参将伙同手底下的两名守备,四名还有协守,七名把总,总共十三人强占的之后。卢象升立即全部缉拿在真定府的菜市场,当右卫提督王谅前来要人的时候,结果五千白虎军直接形成战阵,迫击炮已经就位,火铳手,机.弩.手们就等待一声令下。 王谅没有说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手底下参将,守备,协守,把总们手头落地。最后,卢象升将此十三人的人头挂在菜市场的木杆上,七天之内不许放下来,意思要以儆效尤。 对于土地变革中,斩杀十三名右卫将领的事情,还有流放爪哇吕宋的事情,已经被刊登在大明日报上,差不多有半月的时间,大明各地都知道了,老百姓们也意识到王爷这次对于土地变革,那个金刚怒目,不可违背啊。 从经济上,暴力强制上吗,还有技术支持上,大明的土地流转爆发出了狂飙一般的风暴。 风暴在席卷大明所有阶层的时候,的发起者朱常浩,这时已经带领这八百亲卫,还有一个师的青龙军,在刘正和孙传庭的陪同下,带着布木布泰,海兰珠,还有吴克善所带领的三千科尔沁勇士,一同出发了。 从汉中府,凤翔府,平凉府,巩昌府,兰州,然后一路西北,到达了,永昌府,甘州府,苏州府,最后在嘉峪关,亲自接见了哈密卫。 对于哈密卫,朱常浩实地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之后,朱常浩当场就下拨了十万银元,还有一个团的军械,交给他们。同时要求他们,一定要做好大明驿站和商路的畅通,对于这些路段的沙匪,马匪之类的,一旦威胁到商路和驿路,各地的卫所,要敢战,敢杀……粮饷之类的事情,你们不要担心,这哈密城里面就有王府商号,还有大明皇家银行,驿站。你们可以用饷银购买相关的物品家什,相关的军情可以通过驿站的加急快报,本王和朝廷会给你们做主的。同时,你们可以广招兵马,军户不一定会非要世世代代都是军户,明白吗? 说完了这些,吃着嘉峪关的千卫所所烹制的牛粪锅盔,还有雪莲沙枣汤,朱常浩吃的是大快朵颐。 就在嘉峪关,朱常浩巡视看了三天,期间还到玉门关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三天之后,返程开始,就在离开的时候,朱常浩叮嘱哈密卫说道,“多招兵卒,向西打探情报,有一天,本王希望你就是我大名的定远侯,或者万里候,你明白吗?” 哈密卫的的总兵管刘汉刀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定远侯他知道,不是收复西域三十六国了吗,让大汗的荣光在帕米尔高原上照耀吗?这万里候是谁? 身边的一名千户听到顶头上司嘴里呢喃,忍不住说道,“大人,这万里候不是班定远班超吗?” (打赏和全订阅的有木有?) 第284章 风萧萧兮边镇寒 从甘肃镇的最西边哈密回到兰州之后,朱常浩的心里还是挺生气的,虽然现在的春风还没有吹到玉门关,整个北国大地还在寒冷的冬日里面,显得那么萧瑟肃杀,一路下来,人们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绝望了一般,混吃等死的模样。 23us.com 这土地变革,最多也就是变革到了兰州府,兰州以西的地方,还是一副旧模样。朱常浩虽然急在心里,但他也明白,现在的人力,财力,还有技术不是一蹴而就的,太偏僻的地方,或者人烟稀少之地,那劳动力或者交通不便利,变革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兰州府休息了两天,一边是等待后面的军需物资被北上,毕竟巡视的时候,有些地方除了整顿之外,那就是补充了。 等待是等待,朱常浩这两天特地到黄河边去看了看,毕竟这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看看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啊。 为什么曹操能够问鼎天下,逐鹿中原,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喜欢看海,喜欢海洋那种波澜壮阔,广袤无边样子,因此,他的胸怀就像大海一样广阔,《观沧海》据说就是曹操看海的时候写的。 朱常浩现在没法看海,那就看看黄河也是一种享受,虽然现在是枯水期,河水流淌的很慢,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朱常浩明白,大明现在的改革,就像当前的黄河水一样,要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才能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观看黄河的这一幕,让朱常浩心里更加坚定,要把大明的土地变革坚持到底,不能像张居正一样,人亡政息,那对大明来说不是喜讯,而是灾难。 第二批物资已经开到宁夏的时候,朱常浩才开始从兰州启程,今年的北国,还是没有落雪,天气干冷干冷的,但这样运送起来物资,还是比较方便的,毕竟寒冷把土地冻结的很结实,没有泥泞和雪雨,很不错。 宁夏卫这里,已经靠近鄂尔多斯的土默特地界。当朱常浩押送大量物资,一路走来,这总兵可以说已经废了,除了相应的几个府城之外,满眼的黄土疙瘩,还有打满补丁的乞丐,对于自己带领的这些万余人亲卫,还有大量的药材,粮食,军械,老百姓除了对粮袋子看一眼外,其他的竟瞧也不瞧。 宁夏卫总兵骆千秋带领所辖的协守,千户,百户,还有守备,备御们前来迎接。 朱常浩看到骆千秋的神态,一副青眼眶,走路脚步虚浮,骂那隔壁的,明显就是纵.欲.过度。 在和其见礼之后,朱常浩就住进了总兵府,同时要求骆千秋,三日之后,就在总兵府旁边的校场里进行万人演武。 万人演武的话说完,骆千秋知道这次,这位北国经略使要玩真的了。既然要玩真的,那他也决定,把宁夏卫的这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扯掉,看看朱常浩有什么办法。 真所谓人不怕死,连狗嘴都可以咬两下,朱常浩对于骆千秋的这种做法,当晚刘正就告诉他了。 朱常浩听了,也点了点头,是啊,大明现在的边军武备不兴,那是有原因的。 边防的驰坏,也是从成祖时逐渐开始的,现在积重难返。 洪武时,平时只让出生本地的士兵和有罪谪戍者守边,边境有事才调动内地的军队,称为客军。成祖却命内地的军队都要轮流戍边,称为边班,从此边兵逃亡的人数逐渐多起来。而边军的屯田制度,从宣德、正统时起也开始遭到破坏,分驻各边镇的亲王、太监、军官等都争相侵占屯田,役使军丁为他们耕种,军丁不堪虐待,逃亡的就更多了。当时的正派官吏,象山西、河南巡抚于谦,宣大巡抚罗亨信深知问题严重,对宦官及其私党的所为极其不满,为维护屯田制度不废余力,象于谦就曾”尽夺镇将私垦田为官屯,以资边用”,而罗亨信也迫使明廷停止征收军丁私垦田的田税。边军屯田还不能做到粮食自给,朱元璋便下令盐商只能拿边境的粮食来换盐引,于是富商大贾纷纷出钱召募农民到边境开荒垦田,边境的粮仓也因此充足了。但是到了孝宗弘治年间,户部尚书叶淇却让盐商纳银换引,而由太仓供给边境用粮,盐商们自然不再管边境的粮仓是否装得满,边地日见荒芜,边境的粮价越来越贵,边军用粮也越来越困难了。 武宗以后,边将冒饷,边兵逃亡,诸如此类的事已司空见惯,边备日渐废池。 再说,现在大明的总兵官多如狗,好多地方一个城池,就是一个总兵,什么宁远总兵,密云总兵,援剿总兵,锦州总兵之类的,导致总兵官也不怎么值钱了。 再加上现在边地运粮,那简直就是漂没大比赛啊,一万斤粮食,从北直隶的济宁运到宣府,差不多就要漂没六千斤。这导致边军现在连粮食都吃不上,谁还来当兵啊。 宁夏卫在册有三万人,如果有万人能够执勤,那就算是忠于国事了。 从甘肃镇到宁夏镇,下面再到固原镇,朱常浩知道,大明的边镇,最主要的在“流通”两字上,人挪活,树挪死,只要有人员往来,那九大边镇就可以活起来了。 想到“流通”两字,朱常浩的心里面一下子活泛起来,这宁夏,固原,榆林,还有大同和宣府,这些地方,由于气候的原因,种植业也只能放在河流两岸了,再远的地方,那就放牧养殖。或者开凿当地的煤炭,还有铁矿资源。 另外,这一次去了玉门关,朱常浩知道,那里的铁矿,石油资源不是吹得。记得前世,酒泉嘉峪关那里,有一个镜铁山。海拔差多多有二千五百米,虽然气候恶劣,但铁矿的蕴含量丰富,朱常浩打算到时候就以镜铁山的铁矿为基础,打造从西安府修筑到叶尔姜地界的铁路,最起码修到巴尔喀什湖岸边…… 想的再远,那也要人去实施,只有北国铁幕计划稳定下来后,就要对北方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和建设。 现在,在修建汉中府到西安府的时候,要多培养一些铁路修筑类的人才,否则,到时候一旦开工,那人才的断层,就会导致无法推进工程进展。 晚上,骆千秋请朱常浩吃饭,为其接风,但被拒绝了。 拒绝骆千秋的吃饭,朱常浩是有自己的想法,在宁夏卫等几任总兵里面,每次总督来巡视各地总兵,不是为了该总兵的军事素养和所辖军备,还有兵员等情况视察,而是在总兵府里,享受山珍美味,美酒美人,歌舞升平。 如果是押送物资的总督,那享受的简直就是活神仙啊,不但总督府里面会到外面请来一些名角唱戏,就是晚上睡觉之前,都要有少女暖床,洗澡的时候,特地要有宁夏的羊乳,据说能让皮肤光滑有弹性。 总兵府搞出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朱常浩虽然心里面明白,他们是为了总督手里面的那些粮饷和银饷,而且,总督的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可以向朝廷上奏,直接免掉他们兵权。 这管钱的的和管权的在一块,如果侍候不到位,钱没了,乌纱帽也丢了,那对总兵所管辖的这数万人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朱常浩这次不吃,一是显示自己的决心,二是不习惯那些侍候方式,三是这大漠孤烟直的地方,自己应该和马车里面的美女谈谈情,说说爱,不然对不起穿越人士的身份。 就在宁夏的黄河边,朱常浩带着刘正,孙传庭,吴克善,布木布泰,海兰珠一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同时,在宁夏府的街头,朱常浩还去了王府商号和驿站,去查看那里的土地变革情况,果不其然,只有在宁夏的黄河边,还有几条比较大的支流边的土地,已经被转让了。 例如苦水河,清水河,还有葫芦河等地,面积不下十万亩。主要的商人为秦商和晋商,他们在这里大肆圈地,靠近河床的地带种植玉米和棉花,还有小麦,比较远的地方,就是放牧了。 朱常浩以北国经略使的名义,将宁夏府的左屯卫,中屯卫和前卫、中卫、后卫的那些军户们无法耕种的土地,全部变卖的掉,并且,在宁夏的沙坡头等地设立和土默特部“互市”,土默特部的牛羊,还有皮草可以到这里和关内的商人进行贸易往来,包括铁器,工艺品,纺织都行,除了朝廷禁止的东西以外,啥都可以。 当这个互市确立以后,那最主要的就是安全保卫问题,朱常浩立即以瑞王爷的名义,抽调团练总兵傅宗龙一部到这里进行守卫。 大的方向定下来了,相信随着互市的需要,宁夏卫的人流往来就会密集起来,宁夏卫就会重振荣光。 当天的饭食,朱常浩一众人,就在宁夏宁北街的一家羊杂店里吃的羊杂美味。 朱常浩进店看了下,这里的羊杂,是用羊的内脏、头蹄肉,经仔细冲洗后,入开水锅煮熟后捞出,切成丝。以原汤下入切好的杂碎丝,加葱、姜、蒜末、红辣油、香菜,即成烩羊杂碎。那红色的便是辣椒油,绿色的是青葱香菜末,油色下面是乳白色的鲜汤,喝一口鲜汤吃一口杂碎,不膻不腻,味道香醇浓郁。 就着馒头,吃着羊杂,喝着清酒,一股接地气的生活,就在这家羊杂店里慢慢升腾,这一会儿,朱常浩有个想法,就是为了保护这样的羊杂店,这九边的这次整顿,一定要做好啊! 第285章 边镇,只好推倒重来 普通的羊杂,大白面馒头,这些接地气的食物,朱常浩等人吃的是满嘴流油,再说,春寒料峭的时候,吃这些东西,也可以让身体变得暖洋洋的,羊肉的高热性在这样的天气里,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23us.com 朱常浩他们吃着羊杂,但是街道外面的老百姓,这会还在檐角下的避风角落,双手拢在袖筒里,看着面前的一些干豆角,或者萝卜干发呆。也许面前的这些干豆角,萝卜干换成铜钱银钱之后,到米粮店里换来几斤带麸皮的白面,谷子,那就是一种美味。 毕竟现在这样的时候,正是春黄不接的季节,就是到外面的野地里,也刨不出来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也许前面的黄河里面有鲤鱼之类的水产,但谁能去里面捕鱼或者钓鱼呢? 总兵府。 下午回到总兵府的时候,骆千秋已经在门前等候了,看见朱常浩等人过来,赶紧俯身参见。 该进的礼仪过完之后,朱常浩让其进了书房。结果骆千秋拿来了一叠纸张,上面是历年来,边兵们的演武项目。 朱常浩大概地翻看了一下,然后将这写纸张扔给了骆千秋。 “骆总兵,本王这次来观看演武,你上面的这些项目,孤就不看了,演武的时候,本王会自己提出一些要求,让边兵们来完成。你纸上面这玩意,也就是糊弄那些不知兵事的文官。真正的的战场,战机瞬息万变,带兵之人要有敏锐的嗅觉,对于你们所设置的这些演武项目,也许有一定的用处,但是当前,随着大明北疆火器的大规模的应用吗,这些项目,这些项目,我们也要采取相应的变化啊。” 朱常浩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也让骆千秋认识到,北国经略使的到来,这九边以后,估计会热火起来,但也会让人流血牺牲,但最终的结果是祸还是福,那还要等待。 离开王府的骆千秋,差多集中了一万两千余名边兵,而且,兵营里面的伙食,从兵卒聚集来了之后,伙食也有了一定的改善,不再是一天两吨稀饭了。 大白面饼子,谷子粥,还有一些羊肉等食物。兵卒们吃上饼子之后,腰杆可以直起来了,有点羊汤喝,也让他们感觉的了一丝生命的能量,脸上自然也红润起来了。 这也许就是骆千秋临阵磨刀的意思了,但朱常浩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等待明天的演武。 临近演武的前一天,朱常浩一天都在总督府里面, 根本没有外出,对于外面那些饥民们的生存状态,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在大明现在这样的时空里,饿死人,那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夜的天空被早晨的朝阳撕裂了,今天,朱常浩就在黄河岸边的滩涂上进行演武,那校场里面场地太小了,而且,有些不接近战场。 就在黄河岸边的二十里的滩涂上,骆千秋已经将点将台搭好了。朱常浩一次让刘正拿出了五付黄铜打造的千里镜,今天的演武观战,就要用这个玩意了。 三通鼓声之后,宁夏卫的边兵们,骑着上千匹战马,只是那战马,瘦骨嶙峋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再看看他们手里的武器,多数的拿着长柄刀、枪、短柄长刀、腰刀及各种杂式兵器如镋钯、马叉、狼筅等等。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冷兵器,朱常浩又看了一下,这一万人里面有多少火器,大概就是一百多个翼火箭,还有三百多只火铳,虎蹲炮也就是十尊左右,最主要的是上面锈迹斑斑,估计有些炮筒都被铁锈吃透了。 一旦被铁锈吃透了炮筒,或者火铳管,这玩意就变成了杀自己人的利器了。现在的大明火铳里面,填充的不是弹丸,还有沙子,铁末,以及一些金属废料。 一旦引燃火药后,这些玩意从锈迹吃透的地方喷射出来,那基本上就没救了,因为生锈的那些铁末,还有些碎屑,会带上一些病毒进入到你的身体里面,什么破伤风啊,什么杆菌啊,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世界,得上这些病,如果没有良医相救,那基本上就是等死。 军械装备不行,那接下来看看这些边兵的年龄,有六成的人是五十岁以上的,从体力,还有步伐上来看,基本就没有多少战力了。还有一成左右,大概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我的神啊,要都是这样的边兵,拉出城外和土默特的骑兵对战,就是组成军阵,也会被对方突破的,骑兵一旦突破了步卒的军阵,在缺少火器的情况下,那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啊。唉,这宁夏卫,看来是没救了。” 朱常浩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对这支边兵判了死刑,但是,演武还是要进行。 边兵们召集到点将台下面,朱常浩一身戎装,面目阴冷地说道,“今天,本王将众位将士召集到这里演武,那就是要看咱们宁夏军镇的真实情况。因此,今天的演武,所有的一切就按照本王的要求去做。最主要的是要做到令从禁止,也许中间会死人,但是数量不会太多,因为我等是看诸位的实战演练,如果有人不幸战死,本王会给他的家人给足抚恤金的,大家放心吧!” 朱常浩在点将台上的话一说完,下面的兵卒们都已经懵了,怎么演武还要死人呢? 作为兵油子的他们,现在都活了五六十岁了,说什么会死人,数量不会太多,那基本上就是蒙人的。死多少人是数量少啊?一万人,死两千,那数量也不多啊,可惜怕的就是这两千人里面,有自己啊! 没有理会大家的冷场反应,对于这次演武,朱常浩直接交给了孙传庭。 孙传庭上场以后,也没有多话说,“遵北国经略使令,步卒,骑兵听令,向前五里路缓跑!” 随着一声锣响,这边兵的兵卒就像从猪圈里面放风出去的猪崽子,队伍散乱地朝前面跑去。不到半个时辰,返回到点将台边的兵卒,喘着大气就四散地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鼓声又响起来了。 孙传庭又跑到前面,“按照《武经总要》,或者《纪效新书》,所有兵卒,向前三里路走。” 这一次,炮兵也推着牛车上的虎蹲炮缓缓地向前行去。 大概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步卒炮兵到了指定地点,“听我军令,千余骑兵,朝东方行军三里路。所有步卒和炮兵,火铳手,成军阵,抵御骑兵冲阵。” 大概就有一盏茶的时间,“冲阵开始!” 点将台的鼓声阵阵,五付千里镜已经搭在骆千秋,还有一名副总兵,这边朱常浩,孙传庭,刘正的手里。 哒哒的马蹄声在坚硬的河滩上,由远及近,那边军阵里面,有些火铳手因为紧张,在没有骑兵到来之前,已经射击了好几十次。 还有那些虎蹲炮的炮手,在牛车上,也在放炮,其中有一尊炮炸膛,还有一尊炮,因为被铁锈吃透了,从炮管上冲出来的铁屑,沙子,让三名炮手死亡。 军阵这边,还没有遇到“敌人,”就开门不红了。 冲进得军阵的骑兵,也被那些长枪,虎蹲炮,还有火铳,射杀了差不多有三十多名骑兵后,只是这时的军阵已经四散开来。 因为军阵散开,骑兵们开始就对步卒追亡逐北了,对面的点将台上,鸣金响起,已经压抑了多年的这些骑兵,还有人竟然没有听到锣声,正在将是手里的马刀朝奔跑的步卒劈去。 朱常浩一看,对孙传庭说道,“你去带领本王的的亲卫阻止去,那些执迷不悟的,还向自己人下手的,直接按照敌人对待,想必本王亲卫手里面的亚克西战刀都生锈了吧!” 孙传庭带领八百亲卫像一股风一样冲出去,在十分钟的时间里,将那些为了释放自己心里的邪念,将马刀劈向自己人头顶的骑兵,直接是一劈两半。 这场演武才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出现了这样事情,吓得骆千秋直接是冷汗连连。 这次演练,宁夏卫总共死伤了五百七十六人,看着还在地上呻吟的那些伤者,这场让随军郎中上前进行救治。 对于这一次演练中死亡的兵卒,他们的家人发放六十块银元。对于那些没有听从军令的骑兵,则是一分钱的也没有。 演武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朱常浩决定,将团练总兵傅宗龙的练兵地点,就放在宁夏卫了。因为宁夏卫的上边,正好就是塞外江南----河套平原啊。 想必以后随着练兵规模的扩大,这河套平原终究也会回到大明的手里,并且对甘肃镇和固原镇的两镇边军,产生威慑和督查。 就在当晚的演武总结会议上,朱常浩以北国经略使的身份,让骆千秋为团练副总兵,协助傅宗龙在此地练兵。 一肚子萧瑟的朱常浩,带着众人开始向固原镇行去,看看那里的边兵是何种情况,只是朱常浩也清楚,固原镇的情况和宁夏差不多,但朱常浩不死心啊! (九月份了,这一本就这样写下去了,书生希望还在看此书的朋友,来个全订,或者打赏一点,毕竟书评那里,没有一点涟漪,让我感到自己的书,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吗?) 第286章 玉人何处教吹箫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中旬,朱常浩带领一万余人到了固原镇,固原镇在九大边镇里面, 可以说是维度最低的。 23us.com但守卫的面积确实不小,按照九大边镇守土职责划分,固原镇管辖长城为东起延绥镇饶阳.水堡西界,西达兰州、临洮,全长有一千里。 朱常浩达到固原镇的时候,才发现,这座军事要塞边城,比起宁夏镇,那是好多了,最起码没有宁夏镇的那种萧瑟和饥寒。 在固原镇总兵王崇谷的总兵府里,朱常浩看起来固原镇的三路防卫图,从防卫路线图上可以看到,全线分东、中、西三路,东路白马城,中路下马房关,西路兰州都是重要关口。在这一千多里的路线上,经常有晋商出入土默特,和草原进行贸易往来,还有点人气。 有人气,这固原镇总兵就可以收到一点钱物,可惜,这几年辽东鞑子的兴起,晋商也在逐渐减少,他们开始走大同、宣府的路线了,导致每年经过固原白马城的晋商也就是三瓜两枣,门前冷落鞍马稀,真是立竿见影啊。 当晚的接风宴,就在固原城里面的飞鹤楼上举行,朱常浩带领着众人参加了,就连吴克善也去了。 在飞鹤楼上,朱常浩和王崇谷一起是举杯推盏,觥筹交错,一片和谐的气氛。酒足饭饱之后,王崇谷还和朱常浩一起到固原最顶级的青楼,群芳楼上喝花酒。 当晚,王崇谷留宿群芳楼,朱常浩和吴克善回到了总督府。 朱常浩在群芳楼上喝酒,喝的实在不尽兴,那个王崇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为一镇总兵,喝的烂醉,还夜宿青楼,一旦有敌人来犯,那简直就是灾难。另外,朱常浩作为北国经略使,王崇谷竟然就这样在他的脸皮子下面,公然地夜宿青楼,那是红果果地对朱常浩的藐视啊。 就在总兵府里面,朱常浩让刘正把王崇谷的背.景资料拿来,结果发现这厮是现在三边总督杨鹤的亲信,每年从边关商人,还有喝兵血等方式,弄来的银两,有三成孝敬给杨鹤。 近年来,杨鹤作为三边总督,在招安和安抚流民方面很有建树,再加上朝廷里面,不管是首辅成基命,还是各部的尚书,对于杨鹤很是支持,保驾护航,朝里有人好做官。 看到这里,朱常浩望着那深邃高远的夜空,想到过去一份对杨鹤的评价,心里就有些感触,做官真的是不容易啊,杨鹤此人,在现在还算清廉,书香门第出身,每年虽然搞来了一些钱财,但他也没有拿到多少,而是打赏京里的那些京官。 封疆大吏要坐稳,那朝堂上面必须有人为你说话。王崇谷作为杨鹤的亲信,杨鹤自然要为其说话,站台,这就说明,王崇谷一般是不会倒台的。 再说,大明的皇族,特别是各地的藩王,那地位和权势是非常底下的。现在朱常浩虽然是大明最有势力的亲王,兼有北国和西南经略使,但在王崇谷的眼里,那也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对于王崇谷的这种态度,朱常浩只是说,此人是无德无才之辈,要知道杨鹤在去年的安抚和招安当地的流民的时候,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获得朱常浩的支持,这些支持除了金钱,粮食在外,还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为后盾。 为了对一千里的守卫线负责,朱常浩就在这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王崇谷撤换下来,换上自己的人,作为固原镇的总兵。 既然定下要拿掉王崇谷,朱常浩也对杨鹤这样的人很不是满意。杨鹤此人在朱常浩的印象中,虽然有些书生气,但还是心有百姓的,只可惜书生气重的人,自古以来就有一个“相轻”固执毛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道理。 在加上朱常浩从来就没有将杨鹤放在眼里,现在还让他做三边总督,就是看上他对于大局没有破坏,北国的大环境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固原镇,总兵府。 晚上的总兵府里面静悄悄的,朱常浩,刘正,孙传庭,布木布泰,海兰珠,吴克善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汤,说着一些小话。 期间,吴克善说话了,“妹夫,小王从甘肃镇,一直到现在的固原镇,感受到大明的边镇军,很是脆弱。如果在我们草原上,一旦有其他部落是这样的,绝对就会被人吞并了,毕竟长生天的子民,信奉的是狼的智慧。你看,狼群在捕食猎物的时候,那只受伤的,或者孱弱的,弱小的总会被咬死。现在这么薄弱的边镇,如果我是土默特汗,早就攻进去好几次了。” 朱常浩听了吴克善这样说话,心里微微一笑,“呵呵,大舅子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可惜,你忘了,一旦攻破固原镇,他们也不敢深入。说个放肆的话,固原镇下面就是平凉府,如果真的攻到平凉府,本王的青龙军,还有龙骧军,那可是现在达到六万人的骑兵啊。到时候一旦被包抄,不说土默特,就是东边最强大的林丹汗,也只有灰飞烟灭。上一次,奴酋皇太极率领十万建奴大军叩击京师,本王只有两万人的龙骧军,哦,那个时候叫王府奇兵,直接是杀得皇太极他们抱头鼠穿,狼狈不堪。” 朱常浩说完,也就不在多语了,倒是吴克善听了此话,默默地点了点头。据从京师保卫战回来的科尔沁勇士说,朱常浩那时候就像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死神,当傅宗龙带领着骑兵,用火铳,手.弩,手雷,燃烧.弹,让建奴的那些旗丁们变成烤全人的时候,亚克西战刀就像一道闪电,直接让大好的头颅在空中飞舞。说起这话的时候,那些科尔沁的草原勇士全身都颤抖不已。 想起这些,吴克善就觉得自己的阿爸,寨桑族长这些年的管理方式真的有些陈旧了,应该学瑞王,要进行改革。但族人里面的好多万夫长,还有一些头人也不愿意,吴克善也就不能再改革了,不然他未来的族长都当不上了。 朱常浩的强硬回复,吴克善也不再言语,客厅里面一时陷入到宁静中…… 既然没有聊天的气氛,那就睡睡洗吧! 这天晚上,朱常浩和海兰珠,布木布泰一起睡在火热的砖炕上,感受着两女之间火热的身体,还有温柔,朱常浩是狠狠地满足了一番自己手足之欲。 期间,海兰珠还开导起了朱常浩,“王爷,阿哥也不是有意这样说的,再说,要是我们科尔沁越过察哈尔的领地,到土默特的领地上来进攻固原镇,那基本上就意味死亡和臣服。我们科尔沁和察哈尔,土默特的关系不是太好。虽然都是漠南蒙古的一支,但都想把彼此兼并掉。科尔沁的勇士如果到其他部落的地盘上,那就是用羊去进攻狼群,最后便是死亡葬身之地。” 朱常浩听到海兰珠这样说,心里还是为这么一个明理懂事的女人暗暗点赞。布木布泰也在劝解朱常浩,说阿哥是个有口无心的人。 一晚的时间结束了,第二天一早,吴克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样和朱常浩有说有笑地,总兵府的管家起身招待朱常浩等人,王崇谷这时还没有回来,据说昨晚喝了些酒,又吃了一些春.药,在群芳楼花魁的身上耸.动了半晚,这会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呢。 管家将早饭端上来,朱常浩皱眉对管家说道,“你去将王崇谷叫来,如果他还睡觉,那你对他说,本王就让他睡一辈子。” 说完,理也不理管家那惊诧的表情,自顾自吃起早饭来,纯粹的羊肉泡馍,萝卜丝小菜,很爽口。 早饭吃完,净水洗手的时候,一脸惊慌的王崇谷来了,“王爷,微臣来迟,敬请王爷谅解。”说着,竟然扑通地跪在地上,脑门上的汗不要命地滴下来。 朱常浩一看那情景,这厮肯定将大把的精力花在女人的肚皮上,现在身体多虚啊,你看走上几步路,都大汗淋漓的。 让王崇谷跪了一会儿,朱常浩直接上前,“王总兵,你还是起来吧,以后不要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说完,就让孙传庭整顿兵丁,出发了。 朱常浩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给固原总兵府什么银饷和钱粮,直接离开了。 下一站是榆林镇,也叫延绥镇,就在这路上,朱常浩的话语也少了,用了不到五天时间,就到榆林镇。 在榆林镇,朱常浩才发现,这里的边军的素养还可以,战力不说第一,但是比固原镇好多了,起码榆林镇的边兵,还是敢出战的,而且勇于出战。但这里的条件,比固原镇差多了,毕竟前面就是沙漠,一年除了应对前面鄂尔多斯上来的土默特部打秋风以外,连个商队的影子都看不到,而且,榆林的后面就是延安府,那地方本来也就是干旱少雨的黄土高坡,想补给榆林镇,那真的太难了! 朱常浩在榆林镇看了一圈,对榆林镇的副总兵曹文诏很是欣赏,直接当场以北国经略使的名义,让榆林镇总兵马振凯到京师述职去了。榆林镇总兵成了曹文诏了。 曹文诏成了榆林镇总兵,朱常浩当场就拨给他二十万银元,五万斤大米,还有两个团的军械,让他大力发展,壮大榆林镇,并且给他四万人的榆林边军名额。 这直接让曹文诏喜不自胜,当晚就犒赏三军。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将当地的王府商号,还有榆林府驿站,皇家银行,曹文诏聚集在一起,说了一下土地变革的事情,还有榆林煤炭开采。 按照朱常浩的意思,以后榆林府抓到的打秋风之人,直接羁押在煤矿洞子里面,进行劳动改造,而挖出来的煤炭,可以卖给当地的作坊,用来充当蒸汽机的燃料。 总兵府,驿站,商号,银行四方私下里决定了这项生意后,朱常浩当晚是非常高兴。 就在这晚,朱常浩和大舅哥,曹文诏一起喝酒,当晚的月光皎洁明媚,就在总兵府二楼的廊桥上,布木布泰丰润的樱唇上,一支青竹洞箫悠扬地响起来。 箫声悠扬空明,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朱常浩,就在酒场结束的那时,看着二楼吹箫的布木布泰,兴致高涨地说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啊?” 第287章 七边土政,涨姿势了 在榆林镇确定了曹文诏的总兵官之后,朱常浩又给他们大力的支持,所以,曹文诏很快便站稳了脚跟,稳定了局面,并且和王府商号,驿站,大明皇家银行榆林镇分号确定了合作关系。 23us.com以榆林镇的煤矿,府谷的铁矿,顺便朱常浩还发现,榆林这个地界,还有大量的石灰岩,这就说明此地除了煤炭,钢铁,还可以生产水泥,另外,前边就是鄂尔多斯大草原,那羊毛纺织也是不可不少的。相信以王府商号和众多商贾的眼光,这个生意项目是不会有人忘记的。 走完了四个边镇,就榆林镇还有点生机,有点看头,但那也是曹文诏这员虎将维持住的,想在将他提拔成为总兵官,在自己这个北国经略使的照顾下,相信他也会干得不错。朱常浩心里想到。 快五月份了,北国的土地上,山坡上也渐渐地有了一丝绿色,朱常浩的心里面也有了一丝喜悦,下一站就到太原镇了,太原镇的最前面就是大同镇。 先到太原镇去看看,毕竟这个作为汾河谷地的府城,从未来的发展空间来看,不可小觑。 五月初五,端午节,北地人都在门口挂上了艾草,手腕,脚腕,脖子都绑上了五色绳,手里还拿着花圈馍馍,稚龄童子都拿着花圈馍馍高兴地笑啊,蹦啊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进了太原城,山西巡抚仙客谨和太原镇总兵张任学出城十里迎接,记得在京师保卫战的时候,山西巡抚还是耿如杞,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换成了仙客谨,可见在崇祯手底下做巡抚,那真他娘的不安宁啊,封疆大吏就这样频繁地换来换去,好多的地方举措,都落实不下去,人亡政息,司空见惯啊。 大军驻扎在太原城外,朱常浩只带有八百亲卫进城。太原这是一座大城,现在虽然称为是太原镇,但在它的北面的有大同镇存在,已经几十年了,都没有见到兵锋,现在,太原城里面由于受到土地变革政策的推动,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北地就大边镇里面,不管是驿站,还是皇家银行分号,或者王府商号,都是北地最强的。再说,太原镇总兵张任学进士第出身,他也是颇明事理的人,对于新生的事物接触能力比较强,在土地变革方面,他是极为支持的。 仙客谨也是半个月前才成为巡抚的,刚到山西,他就清楚的认识到,在这个地方当巡抚,还是不要和朱常浩作对的好,因为朱常浩顺应了历史的发展,逆流历史而上,那绝对会粉身碎骨的。 两人都是明白人之后,朱常浩就在巡抚衙门的后堂里面,接受了他们的接风宴。 当然,从这一路走来,朱常浩算是看清楚了,大明官场上吃吃喝喝,那是免不了的。既然免不了,只要不是在损害老百姓利益的情况下,吃吃喝喝也是应该的,大明的变革,不是曲高和寡,而是要接地气。 大明太原镇的边兵,朱常浩在第二天就进行了检阅,发现他们虽然脸上有一股彪悍之气,可惜,大多数都是虚的,被青龙军的三千人一冲,万人的太原镇边军竟然输了,气得巡抚仙客谨和总兵张任学吹胡子瞪眼。 对于太原镇情况,朱常浩让其好好发展,每年要有练兵计划,需要什么,向北国经略使衙门发出申请文书即可。 太原的商业发达,种植业也不错,毕竟汾河作为黄河的第二大支流,那不是的。看着河谷上的小麦已经抽穗,遥远的山麓上,还有羊群点点,朱常浩知道,只要轻轻地的推动一下,这太原镇的变革就可以很快完成,毕竟太原充斥着晋商这类人,晋商可是大明朝嗅觉最灵敏的商人啊,他们不可能看不到变革以后,那巨大的利润。 对于太原镇,朱常浩丢下了十万银元,又从太原府购置了一些粮食,开始朝北面的大同镇走去。 从太原镇出来,过了北面的忻口,然后是朔州,山阴,应县,怀仁,最后抵达了大同府。 大同府的总兵满贵,这会身上的伤基本上也还利落了。如果按照原先的历史脉络,这满贵就在去年腊月的京师保卫战就玩完了,想不到自己大发神威,将此人救了下来,看来历史已经改变了。 满贵见到朱常浩很是感动,毕竟眼前的这位大明王爷是自己最佩服的人,文武双全,没有野心,不贪婪皇位,可以说是君子作风啊。 满贵是不知道啊,朱常浩不是不想做皇帝,而是觉得做皇帝太累了。而且按照朱常浩的意思,以后皇帝只能是大明帝国的一个象征,自己会在大明变革完成之后,建立一个内阁,管理这个庞大来的帝国。 既然皇上只是一个象征,按朱常浩是绝对不会去坐的,就像现在,自己在国内大肆推广土地变革,估计京师里面的那些大佬,言官们每天给皇上上的奏折,奏折纸估计就是当稚子的尿布都用不完了。但崇祯还不敢对朱常浩说什么,毕竟大明现在的经济命脉就在瑞王的手里,一旦瑞王停止供给京师,那大明的国库,绝对比御膳房都干净。 在大同府,当晚的膳食也是很丰富的,这大同的煤矿,铁矿,还有御河、十里河、口泉河、淤泥河四条河流,对于实行大庄园种植业,还有炼钢产业是非常有利的,水量也不较大。另外,涵养水源的山脉也不少,有阴山南下的余脉,燕山,吕梁山,还有太行山,四大山脉像四条手,将大同围拢住,效果很是不错。 朱常浩心里将大同的天时地利人和过滤了一遍之后,吃着大同的、大同羊杂、浑源凉粉、莜面、大同刀削面、阳高杏脯、苦荞茶、画眉驴肉,赞不绝口。 吃完饭在后,满贵没有将朱常浩请进青楼里面喝花酒,而是在总兵府的后堂里,朱常浩带着四人,和总兵府的协守以上的官员,进行了座谈。 朱常浩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己的自己的想法,除了灌输土地变革以外,还有军事变革,要对军户制进行默认的荒废,以后九边,差不多都要进行募兵制,而且,还要提高兵士们的地位,以及高额的军饷。 这些还不算,朱常浩又给他们灌输了苏武牧羊北海边的故事,要让他们主动招兵买马,恢复大汉的荣光,在北海边信马由缰。 说起这北海,现在是喀尔喀人和通古斯的争夺点,要想将北海,也就是贝加尔湖给纳入大明的实际控制的范围,满贵的热血都沸腾了。 朱常浩看大同府的军心可用,决定给满贵两个军,十二万人的编制,让他恢复“天下兵士看大同”的荣光。 这一次,就给大同镇十万斤小麦,还有大量的羊肉,以及一个师的火器,包括火铳,还有虎蹲炮等。 满贵看着那堆满小山似的火器,粮食高兴的只搓手。 在大同府休息了三天,顺便巡视了当地的大明皇家银行,驿站,王府商号之后,朱常浩起身到这次最后的一个边镇,宣府镇。 宣府,又叫做宣化府,过去,这里一直有一个宣大总督,但自从京师保卫战之后,宣大总督刘守岁竟然还在京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谋划一个好一点职位,守在京师活动呢! 宣府总兵候世禄和朱常浩在京师保卫战中也是老相识了,在欢迎完朱常浩之后,在总兵府里面,候世禄向朱常浩介绍了宣府的一些职责。 “王爷,我宣府镇分为六路。东路:东起永宁四海冶,北至靖安堡,边垣一百三十三里,边墩一百五十二座,冲口二十处。下北路:北起牧马堡东际大边,西抵样田,南至长安岭,边垣二百一十三里,边墩一百九十座,冲口二十一处。上北路:东至境安堡边,北至大边,西至金家庄,边垣二百六十一里。边墩三百六十三座,冲口四十七处。中路:东起赤城,西至张家口,边垣一百七十九里,边墩二百二九座,冲口一十三处。上西路,东起羊房堡,西至洗马林,边垣二百一十四里,边墩一百五十三座,冲口七十四处。下西路:东起新河口,西至山西大同府平远堡止,边垣一百一十六里,边墩一百八十七座,冲口一十七处。宣府镇合计,边垣一千一百一十六里,边墩一千二百七十四座,冲口一百九十二处。” 在按照宣府总的编制,不下十五万人,现在朱常浩决定也给候世禄两军的规模,也就是十二万人,乐的候世禄都不知道北了。 毕竟在大明朝都知道,瑞王爷说话是一诺千金的,说给你两个军,十二万人,那就是十二万人的粮饷和军械,绝不会打折。 宣府由于离京师只有四百里,自古以来,北上出关都是要过宣府,就在朱常浩待在宣府的三天时间里,外出边贸的商人已经不下十拨,除了晋商就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商队,可见宣府的油水是多么的厚。 只是宣府的兵卒朱常浩还不是很喜欢,于是,决定让在宣府外围驻扎的赵率教为宣府总兵,大力编练新兵,让候世禄为固原镇总兵。 用了一百多天的时间,从嘉峪关一直巡视到了宣府,这趟边关之行总算结束了,同时,吴克善要离开了,作为妹夫,还有战略考虑,朱常浩给吴克善五百柄亚克西战刀,一千颗牛皮筒子之后,拿着着北国经略使开得路引,踏上回归科尔沁的道路。 当晚,朱常浩在写完这次边关之行的一些数据收获之后,突然发现一脸喜悦的海兰珠洗得香喷喷的,二十二岁她有着科尔沁女人的奔放和执着,就在朱常浩和平常一样,要满足自己的手足之欲的时候,突然海兰珠一个翻身,骑在朱常浩的…… 当晚,朱常浩被海兰珠逆推了,自古从马背上长大的海兰珠,那腰肢相当柔软,许多高难度的姿势,都是那样的撩人,朱常浩直接被融化了,第二天竟然晚起了。就在朱常浩还想懒床的时候,刘正送来了一份情报,说北直隶,豫州等地,白莲教泛滥,已经呈现出攻城略地的局势…… 骂那隔壁的,本王就不能享受一下吗? 第288章 铅华洗净,白莲远逝 百万字了,不知道看此书的读者是不是会给书生一些推荐票和打赏呢?订阅那里去了? -------------------------------------------------------- 除了蓟辽边镇,因为利益纠葛和京师风云太强硬以外,朱常浩这一次用了四个月的时间,终于巡视完了七大边镇。 23us.com 对于边镇的情况,朱常浩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低,这大明的七大边镇如果真的发展起来,那将不下五十万的兵力,绝对可以叱咤风云,碾压八方。 巡视完七大边镇,朱常浩是打算要到东南去看看自己手底下最大的造船厂,马尾造船厂的,但北直隶和豫州等地的白莲教泛滥,那相当于大名的心脏地带收到感染了,再说北直隶的登莱地区,现在已经在辽东宣慰使司和白虎军的管理之下,登莱地区的土地变革还在继续,现在白莲教上场,那就是破坏这大好局面,朱常浩肯定不允许。 对于这些白莲教众的做法,朱常浩心里在叹息的同时,也决定要“拯救”一番,毕竟因为饥饿,病痛,让两地的老百姓感叹生活过不下去了,在加上白莲教煽风点火,以金蝉教和白莲教为名,以“紫微星失道,谋举大事,替天行道”名义,已经开始在开封,归德之间煽动村民,勾结亡命之徒,声势浩大,有三五百里。 这次,朱常浩打算,从归德到开封的五百多里的地面上,自己有必要和白虎军进行一次连锅端,毕竟两府之地,也有三百多万人,追随白莲,金蝉两部的人,不下十万,而且青壮年居多。恰好这一次北地巡视,好多边镇缺少挖煤的,挖铁矿的,就连那些石灰石也没有采挖,这些人刚合适。再说,从西安府到叶尔姜的铁路也没有人去修筑,现在将这些精力旺盛的白莲教众,让他们在矿山和铁路上,去肆意挥洒自己的青春,也算的得起他们父亲的那一管子精华。 抱着大明北地不能乱的决心,朱常浩从宣府直接南下,沿着黄河,朝卫辉府下来,卢象升就在朱常浩南下的时候,已经决定从潍坊,淄博,莱芜,泰安,过大运河,走济宁,然后在单县,虞城县,夏邑县,以及最南端的亳州。展开弧形的曲线模式,直接朝归德碾压而去。 朱常浩也不含糊,在宣府离开的时候,就向候世禄借兵三万,虽然名义上是借兵,可是作为北国经略使,不说三万,就是五万候世禄也要借啊。再说,现在的总兵官是赵率教,那作为朱常浩的亲信,就更加容易了。 三万名宣府兵归孙传庭指挥,还有一万余名青龙军,现在已经放在刘正的麾下,朱常浩手里除了八百亲卫之外,就在开封府城里,看这些白莲,金蝉教众怎么给包圆俘虏了。 七月初三,这天,俘虏战已经打响,毕竟以骑兵中路突破,步卒牵绳抓俘,而且规定,宁肯抓错一千人,不放过一名白教徒。 本来抓俘事情是手到擒来,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已经抓俘有二十万人。 事情太顺利,那就意味着坎坷来了,就在开封府下面的一个叫杞县的地方,卢象升他们遇到了白莲教和金蝉教死忠,就在杞县那不怎么高大的县城里面,疯狂的白莲教徒的身上,绘满了“白莲救世”的符咒,据说,只要信众教徒的诚心足够,白莲老祖便会降下无量法力,保护他的信徒刀枪不入,神力护体。 一个小小的杞县县城,现在已经汇聚了差不多有五万余人的白莲教教徒,估计里面有一大半是裹挟来的,但他们那样冥顽不灵,朱常浩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那么二十万俘虏也足够了。对于这些流民,有时候,血流成河也许是一种最好的归宿,毕竟北地大规模的土地变革,对于大明的老百姓来说,只要勤于肯干,那绝对就不会饿死,说不定在这次变革中,还会挣得一笔不菲的银钱。贪图享受,巧取豪夺,加入白莲教,其实是一种懒惰的表现。 杞县的县城,也就是方圆三里,典型的方形城墙,当朱常浩和卢象升会师于杞县的时候,作为这一次白莲教发起人的朱玉芝,也就是无当圣母,已经做好了逃亡了准备。就连金蝉教的教祖,陈慧雄已经打算在最后突围的时候,冲出一条血路。 八万人围捕城里面的五万人,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吃力,但是朱常浩的这一方面,不但有大量的骑兵,还有充足的火器。当火器面对那些拿着木棒农具的白莲教民时,朱常浩亲自站在城墙下面,运转“内经”心法,让城里面的 人投降,但没有得到响应。 既然机会已经给你们了,你们没有抓住,那下面事情就有些惨不忍睹,在三通冲锋号的命令下,宣府边兵和白虎军直接进攻南北两边的城门,当一次迫击炮齐射之后,乱石和血肉模糊的城墙,已经成为了废墟,两次手.弩齐射之后,已经被射出了一条道路,白虎军手里拿着手雷和燃烧.弹,看见巷子里面还有负隅顽抗的,手雷响过之后,燃烧.弹的火焰升起,那些还想蒙混过关白莲教众,直接被火焰逼了出来。 宣府兵虽然给他们手雷和燃烧.弹,但是没有手.弩和步卒的协同,老是被躲在巷子里面的白莲教众暗箭伤人,有了上百个的死伤。 后面,终于在死亡的教育下,宣府兵学会了协同和各兵种的配合,效率一下子提了上去。 这一战,杞县县城被焚毁了,有三万民白莲教众也葬身于火海,还有两万余人被朱常浩俘虏了。 朱常浩立即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到北方边镇去充作挖煤,挖矿的矿工,进行劳动改造;另外一部分,将会送到西安府,修筑从西安府到汉中的铁路,西安府到哈密卫的铁路等事项。 就在回汉中府的路上,孙传庭还扑灭了一伙山西的流民。这伙流民活动的范围,是在山西自河曲至蒲津一千五百里的地界上,再加上皆与陕西为邻,黄河最狭,便与渡河。就在今年的年三月二十八日,陕西流民由神木渡河,进入山西,攻襄陵、吉州、太平、曲沃。 所有的骑兵,还有少量的步卒,在孙传庭的组织下,没有招安这股乱民,一旦不投降,直接射杀。有的躲进山洞的,燃烧.弹直接丢进去,将山洞中的空气里面的氧气烧光,众多人窒息而死。躲进山林的,那直接就是烧山放火,整个太行山区,因为这一次的围剿流民,当地的植被没有二十年,那是恢复不了的。 白莲教,流民终于消灭或者俘虏了,但这玩意,一旦出现纰漏,就会死灰复燃,朱常浩心里明白,只有变革当前的管理模式,新的生产方式和文化的推广普及,最后这玩意没有生存土壤之后,一切就会走上正路。 回到汉中府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可以说,崇祯三年的大半年,朱常浩都在巡边,保境安民,推动土地变革,忙的不亦乐乎。 这大半年的收获,也是让人恐怖的,毕竟大量的土地被大庄园,钢铁作坊,手工作坊,还有造船等行业占领,朱常浩看着前半年的赋税收入,已经惊呆了。 大明崇祯三年,除去登莱地区的北直隶,江浙,还有湖广地区,这半年,王府前半年的各项财政收入达到一万万银元。 这只是户部账面的收入,还有大明皇家银行,商号,驿站,那绝对超过两万万银元了。 朱常浩鉴于这半年以来,京师龙椅上那位,还是很配合自己的,决定向崇祯献银四百万银元,以满足京师朝廷现在捉襟见肘的尴尬境地。 在向京师献银四百万之后,朱常浩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放松一下了,看着朱国橎和朱槿,现在已经会叫父王了,颤颤巍巍地跑起来,也有模有样了。 每天早上,左牵黄,右擎苍,额,左牵儿,右擎女,开始在王府的花园里面玩起来,什么捉迷藏,抓蚂蚱,将朱国橎整成泥猪,朱槿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让朱常浩变成了脏兮兮的小泥娃,一到寝宫,刘紫莲总是数落他。 问题是这两小孩还喜欢上了他的父亲,每天如果看不见朱常浩,就会大哭,连他的亲娘刘紫莲都有些没撤。 逗弄孩子的乐趣让朱常浩乐此不疲,每天早晨处理万公务之后,就会带着两孩子,驾驶这自己的铁甲船,在汉江上巡游起来。 正所谓饱暖思yin欲,就在王府的这段时间,朱常浩终于将自己的**之抓,伸向了刚满十八岁的布木布泰身上。 就在九月二十四日的那天,从汉江里面,朱常浩钓上了几尾羌活鱼之后,和到船的布木布泰吃了起来。 羌活鱼这是一个古老的鱼种,吃上这玩意之后,据说滋阴壮阳,补肾益气。 当晚,在汉江边的铁甲船上,看着夕阳在江面撒下唯美的画面,坐在甲板上的布木布泰,突然抱住了朱常浩的脖子。 刚好朱常浩也是福至心灵,直接将布木布泰扑倒在甲板上,可惜甲板太硬了,再加上露天。 于是就在后面的船舱里,随着感情的深入,船体轻轻地荡漾起来,一圈一圈的涟漪好像在告诉世人,这里风景独好! 第289章 桨声灯影,巡视改革成果 崇祯三年,宫装紧身旗袍已经在大明国内流行,一些经过琴棋书画熏陶的女人,穿上汉中府制造的宫装旗袍,高跟鞋子,在加上那些云鬓高垂的发髻,顿时有一种仙气十足的感觉,让商人,士子们为这些美女们是摩肩接踵,翘首一观。 23us.com 朱常浩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之后,乘着三艘铁甲船,带着八百亲卫,还有王府女眷,徐拂,管家刘正,老道一起从汉江东下,打算去到东南巡视一趟,毕竟北国的冬天,确实冷啊。再说,自从莲儿跟随朱常浩以来,就根本王府大门都没有出过,现在孩子也有一岁了,巧儿和婉宁顾宁也都怀孕了,到东南,也可以避开这些寒冷。 毕竟明年八月份的时候,王府又可以再添两个新丁了。 三艘铁甲战船,已经被军器监改造成了水上的移动堡垒,船底都是按照水密舱进行隔离组建,就是有时候,船体出现漏洞,船只都不会沉没。 进入冬季的汉江,今年的嘉汉运河开凿通行以后,江水就在这枯水期里面,水位也没有下降多少,从玉带河流过来的嘉陵江水,和汉江汇合之后,江面一下子就变得浩浩荡荡,汉江水面,船只是川流不息,一派繁荣的景象。 从汉江走长江,长江走湘江,再到广州府,然后顺道东南,到福建看看,毕竟大明最大的马尾造船厂在福建,那里有朱常浩走出大洋的梦想。 巡视开始了,沿着江水,从汉中下来,就到城固县,然后是洋县,石泉县,汉阴县。朱常浩在这三个地方,亲自查看了当地的作坊,皇家银行,驿站,还有一些码头的建设,巡检司的日常作为之后,要求他们不急不躁,一如既往,大胆建设,但是要有理有据,不能以建设为借口,将王府每年的拨款纳入自己的荷包。 现在,大明瑞王管理区域的各级官吏的俸禄是很高的,各级吏员捕快文案之人,都要经过统一的考试之后,才可以上岗,王府已经收回各县主官任命皂吏的这一个权利了。对于朱常浩来说,既然财政统一了,那大的人事权也要统一,不然下面的“冗吏”一旦多起来,那就会造成财政负担,对于大明以后的管理阶层来说,就会成为一个负担。与其日后成为负担,不如现在就做好捋顺。 考核完四县区之后,朱常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想不到自己给各级官吏那么高俸禄,还有一定的政治待遇,他们还是贪得无厌。 就在石泉县,县令周凤浩告诉朱常浩,“王爷,从今年开春以来,咱们石泉县刮起了一股歪风邪气,就是我们的县丞,总是喜欢到各个作坊,还有大庄园去视察,说是纠正他们的劳作方式。” “纠正是可以的,周县令,你还是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吧!” “王爷,我们县的县丞,每次下去的时候,他都会带上金融局,捕快局,商务局,税务局,农务局,大理寺局的众多人员。下去的时候,马车是空的,回来的时候,马车了里面的一个铁箱子里,都会有大量的银元。这些银元,他没有全会收在自己的荷包里,而是分给了一起下去的各局的局座。” 周凤浩说完,朱常浩就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县丞,都学会利益均沾了,看来大明的法治进程,还有一定的路要走啊。 刚好三年了,皇家律法大学的第一批学子也毕业了,朱常浩决定,在他们通过法务考试后,将他们放下去,在每一个州府,设立一个廉政衙门,这个廉政衙门的侍郎,要进入政事堂和兵事堂。 朱常浩希望用二十年的时间,将大明的一百七十二个州府,全部都有廉政衙门驻扎。廉政衙门直接受政事堂和兵事堂双重管理,不受各省,各州府的管辖。 独立于地方管理体系之外的廉政衙门,想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遏制大明官场的上的那些“肿瘤”。再说,上面是几十个人一起管理廉政衙门,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意味着没有绝对的权利,更不会产生绝对的**,危害性不是太大。 …… 战船一路顺江而下,刘紫莲,巧儿,董婉宁,大玉儿(布木布泰),海兰珠,柳如是,朱依依都在中间的战船上。 刚开始的时候,那海兰珠吐天洼地的,脸色都发黄,双腿打颤,那种状态,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海兰珠才慢慢适应了水上的摇晃。这半个月,海兰珠确实清减了好多,那个圆圆的脸盘,现在竟然瘦下来了。 瘦下来的海兰珠,看了自己的脸庞,虽然有些清减,但皮肤摸起来更光滑了。 巡视有时候要劳逸结合,在甲板上,朱常浩会用马头琴弹起草原牧歌,那个时候,海兰珠就和布木布泰翩翩起舞,整个战船上有一种欢快的气氛,再加上今年,随着土地变革,还有物品流通的通畅,江边的大道上,乞丐基本上都没有了。 现在的大明,可以说是最好的时代,也可以说是最坏的时代。只要现在,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豪门巨富,只要你舍得付出,都有回报。据说没有金钱,你舍得付出劳力和智慧,那到时候,在一定的积累下,就是鲤鱼跃龙门,逢云便化龙。 这样,一些由于在变革中没有认识到时代巨变的士子,地主,或者腐儒,都在守旧地顽强这自己的那一丝往日的荣耀,结果被一些新兴的的,脑子灵活的黔黎给超越了,那心情,别提多郁闷了,给人一种只是无用的感觉。 朱常浩也见到这中情况,立即要求每一家作坊或者庄园主要有一名文案或者账房人员,收入在百万银元以上的作坊,必须每年要有年报公开制度。 这就是为一定的读书人,提供了岗位,毕竟账房和文案,那都是识文嚼字的人才可以做到,还有每年的专利衙门,会给一些百工之人颁发了专利奖励。 朱常浩这样做,就是要求,大明帝国,必须养成重视知识,重视文化,重视人才的氛围,毕竟十年树木,百年才能树人啊。人才的培养,绝对不能断层,不然,那会给大明帝国带来巨大的灾难。 借助大明官吏系统的这个“瓶子”,朱常浩要在潜移默化中装上“新酒”,意思就是老瓶装新酒。 战船行到安康州,这两年安康的变化也很大,靠着汉江水道,竟然发展了水泥,还有钢铁作坊,可以说,整个大明里面,安康由于周边石材资源的丰富,还有大量石灰石的分布,河道的广布,一些作坊主在没有钱置办蒸汽机的情况下,直接用河水的冲击力带动粉碎机,来磨碎石灰石和矿石。 安康知州王在仁和朱常浩是老朋友了,对于每年税务局收上来的那样银元,王在仁知道,安康府的苦日子总算熬过去了,知道当地的各级官府不瞎闹,那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要在自己是后里实现了。 安康洲下来,朱常浩走过了白河,十堰,谷城,这一下子就到了襄阳。 折忠信立即率众十里之外欢迎,朱常浩也对自己的这位管家,心里充满了感激。说实话,自己第一棵金钱树就是襄阳的这个汇通榷市。当初王府发展的第一批钱,就是从汇通榷市那里拿来的,在加上在襄阳,形成了大规模集合型的工业分布,这些工业所培养出的人才,在这次的北国,西南,登莱,东南福建地区,所起到的作用,那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看到这三年来,折忠信竟然头发都发白了,作为大总督管,竟然没有养尊处优,可见为了大明帝国的中兴,折忠信付出的努力确实是不少。 就在总督府,朱常浩让折忠信将手底下各个分管工作的官吏找来,并对相关的产业进行了询问,还做了一些记录。 在襄阳以北的白河流域,这里的大庄园主种植业,还有纺织业是庞大的。只是好多作坊都在河边,直接是利用水力的冲击进行工作,但在一些大规模的的纺织大作坊,改良过的蒸汽机可以带动织布机和纺纱机昼夜不停地工作。河边的那些作坊,受水文环境的影响很大,虽然省钱,但在枯水期和汛期,纺织作坊将会受到大规模的冲击。 对于考察之中发生的这些不足之处,朱常浩都进行了一一指正,为了大明轻重工业的发展,起到一个指示作用。 除了纺织业和庄园种植业之外,朱常浩下来还看了看襄阳造船厂,发现他们已经实现流水线的做业了,这样,一定型号的船只,都是以标准部件的形式进行组装,分工协作,也让那些大工带徒弟的传统生产模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最后从襄阳临走的前一天,朱常浩还进去看了看襄阳.水师基地,襄阳.水师是在崇祯元年的九月的时候发展起来的,当初只有八千人,三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有六万人了,由于鄱阳湖水师和洞庭湖水师要进行土地变革,现在长江流域的防务,都交给了襄阳.水师。 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襄阳.水师还做很不错。 只是这六万人的战斗力咋样,朱常浩打算在九江的时候,对其考验一下。 第290章 房子扫完,獠牙尽显 现在长江流域的水道,已经全部归襄阳.水师来守卫,特别是长江水道上几条大的支流,都在襄阳.水师的支配下。 23us.com 其中在南昌府,桂林府,广州府,是长江支流,湘江水道上最大的三个府城,襄阳.水师有一万二千人驻扎。 折忠信陪同朱常浩船行荆州府后,休息的时候,朱常浩看着折忠信,对他说道,“老折,孤觉得,这襄阳.水师还是改名最好,既然现在是护卫大明境内和内海的水师,以后还是叫成‘银河水军’吧,毕竟咱们头顶上的夜空中,永恒不落的那个星团就叫银河,据说银河之水,滴水重逾千斤,你想,那银河上面的水军,是如何的强悍啊!” 折忠信没有想到王爷竟然给襄阳.水师改成了银河水师,不,应该是银河水军。虽然有些怪异,但还是点头认同了。 对于现在的长江水道,银河水军也有些力有不逮,毕竟从大的支流上来说,长江有岷江、赤水、沱江、嘉陵江,乌江、汉江、雅砻江、湘江、沅江、赣江和清江。 这十一条支流,六万多人的水军,真的是管理不过来,好在现在长江水道的商业也不是多么繁华,有些支流水师战船也就不去了。 再说,现在这水师,从骨子里面就有一种彪悍的感觉,毕竟这是一脉相承的精神。 按照朱常浩获得资料,在自己的王府水师没有兴起的时候,大名水师是曾经世界第一的华夏海军,它的起源是元末朱元璋所部的两大主力之一巢湖水师。在明成祖鼎盛时期的一四二零年,明王朝拥有三千八百艘战船,其中一千三百五十艘巡船,一千三百五十艘火器战船,以及驻扎在金陵新江口基地的四百艘大船和四百艘运粮漕船,其中二百五十艘是远洋宝船,此外还拥有大量护洋巡江的警戒执法船和传令船,威名远扬的郑和船队实际上只是强大的明帝国海军的一支海上机动舰队而已。 从元末朱元璋渡江战役和鄱阳湖水战开始,到郑成功收复台湾,明朝立国近三百年,明朝水师却未曾遭遇一败,可惜中国古代军事向来重陆战轻水战,因此明朝水师的光辉也就因此而淹没了。事实上明朝水师确实是中国古代史乃至世界古代史上最强大的舰队,郑和下西洋的辉煌人所共知如《郑和碑记》记载:“及临外邦,番王之不恭者,生擒之;蛮寇之侵掠者,剿灭之。”,故大扬华夏国威。明朝中后期海防空虚,但经过戚继光整顿,明朝水师重新焕发了战力。 十六世纪初葡萄牙殖民者东来,本想将澳门纳为殖民地,但明朝水师在珠江口海战中将其重创,使其打消念头转与中国通好。十六世纪末日本发动侵朝战争,大明水师在露梁海战里全歼日本舰队,打得日本二百年国力一蹶不振。即使到了**透顶的明朝中后期,大明水师依然在澎湖之战与料罗湾海战中将荷兰殖民者击败,十七世纪中叶更是一举攻占荷兰控制下的台湾。 现在虽然崇祯执掌大明帝国,这些水师力量还没有败光,但也差不多了,就在最后的水师精神快要泯灭的时候,朱常浩的王府水师来了,而且很快撑起了大明的半壁江山。 从伏波水军,北洋水军,洞庭湖水军,鄱阳湖水军,横海水军,现在又加了一个银河水军。朱常浩手里面掌握这六大水军,人数不下三十万人。陆师的力量现在也差不多有三十万了。可以这样说,朱常浩现在手里的水陆力量,有七十万左右,毕竟各地的巡检司也是算在里面的。 再说,从大明的原先历史上,随着火器的大量应用,海军战术也随之发生了重大改变,抗倭名将俞大猷适时提出“海战不过是以大船胜小船,以大铳胜小铳;以多船胜寡船,以多铳胜寡铳。”,由此可见,明代的海战很早就进入了近代的模式。在嘉靖年间,明军的战船一半的战斗人员都使用火器。 明朝海军的装备,主要以福船为主,诞生于福建沿海的一种船型的统称,其底尖上阔,首尖尾宽两头翘。建材主要为福建的松、杉、樟、楠木。共有六号,海战用的福船,是指一号和二号。按曾在一五六零年取得数次大胜的抗倭名将戚继光云:“福船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风势,倭船自来矮小如我小苍船,故福船乘风下压,如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在斗人力”据《武备志》云“用火器与浪漕间,起伏荡漾,未必能中贼。即使中矣,亦无几何,但可假次以吓敌人之心胆耳。所恃者有二:发射佛朗机。是惟不中,中则无船不粉,一也。以火球之类于船头,相遇之时,从高掷下,火发而贼船焚,二也”。由此可见中国海军船型大,干舷高,在冲撞等近战场合有明显优势。 随着汉中军器监将蒸汽机的制造,以及氧气焊割技术的应用,现在大明瑞王府的战船,已经逐渐抛弃了那些木质战船,逐渐向铁质,钢制过度。 这一天,船行到南昌府,朱常浩在检阅了当地的银河水师之后,又到当地的布政使司去查看了一下,江西行省的土地变革情况。结果形势不令人乐观,其他的不说,主要在种植业上,由于红壤土地,亩产的数量不是很高。 倒是以陶瓷,水泥,茶叶,还有木工这些玩意还不错,特别是漫山遍野的柑橘,让朱常浩意识到,如果以后的密封技术不错,可以将这些柑橘做成果汁,那江西行省,也会发达起来。 从江西下来,朱常浩坐在战船上,看着从宫廷内廷的一些资料,在永乐以后,曾经强盛一时的大名海军迅速衰落,使明帝国在北印度洋和西太平洋地区的国家安全空间急剧萎缩。看到这里,朱常浩明白了,大明帝国是东半球最强大的国家,没有之一。大明帝国的海军衰落,那一定是改变了东半球的力量格局,影响了整个世界近现代史的进程。 记得明朝初年,帝国就拥有一支三千五百艘战舰的海军,每一年春天和夏天都要进行大规模巡航,一三七三年和一三七四年明朝水师两次追击倭寇直至琉球群岛,一四零九年在北部湾击败安南海盗。 在郑和的第六次海上远征中一支帝国分舰队,绕过好望角进入大西洋,直至西南非洲。另一支分舰队经所罗门群岛进入太平洋,直至澳大利亚东海岸。 在马六甲海峡,斯里兰卡和苏门答腊,向帝国海上权威的挑战都被粉碎,三十六个国家的使节向明帝国臣服,中国成为当时最强大的海洋国家。由此,形成了一个由北印度洋诸贸易要塞,马来半岛和南洋群岛以及硫球群岛所组成的大明海外帝国。但伟大的霸业在十五世纪中叶开始衰落。 边看边思考,朱常浩虽然觉得自己手握三十万水军很牛掰,但一看这些资料,心里最后一丝骄傲都被粉碎了。 三年多了,自己的水师还在近海里面游荡,但是在东南,西南,佛朗几人,英吉利人,法兰西,葡萄牙,西班牙都已经磨刀霍霍了,竟然在自己的家门口磨刀霍霍,朱常浩打算第一支水军,也就是伏波水军换装完成之后,一定要到自己的家门口走一趟,对于那些恶狗,吃了大明的,一定要给大明吐出来,另外,还要完成大明帝国对周围三十六国的直接管辖权。 从湘江下来,过了灵渠,进入漓江。漓江的水比较小,朱常浩看了一下,河面的宽度也就是两百米左右,如果大型的蒸汽动力船,在漓江上,非得触底不可。 就在桂林府,朱常浩对于当地的土地变革已经无语了,原来桂林府这里,多是石灰岩卡斯特地貌,虽然水力资源丰富,植被也可以,可惜山上种一棵树都要花老大的功夫,当地的农田水稻,还有甘蔗,基本够自己吃。 好在桂林府这里,水很清澈,也很平缓,对于人们的踏青旅游,还有诗词歌赋的比赛,倒是提供了环境优雅之地。 接下来沿着漓江,直接抵达了广州府,在这里,朱常浩接见了横海水军的军长吴延凯。 听到他介绍广州府的发展,虽然广州这里没有纳入土地变革的行列,但隔壁邻居,福建的土地变革已经相当出色了,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福建行省,自古以来就有做贸易的特性。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这福建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发源地啊。远的不说,福建位于东海与南海的交通要冲,由海路可以到达南亚、西亚、东非,是历史上海上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的起点,也是海上商贸集散地,变革的春风已经吹进了广州府。 现在的福建已经被马尾造船厂和吴延凯给控制了,大明的禁海令已经被废止了。按照吴延凯的说法,上个月,他们将一支私人船队,据说是一位叫郑芝龙的人所带领,直接给驱赶到琉球以东的位置。 朱常浩听了吴延凯的说法,心里一动,“虽说现在大明帝国的经济在复苏,变革红利一部分除了继续给新的生产方式造血以外,剩下的自己除了发展民生,都放到兵事里面了。现在,自己继续坚持三年,三年以后,就是兵发万里石塘,直奔爪哇岛了,那里的岛屿,以后就是大明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虽然现在还没有航空母舰。” (系统一个还原,第四卷的资料,没了,心里那个痛,比孕妇生娃的时候都痛啊!) 第291章 打洋鬼子的脸 在广州府这个算得上世界级的城市里面,朱常浩的三艘铁甲战船的出现,也确实威慑到了那些洋鬼子。 23us.com 就在广州府的澳门,有大堂的教堂存在,当铁甲战船在湾仔镇前面停泊下来,横海水师在前面排成战阵等待的时候,圣马力教堂前面,澳门总督马力加路顶着个秃头,带领着欧罗巴洲的好多商人在前面迎接。 朱常浩立即上前,用英语对前面的众人说道,“哦,远来大明帝国的朋友们,我是这个帝国的亲王,常浩·朱。我这次来,没有想和你们发生冲突,我是有大笔的财富要和你们商谈,我想,上帝也会同意这个要求的,你们就更加没有理由拒绝财富,对吗?谁会和财富过不去,我想和财富过不去的人,上帝都不会原谅他,对不?我亲爱的朋友,难道不邀请我上岸座座?” 这一众符合欧罗巴洲沟通交流的模式,也让马力加路明白,面前这位坐着铁架战船来的人竟然是大明最有权势的人。 欧罗巴人相对于大明人,更加的势利,毕竟大明一直以来,还有一句话在流传,“狗眼看人低啊,贫贱不能移”之类的话,虽然这句话是遮羞布,但有时候冠冕堂皇是作为一种声望啊,再说,有这样的人就是不和权贵来往,来彰显自己有风骨不是。 朱常浩从湾仔镇带领着自己的八百亲卫,还有吴延凯,刘正,还有王府女眷,一起登上这大明,现在被葡萄牙人租借的土地。 当火铳,制服,手雷,还有皮靴的卫队出现在圣马力大教堂前面广场上的时候,朱常浩已经走上去和马力加路以及众多的欧罗巴商人握手了。 后来,只有一个班的亲卫,也就是十二个人,保护着朱常浩进入了澳门总督府。 朱常浩带着刘正,吴延凯进去后,就在这总督府沙发上坐下来,一杯加了糖的咖啡端来后,刘正和吴延凯喝了一口,差点就吐了出来。在他们两人的味觉里面,这咖啡就像炒面条的时候,炒糊了的那种感觉。 两人强迫自己咽下去以后,看见王爷优哉游哉地喝着,心里有些吃惊。最吃惊的还是刘正,因为在在王府的十多年里面,刘正从来没有见过朱常浩喝过咖啡,这些蛮邦之人的饮料。 朱常浩看着两人那种疑问的眼神,笑着对其说道,“呵呵,这就是他们欧罗巴人的茶叶啊。只不过他们吃的是茶叶的果实,我叫它咖啡豆。我们大明人不吃果实,吃叶子而已。” 朱常浩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给刘、吴两人解释咖啡这种饮料,在大明来说,也没那谁了。 喝了点咖啡,这马力加路作为总督府最大的官,就开始用英文说了。 才说了一句,朱常浩立即让其停下来,说还是讲汉语好一点,毕竟在大明的土地上,你不讲汉语,那就有一种主弱臣强的感觉。 在澳门总督府里面的这些商人,其实都会说汉语,不过,那口音,明显有粤语的味道。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就是j\q\x和zh\ch\sh不分,说话的时候,卷舌音比较多,不过朱常浩还听得懂。 这不,一堂西方式的谈话开始了。 “欢迎大明国最睿智的亲王殿下到我总督府来,您的到来,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福音,不是吗?”马力加路微笑这说道。 “是的,上帝在创世纪的时候说过,要有光,要有水,要有空气。本王不敢自诩上帝,但本王可以说的是,可以让在座的诸位获得滚滚的白银,黄金,丝绸和陶器,甚至还有我们大明神威无敌的火器。想必诸位在南拉丁美洲,已经获得了除上帝以外的财富,现在,西班牙,葡萄牙的地中海海岸,你们的那些狗头金在阳光照耀的时候,总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诸位,你们难道不想这样吗?” 朱常浩这样极具感染力的话语,让马力加路旁边的一位来自佛郎机,名叫瓦尔德的人说道,“亲王殿下,我是佛郎机的瓦尔德,是的,我非常喜欢大明的丝绸和陶器,还有那些精致的工艺品,只是现在海路不畅通,你们大明有一位郑芝龙的海上商人,已经将我们的商船阻挡在广州府外面的商船上,我们无法在此地登陆,更不能和大明商人直接交易。” 对于瓦尔德说起的郑芝龙,朱常浩觉得,此人终究会投入到自己的怀抱,毕竟王府的六大水军里面,五大水军都是远洋水军,船坚炮利,郑芝龙最终是敌不过瑞王府的。 对于瓦尔德的对话,朱常浩那是要解释的,“瓦尔德先生,对于海上商路的畅通,我们大明是责无旁贷,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大明的水师就会开赴到小西洋(印度洋)的,还有,我大明海的范围内,你们西班牙占领了吕宋,这事情没有进过我大明的允许,带时候大明水师,会收复还来的。除了西班牙以外,你们葡萄牙在马六甲,锡兰等地也有据点,这也要我大明颁布允许文书以后,你们才能居住。另外,你们如果居住,有两种情形,一种是你们的国籍还在欧罗巴洲,每年要交一定的租借费,另一种,你们可以加入我大明的国籍,这样,就可以免除你们的租借费。只是这两种情形的前提是,你们必须遵守大明的律法。” 朱常浩在谈到合作之前,先说了自己底线,一下子让面前的葡萄牙,西班牙,还有荷兰商人变得面目阴沉,特别是面前的这位葡萄牙总督,那脸上都阴沉的要下雨了。 总督府的会客厅里面卖, 这时就变得鸦雀无声了,也许这么令人窒息的氛围让众人不舒服,这位叫瓦尔德又说了,“亲王殿下,关于对于这个据点,要让我等缴纳租金的问题,我们暂且不说,以后在合适的时间里,我相信以亲王殿下的睿智,会得到妥善解决的。” “是的,我亲爱的朋友,本王也相信,在大明帝国的照耀下,任何不合理的,违反上帝和我们礼仪之邦法规的东西,都会像春雪遇到太阳一样,最终融化,无影无踪的。” 说完,朱常浩一口将咖啡喝完,然后对身边的一位总督府侍从指了指杯子,说道,“本王这一次除了说出大明帝国的合理,合法要求之外,接下来就要谈论我们东西方财富的事情。 记得你们欧罗巴洲的西班牙国,有一位叫塞万提斯的秀才说过,‘上天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莫名其妙的决定。它让你放弃和等待,是为了给你最好的。所有的欺骗、侮辱和伤害,只是这个世界温柔补偿的序曲。那些星星点点的微芒,终会成为燃烧生命的熊熊之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本王相信,大明帝国的法理要求,让你们放弃和等待,是为了给你们最好的。 对于是否是是最好的,意大利国的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说过,‘智慧是经济的女儿,真理是时间的女儿’,所以,对于你们是否得到最好的,就让时间啦证明吧!” 朱常浩这种引用欧罗巴土著名人的话,来教育欧罗巴人,其实在言语之间的交锋上,已经赢了。 赢了之后,那就掌握主动权了。 掌握主动权之后的朱常浩,也不客气了,直接对在座的众人说道,“想必众位到东方来,都是为了发财,为了金银珠宝和财富。这样。我们在接下来会将郑芝龙给收服,然后,我们的广州府以及大明的登莱府,福建周边的所有海港,都会开港。到时候,你们的商船可以直接抵达我们码头。然后,你们可以向西航行,你们可以在阿拉法罕,马斯科特,巴格达,大马士革,还有亚历山大,热那亚,里斯本,巴黎,伦敦都可以的。 甚至你们还可以到莫桑比克,摩加迪沙,和班图人进行交易。相信他们黑黑皮肤,对东方的精美瓷器和丝绸是非常喜欢的。当然,我们大明的钢铁军械也不错,你们可以将他们贩卖到那里。” 马力加路听了朱常浩就的这番话,最终确定一点,那就是大明要开海了,还有海上的商贸路线将要开拓了,最后就是大明的盐铁专卖已经不受限制了。 对于朱常浩这些说法,总督府里面的商人都很喜悦,一想到那数万里的航线上,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让自己致富,心里一下子火热起来。 当场,就和朱常浩签订了瓷器,丝绸,棉布,还有火铳,手雷的订购协议。当然,虎蹲炮和迫击炮,还有燃烧.弹,朱常浩是不会提供给这些欧罗巴人的,最好的东西都是留给自己的。 粤东福建北直隶三大沿海行省,就这样饿毙朱常浩给开海了,这样,马尾造船厂的生意就会更好,毕竟粤东,福建自古就有海上经商的传统,再说,大明现在造船哪家强?福建行省马尾行! 马尾造船厂现在已经由船厂,驿站,王府商号三家合作,成立了一家名为“马尾船行”的店铺,主要的营生就是和卖船相关的东西。 广州府的事情结束后,朱常浩开始向东航行,最终在福建,完成自己最后的布局。 第292章 东南归来 当俞开义和刘正回到河面上,折忠信也准备好了。 23us.com 这就连夜出发,是的,他们连夜出发,正所谓风正一帆悬,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孙传庭虽然很急,可是怕夜里掉队,在再加上在明代这个时期,古人都比较缺乏维生素c,他们的夜盲症很普遍,天一黑,好多人连路都看不清,就不说马车上一些重要的东西的。 还有,朱常洵,王妃邹氏,还有世子朱由菘,被宋献策强制灌下大量的蒙汗药之后,让洛阳府的鹰眼人员,在栾川县的一个客栈里面看护。 等待蒙汗药三天时效快结束的时候,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得给丢弃到街面上,然后上书“大明福王爷朱常洵”,估计街上夜间巡逻的人员就会将他们送到县衙,鹰眼人员也会顺利脱身。 这时,俞开义,折忠信,刘正三人分别居于船头,吹着有点寒冷的春风,三人开始聊天。 船从襄阳沿着汉江水道,到了谷城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而且所有的伏波队员,还有襄阳榷市的保卫队员都已经是两班倒,白天一班,夜里一班,不误事。 现在在谷城县,所有的人在船上就烧火吃饭了,吃的基本上就是猪肉,而且还是肥的。 肥猪肉通过铁锅的烙烧,猪油滋滋地里面冒出来,于是,白菜,豆腐,萝卜,还有海带,在猪肉块的乱炖下,香气四溢。 炖菜的水直接是从汉江里面打上来的,这个时候,汉江的水很清澈,也没有一点污染,直接把江水从江里打上来,直接饮用。 船还在西行,慢慢地朝丹江口行去,夜晚虽然行船,不过却是半帆。 到天明的时候,就要到丹江口了。 说好的,在丹江口,青龙军和伏波水师在这里汇合。 按照前面快马来报,孙传庭已经到了淅川县,现在到丹江口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样子,最多一个时辰。 反正大家也行船了一晚上,况且,俞开义也有自信,自己的这伏波军,在大明所有内河水师里面,绝对是最牛的,等上一个时辰也不怕,况且,福王三人还在昏迷着,手里也没有水师,这汉江上面的霸主,除了朱常浩得水师舍我其谁。 太阳出来了,朝霞万丈,丹江口的江口河面,碧波粼粼,水波荡漾,折忠信,俞开义,刘正看着红光遍布的江面,心情大好。 孙传庭看见天亮了,二话没说,直接朝丹江口奔来,因为孙传庭知道,不一会儿,自己也要坐船,和俞开义他们一道,走郧县,白河县去,然后在安康,和王爷汇合。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量的船只已经在江口的码头上,一字排开,等待孙传庭他们上船。 辰时初,也就是早上七点的样子,孙传庭、宋献策已经到了,五人齐聚在一起,将金银珠宝,古董文献,开始装船,人多力量大,两刻钟之内,所有东西均装船了。 而用来押送的马车,还有骑兵用的马匹,都被折忠信派人送到襄阳去了。 五人在船舱里面摆了一桌酒席,开始畅谈起了自己这一路的战事境况,总之基本上都是有惊无险。 这边边行船,边吃酒,那边,朱常浩已经到了略阳县的柳树坪黑木林矿区。 在矿区里面,三位师爷还有二百多名皂吏,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活得虽然没有自由,但很充实。 每天早上吃饭后,就开始挖矿,中午的时候,矿上就会送来饭菜,烙饼和肥肉块,连茶叶都有,虽然是砖茶沫子,不过这就不错了。 他们每天挖矿六个时辰,吃完饭后就是睡觉,所以膀大腰圆,红光满面,最主要的是他们这四个月里面,没有睡过女人,精力旺盛,就连三位文弱的师爷,现在也变得有些彪悍。 这一点朱常浩很满意,他没有虐待人的习惯,他认为,“与其虐待他们,导致他们消极干活,挨饿怠工,还不如让他们吃饱,积极劳动”。 现在,管理柳树坪铁矿矿监,还给了这些人一个盼头,挖一背篓矿砂,就给一文钱。 如果每天超过三十背篓后,每一次就给二文钱。 根据矿监的统计,这一天,一个人最多也就是五十背篼左右,最多就是一百文。 一天一百文,那十天才是一千文。但如果每天都背五十多背篓,坚持不了十天,那人就废了。 这就像一个男的,干“那事情”上瘾了,夜夜笙歌,毫不节欲,那干不了十天半个月,绝对精尽而亡,脱阳而死。所以,《内经》里面就有,适龄男子,三十六个时辰,肾阳方可精满。 这二百一十六人,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决定自己生命前途未来,还有捏造把柄的瑞王朱常浩。 二百一十六人齐刷刷地停下碗筷,默默不语。 甚至连给朱常浩下跪问好都忘了,还是师爷精明,惊愕了半晌之后,突然放下碗,老泪纵横,跪下说道,“王爷千岁,求王爷赦免了我们把,吧我们的借款签押文书还给我们,我们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师爷的磕头求饶,也惊醒了好多还在惊愕的皂吏,他们磕头如捣蒜,不断地说道,“王爷,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子孩儿,不知道他们咋样啊,求王爷放我们回去啊。” “那你今年多大了了?” “回王爷,小的今年双十年龄。” “哦,那你父母是六十岁的时候生的你吗?” “额……王爷饶命啊!” “饶命不饶命的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思乡心切,这样吧,本王决定,只要你们干满三年,本王就放你们回家,到时候,连你们的借款签押文书也还给你们。” “谢王爷,谢王爷…” 看完这些矿工,朱常浩看了一下炼铁的地方,心一下子就寒了,什么炼铁的,就是几个铁匠炉子,土灶坩埚,每天炼出的生铁,也就时三百多斤,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朱常浩很希望徐光启和王徵来帮忙,毕竟在大明晚期,科学界有两个巨匠,人们都称他们为“南徐北王”,南徐就是徐光启,北王就是王徵。 看完这些矿砂,朱常浩直接乘船从嘉陵江往回走,然后在两河口弃舟登岸,快马疾奔,最后就到汉江,在经过安民大营的时候,装了十几船手雷,顺流朝安康行去。 八百亲卫,在朱常浩的带领下,现在已经不晕船了,可以说成了海军陆战队的雏形了。 海陆并进,陆地骑马,水里行船,这就是两栖战斗队员啊。 千里之外的孙传庭和俞开义他们,已经到了白河县。 在白河县的黄龙滩上,这里有朱常浩安置的白河巡检司,现在巡检就是那个连长,赵元义,副连长边山虎,军法处长王灿。 过去一个连人,在吸收了黄龙滩上躲难的苦命人,还有周边所有的一些穷苦人,都加入了白河巡检司。 现在这个巡检司,已经有三千人了,按照朱常浩的军队编制,这已经是一个旅的规模了。 孙传庭看到自己当初带的这些安民队员,已经都有三千人,想到自己带的青龙军,现在才一千五百人。 心里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就在五人和白河巡检司的这个赵元义三人聊天的时候,他请求给他们拨点粮食。 由于朱常浩的命令,汇合后,一切都要听孙传庭的,这拨粮食的事情,还需要他来拍板。 孙传庭一想,“这巡检司虽然是归王府直属管理,不过,这三千多人,确实也不够吃啊,既然有五百多万斤粮食,那就给十万斤粮食,绝对可以挨到小麦收割。” “那就这样,赵连长,本将就给你十万斤粮食,暂且解你们的燃眉之急,不过,你们一定要大力发展,不要辜负王爷的期望啊。” “是,谢将军,小的遵命。” 白河县就散粮了,明天就可以到旬阳县,过了旬阳县就是安康了,也就是说,有一天多的时间,就可以和王爷相遇了。 “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按时到安康呢?”宋献策心里暗自嘀咕道。 朱常浩现在,也到了石泉县,这一路过来,朱常浩的眼里除了一路上班没有遇到劫匪之外,但满目菜色的百姓,眼瞅着山地上收成今年已经绝收了。 洋县,西乡县的冬小麦只有小腿那么高,而且麦苗发黄,一看就是缺水,只有河坝地带的,在灌溉渠的作用下,水分充足,还有一点保证。 但水位在下降,估计,遇不到多长时间,这灌溉渠就又要深挖了。 “唉,粮食还得引进了,那只有打通湘江水道了,走灵渠,漓江,从安南,暹罗进口粮食了。还有,移民计划也的提前落实。这一次从福王那里运来的粮食,估计要有一半来用来安置移民了。这接下来,水师用来为运粮队保驾护航了,而且,这长江,湘江,漓江等水路,还需要打通这些,估计还有流血战斗。” 一晃两天过去了,安康巡检司码头上,朱常浩终于迎来了孙传庭他们。 在接风宴上,孙传庭当着大家的面,汇报起了这次收获,朱常浩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接风宴结束后,朱常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笑着。第二天起来,朱常浩发现自己面容僵硬,打来一盆水一看,“娘的,本王高兴地脸都笑肿了!” 第294章 对皇太极的最后一击(上) 从东南福建巡视回来以后,朱常浩沿着大明的海疆,看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海,心里明白,以后自己的力量,在这蓝色国土上的会越来越多,但对于辽东那个地方的女真,也是到了下手解决的时候了,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八旗在皇太极的带领下,正在呈现出壮大的趋势,好在袁崇焕被朱常浩保下来之后,在朱常浩的支助下,袁蛮子时常以关宁铁骑不断地袭击这建奴的营地,还有他们的庄园,让皇太极苦不堪言。 23us.com 另外,建奴的儿女姻亲科尔沁,在这一年来,对于辽东也不怎么热心了,有时候只是应付一下,导致皇太极对科尔沁来的女人,也就是皇后哲哲越来越冷漠。根据鹰眼传来的情报,在崇祯三年九月,哲哲回科尔沁探亲,她的老父亲,寨桑族长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送给了哲哲五百匹战马,一千只羊,还有五百斤茶砖。 哲哲看到自己的娘家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自己,是哭着从科尔沁回到盛京的。 皇太极看到自己的皇后从娘家就拿回来了这点东西,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但最后还是将礼物收了下来,因为在寒冷的冬季里,一千只羊就可以拯救一千名八旗精锐,五百斤茶砖也可以让一千户的旗丁家庭减少生病啊。那五百匹马,可以补充两个牛录了。 一针一线,一分一毫的力量,皇太极现在都补充在了八旗旗丁身上。还有,今年来,奴酋皇太极对辽东境内的汉人也好了许多,许多八旗的皇庄,都转嫁给汉人耕种,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算是解放了包衣奴才这个身份,让汉人有了更多的自由,收入也增增加了许多,辽东境内的汉人,对皇太极也有了一些好感。 根据以上这些情况,朱常浩知道,如果三年以后,再次进行东征,那确实会让辽东元气大伤的,还不如现在,就将他们给收拾了,将北直隶地界上的百姓,直接移民到辽东,开发“北大荒”。 时间很急迫,现在已经是崇祯四年的四月份了,朱常浩就在登州府上岸了,在辽东宣慰使司衙门,将宋献策和卢象升叫来,商议起了对奴酋的最后一战。 宣慰使司衙门,后堂。 朱常浩,刘正,宋献策,卢象升,看着堂前挂着的堪舆图,正在思考着,这一仗到底如何打。 四个人在后面,思虑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个大战略啊,需要好几方共同联动,因此,需要将北洋水师,还有蓟辽总督袁崇焕,三方之人全部请来,进行商议。为了快速将北洋水师和袁崇焕等人请来,朱常浩让出自己的两条铁甲战船,作为信使将赵元义,王灿,袁崇焕,还有祖大寿请来,商议怎样做到万无一失。 铁甲战船上,朱常浩的信使去接赵元义,王灿,李大嘴,袁崇焕,祖大寿等人去了。在等待的日子里,在这登莱地界上,迎春花的野外,朱常浩开始带着王府的女眷去看看蓬莱阁,还有崂山这些富有文化气息的名胜古迹。 沿着海岸线,向西北方向,一路直接走过威海,向前在烟台,在烟台县查看了土地变革,还有当地渔民的打渔情况。 在烟台县,朱常浩发现好多渔民已经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打渔,另一类已经转为在海边种植海产品的海农,什么海带,紫菜,还有海葵之类的玩意。 随着朱常浩号召大明食物的多样性,多吃海产品可以降低大脖子病,还有在大明皇家银行,驿站,商号,以及王府酒楼开始推广一些海产品的应用,什么紫菜和蛋花水饺,还有五花肉炖海带之类的食物新鲜而美味。 随着这些菜品的推出,让海产品已经风靡整个大明境内,就连大明周边的邦国也喜欢上了海产品。 三天之后,朱常浩到了蓬莱阁,参观蓬莱阁的历史古迹,还有让身边的众人,熏陶出那种喜欢大明壮丽山河的情操,从而间接地培养出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因为朱常浩想到在辽东地界上的汉人,竟然被皇太极以释放包衣奴才为手段,拉拢了人心,这就是因为没有建立,或者觉醒自己的民族自豪感。 其实在朱常浩心中,就是辽东的汉人全部被皇太极拉拢去,都不担心,因为在一尊大象面前,一群蚂蚁是无可奈何的。 只是从华夏祖先的年谱来看,不管是汉人,还是女真,其实都是同一个祖先。现在,祖先的后人两个兄弟,为了中原世界的这个地盘,打得不可开交。但是从老祖先遗留下来的心愿来看,两兄弟应该和睦相处,只是一些野心家为了自己的富贵和权势,悍然采取手段,流血牺牲。 这些流血牺牲,朱常浩觉得应该终止的时候了,辽东的八旗也是大明的一部分,兄弟不打兄弟,壮丽河山也不能流血漂橹,这就是自己目前要做的目标。 在蓬莱阁,朱常浩带着女眷,刘正,以及宋献策的陪同下,先是进入三清殿、吕祖殿、苏公祠、天后宫、龙王宫、蓬莱阁、弥陀寺等庙堂观看。 了解那些所谓的蓬莱仙人,还有一些历史传说,当朱常浩站在丹崖山上,从蓬莱阁的二楼,向远方眺望大海的时候,突然海面上起雾了。 宋献策立即大叫起来,“王爷,不好了,这是鬼市要来了。过会天上就会有人出现,还有一些楼阁集市。” “哦,那大家就好好看看。” 果然,风起云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在天空的云雾之中,突然看到大量的楼阁出现,那些云雾里面的人,不像是明朝人。 按照朱常浩的判断,这应该是西域以西的先民,看样子应该是正在夯土,那些腰里只扎着一条土布的短裙,有一种埃及造金字塔的场景。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结果一阵大风刮来之后,什么都没了。 朱常浩对此解释道,“这鬼市其实是海市蜃楼,就是将过去,或者当前的事情,以云层水汽的形式,投射到富含水汽的天空中,从而产生一定的影像。这些影像一般在海边,或者沙漠中才可以出现。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穿土布裙的那些人,就是在沙漠里面劳作啊,对不?” “恩,王爷说的不错,早穿棉袄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就是沙漠中人在夏天生活的场景。” “哦,对,刘正说的是西域沙漠中的人,这次出现的海市蜃楼,应该是马穆鲁特那里的事情,就是在天方国以西的地方。而且马穆鲁特的京师叫开罗,他们还有一个海港,叫亚历山大。据说在古代,他们那里的皇上死了之后,都会把墓地打造成三棱锥,像‘金’字一样,我们可以叫它们为金字塔。就像得道高僧圆寂之后,存放他们舍利的叫做佛塔差不多。只不过佛塔里面除了舍利,也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但金字塔里面的金银财宝可不少啊。” 朱常浩不急不慢地说道这些,现场的众人,脸上都冒出了小星星,柳如是更是拍着手掌,为朱常浩的博学多才高兴地载歌载舞。 在蓬莱阁上观看完毕之后,晚上,朱常浩和众人就住在蓬莱水城。现在的蓬莱水城,已经被北洋水师所接管。 当晚,就在水城的提督府上,看着这万顷海疆,潮水荡漾,耳朵边还传来宋献策声音,“王爷,这蓬莱水城的时间可不短了,从太祖爷洪武九年(1376)始筑水城,北砌水门,南设振扬门,以土城绕之,引海水入城,易名备倭城。 万历爷二十四年(1596),土城甃以砖石。天启年间,登莱巡抚袁可立曾在此操练水师,节制登州和东江两镇兵马,组成了一支五万余人的水师陆战队,并配以先进的火炮和战船,有效地牵制和遏止了后金的军事力量。并于天启三年设计策反努尔哈赤的女婿刘爱塔,沿海四百里海疆不战而重新收归于明朝版图。” 想不到在八年以前,这蓬莱水城竟然有不下五万人的水师陆战队,火炮和战船,现在整个北洋水师才只有六万多人,这样来说,自己这样发展,八年来,才增加了一万余人,那就说明大明的水师在逐渐地萎缩,好在这种情况总算得到遏制。 在蓬莱水城的第二天,战船命令驻守蓬莱水城的六千余人,进行了战事演练,发现他们的技能娴熟,配合得当,看到这蓬莱水师的老底子没有丢。 本来还打算到崂山去看看,忽然听人说,这里有戚继光大帅的祠堂,作为为大明南征北战的戚老虎,朱常浩带领着王府的女眷亲自前去为戚继光灵牌上了一炷香,告诉他,“胡未灭,鬓先白将不会出现,孤一定会完成先祖的心愿,中兴大明,为黎民百姓创立一个安居的万世基业。” 然后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给戚假的后人送了一些食物钱财,告诉他们,不要泯灭先祖的荣光,为大明的万里江山,为亿万万的黎民百姓,谋求安宁和福祉啊。 朱常浩说的话有点重,但也是为了激发他们骨子里的那种血性。最后离开的时候,对戚继光的孙子戚寿山说道,“想要恢复荣光,登莱的辽东宣慰使司衙门,还有你们前边的蓬莱水城都行。” 说完,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铁甲战船,开始从海路向宣慰使司衙门驶去。 第294章 对皇太极的最后一击(中) 在近海航行铁甲战船就是舒服,只是有时候在逆风的时候,锅炉房里面会传来呛人的煤烟,这估计是上面的烟囱有些太低,因此,让马尾造船厂生产大型战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烟囱的高度。 23us.com 皇城北面的海子,其实就是一片蒿草水塘,现在这片地方已经被皇太极率领的七万建奴大军所占据。朱常浩在和袁崇焕商议之后,决定利用四周突破,中间开花的战术,打碎这片营地。也让皇太极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因为那是建奴的血染红的。 六百多先锋营的骑兵和三百余人的亲卫,就在海子前面的蒿草地里面,等待着最佳的时刻。 建奴营地的拒马桩后面,四名旗丁正在说着一些鸟语,反正这一千名骑兵也听不懂,在说也不需要听懂。 莽古尔泰喝着酒,看着这阴沉沉的天气,还有损兵折将的战事,心里也不好受啊。只有一口一口地将闷酒灌进肚子里面,好像有一种舒服的错觉。 碉楼里面,朱常浩,袁崇焕等人也坐在一起,心不在焉地讨论着那些辽东的风土人情,还有关宁铁骑和建奴们不断作战的心得。 朱常浩和袁崇焕都明白,此时他们所担心的是那一千骑兵的斩首战术,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其他各路勤王军已经做好准备。 中军大帐里面的皇太极,今天老是感觉到右眼皮跳得厉害,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为了稳固自己的心神,将范文程和宁完我叫到大帐里,一边喝茶,一边排解内心里面的那份不安。 时间在不断地流逝,趴在草丛里面一千骑兵师,也真的是冷极了,就算身上穿着棉衣和貂绒,那也抑制不住寒气的渗透,特别是肚脐眼周围,那就像装了一块冰在里面。 最让人无奈的是裤裆里面的小兄弟,已经被北风带走了太多了热量,这“小兄弟”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好,老是感到凉飕飕的。 好多骑兵师的兵丁的们心里都担心,如果在寒风里面吹冻的时间太长,“小兄弟”如果不能工作,或者因为热.胀.冷缩造成萎缩了咋办? 好在时间不长,申时时分,天上的铅灰色的阴云更加地富集,有已经夜幕快要降临的感觉。 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寒风,让拒马桩前面的四名旗丁,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其中的一名旗丁起身从后面的柴火房里面抱来了一抱木块,然后将火堆往鹿柴边挪了挪,刚好鹿柴那边正是一个避风的旮旯,四个人刚好靠在木桩上,最主要是是那木桩,现在已经被木板钉起来了,连风不都吹不进来。 靠在木板上,火堆散发着热量,旗丁们开始美美地打瞌睡,那种温暖入睡的味道,让人留恋不已。 有时候历史的推动就是这么地茫然,四个人也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他们四人贪图片刻的温暖和享受,竟然从此让皇太极失去了马踏中原的机会。 也许冬天是睡觉的季节,怪不得好多动物要冬眠呢?四名旗丁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们手拢在袖子里,在神交周公的时候,四柄锋利的锰钢匕首已经隔断了他们的喉咙。 为了防止尽快被鞑子发现,他们立即将鞑子的衣甲套在外面,模仿这四名旗丁的样子。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差不多干掉了一百多人,鞑子竟然没有发现。 就这样,快要突进中军帐的时候。已经有二百多人全部换上了鞑子的衣甲。 但他们的的臂膀上,都绑着一根白丝带。 莽古尔泰这时候酒竟然苏醒了。 清醒过来的莽古尔泰,突然觉得,在这京师城下面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古以来,只有主动出击的女真人,哪有等敌人上来被动防御的女真人。 “不行,我要找大汗,今晚就领兵去搞死那些该死的勤王军。爷的农庄里面,还需要大量的包衣奴才啊。” 莽古尔泰因为要去找皇太极领兵,要去攻打勤王军,因此逃脱了千人骑兵师的围杀,保得一命。 差不多有三百人获得了建奴八旗的衣甲后,就在他们还继续潜伏进去的时候,被岳托发现了。 原因是今天,岳托正在左面的大帐里面,侍候自己的父亲代善,也不知道怎的,岳托老是觉得好像八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心神不宁的他,立即掀开帘子,想呼吸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提提神。 就在鄂托掀开帘子后,发现一队旗丁有些僵硬的朝右边走去,在定睛一看,这些旗丁,都是个子高大,而且手里拿的军械,不是八旗的马刀,而是那个什么瑞王的亚克西战刀。 想到这些,岳托大叫起来,“有敌来袭,有敌来袭…” 岳托的这一嗓子,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一样,八旗的套环状的旗丁大营驻地,立即沸腾起来。 千余名骑兵师的兵丁,知道被识破了,立即分兵三处,分别从西南,东南,西北方位朝中军帐扑去。 燃烧.弹,手雷,迅雷铳,在三股骑兵师的使用下,套环圆饼状的建奴八旗驻地,就像三驾铁犁,狠狠地将大营撕裂成四份。 风助火烧,牛羊毛毡帐立即燃烧起来。 皇太极最先还想着用三个牛录将这股突袭进来的千人骑兵师给干掉呢。 只是三条火线已经在瞬间蔓延成三片火海了,皇太极知道,自己这一次要输了,这七万大军的辎重,估计要丢在京师城下面了。 在前面碉楼上观战的朱常浩,袁崇焕等人看到海子那边的燃烧起来的军帐,立即抱拳说道,“王爷,真是天助我也,三国时期,鲁肃在夷陵之战中,火烧刘玄德六百里。赤壁之战中,周公瑾火烧赤壁,八十三万曹军葬身火海。今日王爷火烧海子,十万建奴从此灰飞烟灭。” 朱常浩一直觉得袁崇焕说话都是硬邦邦的,怎么此时说话,怎么有一股违和感在自己心中滋生蔓延呢? “别人都是夷陵之战,火烧六百里,赤壁之战,火烧八十三万。自己只是个火烧…火烧海子?娘的,海子也只不过是大水塘,还十万建奴,能留下七万就不错了!” 这些话朱常浩也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明白,袁蛮子这样有点谄媚地对自己时候,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帮忙。 “唉,让一个蛮子说阿谀奉承的话,真的有些为难他了!” “袁总督,本王要发令,对建奴发起围三缺一的总攻击了,你们关宁铁骑,还有本王的骑兵师,大同总兵满贵,以及本王帐下督战将军赵率教要进行穿凿,切割。因此,对于接下来的接应,调度,就由你负责。如果有不服者,可以以本盟主的手令,先斩后禀。” “是,王爷,末将遵命。” 四周的鼓声响起来了,铜号队也站在碉楼下,滴滴答答响起来。 海子那边,牛角号的声音还在天际边不停地回响,听着牛角声的节奏,袁崇焕突然说道,“王爷,这是鞑子撤退的号声啊!” “呵呵,没事,袁督师不要急,鞑子走了也好,奴酋皇太极回到辽东也不错,只是他手底下的这些旗丁喽啰,本王要了,还有这次勤王军活捉的这些旗丁,本王以每人二两银子的价格都要了。” 京师城北面和东面的蒿草地上,枯黄的蒿草差不多有半人多高,傅宗龙,满贵,祖大寿,赵率教等人,差不多有四万骑兵乘火不断地冲刺,切割着七万余人的建奴旗丁。 已经失去战意的八旗旗丁,这会除了将身下的战马鞭打起来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不断的后望,看看勤王军杀到哪里了。 四万骑兵不断地切割冲杀,后面还有九万步卒,正在捆绑这那些投降的旗丁,毕竟这些人,交给瑞王爷,一人就可以换来二两银子,不,应该是两块银元。 广渠门的城楼檐子下面,崇祯带领着一众锦衣卫,还有来宗道,周道登,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等“留守”京师的京官,观望着城墙下面的冲杀。 就在东北面的通州方向上,皇太极,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托,杜度,萨哈廉,莽古尔泰,巴尔泰,这些建奴土著跑的很快,后面就是一些孙德功,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这些归属于汉奸的汉将和谋士,拍马狂逃。皇太极身边,三个固山额真,差不多就是两万余人,这会正在保护着他们向北逃去。 傅宗龙一看,自己前方一股骑流,正在逃窜,如果将这股骑流给留下来,那自己的军功也许就可以得到众人的认同。 傅宗龙带领王府的骑兵开始冲刺的时候,这时候,马粮的优劣体现出来了。 瑞王府的战马长期食用的是鸡蛋,黄豆,玉米等这些上好的精细饲料,辽东的皇太极,虽然他们的战马是长期打熬下来的,但这一年来,马粮不好,过去还加点豆饼,现在不说豆饼了,连人吃的都贫乏。 骑兵师的一万二千多人,这会气势如虹,两翼的亚克西战刀,每挥动一次,在寒光闪过的瞬间,金钱鼠辫的脑袋总是掉下一颗。 远处的炮击声还在继续,在连续冲刺了二里路之后,傅宗龙已经黏在皇太极这两万多人的尾部了。 这时,代善的三儿子萨哈廉大声说道,“大汗,明人欺人太甚,请大汗给侄儿划拨一支兵马,为大汗断后!” 奴酋皇太极这会两行热泪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一位额真。 一个八旗的万人队脱离逃亡大部,跟着萨哈廉朝傅宗龙反冲锋起来。 只是北面的寒风中,代善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三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说完,老泪纵横! 皇太极是败了,但这善后工作,也不轻松啊。只是接下来,朱常浩要和崇祯面对面了,不知道天下最有权势的王爷和大明的名义上的君主,会发生则那样的火花呢?请大家期待下一章! 第295章 对皇太极的最后一击(下) 崇祯三年九月,辽东的初秋,满山发黄,收获的时候到了。 23us.com只是盛京城里面,皇太极已经掀掉了好几回御案了,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瑞王朱常浩会同三方大军,围三缺一,按照战略要求,要将他们向更北的大兴安岭那里驱赶。 过去,以北的那个地方是北山女真部落的驻地,一年也就是五个月无霜期。在那里,不说种庄稼了,连放牧都成问题。 一旦到那里去,女真八旗,就是一百年都发展不起来。但是你如果不往北走,那等待女真八旗的就是被朱常浩吃干抹净。 就在皇太极为百万女真部族的未来辗转反侧,焦虑不安的时候,朱常浩决定,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在十月份结束之前,要将辽东的这事情给结束掉。 锦州城里面,朱常浩身边有宋献策,刘正,傅宗龙,孙传庭,赵率教,满贵,卢象升,当然袁崇焕和祖大寿,还有延绥巡抚洪承畴也来了,简直是众将云集。 就在锦州城里面,现在可以说,大明的未来二十年的人杰都在这里,但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的中心,那就是这次对女真覆灭的总指挥朱常浩。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这三年的发展,大明瑞王已经成为一个不可战胜的力量,作为中心,那分量是杠杠的。 蓟辽边军这一次,有十万人参加,东江镇总兵李大嘴这一次也带领五万人,在鸭绿江边的镇江府驻扎,并且,利用小型战船封锁了鸭绿江,主要关隘的地方,还建立了交叉式的防线。 东南,西南,西北,三个方面已经被围住了,朱常浩等所有的部署到位,要将奴酋皇太极真的驱赶到最北面。如果皇太极像发展,那只有西行,去和罗刹国挣生存的资源和机会了。 崇祯三年九月八日,这一天,锦州城里面,最后一次战前会议在锦州总兵府召开,朱常浩坐在总兵府的点将堂前,刘正将最新的辽东的疆域图铺开,开始让大家畅所欲言。 作为朱常浩的智囊人员,宋献策首先自己当仁不让地说道,“王爷,这一次对奴酋的最后一站,咱们一定要做到兵贵神速,水陆并进。北洋水师现在已经从营口进入到了耀州地界。想必最迟两天以后,进过海州,鞍山,然后沿着太子河进入辽阳,最后进入清河府,攻打赫图阿拉。这赫图阿拉可是女真的老寨啊,在南面将老寨攻打下来,然后就可以将鸭绿江附近的东江镇的兵力抽调一部分,北上。然后像驱赶牛羊一样,将这正蓝旗,镶蓝旗的部众赶到盛京,抚顺,萨尔浒,让他们在浑河上集结。 王爷,这是卑职所说的先南后北的驱赶方法,只是皇太极会不会在盛京里面,集结女真最后的力量,对抗大明天兵,那就不好说了。 朱常浩听完刘正这条路线,感到和自己的不谋而合,对于南线,赫图阿拉的女真,那必须要驱赶掉,因为南线可以说是女真八旗的粮食生产基地,毕竟海拔低,地势平坦,相对于铁岭,开原那里,差异还是很大的。再说现在还是小冰河时期,一个点的纬度差异,那就是天差地别啊。 对于宋献策的方案,大家没有异议,朱常浩将目光投向刘正,刘正立即抱拳起身说道,“王爷,还有各位大爷,按照我们的消息,整个八旗,现在抽调的的旗丁有十万,还有汉八旗旗丁有十万。两方相加,也就是二十万人。这二十万人,就是后金最后的力量。一旦这二十万人没了,皇太极就是到达罗刹国,也无法和其交锋。” 既然最后探明,这后金整合起来力量,也就是二十万。但朱常浩手底下,各部分的力量,翻了一番,已经超过了四十万。 对于皇太极,还有众多的女真统治层来说,这次大明进逼盛京,也许就是第二次萨尔浒战役吧。但皇太极的心里面,老是有些不安稳,万历四十七年的萨尔浒之战,当地大明官军是十一万,后金是六万,双方兵力对比,差不多也是翻了一番,问题是现在大明,似乎变得和以前不认识了。现在的大明官军,特别瑞王帐下的那些丁卒,简直就是八旗旗丁心中的噩梦。 他们手里拿的火铳,一下子出去,就倒下一片,还有那个迫击炮,直接可以打到你家的烟囱里,弹丸在空中会拐弯。让人难受的是,这弹丸还会爆炸,一炸就是一大片。 用这些欺负人还不算,这大明瑞王手里的那个火油弹(燃烧.弹),一旦点燃,水都扑不灭,好多人直接被活活地烧死。 战场上,一旦对方的人被活活地烧死,那对军心士气的打击,简直比死了老娘都难受。 这些还不算,瑞王府现在的水师战船,没有风和人划桨的时候,竟然也会跑,而且,那个船帮子,还有加班,都是钢铁打造的。想到这里,皇太极觉得,自己的处境就像自己胯下面的那玩意,中看不中用,一旦碰上天雷地火,也就是分分钟缴木仓投降。 获得了这些情报之后,朱常浩已经决定,在九月九日的早晨,全面展开攻势。 锦州位于小凌河区域,现在按照辽东总兵的最前面的驻防城池来说,前面的大凌河只剩下右屯和大凌河堡这两个城池了。 在大凌河的东面,义州,广宁,西平堡都已经在正黄旗的手里面,所以,要收拾皇太极,这义州,广宁,西平堡的犄角之势一定要攻破,这样才能面朝东南,和关宁铁骑合并一块,对盖州,耀州,海州,鞍山进行拔钉子。 这一路就交给赵率教来处理,毕竟在过去的交情上,赵率教和蓟辽总督袁崇焕,还有山海关总兵祖大寿的关系很不错。双方合并一块,在战略行动上,能够合得来。 傅宗龙和孙传庭直接是攻打皇太极的老巢,要全面将八旗铲除。 九月九日的早上,这天是重阳节,但这天,对于大明来说,也是消灭地方反叛势力的一个开端。在朱常浩的眼里,以后大明要有一种主流思想,那就是壮大,壮大,再壮大。 大明必须要有一个正统思想,所谓的其他野心家,在这个正统思想的照耀下,都会笑容瓦解。 九月九日,锦州城,东门外,点将台上。 “诸位将士,这一次围剿建奴鞑子,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身后的家人朋友,为了保护我们大明社稷。因此,本王在你们离别之前,想听到你们大声的回答。 对于消灭建奴有没有信心?” “有” “想不想恢复大明的荣光,让龙旗飘扬在白天黑水之间,奴儿干都司之北?” “想” “本王听到大家这中气十足的回答,心里明白了,也坚定了,这一次出征,围剿鞑子,绝对不会像十三年前的萨尔浒之战一样,大明的数万将士被鞑子追亡逐北,最后死伤超过五万。五万多的大明大好男儿,最后和黑水白山融为一体。这一次,我不希望大家骄横。我希望大家能够马上觅封侯,获得人生的得意和幸福。” 太多煽情的话朱常浩已经不想说了,就在离开的时候,朱常浩对卢象升,孙传庭,傅宗龙,赵率教说道,“都是同一个祖宗的子孙,你们收拾那些鞑子时候,对于那些投降,没有反叛的旗丁,不许杀害,冒充军功。还有,各部分的军纪处已经做好了对于那些滥杀之人的处置。当然,对于那些欺诈,情节恶劣之人,你们手里的钢刀,火铳,手雷都不是吃素的。” “谨遵王爷军令。” 秋风吹,战鼓擂,我是王兵我怕谁。就在广宁和西平这两座府城下面,卢象升,赵率教,祖大寿站在西平城下面,对前面的守卫西平城的豪格指指点点。 西平城里面,豪哥已经坐好了逃亡了准备,但一万关宁铁骑已经悄悄地摸在西平城的东面,这是豪格逃亡的必经之路,到时候就让这位在京师保卫战中,已经吓破胆子的他,知道什么是人的命,天注定。在京师你逃脱了,那在这辽东地界,豪格最终都终的命运就是为黑土地增加点身体肥料。 广宁城底下,傅宗龙,孙传庭,已经带着上千斤的后装镗钢炮,直接推到了广宁下面。当上百门钢炮,在初秋的早阳下,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光芒之时,守城的阿巴泰看到那些钢炮的时候,已经心里直打鼓,守一会就逃吧。 孙传庭看了这个,心里面明白,这广宁城里面的可是正白旗啊,把这些正白旗的的旗丁吓破胆,然后让他们惶惶不安地逃回去,可以到盛京城里面瓦解军心。 想到这里,孙传庭和傅宗龙商议了一下之后,直接发布命令,百门后装钢炮,还有三百多门的迫击炮,要对广宁城进行垂直打击。 当一颗颗弹丸填充进炮膛之后,随着发令旗的猛然挥下,四百颗弹丸直接冲进了广宁城。 然后是第二,第三,第四……,十二轮炮击之后,燃烧.弹通过大型弩机送进了广宁城里面。 瞬间,里面变成了烈火炼狱,灰头土脸的阿巴泰,看着在火海中挣扎的旗丁,咬咬牙,带着残兵败将,向盛京狂奔而去。 第296章 男人要发挥自己的特点 阿巴泰的广宁城,豪格的西平堡,这两座位于大凌河和辽河之间的城池,已经作为辽东建奴的西大门来守护了。 23us.com另外,鸭绿江边,江东镇总兵李大嘴也已经陈兵,江上的小型铁甲船开始了昼夜巡逻,这还不算,就在辽东半岛的旅顺,旋城等地,东江军也逐渐渗透控制了该地。 现在对于皇太极来说,已经不是两线作战了,而是多线作战,从锦州,辽东湾,半岛,还有鸭绿江边,在这个“凹”字型的地图上,按照朱常浩的战略目的,皇太极除了向遥远的东北亚逃亡以外,别无他法。 阿巴泰看到城下面的傅宗龙和孙传庭,还有那不断开炮的后镗钢炮,以及在天空划过的迫.击.炮.弹,最后使用机弩发射过来的燃烧.弹之后,明白这广宁城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抵御了。 不成对比的死亡差,让阿巴泰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希望,带着八旗正白旗的精锐,开始越过辽河,朝盛京方向狂奔。 孙传庭看着阿巴泰狂奔的样子,对傅宗龙说道,“我们骑兵比较多,还是要对其进行追赶,这一路上,如果遇到那些落难的稚子女人,后面的步卒还是要将其收拢起来,除了让她们活下来之外,这辽东还是我大明的疆土啊,最终陆师和水师里面的一些人还要留下来,他们的媳妇,就总算有着落了。” 傅宗龙听了孙传庭的这个说法,直接是目瞪口呆,不过孙说的也是实话,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更离不开男人。 这些人性方面的东西想通之后,傅宗龙又对孙传庭说道,“那如果他们的男人没有逃走,也投降了呢?” “那也好办,直接按照我们汉中那里的老百姓一样对待就行。” 广宁城就这样攻打下来了,西平堡方面,赵率教,卢象升,还有祖大寿,已经对着豪格龇牙咧嘴了。 相对于孙传庭和傅宗龙,赵率教和祖大寿他们,对于这些建奴可是恨不得剥皮吃肉,自从萨尔浒之战结束以后,野猪皮努尔哈赤和怒酋皇太极,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关宁铁骑的袭扰和围杀。可以说,祖大寿和赵率教可是深受其害,眼看这好多兄弟在八旗的铁骑之下,倒在血泊里。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可不一样了,进过去年的京师保卫战,鞑子们正在病痛期,乘他病,要他命,如此而已。 豪格看到城下面,正是自己的几十年的老对头关宁铁骑的祖大寿,赵率教,还有瑞王府的白虎军卢象升,明白自己再次难逃,毕竟祖大寿和赵率教可是恨不得自己死的主。 事情的发展也就是这样,西平堡本来不大,在加上建奴们也不太善于守城,当第一轮千斤钢炮和迫击炮的弹丸在地毯式的覆盖下,炸开的时候,建奴直接是肝胆俱裂,那些,在火器面前,这些爆炸威力都是非人力可以抗拒的。又看到东南和西南方面,关宁铁骑的大量游骑在二里路之外跑来跑去,这还不算,还有一些铁丝网。 豪格是经历过京师保卫战的,知道那些铁丝网和壕沟,铁板配合以后,那直接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啊。 看来这关宁铁骑是希望要将自己斩杀在这已经绝望的西平堡里面,豪格想到,自己作为大贝勒代善的大儿子,就是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虽然是个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战场。 就在第一轮饱和的地毯式炮击以后,在燃烧.弹的侍候下,西平堡已经变成了废墟,千疮百孔,但始终没有看到豪格投降,也许豪格是炸死了,或者豪格逃走了? 祖大寿心里揣测道。 祖大寿和赵率教没有进城围剿,卢象升只好派出自己的白虎军前去开道。 西平堡城中,所有的巷道基本上成为废墟了,到处都是房屋焚烧的情景。以白虎军的三人制开路模式,不断地向前推进。 就在西平堡守备府的半拉的墙角里,豪格倚靠在墙壁上,嘴角流着血,眼睛睁的大大。 白虎军的步卒一看这种死亡的尊容,就明白,此人应该就是大贝勒代善的长子豪格,毕竟大拇指上绿翡翠扳指上,豪格两字是做不了假的。 九月十一日,当皇太极在勤政殿里面听到朱常浩和袁崇焕,北洋水师,东江镇的兵力快要围拢住沈阳的时候,决定还是自己带领女真北上吧。 本来打算向东进入抚顺,在萨尔浒地界上再来一次歼灭大明的官军的辉煌,但范文程说道,“大汗,那个瑞王朱常浩手里可是有一种会燃烧的弹丸啊,一旦我八旗进入萨尔浒方圆的山林里,一旦对方投掷那种弹丸,我们就葬身火海了。” 奴酋皇太极听了,知道这事不可为,那就要下决定的时候了。 今晚的盛京勤政殿里面,皇太极,大贝勒代善,贝勒济尔哈朗,岳托,杜度,萨哈廉,莽古尔泰,巴尔泰,这些建奴土著跑的很快,后面就是一些孙德功,佟养性,范文程,宁完我等人,在羊油灯的照耀下,一个个看着脚下面的地板发呆,因为决定百万女真人命运的时候到了。 鸭绿江边,李大嘴接到朝.鲜李朝三万人的协助,要一同北上,协助宗主国大明,将辽东这个不稳定的钉子给拔掉。 李大嘴让自己的副总兵谢志金来守卫江面,自己带领三万东江镇边军和三万李氏王朝的协从军,开始从险山堡,长甸,永奠,宽甸,牛毛寨,建奴的老寨,赫图阿拉摸去。 九月十二日,一夜没有休息的皇太极决定,人走命存,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决定就在十三日黎明,大队人马北上,活命去。 在锦州城里面,当收到两路大军,还有东江镇朝赫图阿拉摸去的行动,朱常浩只是要求他们,敢于反抗的,直接斩杀。对于广宁城和西平堡的攻克,宋献策对朱常浩说道,“王爷,这次对于皇太极,要紧追不舍。并且沿途要用满语和汉语,说出女人不杀的口号啊,毕竟我们这次的的五十万兵丁里面,有婆娘的不足五万人,好多兵丁都是光棍啊。这一次那些女人如果逃跑不动了,刚好给咱们的弟兄们做媳妇,还不要一份彩礼钱。” “老宋的这个办法不错,只是他们已经被是有夫之妇了,不是完璧之身,军中的弟兄们估计会嫌弃的。” “哈哈,王爷,这你就不晓得了,军中的那些丘八们,只要有婆娘就行了,谁还管是不是完璧之身呢!再说,和当地的这些孤儿寡母们结合,我们也能很快平定这辽东的黑土地啊。另外,如果皇太极带走的旗丁中,缺少女人,在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们如果不向西边进发,最终这个部落因为人口问题,消失在岁月中。” 宋献策的这个温柔的,类似于温水煮青蛙的绝户计,朱常浩算是采用了。当天,立即派出三队传令兵,将宋献策的这个计谋传送到孙传庭、傅宗龙;卢象升,赵率教,祖大寿;李大嘴所在的队伍里面。 九月十四日,就在开源,由于皇太极携带了大量的牛羊粮食,财物,还有一些人口,行进极慢,被孙传庭和傅宗龙的队伍给追上了。 就在开原城下面,小麦已经泛青,当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紧的时候,正白旗旗主,十二贝勒多尔衮,还有他的兄长阿济格,弟弟多铎三人共同御敌。 孙传庭和傅宗龙一看,对面的战旗上,正白旗正在一个少年将军的后面飘扬着,可不是吗,现在的多尔衮也就是十九岁的模样,在加上身材瘦长,一副营养不良,纵.欲过度的模样,身形也和少年模样差不多。 只是对于这队差不多有两万人的正白旗,孙传庭直接说道,“呈品字形,冲杀。” 六个字说完后,铜号声响起,这是冲锋的声音,也是瑞王府的龙骧军践踏,碾压鞑子的号角。 先是后面的迫.击.炮.弹的炸裂,接着是床弩大规模的发射,后面就是火铳,然后是手雷和燃烧.弹的集中透支。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在加上瑞王府龙骧军饱和的火器射杀,最后不足五千人的正白旗旗丁,还是向孙传庭他们冲杀过来。 但迎接他们,就是亚克西战刀的劈刺,一个穿刺还没有完成,正白旗已经完了,在后面观战的指挥的多尔衮看到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正白旗已经灰飞烟灭,已经是心如死灰,抬起头看着那高远的天空,嘴里喃喃道,“父汗,咱们八旗看来是真的没救了,儿臣这就陪你来了。” 多尔衮自杀了,阿济格和多铎却没有自杀,而是两个人,手握这马刀,嘴里喊着乌拉乌拉,朝龙骧军杀来。 傅宗龙直接对前面的火铳手说道,“射杀吧!” 伴随着三道火铳声的响起,阿济格和多铎倒在了地上,一匹他们的战马也压在多铎的身上,似乎是报复多铎这么年来,经常骑压它的举动。 九月十七日,在哈尔滨,皇太极丢下三万女人,继续北逃。 九月二十一日,大贝勒代善战死在弗思木卫。俘获八旗男女老少十九万人 九月二十八日,在黑河城的战斗中济尔哈朗和宁完我被俘自杀,俘获女真十一万。 十月十日,在大兴安岭以北地界,孙德功,佟养性,萨哈廉被俘,祖大寿直接当场手刃孙德功和佟养性,十八万人投降。 十月中旬,在兀的河卫,三股大军直接围剿逼降北山女真,这一次整个投降有二十余万。 在接近三个月的追杀中,辽东女真最终投降有七十万人,从投降的俘虏中获悉,皇太极已经逃到极北地区,伴随他的人数,也就是三万余。 只是朱常浩明白,这一次,辽东的反叛势力,女真八旗真的是完了。 第297章 北国八省,收归大明 崇祯三年的这个秋天,朱常浩总算带领王府的水师,陆师,齐头并进,将女真鞑子追亡逐北,皇太极也逃进北极圈,接下来就是如何管理这辽阔的东北亚,恢复大明奴儿干都司的旧址,另外,向西向北的拓展,立即提上了日程。 23us.com 北直隶,辽东宣慰司也从登州府开始向奴儿干的驻地,也就是庙街那个地方进驻,第一任宣慰司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宋献策。 按照朱常浩给宋献策的密令,在进驻庙街之后,就要修筑一条从庙街,沿着辽东平原的海岸线,直接一路向南,经过盛京之后,抵达大明的属国朝.鲜李氏王朝东南边,一个叫斧山的小渔村,作为终点站铁路。另外,还要修建一条从京师抵达盛京的铁路,毕竟大明的疆域大了,如果没有便捷的交通,那管理这个帝国,也是鞭长莫及,捉襟见肘。 修筑铁路的人丁,用官府的话来说,为了大明以后的长治久安,也为了对他们叛国罪的惩罚,要用十万健壮旗丁,服役期为十年,来修筑大明的五纵五横的大铁路网,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将功赎罪。 说实话,只有这十万犯叛国罪的旗丁,修筑铁路也是不够的,好在现在的流民不少,按照目前这样的情况估计,流民的数量不下千万,也就是说,大明现在有二十分之一的人口,已经挣扎在死亡线上,朱常浩觉得,将这些人调动起来,每月有一定的钱粮,他们一定会迸发出极大的爆发力。 崇祯三年的腊月,朱常浩带着刘正,袁崇焕,老道,还有王妃刘紫莲,王府的世子朱国橎和郡主朱槿,在紫禁城里面,和皇帝侄儿崇祯一起过年了。 就在离开的前夕,朱常浩已经给宋应星和孙元化发去了一份加急王令,要求他们为辽东地界的沈阳附近,开春后组建一座钢铁厂,还有蒸汽机车头生产基地,来年为辽东直接向北冰洋附近铺设铁路做准备。 这份王令发完还不算,还给大明商务部长马懋才提出了新的任务,要求他加快西南地区和东北亚地区的建设以及商业的开发。 工业部侍郎王徵要配合马懋才和农务部侍郎秦如珍,做好工业布局,提出让机器生产商品,然后更多的人推向城镇,如果城镇容纳不下,就招进各个作坊,还有铁路修筑上。 另外,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要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预算出崇祯四年的各项工程和活动的经费,开春之后,朱常浩会回去和他们进行商讨,然后颁布实施。 ………… 在发了十一道命令之后,朱常浩总算安心了,毕竟大事自己已经安排下去了,小事,那就让政事内阁和兵事内阁的人商议去吧,自己这两个月的任务,就是在京师里面做好应酬,和朝堂上的那些白脸,红脸,黑脸的朝臣们玩玩,顺便再挖上几个有才华的人,为大明未来的发展的做点贡献。 腊月初五,朱常浩再次进了京师,当晚,就被崇祯请进了保和殿,就在保和殿里面,叔侄二人,还有彼此双方的女眷孩子,进行家庭和睦聚餐。 席间,孩子和女眷的们之间的玩闹,朱常浩和崇祯没有管,而是起身离开饭桌,到御书房商议起了这次收复辽东,将疆域从盛京向北,一直到西伯利亚海,七千多里路程该怎样划分管辖的事情。 按照万历年间,皇室里面的那张万国坤舆全图比划了一下,崇祯心里激动地都不知道说啥好了,按照万国坤舆全图和这次驱除鞑子的路线图来看,极北之地就是大海,被茫茫的冰川,苔藓,还有四不像(驯鹿)所占据。 这样的国土,虽说是苦寒之地,但面积要超过大明帝国现在实际掌握的国土了,崇祯心里暗想道,“想不到自己作为大明帝国的第十六位皇帝,在这社稷被内忧外患风雨飘零的时候,竟然能够开疆拓土,再次打造了版图相当一个大明帝国。” 崇祯对于朱常浩这次的这番军事行动,心里也没有芥蒂了,毕竟五皇叔也说过,今生今世是不会做皇帝的。 版图打下来了,那接下来自然就要对这些地方进行管辖了,问题是这些地方,现在是真的苦寒之地,不但人口少,当地的农作物也不是太多,好在当地的煤矿,铁矿,还有石灰岩之类的东西不少,再说,当地还有一些丰富的动植物资源。 只要将铁路修通,大明各地的货物,也可以在此地互通有无,人流量增加起来,辽北的苦寒之地,那就不是苦难之地了,而是聚宝盆。 从北令海峡,水平向西,有大量的河流流到了极北之海,而且,还有大量南北走向的山脉,最主要的在东南角,还有一个半岛,这半岛上面,地热资源丰富,还有大量的森林,沿海的渔业资源,由于岛下面的地热关系,都在半岛周边富集。 岛上还有大量的煤矿,金矿,铜矿,就连浮石,这一种用来退猪.毛的玩意,遍地都是。这座岛叫勘察加半岛,半岛的西北地界,除了切尔斯山,向西还有上扬斯山。沿着上扬斯山,一路向南,就可以到达大兴安岭,然后就是阿穆尔和黑龙江。 接着上面的上扬斯山,山的西面,就是一条名叫勒拿河,沿着勒拿河的支流,向南。就可以到那苏武牧羊的地方,北海。北海这个地方,按照大明永乐年间的疆域图,称为外喀尔喀七部落之地,又叫布里亚特,下面然后就是杭爱山,也就是燕然山。 当崇祯的目光盯着杭爱山看着的时候,朱常浩嘴里喃喃地念道,“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一首范仲淹的《渔家傲》念出来,是让崇祯明白,大明的北国疆域,都是帝国的儿郎们奋斗不息得来了的。 崇祯听了,看了朱常浩一眼,对着疆域图说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大明的国土,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叔侄两个,这会在御书房里面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派和谐而又热烈的氛围。朱常浩也乘机说出了自己对这片获得疆土,提出治理的方法,那就是,从北到南,建立行省。 北山女真部以北,包括原勘察加半岛、使鹿部,使犬部,包括百令海峡,切尔斯山以东的地界,建立明北省;叶尼塞河以东,勒拿河以西,建立北海省;北山女真的地界,大兴安岭以北,建立北山省;朵顔三卫的地界,建立朵顔省;奴儿干到海参崴这片地界,建立海西省;原因是这个地方以前是海西女真的地界,还有它位于太平洋和鲸海以西。最后从山海关到盛京这片地界,朱常浩定为辽东省。 辽东地方的划分是完成了,朱常浩还顺便对宣大以北的地界也进行了行省划分。最北面,通古斯地界叫北海省;北海省以南,萨彦岭以北,包括贝加尔湖在内,生活着外喀尔喀七部为山阳省,下面的鞑靼,内喀尔喀五部,包括察哈尔在内,朱常浩叫它山南省。 这样,大明的东北,正北,一下子就多处来了明北省,北山省,朵顔省,海西省,辽东省;还有北海省,山阳省,山南省。 就这么一场驱赶建奴的战役,让大明一下子多除了八个省,而且这八个省的面积,竟然比现在大明当前实际控制的疆域面积还大。 子时了,两家女眷和孩子们都困得不行的的时候,朱常浩向崇祯辞行,并且说,“皇上,腊月初九的大朝会,本王会正式上奏,建立这八省,还有,臣恳请皇上批准,这新成立的八省,由北国经略使来打理。” “五皇叔,朕答应你的所有要求,这新建的八个行省,到时候会昭告天下,太常寺会向我大明属国发出国书,要让五湖四海的番邦小国,知道我大明的文治武功。” “皇上圣明!” 回到瑞王府的府邸后,朱常浩在刘紫莲的亲手侍候下,洗漱完毕,竟然心态很是平和地抱着王妃入睡了,心里竟然连点涟漪波纹都没有泛起来。刘紫莲抚摸着朱常浩那结实的胸膛,看着睡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不禁泛起来嘀咕,“难道是妾身人老色衰,还是王爷的那玩意举不起来了?” 睡着的朱常浩自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正在怀疑自己男人的能力,如果知道,那肯定要让刘紫莲知道,什么是一夜十三郎,让她哭的稀里哗啦,痛哭求饶。 第二天是小朝会,这是由皇上自发宣召朝臣进来问对的时间,朱常浩却开始带着刘正,老道,还有妻儿,在京师城里面晃悠起来。 从南边的承天门出来,一帮亲卫暗暗地留在身边,保护着朱常浩的安全。身边的一双儿女这会穿着锦衣棉袍,一副贵气逼人的模样。 朱常浩却和刘正,还有老道一起,边走边说着一些闲话,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众人都叫朱常浩为五爷。这不,老道看着街边的众人,“五爷,我们还是到北面的钟楼去看看,那里的杂耍,还有江湖艺人,五湖四海的商贾很多。到那里,五爷比可以听到许多听不到的消息。” “真的吗?小爷还打算到南边的琉璃厂去看看呢?据说到那里可以捡漏。” “呵呵,五爷,琉璃厂天桥那里也挺欢的,只是靠近永定门,没有北面德胜门之外的口外商人多。” “好了,刘哥,我们今天就去商贾云集的地方瞅瞅,看看这一年来,咱们倡导的三大产业,会让这些商贾有怎样的变化。” “是,我等都听五爷的”,老道一锤子定音般地说道。 第298章 崇祯又起幺蛾子 张家口,南直隶,关西,甚至从海路上运来的货物在京师汇集,特别是腊月的时候,年关将近,京师也和大明的其他府县一样,年货的味道越来越浓,许多做皮肉生意的可怜人,也开始加班加点,在大白天就开始依门卖骚。 23us.com 朱常浩,刘正,老道,三个人看到这些青楼女,心里只是感叹,但也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大明朝的红灯区是不犯法的,只是这些青楼女子虽然穿着汉中王府制衣作坊所制作的旗袍,腰俏身材线条看上去很不错,但朱常浩也不想去碰她们,不是嫌弃她们,而是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从天桥走过来,一路多为杂耍卖艺,说书逗乐的人,京师老百姓也气象万千,很有精气神,这两年多来,由于王府扶持的纺织,大庄园种植,还有钢铁合营,机器生产货品的模式,让大明老百姓受益。也正是因为这些变革,让朱常浩将皇太极他们打进了永不翻身的境地,在加上东北亚建立八个行省,来年铁路的修筑的,保证了大明帝国的统一和和谐。 从天桥下来,过了琉璃厂,来到了骡马市街,朱常浩才发现,因为战争的原因,今年的骡马交易很是红火,再说,就在前几天,自己以北国经略使的名义,发布了一份公.文,要求取消今年北地五省的马政,当然,京师顺天巡抚地界上的除外。 这不,好多佃户,还有自耕农,乡下土财主手里的骡马就成了赔钱货,再加上今年骡马等大型牲畜的价钱不错,大量的农人就将这些玩意,在腊月这时候的这季节里面给出售了,换些钱粮,好好过年,顺便开春的时候,给家里的儿子娶房媳妇。 从骡马市场看了一圈,朱常浩以五爷的身份,也和刘正,老道两人对市场里面的这些牲畜指指点点,学了不少东西。 由于大明今年将后金这个地方反叛政权给收拾了,这一年,京师里面的番邦之人也多了不少,包括扶桑国在内的二十一个属国,万邦来朝会。最主要的是邦夷小国的人,也在京师的大街小巷,胡同里面,行走生活变得温顺起来。 特别是最凶恶的扶桑人,现在也服服帖帖的,朱常浩看到这一幕,顺嘴地两人说道,“帝国的强大,有时候要体现在拳头上,对于那些贪得无厌的豺狼,不是礼义廉耻所能感化的,而是要用铁拳直接给锤死,锤死之后,顺便将狼窝给拔掉,让当地饱受豺狼欺凌的老百姓,回归到大明的怀抱,这也是我们的孔圣人说的!” 朱常浩说完,刘正和老道立即懵住,孔圣人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特别是老道,更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张破嘴,“五爷,圣人什么时候说过?” “呵呵,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因材施教而已。你们想,我们干掉豺狼,扒掉狼窝,就是因材施教,择善而从啊!” 刘正听了王爷的这一番理论,似乎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但就是觉得有一点不合适,但是到底哪一点不合适,他却说不上来。 骡马市场看完,时间差不多也到了黄昏的境地,三人也饿了,本来打算去找个酒楼吃点饭,但朱常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瑞亲王了,那就到王府里面,和家人老婆,还有刘正老道一起吃吃喝喝,不是更好吗? 从正阳门进去,就是紫禁城了,只是正阳门在南边,瑞亲王府在东北边上,这下,回到王府只有穿过皇城才近一点,当然不是皇宫,只是内城而已。 走过承天门,东安门,保大坊,终于在皇城兵马司的旁边,回到了自己占地近百亩的王府,朱常浩直接是嘴都笑歪了,“妈的,想不到老子在这皇城根底下,有了占地百亩的豪宅,不,应该是别墅。而且,那上百间的房子,都是雕梁画栋,这玩意,比那钢筋混泥土的艺术性强多了。” 朱常浩就这样,在王府里面边走边哈哈大笑,包括刘紫莲在内的众人们看到王爷这样傻笑,一下惊呆了。 刘紫莲更是上去,一把抱住朱常浩,用手摸了摸朱常浩的脸,说道,“王爷,你怎么了,不会得了癔症或者失心疯了吧” 朱常浩一看,自己的大老婆竟然怀疑自己失心疯,那自然是质疑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立即霸道地抱住刘紫莲,用舌头在王妃的脸上舔了一下,满脸的口水让刘紫莲厌恶不已,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作为王府的大妇,和王爷这样搂搂抱抱的,有些伤风败俗,但好处也有,王爷这样抱着自己,也是变相的宣布,自己在王府的地位,无人动摇,宠爱不减少。 王府的饭桌上,老道,刘正,还有朱常浩夫妇,朱国橎和朱槿也坐在王妃身边,荤菜素材一起上,特别是素菜,竟然没有人动。 就是王府的两个孩子也变得挑食,竟然不喜欢吃素菜,鸡腿,猪脸,肘子,牛排,羊肉一个比一个嘴快。朱常浩看了这两个孩子的表现,气不打一处来。 “哎,橎儿,槿儿,你们两个再吃些素菜,大白菜,萝卜干,还有暖棚里面的那些茄子,豆腐,你们都要吃一些。不然,今天就揍你。” 朱常浩恶狠狠地对着两个孩子说完,朱国橎和朱槿憋屈着嘴,眼泪汪汪的吃起了蒜泥茄子。 这下,刘紫莲不愿意了,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就不让孩子多吃肉呢,但是,作为王府的大妇,在宴席上,不能顶撞王爷,再说,饭桌上还有王爷的两个属下呢,必须给王爷面子和威严。 吃饱饭,撤掉宴席后,三个大男人开始坐在一起,围着炉火,喝着清酒,商量起了国事。 让朱常浩没有想到的是,老道虽然是一位道士,竟然也对国事发表了看法。这不,第一炮被老道说了,“王爷,这北国经略使,确实不能放弃,另外,大明这一次收复来的八个行省,一定不能落在那些酒囊饭袋手上,不然,这新收复回来的八个行省,弄不好在百年之内还是荒凉之地。” “王爷,这一次新收的八个行省,明北,北山,海西,辽东,朵顔,北海,山阳,山南,这八个行省布政使司的官吏,我们要从皇家大学里面派遣。最主要的是让这八省的人口,要往来。” “恩,老道和刘哥说的不错,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将铁路修到那里,本王打算,用一年的三大产业红利,要将铁路修到极北之地,问题是那里有冻土,夏季很短,这铁路的修建很费事,也许要用一些罪犯要进行劳动改造了。” 朱常浩用猫哭耗子语气说完,刘正和老道心里鄙视不已,但是,十七世纪的大明,对于人命的死伤,那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本来二十一世纪,以人为本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但十七世纪的大明,朱常浩也要利用这种观念的未形成,为大明的领土,资源,人口,经济,交通和通讯,官府体制,对外关系,格物致知等八个方面谋取更多的利益。 对此,朱常浩打算用二十年的时间,要让自己真的梦想实现,也不枉穿越一回。 时间一步步到了深夜,三人也喝的发酔,在被王府丫头侍候休息之后,朱常浩也回到自己的寝宫,和王妃就寝了。 第二天,朱常浩却难得的没有出去晨练,但紫禁城里面的养心殿里面,来宗道,周道登,韩爌,李标,成基命,周延儒,温体仁这七个人被崇祯传进来了,最后,崇祯又将三边总督杨鹤招进来了。 招三边总督进来,崇祯就是为了让杨鹤讲一讲这北地的一些情况,毕竟新建的这八个省,崇祯也想在里面掺点沙子。朱常浩的权力太大了,虽然现在崇祯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收拾朱常浩,但现在正统的名分在自己手里,再加上封疆大吏的任命,要有那张“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圣旨才是正统,他朱常浩也没法。 在杨鹤没有讲出三边的艰辛,还有民风彪悍,以及连洗澡都困难的事实,而且,这次新收复的八个行省,那里一年有七个月的时间都在寒冷中度过,最北边的北海省,一年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地面才解冻,连庄稼都无法栽种。 杨鹤给崇祯和七位大臣说完这些事情之后,温体仁却说道,“皇上,虽然那些地方苦寒,但那也是大明的地方啊,以微臣的想法,皇上的岳父,田贵妃的父亲,田弘可以到山南省去做总督,或者巡抚。皇后父亲嘉定伯周奎可以做辽东省的总督。这样,不管是山南省,还是辽东省,都在京师的外围,可以作为京师的藩篱,从而保障顺天府的安全。” 崇祯看到温体仁这样说,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大明坤舆全图,返发事实果然相符,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个提法。 只是当天晚上回去,周皇后和田贵妃却哭的跟泪人一样,说自己的父亲年龄大了,到北方苦寒之地,也许就回不来了。 崇祯也被说的心软了,最后采取的折中的办法,让两位国丈挂着两省总督的名分,但不到当地上任就行。 第299章 也就是(完结) 自从将建奴赶到北极圈之后,由于严酷的自然条件,落后的生产力水平,最终他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23us.com其余的建奴部落,开始分散在东北,还有关内的诸多地方,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支八姓之一的大族,最终越过了百令海峡,到达美洲大陆,一百多年后,这支大族自动请求归附,他们带着自己的鱼鳞图,还有户籍文图,呈献给了大明帝国,北美以北的地域,在大明帝国疆域图上显现出来。 二十年过去了,已经成为五十而知天命的朱常浩,带着自己的刘紫莲,巧儿,布木布泰,还有海兰珠,开始巡守大明。当他站在大明的印度洋入海口浮想联翩的时候,谁能想到,京师的内阁已经成为真正的内阁,大明皇族也只能成为帝国的象征,在蒸汽机的带动下,从西边的乌纳尔山,南边的孟加拉一直到锡兰大岛,整个东太平洋都是大明的内湖。 再从北冰洋使鹿部所在的北海省(抵达北冰洋海域),到南边的自动归附与大明的爪哇部落,都已经在上面建立了大明的巡检司。就在崇祯二十七年的时候,朱常浩从江浙迁徙十万人抵达新大陆(澳洲),在优惠的土地制度和大明皇家银行的推动下,在往后的二十年之间,有八百万大明帝国公民移居新大陆,澳洲和东部的两个大岛也成为帝国疆域图上的点缀。 东边,由于海西省库页,虾夷的发展,扶桑国的流浪武士和破落户发起了一阵阵的暴乱,大明帝国在当时幕府的请求下,登岛解决战乱。后来,各地的大名们纷纷请求归附中土。朱常浩本着教化万方的大毅力,大智慧,将这扶桑岛国纳进了帝国荣光的照耀范围之中。 蒸汽机的嗡鸣声从安第斯山脉的海滩上,航行数万海里到达锡兰大岛上的,欧罗巴那些涂满香料的黄头发,红头发们,看着桅杆上高高飘扬的大明龙旗,眼中充满了羡慕和期盼。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人类的未来在大明帝国,人类的希望也在大明帝国,就在京师的正阳门边,经常可以看到,跪在青石板上邦夷之人,对着大明皇宫磕头,简直就是“九天阊阖开官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每当朱由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总是对身边还在练习书法的朱由榔说道,“皇儿啊,你看那些邦夷之国,现在看到我大明席卷**,并吞八荒,就拜谒不已,但我们要清楚,大明就是再纵横广大,没有一寸陆地和海疆是多余的。成祖爷说过,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帝国臣民亦是如此。现在朕要昭告天下,只要是大明的公民,就有责任和义务为大明开疆拓土,为人类的未来和希望扩展空间啊!” 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朱由榔点了点头,后来,大明的各地私塾和学堂将“帝国民众,心力所及之处,皆有社稷国门之责!”作为必背章节! ……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七十二年了,朱常浩由于习练《内经》有成,当他最后的一个老婆,布木布泰以九十四岁的高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朱常浩给儿子朱国橎留下了一封家书,意思是自己要去云游天下,尔等亲临国事,不可懈怠云云。 西元一七零九年,朱常浩又再次出现在大明帝国的视线之中,将自己手里面所掌握的钢铁生产和大庄园生产交给了打过内阁。 西元一七二九年,已经一百三十二岁的朱常浩来到京师的太和殿,对于大明帝国的人才更新做了指示,五品以下官吏,六十岁致仕,四品到二品之间,六十八致仕,一品为七十二致仕。 再后来,在西元一七五零年,有人在昆仑山看到了朱常浩锦衣常服,在山间游荡,如履平地。再后来,再后来在一八二零年,就在秦岭的升仙台上,数千人看到,朱常浩坐着朱雀直入天际,这景象和五千多年前,修炼《内经》的黄帝一样,乘黄龙白日飞升。 …… 大明帝国由于朱常浩半个多世纪的烹调,在地球上往后的历史长河中,存在了千年之久,也应了当初所说的千年国运,要不是全球科技的发展,人类朝太空移民的的越来越多,国家已经不是由地域命名,而是由星球和星域命名,帝国之名,国运恒久。 五百多年后,就在银河系的紫微帝星(北极星)区域,在西元三千五百八十二年的时候,人类联盟将紫微星域命名为大明帝国星域,代号“甲子星域”,在星域的中央星球上,用反物质固化材料,为朱常浩书功立传! (这本书是完了,但书生的心里面有些不舒服。说实话,写到百万字的时候,这书已经写顺当了,但是书生因为收入问题,或者心态等原因,没有继续下去,在加上其中有些章节太草率,也就停更了五个月之久。现在,终于完结了,虽然写了一个不是完结的完结,但书生也算是了了一个心结,只是心里对于三组主编长河有些惭愧,心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