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实录》 第一章 污水巨人观 人们总是愿意花十年的时间去报仇,却不愿意用一分钟的时间去思考与忏悔。 ----缱绻 你们有见过这样的一条河么?脏水腐物,鱼虾难存。 是的,这是一条受污染的河流。 而在我们生活的地方就有许多这样的污水河,它也许在那些乡村里,也可能藏在被人们所掏空的大山后面: 2013年8月3号,有人在佛堂赤岸镇的青溪化工厂排污河里发现了一具被泡的浮肿发白的男尸。虫蝇在其脸上肆意爬动,发现尸体的人当场吓坏且呕吐。 义城警方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赶至案发现场,发现密密麻麻的人聚在河边看热闹,一旁的协警正在劝说村民们远离现场,现场土地坑坑洼洼,令采证的工作人员手足无措,采证力度也因村民的无知而加大了难度。 就在打捞人员用木船和渔网将尸体捞上岸的一刹那,这具泡过污水且膨胀的尸体突然爆炸了,一堆恶心的肠子被炸飞挂在河边的朽木上,腥臭的液体喷在围观者和警察们身上。这个现象叫做巨人观,国内外皆有案例,在炎夏高温环境中尸体死亡后在体内形成绿色气体所导致的尸体爆炸。而男尸浸泡在污水里,经人工挪动导致气体有异变而发生了爆炸。 一瞬间,人群炸开了锅,吐口水的人、尖叫的人还有被吓哭了的孩子,最可笑的还是那些个一滴未沾却晕厥了的人,直挺挺的倒下,醒来后边逃边狂呕。 最终,在警察们的疏导下,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在场的村民们一个不剩的都逃离了现场,而同样沾到了尸液的警员和搜证人员则用消毒水清洗肌肤后继续工作。 搜证人员在经过周密的现场采证后,确定河边乱草丛是第一案发现场,且除去围观群众所留下的脚印外现场还有两排死者及凶手的脚印与被拖尸的痕迹。而且,足迹测量专家还发现凶手的左脚脚印与右脚脚印深度不一,怀疑凶手是个左脚残疾的跛子或是长短腿的男人。 另一边,法医验尸时发现尸体背部有新旧不等的尸斑出现在死者后背(拖尸所造成),而且尸体胸腔部位出现**血管网,故此法医确定尸体死亡时间至少有三天以上,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 而在经过对死者容貌恢复后,警方拿着死者照片在各地派出所所申报的失踪人口及当天的晚间新闻里发布了寻人启事,无果。 在尸体被发现的第16天,奇案小队来到义城接手了这单案子。 奇案小队,是警司局于半年前秘密成立的一支只服从警司局局长下达指令的精英小队,他们藏于人海,隐于大市,专为难以破解的奇案而奔走四方。 8月20号早晨8:00,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准点出现在省警厅。他是卢振欢,26岁,法医元老卢林威之孙,毕业于伦敦大学法医系,曾担任校内犯罪心理研究社会长。归国后先后通过尸检与心理分析协助警方侦破十五起重案,后被秘密召入奇案组。 他约1.78的身高,戴着副银色无框眼镜,穿着白大褂,洁白的口罩这会正耷拉在下巴处,双手戴着胶皮手套对法医部的负责人说:“我看了你们给暗水行动所做的的报告,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检验一遍尸体。”轻柔的嗓音结束很快,法医部的主任李京辉,一个步入中年的男人用尖酸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验尸?” “他是总局局长派来的法医卢振欢医生,是来接手爆尸案的!”只听一声威严低沉的回答后,省公安副厅长出现在法医部门前,李京辉见状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上一句话。过了两分钟左右,李京辉对卢振欢道:“尸体还在解剖室,我让下属带你去。”说完,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没多久,楼道上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火红沙滩裤踩着眼下正流行的骷髅人字拖的小伙子风风火火的跑来,而副厅长则用责备的眼神看向李京辉,看得他脸色越变越差。 “我需要两个专业助手,请你安排一下,十分钟内让他们赶到。”卢振欢对心里正碎碎念的李京辉说道。 “我知道了!”李京辉这边回答卢振欢的话,转身又对穿着背心的小伙子吩咐道:“小斌,你现在就去办公室通知沈朝阳他们到解剖室协助卢医生尸检,顺便把你的工作服换上,我带卢医生先过去。” 那个叫小斌的年轻人迷茫的点点头,疾步向办公室走去。 十分钟后在解剖室,卢振欢在清洗死者鼻腔时发现了一小撮米黄色纤维,并在其虎牙牙缝里发现了一小块皮屑,经化验发现皮屑是属于人体。卢振欢问李京辉道:“之前是谁负责对这具尸体的检验的?我很怀疑你们是否有用心检验,你难道经常忽略这些必要细节的么?”面对卢振欢一连串的问题,李京辉哑口无言,突然看见自己的下属在一旁偷笑,他气的在心里直骂艹。 卢振欢说完,摘下胶皮手套,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门口却突然响起一串敲门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深蓝色运动装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他看着卢振欢道:“欢哥,死者家属已找到,队长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话毕,他便转身离开了。卢振欢对小斌说:“这里先麻烦你和你的同事们帮忙整理一下,我很快回来,一会请你们吃饭顺便讨论一下!”话毕,卢振欢转身快速洗了手便离开了解剖室。 李京辉气的牙痒痒,确定了卢振欢离开后对小斌等人怒骂了一通,就摔门离去。小斌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李京辉离去的背影暗骂了一句:“神经!”便开始整理。 审讯室内,刚才的运动衣男子和另一个穿卫衣的男子正开门进入审讯室,他们是奇案组小队的队员赵燊和向浩山。审讯室外正看着他们二人审讯的身着蓝色夹克的男子看见了卢振欢到来,高兴地说:“你过来的正好,一起看看吧!”卢振欢点点头,拉过男子身后的折椅坐下。这名男子是奇案队长谢子亨,27岁,曾是国际刑警队带队警长,读心术与变态杀人研究爱好者,因读心术协助黑城警方找到毒品大亨史万里而成名,后被召入奇案小队。 审讯室内,赵燊和向浩山正在盘问自称是死者母亲的中年妇女。 “你确定死者是你儿子么?他叫什么名字?”赵燊问道。 “呜……他叫何金强,呜……警官我很确定那就是我的儿子,虽然他脸已经泡的发白肿胀,但是他眉间的那块黑色胎记我是认得的。呜呜……还有他失踪前穿的那套西装,是我亲身做的,寻人启事上拍到他的衣领上有绣着一个‘实’字,那是我特意绣的,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希望他能实实在在做人……呜呜呜我儿子好乖得,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惨……”何妈妈伤心的说道。 “他失踪了有几天了?为什么你们不报警?”向浩山也问道。何妈妈用手擦了擦眼泪答道:“我家强子在8月1失踪时,我就报了警,他们受理了的,但却没第一时间收到警方的通知,如果不是早上隔壁的张大爷拿报纸给我看,说强子死了让我快去派出所,我都不知道我可怜的儿子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他才23岁啊!呜……呜……” “何女士你先平复一下情绪,节哀顺变,不要哭坏了身子。你儿子的死亡时间是在上个月的31号凌晨2点到3点之间”赵燊对何妈妈说道。 何妈妈惊讶的问道:“警官,你说什么?我儿子是31号就死了?” “没错,他是在31号遭人杀害的!”向浩山答道。 “这怎么回事?呜呜呜……我30号那天送他出门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杀了?还死的这么惨?呜呜呜……”何妈妈的情绪猛地上来了,哭的声嘶力竭,边哭边说自己怎么这么苦,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燊看看向浩山,无奈的摇摇头。 审讯室外,卢振欢问谢子亨:“dna报告拿到了么?” “嗯,已经拿到了,不过还没看。”谢子亨答。 “我直接告诉你吧,他可能还有一个兄弟。”卢振欢说。 “什么意思?”谢子亨问。 “我检验他口腔时在他牙缝里发现了一小块碎皮屑,化验结果刚刚出来前我一直以为是凶手的皮屑,但后来我发现除了有一组数据和他本身的不符外其他都是相符的,即使是他父母都不会有这样的现象发生的,所以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卢振欢答道。 “双胞胎兄弟?”谢子亨惊讶的问道。 “没错!”卢振欢自信的回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孪生兄弟杀了他?”谢子亨又问。 “很难肯定,但也不能否定,或许兄弟俩都遇害了也说不定。”卢振欢答道。 “行吧,我知道了。”谢子亨无奈的答道。 只见谢子亨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而审讯室里的赵燊也掏出手机离开审讯室。 “喂,赵燊,你调查死者时是否问过何母何金强还有兄弟姐妹的亲人吗?”谢子亨问道。 “我忘了问......我现在就问”赵燊支支吾吾的答道,并迅速挂了电话走进审讯室。 赵燊,奇案小队队员,it精英,窃听高手。曾协助警方追踪越南黑帮,半周之内全线瓦解了他们。 15分钟后在公安厅控制室,赵燊正拿着资料准备敲门时,门自己开了。谢子亨和卢振欢走出来道:“青溪村后山污水河又出事了!”赵燊惊讶一下,忙跟着他们边走边说:“何家一共有三个孩子,何金强有个孪生兄弟和一个相差三岁的妹妹”。 谢子亨说:“先别管他家有什么人啦,咱们现在得快点去案发现场,说不定那的那具尸体就是何金强他孪生兄弟!” 而在谢子亨他们离开的控制室外的转角,一双阴冷的眼睛含着杀意望着奇案组四人渐行渐远,那眼里满是愤恨与孤寂以及痛苦。 第二章 杀子凶亲 我们最初的生活是那么的艰辛,可是为什么你却在我们生活变得美好时离去? ----缱绻 2013年8月20日晚上7:15分,青溪村化工厂污水河再次发现一具男尸,尸体脸部遭毁坏,卢振欢在现场验尸结果表明死者是被人强行按入水中溺亡后毁容。在此之前,卢振欢刚到现场验尸时就隐隐觉得这具男尸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晚11:20分,卢振欢拿着当晚发现的男尸dna敲开了控制室的门,dna结果显示该死者与何金强齿中发现的皮屑dna吻合,证实该尸体就是何金强的弟弟何金恒。而在当晚8点左右,何金强母亲来报案称二儿子也不见了,当警方将发现何金恒尸体的事实告诉何母时,何母当场昏厥。 据报案人称,当晚6点四十分左右他遛狗经过排污河,因之前出过命案他绕过排污河上了小矮坡,他正要下坡时突然看见排污河不远处的树林吊着一个很大的物体扑通一下落在排污河的乱草丛,他当时吓得两腿发软还以为是几天前的死者冤魂不散在作怪。他正打算离开时又听见排污河那边传来很大的水声,他的好奇心令他战战兢兢的走上小矮坡去瞧个究竟,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以及在水中的死者。 后来警方在现场的搜证中并未发现报案人说的曾吊着尸体到乱草丛的工具以及任何绳索,而卢振欢在验尸时也并未发现尸体身上有任何被绑被摔的痕迹。但有一个部位十分奇怪,就是这具尸体的喉结处和他兄弟喉结处都有一个带着血迹的青绿色的蝴蝶印记,是死者死后被凶手刻上的。 谢子亨问卢振欢:“会不会是邪教?” 卢振欢答:“有可能。” 多年后,我们或许会忘记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候,也会忘记最重要的人,但是那颗向往快乐幸福的心,我们都不会忘记。 2013年8月21日上午9点,省公安厅会议室正紧锣密鼓的开着重大会议。 下面是其中的一段对话:“听说死者和邪教有关?”“好像不是吧!”“我们不能用好像和或许!”“是的,我们明白了。”“那接下去该干些什么?”“别管了,反正有奇案组小队......“ 2013年8月21日下午12点整,卢振欢和谢子亨从黑色本田上下来,卢振欢问:“本城难道就没有发现过邪教?那蝴蝶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是凶手的癖好还是故意刻上去用来扰乱我们的思绪的?”谢子亨笑道:“你先别急啊,我觉得你应该再验一次尸体,仔细看看两具尸体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卢振欢盯着谢子亨很久,然后缓缓的说:“也是,包青天他娘说过的嘛,尸体是最诚实最不会说大话的!”说完便转身往解剖室走去。谢子亨楞在原地半天才明白卢振欢话语里的意思,就在发现第二具尸体的那天,谢子亨趁着卢振欢解剖的空档带着赵燊去了三里街的茶餐厅吃好吃的去了,可谢子亨回来后却骗卢振欢说去了大排档吃了小笼包...... 好嘛,卢振欢敢情是生气了,谢子亨忙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讨好:“你看我昨天也不是有心骗你的不是吗?我还不是怕你知道我们去了茶餐厅吃饭你会馋的流口水嘛......“话音刚落,谢子亨便被卢振欢一记老拳打中腹部,谢子亨大呼一声,卢振欢悠悠的说:“别烦我了,我去见诚实的人了。”说完便快步走开,留下谢子亨在化验室走廊捂着肚子喊疼。 另一边,向浩山通过调查青溪村口的监控以及污水厂后墙的监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两次案发前的凌晨三点整,监控前都会突然变成红色,虽然看得清画面,但是看不清物体。他将这一现象汇报给谢子亨后,谢子亨说:“再看看近一个月的监控,我觉得凶手有可能会出现在画面中。” 果不其然,在哥哥何金强尸体被发现的五天前的半夜11点左右,有一个穿着羽绒服、戴着鸭舌帽的怪人出现在污水池附近,用竹节和卷尺测量什么。向浩山将这一发现即刻汇报给谢子亨,谢子亨问:“难道没有看见这个怪人的脸么?”向浩山默认,谢子亨又说道:“你调出附近三个村落以及公路上的监控再看,肯定有蛛丝马迹会遗留的!” 2013年8月21日傍晚6:15分,向浩山拿着一份报告敲响了省公安厅会议室也就是奇案小队临时办公室的门口,他说:“谢队,我找到羽绒怪人是谁了!”半小时后,审讯室内,何金强的母亲刘玉芬哭哭啼啼的在闹。卢振欢说:“得想个办法让她说出真相才行。”谢子亨答:“暂时没办法啊!”卢振欢道:“把监控录像和她两个儿子的照片给她看,用画面刺激她!”谢子亨答:“试试吧。” 二十多年前的某个雨夜,一对双胞胎在一处破烂的茅屋里诞生,他们的父母希望他们长大后能踏实赚钱能自强自信,于是兄弟俩名字各有各的千秋。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曾见过父母亲为了一条鱼和小贩讨价还价,也曾见过父母亲推着小车走街串巷的卖西瓜,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直到兄弟俩遇上了一个女人,一切都变了。 8月21日深夜,刘玉梅交代了杀害儿子的原因,原来兄弟俩同时喜欢上了大学同学梁娇娇,但是这个梁娇娇是个混社会的坏女孩儿,她在兄弟俩喝醉时偷偷给他们注射了毒品,使他们染上了毒瘾。自此,兄弟俩经常问母亲要钱,刚开始还是少量的购置毒品,但后来则发展到了大量购置,以至于刘玉梅开始怀疑。 案发当日,何金强谎称外出聚会,留下弟弟何金恒应付母亲,刘玉梅深知儿子此去又是去见那个害人精了,她逼着小儿子何金恒带她提前到了何金强与梁娇娇见面的酒吧门外,将梁娇娇打晕后用梁娇娇的手机给儿子发了一条短信,让其去青溪村的后山等她。好色且**熏心的何金强以为好事来了并未有任何的怀疑,打车来到了青溪村山脚后直奔后山。由何金恒负责引诱哥哥到污水池附近,而刘玉梅则在草丛中趁其不备用用自己的米色丝巾蒙住儿子口鼻,但何金强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在短暂的惊慌后开始挣扎,在纠缠中刘玉梅被踢中左脚。她忙喊何金恒上前协助,在何金恒接手丝巾时被其哥哥咬了手掌,何金恒心一狠用尽力气终将何金强杀害。 刘玉梅以为小儿子是悔过才协助自己,在杀害大儿子前她同小儿子将排污厂的监控器用遥控玩具飞机蒙上了红色的窗纱,杀害何金强后将其怕入污水池后又控制玩具飞机将窗纱给揭开。事发后,刘玉梅前往公安厅前以为小儿子好为由骗小儿子回青溪村隔壁村明光村躲一躲将其用迷药迷倒,在警方对污水池附近监视减轻的情况下利用钓鱼丝将小儿子从排污厂二号仓房顶放下,使其像缆车一样往污水池滑去并溺毙水中。 她话刚说完,卢振欢便走进审讯室,直言:“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们的脖子上画上蝴蝶标记?”刘玉梅苦笑道:“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在地府找到归宿,他们生前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我希望他们死后能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能在地府找到另一半......“在场的人听后皆是愕然。 谢子亨进来审讯室刚想说什么时,只见刘玉梅弯下腰手往嘴里碰了碰,没过多久她便全身抽搐,口中吐出白沫。他大喊一声“不好了!”忙拿出手机拨打白车。只见刘玉梅用尽力气大叫道:“别打了,我刚刚已经吃了很多毒药!白车出车要8分钟、来到公安厅要15分钟,根本没机会救治我,让我死了吧,我早就想好了,我不会去坐牢,我要去下面继续教我的儿子......” 生活还在转动,使何家物是人非的罪魁祸首梁娇娇在8月23日半夜于“千禧”酒吧推销毒品时被便衣抓捕,由此还抓获了一个隐藏极深的贩毒集团。卢振欢站在省公安厅化验室门外向协助其熬夜解剖的实习法医鞠躬致谢,他说:“努力一点,你能成为这个化验室的老大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李京辉一脸黑的走了过来,卢振欢忙使了个眼色匆忙离开。李京辉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其他人则是带着说不清的情绪笑着看卢振欢离开。 奇案小队首次参与的案件被厅长作为题型列入了公安考题内,在致谢宴席刚开始没多久时,谢子亨、卢振欢、赵燊与向浩山等人收到了局长的一条短信,匆匆离席,连再见也来不及说...... 第三章 阁楼异道 当你一无所有,你才会知道,你其实很富有。 ----缱绻 你一个人住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老式阁楼里面,每到夜半总能在房间听见莫名的叫声,你觉得声音离自己很近很近,可是却永远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后来你还能听见一曲悠扬的萧声传来,带着些许欢快;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现实与梦境的交点上,你突然听见有个稚嫩的童声问你:“可以借我你的身体用一下么?” 2013年8月19号,位于省岛的岭县旧式老阁楼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男性、22岁,被发现时腹部血肉模糊,法医鉴定后发现死者肾脏被挖,因为没及时处理伤口导致流血过多而死。警方第一时间将岭县各公安部一线警员调往市公安厅,于19号傍晚展开调查和分析,无果。 据案发地点附近的民众说,此类案件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半年前同一栋老阁楼已经发生一起器官盗窃事件,但好在凶手对受害人注射的麻醉药不多,导致受害人在痛苦中醒来,大喊大叫之中将凶手吓跑。当时岭县警方也曾大规模调查,但终因受害人身体无恙而告终。 2013年8月21日上午,在老阁楼再次发生一起凶案,受害者右眼眼球被挖,而在其背部还被凶杀故意写了一个字,“怂”!岭县市公安局长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要求下属尽快找到凶手,驻扎老阁楼附近的派出所所长向局长提议,不如请来奇案小队协助侦查此案,局长听后立即向上级请求支援...... 2013年8月24日正午,奇案小队在宴席上接到警司局局长下达的第二指令后,于下午登上飞机飞往省岛岭县,经过2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到达了岭县旧式老阁楼附近。 途中赵燊问谢子亨:“谢队,这次阿大又让咱们去干什么?”谢子亨答:“不干什么。”赵燊:“......“卢振欢也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谢子亨屁颠屁颠的跑上前答道:“是发生了两起器官盗窃案,一死一伤。”卢振欢:“哦。”赵燊和向浩山则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谢子亨:“.....“ 你还记得大雨滂沱的午后,那个盛夏的异变天气吗?你还记得你送的那根长萧在树荫下教我鸣奏的中秋么?我已经记不得你的面貌了,你也很久没有看见这个世界的明亮了,我要救你,我要帮助你...... 奇案小队在岭县居民吃着晚饭的时候来到了事发老阁楼,当地派出所所长领着一群警员前来汇报情况,赵燊听着报告心里却惦记着远处飘来的肉香味,一滴哈喇子滴在了阁楼地板上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向浩山用手肘轻击了一下赵燊后,赵燊一回头看见谢子亨一脸的嫌弃样,他悻悻的揉揉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派出所所长姓米外号米糕子,他说:“奇案队的同志啊,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走,俺那个所里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吃了饭咱再分析案情怎么样?”赵燊一听说有可口的饭菜,本来耷拉的脑袋猛的一抬,正好撞在了老阁楼楼梯右边一根用来挂物件的软木上。只听咯吱一声,赵燊还以为墙要塌了,快速逃开。可过了很久都没听见响动,赵燊转过身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时,发现刚刚还在左边的向浩山还有在右边的卢振欢和谢队他们都不见了。 正当赵燊纳闷时,他所站的脚下居然发出“砰砰砰”的敲击声,他惊叫一声,跑出了老阁楼。阁楼门口左右各站了四名保卫警员,赵燊平复心情后忙说:“快、快进去找你们的所长和我的队长队员们!他、他、他们不见了!”八名警员听了都慌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才十分钟不到,居然人就消失了。他们急急忙忙的走进阁楼,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巡视着各个房间,可都找不见人。 赵燊这时也再次踏进了老阁楼,他指指通往二楼的楼梯左边的地,也就是他刚刚被吓到跑出去时所站的那个位置,他说:“这里有古怪,刚刚这有敲击声,很大声!”警员们面面相觑,都答应说好,却没人敢上前去瞧一眼碰一下。正当警员和赵燊都着急的时候,谢子亨和卢振欢以及向浩山还有派出所所长从二楼以奇怪的走姿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第四章 神秘暗道 我们曾经跋山涉水的抗战,我们曾经为了逃避灾难不惜劳苦的躲藏,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没有和世人说完,我们在某个地方留下了某个遗憾。 赵燊和警员们看着谢子亨等人软绵绵的从二楼楼梯上下来,赵燊忙上前扶住谢子亨和卢振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上去的?怎么我都不知道啊?”谢子亨白了赵燊一眼:“你去刚刚发出声响的那个位置站好。”赵燊莫名其妙,但还是走到了那个发出怪声的位置,只见卢振欢将那根挂物件的软木往上一抬,大伙儿往回瞧赵燊时才发现赵燊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蒸发了。不多时,赵燊所站的位置传来猛力的敲击声,卢振欢这时又将软木往上一抬,大家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个阁楼居然有一个如此精妙的暗道。 而暗道里赵燊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他说:“我去!居然有陷阱,我说你们怎么消失的那么快!但是你们怎么知道这个暗道能从二楼出来呢?”向浩山答:“难道都像你这样在原地等着我们救你啊?是谢队领着我们往深处走,发现了一尊制作粗糙的石像。它的背后居然是由下往上的阶梯,我们顺着阶梯一直往上走到了尽头看见了一间石室,推开石室的门才发现出口竟是老楼二楼放置盆栽的地方。” 有必要形容一下这个奇怪地道:它在楼梯左侧约两米的地方,因为地面是实木的地板制作而成,所以很难让人发现这个暗道的入口。而且一旦跌进这个密道,你的叫喊声就会与现实隔绝开来,谢子亨等人也是靠爬上入口处的阶梯猛力敲击实木地板才吓到并吸引了赵燊,但声音来源却令敏感的赵燊无从判断其发声的位置。 他们往更深更远的地方走去时,一路上看见了很多老式的八仙桌摆放在过道的不同位置,而且桌面上的灰尘很多,但卢振欢注意到地面上的灰尘与出口处墙壁的灰尘并没有多少,所以他确定偷盗**器官的凶手曾藏匿于此且演练多次。因为老阁楼是上个世纪建造,墙体随着氧化早已开始遭受腐蚀,而出口处的墙壁右侧有多处较新的磨损痕迹,故卢振欢确定凶手曾有过多次演练。 向浩山说:“那些八仙桌的位置好像是按易经的方位所摆放的。”谢子亨说:“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你确定吗?”向浩山答:“不是很确定,还是再勘察勘察吧!” 这时米糕子所长说话了:“俺听说这老楼当年是国民党特务的通敌基地,老人都说这老楼邪得很,当年这里就是个老道用来骗钱的道场,还有1965年本地的一某派人士被某群人囚禁在这里没出两天就离奇惨死了!后来的第二年老楼搬来了一对小情侣居住在这里,但是半个月后的某天妻子离奇失踪,至今都没被找到;而丈夫则被人们发现吊挂在阁楼顶部的爬山虎架子上,半死不活的,被人们救醒以后这个男人就疯疯癫癫的,人们都说闹鬼了,而且那男人现在就住在蓝石坡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米糕子说的话给整呆了,警员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每天都宣扬要相信科学的所长,而奇案小队则抱着玩味的意思盯着米糕子。赵燊的肚子在这个空档突然发出了一声信号“咕咕”,原本挺尴尬的局面忽地变轻松了。 米糕子说:“谢队长,你看你队员都饿了,要不咱先吃饭去吧?明天再来继续勘察如何?”谢子亨笑道:“就依米所长的意思,明天小燊和阿浩就去找那疯子,还有未来几天可就打扰所长了!”说完,谢子亨对米糕子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米糕子紧随其后,一干人陆陆续续的退出了这座“危机重重”的老阁楼。 刚出门,米糕子就指着不远处的一俩奔驰道:“谢队,你们和我坐那车”,转身又对后面的警员道:“你们把警车开回去,顺道买箱燕京回来助助兴!”谢子亨眉一皱,刚想劝说米糕子别买酒,卢振欢在他边上轻轻掐了他一把,他回头正好看见卢振欢对他眯了个眼,谢子亨立刻便停止拒绝的话语。 一路上,卢振欢不停的和谢子亨发着微信,l:“把他灌醉,咱们晚上去老楼探探险”x:“大半夜去探什么险?”l:“当然是去找线索,难不成你还想来个博物馆奇妙夜吗?”x:“哦哦,我知道了,你记得和小燊还有阿浩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好家伙......“ 卢振欢看到最后一条消息后白了谢子亨一大白眼,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摆弄手机。不多时,赵燊和向浩山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头,一副惊恐的样子,当他们看见了卢振欢严肃的面孔后又恢复了自然,哭笑不得的对谢子亨摆摆手,意思是表示同情。 第五章 八仙桌 2013年8月24日晚上7点,谢子亨带着赵燊和卢振欢来到了老阁楼,向浩山在派出所拖着米糕子和一众警员。 当赵燊打着强光手电踏入这座阴森恐怖暗藏危机的老楼时,他莫名的感到恐惧。他突然想起了下午米糕子对他们说过的话,又想起了在暗道时那短短两分钟所感受到的害怕,这时谢子亨走到楼梯边将软木往上一提,暗道随即显现出来。他说:“小燊、欢欢,你们快下去!”卢振欢一脸黑线道:“你叫谁欢欢!都说了叫我阿欢或像小燊他们那样叫振欢!!!”谢子亨得意的笑道:“又没事,咱们谁跟谁啊!你当年被水冲倒还是我救得你,我以前都叫顺口了啊......”卢振欢无奈的挥挥手,他说:“算了算了,我不和你瞎扯,你快点一起下来!” 谢子亨说:“ok,我先将暗道设置好来。”说完,只见他把一根貌似晒衣服的长线穿过了天花板的横梁,然后提住软木往上用力一绑,暗道立即开启了。卢振欢打着手电照着谢子亨说:“这些八仙桌的方位好像不对劲啊”谢子亨忙从楼梯旁走进暗道查看。 我们来看看这些八仙桌的摆放位置吧!暗道的右侧摆放了四张八仙桌,第一张的摆放方式是靠墙的那角有四张冥纸,对着暗道的这角挂着一个扎满了银针的稻草人;第二张八仙桌则是在左侧摆放着,中间放了一铜盆,铜盆里有两枚占卦用的古铜钱;第三张桌子是侧翻着的,桌面对着暗道的过道,四个桌角却直对第二张桌子,赵燊用手电照着桌角时突然大喊道:“你们看,下端这个桌角的黑褐色痕迹会不会是血迹?” 卢振欢和谢子亨围上前来,只见谢子亨从腰侧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对着黑褐色刮了几下,他转头对卢振欢说:“快拿你的试管来!”卢振欢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从解剖室出来的吗?还试管。我什么都没带,明天过来再检验不就好了,今天只是摸门,知道吗?”谢子亨嘴抽抽道:“哦!真是的,明明自己说来探险的,又变成摸门了!记性差就记性差嘛,还给自己找理由......”卢振欢猛地一回头问:“你刚说了什么?”谢子亨一惊,摇摇头说:“没啊,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哼歌呢,哼歌......你快看那第四张八仙桌呗。“ 第四张八仙桌在靠近出口的石像旁边,桌面向下摆放在地上,四个角都固定着红色的蜡烛,奇怪的是这些蜡烛的灯芯竟然是青绿色的。赵燊问:“这些蜡烛好奇怪啊,灯芯竟然是青色的,点燃会不会也是青色的啊?”说着,他拿出米糕子放在酒桌上的火机正打算点火,只听见上面发出一声巨响,好像是物体掉落的声音。谢子亨说:“不好,也许是凶手又来作案了!我们快上去!” 说着便往石像背后的阶梯跑去,赵燊一脸惊恐的看着卢振欢,卢振欢感到好笑:“你是不是怕上面闹鬼啊?还是你真的胆子小呢?”赵燊结巴道:“我、我、我才不怕呢!我、我这就上去证明给你看,你别小瞧我!”只见赵燊慢吞吞的走向石像后面,他回头看卢振欢没跟上来紧张的说:“你、你不上去啊?你快和我一块上去呀!万一你出事儿了,谢队还不把我拆皮!!!”卢振欢这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说:“你就承认你害怕不吧小赵!”说完,快步走到石像后面的阶梯上,赵燊在后面直说:“我、我来给你开路吧,你小心别绊着了......“ 再说谢子亨一路狂奔到暗道出口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心想不好了,用手电往四周一照发现了半只血淋淋的黑狗,而楼下一个人影正发出啃食的声音。谢子亨松了口气,走下楼梯去查看那个人影,谁知那人影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看,这一看差点把谢子亨晚餐吃的大鱼大肉从胃里给整出来。 那个人一脸血,正啃着黑狗的另一半身子! 第六章 茹毛饮血 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过着野兽般的生活,人们对待他们除了嘲笑与戏弄,就是欺负侮辱他们。他们有时会笑着接受,有时也会哭着逃跑,还有时他们会以超能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置人于死地。 当赵燊走出暗道看见楞在楼梯口的谢子亨时,他暗觉不好,但说不上哪里出问题。可当谢子亨倒退回楼梯小平台时,赵燊一眼瞧见了啃着黑狗的长相丑陋且肮脏的怪人,他尖叫一声后往暗道处倒退却被盆栽所绊,一个翻身的动作后,赵燊掉在了这个怪人的跟前。 怪人特惊慌的看着赵燊,左顾右盼好似想离开,而赵燊又痛又怕,缩在原地也同样惊慌的瞧着怪人。而谢子亨与卢振欢则在楼梯口笑的直不起腰,正在赵燊羞得想骂人时,那个怪人竟然将啃得只剩少许肉的半截狗身递给了赵燊,还做了一个吃的动作。只听谢子亨“哈哈”一声,卢振欢和谢子亨再次笑了起来,他们明白了这个生吃死狗的怪人没有恶意,他应该是个存留一点良知的精神病,但绝非凶手。 卢振欢与谢子亨在这中间有这样的一段对话:“这人咱们得查查,说不定他知道一些线索”卢振欢说,“我觉得也是”谢子亨答道。“那你去查?”卢振欢问道,“交给米糕子他们去吧!”谢子亨答。“你可真赖皮,人家局长放下面子求咱们过来查案,你倒好,自己省力反倒指使人家的兵!”卢振欢讽刺道,“欢欢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这是在训练这些兵好吗?”谢子亨狡辩道。“懒得理你!还有,别把狗狗的名字用来叫我,ok?”最后,两个人的对话以不欢而散告终。 另一边,向浩山好不容易灌醉了米糕子等人,他一来到老阁楼就听见赵燊的“惨叫”声。他一惊,忙躲在门边偷看,却看见一个拿着半副骨架的脏兮兮的怪人正在啃食剩余的肉,赵燊则缩在一旁发抖,而谢队和卢医生却在楼梯小平台上大笑。 他正打算吓一吓谢队他们时,却听见了一阵阵难辨男女的哭声,声音离老阁楼很近很近,但他发现在屋内的谢队他们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仍在做着他们的动作。 第七章 奇怪哭声 向浩山用力的拍了拍门,大声喊道:“谢队,你们难道没听见外面传来的哭声么?”只见谢子亨和卢振欢飞快的跑下楼来,那怪人因为向浩山的拍门而吓得蜷缩在楼梯一角。 而赵燊则高兴的站起来跑向向浩山:“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刚刚这个怪物吓得我......“赵燊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废话。 谢子亨说:“别吵,听听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生......我......”一串不清晰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从二楼传来,卢振欢惊讶的说:“奇怪了,我们刚刚在楼梯的小平台上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怎么现在听着倒像是二楼传出的声音?”谢子亨正想说话时,只听楼上传来一声令人寒意直冒的惨叫,四个人八只眼你看我我看你,卢振欢第一个跑上了楼,他说:“糟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赵燊则说:“这是不是在放电影呐?怎么哭着哭着变惨叫了?”谢子亨拍了赵燊后脑一巴掌“给我跟紧卢振欢,上面肯定出事了!”说完立即奔上了楼梯。就在谢子亨上楼的一瞬间,他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一下子又想不到哪里有问题,在他望了望身边因自己的停顿而止住脚步的向浩山和赵燊后,他仍是觉得少了什么。 而卢振欢在惨叫声出现后奔上二楼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这时已经将近午夜11点了,二楼五个房间空无一人,安静的环境中只有卢振欢的脚步声与呼吸声。突然,他发现了走道尽头的窗户自己开了,他屏住呼吸走了过去,将手电猛地一开然后一照,居然什么都没有。 谢子亨上楼后发现卢振欢一个人靠在窗边呆呆的看着,他问:“怎么了?”卢振欢答:“刚刚这个窗户自己开了,但没有任何人和风。还有,楼上空无一人,安静的像个坟场,那惨叫声和哭声的来源到底会是哪里?”谢子亨是说:“我终于明白少了什么,那个怪人不见了!” “什么?”赵燊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也是,我们走到外面听声音之后,的确没去注意那个怪人的存在,我和小燊去了暗道查看,里面并没人。所以刚刚的声音会不会是那怪人......”向浩山大胆猜测道。“不可能,他连你大声敲门都能被吓得躲在角落发抖,怎么可能在我们背后搞小动作?我觉得这个怪人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或者是我们的到来已经惊动了凶手,凶手将知道内情的怪人给悄悄的掳走了。但是,凶手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把怪人给掳走了呢?”赵燊分析道。 “不对,在我和振欢下楼以后,怪人还缩在角落发抖,小燊你当时还楞在那的吧?”谢子亨问道。“对,我想起来了,我站起来以后那怪人还在那缩着身子,但惨叫之后,在卢医生上楼去时我发现怪人已经不见了!”赵燊回忆道。“看来这座老楼还有暗道或者更神奇的通道啊!”卢振欢说道。“对啊,下午米糕子说这里是当年国民特务通敌的基地,而且岭县当年本身就是一个躲避危险的地方,这座老楼说不定还有其他暗道也说不定。”谢子亨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阿大叫我们来是协助侦破器官盗窃的案子呀,并不是来找暗道的呀”赵燊说道。“如果不把暗道找出来,那我们也别想协助米糕子他们将器官盗窃案给侦破,说不定凶手现在正躲在这座老楼里看着我们呢!或者刚刚那些奇怪的声音也是凶手故意播出来的,又或者这个凶手还是多年前导致那对小情侣一死一疯的元凶呢!”向浩山语气强硬道。 赵燊见好脾气的向浩山因为自己的话第一次在伙伴面前生气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他说:“sorry,我没按逻辑走,没考虑这么多,抱歉!”“那明天开始就好好干活,争取早点找出暗道或者凶手遗留的线索”卢振欢说道。“那我们今天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过来找暗道,顺便再去看看那疯子,希望能有点线索.....谢子亨一脸疲惫说道。 正当奇案小队退出老阁楼时,从他们脚底下突然传出一阵比先前听到的哭声更怪的声音,谢子亨和卢振欢急忙打开手电跳进暗道,赵燊和向浩山也跟着进去。暗道内,一股血腥味飘在空中,卢振欢下意识的往最浓的方向照过去,只见先前的那个怪人以倒立的姿势靠在第二张八仙桌上,他的两眼已经被挖走,血淋淋的眼窝淌着新鲜的血液像是对奇案小队说:“你们来的太迟了!” 2013年8月25日凌晨零点,醉意朦胧的米糕子和一众警员从派出所赶来老阁楼的路上,他们对奇案小队进行了这样的评价:“奇案小队不知道是不是催命小队?哈哈!他们一来就又死了一个。”“别瞎说,小心米所给你小鞋穿。”“小鞋好啊!小鞋姑娘漂亮......“ 卢振欢在拿到了法医专用制服和仪器后在怪人已经开始出现尸僵的左手上发现了两根类似人体的毛发,他把毛发放入试管内,然后继续检验尸身。而赵燊和向浩山则跟着谢子亨到了二楼各个房间查找机关,终于在第五间房的门后发现了一个通往老楼十里外的密道。密道中有许多新鲜的生活垃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在密道入口处悬挂着的一款老式留声机,正嘶嘶的发着微弱的哭声,谢子亨这时才明白那哭声与惨叫的来源,同时也明白了空无一人的走道上为什么窗户会自己打开。 密道里空气新鲜,往左的某处有几张石头制成的石床和石凳,床上有被褥,凳上有坐垫;而右边则是两个灶台,灶上还有一些稀粥,灶边有一口小井,井内水源清澈。卢振欢后来进来化验水源时不顾劝阻尝了一口井水,他发现井水甘甜无比,后来的化验结果也显示井水和饮用的自来水一样无污染无细菌,而且比自来水要好的多。 谢子亨说:“看来密道有人居住着,而且这个人还利用留声机吓唬所有靠近这座老楼的人。”“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凶手呢?”赵燊问。“有可能是,有可能是帮凶,也有可能只是个寄居者”米糕子说道。“对了,米所长是否查到了遇害的怪人是谁?”卢振欢问道。“唉,这个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疯了的幸存者啊!真是造孽哟,人都疯了凶手居然还要挖了他的眼灭了他的魂!“米糕子一脸悲伤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向浩山问,“我们先去密道尽头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走吧,今天我们是不用休息了......”卢振欢拉着谢子亨对着向浩山等人无奈的说道。 夜,是越来越深了,劳作的人们早已入眠,夜晚的微风里夹杂着未淡去的血腥飘啊飘,一直飘到太阳升起。 第八章 正午鬼影 胆小的你们肯定听过很多老人家讲的鬼故事,但无论是口述的传言还是书籍上印证的故事都告诉我们鬼是惧怕阳光的,但你们相信有能在太阳底下出现的鬼魅吗? 奇案小队从二楼密道一直往尽头走去,他们穿过了满是动物骨骼的骨堆、踏过了很多狐狸皮、踩着用马蜂窝做成的阶梯出了密道。密道门是一座坟墓的入口,墓主是当年的大汉奸,姓曲。奇案小队在现场观察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除了曲大汉奸的墓地堆满粪便与垃圾外,其他姓曲的墓地上并无任何垃圾,连鸟粪都只有曲大汉奸的墓地有。 米糕子仿佛看出了奇案小队对此现象的好奇,于是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的,这个汉奸啊就等于卖国贼,虽然这个曲大壮是为了全岭县百姓去做了日本鬼子的走狗,但是某文时期的那些小青年哪会管这些,你再爱国也是做了汉奸,你对百姓再有贡献也是在小青年出生以前。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这一片的人们呐都是当年的那些小青年的子子孙孙,唉......” “你们看这是什么?”赵燊有所收获,捡起众多垃圾中少见的土烟头对谢子亨等人说道。 “就这么个土烟头有什么用?说不定是哪家老爷子的呢!而且这片地区还没有发达到录入dna吧?瞧你那开心的傻样......”卢振欢数落道。“我知道这些,但你们想想,一个抽土烟头的人一定不富裕吧?而且土烟头这种东西也只有老一辈的人会制作,再加上前面几起器官盗窃案中受害人都只是少了某样器官,我觉得凶手是个身患疾病的老人,他盗窃器官只是为了补自己的身子”赵燊言辞凿凿。 “小燊的想法很正确,我们一直都认为凶手是贩卖器官的黑市商人,却忘记了中国历史上可怕的人吃人事件。这起案子我想很快就会告一段落了!米所长,你现在就让你的一帮手下去附近一带调查肾脏与眼睛有顽疾的人,我这边继续调查,顺便汇报情况给省岛总局。”谢子亨命令道。“好的,我即刻吩咐下去,我先打电话”只见米糕子掏出手机边说边拨号。 “振欢,我总觉得这单案子还有疑点,为什么凶手要播放那些奇怪的哭声?还有多年前那对小情侣到底遇上了什么不测?为什么凶手要时隔这么多年的今天杀了已经对其无威胁的疯子?还是说当年的凶手和今日的凶手根本就是两个人呢?”谢子亨不解的问。“我和你一样有所疑惑,没事,等这边的排查出来我们再继续查吧,现在我们回老阁楼发生凶案的那里去继续寻找线索”卢振欢说道。 8月25日清晨6点07分,向浩山在第三间房中央的木板下发现第三个密道,密道通往老阁楼大门以南百花区的211号后门。而米糕子也同时接到电话,电话那边的警员说已经将有顽疾的人群调查清楚,谢子亨接过米糕子电话问:“你看看百花区211号附近的住户是否存在顽疾人群。”电话那头发出鼠标的声音,一分钟后,警员说:“有的,在209号有一个姓曲的中年妇女患有严重的肾病,而且她一只眼睛是瞎的。”“行,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报告”谢子亨挂了电话还给米糕子,他说:“米所,你现在派人将百花区209号的那个中年妇女控制起来,然后再休息几个小时,还有我暂时借用你五个兵用用”“行,那你挑五个跟你们”米糕子答道。 8月25日中午11点03分,谢子亨带领休养三个小时且用过餐的奇案小队以及米糕子的五个警员,从三号密道走向位于密道出口的百花区211号后门。赵燊在将密道口推开时发现原来所谓的出口竟是在下水道,要爬上去才算真正到达地面。他抱怨道:“谢队你这也太能掰了吧?居然骗我们说离地面很近,但你看看这是个啥子近?”“小燊你先别动,你脚下的是什么?”卢振欢问道。赵燊低头一看大呼一声“我靠”,原来他脚下的竟是一根金灿灿的金条。 赵燊正准备将金条拾起来,刚弯下腰却又突然直起身来,他说:“卢医生,你快来采证,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卢振欢笑笑,一副你这次真聪明的表情,赵燊得意的对向浩山和谢子亨笑笑,屁颠屁颠的给卢振欢让道。卢振欢采证后发现金条上居然有潜血反应,他说:“好在这次带上了家伙,要不然你们的谢队又有话说咯!”说完对谢子亨做了个鬼脸,谢子亨强装正经的说:“嗯,这次表现极好,回去我会和阿大好好表扬你的。”赵燊和向浩山无奈的对视一眼,向前走去。 刚爬出下水道,向浩山就看见了百花区210号的门牌,他四处看了看却没看见百花区209号的门牌字样,正好奇209号会在哪时,赵燊却猛地拉了他一把。向浩山不解的回头去看赵燊,却见他神情慌张、口齿不清的说:“你看见前面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了吗?”向浩山往回一看,一个穿着流苏长裙的女人消失在拐角处,于是他对赵燊点了点头,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慌啊?”赵燊说:“刚刚我们两个上来时明明什么人都没有的,我就回头看了你一眼,就一秒的时间,这个女人的背影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四周明明就只有211号边上有个通道啊!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啊?”向浩山听后也慌了起来,他说:“我这边根本没见到这个白裙女人出现啊!你、你别吓我呢!快点把谢队他们叫出来吧,让谢队和卢医生解释一下!” 话音刚落,谢子亨和卢振欢就爬了出来,他们问道:“让我们解释什么?”赵燊和向浩山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大呼小叫的引来了附近的家犬狂吠,赵燊说:“谢队、我和阿浩好像撞鬼了”谢子亨不解的看向向浩山,向浩山解释道:“小燊说一个白裙女人从他眼皮子底下突然出现,我当时和小燊朝向是相反的并未看见什么人出现,所以我们说等你和卢医生出来向你们请教。” 卢振欢听完向浩山的话后沉思片刻问:“你们看到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影子啊?”赵燊和向浩山愣住了,过了很久赵燊才出声“好像没有影子......“而向浩山却回答不确定,他说:“反正我看见那个女人时她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喏、就前面的拐......”向浩山边说边指,可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前面高大的泥墙所整懵了。在他眼前是一处泥瓦墙,泥瓦墙两边都没有任何可以让小孩子藏身的地方,所以向浩山在和赵燊对望很久后,大叫:“闹鬼啦!” 第九章 陈旧过往 “小燊、阿浩,你们别喊啊!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根据警员的排查得到的结果显示在209号住着的姓曲妇女是患有严重肾病且一只眼睛是盲的,照理来说她不应该具备杀人的能力;巧的是在二号密道出口就是曲姓汉奸的坟墓,而且当时有几个新鲜的土烟头在墓前摆放的很整齐;我先前问过米所长本地有多少姓曲的居民,米所长告诉我说本地就只有曲姓汉奸的后人姓曲,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曲氏后人进行调查为好”谢子亨分析道。 “那刚刚那白裙女子怎么办?我们不是撞上灵异事件了吧?”向浩山心有余悸的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大白天的撞鬼,我看是冤魂怪你们办事不力,所以上来吓唬吓唬你们”卢振欢边偷笑边吓唬赵燊和向浩山。“卢医生你就别吓我们了,这几天休息都没休息好,又遇上这么一出,我看八成是我和阿浩的精神出了问题,谢队,我要和阿浩一起请假休养半年!”赵燊振振有词道。“那好啊,那我现在就和珊珊说你工作一点都不认真,让她早点和你分手好了,省的你以后还要靠珊珊吃饭......”谢子亨抓着赵燊把柄,边说边翘眉。“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去泥瓦墙那检查一下有什么机关没有,阿浩小燊振欢还有你们两个同志跟我们去找209号,快快快,立即行动!”谢子亨命令道。 向浩山和赵燊紧贴着另外两名警员走在他们的中间,边走边四处张望,生怕白裙女人突然又出现了。在211号和210号的后面,也就是205号旁边,谢子亨发现了被人恶意撒上红漆的209号门牌。一栋老旧的茅草房屹立在几栋水泥房之间,门口破烂不堪,走近去看还能发现上了年纪的刻痕,上面全是一些污言秽语以及诅咒的字眼。 卢振欢说:“我想曲家后人的生活因为曲姓汉奸而过的很糟糕,你们说这曲家妇女的病会不会是当年的小年轻造成的呢?”“很有可能,我看过文献资料,当年全国的小年轻都有严重的暴力行为”向浩山答道。“那我们在外面敲敲门,再进去吧!”谢子亨说完便往破旧的木门上敲了敲,还问了一声“有人在吗?” 过了很久很久,谢子亨等人才听见从里屋传来一句苍老的女声:“该来的总算是来了,门没闩,你们都进来吧!” 谢子亨与卢振欢不解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推门进了屋。屋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个烛台,没有电灯的小屋在大中午显得极其阴森,只有一块木板架在两条长凳上面,灶台是用几块砖块搭成的简易灶台,一个花白头发且佝偻着身子的女人正在用枯树枝往灶台下添柴。 她说:“你们来的太迟了,我都把那些贱人的器官给吃了!”赵燊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急不慢说着话的女人,边上的两名警员则拿出了配枪与手铐欲上前抓捕这个凶手。卢振欢对警员眼神示意后问:“你怎么把那些贱人杀害的?”那女人楞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卢振欢的问题,半晌,她开口道:“我用药耗子的药骗他们喝下然后在他们弥留的时候挖了他们的眼珠和肾,然后从老楼的密道逃回这里。我还把那些器官泡在酒里一天吃一个,补我的身子,哈哈哈哈哈,那些人该死,该死!” 卢振欢脸色一沉说:“你胡说!那些人都是被迷药迷倒了后活生生被挖走器官,流血过多而死的!你吃了器官我相信,但我不相信你会是凶手!你说,你和那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残忍的挖了他们的眼和肾!”那女人听到卢振欢的反驳后脸色变了又变,她大喊道:“我就是凶手,你们抓我吧!把我枪毙了不就够了!我就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信!”谢子亨和卢振欢听了女人的话后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她大喊大叫的一瞬间,赵燊仿佛看见了白裙女人又出现了,他看见白裙女人慢慢的走向茅屋的内间,他不自主的跟上前去,看见了白裙女人消失在雕刻着鲤鱼跃龙门的衣柜前。他又害怕又好奇的打开衣柜来看,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他走出内间对向浩山使了个眼色,向浩山随即靠近赵燊问:“怎么了?你这是哪出来的?”赵燊说:“我刚好像又看见白裙女人了!她、她消失在里面那个衣柜那......“向浩山一脸别骗我的样子看着赵燊,赵燊说:“你自己来瞧瞧!”说完吧便转身往内间走去。 向浩山一副我就不信邪了的样子跟着赵燊进去,他见赵燊怎么开都不能讲衣柜打开,于是他上前说:“我来,你个没力气的!”赵燊则用一副你也开不了的神情看着向浩山。只见向浩山拉住柜子的两个铜环,猛地一扭,只见衣柜往右慢慢移动,而原先衣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口,赵燊惊呼:“我靠,又一个暗道!”说着便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准备进洞去。可还没等赵燊靠近洞口,从洞口就钻出了一个矮小的孩子,他穿着一件暗黑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砍刀上还有干涸了的血渍。 赵燊和向浩山被吓了一跳,而那所谓的孩子一回头又再次吓了赵燊和向浩山一跳,因为这哪是个孩子呀,分明是个上了年纪的侏儒! 只见那侏儒灵活的挥舞着砍刀逼近赵燊和向浩山,向浩山来不及拔枪于是推开赵燊打算自己挨上一刀拖延时间好让赵燊逃走。可惜赵燊也是和向浩山一样的想法,他们两个一起推了对方一把,两个人同时倒地。而外面的警员小尹发现赵燊和向浩山不见了后摸进了内间寻找,他拔出枪指着背对他且正欲行凶的侏儒说:“给我住手!要不然我的枪可要对你不客气啦!”侏儒呆住了,他回头阴沉的望了小尹一眼,然后放下那把砍刀。 小尹见侏儒放下了武器正打算收回枪时,赵燊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将他手上的电筒扔向了侏儒的头,侏儒应声倒地抽搐。原来,在小尹放松警惕的时候,侏儒将藏在腰间的匕首拿出向他刺去,赵燊眼神好于是大喊并丢出了手电,正好将侏儒击倒。 外面的谢子亨和卢振欢、警员小牛以及那女人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纷纷往内间走来,那女人看着颤巍巍的却走的极快,她看见倒地的侏儒后仰天长吼一声,泪流满面的哭着问:“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没造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他们吗?”卢振欢问道。 女人愣了一会缓缓地说:“我父亲是当年的岭县保卫队队长,他为了全岭县百姓不惜背负汉奸的千古骂名和rb鬼子合作,才使得岭县百姓能躲在各家的密道无数个月有粮食吃且没被饿死。但改革开放以后,那些小年轻不明缘由的纷纷指责我家是汉奸、是走狗、是卖国贼,后来还逼得我父亲在那老阁楼里惨死。我全家当年都住在那老楼,父亲知道国民特务的通敌方式,所以我家人都知道那老楼的秘密。母亲为了将害死父亲的那对年轻人杀死,从密道进入老楼在他们的水里下了迷药,女的在被母亲拖进密道时因为母亲的愤怒而将其用手指狠戳喉咙致死;男的运气大,在母亲处理掉那女人的尸体后清醒过来,母亲一棍子敲歪了导致他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母亲觉得解气了也就放过了他。” “那你们现在的行为又怎么说?”谢子亨问。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的吗?”女人眼神迷茫却又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半年前,当年的一个小年轻回乡来探亲,路过我家时指着我对他儿女说我家的种种不是。他是当年最清楚我父亲事迹的人,但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教育着他的儿女要爱国。我的弟弟忠党,也就是这个矮小的的侏儒,你们是叫他们这样的人侏儒吧?当时的老楼是作为客房供回乡的华侨和成功人士居住的,他通过衣柜的密道前往了老楼放置了留声机造成人们恐慌,后来因为带去的迷药分量不够而令他们逃过一劫。再后来便是我心中不平,刚好有个年轻人回来住在老楼,我和我弟弟商量以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整个岭县的人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嘲笑侮辱着我俩姐弟,那我们就从他们的子孙身上将我们的自尊找回来!”女人两眼凶狠的说道。 “所以我们那天在老楼进行勘察的时候也是你们在捣鬼?”谢子亨问。“没错,是我在弄那留声机,是我故意留下那些被褥和生活痕迹在尽头房间的密道里,是我故意引你们到我父亲的坟前以此通过你们警告岭县的百姓!”女人大声的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用白裙女人来吓唬我们队员啊?”卢振欢问。“什么白裙女人?这是我和我弟弟制造的杀人案,没有其他人的加入的!”女人捋了捋垂下来的白发,一脸迷惑的说。 赵燊和向浩山不由自主的对视片刻,尖叫:“我们真的撞鬼啦!” 片刻后,米糕子接到消息前来逮捕凶手,他知道老妇人和她侏儒弟弟事情后,一脸的后悔与自责,他说:“要是我能早点给居民上一课就好了,她们或许能好好的安享晚年的!” 一阵悠扬的萧声传进我们的耳中,那岁月的痕迹在风中飘荡;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门槛上远望,他想着当年逼死的漂亮姑娘:她穿着流苏白裙在萧声里跳着唱着,她穿着破烂的红裙在黑屋里哭着闹着...... 第十章 恶魔之口 我曾卑微如蝼蚁,却幻想做天上的苍鹰。----缱绻 你们憎恨拐卖人口的贩子吗?你们是否遇上过这样的人呢?在火车站出口,总有一些穿着与本身气质不符的男男女女在一旁游说着一些年轻人,他们大都选择漂亮且单身的女性,每次询问都会根据对方的口音做下一步动作。等对方上了套以后将其哄骗至阴谋的小屋或者面包车里,由接头人将她们运往大山与农村的交界,运送她们远离自由的人间...... “谢队啊,之前遇上的那个白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和小燊是不是真的撞上那什么了吧?”向浩山焦急的在谢子亨边上絮絮叨叨的问着他,谢子亨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他说:“那就当是碰上那啥了呗!”向浩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道:“那你就不怕奇案小队的成员只剩两个吗?万一我和小燊出事儿了你就没人使唤咯!”“哦?都21世纪了你还这么迷信啊?你当年处理的灵异案件好像不是特别少吧?每一件到最后都是有原因的对吧?你这么多年是白干了么?人小燊是心里恐惧,你呢?你是瞎起哄!”谢子亨睁眼怒斥。 向浩山吐吐舌头,耷拉着头躺回他自己的椅子上,他对边上的卢振欢说:“欢哥,我这也算受害者不是吗?你看谢队说的,搞得我是想和小燊一起占便宜似得......我去,谢队你打我干什么!”只见谢子亨拿着个跟屁虫一下甩一下甩的砸着向浩山,一脸你说我坏话我就打你的表情,向浩山只好闭上嘴巴乖乖休息。 而赵燊则呼呼大睡,一点都没有向浩山说的受害者的恐惧。 卢振欢说:“好好把这个捡来的假期给过了,明天咱可就要回警司局和阿大交差咯!” 2013年8月27日,在奇案小队打算结案离开岭县的时候,岭县西北荒郊的泥里沟村发生一起重案,整个村子18家人一夜之间全都中毒身亡。岭县当地警方邀请奇案小队再次协助调查此案件,卢振欢在现场验尸时发现死者皆为毒鼠强中毒,但在各死者家中却并未发现任何毒鼠强的迹象,唯独靠近泥里沟山脚的那户人家家中发现已用完的毒鼠强包装。 卢振欢对身边的谢子亨说:“奇怪,怎么会只有这家有毒鼠强的包装袋呢?难道这家人毒死的全村人吗?但也没道理自己一家人都一起毒死吧?”谢子亨答道:“没这么简单,米所长已经派他的警员前去拿泥里沟村的资料了,你再看看吧!”卢振欢点点头,往村外的书记家走去。 过了15分钟,谢子亨拿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来找卢振欢,他摆摆手上的资料:“你知道我和赵燊发现了什么吗?”卢振欢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谢子亨继续说:“全村18家居民一共有33个人,但是资料上显示的却只有21个,算上孩子也只有25个,那多出来的8个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卢振欢停下正在翻找尸体身上伤痕的手,站起来靠近谢子亨答:“那8个人是还没来得及上报的新生儿吧?”谢子亨一脸你答错了的表情看着卢振欢,卢振欢又猜:“那8个人是过世的老人对吧?”谢子亨又是你答错了的表情,卢振欢索性再次蹲下去检查尸体。谢子亨在旁边说道:“那8个人都是被拐卖到这个山沟沟的年轻姑娘,在米所的派出所那有备过案,她们的家人都曾大闹过这个村,但因为被拐卖的姑娘已经顺从了这里的男丁,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被拐卖的姑娘的家人杀人咯?”卢振欢问。“不一定,我觉得有其他原因,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连米所他们都不知道。”谢子亨特有信心的说道。“那快去查吧,别愣着了”卢振欢敷衍的说。 一个在写字楼上班的白领小年轻被囚禁以后会做些什么,你们想知道吗?一个在旅游景点吸引成千上万的顾客买奶茶的漂亮姑娘遇上了比失去生命还可怕的事后会做的事情,你们敢想象吗?当那些可恶的人口贩子拿着漂亮的工作、花哨的话语诱骗花季少女、职业白领走进一座限制人生自由的大山、乡村或者山洞时,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一旁嘲笑那些为了钱而跟着他们上车离去的姑娘;我们无动于衷的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从争吵到被强行带走的姑娘;但更多的人却是在事后在电脑或手机的那头发出一份很后悔没去帮助那些姑娘的文章,以博得广罗大众的欣赏与原谅。 面由心生,恶从善起,万恶不应淫为首,而是口! 第十一章 囚汉 “把这几具尸体抬去殡仪馆吧!”卢振欢对身边的医护人员说。 向浩山来到书记家时,看见的,就是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书记家的老人小孩和他的妻子上了殡仪馆的车。他凑近正在验尸的卢振欢问:“欢哥,那个在山脚下的那户人家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谢队叫我来通知你过去,里面有很冲的一股腐肉味。”“行,我这里就验好了,你到隔壁那户人家对林法医说一声,剩下的交给他处理了,快去吧”卢振欢没抬头,边将书记的衣服整理回去边对向浩山吩咐道。“那我去说,你快点啊!”向浩山说完,便立刻往隔壁跑去。 向浩山和林法医报告完毕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卢振欢,他刚绕到书记的大门就看到卢振欢往山脚边走去的背影,他忙跟上前去:“欢哥,你说地窖会不会还有死者啊?”“有可能的,你不说有很冲的一股味儿吗?”卢振欢对他说。“那是不是该准备防毒面罩和防毒衣啊?”向浩山又问,“可以啊,米所长难道没带上家伙来吗?”卢振欢惊讶的问道。“那我现在打电话问问”向浩山苦笑着掏出手机,心里暗骂一句怎么早没想到问问。“别打了,一会不就到了,当面问吧”卢振欢提醒向浩山,向浩山又是尴尬一笑,连声说:“对哦,对哦,一会就到了。” 山脚下的这户农家姓龙,泥里沟村唯一的异姓人家。卢振欢刚进龙家小院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恶臭,他问看守的警员:“谢队和你们米所呢?”警员甲答:“正去村口拿防毒面罩和防毒衣呢!”卢振欢点点头,让正用毛巾捂着鼻子的赵燊扯下半块后用自来水浸湿,然后捂着鼻子和嘴不顾警员的劝告径直进了地窖里。 在进去前,在赵燊扯毛巾时,卢振欢问:“你们从发现地窖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赵燊看了下手机后答:“有23分钟了”卢振欢又问:“就没人进去过?”赵燊答:“那么臭气熏天的搁谁谁都不敢贸然进去呐!谢队当时就叫米所叫人准备防毒面具防毒衣,吩咐我们谁都先别进。”卢振欢脸色一变,拿过半块毛巾用自来水润湿后又问:“你有毛巾你都不进去看看?万一里面还有人活着呢?”赵燊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卢振欢心知一定是谢子亨下了狠令,便没再问下去。 “欢哥,欢哥你别冲动啊!里面万一有侵入皮肤的细菌那我没办法同谢队和阿大交代啊!”后面,赵燊焦急的喊着拉着,卢振欢不理不睬照样往里走。赵燊后面索性把半块毛巾往脸上一蒙,抢在卢振欢前面进了地窖。 他边点火试探地窖的二氧化碳边对卢振欢说:“到时谢队就算要怪,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责怪,如果有毒细菌我还能挡着,让你先出来......“卢振欢刚开始听见赵燊前面的话还觉得好笑,但后面的话一出口,卢振欢呆住了,他说:“小燊我......”赵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消失在了下窖的阶梯上。 地窖阶梯是老黄泥做成的,进了地窖后卢振欢靠着赵燊手中微弱的火光发现地窖四周堆满了废品废塑料,唯有西南方向堆着一米高的木板。卢振欢叫赵燊往木板方向走去,他发现每往木板靠近一步那股恶臭就更加浓郁,当他俩彻底靠近木板处才发现,这不是一堆木板,而是一只表面堆着许多木板的木箱。箱子外面渗出许多暗红色的血水,味道及其腥臭,赵燊将木箱上虚掩着的木板挪开后发现,木箱里蜷缩着一个双手被铁锁铐在木箱底部且下半身满是脓包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虚弱的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浓浓的臭味在木板揭开后更加严重起来。 第十二章 打拐传说 你用花言巧语哄骗我进了这个牢笼,满地荆棘的花与漫山遍野的毒却在滋润我的心。你们毁掉我的快乐,夺走我的自由,但你们毁不掉我对你们的狠毒之心,我会用我外表的纯洁来为你们做最后的晚餐! 8月27傍晚,卢振欢检查了从地窖中救出的男子后说:“他的下半身是被烫伤的,伤口感染引发溃烂导致他发烧,看样子应该很久了。还有,我仔细检查过地窖,恶臭的来源就是他的下半身,一切问题得等他清醒才发问,120已经赶来了吗?” “是的,已经赶来了,你说这个男子为什么没有被毒死呢?”向浩山问,“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卢振欢耸耸肩。“反正一切调查继续进行,这个男子谁去跟?”谢子亨问道。“我去吧,我觉得我应该去”卢振欢举手说。“那行,我叫小燊陪你一起去”谢子亨说着把赵燊推到卢振欢身边。 救护车来了之后,卢振欢和赵燊上了车,走之前卢振欢对谢子亨说:“我觉得这起屠村案是龙家所为,除了他家有毒鼠强的残留药剂外,其他农户和水源中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毒素。你记得去找林法医要解剖报告,这个很重要!”谢子亨点点头,他看向赵燊:“你保护好振欢,有奖励!”赵燊眼睛发亮,而医护人员在他想问什么奖励时很扫兴的将门关上了。 在车上,卢振欢偶然看见氧气瓶下面垫着一张旧报纸,醒目的“打拐”二字引得卢振欢将其从瓶底掏出。上面的报道是天前的,而照片上说的那个女子竟是卢振欢之前刚验完尸的龙家媳妇! 当赵燊接过卢振欢递给他的报纸时还疑惑一向不喜欢看报纸的卢医生今天怎么看起报来了,但当他看见那张照片和文中的内容后,差点没气晕过去。下面是那张旧报纸中的一段内容:被拐女子被泥里沟村民强行从汽车站抢回后,女子兄长报警求助村民竟围攻其兄长和警察,四名村民被刑拘15天,而女子兄长却在当天失踪不见。(岭县晚报记者:朱xx) 赵燊正想要说什么,只见卢振欢突然说:“快call谢队他们来医院,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每个城市和乡村都有一个打拐的传说,但每个城市和乡村都常发生一两起孩子或女生被拐的事件。 网上曾传过一个热帖,告诉网民们如果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生被三四个大汉拉扯,但女生却哭闹着要旁人救自己时请网民们一定上前去解救那个女生。因为,那个女生正在遭遇失足或被贩卖的危险;还有一个帖子,是教广大女性在街上遇上强行带走自己的坏人时,怎样做出正确的措施来保护自己,内容如下: 1、如果对方硬说你是他媳妇儿或家人,应让他说出自己的姓名或打自己的电话(网友神回复:万一人贩子有备而来呢?) 2、如果你在熙攘的大街上被人强行带走,注意啦!你要往停在路边的车辆上蹭,然后让车主找那坏人掏钱买单(网友神回复:万一人贩子抢过你的包或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给车主作为赔偿呢?) 3、如果一群女人对你打骂且对路人说是打小三时,你要找准围观人中的手机(放心吧,他们肯定会录像的)把他们的手机弄坏,然后趁着路人要求你赔偿手机的时候借机报警(网友神回复:万一你被那些女人按压住动弹不得呢?) 在以上的资料搜集以后,我想说的是每个打拐城市中都有一群举着牌子寻找亲属的人们,他们带着希望来到某座城市,每天不停的穿梭在繁华的大街里、熙攘的天桥上、热闹的菜市口,他们在寻找着自己的亲人的同时还扮演着一个个打拐的代言人,他们告诫人们要当心所有“善意”的人,要小心那些金钱的美好...... 但很多人都对他们一笑而过,更多的人们啊都当他们是乞丐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基本上会丢下几个硬币或几张大钞,这些失去最宝贵的亲人且善良的打拐代言人只能弯着腰含着泪水将地上的钱钞捡起,然后追上去逐个归还给他们。很多人都惊讶这些人的行为,微博上曾有这样的一条消息:火车站一打着寻亲招牌的父母将百元大钞归还疑似嫌钱少;你们知道网友们如何评价这条消息吗?下面是其中几个最具代表性的回答: 某东卦:这样的骗子多得很,寻亲打拐哪有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的,分明就是骗钱骗同情; 二傻鸟:肯定嫌少啊,打着找孩子的名义骗钱,肯定是乞丐集团的; 柯市这么亮:他们都是苦命人,你们用这样过分的言语去形容他们真的正确吗? 前面两条就是我们国家大部分人看待底层人民的眼光与见解,眼光呢是带着色彩暗示他们自己的日子也是这样坑蒙拐骗的、而见解呢是带有浓重鄙视的十分独到的见解。我不妨告诉你们,最后那条回复被点赞的次数达到10万+,但那位博主也被一群可怜又无用的网民骂为同情婊。 这就是这个社会最人性的方式,也是这个社会最黑暗的形式。 第十三章 恨之蛇蝎 谢子亨等人赶到医院时已经将近午夜,安静的病房外卢振欢正靠在椅子上休息,赵燊则十分不客气的占了隔壁的椅子,睡姿难看的躺在上面,谢子亨靠近卢振欢轻轻喊了他两声,卢振欢立刻就醒了过来。他揉揉眼说:“你好晚啊!我有发现,走,我们向医院借会议室用下。” 8月28日凌晨,谢子亨拿着旧报纸的复印件骂了一句,而米所看了后眼眶红的不行,他说:“当时我带着几个兄弟去泥里沟说情,希望龙家人能让李家兄妹见上一面,但是那些村民很激动,拿起棍棒就在我们警员身上伺候,就是在那场混乱之后,李家大哥不见了。我当时寻思着他应该放弃了,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龙家的地窖里面,而且还伤成这样子。要是我当时坚持我的看法向市里申请支援搜查和强制手段,我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看,现在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 “那倒未必”卢振欢自信的说道,“阿浩,林法医对龙家媳妇的解剖结果出来了吗?”卢振欢问向浩山,“出来了,死者体内的毒鼠强成分大于其他中毒身亡的村民,而且我们在龙家灶台底下发现了三张已经烧得黏在一块的毒鼠强包装袋。”向浩山边翻着笔记边汇报。 “子亨,你现在知道凶手是谁了吧?”卢振欢带着微笑看向谢子亨,“嗯,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谢子亨答道,“凶手就是龙家媳妇,被拐妇女李瑛!”谢子亨说出这句话时,除了卢振欢外其余人表情皆是震惊。米糕子反驳说:“凭什么这么说?哪有人这么看不开的,杀了人还要自杀,而且还要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自杀?”谢子亨答:“因为她被剥夺了自由,因为她受尽了侮辱,因为她最亲的哥哥被龙家的人囚禁和虐待,因为她再也没有了赖活在这个世界理由。”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人贩子带着半昏迷的李瑛在某个地方做着人肉交易,泥里沟的龙家看上了李瑛,他将李瑛卖出去了,然后潇洒快活去了。李瑛来到龙家的那个黄昏,彩霞虽然挂在眼前,但是却那么刺眼,她乞求龙启林放过她,她还告诉龙启林他的做法是犯法的,但她仍被剥去全身衣着还挨了几巴,龙启林说:“老子我花钱买的你还犯法了?那村口的书记当年日了我家的猪是不是更加犯法?”说完便扭动着他那脏兮兮的身子开始侵犯。 她有在大雨滂沱的午后思考怎么逃离,她曾在烈日当空的下午出逃,但她被抓了回来。龙启林对她由一开始的禁闭到后来的手脚铐锁住,然后李家大哥李韬来了,警察也到了,但是还是没有用。李瑛对李韬有过这样的一番对话:“哥,别忙活了,我认命了,你看隔壁那几家被拐的姑娘都认了,我都这样了,我也认了。”李韬狂躁的吼:“妹子,哥一定将你救出去,哪怕毒死这个村里的人,也要救你出火海!” 8月28日凌晨2点07分,地窖被囚禁的男子也就是李瑛大哥李韬清醒过来,他看见护士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妹子咋样了?她有没有死?有没有死?”护士是个年轻的实习生,当场被李韬的样子给吓住了,她跑到外面叫了看守的警员,警员通知了米糕子等人。 不久,奇案小队和米糕子赶到重症病房,米糕子看见李韬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上前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李韬情绪很不好,拉着米糕子的手一个劲的问:“我妹子怎么样?她救出来了吗?她......”米糕子哽咽的说:“她服毒死了,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只见李韬松开拽着米糕子的手,他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骂自己:“你个龟孙子,叫你说下毒,你个王八蛋,叫你教唆妹妹下毒......”全是唾骂自己的话语中讲述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泥里沟村的18家住户都是李瑛下毒害死的,而李瑛的自杀从现场环境看来是铁定的事实:李瑛穿着与山沟沟不符的素色衣服,鞋袜穿的整齐,房内明显被清理打扫过,而龙家人死的那间房则又脏又乱。 这一点卢振欢在当时的现场就有了结果,只是他需要的是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李家大哥在无数次的自责后终于开口向米糕子等人说出真相:“我妹妹是我们广府龙岗最漂亮的姑娘,半年前她说和同学约好一起来岭县实习,工资待遇都非常好。我们听了也就没当一回事,因为妹妹从小就挺刻苦,家里穷,我辍学的早,妹妹很多时候都在龙岗附近找零工赚生活费和零花钱。” 说到这,李韬不禁伸手抹抹眼泪,继然后说:“但这次,妹妹一去居然就没了消息,我和我爸妈找了岭县大半地方都没妹妹的消息,在我爸妈去隔壁城市寻找我妹子的时候,我居然就在汽车站遇上了出逃被抓的妹妹。我当时就报警找了米所长帮忙,但却徒劳无功。在那次村民打警察的混乱里,我被龙家人打晕关进了地窖,因为自那次出逃后龙家的老太婆对我妹子愤恨不平,于是她儿子居然拿着滚油和盐水当我妹子面一次次的虐待我。但就在你们来救我的前一天,我妹子突然进来了地窖,当时我身上已经溃烂感染,地窖一股臭味很熏人。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妹妹说她哄骗龙家那男人买了上门推销人的四包毒鼠强,如果我得救了一定要好好孝敬爸妈。我当时迷糊的应了一句你也一起孝敬。没过多久吧,我就听见外面传来龙家人的惨叫,我当时想爬起来听听却因为锁链的关系起不来,我又饿又痒又痛的过了很久,直到你们来救我,我才敢睡过去。” 李韬说完,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要不是之前我说要毒死整个村救出她,我那好心的妹子怎么会忍心杀人呀!她还那么年轻,大学都还没毕业,呜呜呜......”李韬捂着脸缩着身子不停的抖,泪水湿透了被子的一角,在场所有人的眼圈都红着。 不知道什么样的遭遇才使得李瑛有勇气对这个并不仁慈的世界说再见,也不知道李瑛什么样的屈辱导致了李瑛产生了毒害全村的蛇蝎之心。但我想,一个人如果没有自由与幸福,即使身怀黄金万两身后儿女成双,那个人都不会感到快乐。就像笼中关着的那些动物,剥夺自由与思想,只有日复一日的等待死亡。 出了病房,谢子亨对米糕子说:“那个卖老鼠药的推销人员务必找到,要不然证明不了李韬说的话,也证实不了李瑛的自杀;还有就是找出李瑛毒害全村人的方式,这点很重要。”米糕子答:“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样的推销人员在岭县并不多,前不久刚刚处理过这样的团队,现在要找肯定很容易的!”谢子亨点点头,对大伙儿说:“走,我请你们吃宵夜去,吃完好好休息,休息好再继续努力一把!” 第十四章 圣女之歌 “林法医真谢谢你咧!你看我们奇案队到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你忙前忙后的解剖和化验,真是太感谢您啦!”卢振欢打着哈欠对林法医道谢。挂下电话后,卢振欢摇醒沙发上的谢子亨和躺椅上的赵燊、向浩山、米糕子,他对眼前这群睡眼惺忪的人说:“李瑛下毒的方式已经找到了,林法医说全村死者胃内的残留物中都有未消化完的槟榔的生物碱,而且在部分死者的牙龈里发现了槟榔沫。此外我曾在龙家房子后面发现几根针管,我和林法医推断李瑛用针筒将毒鼠强注入生槟榔中,因生槟榔的味道本就苦且辛,所以村民并未发觉这槟榔的怪异。” 我们可以想象,李瑛怀着狠毒的想法用**的亲昵哄骗了龙启林买了上门推销的毒鼠强来毒老鼠,但龙启林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老鼠药稍后就会进入到他们的肚子里。她利用新媳妇入门为借口假意同龙启林恩爱的去各家各户派送米饼和红鸡蛋,顺便将早已灌入毒药的生槟榔献给每一个喜笑颜开的村民们,她说:“大伯大娘,我一个外乡的小女人今后就靠你们左邻右舍的帮衬和照顾了!” 那一句句话语中涵括着不知道多少的怨与恨,但却被一张笑脸一句称谓所掩饰的密不透风。终于,在当天晚饭后,她如愿的听见了附近几户人家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她冷笑了一声回想曾经向他们求救后被扭送回龙家的情景,她发着抖将注入毒素的生槟榔喂给了躺在床上的婆婆吃。另一边,当龙启林想外出看看是什么情况时,李瑛拉住了龙启林,她主动褪下了衣裳诱惑龙启林。 这时的龙启林还不知道,下一个死去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的家人即将在他进行**之欢时毒发身亡:他的母亲横卧在门槛上一只手还僵硬的伸着好似眼前有人能就救她一样;他的小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黑血弄脏了她洁白的枕头,她两眼紧盯着窗外好似知道谁才是毒害她的凶手;而龙启林则死在了大厅的小凳上,因为李瑛在他临死前一直装作他只是发了什么病症,她安慰他、还不断给已经失去言语能力的龙启林喂食装满了毒鼠强的汤水。 她眼睁睁看着龙启林死在她面前,她欣慰的笑了笑,将毒鼠强的包装匆匆焚烧后,走向卧室换上了素色的衣服穿好了龙家准备好的鞋袜,服下了毒鼠强后安静的等着几分钟后的毒发。在临死前,她看见了曾经纯真的自己,她看见了远在异乡寻找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他看见了哥哥如愿娶了幼时的青梅,她看见了许多名为自由的花朵开在一片名为幸福的大地上,而她则是这片幸福大地上最纯洁最原始的圣女。 8月28日上午10点,卖毒鼠强的地销人员成功的被找到,他冒着被拘留的危险来到了派出所领取知情奖,米糕子事后在颁发奖金时对当地围观居民说:“虽然地销是个不正规的职业,但是关键时候他们还是很有用的!” 屠村案的结束意味着奇案小队的假期也在此案中宣告结束,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跑去米糕子的派出所求安慰,米糕子和一众警员早已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他们,酒桌上,在谢子亨说告辞之前,米糕子含泪发誓从此定将打拐宣扬,一定将拿他人人身自由作为金钱利益的人口贩子严打严抓。卢振欢笑着看向远空上的星星,他心里想:“如果李瑛听见了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 第十五章 血脚印 我在佛前兜兜转转,却再未能看破红尘。----缱绻 你们相信吗?一个凶手可以残忍到在佛门重地杀虐,在佛祖面前熬油。 9月初,奇案小队因连破三起案件而得到警司局长的许可,放假两周。谢子亨问卢振欢:“振欢你这两周要去哪呀?”卢振欢答:“去南山福佑寺啊!”谢子亨听后面露喜色道:“正好我也想去,要不一起吧?”卢振欢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第二天,在谢子亨和卢振欢下车库取车前,赵燊和向浩山风风火火的背着包过来了。赵燊气喘吁吁道:“我靠,总算赶得及跟上队伍!”向浩山说:“对啊对啊,总算赶上了!”谢子亨一脸黑线,看看卢振欢再看看赵燊他们,叹了口气道:“我就想和振欢两个人去山上吃吃斋念念佛,你说你们两个心都静不下来去佛门重地干什么呀!” 结果是美好的,赵燊和向浩山在出行前各自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如果在休假期间我打扰到谢队的向佛之心,我将交出我当月的薪资作为补偿!谢子亨看了朋友圈发出的消息后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指着赵燊和向浩山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山福佑寺位于警司局的北边,南山是地名,是山脚下的一个繁华的古镇;而山上的福佑寺则有着千年古刹的美誉:它盘踞在半山腰上,庙顶琉璃衬的寺庙金碧辉煌、绿瓦红墙像极了北京城的宫殿,庙内僧侣众多、香烟缭绕,诵经声混杂着香客的声音好不热闹。 据闻,福佑寺传说众多,不过最令人信服的则是在抗日期间第十代方丈悟青大师帮助**逃避日兵的搜寻,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生活富足美好,福佑寺的香客和信徒也都日渐增多。卢振欢的祖母便是众多信徒中的一个,而卢振欢也曾受第十二代方丈德善大师的点化,走出妄念的阴影。 入住福佑寺的第一夜,赵燊在客房休息的时候听见了奇怪的钟鸣声,他问向浩山:“阿浩,你听没听见外面传来的怪声?好像是钟声喔,你说是不是?”向浩山迷迷糊糊的答道:“这么晚了哪里有钟声啊?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我感觉你从岭县回来以后变的神神叨叨的。”“你才神神叨叨疑神疑鬼,我听错了不行啊?”赵燊气呼呼的说道,可过了很久都没听见向浩山的回答。他正想要说话时却听见边上传来一声巨响,好嘛,向浩山居然睡着了,还打呼噜打得跟打雷一样! 当晚,一个黑影潜入福佑寺西边的传音阁,只听见“哎哟”一声,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在跑着,在前面的黑影一瘸一拐,后面的则是有气无力。 第二天凌晨5点,早起的寺僧发现了倒在传音阁不远处听经台附近的客人云志海,被发现时他四肢僵硬的躺在地面上,腹部血迹斑斑已经凝固;而且在后来卢振欢的检验时发现死者除了腹部被捅的三刀外,其背部还被钉了九根钉子,每一根都深入其背部的穴道,形成一条扭曲的曲线。 卢振欢和谢子亨是被寺内的晨钟声所吵醒的,他们先后出门赶往嘈杂的现场前,谢子亨在关门时望了客房一眼,觉得很是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使劲揉揉眼,心里想大概是没睡醒,然后匆忙关门追上了卢振欢。 而在关上门的客房内,在谢子亨昨夜放置衣服的椅子下,有一个干涸已久的脚印,在不知道多久前,它还是一个新鲜的血淋淋的脚印。 第十六章 长生灯 卢振欢和谢子亨刚赶到现场,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出门查看竟发现与对面环山公路相连的石桥塌了,一瞬间人群沸腾起来:“我今天休假结束了啊!我要回去上班的!”“我家小孙女还等我回去给她祈福啊!怎么这桥就塌了呢?”“......”。 卢振欢见此异变后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只见手机上的信号格只有一格,而且时有时无。他看了看身边的赵燊和谢子亨,他们都拿着手机无奈的向自己摇头。而向浩山则在寺门打开后冲出人群跑到塌桥处去查看,他回来之后说:“是人为的毁坏,桥身有黑色的火药痕迹,刚刚那声响动除了石桥掉落悬崖的声音外应该还混有炸药爆炸的响声。” “先别管这些了,小燊你去找方丈协助平抚人群,阿浩你去找人帮忙报警顺便带上我解剖室的工具过来。至于子亨你嘛,就帮我找些塑胶手套和刀叉过来,我要解剖验尸。”卢振欢学着往常阿大局长的语气对赵燊、向浩山以及队长谢子亨命令着,赵燊和向浩山分头离开了,而谢子亨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 9月7日中午11时29分,卢振欢看着眼前红色的塑胶手套和一堆水果刀、弹簧刀以及棉花,一脸的不爽:“我说队长你办事未免也太尽责了吧?你水果刀拿来我还能理解,但是弹簧刀这么钝的刀你拿来做什么呀?还有这棉花是什么意思啊?你是拿来给我擦汗的还是给我拿来给尸体打针的呀?” 谢子亨在一旁咬牙切齿却又半句话都说不出,他心里那个委屈啊“明明是阿欢自己要我帮他找解剖用具的,现在找到了他又嫌这嫌那的,我真是冤枉啊!” “队长你来看,这是油还是水啊?”卢振欢突然喊道,谢子亨忙凑过去看,只见云志海的鼻孔因卢振欢将其翻转而流出一串莫名的液体,他拿过棉花擦过死者鼻孔,再看棉花时竟发现擦过液体的结白棉花变成了淡黄色。卢振欢说:“问问僧人们哪里有油摆放,所有能接触油的人都请他们出来。” 谢子亨点点头,往内阁大雄宝殿走去。 而卢振欢继续验尸,他发现尸体除了腹部有伤外,他的背后不同穴道上还被残忍的钉入了九根长钉,据寺僧的说法,这种钉子是旧时封棺材用的钉子,如果钉在人身上则是达到毁灭一个人灵魂的目的。 谢子亨很快就带着一位年轻的僧人回来了,僧人叫启见是方丈的关门弟子。他对卢振欢说寺内并无可食用的油,但在祈福的长生阁倒是有点长生灯的香油。卢振欢问:“那油是否淡黄色且清澈无比?”启见露出惊讶的表情道:“施主怎么知道?”卢振欢笑笑,示意谢子亨带着启见一起去长生阁。 长生阁是清末时期的建筑,坐落于听音台的西北方,在大雄宝殿的北边。卢振欢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熟悉的建筑面前,长生阁的外观就如同一个笔筒,外看不觉有几层楼,但入内才发现竟只有两层。他推门进入长生阁时看见一只如幼猫大的老鼠从一盏长生灯上跳下,迅速逃离。他说;“贵寺怎么还养着老鼠啊?着香油不是植物做的吗?怎么还引来老鼠偷油喝了?” 启见尴尬的笑笑:“师傅吩咐我们不要杀生,他说万物皆有灵,让我们看见老鼠蟑螂还有苍蝇一定不能杀害它们......”卢振欢笑道:“小师父别紧张,你们方丈我也知道,他主张不杀生不吃荤,但现在的这个师时代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不杀生你们或许还能勉强接受,但不吃荤我想你们应该是受不了吧”启见又一次惊讶的看了卢振欢一眼,然后慢吞吞的说:“我的师兄们常常带我下山去吃肉包子,但也只是一个,师兄说吃多了会拉肚子。” 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笑,对启见说:“我们现在要找线索,你能帮我们一起找下吗?”启见点点头,他问:“找什么线索啊?”卢振欢答:“找一盏只有一半香油的长生灯”启见脸色一变,他说:“长生阁可有上百盏长生灯呀,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就找熄了灯的,我刚刚看了,熄了灯的长生灯只有数十盏,你不会这个忙都不愿意帮助施主我吧”卢振欢似笑非笑的说道,启见又重重的点点头,投入到找灯的工作中去。 很快,谢子亨在靠近二楼的地方找到了那盏长生灯,灯内香油少得可怜,长生灯外还印有两个清晰的指纹,而且一个指纹的中央是空白的。谢子亨推断凶手的大拇指中央是受过伤或是有个结了疤的伤口,他决定集合寺内的所有人逐一排查,卢振欢则建议谢子亨用看相的方式来找凶手,以免打草惊蛇。 就在两个人讨论该怎么和人们说看相,向浩山急匆匆的推门进来说:“大雄宝殿又发生一起命案,死者嘴唇和下巴全都被割了!” 第十七章 嫁祸 卢振欢和谢子亨赶到大雄宝殿时,人群已经基本上稳定住了,但仍有少数人在哭泣。 谢子亨问:“怎么回事?”赵燊答道:“我们在疏散人群进殿那会还好端端的,当时除了两个扫地的僧人外地上根本没有这具女尸,但是当人群全部进来以后就有人发现有个人倒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的。” 谢子亨点点头看向卢振欢,而卢振欢却看着向浩山问:“警察联系上了吗?”向浩山答:“还没,寺内的三条电话线被人恶意破坏了,欢哥,你说这是不是凶手设的局?”卢振欢沉默不语,谢子亨说:“这件事有古怪,肯定有古怪!” 卢振欢仍旧不说一句话,他径直走向那具尸体。死者是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她的面部全是凝固的血液,她的嘴唇被割走,下巴也少了一大块。她手臂上有一道刺眼的淤青,卢振欢拿过红色塑胶手套查看死亡原因时发现死者是被钉子钉入命门而死的。而尸体背部与上一具尸体有异曲同工的巧合,就是背部的九个穴位都被钉入了封棺用的棺材钉。而且她身上的尸僵现象已经开始变弱,卢振欢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已有12-15个小时。 正当卢振欢等人一筹莫展且烦躁的不行时,谢子亨突然发现女死者的腰部有张黄色的字条,他叫卢振欢捡起那字条查看,卢振欢拿起字条后才发现这字条是浸入了油中变了色,而并非谢子亨说的黄色。字条上字迹还算清晰,上面写着“凌晨一点客房见”七个字。 谢子亨当即对殿内的众人说:“为了早点找出凶手,我们现在要去各位住客的客房搜索线索,为了公平公正,大家先伸手出来让我们查看你们的手掌,还有一会儿得麻烦大家伙儿跟着我们一块走吧!” 大殿内的人们本就因被困在寺内急躁不安,后面又遭遇了女尸而变得惶恐,现在谢子亨这么一个命令瞬间燃起了一些香客的怒气,他们凶巴巴的问:“你是什么人啊?命令我们不说还要搜我们房?凭什么啊?我看凶手就是你们!” 谢子亨不急不恼,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警官证对在场的人们示意道:“我是警司局下的奇案小队队长谢子亨,左边这位是法医卢振欢,右边的两位是我的队员赵燊和向浩山。”人群中瞬间变得安静,有人小声说:“有警察在,我看很快就能抓到人的!”但也有人反驳道:“现在拿假证件骗人的凶手大有人在,我怎么相信你们是真警察啊?” “我相信他们是真警察!”只听见一声雄浑的声音响起,殿内香客和僧侣异口同声喊道:“方丈好!”只见他老态龙钟,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一把胡须黑中带白,眉眼中尽是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卢振欢高兴的上前鞠了一躬:“德善大师可还记得我?”那名为德善的方丈笑笑说:“卢家小子仍是当年的模样,可老衲是真的老咯!”卢振欢忙说:“不老不老,方丈身子骨还健壮,怎会老呢?”德善笑道:“那是,那是。”转头又对大伙解释道:“这四位施主是真正的警察,而且这卢法医还是老衲的旧相识,大家可安心让他们查案。” 说完,他又对边上的一浓眉大和尚吩咐道:“启心,你带这四位施主去客房一一调查,别偷懒!”只见那叫启心的和尚点点头,双手合十答应:“我明白的师傅。”然后便对卢振欢等人说:“各位施主随我去客房吧!” 到了客房处,启心对众人说:“客房处共三层一百七十一间房,昨夜开始入住的102位客人占用了87间客房”说着他还把从管理处拿来的记事本交给卢振欢“这是客人信息和房间号码,我想你们用得着。”卢振欢略带感激的说了声:“有劳师傅了”。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赵燊和向浩山说:“你们先去仔细搜查记事本上登记的客房,看看哪间客房的地面有水渍或油渍,去吧!”赵燊和向浩山点点头,走向第三间和第四间客房。谢子亨问卢振欢:“那咱们干什么呀?”卢振欢说:“调查!”说着,他走向身后的人群中。 他说:“为了命案早日调查清楚,为了不让你们之中还有人成为凶手的目标,请带好你的家属或朋友排好队配合我检查你们的手,顺便回答我问你们的问题。” 人群中响起无数声“好的”后,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新的队列出现,不再像先前那样杂乱。卢振欢逐一询问过去,谢子亨则配合他做起笔录。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燊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欢、欢哥,谢队,那个、那个、那......”“那什么那啊?你结巴啦?半天说不清楚?”谢子亨吼道。赵燊平静了一下气息,然后说:“我在你们的客房发现了一个血脚印,而且还带有油渍!”谢子亨惊讶道::“什么情况?血脚印?你是不是弄错房间了?”“不会错的,是你和欢哥的那间客房。”向浩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他说:“所有客房都已经搜索过,就只有你们的客房带有一个油渍覆盖的血脚印。” 人群瞬间咋呼开来,七嘴八舌杂七杂八的声音也涌动着,充斥在整个客房处一楼。 谢子亨疑惑的望望卢振欢,卢振欢也正望着他,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说:“你们看啊,我说的没错吧?这人是凶手啊!仗着是警察的身份企图掩盖自己的罪犯本质,呵呵,真是贼喊捉贼!”谢子亨愤怒的握着老拳扑过去打了那个尖酸刻薄的人一拳,他说:“你再乱说我就真杀个人!”只见先前还伶牙利嘴的人,支支吾吾的说:“居然还想要杀人灭口,好在人多......”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谢子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他害怕的忙将嘴捂上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且手脚灵活的缩到了一边。 卢振欢这时却轻松的笑着对众人说:“走,我们一起上我和谢队的那间房瞅瞅去,看看是谁这么好心要陷我们于不义。” 第十八章 油中腐肉 “我们现在就进去吧!”卢振欢站在启心师傅的后面,示意他开门进去。大部分人都跟进了客房,卢振欢看着椅子下的脚印对启心说:“启心师傅麻烦你去看看那个脚印上是否沾有油渍?”启心弯腰去查看,很快他转过头答:“是的,是有油渍在里面。” 卢振欢对众人说:“咱们去放置长生灯的的长生阁看看吧!之前我和谢队曾托启见师傅带我们去搜查线索,因为我发现第一个死者云志海在倒置尸身时他的鼻腔流出莫名的液体,我当时根据液体的味道已经判断是油,而启见师傅说过寺内除了长生阁有供灯用的香油外,其他地方是没有任何油的。后来大殿内又发现了一位女死者,而她的嘴唇和下巴又不见了,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到这个脚印我突然明白,凶手之所以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杀人,他还想练尸油锁人精魂来达成他心中的目的。” “练尸油?”客房内的大部分人异口同声的问,“对的,是练尸油,除了练尸油需要从死者身上割走嘴唇和下巴,我真想不出什么原因要在死人身上割走几片肉。而且我在验云志海尸体时发现他背后九个穴道被人用棺材钉钉住,但他的死因却不是因为这九根棺材钉;而大殿内那位死者也同样被棺材钉钉住穴道,但她的死因则是因为命门被棺材钉钉住,而且她的嘴唇和下巴被恶意割走。我曾盘问寺内僧人,他们曾告诉我棺材钉是封棺用具,但用在人身上不是诅咒下一代便是锁住人的灵魂令其不能永世不得超生。”卢振欢答道。 “而且据我所知,泰国的巫师通常用死人的嘴唇和下巴炼尸油的,我很确定凶手是一个极其残忍且迷信的人”卢振欢又说道。 “但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吧?”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是的,这的确不能证明我和谢队的清白,但我有一点能证明我说的话,大家跟我们去长生阁就可以了”卢振欢边说边走出客房。后面一群人跟着他往长生阁走去,一路上香客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谢子亨却注意到启心和尚神色有异的走在人群最后,边走边摸着他的右手拇指。 长生阁内,卢振欢拿出之前找到的长生灯对大家说:“这盏长生灯上有两个拇指印记,我希望大家互相监督看看彼此的手指上是否有受伤的印记或者痊愈的伤疤。”人群里虽然议论纷纷但还是照做了,可结果不尽人意,因为没有符合的人。 卢振欢正打算对谢子亨说下一步计划却见他走向一直站在二楼扶梯边的启心师傅,他说:“启心师傅你的手指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找个人互相证明一下呢?”只见启心神色突变,直接从右边跑开了,谢子亨忙对站在门边的赵燊喊道:“小燊,快抓住启心,他有问题!” 启心听见谢子亨这么一喊忙往左侧放置香油的库房跑去,人群因为谢子亨的喊叫也变得紧张起来。启心跑进库房后将装有香油的几个坛子往外一扔,人群霎时就炸锅了,因为在许多坛子碎片和香油的混合物中还混杂着大部分腐烂了的肉和支离破碎的手指关节...... 第十九章 真凶 民间传说中的济公神僧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但有些人误解了其中的意思,所以有人当着神佛杀了人,侮辱了尸体还熬制成了香油来做迷信的勾当。启心入佛门之前是一个山村里的孩子,他的父母都病痛缠身,所以当方丈大师途径山村时他才会想要跟着方丈离开,甘愿出家去做一个和尚。 福佑寺当年香客不多,维持寺院上下的生计还是绰绰有余。可后来,有一批匪徒上山来逃难,偷走了启心压在佛前的布包后,启心变了。他开始利用各种方式赚钱,他用方丈教授他的佛理去山下挨家挨户的去讲说,他自学了周易与命理,给山下的百姓卜卦窥天意。 但他还是不满意,因为他还是没钱,他也不再是那个山村里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了。卢振欢与谢子亨等入住的那天,启心从传音阁运尸进长生阁熬尸油做长生灯的秘密被云志海撞破。虽然云志海只看见了几根残肢,但是他不傻,他在逃跑时被启心踢中膝盖,在听经台被启心猛刺腹部而死。 后来大雄宝殿上的女尸,是他一早就放好的。在人群涌入殿中前,女尸一直是戴着一条丝巾蒙着脸部低着头被固定在柱子上的,他趁着人群吵杂时将丝巾扯掉,女尸自然而然的会因失去固定身子的丝巾而跌进人群里。而女尸的下巴和嘴唇被割去则是因为启心看过一本古书,书上说割去女人嘴唇和下巴与孩童的手指熬制成油,抹于重病之人的额头与太阳穴,可重获新生,药到病除。 说到这,大家应该知道启心这么做的目的了吧?他为了能延长父母亲免受病痛之扰,竟如此丧心病狂。而在那碎指烂肉的瓶子里装着的却是那胖女人的两个儿子,这是后来警方上山援救卢振欢得到当地法医的协助才知道的。 启心说,他发现卢振欢是当年阔绰的卢老太太的孙子后,就趁着众人吃饭之际前去卢振欢与谢子亨的房中翻找过,可他错把谢子亨漏在包内的支票当做是卢振欢的了,所以他在云志海死后偷摸进了卢振欢的房中留下了脚印来嫁祸他。 众人追到库房时,启心拿着玻璃碎片自杀了,卢振欢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脖子上的血是可以慢慢的流下来的,那颜色很红很红,红的像极了天边下沉的夕阳。 第二十章 选秀杀手 我最后悔的是不能陪你一起老去。----缱绻 那秀场上婀娜多姿的女人们,我终会将你们一个一个的啃食,你们的高傲和清高,我将一刀一刀的帮你们抚平。 2013年10月3号,南都市六年一度的“南华小姐”选拔赛正火热开赛,全国各地的各种美女奇女皆亮相于南都,然而在选拔赛进行的10天后,奇案小队突然接到警司局通知,要求奇案小队众人前往南都担任“南华小姐”选拔赛的大众评审。 在前往南都的飞机上,卢振欢问谢子亨:“你觉得警司局同意我们去南都的目的是什么?”谢子亨一脸臭屁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案子要我们去解决”,赵燊则说:“应该是咱们破案有功,所以奖励我们去看美女的......你打我干什么啊......”卢振欢收起手上的靠枕,瞪了脑补过度的赵燊一眼。 “阿浩,你觉得呢?”卢振欢又转问向浩山,“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找我们去防止事件的发生吧!”卢振欢听到这个答案后微微一笑,他满意向浩山的回答,他说:“嗯,那我先睡会觉啦,到了记得叫我一声。” 谢子亨和赵燊特鄙视的看了卢振欢一眼,向浩山则是继续看着手上的故事会,津津有味。 另一边,南都市********及南都公安总局局长正在市公安厅会议室争吵: ********:“谁允许你通知警司局派支援协助调查的?” 公安局长:“我是整个南都的治安维护的局长,我请求支援协助不需要向谁做出任何报告,任他官高权重,只要保护好我要保护的南都百姓,我愿意赴汤蹈火!”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损失多少利益吗?一旦奇案小队到来,那选拔赛有可能就会因此推迟,到时赞助商和投资者可能就会放弃本次的赞助和投资,政府就会失去大笔收益,到时南都的老百姓没福利领取,你还不是一样保护不好他们?” 公安局长:“我相信,对于金钱和福利,老百姓更担心的还是保不保得住自己那条命!” ********:“......” 而在进行这段对话的六天前,国庆的最后一天也就是10月7日下午16时21分,在“南华小姐”选拔赛的赛区百花区人民路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旁边写着“参赛者必死无疑”七个大字。根据警方对房东调查所知该死者为“南华小姐”乐活赛冠军靳雅婷,同时她也是10月13日即将开始的“南华小姐”终极赛排名前十的热门选手之一。 警方在调查和追踪数日后仍毫无头绪,而在10月10日上午7时14分,百花区康平南路再次发现一具女尸,和之前遇害的靳雅婷一样,这具尸体是参赛者之一的孙梅一,与靳雅婷一样排名前十。 因为事件发生太突然,警方没及时封锁消息,导致媒体进行多日无良的报道惹得百姓人心惶惶,而那个理应千刀万剐的凶手却在南都百姓惶恐不安的闲言碎语中获封“选秀杀手”的称谓。 10月13日,公安局长林公平在连日追查无果且重重压力下选择了上报警司局请求支援的方式,奇案小队则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指令来到了南都。刚下飞机,奇案小队就被广播里甜美的女生所吸引:“请来自首府的谢子亨等旅客前往贵宾室!请......” 谢子亨和卢振欢一脸惊讶,赵燊则开心的说:“我就说嘛,咱们是被派来玩的......”向浩山则说:“我们万事小心,说不定这是一道警司局考验我们的难题呢!”卢振欢和谢子亨同声道:“对,阿浩说的对!”而先前欢脱的赵燊则对着前面三个人的背影暗自做了个鬼脸:“我说的肯定是对的!” 可在赵燊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 第二十一章 囚禁 2013年10月13日下午,卢振欢等人经机场广播指引前往贵宾室,却不曾想被市书记所雇的保卫团囚禁,而在此之前众人所猜测的一切都在被囚禁之后破灭。市书记透过贵宾室内的投影对他们说:“真是对不起了远方的客人,为了南都能够走向全港岛人民的眼中,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将本次选秀终止,我不能让你们毁了我经营已久的发财大计!!!!” 2013年10月13日下午15时,公安局长林公平通过谢子亨身上所携带的钢笔式小型定位仪找到谢子亨等人,解救过程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林平安的儿女被市书记所挟持,但林平安没有退让;保卫团是当地一家特有名气的保安学校里面的教练和导师,警员手持电棍才将其14人击倒。 谢子亨出门以后便从昏倒在地的保卫团的队长身上掏出手机和文件证明,他给警司局长去了一通电话,对话内容如下: 谢子亨:“阿大你这次可真是送我们进了贼窝啦!” 警司局长:“别这么说,你们奇案小队日后要遭受的危险系数可是很大的,这次就当是一次训练吧!” 谢子亨:“那你可得给我们权利啊!我可不想下一秒又被什么副市长什么的给关起来禁闭!” 警司局长:“行,我这就给南都的省长通电话......” 谢子亨挂电话后,林平安恭敬的站在一边,他说:“这位就是队长了吧?刚刚让你们受惊了!这不是因为我们遇上了麻烦,需要你们的帮助,请你们过来你们也不会让那帮龟孙子给囚禁了!真是对不住了!” 谢子亨笑笑道:“别说了,我们谈谈你遇上的麻烦吧!” 林平安楞了一下,忙答:“这件事该从‘南华小姐’选拔赛开始说起,选拔赛的第四天也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10月7日,有人在赛区附近的百花区人民路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是选拔赛的热门选手之一的靳雅婷。被发现时尸体被凶手固定成一个头靠膝盖休息的姿势。尸体被发现全靠一个老流氓,他看死者在路边已经坐了一天了还以为是站街的小姐,他过去占小便宜时把死者往草地一推才发现死者半张脸血淋淋的,他慌慌张张的报了案后就被吓瘫在了死者身边。” “你们有从死者身上发现什么吗?为什么毫无头绪呢?”卢振欢插嘴道,“我们只发现了属于死者身上的棉质组织以及死者房间的浴巾纤维,其他的一点都没发现”林平安答。“你继续说吧,林局长!”谢子亨边说边拿着笔写字。 “好,我继续”林平安应声道,“法医在验尸时发现死者左脸里含有少量的汞成分和沥青,我们怀疑死者的左脸被凶手施了古时的剥皮酷刑,死者死亡原因是被钓鱼线勒住脖子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是7号凌晨的2点至4点。我们正准备排查附近居民的那天,也就是10月10日的上午,在同一区的康平南路再次发现一具女尸,也是选拔赛的热门选手之一孙梅一。尸体被人塞进了大垃圾箱,右脸被剥皮,死亡原因是服食过量安眠药,死亡时间是9号的晚上7点至9点。而更令我们费解的是死者身上的棉质组织以及浴巾纤维与第一个死者靳雅婷身上的相同。” “你的意思是两名死者都是在靳雅婷的房间吗?”赵燊傻乎乎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因为受媒体的压力以及来自市长等人的压迫,不得已将此案报给上级请求帮助”林平安一脸无奈,“所以你是找我们来做有力的后盾咯?”向浩山冷笑道,“也不是这么说,毕竟我们也真的破不了这个案件啊!”林平安神色慌张,他说:“我希望通过你们给市长他们洗洗脑,别成天想着靠娱乐来扩大南都的知名度,别浪费那么多钱去搞娱乐,有钱应该去捐希望工程啊!” 卢振欢一脸吃惊,他说:“想不到你一个公安局长有这样的心怀,难得难得。”谢子亨则问:“百花区作为赛区和南都的中心地区是否应该装有天网?”林平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因为比赛需求和领导的吝啬,天网全被市书记拆走拿去赛区做了监控......”“妈的个小人!”谢子亨怒骂道,他回头对向浩山说:“你和小燊去省长那领一队小兵去百花区做调查!”然后又转过身对坐在左边的卢振欢说:“你跟着林局去化验尸体,然后到市长办公室来和我汇合,我要亲自去趟市长那会会这只我们一来就对我们放狗的狐狸!” 卢振欢看谢子亨的模样看的呆了,他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跟着林平安走了;而赵燊和向浩山显然是被镇住了,过了老半天才起身跟着警员前往省政府。谢子亨则盘算着一会面对市长该说些什么,不多时,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后看了眼微信,然后慢悠悠的指挥着警员载他去市政府。 谢子亨在前往市政府的路上接到林平安的来电,百花区人民路的隔街南桂川路再次发生一起命案,时间就在奇案小队分头行事的5分钟后!谢子亨忙喊警员回百花区,路上他看见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蒙着半张脸阴森的对着他笑。 第二十二章 断指 我捧着我的烂脸坐在花坛中心,我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一片安宁,我琢磨着做一件事让人们轰鸣,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让他们陪我开心..... 谢子亨赶到现场时,卢振欢已经将验尸报告写完,林平安看着车窗发呆,而一众警员全在附近做着排查。谢子亨靠近卢振欢想询问尸检结果,卢振欢却视若无睹般的从他身边走过,自言自语着。谢子亨又向林平安走去,想问问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林平安却一直呆愣着不作回答。 谢子亨连问了三个警员都没能问出什么情况,他心里烦躁着,而天边的火烧云也正如火如荼,远处的车辆因案发现场封道而堵塞着,车鸣声、喧哗声混杂着不远处道路施工队的机械声将谢子亨弄的头昏脑涨,他感觉很郁闷,为什么他们都不理睬他啊! 过了很久很久,正酝酿着情绪的谢子亨手机响了,他瞧都没瞧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卢振欢焦急的声音传来:“谢子亨你个大龟蛋这么久都没来,你是堵在黄泉路上了是吗!”谢子亨一脸无奈看着身后正声嘶力竭吼着的卢振欢,答:“你看看你身后!”只见卢振欢气呼呼的一转身,谢子亨当即挂下电话走过去:“我来了已经快一小时了,你当没看见我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不怪你,你自言自语不理睬我也不怪你,怪就怪我命不好,存在感没有.......” 谢子亨倒腾完一肚子苦水,只见卢振欢特羞愧的表情,他说:“我、我是被那具尸体弄的迷迷糊糊的,你不知道啊,我入职这么多年,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尸体没有10000也有1000,但就是没见过这么令人....”卢振欢边说边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谢子亨一看就乐了,敢情卢振欢也有被尸体整恶心的时候。 “那尸体到底怎么了呢?”谢子亨问道。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具尸体死前被凶手用沥青浇了脸,然后在死者还有意识时活生生的将沥青从死者脸上剥了下来”卢振欢答。 “就这样你就觉得恶心啦?”谢子亨惊到。 “当然不只这些,你是不知道啊,死者的**被凶手残忍割开,两边的伤口里发现的颗粒状晶体是盐粒,还混有辣椒水和芥末;而且尸体的下半生被凶手用火药烧过,还被凶手放进了许多蛆虫和蚂蚁,上述的行径全是在死者生前完成的,你不觉得恶心吗?”卢振欢说。 “这......”谢子亨说不出话,他眼睛一转,又问卢振欢:“那尸体身上有其他发现吗?” “有,尸体脸上残留的沥青中我发现了一小根断指,我检查过死者的双手并没有发现她的手指有残缺,所以我断定这根断指是属于凶手的”卢振欢得意道。 “那你把断指送去化验了吗?”谢子亨问。 “送去有半小时了吧,你是不知道,林局看见那尸体后就在花坛吐了,你看看,他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卢振欢嘲笑道。 “我说林局一个人对着窗户看什么,原来是吓呆了啊!”谢子亨也讪笑道。 这时,林平安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走向谢子亨说:“化验结果有消息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谢子亨点点头,和卢振欢一起坐进了警车里。一路畅通,他们到达南都公安局化验室时,鉴证室和dna分析室的两个人正一脸惊恐,林平安问:“化验结果怎么样了?dna库里有断指主人的线索吗?” 鉴证室的孙主任说:“有了,有了,就是这个结果有点难以置信。” 卢振欢望望谢子亨,又看看林平安,问:“怎么难以置信啦?” 孙主任正想说话,只见金主任敲敲桌子,孙主任立即闭嘴,一脸恭维样。卢振欢等人看着金主任,等着他回答,却只见金主任拿过水杯喝了口水,用力把水咽了下去后说了一句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这根断指的主人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了!” 第二十三章 尸体的回答 原来在三年前,断指的主人就已经在火场里死去,而且尸体是被消防员发现并交由警方调查和确认才结案的。 “金主任的答案如果正确的话,那么现在发生的这几起凶案又是怎么回事呢?”谢子亨问道,“有一点我要说明,这根断指是被人冷冻保存过得”孙主任说。 “那会不会是三年前死亡的人并没有死呢?”卢振欢问,“不可能的,当年死者的丈夫是眼睁睁看着她在火海里被烧死的”林平安说道。“眼睁睁?难道是死者丈夫纵的火?”卢振欢又问,“不是他纵的火,是死者自己浇了汽油点燃自己的,当时的死者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而且死者在点火前她家隔壁的邻居也曾试图去救她,但是失败了。”林平安答道。 “但现在出现的断指是怎么回事呢?”谢子亨插嘴问道,“我们还是先从三年前那起案子着手调查吧!我觉得不把当年的案子弄清楚,现在的这三起命案绝对没法破”谢子亨又说。 “那好,我派档案科和物证科的同事将三年前那单案子的资料和证据拿来给你们,我去找你们的另外两个队友汇合,怎么样?”林平安问道,“那就麻烦林局了,记得让我那俩拍档好好挫挫那老狐狸的贪财之心!”谢子亨轻浮的说道。 林平安听后点了点头,离开了化验室。而谢子亨和卢振欢则分别由孙主任和金主任带着,一个去了会议室,一个去了解剖间。 解剖间内,卢振欢在检查之前遇害的两具尸体,金主任在边上戴着口罩还夸张的捂着鼻子:“卢医生啊,你看之前我们的检验已经算详细了吧?你现在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再检验一次呀!你倒不如去会议室和谢队研究三年前那桩****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尸体是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即使过去多少年,它都会传递它想传递的信息给我!”卢振欢边剖开靳雅婷的腹腔,边对金主任说。而金主任心里则嘀咕着“谁管尸体有什么真相没啊!我一个dna的检验主任哪见过这么恶心的画面……” “金主任,麻烦把你左手台上的剃刀给我”卢振欢说道,但金主任并没有反应,于是他又多喊了一遍,也还是没反应,他没办法走过去拿剃刀,却发现金主任早已经保持着坐姿低着头睡着了。卢振欢无奈的笑笑,拿着剃刀忙活起来。 半小时后,金主任被卢振欢叫醒,卢振欢说“金主任,麻烦你帮我把法医找来,我有事需要咨询他”,金主任一脸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激灵站起来带动了身后的托盘掉落在地。 南都市公安厅的法医林平固很快就到了解剖间,他1.75的个儿、瘦瘦的,看着和卢振欢差不多的年纪。他气喘吁吁的问“是、是、是谁找我?”卢振欢端过一杯水给他,说“是我!” 林法医将水喝完,把纸杯往垃圾桶一丢,问道:“有什么事吗?”卢振欢自我介绍道:“我是奇案队的法医卢振欢,在验尸过程中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地方,但是你好像并没有发现。”林法医听后脸色微变,诚恳的问:“是哪里不对呢?”卢振欢手一抬,示意林法医往里间走去,卢振欢戴上胶皮手套用钳子将死者靳雅婷剃了一半的头发拎起,指着被剃光的头皮说:“你看左侧头皮有被重物敲过的印迹,你验尸时怎么没仔细验?” 说完,他又抬起尸体的右手,指着胳膊上的条形痕迹说:“我在你的验尸报告上看到你对这一痕迹的表述是‘被人以细长物体抽打’我想问你,什么样的细长物体可以抽打的人胳膊一圈都是?” 林法医满脸通红,口不择言,双手手指不停的在做着打圈动作。卢振欢又说:“你别紧张,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即使小到指甲断裂,我们作为法医的,都要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去进行验证。因为一个思路出错,可能会导致提供给前线警方的抓捕失误,更多的是使得案件无法侦破……” 林法医吃惊的看着卢振欢,然后又低下头去。卢振欢见他仍是紧张,于是他转身对林法医说:“你过来帮我验孙梅一的尸体,这次可别出错也别犯错!” 林平固抬起头,眼中略带些湿意,他点点头,起身进了里间。 谢子亨在会议室等来了档案室的文员送的资料,他在看到案件时就想到多年前首府广场发生的一起多人****升天案,嗯,就是那起因为迷信导致的****事件。谢子亨想,三年前该不会也是因为迷信导致的****吧。 可在他看完案件卷宗后,他才将迷信自杀这一想法打破,案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单纯的精神分裂导致死者轻生。死者丈夫回家时闻到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开门就看见死者站在走道上拿着打火机。他劝说无果后试图求助邻居走进房内却被死者用打火机点燃地毯,将外界与死者隔开。后来就是死者的****,以及当时发出的惨叫,警方来到经当时南都精神病院的医生确认死者有精神分裂后并未继续调查就结了案。 谢子亨心想这件案子并没什么帮得到自己的地方,正打算打电话给档案室的文员让她将资料来取回时,从资料里掉出一张当时拍摄的一张照片,谢子亨捡起一看却喜上心头,因为照片里烧焦尸体的双手都是一样的完整。 他忙打电话给卢振欢说明情况,卢振欢也将两具尸体上的发现和他做了交流:“前两具尸体和第三具尸体不同的地方在前两具尸体的后脑有被重物袭击的痕迹,而且死者曾被凶手捆绑,可能是被囚禁在某个地方;还有我在三具尸体的头发内我都有发现了一些羽毛,经过化验确定是鸡毛。我觉得死者曾被囚禁在一个养鸡场或者一户有养鸡的居民楼内。” 谢子亨则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三年前****案里的女主角并没有死,而且很有可能是本案的凶手!” 卢振欢那头并没太多惊讶,他说:“我猜到了,而且在死者孙梅一的口腔内我发现了小部分的指甲屑,在一块带肉的指甲屑里金主任检测出的dna数据和断指数据相吻合。” “所以?”谢子亨问,“所以,我们现在应该通知林局进行大规模搜查百花区附近养鸡的人家和养殖场!”卢振欢激动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林局!”谢子亨说,“别急,我也一起去”卢振欢说完,会议室的门口就打开了,谢子亨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的套路了!”卢振欢笑笑“还不快走!”谢子亨紧随其后出门了。 第二十四章 焦尸难题 卢振欢和谢子亨找到林平安还有赵燊和向浩山的时候,正好看见几辆消防车驶过。向浩山还开玩笑道:“看来这次的南都之行势必要红红火火呀!”卢振欢却面色不佳道:“我总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事实正如卢振欢的不安一样,在百花区以北的偏僻路段华翠西路117号的华翠家禽养殖场里起了火,虽然消防官兵及时赶到了现场救援,但还是有人不幸遇难。 卢振欢赶到现场时见到的就是一具焦尸已经焦尸身下还算有点人样的女尸。林平安逮了一个在做笔录的小警员问:“怎么起的火?”小警员答:“根据痕迹,组长认为是人为的纵火,纵火工具可能是爆竹或火机。” 林平安两眼一瞪,小警员还以为林平安要发脾气了,缩着个头不吭声。谁曾想林平安却帮小警员整理了下肩膀褶皱的角,然后走向了谢子亨。 谢子亨到达现场后就在勘察,他对林平安说“我发现就只有这个小屋子起火了,但是起火的方式很奇怪,你看”说着,他指着进门后左侧的墙壁说“这里没有被烧到,但右边却有,但尸体起火却在正中心,没道理右边墙体都烧到了,左边却安然无恙的啊!” 林平安则同谢子亨说了起火的原因,谢子亨听了后嘀咕了句“难怪了”就继续查看现场。 卢振欢在检查焦尸时发现尸体的性别很难判断于是他叫了林平安和向浩山过来分析“这具尸体说是男性可我解剖了却没发现有把…说是女性却没有凸起的**,怎么回事呢?”林平安一脸难色“卢医生啊,这种事情呢,我可没你专业呀!”卢振欢又说:“主要是我觉得死者好像是死后被人阉了才焚尸的……”向浩山奇怪的问“阉了才放火?”卢振欢答“是啊,刚刚林法医说在养殖场后院水槽附近发现了一些血迹,虽然并不知道是否是这具焦尸的。”向浩山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那可真有仇,绝对是大仇啊!肯定是夺人妻子或者染指他人媳妇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人杀了还要阉割再进行焚尸啊。” 卢振欢“额……”林平安则一脸还要你说的表情。 卢振欢不再说话,低头继续解剖另一具相当于烧伤的尸体,过了一会他抬头道“这具女尸居然是被噎死的!而且已经死亡两天了。”“什么?”向浩山大呼道,忙和林平安凑过来瞧瞧,只见卢振欢用钳子从死者的喉咙里夹出了根断了一半的白蜡烛。 “凶手真的够变态的!”向浩山愤怒的说,卢振欢正觉得向浩山蛮正义的想夸他一句时,却又听见向浩山接着说“丫的快把我吓吐了……”顿时,卢振欢脸黑了,林平安则接着对手足指手画脚。 谢子亨拿着警员送来的资料走向了卢振欢和向浩山:“这家养殖场的老板是三年前纵火案死者的丈夫骆英辉,我刚刚翻查了他的遗物发现了这份东西”谢子亨将一份盖着“某某人寿保险”印章的文件递给了卢振欢,“保险?保额这么多!受益人是谁啊?”卢振欢看完后激动的快跳起来了,谢子亨接着说“受益人就是三年前已经死了的他的妻子许云!” “什么?”卢振欢惊呼,“死人是受益人?还是同名同姓啊?”向浩山问。“不可能同名同姓,身份证号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越来越好奇,当年的女尸和今天的女尸到底是谁。”谢子亨答。 选秀比赛牵扯出了三起命案,三起命案又指向了另一桩陈年旧案,陈年旧案接着延续了一桩纵火案,到底是凶手的报复还是巧合? 2013年10月14日下午1点,南都市公安法医部,dna化验结果给奇案小队的四成员来了一个下马威:养殖场里发现的女尸经dna检验证实是三年前已经死亡的许云。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谁代替了许云死亡?又是谁帮助骆英辉瞒天过海?当年的当年,是谜一样的今天。 谢子亨从警厅附近的小店买了四个魔方出来给了队友们,他说“玩会魔方降降压,别太在意输赢!”赵燊满脸的困倦接了过去,向浩山则将其放在一边,唯独卢振欢拿着魔方呆住了。 林平安在去找当年负责纵火案的同事的路上,而入秋来的第一场大雨也开始降临,噼里啪啦的雨水像在说话,谢子亨听着雨声和周遭的交谈声觉得他的头开始大起来。 他的心里有三个疑问:1、三起选手遇害案是谁干的 2、当年的纵火案和今天的毁容案是否能串并 3、真相真凶到底是什么。 卢振欢一直发着呆,向浩山已经动手玩弄魔方,赵燊却呼呼大睡着,气氛透着无尽的压抑和无奈,却又告诉着我们要面对残酷和现实。 这是奇案小队第一次遇上了这么棘手的案件,谢子亨正打算鼓励队友时却接到林平安的电话,林平安说,三年前的那起火灾并不确定是否存在,因为当年的邻居曾收已经死去的骆英辉的钱做了假口供…… 第二十五章 虚惊之弹 我生平最喜欢黑暗,因为它可以减少我内心的压力。-----缱绻 “三年前,骆英辉拿着一袋子钱来找我,要求我在第二天做假口供。”审讯室内,三年前纵火案的邻居骆益华边喝茶边懊恼的诉说着。“我当年正好需要一笔钱来给我母亲做手术,而骆英辉给我的那笔钱不仅可以让我母亲度过难关,还有多余的钱能够维持家用。”“所以你就对警察撒了谎?”林平安问,“是,我故意说的很慌张,让当时的警察深信不疑”骆益华说道。 “那之后,你就再没见过骆英辉他们了吗?”林平安继续问,骆益华右手扶额想了一阵,他说“半年前我曾在隔江的弄岗区见过他们夫妻俩,我当时还纳闷嫂子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闹市里,但我当时鬼使神差的避开了他们,没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你确定是半年前?”林平安又问,“我确定,百分百确定,因为我那天的业绩被主管表扬,主管奖励我休假一天来着,不信你可以去查啊!”骆益华激动的说,一脸委屈。“我肯定会去查,还有,警察做事不用你教!”林平安恨恨的说道。 谢子亨见林平安打算出来,忙从观察房走出来奔进审讯室,他说“我还有事要问”,林平安点点头示意他随便,谢子亨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刚刚在说谎,根据天眼的数据匹配,我们发现你曾多次进入死者骆英辉的养殖场,而且在事发的四个半钟前,周边的天眼还拍到你进入了养殖场。你最好交代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你就在这呆着吧!” 骆益华一脸惊慌,支支吾吾了半天,谢子亨见他一直摸着右胸,便上前扒开他的衣服一看,在骆益华的右胸处居然安置了一块定时炸弹,而且时间正在快速的进行倒计时。谢子亨吸了口气,对着黑色的玻璃喊了一声“快通知拆弹组!”转身又问骆益华“是谁给你安了这颗炸弹?是不是凶手干的?凶手是谁?” 骆益华脸色苍白,过了很久才说“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个炸弹是你们警察找我前半个小时有人装在我身上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因为那个人发出的声音好奇怪,像是初音未来的声音。那个人威胁我,如果告诉你们我身上有定时炸弹的话,就会直接引爆炸弹,;如果我不说,等我出来那个人自然会帮我拆除装置……” 谢子亨听完后忙问林平安拆弹组到达没有,林平安点点头道“已经在楼下安排了,可以把人带下去了”谢子亨急忙带着骆益华下楼,此时的装置却已经在进行最后三分造的倒计时。 拆弹组组长李良平看了所谓的定时炸弹后却说“这并不是定时炸弹啊,很明显是假的,不过计时器倒是真的”谢子亨和林平安一脸懵逼,谢子亨又反复看了被拆下的装置,这才发现的确不是炸弹,刚刚在审讯室因为发现炸弹过分紧张,导致自己判断失误。 他看着林平安苦笑道“先把骆益华拘留吧,我去小燊和阿浩那边看看是否能搜到今天你们出警前骆益华家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林平安同样苦哈哈的说“我一会和卢医生一起过来吧!”谢子亨点了点头,转身往情报大楼走去。 第二十六章 疑云初现 “怎么样?监控里有搜到什么可疑人物吗?”谢子亨一进情报室,便问正在荧幕前奋斗的赵燊和向浩山,而其他的情报专员则在一边看着他们手法娴熟的进行搜索和输入。 “谢队,根据你刚刚提供的时间信息,我和阿浩分析对比了之后,发现在那段时间内根本没有一个可疑的人出现且挟持过骆益华”赵燊说,“那之前和之后的时间段都没有吗?”谢子亨问,“都没有,我和小燊排查了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发现”向浩山回答。“那这个骆益华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个大问题”谢子亨边说边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来“喂?是林局吗?你先把骆益华放了吧……” 2013年10月15日中午,骆益华离开警厅审讯室后,谢子亨派出三个侦查员跟踪骆益华。而卢振欢则继续在解剖间对尸体进行搜索和发现,谢子亨找卢振欢去吃中餐时,卢振欢正巧剖开焦尸的胃在翻找。谢子亨强忍住恶心感对卢振欢喊道“振欢,我们先吃饭吧!”卢振欢没理睬,继续埋头做事,谢子亨只好走过去凑在卢振欢耳边说“先吃饭吧,这尸体你都翻来覆去验了好多遍了,找凶手是关键但不差这点时间啊!” 卢振欢充耳不闻,却突然停下手来,谢子亨以为卢振欢结束了,正准备继续说几句好听的话,只见卢振欢拿着一颗透明的珠子说“这珠子已经是第五颗了,前面几具尸体的胃内也被解剖出这样质地的珠子,我觉得你可以让侦察员往制造加工和售卖此类珠子的作坊去走访调查。”谢子亨看着珠子若有所思,半晌他说道“我知道了,骆益华肯定是说了谎,而且还包庇了凶手逃走!” 卢振欢一脸不解的看着谢子亨兴奋的表情,谢子亨继续说道“在骆益华身上搜出的物件里面有一串这样的珠子,林局说他当时拽在手上不肯放开,现在看来大有文章啊!”“那你干脆利用他来引出他要保护的凶手吧!”卢振欢提议,“这个方式不好,利用他是可以,但是引不引得出还是个问题,。在之前的案子里我们可以发现凶手是个具备反侦察能力的人”谢子亨分析道,“而且目前看来我最担心的还是凶手已经逃离,还有我想不通许云当年怎么逃离的火场,她不是应该精神分裂的吗?凶手杀她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卢振欢听到谢子亨说的话后,一脸无奈的把手套摘了下来,接着快速的收拾了解剖台,把后续丢给让助手和帮工整理,喊都没喊谢子亨一声就离开了解剖间,留下谢子亨一个人仍在皱眉苦恼。谢子亨见半天没人回答,他一回头只看见助手在写着什么,卢振欢早已没了踪影。 2015年10月15日下午,审讯室里的审问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你去养殖场的目的和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则你别想出这个门口”林平安冷冷的说着,卢振欢隔着单面镜观察着骆益华的表情。谢子亨推门进来说“有新发现,在养殖场附近有家黑作坊专门生产这种质地的珠子,不过上个月已经被警察查封了,你要不要去那看看?” “好,我通知林法医一起去,你叫上小燊和阿浩一块出发”卢振欢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 一团疑惑的云慢慢被揭开了,卢振欢的心里隐隐觉得高兴,但在高兴之余,他更多的却是在思考和谢子亨一样的问题,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 侮辱之说 你白眼旁观街边的乞丐,却不曾想过你自己也曾有过可怜的不光彩。 2013年10月15日晚上,骆益华对当时看押他的警员说了一句话,之后林平安同谢子亨、赵燊前往百花区胡同南路的天星加工厂实施了抓捕行动。而骆益华他说的是“去天星加工厂吧,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卢振欢于谢子亨之后赶到加工厂后门,刚下车他就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圆滑的珠子。卢振欢弯腰拾起一把珠子,逐个看了下道“这些珠子的质地和尸体身上发现的一样,都是中心一粒染色的米”“看来骆益华没再骗我们,这里看来是凶手的藏身之所了!”向浩山兴奋的回答。 “走,我们去和谢队汇合去吧!”卢振欢径直走向了后门,向浩山看着卢振欢一步一个大脚印不禁觉得十分好笑。 加工厂已经废弃了有一个月了,屋内蜘蛛网一大堆而且还一片狼藉。屋里分为四个房间,两个房间是用来进行珠子的包装,一个房间用来打磨和清洗,另一个则是用来加工制作的。 谢子亨观察了四个房间后,指着中间两个房间说“这两个房间是选手遇害的第一案发现场!”跟着谢子亨出队的几个警员一脸的不信,谢子亨又说“你们没发现这两间房内的尘埃和蜘蛛网很少吗?虽然看着是很乱,但是你们看看那张长桌的四个脚居然有霉变的迹象。这个加工厂内环境十分干燥,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杀人后清洗了现场,而且三次都是在这里进行的杀人灭口,因为清洗完没擦干桌脚,所以桌脚才会因此发生霉变。” “不错,这个可能性是可以存在的!”谢子亨一听声音就知道卢振欢来了,他回头说“那么还有什么可能性呢?”“你们看看两个屋子的门口上方”卢振欢指着门口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其他俩屋的门口上方,那上面都是灰尘密布的,但偏偏中间的两扇门上方没有过多的灰尘。” 卢振欢刚说完,便有警员往左右两边的屋子走去求证,不一会儿他们回来说“真的如卢医生说的,上面的灰尘很多而且看着很脏,我看了中间两间房的上方,上面的灰尘很少看着很新,而且还有一些潮意。” “但是凶手人呢?这个加工厂就这么大,凶手在哪里呢?”林平安从外头搜查回来问道,“那就要问问凶手自己了!”卢振欢回答。说着,卢振欢走进中间靠左的房内,推开工作台后往地上用力的踢蹬,只听“砰”的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窟窿。一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猛地从窟窿里钻出往门外窜去,却被向浩山手快抓住了。 卢振欢慢悠悠的说“凶手就在眼前了,自以为是的凶手以为躲在这个暗仓里就能逃过追捕,但是却忘了把这个屋内的地面灰尘布置均匀。经历过之前密道案件后我就特别小心地面和墙体的机关,果然我没猜错,整个房间的地面偏偏就工作台下的过分干净,而且还有部分木屑掉在旁边,我想除了地面有暗仓之外,应该没其他能解释的了吧!” 而本来还在做着挣扎的黑衣人此时却没了动静,过了很久,直到谢子亨上前去摘其蒙着脸的纱布时,只听柔和的女声发了一个“哼”,然后她摘下来面纱,露出一张带着伤疤的脸来。 她的左脸伤痕累累,很明显是火烧以后造成的,而她右脸却完整无缺。她的左眼混浊且失神,右眼却光亮还透着股股深寒。 她说“千算万算我还是没算到我会被抓,呵呵,你们警察只知道抓人捕犯,却根本不知道很多案件背后的事情!”她说完后,便低头不语,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2013年10月15日深夜,从奇案小队来到南都开始就人间蒸发的南都市市长突然造访南都市公安厅,美其名曰来招待到来已久的贵客,实则却是拿着名贵的礼物来贿赂奇案小队。 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一番对话: 市长“听闻奇案小队已经破获数件稀奇古怪案件,今天又成功将选手杀人案的凶手捉拿归案,真是恭喜啊!” 谢子亨“哪里哪里,我们是同喜啊市长大人!” 市长干笑几声,拿出纸袋里装着的银色手表递给谢子亨道“你看你们来时我正好去了乡下体察民情,你们也'知道的,南都嘛,又没开发好,乡下的信号特别差,别说什么神州行了,就是天翼都搜不到几格信号。我也是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接到省长的电话才知道你们来了的。真是怠慢你们了,抱歉抱歉!”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13号刚来南都被囚禁你不知情咯?”赵燊直接往重点说去。 只见市长一愣,冷汗渐渐冒出来了,他揉了揉额头装模作样的问道“什么囚禁啊?谁囚禁你们了?你跟我说,我马上把那书记抓进牢里去吃公家饭去!”话刚说完市长就又再次愣住了,因为他说漏嘴了。 这时谢子亨把市长递来的手表推回去说道“既然市长不知情而我们也没受到伤害,这件事情暂且就算过了,不过有件事情我想市长能明白”“什么事情?谢队长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地方我一定给你办到!”市长一听有戏,语气都从软绵绵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卢振欢赵燊和向浩山各自对视一眼做出一脸鄙夷的表情,谢子亨则眼睛往上白了他们一眼,然后说“不是要你赴汤蹈火的事,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希望你以后选择助手时看清楚些,别为了发展而忘了自己职责!”话说的隐晦却又不伤市长面子,市长听懂后忙点头说好,信誓旦旦的提议要做哪些事情。 奇案小队的四个成员却在他说的滔滔不绝的时候离开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黑衣女人的身份被查出,姓名胡芳,女,31岁,南都弄岗人,三年前不知道为何被火烧伤脸部而被毁容。住过两年疗养院,一年前从南都市百花区烧伤康复疗养中心出院后曾在百花区的社区管理中心做清洁工和维护员,两个月前因为住客投诉其怪异的行为和过于恐怖的形象而被辞退。 卢振欢和谢子亨说“她还是什么都不肯交代,骆益华那边已经交代了一些,但是具体的原因我们还是不清楚。”“那该怎么办?骆益华那边有什么和她有关的线索吗?”谢子亨问道,“骆益华说三年前的纵火案里,许云骆英辉夫妇偷走了胡芳姐姐胡芬的尸体骗取了100万的保险,胡芳因为冲进火场企图保护姐姐最后的尊严而烧伤了左脸。”卢振欢答道,“看来当年纵火案里许云怎样偷天换日已经破解了,那胡芳为什么要杀害那三名参赛的选手呢?”谢子亨又问道,“害得胡芳被辞退的人,就是第一位死者和第二位死者,这是阿浩和警员在那家社区管理中心进行调查时意外发现的。至于为什么杀第三位死者就真的不清楚原因了,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吧!”卢振欢有些心虚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谢子亨却微笑着说“从来没听你说话这么没底气过,骆益华为什么帮胡芳阿浩他们有查到原因吗?”“是为了骆英辉的养殖场和他们两夫妇死前留下的70万现金,他才和胡芳合作的,只是他没想到胡芳居然利用他作她的替死鬼。”卢振欢有些好笑的回答,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从来都很有底气,没底气还不死了!”谢子亨笑笑,把玩了一会魔方后说“走,我们进去会会胡芳。” 审讯室内,谢子亨说“你自以为杀了骆英辉两夫妇就能帮你姐姐报仇了吗?我觉得你真是笨的可怜!”话刚说完,只见胡芳原本耷拉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谢子亨,卢振欢被那眼神吓得颤抖了一下。谢子亨在一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卢振欢才稍稍有些放心。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把他们杀了你姐姐也成了他们的替死鬼,你把他们杀了也不能告诉世人他们的侮辱尸体的恶行,你把他们杀了也不能弥补你脸上和内心的伤疤,你说你是不是蠢得可怜?”谢子亨继续刻薄的说着,只见胡芳的双手越攥越紧,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拳头又忽的松开了,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 她低沉的说“是,在你们看来我是蠢得可怜,我是个恐怖的怪物,我是最底层的可怜鬼。但是你们根本不明白,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去处决他们,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了。当我发现姐姐尸体被偷走后,那种愤怒和无助真的让我感到窒息。当我意外在厕所听见了那对狗男女之间的对话后,我有过报警的冲动,但是我放弃了。因为我不想让姐姐死后还要被媒体日夜报道,被警察扣留,所以我打算去他们家把我姐姐偷回来。可是我去晚了,他们已经放了火,我情急之下裹着湿被子冲进去,可是火真的好大好大,我刚找到姐姐就被迎面而来的塑胶相框打到了左脸。你们不知道那种痛苦的感觉,你们永远体会不到,我在疼痛中逃离了现场后晕倒在了疗养院门口。好心的院长把我当做女儿一样照顾我、治疗我,但我心中饱含着仇恨,所以我在疗养院还清恩情后一出院就开始寻找他们的下落。”她说着,眼泪一波一波的涌出,卢振欢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愣了一下,接过纸巾继续说“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我看见了骆英辉偷情的一幕,我觉得是姐姐的在天之灵保佑着我,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那家养殖场。杀死靳雅婷不是因为她和孙梅一要求管理中心辞退我,而是因为她就是骆英辉的那个二奶。我杀了她后剥了她的脸皮冷冻起来,但是在抛尸那天孙梅一不巧经过了,我怕身份暴露就打晕了她。可是她醒来之后一个劲的辱骂我,我一气之下用同样的方式杀了她。” “你是不是曾用浴巾或者毛巾捆绑过她们?”卢振欢插嘴问道,“没错,我怕她们被剥皮时会挣扎,所以绑住了她们。”胡芳老实的说着,“那些珠子也是你强迫她们吞下去的?”卢振欢又问,“对,我姐姐曾告诉我,死人下地狱会向阎王告状,只要在他们临死前喂他们吃一些玻璃珠子,他们就不会说话了”胡芳有些迷茫的回答着。 “那你为什么又在杀骆英辉夫妇前又是阉割又是断指呢?”谢子亨突然站起来问,胡芳神色依旧,冷笑着回答道“因为我觉得这是他们欠我和我姐姐的。我杀了他们以后冰冻了许云那贱人的手指,然后又在你们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抛尸,那断指是我故意放在那选手的脸上用来扰乱你们视线的,但是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们会查到养殖场去。” “我们一开始是一愁莫展的,后来因为死者头发上发现了一些羽毛屑,我们化验后发现是鸡身上的羽毛,所以我们才进行排查。”卢振欢有些悻悻地说着,“什么羽毛屑?她们头发怎么可能有羽毛屑?”胡芳突然激动起来,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天网恢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卢振欢不解的看着胡芳又是打自己又是自言自语,只听胡芳说“杀骆英辉之前,我套出了他们藏钱的地方,顺便收买了时常敲诈他们的骆益华用炸弹来骗你们,谁知道他引你们来对付我。呵呵,那个衰人,想侵吞所有钱,没门!” 谢子亨摇摇头,拍拍卢振欢示意他出去吧,卢振欢站起来看了一眼胡芳,心里有些悲伤的离开了审讯室。 “你说要不要帮她做一份精神鉴定报告啊?”卢振欢问,“为什么啊?我看她精神好着呢,计划的那么好”谢子亨惊讶的说道,“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卢振欢又问,“再可怜她也是杀了五个人啊!”谢子亨刻意强调了杀人,卢振欢回了句“嗯”,然后耷拉着脑袋往前走去。 2013年10月16日早上,南都市长在市消防厅作现场直播,困扰南都市民半个月的凶杀案终于告一段落,骆英辉夫妇瞒天过海的纵火侮辱尸体案也浮出水面,骆益华作为帮凶被判坐监一年,而全民瞩目的“南华小姐”终极选拔赛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当然,那个囚禁了奇案小队的某某某被市长以贪污受贿的名义所解雇,而市长此后也没了某些“大动作”。 16日中午的欢送会上,林平安搭着谢子亨的肩说“我做局长以来从没破过什么大案,这次好在有奇案小队的帮助,今天这顿以后,恐怕再没机会见面了,来,咱喝个痛快!”“好,干了!”谢子亨说道。 另一边,在狱中的胡芳因精神分裂而被判终身监禁,她听到了市长说的话,也听见了姐姐在天国里的呼唤。在奇案小队离开南都后的第三天凌晨三点,胡芳咬断了手腕的筋脉失血过多死亡。 卢振欢听说这个消息后不禁一阵悲伤,谢子亨安慰道“这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第二十八章 人彘 你相信正义的原因,只是因为有人会保护你。---缱绻 这个社会的早期是动荡无常的,仗势欺人的军队和民间的帮派形成了难以划分的界限,泉中阁便是在这样的岁月里慢慢蹉跎出来。 泉中阁,北山市以致整个北方都人尽皆知的黑社会帮派,清末时期成立帮派时干漕运和卖米粮,后期涉足鸦片及当铺,直至现在洗白经营着北山市与周边的娱乐场所。 泉中阁的阁佬也就是黑帮的老大当年立下规矩,阁佬地位能者居之,上尽忠、敬天地鬼神;下厚道、扶苦难平民。说的明白些其实就是希望帮中各成员要对上面的大哥忠心耿耿,不得冒犯神灵天公;而阁佬以下的成员还得对外面的贫苦人民做到善待宽容,不得欺负与侮辱他们,要多帮助他们。 可在这沧桑年月里,这样的帮规一点点变了样:从第三代阁佬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第六代,虽说已洗白黑帮身份已经两代,明眼人看这娱乐场所是只供达官贵族与社会才干消遣减压的地方,可实际上他们暗地里做着贩卖军火与毒品的勾当。 北山市警方接到举报电话后已经盯上他们有一年了,每次在线人提供线索后前往抓捕时落了空。警厅厅长杭琨怀疑警队内有内鬼,曾多次组织警队新人进行秘密特训,却在一次抓捕马来西亚毒枭的行动里牺牲了七个特别探员。 自那次行动之后,厅长引咎辞职,由北山市北仓区派出所所长梁航端接任。说来也奇怪,在新厅长上任以后,泉中阁的行动貌似都消失了踪迹,且每次警队都能抓捕一些人回来。 2013年10月21日上午是新厅长上任后指挥的首次特别行动,一众警员在市体育馆内待命。 “野猴任务我希望势在必行,你们一定要做好掩护行动!”梁航端深色严肃的对副厅长李彪及北仓区派出所新所长杜路飞嘱咐着。 “厅长放心吧,我们一定吩咐下属做好份内的事!”李彪打了个只属于他自己的手势暗号,自信满满的回复。“没错,厅长你放心吧!我们北仓区全体警员也会全力配合李厅的……”杜路飞一脸恭维的说道。 “嗯,你们去吧!”梁航端满意的点点头,手大力一挥,李彪和杜路飞快速跑向看台开始行动布置。 而在泉中阁的总阁也就是北山市最繁华的中心区域北仓区风华路188号的“全悦居ktv”,阁佬金冠厘正和一个穿着灰色牛仔衣的人商谈着什么: 金“告诉你们大哥,这次出水我必须占45%!” 灰衣人“大哥说了,最多39%,多一分都不可能。” 金“叫你大哥自己过来和我谈,要不然晚上我绝不出水!” 只见灰衣人把手放进口袋摸着什么,金冠厘边上的兄弟见状忙从后腰掏出小巧的枪指着灰衣人道“你想干什么?” 灰衣人视若无睹般继续摸索着,不一会儿从口袋拿出一只手机来“我现在就给你们开视频通话,你们慢慢聊”,说完他在手机上轻轻一点,金冠厘却问道“他是没胆子来呢还是根本就不想好好合作啊?这视频通话是不是太没诚意些?” 灰衣人不屑的笑笑,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他关门时阴阳怪气的说“那你做好分裂的准备吧!”话一说完,他便大力把门关上。 金冠厘的兄弟,泉中阁的二把手猫耳直接拉开门打算去解决了那灰衣人,金冠厘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只见猫耳一下子便定在原地,金冠厘说“你没脑子啊?光天化日想解决他?你想吃大茶饭还是想连累帮中兄弟啊?要做也得晚上再做,派个手下去查查他住哪儿,晚上解决了!” 猫耳一脸恍然大悟道“是是是,大哥说的对!”说完便出门派了个得力干将去跟踪那灰衣人。 很快,手下回来了,他把灰衣人的具体落脚点说了以后被打赏了几张大钞,手下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大哥,晚上要不要先折磨折磨他?叫他知道目中无人的下场就是古代的凌迟处死,哈哈哈哈哈!”猫耳傻笑道,“随你怎么来,但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要让破柴们查到我们这来。”金冠厘擦试着手上的菩提果,一脸舒适的说着。 “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我哪次做的不是漂漂亮亮的。”猫耳双眼眯起,得意的说道。金冠厘看了他一眼道“太臭屁小心变臭虫。”猫耳听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呵呵、呵呵,我也就这点技术活值得我臭屁了!” 2013年10月21日下午18:47分,梁航端指挥带队的特别行动组开始在泉中阁的各个娱乐场所外进行侦察待命,此时的指挥车内只有梁航端和其他三个控制队员的通讯及定位的警员。梁航端看着警员正认真盯着屏幕做事并没注意他时,他在膝盖上用一根金色的笔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接着他拿起桌上的全位对讲仪吩咐道“各组探员注意,19:00开始行动!” 而各组探员在收到通知后全部做出了反应,大家伙儿都提着一颗心在倒计时着,梁航端却眼角带着丝丝得意的看着他的手掌。 然而,就在行动前的最后3分钟,指挥车所在区域的南边也就是泉中阁的总阁外墙传来几声惨叫,接着人群出现暴动,梁航端看着眼前的混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拿起对讲仪说“行动有变,各组探员请严守岗位待命!” 说完,他对前面开车的警员说“把车开到马路的拐角再放我们下车!” 梁航端下车时,驻扎在附近的公安亭闻声已经赶来。在ktv的外墙外,一个人四肢被砍断浸泡在一个圆口酒缸内,死者表情狰狞、死状恐怖,一双手脚散落在酒缸附近,地面则有几个血脚印。 梁航端到达现场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且阻止了接到市民举报前来采访的记者。而李彪和杜路飞也在同一时间到达现场,还带着北山市的法医铁英雄。 “死者四肢横断处整齐,且血迹呈喷溅状,凶手应该是用了很锋利的刀一次性砍下的死者四肢,死者的死因目前还没找到,得带回法医部进一步解剖检验才行。”铁英雄检查尸体后给出一个判断的答案,梁航端点点头对李彪说“把死者身份查出来,叫手足仔细检查天眼,让其他弟兄在附近勘察”,李彪有些吃惊的看着梁航端,不一会儿哟i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对了,死者的钱包在酒缸内,身份证也在里面,死者是泉中阁的阁佬金冠厘,钱包里面没有现金,我觉得抢劫杀人可能性比较大。”铁英雄又补充道。“铁医生的意思是?”正要离开的李彪又回头咨询,“我的意思是没意思,呵呵,这是你们警方该做的事,我的职责不过是提供有利的线索……”铁英雄抓耳挠腮的回答,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样子。李彪无语,心里却想又有一场恶战要开始了,金冠厘死了,线索也可能断了。 而金冠厘的身份在当天核实后,第二天死讯便传了出去,猫耳第二天早上就带了一群流氓混混到了法医部闹事打算把金冠厘的尸体抢回来,不让他们解剖。 “给我滚开你们这群废物!我大哥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要解剖他,你们是不是人啊?连完尸都不给他留着!我们今天必须要进去!”解剖间外,猫耳领着一帮小混混在外面闹事,铁英雄充耳不闻仍仔细的进行着解剖工作。“你们一群警察干什么吃的,在你们管辖的地方都会出事!你们给我说清楚!”猫耳不听劝,仍在大吵大闹,还打伤了三个前来阻拦的实习法医。 “金猫,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的ktv会所吗?这里是警厅的法医部!我随时可以告你私闯机密单位,涉嫌打伤警务人员!”杜路飞气喘吁吁的从北仓区赶来,怒目圆睁道。 “你唬我啊?法医部是机密单位?老子是吓大的!”猫耳反驳,“那你就试试看吧!你们的大哥现在死因都不知道,我们警方有权利对他进行解剖验证,如果你还不离开,那你们就去警局逛个48小时吧!”杜路飞不甘示弱道,“行,算你狠,丫的别让我先抓到那凶手,我抓到保证折磨死再丢给你们这些死破柴!”猫耳一脸凶相,恶狠狠的看了杜路飞很久才带着手下离开。 杜路飞叹了口气,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他推门走进解剖间,铁英雄还在忙着。杜路飞瘫在解剖间用来摆放解剖工具的工作台上说“真是累死我了,一天一夜没睡觉啊!我先眯一眯,你一会记得叫我!”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四五分钟,杜路飞的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开骂“哪个兔崽子打扰哥哥我休息啊!还让不让人活儿这!”电话那头却传来李彪突然停顿的声音“快来……快来南仓区花鼓大楼,又有一起命案!”睡懵了的杜路飞突然清醒过来语无伦次道“是李厅!啊!!我刚休息睡了,不是,那个好的!我即刻过来!”挂了电话他便急急忙忙离开了解剖间,铁英雄目睹这一切在心里暗自说了句“在解剖现场都睡得着,真是神了!” 10月22日正午9点09分,花鼓大楼三楼302室,铁英雄和杜路飞到达现场时发现室内已经遭到了破坏,新鲜的果皮香蕉皮、瓜子屑、浓痰、呕吐物……铁英雄问看守的警员“地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脏?”警员回答“这里是早起的邻居阿婆发现的。她看见302门开着而且还撒了一地的硬币,她好心捡起来打算把钱还给住户谁知道就看见了死者。”“她还吐了?”铁英雄问,“对,然后她的惊呼又惊醒了其他住客,在我们赶来之前,这里围着十几号人呢!”警员有些惊讶的答道。“我知道了,谢谢。”铁英雄道了谢,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具倒吊着且两眼被挖舌头被割的尸体悬在空中,尸体的血液已经差不多流光了,被子上血迹斑斑的。铁英雄找人搬来了梯子,他攀在梯子上然后开始检验尸体。 半小时后,铁英雄记录好检验结果离开了现场,他拿出电话打给了杜路飞和李彪,让他们去法医部办公室,然后离开了花鼓大楼。 警厅法医部办公室里,铁英雄对杜路飞和李彪说“今天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的7点~9点之间,和金冠厘的死亡时间接近。”“两者有什么关联吗?”李彪问,“我找不到任何有关联的地方,而且在死者身上也没发现任何有利的线索”铁英雄无奈的回答。“那可真是伤脑筋,我们看了一晚上的监控,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杜路飞苦兮兮的说道。 “厅长有说什么吗?”铁英雄问道,“厅长说没办法就找出办法来”李彪哭丧着脸,“什么叫找办法啊?我们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杜路飞突然大声说道。“唉~”三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接着循环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10月26日,猫耳在多次讨要尸体不果和警方破不了案的情况下,纠集了一大波小流氓和金冠厘名下娱乐场所里的打手到警厅闹事。警厅大部分警员连同特警出动后都没能抵挡住,金冠厘尸体被强行夺走,而这番闹剧也被媒体爆出惊动了首府的警司局。 2013年10月27日上午,谢子亨带着卢振欢、赵燊和向浩山四人前往了北山市。警司局长在他们走前说“你们去了以后切勿和当地流氓动粗,凡事以和为贵,实在没得和就调动北山市附近的保安团!” 路上,赵燊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抱怨道“我们为什么总是歇息不了啊?每次解决完一单案子马上一来一单,你看这次还让我去那个以黑社会闻名的北山,唉……” 谢子亨和卢振欢分别敲了他一下脑袋道“我们可是奇案小队啊!”向浩山则靠在窗边睡的正香,或许他早已知道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好好睡觉了。 另一边,北山市在27日的抓捕行动中,却屡屡受挫。已退休的前厅长得知奇案小队将来北山协助破案,带着几份文件和一份磁条悄悄离开了北山前往国道与奇案小队汇合…… 第二十九章 卧底之死① 你为了完成任务而潜入敌营,却不料从来没有受到过信任。你直到被当做替死鬼代替死去,你才知道,原来一切的部署与安排全部都被敌人预先知晓。你留下任务里最后一个暗号,只希望有人帮你将那透露消息的恶人揪出业报。 2013年10月26日晚上,前任厅长在职时派遣入金冠厘团伙的金镖被杀,尸体于22:25分在北山市旧码头被前任厅长杭琨打捞上岸。 负责打捞的是副厅长李彪,他示意手下把尸体抬走并离开后说“这已经是这个月被暗杀的第三个金镖了!这线索一点都没有,死去的弟兄却已经好几个了!杭哥,是不是警队里真的存在黑警啊?” 杭琨神色凝重,眉头从一开始皱着就没舒展过,他揉揉半是白发的头说“这样下去不行,警队内有内鬼,负责金镖押送的人除了你之外,可就只有梁航端和局长知道。你确定这次的任务布置和通知没其他人知道?”李彪摇摇头“本来梁厅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刻意强调他的厅长身份和你是过去式,我谨记你临走前说的不和他犯冲就把金镖的资料给了他,但是他也就看了一眼,而且他都不知道金镖是谁啊……” “这个梁航端一定有问题!”杭琨很肯定的说,“从三年前他调来警厅开始,我们的抓捕行动就时不时遇上阻滞。而且年前那几个手足的死也蹊跷的很,我当时就很怀疑他,但是出事那会他就在我身边,啧……”杭琨说到牺牲的手足仍是一脸心痛和后悔,他扶着额头沉默一会后,对李彪说“奇案小队明天就要来了,我打算去国道上试试他们,然后把黑警的事情和他们说一说。” 李彪脸上掠过一丝担心道“杭哥,你都退休了,何必这么劳累啊?我去吧,你还是好好休息,你看你退休之后又苍老了……”杭琨不领情,他说“我不放心啊,你现在是警厅里唯一能做到和我里应外合的人,你去了万一被内鬼搞出什么问题来,该怎么办?而且现在金冠厘又死了,北山的局面可能要动荡不安,你离开一会是一会,但是对北山的居民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李彪愕然,半晌他点点头道“我留下,但我要派些手足保护你过去!杭哥,你既是我警队出来时的第一任师傅,又是称兄道弟的好伙伴,我也得保证你安全啊!” 杭琨点点头,拿出包烟抽出一根问“抽一根?”李彪接过后杭琨给他点上火,然后又给自个也点上一根,两个人望着汹涌的江水,不再言语。 10月27日早晨8点,奇案小队从首府过来,经过2个半小时后到达距离北山还有3公里的北仓国道时,被路边的人群所吸引:一辆运送熟食的车翻了,周围全是农妇和小孩在哄抢,司机和搬运工在劝阻却不济于事。 卢振欢对开车的谢子亨说“停车停车,那边有情况,我们去看看”,谢子亨不吭声,径直驶向了那辆车,本来还高高兴兴捡东西的农妇们全都一溜烟闪到了一边儿,还骂骂咧咧的说些听不懂的话。 卢振欢向司机了解情况后,对那些意犹未尽的人们问道“你们这东西捡的很心安理得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地上拾到宝问谁都拿不到而很得意啊?”一群农妇连同她们的孩子在内,没一个人真的在听,全在闹哄哄的说着抢到的宝贝。卢振欢见状,继续说道“你们今天如果不归还这些东西呢,我就叫泉中阁的人来收拾你们!” 卢振欢话刚说完,就有个女声说“切,泉中阁都没了,人老大前几天都被人抢了杀了,你问谁要人去啊!”然后此起彼伏的闪过一堆这样的嘲讽声,卢振欢又说“那我就请警察来管管你们咯!我相信,就算是掉地上的东西,只要能证明这东西是他们的,你们私自夺走了,就是抢劫就是偷窃!”说着他还指着国道中央的柱子对边上的司机说“你看,那和那都有天眼监控,我一会去找警察调出来瞧瞧,如果她们是捡了不归还呢,她们就全都去派出所吃公家饭去!” 这会儿,本来还闹哄哄的局面安静了,但很快又有其他声音开始出现“你什么东西啊?居然挡我们的好运!”“真的是这年头都没什么好人了”“好人都要被欺负,哎哟喂”…… 一声一声的,全是这些无知妇孺的抱怨,卢振欢见效果达到了,又问了一句“那你们是主动归还呢,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还?”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陆陆续续的,原本空荡荡的货车恢复了原样儿,司机满脸笑意的感谢卢振欢,而杭琨也在此刻出现。 “奇案小队的同志们,你们好!我呢,是北山市警厅前任厅长杭琨,你们是为了之前暴动的事情而来的吧?”卢振欢和谢子亨等人点点头向杭琨示意你好,然后谢子亨答道“没错,我们是来协助调查的。”杭琨不再接话,拿过身边人递的纸杯有节奏的敲击,不一会儿,卢振欢等人相视一笑,跟着杭琨上了货车。 车内,杭琨拿出几份关于警队之前屡次失败的行动和参与人员给卢振欢等人看,又拿出磁条插上电脑播出一段视频,杭琨说“这是金冠厘死前遗落在现场地面的磁条,警厅的副厅长也就是我未卸任前的助手偷偷藏了起来交给我的。我怀疑警队的内鬼和黑警就是视频里的人!”谢子亨和向浩山看了视频后问“这里面的俩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啊!你能分辨的出是谁吗?”杭琨答道“我觉得很像北仓区原警长,现在的派出所所长杜路飞和原警厅副厅长现在的厅长梁航端!” 谢子亨又问“你光看背影就下这样的判断,是不是有损警务人员办案的实证性?”杭琨回道“我这样的看法不是没有实证,我给你们看的行动名单里,他们都在,除了他们,就只有一班金镖卧底以及我和李彪了。行动每次都会失败,我们身上找过原因,但是都不对,所以我才开始调查内鬼,但是却遇上了年前那件事……” 卢振欢插嘴道“嗯,这件事情的确很可疑,子亨啊,我们的职责不是除暴安良铲除一切恶势力吗?”谢子亨看了看卢振欢他们,然后点头道“好,这件事情我记着了,杭大叔,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车外,阳光正好,过往的车辆不多,监控天眼也未开启…… 第三十章 卧底之死② 你向往太阳,我向往月光;所以,我们被分作白昼与黑夜。 奇案小队进入北山市后,赵燊身上携带的防窃听装置时不时会响起,他对卢振欢等人说“真是想不到,这北山市还是个科技大市啊!我们这刚进城没多久呢,从进他们安排的房间开始这防窃听装置可就没歇过,动不动给我机械按摩。”谢子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反正有你在,搞不好窃听我们的人被你视频录像了还不自知,我们相信你的技术!”赵燊“……” “话说那杭大叔都退休了怎么还管这黑警的事情啊?交给他相信的副厅长查不就好了吗?”向浩山突然问了一句,“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黑警可大可小,但是损伤警队声誉就会尽失民心。而且若将黑警事件的调查交给那所谓的副厅着手,则容易打草惊蛇,一不小心可能导致好多人失业,更甚者会被暗杀!”卢振欢回答。 “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人黄河口儿长江边儿一年四季打捞上来的无名尸体都一大堆,保不准哪天他们就成了其中一具。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上头派出的,没人知道我们的根底,也就没人敢在我们头上造次。”卢振欢又解释道。 向浩山茫然的点点头,拿出手机协助赵燊进行反窃听监视。卢振欢对正在发呆的谢子亨说“你该想个计策先挖出黑警来,那两条命案据杭大叔的说法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警队的人干的,而且非常可能是黑警的灭口!” 谢子亨摇摇头后又点了下头,他说“对付狐狸精,只能先烧个他现行!”“那我们就只能搁置杭大叔的信任去调查查命案吗?”卢振欢反驳,“只能先这样了,不能让他们起疑心,要不然查黑警也没机会!”谢子亨冷声道。 卢振欢听后原先耸起的肩开始放松,他收拾了下物品,带上防窃听的微型仪器,叫上赵燊离开了房间。谢子亨在后面语气有些急的问“上哪儿去?”卢振欢关门前说“去验尸!” 10月27日下午14:07分,警厅法医部解剖间,卢振欢同大学同学兼北山警厅在职法医铁英雄合作验尸中。铁英雄语气有些哽咽的倒着苦水“你看我们国外一别就是四年了,每年同学聚会你都不到场,我们当年多好的哥们啊!你都不主动给我联系,唉,你现在倒好了,奇案小队的成员,高高在上,难怪想不起我这小哥们了!” 卢振欢则一脸苦笑,并无言语。 铁英雄也知趣,明白卢振欢工作时不会进行过分的言语来打扰思维,倒腾完苦水后也埋头苦干起来。 “英雄啊,你看金冠厘这具尸体的切口处皮肤是不是有些油渍?”卢振欢突然对铁英雄问起话来,铁英雄凑过去一看,真是有油渍,他一拍脑袋说“我当时并没过多深究这伤口,只顾着找线索了!” 卢振欢笑笑,继续说道“我觉得他的手脚是被电锯直接锯下的,你看这横断处皮肤有些齿轮状,而且部分皮肤组织有变黄,如果是长刀砍下来的话,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切口的。”铁英雄点点头说“我毕竟没接触多少尸体,这北山市一年也就一两起车祸,你看我连练手都没地方,今天你还好你在,还好……”卢振欢则不好意思的说“我连线索都没找到呢,你快别夸张了……”说完,他开始进行另一具尸体的解剖。 另一具尸体死者名叫尹尔贺,是北山市因故退休的警员,也是现任厅长梁航端当年的下属。 死因为失血过多,卢振欢在看见尸体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单单是因为解剖间温度偏低,还是因为尸体的死状和本是眼睛现在却成了黑窟窿的部分着实令人害怕。他检查到死者口腔时发现舌头的断截处黏着一小块皮肤,而死者上牙床还有未处理干净的皮屑。卢振欢对铁英雄说“你过来把这点皮屑拿去化验”,铁英雄听闻赶紧跑上前去用试管装了皮屑,然后又出门送去化验科。 铁英雄回来后,卢振欢摘下了手套和无菌衣,他说“英雄啊,说说你当时验完两具尸体后的看法吧!”铁英雄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卢振欢只听明白了一句“我没任何看法!” 卢振欢无奈道“你有没有觉得两起命案的杀人手段很奇怪?”铁英雄点头说“金冠厘那个死法让我想起了美人心计里说的汉高祖的皇后对付她妒忌的戚夫人的手段,斩去四肢割了舌头,丢在粪坑做人彘。虽然吧,金冠厘舌头没被割去,丢也只是丢在了酒缸里”说完他还自带音效的笑了起来。卢振欢没说话,眼神示意后他又继续说“而后来发现的尹尔贺吧倒让我觉得像黑社会寻仇或者灭口,因为北山本地的迷信说法有提到将死者挖去双眼的话下地府也不会被阎王从眼睛里看见死者生前所遭遇的事情,而割去舌头则是让他不能诉冤仇。”卢振欢问“那你觉得是黑社会仇杀多还是更偏向于入室盗窃被发现而起杀念呢?” 铁英雄不假思索的说“入室盗窃吧,因为死者的房间被翻的一团糟,而且他的所有箱包都被翻开,警方在现场采证时发现室内除了死者被发现时阿婆拾起来的一排硬币外,凶手一毛钱都没留在死者屋里。”“但我觉得更像是黑社会的寻仇”卢振欢淡淡的说道,“你难道没仔细去想过凶手杀了死者后为什么还要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吗?”“应该是死者咬了凶手吧…”铁英雄有些不确定,“那也不可能这么凶残的侮辱死者啊!何况,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那串皮屑还不确定是不是凶手的。”卢振欢反驳。“那、那是怎么回事呢?”铁英雄哭丧个脸问,“要那么容易知道啊,我们法医鉴证人员就没必要存在了!”卢振欢终是气急说出这句话,铁英雄一愣,捂着脸十分惭愧的说“是,要那么容易啊,我早就失业了!” 卢振欢见状忙转移话题问“你有没有觉得警队这半年来出状况特别严重啊?” 铁英雄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卢振欢,卢振欢又说了一遍后,铁英雄似满血复活般说“我总觉得警队有问题,听说每次行动不超过半小时,全部队员都被迫撤回,而每次抓到一些贩毒走私的,也是北仓区的所长或者是警厅里的那个于警长。”卢振欢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他又问道“你觉得这问题出在谁身上?”铁英雄答“这个可不好说,或许是警队高层有内鬼,或者是警队下级有黑警,但我觉得北仓的所长不对劲,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卢振欢问,“我记得在前任厅长未因卧底案卸任时,就是卧底出事前一天。我那天晚上处理完当天的车祸案的报告正打算回宿舍,却看见他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厅长的办公室,后来又出来了,出来时后面还有个人,我看着模样有点像厅长。”“那你之后有去问过厅长当天晚上的行踪吗?”卢振欢问,“没有,第二天我起来之后他们就出去了,再回来,就是手足的尸体秘密的推回来,而厅长也因此卸任了。”铁英雄有些伤心的说,“他们那些卧底都好年轻呢,可惜了啊!我事后有偷偷调查过杜路飞,但是一无所获。”“好吧,今天这件事你暂时别对外说,我们奇案小队来这里除了查命案外,还暗地调查警队里的黑警。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得签下这份保密文件”卢振欢说着,转身从身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铁英雄,铁英雄愣了愣,接过文件袋拿出文件看了看,签下了名。 “之后的一周,我们将时刻需要你的协助,希望我们能合力铲除警队的败类!”卢振欢振振有词道,铁英雄做了个敬礼的姿势答“好!” 卢振欢看着眼前的老同学,心里百般滋味袭过,命案凶手或许不同,警队黑警又难揪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对的,只是过程很麻烦,很麻烦…… 第三十一章 鞭尸者 无穷寂寞的夜晚,总有强奸案,而在这总发生强奸案的夜晚,警厅里却发生了一起怪异的事件。 10月27日晚上9点,卢振欢和铁英雄离开解剖间没多久,巡夜的警员检查完法医部关上了大门。可第二天上班的人来了后却发现,金冠厘的残体被人吊在解剖间的天花板上,身上多处皮肤有破损的情况。卢振欢检查后对所有人说了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鞭尸!1” 全场突然沸腾起来,赵燊和向浩山从监控台赶过来说“卢医生啊,我们调看了昨天你们走后的监控录像到今天尸体被发现前的监控录像,发现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和小燊刚刚去摄像头处查看了以后才发现摄像头那被人用膏贴遮住了。而我们倒看录像才发现在昨天下午的1点半有个气球带着那张膏贴一起靠近摄像头,之后就全黑了。” 卢振欢说“看来警厅的保卫也不是很严,但我们更应该怀疑的,是警队里面是否有憎恨金冠厘的人!”话音刚落,就有人举办道“我知道马钱和金冠厘有纠纷,是关于马钱家的地,半个月前被金冠厘用阴毒手段骗走了,而他得到的抚恤金和赔偿金还不够他买一层三居室的!” “哦?那马钱呢?他昨天的下午和晚上都在哪里?”卢振欢问道,“他上个星期就已经辞职了,他在北仓区那盘了家鱼蛋粉店,听说生意还不错……”人群里有人答道。“小燊,你们去那调查下吧!”卢振欢说道。“好,我们去去就回!”赵燊和向浩山说完便离开了解剖间。 “子亨,你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卢振欢拿出手机打给谢子亨询问,“暂时还没有,听说金冠厘的尸体被人鞭尸了,是不是真的?”谢子亨问道,“是,是被人鞭尸了,只是找不到鞭尸的人,目前值得怀疑的人只有一个叫马钱的辞职警员,其他的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监控排查。”卢振欢揉揉眼,扭了扭脖子道,“嗯,那有什么新线索我再和你交流吧!”谢子亨说着把电话挂了,卢振欢本还想说你记得吃饭的话却堵在了喉咙口,进不去出不来。 赵燊和向浩山的调查也出现了问题:两个人刚刚到达位于北仓区繁华街市一角的“奇味鱼蛋店”,便被一群流氓小混混围着问“有没有见过……”全是在问几天前金冠厘出事时的事。赵燊对向浩山说“敢情咱警察的功夫还没小混混做的好啊!你瞧瞧他们问的那些问题,真是仔细啊!”向浩山一脸不屑的说“嗬,这有什么啊!人家小混混好歹也是黑社会出来的,规矩多的是,能问得这么细致多半也是因为他们泉中阁的帮规……”两个人说来说去,很快就浪费了一个上午,赵燊肚子“咕”的叫了一声,他问“干脆我们边吃边调查吧?”向浩山无奈的点点头,走进来鱼蛋店。 鱼蛋店的生意正如警员说的“还不错”一样,不算火爆,但是人还是蛮多。 向浩山叫赵燊去拿饮料,他则去收银台买了两份鱼蛋粉,他看了看四周的坐客和收银处的人后用蓝牙耳机拨了个电话给卢振欢“卢医生,马钱看来并不在店内,整个店铺目前只有一个女收银员和一个老头。”“那你们要花些心思才行了!”卢振欢答,“好的!”向浩山说完便挂了电话。 卢振欢则拿着手机发呆,他觉得金冠厘的案件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但是他说不出来少了什么。而铁英雄正巧拿着盒饭进来道“先吃饭吧,你都研究那具尸体一早了,快过来吃饭先!”卢振欢答应着,洗了手便过去吃饭。突然,他大叫道“我终于知道少的是什么了!”可怜铁英雄吃的正香,被卢振欢这反应一吓,噎住了。 卢振欢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快步走向解剖间的电脑,打开金冠厘案件的资料细细查看后问铁英雄“金冠厘死后用来装他尸体的那个酒缸哪去了?” 铁英雄奇怪的答道“不是一直放在物证处吗?”卢振欢说“没有,酒缸没有在物证处,我怀疑那个酒缸里有凶手的线索,我和你解剖化验那天还在解剖间看见过那个酒缸,但是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个酒缸了”“你怀疑酒缸已经被警队内鬼偷走了?”铁英雄问,“很有可能,我刚刚翻看资料时发现你们痕检员曾在酒缸的底部发现过两枚新鲜的指纹,而那指纹边上则又有手套痕迹连着。我怀疑凶手的手套坏了,所以留下了指纹,而内鬼很可能就是凶手,我需要知道发现指纹的这件事有多少人知情。” “这个,除了我和痕检员以外,还有李副厅长、北仓区派出所所长杜路飞和厅长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厅长知道有指纹时我发现他有个行为很奇怪,他反复的用左右手做着转圈的动作”卢振欢大喜,他说“那是紧张和害怕的表现,这个厅长看来真的有问题!”铁英雄一脸小白的问“你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卢振欢则笑笑说“看来你大学的功课没学好啊!”说完,他打电话给谢子亨交流情况。 谢子亨接完卢振欢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将情况转述给杭琨,杭琨在最后说“酒缸的事情我来办,你们行动万事小心!”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赵燊和向浩山在鱼蛋店套收银员的话时发现结果并不乐观,因为马钱从前天开始就去了栗山市买食材,向浩山查了北山市去栗山市的车辆后发现只有坐大巴才能前往,而车站的信息显示马钱的确从前天出发后并未回来。谢子亨对赵燊和向浩山说“你们该去出租车和黑车司机那边查查,有没有载过马钱来回北山。” 向浩山通过栗山市警方和北山市警方查询了所有出租及黑车后,却发现马钱的确没有鞭尸的可能性,他沮丧的坐在赵燊面前问“线索断了,你说卢医生说的恨金冠厘的人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啊?”赵燊则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回道“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肯定是还有人憎恨那黑大佬的人呗!”“那调查范围可能会扩大了,因为整个北部地区对当年洗白的泉中阁仍有仇视的意思呢!”向浩山说,“我觉得不会,欢哥那老同学说过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而且尸体身上也没有打斗留下的伤痕,行凶的人和死者一定是熟人,死者对凶手没有防范措施,说明肯定是凶手信得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内鬼黑警!”赵燊分析着,向浩山微怔,然后竖起了赞扬的大拇指。 有人说,行凶者杀人不单单是心理变态和纯粹为了泄愤,更多的是行凶者内心的恐惧牵引着他们去完成所谓的“任务”。就像网络游戏里的打怪灭怪,为了目的而玩的人只会一个劲的做任务、刷boss…… 第三十二章 内鬼浮现 “根据警厅各个监控天眼的录像,我们在昨天下午13:20分的录像带里发现了一个人,他戴着面具我们无法看见他的样子,但是他好像腰部扭到了,翻墙离开时我发现他揉了半天腰才开始行动”警厅监控台的a警员边调出录像带放映边对谢子亨和卢振欢做汇报。 “等等,你往回倒,对,就这一段”卢振欢突然说道,“你看这人手上的那只表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卢振欢问谢子亨,“是杜路飞手上的那块”谢子亨拉过卢振欢小声答道。“那要不要进行拘捕?”卢振欢问,“我们得暗地进行,我一会叫小燊他们过来拖住厅长,你和李彪去拉人”谢子亨部署道,“那好,我去做准备”卢振欢说完离开了监控台。 赵燊和向浩山赶来警厅时,谢子亨已经在厅长办公室喝着茶聊着天,赵燊刚进门梁航端就说“你们来啦,快做,喝茶、喝茶,哈哈!”说着从茶几上取出两个杯子,用水烫过后再倒上茶,清新的味道一下子让赵燊觉得舒适无比。 “你们这些天也辛苦了,要注意休息啊!谢队长啊,你们的调查怎么样了?”梁航端问,“多谢厅长关心,我们调查毫无头绪啊!你看那金冠厘那死状就知道了,**不离十肯定是黑道寻仇的,他们洗白前有那么多仇家,杀猪队是哪个杀的啊!”谢子亨一改言简意骇,突然转变的画风让赵燊和向浩山猝不及防,于是他们成功被呛着了。 梁航端看看他们,然后谢子亨又说“别管他们,他们办事不利,呛着活该!”说完他举起茶杯对梁航端又说“来,梁厅长,今天以茶代酒向你敬一杯!”梁航端见状,举起杯子回敬道“干!”他心里却在想“这几个家伙少了一个,有问题,我得小心点。” 事实不是他要小心,而是杜路飞要小心。卢振欢和李彪来到北仓派出所时,杜路飞正在办公室数着钞票。大概是穷够了吧,他现在有这么大一笔钱居然不存银行反倒是变成现金放在自己办公室的保险箱内,每天上班数一数,下班拿一些,日子好不快活。所以当他的得力下属韩双君急急忙忙跑来报告时,他一惊,猛地站起来却被腰部刺般的疼痛给压下去了,他吃力的站起来说“拖住他们,我马上出来!”韩双君离开后他忙把保险箱移到窗户附近,企图用厚厚的窗帘布遮住,可他却忘了清理保险箱原先摆放时的痕迹。 卢振欢和李彪进入所长办公室后,一眼注意到了保险箱原先放置的地方,他问“这里摆着的应该是箱子吧?”杜路飞冷汗直冒,但仍在狡辩“对对对,我早上刚刚让人那出去了,呵呵。”“不对,这个痕迹还很新,旁边灰尘都没清理,你们派出所的保洁人员这么不负责任吗?”卢振欢指出可疑之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离他不远的窗户及窗帘布。 他正打算上前去察看时,杜路飞冒出一句“你们来这是案件有新进展了吗?”卢振欢转向李彪,李彪说“杜路飞先生,我们怀疑你与之前的金冠厘肢解案和花鼓大楼挖眼割舌案有关,所以请你回警厅协助调查,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一说话我们将会有专人记录,日后做法庭证供。” 杜路飞脸色一变,好似无力般的往后一坐,他大叫一声,扶着后腰又站起来。李彪上前去进行询问,杜路飞激动的说“你们搞错了,我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只是去鞭尸了啊!”“鞭尸?你说你只是去鞭尸?”卢振欢问道,“对啊,我小时候父亲曾做过他的司机,但是有一次我父亲为了接他出了车祸死亡了,在法庭上他不承认我父亲是因工作而受伤死亡,还买通了法官和律师……所以他死了后,我一直觉得心里难受,所以那天我才会用膏贴将监控器遮住进去鞭尸……你们相信我啊,而且金冠厘和花鼓大楼那单命案出事时我可是和你还有铁法医在一起的!”杜路飞痛哭流涕的说着。 卢振欢看向李彪,李彪想了想后回答“是啊,金冠厘出事时他的确和我一起赶去法医部接了铁法医过来的;而花鼓大楼那单案子发生时他和铁法医也是前脚后脚来的。” 卢振欢点点头道“即使你没有杀人,但是侮辱尸体的罪名你还是要负责的!”说着,他示意警员带走杜路飞。而他则走向窗户边将窗帘布一掀,只见一个高65厘米宽80厘米的保险柜出现在眼前,没关好的门口散着几张百元大钞。杜路飞见状,挣扎着想过去,却被警员制住动弹不得。 卢振欢打开虚掩着的柜门,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叠着很多钱,他有些愤怒的说“你没杀人我可以相信,但是这些钱怎么回事请你去警厅好好说清楚!”说完,他指挥两个警员搬走了保险柜,当然,是在警员拍摄了物证以后才进行的搬离。 在李彪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北仓派出所后,一条神秘的短信发到了梁航端手机,他装作看新闻打开了这条信息,瞬间脸色大变,手颤抖不停。 短信里只有一句话,“猎狗已行动结束,必要时除掉兔子!” 第三十三章 贪之杀念 “说吧,这30万是怎么回事!”审讯室内,谢子亨将一麻袋钱扔在杜路飞面前问,“我、我、我……”杜路飞眼珠转来转去,我了半天却没说出任何重点。“那我替你说吧”谢子亨道,“这笔钱,如果不是杀金冠厘的报酬就是杀尹尔贺的买命钱,你最好如实说出真相!”谢子亨用力将手上保温杯一捏,坚固的杯子变了形。杜路飞见状,吓得全身发抖,但仍旧一个字都不说。 向浩山从审讯室外敲门进来说“厅长来要人了!”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眼,然后问“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了?”向浩山摇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应该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卢振欢想了想道“不对,警队的内鬼不止杜路飞和梁航端,应该还有……糟了,我们的计划泄露给了多少警员知道?万一被内鬼知道就不好了!”卢振欢大惊失色道,谢子亨和向浩山则满脸黑线“你急什么?计划我们都没来得及下发,监控台的同事就通知我们去看录像了,然后你们去抓人我们去拖延时间,根本没下发任何通知……” 此刻,听了谢子亨的回答后,卢振欢才稍稍开始平静下来“你们怎么没和我说啊?害得我急死了!”向浩山坏笑道“我们哪有时间啊!你那么急着想抓人,我们根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卢振欢看见向浩山的表情就一肚子气,索性对正在旁观好戏的杜路飞说“厅长来带你走了,你觉不觉得开心啊?” 杜路飞比之前颤抖的更厉害了,他说“别让他带我离开,别,他肯定要杀人灭口的,千万别让他带我走!”谢子亨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想趁热打铁,他问“那你是不是该交代前因后果了?”杜路飞喉咙吞了口唾沫道“我只知道厅长和一个神秘人合作只要肢解杀了金冠厘,然后就有200万的现金,后面那个神秘人又要求对金冠厘鞭尸,厅长说事成后给我35万,我一时贪心所以……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杀人的是厅长安插在那个泉中阁的眼线,也是他们走私贩毒交易的接头人。” 谢子亨和向浩山都很惊讶,卢振欢却极其平静的问“然后呢?花鼓大楼的尹尔贺是谁杀的?我们查了他的底,他辞职前是警队的警员,跟的头是厅长,你说的那个眼线和负责人是不是他?”杜路飞此刻忘记了害怕,一脸呆滞,很久才回答“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但是他辞职后做的什么我真的一概不知啊!他出事前还和我说他赚了大钱,过几天就会到账了,我后来见到他尸体时也很惊讶,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啊!” 卢振欢见杜路飞精神有些不好了,他对谢子亨说“你把杜路飞逃跑的消息放出去,就说他在押往大厅的路上打伤了警员持枪逃跑了,找几个警员让他们互相对打,然后出去做个样子给那老狐狸看。”谢子亨神情带着几分欣赏说“跟我久了也知道耍诈了啊!”说着便离开了审讯室,而卢振欢则和向浩山带着杜路飞离开审讯室往警厅后门绕向大门。 路上,卢振欢和杜路飞进行了一段对话: 卢振欢“你愿意作为证人去指证梁航端吗?” 杜路飞“那我侮辱尸体罪和受贿罪是不是会减轻?” 卢振欢“我们会尽量向上级反映和求情的。” 杜路飞“好,那我就赌一赌!” 谢子亨那边,整个警厅已经乱成一团,梁航端因为害怕杜路飞会供出事情的部分真相而大怒兼惶恐,而赵燊则带着几个被打伤的警员做着虚假的报告“杜所长他,不是疑犯他骗我们说要上厕所,我们一时轻信了他然后就被他打晕了……” 不知有诈的梁航端不禁更为恼火,他问“那疑犯还对你们说了些什么啊?”几个警员揉着脖子答“没了,他没说其他的话,谢队本来在审问他的,只是还没开始你就说要带走他,所以什么都没说……” 梁航端听后嘘了口气,虽然动作很不明显,但谢子亨仍是捕捉到了他的放松,谢子亨说“既然这样,梁厅,我的两个队员已经追出去抓捕杜路飞了,我现在也跟着去协助,你就带着你的警员先回去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怎么样?”梁航端一听便急了“这怎么行,那可是两起凶案的凶手啊!你和你的队员带去的警员可能还应付不了,我派几个手下和你们一起去吧!”说完,他便召来几个警员。谢子亨神色不变道“那就谢谢梁厅啦!”说完便带着赵燊和警员离开了警厅。 路上,赵燊说“这老狐狸分明是安插了卧底在我们这里啊!”谢子亨答“不,这里面有一个必要时能灭了杜路飞的杀手。”赵燊吃惊的说“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谢子亨答“再危险我也能找出那个人!”说着,他走向跟着来的八个警员跟前问“队友们,你们是第一天参与行动吗?”八个警员答“第二次了,谢队!”谢子亨又问“那你们的准备工作不行啊!瞧瞧你们那副懒散样!”八个警员迅速调整好站姿后答“报告谢队,我们精神的很!”谢子亨接着说“那行动前请你们逐个行礼看看!”“好!”八个警员异口同声的应着,然后排头在右的稍矮个警员起了头行礼,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直到第五个时,谢子亨对旁边的赵燊打出专属奇案小队的谢氏暗行动作告诉他“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杀手了!”赵燊一惊,谢子亨搭在他肩上又打出动作“别激动,见机行事!”赵燊这才冷静下来,直到最后一位警员行礼结束。 此时,八名警员说道“报告谢队,已行礼完毕,我们准备好了!”谢子亨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出发吧!”然后他走向中间两个警员说道“你们两个就跟在我边上吧!”中间居左的警员高李强甚是欢喜,而居右的警员方剑则神色怪异。 赵燊将两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走向谢子亨道“走吧谢队!”谢子亨点头,随即上了车。 卢振欢带着杜路飞虽然离开了警厅,但是很快后面便跟上了一批警员和一群混混,卢振欢急中生智将杜路飞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从路人手上抢过摩托车往北山的郊区开去,而向浩山带着杜路飞前去国道附近的公屋村中与杭琨会合。 谢子亨和赵燊在远离警厅和监控的某条路上叫方剑和高李强下车,并把他们安置在警车的后仓。在关门时,赵燊一把将高李强拉出,谢子亨快手将门一关道“ok!解决了!”高李强被赵燊的一拉一拽吓的不轻,他平静下来后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把他关起来做什么?”谢子亨对高李强说“这家伙是厅长的同党,你应该听说过警队有内鬼吧?”高李强点点头,谢子亨接着说“厅长就是内鬼的老大,他是厅长的手下兼同党。”高李强一脸懵逼,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话“那、那、那太可怕了!” “上车吧,我们得去和卢医生会合了!”谢子亨对高李强说完和赵燊转身上车,两个人还没走几步却冷不丁被身后的高李强用枪指着脑袋道“那你们知道我才是厅长的真正同党吗?”谢子亨和赵燊不害怕的转过头说“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两把枪根本没有子弹呢?”说着,他们将高李强拿枪的左右手各一扣,高李强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发出,而高李强也当场被从警车后仓出来的方剑一棍敲晕了。 谢子亨对方剑说“好样的!不愧是李厅的手下,聪明又手巧!”方剑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还好上车那会赵哥打了手势给我,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赵燊笑着说“哈哈,谢队当时和我说你们两个中有一个是内鬼时我还怀疑是你。但后来谢队和我说明以后我才明白过来,一个参加追捕行动的新手警员不应该那么兴高采烈的,毕竟都是人嘛!而且还是经验不足的新人,怎么可能像他这样一脸欢喜的!” 方剑又挠挠头道“那我们是继续追逃犯吗?” 谢子亨答“不用,逃犯只是个幌子,逼梁航端露出狐狸尾巴来必须要铤而走……”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是杭琨打来的电话“喂,杭大叔,有接到杜路飞吗?”杭琨那头语气焦急的说“接到了,你快赶去北山郊区,小卢正被梁航端收买的手下和泉中阁的小混混两头夹击着!” 谢子亨一听忙挂上电话就叫赵燊上车,然后他转头指着地上的高李强对方剑说“你把这家伙带去花鼓大楼给李彪,然后通知李彪快带上人去北山郊区,快!”最后一句话谢子亨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他便开着车快速离开了。 方剑在路边拦了一俩出租车捆上了高李强后直奔花鼓大楼与李彪会合。李彪因为电话打不通,所以当方剑到达花鼓大楼通知李彪,李彪赶去救援卢振欢时已经有些迟了,谢子亨的车被小混混和一众警员拦着,小混混敲碎了车窗后拿刀往车里砍,而警员则围在外面不让路人和居民靠近。 李彪赶到后,第一时间掏出枪对天鸣了三下,小混混们被震慑住了,而一班警员看见李彪出现后全部做出维护治安的假象。李彪让手下将梁航端的那班警员拉上车后,又问那班小混混道“什么事情啊,你们居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目无王法的事情?” 小混混头猫耳答“听说杀死我们阁佬的那小子就在警车里啊,我们来给我们阁佬报仇,怎么了?杀人不用偿命啊?”而警车里的卢振欢三人一起出来后,猫耳傻了眼,他吞吞吐吐地说“明明姓梁的说人逃出警厅了的,我们在外面也明明看见他开摩托到这边然后上的这俩车,怎么回事啊!”说完他又即刻明白过来一脸狰狞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把人给换了的?给我说了啊!不然我砍死你们!” 李彪严声道“注意点!你那句话已经构成恐吓罪了,你只要敢动手我就敢让你们一群流氓仔坐个十年监!”猫耳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是他的一班弟兄却打起了退堂鼓“大哥啊,都说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咱们阁佬的仇又不一定咱们亲手报对不对?我们不像你,家人亲属都不在了,我们还有老婆孩子呢!反正有这些条子在,让他们管吧,我们可不想去吃公家饭……” 猫耳听后,气急败坏的欲往卢振欢处砍去,却被谢子亨的手肘硬生生的给打中了肋骨,他痛呼一声疼晕了过去。 李彪则对本想离开的小混混做出一个快走的手势,一班小混混抬着猫耳很快便消失在了郊区公路上。卢振欢此刻则有些惊魂未定,他说“刚刚那么危险你怎么就给挡在我面前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手短一点你就会被砍伤的?到时候奇案小队会没人主持大局!”说完,他又对李彪说“快,送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他手肘有没有事……”谢子亨满脸黑线道“我手没事,别夸大其词,目前最紧要的是赶快去警厅把梁航端抓住,快!” 警厅内,安保局的局长安炳盛在杭琨的举报下逮捕了刚刚拿到假证件正欲逃跑的梁航端。梁航端拿出枪做反击时却发现根本没有子弹,他被保卫队成功抓捕并进入关押室。 卢振欢到达警厅时,杭琨已经在审讯室对梁航端进行逼供,但梁航端偏偏什么都不说,死守着嘴。谢子亨在观察室看了一会对卢振欢道“我进去审问他,你把高李强手机里他交代高李强用电锯肢解杀金冠厘的录音在审讯室播出来,我倒想看看他说不说!”他说着出了观察室走进审讯室。卢振欢快速拿出高李强的手机连上审讯室的广播播放起录音“‘你一会把金冠厘约到后墙外,然后用电锯将他手脚锯下来再杀了,把他放在我已经放在那的酒缸里,完成以后翻墙到ktv后巷,我在那里准备了辆自行车和警服,你装作路过那里然后快速离开!事成之后40万会自动过户到你境外的卡内的!’录音里,梁航端奸诈的声音说道,‘好!’高李强有些颤抖的答道。” 而审讯室内原本看见谢子亨进来还一脸不屑且有些愤怒的梁航端此刻听到录音后,满脸写满了惊恐和焦虑。谢子亨趁机问道“是谁让你杀了金冠厘的?花鼓大楼的你的前下属尹尔贺是不是你杀的?你最好把买凶人交代出来,要不然你就得背这个黑锅了!”梁航端手指不安的互相勾了勾道“是,是梁……”话刚说出却又停止了,梁航端顿了顿又说“是我梁航端一个人的意思!金冠厘的确是我买通了高李强杀的,那尹尔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更何况尹尔贺是我派去泉中阁的卧底,我怎么可能杀他?你们不信可以用这个u盘调看我隐藏在档案里的卧底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尹尔贺的卧底身份……”谢子亨和杭琨及观察室内的卢振欢三人皆是一阵惊讶,谢子亨问“你是包庇了你的雇主吧?要不然凭你那点工资哪里有200万?而且你和金冠厘还是有买卖生意的,他走私贩毒你包庇就能拿25%的酬劳,你会这么傻断了自己财路?”梁航端面不改色道“我们产生了分歧,所以我才要杀他解气!”他边说边看谢子亨身后。 卢振欢发现了梁航端的怪异,他用耳机对讲和谢子亨说了梁航端的奇怪表现,谢子亨回头一看,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警员,而杭琨则不见了踪影。他指着警员记事簿上挂着的一个属于小女生用的蝴蝶发夹问“这是哪里来的?”警员答“是前厅长杭琨叫我进来前挂在上面说方便你审问疑犯的。” 卢振欢在观察室听后大惊,他倒看录像时发现在谢子亨进门的刹那,这个警员便被安排在谢子亨身后,他一直注意着一个画面所以忘记注意杭琨,卢振欢想了一回突然茅塞顿开,他在观察室用话筒对谢子亨说“快去追杭琨,他是那个买凶人!” 梁航端听后,原本就紧张的表情此刻变得慌慌张张,他说“谢队长,那个蝴蝶发夹是我女儿的,他早在卧底任务出现问题时就挟持了我的女儿威胁我,要我杀了金冠厘。他们之间这些年一直在做着军火生意,在半年前,因为分成问题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分歧了。在杀金冠厘的前三天,我向杭琨要求加酬金,杭琨那老家伙不肯让步,他就挟持我女儿要求我杀了他还给了我两百万,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我……唉!” 梁航端说完,双手遮脸抽泣起来。 谢子亨用对讲耳机和卢振欢说话时,卢振欢已经带着保卫队在国道成功拦住了变装逃跑的杭琨,卢振欢冷笑着对他说“老狐狸,欢迎你落网!” 杭琨在听见卢振欢的话语后,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审讯室里,杭琨交代了和洗白后的泉中阁开始的每一单交易,其中包括令人憎恨无比的毒品,令人惊恐的军火,还有令人唾弃的逼良为娼。 法官在判处杭琨为首的一班黑警及买通的泉中阁成员时说“警察,是这个社会制度里最应该表现正义和勇敢的一个角色,他是维护正义和治安的主角,是我们居民能否安居乐业的保障。对于北山市警厅前任厅长杭琨、北山市现任厅长梁航端、北山市北仓区派出所所长杜路飞及警厅警员高李强所犯的罪行,我们都为之愤怒,在此,判处……” 在陪审席听审的卢振欢等人心中的安慰度此时也升到了最高点,而李彪却坐着听法官的宣判暗自掉了泪。赵燊对队友说出这一发现时,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卢振欢才缓缓说道“杭琨作为他的师傅兼上司,对他的影响肯定很深,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崇拜的人会是与黑社会勾结的黑警、是为利益不择手段且买凶杀人的罪犯!” 赵燊和向浩山听后原本因破案带来的喜悦瞬间被沉重所取代,谢子亨则拍拍卢振欢道“别想太多了,我们走吧!” 而在警厅法医部的解剖间,铁英雄还在为尹尔贺的死亡找真相。回首府的路上,赵燊对卢振欢说“我们好像还有个案子没破啊!”卢振欢说“那个案子就交给我那位老同学吧……” 第三十四章 祸从手起 上帝给予我们手和嘴是为了踏踏实实做人,而不是让我们编造各种各样的假象。----缱绻 鲁唐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集影视与报业的中心城市,而城内的富商宋楠老先生在几十年前创办的“得知电视文化传播集团”是当时社会的一大轰动,不单单是因为“得知”出品的影视作品得人心,更是因为由“得知”所自产自销的首套集娱乐和时事为一体的报纸“时报”令整个鲁唐市为之惊喜。 在这源远流长的进步里,“得知”集团也开始走向国人眼中,而影视与报业也日渐成熟,于是一批批成功的影视明星同名笔名编也靠“得知”在国内深受人们的追捧。 在21世纪靠科技发展创新的时代里,人们除了喜欢关注明星名流外,更多的是对明星名流的八卦事件感兴趣。所以,又有一批自媒体的运营者出现,在网络与微博里用他们认为吸引人的文字漫天刷新部分网民的视界。 而这些自媒体与一些不道德爱瞎写的记者就很容易被人记恨上,但是,很少有人会为这样的事情真正动手。因为明星的想法是靠绯闻与不实信息炒作,而名流则靠这样的报道来提高自己在名流界的知名度,包括那些违法了的名流们,他们还会借此来炫耀自己多么勇敢、关系多硬。 但自2012年开始,鲁唐市报业的销量突然遇上“滑铁卢”,特别是娱乐类报纸,全年产出量尽只有3000份。并不是因为手机的软件与应用代替了纸质的书报信稿,而是因为鲁唐市友龙区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言:一名专门写明星与名流八卦与绯闻的自媒体写手兼狗仔,居然离奇死在了友龙东路自己的出租房内。死状恐怖不说,身旁还点燃着九根带血的白蜡烛,警方对此案毫无头绪,列为疑案。而在那写手离奇去世的两个月后,住在同一层的其他两名写手也以同样离奇的死法死在了自己的出租房内,而真凶一直没找到。 那之后,友龙东路的房价暴跌,而那栋出事的公寓也因此而失去了住客,所有买房租房的客户全部为了保命逃离了这栋大楼,地产商也因此对外宣称大楼质量不达标,不能再做居民楼使用。 而鲁唐市的娱乐八卦报纸与周刊也因此一度陷入瘫痪状态。许多从事娱乐刊物的一线主编与记者狗仔因为那三起命案几乎失业,后来还是因为“得知”再次发售时报才使城内各报刊恢复,但却再也没人敢瞎编乱造,白日说梦了…… 奇案小队自北山市暴动案后突然被媒体爆出,虽然没人知道他们四人的真面目,但是报纸上写的“破案神速与一眼知凶”等不实报道着实让谢子亨等气恼。 卢振欢“这不是瞎扯吗?咱们除了运气好点,哪里有破案神速啊?” 谢子亨“不能小看自己哦,但是也不能听太假的夸赞!” 向浩山“这些小报记者就是水,我们的身份无缘无故被爆出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赵燊“你们看呐,‘全民女神’刘佩佩要来咱们首府开记者会啦!” 卢振欢等听到赵燊的话满脸黑线,数秒后,赵燊看着被蹂躏的只剩女神半个屁股的报纸道“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同志们,新的任务到了!”警司局长突然敲门进入奇案小队的工作室内,“休息一个月了,你们养精蓄锐够了吧?”他问道。“够了,长官!”卢振欢等人异口同声道。“那休息够了就该为人民服务了啊!”警司局长说道。 “你们知道鲁唐市吗?”局长问。 “知道啊!”赵燊答。 “我知道,是那座明星名流最多的城市”向浩山答。 “是那座辉煌了快半个世纪的城市吧?”卢振欢答。 “是一年前因舆论和传说导致整个城市娱乐报刊全线停止发售的鲁唐市吗?”谢子亨问。 警司局长听到谢子亨的回答后一脸欣喜,他说“还是谢队最给力啊!一语戳中这次你们所要面临的问题!” “什么?问题?”赵燊惊呼道,揉着脑袋说“该不会又是变态杀人案吧?”“不是,这件案子比变态杀人案更刺激。”局长说,“啊?是有丧尸吗?还是有无头骑士呀?谢队说的传说肯定是都市传说把!”向浩山接话道。“算是都市传说吧,因为去年的三起命案,导致流言四起,接着整个城市的娱乐报刊全面停止发售印刷,连网络及微博什么的软件里都很少有人去纂写和发表。” “这么严重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卢振欢一脸好奇的凑到局长边上想看看局长手上的文件,局长把文件收进文件袋里又说“你们去鲁唐市了就知道了”说着,还把文件袋递给了在卢振欢左侧的谢子亨,而卢振欢则被局长活生生的给无视了。 卢振欢“……” 向浩山和赵燊“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子亨“要看你们自己看吧,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和你们说,我们边走边看吧!”说完,他拿过挂在门边墙上的车钥匙,把文件袋丢给卢振欢便出了门。 车上,看完资料的赵燊说 “这肯定是一起迷信杀人,你看这死样,你看那蜡烛,保证是迷信杀人!” 卢振欢问“你凭什么说是迷信杀人啊?” 向浩山好奇的探着脑袋,赵燊回答道 “就因为他们死的时候身边点燃着九根蜡烛!” “什么情况?小燊你在说什么?”向浩山扯皮道。 “在易学里面,9代表的是至阳的数字,人死了是不是会变成鬼?那至阳的蜡烛阵围着死者难道不代表着有人想死者魂飞魄散呢?”赵燊一脸我有道理和知识的样子,把迷信知识传播的头头是道,然而没起多大用: 卢振欢“你行了啊赵燊,看恐怖片看多了还是因为你研究‘民俗文化与迷信’研究的走火入魔了啊!” 向浩山“小燊你说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没科学依据,9是至阳之数我同意,但是能让蜡烛起到毁灭人的灵魂的作用我可就真不信了!” 谢子亨“小燊你这次可糗大了啊!研究了一个月的知识就是这样的啊?” 三个人说完,纷纷哄笑起来。 赵燊一个人趴在后座的位子上呢喃“丢人了,丢人了,这回丢脸丢到北极了……” 第三十五章 雾霾杀人狂① 2013年10月29日,位于首府以北的鲁唐市发生一起命案,凶手借着早晨过度严重的雾霾使人难以看清道路的优势在死者上班必经的小道上杀害了从事自媒体运营的死者万茜梅,而且再次摆放了点燃着的九根白色蜡烛。 死者临死前的求救声被路人听见从而报了警,警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采证和搜集,但一无所获。而路口两边安置的天眼虽然能看见凶手,但因为是雾霾天无法照清行凶者的面貌,只能从录像中判断凶手是个身高1.70左右的胖子。 2013年11月9号,在这单案子进展还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位于鲁唐市何林南路的所谓记者楼的楼下发现微博段子手汤涌驹的尸体,死法同万茜梅一样,连蜡烛的摆设都一模一样。 鲁唐市警局局长惠根宝把即将报道此案的媒体拦截,且对下级施加压力却仍是没能找到凶手的踪迹。 一瞬间全鲁唐城围绕着愁云惨雾,很多自媒体工作者和记者纷纷请假和离职,整个鲁唐市的经济发展如同上下班高峰期的交通一样又堵又难疏通。 偏偏在第二起命案发生后的10天后,2013年11月19日早晨,雾霾不是很严重的一天。在距离所谓记者楼附近的公园里,有晨练的老爷子发现了鲁唐市报纸大亨苏布达的尸体,同样的蜡烛摆设,不同的死亡原因,现场也多了一样东西,就是棺材钉。 警方在调看公园三个通道的监控时却发现凶手蒙着面,根本没办法看清楚凶手的面目。而此时的局长办公室却接到了来自警司局的电话,惠根宝挂上电话后收起半虚伪的笑,平复心情后又拨了一个电话通知手下分出两队警员轮流值班搜查,话末他对手下朱任晨辉说“反正奇案小队要来了,你们记得休息好就是了!”一班警员皆目瞪口呆,奇案小队?莫非就是报纸上说的破案神速的那支神秘专案组吗?随后,所有人都有些开心的笑了。 在车上,正前往鲁唐市的奇案四人组莫名其妙的都打了一个冷颤,谢子亨看看车内的六个窗户都关合的挺好后纳闷了“这冷意是怎么来的啊?”赵燊则再次神经大条的说“谁在诅咒我们啊!”结果,是被卢振欢和向浩山再次胖揍…… 2013年11月21日上午,谢子亨带领的奇案小队成功抵达了令人向往、纸醉金迷的鲁唐市,且鲁唐市警局局长惠根宝亲自在门外等候。 惠根宝笑容满面的说“你们终于到了!快进来喝杯茶,一会咱们吃午饭去!”谢子亨却手一挥道“我们先把案情说一说吧!”其他三个人也都点点头,惠根宝看谢子亨这般也收起原本造作的假象“朱警长,带四位贵客去会议室做报告,我回办公室去了!” 卢振欢见惠根宝前后两个样,本就对其作风有所怀疑的他直接就给对惠根宝的印象下了死刑:一个虚伪到极点还会阿谀奉承的小人! 朱任晨辉按照惠根宝的意思带奇案小队进了警局会议室后便离开了,谢子亨等人在会议室坐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仍不见有人进来做报告或提供关于案情的资料,会议室内四个人早已坐不住了: 向浩山“这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推了他的邀请先办公吗?这种人怎么当上局长的!” 卢振欢“再等十分钟吧,如果再没人来,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来,一个地方警局的局长都这样嚣张,还真是狗拉金屎,帝皇当子!” 谢子亨摸着下巴眯着眼说“我倒是认为这次回首府我们可以让反贪部的同事对这位大局长做一次详细的采访!” 三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谢子亨,他们心里都在想“还真是腹黑!”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谢子亨拿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对谢子亨等说“走吧,我们一大早来都没好好吃饭,咱们先去吃顿好的,接着到当地的景点去玩玩,然后再回酒店睡觉……”卢振欢和向浩山及赵燊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谢子亨出了门。 警局外,谢子亨四人刚把车发动,惠根宝便带着朱任晨辉和几名警员赶了出来“几位是去哪呀?不是要查案吗?”他脸上满是焦急,卢振欢对向浩山轻声道“这表情看着就让人发笑。” “我们去到处玩玩,反正有些狐狸爱计较,误把猛虎当家猫!我们这趟来鲁唐就当是我们提前的年假了!”谢子亨答,而此时的惠根宝脸上表情变了又变,额头上的冷汗也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好不滑稽。 卢振欢见他不说话了便对谢子亨道“走吧走吧,到时受惩罚什么的反正不会是我们,我们尽到了自己该尽的责任,我们问心无愧!” “等等!”只见惠根宝好似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谢子亨和卢振欢等人都把脸转向惠根宝。“那个,刚刚是我对不住各位,我们开始研究案情吧,别耽误时间了!”惠根宝满脸通红的恳求道。 谢子亨见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也就不再给其难堪,他对车上的队员说了下车,便走向警局。 会议室内,一份份文件和资料分别到达奇案小队的四个成员手中,谢子亨看着资料里并没有关于一年前的鲁唐市发生的那三起怪谈案件,他果断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少给我们一份资料啊?”谢子亨刚问完,原本还闹哄哄的会议室突然就只剩下卢振欢和赵燊的议论声,鲁唐市的那几名警员和朱任晨辉都不作声。 谢子亨再次问了一遍,语气有些愤怒,朱任晨辉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这、那三件案件和现在发生的案件并不是很像,所以我们就没……”他说着看了一眼谢子亨,却被谢子亨的气场给吓的不吭声了。 谢子亨正准备说把文件去找来,朱任晨辉突然说“我、我、我这就去档案库调取那些资料,你们先研究研究!”说完他便“飞”出了会议室。 卢振欢见朱任晨辉的那样子,对谢子亨说“子亨,你把你空调开关关一下吧,你这样下去是会冻死人的!”谢子亨转过脸看着卢振欢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不仔细研究案情是会被我打的?” 卢振欢和向浩山同时看见谢子亨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不自觉都打了个冷颤,而赵燊则小声对身边做着的一警员说“谢队这表情八成是又打算腹黑一把了!”可惜,他话刚说完,就被卢振欢和向浩山不顾形象的抓着边揍边骂“你这乌鸦给我闭嘴!” 赵燊抱头蜷缩在座位底下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三十六章 雾霾杀人狂② 比鬼怪更令人害怕的,是正人君子内心中藏匿的恶毒与阴狠!----缱绻 “雾霾案的死者万茜梅和汤涌驹是被勒死的,你们看死者脖子上出血的勒痕,足以看出这凶手是对死者恨之入骨啊!”卢振欢指着两具尸体的脖子部分对谢子亨等解说。“但是报案人说的死者死状极为恐怖,我觉得应该是被凶手吓到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造成的。当然,我并不知道他们受害前有看见过什么令他们狰狞面目的画面,所以你们也别浪费口舌莫名其妙的问我一句他们看见了什么!”语尽,卢振欢突然做了个令人反感的耸肩动作。谢子亨却坏笑着揽着卢振欢的肩问“你可足足验了一个小时了,卢**医难道就只有刚刚说的那一点发现吗?”卢振欢见谢子亨这样子忙推开他揽着的手,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道“哼哼!两名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被侵犯的伤痕,但在女性死者的指甲缝里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相信对破案有帮助!”谢子亨正想问送去化验了没,卢振欢已经说了“你们进来前就送去dna化验了,现在应该在对比基因库呢!”谢子亨翻了个白眼,低头装作翻看资料。 “至于第三具尸体的死亡原因则有些奇怪,我发现死者居然是激情死的……”卢振欢不好意思的说,“那枚棺材钉上面痕检员发现了半个拇指指纹,但是发现是死者自己的”朱任晨辉做出补充,卢振欢继续说“你们别看死者被发现时衣服裤子穿的好好的,其实是凶手在他死后强行给他穿上”他边说边抬起死者的右手道“看见胳膊上这抓痕没?这个抓痕就是凶手在死者死后留下的。还有当时现场照片拍摄出的死者是衣衫不整的,我排除了流浪汉和小偷曾在死者身上搜刮,我觉得这十有**就是凶手在抛尸前给死者胡乱套上的衣裤。要不然这死者的袜子怎么会一正一反的穿着?” “好!说的好!”朱任晨辉以外的几名警员突然拍手叫好,卢振欢愣住了,半天才说“这不是演讲比赛,也不是辩论赛,用不着你们溜须拍马!”朱任晨辉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然后拍拍正在看资料的谢子亨道“谢队,这是你要的一年前的怪谈案的资料,你看看。” 谢子亨点点头,接了过来提议道“凶手应该是对媒体和报纸有着极大恨意的,具体点可以说是对娱乐类报刊有着强烈恨意,所以我们应该查查近几年里因为娱乐报刊和不实娱乐新闻而出事的人。” “对啊,两年前不是有家小报狗仔爆出女星杨娟背着老公偷人然后被舆论和谩骂整的跳楼了吗?那个狗仔好像就是一年前怪谈案里面的死者诶!”警员柯米乐说道,“你确定有这样的事?”卢振欢洗完手便听见柯米乐的回答,他问“那个女星的丈夫和绯闻里偷得人现在都在本市吗?”“我说的千真万确,两年前我刚刚实习,我记得清楚着呢!那个女星的丈夫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反正是个有钱人,但是那个小三我知道是谁,他是金狮集团的法律顾问杨日新!”柯米乐答道。 “原来是他啊!”朱任晨辉感慨道,“怎么你认识他吗?”赵燊问,“是啊,年前一单交通意外的案子就是他帮被告打的,他欺负原告的逻辑性差从而导致原告掉进他的陷阱而赢了官司。当时交通部的那些弟兄气的不行,却偏偏不能做任何事。”朱任晨辉说道,一脸的愤怒。 “看来我们应该会会这位大律师啦!”卢振欢冷笑着说,“朱警长,你和我的队员去找那位去世女星丈夫的线索吧,我和阿欢去找杨日新。”谢子亨部署道。“那行,晚餐时间再一起碰头吧!”朱任晨辉答应道。 2013年11月21日下午2点,卢振欢和谢子亨以及警员柯米乐前往杨日新律师楼进行调查;而朱任晨辉则带着另外两名警员和向浩山、赵燊前往女星杨娟生前所服务的影视公司寻找其丈夫的线索。 向浩山在去往“得知”的路上对赵燊说“听说我们去的那家影视公司是全国都有名的,里面美女超多哦!”赵燊转过头翻了个白眼道“再多美女都和你无关!”向浩山“……” 朱任晨辉在副驾驶座上对向浩山和赵燊问“这去查一个死人的丈夫会不会有些麻烦啊?为什么不直接去民政局查?”“是呀!民政局!你说谢队是不是撞邪了,不让我们去找民政局偏偏让我们去什么影视公司”赵燊嘀咕着,脸上写满了对朱任晨辉所问的要点的满意。“你傻啊!谢队当然知道要去民政局啦!你自己看看谢队发来的短信!去那家影视公司的目的是顺便把近年来发生的一些桃色新闻和娱乐八卦事件的资料带回去研究啊!”向浩山敲了赵燊脑门一下,拿着手机给赵燊,赵燊看后苦着个脸道“那你也没必要敲我脑门吧?”向浩山“……”然后赵燊再次被敲脑门…… 到达“得知”影视集团的大门后,朱任晨辉亮出警官证对前台接待说“我是鲁唐市警局的局长朱任晨辉,编号07125,我有要事找你们这的负责人商议!”前台的小姐拨打电话同公司经理说明后,向浩山等一众警员被邀请至7楼的档案室。 “得知”影视公司的总经理黄伟良在档案室已经调度出大部分的txt文献资料,他问“不知道警官要用这些资料做什么呢?是关于之前的命案吗?”朱任晨辉沉默不语,脸上写着“关你屁事”四个大字,黄伟良见状也不再多嘴,将电子文献copy给了朱任晨辉后说了一句“请自便”,然后离开了。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朱任晨辉拿着小型的笔记本对向浩山和赵燊说“你们快看,两年前杨娟事件的真相。” 向浩山和赵燊凑近一看,原来两年前真正导致杨娟跳楼的是因为娱乐周刊的乱写和一些狗仔的大放厥词,而在她遗书里有一句话使得赵燊格外注意“是那个人故意要惹你生气好逼你和我离婚的,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实现!” 赵燊和向浩山彼此看了一眼后不禁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赵燊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冷的缘故哦,我眼睛老是会红。”向浩山则深吸一口气道“可能是天干物燥吧,眼睛才红的!”他们话音刚落,向浩山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里卢振欢说“雾霾杀人狂再次出手!” 第三十七章 雾霾杀人狂③ “没有人知道舆论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可怕,它大到足以摧毁一个总统在国家的地位,小到清廉公正的警察法医被上访者诽谤官官相护。” 11月22日下午14:45分,在鲁唐市玉凤北街的大道上,从天而降一大箱子。惊魂未定的路人们凑近去瞧却发现箱子底部渗出许多血液,当时路过玉凤北街的谢子亨因为堵车而靠近现场,随后,卢振欢拨通向浩山的手机通知警长朱任晨辉前来。 当警方将木箱的顶部拆除后,在场的人惊呼“天呐!”因为在木箱内,躺着一个被肢解了的一半的人,而锋利的长方形刀片则在深秋的阳光下分外亮眼,在尸体旁边围绕着的九根白蜡则奋力燃烧着,令人奇怪的是蜡烛怎么没有熄灭掉。 卢振欢现场验尸后说“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木箱被抛在地上导致外力将躺在刀片上的死者直接肢解,而这些瓦楞纸则是垫在刀片上防止死者未被抛下就被肢解。”“还有其他发现吗?”谢子亨问,“在死者的鼻腔和肺内有发现泥沙,我怀疑死者曾被凶手浸在水中受过虐待。在死者的衣服上还发现沾有有毒油漆,我想他临死前曾被囚禁在一个正在装修的屋子里或者是凶手就是一个油漆工,也不排除是在劣质油漆加工厂内”卢振欢答道,谢子亨点头道“行,我知道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将死者的身份查出来!” “朱警长,死者身份是否已经查出?”谢子亨转身问朱任晨辉,朱任晨辉手忙脚乱的把警员刚送上来的资料递给谢子亨,“蔡强男31岁,未婚,鲁唐市幸福小区2幢301室住户,资深文编、‘得知’报业主编辑”谢子亨念了出来,然后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个人从命案发生到现在都一直在附近看着。 他眉头皱皱对身后的赵燊说“你去把那个穿黑色斗篷衣、戴墨镜的人抓过来,别让他跑了!”赵燊闻言一溜烟跑向那个奇怪的人。黑衣人见赵燊往他方向跑来急忙避开,且往马路边的巷道走去,赵燊一把拍在他肩上企图阻止他离开却被黑衣人一个过肩摔给摔了个狗啃泥。谢子亨一愣,飞身向巷道方向追去,却已经不见黑衣人的踪迹了,而卢振欢则在赵燊的背部发现了同死者衣服上一样的油漆残余。 事后在警局会议室,赵燊问谢子亨“谢队,你当时让我去追的原因不会只是试探他吧?”谢子亨闷闷的说“是我肯定他会是凶手,所以我才给你机会让你去的,可惜啊可惜……”赵燊“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门外响起叩门声,谢子亨说了句“请进”然后门被推开,dna室的赵主任拿着dna的对比分析图和资料进来道“dna图谱和分析已经做好了,没有对的上的嫌疑人,看来警方的难度要加重了!” “这单案子疑点重重,首先是一年前发生的那三起杀人案,对了,那三起命案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卢振欢问道,“死亡原因是被吓死的,根据资料,第一名死者临死前曾被路边监控拍到他对着空气挥拳踢腿,而后死者便逃进所住的房内,接下去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被人发现”谢子亨回答,而卢振欢则提出疑问“监控里是看不清在死者面前的人还是死者面前的就是没人?”谢子亨翻了翻文件道“没有记载,不过有录像带,你要看看吗?”“迟些吧,你再说说那名死者之后的两名死者的情况吧!”卢振欢想了想说。 “另外两名死者身上都没有大伤痕,但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法医一开始的现场判断出错,认为是惊吓死亡,后来才改成的失血过多”谢子亨说道,“尸体还在就好了,尸体上肯定有蛛丝马迹能发现的!”卢振欢感慨道。 “还在啊!尸体还保存在殡仪馆,因为三名死者都是本地人,本地的风俗是枉死的人不能火化和入墓,所以尸体一直摆在殡仪馆里动都没动过”警员柯米乐道,“走,我们去殡仪馆一趟,尸体是最好的证人了!”卢振欢说完,揽着柯米乐的肩出了门。 “谢队,那我们做什么啊?”赵燊问,“那就赶在民政局下班前去把杨娟的丈夫查出来,然后再去趟杨日新的律师楼询问一下吧!”谢子亨思虑了一会答道,“那我们出发吧!”向浩山起身提议,接着三个人连同朱任晨辉在内慢悠悠的往民政局进发。 下午16:02分鲁唐市民政局会客厅内,谢子亨和民政局局长的对话: 谢子亨“我是奇案小队的队长谢子亨,因为近日来的多起命案,我们需要民政局的协助配合!” 局长“很荣幸能帮助你们请问你们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资料给你们呢?” 谢子亨“我们需要你们提供两年前跳楼女艺人杨娟丈夫的资料,即使她已经逝世两年了,但是该存在的档案和资料应该不会丢的吧?” 局长“这个资料调取过程会有些复杂,你们稍等片刻” 局长起身打起电话,通话结束后他笑着说“各位警察叔叔先喝杯茶等一等,资料在调取中。” 谢子亨听后嘴角一抽,而赵燊、向浩山和朱任晨辉则憋着笑,谢子亨心想“年龄都可以当我爸了还卖萌叫‘警察叔叔’,啧啧啧”想着他还不自觉的感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差不多快到民政局下班的时候会客厅大门才被敲响,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抱着几本破旧的记录簿说“局长,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可以下班了吧?”民政局局长点点头示意她离开,他拿起那几本记录簿递给谢子亨道“这就是五年前的新人登记表,你们可以将记录簿复印一份,但不能带走……”谢子亨嘴角又抽了一下道“我们只是要确认杨娟的丈夫是谁!”民政局长尴尬的说道“那、那你们先看吧,我去和保安打声招呼,你们看完以后将记录簿放进这里的抽屉”他边说边将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的抽屉拉开,谢子亨点点头,民政局长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 谢子亨和向浩山等人分工合作找杨娟的登记信息,半小时后,谢子亨说“找到了,我们去见见这个双面人吧!” 众人都疑惑的跟着谢子亨离去,嘀咕着“双面人是什么啊?” 第三十八章 意外新闻 人生是场用言语与行动过活的表演,你无论在哪一刻放松了,从你松懈的那一秒开始你就输了。 “双面人只是我的一个比喻,你们知道和杨娟一起登记注册的人是谁吗?”谢子亨开着车对车上的人问,“不知道!我们都没看见过啊!”车内的人都摇着头答道,“她的登记对象就是绯闻里的那个她偷得汉子杨日新!”谢子亨冷言道。 “什么?杨日新是她丈夫?那当时的报纸登出的报道杨日新为什么没去阻止呀?”柯米乐惊呼道,“这个就得去问问杨日新了!”谢子亨在方向盘打了个弯,然后往杨日新律师楼所在的鲁唐中路驶去。 到达杨日新律师楼后,前台小姐告知谢子亨杨日新出国公干已经有一个月了,而出国日期正好是万茜梅死亡的那天。赵燊问谢子亨“这会不会太巧合了?”谢子亨未答话,而是对前台小姐说“那麻烦你提供一下杨先生回国的具体时间!”前台小姐拿出记事簿翻了翻说“就快了,后天杨先生就会回来!”谢子亨道谢后便带着赵燊等离开了。 车上,朱任晨辉拨打电话给出入境管理局核实了杨日新出国的时间,的确是在万茜梅死亡当日早晨8:45分出的国,他问“杨日新应该不是是凶手了吧?”谢子亨不语。向浩山说“无论是不是,三年前他老婆的死我们还是得向他问个究竟。况且,雾霾杀人狂和他们有一定的联系才是。”朱任晨辉听后打了个ok的手势,车内瞬间便静了下来。 卢振欢打电话给谢子亨的时候,他已经在警局外的酸菜鱼馆点好了菜,谢子亨一下车就看见卢振欢在马路对面站着朝他挥手,谢子亨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席上,卢振欢问谢子亨“你们下午有什么发现没?”谢子亨答“杨娟的丈夫和绯闻对象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在万茜梅出事的时候是在机场里准备出国的。” 卢振欢微微吃惊,很快恢复原样,他说“我倒是在一年前的尸体上发现了同前几天化验的皮屑是一组dna的皮屑。”谢子亨问“发现了又怎么样呢?罪犯基因库里不是都没有备案吗?”卢振欢说“那要看你们的本领啦!”谢子亨“……你的意思我懂了,是不是等那杨日新回来请他协助验验dna?”卢振欢开心的说“不错不错,你很懂我!”谢子亨“……”赵燊和向浩山则见怪不怪的继续吃着菜,空留朱任晨辉和几名警员傻乎乎的发呆。 这时,本应该下班在家休息的惠根宝却打了电话给朱任晨辉,朱任晨辉听完电话后表情呆滞道“不好了,隔壁庆平市的一家网络媒体将雾霾杀人狂的案子传上了网络了,现在警局内线已经被市民打爆了!” 谢子亨和卢振欢听后皆为之一震,赵燊则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看当地最新新闻,发现了一标题为“记者编辑无故身亡雾霾凶手人心惶惶”的新闻占据了当地新闻头疼。点开看了没一会赵燊便骂骂咧咧道“这该死的撰稿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写一通,居然还说我们奇案小队根本是空有名头实则无用武之地,真是火大!” 赵燊骂完就将网址发给在座的队友和警员们,他们纷纷点开察看,卢振欢点开看后说“这篇文倒也没说错,鲁唐市的警方侦察都快一个月了吧?”说着,他看向正在喝饮料的朱任晨辉,朱任晨辉察觉到卢振欢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卢振欢不以为然,继续说“不过我们来了两天都不到就落了个‘无用武之地’的贬低,发文的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朱任晨辉听明白了卢振欢话里掺合的意思,他放下杯子说“我叫信息部的同事查一查发文人的ip吧!”卢振欢答“不用,小燊你上!”说着他把柯米乐带去记录数据的笔记本摆上了桌。“朱警长你可能不知道,小燊可是协助国际刑警用it打倒了越南毒枭的计算机高手!”卢振欢有些自豪的说着,赵燊听了也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很快,发文人的地址被赵燊黑到了,是在鲁唐市警局内。他对卢振欢说“我侵入到这人计算机瞧瞧是谁!”卢振欢点点头。于是,赵燊成功看见了发文人的电脑桌面,居然是用鲁唐市警局的招牌做桌面,赵燊看了看一些文件发现都是一些案子和纠纷,朱任晨辉突然说道“警局的电脑都是台式带摄像头的,你看看能不能试着开摄像头吧!”赵燊听后忙去开启摄像头,很快,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对朱任晨辉和警员来说特熟悉的一张面孔:警局局长惠根宝! 向浩山看后骂了一句脏话,又说“真想不到这局长居然这样的乱写,乱写也就算了,还没头没脑的泄露了我们奇案小队的身份好在他没把案子泄露出去,但是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卢振欢不屑的说“还不是因为子亨让他在众警员面前丢脸了吗?”“丢脸?”向浩山问,“你忘了啊?”赵燊敲了向浩山脑门道,他心里却暗喜“嘿,我不能找欢哥报仇,找你报仇也一样”。向浩山吃痛道“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我没忘啊,但是把案情资料给我们交接不是应该的吗?他自己摆谱还怪我们让他丢脸啊?” 朱任晨辉一脸尴尬道“局长本来是在‘如意居’订好了位置,想请你们去边用餐边讨论案情的。但是你们一来便要看资料,且态度冷漠强硬,所以局长便威胁我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所以你们才会晾着我们那么久?”久未出声的谢子亨突然开口问道,“是啊,你们不知道,这个局长经常逼着警长做一些离谱的事情”原本还在吃饭的柯米乐突然抬起头来冒了个泡道。 “可他今天发这文的用意是什么?是对我们不满吗?还是他知道些什么内情呢?我看见文内提到杨娟事件的次数很多,他会不会知道雾霾杀人狂是谁?而且,他还提到了我们查案就应该像电击治疗网瘾少年那样干脆利索,这是什么意思啊?”卢振欢问道,在场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谢子亨则直接提议道“那就去找他问问清楚吧!”“对对对,谢队说的不错,我们快去吧,我也想听听他一个什么都不负责的废人能说出什么可用武之地的废话!”赵燊气呼呼的说,边说还边撸起袖子。 大伙儿看见赵燊这模样,本就疲累的心情忽地轻松了许多,有几名警员还笑了,赵燊无奈的说“那快走吧,晚了就抓不到局长的尾巴咯!”谢子亨站起来弹了赵燊脑门道“那开个头吧,大帅!” 第三十九章 恶魔医生 你自认为说法头头是道,和官媒为奸当道,抨击世间有才者年少,殊不知被人寻仇见报。 警局局长办公室外,谢子亨等人在门外听局长说话已经许久,赵燊打了个哈欠道“这还要埋伏多久啊?我们直接进去不就完事儿了吗?”“就你知道啊?耐心呆着吧你,我们听听他和谁通话先!”卢振欢小声说。 “……再等等吧,等凶手抓到了我一定让他绳之以法!”局长信誓旦旦的说道,“但是奇案小队来了都没抓到凶手啊,你说我能怎么办?”局长又说,“鲁唐市这么大,你难道让我用职权找一个隐姓埋名的变态吗?”局长语气突然焦急起来,没多久他便很生气的挂了电话。 卢振欢在外听后对谢子亨道“看来他的确知道内情,而且他还没办法找到那个凶手!”谢子亨点点头,示意向浩山和赵燊跟着他行动,向浩山和赵燊打了个手势后,三个人一起把局长办公室的门口打开。 惠根宝一脸惊慌道“你、你、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在吃饭吗?”谢子亨不答话,示意赵燊径直走向办公桌开了那台还微微有些热意的电脑,惠根宝语气焦急的说“你们太没规矩了啊!我的电脑你们说碰就碰,我的问话你们也不答一声,你们什么意思啊?”谢子亨突然把那篇报道给惠根宝看他看着惠根宝问道“这篇东西是你的杰作吧?”惠根宝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他双手不安的搓搓,眼神飘离的说“我不知道啊!这个是我看新闻无意间发现的。是了,你们自己说吧,你们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呢?”说完还一脸的委屈状,在谢子亨身后的朱任晨辉不禁偷笑。 “没有线索是我们的办事不力,但是局长你知情不报就是你不对了!”赵燊插嘴道,惠根宝额头此时已是冷汗直冒,他支吾了半天后叹了口气道“一年前命案发生开始,我就知道凶手可能是他,但是苦于他已经在三年前就失踪了,我没张扬也没放纵,秘密调查许久后却又再次发生了命案。”“他是谁?惠局长你说清楚些!”卢振欢不解的问道。 惠根宝沏了壶茶,边摆杯子边问“你们记得09年末鲁唐市开了个‘网瘾戒律所’吧?”朱任晨辉和众警员都点了点头,谢子亨说“我听说过一些,据说那些被父母花钱送进去戒网瘾的孩子大都不成人样,而且在国内众说纷纭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封建思想的迫害才会有那样令人恶心的机构吧!” 卢振欢用百度搜索一番后问“你们说的是那个毕业于鲁唐医学院的年勇吗?”惠根宝默认了,朱任晨辉和众警员皆是一脸的咬牙切齿状,卢振欢说“他的确可恶,居然奇葩的用电击去解救网瘾少年,这和当年用电击治疗同性恋的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向浩山上前拍了拍卢振欢,示意他太激动了,卢振欢调整了心情道“这人实在可恶,他害了多少计算机高手啊!惠局长,他是怎么失踪的呢?”惠根宝招呼众人去饮茶,他则点燃了根烟道“我当时还是所长,带着朱警长去逮捕他的时候发现他那所谓的戒律所已经人去楼空了。” 惠根宝将烟吐出后又说“后来我们在周边走访才知道,早在我们去抓捕他的前两天,他就已经在变卖他那破律所的东西,我们去的时候他其实离开了都有一天一夜了!” “而后来,我的孩子在老家闸北市被我妻子送进了一家名为‘拯救’的网瘾戒律所治疗后精神失常了,我才意识到,那恶魔还在鲁唐市周边城市存在着。他隐姓埋名又开了一家明着是看心理,暗地却仍是用电击和众多变态的方式治疗网瘾的诊所。和当年一样的是,警方还没赶到他便再次失踪了……”惠根宝老泪纵横,他使劲的掐着两眼角企图不流泪,但是泪水仍旧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在场的人听后都不作声,许久,卢振欢才问道“你怎么会觉得一年前的案子会是那个恶魔做的呢?”惠根宝缓了缓气,直起腰说“你应该检查过一年前的死者了吧?”卢振欢点点头,惠根宝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死者的右后腰部位有被人刻着一个骷髅的图案呢?”卢振欢愕然,他问“难道这是那恶魔的标记吗?”惠根宝无奈的闭上眼点点头,他说“我想那几个记者编辑应该是在年勇那恶魔失踪后仍是以他们的方式找他,因为他们想靠这样的新闻来搏眼球,年勇很可能是为了防止行踪被暴露和真正的身份被揭穿才会杀了他们。” “这些目前都只是猜测,不过你说年勇的真实身份,难道你们当时查案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吗?”谢子亨问道,“那些身份都是假的,我们对比了信息,没有一个对的上的!”朱任晨辉在一旁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目标凶手已经有了,我们总不能坐着等凶手再杀人吧?”卢振欢对谢子亨问道。“我觉得我们可以通过杨日新发一篇声明把他引出来!”谢子亨腹黑一笑,赵燊和向浩山皆是一震,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所有的部署和指挥都交给谢队长你了,我有些累了,我这些天就休息一下吧!”惠根宝脸色很差,他躺倒在沙发椅上,一脸真诚的对谢子亨说。“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早日解决鲁唐市的恐慌。”谢子亨挑了挑眉,他刚准备出门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对惠根宝说“那麻烦你也把那篇不实的文章删了吧,那篇文字写的真的太烂了!”说完不顾惠根宝听没听见直接离开了,一群人当晚直接住在了警局里。 当晚睡觉前,卢振欢对赵燊和向浩山问“想到那个恶魔害了那么多人我就觉得愤怒,现在他又杀了这么多人,你们说这些案子都是他干的吗?” 向浩山和赵燊迷迷糊糊的听了应了,卢振欢无奈的笑笑,很快也趴着睡着了…… 第四十章 落网 我们太过相信真理,所以真理最终会被他人利用来害你。 “阿欢,醒醒!醒醒!”耳边,谢子亨在唤着,卢振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会议室的天花板怎么变了?他一骨碌起身,原来谢子亨把他带回了酒店的房间。另一张床上,赵燊和向浩山正睡得正香,伴着赵燊的梦话,向浩山被他一脚踹下了床。 “哎呀!”向浩山因为被踹而惊呼,他话语不清的起身把赵燊往里边挪了挪,然后继续睡了。 卢振欢和谢子亨旁观全程,笑到肚子疼。终于,赵燊和向浩山在他们的笑声里醒了过来。“欢哥谢队早啊!”赵燊伸了个懒腰,迷糊地打了个招呼。“嗯,早,哈哈!”卢振欢回道,却又再次发出笑声。“欢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我都是因为你们的笑才醒来的……”赵燊不再迷糊,精神也不再萎靡。“啊?没啊,我就是笑笑嘛,不是说笑一笑十年少吗?”卢振欢说完,看向谢子亨。 谢子亨正在泡咖啡,根本没注意到卢振欢,卢振欢只好看向向浩山,向浩山则迷迷糊糊的。好在赵燊没细想,卢振欢话说完没多久就嚷嚷着饿,要宰一大早就笑得卢振欢。 卢振欢没拒绝,各自都洗漱了以后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酒店1楼的西餐厅任赵燊和向浩山宰,如果酒足饭饱后的钱不是谢子亨直接刷了支付宝付款的,那卢振欢心里会更安心些。 四个人吃完又在餐厅耗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匆匆赶去警局找朱任晨辉。警局内此时却已经乱成一团,情报员找笔录员,笔录员找探员,探员又再出去侦察……见奇案小队过来,朱任晨辉忙过去和谢子亨说“你看看,自昨夜局长说出知道的隐情后,这帮伙计全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在这里寻找那恶魔的线索。昨夜到今天早上6点光出去侦察和暗访的探员就有24个,但一无所获的探员也有22个。” “那另外2个呢?”赵燊好奇的问,“说来也是巧,另外2个探员就是柯米乐和他的好兄弟柯周亮,他们负责去南角区的打谷场周围做走访和调查,去了快两个小时了都还没回来!”朱警长不好意思的说着,还拿出手机打了四次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一直处在“你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的状态。 他笑说“这俩小子手机都没充满电出门,你看,这都关……关机了!”他说这话时停顿了一下才说完,他脸色有些不好的对谢子亨说“我觉得这俩小子可能出事了,我记得小亮出去是我递给他手机的,我当时见他打开手机的gps时看见过电量是100%的。所以才两个小时没理由这么快就耗光了电量……” “朱警长的意思是他们找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然后被发现了?”卢振欢在一边插嘴道,“十有**是出了事!”朱任晨辉咽了口唾沫说道。 “走,带队去南角打谷场!”谢子亨不假思索的对朱任晨辉命令道。 23日上午8点,奇案小队正打算出队时却接到报警电话,在南角区打谷场居然有两名穿制服的警员捆在稻草人身上!谢子亨等人赶紧带上一批警员匆匆出队,等到达南角打谷场时,他们大老远就看见了被捆在打谷场稻草人上的柯米乐和柯周亮。几个警员上前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然后回答“报告,他们还活着!”卢振欢上前看了看两个人道“只是晕了过去,叫救护车来吧,我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说完便带上手套仔细检查两个人身上,半晌,他摘下手套说“他们身上并没值得利用的线索,不过两个人的颈部倒是沾了一些棉絮,不知道这附近是不是有做棉絮或者卖棉絮的地方啊?” 朱任晨辉摇摇头表示没有,卢振欢想了想道“那就奇怪了,不过这些棉絮看着也有些脏,应该是哪里吹来沾在他们身上的吧!”众人皆无话可说,卢振欢也走回到谢子亨身边。 120急救随后赶到了打谷场,值班医生检查后说“两位警官只是被人用****导致了昏厥,我用些药物他们很快就能醒来。”“那请医生快些动作吧!”卢振欢有些急切,谢子亨在边上小声说了句“别急,我们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家伙!”卢振欢眼睛忽地瞪大了,他说“难道?”谢子亨竖起指头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卢振欢随即便不再言语对赵燊和向浩山轻声说了几句。 在打谷场四周,奇案小队的四个人正紧密的看着,很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出现在四个人眼前。“这个乞丐很古怪!”赵燊说,“我也觉得很奇怪”谢子亨说完,靠近乞丐拿出一张100的大钞丢进了他的碗里。那乞丐眼睛犀利无比,看见谢子亨的作为后表情变了又变,谢子亨退回到卢振欢身边问“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卢振欢点点头道“那乞丐看见你丢了那张钱后一脸****样,好像受了多大屈辱似的。”“这么奇怪,哪有乞丐不要钱的,看见这么大张钱还委屈的啊?”赵燊嘴快声大,只见那乞丐别过脸去转身要走。 卢振欢突然说“浩山,带几个警员去把那乞丐抓住!”向浩山一脸不解的想问话,谢子亨又吩咐道“快去,回来再说!”向浩山只好带了两名警员匆匆往乞丐转弯的地方跑去。 这时卢振欢想起之前的那点棉絮说“子亨,你说那乞丐会不会就是迷晕小柯他们的人?”谢子亨一脸你才想明白的表情,卢振欢瞪了他一眼,又说“难怪你回叫我注意四周,又那么巧有乞丐,原来你早猜到了啊!”谢子亨奸笑一声道“你说有棉絮我就觉得有问题,但是也想不清楚。直到你检查结束回来,我突然看见人群里有个乞丐踮着脚在看什么”“所以这才是你让我们四周瞧瞧的原因是吗?”赵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卢振欢身边,卢振欢被吓了一跳。 “不,我当时只是觉得应该找找那乞丐问问,但是我发现那乞丐的皮肤很好,虽然他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但是我看见他的手和普通乞丐不一样。”谢子亨得意的说道,“行吧,你怎么净观察这些啊?”赵燊在一旁耷拉着脑袋问道。 “所以,我觉得这乞丐很可疑。”谢子亨再次重复了一遍,卢振欢在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哦,你好厉害啊!” 谢子亨“……” 赵燊“……” 此时,之前朝乞丐离开方向追去的警员一个人急急忙忙赶回来说“糟糕了,那乞丐挟持了向组长还把廖振杀了!” 谢子亨和卢振欢大惊,忙问“他们在哪里?你为什么不用呼救器?快带我们过去!”那警员惊慌不已,带着卢振欢他们拐了三四个弯才到了打谷场外围的一个破窑子内。 窑子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正骂着“你们这群该死的差佬,和那群死狗仔一样,就是不放过我!我都躲在乞丐窝里了还要到处找我写我,我拯救那帮只知道打游戏不知道报效祖国的龟孙子有错吗?他们疯了傻了又不是我造成的,只能怪他们自己意志薄弱承受不了我的电疗和酷训。 他们疯了也活该,能为国家除去没用的蛀虫,死了我也甘愿,但是我做了这么多,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 谢子亨和卢振欢潜伏到窑口,往里面一点点挪去,很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背影出现在两个人眼前。而在其边上则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嘴上被脏布塞着,双手双脚还被捆在晒衣杆上的向浩山。 卢振欢激动的想冲进去却被谢子亨拦住了,他说“我录像,等一等,这家伙看来就是那恶魔变态医生了,你别胆心,他不会伤害小浩的!” 卢振欢看着谢子亨坚定的眼神,紧紧捏着的拳头稍稍放松了。谢子亨一边录像,一边又用短信对窑外的朱任晨辉等人做安排。 “是谁?”那乞丐突然感觉不对,回头对躲在门边的卢振欢和谢子亨问道,没人回答乞丐的话,但乞丐仍在问“是不是那臭狗仔?你们还想爆什么料?给我滚出来,给我滚出来!”他说到激动,捡起地上本用来支持床板的铁棍,边敲门桩边怒骂。 卢振欢又惊又气,正打算冲出去制服那乞丐,谢子亨却先他一步过去了:他一把握住那乞丐的铁棍,趁乞丐愣着又给了他一脚,然后一个擒拿将他制住了。乞丐被制服后在地上边挣扎边骂,卢振欢上前踹了他两脚然后把向浩山的绳子解开了,向浩山把脏布一拿走便狂呕。 而卢振欢发觉身后乞丐的谩骂突然停止了便往回瞧谢子亨,却看见了那乞丐被塞住了嘴,但露出一个不明深意的笑, 三个人押着乞丐离开,向浩山被卢振欢扶着走在前面,谢子亨押着乞丐走在后面。快到窑口时,乞丐突然发作开始挣扎,他把谢子亨顶向了内间的一根柱子上,只听哗啦一声,内间上方的横梁逐一塌下…… “子亨!”卢振欢回头时看见一根横梁正向卢振欢方向砸去,而那乞丐则已经昏倒。向浩山拉住了卢振欢,而窑外的赵燊在出事后便立即带着警员进入了窑内,及时将被砸伤的谢子亨救出。 那乞丐被抬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在说“杀了你们这些死条子,杀了你们这帮祖国的害虫!”卢振欢则情绪失控的扑到乞丐所在的救护车上狂揍那乞丐,所幸只打了几拳便被朱任晨辉和赵燊给阻止并拖下了车。 病房外,主诊医生出来时说“你们可以带他离开了,他不过是装晕,早醒了!”卢振欢咬牙切齿的再次捏起拳头打算进去揍人,赵燊和向浩山拦着他说“欢哥,先让他招供吧,你这样媒体知道了会怎么写?”说着指着对面穿着病服装病人一记者说“对吧,记者先生!” 对面本在录像的人手一抖,手机摔了出去,他慌忙捡起手机离开了。赵燊和向浩山把吵嚷着的乞丐也就是恶魔医生年勇押走,卢振欢在后面拿着根针边扎边说“叫你使坏,叫你杀人,叫你害人,叫你电击,叫你……”赵燊和向浩山则无奈的看了一眼卢振欢,然后往警车走去 警局审讯室,包扎好伤口的谢子亨正坐在年勇面前问“杀了那些记者和编辑的原因是什么?”年勇把脚往桌上一抬,抖着脚说“好玩咯,反正他们那么爱写,我就吓到他们写不了!”谢子亨冷哼一声又问“那你又为什么摆那九根蜡烛?”年勇抖脚的动作停顿了,很快又恢复过来不耐烦道“反正我都要死了,你直接给我立案判刑不就够了?这么麻烦问东问西做什么?” 谢子亨猛地将桌子一掀,年勇被桌子压着,谢子亨一脚踩在桌角说“警察做事不用你教!我要你说原因你就说!”年勇被压着,骂骂咧咧又开始了,过了很久,他才说“因为摆9根蜡烛能误导警察,而且我也求个心安……” 谢子亨叫了两名警员进审讯室将桌子和年勇恢复原状,他继续说“现在可以说说杀他们的原因了!”年勇没了先前的嚣张不屑,他说“因为我的电疗治网瘾被一些家长告上了法庭,而且很多孩子出现了精神疾病……”他边说边发抖,“那些记者就爱乱写,根本不是因为酷训和电击才让他们发疯的,是他们自己没毅力才疯了傻了,怎么能怪我啊!”说完,他还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记者和编辑乱写,如果不是那些死差佬的紧逼,如果不是有那个最大的报纸商发布,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年勇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恶狠狠的说道“我以前给一个犯罪的精神病人看过病,他说让一个城市迅速败落的方法就是制造恐慌,所以我接二连三杀了他们。” “你一年前杀人,是认为已经造成恐慌了才停止的吧?”谢子亨问,年勇点点头说“但是我没想到事情居然很快就被压下来。”“所以你才会再次犯罪是吗?谢子亨问,年勇答“没错!”谢子亨听后便不再言语,很快就离开了审讯室。 在法庭上判罪的那天,当年勇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决出来时,听审和陪审的都十分高兴。谢子亨却在那一刻走向年勇对他说“恭喜你了,很快就伴着你的真理去天堂了!”年勇麻木的看着谢子亨,不说一句话,谢子亨又说“你的方法如果是正确的,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可怜的家庭因为你痛苦,也正因如此,那些记者才死揪着你不放。”年勇听后眼睛突然清明开来,眼眶流出眼泪,嘴巴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回首府的路上,卢振欢问谢子亨为什么和他说那么多,谢子亨答“再心狠手辣的罪犯也有权死的明明白白!” 第四十一章 危机 他人之苦不是苦,来日你必受苦楚----缱绻 首府自入秋开始就变相的下着雨,卢振欢带着赵燊离开了首府半月,一回来便受了凉,终日在医院与吊瓶打着哈哈。谢子亨和向浩山则忙着准备四年一度的警界联赛,听说届时会有许多警界强者会到场,卢振欢对赵燊道:“咱们得快点病好,决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奇案队!”赵燊玩着植物大战僵尸,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好。 而在他们皆有事情忙活的深秋,位于首府西南方向几千公里外的桂市沾化区出了一桩凶杀案,案件并无可疑且凶手也已认罪当场。但令警方疑惑不解的是整个沾化区的居民竟视法纪为无物,公然拿钱去法院收买法官,希望将行凶者从轻发落,减去其死刑。 当地警方将此案列为疑案汇报给了上属警局,上属警局派了6名专员进沾化区跟踪调查,却躺回来了三名昏迷的伤员和两具被砍头的尸体,另有一名专员伍程志下落不明。警局局长大怒,当夜便组织特警部队入驻沾化区及附近农村山区进行地毯式搜寻,却仍旧一无所获。 桂市警局法医部主任在对伤者及尸体进行检验时发现尸体和伤者背部都沾有一种名为黄金土的泥屑,而这种黄金土只有桂sn区贤环区才有。特警部队收到消息后便紧急赶往贤环区,却在半路发现了失踪的伍程志正以反方向跑着,他跑着跑着突然倒在了地上,特警靠近伍程志时发现伍程志口鼻皆是污血,他们送其前往医院却被告知伍程志已经中毒身亡,而死亡时间则在他们发现伍程志的一小时前! 特警部队成员大惊,忙将此事报告给局长,局长暗觉不对,思来想去拨出了一个号码…… 2013年11月28日上午,首府警司局议会厅内,带病的卢振欢和赵燊以及忙着联赛的谢子亨和向浩山全都焦急的坐着等待警司局长的到来,卢振欢问:“这是又发生大案了吗?”谢子亨答:“尚不清楚。”卢振欢惊讶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无奈的说:“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局长进了议会厅,卢振欢对谢子亨道:“几日没见局长,他居然滋润了一圈呐!”谢子亨看了一眼正准备说话的局长一眼,局长面色的确红润不少。而局长感受到谢子亨意味不明的目光后,身上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他心里想:“我的天,不就是紧急开会把你召回来么?有必要这样看我吗?” 当然,他并不知道坐在一边的谢子亨是多么冤枉。 他让下属给卢振欢等人分发了一份文件和一个信封道:“桂市出了大案,你们一会直接去机场赶去桂市协助破案,那边的案件已经全在文件里面,你们在路上看吧!还有,争取赶在联赛开始前回来!”说完他便皱着眉头离开了,留下奇案队四人面面相觑。 赵燊嚼着橡皮糖问:“谢队,局长的意思是要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谢子亨点点头。 赵燊又问:“那我能先去买点吃的好和欢哥在路上吃吗?” 卢振欢一脸尴尬,清清嗓子道:“你要吃东西别拉我下水啊!” 赵燊一脸谄媚的笑着,谢子亨冷着脸说:“帮我也买点!” 向浩山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子亨,卢振欢和赵燊则无语。 谢子亨看了看三个人,一脸轻松的走出会议室。 赵燊见谢子亨离开了,忙起来对卢振欢和向浩山说:“那我先去买吃的,你们和谢队先去车上吧!”卢振欢听后说:“我和你一块去,子亨他这段时间肠胃不好,我怕你买的食物不适合他吃。”赵燊闻言高兴极了,他面露喜色道:“那一会是欢哥你付钱吗?”卢振欢晓得赵燊的心思,他答应一声,赵燊活蹦乱跳的出了门。 卢振欢向外头的赵燊喊了几声,然后快速对向浩山说:“你先去车里等我们吧,我一会带你喜欢吃的芝士挞。”向浩山道完谢,示意卢振欢应该快点追上赵燊,卢振欢笑了下便出门了。向浩山看卢振欢小跑着离开后,这才起身关上议会厅的门往警务楼的停车场缓缓走去。 车上,谢子亨闭着眼睛在休息,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已然睡沉了。“谢队也是苦!”向浩山心里这样想着,打开后座坐了进去。他发现自己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以后谢子亨居然都没醒来,“看来谢队肠胃不适的很严重呀!”他看着谢子亨捂着的肚子这样想。 后面,他发了条短信给卢振欢,和他说了谢子亨的状况。很快,卢振欢便回了一句:我一会再去趟医务处。向浩山笑笑,也闭上眼睛养养神,谁知他竟也睡去了。 等他醒来时,赵燊已经吃下了两盒寿司,而卢振欢则在前面开车。谢子亨仍在睡觉,身上盖了一件卢振欢穿的风衣,帽檐遮住了他的嘴和鼻,让人看着有些神秘。 “诺,这个给你!”卢振欢从前边递来一纸袋,上面印着“熊宝芝士挞”五个字,向浩山笑着说了声:“多谢欢哥!”接着便打开了纸袋吃起来,卢振欢在前面也笑了,他说:“你每次都说谢谢,什么时候能像小燊那样死皮赖脸啊?”向浩山本在吞咽,听了卢振欢的话后不小心噎住了,咳嗽声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谢子亨。卢振欢见状忙对身后的两个人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向浩山只好忍着咳嗽,而车内安静下来后,谢子亨又再次睡了过去。 卢振欢趁着红灯的间隙回头对后面吃东西的两个人笑了笑,赵燊举起本是卢振欢吃的泡芙向他示意,卢振欢打了个ok的手势后,赵燊高兴的样子逗得卢振欢和向浩山发笑。 到机场后,赵燊将一大堆垃圾丢进了垃圾桶,他拎着装有瘦肉粥的保温桶跟在向浩山的后面,前面是卢振欢扶着谢子亨走着。登记前,谢子亨喝下了保温桶的粥,又听卢振欢的把治疗肠胃病的药用温水服了,直到登机后,谢子亨才不管不顾的又睡了下去。 卢振欢问空姐要了毯子给谢子亨盖上,然后拿出文件和赵燊向浩山用纸笔交流起来: 卢“这单案子有些离奇啊,资料虽然说凶手已经自首归案,但是却又有疑点出现” 向“的确离奇的很,你看资料的第六段,上面说整个区的百姓拿钱贿赂法官,如果是凶手,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赵“你们聊,我睡一会” 卢振欢和向浩山翻了个白眼,抓住赵燊硬是不给他睡觉的机会。赵燊在纸上写道“谢队都在睡,我也想睡......我吃饱不休息的话到时就不能给你们提供信息技术啦!”卢振欢装作生气的样子,凶巴巴的瞪着赵燊,然后在纸上写“如果你吃饱了就休息,那才不能给我们提供信息技术呢!谢队是病人,你是吗?除非你也肠胃病,否则休想逃避案情交流!” 此时赵燊化身影帝,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可惜,卢振欢和向浩山不管他的表情再怎么变化多端,愣是和他耗了十多分钟。最终,赵燊以失败加入案情交流。 到达桂市沾化区的机场后,谢子亨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了,他带着卢振欢三人前往沾化区的警局,却在路上被一辆警车拦了下来: “你们是沾化区的警察吗?”卢振欢在车内问。 “是的,你们是首府奇案队的吗?”警车上下来的一个警员问。 “没错,我们就是!”谢子亨板着个脸回答道。 “那请你们跟我们的车走吧!”那个警员说完便上了车。 卢振欢看看谢子亨,谢子亨看向开车的司机,那司机有点惊慌的说:“我、我这就跟上他们!” 赵燊在后座看见司机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推推睡得迷迷糊糊的向浩山,向浩山吓了一跳大喊“出什么事儿了?”引得卢振欢和谢子亨转头看他。向浩山反应过来是赵燊在边上作怪后,尴尬的对谢子亨和卢振欢笑笑,转头对始作俑者进行“辣手摧花”。结局以赵燊哭笑不得在后座挣扎结束,而向浩山继续眯上了眼睛。 车辆在大马路上跟着前方带路的警车行驶了差不多半小时后,谢子亨神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卢振欢明白肠胃病又开始折腾他了。“怎么样,要不要先停车休息?”卢振欢问,谢子亨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没事,我还撑得住。”卢振欢一脸不信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却坚持着,卢振欢只好作罢。 而这时,前面的警车突然刹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十多个人,他戴着口罩、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手上还拎着棒球棍。卢振欢很奇怪警车上怎么会下来这样的人,正打算开窗问话,却被人从后边用棍子打晕了。他昏迷前,谢子亨刚好被一只溃烂的手袭击,赵燊和向浩山则躺在自己身旁没有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振欢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越发的黑了。他揉着脖子毗牙咧嘴的看看身旁的谢子亨等人,试探了脉搏后发现他们还在昏迷着,叫了几声都没人醒来。下车看了看四周,发现车子被人开进了荒山野岭,他这才想起自己同队友被人袭击了。 摸索了自己和队友身上的所有口袋后,他发现手机和奇案小队特制的通讯仪器全部都消失了,他想了想后骂了一句脏话,此刻他的表情十分凶狠,一改往日的文静和气。 “好疼!”赵燊开口喊疼,卢振欢惊喜不已,他坐进后座扶起赵燊问:“怎么样?哪里疼?”赵燊费力的睁开眼睛,手按着脖子说:“这里,这里很疼……”卢振欢帮他揉了揉,赵燊这会儿也恢复了状态,他看了看四周围然后说:“那个司机不是好人,他居然从左边伸出一根棍子打我!”卢振欢恍然大悟道:“难怪没见你昏迷的原因了……” 他看看谢子亨,谢子亨白着张脸紧皱眉头,许多冷汗在他额头趴着,卢振欢叹了口气说:“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谢队又有病在身上,我们的手机和通讯器已经被那群人拿走了……奇怪,他们不是警察吗?怎么会对我们下手?”说完,卢振欢摆出一张特别疑惑的脸看向赵燊。 赵燊此时正在神游太虚,只听见了手机和通讯器被拿走,他大喊:“糟了,他们不会把我们丢进原始森林了吧?” 卢振欢再次叹了口气,望着发黑的天不再说话。 夜越发的深了,山区的露气重且冷,卢振欢和赵燊虽然已经把车窗全部关上了仍觉得寒意四起。 “欢哥,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呢?如果是警察不应该这样做的,但他们如果不是警察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奇案小队呢?那个司机怎么会那么巧接到我们呢?”赵燊翘着腿问着卢振欢,卢振欢摇摇头道:“我要是知道啊,咱们就不是在这里受罪了!”赵燊又问:“阿浩和谢队怎么还没醒啊?”卢振欢无语,他看着谢子亨略带痛苦的脸,不吭一声。 赵燊后面又缠着卢振欢说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闲话,最终被卢振欢的漫不经心给打败闭了嘴,赵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欢哥,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这么颓废呀!又不是被真的被人丢在了原始森林里面,别担心,明天太阳升起我们就有求生的希望!”卢振欢看着赵燊自信的表情,不禁觉得自个儿太窝囊,他问自己:难道没救了吗?有必要这么个死相吗?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卢振欢第二天醒来时,车外并非像赵燊希望的那样大太阳,车窗外正下着大雨,形势并不乐观。没多久,向浩山也开始清醒过来,谢子亨却仍旧昏迷着。卢振欢觉得不对劲,拿手背试了试谢子亨的额头,舒适的热意侵袭他的手,卢振欢焦急的说:“不好,子亨发烧了!” 第四十二章 困局 向浩山说:“欢哥你别急,我这件短袖可以拿来接雨水给谢队先退烧。”向浩山说完,便脱下衬衫里面的灰色短袖,撕成几个方块摇下车窗接了一些雨水。他拧的差不多后将短袖制成的毛巾递给卢振欢,卢振欢有些发懵,但很快就恢复了。敷上谢子亨额头后,赵燊对向浩山说了声谢谢,向浩山一句不发的看着卢振欢,他说:“你终于也对我说了声谢谢,哈哈!” 卢振欢露出个苦笑,附和了一句,赵燊说:“欢哥你就别笑了,你这笑容看得我瘆得慌。”向浩山在边上捏了赵燊一把,赵燊吃痛骂道:“阿浩你抽疯啊?居然学女人的方法捏我!”向浩山脸青一块白一块的看着赵燊,他心里想:这二货是不是不会察言观色啊?卢振欢“嘘”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吵,赵燊这才安静下来。 谢子亨看着窗外大雨倾盆,他说:“希望局长和沾化区的警察们能发现我们已经失踪了!”向浩山说:“我们为什么不自己走出去?”卢振欢叹了口气道:“自己走的出去吗?正如小燊昨晚迷迷糊糊间说的话,万一把我们丢在了深山老林里,我们怎么出去?桂市这一带多得是山林荒野,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要想出去谈何容易!”向浩山惊讶于卢振欢这样的颓废,但却又头脑清醒。 赵燊看着远处有个东西正移动过来,他有些恐惧的说:“你们看,那边那是什么东西!”卢振欢和向浩山顺着赵燊手指的指向看过去,两个人头皮不禁一阵发麻,那远处挪近的不是别的动物,而是一头披着人类衣服毛发灰色的狼!赵燊这时也看清了那头狼,正想说话却被向浩山捂住了嘴,他看着那头狼围着车子绕啊绕,然后扑上车前盖看着一动不动的卢振欢和他们,之后又离开了。 直到狼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中,他们三人这才开始大口呼吸,车后窗开了一小缝,赵燊大叫救命,卢振欢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道:“真是胆小,放心吧,那狼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赵燊这才安静下来喘气,他说:“刚刚真是吓坏我了。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小心脏就快蹦出来了!”向浩山在一边白了他一眼道:“行行行,你是大爷皇帝老祖宗,刚才咋没把你老人家给吓死呢!”赵燊回以白眼道:“哼,我是谁,要是那么容易吓死我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卢振欢在前座笑的岔不过气,他咳嗽几声道:“安静!我们现在该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对了,子亨不知道退烧没……”他说着拿手去试了试谢子亨的额头,发现温度降了下来,他开心的说:“太好了,总算是退烧了!”可很快他又皱着眉说:“但是子亨还没醒来,不知道是不是烧成植物人了!”向浩山和赵燊在后座听见卢振欢后面这句话居然笑了,他们的理由是:一个小烧还能把人烧成植物人,那一个感冒岂不是让人瘫痪了? 雨渐渐变小了,山林间的那层薄薄的雾气也逐渐退散,卢振欢三人又饥又渴的在车上翻来覆去,赵燊翻遍了后座也没找到吃的。谢子亨这时突然开口说话了:“水、我要喝水、喝水……”卢振欢听清他的话后十分焦急,这水该上哪弄呀?他看见远处的小水洼灵机一动,拿起车上的空塑料瓶拧开盖子往车窗外伸去,不一会儿便接了半瓶水。他扶起谢子亨,无视赵燊和向浩山的惊讶,把雨水灌进了谢子亨的嘴里。 谢子亨喝了水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晃了晃头,声音嘶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卢振欢苦着脸答复:“我们被人袭击丢在了荒山野岭里,刚刚还有只狼路过,吓坏我们了!”谢子亨有些吃力的抬头四处看了一圈,一字一句的问:“没办法出去吗?”卢振欢点点头,谢子亨说:“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一直没办法,我们的手机和通讯器呢?”卢振欢耷拉着脸答:“被那群人拿走了。”谢子亨原本支撑身体的手突然软下来,头撞上了车门,卢振欢大惊,他忙去拉谢子亨,却没拉成。 谢子亨慢悠悠的坐起来说:“没事,我们肯定有其他方法的!”卢振欢奇怪的看着谢子亨,他莫名的觉得谢子亨是不是烧糊涂了,或者脑子烧坏了,因为他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认为有其他方法能离开这里啊!他正瞎想着,却被赵燊的话给打断了:“谢队你说的其他方法该不会是我们顶着雨出去找路吧?”谢子亨一副你真聪明的表情看着赵燊,赵燊哭丧着脸说:“谢队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谢子亨等人无语的看着赵燊,向浩山说:“即使冒雨出去找路也不一定找的到路啊!”谢子亨说:“既然我们能被那群不知道真假的警察给弄上这荒山野岭,那肯定是有山路能供车辆上下山的,虽然下雨把车子走过的痕迹给冲刷了,但是我们仔细四周围瞧瞧一定能找到的!” 向浩山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啊!” 谢子亨点点头,卢振欢推推他说:“你确定这个方法可靠?”谢子亨一脸你不信我还能信谁的表情看着卢振欢,卢振欢败下阵来。他顶着小雨下车往西边走去,向浩山紧随其后下车往南边走去,赵燊十分不情愿的开了车门,临下车前他突然趴在谢子亨边上问:“谢队,我肚子饿,我能不去吗?”谢子亨没理他,拖着个身子就准备下车,赵燊见状忙说:“我去,我去还不成吗?顶多我把东边和北边都给找了!”说完他便关门离开,一脚踩进水坑溅起无数的泥水在裤腿。 谢子亨看见赵燊这滑稽的样子忍俊不禁,冷冰冰的脸上回了些暖意,笑容挂着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正常人。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卢振欢他们三个人找路时遇上的问题: 卢振欢往西边走了很久很久,他计算着自己的一步是一米二三,然后一路数着步子走,走了大概三公里左右他因为前面的悬崖而停下了脚步往回走; 向浩山往南边走了没多久便被一条溪流所拦下脚步,他往溪流的两边各走了一趟,发现左边是沼泽,右边则是山; 赵燊在往北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后,发现前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车辆根本进不去;他回到原地后发现卢振欢和向浩山已经坐回了车上,他凑过去问:“西边和南边都找不着路吗?”向浩山和卢振欢点点头,赵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说:“我在北边也没找到,你们陪我一块去南边吧!”后座的两个人摇摇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赵燊,赵燊看看南边,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他说:“那头狼在那边消失的,你们不怕被咬伤吗?”后座两个人连带前座的谢子亨都点点头,赵燊四肢发软的想装晕,却仍旧硬着头皮往南边走了过去。 赵燊走着走着,发现南边的路和北边的路走起来的感觉不同,虽然两条路因为下雨的缘故变得都泥泞不堪,但是南边的路走起来顺脚,还很平稳;相反,北边的路一个坑一个坑的,走起来十分艰难。他心里隐隐觉得有戏,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果不其然,他在走了大概四五公里的山路后,终于看见了一条人工修筑的简陋的水泥路。 赵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误打误撞找到的这条路,但是他现在的心情是兴奋的,他匆匆往回走去,路上还因为高兴摔了几跤。在那个下着小雨的上午,有个路过这座山林的山民曾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衫蓝色牛仔裤的男生,笑着摔倒然后起来,起来后走了几步又摔倒接着又起来。 谢子亨三人看见赵燊笑盈盈的回来了,忙问赵燊是不是找到路了,赵燊像中邪似得边笑边点头,完了突然说一句:“耶,我是超级警察!”谢子亨看的目瞪口呆,卢振欢则试试赵燊的额头,向浩山过分的拍了拍他的头,赵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尴尬的低下了头。他低着头说:“往南走个四五公里就有一条水泥路可以走了!” 他话刚说完,就闻见一股焦味,然后车子突然启动起来,谢子亨说:“都坐稳了!”只见身边的物体在移动,一下子便离开了原本车子停靠的坡地。赵燊看看前座开车的谢子亨,又看看身边坐着的卢振欢和向浩山,他心里疑问重重,这车怎么能开了啊?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睡在了温暖的床上,他咳嗽了一声,向浩山睡从他身旁的床上坐起身来问他:“你醒了?饿不饿啊?我先给你冲感冒剂喝吧!”“好!”赵燊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和浓重的鼻音给吓到了,向浩山见赵燊这样,忙倒了开水进杯子,然后冲泡起药剂来。 赵燊刚喝完药,卢振欢和谢子亨很便在接到向浩山的电话后从隔壁的房间过来。谢子亨冷着脸问:“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弱啦?这几天就歇着,顺便帮我们做后援吧!”赵燊听见谢子亨前面的话还蛮高兴的,因为不用查案了,但是后面谢子亨说的他就不爱听了。他说:“谢队,你看我都这样了,后援是做不了的啦!”谢子亨眯着眼问:“是吗?”赵燊被谢子亨看的心虚,他支吾着答:“不、不是……” 虽然很不情愿,赵燊还是勉强做了后援,他躺在床上问谢子亨:“有没有查到袭击我们的那帮孙子?”谢子亨答:“已经被拘留了!”赵燊吃惊的看着谢子亨,他问:“你、你居然只是拘留他们?”谢子亨不屑的答道:“当然,我还让警局的伙计帮忙教训他们一顿。”赵燊听后唏嘘一句:“我说嘛,如果就这样放过他们那也太不像大名鼎鼎的谢子亨了!”说完,他看了谢子亨一眼,却直接被谢子亨放出的无数眼刀击中。 “对了谢队,他们是什么人啊?”赵燊问道,谢子亨瞄了他一眼,然后回答:“他们应该和我们要调查的案子有关系!”赵燊疑惑不解,谢子亨又说:“那群人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攻击了一辆警车,且偷袭了车内的六个专案调查员。”谢子亨说完,卢振欢便从一边拿出了文件给赵燊看,卢振欢说:“之前在飞机叫你看你不看,现在看也不迟!”赵燊尴尬的看了看一旁冷漠的谢子亨,又看了看递给他文件的卢振欢,心里千言万语的翻滚着:啊!我做错了什么??!! 当他看完文件内容后,却又气嘟嘟的在心里骂:该死的狂徒,居然这么狠心,视人命如草芥啊!真应该抓进实验室做化学阉割! 谢子亨开口问:“怎么样,看完什么感受啊?”赵燊答:“想亲手逮捕他们!”可他刚说完便后悔了,他看着身边六只眼睛道:“我还是病人,不能抓捕凶手,嘿嘿,嘿嘿……”当然,这种说法是没有用的,第二天赵燊病就好了,然后便被向浩山拖拽着离开了房间。 在去警局前,谢子亨拿着新买的手机给警司局长通了电话,警司局长对于奇案队此次的遇险深感歉意,他说:“真是对不起,你们受苦了!都怪我,要是我们和桂市的警局联系好接你们就好了……”谢子亨对于局长的致歉并不意外,他说:“现在需要你和桂市的市长与区域管理联系,让他们配合我们查案和人员的挪用,小燊为了找路生病了,我们得多几个帮手……”局长在电话那边连声答应。 挂了电话没多久,谢子亨便接到了桂市市长的来电,谢子亨简单的和市长说明问题后,市长亲自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四季风酒店带他们去沾化区的区域管理中心。赵燊被向浩山拖拽离开房间后被迫吃了一些不爱吃的面条和豆浆,之后又被塞回了房间睡觉,他好奇的问向浩山:“阿浩啊,你是不是背叛组织了?居然不听谢队的吩咐让我休息!”向浩山偷笑着回答:“其实谢队根本没有让你行动的意思,哈哈!”赵燊听了向浩山的话后有些失落,他呢喃着说:“我还以为能加入行动呢!” 第四十三章 毒之妇 “哈哈哈!小燊你就好好在房间休息吧!别想着行动什么的了!谢队有谢队自己的意思,你别担心我们,乖乖的在酒店用电脑做我们的后援吧!”向浩山听见赵燊的呢喃后拍着赵燊的肩安慰道,赵燊看了向浩山一眼,垂着头不吭一声。向浩山见他这样子突然觉得赵燊其实也听有责任感的,平时看他爱吃爱玩爱闹,但他一认真起来,自己连同谢队和欢哥绝对都比不上他。 向浩山很快便离开了房间,留下赵燊一个人在房内郁闷。在谢子亨三人离开的这段期间,赵燊从酒店后门溜出前往了第一起凶案的发生地点:沾化养老院。 不巧的是,谢子亨也带着卢振欢和向浩山来了这里。赵燊只能呆在附近的一个菜市场闲逛,他在溜达到卖水果的第四个摊位时,收获了一个不小的惊喜。那个老板在教训自己妻子时提起了养老院里面那个管理员,原话是这样的:你啊,别成天抱怨我妈怎么怎么刁难你了,你瞧见养老院那个八婆没?她可是集辱骂和虐待老人于一身,现在落了个惨死的下场。你要是敢对我妈不好,我就对你妈也不好…… 赵燊在一旁听着不禁发笑,他忍着笑问那摊主:“你刚刚说惨死的八婆是养老院的管理员余三莲吗?”那摊主一愣,有些尴尬的回答:“是,是她没错。你有什么事啊?”赵燊掏出一百元递给他说:“你就当没见过我,我只是个路过买水果的,咱们就闲聊一下,可以吧?”那摊主还在犹豫,他那妻子一把抓过赵燊手上的毛爷爷,笑容可掬的说:“随便聊随便聊,我家这位可喜欢说话了!”说完她还剜了她丈夫一眼。 她丈夫好似反应过来似的,忙问:“不知道这位兄弟想聊什么?”赵燊眨眨眼睛,轻声说:“就是那个八婆的好事,你们既然都骂她了,就说明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摊主听了忙拍马屁说:“这位兄弟真聪明啊,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你进屋来我和你慢慢说……” 赵燊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摊主,那摊主忙凑去他耳边说:“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说话啊!”赵燊这才跟着他走进这摊位的里间。 赵燊坐在摊主摆放水果的矮凳上,那摊主的妻子递进来一杯水,赵燊笑着说了声谢谢。那摊主姓蓝,他说:“那养老院原本属于民营的,没多大收益,但是几年前本地有个暴富的人投资了一大笔钱进这养老院,政府这才将它当回事。可就是这当回事害了这养老院的许多老人呐!”赵燊听得不明白,正打算发问却被蓝摊主给打断了“要不是余三莲那泼妇害人精,这养老院现在不至于落得没人敢入!” 赵燊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你一口一句泼妇的骂一个死人?”赵燊不明原由的问着,蓝摊主恨恨的说“她死了恐怕都还有人会骂!”他边说边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她是两年前因为前任管理员老掉了才有机会进了这养老院做事,她刚开始做的挺好的,那些老人家啊都说她人好。可是没多久她就变样了,总是不给老人出门,每到晚上啊就断电不给老人们开灯看电视听曲儿。到后来还变本加厉的克扣老人的伙食,过年过节政府送来的东西也被她占有,她对外说是老人给她的。直到有一回我帮她送水果进去,遇上之前住在我摊位上面的刘婆婆,她说在这里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住在空房子等死好,我一问才知道她的恶行。” 蓝摊主有些愤怒的表情告诉赵燊他并未撒谎,但赵燊考虑到如果他和余三莲有过节,那么这种愤怒也是会有的。于是他没做发言,看着摊主等他继续说。那摊主见赵燊没什么要说的便继续讲“我找她去理论,她就找了她在城管大队做队长的外甥来教训我,害得我的门店差点被砸烂!接着她便开始放老人出来溜达和闲逛了,但是我渐渐发现出来的老人基本上是在养老院门前帮附近的居民补锅补鞋补车胎,缝衣缝裤缝腰带的。有一次养老院吵架,我和对面卖卤味的摊主进去劝架,看见散落一地的钱。然后几个老头子正和那余三莲纠缠着,问了才知道她竟把老人家做手艺挣得钱拿走,美其名曰是补贴养老院。我听了当时真恨不得给她来个几巴掌,但是我忍住了。”蓝摊主说的脸色都变了,赵燊这会才觉得这摊主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他描述这件事的。 “再然后,那毒妇人居然开始对那几个老爷子下毒手,在他们吃的饭里头放刷锅水,在他们的菜里头塞好多辣椒,在他们的床上丢粪,在他们的棉衣里淋水……一直到前段时间被那个新来的老大哥给捅了,这些可恨的行为才真正结束了!”蓝摊主说出的话令赵燊难以置信,赵燊问“难道上级领导来探视那些老人没告状过?”蓝摊主耸耸肩道“怎么没告过状,但是你也该知道,领导探视无非做做样子,何况在外人看来那些老人吃得好住的好,怎么可能会遭罪呢?” 赵燊咬牙切齿的说“那她死了也真是太迟了!”蓝摊主附和道“可不嘛,你不知道,我们这一整片的居民都讨厌她!”赵燊问“怎么说?”蓝摊主解释道“她刚来时做样子做的很好,但是等她露出本来面目后她就不把我们这些小贩当人了:她每天高高在上的出来溜一圈,逮着哪个摊位就讽刺一番。 我当时还奇怪她这么一个人是不是自己日子过的不好就来找我们小贩出气啊?可我根本就是把她想的太好了,有种人啊,叫贱人,她天生就是本性有问题,根本不是受刺激或者其他原因所能蒙蔽的!” “这就是你们出钱贿赂法官减免行凶者死刑的原因?”赵燊想起资料里写的脱口问出。那摊主一愣,外头摊主的妻子叫唤了一声,他忙起身出去看,赵燊也跟着出去,却发现她妻子的手指被刀割去正流着血。 赵燊说“快按住指头,可以止血!”摊主妻子忙按住,然后摊主拉着她往里间走去。过了一会,蓝摊主出来对赵燊说“我话也说完了,知道的也和你说了,如果你是警察派来的那我还得念阿弥陀佛,如果你是余三莲那外甥派来的,那我也无可奈何,你走吧!”说完,他便走进看屋内,留赵燊在外头想做解释却没人听。 赵燊只好往对面的卤味店走去,卤味店门口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浓郁的肉香,赵燊在外头喊了一声“老板!”里头很快传来一句“还没到时间呢,半小时后再来!”赵燊心想如果半小时后再来我就问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他走进屋内说“我想看看你们做的干不干净!”他走进屋内后,看见一口大锅,里面放着许多蔬菜和肉食。而摊主正用他那双意外的眼睛盯着赵燊看,赵燊被看到浑身不自在,他掏出两张一百元给那摊主道“我是个记者,想做些采访,本来想采访采访你小作坊,但是我现在对附近养老院发生的命案更有兴趣!” 那摊主也是聪明的家伙,他擦干净手后把火调小了便拉赵燊坐在一条小板凳上,他问“你想知道些什么?”赵燊问“听说前段时间养老院打架了?”那摊主答“是啊,那坏女人抢老人家做手工挣得钱呢!你说这女人要不要脸?老人家辛辛苦苦缝补一天的钱她好意思拿!” 赵燊瞧见他气愤的样子忙说“你别激动,你说说那女人怎么个坏法。”那摊主听了赵燊说的后想了想,回答道“她表里不一,做样子给人看她对老人的好,实际上却是处处给老人难堪,还在她针对的那几个老爷子饭菜里加脏东西……”赵燊听他说的话和蓝摊主说的没什么不同便打断了他。 “那你对她的死有什么看法吗?”赵燊问。“那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卤味店的摊主说的很刻薄,但赵燊从他脸上分明看出了轻松。 难道这女人真的如此恶毒吗?赵燊这么想,然后走出了卤味店。 刚出卤味店没多久,赵燊接到了向浩山打来的电话。他看清来电的人是谁后再次走进比较安静的卤味店,对摊主说接个电话后就按了接听键。电话里,向浩山说已经查到行凶者杀人的原因了,赵燊问“是什么原因?”向浩山答“因为她和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一样,是个伪君子,不过她更应该是个伪好人。” 赵燊听后便明白向浩山接下去该说的应该就是余三莲怎么虐待老人的事情,他问向浩山“养老院的老人怎么说的?”向浩山便说了和蓝摊主描述的差不多的话,赵燊装作打了个哈欠道“我困,先睡了,等你们回来再说吧!”接着便挂断了通话。 “那个记者先生,你能让一让吗?我要出摊了!”赵燊冷不丁的被后边卤味店摊主的问话给吓到。他惊呼一声,吓的摊主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傻站着。 他见此尴尬的局面忙离开了卤味店,匆匆往酒店赶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袭击那六名专案探员的凶手目的是什么,以及养老院的案子与之有什么关联。 可惜他想来想去都不能想出来,他自嘲道“可能我真的只适合做个黑客!”。 到达酒店后,赵燊没回房间去,他来到三楼的西餐厅点了份三明治,边啃边看手机里的新闻。他本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思看的新闻,却无意间发现了在六名专员遇袭当天清晨,在桂市西南角的油籽区一号大型工业园发生的一起严重爆炸案。赵燊发现这条报道没有作者的信息,而于是他便打开浏览器搜索。 赵燊在百度和其他的搜索引擎都搜索了一遍,全部都没有搜到关于爆炸案的报道和采访,他回到原本看新闻的app想把链接分享给谢子亨他们时竟发现那篇报道不见了。 赵燊很快就明白大概是当地的上级要封锁这桩案子,所以报道一发上去就被删除或被百度等搜索引擎屏蔽了。 但是他又觉得不对劲,爆炸案在一年三百六十多天里,每天几乎都会有一两件,怎么桂市要刻意隐瞒和封锁呢?除非…… “小燊你在这里吃独食呢!”赵燊本在发呆,卢振欢的声音一响起他便马上清醒过来。 “没、没啊,我只是来喝下午茶的……”赵燊不好意思的说着,“那你紧张什么?”卢振欢问道,“那我、要不我也给你叫一份吧!”赵燊献殷勤道,“那你可得叫上三份,喏,谢队和阿浩在后面呢!”卢振欢指了指刚进西餐厅的谢子亨和向浩山。 赵燊点点头说“行的,行的。”说完他便准备叫服务生,卢振欢忙拦住他道“别,你还当真啦?开玩笑的,我们不饿。”赵燊听了卢振欢的话又觉得十分尴尬,他说“还、还是吃点吧……” 卢振欢说“不用不用,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和你说说案情。”赵燊一听案情,忙把最后一点三明治吃了,然后擦擦手和嘴,做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子亨和向浩山此时也走近了,卢振欢对谢子亨说“我们是回去说还是在这里说?”谢子亨说“在这里。”卢振欢说“不怕隔墙有耳?”谢子亨答“引蛇出洞。”卢振欢了然的点点头拉过凳子坐下。 “那个谢队,我、我其实已经知道了死者余三莲的恶行了……”赵燊越说越发心虚,毕竟让他留在酒店好好休息,他却辜负谢子亨的心意。“哦?你已经知道了?”谢子亨边问边看向向浩山,向浩山摊摊手立马澄清“不是我说的啊!”卢振欢则问“你怎么知道的?”赵燊答“我中午去了一趟养老院附近的类似菜市场的地方,本来只是去买点吃的,但是却意外的得来了收获……” “那我们就不多说,反正余三莲的死并无可疑,凶手熊卫国也被法官判处终身监禁,这里面没有贿赂那一说”卢振欢说道,赵燊说“那也挺好,毕竟狗急了都要跳墙,何况是人呢!” “只是袭击那六名专员的凶手还没找到!”向浩山惆怅的说,“警局抓捕的那群袭击我们的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赵燊问,“不是,他们只是一群被人用高价雇佣的打手”谢子亨开口回答,“啊?”赵燊哑然。 突然,赵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谢队,我有个发现……” 第四十四章 入敌 “谢队,我有个发现”赵燊喝了口牛奶说道。“什么发现?”谢子亨问,“是关于桂市西南角油籽区工业园的爆炸案,是专员遇袭当天清晨发生的。网络上现在已经屏蔽了这一系列报道,我也是刚才偶然看新闻发现的,但回头再瞧那条报道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赵燊答道。 “有这样的事?普通的爆炸案是不会被封锁新闻的,除非是死伤严重!”向浩山在一旁说道。“看来得深入探究才是啊!要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人冤死在里头呢!”卢振欢说。“这样不行,很容易打草惊蛇的,而且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封锁了消息,政府一定插手了,我们一定不能大意!”谢子亨说。 “那该怎么办?”赵燊喝完最后一口奶问道。“我们晚上去警局一趟,现在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下吧!”谢子亨捂着左腹说,卢振欢瞧他脸上变了,忙问“肚子又疼了?”谢子亨点点头,卢振欢说“走,我们去医院吧,你这病不能拖了,一拖再拖会被你熬成大病的!” 谢子亨意味不明的看了卢振欢一眼,然后答应了。卢振欢拿出手机来叫了网约车后,对还坐着的赵燊和向浩山说“你们就先回去房间休息吧,我们回来了找你们吃饭。” 赵燊和向浩山本来想一同去的,听卢振欢这样一说,两个人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好。”卢振欢和谢子亨走后,赵燊和向浩山说“你饿不饿?我还想吃点东西……”向浩山说“我要份六成熟的菲力牛排吧!”赵燊问“你付钱吗?”向浩山说“我付就我付!”赵燊眉开眼笑的问“那我可以来一份澳洲牛排套餐吗?”向浩山哼了一声道“准了!”赵燊听后忙屁颠屁颠的跑向西餐前台点单。 酒店外,卢振欢扶着谢子亨上了车,然后和司机说说开的尽量慢些,那司机不明所以但也没拒绝。谢子亨在一边对卢振欢道谢,卢振欢眉毛一挑道:“哟,我发现你一生病就变可爱了啊!挺喜欢说谢谢的!”谢子亨脸色微红,埋着头不吭声。卢振欢见他这样也就没多嘴再说其他话,一路上两个人都安静的很。 到医院后,卢振欢拿着谢子亨身份证挂了号,然后去了消化内科。等他们出医院的时候,天黑的像是末日来临一样,卢振欢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他说:“看来有一场大雨又要来了!”谢子亨没说话,静静的望着黑色的天空发呆。半晌,他才说:“今天做肠镜我喊疼的事别和他们说……”卢振欢从他脸上看出了认真和羞愧,他明白他们是谁,也明白自己不会那么轻易泄露别人私隐。他拍拍谢子亨肩说:“放心吧我的大队长,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谢子亨看看他道:“我……” 天色越发的黑,风也越发的大,街道上的行人也匆匆赶着路,趁着大雨前能赶回家。 酒店内的赵燊和向浩山则望着落地窗外的黑暗发呆,两个人没开灯也没打算开灯,赵燊问:“阿浩你说谢队他们会不会困在医院出不来?”向浩山翻了个身说:“不会的,谢队他们会打车回来,再说了,现在还没下雨。”赵燊努努嘴,从床上下来靠在落地窗边说:“你看外面黑乎乎的,很快就要下雨啦!”向浩山没理睬他,拿着手机在贴吧和论坛里搜索着赵燊说的那起爆炸案,却一无所获。 “阿浩,要不我试着用代理网站看看能不能搜到关于爆炸案的线索吧!”赵燊突然凑在向浩山耳边说道,向浩山被吓得够呛,手一松手机便特酸爽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向浩山揉着鼻子痛骂道:“赵燊你个幽灵,冷不丁的说一句话想吓死我啊!”赵燊委屈的说:“我又不知道你那么认真,连我靠近你都不知道……”向浩山气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与此同时,卢振欢的电话也来了,向浩山接通没好气的说:“喂!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卢振欢在电话那头打趣道:“烧什么纸啊?冥纸还是黄裱纸?哈哈!”向浩山无奈的说:“欢哥你别逗我了!”卢振欢这才正经的说:“到西餐厅来,我们吃晚餐。”向浩山听了差点晕倒,他说:“我和小燊两个小时前刚吃了牛排都还没消化,你们吃好了再上来找我们吧!”卢振欢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赵燊围过来问:“怎么了?欢哥是要请我们吃大餐吗?”向浩山翻了个白眼道:“你就别做梦了,吃过牛排你这么快消化了吗?”赵燊起身开灯,强烈的光感刺激着两个人的视觉神经,赵燊缓了一阵才说:“你没消化完,我可消化完了,我要去找欢哥他们吃好东西!”赵燊话音刚落就穿上鞋开门离开了房间,向浩山瘫在床上凌乱道:“出去好歹关上门啊!” 窗外一声炸雷响起,雨点一滴一滴快速的落下来,向浩山手机里收到一条天气推送:四号台风于今日15:43分登陆桂市,小伙伴们出行记得带上雨具,外出注意安全哦! 而刚到西餐厅的赵燊被雷声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他找了一圈才在最北的角落瞧见了卢振欢和谢子亨的身影,他飞奔上前,却发现卢振欢和谢子亨已经吃完了。卢振欢和谢子亨看着赵燊的样子,疑惑的看着他,赵燊尴尬的笑道:“那个,那个我下来接你们的……”说完他便转身慢慢走去,边走边嘀咕:“早知道刚刚听阿浩的话了!” “小燊,我们去一楼等阿浩吧!”卢振欢对走在前面的赵燊说道,“啊?去一楼啊?那阿浩他……”赵燊问道,“我已经在打电话了!”谢子亨插话道,赵燊点点头和卢振欢一起进了刚好打开的电梯。 “那我们就直接去警局了吗?”赵燊问谢子亨,谢子亨收起电话答:“没错,直接过去。”“那正好,我想问问爆炸案的事情”赵燊说道,“你问的时候千万不要表现的你是知道的,要装的很好奇的样子”卢振欢在边上提醒赵燊道。赵燊满口答应,还担忧的说:“只怕我装的好奇也会遭他们怀疑哦!”“那总比你直接露马脚强!”谢子亨在边上冷飕飕的说了一句,卢振欢说:“你把药吃了,差点忘了……” 谢子亨吃完药后没多久,向浩山顶着个鸡窝头来到了大厅,他说:“我们走吧!”卢振欢和赵燊看见他的造型不禁哈哈大笑,向浩山不知所云的看着谢子亨,企图他给出答案来,可惜谢子亨没给他答案。赵燊指着他的头发说,你是不是把头塞进洗衣机洗了一遍啊?哈哈哈哈!“向浩山拿起手机一瞧,屏幕反射出来的形象是个头发翘起呈飞翔状态的,他使劲抚平头发,还解释说:”刚刚起来的急,没注意……“ 卢振欢和赵燊又是一串爆笑,向浩山跟在谢子亨后面小声嘀咕:不就是头发像鸡窝吗?我人还是很帅的好不好! 四个人说说笑笑的上了网约车到达警局后,沾化区的局长何正虎被告知不在警局,赵燊四处问了问却发现大部分警察都不在警局内,而剩余的部分警员只透露了局长带着一队警员去了北角工业区。 赵燊将消息汇报给谢子亨听,谢子亨眼珠一转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或者小燊你辛苦一下去北角探探实情?”赵燊一听要自己单枪匹马去探情报,忙摇头说:“我?如果是我一个人去就算了,那个阿浩去的话我就考虑考虑!”向浩山听他一说忙回答道:“可以啊,我陪你去,舍命陪君子啊!”赵燊无话可说,瞅瞅卢振欢,卢振欢一副自己说的话自己负责任的态度摆着,赵燊认命的叹口气说:“我叫车,阿浩你帮我撑伞!” 谢子亨却在后面特悠闲的说了声:“要小心侦查,大胆发现!”赵燊慢悠悠的步子这下拖得是又慢又缓,走的跟个蜗牛似得。他对向浩山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居然……”“居然什么?”向浩山不怀好意的笑着问,赵燊想不出词来说,向浩山又接着说:“你是想不到我会和你互相伤害吧!哈哈!”赵燊无语极了,他快步走出警局大厅,走向了雨中。身后,向浩山发现赵燊好像生气了,忙跟上说:“小燊你慢点,小燊!别淋雨啊!” 警局内,卢振欢不安的问:“你说他们两个能查出什么线索来吗?”谢子亨面无表情的说:“无论有没有,他们去了总会有收获的,本来我的打算是我和阿浩去,你和小燊留着。”卢振欢“哦”了一声,拿出文件夹中的文件看了起来。谢子亨则掏出手机和向浩山联系,他说:一旦有情况就即刻call我,遇上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向浩山和赵燊正坐在出租车上前往北角工业区,手机因为雷雨天的关系被他调成了飞行模式。 车上,向浩山和赵燊开始了谁去侦查的对话: “一会到那以后你去探风,我负责给你做后援”赵燊吩咐道; “什么?谢队明明指明你去的啊!”向浩山不服道; “但是谢队也同意你跟我一起来了,这说明谢队有心让你表现表现!”赵燊一副我很懂的样子瞎说; “得了吧你,一直就是你表现不出众,还三番五次的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儿了,我和谢队出去抓人时,你可是窝在警局美其名曰陪欢哥的啊!”向浩山一股脑倒腾出憋在心里的话,赵燊咂咂嘴,愣是没说出句话来反驳。 “哼!”赵燊转过身去,向浩山则在一边煽风道:“跟个姑娘似得每天就哼哼哈哈的,难怪……”后面的话向浩山故意不说,赵燊等了半天都没见他说话便转过身来看着向浩山,向浩山一脸懵道:“看啥看?”赵燊再次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赵燊有转过来说:“你一会给我打掩护,我去探口风!”向浩山没反应过来,他心里琢磨着:“咦,今天小燊怎么变样了啊?照平常也该临下车才会来求和啊,这也太不符合他了。”赵燊见向浩山没回应,又补充道:“那不用你打掩护了,我自己下车,你记得找个隐蔽的位置接应我……”说完他便戴上耳机,转身朝向左边的车窗。 向浩山尴尬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那瞎想:“难不成他还较真了?这可糟了,本来也就没想他去做侦查的……”向浩山正打算和赵燊商量一下,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今天稠园路堵得很呢,要不咱们从后角走,绕过明湖到工业区?”向浩山说:“随你,只要能快点到!”那司机回:“快是快不了,下雨天路不好走,但也比堵在稠园那的好!”向浩山没回他话,想着怎么和赵燊换一下侦查的身份。 向浩山说:“小燊,那个谢队既然要我和你一起来,那么我就得听你的,那个一会我去侦查,你在后边给我做后援。”赵燊没转过头,他幽幽的说:“还是别了,我怕这次我不去,下次又要被你嘲笑咯!”向浩山语塞,过了一会他又说:“那个我去比较好,你又没侦查能力,万一被发现了你怎么办?”赵燊身子动了动,但还是没转过身来,他说:“被发现就被发现咯,我还不相信他们还能杀警察!” 赵燊刚说完杀警察,脑海不自觉闪过之前看过的专员被杀案的资料,那几个专员可是警局的高级探员。赵燊这样一想不禁觉得有些可怕,如果爆炸案与专员被杀案有关联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首府来的特别警察也是凶多吉少的。赵燊想着想着开始有些想放弃了,但是他一想反正自己也没这一年来都没什么大作为,倒不如拼一拼,与其让别人冒险还不如自己去冒险。 向浩山是不知道赵燊在这么短短几分钟里就因为自己的话而联想了这么多东西,他还在想着怎么劝赵燊放弃念头,后面他干脆就打算等车到了工业区那就抢在赵燊之前下车,或者是跟在赵燊后边暗中观察,伺机行动。他这么一想,苦笑着说了句:“还真像细作了!” 赵燊听了向浩山的话还以为他又在讽刺他小气,干脆把音乐开起来听歌,不再理睬他。 第四十五章 爆炸之后 赵燊和向浩山被司机绕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北角工业园区北门的草丛后,司机正想说价格,赵燊从身上搜出几张百元大钞直接递给他说:“除去你应拿到的车钱剩下的就当是在这里等我的订金,你一会开到隐蔽点的地方……”那司机笑眯眯道:“我知道,我知道,嘿嘿……” 赵燊拿出口罩蒙上脸然后将黑色的雨衣雨裤套在身上便消失在了向浩山眼前,向浩山这时从口袋掏出银行卡问:“可以刷卡吗?”司机不解的看着他,向浩山又说:“我要跟着那家伙去一趟,你从这卡上刷个500走,但你可别溜,我们什么身份你刚刚路上也该多少听见了吧?”那司机惶恐的说:“我知道,我知道。”向浩山刷完卡就下车匆匆往赵燊离开的方向跑去,而那司机则将车开到草丛里面便熄了火玩起手机来。 大雨狂风拼命地吹着,赵燊一路小跑进北门意外的发现没人看守。他悄悄的避开了监控往里走,发现不远处有个地方冒着黑烟,他心想莫非是爆炸案的余火未熄吗?想着他就往西南方向走去。向浩山跟在他后面暗笑道:“这点伎俩还真能浑水摸鱼。” 赵燊摸索着到了冒黑烟的地方,发现那里有三四个警察穿着雨衣雨裤的站在那,他们左手拿着警棍、右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十分认真的在那站岗。赵燊看不清楚他们背后的物体,只能看见黑烟往飘雨的空中钻去,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下着雨的天气,怎么就还有火能烧起来呢? 向浩山在离赵燊不远的一块假山石上远眺被人看守的地方,这块假山石距离工业园区的围墙仅仅一米,向浩山发现黑乎乎的一片废墟偶尔还会冒出几丝火苗来。最显眼的是那几根粗大的管道耷拉着原本挺立的身子伏在砖石上,那块地方的火苗时有时无,黑烟和白雾也在那块徘徊着往天上飞去。向浩山掏出手机想给谢子亨汇报下情况,却发现飞行模式解除后竟搜不到一格信号。他犹豫再三,决定继续跟着赵燊进废墟里瞧瞧,只要小心行事一定能全身而退的。 赵燊正躲在灌木丛里观察着,向浩山发现从北门进来了一支小队,这时距离小队发现赵燊还有二百里左右,向浩山该如何通知到赵燊呢?这个问题在后来的实战中变成了另外一个问题:有猛兽距离你100米,已知你身穿草绿色服装,你该如何躲避猛兽的伤害呢? 答案是伪装,而向浩山则用了奇案组的特殊密码敲击了假山石告诉赵燊他身后很快要出现一支队伍。赵燊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黑暗的灌木里,他附着在灌木附近的矮松左边,在小队的电筒照向赵燊时,向浩山的心快蹦出喉咙。而赵燊则一个劲的在心里说着:“”真主保佑,赵燊最终成功脱险。据后来向浩山说的,当手电筒的光照向赵燊那边时,因为黑色雨衣造成了一个假象,导致巡逻的小队以为黑色部分是矮松的一部分,因此赵燊逃过一劫。 向浩山看巡逻小队走向站岗的警员后和那帮警员一起离开了,他跳下假山靠近赵燊,赵燊正欲出手只听向浩山说了一句:“是我!”他忙收回那只快挥到向浩山的拳头。赵燊说:“刚刚幸亏你及时给我信号,对了,你怎么会来的?”向浩山其实仍旧惊魂未定,他故作镇定的说:“我怕你出事就跟着来了,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才发出信号,还好我当时敲击时驶过几辆卡车,你当时是怎么辨别出来我的信号的?”赵燊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我当时听你敲出来时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我们奇案组的密码和其他的密码不一样,最后一击总是会隔断一下的。”向浩山在黑暗中笑着说:“你可比我聪明多了!之前真对不起,我不是讽刺你……”赵燊不以为然道:“没事,本来不想你掺和进来,因为一个人出事总比两个人出事要好,现在该怎么办呢?” 向浩山说:“我刚从假山下来时看见站岗的和那队巡逻的离开了,我们干脆趁这个空档进去瞧瞧吧!”赵燊听后就站起来打算往外面走,向浩山一把拉住他道:“往灌木里走,往外面走可能会被发现的!”赵燊又赶忙转身跟着向浩山往爆炸发生的地方走去。 两个人摸黑往前走了差不多两三百米后,一股熟悉的焦臭味越来越浓,赵燊这时才想起刚刚那几个站岗的警员为什么会戴着口罩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次爆炸案死伤的人太多,有很多尸体被炸得七零八落的不能明目张胆的叫人来清理,碎尸发出的恶臭就只能靠口罩来暂时遮掩了。 向浩山捂着鼻子回头对赵燊问道:“你这口罩还有没有啊?”赵燊说:“没了,这是我之前准备的,忘了用才拿出来充数的……”向浩山因为那焦臭味不能大口呼吸,说话有些没气道:“行吧,咱们往里走。”说着便继续往废墟里走去。 他们越靠近废墟那股臭味就越加的浓,明明是大风大雨的天气,可废墟里却仍比外头热。赵燊对向浩山说:“看来这场爆炸的余火都还没熄灭呢,啊!”突然,他大叫一声。向浩山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盯着脚下的东西发呆,他凑过去一瞧,是只黑乎乎的断掌。他拍拍赵燊道:“我们再往里瞧瞧吧,说不定比这里还要残酷。” 赵燊心有余悸的跟着进去,在废墟的中心他们看见了一个超大的帐篷。他们掀开一瞧,四五个个大浴缸里面泡着一堆残肢断臂和人头,刺鼻的福尔马林伴着恶臭传进他们的鼻腔,两个人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赵燊和向浩山忙远离帐篷,向浩山说:“真是死伤严重啊,难怪媒体的报道会被删除和封锁,如果这事情一旦被爆出,那么桂市的市长和一干人等全部都要面临下台的局面。”“呸!这帮奸官,真是阴险!”赵燊吐了口痰,气愤的骂道。“我们现在赶快回酒店去和谢队他们汇报情况吧!”向浩山说,“我们在这里联系他们不就好了!”赵燊掏出身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没信号。向浩山无奈的说:“没有信号的,我怀疑这个工业园区里面的信号全被切断或者屏蔽了!”向浩山靠手机光看见赵燊咬牙切齿说:“真是混账!” “是谁在那里?”大风把一句低沉的问话吹进赵燊和向浩山的耳朵里,两束光瞬间照过来。赵燊一惊,把向浩山往旁边的黑石上一推,他自己走出去说:“那个、那个我听说这发生起火灾所以来采风的!我、我是春风日报的……”赵燊堆笑着靠近那两束光,那两束光在他身上照了照问:“那你看到了什么?”赵燊答:“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你们发现了,啊切!”赵燊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那两个人往后退了几步。赵燊又从身上掏了钱出来说:“两位大哥,这点小钱拿去买几包烟抽抽,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知道你们不让记者进来……” 那两个人拿过钱却转而把赵燊一把抓住说:“钱我们要了,你这人我们也要扣!”赵燊知道会有这样一遭,他轻松的挣开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两手空空劈上他们的脖子,两个人伴着光倒在了地上。向浩山赶紧跑出来拉着赵燊就跑,身后,一批听见声音的人打着手电往废墟跑来,领头的人拿着传呼机说:“二分队注意!二分队注意!有人往北门逃去,有人往北门逃去,怀疑是记者,请务必抓住!”传呼机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道:“收到!” 当然,赵燊和向浩山并未被北门巡逻的警员抓住,他们爬到假山上后,借助假山的高度跳到了围墙上爬了出去。在北门伺机行动的二分队空守半个小时后在园内搜捕,却再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赵燊与向浩山的痕迹。 他们出了工业园区后,直奔那司机停车的地方,大老远的他们就看见原先位置上的车不见了。赵燊暗骂道:“这司机也太不公道了,拿了钱就跑!”向浩山比赵燊还要生气道:“我还让他刷了五百呢!”赵燊惊愕,转而哈哈大笑说:“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嘛!哈哈哈!”向浩山拍了赵燊脑门一下道哦:“别笑了,我们快点先逃吧!” 赵燊跟着向浩山正准备往回走,却发现草丛里有微弱的亮光发出,他说:“等等!”向浩山回头看他,赵燊指了指草丛深处,向浩山也看见了光亮。他和赵燊两人瞅瞅,蹑手蹑脚走过去一扒拉,车原来藏在这里了!赵燊拍拍车窗,那司机要下车窗问:“你们这么快就好了?”赵燊白了他一眼道:“我们进去少说也有一小时了吧?”那司机笑笑,解了锁让他们上车。 向浩山坐上车后问司机:“你怎么这么聪明知道躲进草堆啊?”那司机说:“那个啥,这边工业园区不是有警察吗?我怕暴露你们啊!”赵燊说:“哟,你还真有心了!”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客气,那司机没接话,开着车一路往工业园区的正门驶去。 工业园区正门,一群警察在那里挨个搜车,赵燊和向浩山早已将衣服换掉丢弃了,他们对视一眼和司机:“你不会慌了阵脚吧?”那司机答:“两位就放心吧!我的演技,桂市排第一!”司机说的幽默,赵燊和向浩山笑了,连同紧张一并消失了。 轮到赵燊和向浩山所在的这辆车,那警察拦下后说:“下车!”只见那司机摇开车窗问:“你们是交警吗?”那警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人堵一回,他马上变得凶神恶煞道:“让你下车就下车,我们是警察!”只见那司机并不吃这一套,他说:“喏,车窗都摇下来给你们看,我的这俩朋友饿的紧呢,就不下车了!”那警察又楞了一下,唯唯诺诺向身后的几个警察看去,那几个警察上前来问:“你们不配合我们不好放行啊!”那司机突然说了一句桂市本土方言,那警察听后将手电往车内四处照了一下,然后手一挥就放行了。 后座的赵燊和向浩山在听见那司机说的那句方言时心猛地一紧,生怕这司机拿了钱还出卖自己。 在回程的路上,赵燊和向浩山向那司机道了谢,那司机把手往兜里掏了一阵,再伸手到后座说:“给,钱太多我不好要,反正我也不是专职司机,哈哈!”赵燊和向浩山不明所以,那司机又说:“我的意思是这些钱太多,我只拿了往返车费和等待你们这一个半小时的钱。”赵燊挠挠头说:“这不能吧?主动掏出去的钱有如君子的诺言,怎么好再拿回来呢?”向浩山不好意思道:“是啊,你收下吧!”那司机执意不肯,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后,向浩山说:“那一会我们得请你吃顿饭,如何?”那司机爽快的答应了,赵燊和向浩山这才把钱拿回来。 十五分钟后,在奇案队入住的酒店中餐厅,奇案队四人拿着雪碧代替酒向那司机敬了一杯以作感谢。司机名叫郝邦,谢子亨问:“看你年龄并不大,怎么开网约车啊?”郝邦答:“都休息了一星期了,实在闲得慌!”谢子亨收起怀疑的打量说:“原来如此,来,吃菜、吃菜!”卢振欢则说:“今天还得多谢你帮了我这俩兄弟啊!”郝邦笑笑说:“不客气,本来就看不惯这帮假惺惺的……”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卢振欢等人并未觉得不对,还追问:“假惺惺什么?”郝邦尴尬的笑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谢子亨在一旁观察,发现郝邦说的话有点可疑,但是又觉得他人是没问题的。 赵燊和向浩山则是一个劲的吃东西,他们美其名曰:化心悸为食欲。 酒足饭饱后,谢子亨又叫了一壶茶来,他说:“反正时间还早,大家不如在这聊聊?”赵燊乐意的紧,他常说:“人生最好的就是吃饱饭后还能嗑着瓜子唠着嗑。”向浩山和卢振欢无所谓,反倒是郝邦面露难色道:“我还有事,要不以后再聊?下次我请你们去吃些本土的美食!” 谢子亨装作送他出门,在酒店门口,谢子亨问:“你是什么人?”郝邦本来放手机的动作慢了一秒,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我是郝邦啊!”谢子亨冷笑着说:“你真的有那么简单吗?”郝邦耸耸肩道:“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有时候简单不一定真实,不简单也不定虚伪!”话说完他就离开了,谢子亨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心里疑问重重,这个人看着好像很眼熟啊! 谢子亨回到包间后,赵燊突然拿着手机说:“不对啊!我叫的是网约车,为什么他不是用软件和我进行收付款啊?” 第四十六章 欲盖弥彰 “你们看,他不是用软件和我交易的!”赵燊拿着手机喊道,谢子亨走过去看了一眼说:“不好!”说完他便冲了出去,卢振欢和向浩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紧跟着出去了,留下赵燊一个人在那里纠结。 “子亨,怎么回事啊?什么不好啊?”卢振欢在边上问,谢子亨没答话,向浩山紧跟在卢振欢后面说:“是不是那个郝邦有问题?”谢子亨仍旧没回答,卢振欢干脆放慢脚步,他对向浩山说:“你跟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向浩山打了个ok的手势。 “谢队,谢队,你在找什么?”向浩山见谢子亨左顾右盼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欢呢?”谢子亨问,“欢哥见你没理睬他便没跟来!”向浩山答道,“行吧!”谢子亨重重的说道。“谢队,你在找什么啊?”向浩山在边上又问,“我在找郝邦,希望他的车还没开走……”谢子亨答,“为什么?”向浩山不解的问,“我怀疑他不是小燊网约车的司机”谢子亨答,“那他是?”向浩山又问,“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这么急着找人了!”谢子亨被问得不耐烦,向浩山见状便没再发问。 “在那!”谢子亨指着左边第四辆车道,向浩山看过去,发现那辆车已经开始启动了。他追上前去拦下了车,郝邦摇下车窗问:“怎么了?”谢子亨走上前说:“你不是小燊网约车的车主吧?”郝邦面色有些难看道:“那又怎样?”谢子亨问:“你是谁派来的?”郝邦有些不耐烦的摸着下巴问:“没人派我来,我自己来的!”谢子亨又问:“你自己来的?你是说笑话吗?”郝邦把车停回原位后下车来到谢子亨身前,他轻声说:“我是市长的助理。”谢子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笑笑道:“明天上午9点前来市长办公室吧,有些事情得你们才能解决。” 郝邦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再次上了车,谢子亨拉着向浩山往回走,他边走边说:“我先回酒店去了,你和小燊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去市长办公室。”向浩山木讷答应着,想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回房间后,谢子亨和卢振欢说了一段话: 谢:“我觉得桂市的案子有问题”; 卢:“怎么说?你刚刚去追谁了?” 谢:“我去追送阿浩他们回来的那个司机”; 卢:“郝邦?” 谢:“对的,我看见小燊手机里显示的网约车车主的姓氏和车牌不对”; 卢:“难怪你那么急的追出去。” 谢:“我其实也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我确认了他身份后不自觉的联想到了命案和专员遇袭事件。” 卢:“身份?郝邦难不成还是个警察不成?” 谢:“不是的,他自己说他是市长的助理。” 卢:“什么?市长助理?” 谢:“是啊,你不用那么惊讶的,我觉得一开始的养老院那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倒是后来专员被袭击和我们被袭击让我觉得疑惑,什么人会公然袭击警察。后来小燊又意外看到了工业区爆炸的新闻,但后来很快被删除了,我就觉得不对头了。” 卢:“怎么不对呢?” 谢:“首先,我们来桂市这件事情除了接到指令的市长和当地警局局长知道以外,就只有给他们发出指令的警司局长知道对吧?” 卢:“不对,还有我们四个呀!” 谢:“你是笨啊!我们四个不是被袭击了吗?” 卢:“哦,是哦!你继续说。” 谢:“你想想,如果凶手早已归案而专员遇袭的原因会是什么?谁会刻意袭击我们将我们丢进山林里头呢?还有就是为什么我们当时去警局时那个局长对我们的到来会感到那么的惊讶呢?” 卢:“难不成袭击我们的那群人就是警局派出来的吗?” 谢:“对!还有就是我怀疑市长被人架空了。” 卢:“为什么这么说?” 谢:“因为市长助理走时说的那句话很奇怪。” 卢:“什么话?” 谢:“他说有件事情只有我们能解决。” 卢:“这句话哪里奇怪了?” 谢:“我们能解决的事情是什么你不清楚吗?无非是形形色色的奇案大案,或者是各种丑闻……” 卢:“是啊!你说的对。” 谢:“所以我觉得这次的爆炸案发生后市长或许知情,却因为被人控制了无法出面干预。” 卢:“那明天我们去市长办公室会不会有危险?” 谢:“想必是凶多吉少,不过我已经请求司局从临市的公安局调遣10名特案员来保护我们。” 卢:“行吧,我倒想看看这件事情的背后又是怎样污糟邋遢的东西!” 谢子亨把两张床中间的夜灯开启,关闭顶灯后对卢振欢说:“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晚安!”说完,便闭眼睡觉。卢振欢愣了愣,随即也马上合眼睡觉。 第二天早上,卢振欢醒来时发现外面又开始下着小雨了,看看时间才刚刚7:30分。他皱眉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雨会停,没想到还是下个不停,这入秋的天气真是讨厌,雨下个没完没了的!”谢子亨此时正在浴室刷牙,听见卢振欢的抱怨后一不小心把牙刷刷到了鼻子上。 等卢振欢洗漱好然后一块儿出去找赵燊他们,时针已经指向8:04分。赵燊一副没睡醒的颓废相,向浩山拖着他往电梯走去,边走边对卢振欢两人解释:“小燊昨晚太兴奋了,认为自己侦查成功而我又向他说了生平第一句sorry,他居然趁我不注意跑去前台要了几瓶啤酒……我昨晚真心被折腾个半死!” 卢振欢同情的看看向浩山,然后又带着可怜的眼神瞧了赵燊一眼,说:“他这样你居然还对他不离不弃,我替他爹妈万分感谢你!”向浩山只觉得满天都是小星星,只差月亮砸下来把他砸晕了。他甩开迷迷糊糊的赵燊,赵燊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向浩山无视了几秒发现根本没人去扶一下赵燊,他只好清清嗓子弯腰把他扶起来。 四个人在西餐厅用了早餐后,赵燊稍微清醒点了,他揉着屁股自言自语道:“昨晚喝太多了吗?连屁股都摔着了?”卢振欢听后直笑,向浩山则是黑着脸看着卢振欢,谢子亨旁观所有后说:“出发吧!”三个人应了一声后,便懒洋洋的起身出发前往市政府。 很多凶手之所以会残忍的对待同类,其实全是因为他们的内心都孤独空虚,在他们的幼时或是成长的阶段里,他们或多或少都被欺压和孤立;而很多凶案的背后不外乎利益、人情世故与意气用事。本文作者曾在某知上瞧见过一个案例,里头一个杀人抢劫的凶手只为了吃顿饱饭穿身干净得体的衣裳而行凶。他们的目的都很单纯,他们的作为都很可怕。 奇案小队在9:40分到达了市政府市长办公室,他们进去没多久外面便传来打斗和警车鸣笛的声音,市长身边的两个看似是下属的人被向浩山和赵燊击倒,谢子亨看见市长松了口气,他说:“我还以为郝邦也叛变了呢!”谢子亨问:“到底是这么回事?”市长痛快的喝了一大杯水后,抹抹嘴道:“11月24日那天,北角工业园区因为操作不当导致爆炸发生,一系列化学燃料在一瞬间迸发,大火一直扑不灭,丧生的人数高达100人。”卢振欢听后,嘴巴张的老大,赵燊更厉害,他眼眶都红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上报也迟早有一天要被揭发,所以我选择了引咎辞职,毕竟是我收了那家工厂的黑钱,让有关部分对里面的检查放宽放宽再放宽。但是当晚,那家工厂的老板宋刚便带了你们打晕的那两人来,明着是说来保护我,暗地里却控制了我的言行。他们借我的名义将有关爆炸案的一切新闻给切断了,还袭击了调查养老院命案的专员企图遮盖爆炸案,郝邦说28号没接到你们时我就担心你们也被袭击了。那警局局长表面上看着正义,实际上却是个赌徒,那宋刚给了他一百万的现金他就有奶便是娘的给他办起事来,所以你们被扔到荒山里都是因为他告密外加作怪。”市长脸上带有些许怒意的说着,谢子亨问:“其实你可以通过网络求助啊!”市长苦笑道:“你们看看你们的手机,有没有信号啊?”四个人忙掏出手机一瞧,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接收到。 “所以说,别说求助了,我上网连网络都没有,要不是郝邦借口来汇报爆炸案的事情,我想他也不会帮我通知你们来……”市长捂着额头哽咽道。众人唏嘘,卢振欢看着市长这样子,心里千滋百味的,他一向觉得市长这样的地位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虽然要被所有人民看着,但是好歹有权有势,可是桂市的市长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接下来该怎么办?”谢子亨问道,他眼睛只盯着市长看。市长也不紧张,他说:“去电视台,去临市的电视台!”谢子亨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问:“外面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回答道:“所有人都被我们袭击了,你们可以出来了!”谢子亨答:“那好,准备车子,我们要去临市电视台。”电话那头很快应了声好,谢子亨锁屏后就示意大家出门去,市长担心的看看谢子亨,谢子亨说:“外面的那批蹲子已经被解决了,我们快点离开,晚了就不好对付了!”市长听谢子亨这么一说,赶忙起身离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临市出发,到达电视台后,赵燊问:“这是要上电视了吗?”卢振欢说了一句“多嘴!”赵燊便再没说话,向浩山幸灾乐祸道:“让你多嘴!”赵燊白了他一眼,往谢子亨边上挪了挪,谢子亨疑惑的看着赵燊,赵燊只好往后退去。他心里说:哼!不就是问了一句吗?有必要整的这么严肃嘛! 谢子亨和市长向电视台亮出身份后将来意说明,随后该市的警局局长和市长也一同赶到。电视台确认完毕后,让人带着市长进了演播厅,他们停止了当天本地电视台要播放的一切新闻和电视剧集,在下午12时准点开启了现场直播。这一直播一瞬间是整个社会的网民与居民惊讶和唏嘘,各个媒体都在报道,各个平台都派了狗仔来到桂市采访。 11月30日傍晚,由省公安厅派遣来的警员抓获了工厂老板宋刚和桂市公安局长何挺,一桩命案牵扯出来的大案就这样被告破,但仍有少部分真相还未曾得知,比如那个死亡快一小时却在警察眼前奔跑的专员,比如涉嫌故意杀害俞三莲这个恶妇人的熊卫国的结局,又比如市长。 回程的路上,卢振欢瘫坐在飞机座位上问谢子亨:“你说是不是还有疑点没解开?” 谢子亨道:“嗯,但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卢振欢问; “因为罪名都安在公安局长和宋刚身上了”谢子亨答; “草菅人命吗?”卢振欢吃惊的问; “比起杀人的凶手,为了钱与**的宋刚和公安局长或许更适合用草菅人命”谢子亨幽幽地说道,卢振欢听后久久没有再说话,正当谢子亨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卢振欢突然冒出一句:“那就这样放过行凶的人么?”谢子亨只好回答:“在我们回来前,我已经交代过了……”卢振欢无语的看着谢子亨,他内心的汹涌澎湃此刻或许变成了狂风大浪,因为谢子亨吊足了他胃口。 卢振欢说:“谢子亨!你死定了!”说完便攻向谢子亨的死穴,谢子亨大笑一声,吵醒了身边的赵燊和向浩山,几个人扭成一团又招来了乘客异样的眼光和乘务员的劝诫…… 12月的开始,如果有早起去首府的人,肯定在那第一班航班的后排看见过四个嬉笑打闹的青年:他们一个是严肃的冰块谢子亨,一个是温柔斯文的卢振欢,一个是刚毅强壮的向浩山和一个吃货呆萌的赵燊。 第四十七章 无知 我们是从遥远的原始社会进步而来的,但我们却没把千年传承的道德与素质一同带过来。----缱绻 首府自入冬以来便一直没下雪,赵燊在每日的天气预报中查看何时会落雪,却总也没确切的消息。卢振欢在奇案队专用的办公室里直笑话他想雪想疯了,赵燊也不反驳,开着手机看兴岭的雪景和灾情,津津有味。 在他们干燥而又无聊的一天天里,遥远的西平市却发生了一系列致人恐慌的事情: 西平上村村长在冬月被人剥皮杀害,一地血肉模糊的让人不忍直视; 西平下村的西街寺内在大雪日意外出现一个眼角有血色的木偶人,被放置在佛祖身旁怪异的对着那些善男信女笑; 西平间村的明清老牌坊上在大雪日后第三天竟悬挂着装满稻草的人皮! 西平市市刑侦大队在第一起命案发生开始便成立了专案组负责追踪与侦查此案,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又发生了两起骇人听闻的怪事,西平市的居民皆人心惶惶的,具体表象如下: 各大广场舞的领导者全部闭门不出,大晚上的也没扰民的神曲了; 各大商场的低价促销也没再吸引各种年龄段的人群,往日繁荣的商场冷清了不少; 各大餐饮机构与外卖送餐员统统罢工不干,外卖公司加价安抚都没挽回员工要停止工作的心; 各个媒体报刊每日一个最新报道,每日一出诱人眼球的小道消息,可惜除了手机和直播,书刊无所销出。 我想有人肯定****了:不就是个命案和两件人为的恐慌吗?不是有警察在侦缉吗?有必要搞得跟世界末日、rb鬼子进村似得啊! 对,你说的全对,但是你忘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叫:谣言一传十,十传百。这些看似诡异的案子,在某些过分的人嘴里出去就不单单是吊诡的案子了,是带着都市传说般的恐怖与rb怪谈里的惊悚。 这是作者近年来见过的最有意思的谣言 一、柑橘蛆虫事件 “告诉家人、同学、朋友暂时别吃橘子!今年广元的橘子在剥了皮后的白须上发现小蛆状的病虫。sc埋了一大批,还撒了石灰……”这是2008年的一条消息上写着的。从手机以致电脑,这条消息不知道被恶意转发和传播了多少次,而且很快又有媒体报道了“某地发现生虫橘子”的新闻,虽然真实度不详,但被网络转载后真正的加剧了人们的恐慌。 自2008年10月下旬起,它导致了一场危机:仅次于苹果的中国第二大水果柑橘--严重滞销。在hb省,大约七成柑橘无人问津,损失或达15亿元。在bj最大的新发地批发市场,商贩们开始贱卖橘子,21日还卖每斤0.8元-1元,次日价格只剩一半。sd济南,有商贩为了证明自己的橘子无虫,一天要吃6至7斤“示众”。 二、“地震”传言令sx数百万受惊民众 2010年2月20日至21日,关于sx一些地区即将要发生地震的消息通过短信、网络等渠道疯狂传播,由于听信“地震”的传言,sx六地几十个县市的数百万人民群众自2月20日凌晨开始便走上街头“躲避地震”,一时间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局面。而sx地震官网一度瘫痪,直到21日上午,sx省地震局发出公告辟谣才使得恐慌消除。 三、“爆炸谣言”导致js盐城群众大逃亡和部分民众遇难 2011年2月10日凌晨2时开始,js省yc市xs县便有人传出位于陈家港化工园区大和化工企业要发生爆炸。导致陈家港、双港等镇区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陆续产生恐慌情绪,并离家外出,引发多起车祸,造成4人死亡、多人受伤。 当地公安部门于10日下午4时初步确定并抓获此案件的谣言来源者刘某。经查,2月9日晚10时许,刘某给响水生态化工园区新建绿利来化工厂送土过程中,发现厂区一车间冒热气,在未核实真相的情况下,即打电话告诉其正在打牌的朋友桑某,称绿利来厂区有氯气泄漏,告知快跑。桑某等在场的20余人,即通知各自亲友转移避难。这则谣言的传播链条无形中就此形成。在传播过程中,绿利来化工厂被置换为园区内另一家企业大和氯碱厂,而事件程度也在人们口耳相传中愈发严重,最终导致了一场万人大逃亡。11日凌晨4时左右,由于下雪天黑路滑,双港镇居委会八组群众10多人乘坐的1辆改制农用车滑入河中,当场2人死亡,另有5人受伤,送至医院后,又有2人抢救无效死亡。 上述事件中的人皆因谣言而导致一定的事件发生,而那些不明情由的人民群众则听信谣言盲目跟从。所以,当西平市闹鬼传言出现在微博里时,西平市已经陷入一种名为“无知”的恐慌。虽然警方多次召开发布会进行劝导与解释,但大部分居民仍是相信闹鬼的谣言,甚至有人因此而大发不义之财,挂着驱邪卖灵符,日入三四千。 西平警方原以为澄清便能解决的事情在冬至的前一天却变成了一桩惨事:西平上村西口道20号的一栋居民为了证明近期的谣言是真实的,竟殴打了争执的那群小年轻,其中两人因喉咙出血当场死亡,另外十余人则是轻伤。西平警局局长朱木成得知此消息后,在电视台直播造谣者已被抓获的消息,却在出电视塔的几分钟之内被数位老太打伤。万般无奈下的他,将此案上报上级省公安厅。 此时的省公安厅内得知此事的人有:省公安厅厅长、省公安厅通讯组组长以及首府警司局局长与其他隶属省厅的各级干部。在听说这件令人哭笑不得的怪案后,他们进行了不过半小时的交谈: 厅长:“局长你看这案子该怎么解决?” 警司局长:“我觉得很好解决!” 厅长:“怎么个好解决呢?” 警司局长:“我把我那几个得意门生叫来就好解决了!” 厅长:“你什么时候有门生了?” 警司局长:“……奇案组!” 厅长:“喔!是他们啊!” 警司局长:“别摆出那副吃惊的样子,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眼睛里满满的奸诈和期待?” 厅长:“……” 2013年冬至日当天上午9时14分,奇案小队空降来到了这座带着雪花与冰糖的村落型城市。赵燊喜笑颜开的搓了一团雪玩开了,卢振欢随后加入其中,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全然忘了向浩山和谢子亨的存在。谢子亨和向浩山一脸嫌弃的看着远处雪地上“互撕”的那俩猴子,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怎么摊上这样的队友!” 第四十八章 目击① 奇案队来到西平市的第二天,西平警方便通过网络痕迹在西平下村的黑网吧内抓获了散播谣言的两个罪魁祸首,卢振欢带着赵燊来到西平下村派出所进行询问他们,却为他们的年龄所感到惊讶:最大的才17,叫秦术,是哥哥;最小的刚过完15岁生日,叫秦牧,是弟弟。 “据调查,秦家家长在本市有两家大型的水泥工厂,两个孩子从小就由祖父祖母带大……”边上一小年轻在卢振欢耳边汇报着两个孩子的情况,卢振欢却突然说:“不用说了,后面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因为父母不管教,祖父母又无能为力,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局面。”那小年轻惊讶的看着卢振欢问:“你怎么知道?你早就调查过了?” 卢振欢不语,赵燊在一边尴尬的解释道:“我们卢法医的推理逻辑很好,很好……嘿嘿!”那小年轻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们,拿着资料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一抖。他继续说:“对了,秦父秦逸和秦母萧岚和被剥皮的死者有些渊源呢!”卢振欢没听便往拘留室走去。 “你们为什么要造谣?”卢振欢走进临时拘留室内问着哥哥秦术,秦术正值青春期的叛逆阶段,对于卢振欢的问题一声不吭,还作流氓状一个劲抖腿示威。卢振欢笑笑,心想:小屁孩,还搞不定你?他说:“听说你爸妈还不知道你进了公安局,你爷爷奶奶也在外头四处找你和你弟弟呢!”只见秦术的腿忽然停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他颤抖着声音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卢振欢眉毛挑挑,表示默认。 “其实我和弟弟一直都很孤单”秦术说,“在学校里我们虽然众星捧月的,四周都是伙伴,其实我们很孤独,真的很孤独。活的没温暖,生的又太富足。”秦术抽泣道。“那你们造谣的目的是什么?”卢振欢问,“就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停下他们的大钱来看看我和弟弟,关心关心我们!”秦术很坦然,眼神诚恳的看着卢振欢回答。“你知道造谣的后果吗?”卢振欢又问,“我知道,所以我才这样做,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是该负的责任我一定会负,希望你们别为难我弟弟,这些全是我自己干的……”秦术有些焦急的解释着,目光带着恳求,言语中无一不透露着对弟弟的保护。 “我们不会为难你弟弟,至于你嘛,我们也不会让你负多大责任,我们只希望你能提供一下你发布在网络上那些文字的来源是什么就好。”卢振欢微笑着说,秦术瞪大了眼睛瞅他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什么来源啊?”卢振欢暗想:不会这些都不是他发的吧?难道还要其他人吗?但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句:“就是你发出来说西平上村尸体的那一段开始,那些描述好像很真实的样子,你是见证过吗?还是说你有参与过呢?” 秦术面露怯色道:“那个、那个我……那个、那个我看见过那具尸体被人抛下来,从一辆红色的福特皮卡车里。”卢振欢大吃一惊,他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你没及时报警呢?那辆皮卡车上的人有看清吗?”秦术听见卢振欢机关枪似得发问愣了神,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是12月3号傍晚的时候,那天是冬月,家里就我和弟弟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本来说回来吃饭的,但是临时改了主意不回来。我和弟弟因为生气,就拿了钱打算抄小道去小区后面的夜市街买花甲吃,谁知道就因为抄小道,看见了那具尸体被丢下来……”“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卢振欢觉得秦术有话没说明白于是问道。 “我当时脑袋就‘咯噔’一下,觉得好像看见港片里杀人抛尸的桥段,就没敢往前走去。但我弟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处于好奇就去瞧了一眼,他、他吓坏了……”秦术把话说出来后,卢振欢见他送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他不说的原因。“其实你看见过新闻了吧?上面说有三个小指纹,就是你们的指纹吧?”卢振欢看着他问,秦术瞪着卢振欢看了一眼道:“嗯,没错。”“所以当出了另外两档怪事后,你才会选择在网络上散播谣言,企图换来父母的关注和逃避警方怀疑是吧?”卢振欢笑着问道,秦术这回也不再惊讶卢振欢的推论了,他手一垂,点点头承认了。 卢振欢把他带出拘留室,秦牧正眼巴巴望着他,秦术走过去一把抱着秦牧道:“小牧,我们没事了!”秦牧点点头说:“哥,爸爸妈妈看完你说的话哭着在那帮我们办手续呢!”秦术一怔,回头看了眼卢振欢,轻声说了“谢谢你。”卢振欢看懂了他的唇语,含笑离开了。 走进会议室内,卢振欢对赵燊说:“拿出电脑记录我说的,快!”赵燊忙掏出便携式笔记本,打开文档记录,具体的有以下几点: 1.秦术目击了抛尸过程 2.抛尸的是一辆红色的福特皮卡车 3.抛尸袋中发现的唯一三枚指纹来自秦术、秦牧两兄弟 4.幕后协助传播谣言的还有其他人 5.谣言的传播原因只是因为俩孩子想得到父母对他们的关注。 “欢哥,这些记录下来做什么?”赵燊打完最后一个字问,“把文档发给谢队,让他调查冬月那天出入秦术家小区后面那条道的所有红色皮卡车辆”卢振欢答道,“好,我这就发!”赵燊答道,打开邮件发送箱将文件发给了谢子亨。接着,他又给谢子亨发了条微信,告知他查看邮件。谢子亨很快回复一句:振欢已经告诉我过了。赵燊汗颜,一时间手足无措又略显尴尬。 卢振欢看赵燊的神色与坐姿不对,奇怪的问道:“小燊你是肚子不舒服吗?”赵燊无奈的说:“我给谢队发了查看邮件的消息,谢队说你已经发过了……”卢振欢好笑的问道:“那你坐立不安什么?”赵燊红着脸说:“我觉得很尴尬啊!然后又觉得你没和我说让我觉得太性急……”卢振欢拍拍他肩膀道:“不,是我不对。”赵燊这会心里那天平才平衡,他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在两人交谈结束后,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警员说:“前厅、前厅来了一个目击者,说是冬月那天看见了死者被啥2节抛尸的全过程!”赵燊和卢振欢对视一眼,同时起来往前厅走去…… 第四十九章 目击② “人在哪里呢?”卢振欢问那警员,那警员忙往咨询台走去,过了一会儿过来道:“已经去了拘留室了,大队长在问着呢!”卢振欢说:“带我俩去,快!”那警员看卢振欢认真的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忙带着他和赵燊往2号拘留室走去,他边走边说:“这事情啊,就要说清楚,不能拖着……”卢振欢斜眼瞧了他一眼,暗想:这警员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殊不知,这警员的话有一大半没被他听到,前面有句话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多。” 赵燊是听见了警员说的话,但他见卢振欢的样儿就知道卢振欢烦了,他岔开话题问道:“那目击者长什么样儿啊?”还在瞎扯的警员听赵燊这么问忙回答道:“还能长什么样,就人样呗,1.80左右的身高,长得蛮粗糙的,左眼下方有块疤,人还很瘦。”赵燊白了他一眼,心想:你直接说清楚不就得了,还扯一句人样! 等到了地儿,那警员正打算敲门,却见卢振欢先他一步进了观察间,他在身后喊:“诶,那谁,不是说要找大队长吗?”卢振欢没理他,进了观察间看那大队长询问。赵燊在外头对傻眼的警员说:“那啥,你就别喊了,卢法医就这样,你别浪费你口水啦!”那警员无语,赵燊转身就进了观察间。 “警官,你可要救救我,我快被人折磨死了!”拘留室内那目击者苦着脸对大队长甄运求助道。“怎么被人折磨死了?你说说!”甄运啐了一口茶,看向他。“是这样的,我叫涂敬虔,10月3号那天冬月傍晚我回我那拆迁的老家去整理东西,听见我家附近的废屋里传出几声惨叫。 我寻思着这附近可都没人了,怎么还有有人惨叫呢?于是我就摸着过去瞧,这一瞧不得了,我从破窗里正好瞧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拿着手术刀在一具肥胖的身体上划着。血肉模糊的白肉,还有溅的他满脸满身都是的血液,我一大老爷们当时就差叫出来。”涂敬虔略带恐惧的描述着,手足间反应着他的害怕。 “还好我及时离开了,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躲在草垛里往外瞧了几分钟,才看见一辆银色的东风面包车疾驰离开。我往家走去,居然发现那面包车停在我家外头,那戴面具的人在敲我家门,大概是因为我家点着灯他才敲的。对了,他警惕心真的很高,他除了撬了我家进去四周围看了一圈外,还往草垛这搜了几分钟,那几分钟真的吓坏我!”涂敬虔说着说着脸色都变了,赵燊在这时接到了向浩山的电话,他出门接电话,卢振欢继续听着拘留室的对话。 “接着发送了什么呢?你为什么说你被折磨死了?”甄运亲手记录了涂敬虔说的话,这才抬头问他。涂敬虔喉咙动了动说:“好在那一片地儿是要拆迁的地方,一到6:00就会断电,当他发现他杀人的地方灯光都没了,然后我家那也没了光亮他才离开。我想他应该是觉得我家那的光是因为我当初搬出去时没把电断了吧!”涂敬虔大开脑洞的推敲着,卢振欢在观察间被他的推论整笑了。 赵燊进来对卢振欢说:“欢哥,谢队说冬月那天根本没发现有红色的福特皮卡经过案发地点……”卢振欢示意他别说话,赵燊立马便闭上嘴。“你没说重点,我问你的问题你没答我!”甄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目击者,心里直骂“二货”。涂敬虔无辜的看着甄运,嘴上说:“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啊!我可是受害者……”甄运心里狂吐血,他诚恳的说:“那你说吧!”涂敬虔这才满意的继续道:“后面我连家里那点破东西都没收拾就回了我新家,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谁知道在回家路上又看见那辆车把尸体丢在了幸福苑一期的空地旁。你说我倒霉不?还好我没开前灯,要不然那杀人凶手发现我的小毛驴还不把我也灭了口!” 甄运觉得他说的有点可疑,但没打算纠正,他继续听他说:“后来的一周我睡都睡不好,因为我每天都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电锯声给弄醒,我总觉得那杀人凶手要来杀我。这不,我今儿一早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洋娃娃,真的吓死我了……”涂敬虔边说边把随身带的布包拿出来递给甄运。 甄运揭开袋子一瞧,嘿,还真是“带血”的洋娃娃:一个普通的不能普通的芭比娃娃,衣服被扒了,全身都被淋上了红色的涂料,咋一看还真像沾着血的。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娃娃,然后问:“你怎么就确定是人家来找你了?”涂敬虔愣住了,大概没想过甄运会这样问。甄运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啊?”涂敬虔的眼珠转了转,没吭声。甄运说:“你这样不配合那就回家去吧,等你出事了我们自然会来的!”说着便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涂敬虔带着沮丧的表情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甄运又坐回去问:“到底瞒了什么事请?”涂敬虔答:“我在回去的路上捡走了那杀人凶手掉在草堆上的一个u盘……” 卢振欢听完最后一句话便出了观察间,他等到涂敬虔和甄运从拘留室内出来,甄运见卢振欢有点疑惑,那警员忙凑近甄运说:“队长这是奇案队的卢法医。”甄运了然,他说:“卢法医来了多久了?我这一直忙着都没能招呼你,走,去办公室喝杯水吧!”卢振欢挥手道:“不了,我们谈谈案情吧!”甄运说:“也好,我正打算将这些天的调查结果上交给你们奇案队呢!”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办公室,赵燊被关在门外干瞪眼。 而谢子亨和向浩山在西平市中心刑侦大楼法医部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是干瞪眼,向浩山说:“谢队,这欢哥没回来咱们可以找这儿的法医帮忙啊!”谢子亨眼皮眨眨道:“等他回来再说吧!而且刚才已经有个法医给我展示了尸体,我现在只想吐!”说完他便干呕了一下,向浩山偷笑着说:“谢队你真幽默。”谢子亨无视他说的话,从他身旁走过去,留下向浩山一人在原地瞎想:我是说错话了? 第五十章 人皮草偶 “卢法医你觉得涂敬虔的话可信么?”办公室内,甄运问卢振欢。卢振欢喝了口茶回答:“可信度不高,但是有两点值得信任,第一点是他说凶手用的是面包车,第二点是凶手掉了个u盘。”甄运吃惊的看着;卢振欢问:“为什么这么说?”卢振欢答:“第一,在涂敬虔来之前我已经帮你问过造谣的那俩孩子了,他们说抛尸的车是红色皮卡,但我的队友查了当天道路情况,并未发现皮卡的痕迹;第二,凶手如果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涂敬虔不至于这么害怕,甄队长办案多年,难道谁是犯人谁是凶手都分不清吗?” 甄运冷汗直冒,卢振欢的回答令他佩服又害怕,他的确看不出涂敬虔的慌张,只是觉得他或许有份参与其中。他急忙狡辩道:“哪里的话,我早看出来了,我只是问问卢法医意见,并无其他想法。”说完还堆笑,卢振欢看的有些无奈。 门外,赵燊小声问道:“欢哥,刚刚谢队打电话来问你啥时候回去,说有事商量。”卢振欢开门出去说:“走,现在就回去了!”赵燊听到要回去了,高兴坏了,他边走边说:“欢哥,我饿了,得吃东西去!”卢振欢见他说的理直气壮的,便没逗他,他说:“那就去市区迟韩国拌饭吧!”赵燊欣喜道:“那太好啦!”说完,飞似得跑去外头开车。 两个人回到刑侦大楼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谢子亨不满的看着赵燊问:“和你说尽快回来,你还真拖的尽快啊?”赵燊垂着头不言语,卢振欢瞧了不高兴了:“是我要带他去吃顿饭,你那面瘫脸给谁看啊?”谢子亨瞪着卢振欢看了好久,嘴软下来道:“那你俩吃饱了没?” 三个人听后都略吃一惊,向浩山和赵燊在偷笑,卢振欢则是尴尬,他答:“还好,不是说有事么?什么事啊?”谢子亨无视后边两个偷笑的说:“要你验尸,我想尸体给的答案才是最有力的!”卢振欢听了反驳道:“那可说不定,有人故意制造的伤痕可很难说清楚。”谢子亨心想:小样儿,刚刚当着我的面和我顶嘴,现在又反驳我,这是闹哪出啊! 卢振欢不知道谢子亨心里那点小九九,反驳完便问他:“法医部呢?带我验尸去啊!”谁知谢子亨想的太入神,不自觉把话喊出来了:“这是闹哪一出啊!”卢振欢被他的吼声吓到,后面偷笑的两货则是呆住了:谢队这应该是第一次对着欢哥吼吧?这卢振欢是什么人啊,他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马上打圆场道:“走吧,管他闹哪样,反正咱们要闹的是维护治安这一样!” 谢子亨跟在后头直后悔:我去,怎么就吼出来了呢?我一向自称有城府啊! 卢振欢在前头则是想:子亨是不是太累了,一向的嘴紧都松口了。 两个人你前我后的来到法医部,谢子亨向法医部的主任付端茹介绍了卢振欢后,付端茹带他去了更衣室换装,接着又带他往更里面的解剖室走去。卢振欢经过谢子亨时正好瞧见谢子亨有些呆滞的眼神,可他想歪看错,误把那眼神看成了愤怒。卢振欢身子一抖,付端茹问:“卢法医怎么了?”卢振欢摇摇头说:“好像外面的冷气冒进来了啊!”付端茹好笑的说:“不会,大概是解剖室的冷清传出来了吧!”卢振欢点点头,往解剖室走去。 谢子亨在外边等卢振欢等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付端茹出来叫他:“谢队长,那卢法医叫你进去。”谢子亨戴上口罩进了解剖室,正好看见卢振欢拿着付端茹给的小面包正吃着,他的身边是那具被剥皮的尸体,谢子亨皱皱眉,强忍不应该出现的恶心道:“你洗手了没?你对着这尸体还有这里面的细菌怎么还吃得下啊?”卢振欢吃的正高兴,听谢子亨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是在解剖尸体,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看见谢子亨的样子只能把最后一口赶紧吞了。 “我验尸的结果和这里法医验的差不多相同,就是尸体里面的残留物他们没仔细检查,被我发现了这个”卢振欢说着,拿起托盘上摆着半枚别针。谢子亨仔细瞧了瞧问:“这是死者身上的?”卢振欢点点头,谢子亨拿起别针看了半天,愣是看成了斗鸡眼。 半枚别针的信息量不多,就半个小像和两个半字符:kei。谢子亨当即拍下照片吩咐向浩山带着警员去调查这个标志,过了会他又打电话给赵燊让他再逮几个警员去死者家中询问关于别针的信息。等他忙完,卢振欢才说:“除了别针,我和付主任一致认为死者被剥皮时是被人用刀由脊椎下去,从其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会**割一道缝,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再从两边撕开后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谢子亨点点头说:“这种方式很像明朝剥皮的刑罚啊!”卢振欢说:“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过去几百年了,什么人还会这么残忍啊?”谢子亨摇摇头表示不解,卢振欢说:“走,咱们去瞧瞧那人皮草偶去!” 谢子亨听到这个,眼前一亮,对啊那草偶不就是这死者的皮吗?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谢子亨和卢振欢去找了付端茹要求看那人皮草偶,付端茹带着两个人去了太平间,因为怕人皮腐烂,人皮草偶被安置在了冰冷的柜子里头。卢振欢和谢子亨在付端茹的提示下拜了拜太平间,然后走进去看那人皮。卢振欢说:“要不是知道他是凶手剥下来的人皮,我可能会羡慕那凶手的手艺,居然剥的这么好!”谢子亨接话道:“怎么,你想被他剥皮么?”说完他便笑了,卢振欢无视他的话说:“那也总比被人瞪眼好!”谢子亨成功被呛声,因此还引发了咳嗽。 那张人皮已经开始泛黄,有少部分油渍在上面漂着,谢子亨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卢振欢答:“死者因为身体肥胖,被剥皮时应该带了少部分的油脂,我记得剥皮的话,肥胖者的皮最难剥开,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剥坏。”谢子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而又问:“这人皮上有什么发现吗?”卢振欢仔细的看了几遍答:“没,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手腕上那两个勒痕,其他什么没。” 谢子亨本想问卢振欢要不要去物证科看看那泣血木偶,付端茹闯进来说:“不好了,物证科起火了!” 第五十一章 失踪的木偶 “有人受伤吗?”卢振欢和谢子亨听说物证科起火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付端茹摇摇头说:“那倒没有,不过你们快去瞧瞧吧,木偶不见了!”谢子亨听后心里想:木偶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有什么证据在木偶身上吗? “付主任,不知道那木偶有什么玄机吗?”谢子亨想到便问,付端茹没听清谢子亨问的话,她带着疑惑的表情问:“你刚才说什么?”谢子亨暗骂自己声音怎么这么轻,他改口答道:“我刚刚问你那木偶的照片是否有。”付端茹回道:“那照片啊,在刑侦科那,你找他们要去吧!”谢子亨点点头,跟上付端茹。 卢振欢在一旁打着暗号问:“怎么了?”谢子亨回:“我觉得木偶有问题”,卢振欢带着兴趣的样子问:“什么问题?”谢子亨无视他的表情打了最后一个暗号:“目前还没有结果!”卢振欢白了他一眼回道:“那你刚就别和我说嘛!我胃口都被吊起来了你跟我说没饭吃?”谢子亨心底暗笑,就是要吊你胃口。 到了物证科门口,火已被扑灭,大部分证物都安然无恙,唯独那个佛庙里带回来的泣血木偶消失不见了。卢振欢去了保卫科调监控,刚到门口就发现一个警察晕在门边,衣服裤子被扒了。他心里暗叫不好,往里头一瞧,横七竖八还晕着四名警察,同样的下场,不同的倒地方式。 他按下监控屋内的警报按钮,没多久就冲来一批警察,他们看到晕倒的手足后都大吃一惊,为首的警察客气的问卢振欢:“卢法医,这是怎么回事?”卢振欢答:“我是因为物证科失火过来调监控的,还没进屋就瞧见这伙计被扒光衣裤晕在门边儿上,里头同样倒着四个手足,这五个手足的枪都没了,我心里一慌就叫你们上来了!” 为首那警察听后忙对下属吩咐道:“你们三人一组在大楼内挨个搜过去,警察没穿衣服那还无所谓,但是这警察失枪可就是大问题了,被犯罪集团的人拿去利用可就是罪过!”“收到!”异口同声的回答在空旷的楼道传开,一分钟不到便只剩下卢振欢和那为首的警察以及留下的两名警员。 “卢法医,我是保卫科的带队警长车耀,你要看物证科那条道的监控对吧?我帮你调出来!”为首的这警察怎么笑的这么违心啊!卢振欢这么想,他说:“不用了,监控说不准已经被销毁了!”车耀一听忙说:“不会不会,我们这的监控录像是上传到了警局的储存云端上的,凶手即使毁了现成的,云端也还有备份文件!”卢振欢眼前一亮忙问:“那现在快调出来吧!”车耀示意身后的警员把晕倒的人叫醒,然后和卢振欢说:“走,进去再说。” 卢振欢跟着他进了监控屋后,右拐两次后到了一铁门前,车耀用指纹打开铁门后让卢振欢跟着他进去,铁门内的世界令卢振欢惊讶:两台大型的计算处理器,十几台小型的笔记本,还有带着防护系统的保全机器人。车耀说:“卢法医,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能和外界的人说,你知道吗?”卢振欢点点头,随后车耀又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卢振欢,车耀说:“签了这份保密文件,我才可以给你看监控录像或者复制录像。” 卢振欢有些呆滞的看了他一眼,果断签了文件问:“现在可以看了吗?对了,我还要复制一份!”车耀打开编号为ct602的笔记本,登录了一个云端后将当日的所有监控录像调进了他随身携带的u盘内,好了后递给卢振欢:“给,拿出去到外头看吧!”“谢谢!”卢振欢道谢后拿着u盘便往监控台走去。 监控内,在物证科失火前的十分钟内,有个穿着警服的男子进去,过了五分钟才出来。卢振欢瞧见监控中的男子戴着口罩,胸膛处露出个诡异的脸,卢振欢对车耀说:“这人居然把那木偶塞进了胸膛内,穿着警服出去的话应该是没人会怀疑这人就是凶手的吧!”车耀表示不确定,卢振欢继续看监控屋外的录像,在物证科失火前的半个小时,有个穿着白色大衣的人戴着面具打晕了正朝着屋内说话的警员甲,而后进屋。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他出来便是换了警服戴着口罩。 卢振欢见他拿着一堆警服往厕所快速走去又很快出来,车耀看见后骂了一声:“我靠,这家伙居然把警服和警枪丢进卫生间!小李小张,快去厕所找衣服去!”车耀身后的警员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监控屋,卢振欢看这作案者的身影莫名觉得很眼熟,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是谁。他说:“车队长,你别急,你把通讯器拿好,我们看看这家伙怎么出去的刑侦大楼!”车耀表示同意,卢振欢则点开了多画面播放。 在中间的位置,卢振欢找到了作案者离开的身影,车耀也在其中,而且两人还对话了: “是小赵吧?你怎么戴着口罩啊?”车耀问; “我、我感冒了、咳咳……”作案者回答; “那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们可是为人民服务的!”车耀说; “好!”作案者回答。 车耀满脸黑线的瞧着监控里的身影,又回想了当时的对话内容,他只是觉得那眼神像小赵,可是这小赵在几分钟前才被他看见晕在监控屋……卢振欢看着监控许久,然后蹦出一句:“车队长你还不去追人啊?”车耀苦恼的说:“这怎么追啊,人是我放出去的……”卢振欢无语,倒带看了许多次那作案者的身影,总觉得异常的熟悉。 他打电话给谢子亨说:“监控屋的录像我看了,没多大发现,不过那纵火的家伙还打晕了监控屋的五名警察,虽然他销毁了监控……但最后还是恢复了。”卢振欢说话中途停顿了一下,想起签过的保密协议,改了口。谢子亨在刑侦科看那木偶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瞧了数十遍却瞧不出个所以然。卢振欢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他叫来卢振欢让他瞧瞧这木偶的古怪。 卢振欢刚到刑侦科,外头就传来消息:刑侦大楼门口有个警察被人捅死了!卢振欢和谢子亨第一时间赶到凶杀发生刑侦大楼外,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躺在绿化带边,卢振欢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他上前一步把人翻过来一看,居然是秦术! 第五十二章 猜测度 “怎么会是他?”卢振欢自言自语道,谢子亨瞧出他的不对劲,靠近卢振欢问:“怎么了?”卢振欢不答话,呆愣在那里看着早已失血过多死亡的秦术,心里千丝万缕的十分复杂。法医部的法医赶到准备验尸,卢振欢大喊道:“我来!”付端茹便示意正在准备工具的法医离开。 卢振欢验完尸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对记录员说:“死者胸膛多处中刀,致命伤则是因为失血,凶手用的刀子大概是类似水果刀那样的扁平刀器。”此时,追着行凶者往市集跑的几名警员**的回来了,领头的警员拿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他说:“凶手跳下西庄河后,不见了!我们搜寻了好一会儿,又叫来消防队从河岸一直搜,都没找到人。” 谢子亨听到没搜到人,疑惑的看着那警员问:“我记得西庄河就那么点儿地啊,河的两边难道就没发现水渍吗?”那警员答:“何止是没水渍,连践踏的痕迹都没有出现!”谢子亨托着下巴想了想,对刑侦科的科长说:“帮我俩系一下河道管理处,我要看河道规划图!” 十分钟后,刑侦科科长拿着平板递给谢子亨道:“给,这是上个月刚刚规划好的河道图。”谢子亨粗略的看了一会,找到西庄河的河道,他指着西庄桥右侧的桥洞道:“他当时应该是从这桥洞出去了!”众人围上前看了一会,那警员拍了下脑门道:“难怪刚才我只看见水面上起了波澜,却没听见跳水的声音!” 谢子亨立马让赵燊和向浩山筹划人员开始往河道两侧两公里内进行监控,等他分好组后,喊了几声卢振欢,却没听见人回答。往回一看,卢振欢整个人都萎靡着。谢子亨走上前去问:“你是怎么了?”卢振欢抬起头问:“为什么看着那么单纯的孩子却说了谎?”谢子亨不明白他的话,卢振欢继续说:“那个死者他们很快就能查出来的吧?他叫秦术,一天前还被我询问过,他是谣言的发起者,他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他……”卢振欢说不下去了,谢子亨这才知道卢振欢认识那死去的纵火者。 “他毕竟作恶了,你别这么难过!”谢子亨安慰道,他平生第一次安慰人,居然就安慰了朝夕相处的好兄弟好伙伴,谢子亨在心里对不知道在哪的媳妇谢罪道:媳妇啊!这是我兄弟,我安慰安慰不过分吧…… 卢振欢没理睬谢子亨的安慰,他红着眼问谢子亨:“如果是你的孩子这样没了,你觉得三言两语能平息心中的不适吗?”谢子亨没能接受卢振欢莫名的暴躁,他呆呆的看着他说:“那啥,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卢振欢起身往大楼内走去,谢子亨在身后叫了几遍他都没理睬,谢子亨心里升起一股火,他想:凭什么你不高兴我还要给你安慰啊! 刑侦科会议室内,谢子亨在内的数十名警员一同在开着紧急会议,刑侦科长说:“在今天大楼前的死者身上我们发现了他纵火用的火机和衣角沾着的油渍,在他偷走的木偶拼接处我们发现了一组指纹,经过指纹分析,可以确定是属于死者秦术的。”谢子亨因为卢振欢之前的表现,对这样的结论表示怀疑,他问:“木偶拼接处不能是他偷走木偶时碰触到的吗?”刑侦科科长趾高气扬的说:“但是在对佛庙外的监控里,我们发现了他的身影,再加上他又制造过网络谣言,导致市民恐慌,我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罪行!之前你们奇案队的人把他和他兄弟放走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你根本没资格插嘴!” 谢子亨被他的一席话给气得不行,但是气归气,卢振欢的确把他们放走了。谢子亨这样想着,便也消了气,谁知刑侦科的人见谢子亨这个队长不吭声,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起来,谢子亨听着听着开始恼火起来:“你们的本事很厉害吗?有时间在这里打嘴炮还不如出去找凶手!” 谢子亨一句话把整个刑侦科的人打回原形,而那所谓的科长大概也想起奇案队的任务,示意所有人不要再出声。谢子亨继续说:“现在将屋内的警员分作三组,一组去死者秦术家里进行详细调查,一组跟着科长去河道监控地点查看,另一组跟我去被剥皮死者家中了解情况和排查。” 谢子亨分好组后,看着刑侦科科长,没多久刑侦科科长便开口道:“按着谢队长的话去做,做不好的这个月就不要领奖金了!”屋内数十名警员连声答应,然后自觉分组站到了各自的位置。谢子亨带着六名警员先出了会议室,他还没走远便听到刑侦科科长身边的小喽啰骂了他一句:“这谢队长还真是傻帽啊!”之后的话他便再没仔细听,快步离开了。 屋内,刑侦科科长接话道:“骂什么?要破案还得求助他们,骂骂骂,除了骂你们就是个二百五(半瓶醋)!”那小喽啰看见科长生气了,张了几次嘴愣是没说一句话。 谢子亨走后没多久,刑侦科内的全体成员都离开了刑侦大楼,卢振欢坐在法医部看着窗外离去的车辆,他想:秦术是造谣者和恐吓者,那么凶手会是谁呢?那辆运尸的车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想来想去,突然发现这个过程有个盲区,那就是运尸过程中经过那片小区的路,他大胆的猜测,那条路上肯定有个地方是凶手用来换车运尸的。 他急忙把这个猜测告诉了谢子亨,谢子亨接到卢振欢的电话时有些诧异,听了他的分析后谢子亨回答他:“其实我早就猜测过了,现在我就在这附近查看呢,等我回来再说,或者是你过来……”谢子亨没等到卢振欢的回答,因为卢振欢挂了电话过来了。 谢子亨走在那条离抛尸地点只有几百米的转角处,忽地看见一边的矮墙上有个刮擦的痕迹,有一些银色的油漆屑黏在上面。他叫痕迹检验员对墙上进行采证,很快便得出结论:是来自车辆上的。谢子亨推敲一会突然想到凶手在运尸的时候会不会出了车祸,所以才会换车的。他正要联系卢振欢说这一发现,卢振欢先他一步打来电话道:“有个人来报警称被挟持多日,刚从罪犯的手中逃脱出来!” 第五十三章 雾散云消 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贪婪好色,但他们却又善良仁慈;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们利欲熏心,而且还善恶不分明。他们在社会的大染缸内形成一股鲜明的黑,乌中带血、血里显黑。 谢子亨看着眼前哆嗦的沧桑男人,拿着个空纸杯都发抖不停,他很好奇他经历了什么。“你说你10月3日在新福园小区后边荒地被挟持的?”谢子亨问道,“是、是、是的,我、我、我那天傍晚5点50分左右本想去对面夜市吃点花甲,但是和一辆面包车刮擦了,我下车去道歉,谁知车上下来个戴面具的人,一拳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就是在一间又黑又丑的屋子里……”被挟持的男人结巴的说着,他叫柯丁印,是位职业绘画师。 谢子亨眼珠一转问:“你的车可是红色福特皮卡?”柯丁印眼睛睁大看着谢子亨道:“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难道绑架我的人开着我的车出事了?”谢子亨答:“不是,我只是推测,因为在当天差不多的时间,有两个小目击者瞧见了有人用你的车抛尸,但是却没出现在小区北边的监控里。” 柯丁印听后没当回事,他心有余悸的问:“那绑架犯抓得到吗?我刚刚已经把那地方告诉你们的同事了,他们找得到吗?”谢子亨摇摇头:“不一定找得到凶手,但一定能找到你说的地方,你在那黑屋的这20天你是怎么逃过他的杀机的?”柯丁印听说不一定找得到凶手,本有些神采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只是囚禁我却不杀我,但我和他的交流只有那么一句'我是好人,我还有弟弟要养!'” 谢子亨手摩挲下巴若有所思,他没想通凶手放过柯丁印的原因。他用心理暗示安抚了柯丁印,然后离开刑侦大楼的休息屋,卢振欢在外面无聊的看着电视,见到谢子亨出来,卢振欢忙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谢子亨摇摇头,他问:“凶手杀秦术的原因会不会不仅仅是因为他造谣呢?你不是说过他曾经目睹过凶手抛尸吗?”卢振欢瞳孔猛地睁大,他说:“不好,那秦术的弟弟秦牧也有危险!” 卢振欢跑出刑侦大楼,谢子亨边追边问:“你要去做什么?”卢振欢回头说:“去秦家找秦家二老和秦牧,我们现在可以试着守株待兔,你去找队探员过来,我先过去了!”谢子亨在后头喊:“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地址!”卢振欢在前边报了个地址,谢子亨粗略记了下来,抬头再看时,卢振欢已经搭上出租车离开了。 卢振欢赶到秦家时,秦家二老还不知道大孙子秦术已经去世,卢振欢没忍心说,他问:“秦家小弟在么?”秦奶奶和蔼的笑着答:“他在榕树口的四丫家里呢!”卢振欢有些焦急的问:“榕树口在哪呢?”秦爷爷这会儿从厨房出来道:“在西平间的尽头,离这得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呢!”卢振欢点点头,他问了具体地址后,把地址发给谢子亨,然后他拦了辆出租车往榕树口赶去。 秦家二老此时还不知道接下去的两个多小时里,秦家将遭受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老了,爱吃软烂的食物。秦爷爷夹了一筷子秦奶奶爱吃的豌豆焖鸡,他说:“小术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哪去了。”秦奶奶吃着老伴儿的心意,笑意盈盈道:“管他去哪呢,他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要去干涉太多。” 榕树口的四丫家里,秦牧抱着四丫的玩具熊发呆,卢振欢向四丫的母亲说明来意后,往秦牧呆的小屋走去。。“怎么会是爸爸呢?这么好呢?”卢振欢在门外便听见秦牧自言自语的在说着些什么。他走上前轻轻喊了一声秦牧的名字,秦牧抬起头瞧见卢振欢,脸色刷的就变了:“你、你、你来、来、来做什么?”秦牧结巴的问道,“你别怕,我是来看看你的!”卢振欢不知道该怎么说发生的事情,只能借探望的名义向秦牧套话。 秦牧十分警惕的看着卢振欢,仍旧有些结巴的问:“你、你看过我了,你走吧!”卢振欢好笑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看见啊?”本着玩笑的意思卢振欢这样说,但是却从秦牧眼神里他却看见了一丝惊慌。秦牧拽紧拳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言。 卢振欢觉得秦牧像是知道些什么,正寻思着该怎么从孩子的嘴里套出他所知道的真相,身后却传来有些浑厚的男中音:“你是什么人?”卢振欢回头一瞧,后边站着个约1.83左右的大高个男人,理着个寸头,穿着套深蓝色西装,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他的脚上却穿着一双沾有灰泥的皮鞋。卢振欢仔细瞧了眼,这才发现这男子原来是那日因匆忙而未打照面的秦术和秦牧的父亲秦逸。 卢振欢自我介绍后悄声问了句:“你是来告知秦牧他哥哥的事么?”原本还装着无事的男人,因为卢振欢的问题神色变得甚是忧郁,他点点头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他知道,但是又觉得他不知道的话小术或许会不高兴,他最宠爱这个弟弟……” 卢振欢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我们警方已经在全力抓捕凶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秦逸点点头,直起腰板恢复原样对秦牧说:“小牧,你哥哥他……”秦牧一听到他父亲的声音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快,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发着抖说:“你别过来,别过来!”卢振欢惊讶于秦牧的表现,他狐疑的望了秦逸一眼,秦逸不知所措的说:“小牧,你别怕,爸爸那天不是有心骂你和你哥哥的,我……” 卢振欢本还怀疑的心听到秦逸的话放下了,原来是小孩子还生着气,青春期的娃娃都叛逆的紧,卢振欢这么想。看着秦逸哄住了秦牧,卢振欢反应过来他来这里是打算保护秦牧的。他叫住往外走的秦逸父子,正准备说凶手可能还要行凶,却看见秦逸的手肘处带着根枯草。他把那草拨弄下来说:“秦先生你是走过来的吗?怎么手肘沾了草也没感觉呢?”秦逸本是笑着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他说:“大概是刚刚停车走进来风吹来沾上的吧!” 卢振欢并未多想,见秦牧走远了便准备说凶手的目的,手机却不合时的响起来。 “振欢,你、你快离开榕树口,快!”电话那头的谢子亨一改平时冷漠的口吻焦急的对着卢振欢吼着,卢振欢听得有些不适应,他问:“怎么了?”谢子亨那边停顿了一会问:“秦逸是不是在那?”卢振欢瞧了眼正看着自己的秦逸答:“是啊,出了什么事?难道……”“那你就快点带着秦牧远离秦逸,哦不,是叫榕树口四丫家里的人都快离开!”谢子亨打断了卢振欢的话怒吼道。“到底怎么了?”卢振欢问,谢子亨那头却收了线。 他不好意思的对秦逸笑笑,秦逸也回以笑容,他问:“是不是出事了?”卢振欢摇摇头答:“我也不知道,那边说的我都听不明白”卢振欢模糊的解释道,“哦?那说了什么?”秦逸颇有兴趣的问着,卢振欢摇摇头说:“我听不清楚,那边吵的很”卢振欢撒了个谎,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一言一行都怪里怪气的。 秦逸不再追问,他出门打算牵住秦牧,卢振欢先他一步拉着秦牧说:“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秦牧抱着个玩具熊本就饿的很,加上刚才卢振欢一直对他示好,秦牧放下了些许警惕,他看看秦逸,秦逸表情自然,他点点头说:“好!”卢振欢牵着秦牧回头看来秦逸一眼,秦逸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卢振欢心里生出一丝恐惧,赶紧快步离开了后院。 他走到前厅邀请四丫及其母一起陪秦牧去吃好吃的,母女俩表示乐意奉陪。卢振欢听她们答应了,便一起出了门。在路上他又接到了谢子亨的电话,卢振欢将已经离开了秦逸的消息传达给谢子亨,谢子亨那边松了口气道:“你先安置他们待在安全的地方,我们已经快到了!”说完便不等卢振欢答话就挂了,卢振欢头一次对着满耳的“滴滴声”感到厌恶。 他安置秦牧和四丫母女待在榕树口商业区的甜品屋后,独自一人回了榕树口大院,此时的榕树口大院外围满了人和警察。卢振欢对此感到奇怪,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闹得人尽皆知了?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却被一名警员拦住去路:“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卢振欢翻了个死鱼眼面无表情道:“我是奇案小队的法医卢振欢!”那警员听后说:“证件呢?”卢振欢心里狂吐血,他本就好脾气,此时因为着急不禁发怒道:“我奇案小队的什么时候有过证件?你把谢子亨给我叫出来对质不就好了!” 谁知那警员动都不动说:“谢队长在里头侦查,没空儿!”卢振欢此刻简直想抓狂暴揍这警员一顿,转念一想这警员也挺尽职便改口气道:“那我打电话叫他出来吧!” 等谢子亨带他进榕树口大院,卢振欢已经在外头受了许多围观群众嘲笑的眼神,他生气极了,对着谢子亨就一顿抱怨:“你是烂在里头了是不?我在外头等你等了十分钟喂!”谢子亨埋汰他道:“这不,我烂出来接你了不是?”卢振欢垭口无言,闷闷的问:“里面什么情况啊?”谢子亨口气立马正经的说:“秦逸自杀了,上吊死的,死前留了封遗书,承认他是杀害了村长和秦术的凶手。” 卢振欢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子亨,他问:“这是这么回事?”谢子亨答:“你还记得涂敬虔捡的u盘么?”卢振欢回忆一番点点头道:“记得,怎么?”谢子亨答:“u盘有段秦逸贿赂西平上村村长的视频,贿赂的原因是为了他那第二工厂的土地,而秦逸的遗书里交代了他之所以剥皮杀人是因为村长贪得无厌。” “什么?就这么简单?”卢振欢问,“当然没这么简单,u盘里还有秦逸玩弄一个女生的视频,西平上村村长借这两个视频一直在问秦逸勒索钱财。我们查了秦逸的户头,发现从视频上的日期2012年年底开始至今年10月3日前,他的转账金额高达五百多万,而且隔三差五就是一笔巨款打入村长的户头里。 据秦逸遗书上交代,村长于10月1日国庆节再度勒索他70万,秦逸因为可挪用资金已达到最高,不愿再出钱。村长扬言要揭穿他的好事,还展露他偷拍的视频,放下话来要他两日后给钱。秦逸从那天开始便种下了杀机,而早在半年前,他便有了杀死村长的念头。”谢子亨回答道,卢振欢听得有些愣神。 卢振欢问:“那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啊?那可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啊!”谢子亨答:“他杀了村长后便剥了他的皮,将尸体运出去丢了。但是他中途被一辆皮卡刮擦了,他心里慌张,把司机给绑了后用他的车去抛尸。谁知道被秦术看见了,秦术隐瞒了一段很重要的真相,那就是皮卡车里丢下来的尸体其实是他的父亲拖出来的,而在拖出来时秦逸的面具掉落,正好在两个儿子面前展露!他为了利益,一边吓着小儿子,一边又对大儿子暗藏杀机。最后,他还是把偷偷去刑侦大楼的儿子杀死了,可他事后才知道,大儿子只是去偷回那个带有线索的木偶。” 卢振欢眼睛瞪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他略显难过的说:“难怪我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瞧出来,秦术大概认为保护父亲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他隐瞒真相时展露的表情都是最自然的……难怪秦牧那么怕秦逸,难怪、难怪……”谢子亨不说话,只是一只抚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一桩案件结束,奇案小队受到了不少媒体的青睐,但是警司局长拒绝奇案小队接受采访,奇案小队也表示不愿意受采访。在最后,谢子亨以录音的方式留了一段话给媒体: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有人得到必定有人失去。我们警察为了维护治安和平所以牺牲了休息和假期,但是能给居民换来安静舒适的社会我们愿意一直进行到底! 剥皮案结束的第二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首府迎来了第一场雪,卢振欢趴在窗台上问身后吃着火锅的谢子亨等人:**的诱惑难道真的就可以让人六亲不认吗?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漫天白雪在风中起舞,引来一群孩子在空地玩雪,他们的一个雪球砸中了路边的水洼,使雪地沾染上了一抹黑色。 嗯,万千白中一点黑。 第五十四章 无名尸 既然没有本事那就踏踏实实。----缱绻 奇案小队自西平一案后便忙碌了不少,原因在于谢子亨的那段话:“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有人得到必定有人失去。我们警察为了维护治安和平所以牺牲了休息和假期,但是能给居民换来安静舒适的社会我们愿意一直进行到底!” 这句话着实令警员们的辛劳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各个媒体都争相采访当地的警局的警员,甚至有的媒体为了收视率竟采访起了城管与保安。虽然,这种奇怪的现象红极一时,但是却有许多警察不喜欢被采访,他们有些对于这样的采访相当厌恶,比如奇案组。 2014年10月13日下午,首府地区莫名其妙下了一场暴雨,大部分路人纷纷逃窜躲避,小部分路人则是站在家里看着好戏。这样的情景好似不多见,却清楚的体现了这个社会最严重的的冷漠与无情。 第二天,首府的天气恢复了往日的干燥清冷,窗外已不像是前一天那样下着雨。卢振欢看着网上乱七八糟的资讯以及微博上粉丝们发来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不禁对天怒喊:“谢子亨你真是个祸害!”谢子亨听见卢振欢的吼声,在工作台前笑了笑,继续写他的刑侦心得。向浩山在电脑前飞快的按着键盘,边按边说:“小燊你快上啊!快点!哎呀,你看看死了……我靠,不玩了,你坑爹!” 赵燊在向浩山对面探出头来道:“你别下线啊,我保证好好打,真的,我可以发誓!”说着,赵燊举起三个指头对天,向浩山这才戴上耳机继续玩。他踢了脚倒在地上的垃圾桶,垃圾桶因为受力而撞到了卢振欢放在地上的棒球棍,棒球棍往门口倒撞上了一个人。 警司局长就是这个倒霉的人。 他来,是为了一件案子,而说起这案子就不得不提昨日的那场大雨了: 前一天下午突然降临首府的一场暴雨将首府的积雪由下水道冲入了江河,江河的水滔滔不绝的涌入首府附近的蓝洋河。蓝洋河全长112.7公里、河宽约254~678米,东连冀州市,西牵长京市,是一条兼渔业、饮用水、游览河、工业运输等价值的多功能用河。 昨日大雨将一具年轻的无名男尸冲入了蓝洋河内,今晨5点有渔民打渔时阴差阳错捞起了这具尸体所以报了警。警察接到报警电话后带着当地法医前去验尸,却被尸体上新旧不一的伤痕所吸引,过于年轻的尸体和遍体的伤痕使得他们对尸体的身份和死因产生怀疑。 蓝洋河附近的派出所在调查一番后觉得该案件有待深究,奈何所里的警员们本事不够,派出所所长王大根思虑再三后决定将这一难题丢给了奇案小队,按警员小贾的话来说就是:谁让人奇案小队爱说爱做,这案子给他们去办决定名副其实! “咳咳!”警司局长揉着被棒球棍砸到的肚子动了动嗓子,卢振欢发着呆没理会、谢子亨专心的在写笔记没听见、向浩山和赵燊因为难得的假期玩着游戏更听不见了,警司局长见这情况不禁怒喝一声:“都没人在么?”卢振欢被惊到,愣着看向门口;谢子亨被吓了一跳,冷着脸看向门口;向浩山和赵燊戴耳机根本什么都听不见,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杀啊!我要你老命!我杀!哈哈……” 局长本因棒球棍的偷袭而心中气愤,此时又听见赵燊和向浩山的话更使得他满脸充斥着怒气:他走向提供电脑电源的插板,猛地一按,赵燊和向浩山瞬间对着变黑的电脑屏幕愣住了。很快,两个人转身骂骂咧咧的吼道:“我靠,停电了还是哪个缺心眼儿的拔了我的电啊!谁这么坏心眼儿?”他们骂着骂着,因为长时间打游戏而模糊的眼睛看见局长出现在他们的视角内,两个人“咦”一声,揉揉眼再看,局长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两个人忙拍马溜须道:“局长好!局长午餐吃了么?” 局长冷哼一声,数落起四个人来:“我知道,你们奇案组屡破怪案分到了假期时间。但我请你们度假到外面去,别呆呆愣愣的在警司局里可以吗?警司局是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有这么吵的声音和这么没警惕性还爱发呆的警员?”警司局长严肃的说完后,将夹在腋下已久的文件夹丢给谢子亨道:“好好看看,这是你们接下去要挑战的任务。看着是有点复杂,希望你们争取做得比上次要好!”说完他还弯腰把倒在地上的垃圾桶和棒球棍放好,一脸失望的离开了奇案组办公室,留下了奇案队的四个人愣愣的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子亨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扯扯卢振欢道:“清醒一下,我们先看看文件吧!”卢振欢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皱着眉说:“打开来看不就好啦!”赵燊和向浩山也十分热情的围了上来道:“我先看,我先看!”谢子亨将文件夹打开,里面放着四个档案袋,正好一人看一份。 十多分钟后,向浩山抬起头道:“这样的无名尸也要我们出动吗?蓝洋河当地的派出所当我们是超级电子狗啊?” 赵燊摸摸下巴道:“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尸体居然还要我们去找啊?这根本就是沙子里找灰尘,海底捞针嘛!” 卢振欢转着笔道:“全身都是伤痕的图片倒是吸引了我对这案子的兴趣,他的背后一定大有故事在!” 谢子亨瞧了在座的队员一眼道:“水是往西流的,除去下水道抛尸的可能性,我们可以往东向冀州市附近的河道进行调查,再让各地派出所以及公安局提供近期年轻的男性失踪者名单,然后逐一比对。” 谢子亨说完,卢振欢提出质疑:“万一失踪者名单内没有此人呢?”谢子亨答:“那就发布认尸通知到全国警局派出所,但这个办法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用的!”卢振欢不再说话,谢子亨站起来说:“没有问题的话,伙计们咱么这就出发吧!” 第五十五章 沉默的答案 “好!”赵燊和向浩山答道,谢子亨瞄了一眼卢振欢,卢振欢慢悠悠的起身说:“我就不出去了,毕竟有具尸体要我去找答案不是吗?”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拜拜”,谢子亨朝他说:“那你好好验尸,别出差错!”卢振欢听到差错两个字就莫名的不高兴:“什么意思啊你?我有出过什么错么?”谢子亨没回答他,转身走了。 卢振欢恨恨的动了下后槽牙,心想:我做事从来都是很仔细的,怎么可能出差错呢! 谢子亨三个人出了奇案组办公室后,谢子亨先去了情报科要了几名探员协助奇案组,然后赵燊带着三名探员去了冀州市调查河道疏通,向浩山带了两名探员去了失踪人口调查科调取各地派出所的资料,谢子亨则带了一名探员去了蓝洋河周边转悠。 三个人分开前讨论了一番后便各自上车离开了: “谢队,怎么要我去冀州市调查河道疏通啊?”赵燊不情愿的问道; “这正好考验你的能力啊!”谢子亨挑挑眉,十分自然的回答; “这怎么能算考验呢?明明是最悠闲的工作!”向浩山坏心的戏弄赵燊道; “阿浩你!你!”赵燊眼睛瞪着,气鼓鼓的; “行了小燊,派你去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情!”谢子亨带着些许鼓励的话语看向赵燊; “嗯,我一定完成任务!”赵燊听见谢子亨的话,变得十分有劲头; “那出发吧!别浪费时间了!”向浩山提醒道,三个人临行前击了掌,笑哈哈的分道扬镳。 卢振欢在楼上看着三个人离开后,泡了杯咖啡转身去了法医部解剖室,那具年轻的躯体已经被工作人员摆放好了,一名助手在解剖室外等候着卢振欢的到来。 卢振欢穿好无菌服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进了解剖室,那具被水泡的有些变形的尸体正裸露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躺在解剖台上等着他。卢振欢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后对助手说:“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晚上8点到10点之间,尸体表面伤痕累累,新伤旧伤无数”。 助手写完后问:“卢医生,你说这伤痕是怎么造成的啊?”卢振欢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在尸体全身检查了一番后说:“肢体上的伤痕属于烫伤,应该是烟头或香烛导致的;而腹部及背部到腰椎处的淤痕则是由圆形的物体砸到所导致的,有几块重叠在一起的淤痕是新伤覆盖住了旧伤。” 卢振欢把尸体翻了个身,检查到死者臀部时,意外发现其肛部居然有被人侵犯的痕迹,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后,对助手说:“死者肛裂严重,伤口已结痂应该是近日内受到侵犯。”女助手不自在的揉揉眼,在纸上快速记录,卢振欢又说:“你记得写清楚字啊!” “ok,卢医生,你说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啊?”助手转移话题对卢振欢问道。 卢振欢直起腰来指着死者心脏处密密麻麻重叠的椭圆形道:“是因为遭到这个形状的物体敲击导致心脏受到强烈打击后出现骤停和窒息感,这样的情况绝大多数人会在敲击停止后恢复心脏跳动,少部分则人会直接死亡。我想行凶的人是不间断的猛击死者心脏,导致他窒息死亡的。” 助手边写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看不出来他的死亡原因,我还以为他是溺水死的呢!”卢振欢笑笑,拿过解剖刀把死者的胸膛划拉开,女助手尖叫一声,闭上眼睛不敢看。卢振欢说:“我告诉你溺死的人他的特征是什么!”那女助手听后仍旧闭着眼纹丝不动的,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一支眼睛悄悄看一眼。 卢振欢见她这般害怕,无奈的说:“你听好了溺死的人呢,因为缺氧会导致鼻腔和肺内吸入水中的泥沙和杂质,口鼻内还会产生不容易破灭消失的蕈样泡沫,而且尸体的皮肤表面看是苍白的,手与指甲内会有异物……”卢振欢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抬头看一眼助手,却发现她人早就跑走了。 卢振欢尴尬的望了望坐在门口的值班人员,觉得自己特搞笑。他继续解剖着尸体,在死者胃里他发现一枚刻着“lmy”英文字样的男式戒指,他把在屋外的女助手叫进来道:“死者体内发现了一枚男士戒指,刻有英文字样。”女助手背过身记录,边写边问:“卢医生啊,别介意啊,我一直对解剖不习惯……”卢振欢说:“没事,你得趁早习惯,遇上其他法医你该怎么办?难道和这次一样尖叫后逃走吗?” 女助手戴着口罩的脸瞬间红了,她别扭的说:“我、我会努力的!” 卢振欢点点头道:“你在门外记录吧,以后有空多看看解剖的视频吧!”女助手感激看着卢振欢,往解剖室外走去,她伏在窗几上敲了敲,卢振欢回头看到她笑着朝他说:“卢医生,那我就待在这个位置记录吧!”卢振欢说:“那好,记得把字儿写好看咯!”女助手打了个ok的手势,卢振欢便埋头继续工作。 “尸体左右大腿根部皆有被鞭打的痕迹,小腿有被烫伤的痕迹”卢振欢大声的说道,“我记好了!”窗边,女助手喊道,卢振欢继续说:“行凶者应该是个有严重虐恋倾向的虐恋者,死者的阴部有被人用细棒侵入的痕迹,****部位四周有一圈勒痕……”女助手红着脸写着,边写边说:“卢医生啊,你别说这么响,我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卢振欢终于解剖完毕,女助手拿着那份验尸记录递给卢振欢:“卢医生你过目一下,我写的如何啊?”卢振欢粗粗的看了一下说:“还好,你把这份记录拍张照片发给我,我要发给谢队长!”女助手不明白卢振欢的用意,她掏出手机问:“你自己拍一下不行吗?”卢振欢指了指身上的无菌服,女助手立马明白过来,抓起手机就拍了一张传给了卢振欢。 卢振欢把照片发给谢子亨道:“初步估计死者是被虐待死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痕。特别是其下体肛部,有严重肛裂现象,伤口还结着痂,我怀疑凶手是个虐恋者。”谢子亨很快回复他道:“你发一份给小燊吧,小燊去了冀州进行调查。”卢振欢看了谢子亨的回答不禁感到惊奇,他居然把任务交给小燊去做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卢振欢把照片发给赵燊,赵燊过了半个小时才发来一个问号:“欢哥,这是那具无名尸的验尸结果吗?”卢振欢回答道:“没错,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赵燊发来一个奋斗的表情道:“我正在努力的进行调查呢,冀州市这就六个河道是汇水到蓝洋河的,我查了两个,另外三个探员查了三个,还有一个正要去查呢!” 卢振欢看了后说:“你记住,凶手可能是个虐恋者,你最好要求冀州市的警方协助你去各个医院进行调查,是否有人在1月8日至1月12日前往肛肠科就诊。”赵燊发来疑惑的表情道:“为什么啊?”卢振欢答:“因为死者下体有严重肛裂现象!”赵燊发来一串害怕的表情道:“我会去查的,欢哥放心!”卢振欢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后收拾东西离开了解剖室。 第五十六章 虐恋者 新时代的人们接受的东西多了,便渐渐迷失了自我,所以有了一个超刺激的爱恋方式叫做:虐爱。 “虐爱,是指虐待与受虐(英文sadomasochi**,简称sm?),尤其是指性方面。据有关人士的统计,全国上下有虐恋群体高达100个,而有虐恋倾向的人高达……”赵燊看着手头上卢振欢发的资料不禁觉得头都大了,卢振欢发的文件信息量太广太杂,弄得赵燊不好意思得很,而且这样的情况可是第一次见,他想:既然行凶者虐待了对方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他烦躁的揉揉头发,对着眼前的小电脑发呆。 此时已经是尸体被发现的第三天,2014年1月15日上午7:30。赵燊因为卢振欢的清晨惊喜而失去了睡觉的好兴致,他一想起谢子亨临行前鼓励的话语和期待的眼神他便暗自决定发奋,他自言自语道:我要努力将这件案子调查清楚,让大家都知道我不光光是一个成天玩着键盘的技术宅! 他话音刚落,随行的某个探员开门进来:“赵哥,那啥,吃早饭啦!”赵燊听到吃饭便忘了刚才立下的“雄心壮志”,鞋都没穿好就跑去餐厅吃饭。三个探员加上赵燊一起坐在酒店的餐桌上吃着东西,由左到右分别是情报科一组的张津南、情报科一组的孙斌斌、情报科三组的鞠龄山和吃货赵燊。 他们边吃边说: “赵哥,你昨儿个发给我们的资料也太那啥啦!”张津南说道。 “那啥?什么那啥?”赵燊问。 “就是那啥啊,就太重口了!”张津南答道。 “哦,那的确是重口的很,是欢哥发我的资料,要我注意虐恋者这一群体。而且,我们迟些还得去当地警署请他们协助我们去医院进行调查呢!”赵燊喝了口瘦肉粥说道。 “为什么去医院啊?河道调查清了么?”孙斌斌不解的问。 “哦,是欢哥验尸时发现死者肛部有裂开脱落现象,特地要我去的!”赵燊含糊的回答道,他拨弄了热气腾腾的面条后转而又问道:“昨天你们仨那边调查的如何?” “伊闻江在13、14日水闸一直是放下的,尸体不会从伊闻溪这边汇入蓝洋河”鞠龄山打头阵回答道, “柏江在13日晚7点合的阀,到第二天上午10点15分才开启,尸体绝不会是从柏溪流出”孙斌斌吃着水煮蛋答道, 赵燊有些期待的看向张津南,张津南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豆浆道:“我去调查的护城河在13日当天就合了闸,我去的时候刚好开启,那尸体也不会是从护城河出去的!” “赵哥,那你那边怎么样?”三个探员同时问赵燊,赵燊抬了抬眼皮道:“我这边的沙眺河已经合闸半个月了,根本不可能让尸体流出去的!”“啊?那另外两条呢?”孙斌斌问,赵燊苦着个脸答:“我没来得及去,昨天我问完管理河道的老爷子后就回来找东西吃了……” 三个探员楞了一下,过了几秒三个人都笑了,赵燊一副“有什么好笑的”表情看着三个探员,张津南开口道:“这样吧赵哥,今天我们和你一块儿去那剩下的两条江怎么样?”赵燊听后马上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我们吃完休息一下就去怎么样?”三个探员异口同声的答应了,赵燊欢天喜地吃完了手里的粥和面条。 饭后半小时,1月15日上午8:21分,赵燊等四人来到了护城河附近的和满江的河道管理处: “你好,我们是首府警司局派来的调查员,我们是为了一具无名尸体的案子来这里的,我们希望你们能提供水闸的升降信息给我们”赵燊对河道管理处的主任问好后,拿出证件表明身份并说明了来意。管理处的郑主任听说来意后将水闸升降表拿出来给赵燊等人看,上面清楚写着1月13日及1月14日的水闸全天关着。 “看来这也不是尸体来源的地方”张津南说,其他两个探员打着哈欠看向赵燊,赵燊摆摆手说:“走吧,还有一条冀南江还没问呢!”说完他转身离开。而四个人离开管理处后往街道走去打车时遇上了冀州的上班高峰期,于是四个人又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位于护城河南边的冀南江管理处。 “你好,我们是……给我们”同样的话语和同样的证件再次亮了出来,管理处的李主任却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自己过来找吧!”赵燊只好上前去李主任指的办公桌上翻找,但他走过去时不小心撞上了李主任脚边放着的黑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掉出来。 李主任怒了,赵燊和三个探员则又尴尬又惊喜,因为盒子里掉出来了一系列成人用的工具。李主任怒气冲冲的说:“你长没长眼睛啊你?把我东西都踢到了!” 赵燊把那些令人尴尬的塞回盒子里后不缓不急的道歉:“真对不起,我早饭没吃呢,我不是有心的,真的对不起!”李主任瞧赵燊这副卖乖又懦弱的样子,心里不禁软了软。他“哼”了一声后亲自到办公桌把升降表拿出来递给赵燊,还摸了下赵燊的手道:“拿好了,仔细看看吧!” 身后的三个探员看见赵燊被李主任的咸猪手摸了心里一阵恶寒,而赵燊被他粗糙的老爪子摸了一把觉得十分难受。但一瞥见李主任左手无名指指节与其肤色有明显不同的颜色后,赵燊眼珠一转,强忍住不适道谢后,翻开升降表记录一看:13日当天的水闸并未关闭放下,直到14日的晚上才合闸的。赵燊把升降表递还给李主任,笑盈盈的说:“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把你那盒子踢开的,我……”“没事,这升降表对你有用吗?”李主任打断了赵燊的话,左手图谋不轨的摸向赵燊耳朵。 赵燊一侧身,李主任的咸猪手扑了个空,身后的三名探员看了不禁在心里狂赞赵燊的反应。李主任笑着问:“那各位是要走了吗?”赵燊点点头道:“我们要走了,那个谢谢李主任提供帮助,我们走了……”赵燊说话说得贼快,说完就走到三个探员前边离开管理处。 刚走到门口,身后的李主任突然阴阳怪气的说了声:“要不吃个中饭再走啊!”四个人的脚步顿了顿,他们心里狂呕,赵燊勉强堆了个笑容说:“不用了,警局的队长还在等我们呢!”李主任这才放弃他的念头。赵燊走出管理处后,往管理处公告栏上的名单瞧了眼,第一排第一个就是李主任的照片和名字:李孟炀。 赵燊有些开心的对三个探员笑了笑,心里渐渐浮出一个答案来…… 第五十七 疑凶 “赵哥,你在那名单前笑什么呀?看见什么美女是吗?”张津南好奇的问道; “对啊对啊,赵哥有什么好事吗?你笑的这么开心。”孙斌斌也问道; 赵燊又是开怀大笑了一阵,伴着车窗外吵闹的声音答:“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疑凶了。” “啊?真的吗?”三个探员异口同声的问出,赵燊点点头答:“我觉得李主任就是那个凶手!” 三个人愕然,不敢相信赵燊的回答,赵燊也不在意,只顾和卢振欢交流: “欢哥,我找到了疑凶,是冀南江管理处的李主任!”赵燊发出消息道。 “这么快?你确定吗?”卢振欢问道。 “确定,你不是说死者是被喜欢虐恋的凶手杀害的吗?我看见李主任桌旁的黑盒子里有许多成人用具,清一色的那啥,还有鞭子什么的。还有你不是说死者胃中有男式戒指刻有‘lmy’的英文字样吗?李主任的名字叫做李孟炀,名字的缩写正好就是‘lmy’。而且他的无名指指节下端皮肤的颜色与其他部位颜色不同,他的指节部分显得更白,而其他部位颜色则显得较黑。”赵燊快速打着字答复。 “那的确很可疑,你应该快找人看住他,然后通知冀州市的警方协助你”卢振欢回道。 “对哦,我忘了,我这就叫人去看住他!”赵燊回复卢振欢后,对孙斌斌等人说:“你们回冀南江管理处去看住李主任,我找当地的警察去!”孙斌斌和他的同事点点头对开车的司机说下车,赵燊忙说:“我下车,你们快回去!” 赵燊下车后便来到了冀南江附近的冀南区派出所找了所长,他和所长丁路说明原因后,丁路说:“这个不好办吧?”赵燊没法,只好打电话给谢子亨,谢子亨在电话那头说:“你别急,阿浩已经找人联系你那边了,等好了我再通知你!”赵燊挂了电话后便在派出所门口等着谢子亨的通知。 而首府刑侦大楼里,向浩山火急火燎的又回到失踪人口调查科要求科长联系冀州市冀南区派出所的警方,等科长联系完以后向浩山说了声多谢,又飞奔出去打电话:“喂,小燊,你现在可以进去了,我想冀南区派出所的所长已经接到电话了!对了,我还发了一份资料到你邮箱,你早点看看!”赵燊挂上电话,打开邮箱看邮件,丁路却已经来到门口接赵燊了:“赵同志啊,真对不起啊!我是职责所在所以才没协助你,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赵燊瞧着丁路一脸奸诈的样,心里反感的很,他说:“没事,毕竟我就一警察,又没上级给的圣旨对吧?你别在意才是,不过现在可以找警员陪我去抓人了吧?”丁路闻言忙说:“都安排好了,你先上车去,他们很快就来开车载你过去!”丁路满脸奉承的边笑边说,还亲自带赵燊走到派出所的左边,开门让他上了副驾驶座。 赵燊上车后,丁路又说了一大堆废话才离开。两三分钟后,四五名警察开了车门上车离开了派出所,赵燊这才打开邮箱看起向浩山传来的资料: 死者唐志勇,汉族,20周岁,冀州市人,1993年7月生于冀州市冀南区宝平路中心医院,母亲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父亲,2013毕业于冀州市科技职业学院,毕业后在冀南区管理处担任实习员工一职,社会关系简单,于2014年1月11日下午失联至今。 赵燊看着资料以及附带的照片,心里暗叹:什么失联啊,明明就是被害了啊!多好的年轻人,就这么没了,他肯定是被李孟炀这个该死的老怪物!他心里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骂了李孟炀,他忙在心里忏悔:佛祖啊,请原谅我的骂人和对号入座! 赵燊坐在警车上晃悠了十几分钟后到达了冀南江管理处,孙斌斌三人跑到警车边上对下车的赵燊说:“赵哥,那姓李的不见了!”赵燊心里一慌问:“怎么跑了啊?什么时候跑的?你们怎么不通知我?”孙斌斌有些紧张的答道:“我们本来是躲在暗处观察办公室内的情况的,刚开始那姓李的还坐在里头喝茶吃零食,后来我们见门口这出入的人不多,就放松了警惕。但十分钟前我和张津南往里头看时,里面居然已经没人了!” “对啊,我们一直在那块坐着,都没有看见有人出来,不知道那姓李的怎么没的!”张津南指着管理处办公室外头堆着的沙包说道,赵燊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排3个沙袋,上下10袋,一共有30袋。他走过去坐在他们坐过的位置往办公室里一瞧,正好能瞧见李孟炀的位置,而且不会被发现。 “你们先别紧张,派出所有派警员来协助我们,你们去找找,我去问问办公室里的人!”赵燊说道,三个探员和警员点点头往管理处四周走过去,赵燊进了铁门后往办公室走去:“你好,请问李主任在么?”赵燊对靠近门口的一个中年女人问道,“你是?”那中年女人打量着赵燊问道,“我是警局的警员,有事要找李主任问问”赵燊亮出身份答道,中年女人一脸‘我懂了’的表情回答道:“我刚刚来上班就没见到李主任呢,问了隔壁门卫大叔也没消息,他可能出去了……” 赵燊听中年女人的回答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又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唐志勇的啊?他在么?”中年女人听赵燊问起唐志勇,奇怪的问:“他失踪了啊,你们警察不是还来调查和劝阻过他家人吗?你是不是警察啊?”“我是想再问问他情况,那啥,要不等李主任回来我再问吧,谢谢了!”赵燊本想问问唐志勇的情况,谁知道得来这么一句反问,他尴尬的道了谢离开了办公室走向门卫室。 “你好,我是警局……”赵燊话没说出口,因为门卫大叔挥手说了句:“我不知道李主任在哪里,你不用问了!”赵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奇怪,门卫难道听到我在办公室问的话了吗? 那门卫见赵燊不走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还不走啊?都说了不知道姓李的这神经病在哪里,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赵燊见这门卫大叔变了脸,有些害怕的说了句:“你、你刚说姓李的是什么?那个我是警察,你如果受到了欺压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赵燊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瞧见那大叔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怕被骂转身准备离开,谁知身后传来一句:“好,我今天就说出来让你们来帮我……” 第五十八 欲逃 “好,我今天就说出来让你们来帮我”身后传来门卫大叔无奈的话语,赵燊转身离开的动作停住了。门卫大叔拿出一张小板凳给赵燊,示意他坐下,赵燊接过板凳后,门卫大叔点了根烟道:“姓李的他不要脸,几天前居然买些成人玩具来和我说给我钱叫我跟他玩什么******!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是不是很变态?” 说完他好似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得的打了个冷战,过了会他抽了口烟继续道:“我是个正常的人,所以直接拒绝了他,谁知道他从那天开始就变了法的折腾我,一会叫我对着他装着那种东西的黑盒子反省,一会叫我去管理处地下室补一下沙袋,一会让我去前面食堂帮忙做菜,一会又叫我……”门卫大叔说着说着举起双手对赵燊说:“警官啊,你看看,我这手上的新伤就是最近造成的,我、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赵燊听了门卫大叔说的话有些吃惊,他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啊?”门卫大叔用力的点点头,赵燊又问:“那你知道你们单位的唐志勇去哪里了吗?”门卫大叔摇摇头轻声说:“那小伙子很有礼貌,浓眉大眼的,我瞧见李主任好多次对他动手动脚的,我看八成被他绑架了!” 赵燊听他这么一说忙反驳道:“别这么说大叔,今天我听到了就听到了,被别人听见了告诉那姓李的你可就糟糕了,他会告你诽谤的!”门卫大叔一脸不屑道:“我管他诽谤还是绯闻呢!反正我就觉得那小伙子就是被姓李的那啥了……再说了,我一个老人家,法庭还能拿我怎么着啊!” 赵燊无奈的摇摇头道:“是是是,法庭不能拿你怎么样,那你知道这管理处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吗?”门卫大叔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不一会儿惊喜的问道:“你是想藏在这儿等那姓李的来抓人吗?”赵燊无语,但此时也只能假装抓人:“对啊,大叔你真聪明!” 那门卫大叔听后一脸笑意的拿出抽屉里的楼道分布图,指着二楼右边第四间房和一楼办公室的后门振振有词的解释道:“这两个地方能藏人,二楼这小仓的空间不大,我建议你藏在一楼后门的小仓里。”赵燊听后,和门卫大叔拿着图往二楼走去。他们打开第四间房的门口后又往那小仓走去,打开的一瞬间灰尘迎面而来,赵燊因为吸入了灰尘而咳嗽,同时也亲自看到里面没有人。 他说:“嘿,这么多灰尘很久没用了吧?里头还真的这么小啊!”说着他还揉揉脑袋,憨笑着。 门卫大叔一脸‘我不会骗你的’眼神看了赵燊一眼,然后说:“有灰尘就快走吧,我带你去楼下的小仓瞧瞧!”说着一前一后和赵燊出了门。 赵燊和门卫大叔下楼后又开门进了一楼办公室,门卫大叔对疑惑的看着他们的中年女人说:“小高啊,这警官说要看看我们管理处的灭火器合不合格,我带他去瞧瞧!”那姓高的中年女人了然的点点头对赵燊道:“警官你刚刚就和我说不就好了,走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只是来调查小唐的事呢……” 赵燊尴尬的笑笑,暗想这门卫大叔真能编,比自个儿还能编。 门卫大叔带他去了后门的小仓,门打开的一刹那,里头竟没有二楼小仓的那股灰尘。门卫大叔笑着对赵燊轻声道:“这里经常放那姓李的东西,没灰尘的!”赵燊点点头,进去看了一圈,里面差不多5平的空间,堆放着几包水泥和四瓶灭火器。赵燊对门卫大叔说:“那我迟点过来藏着吧!”门卫大叔很潮的比了个“ok”的手势,赵燊看了觉得这大叔其实挺和蔼的。 2014年1月15日下午12时25分,赵燊出了管理处的大铁门后,看见警车边几名警员和首府来的三个探员在一块儿聊天,他走过去后问: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报告赵哥,我们都没发现任何能从管理处溜出来的漏洞!”孙斌斌嬉笑着说。 赵燊皱皱眉,觉得孙斌斌太不严肃了,但是一想自己以前也十分不正经便没说什么。他想了想道:“你们在外面守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们老实说!”孙斌斌和张津南以及鞠龄山听赵燊这么一问,三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赵哥,那啥那会我和张津南他们都打了个瞌睡,等我们醒来的时候,那姓李的已经不在了。”孙斌斌表情慌张的答道。 “是啊,我们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们早起很累,又想做出个好样子给你看,本以为不会睡着的……”鞠龄山眉毛聚在一起,耷拉个头说道。 赵燊听他们这么一说,觉得他们也没错,便说:“没事没事,你们别紧张啊!我没想怪你们的,你们别在意!” 赵燊话音刚落,那三个探员便恢复了活力道:“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找那姓李的吗?”赵燊点点头,对冀南区派出所的警员道:“麻烦你们打个电话给你们所里,让他们发布对李孟炀的a级通缉。”领头的警员答道:“好的,你说的李孟炀就是冀南江管理处的李孟炀主任对吧?”赵燊答:“是的,请快些联系所里,我怕迟了他就逃出冀州市了。” 那警员已经拨通了冀南区派出所的电话,他眨眨眼道:“喂,首府的赵警官说对冀南江河道管理处的李孟炀发布a级通缉令……哦,好的,那你们快点去客运站抓人,我们这就赶来!”赵燊突然听见本在联系的警员说赶去客运站,他问:“去客运站做什么?难道李孟炀在那?”那警员开车上座并看了眼时间道:“对,快上车,李孟炀买了冀州市去山溪市的车票,下午13:20分开车!” 赵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2:41分了,他忙招呼探员和警员上车,车厢被占得满满当当的,赵燊开窗对开车的警员道:“走吧,快!”边说边做奥特曼飞行的动作,惹得身旁的人哈哈大笑。赵燊也笑了,但是他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带来的欢乐,而是为第一次自己侦破案件笑着。 第五十九 罪有应得 冀州市冀南区客运站的腊梅开的正好,清香盖面而来,好闻的味道令人舒适。在这腊梅香中坐了个穿着黑衣黑裤、眼配墨镜、脸套口罩头戴帽的人,赶车坐车的人们在这人面前匆匆过去,只奇怪这黑衣人古怪的装束,并未细想这黑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黑衣人坐在台阶上隔了墨镜看着人来人往的过客,墨镜里的眼睛流着泪水,滚烫的泪在皮肤上划过造成了团雾气凝结在了墨镜片上。有个带小孩的老人家从黑衣人身边经过,黑衣人听见那小孩用稚嫩的话语问着他的婆婆:“婆婆,为什么这人穿的这么奇怪啊?为什么他的眼镜还会冒烟呢?” 那老人家瞥了一眼黑衣人,匆匆离去:“别瞎问,小心被拍花的给拐走了!” 黑衣人听见了远走的老人说的话,他面上的白色口罩动了动,他隔着口罩苦笑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13:07分了,他转身进了客运站内。没多久,客运站里传出一些动静,有小孩的笑声、有老人家的哀叹、有大人的议论以及一道划破天际的惨叫声。 客运站内,小孩见到一群便衣警察抓人觉得好玩不禁叫着闹着,还拍手笑着说好玩;老人家对那黑衣怪人在横跨那护栏时踩空后直接坐上了破旧的护栏而感到吃痛;大人则对这一画面提出质疑,觉得是不是黑社会在抓人企图灭口;而发出惨叫的是那看了时间后进去的黑衣怪人,他是在监察不力的探员瞌睡时趁机出逃的杀人疑犯,也是小有名气的冀南江河道管理处的主任李孟炀。 “抓到了吗?”谢子亨透过电话问赵燊,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吵又闹的,似乎还有个男人的痛哭呻吟。“抓到了,不过他受伤了”赵燊答道,“哦?伤哪了?”谢子亨问,“伤到了屁股那……”赵燊回答,“行吧,抓到了就好,送去警队的医院审讯吧,小心别让他跑了!”谢子亨叮嘱道。 赵燊瞧了眼躺在地上捂着伤口且面色苍白的人答:“好的,那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结案啊?”谢子亨那边本来准备挂断电话,听赵燊这无端冒出的问题后不带感情的回了句:“我们过来做什么?案子不是你破的吗?要我们过来结什么案啊?”赵燊被谢子亨的回答整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子亨的意思,他还想向谢子亨道谢,但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赵燊笑笑,心想:等回去再谢谢队长的期望吧! 谢子亨挂了电话后,一脸不爽。卢振欢看他那样子和他回答的话就知道赵燊又说了什么蠢话了,他抚平了谢子亨肩上皱起的衣服说:“你对他说话的方式怎么不改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燊他是头一回一个人破案,他本就是反应慢的,你和他置什么气啊?” 谢子亨冷哼一声,看卢振欢的脸色并没什么变化,悠悠的说道:“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我这个队长好像做的不合格,小燊他居然不知道一个人审讯案子以后就意味着他可以直接去结案了……对了,那死者和他身上掏出来的戒指已经送去冀州市了吧?”卢振欢点点头道:“送去了,不过你这个队长做的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燊是头一回独立工作,你除了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和话语外,就只剩苛责了!” 谢子亨听卢振欢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他看卢振欢并不像在生气,但这话却一直在数落他:“你能别说了吗发小?我知道你喜欢打抱不平,但是你这对象找错了吧?我没虐待小燊对吧?我也没骂他啊,我不过就是说话语气重了点啊……”卢振欢无话反驳,只好拍拍坐在身后当观众的向浩山。 向浩山本在偷笑,突然感到卢振欢拍他背,他转身大声问:“欢哥,你干啥?”谢子亨好笑的看着尴尬的卢振欢,向浩山则埋着头不看卢振欢,卢振欢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缺心眼儿的向浩山! 在奇案组办公室陷入诡异气氛的同时,冀州市客运站的临时医疗室内,冀南区中心医院的医生带着医疗用具正在给因失血及疼痛而陷入昏迷的李孟炀,而据医生诊断,李孟炀的股骨被防护栏的断裂口从****穿入导致骨折。赵燊在一旁瞧着李孟炀心想:真是报应,你怎么虐待别人,这天就怎么变着法虐待你,看吧,你的屁股都烂了! “医生,请问伤者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赵燊问,“伤者很快就会清醒了,你们再等等吧!”医生整理着用具回答赵燊,“那我们现在能把他带上车离开吗?”赵燊又问,“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确定不去医院给他安排床位吗?”医生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问,赵燊身后的便衣警员亮出证件后,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等等医生,那你的车上有担架吗?”赵燊把快走远的医生叫住,医生回头道:“有,警官有用?”赵燊点点头,医生有些为难的说:“这、这……”赵燊看出他的为难道:“我们反正付了你们出车费,也不差再给你们钱,你就帮我们把这伤者送去冀南区派出所吧!” 那医生见赵燊这样说,松了口气:“你们快点吧,我赶着回去上班呢,一会就两点了……”赵燊转身对孙斌斌和鞠龄山说:“你们俩把他扛到车上去,快!”孙斌斌和鞠龄山有些嫌弃的把李孟炀手脚托起往外抬,车站的工作人员推来一辆小车道:“把他放在这上面推出去吧!”孙斌斌和鞠龄山忙放下李孟炀,推着车出去。 赵燊和孙斌斌还有另外两名警员坐在120开来的救护车上去了冀南区派出所,而鞠龄山和张津南则和其他几名警员留在车站内对受惊的乘客进行道歉。 2014年1月15日傍晚17点50分,医生说很快就清醒的疑犯李孟炀终于醒了过来,赵燊在一旁瞧着他道:“终于肯醒了?”李孟炀此时只感到痛苦和难受,对赵燊的问题不理睬。赵燊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了唐志勇?”李孟炀本因痛苦而皱着的脸在听见赵燊的问题后变的有些扭曲,此时,门外有个警员带了李孟炀的律师进来,他看律师进来后装傻问赵燊:“什么杀唐志勇?他死了?我以为他失踪了呢!” 而李孟炀的律师在门外就已经听到赵燊的问题,此时李孟炀的回答让他十分满意,他开口道:“你好,我是李先生的代表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与问题。”赵燊对警员放进这律师进来十分反感,他本想一点一点问李孟炀将他的罪恶心理唤醒的,但现在他觉得要换方式了。 于是他将底牌先亮出来冷笑道:“别装了,我们在死者唐志勇的胃内发现了刻有你名字缩写的戒指,在你办公室柜子里发现了带有死者唐志勇皮脂的成人用具,还在你家的厕所里发现了带有唐志勇血迹和粪便的牙刷。你如果还打算抵赖的话,那我们会拿着搜查令在你家里继续搜索有关唐志勇的信息。我相信,你这个残忍的虐恋者肯定在你家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吧?” 赵燊拿出一系列证物在李孟炀眼前晃,李孟炀的律师忙说:“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不要用不恰当的言行来企图迷惑我的当事人!”赵燊极为厌恶的看着律师说:“我的说话方式没有问题,如果你的当事人没有做过,他完全可以控告我诽谤和侮辱,但你看看现在,你的当事人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律师已经弹尽粮绝道:“我的当事人还虚弱,而且我听说这是你们警方在抓捕他时使他意外受伤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当事人完全可以控告你们?”赵燊笑着问:“告我们什么?告我们无证抓人还是告我们故意伤害他人啊?”李孟炀的律师无话可说,他朝着李孟炀看去。 病床上的李孟炀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抽了抽,闭上眼绝望的说:“我认罪!是我做的,是我做的,这够了吗?” 有必要回顾一下李孟炀的少年,他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家在冀州市繁华的街区。那里有各色各样的人,而他也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的快乐悲伤与疯狂。他11岁那年的夏天,偷看过邻居那个矮小肥胖的男人在床上对他的妻子一边动一边抽打,嘴巴里还冒出许多脏话,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虐恋这个群体,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在那之后每隔两三天,他都能偷看到或听到隔壁邻居家那闷闷的抽打声与令他兴奋的脏话,他觉得那种方式十分的快乐,即使对正常人而言十分龌蹉与变态。而这些压抑的不能放出的**,在他遥远的青春期的某一天,使得他对家里的大型宠物狗进行了虐待和侵犯。 俗话说,有一必有二,这种对李孟炀而言十分快乐的感觉使他开始接触网络上的虐恋群体,他也第一次看见这个美妙的世界:第一次与人进行虐恋,第一次在人身上得到更刺激的快乐,第一次……他越来越疯狂,也导致他越来越对自己的取向迷茫,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对男人更有兴趣而对女人慢慢失去了感觉。 他开始压抑自己的本性,开始寻找那些同志所在的俱乐部与网站,而他也在找到第一个愿意与他一起进行这种他所认为美妙方式的那个晚上与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结了婚。从此,他家里享用完老婆,外头还能再享用小三,只不过这个小三是个男人。 他注意到唐志勇时已经对同志间的虐恋感到厌倦了,因为他们之间来来往往的都是那么几个步骤,就算有新意也是十分无聊。他越来越渴望新的玩法,于是他对管理处新来的实习员工唐志勇产生了想法,他总幻想他玩弄着唐志勇的情景,他觉得正常人的滋味更好更有发掘力,于是他在隐忍压抑了大半年后趁着妻子出差外地的日子对唐志勇下了手。 2014年1月11日下午17:00,他在唐志勇下班的小巷用沾有迷药的布将其迷倒后,利用晚间垃圾车占道的几分钟,背着唐志勇躲过监控的天眼将其成功运回了家。在这之后的49个小时内,他抛弃了人类该有的理智与智慧,对清醒过来开始就怒骂和侮辱他的唐志勇一个劲的虐待玩弄,最后他只是听到唐志勇那句:“我出去后一定要去告你,告的你坐穿牢底!”一时害怕而在晚上21:00用电动剃须刀的底座对他心脏猛烈击打造成他窒息而亡。 之后,他将唐志勇的尸体偷运到冀南江,他以为将尸体丢进冀南江流出冀州市就可以安枕无忧一了百了,可他算不到那天的暴雨的一直不停,他算不到尸体会那么快进入蓝洋河被渔民打捞,他……他只不过是算不到古语里的那句自作孽不可活会应验。 1月15日半夜,赵燊结案后对后悔不已的李孟炀说了句:你算不到的原因其实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太贪心。李孟炀听后泪如泉涌,捶着胸口痛哭流涕,却再无人理会。 赵燊在第二天赶回到首府,他一见到谢子亨便对他敬了礼且亮出了冀州市公安总局授予的勋章,他说:“谢谢你谢队,谢谢你相信我!” 第六十章 花园腐骨 所有的爱情都发生在不适合的年纪,所有的争吵都在岁月里磨平。----缱绻 2013年的七夕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一对情侣身边扇动了几下它富有浪漫色彩的翅膀,使得玫瑰花瓣的水珠滴在了他们的宠物猫鼻子上,正打着瞌睡的波斯猫被惊醒后逃离了情侣的甜蜜氛围,刚跑到马路上又被迎面而来的小轿车撞死,闻讯而来的情侣们对着猫咪的尸体进行了争吵,一时气愤的男人将手伸向了心爱之人…… 首府东郊是一个空气湿度大、土地湿润肥沃且开发性强的地方,在2014年1月28日早9点,东郊首家宠物可入内的凉和景区在快过年的前几天开园了。开业大酬宾送各种礼物的广告在首府地方台黄金时段轮番播着,因此吸引了一大批二三环线内养着宠物的居民前去尝鲜游玩。 奇案组便是在这样人流超多的情况下去了凉和景区,还带着他们一起养着的金毛犬cake。 从首府开车约一个半小时来到了东郊凉和景区西大门,从园内进去后,左拐是去有明清古居的大宅,右拐则是去集餐饮、娱乐、游戏为一体的“修闲园”。 卢振欢和赵燊以及谢子亨因为一大早没吃早点所以跑去了“修闲园”,向浩山牵着cake往明清古居走去。他带着cake先走上了一座刻有二十四孝的石拱桥,然后身边的景物由现代建筑逐渐切换为了古老的房屋,他走到一处便给cake拍上一张照片,然后又与cake合影一张,cake每次都喜欢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一口,然后惹得向浩山一阵痒。 他们逛到了一处与古居格格不入的现代院子内,向浩山见院外的绿蔓布景十分美丽,便忽视了门口贴着的“未经允许请勿入内”的字条。他踏入院子内后,发现院中大部分采用了欧式家庭装潢,除了在小空间内设置了一个喷泉假山与小花园外,还在其不远处安置了一个秋千架和几张藤制沙发。 cake在入院后便被向浩山放开了禁锢到处活动,他一会儿往喷泉假山处探头探脑舔喝几口水,一会往藤制沙发上撒了欢的一趟装大爷,一会又跑到向浩山参观的房内活动活动锻炼禁锢。向浩山在cake第n次进入房间蹭他大腿的时候蹲下来抚摸cake的头问:“怎么了你?头一次来逛景区是不是很开心啊?”cake不会说话,一个劲蹭他的大腿,还躺下来撒娇。 向浩山不以为然,抚摸了cake的肚子一会儿又继续参观起来,cake也再次离开了房间去院子里。 “啊!!!”一声尖叫把房间内正在粗略看着欧式设计书籍的向浩山给吸引出去,向浩山原以为是cake的大体积和热情吓到了哪个女游客,所以当他缓步出去时只看见一个女游客捂着嘴全身发抖而没有如预想里那样瞧见热情的cake。他顺着女游客看的位置他望过去却被吓了一跳,那个栽满了五颜六色花朵的小花园被cake翻得乱七八糟,地上除了花朵的残枝断叶外就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湿软泥土以及一部分沾着腐肉的骨骼。 向浩山第一时间先去安慰了受惊吓的游客,他潜意识里认为是小花园内埋有死去的动物,而其腐烂的气味吸引了cake上去翻找。但是向浩山在喊cake下来的时候却喊不动它,向浩山觉得奇怪便上前去看了眼cake正奋力挖着地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着实令向浩山恶心了一把:cake的爪子里沾满了正在爬动的蛆虫,而在它挖出来的大洞里则躺了具快白骨化的尸体,掉落在地上的骨骼是尸体的一部分。 向浩山惊慌失措的看着cake继续挖,直到那名女游客再次尖叫后他才清醒过来,此时的女游客已经快踏出院子了,他上前去一把拉住女游客并出示证件后说:“请别离开这里,你是目击者之一,我们警方要留你做口供的!”女游客有些精神错乱,她口舌不清的说了一通话,向浩山愣是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四五分钟后,谢子亨等人在向浩山的联系下带着维护景区治安的东郊警署队的警员来到了这座古居里的现代小院,赵燊看见这座小院时觉得小院异常好看,他说:“要不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命案,我绝对会在这里头睡一个回笼觉!”向浩山听到后鄙视的看了赵燊一眼后,牵着cake往外走去清洗。 谢子亨带着几名警员在现场进行了勘查和拍照后,景区内的老板和负责人纷纷赶来,此时的谢子亨已经通知了痕检员来进行检测,现场也被封锁了。卢振欢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的等来了东郊的痕检员万晓,他接过万晓带来的无菌服和工具箱,快速换上后同万晓一起走向花园。 万晓看见一地狼藉和散落地上的碎骨面露难色的说:“这是强盗洗劫了么?”卢振欢笑着回答道:“应该是说被狗挖掘了!”然后他把宠物狗cake如何挖出大洞发现尸体的经过说了一遍,万晓点点头道:“那根本不用检测了,因为据你所说的,这里不可能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就算有线索,也该是你们队友的。” 卢振欢点点头称是,他说:“那你要不来帮下?”万晓贼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卢振欢也贼笑一声问:“你这样逃工会不会有伤风化啊?”万晓哼了一声道:“切,我当年可没少帮你旷课啊!”卢振欢败下阵来道:“行啦行啦,我说你真是的啊!别人的老同学呢都巴不得和他们好一点,就你这老同学总爱拿着我的黑历史在我面前晃!”万晓笑笑,帮卢振欢开了工具箱出来。 卢振欢正打算开始验尸呢,却听见外头传来cake的叫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定定神想仔细听听,却又听见向浩山的叫声。没多久,外头的警员紧张兮兮跑进来对谢子亨说:“不好了,不好了,那向警官在水池边上满身泡泡拿着水管和金毛晕在了地上啦!” 第六十一章 怪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曾经那么痛恨权势与金钱的我,居然也有一天会拜倒在这些虚妄而又受用的欲念之下,不可自拔…… 卢振欢听到向浩山和cake晕倒后,先谢子亨一步离开了小院,万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卢振欢已经像风一样的刮出去了。谢子亨则是安排好人手看住小院,然后才加快脚步前往水池边。 水池边此时已经围满了人,他们在水池边议论纷纷、指手画脚的,颇有一副看热闹的兴趣。有个自称医生的女士正在掐着向浩山的人中,而人群里还有几个称自己是兽医的小年轻也纷纷挤进来,托起cake检查。 卢振欢赶到水池边时,向浩山已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他第一句说:“我头好痛!”第二句话问:“丫的是哪个没种的暗算我?”第三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一个大美女的膝盖处,而脸只要往左边稍微再靠近一些就能感觉到异样的柔软。 他红着脸尴尬的想离开这个温柔乡,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好像冷嗖嗖的,他一抬手一股寒意涌来,“呲”他发出声对寒冷的哀叹,原来身上全湿了啊,他这样想。 这会儿卢振欢也成功挤入了人群,他走近向浩山,脱下他的无菌服后又脱了他穿的大衣递给向浩山:“阿浩,别赖在别人姑娘身上了,快去里面换一下先!”向浩山红着脸起身进了卢振欢指过的离水池很近的厕所。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了:“欢哥,你看我裤子还湿呢!”卢振欢看他褐色暖冬裤子如今湿漉漉的贴着他脚,而且还起了层霜,他说:“你先和谢队说了情况再回去换裤子吧,然后去警医科测测温度,顺便带cake去宠物医院。” 向浩山点点头,正准备走出不如之前那样拥挤的人圈儿,谢子亨在一边喊:“去哪呢,我在这里!”向浩山转过头看见谢子亨,一步做三步的走过去,谢子亨上下瞧了他几眼,好似确定他没事才发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晕倒的?身上的钱和手机什么的还在吗?”向浩山摸了摸口袋掏出钱包看了看,又摸出手机来瞧了眼,接着揉揉逐渐出现反应的脖子道:“东西是没被偷,就是被人偷袭了。脖子痛的紧,而且还没看清楚他的样子我就没意识了!” 谢子亨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你人也没被偷,看来是技术工终于下岗了咯?”向浩山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说:“可不嘛,连cake都和我一起下岗了,他一样没发现有偷袭的人。”谢子亨望了眼被那几个小年轻给救醒的cake,带着些许疑惑而又复杂的眼神道:“快去换衣服吧,带上cake去宠物医院,你自己也先去医院再回来!” 向浩山严肃的敬了个标准礼后,在卢振欢和谢子亨的笑声中抱着还昏沉沉的cake离开了景区。 看着向浩山和cake走远,卢振欢的笑容慢慢冷却下来:“你说会不会太巧合了?”谢子亨不解:“什么巧合?是指阿浩和cake遇袭吗?”卢振欢眯着眼问:“难道还有别的吗?”谢子亨故作深沉道:“哦~我也不……”卢振欢见他这样的回答以为他并未细想,正欲作罢,谢子亨却说:“我也不可能猜不到!” 卢振欢带着些欣喜问:“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谢子亨答:“或许阿浩和cake从未经许可进入那座小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什么吧!”卢振欢想起什么似得说:“对哦,那门口有张贴不能入内的纸条。”谢子亨说:“没错,如果排除强盗敲人抢劫,那么只可能是杀了阿浩他们发现的那具尸体的凶手对他和cake进行的报复,可是,为什么要报复他们呢?” 谢子亨话音刚落,卢振欢眼前一亮道:“除非阿浩和cake有看见什么或碰过什么,而那东西是凶手遗留在那里的,是能证明凶手的东西!”谢子亨赞许的看着卢振欢道:“不错嘛,想法不错!”卢振欢高傲的抬头道:“那是,我是谁啊!” “你还不快回来啊?尸体全被苍蝇占了!”万晓气呼呼的跑出来找卢振欢,见他悠闲的和谢子亨在聊天,心里不平衡的说道。卢振欢这会才想起还有一具半白骨化的不明性别的尸体还躺在小院内等着他前去验尸。他不好意思的对万晓说:“等等啊,我这就来!”转身和谢子亨比了个离开的手势,谢子亨扬起下巴示意随便,卢振欢急忙回了小院。 谢子亨叫了还在小院外守着的开发商和景区负责人过来问话,他问:“你们谁是小院的主人啊?”一个身材肥胖、面圆眼小耳朵大的高个男人举了手说:“是我,这小院是开发商龚老板送我的!”谢子亨点点头问高个胖男:“看来你就是景区的负责人焦爱党是吗?”胖男答:“对的,我就是。警察先生啊,你可要好好查清楚啊,这景区第一天开业就这样儿,而且这小院我都还没住呢……” 谢子亨从胖男的嘴里断断续续听出来不少信息,他指着不远处的小院问开发商龚挣运:“龚老板,听说这是你送给焦先生的?”龚挣运一脸坦荡的回答:“没错,是我送的,毕竟这一块的地原本是老焦的农田呐!我送他这么一处别致的小院理所应当的。况且,我送他这小院子时,那小花园可没填泥呢!” 谢子亨从他眼里没看出任何不安,相反,他在焦爱党眼里却看出来几丝慌张。他问焦爱党:“院子花园的泥是什么时候填的?”焦爱党额头出了密密的冷汗,他说:“是、是、是去年4月16号填上的,当时龚老板就坐在门口看呢!” 焦爱党又把矛头只对龚挣运,龚挣运和颜悦色的说:“对啊,我是看着肥泥进了那花园,但后来有没有进去埋尸我可不知道!”焦爱党一脸惊慌,忙说:“是啊,是啊,我后来就没踏进院子过……” 谢子亨想了想问:“今天上午9:25分至10:00你们在哪里?有没有人能证明你们的确在那个地方?”龚挣运和焦爱党互相指了指他们的下属道:“我们当时在景区总办一起策划活动一步都没离开过总办。喏有他们作证,警官你如果不信,大可去查总办门前和景区内各个通道的监控!” 谢子亨心里想:我早就叫人去查了,还用你们指点啊?他不露痕迹的说:“嗯,我知道了,打扰两位了,接下去可能要封锁明清古居这一块,希望两位配合。”龚挣运一听要封锁,又急又恼,但又无可奈何:“好,警民合作才能共创美好社会嘛!嘿嘿!”焦爱党则问:“要封多久啊?你们该不会案子查不出来就永远不开放了吧?” 谢子亨摇摇头说:“不,我们会查出来的!”他一说完便往小院内走去,身后的龚挣运和焦爱党互相干瞪眼,滑稽得很。 第六十二章 阉割者 “谢队,我们已经把监控已经全部调了出来看过了,9点到10点的那段期间根本没有其他人人出现在水池边,我们看见向警官拿着水管弯腰去冲洗cake时就直接晕了过去……”负责去景区监控屋查看监控的两名警员在中午11:15分回到了小院外向谢子亨报告他们的发现。 谢子亨皱着眉问:“你确定没有人偷袭阿浩和cake?”警员甲点点头,目光十分肯定。谢子亨摸摸下巴道:“走,去监控屋,我亲自看看。”两名警员又再度陪着谢子亨去了监控屋。 “谢子亨?谢子亨?人呢!”卢振欢在里头喊道,外头看守的三名警察一起回答道:“谢队去看监控了!”卢振欢一听气的不行:好嘛,居然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人?我去!都不知道阿浩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呢? 万晓看出了卢振欢的忧心和不安,他安慰道:“人去医院要花时间排队的,去宠物医院也需要时间去挂号,你就甭心不在焉的了,浩山那小子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卢振欢听他这么一说,心头的郁闷稍微舒缓了些,他问:“你去催催小燊,他赖在修闲区快两个多小时了!” 万晓点点头,起身脱了手套掏出手机给赵燊拨了电话:“喂,你在哪儿呢?振欢找你呢!”“我、我就来,嗷……我就来啊!”赵燊含糊不清的挂了电话,万晓苦笑着说:“这小子还在吃东西呢!”卢振欢笑笑说:“他啊,也就这点好,啥都会吃,啥都不嫌弃。”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卢振欢说:“我验尸结束,你帮我记下报告吧!”万晓取来工具箱上的验尸报告记录本,拿着笔道:“你说吧!”卢振欢点点头道:“照死者尸体腐烂情况和该地泥土的湿润度、空气的湿度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去年的5月到7月之间。” 万晓刷刷的写着,卢振欢见状忙说:“你写慢点,字儿写好来!”万晓瞪了他一眼道:“甭墨迹,你就瞎讲究,快继续说!”卢振欢指着露出阴森森的白骨的尸体道:“死者骨盆腔高而狭,上大下小,且坐骨结节不外翻,可以断定死者是男性。”万晓写好后迷惑地问:“怎么这男的下面那没那什么东西啊?”卢振欢抱以同样迷惑的表情回复道:“我也纳闷的很呢!一开始验尸时我瞧这死者的闭孔这么小,而且这么像小三角还以为是女性,但后来多次验证才发现根本就是个男的!” “什么女性啊?”小院里进来个人沉着嗓子问,卢振欢和万晓循声回头看去,原来是贪吃鬼赵燊酒足饭饱归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些吃的招呼守门的警员们。卢振欢见他来忙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赵燊一拍大腿咋呼道:“你们咋就这么笨呢?这死者是太监啊!” 万晓和卢振欢瞬间恍然大悟,但很快又被理智拉回:“什么太监啊?咱们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太监啊?”赵燊被两个人的反驳击的无处可逃,他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我给你们个参考你们就这样啊?” 卢振欢和万晓哈哈大笑道:“瞧你这不禁吓的,小样儿~”赵燊差点被两人的转变所惊到,他说:“是敢情我是你们寻乐的玩偶啊?”卢振欢朝他招招手道:“不是不是,就是你特有意思,哈哈!” 赵燊忽然说:“你分辨不出这尸体是男是女!”卢振欢的笑意凝结了,他最恨别人怀疑他的专业水平,他呛赵燊道:“你是个吃货!”赵燊又说:“你分不出尸体是男是女!”卢振欢脸色啪嗒一下变了,他气呼呼的说:“你是个吃货!”两个人就这样拌了一会嘴,然后万晓打了个圆场道:“这尸体的生殖器会不会被凶手割了?” 卢振欢和赵燊凶巴巴的把头转向他,万晓忐忑的想说些什么,却听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对啊!被人割了就很难辨别男女了啊!凶手会不会是从事医疗工作的人呢?” 万晓对两个人这样的态度表示欣慰,心里飞过一万只小蝴蝶:我总算脱离围攻了! “欢哥,凶手除了是从事医疗事业外他还有可能从事屠宰哦!”赵燊在一边附议道,卢振欢眼珠一转道:“不错,死者下体处伤口现在并未腐烂透彻,光从表面看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小燊的推测蛮合理的!” 赵燊是那种被赞许就高兴的主儿,这会儿得意洋洋的在卢振欢身后高兴,万晓冷不丁来了句:“小心笑岔了腰!”赵燊不笑了,他回头对万晓做了个鬼脸,卢振欢蹲在前面说:“万晓,你怎么还不过来记报告呀?” 万晓忙不迭的走过去,卢振欢指着死者脖子道:“死者死因初步判断是因为颈大动脉被刺而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我估计死者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被凶手活生生埋进的这小花园。”万晓记完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卢振欢道:“阿欢啊,没想到你想象力还能这么丰富啊?”卢振欢白了他一眼道:“什么想象力啊,这是合理的推敲好吗?”万晓嘻嘻哈哈道:“是是是,卢大公子的每句话都是……”卢振欢无语道:“和你这嬉皮士聊天真累,快点,继续写!” 他说完便继续对着尸体的几处受损部位边指边说,万晓奋笔疾书写了半个多小时后,卢振欢站起身把无菌服换下,去外头洗了手进来道:“好啦,收工啦!”万晓揉揉发酸的手和脖子道:“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滥用国家在职员工!”卢振欢好笑的问:“那你去告吧,到时法官问我为什么滥用,我就把你借痕检名义在外头玩儿的事情如实告诉法官咯~”万晓被呛住,甩甩手说:“不玩了!” 赵燊看万晓被呛的没话说,笑嘻嘻的凑到卢振欢边上去:“欢哥,你瞧他那样儿,哈哈,真好玩!”卢振欢恶趣味的问:“你也想和他一样好玩吗?”赵燊身子起了层鸡皮疙瘩,忙摆手摇头说:“不用啦!不用啦!” 三个人收拾好东西叫来在外头等待收尸的警员将尸体带回刑侦大楼,卢振欢吩咐开车的警员道:“见到向警官让他把尸体的头颅带去法证科复原尸体的原貌,然后再让他来这边!”警员点点头,抬着尸体离开了。 第六十三章 暗箭难防 “欢哥,尸体的样子被人为的恢复后他的那模样真的会和死者本人相像吗?”赵燊在一旁问道,卢振欢摘下眼镜揉揉四白穴道:“相似度绝对有的,就是不会那么逼真。”赵燊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又问:“那万一做的不像死者的家人认不出来呢?”卢振欢正打算答复,万晓插嘴道:“我说你个当警察居然不知道这些啊?”赵燊一听万晓的话反驳:“凭什么我们警察要知道这些高科技啊?”万晓说:“凭什么你们不知道啊?”赵燊:“……”“怎么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涵括量不足了是吧?你……”万晓还在喋喋不休,赵燊索性双手捂着耳朵自我安慰:“就当是只变异蚊子在发出叫声!” “够了!什么技术什么涵括?小燊根本就是警校毕业的,哪里会那么清楚的知道这些技术呢?”卢振欢怒目圆睁的看着万晓,万晓慌了:“那啥,我、我这不就是和小燊开玩笑……”他越说声音越轻,卢振欢的脸因为生气而红红的。赵燊忙安慰道:“对啊欢哥,晓哥他只是开玩笑的,你别介啊!~” 万晓赶紧凑过去和赵燊一起堆笑,又当着卢振欢的面对赵燊道歉,卢振欢都看在眼里,却迟迟不动。卢振欢觉得他的心里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那种痛很难说,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也是针扎般的麻痹感。 万晓见卢振欢许久都不说话,还以为卢振欢真的是生气了,他一个劲的求饶,直到卢振欢和赵燊的手机同时响起,他们接完电话后都是一个反应:脸色苍白、呆、慌张。万晓诧异的问:“是谁来的电话呀?电话里说了什么啊?发生什么了啊?你们怎么都这表情啊?”卢振欢有些诡异的转动了脖子朝向万晓,动了动嘴角道:“阿浩、阿浩在来景区的三环外朝阳里出了车祸,cake也在一起……” 赵燊在恢复理智后忙拨打电话给谢子亨,谢子亨却在后面跑来道:“阿浩出车祸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赵燊问:“你怎么知道的?”谢子亨答:“刚刚交警三队的打电话和我说的,他说阿浩手机里只存着我们的号码,还以为我们是他的亲人。” 赵燊楞楞的说:“当然只有我们三,他是孤儿,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我们就是他的亲人!”卢振欢呆住了,谢子亨也膛目结舌的愣了好一会儿:“你说笑的吧?”赵燊苦笑一下道:“我有必要说笑吗?”谢子亨拍拍卢振欢和赵燊:“走,我们赶过去,赶过去给阿浩加油!”卢振欢和赵燊点点头,万晓说:“还有我,还有我!” 首府中心医院军警病房区,向浩山还在昏迷着,cake蜷缩在病床下睡着觉,他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警觉的竖起耳朵,睁开眼。“是这个病房吗?”赵燊问,“是啊!”护士长回答。“谢谢你带路啊!”卢振欢对护士长道谢,护士长摆摆手道:“应该的,你们快出来,病人需要休息!”谢子亨说:“好,我们尽快!” 屋内,cake开始叫唤起来,大概是它的三个主人都来了吧,又或者是它急着和它的主人们撒个娇。 卢振欢惊喜的对谢子亨说:“cake居然能待在病房里啊!”谢子亨笑着答:“cake不肯离开,护士长又是爱狗之人,所以把cake放进去了。”卢振欢点点头开门进了屋,向浩山就躺在显眼的地方,头上手上都缠着有血痕的白纱,赵燊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谢队、欢哥,我、我先出去透透气!”他说着就往外走。 “小燊……”卢振欢想喊回赵燊,谢子亨却拦住他用眼神示意随便他吧。卢振欢看看向浩山,又看看一直在脚下转圈的cake,他颤抖着声音问:“阿浩是不是把cake护在了身下啊?”谢子亨默认了,卢振欢有些难以置信:“他、他……”话说不出来,因为如鲠在喉;泪不能流,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 谢子亨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卢振欢,万晓也在身旁说:“别难过,阿浩他人这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刚刚医生也不是说了吗?阿浩只是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和手臂有严重擦伤,并不致命的,你别担心太过了。”卢振欢点点头,他说:“我知道关心则乱,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学着不去同情阿浩,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他、他会是孤儿……” 万晓拿出手机对着卢振欢照了张相,翻转手机给他看:“你瞧瞧你这沮丧的样子,哪里像个法医了?你如果要找到害阿浩的人,你就振作一点ok?”卢振欢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愣了下,才一会儿工夫自己居然就变得如此颓唐,他转身离开病房对谢子亨说:“走,咱们现在就去交警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二百五,这么不长心,居然把车停在路边就啥都不管了!” 谢子亨带着钦佩的眼光看着万晓,心想:真不愧是振欢多年的老友和同学,这心理战大的我给100分! 首府交警总队监控屋内,卢振欢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监控:监控里面显示在当天上午11:30分有个穿着全白胶皮雨衣的人在车主将车停靠在路口后,靠近了那辆肇事的车旁,在那之后的十分钟内他还围着车子走了好几圈才离开。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便是向浩山的车经过了那个路口,接着被撞。 卢振欢想:这么看来这凶手是处心积虑要置阿浩于死地的啊! 谢子亨在他耳边瞧瞧提醒道:“振欢,你有没有注意到凶手左侧的身形有些许古怪啊?”卢振欢狐疑的看了谢子亨一眼,从他手上拿过操控器将监控录影倒带回那个穿着胶皮雨衣的怪人出现的时间。他两眼盯着几个小分屏看了许多遍后,脸上带着有些夸张的表情转身对谢子亨说:“他居然有两只左手!” 第六十四章 真凶!真凶? “他居然有三只手!”卢振欢惊奇的说道。 “你别咋呼,三只手的人不常见,咱们的搜索力度就减小了许多!”谢子亨把小雀跃的卢振欢按住道。 卢振欢在谢子亨的施压下总算是坐稳了,万晓在一边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儿就知道他多多少少是舒了心里那口怨气。 “喂,我是奇案组的谢子亨队长,我想问你们当初造景区时是否有个三手怪人在工地工作?”谢子亨打电话给景区的负责人焦爱党问道,焦爱党对谢子亨的问题回答的很快:“对,怎么了?”谢子亨问:“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里吗?”焦爱党直截了当的回道:“真抱歉,我们无权管理员工的住宿地点,况且还是个早已结束工作的员工。” “谢谢焦先生的配合,打扰你了!”谢子亨道了谢后对期待的卢振欢摇摇头:“看来还是回警司局去发动警员搜索吧!” 2014年1月29日上午7时,首府警司局发出全市搜查身体畸形的三只手的怪人。一时间,整个首府的警察都忙碌起来,就好比这位本该在街边管理小摊贩的沈富贵,他从上午开始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找人到坐在路边看着那些卖水果卖零食的小摊小贩来,已经过去了整整10个小时了。 因为热胀冷缩的缘故,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沈富贵瞧着整个御前大街华灯初上了,他这才拍拍屁股起身回城管大队去交差。他穿着一身蓝色休闲装,在一群眼熟的小贩面前晃晃悠悠的走过。突然,他看见从卖炒板栗的陕西小贩摊位前走过一个左手下边鼓鼓囊囊的男人,他想都没想就扑上前去把人给拿下了: “哼小样儿,被我抓到了吧?” 沈富贵手下的人一个劲挣扎:“什么小样?你凭什么抓我?” 沈富贵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将手下的人衣服一扒,指着他多出来的手道:“你看,你就是那个制造车祸的凶手!”那个人一听到沈富贵这么一说脸色骤变,趁着沈富贵松懈他挣脱沈富贵就跑。沈富贵边追边打电话给奇案组,眼见那三手怪就要窜进车流里了,他对着电话吼道:“糟了,那三手怪人窜到车流里面了!” 赵燊接到电话还纳闷呢,这谁啊,打个电话还气喘吁吁,这会听他一吼才反应过来是在追三手怪人。他忙问:“你在哪呢?”沈富贵说:“在御前大街西口马路呢!”赵燊说:“你跟紧那人,我安排手足来协助你!”说着就挂了电话,沈富贵听着电话里没了声音,又瞧着车来车往的,咬咬牙一狠心就冲进了车流追那三手怪人。 奇案组办公室里,赵燊打电话给谢子亨报告情况,谢子亨就在御前大街附近的东道街,他听赵燊这么说后忙带着警员往西口马路赶去。此时的西口马路已经因为窜进来的两个人而堵得跟个泥石流似得,谢子亨总算赶在那三手怪人逃走前来到了西口马路上。 在本卷开始的时候,我曾说过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而带来的一系列事件。那对因为猫咪死亡而争吵的情侣,在不理智和无所谓的情况下,女孩表露了自己其实是男儿身的真相。冲动的男生左边多余的那只手伸向了女生的脖子。他的右手拿着女生刚买的水果刀,他的左手擒着女生的双手,远方飞来一只小鸟,天地瞬间变成了红色。 那个男生就是下文中的三手怪人郑东,可以说,他的生命是极具戏剧性的:他的母亲酗酒而导致了他和他双胞胎兄弟被他的身体所吞噬,只留下一只多余的左手在他生命里成为骄傲而又可耻的东西。他的父母嫌弃他,他的族人欺辱他,只有一个来自外村的女孩敢挡在他面前替他出头、为他说话,可惜,这个女孩却伪装了自己数十年。 他们逐渐长大、青梅竹马,他们一起来到了大城市中逃避农村里那封建而又落后的思想。但是,戏剧性的人生没放过他,在七夕情人节的当天晚上,他杀害了和自己拌嘴而透露真相的青梅竹马。他既痛苦又害怕,将尸体阉割后埋进了还没通天眼的东郊景区内,那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在景区开园的当天他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心爱之人所埋尸的小花园,但是cake天性灵敏的鼻子使得死者的尸骨重见天日。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决心杀了打扰了自己爱人安息的向浩山和cake。他先一棍敲晕了跑来的“罪魁祸首”cake,但向浩山他却没下手的机会,因为他发现了景区的监控天眼便离开了。于是他制造了后来的意外车祸,却仍旧使得向浩山逃过一劫。 事发后,他知道警察们在搜索三手怪人,他本想离开首府躲到附近的小村落去,但是在他出门后不久就遇上了沈富贵的追捕。在逃跑的过程中,他钻进了随时会要了他性命的车流中,他是想利用车流的阻挠而延长自己的逃跑机会,可是他忘了西口马路傍晚的车流量。 于是,在几辆车围堵他的情况下,他被赶来的谢子亨抓了个正着。 “说吧,为什么打晕了阿浩和cake还要继续害他们?”谢子亨坐在郑东面前问道,郑东一脸迷茫的问:“什么打晕?我由头至尾就打晕了那只臭狗,然后利用别人的车制造了车祸而已!”谢子亨见郑东只承认打晕cake和制造车祸,以为他还不肯就范于是改口问:“那么花园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杀?他是谁?”此时的郑东两只手被拷在桌子上,听到这话后他双眼呆滞的看着审讯室的台面说:“那个人骗了我12年,整整12年!” 卢振欢在观察间看他开了口,奇怪他为什么不承认打晕了阿浩,又带着些疑惑看他说那杀人的真相:“他上半身明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但他的下半身却告诉我他其实是个男孩,我、我吓坏了,我气愤极了才失手杀的他,我、我好后悔……”郑东面露痛苦的说着,嘶吼声透过审讯室传遍了整层楼。 谢子亨问:“你说的是那个死者吗?”郑东点点头,卢振欢这时才想明白为什么死者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区别,或许是和面前这个凶手一样在母体两个手足相争,其中一个吞噬了另一个而导致了身体变异。 接下去的审讯卢振欢没继续听下去,他走出观察间,看见赵燊在外头等着,卢振欢疲惫的问:“怎么了?”赵燊答:“欢哥,我们这次居然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找了凶手!”卢振欢笑笑道:“都是大家的努力换来的,以后要多多加油啊!”赵燊点点头道:“嗯呢,对了,阿浩醒了!” “什么?阿浩醒了?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卢振欢急匆匆的离开了警司局,赵燊被迫跟在他身后。病房里的向浩山此刻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面色红润的他看见卢振欢和赵燊来了后忙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吃午餐,卢振欢边吃午餐边对向浩山说:“以后,我们奇案队就是一家人!” 向浩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卢振欢,赵燊在一旁高兴的笑着,但是在病房外的某双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眼神里甚是仇视和憎恨,还泛着些许泪光…… 第六十五章 除夕 没有莫名其妙的缘分,自然也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仇恨。----缱绻 一群青春年少的男孩们会在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里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呢?跟着作者我的眼光走进孩子们的视界里看看吧:他们或许会憧憬电视剧和大电影里那些早恋打架却成绩优异的霸王,所以他们会认真学习,又勤奋锻炼自己、他们或许会幻想自己会成为美好童话里那个为救心爱之人而英勇斩妖除魔的王子,所以他们会时不时注意着周遭女同学的处境、他们或许喜欢乡下说书老人嘴里说着的那些爱国的革命将领,所以他们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卫国安邦的特种兵…… 春节来临,奇案组成员打算留在首府过年,因为向浩山的身子还未好转,也因为大家不愿意丢下向浩山回家团聚。除夕当晚,奇案组办公室里灯火辉煌,警司局长和一班警员正闹哄哄的在唱着卡拉ok,卢振欢看着眼前与往日不同的局长,忍不住打心底发笑。谢子亨站在落地窗边和向浩山聊天,赵燊和万晓逗着cake,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好不欢喜。 “阿浩,你再想想,你那天是怎么晕倒的。”谢子亨押了一口酒道;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晕倒前cake撒欢的跑到前面,然后就觉得脖子一痛,接着就是被那个好心的医生救醒……那个你们调监控没看见凶手吗?”向浩山答道,脸上带着一些害羞的红色; “那就真奇怪了,我们是调监控了,但是我们没看见那凶手的影子!”谢子亨回答道,脸色十分难看; “可是凶手不是郑东吗?”向浩山想起了郑东,对着谢子亨问道; “不,不可能是他,他在你晕倒的那瞬间就把cake打晕了,厕所外的监控眼里有他的半个身影在。”谢子亨答道; “那真奇怪了,会是谁呢?”向浩山一脸疑惑,他莫名觉得心里生出来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没事,反正他们已经袭击过你一次,想来还是会再来的,你放心,我和振欢及小燊会时刻保护你的!”谢子亨拍着胸膛大声说道,赵燊听到他喊到了自己名字忙凑过去问:“叫我干什么?”谢子亨和向浩山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两个人都没回答赵燊的问题,赵燊楞在那想:有什么好笑的啊? 卢振欢准备好了晚饭和火锅,看见向浩山和谢子亨站在落地窗前说着话,他心里始终对向浩山在景区遇袭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他走过去问:“阿浩,你在景区那天怎么晕倒你还记得吗?”谢子亨和向浩山听卢振欢这么一问,又笑了起来。卢振欢见两个人都这么一副老油条的样儿心里那团火“嗖”的一下就扑起来了,赵燊在一边说:“别理他们欢哥,咱们吃东西吧,我都饿了!” 卢振欢气愤的转身离开,谢子亨在后面一把拉住卢振欢的肩道:“别走别走,我之前刚问完阿浩所以才会笑,你别恼别恼……”卢振欢甩开他的手道:“恼?我要是恼的话你俩早就被我赶出去了!快吃饭了,该去招呼局长他们入席了!”说完,他就端起办公桌上的碗筷开始摆放起来。 警司局长入席后说:“不错不错,这样子颇有一家人聚会的感觉啊!”卢振欢夹了味悦居的名菜醉鸭给局长说:“聚会还不都那个样,局长的话在我耳中让我觉得咱们今儿个可不单单是同事上司,还是一个家族呢!哈哈!”局长吃了醉鸭,连连攒好:“不错,振欢说的话真不错,你们奇案组啊,是咱们警界的新成员,而且啊,你们的担子可比我们这些人重的多了!” 谢子亨在一边以茶代酒道:“局长来,各位兄弟来,吃完这顿你和那一班手足还得去值班熬夜,这大年夜的肯定有很多事儿,来来来,都喝点饮料别碰酒啊!”局长听谢子亨这话觉得甚是暖心,他率先举杯道:“那干了快!”一班警员也举起杯子来说:“谢谢局长,谢谢谢队和奇案组的弟兄们!” 2014年1月30日晚间20:21分,酒足饭饱后的警员们看着交接班的时间快到了,纷纷道谢准备告辞回各自的岗位去。卢振欢送走最后几名偷喝酒的警员,回头瞧见谢子亨几个人都大爷似得坐在沙发上看着投影出来的电视,他无奈的摇摇头,收拾起一次性碗筷。 在外头热闹的夜里,谢子亨的手机在房内响了很多声都没人听见,卢振欢看了他一眼接起来:“带上你的队员快到南地春华路口来一趟!”说完就挂了电话,卢振欢呆呆的愣了下,把手机丢给谢子亨道:“走吧,去南地,有案子啦!”谢子亨因为被手机砸了下受到了惊吓,迟迟没反应过来。 卢振欢于是在一边拿着谢子亨的大衣又催了几遍,谢子亨这才恢复意识起来道:“走啊,走啊,我们大过年的都有案子破,这真是够运气的哈!”万晓陷在沙发里啃着鸡爪道:“我吃完这个就来,你们等等我!”卢振欢说:“甭做梦了,麻利儿的快快啃,迟了你就打飞的来吧!” 万晓坐直了身子把鸡爪啃完丢进垃圾桶,然后就往赵燊靠过去,赵燊见万晓过来忙闪开骂道:“你个小崽子,居然想抹油到我身上?”万晓见阴谋未得逞,只能走去餐桌拿纸巾擦手,卢振欢和向浩山捧腹大笑,赵燊在门口有些嫌弃的看着万晓:“让他自己打飞的来算了,阿浩欢哥谢队,我们走!” “别啊别啊,你们等等我!”正在丢纸巾的万晓忙追上前去,赵燊快手一按电梯,万晓和奇案组便被一道电梯门所阻隔了。等他下了楼,发现谢子亨他们真的离开了,不禁显得十分失落,他骂骂咧咧道:“这个卢振欢,老同学都不带一把!还有那赵燊,我都没擦他身上呢,我靠!” “我说你在骂谁呢?”身后,赵燊的声音传来。万晓回头一瞧,原来奇案组把车停在车库里了,刚从车库开出来就瞧见万晓骂骂咧咧的丧气样,赵燊坏心眼的问了一句。万晓忙往停车的花坛边走去,他上车以后,卢振欢问:“你刚刚好像很失落啊?”万晓摇摇头装傻道:“啥叫失落啊?我不懂你的意思哟!” 卢振欢笑笑说:“哦,那随你。”说完,一车的人都笑了。但是,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远处有个大难题在等着他们前去,而在警司局严密的保卫设施下,那双病房外出现的眼睛正看着卢振欢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六十六章 焦酥手 “谢队,还没到啊?”前往南地的车内,赵燊语气焦急的问着谢子亨是否到达了南地。谢子亨回头瞧了赵燊那张紫红的脸道:“还没,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过年过节的,咱们首府的大马路没有一分钟是空着的。”赵燊两眼发黑,面色痛苦道:“那怎么办,我尿急啊!” 卢振欢和向浩山在一边偷笑,万晓则明着笑话赵燊:“谁让你饭后还把阿浩的汤水给偷喝了,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赵燊疑惑的问:“叫什么啊?”万晓靠近他大声说:“活该!”赵燊气急,一巴掌呼向了万晓,万晓一侧身,那巴掌直挺挺的往向浩山肩上飞去。“啪”的一声甚是清脆响亮,万晓毗牙咧嘴的骂道:“谁啊,把我推过去?” 卢振欢在一边笑道:“让你使坏心眼啊!这不,遭报应了吧?”万晓揉着被赵燊打到的大腿回应卢振欢的话:“什么坏心眼啊?我这是实话实说啊!实话实说还有罪了啊?”向浩山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他说:“你那不是实话实说,真相是我把汤水给了小燊喝,而你其实也是想喝的。哈哈!” 万晓因为被人识破自己的心思脸涨得通红,在马路的霓虹灯下照应下显得特别好玩,因为按谢子亨随口说出的那句话来讲就是:“像个西红柿掉进了红染缸。” 五个人在经历四次堵车和一次临检后,终于在北京时间22:43分赶到了电话里说的目的地:南地春华路口。在这里,不得不说一说南地这地名的由来:我们今日见到的地名春华路口在几十年前就是**华路口,可南地却不是南地。它本名叫蓝町,因其地处蓝洋河附近而得名。在改革以后的三五年里,蓝町出了几桩怪事,人们都说是地名起得太好反而要出事,所以地管所的人索性将蓝町改成了南地,既解决了人心惶惶的居民又符合它本就地处首府南边的事实。? 他们下车后,眼前的春华路口被警戒线围住,显眼的绕道指示牌在前面放着。本该是这条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却因为发生了案子而被迫变得冷清寂静。谢子亨带着赵燊走到一群警察身边问:“是谁打了我电话?”那群警察中的一个上前来问:“你们是奇案组?”谢子亨对他们没直接回答自己问题还反问自己的态度有些不舒服,他忍着回答:“没错,我是队长谢子亨!” 那问话的警察忙敬了个礼道:“报告谢队,我是编号1300的警员高楠。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因为今天大年夜,驻留在本市的法医和警员们都回家过年了。而留下的大部分警员都是实习生,我们没办法用,所以我们警长叫我找奇案组来帮忙……” 谢子亨对高楠开始的回答觉得有些烦,但最后一句话说的他挺高兴的,因为至少有人知道遇上困难找奇案组了!虽然,是因为人手不够才找的。 他对高楠问:“发生了什么事?”高楠指着不远处坐着的乞丐及乞丐旁边的小店说:“他在翻找这家小吃店门口的残渣桶时发现了一只被炸得金黄的人手,他被吓得当场晕过去了,是围观群众报的警。我们赶到后,发现那只人手是个孩子的手,被油炸的酥脆的很呢!而且这家店的店主还被一些市民绑着,但我们搜查了这家店却连一点尸体的痕迹都没有,而这名乞丐就一直这个痴傻的样子在那自言自语的。” “那手呢?给我看看。”卢振欢走上前来说道,高楠看了卢振欢一会儿问:“这是?”谢子亨眼睛扫了一圈说:“你说的是哪位?”高楠指指卢振欢,谢子亨答:“奇案小队的法医,卢振欢!”高楠打量了卢振欢一会:“这卢法医的年龄还真小啊,是实习法医吧?”卢振欢没回答他的话,又走上前一步问:“手呢?” 高楠见卢振欢不回答,心里想:嘚瑟什么呀嘚瑟,不过一个小小的实习法医,有什么好目中无人的!高楠的先入为主的想法使得他对卢振欢的态度也变得特别不好,他像没事儿人似得继续拍谢子亨马屁,谁知谢子亨没理他,反而有些怒意的问他:“人法医问你问题呢?你这态度是想咋地?造反吗?” 高楠一惊,毕竟谢子亨之前没搭理卢振欢,他以为卢振欢是好欺负的实习法医,难道?他又意淫了一遍,他认为谢子亨是觉得他怠慢了他的队员所以才那样问,于是他回答卢振欢:“手就在后面那俩实习警察那,你过去正好,三个实习的一起打个照面!” 卢振欢迷茫的瞧了他一眼,心想:实习?什么实习?说这个什么意思啊?他刚转身过去高楠手指的那俩警察身边,身后就传来一声闷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谢子亨把高楠按在墙上了,他说:“你听清楚了,我们奇案组从来没有实习生,以后也不会有,你给我弄明白点,法医就是法医,不是实习!” 卢振欢听到谢子亨的话后才弄明白那句:“实习”是什么意思,敢情是把他当做实习法医看待了。可怜那狗眼看人低的高楠,此刻被谢子亨反手压在墙上甚是痛苦,听见谢子亨的话后更是大惊失色:“我、我、我不敢了我,饶了我吧,你、你、你和我、我、可是在职人员,你不能动手的……” 谢子亨听他这样一说,手上的劲儿使了使道:“什么在职?我和你说,我们都不是一个档次你跟我说在职?”这会高楠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难受的吸气吐气,卢振欢走过来对谢子亨道:“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呢。”“孩子?他都多大了还孩子?就当他是孩子好了,你见过哪家孩子这么势利的啊?还有,你不过也才28岁,你说他是孩子,你不觉得用词不当吗?” 卢振欢被谢子亨的噎住,而高楠则是听见卢振欢已经28岁了而暗自后悔,他后悔自己的先入为主,后悔自己过分的势利多嘴。 谢子亨把他放开道:“你可以下班了,从明天开始调到交通组去东郊跟着张大队长好好学做人吧!”高楠刚还庆幸谢子亨放了自己的手,这下听见谢子亨的话他脸色惨白,让他去交通组倒不如辞职呢!他向卢振欢求情道:“卢、卢、卢法医,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卢振欢也明白他的心思,但是他也不想向正在气头上的谢子亨说情,他反安慰高楠道:“你啊去张大队长那改改脾气再回刑侦组吧!” 高楠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大过年真是嘴贱倒大霉了。 第六十七章 寻人 不是所有爱碎尸的凶手都是心理变态,但是所有行凶的心理变态都有使他转变的原因,那些原因或多或少使得他们如同行尸走肉,那些原因或轻或重都在他们的心中刻下一个个深深的烙痕。 高楠在谢子亨的压力下离开了现场,卢振欢不敢去安慰谢子亨什么,他只是木木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开口:“过几天就把人给调回原职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让人误会了?” 谢子亨扭过身不理睬他,卢振欢索性不去想这些,他走到那两个拿着人手的警员身旁,那两个警员因为刚刚高楠的下场,此时对卢振欢恭敬的很。卢振欢见两个人低眉顺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回头望了谢子亨坚毅的背影,然后悄声对那俩警员道:“你们不用怕,他的气已经消了,没事了!” 那俩警员这才放松了身子,回了卢振欢一句:“刚刚真的吓坏我们了,还以为高组长要遭殃了!”卢振欢笑了笑,拿过那个装着人手的密封袋,他打开强光灯照着手一看,一只完全脱离水分且蜷缩的焦黄色人手出现在他眼前。 他问:“那家小吃店的老板呢?”两名警员中年长些的答道:“谢队长刚刚叫老路把人带回去了!”卢振欢回头又看了一眼谢子亨,然后指着发呆的乞丐继续问:“是那边那乞丐从他们店倒残渣的桶里发现的人手吗?”两名警员点点头:“可不嘛!这乞丐天天在这街上转悠呢,一趟下来他就能吃个饱。” 卢振欢对两名警员道:“辛苦你们去把那乞丐也带回刑侦大楼去,顺便叫人来对这些个小吃桶翻找一遍!”那两名警员连连答应,往乞丐方向走过去。 卢振欢拿出工具箱对这只人手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谢子亨走过来问:“怎么样?”卢振欢答:“是死后被人切下来的,断口整齐,应该是一刀下去就完成……”“你的意思是凶手会是个医生或屠夫?”谢子亨打断卢振欢的话问,卢振欢起身看了他一眼答:“少自作聪明,我根本就不能确定。”谢子亨又问:“那你发现了什么?”卢振欢答“人手里除了有食物的纤维外,我还发现有一些汽油在上面。” 谢子亨疑惑的看着卢振欢问:“汽油?怎么会有汽油?”卢振欢说:“那就得看你们的了!最好是着重对小吃店老板等人的盘问。”谢子亨说:“那行,你带着这手去法医部,我带着人去审讯室!”卢振欢点点头,收拾东西离开。 半路上,卢振欢突然说:“我觉得在春华路口那肯定还有其他的残肢!”谢子亨问:“为什么这么说?”卢振欢答:“因为小吃街上的垃圾清倒是每天凌晨时分,而那个时候的环卫工们一般都不会去管剩饭剩菜里面有什么。”谢子亨想了想说:“也是,那我让小燊和阿浩他们在现场再看看!”“好!”卢振欢说。 “好的谢队,我和万晓现在在春华路口这边的居委会调查失踪人口呢!”赵燊说道,“阿浩呢?”谢子亨问,“我让他和其他警员一起待在小吃街上,这样子安全,你知道的,阿浩最近十分危险……”赵燊答道。“行,你记得问完就赶快带人在小吃街所有的垃圾箱都翻一翻,看看有没有残肢断臂的!”谢子亨嘱咐道,“遵命,长官!”赵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谢子亨在电话这头对卢振欢皱皱眉挂了电话。 “怎么?小燊又说了什么啦?”卢振欢见谢子亨神色不对问道,“他嬉皮笑脸的在那头说遵命长官,我听着总是很别扭,让我不自觉想起咱们高中那会军训”谢子亨回答道,脸上还带着头疼的表情。卢振欢窃笑道:“看来你是想起了那个火柴教官!”谢子亨全身抖了一下,卢振欢大声笑了起来。 赵燊和万晓出居委会的大门时已经快要接近午夜11点半了,他对万晓说:“这里头也没人失踪,真奇怪,难道死者是外地人口吗?”万晓打了个哈欠道:“明天再查吧!今儿太累了!”赵燊推了万晓一下道:“你真是想得美,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谢队说了,出了居委会就去春华路口和阿浩他们会合,然后对小吃街的各个人家的垃圾桶进行翻找。” 万晓瞪大眼睛说:“不是吧?谢队这是要48小时内破案吗?”赵燊眨眨眼说:“不,是赶在初二前破案,然后带着我们去海南度度假!”万晓心里一千只羊驼奔过,他说:“这、这、这真像谢子亨啊!”赵燊拉了他一把道:“快点走,早点搜查完你还能在回去的车上打个盹呢!” 万晓无奈的摇摇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答应从东郊调过来了!”赵燊在一边偷笑,他说:“你啊,后悔没有用咯!”正说着,他撞上了一个人,“哎哟!”赵燊和眼前的少年同时叫出声来。“谁啊,这么不长眼?”眼前高个子的少年带着低沉的嗓音骂道,赵燊一脸无辜道:“明明是你从那黑窟窿的小巷里冒出来,你还说我不长眼?” 高个子少年听后气愤的很,他猛地一把拽起赵燊领口就打算挥拳。这时远方传来巡逻车的声音,那少年听见巡逻车的声音一把松开赵燊就跑,赵燊被突然丢下有些重心不稳的摔在了看好戏的万晓身上,两个人又痛呼一声:“哎哟!”远处的巡逻车逐渐开近了,车上的警员看见赵燊忙打了声招呼,赵燊一看原来是警司局的金涛,他诉苦道:“刚刚遇上一个蛮不讲理的孩子,被他撞了还被他拎了起来……” 金涛一开始听赵燊的诉苦还对他深表同情,但听到后面他便忍不住笑了:“我说小燊啊,你这也太弱了点吧?虽说你是it的超强大脑,但是你好歹也上过警校,你为何如此的不堪!”万晓在一旁听金涛调侃赵燊也“嘿嘿”的笑个不停,赵燊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万晓上了金涛车:“你,给我送到春华路口去!” 金涛无语,但是却越发笑的大声,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在万晓眼前飘走,万晓在原地直跺脚:“我去,赵燊你真自己走了啊!”说完他便快速跑去春华路口。 而在春华路口,向浩山早已自发的在垃圾桶、垃圾堆甚至下水道翻找起线索来,他对身边的警员说:“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各位同僚手足辛苦一些,早些找完咱们吃了夜宵再早些回刑侦大楼去休息一会,夜宵算我的!”身边的听向浩山这么一说,像开挂似得纷纷干起活来。 赵燊到达小吃街外时,向浩山和一众警员已经翻找完了能想到的地方,却只翻到一双42码的沾有人体血液的乔丹球鞋,赵燊靠近向浩山时突然发现这双鞋,兴奋的叫起来::“你咋买了这款新鞋啊?这可是限量版,你这小子,买了鞋居然不和我说声,真不够哥们啊!” 第六十八章 烹尸 作者必须和小伙伴们说说下水道,爱做噩梦的小伙伴们可别去搜索下水道美人鱼和人体蜈蚣,因为这是所有噩梦的来源……雨果说过每个城市的下水道都是该城市的智慧和良心,因为在这里,人们可以找到任何东西:成年前的玩具、儿童时期的奶裤、少女时代的裙子以及过去的老相片…… “你说什么?”向浩山回头问兴奋的赵燊,赵燊一把夺过那双略带臭味的鞋说:“这可是乔丹新款呢!你别装了,你买都买了还装什么?”他边说边把鞋子的编号翻出来说:“哇靠,居然还是排名前十的爆款鞋,阿浩你是不是发财了?居然买这么贵的鞋!” 向浩山接过去瞧了瞧,对赵燊说:“你的意思是这鞋的编号象征着买鞋人对吗?那么卖鞋的专卖店里也一定会有记录的对吧!”赵燊点点头道:“没错啊,怎么这鞋不是你的?”向浩山这才想起这鞋是从下水道里找到的,他忙说:“小燊你把鞋给我,然后快去洗洗手吧,这鞋是我们从下水道里找出来的!” 赵燊一听向浩山的话,忙丢了鞋子还说:“呸呸呸,我说这鞋面怎么有颜色,我靠!居然是下水道里捡的……不对,下水道里怎么会有新款的鞋子,而且那颜色好像是血!阿浩你说这……”向浩山朝他摆手说:“我和你想法一致,我也认为这鞋子和被乞丐发现的手有关系!” 他们正说着,从鞋子里滚出一颗珠子,赵燊手一挥接住,却发现是颗人眼。他怪叫一声将眼珠丢出,向浩山手快接住后怪责道:“你怎么这样,这可是证据啊!” “那我们带无证快回警局去吧!”赵燊惊魂未定的提议道,向浩山点点头道:“我得请这一班兄弟去吃个夜宵,你要一起去吗?反正时间也还早”赵燊听说有夜宵,阴转多云道:“去去去,怎么不去,我饿了。”“嗯,那好,我们走吧!”向浩山说,一班人上了车往警司局附近的小菜馆奔去。 而被丢下的万晓也在半路被眼尖的向浩山给发现,他上车后直骂赵燊,赵燊偷笑道:“我差点忘了还有你呢!”万晓心里狂吐血,他说:“你好啊你,居然还取笑我!”赵燊听后正经的说道:“谁让你先取笑我的?”万晓无话可说,靠在椅背上装睡起来。 2014年春节凌晨1点,向浩山和赵燊酒足饭饱踏入刑侦大楼的门口,万晓在他们身后说着胡话。卢振欢从三楼刑侦科下来接万晓时突然发现一个穿红色大衣的人从法医部门口闪过,他没多便想下了楼。楼下的万晓已经在呕吐了,他扶着万晓到洗手间清理一番就把万晓丢在了保安室内。 法医部内,化验科主任和dna科主任正拿着向浩山发现的鞋子在做检测,他们发现鞋子和那断手一样沾有同一种物质的汽油。卢振欢问谢子亨:“春华路口附近有加油站或者是机修厂吗?”谢子亨说:“有。”卢振欢问:“有手足去调查了吗?”谢子亨答:“去过了,没什么可疑的。” 卢振欢托起下巴想了想道:“走,我们去春华路口上游的那家汽修店瞧瞧吧!对了,天亮以后记得联系鞋子的代理商,我们找到谁买的那鞋子就应该能找到凶手了!”谢子亨答:“我已经吩咐过了,不过再去那汽修店做什么?我刚刚不是说了没可疑吗?”卢振欢答:“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上游的那家汽修店我觉得有必要再去一趟!”谢子亨仍是不明白的问:“你难道觉得杀人分尸的地方在上游?”卢振欢答:“这可不能说是分尸了,这是烹尸案了!况且,我认为大过年的,手足们也不可能真的去仔细查问。”谢子亨语塞,看着卢振欢等他继续说。 谁知卢振欢起身将工具箱拿起就出门了,谢子亨穿上大衣追出去说:“小燊和阿浩咱们都没叫啊!”卢振欢答:“已经叫了,他们早在楼下等我们了!”谢子亨再次语塞,加快了脚步跟上卢振欢进了电梯。 2014年春节凌晨2时41分,赵燊在春华路口上游的柴沟汽修店外使劲的开着锁,他用铁丝边折腾边问谢子亨:“谢队,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啊?”谢子亨高傲的扬了扬头,好像在说:过分的是你,不是我,别扯我进来啊! 卢振欢在一旁问:“你们有闻得到一股臭味吗?”向浩山四周嗅了嗅答:“好像是垃圾桶里的味道吧!”卢振欢摇摇头说:“不对,不对,像尸体腐烂的味儿,但是没那么臭。”谢子亨闻了闻四周,在汽修店侧墙停下对卢振欢说:“你来这边闻闻,是不是这味儿。”卢振欢走过去闻了闻惊喜的说:“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 谢子亨不说话,环住自己的胳膊往赵燊那走去:“还没好么?”赵燊抱怨道:“谢队啊!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你让我怎么弄呀!”向浩山在一边听的直笑,卢振欢暗地里挠了挠赵燊。阴差阳错之间,在谢子亨正上前去想拉赵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众人惊讶一下立即收拾好东西,做好防御的准备:四名警员率先进了汽修店内,他们一入内就闻到了刺鼻的恶臭,环顾四周后将恶臭来源定在了直对大门的黑门房间。 卢振欢一入内便照警员的指示去了黑门房间,他身上任何防护都没做便直接入内了,开门的一瞬间,恶臭与苍蝇袭面而来。卢振欢强忍住想吐的感觉,拿着电筒照亮整个房间的布局:从门左起就是个高台,放着电饭煲和煤气灶,再往右边看是架在大煤炉上的两个铁桶,苍蝇和腐臭就是从里面传来。 卢振欢叫来了向浩山和赵燊帮手,他们一个采集黑门上的指纹,一个对墙体上的生活反应进行检测。谢子亨在外头的四间房搜索了一番后没发现什么线索,他在黑门门前的地面进行了血迹反应的检测,结果是大部分血迹被人冲刷掉且覆盖了汽油在地表。 赵燊在开关处检测到了血迹和指纹,向浩山在铁桶的内测采集到两个指纹,而卢振欢在铁桶内发现了一具残缺的女性尸骨,谢子亨在杂货间放置汽油的桶里则发现了那具尸骨所缺失的部分脏器。 在众人忙活的时候,大门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停顿几秒就快速跑走了。谢子亨追出去时,只看见一个瘦高个的背影,他通知在外头守着的同僚抓住那人,不多时,外头守着的同僚却传来消息称并未发现有人出现。 谢子亨纳闷,这就这么一条大道儿出去,附近又没任何人家的门通往这路口,那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呢? 第六十九章 怪梦 对于未来,我们即使感到迷茫也得挺直肩背向前,因为,我们是人要一辈子与那些恶魔作斗争。 “你们刚才就没有看见有人进来里面吗?”谢子亨对守在路口的两名警员问道,两名警员摇摇头答:“绝对没人进来过的!”卢振欢走过来问:“会不会是从后面的小巷里进来的?”谢子亨否定道:“不可能,那条小巷是隔壁小区的后门,我之前巡视时门口就已经关了,他就是飞檐走壁也不可能出来啊!” 卢振欢低着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再抬头,谢子亨已经走回案发现场了。室内的痕迹已经被向浩山做了,他对谢子亨说:“这道黑门隔壁是凶手分尸的地方,黑门外的空地是凶手杀人放血的地方,黑门里面应该是汽修店的厨房,但是分尸后凶手要毁尸灭迹,所以厨房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照你这么说,那小吃街上发现的断手和你下水道里发现的眼球是怎么回事呢?”卢振欢刚到门外就听见向浩山的汇报,他提出质疑问向浩山。“我觉得那只断手或许是凶手想试验会不会被发现吧!那球鞋是他怕被发现才丢掉的,那眼球或许是死者眼球不小心滚落进去的……”向浩山声音越说越小,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推断太搞笑了。 “看来得查查这附近的监控了,希望能幸运点找到凶手!”谢子亨说道,卢振欢无奈的点点头进了黑门去看警员们收拾尸块怎么样了。赵燊见卢振欢回来了,忍着臭气熏天摘下口罩说:“我刚查过了,这家汽修店在本月4号就没人了,这家店的房东说店主回老家过年了,所以能排除店主杀人的可能。”卢振欢反驳道:“别太武断了,说不定人店主刻意潜回来杀人呢?” 赵燊无语,卢振欢继续道:“有可能死者是店主的情妇,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一直拖拖拉拉的,情妇或许威胁了店主和他妻子离婚什么的,导致死者被杀……”赵燊呆呆的看着卢振欢道:“可是,店主就是女的啊!”卢振欢听了赵燊说的,一下子脸红到耳朵,他尴尬的说:“是、是吗?” 过了一会儿他和赵燊异口同声的说:“我想到了!” 卢振欢问:“你想到了什么?” 赵燊问:“你呢?你想到了什么?” 卢振欢答:“或许和你想的一样!你呢?” 赵燊答:“也可能和你想到一起去了!” 谢子亨和向浩山走过来问:“你们想到了什么?” 卢振欢让赵燊先说,赵燊则是让卢振欢先回答,后面两个人同时说出:“死者是这家汽修店的店主!” 谢子亨略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向浩山则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赵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然后卢振欢又推理起来:“小燊你刚刚问房东时他是否有嘀咕过不是店主本人转达回家的意思的?”赵燊答:“没错,当时我还问了房东他说什么,但是他后面就说没什么。”“那就对了,不是女店主本人去转达,而且女店主还是单身的,只要我回去验一验dna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卢振欢兴奋的说道。 “你怎么验呢?”谢子亨给卢振欢泼了一盆冷水道,卢振欢这时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他正想摇头时,赵燊说:“这不难,厕所里有几个用过的卫生巾,我问过房东,他说汽修店除店主是女生外,其他的四个都是男孩,店主也没要好的姐妹,所以厕所里月经血能和死者的dna比对上那就能证明死者的身份了!”谢子亨点点头,叫上所有手足离开了汽修店回刑侦大楼去休息待命。 他们回刑侦大楼的路上,在路过春华路口时,卢振欢瞧见发现断手的小吃店门口站着个高个儿的人,他想仔细看一眼时那人又不见了。他忙喊:“停车停车!”谢子亨不解的看着他,他说:“我刚刚在那家小吃店门口看见一高个儿,但再一看又没有了,我觉得那人就是凶手!”谢子亨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他,许久他说:“你八成是太累了!”说完就一脚油门开出去了,卢振欢在副驾驶座上有些欲哭无泪的想:什么我太累了,直接说我眼花了不就好了吗! 他正想着呢,谢子亨居然把车开进了春华路口小吃街内,他边开边看边说:“哪有人啊?你是真的太累啦振欢!”卢振欢此时也凝神仔细的看着四周的街景和角落,的确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他叹口气道:“是眼花了,我之前听你说高个儿的人就一直在想这件事,谁知竟出现了幻觉了!” “高个儿?”赵燊问,“对啊,你有见过吗?”卢振欢把脑袋探出来问赵燊,赵燊犹豫了一下说:“我昨天去居委会查问失踪人员时有撞见过一个瘦高个儿的男生,很年轻的一孩子,他气冲冲的很凶悍,还拎着我领口要打我呢!万晓也看见了的!”“就是昨天你一个人坐着金涛车来找我之前吗”聪明如向浩山,他猜测道。“没错没错,我当时抛下了万晓来找你的!”赵燊答道。 “那他很可疑,小燊,快发份通知到微信群组里,让部分警员回警署后直接进监控屋查看春华路口各个入口的实时监控!”谢子亨调转车头对赵燊说道,赵燊打开微信噼里啪啦一阵按,锁屏对谢子亨说:“ok了!”谢子亨点点头,趁着夜深人静一脚油门踩下去加快了车速。 回到刑侦大楼后,卢振欢把尸块带回法医部拼好,又找人提取了一部分尸体凝结的血块连同汽修店带回来的卫生巾一起送去了dna室。他忙完这些累得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梦见了一个高个儿的男生在和一女子纠缠,那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很快,那女生被男生给制服了,他掐着女生的脖子问:“钱在哪?”女生嘴闭得很牢,男生一气之下竟将女生掐死了,他拿着菜刀利索的将其分尸,然后油炸和烹煮,然后他突然转身问卢振欢:“要不要来一块啊?”卢振欢害怕得不得了,他仔细看了眼男生,他居然没脸! 第七十章 自杀 人命有时有多廉价小伙伴们你们知道吗?2012年,山岚市的张大勇为了120块钱将一中学生残忍割喉,看着他死透了才离开去往县城购买了一套得体合身的衣服,吃了一顿美味的饭后,坐在车站外等着警察来抓;2008年奥运会期间,控庭市的刘达连将连锁便利店女收银员捅死后在各地逃窜,起因只是由于收银员把10元钱当做20元给了他…… 卢振欢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定定神后往放置尸块的冰柜走去,他拿出尸块细细看了一圈,死者的脖颈处的确有一圈不大明显了的指印。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谢子亨说:“我觉得凶手是为钱才杀的人!”谢子亨那头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家伙咋心血来潮的想啥说啥呢! 谢子亨回答道:“我也这么推测,因为汽修店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卢振欢想了想说:“你快点联系鞋子的代理商吧,我们得尽快找出凶手来,大过年的,保不准他又在哪儿害人呢!”谢子亨手指敲敲手机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收了线。 卢振欢对着眼前的残肢祈祷道:“你要是在天有灵、心里有冤就祝我们趁早找到凶手吧!” 2014年春节凌晨5点半,dna室传真过来报告,卢振欢拿着报告单到奇案组办公室说:“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正睡着安稳觉的谢大队长和赵燊被吓醒,向浩山则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卢振欢说:“死者就是汽修店店主,她名叫朱思韵,家境富裕,首府以北的冶河人。她人际关系简单,交往过一个男友,但是半年前车祸死了,此后她就一个人默默的守着汽修店照顾男友的痴呆老妈。” 谢子亨听卢振欢说的有些想睡觉,但是又强撑着不趴下去,卢振欢一说完他便再受不住睡了过去。赵燊则是清醒了,他说:“卖鞋的代理商已经找到了我们要找的那个买家钮题,但是在本月1号已经离开了首府去了美国,我们查了他的出入境信息,证实他从1号入住美国旧金山的酒店后一直未曾离开。阿浩联系了他询问鞋子的下落,但是他说鞋子送给了他的堂弟钮文忠,我们目前在联系他的堂弟但是一直没消息。” “有向他询问他堂弟的长相外貌吗?”卢振欢问道,赵燊愣了下答:“忘了,不过他说他一会吃晚餐会给我传一张他堂弟的相片。”“晚饭?”卢振欢问,然后又很快自圆其说道:“哦,对,美国那边的确是要吃晚饭了!”向浩山坐在沙发上傻乎乎的笑道:“欢哥啊,你也睡一会吧,要不然你没精力的要!” 卢振欢点点头,叫向浩山挪地儿,然后躺上去就睡着了。他又踏入了梦境,又踏进了那个布满血迹血腥扑鼻的汽修店里。夜,黑的像墨;血,红的刺眼。他看见了那个高个儿男生在那里煮着尸块,他拿着那只断手左思右想,终于他带着那手去了下游的春华路口…… 卢振欢站在他的身后一路跟着他,看着他把那装了眼球的球鞋丢进下水道,又看着他趁着无人注意把手丢进了残渣桶。最后,他走到了小巷口哭了起来,卢振欢瞧着他抽泣,心里有些怪怪的,那男生一下子转过脸来,卢振欢吓得闭上眼睛,再睁眼,那男生已经消失了。 卢振欢再次从梦中醒来,却是因为那男生的消失。他沉思了一会,对向浩山说:“阿浩,咱们去一趟案发现场边上的小巷!”向浩山问:“去做什么啊?一会等谢队醒来,等美国那边传来照片咱们就能找人了!”卢振欢不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问:“你去不去?”向浩山眉一挑嘴一撅道:“去,我去!” 卢振欢见向浩山的回答这么干脆便直接出了门,向浩山对又迷糊睡着的赵燊说了句话后也跟着出门,而此刻的奇案组办公室外,一个人偷偷溜进来往向浩山所在的办公桌底下塞了份东西便离开了。谢子亨听到响动睁开眼便瞧见一抹红色从眼前闪过去,他再细看却是什么也瞧不见了。 “欢哥,到地儿了!”向浩山停车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睁眼看了看说:“下车吧!”他独自摸索过去,天刚蒙蒙亮,眼前的景物都不够清晰,卢振欢凭着感觉往梦境里男生最后呆的位置走去,那个地方是堵墙。他闭着眼继续摸索,他在想在他闭眼的之后那几秒,那男生是怎么离开的。他摸着摸着,手掌原先触摸到砖石的冰凉感被代替,他睁眼仔细摸了摸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在墙角处有一块1米宽的2米高的仿砖石木板! 向浩山见到卢振欢变化的脸也看过去,发现他的手居然把别人家的墙给卸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根本不是墙呐!他走过去也惊讶的看着卢振欢手上的那块板子,板子的样子和砖石真是像的不得了。他接过卢振欢递的板子,跟着卢振欢往那木板的后面走去,那里头趴着一人,正抽搐着。 卢振欢一看那人暗叫不好,忙上前把人一翻过来,一帅气的小伙脸色苍白口吐白沫的。卢振欢对向浩山说:“看着是******中毒,你快开车过来!”向浩山见状赶忙开着车进来,卢振欢将人挪上车就往最近的警司医院赶去。卢振欢在车上一直在给男生做人工呼吸,然后又拿出工具箱里的亚酸硝异戊酯,将其开启倒入纱布里放在男生的口鼻处吸入。 到医院时,男生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但是余毒未清,所以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内。 2014年春节早晨7:00谢子亨带着赵燊来到警司医院,卢振欢趴在病房的床上睡着了,向浩山在一边看着昏迷中的中毒男生。赵燊拿着照片与病床上的照片一对比,竟是钮题的堂弟钮文忠。谢子亨看了看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卢振欢,转头问向浩山:“这是怎么回事?”向浩山无辜的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是欢哥要我带他回案发现场门外的后巷,然后发现了一块和后巷那墙体特别真实的木板,在里头发现******中毒的他……” “嗯?你们过来了?”卢振欢从睡梦中醒来,谢子亨走过去关切的看着他问:“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卢振欢摇摇头说:“凶手找到了,在那床上躺着呢!”谢子亨的眼神盯着卢振欢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卢振欢抿着嘴笑了笑说:“还能怎么回事啊,就是做了个梦,然后联想到你说的话就发现了人呗!” 谢子亨不信卢振欢的回答,卢振欢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谢子亨有些嫌弃的看着他问:“你确定就这么简单吗?”卢振欢点点头,谢子亨信了他的话。 之后便是昏迷的钮文忠清醒过来交代他的罪行,原来他竟还是个刚满16周岁的少年,因为叛逆而被家人赶出家门体验生活,却喜欢上了汽修店的店主朱思韵。朱思韵因为对男友的忠诚所以拒绝了看似如成年人一般的钮文忠,钮文忠在多次示爱未果后怒而杀了朱思韵。 他杀了人后先对房东谎称朱思韵回了老家过年,同时还变卖了她店内的物件换成钱放在房东门口。他对自己只是杀了朱思韵还不够,他觉得把她的四肢都丢在不同的地方,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才是痛快的。于是就有了大年夜的乞丐从残渣桶内捡出一只油炸的手掌,而后因为警方的介入,少年对此感到恐慌起来,直到春节凌晨,他内心的理智被唤醒,误打误撞吸食了******…… 这样的结果是令人寒心的,而真相却更令人难受抓狂,仅仅只是因为一份求不得的感情,他竟毁灭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卢振欢觉得,这样的一个孩子比那些变态杀人狂更令人感到恐惧。 鲜血供养着生命,鲜血也凝固着死亡,在所有人都安然入梦的夜晚,我在看、在看这个世界多么的疯狂…… 第七十一章 土炸弹 没有房子,我们将与天地同衾。----缱绻 一个人能残忍到什么地步呢?轰动中国的悍匪白宝山,手上人命有17条,从1993年入狱先后杀害两名狱友,出狱后又因事事不顺而抢走警察的枪支在中国杀害人命15条,最终他在1998年迎来了死亡;震惊全国的悍匪“东北二王”,于1983年在医院偷窃杀害四名医生,先后于全国逃窜杀人,于当年9月在安徽被当地军警配合击杀;1988年甘肃白银连环杀人案凶手高承勇,先后在白银市入室对9名女性进行残忍杀害,部分受害者曾遭受性侵,警方追捕其多年,终于在2016年8月将凶手抓捕归案。 上述的凶手们都有一个特点:心狠手辣且脑子很好,但是他们却都没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反而在歧途越走越远,人性也被埋没的越来越深,直至灭亡…… 2014年2月14日,中国的元宵节与国外的情人节相聚在同一天,但就是这么一个该高高兴兴的日子里,却发生了一出惊心动魄的案子:位于首府南边几千公里外的义城又发生了一起炸弹伤人案件。受害者是当地村长周德宝、当地治安保队长周高涵以及当地村支书周顾南,其中周顾南伤势较轻已脱离生命危险,而村长与治安队长则因失血过多在120来前便停止了呼吸。 发生炸弹伤人的地点位于义城西南方的后洋村,当日的村庄内正在进行旧村改造项目,村长一死,项目便就此搁浅。当地在搬迁临时住所的居民们对炸弹伤人感到惊慌,又对不能如期进行旧村改造而感到无助。 鉴于此次炸弹伤人事件对当地影响之恶劣,且凶手只在村支书j家门外留下一个手掌印,义城公安在当地居民的压力下将此案上升为重大案件向首府警司局请求协助,奇案组于当晚7:21分登机再度来到义城。 我想我们可以走进这一桩离奇的炸弹伤人事件看一看:当地时间上午9:45分,义城钿鑫村落管辖的后洋村村委会里,村支书与村长在协商是否能给乡民们提供旧村改造时的临时居住地点,村长脸上写着为难,他的左手是贪污、右手满是**,他指着村支书的鼻子骂道:“提供个屁!他们那群人不是有地儿住吗?当时分钱造房子的时候怎么不提,你现在是几个意思啊?” 村支书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村委会,治安队长走上前问:“怎么样了?村长怎么说的?”村支书有些失落的答道:“没成,这****的贪官居然把当时分钱的事儿提出来了!”治安队长恶狠狠的大声说道:“这是逼阿拉小村民造反咯?反正上头把那批钱拨下来时是谁心黑我们都知道,顶多来个鱼死网破,你吃公家饭、我种大杂粮!” 治安队长这段话说的声大且意有所指,村长气冲冲的从村委会内跑出来说道:“你们给我进来!”村支书和治安队长对望一眼,露出个得逞的笑容来进了屋。没多久,两个人红光满面的走去老年协会对在里头蜗居的一众村民说:“乡亲们,咱们走吧,村长给安排了大伙儿的临时住所了!”老年协会内一群不愿花钱租房住的农民们都欢呼雀跃起来,一些小孩子围着他们的爷爷奶奶喊道:“好耶好耶,我们可以住房子咯!” 当地时间下午1:23分,村支书和治安队长安排好一帮乡民的住所后,带着余下的四家私营企业老板的家属往钿鑫村落的古宅走去。他们之间聊了几句话: “我说小南呀,你们这是带我们这帮老伙计去哪呀?”义城私营大企黄厅相框董事长他爹对周顾南问道, “是这样的黄大爷,我们呢特意为你们几家安排了好的住所,毕竟你们对村子的贡献是蛮大的吗!”周顾南答道, “哦,是这样啊……”一群人纷纷说道, “对啊,为了你们住的舒服些,我们可是和钿鑫乡的组长求了好多天呢!”周高涵吹嘘道, 周顾南在一旁忍住笑意接话:“是的是的,这可多亏了高涵呢!” “你们想的太周到了,真是太谢谢你们啦!我、我、到时我家小崽子回来了一定让他们给你们道谢去!”古镇工业园区的老板周千里他母亲千恩万谢的说道, 周顾南和周高涵对视一眼,嘴角飘过一丝阴谋得逞的怪笑。 当地时间5:15分,两个人安顿好四户人家后,周顾南和周高涵约着一起去周顾南家里坐坐吃个晚饭。村长周德宝在两人回家的同时不请自来了:“我说大老远见你们就笑意盈盈的,看来你们两个今天是把好人做尽了吧!”周顾南见村长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周高涵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他道:“我们这点小伎俩可不敢和村长比啊!”村长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怎么样,都安抚好了吧?”周顾南和周高涵心知肚明村长的明知故问,但还是回答了他:“都好了都好了!” 村长笑着说:“那就好,这样啊就两全其美了!”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周顾南家,周顾南和周高涵见他要走也没阻拦,从餐桌前起身跟在村长身后敷衍的说了句:“您慢慢走啊!”话音刚落,村长的前脚刚走出村支书家的客厅,他的后脚就此再没跨出门去…… “嘭”的一声,血肉横飞,不知道是谁的鸟蛋子挂在了周顾南家用来做腊肉的大铁钩儿上…… 2014年2月14日晚上7:30,谢子亨等人登机离开了首府,在首府上空,赵燊问:“这次这是个爆炸啊呐!”向浩山矫正他的说法道:“应该说是土炸弹伤人案!”赵燊不快的撇撇嘴,卢振欢说:“这年头还有土炸弹啊?”谢子亨在一边轻声说:“怎么没有啊,土炸弹的制作原理和民间自制爆竹的原理差不多,他们可以在烟花爆竹里头拿所需的材料做。”卢振欢点点头说:“这么厉害啊!”谢子亨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振欢这是少见多怪吗? 第七十二章 受伤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能可贵?是人心;世界上什么东西最令人心寒?是人性。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同周遭的亲朋好友甚至陌路人大动干戈,只是那冲动的三秒钟,遗留下来的却是未来无尽的后悔与自责:2002年,湖广地区的张某就因为一句玩笑话而操刀杀人,邻居林某一家五口皆死于他的刀下;2005年,南雅刘某因为怀疑自家大哥偷了自己地里头的十个西瓜,在争执中失手打伤了大哥而后潜逃,于三日后被捕;2007年,苏江朱某与后母邱氏合谋将大伯父勒死家中,只因父亲生前曾嘱咐要好好对待大伯一家,二人生怕家产要交付出去,所以在父亲离世不久便将大伯骗至家中杀死…… 2014年2月14日晚间9:21分,奇案组四人来到了义城国际机场,他们一下机便被义城警署的警员们接走去了义城公安总局。谢子亨对卢振欢说:“今儿看来是没得休息了!”卢振欢把手搭在正打哈欠的赵燊的肩上说:“反正刚刚我们在机上睡了一觉了,倒是你,一直在和阿浩研究案情,没睡觉。”谢子亨和向浩山尴尬的笑笑,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公安总局内,局长王天和、副局长骆年桦、市委秘书长罗阿诺早在议会厅内等的焦急了。奇案组一入内便感受到了与上一次不同的氛围,谢子亨仔细一瞧那几个人,他悄声对卢振欢问:“怎么都不认识的?”卢振欢也觉着奇怪,正想要问话,那边的一个高壮男自我介绍起来:“你们好啊,各位想必就是奇案组的精英吧?我是本市警局新上任的局长王天和”说着他又指着身旁稍矮的男子说:“这是副局长骆年桦”,接着又指着坐在椅子上的胖男说:“这是市委秘书长罗阿诺”。 谢子亨和卢振欢点点头,赵燊在两人身后说:“他们自我介绍完没有呀?我们来这里不是和他们客套的啊!”谢子亨往后白了赵燊一眼,在面前的三个人却正巧听到了赵燊说的话,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尴尬。谢子亨切入正题道:“我们也就不和局长们客气了,听说今日发生了一起重大炸弹伤人事件是吗?” 副局长拿出手上的遥控对谢子亨等人说道:“请各位上座吧,我用十分钟时间和大家说说本次案情!”谢子亨应邀入座,门口的警员在副局长的示意下将议会厅内的灯关了,众人看向议会厅南侧的大荧屏上,副局长和局长轮番讲了十分钟的案情。案情讲说结束后,市委秘书长便带着谢子亨等人去了案发的后洋村村支书家。 路上,向浩山问在副驾驶座的副局长:“那个伤人的凶手就一直没有下落吗?”副局长答:“有一个血手印,但是没有用啊!咱这小县城里哪有什么指纹库呢!”向浩山又问:“那监控里没有线索吗?”副局长没吭声,倒是坐在谢子亨身旁的市委秘书长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怪我们办不好事儿,本该年后就动工装监控的村子硬是没按时开工,这不,就发生这事儿啦!” “哦~”向浩山长长的应了声,赵燊在他耳边说:“这家伙明着把自己的过错显露出来,暗地里其实是告诉我们上头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向浩山拍拍他的肩道:“这话我想就你后知后觉的才会明白了!”赵燊看了看卢振欢和谢子亨,他们都笑着看赵燊,而市委秘书长则脸色难看的看着前面,赵燊这才明白他的话可能已经都被听见了。 到达案发地点后,赵燊拿出卢振欢的工具箱走进屋内开始做起各处的痕检,副局长在一边对赵燊说:“那啥,这痕检已经有人做过了,除了血手印外就没其他痕检了。”赵燊没停下手上的活儿继续做,他说:“没事,多做一遍或许有其他发现呢!”副局长见状便没再多话,走到里屋去看谢子亨他们。 谢子亨、卢振欢和向浩山在客厅外爆炸处细细看了一遍,向浩山在爆炸造成的土坑内找到一块黑色的玻璃珠,他刚和谢子亨及卢振欢报告自己的发现,身后便传来一声枪鸣,三个人对视一秒转身便朝外头奔去:只见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身穿着迷彩服、脸上抹着烂泥、身高约175厘米的人拿着一把猎枪正对着赵燊和副局长,赵燊在肩上中弹已经昏迷,而副局长则吓得尿裤子了。 市委秘书长也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一瞧见门外的情形便悄悄溜进了村支书家的厕所。卢振欢躲在向浩山后面悄悄拿出工具箱里的几把小刀,他抓住站在前面的谢子亨的手冷静的说:“往他脚上掷去,希望能把他生擒住!” 谢子亨的手拍拍卢振欢的手示意他相信自己,随后他便趁着那凶手手脚乱挥好似发癫又好似兴奋的情况下把刀往他的左脚上丢了过去,卢振欢在向浩山身后看见银光一闪,接着就听到了那凶手痛苦的嚎叫声。但是几秒后又听见那凶手大吐江浙地区特有的吴侬软语,还有枪鸣声响起。 三个人拉着赵燊和副局长躲在铁门后等着那凶手弹尽粮绝,可是当谢子亨心里倒数结束后,他探头去瞧时却发现外面早已没了那凶手的踪影。他起身大骂:“该死的,被他逃了!”之后他喊了两声骆年桦:“骆副局长、骆副局长?”骆年桦惊魂未定,许久才恢复状态。 2014年晚间11:43分,赵燊因失血严重被推进急救,谢子亨和向浩山接管了义城的警队,亲自带领义城大批警员循着村支书家门口的血迹来到了后洋村附近的八宝山进行大范围搜山,而卢振欢则守在医院等待赵燊的消息。 在这一个漫长的夜晚里,最难入睡的人当属奇案组未受伤的三个队员,而未受伤的副局长和市委秘书长则躲在疗养室内瑟瑟发抖。我想说,他们不是没见识过大场面,他们不是没见证过恐慌与战斗,他们只是没经历过生死一瞬间。当然,在死亡面前,谁敢勇往直前、不卑不亢呢? 第七十三章 中指 从古至今,山林都是人类的“多功能用具”。为什么这么说呢?跟着来瞧瞧吧:2010年,河村某村民杀人后逃窜入长筒山偷生半年多,后因被毒蛇咬伤而呼救被人举报才被警方抓获。据办案民警透露,该村民在警察搜山的大半个月里白天躲在粪坑。夜间窝在山神庙神像底下;2011年初,赵寨赵某弑妻杀岳母后在全国逃窜,最后逃进了湄公河附近的原始森林。一个月后他因被怪异的吸血盘附体而离开森林,追捕他的赵寨民警见到他时,他已经成了一具全身满是伤口的尸体…… 2014年2月15日凌晨2:50分,谢子亨和向浩山带领着警员进行长达三个小时的搜山后却没找到凶手,他们失望的回到地面时,驻守在山下的钿鑫派出所警员王毅隆向谢子亨报告道:“卢法医来过电话说赵燊队员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谢子亨和向浩山听后本铁青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他们笑了笑离开了八宝山脚。 在谢子亨和向浩山去医院的路上,他们和开车的警员说了一番话: “你在山下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谢子亨问, “没有啊,山下挺安静的,我和校长一直在聊天,就是没见到动静”警员小付回答, “你确定吗?”向浩山多问了一遍, “就是有一段时间飘来一阵特别臭的味道,我们都躲进车里没出来透气”小付思考了一会回答, “那行吧,你继续开车吧!”谢子亨看了眼向浩山对小付说道。 义城中心医院住院部病房内,卢振欢正给苏醒的赵燊喂食稀粥,他边喂边说:“你啊你,可真是吓坏我们了!”赵燊不好意思的笑笑,喝了稀粥。没多久,谢子亨和向浩山头发略湿的进了病房,卢振欢见他们这副模样忙怪责道:“怎么穿成这样子就来了啊?阿浩你这裤子上沾的是什么东西啊?”卢振欢指着向浩山裤管处沾着的青色问,向浩山尴尬的弄了弄,答道:“大概是山上的青苔吧!” “你怎么样了?”谢子亨问向赵燊,赵燊动了动他的左手答:“我左手还能用,右手还抬不起来……”谢子亨皱皱眉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赵燊应了一声,继续喝粥。卢振欢问了一句:“你们搜山搜到什么了?”谢子亨不吭声,向浩山答:“什么都没搜到,血迹到山公爷爷庙就不见了,我们搜了整座山能藏人的地,愣是没找着那人!” 卢振欢蹙眉想了想问:“你们有路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呢?”“奇怪说不上,就是有经过山腰一处极臭的沼泽”谢子亨突然回答了卢振欢的问题,卢振欢一听就急了,他问:“你们没人去搜查过那沼泽对吧?”谢子亨望了向浩山一眼,两个人点点头,卢振欢就吼出来了:“我说你们是不是太松懈了?子亨,你还记得几年前那个躲在粪坑里躲过半个月警察搜山的人吗?”谢子亨猛地一抬头,眼里满是震惊:“你是说昨天的凶手可能躲在沼泽里吗?”卢振欢点点头,向浩山说:“都怪我们,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再去搜索一趟吧!” “不用去了,现在去那家伙也已经不在了!”谢子亨说道,卢振欢给他们两人倒了杯水,然后继续喂赵燊喝粥。赵燊这时插嘴道“我记得那家伙开枪时他的中指部分是空的!”“你确定吗?”卢振欢问,赵燊点点头。谢子亨掏出手机吩咐警员天亮后就对后洋村以及钿鑫村落进行人口调查,着重调查左手无中指的人士。 谢子亨吩咐完毕后,见卢振欢仍是满脸忧愁,他问:“你还在顾虑什么?”卢振欢答:“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抓着凶手!”谢子亨安慰道:“你就别忧心了,先去那张床上休息会吧,天亮以后有的忙了!”他说完,就和向浩山往一旁的躺椅上睡上去,闭眼休息起来。 卢振欢也起身躺倒在赵燊隔壁的病床上,他闭眼前又说了一句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趁着小燊还昏迷时曾前往村支书的病房探望过他,但是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谢子亨和向浩山都听见了,但是他们没回应,反倒是赵燊问道:“他瞒着什么事情没说呢?”卢振欢也没回答他,他在心里问了一句:是啊,是什么东西值得瞒着不说呢? 第七十四章 穷途 人一生里面,最幸福的时光当是青春钱少的时候,那会儿只有童真无限,没有利欲纠葛;而最不堪的时光,是明知自己无能为力,却仍向未来那青年不得志的踌躇里奋斗着,那会只要踏过艰辛,来日便无忧无虑。 2014年2月15日凌晨6:43分,距离八宝山12公里外的北垒古村一老农通过乡村电话向古镇派出所报案,其称曾看见一瘸腿男子在与八宝山相连的仙山山脚出现。 谢子亨在接到报警电话后进行了部署,于清晨7点出发后洋村,分配56名警员守住八宝山各个出入口,而其余的105名则跟他一起去了仙山进行搜山行动。而向浩山则带着一批特警在八宝山与仙山相连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寻,重点针对沼泽及粪坑与水洞。 他们前脚刚走,卢振欢这边就接到了钿鑫村落负责调查残疾人群的协警的电话:“我们已经找到你们说的左手没中指的人了!”卢振欢挂了电话就驱车前往后洋村,那里的村官给卢振欢一张名单,上面全是左手失去中指的人,一共21人。卢振欢对着这名单傻眼了,他问:“这、这什么情况?”村官答:“当年大字闹的时候被小军们剁的,现在最小的也该有40岁了吧!” 卢振欢听到大字闹,心里咯噔一下清明了不少,难怪会有土炸弹和老式猎枪,难不成?他越想越心里越慌,他忙问村官:“这21个人里头你觉得哪些人最可疑的?”村官想了想答:“这21个人里头有18个人早就已经没了,剩下的有三个,要不我带你去他们家挨个看看吧?”卢振欢听村官这么说,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来了几名警员,村官对此有些疑惑,卢振欢解释道:“只怕有危险,做些防备总是好的!”村官听后,手一抖,掉下来半个木人,他尴尬的对卢振欢笑笑,卢振欢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于是,卢振欢跟着这村官在几家临时住宅区转了一个大圈,发现两个人在家中无异样。而另一个叫做周寅全的村民并未如村支书所交代那样搬来临时住宅,村官又带着卢振欢和一班警员往正待拆迁的老住宅区走去。 路上,卢振欢向村官了解周寅全这个人,村官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最小的!他这个人吧,喜欢独处,膝下无儿无女的,就一个大侄子在照应着他。乡里乡亲的对他都敬而远之,听说他啊,年轻时候因为中指的事情捅了嘲笑他的人,抓进局子里去呆了几年。出来以后村长又没及时给他分配土地与房地,导致他对村长和治安队长怀有敌意,但是村支书与他较好……“ 卢振欢打断他道:“你说他和村支书较好,与村长和治安队长交恶?”村官点点头,卢振欢又问:“那昨天发生炸弹伤人时你有向警方提起他吗?”村官摇摇头说:“没有,当时他就在人群里呢,一脸无辜的样子。不过现在想想,他当时笑了一下,那表情着实令人生寒。”卢振欢心想:照村官的意思,那周寅全只是为了报复村长他们,又何必炸伤村支书呢?而且问起村支书话来,他总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到底瞒了什么? “到了,这里就是周寅全的家了!”村官带着卢振欢等到一处矮小的破房子前说道,卢振欢示意警员做好破门而入的准备,他靠近门口一脚踹进去,门口居然轻易就开了。警员鱼贯而入,卢振欢跟着进去后发现里头有股刺鼻的火药味,警员先后在东屋搜出了硫磺、引线等制作土炸弹的用品,在西屋则搜出了自杀用的安眠药。 “看来他的确是行凶的人了,现在只能等谢队那边的消息了!”卢振欢对村官说道,村官面色有些不好,苦笑着说:“希望能抓到人吧!”卢振欢对他的表情有些怀疑,却又不知道自己怀疑什么。他对村官道谢,然后带着那些证物离开了后洋村。在回派出所的路上,他对谢子亨汇报了此次的发现,谢子亨听完敷衍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只剩卢振欢心里那句:“凶手可能有严重的自杀念头”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2014年2月15日上午10:15分,谢子亨带着一班警员疲惫的回来了,卢振欢迎上去就问:“怎么样,抓到了吗?”谢子亨摇摇头,满脸的疲倦。卢振欢安慰道:“不是还有阿浩么?他那边应该有消息的!你先去休息吧,等阿浩回来我就喊你起来。“谢子亨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警员的休息室内。 他刚进休息室没多久,在外头的卢振欢便听说了北垒古村的老街发生了一起枪击案,目击者称一身穿肮脏迷彩装的中年人抢了女大学生手上的保温盒,女大学生没给他保温盒,他就开枪打死了该女子,随后往仙山逃去。卢振欢心中那点隐隐不安终于不见了,他知道凶手周寅全一天一夜在逃窜早就饿了,所以冒险下山抢东西吃。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他有吃东西的**,为什么家中还会准备那些用来自杀的安眠药呢?难道安眠药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吗?如果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这安眠药难道还要对付其他什么人吗? 他带着种种迷惑前去监控屋查看老街上发生的枪击案,画面中那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抢那盒子的力气十分之大,卢振欢心想:这根本不像是个一心寻仇然后自杀的人,如果他是寻仇的话,那么他早该报复完了,村长和治安队长这两个大仇人早已死去,他何必冒险回来再对付查案的人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卢振欢想着想着,突然看见周寅全逃跑时身上掉下来一东西,他忙问身后的警员:“他掉下来的东西现在在哪里呢?”那警员答:“好像被村民捡走了吧!需要把那东西找出来吗?”卢振欢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应了一声,然后又问:“你们一直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凶嫌掉落的物件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人捡走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子,凶嫌很可能去杀害这些捡走物件的人的!”那警员满脸汗的听着卢振欢的训导,卢振欢心里那口气舒坦了才让他出去把物件找出来。 正在派出所内一片忙的时候,向浩山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回来了,身后的特警抬着一个人缓缓进来…… 第七十五章 隐情 当你老了、当你失去那些属于你的朝气蓬勃了、当你不再那么勇往直前了、当你开始对未来绝望悲观了、请千万不要忘记你当初的模样,因为那时的你没有这么多不堪。 2014年2月15日中午12:15分,向浩山和一班特警抬着一具尸体回了古镇派出所,卢振欢收到消息后叫醒了谢子亨一起到解剖室。解剖室内,那具死亡没多久的尸体躺在那里,向浩山望着死者那泛浊的双眼说:“你就这么死了也是值了,要知道,那些个被你伤害的死者家属多想将你碎尸万段啊!” 向浩山话说着,眼睛直直瞪着尸体,好似想看穿这死者未消灭的思想和灵魂。卢振欢推门进来时,就瞧见向浩山那带着怒意的眼睛,和解剖台上的死者相互瞪着。他看了眼穿着迷彩装的死者,又往他脚上看去,左脚带有干涸的血迹,他心想:没错了,这死者是周寅全没错了。 谢子亨进来后望了眼死者,又望向向浩山问:“自杀的?”向浩山有些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应该是自杀,我们在仙山与八宝山的顶点听见枪声就寻过去了,找到他时人已经没气儿了!” 卢振欢套上无菌装,口罩都没带便走向解剖台对死者进行验尸。谢子亨又问:“几点听见枪鸣,几点发现他死亡的?”向浩山想了想答:“10:50分找到他尸体的,枪鸣声应该往前推个十分钟差不多。” 卢振欢这时从解剖台过来问:“附近的脚印只有他自己的吗?”向浩山疑惑的看着他问:“怎么了?”卢振欢又重复问了一遍,向浩山回想了一遍答:“大概是他自己的吧,我当时瞧见他尸体时心里挺愤怒的,没仔细去检查,问问那石东吧,他负责的痕检……欢哥,难道这恶魔是他杀吗?” 卢振欢瞧着向浩山突然转变的画风回答道:“你们过来看吧”说着他就往解剖台走去,几个人围着周寅全的尸体看着,卢振欢指着周寅全下巴的伤口问向浩山:“你好好想想当时听见几声枪鸣。”向浩山不假思索的答道:“一声!”卢振欢摇摇头说:“你看看这有几个伤口。”向浩山看了眼答:“两个……啊!”谢子亨皱着眉看着向浩山,向浩山口齿不清道:“有两个、两、个呐!” 卢振欢点点头指着死者下巴靠近喉咙都那个伤口说:“如果他是死了一个多小时,那他这个伤口的血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向浩山瞧了瞧,的确,那伤口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卢振欢又指着离下巴比较近的伤口说:“这个伤口才是你听见的那声枪鸣时造成的,这里没多少生活反应。” 谢子亨打断卢振欢的话问:“你说会不会是村长或者村支书或者是治安队长的家属杀得他呢?”卢振欢否定道:“死者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不可能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你们想想,能让他把保护自己的枪支放下的人会是什么人呢?我觉得是一个与他相熟的人杀害的他。而且我在周寅全家里曾搜出大量安眠药,我当时怀疑死者有自杀的念头,但后来发生的那起老街枪杀女大学生的案子把我的想法直接扼杀了。为什么呢?因为死者在抢食时的那副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要寻死的!” 谢子亨和向浩山听完卢振欢的推测后,卢振欢又说:“不要再否定我了,你们如果想辩解死者万一是想做饱死鬼什么的就别说了,人在死亡面前没有绝对的勇者,而且一个一心复仇寻死的人怎么可能再折回来冒险伤害我们又逃进山林里呢?” “那么他为什么要用土炸弹伤人呢?”向浩山问,卢振欢摇摇头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些安眠药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作用我根本想不出头绪来!”谢子亨打了个响指问:“阿欢你之前不是说死者一家曾在大字闹时被小军们剁了中指吗?”卢振欢答:“没错,怎么了?”谢子亨又问:“他是不是从小就因为家庭的成分和手指的残缺而备受同乡们的欺凌?”卢振欢答:“是啊!你不会是想说他就是为了报复欺负他的人吧?” 谢子亨摇摇头说:“我们去找村支书解开迷题吧?他藏着那么多事情,不拿出来分享一下迟早要憋死的!”卢振欢和向浩山不解的看着谢子亨,心里都跳过一个问题:谢队是在卖什么关子呢? 2014年2月15日下午1:10分,义城中心医院特护病房内,村支书面对三个不速之客脸上带着难看的笑容:“几位警官这次又为什么来了?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你们不用浪费……”“凶手是你的好友周寅全,你记得吗?那个自幼左手就失去中指的周寅全。”谢子亨直接打断村支书周顾南的话,周顾南眼睛里带着惊慌,表情特别的恐惧。 谢子亨继续说:“我想你一早就知道行凶的人就是他了吧?”周顾南次是吗脸色苍白的很,他支支吾吾的不回答,谢子亨又给他补了一刀道:“其实,他就是你杀得吧?” 这一句话彻底打崩了周顾南的内心,他声音颤抖的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他要报复德宝和高涵,是他要我慢一点出去,省的受伤。但是我怕啊,我怕被你们警察查到,所以刻意受伤了。我从住院开始就买通了医生陪我演戏,全哥来探望我时知道你们在我家查案,他怕牵扯到我,所以才继续伤人的!” “那他报复村长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呢?”卢振欢在一边问,村支书脸上突然扬起怒意道:“他们两个都是畜生啊!从小到大他们都喜欢欺负全哥,这几年全哥越来越奇怪,他再也不做老好人任由他们欺辱,但村长他们仍是变本加厉的伤害全哥,甚至把分给全哥的土地赔偿金都给吞了!我偷偷补上钱给他,又被高涵这龟蛋用了阴招骗了过去,都怪我啊!如果不是我说用土炸弹报复他们,全哥也不会走上这样的路啊!” 谢子亨怀疑的眼神在周顾南脸上扫了扫,他问:“就这么简单吗?”周顾南眼角此刻渗出了老泪,他抹了一下说:“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骗你们吗?”谢子亨无语,卢振欢在一边思考周寅全是谁杀得。 2014年2月15日下午3:01分,谢子亨三人走出病房后,卢振欢问:“既然村支书没有隐瞒,那么是谁杀了周寅全呢?”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谢子亨拿出口香糖使劲嚼着,向浩山望着窗户发着呆,卢振欢望着窗外那抹乌云问:是谁呢? 第七十六章 村官之死 像所有正常的人一样,我也害怕死亡,但是很多时候发生的很多事情,不是死亡就能让他结束的。所以,我在绝望里杀了所有对我家属有害得人,但我却忘了,即使杀光他们,我的家人还是会受到伤害…… 2014年2月15日下午5:37分,向浩山、谢子亨和卢振欢吃过晚餐后赶去派出所结案,义城警署局长本设宴款待奇案组四人,卢振欢以赵燊还在医院疗伤的借口推辞了。 在警署里,卢振欢问起副局长和市委秘书长的情况,局长叹了口气答:“别提了,两个人听见刺耳的声音就发抖,护士开灯他们就怪叫,心理医生说是什么创伤后遗症。”卢振欢听着局长说的话感到很惊讶,谢子亨在一边对局长说:“这案子还不能结案!凶手是死了,但死因很可疑,两个伤口一声枪鸣,还有那奇怪的痕迹。总之这个案子我们还会继续跟,希望局长配合我们!” 警署局长为难的说:“你看反正凶手都死了,是谁杀得还有什么好去计较呢对吧?干脆就结案吧,这都快一天了……”向浩山听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吼道:“有你这么当局长的吗?如果整个国家的执法者都抱着你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工作,那国家还能建设起来吗?” 卢振欢见向浩山的脾气突然大起来忙劝道:“别发火,伤肝的!”而那局长则坐在他的软皮老板椅上有些呆滞,谢子亨喊了他好几遍他才清醒过来说:“那就辛苦你们了!”卢振欢和谢子亨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拉着向浩山出了警署。 他们对外表现的十分垂头丧气,好像之前在局长那受了不少批评似得,有好事的警员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向浩山瞄过去一眼,那警员就尴尬的笑起来了:“哦,被骂了吧?连首府的警官局长都骂,看来这局长是刚正的很啊!” 卢振欢和谢子亨并未进行反驳和辩解,向浩山对他们此举感到不解:“为什么这么做啊?”卢振欢答:“就当还这王局长一个人情咯!”向浩山琢磨了半天才琢磨清楚卢振欢说的人情,他心想:这让我们继续把案子查下去不是应该的吗? 向浩山想的的确没有错,但是他忘了大千世界,各个人有各个人的苦衷与难处。没有人喜欢给自己添加麻烦和苦恼,王局长也是如此,但警训里的那句宣言想必会永远存在于每一个警察脑海中:“人民在上,警察的一生一世,决不辜负人民的期望。 谢子亨和卢振欢走在向浩山前面商量着些什么,这时卢振欢的左前方跑来个警员,他递给卢振欢半个木人道:“卢医生,这是你要我去找回来的东西!”卢振欢挠挠头皮问:“我要你去找的东西?”那警员吃惊的看着卢振欢答:“你不记得了吗?早上那会你看完监控不是还责备我没阻止村民吗?” 卢振欢细想了一番,恍然大悟道:“这是凶手在老街上杀人后逃走时掉下来的那东西对吧?”说完他拿起那半块木人看了看,但很快就陷入了沉思,因为他在回想在哪里见过这木人。 这个木人来自多年前一场血泊中,有个孩子将这半块木人藏着掖着十多年,因为这木人的主人就是他的仇人。他唯一的亲人----父亲被这木人的主人用刀捅死了,他的仇人去了大牢里头,而他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村民们把他送到了城市里的福利院,他很快就因为聪明和帅气在一群孤儿中脱颖而出,他带着仇恨被人领养了,他带着不再天真的眼神离开了这座悲伤的城市。 若干年后,他带着新的身份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故乡,见到了他日夜记挂的仇敌:他开始使尽法子给他的仇人小鞋穿,还栽赃嫁祸给了当初怂恿父亲打架的村长;他还花言巧语骗了他的仇人的钱,阴差阳错的把误会抛给了当初对父亲受伤置之不理的治安队长。 是的,他是那个带着卢振欢去找寻缺了中指的村官,他也是那个藏着仇恨与恶念的年轻人。但是,他还是他,他也会疼。 2014年2月15日晚间6:05分,谢子亨等人找到村官时,他已经在村委会的休息室里服下了最令人痛不欲生的安眠药。他躺在曾被村长用来调戏小****的沙发上对卢振欢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真开心,因为我报了我的仇,我自……啊!”话还没说完,这位原名叫周实牧的村官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在三个人眼前痛苦挣扎着。 卢振欢打了120急救电话,周实牧却把一封信拿出给他,而他在痛苦和挣扎中慢慢的死去了。 事后,卢振欢对在座的队员说:“周实牧那最后一句话,大概是想说他自由了吧!”而那封带着周实牧白沫的信,卢振欢没敢看,他怕看了自个心会塞。 最后是谢子亨和向浩山看了那信,信里交代了他怎么利用治安队长的录音引诱周寅全过了仙山与八宝山的交界处,并伺机把仇人周寅全一枪杀害的;接着又描述了怎么利用舞蹈鞋制做了迷惑警方眼睛的鞋痕逃走的。 在那封信的最后,他写了了一段话,使得同为孤儿的向浩山看了感触颇大:作为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的孤儿之一,我们自己就是自己的中心,我们活着要么等死,要么就完成自己的使命。请奇案组的你们转告世人,千万不要像我,活着就只是为了复仇,而忘记了疼爱自己的那些“亲人”。 谢子亨看完整封信件,却愣是没搜索到周实牧后来为什么要补那一枪吸引向浩山过去。他对卢振欢和向浩山提起这件事时,卢振欢和向浩山也奇怪的很。但很快,三个人对视一眼,身体都有些不寒而栗。 在周寅全被周实牧用毛毯裹着的猎枪一枪毙命之后,在周实牧布置完周寅全自杀现场之后,在周实牧逃走离开之后。本该死了的周寅全手指扣了一下扳机,那枪鸣声吸引了正巧在附近搜索周寅全的向浩山等人,满天鸟雀飞起来的那瞬间,周寅全清明的眼珠子才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第七十七章 前因 不伦之恋到后来都成了绝恋,不是决绝而是永别。----缱绻 春暖花开日子里,我们相遇;冰天雪地的季节里,我们争吵;炎热火炉的岁月里,我们煎熬;秋去叶落的小路旁,你我永别。在社会中,情杀案早已不是新鲜的话头了,但是仍有许多情杀闻者惊恐、观者发晕:2007年朗番区一中年妇人因与同村村民有染被其丈夫杀死后剥皮肢解,其丈夫还将妻子的肉送赠予亲朋好友,最后因一通气其岳母的电话终将此案揭露;2009年高炉区一养殖户因其情妇勒索金钱而动了杀机,于中秋夜晚将其情妇剁杀于养殖场,尸骨丢给看门的狼狗、碎肉拌成猪饲料。讽刺的是,事情终因看门狗被小偷刺死而暴露,小偷看见了从狼狗体内掉出来的人手骨而报警…… 2014年2月16日上午9:15分,谢子亨带着卢振欢向浩山前往义城警署做结案报告。报告结束后,局长邀请奇案组前去银都共用中餐,谢子亨出人意料的同意他的请求。路上,他们去了中心医院接了赵燊出院,赵燊的肩伤还未好,所以一路上都靠在卢振欢身上。 他们在路上对本次案件进行了一次小组的反省: “我觉得我在这件案子上过分的看重破案效率,导致几次搜山都没有任何收获,我的错误得改正!”谢子亨率先反省道, “我在这件案子上差不多苛责了很多警员,但其实在这样的城市中,他们的质素与能力已经很好了,我的改改我的要求!”卢振欢紧跟谢子亨说出反省的话, “我在本次案件中并没有觉得要改正的地方,嘿嘿!”向浩山揉着肩膀说道,卢振欢和谢子亨都赞许的看着他。 轮到赵燊时,赵燊装可爱道:“我一开始那么认真的做痕检就受伤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反省的……”谢子亨和卢振欢都纷纷摇头,向浩山揪出他的问题道:“你应该改改你那不设防的性子,该警惕的时候怎么能轻易的放松呢?”赵燊红着脸头一次没反驳向浩山。 前座的局长这会也插话进来道:“算我一个,我要改正我那怕事的性子了,你们替我保守我怕事的秘密吧!”谢子亨等人哈哈大笑起来,局长也笑了,卢振欢心想:只要能改正自己的缺点,即使你杀了人,你也可以安心的死去,毕竟你还知道有错就改。但是很多时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那些受害者与其家属的心,所以世人总爱搬弄是非,总喜欢趁着热闹看笑话。 他们来到酒店就餐时,在停车场遇上了一对争吵的男女,卢振欢见男人的年龄蛮大的还以为是父女在吵架,可是下车经过他们时却听见这样的对骂: “我每个月几万几万的供着你,你现在居然丢给我张几万块的银行卡就想走?没门我告诉你!”男人吼道, “我也就这么点钱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要我再和你去上面开个房让你多弄几次啊!”女生不知廉耻的喊着, 男人听她这么说,再加上卢振欢和赵燊在远处旁观着,他的老脸早就已经挂不住了。他拉着那漂亮女生就往红色的现代跑车里塞,边塞还边对卢振欢他们吼道:“瞧什么瞧啊!没见过情侣吵架吗?”赵燊听这句话从他一中年人嘴里冒出来不禁觉得好笑,他不示弱的回了句嘴:“哟,哪有情侣啊?我就只看见个嫖客和娼妓!” 卢振欢拉了赵燊一把,他用眼睛瞄了赵燊,轻声说:“注意点形象,我们可是警察,不是任何事都能随便去见义勇为的!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啊?”赵燊努努嘴,兴致缺缺的往谢子亨身旁靠过去。而身后那现代车主见赵燊离开了,以为他是骂完就要逃,便在背后问候了赵燊的全家和祖宗。那男人骂的特难听,赵燊气的牙痒痒却又什么事都做不了。 只见那红色跑车在他们身边划过,赵燊正打算动嘴,卢振欢凑近他说:“别怪我多嘴啊,我们作为特殊警员的就需要学会万事忍,再说了这也是你有错在先,没必要惹的事咱就别去招惹。惹来自己一身燥不说,还可能造成双方斗殴,那到时是让你谢队来保你好还是让警司来保你好?孰轻孰重我们得自己去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做了会有什么影响我们作为奇案组的队员必须要考虑清楚,你明白吗?如果我卢振欢有什么话说的难听了也请你别在意,我无心的……” 赵燊听着卢振欢的话越听心越堵,很少有人像卢振欢这样关心自己的,也很少有人会为自己做考虑。他原先的伶牙俐齿因为卢振欢的一席话而变得笨嘴笨舌,张了几次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他也就说了俩字:“谢谢!”卢振欢被他的道谢整懵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警署局长这时也趁机打圆场道:“小卢说的不无道理啊,小赵队员啊,这社会险恶,有很多事真的不是你强出头就是好的你知道吗?好啦好啦,大家快跟我进西餐厅用午餐吧!”说着他自以为潇洒的大摇大摆的进了银都一楼,留下奇案组四个人尴尬的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快走吧,一会儿人王局又要催了!”谢子亨在前面边走边说,言语中带了一些柔和,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向浩山跟在他后面进去了。卢振欢和赵燊走在最后,临进去前,卢振欢对赵燊又说了一句:“凡事一定要学会自己控制自己,小燊啊!你和阿浩在我眼里就像弟弟一样,所以你们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的!” 卢振欢的眼神十分坚定,赵燊从中得到了勇气:“欢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两年来多亏有你们在……”卢振欢笑着拍拍他没受伤的肩膀道:“走吧,里面可全是你吃货的天堂呐!”赵燊感到特别的不好意思,用没受伤的手搭在卢振欢肩上进了西餐厅。 五个人入席后还没5分钟,2014年2月16日上午11:33分,警署局长接到警署来的电话,在古镇工业区山塔路的郊地一辆红色现代起火,车内有两个人被烧死…… 第七十八章 后果 国内有许多人为焚烧自尽的案件,要数严重的应该是由于迷信邪教而组织的**焚烧自尽事件。而最近几年里由人为伪装焚烧自尽的案子也并不少见:2008年夏季,古楼徐姓男子为拿高额保险金而将自己居住的二居室焚烧,后经警方与公证处多次求证,终发现徐某利用蚊香来制造火灾;2010年东洲的贾某歌因与好友有金钱纠纷,于当年秋季将好友在其家中焚烧,且伪造好友假的遗言发送至自己邮箱,警方痕检员多次搜索现场终在火灾现场发现未烧尽的酒精棉将此案揭破…… 2014年2月16日下午12:45分,奇案组四人来到了车子焚烧的地点,赵燊下车后嘀咕道:“我手都这样了还不让我吃饱,真是的,那么多好吃的啊……”谢子亨听他这么心心念念那顿大餐,故意往他受伤的肩膀轻弹了一下,只见赵燊毗牙咧嘴喊痛,逗得卢振欢和向浩山直笑。 卢振欢安慰赵燊道:“你呢现在就随这辆车和局长去交通部分查该路段的全时段监控”赵燊欣喜若狂,卢振欢又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顺便让局长再请你吃点啥!”赵燊一脸阴险的和同样露出狡猾面孔的卢振欢对视一眼,两人怪笑一声,引得谢子亨和向浩山直冒问号。 赵燊走前看了眼烧的不成样的跑车,他对卢振欢说:“欢哥,这车子蛮眼熟的嘛!”卢振欢看看烂的不成形的车,又看看赵燊说:“你眼睛是不是塞住了,这你都能看出来眼熟?”赵燊得意的甩了甩他的短发道:“那是,俺小赵去也!”说着他就钻上了局长的车。 卢振欢和向浩山被赵燊最后那句话给逗乐了,向浩山说:“小赵,小猴子,小瘦猩猩,你悠着点啊!哈哈!”赵燊在后座听了向浩山的话气的直瞪眼,毕竟他的手开不了窗嘛! 赵燊走后,卢振欢开始忙于验尸和痕检。他发现两具焦尸的左腿和右腿是被铁链子锁住的,有意思的是这铁链子在东北是用来栓狗的锁套,对于用来锁人根本干嘛不管用。他带着疑惑对尸体的内部进行了检查,两具尸体的口腔和肺部,证实了尸体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活活烧死的。 而其中男尸的双手紧紧抱着女尸,卢振欢猜想大概是男的想和女的同归于尽,所以先拿锁链困住了女的,接着又紧搂住女的不让她逃出车外。卢振欢看着这两具怪异的尸体,总觉得似曾相识,虽然两具焦尸容貌不在,卢振欢就是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两人。 谢子亨拿着一破塑料桶过来找卢振欢时,他正在对车子内部的刹车处做研究。他对谢子亨说:“你过来瞧瞧,这车的刹车这是不是在出事前就被人动了手脚啊?”谢子亨丢下那桶走上前去看了看答:“是被人动了手脚。” 卢振欢对谢子亨说了自己刚才的发现后,谢子亨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小燊走前说这辆车眼熟吗?”卢振欢说:“记得,怎么了?”谢子亨答:“刚才交通部回了电给我,局长证实这辆车是之前在银都停车场那辆红色现代跑车。”卢振欢睁大了眼问:“是那个中年男人年轻女人吵架之后坐着离开的那辆吗?”谢子亨答:“没错,就那辆!” 卢振欢问:“监控里有拍到他们焚烧自个么?”谢子亨答:“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交通部传来的视频里没有录到他们开车进这郊地,说明他们不是从马路上驶进来的。”他指指郊地外头的大路,又指指郊地里头那排车轮印说:“根据小燊调看的监控记录,这辆红色现代是从银都出来后就往城镇结合道驶去了。而他们在黄汕村头进入以后监控便再也没有他们的下落,直到有人报案才发现车辆和他们人在车内被焚。” “那这件案子岂不是成了无头案了,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卢振欢问,谢子亨说:“情报组已经在向有关部门索取信息,小燊也在破解车主的信息,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卢振欢点点头,低头继续检查车身。 向浩山站在郊地里头对那些车轮印迹做比对,车胎虽然已经毁了,但是他拿到了4s店有关车子的全部资料。他单单利用一块残留的车胎皮就能对那些车痕进行对比,他小心点比对了一番后对身边的记录员说:“这里除了有车胎痕迹外还有一双43码的大脚鞋印!” 卢振欢听到向浩山说的话后走过去问:“还有大脚鞋印?”向浩山答:“鞋印在车胎里面,因为消防车灭火的原因,一些水流进了这些车痕里头,把鞋印覆盖住了。”卢振欢竖起大拇指道:“不错不错,阿浩不愧是全能王!”向浩山腼腆的说:“欢哥和谢队更厉害,我能学的还有很多呢!” 卢振欢笑嘻嘻的把他叫到那辆残车前说:“你帮我看看这车有什么不妥,我总觉得怪怪的,刚刚谢队帮我看刹车,发现被人动了手脚。”向浩山仔细的看了一圈,焦尸已经被搬走了,他进了车厢内仔细的看了看,对卢振欢说:“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欢哥你是不是多心啦?”卢振欢听向浩山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自个的确是太多顾虑了,他说:“大概吧,我们去看看谢队那边怎么样!” 谢子亨在郊地的另一个出入口搜查着,向浩山和卢振欢小心的走过去问:“有什么发现吗?”谢子亨摇摇头,卢振欢问:“情报组的资料传送过来没?”谢子亨经卢振欢的提醒忙掏出手机瞧了眼,之后摇摇头说:“还没,你们那边没发现吗?”向浩山答:“在车痕内有个约43码的大脚鞋印,我觉得会是凶手的脚印。” 谢子亨说:“但是现在凶手的头绪都没有啊!”卢振欢问:“那个报案人呢?他当时怎么发现起火的?他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呢?”谢子亨再次摇头道:“报案人根本就找不到,报案的人是通过街边的公用电话报的案,刑侦组的伙计已经在调查了!” 卢振欢听完谢子亨的话后不禁觉得奇怪,作为目击者为什么要找个公用电话报警呢?如果他不是为了做不留名的好人,那么他就是作案的凶手,可是表面的证据都显示死者是自己焚烧的啊!对了,焚烧、死者用来助燃的的东西呢…… 第七十九章 假象 国内外都有高智商犯罪的凶手,譬如轰动米国国人且造成恐慌的黑色大丽花杀手;譬如国内某地医学教授每天以相同的频率敲击熟睡妻子的头皮使其致死,后被法医发现破绽;譬如某凤凰男医生在其妻子脚踝注射某种液体使其心脏病突发死亡,其岳父因怀疑女儿是非死亡而强烈要求验尸,被法医发现脚踝处的针孔…… 卢振欢问谢子亨:“死者用来自杀的助燃物呢?”谢子亨四周围瞧了瞧,对左边穿草绿色运动鞋的警员问:“刚刚交给你的那破桶在哪啊!”那名警员跑到郊地边大马路上把桶拎过来,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在、在、在这呢!” 卢振欢把桶接过去说:“哟,还没完全烧毁,真棒呐!”谢子亨问:“你该不会是想做指纹反应吧?”卢振欢投给他一个“你答对了”的眼神,谢子亨仰天叹了口气,指着拿桶的警员道:“那你记得把我和他的指纹一并采取了!” 卢振欢点点头,从工具箱拿出指纹试纸和其他工具对破桶左右开弓起来。向浩山帮着拿好工具,一样一样递给卢振欢。卢振欢采集完指纹后,又对警员和谢子亨做了指纹采集,完了以后他对谢子亨说:“那我和阿浩就先回去做下一步对比了!” 谢子亨瞧着卢振欢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的说:“那你就…”卢振欢见谢子亨表情有变,脸上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他看着谢子亨,等着他的回答。谢子亨心里暗笑:嘿,变得还挺快!卢振欢见他不说话,有些急了,谢子亨这才慢吞吞的说:“那你就回去吧!” 卢振欢松了口气,心里暗想:好你个谢子亨,居然吊我胃口,看我下次不找机会捉弄你! 谢子亨看卢振欢和向浩山走了,他问那拿桶的警员:“这桶怎么会到那边去的?”那警员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刚我带过去的吧!”“这样啊,你忙去吧那!”谢子亨狐疑的看了那警员一眼说道,那警员被谢子亨的眼神瞄了下后只觉得寒意从身上冒起来,他心想:这怎么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那桶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啊! 过了几分钟,谢子亨看了看附近几名翻找着草堆的警员,又看了看时间,他说:“都停下来吧!我看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线索,我们接下去到黄汕村去走访一下,大家记得别说漏嘴,凶手或许藏在黄汕村里头呢!”“好!”几名警员有些兴奋的答道。谢子亨有些生硬的摆出笑意说:“那就快点整理好工具什么的,排好队!” 谢子亨集合好警员便招呼他们上车,而他则坐到驾驶座开车,副驾驶座上是指路的协警。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他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了情报组的邮件。他仓促的瞥了一眼发件人后就把手机丢给了指路的协警,后面等他想起来再看资料时,警署里已经被死者家属闹得快鸡犬升天了。 “你好,我是警署的警员,请问你今天上午有见过一辆红色跑车开进来吗?”谢子亨和一班警员挨家挨户对黄汕村的村民询问着,村民们有的不认识车,有的描述不清楚,还有的居然问他们:“什么车啊?免费送吗?”先前那拿桶的警员尴尬的解释道:“不是的,我们是来找目击者的!”天真的村民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透着嫌弃,他摆摆手道:“不知道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来送车的呢!” 谢子亨心里早已将这白痴的村民打了几百遍了,他见调查无果,于是召集警员回警署。他们刚到警署门口,里头就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和小孩的吵闹声。谢子亨奇怪的走进去,还没开口就被警署大厅乱七八糟的局面给整呆了:好好的桌椅被砸了、文件资料到处飞、两个女人在一边哭、小孩在其他几个中年男子身边吵着要买玩具。 他问站的有些僵硬刑侦科科长楼豪:“发生什么了这是,怎么这么糟糕啊?”楼科长答:“那两具焦尸中的男死者是她们两个的丈夫和儿子,这一群人都是她们喊来闹事的,就因为卢医生解剖了她们的亲人。但是我对她们解释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为了弄清楚死者死因必须要对死者掏舌什么的查看是否是被火烧死,可她们就是不听。况且卢医生还做了记录……” 谢子亨知道大概原因后,对楼科长说:“那卢振欢呢?他在哪?”楼科长答:“他还不知道发生这事了,他在对比指纹,暂时没人通知他。”谢子亨放下心来,他对楼科长说:“那看我的吧!”楼科长听谢子亨这么说,直接就退到谢子亨身后。 “我说哪位是死者的娘啊?”谢子亨问向在打雷却没落雨的那两女人,里头一穿着较臃肿的矮小女人说:“是我,怎么了?你们愿意赔偿了吗?”谢子亨冷笑道:“赔偿?赔偿什么?我们警方做事向来本分,毁坏你儿子的口腔也是为了证实你儿子死于自杀,你要我们警方赔偿什么?” 那矮小女人显然没料到谢子亨会有这么一说,她有些站不住脚跟,她身旁那个穿着较清减的女人扶着她说:“但是据我所知,我丈夫的死因还有可疑的地方吧?你们凭什么随便破坏他的遗体?他都已经被烧焦了!呜呜呜……” 谢子亨听她说的话,心想:自己掉进套里去了就别怪我!他回答道:“这位太太,既然你都知道你丈夫的案子有可疑,那我们警方更得需要你们都同意对尸体进行一次解剖。要不然,你丈夫死于非命你忍心吗?” 那女人被谢子亨的话给整懵了,谢子亨把关于遗体解剖的一系列法则与她粗略说了一遍后,她才知道自己掉进了套子里,这套子还是自己给结的圈儿、挖的洞。 谢子亨对她们好言安慰了一遍,又列出发现的一些疑点,然后又诚恳的请她们配合调查,最后一群人从兴师问罪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赔礼道歉。楼科长用欣赏的眼神看着谢子亨道:“谢队长不愧是奇案组的队长,做事雷厉风行的,效率高的很呐!” 谢子亨略微笑了笑说:“楼科长哪里的话,接下去的笔录什么的就麻烦你了,我去鉴证科瞧瞧振欢的指纹对比做的怎么样了!”楼科长扬扬眉道:“好,那一会交流案情?”谢子亨点点头,往鉴证科走去。 2014年2月16日下午2:58分,义城警署接到另一起车辆焚烧事件,是位于义城西边的古镇一条街。车辆虽然被焚毁,但索性车主被附近的商家及时救下…… 第八十章 命案再起 我们需要有双发现生活的眼睛,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会有新意,但是当这种新意上升到犯罪上面去,我们又该如何去挽救呢?2010年9月,北和地区有一萧姓居民发现自家的中华田园犬喜欢叼东西,于是他把自己的情敌碎尸并指挥家犬去外头抛尸。或许是上天有安排,家犬抛尸抛到警察局门口,此事很快就被发现且侦破;2012年蒋溪的牟大爷训练鹦鹉把自己杀害的妻子嫁祸给了邻居恶霸,警方驯兽师在对鹦鹉进行多次测试后终将牟大爷的罪行揭露的体无完肤;2013年江南的孙某花因不满继子对自己的排斥,利用大院铁门的破损将其继子害死。警方痕检员用三小时对铁门进行检测后,在铁门破损的凹槽处找到孙某花的丁点皮脂,终破此案…… 2014年2月16日下午3:18分,卢振欢和谢子亨驱车来到古镇一条街的案发点,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和几个媒体记者。“你好,我是义城晚报的记者,请问本案和上午在工业区发生的案件是否有关联?”义城晚报的记者问着已经在现场勘察的楼科长,楼科长不耐烦的挥手道:“请给我们警方一定的时间,你们媒体的曝光会造成我们警方的困扰,而且很可能激起凶手的兴趣……” 卢振欢下车时正好听见楼科长的话,他说:“这位警长挺难能可贵,考虑的层次很全面,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谢子亨玩味的说:“我也可以的!”卢振欢无语,他往案发点走去,边走边回头对谢子亨说:“那破桶上有和汽油混合的人血,桶外除了你和那警员的指纹外,还有一组手套的印记,看来凶手是有备而来的!” 谢子亨挺住脚步说:“你有没有把自己的指纹算进去?”卢振欢拧巴着脸说:“肯定有啊!还有我当时并没带手套拿桶!”谢子亨又问:“那可就难办了,黄汕村没有查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卢振欢说:“再难办也要办,顶多不眠不休!”谢子亨没接话,他皱着眉想着事情,卢振欢见他这样便径直往人堆里走去。 楼科长见卢振欢来了,忙叫来痕检员给他汇报所得的发现,卢振欢看看眼前还冒着烟的车,只觉得一线的警员们都是实打实的铜皮铁骨。在烧毁的车前工作的警员被叫到卢振欢面前,他说:“车前座烧毁的十分严重,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我们初步断定纵火者很清楚受害者的习惯,所以早就在车内撒下了汽油,只等受害者上车吸烟。而在后座左窗户上我们发现破了一个小洞,在洞口发现了些许白磷。” “白磷?难道纵火者用白磷助燃的吗?”卢振欢问,“不确定,具体的得问伤者才能知道答案了”痕迹员答道。“那行,你继续忙吧”卢振欢说道,那痕检员便转身回去继续干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谢子亨从楼科长那边走过来问道,卢振欢看了眼谢子亨答:“这俩车烧毁的不是很严重,但是刚刚那警员说车后窗有白磷的痕迹,我怀疑是白磷助燃的。”“然后呢?”谢子亨问,“然后我觉得这件案子是不是可以和上午发生的那案子串在一起”卢振欢答。 “没有能串并的线索不是吗?”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点点头说:“也是,我可能有些神经质了吧!”谢子亨眼神闪过一些担忧,但他嘴上却说:“那就顺顺神经吧!” “卢医生,后车厢发现了一组手套纹。”先前汇报发现的警员走过来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眼睛一亮,对谢子亨说:“看来两单案子是可以串并在一块了!”谢子亨苦笑着说:“这不一定呢!”卢振欢没回话,走到后车厢处把警员已经弄好的手套纹和郊地的破桶上的手套纹进行了远程比对,向浩山很快传送回了信息:“两组手套纹的相似度有92%,是来自于同一副手套。” 卢振欢拿着结果对谢子亨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谢子亨认输道:“行行行,你赢了!”说完他还做了个求饶状,远处楼科长急匆匆的走来对两人说:“伤者已经醒了,我们可以过去做笔录了!” 卢振欢对谢子亨说:“你去吧,我去小燊那看看,都这么久了,那边的监控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谢子亨回:“有情况及时联系!”卢振欢点点头走出了人群,谢子亨和楼科长则上了车往中心医院赶去。 上车前,楼科长对谢子亨说:“受害者是本城人,叫宋哲”谢子亨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下午4点,谢子亨对病房中侥幸逃脱的受害者问道:“你知道是谁烧了你车吗?”受害者答:“他套着个头盔,我看不见他的脸。”“那你的车是怎么起的火呢?”谢子亨明知故问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上车就闻到股汽油味,当时我没在意,就点了烟抽。谁知道还没点火就听见后面有敲玻璃的声音,我回头去看,那个戴头盔的人把我的后车窗开了个洞正往里面塞东西。我正准备下车呢,火就莫名其妙的着起来了!” 谢子亨听完他的描述,细细描绘了一下凶手的性格,写好以后他问道:“你认识宋卞历(跑车焦尸)吗?”受害者表示认识,还自己嘀咕着说:“好久没找他敲大背了!”谢子亨听他那句嘀咕,心里有些反感,他猜想纵火的人和焦尸死者及眼前的宋哲有过节,很可能是他们所谓敲大背中的某一个暗地里报复他们。 他问:“你知道宋卞历和谁有过节吗?”宋哲答:“不可能,他就一老油条,油嘴滑舌的很讨人喜欢,他怎么可能和人有过节!”谢子亨又问:“那你呢?”这句话把宋哲问住了,谢子亨见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很久才吐了一个名字出来:“丁彭。” 谢子亨问:“这人是谁?”宋哲答:“是方山村金牌洗头的老板。”“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呢?”谢子亨问,“我、我、我泡了他小三……”谢子亨看看身旁忍着笑的楼科长又问:“就这么简单吗?”宋哲犹豫再三答:“我还找人揍断了他一条腿。”“行,没有其他了对吧?”谢子亨接着套话,宋哲摇摇头答:“没了,我就和他有过节。对了,卞历之前帮我去向那丁彭说情过,但没用。” 谢子亨说:“行,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会再找你的,门外有我们的伙计会保护你。我觉得你没死,凶手不会罢休,你好好休息吧!”谢子亨说完,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宋哲离开了。 楼科长在谢子亨身后问:“要不要带人去把丁彭找来问问?”谢子亨说:“我打算就和你便衣去一趟,如果他是凶手的话,我们这样大队人马过去肯定会打草惊蛇。”楼科长想想道:“也是,我这急着破案都忘了这人的心理了。”谢子亨笑笑,加快脚步离开医院。 回义城警署的路上,楼科长接到警署的电话,方山村金牌洗头出了命案,老板丁彭拿刀自杀了,警员联系他要不要出勘现场。挂了电话后,楼科长对谢子亨说:“我可能不用换便衣了”谢子亨问:“为什么?你不去吗?”楼科长答:“那丁彭自杀死亡了!” 第八十一章 伪装现场 “你说什么?”谢子亨惊讶的问道,楼科长又重复了一遍丁彭自杀的消息,谢子亨扶在车窗上叹气道:“居然死了,难道是畏罪自杀吗?”楼科长摇摇头说:“可能吧,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吧!”谢子亨放倒车椅躺下去说:“等到了把我叫起来!”楼科长说:“行,你休息会吧!” 在众多的命案中有不少畏罪自杀的人,他们或因杀人的负罪感而选择自我毁灭,他们或因法律与刑罚而选择自尽。在人们看来,他们都是应该承受千夫所指千刀万剐的。但在我看来,他们最应该承受得是十八层地狱里面的那永世不得超生的体验。 2014年2月16日下午5:30,金牌洗头的老板丁彭被员工发现在自己办公室用音响联机线上吊自杀,被发现时尸体已经不再温暖。 谢子亨和楼科长到达现场后,女法医黄怡已经验尸完毕,她说:“死者确系自杀,痕检那边提供的痕迹证明和屋内的指纹都只属于死者。还有就是我们在死者的办公桌里搜出了一副手套和一部分白磷,还有这个头盔。我们和警署核对以后,发现这副手套和头盔上沾有的汽油杂质和今天发生两起焚车事件有关。” “什么?”谢子亨吃惊的问道,法医又说了一遍她说过的话,楼科长说:“看来他真是畏罪自杀的!” 谢子亨看着丁彭的尸体被抬走,心里怪怪的,他抛开怪异问楼科长:“丁彭的家属呢?”楼科长叫来负责此案的警员,警员说:“死者家属在城西,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谢子亨点点头,楼科长问:“死者不是已经被确定为自杀了吗?你觉得他的死有疑点吗?”谢子亨摇摇头说:“不,没有,我还以为死者的亲人不在身边。”“行吧,死者已经死了,也搜出了白磷和那手套,案子该结了!”楼科长说,谢子亨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头,但面对铁证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谢子亨在离开现场时发现死者上吊的地方很高,他对比了一下死者踩在凳子上上吊,感觉数据不对。他问法医:“现场的凳子就这一条吗?”女法医不解的回答:“对啊!”谢子亨又问:“你对比了死者上吊所需的条件了吗?”女法医说:“对比了啊!没错的。”谢子亨指出死者站在凳子上自杀的话头塞进绳套里是很困难的,女法医细想了一遍道:“对啊,他的身高要把头套进去必须得踮着脚尖才行,可是踮着脚尖就注定不可能完成上吊,遭了,那这就不是自杀了!” 谢子亨对楼科长说:“请把死者家属请到警署去坐坐吧!”楼科长点点头,拿着手机出门了。谢子亨对女法医问道:“你验尸时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女法医答:“没有,尸体的脖子上就只有一道勒痕,而且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对了,他自杀怎么会没有挣扎的痕迹!”女法医眼睛瞪得老大,谢子亨心里暗想:这法医也真是迷糊。 当晚7:15分,谢子亨看完对丁彭家人的审讯后,心里更加肯定了丁彭不是自杀。下面是丁彭的妻子和母亲的交流: “妈,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明明早上还和我商量带你去普陀拜佛的……呜呜……”丁彭的妻子于巧对她婆婆哭诉。 “阿巧啊,我也不信呐,可是、可是彭儿的确上吊了啊!这让我个老婆子往后怎么过啊!”丁彭的母亲丁刘氏抱着于巧抽泣道。 短短的两段对白,谢子亨便确定了死者丁彭不是自杀,从于巧说的那句简短的话语里,他能感受到丁彭对母亲的孝心。虽然他在外面有小三,虽然小三还被人泡了自己也被人打断了脚,但是一个孝顺的人是不会抛下母亲自己离去的。 因此,谢子亨对于巧的疑心也起来了。但楼科长问于巧从早上丈夫出门到丈夫出事那10个小时她在哪里时,她回答的很直爽,没有隐瞒的意思。而她的婆婆也做了证,因为她们一天都在城西的家里做着供佛用的纸元宝。 谢子亨出了观察间后,往卢振欢所在的解剖室走去,楼科长征求了丁彭家人意见后得到允许剖尸的答案,且她们还强烈要求一定要找到杀人的凶手。 谢子亨带着重重的疑团来到了解剖室内,卢振欢已经和女法医做完了解剖工作。他问:“有什么发现吗?”卢振欢:答:“死者体内有安眠药的残留,在死者脖颈处勒痕附近我发现了一个擦伤,那种擦伤应该是死者被凶手抬起来挂到上吊的绳套处所造成的。我估计凶手是个身高约188cm的男人,而这个身高也符合在郊地那发现的43码大脚的鞋印。” “为什么这么说?”谢子亨对卢振欢的判断有些疑惑,卢振欢答:“如果照你之前推测的凶手是死者丁彭的话,你看他脚的大小,根本不是43码大脚。而且你们带回来的作案工具,里面的手套和头盔还值得研究一下,那白磷却是没什么可研究的。”谢子亨听完卢振欢的分析后问:“那岂不是又断了线索了?”卢振欢答:“那可不一定,既然纵火焚车的凶手不是丁彭,那么凶手戴着头盔在古镇一条街上走必定很显眼,那么他纵火逃走一定会有目击者。你带上手足去两起焚车案的案发地点四处问问,再去金牌洗头店里找员工调查调查,总有一处藏着我们想找却没找到的线索!” “好,但是你要警员去郊地那里找人问有用吗?那天好像没人在附近吧?”谢子亨说道,卢振欢微眯着眼说:“那可不一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呐!”谢子亨听卢振欢这么说,他拍拍胸脯道:“那我就做一次有心人中的有心人吧!” 卢振欢笑笑,对他说:“带上阿浩一起过去吧!一会我把小燊找到的可疑监控给你发过去!”谢子亨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接着就走出了解剖室。卢振欢对着验尸记录发了一会呆,直到女法医叫他他才清醒过来,他心想:这件案子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八十二章 显形 越长大我们就越感受得到这个社会中不良的歪风,以及过分渲染的善良。所有与财利挂钩的幸福,它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酸楚,酸楚中往往影射着不堪的人情世故。国外曾发生一起富商利用未成年少女笼络政府高官的案子,案中的少女在她生命最美好的时候被人当成了玩偶一样摆弄,她渴望的自由从来没有降临在她身边,所以她在最后用惨死车轮的结局把人性中最黑暗最丑陋的秘密给公布于众。 2014年2月16日半夜,谢子亨和向浩山睡眼惺忪的带着一班辛苦了一天的警员回了警署,卢振欢问:“怎么样?有新的线索吗?”向浩山喝了口咖啡道:“有倒是有,就是好像不大现实。”“怎么说呢?”卢振欢问道,“我们在工业区外遇上了几个今天案发时在场的老人家,他们说案发时有个戴头盔的女人坐进那辆红色跑车内,跑车开向那郊地还没一分钟就起火了!” “这、好像有些扯吧?”卢振欢尴尬的说,“是啊,如果那女人是凶手的话,那么在车内的两具焦尸又该怎么解释呢?而且车上并没有发现那老人家说的蓝色头盔啊!”向浩山答道,“还有其他线索吗?”卢振欢问。“黄汕村的一村民说曾在案发后的半小时里见过一名戴头盔的人,那人骑着山地车从村尾骑向环村公路。我们调取了村委会的监控发现,那人的身材很瘦小,根本不可能留下43码大脚鞋印的。 ”“哦?有带回备份的录像吗?我想看看”卢振欢问道,谢子亨在一旁站起来把手机递给卢振欢:“在我手机里,你看吧!”卢振欢接过手机看起来,黑白录像里出现的那个骑山地车的人的确瘦小,他说:“的确不符合43码大脚,奇怪了,凶手会是什么人呢?” 他说着便打算关了视频把手机还给谢子亨,可是卢振欢的长手指划过了手机的右侧,视频快进了几分钟。他看见在戴头盔的人骑车离开以后,有个个头高大且壮硕的戴口罩的男子也骑着一样的山地车出现在了镜头前。他对向浩山和谢子亨说:“你们快瞧,这人符合那43码的大脚吗?”谢子亨看了眼说:“肯定有了。”向浩山则说:“或许都有44码了!” 卢振欢忙给在交通组看监控的赵燊打电话,电话铃声清脆的在监控屋里响了又响,赵燊躺在椅子上睡的正香。一旁值班的三名警员相互看看商量着: 甲:“你说要不要把他叫醒啊?” 丙:“别,铃声这么响他都能睡得这么死,我们去叫醒他,他万一不高兴怎么办?” 乙:“别说了,他好像醒来了……”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闭着眼的赵燊,用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拿来了桌上的手机,然后眼睛都不睁就接起了电话:“喂!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赵燊因为被吵醒有些小脾气,骂骂咧咧的问了好几遍,又“喂”了好几遍后,铃声突然又响彻耳际,赵燊一个激灵睁开眼喊道:“我靠!”他心跳的很快,因为那突然响起的铃声。 这时值班的三名警员才反应过来赵燊根本就没接着电话,他手机拿过去以后电话就收线了,所以赵燊是在睡梦被打扰后,直接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他们也因此知道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人存在,他们偷笑着,赵燊回拨电话回去后,卢振欢的声音传来:“小燊,你查一查与黄汕村村尾相连接的环村路口的监控,把今天全时段的视频传送过来!” 赵燊一边答应着,一边对甲警员说:“把今天黄汕村环村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我要发到刑侦组去!”甲警员不笑了,开始忙活起来。另两名警员正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赵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还有你,两个人没事干就再把今天那三个出事地点的监控全看一遍,不要愣着等天亮!” 当天半夜,三名警员被赵燊的一句“不要愣着等天亮”煎熬到凌晨才得到休息,卢振欢在收到赵燊发来的监控后和向浩山两人分工看了起来。谢子亨在午夜11点的时候被风尘仆仆出现在警署的楼科长请去了工业区内的派出所,原因不明、意图不清,但是楼科长的眼里满是期望,谢子亨便跟着他离开了。 2014年2月17日的凌晨,赵燊所在的监控屋内,那三名警员把迷迷糊糊的赵燊叫醒道:“我们发现了疑点,你看”说着就把监控画面放大给赵燊看:画面里是2月16日下午1:12分的环村路口以南的某塑胶厂,一名戴着口罩的高大男子和一名戴着头盔的瘦小人影从塑胶厂两个侧门内出来。他们一个摘了戴着的口罩收起来,一个则把戴着的头盔取下递给对方,而赵燊则看见了头盔下露出的一张淡妆浓抹的脸,居然是个女生! 之后,那高大男子戴着白色手套拿着一白桶和女子递给他的一纸团,骑上山地车离开。而在此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内,他不断出现在画面的几个不大显眼的镜头下,与此同时他周围街景的变化也清楚的告诉赵燊等人他越来越接近古镇一条街的鹅软路了。 赵燊看着画面回忆了一下卢振欢之前说的话,他对甲警员说道:“把这视频截出来传送给刑侦组,这可是个有用的线索,你们干的不错,继续加油!”那三名警员还以为能休息了,谁知赵燊却又让他继续加油,三个人叹气道:“我们今儿个是赶上倒霉日了吗?”赵燊躺在椅子上暗笑:让你们刚才在背后偷笑。 卢振欢再次接收到赵燊传送来的视频,他点开看的时候,谢子亨的来电使得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接起电话道:“怎么了?楼科长要你去那边做什么啊?”谢子亨答:“这边有人报案称自己的大女儿失踪了,我看了照片后觉得你和阿浩有必要来瞧瞧,顺便把小燊也叫上吧,这个人我们可能都有见过。” 卢振欢挂上电话后,没顾赵燊新发来的监控视频就匆匆喊上向浩山离开了警署,而在他们出发的凌晨1:43分,在距离第一起案件发生地点两公里处的菜地里,一具女尸被偷菜的黄汕村村民发现…… 第八十三章 无耻男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他们贪婪贪心,好色无耻,虽说没做什么恶,但是却让人由衷的对其感到厌弃与鄙夷。2007年春季,油菜花村某村民因持刀伤人被刑拘,而背后的原因竟是其逼妻子**遭拒,他恼羞成怒动了他的贱手;2001年年尾,高拓市章某因女友拒绝将信用卡借给自己使用而怀恨在心,于平安夜揍了女友一顿后提出要分手费,二人纠缠打闹时被维护治安的片警发现,此事也成了章某一辈子的污点。 2014年2月17日凌晨1:43分,在工业区郊地附近3公里处的菜地里,偷菜的黄汕村村民于某在大棚内发现了一具女尸。发现尸体前的他正在偷大棚专业户于大婶的甜椒和白菜,在发现尸体初期,他误将女尸的头当做了南瓜。但是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偷菜小哥的智商实在不咋滴。 工业区派出所的警员接到报警电话后,谢子亨和楼科长便带着几名警员前去菜地,卢振欢也收到谢子亨的信息调转车头前往大棚区。卢振欢在车上对向浩山说:“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真不知道是这风水不好,还是我们自带煞气。”向浩山苦笑道:“兴许是咱们运气太好了吧!” “你来了?快过去帮忙验尸吧,那边已经有法医在验了!”谢子亨见卢振欢到了,忙让他去大棚内验尸,卢振欢拿起向浩山手上的工具箱大步走向大棚内。卢振欢一进大棚就闻到一股来自蔬菜的腐朽味道,他走到几个穿无菌服的法医身边问:“怎么样?死因是什么?” 那三个穿无菌服的人淡定的回头看了一眼卢振欢,较瘦的男生问:“你是谁?”卢振欢答:“奇案组法医卢振欢!”这句话说出口,那三名法医不淡定了,忙站起来问好。卢振欢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另一名矮个儿的法医答:“自杀的可能性并不大,虽然脖子上只有一条勒痕,而大棚上端有那个吊套,但是我们发现死者的鞋底只有鞋尖上有沾上泥土,其他部分都是干净的。” “你的意思是死者是遭人杀害的?”卢振欢问,“没错,除了鞋子的疑点外,我们还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未被清理干净的人体组织”较瘦的法医拿出那丁点碎末对卢振欢说道。“但即使有了碎末可也找不到凶手不是吗?”卢振欢给了三名法医一个很现实答案,三名法医没回答卢振欢,卢振欢又问:“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在中间蹲着的寸头法医答:“刑侦组接手了这案子,你问问刑侦组的楼科长,应该是查到了吧!”卢振欢点点头,拿着尘封的工具箱原路返回了。 大棚内的三名法医见卢振欢一走,纷纷开始吐槽起来: “还奇案组法医呢,我就想笑,真当自个儿至高无上了啊?”寸头法医嘲讽道, “去他的奇案组,要不是运气好,怎么可能进得了?”较瘦的法医酸溜溜的说着, “别说了,就他那样,咱们都比他强不是吗?”矮个儿法医不知廉耻的说道,还流着贪心的口水。 卢振欢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这些废话,但是在大棚外搜寻痕迹的向浩山听到了,他把原话添油加醋的转述给了谢子亨听,谢子亨又装作和楼科长分析案情挪步走向大棚外。此刻大棚内的三名法医还不知道他们的末日就到了,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大棚里吹水打嘴炮,楼科长刚开始只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当是他们在辩论尸体的问题,谁知道后来还传来了大笑声。他对谢子亨招招手,谢子亨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凑过去同楼科长一块听: “还真别说,就是咱楼科长也比那什么谢队长好啊!”较瘦的法医拿着根本用不着的扳手说道,楼科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子亨,尴尬的说:“这、这群手下太不懂规矩了,你别在意啊!”谢子亨挑挑眉道:“在意什么啊?这是现实,你的确比我出色的多啊!” 楼科长听后,心里又舒坦又得意,他继续听了几句后,猛的冲进大棚吼道:“叫你们来干活还是叫你们来吹牛皮的啊?一个个满嘴跑火车的干脆都辞职去天桥下面给人算命得了!”在尸体旁边的三名法医猝不及防,三个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喘过气来。 卢振欢找到楼科长的时候,那三名法医已经被工业区派出所的所长“请”去外头聊天了,他问来自:“那仨人呢?”楼科长答:“他们做了对组织不利的事情,组织的代表找他们谈话去了!”卢振欢又问:“死者的身份有查到吗?”楼科长拍了下脑袋说:“差点忘了!”随后他把手机拿出来给谢子亨和卢振欢发了一份文件:“这里面有死者的资料,而且还列出了她曾接触过的人,里面涉及了昨天发生的三起事件。” 卢振欢带着好奇打开了文件查看:姓名:霍梨璞,年龄:24,身高……社会关系:曾是丁彭的情妇,后与宋哲勾搭上,与宋卞历有一腿……他与同样抬头的谢子亨对视一眼,继续看接下去的图片,他们发现该女子根本就是那日在银都停车场内被宋卞历所纠缠的人。 谢子亨问:“既然这女人在这里,那宋卞历车上的女子又是谁呢?”卢振欢摇摇头,楼科长同样什么都不知道,他说:“按照监控里的发现,这女人很有可能是戴着头盔的那个矮个子,但是后来又出现的那个高个子又谁呢?”“高个子?什么高个子?”卢振欢问,“赵队员没把视频传给你吗?”楼科长反问他,卢振欢愣了下说:“我还没看!” 他忙把邮箱打开看那段视频,他说:“我们去环村路口附近的塑胶厂吧!那高大的男子是从塑胶厂出来的,有可能是厂内的员工……”闻言,楼科长就出了大棚去开车,谢子亨在一边问:“还有什么线索在里头吗?”卢振欢说:“你自己看看!”说着把手机递给谢子亨。 谢子亨看完后说:“真是没想到,明明这么显眼我们却发现不了!” 是啊,的确发现不了,那些劳作的的人民啊,都是给人带来了肮脏与不堪的形象,但他们却装作不知自己身处的高楼是来自于他们拼搏的双手;那些辛勤工作的环卫工们日夜在街道清理垃圾,带来了城市的清新,带走了异样的臭味。可人们呢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因为他们嫌弃环卫工身上所散发的臭气。可他们却不知,在几分钟前,他们身处的土地还是一片狼藉…… 2014年2月17日凌晨4:50分,塑胶厂外的谢子亨对门卫及值班人员进行了盘问,终于得知了照片中高大男子的身份,而且他已经失踪快一天了。该男子叫滕吉通,临市康永人,在塑胶厂做塑胶造型师,女友是大棚内的死者霍梨璞。据当日上午对其工友的调查所知,该男子奇葩至极,利用女友的**向暴发户骗钱,还常常吹嘘自己有棵摇钱树。焚车案发生前的两个小时,他曾向厂内的财务借油卡、向科研部的主任讨要白磷,他还在朋友圈内发出一条动态:我要在火光中看那贱货翩翩起舞。 卢振欢对滕吉通的房间做了痕检,并搜集了他的指纹,在向浩山的提醒下,他还搜查了滕吉通的衣物,发现了沾有泥土和汽油的一条灰白色牛仔裤。经过详细比对后,滕吉通的作案嫌疑被认定,警方发布了通缉令抓捕疑犯。卢振欢在其女友霍梨璞的亲人协助下,打开了霍梨璞的化妆箱,里面有本日记记录的全是滕吉通逼她用**做交易的过程。 向浩山和赵燊看了日记纸张中斑驳的泪渍,气愤的直问候滕吉通的祖宗,卢振欢则和谢子亨分析着滕吉通的去向,他说:“一个贪财且心理扭曲的变态,他选择的逃亡会是什么?”谢子亨答:“既然是变态,那么他一定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去思考问题,你说他能去哪里?” 第八十四章 变态者说 逃亡的人会做些什么呢?1994年港岛的抢劫犯在逃亡的十天里只做了一件事:吃饭睡觉,当他被警察抓住的时候,他轻松的叹了一口气道:“总算解脱了。”1988年独岛的连环杀人犯在逃亡的三个月里,在他经过的地方一边作案一边留下挑衅警察的字条。在被抓捕后,他咬舌企图自尽,却被警方救回进行枪决;1978年自兴某村的唐知青毒杀了欺霸村民的村支书后往自兴以北的黄家口逃窜,在他逃亡的两天一夜里,他逢人就说要做好人。被抓捕的那个夜晚,他对着警方说:“你们终于找到我了!” 2014年2月17日下午2点,义城警署公安部对“2.15”焚车案进行汇报总结,由于疑犯还在逃亡中,许多细节都还很模糊。卢振欢虽然积极的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被谢子亨阻止了,谢子亨说:“你现在说也代表不了什么,他们想要的根本就是凶手,而不是作案手法。” 当天下午4:24分,义城高速路的警员截获一辆载有走私物品的超重货车,在众多的小商品里,直挺挺的睡着一个男人。很有意思的是,那男人睡着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假模具放在下体。那名警员刚靠近他,他就醒了,对于警察的出现他表现的很慌张。警员认出他是被通缉的滕吉通后,迅速将后车门一关,扣上锁后立即通知了奇案组及刑侦组前来。 闻讯赶来的谢子亨等人将滕吉通抓捕后,他不吵不闹且不说一句话。卢振欢抓住他的心理拿出他那被银行销户的文件给他看,原本冷漠的人表情变化的惊人,他青筋突起一个劲的骂警察骂宋卞历等人,最后竟双手往外扯企图用手铐来自杀。向浩山将他双手一拧往桌上一按,大喝一声:“闹什么?死到临头还要闹闹闹!” 滕吉通安静了下来,流着泪说:“我的钱,我的钱,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贱货,和那贱货一样下贱!”谢子亨问:“贱货是谁,他怎么贱了?”滕吉通白了一眼谢子亨道:“贱货当然是霍梨璞,她居然带着不干净的身子来和我上床,真是下贱。还有丁彭那个龟孙子,活该被打断腿,让他搞老子女人!宋哲那鸡婆东西,上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没烧死他真算他走运,嘿嘿,嘿嘿……还有宋卞历那死肥猪,叫他吐钱出来都那么难,既然他那么爱钱,我就送个女人给他陪葬!” “什么女人?是黄汕村刘谈家的大女儿吗?”谢子亨有些气愤的问道,滕吉通狞笑了一会说:“你们那么聪明啊,这都猜得到?可惜啦,那么漂亮的个姑娘,被霍梨璞那贱货骗上了贼船,被迫和宋卞历那头猪上床,还被我绑着烧焦了,哈哈哈哈!!!” 卢振欢在观察间忍不住的冲进审讯室,对着摄像头直接往滕吉通发黄的脸上招呼过去。谢子亨和向浩山没料到卢振欢会冲出来,忙拉着他,谁知竟拉不住。他们只好看着卢振欢对滕吉通拳打脚踢一番,十分钟过去了,卢振欢气喘吁吁的看看自己发红发肿的双拳,恶狠狠的说:“你这种变态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就该凌迟处死!” 滕吉通毗牙咧嘴的叫痛,过了一会他自己从地上起来说:“你打死我那些人也回不来,你打死我我也很享受大火里头他们翩翩起舞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卢振欢懒得再打他了,他说:“是啊,我也知道你进来以后就出不去了,我要他们囚禁你,每天拿着这些东西在你眼前晃!”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滕吉通看过去后,又是一阵抓狂和辱骂。 他叫嚣道:“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他们活该死,活该!我还要杀了你、你、还有你!”滕吉通破损的手指一一指过谢子亨、向浩山、卢振欢,最后指向双面镜。双面镜后头的赵燊冷不丁的感到恐惧,他看看身旁没有一丝变化的楼科长,暗自佩服。而楼科长此刻其实也是心慌的很,但是他擅长的就是面不改色,行事稳重。 谢子亨安抚了一会卢振欢后,又问正发着抖的滕吉通:“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霍梨璞?你为什么不折磨她呢?”滕吉通听了谢子亨的问题,眼睛发亮道:“我也想啊,但是我不忍心把她关起来啊,她居然趁着我去买饭想逃跑去报警!你说,如果一个人背叛你,你会怎么做?我只是勒死了她,好歹没毁了她身子,你看我多么善良啊!” 卢振欢本来平息的心情被滕吉通最后一句话又给激怒了,谢子亨及时拉住他道:“别冲动了!”卢振欢瞪了眼谢子亨,气冲冲的离开了审讯室。 他进了观察间后,突然发现滕吉通好像有什么不对头的,只见滕吉通头往桌上磕了一下,之后他的手往嘴里扔了什么进去。他狰狞的对谢子亨和向浩山说:“再见了,恶心的条子们”谢子亨和向浩山这时才发现滕吉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只见他嘴角渗出黑血来,卢振欢在观察间慌张的说:“糟了,他居然自己带了毒药!” 滕吉通挣扎着起来往向浩山方向走去,他说:“你,还记得你那青蛙爸爸吗?哈哈哈!”说完,他便倒下了,谢子亨对这句话疑惑不解,而向浩山则楞在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滕吉通死了,卢振欢气愤的盯着他的尸体,赵燊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和楼科长说话,谢子亨担心的看着向浩山,向浩山则看120急救的医生们对其做检查。很快,医生给了一个结果,也证实了死者服毒自尽、死于******。 而死者死前说的那句话,谢子亨不明白、赵燊不明白、楼科长不明白、卢振欢也不明白。唯一明白这句话意思的向浩山对其的死亡感到莫名的难过,因为青蛙爸爸是他成为孤儿前的一个童年回忆,是一段带着阴谋和算计的往事…… 第八十五章 梦魇 世上最难得的感情叫亲情。----缱绻 你的工作忙碌有压力,你的快乐不多且精神麻痹,你的梦境到处是陷阱,找不到出路离去:1996年3月,港岛新区一农妇离世后频繁托梦给丈夫姬某,姬某只见自己妻子湿漉漉的站在眼前。他连叫妻子几声都没得到妻子的回应,反倒是妻子身上越来越湿,越来越看清楚。第二天一早,姬某就去妻子墓葬的地方去看她,谁知妻子的坟头以下的空坟皆被边上那条小河淹了。他忙叫来子女给妻子修葺坟墓,当天晚上,他入梦后,妻子在月光下笑盈盈对他说:“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2014年2月20日,奇案组正式结束了在义城的所有工作,谢子亨收到警司局长允许奇案组休息一周的通知,四个人商量后决定趁着休息去遥远的良山爬爬山顺便吃吃当地有名的小吃。 20日下午,四个人搭着班机先是到了良山所在的市区,接着又转车到了良山所在的村落打米村。他们到了村落时,暮色刚刚降临,村子张灯结彩的,四处都是游玩的人。他们找到了一家青年旅馆,做了一次驴友。 旅馆名字很有意思,叫“逗旅青年”。店家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生,她看到一下子来了四个大帅哥,眉开眼笑的,还解释了旅馆名字的含义:“我们这啊,这些年经济条件好了,就开始办旅游区了!这不,我家就趁着这个时候开了青年旅社,这个名儿啊,有双重的含义呢!” 赵燊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他甩了下头发,手肘搭着柜台耍酷的问:“有什么含义呢?漂亮的女士。”那店主见赵燊的模样打心底觉得这孩子真幼稚,她心里更中意卢振欢,她看着卢振欢回答赵燊:“逗旅一方面意味着逗留的旅客,另一方面又讽刺着部分没头脑的驴友们。” 卢振欢不解:“你们开门做生意,不会每次都解释一遍吧?要是最后那层含义说出去,你们这店还开的了吗?”店主捂嘴笑说:“当然不是啦,我是觉得和你们年龄相仿才多和你们搭一句话罢了。”卢振欢点点头,赵燊搭着的手放下来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店主眼神看向卢振欢更多,他心里暗叫:欢哥,美人在眼前你不多互动一下是要被雷劈的! 店主开好了房后,把门卡递给站在谢子亨身后的卢振欢,谢子亨瞪了眼店主,随后和向浩山及赵燊跟着卢振欢往楼上走去。可怜漂亮的店主被谢子亨的眼神吓了一跳,等他们走远后她拍拍胸口自言自语的说:“我这找谁惹谁了,居然瞪我!” 四个人住在一间大房内,屋内的床铺是上下铺的工艺木床,雕着当地传说的雀仙,还透着一股子原木的清新味道。卢振欢对房间喜爱极了,因为除了床铺外还有电视与盆栽,盆栽边上是书桌和一书架的书。赵燊坐在阳台的秋千篮上边荡着边眺望远处,他高兴的说:“我居然能看到刚才咱们经过的古城耶!”说着他越荡越高,直到秋千篮翻转把他摔成了狗啃泥。 谢子亨和向浩山因为赵燊的行为都笑了,卢振欢表示对他们两人的行为十分鄙视,他走过去对赵燊问:“怎么样?这里摔下来不疼的吧?你应该摔到外头去,那里更痛……哈哈哈!”卢振欢装模作样了一会就绷不住了,赵燊本还在为卢振欢为他说话所感动,可他却没料到卢振欢是一本正经的腹黑着。 谢子亨和向浩山的笑声此刻变得更大了,赵燊满脸通红,他气呼呼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我、我不回来了!” 卢振欢忙拦住他说:“走走走,欢哥带你吃好东西向你赔礼。”赵燊听说有东西吃,迈出门的脚“嗖”的收回来了,他美其名曰:这是应该的。 四个人出了旅馆后,往繁华的街口逛去。赵燊跟着味来到了一家正宗的烤鸭馆,卢振欢低着头系着鞋带对众人道:“今晚就吃顿烤鸭吧!”谢子亨和向浩山都回答了,卢振欢正奇怪贪吃的赵燊怎么还不回应自己,却听见赵燊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三只烤鸭,两盘炸肉丸,两盘糖醋里脊,一盘卤肘子和一盘大白菜!” 卢振欢起身无奈的对身后的谢子亨笑笑,向浩山说:“他迟早要在这贪吃的嘴上栽跟头!” 四个人吃完晚餐又绕着古城转了一圈,古城外的河道有许多年轻的小情侣在放河灯,河道上面的大站台上还有许多放孔明灯的人。谢子亨看着眼前那些洋溢快乐的人,久久没说一句话。卢振欢在边上看出他的异样,默不作声的买了几个孔明灯给谢子亨:“放一放吧,慰藉你那空虚的心。”谢子亨看着灯火下卢振欢的脸,没吭声也没接他递来的孔明灯,卢振欢喊了他几声,他却摆手道:“这些都小年轻喜欢的玩意儿,我一快奔三的人就不碰了!你找小燊和阿浩玩去吧!” 卢振欢又劝了几句,谢子亨却态度坚定,他悻悻的走去把孔明灯给向浩山和赵燊,又折回到谢子亨身边说:“那我就和你一起看看星星瞧瞧月亮吧!”谢子亨复杂的看了卢振欢一眼道:“我没事的,你去和他们玩吧!”卢振欢没回答,手搭在谢子亨肩上一动不动。 午夜11点半的时候奇案组******回了旅馆,他们摔了卡进门后,本想轻手轻脚的回房间,但眼尖的赵燊却瞄见了躺在柜台后头的店主脸色铁青且捂着胸口皱着眉。他以为店主心脏病发作,忙拉着要上楼的卢振欢道:“欢哥欢哥,你看店主,她好像心脏病发啊!” 卢振欢走到柜台后头瞧了眼,店主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忙说:“不好,她有危险!”说完就和赵燊两人合力对店主进行急救,可当他们要动手时,店主睁开了朦胧的眼,她大叫一声:“你们干什么?要干什么?” 赵燊和卢振欢忙解释原因,但是店主仍是害怕的喊着,闹了好一会,她好像体力不支似得又睡去了。卢振欢看她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对赵燊道:“店主大概是做噩梦了,脸色才会变差,等明天起床我们问问她……” 赵燊点点头,心里欲哭无泪:错过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他们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店主突然从藤椅上起身了,卢振欢和赵燊回头看她,她却在空气中做了几个开门的动作,眼睛含着泪水走到卢振欢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卢振欢问:“弟弟,你在哪里?” 第八十六章 托梦 千百年来,人们对梦的探索一直未停,对梦的赞叹也是各有千秋。托梦,想必小伙伴们不会陌生吧?现代科学将其形成的原因解释为想念、压力与疲劳。然而,却仍有托梦成真的例子在生活中流转着,且是新闻媒体不敢报道的…… 听见店主的声音,卢振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赵燊在他身边也有些不自在。卢振欢仔细瞧了眼店主的眼神,空洞茫然的瞳孔映着卢振欢和赵燊的脸,他松了口气对赵燊说:“她在梦游。” “什么?梦游?哪有梦游睁眼睛的啊?”赵燊惊讶的问道,卢振欢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懂,你可以搜索一下。”赵燊没有按卢振欢说的做,他示意卢振欢帮他把店主拉回藤椅上去,卢振欢照做了。 两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谢子亨问:“发生什么了?这么迟才上来。”卢振欢答:“店主梦游了,我们吓了一跳。”赵燊点点头附和道:“真是想不到啊,这么漂亮的店主居然会梦游,我打算放弃喜欢她的念头!”向浩山瞧赵燊那副极其认真还自认为很有道理的样子就想笑,他说:“你那缺爱的心又熄火了是吗?哈哈!”卢振欢听明白向浩山的意思也笑了起来,赵燊灰着个脸脱鞋泡脚,他心想:哼!我好歹也是个为自己人身安全考虑的人! 夜色,越来越浓了,向浩山躺在床上睡得十分的不踏实。他的梦里总有个人追赶着他,但是无论他怎么跑他也跑不出看似很小却像是迷宫那样的村子。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从天边射来一道金色的光,他定睛瞧了一眼,惊喜的喊:“爸爸,青蛙爸爸,青蛙爸爸……”可是无论他怎么喊,他口中所谓的青蛙爸爸都不看他,也不从他站着的大山上下来。 向浩山喊了很多遍很多遍,直到被发现他不对的赵燊给叫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重新梦见了青蛙爸爸。 对于向浩山而言,青蛙爸爸是他童年时候唯一的亲人,但是青蛙爸爸后来失踪了,他就成了首府南渡福利院的孤儿。自此之后,向浩山再也没梦见过青蛙爸爸,也没他的任何的消息。直到焚车案的凶手临死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使得他不得不再次记起记忆中那个难以磨灭、却又刻意回避的人。 向浩山回过神来看着担忧的赵燊,安慰道:“别担心,我只是做了噩梦。”赵燊没像往常那样被蒙过去,他问:“青蛙爸爸是谁?”向浩山转过脸去不打算回答,赵燊却又追问:“上次在审讯室时那个凶手也对你提了青蛙爸爸,他到底是什么人?”向浩山仍不回答,他面对着墙对赵燊说:“天才刚亮,你再睡会吧,青蛙爸爸不过是我早就不见了的父亲,没什么好提的?” 赵燊愣住了,他想道歉,向浩山却转过脸说:“再去睡会吧,我也要再睡会,你再说几句话,欢哥和谢队可就要被你吵醒了!”赵燊眨巴着眼看向浩山,说不出话来,他又呆了一会才回到床上躺下。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追问和后来向浩山的回答,向浩山和赵燊却再也不能睡着了,两个人原本无秘的关系也隐隐被安上了一层纱,像雾里看花、像水中望月,朦朦胧胧间隔了一段路出来。 天亮以后,卢振欢和谢子亨出门去买早点,店主打着哈欠在柜台吃着面条,她对卢振欢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啊卢先生,出去吃早点吗?”卢振欢答:“对”然后他迟疑了一下问:“你弟弟怎么了?”店主没料到卢振欢会有这么一问,她傻住了。 谢子亨扯了扯卢振欢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以为你来查案啊?”卢振欢尴尬的笑笑说:“一时好奇嘛!”说着就刷卡出门,而那店主直到卢振欢和谢子亨出了门都还没回过神来。 等卢振欢和谢子亨回来时,那店主已经在门外等候他们很久了,她问:“卢先生知道我弟弟的事?”卢振欢答:“我不知道,只是昨晚我们回来时你好似梦游了,盯着我问,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有弟弟。” 店主对自己梦游的事并不感到惊讶,她说:“我弟自打两年前赌气出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这里,他之前每个月都还会和我通话。可是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再联系我,我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卢振欢听后说:“大概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或者是他忙呢!” 店主摆摆手说:“不会,再忙也不至于电话关机吧?我后来还上派出所去问了,警察说只是联系不上不代表出事,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我那弟弟与我是龙凤胎,心有灵犀的,我觉得他肯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了!”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眼,他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不是说关心则乱吗?你弟弟或许真的有事要做呢?”店主点点头道:“但愿吧!” 卢振欢点点头和谢子亨走进旅馆,店主叹了口气往柜台上的藤椅躺上去。 回到房间后,卢振欢和谢子亨明显感觉到向浩山和赵燊的气氛不对,他叫两人吃早饭,向浩山也自顾自的把早点拿走吃了,全然没了往常那种对赵燊殷勤的样子。 谢子亨对此并不在意,反倒是卢振欢,这边问问那边问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突然脑洞大开想:该不会是两个人都喜欢店主,然后决斗了一番吧? 等到两个人早点都吃完,谢子亨说:“我们今天先去古城里面玩吧!”卢振欢雀跃的应好,向浩山和赵燊则兴致缺缺的,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他们拖拉了一会出门,路过柜台时,那店主又像头一天晚上那样面色铁青的躺在藤椅上。但今天她改了一个动作,就是原本左手抓着胸口变为了两手近乎扭曲的张开。 卢振欢注意到这个现象后忙上前去替她放松身子,可是店主纹丝不动的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卢振欢反复替她推揉手臂数十次后,店主忽地大吼一声起来。只见她脸色通红且满脸是汗,眼睛里透露着惊慌、神色里带着恐惧,她气喘吁吁的对眼前的卢振欢说:“我、我、我弟弟托梦告诉我,他、他被人害死了!” 第八十七章 绿毛衣 清代散文家袁枚的作品《子不语》中有这么一段吊诡的故事:曹州有个当铺掌柜张某在年底回乡过年却失踪了,两家人因此事闹到了巡抚衙门。六个月后某天,一官差在城外遇上了一老一少两人走在夜色里交谈,只听少年感慨:“那当铺的老张只怕已被西门外买炊饼的老孙给谋财害命了!”老者忙问:“你怎么知道的?”少年又说:“怎会胡说,那老孙与老张本就是同城的友人,且今年开春那老孙便关了店铺离开了,你说他不是做贼心虚为何匆忙离开这曹州城呢?” 老者唏嘘道:“此话说出来大有问题,夜已经深了,该回了!”官差跟上两人至城门,却发现二人从城门边上消失了。官差大惊进城,在一大房看见二者隔门而入。他的随从敲开了大门后,之前进屋的那老者睡眼惺忪出来,细细追问后,老者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梦?” 之后,官差带人抓捕炊饼老孙后,一切都如那少年说的一样,只是官差对一老一少的对话和那穿墙而入的本领疑惑不解。 对上述故事,人们或赞或嘲,有人信有人疑,而后又有纪晓岚批判:“古来祈梦断狱之事,余谓皆过后之附会也。” 2104年2月21日上午9:21分,卢振欢面对抽泣的店主臧荷手足无措,他说:“你这梦境到底是怎么样的?其实托梦不是很科学,你或许太想念你的弟弟了!”臧荷依旧啼哭着,赵燊本就因向浩山的事而气郁,此刻听见臧荷的哭声心底烦躁的很。他甩手离开了旅馆,向浩山见他情况不对也跟着出去了。 臧荷哭了一会儿,稍微舒服了些道:“那些景物太熟悉,实在太熟悉了,我不敢不信呐!”谢子亨狐疑的看了臧荷一眼,问:“那是什么地方?”臧荷吸了一口气答:“是邻村那在火车铁轨附近的大通集市!”谢子亨又问:“是你弟弟被杀害的地方吗?”臧荷摇摇头说:“不是,那是我弟弟被埋尸的地方,你们、你们能陪我去报警吗?” 卢振欢对此哭笑不得,他细想了一会说:“我们去那大通集市的派出所报警吧!在这边报警可能没什么用,毕竟你说你弟弟被埋尸在那头,说不定这两年他就住在那边呢?”他刚说完,谢子亨就打了他一下,卢振欢回头看去,谢子亨正意味不明的盯着他。卢振欢对他说:“就当我多管闲事吧,总不能看着人小姑娘这么可怜对吧?” 谢子亨抱着手看了卢振欢很久,撂下一句话:“那你就自己去吧!” 臧荷听了卢振欢的话后,喊了旅店里负责清理床铺的阿姨看店,她交代完所有事宜,便推出小车和卢振欢上路了。谢子亨在看他们离开后不到一分钟追上去往车上一坐,臧荷因为车子加重回头看了谢子亨一眼,谢子亨冷飕飕的说:“我不放心我的兄弟,我得跟你们一起去。” 卢振欢看着面前的扑克脸心底暗自偷乐:这不,冰块其实只是表面罢了,他始终也有不忍。殊不知,谢子亨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然后也是真的担心卢振欢的安危。 路上,她边开车边和车上的两人说着她的家庭:“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在生下我弟弟臧绍后没多久就没了,父亲辛辛苦苦把我俩拉扯到,但是去年这旅游业刚开业,他被检查出胃癌晚期,没多久也走了。走之前一直想见我弟弟,可是弟弟恨他当年把旅馆交给我打理,狠着心不回来,父亲也是死不瞑目,呜呜呜……” 没说几句,臧荷又抽泣起来,但是很快她又说:“其实我弟弟很孝顺的,但他没有那个商业头脑。父亲一开始把店铺给我时就已经和我签下了合约,只要弟弟过了23岁生日,就会有律师来做交接手续。可是、可是我怕弟弟他已经没机会接手了,我、我好后悔去年听父亲的话,没说真相给他听。” 卢振欢对她的话带着一些疑问:“你父亲的意思是想借你的手将旅馆做大,然后再让你弟弟来接手好享渔翁之利对吧?那你不是有杀你弟弟的动机,毕竟现在你家的旅馆生意如此兴盛!”臧荷听卢振欢这么说,开车的手猛地往手刹上一刹,很无辜的眼神瞪着他说:“我们是手足啊!是手足!你可以猜忌我任何事,但说我杀弟夺财,我不认!” 谢子亨对臧荷的一系列表现观察后得出,臧荷不会是凶手。因为臧荷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很清楚的反映了她对于卢振欢的猜想十分无助和愤怒,但他心底却认为臧荷或许有雇凶杀人的嫌疑。当然,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毕竟他觉得不能草率的表达自己未经证实的想法,毕竟臧荷的弟弟臧绍是否死亡都还无从考证。 接下去的路途臧荷不再和卢振欢他们吐露心声,卢振欢试着和她说话也被她冷冷的回绝了。卢振欢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谢子亨,谢子亨对此无动于衷,他打了谢氏密码给卢振欢说:你这就叫多嘴招人嫌。卢振欢白了他一眼,心生一计,他带着些许挑衅谢子亨的意味道:“其实,我觉得你的梦境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前面开车的臧荷速度慢了下来,她幽幽地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下半辈子该怎么活?还不如杀了那该死的凶手再自尽呢!”卢振欢无语,谢子亨在对面嘲笑的又打了一个密码:让你自作聪明,然后他安抚道:“即使你弟弟不在了,你也得把你父亲的愿望经营下去,虽然说这些为时过早,但是你总得找理由活着,而不是这么消极。” 臧荷在路边停车看了谢子亨一眼,那一眼带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她说:“谢谢。” 谢子亨或许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孩子用一句“谢谢”所震撼,他觉着臧荷好像是用生命在说那句话,卢振欢同样感受到了臧荷奇怪的气场。他看向谢子亨,谢子亨也看着他,卢振欢打着密码问:我是不是说的太错了?谢子亨回应道:不是错,你的话可能会使她轻生,也可能会使她坚强。 2014年2月21日下午12:15分,三个人用了2个多小时来到了邻村元桃村,这是比打米村更大更繁华的旅游村落。他们经过询问后,辗转来到了身处景区内的元桃临时派出所。他们进到派出所时,派出所里只有一名警员和一个报案的女人,只听那女人说:“警官,不好了,我在我家的洗衣台下面发现这毛衣,你看这毛衣上沾上的是不是人血啊?” 臧荷闻言上前细细一看,喊了一声便晕厥过去,谢子亨和卢振欢上前扶着臧荷掐人中时看了一眼那妇女手上的毛衣:只见那青绿色的毛衣上大部分是黑褐色,唯独那领口处绣着一个欲。 第八十八章 寻尸 许多夜晚的煎熬使得睡眠越来越不安,失眠与疲劳加速了我们新时代人们的身体,但它却永远也加速不了梦对人们的打击与圆满。 “臧荷、臧荷,醒醒、醒醒。”卢振欢掐着臧荷的人中对她喊着,臧荷迷迷糊糊间地醒来,但很快她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件绣着鱼的绿色毛衣,她哭着说:“我弟弟的、那毛衣是我弟弟的!” 谢子亨和卢振欢以及在派出所内的另外两人都吃惊的看着臧荷,臧荷继续说:“我弟叫臧绍,我爸给他起了个字叫鱼,我们打米臧氏的族谱里有记录过,警官你们可以去查的。那毛衣领口的字是我亲手绣的,也是我亲自选材织的毛衣……呜呜呜,警官你们可要为我弟弟做主啊!” 那警员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慌张,他手忙脚乱的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打了电话:“师、师傅,那啥咱所里来了俩人,你快回来瞧瞧!”说着就挂了电话,也没给他口中的师傅回话的机会。 卢振欢和谢子亨憋着心里对当地派出所的不满陪着臧荷做笔录:“我是邻村打米村的人,我弟两年前离家出走后就一直用电话和我们联络,但从今年开始我和他就联系不上了。这几天我一直做着梦,但今天我梦见了我弟被人杀了以后埋在了火车轨道附近的芦苇林里,那里有口小池塘,还有许多铁管堆着……” 臧荷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但那个警员却只是敷衍的做着笔录,卢振欢看不下去想亮出自己身份来,谢子亨一把拉住他道:“别急,这些地方的警察都这样,你不用太在意。”卢振欢松开拿证件的手,把证件塞回了口袋。 十多分钟后,那警员说的“师傅”回来了,卢振欢一瞧:一张大马脸,满脸是雀斑,牙齿倒挺白的,鼻子特别大,伴着那双锐利大眼,浑身充斥着正义。他问了警员情况,自我介绍后,他又分别对先来报案的那名妇女和臧荷问了话。 问到臧荷时,他的眼睛就一直死盯着她,臧荷话说完了他都还盯着,臧荷不自在的搓了搓手问:“我是不是脸上有问题?”那名叫邢刚的正气警察笑笑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们警察讲的是科学和证据。” 臧荷虽然对邢刚的反应有些厌恶,但是她仍一遍遍恳求邢刚:“求求你们了警官,你们就和我去一趟吧!”邢刚被她的恳求打动了,他说:“我们只负责陪你去找那个地方,但是如果没有你说的那个地方,找不到你的弟弟,那也没办法。”臧荷点点头说:“我明白,真谢谢你们!” 卢振欢看着臧荷脸上洋溢的那笑容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他对臧荷说:“别太难过,那件毛衣上的血迹不是很多,你弟弟或许没有死呢!”臧荷眼神里闪过一丝名为希望的东西问道:“真的吗?”卢振欢不确定的点点头,臧荷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 邢刚看着卢振欢和谢子亨问臧荷:“这两位是?”臧荷答:“这是陪我过来的朋友。”邢刚又看了他们几眼道:“那走吧,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那地方吧!”臧荷转身出门,卢振欢打算跟过去,谢子亨拉住他道:“你还真打算送佛送到西啊?”卢振欢笑笑答:“那总不能让我走回打米村吧!”谢子亨无语,随着卢振欢脚步出来派出所。 臧荷走在前面对邢刚说:“从大通集市出去就能看见那条铁轨,顺着右手边走一直走,走到停放着废旧车厢的那里就是我弟弟被埋的地方!”邢刚对臧荷的说法感到惊奇,他在派出所已经调查了臧荷的社会信息,并对其是否来过当地做出了调查。然而,打米村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臧荷因为经营旅馆不可能出远门来这么远的地方谋杀自己的弟弟。 他觉得很奇怪,问臧荷:“这些都是你梦里梦见的?”臧荷点点头称是,邢刚不可思议的瞧了她许久,心想:可能她没参与杀人但很可能和凶手认识,而且她家的旅馆是要让给她弟弟继承的,哪有人对那么大块肉不嘴馋的。邢刚这么想着就觉得臧荷的嫌疑其实也蛮大的。 谢子亨和卢振欢在他们身后听着邢刚与臧荷问答,两人暗自交流了一句:“看来邢刚对臧荷有所怀疑啊!” 等他们来到了臧荷所谓埋尸的芦苇林外,邢刚带的一批临时警员拿着铲子在小池塘边上的黑石下开始挖起来,但是他们挖了快两米了却没挖到尸体。臧荷心底庆幸起来:看来弟弟还活着,卢先生没有骗我! 邢刚黑着脸问:“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臧荷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按照梦里的情景来做的,我……”“好了好了,既然看过了你也该放心了,一会回所里去做个登记,我们会帮忙找你弟弟的……”邢刚不耐烦的打断了臧荷的话,他差点忘记了是自己答应着来消除臧荷心病这件事。 臧荷千恩万谢的走上前和邢刚说了好多话,邢刚为了不必要的接触便往后面的芦苇林退了几步,卢振欢见他这样,对谢子亨调侃道:“看见没,这就是正人君子哦,女色上前他还要往后退。”“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谢子亨手插着口袋说。卢振欢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邢刚好似被人拉着衣服往后拖,踉跄的往芦苇深处退去,臧荷想拉他却根本追不上他的步伐。 最后,他一屁股坐在了一个泥土颜色较新的土推上,谢子亨和卢振欢随后跟了进来。他们看见土堆的颜色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同,土堆呈现出了长方形的黑色,而其他地方是不呈现形状的土黄色。 卢振欢说:“这个地方该不会是埋尸的地方吧?”臧荷一愣,她闭上眼睛拼命想着梦里的画面,但是等她睁眼以后又不能分辨出这是不是那个埋尸的地方。她说:“我弟弟真的是满脸是血站在我面前,但是我看不清他指的地方上哪里……” 谢子亨对邢刚说:“叫你的手足们来帮下忙挖洞吧!”邢刚扬着头说:“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啊?” 卢振欢气不打一处来:“我靠,枉我还觉得你有正气,敢情你还分等级啊?” 邢刚冷笑一声道:“那你信不信我这个分等级的今天能把你在这林子里打个半死?”卢振欢见他挑衅自己,攥紧拳头答:“那你来啊!” 说时迟那时快,邢刚握着拳头竟然直接就招呼了过来。卢振欢身子一偏,使出警司局独有的小毛拳揍在了邢刚的小腿上。邢刚吃痛,左腿跪了下来,他说:“你、你、你是警司局的人?” 卢振欢从口袋掏出证件道:“我是首府警司局奇案组法医卢振欢。”邢刚脸色立时就变了样,他眼睛躲躲闪闪的看着卢振欢和谢子亨,他心想:得罪奇案组的人这次可麻烦了…… 第八十九章 不在场证明 许多完美的杀人事件都隐藏着人们难以发现的线索:2007年的别墅密室杀人案,线索就在门口的一张纸片上;2004年的野营杀戮里,线索就在死者的伤口中;1999年的天桥女尸,线索在她丈夫衣服的一滴现场泥渍…… “你说吧,是挖还是不挖!”卢振欢看着邢刚说道,邢刚身上直冒汗,他喊来了警员开始对着那块土堆进行挖掘。臧荷对卢振欢的身份并没多大兴趣,她感激的看着卢振欢和谢子亨,半天才冒出一句“谢谢。” 大约挖到两米深的时候,有警员说:“头儿,有发现!” 臧荷探头往下看,泥土里露出半个头,死者的整个额头暴露在外面,而额头上有一道三角形的疤痕。臧荷瞬间就瘫在了地上,她哭着喊:“那是我弟弟,那是我弟弟,那是我弟弟啊!你们快救他上来,呜呜……”卢振欢拉着臧荷道:“你别太伤心了,先把你弟弟给接上来吧!” 臧荷没收敛哭意,反而对卢振欢施以粉拳道:“不是你说他没死吗?你骗人,呜呜呜……呜呜呜……”卢振欢无话可回,谢子亨在一旁直接拎起卢振欢,臧荷因为没有支柱摔在了泥土上,一脸的泪水沾着泥土,令人觉得异常好笑。 卢振欢对谢子亨拎他领子的行为感到愤怒:“你做什么啊!”谢子亨说:“我的队友不允许被别人欺负!”他说的特臭屁,霸道十足,只是卢振欢觉得他好像用错了地方。 几名警员把臧荷弟弟尸体拉上来以后,当卢振欢们看清楚臧绍的全貌,臧荷哭的更厉害了:臧绍的脸上浮肿着,或许因为气候与深埋土下的缘故,他尸体并未开始出现严重的**现象。只是一出土没多久,便有苍蝇被吸引了过来在他尸体上打转。 尸体后来是被警员们抬到了大通集市以东的殡仪馆,然后卢振欢用有限的器材对尸体进行的验尸。而最初的那件沾血的毛衣上,谢子亨发现背部左肩处有个奇怪的破洞痕迹,毛边翘起,不像是管制刀具造成的,倒更像是裂开。 卢振欢的验尸结果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死者死亡时间在昨天傍晚的6点至8点之间,死者身体有和人搏斗的迹象,且失血严重。他全身有32处刀伤,死因是腹部的刀伤。而且还是在同一位置上被凶手准确无误的捅进,而在死者指甲里,卢振欢发现了一些黄色的沙状物。后来经过检验,发现是黄金泥。可是,众所周知的是,在这么个旅游村落里,怎么会有黄金泥呢? 大通集市派出所立即就安排了个专案组跟踪此案,谢子亨便插手管了这事儿。 另一边,臧荷在得知弟弟在昨天傍晚就死于非命后,哭了一会就晕了。醒来以后又是哭哭啼啼的,吵的人头脑发痛。邢刚此时闪过一个念头:臧荷会不会知道杀人的凶手,会不会是她雇凶杀人?于是他以臧荷很有问题为由,提议谢子亨审问她。 卢振欢和谢子亨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们头一次遇上这样怪力乱神的案件,毕竟**说过,杜绝一切牛鬼蛇神。 臧荷被告知她要被审讯时,思维意识都比较模糊,卢振欢想延迟对她的审问,可谢子亨说:“人的意识在最脆弱的时候或许会有好的突破口,看她是不是说谎和参与此事就趁现在。”邢刚被谢子亨安排审问隔壁房间的那位发现血毛衣的农妇,他心里巴不得离所谓的奇案组远远的,所以谢子亨一提起他便自告奋勇过去了。 农妇叫柳小韵,是大通集市大通街上顾能强的妻子,而这顾能强也是远近出了名的铁路维护工,是所有维护工人的头头。 农妇说:“今儿个一早,我家旺旺在被我解开绳索后就直接钻进洗衣台下面。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但是后来我闻见一股子血腥味,还以为旺旺受伤了。低头一瞧,把我吓得不轻,居然是件沾满血的绿毛衣,我这就赶紧来报案了!”邢刚皱眉问:“那除了你和你的狗,现场还有其他人去动过吗?你昨天傍晚6点到8点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能证明吗?”柳小韵答:“没了,我老公在铁路维护站里,十天半个月才回一趟家,家里就我和我那小奶娃,哪有人能证明啊!对了,邻居顾大嫂昨天6点14分好像有来过我家借榔头……哎呀,我来报案时把我家宝宝放在邻居家帮忙照顾。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我都忘了这事儿了……警官,你看我能先回去吗?” 邢刚带着些困惑说:“行吧,正巧我也要和我的手足去你们家去采证和走访,我们送你过去吧!”柳小韵听警察送自己回去,摆摆手道:“还是俺自个走过去吧,俺家附近那帮姑子们碎嘴的紧,俺可不想听她们那些话……”邢刚对其的行为也表示理解,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奇怪。于是他问清楚她们家的位置后,组织了几名在宿舍休息的警员去了大通街。 而卢振欢和谢子亨在审问完臧荷后都觉得太奇妙太诡异了,因为昨晚他们离开青旅去吃饭时正好是傍晚6点,店主根本没离开过旅馆。之后他把店主的手机号码发给赵燊让他做了一次通讯黑客,十多分钟后赵燊给了他们一个结果就是臧荷身份证所对应的手机卡就只有臧荷给卢振欢的那张。 谢子亨又让向浩山在青旅附近对与臧荷相熟的邻居或店铺老板询问臧荷的去向,向浩山在青旅隔壁的监控里看见臧荷在本月1日离开过青旅几分钟外,其他时间就是在青旅里面。在青旅后面的栗子店主也提供了监控,证实了臧荷没有作案嫌疑,虽然作案动机也是他们自己妄自揣测的。 审问完以后,臧荷默默流着泪道:“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啊!”谢子亨一改往态对她安慰道:“你注意好身体,不要哭伤了身子,在派出所里休息一会吧,我们还要去找邢所长。”臧荷因为痛哭和之前梦游,她的身子骨其实已经很虚弱了,她伏在小桌上对谢子亨们说:“你们快去吧,希望你们能帮我弟弟申冤……” 第九十章 沙堆乌蝇 从古至今,栽赃陷害的事情并不难见:千禧年的夏季,北湖的冯某杀害父亲后,他将凶刀藏于与父亲结怨的邻居老冯家的水缸后面。警方从刚开始就被冯某误导了调查方向,但幸运的是在冯某父亲的尸体上,法医发现了破绽,才使得冤案没发生。 2014年2月21日下午4:11分,邢刚来到了柳小韵家的大院外,院内传来幼子的哭闹声和柳小韵的安抚声。他对着铁门敲了敲,狂躁的狗吠从门后传来,院内很快传出柳小韵的声音:“旺旺,闹什么闹!”然后又问“谁啊?”邢刚抚抚心口答:“我是大通集市派出所的所长邢刚,之前向你问过话的!”只听屋内铁盆掉地的声音响起,随后又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之后门口被打开。 柳小韵换了件居家服站在门内,她抱歉的对邢刚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么迟才来开门。”邢刚对柳小韵莫名的解释感到困惑,因为从他在大门外敲门到柳小韵来开门,中间其实也就间隔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但是他没多想,跟着柳小韵进了大院。 柳小韵家的大院和普通大通人家的大院一样,门后拴着只可爱的大型犬金毛旺旺,它被柳小韵教训了一顿后,对邢刚的恶意减少了许多。在金毛旺旺的边上堆着许多用来烧炕的干柴,干柴的上头是从二楼阳台延伸出来的遮雨棚,右边是通往柳小韵家大厅的路,左边就是柳小韵说的洗衣台。 邢刚一开始看见洗衣台还以为那是狗窝,因为他瞧见旺旺趴在那下面,他心想:嘿,好家伙哦,这狗窝都做的这么好啊?于是他先入为主的对抱着小娃娃出屋的柳小韵说:“你家真舍得花钱呐,连狗窝都做的这么高级!”柳小韵一愣,往屋内瞧了一眼,旺旺的狗笼子还在里头,她不解的问:“你在这就能看见那狗笼子啦?” 邢刚因为柳小韵的反应懵了,他走到柳小韵身边往屋内看了一眼,有个蓝色的狗笼,他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我看错了,我还以为那个是你家狗的窝呢!”说着他指向洗衣台,柳小韵抱着孩子“噗嗤”一下就笑开了:“你可真有意思,那是洗衣台……对了,你说要来现场看看,你快去看吧,我回来以后就没往那去了。” 邢刚经柳小韵的提醒,猛地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他问:“你家就这么一个门吗?”柳小韵答:“柴垛后面还有个小门、”她用左手掀开遮着柴垛的雨布,指着小门对邢刚说:“就这个,我们平时都不用这个门,就一直锁着的。”邢刚叫来在附近调查的一名警员,让他在洗衣台和那扇小门附近做痕检及采指纹。 几分钟后,那名警员将采集到的数个指印和鞋印对邢刚说:“采到了几组指纹和两组脚印,另外我还发现了这个”他举起证物袋里的一根短发在邢刚眼前亮了亮,邢刚心里那个高兴啊,他想:你奇案组不是很厉害吗?我先你们一步找到线索了! 他忙叫警员采集了柳小韵的指纹脚印,然后让他回派出所对证物进行比对。邢刚心底过度的高兴导致他忘了对柳小韵问几个关键的问题,当然,对她的邻居的询问他也几乎忘光了。邢刚拿着对讲机同在大通街上调查居民的警员说:“我在大通街121号,这有个大红铁门,你们来了就敲门……” 他的那帮警员听见邢刚的话,抱怨连连: “这所长每次都这样,自从警长离职后他每次带队都这幅德行!”某气愤的警员在微信群中说道; “何止啊,上次给祝爷找丢失的三轮车,他居然让我一个人在山地里转悠了一下午”某受苦受累的警员诉苦道; “行了行了,你们那点苦和我比根本就算不上苦,我因为住在他家楼下,每天买好早点得给他和他老婆送一份,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往他那塞一点……他简直是个奇葩!”某被剥削的警员控诉道。 而在顾家大院的邢刚根本不知道警员们在他们私人群里聊天聊得high到爆,他在柳小韵家的厨房对里头的刀具看了一番,又拿出手机看看卢振欢分析的刀子形状和死者伤口对柳小韵问道:“你家就这么几把刀子吗?”柳小韵点点头答:“就这几把。” 邢刚不大相信的说:“你别隐瞒哦,这样是妨碍司法公正的!”柳小韵犹豫的问:“用来劈柴的砍刀算吗?”邢刚一想砍刀的刀口,再一想死者的伤口摇摇头道:“不算不算,你家就没有其他小型的刀了吗?”柳小韵迟疑的一下答:“我想了想,就只有这几把。”邢刚见她表情并无可疑,便放下刀子往大院走去。 他对柳小韵家的大院又看了几遍,发现翻墙根本没人能翻进来,因为太高了。他眼珠贼溜溜的转了转对柳小韵问道:“你们家有什么仇人吗?比如说有过节的人有吗?”柳小韵摇摇头有些激动的答:“我们家是出了名的好人,根本不惹事,况且我爱人在铁路维修部上班,附近的人都挺照顾我们的。”邢刚见柳小韵因为激动扭着身子还变着脸,心想:好家伙,不过就是问问,激动什么、甩屁**了啊! 他抬手道:“你别激动啊,我只是问问,没其他意思!”柳小韵这才住了嘴,她抱着睡着的小奶娃往里屋走去,趁着邢刚没注意自己忙溜进厨房从灶台下面拿出个布包来往孩子身下一塞,匆匆溜出厨房走进屋内。那个布包大概宽40cm,长20cm,从布包的痕迹上能隐隐约约看见匕首的影子。 等柳小韵藏好布包出来时,大院内已经站了几名警员,她不自觉的顿了顿脚步,走上前去问:“几位警官要不要喝水啊?”那几名警员瞧了眼柳小韵,一漂亮风骚的美少妇,他们点点头说:“那麻烦大姐了!”柳小韵露齿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倒水。 她端着水刚出厨房门,外头有名警员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对邢刚说:“邢、邢、邢所、邢所,隔壁街道的沙堆里有一堆干涸的血迹,一大堆绿头苍蝇在上面飞!” 第九十一章 疑凶与疑犯 最要人命的是熬夜与过劳,最激人心的是恶言与恶事:1993年,港岛有个张某因为对门的住户说了个他讨厌的词汇竟连续在一家五口的食物里下泻药,此事被发现是因为邻居发现他每次一来就会出问题,留了个心眼后才发现张某的道貌岸然;无独有偶,1998年在同一栋楼的住户袁某因嫉妒隔壁一对情侣日夜的恩爱声,在一个雨夜将归家的男生打晕后囚禁了其三个星期,最后被上门维修燃气的工人发现并解救。 “你说的沙堆就是这个?”邢刚指着靠在顾家大院后门的沙堆问,发现沙堆异常的警员点点头:“采证的梁娇已经带着血液回去化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邢刚满意极了,对那警员说:“不错,今天都很自觉嘛!”说完就戴上手套扒拉着沙堆,身后的几名警员则各怀鬼胎的在心底骂着邢刚。 柳小韵对沙堆上有血迹这一说感到惊慌,因为她心底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心里还藏有一个肯定的怀疑。所以她趁着邢刚扒拉沙堆时离开了现场,怀着不安的情绪回了屋。 卢振欢和谢子亨来到顾家大院外时,正好遇上了来汇报情况的警员阿桦,他说:“20日晚上6点以后,村子里有个叫顾铁铮的中年男子在7点半左右离开了大通,说是思念女儿,去了女儿的大学瞧瞧她。”谢子亨脑子一转问:“这才开学没几天吧?怎么就思念女儿了?那顾铁铮能联系上吗?”“联系就不麻烦你们了!”身后,邢刚自得的说。 卢振欢见邢刚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看见了当年义城的法医部主任,两个人都是令人生厌的样子。他问:“凭什么我们不能联系?”邢刚被问住了,心想:是啊,他们是奇案组的,只听警司局局长的命令啊! 他脸色微变,谄媚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累着吗?哈哈,还是我们来查吧!”他说的敷衍笑的做作,卢振欢见他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他说:“这儿也命案发生,我们不会坐视不理,你这么明显的阻止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事情了?” 卢振欢的话说的隐晦,明面上好似在问邢刚问题,其实隐藏着令外的话:邢刚是不是被收买了和邢刚或许是杀人凶手。 卢振欢此话一出,邢刚额头就冒出一撮汗来,他抬手扇扇道:“这天儿好热啊!”谢子亨冷冰冰的问:“这春天也会让你热,那夏天你岂不是门儿都出不了啦?”邢刚无话说了,他不情愿的拿出警员做好的记录递给谢子亨道:“这是在大通街上对居民做调查时的记录,还有我们发现的疑点和另一个现场。” 他指了指转角,谢子亨看了眼卢振欢示意一起过去,他们来到了顾家大院后门,看见了那个乌蝇覆盖的沙堆。卢振欢问:“这里是案发现场咯?”邢刚摇摇头:“还不确定,毕竟这里血迹也不是特别多。”谢子亨则问:“你们送去化验的人还不回来吗?” 邢刚听谢子亨这么一说,忙问身边的警员:“怎么还没人送消息来啊?真是饭桶!”他骂着还打了警员一脑瓜,卢振欢在一旁瞧着邢刚的作为心里暗暗鄙视。那名被打的警员揉揉头赔笑说:“他们说把对比结果什么的发你邮箱上的。” 邢刚装模作样道:“这我还不知道啊?还要你说吗?”警员忙说:“不用不用!”邢刚掏出手机打开邮箱一看,嘿,一封来自鉴证科的邮件正躺在他的邮箱里,时间则是十分钟前。 卢振欢见他呆在那,问:“怎么样邢所长,你那有收到邮件吗?”邢刚把手机递给他道:“收到了,收到了,你们先看。” 邮件里的对比结果:两组指纹,一组来自于死者臧绍,另一组则不属于柳小韵,也不属于其丈夫。指纹库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说明该指纹的主人无案底。两组鞋印比对结果,一组来自柳小韵本人,一组则有些像女人但是却又像大脚穿小鞋的男人。 看到这,卢振欢和谢子亨差不多同时问出一个问题:“你们联系上顾铁铮了吗?”邢刚奇怪的问:“联系他做什么?”卢振欢说了一遍事情后,邢刚心里对阿桦骂了十几遍:该死的,居然先通知他们不通知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要脸的! 卢振欢说:“邮件里指出有一组鞋印有可能是大脚穿小鞋,我觉得突然离家去看女儿的顾铁铮很有嫌疑。”谢子亨也说道:“如果顾铁铮不是凶手,那么现在肯定能联系上他,或者我们联系他女儿,看看他是否去看她了!” 邢刚听后说:“那好吧,照你们说的办咯!”谢子亨这时又说:“还要麻烦你去铁道维修部对柳小韵的丈夫做调查,因为他也有可能是杀人的疑凶!” 邢刚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卢振欢答:“血毛衣既然出现在他们家洗衣台下,那么他也有嫌疑。”邢刚说:“行吧,那我去查,可你们呢?你们做什么?” 卢振欢好笑的回道:“当然也是帮你走访乡邻啊!我知道你们下午拿着死者的相片四处问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我们来时带了一张臧绍正常的相片来,这样问乡邻们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了!” 邢刚被卢振欢那句“帮你”给感动了,他心想:原来是我想太多了,他们只是单纯帮忙的……他点点头答应:“好,一会咱们在派出所集合吃晚饭!” 卢振欢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邢刚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然后悄声对谢子亨问:“他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谢子亨也对邢刚的转变很疑惑,他摇摇头答:“不知道。” 2014年2月21日傍晚6:07分,卢振欢和谢子亨在顾家大院附近的朱三婶家里打听到了臧绍的下落:臧绍从两年前就租住在了顾家大院隔壁的小平房里,一直是和柳小韵合作采摘山珍出去卖来维持生计。他为人很好,大通街的村民们都很喜欢他,只是后来有人传他和柳小韵有不正常的勾当,村民们就渐渐不怎么喜欢搭理他了。 卢振欢心想:难怪那么多人看见照片就直接挥手说不知道,本以为他们是被问烦了,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谢子亨则对卢振欢问:“那柳小韵为什么一开始不提她认识臧绍呢?难道……” 在这节骨眼儿上,邢刚传来讯息道:案发当晚,柳小韵丈夫顾能强没有能证明他一直待在维修部值班的人! 第九十二章 追凶① 21日晚上7:10分,谢子亨和卢振欢与邢刚吃完晚餐后聚在一起讨论案情,没多久,有个警员递来一把刀身窄平、由下至上都有锯齿的匕首说:“刚刚大通街的一村民说死者与柳小韵的奸情,柳小韵的男人顾能强是知情的!而且他还看见过顾能强在赶集时买过两把防身用的匕首,这把就是他买的那个类型的。” 卢振欢从谢子亨手上拿过匕首看了眼说:“这刀的样子和死者身上伤痕的形状很相似啊!”邢刚眼前一亮道:“那岂不是正好和他案发时无人作证能对应上了?”谢子亨对邢刚道:“那不一定,我先去审讯室问柳小韵。等顾能强过来了,你就去审问他,记住,千万不要动粗!”说完,他就进了用杂物间做的临时审讯室内。 “说说吧,为什么不说你和死者臧绍相识。”卢振欢坐在柳小韵面前问道,他眼睛洞察着柳小韵的所有表情和动作,他觉得这女人真是好镇静,面不改色心不狂跳的瞒骗邢刚。要不是自己想起拿臧绍正常的相片去询问村民,只怕她能装模作样的活一辈子! 柳小韵面色灰白的看着审讯台,双手来回的搓着,她说:“我、我、你、你想必是知道我和他有关系了吧?他很好,但是我没有杀他!”谢子亨瞧着她把自己的嫌疑抛开,又看看她的动作与神情,的确没有可疑的迹象。他马上搬出她的丈夫问:“那就是你丈夫杀的人咯?我们的调查员可是有查到你丈夫知道你那点龌蹉事儿呢!” 柳小韵脸色一变,有些愤怒的问:“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咱们这大国的警察光听风言风语就能定人罪了吗?”谢子亨预料到柳小韵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仍旧问:“那你丈夫买的管制刀具为什么在你家找不到了?这一点你能解释一下吗?”柳小韵挺直的腰板因为谢子亨的问题瞬间塌下去了,她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是,阿强他是知道我和绍子的关系,他也的确很愤怒,和我吵过几次。但是他答应和我离婚,只要孩子归他,他愿意圆满我对爱情的渴望。那俩匕首是他买来方便给我和绍子上山采山珍时用的,案发时那两把刀子还在我床头柜里,那晚上阿强也没回过家,你说我男人怎么去杀人?” 谢子亨冷哼一声道:“但是你情人臧绍身上的刀伤痕迹是你丈夫买的那种匕首造成的,我们没有理由不怀疑你们夫妻作案的可能性,何况你丈夫在当晚也无人能作证他在维修部值班。”柳小韵听完谢子亨说的话顿时急了,她说:“我能做证、我能做证,那晚其实他找人替了他的班后,一直在大通街尾的赌档搓麻将。他骗我说要和我商量离婚的事,于是我就在傍晚5点半就去了那里等他,谁知道他竟是要我拿钱给他还赌债。那晚我一直坚持不肯还,接着我和阿强的手机被收走,赌档的老板何有才关了我们俩在他放杂物的小房间里整整一晚上,直到半夜我答应还债才被放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呢?”谢子亨问,“因为我怕说出来会连累他去坐牢,而我也要被拘留……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我怎么能丢下他啊”柳小韵流着泪回答谢子亨,谢子亨叹了口气,叫了名警员进来吩咐他带队去大通街街尾瞧瞧是否真有那么一家赌档,如果有就强行把何有才带回来。警员离开后,谢子亨起身出门时对柳小韵说:“那就麻烦您先在这坐会了!” 半小时后,何有才鼻青脸肿的被警员带了回来,他嘴上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龟蛋菜警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正规经营棋牌,没有聚众豪赌!”谢子亨没管他的骂咧,一伸手把他提起来就进了审讯室,他指着柳小韵问:“你认识她吗?”何有才惊慌的点点头道:“她是那赖皮强的老婆啊!昨天才刚来我的棋牌室还钱了呢!” 谢子亨闻言后心底仍有疑虑,他问:“听说你扣押了人一晚上,有这回事没?”谢子亨这么一问,何有才朝柳小韵骂道:“你个骚娘们,昨天说好你们少还两千就不报警,你丫的出尔反尔你,看我出去不好好伺候伺候你俩和你那姘头!”何有才本能的反应令谢子亨心底的疑虑尽消,他打了何有才一拳道:“老实点,当着警察的面还敢胡来!我看你不单单经营棋牌啊,说不定还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看来我得出动警员去你那窝里翻一翻啊!” 何有才此刻慌了,他讨好道:“这有话好好说,警官你可别乱来呀,我那赌……哦不,是棋牌屋可经不起你们的搜查啊,我的那些老顾客会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惊慌的!到时我生意都做不了那我可怎么活啊?”谢子亨心知肚明何有才的套路,但是他不揭破,他说:“那你敢发誓不会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何有才脑瓜聪明的很,他明白谢子亨的意思,他忙说:“我敢我敢,我这就发誓,这就发誓……” 等何有才走后,柳小韵的丈夫顾能强也被警员带回了派出所,他在门外见到了气冲冲的何有才还以为是赌钱的事情被举报了,而柳小韵此刻也正好眼眶红红的被谢子亨带出来。他见柳小韵眼眶红红的,还以为警察对柳小韵做了什么,他气急道:“警官啊,我说我们聚众赌钱输钱也是心甘情愿的,你们为什么难为我老婆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柳小韵对丈夫的反应所震撼,她的眼泪一直眼眶打转,谢子亨此刻对她说:“你瞧,你丈夫在知道你红杏出墙的情况下还这么维护你,你忍心抛弃孩子和她离婚,从此两不相欠吗?”柳小韵听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扑向顾能强想抱他,却被警员阻止了。 谢子亨在后面对警员示意后,柳小韵如愿以偿,她抱着呆愣的顾能强哭着说:“对不起,强哥对不起,是小韵的错,是小韵不要脸,你原谅小韵吧!咱们为了孩子不要离婚了好吗?小韵愿意每天挖山珍挣钱养孩子,小韵愿意和你分房睡,但是别难为孩子……”顾能强反应过来并听清了柳小韵的话后,只是哽咽的说了一句:“我怎么可能舍得和你离婚呢……” 第九十三章 追凶② 无缘无故的伤害才是最可怕的:2005年冬,首府的一孤寡老人杀害来做公益的大学生,藏尸在地窖数日,后因路面塌陷而被警察发现了地窖内的腐尸。据警方对老人的审讯可知,老人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嫉妒该大学生读过书,身体强壮;2003年春,九仙都发生连环敲头案,被袭击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令警方疑惑的是,老人身上的钱财并无丢失,九仙警方一度认为凶手是一个有着反社人格的极端分子。然而当凶手在夏至落网时,他们却大跌眼镜:因为凶手竟是当地有名正能量讲师,而他袭击老人的理由却是因为嫉妒他们退休且能领着养老金过下半辈子;2001年夏,南溪地区的一10岁孩童连续一周偷窃居民宅内的家禽,被便衣警察抓到后,其的理由无耻又可笑:他们家的鸡鸭这么多,我拿几只改善家里的伙食…… 在所有的凶案中,无意杀人与有意杀人都有同一个动机,那就是杀念;但很多所谓的过失杀人也被有心的律师钻了法律空子,于是,很多受害者的家属才会大闹法庭;而下面要说的,则是那有意杀人中较为癫狂的代表: 谢子亨在他们身后对顾能强解释道:“你们可以回家了,刚刚你的妻子不过是被我们请来协助调查罢了,现在问完话了,你们回去吧!”邢刚在一边正想阻止,谢子亨示意卢振欢拦住他,卢振欢拉着邢刚走进观察间。顾能强困惑的看看谢子亨,又看看点头的柳小韵,开心的说:“走吧,媳妇儿!以后我再也不赌了,也再不会住在单位了!” 于是,柳小韵像失而复得珍宝似得跟着顾能强离开了派出所。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同顾能强约定离婚之后,顾能强以为只要他发财了就能留住柳小韵,所以去了赌档赌钱,所以才欠下了何有才几万元钱。她也不知道,对于离婚,其实顾能强比他要难以接受,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想不开,去随时会逼死人的赌档赌钱。 谢子亨看着两个人相依偎的出了派出所大门后,卢振欢问:“你说他们就这么简单恢复了吗?”谢子亨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卢振欢嫌弃的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谢子亨腹黑的答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你被我吊着胃口的样子很好笑!” 卢振欢:“……好你个卢振欢啊,别躲啊!”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后,邢刚在他们身后说道:“你们到会议室来一下,我有话要说。”卢振欢问:“什么话啊?这么神神秘秘要去会议室,对了,你们这还有空地儿腾出一个会议室来吗?”邢刚只觉得头上飞过了几只乌鸦,他点点头道:“跟我来,这边的证物间就是临时会议室……” 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眼道:“我靠,真是能用的资源绝不浪费啊!” 几分钟后,大通集市派出所临时会议室里,邢刚一脸不爽的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谢子亨和在看资料的卢振欢道:“做什么放他们走啊?他们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他们有赌博诶!我可以抓他们罚钱……”说完他就捂着嘴巴看着被吵醒的谢子亨和受打扰的卢振欢,谢子亨带着迷茫的眼神冷冷的说:“刚刚的话我全当没听见。” 邢刚这才继续说:“也没关系,反正何有才那有赌档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派人去剿了他那害人的赌巢!”他说完就叫来了一批警员离开了派出所。可他料不到在他们到达赌档后,何有才早已按他的誓约遣散完了所有赌博的人,只留下那些打牌消遣的老人家。 卢振欢在何有才离开后问谢子亨:“你说凶手会是谁呢?”谢子亨答:“那就要问失联的那位顾铁铮了!”卢振欢问:“你怀疑他是凶手?”谢子亨答:“柳小韵在审讯室和我交代了臧绍曾被此人威胁,但臧绍对其的威胁不屑一顾。之后柳小韵曾不止一次收到顾铁铮的威胁字条,要她远离臧绍,要不然就先奸后杀她”卢振欢略带担忧的说:“那不快通知公安部对此人进行通缉,晚了只怕刚和好的顾家夫妇要遭毒手了!” 谢子亨淡淡的答道:“不急,据柳小韵的交代,此人很容易受诱惑。”“诱惑?什么诱惑?”卢振欢好奇的问,谢子亨不再理睬他,趴在桌上闭眼休息起来。过了很久,卢振欢才想起他和邢刚全程在观察间看审讯室内的情况,好像没听见过柳小韵对谢子亨说悄悄话…… 2014年2月21日晚上9:50分,向浩山打来电话问:“谢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谢子亨答:“今晚是不回来了,这边遇上了命案,你和小燊在打米村好好玩玩,我和振欢迟些和你们联系!”他一讲完就挂了电话,而向浩山在电话那头本想说古城附近出了桩怪事,要他们快回来协助打米村派出所的警员。 卢振欢对谢子亨挂电话的行为有些疑惑:“你挂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用你电话费和阿浩他们唠嗑……你怎么流汗了?” 谢子亨抹了抹汗道:“倒不是怕你浪费话费,我是怕他们要过来,你没瞧见今天他们气氛不对头吗?”卢振欢心想:也是,从大早上各顾各的就感觉他们俩之间有问题。卢振欢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知道这么回事吗?你这样做是准备让他们两个自己打一架吗?” 谢子亨答:“打一架心头的气解了固然好,但那是短暂的;只有两人话说请了,把纠缠彼此的心结解开了才是最好的。你知道的,一个团队最需要的是团结,现在毕竟不是二十年前,做什么事都强调着单打独干。”卢振欢似懂非懂的答道:“行吧,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彼此间的间隙吧,毕竟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卢振欢说完就想去解剖室查看尸体,谢子亨手机却在此刻响起来,他接通后,警员阿龙的声音响起:“谢队长,顾铁铮在邻市的火车站因为猥亵女生被拘留了,邢所长正从赌档开车去市区带回顾铁铮呢!”谢子亨回:“好的,那我们先休息一会,等你们回来记得叫醒我们!”“好的,那您休息吧!”阿龙说着挂了电话。 “是谁啊?”卢振欢问,谢子亨答:“是阿龙,他说邢刚去市区带失联的顾铁铮了。”“邢所长不是去……你说顾铁铮?他是被抓住了吗?怎么回事啊?”卢振欢兴奋的问,谢子亨点点头答:“他在邻市是火车站涉嫌猥亵女性被拘留了,邢所长接到通知便直接从赌档那边过去带人回来。”卢振欢兴高采烈的说:“那真是太好了,头一次破案这么快就能有结果,臧荷的心也该安了!” 谢子亨笑着说:“所以啊,这就是人,这也是我说的他受不住的诱惑啊!”卢振欢听谢子亨这么一说,才明白“顾铁铮很容易受诱惑:的真正意思。 当晚10:37分,顾铁铮被带进大通集市的审讯室,他面色慌张的看着谢子亨和邢刚问:“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摸了那女娃一下,你们有什么好问的?”谢子亨没回答他的问题,他看见顾铁铮的受伤的右手一直在摩擦大腿,两眼一眨一眨的,他心底明白顾铁铮在等着自己和邢刚开口。 于是谢子亨干脆双手抱臂等着邢刚开口问,果然邢刚真的问了:“你认识臧绍吗?”顾铁铮好似等了这句话很久,在邢刚问完后就直接接了句:“不认识,这人谁啊?”邢刚耸肩笑了下说:“别装了,我派人调查过,你和死者臧绍有口角纠纷”,邢刚心想:谢子亨的话可不可信呢,毕竟我好像在观察间没瞧见柳小韵对他说过这些话啊! 顾铁铮见邢刚这样说,面色铁青却仍继续狡辩:“和我有口角的人多了去,你总不能这样冤枉我吧!”谢子亨这时开口道:“那麻烦你配合我们,让我们的工作人员采取你的指纹和你的鞋痕并抽一管血去比对和化验吧!”顾铁铮两眼到处乱眨,谢子亨心想:死到临头还在想狡辩的理由吗?来不及了! 只见谢子亨装模作样的对着顾铁铮身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臧绍你怎么来了?你的仇人我已经找到了,就不劳烦你上来走这一趟了!”邢刚莫名其妙的看着谢子亨,但他看见顾铁铮却又暗自佩服起谢子亨来:顾铁铮因为被谢子亨的话所惊到,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背后。他脸色惨白却仍嘴硬的说:“你、你、你就不用吓人了,我、我、我没杀他,我、我、我不怕!” 邢刚见顾铁铮被谢子亨骗进了圈套里,心中顿时敬意大起。而在邢刚话音落下没多久,邢刚突然问谢子亨:“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谢子亨指指坐在审讯台对面的顾铁铮,邢刚走上前去一瞧,被逗乐了:顾铁铮他所坐的铁凳上溢出金黄色的液体,原来他被谢子亨的话吓得大便失禁了! 谢子亨趁热打铁对顾铁铮逼供:“臧绍叫我帮他向你问声好呢!他问你是用什么把他杀了的。”顾铁铮已经被吓得身子瘫软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我用的是二力家的那款新匕首,他家的刀子不用登记,而且还能嫁祸给同样买了这款匕首的顾能强。” 邢刚见效果达到了,对谢子亨示意让他问,谢子亨拿过邢刚手上的笔录示意他继续。“臧绍也叫我问候你了!他问你为什么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杀了他”邢刚说道,顾铁铮冷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我嫉妒他能和顾能强媳妇偷晴,我嫉妒柳小韵对他热情而对我冷漠。哈哈,他死了柳小韵才会看上我,才会想到我,哈哈哈……” 顾铁铮的意志此时已经差不多被击倒了,邢刚继续问:“那你是怎么把臧绍的血毛衣塞进顾家大院的洗衣台的?”顾铁铮答:“当然是走进去的呗!那天傍晚6:30左右我杀完人趁着顾家大院的门没锁上,拿出准备好的腊肠喂给顾家那只看门的大狗,然后溜了进去想看看柳小韵在做什么。我那会很想让她知道我为她做了件多么疯狂的事儿,可谁知她家里根本没人,我到处看了看后干脆就把那件毛衣丢在洗衣台下面,然后抹平了大门上的指纹,接着锁门离开去埋尸。” 顾铁铮说的话条理清晰,但是人看着却不是很清醒,谢子亨边写笔录边想:莫不是真被吓到了? 坐在谢子亨身边的邢刚则等谢子亨写好笔录才对顾铁铮继续发问:“那你为什么把带血的沙子倒在顾家大院后门,还把他尸体埋到那片芦苇里头去呢?你不怕附近的野狗把尸体扒拉出来吗?”顾铁铮答:“不怕,我挖了有两米深呢,而且那边是靠近铁轨的地方,根本没野狗会去那!还有后门那沙堆本身就在那,只不过是我傍晚约了他在顾家大院后门谈事。他傻乎乎的被我打了一拳就懵了,我趁机在他腹部给他捅了两刀,接着还在他身上其他地方补了几刀。可他丫的却在临死前徒手拿着刀刃割了我手,所以才留了血……” 谢子亨瞧见顾铁铮说这话时,神情恶狠狠的,他突然明白那句着魔是什么意思了,大概就是形容顾铁铮这样的人吧! 之后大通集市的警方在顾铁铮家淋浴房的瓷砖下找到了一直都找不着的凶器,而臧荷在派出所的休息室内得知凶手被捕后又哭又闹的要出来报仇,最终她如愿打了已经神情恍惚的顾铁铮一顿,跟着就再度昏厥。而顾铁铮在被关进监狱前就发疯了,他一个劲的对着空气呼喊着“我错了,别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当晚,卢振欢和谢子亨在带着臧荷回去打米村的路上,他问谢子亨:“你确定在审讯室柳小韵告诉了你顾铁铮和臧绍有过节而且他受不了女性诱惑吗?”谢子亨不答话,卢振欢不依不挠的追问着,谢子亨在月空下夜风里轻声回答道:“是那不甘的灵魂和含冤的心告诉了我凶手是谁。” 是的,在谢子亨片刻的休息中、在他空白的梦境里、在他唯一几分钟的安乐中,曾有个眉眼与臧荷一样清秀的男子钻进来对他含泪呼冤…… 第九十四章 复活的人 为了你,我也要在这荒地种出一片森林。----缱绻 我们在看古装剧时,总会看见有人安慰失去亲人的家属“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这样的话。我们都知道人死的确不能活,但仍有死去的人“活”了过来:1996年,边陲的黑岛有个老太因不满儿子与媳妇的不孝而上吊自尽,有当事人说老太的死相恐怖,眼珠瞪得老大,舌头吐出挂在下巴上。在其子为她守灵的夜里,一只猫跳过她瘦弱的身躯后她竟从灵床上一跃而起,撕扯了陪同其子守灵的邻居的身体,而她的那不孝儿也从此疯了…… “谢队,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向浩山在旅馆门外面露喜色的说,卢振欢见他的样子好奇的问:“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向浩山点点头答:“是啊,你们早上离开之后,我和小燊在古城附近转悠了几圈,却遇上当地的警察在辟谣。” “辟谣?”谢子亨侧目问,“是啊,说是前几天古城边的一原住民没了,他的两个儿子在昨天赶回来守灵时,大儿子被复活的父亲给掏了心!”向浩山解释道,“死人复活了?还杀了人?”卢振欢感兴趣的问,向浩山点点头。谢子亨有些不悦看着卢振欢问:“你是不是又想插手?” 卢振欢一脸嬉皮笑脸的说:“我这是锻炼我的能力,而且还能顺带锻炼了阿浩和小燊!”谢子亨不再板着脸,他面露痛苦道:“谁能来救救我的假期啊!” 22日凌晨4点,谢子亨和卢振欢上床睡觉前,臧荷送上来两碗热腾腾的饺子。她带着疲惫的笑意说:“我也没什么能感谢你们的,只能送来这水饺,顺带免了你们的住宿费用,希望你们别拒绝我的心意……” 卢振欢看看谢子亨,谢子亨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不过古城边有个老头诈尸了你知道吗?”臧荷摇摇头道:“我哪有心情管其他事呢?等天一亮我就得送我弟去殡仪馆了,你们吃完好好休息吧!”她说完就关门离开,连卢振欢想答谢都没机会。 “我说”卢振欢走到谢子亨身边“这店主的脸色很难看啊!”谢子亨说:“难看又怎么样,丧亲之痛我们又感受不来。”卢振欢叹口气叫醒了睡着的赵燊和向浩山,然后四个人窝在一块吃起带着良山特色的水饺。 22日早上9点,谢子亨和卢振欢由赵燊和向浩山带着来到了打米村古城派出所。他们说明来意后,所长臧阿莱将案情说了一遍后,带着谢子亨等人去了位于古城西门的灵堂。 路上,臧阿莱向谢子亨说了有关案子的一个疑点:死者的伤口很整齐,但是表面却被布置了许多类似兽爪的伤痕。卢振欢问:“会不会是黑市贩卖器官的人干的?”臧阿莱摇头答:“应该不会,我调取了灵堂附近的监控,没有可疑的身影出现过。” “没有可疑的身影?”谢子亨疑惑道,“是这样的,死者生前人缘颇好,死后吊唁的宾客大多都是本乡同族的亲朋。”臧阿莱忙向谢子亨解释,谢子亨会意道:“那现场勘察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臧阿莱答:“我们的技术有限,那些可疑的地方等到了地儿我一一指给各位看!” “技术有限?”向浩山问,“因为我们所里没有专业的痕检员,很多痕迹我们不能直接断言,我本来是想今天向上头求助,这不你们就来了……”臧阿莱回答道,奇案组四人对他的回答感到惊讶: 赵燊说“这年头居然还有不会痕检的警察,这耳濡目染的也总该学到一些吧!” 臧阿莱解释“可我们打米村从前没出过杀人案呐!” 赵燊无语,转过头假装欣赏风景。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事发的灵堂,谢子亨大老远就瞧见一个赤着脚的道士右手掐指,嘴里呢喃着一些话。臧阿莱看见那道士后愣了下,随即大喝道:“臧兔苟,你丫的又出来招摇撞骗是不?” 那名叫臧兔苟的道士听见臧阿莱的呵斥,脸上满是尴尬的笑着对臧阿莱说:“我、我是臧茂他请来给他爹和他大哥做个法超度他们的……” 臧阿莱又一愣,满脸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臧兔苟自信满满的说:“不信你问阿茂去!”臧阿莱于是摆摆手道:“那你迟些再做法,这几位是首府来的奇案组,要来看看现场。”“啊!这、这不行吧,我是收足钱的……”臧兔苟为难道,臧阿莱从口袋掏出几张绿票子厉声道:“拿着去附近吃点好吃的,迟点再过来!” 臧兔苟见臧阿莱掏钱了,接过那几张票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灵堂外。 “让各位见笑了,这打米村就是迷信些,没其他坏处,来旅游的人都说这些是民风淳朴……”臧阿莱赔笑道,谢子亨说:“快带我们进去吧,趁着人爹和哥还没送去火化!”“谢队长啊,这儿的人死后都不火化的!虽然国家有这规定,但是火化对这里的原住民来说就是遭罪,所以一直都是土葬。”臧阿莱解释道,奇案组四人再次因为臧阿莱的回答而感到惊讶。 “几位这边来吧!”臧阿莱对谢子亨等挥挥手,接着又指着灵堂的后巷说:“从后面进去,这样不会触犯我们这里的规矩。”卢振欢心想:规矩?这新时代不是百无禁忌吗?怎么还有规矩了? 臧阿莱好似知道卢振欢的心思,他说:“与死者无瓜葛,且不是本族人士的生人是不能进这灵堂的!我听我太爷爷说过,生人进灵堂,家破人走光。” “这、呵呵……臧所长你也……”赵燊在一旁开了几次口都没说明白话,反倒是向浩山解了他的围:“小燊是想说臧所长你说的太夸张了,哈哈!”说完还搭着赵燊肩,赵燊懵住了。 臧阿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那先跟我进去吧,对了,你们戴上手套和脚套。”他拿出口袋里的东西给谢子亨等人道,谢子亨接过分给了其他三人。 而此刻空旷的灵堂里传来一阵的“吱呀吱呀”声,臧阿莱的眼睛瞪得老大,谢子亨从臧阿莱脸上看见了紧张与惊慌;与此同时,在灵堂上空飞过一群乌鸦,它们叫的凄厉又渗人…… 第九十五章 黑猫 “谢、谢、谢队……你说这是什么声音啊?”赵燊胆子小,之前又听说了那传的有些夸张的谣言,这会儿吓得直往向浩山边上靠。 谢子亨没回答赵燊,反而径直走到臧阿莱身边:“臧所长,有劳你带我们进去!”臧阿莱面色此刻仍是难看的紧,他右手抚抚胸口对奇案组四人说:“各位别多想,里头空气流速较大,或许是黄表纸互相撞击产生的声音吧!而且这开春以后天气较好,这乌鸦许是闻着腐肉觅食来了。” 卢振欢听他这一说,心底涌上一股“敬意”:臧所长你不解释解释就嘴痒痒吗?这倒好,肯定会多想的了……卢振欢正在心底问候臧阿莱呢,赵燊“嗖”地一下跑来拉着他的手道:“欢哥,阿浩,一会进去时你们俩就一左一右在我身边,别让我独自行动啊!” 卢振欢觉得赵燊这表现好像有些过了:“小燊啊,按理说咱们警务人员可是相信科学的啊,你这什么情况?”赵燊不自觉抖了一下,向浩山对惊讶的臧阿莱、谢子亨和卢振欢说了他所听到的那段谣言:“小燊他是被吓得,我们那天经过古城时就听见有几个妇人围着在说事。小燊他自顾自的走过去偷听,我当时跟上去只听到那些妇人说到黑猫与死者的灵魂共存,所以才会诈尸复活掏了他那儿子的心。前面她们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小燊后面就有些神经质的不时往我身边靠。” 臧阿莱苦恼的摸了摸脸道:“前面那些话应该是说你夜晚如果随便乱走就得小心一只黑猫,它长着半张人脸,如果你看见它笑的诡异你就得小心了,因为你已经被它看中了,无论你怎么跑,它都会找到你掏你的心肝。而黑猫又喜欢借助刚去世人类的躯体来获得较完整的食物……” “别说了,别说了!”赵燊突然狂躁的吼了起来,卢振欢想制止他的行为却被赵燊的拳头伺候了。等到他平静下来,谢子亨冷冷的对卢振欢说:“你把他带回旅馆去调整一下情绪,这边有我和阿浩。” 卢振欢接受了谢子亨的安排,他带着赵燊往外走,臧阿莱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人影,他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谢子亨答:“你只是太实诚罢了。”“实诚?”臧阿莱不确定的问了一遍,谢子亨勾勾嘴道:“好了,带我们进去吧!” 他们从后门进入灵堂,经过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向浩山发现木门的把手十分干净,而其他部位又都是灰尘。谢子亨在一边问:“怎么了?”向浩山答:“没事。”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臧阿莱带他们走进空旷的大堂内,那里摆着两张放有供品和一老一少相片的台桌,在台桌后面是两口深色的棺材。 他拿过靠门长凳上橘色的香,用火机烧了三炷香,他边烧边念叨:“臧老叔你可别见怪,咱这也是为了替你儿子找真相,臧大哥你可别生气,咱这也为帮你求事实。” 说完他将两炷香分别递给谢子亨和向浩山:“拿着上前拜三下,对着大门拜两下,再把香插上你们就可以看现场了!” 谢子亨和向浩山接过香规规矩矩的拜完插上香后,从相片后面,也就是摆放棺材的地方窜出来一只黑猫。臧阿莱惊慌极了,他追着猫想抓它,可追到后门出口的右墙时那只猫居然不翼而飞了。 臧阿莱面对这异常吊诡的局面头一次感到冷汗的威力,全身冷冰冰的难受的紧,他扯着难看的笑对谢子亨和向浩山解释:“这猫跑的贼快了,一下子就没了……” 谢子亨的表情没多大波动,心里面也没感到多紧张害怕,原因有俩:第一,谢子亨在国外留学时曾见过猫的缩骨功,能从很小的口子里钻出;第二则是臧荷弟弟对他托的梦。 身边的向浩山面对臧阿莱的笑,尽量笑的正常些对臧阿莱安慰:“大概是从哪儿逃出去了吧,嘿嘿、嘿嘿……不过这灵堂怎么没人在这啊?”臧阿莱回答道:“因为发生了命案,而且还是这样的案子,我们暂时封锁这里,不过只有一天半的时间。” “那我们就开始吧!”谢子亨说道,向浩山的笑凝结在脸上,他心想:这可怎么办,刚刚那一幕没发生多好,这一发生我这要瞎想的…… “那好、我去那头”向浩山指着远离棺材的大门说,谢子亨答:“去吧!”向浩山心情忽地变得开朗起来,他步伐轻快的走去大门检查。此刻灵堂前,臧阿莱对谢子亨说:“我就在这协助你吧!”其实是臧阿莱不敢往其他地方去,谢子亨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臧阿莱于是拿起记录本跟在谢子亨身边,谢子亨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本子问:“你这是做什么?”臧阿莱答:“做记录啊!”谢子亨无语,心想:这不是录口供才用的上吗?臧阿莱明白谢子亨的疑虑,解释道:“我们因为条件有限,一直都是用笔录的方式在运作,而且打米村从没遇上过命案,所以……” 谢子亨抬手向臧阿莱打了个手势道:“那你就记录吧,我用手机拍照片。”臧阿莱点点头,带着谢子亨来到了有疑点的臧老爷子的棺材前。 “你看这”臧阿莱指着棺材下端的泥印道,“这里有个泥印,我们所里的警员看了一直没看出是什么。” 谢子亨对着棺材作辑了三下,接着弯腰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棺材下端查看,那个所谓泥印看着更像是路过泥坑时溅到棺材所留下的一摊水印。他摇摇头说:“这没什么可疑的,他们送棺材到灵堂是不是有路过什么泥泞的地儿?” 臧阿莱惊讶的看着谢子亨问:“你怎么知道?”之后又说:“因为老人家是寿终正寝的,所以族人在俩兄弟没回来前,用推车推着棺材饶了古城一圈,希望老人家能给打米村带来好运。”“这也是你们的风俗?”谢子亨郁闷的问道,“你又知道了!”臧阿莱突然变了画风说道,谢子亨无奈的说:“还有哪里可疑,带我去看吧!” 臧阿莱指着离老人家棺材不远的地面说:“臧家老大死前的血迹喷溅有问题,你看那”谢子亨看过去,只见一抹黑影闪过,两个人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柔顺的猫叫“喵~” 谢子亨往声音的来源----有喷溅血迹的地面看了一眼,一只黑猫站在那摇着细长的尾巴。他定睛仔细看了看有些发白的猫脸,心跳突然加速,因为他看见那只黑猫的左脸竟贴着块人皮! 第九十六章 活人脸皮 “快,臧所长你围住那边,阿浩你过来堵住左边,快!”谢子亨焦急的吩咐道,他得把黑猫给抓起来,他得知道这猫脸上的脸皮是哪儿来的。 三个人在偌大的灵堂里折腾了许久,黑猫没抓住不说,还差点将人棺材盖给掀了。臧阿莱说:“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擒住这畜生。”“说来听听”谢子亨道,“我们用这符咒去试试如何?”臧阿莱拿起臧老爷子遗照前的黄符问道。 谢子亨不相信的看了臧阿莱一眼,臧阿莱正等着谢子亨的答案,“行,你就拿这符去试试吧!”谢子亨松了口气道。臧阿莱忙飞奔向黑猫站着的角落,向浩山在一边协助他,那猫一见人又扑过来了,想往左逃,被向浩山堵着;往右蹿,又有墙;往前钻,往前却是臧阿莱拿着的黄符。 黑猫就这么被抓住了,谢子亨眼见它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连爬墙的老手艺都在那张黄符下消失殆尽了。谢子亨觉得神奇的很,但又不大相信这黄符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臧阿莱把猫捆住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半张脸皮从猫脸上取下,“看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臧阿莱说,“何以见得?”向浩山问,“这你都看不出吗?脸皮被绑在猫脸上的,要不然刚刚那一通追赶,那脸皮早掉了!”谢子亨在一边说,“没错,谢队长说的不错,这脸皮的确被人用钓鱼丝绑在了猫脸上”臧阿莱附和道。 “阿浩,你把这脸皮拿袋子套好带去旅店找振欢,让他去瞧瞧这脸皮被剥时,脸皮的主人是生是死!”谢子亨对向浩山吩咐道,“好,那这里……”向浩山迟疑的说,谢子亨摆摆手道:“这里你担心什么,有我和臧所长在,臧所长对吧?”臧阿莱忙说:“不错,我现在把派出所里的伙计叫过来,让他们来制造点人气阳气什么的……” 向浩山听他这么说,拿着装脸皮的证物袋离开了灵堂。 谢子亨蹲在黑猫身边细细的瞧着它,“喵呜、喵呜……”黑猫叫的凄厉,对谢子亨的靠近带着敌意与恐惧。“猫都是这样的,何况是这样的黑猫,说不定它身上附着谁的灵魂呢!”臧阿莱打完电话后见谢子亨盯着猫在看,开玩笑道。 “哎呀!”谢子亨因为分心被黑猫抓了手,他看看并未出血的右手,找了找伤口发现这会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脑子一转,转身去查看棺材里的两具尸体。臧阿莱被他的“突然发作”给整懵了,他阻止道:“别,我们还没经过家属同意啊!”谢子亨道:“管他呢,找到可疑的地方,他们同不同意都是浮云!” “这……好吧!”臧阿莱答。 “果然,果然……”谢子亨看完臧家大哥的尸体后说道,“果然什么?”臧阿莱问,谢子亨瞧了臧阿莱一眼,臧阿莱被谢子亨那眼神看的有些心慌。谢子亨开口道:“臧家大哥的伤口很明显是死后造成的,但是心口那一道伤却是明明白白由锋利的刀器造成的。” 臧阿莱吃惊的点点头,谢子亨又道:“而臧老爷子收上的血液也是事后被人涂抹上造成一个掏心的假象,他寿衣上的褶皱和他后肩上的勒痕告诉我,他死后曾被人用细线缠着肩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诈尸!”臧阿莱听的头皮发麻,他手抖的很厉害。谢子亨说完不久,臧阿莱恢复过来后,谢子亨又问:“臧家老大和老二的经济情况如何?” 臧阿莱答:“两个人都在外头做生意,彼此是合作关系,臧家老大做包装袋与包装绳,老二是卖皮手套和麻布的,两个人互利互助的。”谢子亨沉思了一阵又问:“臧老二有心脏病吗?”谢子亨问完就感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余,因为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就算移植心脏也不可能这么快。 臧阿莱答:“没有啊,怎么了?”谢子亨摇摇头说:“没事,你让你的伙计去各个旅店民宿调查一下有失踪的人员没有。还有,我觉得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盗窃器官的人做的!” 2014年2月22日下午12点,做法的臧兔苟被当成了嫌疑人抓进了派出所,一同来的还有死去亲人的臧家老二。“我说阿莱啊,这兔苟好好的给我爹和哥做法事,你们这什么意思啊?”臧家老二露着张便秘脸问道,“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臧兔苟有杀害你大哥的嫌疑,我们只能抓他回来问话!”臧阿莱笑眯眯的答道。 “什么、什么嫌疑?我大哥不是因为我爸诈尸用刀子掏了心吗?”臧家老二问话时显得有些慌张,手一直在做小动作,最重要的还是他说漏嘴了。谢子亨把他的所有行为收入了眼里,他问:“你怎么知道你爸诈尸以后拿刀子掏了你哥的心?莫非是你干的?” 臧家老二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支支吾吾辩解道:“这不是、不是你们警察检查尸体说的吗?”谢子亨冷笑说:“我们也是半小时前才得出死者被利器割了心脏,这还没宣布结果,你说你是听哪个警察说的呢?” 臧家老二惊慌失措,他瘫在臧兔苟身边的凳子上晕倒了。 臧阿莱叫来了几名警员抬臧家老二去医务处,他问臧兔苟:“你说,他为什么晕了?”臧兔苟比臧家老二更害怕,他把头当做拨浪鼓似得摇着:“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做伪证、做伪证而已啊!”“那你到现场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吗?”谢子亨问,臧兔苟想了想答:“我有看见一个人背着什么出了后门,还有就是臧老二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谢子亨和臧阿莱疑惑道,臧兔苟点点头答:“那天晚上,小气十足的臧老二居然直接塞了六万块给我,我接过钱时发现,他右手手指第二节的胎记不见了。我当时还问他他的胎记呢,他居然露出肚脐指了指上面的疤说那就是胎记。可我记得明明是在手指,他家的邻居什么的肯定也还记得的!” 臧阿莱和谢子亨被臧兔苟无意中的发现所吸引,谢子亨说:“会不会臧家老二已经出事了?”门外,向浩山敲门道:“谢队,欢哥利用派出所里的设备对脸皮做了检验”“结果如何?”谢子亨问,向浩山答:“脸皮是被活生生给割下来的!” 第九十七章 恐慌 “那上面还能采到dna吗?那人会不会还活着?”谢子亨着急的问道,“dna报告已经出来了,和灵堂里臧家老爷子的dna匹配,人活不活着就很难说了,欢哥说要臧家老二或许是假冒的,真的已经遇难了!”向浩山答复道,谢子亨说:“那假的已经被我们抓了,不过就是他胆子小晕了过去。” “这么快就被抓了?”向浩山问,“我们不过将计就计试探一下他,谁知道他自己就暴露了”臧阿莱答,谢子亨岔开话题问:“小燊怎么样了?”向浩山答:“已经正常了”谢子亨点点头不再说话。 “所长,不好了!”外头一警员急匆匆进来道,“发生什么了?”臧阿莱问,“外面很多居民在闹,说闹鬼死人为什么不让法师做法,还要把人法师抓走且扣留臧家老二。”警员答,“这帮人怎么会?”臧阿莱问道,谢子亨冷哼一声:“不用问也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那假货的同伙发现不对了,这才散播谣言来闹事了!” “那怎么办?”臧阿莱问,谢子亨闭眼想了想道:“那就要看臧法师会不会做法了?”说着,他眼睛看着臧兔苟。臧兔苟起身尴尬的笑笑:“我、我尽力。”臧阿莱佯怒道:“是戴罪立功!”臧兔苟一听,加快了脚步。 “乡亲们,乡亲们,我没事!”臧兔苟在派出所门口道,“我不过是来办个证明,你们看”只见臧兔苟拿出一张他随手从派出所公告栏撕下的公告朝向村民看,他说:“我和臧老二是来申请在灵堂点火的!大家忘了吗?去年咱们这里就不能放鞭炮什么的对吧?”村民们点点头,他说:“为了让臧老爷子和臧大哥走的安详,我特意来申请的!” 村民们这时议论纷纷起来,臧兔苟见效果达到,忙说:“所以乡亲们,你们回去吧,所长答应我不为难你们,我这还要进去继续申请呢!”村民们听后,全都撤退了,而在散去的人群里有几个贼溜溜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臧兔苟。 “干的不错嘛!”臧阿莱说道,臧兔苟揉揉后脑,不好意思的笑了。“你暂时留在派出所,不要回去了!”谢子亨对臧兔苟说道,“为什么啊!”臧兔苟一脸疑惑,臧阿莱和谢子亨则感到奇怪,谢子亨答:“因为你一出去铁定就没活路了,你们用用脑子,如果今天这一出是假货的同伙干的,臧兔苟你搅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肯定要对付你;但即使不是他们做的,那么这后面肯定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这一出去,保证没命!” 谢子亨的一席话惊呆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里,臧兔苟吓得差点尿裤子,臧阿莱心慌慌的怕也被报复,向浩山则是感到谢子亨脑洞太大了,虽然谢子亨的猜测在最后证实是正确的。 “那、那我就呆这好吗?”臧兔苟问,谢子亨看向臧阿莱,臧阿莱答:“那你就呆吧,我们要出去了!”臧兔苟点点头,目送三人出门。 “接下去该做什么呢?”向浩山问,谢子亨答:“去医务处看看那冒牌货先!”臧阿莱问:“不去找线索吗?”谢子亨答:“从这个冒牌货身上肯定能找到许多线索!”臧阿莱一副“你好高明”的神情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笑道:“你带路吧!” 医务处里,假冒臧老二的人闹腾的很厉害,臧阿莱一进去就被一股屎尿味硬给逼了出来。“怎么了?”向浩山问,臧阿莱喘了口气后手在鼻子前扇着答:“臭,好臭,一股屎臭!”谢子亨眼底闪过一丝嘲笑:居然还玩出屎来了! “你们快放我走,我和你们说,你们这样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们的!”屋内,假货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一个有趣的案例:1999年,香塔村有个假冒清朝皇族的女骗子,用古墓中盗来的清朝皇族服侍骗走了邻村百余户村民的食粮与几千元钱财,警方抓捕她以后她竟一本正经的对警方说:“你们这是藐视皇权,快放了,要不然你们得诛九族!”多年后的某天,这个女骗子又因诈骗被贺州的警方抓捕,这次她直接被判有期徒刑15年,她在法官面前又一本正经道:“如果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的资金就回转了,我就有钱分给那些投资我的客户,你要是不信就放了我,我出去以后把钱赚给你看……” 谢子亨走进充满异味的医务处,他说:“你到底是谁?”那个前一秒还在闹腾的冒牌货此刻呆愣的看着谢子亨,眼神里夹杂着恐惧。谢子亨走上前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假冒臧老二?”那冒牌货哈哈笑了起来,谢子亨见他突然停止笑意,嘴巴一鼓。他忙捏住冒牌货的两颊,手快速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往冒牌货嘴里一塞,只听“咔”的一声响起,冒牌货疼的眼泪直留,他的门牙断了! 向浩山和臧阿莱在后头看见谢子亨的行为,然后又看看冒牌货的表情顿时明了了,臧阿莱骂道:“你个假货玩意儿,居然还玩自杀?你干脆拿你那猪头装南墙得了,总比舌头没了好!” 谢子亨阻止不了臧阿莱的话,也没机会阻止床上那冒牌货的行为,只听“咚”的一声响,那冒牌货面对那木板做的墙第一次感觉生无可恋。 “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我们还能给你争取减刑。”谢子亨说,“你老实说,我们一定让你好好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臧阿莱附和道。 床上那冒牌货抬头瞪着眼看了看谢子亨他们,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碎牙,他心里斟酌着:是像这牙齿一样死的“轰轰烈烈”呢,还是和警察合作摆脱那个魔网呢? 他斟酌再三,思绪往那个令人恐惧的魔网魔窟里面飘,那里头没有温饱与****,那里头多的是血腥和残暴,那里头有很多很多的纷扰,还有自己遗失在那里的一个愿望…… 他想着想着就在谢子亨眼前倒下,外面进来了给冒牌货检查身体的医生,她说:“这人身上少了颗肾脏,而且还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第九十八章 玉糕血案 你走在人来人往大街上,是不是曾遇上过卖玉糕的人呢?你有没有被那红色的糕点诱惑到你的食欲呢?你有没有在掏钱以后才发现被坑被宰而生气与愤懑,然后被他们威胁从而受到了伤害呢?你会不会觉得社会太黑暗与恐怖呢?你有没有想过为社会将这些恶心的毒瘤除去呢? 2014年2月22日晚上7:01分,冒牌货在打米村的医疗中心醒来。谢子亨和卢振欢正吃着甜腻的米酿,向浩山拉着赵燊在外头说话,臧阿莱则坐在冒牌货身边看手机。 “警官、警官”冒牌货有些嘶哑的喊着,臧阿莱欣喜的看着他:“你醒来了啊?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冒牌货摇摇头:“我没事,我、我要和你们交代!”谢子亨正好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他看了看冒牌货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谢子亨走过去问:“你是什么人?”冒牌货答:“我原本是达林市卖玉糕的小贩,我叫汪极禽。”谢子亨又问:“那你为什么顶替臧老二呢?臧老二他人呢?”汪极禽答:“他得罪了我们卖玉糕行业的老大,被他剥了半张脸,我因为和他样貌颇为相似,就被安排来顶替他。他现在被囚禁在臧家大宅里面,他快死了……你们得去救他!” “什么?”臧阿莱听汪极禽这么一说,忙喊了警员进来吩咐他们去做事,汪极禽则继续对谢子亨说:“臧家兄弟在达林市做生意做的本来挺好,可就是在玉糕包装袋的价格差异上他们产生了争执。19日那天,老大汪极淳和他们的谈话谈崩了,在得知他们要回老家去给父亲守灵吊唁之后,忙拉上我和其他几个弟兄跟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了这打米村。20日守灵当晚,他把臧老爷子的遗体绑上了细线用来伪装他诈尸复活,还特意准备了一只大黑猫跳过臧老爷子的遗体。后面就是臧家兄弟被吓晕过去,老大在卖玉糕之前本是黑道卖人体器官的,在社会扫黑以后才洗手不干的,他挖了臧家老大的心脏卖给了达林市卖猪的土老板。又制造了诈尸杀人的假象,而我,则是这个假象里唯一活着的人。” 卢振欢在一边张大了嘴,他不相信正常人会这么残忍,他问:“那汪极淳心理变态的对吧?”汪极禽摇摇头道:“他很正常,不过他毕竟在黑道混过,听他的手下说,他在一开始插手达林玉糕的时候,曾三番五次对当时的玉糕小哥动手脚,导致其‘退位让贤’。” 卢振欢难以置信的看向谢子亨,谢子亨一直盯着汪极禽在看,他问:“你就这么被他逼迫没反抗过吗?”汪极禽答:“我怎么没反抗,我怎么可能不反抗,但是我哪有气力做抗争啊!你们看我这”汪极禽把右腰上的伤疤展现在谢子亨和卢振欢眼前,他说:“这是几年前我欠他钱而付出的代价,右肾被四万元的贱价被他强迫买走,而他则收到了近50万的钱。自那以后,我就跟着他卖玉糕,但是身体大不如前,而且还常常晕倒……” 汪极禽一脸忧伤和憎恨的表情在卢振欢和谢子亨面前一览无余,他说完就闭着眼睛,谢子亨明显看见他闭着的眼睛里涌出的泪水。他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实告诉我们呢?我们的人现在正在赶去的路上,你要是骗我们,我们会即刻把你丢出这派出所的!”只见带着汪极禽带着泪水的眼睛猛地一睁开,他表情有些狰狞的说:“你们不能这么做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去了肯定能看到被囚禁的人和那些拿着宰羊刀的凶手!” 卢振欢瞧着汪极禽的表情里掺杂着些惊恐,他拉拉谢子亨道:“他说的是真的,你别为难他了……”谢子亨轻声道:“我是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万一那臧家老大的死是他所为,他却将责任却推给了那闻所未闻的玉糕老大汪极淳,那我们岂不是太蠢了?”卢振欢愕然,他回想了一番汪极禽的话,觉得谢子亨的担心并没有什么错。 “谢队,臧所长派来警员说在臧家大宅只有一个重伤的臧老二,并没发现其他人,而且市局下来的楼痕检员也没发现有第三者存在的痕迹”向浩山推门进来说,谢子亨锋利的眼神一下子刮上了原本还躺在病床上休息的人,汪极禽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子亨等人,说不出话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谢子亨从病床下拉出一张小板凳坐下,与汪极禽平视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汪极禽有些苦恼道,谢子亨说:“我们的痕检员都说了,臧家大宅根本没有发现第三者的痕迹,你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汪极禽绝望道:“既然这样,那就抓了我吧,反正我这样的身子活着也是多余,但是你们一定要去达林找找玉糕大哥,不能让他再背地害人了!” 卢振欢读取了汪极禽无奈又绝望的表情,他怒斥道:“你为什么说谎!你承认下来做什么?”汪极禽眼睛盯着卢振欢,带着些感动和希望:“我没办法啊,你们不是找不到线索吗?反正我也的确该死,我帮着他们骗你们,我不是人……” “别说了!”谢子亨发怒道,“我又没定你的罪,你自己承认着什么!” 汪极禽看着谢子亨道:“你、你刚刚不是要我解释吗?”卢振欢和门口的向浩山无语,谢子亨嘴角抽了一下,“我只是让你分析一下他们会不会抹了臧家大宅该存在的痕迹……” “谢队,那我们是不是该去一趟臧家大宅?”向浩山在后面问道,“你和小燊留着吧,我和振欢去!”谢子亨答,“好,那有事记得告诉我们!”向浩山答应道,谢子亨点点头对卢振欢说:“走吧,趁着夜还不算黑。” 2014年2月22日晚上7:45分,在谢子亨和卢振欢赶去臧家大宅的时候,臧家大宅外起了火,臧阿莱和几名警员被困在火里出入不得。当地村民自发组成了灭火小分队从自家带来皮管和水盆,火势在8:00被村民们解除了,但是卢振欢们想要找的痕迹也随着大火消失了…… 第九十九章 蠢笨者 世人都想荣华富贵,却鲜少有人愿意早起:1998年的花地曾发生过一起绑架灭口案,案件一开始并无头绪,警方的侦查力度大大增加,直到绑架团将其团伙中的一名成员杀害且抛尸后,他们的痕迹才开始暴露,直至被抓。 “子亨你看!”卢振欢指着冒着烟的大宅说道,谢子亨望过去,黑漆漆的墙体和一地的狼藉。他说:“来晚了,不知道臧所他们如何。”谢子亨开门下车,卢振欢在不远处看见了被人搀扶着的臧阿莱:“他们在那里!”谢子亨顺着卢振欢的指向看去,臧阿莱和一班警员满脸黑乎乎的在臧家大宅旁的小路上站着。 “真是出门撞上送丧队----倒霉!居然这么背,赶上了火灾!”臧阿莱气冲冲的说,“就是,这臧家大宅可够邪乎的啊!我前面刚说完冷嗖嗖,后头就给我整这一出,丫的是要来个冰火两重天么?”臧阿莱的跟班西门铿抱怨道。卢振欢和谢子亨正赶上听见西门铿说最后一句话,卢振欢忍俊不禁道:“看来西门探长是饥渴了呢!” 西门铿红着脸辩驳道:“哪、哪有!你别胡说!”卢振欢不语,谢子亨挑眉问:“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臧阿莱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起了大火,然后被村民们救出来。”“好吧,那里头的痕迹不是也都没了?”卢振欢问,“没了,什么都没了,就只有臧家老二带了出来”臧阿莱指着地上躺着的臧老二道。 卢振欢瞧着臧老二的脸,一半露着粉色的皮肉与白森森的骨头,一半完好无损。他问:“你们到现场时就之看见了他吗?”臧阿莱点点头,在卢振欢右侧的痕检员道:“我们没发现有第三者的痕迹,但是在三楼的卫生间里却发现了不属于臧老二和医务处那汪极禽dna的烟头。”卢振欢细思片刻道:“那么那烟头一定是那群人的!”“是汪极禽说的那啥老大的?”臧阿莱问,卢振欢点点头。 “有烟头有什么用?帮着证明吗?就算能证明汪极禽的话是真实的,但是一个烟头不能代表什么的,也不能帮我们找到人啊!”谢子亨说道,他皱着眉继续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来日将这烟头带上法庭,辩方律师会利用这个来反驳我们,我们必须找到其他证据才行!” 卢振欢拍了拍谢子亨的肩膀道:“急什么,证据有,在他身上呢!”卢振欢指了指晕在地上等着救护车的臧老二,谢子亨不解的问:“什么证据?”卢振欢笑盈盈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恍然大悟问:“他醒了不就有证据了吗?”卢振欢的笑凝固了,谢子亨又问:“那是什么?” 卢振欢耷拉着脸答:“你们看他脸上有什么!”众人打着手电围上来看,一片泛黄的指甲深深的埋在臧老二那爬着几只蛆虫的脸上,看样子是已经被新肉埋住了。众人大喜,可很快就有人提出疑问:“听说这指甲不好验dna啊!”卢振欢在谢子亨身边晃了晃,发现没人注意他,他只好清清嗓子答:“那个、我能验出来。” 臧阿莱跑到卢振欢跟前,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道:“那可就看你的了卢医生,我们这就去找凶手!”卢振欢被臧阿莱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谢子亨拦住臧阿莱道:“你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吗?”臧阿莱挠挠头说:“去附近十里地问一问呗,然后再问问公路上的车子呗……” 谢子亨无语,他说:“第一,你要分配好人员去哪里找人;第二,附近的公交车站和客运站才是你该找的地方;第三,你照片都没有你找哪门子人啊?”臧阿莱呆住了,他问:“那、那、那照片呢?”谢子亨把手机递给臧阿莱道:“这是我刚刚让我队友向汪极禽要的相片,你把相片发给你的警员,该去监控屋的去监控屋,该在四处找的就好好找,该去客运站的就去客运站,知道没?” 臧阿莱有些诚惶诚恐的拿着谢子亨手机,他开了蓝牙接受图片,之后发进了微信群里。他笑呵呵的对谢子亨说:“真谢谢你了谢队长,这我就带着人去了啊,臧老二就……”谢子亨打断他道:“我们会等着急救车过来的,你快去吧,这医生等得到,可罪犯等不到啊!”臧阿莱听他这一说,连客套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卢振欢在身后笑道:“阿浩什么时候给你发的照片,我怎么不知道?” 谢子亨心里暗自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趁着人晕倒偷偷把人手机拿过来,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找着人手机…… 2014年2月22日半夜10点,臧阿莱很给力的抓到了挟持卖烧腊占屋入室的汪极淳,他的四名同伙被警方最先在屋外的四个角落抓捕,最后的汪极淳可谓是史上第一好抓的罪犯,他就直挺挺的躺在人暖炕上,睡得毫无戒备。据臧阿莱说,之所以会进这家烧腊屋,只是因为接线员回电给烧腊屋时听见电话里有人说:“还gd烧腊,还没我的玉沙糕来的爽口!”他对这句话起了疑心,加上监控里与汪极淳相似的一人就是在烧腊店所在的灰汤街附近不见了踪影,所以他打算来赌一把运气。 汪极淳躺在床上做着美梦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抓竟与亲手挂了人烧腊店老板的电话有关系,而接线员回电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当晚8点半,烧腊屋的电话曾打来派出所,接通后对方无声音且被恶狠狠的挂断了。 当晚11:32分,打米村古城派出所内,谢子亨和臧阿莱坐在汪极淳面前问:“承不承认杀了人?”汪极淳一副“我就不认,你拿我能怎样”的样子瘫在铁椅上道:“快点放了我,别逼我火起来,我发火这个地球要爆炸的!”“呵呵……”观察间内录像的赵燊和向浩山笑的岔不过气来,卢振欢则捂着肚子靠在桌上笑的直不起腰:“这确定是凶嫌吗?我怎么觉得是铁岭民间艺术团来搞笑的演员呢?” “那你快发火吧,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的那几个好兄弟都认罪了,他们都说你是幕后的老大,杀人剥皮的事都是你干的!”臧阿莱一脸惋惜的说道,汪极淳脸色变了变问:“你在同情我?”谢子亨心想:这家伙不赖,看穿了臧所长的计谋。汪极淳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单凭那几个叛徒的证供吗?我可以上诉,我可以质疑的!” 卢振欢见他说的嚣张起来,离开观察间进了审讯室:“谁说没证据?”他丢出两只小证物袋道:“这两片指甲是在死者臧老大心口和受害人臧老二被剥的脸上发现的,从臧老二脸皮上伤口愈合的速度看,我推断指甲是在你剥完人脸皮后不久掉进去的,或者是你在剥的时候不小心将指甲掉进去的!” 卢振欢自信的说着,汪极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被紧铐的双手不安的在左腿上摩擦着。谢子亨注意到这一点,补了一句话给他:“指甲的dna和你可是完全相符的!”汪极淳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子亨,他想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从我身体拿走能验dna的东西!但他这么想着,突然想到在进派出所时,曾被一名警员揪着头发往里推,他问:“你们是在我到派出所时动的手?” 卢振欢和臧阿莱对汪极淳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谢子亨则是冷笑着说:“既然知道还问什么?你现在应该是想想你的人生,因为你杀人卖器官,即将要结束了!”汪极淳垂下头,脸色惨白惨白的说:“谁让他们欺负我呢,谁让他们抬高价格呢,谁让他们说我不过是个卖糕点的流氓头呢!” 他的这番话说出来差点让在观察间的赵燊和向浩山冲进审讯室打人,卢振欢站在臧阿莱身边拧紧了拳头好像随时要上前去暴揍汪极淳,而臧阿莱则用脚狠狠的在地上剁了几下。 唯独谢子亨冷眼旁观着汪极淳揭穿他:“根本就是你欺负别人吧?你的弟兄都说了你的‘好事’了!那些价格根本就是最便宜的了,可是你贪心,你想做免费的买卖,所以你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流氓头!”谢子亨的一席话彻底将汪极淳的心思给打垮了,他真正的瘫倒在铁椅上认罪了…… 2014年2月23日,古城派出所全体警员送奇案组离开了打米村,卢振欢笑嘻嘻的将杂志卷起来当做话筒问谢子亨道:“请问奇案组的谢队长,你对本次不存在的旅游感觉如何?”谢子亨冷着个脸答:“很不愉快,谢谢!”卢振欢脸一变,转过头去“采访”起赵燊和向浩山,谢子亨坐在他身边无声呐喊道:“我亲爱的假期啊~~~” 第一百章 瓜地异象 有时候,你不得不对你所谓的无心之失负责。----缱绻 近些年来,杀人案层出不穷,在众多的案件里,凶犯似乎更喜欢砍下人头:2013年台笼一朱姓男子因为一己之私杀害父母,砍下他们的头挖坑掩埋时被路过竹林的几名驴友所擒获;2009年的夏天,云河县发生一起谋杀案,情妇张某因为情人的正室咄咄相逼而失手杀了正室,后将其用化金水腐蚀,头颅则砍下丢弃,但最终被监控拍到她抛尸的身影…… “这次邀请奇案组来协助是因为‘2.25’特大专案中的凶手改变了行凶方式,希望奇案组的各位队员能够帮帮我们!”天泰市特殊凶杀分析局内,天泰市警署总局局长何安明诚恳的对坐在对面的谢子亨四人说道。他的身边站了三个人,分别是天泰市警署总局副局长何大智、天泰市驼鹿区派出所所长何忠友以及卢振欢的老同学----现任天泰市警署法医科科长铁英雄。 “何局长不用说客套话了,还是说下案情吧!”谢子亨眯着眼道,何安明本是军队出身的军人,本就不习惯拐弯抹角的说话,谢子亨的话使得他放开了嘴:“谢兄弟是这样的,从本月23日开始,在何忠友所长的辖区内就陆续有人体组织被抛出来,我们锁定了多个目标,却都是错误的。而凶手好像是在故意和我们警方作对,抛出的尸块来路不明,又不见死者的人头,我们的人手又没有奇案组的……” 何安明没把话说尽,谢子亨心里细细一想:这何局长也真是只老狐狸,分明是不想损兵折将的去找凶嫌,美其名曰请我们来调查无非是想借我们的手来收渔翁之利。他笑道:“何局长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奇案组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把本次行动中所有的决定权和主动权都交于我们奇案组,这样你们的警员们才好学习我们啊!” 卢振欢在一旁听得只想笑,他心想:这何局长再怎么老谋深算,也定没谢子亨算的狠啊!这么一来,他想借奇案组的本事破案然后自己占着功劳的念头是毁了,毕竟他手下的那些警员不是傻得,一封密举信足以击垮他的位置。 何安明此刻满额头都冒着汗,他心里想了半天,愣是没有反驳谢子亨的话。他尴尬的笑笑说:“这样也好,谢兄弟的本事我们也想看看呢!”说着,他瞄了一眼身边的副局长,谁知副局长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对谢子亨眉开眼笑的说:“谢队长的本事我可是见过的,你还记得年前的比赛吗?” 何大智问向谢子亨,谢子亨瞧了何大智几眼,认出了他来:“原来是防身术冠军何大哥啊!”何大智哈哈笑了起来,何安明的心“咯噔”一下,他想:这何大智怎么会和奇案组的队长有纠葛?这…… 他正想着,谢子亨突然说了一句:“子亨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何大哥多多关照啊!”谢子亨笑的很恭维,没掺任何假意在里头,何大智也同样笑着说:“你哪里会做的不对,只怕有心人嫌你做的不够好,它沾不到光!”何大智意有所指的看了何安明一眼,卢振欢对身边的赵燊及向浩山悄声道:“这副局长和局长看来有间隙呢!” “不会吧?”向浩山惊讶的问道,“哪里不会,我这里刚黑出来了资料,这何安明和何大智是叔侄关系,何大智和何忠友又是亲兄弟关系,但是何忠友和何大智都不大喜欢和叔叔何安明打交道,因为何安明比较喜欢占别人的功劳!”赵燊把平板拿出来给卢振欢和向浩山看,向浩山的嘴巴张的老大:“这也太戏剧了吧?” 他们这边说着私密,谢子亨那边也开始切入正题:“也就是说从23日开始就有人在和警方作对,挑衅警方的权威是吗?”何安明黑着脸不吭声,何忠友答:“对的,根据铁科长的检验,发现尸块是从一男一女两个人身上切割下来的,工具大概是菜刀。” “有查过附近最近失踪的人口吗?”卢振欢插嘴问道,“查了,但是没有结果,最近的一桩失踪都是去年年底的了,而且那还是个小娃娃”何大智答道,卢振欢正想说让他去验验尸块,铁英雄先他开口问道:“卢法医不如再次验尸一番?”卢振欢点点头,“那跟我来吧!”铁英雄对卢振欢眨了眨眼道。 卢振欢对铁英雄的小动作感到奇怪,这老同学有些不对啊! 赵燊跟着卢振欢出了门,一出门,两个人就被铁英雄拉往靠近安全通道的厕所里:“嘘,别说话,局长其实把最重要的一件事隐瞒着没对你们说,叫你出来就是因为副局长的吩咐。”卢振欢眼睛上下转了转,铁英雄知道他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啊?”卢振欢问,铁英雄带着他和赵燊往厕所窗户走去:“我们从这下去,下去了就告诉你。” 赵燊往下看看,只是三楼并不是很高,于是他率先下去了。卢振欢看了看铁英雄,也跟着赵燊下去,随后铁英雄也下了窗台。三个人站在特别凶案大楼外的草地上缓了缓,铁英雄带着两人往后门走去,他说:“23日那天有人报案说在自家瓜地发现了一颗形似人头的冬瓜,之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抛尸案件!” “像人头的冬瓜?”卢振欢惊奇的问,铁英雄点点头答:“这是我到任以来发生的第一起案子,我收到消息后赶去那户农家,却发现半亩瓜地却是一个样……都是人头瓜……”他面露恐惧,说的话也令人直冒冷汗。赵燊缩在卢振欢身说:“我突然想起古时候有个富商被人谋害埋在石榴树下面,后来石榴树结的石榴都是像人的身子,有一次青天大老爷路过此地听说了这样的怪象,命手下挖了石榴树,方才发现有人死在了石榴树下面。” 卢振欢先后听两个人说了无科学依据的鬼故事,此时身子冷冰冰的在发着抖,他素来不信鬼神,可偏偏他遇上过许多难以解释的案件。他拍了拍铁英雄和赵燊的肩道:“我记得我太爷爷说过,在1938年的旧上海,有一些偏激党曾虐杀难民同胞制造灵异假象向法租界示威,却将隔壁公共租界日本区的日本鬼子吓得半死。” 铁英雄和赵燊愣愣的看着卢振欢,等着他继续说,卢振欢笑了笑道:“就这样,没了。”铁英雄和赵燊一脸失望,全然没了先前害怕的样子,卢振欢笑着说:“你看你们,只要有故事听,哪还记得那些吓人的玩意儿啊!”铁英雄和赵燊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卢振欢的好意。(。) 第一百零一章 瓜地人头 “振欢,你看你这说的,我们也是图个乐子嘛!”铁英雄在一旁说道,卢振欢偷笑不语,赵燊瞧见卢振欢的小动作,挠着他一身的痒痒肉道:“欢哥你居然作弄我们,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手就往卢振欢腋下伸去,卢振欢猝不及防被偷袭,笑哈哈的闹腾了半天。 等三人到了怪异的瓜地时,一名农妇在泥里头翻来翻去,铁英雄上前打了招呼:“大婶你好,我们是警署的法医,来这瓜地看看这冬瓜。”那农妇抬起头来,卢振欢三人及开车的警员都惊了一下,这农妇的右眼空洞洞的,鼻子上长了一大块息肉,最主要的是她的嘴巴居然是裂开的。 铁英雄咽了口吐沫心平气和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那农妇不冷不热道:“随便看吧,我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可怜我这老太婆辛酸一辈子,到现在还要对着这满地的假人头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卢振欢对农妇抱着一些同情,他拿出几张毛爷爷给农妇道:“阿婆,我们想买几个冬瓜回去研究,我听国外的教授说啊,这冬瓜长得像人头可值钱啦!” 那农妇的左眼狐疑的看着卢振欢半晌,从卢振欢手上抽了一张钱道:“孩子,有钱不是这么乱来的,这人头瓜在国外再怎么有价值,在咱这就是10块一个,你们一会抱10个回去吧!”说完她丢下手上的锄头往瓜地附近的草棚走去,卢振欢对老妇的表现略感吃惊,但却又莫名的有些感动。 铁英雄看老妇进了棚子,这才进瓜地里从头至尾用鲁米诺喷洒了一番,却未发现任何的血迹反应。“你们说咱们会不会判断失误了?这瓜地的冬瓜应该是基因突变才变成这样的吧!”铁英雄说道,卢振欢在瓜地的第三排停住道:“你来这边再喷一些。”铁英雄走过去对着卢振欢指的地方又喷了一些,过了一会,血迹反应出现了。 赵燊拿着军工铲走进来道:“那可以挖了吧?”卢振欢点点头,铁英雄和赵燊已经开车的警员挖了起来。在离地面1米处,三个人挖到了两颗腐烂的露出白森森骨头的人脸,在两颗头的眼睛窟洞里,缠绕着与各个人脸冬瓜相连的藤蔓,它在金灿灿的太阳照射下好似对卢振欢他们笑着,笑的甚是恐怖。 “这、这怎么办?”铁英雄问,“通知局里,我要在这里验尸和搜寻线索!”卢振欢果断的作出决定,他心里有团怒火在燃烧:什么人,是什么人居然这么残酷的杀了人还砍下人头,砍下人头就算了,他居然还要侮辱死者,将其身体弄得四分五裂的。 “欢哥,照之前的相片看,死者的**被切割的均匀有序,你说会不会是屠夫和医生干的?”赵燊在一旁问着,卢振欢答:“你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但也有可能是凶手对这方面有研究,但按后者的行为,那么凶手的心理素质可就是太高了!”赵燊眨眨眼,消化着卢振欢的回答。 半个小时,警署的人带来了卢振欢的工具箱和铁英雄的工具箱,谢子亨、局长何安明、副局长何大智及驼鹿区派出所所长何忠友也一起到达了现场。“怎么样?有其他发现吗?”何安明急切的问着,铁英雄答:“暂时只发现了人头,其他的还得等痕检的同事看了才能判断,我们初步痕检的结果是只有瓜地主人鞋印,但她不可能是凶手。” “哦?为什么这么说?”何安明有些不耐烦的问,“因为人老太太的右手患有重度关节炎,抬不起来,左手又有风湿,不能拿东西,你觉得她能杀人吗?”卢振欢在一旁站起来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局长很碍眼。何安明的表情因为卢振欢的回答变了又变,最后转化成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的确的确,不能冤枉好人啊!” 说完他自己心里反胃的很:我的天,居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自己骗自己!要不是一早从铁英雄嘴里知道他是卢老的孙子,我才不给他面子呢!至于那谢子亨我就更不能惹了,他的背景一直查不到,想来肯定比眼前这文绉绉的小子更厉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由他们来吧! 卢振欢看着何安明转动的眼珠,冷笑道:居然还在想其他事情,这局长可真是够闲的啊!难不成我们奇案组的到来就是给你机会瞎想吗?卢振欢想到这,拿着铲子装作不小心的踢到,然后一撮泥以落雨的方式降临在了何安明身上:“他大爷的!是哪个忘八端?居然敢搞老子!” 何安明这一吼,破坏了所有警员对他的印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在瓜地里若无其事的做着鉴证工作了。他恨恨的磨了磨他那颗石灰化的后槽牙想:我忍,我忍,等到他破不了案的时候,我再好好照顾照顾他!人生毕竟山水有相逢啊! 谢子亨在一边观察着何安明的细微表情,何大智在一边略感羞愧的说:“谢队长让你见笑了,我们局长他就是这德性……”谢子亨笑笑道:“这样子的局长,说不定很快就下台了呢!”何大智眼神含着疑惑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笑道:“努力吧!总有出头的一天,但是别拖亲带友的坏了规矩。” 谢子亨的话含着浓浓的隐喻,何大智有些感激谢子亨这么看得起他,心想:他日若是谢子亨有难,一定拼尽全力去相救!可惜,谢子亨不知道何大智的想法,他一直觉得何大智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家族身份才会如此对他,虽然何大智看着不像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 “谢队,你在发什么楞呢?”身边,向浩山带着手套拿着证物袋问着,谢子亨微笑道:“我在想象这个凶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想到了吗?”向浩山问,谢子亨答:“大概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吧!”其实他的心里头猜想到的人是一个有些弱小的男人,但他改了种说法,意思也就不同了。 “哦!行吧,我去搜证了!”向浩山说道,谢子亨点点头,往农妇的草棚走去。 正当众人忙着搜证的时候,从不远处的荷塘里钻出一条大蛇,众人慌里慌张的四处躲藏,卢振欢眼见黑纹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往自己身边窜来,竟吓得挪不开步子。谢子亨见状,从何安明兜里一把抢出手枪,对着大蛇连开四枪,大蛇吃痛咬伤了卢振欢的小腿后,像风一样消失在了黑漆漆的荷塘里。 而卢振欢因为受到惊讶,又被咬伤了小腿,一下子晕了过去。这下子,何安明的算盘因为大蛇的出现给打翻了,原先想出刁难破不了案的奇案组的法子也在他的惊恐里慢慢被销蚀掉了……(。) 第一百零二章 荷塘人骨 “振欢!”谢子亨见大蛇退去,忙冲过去扶起卢振欢。其他被大蛇吓到的人现在也恢复了状态,统统围上来瞧卢振欢的情况。“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别围着把空气变闷!”谢子亨说道。 “欢哥没事吧?”赵燊十分关心的问着,谢子亨掐了卢振欢几下人中,卢振欢渐渐醒来:“有蛇,有蛇!”卢振欢面色惊恐的喊着,谢子亨露出庆幸的笑容道:“没事了,我已经开枪赶走它了!” 卢振欢放下心来,拍拍胸口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条蛇呢?”谢子亨往荷塘的方向看过去,忖道:“那边肯定有古怪,何局长,麻烦你准备几套喷火器,我要带人去那边搜一搜!” 谢子亨看向演着戏的何安明,他正抚着胸口在似模似样的喘着气,谢子亨这么一说他忙答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不过你是不是得先送卢医生去医院啊,你看他的小腿还在流血呢?” 何安明这一提醒,谢子亨才想起卢振欢身上还有伤,但是好在那蛇一出现就知道它身上并无毒,所以他忘了先给卢振欢包扎。“那何局长顺便安排几个人送我这队友去医院吧!”谢子亨诚恳的请求这,何安明心里头骂道:好你个冰块谢子亨,简直当我是管家公了! “好,我马上就安排人来!”何安明心里那点龌蹉的想法在现实只能转化成奉承,他堆着笑拿出手机通知人,接着又假惺惺的对卢振欢关心一番。何大智与何忠友在一边只能打心底的发笑:瞧咱这叔叔,作的太过就叫演戏了! 在谢子亨帮着卢振欢临时止血的时候,在何安明演着好戏的时候,草棚里的那独眼大婶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有几名警员因为她那可怖的相貌怪叫了几下,卢振欢闭目养神的心思也被打扰到了,他看见那大婶拿着个盒子走来:“先用些白酒消消毒再包扎吧!”卢振欢点点头,谢子亨却拦住大婶的手道:“我看看!”大婶有片刻迟疑,卢振欢说:“不用看,大婶不是坏人!” 只见那大婶因为卢振欢的话,唯一能用的左眼带着感动且有些湿意。她用小勺和卢振欢给的纸巾清洗了他小腿上的伤口,接着从谢子亨手上拿过布条给卢振欢包扎起来。 卢振欢见她好似有话说,便问道:“大婶你是有事情吗?”那独眼大婶说:“荷塘下面那里有个蛇作坊,或许你们该去那里瞧瞧!”独眼大婶的话里意有所指,谢子亨和卢振欢听明白了,何大智与何忠友听明白了,向浩山和赵燊也听明白了,唯独何安明一脸不解:“去那看什么?买蛇炖羹吗?” 谢子亨没答何安明的话,他叫来向浩山和一部分警员往荷塘下面走,说是说在荷塘下面,其实只不过是说,那小作坊居然是在瓜地底下。谢子亨看了下上边何大智等人,他想:这算穷山恶水吗?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像山似得一边高一边矮。 其实谢子亨并不知道这瓜地在五十年前曾受过炮火轰击,这小作坊与荷塘的形成是上天赐予给这片土地的鬼斧神工。 “谢队,你看!”向浩山拿着小棒指向荷塘淤泥里的一处,谢子亨看到那灰黑色的烂泥里头竟然横着根骨头,白森森的,还有些肉。 他想了想,不管不顾的直接进了荷塘里,等他扒拉出那骨头时,所有人都呆了,泥里竟然挖出一副人腿骨架!这下子所有警员都来了荷塘里翻找,何安明在上坡的瓜地暗想:难怪瓜地找不到对余的线索,看来全进了这荷塘啊!只是这荷塘…… 他对那独眼农妇呵斥道:“你这瞎眼老太婆,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人杀了还分尸了?每天抛尸来挑衅我们!”那独眼农妇好像早就知道何安明会空穴来风,她答:“我一个又老又残的老农妇,怎么有那个脑子和气力做这些?警官是想随随便便找个人结案的话,也不该找我!” 卢振欢看见农妇的语气有些重,她唯有的独眼也瞪着何安明,一脸的严肃和不可侵犯。“局长你还是等谢队查清楚再说吧!”赵燊扶着卢振欢对何安明提醒道,何安明只觉得之前被谢子亨如此对待心里头难受的很,想找人出气,却不料自己气没出成,还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 荷塘的搜查此刻也结束了,喷火器与医生也已经来到了瓜地,随行的还有铁英雄联系来的实习法医阮旭游。铁英雄带着阮旭游往荷塘走去,卢振欢对铁英雄抱歉的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老同学,我上了药再回来帮你。”铁英雄手一挥道:“谢什么,以前上学见天儿帮你逃课也没见你这么有责任感啊,怎么现在责任感这么强啊?”卢振欢笑笑没回答,和医生离开了瓜地。 赵燊跟着铁英雄往荷塘走去,那里摆着许多残肢和碎骨,铁英雄把一些烂肉切割下来装进试管里,然后开始和阮旭游拼接碎骨。谢子亨对铁英雄礼貌的笑了笑:“那你们先忙着,我去小作坊看看!” “去吧,那边可别再发现尸体了!”铁英雄开玩笑道,其实都知道只有两具尸体,但是谁能肯定的说不会再发现第三具或第四具还未分尸的尸骨呢? 谢子亨接过笨重的喷火服后,连身子都不清理便穿了进去,他说:“要尽快过去了,那条蛇万一与凶手有联系,那么它受伤逃窜回去就会给凶手逃跑会毁掉现场的机会!” 他这一说,本来还想洗洗手脚的警员打消了念头,向浩山则是在瓜地里取了干泥往湿漉漉的手脚上抹了抹,随即把喷火服穿上。那独眼农妇对向浩山的这行为感到惊讶,她问:“你是乡下的孩子吗?”向浩山对农妇的问题感到奇怪,他答:“不是,阿婆怎么这样问啊?”农妇摇摇头道:“没事,你快去吧!” 向浩山摸不着头脑的看看眼前这有些骇人的阿婆,随即很快跟到谢子亨身后去了。而何大智在一边看了这情形笑着对何忠友说:“大概是抹泥的动作让这老妇误会了吧!”何忠友点点头道:“这样做可以和湿泥中和不会造成皮疹发生,这小子或许受过特殊训练吧!” 何安明在两个人身后不屑的看着谢子亨和向浩山下去的背影,心想:受过训练可不代表就能破案,我就看你们奇案组有多大能耐!(。) 第一百零三章 蛇地狱 人类或许是比任何野兽还要更残忍的存在吧!从古至今,人们为了吃美味的鹅掌,将鹅赶上烧红的铁板下,活生生的从它身上割下新鲜的鹅掌;为了吃猴脑,他们将猴子活生生的开颅,应了野生鱼店那句现吃现杀;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他们发明了“三吱儿”,将幼鼠夹起是第一吱儿、蘸了调料它第二吱儿、往嘴里一塞咬下是第三吱儿;为了滋补身体,他们灭绝人性吃了早夭的婴孩,他们砸吧嘴的同时,也是将良知打碎吞咽下去…… 谢子亨和向浩山带着六个警员一前一后走向坡下的小作坊,向浩山看着脚下不远处那三四间长长的房子,心里不自觉的感到慌张,就像小时候刚入福利院被霸王张飒欺负那样。 人的直觉十有**都是正确的,他们一路循着带有血迹的泥印往小作坊走去,谢子亨心想:这鬼地方一定大有问题。向浩山则是想:该不会有很多大蛇吧? 他们走着走着,谢子亨在离小作坊差不多四百米左右的一块拔地而起的假山石前驻足了。向浩山顺着谢子亨冷冽的目光看过去,不禁觉得奇怪:谢队怎么停在石头前面呢?他往地下一瞧,泥印与血迹居然在假山石前消失了,他揉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其他地方都没有泥印,也没有大蛇独有的横行。 向浩山问:“谢队,这……怎么了?”他问不出口,他怕说错话,因为谢子亨的表情从卢振欢出事开始就保持着诡异的冷静,向浩山突然想起一句老话来:暴风雨前的天空永远是过分的平静。正如谢子亨现在的心情,他和卢振欢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大蛇出现的那一刹他真以为卢振欢要没了,他痛恨自己不能保护卢振欢,毕竟他曾说过要保证奇案组队员的安全。 谢子亨回答向浩山:“我带三个人进去,你和另外三个在屋后四处看看。”向浩山点点头,带了三个警员往小作坊后头走去。 谢子亨则带着其余警员踏进了如同地狱一般都蛇窟:一进门入眼的便是满地的蛇皮和蛇头,小作坊内的一群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惊恐的看着穿着喷火服的四个人。在谢子亨身边的一名警员亮出警察证道:“我们在追一条大蛇,你们这里有吗?” 在剥皮台上的一个壮汉粗声粗气的说:“我们这里没有蟒蛇,你们去其他地方吧!” 谢子亨听他这话说出口就冷笑一声,没有蟒蛇?这句话根本就是暴露了大蛇的行踪,他说道:“我们问的是大蛇,你说蟒蛇是为什么?莫非你在骗我们吗?”那壮汉被谢子亨的话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子亨见他表情有变,继续说:“你们这作坊设在这荒凉的地方,想来是并非正规的经营吧?你们谁愿意说句实话,我今天就不通知食环局来,你们如果都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别,我说,我说!”那壮汉黑黝的脸露着焦急的表情道,“那条大黑蛇是我们老板养的,平日里不伤人,它在这山林里也只是吃野味,从不吃人……” 谢子亨一听冷笑的更厉害,很好,蟒蛇如果不吃肉那就真的荒天下之大谬了!他说:“也就是说,那条蛇不可能吃了人是吗?”那壮汉抹了抹额头的汗,昧心的点点头答:“对。”谢子亨把喷火器开启,对着剥皮台上那伸着头的蛇就是一下子,蛇烧了起来,那股皮肉焦了的味道瞬间在沉闷的空间里弥漫。 那些大爷大妈们面露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些警察,谢子亨一眼就看透了他们恐惧的面容下透露着的阴狠。 这时,那壮汉把剖蛇的尖刀一挥,谢子亨眼疾手快对着壮汉胸口就是一脚,“怎么?不高兴了?小作坊的老板是你吧?”谢子亨带着嘲笑的口吻问着壮汉,一旁的大爷大妈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见一大爷拿着尖刀就挥向谢子亨身边的一名警员,谢子亨拿喷火器直接一喷,只听一声惨得不能再惨的叫声响起,那大爷的半只手焦黑冒烟,好似已经熟了。 “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还想袭警!说吧,荷塘那两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中的人干的?”谢子亨对被警员擒住的老头问道,“你的快乐,你的忧伤……”谢子亨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伸手进喷火服内取出手机:“喂,怎么了?什么?” 电话那头,何大智对谢子亨汇报尸体的dna检测结果,两颗头颅的dna与两具残肢的dna相匹配,却与先前抛尸肉块的dna不匹配,说明了一共有四名死者。谢子亨挂上电话组织了一下信息,忽地想到卢振欢被大蛇袭击,对啊,荷塘的尸体会不会是大蛇造成的? 但是他看见眼前的六七个人闭紧牙关不吱声,他想了想道:“你们如果有困难只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们!” 谢子亨重复了很多次这句话,众警员都不明白谢子亨的意思,那些个大爷大妈们却忽然扑上来道:“你们可得救我们,这畜生不是人,扣了我们身份证不让我们外出,你看”他们亮出脚下的镣铐,谢子亨一愣,他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如此可怕。 他正准备问问壮汉,谁知一名警员对着壮汉便伺候两巴掌过去。那壮汉怒极了,却又不敢发作,他恶狠狠的说:“我要你们好看!”说完他就拿着个骨笛吹了起来,那些大爷大妈开始变得恐惧起来,三名警员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谢子亨则感觉到不好。 果然,四周开始响起“沙沙沙”的动静,谢子亨往四处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许多三角扁头的细蛇盘踞了地面与墙壁上的钓钩。而在门框上,则匍匐了许多青绿色的长蛇,大爷大妈和警员们都有些惊恐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蛇地狱,谢子亨却说:“不用怕,拿火喷!”却听坐在地上吹笛的壮汉说:“喷啊,你一喷,你们就是给我陪葬的礼物,哈哈哈哈!” 谢子亨暗忖一会,又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墙壁,发现墙壁上布满了厚厚的蜡,而他一开始认为白色的墙壁只不过是白蜡造成的假象。 他回头瞪了一眼已经接近疯狂的壮汉,将喷火器开到最小,他说:“咱们暂时先清理小部分的威胁,尽量拖延时间等外面的队友来救援!”对面的三名警员点点头,四个人顾着大爷大妈们开始了艰难的清除地面上的蛇来……(。) 第一百零四章 歧途 “谢队,你们在哪里?”向浩山在小作坊的中厅喊着,他发现了死去多时的大黑蛇在小作坊的后院里,于是他带着警员往屋内赶,想着帮助谢子亨找线索。 “向哥你看后厅有火光!”身边的警员指着靠近树林的后厅说道,向浩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握紧了手上的喷火器说:“走,跟着我来!” 后厅的剥皮工作间内,谢子亨和另外三名警员已经清除了地面上少部分的毒蛇,但盘踞在墙面和门框的青色毒蛇他们却是不敢去碰,因为众人生怕起火。 此时那壮汉举着手上的骨笛又想作怪,谢子亨一脚踹过去,骨笛掉到了地面上,只听清脆的一声“咣”,那些盘踞着的毒蛇居然全部退离起来。壮汉一脸的懊恼,他费力的想去抓那骨笛,却无奈胸口疼痛,靠在剥皮台上难受的喘着粗气。 向浩山正好带着警员进来,他见满地黑漆漆的蛇尸和一屋子怪味,问:“怎么了?有受伤的没?”谢子亨和众摇摇头,他说:“把这些人都带回去!”说完便走出来小作坊。 “谢队,那条大蛇在后院里,要一起带回去吗?”向浩山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有什么发现没?”向浩山说:“蛇肚子里头有副人手和几根骨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谢子亨说:“带回去给振欢检查吧,我们先回去吧!”向浩山跟着谢子亨便往坡上瓜地走去。 2014年2月27日,天泰市警方于南郊瓜地与荷塘先后发现了两颗腐烂人头同两具残肢尸骸,死亡时间约半个月。 “老实说吧,那荷塘的两名死者是什么人?”警署拘留室内,谢子亨问着壮汉林阔,而林阔则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没什么能说的,我都不知道那里有尸体”林阔话说的很直白,一句不知道便解决了谢子亨后续要问出口的问题。谢子亨冷眼看着他道:“那你老婆孩子该怎么办呢?”林阔脸色微变,眼神怨毒的瞪着谢子亨道:“你想怎么样?这个社会的警察难道和古代的贪官一样热衷于冤枉陷害?”谢子亨嘲笑道:“你还不值得我来陷害,你只需要回答我那荷塘的尸体是什么人!” “不用问他了,那两句尸体是老人家的,很明显是他那黑作坊里出去的,我发现死者的肋骨受到严重的损伤,很有可能就是被袭击我的那条黑蛇所杀!”卢振欢从门外推门进来,他把手上的文件猛地往林阔面前一丢,怒喝:“你现在说出来真相我们还会帮你争取减刑的机会,等我们查出来你就等着吃公家饭一辈子吧!” 林阔不怕谢子亨的冷言冷语和嘲讽,也不怕威逼利诱和暴力,反倒是卢振欢这么突然的发怒令他有些心惊胆战的。 让我们走进这个变态的杀蛇人的小时候看一看吧!林阔在他童年的时候见过父亲暴打母亲,见过母亲是如何被父亲外面的女人用毒蛇折磨的,见过这个女人怎么样用诡计折磨自己,也见过被他用毒蝎子毁容的继母是多么的愤怒,但他没见过卢振欢那样单纯的暴怒,他头一次感到了害怕。 林阔沉默了许久后回答道:“其实那群老家伙已经告诉你们答案了不是吗?”卢振欢奇怪的看看他,又看看谢子亨,谢子亨朝他点点头:“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作孽要作到人家老人家的菜地去呢?”林阔惊讶的回答道:“我怎么作孽了?我好心埋了那俩个老不死的有错吗?” 谢子亨和卢振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被林阔语气里的那种理所当然给震撼了,这个人真是变态到极致了! “那这俩老不死的,不,是死者是什么人啊?”卢振欢问道,林阔却突然近乎疯癫的狂笑起来,在谢子亨快动了揍人的念头时,林阔又停止了笑意回答道:“哈哈,你居然问我那俩老不死的是什么人,哈哈,那是我爸和那鸡婆后妈!” 林阔话音刚落就像个神经病似得把头往塑料质地的桌子上磕,卢振欢想去阻止却被谢子亨拦住了:“让他发泄吧,我算是看明白了,发泄一下他吐一点真相,如果抛尸案不是他干的,那么很可能驼鹿区有另一个极度凶残的杀人犯存在,我们不能把心思全浪费在他身上!”卢振欢听谢子亨这么一说,又想到眼前的壮汉居然连自己都亲生父亲都要杀,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他点点头,随谢子亨出了拘留室。 “我怎么觉得林阔没承认他杀人啊?”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摇摇头说:“他既然那么痛苦的说出死者的身份,说明那两具尸体肯定就是他口中不愿提起的人,可令我不解的是那两颗头颅为何莫名被冬瓜汲取了营养。”卢振欢一脸茫然道:“我也很好奇,那个老农妇难道种瓜苗时没翻很深吗?”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题感到好笑,他说:“种瓜点豆的哪里用得着翻那么深啊,你以为是插秧吗?” 卢振欢:“……” “可是瓜地那一地怪异的景象真的有些骇人呢!”卢振欢说,谢子亨皱眉道:“现在最主要的还是那挑衅警方的抛尸案件,我们还没有凶手的一点痕踪,你那边联合你那老同学的验尸结果如何?”卢振欢面露忧愁答:“我这边也没头绪啊,尸块不完整,而且死者是一男一女,唯有的一点线索也是那到处可见的灰土……我现在真是感到头痛!” 谢子亨心里偷笑道:终于见到这自小就聪明第一的家伙头痛的样子了?哈哈,还蛮有趣的! 卢振欢见谢子亨表情不对,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子亨?你怎么了?子亨!”谢子亨从遐思里头清醒过来,他问:“怎么、怎么了?”卢振欢摆手说:“没事,你发什么呆啊?”谢子亨答:“可能有些累吧!”卢振欢心想:累?因为去了一趟小作坊吗? “谢队,北囤的探员有消息了,说是发现了人头和碎尸块!”赵燊从走廊的一头跑过来说道,卢振欢和谢子亨对视一眼,卢振欢惊讶的问道:“刚说完没线索就送来线索了?”(。) 第一百零五章 怪力 杀人后的分尸案并不少见,但是将尸体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装成猪肉诱惑老人捡走的案件却很少见:2005年秋天,西乡塘沽区的桂花园林外被人发现了装着肉的黑袋子,晨起锻炼的老人见肉新鲜的很,便带着肉下了山。老人夫妻俩不舍的买肉,但是天降的肉他们却吃的很开心,这一吃便花了整整三天才吃完了黑袋子里的肉。然而,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老阿婆却在袋子多余的一个凹陷处发现了半截小脚趾,而后她和她丈夫才意识到自己吃的是人肉! 2014年2月27日傍晚,北囤区屯安水库废泵房内,谢子亨问卢振欢:“怎么样?”卢振欢小心挪动了一下受伤的脚答:“得带回去解剖。”他转头对铁英雄道:“老同学,麻烦你了啊!我这脚不方便,你多观察啊!” 铁英雄面色一沉,答道:“自然自然,你好好休息吧!”然而谢子亨看的出铁英雄的口不对心,铁英雄心里的想法则是:天呐,本来就因为这案子睡眠不足,现在奇案组来了却还要继续加班加点,我的天! 卢振欢最后看了眼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后,转身离开了废泵房。而铁英雄则小心翼翼的拾起那被称为东西的物体放进袋中,这些大大小小血肉模糊的东西其实就是尸块,只不过已经开始腐烂生虫了。 “振欢,现场的痕迹结果一无所获,留在屋内的那些痕迹却是发现尸块的报案人的足印。”谢子亨坐上警车后座,对闭目养神的卢振欢说道。“哦?看来这凶手聪明的很,他还十分熟悉我们的办案流程呢!”卢振欢有些苍白的脸露着嘲讽的笑意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谢子亨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卢振欢很陌生。 “对了,那屋子里的尘土很怪,好像是刻意造成的。”谢子亨又说道,卢振欢眼睛锐利的看着他问:“刻意造成的?”谢子亨答:“感觉像遮掩什么,我们很小心的检测却仍旧一无所获。” “那就怪了……让你调取的附近市区失踪人口的资料你拿到了吗?”卢振欢转开话题问道,“还没,同天泰市相邻的周旱市与乌林市的警方说会配合,但是目前为止一直没联系我。”谢子亨有些弄不懂卢振欢的心思,他苦恼的回答着,却见卢振欢应了声再次闭眼休息。 “子亨!”卢振欢闭着眼说,“怎么了?”谢子亨问道,“你让小燊和阿浩赶快去交通组看天眼查监控,我看见水库入口有个摄像头,不知道是不是归警局管理”卢振欢说道,“可是一开始发生抛尸案时他们不就是在监控查不到有用的线索才找的我们吗?”谢子亨诚惶诚恐的回答着,他觉得自己和卢振欢的位置相互对换了。 “总有一些线索或疑点会被警方忽略的,我们要相信他们的眼神不好!”卢振欢半开玩笑的说着,谢子亨心情也因此感到愉悦。“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你休息吧,别再想案子了!”谢子亨掏出手机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谢子亨挂上电话后,盯着卢振欢的睡颜有些疑惑:这一天到底怎么了,振欢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主见了? 谢子亨和卢振欢回到天泰市警署的时候,向浩山和赵燊已经拿着一份文件在外面等着了,“谢队,这是2月15日在第一起抛尸现场附近发生的车祸,你看看”向浩山拿着文件递给谢子亨道。 谢子亨翻看了几张问:“有什么特别的吗?”向浩山指着标着序号的下一份文件道:“这是几起抛尸现场发现的一个疑点,这个人没此都会出现在摄像头的左下方,露着奇怪的笑看着摄像头,但又不像看。” 谢子亨往下翻了翻后,的确有这么一个宽脸窄眉的男人在摄像头左下方出现,“这能说明什么呢?万一只是巧合呢?”谢子亨反问道,向浩山答:“但就在刚刚你们去水库时,他就出现在摄像头里面,抱着个黑袋子。” 谢子亨一愣,问:“那有他的资料吗?”赵燊答:“资料正在黑,我用自己编程的人像模糊搜索系统在整个国家的信息网内以85%的想似比搜寻着,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行吧,小燊你扶着振欢去休息先,我和阿浩去你那电脑前等着,你快点过来!”谢子亨说道,赵燊点点头,扶着卢振欢往楼里走。 “小燊,你说的那个人样子是不是很丑?”卢振欢问道,赵燊顿了下答:“欢哥你怎么知道?”卢振欢说:“个子是不是只有1.70左右?不胖不瘦,鼻梁有些塌?”赵燊扶着卢振欢的手这时放开了,他问:“欢哥你早就知道了吗?”卢振欢微笑道:“我是透过尸块分析出来这个人的大概模样,或许,我分析的不是很正确!” “不,欢哥你分析的基本上都符合,就是他的个子只有1.68!”门外的向浩山拿着电脑说道,谢子亨带着些惊讶看着卢振欢,卢振欢唇角勾了勾说:“你不是奇怪我怎么变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咬了以后就像长多了一个头脑,你说我是不是被那蛇改了基因啊?” 卢振欢说的风趣,谢子亨和向浩山以及赵燊听到就有些担心了,赵燊说:“欢哥你别这样,医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没事的!”卢振欢点点头,他问:“怎么样?那家伙的资料黑出来了吗?”谢子亨这才走近他身边说:“黑到了,只是他恐怕不在资料里的地方了……” “他能逃的地方无非是市内和乡里,再不然他还会杀人或伪造身份,他的职业应该是屠夫吧?”卢振欢说着又扯到了个其他问题,谢子亨楞楞的看着他答:“没错,是屠夫,宰羊宰牛的,还在驼鹿区的派出所做过厨师。”卢振欢说:“拿纸笔给我,我要画画!” “画画做什么?”赵燊拿来纸笔问道,卢振欢不回答,他接过纸笔闭目沉思了一番后,在洁白的纸张上慢慢的画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食人之恶 许久以前,动荡的社会曾发生过人吃人的无奈事件,乱世铸就英雄,而乱世也铸就了禽兽:五胡乱华时期,吃女人盛行,没有粮食和希望,大家就把眼睛望向了封建社会中的底层力量,那是一段不忍直视却又真真实实的过往…… “欢哥在画什么呢?”赵燊小声在向浩山耳边问道,他和向浩山已经没了间隙,在打米村的异闻经历使得他明白了向浩山的重要性。“看着吧,我也不懂欢哥在画什么!”向浩山答道,他对卢振欢这一天下来的表现感到奇怪,却又说不出缺点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卢振欢停停画画用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画了一副有些抽象的画来。画中的人物又三个,但是却偏偏用动物代替着:凶神恶煞的猛虎对汤锅里浮着的狐狸和黄鼠狼伸出了拿着刀叉的手,在汤锅旁边的树桩上摆放着切片的肉,满地的血迹与皮毛透露出两个代表着狡猾与聪明的生物死的并不痛快。 “振欢,这是?”谢子亨好奇的问道,“这代表着凶手和死者,你拿着画去何忠友的所里问问初级警员,对这里面的狐狸和黄鼠狼有没有能锁定的人。”卢振欢答道,向浩山和赵燊早在看见图画时便已惊呆了:卢振欢先前可是连画都不会画的人呐! 谢子亨迟疑片刻,拿着画带着向浩山离开了。赵燊和卢振欢留在休息室内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卢振欢的反应太奇怪,他甚至迷信的认为卢振欢被脏东西附身了,但是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哪有人被脏东西附身还会这么清醒和异常聪明的? “欢哥,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赵燊在一边问着,卢振欢摇摇头,他盯着赵燊问:“你在揣测我?”赵燊本来端着水在喝的,卢振欢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赵燊一紧张居然被水呛住了:“咳、咳,欢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我哪揣测你了?” 卢振欢看着一脸惊慌的赵燊,坐实了他的猜测,他说:“你不是在心里想着我不对劲吗?”赵燊点点头,卢振欢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我醒来之后就感觉头脑清晰的很,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想到的东西比以前多的多,还能想象出凶手的模样和死者的性格……”赵燊对卢振欢的话感到惊讶无比,他说不出话来,静静的听着卢振欢自顾自的说着。 谢子亨和向浩山是在晚上22:41分通知卢振欢找到了死者身份的消息的,死者是驼鹿区派出所的两名食堂工作人员佘南与于佳好,他们也是一对夫妻。在荒山野岭的山村,他们是恩爱的原住民,但是在发达的城市里,他们只是沧海一粟。凶手和他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是私底下的好朋友,是花花世界里追求生活的伙伴,也是将他们送入地狱的噩梦。 卢振欢和赵燊到达驼鹿区派出所后,何忠友与何大智已经和谢子亨洽谈了有半小时了,他们在商量着怎么引出凶手华峰。谢子亨见卢振欢进了会议室,他招呼卢振欢过来道:“凶手已经失踪了快一周了,两名死者则在本月10号请假回老家过年,之后就一直没回来,食堂的管理人员以为他们不回来了,就没上报,造成了这次搜索的盲点。” 卢振欢点点头坐在了谢子亨身旁,何大智在一旁对卢振欢很感兴趣的问道:“听说是你描绘出了那副图画来?”卢振欢答:“嗯,没错。”他回答的云淡风轻,何大智阅人无数,却被卢振欢此刻的淡薄给糊了眼:“你是怎么做到的?”卢振欢想了想答:“脑子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的,可能是死者死的太惨了,他们给了我灵感吧!” 卢振欢说的很有深度,一时间他身边的三个人都忘了该说什么。最后是何忠友尴尬的笑着说:“来了这么久都没给你倒茶,来,我给你倒一杯!”说着他就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准备清杯倒茶,卢振欢在一边拦住他道:“甭整这虚的了,我不爱喝茶。”何忠友被卢振欢的直接弄得无语,谢子亨则打从心里感到卢振欢不对劲,换做今天之前的卢振欢,他都不会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谢子亨这边打量着卢振欢,卢振欢却开口道:“凶手的躲藏地点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山林,但天泰市的四面皆是平地,唯一的山林就是锡林北化园,这个可以先排除;第二嘛就是市区内,天泰市的民宿登记一向不够严谨,凶手很有可能会借用死者的身份证去开房住宿。”何大智对卢振欢的话不是很赞同,他问:“你又没见过凶手,你凭什么认为凶手会如你所想的那般藏匿在民宿里面?” 卢振欢嘴角扯了扯答:“谁说我没见过凶手?我们在监控里早见到过了!”他说完看向谢子亨,谢子亨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在监控见过凶手,但那只是一张脸……”他说着说着停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卢振欢问道:“你该不会是靠那模糊的脸面分析出了凶手的心理吧?” 谢子亨的话使得何大智同何忠友都惊讶不已,毕竟国外再厉害的fbi探员都不能很准确的运用嫌疑人的人像分析对方,他们还得借助对方的小动作与微表情去加以推敲揣摩,而卢振欢此时的表现无一不是在显示他有些突变的天分。他转头对谢子亨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透过那黑白的屏幕分析出了他的心!” 卢振欢的回答使得何大智兴奋,因为他觉得这案子快要破了,他问:“万一凶手住的民宿并无需要提供身份证明怎么办?”卢振欢答:“不可能,他既然有心抛尸来挑衅,那么他肯定喜欢看我们警察为抓不到他而头疼的画面,我可以肯定他很自负!” 卢振欢话音刚落,何忠友就说:“你说的不错,华峰的确自负。他两年前本该升职做警长的,但是因为他父亲的仗势欺人,领导决定流放他几个月,当时他心高气傲的就直接辞了这工作,领导好言相劝了半年他才回队伍……不知道为什么去了食堂做厨师……” 卢振欢细细想了想何忠友说的过程,突兀的说:“他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不能预测的事情才会杀人的!”卢振欢的说法很快被何忠友证实了,他想了很久答道:“听说情人节第二天他的女朋友被车轧死,血肉模糊的呢!”谢子亨看着何忠友的表情感觉他有所隐瞒,卢振欢却问:“还有什么没说的吗?”何忠友心想:这人该不会是能洞察人心吧?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他、他之前在派出所大闹了一番,说什么有目击者却没人去搭救,要我们出警去抓人,我问他目击者是谁他又不回答了,这事发生后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但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死去的两夫妻是他同事啊,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还侮辱尸体呢?”谢子亨喃喃自语的问着,卢振欢答:“或许要问死者自己了!”此话一出,何大智、何忠友以及谢子亨都感到有些语塞,问死者自己还不如不查这案子呢!谁知卢振欢接着又说:“去查查15日那天的车祸全过程,顺便看看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不就知道了嘛!”卢振欢说完就一瘸一拐的出门了,谢子亨第一个反应过来卢振欢的意思,他追了出去。 赵燊见卢振欢和谢子亨一前一后从会议室出来,他忙叫醒向浩山跟了上去:“谢队,你们风风火火的去哪啊?”谢子亨脸上满是疑惑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赵燊和向浩山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而何大智在会议室内与何忠友面面相觑道:“这、这算什么事啊?”正说着,何大智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对何忠友说:“走,华峰的行踪有线索了,这卢医生可真是神了!”说完,两个人也出了会议室。 2014年2月28日凌晨,华峰在市区的高档民宿被守着的探员抓了个现行,何大智在进了华峰所住的房间不到一分钟就吐着跑了出来,身边的警员们都不知道何大智怎么会这么失态,何大智却不管不顾的边吐边说:“快、快把铁科长喊来!” 铁英雄好不容易偷得了一点睡眠时间在法医科呼呼大睡,却被惊魂的座机给吓醒了,他十分惧怕这午夜的铃声。铁英雄被吵醒后任由铃声响着,过了差不多十几秒左右,他才揉揉眼睛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什么事?”电话那头是探员管标的声音:“何副局要你来‘南青民宿’一趟,要快!”铁英雄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挂了电话,铁英雄暗骂一句:“靠!”然后整理了工具箱往外走去。 28日凌晨1:25分,铁英雄带着助理从民宿出来,助理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在暗黄的街灯下显得十分诡异。“这也太恶心了!”助理抱怨道,他不时的还干呕几下表示着不满。铁英雄看着助理的直截了当不禁对自己身体的无动于衷感到无奈,他早已见惯了恶心与惊悚的场面,华峰所住房间摆放着的煮人肉和头颅的锅以及瓷碗里残留的人肉屑对铁英雄而言根本只是一碟小菜。 他叹了口气安慰助理道:“以后多跟着我去见见,你慢慢的就会习惯了的!”助理面色难看的很,他点点头又干呕了几下。 过了一会,从民宿内先是华峰套着纸袋被押了出来,再是几名戴着口罩的警员抬着了一口锅拿着几只黑色胶袋往外走。何大智经过铁英雄时憨笑着对他点点头后离开了,铁英雄看着那几只黑袋突然有了恶心的感觉,他扶着民宿门口特文艺的栅栏干呕了几下,等他直起腰来时却见助理带着些迷茫的看着他,他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说:“今天好像有些失算了……” 28日凌晨1:45分,驼鹿区派出所的审讯室外,卢振欢信誓旦旦的对谢子亨说:“凶手肯定是为了帮他女朋友报仇的……我敢肯定那对夫妻在14日就回了天泰,要不然你怎么解释车祸发生时在一边站着的那个无动于衷的女人呢?”谢子亨面色微变,他不想回答卢振欢的话,因为他和赵燊、向浩山都看见了那一幕。 赵燊在一边看着谢子亨和卢振欢怪异的气场不禁觉得纳闷,他推推迷迷糊糊的向浩山问:“你说欢哥是不是变了一个人啊?”向浩山睡眼惺忪的看了卢振欢一眼,然后拍拍赵燊肩膀道:“别多管闲事了啊!有时间就休息休息!” 审讯室内,华峰从被抓回来开始就保持着比死人还闷的沉默,何大智在耗了半个小时的耐性后摔门而出,他对谢子亨说:“人是你们奇案组分析出来才抓住的,你们去审吧!”话毕,他便气冲冲的往休息室走去。谢子亨看看卢振欢,卢振欢已经站起来准备往里面走了,他拉住卢振欢道:“你一会……”“我会谨言慎行的!”卢振欢打断他的话道,谢子亨这才安心的往审讯室走去。 他们进了审讯室后,华峰见进来两个年轻的人,面色露出不屑的笑容。卢振欢拉过椅子坐下,谢子亨则问道:“为什么杀人还肢解尸体吃人肉?”华峰对谢子亨的问题充耳不闻,他露着不屑的笑容审视着谢子亨和卢振欢,谢子亨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火,他正准备再问一遍时,卢振欢开口道:“你的女朋友真是该死!” 谢子亨又一次惊讶的看着卢振欢,不是说好谨言慎行吗?万一惹恼了这变态怎么办! 只见华峰的不屑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边,他那紧铐的双手在桌子上攥成了拳头,他眼睛通红的瞪着卢振欢却不发一言。卢振欢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他笑了笑继续说:“这不是事实吗?如果你女朋友还活着,可能还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冷血残酷的杀人犯呢!” 谢子亨对卢振欢说的话感到十分惊讶,他发现卢振欢真的很不对劲,以前无论怎么恶劣的人,卢振欢都不会拿死去的人作文章,可是如今……华峰此刻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双手不住的在桌上磨着,手铐刮伤了他的皮肤,血液一点点的在流着,但是他依旧还是不吭声,他一昧的瞪着卢振欢,好似想借眼神将卢振欢杀死。 卢振欢露出一副嘲笑的神情接着说:“瞪我做什么?有本事和你吃的那俩夫妻瞪眼啊!怎么的,做了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瞪……”“你才该死,你们通通该被我搞死然后进我肚子!”华峰暴怒的开了口,他愤怒的挣扎着,他的双手流出更多的血来。 谢子亨见他这样开口对卢振欢责备道:“不是说好谨言慎行,你怎么回事啊!”说完他出门叫来警员去拿酒精和纱布,华峰则没了先前那一幕凶狠的模样,他埋着头趴在桌上呢喃着:“阿鲁、阿鲁,你死的那么惨,那两个白眼狼居然对你遇难见死不救,我可是把他们当做我的弟弟妹妹看待的啊!” “什么见死不救?”谢子亨进屋后便听见这么一句,他问道。华峰埋着头说:“情人节后,我的未婚妻何鲁送我未来岳母去客运站,回来的路上却发生了车祸,当时佘南和他老婆明明可以打电话叫急救的,但是他们偏偏没有那么做,他们打完报警电话后就站的远远地看着我的未婚妻慢慢死去,我、我……” 谢子亨看了卢振欢一眼,这一切都如卢振欢在监控屋看完监控后推测的那样,他心底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华峰慢慢的将他的罪行和盘托出,佘南与于佳好从失联到死亡的过程也一点点的被揭开神秘的那一面:华峰自大闹警局后就神经质的将未婚妻的死归咎于佘南俩夫妻,他在15日晚上就将俩人控制在了水库旁的废泵屋里,杀人分尸后他出于泄愤先后多次利用自己对驼鹿区地形环境的熟识而挑衅警察。当他知道奇案组介入了本案后,他用灰尘清理废泵屋的痕迹,然后栖息在民宿烹尸吃人肉以此泄心头难以压抑的愤怒直到警方找到他。 “世人都爱围观热闹,但世人却不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成为一个“热闹”,华峰的行径或许令人生畏且痛恨,但在某一个公平的时空里,在他那愤怒的心中,他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2.25”重案结束后,卢振欢昏睡了一天,等他醒来时,他却对守在床头的谢子亨以及赵燊和向浩山说:“你们怎么都围着我啊?我和你们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被蛇咬伤以后变成了观察力、分析力很厉害的另一个我。”谢子亨等人听了卢振欢的话面露异色,他们说:“你可能没有做梦啊……”(。) 第一百零七章 暴雨惊人 你越是望着爱情,爱情越要逃避你。----缱绻 江南水乡,自古就享有人间天堂的美誉。它所处长江三角洲和太湖水网地区,那里气候温和、季节分明、雨量允沛,所以人们都傍水而居、依赖着水;那里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桥流水、古镇小城,所以形成了一条以水运为主的交通体系;那里的田园乡舍、如诗如画、如痴如醉,塑造了千百年来极富韵味的江南水乡居民的风貌与特色…… 每年的三月初,是水乡迎来曼妙春雨的好日子,那偶尔细如牛毛、偶尔化大如豆的雨水每每击打在花朵与树木上,都能形成一番独特的景致。洪海菱便是在这么一个美好又充满浪漫氛围的傍晚回到的家乡西庄。 那晚上的雨不知何故颇有一副越下越大的局面,洪家父母见多年工作在外的独生女回来了家乡,硬是拉着女儿大半夜的聊天嗑瓜子。 “菱儿啊,这么多年都是爸妈来浦东陪你们过年过节,不知道今年……”洪家母亲楚一绣抓了把花生塞进洪海菱手上问道,洪海菱拿起一颗花生剥开,分别塞进父母嘴里答:“不回去了,不回去了,知道你俩心疼我,我已经辞了工作打算回来啃你俩老本咯!哈哈……” 洪家父亲洪柏听女儿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和妻子笑的差点被花生屑噎住,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说啃老了,让爸把整座食店楼送你做嫁妆爸都愿意啊!” 洪家有一家传承了近三百年的古膳食食楼,因为千禧年以来的旅游业旺盛了,所以连带这水乡古镇的各行各业都旺盛发展起来。 洪海菱对洪柏说的话当即就表示不赞同,她杏眼圆睁道:“爸,不准这样口无遮拦的胡说,咱们洪家虽然家规不在了,但是爷爷当年的话我可是没话,食楼不可给我,要给也是给二叔家那洪肯!” “是啊老头子,这话下次可不能再口没遮拦的胡说了,要让二弟听见,他即使无心争端,可二弟妹可出了名的泼辣和八婆,一不小心咱家就成了笑话了……”洪妈楚一绣保养的白嫩的玉手往洪柏那富有沧桑感的老手上拍拍告诫道。 这洪家老二是洪海菱爷爷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但是老一辈的人思想腐朽,且古镇对女儿的到来并不欢喜,所以按洪家老太爷的意思是食楼传男不传女的。 洪柏无奈的看看自己的妻女,长叹了一口气:“唉!你们也别劝了,现在洪食记当家做主的人是我,忙里忙外操劳半生的人是咱们一家人,他洪柱和他老婆胡央还有那不成器的洪肯做过什么啊?他们作过怪!对,就是作怪!”洪柏说着说着动了气,洪海菱抚了几下他的背道:“爸,生什么气呢?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悠着点我跟你说,小心我不给你带外孙回来了!” 洪海菱的话刚说完,楚一绣和洪柏藏了一晚上的心事才开始轮番吐出来:“你说你怎么不把然然带回来?”“你也是的,你儿子不带回来就算啦,那畅庆你也不带回来啊!”“你说,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洪海菱面对父母连珠炮似得追问,她笑的直不起腰来:“我说爸妈啊,我今儿回来是来报个信顺带收拾我自个那房子,等明天他们中午到之前把新床什么的弄好的。畅庆爷俩啊明儿个中午赶到这吃午饭呢!”她说完,又笑了几下,洪家父母这才缓过神来,他们笑着责备道:“你这丫头,敢情自己父母的心思都给吊起来玩儿啊?” 洪海菱但笑不语,她望着左边靠近河岸的窗户道:“今天这雨怎么好像不停了啊?往年这天可没这么怪啊!”楚一绣笑盈盈道:“咱们江南这春天啊,一天好几个变化,谁知道今儿晚上又是啥变化呢!”洪海菱一想也是,自家这极具梦幻的江南水乡的确变幻莫测,不是气象台能预测的。 洪柏这时看了看手上那块老上海手表,已经半夜10:20分了,他打了个哈欠道:“你那房间啊今儿就先别去睡了,你和你妈睡里间,我睡客厅这皮沙发上!”洪海菱急了,她说:“这可不行,爸你去和妈睡,我啊,睡沙发!”洪柏拗不过女儿,他进了西侧的卫生间洗漱一番后,和女儿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里间的卧室。 楚一绣因为思念女儿,且第二天不必像从前那样早起去开铺,于是仍旧坐在窗户旁和洪海菱聊着天。洪海菱知道母亲想多陪陪自己,她眼圈微红,心里千丝万缕的,但一开口却成了另一番话语:“妈,你早点休息好了喏,不要陪着阿啦!”她之前一直说和家人着普通话,这会儿因为心里的变化而冒出了带有水乡特色的另一代表----吴侬软语。 楚一绣知道女儿这是心疼自己了,她面上带着惯有的谦和笑容道:“不急不急,阿啦否想眠捏!”洪海菱笑笑,挽着母亲的手靠着她的肩道:“姆妈这些年肯定怪我啦!”楚一绣拍拍她的手说:“囡囡好,姆妈也就好,不过你真的辞职回来了吗?” 洪海菱擦了眼角的泪花,有些委屈的看着楚一绣问:“姆妈不信囡囡吗?”楚一绣连声道歉,洪海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了,我说回来就是回来,辞职了就是辞职了,姆妈不必担心了,而且这次畅庆和然然也陪着我回来,不再离开姆妈和阿爸了!” 楚一绣听女儿提起了小外孙,笑的合不拢嘴问:“然然现在怎么样了?你婆婆肯放手了吗?”洪海菱有些伤心的说:“她啊去照顾她大儿子的女儿了,唉,都怪我,不喜欢她做这做那,她闲不住啊……对了妈,我们回来也是会给你们帮忙的,你可别反过来帮我们啊!”洪海菱说完又想起自己母亲爱操劳,忙叮嘱道。 楚一绣点点头,但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你不让我帮忙我就偷偷的帮,看你还能对我这个妈做什么。楚一绣自信满满的想着,却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洪海菱和楚一绣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闪着疑惑与恐惧。 里屋刚睡下不到一小时的洪柏被惨叫声所惊醒,洪海菱见他穿起衣服冲出来,她惊恐的问:“爸,你这是做什么?” 随后她与母亲一起跟着打手电的父亲往声音的来源走去,而在洪家古宅的屋外,他们看见了邻居们三三两两的围着溪流旁在指指点点,洪海菱趁着夜色大着胆子上前去看,却瞧见人群里一个腹部被挖开的女子张着永远闭不上的嘴和惊恐的眼,躺在带有雨水且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第一百零八章 洪肯之死 所有的雨天都是罪犯的天堂,草梁地区大毒枭喜欢台风暴雨天利用走私运毒,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却仍是被警方识破;港岛曾有个雨夜屠夫,喜欢雨天开着自己的出租车载着被负心人抛弃的女人去往死亡的地狱;而在我们身边,又有多少雨天犯罪的人呢? “啊……哈……”大清早的,洪海菱捂着嘴打着哈欠从客厅往外走出来,她眼圈发黑的和看着精神头并不好却仍在做早餐的母亲打招呼:“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 楚一绣有些难为情的说:“也就你这么迟了,咱们这西庄这几年旅游业是越来越旺啊,这里的人基本上天不亮就起了!哪像你,这都快7:30了,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她边说边帮洪海菱捋了捋头发,洪海菱露出有些疲惫的笑容道:“我这不是被吓得睡不着吗?你也知道,昨天半夜那人……”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她问:“今天邻居们有什么话头在说的吗?昨天那女人是什么人啊?”楚一绣摇摇头答:“甭提了,那人啊死在咱们这专门用来游船和洗衣洗菜的溪流边,晦气的很呐!那些警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足足折腾到凌晨才结束。你昨天是吓着吓着就睡着了,可怜你妈我,大半夜的被吓醒……” 洪海菱抚着母亲的肩说:“那吃了早饭就快去睡觉吧,补补眠呐!”楚一绣摇头说:“不行,你不是今天要出去买床吗?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帮我的外孙买点好玩的好吃的!”楚一绣提起外孙满脸都透着红光,洪海菱无奈的点点头:“那你现在去休息一会,这里我来,一会我把早饭和药送去我爸。”洪海菱的父亲洪柏有高血糖,每天只能吃少量米饭,大部分时间他只能吃含糖量几乎为零且难吃的食物。 楚一绣见女儿这么强势的给她拿定了主意,笑着拿起手里铲子递给洪海菱道:“喏,拿好了,阿拉捏去眠一阵!”洪海菱给她让出路来,在她身后提醒道:“用热水洗洗面睛!”楚一绣应了一声,往卫生间走去。 半小时后,洪海菱叫醒了睡得并不安稳的母亲,等她清醒了以后,这才出门去离西庄不远的家具市场选购大床。 外头,牛毛细雨在飘着,她们从家门出去便走上了有长廊之称的河道。她们上面是瓦顶,雨淋不到;旁边又有护栏,雨丝直接被挡在外面。 走在河道路上,洪海菱大老远就瞧见了肥胖又跋扈的二婶和二叔,她揽着母亲上前去打了声招呼:“二叔、二婶,这么早啊?”眼前的二叔二婶面对洪海菱不禁有些惊讶,但是这惊讶是稍纵即逝的,二婶胡央最先反应过来:“哟,这不是大哥家的小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居然不通知我们一声。” 洪海菱瞧着胡央笑的一脸的假惺惺答道:“就昨天回来的,二婶可是不乐意见到我吗?”胡央脸色微变,她说:“哪里的话,我和你二叔想你都来不及,哪里会不乐意你回来呢?”楚一绣冷哼一声,胡央这才想起还有个大嫂在,她装模作样的拉着丈夫洪柱对楚一绣喊了声:“大嫂!”然后见楚一绣应了声,她又问:“这大下雨天的,大嫂和小菱这是去哪儿啊?”洪海菱正打算作答,楚一绣先她一步回答道:“我们去添点家具,这不小菱辞了浦东那工作说要回来帮忙,我家姑爷和外孙也要一块儿回来,小菱之前的床啊不够睡!” 楚一绣话说的简洁却直逼主题,一方面告诉胡央二人洪海菱辞去了高薪工作回来陪伴自己家人,另一方面又在炫耀连洪海菱的土豪丈夫和外孙都要一起回来。这样的话语刺激着胡央的心,因为她那败家的儿子胡肯可是高职毕业以后就在家混吃混喝的,甚至前段时间他还连几年前自己辛苦找人帮忙介绍的国企工作他都辞去了,现在人都快奔三了都还没女朋友。所以当楚一绣说到外孙时,胡央那颗善妒的心猛地烧起来了。 胡央尴尬的笑笑道:“不知道是你家姑爷破产了还是小菱惹上什么事了,要回来啃老啊?”洪海菱阻止打算回嘴的母亲对胡央说:“我啊只想陪着爸妈安享晚年,反正我这些年在外企已经赚了几百万了,现在啊正是回来孝顺我爸妈都时候!” 胡央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如果刚刚洪海菱或者楚一绣讽刺她或者骂她,那么她至少还能占上风,可是洪海菱聪明的回答方式使得她无法反驳。她恹恹的退到一旁观战的丈夫身边,给洪海菱母女让道。 洪柱见此也就淡然一笑,按照洪老太爷的祖训,妇人间的争论与言谈无需过多干涉,况且他还有最厌恶与人交际的性子在那摆着。 “菱儿啊,你二婶就那样,别放心上!”洪柱在洪海菱身后说了这么一句,洪海菱知道二叔是无意说的,她回头对二人笑笑道:“菱儿知道的,二叔二婶再见!”说着她握着干燥的雨伞和楚一绣快步往前走。 在她们走到最后一处有瓦遮头的地方,楚一绣拿过女儿手上的伞打开说:“这洪柱家的人啊,就洪柱最好了!”洪海菱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她语笑嫣然道:“母亲你看这雨,像不像精灵?”楚一绣一愣,转瞬即逝的忧愁被女儿的话给冲淡了。 等她们从家具市场托人把床还有许多零食玩具运回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洪海菱拦着母亲的疾步道:“母亲,我去叮嘱父亲吃药,你啊就在这看着他们安置家具!”她话刚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高音:“啊~” 她心里疑惑不解又感到莫名惊悚,楚一绣更是感到那声音叫的诡异,她们两人快步走向门外去察看发生何事,却看见她们家正对面古色古香茶屋的阁楼木窗外吊着一个高个儿的男人。 人们远远的看见在雨中,那男人身上冒着黑烟,他的脖子被电线缠住正逐渐变黑,有游客大声高喊:“有人触电啦!打急救和警察的电话!谁来救人啊?” 洪海菱闻声和母亲走到已经围满人的人群里想仔细看看那人是谁,可当两人看清时,却生生的把嘴捂住了。因为那在雨中被电线缠着脖子且头上冒着烟的男人正是二叔家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打小就爱捉弄和欺负洪海菱的哥哥洪肯!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在春雨的作用下往死亡愈走愈近……(。) 第一百零九章 鱼腹人眼 毁尸灭迹的人很多,网上也盛传许多搞笑而又较符合逻辑的毁尸手法:将尸体冻硬后用电锯肢解烹煮,然后将人骨丢入火中焚烧,接着就完事了。上述的方法的确可行,但是谁对电锯的声音不好奇的?还有焚烧人骨的柴火又如何来呢?难道把人骗去乡下再杀吗?所以,上述毁尸方式并不成立! “妈、妈,你看大哥……”洪海菱双脚发软的挽着母亲楚一绣的手,她指着那具已经发黑的尸体对楚一绣说道。楚一绣何尝不是对眼前的景象所吓到,她保持镇定对女儿说:“别怕别怕,他又不是咱们害得,这里人多,咱们回家去先!”说着,她便搀扶着洪海菱往家走去。 不知谁家生起了炊烟,不知谁家菜香飘了出来,那洪肯被电焦身体的皮肉臭味与炊烟菜香相互混合蹿进了洪海菱鼻中,她干呕一下后便直接跑进卫生间去,楚一绣煮好一壶红糖姜茶后走进卫生间安慰道:“别太害怕,这或许是天意吧!” “天意?”洪海菱拿着干毛巾擦拭嘴巴问道,“对啊!这肯肯他不学好,学别人好吃懒做,你那二婶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逼得太紧,你大哥或许就这么被逼死了!”楚一绣面露忧愁回答道,“这、这大哥不该如此吧?”洪海菱吃了一惊,口齿都有些不清。 “洪海菱你个扫把星,给我滚出来……你个霉婆……”屋外,胡央在大哭大闹。洪海菱和母亲走出门外时就看见胡央已经抛弃了原本端庄大方的模样,她在雨水里打着滚,一旁站慢了好奇的邻居和游客。 “二婶,你这?”洪海菱故作无知的问,胡央一愣,随即大骂:“你个扫把星,一回来我儿子就死了!你说,是不是你害得!”洪海菱有些发晕,她安慰自己不要失态,楚一绣开口骂道:“什么扫把星?你儿子死的时候我女儿可是在家里安置家具,扫把什么星啊!要我说啊,就是你自己害死你儿子的!” 楚一绣的话音刚落,知道洪家事情的一些邻居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这洪家二房可是逼得自己儿子特紧呐!”“她不是特别喜欢插手儿子的喜好,还多加干预吗?”“我听我儿子说,洪肯早就受够了她妈了,扣着他身份证不说,还限制他自由,外面去都不能去!”“何止啊,听说他喜欢设计,但是这洪家二房偏偏给他安排旅游管理的工作……” 胡央听见议论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她面目狰狞的对那些人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啊?赶议论老娘我!你们是太监涂粉死不要脸是不是?”她话音刚落,洪柱从人群里钻进来甩手就送了一巴掌给她:“你个衰女人!儿子没了还在大哥家大吵大闹,咱们不图食楼那点生意,你怎么就不听,现在儿子的后事都没办你就一门心思在这闹,你说,儿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胡央错愕的摸着脸看着自己丈夫,洪柱也满脸的怒意瞪着她,“你、你居然打我!我儿子没了,不找他们要钱难道要和你这卖皮糕的做生意一辈子吗?”胡央把心底那点龌蹉事抖了出来,围观的人登时就炸锅了。 而在炸锅的人群里,又钻进来六个人,有三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和三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他们由前至后分别是:奇案组的谢子亨、向浩山、赵燊、西庄镇派出所驻镇所长洪克、西庄镇派出所法医夏邑俊以及西庄镇派出所警长刘耿。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所长洪克!”所长洪克很和蔼的对眼前吵闹的人们自我介绍道,胡央和洪柱有些发愣,但很快洪柱便反应过来道:“你好,我是死者洪肯的父亲,这是我大嫂和侄女还有这是我妻子胡央……”洪柱自我介绍后又对洪克一一介绍了楚一绣、洪海菱和胡央。洪克笑着问:“你们有时间吗?我想对你问些话。”洪海菱和楚一绣都点了点头,洪柱和胡央则说:“你问吧!” 洪克请他们进了案发的茶楼内,法医夏邑俊对警长刘耿说:“真不知道那毛头小子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奇案组的法医才这么横吗?”刘耿憨憨的笑着安慰道:“警司局长能调派奇案组来帮我调查这小小的案子一句话很难得了,你这抱怨什么?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争什么?”夏邑俊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说:“我才刚满35岁,什么一把年纪啊?你会不会说话啊你!”刘耿见夏邑俊好端端的突然就对自己吹胡子瞪眼,他摸摸后脑勺说:“那就把一把年纪去了吧!你让让那毛头小子咯!”这句话一出,夏邑俊才露出较满意的笑容来。 赵燊在一旁早就听见了夏邑俊的不满,他鄙夷的看着夏邑俊对谢子亨说:“谢队,你瞧那老头子,对欢哥插手他的工作居然就这么不满意,也活该他35岁就谢顶了!”向浩山听赵燊为卢振欢抱不平的话语,偷笑道:“小燊啊,你以前可没这么狠毒啊,今天这话说的可太毒了,不过我喜欢这话!”赵燊得意的笑道:“那是!”他眼睛一瞥谢子亨,却见他面无表情的摆着个冰块脸盯着不远处那具仍在风雨里吊着的尸体。 “谢队,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去瞧瞧那句尸体了?”赵燊问道,谢子亨仍摆着一张冰块脸,但他冷酷的薄唇里此时却吐出几个字来:“是该去了,走吧!”赵燊会意,他撑开伞递给谢子亨,然后钻进向浩山的伞里往茶楼走去。 “啊……”谢子亨等人刚离开洪海菱家门口,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喊声,许多游客都循声跑了过去。谢子亨突然冷嗖嗖冒了一句话来:“哼!人都是这样,对他人的不幸就特别的好奇,等到他们死了伤了让别人围观,看他们乐不乐意!”赵燊和向浩山特讶异的看着谢子亨,他们不敢相信这一串话居然是从谢子亨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跟着谢子亨往河边走去,只见围观人群里一个拿着鱼的人面色甚是慌张。他手上那条被开膛破肚的鱼还带些生命力在动着尾巴,但这并不是群众关注的焦点,令人们颇为关注的是鱼肚里和内脏混在一块的一颗珠子,那是一颗发灰且失去活力的人类眼珠!(。) 第一百一十章 庄河沉尸 多年前的港岛曾有一群人以滴蜡淋尿及殴打的虐待手段,杀害了欠了他们高利贷的女子,他们将其碎尸熬煮以后分送肉肴给街坊四邻,而其头颅则被藏于一只国际皆知的卡通玩具猫内;事发后,所有人都对这伙人厌恶与惊恐,食过他们赠送的肉肴的邻居更是呕吐不休…… “欢哥,你看这……”赵燊对刚刚从西庄派出所赶来的卢振欢说道,卢振欢早已检验过了鱼腹内的人眼球,他摇摇头答:“不行,能验证的东西太薄弱,我先去汇报昨天女尸的情况先!”他转头往所长询问洪家人的茶楼走去。 “你是说你是昨天傍晚才回的西庄吗?”所长洪克问着眼前一脸坦荡的洪海菱,洪海菱答:“没错。”洪克点点头,又问了洪海菱一些琐碎的事情后他结束了对洪家五个人的问话。 谢子亨在二楼采证结束下来时问洪克:“怎么样?有结果没有?”洪克摇摇头说:“没结果,连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最主要的是没监控能看!”“没监控?”谢子亨惊讶的问道,他心想:这国家名旅游景点居然没监控,真是奇怪了。 洪克看穿了谢子亨的心思说:“其实是监控换做新一代的天眼,然后我们警方关闭了景区内的所有老式监控……总之我们警方也有责任呐!”谢子亨对洪克的为难了然于心,他安慰道:“洪所长我明白,我们奇案组会和你们西庄警方配合好抓捕罪犯的!”洪克露出一副感激的表情,谢子亨对他笑笑往屋外走去。 卢振欢在谢子亨出门的时候迎面进来,他见谢子亨要出门,便问道:“怎么?出去调查线索吗?”谢子亨答:“阿浩去找了西庄河的维护警员,我又让警长刘耿去找了当地的渔民到庄河里做打捞,既然鱼腹内有人眼,我看这河里恐怕还有人体其他的组织。”卢振欢对谢子亨的说法表示同意,他问:“我要做女尸的报告,你听完再走吗?”谢子亨答:“也好!” 说完,两个人又一起返回来洪克所在的茶室雅间。“谢队长你怎么……咦?卢医生你也来了啊!”洪克还在为谢子亨的返回赶到奇怪时,卢振欢进来,他转而又对卢振欢的到来赶到惊讶。 “我是来汇报女尸的验尸结果的,给你们传了十多条简讯都没人回答,听说又有一起命案是吗?还有人在鱼肚子里发现了人眼是吗?”卢振欢好整以暇的问道,洪克脸上凝重的答:“是啊,我是很苦恼啊!问这死者的家属们却都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偏偏这茶室里也没监控,又没人见到死者进这茶楼。” “没人见过死者?”卢振欢问,“对啊,他们可能忙着招呼客人,所以没注意吧!又或者死者根本就是一早被人给挪进了茶室……”洪克回答道,谢子亨插嘴说:“不对,死者不可能是一早被挪进的茶室,我问过住在三楼的茶室伙计,他们在案发前半小时才打扫过死者所在是绿油间,所以死者是在他们打扫以后进去出事的!” “那有什么痕迹或发现吗?”洪克问,他心想:刚刚顾着说话居然忘了问他房内的痕迹,他居然也不知道和我说……算了,反正他是上头来帮忙的,就不计较了!“除了一个鞋印,根本没有其他有用处的线索”谢子亨答道,“鞋印?”洪克问,谢子亨点点头说:“对啊,有一个左脚鞋印,有意思的是那是个左脚的印迹,中间还破有一个洞的样子。”“破洞?”洪克惊喜的问道,谢子亨和卢振欢不明所以的看着洪克,洪克答:“这真是太好了,在你们今天到这之前,昨天的雨夜命案里也有一个鞋印被我们的痕检人员在死者的衣服裙身上发现。” “这么说,这案子还能串并在一块咯!”谢子亨把洪克后面想说的话给说完了,卢振欢这会想起他是来汇报女死者验尸报告的,他说:“女死者是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是她的胃被凶手捅烂而导致大出血,她的下身还被人侵犯了,但是只验出了避孕套的痕迹,凶手是个狡猾的人。”“这个夏科长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其他的发现吗?”洪克问。卢振欢答:“有,死者的胸前有指印,夏法医验尸时印痕还没出现,我验尸时正好出现了。”“是什么样的指印?”洪克好奇的问道,卢振欢答:“这个指印有7个手指,出自同一只手,而且凶手还把他手上带着的物质沾在了死者胸前!”“是什么东西?”谢子亨发问,卢振欢看了他一眼答:“是机油,是对环境有重大影响的矿物机油!” “这个说明什么?”洪克不解道,谢子亨在心底对洪克这问题冷笑一声,他回答:“给我们警方确立凶手的身份,他可能是个底层的工作者,可能是在汽修店工作,可能是个卖机油的,也可能……”洪克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卢振欢心想:真不知道这派出所所长是怎么被这老头混上去的…… “西庄的这一类工作人员一定不少,但也不会很多,你尽快安排人手去调查,不能让凶手跑了!”谢子亨对洪克吩咐道,洪克对谢子亨莫名而出的气场感到十分压迫。他答:“好,我现在就通知下去,我……”“谢队,河底打捞上来一具铁链穿着脚骨被固定在大石头上的男尸,尸体已经被鱼啃的不成样子了!”洪克的话被闯进来的向浩山给打断了,他来不及思考就大喊一声:“什么?还有尸体!” 向浩山被洪克这过分惊讶的表情给吓到了,卢振欢和谢子亨则觉得洪克大概是怕受到上面警署的追究才这么大动作。卢振欢问:“尸体呢?”向浩山答:“在西门前河岸,我们临时搭了一个避雨棚,已经安排了警员维持治安了!”卢振欢点点头对谢子亨和洪克问道:“你们要去看看吗?”谢子亨表示同意,洪克摆手说:“我得去安排人手调查你们推测的那些行业,我迟些时候过来吧!”谢子亨和卢振欢点点头,离开了茶室。 等洪克打完电话离开茶楼后,从茶楼二层楼梯缓缓走下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较年老的男子冷笑且仇视的看着远去的奇案组以及洪克,他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是:“是时候挫挫元警司他宝贝奇案组的锐气了!” 说完,他剧烈的咳嗽了几下,那年轻人对年老男子的吩咐有些不忍,但他不违背他的意思,他心想:既然挫锐气,做的简单些就够了,眼前的人日子已经不长了,只要让他以为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够了,自己的双手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年轻人想的很轻松,可他思考的表情被年老的男子收入眼底,他明白年轻人在想什么,他心底冷笑道:没有一个人的双手是干干净净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肮脏的,就注定得为**做一辈子的拼搏奋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渔场袭击 “叔父,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的人会找机会对奇案组下手的!”年轻男子对年老的人说道,年老的人拿着把与这季节格格不入的纸扇扇着,他眼神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狠毒和仇视,他说:“做的一定要好,别让我知道你手下留情!” 年轻人听到这话,心底就生起一阵寒意,他想:手下留情又如何,现在你的左右手已经被我解决了,难不成我找人通知奇案组他们小心防备你还能对我这个亲孙子下狠手吗?他心里想着,回答的却是与心相逆的话:“是,我明白的!” 他回答完后,年老的人瞥了他一眼,他以为这个孙子只不过是不喜欢打杀报复,其实他想错了,他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想着对他这个祖父阳奉阴违,不是不会打杀,只是单纯的想给祖父积福荫。 他们爷孙俩好似隔着一座城一般都相互揣测着对方,茶楼在他们最后的对话里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而西门河前的景象却甚是热闹,好事的游客与西庄的原住民对河里捞出的尸体颇感兴趣,他们有的吃着甘蔗磕着瓜子在制造垃圾,有的随地吐痰大声喧哗着,还有的人试图钻进警戒线内去偷看尸体。 卢振欢对棚子外人们感到十分头疼,夏邑俊此时已经验完洪肯的尸体过来帮卢振欢了,他对卢振欢问:“卢医生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验尸吧?”卢振欢摇摇头说:“不是!”夏邑俊对卢振欢的回答略感惊讶,但他不露声色的又说:“那你怎么还……”卢振欢答:“今天下飞机没穿太多衣服着了凉,加上睡眠不足和他们这么吵闹,我不免感到些许头脑发胀且乏力!” 夏邑俊对卢振欢的解释并不相信,他一门心思的认为卢振欢不过是想掩饰逃跑的紧张罢了。他干笑几下,在一边看着卢振欢熟练的解剖和分析。 赵燊在一边和向浩山交流:“你说上次的天泰一行是怎么回事?”向浩山耸肩答:“不知道啊,欢哥以为做了一场梦,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不是梦,或许是那些死者给了欢哥异常的能力吧!”“啊?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可是国家认可的警察,是保护社会安稳的使者啊!怎么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你忘了毛爷爷说过的话了吗?要杜绝一切都牛鬼蛇神呀!”赵燊反驳道,向浩山无奈的笑着安慰他:“你说的这些啊,我都明白的,但是欢哥的事情你啊也甭太担心了,现在欢哥还好好的你就该感天谢地了,你如果还担心,就好好的看着欢哥,别让他受伤或者出意外!” 赵燊听了向浩山的话后,讪讪的把张开要说的话给吞回肚子里,他走到心怀不轨的夏邑俊身边并拿起他手上的验尸记录表道:“夏科长,眼睛直勾勾看着这白胖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啊?你占着这表不写又怎么回事啊?这表可是要用笔拿起来记录的,你一直盯着卢医生是个什么意思啊!” 夏邑俊面对赵燊刁钻的话语感到十分的无措和尴尬,他无话可说,把位置让出来给赵燊后他便退到了一边观看。 向浩山无奈的笑着看赵燊,他心想:这小燊啊,一不高兴就爱找人茬,这不,夏邑俊就活生生的撞上了赵燊的眼睛里头了! 赵燊站到卢振欢身边开始按卢振欢说的记录:“死者女,年龄约20至22岁,死因溺亡,全身除脚骨外无明显伤痕,脚骨被凶手恶意穿上铁链后与石头相捆被凶手丢入河中。”“这凶手也太变态了吧!”赵燊说道,卢振欢面色难看的很,他说:“真想把那杀人犯抓起来也试试被人穿过脚骨以后丢在水里自生自灭的感受!” “欢哥你没其他要说的了吗?”赵燊问道,他看见不远处的夏邑俊一脸不屑的表情,心里的那团火就冒起来了。其实夏邑俊只是在发呆,他要是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抱怨话语被赵燊怀恨至今,他肯定会后悔自己当时和刘耿说的那些怨言。卢振欢指着死者发胀的脖颈道:“你看这里!”赵燊看过去,死者脖子那戴着一根金项链,他奇怪的问:“不是根链子吗?有什么不对吗?”卢振欢被赵燊那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逗笑了,他说:“我敢赌,这杀人的凶手啊和昨天以及今天的凶手是同一个!” “为什么?”赵燊的问题脱口而出,卢振欢说:“因为凶手不是见财起意,昨天的女尸身上的财务和手上的戒指可价值万元,却没有消失;今天茶楼上男尸的身上也有许多财物,也没消失;再加上这具尸体上的项链也没消失,我觉得凶手是临时作案,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却又好运不断!” “还好运不断?”赵燊惊讶极了,卢振欢答:“因为他每次作案都是碰巧没人发现他,而且他只暴露了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机油,但机油不一定是找到他的线索。”赵燊被卢振欢的话给绕晕了,他摇摇头说:“不听了不听了,我自己理一理思绪吧!”卢振欢笑意更深了,他看着眼前这发白发胀到极致的女尸,心想:一定要把贼人抓住不可! 在西庄河附近的渔场,谢子亨协助洪克来到此处调查,谁知他敲门之后,来开门的一矮胖子见到他身后的警员,吓得躲进了屋内,无论谢子亨和他身边的四名警员怎么说,那人愣是装听不见。 谢子亨和警员们持续了叫门十多分钟后,谢子亨忍不住了,他和四名警员互相合作,从门外翻进了高墙内的渔场。 渔场内,被闲置多时的网已经变成了青灰色了,还有两条渔船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他的眼睛从渔具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几把有苍蝇围绕的短柄西瓜刀上。 他对身后的警员喊了一声,让他们把检测血迹的喷雾拿来,身后的动静有些大,但是他没去理睬。等他反应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被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所袭击,有一名警员在昏迷前正好瞧见了那抹身影的样子,那人拥有一张布满可怕皱纹和伤疤的脸。 在洪克的支援到来之前,屋内的胖子已经暴毙了,死状可怖不说,还被凶手挖空了内脏和头皮……(。) 第一百一十二章 车祸危机 “阿浩,你联系上谢队了吗?”赵燊在一旁有些焦急的问道,向浩山摇摇头:“没有,谢队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赵燊乌鸦嘴道,“别胡说,我联系洪所长问问吧!”向浩山说道。 半分钟后,向浩山挂上电话对赵燊摇摇头说:“没有消息,洪所长说谢队去了西庄河附近的渔场,他现在赶过去瞧瞧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的警员也联系不上了!”“啊!”身后,卢振欢听见了向浩山的话,他问:“出什么事了?”向浩山和赵燊沉默不语,卢振欢当即就明白了,他问:“是不是子亨有事了?”赵燊答:“谢队突然联系不上,我们觉得他或许在忙,嘿嘿……” 卢振欢看着赵燊勉强堆出的笑容,他故作镇定道:“是吗?”向浩山和赵燊再次陷入沉默,卢振欢轻叹了一口气说:“他不会有事的,不会!” 在棚子内的三人此时显得很黯淡,而在他们背后的阁楼里观察着的年老男人和年轻男子则发生了争执: “我叫你先除了卢家那小子,你为什么先去对付谢家的儿子?”年老的男人愤怒的问道, “我是觉得谢家那小子好对付才先去解决他的啊!”年轻人装作无辜道, “那你告诉我,现在你怎么对付卢家小子和他身边另外两个人呢?”年老男人压住怒火问道, 年轻人摆摆手答:“制造意外如何?” 年老男人冷笑一声道:“别以为你那点鬼心思我不知道,人这一生,怎么可能会手脚干干净净的?你最好按我的意思做事,要不然别怪我大义灭亲!” 年轻人对眼前这个祖父无可奈何,他心想:我当然希望我能手脚干净不沾血腥,但是我更希望能替你积些阴德,省得你连累我这后世! 2014年3月3日下午1点,卢振欢和赵燊、向浩山三人一起前往了西庄河北找洪克,洪克满脸愧疚的对他们说:“谢队长已经送往了西庄镇人民医院,他、他被人袭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和我的四名警员都昏迷不醒,渔场的老板还死在了他的房子里……” 卢振欢对洪克没说明白的话感到疑惑,他问:“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怪让人心急的!”洪克如释重负的回答道:“那渔场老板死前写了几个血字,说是鬼魂杀人!” “鬼魂杀人?洪所长你不是相信了那几个字了吧?”卢振欢问道,洪克连忙澄清道:“怎么可能呢!我是一向不相信这个的,但我在渔场老板的小屋内搜到了你说的那种机油,还有一双与两起命案现场所发现的鞋印相吻合的运动鞋,但我对比了渔场老板的脚后发现并不是他能穿上的!” “照你的意思岂不是凶手还没落网吗?”卢振欢问道,洪克点点头,向浩山在一边说:“我们现在应该先去医院一趟,等谢队清醒过来问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才是!”卢振欢说:“对,我们现在要去医院,子亨身上或许留有罪犯留下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洪克听到卢振欢和向浩山的对话后,忙带他们往警车走去,他说:“那我就让我的手足带你们去医院啦,我还要对在渔场四周住着的居民问话,顺便再进那渔场搜索一下。”卢振欢和向浩山及赵燊向洪克敬了个礼道:“谢谢你了洪所长!今天如果没及时到那救出谢子亨,可能他和你那几名警员都遇难了!” 洪克面对三个人感激的表情不禁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卢振欢他们很快就结束了那么严肃的行为。他们上车前还对洪克说,一有情况就通知他,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万万超出了洪克与卢振欢他们的预料: 卢振欢、向浩山和赵燊及一名开车警员在经过西庄河南面长廊的时候,遇上了一俩醉酒驾驶的大货车。虽然警员快速进行了躲避和防护,但是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警车尾部仍旧被大货车所撞击。坐在车后座的卢振欢和向浩山受到撞击失去意识,而整个奇案组里看似最弱小的赵燊却侥幸与警员逃过一劫,两人均属轻伤。 洪克在二十分钟后得到消息赶去医院时不禁后悔不已,他心想:如果之前让他们从北边绕公路去医院,那么他们现在都已经在谢子亨身上找到线索也说不定了!赵燊从不远处看见面色忧愁的洪克,他奔过来问:“怎么样?那司机是怎么回事?”洪克答:“喝醉酒开车,那条路上的监控还被人破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赵燊对洪克的回答感到失望,毕竟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向浩山和卢振欢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谢子亨之前问他卢振欢和阿浩去哪了他都解释不清楚,医生说谢子亨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他后脑的伤需要得到很好的养护。 他对洪克说:“今天欢哥和阿浩发生的事情你暂时别和谢队提起,他如果问起,你就说他们在谢队昏迷期间已经来看过了,为了早日找到凶手他们又回去搜证了!”洪克不明白赵燊让他撒谎的意义是什么,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赵燊随后又解释道:“谢队表面看很冷漠,其实他内心对手足或者同僚都是最好的,见不得我们出事,医生说他的伤需要好好休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他动身子!” 洪克听完赵燊的话后,对赵燊的安排和做法感到十分的佩服,因为就他自己而言是做不到如赵燊这般的顾虑的。他用力的拍拍赵燊肩膀道:“兄弟,我会帮你好好和谢队长说的,你放心吧!”赵燊被洪克的大力掌拍的肩膀有些痛,他忍着痛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我去另一头看看欢哥和阿浩他们!”洪克点点头,两个人往不同的病房走去。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过道旁工具室内走出年轻人和他祖父,“怎么样?我这次做的满意吗?”年轻人耍宝般的问着,那年老的男人嘴角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容答:“还不错,奇案组三个有勇有谋的都出了事,剩下一个只知道钻研计算机和死螺的小屁孩就好对付多了!”“那么下一步就把这小屁孩给做了?”年轻人明着是在询问,暗地却是在思考如何避免杀生。年老的男人沉默了一会说:“不急不急,我想看看警司局那班老家伙千挑万选出来的四个精英一下子倒了三个,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哈哈……” 他说完,便戴上黑色口罩往电梯走去,年轻人紧跟着他的脚步往电梯走,他们经过了几名警员身边,又和赵燊擦肩而过,然后进了电梯离开……(。)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人成虎 有一些投机取巧的破案方式使世人津津乐道,他们赞叹官员破案神速的同时,却也嘲笑着犯人的愚蠢:2000年,宣传传销的安西人孙某因为轻信警方的撤离而成功落入警方给其组织设置的陷阱里,多名传销首脑被捕的同时也成功解救了多名被哄骗进该组织的单纯少年。 “欢哥,你醒了啊!”赵燊惊喜的看着面前已经被向浩山扶起来靠着墙壁坐的卢振欢,赵燊想:自己不过出去上了趟厕所,卢振欢居然就醒来了。不过卢振欢从被急救到清醒中间也已经隔了快七个小时了,向浩山都只昏迷了四个半小时,或许是体质不同吧! 卢振欢看见赵燊的表情感到十分有趣,他说:“怎么了?对我醒来有意见是吗?”赵燊摇摇头,他嘟着嘴像个孩子一样说:“你和阿浩都受了伤,偏偏我没事,我特别担心你们,又得稳住谢队;” 卢振欢听见赵燊提到谢子亨,他问:“子亨怎么了?他怎么样了?”赵燊答:“他后脑的伤口不允许他下床乱跑,你们也知道谢队的性子,我怕他知道你们受伤会急着找凶手,于是就和洪所长联合起来蒙了他一下,现在他已经睡着了。”卢振欢听完赵燊的话后,脸上原本担忧的表情也逐渐褪去。 向浩山问:“那撞我们的车是怎么回事呢?查到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了吗?”赵燊摇摇头答:“说是醉酒,但是那人酒精含量根本没超标,坏就坏在那条路面上的监控又坏了,真是衰!” “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明有人不想咱们这一行顺顺利利的,但我们是什么人啊!我们可是警司局最重要的队伍奇案组,我们的目的就是把疑难杂案给它破解了,把那些险阻都统统破坏了。所以别太失望,子亨即使倒下了,奇案组还有我们三个,我们不能让凶手或者有心破坏我们的人笑的开心,明白吗?”卢振欢搂着向浩山和赵燊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赵燊只觉得眼前的欢哥和平时一样温文儒雅,但偏偏温和的不是时候,他突然想起那句形容波涛的话来:开始越是平静后面就越是凶猛。 向浩山则与赵燊不同的感受,他的直觉告诉他,欢哥要放大招了,或许还会出现上次在天泰时出现的那一副景象。他看着卢振欢那温和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心想:也不知道是那凶手要倒霉了,还是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成心给我们使绊子的幕后操控者要倒霉……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7点,卢振欢神神秘秘的叫醒了赵燊和向浩山:“你们听着,到时咱们就和洪所长串通起来发布凶手落网的通知,他不是说渔场主死了吗?咱们就来一招三人成虎,把死人说活,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而冒一次险呢?” 赵燊迷迷糊糊的听着卢振欢的话,当他说到死者复生时,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他突然想起了良山脚下打米村的那桩复活案件,向浩山拍拍他背说:“别瞎想了,咱们该做准备了!” 赵燊耍赖皮的在病床上翻滚一番,然后慢吞吞的起来:“哎呀,还这么早啊!欢哥再睡一会吧!”卢振欢好笑的看着他道:“等这些忙完了再去酒店睡吧!”赵燊对卢振欢的安排很满意,欢呼一声起床穿衣。 “一会我要先去看看子亨,你们要去吗?”卢振欢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问道,赵燊和向浩山异口同声答:“去啊,我们跟你一块去!”“那快走吧!我们速战速决!”卢振欢开门向外走去,却正好撞上了来找卢振欢等人的洪克以及刘耿。 “洪所长、刘警长,你们怎么来了?”卢振欢惊讶的问道,他往身后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心想:他们两个这么早过来是做什么呢!卢振欢仔细瞧了眼洪克和刘耿面色,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洪克焦急的说:“洪家、洪家又出事了!” 向浩山和赵燊走到门外问:“是那开食楼的洪家吗?”刘耿答:“没错,洪肯的父亲洪柱被胡央咬死了,她疯疯癫癫的一直在说见到了渔场主的鬼魂,洪柱在把她领回家时在路上被她咬断了喉咙,过路的巡警发现他们时,胡央已经把洪柱咬的血肉模糊的了!” “这么血腥啊?”赵燊听的全身发毛,刘耿点点头说:“就是这么血腥!”“胡央人呢?”卢振欢问道,洪克答:“已经被拘留了,你要见她吗?”卢振欢答:“不,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洪克细想后答:“除了巡警和后来路过的游客外,还没有外人知道,卢医生是要做什么?”卢振欢答:“你们和我进屋详聊吧!” 洪克和刘耿狐疑的对视一眼跟卢振欢进了病房,“洪所长,刘警长,我想借胡央这事引凶手出来!”卢振欢对洪克及刘耿说道。“怎么说呢?”洪克问,卢振欢答:“把先前的女尸和洪柱父子的死推给已经死去的渔场主,对外说渔场主袭击谢子亨后受伤逃走时抢劫洪了柱夫妻,把洪柱杀害后再次逃跑。”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可行吗?”洪克问道,卢振欢攥紧拳头答:“不行也得行,我赌那凶手肯定会被引出来的!”洪克和刘耿被卢振欢的自信所震撼,他们的思想不自觉的被卢振欢带走了:“那我们就照卢医生的计划做准备吧!” 卢振欢微笑着往窗外看那再次飘起雨点的天空说:“那就麻烦洪所长和刘警长了,我们三个还要去探望谢队,迟些时候再到派出所找你们!”洪克和刘耿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卢振欢在房内对赵燊和向浩山又再次告诫一番后,三个人走出房间往谢子亨的病房走去。 “欢哥,为什么一定要瞒着谢队啊?”赵燊把一直憋在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卢振欢答:“因为我们把计划告诉他以后,他一定会亲自上阵,但是他现在不能去不是吗?”赵燊又问:“只要让他在医院做指挥不就好了吗?”卢振欢摇摇头否决:“不行,绝对不行,他不会甘心在病房做指挥,你一会不要漏出马脚,切记!” 赵燊见卢振欢严肃的脸色,他知道卢振欢是很在意谢子亨的安危,他说:“那一会我就什么都不说吧!”卢振欢看看赵燊那认真的样子,无奈的笑着点点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移情杀者 “你这蠢货,你告诉我,卢家那小子怎么恢复了?不是说受了重伤吗?”年老的男人怒气冲冲的骂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年轻人,他对这个孙子本就不是很信任,现在他的计划被破坏了更是对眼前的人气愤的很。 年轻人一直低着头在想,他是该摊牌还是隐忍,他分析这两者的利弊,最后他选择了隐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一旦摊牌,奇案组的人一定还会遭到祖父的攻击和偷袭,而且祖父选择的人一定不会像自己这般明下手却真做戏。 想到这里,年轻人抬起来头诚恳的说:“祖父,这次是我失察了,请原谅我!”说着他把桌上的四五个玻璃杯给摔碎在地上后直接跪了上去,玻璃扎进**的声音刺耳的很,他的膝盖处瞬间鲜血四溢,他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的祖父看。过了半晌,年老的男人脸色骤然一变,他急急忙忙的想把年轻人扶起来,但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而导致年轻人被扶起后再次跪了下去。 年老男人喊了手下进来把年轻人扶起来去就医,他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在逐渐被孙子的诚意所融化开来。他只当那种感觉是个梦魇,在他脑海里,他那优秀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他那儿子也就是年轻人的父亲因为奇案组四人父辈的关系早已死亡,日子越长,他对奇案组的仇视与恨意也就越多越满,像滚雪球似得越滚越大。 2014年3月4日上午10:21分,卢振欢和西庄镇派出所所长洪克及警长刘耿一起召开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案件发布会,到场的都是电视台的记者和时报擦边球的竞争者。当天发布会结束后,上午11:00的西庄派出所内,赵燊问:“欢哥,你真觉得那凶手会这么笨吗?”卢振欢答:“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但是你的问题有个错误的地方,那就是凶手很聪明,他不笨。而且很多时候,聪明人看事情的眼光和我们不同,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听到看到媒体的发布后或许会更小心谨慎,但是凶手肯定不会,他反而会再次作案,甚至他会大摇大摆的社会游荡……” “凶手聪明?欢哥你看走眼了吧?”向浩山在一边问道,卢振欢笑眯眯的说:“能想到用巨石限制住尸体浮出水面,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只留下一个脚印消失在茶楼,这样的行凶者我难道该说他笨吗?”“可之前不是说他是随机杀人吗?”向浩山反驳道,“聪明人的随机杀人,没有错吧?”卢振欢反问道,向浩山一时语塞,再无话可辩解。 “好啦好啦,咱们先去吃午餐吧,我早饭每吃多少,一会吃完还要去看看子亨呢!”卢振欢见气氛有些闷闷的,便开口企图解开这种异常的氛围。赵燊一听也吃饭了,原本趴着装鸵鸟的他一样子抬起头来,头发与衣服摩擦产生的静电使得他的头发很有个性。向浩山和卢振欢见状,登时笑的全身力气全没了。 等他们从谢子亨病房出来后,刘耿电话call来,卢振欢挂上电话后说:“走,他们找到人了,就是抓不住,那凶手被困在了将军府内出不来,他们没有防护措施也没人敢贸然进去冒险。”“啊?斗兽之战吗?”赵燊问,“你说错了,是困兽战,只是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凶手心理上的突破点,用诛心的方式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卢振欢纠正赵燊的话道,“那岂不是很有趣吗?”向浩山在一边趣味十足的看着卢振欢问道,卢振欢点点头,大步流星的往下走。 他们三人来到了位于洪家食楼附近的将军府外,警戒线将四周都圈了地儿,大部分协警在一边维护现场的治安,围观的群众几乎把路堵死了。卢振欢三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花费了四五分钟才挤进洪克所在的将军府外。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 “听说是抓抢劫犯的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别胡扯皮,分明是抓毒贩子,我亲眼见到的!” “你这话扯得人蛋疼,根本就是抓**的嫖客,要不然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你们都别争了,我知道,他们是在抓制假钞的……” 赵燊听见人群里的那些个议论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向浩山掐了他手臂一把轻声说:“注意点,现在的场合不适合你笑容满面的!”赵燊吃痛,他白了向浩山一眼答:“我就是笑笑,怎么了嘛!说不定凶手被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笑容所倾倒,自己爬出来了呢?”向浩山对赵燊的狡辩感到无奈,卢振欢听见赵燊的回答则偷笑了几下。 “凶手是渔场主的侄子洪量”洪克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把刘耿递来的资料细细翻了翻,他心里有了个计划。“洪所长,把扩音器拿来给我!”卢振欢对洪克说道,洪克把扩音器交给卢振欢后,只见卢振欢高喊一声:“洪量,你难道就不想再见见你的初恋吗?你的初恋情人在这里嘲笑你懦弱呢!敢杀人却不敢面对,还袭击警方杀害亲人,你简直是你初恋情人眼里的懦夫!” 卢振欢这一喊,整个西庄河旅游区的上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赵燊和向浩山不解的看着卢振欢,他们不明白他的用意;洪克和刘耿更是吃惊的看着卢振欢,他们心被揪成一团,因为他们怕凶手不会出来。 结果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那洪量竟然从将军府阁楼探出身子道:“别逼我了,别逼我了,再逼我我就去死!”卢振欢冷笑一声道:“把死挂在嘴边的人肯定不是真的想死,你不要惺惺作态了,你承认吧,你就是你初恋眼里的懦夫弱智loser!” 洪量在阁楼上气急败坏的骂着卢振欢是贱人,警察是贱人。随后,他猛地从上面跳下来,众人都惊惧到了极点。谁知洪量落在了将军府的瓦顶上后竟轻快的跑起来,卢振欢对向浩山说:“阿浩,看你的了!” 向浩山得令后靠着墙角的木桩飞身上了将军府瓦顶,三两步追上了洪量,他一出拳,洪量侧身一闪,竟躲过了。卢振欢眼睛盯着洪量的身影许久,他对向浩山高呼一声:“阿浩,攻他下盘!”向浩山猛地向洪量下身袭去,他一脚踢到了洪量的左脚,洪量身子一软便被向浩山擒住了。 “走吧!别看了!”不远处的食楼内,年老男人对包扎好伤口,坐在轮椅上的孙子说道。年轻男子点点头,任由祖父的手下推着自己往西庄外走去,年老的男人怨毒的双眼泛着泪光看了看卢振欢所在的位置,他心想:这次就暂时放过你们奇案组,下次,一定要解决了你们,让你们家人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西庄派出所内,卢振欢先后用了多次攻心的方式,终于逼得洪量说了真话:他杀得第一个人,便是西庄河底的那女人,也是他的初恋情人哄绣绣。因为他发现洪绣绣的移情别恋,他联想到自己的人生就被出轨的母亲所害,愤怒的他想都没想就把洪绣绣给杀了。杀人的那天,是个美好的阴雨天,炊烟升起了所有人都梦想,雨水淋湿了未来的路。 自那之后十多天,再次下雨的晚上,他在洪海菱家门外杀害了那个女人,因为他发现那女人也和洪绣绣一样,移情别恋还脚踏三条船。杀人之后,他没有离去,他混在人群里旁观,他心里在歌唱欢乐,他脸上书写着对死者被杀的惋惜。 杀害洪肯则是因为他发现洪肯就是洪绣绣移情别恋的对象,可是洪肯却在洪绣绣“失踪”后仍用手机的交友软件四处乱约人。他认为洪绣绣死的太冤枉,他恨自己,更恨洪肯,于是他利用了茶楼伙计打扫包厢之后那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将药晕的洪肯从二楼雅间的卫生间内拖进了案发时的房间里,他制造了洪肯被电线缠身触死的假象,然后混在被吓跑的人群里出了茶楼。 然而在这里要说的一点是,洪量一直都知道自己留下了线索给警方,他自大的以为警方不可能那么快找上他来。当卢振欢问起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叔叔和袭击警察时,洪量冷笑了很久,然后说:“我没袭击过警察,而我杀了那所谓的叔叔啊,就是因为他该死,没有什么原因啊!”之后他便陷入了动物冬眠般的状态,无论外界如何刺激他,他都不再言语。 2014年3月4日下午4点38分,谢子亨在病房问卢振欢:“确定不是他做的吗?”卢振欢答:“照我的分析是另有其人,毕竟你出事后,我和阿浩小燊他们都再次遇难了!”“什么遇难?”谢子亨严厉的问道,卢振欢自知说漏了嘴,满脸堆笑的解释了许久。 在卢振欢的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是什么人把胡央逼疯了,又是什么人多次袭击奇案组呢?他知道,这些解不开的迷,会因为他们的离开永远都封锁起来,慢慢的在他们四个人记忆里淡忘掉……(。) 第一百一十五章 欲孽 流传于人们嘴中的高校都是他们所羡慕及未曾拥有的,而近年来的学生犯罪也频频发生:2008年,钏达学院公共管理专业学生甄斯计因为同舍室友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而导致三名室友一死二伤,事后其代表律师利用其曾服食抗压药物向法院提出测试甄斯计的精神状态未果,被法院判处安乐死亡;2010年蓬莱岛重点中学一女生被班上的女混混们围殴半小时,后因脑补大出血而成为植物人,案发后曾殴打受害者的女混子们拒不承认曾使用暴力,警方在连续数日的求证下终将为首的几名女学生抓捕归案。 月色降临在坪山市安品区新时代外国语学院的高三教学楼楼顶上,一名帅气的高个儿男生在月光下对一名面容姣好、长发及腰的女生说:“你愿意成为我女朋友吗?”女生面色微红,她在心里千思万绪的纠结了许久后回答道:“我现在不愿意,因为我们还没有摆脱束缚的能力;未来我愿意,因为未来我们有独立承担的能力。” 男生对女生的回答感到十分不满意,他扬起瘦削的下巴问女生:“那你当我是什么?是备胎吗?”女生显然不明白男生的意思是什么,她摇摇头往下楼的路口走去,男生追上去抱住她说:“别走、请你别走,你、你就不能做我女朋友吗?”女生被男生的拥抱所震惊,她带着些许恐惧挣脱开男生的怀抱,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男生道:“请你自重,我不是随便的人!” 女生简洁明了的一句话,打败了男生心底的防线,**被冲动怂恿着埋没了理智,他上前去撕开了女生的衣裤,他当着月光做了猥琐的事、当着高楼将他内心的激动发泄出去,他心底是快乐,眼里却饱含着浓浓的**在里面。女生从刚开始难忍不安的挣脱到后面下体的剧痛,她的内心从希望跳到了绝望,她想:或许自己喜欢的人根本就是徒有其表的浪子,她想着想着,痛的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便失去了未来的日子,男生残忍的把她灭了口…… “这么说这案子的嫌疑人有很多咯?”赵燊兴致缺缺的问着谢子亨对面的坪山市警局局长骆庵塔,骆庵塔苦笑着说:“这死者可是一大美女,而且还是一校之花,曾经代表本市前往省里参加歌舞比赛,追求她的人络绎不绝,再加上是学校里发生的血案,警方出面实在是不好办呐!” “那你刚才说的那个是故事呢还是想象呢?”谢子亨摸着下巴问道,骆庵塔手举起来做发誓状:“我发誓,刚刚的那些描述纯属猜测,如有雷同,纯属意外!”他话刚说完,卢振欢便笑了起来:“我说骆局长啊,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讲笑话啊!”骆庵塔无奈道:“这不是讲笑话,我这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呢!” “走,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谢子亨对骆庵塔吩咐道,骆庵塔一愣,随即笑着开路。 “这是高一和高二的教学楼”骆庵塔指着办公楼前的第一栋和第二栋绿砖铺盖着的大楼说道,谢子亨不以为意,卢振欢在楼底下数了数楼层后说:“怎么只有四层啊?”骆庵塔反问道:“难道还要再高点吗?”卢振欢尴尬的说:“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 在他们交楼的空档,迎面跑来了几名保安,领头的歪脖糙汉子急匆匆的对骆庵塔说:“前面、前面教室出事了!”骆庵塔心一颤,问:“什么情况?死了几个?男的女的?”糙汉子被他的问题惊呆了,他支支吾吾的说:“是三天前那个女死者的家长带着家属在那闹事,说要在出事的那个教室摆设灵堂以慰藉他们女儿的在天之灵!” 骆庵塔松了口气,他对保安挥手道:“那行,我这就叫人去维护,你先去帮忙吧!”那糙汉子又带着人往回跑去,骆庵塔站在谢子亨四人前面抚抚心口,骤然想起身后还有奇案组的队员在,他堆着笑往后看去,谢子亨在摆弄手机、卢振欢在和赵燊分析着女死者的死因,唯独向浩山最悠闲,他居然在看天空白云。 “谢队长,我们往这边走吧,我得打个电话给我的手足们来维持秩序,前面出事的教室发生了家属闹事,他们硬要把那个教室当灵堂摆起来……”骆庵塔半试探的对谢子亨说,谢子亨不为所动,卢振欢却抱怨道:“居然这么大胆啊?真是反了,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理智呢?” 赵燊和向浩山在卢振欢身后听见卢振欢的怨言忍俊不禁,两个人躲在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欢哥这分明是不把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列在里头了啊!”向浩山捂嘴说道, “是啊,那天利用谣言引出凶手他还气愤的很呢,反驳的那洪所长无话可说啊!”赵燊偷笑着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卢振欢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回头问向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向浩山和忙变了脸答:“没、没事,我们在讨论是什么样的凶手会杀害这么漂亮的死者!”赵燊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和阿浩正纳闷呢!”卢振欢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个面色平静的人,然后说了一句特逗的话来:“怎么能不拉我一起讨论呢?这样对案情更有帮助啊!” 谢子亨和骆庵塔在一边瞧着卢振欢三人的互动,他们心里只想说一句话:这现场和案情你们都仔细看了吗?貌似都没拿到多少有用的资料吧? “咳咳!”谢子亨清了清嗓子,他说:“那边那三只,你们再不跟上队伍的话小心没饭吃了啊!”赵燊一听没饭吃,忙屁颠屁颠的往谢子亨身边跑去:“谢队,你不能这样啊,这都是欢哥和阿浩在那里撺掇我的,我不是故意落队的……”卢振欢和向浩山在赵燊身后听见赵燊歪曲事实的说法,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小燊,既然这样,那你就少吃一顿饭吧!”卢振欢跟上谢子亨的步伐后对赵燊说道,赵燊脸色一变,向浩山补刀道:“是啊,毕竟我和欢哥成了你的替罪羊了,你可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赵燊欲哭无泪道:“那我、那我自己买单吧!你们爱从谢队那吃多少就吃多少……” 谢子亨旁观着三个人的交流,心底想着:这人呐,为了**和需求,总得要付出许多东西,比起被人威胁与遭人暗杀而言,他们或许更愿意散尽钱财来活命。(。)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纸棺 你们相信永生吗?你们相信巫蛊吗?你们知道宫廷为什么那么忌讳厌胜之术吗?相传汉宫宫廷里,有一妃子遭人陷害使用厌胜之术诅咒帝皇及帝后,被皇帝判处死无全尸;国家改革之初兴起破四旧,就是为了扫除这些令人生畏的臭虫,然而这些臭虫有如百足之虫,表面死亡了,但暗地里却又热火朝天的布置着各种邪教与暗黑组织。?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给合儿在这里摆灵啊!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是警察都没用,人是在这里没的,你们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是要在这里摆灵!” “滚开啊!哎哟,警察打人啦!学校保安联合警察打人啦!” “别碰我,你碰我,我就告你强奸……” 谢子亨四人跟着骆庵塔刚走到高三教学楼的楼底,从二楼楼道便传来了有男有女的半威胁半无辜的叫喊声,卢振欢对这样的闹事者很反感,所以当他听见其中一人提起给说法时他气呼呼的就奔上了二楼。“你们这群靠我们纳税人才吃得起饭的窝囊废,你们打我们呀,我们就是闹了怎么了?你们还敢打……啊!”一个边抽着烟边骂着维护现场警察的中年男人被卢振欢一拳打倒在地上,他惨叫了一声后,他身后助威的三姑六婆被吓得不轻。 “你这王八羔子是哪里来的?看我不揍死你!” “你敢打、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 “不用怕,我们一起打他,看他还反抗的了么!” “快、快拿出手机来拍视频,把这小杂种拍进去,让网民们好好骂骂!” “打、上前打啊!你个没用的死老头子……”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闹事的人群里传来,却没用一个人敢上前去碰卢振欢一下,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中年汉子捂着他肿的像馒头似得半边脸骂了一句,卢振欢直接赠送了他一脚,他说:“各位同志听好了,这群人无非就是为了拜个灵堂在这里,你们就让他们在这里摆着,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为了摆灵还是为了骗钱!” 卢振欢的话一说出口,那个在地上装模作样扮可怜的汉子猛地站起来骂道:“你、你什么人啊!还有,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谢子亨从楼道走出来,他身后跟着骆庵塔和赵燊及向浩山,一众警员向骆庵塔和谢子亨打了声招呼,那中年汉子忙一改凌厉的态度对骆庵塔假惺惺的道:“骆局长啊,你瞧瞧,这人打人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骆庵塔对中年汉子的话语没有任何回应,他拍拍卢振欢的肩膀道:“你看着办,别把人给整疯了啊!”卢振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了然道:“好,好久没看见这么多朝气蓬勃、怨气十足的人了呢!”那中年汉子及他身后所谓的助威团顿时傻了眼,他身后的三姑六婆们开始蠢蠢欲动想撤退了: “该死的,这门伢子怎么给咱们设了个套钻啊!” “老头子,咱们快去医院吧,医生不是说今天中午前做体检吗?” “老婆,快把刚刚的那段视频给删了,这本来就是咱们不对,可不能利用着视频去帮坏人造谣那!” “晓钩,我们赶紧去找你妈吧!她兴许在车站等急了。” “老公啊,咱们女儿的骨灰都没取呢!” 最后中年汉子的妻子的话刚一说出来,卢振欢和身后的警员保安们都笑的岔不过气来。中年汉子瞪着妻子看了一会,然后又白了身后的墙头草一眼,他心想:完了,这下完了,这蠢娘们怎么就这么多嘴啊!本来想借此敲诈一下学校的计划泡汤了…… 赵燊和向浩山在谢子亨身后悄悄议论道:“为什么我觉得欢哥总是经常变换画风呢?他这么爱打抱不平,谢队也不管管!”谢子亨听见身后两人的话,他心里暗喜道:我就是纵容他怎么了,他能看透很多你们看不透的东西,就比如现在面对的这糙汉子,他根本就是借摆灵来敲诈学校的! 卢振欢见中年汉子身后的人群都有了打退堂鼓的样子,他趁机说道:“好啦!该走的你们就走,还要继续闹的,我就陪你们耗时间,反正我相信,有我在这里你们那点鬼心思肯定是动不了的!”那中年汉子的老婆,一穿着白色丧服却脸色十分红润的女人打头阵道:“我要走,我可不要被拘留,老赢啊,这行为是不对的!” 那叫老赢的中年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他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骂道:好一个老娘们,明明是你教唆我来闹闹事骗更多的赔偿的,看回去我、我、我和你离婚! 这女子说完话后,便自顾自的像阵风似得刮下了楼,随后陆续有人离开了二楼。卢振欢面对那中年汉子青一块白一块的脸道:“怎么,你还不想离开?是还想着那点肮脏事么?”中年汉子知道遇上硬茬了,他想:反正都丢人丢到家了,干脆就拼死一搏吧! 卢振欢见着那叫老赢的中年汉子猛地上前来低声下气的恳求道:“警官啊,我知道你是便衣警察,求求你一定要把害了我女儿的凶手抓起来啊!求求你啦!”卢振欢和谢子亨都被老赢的异常举动给整懵了,他脑子细细思考一下后,说:“我们会的,我们的职责就是除暴安良,追击罪犯!” 那中年汉子见效果已经达成了,以为没事便打算离开,谁知却被两名警员拦住去路道:“你不能走,你打伤了这俩保安你不赔偿一下就想走人啊!”中年汉子欲哭无泪,点点头说:“我不走,我不走,我留下来赔钱……”随后,他跟着两名保安往坪山市的医院赶去。 而在高三教学楼二楼,骆庵塔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卢振欢说:“看来奇案组的精英传闻是真的,光是一个法医便是如此的透察人心,那么谢队长和其他队员一定更厉害!”卢振欢听着骆庵塔这话觉得甚是刺耳,他满脸黑线的在心里暗想道:这骆局长也真不会说话,奉承的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了。 “走吧,我们进教室看看,都把手套脚套戴上,我们采证要小心!”谢子亨的话打断了卢振欢心底的小九九,他换上手脚套后往教室里走去。谢子亨只觉得推门时有什么不对劲的,而进入教室后他与身后的队员看见了一片干涸的黑色血渍在讲桌站台上印着,一只染红的纸棺被悬挂在黑板下面因为推门的气流而摆动着。 卢振欢和赵燊看见骆庵塔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卢振欢问骆庵塔:“骆局长你怎么了?”骆庵塔露出个恐惧到极点的表情说:“这门口的封条之前可没有啊!而且黑板下的纸棺之前也根本不存在啊!这里从案发开始就锁住了门口,期间可是都有人看守着的!”谢子亨闻言,突然明白了他感觉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他和卢振欢推门时,曾撕毁了一张只刻着“封”字的黄色封条……(。) 第一百一十七章 混流 “你们快去查监控,看看这三天有什么人来过这里!”骆庵塔吩咐他的下属道,谢子亨阻止他问:“会不会是死者家属闹得事时贴上的?或者他们还闯进去过呢?”?骆庵塔看向门外的警员,警员们皆摇头。谢子亨心底疑问重重,贴封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选择黄裱纸呢? 骆庵塔这时拿来了警员送来的案件资料给谢子亨说:“你看看这份案情陈述吧,我让人去调看监控去!”谢子亨接过文件,卢振欢和赵燊围了上来,向浩山在满教室的搜索痕迹。 “子亨,你瞧女死者的脸被人用校服盖着!”卢振欢指着一张照片说道,谢子亨看向骆庵塔,骆庵塔说:“案发后就是这么个样子,我们问过进入这间教室的学生,他们说刚发现尸体时死者就是被校服盖着脸的,因为看见她身上流出那么多血,还有人曾上前去试探了她的鼻息,却不料被死者的死相给吓得病倒了!” “这也有可能的,毕竟死者的相貌因为尸僵的缘故都扭曲了!”赵燊半瓶醋的指着最后面的一张照片说道,“小燊说的不错,但是死者被凶手盖住脸是为什么呢?”卢振欢问道,谢子亨不冷不淡的回答道:“因为凶手对杀死了死者的行为感到了愧疚和后悔,还有对自己的行为的惭愧!” “谢队长的意思是?”骆庵塔问道,卢振欢对谢子亨的回答快速琢磨一番后抢白道:“子亨的意思就是凶手很可能就是死者的追求者之一,或者很有可能是爱慕死者的熟人!”骆庵塔苦哈哈道:“可是我们调查以后发现死者根本就没有很熟很亲近的男生啊!而且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爱慕死者且追求她的男生很多,这……” “骆局长不必心急,明天学校就该重新开学了吧?”谢子亨问道,骆庵塔点点头说:“一开学的话,查案就不方便了!”“骆局长你觉得振欢和阿浩的样子如何,适不适合担任化学教师和体育老师的?”谢子亨又问道,骆庵塔眼前一亮道:“你想让他们在学校担任临时老师查案是吗?”谢子亨不置可否,他笑着说:“那你就快些让校方安排吧!” “好的,那两位就趁早做些准备工作吧,未来的几天可得麻烦你们了!”骆庵塔对着向浩山和卢振欢说道,向浩山摆手道:“正如欢哥说的,我们是为了除暴安良才来的,是为了打击罪犯才来的,有什么麻烦的!”卢振欢笑的有些别扭道:“是啊骆局长,这点小事有什么好麻烦的呢?你该谢谢谢队,他提供了搜集证据的‘专员’!” “哎呀!”卢振欢话刚说完,谢子亨就忽然痛呼一声,众人看向他时,谢子亨脸色发红的保持着他的冰块脸,好像刚刚的痛呼不是他的杰作。他瞪着卢振欢看着了一脸幸灾乐祸的卢振欢,而卢振欢此时心想:叫你把我推去做什么老师啊!我总得在成搜集情报的工具前向你收点利息吧? 第二天,卢振欢和向浩山穿着休闲装在新时代外国语学校开始了长达半周的暗地调查。卢振欢走进案发教室时,整个班级的学生都沸腾了,他定睛一看,发现整个班级居然就只有五名男生。 卢振欢做完自我介绍后说:“我知道同学们近期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我作为你们的临时代班老师想和你们说,无论遇上多大的困难和危险,你们一定得昂首向前,无论是否会血洒当场,你们一定不能向逆境妥协!”他话说完后,班上的细碎私语都没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他。 卢振欢心想:糟糕,该不会被我的话给吓到了吧?卢振欢想了各种难看结局,他正准备开口说其他话时,班上唯一的几名男生站起来说:“我们不能向逆境低头!”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层楼,班上那些女生这会也都站起来对卢振欢鞠了个躬,在前排的一女生对卢振欢说:“谢谢卢老师你的教诲,我们因为赢湘的死的确是想到了放弃学业或者转学离开这个城市,但你刚刚到话让我们知道人生总有大起大落,我们不怕危险,我们需要振作起来让凶手害怕!” 卢振欢听到那女生有条理的话后,看了看班上的同学,她们清澈的双眼里饱含着希望与拼搏,他欣慰的笑了笑说:“你们都坐下吧!接下去我得给你们温习高一的知识了,翻开生物学课本……” 新时代外国语学校的校长在门外偷听时听到了卢振欢没按约定说话,他先是感到愤怒,觉得这什么奇案组精英警察就是个不守信诺的拐子,等他后面听见那五名男生响彻云霄的声音和全班女生的鞠躬致谢后,他突然觉得自己错怪卢振欢的意思了。 他白了眼在身边煽风点火的小舅子也就是学校的副校长一眼,他说:“你听没听见人家怎么说的?别人的头脑是多么清醒是多么的好!哪像你这样没头脑的,好端端让学生停课,让孩子家长怎么想啊?万一命案的事情让其他想入学的人知道了,该怎么办?好好学学人家吧你!” 校长骂完就离开了二楼走廊,路上遇上了几个上体育课回教室的学生向他问候,他还谦和的笑了笑。副校长在原地满头是汗的看着前后变脸的姐夫不禁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他深感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心想:都怪自己头脑太蠢钝,而且自己从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毕竟从小就被姐姐保护着从来没出过事……对了,现在奇案组在这里的话……看来可以向奇案组的人好好请教请教了。 副校长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狡诈的笑来,他之前自以为是的让学生停课回家,现在他打算打破常规去向奇案组学做事方法,他觉得奇案组一定会教他的。可惜,他不知道没脑子就是没脑子,再怎么学习都成不了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丝袜 下课铃响了三遍后,卢振欢从教室里慢慢的走出来,发生命案的高三重点二班的女生们扎堆着讨论新来的代班老师多么帅气。卢振欢路过她们时就听见了一句:“这老师真的好帅啊!”他加快脚步,脸红红的往门外走去。 向浩山看见卢振欢出来就迎上来问:“欢哥你怎么了?”卢振欢慌乱的说:“什么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我有怎么吗?”向浩山见他语无伦次的就没再问下去,他正儿八经的伏在卢振欢耳边说:“我这边挖到点线索!”卢振欢转过头看着向浩山,他问:“什么线索?” 向浩山拉着卢振欢进了安全通道,他确认了四周无人后才说:“刚刚重点三班上体育课时我听见一群女生在说死者的事情,我就装作在看成绩表偷听她们说话,居然就让我听见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什么事情?”卢振欢问道,“是重点三班的班长和死者的事情,她们说自己班的班长喜欢死者,曾经偷了死者的丝袜套着头做了很多龌龊的事情”向浩山答道。 卢振欢瞪大了眼睛,他问:“丝袜套头做龌蹉的事情?”向浩山点点头说:“你可能都不相信,他光光套着死者的丝袜就能做到自我**,却不射出来。我后来借机问了班长的室友,他们说班长性情一直很古怪,要不是因为发现他曾在周六放学时去偷死者抽屉里的丝袜,他们可能还被班长那张人畜无害且大方样子所欺骗着。而且死者被发现死亡后,他就变得萎靡不振,大有失恋失意的感觉!” 卢振欢不可置信的看着向浩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在想:如果凶手是三班的班长,那么死者死后他的萎靡不振就能说得通了,毕竟偷丝袜还达到自己身体**的人是很罕见的,这样的极端行为足以证明班长对死者的爱慕之心;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推敲下去,三班班长他因为**并杀害了死者后他觉得愧对死者,所以才蒙上那件校服遮住死者的脸的行为也能解释的清了,因为他想要遮掩自己的错误,同时他内心里一直存在着自己对死者的愧疚。 卢振欢照向浩山的话一点点的推敲着,觉得挺合理的。但转念一想后,他又觉得有许多地方不对头,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纸棺,在他记忆里面曾听卢老提起过湘疆的葬礼,里面就有说到叠纸棺悬挂于死者临死前所在的地方,可以令死去的人成功的去往轮回,不受阿鼻地狱之苦楚。 想到这里,他就想知道学校里是否有湘疆的人,于是他问向浩山:“这所学校的全体师生与校工的籍贯有查过吗?”向浩山答:“拿不到一手资料,校方不肯把资料提供,小燊现在就在黑学校的系统,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卢振欢听后只好把心头的第一个疑虑作罢。 他转而去想第二个疑问:据谢子亨说,案发当晚至死者被发现那十多个小时里,监控的画面一直处于无人状态,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他心想:既然没有人影出现,那尸体难道一早就在那里的吗?还是监控有问题呢?或者是像死者班上的女生说的那样有鬼魂在找替身…… 想到鬼魂,卢振欢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他颤抖了一下后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靠到了冰凉的瓷砖墙壁上面。 他把杂七杂八的碎念抛开,秉着一个念头问向浩山:“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是在8日晚上的9时至11时之间吗?”向浩山答:“应该吧,你没验尸吗?”卢振欢扶额:“我光顾着验尸,没去确认死亡时间,我听说因为该死者曾获得过该市领导的青睐,所以验尸的法医换了三个,有这回事吗?” 向浩山看了看手机里骆局长传来的案件资料答:“是换过法医,不过换得人数不对,这里写的是四个,欢哥你哪里听来的三个?”卢振欢答:“是这里的校长说的,大概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吧!”向浩山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他正想聊其他的事情,卢振欢却突兀的吩咐他说:“阿浩,你叫骆局长派人来悄悄把三班那班长带去问一问,死者死后他萎靡不振的表现是个值得探索的疑点。” “为什么这么说?”向浩山不解道,卢振欢对向浩山莫名的愚钝感到失落,他答:“因为运气好的话他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但是运气不好的话我们或许还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隐情,比如他可能见过凶手,又或者他曾经有搭救死者的能力,但是他却没上前去搭救。” “欢哥你的意思是那班长可能跟踪且偷窥着死者吗?”向浩山问道,卢振欢答:“可以这么说,毕竟很少有人喜欢别人会把唯一的半日休息都搭浪费掉去偷心爱之人的丝袜啊!”他说完后又补了一句道:“毕竟我们现在不能大规模的排查,只能从小人物身上下手……” 卢振欢话刚说完,上课的铃声冷不丁的在他们身边响起,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卢振欢急匆匆的往教室走去,他回头对向浩山说:“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必须把一些事实给整明白!”向浩山在他身后回应:“我晓得的,你快去吧!”他话刚说完,卢振欢已经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头。 卢振欢走到重点一班教室前正准备进去自我介绍并上课,副校长像鬼似得从走道出来,他笑眯眯的对卢振欢说:“哎呀卢老师,你这是去哪里啊?可叫我好找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卢振欢觉得副校长的笑容很阴险,他警惕的问:“你找我做什么啊?”副校长见卢振欢问的这么直白,他逼上前道:“我要你和那向老师教我怎么危机处理!” “什么?”卢振欢奇怪的问道,副校长见卢振欢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和卢振欢说了一遍,卢振欢听完后摇摇头说:“这个我们还真教不了你,不是所有的思想你都能从书籍或他人身上学过来的!”副校长眼神闪过一丝愤怒,他说:“是不是觉得我不是校长你就看不起我啊?我和你说,我是校长的大……” “哐!”副校长话没说完,卢振欢已经进入重点一班的教室并用力的关上了门。他在原地气的直跺脚,他心里在想:我靠,一个小小的警察你就敢这么对我!看我不给你们奇案组穿小鞋!他心底碎碎念完,一回头,却看见自己的姐夫,新时代的校长吹胡子瞪眼的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副校长正想开口,校长就发话道:“你个蠢东西,没事别去打扰他们,小心他们告你妨碍司法,到时我再有钱都保不了你了!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还妄想学别人的知识,我看你姐说的没错,你和榆木疙瘩都不能比!给我去三班把那班长带去教务处,有警察要问话!”副校长被校长的话说的无地自容,同时也打消了找奇案组茬的念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手机 “警官,我要提供线索,你们就让我进去吧!”谢子亨被休息室外传来的吵闹声惊醒,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卢振欢不在,他细细回想了下后无端的笑了,他自言自语道:“振欢和阿浩去做卧底老师了,真是的……” 赵燊全程看着谢子亨自言自语和懵逼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发毛:“这欢哥之前有过些不对劲,这谢队今天怎么也这么不对劲了……早知道我就该跟着欢哥他们走,留在谢队身边分分钟要被他吓到!” “让我见你们局长,我真的有线索得给你们看!”休息室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赵燊觉得那汉子的的声音越来越像吼叫出来的,赵燊看看还处于怪异气氛的谢子亨,他忍不住道:“那啥谢队,我能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吗?”谢子亨点点头,赵燊逃似的奔出了休息室。 “怎么了这是?”赵燊问道,走廊里站着四五名警员和前一天在高三二楼闹事的死者父亲老赢。那老赢一见赵燊出现,他在警员身后手舞足蹈道:“嘿!你记得我吗?我有重要的资料要给你们看,是关于我女儿的!” 赵燊见老赢的面部表情从惊喜到严肃,他看出来老赢很着急要交线索给警方,于是他向拦着老赢的警员挥手示意放行。 “你说很重要的线索是什么?”赵燊问道,“是这个”老赢从口袋掏出来一只金色的苹果手机来。赵燊问:“这手机是怎么回事?”老赢答:“我女儿死的那天你们警方不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吗?今天我老婆因为想念女儿去女儿房间看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在床头柜发现了这只手机。可是我们从来没给她买过手机啊!我觉得这手机肯定有你们警方需要的资料,就直接送来了!” 赵燊见老赢的表情有些犹豫,他装作严肃问道:“你真的是直接送来且没有趁机对手机做手脚吗?”老赢脸色一僵,他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我、我和我老婆想打开手机找找有没有关于女儿死亡的原因,可是这手机有密码,我们输错了几次,现在被锁住要明天才能重新输密码……” 赵燊对老赢的回答感到无力,他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道:“行吧,那感谢你送来手机,去前面办手续,办完你就能走了!”赵燊说完,老赢突然叫了他一声,他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只见老赢再次支支吾吾道:“那、那个我提供了线索,你们警方会不会给我……”赵燊自作聪明打断他道:“哦,好市民勋章是吗?我会帮你向局长申请的,你就放心吧!”赵燊没心没肺的说完就进了休息室,老赢愣在当场,过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说出那句被赵燊打断的话:“我是想问,你们警方会不会奖励我提供线索的奖金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先前拦着他的那几名警员在一边议论道: “这家伙可真不要脸,他提供的那线索根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不是吗?”警员甲说道; “这种人根本就是见钱眼开,或许他生女儿就是为了攒钱呢!”警员丁怀揣着恶意道; “得了得了,你们啊就不要废话了,管他是为了什么呢,反正趁早让他做完登记滚蛋,咱们眼不见心不烦!”警员乙道。 老赢站在背光的休息室门外听着不远处警员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他心里欲哭无泪:天啊,我不就是为了要点奖金吗?为什么都这么说我啊!我女儿可是死了好几天都没有抓到杀她的凶手啊,我要点赔偿要点奖金怎么了! “谢队,这是刚刚死者父亲送来的死者的手机,我打算破解密码后把里面有的资料连同早上刚黑出来的新时代学校全体师生的资料一起send给欢哥。”赵燊进休息室后观察了谢子亨许久才拿着手机对他说他的计划,谢子亨此刻已经恢复往常的冷漠,他说:“尽快!”赵燊眉一挑道:“ok,我尽快!” 在赵燊破解手机的同时,骆庵塔在新时代外国语学校的教务处里,对三班班长凌寒开始了问话:“听说你很爱慕死者呀?”凌寒眼神躲躲闪闪道:“是人都爱美不是吗?我、我爱慕死者又怎么了?我们学校好多人都对她一见钟情呢!” 骆庵塔被他的话给塞了一下,他眼珠一转说:“那他们有偷死者的丝袜来满足自己的需要的吗?”凌寒愣住了,他满脸通红的反驳道:“那、那、那是别人瞎说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骆庵塔狡黠的笑着问:“我好像没说是你吧?你脸这么红还辩驳是怎么回事?” 凌寒再次愣住,骆庵塔看着他那副呆滞的脸就觉得好笑,他心想:这家伙看着就不像凶手,可是卢医生的意思是不是凶手也能是证人,我得再加把火把话给问出来! 骆庵塔拍拍凌寒的肩膀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在死者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啊?”凌寒面色变化的很快,他犹豫了很久道:“我、我那天晚上看见高三平行班的倪俊航把赢湘骗到了天台上告白,但是赢湘没接受他,我看见他对赢湘做了、做了……”凌寒说到后面就哽咽了,骆庵塔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后续。 他对在一边做笔录的警员吩咐道:“你找人把高三平行班的倪俊航带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十多分钟后,校长亲自带着倪俊航来到了教务处:“骆局长啊,你找倪俊航要做什么啊?”骆庵塔对校长亲自来到且发问感到疑惑,他心思一转反问道:“不知道校长亲自来是为了什么?”校长笑眯眯的说:“这是我妹子家的小儿子,我见你们警员要带他来这里,我就干脆跟过来瞧一瞧。” “原来如此,不过校长啊,我要问你外甥几个问题,麻烦你回避一下!”骆庵塔当机立断下了逐客令,只见校长和他身边的倪俊航脸色瞬间变了样:“你、你、我是这里的校长,我要留在这里看看你们怎么问话的!”骆庵塔见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打心底就觉得倪俊航有问题,他严肃的对校长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告你妨碍司法,而且大可请媒体前来采访一番!” 校长听见骆庵塔拿媒体和法律说事,他脸色变得难看的很,他手一甩冷哼道:“那我就看你能问出什么来!”说完他就向门外走,倪俊航在原地喊了好几声“大舅”他都没给予任何反应。 倪俊航看着眼前严厉非常的骆庵塔和坐在角落的凌寒,他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侵犯赢湘的那个晚上,月色正好,佳人在前使得他想入非非,直至犯下大错后,他都一个劲装模作样的逃避着。 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了那些龌蹉的秘密了,他含着泪对骆庵塔说道:“我是在高一的文艺晚会上认识的小湘……那晚我发泄完后见她晕了过去,她的下面还流着血,我害怕极了,于是我在她心脏那里捅了几下后,就偷偷的把她的尸体拖进了她的班级里面。”骆庵塔听完他的陈述后,否定了他说的两个地方:“你是怎么躲过的监控呢?你确定只是捅了她吗?” 倪俊航被骆庵塔的问题问傻了眼,他说:“我肯定我是捅了她几刀,而且是捅在了她的心脏处,还有你说的监控,我当时根本没顾上监控啊,难怪案发后你们一直没找我……” 骆庵塔听到倪俊航的回答后不禁眉头紧锁,他心想:奇怪了,监控会是谁给做了手脚呢?是眼前的人撒谎还是……“局长,卢医生在警局等你过去呢!”外面有警员敲门进来对骆庵塔说道,骆庵塔抬起头疑惑的想:这卢医生好端端的去警局做什么呀?(。) 第一百二十章 双凶 为情所困的人会做些什么呢?2010年,湘潭男子因为女朋友闹分手而将其囚禁在自家菜窖活活饿死,案发后曾引起热议;2012年的黑河周某,因妻子出轨而在快餐店怒下杀手,导致三死两伤…… 骆庵塔随着警员上了警车,他走前将倪俊航同凌寒放回了教室,他还吩咐了便衣要看好凌寒和倪俊航。 上车后他问警员:“卢医生是怎么回去的啊?怎么都没来找我过!”开车的警员答:“卢医生来找你那会你正和校长在争论,他说怕打扰你就让我帮他转告一声然后就和他的队友一起离开了!” “这样啊!”骆庵塔感叹道,“那他有没有说回去做什么啊?”骆庵塔又发问,警员摇摇头说:“这个倒没说,他只说要我转告你他回了警局。”“行吧!”骆庵塔答道,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2点了,他说:“我眯一会眼,到了叫我啊!”警员嬉皮的回答道:“好的长官!”骆庵塔听后满意的合上了眼。 等骆庵塔到了警局见到卢振欢时,已经快2:30了,他在法医科外面等了卢振欢足足十多分钟。卢振欢一出来他就问道:“怎么了卢医生,你怎么突然跑来法医科了?”卢振欢瞥了他一眼,带着些低气压回答道:“要不是我心血来潮想再验一次死者,要不是我发现你们法医科的人都鬼鬼祟祟的,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能这么草率!” 骆庵塔“咯噔”一下,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一个局长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法医再训。但是骆庵塔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处变不惊的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是法医科的人对你恶语相向吗?” 卢振欢毕竟只是愤怒于法医科法医的不尽职,他见骆庵塔这么好声好气的问着,他的语气也放软下来:“是你们法医办事不力,死者赢湘的心脏长没长偏他们不知道,死者的死亡原因他们也不知道,我要去验尸他们还百般阻拦……你知道我看见赢湘尸首的时候,她什么样吗?”卢振欢对骆庵塔问道。 骆庵塔摇摇头,卢振欢回答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保持着案发现场照片里那个模样,而且她压根就没被人解剖过!你说,你们的法医怎么能这么随便呀?那可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人,怎么能不为死者沉冤得雪而随便应付呢!” 骆庵塔被卢振欢的话说的是又感动又羞愧,他很久没遇上过一个如此热心肠的人了,卢振欢的一席话激起了他当差之初秉持的念头:为民除害,他说:“我现在就整顿他们,你看着!”说着他就拧上袖子往法医科走,向浩山一把拉住他道:“不用去了,欢哥已经帮你修整过那帮人了!”“啊?你做了什么?”骆庵塔问道,卢振欢勾了勾嘴角答:“我把弱势但有能力的升了职,把强势却像窝囊废的给贬了位!” 骆庵塔的心彻底被卢振欢所“俘获”,他觉得卢振欢这样的人适合做自己的知己好友,于是他二愣子的问了一句:“卢医生,咱们交个朋友吧!”他话音落下后,从身后传来谢子亨冰凉凉的话语:“哦,你要找他做朋友,那么我呢?”骆庵塔愣住了,过了一会他才回答道:“那啥,你们都是我朋友不是吗嘿嘿……”卢振欢和向浩山看着他的那笑只觉得心底发慌,这骆局长的笑可够尴尬的呀! 警局会议室内,卢振欢说:“女死者赢湘的死因并非我们肉眼所见的因为利器捅了胸口而死于失血过多”他拿着鼠标将向浩山拍摄的解剖照片放映到荧幕上后,指着赢湘的鼻孔说:“从死者鼻孔我们能看见这一小撮青色丝线,经过鉴证科的化验结果表明,该物质来自衣服或丝巾。” “那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呢?”骆庵塔迫不及待的问道,卢振欢答:“死亡原因是窒息”只见他点击下一张照片后,一颗呈现粉色的牙齿出现在众人眼里,“死于窒息的人通常会出现这种颜色的牙齿,我们称为玫瑰齿!” “照卢医生你的意思,那么我在新时代问的那两个学生岂不是都有作案的嫌疑吗?”骆庵塔又问道,“不,那两个男生不是凶手!”赵燊从谢子亨身边站起来道,“为什么?”骆庵塔问,赵燊拿出死者那只被破解密码的手机对众人说:“在死者的手机里,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而且欢哥的验尸结果表示死者的口鼻里残有一些bb霜的成分,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你们接下来要看到的人!” 说着他就把手机投影到大屏幕上,在场的人猝不及防的看见了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许多张两个裸露的女生抱在一块亲昵的照片在众人眼里划过,他们都看见了照片里那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就是死者赢湘。 “这……太扯了吧?”骆庵塔说道,“还有更扯更劲爆的呢!”赵燊边说边打开了被破译的微信,里面最后的聊天记录定格在死者死亡的那天清晨: “湘湘,晚上下课我来找你,咱们该好好谈谈!”某某爱道, “不,我不想见你,我们好聚好散吧!”赢湘道, “为什么这么绝情,难道你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和我做情侣吗?我们不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我们只是彼此爱着彼此啊!”某某爱道, “行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了,没事我就下了!”赢湘道, “你如果不见我,你要付出代价的!”某某爱道。 “你们说这个女生会是谁?”卢振欢问,“拿着相片让校长瞧瞧吧!”骆庵塔提议道,卢振欢摇摇头说:“不行,校长的外甥现在是疑犯,虽然说他不会是杀人凶手,但是按照规矩我们不能让校长来辨认!”“那怎么办?总不能贴出来打草惊蛇吧!”骆庵塔道,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点子,他说:“你们俩不是还在做临时老师吗?要不你们问问……” 向浩山和卢振欢无话可说,谢子亨也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俩人,最后卢振欢被谢子亨的眼神打败了:“好好好,我去试探着问问!”谢子亨得意的笑了,卢振欢则看的咬牙切齿的。 当天下午放学前,卢振欢拿着一张照片神神秘秘的对时常找他唠嗑的某女同学问道:“你认识这女生吗?”那女同学点点头答:“这不就是隔壁班级那假小子楼乔吗?老师你不会对那假小子感兴趣吧?”卢振欢摇摇头,他不好意思的遮着脸答:“我不过捡到她的相片打算还回去,你这话问的真是太不尊师重道了啊!” 之后,卢振欢查了赵燊黑出来的资料发现,这个假小子楼乔居然是湘疆人士,他心底认定了凶手就是这个女生。果不其然,当天他问话过得女同学把他请求归还的照片交给楼乔后,在半夜三更的高三二班,骆庵塔和谢子亨抓到了手拿纸棺和香烛,黑布裹面且调换监控的楼乔。 “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快的我都要哭了,呵呵!”楼乔自嘲的笑了笑道,谢子亨和卢振欢在一边看着楼乔那因为伤心而扭曲的脸,骆庵塔问:“你为什么杀了你那女……那朋友赢湘?”楼乔眼神呆滞的说:“女朋友就是女朋友,警官你为什么要刻意避过去呢?”骆庵塔无语,楼乔继续说道:“谁让这贱人要和我分手,谁让她去见姓倪的那小白脸!” “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她和你分手才杀了她吗?”骆庵塔问,楼乔诡异的笑着说:“不,我是因为她被那小白脸侵犯了,我觉得她好脏好脏,我为了让她赎罪,才把她用衣服闷死的!”卢振欢听见那令人生寒的话语,他心想: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女朋友,不,应该是以后都不要找女朋友…… “你倒是聪明,为了杀人还做了次黑客更改了监控数据!”骆庵塔说道,楼乔冷笑一声说:“那有什么,要不是她喜欢,我根本不会去学,要不是喜欢她,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呜呜呜……” “走吧,我不想看了!”卢振欢被审讯过程中那压抑的气氛感染了,他对谢子亨说了声就往外走。“振欢,你这是怎么了?”谢子亨温和的问道,卢振欢摇摇头说:“感觉心好塞,以后我可不要恋爱也不要结婚,万一哪天被杀死了,可就不好了……”谢子亨被卢振欢幼稚的话逗笑了,他说:“反正你有自由权,你怕什么?” 卢振欢望着警局对面那灯红酒绿的街道自己问自己道:“是啊,我怕什么?”话语落下后,谢子亨看着他说:“好了,该吃饭了……” 月色再次降临到了这座城市,所有的不幸与不安都随之消逝,暖和的春风吹来了愉悦的味道,谢子亨当着夜空对卢振欢安慰道:“其实在所有男人的心里,都住了一个像赢湘这样高高在上且难以得到的女神……”(。)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线钓鱼 任何鬼魅妖邪,遇上林正英就都是浮云。----缱绻 “二组,跟上冬啤的奔驰跑车!”首府保卫队队长南宫恒拿着无线隐匿式对讲机对负责追击毒贩的二组警员说道,“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三个方向的包抄,现在只剩下国道的出口防卫了!”二组带队警员叶鹿说道,她是保卫队里的独苗,是整个国家四十五个保卫队中排名第二的特殊女警。 “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奇案组前去帮手,你负责跟好冬啤,一有情况一定要保证全部队员的性命,切勿不可单打独斗!”南宫恒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叶鹿嘴上答应了他,但心里却在说:追踪了这么久的犯人我可不会让他轻易逃走,我保证好队员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就无所谓了,我就是没了命都要抓到这可恶的毒贩子! 夜色渐渐的降临在了首府与冀州市相通的国道上,四五辆车分别以不同的速度在一辆银色跑车身边跟着。冬啤冷笑一声对开车的小弟道:“你瞧瞧这群傻帽,居然还跟着咱呢!”开车的染发青年奉承的说:“就是,那青笋的人也太不自量力了,我看他们八成是想抢咱们的货!”冬啤点燃了一根雪茄含着道:“不,没那么简单,青笋的人再怎么样我都认得出,我敢肯定,咱们是被警察盯上了!” “什么?”染发的青年手一松,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冬啤夺身上前控制住了方向盘。他抱怨的说了一声:“怕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被警察跟!”那青年眼底黯然一片,他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一把小型的勃朗宁m1906的枪指着冬啤的后脑道:“你乖乖停车束手就擒吧!” 冬啤身子一僵,他愤怒道:“你个死瘪三居然敢背叛我!”染发青年不屑的拨弄了额前的发丝道:“我从三年前混进你这毒窖就为了等今天,你觉得我有忠诚过你吗?”冬啤破口大骂,染发青年命令他停车,冬啤却突然发狠踩着油门就往前冲去。“我叫你停下来你听到了没有!”月色照亮了染发青年满是疤痕的脸,他的样子有些穷凶极恶,眼神里还掺着一点恐惧,嗯,是对死亡的恐惧。 冬啤一直往前冲着,他的目的很明确,甩了身后如豺狼似得跟车警察后再处理了眼前的这个傻到极点的小弟,不,现在应该叫他做叛徒。他给了染发青年最后一个机会,他问:“你是不是真打算除了我?”染发青年眼神含着嘲讽道:“难不成我还要留着你过年过节吗?” 冬啤继续踩着油门向前,他说:“那希望你不要后悔!”只见不远处的收费站外早已围上了障碍告示牌,冬啤看也不看就直冲过去。“轰隆”一声巨响,车子闯过了收费站,他们身后那群警察开着藏好的车又追上前来,但很快就被冬啤甩在了后头。 “怎么样?你的计划是不是失败了?”冬啤得意的问着与自己一样满脸流血还将近昏迷的染发青年,染发青年嘴角动了动,终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他的小腿都是玻璃渣子,鲜血染红了车毯。 “谢队,暗箱已经送出去了!”保卫队队长南宫恒从车外进来说道,“没人知道吧?”谢子亨问道,南宫恒回答:“无人知晓,局长要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能泄露秘密,我就什么都没说。” 谢子亨冷冽的眼神盯着南宫恒闪烁的眼,他说:“你撒谎!”南宫恒心慌意乱道:“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谢子亨指着车外说:“你自己开门看看有什么!” 南宫恒一拉开车门,只见叶鹿眼眶红红的瞪着他,她手上还留有之前追冬啤时受到的伤害,她因为过分迫切追到冬啤加快了油门跟着冬啤一起穿过了屏障,导致自己和随行的警员都受了伤。南宫恒无话可说,他回头对谢子亨说:“是我疏忽了,居然没发现有人跟来。”谢子亨手指搭着下巴说:“不,是你们太没警觉性,我的队员先发现的你身后有人跟着,然后通过它传送了消息给我!”他指着他耳朵里的传讯器,南宫恒和叶鹿都傻住了。 叶鹿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放他走?好好的计划为什么不能如约继续下去啊?”南宫恒为难的看了看谢子亨,谢子亨眼睛眨了一眨,南宫恒答道:“因为我们三年前塞进去的那个暗箱有问题!”叶鹿眼睛瞪得老大,她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很可能!”卢振欢从车的另一边走出来说道,南宫恒惊讶的看着他,叶鹿急切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卢振欢答:“你选的那个暗箱根本就提早做了行动,要不然冬啤不可能那么早有行动!”叶鹿愣了下,她问:“你说的是那辆车不要命似得冲过屏障吗?”卢振欢点点头,他说:“按照原来的计划,车辆应该在快到屏障区时才会失控,但是事情却超出我们预料,这个太反常,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们的暗箱有问题!” 叶鹿今儿南宫恒脸色皆变得铁青,谢子亨在一旁补了一句道:“或许他已经被毒贩迷了眼,或许他想杀了冬啤自己占山为王,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从底层一步步往上攀爬,肯定学会了各种生存与来钱的技巧。”“你、你、胡说!”叶鹿情不自禁的辩驳道,谢子亨冷哼道:“胡说又如何?你们的暗箱已经出了问题,难道这也是胡说吗?” 南宫恒拦住想要上前继续争论的叶鹿,卢振欢在一边说:“把人带回去吧,事情交给我们处理,记得趁早派出后援跟上我们知道吗?”南宫恒点点头说:“好,我尽快安排!” 夜色愈加深了,卢振欢问谢子亨:“我们现在还追得上人吗?”谢子亨拍了拍身后的车厢,他问:“赵燊!你在里面摸了半天了,弄好了没?”只见车厢开出一个小天窗,卢振欢看见赵燊和向浩山的脸露出来,赵燊拿着一叠文件说:“摸好了,你看看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骷髅戏子 “谢队,你看看这些文件数据,我已经跟踪上了冬啤的车辆轨迹,他在冀州市附近已经走出国道往酆市闯去!”赵燊指着第一沓文件说道。 谢子亨打开文件袋,粗略瞧了瞧问:“现在人躲哪了?”赵燊垂头看了看小型笔记本说:“已经入住在鬼城之门附近的旅馆了,我们是即刻赶过去吗?”谢子亨摇摇头道:“不急,那个暗箱安排的如何了?”向浩山拿着平板放出声音: “冬哥你消消气,当时事态紧急我不那么做不行啊!”染发青年的声音从平板里传出来, “我都说没事了,你一个劲道什么歉呐!”冬啤温和的说道, “我、我、我就怕冬哥不给我活路,毕竟我演了一出背叛你的戏……”染发青年支支吾吾道, 只听“啪”的一声响,冬啤的手拍在染发青年的肩上笑着道:“你啊!早跟我说不就好了吗?硬是演的那么真,你看看你,本来就不英俊的脸又多了一道疤,小腿也受了伤!” “所以啊,这些天要麻烦冬哥你了!”染发青年道, “麻烦我也没用啊,我相信现在四周都是警察在追捕我们呐!”冬啤有些沮丧的说着, 染发青年的眼眸发亮道:“不用怕冬哥,咱们可以用易容逃出去啊!” 冬啤吃惊的看着染发青年问:“易容,你在开玩笑吗?” 染发青年将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撕开,一张酷似影星陈坤的脸出现在冬啤面前,这张脸甚是俊俏,和之前那张如同上阵杀敌过的脸全然不同。冬啤嘴巴动了动,他耷拉着脑袋道:“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害得我要小心谨慎的蹿逃……” 染发青年答:“还不是为了躲过那些条子的目光,他们觉得我的父亲被涉黑团伙的人杀害,我一定会帮他们的忙当卧底。但是我知道我父亲的死根本就是他们警方设的陷阱,所以当他们怀着利用心态来找我时,我就压根没想帮他们,你要不信,你看看我的脖子!” 说着,他掀开了衣服露出脖子给冬啤看,这一看,吓得冬啤差点想跳窗逃跑,因为在染发青年的脖子上,赫然装着一个黑色的小型监听器。染发青年按住冬啤有些惊慌的身子道:“你别怕,这监听器早就没用了,在你闯防护屏障那会我就趁机将它挖了出来!” 冬啤这时仔细看了看染发青年脖子里那监听器,的确还掺了些许血迹,他松了口气道:“所以你三年前开始跟我根本就不是带着卧底的心思来的啊?”染发青年一愣,他反问:“难道冬哥一直有怀疑我,对我有戒备吗?”冬啤呆住了,他说:“难怪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像个卧底,因为你做事太毒辣了。” 染发青年听到冬啤的话后,心底松了口气,他想:还真险,这老小子可真的没当我是自家人!他心底想着,面上却却带着试探的问:“那你今后还会放防备我吗?”冬啤尴尬的笑道:“王兄弟,我从今天、哦不,是从这一秒开始,我就当你是自家兄弟,别说防备了,咱要好好聊聊,这些年你太够意思了……”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谢子亨疑惑的问:“没了?”向浩山答:“有是有,就是他们睡着了,全是鼾声。”谢子亨说:“那算了,等明儿白天再听吧!”赵燊在一边问道:“谢队,这王丁强是不是真的不会背叛咱们呀?”卢振欢在一边纠正道:“不,我们应该叫他米思町,他是多年前的扫毒先锋米琼的独生子,是局长安排在大毒枭身边的最大一颗棋子!” “棋子?”赵燊好奇的问道,卢振欢点点头,他正想继续说些话,谢子亨却打断他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心里有数!”卢振欢一惊,他奇怪谢子亨的反常举动,向浩山这时却突然从车厢闯入外面抓了个人进来:“你是什么人?”卢振欢瞧见一个蒙着骷髅口罩的非主流小青年畏畏缩缩的趴在车厢壁上,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看看这有什么能偷得没……你们饶了我吧……” 谢子亨问:“你都听到了什么?”那小青年摇头答:“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谢子亨冷哼道:“说谎!阿浩,把南宫恒找来,把这小子拘留到冬啤归案为止!”向浩山当即就把小青年铐上了把杆,然后联系了南宫恒。 夜,深沉的过分了,远处传来一阵阵清亮的戏曲声,空灵又诡异。冬啤被戏曲声惊醒,他揉揉眼看了看手机,才刚刚过了子夜,他掀开房内四个窗子的窗帘往外瞧了瞧,在靠湖的那个窗口看见了湖中心有个苗条的身影在舞动着。他只觉戏曲声越来越近,等他发现不对想回头叫躺在床上睡着的王丁强时,却猛然看见了在自己身后站着的带皮不带肉的骷髅头,它穿着一身戏服在那里舞动随时会散架的身躯,慢慢的朝着冬啤走来…… “啊!”冬啤惨叫一声,从床上弹起。王丁强被他吓得从他自己的床上滚下来,他吃痛的骂道:“我艹!冬哥啊,这才几点呀,你这么大声叫我起床做什么?”冬啤满身都是冷汗,他下床洗了把脸后回到主卧说:“我刚刚、刚刚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一个唱戏的骷髅朝我走来!” 王丁强本来还睡眼惺忪的,听冬啤这么一说,当即就兴奋极了:“哦?骷髅?还穿了戏服的?”冬啤用力点点头道:“对啊!”王丁强拍手叫好道:“好事啊,冬哥!”冬啤眼睛一瞪骂道:“奶奶的!这还好事?”王丁强神神叨叨的说:“我听我爷爷说过,梦见骷髅穿戏服,好运加倍衰运退!” 冬啤半信半疑的问:“真有这说法吗?我怎么觉得挺渗人的呢?这酆市不是自古称作鬼门关吗?我总觉得这里阴气很重……”王丁强打断他道:“甭扯鬼啊神啊的,咱们得信周公解梦啊!”冬啤听王丁强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太迷信了,他说:“行,那我再睡会,反正咱没用证件住旅店,咱不怕,等睡醒了再易容,你看这才五点呢,咱再睡会!” 王丁强抱拳道:“得嘞大爷!”话毕,两个人蒙头睡觉。王丁强听着身边冬啤的呼噜声响了起来,他蹑手蹑脚下了床把藏在冬啤床下的录音机和他枕头下的一条丝巾抽出来。他心想:这迷幻剂效果不错,再配上这音乐的悠扬就更是锦上添花了!奇案组的谢子亨还真是厉害,居然想得到用这样的方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 酆市丑偶 “谢队,咱这是到哪儿了啊?”赵燊从迷糊中醒来,他见天色已经开始泛着鱼肚白?便向早他一步醒来的谢子亨问道。“已经在酆市的郊外了,你去看看监听有什么消息没有吧!”谢子亨吩咐道,赵燊起身打开暗格往车厢走去。 谢子亨看了看表,才刚刚早晨的6:15分,他对开了一夜车的警员道:“你在前面停车,咱们换一换位置,你好好休息一下!”那警员点点头,又往前行驶了几公里。 “谢队,冬啤在凌晨的时候惨叫一声,他说做梦梦到了骷髅!”赵燊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谢子亨答应了一声后,心底笑了起来:看来这米思町已经行动了,只不过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和当年的米叔父不一样呐!他想着想着便加快了油门,他心底暗暗期待冬啤会被迷幻剂逼成什么样。 卢振欢这时迷迷糊糊的起身问道:“子亨,你开这么快做什么啊?”谢子亨答:“快到酆市了,我想着赶去吃早餐呢!”卢振欢“哦”了一声,随即接着睡觉了。他这一睡,时间便又往前走了一个小时,等谢子亨把车开到酆市鬼城之门时,已经快7:30了。 奇案组下车之后见到的第一幕便是几个身体畸形的高个儿人在表演杂耍,赵燊好奇的很,往人堆里挤去凑热闹:“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奇怪?”一些围观的居民回答道:“这啊,是我们酆市一年一度的丑偶表演,听说他们都是神明赐予给酆市的礼物,是给酆市老百姓趋吉避凶的!” 赵燊嘿嘿的笑了一声,他说:“这么神奇啊?那我要沾沾光才行!”他边上的一个居民带着惊奇的眼神看着他说:“他们在此表演就是在帮我们趋吉避凶了,你就是不想沾光也沾了!”赵燊一愣,不好意思的挠头退出了人群。 “怎么样,你钻进去这么会有什么好事跟我们分享吗?”卢振欢在谢子亨身边抱着手臂问道,赵燊撅了噘嘴把他听到的那些话夸大其词的描述给了卢振欢等人听,谢子亨冷笑道:“想不到国家还有这么怪异的风俗啊!”卢振欢则是带着些兴趣听着赵燊说的话,他问:“那些丑偶应该都是天生就是残疾的吧?” 赵燊摇摇头说:“我没看见他们残疾的地方呢!”卢振欢笑了笑道:“我就是这么问问,也没指望你能回答。”赵燊翻了个白眼,做无奈状:“他们都被衣服遮着身子,我想看都看不见呢!”卢振欢说:“我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天生残疾却又生的如此高大的人,我怀疑他们是被人困住后恶意致残,把他们扮作丑偶来牟利!” “这么可怕啊?”赵燊面露惊恐之色,向浩山把手机递给赵燊看网上流传的都市传说,上面说了一对新婚夫妇在旅游时妻子无故失踪了,多年后丈夫到了某地的风俗文化街却发现消失多年的妻子竟失去了手脚在畸形人展览台上面看着他流泪。 “先别管这些了,我们安顿好以后还要做很多事情呢!”卢振欢在一旁提醒道,向浩山收起手机,赵燊则表现的恐慌万状,他说:“对,欢哥说的对,这种事情咱们别多管……”他心底对刚刚看见的那点文字产生了莫名的畏惧,他抬头看了看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初阳,他头一次觉得这照射大地的阳光是那么的好。 另一边,王丁强和冬啤趁着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时出了黑旅馆去外头采购易容所需的物件:石膏、油泥、粉底、硅原胶、塑型泥和毛发。冬啤一路上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王丁强在一边直笑话他道:“冬哥你不用这么谨慎,我看那些条子还没那么大本事追得上咱们!毕竟咱们把原来的车子处理了不是吗?你不用太害怕。” 冬啤仍旧捂着脸不吱声,王丁强见他不理睬自己,也就不继续多言。他转移话题道:“一会咱们得先倒阴模,接着在阴模的基础上再塑造一张脸,再用塑型泥修正加以吹塑,然后就大功告成啦!”冬啤不懂这一块,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轻声说:“只要能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无论你咋整都无所谓!”王丁强比了个“ok”的手势,他嘴唇的笑意下却隐藏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 “米司町那边如何?”谢子亨在刚入住的酒店用完早餐后对正在看平板的向浩山问道,向浩山拿起耳机递给谢子亨,谢子亨塞入耳朵后便传来米司町和冬啤的声音: “强子你轻点,你这糊面糊的我生疼!”冬啤吃痛道, “好好好,你忍忍,这最关键的一步咱不能破坏啊!”米司町含笑说着, “那你快些,我可真想见到我易容后的模样啊!”冬啤欣慰的喊出声来,米司町在心底冷哼一声:给你易容又如何,时机成熟有你受得! 谢子亨听罢把耳机递还给向浩山,他说:“提醒他不要做的太过分,咱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钓冬啤身后的那条大鱼!”向浩山点点头,随即拿出一枚小型手表盘轻敲了起来,与此同时在黑旅馆给冬啤做假面的米司町的右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他装作手痒的对右手敲了敲,便继续给冬啤做脸。 “谢队,米司町已经回话了,他会按我们的计划一步步来的!”向浩山收到米司町回传的震动密码后说道,谢子亨眼神忽地变得深邃起来:“再和他仔细说一次,一定不要去过热的地方,要不然植入他右手的监听会爆炸的!”向浩山收到指令又传送了一条消息出去,但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米司町对冬啤说:“你就这样戴上去,它会自动吸附住你的脸和脖子,你记得千万不要去太凉的地方,要不然很容易穿帮!”冬啤照着镜子答应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兄弟,这脸可比我原先的脸要俊俏许多啊!”米司町装作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别这么说,谁让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蚁呢!今后我强子的荣华富贵可还要冬哥你关照呀!” 冬啤满意的看着镜中的那张人脸,笑着允诺:“那是自然的,有我齐冬在一天,就有你王丁强大鱼大肉的一天!”米司町虚伪的道谢:“那就承蒙冬哥的庇佑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假鬼整人 你有没有住过那样的房间,它处于阴气深沉的楼梯边与楼道尽头,你入住以后变开始虚弱不堪,时常发噩梦的你总能看见那一张张可怖的脸,他们要你入地狱去相伴,他们要你下黄泉去游荡:2007年八月末,胡汉市有个闹鬼酒店发生多起命案,经警方力排居民众议的调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伙入室抢劫的贼匪扮鬼杀人且疯传谣言,该案件轰动一时,所以犯罪成员皆被判以重刑。 入夜,赵燊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吵醒,他先前刚刚发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个拖着残肢的男人向他喊冤,他吓得一路跑一路叫却硬是走不出那个狭小的空间,正好这时敲门声来了…… 他见睡得像猪一般都向浩山不为所动,于是他走到门后问:“什么人啊!”那敲门声戛然而止,但许久没人回应,赵燊正想透过猫眼瞧瞧外头是什么人时,敲门声却又突然的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 他被吓得大声尖叫,人倒退了好几步,可那骇人的敲门声却没有中断,他不自觉的看了看还睡在床上的向浩山,心想:今天阿浩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动静他居然没被惊醒,难不成他真的太累了吗?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大,赵燊怒气冲冲的开门大喝道:“什么人啊?居然敢打扰本少爷的清梦!”就在开门怒喝的一瞬,敲门声直接悄无声息,而面对赵燊的则是透着昏黄灯光的狭小走廊。 赵燊心底发毛,他心想:这眼前空无一人的走廊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妈呀……我的天!我该不会、该不会……啊!赵燊的想象力爆棚,他并不知道人心底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无中生有的惊悚还能直接刺激死人。 处于害怕与惊慌中的赵燊猛地关上老旧的房门,“哐”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内响起,赵燊看向仍旧死死睡着的向浩山,他试探性的喊道:“阿浩?阿浩?阿浩……你醒醒……阿浩!” 他拖着犹豫的脚步往向浩山床边走去,他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阿浩!阿浩!向浩山!”他哗啦一下将背对着自己的向浩山翻过身来,赵燊借着房内黯淡非常的夜灯看见了原本该出现的向浩山变成了一具满脸是黑窟窿还流着脓血且爬满蛆虫的尸体。 赵燊惨叫一声,声音划破了天际,那具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对他说了声:“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快跟我去受折磨吧!”赵燊吓得一个劲往门口爬去,他双腿早已发软,当他试图开门时,却看见无数苍白带着蛆虫的手从门缝四周蔓延过来,他所站着的瓷砖忽然裂开一道火光迸发的口子,那具尸体在火光对面笑着对他说:“欢迎跟我下地狱!” “啊!!!”赵燊满脸冷汗的从床上跳起来,屋外阳光明媚的很,原本在联机下棋的向浩山被他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叫的这么狠,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赵燊刚要回答他的问题,却感到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他有些失态的哭道:“阿、阿浩!你快帮我看看我脚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不是有手拉着我啊!我……快点帮我看看!” 向浩山看着赵燊神色怪异且眼眶发红,他好奇的把赵燊的被子掀开,他噗的一声笑道:“这不过是你裤子缠住了你脚,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啊?咱们是奇案组,可不能太迷信了!”赵燊难为情的把做的噩梦说了一遍,向浩山打量了他一会,然后又看了看房间,他说:“其实从昨个咱入住开始就觉得这房间有些阴森森的且很压抑,你说会不会有……”“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赵燊猛地喊道,“哈哈哈!你太逗了!”向浩山捂着肚子坏心的笑的正欢。赵燊狠狠的剜了向浩山一眼,他气鼓鼓道:“原来你是逗我玩的啊?好几个向浩山!你知不知道我被噩梦吓得差点醒不过来!我……” 赵燊说到一半不说话了,他面色惊慌的指着老旧的红木大门道:“你听,这敲门声,敲门声响起来了!”向浩山对赵燊这怪异的表现甚是诧异,他想:莫不是这噩梦真的这么可怕?居然能把小燊吓成这副样子。毕竟,赵燊之前无论遇上多可怕的事情都没像现在这般如此的失态。 向浩山安慰赵燊道:“应该是谢队他们!”说着他就走去开门,然而谢子亨和卢振欢此刻正在房间里商量着钓大鱼根本没出现在向浩山和赵燊的房间外面。所以向浩山打开门后发现空无一人的走廊不禁觉得奇怪,如此向浩山又接连两次听到敲门声又去开门,依旧没见到人。他后面一次学聪明了,他一听见那敲门声就躲在猫眼处观察,却不成想外头并没有人,他之后出门往两边及四周都探望了一番也发现根本没有人存在。 向浩山百思不得其解的关了门,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一开门就没人了呢?谁在恶作剧啊?” 他这话虽然说的轻,但是耳尖的赵燊仍旧听见了,应该说是从向浩山往猫眼查看开始赵燊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所以当他看见向浩山疑惑不解的走回屋子念叨时,赵燊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他缩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道:“你瞧,你瞧,这光天化日的居然都闹鬼了,和谢队他们说说,咱们换酒店吧!” 向浩山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谢队的脾气,越是闹鬼他越要呆着抓到搞鬼的人,而且咱们现在是有特殊任务在身的,怎么能……”后面的话向浩山没说完,因为外头又响起了敲门声,赵燊的脸色此刻苍白的很,向浩山气急败坏的开门大喝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搞鬼啊!” 门外,谢子亨和卢振欢莫名其妙的被向浩山喷了一身口水,向浩山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子亨和卢振欢,他语无伦次道:“那谢队、欢哥、你们怎么、咋、那啥、你们怎么来了?”谢子亨冷哼一声问:“谁是王八羔子啊?”向浩山满脸通红的解释了先前赵燊的噩梦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谢子亨好看的脸此刻变得十分严肃,他英气的眉毛拧作一团:“这么说你并不相信闹鬼咯?”向浩山点点头,卢振欢往门外走去看了看,他说:“这分明就是有人搞鬼啊!” 向浩山和赵燊惊讶道:“搞鬼?”谢子亨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卢振欢,卢振欢则用纸巾在红木门的最上方抹了一下,众人看见白色的纸巾在红木门上划过居然变为了鲜艳的血红色。卢振欢说:“有人用血抹在门上,然后放了蝙蝠来做鬼!”他说:“如果有化验的机会,这血我相信肯定是黄鳝的血迹,你们瞧这门框上还黏着些黑色的颗粒,这是蝙蝠屎呐!” “什么?”屋内的三个人惊呼道,卢振欢进屋锁门后肯定道:“这是有人在做鬼,难道我们的暗箱出事了?”话音落下后,屋内的众人面色皆变的难以捉摸起来。 而在暗处一直观察着的那年老的男人对身边那拿着一笼子蝙蝠的年轻人道:“真蠢,居然又搞砸了!”年轻人陪笑道:“祖父,我还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失算了啊!”那年老的人垂手道:“罢了罢了,来日方长,听说他们要抓那大毒枭呢,咱们该不该给他们送个礼物啊?”年轻人面色一僵,瞬间又恢复原样,他说:“一切都听祖父的安排!”(。) 第一百二十五章 钓鱼差错 “谢队欢哥,暗箱那里并未出现差错!”向浩山把最新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谢子亨和卢振欢,“那就好,那就好!”卢振欢叨念道,他看了眼赵燊,此时的赵燊因为害怕又昏睡了过去。 另一头,“祖父,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消息传达给了那冬啤的接头,我想不日就能看到警司局那帮人安排的暗箱横死了!”年轻人故作阴险的笑道,年老的男人欣慰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道:“不错,不错,只要看见那群警察吃瘪,花再多心血都值,哈哈哈!” 年轻人跟着笑了几下后他的表情便渐渐凝固了,他明着把消息给了冬啤的接头,但实际不过只给了一句小心冬啤的话。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帮助奇案组,日后即使祖父出事也至少可以在警司局长面前罗列证据求情。他心想:祖父啊祖父,父亲临死前留给水律师的遗嘱就是要我看好你,不能让你胡来,孙儿也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亲人呐! “你在想什么?”年老的男人咳嗽了几声问道,年轻人扯开嘴角笑着说:“在想该继续为奇案组他们添点什么油,好逗祖父开心些呢!”年老的男人笑眯眯的拄着金镶龙纹的拐杖起来道:“好小子,终于开窍了!”年轻人腼腆的笑笑,他从祖父那透彻的眼睛里看见了对无数的得意与自豪。 “冬哥,你现在可以顶着这脸去找上头了!”王丁强给冬啤打好光说道,冬啤照了照镜子,对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不错不错,从昨天试验开始到现在这假面就一直保持光鲜亮丽的样子,我感到高兴呐!”王丁强自豪的笑道:“多谢冬哥夸奖了,你快出门吧,早去早回啊!”王丁强说着,递着冬啤带的那一旅行包的书给他。 “你……你知道了?”冬啤试探的问道,王丁强但笑不语,他心想: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但是他的头却点了点,写了几个字给冬啤:“我一直知道毒品被内置成了书籍,冬哥你快去吧!” 冬啤被王丁强这份坦然和警惕所撼动,如果说原先他还对王丁强只抱有98%的信任的话,那么现在他可以说对王丁强有100%的信任了。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在王丁强左肩上拍拍,他悄声道:“好兄弟,咱们一块过去吧!” 王丁强装的很震惊的样子,他手足无措道:“这、那、这、这怎么行,这可是、可不破了规矩吗?”“怕什么?有哥在,你不用怕!”冬啤笑呵呵的揽着王丁强肩,王丁强仍旧摆着一副很谨慎小心点样子,冬啤严肃道:“你一定要去,你去了我才好恳求牛腩大哥把二当家的位置让你坐啊!” 王丁强不可置信的看着冬啤道:“我是在做梦吗?”,冬啤笑眯眯道:“你不是做梦,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危难的时候也就只有你陪着冬啤我一起度过,你瞧瞧前天那阵仗,咱们安排的人可根本没出来帮咱们过呀!真是气死我了!”说到前天那危险的举动,冬啤仍旧心有余悸,他差点就误被王丁强的假意背叛杀了他。 王丁强见冬啤那样子就知道冬啤还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冬啤觉得那帮安排好的兄弟不顾自己跑路了,但是冬啤死都没想到那帮兄弟一早就被接到王丁强消息的奇案组给剿灭了。王丁强心想:冬啤肯定死都猜不到三年前的交警米司町会成为今日救他性命的小弟王丁强! “谢队,冬啤准备去见大鱼了!”向浩山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瞄向心神不宁的赵燊,赵燊忙开启电脑道:“我、我现在就、马上就追踪!” “冬哥,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快去快回,记得打车来回,出门绕一绕圈,然后再打的!”王丁强假好心道,他打算趁着冬啤出门去和奇案组会面一番。而他和冬啤叮嘱的绕圈上车是卢振欢教他的,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给监察的赵燊提醒。 冬啤见王丁强并不肯去,他疑惑的看着王丁强,王丁强说:“现在的时机并不适合去不是吗?”冬啤转念一想:也是,等他去和牛腩见面了再提一提强子然后下一次再见面也不是不行,现在这样去很容易让牛腩误会的。于是他笑着拍拍王丁强道:“那你待在这别瞎逛,饿了你就先去吃啊!”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往外走。 冬啤一走动,赵燊就喊道:“谢队谢队,他出发了!”谢子亨走过来盯着定位看,只见红点往外去了几公里后,居然又折返回了黑旅馆。 “怎么回事?”谢子亨皱眉道,向浩山那边等了许久才听见冬啤和王丁强的对话: “冬哥你这是?”正准备爬窗去找奇案组的王丁强有些慌张的看着冬啤问道,冬啤摇摇头说:“今天的见面取消了,牛腩这牛头佬,居然放鸽子!”王丁强见冬啤脸色不佳,他平心静气的倒了一杯水给冬啤道:“喝杯水消消气,这做大事咱不能急对吧?”冬啤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他心头顺畅多了,他说:“还是强子你说的话中听,也罢,今天咱就再歇一天吧!”说完,冬啤就把旅行包往床底一塞,拖着王丁强出了门。 “谢队,大鱼取消了原有的计划,怎么办?”向浩山问道,谢子亨狐疑的看了眼向浩山,他拿过表盘敲了几下,王丁强的右手传来震动。他看了看不远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酆市丑偶表演冬啤回复谢子亨,谢子亨在房内手一挥道:“停下来吧!今天的计划取消了,咱们得当心些了!” “暗箱怎么说?”卢振欢问,谢子亨答:“或许是出了些突发状况,暗箱那边无事,是大鱼有事!”“这样啊?我还以为暗箱暴露了呢!你不知道,我发现门口被人搞鬼时多么担心暗箱出事了!”卢振欢拍拍胸口吐出一口名为忧心的气,谢子亨较温和的对卢振欢说:“不用太担心,警司局精挑细选的暗箱,不会那么容易暴露身份的……” 夜色渐渐包裹住了酆市,冬啤因为吃晚餐时喝了太多酒,然后又和王丁强在外头瞎逛吹了许久冷风,所以他一回旅馆就往床上一躺睡觉了。王丁强确定了他睡着以后便也和衣入睡,慢慢的慢慢的,冬啤进入了梦乡:他见到自己走进了一个满是腐臭腥气的房间里,那里有一盏奇怪的灯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他走过去拍了那女人的肩膀,只见那女人曼妙的身姿缓缓转过,冬啤怪叫一声,从梦里醒来,他见到那女人满脸是血洞,眼珠子都挂在鼻翼上,她对冬啤笑道:“跟着我去找极乐世界吧,跟着我去纸醉金迷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幽冥鬼火 古时人们走夜路路过坟场,总能见到几盏那带着蓝光的忽明忽暗的小灯跟在身旁:人走得快,它飞的快、人走得慢,它飞的慢;当时无知的人们称之为幽冥鬼火,实际它是人死后骨骼里的磷因空气流动而迸出的火花,在21世纪科技发达的今天,我们称其为磷火! “啊!”冬啤被噩梦所惊醒,他走到卫生间拿起浴巾擦了擦满身满脸的冷汗,装睡的王丁强快速的伸出一只手趁着冬啤离开主卧的时候把他枕下的丝巾拿走了。 冬啤擦完冷汗想转身回到主卧去,却看见卫生间的天窗上忽明忽暗的闪着光,他定睛一瞧后居然是一簇簇玫红色的光。他蹑手蹑脚的开门往屋外探头,却猛地被一股恶臭给呛住了,冬啤捂着鼻子忍着辣眼,他仔细的看了看外头,什么光都没有,只有长廊上的顶灯一直亮着。 他迷惑的转身回屋,却被身后的一团人影吓到了,只见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化作玫红色的光朝自己身子扑来,冬啤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呵,居然这么不经吓!”王丁强从床上爬起来自语道,他把冬啤拖回床上后将几张冥纸撒在他四周,然后回到自己床上安心入眠。 第二日清晨,王丁强被冬啤摇醒,他迷迷糊糊的问:“冬哥,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会啊?”冬啤满脸慌乱和惊恐道:“这、这、这、这房子有鬼!”王丁强装作被吓清醒的猛地爬起来问:“鬼?什么鬼?”他双臂抱住自己,装的有模有样的。 冬啤摇摇头道:“我昨天看见了玫红色的鬼火了,我……唉……”王丁强心知肚明冬啤想说什么,他装的又恐惧又很好奇道:“冬哥,咱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事你直截了当的跟兄弟说就是了!”冬啤这才吐苦水道:“其实从第一天入住我就感觉这房间不对劲了,我听元老说过,住旅店千万不能住开头的第一间和最尾的那个房间,因为这两个房间阴气很重的!”王丁强讶异的看着冬啤,他心里却偷着乐:真是逗死我了,你的所有遭遇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哈哈! 冬啤从垃圾桶里又翻出王丁强事先撒在他身上的冥纸道:“你瞧,连破旧都冥纸都出现在我身边了,我、我、我这是被鬼缠了我……唉!”王丁强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只是做梦,你睡一会吧,睡醒就没事了!”冬啤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听王丁强的话钻进了被窝。 王丁强暗笑道:这大傻马,居然就这么被我坑了!可是这致幻剂的药效就快过了,我该怎么把话从他嘴里翘出来呢? “谢队,这暗箱的脑子可真够灵光的呐!”赵燊和向浩山嘻嘻笑道,坐在谢子亨身边的卢振欢听的一脸茫然,他问:“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不是钓大鱼吗?怎么这还迷起鱼饵来了?”向浩山和赵燊指指谢子亨,谢子亨笑着回答道:“从最渺小的地方开始寻找病因,不是更容易对症下药吗?”卢振欢恍然大悟,他打了个哈欠道:“你们继续耗着,我去睡个回笼觉!”赵燊见卢振欢能回去睡觉,不由得羡慕极了,他声音有些闷闷的回答:“哎,欢哥你去睡吧!” 谢子亨和向浩山继续听着监听,“冬哥,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取消了计划?”王丁强从脖子里将随身携带的双铜币摘出来在冬啤的耳边敲响,他一遍遍的在冬啤耳边重复着问题,冬啤在迷迷糊糊中开了口:“因为牛腩他觉得我不该这么早行动,他问我是不是勾结了警察来抓他,这怎么可能呐!我这么忠心耿耿的,他居然不信我。” 王丁强心头一惊,他接着问道:“那他准备什么时候再同你见面啊?”冬啤哼哼唧唧道:“他约我三天后的傍晚5点在鬼城之门后山的荒坟见面,他要我一个人过去,不能带任何人!”王丁强疑虑重重的停止了手上铜币的敲击,他把铜币往上一抛后左手施力将它盖在右手上,只听“嘭”的一声响起,冬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强子、强子,这房子、这房子有鬼!”冬啤清醒后面色仍旧惊恐万分,他感到全身无力的很,王丁强安慰道:“冬哥,别疑神疑鬼的,你看见的可能是自己影子吧!”王丁强这么一说,冬啤也疑惑了,他想:我昏迷前看见的是不是我的影子呢?可是,影子怎么会浮起来还那么那么的真实呢? 他想着想着,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王丁强给他扶上床道:“冬哥你肯定是太累了,快上床睡一会吧,我出去给你买药去!”冬啤裹着春被靠着墙壁缩成一团道:“不、你不要去,不、你要去把我也带上!”他作势要起床,王丁强忙拦住他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刚刚试了试你体温有些低烧,我给你敷毛巾物理降温吧!”冬啤有些迷糊的看着王丁强走向卫生间,然后又拿着毛巾出来敷在自己额头。 “冬哥啊,你就闭眼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王丁强佯装关切的说道,冬啤心头莫名受到触动,他鼻头一酸,眼眶微红道:“好,我会好好休息的!”王丁强给他掖了掖被子,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冬啤再一次入梦,他来到了一处教堂内,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和老人,他们脸上洋溢着非常快乐和幸福的笑容,冬啤莫名的感到了愉快和放松。当他试图靠近玩耍着的小孩子们时,头顶明亮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起来。 刹那间,冬啤耳边叫嚣着令人恐惧的惨叫声,他借着灯光亮起的那一秒钟看了一眼在他前面的孩子们。他发现,那里站着的不再是前一秒那些个笑的天真的孩子们,而是一群满身满脸都是污血且爬满了蛆虫的从死人堆里出来的魔鬼! 冬啤看着那些令人作呕且恐惧的小魔鬼们一点点包围了自己,他惨叫连连,最终被他们吞没……(。)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鬼点灯① 有部纪实的节目里头曾播放过一出半夜鬼拉灯的片段,夜班三更的农村瓦舍里,昏黄的电灯每隔几分钟便自动开启和关闭。在该农户请了许多电工和建筑工来房子里查看后,他们都无能为力的挥手离开。有听说了该农户家异常的新闻节目组在多日以后赶至了农舍,在经过多方面的拆改与探究后,节目组给出了一个很可笑的答案:该农舍的电路已经太老旧了,在每天的半夜时分,因为电流的突然终止,所以才造成了夜半鬼拉灯这恐怖的景象…… “强子,醒醒!强子?强子?”王丁强的耳边传来了冬啤的轻呼声,他警觉性很强,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双眼此刻已经在被窝里睁开。他装作很困的样子问:“冬哥怎么了?”冬啤穿戴整齐道:“快,快点,牛腩哥叫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就在鬼城之门的楠木酒楼里!”王丁强一骨碌起了床,他面色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这可怎么办,奇案组都没会面,有些计划都不能用密码敲击给他们知道,我靠! 王丁强趁着冬啤去卫生间刷牙的空挡在右手敲了几下,向浩山其实早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叫醒谢子亨道:“谢队,他们要出发了!”谢子亨起身说:“给暗箱指令,让他一定要把人身安全摆在第一位!”向浩山快速敲击过去,王丁强也很快回复了他们。 “谢队,是不是要联系这里的警方了?”向浩山问,谢子亨摇摇头说:“不急,看看他们选的什么地方见面。”向浩山答:“好,那我先监听了!”谢子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向浩山戴上耳机接着监听起来。 “子亨,是米思町他们开始行动了吗?”卢振欢披着衣服靠近谢子亨问,谢子亨眨眨眼,卢振欢说:“那就太好了,能早日抓到那个叱咤半个国家的隐身毒贩,我们也好早日向那些期待我们为民除害的公民有个交代。”谢子亨拿起桌上原本冲泡给自己的温水递给身边的卢振欢:“先喝杯水润润肠,一会好排便。” 卢振欢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回事?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啊!”谢子亨挑挑眉:“有这么明显吗?”卢振欢好奇极了:“你难道在对这次的行动有所忧心吗?”谢子亨扯开嘴角笑着说:“不,我是在期待今天可以抓到那个绰号鬼隐人的毒枭牛腩!”“今天?你是不是太急了?”卢振欢讶异,谢子亨按按左手背说:“我也觉得事情太顺利有些不好,但是现在这即将收网的局面不是已经摆在咱们眼前了吗?” 卢振欢无语,室内登时只剩下不远处赵燊的呼噜声。 在鬼城之门旅游景区的茅庐酒家内的三楼天阁,年轻人带着一女子走进阁内:“祖父,人我带到了!”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年老男人控制轮椅转身看向自己孙子身边的女人,他说:“好久不见了叶鹿!”叶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保卫局局长!你怎么在这里?” 年老男人耸耸肩回答道:“那你觉得我该在哪里?”叶鹿眼珠转了转问:“你、你、莫非你就是那个幕后安排我进入保卫队的人?”年老男人笑着点点头:“看来脑子还是不错的嘛!不愧是牛腩的一号卧底!”叶鹿眼神带着些许慌张,她作无知状:“你说、你刚说什么?” 年轻男子在一旁露出讥讽的笑意道:“死到临头还扮什么无知啊!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进了保卫队以后就被大毒枭牛腩收买了吗?”叶鹿脸色一变,原本带有些红润的两颊此时已然发白,她四肢不住的颤抖着,但她的嘴仍在做最后挣扎:“你们别胡说,我可是你们安排进的保卫队,你们居然不相信自己人?” 年老男人用手势控制着自己的轮椅来到叶鹿跟前道:“难道牛腩那小子没告诉过你我是他的幕后支持者吗?”听见年老男人的话后,叶鹿双眼瞪得老大,她只觉得胸口发闷,四肢无力的很。她说:“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个贩毒的怎么会和你们打交道!他不要命了吗他?” 年老男人眼睛一眨,站在一边旁观的年轻男子便递上来一支灌满了宝蓝色液体的细针筒,叶鹿看见年老男人将针筒往前推了推,她耳边响起年老男人枯槁沙哑的声音:“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进保卫队南宫恒说过什么吗?”叶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病弱的老头,他说:“南宫恒第一天就说了,一辈子都不能去沾染毒品,因为一旦碰到它,你就再难离开它的温存。” 年老男人说完,便把那针筒扎进了叶鹿的静脉,叶鹿无力的抬起手想挣扎,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漂亮非常的液体一点点进入了自己的身子,而在这个过程里,她觉得眼前出现了许多美好的事物与景象,她看见了父兄在乡下终于逃过了牛腩的为难、她看见了母亲与祖母终于不用下地劳作、她还看见了自己坐在日头底下晒着太阳、她…… “祖父,就这么让她做了试验品吗?”年轻男子面色平静的问道,他心底其实很想上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他不能。只见坐在轮椅上的人讲针筒用名贵的火机点燃后丢进了铁篓子里烧了,针筒被烧时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那刺鼻的味道引得年老男人咳嗽连连,年轻男子忙倒上一杯温水递给祖父,他说:“以后这事情就让我来吧,你这样亲力亲为的要让手下人笑的!” 年老男人并不答话,他对孙儿的行为波澜不惊,但他内心却汹涌澎湃着:傻孩子啊,我亲力亲为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的双手能干干净净的,虽然我说过没有一个人的双手是真的干净的,但是能让你减少罪恶我便尽量减少,即使一路上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祖父我也要在临走前为你杀出一条光明大道! 窗外的日头此刻已经甚是明媚,而在明媚阳光出来前,在鬼城之门以西----鬼隐人牛腩所处的楠木酒楼内,却发生了一出离奇的鬼点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鬼点灯② “你看那怎么一个情况?”楠木酒楼后院内,牛腩的手下冒头脸色有些发白的对身边的小喽啰问道,那些个小喽啰比冒头的脸色还要难看,一个个的都支支吾吾不说话,冒头气的不行,他心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冬啤一来就出了这怪事,难道冬啤真像前保卫局那老头说的那样…… “冒头!你在那做什么呢?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屋内的牛腩喝的有些高了,冬啤一大早就带着他的好兄弟王丁强来了酒楼,于是他趁着夜色还未褪去拉着冬啤和他那兄弟喝起酒来,这一喝就喝到了天明,而且三个人还都喝高了。“冬子、冬子,你喝、喝……你这大前天逃过来我都没敢去支援你,你可别怪哥,哥最近也风头紧着呢!” “风头紧?”王丁强心底暗暗嘲笑着问道,他心想:你现在嘴上还能说风头紧,等过了今晚啊,你就真的风头紧了! “腩哥,那啥、外、外、外头那屋电灯一下开一下关的,弟兄们都吓得不敢去,你看这怎么办?”冒头揉搡着他那本就毛发不多的寸头问道,王丁强眯着眼瞧见他那彪悍的脸和身材,心里在细细盘算着如果同这么一糙老爷们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会有几成。 “什么灯一开一关的?你个混账东西,这么点屁事还要劳烦腩哥吗?”冬啤醉醺醺的飘到冒头眼前骂了一句,他转身拿起酒对牛腩道:“腩哥,来,咱继续喝呀!”牛腩闻声也停住了起身的念头,他接过那瓶酒往嘴上倒了一口道:“喝!” “爽快……腩哥我也喝!”只见冬啤将酒从瓶中往头顶抛去,他挪动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纵身一跃,顺利将酒喝进了嘴里,一滴不漏的。“好!好……好身手!”牛腩鼓着掌喊道,冬啤也坐下一起鼓掌,两个人鼓着鼓着便昏睡了过去。 王丁强本扮酒醉扮的快睡着了,冬啤和牛腩的头猛地一下压倒在他背上把他吓了一跳,在一边瞧着两个人动静的冒头见状不禁对醉倒的王丁强感到十分同情,毕竟两个人的重量压下去,不伤也得吐啊! 王丁强此刻其实已经有了呕吐的感觉,他装作无意识的翻来覆去道:“我要水……水……”冒头见王丁强有反应便赶忙叫小弟给他端去水,那水杯刚一到王丁强嘴边,他便忍不住吐了起来。等他吐完,原本扶他起身给他喂水的小弟傻了眼,因为他的半条裤子都脏了。 冒头见了这样的场景却忍不住偷笑起来,王丁强此时装作已经有些酒醒了,他对向偷笑的冒头问道:“现在都天亮了啊?我是睡了一天一夜吗?”冒头忙装作平静的样子回答:“没,你不过睡了几个小时,你刚刚这一吐啊倒是酒醒了!” 王丁强恍然大悟道:“这样啊,真对不起了兄弟,等冬哥醒了我让他赔你条裤子。”那小弟本清理着裤脚的残渣,闻言他看了眼冒头的表情,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这才有些欢喜道:“那、那谢谢了……”王丁强听后咧嘴傻笑起来,冒头对那小弟说:“你去收拾收拾自己,然后把居家的衣服带来给客人换上!” 那小弟恭维的回应后退出了房间,冒头上前对王丁强说:“这王兄弟啊,你看咱是不是该往其他地方挪挪,给二位哥休息的空间啊?”王丁强把冒头眼神里的求知欲看在眼里,他点点头说:“那你扶我一下,我怕我走不稳。” 两个人走出房间后,冒头指着那间电灯异常的房间道:“走,咱去那间房坐坐吧!”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就拖着王丁强走过去,到了那房间门口,冒头开门先让王丁强进屋,王丁强只觉得身体突然没了支撑,回头一看,却发现冒头还在原地站着不动。 他奇怪的问道:“冒头大哥,你怎么不扶我一下啊?”冒头装作焦虑答:“我把东西忘在了腩哥房里,你先进去,我拿了东西就过来找你!”王丁强点点头,他心想:这小样儿连谎都撒不来,他真当我不知道这屋子有问题啊! 冒头装作转身离开往牛腩所在的房间走去,王丁强将计就计往屋内走去,这间房说大不大说小但又不小的,但就是太阴暗了,他借着一闪一闪的灯光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吊灯上有个怪异的黑圆盘。他见冒头躲在不远处的木雕后头观察着自己,于是他便席地躺了下来,冒头见王丁强如此的动作,在原地默数了半秒后进屋把人扶起来:“王兄弟你这怎么回事,这木榻可在后头呢,你别躺这,多凉啊,你生病的话,腩哥可要骂死我了!” 王丁强心头偷笑道:“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要是见我躺这地上都不过来那你肯定免不了被手下告状,呵呵,你这小样儿还跟我斗,嫩着呢你!” “谢队,你说这暗箱在搞什么?”向浩山哭笑不得的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表情露出一丝笑意答:“那就要问问小燊做了什么啦!”“小燊?”向浩山不解道,谢子亨拨通赵燊的电话道:“你在哪呢,办完事情怎么还不回来啊?”赵燊在那头边嚼着粗粮馍饼边回答:“我和欢哥在吃好吃的呢!一会就回来了!”谢子亨又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谢队,这是怎么回事啊?欢哥怎么一早就带着小燊出了门呢?”向浩山问,谢子亨答:“他们是去了大毒枭鬼隐人的藏身地去给暗箱协助去了!”“协助?”向浩山问,谢子亨丢给向浩山一份文件道:“如果不协助暗箱的话,他很容易暴露身份的,这牛腩已经越过冬啤把咱们的暗箱米司町的身份细细查了一遍了。” “那暗箱的身份应该没泄露吧?”向浩山问,“对,是没泄露出去,但是给我报信的那个人却始终藏头不露尾,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谢子亨有些苦恼的说,“找不到痕迹?那人不是咱们警队的吗?”向浩山继续问,谢子亨答:“不是,让我想想会是什么人吧!” “好!”向浩山答道,在谢子亨陷入沉思之后,刚吩咐人把叶鹿看守好的年轻男子莫名打了三发喷嚏,他拿起纸帕抹抹鼻子想:我去,这是谁在背后骂我这个善良帅小伙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兴风作浪 “欢哥,你说咱们留在那里的东西那米司町能发现吗?”赵燊嚼着大饼子问卢振欢,卢振欢刚想把香肉送到嘴边吃,听赵燊这么一问便放下肉解释道:“米司町肯定会发现的,你要知道,他不仅仅是暗箱卧底,他还是咱们的队友!” 赵燊讪讪的收了嘴,他心想:就算他是我们的队友也不一定会发现那电灯上的东西吧?难道欢哥你就这么看得起他吗…… “王兄弟,你在做什么?”冒头见王丁强一蹦一蹦的问道,王丁强尴尬的说:“锻炼锻炼身子,这么多天了,我这伤口也差不多快好了……我寻思着动动身子骨,省得残废咯!”冒头见王丁强的腿上的确是有纱布包扎着,他一时无话可说。 王丁强问:“冬哥和牛腩哥醒了吗?”冒头摇摇头说:“甭说了,这么多年呐,冬哥回回来,腩哥就回回和他一起喝醉酒,他俩现在啊还在那屋里头打呼呢!”“好吧,那我还是继续睡一会吧!”王丁强停止了踮脚的动作说道,他坐到木榻上面,冒头在一边露出个“这还差不多”的笑来。 “那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吃饭了我来看喊你!”冒头说道,王丁强把食指放在大拇指下面比了个“ok”,冒头便关门离开了。王丁强趁机起床往吊灯处用力一跃,顺利的将那黑色的圆盘取了下来。他仔细看了看圆盘,按下了白色键后,圆盘有规律的振动了几下,王丁强分析了振动中所暗藏的密码后不禁在心头捏了一把汗,因为他差点就暴露身份了! 那圆盘的振动告诉了王丁强,在他和冬啤来酒楼前,有人曾花费了重金买取自己的资料,但却被神秘人换成了伪造出来的假资料。王丁强知道黑色圆盘是奇案组送进来的,制造鬼点灯效果的也一定是他们,但他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他心里想来想去,突然大惊失色,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曾接触过牛腩的女人…… “叶鹿,怎么样啊?这新品毒品的感受如何啊?”年老男人好整以暇的问着逐渐清醒的叶鹿,叶鹿眼睛死死盯着年老男人,嘴里却虚弱的骂着:“你这个老狐狸,你这个毒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听听,她居然还想要做鬼呢!”年老男人对自己的孙子说道,年轻男子把自己祖父一脸的嘲笑尽收眼底,他心想:祖父啊,她做不了鬼的,而你一会就要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内鬼了! 门外传来粗重的男声:“老爷!”年老男人回头正好看见自己的心腹进门,他心底闪过一丝不安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牛腩那边不用看着吗?”他的心腹脸色铁青答:“奇案组安排进去的暗箱他身份居然没暴露,而且还成功入住了牛腩的后院!”“怎么会这样!”年老男人双手猛地握住了自己心腹的双肩,他额头青筋爆出,好像随时要炸开一样。 “老爷,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心腹有些惊慌,他心底一个劲的祈求自家的老爷能放过自己。年老男人放开了心腹,他狐疑的望了一眼自己孙子,年轻男子此时正焦虑的看着自己,他马上在心底把自己孙子从背叛者的名单里删掉,虽然前面几次自个儿孙子的计划都失败了,但是他毕竟是新人,能想到计划都很好了,成不成功根本不重要。 他把目光又落在自己心腹身上,他心想:这家伙跟着自己也几十年了,从来没背叛过自己,再怎么危险他都是陪着自己过来的,于是心腹也离开了背叛者名单。 最后,只剩下一个叶鹿在他眼前虚弱的晃动着,他想了想:不错,一定是这死丫头背叛了自己,当初就已经把完完整整的资料都给了她,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王丁强就是米司町呢?再说了,她还曾为了骗取米司町的信任透露了口风,说不定这狡诈的女人根本就是想把牛腩和自己这两面墙都推倒,然后她能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他不禁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色的转轮枪来,年轻男子见状对自己祖父说道:“别杀她,留着还有用,万一失败还能用她封了牛腩的嘴啊!” 年老男人看着自己孙儿半晌,露出特别欣慰的笑容来,他心想:自己这孙子的确是可塑之才,不鸣则已,这一鸣啊就惊醒梦中人啊!如果刚刚自己杀了叶鹿,一旦牛腩失势被捕,自己好歹能将叶鹿作为筹码让他乖乖闭嘴,他自己安排的眼线说过牛腩对叶鹿很不一般,这也难怪他会送叶鹿进保卫队去,毕竟警察才是最能保证牛腩他心爱之人的工具啊! “祖父,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我们的眼线去把牛腩那边的风给探彻底了,你看金叔这一脸无奈就知道咱们在外围布置的眼线都出问题了!”年轻男子说道,年老男人看着自己的心腹老金问:“外围的眼线都出事了?”老金低头答:“是,被牛腩的手下以看管不周的罪名给扣了!”年老男人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年轻男子感觉整个三楼都抖了抖,他心底暗笑:祖父啊祖父,早知道你会直接怀疑叶鹿,我就不顺水推舟清除那批蠢货了!但是为了不让你制造太多错误,让你气一气也无妨,总得让你明白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呐! 年轻男子这么想着,他的祖父看着自己孙儿忧愁的脸也不自觉的开始怀疑人生起来:这一出出的戏难不成真是牛腩那家伙故意搞出来的吗?年轻男子看着自己祖父那疑惑的神情,心底偷笑:祖父啊,我就是抓住了你多疑且精明这个缺点,让你在无形中怀疑起牛腩来,这样做虽然阴损,但好歹能阻止你犯错。反正一切都得按最好的方向发展才是,牛腩那家伙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恶,也没必要再留着他了,这越留就越糟糕…… 在年轻男子思绪繁多的时候,在牛腩的后院里,王丁强正苦想着叶鹿,他想:奇案组不会背叛自己,那只剩叶鹿了,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可都泄露给了她……王丁强越想越慌,他看看四处无人,敲响了右手的通讯器……(。) 第一百三十章 不得不死 “谢队,暗箱传来消息,要我们注意保卫队女警叶鹿!”向浩山汇报道,“叶鹿?”赵燊瞪大眼睛问道,向浩山答:“没错,是叶鹿!”“会不会弄错了?阿浩你不会是破译错密码了吧?”赵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不会的,你试试看这振动的频率,然后对比我们的密码表你就知道了!”向浩山说道。 赵燊按照图表做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脸色有些发白的起身道:“她、她难道有问题吗?”向浩山摇摇头,他看向谢子亨。谢子亨此时正在看神秘人在数分钟前传送过来的文件,里面正是叶鹿背叛警队的证明。卢振欢在他身边看的呼吸一滞,他想:如果三天前抓冬啤时将后面的行动都告诉了南宫恒,那么叶鹿免不了会知道,叶鹿一旦知道了,那子亨的计划就很有可能进行不下去,说不定还会导致暗箱死亡…… “叶鹿已经不见了!”谢子亨说道,他面色平静的很,赵燊忙问:“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暗箱难不成是要告诉我们叶鹿在牛腩那吗?”谢子亨不作回答,向浩山也无可寻求答案,反倒是卢振欢在谢子亨身边对赵燊摇头,但赵燊没看见卢振欢的动作。 “谢队?谢队?你回答我啊!”赵燊叫嚣着,向浩山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这还是那个有些天然呆的吃货赵燊吗?卢振欢在一边看着赵燊这样子,心底也暗暗骂道:小燊你个冬瓜脑袋,谢子亨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不要去逼着他回答啊!你再怎么对叶鹿感兴趣那也不该过分掺和才是。 卢振欢刚想开口制止赵燊继续追问,沉默已久的谢子亨却开口了:“她背叛了我们!”屋内顿时出奇的寂静,赵燊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子亨,向浩山则疑虑重重,卢振欢更是张着嘴儍愣着。许久,赵燊才开口辩驳道:“别胡说了!怎么可能呢?她可是警察,背叛我们做什么?” “如果她成为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背叛,你说你还要为你喜欢的人辩论吗?”谢子亨冷漠的字眼刮进了赵燊耳中,他面红耳赤道:“谢队你乱说什么?什么我喜欢的人……我……”赵燊话说不下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嘴。 而谢子亨的心里也正在转着圈,他想:叶鹿这怎么就成了敌人一直埋伏在警队的呢?但是这么多证据罗列出来,只要一查就知道是与否,看来接下去还有一场更加不容小觑的战斗了,这么多迷还得别人帮着才有机会揭露,呵呵,这神秘人可真是送来了一份太大的惊喜了! 谢子亨想的出神,而在酒楼的王丁强则是冥思苦想的出神,连冒头提高了三倍的声音都忽略了。于是,冒头很不情愿的踢门进了他所害怕的闹鬼房间。当他看见屋内的灯光并无不妥时,王丁强已经很警惕的挥出了拳头,冒头往左侧一闪,王丁强扑了个空。 “怎么是你!”王丁强惊呼,冒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答:“这不,我来叫你吃中餐了,但你一直没回应,我没办法只好踹门了!”王丁强听着冒头的话隐隐觉得有些话里带话,他装作不在意道:“冬哥和牛腩哥醒了么?”冒头答:“醒了有一阵了,他们现在在食厅里等你呢!” 王丁强闻言忙穿好鞋跟着冒头往外走去,他说:“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在拼酒。”冒头笑道:“怎么,王兄弟怕了他们的酒量了?”王丁强自觉话说多了,他腼腆的笑笑,加快了步伐。 当王丁强到了位于二楼vip包厢的食厅时,只见冬啤被人塞着嘴巴擒住双手正站在一边,而牛腩则满脸怒容的看着他在叫骂:“你个反骨的东西,不是你的位置你也想坐,居然还串通了警察跟我玩阴的,你真是太有胆子了!要不是叶鹿是我的人,这鬼隐人的称号只怕就真成鬼了!” 王丁强心下一惊,但他面不改色的进屋:“冬……哥,你这是怎么了?牛腩你这是在做什么?”只听冒头冷哼一句:“做什么?你有什么立场发问做什么?腩哥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吗?”王丁强昂头,脸色孤傲的问:“什么叫立场,你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责?如果是冬哥做错什么事情,要处置也该问过在首府的四大堂主,你这私设狱场还有理了?” 王丁强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变,冒头一想:是了,这首府还有四大堂主在那坐着,这毒品的交易虽说已被牛腩所垄断大半,但是这四大堂主的背后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势力在,如果这么随意处置人,那回去该怎么交代……他一想到,便把目光转到坐在正座的牛腩身上。 牛腩见众人都把眼光摆到自己身上,他嘴里冷哼一声,右手拿枪指着冬啤的脑袋道:“这个家伙吃里扒外,和警察勾结,你说我现在把他杀了,首府那四个老头子能把我怎么样?”王丁强目光一冷,他答:“即使如此,也该由他们亲自派人处置,不该由你越俎代庖才对啊!” 牛腩被王丁强的话堵的心口发慌,他自多年前上位以来就没再遇上过能挑战自己权威的人,王丁强这一番对白倒激起了爱才惜才的心,他心底隐隐有将王丁强拉拢的意思:“是,的确是不该越俎代庖,那么就由你来亲自处置吧!你是他的手下和兄弟,你处置了那四个老家伙肯定无话可说!” 王丁强看着牛腩递来的迷你手枪,他知道牛腩是打定自己不敢杀人,他看准了自己绝对动不了杀害自己大哥兼兄弟的念头。于是王丁强将计就计伸手接过了那把金灿灿的小手枪,他往瑟瑟发抖的冬啤肩上摸了一把,然后又往他头上摸了一把,然后开了三枪:一枪打在他的肩上,一枪打在了他的心口,还有一枪是打在了致命的太阳穴上。 牛腩对王丁强的毒辣行为感到惊讶,但很快他嘴角流露出欣赏的笑意,他拍手道:“不错不错,有老子当年的狠厉!”王丁强对牛腩的话不屑一顾,他伸出左手将冬啤的双眼合上说:“该死的人就不该活着,阻我发财我就让你不得好死!”话毕,他将枪丢还给牛腩,牛腩稍稍有些发愣道:“王兄弟你果然厉害,接下去你要做什么?要不要跟着哥我混啊?” 王丁强心想:正有此意你就送上门来了,那就不推辞了!他答:“不,我可怕兄弟们说我卖主求荣!”牛腩闻言暗道:嘿哟,这小子还贼精的,知道用我的嘴给自己涨身价啊!他笑道:“谁敢啊?有谁敢对我牛腩的结拜兄弟多话?”牛腩此言一出,冒头傻眼了,他想:这怎么一会功夫,腩哥就死了个叛徒又多了个兄弟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得不死② “腩哥,这叛徒的尸体怎么办?”冒头讨好的对牛腩问道,牛腩向身边的手下轻声说了几句后,那穿着黑色皮衣的光头男人便往冬啤的尸体旁走去,他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对牛腩点点头,牛腩满意的眼神露出,他说:“那这具尸体看交给王兄弟处理了!” 王丁强闻言,心底冷笑道:这老狐狸,真是够阴险,居然还在试探我的虚实。他答:“好,我打算将他塞进麻袋里丢到江里送出去!”牛腩对王丁强的话极度欣赏,他暗想:资料说的不错,王丁强这家伙没有其他毛病,说不定他还会成为我往后的好帮手呢! 牛腩心里浮想连连,脸上却笑眯眯的:“这是给王兄弟你的!”王丁强见牛腩身边的黑衣男子将一箱子的人民币摆出来,他暗想:不好,难道这家伙怀疑我了?“我不要!腩哥你是觉得我是卖主求荣的人吗?”王丁强冷眼斜视,满脸怒意的说道。一旁的冒头早就因为牛腩对王丁强的刻意示好心有妒意,见状他忙呵斥道:“王丁强你真不知好歹!腩哥看得起你才提携你,要换做另一个人哪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王丁强心底冷笑,冒头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在告诉他如果换做其他人,牛腩根本不会把一个叛徒的手下留下来过夜。但他知道把持一个度,他不要钱是在做戏,目的只为摒除牛腩心头对自己的怀疑,但现在冒头一插嘴,明面上等于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他忙向牛腩鞠了一个躬道:“腩哥,真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我不需要这钱,我如果要用钱,我会靠实力挣,希望腩哥能理解我!” 牛腩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惊讶,他心底暗道:这小子日后必定是我的好帮手呐!还好及时发现了冬啤这叛徒的毛病,要不然我可真错过了一个好手下!他上前把王丁强拉过来:“王兄弟快别这样,你不要就不要把!可不能让我们兄弟之间产生间隙,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呢?” 王丁强情不自禁的往后倒退两步,牛腩对王丁强的疏离感到更加欣慰,只听王丁强道:“腩哥所担忧的一定不会发生,既然我王丁强铲除了叛徒,那就是断了自己的活路了,今后只能依靠腩哥给我一条活路!”王丁强面色坚毅、双眼有神的看着牛腩,牛腩多年来狠毒的心肠无形中被他的眼神里的诚心所软化。 “那么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好好学做生意吧!”牛腩靠近王丁强拍着他的肩道,王丁强很恭敬的应了一声,冒头在一边看的心头直冒火:这王丁强是什么东西,三言两语居然就把腩哥唬住了?我靠,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没资格跟着腩哥学做生意,怎么他花言巧语就把腩哥给蒙了呢? “腩哥,那我就把这叛徒的尸体带出去沉江!”王丁强说道,众人皆是一脸惊讶,因为他用了一句肯定句。冒头正打算幸灾乐祸,牛腩却说:“你去吧!一会回来洗个澡就休息吧!”王丁强答:“好,那我就走了!”说着他就像老大似得将牛腩门外站着的几个黑衣人喊来装尸体。 冒头见他要去抛尸,心底有些许不放心,于是他伏在牛腩耳边请示:“是否需要属下跟着一起去盯着他?”牛腩眼睛冷漠的瞄了一眼冒头,冒头心底暗叫不好,牛腩却突然轻声回应道:“跟去看看也好,你去吧!”冒头心里一喜,忙不迭的跟着王丁强出了门。 牛腩见他们走远了,对身边的光头男挥了挥手,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被几个穿着酒楼服装的男人抬了出来。只见那男人满身都是伤疤和血水,却唯独脖子以上没有任何伤痕,光头男人将一盆水泼在那中年男人脸上,那男人猛咳几声醒了过来。 他一见牛腩坐在自己眼前,本就苍白的脸变得异常的狰狞,他爬起一个劲的磕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冬啤会做这件事情,求你了,饶了我吧!念在我多年埋伏冬啤身边,还请腩哥你给条活路啊!”地面上很快出现了血迹,而中年男人的脸此刻也变得更加狰狞,他满脸是血的样子颇为惊悚。 牛腩对其的作为纹丝不动,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道:“如果你不知道,又何必偷偷联系叶鹿呢?你明知道她是唯一能制衡冬啤的人,你还要偷偷和她联系,你说你不知情那真是太可笑!”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变得愈加狰狞,他毗牙咧嘴的想往牛腩身上扑去,却被牛腩一脚踹了有几米远。 牛腩从脚下抽出一把尖尖的匕首,他一刀扎入中年男人的大拇指,不偏不倚的正好位于中间。中年男人惨叫一声,差点痛晕过去,他嘴上先是叫饶了几遍,接着就冒出了无数的污言秽语。牛腩见他不知死活,便又补了其他指头各一刀,都是准确的扎入了中年男人的指头中央。 那男人几乎晕了过去,却被一盆巨辣无比的辣椒水活生生的给痛醒,他在地面上一个劲的打滚,全身比烈火焚烧还难受。牛腩冷笑道:“这是享誉吉尼斯纪录的最辣辣椒娜迦毒蛇,用来伺候叛徒的病是最好的药了!”只见中年男人在地上滚了数十圈后,终于一动不动。 光头男人上前去试了试鼻息对牛腩说:“腩哥,人死了!”牛腩冷冰冰的看了那中年男人的尸体一眼,嘴上的话却说得异常温暖:“把人搅成浆和上水泥送去给鬼城之门的水泥匠吧!和他说,这是用来补城门左侧的那个破洞的!”光头男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拖着尸体出去了。 屋内此时只剩下牛腩和他的几名手下,牛腩心底在想:王丁强留着一方面能帮着自个儿,但另一方面却又是用他去对付首府那四个老头子,也不知道那四个老头子有没有可能被糊弄过去……想到这里,他抬头望了眼身边的几名手下,他们表面看着波澜不惊的,实则内心都惊恐不已,毕竟他们的老大是个杀人毁尸的行家。 “谢队,这牛腩怎么能做的这么狠?”向浩山怒气冲冲的说道,谢子亨看了他一眼,对卢振欢问道:“小燊打捞到冬啤了吗?”卢振欢答:“已经捞上来了,只是他还昏迷着,我让小燊送他去了军区养着。”谢子亨满意的点点头,他说:“其实米思町他没必要用伪装的技巧救下冬啤,但是能留一个是一个啊!” 卢振欢笑着点点头,他望着窗外的鬼城之门的高楼,若有所思。(。)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得不死③ “祖父,冬啤、冬啤死了!”身处茅庐酒家的年轻男子面色忧愁道,本一脸悠闲坐在轮椅上的年老男人听到自己孙子的汇报猛地睁开眼睛:“怎么回事?这最关键的时候怎么死了?”年轻男子答:“好像、好像是叶鹿背叛了我们,把消息透露给了警司局安排的那个暗箱,那个暗箱反过来陷害了冬啤……” “岂有此理!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好啊!真是好……咳咳、咳咳!”年老男人过分激动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年轻男子上前扶住自己的祖父替他顺气道:“祖父别太生气,这、这我们也难以预测啊!只怪警司局教出来的人太过古怪,唉!” 年老男人看着自己孙子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他缓了缓气道:“也罢,你速去通知牛腩,千万不能让他着了那暗箱的道,要不然咱们就全完了!”年轻男子听见祖父这么吩咐,他忙说:“我、我做不到啊!牛腩已经恨死咱们了!他认为是咱们和警察串通一气,还拐了叶鹿的心思呢!” 年老男人气急败坏的将口袋里放着的钢球抛向窗外,只听“咣当”一声,一面特别干净的玻璃碎成了豆子。年轻男子自知目的已经达成,他继续添油加醋道:“祖父不要太生气,既然那牛腩都不肯和我们合作了,咱们没必要和他再耗着了,倒不如咱们自己干自己的……” “怎么这么蠢呢!”年老男人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他怒目圆睁的说:“咱们自己单干你觉得能有几成把握能和雨缅泰那三个地方的毒枭达成共识?别做梦了!”年轻男子对自己祖父的行为早有预料,只是却没料到会这么的激动,他唯唯诺诺的蹲下道:“祖父别生气,孙儿不说就是了!” 年老男人见孙子这么孝顺,心底一软道:“算了,也活该那牛腩倒霉,这鬼隐人的称呼恐怕要在太平盛世彻底消失咯!”说罢,他控制的轮椅离开了,他行至门口回头对自己的孙子说道:“把那可恨的贱人送到窑子里逛一逛,然后给她一个了断!” 年轻男子见自己祖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心知肚明他是打算放弃对奇案组和那暗箱制造麻烦,他很恭顺的答道:“是祖父!”然后目送着年老男人离开包间。他踩在碎如黄豆的玻璃渣上望着奇案组所居住的旅馆,心底翻涌着:奇案组啊,这次我可给你们帮了大忙,希望日后抓到我祖父时你们也能手下留情呐! “谢队,刚刚楼下有人给咱们寄了一个包裹,挺沉的呢!”赵燊咬着芒果说道,“哦?多沉啊?”谢子亨疑惑的问道,赵燊想了想答:“反正我和欢哥两个人花了很久才抬上来!”谢子亨问:“包裹呢?”赵燊答:“在你们的房里呢!”谢子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向浩山和赵燊跟着出去了。 在卢振欢和谢子亨的房内,一个长方形的包裹横放在地上,卢振欢正在洗脸,他问:“怎么了?”谢子亨说:“来拆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寄的,你们就乱带上来!”说着他就拿起身上携带的军用刀往包裹上一开口,他注意到包裹的一端透着几个圆孔,等他撕开包裹后才明白,那几个圆孔的用处是什么。 “谢队,这、这不是叶鹿吗?快看看她怎么了!”赵燊焦急道,谢子亨见赵燊傻头傻脑的傻样就有些生气,向浩山拉过赵燊道:“别多说了”,赵燊这才住了嘴。卢振欢听见叶鹿就是包裹,他忙出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只见叶鹿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他手探过去往命脉摸了下道:“还活着,没死!” 赵燊闻言便恳求道:“谢队,你快救救她吧!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谢子亨皱眉道:“我又没说不救她,你急什么?有振欢在,难道还怕她死了不成?”说完谢子亨看向卢振欢,卢振欢对叶鹿横竖都看了看答:“这叶鹿好像是吸毒了……” 赵燊傻了眼说:“怎么可能呢?欢哥你怎么知道的?”卢振欢把叶鹿手臂上的多处针孔展现出来,他说:“看着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神秘人有关系……”谢子亨听到这话,眉毛拧成了一团,卢振欢见状忙改口道:“或许是那万恶的牛腩做的,我刚刚听过监听里的录音,他的手段太狠毒了!” 谢子亨抬头看了眼卢振欢问:“会是他做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卢振欢被谢子亨的那个眼神与问题问的心虚起来,他有一种直觉,接下去还要发生些什么幺蛾子。 “阿嚏!”刚刚将祖父扶进房里睡觉的年轻男子莫名打了个喷嚏,他暗想:难道自己身子骨变弱啦? 而与此同时的酒楼里,王丁强站在牛腩身边正在看着另一个叛徒的下场,那是个约30的壮汉子,自恃自己是首府那四个老头子派来的人便不可一世的很。牛腩搜捕了他两年多的证据,终于在这个夜晚被王丁强查到了:这个叫马骡的汉子居然背着牛腩四处廉价卖毒! 牛腩恨得牙痒痒,王丁强心里也急的火烧火燎的,因为牛腩已经砍了马骡的一只左手掌,而且他还把马骡的伤口撒上了一把印度魔椒的粉。只见那马骡疼的连连惨叫,王丁强的心莫名的有些动摇了,他并不敢杀生,所以他利用了伪装器救下了冬啤。 王丁强正想上前劝阻牛腩再施以毒手,却听牛腩对地上翻滚的汉子问道:“说!你把那父子俩的尸体藏哪了?”马骡只顾喊叫,根本不理会牛腩的问话,牛腩心头戾气直冒,他拿过菜刀对着马骡的右手连剁数十下,马骡惨叫的更厉害了,凄厉声简直冲破的夜空。 王丁强身子有些颤抖的看着马骡那只被切得像萝卜丁似得右手,心想:天啊!我怎么傻乎乎的要做卧底,虽然我见惯了生死,但是我没见过这生不如死啊! 牛腩又接连对马骡的脚进行了油炸和叉烧,马骡晕了数次后,牛腩彻底失去了折磨人的意志。他最后问了一遍马骡:“你说还是不说?”马骡仍旧不理会他,牛腩心想:好啊马骡,既然你宁死也不愿把藏着毒品的尸体交还我,那我就让你死的欢欢乐乐的! 他想着,脸上露出了王丁强很是熟悉的诡诈笑容,他对身边的光头男人说了几句,光头男人出了包厢后没多久,端了一盆红乎乎的虫子回来。王丁强目光甚是诧异,只见牛腩将整盆子怪异的虫子往马骡身上倒去,马骡惨叫几声后,五六分钟的时间他竟被虫子噬灭了。 王丁强看的目瞪口呆不说,连其余的黑衣手下都脸色突变,正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下,从外面来了一个报信的人,牛腩听后欣喜非常……(。)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运鸭出城① “腩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冒头眼巴巴的上前问道,牛腩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冒头有些失落的退下了。王丁强站在一边看着牛腩欣喜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果然,牛腩朝他招招手:“强子啊,你知道刚刚那人给我送来了什么吗?” 王丁强摇摇头,心底疑惑得很:他们送什么东西来关我什么事啊?抓不抓得到你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牛腩见王丁强摇头,他说:“其他人留在这,强子跟我去后院!”王丁强跟着他的步伐离开了包厢,他踏过那滩血水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他心想:难道他用了强酸?他快速的瞄了眼地上,血水里还有些许白色的渣滓,他心头对牛腩的毁尸手法肯定了下来。 后院里那间所谓闹鬼的房间内,王丁强刚靠近门口就闻见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血腥气里好像还混杂了一些中药。他怀疑的看了看四周那些个从没见过的蓝色面具人,他们脸上的面具分明是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鬼脸。牛腩走进了屋子里面,王丁强跟进去时发现原本的休息榻已经不见了,现在摆着的是几张祭台和四个沉香木做的盒子。 牛腩招着手对王丁强说:“来,你上前来!”王丁强上前几步,他猛地发觉那股子恶心的气味全部是从这盒子里头传出的,牛腩笑眯眯的说:“我啊,一直在等首府那四个老头子能死,但是冬啤这件事情一出啊,我就越来越难以相信那四个老家伙的话,所以今天他们给我送来了这东西,我真的高兴坏了!” 王丁强越听越觉得不对头,牛腩最后的那句话更是令王丁强心底的怀疑加深,当四个盒子的盒盖被四名蓝衣人揭开,当那股子恶臭瞬间占满了房内的每个角落,当所有的疑惑都有所解释,王丁强看见了那盒中摆放着四颗面目扭曲的老人头。他细细辨认了一会便认出了是首府的四大堂主:北狼、西豹、天蛇以及地域狐。 “腩哥,这、这会不会被‘做生意’的诟病啊?”王丁强不安的问道,他觉得自个儿装模作样的形态一定好笑的很,牛腩被他的样子逗乐了:“诟病?我看他们早接到风声了,明天开始说不准就一大堆人跋山涉水的眼巴巴的要来讨好我咯!”牛腩一脸的自信与自我满足,王丁强看在眼里却恨在心底。 “腩哥,那我、那我就先祝你生意兴隆啦!”王丁强很滑稽的抱拳鞠躬,牛腩的心情因为他这俗套的姿态彻底变好,他扶起王丁强道:“虽然你一直跟着冬啤,但我知道他对手下其实一点都不好,虽然你现在跟着我,但是我知道我的手下对你也是怀疑重重的,你放心,接下去他们不会这么做了!我这几天把他们的行为和你的应对表现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大有前途的孩子!” 王丁强憨厚的笑了笑,他摸着脑袋道:“腩哥,其实兄弟们对我蛮好的,真的!那天去沉尸时要不是冒头兄弟拉我一把,说不定我就和那叛徒的尸体一起摔进去了!所以腩哥你别为了我这么个人破坏兄弟们的和睦,只要等我干出一票大的,那他们就自然而然知道我的好了。” 王丁强歪曲了事实说了一段违心的假话,其实沉尸的那天冒头很明显跘了他一跤,牛腩的眼线早已把这件事情汇报过了,此时王丁强这么说,根本就是抓准了牛腩的心思,而牛腩心底更是对王丁强赞赏有加:“强子啊,正好有件事真的需要你来做,你且听好……” “将鸭子运到何关?是隔壁市何关吗?”王丁强听完问了一句,牛腩点点头,王丁强愣神了一会问:“腩哥,这鸭子该不会是走私吧?”牛腩捧腹大笑道:“那你要接吗?运一车四千只的鸭子的回报是很高的哦!而且,还只是运到临市,路程就一个半小时,不算远,你如果做得好,兄弟们自然就会安分起来的!” 王丁强用力的点点头:“好!我肯定接,为了能早日帮腩哥你搭把手,我也一定要接!”牛腩听后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和王丁强离开了屋子。王丁强跨出门口时回头瞧了眼那四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血淋淋的眼珠子好像在逼着他帮助他们报仇一样。 王丁强这么想着,不自觉想起了冬啤逃亡的前一天,那四个老头召见了冬啤和自己:“冬啤啊,这小子可是来历不明呐!你真的这么信他吗?”北狼刻薄的问道,“堂主伯父,我确定,他和我是生死之交,你说哪个警察的卧底会冒着变植物人的危险来救我啊?”冬啤很诚恳的说着,额头的青筋激动的一跳跳的。 “那你这一去可真的很危险啊!现在整个首府的警卫队都在搜捕毒品和毒贩,唉!这保卫局的副局长一下子倒台,真的是牵连甚广啊!”地域狐拄着拐恶狠狠的说道。西豹在一边品着茶,他不发一言,一个劲的就盯着王丁强,王丁强毫不露怯的与他对视着,终于,西豹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你们要去冒险就去吧,但你要记住,一定要让牛腩回来支援咱们,要不然咱们档口可就完了!”瘦骨嶙峋的天蛇坐在主位上吩咐道,王丁强心底冷笑一声:这些个老家伙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一开始直说或许还能原谅,现在这么说根本就是惹人厌恶! 只听冬啤的声音响起:“我一定会带人回来支援,一定会把毒卖出去的!”说完,他就对王丁强示意离开,快步往香堂外走去。“冬哥,真的可以去吗我?”王丁强装作有些云里雾里的问道,冬啤停下脚步道:“可以去,走,咱们今天好好去洗个澡去去霉气,明天傍晚咱们就连夜出发!” 见冬啤的样子如此的坚定,王丁强眼神诚挚的看着他说:“好!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运鸭出城 “强子,强子?”牛腩在拐弯的地方喊着王丁强,王丁强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他问:“怎么了腩哥?”牛腩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我在叫你呢!你刚在想什么呀?”王丁强抚了抚心口说:“刚刚看见那些个血腥的东西,我心里发慌,刚刚是在默念心经平复心情呢!” “哈哈!强子你还真迷信啊!不过咱们做这一行的,也的确不能不信,但你也得提高心里素质啊!这样吧,有空就来看看我怎么惩罚那些异想天开的叛徒和挑衅者,你好练练胆!”牛腩自顾自的说道,王丁强心想:给我练练胆其实就是让我拿他们开刀吧!这样你也能抓住我的把柄。 “那就听腩哥的,等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叫上我啊!”王丁强虚伪的说道,他心底暗想:我要趁早抓到和拿到你贩毒制毒的罪证,这样啊我就好功成身退咯!牛腩看着王丁强那澄澈的眼睛,他说:“你还真的够纯净的,你那眼珠子干净的很呐!”王丁强闻言,憨憨的笑了笑,他心底却恶心极了。 “谢队,明天咱们要跟着去吗?”向浩山和谢子亨听完监听后问道,谢子亨考虑再三后说:“跟!把叶鹿也带上,她不是说她和牛腩不单单是主仆关系吗?把她带上,一旦遇险还能用叶鹿来保命!”“这怎么行!”赵燊从沙发床上跳起来说道,谢子亨对他的行为不做理会,赵燊急切的说:“谢队,叶鹿也是命啊!狗急了也会跳墙,万一那帮人拿叶鹿开刀怎么办?” “她都能利用咱们的心思帮那毒枭做大事,难道咱们就不能反间一次吗?只许他们拿人命开玩笑,就不许我们利用人命来确保安全吗?小燊,我们是警察,我们不是那么的神通广大。是,叶鹿是一条鲜活的命,但是她从带着那些恶毒的念头接近警队开始就不是她的生命了。 是她自己要在刀口舔血,是她自己不珍惜自己,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人们漠然,但最主要的还是她帮着掩饰毒枭的踪迹与犯罪!如果说吸毒的人难以原谅,那么她这个一开始就比吸毒还可怕的人就更难以原谅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你瞧瞧她那样子,有没有放下的念头啊?”谢子亨一连串的话语炮轰似得的出来,向浩山和卢振欢都呆住了,他们的确对吸毒的人痛恨至深,但他们没想到谢子亨的恨意比他们还要更上一层。 赵燊傻傻的站在原处看着谢子亨那坚毅的眼神,他冲进卧室问叶鹿:“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只为了帮那大毒枭,根本没管过人们的安全?”叶鹿惨白着脸不发一言,她的毒瘾犯了,她全身发着抖,她嘴里骂着的全是对警察的不满:“你们人民警察根本就是垃圾,是白眼狼!是贱人、是狗贼、是衣冠禽兽……我没有错,为了爱的人我没有错这个世上的人们哪点值得同情,他们贪婪自私,他们**猥琐,活该他们、他们死……啊!” 赵燊听着叶鹿字字句句的仇视,看着她扭曲的脸和抽搐的身子,他突然想到了那句话:谁说爱情不能与鸦片比拟,它们两者是多么的相似,都是为了那一点**在痛苦的海洋里挣扎,在光明的使者来临前化作一滩死水。 “小燊!”卢振欢在赵燊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就别纠结了,成不成功都得试一试,要不然,警司局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要化作死灰了!你难道喜欢看着那些吸毒的人痛苦吗?你不是见过那些因为吸毒而支离破碎的家庭吗?你记得钱月月的家吗?”卢振欢说道,赵燊眼睛闪了闪光。 “钱月月的母亲不是因为吸毒造成了幻觉导致她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与婆婆吗?你还记得咱们查过的那案子吗?”卢振欢问道,他试图用血案劝说着赵燊,他何尝不知道人命关天以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但是叶鹿她,已经没得救了! 谁敢相信这么一个伤天害理的女人会为了不背叛大毒枭而自残呢?卢振欢不敢忘记她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的手腕时那鲜血淋漓的场景,这么一天下来,她已经自杀了无数次了,最后只能把她囚禁在大床上面,这才有了刚刚谢子亨说的那个对策。 谢子亨的意思他很清楚,既然叶鹿那么不想做叛徒,谢子亨就千方百计的不遂了她心,他很清楚的知道从警察手里丢出去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何况叶鹿不过是牛腩小小的一颗棋子呢? “小燊,你就想开点吧!你要知道,一个伤天害理的女人,除非是她自己甘愿脱离她心底的执念,要不然她永远没的醒悟。这个社会是残酷的,弱肉强食就是这个时代的标志!你要知道,你不单单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你还是一个有着超脑细胞的警察,叶鹿她真的没的救了,她的心魔早已控制的她不成人样……”卢振欢安慰道,不重不轻的言语却带有许多含义。 赵燊心底其实一直都对叶鹿有着好感,但是现在的这层浅显可笑的好感却已经变了质,当他看见叶鹿那怨毒的眼神、当他听到她血迹斑斑的嘴里冒出的那阴狠的言语时,他理智的一面已经将好感给清零了。只是他不愿意让叶鹿去送死,他深知那些毒贩子的手段,从根本而言,赵燊秉持着怜香惜玉的陈旧念头。 他点点头对卢振欢说:“我明白的欢哥,但能不能别用她去冒险,她一旦……”赵燊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去年那半年来因为吸毒死亡的人莫名增多,他原本要求情的话便再也没说出来。他突然想通透了:是啊,一个女子如果连怜惜和同情都不给别人,如果她一心只为了钱和不知道从哪来的爱而活着,那么她倒不如死了干净,至少她不用再为那些**与龌蹉的思想而痛苦苟活。 赵燊想明白后对着卢振欢咧嘴一笑,卢振欢明白他已经了悟,他看了一眼绑在大床上的叶鹿,她还在苦苦挣扎和忍耐着,卢振欢叹了口气,替叶鹿关上了那道痴念的大门……(。)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明争暗斗① “腩哥,那些鸭、鸭、鸭……”冒头神情恍惚的冲进了牛腩的睡房,他看见王丁强和牛腩在下棋,两个人对他的呼喊声似未闻状。 “腩哥?腩哥?”冒头试探性的又叫了几下,谁知牛腩不仅没搭理他,连他脸上都平静的很。冒头额头的冷汗开始一点点的流了下来,他看着眼前两个人你来我往、你防我守的下着棋,想起了“观棋不语”的话。 他心里对牛腩偏爱王丁强感到十分的难受,毕竟在王丁强到来之前,自己可是牛腩的左右手,这王丁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是叛徒冬啤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学冬啤做反骨仔呢?更何况王丁强那天杀了冬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不定他会对反对他的人下手…… 冒头想到这里,心底不禁冷冰冰的。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王丁强,却发现他看着自己,他那略弯的眼角含着一丝诡诈的笑意,他的嘴角则是嘲讽的味道。冒头心底顿时火冒三丈,但是他克制的很好,等牛腩和王丁强下棋结束,王丁强道:“腩哥果然厉害,折腾了大半个钟,让小弟我见识到你的本领,我真是佩服啊!” 牛腩抚掌大笑道:“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啊!”冒头看着牛腩那皮笑肉也笑的脸,看着他那从未摆出过的神态,不自觉的感到自己的地位终有一天不保。他凑上前道:“腩哥,我有事要说!”牛腩其实早就听到了冒头的声音,从他急急忙忙进屋呼喊就听到了,但是他早就说过下棋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愣是晾着他到结束。 此刻冒头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又凑上前来搭话,王丁强看在眼底笑在心里: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冒头大概真的是按捺不住了吧?毕竟自己的地位都要被我抢了,哪还会记得自己大佬的脾性呢?果然,牛腩甩手送了一个巴掌过去骂道:“混账东西,我有没有说过,我高兴的时候不要来搭讪、我下棋的时候不要来烦扰?” 冒头被牛腩的那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的,他头晕眼花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抬头就看见了怒发冲冠的牛腩和带着嘲笑意味的王丁强,他的右脸迅速肿了起来,牛腩正要骂他时,冒头说:“腩哥,对不起,我知错了!”说完,他便飞似的夺门而出。 牛腩对王丁强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脾气,你别见怪!”王丁强装作目瞪口呆的点点头,然后道:“这冒头兄弟会不会对大哥你心存怨怼啊?”牛腩大咧咧的笑道:“什么心存怨怼,总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对我怀恨在心吧?何况,给他们钱和权力的人是我,他难不成还要害我吗?” 王丁强笑笑,并不回答。他想着冒头离开前那隐忍的目光,心底隐隐觉着或许会出什么乱子。 他走回后院自己的房间时,冷不防的撞上了从拐角处出来的冒头,王丁强看见冒头眼睛发红,眼底暗藏杀机。他皱了皱眉问:“冒头兄弟,你这是从哪里出来啊?”他心底暗想:该不会是在我房里动了什么手脚吧?冒头冷冷的笑了笑,不言不语的再次撞了他的左手离开了。 王丁强看着冒头那副样子,心里面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忙进屋去瞧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搜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问题。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大风大浪是自己没见过的呢?他想着,回忆带他回到了两年前他刚跟着冬啤的时候: “冬哥,这次交易的车子已经选好了,你放心开去就好,我和弟兄们会在后头跟着你的!”刚被冬啤赏识就安排进行走私的王丁强笑着对冬啤说道, 冬啤赞赏的看着王丁强,他拍拍王丁强的肩膀道:“嗯,做得好,等交易结束以后,我带你去过过堂!”过堂,就是去见那四位“德高望重”的堂主,就意味着王丁强很可能在这个黑色的“生意圈”里面得到管事的地位,这种可能性引起了冬啤的手下不满,但他们偏偏没有发作。 午后的阳光总是引得人们想要偷个懒睡个觉,蠢蠢欲动的人也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做些肮脏的事情:王丁强安排给冬啤的车子被警察盯上了,冬啤驾驶着车子走了快大半个首府都不能摆脱身后跟踪自己的那几辆熟识的车子。在某个瞬间,冬啤怒不可遏,他怀疑是王丁强给自己设了个套。 所以在他还没回帮会时,就有人抓住王丁强把他揍了个半死,王丁强不会忘记拿鲜红色的液体流淌下来的那份温暖,带着一股铁锈味道的液体在那个霞光美好的黄昏渐渐散去,冬啤回来后的第一件不是揍王丁强,却是让人把他带到关公面前。他看见王丁强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他却大发雷霆的质问对王丁强动用私刑的人,为什么在没请示自己的情况下做了有辱帮会的举措。 冬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王丁强其实并没有关系,他问着眼前自己最看重的小弟逆火,逆火支支吾吾的说:“我们知道大哥你被条子跟着,我们觉得他是奸细、是卧底,肯定是他把大哥的车牌号以及行踪送出去的……啊!” 逆火话都没说完便尝到了冬啤的拳头套餐,冬啤心知肚明谁是谁非,他一边揍一边问:“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你们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他重重复复的打了数十拳后,叫人把逆火送去给当时还在首府的牛腩,逆火苦苦哀求无效后他突然大骂起来:“冬啤你不是人,他这个叛徒明明背叛了你,你却来揍我,兄弟们是不会服气的!” 冬啤怒目圆睁的问道:“是吗?”逆火在冬啤的眼里猛地看见了一团火生起,那团火叫做死亡。一声闷闷的枪鸣后,逆火的半条舌头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王丁强迷糊的意识里只听见了逆火很沉闷的嘶哑叫声,声音不响,却足以震慑住许多悠悠众口。 当晚22时,冬啤召齐了弟兄和死士前来观看处置叛徒,所有人都以为冬啤已经知道王丁强才是叛徒的事情,却不想在推门进入帮会正厅后看见了逆火在烧红的铁板上蹦蹦跳跳的场面:那红透的铁板上已经血迹斑斑,人肉的焦味混杂着正厅供奉关老爷的香烛味让人觉得异常刺鼻。逆火双手被铁链捆着吊挂在屋顶上,他要是跳下铁板,那么他会被活生生扯断胳膊,要是一直在铁板上跳着蹦着,那么他会越来越痛苦,到最后活活给疼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明争暗斗② 众人都对面前的景象感到毛骨悚然,所以当他们看见在冬啤跟前坐着的王丁强时,那种惊悚感不单单没减弱,反而还生出了其他的不安情绪来:“冬哥,这叛徒怎么配坐在这里?”与逆火一向要好的水封问道,冬啤冷冷的瞄了一眼水封,脸上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哦,你也是个眼瞎嘴笨的人咯?” 众人都不明白冬啤的意思,然而前一秒还威风八面的水封却在下一秒被冬啤戳瞎了双眼,他眼中还插着冬啤原先把玩着的竹条,所有人突然明白过来,冬啤或许是知道了水封与逆火的勾当。 “下午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吧?”冬啤笑盈盈的问着在正厅内的几百名兄弟,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吱声。冬啤知道他们不敢多言,所以继续道:“既然你们不说话,那我就说了!今天我一向看重的好弟兄好朋友逆火,居然为了王丁强更得我欢心而设计陷害他,你们应该都知情吧?” 厅子内原本还有些许粗重的呼吸声此刻竟全部消失了,众人对冬啤知晓全部事情的速度感到害怕,他们早就知道冬啤对弟兄间明争暗斗的事情是很厌恶的,可从来没见过谁受过这么大的苦。所以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的事情触到了冬啤的底线,他已经不愿意在包容逆火和水封了。 只听见水封的手下甘孬猛地站起来道:“冬哥,我知道他们的无耻勾当,我举报!”水封捂着还在对外吐血的双眼虚弱的吼了一声:“你给我小心说话!”甘孬的身子抖了抖,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说下去就怕水封对自己的妻儿下毒手,但不说的话那自己的妻儿就更没有盼头了。 冬啤冷哼一声道:“我就不相信了,我身边居然养了这么些牛鬼蛇神,居然当着我的面威胁起自家兄弟来了!”众人听了冬啤的话都在心底腹议:这会知道自家弟兄了,刚刚处置逆火和水封可没有顾着自家弟兄呢!不过也是,谁让他们做了栽赃陷害的勾当呢? 冬啤对甘孬挥手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甘孬看了眼躺在地上眼窝满是血的水封,他心里满是对水封的怨恨,他说:“是逆火和水封吩咐了我给大哥你的车尾动手脚,他们抓了我的妻儿让我在车尾贴上一个鬼脸照片,这样警察才会对你的车寸步不离的!” “你胡说!”躺在地上的水封大吼道,而此刻看着逆火的一白衣男子对冬啤道:“冬哥,这家伙撑不住了,怎么办?”冬啤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给逆火加碗水,让他凉快凉快!”白衣男子得到指示后,从桌上拿过了一碗清水倒在了逆火已经焦黑的脚底。 只听嘶嘶的声音冒起来,因为水带来的一丝凉意使逆火再次感到了痛苦,他本能的跳动了两下,脚底的铁板发出“砰砰”的声音。在场的人都有些担心铁板会不会爆炸起来,逆火更是吓得失禁了,一股尿骚味传到众人的鼻子里,人们看见了黄色的液体一滴滴落在了逆火脚下。 只见那块铁板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逆火的双脚直直的插入了铁板下面烧得正猛烈的火盆里,因为失去了舌头而发出的沉闷惨叫声居然还传遍了整个新北街大宅院的上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看到了逆火活生生的被烤成了干尸。冬啤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他面色不改的看着厅子内的弟兄,又看了眼伤痕累累的王丁强,王丁强也回看着他,他摇头向冬啤示意不要再惩罚了。 躺在地上的水封听见逆火的叫声后,心底一惊,他生怕自己也会像逆火那样被冬啤处以极刑。谁知冬啤却说:“既然惩罚过了,那么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上位不惜一切的害人。今天的事情其实在我听见逆火说的话以后就知道是他在搞鬼,因为王丁强他给我的准备的车子根本就没有车牌号,而且车子还贴着车行的车贴……” 话说到这份上了,在正厅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黑色刑罚的人都被冬啤的手段给吓到了,他们知道这个黑暗组织的规矩和刑罚,却从来没见证过。冬啤挥手对他们说:“今天这件事情就这样抹过去了,记住,以后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你们回去吧……” 众人如释重负般的离开了正厅,冬啤看着王丁强道:“你受苦了兄弟!”王丁强摇摇头,有些口齿不清道:“我、没事情!你不要生气!”冬啤点点头道:“这样的事情我之前其实并不会去理睬,但是你毕竟不一样,我觉得你会是个好下属,而且你还是被那么笨的手段冤枉到的。” 王丁强眨眨眼说:“谢谢冬哥!”冬啤笑了笑,吩咐手下把王丁强送进卧室休息,王丁强离开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水封肢体分离的惨相…… “原来你在这里!”一阵风吹来了一句话,王丁强从思绪里醒来,他看见牛腩正大步走来:“那批鸭子居然出事了!”王丁强瞪大眼看牛腩,牛腩说:“本来要你运去临市的鸭子,今天早上被发现病恹恹的,好像生病了!”王丁强面露疑色道:“会不会是禽流感?” 牛腩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王丁强道:“你怎么知道?”王丁强一时无语,他揉揉脑袋答:“我也是瞎猜的,你不说鸭子病恹恹吗?”说完他看了眼牛腩的神情,牛腩仍旧死死看着自己,王丁强看着牛腩那怪异的神情,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极不好的预感。 王丁强跟着牛腩来到了养鸭子的小院子时,冒头钻过来指着王丁强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鸭子弄病了!”牛腩带着审视的眼光看过来,王丁强很无辜道:“冒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无缘无故的凭什么这么做?难道我傻了吗?” 冒头显然早就知道王丁强会这么说,他拿着黑色圆盘问:“那请你告诉我们这是什么?”王丁强见到那黑色圆盘不禁感到心底发毛,这圆盘,不是一早就被自己给扔了吗?难不成冒头是……他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回答道:“这是什么?我都没见过,你问我做什么?” 冒头嘴角一抽,一丝轻蔑和阴险的笑出现在王丁强眼前,他说:“这是一个监听器和控制频率仪,是我看到你在江边扔下去的东西!”王丁强心底泛起阵阵寒意,他转头看见了冒头狡诈的笑容和牛腩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王丁强张了张嘴,愣是把要解释的话吞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明争暗斗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叛徒!”冒头见王丁强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心底暗自得意起来,即使王丁强不是叛徒他现在的表现也能被坐实叛徒的假象! 王丁强冷笑一声道:“我知道,就算我怎么做你们都不会像腩哥那样的信任我,我其实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威胁,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我呢?”话音刚落,冒头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牛腩此刻也狐疑的看了一眼冒头,他心底暗想:难道是自己对王兄弟的照拂过多,才引得别人妒忌了? 王丁强见冒头和牛腩的神色变了,心底暗笑:看来今天这场仗必须得靠诛心的方式打下去了!他装得很是无辜道:“腩哥,有些话其实我一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但是冒头兄弟一直劝我不要说,免得惹你不高兴。”说着,他还看来冒头一眼,单单这一眼,牛腩便把疑心偏向了冒头身上。 牛腩问:“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有我在这里你不用畏惧那些阿猫阿狗!”冒头听到这句话心里暴跳如雷的,他反驳道:“王兄弟的话可真是好笑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劝你不要说惹腩哥生气的话了?”王丁强心底暗笑:傻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只见王丁强上前一把捏住冒头的手,然后把自己的右手也递给牛腩:“腩哥来,你捏住他的脉搏和我的脉搏,如果说谎的话我们的心脉速度一定是不一样的!”牛腩明显也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方法,于是他捏住了两个人的脉搏道:“嗯,你们说吧!” 王丁强于是瞪着冒头道:“冒头兄弟还记不记得那天去处事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冒头轻蔑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腩哥,这家伙很明显就是在狡辩,你别相信他!”牛腩眼神凛冽的白了冒头一下,冒头无话可说,王丁强继续道:“我问你,我应不应该对腩哥交代叛徒冬啤的事情,但是你说没必要交代,因为腩哥没兴趣知道。” 冒头眼睛一瞪,王丁强知道他想起了这番话,他说:“所以我按照你的答复把他给我的监听器给毁掉了,因为我怕这个监听器会惹得我一身骚,但是我不知道你手上的那个监听是从哪里来的!”说到最后,王丁强的语气不禁重了起来,冒头被他的话给呛得心惊肉跳的,毁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明明…… 冒头猛地喊道:“胡说,腩哥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胡说,这监听分明就是在他的卧室里找到的,这……腩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啊!”牛腩冷笑着看着冒头,然后问了一句:“他胡说?他有什么值得胡说的地方吗?你问问他把毁了的东西扔在那哪里了!” 冒头有些发愣,他怨恨的看着王丁强,王丁强答:“那个监听被毁了以后我就把东西埋在了后院的牡丹盆栽里面,冒头兄弟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牛腩看着冒头发白的脸色,心底对他失望透了,他想:如果赏识一个人都要遭到别人这样的陷害,那么他宁愿杀鸡儆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牛腩问道,冒头只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好像、好像就是数分钟前自己得意洋洋的问王丁强的话,他身子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腩哥、腩哥我是冤枉的,是他冤枉我的!都是他,都是他抢走了我的位置,都是他!腩哥你不要相信他啊!” 王丁强在心里冷笑道:原来如此啊,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不保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这人可真是有趣的动物,能凭空捏造,也能覆水再收。我倒要看看这牛腩会怎么处理这家伙!于是,王丁强出声道:“冒头兄弟,什么我抢了你的位置,我可想都没想过啊!” 牛腩冷笑看着冒头的一举一动,他心底对这个亲手提携的小弟失望透顶,他说:“如果说你是个女人,你妒忌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你是个男人,你没有本事就该努力去提升自己的本事,在这里占着满坑不拉屎就算了,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心狠,要置人于死地啊?我待你可不薄,你这样陷害我的新帮手算什么个意思?” 冒头全身发抖的看着牛腩咬牙切齿,他心底发慌的厉害,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能扳倒王丁强了,但是这突变的局面使得他再也没思考的能力。王丁强看着坐在地上像只病猫的冒头,他心底冷笑道:你既然要害我,就该想到会失败,既然你要害我,那我怎么能不送一份礼物给你呢? 王丁强靠近牛腩道:“腩哥,你刚刚可感觉到我们二人的心跳频率?”牛腩点点头道:“真对不住了强子,冒头这家伙给你添困扰了!我这就处置他!”冒头听到牛腩要处置自己,只觉得眼前发黑,坐在地上都有些摇摇欲坠的,他还想着装装可怜牛腩或许会因为自己的功劳放过自己一马。 可是王丁强突然蹲到自己身边,在众目睽睽下从自己的裤腿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圆球:“腩哥,你看这个是什么?”王丁强拿着那颗圆球邀功似得递给了牛腩,冒头额头冷汗直冒,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心底生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 牛腩拿过圆球看了看,当他发现圆球的底部有三个按钮时,心底那团怒火却再也憋不住了,他一脚踹飞了冒头:“你个心存反骨的混账东西!我真是小看你了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警察联合起来对付我啊?”冒头被牛腩那一脚踹的吐出一口血来,他把血从地上舔回来,边舔边说:“怎么吐血了,不能浪费啊,这是命啊……” 牛腩见他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以为他是在装疯,便上前继续骂道,冒头猛地瞪了一眼牛腩,牛腩一巴掌呼过去,冒头挣扎了几下竟晕了过去。“腩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王丁强明知故问道,牛腩忍着怒气答:“是监听,是最新的监听设备,难怪我身上的防监听装置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丁强愣了一下,牛腩以为他是因为监听的事情感到惊讶,但王丁强实际上是因为牛腩居然有用着防监听装置,他想: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牛腩的警惕心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争暗斗④ “强子啊,真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牛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王丁强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个冷眼杀人的狂魔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他笑着答道:“腩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看到笑话呢?说到底,冒头兄弟也是因为腩哥不愿意重用他了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没放心里去就好,我今天这么做也是为了巩固巩固你的位置,让那些有心人望而却步!”牛腩忽然变了口气道,王丁强愣了愣,很快明白了牛腩的意思。“腩哥,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腩哥!”冒头被光头男人用药物强行催醒了过来,牛腩走上前去问:“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奸细?是不是保卫局的那死老头?” 冒头口呆目钝的看着表情甚是温柔的牛腩,心底有个可怕的念头浮起:腩哥要杀了自己!他吓得全身都发起抖来,他说:“腩哥,你要信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牛腩显然早已猜到了冒头的举动和措辞,他不再问话,示意手下把冒头带走。 “腩哥、你不要相信王丁强啊!他才是奸细,他才是……”冒头的声音越飘越远,王丁强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牛腩,牛腩抬起头来问:“我不是一个好大佬吧?”王丁强一怔,随即开口道:“怎么会呢?腩哥对手下人都这么好,哪里会不好呢?”牛腩露出一丝自嘲的笑:“连你也要拍马屁!” 王丁强看情况不是很好忙说:“我拍马屁做什么?我要是想拍马屁,早在冒头兄弟陷害我之前拍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腩哥你又何必这样看待我呢?我知道,腩哥是在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感到悲哀,但是腩哥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选择背叛你、反抗你甚至不惜一切的利用你,那么他们就没什么值得你惋惜的!爱才是好,但是这样的才子我觉得腩哥根本不需要!” 一席话从王丁强嘴里像机关枪似得射出来,牛腩瞧着王丁强那副理直气壮且有些生气的表情忽然间觉得心情变好了,他带着些感激的情愫拍了拍王丁强的肩膀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就是觉得手上的杀孽太重想歇一歇罢了!”王丁强心底暗笑: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啊! 王丁强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牛腩心知肚明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副口齿不清的样子!”王丁强心底偷笑道:就是这副样子才能骗人呐!他说:“干脆你把冒头兄弟赶出北方吧,把他交给你的朋友或是让他自生自灭都行,这样表面上大家会以为你已经处置了冒头兄弟,而实际上腩哥你也不需要为杀生而感到不安,你觉得我的建议可行吗?” “你还真是费心了!”牛腩有些感慨道,他看了眼王丁强说:“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给冒头一笔钱,然后赶他出北方吧!”王丁强点点头答应了,他说:“那我现在就去把人领出来带走吧!”牛腩手一挥,示意王丁强离开。 等王丁强离开后,牛腩对身后的光头男人吩咐道:“去盯着他,看看他是真放人还是做戏给我看!”光头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佬,他收到指令后离开了牛腩所处的小院,牛腩望着天空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的理了一番后,暗想:难不成我自己多虑了吗? 半小时后王丁强回来了,他拿着牛腩拨给冒头的钱道:“腩哥,冒头兄弟死都不肯要这笔钱,他就带走了他自己的行李,我塞给他他居然还丢了……”牛腩瞧着王丁强神色有些许的紧张,心道: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他往门外看了看,光头男人也回来了。 王丁强看见牛腩在看见光头男人的那一刹有一丝激动的神色流露出来,心里暗想:难道他还不信任我,还派了人跟踪我吗?他正想着,牛腩肃声道:“你刚刚对冒头到底做了什么?”王丁强一愣,低下头不愿答话,牛腩一见他这样子心底就坐实了光头男人的说法,他说:“你何必瞒着我把他给处置了呢?” 王丁强猛地抬头看着他,牛腩叹了口气道:“即使你不动手,我也不会让他安全活着的,你要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心狠手辣就赚不来泼天大富!”王丁强垂下眼皮道:“我还以为我帮着腩哥处置了冒头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腩哥对我仍旧不信任不放心,还派了人跟踪我!” 说着,他看向牛腩身旁神色淡漠的光头男人,光头男人被王丁强一直注视着感到非常不自在,他动了动身子,远离了牛腩。牛腩瞧见光头男人的动作,又看见王丁强那副表情,不禁觉得好笑:“你也没什么好和我怄气的,我让他去跟着你,也是怕你心软放过了冒头,你要知道,冒头可是知道很多帮会里的事情的……” 王丁强和牛腩你顶一句我呛一声的唠了半天嗑,最后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两个人还在争着谁对谁错,光头男人在边上冷眼旁观自己大佬的举措不由得暗笑:老大最近好像很开心啊! “好了好了,先吃晚饭吧,一会儿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牛腩终止了谈话,王丁强心底松了一口气,他问:“有什么要紧事啊?和我要赚的银子有关吗?”牛腩见王丁强提到了钱,心底暗笑:世人总说有钱也没用,但哪个人敢说自己真的对钱财不感兴趣呢?牛腩舔了舔嘴唇道:“是和你要拿的银子有关,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吃饭比较好!” “行,走吧大哥!”王丁强谄媚的说道,牛腩略感无奈的摇摇头,王丁强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在想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你装什么好人?你个伪君子!”冒头骂道, “我就算是伪君子也没你虚伪,你敢说那个监听器不是你的杰作?”王丁强反讽道, 冒头气急,干脆不言不语,王丁强示意冒头看看左边墙角露出的一截黑衣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管他是谁呢,我又不怕!”王丁强听着这话感到好笑,一转头看见冒头有些惊慌的样子心底暗笑,冒头的表情出卖了他故作的镇定, “我告诉你,那是腩哥身边的人,那个光头你总该记得吧?”王丁强笑眯眯的说道,声音极小。 “不可能!腩哥怎么会、怎么会……”冒头瞪大了双眼反驳,王丁强在他耳边细说了几句后,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随后他把冒头丢进了滚滚江水里面。 这一切做完后,王丁强装得十分惊慌的样子匆匆离开了江边,光头男人往冒头落水的地方走去看了一圈,江面上的确浮着冒头,他的血液一点点的扩散在江水里,逐渐变的很淡很淡……(。)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对立之战① “谢队,我把人带回来了!”赵燊架着湿漉漉的冒头说道,卢振欢已经准备好了医药箱和干毛巾,谢子亨站起来帮着赵燊将冒头给放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谢子亨问,赵燊答:“本来米思町已经用了伪装将他打晕,但是跟着他的那个光头居然还补上了机枪,这不,正好打在了人腰上。” 卢振欢给冒头清洗好伤口,赵燊帮着敷药,只见小小的药粉融入了冒头腰部的伤口内,冒头活生生给疼醒了:“卧槽!谁啊!居然给老子撒辣椒!”等冒头直起身来看见了卢振欢等人后,他摸摸自己的身子,温热的,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哎哟好疼! 冒头问:“我、我没死?我竟然没有死?” 卢振欢答:“是的,你没有死,是王丁强救了你!” “他救了我?他这么个反骨仔有脸救我!他丫的!”冒头气呼呼的骂道。 “诶我说你要不想活我可以送你回去,我倒想看看牛腩会用什么手段把你折磨死!”赵燊在一边冷哼道。 冒头脸色一变,他是见过牛腩的杀人手段,只要他想,留全尸或者骨头渣都不剩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冒头语气软下来道:“你们是王兄弟的朋友啊?” 卢振欢拿出证件道:“我们是警察!” 冒头一看见那警察证脸色就变了:“妈的,他果真就是叛徒!他丫的装得这么久我靠他真是够恶心的啊!装得那么忠肝义胆的,卧槽!” “诶诶诶!当着我们的面也敢说脏话,想多蹲几年啊?公家饭可是很好吃的,你说是不是?”向浩山摘下监听麦说道。 冒头脸色又变了变,他讨好似得说:“你们、你们无非就是要我透露牛腩那家伙的秘密和弱点不是吗?我想戴罪立功,我算是看明白了,跟着大佬混一样没好下场!” 谢子亨听到他这句话后,本来逗留在一沓文件上的目光此刻看向了冒头,冒头被那冷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他支支吾吾道:“那啥、那、那牛腩的一切交易资料都在他的个人账号里,我有他的账号密码,但是就是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处,因为那些都是正当的交易。” “你只管交出来就是,有没有用得我们判断!”谢子亨开口道,冒头忙把账号密码写了出来。 “祖父,你说奇案组这一回能顺利抓到牛腩吗?”年轻男子问道,年老男人悠闲的喝着大红袍道:“那是肯定抓得到的,你别忘了,那个光头和冒头是咱们的人!牛腩或许死都猜不到咱们会用钱收买了他的两大心腹!哈哈哈!”年轻男子跟着笑了几声后说:“那可不,祖父你的手段毕竟不是牛腩那只吃了二十多年盐巴的小毛头能领悟的!” 年老男人很满意孙子说的话,他指着手机里的一个红点道:“明天上午就是奇案组的卧底送那批鸭子出城的日子了,你说咱们在高速上设个关卡,牛腩会不会自投罗网呢?”年轻男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祖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子憋了许久的笑说:“哈哈!开玩笑的!我不会那么笨,和警察对对碰的!” 年老男人的话说完,年轻男子原本揪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他心想:如果真的要去对对碰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得重新规整,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内自己就有可能要去和奇案组的人见面了,但是自己并不想这么早的露面,毕竟还不是时候和奇案组谈判。 “你在想什么?”年老男人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他心底暗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想去看戏吧?果不其然,年轻男子回答的也是这么一句,年老男人笑笑说:“傻娃子,要看咱就看监控啊!”年轻男子故作不明白祖父的意思道:“什么?”年老男人打开手机内的某个监控装置,整条国道的场景都出现在了年轻男子的眼前。 “祖父这是……”年轻男子欲言又止道,年老男人笑着说:“我的手机和公安网上的监控搭桥上了,咱们明天就在这屋里坐着看好戏吧!”年轻男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心想:这老小子,还以为我不知情呢,唉! “对了祖父,那叶鹿……”年轻男子提起了叶鹿来,年老男人问:“怎么了?那贱人怎么了?”年轻男子答:“没事,就是我怕她会透露咱们的事情!”年老男人笑着说:“别担心了,她肯不会透露的,因为一旦她透露我们,那么她的心上人牛腩也会一起呗暴露出来的,她没那么傻,你就放心吧!” 年轻男子装得特别的担心,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做了几次后,年老男人沉不住气了:“你就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年轻男子装作受惊的样子,他支支吾吾半天道:“我、我、我给她喂了很强的那款晶体毒品……我、我……”年轻男子心想这样子肯定能套出祖父不愿吐露的秘密,谁知年老男人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年老男人拿着前不久刊登的报纸给年轻男子看,年轻男子粗略的扫了一眼后,在报纸的第四版看见了一则新闻“南州著名化学教授实验室猝死疑过劳引发心肌梗塞”,他看看祖父又看看报纸道:“难道这晶体毒品就是这教授制得?”年老男人别开脸看向了窗外,年轻男子知道祖父已经默认了。 他心想:难道是牛腩给祖父的下马威吗?但是叶鹿的事情并未泄露出去啊!而且奇案组也没准备把叶鹿怎么样,牛腩为什么要动这个教授呢?除非……除非祖父和自己的身边有卧底在!年轻男子想着,便垂下眼皮看了看身边的几个手下,他们都笔直的站着,一口粗气都不喘。 年轻男子想:如果不是有卧底,如果牛腩没发现端倪,那么这个教授应该是真的猝死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怪怪的呢?他想不明白,于是他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在室内渡着步子,年老男人把孙子的一切行为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有些酸楚:这个孙子真是太关心自己了,不就是死一个教授么?何必这么伤脑筋呢?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孙子背地里做过的事情,蒙在假象里的他现在是乐得开花,但等他知道真相后肯定要气到爆炸!(。) 第一百四十章 对立之战② 浓雾的清晨是所有人都懒得起床的时候,第一道阳光穿透混沌进入大地时,王丁强已经开着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开的拖拉机,载着满满当当的十多笼鸭子往国道上驶去。 “腩哥,不跟吗?”光头男人将雪茄递给牛腩问道,牛腩等光头男人为自己点着了火,他吸了一口雪茄答:“跟,怎么可能不跟呢?你看着吧,是人是鬼总会清楚的!”光头男人不知道牛腩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愣愣的看着牛腩,好像重新认识牛腩似得,许久应不上话。 “祖父,牛腩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奇案组的暗箱也已经上了路,你说接下去该怎么做?”年轻男子拿着平板问道,年老男人看着早已搭建好的网络监控桥答:“什么怎么做?肯定是等着牛腩的人下手了咱们倒插一脚给他们一败涂地的机会咯!”年轻男子心底偷笑:这一招还真是够狠的,不过我得先通知奇案组,省的他们先冲出去被怀疑。 “你们过来看!那神秘人又发了邮件!”谢子亨一拳砸在木桌上,眉头皱的老高,咬牙切齿的声音发出来逗笑了卢振欢:“子亨,我第一次发现你会因为一个神秘人而怒气冲天的!”谢子亨没有否认卢振欢的话,他的确是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无力,毕竟他从来没遇上过真正的藏头露尾的人。 他最近总在想这个神秘人是谁,他想起了警司局长曾说过的一个暗箱,但是那暗箱应该不懂操作计算机和隐藏式密码;他又想到了牛腩帮派里的叛徒,但是哪个叛徒会知晓那么多事情呢?最后,他不得不重新理清思绪来想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新的邮件又过来了。 “‘今日国道拥挤,形色人员颇多,小心谨慎为上!’咦?这是什么意思啊?”赵燊念了邮件里唯一的一句话,他对此感到甚是奇怪,卢振欢和向浩山也凑上去看了看,心里都是各有所思。谢子亨抚着下巴良久后说:“这人是在提醒我米思町开车快到国道了的时候,咱们迟些时候下手,应该是牛腩那些人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咱们。” 此话一出,谢子亨面前的三个人表情皆变了: “什么?要咱们伺机而动,万一他们耍诈呢?”赵燊第一个开口说道,他总觉得这个躲躲藏藏的神秘人很怪。 “是啊,小燊说的不无道理,你难道真信他吗?”向浩山问道。 “子亨,我总觉得这事情得尽快查一查才行,你觉得呢?我感觉这神秘人一开始和我们通邮件就是为了今天,他肯定是觉得我们会相信他才一直和我们通消息的!咱们必须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理理思绪才是!”卢振欢面露忧虑的说道,他说的那番话已经在他肚子里藏了快四天了。 谢子亨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跟着这神秘人的意思去做,于是他对赵燊道:“你快去把国道两边的监控连线搭桥过来!”接着他又对向浩山道:“阿浩你快拨电话给警司局长,让他撤销在国道上的安保力量,让那些安保人员一律躲进草丛内,快、一定要快!” “谢队,这、这不好吧?”向浩山和赵燊都为难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一脸焦急的样子令卢振欢感到奇怪,卢振欢从来没见过谢子亨这样子,他道:“你们去做吧!谢队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走向谢子亨身边问:“怎么了?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焦虑模样啊!” 谢子亨摇摇头不答话,他理不清自己脑海里那些千头万绪,他自己问着自己: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一个声音回答他: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但又有一个声音反驳道:该做的事情?你知不知如果你这么做,万一放出了那批货,你就万劫不复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我知道,我不怕,我很肯定这样做事对的! 卢振欢瞧着谢子亨的神情很是不对,他问:“子亨、子亨、你怎么了?”谢子亨迷茫的看了卢振欢一眼道:“我是对的!我不会错,直觉告诉我这是对的!”卢振欢对这样的谢子亨无可奈何,他心想:算了吧,反正米思町他那还有后招,国道能成功放行可不代表处心积虑的米思町会愿意放行。 在距离国道还有一公里的时候,王丁强瞧了瞧身后那些来往的车辆,几个看似无辜的痞子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他们分作四路骑着小毛驴或者助力车在王丁强的拖拉机身后跟着,从来没跟丢过。王丁强忽然明白牛腩的想法了,他深知这拖拉机载着这么多鸭子跑不快,所以才选了拖拉机给自己,看来牛腩还是不敢信任自己啊! 想到这,王丁强含笑看了一眼后视镜上那几个人影,他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在那几个痞子身边居然还有另一批人在跟着自己,从他们的装备和体格上看要比那些个痞子更厉害。他心想:难不成是奇案组的人?不对啊,刚刚奇案组还传来振动密码告诉我他们会伺机而动,照这个形式看,是还有人对自己运着的货感兴趣,换句话说就是想给牛腩搅搅局。 王丁强想着,开车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他看着前方那已经被日光冲开的薄雾若有所思,他在想该怎么做才好。王丁强的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了几个小时前,他用致幻剂稳定住了牛腩后翻入他的办公屋内东翻西找了很久,终于在牛腩安排的巡夜保安路过前找到了一份写着各种交易事项的文件。 他在牛腩的注视下带走了这份文件,除了文件被带走外,他还在牛腩的办公屋外设了一个爆炸装置,他当时的想法是只要办公屋爆炸了就一切都没了,而且文件也会在爆炸前就送出去的。但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他藏在身上的文件到现在都没有奇案组安排的人来接走,而他却离国道的入口越来越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对立之战③ “谢队,米思町的车已经快接近国道了,也有两批人跟着米思町在走。”向浩山说道,谢子亨点点头,他原先的坚持被队员不理解,但此刻传进他耳朵的话语却使得他不安的心变安稳了些。卢振欢端着一杯浓茶走来道:“喝一点提提神吧,我把你那些咖啡都丢了,你成天喝那东西多伤身子啊!” 谢子亨无语,他偷笑道:“那这茶不伤身啊?”卢振欢被呛得语塞,索性抛下茶水就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不理会谢子亨。赵燊和向浩山看着监控正入神,突然赵燊喊了一下:“糟了!”谢子亨和向浩山忙凑过去看,赵燊指着国道附近的一处小房子道:“这着火了,一会消防车如果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谢子亨循着赵燊的手指看过去,那处起火点着实会造成人员乱套和打草惊蛇,一旦疏忽就很容易导致悲剧发生,他思索了一会猛地抓起向浩山的手臂道:“阿浩,你快通知米思町,让他不要被外界打扰,专心开车!”向浩山不明就里的按照谢子亨的吩咐敲击了黑色圆盘通讯器,他腹议:这什么鬼?谢队的思维能力真是太奇怪了! 王丁强是在筹谋下一步打算的时候感应到了右手上的振动的,他读懂了密语后反倒不再胡思乱想起来,他安慰自己:既然要抓到大鱼,自己不犯险又怎么行呢? 他看了看车后紧跟的两批人马心底冷笑起来,很快,很快你们就要覆灭了!我三年来的任务也即将到了顶端,我要加油,我要加油!王丁强安慰着自己,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三年来死去的人:冤枉自己的逆火与水封、暗杀自己的李密、冒名顶替自己的勾乙……还有被自己精心安排死亡的冬啤。 王丁强长叹一口气后,不禁又思绪繁重起来,他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分好人坏人,为什么要把坏人一耙打死,难道坏人就没有好心吗?难道好人就一定是做好事的吗?王丁强,哦不,应该说米思町他想不通这个伪哲学的问题。他见过警队里那些个所谓的超级警察和人民先锋,是,他们的假象是一个积极正义的形象,但是背地里他们却比黑暗组织还要可怕。 在他混迹黑暗组织的这三年,在底层社会的他见过本身就一贫如洗的小流氓救济比自己还可怜的孤寡老人,他见过高高在上的堂主大佬在雪地里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小乞丐,他见过窑子里的妓女渴望爱情,他……他见证了许多在背地里下功夫的真相,他明白有的人生来就是身不由己,比如他自己。 “叭叭!”几声经过消音处理的枪鸣声响起,米思町内心的警惕性将他从往日的思绪里拉起,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后视镜,却发现身后的几辆助力车已经倒了下去。不远处有很多骑着小毛驴的蒙面人围上了开枪的那一批灰衣人,米思町故作镇定继续往前开着。 “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击声响起后,米思町感觉到了车轮被打爆,车子颠颠簸簸的两边摇晃着,车后的鸭子也猛烈的叫喊着、嘶鸣着,好像它们的死期已经来临。米思町准备好文件与枪支正准备出去,却不料扣动了扳机,他心底就一个念头:完了! 但是意料中的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并没有如愿响起来,米思町这才知道自己被牛腩骗了,这把枪根本就是个幌子,他心想:看来牛腩这毒枭除了怀疑自己的身份外,他大概还想考考自己的能力吧!但是现在这么危机四伏的情况牛腩他也没能预料到吧? “米思町!小心左边!”右边车窗外有个人大声吼了一句,米思町往左边一瞧,一辆红色的助力车正往拖拉机这边撞来。米思町急忙刹车,但是因为惯性的缘故,拖拉机仍是向前行驶了几步,而那辆红色的助力车却因为扑了空撞进了拖拉机右边的牛粪坑里。 在米思町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人打开了拖拉机的车门将米思町拽了下去,米思町定睛一看来人,差点就哭了出来:妈妈哟,谢子亨你终于来了!米思町心里就这么一个想法,他忙把交易资料递给谢子亨,谢子亨将那份文件往拖拉机边上钢琴白的小轿车上一扔,然后才把米思町塞了进去。 车内总共坐了四个人:卢振欢、赵燊、向浩山、酆市的警局局长,谢子亨和米思町一上车,车内的空间便迅速变小了起来。赵燊不舒服的往右车窗上靠去,他心里在骂着自己:赵燊你怎么这么笨,这样的情况你跟来凑什么热闹,看吧,你被挤成肉饼了要! 米思町平复心情后说:“那份文件里全是牛腩的交易资料,里面除了毒品与走私交易外,还涉及了军火枪支!”谢子亨点点头,飞快的调转车头往牛粪坑边的小道冲去,米思町瞧见一辆自己的拖拉机在谢子亨调头的一瞬间发生了爆炸,他心底一惊,对眼前的突变感到了震惊。 “这、这、是我行踪暴露了?”米思町有些口不择言的问道,卢振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那鬼隐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很信任你,再加上他的后院爆炸了,所以催动了拖拉机的爆炸,或许他很可能也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爆炸了?” 米思町先前因为事情的变化而乱了思绪,此刻卢振欢极富特色的男中音传进他耳中,他瞧了瞧戴着金丝眼镜的卢振欢一眼,眼前的白净男子笑的柔和,一瞬间就安抚了米思町躁动的心。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情后抱头道:“都赖我!都赖我!要是早点下手就好了!” 谢子亨在前面边开车边说:“鸭子没了也没事,我们已经知道了牛腩的举动!”“举动?”米思町惊奇的看着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点点头,他看了眼身边坐着的警局局长易凡道:“牛腩的后院爆炸后,他身边的一个光头男人把牛腩打晕送进了警局,喏,这位就是易凡易局长!” 卢振欢说完,易凡伸手过来,米思町嘴巴张的老大,他顾不上和易凡握手,他说:“那、那、那光头居然是警方的人?”易凡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并摇摇头道:“不,他不是!”“那他怎么会……”米思町欲言又止,他心里说道:那光头男人怎么会背叛牛腩,难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呢? 谢子亨转过了一个路口后,驶出了泥泞的乡村小道,他往酆市警局的方向开去道:“那光头说是为了自己能心安才背叛了牛腩,牛腩到现在都不肯说话,你知道吗?首府那四堂堂主都惨死了呢?”米思町脑子一转,一下子就想清楚了光头的意思,或许他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刑罚吧! 米思町有些高兴的说道:“我知道,那四个老头的人头都还在牛腩的酒楼里头呢!是牛腩派人对他们下的手,这下可好,他自己杀了那四个老头,现在他进了局子没人保释他不说,连他自己的手下都快树倒猢狲散了!现在咱们手里的证据只要一点点的往下查一定能判他一个死罪,我真期待早点结案回归警队啊!” 卢振欢笑着拍拍米思町道:“那你一会要好好审问牛腩咯!”米思町睁大双眼道:“什么?让我去问啊?”谢子亨在前座冷哼道:“你最抓的住他的心思,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吗?”米思町心想也是,牛腩原本可是一个多么阴险狡诈的人啊,若不是自己的巧言令色,他怎么会只在拖拉机上动手脚呢? 到了警局后,米思町马不停蹄的找警员换了一身警服,向浩山奇怪的问卢振欢:“他这是做什么啊?逞威风吗?”卢振欢笑而不语,他心里很明白米思町做法是什么,他大概是想借自己穿的装备来刺激牛腩吧!因为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刺激比精神暴力更有效。 果然,一切都像卢振欢心里想的那样发生了:米思町进入拘留室不久,拘留室就传出了牛腩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但是很快他就安分了。但是他安分了没多久,米思町说了一句:“慧眼识珠”后,拘留室再次传出了吼叫声,这一吼便是一个多小时。 赵燊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后便撤离了,他浑身抖了抖对看着他的向浩山说:“啧啧,你听听,那大毒枭还真是可怜,被米思町刺激的一个劲的飙脏话,口口声声的骂着米思町是地狱来的鬼差,是冥界的引魂灯。嘶,听得我毛骨悚然的,不行不行,我要出去走走……” 向浩山对赵燊的性子早摸得一清二楚了,他知道赵燊是被牛腩的那几句关于地狱的骂声给吓到,赵燊最爱想入非非,他大概又想到了前几次的“人吓人”事件了,于是他向谢子亨示意自己也出去,谢子亨点点头,向浩山忙拽着赵燊出了观察间。 “你个叛徒,是你,是你搞的我众叛亲离,你好狠毒的心肠啊!”牛腩仍旧在骂着,他一个劲的拖延着时间,他认为他的小弟们肯定会找上门来的。“你不要浪费时间,你的那帮兄弟早被另一群人给打伤打坏,酆市的警方抓了上百名的持枪伤人的小混混,不知道你还在等着谁呢?” “你!不可能,这不可能!”牛腩眼睛瞪的老大老大,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米思町,这家伙在几个小时前可还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弟,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眼睛都看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你这反骨仔,你这死混混,你个狗条子,你……咳咳!咳咳!”牛腩说的过分激动,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米思町面无表情的看着牛腩,心底却很想笑,卢振欢和谢子亨显然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么滑稽的一幕,一个叱咤了大半个南国的毒枭,一个手段城府都够狠毒的组织头头,居然会有这么可笑的一面。米思町最后说了一段话,牛腩终于吐露了垂下脑袋,交代了多年来的不法勾当和惨绝人寰的行为。 第二天上午,在酆市的法庭上,牛腩被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方式则是静脉注射使其安乐死亡。 卢振欢在陪审团内看着那个一夜间白了头的大毒枭,心里暗自想着米思町说的那番话:你哪里有时间逍遥自在快乐无比,你哪里有资格丧尽天良虐杀小弟,所以你做的出那些害人害己的勾当,就应该想到自己终有一天要遭到报应,你自己看看你身后哪些冤死、惨死、连累死的人,你觉得你还有胆子坐在这里跟我们耗时间吗? 卢振欢想:米思町到底摸得透这大毒枭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大毒枭的日子也定是不好过的,从案发后他经营的那酒楼里搜出的佛像和关老爷神像来看,他必定也是个畏惧鬼神的人吧!果然,一个恶人无论再怎么毒辣,一旦遇上能降服他的人,便再也不是恶人了,他只会被那个人踩在脚底狠狠践踏,却再也做不了拼死挣扎…… “祖父,这次咱们搭进去了几百人啊!”年轻男子惊讶道,年老男人坐着轮椅倒了一杯清酒道:“那又如何?我给的钱多啊,牛腩可给不起!”年轻男子在心底暗笑:自家这祖父啊,被自家摆了一道不说,还记恨上自己刻意陷害的牛腩了!想想这牛腩也是可怜,居然被安排了安乐死,他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安乐死啊! “你在想什么?”年老男人发现孙子的不对,他小酌了一杯问道,“没、我在想牛腩的下场!”年轻男子有些条件反射的答道,年老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贸然开口吓到了孙子,他拍拍年轻男子的后被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得这么不经吓,你想那种人做什么?安乐死作为他的下场已经够好了!” 年轻男子点点头,拿过桌上的小杯子,又从祖父手上拿来酒给自己倒上,他说:“对,我没必要去想他那种人!祖父来,我陪你喝一杯!”年老男人闻言笑的合不拢嘴,他因为笑而眯起的皱纹遮不住他内心里的开怀,他呷了一口酒后,对年轻男子说:“也就你陪着爷爷喝酒了,你不知道,那张家的老头子去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年老男人望着的天际,那里浮动的云朵越来越看不清晰,而首府的戒毒所内,叶鹿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心底暗暗哭泣,米思町对她说的话仍在耳边环绕不停:“牛腩让我告诉你,你是个笨女人,活该被人利用被人骗!”想到自己,她对曾经的所作所为厌恶唾弃;想到牛腩,她对那个欺骗了自己心和灵的渣男败类更是感到绝望透顶。 夜,如鬼魅般的深沉下来,警司局又安排了一名暗箱潜入某组织做特情,他们就像地狱来的使者一般,将犯罪的毒瘤一个个的清理干净,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冥界来使!(。) 第一百四十二章 肺 在失望与失落的视线里,我们有太多藏在内心的魔障与心病。----缱绻 公安部一直倡导人民不要过分迷信,但因为迷信杀人的案子却层出不穷:2011年河西市一示范村发生一起“风水镜”杀人事件,犯人林某因迷信而杀害了隔壁邻居张老太,事情起因竟是一面张老太装置于门面以图家宅安康的风水镜,林某认为风水镜将煞气照射给了自家,曾多次与张老太发生口角,他终在当年5月残忍杀害了张老太。林某被被捕后,装疯卖傻的意图混淆警方与法庭视线,被精神科专家识破后他于法院当场认罪。 羊城是一座国际大都市,随处可见的爱花之人和各种流派的打拼者组成了鱼龙混杂的“杂技圈”,在这里,人们时常要警惕,因为你随时会遇上被抢劫的危险;在这里,人们时常要当心,因为你随时会碰上不长眼的物体;在这里,人们也会找到开心,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玩乐能迷惑你。 2014年3月下旬,羊城华都地区兴华大厦地下停车场一具胸膛血肉模糊且身上湿透的男尸被当天早晨值班的清洁工吴晓敏发现,华都区派出所的警方赶到现场时,吴晓敏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过来。警长罗云瀚在初步勘察现场后对该停车场做了大概的了解,先和大家说说这个地下停车场的构造吧: 这个停车场呈梯形状,北边是入口,但出口却设在了两百米左右的东边,东边的出口在晚上必须要刷该商场的职工卡或地下停车场的泊车卡才能入内,在西边则有一个8平米的杂物间与一个12平米的配电室,南边还有一扇小门,通往商场南出口的码头。 罗云瀚看完停车场的方位发布图后,走向了坐在泊车台休息的目击者吴晓敏: “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罗云瀚问道, “我每天都是从这边的后门进来上班的,今天经过这间杂物间的时候,我听见里面有声音,我疑心有小偷偷东西,就推门进了屋子,谁知道、谁知道就看见这可怕的一幕!”吴晓敏说的字正腔圆的,神情里带着些许的惊恐,罗云瀚注意到她的双手从一开始就紧攥着,他看出了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不经意发现尸体的无辜目击者。 “你进屋的时候门口上锁了吗?”罗云瀚又问, “没有,门口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后才发现屋内是开着灯的”吴晓敏答道,她紧攥着的手此刻有些放松了下来。 “你进屋后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动过屋内的陈设?”罗云瀚继续问道, 吴晓敏想了想答:“我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动屋内的东西呀!不过警官你说哪里有什么不对的话,应该是那盏灯不对劲,那灯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坏了,我昨天夜里去里头放工具的时候都还试过,是没有用的,但今天我进去时它偏偏是亮着的,这个我觉得很不对!” “灯是坏的?然后又好了?”罗云瀚问道, 吴晓敏点点头道:“对的,昨天晚上我大概23:13分去放工具,当时因为害怕我还上过一趟厕所” 罗云瀚对吴晓敏说的有些无奈,你记得时间就算了吧,上厕所什么的就没必要说了呀…… 吴晓敏见罗云瀚不吭声,正打算站起来,但她脑子里忽的又想起了一件事,她忙对罗云瀚说“警官你可以向大厦的后勤问问,问他们是不是装了灯,还有就是你可以看监控,监控里肯定能拍到杀人的凶手!” 罗云瀚当然明白这一点,而且他早就排了人去吴晓敏说的地方进行调查,他现在感到吊诡的是灯,如果灯是大厦后勤装上的,那吴晓敏作为清洁工那么晚回去她应该知道装灯的事情,但是她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后勤装的灯,那么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装的,那么灯上面应该…… 想到这,他对吴晓敏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去你歇息的地方坐一会吧!”说完,他就往案发现场走去,案发的杂物间外,做痕检的肖琳笑着问:“你在那大姐身上问到什么了没有?”罗云瀚尴尬的笑笑道:“有吧,还是没有呢?”肖琳又是一阵笑:“你这什么有啊没啊的,你倒是回答个实在的呀!” 罗云瀚抿嘴不语,他径直走进了杂物间,昏黄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罗云瀚皱眉看着那灯,心想:这要是人大厦后勤安装的,不应该用这样的灯胆吧?难道真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于是忙找做采证的邵亘,罗云瀚眼睛瞄了瞄,在杂物间的角落里看到了他。 “你在做什么呢?”罗云瀚问道, “在采证啊!”邵亘答, “采证有必要在这灰尘里采吗?我们要找的是犯人的痕迹,不是灰尘里的灰!”罗云瀚有些不耐道, “我知道啊,但是这灰尘里有白色的粉末啊!”邵亘答, “粉末?能看出什么东西吗?”罗云瀚惊讶的问道, “怎么可能验的出,这里又不是鉴证科的化验台,你别开玩笑好吗?”邵亘吼道, 罗云瀚显然是习惯了邵亘这炸毛样,他笑了笑道:“那个,这灯泡你查了吗?” “什么灯泡?”从灰尘中分离出粉末的邵亘抬头问道, “当然是那个吊灯啊!”罗云瀚指着杂物间中间的那盏昏黄的钨丝灯泡道, 邵亘抬头看了眼那灯泡道:“还没有,小钟,你去找个梯子来,顺便带上手电!” 罗云瀚好奇道:“找梯子我能理解,你叫人带手电是要做什么啊?” 邵亘无语的看了罗云瀚一眼,心道:这家伙总是在细节上脑子抽抽,真是无奈。 罗云瀚见邵亘不回答自己,一个劲的问着邵亘,邵亘被问烦了又吼了起来:“我说你脑子有坑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带手电肯定是要用来照明啦!难不成是要摸黑去做贼么?亏的你还是个警长,真是丢人,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会被细枝末节糊了眼,郁闷!” “我、我、好吧!”罗云瀚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外头验尸的胡国林进来道:“这凶手的心里素质肯定很高,剖完尸居然还给尸体洗了澡!而且他还是个专业的解剖家啊,他这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准,一刀致命,肺都被他一点不剩的给掏走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肝 “洗澡?肺还被掏了?”罗云瀚惊讶道, “对啊,你没看到尸体身上湿漉漉的吗?而且死者左右两个肺都没了,一干二净的,连点残肉都没有留下呢!”胡国林说道,他心里对这个凶手非常的佩服,因为他这解剖的技术太强大了。 “这凶手也真狠,还会帮死者洗澡,走,去看看去!”罗云瀚对胡国林说道,胡国林点点头,两个人往外头走去。 杂物间外面的停车位上,一具尸体摆在装尸包内,罗云瀚瞧着那尸体的死相就觉得好可怕,湿漉漉的衣服褶皱的很,他一脸的狰狞和惊恐,嘴巴或许因为痛苦而没合上,经过身体形成的尸僵而变成现在这样的状态。 “胡科长你说凶手他会不会是卖器脏的?”罗云瀚胡乱猜测道, “罗警长你这问题问的真不经大脑啊!”胡国林有些鄙夷的看着罗云瀚, 罗云瀚见他眼神就不舒服,他说:“胡科长你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经大脑啊?” 胡国林摆摆手道:“你听过哪个黑市会倒卖肺的?” 罗云瀚脑子一转,心想:嘿,还真没有诶,那网上罗列的器官表里也没有写着肺的价格,对了,肺怎么可能卖呢! 胡国林见罗云瀚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心底知晓了他想明白了,他咳了一声道:“这死者是活生生的被人掏了肺给痛死的,也可以说是失血过多死亡的。” “痛死的?”罗云瀚对失血过多没什么感触,但是他对疼痛倒是很敏感,听说死者是痛死就多问了一遍。 胡国林点点头道:“对,另外我在死者鼻腔内发现了少许白色粉末,具体是什么还得回化验室才能知道。” “又是粉末?”罗云瀚问道, “怎么?罗警长在哪里有发现吗?”胡国林很感兴趣的问道, 罗云瀚往杂物间看了一眼答道:“死者死亡的那房间里头有些许粉末在里面,不多,而且还是和灰尘在一块的!”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胡国林说着,越过罗云瀚往杂物间走去。 “罗队,后勤的人说并没有换过灯泡!”罗云瀚身后,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跑来说道,罗云瀚听到后心里对之前做的假设有了肯定,看来,当真是凶手换上的灯泡啊! 他正打算往杂物间走去,邵亘从杂物间内出来道:“我靠,这灯泡上的指纹好奇怪啊!” 罗云瀚好奇的走过去问:“怎么奇怪了?” 邵亘答:“这大拇指和中指的指纹第一节居然是全平整的,我怀疑凶手的手指很可能手上包着创可贴或者是纱布!” “这……也不大可能吧?如果是包着东西,那也应该有痕迹才是啊!”罗云瀚反问道, “是啊,可是我没看到,我得把灯泡带回去好好检验检验才行!”邵亘苦恼道, 罗云瀚忽然觉得邵亘有些逗,就这么一点小问题就表现的这么苦恼,他说:“那你收拾收拾和胡科长先回化验室去吧!” 邵亘看了眼罗云瀚道:“那是肯定的,这不用你吩咐好吗?”罗云瀚猛然间觉得有些堵,我艹!这小子怎么这么欠揍呢? 他目送胡国林同邵亘离开了停车场后,去大厦监控组调查的朱珲急匆匆的回来了,他说:“罗、罗、罗队,那监控、监控里什么都查不找,保安说是监控的录像带几天前就满了,他们没来得及换!”罗云瀚听到这个消息恨恨的跺了跺地,他问朱珲:“照你这么说昨天晚上开始的录像全都看不着了是吗?” 朱珲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罗云瀚有些懵的问道:“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个意思?” 朱珲答:“那个大厦外面的安保摄像我还没查,要不我现在去安保亭问问?”罗云瀚摆手道:“去个屁啦!安保亭那的录像根本就是虚的,我早就问过了,他们根本不录像的!”“啥?那、那这案子不是没着落了?”朱珲道,罗云瀚心烦的很,他摇摇头道:“没着落就不能查其他的吗?你回去化验室把死者的照片拍下来发一个通告到各地警所,尽快确认死者身份!” 朱珲听罗云瀚这么说,心底放松了许多,他生怕罗云瀚让自个又像上次那样四处跑,他如释重负般的离开了停车场,罗云瀚心里暗骂一句: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上次的事情也多亏有你才能顺利破案,你多跑几个地方有什么不好的,真是蠢材! 罗云瀚心里波涛汹涌的,他想到刚刚吩咐朱珲的话,带着目的性的走向还坐在泊车台的吴晓敏:“你认识死者吗?” 吴晓敏被罗云瀚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本耷拉着的脑袋猛地一抬起,罗云瀚瞧见了这中年妇女眼里的那一丝慌乱与恐惧。“我、我不认识啊!警官你怎的这么吓人,我在休息咧!差点让你给吓坏了!”罗云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大姐,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你,真抱歉!” “没事没事,刚刚你的同事也来问过,他没和你说吗?”吴晓敏憨憨的笑着说道,罗云瀚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同事?哪个同事啊?”吴晓敏艰难的描述了一句:“就是那寸头的那个,个子高高的,长得有些帅的。”罗云瀚听后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吴晓敏细想了一番后道:“对了,他眼角有痣咧!”听到最后面,罗云瀚才恍然大悟,这大姐说的原来是邵亘。 他仔细一想,邵亘还真是够仔细的,自己想不到的地方他能想到,想的到地方他还会抽丝剥茧的剖析,他当采证员也真是很适合。罗云瀚想了想对吴晓敏道:“那没啥事儿大姐,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忙了!”吴晓敏见他要走,起身道:“诶,我也要去工作了,警官你们可不要偷懒,一定要好好看住这里早点抓住凶手呐!我怕我哪天也被杀了,唉!” 罗云瀚转身的动作因为吴晓敏的话而终止了,罗云瀚愣了一会,他心想,这些人想早点抓到凶手也是正常,但是凭什么说我们会偷懒啊?还真应了网络上那句话:世人都想英雄救美,但没人愿意为妈妈洗碗。 只见罗云瀚转身对吴晓敏一笑:“放心,我们是为人们服务的,但不是连睡觉都要给你们服务,有时间操心我们的能力,倒不如好好做你的事情!”吴晓敏一愣,完全不明白罗云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队罗队,华都大楼也发生命案了,死者的肝被掏走啦!”停车场的入口处,一个骑着小毛驴的男人说道,他骑着车来到罗云瀚面前,罗云瀚脸色很难看的问:“这次是肝没了啊?”骑车男人点点头道:“胡科长和邵亘已经过去了,他们说你这边要是弄好了就赶紧过去,那边有很多人在闹事!” “什么?死人了还有人闹事?”罗云瀚脸色阴沉道,骑车男人摊手道:“我们阻止不了,还得看你的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惊 2014年3月23日下午13:21分,罗云瀚赶到华都大楼的三楼,一群穿着职业装的都市丽人正叽叽喳喳的围在与一群协警面前: “你们就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吗?”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不就是死了个人吗?” “我的天,这天气太好,我的妆都花了,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补个妆吧!” “喂,和你们说话你们听不见吗?傻帽!” “有没有搞错啊!敢情工资扣得不是你们就不心疼啊?” “我靠,你们丫的……” 罗云瀚对耳中听见的一些话感动十分愤怒,他面不改色的点起一几张纸片丢在那群人身旁,然后他走到那群人身后猛呼一声:“着火啦!”只见那群原本还像高贵孔雀的白领,此刻慌作了一团: “救命啊!” “卧槽,你挤我干什么!” “天呐!办公室里还有我的钱包和苹果电脑!” “什么情况啊!我靠!” “你要死的话留在这啊!别拉我!!!!” 等她们发现根本就没有火灾啊时,十多个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白领已经满身是汗了,她们或面色潮红、或脸色苍白,等她们发现身后站着的罗云瀚时,为首的一个较成熟的女人上前两步就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戏弄我们?要死的,你知不知道虚报谎报火灾火情我们可以告你的!” 罗云瀚笑着回道:“既然你这么懂法律,那你又知不知道妨碍司法公正我们也可以告你们的?”那成熟的女人一愣,她根本没想到罗云瀚会拿这事儿来呛她,只见她身后的几个女的七嘴八舌的炮轰来了: “哟,搞的自己很懂法一样的嘛!还不知道是不是个法盲呢!” “切,你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是本市的大亨许环沙!” “得了,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不知道咱们老板!” “不过死个人嘛,居然还封锁现场不让咱们上班,这事到法院去都是咱们有理……” 这些话轰出来,罗云瀚本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的念头瞬间倒塌了,他理清思绪和她们讲道理,可惜,这群都市女郎们完全不理睬他,最后他只好出杀手锏了:“小朱,快去给我联系许环沙,告诉他罗云瀚请他来一趟!”这话一出,那些面露嘲讽的女郎们居然改了立场: “这家伙好像认识许总诶!” “切,可能就是做做样子的,怎么可能认识哦!” “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他还蛮有权利的!” “啧啧啧,别发白日梦啦!你肯定又是想到钓金龟婿了吧?” “尼玛!被瞎说……” 罗云瀚看着眼前这群都市白领虚伪的嘴脸,心底暗暗感到恶心:自己办案基本上就不穿警队制服,这些人就已经这么目中无人的,那即使穿了她们或许也会像对待守门的那两个伙计一样对自己,还是请老许过来一趟比较好,毕竟哪有男人去赶女人的道理呀,这不绅士。 过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白沙集团的许环沙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他一见罗云瀚就很亲切的喊了声:“老弟你怎么来这里了?”他问完话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尴尬笑笑,他轻声道:“是不是这里发生的那起命案啊?”罗云瀚一副很嫌弃的表情看着他道:“表哥,既然你知道还让你的这些野花野草在这里聚众闹事,你这是存心的吗?” 许环沙摊开手道:“这个你不能乱说啊,我可是早就吩咐了,警察来调查,无论怎样都要跟随他们的程序走的,她们是不是得罪你了?我炒了她们!”说着,许环沙眼睛往那群女郎身上瞪去,那群本还七嘴八舌的女郎此时一个个的装作文静淑女般,好像之前和罗云瀚斗嘴的不她们。 “那既然这样,就请你好好管教一下下属吧!我要进去!都耽搁了快十分钟了!”罗云瀚有些无所谓道,他拿出警察证件后拍拍手,身后的便衣下属跟着他一起进了命案现场----白沙小会有限公司。 许环沙看着自己表弟这样子,心底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沉着个脸问为首的成熟女人:“冯旃云,你解释一下这是这么一回事啊?”冯旃云见**oss的表情心知他很生气,又想到了先前他的千叮万嘱,这会儿不由得感到双腿发软,有些直不起腰来。 “boss我、我、我……”冯旃云说不出话来,许环沙有些气急,他说:“行了行了!”冯旃云以为许环沙会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可是许环沙却接着说道:“你明天开始就去隆岗分部去做主管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菩萨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冯旃云闻言猛地坐到了地上,她脸色铁青的看着许环沙,心底升起一丝寒意,让她去分部还不如辞职呢!她当年努力的成果却在今儿个成了炮灰,她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个长的蛮俊的青年是真的和老板认识,她也意识到自己带着所谓的姐们们那副德行是多么的可笑。 她回头望了眼身后的下属,心底冷笑起来,对了,我遭殃了,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冯旃云想入非非,却料不到许环沙摆手对那些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去楼下咖啡店喝杯咖啡吃个蛋糕等警察放行吧!”“什么?”冯旃云一脸的不相信,她这下彻底绝望了,**oss居然只惩罚了自己却不惩罚别人,这……唉,都怪自己不好! “你终于来了,我和你说,这具尸体上居然也有那白色粉末,我和胡哥刚到化验室正准备化验呢,就又被叫来了这里!”邵亘见罗云瀚进来,迎上去叽喳起来。罗云瀚见表哥工作室内一片狼藉,他问:“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哪里?”邵亘答:“在茶水间啊!”罗云瀚点点头,走到胡国林身旁。 “胡科长,这尸体的肝被掏了对吗?”罗云瀚问道,胡国林点点头,他指着死者鼻腔和腹部道:“这两处都出现了那白色的粉末,我和小邵估计,这粉末或许是迷药。”“迷药?”罗云瀚惊讶道,邵亘走上前来道:“对,是迷药,胡科长发现两名死者的表情差不多一致,但如果是活生生给疼死的话,这表情还不够格!” 罗云瀚对这说法有些接受不了,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你们说凶手到底是想做什么啊?”邵亘和胡国林都愣了一下,他们没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罗云瀚其实也知道这个问题暂时还没人能回答,因为自己都还没看明白凶手的意图和杀人动机是什么。 他对邵亘和胡国林道:“我出去看看他们的勘察结果和调查结果,你们先忙!”胡国林眨眨眼示意随便,邵亘则跟着罗云瀚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肾 “云瀚、云翰”邵亘跟在罗云瀚身后喊道,罗云瀚转头过去问:“怎么了?”邵亘戴着手套小心的拿着一块瓷杯碎片道:“这块碎片上检测到的中指指纹和停车场的那个一样,而且我在拼合了几块碎片后发现,凶手的手掌或许只有三个指头!” “真的吗?”罗云瀚有些惊喜道,邵亘点头道:“所以,我们调查的范围可以缩小一些,把本市手掌残疾的居民查一查,看看有哪些居民的住所离兴华大厦和华都大楼近的。”“对,我刚也这么想。”罗云瀚道,他对屋内的下属道:“你们去残联查查,尽快回复我答案!” 那两名身体微胖的男子收到指令就往外头走去,邵亘对罗云瀚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死者死亡的时候,这里碰巧断电了,监控什么都没拍到,而且连这一个月内的数据都一起丢失了!”罗云瀚对邵亘的话感到奇怪,他问:“怎么会这样?”邵亘摇摇头说:“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凶手一早就计划好的,很有可能在那些失去的数据里,凶手曾出现在这里。” 罗云瀚若有所悟的轻轻点了头,他说:“这可不行,已经两条命案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我得四处去看看,希望找到蛛丝马迹,你和胡科长也努力一把,咱们尽快抓住凶手才是……诶,你怎么走了!”邵亘对罗云瀚的长篇大论着实有些厌恶,他在两名协警身边回头道:“既然你要去找线索,那我自然是回现场去采证啦!”罗云瀚傻笑道:“也是,那你去吧!” 邵亘见罗云瀚说完了,转身进了白沙工作室,罗云瀚则转身往楼下咖啡店走去,刚刚表哥发来的短信说他的员工在楼下咖啡店等他临幸,罗云瀚心想:表哥这物体真是好玩,明明就是等着自己下去录口供,偏要说什么等自己去临幸,也真是够颠的! 他想着便往电梯走去,在经过华都大楼的花厅休息室时,邵亘从他后头跑来喊道:“云瀚、云瀚、你等等!”罗云瀚停下脚步回头对已经在面前的邵亘问:“怎么了?”邵亘答:“尸体、尸体有新发现!”“什么发现?”罗云瀚大声问道,全然不顾在身边走来走去的路人,邵亘见状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他小声说:“这里人这么多,你不怕引起恐慌啊?你自己来现场瞧就知道了!” 罗云瀚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他忙不迭的跟着邵亘回到案发现场,茶水间的煮茶器具和净水装置已经被屋内协助胡国林的助理给挪开了,胡国林正在采证净水器后头黑色的发焦部位。他见罗云瀚过来了向他招手道:“我刚在尸体手指上发现了一处发焦的痕迹,我怀疑是被火烧过或者是触电了,但小邵勘察现场后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所以我让他们挪开净水器看看是不是在这里发生的电击。” “那是这里吗?”罗云瀚问道,他直觉告诉自己是净水器后面的插座,胡国林采证后对比了死者手指上的发焦部位道:“是净水器后头,奇怪了,死者做什么要挪开净水器去触碰插座啊?”“会不会是凶手的杰作?”罗云瀚问道,胡国林耸耸肩答:“那就更奇怪了,凶手很明显是要取死者的脏器,而且他有带麻药,他直接用麻药动手就好了,干什么还要这么复杂的去挪开净水器啊?” 罗云瀚一筹莫展,他胡乱猜测道:“会不会是死者喝水的时候被凶手偷袭然后碰到了净水器后面的插座?”他话刚说完知道自己说错了,果然,胡国林又摆出一张鄙视的脸看着他,而邵亘在这时提出一个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凶手的麻药只起到了一小部分的作用,死者还能反抗凶手,所以他才找了净水器后头的插座把死者的手指强行插入来电麻死者以起到麻醉的功效?”胡国林点点头道:“小邵说的还有点意思,小罗啊,你这推理能力怎么还没提高啊!” 罗云瀚尴尬的笑笑,他心想:我去,自己这满嘴跑火车的习惯啥时候才能改掉啊,这次还好都是熟识的朋友搭档在这里,可下次……他不敢想下次了,他一想到之前在警队大会上那一番废话就觉得尴尬,虽然所长没批评,但是他也在警队的风头浪尖上漂泊了一阵。 “那啥,我就去外头了啊!死者的那帮子同事还在等我去录口供呢!”罗云瀚讪讪的说道,胡国林道:“你去吧,反正你在这也帮不到什么忙!”罗云瀚的笑变得有些僵硬,他说:“那行,那我走了!”说着就往茶水间外头走去,罗云瀚以为没事了,却不知邵亘好死不死的在后头补了一刀:“走吧走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我靠!邵亘这小子太坏心了!”罗云瀚心底想道,他咬咬牙跺跺脚离开了自己表哥的工作室。 罗云瀚看了一眼在门外站着的两名协警,却瞧见他们居然在憋笑,罗云瀚气恼的直接往安全通道走去,他恨恨的想:我要用爬楼梯来减轻我内心的愤懑,我可是一个理智的警察!那两名协警见警长往安全通道走去,两个人议论道: “诶你说,警长怎么有时候没脑子有时候又很有头脑呢?”协警小甲问道, 协警小乙摇摇头道:“那你要去问问警长的脑子了,我觉得他像毛利小五郎,没脑子的时候是柯南没附体,有脑子的时候是柯南附体了!” 这句话说完,两个协警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邵亘站在他们身后问道:“需要我给你们录个拍客上传到大幽默家给你们谋个其他行业的生计吗?”两名协警还没反应过来,小甲道:“不用不用,我可不想抛头露面!”小乙则说:“停水有一千块大奖呢!”“真的啊?”小甲问道,问完,小乙的脸色变的很严肃,小甲往身后看了一眼,邵亘居然站在他们背后阴沉个脸,两个人心想:完了,这下完了! 邵亘本是想跟着罗云瀚去下面咖啡店的,但他的念头起晚了,罗云瀚都走楼梯下去了,于是邵亘亲眼目睹了两名协警的玩笑话。他正想训一顿他们,罗云瀚却从安全通道爬了上来,他气喘吁吁道:“二楼、二楼的通道有具老人的尸体,我看着他腰部都是血,而且还有些人肉,好像是被掏了肾!” 邵亘见到罗云瀚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就变了,他想:这凶手也太狠了些吧?有警察在巡楼他也敢杀人,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啊!他转身对收拾东西的胡国林喊道:“胡科长,你的工具箱暂时不用收了,二楼安全通道又发现一具尸体,是个老人!” 胡国林惦记着白色粉末的事情,此刻听见邵亘的话后,心头一惊,今天是怎么了?这坏水儿怎么都一股脑的往今天倒下来呢?他叹了口气对助理说:“走吧,拿着东西咱去二楼!”(。)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疑 2014年3月23日下午15点整,华都大楼封楼,接连发生的三起命案惊动了羊城警局局长。 “你们说,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吗?”局长丁岸庭面露怒色的问道,他的声音虽然轻,但仍传遍了整个花厅,罗云瀚和胡国林从二楼安全通道上来后就看见自己的上司华都区警所所长倪应垂着头看着地上,他和胡国林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不安。 “你们来了?过来说说你们有什么进展没有!”丁岸庭放下蓝色雕纹的瓷杯说道,倪应抬头正好瞧见罗云瀚要开口,他眼神示意罗云瀚,罗云瀚本要钻出嘴巴的话语一瞬间没了踪影。胡国林从罗云瀚身边走出道:“报告局长,这三起命案中,我们的进展着实没有,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疑点就是三起命案的死者身上都残留有一种白色粉末,具体的化验结果很快就能知晓,请局长先听听罗警长的分析吧!” 胡国林说完,眼神向罗云瀚眨了眨,倪应对胡国林的说辞感到绝望:天呐,让小罗分析案情等于是要了我老命,他除了上次侥幸破获了富豪山庄杀人案被升职,其他的业绩可都平平无奇的呀!他瞪了一眼胡国林,胡国林装作没看着退到了罗云瀚后面,把舞台让给罗云瀚。 罗云瀚心底除了有些紧张外,脑子倒突然灵光了起来:“报告局长,从今天的三起案件看来,我怀疑与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有关系”“哦?你说说看怎么个有关系法!”丁岸庭饶有兴趣的喝了口茶说道,罗云瀚见状便继续分析道:“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开始到现在的第三具尸体身上都残留有白色的粉末,我怀疑是毒粉,而且具采证师邵亘的指纹采集后所得,第一起命案的案发地点所发现的指纹与后来在华都大楼发现的命案现场的指纹皆有吻合的地方。” “你怀疑是毒粉?”丁岸庭眉一挑问道,罗云瀚心底有些发虚,但他嘴里却有些嬉皮的说:“初步怀疑、嘿嘿是初步怀疑!”这俏皮的话从罗云瀚嘴里一蹦出来,丁岸庭本想借机撒泼泻火的心情一瞬间消失了,他被罗云瀚的话给逗乐了:“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判断出凶手是毒瘾发作杀人的!” 罗云瀚看了眼面色逐渐转好的倪应道:“这个嘛,其实是邵亘说他发现的指纹第一节都是空的,我问他是否有戴手套遮掩指纹的痕迹或是带着纱布包扎的痕迹,邵亘回答我的是没有,我当时认为可能凶手是手掌残障的人士。但直到十分钟前发现的第三起命案我才想明白,三名死者的钱包都是空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瘾君子,剁了手指下决心不吸毒却忍受不住毒瘾发作出来杀人抢劫顺便掏了人体器官去卖。” 罗云瀚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是啊,近来毒瘾发作却没钱吸毒的杀人事件不是很多吗?怎么一早没想到这上面去呢?倪应本垂着的头在罗云瀚的分析结束后不自觉的昂了起来,他心底倒生出些许的自豪来了:看到没,在局长跟前作分析还逗乐局长的帅小伙可是我带出来的! 丁岸庭听完罗云瀚的分析心底也暗暗揣摩起来,之前命案现场的资料自己也是看了的,怎么都没想到这上面去呢?罗云瀚见局长不开声反驳,于是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时候,死者全身湿漉漉的,我怀疑是凶手当时毒瘾发作,但苦于毒粉的药剂不够,他吸食以后感觉不能给自己带来舒适感,于是用水浇自己的脸以保持清醒。” 胡国林在一边听到罗云瀚这么说,原本还不怎么认可罗云瀚的心忽地有些转变了,他想,是啊,有许多瘾君子为了缓解吸毒带来的麻痹感的确会这么做,以防止自己过分的癫狂。他看了眼罗云瀚,心底有些佩服罗云瀚脑子突然的灵光,而罗云瀚又继续分析道: “第二具尸体发现的时候,胡科长发现她的肝被掏走,直到快两点的时候他才发现死者手指有发焦的触电迹象,我们后来在白沙工作室的茶水间里发现净水器后头的插座也有同样的反应在里头,我一直想不明白凶手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但刚刚我想到了,凶手是利用人体的导电来寻找刺激感,我记得武侠小说里有个词叫‘隔山打牛’,施力者可以通过对第一个人出拳而造成后头一连串人受伤,而最开始受到重击的受力方却安然无恙。” “你的意思是?”丁岸庭对罗云瀚扯出武侠小说的名词感到不解,罗云瀚继续道:“我想说的就是那个凶手借助第二名死者导电,然后他却用一定量的绝缘器材来通少量的电流到自己身上,以此来替代自己发作的毒瘾。”“呵,这怎么可能!”丁岸庭身边的一名警员带着些嘲弄的语气说道,罗云瀚答:“这不过是推测,但我觉得很有可能。” 丁岸庭瞄了一眼身边那个趾高气扬的警员,心底暗自生出嫌弃,这种下属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就敢公然嘲笑他人,自己没脑子推断还出言打死别人的分析,真是可恶!而那个警员被自己上司瞄了一眼后,心里也暗自着急,他想,这可糟了,局长想来讨厌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的人。 罗云瀚见一下子冷场了,他脑子里又没了其他能做分析的话,便自主的退到了胡国林身边站着,胡国林看他过来,小声说了句:“真看不出来啊,小罗你居然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罗云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哪有哪有,要不是你把我推出去,我脑瓜也不会突然转的这么快啊!” 胡国林看了眼罗云瀚,心道:这家伙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吧?这是在怪我把他往刀尖儿上推吗? “那谁,你出来!”丁岸庭指着罗云瀚说道,罗云瀚还在和胡国林说着悄悄话,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但偏偏主角没自知之明仍在和胡国林“眉来眼去”的。人胡国林给了他好几个提示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丁岸庭亲自走到他跟前,他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杀气后,他猛一抬头,看见丁岸庭努力摆着和蔼的脸,他问:“局长,你也有话说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心 罗云瀚这问题一出口,全场一下子笑了起来,连本对罗云瀚这一叫三不应有意见的丁岸庭都笑了起来,罗云瀚一时间摸着后脑勺左看右看,试图找出他们笑的源点。 “我可不和你们说话,你且说说这瘾君子犯罪,他割走人肺做什么呀?”丁岸庭整了整表情道,罗云瀚已经没了先前那敏捷的思维了,此刻听见丁岸庭的问题后,他装模作样的屏气凝神,托着下巴道:“我觉得他是第一次剖尸,剖错地方了,所以才有了接二连三的命案!” “咦,剖尸,对了,一个瘾君子怎么会懂剖尸呢?局长,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个屠户或是医生,误入歧途后才变成了瘾君子的!”罗云瀚说完前句,后头想到了胡国林曾说过凶手的剖尸技术是一流的话,他想反正先前的推断还没有提起过剖尸这一块,现在干脆说出来,省的局长一会看资料时会觉得自己满嘴跑火车。 丁岸庭没料到罗云瀚回答完以后还有话说,他也记起了现场验尸报告里面的那段话:“死者胸膛切面整齐,凶手许是心理素质极高的屠户?或医生。”他想到这便又说道:“照你的说法,哪有屠户和医生会放弃自己好好的挣钱行当不干,学坏去吸毒的啊!” 罗云瀚想了想答:“有可能是被人骗进去吸毒的呢?我不是说了误入歧途,局长你是不是不清楚误入歧途的意思,我和你解释一下,误入……靠!好疼啊!你捏我做什么?”胡国林眼见罗云瀚说的话要越矩了,忙捏了他一把提醒他,丁岸庭对罗云瀚的说辞感到好笑,他心想,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分明就是解释不了问题,还要和我扯成语的意思,哈哈! 想到这,丁岸庭就失声笑道,众人看着局长的表情皆为惊讶,这局长向来可都是被称为冷脸判官的呀!这会怎么会……他们想着,自发的看向了一脸无措的罗云瀚,他们想,这算不算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对了,第三具尸体又少了什么呀?”丁岸庭想到没看见第三具尸体的验尸报告,便向罗云瀚问道,罗云瀚指指身边站着的胡国林道:“局长,你问胡科长,这验尸的事情由胡科长来回答您才合适!”丁岸庭便把目光转移到一直被自己当做不存在的胡国林身上,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又盯到了胡国林身上。 “报、报告局长,第三名死者是位老人,他的两颗肾脏被凶手以同样的手法给掏空了。像罗警长说的那样,死者身上都带有一些白色粉末,但我这此不仅在死者的鼻腔与口腔内发现了白色粉末,还在他的手心内发现了一小撮粉末,而且还沾着他的……呕吐物”胡国林有些紧张的回答道,虽然他极力模仿着罗云瀚那副傻相,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此时看着周遭众人投向自己的眼光,心里不禁对罗云瀚感到万分佩服,真傻和假傻其实别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先前罗云瀚那副自信的样子就像之前那俩协警说的,柯南附体;而自己倒有些像那个脑子不灵光的……毛利小五郎。 “有他的呕吐物?这个是怎么回事?”丁岸庭显然没发现胡国林的刻意做作,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只关心着案情和线索,胡国林想了想道:“应该是老人家先前就在那呕吐被凶手盯上了,据刚刚死者的家属说,老人临死前携带的数千元投资金不见了。” “但是老人呕吐不应该找一个厕所吗?你这分析的很不搭边啊!”丁岸庭皱了皱眉,胡国林心道,糟了,这局长看来是拿小罗和自己比了。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于是不顾丁岸庭的表情说道:“局长,除此之外,我验尸的时候,死者的头发里发现了许多木屑和木渣。” 丁岸庭闻言,示意胡国林继续说,胡国林便接着说:“我其实觉得凶手更像是一个木工或者是做装修的工人,但是这推断和他那手出色的解剖能力很不搭调,但是命案现场发现的那些木屑以及前一起命案发生时,楼下保安曾说过有一名穿着装修蓝服的工人拿着一块牌子出了门,但因为那个人戴着口罩,以及今天的监控失效,我们无法查证事情是怎样的。” “那你的推断也没有什么用嘛!”丁岸庭说道,胡国林心道:自然没用啊,有用的话我就不用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告诉你答案你就可以找人去逮捕凶手了!周遭人见胡国林并未作出有用的推论,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丁岸庭也坐回了原位喝起茶来。 罗云瀚看着周边人的变化,想对胡国林说些话,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看向门外,几名保安冲进花厅道:“又死人了、天台上又死了一个!”“什么?”丁岸庭拿着茶杯的手一下子松了,他身边的倪应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丁岸庭掉落的茶杯道:“局长,我带人上去看看,你先歇会!” “不必了,我得一起去瞧瞧,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丁岸庭又摆出了一张冷脸,罗云瀚瞧见他硬气的眉头皱的很紧,好像随时要把眉心给挤掉似得,而他耳边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国林的助理拎着他的工具箱来到了花厅:“胡科长,二楼通道上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胡国林面色铁青,话语低沉的问道,那助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胡国林见状,心里气的很,他说:“你倒是说啊,怎么会不见的!”那助理拎着工具箱对罗云瀚和胡国林鞠了个躬道:“对、对不起,我忙着和那死者家属说话,就忘了管装进裹尸袋的死者……” 胡国林不禁气的腿软,他扶额道:“你难道不会叫人来先把尸体搬进警车里吗?”罗云瀚抚抚胡国林的背道:“别急别急,你且先上去验尸,那具消失的尸体和死者的家属我来应付,快去吧!”罗云瀚说着,对杵在一边的小助理眨眨眼,那小助理忙不迭的上前道:“我、我把工具箱给你拿来了!” 胡国林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叹了口气,然后他转身向大部队奔去,边跑边说:“还不快点跟上,我们必须要先到现场!” 罗云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叹了口气,而胡国林在到达天台看见那具被掏走心脏的尸体后不由得腿软,那具尸体好像是从泥土里面挖出来的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泥泞的样子,尤其是她血洞洞的胸下,居然爬满了一大堆的蚂蚁在上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怪 “尸僵现象还不明显,死亡时间应在两个小时以内,死者全身被泥水浇灌,致命伤为腹部的那一刀,死者心口的血窟窿上被凶手恶意抹了蜂蜜糖浆,且聚集了一大堆蚂蚁。”胡国林边验尸边说道,他身边的小助理边记录边四处看看罗云瀚的踪迹,他心里有点着急,这都过去快半个小时了,罗云瀚怎么还没上来呢? “初步估计凶刀为长15-20厘米、宽6厘米的管制刀具……你在想什么呢?”胡国林边说边抬起头正好看见小助理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助理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丁岸庭走上前来道:“怎么样?和前几起命案有关系吗?”胡国林拿着从死者鼻腔内刮出的一些白色糊状物道:“仍是有这种白色的粉末,与前几起案子是搭噶的!” 胡国林话一说完,丁岸庭便皱起了眉头:“搭噶搭噶,除了那么些破线索就没有其他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破个案都这么慢!”胡国林闻言脸色微变,他面色平静道:“线索不足,我们也在努力寻找新线索的,局长你不要心急!”丁岸庭见自己这么吼就胡国林敢吱声,他眉头舒展开了一些。 “局长,外面有个自称是葛老头的人说是你请他来的!”一穿着便服的警员跑过来道,丁岸庭忙挥手:“叫他进来,你们拦着做什么啊?还浪费时间跑过来问!真是蠢蠢蠢!”那名原本还以为会受到夸奖的警员忙跑去门外接那葛老头进来,他心底腹议,这中年男人是谁啊?局长居然请他来! 葛老头一来到现场,局长忙迎上去与他握了握手道:“老师,好久不见了!”那葛老头大概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正义凛然,他和蔼的笑着道:“是很久了,快三个月了吧!”丁岸庭点头称是,葛老头问:“这次遇上什么难题了?小罗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和我联系,我也就故意拖拉这么久才过来!” “小罗?是……哦,是罗云瀚!”丁岸庭一开始还晕头晕脑的不知所云,后来猛地想起了下午在花厅当着他的面作分析的那帅小伙,葛老头点点头道:“不错,那小子也真是费尽心思了!”丁岸庭心想:这小罗和葛老头是什么关系,一向不喜别人打扰的老师怎么会和小罗电话联系呢? 想着,丁岸庭就问了出口:“老师,不知道这小罗是怎么和你认识的?”胡国林在一边听得直想笑,刚刚还发脾气不能破案,现在他自个儿倒悠闲的拉着人唠嗑了!葛老头定睛瞧了丁岸庭一眼,丁岸庭被葛老头的那眼神看的心底发虚,葛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是交谈案情的一个朋友罢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丁岸庭忙拿出资料来给葛老头看,他说:“从今天早上发现的第一具尸体开始,到现在的第四具,死者身上都带了一些不知什么成分的白色粉末,小罗的推断是指瘾君子毒瘾发作然后杀人盗器官以此牟利,老师你看看吧!”葛老头点点头,细细的翻着。 葛老头在看文件的那短短十多分钟内,丁岸庭就像根木头似得杵在那里,胡国林和其他的几名警员看着就觉得很好笑,忽然葛老头翻文件的动作快了许多,他把几份文件前后翻来翻去的看了个透道:“你没觉得这四起命案很奇怪吗?”丁岸庭被葛老头这一句问的直冒汗:“哪、哪奇怪了?” 葛老头拉着丁岸庭往无人守着的天台边缘走去,边走边说:“还记得当年你和齐聒跟着我费尽心思侦破的那起悬案吗?”丁岸庭愣了一下点头道:“记得,老师这件案子和那……不可能吧!”葛老头瞧着自己徒弟这模样就知道这几年他的养尊处优导致了他对世事的不够了解。 他说:“是,这件案子和当年还是有些出入的,你暂且听我慢慢给你分析,这第一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个成年男性,阳刚之气很重,他的肺被掏空且全身湿漉漉的,这和五行里的金生水对应;第二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名女性,较阴柔的她被掏走了肝,而且死者死前曾接触电流导致皮肤烧焦,对应了木生火;第三起案子里面的死者是位老人家,虚弱如水的他被割下了肾,而他的头发内还出现了现在都市里少见的木屑,对应了水生木;至于这第四起案子嘛……” “报告局长,死者身份已经查出,死者是华都大楼五楼琴琴音乐培训的老板娘,今年27岁,听她的员工说老板娘性子很火爆,经常和一些不讲理的顾客大吵大闹的。”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子从楼道走来打断了葛老头的话,丁岸庭皱着眉看向葛老头,对方一脸随和并无变脸。 “老师,这真对不起,手下不懂事冲撞了你、这……”丁岸庭解释道,葛老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这位美女调查的资料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测!”丁岸庭惊讶的看着葛老头,心想,这老师从前可最厌恶别人插嘴的啊,这怎么回事?他看向葛老头那深邃的眼睛,觉得士别三月,更当提心吊胆。 葛老头指着第四具尸体道:“我刚刚和你一起路过那死者时瞧过她一眼,她的脸型尖锐下巴很短、耳朵轮飞廓反的薄的像纸、眉毛上扬且逆乱、额头高而凸出、腮骨长横且看着无肉,所以我推断她肯定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丁岸庭一听,知道老师这是拿面相在揣度死去的人,他打发了身边站着的手下离开,接着抹了抹脸上的细汗道:“老师,这也不能全信对吧?” 葛老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深了,丁岸庭心想,糟了,老师发怒还好说,可这笑的更厉害可不是什么好事!果然,葛老头笑盈盈道:“那这么说,这些年来我帮你破解的悬案都是信不得的是吗?”丁岸庭冷汗直冒,心想,惹谁也不能惹老师啊! 葛老头说完,又马上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回归正题,第四名死者是个脾气火爆的女人,她的心脏被挖走且被人浇灌过泥水,这对应了火生土,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这天台上哪里来的土和水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请 “这、对啊!”丁岸庭眸子一转喊来了在尸体身旁守着的警员问:“你们巡视现场时有发现这里有泥土和水吗?”几名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答道:“没有!”丁岸庭问完话后对葛老头说:“老师,这就怪了,既然这上面没有泥水,难不成凶手是自己带着这些工具来的吗?” 葛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丁岸庭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拉着你到天台边缘来吗?”丁岸庭摇摇头,他心想,这老师的问题太怪异了,而且还笑的这么诡异,不对劲。葛老头见丁岸庭若有所思的,眯着眼说:“你去看看天台外侧墙壁,我想肯定有能帮助你的线索!” 丁岸庭闻言探身出去看了一圈,在正对死者八点钟方向的天台外侧墙壁上发现了几个灰白色的掌纹与脚印,他望了眼葛老头,心里气急,他心想,这帮手下真是白痴,居然连这边边角角都不去查找,真是够白痴的了!他喊来了警员训了一顿话,然后对葛老头说:“老师,如果凶手是从这这边下去的,那他没有攀附的东西不是很难下去吗?” 葛老头笑了笑道:“你看看这些排水管,这不就是很好的借力工具吗?”丁岸庭语塞,他想:这么细的管子能支持一个人下去么?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对了,如果是个残疾人,那会不会……他看了眼葛老头说道:“老师,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残疾人?” 葛老头摇头道:“有可能,但你的思维不要走偏了,你看看这排水管上的刮痕,有什么不对的。”丁岸庭顺着葛老头的手指看向排水管上的长方形刮痕,这刮痕除了开头的几段是分开之外,其他的都是连续性的往下延伸,他想了想道:“难道凶手是借用了缆车的原理离开的天台?” 葛老头很欣慰的笑道:“聪明!不过这案子已经引起了恐慌了你知道吗?”丁岸庭一怔道:“怎么会这样?”葛老头从口袋掏出手机道:“你自己瞧瞧吧,网上已经有许多个关于这起案子的帖子了!”丁岸庭拿过葛老头的手机翻看了几页,那上面的几个标题气的他差点跳下去: “残忍强奸犯虐杀白领无能警察拉人出气” “无耻狂徒抢劫器官无良警察一筹莫展” “年老男性肾脏被偷华都大楼危机重重” “这、这、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啊!老师你不会也信了吧?”丁岸庭面色难看的问道,葛老头仍旧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他拍了拍丁岸庭的肩膀道:“你继续看看里面的内容和评论吧!这些标题还是下酒小菜呢!”丁岸庭闻言后犹犹豫豫的不敢点开,葛老头拿过手机后点开了第一条资讯送到丁岸庭眼前: “据小道记者的追踪,今晨起我市发生多起残忍的器官被盗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三起命案……”一串写的或真或假的文字闯进了丁岸庭眼中,他越看越生气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人把消息传出去了!我得找到他们封锁消息才是!”葛老头笑着问:“你封锁的了一时,难道还能封锁一辈子吗?你永远都把自己的名声放第一,永远不会想到尽快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丁岸庭心底的那条防线被打断,他料不到老师会这么直白的讽刺自己,哦、应该是点名自己的心思和不当的地方。他有些颓废的说:“可现在连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是吗?找凶手又哪有那么容易!”葛老头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心感无力,他说:“倒是有人能帮到你!” “是谁?”丁岸庭有些期待的看着葛老头,他此刻的脸上写着无能、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奸诈的味道,葛老头心底叹了口气:为什么人一旦到了高位就丧失了一切的自主能力了呢?难道高高在上就真的令人忘了原本的信念、令人迷失自己、令人贪婪的等着他人的劳动成果吗? 他看着丁岸庭许久才开口:“奇案组!” “奇案组?什么啊?等等,你说的是首府警司局的奇案组?”丁岸庭有些大惊小怪道,葛老头答:“没错,这次的凶手和多年前那位炼降头的凶手很大的差别,这次的凶手段位貌似更高一些,至少我还不明白他掏走了人体的五行脏器是为了做什么事。” “老师,我觉得警司局不会答应派他们下来吧?”丁岸庭有些不安道,葛老头挑了挑他那半白的眉毛道:“不用怕,你手下有一个警长可是人奇案组队长的好兄弟呢!”丁岸庭思索半天犹豫道:“是罗云瀚?”葛老头听到他的话后特别洋气的毛冒出了一句:“bingo!”说的丁岸庭有些想笑。 “局长,我们在12楼的柯丹工作室阳台查到了一只水桶,还有凶手的足迹和掌印,罗警长已经在现场盘问柯丹工作室内的员工了!”先前离开的女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葛老头看了丁岸庭一眼道:“去吧,顺便好好夸夸小罗,要不然人家可能就不帮你请奇案组过来咯!” 丁岸庭尴尬的笑笑,带着手下匆匆赶去12楼,葛老头在他身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注意,凶手是个很精明且狡诈的人,他不可能傻乎乎的留下痕迹让你发现!”丁岸庭转身向葛老头鞠了一躬道:“是,学生知道了!”葛老头看着丁岸庭越过验尸的胡国林和一众警员,心想,或许刚刚自己之前的认知不正确吧,至少阿岸还知道尊重自己这个无名利在身的退休小老头。 他想着,不自觉的又笑的更深了,胡国林不经意间看见葛老头的笑,不由得觉得身子一暖,这感觉好像如山般威严的父亲对孩子的笑,傍晚的春风和煦吹过,葛老头的朴素的衣衫随风飘起来,这场景令胡国林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祖父,想起了早些年回家时总在门口等着自己归来的那抹衰老身影……(。) 第一百五十章 临 “科长?科长?”胡国林被身边的小助理喊回现实中,他恢复了原本有些淡漠的神情问道:“怎么了?”小助理脸上奇怪的回答:“罗警长叫我跟你说一声,老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不知道是谁把尸体放到了厕所的工具间里。”胡国林一脸的疑惑道:“这也真吊诡哦,把尸体放进那里做什么?一个死人,又不能拿去供奉做丈夫……” 说到这里,胡国林心底升起很怪异的感觉,那具尸体应该是被藏在了工具间里?,至于藏进去做什么那就有待考证了。他问小助理:“你当时找过厕所的那工具间吗?”小助理答:“有,当时我找人来开了门,那管钥匙的中年女人死活不开门,还好我找了大楼的主管过来,但是我们进工具间查看时就只有凌乱的拖把扫帚和一个挂在墙角的脏玩偶。” “死活不开门?脏玩偶?”胡国林讶异,小助理点头称是。胡国林垂头心想,如果那女人心里没鬼应该早就开门了,但开门以后却又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这很不对劲,他问:“那个脏玩偶有多大?你们有去查看过吗?”小助理摇摇头答:“脏玩偶大概一米四左右,因为那上面一股子食物的酸臭味我们就没上前去看……” 胡国林暗笑道,难怪一开始没发现尸体,他问:“罗警长后来找到尸体的时候有说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小助理想了想道:“罗警长倒没说什么,就是我听见他身边有个警员说尸体怎么蜷缩着身上还带有棉花。”胡国林笑道:“难怪,还真是这样,你被人障眼法给骗了!” 小助理不知所云的看着胡国林,胡国林解释道:“你发现尸体不见之后是不是就大范围找尸体了?我想偷尸体的人肯定把尸体藏在那只玩偶里面,我当时验尸时不是和你说过死者已经驼背了么?既然驼背了,那么死者的身高自然会变矮,你现在仔细想想那只玩偶的怪异之处!” 小助理听后,凝神静气的想了很久,忽然喊道:“我知道了,是体积,那只玩偶的体积很大!我当时看着最奇怪的就是它的体积,但因为那中年女人说玩偶是在垃圾桶检出来的,我误以为是泡了水才发胀的,我这真是疏忽啊!”小助理说着,自己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胡国林笑道:“所以许多事情咱们不能光看表面,这偷尸体的人固然的得深究细问,但是咱们现在首要的就是在死者身上找答案,咱们就拿这第四名死者来说……咦,尸体呢?”小助理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胡科长道:“尸体刚刚不是已经得到你的允许给搬回警所了吗?你刚刚还点头了的!”胡国林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道:“我这是考验你的记忆能力,别笑了!” 小助理听到胡国林的解释,一改往日顺从的态度,捧着肚子笑个不停。胡国林此刻只觉得尴尬的很,于是他起身往楼道走去。葛老头也正好走去楼道那里,胡国林见到葛老头忙让位请他先走,葛老头见到眼前这个白面小生心底有了几分欣赏,他问道:“你和小罗很熟悉?” 胡国林闻言答道:“是,我和他是一个警校出来的!”葛老头想了想道:“你就是三手胡家的孙子吧?”胡国林诧异的看着葛老头,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祖父的别称,葛老头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他解释道:“好多年前以前,你祖父还指教过我针灸杀人的阴毒方法呢!” 胡国林脑子一转,问道:“你、你、你是两袖清葛绘?”葛老头大笑道:“好小子,看来你爷爷有提点过你啊!”胡国林腼腆道:“不,爷爷只在临死前和我提过你,他说你两袖清风的是警队里的榜样,要我时常代他去看望你,但是我找到你的住所时,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葛老头没料到胡国林会说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想当年自己拒绝为市长做黑心的勾当被设计逐出警局时,除了胡老爷子外没有人关心自己,他们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当时胡老爷子仗着快退休的借口偷偷摸摸的在警局背后抽丝剥茧的为自己找证据着实是一种超正义的表现。 想到这,葛老头眼眶有些湿润:“你爷爷走的还好吧?”胡国林看出了葛老头眼底的感伤,他答道:“爷爷是睡着去的,走的时候还带笑呢!”葛老头笑笑,拍拍胡国林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得出你的验尸能力很不错,记得多磨刀别懒倦啊!” 胡国林点点头,对葛老头的话心知肚明,他提醒自己不要松懈了,要多学习、多涉猎,这样才会成为更出色的法医。“葛伯伯,要不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吧!好还了当年祖父的心愿,以后我也好多上你家看看”胡国林提议,葛老头摇摇头说:“今天就算了,你们什么时候破案了,和小罗一起来吧!他知道我的居所,今天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得走了!” 说完,他已经健步如飞的走下了楼,胡国林征了怔边走边对小助理道:“走,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小助理欣喜道:“那就谢谢科长啦!”说着,跟着胡国林往楼下走去。 2013年3月23日傍晚6:21分的羊城云雾机场,谢子亨拖着睡眼惺忪的赵燊走在机场出口,罗云瀚的手下朱珲早在两个半小时前就接到罗云瀚的吩咐来机场等人了,此时的他举着牌子在夜风里已经吹了很久。谢子亨一出来就眼尖的瞧见了朱珲手上的那个牌子,脸色随即变了变,那上面就写着七个大字:欢迎米米酷降临! 谢子亨心想,我了个去,这一次来帮老伙计的忙,他居然拿着陈年旧事做招牌来吸引我注意,真是可气! 朱珲自接到奇案组的队长和队员后就觉得背后有股冷气直冲身躯,他心想,这羊城的气候理应是转暖了啊,而且冬天都没这么热,怎么这两人一上车就像开了冷气机似得呢?此刻的谢子亨眼睛直直的盯着开车的朱珲,他心想,哼,让你接接我的地气,省的我一会发脾气。 不知道真相的朱珲不自觉的再次打了个寒颤……(。)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忆 “子亨!”罗云瀚从远处的警所食堂跑来,谢子亨站在夜空下看着那个一年多没见的老友突然觉得有些妒忌,这家伙好像又强壮了许多了。? “云瀚,好久不见啊!”谢子亨带着生疏的语气向罗云瀚打招呼,罗云瀚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道:“子亨,那啥,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就写了那个板,你别见怪啊!”谢子亨被罗云瀚的这份自觉震惊了,他欣喜道,这罗云瀚的确厉害啊,一年内跳级当上警长,看来他真开窍了! “得了得了,我和我的伙计肚子饿了,你看怎么办吧!”谢子亨的气早就消了,应该说是在上了人准备的车开始就没气了。此时他肚子的确很饿,而赵燊在警所大厅和朱珲边嗑瓜子边聊天: “听说你们屡破奇案啊?”朱珲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都是不凑巧遇上的!”赵燊把掉在裤子上瓜子仁捡起来,趁没人注意塞进嘴里。 “但是你们破的案子都列进警校的案例了耶!”朱珲又说道, “真的吗?列了几个案子?是不是我独立破的那起?”赵燊惊喜的问道, 朱珲心底暗笑,眼前这人的表情变得好快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编制的人是领导,不是我,而且我也没机会去警校看啊!最近案子太多太重……”朱珲说道, “是今天发生的四起不间断五行凶杀案吗?”赵燊问, 朱珲点点头道:“别说五行,领导听见会骂迷信的!” 赵燊扬起下巴道:“迷信是什么,能吃吗?我告诉你,只要能破案,哪怕要我像上次那样亲临灵堂守夜,我都豁得出去!” 朱珲被赵燊的“豪言壮语”所迷惑,他问:“你还在灵堂守夜破案过吗?” 赵燊很自豪的点点头,他大言不惭道:“那是,别人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就我一个人敢留着抓凶手!”(其实,被吓得屁滚尿流神情恍惚的人是赵燊……) 朱珲有些崇拜的看着赵燊,他自认胆子大,但是也没胆子去别人的灵堂守着抓凶手啊。 谢子亨此时和罗云瀚说说笑笑的进了大厅,一队要出门巡逻的警员对罗云瀚打了个招呼:“警长好!”罗云瀚随和笑笑道:“你们好!”谢子亨见他这样子有些奇怪:“你这人怎么回事,人下属打招呼你应了就完了,怎么还回人一个招呼啊?” 罗云瀚答:“这不就是有来有往吗?我总不能自以为天命所归的高高在上吧?”说着,他又嬉皮笑脸的轻声对谢子亨说:“再说了,我对他们客气,他们以后总会回报我的不是吗?”谢子亨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些算计的男人不禁怀念当初那个木纳的呆男子。 “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罗云瀚说道,赵燊向罗云瀚笑了笑:“你就是谢队的老朋友吧?看着真硬气!”朱珲被赵燊的话逗乐了:“怎么?你要做我们警长的媳妇吗?”赵燊眼一斜吼道:“你看看清楚,我们是两个男人!”朱珲被赵燊的另一面吓着往后退了几步,他连声致歉,谢子亨道:“不碍事,他一会就不会有气了!” 朱珲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所里的同事平时也都这么互相开玩笑的啊,怎么这首府来的客人就这么大反应呢?他不知道的是,赵燊不过是没睡醒,虽然刚刚说话聊天很是热络,但实际上却在找机会发脾气。所以,朱珲朱冤大头成了一个受气包。 2013年3月23日晚上7:15分,华都区华都大楼附近的美食广场上,谢子亨咬着羊城独有肠粉条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惦记着这个?”罗云瀚嘿嘿笑道:“那是,毕竟一起训练了四年啊!如果不是你被突然召回了国,或许你能拿到那年学校的中国队金奖呢!” 谢子亨满嘴肠粉的碎末,他扯了一个笑容说:“那有什么,你后来不是代替我完成了吗?”罗云瀚一想,也是哦,然后又是一阵开哈大笑。他正想继续和谢子亨说些往日的回忆,谢子亨却突然看向自己身后的华都大楼道:“那栋就是出命案的大厦吗?” 罗云瀚点点头道:“嗯,我本来还想迟点和你提,没想到你自己耐不住问了!”谢子亨浅笑:“早点破案早点利用假期和你聚一聚,本来今年过年时要和振欢一起来看你的,但是出了案子就没时间了!”“什么?你现在是休假的时候啊?那岂不是……真是抱歉……那赵队员会不会不高兴啊?”罗云瀚一脸不安的问道,谢子亨答:“这有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 罗云瀚仍旧有些不好意思,他问:“那振欢怎么没来啊?”谢子亨答:“他业余在医科大开了课,这几天正好达到了火爆的程度,你也知道,那小子天生就是个光环,哈哈!”罗云瀚想到卢振欢从前被女生围堵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也笑了,他说:“我还记得振欢当初和我们一起留学时为了避免被那群大波外国妹追,天天用眉笔把他自己的眉毛画的又大又粗的,当时笑死我们了!” 谢子亨被罗云瀚的话勾起了回忆,他说:“是啊,是很好笑,不过那些除了有笑点外,还是一波很珍贵的回忆啊!”罗云瀚拍了谢子亨的肩道:“嗯,是回忆!” “谢队,你那肠粉好吃不?”赵燊忽然从后头蹿上来夹走了谢子亨碗里的最后一条肠粉,吃完后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好辣、好辣、谢队你怎么吃这么辣呀!”谢子亨和罗云瀚被赵燊的样子逗乐,谢子亨装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上帝要惩罚贪食的人吧!” 赵燊听谢子亨这么说,心里后悔死了,他想,谢队摆明就知道肠粉很辣却料定了自己会来抢食。可怜谢子亨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呗赵燊栽了一大罪人的头衔,那条肠粉根本是他一早就拨弄开的,因为不小心淋上了辣油,而他又不能吃辣,所以他吃到最后就拨弄其那肠粉来了。 而照谢子亨的想法来说,要怪就只能怪赵燊他自己,他如果不贪吃抢食,也不会被莫名其妙的辣了一脸泪。朱珲在一边瞧见赵燊的模样,打心底觉得好笑,明明他自己这个行凶者不经同意去抢吃的,还要倒打一耙受害者,朱珲心想,这家伙的逻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乱!(。) 第一百五十二章 查 “云瀚,说说今天发生的几起案子吧!”谢子亨折返回肠粉店买了两份肠粉后对罗云瀚说道,罗云瀚吃完手头的杂粮饼说:“好,你等等,我买瓶水!”说着,他往肠粉店的冷冻柜走去,等他出来的时候,赵燊正欢天喜地的拿着谢子亨的一份肠粉“埋头苦干”。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变脸啊!”罗云瀚逗趣道,谢子亨平日里冷酷的脸上在今晚也多了几丝热情:“他啊,就还是个孩子,警司局长对他的计算机才能很感兴趣所以收编进了奇案组管教,不过他也孺子可教,能独当一面了!” “哦?他难不成是计算机高手?”罗云瀚问道,谢子亨眉开眼笑道:“他可是两年前警方追踪越南大毒枭的功臣呢!”“什么?他这么厉害啊?”罗云瀚惊呼道,谢子亨笑呵呵的看着他:“你现在这个样子才像从前的那个你啊!冒冒失失的,永远都会大惊小怪,哈哈!” 罗云瀚有些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水,他说:“你不是要了解案情么?我现在和你说说吧!”谢子亨点点头,罗云瀚取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看了看道:“今天早上开始,从兴华大厦的停车场的一起命案到华都大楼的三起命案,死者为两男两女,按先后顺序排列的话,他们失去了肺肝肾心,唯一贯彻本案的一条线索就是每名死者身上都带有白色粉末,据后来的化验结果得出,该粉末为粗劣制造而成的洋金花。” 罗云瀚说完,又补充道:“从第三名死者开始,我就认为凶手或许是瘾君子,那些白色粉末不过是凶手吸毒时残留的痕迹,但是我想错了,那根本就是用来麻痹死者的药剂!”谢子亨沉思一会问:“在案发现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罗云瀚答:“是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后面的推断都出了错,第一起案件发生的现场,灯泡无缘无故变好了,而死者全身湿透;第二起案件发生现场,死者的手指出现焦黑状,而茶水间内净水器后侧的插座有死者的身体纤维在上面;第三起案件的发生时我凑巧撞上的,一个老人家被凶手割走肾脏后倒在安全通道内,他身旁出现的白色粉末还带有他的呕吐物,最离奇的是他的尸体曾失踪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等等!”谢子亨打断了罗云瀚的话,罗云瀚停顿道:“怎么了?”谢子亨问:“尸体失踪了一个多小时?那你们是怎么找回他的?”罗云瀚答:“后来是在二楼的那间厕所工具间找到,但是之前去搜查的时候却没有,我们警所的法医科长胡国林分析是老人的尸体被偷尸体的人藏进了挂在墙面的玩偶内!” “这样啊,那老人的身子是很佝偻的吗?”谢子亨问道,罗云瀚点点头答:“你怎么知道!”谢子亨笑道:“我当然知道啦,如果那个老人不是驼背或佝偻的话,之前去找尸体的警察不可能没找到,我想那玩偶肯定也差不多很长,而且去找的警察会因为那玩偶太平常而直接否定了它其实藏着尸体的可能!” 罗云瀚的眼睛发着光似得看着谢子亨,他说:“你怎么和胡科长的推断说的差不多呀?你真的好厉害啊!”谢子亨谦虚的笑了笑道:“我这不过是站在一个很细心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罢了,其实你也可以做到的!” 罗云瀚垂下头道:“我就算了吧!”谢子亨无奈的拍拍他的手道:“不用太失落,我知道你的潜力很好,总是在该爆发的时候爆发,好了,你接着说吧!” 罗云瀚抬头,感激的看着谢子亨道:“接下去的第四起案件发生时,我们警方在搜楼,也是因为我们警方搜楼,所以才会在天台发现了那名死者。她当时全身是泥水的死在了天台上,而关键的是天台上并没有泥土和水源,我们后来经过警队前辈的指导后,在天台的一侧发现凶手顺着排水管利用缆车的原理成功逃脱到12楼的柯丹工作室。但经过局长和前辈的推敲,凶手这么做不过是欲盖弥彰,想模糊警方的调查方向。” “现场现在能进去看吗?”谢子亨问道,罗云瀚点点头说:“随时可以啊!”谢子亨对身边还埋头吃粉的赵燊敲了敲:“你吃好没啊?已经很久了!”赵燊把最后一点汤汁给喝了,大手一甩道:“好了!谢队,我感觉我全身充满了力量!” 谢子亨鄙视的看着赵燊道:“你给我住口!我们现在要去案发现场了,你是和这位警官在这逛呢?还是随我一起去看看现场的情况找线索呢?”赵燊一听要去案发现场目光就是一滞,他想了想道:“那我就不去了吧!我还没来过羊城呢!我要逛逛。” 朱珲在一边听见赵燊这么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他想,大晚上的去死人的地方,多不吉利啊!况且那葛老头都说这案子很诡异,说凶手是五行杀手,啧啧,想到这些朱珲心底就直发毛。 “那你和这位警官好好逛逛,我们去去就回!”谢子亨吩咐道,赵燊答:“ok!”罗云瀚也对朱珲说了几句,朱珲一一答应下来后,谢子亨又说:“你自个吃饱就行了,别买东西回屋啊!”赵燊蹦了起来道:“好!”朱珲瞧赵燊欢脱的模样就好像看见了自家那只大金毛,只要一带它出去玩,它也是这么副德性。 谢子亨和罗云瀚走了以后,赵燊和朱珲从美食广场一路往美食广场外的商业城走去,朱珲问:“你刚刚怎么不跟你们队长过去啊?”赵燊想到之前和朱珲吹得嘴炮,当下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那是我给他机会练胆儿!” 朱珲一愣,笑道:“敢情你们队长的胆子不大啊?”赵燊答:“是啊,他胆子小的很呢!”(实际上胆子大的厉害,反倒是自己经过古城的那件事后,胆小的像麻雀。)朱珲听后不禁觉得奇怪:“那他怎么当上的队长呢?他可是我们警长的老友咧,我们警长都很大胆,你们队长胆小是不是你的错觉啊?”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脾 朱珲的这话,表面看是疑问,实际上却在问赵燊是不是说了假话。赵燊一听这问题人就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队长还你清楚些么?”朱珲见赵燊又炸毛了,便也止了嘴不再询问,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下午在12楼的时候看见的一幕画面,那个工作室的老板抱怨每天早晨地面都很潮,但这画面一瞬即逝,朱珲也没多做理睬。 朱珲望了眼今天的月亮,月相是凸月,他叫住往前走的赵燊道:“你看,这月亮是不是很奇怪?”赵燊抬头瞧了一眼答:“没什么奇怪啊!”朱珲有些着了魔似得说:“我总觉得有些怪。”赵燊听朱珲的语气,不自觉想到了古城的事情,他心底一慌道:“你、你别瞎说啊,不要对月亮不敬,我姥说月亮会惩罚人的!” 朱珲好笑的看了眼赵燊,心想,真的会惩罚人吗?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贪官贼人活的好好的呢?他想着想着,看向了身后的华都大楼,不知道警长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的华都大楼内,一名破坏了监控设备的蒙面人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往3f楼走去,国内的每座城市大概都有3f楼吧?人们因为迷信数字中的第四位,总想着给它抹除,只是人们想不到,越是要抹除的东西越危险的紧,比如即将被杀害的这位……女人。 “你看这里!”谢子亨指着白沙工作室内办公间放置盆栽桌子底部的小型卫星监拍仪道,罗云瀚看见这个监拍仪也吃了一惊:“这、表哥怎么没和我说这里有个监拍仪呀?”“表哥?”谢子亨奇怪的问道,罗云瀚正要解释,谢子亨又问:“是不是那个从小到大都喜欢看名侦探柯南,口口声声说要做侦探但最终继承家业的那个寸头小子啊?” 罗云瀚见谢子亨猜到了,笑着答:“没错,就是他了,这间工作室就是他的杰作!”谢子亨拍拍罗云瀚的肩膀道:“那你现在联系你表哥,问问这监拍仪的事情吧!”罗云瀚其实已经拿出手机了,谢子亨这么一说,他便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低沉,罗云瀚觉得有些怪。 “表哥,你是不是喝醉了?”罗云瀚没说监拍仪的事,反倒先问了一句有没有喝醉,谢子亨心想,这家伙总是细微的很。 “嗯,今天应酬喝多了,你有什么事么?我工作室的那案子怎么样了?听说又扯出几桩案子来,是这样吗?”许环沙问道。 “嗯,目前还没有线索,找不到凶手,然后是又死了两个人,我找你是想问你工作室的那个监拍仪的数据在哪里”罗云瀚答道。 “监拍仪?什么监拍仪?”许环沙揉着发肿的头问,他现在只想快点挂了电话休息,语气不经意间带几分焦急。 “就是在发盆栽那桌子下面的那个监拍仪啊!你不知道吗?”罗云瀚惊讶道,他看了眼谢子亨,谢子亨心里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罗云瀚挂电话吧,罗云瀚回了一个“ok”。 “这个你明天去问经理吧,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工作室我只是设立在那里,从来没待在里面超过一小时的,我挂了,头疼死了!”许环沙说完,就挂了电话,罗云瀚本还想说泡杯山楂汤喝,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挂断音。 “子亨,表哥说监拍仪的事情明天问工作室经理,他并不知情。”罗云瀚道,谢子亨在提醒罗云瀚挂断电话开始就在监拍仪附近作比对,他此刻站起来说:“我知道,刚刚我提醒你挂电话就已经知道你表哥不知情的,你来看看这监拍仪对着的地方是哪里?” 罗云瀚走过去用手比对了一下惊呼道:“天,居然是那些办公椅的下面!可是拍这些办公椅做什么啊?”谢子亨刚还想说罗云瀚聪明,一眼看出了端倪,但后面他说的话又令谢子亨失望透顶:“你表哥工作室里大部分都是女生吧?” 罗云瀚答:“对,今天还被一群妹子围着斗嘴呢!”谢子亨见他笑的一脸花痴,赏了他一个爆栗道:“那你说这个监拍仪能做什么?”罗云瀚心思一转恍然大悟道:“居然有偷拍狂!”谢子亨笑道:“总算是开窍了,这个部位有可能看不清楚女生裙底的春光,但是有些偷拍狂是特别喜欢看女孩子的腿的!” 罗云瀚知道真相后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他道:“我怎么感觉好想吐呢?也不知道是这个工作室内哪个人,居然这么变态!”谢子亨摇摇头,他说:“明儿个问问就知道了,现在我要去找找线索,你带路吧!”罗云瀚俏皮的敬了个礼道:“yessir!” 谢子亨被罗云瀚的动作逗乐了,他说:“敢情一年多不见,你讨人欢喜的本事大有进步啊?哈哈!”罗云瀚憨憨的笑着道“哪有啊!你别胡说咧!” “啊!”空荡荡的工作室外传来一声很惨的叫声,谢子亨的笑凝固在嘴边,他看了眼罗云瀚道:“走!外面出事了!”罗云瀚此刻做出掏枪的动作,但手却摸空了,因为他是换了衣服出来的,枪早就放在了保险柜里面。 谢子亨和罗云瀚先后出了工作室,从楼上又传来几声低沉的惨叫声后,谢子亨和罗云瀚把两架电梯的感应门用工作室的垃圾桶和椅子挡住,然后两个人从安全通道往上冲。到了四楼后,谢子亨率先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铁锈味,他说道:“糟了,血腥气好大!” 罗云瀚冲到楼道上时,就看见一个穿着橙色衣裤的蒙面人往拐角的地方逃去,罗云瀚越过血湿的地面和左上腹血肉模糊的死者往拐角处追去,却发现那道橙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只有电梯旁的镜子照射着他一脸的怒意。 罗云瀚回头去看受害人,谢子亨对他摇摇头道:“没气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窥 “你们是谁?啊!死人了!”从安全通道上来的几名保安惊呼道,他们上前来作势要抓人,罗云瀚掏出随身携带的证件道:“慌什么?我是警察!来查案的!”几名保安面面相觑,这时有一个年老的保安认出了罗云瀚道:“他就是那个罗警长,早上我见过他!” 2013年3月23日晚间9:45分,华都大楼再次发生一起命案,死者的脾脏被凶手割走,怪异的是在她腹腔内居然插着一把小剪刀,而她的口鼻内和前四名死者一样皆有洋金花粉末残留。“死者是什么人?”罗云瀚对几名保安问道,几名保安看了眼互相看了看说:“好像是三楼白沙工作室的主管冯旃云啊!” “白沙工作室?冯旃云?”罗云瀚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哪里熟悉,谢子亨问:“你认识么?”罗云瀚摇摇头,胡国林用酒精洗净了死者的脸部后,罗云瀚才说:“是她!”谢子亨问:“谁?”罗云瀚不好意思的说:“这是下午那会,我表哥工作室里面那个和我吵架的妹子白领!” “哦?居然还有这等孽缘啊?”谢子亨开玩笑道,只见罗云瀚垂着头说:“是啊,孽缘啊!可惜我不喜欢她,但她死的也着实惨,你瞧瞧,脾脏都没了!”谢子亨点点头说:“这凶手下手还真是狠,不过这凶手的解剖手段好像没你说的那么神吧?” “对,这伤口看着像是刻意弄得这么烂的。”胡国林站起身说道,他伸出手对谢子亨道:“你好,我是法医科科长胡国林!”谢子亨回礼答:“我是奇案组队长谢子亨!”胡国林见谢子亨的模样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但是听他说的这么气定神闲的,不禁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十分老成。 “胡科长,有什么发现没有?”罗云瀚问道,胡国林答:“除了那小剪刀,洋金花的粉末也有,但这次的量好像明显少了许多。”“那这么看来凶手是刻意要让人知道他杀人了咯?”罗云瀚摸着后脑问道,谢子亨脑海里推敲了一番道:“有这种可能,但我想凶手或许知道你和我在这里,他或许打着在青年警长罗云瀚的眼前消失不见的念头行凶的!” “啊?不是吧?他不应该这么笨吧?”罗云瀚讶异,谢子亨也琢磨不透这里面的关系,他心底的念头就是觉得凶手的目的应该是这样的。胡国林见谢子亨沉默了,他便插嘴道:“谢队长的话值得继续推敲推敲,你看看那监控器的碎片,凶手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说不准就是为了让你们做一个目击者,证明他地区消失在无形里。” 谢子亨抬头看了眼笑呵呵的胡国林,心想,如果是这么个意思,那么拐角处肯定暗道。他对罗云瀚说:“走,我们去拐角处的走廊看看!”罗云瀚道:“好,我也正有此意,我倒想知道,在走廊上的窗户不能钻出人且电梯当时又被咱们挡着的情况下,凶手是怎么离开的这个空间!” 说着,两个人往拐角处走去,几分钟后,谢子亨和罗云瀚试探了每一块瓷砖发现,这里头居然根本没暗道或密室,就连脚下的转头都是实心的。谢子亨指着两架电梯中间的仪表镜问道:“那镜子你看过没?有问题没有?” 罗云瀚答:“我看不出什么端倪,你再去瞅瞅!”谢子亨走过去,先用指甲做了试验,发现镜子是单面的,他后来又动了动镜身,发现是固定很死的,最后他敲了敲镜子,没听见声音,他摇头道:“还真的没有问题,这就吊诡了咧,难道发生灵异事件了?” 罗云瀚站在一边看了看,发现镜子侧边的瓷砖有些许的磕碰擦痕,他说:“子亨你瞧这是什么?”谢子亨看着他手指的地方愣了,他想:刚刚怎么没看见这里有问题?他靠近想看清楚些却发现那个擦痕淡去了,罗云瀚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这擦痕怎么会变淡啊?” 谢子亨想了想,拿手在擦痕部位捂了捂,等他松开手后,那个擦痕又出来了。罗云瀚惊呼:“你怎么做到的!”谢子亨心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他答:“这种砖的擦痕只有在遇上热气或冷气的时候才会显现,是种特殊瓷砖。” 罗云瀚似懂非懂点点头,谢子亨又说:“得叫人来把这面镜子给拆掉,这镜子很有问题!”罗云瀚闻言,对站在拐角闲谈的警员喊来:“你们去拿榔头什么的把这镜子给拆下来,快点!”那几名警员问道:“这样不好吧?”罗云瀚眉一皱吼道:“好不好可不是由你们说的!只要能破案,做什么都是好的!” 那几名警员唯唯诺诺的离开了,谢子亨看着他道:“哟,一年不见脾气也涨了不少啊!”罗云瀚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在和他们说事!”谢子亨笑道:“行了行了,不寻你开心了,你现在多叫几个人来,让他们做好防卫工作,万一那凶手就在里头还拿着武器那就不好了!” 罗云瀚想,也是,于是他拿起手机叫了几名武装警员上来。这镜子一时半会也拆不下来,罗云瀚心一狠,指着镜子道:“拿榔头敲了它,顶多我赔钱嘛!”那几名警员挥起榔头,乒乒乓乓的把镜子砸了,当镜子的冰山一角露出以后,众人都惊呆了: 一面小巧的木门出现在镜子背后,罗云瀚示意武装警员砸门进去,那几名警员砸掉门把手进了小门内,里面除了两张椅子和一条通往顶层和底部的楼梯外,就什么都没了。一名警员探出身子对罗云瀚道:“警长,里面没人,但是有一条通往楼上和楼下的阶梯!” 罗云瀚与谢子亨对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一起走进了小木门内,罗云瀚进门前对一边站着的警员道:“把附近的武装巡逻小队叫来封楼,从一楼到16楼全部封锁起来!”说完便进了小木门,谢子亨在前面打开手电往下走,他说:“这里头有股腐臭味,很是恶心呢!” 罗云瀚答:“嗯,不知道这里会不会也有死尸。”谢子亨笑道:“你就乌鸦嘴吧你,有的你忙的!”罗云瀚自知说错话了,他嘿嘿的傻笑了下,脸色很快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这下楼的过程里,他和谢子亨居然看见许多的人骨被当做装饰品挂在腐朽的楼梯扶手上,有一几个骷髅头看着都有些年份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帮 “你们几个往楼上搜去,我和谢队往下面去!”罗云瀚对武装警员安排道,那几名警员闻言改变方向往楼上走去,而罗云瀚则跟着谢子亨往黑不见底的楼下走。 狭窄的楼道里阴暗幽深,从下往上袭来的阴风带着些刺鼻的腐烂气息,“噗!”罗云瀚一脚踩到了一块碎骨上面,他吓了一跳,两手合起来对碎骨一边拜一边说:“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谢子亨拍了他一下,罗云瀚差点吓得摔倒。 “子亨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罗云瀚责怪道,谢子亨哭笑不得道:“什么人吓人啊?我这不是一直走在你跟前么?”罗云瀚语塞,他缓和心情后道:“总之不要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的,怪吓人的!” 说着,他越过谢子亨往下走去,木质的楼道被他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谢子亨见罗云瀚这样子,心道,这小子还真不经吓。他跟上了罗云瀚的脚步往下走去,大概走到了三楼的位置,罗云瀚瞧见了一个小房间,他推门进去后,发现和四楼的小木门内的陈设很像,他见三楼的房内也有一个小木门,于是他拉开门,瞧了一面灰色的镜背。 “子亨,这有面镜子呐!”罗云瀚喊道,谢子亨在他身后走上前来看了看这里头的机关,最后蹲在了镜子下对凸出的一根小木块用力一掰,镜子竟从左往右扭开了。罗云瀚见到了三楼拐角处的走廊,他探身往外一瞧,电梯一边还有自个和谢子亨摆着的垃圾桶和椅子。 “子亨,难怪咱们刚才怎么试都用,原来窍门在这里啊!”罗云瀚站在外头对谢子亨说道,他此刻指着镜子下面的那木块,谢子亨无奈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去年在省岛查案时还遇上过比这还稀奇的机关呢!” 罗云瀚一听,兴致勃勃的问道:“什么机关啊?”谢子亨答:“就一根木棍控制的机关,你往上推那机关,就会开出门来,往下拉门就合上了!”“还有这么神奇的机关啊?”罗云瀚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谢子亨问道,谢子亨说:“那是肯定的,毕竟这世界千奇百怪的,无奇不有啊!” 谢子亨说完,怕罗云瀚还要多说些废话,连忙拉着他往木门内走去:“快往下走,看看这暗道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罗云瀚本还想问谢子亨他在省岛遇上的是什么案子,但谢子亨这么一说,他便打消了念头往小木门内走去。 “子亨,你瞧这是什么?”罗云瀚走在三楼到二楼的阶梯上,他指着墙面上挂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谢子亨见那团东西缠在一起,像极了头发,他走到二楼的平台上从小往上一看,差点被恶心到,那是个人的头颅,此时人眼里已经钻出了许多的蛆虫,整个人的面部都是呈腐烂状态。 他对饶有兴趣的罗云瀚说:“是个腐烂的人头,你要看吗?”罗云瀚摇摇头:“不看了不看了,一会得让人把这些人骨人头都拿出去验验,我的天,今天真是太惊悚了!”谢子亨笑道:“这有什么惊悚的,你以后遇上的变态案子多了,你就觉得这不过是家常便饭了!” 罗云瀚不答话了,谢子亨见他沉默,便问道:“怎么了?”罗云瀚幽幽的说了句:“也不知道这么多人被杀害,他们的亲人知不知道呢?”谢子亨一怔,随即说道:“无论知不知道,咱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定要找到凶手为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警局居然没人报案。” 罗云瀚猛地一抬头道:“有报案的人,但就是找不到失踪者,或许他们都在这里面了吧?”谢子亨眼睛一转道:“管他呢,咱们先查案才是要紧的!”罗云瀚一想,也是,自己得打起十三分精神来查案,为这些无辜死去且无人安葬的死者找个说法! 夜,变得越来越迷茫,华都区的夜生活正悄悄开始着,葛老头坐在年轻男子面前道:“你确定找来奇案组你祖父不会生气?”年轻男子微笑着说:“这就是我祖父的意思,他想在这里给奇案组使绊子。”葛老头眼神深邃的看着年轻男子道:“如果是这样你就不会找我了!” 年轻男子笑的诡异,他说:“世伯的确聪明,小侄的确是为了祖父这个计划实施不了才找的您!”葛老头闻言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比你爸能干的多,他向来不会遵从你祖父的意思,一直都和他对着干;而你不同了,你表面顺从,实际上却做违背你祖父意思的事,哈哈,有意思!” “世伯你这么说是在嘲讽贬低呢?还是称赞提升我呢?”年轻男子问道,葛老头也不隐瞒自己对眼前这个世侄的欣赏:“当然是提升你啦!要是要贬低你我就直接送你一杯水洗洗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年轻男子笑道:“世伯你也真够坦率的!” 葛老头笑的更深了:“不坦率你祖父当年也不好把你爸安排给我带,他本来是想借我的手给你爸吃些苦,谁知道我和你爸从一开始的不对盘到后来的互相赞赏,你祖父的如意算盘落空后,借故把我调到了这个鬼地方,我这一呆可就四十多年啦!” 年轻男子听到葛老头谈起多年前的往事,生怕触动他对父亲的怀念,他忙阻止道:“世伯,我时间紧,叙旧什么的来日我再和你约时间,但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葛老头见年轻男子的面色变严肃了,他收起了嘴边的笑意,神色凝重的看着年轻男子。 “世伯,我们这样……闹一次的暴动就好了”年轻男子凑在葛老头耳边说道,葛老头神色一松问:“就这样?”年轻男子点点头,葛老头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呢?就这么点小事啊!你别担心,我一定办好,只是你祖父为什么一定要使绊子呢?” 年轻男子见葛老头没有觉得为难,放下心来,他回道:“奇案组的谢子亨、卢振欢和向浩山可都是当年首府六大家的后人啊!”葛老头闻言觉得奇怪:“六大家的后人有什么不妥吗?”年轻男子面色凝重道:“祖父一直认为是六大家逼死的我父亲,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铲除六大家的势力。” 葛老头冷不丁听见年轻男子这么说,心底一惊,他看了看西餐厅人来人往的过客道:“这话以后千万不能放在大庭广众说了,一不小心你就要成明天的头条!”年轻男子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情不自禁就说出了口,但是他见葛老头这么严肃,不禁问道:“现在六大家只剩下三大家了,你说还有这么严重吗?” 葛老头摇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轻视这三大家不是吗?你想想,谢家背后可是军队的背景,卢家的背后站着的是法官律师和医生,而向家虽然死了一个,但向家背后的势力仍是深不可测不是吗?要不然你祖父当年早就趁乱把奇案组的向浩山除了!” 年轻男子本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利弊,此刻听葛老头分析后,觉得这里头的水还真的是又深又浑浊。他摆摆手说道:“行行行,世伯,你说的我记住了,那我拜托你的事情可要帮我啊!”葛老头拍拍年轻男子的手说:“放心吧,那谢家当年可没少帮我,我不会眼看人孙子出事而袖手旁观的!” 年轻男子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道谢离开了。葛老头看着年轻男子离开,脑海里面回忆起了几十年前的场景……(。)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恩 几十年前的首府,制度的逐渐完善导致了一大批的黑暗势力做最后反扑,作为新国第一批考核而出的警察,葛老头当时是剿灭黑暗组织的众多警察中很不起眼的角色?,但因为他超强的判断与观察,将当时想借水路逃走的的组织头领禾氮从水底抓起,自此开始走向步步高升的未来。 当年的葛老头名叫葛存,是大西北某个犄角旮旯里的孤儿,当时给他升职的警司看中的就是他一无身家背景二无亲朋家人,这样的人最方便他控制和使用,所以葛存才会在当年那一大批角逐竞争的警员里脱颖而出,一步步的往上爬,直至四年后名震首府。 “葛局,外面有人找!”1985年4月的一天,首府柔环区警局来了一位高贵无比的客人----保卫局局长司马渊,葛存时任柔环区警局局长刚满小半年,他对这位提携了自己的保卫局局长的突然到访感到甚是诧异,按理说,他不该来此处才是。 抱着疑惑的念头,葛存来到了简陋的待客室接待司马渊,当他推开松木所制的木门时,里面却只坐着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葛存微怔道:“你是谁?”那青年笑着说:“我啊?我是保卫局局长……”葛存面色一冷,心道,这警局的守卫也太没眼力见了,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是保卫局的局长呢? 他说道:“你不可能是司马局长!你是什么人?冒充司马局长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临主会的人派来的!”他说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按住拿着茶杯品茶的青年,他擒住青年的手道:“咦?怎么一点力气都没?”那青年被人擒住也不恼,只是看着葛存笑,那笑整的葛存心底有些不安。 他放开那青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青年说:“我刚要说你就打断我了,我怎么说?”葛存皱眉道:“那你倒是说啊!”那青年站起来道:“我是保卫局局长……的儿子司马锦。”葛存听见青年的前一句话时差点气的要上前去揍人,因为这句话青年之前也说了,但青年停顿了半晌后说的后一句却听得葛存腿软。 “儿、儿子?”葛存道,司马锦满面笑意的看着葛存答:“没错,我老爸去上厕所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说着,司马锦还假意往外走去四处张望,他心想,自己这个父亲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些吧,居然想把自己扔给这样一个儍愣的局长管教,哼,没门,看谁管谁! 司马渊就在这个空档推门进来,一进门他就和司马锦撞上了:“你个小兔崽子,想撞死老子啊?”司马锦揉着自己的脑门毫不示弱:“你个老兔崽子,想撞死小子啊?”司马渊正想继续骂,一眼瞄见了在司马锦身后呆站着的葛存,忙住了嘴。 “葛局长,好久不见啊!”司马渊说道,葛存面色难看的笑道:“呵呵、司马、司马局长好久不见!”葛存说完心底就直骂:什么好久不见,上个礼拜不是私下里见过吗?司马渊见葛存脸色不对劲,狐疑的看了一眼身边笑盈盈的儿子,然后厉声问道:“小兔崽子,你对人局长干了什么?” 司马锦早就料到了自己老爹会这么问,他耸耸肩道:“我哪有对他做什么啊!是他对我做什么才是!”葛存听见司马锦这么一说,身子不经意的打了个冷战,他看了眼司马锦然后转头对司马渊道:“那司马局长,是我不对,我没问来由就擒住了你的儿子……真是对不住!” 司马渊一愣,心道,这小子往日不是这样的啊,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个自信满满的人变得这么颓唐,葛存看着眼前的司马渊,心道,这局长该不会是要对自己开刀吧?糟了糟了,得罪了人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对自己动手呢? 司马渊不知道葛存的心思,所以当他手一挥起来,葛存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听见几声闷闷的拍打声响起,葛存发现自己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一睁眼,瞧见了司马锦被司马渊按在墙面上,司马渊拿着一根皮带正对着司马锦猛抽。 葛存倒抽一口凉气,他心想,要是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那就爽歪歪了。他见司马锦被抽打竟一声也不吭,连哼哼声都没出现,他心底有些内疚,忙上前劝阻道:“司马局长、这事儿是我不对,你、你别对司马锦下手啊!司马局长你别打了!” 葛存最后吼了一声,司马渊的动作慢了半拍,那挥舞起来的皮带因为失去了原有的力度“嗖”的一下甩了葛存一大嘴巴子,葛存毗牙咧嘴的往后退了退:“司马局长,你别打了,咱们说正事吧!你今天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司马渊见葛存被自己的皮带抽了一下,不禁觉得有些慌乱,心底的气也因为心慌而消了。他瞪了眼司马锦道:“我想把司马锦交给葛局长代为管教一番,不知葛局长愿不愿意帮忙?”葛存对司马渊的话解剖了一下心道,这司马渊也真是的,自己如果拒绝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但自己答应了若是管教不好那更不好办。 他正寻思着该怎么拒绝,司马锦突然说:“爸,我要留在这里,葛局长你会同意的哦?”司马锦对葛存眨眨眼,葛存愣了愣,随即有些不情愿的点头道:“是、我会同意!”司马渊满意的看着葛存道:“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和你说啊,他要是不服从命令,你就随便揍他,不用……” 之后的话葛存没仔细听,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司马锦那深不可测的笑容,他想起司马渊早些年对他说过的话:“一个人要是生气的时候把怒意摆在脸上,那你不必怕他会对你造成威胁;但一个人若遭人羞辱后还笑盈盈的,那你就得小心了!因为这样的人若不是心胸宽广那他就是城府高深,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而眼前的司马锦显然就是后者,而且还是自己恩师的儿子,自己根本无从反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贬 “那就拜托你了葛局长!”司马渊拍了拍葛存稍稍发凉的手道,他惊讶的发现葛存的手居然这么冰,于是他又凑在葛存耳边道:“注意保暖啊,这天气可说不准会转凉的!”葛存有些讶异司马渊的话,直到送走司马渊,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司马渊的意思。 自个儿这手完全是因为刚刚想了太多的可能性,手心出汗后经风一吹才变凉的?,司马锦在他背后幽幽的说了一句:“怎么样?我爸的这笼络人心的功力你还习惯吗?”葛存转身看见司马锦正斜靠在木门上面,他笑容里面有着一丝嘲讽和轻视,葛存有些懵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葛存问道,司马锦讽笑道:“我爸刚刚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他刚刚看见了司马渊的那个动作,激活了自己多疑的性子,他觉得司马渊一定说了不利自己的话。葛存闻言,光明正大道:“他叫我注意保暖啊!怎么了?” 司马锦一脸嘲笑:“哦?真是叫你注意保暖吗?”葛存一脸无奈道:“难道还是叫我对付你么?”司马锦一愣,他问:“那老头没让你对付我吗?”葛存摊摊手道:“没有,局长就说让我注意保暖,怎么了?”司马锦收起脸上的笑说:“我靠,差点让那小老头蒙了!” 他说完,对葛存道:“你真打算管教我啊?”葛存瞪大眼说:“难不成刚刚我说的是废话吗?”司马锦道:“刚刚那老头趴在你耳边说话差点把我给骗了,你要知道,那老头送我来你这肯定带有目的性的!”葛存点点头说:“我知道啊,但是该管教的我总是得管教的对吧?” 司马锦无语,他看着一脸憨厚的葛存道:“你好样的!”说完他直接回了待客室,葛存后脚也跟了进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开始就不说明自己身份,后面又主动留下了,你真是个怪胎诶!”司马锦喝了口茶道:“你也觉得我是怪胎吗?” 葛存刚刚只是随口胡邹的,他见司马锦一脸受伤的问着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他了,忙解释道:“没、没、没有啊!我刚刚说错话了,那、实在对不起啊!”司马锦本就是个时常装模作样的公子哥儿,此刻见葛存居然道歉了,心底倒很惊讶。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司马锦问道,葛存答:“知道啊,凡人啊!”司马锦尴尬道:“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位置的人!”葛存答:“哦,区域警局的局长嘛!怎么了?”葛存以为司马锦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是司马渊一手安排提携的,心下有些慌乱。 他以为司马锦会说些难听的话,谁知司马锦却说:“你既然知道你是局长为什么还这么低声下气的?就因为我是司马渊的儿子吗?”葛存讶异,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怎么可能,本来就是我犯错在先,我向你道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听见这番直白的“忏悔”,司马锦不禁傻住了,他开始生平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和揣摩葛存,但葛存一脸的平和且坦然,他突然明白司马渊把他扔在葛存身边的意图是什么了,司马渊是想逼自己向他低头认错,因为葛存是一个无城府且大度的真君子。 葛存见司马锦不说话,便问道:“司马锦?司马锦?你怎么了?”司马锦被喊回神来,他说:“不,其实犯错的人是我才对,我要是一开始说清楚我的身份你也不会觉得我是坏人,我刚刚多有得罪希望葛局长不要怪罪我啊!” 葛存惊讶司马锦的转变,但他转念一想,这司马锦应该是分清了利弊才会对自己低头的,于是他不着痕迹的撇过了司马锦的话:“那未来的日子你可要好好的受教啦,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司马锦本还觉得葛存会因为自己的那番话而说三道四,却不曾想葛存竟只字不提直接奔向未来要做的事情,他心底暗想,葛存这朋友值得深交。 后来的日子,葛存一天天的和司马锦熟识起来,两个人经常谈论国家大事和一些生活琐事,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两三个月吧,7月的某天正午,日头正是毒辣的紧,司马渊却突然到访了。 葛存带着司马锦去接见司马渊时,司马锦一脸的惊慌,葛存心道,这是怎么了,这司马锦一向都很沉稳,从上午开始就一脸的不安,这很不正常啊! 果然,事有反常必有妖,人有反常必有鬼,司马渊这一趟到来是因为他安排在葛存局里的一警员汇报近半个月来,葛存一直放纵司马锦,不管教他了,司马渊收到风后就火速赶来了。其实说是放纵倒不如说是放其自由,葛存只不过让司马锦看看电视听听唱片罢了,但经过那警员的一通胡搅事情就变味儿了。 “你说,我以后怎么相信你?”司马渊吼道,葛存自知理亏,不发一言。倒是司马锦恢复了正常,他一脸笑意道:“不过是听歌看戏,爸爸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司马渊笑道:“看戏听歌是吧?好好好!葛存,你下个月开始就调去羊城吧,既然你喜欢阳奉阴违,那我就让你阴个够!” 葛存闻言,心惊肉跳的,羊城?不是吧?局长居然如此动怒,竟要调遣自己去羊城!他不愿向司马渊求饶,于是点头算答应了,可司马锦不干了,他说:“你个老家伙这么回事?又不是葛局长给我那些东西的,是你那些老朋友差人送来,要赶人你赶他们去,做什么冤枉好人啊!” 司马渊气急,挥手让葛存离开,葛存忙出了门,门外,给司马渊打小报告的警员迎上来道:“局长,你……”葛存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那警员心底欢喜的很,他想自己这一下打报告,不知道司马渊会给自己安排什么职位呢? 可惜,这名警员的幻想的美梦没能成真,1985年8月1日,葛存被调遣到了当年新国最乱的城市羊城,而这名警员也被派遣跟着葛存去了羊城就职,这名警员在当年是羊城新城警局局长葛存的部下兼徒弟,也是几十年后的羊城警务总局的局长丁岸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楼 1985年9月,葛存制止了羊城火车站的一系列暴动和当地黑暗势力所引起的动乱后,将当时打小报告的小警员、现在的徒弟丁岸庭叫进了简陋的审讯室内:“你知道今天叫你进来做什么吗?”丁岸庭摇摇头,他心底其实慌得很,他生怕自己之前的作为被葛存知道。 “你其实心底应该明白的,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对不对?”葛存问道,丁岸庭一身的冷汗在冒,他说:“我、我、我错了师傅!”葛存问:“你有什么错的?别这么快认错!”丁岸庭一五一十的把他打得所有小报告都告诉了葛存,葛存笑了许久。 “师傅你不生气吗?”丁岸庭有些奇怪道,葛存摇头道:“不生气,但是很伤心。”丁岸庭心底对葛存在想什么感到疑惑,他问:“师傅你打我一顿吧!别伤心了!”葛存笑道:“打你也没用,司马局长其实一早就想让我来这里了,因为这边的乱象除了我还真没有人能够平复。” “为什么非师傅不可呢?”丁岸庭问,葛存答:“因为只有我敢一马当先的和黑势力硬碰硬啊!你忘了上个月咱们来的时候,那些个警察对着人黑暗组织的小弟都那么唯唯诺诺的吗?他们不是不想整治这样的乱套局面,而是不敢去整治,因为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 丁岸庭心底那点惊慌被葛存说的话引出的怒火所淹没了,他怒吼道:“真想灭了那些涉黑的混蛋!”葛存瞪了他一眼:“乱来!要是真能那么随便灭绝那些涉黑的人,那咱们这些个日夜的艰难岂不是在做戏吗?”丁岸庭一愣,开口道歉:“对不起师傅,我太冲动了!” 葛存笑道:“不打紧的,慢慢来吧,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什么想法?”丁岸庭问道,葛存答:“你看啊,这个地儿的流氓地痞太多,咱们要是整治的话肯定得耗人耗力,倒不如收编一些品行合格的去牢里头压制压制那些气焰高的囚犯,再纳入一批训练有素的进保卫队内保护居民,毕竟他们曾经混过,也知道那些黑势力的手段。” “师傅你的想法不错啊!但是能同意吗?”丁岸庭指指上面,表示葛存的上司,葛存笑道:“不同意我也有法子让他同意啊!别忘了,咱们是为什么来的羊城!”丁岸庭一听,有些奇怪,他想:难不成自己的小报告不过是给了司马渊一个理由,贬了葛存来羊城整治乱象…… “先生你好,我们这……先生?先生?”葛老头的思绪被服务生的喊声所打断,他迷茫的看了眼面前的奶油小生,“怎么?”葛老头问道,服务生有些局促的说:“是、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店打烊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看你是不是该……” 葛老头挥手道:“我懂我懂,真抱歉!”他起身鞠了一躬,那服务生有些受宠若惊道:“先生这可使不得,被店长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老人家呢!”葛老头看了眼柜台上的墙壁时钟,已经快午夜11点了,他说:“哈哈,不碍事的小伙子,你们店都打烊快十多分钟了你才来叫我,你比现在的许多小伙子都有耐性啊!” 那服务生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没有的事,只是我看着老先生你很认真的在想事情,不敢贸然来打搅你,如果时间不晚,我、我、我一定会等你自己意识过来再和你说话的!”葛老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那有些不安的动作和话语,他了然的笑笑,心里有许多感慨。 走出先前待着的店后,葛老头被夜风吹的甚是舒适,迎面而来的花香让他的思绪再次飘远。几声警笛长鸣过后,葛老头瞧着那些警车和街道上或站或坐的巡警特警,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了,他想,奇怪了,这奇案组的人来了就这么大阵仗吗? “这位警官,问一下,这大楼里头是怎么了?”葛老头走到一名较独立的巡警身边问,那巡警黑灯瞎火的看着眼前有个老头探风似得问便没理睬他,葛老头也不恼,在华都大楼下问了一圈,最后被急腾腾从警车里下来的丁岸庭瞧见了: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丁岸庭问道, 葛老头有些尴尬的笑笑道:“之前在附近和朋友吃了晚餐在咖啡店坐了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醒来听见这边闹哄哄的就过来看,问了一圈愣是没人回答我……唉!我也是老糊涂了,忘了我自己早就退休多年了!” 丁岸庭闻言脸色就变了,他环视一周后,对那些低着头的巡警和特警怒问:“刚刚这位老先生问你们什么问题,你们怎么不回答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啦!” 那些特警和巡警们对丁岸庭的偏私有些不服气,但他们想了想后觉得丁岸庭训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人老先生不过就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本身可以不回答好言劝他离开的,但他们并没这么做,都冷眼看着人老先生,也活该他们要被训了! 葛老头见丁岸庭恼了,心知再不制止这些年轻人要恨上自个,他忙劝阻道:“你这像什么样子啊?动不动就训责手下的,多不好!他们没回答我就算了,现在你来了你一样可以回答我不是吗?你这顾着训他们做什么?先回答发生了什么!” 丁岸庭见葛老头有心不计较这事情,他缓缓气答:“是又死人了!” “什么?又死了人?我如果没猜错,死者是不是少了脾?”葛老头问, “没错,和师傅你之前的推断差不多,就是,凶手居然凭空失踪了!”丁岸庭答道, “凭空失踪?这怎么可能呢?”葛老头奇怪道, 丁岸庭恢复了气息,他说:“但是小罗和奇案组的队长却在凶手消失的那个拐角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葛老头好奇道, “是密道,是一个贯穿了整栋华都大楼的密道,听小罗说,这条密道由上至下都是木材制成的,每层楼的阶梯边上都挂着一些人骨……师傅你既然来了,就随我进去看看,指点指点我们把!”丁岸庭道,葛老头点点头,示意他开路。 (。)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道① “子亨,你说凶手会不会是这栋大楼的工作人员?”罗云瀚坐在一楼的保卫室内问着沉思的谢子亨,谢子亨手掌一伸示意他别多话,罗云瀚见谢子亨的手势闭上了嘴。 “小罗?小罗你们在哪里啊?”丁岸庭和葛老头以及一批警员在保卫室的另一头喊着,罗云瀚听到外头的动静一个激灵开门出去挥手道:“我在这,我们在这!”丁岸庭和葛老头往保卫室走去,谢子亨这时也起身走出了保卫室: “你们好,我是奇案组的队长谢子亨!” 丁岸庭和葛老头都打量着谢子亨,谢子亨也一样用目光打量他们,几秒钟后,谢子亨伸手道:“你们好!”丁岸庭伸手回握道:“你好!”接着葛老头也伸手握道:“你好啊小伙子!”谢子亨回握时感觉到葛老头打了一串警界密码:小心动乱。 “动乱?”谢子亨心里奇怪的很,他想问葛老头什么意思,但是葛老头笑着说:“努力点啊小伙子!”说完他转头对丁岸庭道:“走,去看看那密道吧!”丁岸庭忙喊罗云瀚上去引路,谢子亨跟着上前道:“我也来吧!”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一楼的电梯前,谢子亨上前把礼仪镜下的机关触动,葛老头见到那面镜子被一点点的开启,然后一扇小木门露了出来:“这、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啊!”众人见葛老头稀奇的样子,不禁觉得这老先生像个孩子。 “师傅,我们进去吧!”丁岸庭上前扶着葛老头道,葛老头甩开丁岸庭的手,瞪了他一眼道:“我还没到要人扶着走路的地步吧?”丁岸庭语塞,他退到一边看着葛老头跟着罗云瀚和谢子亨进了密道,密道内一股子的腐臭味,葛老头问:“这里头恐怕死了不少人吧?” 丁岸庭腹诽:这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这明知故问的,这老先生真是改不了试探人的怪性子!他答道:“是……”“是啊!老先生说的没错,里头的确有不少尸体呢!”谢子亨打断了丁岸庭的话,他在手电的探照下笑呵呵的,葛老头看着谢子亨的表情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小伙子的笑怎么看着有些寒呢?葛老头心想,“小伙子,你来扶我一下!”葛老头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退后扶着葛老头,他敲着警界密码问:“为什么要小心动乱?”葛老头轻声答道:“你很快就明白了!”说完,他挣脱了谢子亨的手,加快脚步往上走去。 谢子亨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他心道,这老先生可真是神秘啊,令我不自觉的产生被害妄想症! 丁岸庭上前来问谢子亨:“谢队长,你刚刚和师傅说了什么啊?”谢子亨摆摆手答:“没说什么啊?怎么了?”丁岸庭尴尬的答道:“没、没事!就是好奇问问、问问……嘿嘿!”谢子亨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丁岸庭,他问:“丁局长,近几年的失踪案件是不是很多啊?” “谢队长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本案有关么?”丁岸庭凝神道,谢子亨抿嘴答:“不,和这密道里头的尸骨有关系。”“尸骨?”丁岸庭问道,谢子亨答:“是啊,如果本市的人口失踪案件不多,且有被找回,那么这楼道内的尸骨来源肯定是外市外省,我们有必要给冤死的人一个交代不是吗?” 丁岸庭微怔,他点头道:“不错,我现在就吩咐人开始查,你先上去吧!”谢子亨没动身,反而下了阶梯让身后的几名警员往上走,他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和后勤都召回了吗?”丁岸庭答:“这栋大楼的老细已经在逐个通知了,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谢子亨点点头道:“一会,咱们就什么都不说,只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栋大楼的秘密,我在一边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你这做法岂不是沙里找灰,一手污吗?”丁岸庭说道,谢子亨摇头道:“不,这反而更容易引出凶手或知情者来!” “怎么说?”丁岸庭饶有兴趣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答:“你想啊,凶手既然能连续杀了这么多人且做到反侦察,这就说明了凶手是个心理素质极高且极度聪明的人,你觉得一个心理素质高的人在别人问他是否做到楼道秘密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 丁岸庭摇摇头:“我不清楚诶,你说说会是什么反应。”谢子亨说道:“他或许会表现的特惊讶、或许会很平静又或许会处在这两者之间,但你要记住,只要他们任何一个的表现过分夸张和平静,那么这个人就很可能是凶嫌!” “这样会不会不准确啊?”丁岸庭对谢子亨的方法有些不确定道,谢子亨坚持他的说法:“无论准不准确,一试便知真伪!”“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去准备吧?”丁岸庭问道,谢子亨越过他往小木门外走去。 而在谢子亨和丁岸庭往外走的时候,与罗云瀚在一起的葛老头却在一楼与二楼的交界的小平台发现了一道符咒,从龙飞凤舞的字迹上,葛老头看出这是一道民间邪术里的还生符:“小罗,你拿着证物袋把这符咒揭下来!” 罗云瀚摇头说:“老先生,没有证物袋啊!”葛老头郁闷道:“你不会去下面拿吗?”罗云瀚说:“那你怎么办?”葛老头答:“这不是有警员在吗?”罗云瀚点点头,叫了个警员去下面取证物袋,葛老头心里又郁闷了:“我叫你去,你怎么吩咐别人去了?” 罗云瀚无辜道:“我去和手下去有什么不一样吗?”葛老头被罗云瀚的反问呛住了,他瞪了罗云瀚半晌,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很快,警员拿着个证物袋和白胶手套上来,他对罗云瀚道:“局长和那谢队长在问大楼的后勤与管理了,你们要去看看吗?”罗云瀚望向葛老头,葛老头不吭声,罗云瀚默默把符咒揭下来放进证物袋就继续往上走。 “老先生,你别走太快,我灯照不到你了快!”罗云瀚在葛老头身后喊道,葛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嫌我走太快,难道你就不能走的比我快些么?”罗云瀚心道,这老先生真难伺候,但他面上有一副嬉笑的表情道:“得!我走快,我走快,呵呵……” 葛老头见罗云瀚的表情,心里那一点憋屈消了,他快步走到二楼与三楼的小平台上,抬头一瞧,又是一张还生符:“看来,这栋大楼就相当于凶手用来给他亲人还生用的器物了啊!”“老先生你说的什么?”罗云瀚不解道,葛老头不吱声,他看着那符咒,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桩出人意料的吊诡案子……(。) 第一百六十章 道② 十多年前的羊城市,在葛存与丁岸庭的计划下变得越来越安宁,当年刚刚从警校毕业的齐聒因为制止火车站黑乞的暴动被葛存看中当了其徒弟。 在1997年港岛回归在即的前几天,羊城当地时间6月26日的凌晨,葛存就任的新城区发生了一起怪异的凶杀案,死者面色青黑、口吐黑沫,死的甚是令人惊悚。 “师傅!不,局长,死者名叫李波,男、单身、27岁,是华南制药厂的药剂师。”齐聒在一旁说道,他不好意思的对葛存和丁岸庭笑笑,挠着后脑勺,意图减轻自己因为口误而带来的紧张。 “嗯,死者的死亡原因查到了吗?”葛存问,齐聒摇摇头说:“胡科长还在殡仪馆解剖呢,你也知道,近来发生的命案太多,他精力不足……”葛存手一挥道:“我知道了,让他尽早把验尸报告给交上来,岸庭啊,你去把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及可能接触的人群查一查,顺便问问这一层楼的居民昨天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 丁岸庭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葛存见丁岸庭走远后,转头对齐聒讲:“你就跟着我在死者屋内找线索与痕迹,记住,觉得哪里不妥的就提出来,不要怕说错!”齐聒点点头,跟在葛存的身后进了屋。 死者李波的屋子是制药厂分配给他的单位房,一共就五个空间,坐北朝南的格局,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进门朝南的第一间房是厨房,厨房内的物件都是崭新的,葛存问齐聒:“你有瞧出了什么吗?”齐聒看了看里头的摆设,小心翼翼的说:“厨房里面的器具都很新,我、我觉得死者应该没怎么用过厨房……” 葛存对齐聒的观察力以及判断力很满意,但是他不喜欢齐聒小心翼翼的毛病,于是他直接说道:“小齐啊,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刚刚和你说过,有什么不妥的就大胆些提出来,所以你能不能改改你那不自信的毛病?” 齐聒本就对自己的判断感到失望,但葛存的肯定让他猛然觉得自己的自信增加了,但葛存后面的训话又让他不禁反省自己起来,他说:“是,葛局,我一定会改正!”葛存笑笑,离开了厨房往外走。 齐聒跟着葛存往第二个房间走去,这间房是整个房子里最大的地方,是作为客厅使用的,里头由西向东摆置了一张大约2米的桌子、十几条塑料凳、熊猫彩色电视机、约1米的电视柜、1.8左右的劣质皮沙发以及一张长1.3米高80厘米的茶几。 而死者李波便死在了位于东边靠窗的劣质皮沙发上,齐聒看见皮沙发的顶端,那让人可以舒适枕着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串污黑的血沫。葛存示意他换上鞋套和胶手套,齐聒换好鞋套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在皮沙发的底部空隙看见了有抹亮闪闪的光折射在自己眼里。 他忙蹲下摆着之前的那个姿势,葛存见状问道:“你在做什么?”齐聒没搭理他,葛存不禁好奇了,于是他走过去看齐聒要做什么事,当他看见齐聒蹲蹲站站弄了老半天才从沙发底下弄出了一颗钉子时,他不禁觉得齐聒真有趣。 “小齐啊,敢情你怪里怪气的摆了这么久都pose就只为了整出这么根钉子啊?”葛存打趣道,齐聒腼腆的笑笑,他说:“不是不是,我就是刚刚被这钉子折射出来的光刺了眼,我觉得可能是个物证所以就把它给找出来。” 葛存对齐聒的回答感到欣赏,他问:“这么根钉子会是什么物证呢?”齐聒挠挠脑袋,摇头道:“我也是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嘛!”葛存指着沙发上一些屎黄色的纸屑道:“先不说这个,你看看这些纸屑会是什么?” 齐聒上前拿起一些纸屑看了看,又闻了闻,他说:“这是黄裱纸啊!”葛存讶异道:“哦?你怎么知道?”齐聒答:“我们羊城人清明上坟或者过节祭祖都要用这些的啊!葛局你不知道吗?”葛存自嘲道:“我这不是外来人吗?哪知道这些啊!” 齐聒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这哪有外来人的说法呀?只要来了羊城,就是自家人!”葛存被齐聒那认真的样子打动,他岔开话题道:“你觉得这些纸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齐聒答:“可能……” “嘀嘀!嘀嘀!”葛存腰间的传呼器打断了齐聒的话,他看了眼传呼器显示的号码拿出个大哥大播了号码到殡仪馆:“喂!我是羊城警所总局局长葛存,我找胡法医。”电话那边的人窸窸窣窣的对身边的人说了一番硬气的粤语后回道:“你稍等阵老细,我滴经已派人通知doctor胡了!” “好的,多谢了!”葛存答谢道,他对齐聒示意自己活动活动,齐聒收到指令便四处走了起来,而大哥大那端此时也传来了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喂、喂、呼呼……老葛?”葛存忙回应道:“诶诶,老胡啊,验尸结果怎么样啊?”胡法医在那头平复了气息后说:“死者死于过度兴奋导致心脏爆裂,且他嘴里的黑沫并不是有毒的毒血而是香灰和墨水,我还在胃里找到了几张用塑料袋包着符咒,我觉得你有必要过来瞧瞧,我怕这案子另有隐情啊!” “兴奋死亡?心脏爆裂?还有这样的死法啊?”葛存惊讶道,胡法医在那一边称是,葛存又说:“会不会是迷信杀人啊?”胡法医在那头并未作答,他一个劲的催促葛存到殡仪馆,葛存收线后忙叫上齐聒离开了死者住的单位屋。 得到葛存已经赶来殡仪馆后,胡法医松了口气,他看着托盘上从死者胃里剖出来的一面小型八卦镜和被塑料袋包裹着的符咒感到毛骨悚然的很。他想,这么一面镜子是怎么被死者吞下去,死者的死和这镜子和符咒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道③ “老胡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葛存一进殡仪馆内部便对坐在待客室里发愣的胡法医询问起来,胡法医从胡思乱想里清醒过来道:“你跟我过来!” 葛存狐疑的跟着胡法医进了解剖室内,胡法医把白布遮着的托盘露出来,他戴着胶皮手套拿起了八卦镜和符咒道:“你看这些,我从死者胃里剖出来的,我很奇怪死者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吃进去的,又或者,这些物件是不是被凶手强行塞进死者嘴里的。” 葛存看着八卦镜和符咒许久,他喊了齐聒进来吩咐道:“你去三笠天桥桥洞底的小卖部去找那里的老板,他叫墨斗甄,你告诉他,四年前的两袖清请他去差馆喝杯水酒……”齐聒不知道葛存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他照做了,而且是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葛存交代的事情。 羊城警所总局的监察室内,丁岸庭姗姗来迟,他看见坐在葛存和齐聒对面的一鹤发童颜的老人家道:“你、你这老先生怎么来警局啦?犯事儿了吗?”葛存皱眉瞪了他一眼,丁岸庭自知失言,讪讪的坐下了。 在对面的老人家是四年前葛存与丁岸庭扫荡黑乞窝点时遇上的一位奇人,据老人家自己提供的一份出生证明显示,他出生于1901年,但是样貌却看着像个中年男人。葛存知道他通天理晓星文无儿女伺候,有意认他做老父亲,企图赡养他终老,谁知老人家不单拒绝了他的好意还误会他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看中我的本事才刻意委曲求全吗?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 葛存当时不恼不怒,还喝令丁岸庭不准对老人家无理,他心知老人家不过是出言赶跑自己,于是他在当年用自己的小钱为老人家在天桥底开起了一家小店,他还找了一个帮手帮老人家打理小卖部,他是黑乞里曾不忍看着老人家饿死喂老人家吃饭的苦命人…… “不妙、不妙啊!”对面的墨斗甄苦着脸喊道,他轻敲着桌板道:“这小八卦铜面镜是北疆军阀时期民间避之不及的邪术之一,而这符咒则是用来驱动这面镜子以图震慑人精魄与灵魂的介物。” “老先生你这话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些?”齐聒被眼前这个老人家的话刺激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墨斗甄苦笑说:“是不是危言耸听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在用邪术害人杀人!”齐聒对眼前这老人家并无半点好感,总觉得他像个乡野神棍,毛爷爷都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他却在警察面前打神诓。 “那能找到凶手吗?”坐在一边一直不发话的葛存开声问道,齐聒心里吃了一惊,这葛局怎么也相信这老人家的话啊?墨斗甄突然站起来闭上双眼十指掐算起来,齐聒也是这会才发现,这墨斗甄的两只手掌上竟然都多了一根手指头。 “师兄、师兄……”齐聒轻轻用手肘顶了顶坐在自己身侧的丁岸庭,丁岸庭垂目看他,齐聒问:“这老先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葛局这么相信他?”丁岸庭闻言瞄了一眼葛存,然后猫着腰在桌子下对齐聒轻声说:“他啊可是个神人呢……” “原来是这样,葛局好心帮他他还不领情啊?”齐聒了解真相后感慨道,丁岸庭忙示意他轻点声,齐聒吐吐舌头,垂下了头。 “他在那层楼里,他就在那层楼!”墨斗甄突然停下了他那掐算着的十二根手指说道,葛存“噌”的起身问:“他在那层楼上?不可能!”齐聒也站起来道:“对啊,怎么可能!”墨斗甄笑笑,不再说话,他不复先前健步如飞的出门,而是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齐聒惊讶起墨斗甄的变化,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墨斗甄的双耳竟在渗血,而他的裤腿也湿漉漉贴在他的腿上,好似水淋湿了一般。 “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齐聒问道,丁岸庭轻声道:“师傅说过,精通奇门八绝的人都是先天残废或断子绝孙孤寡终身的,而且他们开天眼窥天机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老先生这应该是窥见了天机,受罚了。” 齐聒眼睛睁得老大,他嘴里发不出声音,心里却千思万绪的想了很多东西,今天的见闻令他不得不改变他二十多年来的视界观,就连他的偶像毛爷爷的话他都不得不推翻了…… 当天晚上6点钟,葛存按着墨斗甄提供的“线索”在死者的房间及整层楼的暗处安排了人手埋伏着,在约莫三四个小时后,出现了一个瘦小的人影用一张卡片开锁进了死者的屋子。 在黑暗的屋子里埋伏着的葛存和齐聒举兵不动看着那瘦小人影要做的事,只见那人影轻声念着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一边拿出了白色的蜡烛点燃,他右手挥舞着一道符咒在蜡烛前燃烧起来。在烛光的照射下,那人影用黑布遮着的嘴脸露了出来,葛存和齐聒不禁唏嘘一声,这人、也真是丑的可怕:他一脸的脓疮和血窟窿,两眼歪斜且兔唇,齐聒心底不自觉想起了当年自己剿灭黑乞时发现的一些残障乞丐。 “各组准备,action!”葛存猛地一声吼,齐聒连同一众警员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头钻出来,那人影被吓得开窗往外跳,却被窗外的特警一脚踹回了屋内,那人影仓皇之下想往卫生间内钻,却正好钻进了葛存布置的渔网里头。 “说,你为什么杀人!”葛存着人开灯后,对渔网里头的瘦小男子问道,借着明亮的灯光,齐聒更清楚的看见了那男子的长相:兔唇裂口毁容脸,左手过长右手短,身高还不到一米三,齐聒心想,这该不会是个小孩子吧? 可惜,齐聒的想法是很错误的,因为那男子用很苍老的声音骂道:“什么杀人,你们这群猴子猪!我那叫救赎他,我帮他结果了他自己,省得他浪费精力去四处泡女人!” “救赎?我看是谋财害命吧?”葛存冷笑笑道,那男人怒目圆睁道:“不准侮辱我的人格死条子!我不过用灵符拿走他的魂魄,凭什么说我谋财害命!对了,快放我走,我赶时间啊!我要回去重塑金身……” 当晚23点12分,古老的时文钟下,精神科医生对那侏儒男人诊治后说:“他是我院出逃的病人,患有非常严重的臆想症和幻想症,他先天的残疾使得他很自卑,数日前因为院里装修被他逃了出来…真是对不起,造成你们的困扰、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倒没事,不过他、他岂不是不能被定罪?”丁岸庭惊呼道,葛存白了他一眼道:“还请孟医生给我们警局提供一张鉴定书,日后方便我们交予法庭……”“好,你派人跟我回去开吧!”孟医生道,葛存看了眼齐聒,齐聒了然的跟着孟医生上了白车。 “师傅你说这……”丁岸庭气急,葛存叹了口气道:“毕竟是个精神病人,没办法的……”说着他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90年代的星星很多很密,那些一闪闪的星星好像一眨一眨的眼睛,它们也在为这样的结局叹息着,也在为这个悲凉的社会无奈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解① “老先生?老先生?”罗云瀚在一边喊着,他看着葛老头一脸陶醉的模样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想,这老先生该不会被这符咒给迷住了吧?可不对啊,这符咒算封建迷信吧?怎么就能迷住老先生的眼呢? 想到这,他又试着喊了几声,葛老头才慢慢回过神道:“怎么了?”罗云瀚只觉得无语,他憋了半天道:“老先生,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是怎么了?”葛老头微怔,随后说道:“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旧案子,就分了神,你把这符咒送去鉴证科瞧瞧,有什么特别的成分没有!” “行,我这就去做!”罗云瀚答,他转身对站在阶梯上的警员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转回身跟着葛老头上楼。 谢子亨和丁岸庭则在一楼的大厅询问着华都大楼的后勤及电梯管理人员: “请你们把昨天到今天的所有行程仔细的说一遍,小到喝水撒尿、大到回家睡觉,请你们一一说明!”丁岸庭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一群睡眼惺忪的人开始迷糊的说起话来: “我和他们从昨天早晨6点开始就一直在公司值班,今天傍晚才收的工,中间的二十多个小时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你们警员下午不是调查过监控确定我们没有问题了吗?为什么还要耽误我们休息时间啊?”后勤的一黑脸瘦猴男面色难看的问道, “哦?是这样吗?”丁岸庭对手下问道,他身后负责调查的席贡小声回答道:“是的局长,这里还有下午的笔录呢!”丁岸庭拿过笔录记事本看了看席贡指着的那页,然后念出了几个名字:“是龙敏、龙蛤、龙药和龙才吗?” 只见那黑脸瘦猴点点头,丁岸庭手一挥道:“那真对不住了,大半夜还打扰你们这几位尽职尽忠的工作人员休息,你们先回去吧!有其他问题我会等你们休息好后再找你们的!”那瘦猴见丁岸庭让他们离开了,哼了声对与他站一起的三个汉子说了几句便往厅外走去。 谢子亨听见那瘦猴哼哼后,朝瘦猴方向看了眼,却瞧见了在瘦猴身边的一个矮胖的眼镜男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他觉得很奇怪,但没细想。 “然后呢?”谢子亨对眼前的几名女工问道,领头的一年老女工答:“然后什么啊?我们也不知道那死掉的人会在工具间里头啊!难不成我们还会藏尸体不成?”谢子亨眼珠一转道:“那为什么警方要进屋你们却不让呢?” 那年老女工显然是料到谢子亨会这么说,谢子亨没问完她便急着开口解释了:“因为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警察还是坏人啊!”谢子亨嗤笑道:“哦?整栋大楼都有警察在,你居然说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警察,你这话是不是太好笑了啊大妈?” 那女工听见谢子亨这句话愣住了,她心里暗骂道:这该死的嘴巴,说的那么快,这下好了,穿帮了吧! “那个警官、我、我……”女工脸色变得铁青,说话吞吞吐吐,谢子亨问:“说吧,你们偷尸体要做什么?你们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那女工僵直了身子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看她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说实话,于是他问向女工身后的较年轻的女工道:“你们说吧,偷尸体做什么!”那几名女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答话,谢子亨冷哼一声道:“那你们就在这耗着吧!实在不行跟我们回警局逛逛也不错!” 他话说完,原先那名年老的女工突然昂首挺胸道:“凭什么带我们去差馆?你们警察了不起啊!抓不到凶手就欺负我们良好市民!哼!” 谢子亨挑眉冷笑道:“弱势群体?我可不知道哪个良好市民会像大婶你这样蛮横的不配合警察啊!”那女工一愣,她身后的一名短发女人上前道:“我说我说!” 那年老女工狠狠掐着那短发女工的手臂道:“你可不要胡说啊!”那短发女工手猛地一甩,“啪”的一耳光打在年老女工脸上,短发女工杏眼圆睁的骂道:“胡说?什么胡说?我们被你欺压的还不够吗?你还要让我们陪你做鬼到什么时候啊!” 谢子亨见有戏,示意警员阻止她们争吵,那年老女工被警员拉到一边时还不停威胁那短发女工道:“你最后小心说话,要不然你和你老公就惨了!”谢子亨瞪了她一眼道:“警察在这里你还敢堂而皇之的威胁人,看来你还做了不少好事啊!” 那年老女工转而骂向谢子亨:“你算什么东西,让我儿子知道,打不死你个外地佬!”谢子亨闻言心底冷哼一声,打不死我?的确,从来没人打到我过,这老太婆气势汹汹口出狂言,我可真想知道她儿子是个什么高官! 他想着,问那女工:“哦?你儿子又是什么东西啊?居然在法治社会就能随意打死人,看来这几天发生的凶案都是你和你儿子的杰作咯?”那女工听不出谢子亨的激将话语,她眼睛一瞪,骂道“去你个龟野仔,我儿子可是华都区有名的城管局长,警所的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你诬赖他的话我会告诉他,让他上法庭告你去!” 谢子亨冷笑着望着她道:“仗着自己儿子这么一个小小的城管局长就敢口出恶言欺辱威胁,我可要好好和政府聊聊,是不是该好好严查一下城管部门了!”那女工闻言一呆,眼珠子转的贼快,先前嚣张的气焰在此刻都消失了,她心底在想:好像碰上个硬茬了,这怎么办?叫儿子来吗?还是……万一儿子的官位没了,那自己铁定先遭殃……算了,赌一赌吧! 谢子亨见那年老女工的眼珠在转,心知她肯定在想利弊关系,他正想开口问短发女工问题,谁知那年老女工猛地把手塞进口袋道:“你给我等着!”谢子亨还以为她要掏出什么危险物品,忙让警员阻止那年老女工,可是那年老女工已经掏出了她兜里的东西,居然是一只落后的手机。 “喂!儿子啊,你老母被人欺啦!你来不来帮我出气!”那年老女工掏出手机后直接打了电话给她儿子,那一串话说的谢子亨目瞪口呆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解② “大妈,我说你也太能扯了吧?”谢子亨看着眼前挂了电话后有些趾高气扬的清洁女工道,那年老的女工一副我上面有人的样子惹得谢子亨心底暗暗发笑,他想,这大妈暂且就让她嘚瑟嘚瑟,自己还有要事要做呢! 想到这,他对身边的警员道:“你把短发女工带去其他地方,让她交代她刚刚要坦白的事情。”那名警员点点头,走到那名短发女工身边道:“你,跟我去那边录口供!”那短发女工呆呆的看了看那警员,然后她转头看向谢子亨,谢子亨朝她轻点了一下头,那女工这才放下心跟着那名警员离开。 “诶,你带她去哪里录口供啊?凭什么单独带她出去啊!我告诉你,你敢胡说,我让你全家在羊城过的生不如死的!”年老女工见警员带着短发女工离开,她心慌到口不择言,碍于左右有警察拦着,她只能口头上狠狠威胁,因为她自以为等她儿子来了就万事大吉了。 谢子亨冷眼瞧着年老女工的所作所为,心道,你还不知道好日子到头了吧?老大妈!可他心底也不禁迷糊了,到底这人偷尸体要做什么呢? 几分钟后,外头开始出现了争吵的声音,谢子亨对身边的警员皱眉道:“你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警员出去了片刻就回来答复:“外面有个自称城管局长的人在那里撒泼,说他老母被人绑架困在咱这了!”谢子亨看着竖起耳朵听声音的年老女工一眼,那年老女工一脸得意的回视自己。 谢子亨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对年老女工道:“大妈,你儿子这么不遵纪守法,你说他这个官位还保得住吗?”那年老女工得意的脸瞬间塌陷了,她饱经风霜的脸变得很是难看,忽然变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她心底此刻不再暗骂,她明着骂道:“你个死野仔,敢阴我?你真是好阴毒的心肠哦!你个食屎的千刀万剐!” 谢子亨听着她的污言秽语笑道:“你说,你侮辱警务人员这笔账要不要一起算给你儿子呢?这样他就罪上加罪,你这个母亲也会开心的哦?”那年老女工住嘴了,丁岸庭此刻进来道:“外面那位的确是华都区城管局的副局长,我知会了羊城城管总局,李总局说这人活该,让咱警方代劳一下,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年老女工闻言,脚步虚浮的站不住了,她人往后一仰,又猛地立直了身板。她毗牙咧嘴的瞪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另外几名女工,谢子亨见年老女工的动作有异,他看向年老女工身后的人,只见有个女工的手指缝里面居然有根细长的铁丝。 谢子亨心底冷笑道,看来这位大妈积怨很深呐,想扮晕都硬是被她的“仇家”给“扶”了起来! “谢队长,我问完话了!”先前带短发女工出去询问的警员回来报告道,谢子亨点点头问:“怎么样?她说了什么?”警员站到一边答:“那具消失的尸体是那位大妈偷得,听说是偷去卖给山中市乡下的一户人家配一桩阴婚!” “配阴婚?”丁岸庭吃了一惊,他吹胡子瞪眼的看向那年老女工,年老女工吓得直犯怵,马上低下了头不敢抬起来。 “对啊,是配阴婚呢!这事情可是封建迷信呢!如果是两家人商量好然后双方同意的话那也没什么,但是她为了牟利盗取了尸体这就难办了,得上法庭了!”那警员继续说道,谢子亨问:“那短发女工还说了什么吗?” 警员答:“她还说配一次那位大妈可以拿到几万块的酬劳咧!还有就是这大妈时常借着自己儿子的身份欺压后勤以至管理,还私自偷走公司厕所、办公室还有几家餐厅内的物品,小到纸巾和洗手液,大到人家餐厅里的大闸蟹什么的……但很奇怪我们警方并未接到任何的报案。”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丁岸庭吼道,那年老女工身子摇摇欲坠,但她偏偏不敢倒下,因为谢子亨瞧见她身后那些女工轮流用细铁丝扎着她。“丁局,别气恼,或许这位大妈和这案子有关联呢?”谢子亨脑子一转,微笑着对丁岸庭说道,简洁的话语里既表达了他的关心,又传达了女工或许能帮助警方破案的意思。 “怎么说?”丁岸庭对谢子亨的说法感到好奇,他直愣愣的问向谢子亨,谢子亨答:“花厅东面是案发现场,而花厅西面则是餐厅,你说这位大妈会选择什么时候偷鸡摸狗啊?”丁岸庭恍然大悟道:“夜里!”谢子亨点点头又问道:“既然是夜半偷东西,为什么监控里什么都发现不了呢?” “难道是因为……”丁岸庭眼睛发光道,谢子亨笑道:“没错,她肯定是偷换了这里的录像带,而且很可能设置了同一卷录像带!”“那这么说我们今天查的监控数据不见了也很可能是这位大妈动的手脚咯?”丁岸庭欣喜道。 谢子亨摇摇头道:“那我们要问问大妈了,你说是不是大妈?”说着,他转头望向那位佝偻成鸡仔似得年老女工,她此刻身子不自觉的发着抖。 “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做的吗?该死的!”年老女工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谢子亨说道,谢子亨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啊,你身后的那几位包括那位举报的女工都有份参与,只不过大的你拿走了,小的留给她们不是吗?” 年老女工愣住了,她身后的较年轻的女工也都愣住了,她们心底都蹿过几万只草泥马,什么情况,这警察该不会看透人心吧? 谢子亨见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有错,他继续道:“所以你们谁来跟我说说今天以及之前的录像都到哪里去了?” 年老女工闻言,直起腰板跟谢子亨讨价还价起来:“如果我说了,我的罪名会不会小一些?”谢子亨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道:“这个得看你能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了,或者说,你有没有有利于警方侦破案件的线索。”年老女工对谢子亨的回答并不买账,此时她身后的女工们却说道:“我们知道,我们知道这老婆子把监控录像弄哪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③ “哦?你们知道录像在哪?”丁岸庭看向那几个女工,那几个女工点头称是。“那你们还不把录像的位置告诉我们!”丁岸庭皱眉道,那几名女工说:“要、要这老婆子身上的钥匙才行!”丁岸庭闻言,看向那年老女工,年老女工早已没了先前那灵光的脑筋,对丁岸庭的注视恍若未见。 “老太婆,好了吧!不要装模作样的扮傻了!”一个女工在其身后猛地刺了几下,那年老女工“哎哟”一声,清醒过来:“你个死贱女!扎了我几下了?啊?真大胆了你!”那女工完全对年老女工的谩骂不当一回事,年老女工骂完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都因为自己的蠢笨落难了,她转头白了一眼丁岸庭和谢子亨。 谢子亨对年老女工的作为并不当回事,倒是丁岸庭被年老女工那一眼白的气急败坏:“你看什么你?问你要钥匙呢!”年老女工一愣,原先的哆嗦再次出现了,她手伸进放钥匙的后裤袋内,摇头道:“什么钥匙?我没有啊!” 她身后的女工发现了她手上的动作,一把抓出她那只深埋裤袋的手道:“那你手上的这是什么?好你个老太婆,明明有钥匙却说没有,你这是妨碍警察办公,不对,好像是妨碍司法公正!”众人眼睛看向年老女工被抓出来的那只右手,上面有三把小巧的“塘灯”锁匙。 当丁岸庭等人看着女工手上钥匙的时候,在他们身边的谢子亨则注意到不远处的华都大楼管理人员中,有一个个头瘦小的男人不时的傻笑着看之前胡国林验尸完后扔在大厅的带血的胶皮手套,谢子亨心想,这胶皮手套有什么值得他傻笑这么久的?莫非他是杀人的凶手? 这个想法一出,谢子亨便向丁岸庭问道:“你刚刚对那人盘问了吗?”他手指着那个瘦小的男人,丁岸庭看过去后做了个手扇鼻子的动作,谢子亨不解道:“怎么?你这是?”,丁岸庭答:“刚忘了说,那个男人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臭的要命,你没看见他身边都没人站着吗?” 谢子亨因为丁岸庭的回答认真的看了眼那瘦小男人,这才发现他身边的人的确离他远远地,谢子亨问道:“那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你有盘问他什么吗?”丁岸庭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股子臭功像粪便又像脚臭,我眼睛被那味道辣的不行就没多问他……” 谢子亨无语,他心想,这什么局长啊,就算味道熏眼睛你可以让其他人去盘问啊,有必要只问了几句就完事儿了吗?谢子亨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坏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应该给盘问的警员一套防毒面具再让他们去盘问才是。 “有口罩没?我要去对那人盘问一遍!”谢子亨想到这便对丁岸庭问道,丁岸庭大摆手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戴口罩来嘛!要是有我刚刚就会用口罩罩着眼睛去问那家伙!”谢子亨无奈的笑笑,开口又问:“那胡法医在哪里呢?” “谢队!”赵燊突然出现在谢子亨身后,谢子亨看见赵燊欣喜极了:“你跑哪去了?你快点去全家买一份口罩来!快!”赵燊本还想问谢子亨有什么事自己可以帮忙做做,谁知道谢子亨直接就派了任务来,他刚转身往门外去,谢子亨瞄到赵燊脖子上挂着的耳机,灵机一动道;“小燊,你先把耳机给我!” “啊?你要做什么?”赵燊一脸惊讶道,谢子亨手掌一伸,手指一勾,赵燊不舍的把耳机交给了他。“你去买口罩吧!”谢子亨吩咐道,赵燊耸耸肩答:“我本来就要去的啊!”谢子亨说:“那就快点啊!e!”赵燊听见谢子亨这么说,一溜烟跑开了。 谢子亨见赵燊离开了大厅,他摸出身上那包临行前从卢振欢桌上顺来的手帕纸,撕开两半裹在耳机上,然后塞进鼻子里走向那个瘦小男人。他刚走近没几步,那瘦小男人突然停住了他脸上的傻笑,直直的盯着他看,谢子亨一愣,动作慢了半拍。 这时,一股子淡淡的霉臭味传进他唯一能呼吸的嘴里,他不自觉的干呕了一下,他心想,这味道怎么有一股子腐臭呢?他忙转身远离了那瘦小男人,他心想一定要等赵燊买回口罩再去问那男人问题,可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发现瘦小男人的手指上,有几根指头上有一圈痕迹,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谢子亨远离瘦小男人后走向了华都大楼那几个昏昏欲睡的管理人员,他指着瘦小男人问:“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一个国字脸的小胖答:“那家伙啊叫贾健,是维修电梯的,听说他是公司成立当天就到岗的,我们自实习开始到现在就没怎么见过他,他总是一整天都窝在维修间里面,除了维修电梯之外就没见他出来活动过!而且啊,整个大楼就他呆的那维修间最整齐,但是奇怪的是那里头也是最臭的!” “维修电梯的?那他不是你们公司的正式员工咯?”谢子亨问道,在小胖身边的一壮汉说:“他是正式员工,而且还比我们多一倍的工资呢!听说人事部主管贾琴是他的姐姐,所以才会比我们多一倍的工资呢!其实他的维修技术一点不好,简直是坑人!” 谢子亨见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便问道:“怎么坑人呢?”那壮汉答:“有一回我和后勤部的组长,喏,就是在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他指指谢子亨边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秃头男人,谢子亨看了一眼道:“你们怎么了呢?” 那壮汉答:“差点死在电梯里面了!” “什么?”壮汉身旁的小胖夸张的吼了一嗓子,谢子亨被那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下了一跳:“你吼什么?”那小胖特尴尬的道歉,壮汉则继续说:“去年的中秋节我和后勤组长因为值班直到大楼营业结束才回家,搭2号电梯时出了故障,那贾健居然磨蹭了三四个小时才修好,你知道吗?在那四个小时里面,我和后勤组长因为缺氧还导致了晕厥和幻听呢!” “哦?幻听?”谢子亨好奇的问道,壮汉继续说:“是啊,是幻听,我们当时听到了女孩的惨叫和跪地磕头求饶的声音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解④ “怎么会听到女孩的叫声呢?你、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和组长撞鬼的那天的经历吧?”壮汉身边的小胖捂着嘴扮惊讶道,谢子亨有些无语的看着小胖和壮汉,壮汉拍了小胖一屁股道:“说是撞鬼不过是贾琴给了我们好处,让我们不要张扬罢了!” 谢子亨对壮汉接下去要说的话越来越感兴趣,他问:“你倒是说说清楚,你们怎么会同时产生幻听的?这不大现实啊!”壮汉并未马上回答谢子亨的问题,他反而从口袋拿了盒“王老”润喉糖出来问:“你们要不要?”谢子亨挥手,小胖则摇头,壮汉剥了一个糖塞进嘴里后,这才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是和组长产生了不该有的幻听。” “那之后呢?贾健有解释为什么那么迟才修好电梯吗?”谢子亨问道,壮汉答:“他什么都没说,自那以后公司里就有人传出贾健的维修室里很臭很臭,一开始我们以为这是谣言,但有一次我与他在四楼相遇时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我的天,那会儿我才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听完壮汉的话,谢子亨脑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贾健的傻笑、贾健手指上的那圈痕迹、臭味、幻听,等等,为什么会有幻听呢?他问道:“幻听之后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比如大楼有没有发生盗窃案什么的!”壮汉想了想答:“有!那晚之后的一个礼拜吧,营销部蒋巾的父母来大楼闹事,说蒋巾失踪了,是不是我们公司把她藏起来了。” “接着呢?接着人找到了么?”谢子亨问,壮汉摇摇头道:“没,找不到,警察在她住的单位楼里发现了她中秋节当天回家的车票,而蒋巾爸妈则拿出手机给警察看蒋巾给他们发中秋节加班不回家团聚的消息。”“那之后就没有找到蒋巾?”谢子亨问,壮汉点点头。 谢子亨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了暗道里面那些凄惨的尸骨,他想,如果暗道是贾健开的,那么暗道里面的尸骨就很可能有一具是失踪了半年的蒋巾。他边想边走,往大楼门外走去,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给丁岸庭道:“你那边进展如何?” 丁岸庭答:“已经看了监控,有一个矮个子的蓝衣人,但是看不清脸。”谢子亨说:“这样啊?对了,我要查一个人,需要你出马了!”“什么人?”丁岸庭问,谢子亨答:“是华都大楼的电梯维修工贾健!” 十分钟后,赵燊回来了,他还带着华都大楼的总经理过来。“谢队,这人是这大楼的经理,说是丁局长让他来的!”谢子亨从赵燊兜里拿出口罩后,看向了那位经理,他面色略显暗黄,一脸的疲惫样。“你好,我是奇案组的队长,我叫谢子亨!”谢子亨伸出手对大楼经理说道,大楼经理听到谢子亨的话打起了精神:“你好,我是华都大楼的总经理方跳!” 谢子亨见他并没有回握的意思,略感尴尬的收回了手问:“丁局长有和你说过情况了吧?”方跳答:“说了,说了,他要贾健的资料嘛!”谢子亨点点头问:“我想知道,这栋楼在建好以后贾健是不是就已经在这里了?” 方跳答:“不,他是在大楼内部装修好后,要安装电梯的时候来的,怎么了?”谢子亨听到这,心里某个地方清晰了,他问:“那装电梯的时候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方跳想了想答道:“有,有一晚贾健好像发疯似得拼命,一夜之间装好了电梯轨道,但是那空间显得小了许多。” “哦?那你们没有调查过吗?”谢子亨问道,方跳笑了笑答:“又没损失什么,我们没必要去查,空间小而已啊,或许是电梯太大了呢?我们当时忙着招商,根本没时间管着点小事,我们就秉持着他们越快完成任务,我们就能越早开启第一期项目的念头,根本就没理睬……” “原来如此。”谢子亨轻声说道,“那么贾健他本人有什么疾病吗?比如精神有什么问题吗?”谢子亨又问道,方跳摇摇头说:“不可能,贾健就是很内向不会有精神病的,他大概不喜欢洗澡身上才会那么臭的……警官你问他的事情做什么?难道你们怀疑贾健他是凶手吗?” 谢子亨笑而不语,他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后对方跳道:“你可以回去了!”说完,谢子亨起身离开了。 “谢队,你问那些问题做什么?难道那什么健就是凶手吗?”赵燊在谢子亨身后问道,谢子亨正思考着,并未回答赵燊的问题,他心里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方跳问的,贾健会不会就是凶手! “子亨!”前方,罗云瀚扶着葛老头从过道出来,“你这样子是在想什么事情吗?”罗云瀚问道。谢子亨抬头看见他们,走上前道:“正好,我刚刚发现一个人很古怪,他很可能是凶手!”葛老头抬头看向谢子亨道:“是谁?”谢子亨说:“你们跟我去大厅,我指给你们看!”说着,他转身往回走,却正好和心不在焉的赵燊撞了个满怀: “我靠!”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赵燊见撞了自个的人是谢子亨,脸上的怒气化作了委屈,谢子亨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道:“你这是走路还是睡觉啊?这样很容易发生重大车祸的!”赵燊傻笑道:“这不正好和谢队你这运冰车撞上了吗?” 谢子亨无视他,径直往前走,赵燊无奈,跟在罗云瀚和葛老头身后又往大厅去。 大厅内,贾健换了个姿势改蹲在地上看胶皮手套,谢子亨对葛老头和罗云瀚指了指贾健道:“我怀疑这个电梯维修工很有问题……”“什么?幻听?然后还失踪了?这也太巧合了!”罗云瀚小声道,谢子亨点点头说:“是啊,我也觉得太巧合了。” 谢子亨说完,又看向葛老头:“老先生,你觉得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⑤ “我过去和那人聊聊天!”葛老头笑眯眯的说,谢子亨摇头道:“他身上很臭,不知道是什么味儿,难闻的紧!”葛老头指了指谢子亨的口罩说:“你把那东西给我不就完事了,我试探试探他,看看有没有鬼!” 谢子亨恍然大悟,他把口罩拆封,拿出一个给葛老头。葛老头戴上口罩后缓缓向贾健走去,他看见贾健的笑容越来越诡异,等他靠近以后,贾健居然还别过脸来看他。 葛老头有一瞬间的晃神,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贾健已经不再摆着张怪异笑容的脸,他一脸迷茫的看着葛老头,葛老头说:“你好啊,我叫葛存,你是不是叫贾健啊?” 贾健对葛老头主动对他打招呼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在他前面三十多年的岁月里,除了大家姐和母亲,再没有人愿意主动理睬他,因为他是风尘女子的孩子,因为他没有父亲。 他有些腼腆的点点头答:“你、你、你好,我是贾健,老先生你有什么事、事吗?”葛老头分析了贾健的微表情和一系列小动作后发觉他并没有任何问题,他狐疑的往回瞧了谢子亨一眼,心想,这谢家的小子该不会是判断失误了吧? 想到这,葛老头对贾健笑了笑说:“这么晚让你们来这里会不会觉得警察太狠心啊?”贾健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答:“不、不会,这是应该的,配合警察的市民才是好、好市民!”葛老头被贾健的回答逗乐了,他说:“那你昨天早上到今晚一直都在什么地方呢?”贾健不假思索答道:“在、在我家姐姐家里。” 葛老头一愣,心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问:“你和你姐姐同住吗?”贾健答:“是啊,我就只剩下我姐姐一个家人来,姐姐不放心我,就让我搬去和她一起住。”葛老头脑子转了转问:“那你父母是已经过世了吗?”贾健露出一脸的伤心答:“是,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母亲在我高中的时候为了帮我讨公道被同学害死了,后来我就一直和姐姐在一起生活……” 葛老头闻言,心里不禁对眼前的瘦小男人带了些同情,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贾健苦笑道:“没什么,偶尔和别人提提,我心里的负担也会轻很多。”葛老头对贾健的回答感到惊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愿意露出自己已经愈合的伤疤介绍给别人。 葛老头心想,如果这个后生仔不是凶手那么他就不会知道还生咒,干脆就试一试他吧!于是,他问贾健:“你知道还生咒吗?”贾健刚开始没听明白,他眨眨眼睛问:“老先生你说什么?”葛老头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道:“你知道还生咒吗?” 话音刚落,葛老头看见贾健本清澈好奇的双眼变了,变得异常的愤怒和憎恨,贾健开始向葛老头走来,越走越近。葛老头心下一惊,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贾健的手掌劈上脖子,他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一直在葛老头身后观察贾健的谢子亨在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去,他一手扶住快倒地的葛老头,一手又扭住贾健欲行凶的右手,在罗云瀚上前正式制住贾健时,赵燊因为急匆匆的往前蹿而撞到了贾健的左手,只听“咔”的清脆声响起,贾健的左手上有几根手指掉落到地面。 众人都愣住了,赵燊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滞了许多秒,他揉揉眼大喊:“谢队,不好了,我把人手指头都撞断了!”他这一喊完,突然觉得不对,他弯下腰捡起了那掉落在地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节,他惊呼:“我靠,这家伙碰瓷儿!居然拿假手指糊弄人!” 谢子亨一脸黑线的看着赵燊的傻样儿,罗云瀚则制止着不断反抗的贾健,整个大厅因为此番变故变得甚是喧嚣,但是再怎么喧嚣也比不上此刻被罗云瀚制服的贾健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声甚是凄惨的兽鸣声。 “啊呜~呜、呜~”贾健的喉咙里一个劲的发着这样的声音,所有人都觉得这声音逼真似豺狼,罗云瀚甚至觉得自己手底下不断挣扎的人就是个豺狼变化做的狼人,它暴躁且可怖,嘴里流着一大团一大团的唾沫。 “呕!”赵燊突然吐了起来,谢子亨正在掐葛老头的人中,突然闻见了一股异常呛人的臭气,那味儿比四五十年的香港脚或盛夏烈日底巨人观的腐尸还要浓,熏得人胃里直翻滚。葛老头本微微睁开了眼,但因为口罩被谢子亨摘了,他闻见那股子味道后,喉咙里头直发了一个“呕”的作呕声,接着居然就又被熏晕了过去。 罗云瀚比所有人更艰苦,他一早就闻到了那股子臭味,此时随着臭味越来越浓烈,他已经越来越招架不住了,正当他想喘口气的时候,他压制着的贾健突然发飙了起来,他一个鲤鱼打挺想翻起身,却被感知性极强的谢子亨给打趴了回去。 “喔!咳咳!咳咳!”贾健被打回原形后因为肚子被谢子亨踹了一脚而呼痛,接着又猛烈咳嗽起来,在一旁作呕了半天的赵燊从贾健那愤恨的眼神里隐隐看见了火焰,他心底泛起一层寒意与畏惧,他心想,这戴着假手指的人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变态杀人狂。 “怎么了?怎么了?”丁岸庭从大厅外姗姗来迟,一大批特警在他的身后蜂拥而入,罗云瀚见状大喊:“快来!快来!把这家伙拷上!”几名特警拿起手铐忙上前将贾健的双手从背后拷起,罗云瀚说:“带回警所去,连夜审问!把他的社会关系都查一查,局长,我要申请搜查令,必须到他家去把他家搜一遍!” 丁岸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看见葛老头晕倒在一旁,而罗云瀚又是一副快昏过去的样子,他呆呆的点头道:“好!好!” 2014年3月24日凌晨,华都大楼正门外的警车前,谢子亨等人被一群人围着,开不出去又下不了车,谢子亨此刻才想起之前葛老头提醒他的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暴动,这算是吧? 丁岸庭和罗云瀚在车窗伸出脖子吼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异常的累,谢子亨掐掐葛老头的人中,发现他醒不过来,他心里暗道一声苦命,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几分钟后,已经出来困境的谢子亨等人在车上争论起来: “凭什么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丁岸庭吼道, 谢子亨眉一挑答:“局长,牺牲小我方能完成大我,何况在这事儿上面你根本没机会拒绝不是吗?” 丁岸庭扶着额头垂头丧气的说:“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带钱包了!” 罗云瀚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局长,都怪我们不好,之前不把钱用光就好了,唉!我们也预料不到啊!” 丁岸庭被罗云瀚这句话刺激的吹胡子瞪眼的,他说:“你还好意思说!” 赵燊在一边瞧着丁岸庭那憋屈的吝啬样心底偷笑道:谢队和罗警长可真是够坑的,明明有钱硬说没有,丁局长如果知道真相会不会被气个半死呢? “小燊,你在想什么呢?”谢子亨问道,赵燊有些慌张的回道:“没、没啊,怎么了?”谢子亨问:“真的没有吗?”赵燊答:“我只是在想那些钱撒了会不会遭天谴……”谢子亨哈哈大笑起来,丁岸庭见状酸溜溜的说道:“又不是他的钱,他哪会遭什么天谴!”赵燊无语的看看丁岸庭,然后又看看谢子亨。 谢子亨说:“如果不把钱撒到人堆里,他们哪会狗咬狗给我们腾出道来呢?如果这事汇报给警司知道,说不定还会有补偿呢?丁局长你说是吧?”丁岸庭听到汇报给警司和补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谢子亨,先前那副颓废的样子不复存在,赵燊看见他这样,悄悄对谢子亨说:“你看丁局长,活像一个守财奴!” 谢子亨笑笑,他对丁岸庭道:“到时候我会把损失的金额汇报给警司的,如果警司不批准,那我就把我的补贴给你咯!”丁岸庭闻言笑呵呵的说:“这哪好意思啊!警司知道我有这份为正义不惜牺牲个人利益的心就好了,不碍事的!”赵燊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丁岸庭不禁觉得这人真是善变的生物。 而罗云瀚则揉了好几次眼睛轻声对谢子亨说:“这真是瞎了我的眼,毁了我的视界观!”葛老头躺在最后面的座位上有些老泪纵横道:“这家伙肯定不是我亲手培养带出来的徒弟!” “啊呜~呜、呜、……”警车羁押犯人的后车座发出几声兽鸣声,葛老头知道是贾健在发泄他内心的愤怒了,谢子亨和罗云瀚对视一眼道:“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会狼鸣……”罗云瀚说:“很有可能是他心理有问题,又或者他精神有问题。” 谢子亨听完罗云瀚的猜测,转头看向车外转眼即逝的街景,疾驰的警车在空旷的柏油马路上一直往前开,霓虹灯的绚烂和灯红酒绿的夜场以及小摊贩微弱的灯光形成了很奇妙的三角关系,谢子亨心想,这个叫贾健的凶手会是怎样性格的人呢? 3月24日凌晨1点44分,谢子亨和罗云瀚拿着搜查令出发去往贾健的住所搜查,葛老头在他们上车前提醒道:“他和他姐姐住一块,到时记得带他姐姐回来盘问!” 丁岸庭在他们开车快到兴华大厦和华都大楼东面的旧华都居民小区时传来信息告知罗云瀚贾健的姐姐贾琴因腰部受伤而请假了半个月。 “子亨,我觉得贾健的姐姐也死了!”在车子开进小区门前时,罗云瀚这么说道。 “何以见得?”谢子亨解下安全带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这么想”罗云瀚答。 谢子亨看着罗云瀚半晌,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老友的确不一样了。 凌晨2点35分,华都大楼与兴华大厦的东面旧华都居民小区四栋501室外,罗云瀚和谢子亨在按了多次门铃后未得到回应决定让特警破门而入,赵燊在他们身后说:“不用那么麻烦,看我的!”谢子亨挑挑眉道:“行,反正你开不了还有人特警呢!” 赵燊吐吐舌头,摸出口袋里的指甲钳,掰开细细的修指刀对准防盗门的锁孔稍稍的试探了几下,只听:“嘎”的一声响,门开了。 谢子亨正打算夸一夸赵燊时,门内传出来了一股子比贾健身上还有臭的味道,赵燊不自觉的干呕起来,而谢子亨则马上掏出口罩分给众人。“你们是什么人啊?”左侧的邻居大妈听到外头的响动探头出来问道,罗云瀚掏出警察证道:“我们是警察,在做事,正好,我们有事要问你!” 罗云瀚说完,向赵燊示意,赵燊收到指示,忙走过去问了起来。而谢子亨和罗云瀚则拿着手电筒穿戴上鞋套和手套进了屋子,屋内很简陋,且只有一室一厅一卫。 谢子亨打开了电灯后,出现了令所有警员都为之恶心且恐惧的一幕:整个大厅都是干涸了血渍,一个全身**的女人躺在一堆器官的中间,在女人的四周围还有数十盏已经燃尽的蜡烛,女人的身子已经开始**了,一大堆的蛆虫在那些器官和女人身上爬着。 “呕……”谢子亨控制不住的干呕了几下,随即连忙跑出这间屋子去走廊的垃圾桶边呕吐起来。罗云瀚见谢子亨这样,心底虽然也很恶心,但身体却没有想吐的念头,他对身边一名特警道:“通知胡科长来验尸吧!”接着他又大声说:“其他人全部退出去,等痕检主任及采证师来再继续搜证!” 3月24日凌晨3点21分,胡国林验完尸后说:“死者是因为腰部病变导致的心脏衰竭,另外那些器官我得带回去验验dna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些死者的!”罗云瀚点点头,随即对邵亘问道:“怎么样?指纹有什么结果吗?” 邵亘答:“和之前那几起命案现场发现的指纹是同一组!”罗云瀚大喜,他对谢子亨说:“太好了,终于寻到凶手了!”谢子亨苦笑了下,随即又干呕了一会,他心道,这该死的贾健,不把尸体处理了,留着恶心人,真是可恨! 2014年3月24日凌晨6点,华都区警所的观察室内,罗云瀚拿着一组现场照片对恢复正常的贾健问道:“你好说了吧,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贾健看见那些照片,眼底流露出几份伤心,他泪眼婆娑的看着照片说:“都是那些该死的剥削者,他们真该死,仗着自己是消费者就对我姐姐动手动脚,害得她腰受伤,当晚回来就没气了,我恨他们!” 贾健话一说完,罗云瀚看见贾健眼睛变得血红,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憎恨和愤怒。 “你就因为这样的原因杀人吗?”罗云瀚忍住心里的惊慌问道,贾健冷笑了一下说:“当然不是,我多年前偶然得到一张南疆秘法,只要集齐五个人的肺肝肾心脾再加上还生符就可以催动死人返世。” 罗云瀚震惊了,观察间的葛老头则心一紧,谢子亨也被吓了一跳,他想,为了一个不可能成真的烂招居然就能这般杀人,这种封建迷信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电梯旁暗道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罗云瀚继续问道,贾健愣了一下,随即轻蔑的笑道:“原来你们已经发现了那个地方,呵呵,我还以为你们警察都是废物呢!”“那些人也都是你杀得?为什么?”罗云瀚问道,贾健答:“没为什么,他们发现了我用大楼的阴气做道场以助我能替母亲还阳的秘密,我不把他们杀了难道还留着他们来我找麻烦吗?” 罗云瀚觉得心里愤怒的很,贾健却像看透了他一样嘲讽道:“警官,我劝你不要打我,要不然你那颗脾脏会受不了爆掉的!”罗云瀚瞪着贾健,气急败坏的伸拳就要打上去,谢子亨从门外进来道:“云瀚,住手!” 罗云瀚猛地清醒过来,他愣愣的看看谢子亨,又看看贾健,贾健一脸恼怒的瞪着谢子亨。谢子亨说:“你真是太傻了,靠的这家伙这么近,差点被他催眠了成了他的人质!”贾健见阴谋败露,火气十足的骂了起来:“你个死条子,我有得罪你们什么吗?你敢坏我好事,你、你……啊!” 罗云瀚不明所以的看着谢子亨,葛老头被赵燊扶进来道:“他学过民间蛊惑术,他趁着你愤怒的时候用他的眼珠子震慑了你心神,还好你这位老友及时识破了,要不然这家伙说不定挟持你逃走了!” “我靠,你这个人、不、你根本不配做人!”罗云瀚口不择言道,谢子亨示意他退后,罗云瀚往后面走去,谢子亨上前对贾健说:“你的确没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我想保护的人民群众!你以为就你自己的亲人是人,别人的亲人是畜生吗?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是人人平等,而且,封建迷信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去做!你要得到慰藉你为什么不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亲人呢?我只能说你这一生都是可怜的,一直活在亲人的保护里变得神神道道,还妄图用不科学的手段来活死人,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成功,因为你一直都活在自己臆想里,因为你不关心你家姐,所以你要报仇要恨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贾健愣住了,谢子亨的话字字句句都直逼他心底防线,一瞬之间,贾健内心崩塌了。 “走吧,我们要做的都做完了,也没必要再陪着这样的变态煞屠耗时间了!”谢子亨对罗云瀚等人说道,几个人一起出了门。门外的警员进屋将贾健押往拘留所,谢子亨在贾健离开之前隐隐听见了贾健的喃喃自语:“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谢队,这……”赵燊看着谢子亨道,谢子亨笑笑说:“能在最后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心底还是有良知的,不过他的良知被心魔埋没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警所大门前,谢子亨望向远方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小燊,打道回府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雨中银 保险箱与银行再怎么牢靠,都比不上一个聪明盗贼的脑袋瓜子。----缱绻 2014年3月27日下午,华南区域的黄浦市星空大厦上空下起了雨,这样的季节下点雨其实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当时是个艳阳天。有人看见雨里夹杂着许多粉色的纸片,有人声称闻见了钱特有的贵气,还有人说雨水酸酸的很好喝。 2014年3月27日晚间,首府晚间新闻报道,黄浦市高档住宅区发生一起超恶劣的盗窃案,盗贼不仅将户主放在家中的数万元人民币偷走,还用了户主房内的碎纸机将钱币整碎后混入干冰里从星空大厦天台丢下,犯了损毁人民币的大罪。而且此举不仅制造了大量的生活垃圾,还严重堵塞了星空大厦一至六楼商场的人流量。 “我去,这么多钱,这小偷也太舍得了啊!”赵燊看着宽屏电视上出现的那一大堆碎成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百元钱币惊叹,卢振欢闻言则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果断换台道:“别看这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省的你精神错乱!” “欢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赵燊反驳道,卢振欢喝了口牛奶问:“哦?”赵燊答:“我顶多会财迷心窍一番,但绝对不会精神错乱!”谢子亨从厨房端出一盆草莓道:“得了吧你,当年是谁啊,就因为丢了一张10块的纸币坐在警司局的台阶上伤心了一下午。” 赵燊拿起一颗草莓直接塞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后他装傻扮愣道:“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呢?欢哥,你认识他吗?”卢振欢被赵燊逗乐,“咯咯”的笑了好一阵才消停,向浩山从楼下拿回外卖,开门走到玄关看见他们的动作,向浩山顿时有些嘴馋道:“我靠,谢队你们居然不等我一起品尝这草莓,给我留几个!” “你快换鞋进来啊!真是的!”赵燊偷偷又抓了俩草莓往嘴里送,卢振欢道:“小燊你够了啊,原先这么大一盆草莓愣是被你消灭了大半,我和子亨可是都没吃几个咧!”赵燊扁扁嘴道:“好啦好啦,我不吃了!”说完,他趁卢振欢不注意又从盆里拿了几个草莓,可惜中途因为卢振欢发现了,有三个草莓掉回盆里去了。 “哎呀,好可惜!”话少的谢子亨看见赵燊到手的草莓飞了,也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赵燊见谢子亨都开起他的玩笑,气的没嚼碎草莓,就这样他华丽的噎住了:“咳咳、咳咳!我的天,好难受!”谢子亨见赵燊居然被自己的一句话给呛到了,淡漠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小燊啊,你慢点吃,我们不和你抢,我就过个嘴瘾,其他都留给你!”向浩山对谢子亨和卢振欢示意一番说道,赵燊此刻已经平复下来,他听见向浩山承诺他自己就过个嘴瘾然后把所有的草莓都给自己后,赵燊脸上乐开了花。 “阿浩,想不到到最后还是你对我最好!”赵燊有些小无赖的说道,他边说边看谢子亨和卢振欢,看见他们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说:“阿浩啊,来,我喂你过个嘴瘾!”向浩山无奈的笑笑,自己伸手拿了一个塞嘴里,然后说:“拿去吧,我只是想看着你胖起来,到时候好吃的就不用怕不够吃了!” 一句话,赵燊原本建立的向浩山大好人的形象崩塌了,此刻的赵燊心里直冒苦水:我怎么这么衰,一个两个都嘲笑我馋,omg! “叮叮叮,叮叮叮”房门的门铃响了起来,“小燊,开门去!”卢振欢情不自禁的吩咐道,他没发现其实向浩山离门口最近。“哼!都欺负我好了,哼!”赵燊哼哼唧唧的拖拉着鞋子往玄关走去,卢振欢和向浩山对视一眼,同时冒出一句:“什么鬼?” 谢子亨刚打完一局小游戏,他听见卢振欢的话问:“什么什么鬼?”卢振欢摆摆手说:“小燊也不知道怎么了,抱怨我们欺负他呢!”谢子亨听后笑笑,继续埋头摆弄手机。 “谢队谢队,外头有个全身白兮兮的怪人站在那,自称是你和欢哥老朋友,叫什么缴械的!”赵燊急匆匆跑进来说道,谢子亨看了眼卢振欢,卢振欢眼珠一转问道:“是焦锲吧?你听个音怎么都听不来啊你?”赵燊耸耸肩道:“没办法,我耳朵背呗!” 卢振欢站起来笑骂一句:“得了吧您就,您老坐着别动了,省的我们又欺负你!”说着,他穿上拖鞋往玄关处奔去,大老远的卢振欢就看见一抹纯白色的身影在玄关处站着。 “焦木?”卢振欢试探性的问道,那抹身影转过身摘下他那精致的白色绅士帽,一张甚是熟悉且极其俊美的脸出现在卢振欢眼前:“振欢,你还是老样子,总要叫这么个外号!”卢振欢挠挠头,从玄关鞋架子上拿出一双新棉拖递给焦锲道:“快换上进屋聊!” 焦锲点点头,他接过棉拖后很轻巧的就换上了,卢振欢用了几秒锁好门,焦锲就用来几秒换棉拖。“你好了……你、你怎么这么快穿好了?”卢振欢惊讶道,在他的印象里,那个花花大少焦锲做事情一向都是慢吞吞的。 “在你转身锁门的空档儿我就换好了,怎么,你好像很有意见啊?”焦锲开玩笑道,卢振欢尴尬的直摇头,“喂,老木头,你有事说事,别站门口逗振欢了!”谢子亨从玄关另一头鬼似得冒了出来说道,焦锲瞧见谢子亨那副模样就乐开了花,他说:“我去,子亨你这张绝顶的冰块脸可笑死我了!” 焦锲说着,直接往谢子亨那头跑去,快靠近谢子亨时,谢子亨身子一闪,焦锲差点和厕所的门口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子亨、这就是你身为奇案组队长的待客之道吗?”焦锲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卢振欢看着眼前这人劣质的演技,心底十分起劲的在偷笑。谢子亨没回答焦锲的问题,他转身坐下说:“你因为什么事来找我们啊?你直接说吧,再不说我们可要睡觉了!” 焦锲见谢子亨对自己的表现没反应,心道,这演技肯定被识破了。他嘿嘿的笑了笑坐到谢子亨身边道:“也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刚刚升任警长吗?我这就遇上了难题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外之惊 随着时代发展,我们的生活水平与科技力量不断增强,而新颖的高科技犯罪也逐步的开始发展起来:半年前,2013年年末,北体市一车站抓获一群“背包客”,他们的包里面装着伪基站,只要有带智能手机的群众走过,十有**会中招;2014年初某个凌晨,和品乡农商银行atm取款机前发生一起爆炸事件,盗贼利用自制的电子炸弹炸毁了atm机并盗取了数十万人民币…… “难题?”卢振欢坐下问道,谢子亨看着焦锲,脑袋一转问:“是盗窃案吧?”焦锲一脸崇拜的看着谢子亨道:“不愧是六大家之首,子亨你脑袋的确好使啊!”谢子亨无语的看了眼焦锲这溜须拍马的样子,心道,是人都知道好吧?你大老远从黄浦过来,要是说没大事我就去做鬼! 卢振欢看谢子亨猜出了焦锲的难题,便问道:“什么盗窃案啊?难道是刚刚那……”焦锲点点头答:“没错,你们应该都看到新闻里的内容了吧?这起盗窃案是最恶劣的一桩了!”“最恶劣?难道还发生了其他的盗窃事件吗?”赵燊在一边插嘴问道。 “这是?”焦锲瞧着赵燊那一脸好奇样问道,谢子亨挑挑眉说:“哦,我小弟!”赵燊白了一眼谢子亨,问:“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的盗窃案?”焦锲答:“对,黄浦市自3月开始接连三周发了九桩连环失窃案,奇怪的是,发生盗窃案的地点全集中在了黄浦市的高级住宅区青宝宅小区。” “监控器没有用吗?”赵燊问道,焦锲摇头道:“要是监控器能看到作案人,那我也不用连夜坐飞机来找你们了!”“找我们做什么?难不成我们还要管偷窃案啊!”卢振欢倒了杯奶递给焦锲道,焦锲接过喝了一口道:“不然呢,经过鉴证科的同事分析,这是一起高科技的犯罪。” “高科技犯罪?这倒是新鲜啊!”谢子亨声音带着些柔和,不似之前的冷淡,他说:“怎么个高科技呀,焦警长?”焦锲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鉴证科根本采证不到什么,连法理科的伙计都没在现场找到什么有力的痕迹和证据,我感觉我快被这事儿整疯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扯了一把卢振欢道:“那可说不准,如果真是利用科学进行偷盗的话,那么的确很难找到证据。”卢振欢没听明白谢子亨的意思,他消化一下问:“你的意思是利用科技犯罪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是吧?” 谢子亨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卢振欢被他搞懵了,他问:“子亨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焦锲笑着答道:“我想子亨的意思应该是利用科技犯罪不容易留下痕迹,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一定的蛛丝马迹残余,我说的对不对啊,子亨?” 谢子亨突然露出个笑容道:“还是你比较懂我啊!”卢振欢看眼前两个家伙互动,心里不自觉的感到些许郁闷,这什么和什么嘛! “那、你们、你们肯去黄浦帮忙调查吗?”焦锲试探性的问道,谢子亨答:“得看我们警司同不同意啦!”焦锲松了口气道:“那没事了,来,这是警司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着,焦锲一直放在口袋的左手伸了出来,一封对折了三下的档案袋出现在奇案组四人眼前。 “这是什么?”谢子亨狐疑道,焦锲奸笑着说:“你拆开看看咯!”卢振欢扶额心道,不好,这家伙大概去过警司局才来找我们的!果然,卢振欢的猜测应验了,谢子亨在赵燊和向浩山的注视下从档案袋里掏出了一张通知说明: 同志们,你们好! 今接黄浦市警署总局的求援,我决定派出奇案组的四位精英前往黄浦市协助调查近日来发生的连环盗窃案件,望各位一帆风顺! 2014年3月27日首府警司总局声明 “omg!”赵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向浩山兴致勃勃的说:“真不错,又可以锻炼了!”卢振欢则扶额瘫坐在沙发上喊道:“我的天啊!焦锲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要来打搅我们的休息啊!”谢子亨则冷笑的看着焦锲道:“真不错啊老朋友,一来就直接坑我们!” 焦锲见谢子亨的表情有异,忙说:“子亨,这可是先前你自己答应的啊,不是我骗你去的啊!”谢子亨答:“我知道,但是我一个人去也就罢了,但你招呼都不打声就去了警司局,现在难道不是你坑了我们整个组吗?” 焦锲扮可怜道:“各位奇案组的大神们啊,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这等**吧!帮帮我咯……”卢振欢被焦锲的模样逗笑了,只见他两手握拳凑在两颊边不时的动动,活脱脱的像某聊天软件上“可怜”的那个表情。见焦锲一大男子居然这样低三下四了,谢子亨也没什么脾气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们会去的,你现在订机票吧,我和队友们收拾收拾!” 焦锲听到谢子亨这样说,一改之前的可怜样,转眼就神采奕奕的掏出手机订机票去了。赵燊和向浩山在看到谢子亨的示意后,进屋收拾衣物,向浩山碎碎念道:“小燊,我咋感觉我们被人卖了呢?”赵燊一副“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看着向浩山道:“这还用你说,快收拾收拾吧!” “子亨,你说这次咱们要面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对手呢?”卢振欢拿起一件冲锋衣试了试问道,谢子亨则已经整理好了东西合上了行李箱了,他不假思索道:“管他呢!总之那句话,见魔剿灭他,见鬼收了他!”卢振欢好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又不是穿越到神怪世界去,我突然发现你自打上次从羊城回来开始就很不对诶!”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谢子亨照了照镜子,捋了捋自己的碎发说道。卢振欢被谢子亨那自恋的样子给逗乐了,他说:“得了得了,我不跟自恋狂讨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恶意误导 “你们好了没啊?”焦锲从大厅大声喊道,谢子亨和卢振欢分别拖出一个小行李箱走到他面前,谢子亨说:“催什么催,我们又不会跑了!”卢振欢则努努嘴道:“就是啊,你可是有求于我们,别这么心急,小心豆腐都碎掉哦!” 焦锲见卢振欢这德性,玩心大起道:“振欢,你、你、你不爱我了是吗?你忘了当初你侬我侬了吗?你好狠心啊你!和子亨在一起就不要我这个旧日情……啊!我靠真疼!”焦锲说到尾声时被谢子亨拍了一脑瓜,他毗牙咧嘴的喊疼。 “你不多嘴没人当你是哑巴!”谢子亨冷飕飕的说道,话刚说完,向浩山和赵燊也背着个小包出来了,一行人就这么的离开了住宅区往机场方向进发。 “喂,你约车了没啊?”赵燊对焦锲问道,“约什么车?”焦锲奇怪道,“我的个天呐!不约车我们怎么去机场啊?难道挤地铁吗?”赵燊惊呼,说着他掏出手机忙打开约车软件。“什么啊?打出租不就行了!”焦锲反驳道,赵燊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 “我说,你来的时候不知道这边住宅区是不允许有出租车在外面停留的吗?”卢振欢问道,焦锲眼睛突然睁大道:“啊?我说呢,怎么那辆车那么快就开走了!”向浩山在一边说道:“那是自然的,要不然很快就会有交警赶到给他们看罚单!” “那、那该怎么办?”焦锲问道,谢子亨指了指赵燊说:“小燊在约了,你啊就甭操心了,一会到了黄浦有的是你操心的地方!”焦锲眨眨眼,闭上了嘴。 半个多小时后,首府国际机场内,焦锲说:“这会人好像很多啊!”向浩山答:“不错,的确很多。”赵燊有些带刺道:“那可不,你咋跟个没逛过大城市的小虾米一样呢?”卢振欢拍拍赵燊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恶语相向的。 赵燊见卢振欢的眼神,又看见谢子亨的冷漠表情,不自觉的感到有危险。果然,在下一秒钟,谢子亨说了:“小燊,一会你不用吃飞机餐咯,反正晚餐你吃了那么多草莓,嘴巴都长草了不是,说话都苦涩的很!” 赵燊闻言,退差点软了,他心想,我可怜的飞机餐啊,你就这么飘走了……对了,我可以自己掏钱啊!哼哼!赵燊这么想道,谢子亨不偏不倚的又补了一句:“你休想拿现金去付款!”赵燊心底的防线崩塌了,他只觉得心头被一万只草泥马踩过去,一个不留神,人踉跄了几下。 “小心啊!”在赵燊即将摔倒在别人屁股前时,焦锲一把拉住了赵燊,赵燊感激的看着焦锲,心道,我的天,要不要这样啊,居然让他救了我!这算不算是老天爷的惩罚啊?我的天呐……随后,奇案组一行人通过安检上了机。 2014年3月27日晚上10时16分,谢子亨等人到达了黄浦市的人民机场,赵燊以一副睡眼惺忪且嘴边留着口水痕迹的形象出现在了机场大厅内,“走吧,来到了我管辖的地盘,这地儿我可熟悉了,我们往大门走,那儿有我安排好的警员来接咱们呢!”焦锲说道。 谢子亨等跟着焦锲往外走去,大门外,三四辆警车闪着灯出现在奇案组四人眼里。“我说,你不会是用警车来接我们的过去的吧?”谢子亨问道,焦锲笑道:“没错啊,怎么了?你不满意吗?还是你们想反悔不帮忙调查啊!”谢子亨无语,卢振欢扶额道:“真是糗大了,虽然是光明正大白纸黑字请来的,但是众目睽睽下这么上警车多尴尬!” 焦锲想了想,这时,不知道谁说了句:“后备箱有纸袋可以用!”焦锲忙去车后,从后备箱取了几只牛皮纸纸袋递给谢子亨,谢子亨当即脸色变的铁青铁青的,焦锲去不自知的催促道:“快啊,接过去套上啊,这都快10点……”他见谢子亨仍旧不动,便将纸袋递给了在谢子亨身旁耷拉着脑袋的赵燊。 “什么啊?”赵燊接过去以后问道,当他看清楚了纸袋上以倒置的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孔时,脸色也是一变,他说:“你这什么情况,开玩笑也要有个的度啊!”焦锲一脸莫名其妙道:“什么度啊?不是你们说什么尴尬吗?” 谢子亨听见焦锲这么说,顾不得生气,他扯上赵燊往车后座塞,接着自己也上了车:“你,给我开车!”谢子亨声音超极的冷淡,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怎么了啊?我做错什么了吗?”焦锲问道,卢振欢抬头看向前座时瞄到开车的那名警员偷笑,他不禁摇了摇头,他心想,这家伙,脑袋瓜永远不和正常人那样的灵光啊! “你知不知道这纸袋做什么用的?”卢振欢问道,焦锲答:“扫黄的时候给疑犯用的啊!”谢子亨脸色刷地更难看了,卢振欢说:“既然知道还给我们用,你这不是存心找大家不痛快吗?”焦锲恍然大悟,心想,咦?刚刚是谁提醒自己去后面拿纸袋的呀? “你啊,小心小人才好!比如一些明里暗里都不会伪装的傻乡巴佬!”卢振欢话说完,又瞄了一眼后视镜倒映出的那名警员,他此刻不笑了,脸上看着波澜不惊实际却心慌意乱的,他的眉毛不自觉的抖动着,眼睛也扑朔闪着。 焦锲听到卢振欢的话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身旁开车的警员兼下属,心道,刚刚提醒自己拿纸袋不就是他么?可是他和奇案组又没有冤仇,他做什么要误导自己做这事呢?怎么回事呢?这家伙向来不是那种人啊!对了!这家伙可是…… 想到这,焦锲瞬间明白了许多许多。 这时,焦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接通:“喂,谁啊?哦,是你啊!怎么了……啊!”几秒钟后,焦锲捂着耳朵惊呼了一声,而在后座的奇案组四人以及他身旁的警员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手机里头传来的一声巨响。(。) 第一百七十章 生死不明 “发生了什么?”谢子亨问道,警员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机场的大道中央,后面的车辆一个劲的按鸣喇叭,赵燊心烦的很,他身子探到前面拍了拍警员肩膀,警员转过身来问:“怎么……你拿我证做什么?”警员司机的警察证被赵燊拿走,他推开车门就往车外走去。 “小燊你做什么?”卢振欢急切的问道,赵燊头也不回的答道:“去给傻逼上上课!”“什么?你这什么意思?”卢振欢惊讶道,可惜,赵燊已经走远了。 卢振欢从谢子亨和向浩山的包围中挤出来,闯到了车外,一辆摩托正好疾驰而过,“小心!”谢子亨一边惊呼,一边又扯着卢振欢的领口退到了警车门口。 卢振欢吓个半死,蹲在了地上喘着气,“你这比小燊还要胡闹了!”谢子亨怒气冲冲的拉起蹲在地上的卢振欢说道,卢振欢缓了缓道:“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小燊冒冒然的闯祸啊!” 谢子亨盯着卢振欢看了许久,他说:“你有什么好怕,小燊再怎么闯祸也不会像你这样差点把命都给送去给阎王爷!” 卢振欢还想说些什么,谢子亨却示意卢振欢看车后,卢振欢望向警车后面,赵燊正一辆车一辆车的敲开车主的窗户,他笑眯眯的对他们说着话,不时的鞠躬或手心朝下举在额前对他们表达歉意。 “你承不承认,小燊比你稳重的多了!”谢子亨说道,卢振欢看见赵燊的举动吃惊极了,他没想到赵燊会以这样的方式去向每一个车主致歉,“这,小燊真的不是我们初见时的孩子了,他长大了都!”卢振欢感慨道,谢子亨笑笑,对卢振欢说:“那你可以放心回车上了吗?” “行,遵命!”卢振欢嬉笑道,“对了,车上还有个麻烦呢!”谢子亨像刚想起来似得说道,他敲了敲脑壳,直接钻进车内。 “你怎么样了?”谢子亨问道,焦锲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刚刚有名在那失窃小区埋伏的警员和我说发现可疑人物,他还没说完就传来声巨响,现在青宝宅那的所有警员都联络不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出车祸了?”谢子亨问道,卢振欢却说:“我觉得更像是他进入了磁场强的地方!”“不可能,都不可能,出车祸为什么我没听见那名警员的叫声,如果是进入了磁场强的的地方那就更是夸夸其谈了,青宝宅是高档住宅区,那些有钱人怎么可能会让这么一个强磁场的区域存在呢?”焦锲一脸不同意的模样,他手指伸进耳朵内,边说边挠。 “你别动了,再动你耳膜要受影响的!”卢振欢有些不舒服道,焦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额,行吧,可是我耳朵真是好难受,太难受了!” “那要不去医院吧?”谢子亨说,焦锲摇摇头道:“不行,我的手下现在生死未卜,我的耳朵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先去青宝宅!”“行吧,那我去叫小燊。”卢振欢边说边打开车门,赵燊正好也开了车门进来,“唉哟!”“我靠!”卢振欢和赵燊同时发出了惊叹,“欢哥怎么是你,出来做什么?”赵燊揉着肚子说道,卢振欢则肉这里脸答:“还不是因为要出来找你么!” “啊?”赵燊惊讶道,“快进来,我们去青宝宅!”谢子亨在车内说道,卢振欢这才想起要做什么,忙往里坐腾出了空位来。 “我们不是去……”“青宝宅那边一定出事了!”焦锲打断了赵燊要说的话,赵燊有些尴尬的看看身边的人,向浩山、卢振欢和谢子亨此刻满心满眼的把心思放在焦锲那边,警员专心的开着车,赵燊心想:还好还好,他们都没听见。 “你就别惦记了,咱们现在不是赶过去了吗?”卢振欢有些烦焦锲这一脸的惊慌样,焦锲点点头道:“可是我还是担心啊……唉!” “好了,别瞎想,说不定他们只是通讯器出问题了呢!”谢子亨不似卢振欢那样对老友耐性不足,他安慰道:“从巨响过后你电话都没拨过吧?”谁知焦锲却说:“怎么没拨啊,我拨了好多次,都是不在服务区!”谢子亨一愣,随后很快回答道:“那很有可能像振欢说的那样,他们都进了强磁场地区或被屏蔽信号的地方了,你要往好的地方想对不对?” “我怎么往好的方向想呀,我现在和他们断了联系,都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刚刚联系警所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到了没有,我打他们电话也没人接,唉……”焦锲语气里泛起了焦虑,卢振欢看见他脸上布满了愁虑,眼底满是担心。 “好吧好吧,那咱们只能祈求快点到达青宝宅了!”谢子亨说道,焦锲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警员道:“李璜,你开快点,超速了我自己回去写检讨!”那叫李璜的警员点点头,加快了车速往前开去。 青宝宅位于人民机场的西南方,距离大概约有11公里,在黄浦市的繁华地区,机场与其之间还隔着一条河。 当车子行驶到黄浦市第三人民医院的时候,焦锲对李璜道:“快一点,就快到了!”李璜已经开的有些疲劳,他点点头说:“好!” 他话音刚落,焦锲的手机响了起来,焦锲一看,是所长的号码,他急忙接了起来:“喂所长!”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喘的男低音:“小焦啊!你安排在青宝宅的五个警员出事了!” “什么?他们怎么了?”焦锲问道,那边的声音说:“总之不是很好,你快来第三人民医院吧!”“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怎么了!你说啊!喂、喂、我靠!”焦锲有些焦躁的喊了几下,猛地把手机往车毯上一摔。 “怎么了?”谢子亨问道,焦锲没回答谢子亨,他对李璜道:“调头,去第三人民医院!” “啊?这儿是单行线啊焦队。”李璜说道,焦锲说:“让你开就开,废什么话!”(。) 第一百七十一章 扬威 “焦队,到了!”李璜挺好车转头对身旁的焦锲说道,谁知焦锲早已在他停车前就开门跳出了车子,车门还微微敞开。李璜往后面看了一眼,心里暗骂一句,因为后座的奇案组四人也都下了车。 “我这是遇上灵异事件了吗?”李璜自言自语道,他下车左右看了看,发现了焦锲和奇案组的身影,他匆匆往前跑去,边跑还边发了条微信。 “呼、呼,他们怎么样了?”焦锲和奇案组等人跑到了第三人民医院的急救室外,他对在门口坐着的警所所长安大因问道。 安大因见焦锲过来了,忙说:“半个小时前接到青宝宅的保安报案,称小区的西门附近发生了爆炸事件,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西门13号住宅的杂物间内躺着你的下属,就其他的手下则都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焦锲喊道,过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都驻足看着焦锲,谢子亨上前一步按着焦锲的肩膀道:“注意点,这是公众场合!”焦锲听见谢子亨说的话,按捺住了自己心头那股愤怒,他问安大因:“他伤的很严重吗?” 安大因答:“是啊,医生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意识了!”“什么?”焦锲的声音又大了起了,安大因忙劝说道:“你别嚷嚷啊!其实医生说的话也不全都能信,你那手下意志力那么强肯定不会有事的!” “所长你的话倒说的轻巧,这是谁的错啊?你之前如果多给我拨一批警员,我看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伤员!你倒说说看,你相信的那家伙哪里可信了?”焦锲怒吼道,旁边的护士提醒他说话小点声都被焦锲那怒目圆睁的样子给吓退了。 “小焦啊,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谁知道会出事呢?”安大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焦锲眼睛一瞪说:“谁知道谁知道,你就偏袒他吧!我知道,我立功以后抢走了你属意他的警长位置,你们一直找我麻烦我也不做声,可现在、可现在你看看你们搞出的事情,这不是轻伤啊,这是人命啊!” 卢振欢听出了焦锲和安大因之间对话深处的波涛暗涌,他扯了扯谢子亨道:“老友居然过得这么辛酸,你说咱们管不管?”谢子亨微微一笑答:“管当然要管,不过就要看怎么管了!”“那你说怎么管呢?”卢振欢问道,“你看下去就知道咯!”谢子亨说道,“啊?什么意思啊?”卢振欢问,谢子亨对卢振欢笑笑,不再回答。 “小焦啊,你现在太激动了,你平复一下心情我们再聊!”安大因面色难看的说道,他心想:好你个焦锲,敢对我大呼小叫的,真是本事了!要不是你把警长的位置抢走了,我属意的人早就成了我左膀右臂了! “这位是安所长吧?”卢振欢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对安大因伸手问道。安大因愣了下问:“你是?”卢振欢笑的有些邪气,他回答道:“我?我不是你们请来的吗?”安大因纳闷了,他心想:我们请来的?我们请谁来了?等等,难道是…… 安大因狐疑的看了眼焦锲,心想:该不会真的被这家伙请来了吧?不可能啊,奇案组怎么可能是他朋友呢?连我上报给局长时都没得到个准信,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想到这,便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卢振欢面色一僵,正打算回答,从他身后却伸出一只握着证件的手,谢子亨独有的嗓音说着威严的话:“我们是奇案组!” “什、什么?”安大因声音颤抖道,谢子亨将证件递到安大因面前道:“我们是奇案组!”安大因看清楚了谢子亨的证件,本藏在嘴里计划对付焦锲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他心想:这焦锲还真有两把刷子,奇案组如果是他的朋友,那么刚刚我和他之间的对话岂不是……遭了,营造多年的英明形象说不定就会被拆穿了…… “安所长,我希望你能说说清楚,什么叫心情平复啊?”谢子亨问道,安大因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卢振欢又在边上问焦锲:“你刚刚说什么抢了警长的位置,是怎么回事啊?”安大因忙喊一声:“别说!”奇案组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大因看,安大因一惊,对身后的警员挥挥手,在卢振欢身后的赵燊幽幽地说了一句:“安所长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要不然谁吃亏可说不准!” 安大因看见卢振欢身后一年轻俊朗的男子语气带着些威胁气息,不由得感到心慌,他想:怎么我要做什么都能被人看穿呢?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焦锲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安大因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看向焦锲,焦锲对安大因说:“我要和奇案组去案发现场看看,医院这边希望所长能帮我好好看着!” 焦锲把最后四个字说的特别用力,安大因感到十分紧张,他忙答应焦锲,然后目送焦锲和奇案组的人离开。“丫的群狗!”安大因身旁的一名警员见焦锲和奇案组的人走远了骂了一句,谁知在队伍后面的向浩山猛地回身冲过来揪着那名警员的领带道:“你说谁是狗?” 那名警员被向浩山的迅雷之速吓得浑身发软,安大因则面色青灰的对向浩山说:“我们骂、我们骂……”他瞄了一眼四周,正好有名带着宠物狗路过急救的贵妇人出现,他一指那贵妇人道:“骂的是她手上的狗!” 向浩山看过去,送开了那名警员,他本就没想惹事,只是谢子亨之前说过见机行事,于是向浩山才会在安大因找借口以后直接送开了揪着警员领带的手。此时的向浩山看见了贵妇人手上的狗,他凶恶的表情一变,转为微笑说:“这位手足真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说着他还鞠了一躬,一直在不远处看戏的谢子亨等人喊道:“阿浩,别惹事!快回来!” 向浩山应了声,他对安大因也鞠了一躬道:“真是抱歉安所长,对不起!”说完,他小跑跟上了奇案组的队伍。 安大因和身旁的几个警员愣愣的看着奇案组离去,他心底暗骂自己这么软弱,不过就奇案组而已,自己可是正级的警所所长啊!不过,这奇案组的人也真是厉害,离那么远都能听见自己这边的骂声,看来不能小瞧他们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电子炸弹 “所长你瞧他们那神奇样!丫的一群……”先前被拎着领带的警员又打算骂,可他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后忙收了声,对着安大因做了“狗”的口吻。 安大因脸色一沉道:“你个蠢货,差点被你连累!你想想,离的有几百米他们都能听见,可见奇案组的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要不然我出事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他说完,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急救室门前的椅子上,因为坐的太用力加上安大因本人身体的肥胖,椅子发出了“咯吱”的响动,这声音惹得他身边的几名警员偷笑。 “李璜!去青宝宅!”焦锲对李璜说道,李璜忙打开车门让他上车。“焦木,你和你们所长好像不对付啊?”卢振欢问道,焦锲笑了下说:“不对付又如何,现在我的下属还不知道会不会死,如果死了,他的事肯定比我的大!” “他为什么不给你安排多一些的警员啊?”赵燊问道,焦锲答:“还不是因为那个蔡布沾,他说了几句话,安大因这糊涂所长就信了,不仅控制我的警员,我还差点来不了首府找你们!”“蔡布沾是什么人啊?居然花言巧语就把姓安的给唬住了!”谢子亨问道,他脸上扬着冷笑,心底却异常的气愤。 “他啊,是姓安的亲戚,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本来我的位置是打算安排给蔡布沾坐的,可是三个月前的分尸案被我三天不到就破了,姓蔡本来应该比我快一步破案,可是他太自大,抓错了凶手,所以我才会顺利的当了警长”焦锲说道。 “难怪了,我总觉得姓安的有问题,敢情是有这么一出啊!”卢振欢说道,“可是你不怕姓安的联合他那狗屁亲戚黑你吗?”向浩山问,焦锲答:“怕?我还真没有怕过,你问问你们队长,我当年实习的时候是怎么把一个小偷追捕归案的!” 焦锲说完,把目光转到谢子亨的方向,谢子亨在橙色的路灯照射下无奈的笑笑说:“他啊,从高架跳到人小偷盗走的货车上,打破了货车的后车窗爬进去把人小偷抓住的,我们后来看见那小偷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死了,因为他全身血淋淋的!” “哦?难道焦警长你把人打伤了?”赵燊问道,焦锲嘿嘿笑了下答:“我啊,逼那家伙喝了十多瓶番茄酱!”“额……这也、这也太那啥了,欢哥哦?”赵燊嘴角抽了抽,身子打了个寒颤,他心想,天呐,十多瓶番茄酱,这是什么概念! “好了,这些陈年往事就甭提了,你们觉得这几桩案件的盗贼是不是很变态?”焦锲说道,谢子亨食指竖起往两边晃了晃道:“不,不是变态,是他对这个社会有偏见,要不然怎么会有贼把人民币给搅碎然后搞一场‘钱雨’呢?” “是反社会人格?”焦锲问道,卢振欢摇头说:“也许有吧,你的同事说不定就是发现了盗贼的踪迹却被盗贼察觉了!”“所以盗贼才会杀人灭口,制造了爆炸事件?”焦锲问道,卢振欢不确定的说:“我只是推测,一切都要去了现场才知道,你刚刚为什么问问姓安的是什么引起的爆炸呢?” 焦锲挠了挠头皮说:“我忘了问他,刚刚心蛮堵得……嘿嘿!”谢子亨和卢振欢看着眼前傻笑的老友,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焦队,到了!”李璜说道,他在青宝宅小区大门前停下,谢子亨看了一眼小区的大门,一排都是警察站在门口。几名警员走上前来敲了敲车窗,焦锲开窗探头道:“我是刑警队的焦锲,来查案的!”说着他拿出警官证出示给眼前的警员看,那名警员敬了个礼后对身后保安模样的中年男人挥挥手,那男人开了电控门放他们的警车进去。 “为什么我们开着警车他们也要拦啊?”赵燊问道,焦锲答:“现在出了爆炸事件,所有警员巡警什么的都保持一级戒备状态,无论是什么车,要进他们的保护圈,必须严格检查才行!”“这样啊,我还从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况!”赵燊说道,卢振欢觉得好笑,他说:“那你现在不是见到了么?”赵燊吐吐舌说:“额、好吧……” 2014年3月27日半夜23点34分,黄浦市青宝宅小区的爆炸现场,西门13号的别墅区内,赵燊捡起地上的一枚黑黑的盒子说:“不对诶,这好像是定时炸弹诶!”“什么?”之前采证的警员惊讶道,他说:“不可能吧,这样的小盒子怎么可能是定时炸弹呢?” 赵燊别过脸问谢子亨:“谢队你瞧,这像不像之前见过的那种土炸弹?”谢子亨走近看了看说:“是有些像,这带去警所化验吧,希望能还原它的原貌!”赵燊点点头,将黑盒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证物袋内。 “子亨,振欢,你们过来!”焦锲在支离破碎的杂物间内喊道,谢子亨和卢振欢走进去后,他们除了看见焦锲外还瞧见了一个子约188公分的白袍男子背对着他们,焦锲对谢子亨和卢振欢介绍道:“这位是鉴证科的主任焦琛,是我的堂哥!” 卢振欢见那白色的身影缓缓转过来,一张比焦锲更俊美的脸出现在谢子亨和卢振欢眼前,卢振欢心想,这焦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白色啊,弟弟喜欢白衣服,这哥哥喜欢白大褂…… “你好!”焦琛走上前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笑着说:“嗯,好!”接着他看向焦锲道:“叫我们进了总不是要向我们介绍你的兄弟吧?”焦锲挠挠头说:“当然不是,哥,你同他们说说吧!”焦琛点点头说:“你们看这里”他指着杂物间的西面靠近主人屋的墙壁道。 谢子亨和卢振欢看过去,发现墙面上有溅起的血迹,谢子亨问:“这是?”焦琛说:“一开始我和法医科长骆加冰以为血迹是受伤警员的,但是受伤警员当时都躺在后面那,即使出血也不该出现在这的!”谢子亨往回看了眼北边的地面,的确有几滩干涸的褐色血迹在上面。 他问:“那墙面的血迹难道是作案者留的?”焦琛点点头说:“很有可能,现在墙面的血迹已经送去了做dna基因鉴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谢子亨眨眨眼问:“你们就为了说这个才叫我们进来吗?”焦琛笑笑答:“不愧是奇案组的头,是还有事要说。” “是关于爆炸物的吗?”谢子亨问道,焦琛和焦锲有一瞬间的愣神,但焦琛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没错,是关于爆炸物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血迹① “爆炸物是什么?”卢振欢有些好奇道,焦琛笑笑说:“你们刚刚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是定时炸弹?”谢子亨问,焦琛点点头说:“没错!”“但他们为什么说不是呢?”卢振欢指指门口站着的采证员问,焦锲露出不屑的表情答:“哼,你要是相信他你就相信去吧!” 卢振欢对焦锲的反应有些讶异,他道:“难道他是蔡布沾的人?”焦锲点点头说:“你倒是反应的快!”谢子亨问:“怎么回事?”焦锲答:“其实我哥刚刚已经发现了一块类似闹钟蜂鸣器的东西,但是被蔡布沾的手下强行拿走了,这小警员就是留下了监督我哥。” “蔡布沾大概还没得知你回来的消息吧?”谢子亨问道,焦锲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刚刚我们进来时这小警员的样子倒是很有趣,我估计蔡布沾还不知道我带着你们回来了,因为他们死都不相信我会请你们来!”焦锲话说完,露出一个耍酷的表情。 卢振欢笑道:“得了吧您,堂堂首府六大家之一的焦家小子为了不继承祖上衣钵,逃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受罪,也是没谁了!你直接告诉我和子亨,你是怎么劝动警司局长让我们来协助你的!”焦锲闻言,一脸不好意思道:“哪有这么严重,我根本没劝好不好?” “什么?难道是局长那坏老头直接同意的?”卢振欢有些吃惊道,焦锲傻笑道:“不,我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表达了我四面楚歌的困境,然后局长他就直接说找你们就好了,他说反正有人喜欢放假期间不远千里的跑去协助别人破案,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案子,找你们协助我是很明智的选择……” 焦锲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卢振欢的眼神越来越狠。“谢子亨!”卢振欢吼了一下,外头的赵燊和向浩山都被吓了一跳,赵燊问向浩山:“你说谢队又做了什么事惹欢哥变身狼人了?”向浩山白了他一眼道:“多事!干活!”赵燊讪讪的弯下腰继续采证。 “振欢你听我说啊,前几天不是你同意我去帮云瀚的吗?”正打算溜出门的谢子亨此时露着牙齿笑着说道,卢振欢看着不再保持那冷冰冰样子的谢子亨,他咬牙切齿道:“那还是我的错咯?”谢子亨忙说:“不敢不敢,你没有错,你全对!” “哼!”卢振欢傲娇的发了个鼻音,然后他自己笑了,谢子亨见卢振欢笑了说道:“好你个卢振欢,敢情你是玩我呢?”卢振欢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不然呢,你见过那个男人生气的时候是用嘴巴的?”谢子亨闻言,摆着一张超级扑克脸走开了。 “子亨,子亨你别走啊,诶……”卢振欢见谢子亨出门了,心道,遭了、子亨生气了。他对焦锲和焦琛尴尬的笑笑,然后快跑追了出去。 破碎的杂物间外,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和屋主商量借用他家的阳台将杂物间破洞的顶端用塑料布盖住,赵燊问向浩山:“这盖住做什么?不是应该直接维修吗?”向浩山答:“盖着是为了脏东西或者气体进入,使得接下去的搜证受影响。”“这样啊!”赵燊恍然大悟道,向浩山看了赵燊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去年是不是没好好培训啊?” 赵燊吐吐舌头答:“哪有,我很认真的好不!”向浩山瞧赵燊那样子就知道他撒谎了,他正想抖一抖赵燊,卢振欢却追着谢子亨出来了:“子亨,子亨,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刚刚我不是故意,你别走了啊!再走就到别人的家里了!” “干嘛?”向浩山被赵燊捏了几下感到有些烦,他问道。赵燊一脸的阴笑道:“你说欢哥和谢队怎么了?”向浩山翻了个白眼答:“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子亨,你别走啊!”卢振欢又喊了一声,谢子亨其实心底没什么气,不过想逗逗卢振欢,他见卢振欢着急了,心底暗自偷笑。这会儿他走累了,打算走回杂物间去,向浩山却突然喊道:“谢队,有发现!” 谢子亨闻言,越过杂物间边的小草丛跑过去看,只见向浩山手上的镊子夹着一撮雪白的毛,他问:“这是什么?”向浩山答:“看着像狗或者猫身上的毛。”“屋主有养宠物吗?”谢子亨问站着发呆的采证员,采证员答:“没有,屋主并未饲养宠物!” “奇怪了,那这搓毛发哪里来的呢?”谢子亨自言自语道,“子亨,你脚下踩着的是什么?”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看了卢振欢一眼,然后他眼睛看到脚下,“咦?”谢子亨发了声疑惑的音,“这是、这是……”谢子亨突然中断了说话。 “焦木、木头、木头、快出来!”谢子亨喊道,焦锲和焦琛一起跑出来问道:“怎么了?”谢子亨用纸巾捏着脚下那块铁片对焦锲说:“你看看这是什么?”焦锲仔细的看了看说:“居然有块带血的皮脂!” 谢子亨笑着说:“交给你了!”焦锲喊了李璜把证物拿去送到化验科,李璜临走前,卢振欢走到他身边作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你最好小心点拿,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就拿你开刀!”话说完,卢振欢又摆出一张笑脸大声的对李璜道:“辛苦了小伙子!” 李璜此时的心里飞过几万只乌鸦,他心道,我的天,难道他一开始就发现我不对盘吗?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怎么办,怎么办…… 他看着卢振欢这双面表情,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他狠狠心道,算了,蔡副队那里也捞不到什么好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为焦队办事呢! 他对卢振欢说:“谢谢卢警官关心,我一定不会让焦队失望的!”他说着,望了一眼焦锲,卢振欢看着他的眼神,读出了他已经放弃作鬼的念头,卢振欢拍拍李璜的肩膀道:“那我们就在这看着,别忘了,焦锲还等你回来呢!” 李璜心下一惊,他知道卢振欢的意思是什么,他点点头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迹② 等李璜急匆匆的走了以后,焦锲走上前问卢振欢:“怎么了?你对他说了什么?”卢振欢答:“你说呢?”焦锲问:“你也看出他不对劲了?”卢振欢点点头,焦锲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不妥,但是我要是把他调走,姓蔡的肯定会认为他败露了什么,万一他被炒了鱿鱼,那么他家里生计就维持不了,我不忍心啊!”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善良,人都有心害你了,你还能帮人说好话,我也是服了你了!”卢振欢摆着副臭脸说道,“嘿嘿,没那么好啦!”焦锲不好意思道,卢振欢一脸黑线吼道:“我没说你!” “你们说,那血迹会是谁的呢?”焦琛问道,谢子亨说:“可能是作案者的,也可能是焦锲的手下的。”“管他呢,咱们继续搜证一遍吧,尽量找出蛛丝马迹来!”焦锲说道,“行行行,焦大警长,我们继续当免费劳动力!”卢振欢说道,焦锲搭上卢振欢肩说:“别这样啊老朋友……” “谢队,这还有一片带血的树叶!”向浩山从杂物间外的裂缝处夹出了一张沾着血液的梧桐叶片,卢振欢走到去看时赫然发现上面居然还带着几根白色的毛,“又有狗毛!”卢振欢说道,“什么?”谢子亨问,“你看叶子上又有白色的绒毛沾着”卢振欢答。 “对啊!真的有啊!”焦锲凑近看了看惊呼道,“怎么回事呢?”谢子亨看了整个13号别墅院的植被,发现没有梧桐树。“这小区哪里有梧桐树吗?”谢子亨问向被所有人忽略的采证员,采证员见自己总算被人注意了,忙回答道:“有,在西门门口!” “在西门门口?这距离不对,还有就是这裂缝看样子就是新的,说明梧桐叶是在杂物间发生爆炸事件以后掉落,那凶手的逃跑路径很可能是……”焦琛推断着凶手的逃跑路线,但是很可惜,他说到最关键一点时呆住了,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墙,高墙上爬满了植被细细的藤蔓,在警队强光电筒的照射下,它本身的青绿色显得异常的奇丽。 “怎么不说了?”赵燊问道,向浩山指了指墙面示意赵燊这堵墙的存在,赵燊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大咧咧道:“将这些藤蔓接在一块不就爬的出去了吗?”“你说什么?”谢子亨问道,赵燊又重复了一遍,焦琛狐疑的看了眼错综复杂的藤蔓,心道,难不成这些藤蔓原状不是这样的? 奇案组等人陷入了困局里头,而这困局的源头在不久后变成了一道智力题:在一处由高智商人群引发的爆炸现场,你后面是火海,左右没有出入,你唯一能逃生的地方就是布满了爬山虎与藤蔓的高墙,注:你已经受伤,你应该怎么快速逃出这样的恐怖境地呢? 大多数做题的人都选择了利用爬山虎与墙面上铺盖着的藤蔓作为逃生工具,爬墙出逃,但答案是错误的,因为这道题一开始就陷阱重重…… 2014年3月28日凌晨,黄浦市警所法证科的采证员带来了消防队专用的云梯对13号别墅区的高墙进行了多点分析采集,终于在靠近杂物间南侧的一处藤蔓底下找到了四五个小巧的爪印,经过鉴定,爪子为犬爪,然而该犬爪是国外最新研发成果,是户外登山者用来减轻身体负担的登山工具。 “敢情这还真是高科技犯罪啊?”赵燊问道,“不然你试试利用这些藤蔓爬出去不留一个脚印啊!”焦琛眉一挑,嘴角露出轻蔑的笑,“你什么意思啊喂!”赵燊气急败坏道,“不和你说了,我还要事要做!”焦琛懒得和赵燊废话,他心里还有个迷没解开,那就是这梧桐叶是怎么来的。 “覃科长,你看你能不能再采证一下,看看杂物间那裂缝处的梧桐叶是怎么掉落的……”焦琛请求道,法证科的覃易点点头道:“行,我看看去!”“那就麻烦覃科长了!”焦琛致谢道。 半小时后,覃易对等在一旁的焦琛说:“你看这边的地面,瓷砖地表面看着是没什么不对,但是我用这痕检灯一照,你瞧!”焦琛顺着覃易手指的位置看过去,只见原本平滑的瓷砖地在幽蓝色痕检灯的照射下立马显现出了许多痕迹:鞋印、自行车的胎印、鸟的爪印、以及几串在高墙上出现的犬爪印。 “啊!这不是犬爪印吗?”卢振欢在后面喊道,焦琛和覃易被卢振欢的声音吓了个踉跄:“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躲别人后面吓人啊!人吓人要吓死人的!”谢子亨怪责道,卢振欢傻笑着答:“我又不是故意的……” “真是抱歉啊!”卢振欢对覃易和焦琛道歉,他们都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你们还真是运气,我之前来做采证时因为管理人员说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会走动所以忽略了这一块,没想到居然会有线索遗留在这里!”覃易感叹道,“覃科长你的意思是?”焦琛问,覃易答:“这不是有线索吗?我们能摸到作案人的逃跑路线了,只要顺着这条路查下去不就能找到作案者了吗?” “对啊!”焦琛拍了下脑袋,焦锲此时在他们身后喊:“你们快过来,dna报告出来了!”众人看了一眼焦锲,覃易示意他们过去,焦琛说:“你们过去吧,我跟着覃科长找线索!”谢子亨和卢振欢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你们看,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焦锲皱眉苦脸道,卢振欢疑惑的接过焦锲递来的文件,谢子亨打着手电站在他身后,几分钟后,卢振欢猛地一抬头,与谢子亨对视一眼,两个人脑海里都闪过一个词:难以置信。 “这上面的血型什么的确定没搞错吗?”谢子亨抱着疑虑的问道,焦锲用力的点点头,卢振欢捏捏鼻子道:“那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实在令人不敢相信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血迹③ “什么不可思议啊?”向浩山凑近谢子亨问道,“你自己看吧!”谢子亨把卢振欢手上拿着的文件递给向浩山道,向浩山正打算接手,却被赵燊黄雀在后抢了过去:“我先看!我先看!” “小燊你……你、你能再出其不意点吗?”向浩山说道,赵燊嘻嘻笑了笑,借着谢子亨手电的光看看了一眼文件,向浩山看着赵燊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由红润逐渐变的发白。 “这、谢队你看小燊他……”向浩山对谢子亨说道,卢振欢听见向浩山的声音看向赵燊的脸,差点被赵燊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对谢子亨咬耳朵道:“这小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看我文件都只是觉得冷嗖嗖的,他这表现是不是过分了点?” “小燊?小燊?赵燊!”谢子亨喊了几声,赵燊被谢子亨最后的那声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干、干嘛?”卢振欢听见赵燊说话都有些不麻利且音节都变了,忙上前拿过文件拿给向浩山:“你是不是被吓到了?”赵燊摇摇头说:“我就是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人为的事件,越想越难受……” “你这瞎想太可恶了,算了,接下去你好好休息吧!回首府我可一定要送你去dr.言那好好做心理治疗!”卢振欢看似责备的话语无一不透露他对赵燊的关心,赵燊听见卢振欢这么说,原本缓和的脸色变得通红,他耷拉个脑袋扯扯谢子亨衣服说:“谢队,你不同意的对吧?” 卢振欢等人被赵燊这副小孩子的模样逗乐了,焦琛打趣道:“敢情奇案组的it精英是个奶娃娃啊?”赵燊眼睛一瞪道:“说谁呢你?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高的奶娃吗?”焦琛憋笑道:“有啊,智障青年不就是高高大大的奶娃吗?哈哈!” 赵燊气的牙痒痒,他用眼神狠狠的“杀了”焦琛几万次后,谢子亨开口了:“你还是听振欢的话吧!”赵燊摇摇头说:“不,我没事,我要查案,我要查案!”谢子亨板着脸说:“这是命令,你得服从,understand?” 赵燊见谢子亨变了脸,他往后退了十多步后大声道:“切,你们就知道欺负人!哼!”卢振欢面对赵燊这副赖皮的小孩模样哭笑不得,他说:“我们为你好啊小燊,你要是想查案你就跟着来吧,只要你不要胡思乱想,回去以后就跟我去找dr.言。” 赵燊见卢振欢放软了条件,他点点头,往前跑来:“谢队你说这事太可怕了,现场那些血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死人的呢?”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引不起人心惶惶是不是?”谢子亨声音低低的说道,赵燊的心情此时很是雀跃,因为他不用被禁足什么的,所以他没听明白谢子亨话语里半提醒的意思。 “谢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文件里不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吗?o型血,dna与四年前的慧宴仙居的创始人倪语匹配。”赵燊不知死活的又冒了一句话出来,这下不光谢子亨脸色变得铁青,连带卢振欢、向浩山、焦锲和焦琛的脸色都变了样。 “咳咳、小燊啊”向浩说道,“怎么?”赵燊问道,向浩山看了看谢子亨没有表示,趴在赵燊耳边快速提醒了一句:“案情资料你怎么能随便就说出口呢?”赵燊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大喇喇的冒了多少句不该说的话。 “我该怎么办啊阿浩?我…唉,这可惨了,你看谢队和欢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赵燊哭丧着脸说道,“你还是闭嘴吧!”谢子亨突然说道,赵燊抬眼看了一眼谢子亨,他脸上依旧难看的很,但是眼底平静似水,向浩山对赵燊轻声道:“没事了小燊,谢队并没有怪责的意思了!” 赵燊点点头,不答话了。 “刚刚你们说的是什么?”一声怪异的问话从焦锲背后的方向传来,“怎么不说话了啊?”又一声问话传出,众人警惕的垂眼瞧过去,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他们看见了原本该站在门外的采证员面色发白、双手死捂着警服的口袋出现在了焦锲背后的铁树深处。 “刚刚不是你说话吧?”焦锲问道,那名采证员嘴角哆嗦道:“我、我、我在这里取暖…门外太冷了…”谢子亨冷笑一声问:“你冷为什么不报告一声,偏偏要藏在这里?而且刚刚那两声问话很不对,是电子音,你肯定有问题!” 那名采证员一慌,捂着口袋的手一松,赵燊眼尖看见了他右边口袋长出来的一根天线:“我靠,你是不是在偷录我们的谈话?”赵燊说着,上前一把将采证员口袋里的那根天线给扯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无线呼应机。 “说,这是怎么回事?”焦锲脸色一黑,沉着声问道,那名采证员早在赵燊把呼应机扯出来曝光的时候就吓得不知所措,这会儿他索性低头不答话,人一动不动的立在铁树旁。 “小燊,把东西给我!”谢子亨说道,赵燊将呼应机递给谢子亨,谢子亨看了一阵后转身对卢振欢问道:“振欢,你看这是不是军事周刊上期介绍过的那款tcr05无线呼应机啊?”卢振欢看了看呼应机,把呼应机从谢子亨手上接了过去。 他翻看了好一会,差不多用了六七分钟把呼应机的前后左右上下结构都看了一遍,他说:“这可能是tcr04无线远程呼应机。”“啊?这是什么概念?”焦琛问道,卢振欢答:“概念就是这款呼应机可以像智能手机一样,能利用网卡上网与大洋彼岸的人通讯!” “这、我靠,你给我说说,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们身后要用这东西和谁通话?”焦锲怒气冲冲的问向采证员,可采证员一言不发的缩在一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了你!卧槽!”卢振欢拿过那呼应机将声音给调了出来,呼应机传出的声音让焦锲觉得异常熟悉,他看了眼焦琛,焦琛说:“这、这不是那……”(。)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作鬼者① “这不是什么?你说清楚点啊!”卢振欢问道,焦锲和焦琛异口同声道:“这可是那蔡布沾的声音啊!”“什么?”卢振欢惊呼,焦锲指着采证员道:“看来你是姓蔡的安排在现场搞破坏的是不是?” 采证员的身子抖了抖,不发一言,焦锲上前一挥拳,却被向浩山阻止了:“不可以!”焦锲已经气红了眼,他吼道:“什么不可以?他可是内鬼!”“你别激动,他是内鬼又如何,你打了他岂不是让姓蔡的抓着你的把柄了?”向浩山也吼道。 “焦木,阿浩说的对,不要冲动,既然姓蔡的能安排内鬼,那咱们也能反过来利用他啊!”卢振欢上前拍了拍焦锲道,接着他又靠近采证员轻声说:“之前你做过什么你老实说了,我们不会怪你,但是往后你就不能再做背叛的事情了,你知道吗?” 采证员有些惊讶的看着卢振欢,嘴里吐不出话语,他心道,眼前这人的话好像可以信任,但是自己……算了,还是相信他吧,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谴责了! “好,我把之前做过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保证我小妹的安危!”采证员眼神坚定道,卢振欢点点头,他说:“那你现在先把这个解决了!”他指了指呼应机,采证员点头伸手,卢振欢拿过呼应机递给他。“振欢这……不好吧?”焦锲犹豫道,卢振欢挥手说:“好不好就看他自己了,反正你横竖都被人算计了,倒不如赌一把,顺天意尽人事!” “你这话怪怪的啊!”焦琛说道,卢振欢眼一斜问:“哦?我哪里说错了吗?”焦琛被卢振欢那眼深刻看的心底发毛,他忙甩甩手答:“没没没,没有错、没有错……” “好了,你快和姓蔡的联系吧!”卢振欢把呼应机递给采证员,采证员拨开呼应机的传声孔,选择好频率对着传声口说:“蔡副队、蔡副队,我是……嗯,就这样,是的,他们傻乎乎的什么都查不到,你就放心吧!” 听着采证员对着呼应机和姓蔡的说“傻乎乎”,焦锲和焦琛都感到一脸的黑线,卢振欢和谢子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向浩山和赵燊则在看先前的文件,以求再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好了,我现在该和你们坦白先前的事情了!”采证员将呼应机关闭后,交给卢振欢检查。 卢振欢随意瞧了瞧以后说:“嗯,不急,你慢慢说。”采证员点点头说道:“大概是半年前吧,焦队因为立了功被内定为警长开始,所长和蔡副队就开始秘密安排内线在警队里,他们的意思是给焦队使绊子好拉他下台,但是每次都徒劳无功。” “这是好事啊!你说是不是阿锲?”焦琛推了下焦锲问道,焦锲白了一眼焦琛,“哦?还有这样的事啊?”谢子亨看见两个人的模样后,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焦锲身后的焦琛,焦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心虚的笑了笑。 “你继续说,别理他们!”卢振欢对停顿了的采证员说道,采证员接着说道:“但直到近期,出现了连环盗贼后,所长和蔡副队发现扳倒焦队的时机到了,他们商量了以后便吩咐了我们这些在法证与鉴证工作的内线尽量的搞破坏,但真实的数据一定要保留递交给他们。” “那就是说,焦木一直找不到头绪是因为法证和鉴证明里暗里都帮着姓蔡的搞鬼咯?”赵燊直白的冒了一句话出来,采证员比了一个正确手势,继续说道:“然后,他们……”“焦队,另一份加急的检验报告送来了!”外头闯进来焦锲的心腹警员打断了采证员的话,他手上拿着褐黄色的文件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手上的是什么?dna检验居然这么快了?”焦锲惊讶道,他伸手过去看,谁料谢子亨竟先他一步拿过了文件:“我先看吧,嘿嘿!”谢子亨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但却让旁观的人看的心底发毛,向浩山心想:这笑总觉得透露着阴险呐…… “这……”谢子亨看完文件后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引得焦锲和卢振欢好奇的很。卢振欢问:“怎么了?难道又是个已死之人的dna?”谢子亨摇摇头答:“铁片上血迹dna的主人是半个月前醉酒驾驶的人,叫尹城!” “醉酒驾车?这……太荒唐了吧?不会是姓蔡的搞鬼吧?”焦锲眼一瞪,凶恶的视线直逼站在卢振欢身旁的采证员,他被焦锲那一眼看的身子又抖了抖:“不、不是的,蔡副队并没有让我动手脚,他也不知道铁片的事情……你、你要相信我啊!” 采证员说到后面,目光直直的看着卢振欢,卢振欢感受到了他目光里带着的求助的渴望,他说:“我相信你,焦木,我说你是不是被那姓蔡的害惨了,动不动就吓人?” “我、我哪有啊!你别瞎说,我和你说,这小子准在骗人,振欢你可别被骗了呢!”焦锲言之凿凿道,卢振欢看的就想笑,他说:“你啊,就省省吧!我相信他不会骗我,肯定不会!”“行吧行吧,服了你了!”焦锲说道,表情露出一丝不爽。 “喂我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好歹得听我们的意见啊!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一向不善观察的赵燊都发现了焦锲脸上的那不爽,他心道,奇案组来帮他真不值,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顺着自己个人心意的事啊!也难怪他会被蔡布沾和所长算计。 他气呼呼的说完以后,对卢振欢和谢子亨道:“走谢队欢哥,他根本就是自私,就想我们按着他的心思去做事,也不管自己的心思是对是错,简直是白痴!”焦锲见赵燊本嘻嘻哈哈的性子一下子反转了,知道自己的作为太过分了,他忙大声喊:“我错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作鬼者② “你吼什么啊你?还嫌你不够烦吗?”赵燊被焦锲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得不轻,他缓过来以后忙吼了回去。焦锲一脸无奈的看了看眼前的奇案组四人及采证员和焦琛,他尴尬极了,他先对采证员鞠躬道:“对不起!” 采证员受宠若惊的忙扶着焦锲道:“别、别这样,你不相信我是对的,毕竟我是出卖过你们的人……我……”采证员话语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字眼,他思绪紊乱极了,因为他才来没想过焦锲会有向他鞠躬致歉的一天。 “得了得了焦木,你还是省省吧,有这时间还不如听完他的话!”卢振欢指指采证员道,焦锲脑子转了个弯想起了采证员被打断的话,他问:“然后呢?你接着说吧!”采证员忙理了理思绪道:“然后,我在第三桩盗窃案发生后的某天夜里见到蔡副队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找人,但不知道去找谁。” “额、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赵燊一脸嫌弃的看着采证员,采证员自知说了废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说出来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多点参考,因为既然蔡副队和所长有心借此事拉焦队下马,那么这后来的盗窃案说不准是他们做的。” “你这话说的不错!”焦锲赞赏道,卢振欢冷笑一声说:“哟,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听,难不成你想到了什么线索了?”焦锲嘿嘿笑了笑答:“那是,刚刚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后来的盗窃案说不准就是姓蔡的给我下的套,目的就是为了拉我下马!” “可是,我很好奇你一个警长的位置,姓蔡的为什么要争呢?所长既然和他有交情有关系,直接安排一个更好的位置给他不就好了吗?何必要这么对你呢?”向浩山提出质疑,他这一问,倒真是问对了,焦锲自言自语问道:“是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焦警长,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抢了人姓蔡的女朋友还是谋了本属于姓蔡的财帛了,要不然他们何必这么做呢?又是安排内线又是隐瞒线索的……”向浩山说道,焦锲屏气凝神回忆了很多很多,指针走向凌晨1点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知道为什么了!” “嗯?你说说看啊!”卢振欢说道,焦锲答:“肯定是因为一年前在宋家地我没帮他的忙,他记恨我了!”“什么事啊?”赵燊问道,谢子亨、卢振欢和向浩山也是一脸好奇的模样看着焦锲,而焦琛此时问道:“你说的不会是那人吧?” 焦锲沉重的点点头答:“是那个人没错!”说完,他对众人说道:“一年前在宋家地我抓到了一群**的男女,里面有个女孩叫蔡丽,是蔡布沾的表妹,说是表妹,我后来查了蔡丽的资料后显示她是在3岁是被蔡布沾的姑父从星岛福利院领养出来的。” “表妹?领养?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赵燊问道,卢振欢拍了拍赵燊的肩膀示意他安静,谢子亨则说:“我能猜到接下去你要说的话了!”焦锲笑着对谢子亨做了个“嘘”的动作后说道:“蔡布沾从小就喜欢这个表妹,而且多次暗示其父母要娶其为妻。但是他这表妹并不怎么喜欢蔡布沾,她喜欢奢靡的生活,喜欢夜晚的刺激,所以她多次参加了各种各样的肉欲横流的聚会。” “所以她得性病了?被你抓了?然后自杀了?蔡布沾就恨你了?所以要对付你?”赵燊无厘头的问道,焦锲被赵燊的问题逗乐了,他说:“哪有这么可怕,她没得病,只是她受到的对待要比得病更可怕!”“啊?还有什么比病更可怕的?”向浩山问道。 “她的不雅照被当天在那个聚点等着某明星的狗仔拍了,他当时的念头是拍不到某明星至少能用着不雅照做一期关于**的劲爆猛料,但是这照片随刊物贴出后,很多人都认出了照片中那名女子就是蔡丽。蔡丽因为受不了被家人的斥责和周遭的厌弃而吞了化金水,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蔡丽也成了废人了。”焦锲一口气把话说完,所有人听着听着都感到了无比的压抑。 “所以蔡布沾才会如此对你?”卢振欢问道,焦锲点了点头后又轻轻摇头,他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但是这的确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一件事了!” “算了,别琢磨了,还是赶快去警所吧!我很想看看鉴证科的鉴证结果!”谢子亨说道,焦锲点点头,慢慢走了出去。“如果蔡布沾是为了报仇,不应该这么迟才报复吧?”卢振欢问向谢子亨,谢子亨苦笑道:“你忘了焦木的后台了吗?哪有那么容易被人诬陷,还有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焦琛在!” “是啊!难道先前那些无用的困局都是焦家人和焦琛的杰作?”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答:“或许吧!不如你问问焦琛去啊!”谢子亨本是开玩笑的说着,谁知道卢振欢点点头道:“嗯,我正有此意,这种事情我还是悄悄地去问问比较好!”说着,他便往焦琛方向走。 “诶,你还真去啊!”谢子亨拉住卢振欢说道,卢振欢睁大眼睛道:“那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憋在心里吗?”谢子亨哭笑不得道:“现在问不是时候啊!”卢振欢想了想道:“嗯,也是,那一会到了所里我在问问他们吧!” “这还差不多!”谢子亨轻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差不多?”卢振欢问道,他的耳朵比较灵光,他听见谢子亨嘀咕了一句,但是没清楚。“没、我什么都没说啊!”谢子亨忙解释道,卢振欢一脸狐疑的盯着谢子亨瞅了瞅道:“嗯,我看你也没什么能嘀咕的,大概是小燊说的吧!” “什么?欢哥你叫我啊?”赵燊一脸无知的问道,卢振欢点头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差不多?”赵燊摇摇头答:“没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卢振欢挠了挠后脑勺道:“难道是我幻听了?还是我两天没掏耳屎耳朵堵住了啊?” “哈哈!欢哥你这话说出来可逗死我了!”赵燊听见卢振欢那句话笑的岔不过气,卢振欢白了他一眼道:“笑个屁了!敢情你从来不掏耳屎啊?” “不不不,欢哥你别恼,我开玩笑的!”赵燊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卢振欢又气又笑的看着赵燊的身影想,刚刚这事就像这盗窃案一样,毫无头绪……(。) 第一百七十八章 强敌① “振欢,我觉得咱们这次遇上的对手很强大啊!”谢子亨上车前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停下脚步看了眼谢子亨道:“你是怎么了?”谢子亨答:“我觉得咱们此次面临的对手很狡猾很聪明,光从他的高科技作案就能看出他的反侦察能力。” “那又如何?你要知道,这世上只要是活着的生物,总有痕迹能让我们寻到,就算是鬼怪,我们也能靠仪器试着捕捉!”卢振欢坚定的说道,谢子亨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卢振欢见谢子亨的表情甚是怪异,心道,莫非这次的对手真不容小觑? 2014年3月28日凌晨3点,黄浦市警所内,焦锲提审了因酒驾而刑拘的尹城:“你说你没有孪生兄弟?”尹城打了个哈欠答:“是啊,的确是没有兄弟姐妹,我父母早亡,就剩我一人在世上。”“那就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焦锲自问道。 “……谢队,你说这事情是不是有些灵异啊?”观察间内,赵燊在谢子亨耳边神神叨叨的问着,谢子亨本不打算理睬他,但赵燊说到灵异,他脑子一转对卢振欢道:“你说人的基因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改变,或者是在什么情况下会变成另一个人的基因?” 卢振欢想了想道:“要么那人生了疾病导致了病毒入侵基因而发生变化,要么那人的基因突变。”“基因突变会变成其他人的基因吗?”谢子亨问道,卢振欢摇了摇头答:“很抱歉,我脑子里能装的就这么一点资源,要不我们去dna科问问吧?” 谢子亨点点头道:“也好,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段,dna科有人吗?”“有人!”焦琛站起身说道,他一脸的憔悴,看样子好像很累了。“你怎么了?”卢振欢对焦琛问道,焦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自嘲道:“人老了啊,加上又不经常熬夜吧,昨儿个起得早,中间又没休息,到现在已经累得像只狗了!” “那你要不休息吧,我们找警卫带我们过去就好!”谢子亨说道,卢振欢在一旁点点头,焦琛叹了口气说:“那你们快去吧!晚了可能就见不到dna科值夜的法医了!”“好!”卢振欢答道,和谢子亨出了门,但很快他又探头进来对向浩山和昏昏欲睡的赵燊道:“你们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向浩山和赵燊答道:“ok!”卢振欢得到他们的回应后,满意的离开了观察间。 “你刚进屋做什么了?”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答:“哦,就是嘱咐他们好好休息啊!”“你刚刚不是有说过了吗?”谢子亨问,卢振欢眼一斜答:“还不允许我多说一遍吗?”谢子亨无奈的笑笑,回答卢振欢:“行行行,你做什么都对的!” 说着,谢子亨他们来到了大厅内,坐在值夜室内的警卫见谢子亨和卢振欢出来问道:“谢队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谢子亨答:“带我们去dna科,我有几个问题得问问值夜的法医!”那名警卫点点头,打着手电带谢子亨和卢振欢往厅后走去。 穿过一片青藤绕梁的小径后,谢子亨和卢振欢跟着警卫来到了离警所大厅不远的一栋三层小楼前,卢振欢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小楼大门放着的标牌:法证楼。 “就是这里了,我帮你们把今天值夜的李权主任叫出来吧!”警卫笑眯眯的说道,“那麻烦你了!”谢子亨致歉道,警卫手一挥说:“没事!”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拨了号码。警卫挂上电话后没多久,一身穿黑色大衣的微胖男子疾步出来。 “怎么了?”他问道,警卫对他介绍了谢子亨和卢振欢,然后对谢子亨道:“这就是今晚值夜的主任李权!”谢子亨和卢振欢礼貌的同李权握手后,警卫离开了法科楼,李权道:“两位来这里是不是有问题要问?” 谢子亨点点头,李权问:“是关于盗窃案的?”谢子亨又点了点头,李权正打算继续问,卢振欢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几个关于基因的问题!”“哦?基因的问题?”李权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昨晚青宝宅小区发生爆炸你可知道?” 李权点点头,谢子亨接着说:“我们在爆炸现场发现了两种血迹,但两份dna结果显示作案人都不可能有作案的机会!”“这怎么说?”李权问道,谢子亨答:“第一份dna结果表明作案人的身份是死亡多年的人,第二份则显示其身份是半月前被刑拘的醉酒司机。” “还有这样的事情?”李权厚厚的嘴张的老大,他两眼瞪得像铃铛一样,卢振欢看着就觉得这李权的表情是不是夸张了些。 “事情是真的,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体的dna会发生变化,比如变异成另一个人的基因。”谢子亨说道,李权想了想,忽然看见对面的草丛里有人影闪过,他眼底一亮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问问就知道了!” 卢振欢纳闷道:“你……”但他话没说出来就被谢子亨打断了,谢子亨察觉到李权的怪异,眼珠一转附和道:“是啊,借你的休息室休息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李主任,那我们就不客气啦!”说着他拉着卢振欢跟着李权往里走去。 “咣当”一声锁门声响起以后,卢振欢板着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的对话我都听不懂了!”谢子亨和李权相视一笑,谢子亨答:“刚刚李主任大概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改了口,我察觉出他话锋的怪异,没来得及提醒你……”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卢振欢问道,李权答:“刚刚我看见你们身后的草丛里有人影在动,我一时情急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是能听出来,我真是佩服!”说着,他带着欣赏眼光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笑笑说:“其实是个聪明人都能反应过来的,对吧?” 卢振欢听谢子亨这么说,心里不禁气急,这什么人啊,话语的意思怎么无一不在炫耀他自己的聪明!(。)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强敌② “呵呵,你还真聪明!”卢振欢不屑道,谢子亨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尴尬的笑笑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振欢你别误会……” 卢振欢此时哪还有心思听谢子亨解释,他眉一挑冷笑道:“得了吧你,我没那么空误会你!”说着,他转头对李权问道:“李主任,你说说这dna的改变有哪些因素吧!”李权对眼前二人的作为哭笑不得,他憋着笑答:“dna的改变有许多因素,但具体来讲应该就三种: 1、病毒入侵基因,导致dna变化无穷 2、基因突变,导致dna分裂成新的基因 3、捐献了血与脊髓等,导致了受益者的血型与捐献者的血型相同。” “不是吧?捐献血和脊髓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吗?”卢振欢惊讶道,李权点点头说:“没错啊!”“子亨,你说作案人会不会是两个人啊?”卢振欢一改先前的别扭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卢振欢答:“因为现场遗留了两种血迹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作案人会是第三种情况吗?”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称是,谢子亨见状说:“那我们得去找焦木了,这么大的消息必须告诉他!”卢振欢点点头,他对李权道了谢后,匆匆的和谢子亨离开了。李权看着卢振欢和谢子亨的身影,对藏在室内已久的人影道:“出来吧!还躲什么?” 那个人影一露面便是一连串尴尬的笑声:“嘿嘿嘿,居然被你察觉了!”李权回头一看,眼神带着讶异道:“你是、你是司马傲!你怎么来了?司马局长也来了吗?”司马傲的俊脸笑着答道:“爷爷在娜回酒店睡觉呢,我来是有事情找你!” 李权疑惑道:“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司马傲说:“是关于盗窃案的……你记住了吗?”李权有些迷糊的点点头问:“记住这些做什么?难道司马局长还是老样子……”司马傲叹了口气答:“是啊,爷爷一心要铲除了首府六大家的最后三家。” 李权了然道:“行,这事我会帮你的!但是你爷爷万一发现了怎么办?”司马傲答:“不会的,爷爷太轻信我,而我又太狡猾,他不会发现你的推波助澜,他只会一门心思的认为奇案组的好运!”李权露出一脸的惊讶,他说:“一别已经快四年了,四年前你还小小的,看着也没那么多鬼心思,怎么越大越精了?” 司马傲有些奸诈的笑了笑说:“士别三日都得刮目相看了,何况一别四年呢?好了,我不说了,刚刚我在草丛的动作你居然都能感受到,可见爷爷把你安排来这地方的用意十分居心不正啊!”李权苦笑道:“算是吧,你父亲走了以后,你爷爷的所有作风都变得稀奇古怪了,你这么做啊,的确是好的!” 司马傲像是笑到了一些什么,他脸上的笑不再那么灿烂,反而多了几丝忧伤,他定了定神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希望你到时多多干预才是!”李权拍拍司马傲的手背说:“放心吧,我的手段一定会处理好你要我做的事情,绝对万无一失!” 话毕,司马傲快步往休息室的后窗一跳,李权看见司马傲修长的身影从窗子前消失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拿起笔记下司马傲刚刚同他说过的话。他边写边想的时候,无意间瞧见了多年前司马傲父亲赠予他的狼毫,他心头酸楚一涌,他心里轻声道:“司马啊司马,现在你父亲要做害人的勾当,但是你的孩子又在阻止你父亲的手段,不知道这贼喊捉贼的把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谁?”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李权一个激灵吼了过去,只见本该离去的司马傲居然又从正门进了屋:“别紧张,我只是还有件事忘了说了!”李权见来人是笑呵呵的司马傲,原本紧张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些,但很快又提了起来,他心道,刚刚自己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什么事?”李权问道,司马傲扬起嘴角笑着说:“当然是好事,你可知道当年我父亲的好友?”李权想了想答:“是被司马局长安排去了羊城乱地的葛存吗?”司马傲见李权知道,便点点头说:“他很快就要来了,上次爷爷在羊城给谢家人制造麻烦被我化解了,他心下愤懑来了这黄浦市,他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故意安排人透露一些信息给焦锲去找奇案组过来的!” “葛老先生要过来吗?”李权问道,他心里特想见见这位将司马渊和他儿子整得服服帖帖的老前辈,虽然他知道葛存也不过只是凡人一个。“没错,葛老先生是要来这里,但是他来见得是奇案组,我听爷爷说,他打算利用葛老先生陷害谢家小子和卢家小子!”司马傲说道,他表情此刻甚是凝重,李权忽然觉得司马傲其实同他早逝的父亲像极了。 “难道他要杀了葛老先生再嫁祸他人吗?”李权问道,司马傲摇头说:“不,他想让葛老先生做一个现场的目击者,你看这里!”司马傲手机亮了屏,李权看过去,发现了两个长得与谢子亨同卢振欢甚是相似的人。 “司马局长他要借刀杀人?”李权瞪大了双眼问道,司马傲点点头,他说:“希望接下去的四十八个小时里,李叔叔你能时刻准备着战斗!”说完,司马傲举起右手手掌面对李权,李权将左手举起对着司马傲的右掌击了三下:“放心去吧,我会安排好人手的!”司马傲细细看了看李权的双眼,收到了他所需要的眼神后他放心的离去了。 “司马啊司马,这次你老父可真是玩大了!”李权心里想道,他往外望了一眼,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清晨6点了。他有些疲倦的笑笑,转身回到休息室执笔开始书写他所想到的计划……(。) 第一百八十章 强敌③ “你们回来了?”焦琛听见休息室的门开了,卢振欢和谢子亨就这么带着些许寒气的走进了屋,“嗯,回来了!”谢子亨回答道,焦琛指指在小藤椅上躺着的向浩山道:“你们这队员啊,好聪明的,在你们走后一个劲的看资料,被他发现了被盗住户之间的联系!” “怎么说?”卢振欢问道,焦琛答:“他发现了之前被盗人家及昨天爆炸人家的联系关系,他们都曾是08年第一期关注白血病和脊髓捐献的背后募捐人!” “什么?”谢子亨和卢振欢对视一眼,两个人心底隐隐觉得有些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 “那被刑拘的尹城和死亡的那位是不是也曾经参与了第一期关注白血病的工程?”卢振欢思绪飞转问道,“焦锲已经去查了,你的队员比你们还早想到这一点!”焦琛说道,“阿浩可真厉害!”卢振欢听焦琛这么说,不自觉的赞扬道。 谢子亨看了看向浩山,心里也觉得向浩山开始变得不一般了。“振欢,焦琛,先休息吧,天快亮了,以后还有的忙呢!补几个小时的高质量觉,咱们接下去会有动力的多!”谢子亨提议道,卢振欢和焦琛点点头,寻了个位置趴下就睡了。 谢子亨见状也扶在红木沙发上闭目休息,他很快就入了梦,他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卢振欢,看见了未商业化的首府大宅院,看见了比汽车多的多的自行车,还看见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子亨?醒醒、醒醒!”耳边的叫唤声越来越大,谢子亨睁开了因梦境困扰而疲惫的眼皮,他看见卢振欢正拿着杯热水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怎么了振欢?” “你问我做什么?我倒想问你怎么了,一脸汗,一脸的焦虑与忧伤,你是不是发梦了?”卢振欢忧责道,谢子亨苦苦的笑了笑,他的脸本就因为梦境有些苍白,这么一笑出来,卢振欢只觉得阴森,不禁寒毛竖起。 “得得得,你别笑了,你再眯一会吧!焦琛去买早餐了,阿浩和小燊被焦锲叫去东岸的档案馆查线索了!”卢振欢说道,谢子亨闻言想起身,他说:“我得去一趟,要不然我这个队长岂不是白做了?”卢振欢阻止了谢子亨的动作,他说:“你就省省心吧,再眯一会,到时我陪你去!” 谢子亨见卢振欢这么坚持,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好像也起不大来,于是点点头无奈的躺了下去。“我要去一趟大厅,焦琛说他还有事,让我拿早餐去!”卢振欢看完手机后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只觉得耳边嗡嗡响,他手摆了摆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卢振欢见谢子亨这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轻声低喃道:“还说要去档案馆,现在又睡着了,这家伙也是猜不透啊!”说完,他拿过不知道是谁的军大衣盖在谢子亨身上,然后出了休息室。 “咦?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卢振欢心道,他一出门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妥,他不放心的往休息室里探了探头,再三确认了没有问题才离开。而在卢振欢离开以后的休息室里,天窗上方的一根管子慢慢的往外抽出,直至全根消失。 “醒醒,醒醒,你快醒醒!”耳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吼声,吓的谢子亨睁开了混沌的眼睛,他呆呆的看着眼前满脸是血的焦琛,好一会儿才意识恢复过来。“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谢子亨见焦琛这副模样,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问道。 焦琛脸色苍白的很,他的身子此时已经接近摇摇欲坠了,“卢振欢、卢振欢、卢振欢他……”焦琛话没说完人便昏了过去,谢子亨心下一急,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居然已经中午11点了,他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振欢离开前明明说去拿焦琛的早餐,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子亨身子无力的很,他摸索了半天口袋,却摸不到手机。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休息室外走进来几名穿着警服的人,“果然在这,呵呵!”带头的一个尖下巴男人说道,谢子亨此刻有些迷茫了,他没核实来人的身份便求救道:“你们快救救他,快!” 尖下巴身边的一个胖子一脸阴笑道:“我来救吧!”谢子亨看着那胖子慢慢靠近自己,心下放心了,他垂头去瞧焦琛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居然晕了!”胖子见自己一抡手就将谢子亨打晕了,不禁觉得有些吃惊,尖下巴男人冷笑道:“那可不,咱们买主可是在这警局内偷偷布置了眼线来捣鬼呢!”胖子点点头,退到了一旁。“还愣着做什么?快麻利的塞警车上去把人给我带走啊!”尖下巴见胖子缩回到自己身后,不禁气急。 胖子忙喊来身边的人一人一个抬着焦琛和谢子亨往休息室北面的后侧门走去,当几个人把焦琛和谢子亨抬进警车后,胖子锁好车门带着人往休息室走去,尖下巴在室内搜寻着监听监控和隐形录音笔。“你们都搜搜搜,给我搜起来,我就不相信这里面会没有监听这些玩意!”尖下巴说道,胖子和身边的警员对视一眼,投入搜寻队伍中。 “滴滴滴!”只听胖子的兜里传来车辆被盗报警声,尖下巴眼神犀利的盯着胖子道:“怎么回事?”胖子摇头答:“不知道啊,这报警器可是警车上的……”“不好!,你们快去警车那!”尖下巴眼睛贼溜溜的转了几转吼道,胖子忙和警员奔出了休息室。 胖子和几名警员气喘吁吁的跑到后侧门的时候,他们正好赶上闻最后一口车尾气,“怎么办?”一名警员颤抖着声音问道,胖子看了他一眼答“还能怎么办?看来咱们是螳螂捕蝉,不知道背后还有一只黄雀呢!” “车呢?”尖下巴跑到后侧门附近时,看见空空的门面问道,胖子和几名警员摇了摇头后,尖下巴正打算骂人,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好巧啊蔡副,你怎么在这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强敌④ “你、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后的尖下巴男人回头正好看见一脸微笑的焦锲,焦锲问:“蔡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现在还反倒问起我来了?对了,你有见到我请回来的奇案组队长谢子亨吗?” 蔡布沾听见焦锲的问话,身子打了一个激灵,他想,该不会是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了吧?那这样就说的通原本停着的车子为什么不见了。想着,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胖子,胖子被蔡布沾盯着不禁冷汗直冒,他心道,又不是我给你设的套,你看我做什么? 而站在蔡布沾面前观察他的焦锲则心道,好一个蔡布沾,居然敢用肮脏的法子把我请来的客人给弄走,也不看看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白痴有没有能力负责,真是个痴心妄想的家伙! “焦队啊,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不知道奇案组的队长怎么了?我只是恰好从侧门进所里,怎么的,难道奇案组的队长在咱们所里失踪了?”蔡布沾心一横,打算死鸭子犟嘴,一硬到底。焦锲见蔡布沾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心想,如果不是你将人弄走了,那子亨、振欢和焦琛会去哪里? “失踪没失踪我不知道,但是休息室地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说你不知情啊,我刚刚可是问过的,你可不是从后门进的!”焦锲横眉冷言道,这一通话说出来,倒是令蔡布沾老脸一红,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是正门进来过,但我刚刚也是后门进来的!你如果怀疑我干了不好的事情,请你拿出证据,不要空口白牙!还有,你难道以为我是法盲吗?挟持或绑架人是要负责任的!” 焦锲对蔡布沾的话嗤之以鼻,他冷哼一声道:“是吗?”蔡布沾向来霸道横行惯了,很少和焦锲有话语上的正面交锋,此刻他看见焦锲那一脸的不屑与怀疑,又加上他自己本就做贼心虚,他的心底不自觉的发慌起来,他自己瞎想道:今天这一出该不会是焦锲这王八蛋设的圈套,来引诱我的吧? 想到这,蔡布沾眼睛一瞪,他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焦锲看,但他横看竖看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焦队,在天窗上发现了脚印,还有这个”在蔡布沾瞎想的空挡儿,焦锲派去检查休息室的警员搜索到了重要证据回来复命了,蔡布沾见到先前自己交给手下用来迷倒谢子亨的药粉管子后,脸色变得煞白。他回头瞪了一眼藏在胖子身旁的警员,心里叫苦连天:真是要命,怎么自己的手下傻到爆棚啊? “验过里面的粉末是什么吗?”焦锲拿着警员递来的管子问道,警员答:“已经验过了,鉴证科的主任说是新型的溶解于空气的迷药粉。”“迷药粉?脚印的结果出来了吗?是什么鞋子?”焦锲唏嘘过后又问道,警员答:“是的,是迷药粉,对了那根管子上有手套的纹路,而他穿的鞋是普通的解放鞋,军绿色的那种。” “呼……”蔡布沾听完警员说的话后,轻轻的松了口气,焦锲注意到他的变化,心底更加肯定了蔡布沾将谢子亨和卢振欢等人带走了。他问警员:“其他地方没有发现吗?休息室地面的血迹是人类的还是动物的?”警员答:“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不妥,休息室地面的血迹在dna库里查了,属于奇案组的法医官卢振欢的!” “什么?”焦锲惊呼,他回头狠狠的对面色恢复常态的蔡布沾剜了一眼,他说:“那我真得好好查一查了,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呢!”警员对焦锲的变化有些惊奇,他点点头答:“嗯,我知道了!” “呵呵,那什么,焦队啊,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带着手足去出勤了,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蔡布沾听见焦锲的话后,脸色再度发生变化,这次他脸色铁青,令焦锲觉得蔡布沾这人问题特别大。 “行吧,也耽误你这么久了,你快去吧!”焦锲打算将计就计,放蔡布沾出去,然后派探员去跟踪他的路线,蔡布沾见焦锲放他离开,忙对身后的人说:“听见没有,我们可以出勤了!”说着,他快速的往大厅方向走去。 焦锲身旁的警员看着蔡布沾那副见鬼似得样子暗骂道:“呸!你瞧他那样子,摆明心虚啊!焦队你刚刚为什么放他走啊,他万一对奇案组的人……那个了怎么办?”说着,那警员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焦锲淡淡的笑了笑,进了休息室。 “你怎么来了?”焦锲刚进休息室,就看见李权在带血的地面采集血迹,李权对他眨眨眼,焦锲四下看了看后合上门走到李权身旁问:“怎么了?”李权轻声道:“谢子亨和焦琛在我办公室里,刚刚问看见蔡布沾那小人鬼鬼祟祟的派心腹潜进休息室的天窗附近就感到不对,后面看见他们把谢子亨和焦琛扛进了停在后门的警车内我就知道他又要耍鬼脑筋,所以我把车给开走了!” “难怪了!”焦锲大声道,接着他小声说:“难怪蔡布沾那一脸见鬼的样,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肯帮我?”李权笑笑说:“我哪里不好了?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不能马虎,况且奇案组的这两人我觉着挺好,想交个朋友,顺便卖你一个人情!” 焦锲狐疑的看了看李权,他说:“你要和我做交易?”李权摇摇头昧着良心答:“不是,我就是单纯要挫挫所长和蔡布沾的锐气!”焦锲恍然大悟道:“敢情你和他们也有仇啊?”李权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焦锲问:“忘了什么?”李权说:“你自己想想看!” 焦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了很久,突然说道:“振欢呢?你刚刚说只看见他们扛走了子亨和我哥,那振欢了?他是不是受伤了?”李权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救走谢队长和你哥的时候,你哥脸上的血都不是他的!” “你的意思是那血都是振欢的?”焦锲问道,李权点点头,“照你估计,振欢伤的严重吗?”焦锲又问,李权答:“或许很严重……”(。)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强敌⑤ “这可如何是好!”焦锲面如死灰的说道,李权见焦锲的脸色难看的紧,忙安慰道:“我刚刚是往最坏的一处说的,你可别想太多了!那卢法医或许并没有伤的很严重……”说着说着,李权声音变小了,焦锲听着耳边的声音越变越小回头去看李权,却看见李权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休息室。 “李主任?李主任?”焦锲走出休息室喊道,他往左看了一眼,没人,往右看了一眼,诶,李权正蹲在地上挪动什么。焦锲走上前去问:“李主任、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李权听见焦锲的问话,忙回身对焦锲道:“你快把卢法医扶起来,快!” 焦锲闻言,从李权的侧身瞧见了他扶着的卢振欢,他忙上前一把抱住卢振欢,他对李权问道:“你怎么发现的振欢?”李权答:“哪是发现啊!根本就是我刚刚说话的时候听见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一时纳闷出来看看,谁知道竟看见了卢法医倒在这……” “这、这、走!我们先去医院!”焦锲说道,李权说:“别急,把我办公室里的那两个叫上一起去!”焦锲回头道:“我先带振欢去拿车,你和子亨他们快点!”李权点点头,转身从后侧门往法科楼跑去。 法科楼内,谢子亨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看清了眼前的物体和格局,心里想了一遍后发现竟是凌晨和卢振欢来过的法科楼值夜休息室。“诶、焦琛!焦琛!”谢子亨对身边躺着的焦琛喊了几下,他见焦琛一动不动的,心底一慌,他试探性的把手指放到焦琛的鼻子下,谢子亨眼一闭,又猛地睁开,他心道,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谢子亨心底暗喜,但很快又郁闷起来,难道焦琛是晕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没醒呢?对了,先前焦琛的脸好像都是血迹,为什么现在又换了身衣服了呢?对了,还有振欢,振欢怎么了?“焦琛?焦琛?”谢子亨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继续对焦琛又推又揉的叫道。 “诶西!你好烦啊!我一晚上没睡觉你让我睡个觉行不行?”焦琛一脸困意的说道,谢子亨见焦琛醒来,忙问:“你先别睡,快告诉我振欢怎么了!”焦琛打了个哈欠猛地起身:“卢振欢他出事了,不知道被谁刺了一刀,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倒在那片藤蔓盖着的长亭里面。” “什么?”谢子亨一下子起来问道,焦琛拉着他往外边走边说:“咱们先往长亭走去吧!”谢子亨点点头,跟着焦琛往外走。 “你们醒了?”李权一进门就看见谢子亨和焦琛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谢子亨拉着李权就问:“李主任,我的队友、就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位,你有见到他吗?他没事吧?”李权愣了一下,他说:“他昏迷了,我过来就是来找你的!” “振欢怎么了?你们送他去医院了吗?”谢子亨跟着李权的指示往车库走去边走边问道,李权答:“现在就去医院,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卢法医没有失血过多,且被人包扎过了!”“被人包扎过?是什么人?你们有查过监控没有?又看到谁刺伤了振欢吗?”谢子亨像发射机关枪似得问了一大串问题,李权哭笑不得。 “子亨!快上车!”焦锲大老远的看见谢子亨就喊道,谢子亨忙走过去问:“振欢怎么样?”焦锲指了指后车座道:“昏迷着呢,但看他脸色还不错,有人帮他包扎了,也不知道是谁!”“你不知道吗?你没查监控吗?对了,你不是应该和小燊阿浩他们在档案馆吗?”谢子亨问道。 焦锲答:“我是我哥喊回来的,他说今天所里的人明显少了一半,一大早的又没见到蔡布沾,他怕出事,就喊了我过来。”“是这样吗?”谢子亨狐疑道,焦锲苦笑道:“要不然呢?”谢子亨心道,谁知道你是回来做什么的! “快上车吧!早点送卢法医去医院,这样能早点知道谁偷袭了他!”李权提议道,谢子亨点点头,拉开后车座的门后将卢振欢抱起来放倒在自己膝盖上,“你这样不会累么?”跟着谢子亨一起上车的焦琛问道,谢子亨露出招牌的礼貌性笑容答:“不会!” 当焦锲开着警车出了警所后,躲藏在暗处一直观察着焦锲等人一举一动的蔡布沾对着下属的面辱骂起来:“这不要脸的小子,年纪比我小,心思比我老,这小兔崽子,这死狗养的没骨没皮的垃圾!”他的下属见自己的上司被警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一个个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什么火让咱们的蔡副警长这么动怒啊?”在蔡布沾等人躲藏的旧议会厅大门口,一个年轻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老人一脸慈祥,但眼神却锐利带着肃杀之气。蔡布沾闻言回头看见眼前的老人,一时热泪盈眶道:“司、司马局长!” 众下属见蔡布沾这副模样心底暗暗吃惊道,敢情眼前这坐轮椅的老残废就是当年吃擦汗首府四十九地的保卫局局长司马渊吗?可是他身后这年轻人又是谁?难道是保镖?还是……司马傲对蔡布沾做作的模样感到恶心,他环视一圈后,发现了几个稍年长的警员眼光贼溜溜的,他心里暗笑,这些警员还真有能耐,企图用眼睛把自己和祖父看个通透吗? “蔡副警长啊,你这是做什么?一副弱势的样子可是会在你的下属面前掉价的啊!”司马渊看出了蔡布沾的无能和弱势,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找蔡布沾帮忙。 “司马局长,我、我、我没办法了啊!当年是你和所长商量推我做警长,可是却被姓焦的那小子抢了先,拿走了我的位置,我、我、我心有不甘啊!”蔡布沾装模作样道,司马傲见蔡布沾的样子,只觉得想吐,他抚抚眉对司马渊道:“祖父,我们把正经事做了先,别为了点小事伤脑筋!”(。) 第一百八十三章 黑手① “蔡副警长啊,我看咱们还是先把合作的事情谈了再说你那些个事情吧!”司马渊脸色一沉道,他心里想,差点还被蔡布沾这副鬼样子骗走了,怎么近来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被打动呢?他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而在他身后的司马傲看着自己的祖父一脸不解样子,心底笑的很欢:祖父啊,你是万万想不到我把你用来治疗失眠的药物都换成了普通的保健品了吧? 司马傲的做法其实并不是坏的,祖父一直因为父亲的离世而失眠,他记得很多年前曾见到过祖父熬得通红的双眼,像极了父亲死前吐在母亲脸上的那口血沫,鲜艳而又妖冶。他咨询了心理医生后得知,祖父这个年纪是最偏执最死犟的时候,于是他才开始进行了破坏计划。 “司马局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蔡布沾说道,他一脸的鼻涕眼泪,司马傲心道,这蔡布沾不去演戏真可惜了,那奥斯卡奖可全是钱呢!司马渊看了看蔡布沾两边的警员,蔡布沾会意后对身后的心腹胖子道:“小铺,你带着兄弟们出去吧,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要进来!” “是副队!”叫小铺的胖子答应道,说完便对身后的弟兄道:“走吧走吧,该干嘛就干嘛去,各回各的岗位待命!下班了有奖励!”那些警员本就天不亮就起床跟着胖子和蔡布沾四处奔走给焦锲和奇案组搞绊子,这会儿他们早就困意泛滥起来。 “谢谢副队!谢谢铺哥!”警员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喊完了又添了一句:“多谢司马局长!”司马渊心里本还觉得蔡布沾这班手下没脑子,谁知道刚想完他们就有脑子,司马渊不禁笑了起来:“好啦好啦,快出去吧!我和你们队长有要事商谈!” 那些警员心领神会的离开了,蔡布沾见胖子关门以后问:“司马局长,是不是要对奇案组下手了?”司马渊哈哈笑道:“下手?我今天早上就下手了!”“什么?”在司马渊身后的司马傲心底一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祖父下手自己却不知道? 司马渊对孙子的惊讶并没什么反应,他解释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我让你出去丢一根宝宝的磨牙棒了吗?”司马傲经司马渊的提醒,恍然大悟道:“那磨牙棒就是动手的信号吗?”司马渊笑答:“不错,可是我当时时间看晚了,那杀手行刺也失败了。” “啊?怎么会呢?祖父你不是一向都是请雇佣兵的吗?”司马傲装作惊讶道,司马渊无奈的笑了笑回答道:“雇佣兵?傲子你也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几年前了,现在的检查很是严格,雇佣兵一般都是全球通缉的类型了!” “不会吧?”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的蔡布沾打断了司马渊和司马傲的谈话,“哦?你怎么知道不会?”司马渊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蔡布沾问道,蔡布沾尴尬的笑道:“那什么、我、我也是胡说的、你们不要太在意啊!”司马渊鼻子里发出一个短音,显然对蔡布沾的敷衍感到气愤。 “说正题吧,蔡副警长啊,我希望你能把这半个月来的连环盗窃案的作案者给……再把此事……你懂了吗?”司马渊气完,又对蔡布沾吩咐道。蔡布沾听着听着,眼睛瞪得老大:“司马局长、这、这、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蔡布沾嘴上是这番说辞,但是心里却是在骂司马渊:好你个老狐狸、死黄皮,居然让我塞东西做栽赃嫁祸,要不是想借着你的嘴升迁,老子才没空来理你个老残废!他心里骂完,舒坦的笑了笑,但那舒坦吐气的一幕却被司马傲瞧见了。 “蔡副警长,你刚刚那一下放松,是不是我祖父的气焰太高了,你烧得太热乎啊?”司马傲当机立断的问道,他赌蔡布沾会因为自己的随口一问说出错话来,后来蔡布沾的回答果然验证了司马傲的打赌是正确的,因为,他很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哪有,就是这老黄皮太有气场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察到不妥,果然,司马渊正沉着脸盯着自己看。蔡布沾一愣,脑子转了三百六十五个圈都没转出一句反扑的话,最后还是最初牵出蔡布沾话头的司马傲打得圆场:“祖父,我看这事儿交给蔡副警长办不大靠谱,你觉得呢?我看还是算了!” 司马傲其实是故意要这么一说,因为他很了解蔡布沾这种遇强则弱的虚伪小人,他为祖父服务不过就是为了名利,如果自己阻挡了他成名收利的机会,那么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再次争取。果不其然,蔡布沾见司马傲这么说,马上开口了:“司马小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局长都没表态呢,你不能这么武断是不是?” 司马傲故作疑惑道:“哦?我武断?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办好这件事!”蔡布沾是最受不了别人质疑他头脑的,他把当年看的小人经和罗织经里面写到的东西都串联了一遍后,又把他自己的真小人心思活络的动了起来。 “要我看,倒不如利用我前几天抓回来的那个神偷手,把东西塞给焦锲,好来个顺理成章!”蔡布沾奸诈的笑道,司马渊听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确定能做好吗?”蔡布沾其实内心有些担忧,见司马渊这么一问,他试探道:“要不我把那神偷手带出来给你瞧瞧?” “不必了!”司马傲说道,他看都没看司马渊,因为他知道司马渊是不会有兴趣瞧一个他心底里最藐视的下等人。谁知道司马渊这次好似是把所有赌注都下在了栽赃嫁祸上,他对蔡布沾说道:“你暂且带着那神偷手过来,我倒要看看神偷手是怎么神的!” 蔡布沾本还心底慌张且底气不足,但这会儿司马渊这么一说,他心下欢喜的不得了,他往司马渊身边走了几步道:“好,我立马叫人把那神偷手带过来!”司马渊看着蔡布沾藏匿着的喜悦,眼底冷飕飕的闪过许多念头,他对身边的司马傲轻声道:“事成以后,将神偷手弄哑,将蔡布沾毁了!”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黑手② 司马傲对司马渊的吩咐并不惊讶,他点点头道:“是,孙儿明白!”司马渊见司马傲懂事且不多问,心下有些欣慰,却又带点心酸,毕竟自己的儿子从没如此的乖巧,当下,他便对司马傲道:“你祖父我啊,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咯,和祖父说话可别再那么谨慎了,你可是司马家的未来啊!” 司马傲见司马渊这么说,心底有些冷意,他想,莫不是自己的作为暴露了?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想,应该是那句话触动了爷爷的心情了。想到这,他忙多靠近司马渊一些,他说:“好,爷爷!”司马渊闻言,心底喜悦了些。 司马傲见司马渊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不知不觉的也笑了起来,这时,司马傲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对司马渊道:“爷爷,那葛世伯来了!”司马渊听见后“嗯”了声,接着本喜笑颜开的脸沉重了起来:“让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坐实奇案组,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司马傲听见司马渊的话,心底生出了一丝惊恐,难道祖父是要让我去和葛存交涉吗?那不是……他忙说:“祖父,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我担心会被葛老先生看出破绽来……”司马傲说完,便直直的看着司马渊,司马渊心里分析了一下利弊道:“也是,葛存是我亲手培养的老狐狸,你这小白兔指不定被他坑了!” 说着,司马渊拿出智能通讯器与人联系起来:“是我,你现在在黄浦市哪里?”司马傲见司马渊这么问,心里明白了祖父要找谁来代替自己,他内里暗喜道,这下子计划不仅会被自己成功捣乱,还能将那虚伪的蔡布沾除了,省的他祸害祖父! “嗯,就这样,你尽量做得难看些,这样子更逼真!”司马渊说完这句话后边收掉了通讯器,司马傲见司马渊的脸色有些难看便问道:“怎么了祖父?是那人的回答激到你了吗?”司马渊听见司马傲关切的声音,闭着的眼睛睁开来,脸色缓和了些:“没事,这些人还没有那些个本事,能气到我!” 司马傲见自己的祖父恢复了状态,便没再多问,而司马渊对司马傲这话不多问的性子也颇为满意,司马傲知道祖父现在对自己的重视和信任,他心底暗想,若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祖父知晓,他到时还会有现在这般的心情来对待自己吗?恐怕祖父会气的打死自己,给大司马家除了孽障吧! 想着想着,司马傲不禁浮想联翩起来,司马家的各种各样的刑罚他都开始仔细回忆起来:比如拿水桶放置在俯卧的人背上让他做俯卧撑,若是桶内的水有流出就会加更重的桶;比如用烧红的针扎入人的手指第一节内,扎穿指甲以后再慢慢淋盐水…… 想到这,司马傲身子哆嗦了一下,他想,这样的私刑即使是全国也不多见了。因为他至今见过外头最严厉的私刑便是枯州一对被抓现行的偷情女人和情夫被塞入猪笼内浸冰水里,这样不仅能起到惩罚还能保证受刑者不死,听说那个地方的人大冬天把人赶下去后,还从各家各户搜出冰箱里的残冰加入河水里,冻得那些个奸夫浪女叫苦连天。 司马傲想到这处,不自觉的看了眼司马渊,他突然想到了司马渊之前说过的话,他早上排了人刺杀奇案组的成员,那么肯定是有人受伤了!司马傲联想到昨晚入眠前司马渊打了一个电话,里面有说过一句药到病除,他当时还以为祖父是和老友或老伙计聊天,但此刻想想,或许是祖父暗示行凶的人该赶尽杀绝。 “傲子啊,你在想什么呢?”司马渊冷不丁的控制轮椅来到司马傲的跟前,司马傲一脸受惊的表现道:“没、没想什么啊!”他边回答,边想着用什么做掩饰以逃过祖父的眼睛,司马渊的确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想到了先前几次的失败,但他没怀疑到孙子身上。 “你有事情不妨和祖父说说,祖父或许能帮到你呀!”司马渊带着关切的眼令司马傲想到了一招,一个绝顶的好招!他说:“其实、其实是这样的……你看,就是她!”司马渊看着自己的孙子红着个脸和耳朵拉着自己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的话,而且都只是因为一个离开孙子的女孩,他不禁喜出望外的很。 “你、你说的是真的?”司马渊兴奋道,司马傲点点头,他心里很诚恳的说道,安子莹啊安子莹,我就借用你照片耍耍宝了,过了这关我一定和你道歉! 司马渊此刻很是兴高采烈,他说:“一转眼孙子都这么大了,你要是一直不说,祖父都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看,祖父为了你父亲都忘了你,真是对不起啊!”司马傲见司马渊这副模样,当下便急了:“祖父!都说了人姑娘不中意我,我只是忘不掉她,你就别太高兴了!” 司马渊听见司马傲这么丧气便黑了脸:“司马傲,你给我听好咯!咱司马家可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你既然喜欢人家了,那你要么就想尽办法让人家喜欢你,要么就把妄想邪念拔得一干二净!”“祖父我、我、唉!”司马傲心里犹如几万只二哈奔过一般的无力和凌乱,他后悔了刚刚出这么一招绝招。 “好了好了,你去瞧瞧那蔡布沾把人领回来没!”司马渊见司马傲刻意作出的垂头丧气和失落,怕自己刚刚的责备太过了,便打发司马傲出去。司马傲正巧想出去偷偷的联系李权,让他去瞧瞧奇案组怎么样了,他答应道:“好的祖父!那我这就出去看!” 话音刚落,关门声便响了起来,司马渊有些错愕的回头看了眼那门口,心道,傲子这小子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居然跑的这么快,看来这安家的姑娘他可真上心了!想到这,司马渊幻想了未来的日子:他为自己儿子报了仇,而他的孙子则带着妻子孩子陪着他到老…… “那可就真是天伦之乐啦!哈哈哈~~”司马渊想到心坎深处时居然激动的喊了出来,司马傲联系完李权后进门就听见了司马渊喊这句话,他一脸尴尬道:“祖父,你说什么天伦之乐?”(。) 第一百八十五章 黑手③ 在此推荐一本书给小伙伴们哦,是尢木的新书《美人馆》~~~ ------------------------------------------以下是正文-------------------------------------------------- “啊?我、我刚刚有说话吗?”司马渊听见身后孙子的问话,忙将挂在脸上的欣喜给抹去,转为一脸的严肃。“可我刚刚的确听见了啊!”司马傲嘀咕道,司马渊心底有种小孩子被发现秘密后的惊慌,?他沉着声说:“你听错了吧?我刚刚没说话啊!这房子附近都是来办事的人,说不定是他们的声音!” “额、好吧!”司马傲心知司马渊无论怎样都不会承认他自个说的话了,他也知道司马渊为了什么而说出那句话,他心道,干脆就模糊模糊给混过去吧!“嗯,那蔡布沾带人来了没?”司马渊沉住气问了一句,司马傲答:“哦,没看见人,大概还没把人带出来吧!” “也是,这被抓来拘留的人,要领出来得办手续,更何况他是一个扒手,就算冠上神偷的美名,他的领出手续也是复杂的!”司马渊想了想说道,司马傲看了司马渊一眼,低头想接下去的对策。之前李权的计划图纸他已经看到了,没有问题,但是他怕自己的祖父又像今天这样来一招出其不备。 “傲子?傲子?你在发什么呆啊?”耳边,司马渊的声音传来,司马傲一下子惊醒过来,“祖父怎么了?”他问道,此时在他眼前的司马渊一脸的担忧,他说:“你是不是没睡好啊?这一上午你都发了许多次呆了,这年轻人啊,得保证好自己的睡眠啊!” 司马傲无奈极了,他说:“不是,我这是……那啥……”司马渊见司马傲有些扭捏的样子,心道,敢情这小子还在怀春啊!他了然于心的样子说道:“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继续发呆吧!到时爷爷我把你扔在这你都不知道!” “这怎么会呢?”司马傲嬉笑道,司马渊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心底却暗喜,万一你这小子追上人小姑娘了,我就有孙媳妇儿了,现在啊,就冷着脸让你瞧个够吧!以后想让你瞧都难咯!想到这,司马渊开口道:“怎么不会啊?你小子可别得意,少了你,我老头子还是能活下去的!” 司马渊话说的很是难听,但是司马傲知道,司马渊根本就是存心在逗趣,他嘿嘿一笑道:“爷爷,你怎么变回我印象里那个爷爷了?都开始逗我了?”司马渊被司马傲的表情给惊到,他愣了愣后便笑呵呵的说:“变回以前那个老头子了你还不乐意啊?” 司马傲正要回答司马渊,门外传来敲击声,“砰砰,砰砰!”“进来吧!”司马渊喊道,门的把手转动了一下后,蔡布沾那奸诈的脸登时出现在了司马渊和司马傲的眼前。司马傲心底说道,这晦气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挑这个时候来! “局长啊,我带来那神偷手了!”蔡布沾一脸呵呵笑的看着司马渊说道,司马渊沉沉的“嗯”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蔡布沾身后跟着的那个畏缩的瘦小男人,他心道,不错不错,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倒真像个梁上君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司马渊问道,司马傲见司马渊开口问,便走到司马渊身后站着观察那个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很是眼熟,但想不起是哪里见过。“俺、俺叫刘暖,俺、俺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求大官救救我吧!” 司马傲见这瘦小男人说了没几句便做作的颤抖诉苦,当下想到眼前的蔡布沾不就和这刘暖很像吗?他懵懵懂懂的想,这刘暖根本就是蔡布沾的一个缩影吧?“你瞎说什么你?你个混账玩意儿!”蔡布沾见刘暖开口没几句就诉苦起来,心下怒气十足。 “蔡副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傲用锋利的刀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蔡布沾,蔡布沾当下一惊道:“没、没有什么意思啊!司马小哥你这是怎么了?”司马傲冷笑一声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的所里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 “他啊、他不过是被我……被我发现扒窃给抓回来的啊。”蔡布沾说到一半声音小了下去,司马傲知道这里头有很足的猫腻,他冷眼看着蔡布沾道:“是吗?刘暖,你自己说你怎么来的所里吧!”那叫刘暖的见司马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当下便开口了:“我、我是刚刚回家就被他抓来的!” “怎么回事啊?”司马傲问道,在他前面的司马渊也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刘暖和蔡布沾,刘暖抬头瞧了一眼蔡布沾,见他不再对自己动手而改为瞪眼睛了,他便大胆的诉苦道:“大官啊,他抓了我,威胁我出山帮他,我、我家人的小摊子还得靠他庇佑,我没办法才来的……” 竟然是这么个破事儿,真浪费我的脑子,该死的!司马傲听见刘暖的话后,当下闪过一个念头骂道。他看了眼祖父司马渊,他脸色并无什么变化,接着他又看了眼刘暖,刘暖一脸的忧虑,他再看了一眼蔡布沾,蔡布沾是满脸通红,眼底尽是惊恐。 此刻的蔡布沾心底狂骂刘暖,几乎把刘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过来,他心想,自己也是够傻的,为了讨好司马渊像个汉奸似得。 “蔡副警长,这事儿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反正这家伙只要能成事啊,随你使什么阴谋诡计!”司马渊微笑着对蔡布沾说道,蔡布沾抬头惊讶的看着司马渊,他心道,这话听着怎么异常的刺耳啊?“蔡副警长,这样就说定了,我就不打扰了!”司马渊又说道,蔡布沾懵了,这人才刚见,什么都没做,这司马局长怎么就走了啊? 司马傲看出了蔡布沾的疑惑,他讽刺道:“我爷爷听见你这么帮他,他心里很开心呢!这都金盆洗手的人你都不放过,你也是够拼的了!”蔡布沾睁大了眼看着司马傲,他心里千转百回了一圈后才搞懂了司马傲慢慢的讽刺之意。(。)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手④ “那我就送局长出去吧!”蔡布沾面不改色的说道,刚刚司马傲的一番话,让他的脑子灵清了一些,他打算学着那些小人沉住气,假意奉承面前的司马渊,然后再做一些让司马渊想不到的举动。 可惜,蔡布沾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司马傲在看见他的表情后便诈到了蔡布沾的心思,他趁着司马渊往外去的时候回头对蔡布沾说道:“你最好不要胡乱修改计划或破坏了计划,不然你除了吃不了兜着走以外我还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一家老小都没好日子过!” 蔡布沾被司马傲忽然变恶的神情吓到了,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司马傲后,心道,我身败名裂,你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他刚想完,司马傲又开口道:“你别以外你身败名裂就能扳倒我祖父,你那些痴心妄想还是留着好好把事情办好吧!” 蔡布沾这下子沉不住气了,他有些怀疑人生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想的事情你都能猜到,你、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仪器了?”司马傲被蔡布沾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和傻到极点的问题逗乐了:“什么?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来,你自己存了不良的心思,还怪别人猜到,难怪你会在这个位置难以上去!” 蔡布沾被司马傲的话讽刺的老脸通红,他喘着粗气道:“呼、呼、你、你、你别得意,看我办好事情以后你还会不会这么认为!”司马傲耸耸肩道:“哦?那你就办好事以后再来说吧,现在说的这么早,万一你没办好事岂不打脸?哈哈!” “你、你别欺人太甚!我自问没得罪你什么,你做什么这么排挤我?”蔡布沾的话锋一转,改演苦情戏,司马傲一愣,心下奇怪极了。他正欲开口时,却看见自己脚下有个影子朝自己挪动来,他脑子一转道:“什么得罪我?如果你的手下不说我祖父是残废,我也不会来说!” “什么?”身后,司马渊的话语硬气又气急,司马傲装作惊讶的转过身看着司马渊,他马上摇头说:“没、没事祖父,我刚刚和蔡副警长在计划上有些争执,没事的!”司马渊其实听见了自己孙子的说话声,他见蔡布沾一脸的不自然,心下对孙子的那句话坐实了肯定。 “蔡副警长啊!我想问问什么叫残废啊?”司马渊问道,蔡布沾心下一愣,这、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司马局长居然认为自己的手下会说这样的话啊?他支支吾吾道:“残、残废?我不懂啊!”司马渊心下气急,他说:“你不知道,你的手下肯定知道!” 蔡布沾心慌意乱道:“不、不会的,司马局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司马渊不理睬蔡布沾的说法,他对司马傲道:“傲子,你去把那个家伙找出来当面对质!我倒想知道什么叫做残废,什么叫做正常人!”司马傲对这样的变化有些吃惊,但他心底并不担心,他说:“好,我这就去!” 说着,司马傲就消失在蔡布沾和司马渊的面前,蔡布沾心下奇怪万分,这司马傲难道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在做戏,所以陪着自己演了这么一出,然后引出后面的那句残废吗?他想了一想,不禁觉得司马傲的为人比自己可怕,机心之深甚是令人惊悚。 司马渊瞧着蔡布沾的脸色变化,便明白了那句残废并不是出自蔡布沾的嘴,而自己孙子或许是好言想劝蔡布沾整顿一下下属的话头,却被蔡布沾欺负了,想到这,司马渊不禁心下火气上冒,这、都是什么人啊?又要靠自己赶人下台,又纵容手下胡说八道的,等接下去事成以后,这蔡布沾一定得处置干净! 司马傲出了门后,径直走向守着门口的一名警员身边,他对那警员点点头后,那警员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跟着司马傲往屋内走去。 “祖父,人我带回来了!”司马傲进门后说道,司马渊转过身来看见司马傲身后的那名警员,他问道:“就是他说的?”司马傲点点头,司马渊眼一瞪说:“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叫残废啊?”那名警员有些害怕的看着蔡布沾,蔡布沾一脸的吃惊道:“你看我做什么?话又不是我教你的!” 他话音刚落,司马渊的心思随着他的话又加深了一层,他想,难道这话根本就是蔡布沾有意让这小警员说的吗?想到这,他看向蔡布沾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蔡布沾被司马渊的眼神看的直犯怵,他说:“司马局长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马渊笑着说:“嗯,我也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蔡布沾面如死灰的盯着司马傲,他心里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的司马傲,居然这么陷害我!真是该死!”司马傲对蔡布沾的眼神毫无畏惧,他对司马渊道:“祖父,我刚刚问过了,这小警员啊他没说残废,他是问一会给咱们准备的食物是用所里的餐费还是他的餐费垫上。” “什么?”蔡布沾惊喜道,司马渊则甚是惊讶的看着司马傲,他心道,这孙子该不会是因为怀春把思绪都弄散了吧?司马傲看见效果都达到了,便开口说道:“是孙子听错了,希望祖父别怪责蔡副警长了!”说完他还起身对蔡布沾鞠了个躬,蔡布沾忙上前去阻止。 “这使不得啊,使不得!”蔡布沾嘴上说着贴心的假话,心里却暗喜着司马傲的做法。司马傲露出一个只有蔡布沾看得见的诡异笑容道:“那是要的!”蔡布沾被那笑吓得一惊,手一紧,把司马傲的指头抓破了一小块皮。 “你这是做什么?”司马渊看见了蔡布沾的行为,心下不舒服道,他心想,这肯定不是误会那么简单。他看向自己的孙子,司马傲正笑着看他受伤的手指,脸上没有不舒服的表情,他想,或许司马傲是怕影响计划所以才会这样隐忍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黑手⑤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司马渊被司马傲从警所推出来的路上对司马傲问道,司马傲知道自己祖父肯定会问,他便老实的回答道:“是,孙儿有事情瞒着祖父未说明!” “还真有事情啊?”司马渊忍着好奇问道,司马傲见司马渊那一脸的好奇样只想笑,他忍着笑意答:“我把那个小警员教训了一顿,让他改了口,毕竟咱们现在还需要用到那小人的力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咳咳!咳咳!”司马渊激动的说道,一不小心还被口水呛了一下,司马傲当下便有些后悔了,他心道,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给祖父心头埋下一颗对蔡布沾有成见的种子。 “祖父,你别激动,是孙儿的错!不该如此自作主张的!”司马傲积极认错道,司马渊心底其实很明白什么最重要,他知道现下什么最重要,他说:“等事成以后,我会亲自安排人除了这不要脸的蔡布沾,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祖父,我没事!你别担心!”司马傲说道,司马渊有些心疼的笑笑,不再说话。而司马傲推着司马渊往外走去,他看着明媚的阳光,心底却想着等时机到了该怎么对待蔡布沾。 “子亨,振欢醒了!”焦锲在医院的走道上对发着呆的谢子亨说道,谢子亨惊喜道:“我去看看!”说着,他就想站起来,可惜因为谢子亨的迷药劲未完全散去,他一起身人就往下倒去:“焦木啊,我腿软,站不起来啊!你快扶我,扶我!” 焦锲点点头,扶着有些腿软的谢子亨站起身进了病房。“振欢,你怎么样了?”谢子亨一进门就看见了眨着眼看门口的卢振欢,卢振欢有些虚弱的笑着对谢子亨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你到底是被什么人袭击了?”谢子亨问道,卢振欢摇摇头答:“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疼的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人救了我。” “还好还好,医生说你要是迟一步到医院来,你就很可能一辈子做一个植物人了!”焦锲夸张道,卢振欢无力的笑着说:“做植物也好,至少还活着,虽说活的吃力些,但总比死了的人好啊!”“胡说,乱来!哪有人像你这么想的啊?”谢子亨脸带愠怒的说道,一副忧心父母的样。 “我胡说、我胡说行了吗?咳咳!我不过是说说,你看我现在不是醒了吗?你就别担心了啊!”卢振欢说着说着便咳嗽了起来,谢子亨端来一杯水道:“先喝点吧,你就别说话了!”卢振欢喝了几口水后道:“行,我知道了,管家公!” 谢子亨闻言一愣,接着会心一笑。 “谢队,欢哥,你们怎么样?”赵燊和向浩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病房外,向浩山敲了敲门后问道。“没事了,你们这么急过来做什么?”谢子亨说道,向浩山亮了亮手上的文件夹说:“我和小燊发现了很有可能是作案人的资料!” “哦?快拿来我看看!”卢振欢闻言,激动道。焦锲见状,一边拿过向浩山递来的文件给卢振欢,一边又说:“你还虚弱着就不要看了,多累啊!”卢振欢无力的瞪了眼焦锲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现在已经醒了,没事了!” “行了吧你!一会又要咳嗽了!”谢子亨打趣道,卢振欢有些傲娇的说:“你再说一遍,我给你胆子你再说一遍!哈哈!”谢子亨见卢振欢这样,知道他应该并不是很痛苦,心下便放心了许多。 “子亨,你看这、这不可能啊!”正看着文件的卢振欢突然发出惊讶的声音,赵燊和向浩山显然是已经经历过这样的惊讶局面,他们很平静的坐在隔壁空着的病床上看着对面的卢振欢和谢子亨,谢子亨拿过那份文件扫了一眼后问:“李主任在哪里,李主任在哪里呀?” “他去给你们买午餐了啊!”焦琛从卫生间出来答道,赵燊见焦琛从卫生间出来,忙问:“你洗手了吗?我怎么看着你没洗手就出来了呢?”焦琛眉一挑,嘴一张便说道:“嘿你什么情况啊?一来就跟我扯这些,我洗手了不过已经擦干了,怎么,你还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啊?” “你、你根本就没洗手,还强词夺理,小心你把你的尿液粪便都吃到嘴里去!”赵燊气急败坏道,焦琛当下脸一黑,转身回卫生间又洗了洗手,他亮出满是水渍的手对赵燊道:“现在可以了吧?拜托你以后别把那些词句乱说,要恶心坏人的!” 话一说完,焦琛便离开了病房,赵燊在身后说道:“你就这么走了?你就这么小气啊?”而李权这时也买了午餐回来了:“焦琛是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走了?”赵燊没好气的说:“他啊,因为不洗手被我拆穿了,气走了!”李权讶异道:“啊?焦琛不是这样的人啊!”赵燊:“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权:“……” “李主任,你回来的正好,你来瞧瞧这份文件,这样的情况有可能吗?”谢子亨指着手上的文件对李权问道,李权放下食物往卢振欢的病床走去,他从谢子亨手里接过文件细细阅览了一遍后说:“这个发生的几率并不高啊,太有意思了!” “那有没有可能呢?你说的几率不高是有可能的意思呢,还是没可能的意思呢?”谢子亨问道,李权答:“照理说不应该会产生三种dna成分的,但是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指不定是上天刻意安排的闹剧,方便你们破案,提供你们线索!” “这、李主任,咱们要相信科学!”焦锲提醒道,李权瞄了一眼焦锲道:“科学个屁!那所谓的科学都是给那些小人们服务的,你自个儿没瞧见吗?就是因为用科学,所以你们一直找不到线索,到后来才发现人家作案的人预先你们一步用了科学的仪器来作案!”(。) 第一百八十八章 黑手⑥ “文件给我瞧瞧!”焦锲对李权说道,他接过文件瞧了瞧,上面写着两年多前被刑拘的尹城和已死亡的倪语曾共同给一名叫宁甘的骨髓病患者捐献骨髓,而且两者的骨髓是先后捐给的宁甘。“你看完了没?现在你还相信你那无用的科学吗?”李权冷冰冰的问道,焦锲眨了眨眼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就不可思议?我倒是觉得咱们用的仪器跟更不可思议,连一点痕迹都要靠别人来了才能检测到!”李权毫不客气的讽刺道,焦锲只觉得心里有些毛躁起来。 “你这话说的,我们一开始不是没检查清楚吗?”焦锲心里愤愤然的回应李权的讽刺,李权对焦锲的话无任何反应,他只冷冷的看了一眼焦锲,接着转头对着谢子亨问道:“你们信吗?”谢子亨和卢振欢对视一眼后答:“我们信!”李权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焦锲,焦锲面色通红的看着谢子亨和卢振欢。 卢振欢躺在床上心道,焦木啊,为了能破案,我和子亨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啦!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啊!万一是真的那你不就完事且扬眉吐气了?到时姓蔡的和那狗屁所长我们也会想方设法给你除掉的,虽然照你焦家的实力也不用我们动手…… “那李主任的意思是什么呢?”焦锲眼见自己的好友这次倒戈相向,他忍着疑惑和怒意对李权问道,李权答:“发布命令,抓人!”“就凭这么点东西就抓人?你是不是天真了点啊?”焦锲吼道,他完全忘了除了文件中的这位仁兄能自由出入外,其他的两位一个死一个关。 “你吼什么?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病房外,一名年龄稍大的医生闻声进门喊道,他看见焦锲扣在左前胸的警官证后收起了那张严肃的脸,转而变成哈巴狗对焦锲道:“阿sir在审犯人吗?你继续、你继续,我这就离开!” 面对这么一幕戏剧性的画面,赵燊率先冲破了病房内本稍微有些压抑的气氛,他哈哈大笑道:“你瞧那医生,根本就是个会变脸的唱脸谱的艺人啊!你瞧他多逗,一见到焦队的警官证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向浩山在一旁憋着笑道:“小燊,安静点!” 赵燊闻言看了周围一圈,尴尬的收起笑声,但他脸上却仍旧笑意深深的。“焦木,你是不是傻啊?现场血迹的分析结果是两个人,但那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刑拘都很久了,你觉得他们有机会出来作案吗?”谢子亨问道,焦锲摇摇头答:“没可能!” “那不就好了,咱们就来个瞎猫碰上死耗子,谁知道会不会运气好就把案子给结了呢?”谢子亨说道,焦锲沉思片刻道:“好,我派人出队!”他说完,大步的离开了病房,卢振欢在确认焦锲走了以后对谢子亨问道:“你刚刚那句话好像有些不妥,你记不记得半年前咱们破的那起海选案?” 谢子亨想了想答:“有些印象,等等,你是说这次的作案人可能会像那个凶手一样假死吗?”卢振欢点点头,他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其中的乾坤,如果说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导致焦木抓错人,这损害的不是咱们奇案组的面子,而是焦木的名声!”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止呢?”谢子亨问,卢振欢想要起身说话,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而毗牙咧嘴的,谢子亨无奈的将卢振欢的枕头垫高后,卢振欢缓和过来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也想到了对策,阿浩,你过来!” 向浩山在一旁听见卢振欢喊自己,他走过去道:“欢哥,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吗?”卢振欢点点头道:“你跟上焦木的车,在他把人抓到后散播抓赌徒的消息,知道了吗?”向浩山对此感到甚是惊讶,但他仍是答应了卢振欢。 “振欢你的意思是?”谢子亨问,卢振欢笑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样子的后果只有两个,一个便是被抓的那家伙被我抹黑,一个便是被抓的那家伙戴着头套出来被我抹黑!”卢振欢话一说话,谢子亨便激动的站起来道:“真是好主意,李主任,焦锲是不是喜欢给犯人戴头套的?” 李权在一边对卢振欢的用心感到佩服,冷不丁听见谢子亨问了自己一句,他想了想答:“没错,焦锲是很注重犯人的心理的,所以喜欢用牛皮纸头套给犯人戴上。”“那就太好了!就算到时抓错了人,焦锲也不会因为我们而受累!”谢子亨说道。 “不过,卢法医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李权对卢振欢的想法感到好奇,他很想知道卢振欢为什么会想到焦锲会给犯人戴头套,他心底的想法其实是打电话组织焦锲的,但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因为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啊! “因为我们刚来黄浦的那天晚上就经历了一次无厘头……”卢振欢说道,赵燊一下子就跳起来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焦队拿着那头套让我们戴着,他还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尴尬了!”谢子亨和李权被赵燊的吼声给吓了个踉跄,卢振欢则躺在床上笑的更深了。 2014年3月28日下午2点15分,焦锲领着一支小队赶往嫌疑人的家中对嫌疑人进行逮捕,却发现该嫌疑人已死亡多时。向浩山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达给病房内的卢振欢,而谢子亨则带着赵燊跟着法医来到了命案发生的现场。 “怎么回事?”谢子亨一看见焦锲便问道,焦锲答:“我也很纳闷啊,为什么会正好撞上这宁甘死亡的画面!你是不知道,那血啊,流的是……诶,子亨你别走啊!”谢子亨没兴趣再听焦锲抱怨,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知道嫌疑人宁甘为什么会被杀害,为什么在阿浩他们拿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就出了事。 “死者死亡时间为上午的9时至11时,死因为颈动脉大出血,工具是尖锐的刀具,诶,你是什么人?别乱进现场!”验尸的小法医杜陆醇对进入现场的谢子亨喊道,谢子亨指了指自己后,杜陆醇又喊道:“说的就是你,你还进来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刍狗① “我为什么不能进?”谢子亨好笑道,他皱眉环顾了一下室内环境,死者躺在靠南的窗户边上,他的左边是倾倒的沙发和凌乱的地面,右边是一地的盆栽残叶。他又看了一眼杜陆醇后,心道,这家伙和振欢好像啊!他想了想,突然有些恶趣味的想要逗一逗面前这个与卢振欢相像的小法医。 而杜陆醇被谢子亨的言语问到了,他忘了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命案现场的,他不管不顾的大喊:“警员呢?那些看门的警员在哪里!这有人乱进现场你们都不管啊?”他话音刚落,追着谢子亨的焦锲进了屋。 “你喊什么喊?这是奇案组的队长谢子亨!”焦锲吼道,杜陆醇眼睛睁大道:“那你为什么一早不说?”谢子亨答:“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不是吗?我一进来你就自顾自喊了起来,我怎么说话啊?”谢子亨话说完,杜陆醇满脸通红的转身蹲下。 “我、我在验尸不喜欢陌生人进来打扰……”杜陆醇支支吾吾的说道,他此时心里满是尴尬,他心道,这奇案组的队长也真够阴险,进来就问了一句话就一声不吭的,弄得我以为……我靠,我也是没脑子的很,居然不想想一个普通人见到尸体怎么可能不吓到呢?真是失算…… 谢子亨见杜陆醇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头埋进尸体里面,他笑道:“说说验尸结果吧!”杜陆醇抬头道:“你也要听啊?”谢子亨眉挑了挑道:“要不然我来做什么呢?”杜陆醇心道,谁知道你来做什么的!但他嘴上却说:“那我就和你说说吧!” 谢子亨忽然变得奸诈道:“你确定只是和我说?”杜陆醇这才想起眼前还有一位焦锲站着,他忙解释道:“不不不,是说给你们听!”焦锲对谢子亨这把戏嗤之以鼻,他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子亨怎么还像个小时候的顽童啊? “你快说吧,我们时间赶得很!”谢子亨催道,杜陆醇瞪了一眼谢子亨道:“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你再急也没用!”谢子亨无奈的耸耸肩,他说:“行,那我就看你磨蹭到及时!”杜陆醇心里气的很,他说:“我就收拾一下工具你废什么话?” 焦锲眼见两人要掐起来了,忙说:“你就快收拾,子亨你耐心点!”谢子亨玩味的看了一眼焦锲道:“耐心?也就你耐得住!为什么嫌疑人一被确定他就死了呢?你难道不着急吗?半个月发生了快10起的连环盗窃案,一件都没破还赔上了自己手下的身体健康,焦木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破案吗?” 焦锲被谢子亨的问题问的一脸铁青,他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那样的乱,各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他心头转来转去,“子亨,我比你着急,但是着急也没用不是吗?你看,即使你们来了,这局面还是一样的难以解困,你觉得呢?”焦锲思索半天,冒出了两句话来。 谢子亨闻言,心里那团意味不明的火气降了几分,他说:“是我太激动了,抱歉!”焦锲拍拍谢子亨的肩膀道:“抱歉个毛!我怎么觉得你毛躁的紧啊?”谢子亨笑了笑没回答,他心里想,振欢都那样了我能不毛躁吗? “喂,你们要不要听验尸结果了?”杜陆醇见两个人吵完了,便开口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杜陆醇对谢子亨后面的那句话感到甚是满意,他说:“死者是他杀,死亡时间大概是上午九点至十一点,死亡原因是颈动脉大出血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亡,凶器应该是日常生活里常见的水果刀。” “就这样吗?”谢子亨问道,杜陆醇笑了一下,焦锲只觉得杜陆醇的这个笑容透着几丝狡猾,只听杜陆醇说:“当然不止这么点,我发现在死者倒下的现场有搏斗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有被小凳子砸过的伤痕,但是让我觉得好奇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和死者打斗一番才杀了死者呢?” “你的意思是现场的打斗有可能是伪装吗?”谢子亨问道,杜陆醇答:“bingo!没错,我觉得现场的打斗痕迹都是伪装出来的,你看这里啊,这沙发都侧翻了,怎么这这茶几却没动过呢?”杜陆醇指着翻倒在死者身旁的沙发说道。 谢子亨其实在一进屋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经杜陆醇的指点后才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他说:“难怪我一进屋觉得有什么不对,敢情是这碍眼的茶几没倒下啊!”杜陆醇笑笑说:“不止这一点呢!你看那些盆栽的残叶断口,像不像被人刻意扯下的?” 谢子亨把目光移到地面上的残叶上头,焦锲已经蹲在地上用手套拾起少部分的残叶观察起来,他说:“子亨,你瞧这叶子的切口,根本就不像打斗中被拔下的!”谢子亨仔细看了看,他说:“这像不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他这一问,杜陆醇说道:“我说呢,比对了一些器具后都没有比对成功,敢情是用指甲抠掉的,难怪我找不到这样半弯形状的器具的下落!”谢子亨闻言起身说:“其实类似这样的器具也有,比如指甲钳,但我想没有哪个凶手会有耐心在命案现场做这样的事情吧?” 杜陆醇点点头答:“没错,还真没有!” “对了子亨,我查了该小区的监控,发现他们的监控设备早在一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有维修!”焦锲突然想到要紧的事情说道,谢子亨像是习惯了似得答道:“我们奇案小队在办案的时候经常遇上这样的事情,但是每次还是破了案,老友你听我一句,监控没什么用,有用的是决心!” 焦锲对谢子亨忽然脱口而出的大道理没能理解,他说:“反正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是了,那包青天可是经常说死人是最诚实的不是吗?”谢子亨嘴抿成一条线道:“嗯,不错,所以要多麻烦杜法医啦!”他说着,对杜陆醇看了看,杜陆醇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第一百九十章 刍狗② 只见杜陆醇满脸通红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可是我的职责好伐啦!”他因为紧张,嘴里发出了南方独有的吴侬软语,“好了好了,我去把抬尸的人叫进来,杜法医你就跟着运尸车回警所继续验尸吧!”焦锲说道,杜陆醇点点头往门外走去。 “子亨,你看这现场要不要再检查一遍?”焦锲问道,谢子亨大声答:“要!肯定要!”说完他又附在焦锲耳边轻声说:“我会留下我的队员在这里以防万一,然后我和你得去警所,我怕你的队伍里有内鬼,或者说是搞鬼的家伙!” “什么?”焦锲大声道,接着他又轻声说:“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小队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背叛我呢?”谢子亨再次大声说:“所以我们得赶紧去医院瞧瞧振欢啦!”他说完,又轻声道:“无论怎样都好,现在咱们在明,那家伙在暗,以防万一咱们必须要这么做!” “好啊!那我们走吧!”焦锲大声回道,接着又轻声说:“那就听你的吧!”说着,两个人一起往屋外走去。谢子亨边脱鞋套边四处看了看,焦锲问:“你在你的队员么?”谢子亨点点头,焦锲说:“看我的!”说完,他大吼一声:“向浩山!赵燊!吃盒饭啦!” 话音刚落,从一旁的小花丛里,赵燊一身是草的奔出来:“吃盒饭了?这么快啊?不是刚吃完午饭吗?”谢子亨一脸黑线的看着焦锲,焦锲无奈的笑着说:“你可是同意了不是吗?”谢子亨说:“我都没答应你就自作主张的喊了……” “谢队,你们找我们有事吧?”向浩山在赵燊后面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你们过来!”向浩山和赵燊上前一步,谢子亨快速的说了一遍,向浩山和赵燊对视一眼后答:“我们明白了!”说完,谢子亨便和焦锲离开了现场。 “事情办得如何了?”在命案发生后的半小时内,在命案现场西侧的小区里,坐着轮椅的司马渊对匆匆来到的蔡布沾问道。蔡布沾答:“办妥了,不过人被不小心我灭了口!”司马渊脸色一沉道:“杀了?死了吗?”蔡布沾答:“死透了,我还刻意伪装了命案现场!” “那样也好,人死了,那前面的十起连环盗窃案也就有了罪人,但我想他们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找到杀害了那家伙的凶手,你做好准备了吗?”司马渊问道,蔡布沾答:“准备好了,就等司马局长你的计划开始!”司马渊冷冷一笑说:“那便最好!” 在司马渊身后坐着的司马傲对祖父和蔡布沾的谈话感到有些无奈,他心道,祖父啊祖父,如果我破坏了这好端端的计划,不知道你会怎么对我呢?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心里又想,这蔡布沾满嘴的胡话,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小心就把人杀了! 等蔡布沾离开以后,司马傲起身对司马渊说:“祖父,你就这么相信他吗?”司马渊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答:“你觉得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觉得他像不像那只刍狗呢?”司马傲看着司马渊那副轻松的表情,莫名感到有些压抑,他说:“祖父的意思是他不过是颗棋子吗?” 司马渊答:“是不是棋子现在还说不准,如果这一招棋走对了,那么蔡布沾就该死!如果这一招棋错了呢,那么蔡布沾就是那只刍狗,用完就得被我丢弃!”“祖父你就不怕这只会咬人的刍狗乱吠吗?”司马傲明知故问道,司马渊冷笑着问:“你觉得他有这个机会吗? “祖父的意思是让杀手灭了蔡布沾的口吗?”司马傲觉得自己诈到了司马渊的心思,但他仍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司马渊手一挥说:“你错了傲子,灭口的方式太老套了,我早已安排人前去他的老家抓了他的私生子,你想想,他多年来就一个女儿,但照他的行事风格而言,他会甘心养一个泼出去的水吗?” “祖父,你是打算走威胁的路线来挟持他去死吗?”司马傲被司马渊的风格转变所惊到,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马渊,司马渊以为司马傲被自己吓到了,他忙说:“傲子,你晚出生了许多年,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我现在的做法,完全是为了咱们的大计着想,你懂吗?” 司马傲怎么可能不懂司马渊的意思,但是他装作懵懂的样子答:“嗯,我会记住的!”司马渊欣慰的笑着说:“只有棋子心甘情愿的去死,咱们才是成功的,而且更能将咱们深藏于海底,十个探测器都难以探测到咱们的踪迹!” “可是祖父,万一那些人开着潜水艇来呢?”司马傲打算装笨到底,司马渊被逗乐道:“你这小子,脑子这么突然转不过来了?是脑细胞不够用了吗?”司马傲挠挠头答:“那是,要不然我怎么逗爷爷开心呢?”司马渊闻言,眼眶一红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装傻呢!” “嘿嘿,祖父,咱们要不停止吧,咱换个其他的方式报复奇案组的人吧,你看咱们的棋子有死有伤的,多像我父亲……”司马傲趁着司马渊念着亲情的空档提议道,司马渊眼珠转了转说:“孩子,已经停不下了,咱们现在就是骑马骑到悬崖边,你勒住缰绳也会被马的惯性所连累死掉,你不勒缰绳呢,或许还能活下去!” “但是祖父,咱们为什么不趁机后退呢?换个温和的方式去报复首府六家人不是也可以吗?”司马傲仍意图拨弄司马渊的心思,司马渊眼睛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傲子啊,你不知道祖父当年扳倒首府六大家中的其中三家是多么的累,那可是整整的六年呐,我费尽心思才除了三家!” “可是,向家不算在内吗?”司马傲问道,司马渊闻言,对此感到甚是后悔:“我当年计划的很好,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向家的人不止向浩山的父亲向振涵,还有向浩山的叔叔、向振涵父亲送去南州法学大家养育的亲弟弟,也就是律政界的大佬向振康!” “难怪祖父你当初说向家人不是省油的灯!”司马傲心知肚明道,他心里其实早就知道向浩山的身世,也知道向振康明里暗里都有派人保护着向浩山。司马渊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这剩下的三家人难以扳倒是我心头郁结难以解除的原因,傲子,你要答应祖父,即使祖父身故,你也要将首府这三家人赶尽杀绝!” 司马渊的眼神坚定而忧伤,司马傲不忍拒绝,他昧着良心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发誓,即使祖父身故,也定将首府三家人除去,不留余地!”司马渊见到此情此景,心底不禁松了口气。(。)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刍狗③ “祖父,蔡布沾这次的作为很是令人不解,我怕他……”司马傲说道,司马渊打断他说:“只怕他另有图谋是不是?”司马傲答:“没错,是怕他另有图谋。”司马渊笑了笑道:“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倒不怕他的另有图谋,傲子,你联系一下葛存,看看他到哪了!” “是!”司马傲答应道,他利索的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葛老先生,我是司马傲啊,你到哪了呀?”司马傲恭敬的问道,电话里的葛存笑吟吟的答:“我已经到了黄浦市的人们机场了,我正打算找你呢,你就来电话啦!真是连让我自己找来的机会都不给啊!” 司马傲开出扩音放给司马渊听,司马渊憋着笑轻声说:“这老小子还是那个德行,喜欢自把自为,自力更生啊!”司马傲笑笑说:“那我这就来接你!你等我啊!”电话里,葛存的声音传来:“那好,我在机场里面的娘家食谱等你,我可是饿的慌啊!” “恩恩,那等我来付钱,我这就来了!”司马傲说完,挂了电话。他对司马渊说:“祖父,那我就过去了,你这边是和我一起呢?还是……”司马渊答:“我就留在这吧,你去把葛存接过来,咱们明天就能引葛存做目击者了!” 司马傲点点头,心底却说,只怕祖父你是没机会让葛老先生做目击证人咯! 2014年3月28日下午4点21分,黄浦市人民机场内,葛存吃完了最后一条茄子后,司马傲急匆匆的赶来了:“世伯,世伯,我来了!”葛存眯着眼道:“你这是堵坏了吧?”司马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堵车了?”葛存笑笑说:“我猜的!” 司马傲看了葛存一会儿,然后他轻声说:“世伯,这次只怕又有麻烦咯!”葛存脸色一变问:“怎么回事?”司马傲答:“祖父又想利用你做目击者,来陷害奇案组的人了!”“什么?”葛存面色带着怒意问道,“世伯,你就听我细细说来吧!”司马傲答。 “祖父找了两个与谢子亨、卢振欢相貌相似的人,他的目的是将他们杀人的过程给你看到,让你成为完完全全的目击者!”司马傲粗略的说了一番,葛存的脸色直接就变得铁青且难看,他说:“你的祖父是黔驴技穷了吗?这样的做法任谁都不会信啊?” 司马傲无奈道:“不,天眼会信!”葛存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傲答:“纵使谢家和卢家的权势如何的厉害,都抵不过司法的公正及威严,那两个相似的人在事后一定会被我祖父灭口,所以我得赶在这事情发生前和你知会一声!” “照你的语气,你好像是有了对策了?”葛存面色缓和下来问道,司马傲有些狡猾的笑了笑反问葛存:“不知道世伯还记得李权吗?”葛存眼睛往左上方瞄了瞄,然后问:“是作血型检测的那个娃娃脸吗?”司马傲答:“世伯好记性!” 葛存客气的笑了笑问:“你突然这么问,难道这件事和李权也有牵扯?”司马傲正打算回答就是这样,却不料被身后的人打断了:“对啊,是和我有牵扯,而且还难以撇清呢!”话音落下后,葛存惊喜的看着眼前略带皱纹的李权,司马傲则一脸不爽道:“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李权慢悠悠的坐下对葛存及司马傲解释道:“因为路上太堵了,而且近期的连环盗窃案犯被人杀害死亡,我收到司马傲的消息就急匆匆赶来了,谁知道还是来迟了!”“不碍事不碍事!”葛存说道,他想了想又问:“当年咱们局里的那队人是否都在一起啊?” 李权眸子暗了暗,葛存一下子就看出了李权眼底的忧伤,他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李权突然笑了起来说:“他们啊,因为你离开而颓废了,当年的区域警长,也就是现在的警司局长将他们重新排编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那你是?”葛存问道,李权答:“我是在你走的那天被司马局长直接调入黄浦市的,这一待便是数十年了!”葛存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说的?”李权犹豫了下,但还是开口了:“其实当年你最得力的助手和下属都已经在你走的半年后死在了缉毒的行动里面……” “果然,果然是这样!果然,……咳咳、咳咳!”葛存说着说着被呛到了,他一个劲的咳嗽着,眼底的怒火烧红了李权和司马傲的疑惑。过了许久,葛存才恢复过来,他说:“我三天前抓到一个毒贩,他交代了这些年的逃亡历程,我听到他提到杀过的人中有熟悉的名字,还以为不过是凑巧,但……我真没用!” “葛局长,你别难过了,当年他们是自愿潜入毒枭的内部做卧底的,他们说和你的英勇事迹比起来,他们这点牺牲不算什么!”李权安慰道,葛存因为李权的这句话而泛起泪光,他说:“不过是凑巧,不过是凑巧啊!” “世伯,你就别伤心了,毕竟这事情被上头隐瞒的紧,这不怪你啊!”司马傲言语直击葛存的心,葛存自己也明白这些事情自己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上面的警司不吐露消息,他镇定了一下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李权,刚刚傲子说你也有份参与,你就说说你们的计划吧!”葛存转移话题道,司马傲解释道:“不不不,世伯啊,这计划全是李权想的,我什么都没参与!”“哦?”葛存惊讶道,李权挠挠头说:“计划是这样的,既然司马局长一早有了计划,那我们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计划,然后再把他安排假冒谢子亨同卢振欢的人给抓起来……” “你这招够绝的!”司马傲感叹道,葛存却笑着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啊?”李权问:“哪里不对吗?”葛存说:“表面看你是打断了司马局长的计划,但实际呢?实际上你漏一点最关键的!”“葛局长你的意思是?”李权不解道,司马傲见李权还不明白,便开口道:“世伯是不是指我祖父的计划?”(。)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刍狗④ “计划?”李权讶异道,葛存笑道:“是啊,司马局长永远会准备两套计划分先后进行的!”李权不敢相信的看向司马傲,司马傲点点头说:“我目前尚不知道祖父的计划是什么……”李权说:“那可怎么弄?你怎么一开始没告诉我啊?” 司马傲撇撇嘴说:“我以为你对我祖父的心思了解啊!哪知道你根本就是半瓶醋!”李权气急,他说:“什么半瓶醋啊?我好歹跟过你祖父,和你父亲也交好,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祖父会有两个计划啊!”司马傲眼神闪了闪,他说:“难道祖父他……” 葛存打断司马傲道:“你祖父之所以每次都会有两个计划根本就是你父亲走了以后他的心魔所致,傲子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而李权不知道那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李权他早在你父亲离世前就被派往了黄浦市!”李权点点头说:“是啊,我还纳闷呢,为什么司马局长会有两种计划。” 司马傲无奈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他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那就得劳烦世伯你挖空心思诈一诈我祖父的用意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祖父还在等你过去呢!”葛存闻言道:“不错,时候不早了,我是该跟你过去了,要不然你祖父该起疑心了!” 说完,司马傲和葛存站了起来,葛存对李权说:“你的计划照常进行,而司马局长后续进行的计划我会让傲子用尽一切方式给你通知的!”李权眨了眨眼,他说:“我明白了,葛局长你和司马傲就快走吧!”葛存扬起嘴唇笑了笑,随着司马傲的脚步离开了。 “司马啊司马,你的孩子和知己已经开始合谋阻止你父亲进行下一步动作了,你告诉我接下去的步骤是什么吧!”李权心里说道,他自听见司马傲说司马渊有两份计划开始便觉得大脑一胀,他本就为破解司马渊的局费尽脑汁,现在又多了一个计划,这根本就像沙漠里的遇难者看见了水,可等他奔过去时却发现那水根本就是海市蜃楼的如梦幻影。 “我必须得做一个绝妙的打算才行!”李权站起身后坚定的说道。 另一边,赵燊和向浩山被谢子亨留在案发现场明看是在监督警员搜证,暗地里却是在案发现场搜查蛛丝马迹。“阿浩,你说就这么个破房子,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哪里有罪证不是一眼就能看见吗?”赵燊一脸嫌弃的问道,向浩山笑笑答:“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准在你最不看重的地方,就有一点线索躺在灰尘里面呢?” “这不可能吧?”赵燊惊讶道,向浩山摇摇头说:“那可不是你说的算了!”说着,他弯腰扶起现场唯一的大物件----音响进行查看,“小燊你来看看,这音响下压着的是什么?”向浩山对赵燊说道,赵燊走过去一瞧说:“不就是个徽章吗?” 向浩山说:“你带上手套将徽章拾起来!这徽章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呢!”赵燊一脸不情愿的弯腰捡徽章,他捡起徽章后一个大意又将徽章给弄掉了,徽章顺着光滑的瓷砖一个驴打滚滚到了沙发底下,赵燊尴尬的对向浩山笑笑说:“你瞧,这徽章多不情愿被我碰啊!” 向浩山微笑道:“小燊你推卸责任好歹也要找个正当点的理由啊,像什么你手抖了,或者是你累了,哪有说一个死物不让你碰的,你太有才了!”赵燊被向浩山的话说的脸红,他弯腰凑到沙发下去摸徽章,却什么都没摸到:“阿浩,这里面好像没东西啊!你确定徽章掉下去了吗?” 向浩山将音响放好后拉开赵燊说:“你站到一边,让我来吧!”赵燊站起身拍了拍手套,退到了窗户边上,窗户附近正好有名警员在地面采证,他见赵燊退过来了便喊道:“赵队员,小心,别再退了!”赵燊听后一慌,站在原地不动了。 而此时的向浩山也已经将沙发挪开了,他挪开以后便听见身后的赵燊和几名采证的警员惊叹声: “天呐,这么多的东西啊!” “我靠,这么多现金,这隐藏的地方太意想不到了!” “我了个去,这些东西可发财了!” “别做梦了你,这些东西说不准是贼赃!” “可是这些东西看着很多啊!” “阿浩,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啦!” “什么?”向浩山回头问道,他看见赵燊和几名警员的眼睛盯着自己这边,他看了看后没发现异常。他眼一瞄身边,原本沙发的位置下居然有一个很深的凹洞,里面居然放满了厚厚的现金和许多金条。“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向浩山走上前问道,只见在金条的附近正好是赵燊不小心掉下的徽章在那静静的躺着。 “小燊,徽章在这呢!”向浩山弯腰捡起了徽章说道,他仔细的看了看徽章的形状,是一朵爱心花,中间印了一个“和”字。“小燊?这徽章好像很眼熟诶!”向浩山再次说道,可是半天没听见赵燊的回答,他抬头看了赵燊一眼,发现他仍旧呆呆的看着那堆金条和钱币。 “咳咳!”向浩山大声的清了清嗓子,众人被惊醒,赵燊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堆钱币后问向浩山:“阿浩,你刚刚和我说什么来着?”向浩山白了赵燊一眼道:“哟,你这小财迷醒了啊?”赵燊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向浩山面对赵燊这副赖皮的德行无可奈何道:“我刚刚问你,这徽章看着是不是很眼熟!” “眼熟吗?”赵燊拿过向浩山手上的徽章说道,他看了看徽章的造型后想了想,他脑海里隐隐觉得在哪儿看见过这个徽章,他心道,这是在哪里见过徽章呢?他看了眼向浩山,他问:“阿浩,你有没有觉得在哪儿有看见过这个形状,你记得吗?我一时半会记不起来诶!”(。)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刍狗⑤ “你都想不起来,我更加想不起来了啊!”向浩山说道,他本指望着赵燊能想起来,可他没料到一向记性好的赵燊也没想起来这徽章的图案在哪里见过。 “那可怎么办啊?”赵燊问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先把这些钱币和徽章带回警所去吧!”向浩山说道,他话音一落,身旁五六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向浩山,他们一脸的猜忌和揣度,向浩山忙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和大家一起护送钱币回警所!” 这句话说完,那几双审视着向浩山的眼睛才收了回去,向浩山苦笑一声对赵燊说:“瞧见了吗?他们比咱们还紧张这钱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私吞这份钱。”赵燊点点头说:“那是,他们的职位那么低,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的!” “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门外,一名警员喊道,向浩山对那名警员招招手说:“那位警官,你过来一下,这边有发现了贼赃,希望大家伙一起把这贼赃带回到警所去交给上级!”那名警员打了个手势表示ok,他吩咐外面的手下道:“你们去里面清点打包吧!” 向浩山听他这么说便站了起来让出位置给他们,没多久,那两名清点的警员起身说:“报告支队,共有现金壹佰拾贰万伍仟陆佰元整!共有金条三十八根!”他们说完后便左右两人抬着袋子往外走去,而赵燊听见他们汇报的时候声音都颤抖了。 “阿浩,你说这钱他们会老实的交公吗?”赵燊问道,向浩山摇摇头说:“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照我看也别交公了,咱们警察累死累活的就那么点工资,他们如果有心的话还不如把这赃款给留着慰藉手下!”“这不是犯罪吗?”赵燊问道,向浩山冷笑道:“这就是犯罪了?那么那些黑心的商人做的生意算什么?是行善积德吗?” 赵燊愣住了,他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稍稍狰狞的向浩山,这是赵燊从来没有见过的向浩山的另一面。“阿、阿浩,你怎么了?”赵燊问道,向浩山缓了缓心情后回答道:“sorry,我刚刚激动了,你没被吓到吧?”赵燊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只是你那样子太可怕了!” 向浩山笑笑,他揉着赵燊的脖子说:“走吧!先回去交差吧!”赵燊点点头,和向浩山往门外走去。 在所有走完后的命案现场,一抹笨拙的黑影从卫生间走出来,他在原地跺了跺脚道:“该死的宁甘,难怪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藏宝的地方,敢情你就把钱藏在沙发下的暗格里面,真是该死啊你!”他骂骂咧咧完,一个翻身蹿到窗边观察刚上车的向浩山和赵燊,他心道,那个徽章的存在还真是一个大威胁。 那抹黑影见警车绝尘而去后,翻身来到了宁甘放杂物的房间内,他打开了杂物间门边的小衣柜,将小衣柜的底板用力一压,又一个暗格出现,他伸手进暗格摸索了一阵后骂道:“该死的,那只追踪狗呢?”他正打算收回手,却突然触摸到一块冰凉的东西。 他欣喜的往那块冰凉的物体上摸去,不一会儿,他从暗格里掏出了一只小巧的银色铁皮小狗,那小狗双眼是摄像头,双耳是定位器和无线连接装置,它的尾部是天线,能够准确的追踪被定位的人。“哈哈哈!我总算找到了!”这时,在铁皮的镜面反射下,在银色的追踪狗的眼里,蔡布沾那张奸诈狡猾的嘴脸被映衬出来,他笑的很是开心,而他心里则满是阴谋诡计。 “焦锲、焦琛,你们别以为是首府六大家之一就嚣张的不可一世,你们家族早就被司马渊那老狐狸算计的只剩一副空壳了,即使还有钱有名望又如何呢?我就不相信了,你们这种纨绔子弟能比我好到哪里去!看着吧,我一定要你们好看!”蔡布沾眼睛红红的吼道,他因为太过沉迷于自己的臆想,所以没来得及发现身后悄然离开的壮硕人影。 “属下已经调查清楚,蔡布沾自离开局长的房间后便换了一套黑色连帽卫衣来到了宁甘遇害的小区,他潜伏在宁甘家卫生间的天花板上三个多小时,直到警察走后才颤巍巍的下来。”一身穿灰色卫衣的蒙面大汉对司马渊说道,司马渊看着那大汉的眼睛问:“接着他做了什么?” 那大汉答:“他接着就骂了几句宁甘该死,把钱藏得那么出人意料,然后他就进了宁甘的杂物间打开了衣柜取出了暗格里的一只银色铁皮机器狗,他后面还骂了几句,说焦锲和焦琛别仗着首府六大家之一就可以为所欲为……” “哦?还有呢?”司马渊见蒙面大汉不说了便问道,那大汉摇摇头说:“没了,我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便回来向你报告他的行迹了!”司马渊点点头,他冥思一阵后说:“你一会趁着天黑去警所袭击向浩山,你应该知道他是谁的吧?” 蒙面大汉点点头道:“属下知道,属下见过向浩山本人!”“嗯,那你就去吧!”司马渊一脸满意的吩咐道,那蒙面大汉闻言便往门外走去。“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时,从司马渊身后走出了一个左脸带着蝴蝶印记的混血男人对司马渊问道。 司马渊回头对着身后的男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的意图便是将奇案组攻击的支离破碎,你想想,奇案组里头有三个都是首府六大家里面的人,我已经袭击了卢家的小子,这还剩下两个小子没袭击,我当然是捡容易袭击的先啦!” 那混血男人一双蓝色的眼转了转说:“这的确不错,但是你的人很容易被警察发现!”司马渊带着冷笑说:“发现了又如何,我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我相信他一定有本事逃脱的!”混血男人愣了愣道:“只怕你太自信了!”司马渊:“……” “祖父,我接葛世伯回来了!”外头传来司马傲的喊声和一阵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司马傲领着葛存走了进来,当司马傲身后的葛存瞧见了司马渊身旁的混血男人后,他手上拿着的观音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很是惊讶的指着那混血男人道:“你、你、你、你……”(。)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谜底① “你什么你啊?我是谁你难道忘了?”混血男人站起来一脸不爽道,司马傲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蝴蝶疤痕的男人感到有些反感,他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了司马渊,司马渊察觉到孙子的眼光便说道:“老葛啊,咱们总算是又见面了,来来来,这是当年的国际缉毒警察马克法啊!” 葛存听见司马渊的喊声,这才想起眼前的男子是谁,他问:“你、你怎么来了这?”马克法一脸不爽道:“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吗?咱们好歹当年一起共事抓过毒枭的,你要不要这么的扫我面子!”葛存尴尬的笑笑说:“这、这是哪里话啊,我见到你开心的很,哪会扫你面子啊!” 马克法闻言,笑盈盈的说:“我说呢,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不回首府看看大哥,现在倒是在这黄浦会面了,你知不知道,这次见面,下一次再见或许就是在天堂了?”葛存和司马渊闻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马克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们忙解释道:“那啥,我不是有心的,真抱歉……” “算了算了,你啊,秉承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思想,心直口快的毛病是你的定时炸弹!”司马渊说道,马克法嘿嘿一笑道:“葛存啊,咱们这是多少年没见啦?”葛存笑答:“快20年啦!”马克法惊奇道:“你居然还记得啊?”葛存脸一黑道:“你当我是老年痴呆吗?” “哈哈哈!”司马渊闻声笑道,马克法挠挠头说:“也是,哈哈!”“老葛啊,这些年真委屈你了!”司马渊看着葛存说道,葛存手在司马渊的手上拍了拍道:“局长啊,这算什么委屈啊,这一辈子都报效给了祖国,我并不吃亏啊!” 司马渊略带复杂的眼睛在葛存身上看了好久,他说:“难怪当年司马锦会视你为知己,你这份坦荡的真诚的确是难能可贵啊!”司马渊话一说出来,葛存的脸色变了变,他说:“司马锦这一走也这么多年了,你瞧瞧,傲子都这么大了!哈哈!” “对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司马渊说道,司马傲走上前说:“那我去叫人送餐过来!”司马渊点点头,引着葛存和马克法往餐厅走去。 而在警所那边,向浩山和赵燊到了后直奔法医部,“谢队,我和小燊在宁甘遇害的现场找到了一枚徽章和暗藏在沙发底下的现金!”向浩山说道,谢子亨和焦锲一脸惊奇道:“不可能吧?我们之前扶正沙发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可能的可能的!”赵燊说道,谢子亨摘下口罩问:“怎么个可能法呢?”向浩山答:“那些现金和金条是在沙发底下的暗格里的,也就是说谢队你和焦队扶起沙发的时候可能触动了暗格的开关,而小燊又正好将徽章弄掉了,要不然我们还发现不了这暗藏的玄机呢!” “还有这么神奇的机关啊?”焦锲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赵燊神气的说:“那是,你不知道啊,我们奇案组侦破的第二起命案里面就遇上了许多机关和密道呢!”焦锲一脸好奇道:“哦?赵队员,你说说看,你们有遇上哪些机关密道啊!” 赵燊一脸得意的想答话,谢子亨眼睛一瞪道:“赵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捣乱!”他说完,转身亮出手上的东西对焦锲问道:“焦木啊,你可认得这徽章?”焦锲拿过谢子亨手上的徽章答:“这个字,这不是汇娴雅斋的会员徽章吗?” “你认得这个徽章?”谢子亨问道,而赵燊和向浩山则发了个“哦~”的长音,谢子亨回头看向赵燊和向浩山,赵燊说:“难怪了,我就觉得这徽章我哪里瞧见过,原来是汇娴雅斋的会员徽章啊!”“怎么说?”谢子亨问道,赵燊答:“这徽章我在我姐姐那见过的,喏,阿浩当时也在场,还帮我姐姐拾起了她掉在地上的那枚徽章呢!” “是了,没错没错!”向浩山答道,谢子亨转头问焦锲:“这汇娴雅斋是个什么地方啊?”焦锲答:“这是一个历代浦姐争相参与的医疗美誉机构,它的前身是1995年春天由88年的黄浦小姐冠军周杏杏创办的慈善机构,到明天正好是该机构创办的20周年呢!” “慈善机构?黄浦小姐?还牵扯到娱乐圈去了?”谢子亨问道,焦锲摸了摸鼻子答:“这、嘿嘿,如果真是牵扯到娱乐圈的话,那就真的有些搅进浑水里面了!”谢子亨回头看了赵燊一眼道:“你姐姐是娱乐圈的人?”赵燊躲在向浩山身后回答道:“我、我姐姐是黄浦小姐选秀出来的……” “能查到这徽章的信息吗?”谢子亨回头问焦锲,焦锲一脸不解,谢子亨解释道:“我记得所有的慈善机制都有其专门的会员识别物件,比如磁卡、比如芯片。”焦锲恍然大悟道:“我们去汇娴雅斋瞧瞧不就好了!”谢子亨问:“那带路啊!” 焦锲讪讪的带着谢子亨等人往汇娴雅斋的总部赶去,到了总部后,管理层的覃主任知道了焦锲等人的来意后,拿过那枚徽章往一小巧的凹形白盒上一放,只听“嘀嘀”两声响起,那覃主任头一抬说:“是90年浦姐梁妲冰的!”“什么?粮大饼?哪有女孩子的名字是这样的?”焦锲傻乎乎的问道,赵燊和向浩山憋着笑看着焦锲。 “no、no、no!”那覃主任说道,“这位90年的浦姐姓梁,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梁!她的名字叫妲冰,妲是狐狸精王后苏妲己的妲,冰是冰毒的冰!你懂了吗?”覃主任解释道,焦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道:“懂,这下懂了!” “能提供一下该女子的信息吗?我们在今天下午发生的一起命案中发现了与她有关的徽章,我们怀疑她与该男子的死亡有关系。”谢子亨说道,覃主任没回答他,她手指在鼠标上挪动了几下后,一声“咚咚”的声音响起,赵燊被下了一跳。 “喏,那边的打印机已经帮你们打印出来梁妲冰的详细资料了,你可以去看看!”覃主任指着发出怪响的笨重型打印机说道,谢子亨走过去拿起打印口掉落的几张a4纸对覃主任笑道:“多谢你提供警方帮助,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谢子亨便径直往外走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谜底② “子亨,你就这么走了啊?”焦锲看谢子亨径直离开后追上前去,谢子亨停下脚步看着焦锲问:“不然呢?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呢?”焦锲愣住了,他无话可说的看看谢子亨,谢子亨开口道:“现在可以走了吗?”焦锲点点头,让出路来。 “阿浩,你说谢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赵燊对向浩山问道,向浩山摇摇头答:“或许是谢队想早点找到线索吧!”赵燊一脸的不解道:“那也没必要走那么快吧?那覃主任递给我的桂花糕我都没吃完呢!这多不礼貌啊!” 向浩山无语的看着赵燊,他指了指赵燊的脑袋说:“你啊,满脑子的都是好吃的,真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容易被人拐走!”“啊?你这话说的真是……”赵燊想不出什么词来反驳向浩山,他挠了挠头皮道:“我要跟着谢队的步伐!” 说完,向浩山看着赵燊兔子似得跑向谢子亨,他笑道:“真是个猴子!” 而一个劲往前走的谢子亨对手中的资料满是心事,他心想,一个女人,还是黄浦小姐出身的选秀明星,为什么会和宁甘扯上关系呢?难道宁甘用盗窃的钱来包养了她吗?还有就是这个宁甘的家中并未搜查到任何有关自制炸弹的器材,宁甘的死是真正的凶手用来迷惑警方的障眼法吗? 想到这,谢子亨拿起资料看了看,借着走道上的光,谢子亨看见了梁妲冰是已婚的女人,而且她还是个快54岁的女人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谜呢?”谢子亨自言自语道,在他身后的焦锲听见谢子亨的自言自语问道:“什么谜啊?” 谢子亨答:“你看,梁妲冰是有配偶的,而且她的配偶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板,她应该没可能与宁甘有联系才是,可是为什么她的会员徽章会出现在宁甘的家里呢?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宁甘没眼光,他却偷了那么多的钱和金条,你说他有眼光吧,他也不可能看得上这枚徽章啊!” “也是啊,真是奇怪,我刚刚看见那枚徽章的时候就觉得好奇,这本该属于浦姐的随身之物为什么会在宁甘的家里找到,子亨,你说梁妲冰和宁甘会不会是……对不对?”焦锲说完,眼巴巴的等着谢子亨回答,谢子亨一脸黑线的看着焦锲道:“你啊,是不是想多了?” 焦锲满脸不爽道:“你说说,为什么我是想多了?”谢子亨答:“你傻啊,人家梁妲冰的丈夫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我知道这个公司的名气,是日入上千万的大公司,每年都是缴税最及时且最多的,你觉得她有必要去宁甘这样没钱没势,还是个梁上君子的人吗?” 焦锲一愣,心道,子亨说的也是,可……想到这,他反驳道:“难道就不能是宁甘帅气的形象被梁妲冰看上了么?现在富婆包男宠这么多,说不定这梁妲冰的丈夫不能满足她的需求,所以她找了宁甘来过过瘾啊!子亨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纯洁好不好!” 谢子亨冷眼看着焦锲一脸激动的样子,听着他用牵强的话语反驳自己,谢子亨冷笑道:“你这思维能力也是够厉害的了!若是宁甘是个有钱人,你是不是要说宁甘是逼良为娼了?我只是按正常的逻辑在和你分析,可你呢?你在用你那大脑在意淫别人!” 焦锲被谢子亨的冷笑刺激到了,他呆呆的听完谢子亨的话,他说:“那照你的意思,这梁妲冰并不是因为我说的那样咯?”谢子亨答:“在没有实证之前,一切的揣测和猜疑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一切的意淫与脑补都不能作为事实成立!” “阿浩,你看谢队和焦队这是怎么了?”赵燊没听明白谢子亨和焦锲的对话,他扯了扯向浩山的袖子问道,向浩山示意赵燊轻一点说话,他轻轻的说道:“谢队这是和焦队讨论那个叫梁妲冰的女人呢!谢队认为焦队的想象不对,而焦队则对谢队的否定感到生气。” “这样啊,但是焦队有证据能证明梁妲冰和宁甘有关系吗?”赵燊问道,向浩山答:“他没有,所以他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在反驳谢队,但我看他快要被打败了!”向浩山答道,赵燊笑着说:“焦队也是很好面子的人啊!”向浩山笑笑,继续看着眼前的谢焦的口水战。 “你,你,我说不过你!”焦锲泄气道,谢子亨无语道:“什么啊!明明是你没充分的理由,怎么就变成了说不过我了?我可是没恶语相向啊!”焦锲双手合一道:“行行行,是我没实证就瞎想瞎说,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吧!” 谢子亨瞧着焦锲的狡黠样笑道:“得了吧你,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输过!”焦锲眼一瞪道:“怎么没有,我现在就很认真的和你认输呢!你瞧瞧看,你瞧瞧看我这诚恳的双眼,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认输吗?”谢子亨被焦锲逗乐了,他说:“别搞怪,我要破功了!” 焦锲奸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装高冷,看我的!”说着,焦锲往谢子亨身前一扑,对谢子亨上下其手挠起谢子亨的痒痒。“哈哈哈!焦锲你要死了你!”谢子亨吼道,赵燊在向浩山的旁边看谢子亨这样子笑了,向浩山上前劝阻焦锲,而谢子亨则因为焦锲的追赶而往边上躲,谁都没注意到一个壮硕的黑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好痛啊!”只听赵燊痛呼一声,向浩山等人忙停下了动作回头,只见原本在他们身后观战的赵燊此刻满脸是血表情痛苦的靠在汇娴雅斋停车场的石柱上,向浩山和谢子亨心里一慌,匆匆跑上前去查看赵燊的情况,“小燊,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谢子亨问道。 “胖、胖、胖子,打、打我……”赵燊口齿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后,昏迷了过去,谢子亨忙扶起赵燊对向浩山说:“阿浩,你留在这里通知这儿的车库保安,对停车场及汇娴雅斋进行搜查,焦木,快去开车过来,我们去医院!”(。) 第一百九十六章 谜底③ “小燊,你觉得怎么样了?”在医院的病房内,谢子亨对刚刚苏醒的赵燊问道,此时已经是3月28日的午夜时分。赵燊揉着脑袋道:“好疼啊,好疼,谢队,有个很胖的人打了我一棍子,不、他是用石头砸我的,等等,不对,他应该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感觉就是硬硬的东西!” 赵燊因为疼痛而口不择言,他低喃了几句后又昏沉沉分睡了过去,谢子亨看赵燊这样子感到心塞,而一旁病床的卢振欢起身在谢子亨身上拍了拍道:“你先休息吧,小燊这我来照顾,忙了一天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谢子亨见卢振欢突然下床饿了忙起身扶他回病床上:“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了尽量少走动,不然要扯到伤口的!” “医生没说过吧?”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没回答卢振欢的问题,他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就和你挤一挤睡了,这样你晚上就不用愁了!”卢振欢无奈的说:“你这样怎么睡得好啊?”谢子亨眼睛一眨道:“你说呢?”卢振欢无语了,他心道,这家伙和自己挤一床,晚上自己乱滚岂不是会被他踢出去? 卢振欢突然想起之前在古城的时候,因为自己起夜上厕所睡错了床,被谢子亨一脚踹飞的场面,他忙摇头道:“别别别,子亨你还是回焦木安排的酒店去睡吧,那酒店的房间开出来可不能浪费了,而且,你还能和阿浩做做伴不是吗?” “切,你这是嫌弃我脚臭对不对?”谢子亨没皮没脸的瞎扯淡道,卢振欢白了谢子亨一眼,他特诚实的回答道:“你是鼻子嗅觉有问题呢?还是有臆想症了呢?你从来都没脚臭的好不好!” 谢子亨嘿嘿一笑道:“那不就得了,我和你挤一晚,阿浩呢我叫他也过来医院陪小燊挤一晚,至于焦木嘛,咱们就让他带着他的手下去他开的房间睡一晚好了!” 卢振欢闻言,只觉得头晕眼花,他说:“你饶了我吧,我晚上睡相差的不行,你晚上又喜欢踢人,我可不要和你挤一床!”卢振欢的实话一说出口,谢子亨愣了下道:“你是不是还记着古城那桩子事儿啊?我和你说啊,那次我真的误会你是凶手来杀人了……我去,你打我肚子做什么!” 卢振欢再次挥起拳头对谢子亨的肚子攻击,却被谢子亨抓住了手,卢振欢说:“我靠,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我?你撒谎也查查科普好不好!你又不是猫头鹰,能大黑夜的抓老鼠,你分明就是晚上睡姿不好,会踢被子!” 谢子亨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赖皮的卢振欢,他说:“我该怎么说才能改观你对我睡相的看法啊?”卢振欢竖起中指道:“没可能!”谢子亨:“……” 在病房里的谢卢二人争论的口干舌燥的同时,向浩山在赶来帮忙的焦锲及其的下属警员和汇娴雅斋的保安的帮助下,成功的将袭击赵燊的人在汇娴雅斋最不起眼的仿古钱庄建筑物里抓到了。 这行凶者在警员的搜捕中差点蒙混过关,因为他全身穿着灰色的衣裤,还学电视剧的蒙面人戴着灰色的头罩和面罩,搜捕的警员在搜查仿古钱庄时看见了假扮蜡像人的行凶者还被吓了一跳,但有个耳朵尖锐的警员听见了钱庄内的呼吸声多了一个,于是这行凶者才被抓了个现行! “说,谁派你来伤人的?”向浩山扯开了被警员们押着且戴着手铐的蒙面人的面罩,只见一个络腮胡的壮汉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那蒙面人一声不吭的瞪着向浩山,向浩山心里急腾腾的,脸上却不露一丝着急。“你说不说?”焦锲拿起警棍一棍子抽在了络腮胡的屁股上,只见络腮胡表情狰狞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了。 “难道是个哑巴?”焦锲对向浩山问道,向浩山也有些疑惑,他对焦锲道:“焦队啊,对待犯人还是温和些好,尽量用心理战术也不可棍棒伺候啊!”焦锲听见向浩山的话后一脸的尴尬笑,他说:“这不是情急就动手了吗?我一般也不动手的……” 向浩山看出了焦锲脸色下的不安,他心道,你若是一般都不动手,那你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上位了! “先把人押回所里去让你的下属审问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小燊怎么样?”向浩山岔开话题对焦锲问道,焦锲正愁找不到新话题,见向浩山岔开了便应声道:“也行,顺便接你和子亨去酒店就寝。”向浩山点点头,往焦锲的警车走去。 “什么?人被抓了?”司马渊压抑着声音对电话里的人问道,他一脸的惊讶表情足以说明他对被抓之人的看重。“是的,他被抓了,而且还是被几个毛头小子阴差阳错的抓住的!”电话里传出一声略微沙哑的女声,司马渊扶额想了想道:“那家伙有说过什么话吗?” “那倒是没有,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司马局长,你是用什么办法来管教人的,为什么警察用警棍打了他一棍子他都不吭一声呢?”沙哑的声音变得稍稍的柔和,透着电话绽放无解的神秘感。司马渊闻言,嘴角冷笑道:“一警棍算什么,那家伙可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 “司马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电话里再次发起提问,司马渊无心再回答,他岔开这话题问对方:“奇案组的人来问了什么你知道吗?”电话那头轻声的说道:“好像是问梁妲冰的事情,他们怀疑梁妲冰与那什么宁甘的死有关系。”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司马渊阴冷的笑道,他心知肚明杀死宁甘的凶手是谁,但是他不会告诉电话里的人凶手是什么人,因为他喜欢看奇案组被误导,走入死胡同,那场面带来的爽利感要比想方设法害了他们更强。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你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告知我,知道了吗?”司马渊打了个呵欠说道,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的,不知道司马局长你这次给的酬金是多少?”司马渊冷笑道:“多三倍,如果有猛料,咱们再重新商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电话那边的女人话一说完,麻溜的挂了电话,司马渊冷笑着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已结束,他对坐在沙发前的马克法说道:“野狐被抓了,咱们该改变计划啦!”(。)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谜底④ “你的意思是?”马克法从瘫睡在沙发上改为坐立,他皱着眉问向司马渊,司马渊嘴抿起来思考了一番后说:“派出你的死士,去把野狐暗杀了,奇案组的手段不可小看,我怕野狐会扛不住奇案组惯用的心理攻术,到时他说出什么话来就糟了!” “可是野狐不是你最得力的手下吗?为什么不救他出来呀?”马克法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渊,他深觉这个司马渊早已不是当年将他及时救起的那个好人了。“把他救回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啊?你有没有想过野狐为什么会被抓?”司马渊问道,马克法呆呆的摇头。 司马渊接着说:“他是被几名小警员发现的踪迹,我通过汇娴雅斋的眼线得知,那几名警员里面,有一个耳聪目明的人,他能听见几百米以外的声响,还能在暗沉的夜色下看清楚挪动的人或物,你想想看,这样的人为什么那么凑巧会出现在搜捕行凶人的队伍里呢?” 马克法目瞪口呆,他不相信司马渊要对付的奇案组有这么神通广大,他问:“你觉得会不会是咱们之中有内鬼啊?”司马渊眼睛一斜,马克法被他的眼神所吓到:“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司马渊“哼”了声,他说:“你怀疑谁都可以,但是我身边的人你都要怀疑,那我觉得你就是最可疑的!” 司马渊的话说的不轻不重,但马克法听得却毛骨悚然的,他一下子从沙发上滑落下来,他说:“大、大、大哥,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呢?当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恐怕早已遭人毒手了!”司马渊控制轮椅来到马克法面前道:“我也没说你出卖我,我不过就事论事,希望你别介意和害怕!” 马克法闻言,舒了一口气。 “好了,你该去休息了,我也要睡了!”司马渊说道,马克法点点头站起来,他向司马渊道了声晚安后便匆匆离开了司马渊的卧室。“主人,你觉得他有问题吗?”马克法走后没多久,从司马渊房间的西侧窗外翻身进来一团艳红身影的男人对司马渊问道。 司马渊见到来人心中一喜,他笑道:“你觉得他有问题吗?”那艳红身影答:“我觉得他并无问题,但我觉得他好像不是特别胆大!”司马渊苦笑道:“他啊,当年被毒枭识破了身份后遭了毒枭的毒手,他被泼了鸡血后埋在满是蜈蚣的湿地里等死,是我救了他,但他好像自那以后再也没了勇气那个词,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事件给他产生了后遗症。” “既然如此,主人为什么还要找他来帮咱们呢?”艳红身影问道,司马渊哈哈大笑道:“洪韶啊,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那叫洪韶的艳红身影眼神暗了暗,他说:“我的确不知道主人的用意是什么。”司马渊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靠近,洪韶上前后司马渊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他有钱啊!” 洪韶转过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司马渊,他说:“主人难道已经弹尽粮绝?”司马渊摇头道:“不,我是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去抚慰所有为我效命的人,而马克法这个人正好是我所选中的流动资金!”“可是,你不怕马克法终止对你提供帮助吗?”洪韶问道,司马渊答:“不可能!” 洪韶疑惑的看着司马渊,司马渊解释道:“你要想想,马克法是一个混血的国际刑警,他的后台是帝美的巨富之家,他的母亲是国内珠宝大亨的女儿,而他所受的教育不单单有国外的理念,还有咱们国内的儒道两派思想,你觉得他会怎么报道救命恩人呢?” 洪韶大脑转了转后喜笑颜开的对司马渊道:“主人真是英明!”司马渊摸了摸自己下巴下的胡子,他对洪韶问道:“你可找到了蔡布沾?”洪韶答:“那家伙拿走了宁甘的追踪狗后往主人你住的小区行驶,我看见他把追踪狗身上的追踪器放在了你临时买的那辆车上。” “什么?他居然这么大胆?”司马渊问道,洪韶点点头,他从红色的古典夜行衣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吸附式磁条道:“这便是我在你的车上拆下的追踪器,你瞧瞧!”司马渊从洪韶手中接过追踪器,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洪韶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打了他一顿,他以为是你发现了他的诡计,一个劲的磕头,还把头磕破了……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对他做了手脚啊?”司马渊无奈的笑了笑答:“因为这磁条上沾了一点血迹,你后来一定还扶起了他是不是?” 洪韶眼底的惊讶之色愈加浓烈,他很崇拜的看着司马渊道:“你说的不错,我后来见他吓得昏昏沉沉的就把他扶了起来,主人,你好厉害啊!”司马渊瞧着眼前这孩子的惊讶崇拜之情,不自觉的感到有些惋惜,这样的孩子如果不做杀手,那该多好! “对了主人,刚刚你和马克法的谈话我不小心听见了,你真的要杀了野狐吗?”洪韶恢复了镇定对司马渊问道,司马渊闭上眼后沉重的点点头说:“洪韶啊,你要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野狐的任务虽然完成,但他的行踪却被暴露,这是一个杀手的死忌你明白吗?” 洪韶点点头道:“那我去杀了他吧?”司马渊一愣,他说:“还是让马克法的人去做吧,你是我最看重的秘密下属,我可不能让你那么早就曝光了!”洪韶闻言,脸色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那奇案组的人我们还要不要去动?” “要,一定要,你带着我的铁牌速去黄浦市南边郊区的建坑会,找那里的话事人周更,你告诉他,务必在天亮之前打造一场宏大的火灾,咱们就在火灾里送奇案组的谢子亨同向浩山归西!”司马渊答道,洪韶听完司马渊的吩咐后翻窗离开了。 “祖父,你怎么了?”这时,司马傲的一声问话响起,司马渊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第一百九十八章 谜底⑤ 司马傲在洪韶走后没多久便进了屋,他因为看见司马渊房门透出的光亮而感到好奇,这都快凌晨了,祖父怎么还没睡觉呢?“哦,我就是起夜了,不碍事的,你先去休息吧!”司马渊因为司马傲突然进来而感到惊慌,他生怕孙子知道自己还偷偷培养了一群人。 “这样啊,那我就去……咦?祖父啊,我说了多少次了,这窗子晚上一定要关了,虽然已经入春多时了,但是这晚间的天气还是很凉的,你一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司马傲本欲离开司马渊的房间去上了厕所睡觉,谁知他却看见了司马渊房内的窗户居然还开着,因为担心祖父,他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司马渊经受了司马傲的一番唠叨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说:“我是打算入睡前去关的,正好你在,你帮我关了吧!”司马傲对司马渊明显的耍赖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上前去关窗,却发现窗户的一处居然有掉落了一块红色的小布块。 司马傲心底立即警觉起来,这祖父从来没有红色的衣服啊,这红色布块是从何而来呢?不对不对,这有问题,很有问题!他关好窗户后对司马渊道:“祖父,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去睡了!”司马渊笑着点点头,看着司马傲出去并关了门后,他才松了口气。 “差点被这小子给吓坏掉!”司马渊自言自语道,而附在门口听屋内声音的司马傲则眼睛睁大,他心道,果然,祖父果然有了新的计划了,从李权给他发来消息说赵燊被蒙面人偷袭后司马傲就一直思考祖父的计划会是什么,现在他觉得凭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用的,准确来说是十分的不够用! 司马傲想着想着,人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葛存在这时出现在司马傲面前:“傲子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司马傲一脸疑惑的看着葛存,葛存神神秘秘的模样令司马傲生出几分好奇,“怎么了世伯,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商量吗?”司马傲进了葛存的房间后问道。 葛存探头在屋外察看了一番,接着他把房门关上、又拉上了窗帘,司马傲看着葛存的一系列动作觉得这世伯搞的这么神秘,不知道是有什么大秘密要告诉自己,他略有兴趣的等待着,谁料,葛存在后面竟然从他的床下拖出了一个穿着艳红夜行衣的男人出来。 “世伯这、这怎么回事?”司马傲惊讶道,葛存皱了皱眉答:“这是从你祖父房中翻出去的人,我怀疑他是你祖父培养的地下组织!”“什么?这不可能吧?”司马傲惊奇道,葛存答:“如果不是,那么他潜入你祖父房内你祖父肯定会发觉,但你刚刚才见过你祖父吧?他没什么异常吧?” 司马傲经葛存的这么一提醒,想起了祖父窗边的破碎红布块,他忙弯腰蹲下对穿着艳红夜行衣的男人翻了翻身,在他的左屁股处发现了一个破损的洞口,他拿出自己从窗边拾起且暗藏的碎布块与破洞处一对比,居然是吻合的! “这、这家伙难道真是祖父新培育的势力吗?”司马傲惊呼,葛存忙示意他小点声,司马傲轻声道:“看来我在祖父身边这么贴身伺候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啊!”葛存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想,你祖父或许是不想你也被牵扯进去吧!” “咳咳、嗯!嗯!嗯!”这时,昏迷的艳红男人醒了过来,他一脸惊慌的看着眼前的司马傲和葛存,他一个精的发着声音,却苦于嘴巴被堵上,只能发出轻微的鼻音。葛存上前对艳红男人问道:“你是不是司马渊的人?” 那艳红男人眼珠一转忙摇摇头,葛存正打算问话,司马傲一脚踢在了艳红男人身上,只听艳红男人一声闷哼,司马傲开口道:“这家伙不老实,世伯,咱们得找其他方式来问话了!”葛存点点头,司马傲弯下腰将艳红男人扶起来,他用手刀一下劈在了艳红男人的脖子上,艳红男人又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世伯,你打个掩护,我将人送到外头的小黑屋里,咱们在那问问这家伙吧!”司马傲说道,葛存忙出门四周围看了一圈,接着开了大门掩护司马傲出去。葛存看着司马傲在暮色里远去的身影,心里感到很是复杂,像司马傲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少见了。 “葛存你在这做什么呢?”葛存被身后马克法的声音吓到,他有些哆嗦的回头对马克法笑道:“没、我看夜色呢!”“看夜色?你没搞错吧?这么晚了看夜色?你有问题啊!”马克法阴笑道,葛存心里“咣当”一下,他心道,难不成刚刚司马傲和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马克法瞧见了?那司马局长他…… “诶,你做什么!放开我!唔!”葛存被马克法突然的拉拽和捂嘴,他随着马克法的挪动来到了马克法的卧房里,“你、你、你要做什么?”葛存小声的吼道,他心想司马渊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和司马傲的作为,自己一定要保住司马傲,顺便看看马克法有什么诡计在等着自己。 马克法见葛存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轻轻一笑,他说:“我想,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什么?”葛存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马克法不急不怒的又回答了一遍道:“我想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可以说是阳奉阴违的代表!” “什么?”葛存面色骤变,他生怕这是司马渊和马克法识破了自己和司马傲的合作后设下的局,目的就是逼自己和司马傲显形。马克法来到葛存身边坐下,他看着葛存轻声道:“我是和你们一样的心态在对待司马渊,他现在已经变得太可怕了,我想要阻止他恶劣下去,你明白了吗?” 葛存瞳孔放大,他呼吸有些急促道:“你、你说的是真的?”马克法点点头,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拆开后壳,拔出电池,然后从电池下面拿出了一份小巧的sd卡:“这是司马渊这些年来做的错事,我不打算公开,但我觉得他应当适可而止了!” “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葛存问道,马克法笑笑问:“那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吗?”葛存被问住了,他是对不起司马渊,他答:“我纵使对不起他也要阻止他,因为我不愿意他一错再错!”马克法扬起略带皱纹的嘴角说:“metoo!”(。) 第一百九十九章 谜底⑥ “可是你的用意是什么呢?”葛存问道,马克法反问道:“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吗?你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我的意图吗?”葛存看着马克法那一脸受伤的模样,不禁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被司马渊所救,你理应报答他才是!” “就是因为他救了我一命,我才要阻止他一错再错啊!他若是再这么带着不正常的心思作恶下去,那么这个社会秩序会垮掉的!而且这些年来他利用我提供他的资金收买了隐秘社会的各大黑暗势力,我虽然知晓也没阻止,因为我知道那时有你在,他不敢轻举妄动!”马克法一气呵成的说完后,他看向葛存道:“但现在,你已经离开警界很久了,而他也秘密动作了有数年了!” “原来如此,司马渊他难道一直都错误的认为司马锦是因为首府六大家而死的吗?”葛存问道,马克法点头道:“他何止这么认为,当年的种种迹象都直指首府六大家,你说司马渊那样顽固的人能想多深远啊?”“可是,到底是谁将一切迹象指给了首府六大家的呢?”葛存问,马克法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解。 “唉,这可如何是好,对了,你可知道那连环盗窃案的宁甘是死于谁之手?”葛存问道,马克法摇头答:“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不派人去攻击奇案组,他们肯定能查到凶手的真身!”“攻击奇案组?司马渊还要攻击奇案组?”葛存惊呼道,马克法点点头,目光望向暗沉无比的夜空。 2014年3月29日清晨7点,向浩山率先起了身叫醒了昨夜一同来医院看望赵燊的焦锲,接着他又去卢振欢的病床前叫醒了谢子亨,谢子亨起身后看着向浩山说:“你去买点早餐来吧,我们在这吃完就去梁妲冰的家!”向浩山闻声出了门,焦锲则对谢子亨道:“我回警所去吃,顺便看看蒙面人的审讯情况如何了!” 谢子亨点点头道:“你小心点,我们一会来警所与你会合!”焦锲点点头,往屋外走去。 2014年3月29日上午8点44分,黄浦市青宝宅小区三十栋别墅,梁妲冰的家里,焦锲和谢子亨对梁妲冰问道:“你确定不认识宁甘吗?”梁妲冰那与年龄不符的水嫩肌肤略显抽搐,她精致的眼底带着些许惊慌,但她语气却很是平静道:“我只认识鱼肝,那是补眼睛的良品!” “狡猾!”谢子亨冷语直冒,梁妲冰眼一瞪道:“你!你什么意思?”谢子亨冷笑一声说:“我没其他意思,是你自己误会了有别的意思才是!”“你!麻烦你不要和老娘玩心理战,这些都是老娘年轻时玩剩下的!”梁妲冰不再保持贵妇人的形象对谢子亨和焦锲讽刺道。 “我们是警察,不屑玩心理战,只是陈太太你这么懂心理战,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和我们在玩心理战呢?”焦锲问道,梁妲冰脸色一僵,谢子亨明显瞧见梁妲冰的左脸掉落了半层粉底,他心里恶寒了一下道,真是可怕,这么厚的粉底…… “陈太太,不知道是否能对你家进行搜证呢?”焦锲问道,梁妲冰面色难看的回答道:“随便吧,快点搜完,搜完了就离我远远的吧!”焦锲点点头,对身后的搜证人员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工作。谢子亨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子亨你去哪里?”焦锲问道,谢子亨答:“我四处走走,你觉不觉得这里离出事的那十家人都很近?”焦锲答:“是啊,子亨你的意思是?”谢子亨笑笑说:“我觉得这梁妲冰的家里珍藏古玩多的很,为什么盗贼不偷呢?” “你的意思是坐实了宁甘与梁妲冰有说不清的关系咯?”焦锲问道,谢子亨但笑不语,他看向外头下了车进来的一中年男子。“这位是?”谢子亨指着那男子问道,焦锲答:“那就是梁妲冰的丈夫陈文杰啊!”“这么年轻?”谢子亨惊叹,他心想梁妲冰的丈夫怎么说也该要六十多了吧! 焦锲笑笑回答道:“切,他们一家人都打肉毒杆菌,能不年轻么?”“肉毒杆菌?”谢子亨惊讶道,焦锲答:“不错啊,他们那才是真土豪呢!”谢子亨闻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他心道,打肉毒杆菌大概是为了泡妞吧! “老爷,老爷,那西门的人又……又来催钱了!”这时,一名穿着西装的老男人从谢子亨身边穿过跑到陈文杰身边轻声说道,陈文杰眉头皱了皱后对那男人道:“你去安排人和他们谈谈,就说这笔钱要过些日子给他们!” 那男人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焦木,你刚刚有听见吗?”谢子亨轻声问道,焦锲点点头说:“好像是催债啊!”谢子亨眉头紧锁,他脑袋转了转道:“焦木,你去找acd反贪人员调查一下陈文杰的上市公司吧!”“嗯?为什么?子亨你怀疑陈文杰的公司出问题了吗?”焦锲问道。 “没错,如果宁甘和梁妲冰有关系,那么他所盗得钱财就应该全部给了梁妲冰,但是梁妲冰本就是富太太,为什么要一个梁上君子的钱财呢?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陈文杰的公司一定出了问题,而且,据我在资料里看见的信息来说,宁甘盗走的那十户人家的钱财大部分都是现金与古董,宁甘和梁妲冰是不可能有本事处理那些古董珍玩的,那么就只能是陈文杰出手解决了这些事情,然后用作公司的周转资金!”谢子亨对焦锲分析道,焦锲听得云里雾里的,他问:“那我先去找acd啦!你等我!” 谢子亨点点头道:“放心,这边的检查一结束我便通知你!”焦锲笑道:“ok!”说着,他便离开了。 而谢子亨见焦锲离开,他一个人往梁妲冰家的别墅后面走去,他路过了别墅后面同是藤蔓和爬山虎的墙壁,他心血来潮扒开了藤蔓察看,那墙壁上满是类似于爆炸屋后面机械狗爪的印记,他心里冷笑道,梁妲冰,只要再来些证据,你这个杀人凶手一定就逃不了啦! 他转身往回走,却听见了自己北侧的一间小房子里传来呼救声,他警惕的靠近去察看,却被人打晕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子亨清醒过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被铐在了梁妲冰家大厅的铁架上,而焦锲和向浩山则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了啊?铐着我做什么?”谢子亨问道,向浩山和焦锲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奸诈的声音先他们一步响了起来:“谢子亨你装什么装?你杀害了陈文杰先生的夫人梁妲冰,你难道不认罪吗?”谢子亨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蔡布沾那小人的嘴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第二百章 起死回生① “蔡布沾你什么意思?”谢子亨头胀胀的看着蔡布沾那张恶心的小人嘴脸问道,蔡布沾装模作样道:“什么意思?你杀了梁妲冰女士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真是可笑啊!”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杀人!我刚刚是在别墅后面发现了登山狗爪的印迹,又听见了一间房间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我都没靠近就被人袭击了!”谢子亨?近乎狂躁的吼道,他双眼通红的瞪着蔡布沾,咬牙切齿的模样在蔡布沾眼里竟成了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呵,焦队,你说说看你们怎么发现谢队长的吧!”蔡布沾不搭理谢子亨,他转头对焦锲问道,他知道,对谢子亨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而言,最好的攻击手段就是让他亲眼看见实证亲耳听见控诉,让他的身心都受到最严重的打击!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焦锲盯着蔡布沾说道,他虽然不知道谢子亨为什么要动手杀了梁妲冰,但是他知道蔡布沾的意图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肯定是了解了子亨的性格和心理,所以现在他在这里毒谢子亨进行心理战术。 蔡布沾对焦锲的话嗤之以鼻道:“焦队好大的威力啊!”焦锲此时满心满眼的愤怒无处发泄,这时蔡布沾突然靠近焦锲轻声道:“你给我记牢,你曾经夺走属于的我的位置,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向你报复,你觉得还满意吗?” 焦锲眼睛睁得老大,他只觉得心头暗涌杀气,但是他无法在大庭广众对蔡布沾动手。“你好样的,做的真是好样的!”焦锲对蔡布沾轻声说道,他脸上闪着诡异的笑,他说:“你也给我记着,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我他日一定让你和你那狗屁所长一起连本带利剥皮拆骨的还回来!” 蔡布沾闻言愣住了,他看着焦锲一脸的阴森狰狞,心里不自觉的感到寒意阵阵,他咽了一口口水后自我安慰道:“不用怕不用怕,这焦锲不过是首府六大家里面的衰败之家,我要做的是坐实了这首府六大家之首的谢家小子谢子亨的罪名,这样子谢子亨一家人才不会有借口报复我!” 蔡布沾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光响,可是他却错了对象,谢子亨的罪名哪有那么容易坐实,本就是他的人发现了谢子亨在“杀人”,他说的那些个莫须有的理由任谁听了也不会相信。比如此时在谢子亨身边的梁妲冰丈夫陈文杰。 “要我说啊,我太太之前明明是去了花园接电话的,但是这位谢警官被抓过来的时候身上可没有手机啊!你们会不会搞错了人?”陈文杰满腹的怀疑道,向浩山答:“是啊,我们谢队今天来的时候手机可是放在了医院充电,你们一定是误会我们谢队了!” “我带来的警员可是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你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蔡布沾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谢子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焦锲问道:“这是真的吗?”焦锲答:“我没亲眼看见,我只看见他们把你抓了出来,然后看见了梁妲冰女士倒在血泊里惨死的样子!” “不可能的,我没杀人,你们不要想冤枉我!”谢子亨有些情绪失控道,他整个人身子抖抖抖的,向浩山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谢子亨却被蔡布沾的手下拦住了:“你不能靠近他,他现在涉嫌杀人,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人都不能接触他,何况你们是警察!” “你tmd在说什么?”向浩山抡起拳头就招呼了那警员吃了一顿大餐,蔡布沾见局面不妙忙逃开了,“你、你现在住手我还能保证你们队长不会吃苦,你要是继续这样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队长在拘留期间会不会遭到意外!”蔡布沾躲在陈文杰的身后威胁向浩山道。 焦锲看不过眼,他拿出了配枪在天上抡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鸣声响彻整个别墅,蔡布沾腿一软险些将陈文杰拽倒,“焦、焦、焦锲,你别以为你是警长就了不起了,我、我、我可不怕你!你现在随便开枪可是警队所不容许的,你看我怎么和所长汇报!” “你也就那么点本事了,当个打小报告的哈巴狗,然后摇头摆尾的跟在你的狗主人身边,每天只要仗着你的主人身份大吼大叫就够了,随随便便的抓个小流氓你也能说他是杀人犯,轻轻松松的罗织出各种各样的罪名给那些无辜的人,这就是你,这就是所谓的高级警校毕业的蔡布沾!”焦锲一气呵成的说道,他心道,蔡布沾,你要和我玩心眼,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焦锲,你、你什么意思!”蔡布沾气的说话都直发抖,他的双手颤巍巍的扶在墙面上,那用环保漆涂抹的墙面被蔡布沾的手指抠出了一条条难看至极的痕迹。“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那梁妲冰女士到底是谁杀害的我想你心中有数!”焦锲话里有话道。 “你、你、你知道了什么?”蔡布沾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半条黄鼠狼尾巴给翘了起来,向浩山在一边腹议道,难怪有古话说的好,得意切勿忘形!“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看你一定什么都知道!”焦锲投机取巧的说道,只见蔡布沾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 “焦锲,你这根本就是设下陷阱骗我入套!”蔡布沾怒吼道,他只觉得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我设计你入套?哈哈哈!那也得看你是不是配合了不是吗?你这么的配合,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在套里面好好的展现你真实的那一面呢?”焦锲嘲笑道。 “是啊,焦队这看来是你的不对了,这好端端的蔡副警长,被你这么一糊弄他倒是把不该说的都说了,看来他还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呢!陈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向浩山唱双簧似得把话题引到陈文杰身上去,陈文杰呆了一下后答:“对,你说的对,蔡副警长是吧?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蔡布沾眼睁睁的看着焦锲左一言右一语的把矛盾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脑子快速的转着圈,但是他什么都想不出来,于是他决定咬咬牙,将矛头对向谢子亨,他心想,将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谢子亨身上去,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陈先生,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问问这位奇案组的谢队长,问问他为什么去的别墅后面!”陈文杰对蔡布沾的转移话题感到反感,他心道,难道不是你害的吗?但是他嘴上却说:“那好,我就听听谢队长你的解释!” 谢子亨答:“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因为发现这里离被连环盗贼光顾的那十家失窃别墅很近,想看看别墅后面的藤蔓底部会不会有登山狗爪的印迹才去的别墅后面,我本来都要离开了,但是突然听见了女子的呼救声便循声来到了那小屋前,之后被打昏了,等我醒来我已经在这里被你们铐上了!” 谢子亨的话一说出口,只见陈文杰的脸色变了变,向浩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指出来。 “那为什么我的人看见却是你打算对人家梁妲冰女士行凶呢?”蔡布沾继续诬陷道,他本着反正没人知道事实是如何的念头,这谢子亨的罪名就由他随意的乱扣,而这栽赃陷害的局面也就顺理成章了。“你都说是你的人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杀了人妻子呢?”焦锲说道,蔡布沾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你瞎说!你有真凭实据吗?”蔡布沾问道,“那你抓谢队长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呢?”向浩山问道,蔡布沾下巴一抬道:“哼!笑话,我当然有!”“哦?什么真凭实据,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向浩山说道,蔡布沾掏出手机拿给了陈文杰道:“陈先生你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这被抓住的谢子亨队长?” 陈文杰接过手机看了那手机上被摄录的视频后,他对比了几下谢子亨,点点头说:“还真是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夫人?”谢子亨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文杰道:“你才见过我几次,怎么就认出我来了?那手机里是个什么东西,居然神奇到让你这么快认出是我来?” 陈文杰面色超级不自然的看了眼谢子亨道:“你别胡说了,就是没见过几次面才容易认出来,要是熟人哪会对比的这么快啊?”向浩山听见陈文杰话语里带着的些许颤抖,他眉头皱着看向陈文杰,陈文杰察觉到了向浩山的目光后不自在的拿左手捂住了左下巴。 “谢子亨,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蔡布沾冷笑道问向谢子亨,谢子亨一脸的凝重,他满眼都是怒火在燃烧,他说:“你以为你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吗?”蔡布沾脸色一僵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蔡布沾你不是应该很明白吗?”谢子亨冷笑道,蔡布沾冷汗直冒道:“你、你个杀人凶手你在这打什么哑谜!你还不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谢子亨呵呵一笑,他对陈文杰问道:“陈先生,你确定你看到了我吗?” 陈文杰此时也被谢子亨问的冷汗冒出,他看着谢子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那脸上阴冷的笑容让他觉得身子发软,但是他一想起蔡布沾给他看的那张相片,他便坚定的改口道:“没错,我没看错,你在个杀人凶手,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了!” 谢子亨笑道说:“谁是杀人凶手,谁是贪污犯,谁是心急叵测的小人,一会自有天意来证明!”“什、什么?”蔡布沾语气断断续续的问道,他从谢子亨的嘴里好像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声,他好像看见了被自己恶意杀害的宁甘在对他摆手。(。) 第二百零一章 起死回生② “这么热闹啊!哈哈!”这时,在门外进来了一个婀娜身姿的女人,她蒙着面,眼睛前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女子进门后,陈文杰第一时间感到不妙,因为他听出女子的声音与自己的妻子,陈家公馆的女主人梁妲冰甚是相似。 “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警员没拦住你吗?你这样是妨碍司法公正的!”蔡布沾见到有个蒙面的陌生女子闯了进来,心里顿时火烧起来,他索性将一切怒意都爆发到了该女子身上。 那女子对此也不恼不怒,她摘下了太阳镜盯着蔡布沾道:“怎么?在半个多小时前咱们才刚见过面,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是什么人了?”蔡布沾看着那双熟悉的大眼睛,浓密的眼睫毛下的眸子是能勾起各种花花心肠的武器,他满脸的惊慌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你、你是谁?”蔡布沾头左右各用力的转了一下,他表情有些张狂,好似瘫痪的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一般,“你觉得我会是谁呢?亲爱的蔡小管!”那蒙面女子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直击蔡布沾脆弱的心理防线,他因为蒙面女子的话而吓得往后退了好多步。 “你是”蔡布沾吞了口唾沫说道,“你是梁妲冰?”蔡布沾刚把话问完,他接下去的表情随着女子的面罩揭开而变得异常的精彩,他本就已经吓得惨白的脸先变红,然后变铁青,接着又变为惨白:“你、你怎么可能没有死掉?” “小冰!”陈文杰激动的喊道,梁妲冰并未理睬陈文杰的惊呼,她一步一步的逼着蔡布沾后退:“你,当初为了钱财不忠不孝我没抛弃你;你,当初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使阴招我没举报你;你,当初为了利用我对我下药我没报复你;为什么今天为了一个你根本就谋不到的位置你要这么费尽心机啊?还不惜一切的把我灭口!” 蔡布沾满脸的颓丧和惊吓后的心悸,他呆若木鸡的靠在陈家公馆的木质橱柜上,任由梁妲冰一个巴掌一记勾拳的打在自己身上,梁妲冰说道:“你个丧尽天良的挨千刀,为了个人利益可以欺师灭祖,你说说,你本来叫袁鸟营的,为什么改名叫蔡布沾,还不是为了你那舅婆家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吗?” 梁妲冰话说完,左手又送出了一个巴掌在蔡布沾的脸上,她眼里的泪珠一点一点的落下以后,陈文杰跑上前去拉住梁妲冰道:“小冰,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啊,谢队长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的把你毁容杀害呢!” 陈文杰的此番话语引得屋内的众人唏嘘,焦锲冷笑一声道:“陈先生改口可真快啊,这么会功夫就改了你那无比高贵的尊口,呵呵,不过下面的事情你应该高兴不起来了!”他说完,对身边的警员挥手示意,那警员拿着一份文件书读起来: “鉴于陈文杰先生的上市公司漏洞百出,亏空数目之大,我已不愿再为陈文杰先生提供账目的作假,而税务局涉及此案的各个员工也将面临相应的惩罚!2014年3月29日,于守新落笔!” “陈文杰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是难过吧?你的狐朋狗友已经不再愿意提供作假帮助给你了!”焦锲说道,陈文杰脸色青灰的看了眼梁妲冰,梁妲冰冷冷的目光看着陈文杰道:“你以为收买了宁甘来给你盗窃你就能起死回生吗?你既然一直都是利用我的,那我这次怎么说也得好好回报你才是!” 陈文杰不敢置信的看着梁妲冰道:“你、你、你出卖了我?”梁妲冰奸笑了声问:“出卖?从你把宁甘杀了嫁祸我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忠诚了!”陈文杰大吼道:“我没有!”梁妲冰大笑道:“你没有,那是谁有可能接近我偷了我的徽章去杀人嫁祸,引得警察来了这呢?” 她话音刚落,眼神暗了暗,她看向了在橱柜旁抱头蹲着的蔡布沾,她脸色一变,走过去对蔡布沾一脚踹过去道:“是你!一定是你,你说过你拥有不了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拥有,是不是你?你说啊!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个杀千刀的!” 她猛踹猛打,却没有警员上前劝阻,一方面是警员们对蔡布沾恨之入骨,早已想瞧瞧他落马的一天;而另一方面则是焦锲,他们本就对焦锲更敬佩一些,而焦锲也有意不让警员们上前去劝阻,因为他受蔡布沾的气已经够多了。 “你个八婆,你打够了没?”蔡布沾突然发威道,梁妲冰哪里还有理智啊,她见蔡布沾站起身来,想都没想一脚踹上了蔡布沾的裤裆中央,只听见偌大的陈家公馆里传来一声凄苦惊悚的惨叫声,蔡布沾捂着裤裆处乱跳乱蹦乱叫起来。 “你个贱女人,你个破烂货,你被我搞了还去找其他男人,我凭什么不能把你的未来毁了啊?我杀了人,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不一样,你就算被指认杀人,你这个爱你的丈夫也是会用钱在牢狱里为你铺垫好的,而且只要我上位成功,我也能把你偷偷放出来,找个流浪人送进去,你说,好不好?”蔡布沾骂骂咧咧的说道,说着说着居然有些神经质的温情起来。 梁妲冰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感到全身都被掏空一般的无力,但她坚持着,她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我告诉你,我真为曾经的自己和你感到恶心!我居然会看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了!”梁妲冰话音刚落,蔡布沾用迅雷之速冲上前去对准梁妲冰的眼用左手一插,只听见梁妲冰的惨叫声响起,众人看见了梁妲冰的双眼被蔡布沾捅破,那流着鲜血的瞳孔骇人的很。 “你在做什么?”陈文杰上前一拳打在了蔡布沾的裤裆处,蔡布沾直接因为裤裆处的剧痛而痛昏过去,焦锲见局面凌乱的过分,忙命令警员将蔡布沾铐住,接着又安排人送梁妲冰和陈文杰去医院,然后他才把谢子亨的手铐给开出来。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存在了呢?”谢子亨揉揉手腕后又揉揉脑袋说道,焦锲双手合十道:“抱歉抱歉,我必须得观察清楚局面如何才行啊!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让梁妲冰死而复活的。”谢子亨神秘道:“这个不能暂时不能说,因为这是个秘密!” “可是那具女尸是货真价实的啊!”焦锲说道,谢子亨回头说:“货真价实吗?负责验尸的那小法医呢?让他告诉你那是个什么东西吧!”“啊?”焦锲傻眼道,谢子亨偷笑说:“那具尸体根本就是个道具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血的颜色多么的腥臭啊!” 焦锲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入现场后会闻到一股子的猪腥臭,难道那是猪血?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上学时老刑警说过,猪血与人血的相似度最接近,且凝固度也最相似,看来那是猪血了! “谢队,我照你的吩咐,抓到了这个人!”向浩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门,也不知道时候回来,只见他手上拽着一个和谢子亨差不多高的男人,谢子亨掰着那男人的下巴用力的一抬,只看见一张酷似谢子亨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我的天,这人是和谢队长多像啊!” “是啊是啊,蔡布沾这老怪物还真是好机心啊!” “他哪是好机心啊!他根本就是重口好吗?你刚没听见吗?他居然喜欢一个打了他整整二十多岁的女人!” “咦,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蔡布沾够用心良苦的,居然准备了这么一个家伙来坐实你的罪名!”焦锲压抑着怒意道,谢子亨笑了笑说:“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自信呢?”“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的计划的?”焦锲问道,谢子亨和向浩山对视一眼,笑着回答道:“那就该感谢葛老先生了!” “葛老先生?”焦锲问道,谢子亨答:“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祖父说过的叱咤首府的破案局长吗?”焦锲想了想答:“葛存?葛老先生是葛存?”谢子亨点点头道:“没错,是葛存,前首府区域警局的局长!”“子亨你好运气啊,居然遇上葛老先生帮你!”焦锲羡慕道。 谢子亨笑笑说:“什么好运啊,我看啊,就是麻烦!”“什么?麻烦?你胡说什么啊?”焦锲问道,谢子亨答:“这蔡布沾不是麻烦吗?他设计了一连串的阴谋来坑你坑奇案组,接下去的审讯说不定他还会吐出更多的奇妙事情来呢!” “你是怀疑振欢和赵燊的遇袭都是出自他们的手吗?”焦锲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这时,向浩山接了个电话后强行插嘴道:“关押的蒙面大汉他招供,说一切都是蔡布沾指使的!”谢子亨闻言,神气的看向焦锲道:“你瞧,奇妙的事情来了!” 焦锲:“……” “什么?蔡布沾倒了?”司马渊在他的房子内收到风后惊讶极了,他问:“怎么会这样?”马克法答:“听说是谢家那小子早一步识破了蔡布沾的诡计,真没想到,这谢家人,一个比一个能谋算人心!”司马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说:“他们哪是谋算人心啊,根本就是在偷窥人心啊!” 马克法闻言,对躲在门外的司马傲及葛存偷偷笑笑,司马傲和葛存往外走去时,葛存说:“你祖父想必会安静一段时间了吧?”司马傲答:“那就看世伯和uncle马愿不愿意多留一些时间在这里了!”葛存哈哈大笑说:“小鬼,我们肯定愿意的!” 司马傲闻言,对葛存道谢:“多谢世伯帮忙传递重要消息出去,日后希望世伯能多多劝劝祖父啊!”葛存拍拍司马傲的肩道:“放心吧,我会的!”司马傲感激的看着葛存,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2014年3月29日下午,蔡布沾醒来后,面对一切切的指控与证据,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签了字低了头。但他在进入牢狱之前,却回头对看着自己的谢子亨等人说道:“小心局长!”(。) 第二百零二章 血裤① 如果律法有效,那么它应该为每一位性侵者进行最正确的化学阉割!----缱绻 司马傲发现最近的微博很是热闹:先是校园欺凌事件的视频被欺凌弱小的傻帽们传播到网络被网友们人肉加攻击,接着是欺凌者的家属发布网络帖子求网友们放过“孩子们”,然后便是网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再然后就是那些家属们开始变相骂起网友及社会与人民警察,最后,是那些欺凌者们被驱逐出了当地作为收场。 “世伯,你对这事情怎么看待?”司马傲对葛存问道,葛存端起古典的茶杯喝了口茶回答道:“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多,只不过是那些欺凌者们没像这群孩子们那么傻,会将这欺凌的视频给发布到网上罢了!”“世伯看了难道不觉愤怒吗?”司马傲问道,葛存答:“愤怒有用吗?该来的还是得来不是吗?” 司马傲被问住了,他一直都被保护的甚是好,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在日光下晒着太阳的司马渊,司马渊似乎是察觉到了司马傲的眼光,他睁开眼道:“怎么了傲子?”司马傲答:“祖父,我是不是被你保护的太好了?”司马渊有些好笑道:“不会啊,你从小到大受了多少伤你忘了?” 司马傲做了个小动作,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答:“那倒没有,不过我刚刚看了那视频,对了,祖父你要不要看一看?”司马渊忙组织司马傲拿手机的动作道:“你别给我看了,我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司马傲有些傻眼了,他说:“怎么祖父你也这么凉薄啊?” 司马傲这么一说,葛存面上有些不悦道:“怎么?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就看出我和你祖父凉薄了?大司马啊,你这孙子可真的够缺少历练的啊!”司马渊苦笑道:“傲子啊,你觉得这些受欺凌的人是应该被保护的吗?是值得我们去联名申请保障的吗?” 司马傲点点头,司马渊面色一变道:“枉费我带你在身边这么多年,你一点没看透着人情世故的悲哀!那些人哪里值得帮了?你说说看!”司马傲想了想,心里根本很不是滋味,他答:“我想不出他们哪里值得帮,但看着他们可怜,他们不应该成为那些坏孩子的发泄对象!” 司马渊冷笑道:“如果人不为自己的前途奋斗,如果不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么他活该被人欺凌!”司马傲被司马渊的一句话点醒,他恍然大悟道:“祖父你的意思是,这些受欺凌的人根本就是被欺负很久了,他们就是因为不反抗才会被再次欺凌的吗?” 司马渊答:“不全是错误的观点,但也不是全对的观点,傲子啊,人呢,一定要为自己活着,即使你被欺负的很惨,你也要想方设法将欺负你的人打倒,你明白吗?”司马傲被点透了,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祖父!” 司马渊满意的看着司马傲,他忽然站了起来,司马傲和葛存惊讶道:“你、你能站起来了?”司马渊笑笑说:“其实我只是腿脚不方便罢了,实际我一直能站起来,对外宣称我不能站起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老葛啊,你应该知道的,当初那个叛徒害我的事情!” 葛存答:“是,我还记得,也是从那以后,你开始在几十万的士兵与警员里选中了我。”司马渊见葛存还记得这些往事,便丢下司马傲的惊讶走到葛存身旁聊了起来:“88年的时候……” 与此同时的甘州省安山市某个无人烟的拆迁区内,跨过一片青苔石子路后,一个样貌漂亮的年幼小女孩被一个猥琐的男人逼入了死胡同内: “叔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去喂她吃药呢!”小女孩求饶道, “放过你?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你爸爸手里买到你的,放过你我岂不是浪费钱了?”猥琐男人流口水道, “什么爸爸?什么钱啊?叔叔,我还要去喂我妈妈吃药,求求你放我回家去给我妈妈喂药,求求你了!”小女孩哭着求饶, “还装傻?你这个黄毛丫头tmd这么不给面子,别逼我动粗啊!”猥琐男人一脸怒意的说道, “你做什么?叔叔,不要啊!啊!不要!”小女孩惊慌的喊道, “丫的你这tmd真难塞,我靠,塞后面算了!”猥琐男人横插直入道, “叔叔、叔……求你放我回家去……叔……啊!”小女孩因为下体的剧痛而喊道, “小丫的贱婊,装模作样给谁看啊?你那妈死了最好,死了老子就把你带回家好好伺候你养着你!”猥琐男人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他被小女孩的身子沉迷住了。 “救命、救命……唔……唔……”小女孩忍着痛苦拖着虚弱的身子大声的喊道, “丫的你敢喊,你丫的,我弄死你我!”猥琐男人听见小女孩大喊慌极了,他忙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唔……”小女孩被猥琐男人咸腥气的手捂住了口鼻而感到了窒息,她觉得眼前乌黑乌黑的,忽然她身子一软,人便顺着猥琐男人的手滑倒了。 “喂,你做什么?装晕啊?喂、喂……卧槽!死了!”猥琐男人见小女孩倒了下去感到奇怪,他试探性的将手伸到小女孩的鼻子下面,却发现小女孩已经失去了呼吸。 “这可怎么办好?”猥琐男人自问道,他感到脚下湿了,还以为自己吓尿了裤子,他低头去看脚下,却被脚底的那抹鲜艳的红色所震惊:一抹血红在他的脚底蔓延开来,而血红的来源则是已被自己亲手闷死的小女孩的下体。 “不管了,先把人埋了再说!”猥琐男人自说自话道。而他说干就干,只见他一把捏起小女孩的手臂,一个没抓牢,小女孩的手臂被他抓脱臼了,他暗骂一声:“丫的个玻璃樽啊!”骂完,他弯腰蹲下去抱小女孩,却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指擦到了地面,一块皮被擦落留在了泥土里。 “我靠,老子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啊!居然手都受伤了!”猥琐男人啐了一口口水道,他扛着小女孩往布满青苔的石子路走去,他没看见那石子路上长着的青苔,于是当他一脚踩下去的时候,他很荣幸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tmd的老子今天真是背到姥姥家了!”猥琐男人骂道,这时胡同的另一头来了三个壮汉有说有笑的走来,大老远的他们也没注意到倒在地上的猥琐男人和小女孩的尸体,猥琐男人见有人来了,心底一怕,匆匆起身就往边上跑,在跑的过程里,他因为腿软,碰到了老房子变形的泥砖,撕破了他那条暗蓝色的休闲裤……(。) 第二百零三章 血裤② “嘶”的一声撕扯声响起,猥琐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那半条暗蓝色的裤子留在了性侵现场,小女孩的部分血渍也留在了上面,透着种种诡异与阴森。 而在不远处往青石子路走来的那三个有说有笑的男人此时也谈论起近期发生的惨事: “听说了吗?城北福利院的三名中学少女被人侵犯还挖走了眼珠!”三个男人中的矮个男人说道, “什么什么?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的啊!”矮个男身边的胖男反驳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啊?”矮个男和胖男身边的高瘦男问道, “切!扫兴!我说你是不是窝在家里做直播太久了,脑子都跟不上时代了?”?矮个男和胖男一脸鄙视的说道, “这什么和什么啊?我只不过不关心这些八卦而已!”高瘦男哭笑不得道, “得得得,小爷我今天就给你讲讲这事情!”矮个男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胸膛,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你说啊!我倒要听听看是你的版本精彩还是我的版本精彩!”胖男奸笑的撞了一下矮个男道, 矮个男斜看了一眼胖男后说:“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的某个晚上,福利院的值夜人在例行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名在读高中的女孩无故离开了福利院,他们发现以后并没有很着急的去找人,而是很平常的问了问与该女生住一个房间的几名女孩她去哪里了,问完以后那值夜人便离开了,谁知道到了后半夜,福利院东边的男生宿舍那有个起夜上厕所的小男孩发现了该女生的尸体,她下半身血肉模糊的,而且眼珠子还少了一颗……” “啧啧啧,听得我那个毛骨悚然啊!你这是鬼故事吧?”高瘦男双手抚了抚自己的两边手臂道,矮个男顿了顿继续说:“后来警方来了以后开始调查,你猜怎么着?”“怎么着了?”胖男一脸好奇的问道,矮个男淫笑道:“警方居然说是女孩的青春期来了,自己拿着瓶子自我慰藉,但由于那玻璃瓶撞到了墙壁后裂开,将女孩给捅死了!” “我切!这什么啊?聊斋志异吗?”胖男嘲讽道,他心道,枉我还好奇心泛滥,没想到居然结局竟是这样的!“接着呢?接着另外两起命案又是怎么回事呢?”高瘦男很好奇的问道,矮个男看了一眼胖男说:“接下去那两起更是怪异,一名是读初中的女孩,居然淹死在了马桶里,同样少了一颗眼珠子;另一名是福利院女工的女儿,死在了福利院西边的菜地里,也少了一颗眼珠子!” “这、这是连环凶杀吗?”高瘦男问道,矮个男摇头道:“不是,警方说都是意外死亡,你说,我们该相信谁?”高瘦男停下脚步答:“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真相!”“我去!你不是吧?你觉得真相会那么容易被找到吗?”胖男嘲讽道,高瘦男白了一眼胖男问:“你不是也有听过这事儿吗?你来说说你听到的版本吧!” 胖男清清嗓子答:“那各位听客可要听仔细咯!铛铛里个铛!”矮个男甩了胖男后被一巴掌道:“得了吧你,快点说,别穷卖艺了!”胖男说:“在这里,我只纠正你刚刚说的不足,第一,那名高中女孩的死因警方并没有说明,而且那颗消失的眼珠其实是在女孩的下身里面!” “什么?”高瘦男和矮个男异口同声的问道,胖男笑着继续道:“第二,那名读初中的女孩不是淹死在马桶里,而是被人侵犯后移尸到了卫生间内!”“你怎么会知道的?”矮个男问道,胖男没理睬矮个男的问题,继续说道:“第三,死在菜地的女孩不是女工的女儿,而是福利院门卫的孙女儿,她不是上小学,她在上的是夜校!” 胖男说完后,对矮个男问道:“其实你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出来迷惑人们呢?”矮个男冷汗直冒道:“你、你、你是警察?”胖男眯着眼说:“不然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呢?”矮个男闻言猛地向前跑去,谁料在路过青石子路的时候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绊倒了。 矮个男倒地之后回头去瞧那使他摔跤的东西,却看见了自己的裤脚兼一半的地面都是刺眼的血红色,他惨叫一声后晕了过去。而在其身后追赶而至的胖男和高瘦男看见这一幕,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胖男掏出口袋里的传呼器道:“三组,来青狐世通巷,有案子了!” “三组收到,三组收到!”只听传呼器马上传来回应,胖男笑笑,收掉了传呼器。 “何队,这尸体是……”高瘦男凑近胖男说道,胖男答:“应该是刚刚被人杀害的,我们先四周围瞧瞧有什么线索吧!”高瘦男点点头,和胖男兵分两路的离开了。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那叫何队的胖男是什么人,他是当地警所的刑警队长何易勇,国家二级武警官兵;而高瘦男则是刑警队里的副队长郝子高,是痕检技术很高超的警察。 他们在发现尸体前正在撒网抓捕近期散播谣言的犯罪嫌疑人邱汗,也就是那个矮个男。但因为矮个男的突然发作他们又发现了一具令人头疼的尸体,一具与前三起案件几乎一致的遭人性侵的女尸,之所以说几乎一致是因为,这具女尸还是个小女孩,大概7、8岁的女孩。 “这凶手的犯罪方式是换了吗?”何易勇边搜寻痕迹边自言自语道。 “何队,有发现!”郝子高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对走远了的何易勇喊道,何易勇闻言,快步跑到了小巷子处察看,只见老房子因变形而凸起的一块横木上挂着半条暗蓝色的休闲裤,暗红色的血渍与裤子的颜色成了两个极端差。 “这会是凶手留下的痕迹吗?”何易勇问道,郝子高答:“很有可能,这条裤子我一会送去化验科验证,很快会有结果的!”“嗯,咦?那是什么?”何易勇指着小巷子深处的地面问道,郝子高顺着何易勇的手指望过去后,他那硬气的眉毛不禁紧锁了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血裤③ “何队,那是…人的脚啊!”郝子高起身同何易勇小跑到小巷子深处的转角点后,赫然入目的便是一个面目猥琐的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太阳穴被人钉入了一根长钉子,而他下半身穿着被撕扯烂的休闲裤,“何队,这男人不会就是那带血裤子的主人吧?”郝子高问道,何易勇弯腰察看了猥琐男人是否死亡后,回答道:“人没气了,应该刚死不久,身子还热乎!” 郝子高满头黑线的看着何易勇道:“何队,我刚刚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何易勇笑道:“看裤子的样式和颜色还有这被撕扯的痕迹看,我肯定这男人就是那一半带血裤子的主人!只不过……”“只不过什么?”郝子高问道,何易勇答:“只不过这些都得交给化验科的人鉴证了才行!” 郝子高点点头说:“这个我明白的,但是何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人死的蹊跷啊?”何易勇疑惑的看着郝子高问:“蹊跷?”郝子高答:“是啊,你看他之前一定是性侵了小女孩,小女孩一定是他杀死了,但是他怎么也死了呢?” 何易勇答:“这个我也很想知道,还有小郝,这不叫蹊跷明白吗?这个顶多是疑点!”郝子高尴尬的笑笑答:“是!我明白了!” “何队,你瞧,这男人的下体怎么像凝固一样啊!”郝子高眼睛瞄了一眼猥琐男人的下身,却看见了一幕有些蛋疼的画面:猥琐男人的下体像凝固了一样呈现冻结状态!“我看看!”何易勇戴上手套去拨弄了一下猥琐男人的下体,却发现那里很是坚硬。 “这、这好像是…002强力胶啊!”郝子高拾起了不远处的一个三角形的小瓶子说道,何易勇回头看见郝子高手上拿着的小瓶子眼睛不禁瞪得老大,他说:“这杀人的凶手还真是阴毒,也不知道这猥琐男是不是得罪了凶手的祖宗十八代……” “何队,这、这、这凶手好变态啊!”郝子高支支吾吾道,何易勇苦笑道:“你是不是怕了?”郝子高摇摇头说:“五星红旗在上,我作为人民警察,誓死都要铲除危害社会的罪犯!”何易勇听着郝子高自编自说的话笑道:“你啊你,该多练练胆了!” “何队,法医和采证科的人到了!”从不远处跑来一支小队,何易勇点点头说:“让法医先对那边的小死者验尸吧!”“什么?小死者?”带队的警员问道,何易勇答:“那边不是躺着个小女孩吗?”带队警员说:“那、那小女孩只是昏迷了,没有死啊!” “什么?”郝子高和何易勇皆是大喜,他们没听警员的解释便往青石子路跑去,果然,他们一到那就看见个哭泣的小女孩揉着女法医陈琦:“我好疼,好怕,妈妈、妈妈!”何易勇看了眼郝子高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刚刚你没试人小娃娃的鼻息吗?” 郝子高委屈的答:“我试了啊,但是真没有呼吸……我怎么知道她没死啊!”何易勇无奈道:“还好还好,她没死,应该能告诉我们谁侵犯了她。”这时女法医李琦抬头道:“你们暂时不要问她,她的心理对男人有莫名的恐惧,你们安排女警员来照顾她!” 何易勇点点头,他对身后的警员道:“你去把文档室的女警们都叫来,带带小娃娃!”那警员答:“行!”何易勇吩咐完转头对李琦说:“那你现在跟我去那边的小巷子吧,那还有一个躺着的!”李琦抱着小女孩道:“等等吧,等照顾小女孩的女警来了先!” 何易勇闻言讪讪的退下了。 半个小时后,那些女警来了后,何易勇交代了几句便带着李琦往小巷子走去,可他们大老远就看见那里已经有个法医在那验尸了。“那是谁啊?”李琦问道,何易勇摇摇头,他看向郝子高,郝子高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何易勇心里就琢磨起来,这是谁啊? “这人是谁啊?”何易勇对站岗的警员问道,那警员却没有回答何易勇,郝子高拉拉何易勇的衣袖小声道:“这些站岗的警员好像没有见过啊!”何易勇这会儿才感动有些不对头,因为如果是自己的警员,他们早就对自己打招呼了。 想到这,他看向了蹲在地上动来动去的那白大褂男。只见那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猥琐男人身上动来动去,偶尔对身边站着的一小年轻说上几句,然后那小年轻拿着笔奋笔疾书,他们隐隐约约能听见白大褂男子和小年轻的对话声: “小燊,记下了吗?” “欢哥我记下了!” “那你继续记下一个,死者下体在……” 李琦眼见白大褂和小年轻自顾自的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心里有心愤懑,她开口道:“哟,这是哪里的野医啊?在这里胡乱解剖!”那白大褂好像没听见她的声音一般继续手起刀落的干着,而那小年轻也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一般。 “你们、你们是谁啊?知不知道这是警方封锁的现场,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妨碍司法公正的,你们很可能会损毁证据的!”李琦对白大褂和小年轻的无视感到气愤,她装腔作势的大吼道,这时那白大褂好似也验完了尸体,他伸了个懒腰回头道:“好吵啊!” 他一转身,他那戴着金丝眼镜的俊脸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李琦看呆了,郝子高觉得似曾相识,而何易勇只觉得有些心虚,因为眼前的这位男子是两天前警所所长提起过的奇案组成员之一的法医卢振欢。 “卢、卢、卢法医,你什么时候来的?”何易勇有些结巴的问道,卢振欢笑了笑问:“嘿,你认识我啊?”何易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点点头说:“那、我、我们所长给看过奇案组的英勇事迹……”“你好像很紧张啊?”卢振欢问道,何易勇摇摇头说:“没有,没有!” “河马,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像很怕他啊?”李琦一脸不爽的看着何易勇问道,何易勇一个劲的对她使眼色,可李琦愣是没看见。(。) 第二百零五章 不可触碰① “你对我眨什么眼睛啊?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李琦仍是颐指气使的样子令何易勇以及郝子高一脸的慌张,卢振欢身边的赵燊突然开口道:“人家何队长是在提醒你注意说话的语气!你那是什么态度啊!真的是!” “什么意思?你个小毛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李琦回头瞪着赵燊说道,赵燊闻言,眼睛直直的盯着李琦看,他说:“我不是什么小毛头,我是赵燊!”李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会儿她看见何易勇的脸色和神态都变得异常怪异,心下也有了警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坏人?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要对这死者做什么?偷窃器官吗?你们是不是和何队是认识的?”李琦完全忘记何易勇先前对卢振欢喊过“卢法医”这回事,她心底生起了一股寒意问道。卢振欢只觉得眼前的人异常的好笑,他说:“坏人?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琦听见卢振欢的声音很是好听,心绪恍恍惚惚起来,她装模作样的骂道:“你骂谁小姐呢?你个毛头小子!”卢振欢瞬间明白自己的话语不得当,他忙道歉道:“真是抱歉啊,我并不是有心的!我呢是首府警司局管辖下的奇案组成员卢振欢,是和你一样的职业!” 李琦见卢振欢对她道了歉,还自我介绍以后,她芳心作动道:“你是奇案组的法医啊,嘿嘿真巧……什么?你是奇案组的?”她说着说着,突然回过神问道,卢振欢见她大惊小怪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他回答道:“没错啊,怎么了?” 李琦心底捏了一把冷汗道:“你是不是那屡破奇案的奇案组法医啊?”卢振欢答:“是啊,屡破奇案那倒没有,但是奇案组和法医还是有的!”李琦有些崇拜的看着卢振欢道:“听说你们曾远程破获过一起虐杀案件是不是?” 卢振欢笑笑指了指赵燊说:“喏,案子是他破的,我只是负责解剖和提出建议!”赵燊一脸腼腆的看着李琦说:“嗯,哪有,欢哥你明明就帮了我很多!”李琦见破获案子的人是赵燊,她一改之前蛮横且无头脑的态度对赵燊说:“请问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赵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啊,我叫赵燊,赵是赵宋的赵、燊是三火一木的燊。” “哦,这名字真是有意思,又有火又有木。”李琦理解了以后说道,她看着赵燊,满脸的崇拜,她看了赵燊一会后问:“你是如何将那起残忍的虐杀案给破解的啊?”赵燊本就被她看的一脸无措,现在她这么一问,他自觉终于能松口气了,便答道:“那案子啊……” “真是太厉害了!”李琦听完赵燊的回答后说道,此时,何易勇等人已被李琦和赵燊忽略了很久了:“我说小李啊,你是不是该做正事了?”李琦回头问:“什么正事啊?”何易勇和郝子高面面相觑道:“验尸啊!”李琦正打算说尸体不是有卢振欢验过的时候,赵燊开口道“我们欢哥已经验过尸了!” 卢振欢点点头说:“我把验尸结果和大家伙说一说吧!”何易勇和郝子高上前几步问:“结果如何?”李琦也跟着上前旁听,但她很快就转移了视线看向了赵燊。“死者的下阴部分遭凶手用强力胶水烧坏,且死者死于那根长钉钉入太阳穴,另外,我发现死者身上有不属于他的血迹,想来应该是刚刚那位小妹妹的,但很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有带哥罗芳水。” “哥罗芳?”李琦的视线因为听见卢振欢说到哥罗芳而被收回,她看着卢振欢问道,卢振欢答:“就是三氯甲烷,俗称哥罗芳。它是一种具有异味且极易挥发的无色透明重质液体,对人体的中枢神经有麻醉作用,对人的心肝肾有一定的损害,对环境还能造成污染。” “啊?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啊?”李琦惊奇道,卢振欢笑着说:“这倒不是值得好奇的地方,反而是他有哥罗芳却不对小女孩使用,这才是最值得探究的!”“卢法医你的意思是?”何易勇一点就通,但是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想法是否正确。 “你说说看,何队长!”卢振欢笑道,何易勇答:“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哥罗芳有可能是凶手遗留的?”卢振欢一脸的佩服之情道:“不错,何队长不愧是刑警队长,我随口的一说就能联想这么多地方!”何易勇被卢振欢的赞美之语说的一脸洋洋自得,他连连摆手道:“卢法医言重了,我这个位置啊,也是靠经验和带我的师傅的教导所争取来的!” 何易勇话音落下后,卢振欢哈哈大笑说:“好了何队长,不用谦虚了!”何易勇点点头,他问:“死者身上还有哪些疑点吗?”卢振欢闻言,脸色变得庄重道:“疑点倒是有,就是感觉很怪异,你看这!”卢振欢说着,蹲下身子撩起死者的左脚袜子,露出死者的脚给众人看,只见那满脚的斑痕,淤青红肿。 “这是?”郝子高问道,他看见死者倒地的现场并没特别明显的痕迹,他觉得这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是这里。“这是尸斑,但我验尸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尚有余温,这一点很是费解。”卢振欢答道,他皱着眉看着众人,一脸的疑惑。 “卢法医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死者并不是死在这里的?”何易勇问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觉得卢振欢说这番话的意图就是想说这小巷子的转角并非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卢振欢对何易勇的问题感到惊讶,他心底其实一直想问,谁知何易勇像能猜到他心思一样问起了自己。 “没错,我是想说这个转角不是死者的第一死亡现场,而案发现场绝对比这里的温度要高上许多度!”卢振欢答道,他看了看四周说:“这里好像没有人烟啊,是不是这边是要拆迁了?”郝子高点点头道:“没错,这边的确是要拆迁了,而且这边的监控设备和超级天眼也都停用了……”(。) 第二百零六章 不可触碰② “其实有没有天眼和监控是另一回事,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附近有什么高温工作的地方,比如制造煤球的厂子,或者炼钢的厂子。”卢振欢说道,何易勇看了看郝子高,郝子高掏出手机呼叫了警所的文档室,文档室的女警在几分钟后就给出了答案:在青狐世通巷的最右边,有一处打铁作坊,那里常年高温。 “走,去那打铁作坊瞧一瞧吧!”卢振欢说道,何易勇问:“去那里做什么?找线索吗?”卢振欢答:“对啊,这个死者的第一死亡现场或许就在打铁作坊里面!”何易勇道:“那好,我安排人手跟你们过去!”“咦?你不去吗?”赵燊问道,何易勇答:“我还要回警所审问那个造谣的家伙,所以就不跟你们去了!” “造谣?哦,是不是那福利院的三起命案……”赵燊说到一半忙住了嘴,他想起了上一次在黄浦市乱说话而被责骂的场景,赵燊的话音一停,何易勇和卢振欢本悬着的心也随之一落,卢振欢说:“小燊啊,不可莽撞!”赵燊有些尴尬的笑笑,退到了卢振欢身后。 “那何队我跟着卢法医他们过去吧!”李琦嬉皮笑脸的对何易勇说道,何易勇瞧着她自告奋勇的样子,心想李琦去了也能帮着找找线索,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好,那你也跟去,对了,小郝啊,你也跟着卢法医过去,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郝子高知道何易勇是怕黄浦市发生的事情会在这里也发生,他点点头说:“我明白的何队,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何易勇拍拍郝子高的肩膀轻声道:“那就辛苦你了!”郝子高用力的点点头说:“包在我身上!”何易勇闻言,对身后的卢振欢笑笑,离开了。 “好了,各位手族们,咱们整理整理物品,上车去打铁作坊吧!”郝子高看何易勇离开了,便对众警员喊道,一行人坐在警车上浩浩荡荡的往不远处的打铁作坊驶去。 与此同时的安山市安江区警所休息室内,所长贺硬逸与谢子亨坐在靠窗屏风左边的红木沙发上交谈着: “谢队长想必已经从网上看到了那些谣言了吧?”贺硬逸笑眯眯的问道, 谢子亨点点头,他说:“看过一些,觉得很扯,还有就是哪有警察会轻易泄露案情的!” “谢队长不愧为一队之首,在谣言模糊的描述下都能分析这么多观点出来!”贺硬逸一脸赞赏的说道, 谢子亨笑笑,他说:“贺所长过奖了,子亨没什么本事,就是脑袋瓜比一般人要聪明许多!” “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就直接说正题了!”贺硬逸快人快语道, 谢子亨说:“嗯,那贺所长你请说吧!” 贺硬逸闻言,只见他支开左右,从制服狭窄的袖子里掏出一卷褶皱的长筒纸给谢子亨,他凑近谢子亨轻声说道:“这件案子涉及过深,本省的警方不敢去碰这案件,最详细的案情与资料都在这纸上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记得悄悄的联系何易勇,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尽力破案……那我就走了!” 谢子亨目瞪口呆的看着何易勇将长筒纸塞入自己的衣袖里,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自己的肩膀离开了。等贺硬逸走远以后,向浩山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来,谢子亨见到向浩山出来忙招起身与向浩山去了会议室内看着贺硬逸给的资料且小声谈论着: “谢队,刚刚贺所长说的不敢去碰是什么意思?”向浩山问道, “大概就是这件案子涉及之广令他不敢让本省的人去碰吧!”谢子亨抽了一口多年未碰的烟回答道, “涉及之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请牵扯了许多人吗?”向浩山问道, “嗯,或许是我理解错了,要不然就是这个意思!”谢子亨答道, “那、那你还让欢哥和小燊去那命案发生的地方验尸!”向浩山激动道, 谢子亨斜眼瞧了一眼向浩山,他说:“怎么?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吗?” 向浩山答:“没有,只是我不明白谢队这么做的意思。” 谢子亨轻笑道:“让他们去自然有道理的,你要知道,奇案组的到来很可能将这里的一切圈子搅乱,毕竟这件案子已经显示出它独有的怪异和吊诡了。” “我大概明白谢队的意思了!”向浩山道,“谢队让欢哥和小燊出去亮相,无非就是要告诉当地的达官显贵们收敛一下,犯案了就出来,包庇凶手的就交出来,是不是这个意思?”向浩山问道,他一脸自信的笑容,令谢子亨十分的满意。 “你的确想的很多,你的猜测也全都是对的!”谢子亨给出了一句很满意的回答,向浩山听完后问:“谢队你的这一招算不算耀武扬威啊?”谢子亨扯了扯嘴角说:“不算吧,至多也就是个狐假虎威,让那些罪犯知道奇案组来到此地了。” “额……你这说的跟没说一样啊!”向浩山吐槽道,谢子亨敲了向浩山一爆栗道:“哪那么多废话,算不算振欢吐槽多了你也学他吐槽起来啊?”向浩山一脸的玩世不恭的模样道:“哪有啊,欢哥可从来都没我吐槽的这么轻的!” 向浩山说完,飞也似的远离了谢子亨,谢子亨对向浩山的话又气又笑,他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就离我远点,别逗我了!”向浩山闻言,从远处回来道:“我、我不逗你了,谢队啊,我怎么感觉从黄浦市结案以后,你就越来越把持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呢?” 谢子亨哭笑不得道:“少贫嘴了,快!看资料,分析案情,然后等振欢回来以后去走访事发的福利院,我倒想知道,贺所长他们不敢去触碰的原因在哪里!”向浩山点点头,拿过凳子坐在谢子亨身边看起那长筒纸,他和谢子亨都认真的在看资料,丝毫未察觉在一边的小窗子里有双眼睛偷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二百零七章 不可触碰③ “怎么样?他们是不是真的做了?”在小窗户外,贺硬逸对偷偷观察谢子亨同向浩山一举一动的警员问道,警员比了手势回答贺硬逸:“所长你说的没错,他们真的在研究这案子里的玄机了!”贺硬逸咧开嘴大笑道:“那是,谢子亨那是何等的聪明人,我的话中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所长,这样真的好吗?”小警员从小凳子上爬下来对贺硬逸问道,贺硬逸摇摇头说:“不好,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些高层咱们又斗不过,以前发生了那么多次意外都没有这次来的惨重,你难道没瞧见吗?易勇那小子的激情都被他们给打磨平了!” “所长你这是什么话啊!”何易勇的声音传来,贺硬逸一回头便看见了满面笑容的何易勇,他说:“你来的正好,你现在进去会议室和奇案组的队长聊聊天,让他加深对本案的执念,这样子,咱们才能一劳永逸的将那些臭虫拔除!” “不急,我过来是想和你说,那造谣者被咱们弟兄打了一顿后吐了很多的‘好消息’,你要不要一起去听听看啊?”何易勇挥手说道,贺硬逸一听造谣的家伙肯交代了,两眼放光道:“走啊,我倒想知道,这家伙还有什么‘好事’能说!” 说着,贺硬逸便带头往审讯室走去,何易勇和小警员落在后头跟着,何易勇对小警员说:“奇案组的人怎么看待这件案子的?”小警员悄声答道:“奇案组的谢队长对这案子很是感兴趣,我刚刚偷听到他说一定要将那藏在底部的使坏者给揪出来。” “哦,那你就继续在这监视和观察吧!有什么异常和我或者所长联系就好!”何易勇吩咐道,那小警员忙点头称是,他本就不喜欢跟着所长奔来跑去的,现在听何易勇这么一说,自然是欢喜的很。何易勇对他又嘀咕了几句,眼见贺硬逸快消失在走廊转角了,他对小警员摆摆手后,大步流星的向贺硬逸追了过去。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啊?咦?我那小跟班呢?”贺硬逸听见身后的脚步回头看见了喘着粗气的何易勇却不见小警员,他好奇的问道,何易勇答:“我让他继续监视着奇案组的人,这样的话,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也能第一时间通知到我们。” 贺硬逸对何易勇的做法很是满意,他微笑着说:“不错不错,这主意好,走,咱们进去瞧瞧!”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审讯室外,贺硬逸推开了观察间的门对何易勇说,何易勇点点头跟着他往观察间走进去。观察间内的记录员对所长的亲临感到甚是荣幸,他们忙让出了座位给贺硬逸,还斟起了茶。 审讯室内,因摔跤导致昏迷的邱汗正满头冷汗的坐在里面,他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警员感到鸭梨山大,他支支吾吾道:“警官啊,我、我、我只不过是多次发了那些文字,这就是造谣啊?那么那些转发的他们不就是和我一样吗?” 审讯邱汗的警员板着脸说:“但是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的不当言论误导了网友,致使他们被你蒙骗,你与造谣是铁定分不开的了!”邱汗有些汗颜,他说:“不是说我说出幕后指使我的人你们就会减轻我的罪责吗?” 板脸警员答:“那不叫减轻,那叫戴罪立功,我们会提供给法官你的陈词,而最后的刑罚是法官酌情考虑判的!”邱汗:“……我管你是什么!我现在就说出幕后的黑手,你们一定要给我说情啊!”板脸警员点点头,拿起笔准备记录。 “那个人叫杠子,是安山区西口胡同22号的户主,他有天突然找到我说有笔大买卖要我帮忙,我问了以后得知是这件事我才做的,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邱汗说道,当他说到杠子的时候,何易勇和贺硬逸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所长啊,这事儿,明显是局子里的人干的,难道?”何易勇与贺硬逸走出观察间来到了私密的实验室内讨论道,贺硬逸的脸色难看的很,他说:“我也不清楚啊,只怕是陷阱呐,像七年前你刚来的时候那样的陷阱,一个套一个,一个比一个阴险!” “这、唉!现在只能希望奇案组能够将这幕后的一切揪出来了!”贺硬逸期盼道,何易勇一脸菜色的点点头说:“是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一旦插手的话,很容易被人灭了口的,你看看去年那郑四,他不就是在举报了检察官后被灭口了吗?” 说到这,贺硬逸的眼前闪过了郑四拖着一条腿爬到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小心检察院与警局!”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道:“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就好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方设法的让奇案组钻进套里!” “嗯,说到奇案组,我刚刚忘了说了,所长啊,你做什么同意让那卢法医去现场验尸啊?”何易勇问道,贺硬逸答:“那是奇案组的谢队长的意思,反正都是法医,让他去就去了。”“是谢子亨的意思?”何易勇有些夸张的问道,贺硬逸点点头答:“嗯,怎么了?” 何易勇想了想笑道:“那就有意思了,这谢子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什么意思?”贺硬逸敏感的问道,何易勇笑答:“谢子亨想借卢法医告诉本市的那些达官显贵以及高层们,奇案组的人在这里,有事就藏着,犯事了就主动自首,不要来挑战正二级警察的威严!”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啊?”贺硬逸一脸惊讶道,他是没多想过谢子亨的用意,现在他通过何易勇的解释,忽然明白了谢子亨的意思,他大概是想在查案的时候不会遇上过多的阻挠。“对了,我记得早在一周半以前警司局长就发了通告说过别挑战及摸黑奇案组,难道警司局长就这么看重奇案组吗?”贺硬逸问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发给你那公告的时候,奇案组在黄浦市正好遇袭了!”何易勇想了想说道。“那么……”“嘭!”贺硬逸本还想说其他的话,却被外面的爆炸声所打断了,何易勇同贺硬逸对视一眼,开门往外奔去,谁知却被大火给逼回了实验室里……(。) 第二百零八章 不可触碰④ “咳咳!所长,你没事吧?”何易勇对被大火逼回实验室的贺硬逸问道,贺硬逸双眼发红,一张老脸甚是惊恐,他说:“那、那、那是火啊!大爆炸啊!不得了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定是检察院那伙人知道了咱们的心思,要灭口了!” 何易勇扶住有些精神失常的贺硬逸道:“所长,你要冷静,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肯定有个人在暗处看着咱们被火舌吞没的全过程;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咱们必须要保证氧气的充足,咳咳!现在室内的二氧化碳浓度还不是很多,咱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贺硬逸看着眼前的何易勇过分镇定的说出那番话,他怔忪的表现逐渐的退去了,“是,我得活着,我还要为惨死在他们阴谋里的手足们报仇!我要活着,我要活着!”贺硬逸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他边说边走,他往他们作为私密谈论空间的废弃实验室内走去,他要找毛巾和水源来维持氧气不足的危险。 “所长,你去做什么?”何易勇见贺硬逸往实验室的内里走去,眼见他要拐弯时,何易勇问道。贺硬逸回头答:“小何,咱们必须得活下去,我要找找这里面有没有干毛巾给和水源,我们要活下去,必须要靠它们来阻止浓烟的侵蚀!” 何易勇微怔后,脸上放松了许多,他松了口气跟上贺硬逸道:“这里面应该早被清空了,毕竟咱们利用这个废弃的实验室做谈论地点已经很多年了不是吗?”贺硬逸经何易勇这么一说,心思千转百回,他忽然问了一个很不该问的问题道:“你、知道这里还有水源吗?” “所长你的意思是?”何易勇问道,他感觉贺硬逸问水源的目的很不单纯。贺硬逸笑了笑答:“我打算利用水源将这实验室变成一个小型的池子,你觉得这主意如何?”何易勇听到贺硬逸的回答后,不禁暗骂自己的心思太多,这所长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单纯的想法。 “这样也好,有水源在,火势或许进不了屋,又或许火会在遇上水源后消失呢!”何易勇尴尬的笑道,贺硬逸点点头,两个人趁着屋内的浓烟并不多在房内找起了先前实验室的水龙头。“在这边!”何易勇在最里面的房间对贺硬逸喊道,他拧开了水龙头后,一股子红色的铁锈水冒了出来,接着便化为了清澈的净水。 “小何,快,咱们得快些放水!”贺硬逸喊道,他在相当于的密室的实验室内兜兜转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把榔头,这还是先前做物理实验时遗留下来的。“所长,你是要将这水龙头砸掉吗?”何易勇见贺硬逸拿着榔头进屋,对他问道。 “没错,砸了才能更好的制造池子的现象啊!”贺硬逸答,何易勇点点头,他想去拿榔头敲击水龙头,贺硬逸却手一挥道:“我自个儿来!”何易勇只好往后退去,只见贺硬逸高高举起榔头,他对着水龙头一下一下的砸去,不多时,只听见金属掉地的笨重声,接着整个室内响起了水滴的迸溅声。 “哇!好凉啊!”何易勇说道,贺硬逸点点头,他眉头凝重的看着地面上积起的一小滩水,整个人觉得异常的疲惫。 而在实验室的外头,整个警所的警员都是沸腾的很,不明缘由的爆炸,以及部分警员的伤残与死亡,都加深了警员们的躁动心情。“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子亨和向浩山听见了一声巨响后便出门拉住一名惊慌的警员问道,那警员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谢子亨才听明白是废弃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 “谢队,这爆炸来的好奇怪呀!”向浩山说道,谢子亨眉头紧锁的看着爆炸发生后浓烟密布的实验室,心底却在想,怎么会这么巧发生了爆炸呢? “阿浩,你问问振欢他们的调查如何了,我去看看爆炸现场!”谢子亨对向浩山吩咐道,说完便小跑跑向了废弃实验室,向浩山掏出手机对远在郊外的卢振欢进行联系,卢振欢听说警所内居然发生了爆炸事件感到甚是惊讶,而在他身旁的郝子高闻言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卢法医,咱们都看了一圈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郝子高自听见卢振欢与向浩山的通话后,便无心陪着卢振欢等人查找线索,他满心记挂着何易勇,他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很是诡异,何易勇刚回去就发生了爆炸事件。 “郝队员?郝队员?”卢振欢对郝子高喊道,郝子高愣是没反应,赵燊见状上前拍了郝子高一把,谁知郝子高居然神经大条的喊道:“何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赵燊和卢振欢以及在赵燊身边的李琦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了郝队员?”卢振欢有些余悸的问道,郝子高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没事、没事,卢法医啊,如果没找到线索咱们就先回警所吧!”卢振欢显得有些迷茫道:“可是咱们都没查问呢!要不你自己先回去吧!”郝子高闻言,心下一喜,但很快又被另一个念头剿灭了。 那个念头是何易勇在临走前交代过的一句话:绝对不能怠慢了奇案组的人! “不是,卢法医我不是那个意思!”郝子高忙解释道,卢振欢很快明白了郝子高的意思,他刚刚那么大声的喊出来,再加上他急着要回警所,很有可能他觉得何易勇遇袭了,或者是他有那种预感……“如果你有事情,可以先回去的,我这边没事的!”想到此,卢振欢说道。 卢振欢是奇案组的队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他很明白队友面临生死存亡时自己的心情,他这么说其实是考虑郝子高的心情而发出的关切之声,可是这句话到了郝子高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种讽刺与傲慢,他的理解为:既然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们了。(。) 第二百零九章 不可触碰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郝子高此时的脑子不是正常人的运作模式,他脸色沉了下去,黑着脸且带着质问的语气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一脸疑惑的看着郝子高问道:“什么意思?郝队员,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郝子高的大脑运作不当,已经进入了愤怒的状态,他忍着怒气问道:“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讽刺我怠慢你们了是吗?不就是奇案组吗?有什么好自觉尊贵的!”卢振欢无语的看着眼前的郝子高,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微表情观察,他对郝子高的进行了一些观察后得出,郝子高大概是迁怒自己了。 “郝队员你听我说,我刚刚那句话没有讽刺的含义,我只是看你紧张的样子想让你先回去,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好吗?”卢振欢很是诚恳的解释道,“真的没有吗?”郝子高自觉自己刚刚失言了,于是也软了态度问道,卢振欢正打算开口,却听见李琦的声音响起:“郝子高你还真是有脸了,要人卢法医对你再三解释!” 郝子高闻言,被李琦那一脸的不爽表情吓到了,这李琦向来是以温柔自居,很少会展露自己的泼辣和蛮横,今儿个他接二连三的看见她的这蛮横样,不禁觉得自己肯定是误会了卢振欢说的话,他忙对卢振欢道歉:“对不起卢法医,我是听见你与你的队员通话里提到了爆炸,心里对何队很是担忧才会乱了思绪,对不起!” 他边说还边鞠躬,卢振欢见状忙阻止他道:“所以啊,你若是担心,你还是快点回去瞧瞧比较好!”说完,卢振欢用赞成的眼神看着郝子高,郝子高只觉得心底不安,他眼睛往不远处的车间瞄了一眼,却正好瞧见了一个瘦个男子鬼鬼祟祟的脑袋。 “什么人?”郝子高厉声呼道,众人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只见车间门边鬼鬼祟祟的脑袋往里快速一缩,郝子高见状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卢振欢和赵燊也跟着郝子高往前跑去,只见郝子高在高温的车间内追赶着一个橙黄色的身影:“你还跑!你再跑我可开枪了……” 只见那橙黄色的身影在听见开枪后放慢了脚步,接着就被郝子高按在了地上,众警员也趁机上前抓住了那个人。“你鬼鬼祟祟的在那看什么?”郝子高对那橙黄色衣服的男人问道,卢振欢上前查看该男子,只见他一脸络腮胡,一双桃花眼外加两条很是狡猾的眉毛,卢振欢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个性侵案的主谋来。 “等等,让我先检查一下!”卢振欢阻止了郝子高的说话,他上前的对被抓男子进行了采证,然后问了管理人员该男子的身份,管理人员答:“他是本厂的打铁师傅,叫叶三,有过一个妻子,但是离异了。”这管理人员回答的过程里,卢振欢一直看着那叫叶三的男人,卢振欢发现,在他听见管理人员说到妻子时,他满脸表现出了喜色。 接着,卢振欢又问了该男子的今天的作息,当他得知他在下午曾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卢振欢果断的对他身体进行了采证。叶三一开始很是不配合,他不是挣开了卢振欢采证的仪器便是踢到了警员的小腿,最后还是郝子高出手,一巴掌下去,叶三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站着让卢振欢采证。 “你瞧他脚上!”李琦在卢振欢忽略了叶三的脚部后提醒道,卢振欢闻言看了一眼叶三的脚,他穿着一双很是亮眼的湖蓝色运动鞋,卢振欢对他的脚部采证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当他正要起身时,却突然觉得叶三左脚的鞋后跟有些过分的立体。 “小燊,取我的热熔器来!”卢振欢对赵燊说道,赵燊忙从他的工具箱里拿出热熔器,卢振欢开启热熔器后对着叶三的鞋后跟那过分立体的透明斑点轻轻的碰了碰,然后他拿着棉签将那熔化的透明斑点沾了少许收好,他对郝子高说:“这个人,先带回警所吧!” 郝子高点点头,他对管理人员问道:“这家伙我们要带回警所做详细的询问,你们没意见吧?”那管理人员堆笑道:“我们会有什么意见,我们可是良好市民,时刻都会配合警官们的!”郝子高满意的对卢振欢笑笑,卢振欢会意,他起身对警员说:“你们对这高温的车间四处搜一搜,记住,忍耐着高热搜查,不能轻易放过任何的痕迹ok?” 那些警员看了看郝子高,郝子高示意他们听命,他们便对卢振欢回答道:“yessir!” 在经过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搜证后,在高温的炼铁车间内的较阴凉处,也就是离青狐世通巷最近的南侧窗边,一名警员发现了已干涸的血水痕迹。“是人血没错!”卢振欢戴着辨识眼镜以及测血仪器对着地面的痕迹进行了辨识后说道,“那是不是要带回去?”郝子高问道,李琦开口道:“郝子高你傻啊,那是肯定要带回去的!” 郝子高一脸无辜的看着李琦,他心想,我不过就是误解了一次卢法医,为什么原本好关系的李琦对我的态度变得恶劣了呢?“好了,既然搜证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尽快回警所去吧!也不知道这次爆炸的原因是什么!”卢振欢说道,郝子高的思绪一下子又被拉回了现实。 “是啊,也不知道何队怎么样。”郝子高自言自语道,赵燊耳朵精听见了郝子高的问题,他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郝子高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赵燊,满心的感到对不起奇案组。“谢谢!”郝子高对卢振欢和赵燊鞠了个躬,卢振欢有些讶异的看着郝子高半天无语。 而此时的警所内,谢子亨已经利用灭火器控制了火势的发展,他看见了满地的黑水心底便觉得有些不对,在他踢破了实验室的大门后,见到如小池塘一般的地面以及半个身子都湿漉漉的何易勇与贺硬逸后,他很是佩服的笑了: “真想不到啊!”(。) 第二百一十章 不可触碰⑥ “想不到什么?”何易勇和贺硬逸一脸的湿漉问道,谢子亨未回答他们二人的话,而是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何易勇和贺硬逸,只见何易勇和贺硬逸一脸的惊讶看着谢子亨手上的毛巾,“谢队长是早就知道我们二人在里面困着吗?”贺硬逸问道,谢子亨笑答:“也不算吧,只不过是看见了水渍以后觉得有可能才准备了毛巾罢了。” “想不到啊,谢队长居然能猜到我们在里面放水来隔绝二氧化碳的法子。”贺硬逸笑道,他那坚毅的脸庞此刻有些许的软弱,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似得。“哈哈哈!贺所长果然聪明,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谢子亨笑道,他眼睛飞快的扫过眼前的二人,心底不禁更是佩服起他们。 谢子亨心想,若是自己和卢振欢他们被困在火场或是密封的空间内,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呢!他想到这,眼前闪过了赵燊那一张惊慌的脸,然后又闪过了卢振欢脆弱的外表,接着是向浩山一脸的视死如归,但是在最后,他又自嘲起来:这样看振欢他们会不会被他们打啊? “谢队,呼呼,欢哥他们回来了!”向浩山从楼下跑上来对谢子亨说道,此时,距离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了,而卢振欢他们也带着证物和嫌疑人回了警所。“何队,你们怎么样?”郝子高先卢振欢等人一步冲入了待客室内对何易勇问道,何易勇摇摇头笑道:“没事,没事,都是贺所救了我啊!” 他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贺硬逸,眼神里示意贺硬逸快点把这张好人卡给接过去吧!贺硬逸闻言,笑着对众人说:“不,不是我救了我们,而是我对老百姓们的心救了我们啊!”他这话一出口,姗姗来迟的李琦在赵燊背后轻声嘀咕了一句:“我靠,这小老头居然又在吹牛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赵燊回头对李琦问道,李琦忙答:“什么啊?我没说话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啊?”赵燊伸手摸了摸耳朵道:“哦?是我幻听吗?”说完他又回头过去,李琦在他背后偷笑道:这个傻蛋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啊! “何队,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在待客室内的众人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后,有名穿着白大褂的警员匆匆跑来说道,卢振欢和谢子亨先起了身,何易勇和郝子高接着起来,向浩山和赵燊则是最后起来,“走,去看看吧!”何易勇说道,众人跟着那名来报告情况的警员出了门。 在警所的鉴证科内,李琦连同dna科的科长刘颖以及鉴证科主任胡明拿着一系列的文件给何易勇及谢子亨看,“据后来送回的血迹与试管内的胶水成分来看,打铁作坊的炼铁车间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至于移尸嘛,就要看采证科的警员们了!”李琦指着文件的第四条说道,她看了看刘颖,刘颖会意道:“根据受侵女孩的证供显示,死者是对她进行性侵时误以为杀死了她而想要毁尸灭迹,但不知道因为何事而丢下了小女孩的假死的尸体逃走,后被炼铁车间的员工叶三杀害。” “会因为什么呢?”卢振欢问道,这时,谢子亨突然问向何易勇:“福利院的案子你能让她们说说吗?”何易勇点点头,示意刘颖和胡明回答谢子亨的问题,胡明率先开口道:“福利院的案子有三个疑点:第一,是目击者的证供不对,她在事发当晚并未饮酒,我们采集血液样本后将报告如实呈交给了上属警局,却在审判的法庭上并未听见法官提起任何有关证供作伪的信息; 第二,是三名死者死亡的时间都有问题,在我们想要进一步求证的时候,却被上属警局的警司杭德浩干预了,先前我们提议的复验死者的建议在法庭上也未听见法官提起,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维权律师由始至终都未请何队发表意见与作供,这里很是猫腻。 第三,便是上属警局的副局长与福利院的院长的关系很是令人怀疑,有知情者称曾在第一起性侵事件发生的时候看见过福利院院长肖东与警局副局长邢海在本区最豪华的茶楼水天一方与死者吃晚饭,期间死者被猛灌酒而与他们发生了争执。 事发后,知情者与我们通讯以后我们曾恳求其为本案作供,他当时在电话里答应以后,当天下午在他来赴约的路上却很意外的受了重伤成了一名植物人,之后便是第二起与第三起性侵案发生。我们不得不怀疑副局长和福利院长的关系,但我们调查到深处时,参与调查的警员不是被冠上剽窃的罪名便是被意外牵扯上了金钱纠纷,使得我们不得不放弃了他们,因为在法庭上,法官是不会相信一个有污点的警察的!” 胡明细细分析了三个疑点后,看向了刘颖,他的眼神里带着些抱歉,刘颖坦然的笑道:“我真得感谢胡主任啊,你居然把我的想法都说了!真好,我也不用费唇舌费时间了!”胡明听着刘颖说出来的话后,松了口气。 “你们的意思难道是想说福利院与警队高层有勾结吗?”卢振欢开口问道,他满腹的疑问想问,但却只能挑重点问出口。“照目前的证据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其中牵扯的人物是我们不敢轻易去动的!”何易勇屏退了无关的人后轻声的说道,声音不大,但足以令在场的人听见。 “照你们所说,警局副局长与福利院院长有勾结,那么这三起案子的主犯难道就是他们吗?”谢子亨问道,他对之前听见的疑点存了一些怀疑,因为他不相信一个警局的副局长会这么大胆,会公然的与正义做抗争。 “谢队长是对我们不信任吗?”胡明听出了谢子亨嘴里怀疑的语气,他挑明的问道,谢子亨一愣,随即回答道:“是不信,因为我不相信警队里面会这么的污秽!”(。) 第二百十一章 杀机① 谢子亨说完,卢振欢和向浩山不禁带着些疑惑看了他一眼。 其实这也不能怪谢子亨说话这么直接,毕竟他接触过的许多案子里,的确没涉及过这样严重的案子,与警队相关的最重大的案件也只有一年前的黑警案件,那几个贪污洗黑钱的警察可是被他恨透了。所以现在他的这话一出口,卢振欢和向浩山都觉得有些不认得谢子亨了。 “谢队,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直接了?”赵燊一脸认真的说道,他没说谢子亨的话不对,只用了一个直接提醒了谢子亨的言语欠缺公允。谢子亨微怔,接着带着些歉意道:“抱歉,我的言语太冲了,请原谅我的不当言行!” “谢队长不必自责,这也怪我们太直接,贸贸然就告诉了你这样的不堪真相!”胡明说道,他一脸理解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心里感到很是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奇案组和何易勇等人讨论案情的时候,在安山区的某处阴暗非常的角落里,有四个带着獠牙鬼面具的男人正秘密谈论着: “听说了吗?奇案组的人已经到安山了!”戴着青脸獠牙面具的男人说道,他的语气里带着些焦急与难耐。 “怕什么?瞧你那怂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了那几个黄毛小子!”红脸面具的男人严肃的说道,声音好似带着蛊惑般,令先前青脸獠牙男禁了声。 “大哥别恼,老三也是担心咱们会被底下那群兔崽子们端了不是吗?”蓝脸面具的男人点燃一根雪茄递给了红脸面具男说道,红脸面具男哼了一声,接过雪茄狠吸一口道:“老四,今天怎么一声不吭的,是被奇案组到来的消息吓到了吗?” 红脸面具男说完,只见在最角落坐着的紫脸面具男直起身子说:“大哥说的什么话,那几个毛头小子还不至于让我害怕!”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凉彻骨的寒意,让人只觉得他的语气毫无感情。 “哦?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对付他们的?”红脸面具男问道,他那双如鹰眼一般的眸子带着很深的试探意味,紫脸面具男耸耸肩答:“误导他们不就好了,别忘了,咱们在福利院和安山区的警所里可安排了许多的眼线啊!” “呵呵,还以为咱们向来以阴险诡诈为主的老四会有什么好的计策,想不到居然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先前被红脸面具男斥责的青脸面具男暗嘲道,引得红脸面具男与蓝脸面具男对他的一番刮目厌恶,“你的意思是利用那些眼线制造一些假象?”红脸面具男问道。 青脸面具男对红脸面具男的问题给整懵了,他没想到紫脸面具男这样的话都能引起红脸面具男的兴趣,紫脸面具男那精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看向青脸面具男,虽然青脸面具男带着面具,但他觉得紫脸面具男的眼神能穿过他的面具望到自己的脸。 “你、你看什么、什么、看?”青脸面具男结巴道,红脸面具男有些反感的看着青脸面具男道:“看?谁看你了?”青脸面具男闻言看了一眼紫脸面具男,他早已垂下了头,他本想斥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出不来,红脸面具男见状,冷哼一声,接着对紫脸面具男问道“我刚刚问你的话你怎么还不回答?” 紫脸面具男抬头轻笑道:“大哥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小弟说什么呢?对了,小弟奉劝大哥一句,雏鸡是很美味,但是你也要适可而止了,奇案组的正二级警位与你那正三级警位来比较,谁更有优势啊!趁着事情还不算大就收手吧,少笼络一颗人心,多积一点阴德!” “你!你好大的口气,你难道没利用福利院来做你的事情吗?你那些亲人的店铺还不是用福利院的男孩换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送那些男孩去工商局长那献宝吗?呵呵,你这话说出来还真是好笑的很啊!要是想这么简简单单的脱干系,你想都不要想!”红脸面具男沉着声说道,那声音在空气中荡了荡,传到了门外,门外守门的人听见了这声音后,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no!no!no!大哥你错了,我不是想脱干系,而是想自首。我想我自己惹的祸足以用金钱解决,大不了将我的半副身家送出去换来下半辈子的安宁,也好过与你狼狈为奸被奇案组揭穿后受世人唾骂!你自己明白的,我送出去的那几个男孩现在可是好好的活在蜜罐子里面! 而你呢?你用来笼络人心的那些个女孩不是残废了就是被打伤了,现在还闹出了人命来,你之前能压制掉那些怀疑死因的警察是因为你还有权力,但现在奇案组一来,我倒想看看你的那些个权力还支配不支配的了!”紫脸面具男起身平静的说道。 接着,他围着红脸面具男走了一圈半后,突然坐蹲下来,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的人,他伏在早已惊恐万分的红脸面具男面前说:“再说了,据我对你这人的心思琢磨,在今天这样的局面下你还会邀我们前来商谈,必定是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了不是吗?你想杀了我们,对吗?” 红脸面具男本缓和了心情被紫脸面具男的一番问话问的再次波动起来,他的心思被眼前的人诈了出来,他的自私如同杀猪一般的直接暴露在了众人眼前。蓝脸面具男与青脸面具男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然后二人悄悄的挪动了位置到紫脸面具男身后。 “你自己瞧瞧,你最信任的好兄弟好知己都已经临阵退缩了,你说你是不是失败的啊?”紫脸面具男嘲讽的声音在有些压抑的屋子里传开,红脸面具男只觉得全身冷冰冰的如掉落在了万丈悬崖下一样。他望着紫脸面具男那只露出舌头的鬼脸,他觉得,这面具上的鬼相就像面具背后的这人一样,藏着尖牙与恶毒在心里,冷不丁的暴露出来后就能要了任何人的命。(。) 第二百十二章 杀机②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红脸面具男有些吃瘪的语气问了出来,话音落下的瞬间,紫脸面具男却突然倒了下去,因为在红脸面具男问话的同时,他手中的消音枪也在同一时间对准了紫脸面具男的心脏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你、你居然敢杀我!”紫脸面具男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青脸面具男和蓝脸面具男的耳边回荡着,红脸面具男依旧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他拍了拍身边的小凳子对楞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说:“你们,是和他一起去死还是坐在这和我聊聊天唠唠嗑啊?” 话音还没落下,青脸面具男和蓝脸面具男争先恐后的抢了小凳子坐下,在生死面前,皇帝都能变太监何况是这两个无耻的人呢?红脸面具男将一切收于眼底,他的心底生出一股杀机,但很快被抑制住了,毕竟这两个人还有用处,必须留着。 “来吧,咱们继续谈谈该怎么应对奇案组他……”红脸面具男说道,室内弥漫的血腥味将青脸面具男和蓝脸面具男的心思都搞的乱七八糟的,回答的答案也令红脸面具男感到异常的气愤,“你们就这么想和他一起作伴吗?”红脸面具男问道。 坐在他两边的人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说:“大哥,我们没有背叛你的心思啊!你别杀了我和老三,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是啊大哥,我和二哥绝对忠诚于你,宁死不屈啊!”红脸面具男见效果达到了,知道他们再也不会随意倒戈,便说道:“瞧你们说的,我又不是让你们去送死,不过是让你们和老四待在一起做个伴,也不枉他如此的相信你们!” 这话说出口后,蓝脸面具男和青脸面具男对视一眼,两人心底略生寒意,这老大是铁了心要恶心自己一次了,于是,他们认命般的看着红脸面具男摘下了面具离开了小屋,临走前,红脸面具男露出他那张稍稍有些苍老的脸对室内的两人说:“记住,老四已经死了!” 说完,他如同他手上的面具一样,鬼魅般的飘走了,留下了青脸面具男与蓝脸面具男在室内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紫脸面具男发呆。“啊!救我,救我!”紫脸面具男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青脸面具男和蓝脸面具男被吓了一跳,两人发了一阵呆后果断的上前用手捂住紫脸面具男的面部直到他再无生息。 “不错,不错,这两人还真是聪明啊!”红脸面具男在监视器下看着这一幕感到甚是满意,他心道,这两个人留着也不错,至少能利用他们来引诱奇案组上钩。“你们去把老四的尸体处理了吧!”红脸面具男对身后的两个随从说道,那两个人领命离开了监控室内。 2014年4月5日的早上,奇案组一大早就被何易勇叫醒来到了江边,“快点快点,你能不能行啊?我靠,你别把水洒了,诶你,你在那做什么啊你?说的就是你!你在做什么?我去,你……”郝子高在指挥着打捞人员做打捞工作,却不曾想简单的打捞也能让他这么费心。 “振欢,你瞧那小子,真是说话不腰疼,瞎指挥不说还误导打捞人员,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的这副队长的位置!”谢子亨一脸不信任的模样看着郝子高说道,卢振欢只是轻微的应答了一声,随即就把眼光看向了从河里捞上的黑色密封袋上。 “是具尸体啊!”赵燊在密封袋被拆开后说道,只见密封袋里有一具被毁容的尸体,他下身的器官被割成了两半仅剩下一点皮肉支撑挂在**上,而他的双手手筋被挑断,白森森的腕骨露出来,吓坏了许多打捞人员。 最令人感到惊悚的是该死者的大脑,众所周知,人的大脑是人体最坚硬的地方,而该死者的大脑却好似豆腐做的一般被人割开,在那血窟窿里,人们能看见脑组织与脑浆以及凶手特意插在上面的一排钢针。“这也太恶心了!”赵燊见了死者的全貌后说道,他不住的干呕,却上面都呕不出。 “呕!”负责验尸的李琦在见了尸体后果断的吐了出来,卢振欢为了保护尸体快速的对李琦一推,这一推不要紧,要紧的是李琦受到卢振欢的这一推,她的呕吐物像会飞似得飘到了围观的警员身上,连锁效应就此诞生:“呕……呕……呕……”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引得赵燊更加的想呕吐,却仍是吐不出来。 在这壮观的景象中,唯独有一个人他全程什么都没做,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呕在吐,然后他很怪异的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里面。随后,几声枪鸣声响起,在当天的早间新闻与微博热门资讯里,安山码头枪击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究竟是哪个蠢货干的好事啊?居然不听我的命令!”当天晚上,红脸面具男在小屋子内大发脾气的问道,他用防身术将身边的几名随从一个个打倒,然后坐了下来。青脸面具男与蓝脸面具男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他们对枪击事件一概不知。 “大哥,我们可没有插手你的计划啊!”青脸面具男说道,他声音里满是害怕与不安。红脸面具男手一摆道:“得了得了,你们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就算不露出来我都能知道,你们哪里会有那个胆子来干涉我的计划啊!” 红脸面具男的一番话说出口,引得蓝脸面具男心里反感无比,他心道,就你聪明,呵,看谁能笑到最后!想到这,蓝脸面具男开口道:“是啊大哥,我们这点小心思,不要说你能看穿,就是猜你都能猜到不是吗?” 青脸面具男听蓝脸面具男这么说,忙拍马屁道:“就是就是,大哥你很厉害的……”青脸面具男边说边望了一眼蓝脸面具男面具里透出的那双贼溜溜的眼,他们心底会意道:对付非常之人就用非常手段,比如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第二百十三章 杀机③ 在奇案组与安山区警所的警员们正在为枪击事件伤脑筋的时候,在安山市的某家豪华酒店内,某个熟悉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电话并闪进了电梯。 “世伯,一切都完工了!”晌午时分,司马傲匆匆的回了葛存一个电话,葛存在电话那头只叮嘱了几句便切断了通话。司马傲望着酒店房间内的大屏电视看了一会,嘴上扬起了些笑意,他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想要玩,我就把警察拉进来一起陪你玩!” “好疼!”离司马傲的床不远的沙发上响起了男人喊疼的声音,司马傲闻言走上前去察看,他将男人戴在脸上的紫色鬼脸面具摘下后,对男人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该相信我的话了?”那男人苍白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儿道:“就算相信你又如何,那家伙已经丧心病狂了,你能搞定他吗?” “搞不搞的定是我的事儿,你的事情就是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派人送你出去的!”司马傲嘴唇扬起道,他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字字句句都点在了紫脸面具男的心底。紫脸面具男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闭眼休息。 司马傲见紫脸面具男休息了,便起身将茶几上摆着的一块凹进去的铜牌往垃圾桶一丢,他心道,这铜牌还真是好东西,世伯考虑的方方面面可比我多得多了!他再次望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紫脸面具男,心里暗想,希望这家伙能帮到奇案组吧! “让你们探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司马傲出了房间的门后,对守在房间外的两个墨镜男问道,那两个墨镜男中的一个答:“他们的交易地点很是隐蔽,而且房前屋后总是守着七八个类似雇佣兵的人,我们的人每次快接近他们的时候就被发现了,所以一直都不能安装监听。” “那他们总有会谈结束的时候啊,难道都不能靠近吗?”司马傲脑子一转问道,他有些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墨镜男,那两个墨镜男显然没料到司马傲会这么问,他们见司马傲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后,一个墨镜男忽然就出手了:只见他一勾拳往司马傲肚子上挥去,却被司马傲用太极拳的方式给挡了回去,那一拳打在了另外一个墨镜男身上。 而此时的司马傲满心的愤懑,他心道,该死的,居然被人反利用了!他想到这,快速的出手收拾了眼前的墨镜男,然后进了房间扶着紫脸面具男出了门。司马傲很是精明,他出门后并未及时离开酒店,而是躲在了酒店客房每一楼层的洗衣间内暗地里观察着自己的那间房。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司马傲的怀疑与猜测得到了应验,因为他发现在他扶着紫脸面具男躲进洗衣间后没多久,自己的那间房便被一群戴着口罩的汉子们包围了,但是他们进去后好似一无所获,领头的胖子气呼呼的对被自己制服了的俩墨镜男扇了几巴掌后便匆匆离开了。 “是不是有人来暗杀我了?”紫脸面具男喘着粗气问道,他本来不用这么狼狈的活着的,但是司马傲告诉他,只有自首才能换来更大的利益,而且可以轻轻松松的摆脱那红脸面具男的压制,于是他决定以身犯险去碰碰运气。 可惜他们的计划好似失败了,红脸面具男在进入他的圈套后顺着他的想法将他“击毙”后却没有及时丢进大江里面,在他揣测许久后他决定利用二次假死逃生,于是他装作“活”了回来让蓝脸面具男与青脸面具男将自己闷死,以此帮他们换来红脸面具男的信任。 紧接着便是他如愿的被红脸面具男派出的人丢入了大江内,然后司马傲用了假尸体来替换了自己的真身,再接着他还导演了一场枪击事件,来吸引警方的注意,使得红脸面具男的势力无法与警队内的暗线进行联系。 虽然这一切都顺利的进行了,但是他的身子也因为江水的冰凉和呼吸的暂时停滞而受了损伤,即使枪击到的不过是司马傲交给自己用来防身的铜牌,但他的胸口也仍有些淤青红肿,他望了眼司马傲后问出那句话时,他心里只希望是暗杀自己的人,而不是来找自己的人。 司马傲在确定那些人离开后对身后脸色煞白的紫脸面具男说:“他们是来暗杀的,连我的保镖都被收买加利用了,你的那老大还真是高深莫测啊!”紫脸面具男虚弱的一笑答:“呵,你看到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他若是处心积虑要对付你,那么刚刚那些来暗杀的人早已闯进了这小屋子了!” 司马傲心底一惊,他对紫脸面具男问道:“我虽然知道你们各自的身份,但是我对你们的内部与势力都一概不知,我手上的势力只能打探到一些不虚不实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更多的消息给我呢?”紫脸面具男费力的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司马傲焦急的问道,紫脸面具男笑答:“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我安顿好来啊?”司马傲一怔,然后笑道:“那是自然,我祖父的安全屋就在这附近,本来我不想利用祖父的势力,但目前来看,还是得用,只希望他的手下能听我的话了……” “什么?我有些听不懂你的话。”紫脸面具男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傲说道,司马傲笑笑,背起紫脸面具男快速的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下了楼。 “你说你叫司马傲,那你祖父是不是……司马渊?”紫脸面具男小心翼翼的问道,司马傲的脑袋在紫脸面具男眼前一晃,只听见他说:“是啊,司马渊就是我祖父,怎么?你认识他吗?”紫脸面具男趴在司马傲背上答:“不算认识吧,只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很有名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祖父岂不是你的偶像?”司马傲开玩笑道,谁知道紫脸面具男很郑重的回答道:“是啊,算是吧,也是因为他我才入的这一行,虽然与你祖父的那一行不大符合……” 司马傲闻言笑笑,他并不打算回答,他轻轻说了句:“抓好我啊!”说完,他快速的往楼下跑去。(。) 第二百十四章 杀机④ “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紫脸面具男被司马傲突然加快的步伐吓到了,好几次他都觉得司马傲背着他要往楼梯下摔去,此刻的他满脸的惊慌喊道。司马傲嘿嘿一笑,他放慢了脚步道:“我这是想快些下楼,因为我一开始选的房间可是12楼啊!” 紫脸面具男怔了,他说:“你、你怎么没告诉我啊?”司马傲眉头一挑答:“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背你下楼,咱们走电梯是绝对行不通的,而且据我估计,那群暗杀的人会想方设法的去查监控,我看他们很快就要找到我们的!” “那我们快走吧!”紫脸面具男边说边挪动身子妄图下来,司马傲艰难的转了头回来道:“别动!你抓牢我,我现在加快步伐下去,应该能赶在他们夹击我们前出酒店!”他说完,迈开了步子往下走去,紫脸面具男见状,抓紧了司马傲的肩。 “总算出来了!”司马傲气喘吁吁的坐在的士上对紫脸面具男说道,紫脸面具男惨白的脸上此时也有些喜色,他说:“是啊,总算出来了!”司马傲点点头,拿出钱包掏出十多张粉色票子对司机说:“去安山花园城十八栋,用你最快的速度开过去!” 那司机见到这么多票子在眼前晃居然很镇定的说:“很抱歉先生,市区内禁止飙车,而且去安山花园城的路费只要三百……”其实司机的内心是咆哮的:啊!一千多元啊!我的天!我今天可以歇歇了!为什么我这么笨要拒绝了呢?啊!我好笨啊! 司马傲闻言,将钱包直接丢给司机道:“现在这些够不够你飙车的?”司机看见钱包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他目测大概有好几千,心下大喜,可面上仍是平静的很,他说:“先生,我想到了这附近有一条高架,能够直接走高架过去!” 紫脸面具男看着那司机的神色心下暗笑,这司机摆明了就是个坑,也不知道这司马傲怎么这么容易上套。事实证明,紫脸面具男的想法的确是对的,司马傲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上套呢?看看下面的对话小伙伴们就明白了: “司机啊,你瞧瞧你那表上显示的是多少钱,是278诶!你瞧瞧你拿了多少钱,是7800诶!你这是黑车啊,我要报警,我要向出租车公司举报你!”司马傲痞里痞气的对司机说道,那司机一脸懵逼的看着司马傲道:“先生,这、这可是你之前给我的啊!” 司马傲很疑惑的看着司机问:“我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要不去你们公司查查这录像吧?”司机闻言面色一僵:“先生,这、这不大好吧?”司马傲翘着二郎腿道:“那你还不把钱包还我?”紫脸面具男憋着笑看着眼前一老一少的互动,只见那司机很不情愿的拿起那钱包递还给了司马傲,他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司马傲全然不理睬,他对司机笑了笑道:“喏,这是两千,今天你有见过我们吗?” 那司机闻言,心底闪过许多念头,他接过司马傲手上的钱对司马傲回答道:“我今天没见过你们,不,我今天还没载客呢!”说完,他就直直的看向司马傲,司马傲很满意点点头,他又抽了一叠人民币递给司机:“喏,那希望好聚好散!” 司机见司马傲这么说,心里明了的很,他接过人民币后一脚油门离开了安山花园城,紫脸面具男此时笑着看司马傲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啊!”司马傲笑笑,扶着紫脸面具男往十八栋的三楼走去,他边走边说:“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呢!” 紫脸面具男点点头,他心里很明白司马傲刚刚的行为是为什么,他若不是一开始就用高价钱诱惑了那司机,那司机铁定不会走最近的路上高架,这换在之前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有人追杀着自个儿,生死之间可没有无所谓的说法。 而后来司马傲的变卦不是没原因,他知道本市的出租车行业的车内监控根本就是个幌子,所以他借故将那些钱要了回去,然后又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给司机,提醒他拿了钱就不能泄露见过自己的事情,而那司机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所以才有了后面司机直接离开的画面。 紫脸面具男想了想后对司马傲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帮你?你难道没想过我会出卖你吗?”司马傲挑眉道:“你觉得呢?我找你自然是查过你的所有底细,你是那四鬼会里身家最清白的人,虽然你送男孩子给那什么人,但是那些男孩也是已经快成年的人了,你这么做不单单了防止了四鬼会的人,还杜绝了你去求助的那什么什么人来反咬你一口,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我不找你我找谁啊?” 紫脸面具男很赞同的笑了,他说:“果然聪明,想法想的很是遥远,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选那些男孩的主要目的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利用那些大官的金钱和势力去阻止老大他那血盆大口,就算阻止不了,好歹也能对老大他们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司马傲愣了愣,接着笑道:“真是高明,真是厉害,看不出你我年龄相仿,但你的机心却比我的还要深沉一些啊!”司马傲很少这么夸赞别人,他对紫脸面具男的另眼相看透出了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而紫脸面具男听到司马傲的夸奖也并不自大,这一点更是令司马傲感到欣赏。 “你别说我了,你不是也一样吗?你教我用假死的方法瞒天过海还不是一样高明吗?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暗杀你呀?”紫脸面具男问道,他问完以后又加补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司马傲轻轻一笑答:“知道啊,你叫关含智,是安山市检察院的副席检察官啊!” 只见紫脸面具男笑笑,他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身子一软,司马傲居然又把他背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关含智问道,司马傲答:“背你比扶着你要轻松多了!”说完,他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直跟踪他们的某个黑影从安全通道往三楼快速跑去……(。) 第二百十五章 杀机⑤ “走吧,就快到了!”司马傲将关含智放下来,他扶着关含智一步步往所谓的安全屋内走去。“司马傲,不对劲,你有没有感到不对劲?”关含智突然问道,司马傲一脸纳闷道:“哪里不对劲了?”关含智答:“我总感觉有些问题,但是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司马傲问道,他忽略最关键的一处,那就是从酒店逃生出来到现在,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照理说,他们是不可能那么顺利出来才是。“不,不是敏感,我对危险的判断很准确的,我就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关含智说道,他扫了扫四周,忽然小声的对司马傲说了几句。 “什么?你确定吗?”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点点头,他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想要这么做。司马傲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了手机对着四周拍了照片,当他往身后拍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远处的安全通道处有个白色的裤脚出现在了照片里。 他放下手机往安全通道处看过去,却没看见那白色裤脚,司马傲瞬间觉得脑子一胀,他心道,见鬼了?还是有人在跟踪自己呢?他想了想关含智说的不对劲,然后脑袋里灵光一闪,他对关含智低语了几句后,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安全屋走去。 在两个人快进屋的时候,司马傲突然转身一看,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隔壁房间的走廊上举着小刀正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司马傲冷笑一声冲上前去对着那白色人影就是一拳,那白色人影好像知道司马傲的动作,居然很轻巧的一闪,他踩着墙面一跃踢在了司马傲的后脚上,司马傲吃痛,往前踉跄了一步。 只见那白色人影踢了司马傲后并未对司马傲继续下手,他一个劲的冲向了进屋的关含智,司马傲脑子里忽然明白过来那白色人影的意图,忙冲进去阻止那白色人影。可他却没料到在进屋的前一秒听见了重物坠地的闷响,司马傲心下一慌,他一闪身进屋后却见到了白色人影倒在地上抽搐的样子。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司马傲对关含智问道,关含智有些虚弱的举起了手上的瓶子对司马傲晃晃,司马傲半惊半喜的笑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牛,你真牛!”原来,关含智居然将人司机车上用来清洗玻璃的玻璃水顺了出来,这白色人影这会正是在进门的时候一时未防备,喝了玻璃水而倒地了。 “说!你是谁派来的逗逼!”司马傲将白色人影绑好后带着玩乐意味的对白色人影问道,白色人影此刻比关含智更为虚弱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司马傲挠挠头对关含智问:“奇怪了,我明明帮他催吐了啊,怎么他还这么累呢?” 关含智无奈的摇摇头说:“你是不是把他的脖子绑的太紧了?”司马傲一呆,他闻言忙弯身下去对人脖子检查了一番后傻笑道:“我去,我绑的太狠了,他脖子都有红印了……”关含智只觉得眼前的司马傲很是有趣,居然把这么大的乌龙轻巧的一笔带过。 “说,你是谁派来的!”司马傲认真的对白色人影问了一遍,白色人影答:“是、是、是福利院的院长,是他派我来的!”司马傲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关含智道:“肖东居然也掺和进来了?”关含智摇摇头说:“蓝脸面具男就是肖东,青脸面具男是副局长邢海!” “这样啊?”司马傲装模作样道,其实他早就查过了四鬼会的成员,除了老大红脸獠牙鬼脸面具男的身份一直无从得知外,其他人的身份信息他都知道一清二楚。关含智瞧着司马傲那拙劣的演技无奈的笑笑说:“看来肖东根本是想我我真死了!” “什么意思?”司马傲紧张问道,关含智轻咳了几声后回答道:“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出来,还多亏了肖东的协助,他在和邢海联手杀我的时候曾附在我耳边说过一句话。”“什么话?”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答:“只要你假死成功,那么你一定要帮我清洗罪名!” “但是他想不到我制造了一出枪击事件来吸引了警察的视线,所以现在他一门心思的想要杀了你是不是?”司马傲对关含智问道,他根据关含智前面的回答理出了一条思路。关含智点点头说:“大概是这样吧!” “那可糟了,咱们现在必须得再换一个住处!”司马傲说道,关含智阻止司马傲道:“不用,如果你是怕肖东会继续对我下手,那么我必须告诉你,你不用担心。”“为什么?”司马傲疑惑的很,他看着关含智问道,关含智答:“肖东根本就只能请这么一个人来,因为他如果请的人多了,那么他的动作会被老大发现,他做的那些好事都会被老大知晓。” “但是他真的告诉那什么红脸鬼了呢?”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笑道:“那就更不用怕了!”“什么?”司马傲惊讶道,关含智答:“肖东如果是想要早死早超生的话,那么他或许会告诉红脸鬼真相,但是你觉得他那样自私的人可能吗?” 司马傲想了想笑道:“也是,那家伙办福利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和势么?他不可能那么傻的为了你这么一条漏网之鱼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以及他多年来的心血!”关含智点点头,他改变了坐着的姿势对司马傲说:“从现在开始计时,如果三个小时后无人前来,那么咱们的踪迹他们肯定是找不到了!” 司马傲不解道:“为什么是三个小时?”关含智答:“因为一个人失踪后的一个小时是搜寻的黄金时间,后面的两个小时是运气时间,如果超过了这三个小时,那么他们想找到咱们就得去找问米婆了!”“原来如此啊!”司马傲恍然大悟道,关含智对司马傲说:“你现在把这人给控制好,我得休息一会,一切都交给你了!” 司马傲点点头,对关含智说:“你就安稳的睡吧,我现在就将人手调配过来,务必保护你到四鬼会倒台的时候!”关含智白着张脸对司马傲说:“他们没那么容易倒台,你如果能和奇案组联系,务必告诉他们,要铲除他们,必须先从福利院开始,因为福利院里面藏着的秘密足以令肖东倒下,他一倒下,那红脸鬼的一大笼络手段必定受到阻滞,到时再对那副局长邢海出手就容易多了,毕竟只有邢海知道那红脸鬼的真实身份!”(。) 第二百十六章 福利院①(求月票) “福利院还藏有什么秘密啊?难道除了红脸鬼利用福利院的女孩去做交易外还有其他的秘密吗?”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点点头说:“是啊,福利院的秘密可不止这么点,要不然红脸鬼早就对肖东开刀了,何必留着我试探他的忠诚度呢?” “那好,我稍后就派人通知奇案组这个消息,你现在先休息吧,我把外面那个家伙交给警察先!”司马傲说道,关含智对司马傲的话感到惊讶:“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司马傲笑笑说:“我们的身份信息目前还不能暴露不是吗?毕竟咱们现在算是一体的,而且警队现在有红脸鬼的暗线,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可你也没必要用这么一个杀手啊!”关含智说道,司马傲好似哄好友一般的拍拍关含智的背说:“你别急,我等下会喂给那家伙吃一颗毒药,如果他敢乱说话我就不给他解药,你觉得如何?”关含智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傲道:“这、这是武侠片吗?还毒药解药都冒出来了?” 司马傲微笑着回答道:“这毒药解药可不是武侠片才有的啊!你知道我祖父的吧?他是国家保卫局的局长,在早期总要对付来自敌国的间谍与探子,当时的他对待这些人除了打就是罚,但这样的方式很残忍,很血腥,而且最关键还是这样的方式太费劲,于是他想到了制药来控制那些间谍的嘴。” “这、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你的说法让我觉得好像苗疆的蛊毒一样,可以控制人生死,可以指挥人动作以及全身的不由自主。”关含智笑道,司马傲点点头说:“所以啊,你就等着看奇案组往福利院的深处调查吧!”关含智点点头道:“其实,你不必去冒险的,因为奇案组很快就会往福利院的方向走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答:“据我的猜测,奇案组的到来不全是因为这案子过于棘手,地方警局有所保留等因素。”“哦?那还有其他的什么因素在内吗?”司马傲问道,关含智答:“我想最主要的因素应该在于安山区警所的所长与刑警队长身上了!” “他们?”司马傲闻言,对所长贺硬逸以及刑警队长何易勇的资料想了想,他说:“你的意思是几年前的那出惨剧吗?”关含智点点头说:“没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情,我只知道很多证据都与当年发生的那桩案子不符,而那起事件原有的全部证据都被清空,你觉得那两个视手下如兄弟的人会不会借此事好好的将当年发生的惨案进行深究呢?” 司马傲细细想了一番后说:“那么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暗地里操控着吗?”关含智摇摇头答:“不,一开始那出案子绝对不可能是他们暗地里操作的,但他们会不会引到奇案组往福利院深究过去,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那我还是得送外头那家伙去警所里,我得送个大礼给奇案组,毕竟日后我还有事要求他们的!”司马傲说道,关含智很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事求他们?什么事啊?”司马傲笑道:“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关含智无语的看了司马傲一会后说:“你还是快去做你的事吧!我要休息了!” 司马傲见状,拨通了一个电话后便出了卧室。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色人影,他对那白色人影说:“刚刚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白色人影有些畏惧的看着司马傲摇摇头,司马傲苦笑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那我可就要喂你吃药了啊!” 白色人影吓得直哆嗦,他一个劲的往角落里挪动,却仍旧被司马傲牢牢抓着:“来吧,吃了这药,我要你说的话必须一字不落的说给警所的那帮人听,要是胡说乱说瞎说,你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司马傲说完,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念珠果,他拆开念珠果后将一颗粉红的药丸塞入了白色人影的鼻子里。 只见那颗药丸一眨眼的功夫就融化在了白色人影的鼻子里,很快,那白色人影全身开始发热发红,他不耐的四下滚动起来,司马傲见他四处翻滚,知道是药效开始出现第一次的作用了,便由着白色人影到处滚动,那白色人影在地面滚动了几分钟后,便在司马傲的倒计时里晕了过去。 等白色人影再醒来,他已经躺在安山区警所的医务室内了,他一见到穿着制服的警察,便开口道:“福利院、福利院、福利院有问题!你们快……我……”话没说完,他便又晕了过去,在场的何易勇与谢子亨听见他提到了福利院,两人对视一眼,皆感到意外。 何易勇此时的内心是激动的,因为他本还头痛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引导奇案组将调查方向对着福利院,现在这突然出现在警所门口的黑道杀手说的话令他的头痛变成了浮云,只见何易勇憋着喜悦的神色装作严肃的样子对谢子亨说:“谢队,我觉得这杀手和福利院的凶杀案有关系,你看咱们……” 谢子亨在听见何易勇说话前便决定要去福利院瞧瞧是怎么回事,刚刚杀手的话令他本怀疑的心就此坐实了,他听见何易勇说的话后,当即就打断他道:“不用说了!咱们现在就去福利院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倒想知道这连环的性侵案里,福利院的那些人是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何易勇欣喜若狂的看着谢子亨说:“那咱们、咱们现在就去吧?”谢子亨点点头道:“走!你带路,我把我的队友叫来!”何易勇忙带着谢子亨往医务室外面走去,谢子亨则在路过警所大厅的时候喊上了卢振欢等人前去福利院。 在奇案组四人与何易勇及郝子高等警员往福利院赶去的同时,在小黑屋内的红脸面具男正在对蓝脸面具男肖东以及青脸面具男邢海大发雷霆着……(。) 第二百十七章 福利院②(求月票~)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脸面具男的喉咙里冒出极其阴冷的声音问道,他看着眼前坐着的两个面具男,心里气的咬牙切齿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枪击事件发生了还不够,居然还赔进去一名杀手,他此刻对杀手有多惋惜,便对眼前的两个面具男的作为有多愤怒。 “还不打算说吗?”红脸面具男沉着声问道,蓝脸面具男也就是肖东支支吾吾道:“大哥,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本来是派他去调查枪击事件的,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抓进警所去了!”说着,肖东拿出了一份字句合约,上面白纸黑字记录着他委托黑道杀手组织办事,而且最中间还有黑道组织特有的一抹朱砂印。 红脸面具男透过蓝脸面具男的面具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然后看了看那抹朱砂印后叹了口气:“唉!” 蓝脸面具男和青脸面具男听见了红脸面具男的声音后心底都暗喜,因为很明显红脸面具男已经被蒙骗过去了。“大哥,你别生气了,不就是赔进去一名黑道杀手吗?我一会儿就安排人手去笼络那异国的雇佣兵,你觉得怎么样?”蓝脸面具男趁热打铁道,他这话一说出口,红脸面具男的声音都变了:“那就麻烦你了!” 蓝脸面具男心底窃笑,这红脸面具男一直都想从自己这里拔毛,却屡次都得不到,这次要不是因为漏放了关含智,我才没那么蠢去给这吃人不吐骨头恶魔送钱呢! “那你就去安排吧!”红脸面具男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蓝脸面具男肖东去办事,而此时肖东的手机响了起来,“你怎么把手机带进来了?”红脸面具男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他语气里很是惊慌。肖东苦笑道:“这、我一时忘了,你瞧,我可是用的备用机!” 红脸面具男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快接电话吧!”肖东点点头,接了电话:“喂,怎么……什么?人已经到了……我就回来!”只见肖东从一开始接电话时的从容变成了后来的眉头紧锁,红脸面具男与青脸面具男对肖东的这一改变甚是好奇,青脸面具男邢海问道:“发什么事了?” 肖东答:“正好你在这,你赶快和我起身回福利院去,你的那群好下属居然带着奇案组的人去了福利院查案了!不是说了福利院是无关的地方吗?你不是做了那么多准备了,怎么奇案组还是来了啊?”只听肖东连珠炮似得数落了青脸面具男一通,青脸面具男猛地一起身说:“丫丫的一群狗,走,看老子怎么对付他们!” 说着,青脸面具男邢海摘下了面具扔在一旁,面具下他那油腻十足的脸出现在光亮下,他对红脸面具男说:“老大,那我就走啦!”红脸面具男摆摆手示意他随便,邢海一把扯下蓝脸面具男的面具,肖东那张尖酸刻薄样的脸也出现在了光亮下,只听邢海说:“还戴着面具做什么?这么紧急的时刻咱们可不能马虎了……” 肖东本还想与红脸面具男说一下雇佣兵的事项,邢海却一把拉着他往外走去,“你别拽我啊!”肖东喊道,邢海恍若未闻一般拽着他一直往最外面走,当他们上了车后,邢海瞧了瞧四周,然后轻声问道:“你自己说,你雇佣杀手想做什么!” 肖东一愣,但很快就将表情收掩起来,他说:“就是为了查枪击事件的缘由啊!”邢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真的是这样吗?”肖东有些心虚的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刚刚的话里面有虚假弄伪,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邢海见肖东发了毒誓便紧张起来了,他说:“我还以为你是要借这杀手来扳倒老大呢!”肖东哭笑不得道:“我做什么扳倒老大啊?他倒了咱们难道会有好果子吃吗?更何况老大的真实身份我并不知道啊!” 邢海的二愣子脑袋听到肖东这么说,当下也觉得肖东说的不错,他又不知道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也不可能扳倒老大。于是他笑嘻嘻的用他那只肥猪手拍了拍肖东的肩膀道:“兄弟,刚刚那话别介意啊!我也是不得不防啊!” 肖东闻言笑着说:“哪能啊!咱们谁跟谁啊!对了,别废话了,咱得快点往福利院赶去了!”邢海拍了下自己的脑瓜道:“哎哟,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差点误了大事!”说着,他忙下车喊了个开车的人,然后他又回到后车座与肖东同座商量起来: “之前我是以福利院能查的线索不足为理由杜绝了那批警察去查案,这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邢海苦恼道, “福利院毕竟不是案发的地点不是吗?要不我们装作为难的样子,诱导他们吧?”肖东灵机一动道, 邢海面露喜色说:“也是,那三名女娃子本就死在酒店的床上,任奇案组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案发的第一现场的!” 肖东点点头,与邢海击了一掌:“那就这样说吧!” 2014年4月5日下午2点55分,邢海与肖东回到了福利院,此时的福利院内部已经被安山区警所的警方所控制住: “肖院长,你回来的正好,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些视频是怎么回事!”何易勇将一大堆的光盘丢给肖东,肖东见到那些个光盘后一脸惊慌:“这、这、这些不是我的!”“哦?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会有你的身影出现在里面啊?”郝子高问道,肖东闻言,心下慌张到爆。 肖东此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藏在众多孤儿档案里面的光盘有一天会被他一向轻视的警察找到,那些光盘里面的各种污秽血腥及残虐视频则是他收集多年的各方势力的把柄,他的野心其实很大很大,大的他可以为此装模作样的对红脸面具男俯首称臣。 “我、我、我……你们想怎么样?”肖东不想和警方继续废话,于是便直接问了一个他自以为很有交易概念的问题,谁知道他这话一问出口,便引起了在他身边的邢海的不满,邢海伏在肖东耳边轻声道:“你应该注意的言行……啊!我靠,谁拧我?” 邢海话才说了一半,手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拧住了,他吃痛的喊完往后一瞧,却看见了一个英俊的男子正笑着看他。他一下子惊呆了,因为这男子他有在警队的公告里见过,他便是奇案组的队长谢子亨,是令某些犯罪分子闻言变色的罪犯屠手之一。(。) 第二百十八章 福利院③ “你、你拧着我的手做什么?”邢海看见谢子亨后第一个反应是错愕,第二个反应是在脑海搜寻关于谢子亨的资料,第三个反应才开始问他拧自己手的原因,谢子亨对眼前这肥胖男人的表情与心理反应都一一的分析了一番后答:“因为你是警局的副局长啊!” 邢海再次愣住了,他对谢子亨的回答感到十分的疑惑,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但他没来得及多想,便傻乎乎的闯进了谢子亨言语中的圈套内:“那你还对我下手这么狠?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拧我做什么?你是想被处分吗?” 邢海一连串的话语冒出来后,谢子亨的嘴角扬起的幅度越来越高,而跟在谢子亨身后的赵燊与向浩山则是一个劲的偷笑着,赵燊对向浩山说:“阿浩,你瞧那什么副局长,脑满肠肥的,一看就是个二愣子,一下子就掉进坑里了!” 向浩山则轻轻弹了一下赵燊的脑门,他说:“小心被人听见了!”赵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向浩山道:“听见就听见了呗!看谁敢动我!”向浩山笑笑,示意赵燊继续“观战”。 只见谢子亨对邢海问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副局长,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嫌疑人靠这么近呢?为什么还要与他窃窃私语的呢?你是不是这些光盘的制造者之一呢?”邢海被谢子亨问住了,他那积满了利益的大脑此刻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你、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光盘啊?还制造者呢!哼!现在只要有台那刻录机,什么光盘做不出来啊?谁知道这些光盘是不是你们故意带来嫁祸人的!”邢海想不到什么好的话语,只能乱说一通,他那不经思考就冒出的话惊呆了在场的人。 “真想不到警局的副局长居然会说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话来,我可真是想问问你们局长,是不是你们警局的高层都喜欢满嘴胡说八道!”谢子亨冷冰冰的说道,他话语里此时全是对邢海的不满,他倒想知道,这么一个副局长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他说话的。 “你、你、你去找局长啊!去啊!你一个正……”邢海说着说着便止住了话语,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奇案组的四名队员的级别根本比警局局长的级别还要高。“说啊,你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说不出口了啊?”赵燊从谢子亨身后走出来对邢海问道,他一脸的不屑与嘲笑,深深的刺激到了邢海。 “你们就算是正二级的警官又如何?在我们安山市,我们局长才是最高身份的人,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得意什么啊?不就是靠着运气破了几宗悬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邢海口无遮拦的说道,他的话一出口,匆匆赶来的高级警司杭德浩对着邢海便是一巴掌:“混账!你这话是在藐视警队吗?” 邢海对杭德浩的作为感到惊讶,他痛苦的捂着嘴瞪着杭德浩,一言不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邢副局长的大大咧咧的说了得罪奇案组的话,请你们不要在意!我代他向你们道歉!”杭德浩赔笑道,谢子亨冷笑着问杭德浩:“就这么轻轻松松一笔带过就完事了啊?那以后有人诅咒完你全家然后再对你说声sorry,你是不是也能轻易放过呢?这家伙根本就是在侮辱警队,侮辱警司局长,你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杭德浩被谢子亨的话说的全身一冷,他是想一笔带过今儿个的事情,他是想息事宁人,但是他忘了侮辱警队与警司局长这样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那依谢队长的意思是要追究了咯?”杭德浩带着半威胁的口气问谢子亨,谢子亨盯着杭德浩答道“难道你想帮忙吗?” 杭德浩傻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那番问话在最后竟是给自己下套,谢子亨此时的问题使他不答也不行,答了也不行,他正头痛呢,屋外传来一声严肃的声音:“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居然还要惊动我过来!” 杭德浩闻言心里一喜,他得意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从他眼神里读出了幸灾乐祸的意思。只见从屋外进来了一位半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谢子亨认得此人,是安山市警局的局长金南团。只见谢子亨忙上前对金南团道:“金局长,好久不见啊!” 金南团一愣,他忽然想起来半年前的首府警司会议里面,谢子亨作为警司局长的助理对自己不当的行为做了一番批评,当时他不仅在会议上丢尽面子,在后来的夜宴里面也失去了许多能笼络的高层。此时再见谢子亨,金南团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他心里咬牙切齿的,面上却装作一副和气:“好久不见啊!谢队长!” 杭德浩见谢子亨与金南团之间的奇怪氛围,心里不禁觉得奇怪,怎么金局长今天没有大发雷霆呢? “金局长来此想必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当的局面吧?”谢子亨直直的对金南团问道,金南团一怔,心底的算盘全部落空:“谢队长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会包庇犯错的人吗?”他话音刚落,在一旁站着的杭德浩以及邢海面上皆发生了变化。 “那就好,我生怕局长会同某些不服从警队规章制度的人一样,忘了自个儿的身份!”谢子亨话中带刺的对金南团说道,金南团闻言脸上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见他沉住气对谢子亨说:“不知道谢队长要对那些不遵守警队规制的人做什么呢?” 谢子亨轻飘飘的回答道:“降三级,背沙袋在警队训练场地跑上100圈吧!”金南团闻言,脸色骤变,他一掌拍在门上冷笑着对谢子亨问道:“谢队长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谢子亨反问道:“金局长这么包庇他们难道就不是对警队规制的残忍吗?” 金南团听到谢子亨的问话后,心里气的吐血,他看了一眼邢海,心想:也罢,邢海这家伙本就没脑子的厉害,降级就降了吧,到时提杭德浩上来,他的头脑灵活,肯定能帮我做更多事情的!他想到这,面色缓和一些,这时谢子亨却突然说:“我忘了说,降三级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那副局长,还有一个是这所谓的高级警司!” 金南团闻言,有些站不住脚了,他咽了口唾沫对谢子亨问道:“你、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谢子亨笑着回答金南团道:“我不是过分,我这是实话实话、脚踏实地!你自己问问在场的人,这副局长是不是不顾身份与嫌疑人说悄悄话了,你再问问你这高级警司,他是不是威胁了我,这些都是有人证在的,不知道金局长我哪一点做的过分了呢?”(。) 第二百十九章 福利院④ “这、这、谢队长你……我……”金南团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想来借机宣扬他的位置是奇案组都碰不得的,但是他的算盘全部都落空了,因为奇案组的警位等级根本不是他能去挑战的。“好了金局长,你现在就回去发布指令吧!对了,这邢副局长,不,是邢海还得留在这,因为我们怀疑他与这些污秽光盘有关!”谢子亨对金南团发话道,金南团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邢海一眼,然后认命的领着杭德浩离开了。 “你说你!急急忙忙的来这里做什么!”一出门,金南团便对杭德浩骂道,杭德浩本就因降级已经气呼呼的了,现在金南团这么一说,他带着鱼死网破的心理撒泼起来:“不是你通知我快些去帮邢海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吗?” 金南团一愣,他被杭德浩的行为所吓到,此时的杭德浩根本就不像个人,倒像个狰狞的魔鬼,张牙舞爪的在金南团面前挥舞着他那爪子。“你凶什么?你有理了还?我有叫你快些来吗?你不是做贼心虚你有必要这样吗你?”金南团小声的对杭德浩吼道,杭德浩闻言,收敛了他的作为。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杭德浩变得很是温顺的对金南团问道,金南团摇摇头说:“只能希望邢海和肖东不会把那件事情给说出来了!不行,你快点去给四鬼会的老大传递消息,这件事情必须由他来出面干预,这样才不会闹大!” 杭德浩点点头,匆匆离开了,金南团见到杭德浩走远了,他也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去,而在他们身后,向浩山蒙着脸跟着他们也离开了。 “谢队,阿浩已经出发了!”赵燊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小声对赵燊讲:“小燊,你告诉阿浩,关闭一切网络通讯设备,将秘密电台打开,我们会利用无线电台与他传递消息,还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理睬!” 赵燊得令,对向浩山发出了一串字符密码,向浩山很快回复了一个哭笑,赵燊对谢子亨说:“阿浩说他明白了!”谢子亨点点头,转身进了院长室内对肖东问道:“你还不打算交代吗?你雇的那杀手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们了,四鬼之一的蓝脸赌鬼!” 肖东闻言,心底惊慌失措一番后,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欣慰的笑笑说:“我曾经想过许多次我被警察抓住的画面,但都没有今天这样被抓来的轻松,呵呵,我觉得真是幸运,能被你们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给抓住。” “说重点!”何易勇不耐道,肖东瞄了一眼何易勇说:“说重点?说了重点呢?你们还会要我给证据,给了证据以后呢?你们还要我出庭作证,作证了呢?作证了我说不定就没了!你们警察永远都这么的蠢,以为抓住了一点线索就能抓住犯罪者,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犯罪者也会报复呢?” 肖东边说边留着眼泪,谢子亨在一边看着他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若有所思,很快,谢子亨开口了:“你如果是希望你的家人不会受到伤害,你最好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肖东闻言,笑了笑说:“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不费劲!” 说完,他看了一眼何易勇和郝子高,何易勇和郝子高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尴尬无比。 “你们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那背后的层层势力你们有精力和能力去铲除吗?这一件案子涉及的人或物都不是你们轻易能动的,只怕你们的下场或惨得很!”肖东冷冰冰的说道,谢子亨冷笑着问他:“首府六大家的人,他们敢动吗?” 肖东一愣,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问谢子亨:“你是首府六大家的人?”谢子亨点点头,肖东说:“你们检查一遍室内的一切,然后把所有的无关人等都支走!”谢子亨对何易勇挥了挥手,何易勇和郝子高在室内检查一番后,将屋外守着的人叫走了。 等他们回到院长室内,肖东这才对他们说道:“这件事情应该从七年前何队长你就职开始说起……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了吗?”谢子亨点点头,他问:“你的意思是,何易勇的到来打破了四鬼会的一切计划,所以这七年来发生的每一件案子都是你们在暗地里布置的,是这个意思吗?” 肖东点点头,他说:“红脸面具男是谁我一直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对利益与权势很是看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拉我与他合作。”“你其实已经对这样的生活产生厌倦了吧?”何易勇观察了肖东一番后问道,肖东微怔后问:“为什么这么说?” 何易勇答:“你在不知道谢队是首府六大家的人之前会劝告我们放手追查,一个劲的诉说着这背后势力的强大,我心里就有些怀疑了,只不过现在我是很肯定你是一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肖东听到何易勇的回答后笑了笑,他说:“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把那三句女尸摆出来!” “女尸是你的杰作?”郝子高问道,肖东点点头答:“是啊,我只是希望能让红脸面具男停手,但是却没料到奇案组的人也来了!”“那么早上的枪击事件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何易勇问道,肖东摇摇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能告诉你,四鬼会的老四已经失踪了!” “怎么说?”谢子亨问道,“老四是检察院的副席检察官,他在昨天晚上被老大用枪击倒后被老大利用成为试探我和邢海是否忠心的工具,我当时是为了洗脱我的黑底教他假死并诱导了验尸的人放了他一条生路,但今天早上我一起来就后悔了,于是我就请了杀手去暗杀他,谁知道那杀手居然进了警所!”肖东答道,谢子亨见到他一脸的悔恨,不禁觉得他很是好笑。 “那照你这么说,那检察院的副席还活着咯?”何易勇问道,肖东答:“没错,他叫关含智,是你们铲除这背后势力最关键的证人,你们必须找到他,保护他!”“为什么这么说?”谢子亨问道,肖东答:“因为他手上有许多许多的罪证能直接使四鬼会倒台,连消带打的铲除其背后帮衬的势力!”(。) 第二百二十章 福利院⑤ “难怪四鬼会的老大要杀了他了!”郝子高忽然说道,肖东闻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郝子高愣了下答道:“我说难怪四鬼会的老大要杀了他!”肖东眼珠转了转道:“不对,那天红脸面具男为什么要杀了关含智呢?” “你是不是想到可疑的地方了?”谢子亨问道,肖东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谢子亨别说话,他细细回想了一番当天发生的事情:“先是老四反常的不吭声,然后是老四直白的说出了老大的心思,接着就是老大突然开枪杀了老四,这、这一串串的都是谜,都是谜啊!” “什么?”谢子亨听见肖东碎碎念般的话语后问道,肖东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谢子亨这才理清了先前肖东说放过关含智的那段话,“这么说来,其实你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啊!”何易勇对肖东说道,肖东人命般的点点头说:“只要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家人,只要能扳倒四鬼会以及其背后的那颗大树,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子亨审视了一番肖东的言行举止,然后问道:“你确定只有你知道关含智假死吗?”肖东答:“是啊,只有我知道!”谢子亨双手不安的交叉起来道:“那这么看来,关含智的失踪和四鬼会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应该一早就和另一个人合作,激怒那红脸面具男,然后假死。” “什么?”在场的三人闻言皆是一震,特别是肖东,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自以为好心的放过竟不过是成全了关含智假死。“我说,关含智很可能一早就和某个人约好了假死来逃生,只是他没料到红脸面具男会利用他来试探你和邢海的忠诚度,而他也想不到你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放过了他”谢子亨回答道。 “那么关含智现在很可能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这一切咯?”肖东问道,谢子亨摇摇头说:“不,我觉得不可能,他如果是被枪击倒了的话,那么他现在身子很可能很虚弱,你刚刚不是说他被丢进了大江了面吗?他很可能会因为泡水而导致身子受损,他现在很可能躲在某个地方休息着。” “不对,你刚刚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一件事”肖东说道,谢子亨问:“什么事?”肖东答:“这件事情需要邢海的一起回答,你把我放进去和邢海关在一起吧!”何易勇有些怀疑的看着肖东,他心道,这家伙想做什么啊?难道想搞反间计吗? “何队长,把他带到邢海所呆的那个保教室内!”谢子亨对何易勇说道,何易勇点点头,带着肖东往外走去。 “谢队,你这么做不怕他那个吗?”何易勇回来后就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笑着说:“怕什么!他不敢搞小动作的!咱们来听听他们在里头说什么吧!”“啊?怎么听啊?”何易勇问道,谢子亨从身上掏出手机来说:“用手机啊!我刚刚在他身上放了一颗小型的窃听器,咱们现在听听看吧!” 何易勇对谢子亨说的窃听器没什么概念,但他记得肖东在离开院长室之前,谢子亨有对肖东拍了一下肩膀,他问:“你难道是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把东西装在他身上的吗?”谢子亨笑笑,默认了。何易勇与郝子高对视了一下后心底只觉得谢子亨很是厉害。 “滋滋滋……滋滋滋”只听见谢子亨调开了窃听器的频率,他试了几个台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窃听台: “你说他们扣留我要做什么?”肖东装模作样的问道, 邢海打了个哈欠道:“我怎么知道,你也真是的,那些光盘怎么会被他们找到啊?” 肖东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藏在那些档案里面,想来警方也不好去翻,谁知道啊!” 邢海说:“我靠,这些警察还真是神了,居然去翻那些孤儿的档案,我靠,也不知道老大会不会派人来救咱们!” 肖东答:“谁知道呢!你说,是不是咱们昨天杀了老四,警方查到是我们干的了?” 邢海嗤笑道:“你瞎想什么呢?老四好像被毁容不是吗?警方怎么查啊!他的dna又没录进档案库里,不可能的事儿!” 肖东好似松了口气道:“也是哦,吓死我了!你记得不?老四那天那血流的,啧啧啧!” “什么血啊?老四那天血没流多少吧?你是不是被吓傻了?”邢海疑惑道,他像看待傻子一样的看着肖东,肖东只觉得心底的疑问终于解开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流了很多血啊!我可能真是被这些警察给吓傻了!”肖东说道,他刚说完,外面就来了几个警察对邢海说:“邢海,跟我们出去,何队有话要问你!” 邢海与肖东对视一眼后他安慰肖东道:“别胡思乱想了,咱们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说着,他就大爷似得一颠一颠的跟着警员出了门。 “怎么样?你要验证的是不是关含智是否受伤啊?”谢子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他对发愣的肖东问道,肖东点点头答:“没错,那天老四中枪后居然没有流很多血,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一早做好了准备了!” “这么说,关含智很可能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害,他很有可能会报复你们!”谢子亨有些阴森的对肖东说道,肖东不自觉的身子一抖,他说:“报复得了吗他?我现在最担心不是这个,而是红脸面具男,刚刚那金南团和杭德浩匆忙的离开很可能是去给红脸面具男打小报告了!”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跟踪他们了!”谢子亨安慰道,肖东想了想说:“那眼下你们最好快点去一个地方,那里有邢海的把柄!”“哦?邢海的把柄?他的把柄对我们铲除四鬼会有什么用吗?”谢子亨问道,肖东答:“只有邢海知道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也只有他能得到红脸面具男的信任!”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谢子亨问道,肖东答:“安山区城东的祈愿民工学校!”(。) 第二百二十一章 邢海的秘密①(求月票) “去这个地方做什么?这里有邢海的什么秘密吗?”谢子亨问道,肖东手摆了摆说:“你到了那里以后,去找校工牛大爷,你和他说,你要见见帅帅,他会问你帅帅是什么,你就回答他,元帅的帅。” “呵,还真有意思!”谢子亨听了肖东说的话后感叹道,肖东无奈的笑了笑说:“没办法,这是暗号,不说他不会带你去见那秘密的!” “可是你一直没告诉我那个秘密长什么样子啊!”谢子亨说道,肖东笑道:“我说了这么多,敢情你还没弄明白你要找的是什么吗?”谢子亨摇摇头,他此刻一脸不解的看着肖东,肖东答:“那个叫帅帅的是邢海的儿子,准确来说是他的私生子!” “这么劲爆啊!”谢子亨说道,肖东笑答:“你可别到处去说啊!”谢子亨说:“你认为我是那种大嘴巴的长舌妇吗?”肖东摇头,谢子亨继续道:“那不就结了,我一会就和何易勇说一声,我让他和我一块儿过去找那叫帅帅的孩子。” “你记得带孩子出来的时候尽量别提邢海的事情,他要是问什么你就将话题给扯过去,如果你不扯过去的话,那孩子会揪住不放的!”肖东嘱咐道,谢子亨点点头,他随即又问道:“你还没说让我带着孩子回来的意图是什么呢!” 肖东答:“当然是用他来制衡住邢海了,顺便让他说出红脸面具男的身份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好与他对抗!”谢子亨点点头,他说:“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何易勇,你呢就安心留在这里和邢海聊聊天吧!” 肖东满口答应道:“行,你就放心吧!邢海这边我会试图劝劝他的,毕竟昨天的那场面他也知道,很是凶残,红脸面具男好像是打算把我们都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过了我们俩。”“哦?还有这事?”谢子亨问道,肖东点点头,他说:“或许是他发现留着我们还有用处吧!对了,昨天关含智在与他发生口角的时候曾提到过他的职位不过是正三级警位,是斗不过你们奇案组的。” “正三级警位?”谢子亨问道,肖东答:“没错,我在想那个红脸面具男会不会就是警局里面的高层。”“正三级警位不一定就是警局里面的,你大概不知道,正一级到正三级警位的含义笼统来说是有四种:第一种就是警察,无论是改革前的军人转化的警察也好,还是通过学业考试等入职的实习警察,他们都能升职到正一级至正三级,在这三级以外的警位才能称之为警局里的人!”谢子亨解释道,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完全忘了他本来要做的事情。 “而第二种就是保卫局里的局长、副局长与科长,只有他们三个职位的人能用正一级至正三级的警位称号,在科长以下的成员全部是使用保卫局的职称;第三种就有意思的多了,他们是咱们日常所见到的城市管理人员,也就是城管。他们城管局内的局长、行政委员以及督察长也是用了一二三级的警位称号,他们以下的人员则是用城管局内该用的职称。 第四种就少见了,是军队的人员使用的,而这军队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中间的军医使用的是正三级的警位、一个团内的正班长使用的正二级的警位、而整个军队的管理者也就是军长则是使用正一级的警位,据我所知,安山区好像就有一个军队吧?”谢子亨解释完后又问一句,肖东点点头说:“难道你怀疑……” “诶,打住,事情尚不明确,我还是不随意猜测了!”谢子亨笑嘻嘻的说道,肖东的好奇心被吊住了,他有些不满的看着谢子亨道:“你是故意的吧?”谢子亨无语,他对肖东道:“我先去接那小孩了,你啊就想想怎么劝说邢海吧!” 肖东闻言对谢子亨眨眨眼道:“我知道了,你就快点去吧!”谢子亨挥挥手,走了出去。 在外头,谢子亨把详情对说了一遍,何易勇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就真的相信肖东吗?”谢子亨答:“不然呢?你当我这个位置是白坐的吗?”何易勇仍是有些忧虑的想说些什么,谢子亨很是直白的抢先说道:“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何易勇哭笑不得道:“行行行,我去我去!” 2014年4月5日下午4点17分,安山区城东的祈愿民工学校外,何易勇亮出了他的警官证对守门人看,守门人见状,忙开了门对何易勇问道:“不知道警官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何易勇答:“来这里当然是有事,我要见你们这的校工牛大爷!” 那守门人一脸吃瘪的看着何易勇道:“那牛大爷可不是好相与的,警官找他做什么?”何易勇不耐烦道:“我找他自有我的意思,你问东问西问这么多做什么?警察做事你管得着吗?”那守门人被何易勇这么一凶,吓得往后退了退,他说:“牛、牛大爷在西校区的员工宿舍楼里。” 谢子亨扯了下何易勇后,他对守门人笑了笑说:“谢谢你啦!我这兄弟耐性不足,请见谅!”说完便带着何易勇往守门人指的西校区走去,何易勇被谢子亨连拖带拉的拽走后只觉得想哭,他心道,我这么一个大胖子怎么就被谢子亨这么瘦的人拖走了呢? “喂,陈老师吗?警察来了,你快点去西校区瞧瞧吧,他们说找牛大爷,但我怕他们并不是要找牛大爷那么简单!”谢子亨和何易勇走后不久,守门人在屋子里悄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他声音轻飘飘的传遍了他那屋子的每个角落,而电话那头过了许久才回了两个字:“收到!” 此时,挂在高空的太阳渐渐的西沉落了山,天色一点点的变暗,不远处有些许深蓝色的人影在往民工学校移动,一点一点的围住了西校区外的墙壁……(。) 第二百二十二章 邢海的秘密②(求月票) “谢队,你觉不觉得这里面过于阴森了些?”何易勇与谢子亨在经过了一片用来区分东西校区的假山花园后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被何易勇这么一问,忽然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的布置,他心道,这哪里是民工学校啊,根本就像个贵族小学一样。 “的确是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气,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下山的缘故。”谢子亨答道,他看了眼暗下来的天光不禁觉得很是怪异,他对何易勇说:“你有没有感到今天的太阳下山的特别早啊?”何易勇看了眼手表答:“是早了点,但今天好像下午开始就变天了要!” “哦,那咱们还是快点找到那帅帅,也好早点回警所去!”谢子亨说完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何易勇跟着他也加快了脚步,“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谢子亨突然停下脚步对何易勇问道,何易勇闻言,身子抖了抖,他竖起耳朵听了听问:“什么声音啊?” 谢子亨反问:“你没有听见吗?”何易勇又仔细听了听,然后他毛骨悚然道:“你别吓我诶,根本没有其他声音啊!”谢子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何易勇说:“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何易勇听到谢子亨最后说的话,松了口气道:“你这样好吓人的诶!” 谢子亨一脸抱歉的对何易勇说:“不好意思啦!”何易勇摆摆手:“算了算了,咱们快点走吧!”谢子亨点点头,继续往西校区走去,当他们走到刻着“员工宿舍”四个大字的四层住宅楼前时,一道厚重的声音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居然乱进员工宿舍!” 谢子亨和何易勇在一楼抬头往上去,只见二楼的走廊上一个鹤发的小老头正皱着眉,谢子亨对那小老头说道:“你好老先生,我们是警察,是来找人的!”“你们找什么人?这里可是员工宿舍,要找人也不该上这来找吧?”小老头问道,谢子亨答:“不知道老先生是否认识牛大爷呢?” 那小老头愣了一会问道:“你们找牛大爷做什么?”谢子亨观察了一番小老头的表情,他发现小老头那几秒钟的错愕,他说:“我要找的人其实是帅帅!不知道老先生可知道他?”小老头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他问道:“帅帅是什么?” 谢子亨当下就分析出小老头的身份是什么,他答道:“元帅的帅!”小老头闻言,从二楼的走廊一跃,何易勇和谢子亨正吃惊呢,那小老头已经立在他们面前了:“不知道二位是邢副局长的什么人啊?”何易勇正想说话,谢子亨捏了一把何易勇然后答道:“我们是邢副局长的手下,他最近因为连环性侵案受到了处分,他要我们来带帅帅去一趟警局,他有事要交代!” 这番话是谢子亨根据肖东所提供的一些信息编织出来的,他不确定小老头会不会上当,但他觉得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小老头是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原来是这样啊!”小老头恍然大悟道,他对谢子亨和何易勇摆摆手道:“你们跟我来,帅帅在三楼的小屋里写作业呢!” 谢子亨和何易勇对视一眼后跟着小老头往楼上走去,一路上,谢子亨都和小老头在说话: “老先生,不知道你从二楼跳下来身子怎么样了?”谢子亨问道, 小老头答:“就刚刚那点高度并没有什么,家常便饭罢了!” 谢子亨看了一眼何易勇,说:“看来老先生是军队里的人呐!” 小老头止住了上楼的步子,他回身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谢子亨答:“因为只有军队里出来的军人才会有老先生这样好的体魄啊!” 小老头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这话说错了,我不是军队里出来的,我是特种兵出身!” “特种兵?那老先生岂不是第一批特种兵吗?”何易勇问道,他一副惊讶的表情逗得小老头直笑。 “这位小兄弟你也猜错了,我不是第一批特种兵,我是第一批军人!”小老头指正道。 他这话一说出口,何易勇又发问了:“老先生你这话说的真奇怪,你刚刚还说你不是军人呢!怎么这么会儿功夫你就忘了你说过的话了……” 谢子亨打断了何易勇的话道:“你仔细想想,老先生刚刚说的是不是军队里出来的,他可没说不是军人啊!”谢子亨说完,对小老头尴尬的笑了笑,小老头闻言,对谢子亨审视了一番,他心道,这小子看着便是精力充沛的很,耳聪目明脑子转的快,是个人才! “这瘦小伙你说的不错,我刚刚的确说了我不是军队里出来的,但我没说我不是军人,胖小子,你还是欠点火候啊!”小老头笑着说道,话说完,三楼也就到了。小老头对谢子亨与何易勇指了指直对着楼梯的那间异起的铁门道:“那里就是帅帅住的房间,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那就麻烦老先生了!对了,一会老先生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回警所去啊?”谢子亨对小老头致谢后问道,小老头摸了摸他那白了的头发道:“我就不去了,前几次去你们那邢副局长都要拉我喝酒,我这身子骨如今受不了这酒精的侵蚀,没喝几杯就醉的一塌糊涂的,哈哈……” 谢子亨看了看小老头的表情,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他与何易勇相视一笑,跟着小老头往铁门走去。 “程哥儿~程哥儿~你快出来吧!你爸爸叫人来接你啦!”小老头对铁门喊了几声,谢子亨与何易勇都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谢子亨心道,肖东居然没告诉自己帅帅的名字是什么,该死!只听见铁门内传出一阵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然后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 谢子亨和身后何易勇看见了一个大概1米45左右个子的男孩出现在了眼皮子底下,他脸蛋红彤彤、双眼很是有神的看着屋外的人。谢子亨见到小男孩后心下就是一乐,他心想,嘿,这小娃娃咋这么像小时候的振欢呢?而何易勇则是在想,这小人儿咋和邢海那老泼皮一点都不像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暴露① “你们是爸爸派来的叔叔吗?”那小男孩对谢子亨与何易勇问道,谢子亨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了一包熊仔小蛋糕对小男孩说:“帅帅,这是你爸爸叫我带来给你路上吃的!”那小男孩见到谢子亨手上的小蛋糕后,嘴角上扬,欢喜的拿了小蛋糕过去道:“还是爸爸懂我!哈哈!爷爷,你瞧,小蛋糕!” 谢子亨看着小男孩欢脱的样子,心道,不知道振欢瞧见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此时的卢振欢申请了复验尸体后与李琦正在警所的解剖室内对遭性侵的三名女死者进行复验。卢振欢指着女尸身上的淤痕对李琦问道:“你先前验尸的时候,这些伤痕是否存在的?” 李琦答:“不存在,我把验尸的图册给你看,那上面有相片!”说着,她便在凌乱的解剖台下翻起来,卢振欢忙阻止她道:“别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对死者的死因进行详细的分析才是!”李琦闻言,站了起来道:“你不早说,我都翻了这么久了!” 卢振欢无语的看着李琦,他笑了笑道:“你先前验尸有什么发现吗?”李琦答:“我只发现了无dna成分的精子,对了,我觉得死者的死因更像是被杀害以后窒息身亡。”“何以见得?”卢振欢问道,只见李琦指着死者的脸道:“你看,三名死者的下巴这里都有一个细细的绳形勒痕,我后来多次试验以后发现,这个痕迹像是塑料袋蒙住了脸后因死者将袋子里的空气吸干净后而形成的痕迹。” 说着,她拿出了几只透明的塑料袋递给卢振欢,卢振欢看了看塑料袋的边缘,然后又看见李琦拿着塑料袋紧勒自己的下巴,接着一道红印出现以后,卢振欢说道:“这个杀人的方式实在有些变态,这让我想起网络上流传的一个视频,将人捆绑双手后放进一只大型的透明袋子内,然后眼看着袋子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而那个被捆绑住双手的人则呼吸越来越频繁,直到袋子被吸瘪,这、是不是sm的一种啊?” 李琦红着个脸道:“卢法医你说的什么话啊?我都听不懂,咱们还是验尸吧!”卢振欢闻言,自觉失言,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验尸验尸,还是步入正题比较重要啊!”说着他便往死者身边凑去,只见他一个不留神碰到了其中一名死者的手臂,卢振欢这时才突然发现,死者手肘的皮肤居然有一些褶皱。 “你瞧瞧这是什么?”卢振欢对李琦喊道,李琦走过来看了一眼道:“是褶皱啊!有什么奇怪的吗?”卢振欢答:“你觉不觉得这褶皱像是一道印记啊?”“什么印记?”李琦问道,卢振欢想了想答:“军长级别的人所使用的军徽!” “不是吧?”李琦问道,她看了看卢振欢,又看了看那褶皱,那样子的确像是个徽章没错,但是看不清字迹什么的,她有些不确定道:“你是不是多心了,这或许是因为尸体放在保鲜室内导致成了这副模样呢?不要多想了!” 卢振欢摇摇头说:“不,这里面很不对啊!” “怎么不对呢?”李琦问道,卢振欢答:“按照你刚刚的那说法,那应该只有一具尸体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你看看,这另外的两具都和这具一样!”说着,卢振欢将边上两具尸体的手肘亮出给李琦看,李琦看到后惊呆了,她书:“这、这、这上面刻着是安山区第三军团啊!” 卢振欢点点头,他对李琦道:“你待在这,我去找子亨他们过来,这么大的发现得商量商量了!毕竟这很可能涉及到部队,我们一个处理不当,很可能会惹祸的!”李琦懵懵的看着卢振欢吧唧完,然后又愣着看他出去,直到他出去以后,李琦才大喊:“别留我在这啊!” “你说什么?”何易勇和谢子亨在接了帅帅邢程回警所后便看见了卢振欢火急火燎的跑来说他的发现,谢子亨与何易勇相视一眼后,对身后的肖东问:“你觉得这算不算太巧了一点?”肖东答:“不巧,你走之前不是都分析过了么?这里正好是有个军队在,很可能就是军队里的高层与警队的高层还有幕后的一些势力在搞鬼!” “看来接下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谢子亨对肖东说道,他猛地想到了带着帅帅回来的时候,何易勇一早布置在学校外面的警员来汇报他们的发现: “西校区的整片墙壁外都布满了深蓝服装的蒙面人,不知道他们在守着什么东西。”领队警员汇报道, “那你们跟踪以后发现了什么呢?”谢子亨问道, “没有跟踪成功,他们离开了以后就上了一辆隐藏式的大卡车离开了!”警员回答道, “行吧,你们回各自岗位去吧!”何易勇下令道,说着,便开车离开了民工学校。 “何队,你记不记得之前咱们在民工学校出来后你的手下汇报的那些事情?”谢子亨对何易勇问道,何易勇点点头说:“怎么了?你难道怀疑他们是军队里的人吗?”谢子亨摇头说:“不,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来暗杀帅帅或者绑架帅帅的!” “怎么说?”何易勇问道,卢振欢也看着谢子亨等他说下去,谢子亨答:“我听完你手下汇报的消息后就觉得奇怪,怎么围着墙却不做事,现在我突然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我们在那里,他们有所顾忌。”“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就算我们的人在外面埋伏着,也没太多时间能及时的保护我们啊!”何易勇说道,谢子亨答:“是,你说的没错,但领头做事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肯定是以小人之心在揣度我们,所以直到我们离开他们都没动手!” “这可好笑了,你说咱这算不算是运气啊?”何易勇问道,谢子亨苦笑道:“得了吧,还运气呢!咱们没吃亏都很好了!”说完,他起身对肖东问道:“把帅帅送到邢海身边真的有用吗?”肖东答:“有用,邢海最宝贝这个孩子,要不然也不好找一个特种兵来保护着他!”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暴露②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特种兵根本就是个老头!”何易勇大咧咧的说道,肖东手指摇了摇道:“你觉得他真是老头吗?”何易勇一怔,他问:“难道他不是吗?”肖东点点头说:“当然不是,听说他是身体的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导致看着像是个老头子一样,其实他不过才35岁!” “这么恐怖?”何易勇问道,他忽然想到了之前谢子亨问过的话,他说:“那为什么他也说他是改革后的第一批军人呢?”谢子亨拍了何易勇一下道:“那自然是有他的意思在那里啦!他那么说肯定是为了打消我们心头的顾虑,这样更能观察我们是否是坏人!” “这、这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何易勇问道,肖东笑笑说:“他不过是为了躲避仇敌罢了,说不定你手下汇报的那些个蓝衣人都是来寻仇的呢!” “不会吧?你别开玩笑呢!”何易勇有些惊讶的对肖东说道,肖东答:“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那家伙七年前本来是天山军区的特种兵教练,好像是得罪了当时来军队考察的某个大官吧,被军区的营长除了名,他怀恨在心就将那个营长的丑事宣扬一番后一路往南逃窜,直到遇见邢海。” “这太戏剧了,呵呵,肖院长你的话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卢振欢说道,他虽然没见过那个身体患了衰老症的特种兵,但从谢子亨与何易勇的表情里他能看出他们对那特种兵的欣赏之情。“怎么会戏剧呢?这就是事实,要是不信,你们自己用代理网络查查牛创凌吧!”肖东说道,说着,还把他那台电脑推了过来。 “小燊,小燊!”卢振欢忙喊道,只见赵燊从肖东办公室的沙发里一咕噜起身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卢振欢看着赵燊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便觉得有趣,他忍着笑对赵燊说:“开个代理出来,查一查牛创凌!” 赵燊得令后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一大串的资料就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牛创凌,1979年出生于……于2005年获得国家特种兵教练称号,先后就职于……于2007年3月造谣被通缉,实则是遭人诬陷…… “这、这还真心酸啊!”何易勇看完资料后说道,“难道就只看到了心酸吗?你们难道就看不到这里面的那些无处名状的凄凉吗?”肖东问道,“是凄凉吗?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官逼民反呢?”谢子亨说道,肖东点点头答:“也是,官逼民反,真是贴切!” 在奇案组众人在福利院与肖东交谈的时候,邢海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脸的错愕,他问帅帅:“程程,是谁带你们来的?”真名叫邢程的帅帅答:“是两个很帅的叔叔带我来的!他们说爸爸遇上困难了,要我来安慰爸爸一下!” 邢海愣了愣,当即就明白了自己儿子嘴里的两个帅叔叔是什么人,同时,他也明白门外的那些人打着什么算盘,他看了一眼帅帅,然后问他:“程程,如果爸爸有一天离开了程程,程程会不会想爸爸?”邢程眨着漂亮的小眼睛哭丧着脸问道:“爸爸要去哪里?程程也要去!” 邢海苦笑一声,揉紧了小孩儿道:“爸爸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程程不要怕!”邢程闻言,看着邢海的眼睛问:“真的吗?”邢海笑道:“真的,比金子还要真!”“比熊仔小蛋糕还要真吗?”邢程问道,他天真的话语问的邢海一愣,接着一个念头在邢海心里落定。 “是,比熊仔小蛋糕要真!来,叔叔他们有给程程带小蛋糕吗?”邢海问道,邢程点点头说:“有,他们带了好多!”说着,邢程拿出口袋里已经揉作一团的纸袋给邢海,他打开看见了已经黏在一块儿的小蛋糕后便噘着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小蛋糕、小蛋糕坏了,不见了!” 邢海忙哄道:“程程乖啊,不哭,一会爸爸让叔叔给程程再买小蛋糕好不好?”邢程点点头,拿出黏在一块儿的小蛋糕递给邢海道:“爸爸吃!”邢海张嘴直接将邢程手上的蛋糕都吃了下去,整个房间内瞬间覆盖了邢程稚嫩的笑声。 “咳咳!”此时,房内响起了谢子亨的咳嗽声,邢海闻言,转头看见了谢子亨的身影,他忙对邢程道:“程程乖,去里面玩吧!”他指了指房间里面的小屋子说道,邢程听话的进了小屋子后,谢子亨进门对邢海问道:“怎么样?我们的安排你觉得如何啊?” 邢海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大人们的斗争,拿小孩子做什么鬼?”谢子亨笑道:“你确定只是大人的斗争吗?你难道就不怕他们设计你的孩子吗?”“谁会设计我的孩子?”邢海问道,谢子亨答:“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要留你在这里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海问道,谢子亨答:“你觉得呢?我们留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邢海想了想忽然喊道:“你是想让外面的人误会我?你们好能耐啊!”谢子亨摇摇头道:“我们不过是想保护一个证人的安全,你明白吗?”邢海闻言,他本还想装蒜的心理被谢子亨的一席话给点醒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我还有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的把柄什么的都在孩子身上,你说我能怎么做?我生怕我会死,会像老四那样没了生命,到时,我这孩子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保证你和你孩子的安全,但你要配合我们,你得告诉我们一切发生的事情,你觉得如何?”谢子亨开出条件问道,邢海手一挥道:“只要能保证我和孩子的安全,要我告诉你们什么都可以!”谢子亨笑道:“我们需要你做的也不是很难,就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这几年你们四鬼会的作为,以及首领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 第二百二十五章 暴露③ “我说,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邢海说道,他走到小屋子外向里头看了看小屋子内正在自己看着童话书的邢程后,只见他轻轻合上门口对谢子亨说道:“八年前的5月份,我遇上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叫方草,我很快和她上了床并奉子成婚,那个孩子就是屋子里的邢程,方草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谢子亨点点头,他手上的触控笔在手机上飞快的写录着邢海的话,邢海继续说:“方草因为生程程时流了太多血,而她生产以后我母亲又不注意给她保暖,导致方草的身子很是虚弱,那时候的我刚刚当上警长,工资不是很高,而且每天的工作量特别大,我、我、我就只能看着方草虚弱的握着我的手和我说不用担心她。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是够单纯的,不懂得用自己那个位置去争取一些物质的东西回来。” “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你才会走进这一条不归路?”谢子亨问道,邢海点点头,他回答道:“后来,方草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虚弱到连给程程喂食都坐不起来,我那时才开始慌乱起来,我很害怕,怕方草就那么离开了我,于是我四处借钱想带方草去看病,可是……” “可是什么?中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哭了?”谢子亨问道,他心里其实蛮着急的,因为他很想知道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以及其背后的势力组织,但是他看见邢海突然流泪后,又忽然不那么想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了。只见邢海哽咽了一下后答:“可是,我却被当时警队里的一个赌徒诱惑去了一场黑道组织举办的黑拳大赛,自以为能翻本给方草提供好的医疗条件的我、我、我却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然后呢?然后你是你怎么接触到了四鬼会的呢?”谢子亨问道,邢海摇摇头有些勉强的笑道:“你想的太远了,四鬼会在那时候还没有成立,那时候我走投无路之下去了还没改建的安湖附近打算去打劫,却被刚刚开办了福利院的肖东擒住了。” “接着呢?接着你应该没被他送进警局才是吧?”谢子亨问道,他总觉得肖东和邢海之间有另外的一条神秘线相联系着。 邢海笑道:“是啊,我和肖东互相对打了数十分钟,最后被肖东的柔术给反败为胜了,我当时被他压在地上时只想到了方草的病再也不能去治疗都是我害的,全然忘了我是一名警察,我做的事情是严重违反了警队纪律的。我当时一个劲的哭着喊着,直到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肖东那个简陋的福利院内,他问我这个警察为什么要去做打劫的勾当。我一下子想到了晕倒前的一切,在极度的担心与无助下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肖东,肖东他叹了口气后借了一笔钱给我,我当时真的是懵了,因为我们萍水相逢且我还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他竟然听了我的一番哭诉就帮了我,我真的是预料不到这些。” “难道你们就是这样联系在了一起吗?”谢子亨问道,邢海点点头说:“算是吧,但其实肖东还是看重了我的身份,他觉得能利用我的身份为福利院造势,也能避免当年那些地痞流氓的捣乱,毕竟当年的安山区还是一个个土流氓横行霸道的地方。” “那你是怎么和四鬼会联系上的呢?”谢子亨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饭点了,他打了个哈欠道。邢海笑笑,伸出他肥肥的手掌将手心的一道圆形的疤痕展现在谢子亨面前,他说:“瞧见这个疤痕了吗?这是当年新入势力第三军团的军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子亨点点头,他问:“你们是因为这个疤联系在一块的吗?”邢海摇头说:“七年前的五月十三日,方草住院的第三个月,我在城西河道捡到了一具“尸体”。”“尸体?什么情况?”谢子亨问道,邢海答:“其实他是你们之前见过的那个毛发老头,保护我儿子的那个人!他是天山军区被诬陷遭到除名的无辜特种兵。” “我知道,但是你说他是为了表达什么呀?”谢子亨问道,邢海答:“我捡到他后没多久,第三军团的人也来到了这里,我是在五月十五日的晚上帮助了当时还只是班长的红脸面具男,也就是现在的兼任军医与地方保卫局科长的梁楠克!” “是他?”谢子亨惊叹道,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邢海,邢海点点头说:“很意外吧?一个那么德高望重的医生与科长居然会是这么可怕与污秽的组织的首脑,对于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感到我在瞎说呢?”谢子亨答:“没有,我只是想了许多个名单,却唯独没想到过他!” “那是当然的,要是能那么容易猜得到他,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惨剧了!”邢海说道,谢子亨看着邢海的样子,好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他问:“什么惨剧?你是指连环性侵案还是证人变成植物人案或者是去年的郑四案,还是其他的年代久远的案子?” 邢海答:“你觉得呢?你口中所说的没一件案子,每一桩事故,都有检察院和警队的有意无意的插手,你觉得惨剧是什么?”谢子亨经邢海这么一问,竟半天答不上话来,他呆愣愣的看着邢海,邢海小声道:“是我帮了他以后所发生的一桩事件,自此将我、肖东还有他那个恶魔联系在了一起!” “恶魔?”谢子亨讶异道,他镇定的消化了刚刚入耳的那些话,他细细分析了一番对邢海问道:“你刚刚给我看的疤痕与梁楠克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你刚刚不说出来呢?”谢子亨的一番问题问出口,却又被邢海突然展现的那一抹苦笑所吸引,他心道,是什么原因会让眼前的邢海称梁楠克为恶魔,又是什么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呢?(。) 第二百二十六章 暴露④ “我手上的疤痕是来自梁楠克的徽章,我之所以没先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因为牛创凌的事情发生在前面,而帮了梁楠克的事情发生在后面!”邢海说道,他看了一眼谢子亨然后继续说:“那天我救了牛创凌之后,我把他安置在我家的老宅也就是现在的祈愿民工学校,我安置好他以后便匆匆往医院赶去,毕竟方草还在等我过去,可惜在路上我遇上了一群黑道的流氓仔在殴打一个醉酒的男人,我当时想起了肖东和我说的话,如果想报恩,就多多做好事,于是我鬼使神差的上前阻止了那帮流氓的行径,谁料意外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谢子亨问道,他此刻已经停下了记录的手,专心致志的听邢海回忆。邢海答:“原来躺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全醉,他只不过是趴在地上伺机而动,可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当他拿出手枪开火的时候,不幸走火的他将他的徽章及时挡在了我的手心,这才免去了我的手被子弹贯穿的危险。事后,我的手心便留下了这道疤痕,而梁楠克也就此开始步入了我与肖东的生命里面……” “那后来呢?你说的那惨剧是什么啊?”谢子亨问道,邢海答:“后来的某天,梁楠克告诉我有个赚钱的法子,我高兴的去了他说的地方,却发现了当日欺凌他的那群小流氓一个个的被捆在了柱子上,他告诉我,只要打坏他们的手筋就能拿到一大笔的奖金,我、我、我很可耻的接过了他递给我的箭弩,然后伤害了六个小流氓的手筋和生命……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也是我现在认为最悲惨的一天,因为那天我拿到了将近5万元的奖金,但那之后没多久,方草便因为恶疾过了世。” “这么说你的手上背负了六条人命咯?”谢子亨问道,邢海摇头道:“不,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一群小流氓根本一早就被梁楠克给玩死了!他不过是想抓住我的把柄挟持着我与他一同筹谋大计罢了!”谢子亨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设计了你?” 邢海点点头说:“他不单单设计了我,还设计肖东,他知道肖东的福利院发展愈加的不好,于是便逼我哄骗肖东去了宝塔山,然后制造了一出抢劫未遂反被杀害的假象,肖东就这么入了套,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提供了优质的女娃子。” “然后呢?然后就是四鬼会的成立吗?”谢子亨问道,邢海摇头答:“不,四鬼会在那时候还不叫四鬼会,梁楠克实质上是个很变态的人,而且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于是他起了一个很是恶心的名字叫食心帮。至于四鬼会的成立嘛,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那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何易勇是打破你们计划的人呢?”谢子亨问道,他眼睛看向邢海,邢海笑道:“那根本就是梁楠克的错觉,而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吧,上天派了两个人下来收拾梁楠克的恶劣行径! 07年年底,贺硬逸与何易勇先后在安山区警所就职,我收到梁楠克的短信后按照他的意思对他们的每次行动都做了手脚,但每次都被他们轻巧的揭了过去。说真,我那会很是欣赏他们的,但碍于梁楠克的命令,我不敢表现出对他们多么的欣赏。 12月11日的那天,梁楠克的手下突然来了警局找我,说是出大事了,我又惊又慌的跟着他去了秘密据点后才知道,何易勇带着一群警员将梁楠克笼络了快三个月的司法界高官给逮捕走了,梁楠克在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大发雷霆,拿着小刀捅死了将近10名下属,那名手下当时叫我过去,名义上是安慰梁楠克,但实际上是让我去送死。 我差点死在了梁楠克的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收了手,自那天开始,他变得易怒易暴躁,而且疑心病也变重了。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当年的场景,也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当年那名高官被举报是谁的杰作。” 邢海说完,揉了揉眼睛看着谢子亨,谢子亨问:“所以后来你们才会一直在暗地里制造麻烦给何易勇他们?”邢海点点头,然后又挥手说:“不对不对,应该是制造麻烦的人是我派去的,但命令是梁楠克给传达过的!他对贺硬逸和何易勇恨之入骨,但却无法动他们,因为当年的何易勇和贺硬逸的后台是梁楠克的上司,我当时还怀疑过何易勇他们,是不是故意拆了梁楠克的台,给他找麻烦的。” “事实证明,他们并不是刻意拆了梁楠克台的是不是?”谢子亨问道,邢海点点头说:“没错,因为自那以后何易勇他们对梁楠克并没有穷追猛打的,也没有刻意与他作对,这就让我感到甚是疑惑,到底会是什么人要给梁楠克制造麻烦呢?” “是我!是我一时的自私害了我们!”从谢子亨身后走来一名下巴瘦削的男人,邢海在刚听见男人说话的时候瞳孔就猛地张大,当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后他暗骂道:“原来是你啊肖东!卧槽!你当时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原来进屋说话的人竟是邢海的好友肖东,他一脸悔恨的看着邢海,久久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一起回忆吧!”谢子亨提议道,邢海和肖东点点头,两个人坐到了一块儿。“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刚发现了梁楠克设计我的真相,我一时气愤便把阿海也记恨上了,我心想反正你们两个人是在一块儿的,于是便偷偷把他笼络的高官的一些不良记录给了警方……”肖东说道。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咯?”谢子亨问道,肖东点点头答:“是啊,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冲动做那件事情,梁楠克现在会不会早就收手不做了呢?但想来想去,我给出的答案是不会,就算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梁楠克也不会变好,他虽然会比现在克制一些,但绝对不会收手不做!” “没错,就算没发生那件事情,梁楠克也不会变好!他那个人,自私到了极点,他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去争取,他可以为了一座别墅而拍下视频威胁当地的富豪,他可以为了一个女孩儿使尽各种阴狠的手段,他、绝对是一头凶猛的豺狼!”邢海接话道,他的眸中带着异样的光,谢子亨看见了那光里藏着的愤怒与悔恨。(。) 第二百二十七章 暴露⑤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问你就问吧!”邢海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点点头问:“那四鬼会的成立又是因为什么呢?” 邢海与肖东对视一眼后答道:“是为了未来四年内安山区的旧房改造计划,检察院的公证人员是由关含智来确认的,梁楠克希望利用关含智的关系网给他自己织造他的宏图大业,他希望能利用政府的钱来完成他的奢侈帝国!” “奢侈帝国?”谢子亨问道,肖东点点头说:“是,他在安山的山里面建造了一处很大的宫殿,他想要将那处宫殿打造成世界上顶级的奢靡会所!”谢子亨闻言,吃了一惊,他看了看肖东和邢海,他问:“不对,你们的回答很不对!” 邢海与肖东愣了一下问道:“哪里不对了?”谢子亨答:“据我所知,安山的山内是作为全是垃圾分解的垃圾分解场所,你们这么说的意图是什么?还有,肖东我记得你说你不知道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为什么你刚刚会那么说?我现在很怀疑你们两个之前告诉我的那些真相!” 谢子亨话刚说完,又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错,你的怀疑很正确!” 谢子亨回头看过去,只看见一抹清瘦的高个儿身影,当他走近后谢子亨才看清楚这人的脸:白净的面容、五官分明、鼻子高挺、嘴唇很薄,整体看上去他就是一帅哥,谢子亨对他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里的?” 只听那男子回答道:“我是什么人啊?你不妨问问你身后的那两位吧!”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房间一角的圆凳上,他翘着二郎腿看着在谢子亨身后变了脸色的邢海与肖东,他对他们笑了笑说:“对吧?二哥三哥!” 谢子亨闻言,对那男子问道:“你、你是假死逃生且失踪了关含智?”关含智笑道:“果然聪明,一点就通!”谢子亨心道此时自个儿若是还不明白他的身份那他奇案组队长的位置就可以交给别人了!他看着关含智道:“你刚刚说我的怀疑很正确是什么意思?” 关含智答:“你问问他们啊,他们会比你更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谢子亨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邢海与肖东,只见他们此刻有些发抖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见到他们的反常,他狐疑的看了关含智一眼,然后问道:“还是你说吧,他们这样子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关含智笑道:“我看不是问不出,而是他们故意装模作样吧!”说着,他上前对肖东和邢海各自拍了一巴掌,只见邢海和肖东马上侧了个身躲过了关含智的巴掌,而这举动也暴露了他们之前在谢子亨面前的装蒜行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说的那些都是假的?”谢子亨问道,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假话,那么梁楠克很有可能就不是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那自己岂不是被他们两个老油条耍了一道? 想到这,谢子亨有些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问:“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的假话,又有多少的真话?”只见邢海和肖东又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关含智开口道:“你不用问他们了,他们很明显是串通好了的,你怎么问都问不出你要的真相的!” 谢子亨此刻气恼的很,却又不能发作,他看了关含智一眼问道:“那你来这要做什么?”关含智答:“我那里有他们与红脸面具男的一些罪证,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处……”谢子亨闻言,抬头看着他问道:“有罪证?在哪呢?” 关含智看了一眼正瑟瑟发抖的肖东和邢海,然后靠近谢子亨轻声道:“在我的云备份里面!”谢子亨看了他一眼道:“账号和密码呢?”关含智答:“一会给你,现在先把这两个家伙收拾了!”谢子亨点点头,示意他随便动手。 只见关含智左一拳右一拳的对邢海和肖东动起了手来,谢子亨这时看见了从们外进来的向浩山,只见向浩山右手包扎着纱布,人一瘸一瘸的走进来对谢子亨说道:“谢队,你要我跟踪的杭德浩和金南团我跟踪到了,他们表面上是分头离开各做各的事情,但是他们在经过环城路的时候全部都往西边开去,我后来去试着走了一下,发现那两个方向都能通往城东的一处废屋里面!” “我知道了,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谢子亨问道,向浩山苦笑道:“一时不慎被废屋外面的雇佣兵发现了,被他们用箭弩伤了手,我的脚则是在逃跑的时候撞上了送液化气的小贩,被轧了一下,幸好没事。”谢子亨点点头,拍了下向浩山的肩膀道:“你好好休息吧,接下去的事情有我们在!” 向浩山笑道:“那我可就真的休息了!”谢子亨抿着嘴笑道:“去休息吧!”向浩山装作领命的样子,突然又靠近了谢子亨轻声对谢子亨道:“我发现红脸面具男的真实身份是安山保卫局的科长梁楠克!”谢子亨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很快的消失了,他对向浩山说:“快休息去吧!”向浩山点点头,往外走去。 谢子亨等向浩山关门离开后,他转身对邢海与肖东问道:“梁楠克是红脸面具男是不是?”邢海与肖东本恢复的脸色瞬间变红,他们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谢子亨,然后又彼此对视一眼,只见肖东好像下定决心一样的说:“没错,他就是红脸面具男!” 邢海“啪”的一掌拍在了肖东的脸上,只见邢海气急败坏道:“叫你乱说!叫你乱说!你们不要相信他,他说的都是假的!红脸面具男根本就不是梁楠克!不是!”谢子亨看着扭打做一团的邢海与肖东,心底冷笑一声,他对在一旁观战的关含智说道:“他们说的话,你信么?” 关含智摇摇头说:“不敢置信!”谢子亨笑道:“看来他们死到临头还要维护那梁楠克,可见梁楠克比他们的亲人更为重要,真想亲手抓到梁楠克看看他到底哪一点值得他们维护呢!”关含智闻言,神色转为凝重道:“一切小心为妙!万事性命重要!” 谢子亨点点头,他说:“我一会安排人送你去安全屋,你记得把罪证交给我的队员!”关含智点点头,他对谢子亨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谢子亨一样,只见谢子亨把邢海与肖东制住往外押,他轻声的对邢海与肖东说:“等下就拿你们这俩大骗子做饵,引出连环性侵案的制造者!”(。) 第二百二十八章 暴露⑥ “什么?”邢海和肖东闻言皆是身形一抖,只见邢海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对谢子亨道:“你别送我出去,我求你了,我把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你!你别送我去死啊!”他一个劲的扯着谢子亨的衣服,谢子亨感到甚是厌烦,他说:“那好,我就只送你出去吧!”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关含智随之也跟着他离开了,而邢海和肖东则被外头进来的警卫控制往福利院的大院内走去。在下楼的时候,肖东突然挣开了警卫的束缚往下跑去,而邢海却因为身子笨重没能挣脱开,他眼睁睁的看着肖东远去。 “怎么样?这一局做的如何啊?”肖东站在福利院的假山群附近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望了眼假山后面青翠的竹林后答道:“不错,我刚开始还真的以为你是假意投诚的,但是直到后面你与邢海产生争执后我才明白过来,你的用意,真是辛苦你了!” “诶!这算什么啊!比起这些年我造的孽,我还更愿意赴汤蹈火的去帮你们找出红脸面具男的身份!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邢海他自以为聪明的说出了红脸面具男就是梁楠克,然后还想通过我来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这一招置死地而后生还真是厉害!”肖东忿忿道。 “那又能怎么样?即使他不告诉我红脸面具男的身份,我的队员也已经找到了他的老窝!不过你一开始是不是和邢海商量好对策的?要不然刚刚你们怎么会配合的那么好呢?”谢子亨问道,肖东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是自然的,他说要耍一耍你们之后我就想到了接下去的这一步,只是我没想到关含智会出来,要不然邢海也不会狗急跳墙!” “说真的,你刚刚见到关含智的时候是真害怕还是伪装的?你有没有发现关含智好像都被你给骗了过去?”谢子亨问道,肖东微怔后答道:“我当时可不是装模作样的,我见到他的那会本来还在想怎么给你信号告诉你接下去是在演戏,但他一出现,所有我预料好的事情都发生改变了,唉!毕竟我还派了杀手暗杀过他,这么突然一见到,总觉得心慌慌的……我对不起他!”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从假山边缓缓走来一个高瘦的身影问道,肖东在看清来者时有过一瞬间的紧张,接着便是有些尴尬的笑道:“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啊,老四!”关含智拍了拍肖东的肩膀道:“罢了,本来还想装模作样一番,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是后悔的,要不是当时情势所迫,你也不会冒险派来杀手灭我口,这一点我原谅你了!但是,你除了这个,还有哪里对不起我呢?” 肖东耸耸肩答:“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这算不算对不起你呢?”关含智愣了愣,接着便笑道:“我自出生便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真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会因为信任而决定对不起我,哈哈哈!真是有趣啊!”肖东跟着关含智笑了几声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说:“当下最重要的是抓了梁楠克,以绝后患,不知道你有什么对策可以对付他的吗?” 关含智傻眼了一会儿,然后答道:“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对策,但是利用邢海引出他来不是一个好方法吗?”“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些?”谢子亨问道,“有什么比邢海更好用的了吗?”关含智反问道,谢子亨一时答不上话来,肖东说道:“是啊,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比邢海更能引诱出梁楠克的东西了!” “那就试试吧,你们来施行计划吗?”谢子亨问道,关含智摇摇头说:“我们都不方便出面,一切都要靠你了!记住,梁楠克的弱点是利益与权势,一定要从这两点着手,能不能被他轻信就看你的本事了!”谢子亨点点头,与关含智及肖东往会议室走去。 而此时的梁楠克的秘密据点小黑屋内,发生了一席腥风血雨:满地的鲜血与弹头,横七竖八的蒙面人以及几个穿着正常的男人躺倒在地上,梁楠克此时早已摘下了他那丑陋的鬼脸面具,他看着手上的消音枪和地上躺着的尸体,有些神经失常的笑着,他说:“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而在半个小时前,他还与一众下属商议对策,但中途却出了意外: “我们就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咱们在安山北站做手脚,吸引了警方视线后,咱们再从城西逃出去,怎么样?”一蒙面壮汉对梁楠克问道, 梁楠克细细斟酌后答:“不妥,这样的话很容易被牵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必须要有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那不如走安江?由水路上行到北桥镇,然后坐大巴往外走?”另一名偏瘦的蒙面汉子问道, 梁楠克想了想说:“这还差不多,但是咱们怎么走呢?咱们人这么多,不可能一次性离开的,但分次离开的话又免不了被警方察觉,这也不妥,不妥!” 梁楠克正打算继续说话,外头却传来了几声刺耳的枪声,“怎么回事?”梁楠克警觉的问道,他突然感觉到今天待在身边的人太多了,他刚察觉到不对,只见他身后的人此时已经蠢蠢欲动的做起了小动作,他一个激灵猛地拿出消音枪对着身后的五六人开枪过去,他们毫无防备的被梁楠克击毙倒在血泊里。 而梁楠克好似失常了一般的对地上的尸体一个劲的开枪,直到外头的人进来报告他才开始恢复正常:“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入屋内的人见到满地的血迹不禁感到身子一颤,他答道:“外头刚刚蹿过了几只野猫,手下人一时警觉开了枪走了火,他现在右脚受了伤呢!”梁楠克闻言,错愕一阵后自言自语道:“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不可放过、不可放过!” 只见他的双眼通红犹如武侠电影里面偷练神功的人走火入魔一般,他抓着来人问道:“那家伙人在哪里?在哪里?”那手下被梁楠克失常的模样吓得个够呛,他支支吾吾的答道:“在、在、在外头,在外头的小瓦屋里面……” 梁楠克听见他回答后一个箭步冲去了小瓦屋内,那手下紧随其后过去,但他没有梁楠克那么快的步伐,所以他在快到小瓦屋时只听见了几声闷响,然后听见了男人的惨叫,他冲进去时看见了原本只伤了右脚的兄弟此时整条右腿都被梁楠克用枪给打烂了,只剩下几根筋脉与残肢相连接,那样子令他心底恨意丛生,但却又不能发作。 而梁楠克在做完了这些举动后很成功的歇菜了,那名手下本打算对梁楠克动手,却不料杭德浩在他下手前来了小黑屋。“你们老大怎么了?”杭德浩问道,那名手下答:“老大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失常了,他开枪打死了好多弟兄,还打伤了这小子的腿……” 杭德浩见状,将梁楠克有些笨重的身子扶正,然后对准他的人中掐过去,“噢!好痛!”梁楠克被掐醒了以后便冒出吃痛的声音来,他看见来人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杭德浩正想要回答,却突然闻见了一股怪异的香气,他问:“有没有闻见?你有没有闻见什么怪味?” 梁楠克使劲嗅了嗅答道:“没有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许是血腥味和潮味儿吧!”“不会吧,这味道很香诶,你确定没闻见吗?”杭德浩有些激动的问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此刻内心很是汹涌。“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梁楠克一个翻身起来问道。 “不可能啊,我鼻子……啊!”杭德浩突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开始翻滚起来,“好难受、好难受、这香味有问题!啊!我身子好像要炸了一样!!”杭德浩大叫道,梁楠克经杭德浩这么一出,忽然想到了自昨儿个下午开始就闻到的一股异香,但是那味道很正常啊!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先前的枪击声以及自己突然的发作,他想了想屋内那些个无辜死亡的手下,心底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对室内的手下说道:“你去取一盆水来,快!”那手下本在帮昏迷了的兄弟包扎,梁楠克这么一喊后,他一紧张,把布条一扯,本昏着的人居然被痛醒了过来。 他急急忙忙的到外面取了水给梁楠克,然后回到了受伤的兄弟身边,“怎么样?你没事吧?”他对有些迷糊的兄弟问道,梁楠克看了一眼身后的场景,心底生出无比的厌恶,他一下子将水泼在了倒在地上的杭德浩身上,杭德浩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杭德浩问道,梁楠克答:“是催情香和暴躁精油的结合,这本该是黑拳组织内部最下贱的方式,可怎么会用到我这里来了呢?”他说道,狐疑的看了一圈身边的人,除了室内的手下外,其他的人都在外头守着,纹丝不动的。 “这tmd真是个旋涡,深不可测!”梁楠克喃喃自语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用福利院的少女们笼络那些大官大富豪,自己的那些行为何尝不是一个旋涡,无影无踪的就席卷了很多很多的名利势。 “杭德浩,你给我回警局去告诉金南团,如果他不快点阻止奇案组,那么接下去我们就要玩完了!对了,还有你,你也要玩完了!”梁楠克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他看着天边骤然变红的太阳,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很是胀痛,而杭德浩此时也再次发出了惨叫声:“好疼!好疼!” 梁楠克在失去意识前想到的便是自己刚刚的那一盆水是不是撒错了,为什么撒了水后的效果仍旧是这么的强烈呢? “是谁,是谁跟老子玩阴的?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梁楠克强撑着身子起来,他步履蹒跚的似一个老头子,一步一踉跄的往外走去,他只觉得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像是旋涡的旋一般,一个劲的在吸引着自己掉下去,他觉得好烦好烦,一个灵光闪过,他掏出了未消音处理的枪支……(。) 第二百二十九章 终结 “谢队,不好了!城东梁楠克的秘密据点被破坏了,梁楠克本人下落不明,而小黑屋内满是死尸,很是恐怖!”2014年2月6日的清晨,在谢子亨等人睡得正香的时候,何易勇与郝子高以及一班警员闯进了休息室内对谢子亨说道。 “怎么会这样?你们派去暗中监视的人呢?他们没有发现异样吗?”谢子亨问道,“他们都在众死者之中,我们一开始发现不对劲后就联系他们,但是没想到凶手居然把他们伪装成了梁楠克身边的手下,我们差点以为他们被梁楠克收买了!”何易勇一脸惋惜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啊!”谢子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易勇问道,“我们也不敢相信,但是他们真的都身亡了!”何易勇答道,谢子亨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便起身往肖东所待着的待客室走去,谁知道待客室内居然空无一人。 “人呢?怎么不见了?”谢子亨对守在门外的警员问道,那警员睡眼惺忪答道:“不是在里面吗?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可没出来啊!”谢子亨见状,暗道不妙,他联想了一番肖东此前的一系列行为,然后又去找了关含智询问,关含智对此一脸不解,他问:“你难道怀疑肖东会去杀害梁楠克吗?” 谢子亨点点头,关含智笑道:“别傻了,他不可能去的,他还有家人要守护,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举动呢?”谢子亨心里一想,说道:“也是,他不可能去犯法的,但是他人呢?打他的电话拨通不了,我暗藏在他身上的定位跟踪也被他给撕下来了,而且城东你们四鬼会的秘密据点也被剿灭,梁楠克现在下落不明,这一切一切都是个谜,像旋涡一样的谜!” “你说什么?梁楠克的老窝被剿灭了?”关含智惊讶的问道,谢子亨点点头答:“是啊,何易勇刚刚告诉我说里面一共躺了35具尸体,包括他派去的警员!”“这里面太有问题了,难道肖东真的去对梁楠克动手了?”关含智惊讶道,谢子亨问:“为什么这么说?” 关含智答:“梁楠克为人一向谨慎且多疑,所以他屋外的手下布置是小黑屋外100米有四个、600米处隐藏的有6个、1000米外观察的有10个,然后跟在他身边的有5个。”“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谢子亨问道,关含智答:“说明了能杀光他手下的人一定是熟悉他的人,而熟悉他的人除了我就只剩下肖东和邢海了,邢海被你们监禁着,我又一直待在你们身边,唯一可能的就是肖东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就得问问肖东他自己了!”谢子亨答道,很快他又改口说:“不,我们可以去问问邢海,他与肖东最好,而且还梁楠克最信任的人,他很可能知道肖东为什么要这么做!”关含智赞同的看了谢子亨一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2014年4月6日上午9点,安山区警所拘留室内,谢子亨对被提押出来的邢海问道:“梁楠克的老巢被剿灭了,肖东消失了,梁楠克下落不明,你能告诉我肖东会是下手的人吗?”邢海对谢子亨的问题感到不解:“不知道谢队长来问我这个问题是试探我吗?” 谢子亨答:“不,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肖东和梁楠克,你要知道,他们都是罪犯!”邢海笑了一声道:“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来问我!”谢子亨拿出手机给邢海看,他说:“你要为他想想!”只见手机里正播放这一段视频,邢海的儿子邢程正笑盈盈的对镜头说:“爸爸!你要早点出差回来啊!” 邢海见状,先是愤怒,然后是眼红,他说:“想不到堂堂奇案组的队长,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谢子亨笑了一声道:“这不是下三滥,这是因人而异!”说着,他看着邢海问道:“肖东和梁楠克的过节到底是什么?” 邢海一愣,然后笑道:“我猜的没有错,肖东昨天逃跑以后果然是去找了梁楠克报仇,哈哈哈!真是天作孽!真是有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报仇?你说清楚来!”谢子亨问道,邢海答:“肖东的女儿是被梁楠克恶意侵犯而自杀的,你难道没有调查到么?” 谢子亨一愣,他的确是对肖东没进行过多的调查,但是照资料里面显示的信息来看,肖东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提及女儿的只言片语。“梁楠克为什么侵犯他的女儿?这难道就是他去找梁楠克报仇的原因吗?”谢子亨问道,邢海答:“因为梁楠克看中他女儿多年,而肖东又对他那个闺女宝贝的很,所以后面出了事以后,肖东与梁楠克还冷战了许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和梁楠克继续合作,这是个谜,你们只能去问肖东他本人!” “那你知道肖东会在哪里吗?”谢子亨问道,他问完,突然又对邢海问道:“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肖东的女儿已经过世了?”邢海对谢子亨这莫名其妙的反应感到惊讶,接着他笑道:“你很聪明啊,那你觉得肖东会对梁楠克做什么呢?” 谢子亨不自觉的说道:“他会在他女儿的墓前手刃梁楠克!”说完,他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邢海,邢海点点头说:“你既然都能猜到,还来问我做什么?”谢子亨答:“不,没有你的提点我想我是不会猜到的,他女儿的墓在哪里?” 邢海答:“在安山陵墓第一排,你们进去以后自然就能看见的!”说完,邢海很自觉的起身,谢子亨却对他说:“你也去吧,为了你的儿子,你必须得去!”邢海闻言,身子一震,他感激的看着谢子亨,嘴唇哆嗦着。 他很清楚谢子亨的意思是什么,谢子亨想让他去陵墓劝说肖东,好戴罪立功减刑。 2014年4月6日上午9点50分,谢子亨等人开着便车往安山陵墓赶去,在车上,邢海对谢子亨说:“明天下午的六点,就是肖东女儿肖琳的忌日,她被梁楠克侵犯后便郁郁寡欢的,好多次想自杀都被肖东请的看护给阻止了。 终于有一次,她趁着看护去帮她端水的空隙,拿起了肖东最喜欢的烟灰缸往当时还是大头彩电的电视机屏幕砸去,她用最残忍的死亡方式死去,我还记得那天见到她倒在血泊里面目全非的样子,很是凄厉,很是惊悚。” 谢子亨听着邢海轻描淡写的说出肖琳的死因,心底感触颇深,他想到了之前每一起案件背后罪犯的心酸故事,他觉得肖东已经是个可怜人了,绝对不能让他犯下更可怜的错。 2014年4月6日上午10点43分,安山陵园内,梁楠克全身瘫软的半趴在肖琳的墓前,他身上多处出现了血痕,但出血迹象并不严重,他冷笑着对视死如归的肖东说:“你要么就痛快的杀了我,要么就给我放了,不要在这里演什么悲情戏剧!” 肖东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他拿出数枚长针对准梁楠克裆部就是三针,梁楠克只觉得下体疼痛难当,他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看着自己胯下慢慢渗出了暗红色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面上,在水泥地面上蔓延出去。 “肖东你就这么点本事吗?你这个懦夫小人!你都不敢亲手杀了我!哈哈哈!你女儿的滋味可是很好吃的!啊哈哈哈!毕竟她当年都19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啊?后悔你自己没上?哈哈哈!”梁楠克有些精神错乱的喊道。 肖东闻言,对准梁楠克的嘴巴又猛扎了四针,只见那针头从梁楠克的嘴里进去,从他的下巴处穿出,鲜血一下子洒满了地面,好似古人作祭时往地上撒的一圈酒一样。 “你这个禽兽,我对我女儿的爱,根本不是你这种垃圾人渣能想象的!你一个没生育能力的杂种怎么会有机会有父爱呢?你眼中除了利益与权势,还有其他的东西吗?”肖东恶狠狠的骂道,他举起手上的最后几根长针,对着将近虚脱的梁楠克扎去,然而,一把手铐从天而降,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们!邢海!是你,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不是?”肖东激动的吼道,他挥舞着长针在肖琳墓前乱动着,邢海却不顾危险的上前:“肖东,肖东你冷静点,你瞧瞧梁楠克,他已经被你伤害的很严重了,你收手吧!不要让你的儿子和你母亲为你难过!” 肖东仍旧是暴躁不安,他的长针好几次都与邢海的脸和耳朵擦边,血迹一下子就渗了出来。“肖东!你还要这样子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邢海吼道,肖东愣住了,邢海指着墓碑上肖琳黑白的照片问向肖东:“你难道就不能想想肖琳吗?她为什么要寻死?这世上还有多少人在被恶意侵犯?还有这梁楠克,你难道就想这样轻易让他死掉吗?” 邢海的话问到肖东的心里,他逐渐冷静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他恢复了理智道:“是,梁楠克,你做的孽何止这么些,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女孩,你必须活着。我要看着你的英明尽失,我要看你在牢狱里被外面的百姓们记恨上千年万年!” 肖东说完,好像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一般,软在了一边,警员们根据谢子亨的指令直接上前将受伤的梁楠克扭送离开,而肖东则是由邢海扶着,一步一步的往陵园外走去。临走前,肖东往回望了眼墓碑上自己女儿的笑容,肖琳笑的很甜很满足,肖东一瞬间觉得这么多年的负重与压力都消散了。 2014年4月8日上午,安山区地方检察院公布了一份双规名单,与梁楠克涉及的所有官员全部被交由法院与廉政局调查,而与梁楠克相互照应的所有生意人全遭了秧,而肖东、邢海与关含智皆被判处有期徒刑,而梁楠克则被首府高级法院接管勒令六天后执行死刑。 “谢队,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存在?”赵燊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答:“因为这世上花花肠子的人太多,物欲横流的社会里面蹭太严重,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那我们接下去的路岂不是步步艰险?”向浩山问道,卢振欢端来一盘水果道:“艰险又如何?只求踏踏实实就够了……”(。) 第二百三十章 怪异表亲① 别误解了他人的好意,别用你以为去看待大地。----缱绻 安山市的案件结束以后,奇案组回了首府,谢子亨与卢振欢的心情都不怎么的好,因为安山市案件背后的所有无辜孩子们都已经被确认死亡。 “你说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的残忍呢?”卢振欢问道, “谁知道呢?他们那些人的思维很是怪异,毕竟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有许多咱们看不到的幕后,他们既然能做了这么多年才被揪出来,那么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很多这样的组织在做这样龌蹉的事情!”谢子亨答道。 “可……可是她们多可怜啊!”卢振欢说道,他一脸的同情,看的谢子亨无话可说。 而在他们身后坐着的向浩山与赵燊则是在说这些天发生的一些八卦事件: “阿浩你看你看,东港的亿万富豪要在下周举办五五寿宴诶!”赵燊很新奇的指着微博里发布的一条热门消息说道,他说完后,谢子亨的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而向浩山看了一眼后说:“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好么?你这么惊奇做什么?少见多怪!”说着,他又埋头继续打起了手游,赵燊则坐在一边呆愣的看着向浩山,许久才反应过来道:“阿浩你居然嘲笑我!”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向浩山看了一眼赵燊问道,赵燊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凑到谢子亨身边问道:“谢队,咱们回去以后有什么任务吗?”谢子亨摇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怎么了?”赵燊答:“嘿嘿,我想放个假,好久没回家了!” 谢子亨点点头说:“这样啊,咱回去向领导申请吧?怎么样啊?”赵燊点点头道:“好,那就先回去吧!顺便瞧瞧那梁楠克的死刑日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亲眼看看他生命的最后一程是怎么过的……”“还能怎么过啊?”向浩山说道,他把手机锁屏后继续道:“肯定是吓都吓死了,或许还要装病呢!” “你这就说错了,他不是装病,他根本就是有病,刚刚何易勇传来了最新的消息给我,我看了,你们知道梁楠克的律师带了什么去了安山市的检察院吗?”卢振欢收起手机对车内的人问道,众人都摇了摇头,卢振欢眼里泛着嘲弄的说道:“他的律师居然拿出了一份梁楠克患有严重的幻想症的精神证明。” “什么?那他岂不是有可能被送往精神病院么?”赵燊小声呼道,向浩山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了,这老天就这么没长眼吗?居然会放过那么一个人渣!”谢子亨全程都没发话,他从卢振欢问起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的表情,这会儿他倒是看出了些端倪:“振欢,我看你还是把话说完了吧!” 卢振欢讶异的看着谢子亨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谢子亨嘿嘿一笑道:“你自己说这件事情有没有后续吧!”卢振欢挠了挠头发答:“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事儿啊,的确有后续,而且后续很是搞笑喂!”“欢哥,后续是什么啊?说来听听啊!”赵燊忙对卢振欢说道。 卢振欢清了清嗓子答:“安山检察院的检察官在检查了律师所提供的那份文件后,就上呈了文件到安山高级法院,他们的本意是想让安山高级法院淌这趟浑水。但是,安山高级法院新上任的法官大概也是对梁楠克恨之入骨吧!他不仅让人去查了了该份文件的来源病院,还让人把梁楠克多年来的心理以及精神方面的资料都给找了出来,你们猜结果如何?” 众人瞧着卢振欢那藏不住的嗤笑后,心里七七八八的已经有了一定的答案,但赵燊仍旧问道:“结果怎么样了?是好是坏啊?”他话音刚落,向浩山便接话道:“梁楠克肯定没好果子吃!”谢子亨不发话,他只是看着卢振欢,他等着卢振欢自己说出来。 卢振欢笑了会儿后便回答道:“何止没好果子吃啊他!高级法院在核对了梁楠克多年的心理与精神的病历后直接推翻了他那份精神病报告,而且那名提供文件的律师也被逮捕了,而后何易勇他们还通过那名律师将梁楠克剩余的小部分势力给清除了个干净!” “真是痛快啊!”向浩山说道,赵燊则是理了一会卢振欢的话后问:“就这样没了?”卢振欢答:“不然你还想要什么更好的答案吗?”赵燊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知道梁楠克会不会又多了一项罪名……”“什么罪名?”卢振欢问道,赵燊答:“造假啊!” 赵燊话刚说完,车内便响起了一串笑声,“小燊啊小燊,你真够聪明的!他人都要死了还不忘给他添一桩丑闻!”向浩山笑道,他话说完,赵燊便喊道:“切!反正他人都要死了,多一项少一项也没关系不是吗?”他看了看身边依旧在笑的三个人,心里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他们回警司局的车在快要到警司局大门的时候,他们四人与警司局长独有的私密通讯联络仪同时响了起来。他们四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最激动的应当属赵燊了,因为他从十多分钟前便感到了心绪很不安宁,这通讯仪响起来以后,他愣是由着它一直发出刺耳的声音,久久不敢拿出来关了它。 “怎么回事?居然要我们即刻前往东港市!”向浩山嘀咕道。赵燊闻言,想凑到向浩山身边去瞧,向浩山却对他说:“去去去,把你自己的那通讯器声音关了,再看你自个儿的去!”赵燊贼兮兮的笑着对向浩山说:“不要这样啊阿浩!咱们谁跟谁啊!”他边说,边掏出通讯器关了声音。 “司机,回机场去吧!”谢子亨对最前面开车司机说道,接着他转身对最后座的赵燊说:“小燊,看来你的归家计划是要落空了!咱们又有新任务要出了!”他说完,还一反常态的对笑了笑,赵燊对谢子亨这怪异的举动感到甚是惊恐。 “喔谢队,你不要这么笑着对我说话,我总觉得你是要吃了我!”赵燊捂着眼睛说道,卢振欢被赵燊的举动给逗得哈哈大笑,谢子亨苦着张脸对向浩山问道:“我刚刚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吗?”向浩山摇摇头说:“不、不是啊!大概谢队你的颜值太高,小燊被放倒了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怪异表亲② “那小燊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谢子亨问道,向浩山摇摇头说:“别问我,小燊这家伙本来就抽风的很,说不定是抽抽了!”谢子亨闻言,有些同情的看着赵燊,然后又拍了一下卢振欢道:“够了啊你,笑够没?”卢振欢又笑了几声,然后装作一副冷冻脸道:“笑什么?我没笑啊!我可是很严肃的!” 这一番话说完,车内的挂件突然一下子掉了下来,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掉在了卢振欢的头上,“哎哟我靠!谁啊这么缺德?居然把玩具乱扔!”说着,他拿起罪魁祸首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吃惊的看着那小玩具鸡道:“这、这不是、司机!你这玩具怎么挂的这么不牢靠的!都砸到我了!” 卢振欢吼道,吼完以后,那司机很疑惑的看着卢振欢道:“那玩具鸡我是用图钉钉在车上,怎么好端端的就掉了下来呢?”司机话说完,谢子亨凑到卢振欢耳边说了句:“你看,你刚刚的话连玩具都不信,故意掉下来砸你一下!” 卢振欢听完谢子亨的话,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又气又急道:“你、你够了啊你!”谢子亨头偏起来晃了晃道:“叫你笑啊,你看,遭殃了吧?”“谢子亨!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卢振欢吼道,接着他便当着赵燊和向浩山的面扑到了谢子亨身上…… 2014年4月9日傍晚,奇案组四人坐了两个半小时的飞机到达了东港市的环球机场,他们坐在环球机场商务等候区等待委托他们前来的人时,赵燊突然对谢子亨问道:“谢队,局长难道就没告诉你委托咱们来的是什么人吗?” 谢子亨摇摇头答:“你自己不是都看见了吗?通讯器里面白屏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即刻前往东港市待命!’我都是刚刚下机给局长打了电话后他才匆匆忙忙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找他,我的脑袋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呢!” “额、这个、这个、嘿嘿,谢队,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特大的凶杀案什么的?局长怕咱们嫌累什么的刻意隐瞒了没告诉咱们?”赵燊嬉皮笑脸的问道,谢子亨摇头道:“你就净瞎猜吧你!”赵燊尴尬的笑笑,然后眯着个小眼儿四处看了看。 “你在敲什么呢?”向浩山凑到赵燊身边问道,赵燊看了眼向浩山道:“在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啊!不是说会有人来接咱的吗?我看看那个人的举动更像是来接人的!”向浩山听见赵燊的回答后,只觉得心里狂吐血,他对赵燊说:“你这点道行还是留着破解计算机吧!” 赵燊一听就不同意了,他昂着头对向浩山说道:“你这是小瞧人是吧?”向浩山挥手答:“不不不,你别误会,我这是说你留着点力气走路呢!你瞧你,四处看来看去的多累是不是?还不如来个京都瘫,舒舒服服的坐着休息呢!” 赵燊听着听着原本的怒气消失了,他说:“阿浩你真聪明,反正都是要等人,我与其左看右看的还不如坐着呢!这样还能玩会儿愤怒的小鸟!”赵燊话说完,向浩山苦笑着抬头看了看赵燊身边的卢振欢和谢子亨,他对谢子亨和卢振欢对了个“智障儿童”的口吻,然后对赵燊说:“对啊,你这样多……享受啊。” 向浩山话没说完,赵燊已经瘫坐在沙发上面玩起游戏来了,只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对着手机屏幕上划下划的,向浩山看的甚是无语。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从vip等候专座外急匆匆的跑来了一群穿西装制服的高个儿男子,他们边看手机边对商务等候区坐着的几个零星客人观察,最后他们的视线落在了谢子亨等人身上。“你好,你们是首府警司局的奇案组么?”领头的一名深黑色西装男对谢子亨问道。 谢子亨望过去,不禁吸了口冷气,只见那西装男高头大马的,他的肌肉撑得衣服满满的,他左脸有道“x”形的疤痕,整体看着就像是个混社会的流氓头子。“我们是,你们就是我刚刚电话里面联系的过人吗?”谢子亨回答道,他起身挺直了背,卢振欢看过去,发现谢子亨的个头与那群西装男不分上下。 “嗯,是的,我们是你之前联系过的那位先生的保镖,我们的老板叫我们来接你过去!”西装男答道,谢子亨微微颔首,他与卢振欢对视一眼后笑着对西装男说:“嗯,不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西装男对谢子亨问的问题有些猝不及防,他眼珠子很快的转了转后答道:“你们去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谢子亨微怔一下,然后他说:“行吧,那走吧!”说着,他转身对卢振欢等人说:“走,我们出发吧!” 2014年4月9日晚上8点23分,谢子亨一行人由西装男带着到达了一处很是豪华且复古的欧式建筑群内,卢振欢在进建筑群的大门前往四周瞧了一眼,在荧光的照射下,他隐隐约约的在大门旁的石牌上瞧见了“松浮公馆”四个隶体石雕大字。 “松浮公馆?”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道,他们此时坐在该建筑群的会客厅内等着西装男他们的老板前来见面,卢振欢点点头答:“我看的没有错,那是汉隶石雕字,很是精美呢!”谢子亨闻言,心底有些浮躁不安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一脸凝重?”卢振欢对谢子亨此时的表情感到好奇,他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摇摇头答:“没事,大概是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吧,我有些觉得闷,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卢振欢听出了谢子亨话语里的敷衍,但是他没有多想,他一门心思的想着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松浮公馆”这个名字。 “谢队长你们好啊!”正在谢子亨沉闷、卢振欢苦想之时,从会客厅的门外走进来一容光焕发、整个人透着一股强大气场的中年男人,他的眉宇间令卢振欢觉得似曾相识,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第二百三十二章 怪异表亲③ “不知道谢队长你们一路过来是否辛苦啊?”屋外进来的男人又问了一句很是关切的话,卢振欢突然觉得这男人很是和蔼,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谢子亨看了眼从男人进屋起便低头不发话的谢子亨,他正准备代替谢子亨回答男人的话,谢子亨却突然站了起来: “你、你好!我们一路、路过来一点都不辛苦,不知道先生你请我们过来是要做什么?”卢振欢被谢子亨结巴的回答给惊呆了,他看了看谢子亨,然后又对围着圆桌坐着的向浩山及赵燊看了一眼,三个人皆是惊讶无比的样子看着谢子亨。 “谢队长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啊!”那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谢子亨说道,虽然他面上带着笑,但卢振欢总觉得他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可他此时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他听见男人嘴里说的那一句“一点都没有变化啊!” 他很疑惑的看着谢子亨问道:“怎么?你们一早就认识了?”谢子亨眼神躲了躲,但卢振欢偏偏就不给他躲开的机会,他的眼睛无论瞄到哪里,卢振欢都会凑上前去:“你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那男人见到眼前的场景后,哈哈笑道:“这算什么事啊?舅甥俩的有什么好瞒的啊?” “舅甥俩?”男人的话音一落,室内卢振欢、赵燊与向浩山的惊讶之声响彻了半片建筑群,“你说你们是舅甥俩?”卢振欢对男人问道,男人好笑的看着卢振欢点了点头,他问:“难道我外甥和我不像吗?我姐当年生下亨子的时候可是说亨子老像我了啊!” 卢振欢闻言,全身颤了颤,亨子,这亨子的乳名自己可是快十多年没对谢子亨叫过了啊!他心道,难怪我刚刚和子亨说这里的名字时那一副吃瘪模样,难怪这男人一进来就有那么种熟悉的气场,难怪我觉得他长得很像谁,看来他是和谢子亨长得像啊!他想到这,正打算对谢子亨说些什么,赵燊却突然喊了起来: 卢振欢抬眼看过去,只见赵燊忽然指着男人喊道:“我、我想起了!你、你不是今天微博上那个即将举办五五寿宴的北方首富、亿万富豪松尼禄吗?”那被赵燊指名道姓的男人带着些趣味的意思对赵燊问道:“怎么?小伙子你也在微博上看到了?” 赵燊有些激动的点点头,向浩山看了看松尼禄本人,然后又回忆了一番,瞬间便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松尼禄。而赵燊此时已经翻出了他随身携带的纸笔试图绕过松尼禄身边的保镖接近松尼禄,可惜,他完美的想法却并没有得到完美的实现,因为黑色西装男一把将松尼禄与他隔绝了。 “你要做什么?”西装男冷飕飕的声音划过了赵燊的耳膜,赵燊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他说:“这位大叔,你让一让吧,让我找你们boss讨要个签名行不行?”那西装男眼皮眨都不眨一下道:“想得美!我可不相信你就只想要签名!” 赵燊闻言,气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他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谢子亨,谢子亨发着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看向了松尼禄,松尼禄此时则是在看谢子亨,赵燊撇了撇嘴,讪讪的退回到了圆桌旁:“阿浩,那大高个居然欺负我!” 向浩山看见赵燊那副模样,与卢振欢对视一眼后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不是有谢队在么?保准给你要到签名!”赵燊抬起头问:“你说的是真的?”向浩山装的很老道的回答道:“是真的,你没听见么?人首富可是咱谢队的舅舅啊!” 赵燊闻言,瞬间满血复活的起身走到谢子亨身边对谢子亨说:“谢队,你怎么看到了你舅舅都不喊一声呢?这多不礼貌啊!”说完,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心里其实矛盾的很,这警司局长居然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就把自己给卖了。 事情得从五天前说起:清明节的时候,谢子亨与卢振欢以及赵燊陪着向浩山扫完墓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他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后却被母亲告知舅父在数日后举行五五寿宴,希望他能带着奇案组前去撑场面,但是谢子亨随后就收到了警司局长的电话赶往了安山市,这一件事便不了了之,他本意其实就是不想去,但是他仍旧是被骗来了。 “舅舅、别来无恙啊?”谢子亨有些尴尬的笑着对松尼禄问道,松尼禄很是开心的笑了笑道:“还好还好,我身子康健,吃得下睡得好,还能多活十年呐!”他话说完,便对奇案组的其他人问道:“你们舟车劳顿的一定还没吃饭吧?先吃个晚饭如何?” 他话音落下后,赵燊趁着那名西装男保镖退后的功夫以迅雷的速度上前对松尼禄说道:“松大舅舅,请你给我签个名吧!”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就变得很是尴尬了:“呵呵、呵呵、你这小伙子可真有意思啊!”松尼禄收起错愕的表情且边说边对身边的西装男示意不用动赵燊。 赵燊闻言,知道有戏,于是举起他的一本脏的不成样子的小本子对松尼禄道:“松大舅舅,请你签个名吧!满足我等**的追星梦!”他夸张十足的动作与到位的演技逗得松尼禄直笑,松尼禄笑盈盈的接过赵燊的笔和纸刷刷刷的写了仨汉隶大字,卢振欢在一旁看着那字儿,瞬间明白了屋外石牌上的题字人是谁了。 “哇塞!我居然能得到首富的亲笔签名,我的天,我要存着这签名到以后拍卖!我要拿着这签名炫耀它个一两年!”赵燊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道,谢子亨只觉得向浩山之前形容赵燊时说的那句智障儿童很符合赵燊此时欢脱的形象,谢子亨心道,omg、我怎么带出了这样的一个队友啊?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安静点,我已经叫人送餐过来了,咱们边吃边聊,谈一谈几天以后我那五十五岁寿宴的事情!”松尼禄笑着对还在蹦跶的赵燊说道,他觉得请了奇案组过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赵燊的出现令他觉得失去多年的开怀大笑都回来了! 然而也有不希望来的人,比如此时在心底鄙视赵燊、怨怼警司局长和自己母亲大人的谢子亨:为什么偏偏要我们来啊!明知道我自幼就讨厌透了舅舅家复杂的关系,母亲一定是在报复我过年过节没回去陪她四处shopping!谢子亨想完以后,远在首府的警司局长以及谢子亨的母亲松蕾皆打了许多个喷嚏,他们心想,这是谁在记挂我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贪心律师① “那个、那个松先生,我们、我们能参加你的寿宴吗?”赵燊喝了一口圆桌上的玫瑰蜜露对松尼禄小心翼翼的问道,松尼禄并未直接回答赵燊的话,他反问赵燊道:“你觉得这玫瑰露好喝吗?”赵燊有些恍惚的看着松尼禄道:“好、好喝的很啊!” 松尼禄敞怀大笑道:“我的寿宴上有比这玫瑰露更好喝的百花露,你想尝尝吗?”赵燊闻言,眼睛闪烁着异彩,他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参加你的寿宴是吗?”松尼禄看了眼谢子亨后点点头说:“是啊,你们可以参加,毕竟你们是我特意请来参与我寿宴的贵客啊!” “谢队、欢哥、阿浩,你们听见了吗?咱们是松先生特意请来的诶!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赵燊兴奋的说道,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后,一阵刺痛传进了大脑皮层内,他又高兴的蹦了起来道:“我很开心啊!居然是痛的,哦耶!” 松尼禄看着赵燊一个人在那里欢喜的样子,心底很是开心,这松浮公馆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欢天喜地了。“好了好了,小燊啊,你这样多失礼啊!”卢振欢起身阻止了赵燊继续蹦跶的动作,他不好意思的对松尼禄笑笑说:“真的很抱歉松先生,我们这小队员还年轻,没见过大世面,真是抱歉……” “你不用和他道歉,他巴不得这个家里热闹些呢!是吧,舅舅?”一直保持沉默的谢子亨忽然开口说话,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松尼禄,松尼禄微怔后笑道:“是啊,你们都是亨子的好队友好兄弟,失礼不失礼的都别提了,在我这就当在家一样就好了!” 卢振欢瞧了眼谢子亨,然后他又看了眼满面笑容甚是和蔼的松尼禄,他心里有个大问号浮了出来:怎么子亨和他舅父只见的气氛这么奇怪呢?“诶,餐点送过来了!小伙子啊,你们趁热吃,我去拿瓶红酒来助助兴!”屋外几名女佣推着餐车进了屋,松尼禄见状起身对奇案组四人说了几句便走了出去拿红酒。 “哇,谢队,你舅舅家好奢侈啊!你看你看,那可是最贵的泰宁鱼啊!”赵燊口不择言道,谢子亨很是无语的看了眼赵燊,赵燊被谢子亨的眼神看的直发毛,他不自在的嚼了几口鱼,然后和向浩山说:“阿浩,咱们来换个座位吧!” 向浩山奇怪的问道:“你坐在那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换啊?”赵燊有些扭捏的说:“你瞧谢队,他那一张谁欠了他钱似得脸,我看的吃不下饭……”向浩山见赵燊那样子很是不对,抬头看了眼谢子亨,谢子亨此刻果真如赵燊说的那样,他无奈的起身道:“得得得,你坐我这位儿来吧大爷!” 赵燊闻言,很是兴奋的对向浩山说了声:“阿浩,你太好了!”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向浩山坐热乎了的雕花红木凳子上。 没多久,松尼禄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原本赵燊的位置上换了人,他问道:“小伙子你跑那去做什么啊?”赵燊答:“哦,这边有风,我想透透气!”松尼禄狐疑的看了眼赵燊,然后他扫了一眼谢子亨,谢子亨的脸色仍旧是臭臭的样子,松尼禄眼珠一转,心头明白了赵燊换位置的原因。 这大外甥也是没谁了,这辈子可没几个人敢甩脸色给我看呐!松尼禄在心底暗想道。 “来,我给你们倒上!”松尼禄想了想,还是亲自给奇案组的四人倒酒比较好,因为他根据谢子亨的状态揣测了一番,大概他们此次前来,警司局长那老小子和大姐根本没告知谢子亨。“这怎么使得呢?”赵燊笑嘻嘻的将杯子递了过去。 只见松尼禄错愕一阵,而卢振欢与向浩山也因为赵燊的口不对心的话给弄的甚是羞愧,这些人里最尴尬的就是谢子亨了,他心里只觉得被一万个名叫赵燊的小子给打了一顿,他暗骂道:小燊你个厚脸皮的家伙的!我舅舅只是客气罢了,你还真使唤起他来了啊? 想着,谢子亨便开口说道:“小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咱们奇案组的宗旨是什么你还记得不?”赵燊本还笑眯眯的脸在听见谢子亨出声后便僵了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向浩山和卢振欢,他们两人都耸肩摇头,因为奇案组的宗旨从来没有公布过。 “问你话呢,你看阿浩和振欢他们做什么?”谢子亨继续对赵燊问道,赵燊答:“我、我都不知道咱们的宗旨……谢队,你不如说说呗。”赵燊话说完,嬉皮笑脸起来,谢子亨只觉得无语的很,他看了眼松尼禄,然后说:“咱们的宗旨就是……额、自食其力!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谢子亨扫了眼向浩山和卢振欢,他们二人已经被谢子亨那句“自食其力”给整懵了,而赵燊呆滞片刻后反问道:“我们一直在自食其力不是吗?”谢子亨被赵燊的话给堵得无话可说,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继续吃你的吧!” 说着,谢子亨像生闷气似得一下子坐回位置上吃起了新上桌的牛排。 “这、这怎么了啊?”松尼禄从错愕中清醒过来时正好听见谢子亨说的那番话,无奈他一直插不上嘴,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谢子亨说了那一番话。“没事啊,你看你的,我们吃我们的,酒我们要喝我们会自己倒,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谢子亨有些生气的说道,松尼禄苦笑一下,心里瞬间明白了谢子亨的用意,这小子大概是不愿意让自己给他们这些晚辈倒酒啊! 他说道:“我是站在一个亲人长辈的角度为你们倒酒布菜的,你们难道要拒绝吗?”谢子亨闻言,抬头看了眼松尼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舅舅看穿了,他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你不是生意忙么?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啊!” 松尼禄笑道:“生意上的事情现在我都交给你大表姐和大表哥去处理,除了决策性的问题外,我其他的一概不理睬了!”谢子亨愣住,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能辩驳的话,这时,屋外急匆匆的来了一个穿着与松尼禄差不多款式的唐装大叔,他在松尼禄耳边附言几句,松尼禄脸色瞬间变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贪心律师② “你们先慢慢吃,我外面有事情要处理,就先不陪你们了哈!”松尼禄在唐装大叔对他小声说了几句后,起身向奇案组的四人歉意的说道,谢子亨抬头看了看松尼禄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答道:“那我们吃完住哪啊?” 松尼禄指了指唐装大叔道:“亨子,你还记得华伯伯吗?”谢子亨仔细看了看唐装大叔后,脸色有一瞬间的惊喜略过,他很冷静的点点头说:“我记得,怎么了?”松尼禄看了眼手表的时间,然后对谢子亨道:“一会你们吃完,对屋外的保镖或者保全说一声,让他们找华伯伯过来,华伯伯会带你们去东区的客房的!” 说完,他不等谢子亨答应,便飞也似的箭步离开了会客厅,而那被称作华伯伯的唐装大叔满脸久别重逢似得笑意看着谢子亨问:“小少爷,这些年过的可还好啊?”谢子亨忙站起身对那唐装大叔道:“华伯伯怎么还是这么客气,我小时候来松家,只有你愿意陪着我玩,我一直让你改口,你怎么仍旧不改口呢?” 谢子亨话音落下后,唐装大叔表情微怔,他笑了笑说:“以前大老爷还在的时候就和我说小少爷是个最懂礼数的孩子,现在看来,小少爷全忘光了大老爷的话了!”谢子亨闻言,面色板滞的看着唐装大叔,随后他脸色流露出了卢振欢等人从未见到过的哀伤,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 “华伯伯说的是,外公立下的礼数不能乱,像舅舅家这样时刻被人紧盯着的家族,一定得战战兢兢的才行!”谢子亨说道,他退了几步后与唐装大叔隔出了一定的距离。“小少爷能记得大老爷的叮嘱与教诲就好,小少爷还有事要说吗?若是没有,我便先去老爷那边了!”唐装大叔面色平静的问道。 谢子亨摇摇头道:“没事了,一会要睡觉我会找人请你过来的!”唐装大叔闻言,对谢子亨身后看着自己和谢子亨的卢振欢等人微微一笑道:“那各位请慢用,稍后我会派人带你们去住房的!”说完,他对谢子亨浅笑一下,快步离开了会客厅。 “哇,谢队,这大叔和你舅舅一样好大的气场啊!”赵燊见唐装大叔离开后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的心情瞬间变好了许多,他对赵燊说道:“你就吃你的美食吧!”赵燊吐吐舌头,然后埋头苦干、不,应该是埋头大吃起来。 “子亨,那个华伯伯是不是就是救了咱们的那个?”卢振欢在谢子亨坐回自己身边后便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呆滞片刻后答道:“没错,就是他,华德,华伯伯!”卢振欢有些惊讶道:“那……早知我刚刚就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了,唉,这么久了,我祖父一直惦记着那个救了咱们的人……” 谢子亨将手放在卢振欢身上轻轻拍了拍道:“别在意,咱们反正要在这待到我舅舅的宴会结束,到时候咱们有的是时间与他道谢!”卢振欢点点头,抬起了他那耷拉着的脑袋说:“那行吧,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你从一开始就变坏的心情吧!” 谢子亨愣住了,他说:“我心情没有变坏啊!”卢振欢昂着脑袋说:“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谢子亨答:“还不是因为我老妈联合了警司局长给我们下了个套么……”“什么?清明节那天伯母就已经和你提过了?”卢振欢在得知真相后大吃一惊道。 谢子亨点点头答:“是啊,我当时是想回答不去的,但是局长在那会就打了电话给我让我们赶去安山市协助查案,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一直以为这事情就是吹了黄了,但是,但是今天咱们还是被坑来了这里!” 卢振欢很同情的看了谢子亨一眼道:“子亨,或许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是被坑了,那个、那个我们觉得来这里还是蛮不错的呢!”说着,他身后本还装模作样在吃东西的向浩山与赵燊一脸笑意的凑到卢振欢两边对谢子亨说:“是啊谢队,我们都觉得这是意外的惊喜呢!我们到你舅舅家时就觉得是到了国外度假,哈哈!” 谢子亨对眼前的三只小白眼狼白了一眼,然后有些怀疑人生的暗想:我这是造孽了么? 正当会客厅内的奇案组四人气氛很是融洽的时候,在松浮公馆北区的松尼禄书房内,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对松尼禄道:“不知道松大先生觉得这样的价钱合理吗?”松尼禄看了一眼那男人递过来的那张纸,上面写了七位数的阿拉伯数字,他面色微变,但仍是平心静气的说道:“你自己觉得这数字合理吗?” 那男人怪笑了一声道:“我觉得很合理啊!怎么,松大先生不会连这么点小钱都不一样给吧?”松尼禄脸上带笑但眼底却写着愤怒的对那男人说:“这点钱我当然愿意给,但是只怕你会借此一直要挟我吧?我可不想变成你随时随地消费取款的atm机!” “那松大先生的意思是什么呢?”坐在松尼禄对面的男人阴阳怪气的问道,松尼禄在那男人写了数字的纸上用隶书写了几个字后,那男人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只见他双眼透着期望有期待,他的嘴张的能塞进三只鸡蛋。 他声音带着颤音的对松尼禄问道:“松大先生写的可是真的?”松尼禄微微颔首道:“难道你还怕我反悔不成?”那男人声音带着喜悦道:“不是不是,只是松大先生你确定要将这些东西都毁的一干二净吗?”松尼禄答:“我不想航子知道这些,你明白吗?” 那男人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对松尼禄道:“我知道我知道,松大先生,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说着,他站起身举起他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松尼禄则坐在原位对那男人说:“这样的虚伪礼节在我面前能省就省吧,我不是我爸,注重那么多细节上东西!” 那男人惊诧的看着松尼禄,手举在空中许久才放下,他说:“也是,松大先生是比松老先生更本事,但也比松老先生更厌恶这些礼节,果然是商人有商人的脾气,想来松大先生一直都不喜欢各种宴会吧?”松尼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的光,他对面前笑的奸诈的男人问道:“你想说什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 贪心律师③ “我想说什么松大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男人笑的越发的狡猾起来,松尼禄反感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想参加我的五五寿宴是吗?”那男人点点头,他说:“不知道松大先生愿不愿意请我来呢?”松尼禄答:“你来便是了,只怕到时你会出丑啊!” 松尼禄轻飘飘的说完,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他说:“松大先生好大的口气,我好歹已经叱咤了全东港贵族圈数十年,松大先生何以见得我会出丑啊?”松尼禄冷笑道:“这个问题我做不了回答,等你到了我的宴会上,自有人会来告诉你正确答案的!” “你!你不要得意!那些资料都还在我手上,我要是存心想公开,你就是把你的全副身家都给我,我说不定都不愿意将这些资料给你销毁!”“安万里,你不要出尔反尔!我已经过了一半的钱到你的户头了,你现在要是说反悔,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整个律师界混不下去!” “你!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被我龌蹉事曝光吗?”叫安万里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对松尼禄问道,松尼禄冷笑答:“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吗?你觉得你现在的话还有谁会相信吗?你觉得你一个贪心律师的名声还有人愿意听你讲故事编评书吗?” 安万里被松尼禄的话给气的面色又红又青的,他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资料u盘扔到了松尼禄的身上,他气呼呼道:“那就这样吧!松大先生!我一会会派人把副本什么的都交给你!希望你说到做到,把你承诺的多给我100万的钱尽快过到我的账号上面!” 说着,他也不等松尼禄说话便大步走出来书房,屋外的保镖见他那副样子就有些嗤之以鼻,他们像避瘟神一样的离安万里远远的。安万里见状,更是气的不行,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厉害啊!真tmd的富豪,连这些手下都知道我的丑事了!呵呵,我就想知道你松尼禄什么时候死!” 安万里气呼呼的走到了外头,在路过北区书房外的花池时,他被一个蒙面的黑影所挟持了,“你、你要做什么啊你?这里可是松浮公馆,你不要命了到这里打劫!”安万里被脖子上冰凉的匕首所吓到,他很知趣的小声对挟持了他的人说道。 那蒙面人一直挟持他到了松浮公馆的西区,也就是安万里之前所提过的松老先生、松尼禄的父亲病逝前所居住的废园后,那蒙面人一掌打在了安万里的肩膀上,安万里一瞬间就泄了气似得软倒在地上。四月初的的东港天气仍是有些冷意,虽说开春多时了,但毕竟离雪山很近,这松浮公馆又都是滑不溜秋的大理石地面与漂亮非常的琉璃瓷砖,安万里软倒在地面后不久就觉得寒意深深。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安万里被冷得一哆嗦,他大声的对蒙面人问道。那蒙面人发出很是奇怪的嗓音说:“你刚刚交给松尼禄的是什么?你说出来,我给你60万!”安万里闻言,心里的算盘开始敲敲打打起来,60万啊!加上松尼禄承诺给他的100万再加上已经到了户头的50万,他安万里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只见安万里装模作样的对蒙面人说道:“这是客户的**,我不能告诉你,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就把我杀掉吧!”蒙面人见安万里这模样,嘴上不禁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又变成了另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对安万里问道:“你确定吗?你死了,你的那些钱都会被政府拿走,那你的算盘就打歪了!” 安万里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他心想,这家伙好像能看穿自己的样子,他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快点说!”那蒙面人问道:“你给松尼禄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关于林门财团破产案的?”安万里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哦!你是想知道这个啊!” 只见他一脸奸笑的看着蒙面人,他心底暗想,松尼禄,这蒙面人想必是你的仇人,那我就瞎编乱造一番吧!呵呵,松尼禄,你肯定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想到这,安万里对蒙面人说:“要想知道内容,你得多给我40万!” 那蒙面人一掌拍在安万里的肩上,然后安万里听见了蒙面人低沉的声音答:“好,我答应你!”他说完,安万里便对他说:“林门财团之所以会遭到财产被清空,事情的的背后其实松尼禄和当年的商会主席穆单之联手干的,那u盘里的资料全是他们当年的通讯信息!” “什么?”蒙面人闻言,他放在安万里肩上的力道大了许多倍,安万里吃痛的喊道:“我的肩膀、诶诶诶,我的肩膀啊!你有没有搞错啊!问道肩膀你……我靠!”安万里这么一喊,蒙面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他忙将手从安万里的肩上放下,他说:“你继续说!” 安万里装模作样道:“我的肩膀啊,我的脖子啊,好疼呀!不行,你得加钱!”蒙面人有些反感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搞碰瓷的中年男人,他亮出匕首对着安万里的耳边送去,只见“咔”的一声响,想要对安万里的耳朵进行侵犯的一只甲壳虫被劈成了两半,而安万里则被蒙面人的下手之快狠准给吓呆了。 “你现在能说了吗?”蒙面人声音带着诡异的笑对安万里问道,安万里呆愣愣的点点头,他脑子快速的编着要说的话,他答:“松尼禄找我来是因为我很不凑巧的在一名过世的委托人遗物里看到了这个u盘内的信息,我是借此来要挟他的……” “你的意思是你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是吗?”蒙面人寒着声问道,安万里有些怯意的点点头,他直直的看着蒙面人手上的刀子,那刀在月光和西区园子的路灯照射下显得寒意十足,放射出透骨的冷冽。“你走吧!我会找人把钱带给你的!”蒙面人将安万里丢在地上说道。 安万里支支吾吾道:“那、那、那大爷,我、我我就不要钱了、我、我就当做了好事吧!”说完,安万里一步一踉跄的往东区大门跑去,蒙面人看着安万里惊吓到不行的样子,摘下了他蒙在脸上的黑色布条,一张很是俊秀的脸在月色的照耀下笑的很是惊悚。(。) 第二百三十六章 贪心律师④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从会客厅急匆匆赶往北区书房的唐装大叔在路过西区时看见了在月色与路灯下无声大笑的人蒙面人问道,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大少爷只觉得甚是惊奇,而那被称作大少爷的男子挥挥手上的布条将它绑在额头上道:“我来这打扫一下祖父生前的屋子。” 华德经大少爷这么一说,心下突然明白了过来,大少爷松景航自小就是由老太爷一手带大的,且这大少爷清明之前被老爷派去了南张市收购华图集团的公司,他今天一回来就在忙着给老太爷上香扫墓了,现在这会的确是该到老太爷的园子扫一扫、清清灰了。他想明白后便对松景航道:“那大少爷,我先去老爷那了,你一会好了以后记得去老爷书房,他有事要交代呢!” 华德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对眼前的俊美男子道:“对了大少爷,谢家的小少爷今儿个来了公馆,不知道你要不要去见见?”松景航听到华德提到了谢家小少爷,他眼珠转了转问道:“是子亨表弟来了吗?”华德点点头,松景航笑盈盈的答道:“那一会我从父亲书房出来后再去见一见表弟吧!” 华德听说松景航一会要去见谢子亨,他想了想对松景航道:“那大少爷一会顺便帮谢小少爷一行人的住宿给安排了吧!本来应该是我去打理的,但是老爷一会还要去外头钓鱼,我得跟着老爷出去,你也知道的,老爷肝脏不行,不能老熬夜……” 松景航点点头道:“放心吧华叔,表弟那有我呢!”华德听见松景航这么说,心下一喜,他对松景航道谢后便急匆匆的出了园子往北区书房赶去。 此时的北区书房内,松尼禄看着u盘内的文件一脸的愤怒:“混账,简直混账!”“老爷,我过来了!”华德对松尼禄说道,他四下看了看,没发现那个讨厌的律师后一脸疑惑的问道:“老爷,你刚刚是和谁说话呢?”松尼禄挥手示意华德到书桌前,华德上前后,松尼禄指着电脑上显示的一串串文字道:“你瞧瞧这上面的东西,真是混账啊!” 华德看了一眼,安慰松尼禄道:“老爷,别恼了,这事儿都过了快要27年了,你瞧瞧航少爷也都33岁了,事业有成了,你就放宽心吧!现在这些资料什么的就给销毁了以绝后患,让那些龌蹉事儿都随着你的手消散掉吧!” 松尼禄点点头直接拔下了插在电脑上的u盘,他将u盘递向对华德道:“那你把u盘拿去烧了吧!”华德微怔,很快的接过了松尼禄手上的u盘出了书房。只见他从书房外的壁柜底下拿出了一个铜盆,又从壁柜上方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他将小瓶子拧开后往u盘上倒去,接着他点起火,一下子,铜盆内闪现了橘黄色的火苗,但很快就熄灭了。 “老爷,东西处理了!”华德拿起还在冒着余烟的铜盆递给松尼禄看,松尼禄点点头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航子现在在哪呢?给老太爷扫墓还没回来吗?”华德摇摇头答:“我刚刚经过西区时看见了大少爷了,他在那给老太爷的屋子清灰,我和他说了,他许是很快就会来了!” 松尼禄闻言道:“唉,也就他这么有心了,许是他自小就养在老太爷身边吧!你瞧瞧我,我这个作为儿子都没他这么有心呢!”说着,松尼禄嘲笑了自己一声,华德面色不变道:“老爷有没有心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我永远忘不了老太爷临走前那半年,老爷衣不解带的守在老太爷身边,端茶送水的就不说了,解手洗澡也不用再提,但老爷你因此熬坏了肝脏这是值得所有身为子女的人该知道的!” “好了,阿德你是不是又要变相教训我了?”松尼禄听着听着,听出了华德说起这话茬的意图,忙止住华德的话头。华德笑笑,仍是说道:“老爷不爱听就不听,但作为松浮公馆的管事,我必须要劝劝老爷的,这夜啊,还是少熬一些,你看现在日子都蒸蒸日上的,老爷你就放宽心好了!” 松尼禄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当然了,我必须要放宽心,但这钓鱼嘛,阿德啊,你还是陪我去吧!你也知道的,我别的兴趣没有,下棋和钓鱼就是我最大的兴趣了!”华德点点头道:“嗯,但老爷务必赶在零点回来啊!”松尼禄闻言,脸上乐开了花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华德看见松尼禄笑的如此开心便问道:“老爷,是不是谢小少爷过来让你开怀不少啊?”松尼禄答:“何止啊,还有他的那小队员,逗得我真是合不拢嘴啊!我和你说啊,那小伙子真的有意思的很呢!”华德看着松尼禄那笑的要变成一条线的眼睛道:“既然这样,老爷不如多留他们在这里住上几天吧!我好久没见老爷这么开心的笑了!” 松尼禄答:“再看吧,我今儿瞧见亨子那脸色不好,大概是恼我用这样的方式将他请来吧!也不知道大姐她是不是故意给我找气受,哈哈!对了,大姐她那天是说不来了是吧?”华德答:“老爷不必太在意,谢小少爷其实挺关心老爷的,大小姐她是说了谢小少爷过来她就不过来了,但我看,她是不想回来见某些人吧!” 松尼禄嘴抿起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算了,反正是大姐她自己的事儿,我也不去在意什么了,反正有的是机会和大姐见面,她来不来寿宴都无关紧要!”华德点点头,他心想,老爷这不注重礼节的毛病还是这么严重啊! 他们在书房聊得正是热闹,而屋外偷听他们二人谈话的某个黑影却暗自握紧了拳头,他轻巧的避开了那些保镖离开了北区书房,在路过西区园子时,他哀伤的望了一眼,心道:对不住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富豪之死① 2014年4月9日晚上9点整,会客厅外走来三个人:一面容姣好的女子,一面容精致的中年贵妇人以及一眉眼间与松尼禄稍稍相似的矮个儿男子。谢子亨在见到来人后便起身礼貌的喊道:“舅母、二表哥、表妹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是谢子亨的舅妈松肖晶媛和他的表哥松宝轩以及他的小表妹松玉菲。 只见谢子亨的舅母含笑看着谢子亨答:“听见下人说起今天来了四个很帅气的男子,我就猜到是你和你的队友们来了,所以趁着你表哥表妹在家就带他们来见见你!”说着,她还对卢振欢等人点了点头。卢振欢和向浩山看着那贵妇人的样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因为贵妇人笑的很是怪异。 “阿浩,你说谢队这个舅母是不是玻尿酸打多了?她的脸都变形了呢!”赵燊很是天真的问道,向浩山忙止住了赵燊的言语道:“别瞎说了,你住嘴吧你!”说着,他还用眼神刮了赵燊一眼,赵燊有些郁闷的看着向浩山,然后盯着那贵妇人的脸看,越看越觉得她的下巴像极了蛇妖脸。 “小表弟你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呢?害得我们大半夜来打扰你!”在谢子亨舅妈身边的松宝轩问道,谢子亨笑着答道:“我这也是临时来的,要不然早和你们说了!”他说完,还双手合十学泰国人那样道歉一番,松宝轩闻言笑了笑对身边打扮妖艳的女生道:“妹子你看见了吗?你那小表哥很会搞怪的!” 那被松宝轩喊了妹子的松玉菲抿嘴一笑道:“那是人家有趣好吗?表哥你说对不对?”她说着,眨巴着小眼儿望向谢子亨,谢子亨只觉得胃里一阵波涛汹涌,他止住恶心尴尬的笑道:“是、是吧!”他说完,对身后的卢振欢做了个鬼脸,卢振欢很同情的看着他,心里很想大笑。 卢振欢想笑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一向以高冷男自居的谢子亨面对他这个表妹时,常常状况百出,不是因为谢子亨喜欢他表妹,而是因为他这个表妹很是刁蛮任性,一言不合就要和你撕逼打架骂街,在每年过节时,谢子亨最讨厌去的地方就是松家了。 而此时的卢振欢瞧见谢子亨的那副吃屎了的样子,心下很想发笑,但却无法笑出来。 “表哥,咱们可是好多年没有见了呢!”谢子亨的表妹松玉菲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道,谢子亨见状,忍住心底发毛的感觉,对松玉菲道:“是、是啊!好久不见了!”“那表哥改日我们出去玩吧!”松玉菲又说道,谢子亨摇摇头道:“不、不必了,我是来参加舅舅的寿宴的,完了就要回去首府的!” 松玉菲听说他参加完宴会就要回首府后,嘴巴一嘟道:“这就太可惜了!”说完,她居然当着众人面直接走了,谢子亨心底松了一口气,而他的舅母却脸色一变对松玉菲喊道:“你去哪啊?不和你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说声再见吗?”谢子亨闻言,心道,还说什么再见啊,我宁愿再也不要见! 而松玉菲此时已经走了很远了,她在不远处的花园对松肖晶媛喊道:“你和二哥不是没走吗?一会你们走了再替我帮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说声再见不就得了!真是的!”说完,她大步流星的走了,一点都没有先前进屋时那副淑女的模样。 谢子亨和卢振欢对松玉菲的那副样子见怪不怪,但向浩山和赵燊却被松玉菲的那副德行给吓到了,向浩山对赵燊问道:“你刚、刚瞧了吗?”赵燊答:“瞧见了、那是女生吗?”向浩山答:“好像百变女魔一样,忽然间就变了脸!”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底对松玉菲的哪一点好感瞬间灰飞烟灭了。 “那子亨啊,我们就先走了,这些日子在忙你舅舅的生日寿宴,比较累,哎哟,我这身子骨也老了,呵呵呵,你们早点睡啊!再见!”松肖晶媛见自己的女儿失礼人前的样子,心里气的很,但她又甚是好面子,只见她轻描淡写的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而松宝轩见母亲和小妹都走了,也向奇案组的四人告辞离去,而奇案组的四个人在他们走完以后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都叫我们早点休息,但是怎么没有人来带我们过去客房的啊? “你说你舅母她们怎么想的,叫我们早点休息,又不带我们去客房就寝,这不是明摆着甩脸子给咱们么?”卢振欢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答:“她那样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甩脸子给我们,她根本就是没意识到我们到现在还没安排客房睡觉罢了!” 根据谢子亨自己的估计,自己这个舅母的心思可以说又蠢又聪明,她蠢就蠢在不会察言观色和调查清楚再发声,而她聪明则在于她随时都有一万种狡辩的答案与随时能摆出几百种表情来逃脱责难与责任。这种事情呢,谢子亨见多了,毕竟他从小就跟在松老太爷也就是他外祖父的身边。 “唉,看来也只能等华伯伯来了!”卢振欢说道,谢子亨拍了拍卢振欢道:“说不准哦,你瞧那是谁!”卢振欢顺着谢子亨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高个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会客厅外几百米的小道上,当身影接近会客厅后,卢振欢惊喜的喊道:“那、那不是、不是你的大表哥吗?” 谢子亨笑道:“你小子记性真不错啊!”卢振欢答:“那是,你们家的人个个长得那么好看,男的都像女的能以假乱真,我就是忘了你我也不会忘了你那大表哥啊!”谢子亨闻言,装蒜似得板着个脸问卢振欢:“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卢振欢笑了笑,然后锤了谢子亨胸口一下道:“假的!”谢子亨听后,像个二傻子似得笑了。 这时,谢子亨和卢振欢口中的表哥也进了屋,谢子亨迎上前去对松景航抱了一下道:“好多年不见了表哥!”松景航对谢子亨的热情很是惊讶,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谢子亨的意思,他回抱了谢子亨道:“是啊,很久没见了亨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富豪之死② “航大哥,你还记得我吗?”卢振欢见缝插针般的从谢子亨和松景航之间钻出来对松景航问道,松景航笑着看了看卢振欢道:“你、你是卢家那小跟屁虫!”“哈哈!”谢子亨听见松景航的话后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而卢振欢则臭着张脸很嫌弃的看了眼松景航道:“你能把小跟屁虫去掉吗?” 松景航觉得卢振欢的表情很是有趣,于是他又说:“那就去掉小跟屁虫加上小鼻涕虫!”他话音刚落,向浩山和赵燊的笑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客厅,卢振欢很怨怼的看了眼他们,接着松景航询问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两位是?” 谢子亨答道:“这是我的队友,向浩山和赵燊!”“队友?”松景航问道,谢子亨点点头道:“是啊,舅舅没和你说我考了警校加入了奇案组吗?”“奇案组?”松景航很是惊讶又带有些慌张的问道,他这话一出口,引起了卢振欢和向浩山的警觉,卢振欢与向浩山看了一眼后,二人心底不禁觉得这松景航有些怪怪的。 “表哥你这么夸张做什么啊?”谢子亨心底也觉得松景航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怪异,但他没有多想。松景航心底此时很是紧张,但他语气上却镇定了许多,他说:“我是惊讶啊,表弟你很厉害啊!”谢子亨被松景航这么一夸赞,心下开心的很,他说:“没有啦,没有啦,也就一般般啦!” 卢振欢和向浩山还有赵燊对谢子亨那一句“一般般”充满了鄙视,因为谢子亨基本上都是亲自出马,像之前那次带病上阵,差点死在荒山里面、还有他受伤的那次,被人下了药后…卢振欢和向浩山他们窃窃私语道: “欢哥,你瞧谢队那样子,肯定和他的这表哥很要好吧?”赵燊问道, “他们从小就是被子亨爷爷带大的,除去表亲这一层关系,他们相当于是兄弟呢!”卢振欢很骄傲的答道,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像极了一个骄傲的公鸡。 “哇,难怪刚刚谢队的表哥那么惊讶了!”向浩山感叹道,他这么一说,卢振欢给之前对松景航怪异的表现的不解找到了答案:“是啊,难怪刚刚他那么惊讶了!” 卢振欢说完,心底暗自嘲笑自己的小心眼,大概是见多了人性中的黑暗,他自己对他人的审读都有了很不对劲的定义。 “诶,你瞧,谢队他们过来了!”赵燊说道,向浩山和卢振欢抬眼看去,只见松景航和谢子亨一起上前道:“走吧,我们去客房!”说着,他们就先行边说边走的离开了,留下呆滞的卢振欢和向浩山及赵燊,“真是有了亲兄弟没了生死伙伴!”赵燊瞎说道,谢子亨和向浩山这一此却没反驳赵燊,反而拍了拍赵燊左右的肩膀道:“你说的真好!” 说完,他们跟着谢子亨的步伐往东区的客房走去。 2014年4月9日晚上10点半,奇案组四人安定好了在床上闲聊: “谢队,为什么你舅舅这么富有呢?”小财迷赵燊问道, “是啊,你瞧这床头的雕花装饰,你瞧那些……”向浩山说道,滔滔不绝的话语掩不住他羡慕之情。 “嘿嘿,我也不知道,我外祖父就是那么有钱那么有资本,哈哈!”谢子亨此时不再保持高冷的状态,而是化身为了一个逗比对众人说道。 卢振欢趴在谢子亨身边问:“今天一开始瞧你闷闷不乐的,其实你心里开心冒烟了吧?” 谢子亨答:“哪有啊,我是见到了华伯伯以后才开心起来的好么?后来表哥又来了,我才真的开心到爆了!哈哈!” 卢振欢瞧着谢子亨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心道,真是的,这家伙算不算精神分裂啊?想到这,卢振欢翻了个身回床道:“都别吵了,睡觉吧,夜深了,鬼来了!”说着,他手快速的关了灯,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照在他的脸上扮起了鬼脸。 赵燊和向浩山本聊得很开心的,被卢振欢这么一吓,两个人各自缩进了被子了入睡了,而谢子亨则对卢振欢道:“瞧你,多好的气氛啊,都没了!诶~睡觉!”说着,他蒙上被子躺了下去,只留下卢振欢一个人在黑夜的房间里扪心自问:我是毁气氛了吗? 时间一转,奇案组在松浮公馆已经呆了快五天,而松尼禄的寿宴也在4月14日当天于东港市云山山腰的松家别墅内开始了: “日照东方的总裁穆单之携夫人胡琳到了!” “天一生水金融总裁贾俊才携夫人方依依到了……” 14日上午9点刚过,在别墅外的播报员便一个劲的播读着来到别墅的客人名字,这样好提醒在别墅内的松尼禄一家人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迎接来客。 2014年4月14日中午午餐餐点时分,众宴客吃的其乐融融的时候,别墅外的播报员的声音透过了大广播传到了屋内:“东港锡林律师楼的大律师安万里到了!”此话刚说完,安万里已经出现在了宴席上,而此刻在场的宴客们都以一种极其不礼貌的眼神看着安万里的到来。 “这家伙怎么来了?真是扫兴!”一贵妇人抱着她的宠物狗边吃边说,坐在她身边的人都离她远远地,生怕宠物狗会抓到她们。 “这好端端的宴会难道要变成了数钱大会了?”一与安万里不和的律师嘲笑道,他话音刚落便遭到了身边坐着的日照东方总裁穆单之的白眼。 “这贪心鬼怎么会来的?这松大先生可真是没眼光啊!” “怎么会这样!omg!什么人啊这是!居然来破坏这样好的气氛!” “天呐!这不是那个狮子大开口的大贪鬼吗?他怎么这么不要脸来了这!” “我看见她突然有些想呕吐了!我呕……” “这该死的吸血鬼来了……” 此起彼伏的疑问与谩骂在宴席中传出,所有人都在对安万里的到来感到不满,当众人搜寻今日宴会的主角松尼禄时,只见他正笑眯眯的站在最角落且最靠近安万里的地方举着酒杯,众人见松尼禄的表情,有人瞬间就变了脸: “哎呀,松大先生原来这么欢迎安律师啊!” “是啊是啊,你瞧松大先生笑的多么的甜啊!” “其实吧,安万里根本不贪心……” 又是此起彼伏一连串赞美响彻宴席,谢子亨等人只觉得甚是烦躁,只见有人走近松尼禄与他说话,但松尼禄却没给回答。那个人不死心的靠近松尼禄轻轻一碰,只见松尼禄“嘭”的一下倒在了众人眼前,而在他倒下的瞬间,他背上居然还插着一把小巧但透骨寒的匕首,匕首的一半在松尼禄的体内,而另一半暴露在众人眼前闪着异样的寒光……(。)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连环绝① “轰隆隆……啊!”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所有呆愣住的人都开始有了反应: “爸!” “老爷!” “爸爸!” “爸……” “松大先生……” “下雨了!” 松尼禄的家人和朋友在得知松尼禄遇害后先后上前喊道,也有人发现了屋外的天气发生了巨变。 卢振欢在第一时间跑到松尼禄的尸体旁边对尸体进行检查,这时有人阻止他道:“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凶手?想毁灭证据?”这时,谢子亨、向浩山与赵燊穿过拥挤的人群走上前出示了警官证明道:“我是首府奇案组的队长谢子亨,也是松大先生松尼禄的外甥,这位是我们奇案组的法医官卢振欢先生!” “你拿着这么本破证就能证明你们是奇案组的警察吗?现在造假证的人多了!”人群里有人起哄道,接二连三的便有人开始附和起来。 在整个宴会厅内吵闹的甚是厉害的时候,松尼禄的妻子松肖晶媛哭哭啼啼的对众人解释道:“你们别怀疑了!他的确是我先生的外甥,也是我先生专程从首府请来的奇案组!呜呜……”而在她身后的一个高个儿大美女却沉着声对谢子亨道:“表弟,一定要找到杀我爸的凶手!” 谢子亨一愣,印象里的某张脸与此刻眼前这位喊着自己表弟的女子重叠了:是松玉芬大表姐,谢子亨心里想道,接着他点点头答:“我会的,大表姐,你请放心!” “振欢,我舅舅怎么样了?”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摇摇头答:“已经断气了,脉搏也停止了!” 谢子亨一愣,眼圈忽然有些发红,他在人群里扫了几眼后说:“今日在场的所有人等全部不能离开,请大家先待在宴会厅内。华伯伯你在哪里?请即刻通知警方前来!” “好!”从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刚劲的声音回答道,但那个声音很快又喊道:“电话拨不出去啊!”谢子亨一愣,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只见手机的信号格显示无信号,他大声喊道:“谁的手机有信号啊?请帮我们拨打一个电话!” 人群因谢子亨的这句问话而再次热闹起来,很快,人群里抱怨和焦急的声音传来: “怎么办啊,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啊!” “我的也是!该死!” “我的老年机也没有信号!” “我的天啊!怎么回事!” “……” 正当人群内怨声载道的时候,有人盯上了最初将松尼禄尸体碰倒的那个男人,只见他一脸的惊恐和慌张,一个劲的摇头摆手且大声解释道:“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人群里此刻也有人认出了他来道: “你不是新上市的那家玻璃公司的小老板吗?你怎么会在这?” “报警吧,把这杀人凶手给抓走!” “肯定是你杀了松大先生,我听说松大先生在前几日就已经提出了收购你们公司来为国内的手机制造商提供显示屏,你是不是觉得不甘心然后杀了松大先生?” “你好狠的心啊!众目睽睽的杀人!” “你……” 此起彼伏的骂声在室内响起,谢子亨望了一眼自己舅舅的尸体,环顾了整个宴会厅,心内乱的不行。“舅妈,大表哥和二表哥呢?”谢子亨对松肖晶媛问道,松肖晶媛答:“他们去接翔鹭航运的老总了,呜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电话也打不了,只能派人下山了!” “下山的路被泥石流给堵住了!”此时,满身是水渍的松景航与松宝轩从屋外冲进来说道。 “什么?路北堵了?什么意思?”有人问道, 松景航答:“下山的那条环山公路被泥石流给冲了,现在那条路上都是车辆的残迹,我们是开了最大的马力才避过了泥石流的!” “啊?天呐!怎么办?我们难道要被困在这里吗?”有人问道, “难怪没有手机信号了!”有人感慨道,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这儿还有凶手没有找到!”有人悲天悯人道, 但更多的,是来赴宴的贵妇人和她们子女的低沉的哭泣声。 而听见了“有凶手没有找到”这句话的松景航与松宝轩互相狐疑的看了一眼后,往他们母亲站着的地方走去,众人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后,松宝轩对众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要派人下山……爸!爸爸是怎么了?”只见松宝轩话说到一半后,发现了俯卧在地、背上插刀的松尼禄,他一脸惊讶的问道。 卢振欢闻言瞧了一眼松宝轩,发现他脸上的惊讶多过于哀伤,他拉了拉谢子亨的衣服道:“你这二表哥很奇怪!”谢子亨点点头,示意他别说话。 而在松宝轩身后的松景航在听见自己的二弟的声音后,越过松宝轩看见松尼禄的尸体,他本还笑着的脸一瞬间变得惊诧与悲伤,他红着眼流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干的?混蛋!”他边问边流泪,而且还看了身后的人群一眼。 当他看见谢子亨在松尼禄尸体身边后,他几乎是跪着爬向谢子亨的,他说:“表弟,表弟,我知道你是奇案组的队长,父亲和我说你和你的队友破了很多大案子对不对?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帮爸爸找到凶手!求求你!” 谢子亨见状,忙搀扶松景航起身,他说:“表哥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的!你别激动、别激动!”此时,先前拜托谢子亨的那位大表姐松玉芬也再次开口道:“表弟,希望你一定要尽心尽力!”说完,她上前扶过松景航,她小声的对松景航说了几句,松景航点点头,收敛了些情绪。 “啊!”又一声惨叫从人群内传来,众人惊慌的找着发声源,只见珠宝大王管万福的太太闭着眼且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惨白下身满是鲜血的倒在了管万福的怀里,而管万福则是嘴角流着黑血靠在红木唐兰凳边一动不动。(。) 第二百四十章 连环绝② “天啊!”一声感叹响起,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此时都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他们的肾上腺激素迅速分泌出来,他们满脑子都堆积了紧张恐惧与害怕。 “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我爸死了,现在又有人死了,表哥,你要快点找到凶手啊!我可不想和他们这些穷人死在一起啊!”此时,松玉菲从她母亲的身后站起来,扯着谢子亨的袖子满嘴说着难听且刁钻的话语。 谢子亨与卢振欢反感的看了一眼松玉菲后,卢振欢起身对松玉菲道:“什么叫穷人?什么叫富人?你这话说出来经过脑子了么?不要说在场的人都是达官贵族,就算是那位发现你父亲尸体的玻璃商人也比你有钱,因为他至少有实业有实力!而你呢?你父亲死后,如果他生前没立下遗嘱,那你是一毛钱都没有,看谁才是穷人!” “你!表哥……你瞧你的队员,这么没礼貌,真恶心!”松玉菲对卢振欢的言语讽刺的杏眼圆睁,但她很快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对谢子亨撒娇道,谢子亨将她的那手给甩开说:“你离我远点,我不想传染上脑残病毒!”说完,他便示意卢振欢去管万福夫妇的尸体前。 卢振欢先他一步到了管万福夫妇身边,他蹲下对管万福试了试呼吸与脉搏道:“已经没气了!这血看着像是吃了毒药流出来的!”他又对管万福的太太瞧了瞧,他检查了她出血的下身后,又发现了她衣服的的宽松,他说:“她流产了!这里有没有备用医疗箱,我需要止血栓!” 华德在不远处喊道:“有!我去拿!”卢振欢点点头,对人心惶惶的人群喊道:“有没有哪位夫人小姐愿意帮我救下这位可怜的夫人啊?”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起来,卢振欢苦笑一下,正打算亲自动手,只见松玉菲从谢子亨身旁走出道:“我来!” 卢振欢愣了愣,随即笑着起身让位。 2014年4月14日下午1点,距离松尼禄死亡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距离珠宝大王管万福死亡已过去半个小时,而管万福的太太则在半个小时后逐渐恢复了意识:“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问道孩子去哪了?我的孩子!”她一脸痛苦且有些神经质的喊道,然后又很疑惑的看着围着自己看的人群,一时间觉得有些呼吸不上去。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们能告诉我,我的孩子去哪了吗?”管太太对众人问道,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道:“她的身子真的没事了么?”卢振欢答:“暂时是没事,但必须要尽快送去医院才行,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联系到外界!唉……”谢子亨点点头,他上前对管太太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吗?” 管太太有些颓废且精神不济,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此时她那件染血的衣服已经被松玉芬用自己的外套给替换了,管太太手指在肚子上摸了许久后问:“你见到我孩子了吗?把我孩子还我好不好?”谢子亨有些诧异的看着管太太,他对卢振欢投去了疑惑的眼光。 卢振欢上前对管太太道:“夫人,你的孩子已经没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晕倒的吗?好让我们帮你找到害死了你孩子的凶手,你仔细想想看好么?”管太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狰狞着面孔大声喊道:“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孩子!是谁啊?” 她很吃力的坐起来说:“我刚刚和先生听说了前面发生了事情,我们正打算上前查看,但碍于我有了身孕,于是就远远地坐在我先生的膝盖上,可是、可是我先生喝了一杯酒后突然对我乱摸起来,我推了他一下,然后我就摔到了地上,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迷迷糊糊的看见我先生有些状态不对,我……”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停止了说话的声音,卢振欢好奇的想知道她不接着说的原因是什么,而谢子亨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先生是被人下药了?”管太太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谢子亨,她有些犹豫的点点头,谢子亨对向浩山示意,向浩山走上前去拿起宴桌上的几个杯子查看了一番后问:“管太太,你记得你丈夫出事前喝了什么吗?” 管太太想了想答:“是葡萄汁,混了一些胡萝卜汁!”向浩山拿起了几个杯子中一杯淡橘色的高脚杯闻了闻,然后又观察了一番其底部的颗粒沉淀,接着他对谢子亨道:“谢队,底部有一些白色小颗粒沉淀,未溶解完全。” 谢子亨示意向浩山拿给他瞧瞧,向浩山将被子递给谢子亨后,谢子亨看了看,闻了闻,然后问管太太道:“你先生可有什么病症在身上的?比如高血压什么的。”管太太想了想答:“我先生患有心脏病,医生之前还说再过半个月就能给他做移植心脏手术,可……呜呜。” “那这里面的颗粒保不准是导致你先生突然兴奋且死亡的药物,有可能是兴奋剂、有可能是春药!”谢子亨说道,他看了眼四周的人,他问道:“请问当时与管万福夫妇坐在一起的是哪几位客人?”陆续有人站到谢子亨的面前,谢子亨问:“你们当时可发现了管万福先生有什么异常吗?” 他们全部都摇摇头道:“我们当时都起身去看热闹了……哪有心思管他的异常啊!”谢子亨闻言,又问道:“那在倒饮料的时候,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这时有个小巧的妇人说道:“我记得当时管万福先生说要先吃颗药,他还特意将药丢进了果汁里面喝呢!” “还有这回事?”谢子亨问道,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虚弱的管太太,管太太被谢子亨审视的眼光看的浑身一震,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刚刚忘了说了,我先生在喝饮料前的确说要吃一颗药,但这是医生的吩咐,不是他自己开的先河。” 谢子亨点点头,他对卢振欢说:“振欢,你把管万福先生身上放着的药拿出来验一验,都是些什么东西。”卢振欢听见谢子亨的命令,对管万福上下搜了搜道:“没有啊!”谢子亨又看了管太太一眼,管太太一脸惊讶道:“不可能的!药一直在我先生身上的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连环绝③ “这是你们要找的药吗?”去洗手的松玉芬在听说了管万福的果汁内存在兴奋剂后,她举起手中的绿色小玻璃瓶对谢子亨等人问道,而此时的管太太在看见了那个小玻璃瓶后,一脸的惊愕与慌乱,她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一个劲的低语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卢振欢发现了管太太的反应很是不对,他示意谢子亨看过去,谢子亨见到管太太脸上的惊恐,他心中有些疑问在慢慢的成形:“表姐你怎么拿着这瓶子?”谢子亨对松玉芬问道,松玉芬答:“我给管太太换衣服时从她的衣服口袋内掉出来的!” “咦?我们怎么没有瞧见啊?”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赵燊奇怪的问道,松玉芬摇摇头说:“那就要问你们自己有没有专心看了!另外,我给管太太换衣服的时候,你这个大男人能随便乱看吗?你个色鬼!”松玉芬说着说着,就调戏了赵燊一番,只见赵燊红着个脸在众人的取笑声内耷拉着脑袋。 “管太太,你怎么解释这药瓶啊?是不是你杀了你自己的丈夫?”谢子亨对管太太问道,管太太此刻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摇头道:“我明明处理了的,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我没有杀他,他自己要寻死、我、我没杀他!” 她说着说着,众人对管太太的行为感到愈加的好奇了,就连先前的恐慌感也被这神秘的好奇心给占据: “哎哟喂,看不出来这么个女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杀了管老板哟!” “你们说松大先生会不会也是她……嘿嘿,我开玩笑啦!” “有可能哦,但是松大先生和她无冤无仇的……” “怎么无冤无仇,管老板家的第四块店面因为松大先生开不成了!” “你是说商业广场的那家吗?” “没错没错,就是那里,听说一开始是……就是这样!” “哎哟喂,那可不得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杀了管万福呢?” “鬼知道……” 此起彼伏的猜忌与疑问在人群里炸开了锅,管太太冷笑几声后大喊:“你们既然要坐实我的罪名,你们就坐实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杀了管万福这个老**又怎么了?他根本就是个禽兽!我杀了他有什么错吗?我……啊!” 管太太说着说着,就突然尖叫了一声,而在尖叫发生之前,离她最近的谢子亨和赵燊眼睁睁的看着一根细长的箭从窗外飞进来直接刺入了管太太的喉咙处。管太太高昂的尖叫声响起以后,她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双手举起抓着空气,她边抓边碎语:“你来了,我跟你走,抱紧我,我跟你走……” “阿浩跟我出去,小燊你和振欢留在这帮管太太治疗!”谢子亨见状大声吩咐道,此刻的人群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再次恐慌且暴动起来,谢子亨和向浩山穿过了拥挤的人潮后,直奔室外。他远远地瞧见在别墅大门前有个穿米色外套的瘦小人影闪过,当他和向浩山追出去时,却发现米色人影转弯的地方居然是万丈悬崖边。 “wtf?怎么可能?”向浩山吼道,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心里气的很,他一脚将地面上的碎石头踢向悬崖底部,只见石头落下后没多久就响起了一声“咚”的声音。正转身离开的谢子亨与向浩山疑惑的对视一眼往后看下去,只见所谓的悬崖不过是障眼法,实际上那是一块巨大的视觉误差布块。而碎石头被谢子亨踢下去以后,石头的重量将纤薄的布块给砸坏了,由此露出了布块下很是清澈的溪流。 “tmd!”谢子亨怒吼道!他对向浩山说:“看来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肯定与管万福夫妇俩是同伙,说不定他和管太太还有私情,要不然管太太为什么要杀了管万福呢?”向浩山很赞同的说:“我也这么觉得,刚刚管太太肯定是要说她与凶手的私事,但凶手怕计划被管太太暴露所以灭了她的口!” “看来凶手八成是那众多宾客里面的某个,而且他还是个很熟悉我舅舅别墅的人!”谢子亨推敲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向浩山问道,“谁?”忽然,向浩山突然对谢子亨身后问道,向浩山疑惑的回头看过去,接着他松了口气道:“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向浩山见来人是松景航,心底的防线也放了下来:“松大哥你怎么跟做贼似得偷偷摸摸啊?”松景航哭笑不得道:“我哪偷偷摸摸了,我是在那头看看没有你们的踪影所以来这边想看看有没有你们在的,谁知道刚走到就被你看见了!” “额、那真抱歉!”向浩山很干脆的就像松景航道了歉,松景航对向浩山这么坦率的性子感到甚是欣赏,他拍拍向浩山的背道:“这点事情道什么歉啊?你是亨子的队友兼兄弟,而且你们都是警察,有警惕心是对的!” 向浩山笑着说:“你这话好像是在捧我们啊!”松景航笑笑,对谢子亨问道:“怎么样啊亨子,你追出来发现了什么啦?”谢子亨摇摇头说:“人是没发现,喏,只发现了这个。”谢子亨指着假悬崖对松景航说道,松景航顺着他的手指往前走了几步看下去:“我靠,怎么会这样啊?” 谢子亨面对松景航那惊讶的眼神和表情很是无奈道:“你看,你作为这别墅的主人之一都这么惊讶,看来这凶手还真是了解你们家啊!”松景航奇怪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子亨答:“这家伙这么清楚你家别墅的构造,设下了这么多的假象,这说明,在众位宾客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凶手。 而管万福夫妇肯定与凶手相识且联手杀了你父亲,后面管万福的死因我们已经知道是管太太干的,但管太太的死我们就不得而知,据我的推测凶手大概是怕管太太将他的身份暴露所以杀了她后利用这障眼法逃脱了,我们现在回去看看哪个人的鞋子裤子是湿的就能找到那个凶手了!” “你肯定吗?”松景航有些担心的看着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点点头答:“表哥,从小到大我哪里骗你过啊?”松景航犹豫了一下便沉重的点了点头,他说:“那好,我们现在就进去找那凶手吧!”谢子亨笑着说:“嗯,出发!”(。)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连环绝④ “子亨,你们追出去有发现什么吗?”谢子亨的舅妈满脸泪痕的迎向从外头回来的谢子亨道。“没有发现,表弟他追出去时已经晚了。”松景航扶住自己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说道,卢振欢从人群里看了他和谢子亨的舅母一眼,暗自觉得这对母子俩很是诡异。 “那可遭了,这下怎么办才好啊!山上有杀人凶手没找到,下山的路又被封了,外界又联系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人群里开始有人起哄似得发起了杞人忧天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便跟来了一大波宴客的抱怨: “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来这什么富豪寿宴了,本来还想沾沾光,谁知道居然是来沾死人的光,真是有意思了,自己生日的时候死掉,难道是坏事做多了?”人群里一个长得很是刻薄的女人歪着嘴说道。 “是啊是啊,真是想不到,接二连三的会死这么多人!真是好衰啊!”那女人身边的一矮瘦妇人说道。 “啧啧啧,说不定是松大先生的仇人来寻仇,咱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离开吧!要不然被那仇家惦记上还得了?”又一声很是恶毒的话语响起,松尼禄的夫人也就是谢子亨的舅母忽然往人群里一冲大骂道:“你们这群吃我家用我家的混蛋,我先生尸骨还没冷呢,你们就这么说,你们不怕遭抱应吗?” 松景航拦着自己母亲再上前做出不好的事情,他一边对众宾客道歉一边拉着他的母亲,他的兄弟姐妹都在人群拦在外头进不去,卢振欢忽然感觉到这对母子俩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他发现松景航由始至终没有对他母亲说过一句劝阻的话。 “子亨,有没有觉得你表哥和你舅母的之间关系不对?”卢振欢拉了拉冷眼看着人群的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疑惑的看着卢振欢反问:“怎么说?我没觉得不对劲啊!”卢振欢很是惊讶的看着谢子亨,然后他摇摇头尴尬的笑道:“可能我看错了吧!”他话说完,便低头沉思起来,这时向浩山往卢振欢身边靠了靠轻声道:“欢哥,我觉得松大哥和松夫人之间的关系不对啊!” 卢振欢惊讶的抬头看了眼向浩山,接着他又看了眼谢子亨,发现他没有发现自己不妥的表现后,卢振欢向向浩山勾勾食指,示意他凑过来。向浩山凑近卢振欢后,卢振欢对他问道:“你看出了什么?”向浩山答:“松大哥一个劲拦着他母亲,可是却一句话都不劝说,而且松夫人她也不和松大哥说话,她只顾自己的往前冲去和那些人对骂。” “你居然看的比我仔细,厉害!”卢振欢说道,他说:“不过这个不是关键,我们现在还是先找凶手比较好!”向浩山点点头,他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和卢振欢说鞋子湿了或者换了裤子鞋子的人很有可能是真凶时,谢子亨突然把卢振欢正前方想偷偷钻进人群的一个胖胖的男人给擒住了:“终于肯现身了啊,亲爱的凶手!” 谢子亨话音一落,正热闹的如杀猪场的人群瞬时冷清了,“你说什么?亨子,你说谁是凶手?”谢子亨的舅母一个箭步冲到谢子亨面前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指了指被自己抓住的胖子说:“人就在你眼前了,你还看不见吗?”谢子亨的舅母闻言看了一眼被谢子亨抓住的人,顿时一脸的诧异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松景航上前看了眼令自己母亲失色变脸的男人后,当下也是一脸惊讶道:“表叔,怎么是你?”谢子亨看见松景航和舅妈的变化,当下把自己手下的男人翻个身看了一眼,他说:“表舅舅怎么是你?” 那被松景航和谢子亨各称为表叔与表舅的胖男人叫成应,他此刻涨红了脸,一脸害怕恐惧的低着头,他不时贼眉鼠眼的望一眼谢子亨,然后又瞄一眼人群。卢振欢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像不久前遇上过的那个纵火犯,他们都一样的胆小怕事,却也一样的心狠手辣。 “表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子亨对成应问道,他对松景航看了一眼,松景航说:“表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为什么你来了外面的门童却没有在广播报信呢?” 成应闻言,身子直发抖,他看了眼谢子亨,然后又看了看松景航,最后他垂着头道:“我为什么来了没人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来了为什么没人报信,呵呵,难道我和别人苟且就那么可耻吗?” “苟且?什么苟且?”谢子亨对自己表舅的回答感到很是怪异,他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但还需要眼前这个看似懦弱胆小的男人回答自己正确的答案。 “什么苟且?还有什么苟且,呵呵,那死去的管万福,那死去的管太太,还有我那死的最无辜最可怜的孩子,你说,什么苟且?”成应突然无所畏惧的抬头说道,他冷笑着面对谢子亨和松景航,他用他那很是受伤的眼光看着所有人。 谢子亨看着成应,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母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恨不得死,死不得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和成应很像,他对成应问道:“你为什么杀了舅舅后还要杀了管先生他们?”成应答:“我没杀表哥,我只不过是换了管万福那个挨千刀的垃圾的药,我不过是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表哥的死不是我做的!” “你骗人!那我爸怎么会死了?”松玉芬与松宝轩从人群里挤进来对成应吼道,成应冷笑了几声说:“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骗得吗?一个企图***一个亏空公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松宝轩突然喊道,松玉芬则是满目仇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这一副场景,正好被卢振欢收入眼底。他心道,真是奇妙啊,子亨这舅舅一家真是有趣的很呐! “我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一一说明吗?”成应嗤笑道,他此刻身子不颤了,笑容里满是嘲讽与旁人难以看出的决绝。(。)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连环绝⑤ “你!表叔,你肯定杀了我爸,肯定是你!”松宝轩气急败坏道,谢子亨觉得松宝轩好像知道些什么,便对他问道:“表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松宝轩瞄了一眼成应,只见成应心平气和的笑着望着他,松宝轩心里狠了狠对众人说道:“我有一晚去找父亲商量雁南飞剧院的落成典礼的事项,但表叔你当时在,于是我就侯在外面等。” 说完,松宝轩看了一眼成应后,又继续说道:“当时我等着等着,你和父亲就吵起来了,我本打算冲进去劝阻的,但是父亲却骂你不知廉耻,丢尽了成家百年的状元的脸!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恶狠狠的对我父亲说了什么?” 松宝轩转头对成应问道,成应一滞,他本装作坚强的样子一瞬间有些垮台。他看了眼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又看了眼抱着审视与怀疑看待自己的松景航、谢子亨、松玉芬、松玉菲以及松尼禄的妻子自己表嫂松肖晶媛,他对松肖晶媛问:“表嫂,你相信我吗?” 松肖晶媛一愣,随即哭道:“我怎么相信你啊?我先生死了,你又不请自来的突然出现,轩儿又听到了你和老爷的谈话,你、你不值得我相信!”松肖晶媛话音刚落,成应便弯腰了一下,众人对他的动作感到甚是惊恐,但很快就又自嘲起来:怕什么,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赤手空拳的难道还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吗? 卢振欢一直在观察成应,此时他弯腰的动作令他心生疑惑,但他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便也就放松了下去。而此时,众人因为成应猛地一直起身子而吓得退了几步,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吓到跌倒,也有人因为成应的这个举动而对其开始谩骂: “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和别人的妻子苟且搞得人怀孕还杀了人家,真是恶心!” “这种人就应该去做那啥,额……哦对,应该去做太监!” “太监也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浸猪笼、浸水牢!” “切,应该送他去走炭盆……” 一声声很是恶毒的言语传进了成应的耳里,他正打算发作,卢振欢却先他一步对那些人呵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对他人评头论足的?你们自己什么人你们自己心里应该知根知底吧?不要因为一件命案而暴露了你们那肮脏暴发户的内心世界!” 那些对成应还打算再骂说几句的人被卢振欢的话给呛得慌了神,“你、你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骂人啊你!我们可是交税特别及时的!你……” 支支吾吾的碎语与口齿不清的言论令卢振欢特别想笑,他嘲讽似得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句令谢子亨与向浩山及赵燊都感到匪夷所思的话来:“你们就特别像等死的猪,除了吃喝拉撒外,就是比着谁更会叫,越叫越大声而且越叫越恶毒,难怪你们病痛那么多,我看都是因为太闲了,才有空生病吧?” 话音落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卢振欢感到莫名的害怕,是的,是害怕而不是厌恶。而人群里此时也发出了一个声音:“我就说嘛,我不是凶手!你们还不信!” 众人看过去,发现是之前被冤枉为杀人凶手的安万里,他刚刚摆脱了一些仇视他的人的魔掌,现在大摇大摆的走进人群中心,站在成应身边说:“喏,这才是凶手,我是律师!请问你需要我为你辩护吗?” 众人闻言,瞬间忘了卢振欢先前说的那话的可怕,此刻他们转而对安万里鄙夷道: “安大捞师,你就尽管发死人财吧!” “安大贪,你真是本事,松大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要帮他这个杀人凶手!” “安吸血鬼,你就滚犊子吧!” “…………” 安万里听着人群里的谩骂声感到分外的贴切,他说:“我很荣幸能被你们所议论,我……我靠,谁砸我?”安万里说到一半,突然被不明来源的蛋糕砸了一脸,众人哈哈大笑,而成应也在此刻说道:“我没杀我表哥,请你们不要冤枉我!” 谢子亨冷眼看了很久很久,他此刻是真的察觉到成应的冤枉,他问:“那你为什么要杀了管万福夫妇呢?”成应却反问谢子亨:“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凶手的?”谢子亨不屑道:“因为我发现了别墅外面的假悬崖啊!” “你!你居然早发现了?”成应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而谢子亨则是和松景航对视后答:“没错,我和表哥琢磨后觉得凶手肯定会来不及换鞋子,他说不定只会更换裤子什么的回到宴会上,于是我们就商量着把凶手引出来,但我们无论怎么揣测和猜疑都没想过凶手竟然会是表叔你!” “呵呵,你们想不到的多了,就像我和阿婷的感情,受尽所有人都阻挠,害得我们偷偷摸摸的,却最终被我给毁了!”成应对谢子亨的话嘲笑了一番后,转而嘲笑起自己来。 “阿婷?”谢子亨问道,成应指了指在管万福身边的管太太道:“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潘婷,我们本应该在一起的,但潘婷的家人为了潘婷弟弟的未来,竟将她当做商品卖给了管万福!” “难怪父亲说你不知廉耻!”松宝轩恍然大悟道,他随后马上闭了嘴,因为他发现成应正死死的盯着他。“然后呢?你为什么杀管万福?”谢子亨问道,“因为他虐待阿婷,他虐待我心爱的女人!”成应吼道。 他缓缓走向了尸体已开始变僵的管万福身边,他狠狠的对管万福踢了几脚后,谢子亨上前想拦住成应,毕竟毁坏尸体也是犯罪,但卢振欢却拦住谢子亨道:“不要去,让他发泄吧!”谢子亨不解的看着卢振欢,卢振欢眼神透露着请求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点点头,任由成应发泄。 “你们知道吗?这个老怪物时个不举的废物!他喜欢在床上虐待阿婷,喜欢用雪茄烫伤阿婷的身体,喜欢……”成应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他很是伤心的看着潘婷,而卢振欢则明白成应说不下去的原因,据他所知,下身不举的男人多半喜欢极其变态的行为去满足自己内心的想法,比如多年前用双头龙伤害女子的杭辉,他特别喜欢将双头龙用辣椒水涂满后虐待女性。 “呕……啊!”此刻,本还说着话且甚是伤心的成应却突然吐了一口黑血,而后倒在地上,宴会厅因此更加热闹起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遗嘱① “表叔,你怎么了?”谢子亨见状,忙上前去扶起成应问道,成应嘴角又溢出一口黑血,他说:“我、我服了毒,我、我没脸独活着、我……” “难道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你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都行为不仅害死了你的孩子吧?”谢子亨此刻紧张的对垂死的成应问道,他突然明白了卢振欢先前为什么不让他阻止成应的原因。 成应一脸煞白的点点头,他艰难的说道:“当、当阿婷怀孕后,那老怪物便开始调查阿婷,我知道事情瞒不了了,因此我才想到了杀死老怪物,但我想不到老怪物居然会拖着阿婷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后来,我怕阿婷暴露出我,一狠心,我就拿了别墅里表哥曾经用来装饰的弓弩杀了阿婷,然后逃进了我布好的障眼里面,可惜,还是被你看穿了!” “你……你真是好毒的心啊!”松玉菲说道,她的声音嗲嗲的,让谢子亨和卢振欢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而成应在松玉菲那句话说完后,两眼瞪了瞪在松景航身后的松玉菲,接着双腿一直,直接没了气息。谢子亨直觉得自己怀里成应的身子从断气时的僵硬到断气后的慢慢放软,然后渐渐的没了温度。 “tmd,死了还要白我一眼,这杀人凶手怎么会是我家亲戚啊!真是丢人!”松玉菲吼道,但她看见松景航难看的脸色后害怕的住了嘴。 “你一早就知道我表舅服了毒?”谢子亨将成应的尸体与潘婷放置在一起后,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很无力的点点头说:“你还记得你表舅他弯腰下去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谢子亨惊诧道:“他就是在那会服了毒吗?” 卢振欢点点头,他说:“我那会可没看出来他做了什么,只不过他后来脸色和脚步越来越不对,我才怀疑起来的。”“唉!”谢子亨叹了口气,然后久久不再言语。 “那松大先生究竟怎么死的呢?”这时人群里有人问道,众人因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担心和惊慌: “如果这个成应不是凶手,那么岂不是还有凶手没被抓到?” “不对不对,他肯定也杀了松大先生,你们忘了松二少爷刚刚说过的话了吗?松大先生可是和成应吵架了,成应可还是恶狠狠的说了话的!你说是不是二少?” 松宝轩在不经意间被人点名问道,他被问的呛了一下,只见他面色慌张道:“也、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你们不要当真不要当真!”说完,他便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缩着头躲在角落里面。 松宝轩心道,我之前听见的那番对白肯定是漏听了什么,表叔那句那不如去死肯定不是对父亲说的,我到底漏听了什么呢?松宝轩头痛的皱皱眉,这一表现被卢振欢看在眼里,使得他心底暗生疑虑,卢振欢直觉觉得松宝轩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或想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有之前那一番与最初指证时不同的言论。 “子亨,你这二表哥肯定有隐瞒什么,你找个机会向他问问,探探他的口风!”卢振欢将心底的想法告诉了谢子亨,谢子亨点点头答:“我知道了,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头,也不知道二表哥为什么要隐瞒他知道的事情,等着,我去问问他!” 说着,谢子亨就往松宝轩身边走去,卢振欢看着谢子亨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难为他,毕竟人家不想说的事情,就算你是亲人也未必会如实告知给你听。 “这是什么?”在壁炉的松玉菲突然喊道,众人的眼光被松玉菲的声音所吸引,他们望过去一看,松玉菲的手中拿着牛皮纸工艺的大信封,信封的封口处用了很正规的红色蜡烛油。“这是什么?”松宝轩走上前去问道,谢子亨本开出来的话题也因此被松宝轩的好奇给打断了。 谢子亨在远处与卢振欢对视一眼,卢振欢很明显的看出了谢子亨的挫败感,他不自觉的发笑起来,“有这么好笑么?”谢子亨从远处走近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点点头说:“不是好笑,是我觉得你那模样好滑稽,从来没见过谢大公子这么落败的神色!哈哈!” “你啊,从小到大就想着看我出糗出丑,现在得偿所愿了吧?”谢子亨问道,卢振欢但笑不语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那个信封里的是什么。”卢振欢眨了眨眼说:“可能是你那表妹故意搞出来恶作剧的吧!”谢子亨很赞同道:“是哦,很有可能!”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在他们身后的向浩山和赵燊则是被谢子亨和卢振欢的大笑惹得一脸莫名其妙。 “他们怎么了?”赵燊问道, 向浩山答:“大概是聊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吧!” “好吧,我们也来聊聊吧!”赵燊提议道, 向浩山一脸嫌弃的看着赵燊说:“你就省省吧,我可不想听你扯那些荤段子!” 赵燊无语的看着向浩山,然后往人群里走去:“走,咱们去瞧瞧那信封里面有什么吧!” “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不是谁掉落的信件?” “我听说这松二小姐很是顽劣,经常用寻常的物件来吓唬人、作弄人,我看八成是她打算恶作剧了!” “啧啧啧,这松二小姐怎么会顽劣,分明就是泼辣刁蛮啊!你还记得城北的孔家吗?他家那大儿子不就是被松二小姐迷得个五迷三道的吗?最后怎么着你们知道吗?这松二小姐玩腻了以后居然有一天给孔家那大儿子下了药,然后又找了一鸭子送进他房里去,最后……啧啧啧,最后啊,孔家小子出柜了!” “天呐,这松二小姐可真是下作啊!” “嘘,轻点声,咱们先看看怎么个情况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松玉菲将信封交给了松宝轩和松景航以后,看着那信封一点点的开启,之后松宝轩与松景航各自看了信封里的一份文件后,他们把文件递给了他们的母亲松肖晶媛,松肖晶媛看过以后,不禁眼前发乌道:“这、他、他怎么会立下遗嘱!” 此话一出,全场唏嘘不止。(。) 第二百四十五章 遗嘱② “舅妈,你说什么?那是舅舅留给你们的遗嘱?”谢子亨闻言,急忙跑上前去对松肖晶媛问道,松肖晶媛点点头,有些苍白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愤怒:“松尼禄,你好狠啊!居然留我孤儿寡母那么点遗产!难道这松家,就只有前面三个是你的孩子吗?呜呜呜……” 松肖晶媛的话音落下后,整个宴会厅变得是鸦雀无声,但很快就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这松夫人是代替难产死去的大夫人的?” “不知道啊,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呢!” “不会吧!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就看见这松夫人在松家了呀!” “怎么不会啊!二十多年前松大夫人也就是松大少、松二少与松大小姐的亲生母亲因为生松二少失血过多,当时松大夫人在产房就挺不住了,是她属意让喜欢松大先生的肖晶媛、也就是现在的松夫人与松大先生喜结连理的!” “妈呀!这太劲爆了!你说的能再详细点么?我好想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啊!” “你得了吧你!能听到就算不错的了!还不知足的话小心被松家赶尽杀绝!” “我……” 人群里的议论声虽然小,但是很多重要的信息都传进了更多人的耳中,就连谢子亨都皱着眉看着那群碎嘴的贵妇们,卢振欢则觉得往日宴会上瞧见的那些贵妇人的内在会不会也和这些贵妇们一样,都是外表假象内在三八的。 “各位!各位!请各位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吧!在联系的上外界之前,请各位不要到处乱走!也请各位放心,别墅内的食物很充足,请各位不要害怕及恐慌,因为在明处的你们越怕,那在暗处的凶手就越得意!”这时,松家的大管家华德在松景航的授意下,站在了原本用来表演节目的舞台上对人群说道。 他话一说完,人群爆炸了,他们又被华德的话给拉回了现实世界里: “对啊!咱们都被困在山上了,有什么话都不能告诉外界的人知道,现在咱们之中还有个杀人犯,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要死了!” “我呸!你不要这么乌鸦嘴好不好?死死死的,你就这么想死啊?” “就是啊!咱们几家聚在一个屋里休息打打扑克唠唠嗑什么的吧!只要咱们在一块,人多力量大,料那连鼠辈狗偷都不如的杀人凶手定不会前来的!” “唠嗑?打扑克?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松家的半山别墅,你觉得松大先生那样有品味的人会玩这些吗?” “那看电视唠嗑咯,你还想怎么样?” “我去……” 谢子亨和卢振欢听着人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脑海里自动脑补了这些人的日常会是怎么样的,卢振欢小声对谢子亨说:“这些人,要本事没本事,要财富没财富的,难怪外头那么多人会称他们作暴发户,这暴发户暴发户,暴发的都是些人心底最肮脏的东西啊!” “你就甭说他们了,你瞧瞧我那舅妈,我现在想想才知道你刚刚说我大表哥与她关系很怪是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我俩表哥和大表姐的亲生母亲,你说能有什么正常的关系吗?而且啊,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表姐就和我这舅母不对盘。”谢子亨对卢振欢说道,卢振欢不置可否的瞄了谢子亨一眼。 “还有啊,我刚刚觉得我舅母的话很奇怪。你看,她看见那份遗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哀痛,而是提出了疑问,你说,这里奇怪不奇怪?”谢子亨分析了一番道,卢振欢想了想答:“还真是怪诶,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在你舅父死前,你舅母好像就是拿着一把匕首对那些宴客说她要做一顿水果沙拉的,但整场宴席下来,我愣是没瞧见沙拉诶!” “难道?”谢子亨问道,卢振欢则是说:“难道你舅母就是杀你舅父的凶手?”“很有可能,但证据呢?不能光凭她没做水果沙拉来定她的罪吧?”谢子亨说道,卢振欢想了想答:“那你说该怎么办?”谢子亨摇摇头,他说:“看情况吧!” 卢振欢无语的看着谢子亨,其实他内心并不觉得谢子亨的舅母松肖晶媛有作案的嫌疑,他连怀疑的都没怀疑过这个女人,只是,松肖晶媛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人群开始慢慢的散去了,谢子亨和卢振欢以及向浩山和赵燊也随着人流往住房走去,向浩山在走楼梯的时候对卢振欢道:“欢哥,我刚刚发现谢队的舅母表情不对啊!她明明刚伤心的,但却很明显的流露出了她的愤怒,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看见她愤怒的表情的?”卢振欢有些诧异的看着向浩山问道,他全程也在关注着松肖晶媛,但并没有看见过松肖晶媛其他的表情,此时向浩山的话令他产生了些疑惑,难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了吗?他有些郁闷的想着,一不小心踩空往前摔去,却正好被松景航给扶住。 “小心些,你是不是中午没吃好啊?小鼻涕虫!”松景航一脸不正经的问道,卢振欢只觉得有些尴尬和火大,他白了松景航一眼道:“你才鼻涕虫,你全家都是鼻涕虫!”说着,他快步的往楼上走去,而被卢振欢落下的谢子亨则一脸不爽的对松景航道:“表哥,你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开什么玩笑啊!” 松景航也有些无奈的摊开手掌道:“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子啊!”谢子亨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松景航道:“行了行了,表哥你就快点回屋去吧!”说着,谢子亨又转身对身后的向浩山与赵燊道:“你们一会把铺盖带来我和振欢那屋,咱们得一起作战!”向浩山和赵燊木纳的点点头,跟着谢子亨的脚步往前走去。 松景航看着谢子亨落下他离开,摇着头苦笑了一下,接着他消失在了左侧走廊的尽头。(。) 第二百四十六章 舅母之死1 “子亨,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卢振欢进屋后便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在后头奇怪的很,他关上门对卢振欢问道:“怎么了?”卢振欢答:“你觉不觉得你表哥有问题?”谢子亨忙解释道:“振欢,你别这样,我表哥他不是有心的,你……” “我不是说你表哥人品什么的,我是说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表哥有问题。”卢振欢说着,还有些怪异的看了谢子亨一眼,谢子亨对卢振欢的话感到疑惑,他问:“我表哥有什么问题吗?振欢你是发现了什么了?” 卢振欢点点头,他对谢子亨道:“你记得刚刚你表哥扶我吗?”谢子亨答:“记得的,怎么了?”卢振欢道:“你表哥的袖子很湿很湿,而且我看见他脖子那有一处血痕。”“袖子湿?脖子有血痕?”谢子亨很惊奇的问道,卢振欢点点头答:“没错,是血痕,那模样像极了被人用手指抓伤所造成的。而且,我在验你舅父尸体时,曾在他的手指内发现了皮屑,这些不知道算不算证据呢?” “振欢,你会不会搞错了?”谢子亨紧张道,卢振欢苦笑说:“我不是搞错了,我是实事求是,希望你能明白。”谢子亨不敢相信的看着卢振欢道:“表哥没有杀舅父的动机不是吗?”卢振欢愣了一下,然后答:“很多人杀人的确没有动机,他们不过是贪图杀人的乐趣。”“你!”谢子亨手指着卢振欢,半天只跳出了一个字,他整理了下情绪后说:“振欢,我想你和我表哥肯定有些误会,这样吧,我把表哥叫来,你们把事情给解决了!” 卢振欢对谢子亨这样自欺欺人的表现感到无可奈何,他挥手道:“子亨,不必了,你没必要这样骗自己,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这凶手啊,定是找不到了!”卢振欢说完,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房间,他敲响了向浩山与赵燊的客房后对追出来的谢子亨说:“我还以为你能有多精明,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糊涂的厉害!” 说完,他关上了门。 谢子亨在原地呆愣的看着向浩山与赵燊那扇被关掉的门口,他心里有团怒火在往外冒:这是什么意思?振欢这是要决裂吗?他这是什么态度,表哥、表哥怎么可能会杀了舅父啊!不可能,不可能的! 另一头,卢振欢进了向浩山与赵燊的屋后,对向浩山说:“你过去谢队那边睡吧,我和小燊在这里!”向浩山点点头,快速的离开了,而赵燊企图想跟着向浩山离开,却被卢振欢抓着手道:“你就留下来吧,我一个人有些孤单的!”说着,卢振欢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了一大包的零食礼包,赵燊见状,离开的心全都化成了浮云。 “救命!救命啊!救命!”就在向浩山离开后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了女人求救的惨叫,卢振欢一惊,快步开门往外跑去,却看见了谢子亨的舅母松肖晶媛女士一身血污的躺在走道与楼梯的交接处,她嘴巴歪斜、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好似要爆出来一般。 “子、子亨!子亨!”卢振欢大喊道,他边喊边敲谢子亨的房门,谢子亨探出头来看了卢振欢一眼道:“怎么了?这么大呼小叫的?”然而,卢振欢都没来得及回答就晕了过去,谢子亨也因此发现了他舅母的尸体,此时,闻讯出来的人也有许多,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惊吓不已: “这不是松夫人吗?她怎么也…” “糟了,松家这是遭到诅咒了吧?我记得富不过三代,这松家可是霸占了富豪位置好几百年了,这…一定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别胡说!松家的大少和大小姐来了!” “大少爷,大小姐,夫人她…”华德对从走廊尽头出来的松景航以及松玉芬说道,松景航手一摆:“华叔,不用说了,我看见了!”华德闻言便点点头不再言语,他眼底藏着恐惧,脸上却写着平静。 “振欢、振欢你怎么了?振欢?振欢?”谢子亨一个劲喊着昏迷的卢振欢,赵燊与向浩山出来后便看见谢子亨抱着卢振欢在喊着,向浩山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卢振欢,接着对向浩山道:“谢队,事情有些不妙啊!欢哥许是闻到什么味道昏倒了。” “什么味道?”谢子亨疑惑的看着向浩山问道,向浩山指了指烂渣的脸色,他一脸通红,像极了醉酒的人,谢子亨由此想到了开门时闻见过的一阵酒精味,但由于他自己中午有喝酒,所以他没多想,可如今他想了想后忽然觉得那股酒精的味道很不对,莫非是乙醚?谢子亨睁大了眼想到,但他很快又摇摇头,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用乙醚害人。 但谢子亨很快又将原先的否定化作了可能,因为向浩山在谢子亨的授意下去检查了松肖晶媛的尸体时,闻见了一股略刺鼻的味道,向浩山对后到的谢子亨诉说了一遍,然后便见谢子亨皱着眉看了松景航一眼,此时的松景航只觉得谢子亨那一眼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表哥,表姐,舅母出事前一个小时你们在哪里?”谢子亨没对其他人进行询问,直接问向了松景航与松玉芬,他直觉觉得松肖晶媛死亡,卢振欢昏迷都与松景航有关系,鱼丸卢振欢开始怀疑他是凶手。谢子亨心底忽然觉得松景航很有问题,因为他瞧见了松景航裤脚的半滴暗红色的污渍。 “表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杀了母亲吗?”松玉芬问道,她语气里表露了对谢子亨的不满,谢子亨对此并无理会,他死死盯着松玉芬身边的松景航,松景航则眼神有些许闪躲的回避着他。 “有没有杀我妈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大姐,大哥,你们其实早就对我妈有不满了,不是吗?”一句尖酸刁钻且控诉十足的话语在楼下响起,众人往下看去,发现说话的竟是本该早早回了客房休息的松玉菲,此刻她的身边揉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且她满脸写着春风得意……(。) 第二百四十七章 舅母之死② “小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松景航在听见松玉菲的声音后面色就变得铁青铁青的,他对从楼下上来的松玉菲提出了疑问,只见松玉菲一脸高傲的嘴脸看着所有人说:“我什么意思我看不用我说了吧?大哥大姐你们还不打算说出你们的那龌蹉事吗?” “什么龌蹉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说什么龌蹉事啊,你这个喜欢信口开河、满嘴喷粪的家伙!”松玉芬在松玉菲说出那番话后便一直冷着脸不发一言,这个时候,她突然的发言,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人也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是关于松玉芬形容松玉菲信口开河的: “我听说松夫人一直对不是她自己亲生的孩子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我亲眼所见的一幕就是松二小姐十岁那年的生日宴上,她私底下曾威胁松大小姐,而且还扇了她一巴掌。但事后她还冤枉松大小姐欺负她,我还曾经出言维护过松大小姐呢!” “你这么说我也有些印象了,那时咱们是在一块儿的吧?对了,那时你还去阻止了松二小姐还被咬了一口不是吗?” “没错,你看我这还有松二小姐牙齿造成的伤痕呢!”只见人群里伸出一只保养的很好的玉掌,然后她手掌一翻,露出手腕上呈锯齿状的痕迹,众人皆唏嘘一片: “天啊!这齿痕,我想起来了,当年松二小姐不是牙齿天生怪异惹得其祖父也就是松老先生很不满意吗?后来十岁生日宴后松夫人就匆忙的带着她去整了牙齿,我家的圈圈也是那时认识的松二小姐呢!” “我也想起来了,松二小姐上高中的时候不是因为**朋友而被邱家的大女儿在宴会上揭露她是小三的丑闻,之后松二小姐被关了足足一年的禁闭?” “那你这个还不算呢,说到她信口开河,她前年在省长宴席上前后言语不一致那件事情你们还记得吗?她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她是最清白的小姑娘,最讨厌和别人争论吧!” “那………” 七嘴八舌的贵妇人们在松肖晶媛的尸体旁说着各种各样的风凉话,松玉芬面色青灰的吼道:“够了!大家别把市井八婆的本性暴露的这么彻底可以吗?”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起来,而最先挑起话头的松玉菲在一开始的得意逐渐变得很是惊慌和羞愧,她看了眼自己搂着的男人,那男人也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松玉菲。 “亲爱的,你、你别相信她们的假话,她们都是看我这么单纯,找我茬呢!”松玉菲软软的说着话,嗲到爆的声音惹得原先很喜欢松玉菲这样小巧玲珑女生的男人一阵恶寒:“你说说,那谁的话最真啊?那么多单纯的人,为什么她们偏偏要来欺负你?” 松玉菲无言以对,她眨巴着小眼睛装的楚楚可怜:“我也不知道啊,亲爱的,你、你刚刚在车上还说一辈子不怀疑我,你、你、你现在就开始食言了吗?”松玉菲话说完,男人很不耐烦的往松玉菲那瞪去,但很快,他面色又恢复如常道:“是、我相信你,怎么会食言呢?”他边说边握紧了自己的右拳,而他的脸色则越发的柔和起来。 “松玉菲,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那男人用恶狠狠的声音对松玉菲问道,他面上挂着很难看的笑,他心里却恨不得将松玉菲狠狠的撕碎掉。松玉菲面露狡黠的笑着回应道:“没有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一件能制衡住你的工具啊!” 男人脸色刷地白了道:“看来你是成心要利用我了!”松玉菲笑盈盈道:“亲爱的,咱们彼此彼此喔!”说完,松玉菲便对松玉芬瞪去:“松玉芬,你这个贱人,害死我爸妈,还恶人先告状!” “什么?”众人被松玉菲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弄懵了,而此时的谢子亨也对自己的这个刁蛮的表妹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这根本不是刁蛮,而是没教养! “松二小姐,你手上刚刚亮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呀?能不能给我看一看?”向浩山笑盈盈的对松玉菲问道,众人皆议论纷纷道:什么东西啊?我们怎么没瞧见? 松玉菲闻言面色一变,她心道:表哥的队员一个个都是猎狗吗?眼睛这么亮?而她搂着的男人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你敢给他试试看!”松玉菲有些惊慌的想着对策,却一脑子浆糊似的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她眼看着向浩山一步步的下了楼,她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后,一脚踏空往后摔去,她手上的东西也如愿的进了众人眼中,那是一枚翡翠冰玉,而它的主人则是惨死在楼道的松肖晶媛,也就是松玉菲的母亲。 “这怎么回事?母亲的陪嫁饰品怎么在你这里?这不是该戴在母亲脖子上的吗?”松玉芬眼尖,认出了松玉菲手上掉落的那枚玉器的主人,她这一发问,众人的心里瞬间坐实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松肖晶媛的死一定与松玉菲有关系,而松尼禄的死**不离十和松肖晶媛母女有关系。 这会儿,人群内有一道声音响起,又一次煽动了所有人八卦的心:“这松二小姐身边的男人不是邻市侵心创意设计的ceo赢鸣吗?他怎么会和松玉菲搅在一起的?宴会上还没看见他们有什么交流啊!我听说赢总的公司近期周转不过来啊,是不是经济萧条赢总来做上门女婿了?” 这一发问,所有人的目光在赢鸣与松玉菲身上打量与揣测,松玉菲只觉得他们的眼睛有毒,能一点点的侵入自己的身体细胞内。 而她一开始的陷害大哥松景航及大姐松玉芬的计谋全部落了空,她只觉得全身冰凉凉的,就像之前她看见母亲那惨烈的死状一样,令人寒彻骨心皆惧。 就在二楼客房走道与楼梯楼道闹哄哄的时候,松家别墅的佣人从别墅外跑进来道:“不好了!外面那条进公路的通道被泥石流冲了!” 众人闻言,人群里再次闹哄起来,而此时的别墅外,电闪雷鸣不断,大雨倾盆落下的时候,向浩山隐隐约约看见了松宝轩在人群里一脸狡诈的对着自己笑……(。) 第二百四十八章 揭穿① “你说什么?出山的路也被泥石流冲堵住了?”松景航惊讶的对来报信的佣人问道,那佣人用力的点点头:“大少爷,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呐!连咱们别墅看门的阿黄都被冲走了!” “还有人被冲走了?”向浩山问道,松景航对向浩山摆手道:“向队员不用担心,阿黄是别墅看门的狼狗,是最英勇的战士!” “这样啊!”向浩山狐疑的看了眼松景航道,而此时的松宝轩则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奇案组不知道有什么高招能解了咱们一大屋子人的霉运呀?”向浩山瞥了一眼松宝轩,只见他一脸不爽的直视着自己,他心里很是疑惑,这松二少之前那笑容和现在这个字句的针对是怎么回事。向浩山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松宝轩的刻意针对是为什么…… “二弟这话恐怕不妥啊!奇案组与我们一同被困在这别墅内,怎么想到的办法解围呢?你这话也太好笑了些!”松景航与松宝轩针锋相对道,松宝轩在气势上直接被松景航压了下去,但很快,他就冷笑道:“大哥,你和大姐那些腌脏的事儿希望你还能记得!不要逼我说出来的话” “喔?二弟有话直说便是,我们绝不逼你!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别阴阳怪气的呢喃着!”松景航对松宝轩的威胁不屑道,他心底总算明白了松玉菲今天这么反常是为什么,只怕是松宝轩与松玉菲眼瞧着他们所拿到的遗产连自己与大妹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都没有,他们心底生起了贪念,合谋害死了母亲后企图栽赃嫁祸给自己和大妹,但却被奇案组的人给识破了一切,这会儿松宝轩只怕心有不甘了…… “大哥好口才,小弟甘拜下风,但是大哥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人!”松宝轩不冷不热的嘲讽道,嘴角那一抹冷笑勾起了松景航内心深处最不好的回忆,他久久的呆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道:“二弟,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不像二弟,为达目的,可以把人当做东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但爬了上去又如何,一旦串谋的事情被揭破,只怕二弟你什么名声都没了!到时不要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认你,就连首府的姨妈都要回来处置你!” 说着,松景航看了看还试图对卢振欢进行唤醒的谢子亨,谢子亨感受到了松景航的目光回视了一眼,他经过刚刚那一出,先前心底对松景航的怀疑与不信任一瞬间崩塌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可笑,居然会怀疑眼前这个从小由外祖父教养生长的大表哥。 “表哥说的不错,我母亲若是知道你们干的好事,肯定会回来处置你们的!还是尽早收手吧!”谢子亨起身说道,他将卢振欢交给赵燊扶着,然后小步走近了松景航身边,两个人互相对了对拳头,接着松景航说:“二弟,你说说我和你大姐有什么腌脏事啊,为什么值得你和小妹接二连三的惦记且加以威胁!” 松宝轩从谢子亨说话开始人就一直在神游,他心道:不对不对,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谢子亨对松景航的态度明显有变化,为什么这么一会的功夫,谢子亨又好似恢复了与松景航之间的关系呢?不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解决自己现在的困境! “大哥,你与大姐有苟且你难道还不承认吗?”松宝轩一句话冒出来,全场皆是大吃一惊,松玉芬一脸严肃气场很强的看着松宝轩道:“二弟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和你大哥苟且了?抛开我们之间的血缘不说,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你这么诋毁我和你大哥,你心里能安乐吗?”松宝轩被松玉芬丝毫不畏惧不紧张的表情给震慑了,他眼睑松玉芬三言两语就将松景航与她自己的关系给抹清且将众人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松宝轩心一狠说道:“我安不安乐我自己知道,所以我今天才要控诉你们的好事!如果父亲还在,他若是知道你们的苟且行为,肯定会对此气的从地狱回来的!” “你就别地狱安乐什么的了,你就直接说我们怎么苟且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妈妈生的,怎么脑子蠢的像猪一样呢?”松玉芬嘲笑道,她话说完后,人群里一片笑声响了起来。 “大姐你、你、你……你难道还要和大哥装模作样吗?大哥明明就不是我们松家的人,他不过是祖父与父亲在外头捡回来的狗杂种,他这么多年吃我们松家用我们松家的,你时常与他一起相处,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生出感情来!”松宝轩被松玉芬说的一脸红,但他很快转念说了一番很是有噱头的话,引得观战的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过呢?” “不可能啊,这松大少爷出生的时候松大先生可是大排酒宴三十桌的呀!” “那么就是这松二少在说谎了嘛!这么想来,刚刚松玉菲的行为好像有了解释了,难道这兄妹俩有苟且,所以才会……” “天呐!难怪了,我刚刚还纳闷松玉菲那样娇滴滴的刁蛮小姐怎么突然那么有主意去联同外人去害死自己母亲,敢情这是有松二少这么大根柱子在给她做依靠啊!” “啧啧啧,这话可别说,被人二少听见了,小心人安排妓女来诋毁你的清白…哈哈哈……” 人群里的私语声如海水拍打着海浪一般,一下子激起了千层的浪花,松宝轩听着人群里人们的私语声,不禁冷汗直冒,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怀疑远远高于对松景航与松玉芬的怀疑,他心底此刻焦急的有如数万只蚂蚁在爬在啃,他一时间头昏脑胀起来,但也因为头昏脑胀导致了他不慎摔倒,掉出来一张盖着律师楼公章的文件……(。) 第二百四十九章 揭穿② “这是什么?”眼尖的向浩山看见了松宝轩摔倒后掉落的纸张文件,他好奇的捡起那份文件扫了几眼,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松宝轩一眼,而松宝轩此刻因为摔倒本就怕的要崩溃了,而当他看见文件被向浩山捡起且查看以后,他所受到的惊吓远高于意外摔倒,因为后者不过是惊吓,而前者则是极度深寒的恐惧与真面目被拆穿所带来的害怕。 “谢队,你看看!”向浩山将纸张递给谢子亨说道,谢子亨从向浩山看文件后的表情里分析出,这纸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写着,但当他看了纸上那些文字后,心里本做好的心理准备全都转化做了愤怒:“好一个真假难辨,好一个松宝轩,你还真是厉害了啊!想利用舅母的死来将真遗嘱调包,想利用你那点莫须有的栽赃嫁祸来陷害大表哥和大表姐,你这心思怎么会这么歹毒啊!” “我歹毒?我歹毒那这个世界上的人岂不是更歹毒了吗?从小到大,我一直被父亲忽视,偶尔还要受到这个该死的母亲的讽刺,你说我歹毒,那她呢?这个贱妇人岂不是要歹毒百倍了?你小时候不就是因为这个贱妇的手段才吓得不敢再来吗?”松宝轩冷静的说道,他眼眶通红,无声的掉着眼泪。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啊!你无非就是贪念作祟,你无非就是鬼迷心窍,你无非就是心有邪念,你无非就是恶从胆边生!”谢子亨愤怒道,他通过松宝轩的问话想起了幼年时刻意针对自己的松肖晶媛,她当年好似是在母亲那献殷勤被讽刺了,她受了气便对在松家后花园玩耍的谢子亨撒气,事后虽然她被教训的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但是谢子亨也因此再也不敢轻易来这松家了。 即使小时候受到那样的对待,谢子亨也只是觉得松肖晶媛这人本性如此,但他却没想到松肖晶媛会对年幼的松宝轩说那样的话。他想到这,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松玉菲,她此刻面色惨白的坐在楼下的布垫上看着地面,谢子亨心底很是鄙夷的说道:松肖晶媛这女人根本不是贱妇,她不过是个自私的作死女,宠女儿宠成这副模样,到最后还联手别人害死了她,也是她自己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 “又不是我杀的她,是她自己宝贝女儿,我们的宝贝妹妹,松玉菲杀的她!是她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是她在外头吸毒k粉被人骗了身,是她自己主动找我立下假遗嘱企图偷龙转凤,是她自己傻兮兮的以为杀了她那个妈以后就能拿到钱了,但可惜了,她杀了人,此刻也没了魂!”松宝轩冷笑着说道,他边说边挑衅的看向谢子亨身边的松景航,谢子亨没来由的觉得松宝轩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在谢子亨想完以后没多久,松宝轩突然对众人道:“虽然我输了,虽然我仇视和敌对我大哥大姐,但是,大家真的相信我大哥是我生母亲生的吗?大家真的那么确认吗?” 松宝轩话音刚落,就有人插嘴道:“我听说松大夫人当年曾带着早产的你大哥前往川林治疗顽疾,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时你大哥就死了呢?而现在这个则是由你祖父和父亲抱回来养的。” 松宝轩对那人的话感到莫名的兴奋,但他抬头一瞧那说话的人,顿时失去了心底升起的得意感,因为那个开口的人是安万里,是整个东港市人最讨厌的律师,而且也是律师界内名声最臭的律师。 “不知道安大状可有证据证明我大表哥是抱养的呢?”谢子亨对安万里问道,安万里面露难色,他本就是在前一日晚上答应了蒙面人来此按蒙面人的指示胡说八道的,谢子亨此刻的问题令其有些招架不住,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谢子亨却忽然手一摆道:“大家看见了吧?安大状根本就是信口胡诌的,要不然他怎么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呢?我看,八成有人收买了他来做假!” 谢子亨说完,满是鄙夷的看了眼松宝轩,松宝轩为之一惊,而在谢子亨身边的松景航也都因此身子抖了抖。 “你、你说的什么话!我没有、我才没有被人收买,你、你别诬赖我你!你、我、你……”松宝轩口齿不清的说着,他心底疑惑不解,安万里为什么要开口说话,此时的松宝轩心里更疑惑的却是自己收买的人为什么不在安万里开口前出声帮自己。 “大家伙儿瞧瞧,松二少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见这里头猫腻的很呐!”人群里有人说道,接着,很快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这松二少本就人品不好,他今年年初在窑洞茶室里不就因为对南门大爷评头论足给教训了一顿吗?” “何止啊,他逛夜店乱摸女性,被当作色狼给抓去了警局,但他却在警局大闹三百回合,最后还是松大先生找了警局局长帮忙才压下了他这事儿……” 跟风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冒出来,松宝轩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看楼下呆滞的松玉菲,然后又看看人群里那些或审视或嘲笑或轻视自己的人,他突然觉得其实没有钱来的更轻松快乐,毕竟没钱就没过多的**,也就不会有过多的念想。 正当松宝轩打算认了自己罪责的时候,人群里有人高呼:“那松二少是不是策划了谋杀自己父亲的行动呢?松大先生到底是谁杀死的呢?”就这么两个问题,却活生生的快逼疯了松宝轩,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他原本想认罪的心也因为人群内传来的那句话所打消掉。 就在众人都满是鄙夷的看着松宝轩的时候,只见松宝轩亮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腹部直接刺了下去,所有人见状,呼吸都停滞了数秒,楼道内此时响起了皮肉被划开的声音,而松宝轩也从原本面色红润转为了惨白且枯萎……(。) 第二百五十章 玉菲殒① “啊!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松玉菲在楼下跪着对自杀的松宝轩喊道,她一脸仇视的看着松景航与松玉芬,松玉芬和松景航也是一脸的担心的看着松宝轩,他们对松宝轩喊道: “二弟,你别这样啊!你把刀放下来,我和大妹会尽量帮你的!” “是啊二弟,你当下刀子,你过来吧!爸爸如果在天有灵看见你这样会伤心的,他肯定不想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弟,你听话,你放下刀子,你不是一向最听大哥的话么?你乖,听话,放下刀子吧!” 而人群里此时也有人发出了劝诫的话语: “松宝轩!你放下刀子,我们就当没看见也不知道你杀害了你的继母,我们不想在真正的杀人凶手没抓住前又眼睁睁的看着你自杀!” “松二少,你放手吧!听话,放手吧!” “是啊是啊,二少,你就别折磨自己了!” “松二少啊!你收手吧!我们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就是啊!松二少,人活着为什么,是为了能好好的啊!” “松二少!你就听我们的,放手吧!别这样对自己了!你又不是哪吒,没必要这么做的!” “二少爷啊!你别这样啊!老爷和夫人在天上看见你这样他们也会心疼的!” “二少爷,听华叔一句劝,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只见远处的华德踉踉跄跄的跑来,他一看见松宝轩那副样子就很是担心,他来到松景航身边喊道:“大少爷,你快劝劝二少爷啊!” 松景航扶住华德道:“华叔,你都劝不了,我怎么劝啊!我刚刚也不是没劝过二弟,可是你看二弟那样子,我、我、我真的没能力啊华叔!” 松景航话说完,看了一眼松玉芬,松玉芬也扶着华德道:“华叔,没有用的,二弟他不肯放弃,他不肯放弃啊!” 华德抹了把眼泪,他对松宝轩又唤了几声,但松宝轩目光死死的盯着松景航与松玉芬,他一声不响的冷笑了几下,然后人们看着他拿着匕首在众人面前说:“你们、还有你们、早点下来陪我吧!哈哈哈!” 他话毕,坐上了走廊的精木扶栏,一个后翻,人掉了下去。 一声闷响,脑浆四散,眼珠飞出,舌齿寸断。 “哥!”松玉菲在最初的惊愕后转为伤心欲绝,她一脸的悲伤和惶恐,松宝轩的眼珠落在她的身旁,她没有过分的害怕而是觉得很是珍贵,那是她哥哥留在人世的最后一抹新鲜。 “二弟!”松景航与松玉芬反应过来后直接从楼梯上三步做一步的跑下去,松玉芬为此还摔伤了脚,而松景航则第一时间抱住松宝轩道:“二弟,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松宝轩此时还没有断气,他气若游丝痛苦非常的指着松景航道:“你、你是、你是空si……” 话说完后,松宝轩便呕了一口血便断了气。 松景航愣了愣,很快恢复了原状,他对松宝轩喊道:“二弟啊!二弟!”接着,他抱着松宝轩回了楼上的客房放置在松尼禄与松肖晶媛的身边,他对跟着他的人群道:“各位,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有愧于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再议论和询问了!” 话说完,他不顾自己满身污渍回了客房,松玉芬看着捂着额头的松景航有些担心,而将卢振欢带回房间的谢子亨与向浩山再出来时,正好看见了松宝轩跳楼的那一幕,惨烈中带着许多的痛苦,痛苦里又渗透着鲜艳的血红。 “谢队这……”向浩山对谢子亨说道, 谢子亨摇摇头说:“别管了,咱们无可奈何的!” 向浩山不解的看着谢子亨,他心里疑惑的很,这还是我认识的谢子亨吗? “谢队,谢队,欢哥醒了!”赵燊从屋内欣喜的跑了出来说道,谢子亨点点头快速的回了屋,而在谢子亨离开后,在走道的某个角落,松玉菲拿着一瓶子往松景航的屋子跑去,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松景航那未关严实的门。 “振欢,你怎么样了?”谢子亨对清醒过来的卢振欢喊道,卢振欢此刻还在大喊:“死人了!子亨,你舅妈死了,你舅妈死了!”谢子亨点点头,他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要紧张了!凶手抓到了,是松宝轩,是松宝轩!他也死了,他自杀了!” “什么?是松宝轩?”卢振欢稍稍的错愕了一下问道,谢子亨点点头,他说:“他刚刚自杀了,脑浆迸裂,死的很惨!”卢振欢此时平静下来道:“死了?死了?呵呵,死了?”谢子亨点点头,卢振欢忽然拉着谢子亨道:“子亨!其实……” “其实什么?”谢子亨见卢振欢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于是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欲言又止道:“没事,我忘了要说什么。”谢子亨狐疑的看了眼卢振欢,然后笑道:“你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晕了?”卢振欢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啊!我就觉得闻见了一股子刺鼻的酒味,然后就昏了。” “是乙醚,谢队,肯定是乙醚!”向浩山喊道,谢子亨点点头,他说:“你有看见我舅母的尸体,那有没有看见杀她的人啊?”卢振欢摇摇头,然后他说:“你不是是松宝轩吗?”谢子亨点点头,他说:“但是我觉得这事情很可疑,人是松宝轩杀害的,但我舅母的贴身饰物却在我小表妹那里,你说这里头……” “啊!啊!啊!”谢子亨话话说的正在点上,从走道屋外传来了几声松玉菲的惨叫声,谢子亨与卢振欢很是惊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卢振欢快速起身往屋外跑去。 只见在屋外的走道上,在靠近楼梯的那一块,松玉菲满脸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打滚惨叫,而一个瓶子倒在离松玉菲不远的地方正流着液体,那液体落在榻榻米的地板上居然还冒着烟,卢振欢大喊:“是硫酸!”(。) 第二百五十一章 玉菲殒② “玉菲、玉菲你怎么样?”松玉芬闻声从屋内跑出来,却看见松玉菲一脸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打滚尖叫,而松景航此时也从房间内出来,他拿着布裹着自己的左手,脸上写着痛苦。而卢振欢此时也从发现那瓶子内流出的液体是硫酸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松景航那不似作假的表情,很是郁闷。 卢振欢心想:这松景航很是奇怪,而且松肖晶媛死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了松景航的背影闪进拐角的房子,凶手很可能是松宝轩,可为什么子亨却告诉我说松宝轩才是凶手呢?而且松宝轩也很快的赴死了,现在和松宝轩合谋的这松玉菲也被毁容,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是阴谋还是设计陷害?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谢子亨不在自己身边,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谢子亨此刻在松玉菲身边用布蒙住了她的脸,松玉菲在卢振欢思考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大动作,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和松宝轩临死前一样,气若游丝,很快就要下黄泉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卢振欢走到谢子亨身边看着靠近松玉菲的松景航问道,松景航被卢振欢那么一注视,心里有一瞬间胆怯,他心里一惊:难道我的真面目已经被看破了?难道独吞遗产的心思被卢振欢看穿了?还是…… “刚刚小妹来我房间质问我为什么害死了二弟,可是那么多人的眼睛都看见了不是吗?二弟是他自己跳下的楼,我劝过二弟放下刀子,可是却想不到他用跳楼赴死来结束自己,我……小妹听我说完她就发了狂似得拿着瓶硫酸冲来,我手下意识挡回去,那些硫酸少许滴落在了我的手上,但小妹却因此……唉!”松景航一脸懊恼和后悔的说道,说完,他还展露了他那受伤的手给众人看。 “啧啧啧,瞧瞧松大少这手,红肿还流着血呢!这松二小姐下手真是狠啊!可惜,老天不愿意看着他们兄妹俩自相残杀,所以松二小姐遭报应了!” “遭报应了?我看是遭天谴,弑兄杀母的人是要遭天谴的!” “啧啧,瞧你们说的,我看啊,就是松二小姐运气差,所作所为都被发现了,害人没害成,还惹了一身骚,你看,这不躺地上了……” “够了!你们说够了吗?看够了吗?看够说够就请回屋子吧!”松玉芬一脸愤怒的对众人喊道,她指着为首的日照东方总裁和其夫人说道:“以前我倒真是没看出二位的碎嘴和八卦啊!但现在我倒是对二位的假象看的一清二楚,你们就等着吧!看出了这别墅,我怎么回报给你们!” 松玉芬话说完,亲自蹲下扶起了虚弱的松玉菲,而此时的松玉菲低吟着:“好疼、妈妈!哥哥!我好疼!都是松景航这个野种、都是松景航这个野种!好疼……”松玉芬闻言,手松了松,她面色不佳的看了眼松景航,然后再次加大了劲扶着松玉菲进屋。 “松大少,你难道就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下意识的去将那瓶硫酸回击给你妹妹吗?”卢振欢见人群因为松玉菲的离开而散了就走近松景航问道,松景航面色一变,声音略微沙哑的对卢振欢答道:“怎么?你遇上危险的时候难道还有处变不惊的时候吗?你还能下意识的将那瓶子往两边推啊?” 卢振欢一怔,但他很快就笑道:“我想很多人都可以吧!”松景航呆滞了一下,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慌瞬间被卢振欢捕捉到,连同走到卢振欢身边的谢子亨都发觉了松景航脸上写着的一种恐惧。“我手也受伤了,那是不是能说明我当时也有尽力去将瓶子移开啊?”松景航反问道。 卢振欢张了张嘴,忽然点点头道:“嗯,也对,那就给我看看你的手吧,松大少爷!”松景航闻言,惊诧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迟疑的伸出了他的手给卢振欢看。只见那被硫酸侵蚀的手背和手掌皆是血迹,还有部分红肿,卢振欢看了几眼便觉得有些恶心,他说:“看来真的很严重啊!松大少这么聪明的人难道都没做急救吗?” 是愣了愣,接着笑道:“不是每个聪明人都会这样的!”但他心底却在骂卢振欢:该死的鼻涕虫,居然打算套我话!难道你已经发现我不对了吗?不行,刚刚只是送你迷药闻了闻,我接下去一定要把你杀了,留着你一定要害到我的! 想到这,松景航微笑着问卢振欢:“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去找人拿医用箱了,因为我现在手很疼,需要去上药外加包扎一下!”卢振欢摇摇头回以笑容道:“你去吧,我也觉得乏了,子亨,我们回去吧!”谢子亨全程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卢振欢与松景航诡异的互动,他心底隐隐约约的觉得窥见了什么,但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窥见了什么东西。 “子亨,你发现没有,你那聪明的表哥古怪的很?”卢振欢在回房后对谢子亨问道,向浩山和赵燊围上来问:“欢哥,松大少怎么古怪了?”卢振欢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问,向浩山和赵燊住了嘴,接着谢子亨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对卢振欢问道:“是不是他受伤很奇怪?” 卢振欢点点头道:“照理说,从松玉菲惨叫后至松景航出来也过了有五六分钟,这五六分钟内,他在做什么?难道就布用步擦干了侵蚀了手的硫酸吗?他难道不会急救吗?而且就那么五六分钟,他在受伤后会直接找到布来急救吗?会在那么一分钟内受那么严重的伤害吗?” 谢子亨听了卢振欢的分析后,脑子里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他之前没想明白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想明白了:是啊,表哥手上那伤口,看着就像被许多硫酸侵蚀了一样,但他自己却说只沾到了几滴,那么他的手是事后做了假呢、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演苦肉戏呢?(。) 第二百五十二章 玉菲殒③ “那照你看应该怎么办?”谢子亨问向卢振欢,向浩山插嘴道:“谢队欢哥,我觉得既然松大少有意欺瞒或做假,那么他的伎俩被欢哥发现后,他下一步一定会对欢哥下手的!”“阿浩你是不是阴谋论看多了?我表哥怎么会这么对振欢啊!”谢子亨不满道。 卢振欢则反驳他说:“那如果你表哥是杀害了你舅母的凶手呢?那你觉得他会不会对我进行报复?或者说的严重些,他会不会对我下手。”谢子亨愣住了,他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表哥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卢振欢讽刺的笑道:“那你就继续不可能吧!”谢子亨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难道……”卢振欢拍了拍谢子亨说:“咱们该布个局了!” “布什么局?”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眉目舒展答:“阴阳局!”“你的意思是效仿葛老先生当年抓阴阳怪盗时的方法吗?”谢子亨问道,卢振欢点点头说:“这也是葛老先生唯一透露给我知道的一种方法,我必须试试才行!”说着,卢振欢便往外头走去。 “振欢,等等我!”谢子亨边喊边追了出去,向浩山和赵燊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当天半夜九点,谢子亨和卢振欢利用下午准备好的工具时不时的敲着松景航的房门,赵燊在一角对向浩山偷问道:“阿浩,这样会不会没效果啊?毕竟还有那么多客人都在这里住着,一不小心惊扰了他们,他们很容易破坏咱们的计划的!” 向浩山头都不回的对赵燊答道:“怕什么?欢哥既然有把握,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怕有人冲撞了咱们的计划,怕只怕那松大少没有那么容易上当,而且他如果是策划且杀害了松大先生与松肖晶媛女士的凶手,那么他的心理素质咱们不可小觑啊!” “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松大少很坏呢?”赵燊问道,他听着向浩山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的,毕竟他是知道杀人凶手的心理素质有多高的,能躺在棺材里吓人的凶手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小燊,准备好,房门开了!”向浩山的提醒将赵燊拉回了现实,只见松景航的卧室“喀”的一声开了,松景航本该英俊的脑袋却没有钻出来,而是一个长头发的头颅慢慢的滚出了松景航的卧室,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赵燊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 “阿浩、阿浩、那是什么呀?”赵燊扯着向浩山的衣袖问道,向浩山呼吸有些粗重道:“或许是松景航故布疑阵呢!”向浩山说完以后,只见那个头颅慢慢的又退回了松景航的房内,在向浩山与赵燊另一个侧边的卢振欢在头颅回房的那瞬间瞧见了头颅中央闪烁的红点与其发间绕着的一根黑色连接线。 “子亨,看来你表哥还是个老江湖啊!”卢振欢转头对看的目瞪口呆的谢子亨说道,谢子亨愣神了很久,然后回答道:“他难道真的做了坏事吗?振欢,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卢振欢见谢子亨又变回了最初那副模样,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让谢子亨改观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见这些,让他自己都不能再骗自己才好! “子亨,你看着吧,你自己看着你表哥会做什么好事吧!”卢振欢说道,接着,从松景航屋内出来一个穿着紧身的黑衣黑裤的人影,卢振欢推断出这人影就是松景航,他轻声说:“子亨,你瞧好了,你表哥要做什么!” 说完,卢振欢和谢子亨看着松景航潜进了松玉菲休息的卧室,接着一声闷哼响起以后,松景航出来了。“你瞧,他刀子上有血!”卢振欢说道,谢子亨回头看了眼卢振欢说:“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说着,谢子亨很冲动的站了起来,卢振欢一个激灵拉住了谢子亨,但这点小动作也使得那个挪步往前的黑色人影驻足观察,谢子亨和卢振欢的心跳此刻已经达到了最高极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卢振欢已经做好了与松景航对抗的准备。 但可惜的是,在这个时候,一只蝙蝠从远处飞往了黑色人影,卢振欢和谢子亨听见脚步一顿,然后发出了一声很是熟悉的音色:“居然是只蝙蝠,该死的,等今天过了,呵呵,我要拆了这别墅,毁了所有证据!”卢振欢和谢子亨松了口气,但很快两个人又高度紧张起来:“毁了所有证据?为什么要拆了房子毁了证据呢?难不成这屋子……” 想到这,卢振欢和谢子亨都很是惊讶的瞧着彼此,卢振欢心想:这松景航可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而谢子亨则是在想:表哥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为什么他能装模作样的混在这人群里面若无其事,为什么? “振欢,那人影去了咱们卧房了!”谢子亨对卢振欢喊道,卢振欢本还在思索着,被谢子亨这么一喊,他突然下意识的说道:“松玉菲她、她是不是已经被害了?”谢子亨有些诧异的看着卢振欢道:“怎么了?”卢振欢说:“咱们难道不应该去瞧瞧她吗?毕竟也是命啊!” 谢子亨不屑道:“她那么一个为了钱能弑母的人,有什么资格被救啊!”卢振欢闻言,对谢子亨忽然的发作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他问:“你怎么了?”谢子亨摇头说:“我能怎么呀?我又没得病!咱们还是继续观察吧!” 卢振欢心底很是怪异,但他面上却说:“哦,那好,我们跟过去吧!”谢子亨点点头,往黑色人影消失的房间门口进发,而他们经过松玉菲那房间的时候,只见虚掩着的房门缝里透出一抹幽绿色的光,松玉菲裹着白色纱布倒在血泊里,她唯一露出来的眼珠与嘴巴都大大的张开,好似在控诉她的苦楚与无奈……(。) 第二百五十三章 毁灭① “阿浩,你瞧松二小姐那死相,好可怕啊!”赵燊跟在向浩山身后说道,向浩山回头白了赵燊一眼道:“你瞧见了人的脸了吗?还死相!你别自己吓自己了!那裹着纱布的脸你能看出死相来我给你磕头叫爹!”赵燊尴尬的笑笑,继续跟着向浩山往前走。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谢子亨突然对前面的卢振欢问道,卢振欢手往后伸了伸,谢子亨看见卢振欢的手势提醒他有问题,谢子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了,却见从小黑屋急速跑出那个黑色人影,然后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那、那是怎么回事?”赵燊上前对众人问道,卢振欢和谢子亨更是没想到这其中怪异的变故,反倒是赵燊后知后觉道:“谢队,你瞧刚刚那消失的手法咱是不是有见到过呀?”谢子亨愣了愣说:“是暗道!这别墅肯定有暗道在这里!” “暗道?不会吧!这么点大的别墅会有暗道?”卢振欢不大信任的看着谢子亨问道,谢子亨说:“别看别墅外观小巧,但它的内里的弯弯绕绕都很多呢!你记不记得刚刚那黑色人影说了什么吗?”卢振欢想了想答:“难不成松景航就是利用暗道来害人的?” 他话说完,匆匆扫了眼四周围的环境布置,正好是处于松肖晶媛出事的地方,他又想到了自己明明看见了松景航的身影闪过,难道……卢振欢想到这,马上对四周的墙壁与地板查看了一番,但无果。“子亨,你说刚刚那人影是怎么消失的?”卢振欢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摇头:“我也不清楚。” 谢子亨说完,便细细想了一番刚刚那个人影跑出去以后的路线,那并不能算是消失,而是人类视觉的死角造成的黑色人影消失,于是他说:“我们现在应该找所有人到大厅上集合,我们一起携手抓住凶手才是!”说着,他便挨个敲响了客人的房门。 另一边,在一间满是少女气息的屋子里,一个貌美的女子对穿着黑色衣裤的男子说道:“咱们还是快些将替死鬼安排好吧!”那男子说:“安排好有什么用,咱们的那表弟已经怀疑我了!”“但人又不是你杀的!”女子急道,男子摇头叹气说:“我是想过杀了你父亲,但是我后来还是打消了念头,我根本没碰过父亲一根头发!”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的!”女子闻言,泪水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而此时男子的蒙面也松了下来,松景航帅气的脸暴露在空气里,他说:“玉芬,咱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怎么说我手上也有一条人命在,肖晶媛那个**若不是密谋想谋夺咱们的命,我也没必要设计害死她再诬陷给松玉菲和松宝轩!” “航哥,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的!你一心一意想为我守住松家的财产,我知道的!”松玉芬的泪水一片片的滑下脸庞,松景航将她脸上的泪水给抹干净以后说:“无论怎样我都要除了奇案组的人,因为不除了他们,我们的大计都会失败的!” 松玉芬被松景航的话给吓得怔住,她拉着松景航的衣袖说:“航哥,不要去冒险了,咱们好好和他们解释清楚吧!求求你了!”松景航对松玉芬的行为置之不理,他说:“解释清楚有什么用,我不能让松家的丑闻曝光,我一定要这么做!”说着,他快速的出了门,锁松玉芬在屋内。 “航哥!松景航!你给我开门!开门啊!你不要去送死!你斗不过的!松景航!松景航~”松玉芬在屋内哭天喊地的叫着唤着,可松景航却狠着心离开了。在松玉芬房间右转角的地方,松景航推开了从左数第四格、从下数第三格的墙面,一小个口子开启以后,松景航钻了进去,随后,暗道自动合上。 而在这一系列动作结束的瞬间,谢子亨正好路过了这里,他听见了有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却没发现任何的下落,他奇怪的看了眼,然后离开了。而松玉芬的哭天喊地声也没被谢子亨听见,因为松玉芬此时已经昏倒在了房间里,而昏倒的原因就是松景航抚摸她的脸庞时将透肤的迷药抹在她的面上。 “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暗道的深处,也就是别墅的中心位置,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对松景航问道,松景航答:“还没完成,我需要你们帮助!”“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妄想加入世界组织,你就省省心力继续做松家大少吧!” “你!”松景航被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盯着黑暗中那个人影,眼神里满是愤怒。 “不要这么看着我,小心我忍不住把你灭口了!”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柔和的话语里诉说着他无情的念头,彻骨的冰寒透过了松景航的身心,他打了个寒颤道:“我、我、我尽快完成任务,把奇案组的人给杀了!” “嗯,你出去吧!我在这等着你的好消息!”男人威严的声音此时透着一丝丝满意之情,他拿着手机的左手在黑暗中挥了挥,松景航了然的离开了。 “祖父,这样真的好吗?”松景航离开后没多久,从男人身后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他对男人问道,而这个时候,昏暗的暗道里,光亮全部都点亮了,司马渊与司马傲的脸也逐渐的清明了起来。“傲儿,只要能摧毁了奇案组,我们才算为你父亲报了一仇,记住,只是一仇!”男人改变了先前对松景航的语气说道,司马傲脸色微变,但很快他说:“我明白了!” 他说完,眼睛望向了暗道的出口,他的目光里满是期待与担忧,他的心理活动很频繁,但他想的最多的是这些:也不知道葛世伯能不能及时赶到将真相告知奇案组的人,也不知道山下被松景航刻意制造出的泥石流能不能在今天给清理干净……(。) 第二百五十四章 毁灭② “大半夜的叫我们起来做什么啊?”大厅内,被奇案组陆续叫起来的贵族与当地的一些企业家怨声载道,他们脸上画着倦意,内心渴望温暖。 “真抱歉大家,为了能早日抓到凶手,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谢子亨说道,很快,就有人在人群里问道:“什么?你们已经找到凶手了么?”谢子亨点点头,他说:“凶手就在我们之间,大家可要互相提防啊!”说着,他若有所思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 “是不是你?我看一定是你!” “别胡说了!我一直都和我妻子在一块儿!” “夫妻作案呢?你们还不承认吗?” “切,我看明明就是你!” “瞎说!那你怎么不去怀疑钱老板呢?别忘了,钱老板可是很恨松大先生呢!” “你扯我做什么?你个老幺蛾子!” “丫的,还不能扯了啊?你肯定作案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这激动?” “你!你好样的李爱民!你那个贪污的官的是不想做了吧?” “贪官?居然有贪官诶!我靠!这怎么回事啊?钱老你说的可是真的?” “何止真,根本就是已经铁棒磨成针了都,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去!这……” 大厅内一瞬间被各种声音包围住,而人性的丑陋也在此刻暴露的一干二净,卢振欢冷笑着看着大厅的一切变化,他扫视了许多个地方,却一直没找到他要找的松景航:“子亨,你表哥看来是不在这里,你说他会子啊哪儿呢?” “不知道,我表姐也不在这里,奇怪了,没人去喊过她吗?”谢子亨问道,他看了卢振欢、向浩山与赵燊一眼,三人均摇头道:“不是应该谢队你去喊得吗?松大小姐所在的位置不是谢队你负责的吗?”谢子亨皱着眉想了想道:“糟了,我忘了!” 说着,他快步上楼,卢振欢也跟在他身后跑去。“你怎么上来了?”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答:“我也看看你表姐怎么样了!”谢子亨对卢振欢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他表姐能怎么样呢?“振欢,你先下去吧!下面没人主持会乱套的!”谢子亨说道,卢振欢手一摆说:“不会的!有阿浩在,肯定不会有问题!”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了东边的松玉芬客房,松景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暗道里钻了出来,一个人影闪过,谢子亨和卢振欢皆是一惊,但二人又很快的平息了心情往侧边一躲,逃过了黑色人影的察觉与发现: “那是你表哥吧?” “是,是他,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记得那里没有路才是!” “是暗道!” “对了,他肯定就是杀了表妹的那个人影!” “什么肯定啊,分明就是!” “接下去怎么办?” “观察了先!” 二人小声交流着,他们边观察四周边挪动了自己的位置,看着那黑色人影慢慢的宽衣解带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穿着灰白色睡衣的松景航!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只是从刚刚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他在暗道里做什么呢?”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摇摇头说:“鬼知道呢!我们当务之急是将他抓现行,振欢,你在后面别出来,看我的!”说完,谢子亨一个虎扑过去,松景航被突兀的谢子亨给扑倒在地上。 “终于逮住你了!”谢子亨说道, 松景航在被扑倒后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接着他听见谢子亨的声音后便强行镇定道:“什么逮到我啊表弟?我是表哥啊!”谢子亨看着身下松景航那副装模作样的面孔,心里很是不屑,他嘴上冷笑道:“逮的就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松景航闻言一愣,随后反应敏捷的就势一软身子,谁知却被谢子亨给制得给死,谢子亨嘲讽道:“表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你别忘了咱们的擒拿术与脱身遁都是一起跟着外祖父学的,你那点伎俩根本就是个笑话!” 松景航谢子亨的话感到异常愤怒,他拼命挣扎了几下后,缓了口气问:“你都知道了?”谢子亨闻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松景航看了许久:“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你?”他脱下了松景航脚上的鞋子将其放置在暗处,荧光闪闪的鞋底告诉松景航他一早就被奇案组的人设计了。 “为什么?表弟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松家的孩子,我是林家的孩子,我是多年前破产豪族林门的遗子,我是林仇与宁淑云的儿子!”松景航吼道,他与谢子亨之前的大动作吸引了楼下的宾客,同时,也吸引了暗道里司马渊与司马傲。 “祖父,怎么办?松景航被抓包了!我就说他不行啊!”司马傲有些幸灾乐祸道, 司马渊很冷静的嚼着槟榔,他双手拿着俩钢球,脚上踩着一枚铁饼,他吸了口烟后说道:“这家伙还真是垃圾!我千方百计帮他铺好了路居然也会被抓包,难道奇案组一早就识破了他的阴谋么?还是奇案组那群小子的能力又上升了一步?” “祖父,你看要不要我去灭了松景航的口?”司马傲对司马渊问道,司马渊手转动了钢球道:“灭口?只怕没那么简单了!现在屋外铁定都是人,你灭口根本讨不着好处,你除了吃亏就没有其他的了!”“那怎么办?松景航万一泄露……”司马傲说着说着便住了嘴,因为司马渊示意他别说话。 “这边没有机关啊!谢队让我们找什么呀?”赵燊的声音从暗道外传来,司马渊与司马傲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只见司马渊将钢球往身后的保镖手上一塞,接着他拉着司马傲匆匆往暗道深处走去:“快,从下面钻上去,然后从左边出去!” 司马傲一脸懵逼的看着司马渊规划着路线,他心里想着该怎么办,奇案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了山,也不知道葛世伯会不会带来好消息……“傲子,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得快些走!被奇案组的发现了就糟了!”司马渊急促的催着司马傲,司马傲点点头,从暗道的黑洞内钻了上去。 “阿浩,这里没有啦!算了算了,走了啊!”赵燊懒洋洋的声音传遍了大半个暗道及走廊,可惜,司马渊与司马傲等人是没机会听见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毁灭③ “呼!呼!呼!祖父啊,咱们有必要这么拼命的跑出来吗?”司马傲和司马渊从别墅的暗道出来后,坐在别墅的后山处交流着。司马渊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我也没办法啊!咱们现在可是没人在身边,你看看跟着过来的保镖就三个,没有用!” 站在司马渊和司马傲身边听他们对话的三个保镖只觉得冷汗直冒:天呐,老板说咱们没有用,是不是要炒我们鱿鱼啦? “祖父,走吧,我们的直升机在后山呢!”司马傲说道,他再看了最后一眼别墅接着便扶起司马渊往别墅后的果林破山深处走去,那里有他们秘密潜入东港用的直升机。“走走走,我们走!松景航这个蠢家伙真的差点累死我们!”司马渊边说边走,骂骂咧咧的惹得司马傲无奈得很。 而在别墅内,赵燊与向浩山检查了整个二楼客房外走道却没发现任何机关,他们回到了大厅上对谢子亨汇报情况,谢子亨点点头说:“没事了,你们休息吧!”说着,他走向了被人群包围着的松景航:“你为什么要杀了舅父?即使你是林门的遗子,你也没理由杀了我舅父啊!” 松景航冷笑着大喊:“华叔!你出来!”只听见几声脚步的窸窣声,华德在人群里费劲的挤了进来道:“大少爷!”松景航冷笑道:“你告诉他们,林门是怎么被谋夺走的!”华德抬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松景航道:“大少爷此话怎么说?我只知道当年的林门因为内斗厉害,资产被当时作为总裁夫人的宁淑云给败光了,股份被重新分配,所有的大鳄都想要瓜分当年的林门。” “你胡说!”松景航一脸质疑的表情看着华德吼道,华德摇摇头说:“我怎么会胡说呢?今日在场的日照集团的老板与做娱乐品牌的利女士都知晓当年的情况,大少爷若是相信,大可问问他们。”松景航很是慌张的看着人群里华德所提到的人,他们都点点头说:“华哥说没有错,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因为林门的亏空严重,才不得不采取了经会的意见进行了股份转让与分割。”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安万里、安万里你骗我?”松景航说着说着,突然暴躁的闯进了人群里揪出了看热闹的安万里,安万里被松景航那么一下扯,他心底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松景航很是熟悉,因为松景航就是几天前在松浮公馆内抓了他的那个黑衣人! “我、我不知道啊!我当时以为大少爷你与松家有仇才那么说的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安万里吓得身子软了下去,他苦苦哀求道,却被暴怒的松景航一脚给踹倒了。“你、你们肯定是串通着骗我的!我不相信,我父母肯定是松尼禄这狗贼所害,怎么可能是他们自己导致的破产!”松景航一改他柔和斯文俊俏的形象失去常性的乱吼乱叫。 “表哥,你冷静点,表哥!”谢子亨忍不住上前去劝道,可此时的松景航已经失去了常性,他狂躁得很。谢子亨伸过去安抚他的手被松景航直接抓住,一个过肩摔,谢子亨被甩到了人群里。但谢子亨也不是常人,他被摔得时候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他被甩到人群的瞬间他靠着惯性站了起来。 “表哥,你冷静点好不好?不要这样子了!”谢子亨喊道,松景航充耳不闻,他踢着安万里,又砸着雕花杉木桌:“我做错了什么?我哪有做错的?我本来家庭美好的,我本来该……”他一个劲的吼着,叫的声嘶力竭的。 此刻,华德却上前给了松景航一巴掌:“大少爷,这一巴掌是还老爷的,因为你真是让老爷心寒!”接着,华德又给了松景航一巴掌,他说:“这一巴掌,是还给老太爷的,因为你真是让老太爷的失望透底!”然后,华德再次出手给了松景航第三个巴掌:“这一巴掌,你还给你父母林门大亨的,你真是丢尽他们的脸面!” 松景航愣愣的看着华德给完了他三个巴掌,接着,华德又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道:“这里面,是当年你林门破产的资料,是你父母之所以畏罪自杀的证据!”他将u盘丢给松景航后,松景航有些手抖的拾起u盘往大厅的电脑插上去。 “这是,这些是当年的资产证明和……”松景航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因为那u盘内的一桩桩一件件放在现在就直接能令他父母判死刑了,他留着泪看着那些文件,然后再次发了狂。 “航哥!不要这样!”这时,被卢振欢发现迷晕在房内的松玉芬突然出现喊道,她上前抱住了松景航不安的身子道:“航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而人群里此刻也是因为这一变故蓦然的想到了先前松玉菲与松宝轩说的话:“有苟且。” “难道松二少真是被冤枉的吗?” “那二小姐岂不是被栽赃陷害了?” “何止啊,那松二少临死前还说要找我们一个个的下地狱去陪他呢!那诅咒之狠毒,足见他多么的冤枉啊!” “还好我没有去说他们!”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也太恶心了!这不是**吗?” “**什么啊!这松大少不应该说是林大少根本不是松家人啊!” “对哦,那……” 人群里的纷议如同寒天雪地的火苗,一点燃就融化了所有的冰雪,松景航听见了他们的不屑于嘲讽,也听见了他们的唾弃与侮辱,他不再躁狂的发作,而是忽然推开了松玉芬拿出了他本准备用来对付奇案组的瓶子,他苦笑着看了眼谢子亨他们,然后拧开瓶口一下子灌进了喉咙内。 “不要!”三声阻止的声音响起,谢子亨、松玉芬、华德皆是大惊失色,他们冲到松景航面前去扶着松景航说:“为什么这么傻!”松景航此刻已经吐着白沫和血丝,他挣扎着要起来,他呢喃道:“我、我、我绝对不会输的,我、我没有错!” “振欢,振欢!快救救我表哥!快!”谢子亨此刻也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对着卢振欢喊道,卢振欢忙不迭的跑上前来说:“没有用了,你表哥喝的是洁厕剂,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谢子亨吼道,松景航拉着谢子亨说:“不要管我了,我本来就做错了,我对不起父亲,我…呕…”松景航说着,又吐出了几摊血,松玉芬哭红了眼,而华德则一个劲的自责:“都是我,我不该怎么突兀的让大少爷知道真相,都是我的错,我、我……” 华德说着,一头撞向了墙壁,向浩山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华叔不要这样!”华德老泪纵横道:“都是我害得!都是我!”松景航气若游丝道:“华叔,不要这样,不要…呀!”松景航突然大吼一声,接着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表哥!” “航哥!” “大少爷!” 三声痛哭喊叫响彻了松家别墅大厅,围观的人群此时也都不复之前那般的闲言碎语,他们各自都散开了。 夜,越来越深了,凌晨四点,山下的救援队成功抵达了松家别墅,一干人等全部被安全的救出后,葛存也赶到了现场:“怎么、怎么都结束了?”“葛老先生你怎么来了?”谢子亨问道,葛存说:“你舅父的宴会结束了?”谢子亨微怔,然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给葛存听,“那真是可惜了?”葛存道,谢子亨点点头,扶着葛存上了下山的车。 三日后,松家遗产继承大典结束后,松玉芬避开众宴客来到了松浮公馆的北区,那里有一个中年男人等着她: “恭喜松大小姐继承了全部资产!” “都是先生的功劳!” “哈哈哈!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我明白的,我会全力联系国外的雇佣兵,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哈哈哈!不愧是野心家,那就让这样吧,好好招待客人去吧!” “好,先生慢走!” 松玉芬看着中年男人快速的从北区密道离开,她含笑的脸逐渐变得越来越冷酷起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游轮灭① 高贵遇见屈辱以后,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自然。----缱绻 “各位来宾,各位来宾,请静下来听我们说!”在西芒市外海的豪华客轮上,一名盛装打扮的女子拿着话筒对台下喧闹的人群说道,众宾客安静下来以后,女子咧嘴一笑,她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台下一些年轻的绅士们皆是一阵唏嘘: “这主持也太美了吧?她叫什么?” “她啊,是今年西芒市广电新上任的播报花丁妮!你瞧她那口白牙,我妈要是看见了肯定要她做我家的媳妇儿!” “别提诶,我这来参加一次世纪大典游轮,感觉赚了诶!” “得了吧你就!你什么都是赚的!” “诶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什么都赚啊……” 女主持丁妮在台上看着台下宾客的窃窃私语,心底闪过一丝自豪与骄傲,她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今日各位有幸参与西芒市首富高大裘先生的宴会,那么大家就安静一些,请听我为大家安排今日的一切活动!”她看着坐在前席的高大裘,高大裘对她露出赞许的笑意,她心里闪过一丝幻想随后很快抹灭。 “不知道主持小姐有什么好的活动呀?”坐在高大裘身后vip专席的南唐声影文化公司的总裁李涵对丁妮问道,他眼神里满是挑逗与暧昧,丁妮甚至还看出了一****望。“李先生可是有兴趣啊?”丁妮对李涵问道,她眼神瞄了眼坐在名媛区的李涵未婚妻姚寥寥,李涵脸色忽地一变,他摆手说:“没、没兴趣” 李涵坐下以后,眼睛里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心道:这个丁妮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说那么响引了姚寥寥那刁蛮泼妇的注意!丁妮,你好样的!看我怎么回报你!他越想越气,索性起了身对前排的高大裘知会了一声后,离开了宴会。 “接下去的活动啊很是精彩哦,一共有三台节目,分别是:盲人寻爱、气球风暴以及水果之吻,不知道有没有玩过这游戏的亲呢?”丁妮笑的很是甜美,台下不止男人们看呆了,连名媛区的许多貌美的贵小姐及贵妇人们都看呆了,以至于一些贵妇人酸溜溜道:“切,这丁妮就是一狐媚样,瞧她那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有胸的!” 其实,丁妮的尺寸什么的都很正常,而且还比在场的一些名媛小姐们要出色许多,贵妇人们只不过是爱吃醋,毕竟哪有说别的女人有魅力漂亮的嘛! “好了,我们先请咱们世纪大典游轮的承包者高大裘先生上台说话!”丁妮对台下一些名媛贵妇的议论并不知情,她说完了自己的活动与策划后,便将她的知遇者高大裘请上了主持台,高大裘起身先是手扬起对身后的众人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鞠躬,接着才由保镖护着上了台。 台上,高大裘说:“各位好友、客户,大家上午好!”台下顿时响起回敬高大裘的问候声:“高boss上午好!”高大裘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道:“怎么样?今天boss包的这艘游轮怎么样啊?有没有觉得很高大上的感觉呀?” 台下的人群热情高涨的喊道:“有!有!超级有!”高大裘闻言,笑嘻嘻的说:“那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台下很快就响起了一大片的掌声和言语:“高boss万岁!高boss万岁!”高大裘有些尴尬的笑道:“就万岁啊?没有了?” 台下有人大喊:“高boss真棒,高boss超帅!”接着,跟风的人喊道:“高boss超靓,高boss……”高大裘很满意的笑了许久,丁妮扯了扯他的袖子,高大裘伸出手掌对丁妮示意他明白的,丁妮点点头,由着高大裘继续。 高大裘看着人群很久,然后说:“那个,我今年也快33了对吧?”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女人的吼声:“嫁给你!嫁给你!我们都要嫁给你!”高大裘说:“打住打住,我女朋友看见的话会吃醋的!”他话音刚落,整个名媛区瞬间沸腾了: “omg!老高居然有女朋友了!” “不是吧!我前几天遇见老高的时候都听他提过呀!” “切!我之前还见他在高盛吧里喝酒呢!我凑过去他都没拒绝我的热情的拥抱,可现在、这、这怎么回事啊?” “得了吧您就!还热情的拥抱呢!呵呵,你那一股子狐骚臭的味道谁敢大大方方的揉着你啊!” “你!你真是口出狂言!” “切!” “喂喂喂,你们别吵了行不行?我可不想一会咱们仨一起被老高的那几个黑人保镖给赶出去啊!” “切!姐妹撕逼,腥风血雨!” “你!我才懒得理你……”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议论纷纷了,对的,就是你们,那边角落的仨美女,别吵了啊!”高大裘眼尖的发现了名媛区一角的不对,他刻意的指出了那三个说道。众人的眼神移到了名媛区片刻,然后又继续看着高大裘,高大裘笑着说:“大家不要猜了,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高大裘身边的丁妮脸瞬间红了,她装的很是正紧的左顾右盼,和众人一样四处瞧,但最后还是有人怀疑到了她身上:“高boss,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丁小姐啊?”高大裘眉毛上挑了几下,然后笑眯眯道:“还真有聪明人啊!” “天呐!居然是她!”人群里有一些女声传来,高大裘闻言,眉头不禁皱了皱,但很快他舒展了下去。“不知道大家的反应如何呢?”高大裘拿着话筒问道,台下所有人都很是兴奋的或祝福或审视,唯独在名媛区东席的一个出挑的女子,她五官有些南疆人的特色,长得很是漂亮,皮肤也很是白皙,她冷笑着看着欢呼的人群,然后吐出了四个字:“拍马溜须!” 她说完,点了根烟,往外走去。 有注意到她的人对身旁的人问道:“你有见过那小姐吗?我怎么觉得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美人呢?”他身边的那个人回答道:“哪有什么小姐啊!你该不是眼花了吧?”“咦,刚刚明明还在这的,怎么回事啊这是……”被同伴质疑自己眼花的人此刻对消失了女子很是好奇,能来去自如的女人一定是更上流的贵族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游轮灭② “你真的没看见那个女子吗?” “真的没有!” “怎么回事啊?真是奇怪,她莫非真的是贵族吗?” “什么啊!我看你八成是昨儿个在k吧磕多了药了!” “去你妹的!别瞎说!” “得得得,我继续拍高总的马屁去,懒得跟你废话!” “你……” 那发现了神秘女人的男人被自己同伴的言行给气的够呛,他眼珠子转了转,心道:这女人肯定是vip席上哪位贵族的亲属,要不然她没那个权利来回出入自如的!毕竟他先前见到过开影视文化公司的李涵出去被勒令出示身份证与邀请函,而且他回来的时候还被门口的保镖团队用探测器在其身上扫描了多次后才被放行。 “真是一个傻小子!”那皮肤白皙的南疆女子在角落里冷笑道,她看了看人群的欢呼,然后又看了看游轮已经航行到了外海中央,她心底嘲弄道:“万恶的富贵人们,你们就跟着这艘豪华游轮死在这茫茫沧海吧!”她近乎的狰狞的冷笑着,接着忽然往角落的细缝内一缩,人瞬间离开了宴会厅。 “你总算出来了!”女子从细缝内钻入了宴会厅隔壁的客房,然后从客房出了门来到了船舱下,船舱下有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对女子笑着问道,声音里透着极度的尖锐与寒冷,好似一块冰块不小心掉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出来了,一切都完成了,我要的续命丸呢?什么时候给我?”女子边说边撕了眼前惨白女人脸上的伪装,随着人皮面具一点点的被剥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女子面前:“松大小姐,拜托你不要再这么瞧着我了!我是帮松大少做事的,虽然他出事前就一再告诫我要我唯你是从,但我也要吃喝拉撒用的,你总得给我钱让我过日子吧?” 原来这面具下的女人竟是松尼禄的大女儿、谢子亨的大表姐松玉芬!只见她面色红润语笑嫣然的抚着女子的肩膀道:“钱,我会给你;人,你要给我除掉,必要时,连你自己都要牺牲!”说完,她打开了游轮的外舱离开了。 一串水声响起后,女子看见了从水底钻上来一艘小巧的潜水艇,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松玉芬:“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大少爷的潜水艇!”她其实是想说为什么要把她为松景航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潜水艇给拿出开,但是她毕竟知道松玉芬这个人表里不一,所以她极快的改了口。 “为什么不能开?这是航哥留给我的,是航哥在人世留给我作为念想、作为动力的寄托,我越开越有精神、越开越有动力!”松玉芬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看着眼前的女子道,她说:“豚女,你记住你要做的事情,不要坏了航哥苦心筹谋的大事,要不然,他在底下都不得安宁的会!” 那叫豚女的南疆女子一脸的愤怒与不甘,她直直的瞪着松玉芬道:“我知道了!”松玉芬很满意的看着她说:“那这下我就真走了,我在水底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她便放潜水艇往外舱进来,接着她钻进了潜水艇内。 “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潜水艇的进入而导致的巨大震动吸引了在游轮站岗的一队警卫,他们进来后松玉芬的潜水艇正好潜了个没影,而豚女也缩着骨藏匿在了外舱的基层垫内,所以警卫们进入时只看见了外舱的小门开着,有水渗入了舱内。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关舱门啊!清水啊!”带队的老警卫吼道,接着,一群年轻的警卫们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居然开了舱门,是想害的整艘游轮都下沉么?”警卫里最小的一名警卫不情不愿的边打扫边抱怨道。 “抱怨什么啊?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真有本事刚刚巡逻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啊?有时间抱怨还不如去练习怎么巡逻!你这么大的人真是没用!”老警卫骂骂咧咧道,那小警卫嘴巴一抿,他把扫帚一丢喊道:“你就知道批评我、我在家你就一直说我不学好,好不容易跟你出来长见识了又说我没本事,我再没本事也是你儿子!你这么说我,你不怕别人笑话吗?” 老警卫愣了愣,他指着小警卫你了半天,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外舱。而小警卫看见他父亲离开后,捡起了扫帚继续扫了起来,身边的一群的警卫聚到他身边道:“你别那么生气,凌头儿他只是为你好,他不会说话嘛!都是男人,咱们总要有口角发生的……” 小警卫点点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豚女藏身的垫子下面,豚女被小警卫的那一眼看的吓了一跳,她本还在取笑老警卫和小警卫,此刻的她身子有些发抖,但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我瞎想什么呢我?我藏得这么底下,那小家伙根本不会发现我的!” “好了好了,走吧!我们都弄好了!”一群警卫边说边拥着小警卫离开了外舱,豚女在垫子下又等了五六分钟后,?这才慢慢的缩出身来:“丫的群小毛头,真的是累坏姑奶奶了!我去,真是费劲啊!”她边自言自语的抱怨着,又边将身上的定时器拿出来,这游轮上已经被她安置了十枚小型炸弹,杀伤力未知,但足够使得游轮覆灭了。 “你们就去死吧!”豚女一脸冷漠的抬头看了看飘来音乐声的上头,她快速的拿着救生艇划出了老远,接着按下了定时器,只见风平浪静的海面在数分钟后赫然火光四射,而早已划到了游轮一千多米的远的豚女则是很开心的看着那片火光,她说:“要吸引奇案组来,你们、就辛苦一下吧!” 说完,她便快速的吹响了豚笛,一声声略微刺耳的声音传播在宽广的海面上后,从远处的海里慢慢的游来了几只海豚,豚女将救生艇往海豚身上一绑,然后她吹响了豚笛指挥者海豚带她驶向了外海附近的偏僻农庄。 在她离开后没多久,遇险的游轮底下钻出了先前疑惑豚女消失的人,他看着豚女离去的背影了然的冷笑了一番后心道:美丽的女人果然心狠手辣,但是你万万没想到游轮上还能有生还者存在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出动① 不知道读者们有没有看过这么一个细思极恐的小故事呢?这个故事很短,就只有四句话:一个人在朋友家吃饭,问朋友这餐吃的是什么肉,朋友说是企鹅肉,他就号啕大哭起来并自杀了。 在这个故事的最后,有人问为什么,答案是很残忍的,因为这个人吃过企鹅肉:他曾经与女友去南极考察,却在考察时遇险了,他们一度陷入无食物吃的厄境,但在他们最艰苦的时候,女孩却给了他肉吃,女友告诉他那是企鹅肉,男孩信以为真吃了那些肉,后来他们靠着企鹅肉脱离困境,但女孩却在脱困前死了。 男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孩会死去,他最悲痛的日子过去以后,他的朋友又请他吃企鹅肉,他这才明白了女友的死因,他这才清楚了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得到了甘霖是什么,那些所谓的企鹅肉其实都是女友身上的肉,而女友也是因此而死亡的。 话说回来,那被豚女炸掉的豪华游轮在外海中变成了一团黑烟绽放在午后的阳光下,而侥幸逃脱的那个男人则是眼睁睁的看着豚女利用海豚离开了外海中心。多年后,这件案子成了奇案组心里的一个谜,因为他们到死都想不明白在游轮的一切都再无利用价值的情况下,这个侥幸存活下来的男子是怎么逃离了外海的。 他们不知道,不代表男子不知道。那段不忍回想的记忆总会在午夜入梦时来到男子的睡眠里面,他至今还记得那天的他在豚女离开后,做了什么:男子捡拾了许多支离破碎的人体肉块,作为自己的食物,他又捡了几块浮上海面的木块作为支撑自己休息的用具。 海水很深、昼夜的温差也很大,男子顺着豚女离开的方向一直划啊划,累了就停下吃那些焦黑咸口的肉块,有力气了他又继续的划啊划。一路上,他好几次都以为鲨鱼和不知名的海洋生物会来袭击自己,但是他想错了,外海有防鲨网存在,且外海的鲨鱼们几乎会与人类生存活动的地方保持很大的距离。 所以,在游轮被炸毁后的第三天,也就是2014年4月22日的晚上,男子成功的游上了岸,到了距离西芒市四十五公里外的渔村纳江寨。“救我、救我!”男子在上岸后因为心底下一直紧绷的弦放松了,所以在他看见了人类出现后那根弦直接就断了,只见他软乎乎的跪倒在沙土上祈求着远处的……孩子。 那被他所祈求期盼的孩子看见他做出的动作,直接被吓到了,他大声的哭喊起来,很快便引来了孩子的父母: “怎么了囡囡?谁欺负你了?爸爸去揍他!” “那、那、里、那里……” “是那个小子啊!看爸爸怎么教训他!” “爸爸、不是的、不是……那个人死了!” “死人?被死人吓了?” “当家的,别废话了,去瞧瞧吧!死人了的话你可脱不了干系,你可是纳江寨的当家人……” “爸爸……爸爸……他刚刚有叫我救命!” “我去瞧瞧去!你们娘俩呆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来!” “兄弟?兄弟你怎么样?兄弟?兄……还活着!还活着呢!”那男孩的父亲也就是纳江寨的当家人喀朗试探了下男子的气息后惊喜的喊道,在他身后呆站着的妻子和儿子闻言很是兴奋的跑来,他漂亮的妻子喀玛对他说:“咱们把他救回去吧!” 喀朗点点头,他说:“你把儿子和海鲜带上,我背着这家伙去医所!”喀玛点点头,她牵着儿子喀可的手,然后拎起了红色小桶说:“走吧!我们回去!”接着,他们一步一个大脚印的往纳江寨走去,一路上,男子在昏迷中呢喃着胡话,喀朗对喀玛说:“我看他像是中邪了!” 喀玛闻言赞同道:“对的,我也这么觉得!”喀朗想了想,眼珠子一转道:“那咱们去盲祖法师那里吧!”喀玛点点头,喀朗直接改了方向往纳江寨的深处走去。 就在男子成功得救的同时,从西芒市开启的海上搜救行动也如火如荼的展开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搜救会上面出现,是松玉芬,她作为幕后的黑手竟还做了搜寻失踪人员的好人。只见她坐在旁席上对台下的记者说:“很高兴能作为代表出席今天的搜救行动,我在此向大家公布我们松能商会提供的搜救仪器名单……” “怎么样?她的这出戏演的还好吧?”豚女对自己随身携带的柳叶貂问道,那只雪白的柳叶貂眨巴着它可爱的小眼看着豚女,豚女笑的很是狡猾的正在思索着什么。“豚女,芬姐有请!”一声厚重的女中音响起,豚女的思绪被打断,她不满的看着来人,是松玉芬身边的助理苗苗。 “不知道芬姐找我有什么事呢?”豚女直截了当的对坐在后台休息间的松玉芬问道,“你为什么要用豚笛?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很容易引来海警的?”松玉芬满面怒容的对豚女问道,豚女面不改色的答道:“不然我能怎么样呢?我难道要自己一点点的游回来吗?你不是想引来奇案组吗?我这么做很容易引来奇案组的……” “啪!”的一声响起,松玉芬气急败坏的站在豚女面前甩了她一耳光:“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松景航的一只狗而已!没有我你还是被蒙在鼓里等着松景航来看你,你刚刚的那语气算什么意思?是要我表扬你做得好吗?还是你觉得你做的真的很好啊!” “芬姐又何必这么生气,我既然是大少爷的狗,那么自然只听大少爷的吩咐,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吗?”豚女揉着被打红肿的右脸答道,松玉芬一怔,接着她又打算甩手,却被豚女一把牢牢的锁住:“你、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这句话问反了吧?”豚女尖声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松玉芬,你干过什么好事儿我都一清二楚的记得,你不要得寸进尺侮辱谁了!”豚女用力的扭着松玉芬的手,恶狠狠的说道,松玉芬心底大惊,她叫喊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知道些什么啊?我告诉你,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 第二百五十九章 出动② “是不是真的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劝你啊还是把要做的事情做了,我可不想为难你,但也不想随随便便被你利用!引奇案组过来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做了!而我则是要为大少爷报仇,你最好不要忘了,谁才是害死大少爷的人!”豚女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松景航是我杀的那又怎么了?我杀了他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松玉芬一愣,接着急躁的说道。 “你承认了也好,我又能多一样威胁你的东西!”豚女笑吟吟的收起手机道,松玉芬傻了眼,她身子一软,豚女放开她道:“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你要做的事情,还有,你得做什么善后的工作!”松玉芬很不理解的看着豚女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松景航他喜欢的是我,他心甘情愿去死的,我、我没有错!” “就是因为有他心甘情愿你才有今天!我告诉你,你最好做好一千个打算,要不然,我总有办法给你曝光的!”豚女笑嘻嘻的说着,顺便亮出了她手中的视频,松玉芬心底一寒,起了杀心。“对了,你别费心机想怎么除了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那么这份视频和那些证据都会在我出事后曝光给大众,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豚女收起笑容道,她那白皙的脸此刻红彤彤的,但她嘴里吐出的字眼却是恶狠狠的。 “我、我没有!”松玉芬狡辩道,豚女不屑的笑笑道:“最好没有,如果有,我的这番话就是提醒!”说完,豚女往休息室的旁侧窗户一跃,只见她的身子迅速一缩,她直接从窗户的小缝隙里钻了出去。“怪、怪物!”松玉芬惊吓不已,她虽然听松景航说过豚女的奇特本事,但是她没有见识过豚女奇特本事的诡异之处,此刻的她坐如针毡,心底对手握其罪证的豚女充满了敌意。 “该死的豚女,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松玉芬心底也是恶狠狠的说道,她看了眼手机,然后匆匆的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怎么样?打捞的到吗?”外海搜救队大艇上面,搜救队长吴靖对打捞的众队员问道,一众打捞的队员们皆是摇头说: “太难了老大!这都出事三天了,现在来哪还有线索啊!” “是啊!这都是三天了!老大啊!你和上头说下放弃吧!” “放弃是什么?能当饭吃吗?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搜救队员,咱们都说放弃了,你让那些信任咱们的人怎么想啊!” “是啊!让信任我们的人怎么想!” “就你大义凛然,就你有正义感,就你能说会道,那你继续搜救吧!我们啊都是饭桶,做不了什么事!” “诶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字面的意思!” “找打啊?” “来啊!” “够了!”吴靖看着底下的局面越来越不好便大吼道,他从上头走下来看了一圈:“你们一个个的是真不让人省心,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才两个小时零六分,你们就没耐性了,那你们告诉我,人家捐款提供器材给我们是为什么啊?是为了作秀吗?” 一瞬间,原本都作势开战了的两拨人一下子都聚集在一块儿安安静静的看着吴靖训话,底下鸦雀无声的,吴靖看的甚是心烦:“还好今天你们的作为没有被奇案组看见,要是他们看见了那咱们西芒市的脸就丢大发了!” “什么?奇案组要来吗?”一名搜救员问道,“是的,上头已经请来了奇案组协助调查游轮遭到炸毁的原因!”吴靖答道,“我去!奇案组的要来了,兄弟们,还等什么啊,咱们快点干活啊!”一领头的队员兴奋的喊着,接着,原先闹事的一大波搜救员陆续拿起工具干起活来。 “这帮小子!”吴靖苦笑道,“怎么?这帮小子惹得你无可奈何了?”带着磁性的男声从吴靖身后传来,吴靖看清楚来人后喊道:“子亨兄!你怎么出来了?”谢子亨笑笑答:“船舱内味道很怪,我就出来了!”“还有我呢!”卢振欢清脆的声音传来,从谢子亨身后钻出了卢振欢的脑袋。 “阿欢你还是老样子啊!”吴靖笑道,卢振欢站直身子说:“怎么样?我没老吧?”说完,吴靖和谢子亨情不自禁的笑了:“振欢这样子还真逗啊,像个孩子一样!”卢振欢闻言,也不恼,难得见到吴靖这个大学的师兄,他和谢子亨都蛮高兴的,他打心底不想扫兴。 “对了,你说的游轮遭到恶意炸毁是真的吗?还是未核实呢?”卢振欢对吴靖问道,吴靖答:“其实并未核实,只是当时游轮上的远程监控传出了爆炸声和火光,之后游轮上的盒子断了定位,上头的那些领导害怕被责罚就直接说了有人恶意炸毁游轮。” “责罚?”卢振欢问道,谢子亨在一边示意他别插嘴,卢振欢吐吐舌头继续听吴靖说:“因为游轮上的人数超过了一千个,而且至今未找到他们的尸体和痕迹,你应该知道的,这样的情况是很忌讳的。”卢振欢了然的点点头,而谢子亨却问道:“那一千多个人会去哪里呢?”吴靖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现在已经收工了!” “好吧,那真是奇怪了,外海这么大,要搜寻到什么时候啊?”卢振欢说道,他拿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看了一眼,苍苍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偶尔有海豚钻出水面。“喂!你看那边的海豚,好奇怪啊!”卢振欢突然发现了海豚身上的异常,他对吴靖和谢子亨说道。 谢子亨拿过卢振欢的望远镜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方位,此时的海豚已经游得近了些,谢子亨看见了海豚的嘴巴上居然缠着一条粉色的披肩:“那是披肩啊!快、快让他们小心的靠近海豚取下那披肩!”吴靖忙吩咐了下去,很快,海豚嘴上的披肩被取下来以后,谢子亨看了看披肩说:“这是很名贵的东西,难道他们是在这一块消失的么?”(。) 第二百六十章 出动③ “名贵什么呀名贵,我看着就很普通,根本就不名贵。”卢振欢看着那粉色的披肩就觉得很土,他边说边摸了下披肩的手感,我去,这手感好舒服啊!卢振欢的心声就是这样的,他看了看谢子亨与吴靖并没有看自己,他又再摸了几下,他心道:这手感很不错,的确是好东西。 在谢子亨与吴靖四处观察着海面情况的时候,搜救队的队员在西南角也就是船尾的地方发现了一件烧焦的燕尾服,他们打捞了燕尾服上来后,卢振欢看见了燕尾服完整的衣袖处居然有绣着一个g的字母,他说:“g、g、g是什么啊?” 吴靖在听见卢振欢的自言自语后凑过来瞧了一眼,他拍了下后脑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是谁啊?”谢子亨与卢振欢问道,吴靖答:“是高大裘高先生啊!那位声名远扬的白手企业家,西芒市的首富!”“是他?”谢子亨与卢振欢愣了下,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这么说我们发现了高大裘先生的衣服了咯?” “嗯,照这衣服的损毁程度看,高大裘先生应该是下半身起了火,或许是翻进了海里以后火被海水所淹没了。可是这样的话,高先生去哪了呢?”吴靖说道,“会不会是被鲨鱼吃了?”送燕尾服过来的搜救队员说道,吴靖白了那队员一眼道:“你是白痴么?亏你还是西芒市的本地住户,你不知道外海的中心做了一层防鲨网吗?你不知道这里的鲨鱼都是不喜攻击人类的么?” “额、好像是这样诶……”那名搜救队员扶额思索一番后说道,他看了眼吴靖的脸色,心道:吴队脸色不佳,看来我走为上策呀!他边想边往后退,一个不留神踩上了卢振欢的脚后,他一下子没刹住,直挺挺的被卢振欢给跘倒进了海里。 “哎呀!救我呀!救我呀!我不会游水的!”那名搜救队员边用狗刨式的游泳方式划拉在水面上,又边喊叫着,全然忘了他身上穿着tct特殊水底救生衣。吴靖看了眼在海面上的搜救队员后,他遮着脸道:“真是丢尽了搜查科的脸了!” “怎么办?怎么办?”卢振欢一脸尴尬的看着谢子亨与吴靖,他心想:是那搜救队员不小心踩了我的脚掉进去的,可不是我故意伸出脚来让他踩得呢!别怪我啊!吴靖把手放下对卢振欢咧嘴笑道:“你就别担心了,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可都是特殊材质的,淹不死他,顶多让他下半身泡的跟萝卜似得!” 吴靖说完,招来了其他的搜救队员将落水的搜救队员给拉上来。“一二三,拉!”搜救队员们拿出绳子丢给了海水里泡着的某只落汤鸡,他们一边喊一边拉,正当落水的队员快上来的时候,众搜救队员和他们身后的吴靖、谢子亨及卢振欢突然看见了落水队员身后带上来的东西,几乎是本能反应,那些个搜救队员直接将绳子送了手。 “我去!你们什么意思啊?玩我呢?我靠!什么东西抓我!啊!妈呀!这死人啊!救命救命!”只见再度落水的某落汤鸡抱怨之余发现了自己背后的死尸后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滚就从海面上跃起一把抓住了打捞船的船沿护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某命苦落汤鸡上船后边拍胸口缓解心脏所受到的惊吓边抱怨道,但很快,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抬头看了眼周遭离自己远远的人,然后问道:“你们怎么了?这么瞧我做什么?”正当他疑惑着那些个队友们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远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重,他心底忽地就明白了些什么,他一个回头过去,一张惨白且泡的发白的脸与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贴合。 “呕!”吴靖很情不自禁的作呕了一声,只见他一呕,连锁反应似得效应随之而后,接二连三的呕吐声传了出来。“我靠!真tmd恶心!”某落汤鸡惊魂未定的甩开了那挂在自己救生服上的死尸后骂道,他使劲的用自己的衣服在脸上擦了许多下,直到皮被搓破且渗血了才放弃。 “这具尸体看样子是游轮上的客人了!”谢子亨说道,卢振欢走上前去粗略的看了看说:“尸体是被海水淹死的,她表面无外伤,裤脚处有个焦痕,很可能是被游轮爆炸的冲击给打下了海里。”“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居然这么铁石心肠的致一千多号人葬身海底!”吴靖很是仇视的说道,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因为那句话太丢人了:害的我们搜救队工作量突然加大了! “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我们知道那种人不是正常人就是了!”谢子亨说道,他拍拍吴靖的背说:“行了行了,先把尸体和那燕尾服还有披肩给收起来吧,迟点带回去警局!”吴靖点点头,叫了几个搜救队员过来把尸体给扛到了船舱下面。 “接下去怎么办?难道还要在这海里漫无目的漂流吗?”卢振欢有些迷茫道,“不用,我们或许可以在这几个区域好好找找!”谢子亨指着外海地图道,谢子亨和吴靖凑过去瞧了一眼问:“这不是刚刚发现披肩、燕尾服和尸体的那三个角吗?” “是的,你们没发现这三个角正好是一个顺流的弧形吗?”谢子亨比了一个弧形跨度道,卢振欢和吴靖摇摇头说:“你别扯别的,我们的概念不好,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东西!”谢子亨无奈的笑笑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你们觉得呢?” “差不多吧!那我们再去那三个区域溜几圈然后就返程?”吴靖问道,他心里满心期待的想回去,他心想:今天遇上的这事儿真够多的,又是落水又是死尸的。“那就这么决定了!”谢子亨和卢振欢对视一眼后说道,他们其实早就想回去了,要不是因为吴靖在搜救队里,他们怎么可能会跟船出来搜救呢。 “你们看,那是什么?”吴靖突然指着三个区域中间的那个区域问道,谢子亨与卢振欢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后,不禁有些惊讶,只见一个人坐在一块木板上从那个区域的海底下慢慢的冒出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出动④ “我的天呐!那是什么啊!”吴靖扶额喊道,卢振欢看了眼望远镜后将望远镜递给谢子亨,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子、子、子亨、你看、你看那是什么?”谢子亨奇怪的看着卢振欢的反应,他伸手接过了卢振欢手上的望远镜看了眼,然后面色瞬间变了:“怎么可能?” 吴靖对身边两个老同学的变化感到很是疑惑,他问:“怎么了?”谢子亨把望远镜递给了吴靖后,吴靖看了眼之后直接将望远镜仍在地上,人往后面的控制台跑去,一路上,他都狂喊着:“快!快通知船长将船撤离!快!?”不明缘由的搜救队员按照他的吩咐对船长转达了他的意思后,只见吴靖气喘吁吁的坐在甲板上说:“这怎么会有鲨鱼在呢?不可能的啊!” “鲨鱼?”几名搜救队员闻言皆是复述了一遍吴靖说的话,吴靖点点头说:“是鲨鱼没错,我看的很真切!”“在哪里呢?队长你也真不够意思,居然不让我们瞧几眼!”几名搜救队员异口同声的抱怨道,吴靖气的差点要跳起来:“你们好给我安静点了喔!” 那几名搜救队员看见吴靖这样子,心下知道吴靖生气了,几个人讪讪的远离的了吴靖。“我说你啊,不就是鲨鱼吗?有什么好怕的?”谢子亨和卢振欢有些不解的上前对他问道,吴靖答:“不可怕的话就有鬼了!我记得当年海洋学的教授嘱咐过我们,海底的生物都是不好相与的!” “你这话可好笑了,什么不好相与啊?你真的是!唉!”卢振欢笑着坐在吴靖身边说道,吴靖见卢振欢这样子,他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承认我胆子小行了吧?我承认我是因为看了太多的大白鲨对鲨鱼有阴影行了吧?”卢振欢听见吴靖的语气有些不对,他忙道歉道:“我不嘲笑你啦,我……” 卢振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吴靖手一摆说:“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别在意了!”说完,他对身后看热闹的几名搜救队员吼道:“你们这群懒骨头,怎么还不干活啊?没活干也把望远镜拿上,给我仔仔细细的看看,有什么可疑的物体没有!” 卢振欢和谢子亨本还有些尴尬的,但吴靖这一吼,尴尬没了,谢子亨和卢振欢的笑点涨起来了:“我说镜子啊,这么多年你这脾气咋也这么冲了呢?”吴靖脸微微的红了下,他有些低沉的嗓音说道:“怎么冲了?哪里冲了我?刚刚我的行为是我作为一个队长应该表现的好么?” “行行行,你应该的、你应该的!”卢振欢说道,他边说边扯了扯谢子亨的手,谢子亨会意道:“是啊镜子,你这威严性可比我强多了,你瞅瞅我,这么多年了还是被振欢给欺负,你瞧!”说着,卢振欢很配合的一拳头砸向了谢子亨的胸口,谢子亨也配合的假摔了一下,这一摔,把吴靖给逗乐了: “我说,你们俩这真是和当年一样啊,什么都没有变化啊!”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只是让你瞧瞧你们认知记忆中的好学生卢振欢是个怎么样的……额,恶魔!” “谢子亨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错啊!你别拿擒拿术对付我啊!我不怕的!” “诶,你还没完了你!” “我就事论事……哎呀!” 只见谢子亨与卢振欢争论着争论着,谢子亨忽然被卢振欢给摔了,吴靖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问道:“你俩这没事儿吧?子亨你有磕着没?”“没事没事,就是蹭破点皮,不碍事儿!”谢子亨安慰道,卢振欢则是躺在谢子亨的另一边看着天空道:“哇,这海上看天空就是不一样啊,这天可真蓝哟!” 吴靖被卢振欢的话给吸引了思绪,而谢子亨就趁着吴靖抬头看天的一刹那对卢振欢还了一击:“叫你摔我,叫你假戏真做,叫你戏多!”卢振欢吃了亏他也不怒,他笑嘻嘻的看着谢子亨快速的说了句:“谁叫你那么容易相信我哦!” 说完,他很狡猾的起身往船舱的休息区跑去:“镜子啊,你们这有啥吃的没?我肚子饿了!”吴靖往天上又看了几眼后快步上前对跑着卢振欢答道:“有些凉面,你吃吗?”卢振欢答:“好啊!我要吃!”吴靖点点头,他转身往船的另一头走去。 “子亨,刚刚那一下很痛吗?”卢振欢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白了眼卢振欢说:“不疼我也没必要赖在甲板上那么久啊!”“我去,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卢振欢很无辜的说道,谢子亨再次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是我傻嘛,明知道会这么不小心摔下去还要和你闹!” “你!”卢振欢无话可说,他看了一会天空后支支吾吾的对谢子亨说:“那啥,对不起啊!”谢子亨一呆,接着猛地咳嗽了起来:“你这也太吓人了点吧?有必要这么吓我么你?”卢振欢很不服气的说:“什么吓人了?我道歉就那么吓人么?” 谢子亨说:“你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啊?”他心里则是说:从来没见过你这只骄傲的大公鸡低头的,这一下真的吓得我够呛!“你、不是我摔了你吗?我道歉有问题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是很疼?”卢振欢灵机一动说道,谢子亨手掌一拍道:“我竟无言以对!” “你!好你个谢子亨啊!”卢振欢说道,他说着便动起手来,但很快就被谢子亨给制住了:“怎么样?服不服?”“不服!谢子亨你卑鄙!”卢振欢气愤道,他被谢子亨压在甲板上动弹不得,那样子就像一只被翻身的老鳖一样,怎么也转动不了他的位置。 “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吴靖拿着一盆凉面走回来问道,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没事,振欢他说身子僵,叫我帮他揉一揉按一按,是吧,振欢?”谢子亨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蒙了吴靖,接着又拍了一下卢振欢的腰问道。 卢振欢很是尴尬的“嗯”了一声后,他快速的起身往吴靖身边走去:“你拿个凉面怎么这么久啊?我都饿坏了!”吴靖吃惊的看着卢振欢直接一把拿走了他手上的一大盆凉面,他说:“别吃独食啊喂!”卢振欢闻言,快速的往前窜去,而吴靖和谢子亨则在他身后追着。 就在谢子亨他们在回程的船上闹得很开心的时候,甲板附近的墙上有一枚闪着红光的东西在跟着谢子亨等人的移动而移动着,它好似一双明眸跟着谢子亨等人移动、移动……(。)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动⑤ “祖父,你瞧,奇案组的人要返程了!”司马傲指着屏幕的影像对司马渊说道,司马渊点点头:“把松玉芬叫来吧!想必她对奇案组的仇恨会更深。”“好!”司马傲答道,他拿出手机出了房间,他对着手机里吩咐了几句后,松玉芬从一条法式走廊的另一头出来。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松玉芬很客气的对司马傲打着招呼,司马傲不搭不理的看着松玉芬,松玉芬只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她笑了笑说:“司马先生叫我对吧?我先进去了那!”说着,她往里面走去,司马傲在她进门前几秒轻声说了句:“你别再作恶了!” 这声音虽然轻,但足够松玉芬听见,只见她推门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她身子恢复了正常进了屋。 “又是一个心怀阴险狡诈的女人啊!”司马傲说道,“那你觉得你算不算心思缜密的阴险狡诈的男人呢?”葛存笑眯眯的从司马傲身边走出来,司马傲吓得退了几步:“葛世伯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吓人啊?”葛存很是无辜的看着司马傲道:“我、我吓人了?我以为你会听见我的脚步声的啊!” “额……世伯啊,你说这该怎么办?先前祖父找到松景航想利用他来给奇案组制造险境,可是松景航的马脚被卢振欢发现了,由此还给他自己招来了杀生之祸,可后面祖父却又找了这松玉芬来,你说该怎么办?这女人的心思可比松景航还要深啊!”司马傲对葛存问道,葛存手一摆说:“你说错了!” “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司马傲惊讶道,葛存答:“你以为松景航真是因为愧疚才服毒的吗?”司马傲反问:“难道不是吗?”葛存答:“你觉得呢?人都是想要活着的,就算是被终生困束在监狱内也好过直接死去,你觉得松景航会是一个厌倦生命的人吗?” 司马傲经葛存的这一提点,忽地心头茅塞顿开,他说:“你的意思是松景航的死因很可疑?”“可疑也没有用了,现在已经没证据能证明松景航死因有问题了!”葛存说道,他手指了指屋内,司马傲心头一惊他问:“是祖父下的手吗?” 葛存摇头,司马傲看见葛存的动作后吓了一大跳:“你的意思是松玉芬下的手?这不科学吧?他们不是一对么?”葛存闻言,有些冷笑道:“你觉得在利益与身败名裂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难道松玉芬不是真心实意和松景航在一起的吗?”司马傲疑惑道。 “不,他们很可能是两情相悦,但是,这松家的花花财富摆在那里,你觉得松玉芬会陪着松景航这个落魄贵族去苦熬吗?”葛存问道,司马傲心底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升起,他说:“难道松玉芬是为了利益与名声放弃了与松景航的感情咯?” “不,根本就是她有心筹谋的!”葛存说道,司马傲这下被葛存搞糊涂了,他说:“世伯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刚刚说他们两情相悦的是你,说松景航死因可疑的是你,现在说松玉芬有心筹谋的也是你,你告诉我,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理呀?” 葛存笑答:“你想想看,松玉芬如果不是有心致松景航于死地,那为什么松景航的怀里揣着的是腐蚀性超强的洁厕剂呢?你知道吗?事发后我曾吩咐过警员们在别墅内搜寻洁厕剂的下落,但搜寻到的洁厕剂与松景航服下的洁厕剂的成分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儿!” “难道不能是松景航那俩个弟妹搞的鬼吗?”司马傲反驳道,葛存摇摇头说:“他们再搞鬼也不可能想到洁厕剂上面来,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松景航给打压掉!”“那一切的矛头都是指着松玉芬了咯?”司马傲问道,“没错,只有她才有机会接近松景航,也只有她在松景航事发前接触过松景航。”葛存说道。 “那这个女人这么可怕,咱们要不要提醒祖父?”司马傲问道,葛存摇摇头说:“不可,司马局长对松玉芬这样的女人很满意,他绝对不会听了你说的话以后给over了,他喜欢心狠手辣的人,也羡慕那些嘴上柔情、手上却鲜血淋漓的人。” “万一松玉芬背叛祖父呢?万一她要害祖父呢?”司马傲问道,葛存笑答:“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你如果觉得司马局长是个这么容易被骗的人,那你该好好的审视一番自己了!”司马傲无语,他望了眼被厚木门隔绝的房间,心底总是觉得不妥。 “司马先生的话我会照做的,但请你也记得你答应过航哥的事情,一定要办妥当!”松玉芬在进屋后没多久便与司马渊达成了某种协议,司马渊笑意浅浅的看着松玉芬道:“答应过的事情呢,我一定会办妥,但是也请松大小姐自己做好准备,不要被奇案组的人给找到了你的马脚!” 松玉芬闻言,面色微变,她警惕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司马渊耸耸肩说:“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了,所以松大小姐最好不要耍滑头,要不然你身边的人随时都要变成你的敌人!”松玉芬听见司马渊的话后,面色直接变得煞白,她心底很是恐惧道:“你、你做了什么?你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是不是?” 司马渊伸出左手食指在空气中挥了挥,他说:“no!no!no!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过你一旦变卦会做出什么损害我们协议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受到伤害了!”松玉芬心底松了口气,她心道:回去就炒了那班子人,看你还有什么保证! 谁知道松玉芬刚刚想完这件事,司马渊后面就提醒道:“行了吧!你随时都可以换掉佣人手下助理,但是你再换也斗不过我!你要明白,我是什么人!”松玉芬看见司马渊的表情露着嘲笑与讽刺,她吓得手机都掉到了地上,司马渊帮她拾起手机后说:“所以啊,松大小姐还是识相点吧!” 说完,司马渊起身离开了,独留松玉芬坐在圆木凳上发呆。(。) 第二百六十三章 简冶① “司马渊!我一定要逃脱你的魔爪!”松玉芬在司马渊走后心底想道,她心里很是不甘,她苦心做出的假象居然接二连三的被豚女和司马渊发现,她在想奇案组的人会不会也发现了什么端倪呢?她想着想着,突然又否认了先前的推测,毕竟如果奇案组如果发现了端倪,那么他们就不会结案回程的! “不行,我要给自己做好打算了!”松玉芬自言自语道,“什么打算啊?”松玉芬的背后冷不丁的响起了司马傲的声音,松玉芬吓了一跳,她转身看见了司马傲坐在她的身后几米处的方桌上,松玉芬急中生智道:“我说我要做好回家的打算!” 说完,松玉芬急匆匆的出了房门。司马傲在松玉芬走后没多久就撕下了自己冷漠的表情,他对后进屋的葛存道:“你瞧吧,她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葛存点点头,心想:这松玉芬怎么和她做事儿的手段这么不符合呢?难道还有人暗地里在操控着棋盘吗? 想到这,葛存心底大惊,他想,若是有人背地里操控松玉芬,那么司马渊也是会被受牵连的,如果司马渊受到了牵连,那么司马傲的苦心就白费了,不行,必须得找到这幕后的那一只手!葛存想了想,他对司马傲说:“这几天我要去探访一个老友,暂时得离开一段时间!” “哦,世伯你去吧,对了,有钱吗你?我拿张银行卡给你吧!”司马傲说道,葛存听见司马傲的话时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他改口答应了:“那好,我先去准备东西了!”司马傲有些迷糊的看着葛存走远,心底总觉得怪怪的,忽然,他灵光一闪:“世伯怎么肯用我们的钱了?” 夜色降临在西芒市的时候,奇案组与吴靖回到了西芒市渡口,也就是搜救队出发的码头囚引码渡,这渡口在几百年前便是用来斩首死囚与大奸大恶的官民的刑场,古称亡徒底。民国时期被改为囚徒渡,直到改革开放才被命名为囚引码渡,意为引导在此死去的奸徒罪犯能从此码头安生的离开去往黄泉路。 “欢哥、谢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谢子亨与卢振欢一上岸就被稍稍胖了些的赵燊给扑了个满怀,谢子亨冷着个脸道:“放开!”卢振欢则是对赵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向浩山从后头急匆匆的走来说:“刚刚松大小姐派人送来了几大箱子的搜救用具和快捷食盒,说是要麻烦搜救队员许多天,特意送那些过来以示慰问。” “那你们这么急是什么情况呢?”谢子亨问道,向浩山正要开口,只见赵燊退后了几步道:“松大小姐说今晚在南弥楼设宴大餐,邀请我们一起过去呢!我听说南弥楼光是一盆小青菜都是做的特别的好吃的,我真想去尝尝……”谢子亨和卢振欢闻言,二人皆是一副无奈,而向浩山则是觉得赵燊实在丢人。 “你们去吧,我和子亨就不去了!”卢振欢说道,他看了眼谢子亨,谢子亨明白卢振欢的意思,他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阿浩,一会来我房间,帮我送样礼物给我表姐,感谢她为搜救队做出的贡献!”向浩山点点头答应道,而赵燊则是想着南弥楼的美食不能自拔。 “振欢,咱们是要去验尸吗?”谢子亨与卢振欢往临时的休息室走去时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答:“算吧,我只是对那具尸体很疑惑,为什么她脱险了还是被淹死了。还有刚刚那条鲨鱼托出的那人,那一幕不算骇人倒有些感人,但重点是外海中心怎么会出现鲨鱼,防鲨网没有作用了吗?” 卢振欢一口气说完这些疑问,接着便气喘吁吁的走着路,谢子亨则拍拍他的背说:“先验尸吧,鲨鱼的事情还得等镜子汇报给上头,我倒想看看他的上头会做什么举动,或是什么动作。”“嗯,这西芒市不简单啊,对了,今天不去宴会你没事吧?”卢振欢说道。 谢子亨答:“没事,会有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不妥,表哥的死因很不正常,我心底很是不舒服。”“你还想着那洁厕剂的事情?”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点点头,他说:“我后来吩咐过警员搜寻别墅内的洁厕剂,但是被告知别墅内只有一种弱性的洁厕剂,但是表哥吞服的明显是强腐蚀性的,这里是个对立矛盾的地方。另外,我记得表哥曾经说过,宁可老了中风或瘫痪在床上,也不愿自杀,那么他当时做的举动则和他的话矛盾了,这里也是疑点。” “不错,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会用那么蠢的方法来自杀,毕竟强腐蚀性的洁厕剂带来的痛苦是很久的,他不是被腐蚀而死,而是被活活折磨到最后一刻才死掉的。”卢振欢赞同道,“那问题来了,到底是幕后有人要致我表哥于死地呢还是表哥是铁了心要自杀呢?”谢子亨问道。 “会不会是松宝轩和松玉菲他们?”卢振欢大胆的瞎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们!”谢子亨答道,“为什么?”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答:“要是他们有那样的心机,我表哥也不可能把他们除了!”“也是,那到底是谁呢?”卢振欢问道,他此刻游离在游轮案与松景航的死因间,他心里好多疑问在转圈圈。 “是表姐,我觉得是表姐!”谢子亨说道,“你表姐?不会吧!你表姐不是和你表哥是情人吗?”卢振欢问道,他露出一脸不信的样子。“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你发现没有,从始至终她都置身事外,但很多巧合又不能说明她是在当时案件的外面”谢子亨答道。 “她难道心思深沉吗?”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分苹果,表姐总是会把最大的让给我们,接着她就拿着小苹果很勉强的洗了洗要吃,但每次亲戚们都会劝拿了最大苹果的孩子将大苹果让给表姐,这样了许多次以后,他们再也没敢随随便便的拿走大苹果。” “不行,子亨,这样想不行,咱们目前唯一的实证都已经没了,再去揣测你表姐的为人是不对的,你表哥本就是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行的人,他迟早要死的,算了吧,算了吧!”卢振欢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说道,谢子亨闻言,心底有些愤怒,但又被理智压抑住了,他叹了口气道:“唉!算了算了!咱们还是验尸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简冶② “验尸吧!”卢振欢对谢子亨说道,谢子亨看着卢振欢问:“不是你验尸吗?”卢振欢睁大了眼睛道:“那你就干看着吗?”谢子亨尴尬的笑道:“那啥,我这不是没自觉吗?”卢振欢白了谢子亨一眼道:“得了得了,你就大爷似得站着看吧你!” 外头的夜色开始降临,纳江寨的祭坛附近却烟火鼎盛,人们围着火堆在跳舞唱歌,他们有些还拿着手机在直播着。喀朗拿着一盘羊肉走到了被救男子的身边道:“你吃点东西吧!”男子看见喀朗拿来的一盘烤的很是焦嫩的羊肉,忽然间欧了起来:“呕……呕……” “你怎么了?”喀朗的儿子喀可递给男子系在自己胸前的餐巾问道,男子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喀可,接过了餐巾道谢:“谢谢你啊!”接着他对喀朗道:“不好意思啊族长,我可能是在海里喝了太多海水,这一下子瞧见了香嫩的羊肉我的胃一下子遭到了冲击,所以吐了,真抱歉!” 喀朗听见男子的回答,心下的不悦转变成了担忧:“你说你,中途醒来的时候都快到医生的医所那了你偏不去,现在这样子得多难受啊!我阿妈说过,宁可多吃点胀得肚子不舒服也不能遭这呕吐的罪,唉!”说着,他拿起盘子里的羊肉自顾自的嚼了起来,边嚼还边跳动着,很是欢脱。 男子心道,我哪是不想吃东西啊!只是你一来就给我吃肉,我是真的不敢吃啊!我在海上漂了三天吃的可都是肉……不过是人肉啊! “呕……”想到人肉,男子又再次呕了几下,接着他自己拿过被丢在垃圾桶边上的碳灰堆积在呕吐出来的苦水上面,然后他取来扫帚与簸箕将其装入倒掉了。“大哥哥,你好勤劳啊!”喀可玩了一会儿后对男子说道,男子咧嘴一笑,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喀可看的很是羡慕。 “大哥哥,你的牙怎么这么白这么多啊?你瞧我的,就这么几颗牙,而且有一颗还是快要掉了的!”喀可说道,他露出了他掉光了牙床给男子看,男子笑道:“小朋友啊,你的牙齿还会长出来的哦,你要记得多刷牙,少学你爸爸他们吃槟榔啊或者可乐什么的,吸烟喝酒也不要学,知道吗?” “那样我就会有大哥哥那样多的白牙齿吗?”喀可很天真的问道,他闪着眸子看着男子,男子摸了摸他的头道:“对啊,我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喀可闻言,将身后圆桌上放着的可乐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内,他说:“我不要喝了,我不要喝了!” 男子见状,笑的很是欢乐。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我们有请为咱们寨子每一家捐献了电视机与空调的商牧小姐上台说话!”只见原先还和人群在火堆旁欢脱跳舞的组长喀朗,此刻正和他的妻子将一个高挑且白皙的女子迎上祭坛对面的石制戏台上。男子见到了那女子的白皙皮肤后蓦然想到了三天前燃爆了游轮的怪异女子。 “不会这么巧吧!”男子自言自语道,“大哥哥,你说什么呀?”喀可耳明目聪的听见了男子的呢喃声,他用稚嫩的话语问道,男子一愣,随即笑道:“我说你爸爸真好呢!”“哦~”喀可拖了个长音,“大哥哥,我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呢!他会帮助许多人,会修桥、会造房子、会捐钱给贫困的人、他还爱我爱妈妈、他……” “还有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男子对喀可稚嫩的言语突然停住了有些不适应,他抬头对喀可问道。只见喀可明亮的眸子里反射出了石制戏台上站着的漂亮女人,男子见到眸子里的反光后,心下一惊,他转头看了眼戏台,接着心底暗骂一句:nnd!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来站在戏台上被整个纳江寨的族人所感激的女人正是三日前毁了豪华游轮的始作俑者豚女,也是现在化名商牧的大慈善家。 “很感谢今天能为纳江寨的乡民们作出这点贡献,但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不是让你们感谢我的好,而是我想告诉大家,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心存善念、帮助所有有需要的人,喏,就像你们的组长喀朗先生一样,不求回报的去帮助他人,心底永远存着好意!”台上的商牧真情宣泄,说的很是激动人心。 台下的男子看着台上的女人做作的言行,心底很是厌恶与反感:“真是个恶心的女人,嘴里说着要这要那,心底还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要人命的勾当呢!真是行衰运了!”他自言自语道,全然忘了喀可就在他身边坐着,当他反应过来去查看喀可的反应时,他这才发现喀可居然靠在圆桌上睡着了。 “真是要命,这样的姿势你是怎么睡着的?真是不要命了你!”男子有些好笑的将喀可睡着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靠,接着他扶正了喀可的脑袋道:“真不知道这丧心病狂的魔女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找我的?不可能啊!她走了我才走的,应该没有被她察觉到才是啊!还是说她一早就知道我没有遇害呢?那可玩玩儿了,我去!” 男子想着想着,忽然发觉眼前一黑,他猛地一抬头,只见魔女居然端着一杯子站在他面前:“你好,我能坐在这里吗?”男子心下一慌,他支支吾吾道:“随、随便!反正这也不是我的地儿”说完后,他就低着个头不再抬起来,他心里紧张兮兮的想道:“这这么回事啊?这魔女怎么过来了?难道她发现我是那天议论她的人了吗?” 男子想着想着,人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他心道:万一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该怎么办啊?如果要逃跑又该怎么跑呢?唉!好烦啊! “先生?先生?先生?”魔女的声音响了起来,男子的思绪被扯了回来,他低着头对身边的魔女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魔女说:“我看你身子一直发抖,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呀?”男子手摆摆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跟着音乐在抖罢了!”“哦!是这样啊!咦,这不是可可吗?你是族长家的客人还是亲人?”魔女问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简冶③ 男子被她的这问题问的一下抬起了头,他略显秀气的脸庞暴露在了魔女的眼前,只见魔女轻轻的喊道:“是你!”男子吓得将喀可一丢,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而魔女被男子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反应过来追上去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你跑什么呀?我是豚女呀!我是豚女啊!” 在前头狂奔的男子因为跑得太快又加上纳江寨靠近海边,夜晚的海风吹来使得他耳朵有些不灵,所以后面豚女的喊声经过海风的过滤下再传进男子的耳中自动变成了一番很是凶恶的威胁:“大烧鸡、大烧鸡、你跑什么呀?我是魔女、我是魔女啊!” 所以听见这番话的男子吓得歇都不敢歇,他气喘吁吁且饥肠辘辘的跑啊跑,一直跑到了纳江寨外的高速路上。“滴滴!”一声响耳的车鸣声响起以后,男子才恢复了正常,他此刻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酸酸痛痛的。“好险,差点被那杀人犯给抓住了!好险,好险!”男子自言自语道。 “小哥去哪儿啊?我捎你一段啊!”这时,从远处驶来的小皮卡停在了男子的眼前说道,男子警惕的看了眼车上露出来的脑袋:眉目清晰、眼拓开阔,山根高挺、嘴唇厚薄均匀,嗯是个好人!男子心底想到,于是他问道:“去西芒市要多少钱啊?” 男子话音一落,他自己愣了愣,这口音怎么这么像寨子里那班人的乡音啊?只见皮卡上的男人手一挥:“哎哟老乡诶,要啥子钱诶!你上车,我带你过去就是了!咱们俩村都是兄弟村,谈啥钱啊!谈钱多伤友情,你说是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车上豪爽的男人,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多问了一遍:“真不要钱啊?” 车上的男人答:“快上车吧我的小兄弟!”男子点点头上了车,上车后,开车的男人问男子:“小兄弟是第一次出寨子吧?”男子眼珠转了转答:“嗯,没错呢~”他故意学喀可的语气拖了个音,在前面开车的男人笑道:“小兄弟,去城里可不能这么说话啊!你这样说话小心别人嘲笑你咧!” 男子装作很惊讶道:“啥?这样说话要被人嘲笑?那俺不去城里头了!这城里真像俺爸说的那样鬼规矩多!”说完他作势要开车门,开车的男人一惊忙笑道:“小兄弟你当心诶,别这么莽撞撒!你这样很容易出事故的!一不小心我就要被你连累去派出所的!” “啥?我下车都不行啦?”男子又是一脸懵逼的疑问,开车男人答:“刚刚载你的时候那里是可以停下来的,但是现在可不行了,这里到处是探头和摄像,一不小心我这新车就要被人派出所扣去了!你说我好心好意的载你,你总不能因为我的玩笑话就气的要害我丢车吧?” 男子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大哥,那啥,真对不住啊!俺脑子不好使,俺笨!俺……”男人打岔道:“别俺俺俺的,要说我知道不?”男子点点头,男人笑道:“你去城里做什么呀?”男子答:“俺……我要去找我爸!”“哦!这样啊,你爸在城里打工是不?”男人问道。 男子答:“我爸在城里经营了一家海产店呢!是卖海里的海鲜干货的!”“这样啊,那是不是收益很好呀?”男人又问道,他这一问,男子心底就咯噔一下警钟大响了,他心道:这男人很奇怪,先前载我的那个口明明是高速上,他却说那个口没问题的,之后遇上的那个口却和我说那里不能下有监控,现在又扯到我随口胡诌出来的海产店的收益上了,怎么我听着他这话这么奇怪呢? “我家店的收益不好,店租电费水费一收,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事物打理一下以后,这一个月进账还没一万呢!”男子继续胡诌道。“哦!这样啊!那这样还不亏了吗?对了,你这去店里是要干什么呀?”“我当然是要去帮我爸忙呗,我想帮我爸做做营销啥的,毕竟我在家看了快半年的营销学了呢!”男子装作自豪的回答道,但他的眼神却往后视镜瞄了过去,只见那后视镜里反射出开车男人的脸色是那么的不屑与嫌弃。 “哦,那很好啊!”男人边回答边冷笑了一下,那样子在后视镜的反射下被坐在后座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的。男子心道:看来是个贼人,不知道是什么贼,是想借机靠近我好盗取我胡诌出来的小店的财产呢?还是想哄骗我的钱再把我拉进传销呢?又或是……器官贩卖呢? 男子想着想着忽然觉得神志不清起来:“我……觉得好晕啊!怎么……你……你……”男子手无力的举起来指着驾驶座上开着车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不开车的右手拿着一小瓶子举在空中,而他的脸上蒙着一块布,男子在昏迷前只看见了男人那双有神的眼睛斜斜的弯着,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好晕啊,好晕啊,我怎么会这么傻轻信了这个男人呢?男子昏迷前心底这么想到,再醒来时,他人已经被解救了: “好吵啊!”男子迷迷糊糊的喊着,他费力的睁开他仍是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为之一喜:那开车的男人此刻被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抓着,他杀猪一样的嘶吼声令男子的耳膜感到了压力。“同志你醒了啊?”一个很是帅气的高个子男人蹲下对男子问道,男子点点头对问话的男人道:“你、你是谢子亨?” 原来是来人是谢子亨,谢子亨很是奇怪的看着男子答道:“是啊,我是,你是?”男子很激动的站起来道:“我去,你忘了吗?七年前的峨眉山圣地,那个给你们干粮的人!”谢子亨想了想,他仔细的看了看男子的脸,他激动道:“是你!居然是你!” 他喊完,对着身后喊了几声:“振欢!振欢你快过来啊!”卢振欢在前面看向浩山怎么制服开车的男人,他听见谢子亨喊他于是他到后面对谢子亨问道:“怎么了?叫我做什么?”谢子亨指着男子对卢振欢问道:“你还记得他不?”卢振欢看了眼男子,正想说不认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多看几眼男子后指着男子道:“是你!居然是你!”(。) 第二百六十六章 简冶④ 男子被谢子亨与卢振欢的反应给逗笑了,他说:“怎么了?仨面包干就让你俩直接惦记上我了啊?真是不错诶!”卢振欢一拳砸在男子胸前道:“我靠,就是你!就是你给我们吃了那面包干,害的我在路上渴的要命!”男子闻言,气的差点吐血,他心道,要是早知道会换来这样的后果,那当初他肯定是打死都不递面包干给谢子亨和卢振欢。 “振欢,好了!”谢子亨喊道,卢振欢这才平静下来道:“抱歉啊,其实我是要感谢你的!当时如果没有你,我俩铁定在峨眉山上头饿坏了。”男子对卢振欢这反复无常的性子感到有些排斥,他手挥挥说:“别,我不敢相信你的话了!” 卢振欢无奈的看了眼谢子亨,谢子亨对男子道:“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男子闻言,拍了拍胸膛道:“嘿,一个名字嘛,有什么好知道的,我叫简冶!”卢振欢和谢子亨看着眼前男子那很是豪爽的动作和很是自然的语气感到有些发怔,他们心道:这男子这话说的这么矛盾他不尴尬吗? “你怎么会在那男人的车上的?”卢振欢对简冶问道,简冶答:“真的,我忘了说了,我差点被他卖了要!”“卖了?你确定只是卖了吗?”谢子亨问道,简冶闻言,很夸张的学女生那样双手交叉捂着胸前道:“难道我的身子也被侵犯了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呢?” 卢振欢和谢子亨很无奈的对视一眼后,谢子亨上前制止了简冶更夸张的动作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单单会被卖了,很有可能还会被那男人给割了器官,然后等你的伤养好以后再把你卖给丐帮去沿路行乞。”“啥?不仅卖我还要割了我器官?还要送我去行乞?tmd!”简冶气呼呼的撸起袖子就往身后的人群里走去。 “诶你别冲动呀!”卢振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要去后头的简冶道,简冶大吼道:“他都要卖我了我能不冲动吗?”卢振欢听着简冶的话后对谢子亨说:“诶,他的话说的也没毛病诶!诶!你别过去啊!打人也是犯法的!”卢振欢死死的拽住了简冶,接着,谢子亨挥手示意向浩山把那开车的男人带进警车内。 谢子亨见警车的门关上后,他走到简冶面前道:“差不多就得了吧!你那点小伎俩当我看不出来啊!”简冶愣了愣,然后笑嘻嘻道:“我去,你怎么瞧出破绽的?”谢子亨嘴角一抿道:“你刚刚左手一直揣在兜里做什么呢?”简冶无奈的伸出手展露出他左手手心里的小石子。 “我的天!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卢振欢无语道,简冶有些抓狂道:“我差点被他卖了都你居然还说我像小孩子一样,我去,你是什么座的?这么没爱心!”卢振欢答:“很抱歉,我是肉做的!”简冶呵呵一下道:“你的这笑话真tmd冷啊!” “得了,别废话了,你怎么会上那家伙的车啊?”谢子亨对简冶问道,简冶于是就把三天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谢子亨等人,“你的意思是你在海上漂流的那两天半时间都在吃人肉喝生鱼的血?”赵燊很是惊悚的看着简冶问道,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和毛孔都竖了起来,他只觉得眼前的人真不是一般人。 “没错啊,怎么,你想尝尝吗?”简冶答道,赵燊闻言,忙摇头说:“别别别,我拒绝!”话音落下,围着简冶坐着的奇案组三人都笑了。赵燊则是有些难以名状的看着简冶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问你就不怕我们抓你坐牢吗?但是他转念一想,坐屁牢了,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肯定是为了自保的。 “你的意思是一个叫商牧的女人引爆了游轮后利用豚笛控制了海豚来带她离开外海中心么?”卢振欢对简冶问道,他心底很是好奇那个叫商牧的魔女。“是啊,那个魔女真是可怕呢!居然能控制海豚,都是因为她我才会从纳江寨窜出来遇上那个企图迷晕我偷我器官的贼人的!”简冶答道,说到后面他的表情还恶狠狠的。 “据我所知,能控制海豚的人只有南疆的豚族人,他们生来就有亲近大海生物的本领,但是这种部族早在明朝就灭亡了才是,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向浩山说道,他也是多年前在孤儿院内听照顾她的保姆说起过这样的怪异人群。 “豚族人?你这是在说民间传说还是神话大全三百章啊?”赵燊笑嘻嘻的问道,向浩山弹了弹赵燊的脑门,然后起身对简冶问道:“她当时追着你喊什么来着?”简冶答:“好像是说大烧鸡大烧鸡……我靠,她真是不要脸,难道是看上我了吗?” 简冶陶醉的想象着,然后谢子亨一巴掌给他拍回了现实:“喂,说正题,你说游轮上的人怎么了?”简冶被谢子亨拍了一巴掌后很是不爽,他随口答道:“死了啊,还能怎么样嘛!”谢子亨白了他一眼道:“信不信我让西芒市警局外号阎王的警司来和你交流一下啊?” “你!你好阴险哦!”简冶指着谢子亨说道,他心底对外号阎王的警司很是抗拒,毕竟这外号起的可真是可怕呢!他想了想对谢子亨说:“我在远离了游轮爆炸现场后,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另一艘游轮驶来将半沉在海面的游轮拖进了那游轮的底部,我还看见了一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那炸毁的游轮里走出来,身后一群人被拖进了新的游轮内。”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谢子亨问道,简冶摆着严肃的脸对谢子亨说:“你觉得我假吗?你瞅瞅我,来啊!我哪里假了!”谢子亨手挥了几下说:“行行行,你最真啊!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喊他们救你啊?”简冶很高傲的说了声:“切!我没有他们还不是活下来了么?” 谢子亨见他这副样子,对卢振欢使了个眼色,卢振欢从后边递了一包鸡爪给谢子亨,谢子亨拆开包装在简冶眼前一晃,简冶闻见那卤鸡爪的味道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呕……呕……你、你们要杀人啊这是!”(。) 第二百六十七章 简冶⑤ “喂喂喂,你等等啊,垃圾桶我拿给你啊!你等着啊!”赵燊见简冶干呕了许多下后忙起身往外走去,而简冶则继续干呕不停,“诶,我拿来垃圾桶了,你吐吧!”赵燊说道,谁知道他刚把垃圾桶递给简冶,简冶哇地一口直接喷在了赵燊的身上:“啊!”赵燊的喊了一声,然后他将满是呕吐物的衣服一下子甩到了简冶的脸上。 “我去!你没必要这样吧!”简冶被袭击了以后对赵燊吼道,而向浩山和谢子亨及卢振欢由始至终就坐在原位上看着赵燊和简冶的互动,三人甚是觉得有趣,当然是掐掉简冶呕吐和赵燊甩衣服那两幕。?“我说你们够了啊!”看了一会的闹剧后,谢子亨打圆场道。 “切!赔我衣服!”赵燊对简冶喊道,简冶一把将赵燊那衣服甩过去,赵燊一躲,衣服直接往谢子亨的方向飞了过去,只见谢子亨灵巧的一闪,那衣服啪的一下落在了沙发上面,卢振欢和向浩山忙起身远离沙发。“你们够了啊!这样下去还混不混了?”卢振欢缓解气氛的喊道,赵燊和惊讶停止了动作。 “你老实说,你当时为什么不喊他们救你上去?”谢子亨对简冶问道,简冶看了看房前屋后的人,确定他们都离得很远后小声道:“我看见那艘游轮上有许多穿着军装的人!还有水手服的女人在上头风骚的走着路呢!”“你确定吗?”卢振欢同样小声的问道,简冶竖起手掌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行了吧你,还人格呢!你有点良心已经大张旗鼓的了,要是有人格那还不得天打雷劈啊?”赵燊讽刺道,他语序紊乱的说着,简冶笑眯眯的回敬赵燊道:“那是,也得看我是对人还是对畜生嘛!”“你!”赵燊无话可说,他指着简冶看着向浩山和卢振欢,他希望向浩山与卢振欢能为他出声,可惜,卢振欢看见赵燊那模样后对赵燊道:“行了行了,毒舌没病医的,别自个儿挖坑自个儿跳了啊!” 赵燊很是不服气的看着简冶,他心道:“哼!简冶你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罢了!”想完,他便气呼呼的起身往外走去,“小燊你去干啥?”向浩山喊道,赵燊头也不回道:“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靠!”简冶暗骂一句,他心道:这赵燊也真是的,不就说了隐喻的说他了吗?怎么还就较真了呢? “这可糟了,要是和军队扯上关系的话,那么我们还真不好查,这西芒市背后的军队势力很是复杂,实在不好去过分触碰啊!”卢振欢说道,他是以利益为角度在做分析和推敲,但谢子亨却不是这么认为,他否定了卢振欢的说法道:“振欢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就算是政府犯错,咱们也得管!” “但不是很容易得罪人吗?”卢振欢问道,谢子亨冷笑答:“得罪人?那他们犯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要被抓呢?他们既然有那个本事犯错,就必须要有那个心理承受错误被发现被揭穿的一刻!”“话是这么说没有错诶,但是我怕那些人很狡猾,很难抓!”卢振欢支支吾吾道。 “再难抓的犯人咱们不是都抓了吗?要对自己有信心啊振欢!”谢子亨安慰道,卢振欢点点头,他对简冶问:“你说那些被拖进了后驶来的游轮内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呢?”简冶闭眼想了想答:“我觉得是当时参加高大裘先生宴会的那些西芒名媛们!” “这就怪了,那些名媛们家里大都是西芒市有头有脸的贵族,抓了她们做什么呢?这里真是让人想不通诶!”向浩山说道,但向浩山这么一说,卢振欢和谢子亨却豁然开朗起来,谢子亨对向浩山问道:“阿浩,你刚刚说了什么?”向浩山答:“让人想不通啊!” “不是,是前一句!”卢振欢说道,向浩山答:“抓了她们做什么呢?”谢子亨摇摇头说:“不对,还要前面!”向浩山想了想有些尴尬道:“那些名媛们家里都是西芒市有头有脸的贵族……”“对了!是啊!抓了那些名媛不就为了这些有头有脸的贵族吗?”谢子亨喊道。 “谢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向浩山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答:“如果简冶看见那些是军队的军人的话,那么抓这些名媛贵族就说的通了,你们还记得千禧年大成军区的丑闻吗?”“谢队的意思是有西芒市附近的军区效仿大成军区的那些人吗?”向浩山问道。 谢子亨点点头,他说:“当年大成军区贪赃枉法之所以被发现,全是因为他们在陆地上做交易,很不巧被跟踪女星的狗仔给录到了,而在海里做交易或勒索,则没那么容易出意外,你说是吗?”向浩山点点头,然后卢振欢问道:“可是他们交易方式会不会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大可用支付宝啊!”谢子亨说道,卢振欢愣了下,但很快他又说:“支付宝有实名认证,他们这样的行为不是自己挖坑吗?”谢子亨笑笑他说:“如果他们用的根本不是他们自己的呢?”“难道是别人的?”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点点头说:“很可能是盗用他人身份证件注册的支付宝,然后再进行交易和转账!” “我的天,好狡猾的行为啊!”一直侧耳听着奇案组三人对话的简冶插嘴道,谢子亨看了眼简冶说:“你最好跟我们在一块儿,要不然我们都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人认出来,比如那个引爆了游轮的魔女!”简冶心里一惊,往向浩山身边凑了凑,他说:“你们说那魔女引爆游轮会不会也是幕后的军队搞的鬼呢?” “等等,咱们忽略了一样事情!”卢振欢喊道,“什么呀?”谢子亨问,卢振欢答:“咱们并没有实质证据,只是靠着简冶的眼见为实在这里推敲和猜测,你们觉得咱们这样的行为好么?”“额……”谢子亨无语到,向浩山和简冶则对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所以啊,既然简冶见过始作俑者,那么咱们就从那个始作俑者身上查起,顺便调查附近驻扎的军队不就好了吗?”卢振欢提议道,谢子亨听了觉得可以采纳,于是他起身道:“振欢说的不错,咱们的确得搜集齐了证据才可以致罪犯入绝境不是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豚女① “那你说该怎么做呢?难道去查那个魔女吗?”简冶有些惊恐的看着谢子亨问道,卢振欢走上前很同情的拍了拍简冶道:“兄弟啊,虽然你害怕那个叫商牧的魔女,但是作为感恩你帮助的人的我而言,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们是绝对要去查魔女的,而且还得由你去引她出来!” “什么意思?”简冶听到卢振欢的话后,吓得张大了嘴,好像下巴掉了一样。“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好话不说第二遍!”谢子亨对简冶说道,“你们就不怕我去引她出来后被灭口吗?”简冶苦着脸问道,谢子亨摆摆手说:“no!no!no!我们肯定会派出最优质的跟踪员跟着你的!” “真的?”简冶被谢子亨的话给蒙了,他信以为真道。谢子亨看了眼身后憋着笑的卢振欢,然后对简冶说:“嗯,千真万确的真!”接着他又对简冶说:“那就先这样吧,阿浩,带他去临时安全屋内保护好他!”简冶本想瞧一眼刚刚谢子亨往身后看卢振欢做什么,但后面听见谢子亨这么说,他倒没好奇心了:“我还是先睡一觉,我这些天可都没睡觉!” 说完,他对向浩山说:“喂大个子,带我去休息!”向浩山起身对谢子亨说:“那我先走了!”谢子亨点点头,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去吧,向浩山见状开了门往外走去。“哎你等等我呀!”简冶见向浩山大步流星般的离开了,在向浩山后头喊道。 向浩山步子一顿,简冶追上去的脚步没刹住直接撞了上去:“我去!你停下来做什么?”向浩山特无辜的看着简冶说:“不是你喊我停下来的吗?”简冶气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他说:“走吧,走吧,我想睡觉!”话说完,向浩山便以正常的速度和简冶一前一后的往安全屋走去。 “笑够了吗?”谢子亨对卢振欢问道,卢振欢摇摇头答:“我都笑不够好不好?你那谎撒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啊!你及不怕人简冶知道真相后和你拼命吗?”谢子亨闻言,特高傲的昂起脖子说:“拼命?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好不好!” 卢振欢见谢子亨那样子,便贼兮兮的靠近谢子亨道:“那你说接下去要做什么?”谢子亨答:“送他回纳江寨啊!哪里来的哪里回,再在那里把那商牧给引出来,这样子方便咱们查下去啊!对了,还得通知警司局长,让他帮忙协调和授权!” “授权这些先不说,你有没有觉得简冶很眼熟?”卢振欢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反问:“像谁?”卢振欢摸着下巴说:“据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简冶很像咱们见过的谁!”谢子亨听了卢振欢的话后翻了个大白眼道:“你这回答的跟没回答一样啊!” “切,但我真的觉得他很像我们认识的人,是谁呢?”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摆摆手说:“idon\'tnow!”“得,我还是自己找点活做做吧!”卢振欢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来,谢子亨愣了一下问:“你要做什么?”卢振欢答:“去查查附近的军队,顺便找一找关于那天游轮上所有宴客的名单。” “找那些做什么?有用吗?”谢子亨有些不解道,卢振欢答:“是没用,更多的还是浪费时间,但是蛛丝马迹不都是这样找出来的吗?”谢子亨点点头说:“嗯,是这个理没有错,但是我觉得你去看那些没有用。第一,军队咱们还不能贸然去接触;第二,你觉得你可能查得到当日游轮宴客的名单么?” “怎么不可能?”卢振欢直接过滤了谢子亨提的军队,因为他心底也知道军队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一定不能对旁人泄露半个字。“那你觉得怎么可能呢?如果这场游**宴一开始就带着不好的企图与阴谋举办的,你觉得幕后操控的人会给你去调查的机会吗?你别傻了!”谢子亨露骨的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他舒服了,卢振欢则是傻眼了。 “难道就这么空着时间不去找线索吗?即使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也好啊!总比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强不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里满是嘲笑呢?”卢振欢沉默半晌后冷静的说道,谢子亨答:“我没有嘲笑,也没有想做旁观者看笑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说找警司局长做协调呢?” “什么意思?”卢振欢再次发问道,谢子亨答:“没有更高层的指令,咱们进出的地方肯定有所限制你懂吗?再者说,有过警司局长打招呼,谅那些幕后黑手也不敢对咱们动手不是吗?”“但是万一警队和商会内都有幕后黑手安排的人呢?怎么办?”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答:“有又如何,咱们难道没本事摆平吗?” “行吧行吧,随你吧!”卢振欢说道,说完,他就看着谢子亨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局长,有事需要你的帮助……呼……”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搜救船所特有的声音,谢子亨愣了愣,他匆匆讲完挂断以后思考了片刻道:“奇了怪了诶!” “怎么了?”卢振欢见谢子亨一副见鬼的样子好奇道,谢子亨答:“刚刚和局长通话,他那边响起了一声和咱们刚刚听见的一样的船鸣声,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们那边不是也有搜救队和搜救渡口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最近不是说南疆那边的卧底已经要归来了吗?说不定局长是在咱们那的渡口接人呢!”卢振欢说道,他全然没把谢子亨那怪异的模样放在心底。 而谢子亨此刻那一脸见鬼样的原因除了巧合的船鸣声外还有另一个,就是警司局长身边居然还响起了一特别耳熟的女声,是那种甜甜的不嗲的女声。是谁呢?谢子亨心想,他闭眼回忆了一番后,猛地睁开眼说:“居然是她!居然是她!” “谁啊?”卢振欢问道,谢子亨看着卢振欢说:“是松玉芬!”(。) 第二百六十九章 豚女② “你表姐?这不应该吧!”卢振欢听完谢子亨的解释和疑惑后说道,谢子亨也摸不着头脑的说道:“我也觉得不应该,我表姐和警司局长怎么会认识的?就算舅父与局长认识也不会带着表姐去认识局长啊!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要拿表姐去交换什么利益,真的是!” “子亨,你这么想也太污了吧?”卢振欢提醒道,谢子亨愣了下说:“哪里污了?是你自己瞎想了吧?你个要发梦的小子!”卢振欢贱兮兮的笑道:“切,你难道不发梦的啊?”谢子亨答:“我做梦啊,但没有你胡思乱想的那么污罢了!”说着,他又拿出了手机。 “喂,表姐啊,你在哪里呢?”谢子亨问道,卢振欢心道,这家伙可真够多心的,局长怎么可能会和他表姐一块儿啊!“就在搜救队的船上啊?哦哦哦,吴靖也在你身边?”谢子亨的语气变得有些缓和,他的疑问也少了很多,卢振欢心道,子亨就是爱瞎想,还说我瞎想呢,真是的! 等谢子亨挂上电话以后,卢振欢偷笑着说:“怎么样?你承不承认你自己多心了?你说吧,现在谁才是爱瞎想啊?”谢子亨看着卢振欢那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无奈道:“是我,是我总行了吧?是我多想是污,行了没?”卢振欢点点头说:“知错就认,这才是好同志啊!” 谢子亨白了眼卢振欢道:“是知错就改吧?”卢振欢嘿嘿笑道:“都一样啦,别介别介!”话音落下后,谢子亨便再未接话,他一直在沉思着刚刚自己耳朵里听见的声音,难道真是错觉吗? 此时,在搜救2号船的船舱内,一看似中年的男人坐在松玉芬面前道:“怎么?谢子亨那家伙问了什么?”松玉芬答:“就问我在哪里什么的,好在先生神机妙算,一早就叫我选了吴靖来做傀儡,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这算什么,谢子亨那家伙的鬼主意多着呢,我也是琢磨了许久才琢磨透彻的!”男人拿起小巧的紫砂茶杯说道,松玉芬为他添上茶水后,从舱外进来一男子,他俯身对松玉芬面前的男人道:“祖父,一切都准备妥当,无须牵挂!” 松玉芬打量了男子一番后愣是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毕竟他背着光对男人说着话,松玉芬最后放弃了一探男子庐山真面目的心。 “嗯,不错,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松小姐谈谈!”男人在听完自己孙子的汇报后,对年轻男子吩咐道。接着,松玉芬看着年轻男子识趣的离开了舱内,但松玉芬却莫名感到男子在关舱门前有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松玉芬被那忽如其来的感觉吓得有些惊惶,她心底暗想:什么情况,我这是臆症了吗? “世伯,你在哪呢?为什么还不回来?”出舱后的男子潜进了搜救船的最底部,当船底的灯光照射在男子脸上后,那帅气的脸暴露在光线下,竟是司马傲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但因为在海上,信号并不是很好,所以断断续续间他只听清楚了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不、回”三个字。“什么鬼?”司马傲看了眼被切断的通话,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司马先生怎么看接下去奇案组的行动呢?”松玉芬品了一口茶后问道,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此时将舱内的灯点亮,司马渊那一张与他年纪不符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年轻了些。只见司马渊对松玉芬的问题并未作出解答,他拿着茶杯在桌上淋了一圈后对松玉芬问道:“你觉得这像是什么?” “圆圈啊,难道这还会是篮球不成?”松玉芬有些没好气的答道,司马渊笑笑,他说:“这是一个陷阱,奇案组踏不塌的进来,就要看这个陷阱设计的大不大,你明白吗?”“你的意思是?”松玉芬诡异的笑着问道,司马渊放下茶杯说:“不用说出来,你心底会意了就成!” 松玉芬点点头,看着那一个逐渐干涸的圆陷入了沉思。 而监听着司马渊和松玉芬对话的司马傲则是听得一团雾水,这什么情况啊?司马傲心道,他早在司马渊吩咐他将奇案组拨出的任何电话都搭桥到他手机上时就留了个心眼,之前谢子亨打回首府的电话被移花接木到司马渊那里时,他便想方设法的让当时在司马渊身边的松玉芬发出了声音,他以为谢子亨肯定会刨根追底,谁知道却被司马渊一早的设计给抹灭了。 “这一件件的都什么事儿啊?”司马傲自问道,他收起监听手机往上走,这时,一卷发的蒙面女子突然从搜救船的船底冒了出来,司马傲被吓了一跳,接着他看清楚来人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冒出来的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船?” 那卷发的女子将身上的水渍给甩了甩,径直越过司马傲往松玉芬与司马渊所在的船舱走去,司马傲边问那女子边四周围看看,他生怕这女人被发现,然后祖父的形象被曝光出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哑巴啊你?难道是聋哑人?”司马傲自言自语道,说着他还追上前对那蒙面女子挥了挥手。 只见蒙面女子直接忽视他的手,然后说了句:“真是个疯子!”司马傲闻言,当下就急了。他试图上前去拦住女子前行,谁料女子竟使出了南疆的蜈蚣手,司马傲一愣,当下回以塞西峰的拳法。于是,两个人你争我斗的进了船舱内。 “傲子,你在做什么!”司马渊见俩人影都以很快的速度进了屋,还一个劲的动着手脚,他一下子就怒吼起来。司马傲听见自己祖父的吼声,当下停了手脚动作,后果是吃了蒙面女子送的两拳。“好了豚女,这是我们的客人,你就别斗了!”松玉芬制止了蒙面女子道。 司马傲这时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就是监听里他听松玉芬与司马渊提过的豚女,那个松景航遗留下来给松玉芬的忠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豚女④ “到了,你们快下车吧!这儿算是高速不知道哪儿就有监控探头的!”一到纳江寨的路口,年轻司机就赶着车内坐着的奇案组四人和简冶下车,“诶我说你什么意思啊?”简冶坐在后排手一下子就往年轻司机头发上撸去,年轻司机被吓了一跳道:“你、你、你们是不是纳江寨那群野蛮人啊?” “野蛮人?”简冶愣了下,随即他明白过来道:“去你md个大爷!沿袭传统与原始的人就是野蛮人啊?那你呢?咱国家千百年的文化传承算个什么鬼啊?你还不是一样野蛮,我看你还很老土!你个土佬!”他边骂便说,奇案组四人早已摇着头出了车子。 “你好下车了!你同伴都走了!”年轻司机提醒简冶道,简冶说:“我知道啊!但我就是想骂你怎么滴?有意见是不是?”“简冶,好了!出来吧!别在那瞎bb了!”卢振欢对简冶喊道,他头疼的看了眼简冶,然后对谢子亨说:“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就是一个大麻烦呀?” “何止大麻烦,根本就是个累赘好么?”谢子亨有些气愤道,他指着他的钱包说:“你知道为什么咱们的出发延迟了半个钟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说把我的钱包接他看看,完了后他居然抽走了我钱包里四五张粉色大钞,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了?”卢振欢很有兴趣的问道,谢子亨忽视卢振欢那张好奇宝宝的脸答道:“他到搜救队后巷的花铺买了一大束玫瑰送给了搜救队的文员!tnnd!”谢子亨想到简冶当时捧着花进来笑成傻逼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哈哈哈,子亨这很给力啊!”卢振欢有些不顾形象的笑道。 “给力个毛线哦!”谢子亨声音低哑道,他看着简冶从车上下来后,忙对卢振欢说:“好了,麻烦下车了!”卢振欢偷笑一下说:“no!那是你的麻烦!”说着他便往前走去,简冶则追上谢子亨说:“走走走,我带你们进寨子里头去,我带你们去认识这里的老大!” 谢子亨和卢振欢看了眼简冶那大摇大摆的神气模样,心底暗暗鄙视了一下。 进寨子后,简冶直直的往祭坛方向走去,奇案组四人则在后头对话,表达着对这沿海古寨的欣赏: “你瞧这复古的石磨,你看诶,多精致啊!”赵燊指着进寨后就看见的一磨豆磨米浆的石磨赞叹道,只见向浩山面无表情的拉过被寨子里的小孩子鄙视的赵燊道:“你眼睛有毛病了吧?那就是正宗的石磨,不是什么复古的!你个蠢瓜子!” “啥?那就是真正的石磨啊?”赵燊惊呼道,因为他只在寻古的栏目视频里见过这些石磨,所以当真正的石磨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自动认为那是复古的展览品,全然忘了这个古寨子一直没被开发商看中将其加以改良打造成游览区。 “子亨,你看那木雕,像不像岭南木葬里面那些被镀金的沉香木雕啊?”卢振欢指着古寨中心的老屋子对谢子亨问道,谢子亨仔细的看了看那雕刻成远古神鸟精卫的木雕,栩栩如生的鸟在谢子亨的眼前展现,他点点头答:“是相似,但不是,你别忘了,那岭南木葬的沉香木雕可是陪葬品!” “也是哦!”卢振欢感叹道。 “大姐姐来啦!大姐姐来啦!”忽然,一群小孩子欢呼着跑向进寨口,谢子亨和卢振欢回头去看来的是谁时,却见一个皮肤白皙,满头亮黑卷发的高挑墨镜女郎从一辆宝马迷你上下来,她身上穿着得体的薄荷绿裤裙,嘴上抹着粉色的唇膏,耳垂挂着黑色的珠环,正抱着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奶娃娃笑。 “喂!你们快过来啊!我找到族长了!”简冶那不算难听的吼声从祭坛方向传来,谢子亨和卢振欢又看了一眼那墨镜女郎,然后和向浩山及赵燊往简冶那边走去。“你们在那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的!”等奇案组四人到了后,简冶有些不开心的抱怨道。 谢子亨和卢振欢感到好点莫名其妙的,卢振欢正打算说话,赵燊却很冲的先回答了简冶道:“切,你就得了吧你!我们看什么都比你好,你瞧瞧你,从下车到现在都过了要二十多分钟了,你这么迟才找到这里的族长,我很怀疑你的能力有问题!” “噗!”卢振欢听到赵燊理直气壮的质疑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赵燊看了眼卢振欢问:“我说的话有错吗?还是我用的词不对啊?应该不会吧?”而在赵燊对面的简冶听到赵燊那些个讽刺质疑的话语后,心里恼怒的很,他手一甩对奇案组众人道:“我不干了!哼!” 说着他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小简啊!你坐地上做什么?地上多凉啊!”只见从简冶的后头蹒跚而来一位白发的老者,他虽然看着年纪很大,但他却没利用拐杖什么的。“啊!是蒙窟老爹!我和我朋友们闹着玩呢!你怎么过来了?”简冶见来人后问道,老者笑眯眯答道:“我听喀朗说那个海上捡来的小子回来了,我就出来瞧瞧咯!不过,这外面好热闹啊!你看,这么多的客人在这呢!” “嘿嘿,嘿嘿!”简冶干笑了几下,然后他对老者一一介绍了奇案组四人,老者看着奇案组四个人很久,然后自言自语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不错!不错!”说完,他就自己步履蹒跚的往回走去,而简冶也在这个时候看着奇案组身后的人愣住了。 只见原先的墨镜女郎就站在奇案组身后看着简冶,她心道,这人和大少爷好像,好像……而简冶则是脸色越变越难看,越变越苦,他心道,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了这魔女啊!我的个天啊!想到这,他使劲的对谢子亨与卢振欢眨眼,示意他们注意身后。(。) 第二百七十章 豚女③ “祖父,我见她从船底下潜上来,来历不明的,又一直不搭理我,我怕她会对你们有威胁,才和她动了手!”司马傲对司马渊解释道,他看了眼司马渊的脸色,司马渊此时一脸阴霾,他暗道不妙。谁知道司马渊一开口却是责备松玉芬道:“你的手下是怎么个情况啊?光拿粮不给好脸色的手下我可是第一次见!” 松玉芬看了眼豚女后,为难的很,她厚着脸皮对司马渊道歉:“真是抱歉啊,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傲气,我、我、唉!司马小公子真是对不起,我代她说声对不起,真对不起、抱歉!”司马傲看着松玉芬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心底有些想笑,他憋着那股劲对松玉芬说:“别这样别这样,你这样怎么是好!” 松玉芬抬头问:“司马小公子可是原谅豚女了?”司马傲看了眼司马渊那铁青的脸色,点点头说:“本来也就是我先动的手,哪有你们道歉的!是我该说句对不起才是!”说着,他对豚女鞠了个躬道:“真抱歉,我对你动手了!”说完,他邪气的笑了笑。 豚女有一瞬间的错愕,她感觉自己从司马傲那个邪气的笑容里瞧见了松景航的影子,她愣了很久,直到司马渊清了清嗓子,那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将豚女的思绪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也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豚女突然的道歉令司马傲有些措手不及,他心道,见鬼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而松玉芬则是对豚女这一下变化给整的莫名其妙了,她心道,这豚女是不是见到帅哥就会改脾气啊?先前还那么生人勿近的,怎么这会儿司马傲给她道歉了她就变得大门张开了啊?真是下贱! “既然没事了,那就谈谈接下去的事儿吧!”司马渊喝了口茶道,“什么事儿?”豚女靠近司马渊问道,“哦,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你再去一趟外海沿岸的纳江寨!”“为什么?”豚女不假思索的问道,松玉芬答:“因为奇案组要去那查案,你说你去做什么?” “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出发!”豚女说道,“不急,这船现在要往纳江寨去,你休息一会儿吧!”松玉芬说道,她指了指身后的坐垫道:“你坐那歇息吧!”豚女点点头,双腿盘起闭目养神起来。“傲子,去问问船长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纳江寨外围。”司马渊对司马傲吩咐道,司马傲起身往控制台走去。 “我们现在要往纳江寨出发了,世伯你如果收到这条语音的话请通知奇案组小心纳江寨!”司马傲闪身到了角落里轻声发了语音出去,接着他才快步往控制台走去: “快到纳江寨外围了吗?” “快了!你们这次是带了多少物资来做慈善啊?” “不多不多,嘿嘿!” “好吧,我看着那么十多个大箱子的,还以为有很多呢!” “那也算多吧!里面大部分都是衣服被子鞋子和一部分小型的生活必需品,是我祖父的意思!” “你祖父和松大小姐都是好人,之前松大小姐捐的物资我都还不舍得穿呢!” “额……” 对话就此结束,司马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快傍晚了,烈火一般的残阳照射在了搜救船的甲板上面,海天不同色的对比实在美不胜收。“哇!夕阳下的海景真是不错呀!”司马傲感慨道,他看了看看着他那些见怪不怪的控制员,心里对他们的不搭理甚是反感,他心道,真是没品位! “你在那鬼吼什么呢你?”吴靖从另一头出来,他刚刚和队员们进行了长达三个钟的海面巡视及搜索,原先见到的那鲨鱼和被它托起的木板与死者都不见了。“我感叹景色很好啊!你瞧那落山去的太阳,多美呀!”司马傲说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少女情怀了。 “美吗?我倒觉得这夕阳残忍的很,像滴血一样!”吴靖平静道,他眼睛不时的眨着,明亮的眸子闪出一丝名为忧虑的东西。那忧愁包含的是对案件毫无进展的无奈,是对顶头上司不管不顾的愤怒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改变现状的感伤。 另一头,奇案组趁着天没黑call了车来,五个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公然违反交规,他们坐在一辆现代轿车上往纳江寨前进。 “喂!你别乱摸!”卢振欢对简冶喊道, “你才乱摸呢!谁叫你我腿这么长,裤子颜色又都是深蓝的,我摸错了大腿不行啊?”简冶一时尴尬,信口胡诌道。 “不要吵了!这里头好闷的!”赵燊抱怨道,他一个劲的打着哈欠,卢振欢他们在要出发前十分钟才从搜救中心的办公室找到借口离开休息室其实是去打瞌睡的赵燊。 “对啊,不要吵了,你们这本来就违规的,这么吵一不小心引来了交警我可是要吃罚单的!”在前面开车的年轻司机说道,他一脸的忧心,谢子亨拍拍他的手道:“不用怕,我们是警察!”说完,他还掏出了警官证给司机瞧了眼,司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好看了许多。 “诶,咱们去纳江寨做什么?”赵燊忽然想起了去纳江寨的目的,但是他记不清了,于是问道。卢振欢在一边答:“咱们是去采风的,毕竟那里沿海,看的到很多好看的风景,再说了,那里是远古文明的传承地,千百年来都没发生什么巨变,我们去那里还能感受感受文明的魅力呢!” “额,欢哥你这不是瞎说么?我们明明是去查……喝茶的!”赵燊本想说的是去查案,但是向浩山在这紧要关头狠狠的掐了一把赵燊,赵燊这才随机应变的改了口。“好险,差点闯祸了!”赵燊对向浩山轻声道,他费力的看了眼前座的谢子亨,接着又看了看卢振欢与简冶,三者都没什么变化,他心底松了口气道:“好险,好险!”(。) 第二百七十二章 豚女⑤ 但他那所谓的眨眼示意到了谢子亨和卢振欢的眼中就变了味儿了,谢子亨和卢振欢低头私语道: “你说这简冶是不是有病?都是大男人的他眨什么眼睛啊?” “我说他是个累赘吧!你瞧瞧,他现在还得多一个罪名,叫发骚!”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倒觉得他像是羊角疯发作了!” “啧啧,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怕诶……” “可怕什么?你们在说我什么?”简冶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谢子亨和卢振欢的面前,他们二人被吓了一跳,“我去,你冒上来做什么?”谢子亨吼道,卢振欢则是拍拍胸口大声喘气:“人吓人要吓死人的!”“我怎么了我?你们没做亏心事有必要这么害怕么?”简冶撇嘴道,但他瞄见墨镜女郎那脸时,又突然脸色大变。 “咻~”简冶对谢子亨和卢振欢吹了个口哨,他眉毛挑了挑道:“你们过来,我有话要说!”谢子亨和卢振欢狐疑的对视一眼后靠近了简冶,只见简冶双手合十很是忧愁的说道:“帮帮我!帮帮我!你们看见那墨镜女郎了吗?那就是魔女啊!就是那个引爆了游轮的女人!” “什么?”谢子亨和卢振欢听到简冶的回答后大吃一惊,他们情不自禁的想回头去看看那个漂亮的女人,毕竟他们一开始从简冶口中听到的对魔女的描述还以为她肯定是个长得邪魅且妖艳的女人,所以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白皙的女人就是魔女商牧。 “别回头,小心你们的行为被她察觉到!”简冶提醒道,卢振欢和谢子亨看了一眼简冶,他们说:“看不出来啊,你在这个时候脑子倒是灵光了许多嘛!”简冶抿抿嘴道:“要不然我还能该怎么办呢?难道等死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万一人根本就记不住你的样子呢?”卢振欢为魔女打抱不平道。 “如果她根本记不住我,那昨儿个晚上她就不会在我身后大喊大叫了!”简冶后怕道,他想了想又说:“我可以肯定她记得我的,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喊……我现在想想就觉得身子一冷啊!”说完,他试图平静自己颤抖的身子,而卢振欢与谢子亨则觉得简冶太夸张化了。 “谢队,不知道哪里发出的信号,传来这样的消息!”向浩山突然拿着奇案组专用的磁波通讯屏来到谢子亨身边说道,谢子亨疑惑的看着通讯屏上显示的几句话,然后把通讯屏给了卢振欢看,卢振欢看完后说:“怎么会这样?有人在暗中害我们吗?” “不知道,但目前看可能性是很强的,毕竟我想了想这小半年来,好像都是在办案途中遇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谁与我们奇案组有这么大的过节呢?”谢子亨想不通,他眉头紧锁着,一脸的疑惑和凝重。“看来这是个大难题啊!”卢振欢说道。 简冶看着眼前三个人那一脸的严肃,心底好奇的很,但是他们又不给他看那块墨水屏,他心底好奇的痒痒使得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奇案组的三个人都没回答他,他不屑道:“切!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好瞒着的!哼!” 说完,他蹲到了一旁和赵燊靠在一块儿,赵燊先前看过那墨水屏上的话语,他对简冶说:“那些是警队的机密,是不能透露的……”简冶闻言,惊讶的看着赵燊,赵燊这次没说难听的话给他听,他有些受宠若惊道:“这样啊,还好我只是好奇了一下。”但他心底其实是想说还好我没有去夺那块墨水屏…… 在不远处站着的那墨镜女郎,也就是豚女,她此刻看着简冶的一举一动,心底满是疑惑:这人与我素不相识,为什么他昨天见到我出现就跑了呢?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他这侧脸这么眼熟诶!想到这,她就走上前去想对简冶说几句话,可是当她上前没几步,就发现了简冶的右手上有一个很是眼熟的徽章戴着: “那不是游轮上的……难道他是游轮上生还的人?”豚女止住脚步自言自语的问道,这时一个小孩子靠近豚女道:“漂亮的姐姐你说的游轮是什么呀?是不是蛋糕呀?会不会比拿破仑的慕斯蛋糕跟更好吃啊!”孩子天真的问题与稚嫩的音色瞬间导致了豚女与奇案组四人和简冶的不安。 豚女是感到很是尴尬和紧张,奇案组则是警惕,而简冶嘛却是慌张与害怕。“什么游轮啊?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啊!”豚女随机应变道,那小孩子的小伙伴从不远处跑来说:“花小妞,你这小馋鬼,你肯定是昨天看见喀可的那艘轮船蛋糕眼红了吧?” 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将原先那压抑的气氛给打破了,豚女松了口气,奇案组四人也莫名的心安,但简冶却仍旧不信任的看着豚女,他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的!但那些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语多半是天真的,这真是头疼,头疼啊! 正当简冶疑惑不解的时候,谢子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后对用眼神询问他的卢振欢答道:“是葛老先生,等等,我先接电话!”说着他就接通了电话,但他接完电话挂断后却对奇案组的四人说:“把手机卡拔下来,咱们的通话线路被人切入了!” “什么?”另三人都很是不解道,谢子亨粗略解释了一番葛存在电话里说的话后,卢振欢问:“葛老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事情的?”谢子亨答:“是我早上对他说了一下找警司局长帮忙的事情,但是警司局长说根本没接到过我的求助电话,然后他们就查了一番通信公司,却不成想发现了我们四人的通信系统被篡改和搭桥了!” “是什么人?是不是害我们的人做的?”赵燊问道,谢子亨摇摇头说:“刚刚墨水屏上收到的信号我们都不能相信了,因为都遭人侵入了!”“那咋办?”卢振欢问道,谢子亨此时正苦思着,向浩山突然说:“我们可以用老爷机啊!诺基亚不是最好的手机吗?” “对!同老爷机他们就不会利用智能手机的漏洞侵入篡改我们的通信了!”谢子亨说道,他拍拍向浩山道:“阿浩不错啊!”向浩山笑笑答:“这还是入队时谢队你说的课程,我可是牢记着呢!”“这样啊!那真的很不简单啊阿浩!”卢振欢笑着说道,眼里满是赞赏之情。 而此时,在海上的搜救2号船上,听着奇案组四人说话司马傲一脸无奈的盯着墙壁发呆,他心道:这可糟了,我发过去的消息被他们认为是虚假的,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百七十三章 海底城① “傲子,你在这里说什么?”司马渊突然走进了司马傲所在的船底,司马傲闻言大惊失色道:“没、没什么!”司马渊狐疑的看了司马傲一眼,把他手上的手机拿过去看了看,然后把手机还给他说:“还以为你有女朋友了,谁知道你居然在这儿看动漫!” 司马傲尴尬的笑了几下后,司马渊叹了口气走了,他边走边说:“你要看就上舱内来看啊!躲在这阴湿的船底做什么?你看漫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司马傲答:“上面有祖父的客人,我不是很习惯和客人同处一室,所以祖父啊我就不上来了!” 司马渊走到一半,回头看了眼司马傲说:“行行行,你小子的那鬼脑子啊我老头子猜不透的!”说完,司马渊上了扶梯往长一层爬去,而司马傲则是在原地喘着粗气轻声说:“真、真是吓坏人了要!” “怎么样?你孙子在底下做什么呀?”松玉芬对上楼来的司马渊问道,司马渊先喝了口茶,然后答道:“他居然躲在下面看漫画!我看他啊八成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一室,所以才躲在下面的!这小子啊,从小就不喜欢和陌生人过多接触,我以为他长大总会改观些,谁知道仍是一样,冷冰冰的。” “我说嘛,他不可能是背叛你的人!”松玉芬莞尔一笑道,她拿着丝帕在脸上擦了擦后,对司马渊说道:“我也真是想不到,司马先生居然连自己最亲的孙子都不愿意相信,不知道司马先生是警惕呢?还是被害妄想的厉害呢?”司马渊不发一言的喝了一杯茶后,他说:“或许是心病吧!” 说完,他便亮出了手心的疤痕,他说:“当年,我儿子司马锦顽劣难教,在傲子出生的那一年和他的妻子一同葬身在了首府悲河,我当时历经千辛万苦查出的真相告诉我,这一切都来自于首府八大家的迫害;我儿子儿媳本该坐上的那艘游船在那一天被迫让给了首府八大家的人。” “所以你才会对奇案组一个劲的进行着迫害?”松玉芬问道,但她很快又说:“不对,你手心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司马渊很勉强的笑了笑说:“这疤痕,是当年企图暗杀我的人留下的,只因为我追查我儿子死亡的真相,直到我发现了真相以后,我才明白我儿子的死根本就是个阴谋。” “怎么说呢?”松玉芬很有兴趣的问道,她心底对司马渊的仇恨来源很是疑惑。“我儿子本该上的船其实是一艘很小的游船,而首府八大家要坐的船则是很大且豪华的船,之所以他们要换船,只是为了躲避他们的仇人的报复,也就是燕巷市的烟草大王齐步铿!”司马渊答道,他摸着手心那道疤痕,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温和。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二十年前的烟草大王覆灭难道就是……你?”松玉芬说到后面还用手势比对着问道,司马渊说:“有什么直说就好,我的确是在查明锦儿死亡真相后直接对齐步铿下了手,他既然那么舍得买凶杀人,那我就好好的给他个痛快!” “所以说当年那些不该存在于手提包内的320克毒品也是你的杰作么?”松玉芬好似知道内情似得问道,司马渊点点头说:“看来松尼禄对你们说过这件事情啊!”松玉芬答:“是,这件事情是父亲从小用来警示我们兄妹的例子,他说做人不能做的像齐步铿那样,公然藐视律法。但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件事情还有这样的内幕,而且制造者还是司马先生你!” “哈哈哈!小丫头,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司马渊笑道,他听出了松玉芬对他行事手段的惊讶。“司马先生,说回正题,你要我陪你在这海上转圈是为什么?我记得在不久前,搜救队的就已经发现了漏网的鲨鱼出现在了海中心吧?”松玉芬无视了司马渊话中带话,她对司马渊问道。 司马渊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沉淀下来说:“到时你自然会明白的!”说完,他径直站起身往外走去,他边走边说:“我去休息一会,有事你随时派人来找我!”松玉芬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司马渊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她才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你认识司马渊吗?我……没错,那就这样!” 当松玉芬挂上电话后,她心头对司马渊的恐惧越来越深,电话里的人给她的忠告就四个字:好自为之。 而此刻在纳江寨的奇案组等人与豚女也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喂!你说你不认识我?”简冶对豚女问道,豚女摇摇头,她说:“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觉得很眼熟,就想问你是谁,但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眼熟,只不过是和我认识的人相似罢了!” “相似的人?”卢振欢问道,他问完后忽然脱口又问道:“你该不会是说松景航吧?”他话音落下后,豚女猛地站起身道:“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也认识他?”卢振欢瞬间就被豚女的那两个问题给问住了,他说:“算是吧!不过松景航是他的表哥!”说着,他指了指谢子亨。 谢子亨早在一开始卢振欢问出那个问题时想明白了简冶到底像谁,他此刻就冷冷的看着豚女,他想看看豚女是作为一个什么人的身份在这里对他们发问的。“不知道商牧小姐怎么认识的我表哥?能否告知我这个表弟一二呢?”谢子亨问道。 豚女其实早就知道谢子亨的身份,也知道奇案组的目的,但是她不得不装模作样,她回答道:“是年初的慈善晚会里,我和松大少认识的,我是一名海洋生物研究者,研究最多的就是海豚了!”她说完,还盈盈一笑,赵燊因此看呆了眼。 “阿浩啊,你瞧见没?她对我笑了诶!还笑的这么的甜呢!”赵燊傻乎乎的说道,向浩山很是鄙视的看着赵燊,他说:“你就醒醒吧!天还没黑呢,别大白天的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