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三国》 第一章:桃花郎 建安元年,襄阳城的街道上,手里攥着桃树枝的孩童们在街道上嬉戏着,他们传唱着一首童谣。 宜城马三郎, 种的桃花香。 三岁识百字, 六岁写文章。 十二能作画, 引得凤凰赏。 襄阳城,庞家别院子里,一头发斑白的老者拿着毛笔正要在白纸上写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外孩童唱的童谣,微微一笑道:“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你不去宜城看看吗?” 老者身后站一个文士,那文士面容黝黑,头发稀疏,浓眉掀鼻,薄唇歪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丑陋的五官聚集在一起很难让人看出他的真实年龄。他就如一颗永远不会开花的树,没有青春,他就是庞统。庞统听着老者说话,摇了摇头道:“伯父,侄儿没什么心情。” 庞德公笑了笑,挥笔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白纸卷起来装进竹筒里面递给庞统,说道:“那你就去看看你的好友,顺便把这封信交给他。” 庞统勉强地将眼睛睁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叹了一口气接过竹筒,问道:“伯父,这是您给马老三的评价吗?” 庞德公嗯了一声道:“路上别偷看。” 庞统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后,又折身返回到庞德公身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伯父,您去习家帮我提亲,怎么最后定亲的人是庞林?”【庞林:庞统胞弟】 庞德公拿起毛笔在庞统的脸上打了个‘叉’字,然后说道:“我想你明白为什么?把脸洗干净,然后睡上一觉,待睡醒后就去宜城找你的好友去吧!” 庞统不再发问,走到水井旁边打了一些水,倒进木盆里,慢慢地搓脸。 庞德公道:“在习家的人眼里,庞林的皮囊比你好些,我知道你比庞林要强上百倍,要不然我也不会精心教育你。” 庞统洗干净脸跪在地上向庞德公行稽首之礼,礼罢,庞统道:“伯父,侄儿这就去宜城。” 庞德公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口道:“凤雏未展翅,鸦雀不知是凤凰,麒闻凤凰音,吐哺停食看凤凰。在凤雏成长的路上,有麒麟陪伴,且不妙哉。” 两日后,宜城郊外,少年坐在盛开的桃花下酣睡,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如黑玉般的长发上面落了三枚桃花,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桃花一样的光泽,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他的脸上像是一直都藏着笑意,即便是在酣睡。阳光正在他长睫毛上跳舞。桃红色的唇微微地张开,一丝丝银线从嘴角流出。这少年名为马鸿,小名马三郎。 庞统骑驴而来,看到俊美的少年正在酣睡,便骑驴走到少年身旁,一只脚踩住少年的脑袋跳下了驴。马鸿只感觉脑袋一沈睁开眼站了起来,伸手指向庞统的鼻子骂道:“丑驴,你竟然敢将你的蹄子放在我俊美的头上。” 庞统一伸手取下少年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嘿嘿地笑道:“马老三,谢谢你的酒。” 马鸿瞥了庞统一眼,夺过酒壶又系在腰上,然后双手垫着后脑靠在桃树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丑驴,你伯父去给你提亲,怎么定亲的人变成了庞林那个小屁孩了呢?” 庞统长叹一口气,略显悲伤地说道:“难不成是我们偷看你表姐洗澡的事情败露了,所以她才失去了对我的好感吗?” 马鸿忍着笑,用手托着下巴假装认真的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没和我表姐定亲还好,要不然我不得叫你表姐夫了。不过我还是很寒心,我表姐那一朵鲜花就插在你弟弟那坨粪上了。” 庞统见马鸿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拍了拍马鸿的肩膀道:“好歹我也长你三岁,按理说你也得叫我一声哥,现在我连你表姐都娶不到了,你不如叫我一句表姐夫,让我开心一下也好。” 马鸿指了指摆在桃树下的食案,食案上摆着一碟煮熟的黄豆、一碟炒小鱼,两坛米酒。马鸿岔开话道:“时值三月,在这盛开的桃花树下饮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来来来,赶快坐下。” 庞统骑着驴子一路奔波,眼见有好酒小菜,便不客气地向食案走去,熟不知身后的马鸿突然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庞统身体向前倾去,脚踩到一处松软之处,他还未来得及抬脚,就听到啪的一声,接下来就跌到了洞里。庞统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瞬间便明白了掉下来的原因,这马鸿挖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洞,在洞口摆了一些干柴和树叶,又用沙土掩盖在表面做了个陷阱,就是为了算计他。 这时候马鸿将食案移到洞口,坐在洞口,打开酒坛,倒上一碗米酒,嚼着黄豆下酒,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还照老规矩,我出字谜,你要是能答出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出字谜,我若答不出,就放你上来,如何?” 庞统一坐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比智力的话,我何时怕过你,出题吧?” 马鸿哈哈一笑饮了一口酒慢慢地说道:“半窗残月有蛩声,何字?” 庞统低头思考了一阵子便抬头哈哈笑道:“且不是“穹”字。” 马鸿一愣,放下酒碗说道:“那你出题。” 庞统转了转眼睛,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悠悠地说道:“当头明月满行舟,猜吧!” 一片桃花随风落下,马鸿伸出手接住桃花放进酒碗里,又捏了一粒黄豆朝着洞里扔去,庞统接住黄豆放进嘴里笑道:“怎么?答不上来吗?” 马鸿嘿嘿一笑道:“看吧你嘚瑟的,这不是“逍”字吗? 庞统笑道:“猜字谜是不是太单调了,我有更有趣的东西,你看是不看?” 马鸿笑道:“何物?” 庞统从怀里拿出竹筒道:“童谣我已经帮你带到了襄阳,襄阳的名士们大多已经听到了,伯父也听到了,也写了对你的评价。你若是想看的话,就把我拉上来,你要是不把我拉上来,我就把伯父写给你的信吃了。” 马鸿连忙赔笑脸道:“别,别,我这就拉你上来。” 等马鸿放下绳子拉庞统上来后,庞统伸出手指了指洞里的竹筒,道:“哎,不小心把竹筒落在里面了,要不你下去捡上来?” 马鸿看着满脸笑容的庞统,尽管知道庞统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但还是跳了下去,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庞德公是怎么评价他的。等马鸿跳进洞里,打开竹筒的时候,取出信件的后,才发现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写。 马鸿看着白纸,抬起头对庞统说道:“被你捉弄了,庞德公根本就没有写信给我,对吗?” 庞统拿出一张纸对着马鸿晃了晃笑道:“要不要我念给你听,你要是能让我高兴,我不但会拉你上来,还会念给你听。” 马鸿苦笑道:“我怎么才能讨你高兴,不如等进了城,我带你去向府,向宠的大姐长的也是不错。” 庞统摆了摆手道:“你现在叫我一声表姐夫,我就拉你上来。要不然我就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天黑。” 庞统说完话去拿酒坛子往酒碗里倒酒,可当他拿起酒坛才发现酒坛里空无一物,他低下头看洞里的马鸿,马鸿解下腰间的酒壶对着他笑。 庞统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开始对着洞口解裤子。马鸿嘴里的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指着庞统大叫道:“丑驴,你要作甚?” 庞统哈哈大笑道:“方便一下。” 第二章:半脸天堂 一城春风吹红了街道的两旁的桃花树,走在青砖铺的街道上,桃花漫天飞舞,行人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飞舞的花瓣。每逢桃花盛开的季节,宜城的居民们都会在街道上举办庙会,他们谈论最多的便是桃花郎,因为三年前马鸿买了八百株桃树种在宜城街道的两旁,从此宜城也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桃花城。 马家是宜城名门,马鸿父亲马延育有五子,长子马路为宜城县令;次子马运并未出仕,在家帮忙打点家族事务;三子马鸿、四子马良、五子马谡尚且年幼。马路和马运是由亡妻梁氏所生,其他三子皆是由现任妻子习氏所生。习氏出自襄阳名门习氏,宜城马家与襄阳名门都交往频繁。马鸿与庞统在年幼时便已经相识,之后两人便结为好友。 马府,庞统随马鸿拜见马鸿的父亲后,便将庞德公写的信递交给了马延。马延读过信件后笑道:“小五啊!兄长最近身体可好。”【庞统在庞家平辈中排行老五】 庞统笑道:“多谢叔父挂念,伯父身体很好。” 马延点了点头道:“嗯,兄长在信上说要你和三儿一起去水镜山庄,你可知此事?”【主角和庞统尚未行冠礼,因此还未得字】 庞统微笑道:“叔父放心,凭我和三儿的能耐,水镜先生一定会收我们二人为徒的。” 马延见庞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水镜先生给他们定下的见面日子是三月十五日,今天是三月十日,他们必须在五日内进入水镜山庄见到水镜先生,这是水镜先生给他们的第一个考验。 庞统在临行前对马鸿说道:“水镜山庄在南漳县,宜城到南漳县不过一日的行程,你我倒不如在去水镜山庄前找些乐子,如何?” 马鸿听闻庞统的话,暗道:同乡的向朗在成为司马微的学生后,五年都没有离开水镜山庄,看来要是拜师司马微,必定要受到约束,在临行前找些乐子也是不错的。于是马鸿便开口说道:“找些什么乐子?” 庞统哈哈笑道:“据说黄承彦有个女儿叫黄月英,年龄和你相仿,我们去白水乡去看看她长相如何?” 马鸿笑道:“这个点子不错,那么我们就快点动身吧!” 骑上快马从宜城赶往白水乡需要将近两日的路程,再从白水乡赶往水镜山庄也需要两日的路程。还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马鸿便知道才女黄月英之名,后代流传黄月英长相丑陋,但也有传言说黄月英长相极美,到底是丑陋还是美丽,马鸿想亲眼去验证一下。宜城距离白水乡不远,马鸿在原先也曾到过白水乡,也曾打听过黄月英的长相,只是黄月英深居闺院,极少露面,很少人知其容貌。在去白水乡的路上,马鸿和庞统两人都是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刻飞到白水乡去看看那少女的容貌。马鸿从庞统口中得知庞统急着去见黄月英的原因,原来是庞德公没有撮合成庞统和习家小姐(也就是马鸿的表姐)的亲事,便对庞统说要撮合他和黄月英的亲事,这庞统心中便很是忐忑,想要早些见到黄月英,看看其长相如何? 一日后,白水乡的小溪旁边,黄家的小丫鬟卷起袖子,坐在光滑的圆石上拿着棒槌很有频率地敲打着衣服,嘴里哼着小曲。突然那小丫鬟从水中的倒影看到一个长相极丑的男子,那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后。小丫鬟呀的尖叫一声,手中的棒槌向后扔了出去正砸在庞统的脸上,庞统捂着脸蹲在地上叫痛。 马鸿弯下腰捡起棒槌在小丫鬟的身边蹲了下来拉过小丫鬟那沾满水珠的手,将棒槌塞到小丫鬟的手里微笑道:“小妹,你怎么称呼?” 那小丫鬟约莫十一二岁,她看着眼前这俊俏的少年,脸上的表情从原先的惊恐变成惊讶,惊讶也很快便化为满脸羞红,就好比漫天的雨水落在地上变成了冰雪,春风吹来冰雪融化,随之遍野花开。那丫鬟脸色羞红,忘记了从马鸿手中抽回手,一脸羞意地说道:“小姐,小姐……叫我白儿。” 小丫鬟说完话,眼前的少年笑的更开心了,那笑容从那双比溪水还要清澈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从眼角蔓延到嘴角,接着那嘴角微微掠起轻弧,露出洁白的牙齿。小丫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少年,连石板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被冲走都不知道,直到庞统从小溪的下游给她捡回衣服的时候,她才发觉。 庞统一脸呆相的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这裙子做工极为精细,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庞统握在手里,指尖上轻轻地滑动着,仿佛像是蹭着少女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如此精致的裙子,这裙子的主人必定是个美人,庞统暗道。 马鸿干咳了一声,这才将庞统拉回了现实,庞统看了看一脸尴尬的马鸿,又看了脸色发黑的小丫鬟,又一次用鼻子嗅了嗅裙子,这才不情愿地将裙子递给小丫鬟。 马鸿松开小丫鬟的手,对着小丫鬟笑道:“白儿,你家小姐是不是叫黄月英。” 小丫鬟点了点头道:“嗯嗯。” 和女孩谈话,前世的马鸿说不上是高手,但在这个时代,在他这个年龄段,他绝对可以秒杀很多同龄人。半个时辰后,马鸿已经从小女孩的口中套出了许多黄月英的习惯。马鸿没有问黄月英的长相,因为他想亲自去一睹真容,但他却知道了黄月英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从黄府的后院里登上坡顶去看日落。 马鸿和庞统爬上了黄府后院的小山坡,两人分开一段距离,各自躲在树后等待着日落。当太阳渐落西山的时候,马鸿看到一少女打开黄府的后门,手里拿着竹竿慢慢地爬上山坡,那少女身材纤细,一袭淡绿色长裙,脸部用绿色的轻纱遮着。少女慢慢走近,在坡顶的石头上坐下,拿着竹竿轻轻地敲打着石头,抬头看日落,夕阳将她满头青丝染黄,雪白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那竹竿上滑动着。在马鸿的角度正好看到的是少女的左侧,马鸿因看不到少女的容颜心里有些着急,这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将少女脸上的青纱吹走,少女伸出手却没有捉住被风儿带走的青纱。少女没有起身,而是将竹竿轻横在嘴边,对着竹竿上的孔轻轻地吹奏,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将马鸿的心勾住了。马鸿呆呆地望着少女的侧脸,夕阳擦着她的侧脸射入他的眼中,这一瞬间他看呆了,那白皙美艳的侧脸,他从未在人间见过,如此绝代佳人,怕是风儿也想看看她的脸。马鸿忍不住地从树后走了出来,迈出脚步朝着少女走了过去,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在夕阳下吹笛的少女,丝毫没有留意到另一旁偷看少女的庞统也已经从树后走了出来,向后退走。 夕阳下,两个少年看着夕阳下的少女,一个忍不住向前,一个忍不住后退。 少女安静地看着夕阳,吹着竹笛,丝毫没有留意到身边有两个偷看她的少年。马鸿被少女的容颜吸引着,一步步地朝着少女走去,他一直看着少女的侧脸,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的石子,他的脚绊住了石头朝着少女倒去。马鸿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触碰到了少女的腿,他忍着疼痛,没有出声,抬头看那少女,眼睛正逢少女的眼睛。那少女扭过头看马鸿,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马鸿看着少女的眼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他不知道,也许是他先看到了半脸天堂,现在他又看到了半脸地狱。少女的另一半侧脸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疤,那是烧伤。 少女完好的半边脸上写满了惊讶,她缓缓地向他伸出扶他起来。马鸿在少女的左边坐下,少女将脸扭了过去,他又看到了半脸天堂。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把你吓哭了吗?” 马鸿摇头道:“我想听你吹完这一曲。” 少女拿起竹笛重重地摔在石头上,清脆的声音,竹笛碎了,她伸出手指向跑下山坡的庞统说:“你说谎,他不就是被吓跑的吗?” 马鸿明白庞统为什么会逃走,因为庞统一开始便看到了半脸地狱。 第三章:日出之约 在太阳即将沉入西山的那一刻,少女突然扭头直视马鸿的眼睛,她的脸向马鸿的脸贴近,她的鼻尖就要触碰到马鸿的鼻尖,风吹着她那柔顺的长发拍打在马鸿的脸上。马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月英的眼睛,他看不出那双眼睛想要表达什么,那双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现在你还要不要我为你吹奏一曲呢?” 少女说着话,马鸿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女呼出的气触碰到了他的脸。 马鸿看着少女的脸,若说他心中没有一丝恐慌是不可能的,如此近距离的去观察这触目惊心的烧伤,只要是个正常人心里都会感到不舒服。但此刻马鸿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因为他已经硬着头皮坐在了黄月英的身边,而黄月英也正想从他的眼睛和脸上找出些什么来证明他内心的恐慌。他不能暴露,不能,若是两世为人的他在这少女的眼皮底下原形毕露,那么在这个世界里,他又能赢得什么? 马鸿微笑如水的看着黄月英的眼睛,他伸出手指向西方说道:“太阳落山了。” 黄月英身子向后倾斜扭头去看西方的太阳,太阳已经落下,西面的天空处有一片柔红,那是今日太阳留在天空上最后一块痕迹,过不了多久,那片痕迹也会消失,无影无踪,天空会染上黑色,世间万物都会被黑夜吞噬。 黄月英看着西边渐暗的天空道:“太阳落下了,你悬着的心落下了吗?” 马鸿微微一笑,双手抱着头躺在石头上看着少女纤细的腰肢道:“为什么这么说?” 黄月英双手抱着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躺在地上有两个原因,一是你不想看我的脸,二是你想放松一下,你想放松便意味着刚才你的心是悬着的,对吗?” 马鸿听完黄月英说完话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按照黄月英的坐姿,双手抱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微微斜头去看黄月英的脸,认真地说道:“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黄月英也倾斜着脑袋去看马鸿的脸,夜色即将降临,这少年俊俏的脸上有着些许笑意,温暖细腻,如春风拂过十里杨柳,牵着杨丝柳絮绕过她的枝头。黄月英看着少年的笑,脸色微红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马鸿微笑道:“见到你我的心确实是悬着的,可我从未害怕。” 初见那半脸伤疤,马鸿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害怕之意吗?马鸿自己也不能确定,但是此刻他的心里确实没有一丝恐慌,黄月英说话很直接,但也很有味道。至少是他到达这个世界为今,她是他见过说话最有趣的女人。所以马鸿想多在她的身边停留一会儿,那么他会回忆起那个世界的更多东西。 黄月英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没有谎言,她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谎言,但她知道这是第一双眼睛没有对她说谎的人,即便是家人,他们的眼睛里也塞满了谎言。她笑了,笑的很开心,那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清晨第一声雀鸣,清脆悦耳,那笑声钻进了马鸿的耳朵里,敲打着马鸿的心脏。 马鸿说道:“打扰了你看日落,真是不好意思。” 黄月英笑容未减道:“和你说话比看日落更有意思一些吧!要不要一起看日出?” 马鸿点了点头,看着笑容在少女的脸上蔓延。 黄月英呀了一声站起身来像是忘记了些什么,她对着马鸿说道:“父亲还等着我用膳呢?我得回家了。” 黄月英说完话也不等马鸿回答,便向山坡下走去。 马鸿在其身后说道:“你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黄月英没有回头,但声音却传入了马鸿的耳朵里:“我想就算我现在不问你,明日清晨你也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马鸿轻声笑道:“那么明日清晨,不见不散喽。” 黄月英依旧没有回头,她伸出手摆了摆示意她听到了马鸿的话,明日清晨一定会赴约。 山脚下,庞统蹲在地上,手里抓了一把沙子搓着脸,眼睛里满是恐慌,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先回襄阳一趟,可不能让伯父去黄家提亲,太吓人了。” 这时候马鸿走了过来弯下腰拍了拍庞统的肩膀道:“怎么样?可还舒心?“ 庞统站起身来就用手搓马鸿的脸,由于其手上还抓着沙子,马鸿被他搓的脸发疼。马鸿哎呀一声推开庞统道:“你傻了吗?” 庞统黑着脸大声说道:“你才傻了,我都跑了,你去接近了她,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马鸿擦了擦脸上的沙子,道:“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和她说了些什么呢?” 庞统有些抓狂地说道:“你是不是告诉了她,我和你一起去偷看她的,我可不想惹上麻烦。伯父也不知道黄承彦的女儿长成这幅模样,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来黄家提亲。” 马鸿见庞统一副紧张的模样,微微地笑道:“你倒是没和说过你伯父要向黄家提亲啊!还有你这样直呼黄先生的名讳,不好吧!” “我不说,你能不明白吗?“ “你是成心要整我的,对吗?” “你一定告诉了黄月英我是来偷看她的,还要来提亲,对不?” “你是想故意让我娶个丑女为妻吗?” “老天呀!真是交友不慎啊!” 庞统一直对着马鸿发问,马鸿一直笑而不语,他说一句话,马鸿的脸部表情就更丰富一些,等他说完话,马鸿已经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庞统看着马鸿那一张笑脸,真想朝上面踩上一脚,但他忍住了。 马鸿笑够了站起身来,摸了摸鼻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那么我就对你提出的问题一一作答。” “你不说此行的目的,我也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整你的心。” “我没有向黄月英提起你的名字,怎会提起提亲之事。” “黄月英的脸你只看了一半儿,在我眼里她不是丑女。” “这最后一句话嘛!我也想重复一下,真是交友不慎啊!” 庞统将手中的沙子扔在地上,一脸庆幸地拍着马鸿的肩膀道:“还好,还好,你没有我想象中的无耻。” 马鸿打开庞统的手道:“黄月英和我明早还有约,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的来意告诉她?” 庞统立刻换了一张脸,拽着马鸿的袖子说道:“一个月的酒,请你喝一个月的酒。你明天能不能别去了。” 马鸿笑着道:“我是一定会去的,但不会提起你。” 当天夜里马鸿和庞统寻得一客栈住下,第二天,天还未亮,马鸿便推开门,院子里的泥土是湿的,昨夜下了小雨,今早还未停,脚踩在地面上似乎将水压了出来。马鸿最喜欢这种蒙蒙细雨,在细雨中穿行着,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带着斗笠走进细雨中,踩着泥土,踏过青草慢慢地爬上山坡,爬到昨天傍晚他和黄月英相遇的地方。黄月英还未来,马鸿便靠在树上闭着眼睛等着,他能感觉到树上的水珠浸透了他的背,他能感觉到从树上滴落的雨水打在他的斗笠上,他能感觉到时间再流逝着,好像过了许久。她还未来,马鸿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天空,心中暗道:看时间,若是晴天,太阳应该已经升起来才对,她为何还未出现。 马鸿心中有些疑惑,他走到了昨日里两人坐的石头旁,他看着那块石头,石头上有许多碎石子,那些碎石子被摆成了两个字:马鸿。 马鸿看着石子仔细想了想昨日里黄月英和他说过的话,黄月英是邀请他一起看日出,并没有说是今日邀请他看日出。马鸿笑的有些难看,这一刻他知道被黄月英耍了,从他答应陪她看日出那一刻,他已经输给了她,因为她知道晚上必定会下雨,今早的太阳必定不会升起。马鸿捂着脸笑出声来,笑声有些凄凉,她明明知道他的姓名,她就是想要羞辱他,至少在观天象方面,他已经输给了她,若是他能看出今日的天象,那么他便不会答应看日出的约定。马鸿蹲下身子拿起一粒石子想要摆出一个字回应黄月英,可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要说什么,最后将头上戴的斗笠摘了下来放在石子旁,折身返回。 第四章:迷阵 马儿在小路上不紧不慢地跑着,骑在马上的马鸿心中很是不快,虽然被黄月英戏耍的事情已经过了三日,但马鸿还是放不下心来,此刻他正在暗自嘲讽着:哎,我可真是没有主角光环呢?我还以为黄月英会迷上我呢?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样下去以后再遇到美女,能不能俘虏她们的心呢? 庞统看着马鸿皱着眉头想着心事,干咳了一声道:“这几日你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被那黄家的小妮子勾走了心魄不成,你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马鸿白了庞统一眼道:“你的驴嘴里能不能吐出点干净的东西,我是在思考着水镜先生会给我们出下什么难题呢?” 庞统呵呵一笑,一脸不在意地说道:“甭管他给咱出什么难题,有你哥我在,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马鸿白了庞统一眼,暗道:庞统这人性格确是高傲,难不成这些年总和他混在一起,我也高傲了起来吗?这不是个好事情。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年来,我有着上辈的记忆,十岁便被称为神童,可是我的才能究竟如何呢?在观天象方面甚至连黄月英都不如,这真是一个讽刺。 马儿载着两人慢慢地爬上了山坡,随着山坡越来越陡,马鸿和庞统都牵着马上山坡。水镜先生住在山谷里,他们想要见到水镜先生首先便要爬上山坡,然后下山进入水镜山庄才成,今日是和水镜先生约定的最后一日。等两人牵着马爬上山坡的时,坡顶上一头黄牛低着头闷声吃青草,牧童拿着镰刀割青草。那牧童看见两人,笑道:“二位可是马鸿和庞统?” 马鸿和庞统点头称是,那牧童放下镰刀走到两人面前从两人手中接过缰绳道:“二位可将坐骑交于我,这马儿奔波一路也是累了,让他们在这里吃些青草,你们二位便下山见我家主人去吧!” 马鸿笑道:“水镜先生可有什么交代的?” 那牧童笑道:“主人说,二位迟迟不来,肯定是很有自信,主人便在这山林中布下阵法,二人若是在日落之前能顺利的到达庄子里,就算过关了。” 马鸿眉头一皱,没有说话,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庞统,庞统呵呵一笑便准备向山下走去。水镜先生收徒之后,每隔三年,他便会在出山的道路上布下阵法,若是徒弟能顺利的破解阵法走出山庄,那便算是出师了。马鸿的同乡向朗早年师从水镜先生,他在山庄学了九年才破解了水镜先生布下的阵法走了出来。马鸿曾听向朗说起过,水镜先生布下的阵法有十二种变化,其随着时辰而改变,每过一个时辰便会变一种阵法,也就是说在每个时辰里,通往外界的路都有不同。以往,水镜先生只是在学生学成之后才布下阵法测试学生的能力,而今日里却在收徒的时候便布下阵法,看来水镜先生是想测试一下马鸿和庞统二人的才能是否言过其实。 马鸿跟在庞统的身后说道:“看来水镜先生对我们很是重视啊!一起进庄如何?” 庞统回头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是怕在水镜先生布下的**阵里面迷了路吗?” 马鸿和庞统斗嘴惯了,但眼下不是他们斗嘴的时候,齐心合力接受水镜先生的考验才是正事,便劝道:“我们最好还是合作,若是误了时辰,那便坏事了。” 庞统笑道:“我对我很有自信,莫非你没有信心不成?” 庞统说完话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树林走去,马鸿正想跟着庞统的脚步进迷阵,这时候突然听到黄牛打了个喷嚏,马鸿扭头看了看黄牛,黄牛也看了看马鸿,随后又低下头吃青草,看来这黄牛很饿。马鸿微微一笑,走到牧童身边道:“小弟,你是什么时候来放牛的?” 牧童眨大眼睛笑道:“我刚将老黄牵出庄外,约莫半个时辰了。” 马鸿听完牧童说话,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心中暗道:现在是申时中(大约四点中),看这黄牛的肚子和吃草的狠劲儿,看来他们是刚来不久。 马鸿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问牧童在牵着黄牛出庄的时候有没有向别的地方去过,牧童说他一出庄便拉着黄牛上山了,因为树林中有水镜先生种的各种名贵的树,他怕黄牛弄坏水镜先生的树,在树林里没做停留。马鸿听完牧童说话心中暗喜,他已经有进入山庄的办法了,他又一次问牧童,从坡顶到谷内需要多长时间,牧童说如果走正确的路的话,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十五分钟)。 马鸿笑了笑,从行李里取出点心递给牧童,开口笑道:“小弟,好吃吗?” 牧童只有八岁,久在山林间,很少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很快便吃光了马鸿递给他的点心,又伸出手向马鸿讨要点心。马鸿笑道:“小弟,哥哥把所有的点心都给你,你将黄牛让哥哥用一会儿好不好?” 牧童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快给我点心。” 牧童常年出庄外牧牛,对进庄的道路很是熟悉,又有水镜先生给的地图,他不会在树林里迷路,水镜先生只是交代他不要将地图给二人,没有交代不能把黄牛借给二人用。 牧童接过点心,很是开心,将牛绳交于马鸿之手。马鸿指了指牧童背上背的网套,说道:“把这个网套也给我。” 牧童接下网套交给马鸿,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点心。老黄牛一直低着头吃草,马鸿用力的拽了两下,黄牛也不愿意抬头,他只有将用竹丝编制的网套套在了老黄牛的嘴上,老黄牛无法吃草,对着马鸿不满的哞叫一声。马鸿很有经验的走上前去拍了拍老黄牛的脖子说道:“老黄,回家,一会儿再回来吃。” 前世,马鸿小时候也是放过牛的,他深知牛记路,又有驯牛的经验,简单的和牛交流了一下便拉着牛进了树林。按照牧童所说的,牧童应该是在申时初进的林子,那么这时候树林的阵法还没改变,只要黄牛记得来时的路,便一定能将马鸿带回去,在某些方面上,动物比人类要更强一些。 马鸿一进了树林,便将手中的绳子放松后站在黄牛的身后,用手不轻不重地拍着黄牛的臀部,不能拍的过重,重的话黄牛会惊,胡乱的跑动带错路,也不能过轻,牛是迟钝的动物,若是过轻的话,它会站着不动。这是一匹老黄牛,越老的黄牛越是聪明,它已经知道现在不能吃草了,还是回家吃草,便随着马鸿很有频率地拍打着它,它便朝着林子中迈进。 再说庞统本想借机嘲讽一下马鸿,然后再和马鸿一起破水镜先生的阵法,他以为他先进了林子,马鸿便会跟着他一起进去,没想到马鸿没有跟上来。庞统本人又是死要面子,也不好再叫马鸿,便一个人钻进了林子。等庞统钻进了林子他才发现这迷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进林子的时候本是只有一条路,可等他走过一段路之后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又多出了三条路,等他回过头又发现面前又多出了两条路。这每一条路都是一个阵眼,若是选择错了,便会陷入不断的循环之中,所以庞统在选择的时候很认真,很仔细,生怕选错。 第五章:拜师 庞统连续破了七个阵眼,走出树林的时候,刚好看到马鸿跟在黄牛的屁股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庞统是聪明人,一下子便知道了马鸿的所用的方法。 庞统立马跑到马鸿身边朝着马鸿肩膀一拍说道:“好小子,你投机取巧。” 马鸿看了看油光满面的庞统笑道:“看来这树林中的通往这里的路不是只有一条,不过接下来的路应该才是最难走的,按理说只有一条。” 庞统点了点头,此刻马鸿和庞统面前的是一片石林,是用石头堆积而成的石林,这石林是根据孙膑的**阵改造而成,水镜先生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这石阵比孙膑的**阵要复杂许多。 庞统叹了一口气,拽着马鸿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汗说道:“破这树林的阵法也真是够费脑子的,这水镜先生果然如伯父所言,不简单。” 马鸿任凭这庞统拽着他的衣袖擦汗,等庞统擦完之后,马鸿笑道:“怎么?现在想起要和我合作了?” 庞统摸了摸鼻子笑道:“还是合作起来比较好,你我的智商在加上这头牛,破这石阵更容易些,不是吗?” 马鸿也不再和庞统斗嘴,伸出手朝着黄牛的臀部一拍,黄牛便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石阵。马鸿和庞统都是聪明人,他们跟在黄牛的身后不去看周围的石头,也不去看脚下的路,只是盯着黄牛的臀部看,因为周围的石头和路都是用来迷惑他们眼睛的东西。 两人跟在黄牛的身后左拐右拐,很快便走到了出口。两人心中都是一喜,正欲出阵,突然老黄牛一翘尾巴,一堆牛粪便拉了出来,或许是黄牛这两天吃坏了肚子,拉出的牛粪很稀,又或许是老黄牛憋很久,这一股牛粪喷了出来,牛屎溅的两人满身,两人一时没止住脚步,双双踩在牛粪上。 马鸿黑着脸牵着黄牛走出了石阵,庞统也是黑着脸跟在身后。石阵口有一棵大桑树,桑树下坐着一个老者,那老者头发半白,约莫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穿着粗布麻衣靠坐在桑树上看着两人。马鸿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从马鸿和庞统迎向老人的眼睛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老人是谁了,因为老人的眼睛已经说话了。 马鸿赶忙将黄牛拴在一旁,和庞统一起走到水镜先生面前,两人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向水镜先生行稽首礼。水镜先生站起身将二人扶起,也不去在乎二人身上染的牛粪。马鸿站起身来近距离看水镜先生的脸,水镜先生的前额略大,与其脸部不太对称,脸上没有明显的皱纹,头发梳的很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衣,却很是干净。 马鸿开口道:“先生,我们来迟,还请先生责罚。” 水镜先生笑道:“已经行过拜师礼,就改口称呼老师吧!” 庞统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水镜先生,暗道:还未行拜师礼,水镜先生这么快就认可我们了吗? 水镜先生看的出庞统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懂得了,简单便是好的,刚才你们所行之礼是对师的礼仪,这就够了。” 庞统微微愣了一下,正想开口说话,马鸿却抢先说道:“刚才我们行稽首礼是因为我们在心里已经将先生当做了老师,但拜师之仪式一定是要进行的。” 水镜先生打量了一下马鸿,见马鸿态度异常坚定,微笑着说道:“嗯,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马鸿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年轻的声音:“老师,这块石头要搬回去吗?” 马鸿随着声音看到了站在距离水镜先生处不远的一个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或许他一直都在,只是马鸿没有注意到而已。那青年身长七尺五寸,长相极为普通,他站在一块石头旁边,马鸿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道:“你和你的两个师弟一起将石头搬回去,可不要摔坏了。” 那青年点头应是,水镜先生便转身离去。等水镜先生离去之后,那青年便走了过来。庞统与那青年相识,在庞统的介绍下,马鸿才知道原来这青年便是徐庶。 徐庶与马鸿和庞统彼此行过礼,寒暄了几句,便开口说道:“这拜师之礼一定要行,绝对不能草草形事。” 庞统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老师不是说一切从简吗?” 徐庶笑道:“这一点,我看你得问问马鸿了。” 马鸿微微一笑不作回应,庞统虽然聪明,可涉事未深,年龄又小,并未懂得水镜先生的用意,而徐庶年龄长了他们几岁,便知道其中的含义。师者,是传道授业解惑之人,对一个将学问传授于你的人,你若是不付出真心,怎会获其倾囊相授。 据徐庶所说,水镜先生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收集石头,有时他会将收集来的石头搬出来放上几天,然后再搬回家里。徐庶身边的这块石头便是水镜先生收集的其中一块,这块石头在马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块普通的花岗岩而已。 马鸿三人将石头搬回水镜先生的住处后,徐庶便为两人安排了房间,两人沐浴更衣后,在徐庶的安排下准备好一切拜师所用之物后便请来水镜先生行了拜师之礼。等马鸿和庞统向水镜先生行了叩拜之礼并上了茶水后,水镜先生一手握着两只毛笔,蘸上朱砂,在马鸿和庞统的眉心分别点上朱砂,之后将两只毛笔分别赠与两人,便算礼毕。 水镜先生的学生不少,但是进了水镜山庄,便成为其徒弟的却是寥无几人。徐庶和好友石韬来荆州避难,徐庶进水镜山庄后一年后才拜水镜先生为师,石韬至今未成为水镜先生的徒弟。 当天夜里,徐庶为马鸿和庞统安排好房间,对着两人道:“两位师弟,师兄至今也未能破解阵法,而两位初来便能随意的进入水镜山庄,实在佩服。” 马鸿笑道:“师兄谬赞了,我们只是运气好了一些而已。”徐庶笑道:“师弟过谦了。前些日子我去襄阳可是在街道上听到一首有关你的童谣啊!” 说起来这童谣倒是他马鸿自己编的,并让马良将其流传出去的,马鸿曾在宜城施粥,深得宜城百姓之心,这首童谣很快便传遍了宜城。为了向荆州的名流们推销自己,马鸿还让庞统将这首童谣传到了襄阳等地。现在被徐庶无意说起此事,马鸿的脸有些发红。 庞统对此事很是熟悉,眼下怕马鸿尴尬,他又和徐庶较为熟悉,便扯开话题道:“元直,我听伯父说,现在这水镜山庄内还有一人也是老师的弟子,而且据说是一进庄就被水镜先生收为弟子的,那是何人?” 徐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指着对面亮灯的房子笑道:“就在那间房里,要不要去看看。” 第六章:石林讲学 水镜先生是一个奇怪的人,作为老师,他时时刻刻都在考验着学生的能力。昨夜马鸿庞统二人和徐庶彻夜长谈,早上起来马鸿还是有些疲倦,随便吃了些早点,便收到了水镜先生送来的一个石头。石头上刻着一个字:木。马鸿不知是何意思,送石头的小女孩解释说每当水镜先生要讲课的时候,便会在石头上刻下字,让学生理解其中的意思,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授课的地点。马鸿听完小女孩的话,又看了看石头上的字,便明白了水镜先生授课的地点在哪里,其实这不难,庞统和他都是刚进水镜山庄,这水镜山庄说大也不是很大,但是也住着几十户人家,而马鸿和庞统对其都还不算熟悉,水镜先生自然不会找一个二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让两人去猜测。那么根据石头上刻得“木”字,马鸿很快就猜到了水镜先生授课的地点,那便是马鸿和庞统穿过的石林阵。 马鸿在去石林的路上遇到徐庶和庞统二人,等三人到达石林外的时候,石林的入口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马鸿认识,那是马鸿的表哥习帧,另外一人便是庞统的好友石韬。 马鸿见到习帧向其拱手行礼道:“表兄,早。” 习帧颔首道:“早。” 按理说平辈之间相见,一方要是行礼,另一方也得回之相应的礼数才对,虽说习帧是马鸿的表哥,年长马鸿七岁,但他微微颔首是不礼貌的。马鸿微微一笑,也并未在意,习帧随然是其表哥,但两人关系并不好,这归根结底还是上一代的恩怨。这习帧虽为习家长子,但却是庶出,其母原本不过是一歌姬,马鸿的母亲未出嫁前与习帧的母亲关系不好,这也直接影响了下一代。马鸿与习帧的弟弟习眺关系极好,习眺身为习家嫡子,习帧平日里和习眺的关系并不太好,这自然也是影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马鸿与习帧见面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两人便不再言语。不过马鸿感觉到庞统的身上传来了一股不友善的气息,马鸿不用猜便知道那是庞统的愤怒,若说马鸿和习帧的关系只是不太融洽的话,那么庞统和其的关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糟糕”。 庞统微微抬起头,眼睛斜视向习帧道:“来了三年了吧!还不放弃吗?” 习帧已经来水镜山庄三年了,但其至今也并未成为水镜先生的徒弟,庞统见面便这样嘲笑他,让他心中更是不舒服。本来昨日里听说马鸿和庞统初到水镜山庄便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就已经让让他很不爽了,现在庞统又公然挑衅他,这让习帧心中很是愤怒。但习帧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道:“还差三个月满三年。” 来到水镜山庄的学生,若是在三年内不能得到水镜先生的认可,其便要自行离开。 庞统本不是记仇之人,但是习帧做的实在有些过分,庞统本是看上了习眺的同胞姐姐,便有意娶其为妻,习眺也在暗中帮助庞统,但习帧却对这门亲事持反对态度,在暗地里说了一些话让庞统的亲事告吹。 马鸿见到庞统还想说些什么,便干咳一声打断了庞统,他看了看习帧,又看了看庞统,拿起手中的石头道:“看来诸位都收到这个石头了,老师并未在石林外等着我们。” 石韬道:“先生的规矩是找到他,我来到这石林便明白了,这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先生必然不是在石林外等我们,而是在石林内。”【因为石韬和习帧都不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所以只能称呼先生】 徐庶道:“确是,每次上课都是老师再等我们,而不是我们等老师,老师必然是在石林内的。” 习帧插嘴道:“石林那么大,先生会在何处等我们?” 庞统不冷不热地说道:“老师是让我们猜,没让我们商量。” 庞统又嘲讽了一下习帧便径直走进了石林之中。 徐庶对石韬说道:“广元,我们也进去吧!” 石韬苦笑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就算进去也不能在石阵中寻到老师,前些日子我可是在里面困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你带我出来的。” 徐庶也不再劝便自己进入阵中,石韬见徐庶走进阵中,便向马鸿和习帧打了声招呼,便离去了。马鸿等石韬离开,轻声说道:“木字刻意的刻在石头的中心。” 马鸿向习帧说完话后便也进入了石林之中,木字刻在石头的正中心,这便意味着水镜先生是在石林的中心等待着众人,马鸿昨日是靠着黄牛破的石阵,今日若是让他破了这石阵,也得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但只是走到石阵的中心,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马鸿向着石林走去,他走的不太快,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有意等着习帧,他想看看习帧究竟是什么反应。习帧迈出脚步又收了回来,又迈出脚步,又收了回来,连续重复几次,习帧一狠心转过身不再看马鸿,他转身后面部在剧烈的颤抖着,内心深处传来的酸凉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若是跟着马鸿进入石林必然能见到水镜先生,可是若是跟着马鸿进去了,先不说庞统会不会嘲笑他,到时候他能不能走出石林就是个问题。这个石林是一个圆阵,进入的人随便走走就能走到圆心,但是不懂此阵的人一旦进入石阵,最后只能在石阵中心徘徊着,习帧用几十次行动验证了这个结论,就算他进了数十次,现在他还是没有把握出来,因为这个石阵每隔几天就会被水镜先生修改一次,阵法也会改变。 马鸿到达石阵中心的时候,其他人也到了,水镜先生正坐在石阵中间的石头上,手里拿着跟竹笛微笑着看着众人。这时候马鸿看到了坐在一旁石头上的青年,那青年约莫二十岁左右,身穿墨绿色儒服,衣衫整洁,头发梳理的很是整齐,眉清目秀,鼻挺唇厚,其高挺的鼻尖有着一颗黑痣。马鸿看着那青年,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他看上去就犹如一朵安静的君子兰,气质极佳。那青年见马鸿看向他,他微微地朝着马鸿颔首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身边的一块石头示意马鸿过来坐下,马鸿还之一笑走了过去先向水镜先生行礼拜师礼后便在青年身旁的石头上坐下。 水镜先生面前放着四块石头,徐庶、庞统、马鸿和青年各坐一块儿。马鸿坐在石头上后还时不时的打量着身边的青年,暗自猜他的身份,马鸿在荆州多有打听诸葛亮的行踪,但诸葛亮还未来到荆州,这青年又是何人,马鸿一时猜不出来。 第七章:圆中画方 水镜先生待众人坐好后,用竹笛轻轻地敲打着石头说道:“子扬,看起来他们两个对你都很感兴趣,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马鸿听闻水镜先生叫那青年子扬的是一瞬间,便在脑海里飞速地回忆着三国的人物谁字子扬,但一时还未想起。那青年已经站起来自我介绍了:“在下刘晔,淮南成德人,两年前来水镜府求学……” 当马鸿听到那青年自称是刘晔的时候,他一下子便想起了刘晔,接着刘晔接下来说些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刘晔,此人是汉室宗亲,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少年成名,汝南许劭善于观人,称刘晔有佐世之才。马鸿在脑海里搜索着更多有关于刘晔的信息,同时也在暗自思考着这个问题,刘晔不是扬州淮南成德人吗?怎么会来荆州求学,历史上没有其求学与水镜先生的记载,为什么他会来荆州求学,难道是我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改变了历史,不,不可能,我来这个世界应该没做什么能改变历史事件的事情吧!难道是蝴蝶效应吗?还是这个刘晔也和我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或者是刘晔本就师从水镜先生,而是史书上没有记载呢? 在马鸿沉思的这一段时间,刘晔和庞统彼此都介绍完了,马鸿也停下思考,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等众人都自我介绍之后,水镜先生用竹笛敲着石头说道:“今日的课题是阵,此阵根据孙膑的**阵所创,整体呈圆形,若是不懂阵法的人误入石阵,那便如同泥牛入江,任凭入阵者怎么走,都只能在这石阵中徘徊着。” 水镜先生简单的介绍了此阵后,拿出四根竹竿,每人发一根竹竿后又继续说道:“已经说过了此石阵为圆阵,你们四人每人拿着一根竹竿,将这竹竿分别插在石阵的正北方、正南方、正西方、正东方,这四个方向。限时七天,七天之后我来检查你们是否成功。” 这水镜先生说完话后,也不等学生发问,直起身来,拿着竹笛吹奏着离开了。庞统和马鸿一时有些懵,难道水镜先生平时授课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这课只是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徐庶见庞马二人有些迷惑,便笑道:“老师这个人一向只是出题,解题只能是我们自己来,至于解题的过程,老师是从来不干预的。老师说过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路,他不会去干涉学生的解题思路。” 庞统一阵苦笑,不过也没说些什么,马鸿心里暗道:这要是一般的学生,还真是跟不上老师的节奏。 刘晔在一旁低着头微笑,手中拿着竹竿在地上画一个圆形,然后东西南北方向各画了一条直线将这圆形分为四块。庞马徐三人也都围了过去看着刘晔的图,刘烨画的圆是绝对标准的圆形,在没有用辅助工具的情况下竟然能画出如此漂亮的圆,此人的手工定然是非常高超的。 徐庶见到刘晔的图画的如此的好,微笑道:“子扬的心性看来又上了一层楼。” 马鸿问道:“子扬师兄,如何画图,才能将这圆画的如此端正?” 刘烨微微一笑说道:“练手,静心。在画图的过程中要保持心如止水,手上画图的过程中,心中也要画图,一定要做到一气呵成,否则便不会完美。” 马鸿点了点头道:“多谢子扬师兄不吝赐教。” 刘晔微微一笑道:“马师弟你客气了,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如何将这四根竹竿安置到正确的位置吧!” 马鸿笑道:“子扬师兄,依我所见,若是在这阵法的四点插上竹竿根本不需要七日,只需一个时辰便足矣,我们只需要在沿着石阵的外围在东西南北四点各插上一根长竹竿作为定点,然后根据定点在石阵中找到正确的位置便可。只是我想老师交代的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刘晔点了点头笑道:“师弟所言极是,老师让我们找寻这四点的目的是想让我们彻底熟悉此石阵,并能布置出相应的阵法。” 刘晔说完话后,拿起竹竿在圆中画线,将四个点连接在一起,四个点连接在一起后,图形便成为了圆中是一个正方形,而过圆心的两条直线又将正方形等分为四个相同的等腰直角三角形。然后刘晔又拿着竹竿又在图中画了两条线,这两条线是在正方形的边上画一条垂直等分线将正方形分割为四个小正方形,而每个小正方形里面有两个小等腰直角三角形。刘晔画完之后便放下竹竿对着徐庶笑道:“徐师兄,我负责画图,你负责讲解可好?” “根据子扬师弟画的图,你们可以看到圆中有多条线,这每条线都代表这一条路,这些路大多是死路,而真正的出路只有一条,那便是这一条。” 徐庶说到最后一句话,便拿着竹竿指向出路,出口是在西北方向,而进口是在正南方。 徐庶指完线后继续说道:“看着这图,你们能清楚地看出怎么走出这石阵,因为我们现在看的时候有方向感,而一旦进入石阵之中我们便会失去方向感,因为石阵内部的构造会迷惑我们。表面看来这都是简单的路,你们二人上次破阵的时候走的是正确的路,若是你们一个选择错误,便会走错。当人选择正确的路走的时候容易一些,可当人明知道是错路还要去走的时候,那便很难再走对,我曾经故意在这阵中选择一条错路走,结果怎么走都走不对了。” 庞统这是开口道:“师兄是想告诉我们,阵法的精髓就是怎么布置死路吗?” 徐庶笑道:“说的对,对于破阵者来说,他们只需要正确的路,但对于布阵者来说,我们要坐的便是更多,如何将死路布置的像是活路,如何将活路掩盖在死路之中。我想这就是老师要我们学的吧!” 刘晔笑道:“徐师兄说的不错,以我的猜测,老师先让我们了解他布置的阵法后,便会让我们破解更难的阵法,或者他会让我们四个布置阵法,老师来破。到时候如果我们四人布置的阵法不能困住老师片刻,那便太失败了。” 刘晔已经在水镜山庄两年了,水镜先生的一些习性他还是能猜出几分的,水镜先生这时只是给他们一个简单的任务,在石阵中找寻东西南北四点,若他们只是找寻着四点的话,到时候如果水镜先生要他们布阵的话,那便会让他们四个难堪。 四人商议了一下,由于马鸿和庞统对石阵还不太熟悉,先由徐庶和刘晔二人分别带着他们熟悉一下石阵中的布局,之后四人尽量多记住石阵中的布局,到时候四人根据各自的记忆将石阵图画出来。 第八章:依石量才 在水镜先生为马鸿等四人布下任务的日子里,四人几乎每天都在石阵之中研究布阵之法,三日下来四人都受益匪浅。其中徐庶记忆能力最强,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内过目不忘,庞统次之,马鸿的记忆力四人之中最弱的,但是马鸿绘制阵图的能力却是最好的。由于上一世马鸿大学的专业是土木工程,虽不是建筑学,但绘制建筑图的能力却也不错,因此这绘制阵图的事情就交于马鸿之手。马鸿用消的很细的竹签沾上墨水绘制出的阵图,让其余三人都极为赞赏,刘晔和徐庶都说要与马鸿学习绘图的本领。 马鸿又花费了两日的时间将阵图完全绘制出来,四人经过协同研究后,都将这阵法牢记于心,现在无马鸿无论处于阵中任何一个地方,也能在短时间内走出石阵。从马鸿见到刘晔的那天起,马鸿的心就有些乱,现在的马鸿实在不懂得自己所处的世界究竟是哪一个世界,是真实的历史还是虚拟的世界。历史上没有记载刘晔曾师从水镜先生,但现在刘晔却成了他的师兄,这很奇怪,若是说像一般的人师从水镜先生没有被记载,那情有可原。可是刘晔这个人却是不同的,他是汉室宗亲,又是曹魏名臣,不可能没有记载,除非因为马鸿突降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线混乱了,又或者说刘晔和马鸿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只是前者,这对马鸿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如果这个刘晔和他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他的威胁就大了。 这几日里,马鸿无论处何事都要小心翼翼,努力的将自己伪装成这个世界的人,尽量少说话多做事,因为他怕何时说出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汇,如果刘晔也和他一样,那就糟糕了。 第七日,四人将竹竿插在了石阵正确的位置,水镜先生来了,这次水镜先生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是竹竿,而是四颗石头。徐庶曾说过,在水镜山庄石头代表任务,如果老师亲自拿石头来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这项任务绝对不简单。水镜先生微笑着看着他的学生们,他的学生们都看着他手中的石头,他们看石头的眼睛都瞪得很大,水镜先生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惊讶,看到期待,看到兴奋,看到喜色。这次水镜先生拿的石头不再是普通的花岗岩,其左手拿的石头是两颗青石,其色泽高雅,质地温润,带有隐逸淡泊的意蕴,是被誉为“石中之君子”的青田石。其右手所拿的石头外形呈卵石状,全石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这便是有“石中之王”之称的田黄石。 但从价值上来判断,田黄石的价格要高于青田石,据徐庶所说水镜先生依石量才,收到石头价值越高的人,其任务的难度越高。 水镜先生将两块田黄石分别交于徐庶和刘晔之手后,问道:“此次你们两人需要出庄做一件事情,根据这田黄石,你们二人能否猜测出是做什么事情吗?” 刘晔稍加沉思便开口说道:“学生妄加猜测,田黄石中间有一字为黄,那么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可能是荆州沔南白水,老师是想让我们寻得一人,其人姓黄,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此人便是荆州名士黄承彦。”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看向徐庶。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久闻黄先生擅于布石阵,老师是想让我们去与黄先生探究阵法吗?” 水镜先生道:“黄承彦曾在我面前夸下海口,他曾说能破解他石阵的人,荆州不超过三人,你二人此次前去定要破了他的石阵,给老师我争口气。破解石阵不需要有所顾忌,也不需要给那老头留情面。” 徐庶和刘晔都点头称是。 水镜先生交代完徐庶和刘晔二人,又将两块青田石交于马鸿和庞统之手后问道:“你们二人此次也要出庄,你们二人可以根据这颗石头,猜出此行之事吗?” 两人都是沉思一阵,都摇头说道:“不知,还请老师告知。”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道:“很好,知之为之,不知为不知。你们二人尚且年幼,此次前行,听一听兵戈之声,也算是个历练,归来之后要将所睹之事尽数告我,我为你二人讲解。” 马鸿和庞统都点了点头后,马鸿问道:“老师是要我们去穰城吗?” 水镜先生目露喜色,捋着胡子道:“很好,很好。你且说说为何你能猜出去穰城。” 马鸿道:“回老师的话,月前张济率军进犯荆州,连下我荆州数城。学生根据他的进军路线推测出不久后他定会攻击穰城,穰城虽小但却坚固,穰城守军定能阻挡张济,同时穰城由庞统的叔父庞季把守,我们去穰城会更方便疏通。” 水镜先生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你们此行要注意安全,多观少语。” 庞统和马鸿都点头称是。水镜先生便微笑着转身离开。 徐庶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田黄石,又看了看庞统手中的青田石,道:“看来老师很重视师弟们,我可是在庄里呆了一年才收到老师的青田石,你们两个刚到便收到了青田石。” 刘晔也对庞马二人露出赞赏之色,他拍了拍马马鸿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师弟们,你们此行伴着兵戈之音,切记,安全第一。” 马鸿也笑道:“师兄们,你们可要小心了,那黄老先生可不是简单的人。” 徐庶摸了摸下巴,突然眯着眼睛笑道:“师弟,你们放心,我和子扬破阵的时候一定带足干粮。” 庞统于徐庶相熟,知道徐庶这人从不说谎,从不言重,他既然说要带干粮去破阵,那么他一定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于是便为徐庶打气道:“我看依两位师兄的能力破黄老先生的阵并不难,我和马鸿还要等两位师兄破完阵后,为我二人讲解一番呢?” 徐庶道:“我们定会尽全力,说实话我倒是挺羡慕两位师弟,能到战场上观摩一番,机会难得啊!” 马鸿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他明白徐庶所说的,但是徐庶是不可能去穰城的,徐庶并不是荆州人士,又年过二十,若不是以刘表方谋士的身份出现在穰城,不太合适。再说徐庶现在并未有投奔刘表之心,所以穰城之行是万万去不得的,同样这对汉室宗亲的刘晔来说,更是去不得。而这对身处荆州名门的马鸿和庞统来说,其一他们家族中有不少人都在荆州为官,家族中亲朋好友遍布荆襄七郡;【东汉时期荆州原下辖七郡: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郡。东汉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从南郡、南阳郡中分出襄阳郡、南乡郡(一说章陵郡),合称“荆襄九郡”。】其二马鸿和庞统都未成年,去历练一番也未成不可;其三穰城由庞统的叔父庞季把守;其四庞马两家与刘表关系密切,刘表单骑入荆州,先进的便是宜城,住的就是马家。 第九章:张济围城 穰城,庞季心里很乱,但手也没闲着,因为他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睡上安稳觉了。大批的难民从城外涌进城内,粮草的征集,士兵的调度,以及对襄阳方面的汇报等公务让他不仅头疼,还腰疼。由于年龄已过四十了,这些天来久坐,熬夜,再加上个月才纳的一个娇美的小妾,庞季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庞季锤了锤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他需要休息一会儿,若是等到张济攻到了穰城,到时候他怕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了。 这时候门口的守卫进来通报:“庞县令,门外有两个少年求见。” 庞季伸了伸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还嫌我不够忙吗?” 那守卫听完后,道:“其中一少年称是您的亲戚。” 庞季顿了顿,问道:“那少年长的什么样子。” 守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称县令亲戚的少年长的有点丑,不过他旁边的那位少年却是长的很是清秀。” 庞季听到一个丑字,基本上就已经能确认是谁来了,便亲自出门迎接。庞统和马鸿见到庞季出来,赶快向其行礼,庞季简单地和庞统和马鸿说了两句话便带着两人进了屋子。等进屋后,待上茶之后,马鸿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堆书简,便问道:“叔父,您这县令将县丞的活都干了,不累吗?”【东汉万户以上的县设置县令一人,万户以下的县设置县长一人,县令和县长都是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县丞设一人,负责文书账簿、以及粮仓监狱;县尉:大县两人,小县一人,主管侦查、缉拿盗贼,类似于现在的公安局局长。】 庞季叹了口气道:“县丞去育阳探亲,可育阳被张济攻陷,县丞没来得及逃走。” 庞统道:“我们来穰城的时候已经听从北边逃回来的百姓们说道,张济扬言要攻破穰城。” 庞季听完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书简重重地拍在书案上,咬牙切齿道:“西凉军阀全都不是人,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但是抢些粮草倒也是说的过去,可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庞统劝道:“叔父你切莫动气,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坐一旁休息一下,这些书简交给侄儿来做,可好?” “那你就将所需的粮草给算出吧!我着实困了。” 庞季扭了扭脖子说道,他深知庞统的本领,也不做阻挠。庞统替庞季批改着公文,马鸿将他们的来意大致和庞季说了一下,庞季听完后只是交代两人不要到处乱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在他的身后便可。一盏茶的功夫,庞统批改好了所有的公文,将所需上报的粮草数据统计了出来。 建安初年四月,张济率八千西凉军围攻穰城,刘表以刘磐和刘虎为先锋先行率步兵三千前往穰城,蒯越以军师随行,蔡瑁在南郡集结军队随后增援穰城。 张济率军围住穰城后围而不攻,向穰城守将索要粮草,若不提供粮草便进攻穰城。蒯越出面先行稳住张济大军,说愿意向张济提供粮草,但准备粮草需要一定时间,先让张济静候三日。张济在城下等了两日,不见粮草运出城,第三日便让张绣率军在城前叫骂,张绣率领骑兵三十余人直奔城门下,每个骑兵用绳子拴着一颗人头,在城门下甩着对着城楼上的守将叫骂,让守将快些交出粮草。 刘磐看着城楼下的西凉兵极为嚣张,一时大怒,对着蒯越道:“军师,这些西凉兵可是提着我荆州兵的人头在叫骂,你能忍,我不能忍,我要率领军队出城迎战。” 蒯越说道:“将军莫要动怒,这张济缺少粮草,我们先拖住他几日,再消耗他们一些粮草。” 刘磐咬着牙说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西凉的杂种们戏耍着我们荆州兵的人头吗?” 蒯越又劝道:“我们能多拖一日,蔡将军就能多一日的准备,我们的胜率便提高了一筹。” 这时候,张绣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三十多个人头从骑兵的手中甩出,朝着城楼上砸来,恰好一颗人头砸在了马鸿的脚上,马鸿先是一惊,但还是弯腰捡起人头将其放在一旁。 刘虎怒吼一声,拉弓搭箭朝着城下的张绣射去,张绣早有提防只是一歪头便躲过了一箭。刘虎站在城楼前大喝道:“弟兄们!给我放箭,给我射死这群杂种。” 随着刘虎的下令,弓箭手纷纷射箭。张绣勒马回头便跑,第一时间没来的及逃脱的西凉骑兵纷纷被射于马下。 刘磐大声道:“虎子,你在做什么?我没有下令放箭。” 刘虎咬着牙回道:“兄长,你能忍,我不能忍。” 刘磐熟悉自己兄弟的性格,知道其是火爆脾气,他也知道这场与张济的大战是不可能避免了,便一拳砸在城墙上,抽出长剑对着蒯越说道:“军师,看来这场战争要提前了。” 蒯越只是笑了笑说道:“也罢,反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刘磐听完蒯越的话,拿起长剑直指张济军队,大声道:“杀!” 士兵们听到将军下令,纷纷拉弓射箭,高呼:“杀!杀!杀!” 眼下天色已晚,张济并没有立马下令军队进攻。 马鸿和庞统打扮成庞季的随从护卫站在庞季的身旁,但他估计已经被刘磐和蒯越给认了出来了,不说他们能不能认出马鸿,单凭庞统这幅面貌,不被认出来还真难。蒯越和庞季是好友,曾在刘表初入荆州的时候便一起共事,不会对其说些什么。 刘磐见眼时张济并没有攻过来,他便走到庞季的身旁道:“庞县令,这刀剑可无眼,要是敌军来攻,你可要先让庞统离开。” 庞季笑道:“无妨,无妨,这小子自己要求来的,我会照顾好他的。” 刘磐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眼光扫到了马鸿的脸,他看着马鸿的脸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一时间憋得很难受。 马鸿在刘磐没有认出来自己之前,朝着刘磐一笑道:“石头哥,好久不见。” 刘磐听到马鸿叫他石头哥,先是一愣,随之拉着马鸿的手臂道:“咦,小三儿,几年没见,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父亲知道吗?” 刘磐在刘表初入荆州的时候,曾和刘表的家人在宜城马家住过三个多月,他虽然年近三十,比马鸿大上不少,但是却能和马鸿说上话,当时在马家的时候经常带着马鸿喝酒。马鸿那时候都称呼刘磐为石头哥,称呼刘虎为虎哥。 马鸿微微笑道:“石头哥,我现在拜在水镜先生门下,老师让我们二人出来长长见识,这才来到穰城,没想到能见到石头哥和虎哥。” 刘磐笑道:“小三子现在可不简单了,那首关于你的童谣可是快传遍了荆州啊!” 随后刘磐便招呼刘虎过来,刘虎见到马鸿先是来了一个熊抱,之后一脸正经地说道:“小三子,一旦张济来攻,你可可要先进城躲避,知道吗?” 马鸿见刘磐和刘虎着实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点头答应。 第十章:毒计 蒯越虽为随行军师,但辈分和职位都在刘磐之上,刘表虽然有意提拔自家子弟为将,让刘磐率兵出征,但是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蒯越的手中。当时刘磐见张绣在城门下甩着荆州兵的脑袋后,便作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扬言要出城迎战张济,其实当时刘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根本不可能率军出城迎战,而蒯越也会劝他不要出城。刘磐在想等蒯越劝他的时候,他便收手,这样装装样子最少不会让军中的士兵寒心。但刘虎却理解错了,刘虎年轻气盛,看兄长刘磐连出兵的决定权都拿不到,便下令射箭,让这场战争不得不提前。刘虎这么一做,蒯越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一点马鸿可是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当天夜里,刘磐守穰城北门,刘虎守穰城西门,蒯越守穰城东门,庞季带县内的衙役和壮丁守穰城南门。蒯越认为穰城南门不会受到攻击,张济不会舍近而求远,兵行险招饶城去攻击穰城南,如果在攻击穰城南门的时候突然被襄阳的援军攻击,再被城内的士兵里应外合,肯定会损伤惨重。当天傍晚,张济军迟迟不肯出动,直到三更,南门突然火光冲天,大批西凉兵进攻南门。蒯越大惊,急忙让从北门抽调一队兵马由刘磐亲自率领去南门支援庞季。刘磐在南门激战近半个时辰,突然又收到消息,东门和西门同时遭到攻击,刘虎和蒯越都被牵制住了。在东西两门被攻击的时候,南门士兵撤离,一刻钟后北门遭受袭击,张绣亲自率领军队攻城,将大批平民驱赶在军队前面进攻北门,一时间北门陷入危难之中,失去刘磐镇守的北门随时有可能被张济攻破。 蒯越此时才意识到中了计,慌忙派传令兵到南门召刘磐回来守北门,同时亲自率领一队人马赶往北门守北门。等蒯越和刘磐赶到北门的时候,已经有大批西凉兵翻过城墙入了城,幸亏北门未被打开,刘磐身先士卒奋力迎战,一直激战到天亮才将西凉军击退。 等张济退军,刘磐坐在城楼上,连续试着站起几次都没能站起身来,蒯越握住刘磐的手道:“你且坐着,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我了,都是我的失策,没想到张济会袭击南门,才打乱了我们的部署。” 听完蒯越说话,刘磐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舒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可能是那张济料定我们必定不会有援军,才敢孤注一掷。” 蒯越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莫非这张济军中有能人吗?竟然能看穿我军。 穰城北,张济军营,张济亲自带兵冲杀了一夜,精疲力尽,刚安顿好了军队,战甲没卸掉,便和衣而睡。张绣拿着一块布擦完沾满鲜血的长枪后又擦了擦脸上的血后,长叹一口气,整个手臂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张绣已经年过四十,十九岁便入了沙场,如今已过二十一年,这么多年来,打的仗很多,但像昨天晚上这么硬的仗打的不超过五次,他很累,累的不想开口说话。张绣的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约莫四五十岁,身长七尺,面容微黄,生得一双三角眼,眼中满是血丝,眼神却很锋利,犹如一把利刃,他看人的时候仿佛能将人的血肉撕开,那中年男子正是张济的军师贾诩。 贾诩端一碗温水递给张绣道:“水温正好,你且饮下。” 张绣忙接过温水,一饮而下,然后又说道:“再来一碗。” 贾诩道:“即便是温水也不能这么饮,知道我方才为什么阻止你饮凉水吗?” 贾诩说完话后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张绣,见张绣摇头,又接着说道:“你奋战一夜,疲惫不堪,若是冒然饮下凉水,身体会承受不住。” 张绣长叹了口气道:“哎,这一夜虽然有军师妙计,虽然一开始打的荆州军措手不及,但是等荆州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竟然不能攻破穰城,这以后破城怕是要更难了。” 贾诩听完后道:“蒯越也非等闲之人,反应也够快,我们要想攻下穰城着实艰难。若是等到刘表集结各郡人马攻打过来的时候,到时候我们粮草用尽,必败无疑。” 张绣点头道:“叔父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说让大军休息半日,午后再次攻城。” 贾诩又给张绣盛了一碗水,待张绣喝下后,又为张绣倒了半碗米酒,又看着张绣喝下,他才看着张绣慢慢说道:“将军,恕我直言,我们是不能再攻打穰城了,不如退去。” 张绣这时候胳膊已经缓过了劲儿,便自己倒了一碗酒,双手捧着酒碗喝了一口酒后道:“即便是现在叔父不想打,也不得不打,因为将士们不会同意,军中无粮,怎能支撑军队?” 贾诩道:“袁术驻军在宛城的时候,其军队何其强大,但还是被刘表断绝粮道,斩杀了大将孙坚,逼得其转移到寿春。眼下主公除了官职比刘表大之外,其余可是皆不如刘表,我们又在荆州与刘表作战,这样长久以来,我们必败无疑。”【张济官职:骠骑将军。刘表官职:镇南将军,荆州牧。】 张绣说道:“叔父不会像袁术那样长久停留在南阳,等大军攻破了城,得到了粮草,我们便退回弘农。” 贾诩没再说话,他只是又为张绣倒满一碗酒后便走出了张绣的营帐。拉开营帐的一瞬间,军营里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在血腥味中的还有些许绝望。昨晚张济本要集兵一处强攻穰城,贾诩献策先攻南门,调走荆州军主力,之后再同时进攻东西两门,让其无暇顾及北门,最后让张济率军强攻北门。这个计策听起来不错,但是用起来却并不是很好。因为西凉兵本就不足一万,去围攻一个驻军三四千的城池,还要从多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即便是佯装攻击,也要损伤很多士兵。所以这个计策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张济却毫不犹豫地用了,因为这个计策若能施展成功,便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攻破穰城。同时这个计策可以让士兵死的更多一些,无论对荆州军还是对张济的军队都是一样的,张济军中余粮已经不多,若搞不到粮食,就得想办法消减士兵的数量。这八千西凉兵都是跟随张济多年的兵,要是在明里减兵,必定会引起部下们的不满,倒不如采用贾诩的计策多面围攻穰城。 贾诩将这一切看得很清,也将张济看得很轻。张济即便知道向刘表宣战是下下策,还是不听谋士的劝告,只是因为军中缺粮便要进攻荆州,这实在是愚蠢。西凉军中的两大军阀郭汜李傕与杨奉董承等人在弘农连续三次大战,如今的弘农郡已经是千疮百孔,若要呆在弘农,不仅却少粮草,还会卷入郭汜和李傕的争斗之中。贾诩是不想再回到弘农,所以他需要做一些什么,让张济再也回不到弘农。 注解:【历史上,贾诩在197年离开郭汜,先投奔段煨,之后才转投张绣,贾诩投奔张绣的时候,张济已经在穰城战死,张绣和刘表联合驻扎在宛城。在本作之中,由于主角的穿越,这个世界线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动,贾诩的行动已经不是按照历史轨迹上演,他直接是从郭汜阵营转到张济阵营成为张济的谋士。同理,刘晔的行动也已经不按历史上演。】 第十一章:城下放粮 当一直老虎正在做一件错事的时候,你需要告诉老虎你不能这么做;当一头猪正在做一件错事的时候,你最好先把猪给宰了。与其跟着一头猪四处奔波,将命交在猪的手里,倒不如把猪宰了,扶持一个不是猪的头领。 当田亮被贾诩唤来的时候,他有些站不住了,昨夜他登上城墙三次都被打了下来,又受了些轻伤,他困的要命。贾诩将田亮唤来之后,让其赶快坐下,又给田亮倒了一碗药酒,让田亮喝了下去。田亮喝了药酒之后,觉得胃里发热,稍微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疲惫感就驱除了一些。 “主人,这药酒可是好东西吧!我怎么能用这么好的东西呢?” 田亮受宠若惊地说这话,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去看贾诩。 贾诩微微一笑道:“再好的东西,放着不用不也是浪费吗?田亮,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田亮立刻道:“主人请吩咐。” 贾诩道:“杀了张济。” 田亮整个身体一绷,紧接着说:“是。” 田亮的命是贾诩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饿的几乎断命,是贾诩把他捡回来的,给他吃,给他穿。没有贾诩,就没有田亮的今天,所以无论贾诩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现在田亮是张济近卫队的副队长,想要杀死张济并不算难。 贾诩点了点头,很满意地看着田亮,接着又说道:“午时以后,张济必然会下令再次强攻穰城。这次会集中兵力只攻击一门,穰城守将早有防备,张济短时间内攻不下穰城。张济为了鼓舞士气肯定会到城下亲自指挥士兵攻城,等他到了荆州弓兵的射程之内,你便寻好时机将他射杀。到时候便可将张济之死推卸到荆州军的身上,就说是重了流矢而死,你可懂得?” 田亮跪在地上,向贾诩行稽首之礼道:“主人放心,田亮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 穰城城楼下,马鸿和庞统并肩走着,马鸿看着庞统精神劲儿十足的模样,又揉了揉微微作疼的眼睛道:“昨晚那么吵,你还能睡得那么饱,真是一头猪啊!” 庞统笑道:“你瞎担心什么,因为我知道这城一定不会被攻破。” 马鸿微微一笑,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率先登上了城墙,城墙上蒯越半靠在墙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看到马鸿和庞统登上了城楼,便招呼两人过去。 马鸿和庞统两人走到蒯越身边向其行礼后,马鸿说道:“先生,昨夜张济军先是攻打南门,然后同时进攻东西两门,最后再攻打北门,一定将全部兵力投入了吧!” 蒯越有些惊讶地看着马鸿道:“你昨夜不是呆在府邸里休息吗?怎么会知道战况?” 马鸿笑道:“在下昨夜并没有睡着,只是看到士兵在街道上来回奔走着,先是奔向南门,最后又奔向北门,而东西两门又有喊杀声,才推测出来的。” 蒯越道:“西凉军这次攻不下穰城,有没有撤退的意思,我推测他们定会再次发动攻击,他们不会等太久。” 马鸿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先生知道西凉军下一步做什么,为什么不先发制人?” 蒯越笑了笑道:“你是说现在要率一支军队去骚扰西凉军,打乱他们的部署吗?” 马鸿道:“在下认为只需派出一队骑兵冲出城门,造大声势,让西凉军认为我们要再次进攻,让他们没有时间修正,便可打乱他们的部署。” 蒯越点了点头道:“计策是好计策,只是没有办法实施?” 马鸿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蒯越指了指一群坐在城墙上休息的士兵们说道:“这些士兵都劳累了一夜,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找不出一个勇猛的将领带上骑兵冲出去,刘磐将军已经累得站不起身了,而刘虎太年轻,我不放心。” 马鸿微微一笑道:“先生所说甚是。” 若马鸿是军师也不会让刘虎率兵出去,因为马鸿与刘虎相交颇深,知道刘虎有几斤几两,刘虎性格暴躁,大脑短路,很容易便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现在看来刘虎在这军中也并没有什么凝聚力,确实很难完成这项任务。 庞统这时候说道:“看来先生现在是希望立刻与西凉军交战的。” 蒯越说道:“我军虽然疲惫,但是守城的总比攻城的要轻松一些。” 庞统微微一笑道:“那么在下说一条计策,先生看看是否可行。” 蒯越点了点头。庞统说道:“与其逼着西凉军作战,倒不如勾引他们来作战,我们只需要投其所好,现在的西凉军不是最需要粮草吗?那么我军便搬出一些粮草放在城下,并宣称我军怕了西凉军,愿意交出粮草向其言和。这时候西凉军定会一拥而上,上来抢粮草,到了那个时候我军突然发起进攻,就算张济不想战,也得战。” 蒯越听完后心中大喜,击掌而起道:“庞统,这真是好计策。” 马鸿沉思了片刻,暗道:这确实是一条好计策,这计策对于素质好的军队来说可能并不奏效,但对烧杀抢掠的西凉军来说,应该能起到作用。庞统的脑子果然转得快,难道我两世为人,有着这个时代没有的知识,难道还比不上庞统吗?” 蒯越已经找来一队士兵让其去粮仓运粮食出来,这时候马鸿眼睛一亮,忙走到蒯越身旁道:“先生,先听我一言。” 蒯越说道:“你说。” 马鸿道:“光有粮食是不够的,我们得弄一些活物来,取一些鸡马牛羊等家畜,将他们赶出城,让西凉军抢夺,这些活物会将他们吸引来抢夺粮食。” 蒯越大笑着拍着马鸿的肩膀道:“好小子,不错,不错。” 一个时辰后,正在营帐中休息的张绣突然听到营帐外的吵闹声,拿起床头的钢枪跳了起来,奔出营帐,大声道:“怎么回事?敌军来袭吗?” 卫兵笑道:“将军,好事啊!荆州军被打怕了,要投降了,他们把粮食运出了城送给我们呢?” 张绣一脸惊愕,翻身上马,奔出营帐外,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等张绣来到营帐外的时候,看到有一大批牛羊在穰城外面奔跑着,许多西凉兵不听军令已经跑出去抢夺牛羊了。张绣还看到穰城的城楼下堆放着粮草,已经有一些士兵跑到城下背起了粮草,但荆州军对其没有任何动静,任凭西凉兵抢粮草。被饿坏的西凉兵见到荆州军没有发动攻击,真的便以为荆州军已将向将军投降了,便全都一拥而上去城楼下抢粮草。 张绣握着枪的手心出着汗水,他心中暗道不妙。这时候贾诩突然跑出营外,大呼道:“张将军下令,全军待命,违令者斩!” 张绣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勒马堵在营门口,右手一枪将准备冲出来的士兵洞穿,右手一挑就将那士兵挑了起来,大喝道:“谁敢向前一步,杀无赦!” 张绣在军中素有威望,他这一声大喝,竟生生让准备冲出营帐的士兵停下了脚步。可是已经有两千多士兵冲到了穰城下开始抢粮食,那些士兵为了能够抢到更多的粮食,已经将兵器都扔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手无寸铁。 刘磐虽然很疲惫,但看到这幅场面心中大喜,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领大军冲出城门,对抢夺粮食的西凉兵开始大肆屠杀。 张绣挥枪准备拉动士兵上前救援,却被贾诩阻止。这时候被外面吵闹声吵醒的张济跑出了营外,看着穰城下面的场面过了良久才大声吼道:“违反了军令的士兵,本就是要死的,本将军没有必要救他们。你们都听好了,接下来谁敢违反军令,杀无赦!” 士兵们齐声道:“是!是!是!” 张济这才道:“全军听令,整顿阵型,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击!” 第十二章:穰城血雨 麦子浸泡在血液里,无头的尸体处堆满了麦子,鲜血染红了羊毛,受惊的黄牛四处冲撞着,将一个个士兵踩进泥土里。弓箭破风的声音源源不断,刀刃撕碎骨骼的声音如此的沉闷,死亡的声音在刀刃上盘旋着,说不上哀伤。马鸿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夹杂着血味的腥风拍打在脸上,湿湿的,原来是下雨了。计谋是一把看不见的剑,能让触碰他的人变成孤魂野鬼,如此狠绝。这一刻,马鸿彻底读懂了计谋的力量,这应该就是老师让他们来的目的,让他们看看计谋的力量,让他们听听兵戈的声响,这不美丽,但很有力量。 张济是在半个时辰后率军发动进攻的,那时候跑去抢粮的士兵已经差不多死尽了,想要逃回军营的士兵被同伴的箭雨逼得无处可逃,他们无力的躺在雨水之中让同伴踏过他们的身体冲向了穰城。刘磐见张济发动冲击,便亲自率一队人马阻拦,让大部队先行进城。张绣率领的先锋骑兵速度很快,短时间内便接近了荆州军,和荆州军战作一团。张绣以为近距离的肉搏战,让城墙上的弓兵无法分清敌我,不敢放箭。但是张绣错了,蒯越的手挥下来了,无数支箭破风而下,沾着雨水钻进了混战的人群里。 刘磐听到呼声,翻身下马,飞速地朝着城门奔去,他的速度很快,他连退兵的命令都没下就朝着城门奔去。等他站在城门内的时候,便立马下令关了城门,那一刻他透过渐渐关闭的城门,看到了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荆州兵们围在城门外用力的敲打着城门,里面却毫无回应,他们只能绝望的提起武器迎着西凉兵的攻击。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是那么的冰凉,马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幅场景,这真实的战争场面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壮观,但却比他想象的要惨烈。吼叫声一波接着一波,从未停过,但越来越无力。 蒯越披着战甲扶剑站着,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笑着说:“敌军的进攻越来越无力了,这场战争是我们赢了。” 庞统道:“这张济明知道无法破城,还如疯狗一般的扑来。” 马鸿接过话说:“狗被饿坏了,怕是连主人都会咬,人要是饿坏了,可是连人都会吃的。张济的粮食是只会减少不会增多的,他的士兵若是消弱到一定的数量,粮食就能多支撑几天了,说不定能够他返回弘农。” 庞统笑道:“张济即然来了,还回去干嘛!蒯先生会让他回去吗?” 蒯越摸着下巴的胡须道:“他回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当然能把他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刘磐这时候大口喘着气,拄着剑爬上了城墙,走到蒯越身旁开口道:“这一下,可是消减了张济上千的兵力,张济的士兵已经伤亡超过了三成,竟还未有撤退之心,这不符合兵法啊!” 蒯越呵呵一笑道:“看懂人心,有时候比看懂兵法好。” 刘磐听完蒯越的话,沾满鲜血的脸上流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这时候他突然听到马鸿叹气,便问道:“小三为何叹气!” 马鸿看着第一个爬上城墙的士兵,说道:“我在想这第一个登上城枪的士兵,他的心是怎么的绝望。” 马鸿的话音未落,那个第一个爬上城墙的士兵已经被乱刀砍死,马鸿暗道:按照三国志记载,三国志中记载乐进是先登,他每次登上城楼后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是想着有立下大功了吗?还是我还活着? 战斗继续持续着,喊上声没有断过,西凉兵一次又一次的攻上城墙,但都被刘磐亲自率兵打退,把守西门的刘虎见西凉兵只进攻北门,便将守城之责交到副将之手,便率领一队士兵赶往北门援护。 蒯越大声道:“张济终于沉不住气了,准备亲临城下指挥攻城。” 刘磐立马如打了鸡血般吼道:“兄弟们,那个穿黑甲,头戴黑色铁胄,头盔上插着缨饰的便是张济,给我狠狠的打!射死张济者赏米三百石。” 随着刘磐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张济虽然已经到了敌军弓兵的射程之内,但是他的身边有着训练有素的护卫队手持着铁盾护着,他还是很放心的。他冒着箭雨指挥着士兵向前冲去,主将上前督战,攻城士兵们的进攻更是猛烈了。张济的近卫军队长被张济指示率军去攻城了,如今副队长田亮正率领一队盾兵保护张济的安全。 “分盾,前进三步。” “合盾。” 田亮连续下着命令,这一次合盾的时候,他听到了羽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士兵周围被铁盾严严实实地护着,盾缝里透出的光洒了进来,田亮透过盾缝向外看去,漫天的箭雨源源不断地射来,这一次的箭雨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有所停顿,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了张济,这时候田亮只需要一个指挥失误,就可以将张济送入死路,但看敌人的攻势,怕他自己也要被射死。 这时候已经不能再分盾了,士兵们只能顶着盾围城铁壁随着田亮的命令向前走着,张济就站在田亮的身边。打在铁盾上的箭越来越多,这冲击力让许多士兵的双手都已经承受不住了,这时候只需要再加一点外力,士兵就会倒下。田亮这时候伸出脚绊住身旁的一个盾兵的脚用力一勾就将那盾兵勾倒了,倒下的士兵撞在身后士兵的身上,接着连续倒下五个盾兵。铁盾组成的墙壁形成了空缺,这时候田亮第一时间不是指挥盾兵补空洞,而是大叫着保护主公,伸出手拽住张济的臂膀将张济推向了空洞。张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射下来的乱箭刺穿了喉咙和胸脯,当场暴毙。 田亮本以为坑死张济后,便指挥盾兵组成盾墙继续后退,没想到张济突然死亡,盾兵便乱作一团甚至已经有盾兵弃盾逃走,盾墙几乎在瞬间开始崩坏,田亮大惊从身旁的士兵手中抢过盾牌便向后撤退,在这过程中他后背连中两箭。 随着张济战死,西凉兵大乱,部队开始溃散。张绣为了指挥攻城,也是步行进攻,没想到张济突然战死。他大喝一声,领一支队伍朝着张济奔去,等到了张济战死的地方,扛起张济的尸体便往回撤兵。 刘磐见张济战死,询问蒯越的意见,蒯越同意全军出城追击。张绣扛着张济的尸首吼叫着在溃散的军队中狂奔,失去主将支撑的西凉兵乱成一团,成为待宰的牲畜,纷纷四散而逃,来不及逃脱的西凉兵被荆州兵一片片的收割着。 第十三章:张绣反击 西凉军战败,刘磐率领荆州兵屠杀了数千西凉兵。张绣退出穰县,接管张济的部队,并将溃散的西凉兵聚集在一起,士兵已经不到三千人。 张绣本意率兵回弘农,但贾诩却说等一等。 张绣向贾诩问道:“如今我军的兵粮只够十日,若是等到荆州兵追来,该如何是好?” “现在我们即便是回到了弘农,又当如何?弘农三历战火,主公你若是回去,是投奔郭汜还是李傕?我们倒不如转投刘表。” 贾诩说道,他说完话后打量着张绣的表情,他要看看张绣的反应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果然张绣没有让他失望。张绣低着头一直沉思着,并没有立马跳起来说着这样的话:我叔父刚死于刘表之手,你却要我投奔刘表。显然张绣比张济聪明,并不是那么愚昧之人,也不会说那么愚蠢的话。 过了半晌,张绣抬起头看向贾诩道:“先生觉得,现在刘表还会收留我们吗?” 贾诩笑了笑道:“主公知道先主公为什么会失败吗?” 张绣道:“因为叔父拉不下面子,他的官职是骠骑将军,而刘表是镇南将军,叔父若是率兵投奔刘表,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贾诩道:“那主公现在能不能先咽下这口气,投奔刘表呢?” 张绣无奈地说道:“能,但是就怕刘表不收我们。” 贾诩道:“只要主公能,我想刘表也能,现在我们需要再和荆州军打一场仗。” 张绣惊道:“为何,不是要投奔刘表,为何还要与其作战?” 贾诩道:“若想让刘表接收我们,首先得让他认同我们,要想让他认同我们,就先要他知道我们的实力。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打败荆州的追兵,将我们的实力证明给刘表看,这样就有了和刘表谈判的筹码。” 张绣站起来向贾诩行礼道:“先生可有良计?” 贾诩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刘磐和蒯越率领荆州兵继续追击西凉残兵,想趁着西凉兵军心涣散,一举击溃西凉军。荆州兵步步紧逼,一直将西凉残兵逼到湍水东岸,西凉军退无可退。 这时候蒯越献策刘磐围而不攻,蒯越认为若将西凉残兵逼急了,必定拼死反抗,倒不如将西凉兵围困在湍水东岸,待西凉兵粮尽之后,战斗力涣散之后再次发起进攻,那样可以减少伤亡,若西凉兵现在拼死突围,便将其一一击破。 湍水东岸的小山坡上,贾诩和张绣各自率一支军队埋伏在山坡之上,等到蒯越围歼那支充当诱饵的军队之时,他便会向其发动突袭。但蒯越围而不攻,反而在湍水附近开始扎营,开始生火做饭。张绣有些着急,向贾诩道:“先生,若是等他们扎了营寨,那便不好进攻了,倒不如现在发动突袭。” 贾诩道:“主公可听说过四面楚歌?荆州军现在对我军进行心理战术,就是要斩断我军最后一丝紧绷的弦,若这根弦断了,被围困的军队就要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张绣道:“那么,我们不是应该立马发动突袭吗?” 贾诩摇头道:“非也,现在被围困的军队知道我们在外面,必定会和荆州军熬到底,我猜测明日黎明,荆州军定会对我军发动攻击。到时候我们从背后偷袭,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绣点了点头道:“黎明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尤其是荆州军认为现在他们围困的是没有斗志的士兵。可荆州军可以生火做饭,养足战力,而我们埋伏在这山上,若是生火做饭,必定会暴露位置,难道要我军士兵挨一夜的饥饿,明日与荆州军作战吗?” 贾诩道:“主公你在军中素有威望,号召力极强,定能安稳将士们的心,你只需告诉士兵们,等明早偷袭成功,必定会有大批粮草,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便可以了。” 张绣点了点头道:“那么现在就看我们谁能够熬了。” 荆州兵生活做好饭后,士兵们拿着锅碗瓢盆在河岸边一边敲着一边大声道开饭了,来引诱西凉兵上当,但是却没有效果。 第二日巳时中(上午十点左右),穰城,马鸿与庞统站在城楼上看着庞季带领士兵们在打扫战场,这些战死的士兵的尸体都需要及时处理,否则便会产生瘟疫。荆州士兵的尸体都被庞季运进了城里,而西凉兵的尸体都被脱去盔甲,堆积在城外焚烧,大火燃烧着尸体,呛人的气味随风飘荡着,庞统欲走下城楼不想再看这幅场景,却被马鸿一手拽住。 “你拽我作甚?”庞统道。 马鸿对着庞统微微一笑道:“你不看看这数千条生命如何化为灰烬吗?他们中一大部分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庞统看着马鸿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点冷,庞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便夹着膀子继续和马鸿站在一起看着城楼下的士兵运动尸体,焚烧尸体。 “我想老师让我们来穰城,看着战场,就是要告诉我们,战争有多残酷,如果将来你我成为谋臣或武将,每做一个决定,每出一条计策,就可能有成千上万人因为你的计策而丧生,我们在救人的同时也在杀人。” 马鸿抬起头看着蓝天说道,这个时代的天很蓝,抬头透过那蓝天白云仿佛能看到天堂,可将头垂了下来,地面上满是地狱的景象。 庞统静静地听着马鸿说完话,没有说一句话,这一次他没有和马鸿争吵,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掌之中,鲜血流了出来,这一刻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这时候北方忽然有一队士兵朝着穰城方向奔回,领队的将军正是刘磐,刘磐率军追击的时候带着两千多人,此时回到穰城的时候,已经不足一百人。大部分荆州军都战死了,连刘虎都生死不明,他拼命地护着蒯越逃出了战场,朝着穰城方向逃回。刘磐一入了城,便立马下令封锁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出城。 刘磐身重七八创,但都不是致命伤,倒是蒯越腹部中了一枪,蒯越是儒生,身子本来就弱,这一枪几乎要了他的性命,被刘磐拼命护着才逃了回来,等进了城,蒯越已经昏迷不醒了。 刘磐回到城中清点了一下现在守城的士兵,已经不足三百人,刘磐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住马鸿的手不停地摇晃着道:“小三,小三,你说,这该怎么办!要是西凉兵再攻打过来,我们该如何应对,不如我们撤退吧!” 马鸿说道:“我看张绣不会再攻城了,就算攻城,援兵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刘磐失声道:“刘琦带着三千士兵,后日才能到穰城,若是西凉兵下午便攻城,我们无兵可守,穰城必失啊!” 马鸿听后一拳打在刘磐的胸口大声喝道:“石头哥,你冷静点,我和庞统还有庞叔父定会和你一起守住穰城的,你静下心来。” 刘磐被马鸿一拳打在胸口上,这疼痛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可他一想到自己的胞弟刘虎现如今生死不明,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便坐在地上抱头不语。 第十四章:冒出的师叔 刘磐在湍水东岸遭遇突袭兵败后的当天下午,刘虎带着四百多荆州残兵回到了穰城。 刘磐听说刘虎回来了,顾不得身上的伤,亲自出城迎接,马鸿也跟随着到了城门,城门口一个中年人和刘虎并肩站着。刘虎见到刘磐和马鸿,眼睛中含着泪水,他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阵子,如今走向了生,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马鸿看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身长七尺,一身灰色儒服,长相极为普通,但目光极其锋利。马鸿道:“虎哥,这位先生是何人?你不介绍一下吗?” 那中年男子笑道:“不用劳烦将军,在下自我介绍便可,在下贾诩,武威姑臧人,现在代表我军向刘将军求和。” 马鸿心中一愣,暗道:贾诩,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历史上的贾文和,他应该不会身入险境,亲身来到敌军中求和,除非张绣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路。” 贾诩说着话已将书信递交给刘磐,并开口继续说道:“劳烦将军将我主的信件呈给刘公。” 刘磐听说贾诩要求和,先是一愣,竟然忘了去收书信。这时候马鸿突然挡在刘磐的身前对着贾诩笑道:“先生,你不怕死吗?” 贾诩微微一笑道:“你应该就是马鸿吧!没想到年纪轻轻,还是一表人才。” 马鸿听到贾诩直呼他的名字,便知道刘虎可能已经将庞统和他所出的计策讲给贾诩听了,便道:“先生你夸我是没什么用的,如果刘将军要杀你呢?” 贾诩眯着眼睛笑道:“两军阵前,不斩来使,我相信刘将军不会对在下动手的,就算刘将军对在下动手,我想你也应该阻止的。” 马鸿反问道:“先生说笑了,在下一介白身,怎能有这等权利?再说在下为什么要阻止呢?” 贾诩伸出手拍了拍马鸿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子直视马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师叔,对待师叔可不能这么无礼。” 马鸿突然间愣住了,师叔,贾诩说他是我的师叔,这是什么意思,刘虎应该将我的身份讲了出来,那贾诩知道我是水镜先生的学生,这么说来,贾诩是老师的师弟吗?这,这是什么鬼! 贾诩见马鸿愣住了,便又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笑道:“好好念书,不要去管大人的事情,下次再见面记得开口叫师叔,等你回去了记得转告我那师兄,我有空会去拜访他的。” 这话说的不像是假的,可马鸿却不怎么相信,因为贾诩这个人向来诡计多端,可就算他诡计多端也用不着拿这件事来欺骗他吧!水镜山庄距离穰城一个来回要四天,马鸿也用不着回去证实一下,但他从未听人说起老师有一个师弟,而且名字叫做贾诩。 在马鸿继续站在城门口发愣的时候,贾诩已经随着刘磐进了城。贾诩进城后便在穰城住下,等待着刘表的消息。 马鸿对三国历史有一定的了解,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了解的三国历史究竟是掺杂了多少演义的成分,可他还是精确地知道张绣投靠了刘表并且兵驻宛城,替刘表抵御曹操。这说的好听点是投靠刘表替刘表抵御曹操,难听点就是成了刘表的看门狗,不过确是一只会咬主人的看门口。历史上的刘表驯狗的本事不高,但却总喜欢收看门狗,最后还收留了刘备。 马鸿虽然不知贾诩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着实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马鸿从心底里对贾诩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本来想借机嘲讽一下贾诩,没想到却被贾诩占了便宜。所以当庞统兴致冲冲的来找马鸿的时候,马鸿没有给庞统什么好脸色看。庞统本是想让马鸿为庞季的长子,也就是庞统的从兄庞瑞设计一套住宅图纸,没想到马鸿一听说便对他臭骂一顿。 庞统很是无奈地说道:“马老三,我本是想替你接个活,我都和我那兄长说好了,若你能为他设计一套住宅,他便给你一块金饼,你这是怎么了?” 马鸿一听说金饼,瞬间两眼冒光地说道:“此话当真?” 庞统哼了一声,道:“我有骗过你的时候吗?” 马鸿听完话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庞统,慢悠悠地说道:“你有对我说过实话的时候吗?” 庞统干咳了一声,说道:“这次你要相信我,要不然你和我现在就去见我那表兄。” 马鸿点了点头,便随着庞统一起去见庞瑞,庞统与马鸿自幼相熟,深知马鸿的本事,马鸿十一岁的时候便自己建造了一处住宅,让庞统见后大为吃惊。现今庞瑞要建造一住宅,庞统便向庞瑞提议由马鸿为他画一套图纸,庞瑞便欣然答应了。 马鸿和庞统见到庞瑞的时候,庞瑞正在穰城南监工,他带人平整好了土地,打好了地基,将一切该准备的建筑材料都准备妥当了。 庞瑞衣着光鲜的站着,他约莫二十岁,身长不足七尺(约莫一米五),一脸麻子,仔细的大量庞瑞的脸让马鸿有点难受,更重要的是庞瑞这人说话也很让马鸿难受。庞瑞说话的时候,好像把听他说话的人都当孙子来使唤,他对着马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马老三,听庞统说你建造了一套不错的宅子,那你就把你那宅子的图给画出来,我要建造一座比你的宅子大三倍的宅子。” 马鸿看了看庞瑞,心里暗道:我和你很熟吗?这样称呼我。但是马鸿表面上还是说道:“那你的这片土地可是不够的。” 庞瑞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指着这片土地说道:“还差多少,你说?” 马鸿微微一笑伸出了五根指头,庞瑞看罢哈哈大笑道:“是五十亩吗?没问题,我叫人再扩便是。” 马鸿摇了摇头道:“非也,我是说在你的宅子的基础上要扩大五倍才可以。” 庞瑞愣住了,他低下头用脚踢了踢的石子说道:“我这地已经有五十了,你让我再扩大五倍吗?” 马鸿点了点头道:“扩大五倍还是小了点。” 庞统见气氛有些僵硬便插嘴道:“兄长,马鸿建的那栋宅子,是他们兄弟五人住,你一个人住的宅子,二百五十亩你一个人住大了点,不如就五十亩好了。” 庞瑞本来还没有发觉,但一听说庞统报出二百五十亩的土地,他明白了,原来这马鸿是骂他二百五啊!【不知道汉朝有没有二百五的说法,这里写出来只是加些趣味而已】但庞瑞也不便说些什么,他要是建造个一百亩的宅子,父亲顶多会骂他几句,他要是建造个二百多亩的宅子,父亲恐怕就不是骂他几句那么简单了,估计会拿刀砍他了。若不是庞季收留了大批的流民,需要扩大宅子,也不会让庞瑞建造这么大的宅子,若不是使用这些流民只用管口饭吃,庞瑞也根本使唤不了这么多人。庞瑞本想在马鸿面前风光一下,却被马鸿在脸上狠抽了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也把庞瑞拍醒了,毕竟他的父亲庞季只是庞家的分支,而马鸿的父亲确是马家的家主,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庞季都不可能比的过马鸿的父亲。 庞瑞见庞统出来帮他说话,立马说道:“庞统你说的对,五十亩就够了。” 马鸿笑道:“那好办,我一天便能将图纸画好,兄长你一定不会让小弟白忙活的,是不是?” 庞瑞身上有些富家子弟的恶习,但他也不是那种和马鸿斗气的人,便笑道:“庞统说的酬劳你还满意不?” 马鸿点了点头道:“兄长,随我四处看看,毕竟不同的土地上建造的房子不可能一模一样,所以这图纸也得改一改。” 马鸿说完话便朝着庞瑞一行礼便离开了,庞瑞看着庞统一脸惊讶地轻声问道:“庞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同的土地上建造的房子不可能一模一样?” 庞统轻声说道:“兄长,这时候我们即便是不懂也要装懂。” 庞瑞看了看庞统,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第十五章:民爆 庞统虽然知道即便是马鸿将图纸绘制出来,没有马鸿的现场指导,庞瑞是不可能建造出和马家一样的宅子,但是庞统想到酒就心中暗喜。马鸿要是得到了一块金饼,他就一定会劝马鸿多买写酒水回水镜山庄,最好是拉上一牛车好酒回去,能够喝得上几个月才好。 窗外的风打在木窗上,打的木窗作响,马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图纸他偷工减料的总算画完了,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木窗,看着窗外,一时间觉得手中好像缺了些什么,他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想到缺的是什么,在上一世每当凌晨睡觉的时候,他总会走到窗前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夜色。想到这里,马鸿的心有些酸,伸出手将木窗关紧,吹灭了油灯,便睡了。 梦中,马鸿回到了以前,那个不是以马鸿之名活着的那个年代,他牵着她的手在操场上奔跑,耳边的风很喧嚣,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水。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吼声,那吼声叫着一个名字,一个叫做马鸿的名字,马鸿突然惊醒,看到了庞统的那张丑脸,才意识到再也回不到那个时代。 “叫什么叫,用着你这张丑脸哭丧呢?” 马鸿揉着眼睛,拉住被子蒙着头,背对着庞统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庞统一把将马鸿的被子扯开,心急如焚地说道:“大事不好了。” 马鸿一脸不爽地做了起来道:“什么事情能比我多睡一会儿重要,昨天夜里熬夜画图,你倒好,睡的一个好觉。” 庞统一脸惊色地看着马鸿,慢慢地说道:“我那兄长被人杀了。” 马鸿还没彻底醒来,随着庞统的话说道:“被杀,谁被杀,庞瑞被杀?” 当马鸿说道最后一个杀字,一下子完全清醒了,慌忙地说道:“什么?” 庞统将马鸿的衣服扔在马鸿身上,说道:“快穿上衣服和我出来看看。” 马鸿慌忙地穿好衣服跟着庞统走了出去。马鸿为了帮庞瑞画图,便住在庞瑞临时修建的房子里,这房子距离庞瑞要盖的宅子很近。早上,庞统去找庞瑞的时候,却发现庞瑞不再,他便又到庞瑞修建的宅子里去转了转,却看到了庞瑞的尸体。尸体周围没有人,那些流民大多还在休息,他便忙回来叫马鸿起床,并叫上几个家丁,同时还派人通知庞季。 马鸿随着庞统看了庞瑞的尸体,马鸿没有让家丁动庞瑞的尸体,并让人在庞瑞的尸体旁边做了围护后,马鸿和庞统一起蹲下身子仔细看庞瑞的尸体。庞瑞死的很不容易,马鸿看得出,他的嘴里都是泥巴,后半个脑袋被拍烂了,脑浆流了一地,若是马鸿早上吃了东西,那便一定会吐的一塌糊涂。庞统眉头紧皱,蹲着身子仔细地看着庞瑞的尸体,眼睛中若有泪光闪烁,毕竟庞瑞是他的亲人,与庞统的关系还算不错。马鸿实在不想看到这副场景,便走开独留庞统一人留在那里检查尸体,尸体不会说话,但尸体上的痕迹太明显,那些痕迹会告诉检查尸体的人答案。 马鸿刚才大致看了一下庞瑞的尸体,头部被硬物连续打击,身上多处衣服被抓烂,衣服上、嘴里都是泥浆。看这死亡现场,马鸿认为凶手绝对不会只是一人,更重要的是和庞瑞一起死亡的还有一个家丁。听其余的家丁说庞瑞昨天晚上是在施工现场监工,昨天晚上负责平整场地的流民有十三个人,到场的有十二个,其中一个流民不知所踪。 家丁询问流民们那个没有到场的流民去了哪里,却被流民们告知昨夜听到那个流民和庞瑞的争吵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据流民们讲述,那个失踪的流民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工作不卖力而被庞瑞用鞭子抽打,之后想要反抗却被跟随庞瑞的家丁暴打一顿,之后便不知所踪。马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流民们讲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若按照流民们所讲述的,那么逃走的那个少年便很有可能是杀死庞瑞的凶手,但是马鸿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要杀死庞瑞和他的一个家丁并不那么容易,况且不发出一丝声响躲过其他流民们的眼睛杀死了庞瑞和家丁并逃走,这讲不通。除非,这些流民之中有人和那少年是同伙,再或者…… 这时候庞统突然站起身来冷着脸走了过来,他走到流民们的前面说道:“说谎,全都说谎,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庞统突然站出来说知道凶手是谁了,家丁和流民们全都停下来看着庞统,庞统向前又走了两步,伸出手指着流民们道:“用镢头的、用铁铲的、用锄头的、还有泥瓦工都是凶手,更准确的来说,你们十二个人都是凶手。真正不是杀人凶手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十四岁少年,他也许没有参与你们杀人的行动而被你们杀死了,若我猜的没错,他的尸体现在就在这片土地下埋着。” 马鸿快步上前拽住庞统的手臂向后拉去,庞统被马鸿一拉便躲过了拿着铁铲的流民攻击,那些流民听完庞统说话,其中一个流民抄起铁铲就朝着庞统的脸拍去。站在离流民近的家丁来不及躲闪,被流民们一拥而上,拿着铁铲,镢头拍去,只是一眨眼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马鸿和庞统跑着躲闪流民的攻击,庞府的家丁们都拿着武器冲了上来和流民们战作一团。家丁只有八个人,虽然拿着武器,但是越来越多的流民加入了战团,转眼间已经成三四十个流民围殴八个家丁加马鸿和庞统两人。 马鸿未来得及逃出战团,便被两三个流民拉扯住了,一个流民挥拳朝着马鸿的头砸去,马鸿慌忙地伸出手抱着头,却被剩余两个流民按翻在地上朝着肚子猛踹。马鸿在地上曲卷成一团护着头将拳脚全部接住,其中两个流民暴打着马鸿,另一个流民开始去找武器,全凭借着拳脚杀人不容易,只要有一块石头杀起人来就容易了些。马鸿一手抱着头,抓着空隙,一手抓起地上的沙子朝着两人撒去。那两人一躲闪,马鸿便从地上翻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拔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入一个流民的眼睛中,用力的一挑便将那流民的眼球挑了出来,那流民惨吼一声蹲坐在地上。另一个流民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若是让马鸿依十三岁的体格和壮汉去打,如果不是靠着偷袭就算拿着刀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对付一个迟暮的老人却是容易了些。马鸿虽然有着十三岁的外表,但他的心却不是十三岁,他刺瞎了那壮汉的眼睛后,一脚将那老人踹翻,用脚踩着那老人的头拿着短刀连续朝着那老人的喉咙连刺四五刀。 这就是杀人吗?马鸿心中默念着,杀了老人,他又站了起来将短刀插进了那壮汉的喉咙。去找武器的少年折身返回,那少年和马鸿差不多大的年龄,手里拿着石头朝着马鸿的头砸去。马鸿也不躲闪,被砸中了脑袋,血流满面地冲到那少年的身边,一个提膝撞在那少年的肚子上,一手拽住那少年的头发,手中的短刀割掉了少年的半个耳朵后插进了少年的喉咙里。 第十六章:至高的爱 马鸿杀了暴打自己的三个流民后,正准备逃走,便看到五个流民按住了庞统在暴打,那些流民拿着木棍朝着庞统砸去。马鸿一咬牙冲了上去,那些流民正在暴打庞统,没有留意到马鸿,马鸿冲了上去后一刀捅翻了一个老人,然后左手掐住一个十二三岁少年的脖子,右手的短刀刺进了那少年的心脏。从那少年的眼中,马鸿看到的是愤怒,是绝望,是悲伤,那脏兮兮的脸上仿佛写满了世界上所有的悲伤。马鸿在这一瞬间楞了一下,被拿着木棒的老人一棒敲在脑袋上,打翻在地上。这时候围攻庞统的老人和少年都开始围攻马鸿,马鸿拿着刀在地上朝着流民们的腿刺去。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少年、老人和妇女,年壮的流民大多都充当士兵了。马鸿拿着刀在地上乱刺着,不断的有人被他刺翻在地上,庞统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拿着石头朝着一个妇女的头敲去,砸翻了妇女,又推开了围攻马鸿的两个老人后伸手拉起马鸿。 就在这时,庞季和刘磐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拿着武器的士兵对着拿着木棒铁铲的老弱流民展开了屠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四十个流民全都被砍死。 马鸿和庞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庞统的脸被打的血肉模糊,马鸿头上烂了一个洞,鲜血不停地朝外冒出,他只能伸手按住伤口。刘磐跑了过来拉起马鸿和庞统,见到两人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女童突然从没有动手的流民堆里冲了出来,抱住被士兵砍掉手臂在地上抽搐的老人哭喊着,那老人就躺在距离马鸿不远的地方。士兵看到又有人冲了出来便拿着刀朝着那女童走去,挥刀朝着那女童砍去。 马鸿看到这幅场景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可耳朵中是那女童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那士兵跑去吼叫道:“住手。” 刀在女童的脑袋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那女童看着刀,停止了哭泣,脸上的表情和那被马鸿刺破心脏的少年的表情一模一样,好像将全世界的悲伤都凝聚在了脸上。 马鸿走了过去,手不再按头上的伤口,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将那女童拉了起来,那女童被马鸿拉起来后突然拉住马鸿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那士兵又举起了刀朝着女童砍去,马鸿转头对着那士兵吼道:“不要杀她!” 那士兵举着刀,看着眼睛中含着泪光的马鸿,慢慢地将刀放下,那女童咬着马鸿的手臂不放。马鸿皱着眉头看着那女童慢慢地说道:“你的脸呈现了这个乱世的悲伤,真难看!” 那女童显然没听明白马鸿说些什么,她的嘴竟用力一撕,将马鸿的袖子都撕破了,袖子里还有马鸿手臂上的肉。那女童咬掉了马鸿的肉后,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哭,哭声极为凄惨,士兵们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时候庞季寻到了庞瑞的尸体,将庞瑞的尸体搂在怀里,仰天大声哭喊着,也是同样的撕心裂肺。 接下里,马鸿和庞统被刘磐带去清理伤口,而那女童便跟在马鸿的身后,寸步不离,马鸿不知道她再想什么,她什么都不说,马鸿也没让人赶走她。军医在马鸿的头上缝了四针,庞统的头上缝了六针,牙齿被打掉了两颗。 马鸿喝完了药,坐在床上,刘磐看着站在马鸿床前满脸泪痕的女童说道:“小三子,我还是把这孩子强行带走吧!” 马鸿摇了摇道:“算了,她一直跟着我,一定是有话想对我说,让她说吧!” 那女童听完马鸿说话,突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的哭泣。马鸿头上刚被缝了线,头疼的厉害,再加上这女童凄惨的哭声,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便大声道:“有话快说,你现在说了,我能帮你就帮你了。要是不说,我可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那女童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说道:“公子,求你埋葬了我三哥和爷爷的尸首。” 马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着那女童说道:“好,我答应你。” 之后,马鸿和刘磐一起带着那女童找到了他爷爷的尸体,又派人将他三哥的尸体从地下挖了出来,派人好生安葬了。而其余的流民的尸体却都被丢弃在乱葬岗里。当女童三哥的尸体被挖出后,马鸿问女童她三哥的死因后,女童才将一切说了出来。 女童的三哥十四岁,自幼体弱多病,他们这批流民都是从南阳来的,庞家收留了他们。庞瑞让他们日夜不停的干活,三哥生病了,但庞瑞说不能养一个只吃不做的废物,便硬拉着三哥做工,三哥最终在做工的时候倒下。庞瑞便和他的家丁拿着铁铲将三哥拍死之后,并将铁铲丢在三哥的脸上,让其他的流民拿着铁铲拉去乱葬岗埋了。那时候在一旁做工的爷爷跑了过来看到三哥被打死,便冲上去要和庞瑞拼命,却被庞瑞暴打一顿。其余做工的流民大多都是和女童是一个村庄的,他们其中一人带头拿着铁铲朝着庞瑞冲去后,其余人全都冲了上去,一起将庞瑞和家丁打死了。可打死庞瑞后,大家都要负责,可能全部人都要被杀死,在这个乱世如果有钱有势的人犯了罪杀了人,那都不是事情,但像他们这样的平民杀了人,那就是死罪。最后流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将他三哥埋在地下,并说是他三哥打死了庞瑞,这样他们所有人都不用再送死了。只是没想到他们所做的一切,根本躲不过庞统的眼睛,庞统一句话便将他们所有人逼上了绝路。 马鸿默默地听完女孩的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其实一开始马鸿便知道杀死庞瑞的凶手便是这批流民,只是他不想说,因为他多少能体会一下他们的心,庞瑞将他们当做牲口一样圈养着,他们动手杀死庞瑞也是可能的事情。庞统却不一样,庞瑞是庞统的亲人,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这究竟是谁错了吗?庞瑞错了吗?流民们错了吗?庞统错了吗?是谁的错,这是这个时代的错。但无论在什么年代,爱都是没有错的,马鸿第一次看到这群体的爱,这至高无上的爱,至高的爱便是分担犯罪,明明知道是死罪,却要义无反馈的去杀人,只为了你爱的人。 第十七章:为何而活 贾诩左手提着一壶米酒,右手提着一壶鸡汤,慢悠悠地走进马鸿的所住的宅院时,马鸿和庞统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马鸿看到贾诩笑眯眯地走过来,一时间不知称呼贾诩什么好,倒是庞统先站起身来对着贾诩行礼道:“先生,你这是?” “马鸿没有告诉你,你们得称呼我师叔吗?” 贾诩说完话后笑眯眯地看向马鸿头上的伤口,又打量了鼻青脸肿的庞统。 马鸿脸嘴角微微涌动了一下,之后便说道:“师叔,进屋说话。” 贾诩嗯了一声便随着马鸿进屋,独留一脸惊愕的庞统站在门外。庞统摸了摸鼻子,思考了片刻也进了屋子。 “两位师侄,你们气色不太好啊!师叔带来一壶鸡汤给你们补补身子,这鸡汤还热乎乎的,你们最好还是趁热喝了。” 贾诩说着话将酒和鸡汤放在食案上,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着两人。 “我们这幅摸样,让师叔见笑了。” 马鸿说完话后,唤来昨日救下的小姑娘,让其去拿三个碗来。 小姑娘捧着碗走了进来,向着食案放去,就要盛鸡汤。马鸿看着小姑娘手上都是伤痕,便伸手拿住盛满鸡汤的壶道:“你先下去歇着吧!” 那小姑娘点头退下,这段时间贾诩一直在看着那小姑娘的手,那小姑娘捧着碗的手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贾诩微微一笑,从马鸿手中拿过盛鸡汤的壶道:“师侄受了伤,还是让师叔来吧!” 马鸿也不谦让,点了点头谢过贾诩。贾诩微笑着为两人盛满两万鸡汤,又拿了一干净的碗为自己倒上半碗米酒,微笑着喝着米酒看着两人喝汤。待马鸿和庞统喝完了鸡汤,贾诩道:“刚才那小姑娘是你们昨日救下的吗?” 马鸿点头道:“我看那小姑娘可怜,也是无家可归,便收了她做婢女。”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师侄,你这可是引狼入室啊!” 马鸿笑道:“师叔言重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怎么能称其为狼呢?” 贾诩眯着眼睛笑道:“目睹亲人死亡惨状的人,无论老幼,心中都会藏进一只狼。” 这时候庞统插话道:“马鸿,你现在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称呼贾先生为师叔了吧!” 贾诩微笑着为庞统解释了一遍,庞统听完后郑重地向贾诩行礼后又坐回原处。贾诩将碗中的米酒喝完后,拿着一只筷子轻轻地敲打着酒碗说道:“你们老师要是看到你二人这幅模样,准是要怪罪于我,我看你二人待伤势好的差不多再回去吧!” 庞统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叔,这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贾诩哎了一声,用筷子敲打着酒碗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师叔今天就代你们老师教教你们两个,你们二人昨日在流民堆中当面指出凶手是谁,当时有没有想过后果?太心急,太不成熟,以后可要谨慎行事。” 庞统点了点头道:“昨日都是师侄的罪过,师侄多谢师叔的教诲。” 马鸿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贾诩,也不说话。贾诩听完庞统说话之后,眼睛看着马鸿像是再说道:你小子怎么不谢谢师叔的教诲呢?马鸿眼中含笑地和贾诩对视着,用眼神告诉贾诩,您说的对,但其就是不将这谢字说出口。 贾诩看着马鸿的笑眼,笑眯眯地说道:“作为谋士,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将自身立于安全之地,再去出谋划策。像昨日的情形,你们就该等庞县令带着军队来了之后再说出来,下一次可莫要再逞口舌之快,而将自己立于险地了。” 庞统点了点头,马鸿依旧是一副笑眼看着贾诩,用眼神告诉贾诩您说的对。贾诩看着马鸿的眼睛,心里道:这小子,有意思。 贾诩又对两人说教了几句,便又是询问前几日庞统所出的放粮之策,言语里对庞统极为赞赏,庞统本就是高傲之人,眼下又被自称师叔的人夸赞自己的作为,心里暗想道:看来这次回去,我定会受到老师的赞赏。 贾诩看到庞统脸上表露出喜色,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中暗道:看来这小子回去之后定会将将这一切全盘说给师兄听,有趣了。 马鸿眼中含着笑看着贾诩的眼睛,但是贾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并不能从其中看出什么。马鸿又看了看庞统的一脸喜色,好像将从兄死亡都给忘记了,便明白了贾诩的用意,贾诩是想让庞统将他出的计谋全盘告诉老师。马鸿将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微笑着看着贾诩,贾诩看着马鸿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像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了。贾诩面色自然地眯着眼睛看着同样眯眼的马鸿,心中却惊道:马鸿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本是处于以自身思想境界去揣摩他人思想境界的年龄,可他好像却已经跳出了这个年龄段,很有趣! 庞统等贾诩夸赞完他之后,也称赞了贾诩那声东击西进攻穰城的计策和埋伏刘磐的计策,当其又问起贾诩联合刘表之后要怎么做的时候,贾诩却封口不言,称那为机密,不能向外人透漏。当贾诩说道机密二字的时候,又去看马鸿的眼睛,发现马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贾诩暗道:这小子,现在眼中的笑已经变成似有似无了,怎么一直都是一副你被我看破的眼神,虽说很有趣,但是我不太舒服。 马鸿现在看着贾诩,就如在观测着在历史长河中漂流的人,他知道了贾诩在历史长河中的定点,所以他对贾诩没有什么好感。 贾诩走的时候,马鸿和庞统出门相送,贾诩和二人拜别前对马鸿说道:“少年郎,有棱角是好的,但时间会慢慢磨平你们的棱角,这样你们才能在地上滚的更远。” 等贾诩走后,马鸿对着贾诩的背影对着庞统说道:“你不是最擅长评论人吗?他这个人,你怎么看?” 庞统摸着鼻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人为大义而活,有些人为野心而活,有些人为自己而活,师叔他是为什么而活的,他知道吗?” 马鸿说道:“噢!难道你认为他不是为自己而活吗?” 庞统说道:“为自己而活的方式很多,若师叔真的只是为自己而活,那么我看师叔选择的方式是最低贱的一种。” 马鸿摇了摇头对着庞统说道:“也许你我还未到能够准确评论人的年龄,十年后再来评论他吧!” 庞统摸了摸鼻子对着马鸿笑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准确不准确倒是不重要,你又是为什么而活呢?用不用我说说看?” 马鸿笑了笑道:“我想十年后再听你说。” 第十八章:洪水 人性是修罗,而人间便是地狱。 马鸿前世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这句话,或许是求学的时候在某篇小说上看到的,又或许是在某部电影上看到的,不管在哪里看到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入了这修罗地狱。 庞瑞死亡,庞统要留在穰城参加庞瑞的葬礼,马鸿便先行离开。马鸿离开的时候带着救的那个小姑娘一起离开,准确来说这个小姑娘已经成了他的婢女,他为她取名为草儿。有着一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含义,毕竟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目睹亲人的死亡,马鸿认为也许他能给她带来重生。 在这个年代马是昂贵的东西,普通人行走大多只是步行。马鸿和草儿两人骑一匹马,马鸿让草儿坐在他的身后抱着他。水镜先生规定学生不能带家眷进庄,所以马鸿只能先将草儿送回宜城。在马鸿带着草儿离开穰城的第二天,天下起了雨,马鸿将斗笠递给身后的草儿让她戴上。 草儿接过斗笠没有说话,只是将斗笠戴在了马鸿的头上,马鸿赶着马笑道:“草儿,公子我喜欢淋一些细雨,你戴着吧!” 草儿听完马鸿说话,呆滞了一会儿便又从马鸿的头上取下斗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一路上马鸿给她讲了不少故事,她一直听着,但却是从未回应,可他还是一直讲着,那些从马鸿口中讲出的故事都很温馨,她忍不住想再多听一些。就是因为她想听马鸿讲故事,所以她藏在袖子里的短刀才迟迟没有插进马鸿的身体里。今天马鸿没有讲故事,只是将斗笠递给她便沉默着赶路,草儿握着短刀看着马儿奔跑着溅起的泥浆,微微发呆。 “草儿,抱紧我,可别从马上掉下去了。” 马鸿笑着说着话。 草儿听到了马鸿说话,便伸出没有拿刀的手抱紧了马鸿的腰。 “草儿,要双手抱紧才好。” 马鸿又笑着说道。 草儿没有用拿刀的那只手抱马鸿,突然开口说道:“公子,草儿想听你讲故事。” 马鸿在前面笑道:“我还以为草儿不喜欢公子我将的故事呢?既然草儿喜欢,那么公子就在为你讲一个特别的故事。” 马鸿说完话感觉到草儿抱着他腰的手稍微用了一下力,他便知道草儿愿意听他讲故事了,雨水打在他受伤的额头上,穿过他长长的睫毛流进了他的左眼中,他微微的闭上左眼开口说道:“在很久很久的未来,有一个男孩……” “公子,昨天不都是讲在很久很久以前吗?今日公子为何说起了未来?” 草儿有些疑问地说道。 马鸿突然回头看向草儿,草儿慌忙地将短刀藏进袖子里,有些紧张地看着马鸿的眼睛。 马鸿笑了笑说道:“草儿,你竟然知道未来是什么意思?你识字吗?” 草儿紧张地点了点头。 马鸿微微一笑又转过了头,看来这草儿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肯定是受到战乱波及的富贵人家,但她现在只是他的婢女,他要为他的婢女讲一个特别的故事。他继续讲道:“在很久很久的未来,有一个男孩,他有一个青梅竹马。”马鸿将青梅竹马说出口的时候想了想,也许草儿不会知道青梅竹马的意思,因为青梅竹马的典故出自李白的《长干行》,便顿了顿改口说道:“男孩所住的村子里有一个女孩,那女孩和男孩一起读书,一起玩耍。男孩小时候很淘气,有一次男孩和女孩读完书从学堂回家,恰逢大雨,洪水淹没了小桥,女孩害怕不敢过桥,要在雨中等父母来接他们。可男孩却嘲笑女孩是胆小鬼,说只要他在,他会保护她的,男孩便不管女孩愿不愿便拉着女孩的手就要过桥。可洪水实在是太急了,将女孩和男孩都冲翻了,男孩在洪水之中拼命地抓住桥上的石栏,可却没有抓住女孩的手。” 马鸿讲完了故事吗,雨水流进了眼中,又流了出来。坐在马鸿身后的草儿问道:“最后,那女孩呢?” 马鸿说:“被洪水冲走了。” 草儿忍不住哭了,低声的抽泣着双手握着短刀将刀刺入了马鸿的左腰。骑着马刚讲完故事的马鸿正陷入回忆之中,突然腰部重刀,条件反射的用肘向后用力敲去,直接将草儿从马上撞飞出去。马鸿左手捂着腰部,咬着牙对着跌在泥潭中的草儿说道:“你为何要杀我?” 草儿双手拿着刀,满眼血红的对着马鸿吼叫道:“因为你就是你故事中的洪水。” 马鸿惨笑一声说道:“我没杀你的亲人,你为何要杀我?” 草儿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她对着马鸿吼叫着,声音尖锐锋利,刺的马鸿心中做疼,原来这个女孩并不是被埋葬的男孩的妹妹,她说谎了。在那次民爆之中,马鸿杀了五个人,两个老人,一个壮汉,还有两个少年,第三个被马鸿杀死的少年是拿着石头砸破马鸿脑袋的少年,那个少年是草儿的哥哥,最后一个被马鸿掐着脖子杀死的少年是草儿的青梅竹马,他们定了娃娃亲。 马鸿笑了,对着草儿笑了,他说:“草儿这个名字我取回,若你能活着长大,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不是洪水,真正的洪水是这个时代。” 马鸿说完话后左手捂着腰部,右手拉着缰绳骑着马奔进了雨中,女孩的背后一刀力度不大,若是一个成年的壮汉在背后捅上马鸿一刀,可能便能将马鸿的整个肾脏都刺穿。一个身无分文亲人全亡的少女能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去,马鸿现在已经不关心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还能撑多久,后腰的刀伤可能伤到了左肾。虽然说马鸿已经在伤口上涂了金疮药,并简单的作了处理,但是若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怕一定会死在那个女孩的前面。 马儿一直朝着襄阳城的方向奔跑着,马鸿的后腰处感觉有凉风往外冒着,很凉很凉,他能感觉到血还在往外流着,但是不那么痛。骑着马颠簸着,肚子里面如翻江倒海一般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身体的力气随着流出的血一点一点的被抽掉,眼睛慢慢地模糊了,最终马鸿只能伏在马的身上,任凭马带着他走,他已经看不清路了。 要死了吗?我还真是可悲,就这么死了吗? 有点后悔没有听师叔说的话,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哎,看不清了,眼睛看不清了。 想睡,嗯,说不定睡醒了我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也只是一场梦啊! 好冷! 马鸿的意识最终全部散去,从马上坠落在雨地里。 第十九章:童子尿 轻飘飘的,周围都是暗的,马鸿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黑暗中飘荡着,不知飘荡了多久,身体开始下坠,然后马鸿醒了。马鸿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了喉咙里,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那少女正端着药碗喂他喝药。 那少女看到马鸿睁开眼睛,先是一惊,然后放下药碗跑了出去叫道:“王伯,王伯,他醒了。” 马鸿简单的大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小药铺。不过一会儿,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疡医和少女走进了屋子,马鸿想要直起身子来向其道谢,可身子一动腰部传来的刺痛感便让他冷汗直流。【《周礼.天官》记载,周代分医学为四科,即食医、疾医、疡医、。和兽医。疾医相当於现在的内科医生。疡医是治疗肿疡、溃疡、金疮,折伤等外科疾病的医生。】 “老丈,姑娘,是你们救了我吗?” 马鸿开口说话,他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毫无底力,这应该就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吧!可他一说话便闻到嘴里有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那老疡医赶紧坐在马鸿身边示意马鸿不要乱动,然后说道“公子你昏迷在路上,是莲儿出去捡柴发现的你,喂你喝了两碗尿,我又为公子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本章结尾再说尿的功效。】 马鸿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原来如此,在下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被唤作莲儿的姑娘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说道:“我遇到公子的时候,公子昏倒,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气息微弱,我才让同行的男童的尿。” 马鸿心里舒了一口气,张嘴道:“不是你的尿就好。” 莲儿听完马鸿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瞬间羞红了脸。 马鸿看见少女羞红了脸,忙解释道:“我是想说姑娘您尚未出阁,我喝你的尿是不好一点。” 莲儿听到马鸿又提到了她的尿,脸色一红,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马鸿。 马鸿心里舒了一口气,如果能够活下去喝谁的尿都行,能保住这条性命,即使是喝了女人的尿又如何,况且这个被唤作莲儿的姑娘长得还是慢俊俏的,不过嘛,再俊俏的女人,尿都是骚的。 老疡医这时候说道:“其实当时公子已经自己涂过金疮药了,按照当时的状况即使不再喝尿,也无大碍,只是莲儿年幼无知,才这么做的,还请公子见谅。” 马鸿张开嘴,将舌头射出嘴外透了透气,之后才说道:“莲儿姑娘也是好心之举,我若是没遇到莲儿姑娘,继续昏迷在路上,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老疡医笑了笑说他还要出去采药,便让莲儿喂马鸿喝药汤。当老疡医走了出去后,莲儿又端着碗红着脸坐在马鸿的床前,眼睛不敢看马鸿的脸。 马鸿勉强的笑道:“莲儿姑娘,能不能为在下取些漱口水。” 待莲儿取来漱口水,马鸿漱了十遍口,才喝下了药汤。之后莲儿便将马鸿昏迷后的事情告诉了马鸿,马鸿昏迷后,由于失血过多,老疡医便说要取一些参汤给马鸿补一补身子,但是农村的药铺里没有人参这种药物,便拿走了马鸿包裹中的钱去集市上买了些补药回来。马鸿又从莲儿口中得知他现在正处于邓县南边的一个叫清河村的村庄。邓县距离襄阳城不过百里,马鸿又托莲儿寻来一个会骑马的村民赶往襄阳城的习家,让表弟习眺带人来接他,马鸿现在受了伤,必须要好生休养才行,这个小村庄医疗条件太差。 习眺得到马鸿受伤的消息后,是连夜带着家丁赶着马车来到了清河村,等到了清河村的时候已经正是清晨。 习眺见到马鸿的那一刻,马鸿正在床上熟睡,习眺也不管马鸿身上的伤,便将马鸿搂在了怀里,半喜半忧地说道:“表哥,我听说你受伤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马鸿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对着习眺说道:“死孩子,要不再松开手,我就被你弄死了。” 马鸿为了报答来莲儿和老疡医的救命之恩,便让习眺取二十贯五铢钱答谢两人,那老疡医却说医生救人是职责,怎么也不收马鸿的钱。 马鸿便让习眺将老疡医叫到他的身边说道:“老丈,请您务必收下这些钱,这些钱不为别的,就请老丈多购买一些药材。药能救人性命,老丈您的药铺却缺药,如果以后村民病重,而老丈的药铺又没有药该如何是好?” 老疡医犹豫了片刻,对着马鸿说道:“公子是好心人,这钱老夫收了,但老夫希望公子能帮个忙。” 马鸿连忙说道:“老丈您但说无妨。” 老疡医说道:“老夫希望公子能收留莲儿这个孩子,莲儿这孩子父母死得早,家财又被他的叔父霸占,现在她无家可归,只能在我的药铺里帮忙,前些日里她那叔父找我商量说要把莲儿卖了换些钱花。我没有同意,但是我老了,我怕我没有能力阻止他叔父。” 马鸿道:“那莲儿姑娘是否愿意和在下走呢?” 老疡医说道:“我已经和莲儿说过了,她同意了,她是个好姑娘,跟着公子您能少受点苦。” 马鸿点了点头,道:“老丈放心,莲儿跟着在下,在下一定不会让他受苦。老丈如果日后有什么困难,便差人到襄阳城找我这个表弟,他一定会代我帮忙的。” 当天下午,马鸿躺在了习眺带来的马车里,带着眼睛哭红的莲儿离开了清河村。 途中,马鸿对着习眺说道:“表弟,你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吗?” 习眺摇了摇头一脸惊愕的对着马鸿说道:“没干过,难道表哥你要让我干吗?” 马鸿道:“也不让你杀人,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放把火,我看你这次来带的家丁不少,不如你就带几个家丁到清河村将莲儿的畜生叔父给打一顿可好?” 习眺犹豫了片刻道:“我就知道表哥你一定会差我去打人,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人,你就不怕表弟我被人打了?” 马鸿微微笑道:“你带的几个家丁可都是府内的打手,害怕村民吗?前几****兄长我都杀了人,你却连个人都不敢打,够怂。” 习眺忍不住马鸿激,便说道:“哼,我就打给你看。” 马鸿笑道:“别让莲儿知道,你偷偷的带人去吧!” 【尿有2个作用:1、活血化瘀。跌落难免会有淤血,疼痛。尿可以活血止疼。 2、迅速补充新血。尿所含的矿物成分、激素成分、有机成分与血是一样的。尿就是血液过滤下来的。喝尿补血最快。产妇大出血,先喝2碗童子尿。大量喝尿,能维持血管里面血液总量,维持流动性。维持电解质平衡。】 第二十章:磨去棱角 南漳县,水镜山庄。 石林外的桑树下,庞统向水镜先生讲述在穰城献策的计谋,水镜先生正在磨石头,偶尔抬起头问庞统两句话,庞统回答完水镜先生的话之后,便继续讲述在穰城的事情以及与贾诩相遇。 水镜先生磨完了一颗石头,坐在皱着眉头对着庞统说道:“你不问问我,马鸿去哪里吗?” 庞统微微一愣说道:“难道马鸿他没有回来吗?” 水镜先生道:“你给我讲的都是你在穰城的战事,不给我说说你从兄被杀的事吗?” 庞统听完老师说话,低下头暗道:莫非马鸿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师吗?不过就算不告诉老师,老师也会问吧!毕竟我们头上都挂了彩。 水镜先生见到庞统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马鸿在路上被刺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刺吗?” 庞统听到马鸿被刺了一刀,瞬间瞪大了眼睛,头上冷汗直流,有些口吃的问道:“老师……马……马鸿他,现在在哪里?” 水镜先生问道:“在襄阳习家养伤,已经没了性命之忧,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刺吗?” 庞统听到马鸿并无性命之忧,才舒了口气道:“学生不知。” 水镜先生道:“起因是你,刺他的是他救下的女娃。” 庞统长跪在地上,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颤声说道:“老师,学生知错了。” 水镜先生又拿起了一块小石头一边磨石一边说道:“真的知错了吗?” 庞统头也不敢抬的说道:“学生知错。” 庞统不敢抬头,不是他害怕水镜先生,而是为了自己的冲动而感到羞愧,因为他的一时冲动不仅差点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了好友。他现在已经不敢抬头去看水镜先生的眼睛,因为他有些害怕看到水镜先生眼睛中的失望,老师会不会对他失望呢? “做的是对是错,即便是现在不明白,以后你也会明白的。你记不记得,你们离开水镜山庄的时候,我告诉你们要多观少语,因为在你们这个年纪,你们往往不知道在作出了决定后会引发什么的后果,我说的对吗?” “老师教训的是。” “你向荆州守军出了放粮之计,就会亲眼目睹数千人的死亡,你揭开了从兄被杀的真相,间接导致多数无辜的流民被杀,也连累不少人。智谋好比一把利剑,拔出来刺伤敌人的时候,便会让无数目光锁定你,时常拔剑的人剑容易被折断,所以拔剑的人要知道拔剑的时机。” “老师教训的是。” “你聪慧过人,可你现在心里除了觉得对不住马鸿之外,是不是没有别的感觉?如实回答我。” 庞统伏在地上没有说话。 水镜先生顿了顿说道:“看到这些石头了吗?总共三百六十五块,你将这些石头的棱角全部磨平,磨平后才可出庄。” 庞统抬起头看向水镜先生,想要开口让老师减轻惩罚,但是看到老师的眼睛,便又低下了头说道:“学生遵命。” 水镜先生站起身,拿着竹笛敲了敲他刚磨好的石头说道:“你那师叔有没有让你们带话?” 庞统低声说道:“师叔说抽出时间会来拜访老师的。”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庞统看着水镜先生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贾诩说起的一句话:时间会磨平你们的棱角,这样你们才会在路上滚得更远。 襄阳,习府。 马鸿已经养了一月的伤,现在伤口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时不时还会传来刺痛。习祯回来了,为马鸿带来了老师的话,让他安心的在习府养伤。习祯见到马鸿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习祯虽然没说些什么,但是马鸿却知道习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水镜先生的学生了。这一次水镜先生提前让习祯回襄阳,那便意味着水镜先生没有认可习祯的才能。 马鸿在习府养伤的这一段时间,也不算寂寞,无聊的时候便读写书,或者去找表姐寻开心。马鸿自幼便经常到襄阳习家玩,有时候在习家一住便是一个月,自然是和习家的孩子们都很熟,最熟的还是习眺和习眺的胞姐。甚至马鸿连表姐的身子都看过,十二岁的时候马鸿曾和习眺庞统一起偷看过表姐洗澡,自那以后庞统对表姐一见钟情。 “表弟,表弟,你在想什么?该你落子了。” 一个身穿青裙的妙龄少女笑吟吟地催促着马鸿,她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微红,圆润光滑的鼻子上浸出了汗水。她本是要和马鸿下棋,可马鸿总是发呆,马鸿发呆的时候不是看着棋子发呆,而且还是看着她的胸口发呆。 “表弟是不是喜欢我呢?知道我和庞林定亲后心里不舒服吗?”少女在心里暗自说道,被马鸿一直盯着胸口看,可她又不能直接说些什么,急的两颊通红。 马鸿嗯了一声,回过神来,随手拿了个棋子摆在棋盘上。 少女左手托住衣袖,伸出右手在盘子里挑了一颗红枣塞进马鸿的嘴里,然后说道:“表弟看你这一脸苍白的样子,红枣能补血,多吃些。” 马鸿努力的嚼着红枣说道:“红枣能补血,善补女人血,表姐你也吃点。” 少女捂着嘴,眼神中充满惊讶地暗道:表弟他怎么知道我这几日那个来了。 坐在一旁教莲儿下棋的习眺嘿嘿地笑着说:“表哥,二姐,我发现你们俩很有夫妻相。” 少女身体一颤,棋子落在了棋盘上,转过头对着习眺娇叱道:“小弟,你休得胡言。” 少女说完话已是满脸通红,等她再转过身看马鸿的时候,发现马鸿又发呆了,这一次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马鸿养伤的一个月里时不时地会想起在穰城的事情,想起血肉模糊的战场;想起被士兵屠杀的流民;想起被自己捅死的少年那一双悲伤的眼睛。这个世界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人的生命也远远没有那么坚强。想起捅了自己的少女,马鸿本以为她可能已经饿死了街头,没想到习祯回来的时候竟然带着她,习祯是在襄阳的街道上遇到了饿昏在路上的她,便将她带回了习府。 那么现在怎么对这个少女,便是马鸿的心病,是要杀了她还是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让她在习府安生地活着。贾诩说的很对,人一旦目睹了人间惨状,无论老幼,心中都会藏进一头狼。现在这心中住着狼的少女住进了习府,若是马鸿什么也不做,若是这个少女将对他的仇恨转移到了习家人的身上,那且不是酿成大错。 杀还是不杀?马鸿数着棋盘上的黑子,若是双数,那么就杀了她,若是单数就放了她,马鸿数着棋子的时候是这样决定的,可当他数到了一半儿的时候,突然又改变了想法,因为刘琦又来看望他了。 第二十一章:举荐 刘琦这一次来看望马鸿的时候,马鸿能从他的脸上读到他的心事,其实马鸿不去看刘琦的脸,也知道刘琦必然是心事重重的,因为他最近确实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最近薄曹从事在家中被杀,刘琦作为荆州的治中从事,其职责是选拔人才,此时刘琦便需要选拔出新的人才填补空缺。可这不是让刘琦忧愁的事情,真正让刘琦忧愁的事情是刘表给了刘琦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十日之内破案。按责任来说,簿曹从事被杀,应该交于襄阳县尉处理。可刘表既然安排刘琦负责此事,一方面是要看看刘琦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能不能真正地处理好政务,另一方面也是在这期间让刘琦培养自己的心腹。马鸿听了刘琦讲到刘表让其暂时接任簿曹从事后,便知道刘琦能理解刘表是要看其能耐,但却不一定能够了解刘表刻意让其培养心腹。 刘琦虽然比马鸿年长七岁,但是两人关系极好。刘琦随刘表来到荆州后,先来到宜城,然后刘表便将全家安置在马家,那时候刘琦便与马家的兄弟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马鸿眼见刘琦现在陷入了困难,并找到了自己,那他自然是要伸出援手的,便笑道:“兄长这是机会,你应该高兴才对?” 刘琦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是父亲给我的机会,但是我接这案子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马鸿笑道:“我看兄长是理解错了我说的机会的意思,这次的机会不只是好好表现给你父亲看,而是趁机培养心腹,如此说来,兄长你更应该感谢杀人犯才对。” 刘琦先是一脸惊愕,接着那惊讶的表情变成笑容溢满面,笑道:“确实是个机会,但去感激杀人犯总不是好事吧!三儿,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治中从事:主管州内官员的选用及其他事物。簿曹从事:主管钱粮账簿。】 马鸿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我向兄长推荐两人,第一人是我的师兄向朗,现任临沮县长,官职虽小,但师兄却有才华,我相信其必能担任簿曹从事一职。第二人是我表兄习祯,现刚从水镜山庄返回,我想让兄长为其安排一职位,这个职位不用过高,但也不能太低,毕竟习家可是襄阳名门。” 刘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簿曹从事的职位极为重要,蔡瑁推荐其从弟蔡和担任,现在我向父亲推荐向朗,你觉得父亲可会同意?” 马鸿笑道:“蔡和吗?兄长不必去理会,兄长只管举荐向朗便是。我想师兄很有可能被提拔,原因有三,其一这几年向朗师兄在临沮的政绩不错;其二向朗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当初是你父亲亲自任命他做的临沮县长;其三是兄长和向朗并无过多交际,举荐向朗可让旁人少说点闲话。” 刘琦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听三儿的,这习祯我安排他做襄阳县尉如何?县尉本有两人,其中一人因为簿曹从事被杀而不能查出罪犯而被撤职,县尉之职正有空缺。” 襄阳是荆州首府,在襄阳做县尉俸禄四百石,其地位和俸与在临沮做县长的向朗相当,这是一个好机会,马鸿相信习祯不会错过的。马鸿点头道:“我代表兄谢过兄长。” 刘琦道:“只是我怕习祯不会接受,如果不能按时破案,他的这个县尉也做不长久,也会对他以后的仕途有不小的影响。” 马鸿笑着说:“兄长放心去见我那表兄吧!抓捕罪犯的事情,我来助兄长一臂之力。” 刘琦点了点头,走进了习祯所住的院子里。半个时辰后是习祯陪着刘琦一起走了出来,曾被马鸿唤作草儿的少女跟在他们的身后。少女低着头缓步走着,经过马鸿身边的时候抬起头看了马鸿一眼,嘴角轻轻地蠕动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但是马鸿却清楚地看到她要说的两个字:洪水。 马鸿抬起头看向天空,天很蓝,白云在蓝天上组成一张脸,那脸笑着笑着便哭了。 习祯送刘琦出门后,向马鸿走来,等习祯走近的时候,马鸿看到了他脸上的微笑。习祯笑着说:“表弟,没想到大公子竟喜欢幼女,真是特别有品味啊!” 马鸿还之一笑道:“男人嘛!可以理解,听说那曹操专好人妻不是?” 习祯伸出手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笑道:“表弟,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多谢。” 马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表兄客气了。” 习祯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嘴问道:“表弟,这茫茫人海之中,表弟有把握在十日之内将罪犯揪出来吗?” 马鸿笑道:“最迟五日,必定能将他揪出来。” 习祯问道:“表弟你有何策略呢?不妨说来听听。” 马鸿微微一笑,伸出手道:“不妨我们道街道上四处走走,也能收集一些情报。” 习祯心里暗道:马鸿手中没有一点情报,就敢为我应下此事吗?他还真是自信,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查案的。 当习祯和马鸿刚走出习府的时候,便遇到了回来了马三,马三是马府的家丁,此次马鸿受伤后,便被马鸿的父亲派到襄阳来送药。马鸿见到马三便开口问道:“马三,调查的怎么样了?” 马三开口说道:“公子,外面风大,公子还是回院里说吧!” “哪里有风?”马鸿说完话便朝着街上慢悠悠地走去。 马三叹了一口气,跟上马鸿的脚步,说道:“我收集了一些信息,不知有没有价值?我慢慢为公子讲。” 半个时辰后,马鸿问习祯:“表兄,你觉得哪条信息可靠?要不你先分析一下?” 习祯免费从马鸿的手里得到这么多情报,要还是等着马鸿给他分析,自然是不妥,便在心里分析了一会儿,才说道:“死去的簿曹从事名为张金,此人乃酒肉之徒,极好女色,光是纳妾的数量就有十三个。马三收集的其中有一条消息,张金与西街酒楼的老板的妻子有染,我与那酒楼老板相识,我认为张金遇害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马鸿笑着道:“为何?莫非那酒楼老板是故意让其妻与张金结的吗?” 习祯道:“这商人想要立足,勾结一些官员是正常的事情,送一些金钱美女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酒楼老板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他曾为托我叔父办些事情,曾让他的妻子半夜来找我叔父。” 马鸿点了点头笑道:“张金的宠妾与家丁有染,那个家丁会不会谋害李立呢?” 习祯犹豫了片刻,慢慢说道:“表弟你有所不知,这张金私下生活极为混乱,坊间有传言他有龙阳之癖,府上的家丁都是长相较好的年轻男人,这张金比较喜欢让家丁和妻妾们一起玩乐。” 马鸿由衷地赞赏道:“这人还真是风流啊!还很慷慨!”马鸿赞赏完张金,便回头对着马三说道:“如果你的主人要你侍寝,你会如何做?” 马三听完马鸿说的话,浑身打了个冷战,双腿一紧,后腰一阵发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公子,你…不能…” 马鸿微微地笑道:“说实话。” 马三低下头不敢去看马鸿的眼睛,低声地说道:“我会逃跑。” 马鸿对着习祯一笑道:“家丁们要是不想侍寝,张金要是逼着他们,你说他们会杀了张金吗?” 习祯低下头认真想了片刻说道:“有一些可能。”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就要认真的查一查家丁们和张金的妻妾。等明日里,表哥上任之后,去一趟张府,对家丁和妻妾自己的盘问,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习祯点了点头说道:“表弟,西街酒楼的鱼做的不错,去尝一尝如何?” 马鸿笑嘻嘻地说道:“要是能看看酒楼老板的妻子就更好了。” 第二十二章:刻权 习祯请马鸿在酒馆里好吃一顿,饭后马鸿依身体不适为由回习府休息。马鸿一回到了习府,走进房间,摒退下人,只留马三一人在身旁。 马鸿打了个饱嗝,斜躺在床上道:“马三,演的不错。” 马三笑道:“都是公子教的好。” 马鸿揉了揉肚子,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对着马三说道:“派人通知李立,待到习祯去张金府上查案的时候,就让他卖一个破绽给习祯。” 马三道:“公子举荐与你不和的习公子做县尉,还要舍弃李立,这值得吗?” 马鸿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道:“李立要我帮他杀了他的杀父仇人,我帮了他,现在他也应该帮我一个忙了,这是我们谈好的。” 马三弯下腰说道:“公子,我只是觉得公子举荐习公子做县尉,这有点不值,毕竟他与公子之间的关系不好。” 马鸿摆了摆手说道:“莫要多嘴,去告诉李立让他放心的去吧,他的家人我会好生照顾。” 马三点头应是,便退了出去。待到马三退出去之后,马鸿躺在床上,突然睁开眼睛,举起手,仔细地看着掌心,嘴角微微向上一挑,然后反过手紧紧地握住拳头。马鸿很明白马家支持的是刘琦,日后他也会辅助刘琦,所以他现在会为刘琦铺路,那么等刘表死后,刘琦接位的几率便会更大。那么等刘琦接位后,他便是刘琦的第一功臣,马鸿也很清楚刘琦是一个短命鬼,那么等短命鬼去世之后,他便能搅弄风云,展示他的野心了。那么刘琦现在不敢做的,他会悄悄滴代替刘琦去做;刘琦不敢想的,他会代替刘琦去筹谋;刘琦不敢动的人,他会代替刘琦去杀死。张金虽也有些本事,但他不是蔡瑁的人,也不是刘琦的人,那么即便马鸿暗中杀了他,蔡瑁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只要蔡瑁还未注意到他,那么他的行动便不会受到制约,表面上他还只是一个是十三岁的少年,还只是水镜先生的学生,可他的手却正慢慢地伸向权利的枢纽。 第二日,马鸿收到消息,习祯与刘琦去张金府上查案,李立说漏了嘴,畏罪自杀身亡,此案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习祯也算彻底坐稳了襄阳县尉的座椅。第四日,刘琦传来消息,刘表启用向朗为薄曹从事。这时,马鸿已经在习府养了一个多月的伤,身体基本上已经康复,他便辞行回到了水镜山庄。马鸿去水镜山庄的前吩咐马三带莲儿回宜城,并吩咐马三好生照顾莲儿。 时值五月,天气开始转热,马鸿拿着两罐米酒走出水镜山庄的石林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他将酒放在地上,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头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上。 石林外,坐在太阳下磨石头的庞统看到马鸿回来了,默不作声地走到马鸿的身边,拿起米酒,打开坛盖,连饮三口酒,接着仰起头来对着太阳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马鸿看着身体被晒的黢黑的庞统,庞统那拿着酒坛的手也变得极为粗糙,手指上退了一层皮,看起来这些日子庞统在山庄的日子并不太好过。马鸿暗道:看来庞统这家伙肯定是仔细地向老师说了一切,贾诩这老怪坑了他一次。 庞统打完喷嚏,揉了揉鼻子,向马鸿展示了他的双手后说道:“看看,我这握笔杆的手变成了磨石头的手。” 马鸿笑了笑问道:“怎么磨起石头了?” 庞统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我被老师惩罚了,怎么样,受的伤重不重?” 马鸿笑了笑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庞统又喝了两口酒,才慢慢说道:“徐庶和刘晔两人合力破了黄老头的石阵。” 马鸿哦了一声,接着问道:“花费了多长时间?” 庞统向马鸿伸出了两根手指。 马鸿猜道:“两个时辰吗?”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两天。” 马鸿哦了一声问道:“那老师满意不?”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相当不满意,所以老师给了他们一人一把锄头,去田地里帮助村民去除草去了。” 马鸿脸色变了变,暗道:莫非,我刚回庄,也要被老师惩罚吗?身上还带着伤呢?这可怎么办? 庞统站起身来,带走了一坛酒,边走边说道:“去见老师吧!看看老师会怎么责罚你吧!” 马鸿对着庞统道:“老是要责罚我,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庞统扭过头眯着眼睛看着马鸿笑道:“最好老师让你陪我一块磨石头,我一个人实在是太闷了,徐庶和刘晔两人去锄地还有个人陪着说话。” 马鸿叹了一口气,将剩下一坛酒也扔给了庞统,便一人朝着老师的住所走去。马鸿见到水镜先生的时候,水镜先生正拿着小刀在石碑上刻字,马鸿对着老师行过礼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老师刻字。 水镜先生也没有理会马鸿,只是继续拿着雕刀刻字,待到他将正在刻的字刻成之后,转身对着马鸿说道:“字可得怎么样?” 马鸿在水镜先生刻字的过程中一直看着,突然被老师问刻的字怎么样,马鸿一时语塞,停顿了片刻才说道:“不错。” 马鸿显然是说了谎话,他本来是想说很好的,但是水镜先生刻的字谈不上好,所以才说了不错。虽然马鸿早就听徐庶说过老师的字写得不怎么好,但是他却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水镜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作为我的学生,首先要对老师讲真心话,我的字刻的实在是太差了。” 马鸿红着脸暗道:你自己知道刻的差,还问我,如果是我,我肯定不好意思开口问。 水镜先生放下雕刀,洗了洗手后又回到石碑前面对着马鸿说道:“虽说刻的比较差,但是你能不能看出我刻的是什么?” 马鸿心里暗道:您这灵魂刻手,要想看出您刻的是什么,还真是不太容易,但我倒是看出来了。随之马鸿便回答道:“回老师,您刻的是论语为政篇中的一句话,是“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眼力,那么这句话讲述的你能够做到吗?” 马鸿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回老师,学生觉得大致是做到了。”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你和庞统都没做到,但是你比庞统强上一点,我问他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说他做到了。这句话中的谨而信,你们两人都没有完全做到,因为你们两人做起事来都不够谨慎,你说我说的对吗?” 马鸿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老师教训的是,我们在穰城行事确实鲁莽了一些。”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恩,那以后就要注意点了。” 马鸿连忙回道:“老师教训的是,学生以后必定谨慎言行。” 水镜先生又嗯了一声,继续问道:“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我看你现在正好需要好好学学六艺中的书法了。毕竟你的字在你们师兄弟之间是最有特点的。” 马鸿的字确实很有特点,因为他的字和水镜先生一样,都是写的比较差,但是却比水镜先生写的要好上许多。马鸿听说水镜先生要他练字,便开口道:“学生汗颜,字写的实在是差,学生会勤加练习的。”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六韬,读过没?” 第二十三章:象棋 马鸿微微一顿,回答道:“学生读过三遍。”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六韬》分别以文、武、龙、虎、豹、犬为标题,各为一卷。你可知这六卷各有多少篇?” 马鸿沉下心来,思考了一段时间才回答道:“回老师,文韬有十二篇,武韬五篇,龙韬十三篇,虎韬十二篇,豹韬八篇,犬韬十篇。六卷总字数近两万字。” 水镜先生又嗯了一声,道:“你随我来。” 马鸿随水镜先生走进内屋,水镜先生搬出一个大木箱子,指着箱子里的书简说道:“将这个箱子搬出去。” 马鸿吃力的搬起木箱子跟着水镜先生走了出去,将木箱子放在地上。水镜先生指着屋子里的石碑说道:“这屋子里总共有三十块石碑,你将这六韬中的文武龙三卷中的文字全都刻在石碑上,刻书不仅能学习兵法,还能练字,其中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马鸿忙回应道:“学生遵命,只是学生怕刻的不好。”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说道:“不要紧,比我刻的好就行。” 水镜先生说完话便走了出去,马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木箱子上,双眼望着木箱子暗道:“看来这就是老师对我的惩罚啊!这活可要比庞统的还累啊!” 水镜先生教学的方法很奇特,庞统和马鸿两人都是少年气盛,他便让两人一个磨石头,一人刻石碑。庞统在太阳下流着汗水一块一块地磨石头,在磨石头的过程中锻炼其耐心;马鸿在屋子里昼夜拿着锤子雕刀一字一字的刻字,在刻字的过程中揣摩兵法。 当天晚上,当马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的时候,庞统正赤脚坐在席子上喝酒,徐庶和刘晔也端着酒杯随意地坐着。三人见到马鸿回来,刘晔和徐庶都站起身来请马鸿入座。 刘晔见到马鸿神情疲惫,问道:“马师弟,老师见你,让你做什么了?” 马鸿道:“让我在石碑上刻字,刻《六韬》。” 刘晔一愣,说道:“这可需要不短的时间呐。” 坐在一旁的庞统哈哈大笑道:“马老三,你的字写的那么差,刻在石碑上谁能看懂。” 马鸿懒得搭理庞统,坐在席子上端一碗酒,慢慢地喝了起来。徐庶凑过身来和马鸿对饮了一杯酒,微笑着对马鸿说道:“马师弟,这山野之间缺少娱乐,庞师弟说你改良了象棋,还用木头自制了象棋,不如拿出来让我们消遣一番。” 刘晔这时候笑道:“徐师兄,我看马师弟累了,不如明日我们再来请马师弟教我们下象棋好了。” 马鸿听到徐庶说到象棋,心里暗道:“哼哼哼,他们不懂规则,我正好可以借教他们下象棋的机会刷刷威风,将他们杀的溃不成军。”当马鸿听到刘晔说要该日再来的时候,便连忙站起身来拿出自制的象棋道:“两位师兄,我不累,我这就教两位师兄下棋。” 这时候庞统也凑了过来,和马鸿一起在棋盘上摆下了棋子,有一传说,象棋是韩信所创造的,棋盘中间写着楚河汉界。象棋经过不断的演化,在宋朝的时候基本定型,并在清代发展到全盛时期。 棋子摆好之后,刘晔借着油灯的灯光仔细地观察着棋子,之后用手指指着象棋上的炮问道:“马师弟,‘炮’这个子的意义我不太能理解,别的棋子我还都能理解。” ‘炮’代表的是火器,如果马鸿推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在宋朝的时候,因为火药的发明,才增加了炮。刘晔等人不理解炮的含义是正常的,但马鸿总不能为其讲述火药的发明吧!这恐怕在两人听来有点太匪夷所思。庞统曾经也问过马鸿炮的含义,当初马鸿事先没有准备好,随便含糊地给庞统解释了一下,事后马鸿认真的思考了怎么回答,便说道:“子扬师兄,这‘炮’的含义,类似于攻城战中的攻城兵器,如投石车,冲车或者云梯,可以将其当做攻城工具便可。” 刘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听马鸿对象棋规则的讲述。马鸿将象棋的规则讲述了一遍,刘晔和徐庶都已经听懂了,刘晔便请马鸿和庞统两人先对弈一遍,让他和徐庶观摩一番。马鸿欣然同意,倒是庞统有些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他和马鸿下过几局,当时可是输的一塌糊涂。 马鸿手拿起‘炮’的时候,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腰部一凉,手中的棋子差点掉在棋盘上,他竟然忘记了刘晔的身份,他竟然忘记了掩饰,如果刘晔和他一样是同时代的人,那么在他看到他做的象棋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这该如何是好呢? 庞统见到马鸿拿着棋子一直不肯落子,便催促道:“以前你下棋那么快,今日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要为师兄们演示吗?” 马鸿听了庞统说的话,便炮二平五,马鸿棋子落定之后突然抬起头对着刘晔说道:“子扬师兄,iloveyou.” 马鸿说完后直视刘晔的眼睛,如果刘晔眼睛中有过转瞬即逝的惊讶,那便意味着刘晔和马鸿是来自同一个时代,如果刘晔的眼睛中只是疑惑,那便意味着他并不是和他是同一时代的人。 刘晔有些疑惑的说道:“马师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马鸿从刘晔的眼睛中没有看到一丝惊讶,心里暗道:看来这刘晔不是和我一个时代的人,若他真的是演的,那么他一定是影帝,那么就让我再试探他一下。 马鸿笑道:“子扬师兄,你可听过‘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这句诗吗?” 马鸿向刘晔问完话后,心里暗道:这句诗是宋朝辛弃疾的名句,刘晔如果是现代人,他若想欺骗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没听说过。如果刘晔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一定会认真地搜索自己的记忆,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会回答我的问题。 刘晔扶着额头思索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句诗写的实在不错,可我确实没有听过。敢问师弟,这句诗是出自何人之口?” 马鸿皱着眉头,假装思考了片刻说道:“记得是好久以前从某本古籍上看到的,忘了,哈哈。” 庞统这时候用手指敲了敲木头棋盘,道:“喂喂,马鸿,你这是下棋,还是吟诗呢?” 马鸿微笑着拿起棋子落定,说道:“就算我一边和子扬师兄吟诗,一边和你下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庞统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拿起了棋子。 第二十四章:水镜的食谱 用棋演化出的战争,能够让人看得更清楚,马鸿手中拿着棋子,手指的关节发痛,下午他一直在刻字,才刻了三个字,但却累的够呛。这时候与庞统对弈,本来马鸿没将庞统放在心上,但是十步之后,马鸿开始发觉庞统的棋艺进步很大,甚至已经赶上他这个老师了。马鸿皱着眉头仔细地思考着,手心里满是汗水,心中暗道:这庞统真是天生的棋手,我只是半年前和他下过三局棋,没想到现在的他已经能做我的对手了。 庞统拿起车吃掉马鸿的士,道:“将军。” 庞统双眼有些发热,心中暗道: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磨石头,心里推算出棋子的变化,没想到今日里还能用上,马鸿,你输定了。” 刘晔看着两人落子,心里暗道:这象棋虽然只有三十六个子,却也是千变万化,马师弟能将这象棋改良到这种地步,真是不简单。 徐庶在一旁心中默念着:“棋子虽少,却和围棋一样有趣。庞统至少能看到四步之外的棋路,所行之步,步步连环,牵着对手在走吗?” 一炷香后,马鸿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着庞统微笑道:“活棋了。” 庞统放下棋子,摸了摸鼻子,对着马鸿讥笑道:“怎么,你不是说和子扬师兄吟诗也能轻松击败我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的棋艺进步神速,难道这半年来你偷偷练习了不成?” 庞统哼了一声道:“那倒没有,这是我下的第四盘象棋,前三局输你,第四局平你,第五局就要赢你。” 刘晔和徐庶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暗笑道:庞统的好胜心真强。 “那我就等着喽。”马鸿对着庞统说完话,对着徐庶和刘晔二人笑着道:“两位师兄,我想你们已经看明白了,不如你们二人来对弈一局可好?” 徐庶和刘晔相识一笑,便席地而坐,摆好棋子,开始对弈。马鸿坐在一旁的席子上看着两位师兄对弈,徐庶和刘晔两人都是初次下马鸿改良的象棋,两人皆了解对方的心思,尽力让对方能够熟悉棋路,尽量将对弈的时间拖的更久。 马鸿看着棋子,心中暗笑道:若是论心性,师兄们可都比庞统要成熟的多,庞统和我下的第一局象棋竟想赢我。不过我要是棋艺不精的话,半年前的第一局说不定还真输给了他。 烛光闪动,马鸿轻靠在墙上,双手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那棋子越来越模糊。赶了两天路,又刻了半天的石碑,确实累了,不知不觉,马鸿已经抱着膝盖睡着了。庞统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徐刘二人下棋,一边饮酒,见两人不以输赢下棋,顿时觉得无聊,便对着马鸿说道:“马老三,敢不敢和我下围棋?” 庞统说完话见到马鸿没反应,便凑近一看,却发现马鸿已经睡着了。庞统苦笑一声,从一年前起,马鸿便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和他下围棋,甚至为了逃避和他下围棋,还改良了象棋。在庞统看来,马鸿应该是自知下围棋的技艺不如他,才改良了象棋,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徐庶见到马鸿已经睡着,便压低声音向刘晔说道:“子扬师弟,不如我们将这象棋带到我的房间研究,马师弟实在是累了。” 刘晔微笑着点了点头,和徐庶一起收拾好棋子,给庞统打了声招呼,示意庞统将马鸿叫醒,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庞统待徐刘二人走后,伸出手指在光脚丫子是擦了擦,之后将手指放在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然后撇着嘴将光脚丫子伸到马鸿的鼻子前。马鸿睡梦中突然闻到一股异味,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光脚丫子,差一点没忍住咬了上去。 庞统见到马鸿被他的臭味熏醒,大笑着回房休息。马鸿无奈地摇了摇头,脱下鞋子,关好房门,倒在床上便睡下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时间磨平了石头,在石碑上留下一片片的痕迹,马鸿在回到水镜山庄后致力于学习六韬,一转眼已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马鸿白日里学习兵法,晚间与师兄们切磋棋艺,一起谈论天下大势。有时候师兄弟们还会去池塘垂钓,钓出鱼后便会围坐一团,马鸿便会为众人烤鱼。马鸿也让马三从家里为他带来了马鸿制作的平底铁锅,马鸿会为师兄弟们炒些菜品。由于在这个时代,烹饪大多是以蒸煮为主,平常人很少吃到炒的菜,马鸿炒菜的技艺虽谈不上高超,但也算不错,马鸿拥有一手做菜的本领,说起来还要感谢马鸿的妈妈,(上一世的妈妈,在这一世称呼妈妈为母亲)因为马鸿的妈妈很懒,她在马鸿很小的时候便教马鸿做菜,将马鸿教成一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孩子。 这三个月来,马鸿不仅知道了水镜先生是一个写的一手烂字的老师,还是一个馋嘴的老头。自从水镜先生知道马鸿炒的一手好菜后,每逢饭点,便凑了过来混饭吃。久而久之,众人也都不去食堂去吃饭了,食堂做饭的老伯倒是清闲了不少。每次马鸿做菜都会为他单独炒一份菜,因为水镜先生的口味太重,每次吃菜里面加的盐都比旁人的要多三倍。不仅如此,水镜先生对美食的观念刷新了众人的见识,水镜先生喜欢用薄饼夹着冰块吃;喜欢用薄饼夹着盐吃;喜欢用博饼夹着炸的发焦的蝎子和蜜蜂下肚…… 总而言之,水镜先生每次吃饭总会用一张薄饼夹一些奇怪的东西吃,明明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口味没有变淡,反而更重了。 这三个月来,师兄弟之间了解的更深了,也都对老师有了新的认识。他们都得到了一个答案,只要喂饱老师,老师不仅会好好教他们功课,对他们的态度也会好些。所以当他们做完功课后,就会上山捉些奇怪的东西回来先让老师鉴定一下能不能吃,短短三个月马鸿已经炒炸过数不清的昆虫,如蜗牛、蚯蚓、蚂蚁、知了、蟑螂、蟋蟀、蝴蝶、蝗虫子、蚱猛、湖蝇、蜘蛛、螳螂…… 有一次庞统懒得去捉昆虫,便捉了十只苍蝇跑去问水镜先生能不能吃。水镜先生正在赏玉,他盯着庞统看了好久,才说道:“能吃,不过我今天胃口不好,你全部吃下吧!否则,我再让你磨三百块石头。” 那一次庞统口吞十只炸熟的苍蝇,从此之后再也不敢胡乱抓昆虫了。 第二十五章:答案 窗外的院子里,杨树叶铺的厚厚一层,马鸿拿起扫把清扫着,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树叶扫成一堆,堆积在杨树根下。水镜先生左手端着盘子,盘子里盛放的是一盘油炸的螳螂,右手端着一碗盐水静坐在石阶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马鸿忙活着。 马鸿清扫玩树叶,拿着扫把在水镜先生身旁坐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水镜先生拿起一只油炸螳螂放在嘴里,咬掉螳螂的头部,又将其放在盘子里,咀嚼了一会儿喝了口盐水,对马鸿说道:“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的,老师。”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又将剩下的半只螳螂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又端起盐水冲进了胃里,才慢悠悠地说道:“是为了子扬而来的吧!” 马鸿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水镜先生将盘子和碗放在地上,拔掉一根白头发看了一会儿,轻轻一吹将头发吹了出去,慢慢地说道:“不知不觉,我已经老了,看着你们的朝气劲儿,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有好多事情都忘了去做。” 水镜先生说着话,眼睛在那一瞬间变的清澈,只是那短短的一瞬,他又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了常态。 昨日里,刘晔的家丁从成德(扬州九江郡成德)带来消息,要让刘晔尽快回到成德。原因是袁术在寿春有意称帝,而刘晔身为汉室宗亲,所居住的成德距离寿春极近,可能会受到袁术的影响。袁术若是称帝,很可能便会去控制刘晔的家族,刘晔是汉室宗亲,刘晔这个汉室宗亲可是货真价实的,比起难以考究的刘备可要强上百倍。袁术若要称帝,那便是公然地篡汉,那刘晔的家族在其势力范围下,很有可能便会受到灭顶之灾。因此刘晔的父亲刘普才急忙召回刘晔商量对策,刘晔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找水镜先生辞行。 水镜先生问急匆匆的刘晔:“你若回去?能不能再在年前回来?” 刘晔回答不能。 水镜先生说道:“若是不能回来,那么你并未在我的庄内修习三年,严格来说便不能算我的学生。” 刘晔知道水镜先生虽然对吃的很不讲究,但对规矩却很是讲究,他无法说服水镜先生便只能先回去呆着,他又不能不告而别,因为他一旦离开水镜山庄,水镜先生便绝对不会再认他这个学生。徐庶也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为刘晔求情。庞统第一个来向水镜先生求情,结果却是无功而返,马鸿来了,为老师带来了一盘炸螳螂。 马鸿一直坐着,看着水镜先生,水镜先生吃完螳螂,喝完盐水,见马鸿还不回去,问道:“你觉得规矩重要还是人情重要?” 马鸿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都重要。”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又说道:“鱼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选择是痛苦的,但不是困难的,子扬来见我的时候,我想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马鸿沉声说道:“学生看得出子扬师兄很痛苦。”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得出答案,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马鸿用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放在右膝盖上,心中暗道:若是就这样让子扬师兄回成德,那么按照历史的发展,他必然会投向曹操,纵观历史上子扬师兄的一声,可是郁郁不得志,我得做些什么来阻止他。如果他能够领我的人情,说不定以后能与其共谋大事。 水镜先生见到马鸿沉默着,拿起空盘子敲了敲石板,问道:“那么,你有答案吗?” 马鸿扭过头看向老师的眼睛,微微地笑道:“来见老师的时候,我还没有答案,但听了老师说话后,我已经有了答案。”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说道:“能够帮学生找到答案的老师不会是差劲儿的老师,我今天算是做了次好老师。来吧!说一说你的答案吧!” 马鸿站起身来走到水镜先生身前,跪了下去,左手按右手(掌心向内),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说道:“老师,我的答案就是随着子扬师兄一起到成德。我会尽全力帮助子扬师兄,争取帮他在年前解决那边的琐事,带他回来。” 水镜先生眼睛一亮,伸出手扶起马鸿说道:“出乎我意料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是正确的答案还是错误的答案。” 马鸿直起身来说道:“不管这是正确的答案,还是错误的答案,但这是我想做的,请老师成全。”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起瞪大眼睛看着太阳说道:“既然是你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吧!” 马鸿心中一喜,又要向老师行稽首礼表达心中的谢意,却老师抓住手腕说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说会不会痛苦呢?” 马鸿的眼睛在那一刻泛出了水雾,他轻声说道:“学生只知道若不去做,会后悔,也许一辈子都会后悔。” 水镜先生低下头看向马鸿的眼睛,那眼睛中泛着水雾,这完全不像十三岁少年的眼神,这话也不应该出自十三岁少年的口中,他这个徒弟的成熟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庞统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水镜先生不会意外,但水镜先生知道庞统说这话的时候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眼神。水镜先生看着马鸿的眼睛,想起了年轻的自己,突然觉得内心一股酸疼,回忆又开始在他的脑海里融化了,这一刻他笑了。 “去做吧!但是要记着量力而行,切莫再受伤了。”水镜先生说道。 “学生这就去告诉子扬师兄。”马鸿说着话向老师辞行,之后一路小跑的跑了回去。 水镜先生看着马鸿的背影,一直看到马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太阳,阳光钻进他的眼里,却怎么也不能在他的眼睛里挤出泪水。多年以前,他也有着和马鸿一样的眼神,只是他的老师却将他的选择抹杀了,而现在他只能在回忆里痛苦着。 良久,水镜先生低下头,眼睛是一阵灼痛,他低着头,用右手捂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我的学生们可能都会在这历史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第二十六章:卷入风雨 刘晔回头看了看水镜山,山已经远了,能看得见,却看不清了。刘晔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拿出水壶喝了两口水,看向马鸿。马鸿正看着脚下的路。 “师弟,你回去吧!” 刘晔盖上水壶的盖子,又将水壶系在腰上。 “子扬师兄,我已经向老实承诺要和你一起去成德,怎会食言?” 马鸿抬起头看向刘晔,心想无论如何都要和刘晔一起去成德,如果成功了,那么将来就有可能将刘晔捆绑在自己的车轮上一起转动,如果失败了,也交到刘晔这个朋友。无论成败,都是值得的。 午后的天阴沉沉的,刘晔的脸上也写满了阴沉,他看着小师弟,有些不忍地说道:“师弟,看着天气,是要下雨了。” 马鸿嗯了一声,说道:“那么我们赶快动身吧!在雨还未落下之前找个避雨之地吧!”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还小,我不想也让你卷入风雨之中,若打湿了衣裳,会生病的。” 马鸿微微一笑道:“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淋雨,以后才能在雨中平稳的行走。” 刘晔叹了口气说道:“师弟,那你要看下什么雨了,如果是春风细雨,师兄我很乐意陪你一起踏青;就算是盛夏的暴雨,那也只是一夜的暴躁,天亮了便会停止;可眼下已入秋,这秋雨说大也不大,说猛也不猛,可伴着秋风的秋雨打在脸上却是格外的冰凉,好比剑刺在心上。秋季已过,便入寒冬,到时候冰雪铺地,冰封三千里,能让人无法伸出指头。师弟,你可知道,袁术是能唤出冰雪的人,你……” “师兄。”马鸿打断刘晔的话,微笑着看着刘晔,轻声说道:“下雪了,我们可以弄个火盆,去找些干柴来,两个人去找干柴,总比一个人去找要来的快一些。” 刘晔看着马鸿,低下头轻声地说道:“风雨欲来,我们走吧!” 马鸿微微一笑,拽了一下马绳,催动胯下的马,心中却暗道:子扬师兄为了不让我踏入这浑水之中,心中肯定在盘算着如何摆脱我,要不然他也不会先打发家奴先回成德报信,路上我可得小心点,不能让他将我丢下了。 刘晔骑着马,左手轻轻地摸了摸左腰的水壶,又从身后伸到右腰摸到酒壶,心中暗道:马师弟是铁了心要跟着我回成德,他年龄还这么小,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卷入这血雨腥风之中,绝对不能。 两人沉默着赶路,下雨了,风夹着雨打在脸上格外的凉,幸运的是两个人见到了亭子,亭子修的很简单,四根杨木柱子,顶棚是用茅草盖着的,虽然是简单的亭子,却也能遮风挡雨。能走进这遮风挡雨的亭子,还要感谢刘表,刘表不但有着出色的政治头脑,还有着为民做事的心,他下令在荆北的主道上每隔十里修筑一亭,确实令沿途赶路的人有了些许歇脚之地。 刘晔伸出手摸了摸左腰间的水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停顿了一下又放在右腰的酒壶上,解下酒壶对着正准备拧开自己酒壶喝酒的马鸿说道:“师弟,来尝尝师兄酿的米酒。” 马鸿放下自己的酒壶,接过刘晔的酒壶笑道:“子扬师兄,你终于让我喝你酿的酒了。” 刘晔笑笑说:“说起来,我本是想将自己在水镜山庄酿的米酒拿回去给父亲喝的,才没有拿出来给师兄弟们享用,只是路上看师弟你一直偷瞄我的酒壶,便知道你是馋了。” 马鸿呵呵一笑,道:“那谢过师兄了。” 马鸿拿起酒壶,饮了两小口酒便将壶盖盖上递给刘晔。刘晔接过酒壶,一脸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师弟,难不成师兄酿的酒不好喝?你这好酒之人怎么只喝了两小口?” 马鸿道:“子扬师兄喝过自己酿的酒没?” 刘晔道:“自然是尝过几口的,我觉得还不错啊!” 马鸿笑道:“子扬师兄酿的酒是好酒,我才不忍喝的太多,毕竟路还那么长,好酒可不能一下子喝完了,否则路上肚子里的酒虫会不安分的。” 刘晔道:“你这个酒鬼呀!想不想知道我这酒为什么酿的不错吗?” 马鸿道:“愿闻其详。” 刘晔点了点头道:“书院的书房里,第三间技房左边的一排书架,倒数第三排书架的靠右的第三四五六七八书简都是记载如何酿酒的。” 马鸿道:“子扬师兄你的记忆力真好,下回我可也要研究研究如何酿酒,总不能一直去买酒喝,太贵。” 刘晔点了点头道:“嗯,你这爱酒之人确实应该研究一下,说起来你除了刻六韬,和老师学习兵法之外,很少去书房看书,整日里搞一些奇怪的东西。” 马鸿点了点头道:“子扬师兄教训的是,师弟以后定会多读书。” 刘晔摆了摆手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道:“师弟,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你告诉我。” 马鸿点了点头道:“好的,师兄你歇息一会儿吧!” 马鸿看着刘晔闭上了眼睛小睡,这才暗笑道:师兄啊!说起酿酒的工艺,我的知识可远比你丰富得的多,我十岁的时候酿出的酒就比你的来劲儿多了。 刘晔一闭眼睡觉,马鸿一人也有些无聊,不由自主地觉得困了下来,竟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刘晔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到马鸿睡的正香,心中暗道:虽然师弟只是喝了两口酒,但药劲儿也足矣让他睡上一个时辰。 随之,刘晔披上蓑衣,牵着马走进雨中,马儿还不情愿地吊着屁股,刘晔朝着马摔了两鞭子,才骑上马离开了。 刘晔刚离开不久,一个披着蓑衣的男子便走进了亭子里,取下蓑衣,浑身打着冷颤晃动马鸿,却怎么也唤不醒马鸿。那男子见马鸿一直不醒,便从腰间取下酒壶往马鸿的嘴里灌酒,然后掐了掐马鸿的人中。马鸿喝了两口酒,睁开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又摇了摇沉重地脑袋,对着男子说道:“马三,你从家里偷出了我酿的酒吗?” 马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公子,那小子撇下你,一个人跑了。” 马鸿嗯了一声,问道:“走了多久,谁跟着呢?” 马三道:“刚走,让老五老六跟着,他们会在路上留下记号。” 马鸿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坐东边给我挡点风,我再小睡一会儿。” 马三应了声是,便乖乖地坐在东边,为马鸿挡住东风。 马鸿闭上眼,又突然睁开眼,对着马三大声喝道:“坐直了,站岗的时候别喝酒。” 马三乖乖地放下酒壶,一脸不情愿地在心中道:偷喝公子的酒,又要被罚了。不过我这不是站岗,充其量算是坐岗啊! 马三想到了这里,又要伸出手去摸腰间的酒壶,他下意识地又去看马鸿,发现马鸿正睁着右眼闭着左眼看他。马三又尴尬地笑道:“公子,我只是摸摸,不喝。” 马鸿哼了一声,闭上了右眼。 第二十七章:刘晔的钱袋 七日之后,江夏郡西陵城。 太阳将落,潮湿的风中夹杂着树叶在街道上四散开来,西陵的街道上说不上繁华,街道的两边偶尔会传出小贩的叫卖,时而也会有几个孩童环跳着唱着童谣跑过。马鸿牵着马走在街道上走着,马三牵着马笑眯眯地走在马鸿的身边。 马鸿看马三脸上贼贼地笑道:“有什么事情这么值得你笑?” 马三捂了捂嘴,又挪开手道:“嘿嘿,公子,老五昨天晚上说要顺走那小子的钱包。看时辰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了,那小子一定是在前面的客栈里用餐。” 马鸿呃了一声,道:“我可没让你们做多余的事情,老五是不是手又痒了,又犯了偷东西的毛病,我当初收留他可是告诫过他不要再偷了。” 马三笑道:“老五这不是为了公子好吗?若是那小子在吃完饭后发现没钱付账,不是很苦恼吗?到时候刚好公子你出面替他付账,那不正是雪中送柴火吗?”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雪中送炭。”马鸿心中说道,之后便对马三道:“我知道这是你想出来的鬼点子,不过以后没有我的吩咐,对于我交代的事情不要画蛇添足,乖乖地做好该做的事情便好。” 马鸿说完话后便丢开马三,独自牵着马向客栈走去,心中暗骂道:手下做了多余的事情,子扬师兄要是再突然间见到我,会不会怀疑这是我刻意为之呢?这还真是有些麻烦。 当马鸿走到客栈的门口的时候,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铜币对着站在客栈外面的一个缩着脖子蹲在地上的青年摆了摆手。那青年看到马鸿后连忙跑到马鸿身边道:“公子,您来了。” 马鸿点了点头让马五伸开手,然后将一把钱币塞在马五的手里说道:“老五,拿着钱和兄弟们去买点酒吃。” 马五笑着谢过马鸿正准备转身离开,马鸿却叫住了他,接着马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币放在马五的手里说道:“够了吗?” 马五笑道:“公子,够了,够了,足够吃上几天好酒了。” 马鸿嗯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够了的话就把偷来的钱袋交给我。” 马五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半旧的钱袋交给马鸿,那钱袋的布用的布料较为粗糙,上面绣着两朵牡丹。马鸿感受了一下钱袋的重量,皱起了眉头,依刘晔的品味绝对不会用这样的钱袋,就算用这样的钱袋,里面装的铜铜钱也绝对不会这么少。马五是在骗他,马鸿心里有些恼火。马三这个人虽然鬼主意多了一些,但对马鸿很是忠诚,但马五这个人却是个贪财之人。一个欺骗主人的贪财之人,若还继续留在身边,不是明智之举。 马鸿哼了一声,声音变硬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钱袋吗?” 马五道:“知道,公子要的是你那师兄的钱袋子。” 马鸿喝道:“混账,知道还不拿出来,你想蒙骗我不成。” 马五从未见过公子发怒,被马鸿这一骂,赶紧地将刘晔的钱袋交到马鸿的手上。马鸿接过钱袋,随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铜钱洒在地上,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转身向后看去,马五正蹲在地上捡着铜钱,马鸿的眼神变的有些冰冷,可他当在转过身走进客栈的时候眼中盛满了笑容。 刘晔饭吃了一半儿,突然看到马鸿走进店里微笑着朝他走来,他吃进嘴里的饭都忘了咀嚼,有些呆地看着马鸿。马鸿坐在刘晔对面,看着刘晔微笑不语。刘晔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对着掌柜叫道:“掌柜的,再来一碗面,再准备一间房。” 那边的掌柜一声好嘞,吵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小二一挥手,那小二向厨房慢跑去。 刘晔有点尴尬地用筷子夹了夹面条又放在碗里说道:“师弟,这家的面不错。” 马鸿笑着说:“子扬师兄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刘晔放下筷子说道:“肯定不容易,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甩开你了。” 马鸿笑着问道:“真的假的?” 刘晔看着马鸿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前我倒还觉得师弟你还小,虽然聪慧却不谙世事,但是现在我却明白了师弟你不能用聪慧两个字来描述了。” 马鸿问道:“师兄谬赞了。” 刘晔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柜台,马鸿却笑道:“师兄,回来吧,今天我们不喝酒。” 刘晔有些无奈地又回来坐下,等他坐下后却发现碗的旁边放着他的钱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鸿一脸歉意地向刘晔道歉道:“让家里的奴仆找师兄,可他却偷了师兄的钱袋,想是为了让师兄丢了钱财后无法继续前行,再由我出面解决困难。我那奴仆真是多事,冒犯了师兄,我在这里向师兄赔罪。” “师弟,该道歉的是我,这点小事我怎会怪师弟呢?我在进客栈后就检查了一下钱袋,发现丢了一个钱袋,不过丢了一个钱袋真不算什么?我平时出门至少带三个钱袋的。” 刘晔说着话,又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接着笑声地说道:“师弟,财不外漏,剩下的那个钱袋我就不拿出来了。” 马鸿见刘晔说话如此风趣,显然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便笑道:“师兄说好了财不外漏呢?赶快将钱袋收起来。” 刘晔笑着将钱袋收了起来后吃了一口面,笑道:“说起来,师弟你出行不也是带好几个钱袋的吗?” 马鸿点了点头笑道:“这点,我们师兄弟可是有共同点的。” 刘晔笑道:“哪里相同了,师兄我这是一袋钱分三袋装怕丢,师弟你那是钱多,一个袋子装不下。” 马鸿听完刘晔说话,止不住笑了起来,刘晔这个人嘛,看起来是一本正经的人,但是若风趣起来,也很是有趣。不过听刘晔说风趣的话,最好不要一直看着他的脸,因为这个人无论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总能说的一本正经,甚至笑着说离谱的话也能说的一本正经。前些日子里,刘晔和庞统两人在讨论睡什么样的女人舒服的时候。庞统一说起女人,脸上满是淫笑,一脸**丝气质。但刘晔却不一样,刘晔将各种身形的女人从脸到胸,从胸到臀,从臀到腿,从腿到脚全部评论了一遍,在其过程中面带笑容,举止谈吐极为优雅,就像在品茶论道一样。甚至在刘晔说出敢骑在男人身上晃动的女人才最有劲儿的时候,还是一脸正经。 第二十八章:马蹄筹措 经常躺在床上的人不会习惯睡在地上,不习惯躺在地上睡觉的人自然是很难入梦,马鸿懂得这个道理。虽然马鸿很累,但他有床不睡,却将床铺让给了马三,因为他不知道睡在隔壁的刘晔会不会再次独自离开。窗户半开,马三合衣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动静,突然听到嗒嗒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能够看得到是马鸿在轻敲地板。马三跟随马鸿多年,很清楚马鸿是再叫他,他轻手轻脚的地靠近马鸿,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有事交待吗?” 马鸿压低声音问道:“你对马五欺骗我的事情怎么看?” 马三低声说道:“公子,我认为马五这人已经不能留在公子身边了,只是马五是马大的结拜兄弟,我若替公子做这事恐怕……” 马鸿轻声说道:“路上流寇多,若不幸遇难也实属正常,马大以前是马贼,我想他会明白的。” 马三轻道:“公子多智,让马五为保护公子而死的安排很不错。” 马鸿在黑暗中伸出手拍了拍马三的手臂轻道:“你错了,不能这么给马大说,马五是什么样的人?胆小,贪财,这样的人会为了主人而死吗?说出来马大也不会相信,等回去的时候你应该这么说,我们遇到流寇的时候,马五撇下主人逃跑,背部中箭而死,在你和马六的拼命护卫下,我才得以脱险。” “公子说的是。”马三回完马鸿的话,在心中暗道:公子果然智谋过人,这么一说,最了解马五的马大也会自觉惭愧,到时候公子再拿钱安抚一下马五的家人,便会让兄弟们更加卖力。只是我安排马五去偷得刘晔的钱袋,这不是我间接害死的马五吗? 马鸿轻叹一口气道:“马三,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担心。” 马三轻声嗯了一下便不再说话,只是守在马鸿的身边。黑暗中马三听到了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地板,询问马鸿要不要出去跟着刘晔。马鸿不做声响,马三便坐在地上不动。 马鸿知道刘晔是对气味很敏感的人,平日里闻见一丝臭味都会微皱眉头,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在房间里方便的人,即使房间放着夜壶,他也不会就近解决。先不说半夜城门关闭,刘晔走不出去,即使他走出去了,也一定会被发现,因为马六在监视马棚。 略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马鸿看到房间外传来了光,然后听到了脚步声,接着隔壁的房门又被打开,马鸿叹了一口气走到床上躺下,并示意马三可以休息了。马鸿刚闭上眼睛就彻底沉浸在梦里,他太累了。当马鸿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食岸上摆着早点,马三已经出去了。 马鸿穿好衣服,洗漱过后,走到刘晔房间,轻扣刘晔的房门,然后听到门内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站在马鸿的面前。一股风尘味迎面而来的同时,马鸿的心里揪了一下,刘晔不在房内。 那女子看着马鸿,有点惊讶,但还是将马鸿迎进了屋内,关好房门。马鸿走近屋内,坐下,还未开口问刘晔去了哪里?那女子就开始脱她那不整齐的衣服。 马鸿一边看着那女子脱衣服,一边道:“这房间里的客人去哪了?” 那女子脱衣服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停地说道:“昨夜住在这房间的客人说今日早晨有位年轻的公子要我服侍,让我住在他的房里。” 马鸿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让你昨夜服侍,而是早晨服侍,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位客人说您喜欢在早上玩。” 女子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脱光了衣服,她脱光衣服后便坐在了床上,她刚从行不久,但也知道男人们在早上比较强一些。 马鸿又问道:“是这家店的小二带你来的吗?” 女子点了点头,道:“公子,您不过来吗?” 马鸿笑了,他笑着走近床边,开口道:“那客人有没有给我留东西。” 女子点了点头道:“有封信,说是等您早上做完后给您。” 马鸿哦了一声,道:“我不做,你就不拿给我了吗?” 女子连忙摇头,紧接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封信,马鸿接过信件,起身离开,等回到房间的时候马三已经回来了,正在吃油饼。 马鸿对着马三道:“想女人吗?” 马三嘿嘿一笑,没有说话。马鸿又走到刘晔的房间里,让那女子穿上衣服去隔壁找马三去了。待那女子离开,马鸿倒上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着,看着桌子上的信,思考着刘晔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按照马鸿的推测,刘晔应该是在店小二到房里送夜宵的时候买通的店小二,让其在客栈的后门备马,提前与城楼守兵打好关系,并让店小二招来妓女用来欺骗马鸿的耳朵。刘晔的所有行动都如行云流水般利索,让马鸿好生钦佩,最后还请马鸿**。就算马鸿身体年龄不适合**又或者被他耍了之后没心情**,但马鸿的随从可以嫖。 刘晔离开的时候,马鸿没有睡觉,那时候应该是子时(夜里23:00到1:00),现在辰时(7:00到9:00)已经过了大半儿,刘晔已经走了四个多时辰,现在恐怕已经在百里之外了。眼下没有派人跟踪,他的手下只有马三和马五马六三人,要去追踪百里之外的人谈何容易。刘晔这次逃走,不是手下的错,而是马鸿自己的失策,刘晔赢过了他,单从计谋上来说,现在的他不是刘晔的对手。 马鸿的右手指插在头发里,站起身左手拿起信件坐在床上,双腿不停地晃动着,现在他的心里说不出是难受还是紧张,总之是很不舒服。马鸿在纠结着要不要拆开信件,若是拆开了,就要看到刘晔的话,刘晔一定是劝他不要继续跟着。若是不拆开看直接去成德刘晔的家里也是个好办法,只是刘晔并不希望他去。刘晔昨晚是对马鸿一个考验,若马鸿能提早发现刘晔的动机,将其一切逃走的可能性都抹消,马鸿便是赢了,刘晔便会让马鸿跟着,只是马鸿输了。 是的,我输了,输了,马鸿在心里纠结道,现在我究竟要不要再去追子扬师兄了,若是追上他,难道还要告诉他,师兄你真厉害,我被你耍了。若不去追他,那么我在老师面前又夸下了海口,要陪师兄一起回去,这样该如何是好?要看一看师兄留下的信件吗?如果看了师兄的信件,说不定我能找到答案…… 马鸿手指略微颤抖着拆开了信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 “师弟,勿追,前面不是桃花香,而是恶鬼园。上一次我和徐师兄去破黄老先生的石阵之时,路过了你的家乡宜城,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满城桃花绽放,我和徐师兄都在猜测究竟哪一株桃树是你栽培的。我和徐师兄还说如果我回到了家乡,我一定也会在自家门前中上桃花。到了春天,风吹着花瓣,那时候我的妻子拿着琵琶弹着曲子站在门前等我回家,那风景想想都很不错。只是现在的成德不适合种桃树,也不适合你去。珍重,勿念。建安初年子时一刻。”【汉朝的信件没有标点符号,这么写来只是为了方便读起】 马鸿将信件折好,收了起来,走了出去,这时候看到马三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前。 “挺快的!”马鸿说道。 马三一脸尴尬地说道:“公子,刚才我听到那女子说那小子又走了。” 马鸿点了点头说:“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可以去再来一次。“ 马三摇了摇头说:“硬不起来了。” 马鸿哦了一声道:“鸡不可失啊!” 第二十九章:刘三武 当你做了一个决定的时候,往往下个想法就会将你做的决定彻底的推翻。马鸿在还未得及做出决定的时候,有人就又逼着他做了决定。 马鸿还未下楼的时候,客栈的掌柜拿着一封信跑了上来,递给了马鸿,掌柜的脸色很难看,也许是因为脸没有洗干净的原因。马鸿不是女人,不会盯着男人的脸去看,尤其是一张不太好看的脸,他接过了信件。 掌柜声音有些起伏地道:“这信件是一个带着壮汉递给我的,说要我交给客官。” 马鸿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掌柜道:“这信件上画了个叉,我想可能是客官您摊上了什么事。” 马鸿笑了笑,拆开了信件,映入眼帘的又是熟悉的字体,这信依旧是刘晔写的,看样子刘晔运气很不好,摊上了事。 信上写道:刚出城门走二里,看到十颗白杨树,便遇到了一帮劫匪,他们抢了我的财物,现在又把我扣押了起来,你和刘三武带二十贯钱来赎回我。今日卯时带上刘三武和钱到城东的小河旁。【卯时:05:00-07:00】 刘三武是谁?马鸿向掌柜问道:“掌柜的,您贵姓?” 掌柜的忙回道:“免贵,姓王。” 马鸿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小二姓什么?” 掌柜道:“也姓王。” 马鸿点了点头道,心中暗道:那么师兄是要告诉我劫匪有二十一个人吗?因为这十颗白杨树这没有必要写上。【信上第一句话第六个字,第二句话第三个字,第三句话第五个字。】 特地告诉我劫匪的数量,又将字写的这么歪曲,是要告诉我会遇到曲折吗?劫匪不会信守承诺吗?想一想十三岁就杀人的子扬师兄也不会手颤抖成这样,连字都写不好,马鸿在心里暗道。 王掌柜看到马鸿拿着信件沈默,便试探性地问道:“客官可是摊上了什么事情?” 马鸿合上信件,反问道:“店家是如何得知?” 王掌柜道:“这信封上画了个叉,我们西陵的马匪们有个规矩,他们在劫持了行人之后,会扣押他们,然后递一封信给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的家人交赎金。信封上会画一个叉。” 马鸿点了点头道:“嗯,小事,不劳店家费心。” 王掌柜见马鸿并不想听他说话,便退了下去。马鸿看到王掌柜离开后,便对马三吩咐道:“马三,收拾行装,我们换个客栈商量对策。” 马三虽然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换个客栈,也没发问,因为他很喜欢公子说的“商量”二字,除了自家的公子,又有多少主人会和自己的仆人商量事情。 半个时辰后,马鸿等人又找到了一家客栈,这一次马鸿让马三将马五和马六都招来,众人关好门窗在屋子里商量对策。 马三问道:“公子为何要换个客栈?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吗?”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定的理由,马三你脑子好使,我说一说我的分析,你看看有没有漏洞。” 马三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昨夜刘晔是在子时离开的,信上说他刚一出城走了两里便遇到了马匪。这是不是太巧了,先不说马匪有多么敬业,到了子时(23:00-1:00)还不睡觉,偏偏躲在路口等人。”马鸿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马五道:“老五,你做流寇的时候有没有半夜不睡觉,做过在路口等人的事情?” 马五听完马鸿的话,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暗淡,渐渐缩小,显然是在回忆。马五回忆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基本上不会,除非……” 马三问道:“除非什么?” 马五说道:“除非事先得到线人的情报,我们才会堵人。” “这么说来,公子怀疑刘晔被绑是店家出卖的吗?” 马三一脸惊讶地说道。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马鸿回答完马三的话,继续向马五问道:“老五,你继续说说,你们的那些线人基本上是一些什么人?” 马五道:“多数是我们自家兄弟,也有别的人,不过和别的人也有合作,多数是一些茶馆或者驿馆的人,他们提供消息,我们给他们提供报酬。” 马鸿点了点头,又问道:“有没有和官员勾结,比如城门的守卫?” 马五摇了摇头。 马鸿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苦茶,停顿了一会儿,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推测出刘晔被绑的三个可能性,第一,他被客栈的小二或者掌柜的出卖,因为小二或者掌柜肯定提前去和城门的守卫打好关系,定好几时出城。那么刘晔从哪个城门出城,几时出城都被绑匪得到。这个可能性占六成;第二,城门守卫得到消息后,将消息出卖给绑匪,这个可能性占两成,因为城门守卫不太清楚这个消息的价值,因为他们不知道刘晔是否是财主;第三,绑匪和城门守卫还有店家都是一条线上的人,他们全部都处于合作关系,这个可能性占一成半;”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六问道:“公子,那剩下半成呢?” 马鸿笑了笑道:“小六子,不错,会算数了。” 马六憨憨一笑,听到马鸿道:剩下的半成是刘晔的运气,如果他实在运气不好,那也没办法。 马鸿调侃玩马六,又说道:“马三,以后称呼我师兄,别说那小子,也别直呼其名,搞得现在我说起话来,也是直呼其名,这个很不礼貌,懂吗?” 马三点了点头,搓了搓手。 马鸿继续道:“刘师兄的信上有两个消息,其一,绑匪总共有二十一人,其二,刘师兄还传递给我们一个很危险的数字:十四。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刘三武,六加五加三等于十四。】 十四,十四,马鸿今年十三岁,当马鸿想到刘三五的第二层含义的时候,便知道了刘晔的用意,刘晔的意思是说如果事情没有办好,绑匪不守信用,那么会将前来赎人的马鸿一起抓住,那么马鸿可能活不到十四岁。另外,刘晔特地写的是刘三武,其中六和五皆为谐音,只有三没用,三加一便是王,十四减一是马鸿的年龄。刘晔看来也是推测出了是王掌柜出卖的他,这才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马鸿。 马三搓了搓手,说道:“公子,二十一人,仅凭我们四个怕是很难应对,若是报官,可能会伤了刘公子。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马五抢着说道:“公子,不如我和马六去客栈绑了那掌柜,押着他一起去赎人,如何?” 马鸿笑了笑道:“不愧是当过流寇,方法不错,不过我再修改一下,马五和马六你们去打听一下王掌柜的家人住在哪里?去绑了他们全家老小,若有反抗,直接打残。我想依马六的这身蛮力应该做的到。” 马三听到马鸿要去绑了王掌柜一家,大惊道:“公子,要是绑错了怎么办?” 马鸿微微一笑,说道:“宁可错绑,不可放过,再说我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 马五只是说道:“公子,这么大动静,我怕惊动官府。” 马鸿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官府的人会帮我们一起绑人的。” 马鸿有一个远方表叔,姓费,名柴,在西陵城做县丞,膝下有一长子名为费祎。 【这里马鸿的推理可能有些漏洞,放到现在不成问题,但是汉朝书写是否用一二三,还是用大写的一二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第三十章:对峙 费柴本是江夏鄳县人,现在江夏郡郡府西陵县做县丞,马家与费家有些来往,多年前,听到父亲讲道有费家的亲戚的时候,他就格外的留意是否这个费家就是蜀汉四相之一费祎的家。经过打听,马鸿才得到一个消息,费家次子费柴有一五岁的儿子,名为费祎。如今已过去三年,费祎应该也已九岁了。 当马鸿打听到费柴的住宅后,便给了马五马六一个金饼,让他们去换些铜钱,又让马三买了些礼品便登门拜访费柴。废柴住的宅子不大,门房有些破旧。当马鸿轻叩其房门后,等了一大会儿才有一小童打开了房门。 那小童浓眉圆脸,皮肤生的格外白皙,黑漆漆的大眼珠子如宝玉一般,稚嫩的脸上满是纯真。小童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马鸿看了一遍后怯生生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马鸿微笑着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小童的脸,小童有些不情愿地往后退了一步。马鸿这才笑道:“小弟,我来拜访你家老爷。” 那小童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你是要找我爹爹吗?” 马鸿听小童这么一说,一手抱住费祎,一手揉着费祎的脑袋笑道:“你就是小祎吧!哈哈,长的真机灵。” 费祎被马鸿紧抱着,想要挣扎却挣不开来,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眼看就要落泪了。这时候马三在身后咳凑了一下,马鸿才松开手。 费祎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在前面给马鸿引路。马三跟着马鸿进了费宅,看着这寒酸的小宅院,心里咕哝道:公子这亲戚也太寒酸了吧!住的宅子连我们这些下人住的好都没有。 马鸿在后面走着,眉头微皱,院子里的空气中有浓浓的中药味,看来是费柴的家中有人生病了。 “母亲,有客人要见爹爹。” 费祎还没进门就开口叫他母亲。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破旧衣服的夫人忙跑出来迎接马鸿,那夫人头发有些凌乱,见到马鸿先是行礼。 马鸿也赶紧行礼,然后开口道:“马鸿见过婶婶。” 那妇人听完后,便明白马鸿是宜城马家的孩子,便忙开口道:“孩子,快进屋。你叔父正在午睡,我去叫醒他。” 这时候一中年男子走出房门,笑着道:“三儿,你怎么来了,费祎,快向你表兄问好。”【马鸿的祖母是费家人,算来便是马鸿的祖母是费柴的姑姑。】 马鸿向费柴行过礼,又还了费祎的礼后,便进了屋子。马鸿看到费柴一脸病色,瘦弱不堪,待婶婶上过茶水退下后,便开口问道:“叔父,您的气色不如往前了。” 费柴勉强的笑了笑道:“记得三年前去你家的时候,你才像祎儿那么大,就那么能喝酒了,咱们叔侄还在一起喝过酒。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恐怕活不了两年了。” 马鸿忙道:“叔父你这是哪里话,叔父你正逢壮年,怎么能……” “哎,因为我这病花费了太多的钱,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卖了,我要是再多活几年,怕是连房子都要……” 费柴还没说完话,便弯下腰捂着嘴猛烈地咳了起来,马鸿看着费柴咳嗽的样子,整个心都是揪着的,费柴咳凑的时候必定是正片肺叶都在颤抖,喉咙都要快被撑破了。马鸿心中暗道:看样子,得的是肺痨,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得这种病几乎是无解的。 费柴咳过后,直起身来擦了擦嘴问道:“小三,你父亲身体可好?” 马鸿忙回道:“家父身体安好。” 费柴点了点头道:“小三你此次来西陵城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马鸿略加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叔父,是不相瞒,侄儿有一事相请叔父帮忙。” 之后马鸿便拿出马匪的信件,又将遇到的事情给费柴说了一遍,费柴听闻后,握紧拳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些年来西陵城边的流寇们怎么也不能清除干净,原来他们还与那个姓王的掌柜有关联。小三,你放心,虽说我现在已经辞去了县丞之职,但是我必定会托人助你,救出你的朋友。” 马鸿连忙向费柴道谢。 费柴看着马鸿,心中暗道:小三做了水镜先生的学生,又聪慧过人,日后必定有一番成就。 之后马鸿又在费家用过了餐,费柴带着马鸿找到了西陵的黄县尉黄岩,黄岩听完马鸿要绑了王掌柜的家人的时候,考虑了片刻便同意了马鸿的做法,黄岩这么做第一是因为这么做能够保障刘晔的安全,第二是因为黄家与马家有来往,而这样能够让马家欠他一个人情。若要问起在江夏郡,哪个家族实力最强,毫无疑问是黄家的势力最强,江夏太守是黄祖,而黄岩则是黄祖的侄子黄岩。 黄祖是刘表的朋友,他作为一方太守镇守江夏,刘表再放心不过。黄祖是刘琦党,而刘琦又与马家的关系极好。马鸿若是在西陵遇到困难,找黄祖也是可以的,可马家虽与黄家有交,但马家与黄家却没有亲戚关系,反倒不如找表叔费柴来的方便。 差不多到了和流寇约定的时间,马鸿带着马三到了约定的地点等着流寇。不一会儿,十几个大汉绑着刘晔到来。 刘晔看到马鸿亲自来了,拼命地朝马鸿摇头,示意马鸿快走。马鸿微笑着朝刘晔竖起了大拇指,刘晔看到马鸿的笑脸,又看着马鸿的眼神才稍微放下心来。 马鸿朝着马匪们大声道:“你们要的钱,已经带来了。放人吧!” 马三提着装钱的大袋子扔在地上。马匪头子示意手下去点袋子里的钱,两个马匪便走上前来开始清点铜钱,铜钱是穿好的,自然是很好清点的。那两个马匪清点完铜钱后大声说道:“老大,二十一贯钱,还多送来了一贯。” 刘晔听到时二十一贯,心中就已经知道了马鸿已经理解了他心中的意思了。 那马匪头子哈哈大笑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小的们,将这小家伙也绑起来,我们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那马匪头子话音一落,马匪们便哈笑着朝着马鸿走来,马三拔刀挡在马鸿面前。马鸿大笑着拍着手道:“即然你们不守信用,那么我也送你们一个礼物可好?” 躲藏在树林里的马五和马六听到掌声,押着被捆绑的王掌柜走了出来。 刘晔看着被捆绑的王掌柜,心中暗道:这不够,不够,要是马匪们来强的,师弟的命也会留在这里的。 马匪头子看到被绑的王掌柜,瞬间变了脸色,指着马鸿的鼻子吼道:“小杂种,放了我兄弟,我饶你们不死。” 马鸿拍着手笑道:“呦呦呦,准确来说这是你的义弟吧!我不仅绑了你义弟一人,还绑了你义弟全家,不过呢,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你十岁的儿子在你义弟的家中做客。嗯,你义弟这个人嘴不太严,我只是稍微用了一些方法,就逼得他交代出了一切,你手下的兄弟们有不少在西陵城都有家室,我就把他们都绑了。你说我做的怎么样?哈哈!” 王掌柜带着哭腔道:“大哥,不是兄弟嘴不严,而是这小子拿着你的儿子和我的全家老小做要挟啊!” 第三十一章:拍手称快 马匪头子慢慢向马鸿逼近,开口道:“兄弟,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马鸿轻轻地拍着手说道:“站好,别乱动,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不能确保我的手下的刀不会在你兄弟的脖子上划出血来。” 马匪头子恶狠狠地看着马鸿,下嘴唇一颤一颤地说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马鸿轻拍着手说道:“宜城马家,听说过吗?” 马匪头子一听到宜城马家便皱起了眉头,但依旧不服输地骂道:“这老子自然知道,不过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现在立马放了我的兄弟,不然我让弟兄们先砍了你的朋友,再冲上去将你们剁成肉馅。” 马鸿用力地拍着手,大笑道:“你确定被剁成肉馅的不是你的人吗?” 树林里埋伏的人听到马鸿用力拍手的,全都冲了出来,和马匪们对峙了起来,这些人并不是官兵,而是黄岩拜托黄祖长子黄射的府兵,黄射擅于养士,家中府兵就有上百人,这次黄岩带来了一百人。黄岩没有露面,因为他怕马匪认出他来,会激动。 一百全副武装的府兵冲了上来,佩戴的弓箭和刀具远比马匪们的刀具要好,若真的厮杀起来,马匪们没有丝毫胜算。 刘晔看着这幅场面心中苦笑道:本以为师弟做的还不够,没想到做的这么狠。 马匪头子看到这幅场面,心中颤抖不已,他的部下们已经开始有了骚动,但他依旧强装镇定的说道:“小子,你这不是来拿钱赎人的吧!是带人来围剿我们的吧!你是真想拼的鱼死网破吗?” 马鸿哈哈笑道:“你这混蛋不也是没打算放人吗?我若真是想要围剿你们,便会带着官兵来截杀你们了,毕竟我和江夏的黄太守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躲在树林的黄岩砍了看身边的黄射,心中苦笑道:这小子真是能吹,不知道叔父听到这句话有何感想。 马鸿说完话后突然想起黄射和黄岩都在树林里,便又补充道:“准确来说是我爹和黄太守有几分交情。” 躲在树林里的黄射哭笑不得地看了看黄岩,黄岩朝着黄射挤了挤眼睛,两人会心一笑。 马匪头子听到马鸿这么一说,开口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当马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知道话语的主动权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已经能够感受到马匪头子心理正在崩溃,就算马匪头子不崩溃,他的部下们已经崩溃了,现在的他们毫无战力。 马鸿拍了拍手道:“我现在放了你的兄弟,你放了我的朋友,只要你放了我的朋友,我确保不会动你们家人一根汗毛。” 刘晔看着马鸿一遍又一遍的拍手,嘀咕道:“师弟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拍手。” 马匪头子道:“我要你发誓。” 马鸿抬起右手放在心口道:“我发誓……“ 还没说出话,便看到土匪头子的眼神不太对,又砍了看马三的表情也不太对,仔细想了想没什么错啊!怎么了! 马三小声地说道:“公子手势不对!” 马鸿哦了一声,明白了,这是上一世看电影和电视剧中宣誓常用的手势,想一想估计有些不符合古人的常识,便举起右手过肩开始道:“我宣誓……” 马三咳了一声道:“公子,不是这样。” 马鸿心中暗道:“擦,我的学生年代宣誓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的时候都用的这手势啊” 马三开口道:“公子举起右手过头,伸出三根手指。” 马鸿照着马三的说法举手过头,伸出三根手指道:“我,马鸿,对天起誓,只要马匪放了我的朋友,我便不会伤及马匪和马匪家人的性命,如违誓言,人神共诛!” 马鸿说完话后接过马三递来的短刀,割去一缕头发,誓天断发。马鸿发过誓后,便让马六放了王掌柜,接着土匪头子也放了刘晔。 躲在树林里的黄射和黄岩见到刘晔已经安全,立马带着官兵冲了出来。 土匪头子看到受骗,怒吼道:“兔崽子,你骗我!” 马鸿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脸委屈地说道:“是啊!我是说过要放了你们!只是官兵要杀你们!我又不能拦着,对吧!” 刘晔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笑道:“师弟,怎么不继续拍手了!” 马鸿叹了一口气道:“看着死人拍手不太厚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的确不太厚道。” 刘晔说完话,在府兵们的保护下,一边拍着手一边撤退,从黄射带兵杀了第一个马匪开始拍手,直到最后一个马匪被砍死,刘晔中间从没有停止拍手。 马鸿听着惨叫声,看着刘晔拍手,揉了揉鼻子问道:“子扬师兄,你的身上为何有股骚味?” 刘晔拍着手,一脸认真地向马鸿问道:“你以为我是吓的尿裤子了吗?” 马鸿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这么认为。” 刘晔继续拍着手,一脸正经地说道:“有个马匪尿了我一脸。” 马鸿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突然听到刘晔拍手的力度加重了许多,马鸿顺着刘晔的视线看去,黄射的马刀正将一个土匪的脑袋劈成两半,这时刘晔的嘴角划出了一丝冷笑。 能够如此从容地告诉别人,自己曾经被别人撒尿撒在脸上的人,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尤其还是一个带着汉室宗亲帽子的人。这一刻,马鸿想起了韩信,如果更准确的来说,不说才能,刘晔的心性绝对要比韩信好。 刘晔依旧拍着手看着场上的厮杀,嘴角划出笑容,他轻声道:“师弟,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成德吗?” 马鸿微笑道:“师兄,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刘晔点头轻笑道:“是的。” 马鸿笑道:“那师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射等人全歼马匪后,取下马匪们的首级回到西陵城。马鸿和刘晔也先回到了西陵城,马鸿先让刘晔回到客栈沐浴,马鸿谢过黄射和黄岩之后,便备上大礼去费柴家中拜谢。 马鸿拜谢过费柴,天色已暗,出门的时候看到费祎在门前玩泥。费柴指着费祎对马鸿说道:“贤侄,我有一事相求。” 马鸿连忙说道:“叔父,但说无妨,只要马鸿能办到。” 费柴道:“本来我想等我死后,我会将祎儿托付给我的兄弟。可我又见到贤侄之后,改变了想法,祎儿他聪慧过人,我想请贤侄帮忙,如果能让祎儿拜师水镜先生,我便死而无憾了。” 马鸿忙开口道:“叔父放心,我定会全力帮助祎儿的,只是老师收徒较为苛刻,若是到时候真不能让祎儿拜在老师们下,我也能让庞德公收其作为学生的。” 费柴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眼泪一下子变滚了出来,他没有伸手去擦眼泪,只是吸了吸鼻子道:“贤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马鸿走向在一旁玩泥的费祎,蹲在地上,看着费祎捏的捏人,也伸出手抓了一把泥捏了一个大泥人,对着费祎笑道:“祎儿,你看兄长捏的泥人好看不?” 费祎抬起头,小脸上粘着泥巴,他摇了摇头道:“不好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马鸿嘿嘿地笑着掏出一个绣着凤凰的香袋挂在泥人的脖子上,然后又问道:“你看,这样子好看了些吗?” 费祎点了点头道:“这香袋好看,泥人不好看。” 马鸿微笑着说:“那香袋送给你,好不?” 费祎天真地点了点头,马鸿伸出手揉了揉费祎的头,却忘了自己的手刚玩过泥巴,之后走到费柴的面前向其行过礼后,说道:“叔父,侄儿此次要去一趟成德,等从成德回来,我便接祎儿到襄阳见一见庞德公,你看可好?” 费柴点了点头道:“贤侄一路小心。” 马鸿点了点头,拜别了费柴。 费柴目送马鸿走后,直到马鸿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回过头看了看在玩泥巴的费祎。 费祎嘟着小嘴,将马鸿的香袋用布包着,生怕被泥弄脏了。费柴走到费祎的身边,从费祎手中接过香袋,入手感觉沉甸甸的,他解开香袋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小块金饼。 第三十二章:弱小是罪 马三走在马鸿的身后,只觉得整个心里都是冰凉冰凉的,不住地叹气。马鸿笑道:“怎么,马三,为何叹气。” 马三哀叹道:“我在感叹啊!公子你出手真是大方啊!” 马鸿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 马三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叹道:一块金饼啊!这得够我挥洒多久啊! “马三。马五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 马鸿突然对马三说道。 马三问道:“公子,这是为何?” 马鸿说道:“我问了马六,马五的儿子身体不好,他需要钱。” 马三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黑暗来的悄无声息,踩过不太平坦的街道,看着富贵人家门前悬挂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着。马鸿放慢脚步在街道上走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清晰。他心中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店家为何都关门这么早,也不明白路上的行人为何都这么忙着回家。 走在马鸿身边的马三见马鸿有些疑惑,便解释道因为江夏郡临近扬州,便有个特殊的规矩,天一黑,居民必须回到自己的家中,不准在街道上闲逛,因为街道上有巡逻的官差,一旦被抓到轻则盘问一番或打骂一顿,要是官差心情不好,抓你进牢房蹲上几天,你也无可奈何。 马鸿听完那好的解释,便明白了为何刘琦说江夏的牢房是荆州最多的,也是最大的原因了。 突然前面一队官差打着火把迎面而来,马三赶紧说道:“公子,我们快躲起来,要是被官差撞见就麻烦了。” 马鸿对着马三道:“你缺心眼啊!官差若是看到我们躲着他们,追上我们该如何解释。” 马三道:“那该如何办?” 马鸿呵了一下,迎着官差便走了过去,马三无奈地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火光下,马鸿能够清楚地看到是六个官差,襄阳夜里巡街的官差才不过四个,宜城才两个,看来江夏还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为首的官差看着迎面走来一人,握着刀柄道:“站住!查牌!” 马鸿看到为首的官差半拔出了腰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道:“查什么牌?” 为首的官差打着火把慢慢地向马鸿靠近道:“你不是本地人吗?” 马鸿提升道:“不是!” 为首的官差提着刀凑近马鸿,将火把照向马鸿的脸,火把的热气熏的马鸿忍不住将身体往后仰。这时候马鸿也看到了那官差的脸,满脸都是脸面胡子,长的一副凶相。马鸿心中暗道:看来的得发生点事情了,为何我有些期待呢? 那满面胡子的官差一把抓住马鸿的衣领将马鸿的脸往火把上拉,嘴里该说着:“小毛孩,让官爷我看看你的脸。” 这时候马三上前两步,伸手抓住那官差的手说了两个字:“放开!” 那官差嘴里叽叽了两下,眯着眼睛道:“我是在教你们这些外地狗一些我们江夏的规矩,可懂?” 马三盯着官差的眼睛说道:“我懂,你要想教,就抓住我的衣领教规矩,不要教我家公子规矩。” 那满面胡须的官差又叽叽了两下开口道:“我要是非教你家公子规矩呢?” 官差说着话用力地抓住马鸿的衣领向火把带去,马鸿只感觉脸色微疼,接着是毛发燃烧的气味,马鸿在火光下咧嘴暗道:马三,让我看看你的忠诚! 由于马鸿的脸距离火把很近,旁边站的官差们都看清楚了马鸿的脸,六个值夜班的官差其中有两人参与了下午围剿马匪的行动,他们现在已经认出了马鸿,他们刚要开口去提醒。 接着一声尖锐的惨叫震得他们的耳膜发痛,马三拔刀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他的刀很快,他一刀便剁了官差的手,那一只抓住马鸿衣领的右手。那只右手还抓着马鸿的衣领,不过现在已经被马鸿握在了手中。 不知情的官差都欲抽刀,却被两个参与围剿马匪的官差拦住了。他们高声呼道:“不要拔刀!” 其余的官差虽然愤怒,但还是有理性的,听到同伴的呼声,没有将刀拔出来。其中有一个官差开口道:“那是今日在城东的马公子。” 诸官差瞬间便明白了,包括那个想要用仅剩下的左手抽刀的官差,只是他的刀不可能抽出来,因为马三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马三,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砍了官爷的手。” 马鸿拿着官差的右手,故意装作吓坏的样子对马三颤声说道。 “他一只手弄脏了公子,我便砍了他一只手,他两只手弄脏了公子,我便砍了他两只手!”马三咬着嘴唇沉声说道。 马鸿的脸上被溅了一脸血,他抓着那官差的右手没有吭声。 马三伸出手拽住马鸿的腰带沉声道:“公子,你站在我身后!” 马鸿嗯了一声,对着咬着牙冠,满脸冷汗的断臂官差说道:“真是对不住!我的手下砍了你的手,现在还给你。” 马鸿说完话便将那断臂塞进了断臂官差的左手里。那断臂官差咬着牙,青筋暴面,疼痛让他满喉嗚咽,可他却不能动,因为他一动,他脖子就断了。而他的同伴们却没有人敢拔刀,因为他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马鸿说完话便走到马三的身后,马三一步一步地往后腿,马鸿也跟着马三的节奏往后退去。刀尖已经离开了断臂官差的喉咙,那官差咬着牙就想往前迈步,可他却被他的同伴牢牢地抓住,他嘶吼道:“放开我!我要和他拼了!” “老朱!你有妻子,还有孩子,你不能就这么抛下他们。” “是啊!老朱!冷静点!” “老朱,你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交差!” “老朱,不要追!” 马鸿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嘴角咧的很开,他大声说道:“想追来也是可以的,只是我的手下不只会砍手,还会砍腿,你可要小心了!” 马鸿说完话后肆无忌惮地笑着,蚊虫敢胡乱咬人,而身为蝼蚁的人却不敢!他笑,他笑那些和断臂官差们一起带刀的官差只是为了不将自己牵扯进去,就死死地拽住流血的同伴;他笑,自私原来不止在几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流行,在这个年代也很流行;他笑,他笑着看那憋不住的愤怒随着眼泪在黑夜里挥洒,只是却不敢将那愤怒发泄给砍杀他的人;他笑,马三是他忠诚的部下! 弱小是罪,但不是死罪,软弱才是。 第三十三章:突来的羊肉 当马鸿回到客栈的时候,刘晔正在等他,刘晔身穿一袭青衫,一脸本是笑容,只当他看到一年血迹的马鸿走进屋里,他得笑容凝固了。 “师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流寇还有余孽不成?” 刘晔拉着马鸿的衣袖,检查了一下马鸿的身体,发现马鸿身上并无伤口,叹了一口气问道。 马鸿微笑着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给刘晔说了一下,刘晔看向马三,点了三下头,说道:“你有一个好手下!” 马鸿笑道:“待我洗把脸,换身衣服,我们再换个客栈可好?” 刘晔点了点头道:“我想那官差不会有在夜里来找你拼命的勇气!” 马三说道:“在下认为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比较安全,若是白日的流寇没有被根除,我们可能会有危险。” 刘晔又点了三下头,对着马鸿说道:“你的这个手下脑子还很灵活,不错!不错!不错!” 马鸿看着刘晔一本正经地点了三下头,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三个不错,只是笑了笑便让马六去寻新的住处。马六虽然脑子反应慢,但办简单的事情还是很有效率的。 待马鸿洗过脸之后,马三递给马鸿擦脸的布后,说道:“公子,今晚真是危险!” 马鸿呵呵笑道:“怎么会危险,你一个人应该也能应对六个官差吧!” 马三道:“若是拼命,对方即便是六十人我也不害怕,但是公子你在那里,我很害怕,我怕公子一旦有个闪失,我就算是死了……” “我信任你,当年我在雪地里可是看见你只身一人对付七个凶匪的。” 马鸿擦过脸,将布搭在马三的肩膀上,之后示意马三洗一洗手,便走了出去。 马三捧了一把清水拍了拍脸,慢慢的洗着手,当他看到手上的疤痕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冬季,他一人砍杀七个流寇后也身重数刀,倒在了雪地里。他倒下后,当胸中的怒火停息后,身上只有冰冷,路过的行人有十七个,但是没有一人愿意救他,马鸿是第十八遇到他的人,他救他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那一年马鸿十岁,马三二十岁。从那一刻开始,马三便决定要誓死效忠救他的少年。 当马鸿再将手伸入温水之中洗脸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马六虽然找客栈的速度很快,但是找的客栈却不怎么好,床上的被褥有股腐朽的味道。马鸿虽然不知道这被褥究竟多少天没洗了,但是他还是盖着睡了,因为夜里温度很低,要用上一世的温度来说,估计气温已经下降到了两三度。 马鸿洗过脸后,又用了盐水漱过口后,刘晔打着呵欠用手扶着后腰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嘴唇有些发紫,眼睛很红。看着刘晔的气色,马鸿便知道了刘晔昨晚肯定是坐了一夜,因为刘晔有洁癖,他不会睡那样的床,盖有气味的被子。这时候马鸿突然很想知道刘晔昨天洗澡的时候究竟搓了几遍脸,心里才会觉得把身上的尿骚味除干净。 “师弟,我现在很需要一碗热乎乎的面汤。” 刘晔认真地伏下身子洗脸,说起来这家客栈还真是简陋,洗脸架也设在门外,两个房间的客人公用一个木盆,公用一壶热水。 “师兄啊!这么被你一说,我也饿了。不过师兄,你不嫌弃这水是我刚用过的吗?” 马鸿微笑着说道。 刘晔嗯了一声,这一声嗯还拉了一下,接着他说:“这水还蛮干净的,我不嫌你脏,放心。” 马鸿笑了笑,给刘晔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擦脸布,刘晔擦过脸便和马鸿一起下了楼。楼下,马三和马五马六正在吃早餐,他们见到马鸿下楼,慌忙地站起身迎接马鸿坐下。 马鸿坐下后看到门口坐着一人,那人约莫二十出头,身穿深红色锦衣,剑眉下是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眼睛里流着野性,方脸挺鼻,长相干净,脸却不温暖。锦衣年轻人正在吃着一盘炒羊肉,他的筷子夹着肥羊肉,马鸿看着那羊肉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锦衣年轻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鸿,牙齿重重地咬向羊肉,眼神中的野性在那一瞬间崩发而出钻进马鸿的眼睛里,马鸿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眨了一下,有些酸疼。 “掌柜的!来盘炒羊肉!” 马鸿向掌柜的叫道。 “客官,我们这里不卖羊肉。” 掌柜的回应道。 马鸿又看向那锦衣年轻人,那锦衣年轻人端起盛着羊肉的盘子向马鸿等人走来,他的脚步很稳健,腰杆挺的很直,直起身来大概七尺八寸高。 “是个练家子。”马三盯着那锦衣年轻人的腿低声说道,手慢慢地摸向腰间的刀。 那年轻人走到马鸿等人的桌子前,将羊肉放在马鸿面前,随意地坐下对着马鸿说道:“我请你吃羊肉。” 马鸿面带微笑地说道:“可我并不认识阁下。” 那锦衣年轻人道:“我也不认识阁下,但是请你吃羊肉有什么问题吗?” 马鸿解下腰间的酒壶倒上一碗米酒,放在锦衣年轻人面前道:“礼尚往来,我也请你饮酒,可好?” 那锦衣年轻人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马鸿,等着马鸿夹羊肉。马鸿犹豫着拿起筷子去夹羊肉,但他没有看向羊肉,而是看着锦衣年轻人的眼睛。这时候马三突然拿起筷子,夹住一块羊肉,嘴里说道:“我先替公子尝尝这羊肉味道怎么样!我家公子嘴比较挑!” 可是马三夹的羊肉还没进嘴,便被那锦衣年轻人用筷子夹回了碗里,那锦衣年轻人看向马三道:“我在请你家公子吃羊肉,你还敢动筷子。” 马三脸上青筋暴突,放下筷子伸手摸向腰间的刀,他只是想去摸到,并未想拔刀,他只是想预防突发事件,可他的手指却被锦衣年轻人的筷子夹住了,夹的很紧。 马三这时候只要用些力量就能挣脱,但他在惊讶锦衣年轻人的速度的一刻忘记了挣脱。锦衣年轻人右手拿着筷子夹住马三的手指,左手又拿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肥羊肉递到了马鸿的嘴边道:“我喂你吃,怎么样?” 马鸿笑了,拿起筷子从锦衣年轻人的筷子间接过羊肉放在嘴里嚼碎咽下,然后说道:“我想阁下来不是为了请我吃羊肉的吧!” 那锦衣年轻人用左手夹一块羊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当然不是,你昨晚砍了我的部下,我来找你谈谈感情。” 马三用力的将手指从筷子间拔出去摸腰刀,马五和马六已经摸到了刀,但是他们却没有拔出来。因为那锦衣年轻人突然用右手的筷子夹住羊肉盘砸在马五的脸上,右手又丢下筷子拿起酒碗扣住了马六的刀柄,左手的筷子向前一探顶在马鸿的喉咙上,其间一气呵成,速度极快。 马鸿看着这神之手速,瞳孔一瞬间增大,一瞬间冰冷的恐惧爬满了后背,下一瞬间恐惧消失了,因为刘晔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那筷子掰断了。 “手速不错,叫你的手下别动,我们谈谈感情。” 锦衣年轻人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第三十四章:拔出的刀 后背在冒着冷汗,腿不由自主地在打着冷颤,马鸿这一刻真的是感觉到了恐惧,他看着那双流溢着野性的眼睛,恐惧再也封闭不住了。马鸿开口道:“都住手!” 马三摸向腰刀的手缩了回来,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锦衣年轻人的手。 “昨天晚上,有一个官差被我的人砍去了一只胳膊,早些时间,有一批流寇死了,他们虽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但我也有参与。那么你就说说你是为谁来寻仇的吧!”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马鸿的下半边脸上,马鸿摸到腰间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嗯,说好了先谈感情的,那么我就先给你谈谈感情。一年前我在益州起兵,失败了。当我带着剩下的兄弟们来到荆州的时候,我的兄弟们只剩下了二百八十七人。刘表不肯收留我,我便来到了江夏,做了黄祖的部下。我的兄弟们吧!有些是习惯自由的人,大部分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做事,有的离开了我。其中和悦客栈的王掌柜便是我其中的一个部下,昨夜被你们砍去右臂的官差也是我的一个部下。” 马鸿听完锦衣年轻人说完话,心里大致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他端起酒喝了一口,酒滑进喉咙里,他的脑袋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马鸿擦了擦嘴边的酒,看着锦衣年轻人的眼睛慢慢地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阁下应该就是甘宁,甘兴霸。” 甘宁眼睛里的惊讶稍纵即逝,然后说道:“对,你就是宜城马家的马鸿。”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理会他们。” 甘宁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来不是听你说道理,也不是和你说道理的,而是和你谈谈感情,顺便问你要一件东西。” 甘宁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史书上有记载,马鸿查看过甘宁的一些资料,这样的人,能和你玩刀子,就绝对不和你玩脑子,能和你玩脑子,那么他和你玩刀子的可能性就很低。而现在,马鸿若猜的不错,甘宁是要和他玩脑子。史书如果可信,历史上的甘宁绝对不喜欢黄祖,那么历史上的黄祖绝对不喜甘宁,若自己只是一无名小子,那么刚才马鸿的喉咙已经被筷子贯穿了。 “喔,我和阁下并不熟悉,感情还是不要谈了,如果你要的东西是我的脑袋或者手,我是不会主动给你的,如果你想要可以来取。” 马鸿说着话盯着甘宁的眼睛看,马三马五马六都进入警备状态,只要一有异动,他们便会抽刀而起。 甘宁摇了摇头说:“感情吧!我谈的是和我部下的感情,不是和你谈感情,我只是告诉你我和我部下的感情蛮好的。” 刘晔这时候突然插嘴道:“莫非阁下现在还与流寇勾结,你可莫忘记自己的身份。” 甘宁看了刘晔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以前吧!我也算是流寇,现在不做了,从我放下流寇身份的那一刻起,便不会再做流寇所做的事情。” 刘晔哼了一声,开口道:“王掌柜与流寇勾结,死有余辜,你替他寻仇,是何意?” 甘宁呵呵一笑道:“我以前嘛,不喜欢讲道理,现在嘛,能稍微讲一些道理。你说的没错,他即然选择了做流寇,那么他的死也是他的归宿,我不会去替他寻仇。” 不喜欢讲道理的人突然讲道理了,不是说明他主动变得开始讲道理了,而是形势压着他讲道理,也许现在对甘宁而言,刘表和黄祖就是压着他的形势。 马鸿开口道:“那么你是为了断臂官差而来?” 甘宁点头道:“你的手下砍了我部下的一只手,虽说他现在不是我的部下了,是黄岩的手下,但黄岩不会替他解决的事情,我会替他解决。现在,我向你要你手下的右手。” 马三摸着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他的心里暗道:公子不会要了我的右手,只是仅凭我和马五马六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若是打起来伤了公子,该如何是好? “你从我这里取不走一件东西,要是真的想取,就自己动手。” 马鸿说着话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短刀。尽管马鸿现在明白他们五个人一起上也不会是甘宁的对手,但他还是扒出了刀。拔出的刀不一定是好刀,但拔不出刀的人一定是废人。他现在就在赌,赌甘宁敢不敢拔刀。 刘晔端起马鸿的酒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马五和马六同时抽出了刀,马三的刀还未出窍。 甘宁笑了,缓缓起身,慢慢地拔出长剑,剑一寸一寸地脱离着剑鞘,马五马六都这么看着,没有出手,不是他们不想出手,而是那杀气让他们忘了出手。一个人竟然能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杀气,马鸿不敢想象。 甘宁,你真的拔刀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今日,会死在这里吗?马鸿的掌心里全是汗水。 马三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等马鸿回过神来,马鸿手里的短刀已经到了马三的手里,马三左手拿着那把短刀朝着右手剁下。 这一刻,马鸿的嘴张的很大,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心里一酸,眼泪便浸满了眼睛。 甘宁的剑合上了,剑柄磕在马三的左手上,马三不是左撇子,握刀并不能握的像右手一样紧,被甘宁这么一磕,刀便脱离了手。 “你有一个忠实的部下,不是吗?” 甘宁笑了笑,正坐,将剑放在一边。 马鸿看了看突然又反卦的甘宁,眼中的泪水没有那么快干去,他正坐下,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甘宁笑了笑道:“我现在不要你部下的手,和你谈一笔生意怎么样?用你部下的右手去换王掌柜一家老小安全。” 马鸿这一刻算是明白了,甘宁从一开始来恐怕就不是要手来的,而是想要救王掌柜一年老小。像王掌柜这种犯人,一旦被捉到,必定是炒了全家财产,家中的年轻女人卖到妓馆,男人和小孩充当奴隶。 马鸿道:“不要手,你的断臂部下心不疼吗?” 甘宁道:“能用一只手换他朋友一家人安全,他的心不会苦。”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甘宁拿起剑,起身,然后说道:“尽快办好,不要等到我来找你。” 甘宁府上,断臂官差躺在床上,床边一个大汉正在喂他药,那大汉开口道:“兄弟,你说老大这次去能不能把事情办成,若办不成,你且不是白丢了一条胳膊。” 那官差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昨晚,老大让我去激怒马鸿的时候,我本就没想到能活着回来,却被两个参与围杀老王他们的官差拉住了,若是不拉住,我恐怕就已经死了。” 那大汉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我们积攒这么久的财物全部被收缴,又损了老王,要到何时我们才能凑齐钱离开江夏去投奔孙策呢?” 断臂官差无力地说道:“这一次过后,这件事怕得缓缓再做了,黄岩已经对老大起了疑心,若我们再冒然行动,必死无疑。” 喂药的大汉叹了一口气,便继续喂药。甘宁要想去投奔孙策,除了要带些人马外,最好还带些财物,这样甘宁才会得到重视,只是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甘宁怕是更难离开江夏了。 第三十五章:刘家庭院 太守府,茶凉了,黄祖还眯着眼,没有去动茶碗。黄岩已经喝了三碗茶了,他的嘴唇依旧干燥,总忍不住地用舌头舔一舔干燥的嘴唇。 良久,黄祖将眼睛睁开了,他向黄岩问道:“你认为那些流寇与甘宁有关联吗?” 黄岩点了点头道:“可能性很大,我收到消息甘宁逼迫马鸿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让马鸿向我求情,放了王掌柜一家人,而王掌柜曾经是甘宁的部下。” “哦,假如你是甘宁,你又和流寇有关联,你会不会这么做?” 黄岩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 黄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凉茶,放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说道:“那么你认为甘宁还与这件事有关吗?” 黄岩点头道:“可能性很大?” 黄祖道:“为什么?” 黄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我不是甘宁,我没有甘宁的性格,所以我认为依甘宁的性格,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 黄祖又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揉了揉眉心,说道:“那么,你就放了王掌柜一家人,顺便多派一些人手监视甘宁。” 黄岩不解地问道:“杀了他,比监视他容易些,为什么不杀了他?” 黄祖端起茶碗说道:“茶即便是凉了,不顺你的口,但依旧能止渴,甘宁有一些能力,我留着他有用。” 黄岩点头,起身向黄祖行礼后准备退出去。黄祖开口道:“派一些人手去护送马鸿出江夏,马鸿与刘琦情似兄弟,不能让他在江夏有闪失。” 黄岩点头。 当马鸿和刘晔离开西陵的时候,又下雨了,被雨水浸泡着不是很舒服,但马蹄却不能停,因为雨短时间内不会停。路还是要赶的,距离成德还很远。 扬州无雨,成德的天可谓是秋高气爽,头顶三万里的高空是蔚蓝的一片,风吹着云游走,顶上的风景很平静。但地上的风景却很刺眼,一片荒芜,荒芜中不时能看到死尸和白骨。路上的行人不时会将路中间的尸体搬到路边,这好像是他们的一个习惯。被搬到路边的尸体,会有官兵搬走烧掉,刘晔是这么说的,可不知是官兵偷懒还是尸首太多,一路上马鸿等人总能在路边看到死尸,有的死尸躺在路中间,马五和马六已经搬走了两具躺在路中间的死尸。 看着尸体走路,无论路再怎么平,心总是不平的。等众人到了刘晔的家门前的时候,马鸿只觉得满身都是细细的汗珠。刘晔的兄长刘涣出门迎接刘晔,他的脸上有见到亲人的喜悦,也有那喜悦之情遮不住的忧。 刘涣一见到刘晔便紧紧地拉住刘晔的手道:“子扬,你回来了,累了吧!走赶快进屋。” 刘晔向刘涣介绍过马鸿之后,便和马鸿一起随着刘晔进了大门,进入大门,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翠绿的竹子饶墙走。再进十步,细风将菊花的味道吹入口鼻,深吸一口气,身体酥酥的,好不舒服。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踩在石子铺成的路上,就好比对脚底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按摩,那爽意由脚底而生,让两条腿都在叫欢。再进二十步,一口三足大鼎立于一平台之上,大鼎里面盛着半鼎清水,平台四周的花池里面种着梅花,只是没到梅花盛开的季节,若是待到梅花盛开的季节,再走进这院子里又是一番风味。跨过平台,又穿过两个小亭子,亭子是用上好的松木做成的亭子。亭子两边是一片三米宽五米长的小水池子,小水池中种着莲花,莲花的花期将过,已结果。细风拂过水池,从亭子上看去让人心平气和。走过小亭,再往前二十步,便是正门无间瓦房,上面筒瓦泥鳅脊,门栏窗做工精细,皆无粉饰。门前左右各一花池,花池中种着兰花,兰花花期已过,此时马鸿并不能看到这两池兰花斗艳之景。 春意萌发了秀兰;夏雨清洗了莲花;秋风吹醉了菊花;寒霜降来了冬梅;还有那一年永绿饶墙走的翠竹。马鸿走进这院,好像走进了四季,这院子仿佛是一首主人写的诗,每一寸土地上都点缀着君子之意。 踏入屋内,淡淡的檀木香味充斥在身旁,从镂空的木窗中射入点点斑斑的阳光。屋内家具陈设极为何时,马鸿四处打量着,被挑起的兴趣只增不减。 “兄长,为何不见父亲?” 刘晔环顾四周却不见父亲刘普,变向兄长刘涣问道。 “子扬,父亲他,被袁术请往了寿春。” 刘涣说着话的时候,眼神好像从春到夏,又从夏进秋,最后寒霜降,冬雪来。 刘晔正坐着,右手握着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无力地拍在食案上,茶碗中的清茶荡出一丝波纹。 “子扬,袁术心腹大将乐就屯兵与成德,此人三番五次来家中作客,还派人监视府上,我怕父亲一旦在寿春遇事,乐就便会带兵前来。” 刘涣说着话,眼皮在轻微地颤抖着,平淡的声音里能听出恐惧,他这些日子来便是一直地等着,不知明前到来后是相安无事,还是突入门来的刀兵。 刘晔听完刘涣的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慢慢地放下,然后伸出手指进入茶碗中,将手指湿润后在食案上写了一个字:空。刘涣看到刘晔的字,立马屏退了下人,在房门未关之前,又看了一眼马鸿,刘晔点了点头示意刘涣可以关门了,刘涣便关上房门,坐下。 “子扬,刚才我是太心急了,一时忘记屏退了奴仆。” 刘涣叹了一口气说道。 “兄长,你还记得我十三岁的时候杀的那个奴仆吗?” 刘晔问道。 “记得。” 刘涣点头道,他比刘晔大三岁,可他十六岁那年却不敢奉母亲的遗命杀了父亲宠信的奴仆,而小他三岁的兄弟却敢,从那时候起刘涣便自知自己的才能不如刘晔。 “多嘴的奴仆会将消息变质之后传出,袁术既然已经接走了父亲,也自然会对我们家中进行监视,肯定已经收买了一些奴仆,从我入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发觉了哪个奴仆被收买了。” 刘晔说着话,看了一眼马鸿。 马鸿虽说在进了屋子后,还在欣赏,但也留意到了刘晔入屋子后曾将佩剑半拔,之后又合了上来,当时马鸿觉得可能是刘晔无意之举,现在看来刘晔是别有深意。 “是哪个奴仆?” 刘涣问道。 “是刚才给我师弟倒水的奴仆,他本来是要给我上茶的,看到我拔剑,却走到了我师弟旁边为我师弟上了茶水,而且他端茶的手在颤抖,有茶水溢出来了。” 刘晔说着话,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就算发现,我们现在恐怕也不能动那奴仆。” 刘涣说道。 “当然不能动,不过我们可以利用他帮我们传递一些好的消息给袁术。” 刘晔轻轻地用右手的食指摩擦着食案面说道。 “哦!那我们该怎么做?” 刘普问道。 这时候,马鸿微微一笑插嘴道:“在山庄的时候听子扬师兄曾说过,你曾让奴仆们比赛斗鸡(比赛双方各搬起一条腿对撞)。不如明天便举办一次比赛,如何?” 刘涣看着马鸿的笑脸,脸上稍微不悦,他不清楚马鸿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话,但他看到刘晔脸上的微笑后,他想刘晔也是赞同的。 刘晔微笑着说:“兄长,就按师弟说的办,等一会儿出去,你就对奴仆们说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斗鸡的事情,并告诉他们斗鸡胜利的前三名每人可以获得三十枚铜钱,并让那个奸细负责比赛。” 刘涣问道:“子扬,这样真的好吗?” 刘烨说道:“风平浪静,船才不会翻,若我们自己扇起了风,船很快就会翻的。我们要让袁术知道我们家像往常一样生活着,甚至不担心父亲去了寿春,我想袁术便不会那么轻易对我们下手了。” 第三十六章:娱以美人 当一个聪明人要和一个聪明人套近乎的时候,如果这两个人没有利益之争,只要有一点共同的爱好,那么这两人便容易成为朋友。当一个聪明人想要去接近一个智商正常的人之时,他们成为朋友的概率要比两个聪明人成为朋友的概率要小一点,因为平凡的人会拿聪明人做朋友,而聪明人却很难拿凡人做朋友。 刘晔是一个聪明人,他要去接近乐就,并让乐就觉得刘晔是他的朋友。如何成为乐就的朋友?那就需要将这个人摸透,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当刘晔还没有足够了解乐就的时候,就决定先做一件事情,他要去拜访乐就,顺便带着自己的小妾。这个世界上不好色的男人不多,刘晔认为乐就不可能不好色,刘晔还认为乐就并不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无论从人的角度来看,还是从男人的角度来看。 刘晔走出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拉着酥手,一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少妇站在刘晔的身边,手里攒着金簪,脸如朝霞。 马鸿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刘晔,微笑如水,心中却暗道:今日乐就又要来刘府,子扬师兄连夜奋战,看来是打算将自己的小妾送出去了吗? 刘晔看到马鸿后便向马鸿走去,步伐轻浮,眼圈发黑。 “师兄好兴致,早上还坚持战斗,我坐在这亭子里都能听到你那小妾的妙音。” 马鸿看着刘晔,拿起一粒石子掷入池塘里,脸上带着微笑。 刘晔走到马鸿身边坐下,伸出手拍了怕马鸿的肩膀,一脸正经地说道:“师弟,我这小妾就是我曾说过的喜欢骑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床上放的很开,很好玩。” 马鸿又捏了石子扔进池塘里,等丢到池塘里才发现他捏的是两颗石子。刘晔看了看池塘面,打了个呵欠,道:“师弟,我今天是摇不动了,准备回去再睡一会儿,你就把我这小妾带回去用一天,晚上还我就行。” 马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晚上你还要给乐就享用,让你的美人好好休息休息吧!” 刘晔噗嗤一声笑了,他拍了拍马鸿的肩膀道:“师弟你的观察力和洞察力都是上等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你。” 马鸿拍去刘晔的手,白了刘晔一眼道:“这就是你昨天把我安排在你隔壁房间的理由吗?就是想让我猜出你奋战一夜的原因,并夸我一句吗?” 刘晔仰起头打了个呵欠,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揉了揉眼睛又说道:“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让师弟你开开窍,十三岁了,也该想女人了,我的小妾会成为你的好老师的,有她指点你一二,以后你会成为高手的。” “老师吗?我早就有了。” 马鸿突然想起了苍老师,然后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刘晔会心一笑,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站起来回到屋子休息去了,走过小妾的身边之时轻声对小妾说了一句话。那小妾点了点头,接着便用潮湿妩媚的眼睛看向马鸿,看得马鸿心里痒痒的。忽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饶墙而走的竹子在风中摇摆,马鸿眼中的绿摇曳着,眼睛一阵清凉,接着脑海一片空白,思绪飞到了芦苇盛开的时节。 那个芦苇盛开的时节里,马鸿还不叫马鸿,那一年他十五岁,骑着单车载着她绕着乡间小路吹风,风从芦苇林中来,饶过他的头发,他感觉如此清爽,那一刻他很想知道风牵着她长发飞舞的模样。他便让她载他而行,风从芦苇林中来,牵着她的长发温柔地抚在他的脸上,发间传来的清香让他的眼神颤动,忍不住抱住那纤细的腰肢,伏在她的背上。她咿呀一声,像是翠鸟的清鸣,她在那一刻慌神竟带着他钻进了芦苇丛中。车轮还在转动,她躺在芦苇叶上,他伏在她的身上,四周一片青茫。少女的眼睛清澈如水,少年的唇慢慢埋下,埋在少女的唇上,缓缓地品尝着,少女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之后便紧紧抱着少年。时间突然颤抖了,马鸿眼睛有些酸,看着摇曳的竹林,他缓缓地念出了一句短歌:吾立春光台,忆断肠后生,秋风徒瑟瑟。 如果可以,他愿意让时间永远停在那片芦苇林里,只是那个时间点,他再也回不去了。 时至傍晚,夜色浸满天空,屋内琴瑟合奏,舞女缓缓起舞。刘晔的小妾身着轻纱,身上的曲线透过轻纱看的很清晰,鼓起的双峰,纤细的腰肢,白嫩的皮肤,笔直纤细的长腿从裙摆中探出在乐就的眼睛摇晃着。 乐就端着酒杯看着眼前妖艳的女子,小腹间热气上升,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舞女,忘记了去饮杯中酒。忽然舞女旋转,肩上盖得轻纱飘到乐就的脸上,乐就深吸一口气,那贴身的清香让他失神。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翩翩起舞的舞女,舞女白嫩的长腿踏着舞步伸到乐就两腿之间,接着弯腰缩身,那鼓起的双峰擦过乐就的脸。舞女裸露的小臂勾住乐就的脖子,身体开始在乐就的怀里扭动,她的每一次扭动,都挑起乐就的一寸浴火,最后那浴火愤怒地燃烧在眼中。舞女忽然起步离开乐就,乐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拉舞女的裙摆,轻轻一撕拉舞女身上的轻纱滑落一半儿,露出嫩白的臀肉。乐就再也不愿意忍了,伸手拉住舞女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将手伸进轻纱里去盖那鼓起的双峰,峰高峦险,一手只能盖住半峰。舞女轻摇细腰,丰臀摩擦着乐就的下体,乐就心中的波浪荡的很高很高。 马鸿静静地看着这迷乱之景,细细地数着舞女身上带着的首饰、玉石、珠宝、金簪。就凭这舞女身上的珠宝就能买上一百个这样的舞女,刘晔在送女人的同时也送了珠宝,这招实在高明。此前刘涣也曾几次送乐就珠宝,但都被乐就拒绝了,因为乐就是袁术派来的,他不能让这风声传到袁术的耳朵里。只是这一次他会接受礼物,即便这风声传进袁术的耳朵里,也不过是收了一个歌女而已。 “师弟,你熟读六韬,肯定知道此招的意义吧。” 刘晔压低用着只有马鸿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武韬文伐第四节:辅其淫乐,以广其志,厚赂珠玉,娱以美人;卑辞委听,顺命而合,彼将不争,奸节乃定。” 马鸿轻声地回答道。 刘晔轻声笑道:“看我这小妖精多会勾人心魄,师弟你竟然无动于衷。” 马鸿微微一笑,只是端起酒杯,不再多言。 第三十七章:乐就借粮 一个人坐着静静地吃饭是吃饭,一群人坐着吃饭便是一种文化。在饭局上谈论事情,是从古流传下来的,这个朝代也不例外,众人酒兴之后,换了一批舞女,领舞的依旧是刘晔的小妾。乐就这时候已经不再把眼睛锁定在刘晔小妾的身上,而是锁定在刘晔的身上。 刘晔见乐就看着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微笑着说道:“乐将军觉得舞女的舞姿可好?” “妙哉,妙哉。” 乐就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着短须笑道。 “那么乐将军就随便挑一个带回去。” 刘晔举起酒杯与乐就共饮一杯后,然后意味深长地朝着他的小妾看去。 乐就哈哈笑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乐将军看上的是哪一个舞女?” 刘晔又举起酒杯,看着他的小妾,小酌一口。 乐就伸出手指指向刘晔的小妾,然后嘿嘿一笑,又看向刘晔道:“刘老弟,我还想请刘老弟帮一下忙。” 刘晔正坐着,身体略微向前倾斜,双眼直视乐就的眼睛,满脸诚恳地说道:“乐将军,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乐就整了整衣衫,道:“军中缺粮,刘老弟是否愿意捐出一些粮草来?” 一旁的刘涣突然开口问道:“不知乐将军需要多少粮草?” 乐就缓缓地伸出三根手指道:“五千石。”【汉朝一石60kg】 刘涣手一颤,杯中的酒洒在了桌面上,五千石的数目着实让刘涣大吃一惊。 刘晔脸色如常地说道:“将军放心,七日之内,我定会为将军筹齐粮草。” 刘涣看到刘晔开口答应,大惊失色,慌乱地朝刘晔使眼色,心中惊道:二弟并未醉酒,为何说出这样的胡话,家中的余粮不过只剩三千石,如今正逢灾荒,去哪筹集剩下的粮草。” 乐就心中暗道:我伸出三根指头,却说五千石,意思这么明确,可以让刘晔和我讨价,但是他却没有,这是有何用意?”乐就虽然这么想,但脸色如常地笑道:“刘老弟,这五千石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确定能在三日之内筹到吗?” 刘晔一脸认真地说道:“七日之内必定能筹到,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乐将军借在下三百人马,在下用来运粮。” “好,没问题,那么我就静待你的粮草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府了。” 乐就说着话站了起来,眼睛瞅了瞅刘晔的小妾。 刘晔朝着小妾使了使眼色,那小妾走过来扶住乐就的手臂随着乐就一起出门。待众人送别了乐就,刘晔站在家门前仰头看天,月亮被云彩遮住,光如此无力,连穿破云的力气也没了。 刘涣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双腿一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作为少家主竟然当着下人的面坐在了地上,这是何等的失态。可刘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真的很无力,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刘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缓缓地弯下腰对着刘涣说道:“兄长,七年前,我和你商量一起杀了父亲的宠奴之时,你也是这么坐在地上的。” 刘涣摇了摇头说道:“子扬,前些日子父亲让我拿了一些粮草救济灾民,家中的粮草已不够了。” 刘晔扶起刘涣在刘涣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乐就知道我们家中的存粮,才故意要这么多,我也有办法筹到粮草,兄长不必担心。” 刘涣听到刘烨说他自有方法应对,提起的心才稍微落下了一点,便回到房内休息去了。马鸿跟着刘晔走进了刘晔的房间,一关上门,刘晔便道:“师弟,这一次你能猜出我用什么方法去筹集粮草吗?” 马鸿顿了顿说道:“我首先想到的是子扬师兄是想用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成德的土豪们,从他们手里筹集粮草吗。但仔细想想有不对,若是子扬师兄想用舌头说动土豪们,倒是不用向乐就要三百军士了,我想你一定是想用某种方法逼迫土豪们交出粮草吧!” 刘晔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师弟洞察力极好,我确实是要逼迫土豪们主动交出粮草。师弟你能献出一策吗?” “我有一个想法,师兄你既然要来了士兵,不如安排这些士兵每日在那些土豪的家门前转上六七圈,过上两日,师兄再去拜访那些土豪们,我想那些受惊的土豪们就更容易和师兄你站在同一条船上了。“ 马鸿伸出手指捏住灯芯,快速地将灯芯往上一拔,房间忽然一暗,接着又亮了起来。 “真是好计策,明日我就让人去做。” 刘晔伸出右手靠近油灯,掌心出了细汗。 马鸿看了看刘晔掌心的汗珠,道:“子扬师兄,房事要节制啊!” 刘晔一本正经地说道:“无妨无妨,年轻嘛,恢复的快。” 马鸿微微一笑,又问道:“子扬师兄,说一说你的计策呗!” 刘晔缩回右手,又伸出左手靠近油灯,道:“我的计策嘛,没有师弟你的计策无赖,不过却比你的计策凶险一些。” 马鸿哦了一声,问道:“子扬师兄认为凶险的计策好还是无赖的计策好呢?” 刘晔缩回左手,说道:“对象不同,师弟你的想法是从土豪的手中借粮草,我的想法是从流寇的手里借粮草。” 马鸿哦了一声道:“若是流寇有两千石粮草,那么这些流寇肯定不好对付。” 刘晔点了点头道:“确实不好对付,乐就曾率领五千军队三次进攻芍陂湖的许干,但是三次无功而返。我想借这次机会替乐就拔去这根刺,顺便再筹来粮草。” 马鸿道:“五千军队都不能灭的流寇,师兄你想凭三百人灭掉,看来师兄你是要铤而走险了。” 刘晔叹了口气道:“不走险路,不能脱险。” 马鸿笑道:“这句话说得好,那么师兄你说说*流寇有多少人?” “青壮战力大约一千三百余人,他们驻扎在芍陂湖,居险而守,平日里流寇们驾船袭击渔民,或者登上岸抢粮食和女人后乘坐快船逃走,袁术的军队一直拿许干没有办法。” 刘晔将手指伸入灯油里面,然后拿了出来放在燃烧的灯芯上,手指上烧起了火焰,然后刘晔立马握紧拳头将火焰熄灭。 马鸿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两口,然后对着刘晔道:“那么就让我们师兄弟二人灭了这股流寇吧!” 刘晔哦了一声,伸出手和马鸿击掌,笑道:“师弟,男子气概十足,师兄对你越来越是喜欢了。” 马鸿微微一笑,开口道:“师兄若是走险,我便陪师兄进那险地看看。” 第三十八章:岛上乐园 乐就的性子很急,天亮之后刘府门前已经有三百兵士聚集在那里。刘晔抽出一百人分成五队,每队二十人前往成德的土豪门前转悠,其中有一队在刘府门前转悠。除此之外,刘晔还吩咐兵士们每天转悠七次,让刘涣在三日之后找土豪们商量对策。而刘晔和马鸿则在一日后带着两百兵士外加四十七个青壮家奴和二十三个老弱家奴与十九个舞女前往芍陂胡寻许干去了。两百兵士全都换上了家奴装。 众人赶了一整天的路,到了黄昏便到了芍陂湖畔,这时候残阳铺在水中,秋风荡起的波纹在残阳中滚动着,远处的船只慢慢地靠近。 马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将手伸进了湖水中,捧起一把湖水洗了洗脸,用袖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对着蹲在一旁洗脸的刘晔说道:“子扬师兄,我想问一下,你和许干有仇吗?为何要挑他下手?” 刘晔看着湖水,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接着便说道:“我并不认识许干,你要我回答的话,我会告诉你除了许干钱多粮草多之外,还有一个很小的原因。” 马鸿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这个很小的原因便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三年前,这里是一个小渡口,小渡口有一个半百的老人,老人有一个孙女,我第一次来这渡口的时候是四年前,那一年我十六岁,老人的孙女吧大概十三四岁,一个很机灵的少女,长的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每当春季我从这里经过,少女会送给我一顶用草编织成的草帽;夏季我从这渡口经过,少女会给我一些荷叶或者一度荷花;每当秋季我从这渡口经过,少女会给我一些她捡的贝壳;少女很倔,我给他铜钱的时候,她只收一枚。” 刘晔说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有一阵地颤抖,停顿了下来。 马鸿问道:“这个少女很有趣。” 刘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的确有趣,我来来回回在两年的时间里从这渡口过了二十三次,每次都能收到礼物。两年前成德大雨,爆发了洪水,我突然担心起少女是否安全,便在雨停的时候来到这个渡口看她,庆幸的是少女还活着,只是老人却被洪水冲走了。我那时候想要接这少女去我家,可是她却拒绝了,她说她怕爷爷回来后找不到她。” 刘晔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伸手进湖水里捡起一颗贝壳细细地看着,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见她执拗,又不好抢行带她走,便离开了。离开后我很快就忘记了这档事情,也半年没去过渡口,半年后我再去那渡口的时候,渡口的船已经不在了,少女也不在了,可是我见到了她养的黄狗。黄狗有了新的主人,我从黄狗的新主人那里打听到,在我离开后的第三天,许干带人洗劫了临湖的小村,少女被许干掳走了。” 马鸿从湖水中挑出一颗圆石,细细地大量一会儿,说道:“嗯,这块石头很不错,我送老师石头的时候再给他讲讲你的故事,我想老师一定会很开心的。” 刘晔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微微仰起脸看那西落的太阳。马鸿看向刘晔的眼睛,那眼睛里水分过多,格外的亮。 “所以师兄很不爽许干,才要去做了他吗?” 马鸿在手中玩弄着石头,慢悠悠地说道。 “也许吧!” 刘晔吐出三个字。 远方的船已经靠岸了,十几艘小船,为首的小船上站着一个人,一中年男子满脸笑容地朝着岸边的人挥手,待到船停靠好后,那人跳下船来,大声地问道:“敢问哪位是刘晔,刘公子?” 刘晔站出来说道:“在下便是。”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在下许干,听闻刘公子前来,很是高兴。请上船说话。” 马鸿这时候仔细的打量下许干,身长七尺六寸左右,约莫四十多岁,他的真实年龄应该比表面年龄要小,因为风和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他的一只眼睛被刀砍瞎了,用一块黑布遮着。剩下的一只眼睛里聚足了精气。 等众人都上了船后,刘晔马鸿和许干单独坐在船舱里。刘晔对许干介绍马鸿,说马鸿是其族弟刘亮。 之后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马鸿和刘晔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那悲伤好像将湖水都冻结了,马鸿在心里佩服刘晔的演技,刘晔也在心中赞赏马鸿的表情。 许干见到两人都如此低落,便咳嗽一声说道:“两位老弟,你们都不要太过哀伤,虽说袁术将你们逼的离开了家乡,但是命还在,这比什么都重要。” 马鸿哎了一声,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一手拍着方桌,一边骂道:“袁术那厮,不但抢了我刘家的财产,还霸占我刘家的土地,还好兄长足智多谋,才带着我们逃了出来,可是我的父母和兄长的家人几乎都被乐就给杀了。” 这时候刘晔眼睛一红,吸了吸鼻子,眼泪如断了线地往外蹦出,他拍着大腿说道:“还好有许大哥愿意收留我们,不然我们在扬州就没了立足之地。” 许干拉住刘晔的手安慰道:“刘老弟,哥哥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是刘老弟既然来投奔哥哥,哥哥自然也不能亏待刘老弟,以后在寨子里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我们一起对抗袁术,如何?” 刘晔吸了一下鼻子,彭腾一下跪在地上,开口叫道:“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许干赶忙拉住刘晔,说道:“兄弟,有哥在,你放心,定和那袁术对抗到底。” 芍陂湖心有四座小岛,这些小岛都相隔不远,其中有一座刀被许干称为琉岛。许干的手下们大多驻扎在这座岛屿上,许干的手下们有黄巾残兵,也有普通的百姓,还有一些许干整合的流寇们,外加上许干部下们的妻室,四座岛上住着将近三千余人,其中青壮年约一千五百多人。这一次刘晔带来了十几个美艳的舞女,又带来了一些珠宝,着实令许干很开心。 马鸿登上琉岛的时候看着这座岛屿,目之望去,只见其地势险要,岛上有山,树林密集,马鸿又为乐就打不下这座小岛加了一条原因:地利。许干是个优秀的领导者,马鸿从他部下们的眼睛中能看出他们对许干的崇拜之情,他们是愿意为许干卖命的,这么他们又占了人和。拥有人和与地利两大优势,再加上乐就不擅长水战,又没有过高的军事才能,三次没打败许干也实属正常。 不过其中令马鸿在意的是,许干俘虏的乐就的士兵现在都跟着许干。当马鸿问其原因的时候,他们说许干对他们很好,他们在这里才像是真的活着。 湖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一群妇女端着木盆到湖边洗衣,她们说笑着,眼睛里满是幸福;树林里,一群小孩四处奔跑着,玩着马鸿不知道的游戏;外界都传言许干残暴不堪,可马鸿看到这里的场景,却不知该如何评价许干。昨天晚上到了岛上的时候,已到了深夜,许干便给刘晔带来的人安排了住处,并告诉刘晔他会在今天晚上给众人接风洗尘。 刘晔安排好带来的人后便一整日与许干在一起,而马鸿便四处地在这小岛上闲逛,马三跟在马鸿的身后。 马鸿逛累了,便靠在树上休息,这时候突然一个布球砸在马鸿的脑袋上。马鸿微笑着捡起布球看着跑过来的一个男孩,那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皮肤晒得很黑,男孩一跑到马鸿身边便开口叫道:“哥,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马鸿只有十三岁,被十一二岁的少年叫哥,实属正常,但是马鸿的心理年龄可不是十三岁,要和一群孩子玩布球,马鸿是万万做不来的。 第三十九章:火起七十三 马鸿刚想摇头,可却被少年硬拽去玩布球,既然被少年拽了进去,也不得不玩上两下。在马鸿看来很无趣的游戏,可是不时传来少年们清澈地笑声,马鸿的心也慢慢地暖了起来,竟也投入了游戏之中。 马三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公子和一群孩子戏耍着,轻声笑道:“公子终于像一次孩子了。” 半个时辰后,马鸿累的坐在地上,孩子们也坐在马鸿身边歇息,这时候那黑脸少年对着马鸿说道:“哥,你也是被许老大救回来的吗?”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许老大是许干吗?” 那黑脸少年咯咯地笑道:“我们都叫他许老大,老大每次出去都会带回来好多粮食和无家可归的人,我就是许老大带回来的。” 马鸿嗯了一声说道:“许老大真是好人。” 黑脸少年道:“许老大当然是好人喽!” 马鸿从孩子们的口中渐渐地了解了一些东西,孩子们是很难说谎的,会说谎的孩子没有这么清澈的眼睛。许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马鸿很难说,但是他在孩子们的眼中是一个好人。他给了无家可归的人家,但他也让许多有家的人变得无家可归,他抢富人救济穷人,有时候为了养自己救回来的人也会杀许多穷人。这样的人究竟该怎么去评价,马鸿有些为难。 天快要黑了,不远处七十三座柴堆已经升起了火,马鸿知道宴会就要开始了,而他们的行动就是在宴会过后。宴会过后,这座世外桃源将会血流成河,这一张张笑脸会流向哪里? 马三跟着马鸿向火光处走去,马鸿突然回头对马三说道:“马三,你说我们要毁了这里,你觉得可惜吗?” 马三看着马鸿的眼睛说道:“许干毁了不少好地方。” 马鸿点了点头,走向火堆旁,最中间的火堆旁,刘晔和许干坐着,马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许干正烤着鱼,马鸿过去的时候,鱼刚好烤成,烤了三条,许干将鱼分给了马鸿和刘晔两人。柴堆旁边摆着二十七座小鼎,每座鼎里面都煮着一只肥羊。大的柴堆聚集着五六十个人,小一些的柴堆聚集着二十多个人,而马鸿所在的柴堆只坐着三个人。 如此多的干柴同时燃烧着,亮如白昼,男人们在一起说笑着,女人们在一旁私语。马鸿暗道:这许干竟然拿出这么多食物来招待我们,看来他是很重视子扬师兄。他越是重视子扬师兄,就说明这个人越有野心,因为刘家在扬州的声望可是很高的,若是能得到子扬师兄,便会有更多的人来投奔他,他以后很有可能拥兵割据。只是我从未听说过三国有这号人物,那么此人也不过是一泡沫而已。 许干拿起一坛酒,打开酒坛盖子,笑道:“昨天中午我们在湖上截下的一艘船,船上载满了美酒,看来上天也知道刘老弟要来,特地为我送来了美酒。刚截下美酒,就听到刘老弟你要来的消息,忙着接待刘老弟,这酒我还没尝。” “闻着味道就知道是不错的黄酒,黄酒虽然不错,但比起杜康来确是差上一些,我请许大哥尝尝我的酒。” 马鸿说着话从腰间取下葫芦,倒上一碗杜康酒,双手端给许干。马鸿自然是不会去饮许干的黄酒的,因为那酒是刘晔和马鸿特地送给许干的,刘晔和马鸿特地晚一天离开成德,就是为了确保许干截下黄酒。酒里下了迷药,凡是喝上半碗酒的人,必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倒下,只要喝了三口酒,两炷香之后也绝对支撑不住。 许干哈哈大笑道:“刘小弟年纪轻轻,确是品酒的行家,我刚打开盖子,你就知道是什么酒,我们真是同道中人。” 许干说罢话,端起马鸿递过去的酒碗一饮而尽,许干不愧是许干,喝酒也是一干而净。马鸿的酒中无毒,他又给刘晔和许干倒上酒,之后又给自己满上酒。 许干的部下们看到老大已经开始喝酒了,便纷纷打开酒坛,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一时间气氛极好。刘晔和马鸿带来的士兵和家奴们大多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大多只吃肉不喝酒,但是马鸿怕引起许干的怀疑,他让其中一些士兵真的喝酒做给许干看。这时候刘晔带来的舞女们走了出来翩翩起舞,一时间呼声、哨声、连绵不绝。 马鸿心中暗道:这些可怜虫们,这一支舞是送你们去地狱的前奏。 舞女们舞罢两支舞,已有二三百人倒了下去。 刘晔对着许干笑道:“许大哥,你的部下们酒量可不行啊!这才刚开始都已经醉了。” 许干笑道:“兄弟们久不沾酒,这一旦能喝上好酒,自然会多饮一些,不见怪,不见怪。” 马鸿接着笑道:“再加上看到这婀娜多姿的舞女,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许干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来我们再饮一杯。” 刘晔和马鸿两人一唱一和的拉着许干的注意力,尽量将许干的眼球吸引到酒碗上,还好马鸿提前准备了两大葫芦杜康酒,足矣吸引许干这个酒鬼的胃。当许干和刘晔马鸿再饮了三大碗酒后,许干的部下倒下了一多半儿,没有倒下的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倒下了。这时候许干已经察觉有什么不对,宴会才刚开始不久,酒醉的人数已经过半儿,这很不正常。许干向刘晔看向刘晔带来的人所在的柴堆,发现也倒下了一多半儿,而刘晔却若无其事地和他喝酒。 许干这时候放下酒杯,对着刘晔说道:“刘老弟,有些不对劲儿啊!” 刘晔眯着眼睛,一副半醉半醒地模样,张起嘴来也有些迟钝,慢吞吞地吐出来几个字:“怎么不对劲儿?” 许干看着刘晔的模样,说道:“兄弟们都醉了。” “醉了好,我没醉,哈哈,哈哈!” 刘晔两只手紧扣着酒碗,一边晃着酒碗,一边摇着头说道。 马鸿向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兄长不胜酒力,醉了很正常,但是这么多人都醉了,这就有点不正常,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许干拿起盛着黄酒的坛子闻了闻说道:“这黄酒不可能这么烈。” 马鸿看着盛着黄酒的酒坛,慢悠悠地说道:“再烈的酒也不可能放倒那么多人,这黄酒比起杜康来还差上不少,我想这酒有问题。” 许干嗯了一声,这一声嗯拉了好长,接着问道:“刘小弟,有什么问题?” 马鸿问道:“我们和兄弟们吃的是同样的食物,只是我们喝的酒不一样,而这酒是许大哥你抢来的,若是真有问题,就是酒有问题。” 许干不解地问道:“抢来的酒怎么会有问题?” 马鸿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是许大哥的仇家故意让许大哥抢酒呢?” 许干的脸一下变的铁青,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刘小弟的意思是我的仇家在酒里下了药,故意让我抢酒吗?”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对。” 许干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急的站起来说道:“我们抢完酒,先品尝了其中一坛,并没有事情。” “那么如果放在外层的酒没有毒,而内层的酒有毒呢?” 马鸿慢慢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外层的酒没毒,因为此计就是他设下的。 许干的脸已经变黑了,他站起来大声吼道:“兄弟们不要喝酒了,酒中有……啊!” 毒字没有吐出口,许干只觉得腰部一凉,接着是揪心的疼痛,他低下头看到了刘晔的眼睛,刘晔眼睛睁的很圆,眼睛里面写满了讽刺。 刘晔握着短刀刺进了许干的左腰间,许干吼的一声,拎起来酒坛朝着刘晔的头砸去。马鸿立马将手中的酒碗掷出,砸在许干的脸上,许干的手没有停,酒坛继续朝着刘晔的脑袋砸去。 第四十章:渡口 刘晔正坐着,右手握着刀,用力地向前推,将许干的身体推得向后倾斜一下,左手举手过头顶,手掌由平变倾斜,支住酒坛,手掌一滑,将酒坛推飞了出去。酒坛刚脱离许干的手,刘晔的左手便掰住了许干右手的中手指,用力一扭动,将许干的中指掰断。许干还未来的及叫痛,马鸿握着短刀已经扑了过来,短刀一瞬间便插入了他的肚子里面。许干肚子里一阵翻滚,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喷的马鸿满脸都是。 刘晔的部下们看到首领已经动手,没喝酒的全都站了起来,已经有人事先准备好了兵器,二百人拿起兵器开始屠杀手无寸铁的流寇,没有喝酒的流寇们一时惊慌失措,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很快便被士兵们吞没。一时间,孩童哭喊,妇女尖叫,沉醉不醒的流寇们断去的脖子里喷出的鲜血将鼎中的肉汤都染的鲜红。 煮熟的肥羊被鲜血浸泡着,稚嫩孩童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鲜血喷洒着将火焰都浇灭了。生命在叹息着,妇女们缩在角落里颤颤发抖,不停地传来呜咽声。逃走的女人都被当场砍死,没逃走的只能靠在一起低声呜咽。刀剑从不说情,淋着鲜血的它们距离死亡最近。 许干已经倒下了,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他喘息着躺在女人的怀里,用手指着刘晔的脸,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刘晔伸出脚踩在许干的脸上,重重地往下踩,年轻的女人抱着刘晔的脚哭求道:“求你,不要踩他的脸。” 刘晔收回了脚,对着年轻的女人说:“放开他,跟我走!” 年轻的女人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我的夫君,我不会跟你走的。” 刘晔将短刀上的血用白布擦干净,将刀合起来收了起来,对着年轻的女人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年轻的女人摇了摇头说道:“记得,我当然记得。” 刘晔伸出手撩起那年轻女人的头发,轻声地说道:“上一次你不跟我走,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跟我走。” 年轻的女子看了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夫君,抬起头倔强地看向刘晔,眼睛里是一潭死水,她狠狠地说道:“休想。” 许干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伸出手去摸妻子的脸,可刘晔一抬脚狠狠地将他的手踩在地上。许干再也无力反抗,他吐出最后一口气,死去了。 刘晔弯下腰,双手捧起年轻女子的脸,说道:“如果你那句话只是为了让你的夫君瞑目,我不会怪你,如果你的不想跟我走,我会带走你的孩子。” 年轻的女子眼睛里不停地往外钻出着泪水,她看着这个青衫上沾满鲜血的男子,眼睛越来越模糊,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场景。那是一个秋季,湖水清澈,但却比不上青衫男子的眼睛,他看着她,潮水涌进了她的心里,潮湿细腻,如山间的清泉一寸一寸地清洗着她的眼睛,她不知何时抓起了她拿起了她穿成的贝壳链塞进了他的手里。他笑了,她的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年轻的女子醒了,走出船舱。 马鸿抱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和刘晔并肩站着,一起看湖,秋风中夹杂着腥味,不知是他们手上的血腥味,还是湖中传来的腥味。马鸿和刘晔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女子。 刘晔突然说道:“师弟,你说她为何不肯跟我走?” 马鸿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脸,开口道:“你喜欢她吗?” 刘晔点了点头。 马鸿又问道:“喜欢她,当她还是个姑娘的时候,你会娶她吗?” 刘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娶她,可却不能娶她。” 马鸿笑了,又说道:“而现在她已为人妻,你想要娶她吗?” 刘晔说道:“我只是来看看她,顺便带她走。” 马鸿哦了一声,说道:“好像她过得蛮幸福的,你准备带她去哪里?” 刘晔说道:“她只有有在这湖里划船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那时候她总是笑着。” 马鸿没有说话,刘晔只是看到她划船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幸福的。这个时代,没有爱情,马鸿对着自己说道。 一个为皇室后裔,一个为平凡的渔女,这身份的差异就如夜空里的繁星,即便它们的光芒交汇,可它们永远都不可能触摸到对方。 女子站在刘晔的身后,她已经伸开了双臂,她本是要抱着刘晔一起跳进湖里,如果她带着刘晔下去,依她的水性,定能让刘晔溺死在这湖里。可现在她听到了刘晔和马鸿的对话,泪如雨下,她忍不住地从背后抱住刘晔的背,张开嘴哭出了声音。 刘晔就这么站着,一直等到船靠岸,刘晔都没有说话。她松开了手,刘晔走下了船,看着她,眼睛潮湿温暖,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现在他问她是否愿意跟她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刘晔指着不远处的一艘新船对着女子说道:“你看,那一艘新船,是我为你准备的,以后你就呆在你的渡口吧!没有人会把你带走了。” 女子看着刘晔的眼睛,那一刹那,她的湖心冰封三千里。 马鸿将怀里的小男孩交到女子的怀里,慢慢地走下船。刘晔转身离开,骑上马没有回头,马鸿骑着马跟在刘晔的身后走到一个小山头,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女子抱着孩子站在船头。这时候马鸿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如果那个女子没有对刘晔说出两个字:休想,刘晔会不会带着她离开这渡口。 想到了这里,马鸿勒住了马停了下来,马三也停下马来问道:“公子,怎么了?” 马鸿说道:“让马五取一些从岛上带出来的粮食给那女人送去,再给她留下两贯钱,然后你再让马六去看看那个女人是否收到了两贯钱。” 马三瞬间便明白了马鸿的用意,马鸿说马五的事情放一放,放一放不是放下不管了,公子现在是要考验马五。如果马五私吞了送给那女人的钱,那么马五的命也就没了。公子可以用感情放纵马五违抗他的命令一次,但他绝对不会允许马五违抗他的命令第二次,哪怕马五真的需要钱给他的孩子看病。 马鸿骑着马,突然仰天说道:“几千年后的女人们,你们是多么的幸运。” 当马鸿和刘晔回到成德的城门口的时候,马五走到马鸿的身边说道:“公子,那女子说要把这一串铜钱交给刘公子。” 马鸿接过一串用红线串起来的铜钱,马鸿这才想起原先这串铜钱是串在那男孩的脖子上的,现在女子将铜钱送给刘晔是什么意思。这时,马鸿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刘晔对他讲的往事,刘晔每次见到那个女子,都会送给她一枚铜钱,马鸿数了数铜钱的数量,是二十三枚,正是以前刘晔去过渡口的次数。 马鸿拍了拍马五的肩膀说道:“老五,放心,你的孩子一定会健康的长大的。” 马三松了一口气,马五终于没让公子失望。 第四十一章:龙椅 二十三枚用红线串起来的铜钱,刘晔将红线拆开,将一把铜钱扔进了乞丐的破碗里,然后将红线在左手的手腕上打个解。马鸿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些什么。有的男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哪怕心再痛,也不会后悔。 当乐就收到刘晔的消息后,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大喜,亲自带着士兵去渡口运粮食去了。等到了渡口,乐就和他的副将陈纪笑得合不拢嘴。 陈纪看着堆成一座座小山的粮食说道:“刘子扬,能送给乐兄最漂亮的小妾,还能送给乐兄这么多的粮食。” 乐就捋了捋短须,笑道:“嗯,这刘晔帮我除去了许干,我得谢谢他,看来我们得在夜里偷偷地给刘晔的府上送去三千石粮食。” 陈纪点了点头说道:“三千石粮食也不如一个刘子扬。乐兄不妨替刘晔的父亲说上两句话,这样刘晔也会感激你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乐兄的大忙。” “这刘晔这样讨好我,不过是想让我帮他而已,刘家在江淮的影响力极大,我们若能和刘家搞好关系,以后做事便更容易一些。” 乐就微笑着对陈纪说道,陈纪是乐就的副将,也是乐就的好友。 有时候你帮人做了一件事情,接着那个人就会找你做更多的事情。马鸿从一开始帮刘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刘晔打算继续帮乐就做事了,因为帮乐就做事就是在帮袁术做事,让袁术看到他的价值,那么袁术便会重新考虑要不要动刘家。袁术不蠢,他本就不指望刘家能帮他什么忙,他只是希望他在称帝的时候,刘家不会起来反他,所以他便将刘普请到了寿春长住。现在乐就传来消息说刘晔帮了大忙,还要为刘普说情,要放刘普回成德,这倒是令袁术有点纠结。 袁术以前纠结的时候,喜欢拔出剑耍耍,现在他纠结的时候,就会看龙椅,但他从不坐。龙椅摆放在袁术的卧室里,很快就能搬进新建的宫殿里了,袁术看着龙椅暗地里说道。 “很多人都知道我有称帝的心,那么我先让他们看看龙椅好了。”袁术暗自想道。 接着袁术便让家奴请刘普来他房间里说话。刘普打开房门的时候袁术端身正坐在卧室中央,微笑地看着他。 刘普的目光穿过袁术看到了袁术身后的龙椅,这时候刘普心中一慌,脚一歪,差点扭住脚,接着他看到了袁术的眼睛,袁术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笑容。这一刻,刘普觉得他好像重新地认识了一次袁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腰杆挺得很值,脸微微向上抬起看着他,右嘴角微微向右咧动,带动了右眼角的鱼尾纹。野心不断地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冲击着刘普的内心,刘普双腿一酸,准备弯腰向袁术行礼,可他这一弯腰就跪在了地下,等他意识到自己向袁术行了稽首礼(君臣之礼)后,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王者。 袁术待到刘普行完礼之后,看着刘普说道:“久坐,腿麻,扶我,起来。” 刘普赶紧扶住袁术起身,袁术站起来之后,一手很随意地在刘普的手臂上拍了两下,然后朝着龙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里,坐坐。” 刘普手臂微微地颤抖着,袁术这是要刘普扶着他坐上龙椅,这分明是在试探刘普。如果刘普不扶,他的家族可能要受到牵连,如果扶了,那么刘普分明是否定了汉室,那么他皇室后裔的身份往哪里放? 刘普犹豫着,可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不敢停还是忘记停了,刘普不知道。今年刘普五十二岁了,也算见多识广,可是今天他却像一个小孩一样紧张,紧张的忘记思考,等他脑子想要转动的时候他已经扶着袁术坐上了龙椅。这时候刘普突然想起了儿子刘晔说的一句话:“一开始就在本能上顺从了恐惧的人,就不要想着去反抗恐惧。” 袁术第一次坐上了龙椅,还是被人扶着坐上去的,扶他的人不开心,但袁术却很开心。袁术很舒服,是腰舒服还是屁股舒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舒服。 “刘普,去吧!可以,回家。” 袁术望着刘普的眼睛说道,袁术有个习惯,对比他身份低的人说话,他习惯一次说两个字,即便是个四字词语,他也习惯分开说。 时间在枝叶间流动着,将它们变得枯黄;时间在心中流动着,会让耐心腐朽。马鸿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可现在他觉得他的耐心已经开始发霉了,来到成德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他帮着刘晔解决了一件件麻烦事情,但还要处理的事情好像很多,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无论他怎么帮刘晔,刘晔都不太可能随他回水镜山庄了。因为现在的刘家就如树枝的枯叶,只要秋风一吹,很可能便会脱离枝头,落在地上,被袁术这双脚踩进泥土之中。 菊花池旁,马鸿伸出手点了点菊花,心里有些动摇,他本想努力地抓住刘晔。就像以前看的那些所谓的穿越的三国小说一样,只要告诉那些名将谋士自己的理想有多伟大,那些人都会一脸崇拜的对自己说:“主公,在下愿意为你效劳。 呵呵,这是多么的可笑,刘晔身后是一个大家族,他不可能像某些三国小说中的人物一样随意地认主人,更何况现在的马鸿也没有到达让刘晔认主的份子上。现在马鸿和刘晔的关系顶多是在师兄弟的关系上加上个挚友而已,他们只是朋友,而马鸿本来也就是想让刘晔做自己的朋友而已,其他的他没有多想。现在马鸿之所以耐心渐渐消失,是因为他在荆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要在暗地里为刘琦铺路,这也是为了马鸿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刘晔端着两碗茶走了出来,看着马鸿坐在菊花池前发呆,微笑着走了过去,将一碗茶递到了马鸿的面前,笑着说:“师弟,要不要泡一碗菊花尝尝?” 马鸿接过茶碗,看了看碗上的花纹,手指轻抚碗,指尖传来的微热的质感让马鸿心中平静了下来,茶碗里是沸水,但握着茶碗却并不是那么热,这绝对是上好的茶碗。马鸿摘下两朵菊花,一朵扔在自己的茶碗里,另一朵扔进刘晔的茶碗里。待到茶水的温度稍微降了之后,两人一边饮茶一边聊天。 刘晔一本正经地说着幽默的话,马鸿嬉笑着说着一本正经地话,慢慢的太阳落了下去,围墙挡住了夕阳射来的光,刘晔的脸上半明半暗。 马鸿突然放下茶碗,止住了笑容,对着刘晔认真地说道:“师兄,我要让刘琦成为继承者,前面的障碍很多,师兄有什么良策吗?” 刘晔放下茶碗,仔细看着马鸿的眼睛,大拇指在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间划过,之后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上嘴唇,然后慢慢地说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你的对手还未察觉到你的时候,去慢慢地拗断他的指头。” 马鸿嗯了一声,说道:“师兄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刘晔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说道:“蔡家在荆州的实力要强过你的家族太多,即使你的家族和习家联合也不足以对付蔡瑁。” 马鸿嗯一声,说道:“那么我就让自身实力强起来。” 刘晔点了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说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一个家族,将他绑在你们的车轮上,这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联姻。” 马鸿哦了一声,问道:“那么师兄你认为我找哪个家族联姻好呢?” 刘晔心中一惊,但是依旧脸色不变地道:“黄家实力不错,只是听庞师弟说过,黄家的女儿长相与师弟你不般配。” 马鸿微笑着没有说话。 刘晔看着马鸿的眼睛,心中暗道:方才我说的联姻,是让刘琦联姻别的家族,而师弟却直接问我他该找哪个家族联姻,师弟这可不仅仅是在帮助刘琦,莫非……呵呵,有趣!” “师弟,你说师兄该如何支撑我的家族?” “永远不要让袁术觉得需要对付刘家。” “师弟,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第四十二章:前进的车轮 轮转,车棚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地上的车痕还在,刘晔舔了舔上嘴唇,又舔了舔下嘴唇,慢慢地转身。 一个月后,荆州襄阳。 马鸿从西陵城带回费祎的时候,费祎的父亲费柴已经去世了,费柴是在马鸿离开西陵城的第三天自杀的。马鸿将费祎带回宜城后便将其安置在自家宅院,让其和四弟马良一起生活。四弟马良今年十岁,比费祎年长一岁,让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生活,能够让其更快地融入这个家中。再等两三年,马鸿会让马良和费祎去水镜山庄拜师。 冬季来了,在这个冬季里,马鸿要去做一件事情,去杀一个人。今天算不上是一个好天气,天阴沉沉的,风也不小,但时间却何时,因为到了计划的时间。马鸿从宜城带来了十五个木桶,其中十一个木桶里装着酒,四个木桶里装着火药。 火药这种东西,只要知道其成分和配合比,制作起来并不是太难,虽然在实验过程中炸死了三个家奴,但毕竟是成功了。配置黑火药的原料是火硝、硫磺和木炭,马鸿所用的配合比是15:2:3,马鸿也知道这并不是最佳的配合比,而是最常用的配合比,尽管马鸿想做出最佳配合比的火药,但是他的记忆库里没有这个数据。马鸿获得火硝的途径是在厕所里埋石头,然后从石头中提取火硝,硫磺和木炭这两种原料常见,硝石是爆炸的有效成分,硫磺是引火剂,木炭是钝化剂。 马鸿在制作火药的过程中,起先用的木炭纯度不行,后来经过考虑,选用的是柳条灰和棉花杆烧成的碳。马鸿从十岁的时候,便琢磨着如何制作火药,并事先做了准备,收集制作原料,三年的时间他也只是做出了五桶火药,这一次来襄阳他便带来了四桶。 四桶火药包装完毕后,被安放在襄阳城南的木桥下,今天傍晚蔡瑁将会带着家人来到襄阳拜见刘表。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蔡瑁在荆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若是除掉蔡瑁,必然会让荆州陷入动荡,这是马鸿期待的。荆州现在太稳了,需要****起来,马家才能在这****之中趁机取得好处,才能发展起来。 马鸿和刘琦在城南的酒楼二层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透过窗户,马鸿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座木桥。但是马鸿却没有一直盯着窗外,他只是在刘琦和杨仪不注意的时候,才会看一下木桥。刘琦对马鸿将要谋杀蔡瑁之事,并不知情,他只是被马鸿邀请来吃酒,在这酒楼里恰好又遇到了杨仪。马鸿遇到杨仪不是恰好遇见的,虽然杨仪见到马鸿的时候是一脸惊讶,但脸上惊讶的表情持续超过五秒,显然他早就知道马鸿会来这里。因为杨仪知道马鸿在上午的时候在这座酒楼里定了位置,而这座酒楼恰好是杨仪亲戚的经营的。 马鸿也知道杨仪一直希望能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所以他便找到了马鸿,想请马鸿帮他。杨仪与马鸿同岁,小时候马鸿来襄阳的时候,马鸿曾和杨仪在一起玩过。襄阳杨家与庞家不和,所以杨仪不能去找庞统帮忙。虽说杨家和习家关系不错,但是习祯却没成为水镜先生的学生,杨仪要去找习祯显然是要揭习祯的伤。 “哥,你就告诉我怎么破解那石阵吧!” 杨仪那肥胖的脸上挤出了笑容,端起一碗茶碰向马鸿的酒杯。 马鸿吭了一声,放下酒杯,对着杨仪说道:“杨二(杨仪在家排行老二),不是当哥的不告诉你,是你这方法不对。” 杨仪吸了吸鼻子,说道:“怎么不对了,你就比我早出生三天,我都叫你哥了,这方法多对了。” 马鸿嘿嘿笑道:“杨二啊,这样吧!你问我一个问题,就喝半碗酒,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回答你的。” 杨仪瞪了马鸿一眼,放下茶碗,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马老三,你还好意思让我吃酒,我现在不能吃酒,不都是拜你所赐。” 马鸿见杨仪来气,只能憋着不笑出来。杨仪一饮酒就脸红,对酒精过敏,当然这个酒精过敏是与马鸿有着一定联系的。两年前,杨仪在习家玩,马鸿和习眺两人忽悠着杨仪喝了不少酒,结果就把杨仪喝坏了,大概就是酒精中毒。从此之后,杨仪就滴酒不沾了。当时杨仪的父亲吓坏了,跑到习府上问罪,马鸿将黑锅扔给习眺,让习眺背了黑锅。习眺当时迫于马鸿的淫威,只能默默地替马鸿背了锅,不过杨仪也没有说出马鸿是罪魁祸首,让马鸿逃过一劫,这一点马鸿还是蛮欣赏杨仪的。 “我说马三,你要是憋不住了笑出来也成?不过你得帮帮兄弟!” 杨仪看着马鸿憋的难受,端起茶碗润了润嘴唇说道。 “杨二,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咱们的关系我能不帮你吗?我再过五日再去水镜山庄,这五日里我会给你好好讲讲的,今日我们只喝酒,谈感情。” 马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举起酒杯对着杨仪说道。 杨仪摇了摇头说道:“酒是好东西,我来酒楼不喝酒,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刘琦在一旁笑道:“酒色诱人啊!你们两个年纪轻轻,可不要太过于沉迷。” 杨仪看着刘琦那枯黄的脸,心里暗道:被酒色挖空身体的人倒是反过来说教了。 这时候马鸿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口哨,马鸿便知道蔡瑁要来了,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强忍住不去看窗外,默默地端起酒杯喝酒。 大约过了半柱香后,忽然传来轰隆声,连续三声,声声如雷震,这一瞬间马鸿的耳朵发鸣,手中的酒撒了出来。刘琦惊的酒杯扔了出去,杨仪正在喝茶,听到响声一口水喷在桌子上。接着两人呆若木鸡,停了十几秒后,才站起来向窗外看去,马鸿也装作很惊讶地站起身向窗外看去。 木桥被炸的粉碎,火焰烧的很旺,处在桥上的人即便没被炸死也会被烧死,在桥头摆摊卖泥人的师傅被热流冲翻在地上,身上都着了火,在一旁的居民帮助下才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杨仪的嘴张的很大,突然大叫一声:“我家从弟在桥上。” 然后杨仪慌张地拖着肥胖的身子朝着木桥奔去,马鸿当时确实看到有一个孩童在桥上玩耍,只是没想到那个孩童是杨仪的从弟。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为了带走那个孩童而破坏这个计划。 蔡瑁,你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 容我对你的死说声抱歉,我要掌控这荆州,首先便要做掉你。只是杀你的时候,顺便炸死了你的家人,让你们在地下团聚,算是对你的弥补吧! 第四十三章:天意 马鸿和刘琦跟在杨仪的身后朝着木桥跑去,听到爆炸声的守兵也向木桥跑来。 杨仪跑到爆炸现场,看着燃烧着的木桥,他的面前是一只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腿,从腿的粗细可以判断出是十来岁孩童的腿,杨仪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便呕吐了起来。马鸿闻着尸体烧焦的气味,一股热量从胸口慢慢升起,他的嘴角慢慢地划出了一丝冷笑。 忽然间有一十来岁的孩童手里抓着冰糖葫芦向杨仪跑来,一边奔跑着一边叫着哥,杨仪看到从弟没有死,站起身来与孩童抱在了一起,泪如雨下。 河边有一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女童拼命地尖叫着、挣扎着朝着河岸爬来,他刚爬到河岸便昏死了过去。马鸿看向那女童的腿,她的右腿断了。马鸿看着女童的伤情,就算是从地狱爬出来,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个断腿女童应该就是蔡瑁的女儿。马鸿得到消息,蔡瑁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刘琮为妻。 巡逻兵们经过询问便知道这是蔡瑁的车队,便迅速地开始搜救,但是除了那奄奄一息的女童,已经无人生存。一炷香后,桥的南面一阵烟尘,三匹快马朝着断桥奔来,马鸿朝着那快马看去,心中一颤,一股凉意从胃里传来。马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朝着那骑在马上的人看去,可脸还没变。 “舅舅他怎么来了?” 站在马鸿身边的刘琦看着河岸另一边的男人,他并不知道马鸿的行动,所以也并不知道蔡瑁是今日来襄阳城的,更不知道刚才炸的两个马车便是蔡瑁的家室。 马鸿缓缓地向后退去,在刘琦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刘琦的身边走开,他不想让蔡瑁看到他。马三看着马鸿的行动便知道了马鸿的意思,便站在马鸿面前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马鸿。 蔡瑁面如土色地站在河对面,眼睛瞪得很大,看向人群,他的眼睛很快便在人群之中锁定了衣着华丽的刘琦。蔡瑁就站在河的对面看着刘琦,刘琦一脸惊讶地看着蔡瑁,朝着蔡瑁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手。 蔡瑁一动不动地看着刘琦,接着蔡瑁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只是他心里的一股气怎么也咳不出来。两个儿子的死本来就已经让蔡瑁接受不了,又看到了刘琦的脸,这让蔡瑁的悲愤升到了极点。 蔡瑁原本从江陵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拜见姐夫刘表,更主要的是带着自己的女儿让刘表看看,看刘表对自己将来的儿媳妇是否满意。快到襄阳的时候,被张允派人邀去了军营,因为带着孩子们不方便进军营,便让家仆带着孩子们先去襄阳城,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由于这个时代火药还没有出现,百姓们都说是天降雷火刚好击在木桥上,还有人传言蔡瑁做了许多恶事,所以他的家人才会遭到天谴…… 一时间各种传言在襄阳城流传开来,这消息连续传了三天,蔡瑁的名声被越传越臭,当然这得靠马鸿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是很容易被欺骗的,因为这是个有信仰的年代,百姓们都信神。马鸿猜测到蔡瑁已经对刘琦有了怀疑,刘琦自从跟着蔡瑁回到了刘表的府邸,至今还未露面。 既然蔡瑁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刘琦,那么第二步行动就要开始启动了,如果第一步炸死蔡瑁的行动成功了,那么这第二步棋就不用出了,因为就算出了也是画蛇添足。在外人看来,蔡瑁的家人都雷炸死了,唯独蔡瑁躲过一劫,这是天意。如今马鸿已经将这天意散发了出去,那么现在就用这天意再给蔡瑁一击吧!这一击不一定会将蔡瑁这艘大船击沉,刘表的湖心将会波涛汹涌。 十一月的襄阳还没那么冷,暗地里却已经风起云涌。襄阳雷击木桥事件过去后三天,又有一件新的事件爆发,这个事件直接将蔡瑁推到了刀刃之上。襄阳工官在襄阳城北二十里处修建驿站的时候,挖出了一铜钟。 现在铜钟就在刘表的房间里,刘表的房间里除了刘表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刘表就正坐在铜钟前,仔细地看着铜钟。铜钟本身呈红褐色,但是铜钟上却有不少黑色的点,这些点是字,字组合起来便是一首诗。若放在几千年后的现代,凡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理科生都知道铜钟上黑色的东西是氧化铜,可放在几千年前,却是鲜为人知。就算是锻造兵器的铁匠,见过这种黑色物体,也不知道其究竟为何物。 建安十二春,新柳替旧柳。 狂风斩春色,柳叶落匆匆。 自此天变后,春落转入秋。 襄阳杨柳暗,江陵菜色青。 这是一首藏头诗,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读懂诗的意思。刘表当然是聪明人,他看到这个铜钟的时候有些惊讶,首先这铜钟上的文字不像人为,这铜钟也像是埋在地下有些年了;其次这首藏头诗竟直言他会在建安十二年死去,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接着这首诗还交代了在他死去后,次子刘琮为接替他的位置,因为诗的第二局提到了落匆匆,匆通琮;最后还点出了在刘琮接位之后,荆州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自此之后蔡家将会代替刘家掌控荆州。 刘表捋着胡须,眼睛轻轻地转动着,思考着,诗写的不是很好,但是很明确,诗词化作的利刃明确地刺向蔡瑁。蔡瑁是什么人,刘表也清楚,他一直想要立刘琮为世子,就站在了长子刘琦的对立面。刘琦是什么性格的人,刘表也再清楚不过,他这个长子虽然善良,但却性格懦弱,又好酒色,他并不是十分喜欢。刘琦的性格懦弱,在刘表看来必然不敢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欲杀死蔡瑁和埋下铜钟意图诬陷蔡瑁的事。可是这事情却发生了,而且事情做得干脆利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让刘表不仅有些疑惑,这一切针对蔡瑁的事情究竟是天意还是刘琦所为,若是刘琦所为,那么自己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懦弱不堪的长子还倒真是不简单。相比之下,刘表更希望这不是天意,而是刘琦所为,因为这样的刘琦才像他刘表,才能代替刘表接替荆州。作为主子,做事不但要稳,而且要狠,刘琦今年才二十岁,如果二十岁的刘琦就有这等城府和手段,那么刘表就可以放心的将一切交给刘琦了。可,刘表还是在犹豫。 因为在蔡瑁家人被炸死后,刘表曾直面问刘琦此事是不是他所为的时候,刘琦吓的竟然跪在地上哭泣,那行为和表情真不像是装的,像是被吓坏了。在那一瞬间,刘表心里苦笑,若是装的,那么刘琦日后必将超越自己,若不是装的,那刘琦定然保不住这荆州。 刘表年轻的时候从不迷茫,但现在却总是犹豫,或许是因为老了,有一些事情已经看不准了。 第四十四章:毒计三连环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扣门的声音,然后传来了刘琦那恭恭敬敬地声音:“父亲,您叫我吗?” 刘表站起身来拿了一块布将铜钟盖上,然后开口道:“进来吧!” 刘琦轻推来门,走到刘表面前行礼后,给刘表端一碗热茶后,在一旁坐下,有些战战兢兢地等刘表发话。 刘表喝了一口热茶,说道:“热茶喝急了,会烫嘴。” 刘琦赶紧说道:“父亲,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有控制好水温。” 刘表看了看刘琦的脸,心里暗道:这孩子是故意挪开话题的吗? 刘琦见刘表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慌忙地说道:“父亲,孩儿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刘表嗯了一声,问道:“琦儿,如果有人和你的关系很僵,你会怎么办?” 刘琦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孩儿会尽量和那人交流,让关系缓和,如果实在缓和不了,孩儿便不再理会那人便是。” 刘表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父亲是怎么做的吗?” 刘琦摇了摇头,说:“孩儿不知。” 刘表又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碗,慢慢地说道:“那些和我闹的很僵,又不能缓和的人,我会让他们僵硬在棺材里。” 刘琦身体一颤,心中暗想:父亲平日里都是个很温和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莫非父亲对我有意见吗? 刘表看了看刘琦的反应,又继续说道:“六年前,我单枪匹马入了荆州,设下鸿门宴,让不少人僵硬在了棺材里。你可知道?”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知道。” 刘表捋了捋胡须说道:“嗯,知道就好,你退下吧!” 刘琦起身向刘表行礼后,退了下去,即将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刘表说道:“蔡家是我统治荆州的柱石,不能倒。” 刘琦听到刘表的话,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去看刘表,发现刘表正闭目养神,便慢慢地将门关上后便离开了。 等到刘琦的脚步声消失,刘表拿开铜钟上的布,又看了一遍铜钟上的字,才缓缓地说道:“建安十二年是我的死期吗?那就看一看我得终点是不是在那一年,如果是的话,这铜钟便真是天意,到时候我会带着蔡瑁一起离开。” 刘琦一离开府邸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他径直朝着习府走去。在刘府附近转悠的马四一看到刘琦,便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朝着刘琦走去,当他与刘琦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道:“公子,现在不能去找我家少主,你可以去拜访蒯越先生。” 刘琦虽然不知道马鸿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了马鸿的话,朝着蒯府走去。马鸿早就算准刘琦出了府邸后,定会找自己商量对策,蔡瑁已经对刘琦产生了怀疑,如果此刻刘琦找自己商量对策,那么蔡瑁必然也会怀疑自己。那么倒不如将蔡瑁的视线转移到一个重量级的人身上,在荆州除了蔡瑁,另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便是蒯越,如果让刘琦去找蒯越,那么必然会让蔡瑁怀疑蒯越。这是一步绝妙的棋,不但能转移蔡瑁的注意力,还能让蔡瑁对蒯越产生怀疑,若是蔡瑁对蒯越产生了怀疑,那么就好看了。 在襄阳流传着一句话,一城襄阳半城蔡,剩下五分归富蒯。蔡家在荆州的势力是最强的,接下来便是蒯家。马鸿认为若想夹菜必用蒯,他必须利用蒯家来压制蔡家。 马鸿为了不让刘琦找到他,还特地离开了习家,住在杨仪家。杨仪因为与马鸿关系不错,又加上想去水镜山庄拜水镜先生为师,自然很是乐意马鸿住在他的家里。在马鸿住在他家的这几日里,杨仪白日里总要和马鸿黏在一起,就算是到了晚上也要想方设法和马鸿住在一起。很有那种食则同案,寝则同床的说法,这倒是令马鸿始料未及。马鸿本来想在襄阳多待一阵子,可现在他怕再在襄阳呆上几天,他会打烂杨仪的脸,所以他决定尽快离开襄阳,回到水镜山庄。 另一边,刘琦叩响了蒯家的大门,正在用饭的蒯越突然听到刘琦来访,含在嘴中的饭菜一下子全部都吐了出来喷在食案上。 这着实让坐在一旁的蒯安看到父亲的反应,连忙放下碗筷对着蒯越说道:“父亲何故如此惊慌?” 蒯越拿了一块布擦了擦嘴巴,说道:“你可知近日来有一把利剑指向蔡瑁?” 蒯安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知道,可能有人在暗地里陷害蔡瑁。” 蒯越说道:“我想蔡瑁已经怀疑了刘琦,而刘琦在这个节骨眼里来拜访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蒯安立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是怕蔡瑁怀疑他给刘琦出的主意,毕竟六年前刘表单骑入荆州设下鸿门宴诛杀不少荆州豪强的时候,蒯越也出了不少力,献了不少毒计。若是让蔡瑁误会到蒯越为刘琦出主意谋杀蔡瑁,还杀了蔡瑁的儿女,蔡瑁必然会视蒯家为死敌。 “那父亲,我这就起身告诉刘琦,就说父亲身体不适,让刘琦改日再来拜访,可好?” 蒯安说道。 蒯越摇了摇头说道:“从刘琦到了我家门口的那一刻,蔡瑁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没想到公子竟有此等心机,竟然将污水引到我的身上。” 蒯安叹了一口气道:“那么父亲,我们该当如何?” 蒯越站起身来,对着蒯安说道:“你和我一起起身去迎接公子,然后我对公子说要拜访主公,不带公子入府邸,反而带着他回府,我想蔡瑁会明白我的意思。” “父亲英明。” 蒯安虽然不太懂蒯越的意思,但还是站起身来和蒯越一起走了出去。 刘琦听到蒯越说要去拜访他的父亲,心中不解,明明马鸿说要让自己来拜访蒯越,怎么蒯越又要去拜访他的父亲。虽然他不太明白,但还是随着蒯越一起回去。 当马鸿在杨府得到蒯越和刘琦一起回府的消息时候,他正在喝着米酒,杨仪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因为马鸿在杨仪的水碗里下了些迷药。 马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杨仪,又看了看为他带来消息的马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笑一边拍手,他这个动作是跟刘晔学的,因为现在蒯越等人走的路已是马鸿算准的路。马鸿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蒯越本来就站在中立之路上,既不帮助刘琦,也不辅助刘琮,所以他为了和刘琦撇清关系,必然会做出一些行动给蔡瑁看。那么,就正好走到了马鸿所布置的道路上。 “公子,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马三开口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找三个绝对忠心的兄弟,让他们去刺杀刘琦和蒯越。” 马三大惊,身体一震颤抖,张着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公子,你……这是为何……,要去……刺杀刘公子。” 马鸿笑了笑道:“这刺杀当然不是真的刺杀,只是让刘琦受点小伤,也让蒯越收点小伤。一旦兄弟们攻向蒯越和刘琦,习祯便会带兵救了他们。” 马三点了点头说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说要在县衙附近发动袭击吗?” 马鸿摇了摇头道:“不是,虽说他们要去刘府,毕竟会经过县衙,但是县衙袭击,分明是在做样子,很容易被人看透,要在最不显眼的地方袭击。” 马三惊讶道:“那么公子如何确定习公子会带兵赶到,如果习公子不来,难不成要兄弟们杀了刘琦和蒯越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这你不必担心,习祯一定会到的。” 第四十五章:暗中的棋手 习祯带着自己的手下刚从酒馆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他今日随便找了借口说要请手下们吃酒,手下们都很是高兴。接下来,习祯会按照马鸿的安排行动,“恰巧”碰到袭击刘琦和蒯越的刺客,然后将他们就地正法。 习祯也可以不这么做,也可以直接拆穿马鸿,但是他不会,因为马鸿给了他希望。本来他只是舞女之子,出身贫贱,但现在他已经做到了襄阳县尉,若是放弃这次机会,他要想爬到高层,不知还要等待多少年。若要取得刘琦的信任,成为刘琦的心腹,等到刘琦执掌荆州,到时候他便是功臣,他将会站得更高。至于蔡瑁这个人,习祯很不喜欢,蔡家与习马两家向来不和,蔡瑁曾多次打压习家。若是能扳倒蔡瑁,不但为习家报仇雪恨,还能大有作为,习祯自然是要试一试,年轻人就应该有一腔热血,还有判断力。习祯认为表弟马鸿才能过人,若是跟着马鸿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在马鸿找习祯商量这件事情之前,习祯的梦想还只是成为习家的家主,但现在不是了,他想爬的更高,更高。 刘琦和蒯越两人,带着两个蒯府的侍从在街道上行走着,刘琦想要和蒯越搭话,但是蔡瑁低着头走路,没有和刘琦说话的意愿。刘琦也只能尴尬地走着路,时不时地看一看夜景。正当刘琦的眼睛看到一颗松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蒯越的两个侍从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上插着两根颤抖的羽箭。刘琦的眼神很好,他能够看见血液从侍从的脖子里流出。刘琦有点愣了,站在一旁的蒯越也愣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思考,因为蒯越的肩膀上也插着一把羽箭。 树后三个黑衣人急朝着蒯越和刘琦冲来,他们的刀在黑夜里挥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刘琦看着一把刀砍向蒯越,没有多想地便冲了上去一把拽过蒯越,但快刀还是削掉了刘琦的袖子,在刘琦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蒯越摸了摸腰,发现没有带刀,他大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可是三个刺客已经把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黑衣刺客咯咯地笑道:“刘琦小儿,你的死期到了,我们奉主公之命来取你狗命。” 蒯越大呼道:“且慢,壮士们,你们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们,,请你们手下留情。” 黑衣刺客咯咯地笑道:“我们只要你们的性命。” 刘琦大呼道:“那你们也得让我死的明白,究竟是何人要杀我。” 那黑衣刺客鼻子哼了一声道:“你的父亲杀了我主公的父亲,我的主公便让我们杀了你,等杀了你之后我们还会杀了刘琮,让你刘家断子绝孙。” 刘琦一时语塞,刘表杀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这个要杀他的人是谁。可一旁的蒯越捂着手臂,大呼道:“你们的主公究竟是何人?” 黑衣刺客哈哈笑道:“好,就让你们死的明白,我的主公便是孙策,我们的老主公便是江东之虎孙坚。” 蒯越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怎么可能! “何人在此持械搏斗,速速停手。” 习祯大声呼喊着,抽出腰刀冲了上去,他的部下们也赶紧抽出腰刀跟上习祯,这些兵虽然都喝了些酒,但他们的手碰到了兵器都清醒了过来。 刘琦大呼:“我乃刘表之子,刘琦,刘伯渊,速来救我。” 蒯越也呼救道:“我乃蒯越,蒯异度,快来救我们。” 三个黑衣刺客听到有人来救,都抽刀砍向刘琦和蒯越,他们都是玩刀的好手,他们尽量不去砍伤刘琦,但是却在蒯越的身上砍了几刀,其中刘琦还为蒯越挡了一刀。 黑衣刺客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但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他们完成了任务,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们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马鸿故意让手下喊着孙策的名字,而不是蔡瑁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让手下喊着蔡瑁的名字,蒯越一定不会相信,如果不喊蔡瑁的名字,蒯越说不定还会怀疑蔡瑁,现在马鸿需要的便是让蔡瑁去怀疑蔡瑁。怀疑心,才是马鸿要的。 孙策去刺杀刘琦,这可能性有多大?简直小的可怜,现在孙策正在江东忙着打仗,哪有心思来管刘琦。马鸿用孙策的名字做了一面旗子,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事情看上去有点合理,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明白这事情的不合理。合理不合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表做出的判断。现在有人想让襄阳这艘船晃动起来,但是刘表这个船长会牢牢地抓住船舵。 棋子走了第一步,就要走第二步,聪明的棋手会让对方捉摸不到自己的棋路,棋艺高超的棋手会让对方明知道自己的棋路,还是将对方逼入死路。蔡瑁和蒯越都是聪明的棋手,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隐藏在暗中的下棋人是谁,连下棋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揣测对方的棋路,因为对方会不会走下一步棋,下一步棋什么时候走,这很难判断。 马鸿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坐在蔡瑁的对面下棋,因为他的棋子很少,一个连棋子都不多的人,若是有一点智商,都不会坐在围棋盘前和人对弈,尤其还是坐在一个棋坛老手面前。现在马鸿即然杀不死蔡瑁,那么他就要将这水搞得更浑,将蒯越也带进浑水里,他不仅要让蔡瑁知道有人要杀他,他还要让蒯越有人要杀他。当蒯越和蔡瑁都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那么真正有趣的事情就要来了,这时候如果刘表不再追查,那么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想是不是刘表是这暗中的手,要消减他们荆州当地的豪族。毕竟刘表入荆州的时候便设下了鸿门宴诛杀了不少当地豪强,现在的荆州表面上看上去刘表是老大,但是荆州一半儿都掌控在豪族手中,而蔡瑁和蒯越便是这豪族之中的领袖。若刘表想要集权,那么做掉这些荆州豪族也是有可能的。 蒯越深受几刀,而刘琦却只是受了些轻伤,那些刺客虽然是喊着要诛杀刘琦,但是基本上刀朝着蒯越招呼过来了。这些蒯越心里很明白,蒯越脱险之后,仔细一思考,心中开始发寒。 蔡瑁听说昨天夜里蒯越和刘琦遇刺之后,又听说蒯越受伤被送进了医馆,而刘琦只是受了些轻伤之后,开始坐不住了。蔡瑁现在心中有了和蒯越一样的念头,本来他还只是怀疑刘琦,现在他已经不怀疑刘琦了,而是开始怀疑他的姐夫刘表了。 马鸿笑着喝着杨仪下厨煮的红枣汤,微笑着拿着黑棋子和杨仪对弈,只是那黑棋子迟迟不肯落在棋盘上,这让杨仪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马老三,你这棋要不要下了?我都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了。” 杨仪嘟着嘴,很不耐烦地说道。 马鸿眯着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又揉了揉脑袋,伸出手将棋子塞进坐在一旁看棋的习祯,笑着说:“不下了,让别人替我下。” 马鸿说完后站了起来,端着碗继续喝红枣汤去了,习祯对着杨仪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奇怪,马老三明明占了优势,却突然不和我下棋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杨仪对着习祯说道。 习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马鸿给他的黑棋子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位置上。 马鸿将碗里的红枣汤喝完,将碗扣在了桌子上,仰起头眯着眼睛去看太阳,嘴角抖动着,没有发出声音,心中却说了话。如果杨仪懂唇语,那么一定能看出马鸿在说什么,可惜他不懂。 马鸿心中说:“刘景升,现在你就来接这一盘棋吧!我看你怎么走!” 第四十六章:蔡氏兄弟 襄阳,蔡府,密室。 油灯闪烁着,蔡瑁的眼睛里隐隐约约有着泪光,他不想呆在府里,因为现在的蔡府里到处都是哭声,他也很想哭,但是现在他不能哭。有时候眼泪一旦流了出来,便收不住了,蔡瑁怕的不是收不住的眼泪,而是害怕守不住心。一个人若是连心都静不下来了,那么就算费尽力气也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情,做无用的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事。 蔡瑁知道刘表是一个允许手下做错事的主公,但也要分是什么事,蔡瑁知道在这个紧急关口里他绝对不能做错事,绝对不能乱了方寸,因为他是蔡家的家主。蔡瑁今天将族弟蔡中和蔡和叫来,不是来和他们商量要做什么事情,而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蔡瑁知道他这两个兄弟的能耐,蔡中名字叫中,但长相却不中,办事能力倒还行,蔡和倒是和他的名字很像,长相很和气,但是也仅仅是和气而已。 蔡和和蔡中两人被蔡瑁叫进密室很长时间了,但蔡瑁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有些着急了。蔡和便轻声地说道:“兄长,我们都知道兄长心里难受,但是发生这意外,是天意,还请兄长节哀顺便。” 天意吗?蔡瑁听到兄弟说出了这句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是天意吗?不是人为吗?” 蔡中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兄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蔡和倒是说道:“兄长,我亲自去调查过,按理说发生这事不应该是人为,那桥是突然爆炸的,就算用大批的火油引燃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响声。更何况用了火油后一定会有火油味,但是没有火油味。” 蔡瑁看了看蔡中,心里暗道:蔡中能力虽然不强,但是却比蔡和要强一些,还是有点脑子的。 蔡中见蔡瑁只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以为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便问道:“兄长,难不成我说错了。” “你说的对,绝对不可能是火油,但即便用的不是火油,也不能证明这不是人为。” 蔡瑁拿起油壶又往油灯里面续了一些灯油。 蔡中不解地问道:“兄长,你这话是何意?” “如果说主公想要杀我呢?”蔡瑁说道。 蔡中和蔡和听到蔡瑁说出这句话,还以为是听错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从各自的表情上看出他们没有听错后,都一直不知到该说些什么。过了良久,蔡中才问道:“主公要对兄长动手吗?这怎么可能,主公可是我们的姐夫,要想坐稳这荆州,得需要我们蔡家撑着,他怎么可能自毁长城。” 蔡瑁没有直接给蔡和解释为什么,而是道:“接下来,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个,我从江陵城回襄阳的消息,你们二人可向外人透漏过?” 蔡中和蔡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蔡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作为江陵太守,襄阳也是我的家,我回襄阳自然是要告诉家人,也要向主公报告。所以知道我回襄阳消息的人不多,除了你们外,还有主公。而你们只知道我回襄阳,却不知道我几时能回来,但主公却是清楚地知道我几时几刻能回到襄阳,因为我在给他的信件里写明了我去拜访他的时间。” 蔡中摇了摇头打断了蔡瑁的话,说道:“兄长,你不应该这么推,也不应该去怀疑主公。思考事情,首先要考虑动机,我认为主公没那动机,主公来荆州不到六年,不能说坐稳了荆州,若是他此时对你动手,失去了蔡家的支持,对他来说可是得不偿失。” 蔡瑁叹了一口气,对着蔡和说道:“学会考虑事情是很好的,但也要用脑子去思考,不要用脚指头。我蔡瑁代表的是蔡家,但我就是整个蔡家吗?刘表若是借助你们口中的天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我,你们还以为是老天爷要让我死呢?是不是?我要是在那场爆炸中也死了,你俩死了吗?没有死,蔡家在吗?还在,刘表能用蔡家吗?还能!懂了吗?” 蔡中被蔡瑁训斥了一顿,也不敢顶嘴,毕竟兄长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又被蔡瑁训斥了一顿,便明白了蔡瑁说的话的意思,按照蔡瑁的意思,刘表是要杀了蔡瑁,但并不是也要一下子将蔡家消去,而是在蔡瑁死后继续利用蔡家的同时再弱化蔡家。但是蔡中还是宁愿相信侄子们的死只是天意,蔡瑁说的话太牵强。 蔡瑁看到蔡中的表情,便知道蔡中还没有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便继续说道:“第二,昨天上蒯越和刘琦在街道上遇刺,据说刺杀他们的是孙策的人,蒯越受了伤,但刘琦只是受了轻微的伤,我听说那些此刻喊着要诛杀刘琦,却全都拿着刀砍向了蒯越。” 蔡和听完蔡瑁的话,嘴张的老大,不由自主地说道:“难不成他们将蒯越认成了刘琦,他们年龄差距也有点大吧!最关键是他们长的也不像啊!” 蔡中瞥了一眼蔡和,没等蔡瑁继续开口,便替蔡瑁骂道:“蠢货,闭嘴听兄长讲话。” 蔡和被蔡中一骂,心中不悦,本是要还回去的,可是看到蔡瑁的眼睛便闭上了嘴。 蔡瑁向蔡中问道:“你怎么看?” 蔡中说道:“他们要杀的不是刘琦,而是蒯越。而且我认为那些刺客也不会是孙策的人。兄长请原谅我刚才的言论,我今日才到襄阳,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知道便不会质疑兄长了。” 蔡瑁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来,你认为可不可能是刘表对我动的手。” 蔡中分析道:“兄长和蒯越接连遇刺,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现在我认为兄长是对的。” 蔡瑁噢了一声,继续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蔡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真的这么想。” 蔡瑁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我还是太高估你了,你只是稍微变的聪明一些而已。” 蔡中又见兄长责怪自己,一头雾水地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蔡瑁说道:“那我问问你,如果你是刘表,你要消弱荆州豪族的势力,如果你要杀我,你失手后,会不会继续行动,对蒯越下手。” 蔡中想了好一会儿,才满脸羞愧地说道:“我不会,兄长的意思是想要对兄长动手的人不是主公吗?” 蔡瑁点了点头说道:“肯定不是。”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蔡和坐不住了,插嘴问道:“既然兄长知道对你下手的不是主公,为什么一开始说主公想要杀你呢?” 蔡瑁瞪了蔡和一眼,他的眼睛很红,他已经两天没睡了,不知为什么,和他的两个族弟说话如果超过十句,他的胃里就会升起一股热气。蔡瑁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后,才说道:“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试探你们一下,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能力代我接替蔡家。试想如果前日我也死了,你们该怎么办,现在我已经看清了,你们两个没有能力替我接替蔡家,现在我蔡瑁还不能死。” 蔡中和蔡和被蔡瑁又训斥了一顿后,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蔡瑁看了看两个不成器的族弟,说道:“也许主公想要动我,但是这次动我的不是主公。我要你们两个查一些事情,查一查是何人想要杀我?” 蔡和连续被兄长训斥,现在急着离开,听到蔡瑁说出这句话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好的。” 蔡中倒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谨慎地问道:“兄长,我们该怎么查?” “去问问刘琮公子该怎么查?顺便再去听听二姐的意见。” 蔡瑁的声音已经很疲倦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七章:商人的头 十一月的襄阳,街道上两旁的房屋上铺了一层枯叶,马鸿的脚踩在青砖上,头有些眩晕,他究竟还是小看了刘表。马鸿没有想到刘表处理事情的手段如此的简单,简单又干脆,却直截了当地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蒯越和刘琦遇刺的第三天,刘表便着急了荆州的大臣们,宣告已经捕获了幕后凶手。这速度让马鸿始料未及,他作为真正的幕后黑手,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成为了他的替罪羊。当然,马鸿很快便从刘琦的口中获得了替罪羊的消息,一个商人。这个商人也有另一重身份,六年前刘表设下鸿门宴诛杀了不少当地的豪强,其中有一人便是这个商人的父亲,这个商人全家被诛杀,只有他在外地做生意,才免过一劫。之后,这个商人便没有再回荆州,而是一直在许昌做生意。半个月前,这个商人回到了襄阳,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现在他被刘表抓了,而且坦诚是自己设计刺杀蔡瑁和蒯越。 这个商人为什么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马鸿不难想象,商人回襄阳的时候带着妻小,也许是刘表给了他某种保证,可以保证他的家人不死并胁迫他担起这罪责。按照道理来说,这个商人的父兄都死于刘表之手,他必定对策划那场鸿门宴的人都恨之入骨,自然有动机谋划刺杀蔡瑁蒯越和刘琦。那么也成为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本来商人就已经很不幸了,父兄全部被刘表诛杀,没想到现在他自己也要死在刘表的屠刀下了。 马鸿想到了这里,脚步有点虚乏,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心里暗道:我做着没有对错的事情,让无辜的人死去,这真的好吗?不,我绝对是正确的,在这血肉模糊的世界里,我要想走向权利的巅峰,这些牺牲都是必须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诗词吗?一将成名万枯骨吗?不用在意这过程有多么血腥,有多么残忍,我只需要在爬到权利的巅峰时刻去摘花就好,那些想去摘花的手我定会全部剁掉。 襄阳城的中心,十字路口,那个商人跪在地上,马鸿叫不出他的名字,虽然刘琦和他说话的时候讲了他的名字,但是马鸿刻意不去记这个名字,记着这个名字,马鸿的悔意就会更深。走这条道路的人,是不能有悔意的。 马鸿看着那商人的眼睛,那是多么的绝望,商人的目光在周围围观群众里找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眼睛锁定在站在马鸿身边不远处的少年身上,然后那商人绝望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光。那个少年是刘表给他的承诺,承诺不杀这个少年。 刀扬起来了,下一刻,商人的头滚落在了地上,伴随着围观群众的欢呼声。马鸿看着那个少年,少年偷偷地摸着眼泪,可他还没擦干眼泪,他的手就被站在他身后的大汉拽住了,然后那大汉捂着他的嘴,朝着他的脑袋一击,少年便昏死了过去。马鸿静静地看着少年被那大汉扛走了,他的手掌慢慢地握成拳头,又慢慢地松开,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的心又疼了。 襄阳,蒯府。 蒯越半躺在床上,逼着双眼,双脚伸进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里,一个长相秀气的丫鬟在为蒯越洗脚。当他听到儿子带来的消息后,眉头皱了一下,将脚从木桶里伸了出来站在地上,让丫鬟和儿子们都出去后,他关上门赤脚在屋里面来回走动着。刚开始迈的步子很大,然后步子慢慢的变小,虽然蒯越现在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都很疼,但是蒯越还是想走走,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因为,年轻的时候,兄长蒯良曾对蒯越说过,兄长曾说过:“迷茫的时候就多走走路,迷路总比迷茫要好。” 如今,蒯良去年去世了,蒯越成为了蒯家的顶梁柱,有时候遇到拿不定的事情,他的耳边总会响起兄长说过的那句话,他总会忍不住多走走。地板上传来的冰凉感告诉蒯越,危机没有过去,也许还只是刚刚到来。蒯越已经很努力的不卷入刘表的立嗣之争了,没想到还会受到刺杀,前些天发生的事情难道仅仅是一件寻仇之事吗?蒯越不那么认为,蒯越今天才知道铜钟事件,但是他没让蔡瑁知道。刘表虽然封闭了消息,但他却将这消息故意透漏给了蒯越听,蒯越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蒯越不认为那个商人能想出来这等诬陷之法,若是纯粹的商人诬陷,那铜钟上为什么不是写的他蒯越的名字。六年前那场鸿门宴是他帮助刘表策划的,当时兄长蒯良还是反对的。铜钟上诬陷的是蔡瑁,那么意味着自己刚开始的想法是不对的,刘表也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不是刘表要杀他,而是站在蔡瑁对立面的人不想让他活,而站在蔡瑁对立面的有一个重要人物是刘琦,因为蔡瑁支持的是刘琮。 蒯越走着走着最终停了下来,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刘琦,我以前太小看你了吗?你是逼着我做出选择吗?我现在不能选择刘琮,若是我选择了刘琮,荆州最强的两大家族都选择了刘琮。那时候主公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认为失去了平衡,这些年来主公一心平衡荆州各大家族,我若破坏了平衡,便是违了主公的心意。可是我若是站在你的队伍里,必定要与蔡瑁为敌,这也不是明智之举。我若不站队,你又不肯放过我。我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蒯越自言自语后,便将脚放在床上,用床单擦了擦脚,将脚伸进被子里,躺在床上,拉住被子蒙住头。过了良久,蒯越才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自言自语道:“兄长,你临终前曾说过蔡瑁是个厉害的人,不要成为他的对手,你怕我不敌他。可现在我看那刘琦才更厉害,他将自己伪装成善良愚笨之人,可暗地里却又如此不择手段,我若是一直这么下去,真的好吗?兄长,我该怎么办呢?” “不对,莫非主公故意透漏给我这个铜钟的消息,是要提醒我,让我去支持刘琦对抗蔡瑁吗?” “难道主公要立刘琦为世子吗?可主公明明更喜欢刘琮。” “我要支持刘琦吗?要是领悟错了主公的意思该怎么办?我还是去试探一下呢?” “现在出了这铜钟事件,无论真假,我都不能再与蔡瑁有过多的联系了。” “唉,我还真是不如兄长,若兄长还活着,一定知道怎么做,不会这么纠结。” 黑暗中,蒯越时不时地说出一句话,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夜没睡的人还有,蔡瑁已经连续四天没睡觉了,他在刘表处斩了商人之后,又思考了一夜,最终在天亮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等醒来后再去调查想要杀他的人,看一看是不是那个商人。 马鸿也一夜没有睡觉,刘表做的事情有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蒯家已经没有动静了,前天他听到风声,蒯越试图调兵,蔡瑁那里倒是一直风平浪静。现在蒯越也安静了下来,这说明他的计划不算很是成功,虽然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没有他预期的要高。 “我还是不太成熟,要与那些政治高手互搏,需要耐心。现在就暂且放下这些事情,回水镜山庄去吧!我可不能让那些狡猾的狐狸捉到我的尾巴。” 马鸿在心里暗暗地说道,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脸睡了下去。 第四十八章:羊肉串 建安二年春,水镜山庄。 柔弱的柳丝随风摇摆着,像是女子的柔手招来,马鸿躺在地上忍不住地朝着柳丝伸出手,只是高度不够,不能牵住柳丝。在一旁放羊的杨仪双手捧着兵书研究着,时不时皱起眉头。马鸿时不时地看看杨仪,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说起杨仪,来水镜山庄已经两个月了,杨仪刚到水镜山庄的时候,水镜先生派出和杨仪不熟的徐庶考验杨仪,也不知道徐庶是怎么考验杨仪的,总之杨仪是过关了,成为了水镜先生的学生。 杨仪说是成为了水镜先生的学生,但是当时他并不是很高兴,关于徐庶给他出的什么考题,他丝毫不肯透漏给马鸿和庞统。马鸿见不能从杨仪身上问出个所以然,便不再追问。杨仪成为水镜先生的学生的第十二天,杨家给水镜先生送来了三十六只羊作为谢礼。马鸿问起杨仪为什么会送羊的时候,杨仪说这是水镜先生特地要求的。水镜先生还有个要求,那就是让杨仪去放羊。这个要求杨仪不想说,但是师兄弟们都看出来了。 春风拂着柳丝,羊儿在草地上吃草,马鸿慵懒地躺在地上,嘴角挂着的笑容迟迟没有退去,因为他和庞统昨夜商量怎么偷杨仪的羊。杨仪读书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庞统悄悄地走到羊群里牵走了一只小羊,直到庞统牵着小羊快走到石林的时候,那只小羊因为离开了羊群,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他的羊妈,咩咩地叫了起来。 这时候杨仪才注意到庞统牵走了他的羊,杨仪大惊,站起来扔下书拼命地朝着庞统奔去,边跑边吼道:“庞统,你给我站住。” 杨仪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一只羊,这是有原因的,水镜先生让他放羊,并要求他不能弄丢一只羊,若是弄丢了,就会受到惩罚,惩罚是什么,杨仪不知道。但杨仪从马鸿口中得知,徐庶和刘晔除了三个月的杂草,庞统磨了小半年的石头,马鸿在石碑上刻满了字。想必若是杨仪弄丢了了羊,受到的惩罚也不会轻。 庞统为什么会去偷羊,因为他和庞统想吃羊肉串,更重要的是老师也想吃,所以他得去偷一只羊。 庞统见到杨仪追来,抱起小羊快步跑进石林里。杨仪跑到石林外,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跑了进去,虽然害怕迷路,但要是庞统在石林里将羊给弄死了,他可就没法交代了。 躺在草地里的马鸿等到杨仪冲进石林后,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然后从羊群中选了一只肥羊牵着走了。马鸿知道凭杨仪的本事若是冒然进了石林,没有一个时辰是出不来了,这半个时辰已经足够他宰羊了。 两个时辰后,马鸿、庞统和徐庶三人正围在篝火旁烤着羊肉串,这时杨仪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看到被屠宰的羊,看着庞统脸上的贱笑,马鸿脸上的奸笑,还有徐庶满脸的尴尬。杨仪双手扶着膝盖,气嘘喘喘,一脸愤怒地看着众人,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大吼道:“马老三,庞老五,你们这俩混球,你们宰我的羊,你们俩是想气死我不成。” 庞统拿着烤好的羊肉串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说:“不就是偷了你一只羊吗?用得着这么动气吗?” 马鸿也笑着说:“是啊!来小杨,别生气,过来吃点串儿。” “你们俩混球,老师说不能让我弄丢一只羊,弄丢一只就罚我做一件事情,这下可好。” 杨仪说着话,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瞪着马鸿和庞统。 马鸿拿出用竹签穿着的羊肉串笑道:“你也没有告诉我们不是?你要是告诉我们,我们还会偷你的羊吗?” 杨仪气的嘴鼓了起来,圆脸上的肉一颤一颤地,他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哼,你们俩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才去偷我的羊的,对不对。” 庞统嘿嘿地笑道:“师弟啊!我们俩纯粹是想吃羊肉,并不想让你受到惩罚啊!” 杨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老师。 水镜先生笑着说:“烤好了吗?给为师也来一串儿?” “好嘞。” 马鸿说这话拿起两串羊肉递给水镜先生,然后慢其余人一步向水镜先生行礼。 杨仪这时候才懂了,他懂了老师让他放羊的原因了,为什么还要特地的告诉他不要将羊弄丢。因为老师也想吃羊肉,所以让他带来了这些羊,还特地让马鸿和庞统去偷羊。杨仪想到了这里,深深地醉了,他无力地伸出手从徐庶手里接过羊肉串儿。 水镜先生接过羊肉串,用鼻子闻了闻,说道:“你们烤羊肉用的调料也足矣买一匹好马了,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马鸿微微一笑道:“老师教训的是。” 水镜先生呵呵一笑,咬了一块儿羊肉,慢慢地咀嚼起来,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杨仪,你说说看这烤羊肉用的调料有哪些?要是全说出来了,我就不责罚你。” 杨仪一愣,赶快咬一块儿羊肉细细地品尝起来,嘴里一边嚼着羊肉一边说道:“盐……” 杨仪只说了一个盐字,接着便再也说不下来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剩下的调料是什么,先不说杨仪没有下过厨,更重要的是这些调料在这个时代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家做菜根本不会使用。 水镜先生哈哈一笑道:“本来以为杨仪你长的挺圆润,一定是个懂得饮食,没想到只说出了盐,徐庶,你给你师弟上一课。” 徐庶听到老师吩咐,放下羊肉串儿,认真地说道:“这烤羊肉所用的调料有孜然和胡椒,这孜然和胡椒是在张骞出使西域之后,开通了丝绸之路后从西域引进来的香料,这些调料都十分珍贵。一般用来祭祀时用来保存食物,延缓食物腐朽所用,平时即便是达官贵族也很少食用这种香料。” 杨仪听的有些呆了,心里暗道:如此好的东西一定要多吃一些。 水镜先生笑道:“元直,你怎么知道这两种调料呢?” 徐庶见到老师称呼自己的字,而不是直呼其名,心中喜道:“学生是从书上看到的。” 水镜先生哈哈笑道:“元直是挺喜欢读书的,但只是读书,怎会认得这香料,没有吃过的人单凭书上的文字记载是不可能推测出香料的名字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徐庶一愣,开口道:“老师说的是,学生以前是吃过,那是小时候偷吃了祭祀用的食物,因为不解食物所用的调料,就查阅了书籍。”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 马鸿暗道:本以为元直师兄不会说谎,没想到也会说谎。 水镜先生这时候对着马鸿说道:“马鸿,这香料市价可是很高的,你是怎么搞来的。” 马鸿微微一笑道:“托一个商人朋友带来的。”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道:“看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以后就允许你出庄了。” 马鸿大喜道:“学生谢过老师。” 水镜先生站起身来伸出手将火上烤的十几串儿羊肉全部一卷,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马鸿心里倒是高兴坏了,自从去年回到水镜山庄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当时马鸿信誓旦旦的要将刘晔带回来,结果却失败了,水镜先生便罚马鸿半年不准出庄。 “老师他老人家还真是能吃。” 杨仪说道。 徐庶对着杨仪道:“杨师弟,你可以说老师能吃,但千万别说老师老,老师不喜欢听别人说他老。” 杨仪笑道:“谢师兄提醒。” 庞统这时候哎了一声,抱起酒坛说道:“调料都用光了。”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确实用光了,要是有辣椒做调料,就更好了。” “拉交吗?这是什么调料,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徐庶不解地问道。 马鸿笑了笑说道:“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据说辣椒入口极好,十分爽口。”【辣椒在明朝时候传入中国。】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马鸿有许多东西再也尝不到,比如四川火锅、番茄炒鸡蛋、洋葱炒肉…… 第四十九章:天火落襄 吃完羊肉,徐庶离开了,庞统搬两块石头回房间磨石头去了,他还差七十块石头,七十块石头磨完了,他就可以出庄了。 马鸿和杨仪吃完羊肉后,躺在草垛上,漫天的繁星闪烁,犹如羊眼睛一般俯视着地上的人。马鸿看着天上的繁星,忍不住地吟诗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是唐代文学家杜牧的《秋夕》】 杨仪听完马鸿的诗,说道:“这诗歌倒也顺口,只是太小家子气,像是深闺女子作出的诗歌,不过嘛,你能作出这样的诗歌也不奇怪。” 马鸿虽然是不经意间念出杜牧的诗,可却被杨仪认为是他自己作的诗歌,而且还被评价为小家子气。杜牧的这首秋夕深的马鸿喜欢,但是却被杨仪给贬低了一番。马鸿有点懒得去理会杨仪,便是独自看这漫天星河,头顶的星河如此清澈,繁星闪烁着,宛如羊眼,为什么会想起羊眼,可能是吃羊肉太多的缘故吧!马鸿抚摸着肚子暗自想道。 杨仪见马鸿突然不理会他了,便嘿嘿地笑道:“马老三,你作出这样的诗歌,是不是思春了,我听庞统说你对黄承彦的小女儿黄月英可是一见钟情啊!” 马鸿正在看星星,突然被杨仪这么一说,他忽然看到星河之中慢慢浮现出黄月英的那半张脸,好生可爱。他正想看个仔细,突然视线被杨仪的脸挡住,杨仪不知何时直起身子,俯下身子去看马鸿的眼睛。 “哎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杨仪笑道。 马鸿转了个身,说道:“杨小肥,你到底让不让人有个安静的夜晚,你怎么这么不懂风情。” 杨仪哈哈地笑道:“又不是和女子在一起,要懂什么风情。” 马鸿白了杨仪一眼,道:“小屁孩,一边儿凉快去,别烦我。” 杨仪听完马鸿的话就真的坐在一边去了,还真就不烦马鸿了,这倒是令马鸿比较诧异,不过这不影响马鸿看星星了,马鸿感觉还是比较舒服的。这样的繁星夜空,前世很少见到,特别是在2000年以后,城市的夜里,星空都不再清澈。马鸿在这星空里寻找着,看能不能看到前世恋人的脸,哪怕只看一眼就够了。 “马鸿,我认真地问你个事情,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无能?” 杨仪突然说出这句话,倒是令马鸿很是吃惊。 马鸿直起身来看向杨仪,反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杨仪干笑了一声道:“你和庞统来水镜山庄拜师,水镜先生没有收你们钱吧!” 马鸿点了点头道:“没有。” 杨仪又干笑一声道:“你知道老师为什么同意我成为他的学生吗?他说让我每年上交四块金饼。” 马鸿听杨仪这么一说,突然间愣住了,他暗自想道:老师怎么会收杨仪这么多钱,这是为什么呢? “我将这些话讲给你,你不要讲给别人听,因为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杨仪叹了口气,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家里也同意了,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这是个好事,不仅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提升名声。只是他这个交了钱的学生和庞统马鸿好像在水镜先生眼里有些不一样,这让杨仪心中很是不平,而且还燃起了嫉妒心。 马鸿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心里暗道:杨仪说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没有记恨我前些年把他灌的酒精中毒,这的确让我心生感动,现在他心中有气,我得好好疏导他,不管水镜先生向他要钱是为何意,我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去填充他现在心里的不平。 马鸿认真地斟酌了一番,说道:“杨仪,我认真地给你说,老师收你钱,也许是看到了你的性格缺陷,或者是你心中的缺陷。老师眼很准,你这个人性格是什么,喜欢什么,他只要稍加观察便能推测出来。很显然老师知道了你爱财,你爱财,他便收你的钱财。也许老师想要你的心衡量一下是金饼重要,还是成为他的学生重要。老师这么做还能挑起你的嫉妒心,嫉妒心一旦燃起,你就毁了,所以你要做事一定要慎重。成为老师的学生是多么的不容易,荆州有多少豪门子弟排着队想要成为老师的学生,但他们都不成,而你成了,那说明你是特别的。” 杨仪点了点头道:“马鸿,听你一席话,我觉得豁然开朗。” 马鸿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庞统为什么磨了那么久的石头吗?其实不是因为他做错的事,而是因为庞统性格高傲,老师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杨仪点了点头说道:“马鸿你说的很对,那老师为什么让我去放羊。” 马鸿笑道:“你出身豪门,老师让你放羊,就是要告诉你要收敛自己豪门的架子。不要总是看上去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要学会待人。” 杨仪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来到山庄的时候让那个放牛娃把我的行李背进来的,可能让老师看到了。” 马鸿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其实老师并不是要你放羊,而是在你放羊的过程中学会待人。” 杨仪不解地问道:“这放羊和待人有什么联系呢?” 马鸿笑了笑,说道:“你放羊,要让羊听你的话,你觉得放羊用鞭子好还是对羊友善一些好?” 杨仪嗯了一声,开口道:“马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老师是让我在放羊的过程中知道如何驯羊,然后慢慢领会待人接物。” 马鸿心中道:虽然是忽悠杨仪的,不过让他振作起来也是好事,要是整日胡思乱想说不定惹出什么麻烦事。 杨仪听完马鸿的话,心中顿时踏实了下来后,对马鸿说道:“马鸿,我也知道老师为什么让你刻石碑了。” 马鸿笑道:“老师是想让我学兵法。” 杨仪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师是要磨你的性子,另外还要你练好字,你的字写的实在太臭。” 马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星,看着星星马鸿想起了三国演义中与星象联系最深的一个人,诸葛亮。按照时间来说,现在是建安二年,也就是公元197年,正是历史上诸葛亮来到荆州的时间。马鸿心中很兴奋,快要见到智圣诸葛孔明了吗?历史上真实的诸葛亮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马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蓦然间,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夜空,擦出无比奇异的光芒。这道光芒不像其他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而是在天空中停留了好大一会儿,才一点点的融入到夜空里。 马鸿看着流星闪过,瞳孔瞬间变大,惊讶过后,微笑渐渐地卷上了嘴角。马鸿暗自笑道:“要来了吗?” 杨仪抬起头看着夜空,感叹道:“好漂亮的荧惑之星,好刺眼的光芒。” 水镜先生抬起头看着流星落下的方向,眼睛突然一亮,端着托盘的手一晃,托盘落在地上。水镜先生又继续盯着夜空看了好久,才弯下腰从地上的托盘里捏了一只炸螳螂放在嘴里嚼着。 宛城,贾府,正坐在石阶上喝茶的贾诩看到那流星落向襄阳方向,伸出手从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放进了茶碗里,然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天火落于襄阳,有意思,大汉的气数要燃尽了。” 襄阳城外的大道上,一灰衫少年牵着瘦弱的老马走着,一手用竹竿当做拐杖缓慢地行走着,老马的身上拖着行李和一个十来岁的男童。忽然带着火光的陨石从天而降,砸在距襄阳城门不足十米的地方。刹那间,大地一阵颤抖,扬起的灰尘将灰衫少年的身影都遮住了。 【古人称呼流星为天火、陨星、荧惑、扫把星、贼星等等,在古代被认为是凶兆。】 第五十章:驱星楼 待到尘埃散去,那灰衫少年的身影显现出来,这少年身长八尺有余,正拿着一块破布捂着鼻子和嘴巴,他刚才牵着的老马被惊跑了,他现在手里只剩下一根竹竿。少年拿着破布,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向襄阳城门,襄阳的城门上前被砸了一个十多平米,深约七米的坑,坑底的陨星火焰还未消失,这陨星的体积不大,体积约是足球的两倍。 灰衫少年拄着竹竿走到坑边,看了看坑底的陨星,说道:“天外飞石,你虽然没有砸到我,但你惊跑了我的马,我家三弟和行礼都丢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陨石不是活物,自然无法回答灰衫少年的话,不过灰衫少年的嘴却没有合上,他倒是有自言自语道:“天外飞石,天上的东西落于荆襄,看来这荆州要出一个灾星,而且这灾星在不久的将来还会阻挡我得道路。哼嗯,不知道何时能与这灾星会面,很是期待。” 建安二年三月,天降陨石于襄阳城外,荆州臣民皆惊,都认为是灾难的预兆。刘表在襄阳城中心建造一座三层木楼,为其取名为驱星楼,并将陨石收于驱星楼内,找道人连续做法七天,并派兵严加看守。 建安二年六月,水镜山庄,三月前的天火坠地事件引起了水镜学生们的兴趣,他们都收集了一些古往以来的天火坠地事件进行分析。不过今天,众弟子又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一个自称为诸葛亮的少年将要在明日入水镜山庄拜师,这倒是令马鸿瞬间丧失了对收集天火资料的兴趣。 庞统终于磨光了石头,他在磨光石头的那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庄去,但是听到有一个少年会前来拜师,他倒是有些期待。因为那个名为诸葛亮的少年是庞统的伯父庞德公推荐给水镜先生的,据说还是一个不世之材。自称天才的人,庞统见的也不少,不过伯父庞德公的口中很少吐出天才二子,至今为止,庞德公仅说过庞统和马鸿是天才,但是庞德公对诸葛亮的描述确是不世之材,这明显评价比庞统要高,这倒是令庞统很是在意。 “庞师兄,老师叫我们过去。” 杨仪走到庞统的门前叫道,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只小羊。 庞统打开门笑道:“杨小肥,你突然改口叫师兄,我有点不习惯,你不如多叫两声,让师兄我习惯习惯。” 杨仪无奈的一笑,脸上的肥肉轻颤,弯下腰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庞统的脸丢去,嬉笑道:“庞师兄,看招。” 庞统慌乱地躲过杨仪掷过来的石头,哈哈笑道:“杨小肥,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吧!不就偷了你一只羊吗?” 杨仪哼了一声,说道:“庞师兄你说的倒是轻巧,偷了我一只羊,老师倒是罚了我每天都要抄书。” 庞统嘿嘿笑道:“师弟啊!谁叫你字写的好,刚好藏书阁里面的书都破旧了。” 杨仪懒得再理会庞统,转身去通知马鸿和徐庶去了。庞统看着杨仪的背影,心里笑道:杨仪这小子,倒是也成熟了嘛! 一刻钟后,水镜先生的屋子里,众弟子站在一排向水镜先生行礼后,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坐下。 “你们可知道我今日招你们来的原因吗?” 水镜先生右手玩弄着两颗圆石,看着众弟子道。 马鸿没有先开口,他看着自己的老师,每次见到老师不是在玩石头就是在吃东西。马鸿当然知道水镜先生招他们来的目的,不过就是诸葛亮将要来拜师了,特地给他们说一说而已。 “老师,是不是因为诸葛亮要来了?” 庞统微微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身体更舒服一些。 “嗯,是的,所以我要你们去考验一下诸葛亮,看看他是不是真像你伯父所说那样,是个不世之材。”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将手中揉搓着的石头放下,拿起食案上的筷子夹住一只炸蝎子放进嘴里咀嚼着。 马鸿看着水镜先生咀嚼着蝎子,心里咯噔咯噔的;杨仪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庞统摸着鼻子看着那露在水镜先生嘴外面的蝎子尾巴,感觉鼻子有点疼;徐庶倒是神态自然地坐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师,我们谁去考验诸葛亮?” 徐庶待到水镜先生将蝎子咽进了胃里,才开口说道。 水镜先生又拿起了两块圆石揉搓了起来,没有立马答话。 “老师,学生愿意去考验诸葛亮。” 庞统主动请命道。 水镜先生看着自己最丑的学生,又看了看他的手,磨了半年石头的手上满是裂口,显得粗糙,指甲微黄。心里暗道:庞统心高气盛,即便是让他磨了半年石头,他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那颗争胜心,不过也罢,年轻人没有一点争胜心是不行的。 马鸿见庞统主动请命,心里暗道:哟,这可真有意思,我就不去了,去了多半是要被诸葛亮虐。 水镜先生这时候说道:“嗯,即然你这么主动,你就第一个应对诸葛亮吧!徐庶第二个应对诸葛亮,马鸿你是第三个。” 马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我去,还是躲不过啊!看来老师对诸葛亮看的很重啊!完全超过了我和庞统。 这时候落单的杨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师,那么我呢?” 水镜先生指了指徐庶说道:“你徐师兄最擅长布阵,考验诸葛亮肯定用的是阵,你跟着你徐师兄好好学学。” 杨仪点头道:“学生遵命。” 待到马鸿和庞统等人从老师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马鸿有些晃神,脚步有些乱了,竟然用右脚尖踢倒了左脚跟。马鸿心里暗道:心乱了啊!听到要考验诸葛亮心就乱了,这弄得好像是诸葛亮要考验我一样,心中的感觉有些熟悉,和前世踏进高考考场那一瞬间好像。我想起了诸葛亮在江东舌战群儒,不过那到底是演义的神话,还是真实的历史呢?应该是演义的神话吧!早知会穿越到三国,就应该好好查查历史文献,认清哪些是历史,哪些是演义。 徐庶慢慢地走着,右手的大拇指轻轻地搓着手指和中指,心里暗道:在老师眼里,马鸿和庞统两位师弟的才能都是强于我的,老师让庞统打头阵,让马鸿镇尾,而我却夹在中间。 杨仪跟在徐庶的身后,脸有些僵硬,他暗自想道:我和三位师兄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吗?我得怎么样才能赶上他们的脚步? 庞统摸着鼻子走在最前面,抬起头看了看明媚的太阳,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第五十一章:龙凤说莲 水镜庄处于三座山环绕的山谷,进水镜山庄的路每个时辰有一条,庞统此时正站在水镜山庄外山脚下的木桥上。进水镜山庄,如果想走近路可以从这座木桥上通过,如果骑着马便可以绕路从浅水中穿过,木桥下面是一池清水,时值六月,清水之中满是莲花。木桥搭建的相当随意,人走在木桥上,木桥便不停地晃动,若是掌握不好平衡便容易跌落进水池中。若是两个人同时走在木桥上,这木桥便晃得更加厉害,站在木桥上的人跌入水中的概率也会增大。 站在木桥一端的庞统迎着朝阳看着那远远走过来一人和一匹马,那人一袭灰衫,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当做拐杖慢慢地走着,另一只手牵着一匹马,马上有一男童吹着竹笛。待到少年慢慢走近,庞统看清楚了牵马走路的人是一灰衫少年,骑在马上的男童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那灰衫少年身长八尺,约莫十五六岁,整体略微显瘦,脸长鼻挺,眉浓面色微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顾盼时如星星在流动,凝眸时如清澈但不见底的湖心,那双眼睛柔和、细致、飘荡着一股仙气。 “阁下可是诸葛亮?” 庞统站在木桥的一端高声道。 那灰衫少年听到庞统的话,驻足向庞统行礼,高声说道:“在下正是诸葛亮,敢问兄台可是庞统。” 诸葛亮没见到过庞统却能叫出庞统的名字,庞统也没有惊讶,因为诸葛亮是庞德公推荐来的,庞德公只要用一个字形容一下庞统,诸葛亮便能认出来了。 “诸葛兄,在下正是庞统,我奉老师之命在此恭迎诸葛兄。”庞统慢慢地走上木桥,高声说道。 “亮谢过庞兄。”诸葛亮拱手向庞统表谢。 庞统嘴角摸了摸鼻子,嘴角撇出一丝微笑,随之语气突变道:“诸葛兄,若是想要进水镜山庄,必须过我这一关,否则,就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诸葛亮听到庞统的话,牵着马走到树下,将老马拴在树上,并将男童从马上抱了下来。那男童低声说道:“二哥,那丑人看起来很凶。” 诸葛亮微微一笑,摸了摸诸葛均的脑袋笑道:“三弟,你先在这里呆着,等二哥去会会他。” 随后,诸葛亮便拿着竹竿走向木桥,面对着从木桥上走过来的庞统走去。 “诸葛兄如何看莲?” 庞统站在诸葛亮两尺外,微微歪着头伸出手指着池水中的莲花。 诸葛亮一手用竹竿当做拐杖稳稳地站在木桥上,微微地笑道:“君子莲,莲君子,其根深入淤泥,其叶浮于水面,其花日开夜合。这花便如温文君子,通自然,晓阴阳,洁身展于世,清香唤风来。” “孔明兄果然妙语连珠。”庞统弯下腰将手探入清水中笑道:“莲出淤泥而不染,可是他的根却深入淤泥之中,若是没有肮脏的淤泥为其输送养分,它又怎能将他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世人看。世人都看到莲花的清高,却忽视了清高的莲花的根却在污泥之中。君子莲,是表面君子?还是真正君子?” 诸葛亮认真地听着庞统讲话,当庞统的话说完并向他发起反问的时候,诸葛亮猛地拿起竹竿指向水中的睡莲,一阵清风吹过,水面荡起了一阵波纹,睡莲的清香扑面而来。诸葛亮暗道:莲花无刺,但妙语却能讥人,庞统果然好辩才。 庞统看着诸葛亮猛地挥竹竿,还以为诸葛亮是要抽出竹竿打他的脸,倒是让庞统一惊,心里暗道:“这小子一惊一乍的,是要作甚。” 诸葛亮眼睛凝着笑容缓缓地朝着竹竿上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庞兄,你错了。” 这家伙脑子不会有病吧!庞统眉头一皱,但还是说道:“那就请诸葛兄说说我是怎么错了吧。” 诸葛亮拿着竹竿去拍打身上的衣服,衣服上荡起一阵尘土,原来诸葛亮穿的衣服并不是灰色而是白色,只是因为衣服脏了才显得衣服是灰色。 庞统皱着眉头看着从衣服上飘起的灰尘,心里暗道:这货是真的有病吧! 诸葛亮接连拍去身上的灰尘之后笑道:“说莲要牵扯上淤泥,那么也一定要说这个池塘,莲花的养分是由池塘里的淤泥所供养的。若把这整个池塘看做是一个完整的生命,那么淤泥就像这人的心脏,这满池清水就如人的血液,而这莲叶就像人的皮肤,这莲花就如人的脸,淤泥看上去并不美却能生出莲花这漂亮的脸。相由心生,心美丽,脸才美丽,这莲花别样美,那这淤泥怎会是不美的呢?” 诸葛亮说完话有意无意地看向庞统的脸,暗地里嘲讽庞统的脸,就是要说莲花是漂亮的,你说淤泥也是漂亮的,可以,你这是要和我论美丑,那么你的脸长得这么丑,你的心能是美的吗? 庞统双眼直盯着诸葛亮的眼睛,眉头紧锁着回道:“阁下说淤泥是美的吗?那么为什么世人都认为它是丑陋的呢?” 诸葛亮心中暗笑道:这丑汉还是有点意思的。 “从某种情况来看淤泥的确是美的,凡人不承认淤泥的美,只是因为凡人皆是有眼无珠。就好如粪便脏臭难闻,世人皆弃之,可是世人都忘了这粪便是出自他们自身,从他们身体里流出的粪便真的是无用之物吗?非也,粪便可以给庄稼提供养分有助于产出更好的粮食,而这粮食最后又入了人们的口中。”诸葛亮回应道。 庞统哈哈大笑,一边大笑一边拍手道:“阁下好辩才,庞统佩服。”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阁下谬赞了。” 庞统笑道:“阁下不必过谦,依在下来看,阁下的心中并无美丑之分,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对吗?” 诸葛亮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庞统一笑走近诸葛亮的身边轻声说道:“诸葛兄,没人会可惜那些被遗弃在庄稼里被吸干养分的粪便,也鲜有人会关心沉落在水底的污泥,他们终究还是被世人所遗弃了。我认为我们都应该成为不会被人遗弃的美。” 诸葛亮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庞兄认为我这一关算过了吗?” “刚才和诸葛兄一阵辩论,我的耳朵有点疼,我的耳朵一旦疼起来就需要丝竹之声来安慰一下,诸葛兄应该是风雅之人吧!” 庞统说着话看着诸葛亮的那根竹竿,其实这根竹竿也是一根笛子,只是诸葛亮的笛子格外的长,能当拐杖用。 诸葛亮听完庞统的话,心里暗道:庞统是在意我说他丑了,现在得给他赔礼道歉才行啊!不过也算了,我就为他表演一番。 诸葛亮脸上露出微笑道:“那不如我就为诸葛兄弹奏一曲可好?” 庞统点头道:“那自然是好极了。” 诸葛亮微微一笑,对着诸葛均唤道:“三弟,将我的琴抱来。” 第五十二章:鹤鸣于九皋 诸葛均从老马上抱下一个用布袋装着的琴递给诸葛亮。诸葛亮解开布袋,拿出一把琴,琴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琴身被摸的锃亮。 “不知庞兄想听什么曲子?”诸葛亮问道。 “既然我们是在荆楚之地,还是要听楚曲,不如就阳春白雪吧!”庞统道。 诸葛亮暗道:看来庞统是要故意为难我,这阳春白雪是战国时期楚国的名曲,广为流传。《阳春白雪》是琵琶曲,而古琴曲则是《阳春》、《白雪》两首曲子,他是要让我将两首曲子融为一曲弹奏,不过嘛,以我的琴技,这些都不足挂齿。 “《阳春白雪》献上。”诸葛亮说这话指尖触及琴弦。 手指触碰琴弦,琴音响起那一刻庞统的心瞬间揪到一起了,略微沙哑的琴声,节奏控制的很流畅,诸葛亮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奏着,就好像他的手指在心脏上敲动一样,让他的大脑缺氧气,想呼吸却不敢大口呼吸,琴音给你一种眩晕的感觉。心随着琴音时而松弛时而紧张,闭上眼睛听琴,琴音入耳,眼中浮现着一幅幅画面。万物回春,鸟儿在树枝上唧唧喳喳的叫着,一株小草将脑袋探出地面,接下来景色由局部景色转为全景,听琴的人仿佛化身为一直飞在高空中的鸟儿俯视着地面,地面上青色在不停的蔓延着。 突然一阵清风吹过,庞统睁开眼睛看诸葛亮,诸葛亮的眼睛看着池子里面的莲花,清风吹起了他的头发,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笑容。 好曲,妙音,奇才。 一曲终罢,意犹未尽,庞统从腰间解下一壶酒用力的灌上一口之后递给诸葛亮。 诸葛亮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酒壶仰起头来猛地连灌三口后道:“酒,不错。” 庞统笑道:“琴声更不错。” 庞统本以为诸葛亮接他的酒壶之时会有片刻的犹豫,但诸葛亮却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嫌弃。从诸葛亮喝酒的姿势和方式来看,他属于不常喝酒的人,一个不常喝酒的人能够毫不犹豫地接过别的酒壶一饮而尽,这是对庞统的信任和认同。庞统能够递给诸葛亮酒壶,也说明了庞统已经认可了诸葛亮,这对诸葛亮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诸葛亮喝过酒后将酒壶递给了庞统,庞统抓着酒壶一边吟唱,一边摇头晃脑。 诸葛亮弹琴为庞统伴奏。 庞统唱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鹤是距离隐士们最近的鸟,它看着他们烹茶煮酒,它看着他们寂寞,看着他们潇洒。庞统吟唱着《鹤鸣》表明自己的心志的同时也将心声穿递给诸葛亮。你是一只即使栖息于水泽之地也不显颓废的白鹤,声音仍是嘹亮高远;你是在深渊中游荡的鲤鱼,有时候会游到河岸边;你是高山上的佳石,沐风淋雨。你是白鹤,为何不让声音直穿九霄;你是鲤鱼,为何不纵身一语跨跃龙门;你是佳石为何不用来琢磨玉器。像你这样的才士,必然会在将来的舞台上有一番大的作为。 诸葛亮听罢庞统吟唱微微一笑道:“看来水镜山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庞统嘿嘿一笑,心中暗道:故意将时间拖到现在,现在通往水镜山庄的路才是最难走的。诸葛亮明显体力不行,让他多走走路,去锻炼锻炼身体也好。 诸葛亮又问道:“庞兄,我可以进庄了吗?” 庞统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一个人去吧!让你的三弟陪我看看风景。” 诸葛亮点了点头,回头对诸葛均说道:“三弟,你先呆在这里,日落之前我会来接你,我要是不能来接你,你就随着庞兄进庄吧!” 诸葛均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庞统为诸葛亮让了一条道路,诸葛亮右手拄着竹竿慢慢地通过木桥。 “大叔,你说水镜先生会不会收我二哥为徒。” 诸葛均走到庞统面前,看着诸葛亮的背影向庞统问道。 庞统微微一愣,伸出手拍了拍诸葛均的脑袋,道:“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叫哥。” 诸葛均看了看庞统的脸,接着脸一红低下了头说道:“大叔你不年轻啊!” 庞统心中一阵无语,手盖住额头一屁股坐在木桥上不再说话。 水镜山庄,石林中心。 徐庶正坐着,面前摆的是围棋盘,对面的座位是空着的,他在等诸葛亮的到来。过了一会儿,诸葛亮右手拄着竹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诸葛亮先是走到一个石柱旁,一手扶着石柱,翘起腿,伸手脱下鞋子在石柱上磕了磕,将鞋子上的泥巴全都磕掉。 “徐兄,你这不地道啊!玩石阵你倒是玩起了水阵。” 诸葛亮将鞋子上的泥巴磕掉后,走到徐庶面前坐下。 “嗯,诸葛兄弟你的衣服都这么脏了,我这放水不是让你洗洗衣服,然后干净地去见老师吗?” 徐庶是不擅于开完笑的人,不过他也想过诸葛亮来的时候会抱怨一下,然后就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诸葛亮眼睛一转望着徐庶的眼睛,徐庶只觉得那双眸子出奇的魅,诸葛亮明明没笑,但他的眼睛却在笑,被那双眼睛盯着的徐庶只感觉心里突然多了一条河,河水叮叮咚咚地流着,然后那条河突然化作一条青龙腾空而起,刹那间翻云覆雨。 徐庶一阵,心中暗道:好厉害的眼睛,能让人未战先怯,难不成是妖眼,这比马鸿师弟那双桃花眼可要厉害的多。【桃花眼,因为酷似桃花而得名,是非常完美的眼型。眼大而修长,眼尾略弯向上翘。眼睛梦幻迷离,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神像流水一样有很自然的波动,似醉非醉,极具美感,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或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男子长了一双桃花眼,则满眼深情,眼睛黑白分明似醉非醉,让人心神荡漾。】 “徐兄的意思是要对我‘放水'吗?” 诸葛亮笑了,眼波流动,如漫天的繁星闪烁,刹那间让徐庶看的有些呆了。 徐庶赶紧回过神,干咳了一声说道:“诸葛兄弟,此放水非彼放水,我要是对你真的‘放水’,我想诸葛兄弟也不会同意吧!” “呵呵,庞兄考我辩才和琴技,徐兄考我阵法和棋艺,那么最后的马兄会考我什么呢?徐兄可否透漏一下?” 诸葛亮微笑着看着徐庶的眼睛。 徐庶心想我怎么能告诉你,可是嘴里却不自主地说道:“马师弟擅长诗歌词赋,又会作画,所以……” 徐庶说出马鸿擅长的东西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一颤,心里暗道:难不成这诸葛亮会用幻术不成? 第五十三章:对视 黑子落,白子起,白子落,黑子颤。 “我是先手,却被压制,这诸葛亮果真是不世之材吗?” 徐庶心中暗道,捏着黑棋的手有些颤抖。 诸葛亮下棋,就好像没有思考一下,徐庶的黑子刚落到棋盘上,他的白子便在下一刻落定。徐庶捏着棋子仔细的思考着,现在他已经不再想赢了,只想不输的太难堪,棋是输了,但他定要在阵法上挽回。徐庶故意将棋盘摆在阵心,在与诸葛亮对弈的时间里,他已经提前吩咐杨仪布第二阵。等到棋下完之后,诸葛亮走出去外面的阵法全部都变了,到时候必定能震住诸葛亮。 晴天突然转阴,刹那间天上电闪雷鸣,云卷云聚,风呼光暗。徐庶捏着棋子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暗道:诸葛亮,这一次我也将天象考虑进去了,天已转阴,大雨将至,到时候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我看你如何破阵,待你与我对弈完后,这阵便会生出两条路,两条都能出阵的路,只是一条路通往水镜山庄,另一条路通往庄外,看你到时候能否选定。 雨已经落下,黄豆般的雨竹率先落下,接着雨滴越来越大。徐庶笑道:“诸葛兄弟,看来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不如就此打住,诸葛兄弟去破阵可好?” 诸葛亮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哈哈笑道:“非也,非也,徐兄,你已经输了。” 诸葛亮说完话,白棋落定。 徐庶心中一颤,接着放下黑棋子,说道:“诸葛兄弟,真是厉害,在下佩服。” “承让,承让。” 诸葛亮拄着竹竿起身向徐庶行礼之后便去破阵去了。 徐庶正坐着一动不动,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良久他才自语道:“其智若妖。” 雨水越下越大,徐庶已早料到今日必有大雨,因此在布阵的时候考虑到了用水,他本想靠着下棋拖住诸葛亮半个时辰,但是没想到却只是拖住了半柱香。杨仪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已经按照徐庶的安排布置阵法,引进石林外的水,再加上雷阵雨足矣将地面变得泥泞不堪。若是现在的阵法能拖住诸葛亮半个时辰,那么阵法将会演变,水将汇集到石林的低洼之处,阻断诸葛亮的道路。 诸葛亮看着泥泞不堪的路,微微一笑,手扶住石柱,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将两只鞋子用腰带挂在腰上,然后扁起裤脚,拿着竹竿一边敲打着两旁的石柱一边向前走着。躲在暗处穿着蓑衣的杨仪,他一直在观看诸葛亮,看着看着脸变得刷白,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诸葛亮所走之路没有意一丝偏差,若是继续走下去,那么必定不出半柱香便能走出石阵。杨仪心口一紧,准备出去再改阵,却被徐庶叫住了。 “师兄,这样下去,我们就输了,你为何?” 杨仪脸上写着不解。 “我输的起。” 蓑帽遮住徐庶的脸,杨仪看不到徐庶的表情,但徐庶的声音却很是清冷,如这雷雨洒在身上一般,纵使隔着蓑衣,还是感觉到冰凉。 距离石林二百米处有一木亭,亭子下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两旁摆着两张圆石凳,说起这两张石凳还是马鸿让庞统磨的。石桌旁摆着一个小火炉,火炉里的火焰不大不小,在狂风的吹动下,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但是马鸿的手里拿着干柴。六月本不需要火炉,但是马鸿一直在等待,等待的过程是枯燥的,因此他需要喝茶,他不想喝凉茶。 狂风带着雨吹进木亭里,马鸿的脸上也有不少水珠,他看到一少年拿着竹竿快步跑进石亭里。马鸿便站起身来朝着诸葛亮行礼道:“在下马鸿,在此恭迎诸葛兄。” 诸葛亮也朝着马鸿一行礼,然后在石凳上坐下,脱下上身的儒衫,用手一拧拧出不少水来。 马鸿见到诸葛亮脱下儒衣衫,露出精瘦地上身,眼睛中的惊讶稍瞬即逝,心中暗道:我本以为诸葛孔明是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却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挺有趣。 “热茶都不会太难喝,我想诸葛兄这风雨一路,必然是累了,请用茶。” 马鸿笑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端起茶碗,打开茶盖,茶是刚烧熟的,不能立刻下嘴,但是他嘴很渴。接着诸葛亮将脱下的儒衫放在石桌上,然后端起茶碗站起来,走到亭子边缘,拿着茶碗的右手伸到雨中,接了些雨水混着茶水然后又坐下,开始慢慢品茶。 “诸葛兄饮茶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马鸿笑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马鸿的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醉非醉,满是深情。眼睑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深邃,眼尾细而略弯,形状似桃花花瓣。 马鸿迎着诸葛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美丽的令人着迷,如果但看那双眼睛,你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人类的眼睛,与其说他像是人的眼睛,倒不如说他更像是猫眼。马鸿微微地眨一下眼睛,又去看诸葛亮的眼睛,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诸葛亮的眼睛变了,这哪里是猫眼,这分明是一双正常的人类眼睛。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诸葛亮会用幻术不成?马鸿这一刻心中有些乱了,虽然前世看动漫和小说的时候从中了解到了阴阳眼、写轮眼、白眼、轮回眼、复写眼等等,但这都是虚构的,而现在诸葛亮的眼睛很是奇怪。 “嘿嘿,我就说嘛,马兄的眼睛虽然长大而好看,但是你要和我比瞪眼,你绝对比不过我的嘛。” 诸葛亮嘿嘿地笑着,手掌拍着桌子笑得很是开心。 马鸿愣住了,心里暗道:这货到底是不是诸葛亮,我绝对不会相信历史上的诸葛亮会这么逗。莫非诸葛亮被妖怪给吃了,妖怪披着他的皮吗? 诸葛亮看着马鸿呆滞的眼神,眼睛里哪里还有深情,就像死鱼的眼睛一样,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这雨越下越大了,马兄出题呗!” 马鸿被诸葛亮一叫,回过了神来,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嗯,我已经给你出好了题,你不知道吗?” 诸葛亮被马鸿这么一说,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便嬉笑道:“马兄你这是说什么玩笑话,你不过只是请我喝了一杯茶而已……” 诸葛亮说到“茶”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一变疑问道:“马兄莫非这茶就是你出的题目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正是,我嘛,在茶里下了毒。” 诸葛亮脸色一沉,说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马鸿微笑如水地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第五十四章:白前萱草 马鸿说完话,从石桌下面拿出一个大木盒,马鸿打开大木盒的盖子,大木盒里面摆放着七个小木盒。马鸿一一将七个小木盒盖子打开,小木盒里分别装着七种不同的药草。 “这七种药草,其中便有解药,当然你可以让我选解药给你,你也可以自己选出解药,不过只有你自己选出了解药,你才算过了我这一关。” 马鸿笑指着木盒里装的药草,看了看诸葛亮,又看了看走进木亭的徐庶和杨仪。 诸葛亮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选错了会怎么样?” 马鸿笑了笑说道:“选错了,说不定会中第二种毒,说不定也可以以毒攻毒。” 诸葛亮点了点头从木盒里选出了两种药草,放在茶壶里,然后倒上热水,盖上盖子,泡药草。 “为什么会选白前和萱草这两种药草呢?” 马鸿问道。 诸葛亮满脸镇定地说道:“你的药盒里分别装的是赤箭、白前、黄芪、萱草、青蒿、蓝淀、紫草。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你是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种颜色排序的,但是第二本是带橙色或者带橙字的药草,但你却放了白前,第四种应该是带绿字的药草,可你却放了萱草。所以我就猜测这白前和萱草便是解药。” 马鸿不仅一惊,心中暗道:诸葛亮竟如此博学,还认得药草。 半柱香以后,诸葛亮倒上一碗泡好的中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药很苦,苦的诸葛亮有些合不上嘴了。 马鸿这时候递给诸葛亮一碗茶笑道:“来诸葛兄,喝口茶润润口。” 诸葛亮不去接茶碗,而是伸着舌头道:“我才不喝,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这碗茶里面放毒。” 马鸿微微一笑,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伸着舌头,直到口中的苦味全部散去,才向马鸿问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你觉得我的姿容比你好吗?” 马鸿忍俊不禁地笑道:“其实嘛,我刚才是在忽悠你,茶里面根本没毒。” 诸葛亮不仅愣住了,他看着马鸿的那双笑脸,手忍不住地想要去摸竹竿。 这时候徐庶道:“马师弟,萱草可是带毒的,你就这么让诸葛兄弟喝下去吗?” 诸葛亮哼了一声,一摆头说道:“只是带了些微量的毒,毒不死人,刚好我小便不通,可以通通。刚才淋了不少雨,喝点白前可以预防风寒。” 马鸿微微一笑道:“诸葛兄,你可以走了。” 诸葛亮一愣,说道:“你这是让我出庄?还是让我去拜师?” 马鸿呵呵一笑道:“诸葛兄旷世奇才,当然是去拜师。” “你不和我比了吗?听说你擅长诗歌词赋,要不我们比试一局试试?” 诸葛亮继续追问道。 比试诗歌词赋吗?马鸿心里暗道: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虽然陆游是说你的忠心,但是其文笔也很强,我可不会犯傻和你比文。 “呵呵,诸葛兄见笑了,鸿语文简陋,难等大雅之堂。”马鸿推辞道。 “马兄不要推辞,你不是写过《桃花赋》吗?亮也拜读过,觉得相当不错。建安元年,赤龙动迁,定于许都……” 马鸿见诸葛亮念自己去年写过的《桃花赋》,赶紧打断诸葛亮道:“诸葛兄,你既然已经过关,就赶紧去去拜见老师吧!眼下时间已经不早,诸葛兄若是错过了拜师时间,老师可会不高兴的。” 诸葛亮见马鸿无论如何也不和自己比文,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好,那么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到时候马兄可不要拒绝我噢!” 马鸿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诸葛兄就该叫我马师兄了。” 诸葛亮看了看这个小他几岁的马鸿,心里暗道:这人好生有趣。 随后徐庶便领着诸葛亮去拜见水镜先生去了。杨仪见到徐庶和诸葛亮已经走远,轻声问马鸿道:“马老三,你为何不和诸葛亮斗文?” 马鸿摇了摇苦笑道:“不斗便不会输。” 杨仪苦笑道:“这诸葛亮好生厉害,徐庶师兄败的好惨,看来心情不是很好。 马鸿摇了摇头道:“诸葛亮天纵奇才,输给他不冤。再说徐庶师兄心胸宽广,又年长与我们,定然不会怪罪与诸葛亮的。 杨仪叹了一口气道:“总觉得和你们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马鸿微微一笑拍了拍杨仪的肩膀道:“你我都需要努力才成。” 杨仪用力地点了点头。 水镜山庄外,庞统坐在木桥上,任凭着雨水打在脸上,他一动不动地坐着,闭着眼睛。这一次他主动要求去考验诸葛亮,没想到诸葛亮竟然如此厉害,他现在虽然不动如山的坐着,但心里早已掀起了千尺浪。原来的同龄人除了马鸿能被他看在眼里之外,其余人他都懒得理会。但自从他和马鸿来到水镜山庄之后,他发现一切都在渐渐的改变着。老师水镜先生是如此地深不可测,徐庶和刘晔文武双全,阵法造诣都胜于自己,现在又来了个巧舌如簧的诸葛亮。这个小山庄越来越有趣了,庞统不敢怠慢了,他现在亟不可待的想要成长起来。 徐庶在前面带路,一路无语。诸葛亮跟在徐庶的身后,心里暗道:幸亏曾和张机先生学过一个月的医术,认得一些草药,要不然今日可是要吃大亏,这水镜山庄可真是卧虎藏龙。【张机,字仲景。诸葛玄病重的时候,住在南阳,张仲景曾作为医生照顾过诸葛玄。】 襄阳城,刘表府上。 刘琦正坐着,腰挺得很直。 刘表捋着胡须,慢悠悠地说道:“琦儿,诸葛玄的侄子们来襄阳了,你可知道?” 刘琦点头道:“孩儿知道。” 刘表接着说道:“诸葛玄是我的好友,又是我的部下,他病死在南阳多少还是与我有关的,我有责任要帮助他的家人。” “父亲不要过分自责,父亲曾请名医张机医治诸葛玄,父亲待他不薄。”刘琦说道。 刘表叹了口气道:“诸葛玄临死之前,写信给我让我照顾他的家人,但诸葛亮那小子不愿接受我的恩惠,我只能在暗地里托庞德公介绍他进水镜山庄拜师。也不知司马微那老家伙能不能收他为徒?” 刘琦笑道:“父亲您慧眼如针,您看中的人自然是人才,我相信水镜先生必然会收他为徒。” 刘表捋了捋胡子说道:“琦儿,那诸葛亮的二姐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记得庞德公有一子尚未娶妻。你去见见庞德公,探探他的口风,若是庞德公有意,我将会去亲自拜访。” 刘琦道:“父亲为诸葛家做的也太多了。” 刘表笑道:“你还年轻,许多事情你不懂,我这么做一是为了旧友之情,二是为了我们刘家,这么做诸葛亮定会感激我,日后但凡我们刘家人有难,他也会出手相助。” “一区区白衣,父亲竟说他能帮助我刘家,父亲是不是太高看他了。”刘琦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依旧恭敬地点头道:“父亲英明,孩儿学习了。” 第五十五章:问题诸葛 马鸿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张脸,那张脸距离马鸿的脸很近,几乎都贴到马鸿的脸上了。马鸿的脑子在那一刻短路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朝着那张脸就是一拳。 只听哇的一声,那少年抱着脸蹲在了地上。马鸿待到脑子清醒,才哭笑不得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诸葛亮说道:“诸葛师弟,你这是作甚,大早上在我房里吓我吗?” 诸葛亮被小他两岁的马鸿叫师弟,又被打了脸,一时间也不作声,就是捂着脸蹲在地上,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哎呀呀!诸葛师弟,你莫非好男风不成?” 马鸿紧紧地抓住盖在身上的薄单,一脸鄙夷地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捂着脸直起身子,悠悠地说道:“马兄弟你心里想的东西太肮脏,我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马兄弟而已。” 马鸿见诸葛亮不叫自己师兄,微微一笑道:“诸葛师弟有什么问题,还请我洗漱之后再回答你可好?” 诸葛亮揉了揉脸,说道:“不行,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马鸿见执拗不过诸葛亮,在加上自己睡觉喜欢裸睡,又不能再诸葛亮面前穿衣服,只能回答道:“好吧!诸葛师弟你问吧!” 诸葛亮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接着从床底下拿出一口平底铁锅朝着马鸿问道:“这锅是怎么铸造的?” 马鸿见到诸葛亮将他用来炒菜的平底铁锅放在床下,不由脸上一黑,说道:“当然是请铁匠打造的。” 诸葛亮哦了一声说道:“这铁锅的工艺很是不错,锅底较薄,加热较快,比鼎要好上许多。” 马鸿脸黑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要一直拿着我的锅好不?” 诸葛亮又从马鸿的床底下拿出自己的竹竿敲打着马鸿的平底铁锅道:“你听,连声音都这么悦耳,你得把制作工艺告诉我。” 马鸿脸更黑了,翻了翻白眼对着诸葛亮说道:“师弟,真是够了。” 诸葛亮嘿嘿一笑,拿着竹竿就去挑马鸿身上盖的单子,马鸿吓得紧抓住单子喝道:“你要干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这细盐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诸葛亮眨了眨眼睛,又从马鸿的床底下拿出一罐盐,倒在手里,用舌头舔了舔盐巴,满脸认真地看着马鸿,等待着马鸿回答他的问题。 马鸿心里一揪,暗道:这诸葛亮还真是眼睛毒辣,经过我手制作的食盐品质要远高于这个时代的粗盐,他是想从我口中获取制作细盐的工艺。 盐是一个国家至关重要的货物,掌控了盐就能掌控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而这个时代的制盐技术很不成熟,就连达官贵族吃的精盐与马鸿所制成的细盐相比也有很大的差距。诸葛亮昨晚半夜肚子饿了,跑到马鸿的厨房找东西吃,这才发现了细盐和平底锅,一早便火急火燎的跑来问马鸿。对于刘晔徐庶庞统等人,他们几乎不进厨房,便很难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倒是老师曾经拿着马鸿的盐罐沉思了好久,但也没说什么。 对于诸葛亮,马鸿不知道以后是敌是友,现在虽然是师兄弟,但以后却不一定站到同一艘战船上,若是将制作精盐的工艺告诉诸葛亮,实属不明智之举。若是不将工艺告诉诸葛亮,即便诸葛亮拿到精盐,就算怎么想怕是也不可能想出制作工艺,毕竟制作精盐,要将盐矿粉碎,溶解、过滤、解析,最后结晶出来的才是人吃的精盐。 马鸿心里思虑着怎么忽悠诸葛亮,毕竟以诸葛亮的智商很少人能够骗他,马鸿脑子飞快地转着,揉了两下眼睛回答道:“这盐当然是买的,是我二哥从一个商人手里买的,不过嘛,我也很吃惊,我也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盐。” 诸葛亮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问道:“盐都是官商卖的,你能从商人手中买盐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特殊渠道,你懂得。” 诸葛亮点了点头表示我懂了,接着又从马鸿的床底下拉出了第三件东西,然后用手拿着向马鸿问道:“这是什么?怎么穿?” 马鸿捂着额头,看着诸葛亮拿着他制作的丝绸内裤,脸色微红地对着诸葛亮说道:“诸葛师弟,这是套在下身的贴身衣。” 诸葛亮瞬间便懂了,拿起马鸿的内裤扔在马鸿脸上,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马鸿。 马鸿从脸上拿下丝绸内裤塞进薄单里,然后对着诸葛亮问道:“师弟,你还有事吗?” 诸葛亮点了点头,拿着竹竿从马鸿的床底下挑出马鸿特制的袜子说道:“这应该就是你自己缝制的足袋吧!” 马鸿哭丧着脸说道:“是的。” 诸葛亮嘿嘿笑道:“看样子,不错嘛,你给我也弄一双。” 马鸿双手抱头呈痛苦状道:“诸葛师弟,我答应你,无论你是要内裤还是袜子,我都会给你的。” 诸葛亮用竹竿挑着袜子将其放在马鸿的鞋上,然后拿着竹竿敲了敲马鸿****的肩膀笑道:“师弟你不仅长相俊美,连身子都这么白嫩,真是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我还以为你是女扮男装,不过也可能是妇女,如果是发育晚的话。” 诸葛亮说着话拿着竹竿捣了捣马鸿的胸,眼睛盯着马鸿的脖子看,看的马鸿满脸发紫,真想站起来痛扁诸葛亮一顿。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大笑之声,庞统捂着嘴蹲在马鸿的门口哈哈大笑着,笑得喘不过气来。 诸葛亮扭头对着庞统说道:“庞师兄,赶快进来,我有一件好东西要你看看。” 庞统捂着肚子走进来对着诸葛亮说道:“什么东西?” 诸葛亮贼贼一笑,拍了拍胸部说道:“当然是男人的宝藏。” “男人的宝藏吗?那是什么东西?” 庞统摸了摸鼻子问道。 这时候马鸿突然想起了藏在他枕头下的某本东西,伸手一摸,发现不见了,瞬间脸变绿了。 诸葛亮却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马鸿藏着的那本书对着庞统说道:“庞师兄,这上面的女子图画的惟妙惟肖,甚是动人,我们都可以学习一下。” 庞统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手将准备过来抢书的马鸿推到在床上,然后打开书翻了几页,大笑道:“哇哦!这春宫图画的不错,很不错。” 马鸿捂着头,这一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诸葛亮哈哈笑道:“嗯,是不错,你看后面的空白页,还没画完,我看应该是某人自己画的吧!” 庞统嘿嘿地笑道:“十二能作画,引得凤凰赏。马老三,你怎么不早将这东西拿给我看,这图上的女子怎么这么像你表姐。” 诸葛亮张着嘴惊讶道:“没想到马兄弟不过十四岁,竟然有这般天赋,这么多姿势你都尝试过吗?亮实在佩服,自愧不如。” 这一刻,马鸿真想去撞墙,是真的想去撞墙。他拍着自己的脸,能够感觉到疼痛,这不是梦。 第五十六章:二元一次 诸葛亮来到水镜山庄后,马鸿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前几天诸葛亮在马鸿的枕头下找到了春宫图,这倒是令马鸿丢尽了颜面,不过幸亏诸葛亮也不是大嘴巴,不会到处宣扬马鸿的光辉事迹。可马鸿现在像防贼一样防着诸葛亮,原来马鸿白日出门从不锁门,更是夜不闭户。现在马鸿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拉上门闩,白日出门会在门上套两把三簧锁。【汉代出现铜质簧片结构锁,俗称三簧锁或簧片锁,利用两三片板状铜片的弹力来达到封关和开启作用。】 小池塘边,马鸿头戴着用水草编制的草帽,坐在自己纯手工制作的靠椅上,右手里拿着长竹竿优哉游哉地坐在柳树下钓鱼。突然耳边传来嘹亮的歌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马鸿无奈地揉了揉头看着向他走过来的诸葛亮,用马鸿的话来说,诸葛亮今日的打扮相当地时髦,左手挎竹篮,右手拿竹竿,腰上缠着长草绳,脚上穿着草鞋微笑着看向马鸿。马鸿揉着头在内心呼喊道:这绝对不是我心中的诸葛丞相,这怎么会是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丞相,这分明就是一个逗比。 “鱼儿上钩没?”诸葛亮走到马鸿身边问道。 “没有。”马鸿很是简单地回答道。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我有准备,要不然晚饭就没鱼吃了。” 诸葛亮说完话后弯下腰放下竹篮,从腰间解下长草绳,一端系在竹篮上,另一端系在他的竹竿上,接着找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放进竹兰里,然后又将中午吃剩下的油饼扔进竹篮里,之后将竹篮放进了池塘里,最后拍了拍屁股坐在马鸿身边。 “这么大的地,师弟你为何坐在我身边?”马鸿问道。 “我钓小鱼,看你钓大鱼。” “你坐在我身边,我什么鱼都钓不到。” “那证明你没有技艺不精,我可以顺便教教你钓鱼之法。” “师弟,那就算了,我可以慢慢研究。” “嗯,那也好,咱们可以趁这个空闲商量个事情。” “不要影响我钓鱼。” “马鸿,你看,我比你大两岁,你总是叫我师弟有点不合适,你说对吧!不如咱们俩换一换,以后你叫我师兄,我叫你师弟,可好?” 马鸿对着诸葛亮嘿嘿一笑,诸葛亮也回之一笑,然后马鸿嘴一撇道:“没可能,闻道有先后,我比你拜师早,就是你的师兄,连比你年龄小的杨仪也是你师兄。” 诸葛亮嘿嘿一笑道:“杨仪现在已经管我叫师兄了。” “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前。” “为什么?” “我答应他以后有我在,他的羊绝对丢不了。他要是不答应,我每天都要偷他一只羊。” “好没骨气,你准备怎么威胁我?” “马鸿你说笑了,我怎么会威胁你,我顶多是将你画的春宫图拿出去和村民们分享一下,要是传到老师耳朵里,老师估计也会忍不住看看的,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且不美哉。” 诸葛亮一句且不美哉,让马鸿想到了三国演义中的王司徒(王朗,具体原因大家都知道),虽然受到诸葛亮的威胁,但马鸿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就算我答应,老师也不会答应,毕竟有个先来后到之分。” “老师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他说这些事情我们可以自己做主。” 诸葛亮眨着眼睛,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跳动着,他看着马鸿。 马鸿尽量不去看诸葛亮的眼睛,省的被他的眼睛蛊惑,只是嘿嘿一笑,拍着诸葛亮的肩膀认真地道:“诸葛师弟,你可以不叫我师兄,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叫你师弟。” 诸葛亮见马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便使用激将法道:“马鸿,上一次要和你比文,因为时间问题没有比成,今日咱们倒不如比一场,我若是胜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弟,你若是胜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 马鸿心里暗道:诸葛亮怎么这么难缠,一定要和我比文吗?你这是逼着我开挂吗?非得让我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结晶击溃你吗?虽然我不想用唐诗宋词盖死你,那样显得有点臭不要脸,不过嘛,这是你逼我的。 马鸿正准备开口应战,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去年他为什么要写《桃花赋》,因为这个时代诗词还没有盛行,诗词都难登大雅之堂,赋才是主流,而赋除了自己写的不入流的《桃花赋》之外,他还会背两句《洛神赋》,还知道《神女赋》。只不过《神女赋》已经问世了,曹植现在应该还是个小屁孩,但是马鸿只会两句,也不能拿出来凑用。 诸葛亮见到马鸿一直不吭声,便在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在手中一边把玩着一边笑道:“怎么?你想再拒绝我一次吗?你要是认输了,我以后可就要叫你师弟了。” 马鸿心里暗道:我要是再不战而退,诸葛亮势必会瞧不起我,我得挫挫他的锐气,好歹我也是穿越者,比他多了几千年的知识。 “好,我迎战。”马鸿说道。 “不错不错,有骨气,要比什么?”诸葛亮笑道。 “比算术如何?”马鸿开口道。 “哦!师弟你不比你擅长的文章了吗?”诸葛亮眼睛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接着眼神焕发出异样的色彩,显然马鸿要和他比算术,勾起了他的兴趣。 马鸿放下鱼竿,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点了点说道:“我给你出一道算术题,你若能在半个时辰内算出来,我便认输。”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一言为定。” 比算术吗?诸葛亮嘴角翘起的微笑让他看起来更有信心了,从十二岁开始,便没有他诸葛亮解不开的算术题。 马鸿看到诸葛亮这么有自信,心里笑道:诸葛亮,即便你聪明绝顶,但你没有我那个时代的知识,我不信你能解出我那个时代的高考题。算了,也不为难你,就给你出一道非常简单的物理中的加速度题吧! 诸葛亮伸出手整了整头发,然后规规矩矩地正坐,伸手道:“请出题。” 马鸿微微一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然后在直线上的两端分别标上甲乙,然后在直线上找一点标上丙。然后说道:“现在假设诸葛亮和庞统各率领一支军队,诸葛亮屯兵在甲城,庞统屯兵在乙城,甲乙两城之间有一座丙城。丙城的统军将领是杨仪,杨仪是诸葛亮的部下。甲丙两城相距90里,乙丙两城相距160里。现在庞统从甲城带着军队以每个时辰行军30里的速度朝着丙城开进,诸葛亮从乙城带领军队前去支援。诸葛亮为救杨仪采用急行军的方式,以匀加速进军丙城。其初始行军速度为每个时辰20里,之后的加速度为八里每个时辰。试问?一、诸葛亮率军赶到丙城用时多少?二、诸葛亮率军到丙城之时,士兵的行军速度为多少?”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听起来不难。” 马鸿微微一笑并未说话,但心中却暗道:这是一元二次求根方程,你不知道求根公式,怎么能算出来,我看你怎么凑出来。” 诸葛亮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向马鸿问道:“这个加速度的意思是说,行军速度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吗?” 马鸿点了点头道:“正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士兵的行军速度为20里每个时辰,在第一个时辰结束的时候他们的行军速度达到28里每个时辰,但是在第一个时辰内他们的速度都是在递增。” 诸葛亮说:“你给出了庞统的行军速度是用来迷惑我的吗?根本无用。” 马鸿微笑不语。 第五十七章:解题 诸葛亮拿着树枝趴在地上,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只是不停地演算着。 马鸿看着忙碌的诸葛亮,暗笑道:哼嗯,我早就知道你连方程式都列不出来,毕竟你没学过高中物理,所以不知道加速度的公式是什么? 诸葛亮在地上算了一会儿,突然将树枝扔掉,然后用手指顶住眉心仔细地思考着,心里暗道:究竟怎么才能将式子列出来,速度在不断的变化着,不断地变化着,开始的速度和结束的速度。哦!对了,那么他们的平均速度一定是中间的速度,我只用求出平均速度,再乘上时间变便可。 诸葛亮想到了这里又拿起树枝算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列出了二元一次方程,然后开始解方程式。马鸿这时候心中一惊,赶紧站在诸葛亮身后看其解题。马鸿不看诸葛亮的方程式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虽然古人方程式的写法和现代人很不同,但马鸿还是看懂了。诸葛亮竟然用的是配比法求二元一次方程,难道这诸葛亮是天才不成?还是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二元一次方程式的解法? 马鸿这时候有点后悔自己书读的少了,掌心开始冒汗了,他忍不住问道:“诸葛师弟,你这方程式的求法,是自创的吗?” 诸葛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说道:“三百多年前都有二元一次方程式的解法了,你不知道吗?” 马鸿彻底懵了,他还是小看了古人,他还是上学的时候读书少,他竟然以为二元一次方程式的解法最早也在唐朝。马鸿叹了口气,诸葛亮已经开始求根了。诸葛亮在即将求出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对着马鸿说道:“你这题目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马鸿被诸葛亮这么一说,便朝着诸葛亮的方程式仔细看去,一看不要紧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诸葛亮的方程式写错了。诸葛亮虽然能解二元一次方程,但是并不知道怎么用加速度与距离之间的关系。马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又从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面朝池塘,心花怒放。 “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觎,我以后可得当心了。幸亏我是理科生,文学知识掌握的比一些文科生要多些,高中所学的理科知识还没丢完。” “背一些唐诗宋词还真不能忽悠人,庞统杨仪都根本不鸟我,诸葛亮就更不用试了。” “诸葛亮呀!你要是连加速度和距离之间的推导公式都能推出来,我就真的佩服你了,那是用图形法推导出来的,希望你不要想到这一点。” “哎,历史上你可有许多头衔,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发明家。只可惜你不是数学家。” “嗯,我还是太能作了,早知道我就直接列出三元二次方程让你求就行了。” 马鸿看着诸葛亮趴在地上忙活着,他在心里不断地自言自语,诸葛亮看到马鸿的表情,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方程式列错了。 半个时辰后,马鸿将诸葛亮从地上拉起来,微笑着说:“师弟啊!别趴在地上了,地上脏。”诸葛亮叹了口气向马鸿道:“我认输。” 马鸿微微一笑,伸出手,抬高,去拍了拍比他高半头的诸葛亮的肩膀。然后道:“师弟啊!师兄教你怎么列方程式。” 然后马鸿从诸葛亮手中拿过树枝然后在地上写出了正确的方程式,还为诸葛亮画出了加速度与距离之间的推导图,并简单的给诸葛亮解释了一下。诸葛亮是绝顶聪明人,简单的听马鸿说了一遍,便已经全部掌握了。 马鸿看着垂头丧气的诸葛亮,心中暗道:学霸啊!这智商放在我的那个时代一定是学霸,全世界任意的大学随便挑,嗯,前提是有钱。如果诸葛亮在我的那个时代,最少也能当个科学家吧!这样的人即便是国式素质教育也不可能误导他。” 诸葛亮走到河边,将放在河底的竹篮提了上来,竹篮里至少有二三十条小鱼,其中还有两条半斤大的鲤鱼。诸葛亮伸出手捧着水洗了洗脸,然后回头看向马鸿,高声说道:“马师兄,快来把鱼装起来。” 马鸿哦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看向诸葛亮,水珠在诸葛亮那干净的脸上流淌着,夕阳洒在他的脸上,水珠也显得格外的亮。马鸿笑了,这一次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大声应了一句诸葛亮,然后跑到诸葛亮的身边帮着诸葛亮提起了竹篮。 只是,马鸿刚提起竹篮,突然脚底一滑向池塘跌去。诸葛亮见马鸿跌向池塘,赶紧伸出手去拉马鸿,只是诸葛亮高看了他自己的力气,就算是马鸿这种小身板,他都拉不住,接过只能是两个人一起滚进了池塘中。两个人跌入池塘里后,站起身来相视一笑,随之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毕,诸葛亮说道:“师兄,说实在话,你的《桃花赋》写的不是很好。”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对,不过嘛,你的《出师表》写的不错。” 诸葛亮一愣,说道:“师兄,你说什么?” 马鸿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笑道:“我是说你讲的很不错,我的《桃花赋》确实写的不行。” 这时候杨仪赶着一群羊到河边喝水,看到马鸿和诸葛亮站在水里说笑,大声地问道:“两位师兄,你们站在水里干什么?” 马鸿看到杨仪回来了,便大声地回道:“杨小肥,你好没骨气,竟然称后来的为师兄。” 杨仪哈哈笑道:“诸葛师兄答应我要教我阵法,还要帮我看羊,比你这个偷羊贼要好多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偷我的羊。” 马鸿笑道:“即便是诸葛师弟帮你看羊,我们还会再偷的。” 杨仪哼了一声道:“你只要敢再偷我的羊,我就把你画春宫图的消息传到襄阳。” 马鸿瞬间脸变色,看了看身边的诸葛亮,诸葛亮耸了耸肩很无辜地说道:“不是我传出去的。” 马鸿叹了口气从水中爬上岸,然后拉着杨仪的手说道:“小肥啊!咱们是好兄弟,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以后我保证不偷你的羊,怎么样?” 杨仪掰开马鸿的手道:“此话当真?” 马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何时骗过你?” 杨仪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看你也不敢再骗我了,这样吧!你帮我放羊,我就可以考虑不捅出去。” 马鸿连忙答应,他可知道杨仪是个大嘴巴,总喜欢到处说话,如果他不管住杨仪的嘴,下一次再去襄阳城的时候,他就有了另一个称号了,那肯定不是像桃花郎这种文雅的称号。 “对了,我在山上遇到了庞统,庞统说老师找你和诸葛师兄,让你们今天晚上去见老师。” 杨仪和马鸿说完话,羊群都饮足了水,杨仪便赶着羊群回去了,诸葛亮和马鸿互相笑了笑。 “诸葛师弟,我昨晚做梦梦到一人,那人羽扇纶巾,雄姿英发,正在殿堂之上慷慨说词。” 马鸿将头上戴的草帽摘下扣到诸葛亮的头上,然后脱下衣服拧水。 诸葛亮摸了摸草帽,走到池塘边顾影自怜道:“嘿嘿,我觉得我带上草帽比你要风流一些。” “你就不想问问我做了什么梦,听到那人说些什么?”马鸿问道。 “梦嘛,有什么意思?”诸葛亮说道。 “那人说的话我还记得一些,蛮有意思的。” “什么话?说来听听。” 马鸿见到诸葛亮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趣,便开口说道:“我梦到那人正在念着词,好像有一句是叫“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雨草庐之间,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驱驰。” “没了吗?”诸葛亮背对着马鸿,继续对着水扶着草帽。 “记得断断续续的,没有记全,还记得一句你听不听?”马鸿又问道。 “说说看。”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 “没了吗?” “他倒是说的挺多,我只记得这几句了。” 马鸿说道,其实是他出师表只会背这么几句而已。 诸葛亮转过身子,朝着马鸿微笑道:“听你念的词,可以看出你梦中的那个羽扇纶巾之人是一个权臣,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准确来说,他可能掌控着皇帝,他是在行皇帝不想行之事。” 马鸿嘴角卷起微笑,心中暗道:看来你很清楚嘛! 第五十八章:三人行 “师弟,你是怎么得出那人是权臣呢?” 马鸿微笑着看着诸葛亮,一步一步地引诱着他,要是诸葛亮知道自己现在评价的是自己,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人不是说了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现在他又上表皇帝说要北伐,这不是权臣是什么,还是一个很谦虚、很会隐藏自己的权臣。而且写文章还算可以,比师弟你水平高一些。” 诸葛亮一边分析着一边整着头上的草帽。 马鸿听完后噗嗤一声笑了。 “师兄,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诸葛亮问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过你对权臣是怎么看的?” 马鸿继续引诱着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伸出手拖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道:“不喜不厌。” 翠鸟从水面疾飞而过,嘴里叼着一条小鱼,夕阳下那鲜艳的羽翅上没有沾上一丝水珠。不远处羊群咩咩的声音传来,然后村子里的狗叫声渐起,一声狗叫带着其他的狗也叫了起来,炊烟升起,整个山庄在夕阳下显得那么祥和。这乱世之中,水镜山庄便如世外桃源,这里与战乱隔绝着,村民们都幸福地生活着。打柴的王小二扛着柴,看到马鸿和诸葛亮微笑地点头,将从山上摘来的酸枣分给马鸿和诸葛亮;在池塘边洗完衣服的孙大妈见到诸葛亮和马鸿,问他们有没有换洗衣服;一群光着脚在村子上嬉戏的孩童跑过来抱着马鸿的腿,马鸿笑着将王小二摘的酸枣分给他们。村子里总共有四十三户人家,一共有一百六十七人,人们都对水镜先生的学生很尊重,当然对水镜先生更是尊重。 村子里有个小学堂,马鸿等人闲的时候会在学堂里给孩子们讲课,现在每日守在学堂里的人只有石韬,石韬是徐庶的好友,他现在还未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便每日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以前,习祯也在这里做过,只是习祯放弃了,而石韬还未放弃。村子里的少女们见到马鸿和诸葛亮走了过来,大胆的少女们便会朝着他们多看几眼。 光线渐暗,黑暗压向了山庄,水镜先生的屋子里是一片黑暗。马鸿和庞统、诸葛亮相视一眼,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老师已经睡了。 “都进来吧!”屋子里传来水镜先生的声音,接着油灯亮了。 马鸿等人先扣门再推门,进门之后依次向水镜先生行礼,礼毕三人正坐着等待水镜先生开口。 “今夜我召你们三个来,是有一件任务交给你们,你们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 水镜先生两只手里面同时玩弄着三颗圆石,左手一颗,右手两颗,灯光晦暗,看不清他的眼睛。 “请老师吩咐。”马鸿等人道。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圆石分别放在马鸿三人面前,然后说道:“这个任务不简单,也不安全。” 马鸿看着面前放的圆石,是田黄石,第一次他和庞统接任务的时候拿的是青田石,而现在诸葛亮刚来便要拿田黄石,看来老师对诸葛亮也是相当看重。 水镜先生见到弟子们都很平静,诸葛亮应着他的眼睛,马鸿眼睛盯着田黄石,庞统的眼睛看着诸葛亮的手。便继续说道:“张绣为其把守荆州的门户宛城,而刘表收到消息,张绣将会在近日投降曹操。所以刘表给我写了封信。” 庞统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从诸葛亮的手上收了回来,刚想开口,诸葛亮已经开口道:“刘将军是想要老师帮阻止张绣投降曹操吗?”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道:“正是,张绣拿了刘表的钱粮,又占据宛城,现在要举兵投降曹操,刘表自然是坐不住的。”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是刘将军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会写信给老师。” 这个问题,马鸿也想问,为什么老师要替刘表做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老师是刘表的人。 “我欠刘表一个人情,要还。”水镜先生波澜不惊地说道。 马鸿三人皆是不语。 “你们愿意替老师还这个人情吗?”水镜先生问道。 马鸿俯首在地,率先说道:“老师传业、授道、解惑之恩,无以为报。弟子愿意去宛城。” 庞统接着俯首在地道:“弟子也愿往。” 庞统上次在穰城被贾诩忽悠了一顿,回到水镜山庄后被老师惩罚磨了半年多的石头,要去阻止张绣,就必然会和贾诩为敌,刚好能报上次的仇。 倒是只有诸葛亮在犹豫着,他眼神忽明忽暗,手指揉搓着衣角说道:“老师,说实话,弟子不愿意帮助刘表。”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叔父的死与刘表有关,你不愿为帮他,我自然明白。但是你想清楚了没,你若要去了宛城,你面对的将会是曹操,还有我的师弟贾诩,难道你不想会会他们吗?” 诸葛亮的眼神亮了起来,说道:“弟子想。”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道:“你就以会会他们的想法去,如何?” “谢老师指点。” 诸葛亮俯身向水镜先生行稽首之礼。 水镜先生微笑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进内屋,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汉剑放在马鸿的手上说道:“马鸿你最想练剑,还和你刘晔师兄学过剑术,只是刘晔剑术不精,也教不了你什么。这把剑是老师年轻时候的佩剑,你拿去用吧!” “多谢老师。”马鸿拜谢。 “即然你接了老师的剑,老师就告诉你一个用剑的道理,经常拔剑的人剑容易断。” 水镜先生左手摸了摸右手对着马鸿说道。 “学生记住了。”马鸿恭敬地应道。 水镜先生说完话,从桌上拿出一卷破旧的书递给庞统后说道:“庞统,这本书上记载着我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人和事,没事你可以多翻翻看,对你很有用。” 庞统双手接过书向水镜先生拜谢。 接着,水镜先生说道:“这书上记的人都是死人,我都有标注他们死亡的原因,上面记载的事情,都是有趣的事,你可以当做故事来读。” 水镜先生当时并没有送诸葛亮东西,而是对三人说道:“曹孟德被称为英雄,很不好对付,而贾诩是我的师弟,我清楚他的本事,你们要小心应对。” “是!”三人齐声应道。 然后水镜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诸葛亮,然后说道:“保存好这个锦囊,这锦囊是给你们三人的,必要的时候打开。” 马鸿三人都点头应是,水镜先生接着说道:“你们三人到了宛城之后,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但不是刘表的人,是我们山庄的人,你们不用害怕会暴露。” 马鸿心里暗道:老师的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当三人推开门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水镜先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诸葛亮,你的那匹马太老太瘦,老师送你的马就拴在你得住处。” 诸葛亮回过身向水镜先生行礼后和马鸿庞统一起走进黑夜里。马鸿等人离后,水镜先生屋里的油灯还亮着,约莫半柱香后,徐庶一人叩响了水镜先生的房门。 第五十九章:豪情壮言 “风轻轻,云淡淡,细腰蝴蝶绕城转。”马鸿拿起酒壶扬起头猛灌几口酒,然后盖上盖子扔给庞统,笑道:“丑驴,接酒吟诗。” 马鸿三人在去往宛城的路上闲着无聊,便在马上喝酒吟诗,玩得不亦乐乎。 庞统接过酒壶,喝了两口酒,摸了摸鼻子,仰着头吟道:“日炎炎,路漫漫,一壶美酒不足咽。” 庞统念完词后将酒壶递给和他齐头并进的诸葛亮,诸葛亮结果酒壶,仰起头准备喝酒,奈何胯下的马儿突然放了一个响屁,他的手一抖,酒都洒到了眼里。诸葛亮哎呦一声,将酒壶递给庞统,赶紧用袖子擦眼,清风吹过,他悠悠地念道:“地不平,天无眼,千里白骨无土掩。” 庞统听完诸葛亮的诗,突然接不下去了,因为诸葛亮的说的话实在是有些伤感。庞统没有喝酒,默默地将酒壶盖拧上递给马鸿,马鸿接过酒壶,身体往后仰去平躺在马背上,仰天吟道:“凤凰鸣,卧龙啸,万里江山复青了。(这里的了念liao) 马鸿吟罢诗,抬起手拧开酒壶,壶中美酒倾进嘴里。诸葛亮抬头看向太阳,阳光射进他的眼睛里,浸出了泪水,但很快便被蒸干。 “好诗,好诗!诸葛师弟之悲乃天下之悲,马鸿师弟所念乃天下之念,男儿生于世间,必当有一番作为,若这天无眼,我们便让他睁眼,若这地不平,我们便将它凿平。” 庞统仰着头,慷慨激昂地说着话,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这一刻他好像不是那么丑了。 诸葛亮笑了,他抽出腰上挂的竹竿,指着天大声道:“我诸葛亮……” “哎哎哎,拿着竹竿对天不太雅观,来拔出剑。”马鸿勒马到诸葛亮身边,将汉剑递给诸葛亮。 诸葛亮将竹竿又插回腰上,拔出汉剑,对着天,然后大声道:“我诸葛亮……” “师弟,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庞统有些不解地问道。 “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了。”诸葛亮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要紧,再继续组织一下语言。”马鸿笑道。 诸葛亮嗯了一声,对着苍天大声道:“我诸葛亮生为八尺男儿,立于这乱世之中,必将有一番作为。” 马鸿捂着头,心里暗道:诸葛师弟,你这话怎么和三国演义中的太史慈说的有些像啊!不过没人家说的激昂。” 庞统伸出手捋了捋马毛,心里暗道:诸葛师弟,你这是诚心和我们过不去,你对着天自报八尺,我本想说七尺男儿,这下可好了。 “庞师兄,该你了。” 诸葛亮将剑递给庞统,庞统接过剑,仔细地看了两眼,嘴里说一声好剑,然后翻身下马,准备在地上行对天仪式,只是翻身下马的一瞬间踩到一颗圆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过也是万幸,拿着出窍的剑没有划伤自己。 庞统将剑插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举剑对天,高声道:“我庞统生于乱世之中,不怕摔倒,不怕苦难,必将满腹才华吐于世间,成就功名,名垂千古。” 诸葛亮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虽然庞师兄说的有点不要脸,但却是他的心声,我又何尝不是。 马鸿接过剑,举剑指天,高声说道:“大丈夫生于乱世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马鸿必将以手中之剑为自己划出一片晴天。” 马鸿来不及组织语言,因为他听完诸葛亮对天起誓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响三国演义中太史慈临终前说的这句话。 三人豪言对天,说罢后都相视一眼,继续策马前行。马鸿这一次没有策马走在前面,而是跟在诸葛亮的身后,他看着诸葛亮和庞统的背影,庞统比他年长三岁,诸葛亮比他年长两岁。是的,如果按照来这个世界的年龄,的确是这样。只是他在那个世界活了二十四年,二十四岁正值青年,却不得不死。那个世界的他十四岁的时候,也是有梦想的,二十四岁的时候还是有梦的,但二十四岁的时候连梦都没有了,因为他不得不死。 眼睛突然有点酸,马鸿想到了那些事情,那些好像已经很遥远的事情。他紧紧地抓住缰绳,咬着牙关,斜眼看天,心中说道:即然活过来了,那么,我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死去。这个世界,想让我死的人,我会让你们无地可葬。 南阳郡,鲁阳。(今平顶山市鲁山县) 曹营,马厮,一个身穿轻甲长须中年男子正拿着草料喂着他的战马,中年男子五短身材,脸方眼明,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的战马。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青年,那青年约莫二十来岁,面白无须,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和中年男子长相颇为相似,倒是身材比中年男子要高上半头。 “父亲,孩儿来帮您喂马吧!”青年男子说道。 中年长须男子笑了笑,对着他的儿子说道:“昂儿,剑可以让别人去擦,马还是要自己喂好。” 这中年男子便是中原雄主曹操,而那青年便是曹操长子曹昂。曹昂不解地问道:“父亲,这是为什么?” 曹操微笑着说道:“和你的马培养好感情,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而马作为你最好的伙伴,他会在关键的时候救你一命。” 曹昂点了点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曹操看着自己的儿子又问道:“昂儿,父亲看你脸上还有疑问,你还想问什么?” 曹昂见父亲已经问他了,便说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不亲为何行军速度如此缓慢,还是走走停停。” 曹操笑道:“昂儿,你知道我们此行是做什么的吗?” 曹昂回答道:“当然知道,张绣不是要投降父亲吗?我们要去收编他的兵。但为什么父亲却行军如此缓慢,一点都不急吗?” 曹操哈哈笑道:“不急吗?我比谁都着急,但热水还是得放凉了,才好下嘴。我若是一收到张绣投降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带兵去宛城,那时候张绣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他会不会想曹操这么着急来,急着收编我的人马,会不会有别的动作?” 曹昂道:“父亲去的晚,难道不怕那张绣反悔?” 曹操笑道:“这倒无妨,张绣的身边有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会让张绣变的聪明,也会让张绣变得笨。” 曹昂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曹操说的聪明人是谁了,就是那个祸乱天下的谋士贾诩,看来父亲和贾诩肯定已经商量好了。曹昂想了想,张了张嘴,闭上了,然后又张开嘴问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个问题。” 曹操笑道:“你是想问我,在张绣投降之后,我们怎么处理他,对吗?” 曹昂点了点头。 曹操微微一笑说道:“那要看张绣是一头狼,还是一条狗了。若是狼我就把他囚禁起来,若是狗,我就让他好好做事。” 曹昂又问道:“那父亲看张绣是狗还是狼?” 曹操将手上的草料喂完之后,摸了摸绝影马的脖子,笑道:“西凉狼比较多,狗嘛,倒是不多,不过我看张绣倒是蛮像狗的。” 曹昂哦了一声,低声问道:“那父亲,您觉得于禁和徐晃,他们是什么?” 曹操噗嗤一声笑了,于禁是他从别人手里借来的,后来就跟着自己了,徐晃是年初才收的将。曹操也压低声音说道:“昂儿啊!父亲当然把他们看作是狗了,不过啊!昂儿,在夸将领们的时候,你得好好夸他们,说他们是当世良将,说他们有狼的血性,捡些好听的哄着他们。不过在心里,要把他们当做狗,因为狼是不能收的,你可明白?” 曹昂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父亲教诲,孩儿明白了。” 曹操抬起手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说道:“于禁这个人嘛,是个可靠的将领,你多和他学学治军的本事,也多和他培养培养感情,你也可以多夸夸他。” 曹昂点头应是。绝影马甩了甩尾巴,低下头继续吃着马槽中的草料。 第六十章:贾诩的师弟 在距离宛城不到一里的时,马鸿下了马,走到路边的石头旁,拿出一本书将石头上的灰尘拍干净,然后招呼诸葛亮和庞统坐下。 “我们不能一起进城吗?”诸葛亮问道。 “诸葛师弟为什么这么问?”庞统有些疑惑地问道。 诸葛亮拿着竹竿敲了敲石头,道:“若是能一起进城,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诸葛师弟说的很正确,我们不能一起进城,因为去年我和庞统在穰城和我们的师叔贾诩见过面。我们三人若是就这样进了城,要是全被贾诩的眼线看见,且不……”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贾师叔的眼线怎会认识你们,莫非是拿着你们的画像吗?我们有这么重要吗?” 马鸿刚想开口说话,这时候庞统抢先说道:“贾师叔只用对着城门的守卫说要注意一个长相很显眼的年轻人,顺便也关照下他身边的人,我想我们就会被盯上的。” 长相显眼倒也合适,不过要是让马鸿说的话,会说注意一个长相很丑的年轻人,顺便也关注一下丑男身边的人。诸葛亮被庞统这么一说,瞬间便明白了,他强忍着笑意说道:“看来两位师兄考虑的满周全。”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这么想的,诸葛师弟你先进城,进城之后就去老师所说的那个酒楼去见接应我们的人。随后庞统再进城,但进城后不要立刻去找诸葛师弟,因为你太显眼,贾师叔若是稍微有心,说不定就逮住你了。” 庞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乔装打扮一下进去可好?我早就准备好了打扮的衣物。” 诸葛亮干咳了一声道:“庞师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扮为好。” “因为你打扮了也没什么用。”马鸿接着诸葛亮的话。 庞统摸了摸鼻子,撇撇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坐在石头上不说话了。 “那马师兄,你怎么行动?”诸葛亮问道。 马鸿笑了笑说道:“我们约定后天午时在酒馆里会下面。这分开的时候便各自收集消息。” 诸葛亮点了点头问道:“我明白了。” 这时候庞统叹了口气说道:“马老三,其实我不太明白,老师是什么样的人,我原本认为他只是一个隐士而已,没想到……” 马鸿说道:“我想我们见到老师安排接应我们的人后,他们会告诉我们一些我们应该知道的事情。” 诸葛亮点了点头,爬上马,对着马鸿一拱手说道:“马师兄,你做的这马鞍是好东西,我就先进城了。” 马鸿朝着诸葛亮挥了挥手,庞统朝着诸葛亮举了举酒壶,两人目送其进城。 “马老三,你在这里等人吗?” 庞统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庞统将酒壶递给马鸿,道:“我看着你养的那只鸽子飞走了。” 马鸿笑了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等,我等的人可是会给我带来好酒的。”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宛城里也有好酒,若是实在找不到好酒,我就去贾师叔的府上讨些来。” 马鸿瞳孔瞬间扩大,开口说道:“你是想要暴露自己吗?” 庞统笑道:“我并不会立刻去找贾师叔,我只会让他在恰当的时间遇到我,然后请我喝酒。到时候我会缠住他,你们也好行动。” 马鸿摇了摇头说道:“贾师叔可不是那么好缠的,你应该明白。” 庞统点了点头道:“听老师话里的意思,可能是贾师叔劝张绣投降曹操的,那么他肯定会有所防备,而我又这么显眼,和他见面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贾诩师叔应该也没想到我们会来,就算料到我们会来,但诸葛师弟肯定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马鸿笑了笑,没有说话。庞统骑上马,喝着酒朝马鸿挥了挥手,离开了。 宛城内,是一城的清冷,居民面露饥色,士兵漠然地巡逻着,阳光很温暖,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这座曾属于荆州首府的城市,袁术曾在这里驻扎过,可被刘表截了粮道,被迫离开。袁术离开的时候卷走了大量的财物,虽然不像董卓火烧洛阳,但是也令宛城元气大伤。 贾府,梨树下。贾诩双手捧着一碗面汤慢慢地喝着,今年贾诩五十岁了,五十岁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活得时间不短的人了。 “哎,这孩子,又在我的面汤里放枣了,我都说我不吃枣了。” 贾诩说着话用筷子夹住一颗红枣放在身边坐的中年男子碗里,那中年男子笑了笑夹住红枣放进了嘴里。 “时间过得挺快的,是不是,师弟。”贾诩问道。 那中年男子放下碗,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慢悠悠地说道:“西凉的风很硬,西凉的黄土也硬,可我的心已经不硬了,抓着这荆襄的黄土,感受着这潮湿,再也想回西凉了。” 贾诩放下碗,靠在梨树上,拍了拍腿,对着中年男子说道:“文优,现在董卓已死,你又何苦再跟着李傕。我看那李傕迟早也要被曹操灭掉。董卓还未入洛阳的时候,还是一头猛虎,可一旦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便成了一头猪,而李傕和郭汜以前顶多算是狼,狼变成的猪还不如老虎变成的猪。” 那中年男子便是李儒,也是水镜先生的师弟。李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一次来见师兄,然后再去襄阳见大师兄,余生就在山里度过吧。” 贾诩微微一笑道:“师弟,你是想要住进大师兄的山庄吗?” 李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心已老矣。” 贾诩微微一笑道:“我本还以为师弟你会和我作伴呢?” 李儒道:“我毒杀了陛下的兄长,陛下现在又在曹操手里,而师兄又要投靠曹操,我怎么能去投靠曹操,先不说陛下恨我入骨,但凭那曹操也不会放过我吧!” “师弟,你还记得老师是怎么评价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吗?” 贾诩眯着眼睛,狐狸眼里满是回忆。 李儒捋了捋胡须说道:“怎会不记得,老师说我是蛇,说师兄是狐狸,说大师兄是鱼。” “蛇和鱼是距离龙最近的动物,蛇经过修炼能成龙,鲤鱼越过龙门便成龙。” 贾诩又将盛着面汤的碗端了起来,喝上了两口。 李儒捋着胡须,笑了,眼睛中仿佛有泪光闪现,老师当初最看重的人是师兄,只可惜师兄成了那个永远只愿意做鱼的人。自己倒是想修炼成龙,只是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事情便成了一条毒蛇,再也不可能成龙。如今他这一条蛇已经臭名昭著,普天之下,很难再有人愿意用他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隐藏与山野之间,倒也好。 “师弟,你见到大师兄,替我问声好,他什么时候要是不怨我了,我就会去看他。” 贾诩揉了揉手,眯着眼睛。 李儒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少女,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长相倒也干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如黑漆,黑发及腰,周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那少女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身长七尺三寸,生的一双和贾诩一般的狐狸眼,挺秀的琼鼻,两腮微微泛红。 “我的小女儿总喜欢做男子打扮,师弟莫要见怪了。” 贾诩看着穿着男装的女儿,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是说,师兄你看看那少女长相像谁?”李儒说道。 “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不用看,你的女儿也像你,不像你就像你的夫人。” 贾诩笑着说道。 李儒站起身来,对着贾诩说道:“那师兄不妨走近些看看。” 贾诩站起身来和李儒一起朝着那两个少女走去,两个少女见到父亲们走来,皆朝着两人行礼,只是穿着男装的少女所行的是男子礼。 贾诩走近一看,狐狸眼睛瞬间睁大,双手忍不住地颤抖一下,看向李儒,嘴角略显颤抖地说道:“莫非,这是……” 第六十一章:诸葛定计 马鸿自从上次在穰城被小女孩暗算之后便长了心,出门做事总是带着人,以防不测。马三作为马鸿最信任的手下,被马鸿从襄阳招来。本来马三在襄阳作为马鸿和习祯之间的联络员,方便给马鸿传递一些秘件,在马三离开襄阳后便将这一切事务交于马五和马六负责。只是马五和马六并不识字,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具体的事情还是由习祯自己做。这次马鸿向习祯要一些人手,习祯二话没说便给马鸿筹集了二十多个好手,由马三带着来见马鸿。马鸿让其分批混入城内,收集信息。 马鸿招马三来宛城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马三本就是宛城人,对宛城很熟悉。马三本名许清,自从跟随马鸿后,便改名马青,平日里马鸿直接称呼其为马三,没有叫过其名。马三在宛城倒有一座小宅子,虽然说破旧了些,但稍微收拾一下便能住人。 “马三,你离开家三年多了,都没人把你的家给拆了呢?”马鸿笑嘻嘻地问道。 马三微微一笑道:“我在宛城还有一从兄,要不然房子早就被拆了吧。” “哦!那你回来不去见见你的从兄吗?”马鸿笑道。 马三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从兄可是个十分古怪的人,不过身手倒是十分的好。” 马鸿一听说马三说其从兄身手好,瞬间便起了兴趣,追问道:“身手有多好,你在他手里能过几招?” “恐怕一招都不能,像我这种身手的人,从兄一人杀我十个不成问题。”马三说道。 马鸿的心里瞬间激起了一层浪,忙说道:“让我去见见你的从兄。” “不太凑巧,我从兄去许昌了,应该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马三原名许清,姓许,那么他的从兄是不是许褚呢?许褚是哪里人?马鸿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投靠了曹操,马鸿也不太清楚,现在曹操的护卫首领应该是典韦才对。若是许清的兄长是许褚,现在还未投奔曹操,那么马鸿便有了机会。 “马三,你的兄长是不是叫许褚?”马鸿问道。 马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兄长名为许留。” 马鸿叹了口气,但瞬间又想到若许留是许褚的曾用名,且不错过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然后又问道:“你那兄长是不是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力大无穷。” 马鸿期望着马三点头,但马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那兄长只是普通人,身长七尺多,十分瘦弱,也不是力大无穷。” 马鸿的兴趣瞬间消失了,然后又问道:“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不过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带你那兄长来见我。” 马三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道:“人们都说我那兄长脑子有病,他执拗的很,肯定是不会和我去见公子的。” 马鸿嗯了一声道:“那就算了,有机会的话,我倒是会来见见他。”【许褚,字仲康,今安徽亳州人,自然不是南阳人。不过这一点出现的马三的从兄在将来将会出现,是一个重要人物。】 敲门声,不像是用手敲得,因为传来的是哒哒声,马鸿猜测是诸葛亮来了。果不其然,打开门的时候,诸葛亮正拿着竹竿笑吟吟地站着。 “不是说好明天午时酒馆见面吗?怎么就派人通知我了呢?”诸葛亮一进门就对马鸿说道。 马鸿微微笑道:“这不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怕你在驿站睡不习惯。” 诸葛亮拿着竹竿敲着地,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心里暗道:确实是好的藏身之地,躺在杂草中无人看的见。 马鸿请诸葛亮进屋坐下后,问其道:“见到老师安排的线人没,可认识?”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记不记得那个打柴的少年王小二,线人一个是他的兄长王大,一个是他爹王尾巴。” 马鸿也不是那么惊讶,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山庄内的村民可不是一般的村民。” 诸葛亮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一张纸上记的是支持张绣投降的西凉将领,另一张是反对张绣投降的西凉将领。马鸿看了一遍后问道:“嗯,信息收集的还挺不错,只是我觉得应该再精确一些。” 诸葛亮点头道:“确实,应该把这些将领的住处,生活习惯,特点全都记下,我已经让他们去办了。” 马鸿颇为赞赏地看了看诸葛亮,笑道:“那么诸葛师弟可有应对之策?”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想出一策,我这就说给师兄听听。” “洗耳恭听。”马鸿说道。 “刘表这次拨给老师两百金用来做事,想必是想用这两百金收买这些西凉将领,用来反对张绣投降。所以我便想出了一策,我们派一个人拿着五十金去给支持张绣投降的将领们送钱,并告诉那些投降派说是曹操送给他们的钱,然后再将消息捅出去,让张绣知道部下们收到了曹操的钱。”诸葛亮见马鸿嘴角微笑,知道马鸿认可了他的计谋,便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再派一人拿着一百金去收买那些反对投降的将领,说是刘表给他们送的钱,然后再将消息捅出去,让那些投降派知道刘表送的钱是曹操的二倍。” 马鸿拍膝大笑道:“妙哉,妙哉,这样张绣就坐不住了,他会想曹操还未受降,为何给他的将领送钱,是不是要对他动手。而张绣的将领们却会想为什么刘表送的钱是曹操的二倍,他们自己也会乱起来。” 诸葛亮拿着竹竿敲了敲地面道:“我说的嘴都渴了,给我弄点热水喝,我继续说剩下的五十金该怎么用。” 马三听到后立马去劈柴烧水。 诸葛亮继续说道:“剩下的五十金,先拿出十金,收买大量宛城百姓,传出投降曹操后的好处,比如免税三年;尽量搞得满城风雨,让张绣坐立不安。然后三日后,再拿出十金收买宛城百姓,传出不投降的好处,刘表要免税五年,并且送给宛城一万石粮草。这粮草不要点名说是送给张绣,而是说送给宛城百姓。到时候百姓们毕定激起民愤,说不定还会暴乱。剩下的三十金可用来刺探消息之用。” 马鸿托着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诸葛亮的吐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他也懒得去擦,心里暗道:诸葛亮果然是旷世奇才,这等绝妙的招式也能想的出来。 诸葛亮见到马鸿十分认同他的计策,便继续说道:“师兄,我的计策还不算完善,你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马鸿笑道:“这等绝妙的计策,必定会让张绣心生不满,即使张绣到时候开城投降,他对曹操便会心生提防,他一旦心生提防,以曹操那种绝顶聪明的人必然能看破。到时候就看他们两人谁先动手了。当然这是最好的假设,如果这里面没有贾师叔的话,会顺利一些。”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集我们师兄三人之力,难不成还压不住一个只会出骚主意的老头。” 少年诸葛亮幽默风趣,张弛有度,该张狂的时候张狂,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这样的性格着实令马鸿喜欢。 第六十二章:赤眉恶来 到了军营开饭的时间,曹昂端着碗蹲在一个大汉身边,那大汉也是蹲着吃饭的,曹昂蹲下来的时候只感觉那大汉手里拿着的铜盆悬在他的头上。大汉吃饭用铜盆,这个铜盆曾经是曹昂的洗脸盆,被这大汉拿来吃饭用。军营的伙食说不上多好,但曹操为了让曹昂体验军营生活,让其与士兵同吃同住。今天中午有大锅饭里有肉,打饭的伙夫特地为曹昂夹了两片肥猪肉,已经三天没吃肉的曹昂看着猪肉瞬间心里充实了不少。可正当曹昂准备用筷子夹肉的时候,身旁的大汉一筷子将他的两片猪肉全部都夹走了,然后张开大嘴放进嘴里没怎么咀就咽下了肚。 “典将军,你怎么能夺我的肉呢?”曹昂放下筷子,微微抬起头看着典韦,这典韦实在太高了,蹲下来也有近六尺高。 典韦朝着曹昂挤了挤赤红的眉毛,咧着嘴,嘴上是明晃晃的猪油,牙缝里还塞着青菜。这典韦生身长九尺,胳膊比曹昂的腿都粗,长相极为凶残,更特别的是他长着两条赤红的眉毛,全身的毛发除了眉毛全是黑色,倒也奇怪。 曹昂见典韦对他做鬼脸,那表情极为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典韦见到曹昂笑了,便伸出手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只是轻轻一拍就将曹昂拍的蹲坐在地上。 “公子,你这小身板还真经不得拍。”典韦憨憨地笑着,继续挤弄着他的赤眉。 曹昂叹了口气,一手抓起典韦放在地上的戟敲了敲典韦的饭盆,一脸认真地说道:“典将军,你再乱闹,我就将你这饭盆捅个洞。” 典韦略显惊讶地看着曹昂,憨憨地说道:“公子,我这双戟重八十斤,一戟重四十斤,你一只手就能拿动我一戟,还不错。”【注:1。三国时期一尺为23。1厘米。2。三国时期一斤约为现在的222。73克,那时的四十斤也不到现在的9千克,若说演义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也不过现在的18。25千克,当然用36。5斤的武器也是很费力的。】 曹昂嘿嘿一笑,拿着戟的右手朝上一扔,然后右手拿起筷子,一下子就夹住了下落的戟,然后哼笑道:“典将军,你的武器也不过如此嘛!” 典韦瞬间脸憋的老红,曹昂竟然用筷子夹起来了他的武器,这令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伸手从曹昂的筷子里夺过戟放在地上,对着曹昂道:“我本是让那铁匠打造一百二十斤重的戟,他给我偷工减料,看我回去不敲他。” 曹昂笑了笑,低下头开始吃饭,典韦吃完饭就静静地坐着看曹昂吃饭。曹昂吃饭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盯着看,这显然是不太舒服的,赶紧埋头吃完了饭。 典韦见曹昂吃完饭,一把抓住曹昂的手说道:“公子,我看你武艺不错,要不我们打一架。” 曹昂白了典韦一眼,说道:“你除了喜欢打架还喜欢做什么?” 典韦想了想憋出了两个字:“吃饭。” 曹昂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这就让伙夫再给你盛一盆饭,还要他给你夹两块肥肉。” “好嘞!”典韦憨笑道:“打完再吃。” 曹昂脸绿了,虽然自己手上也有些武艺,但和这个痴汉比起来,那简直纯属找虐,本想走开,却被典韦那只大手紧紧地抓住。曹昂心一横,暗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这痴汉比试,这痴汉下手没轻没重,前一阵子拉着营中的一校尉比武,现在那校尉还在床上躺着。 “公子,我等不急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典韦憨笑着,拉住曹昂的手就要去比试。 曹昂赶紧说他鞋子掉了,要穿鞋子,典韦一松开曹昂的手,曹昂扭头便跑,典韦一见这曹昂逃跑,大步流星地朝着曹昂追去,曾经他可是赶过老虎的,曹昂哪里跑得过典韦,没跑多远就被典韦追上了。曹昂见被典韦追上,也没办法,心一横也不顾颜面地躺在了地上就是不起来。 典韦憨笑着一手抓起曹昂,夹在腋下朝演武场走去。被典韦夹在腋下的曹昂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曹昂双手按住典韦的腰借力,双腿猛地往上抬一下子就勾住了典韦的肩膀,然后整个身体缩动如泥鳅般地从典韦腋下钻了出来,一下子到了典韦的肩膀上,双腿锁住典韦的脖子,两手蒙住典韦的眼睛。接着腰部用力,带动双臂和双腿的肌肉,猛地一旋转将典韦带翻在地上,然后骑在典韦背上去锁典韦的双手。 典韦被曹昂这一暗算,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不过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不等曹昂抓他的手,他的手倒是先抓住了曹昂的左手然后想要将曹昂甩出去。曹昂被典韦夺得先机,无奈之下只有用双腿紧紧地缠住典韦的脖子,典韦要是想要将他甩出去,他的双腿就能将典韦缠的窒息。与此同时,曹昂的右手从腰上拔出一根刚才藏起来的筷子用力的朝着典韦的胳膊弯捅去,这一捅就算是典韦也必定会因为条件反射而松开手。对付皮糙肉厚的典韦就得用大力,曹昂感觉自己用的力气足够大了,但是典韦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地抓住他的左手。 曹昂一愣,接着感觉整个身体一晃,原来典韦一手支撑着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典韦站起来的速度很快。曹昂只感觉整个身体向后一倾斜,接着那典韦双脚有了支撑,一下子便用另一只手抓住曹昂锁在他脖子上的腿,硬生生地将曹昂的双腿掰开。 曹昂大叫不好,拿着筷子的手朝着典韦的脖子腋下猛地一扎,典韦还是纹丝不动。曹昂心里骂道:这是什么怪物。但其手上的筷子却没有停接着朝典韦的腋下乱捅,但典韦依旧纹丝不动。 曹昂只是坚持了几下,便挺不住典韦的大力,双腿被典韦掰开,然后典韦松开了曹昂的手双手抓住其双脚将曹昂倒挂在自己的身上继续朝着演武场走去。 曹昂倒挂在典韦的身上,被一群士兵看着,心中很是无奈,开口说道:“典将军,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快放开我。” 典韦憨笑道:“我们再玩一会儿。” “你松不松?” “再玩一会儿。” 曹昂一急,拿着筷子朝着典韦的屁股捅去,接着只感觉筷子进入了某个地方。典韦立马停住了身体,双腿一夹,虎躯一震,憨憨地说道:“进去了。” 曹昂刚弄明白筷子被他插进哪里去了,就先听的一声屁响,接着一股臭味从脑后扑来,曹昂瞬间便昏死了过去。 夏侯惇听说典韦要和他的侄子比武,饭都没吃完便带着人跑过来找人,等他到的时候曹昂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典韦尴尬地坐在地上摸着他的赤眉。 夏侯惇一看,吓得身体一颤,跑到典韦面前朝着典韦就是一脚,骂道:“恶来,你把我侄子怎么了。” 典韦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憨笑道:“刚才不小心放了个屁,把公子熏晕了。” 夏侯惇苦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招来的傻大个,从腰间拿出一水壶对着曹昂喂了口水,曹昂猛地咳了两声,这才醒来。曹昂一醒来就去看典韦,典韦满脸尴尬地抬着头看着天边的白云说道:“今个儿的云真黑啊!” 第六十三章:鱼肉 曹昂站起来的时候,第一刻便是让典韦脱衣服。典韦听到曹昂让他脱衣服,便毫不犹豫地脱衣服,要不是曹昂阻止他,估计会脱得一丝不挂。曹昂看着一身旺盛毛发的典韦,又看了看典韦的腋下和胳膊弯,皱了皱眉头。 “典将军难道不知道疼痛吗?还是这疼痛是你能忍受的。” 曹昂看着典韦红肿的腋下和胳膊弯说道。 “恩哈哈,什么是痛啊!我没这感觉。”典韦憨憨地笑道。 夏侯惇也是一脸吃惊,心里暗道:难不成这憨货不知道疼痛。 曹昂抽出一把短刀,示意典韦伸出手,他拿着短刀在典韦手上划了一道,问道:“痛吗?” 典韦摇头。 夏侯惇大惊,一拳打在典韦的胸膛上,问道:“痛吗?” 典韦再次摇头。 曹昂和夏侯惇面面相觑,一脸震惊。这典韦竟然是天生没有痛觉的人,曹昂和夏侯惇又经过对典韦身体的调查,才发现原来典韦不仅没有痛觉,还不会出汗,两人惊为怪物。【先天性遗传无痛无汗症,又称遗传性感觉和自主神经障碍(hsan)iv型,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病,是一种罕见病。患有这种病状的人基本上很难活着长大,因为孩童在没有形成自我意识之前会咬自己的手,没有痛觉的孩童会将自己的手给吃掉,这种没有痛觉的孩童会轻易的死掉。】 宛城,这个城市下着雷阵雨。张绣在院子里练枪,每当他拿不定注意的时候总是拿起他的无眉枪,十八岁的时候是这样,今年他已经四十一岁了,这个习惯他还是没改掉。张绣在雨中舞动着无眉枪,枪如探蛇,点雨成花,他的枪很快,连落下的雨都能点到,雨越下越大,无眉枪点出的雨花也越来越大。 站在门前的张泉看着父亲舞枪,七朵雨花在其周身绽放,眼中满是惊讶,心中感叹道:父亲枪法如神,这世上还有谁的枪法能达到这层境界。 另一边,张绣忽然枪尖点地刺入泥土之中,七朵雨花在其头顶碰撞融合成一朵更大的雨花,接着张绣右手握枪,整个身体围着枪急速地转了一圈,再次拔枪,刹那间泥土飞溅,手中的长枪竟然在地上钻出了一个碗口粗的洞。飞出的泥浆竟然没有一滴打在张绣的身上,张泉看着这幅场景,心中一阵惭愧,暗道:我的枪法连父亲的一成境界都没达到吧! 张泉这时候忽然感觉到身边像是站着一个人,微微一侧头发现贾诩站在其身边,连忙向贾诩行礼,对这个父亲都很尊敬的人,张泉也不敢怠慢。 贾诩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雨中的张绣,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碗,碗里装的是刚煮熟的沸水,贾诩一探手将碗旋转着扔向张绣,沸水在雨中挥洒着,雨水也落尽了碗里。张绣没有回头,背后一探手接住贾诩扔过来的碗,抬头饮下。 贾诩等到张绣换了身干衣服出来后,弯腰向其行礼道:“主公可听了近日的传言?” 张绣点头道:“先生怎么看?” 贾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主公怎么看?” “刘表送给将领们钱,这我可以理解,倒是曹操送给将领们钱,是何用意?难不成是想等我受降之后,再对我下手不成?” 张绣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双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些许不满。 贾诩捋了捋胡须,说道:“我想主公是多虑了,曹操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不会这么做,这肯定是刘表的计谋。” 张绣用着疑问的口气哦了一声,说道:“先生是说是刘表是以曹操的名义送钱来的吗?那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莫非他也急着让我投降曹操吗?这显然是矛盾的。” 贾诩微微一笑道:“投靠曹操的决定权在主公手里,刘表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主公怀疑曹操,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和曹操有过约定,主公若是投诚,他定不会毁约。” 张绣十指交叉在一起,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注视着贾诩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先生可听说曹操说过一句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这样的人,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他。” 贾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主公可信得过我?” 张绣身子直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自然是信得过先生。” 贾诩睁大眼睛看着张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主公信得过我,就应该相信我们投诚曹操是没错的,投诚曹操就相当于投诚朝廷,而刘表将主公放在荆州的门户,若是曹操挥军南下,主公必定首当其冲。” 张绣接着话说道:“刘表信不过我,若是曹操来攻,他会不会来助。” 贾诩点头道:“会来相助,但是也可能抛弃我们。” 张绣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绣明白了,只是绣并不能完全信曹操,所以我会提前做好准备,若是曹操不善,我的枪随时都会提起来。” 贾诩点了点头。 待到送走贾诩,张泉关上门对着张绣说道:“父亲,你真的信得过贾诩吗?” 张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贾诩现在是我的人,以他的才能,投降有更有前途。” “那我们呢?”张泉问道。 张绣说道:“不知道,你害怕吗?” 张泉点了点头,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心中的雨和窗外的雨一样,一直都没有停。 宛城北的宅子里,锅里正煮着鲤鱼,诸葛亮坐在火炉前舔着嘴唇,手里拿着竹竿敲打着锅。马鸿坐在一旁看着诸葛亮的这幅摸样暗笑道:这真是名传千古的诸葛丞相吗? “鱼快煮好了,师兄你说鱼的心情是什么样的?”诸葛亮说道。 马鸿拿着一根茅草捅着耳朵,慢悠悠地回答道:“难不成鱼会想我的肉鲜美吗?我的刺还硬吗?能不能卡那个舔着嘴唇人的喉咙。”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张绣这只活鱼也感觉到水正在变热了吧!” 马鸿叹了口气道:“也许他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诸葛亮站起身来,打开锅盖,拿一个碗为自己盛满一碗鱼汤递给马鸿,接着又为自己盛了一碗鱼汤。 “张绣没有下定决心,他的军队迟迟未动,也就是说我们的目的还未达到。”诸葛亮喝了一口鱼汤,伸了伸舌头说道。 马鸿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热度,看着外面的大雨,道:“我想师弟你的本意就是让曹操进城,然后再让张绣关城吧!” 诸葛亮摸了摸竹竿,说道:“现在张绣已经对曹操起了疑心,但这点程度还不至于立刻和曹操翻脸干起来。我们得等曹操进城之后,让曹操对张绣起疑,然后再让张绣察觉到曹操的疑心,接着才是精彩的。” “噢,师弟你是想杀了曹操吗?”马鸿转过脸看向诸葛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如猫眼一般盯着碗中的鱼。 诸葛亮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夹起一块鱼肉填进了嘴里,直视马鸿的眼睛说道:“师兄你一定听说过曹操屠徐州,但是你没有亲眼见过那副场面,平民被取其肉,扔其骨,曹操的大军撤离后,白骨堆积成山。那些食不饱穿不足的平民却成为曹军的盘中餐,连婴儿都不曾放过。” 马鸿怔怔地没有说话,他想到了诸葛亮曾吟的一句诗词:地不平,天无眼,千里白骨无土掩。 “哼,那个自誉为英雄的畜生,我要让他葬生在这宛城之中。” 诸葛亮狠狠地咬住鱼肉,说出了这句话。 马鸿心中一惊心中暗道:诸葛师弟在水镜山庄表现出的不想来,难不成是装的,他有这么恨曹操吗? 也许谈不上恨,只是憎恶,曹操屠徐州在初平四年(公元193年),试想那时候十二岁的诸葛亮从徐州逃往庐江避难,路途中一定看到了残忍的场面,说不定也差点沦为曹军的口粮。 第六十四章:酒后尝梨 萧条的宛城就好像盛满面水的碗,碗里只有面水,却没有面条。诺大的城里连一家像样的酒馆都没,庞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酒馆,但酒馆里却喝不到像样的酒,因为酒里掺的水实在是有些过量了。庞统收到马鸿的消息,也知道了马鸿和诸葛亮的计划。庞统是个聪明人,即便他不去见马鸿和诸葛亮,也知道怎么将计划进行下去。 孙子兵法有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虽然这句话是个文化人都知道,但不是每一个文化人都能做到。庞统一早便打听到张绣的长子张泉常来这家酒馆买醉,昨天庞统还见到了张泉,但是没有立马上去搭话,今天张泉又来了,还带着一个身长近九尺,体格健硕,容貌甚异,像是外族之人,但是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 “哎,宛城真不是个好地方,连酒都这么没味道。”庞统拍着桌子大声叹气道。 张泉闻得旁桌的丑汉叹气,心中好笑,但其也是好客之人,便问道:“汉子,你是何方人士?” 庞统答道:“襄阳人,这位公子,听你口音可不是南阳人,倒像是凉州人。” “哦,我昨日便见你在这酒馆里,为何今日才说酒难喝?我时常来这酒馆,还觉得酒倒是不错。”张泉说道。 “那我看是这掌柜的给公子你的酒没掺水,而卖给我的酒里却是掺了水。”庞统回答道。 张泉看了看不远处的掌柜,只见那掌柜眼角一颤,便明白了这丑汉此言不虚,便带笑道:“汉子,那我问你,你我都是外地人,为何这掌柜卖你假酒,却不卖我假酒?” 庞统见到张泉已经和他接上画了,便走到张泉的桌子旁,正坐下,压低声音道:“我看那掌柜对公子你的态度,又闻得你口音便知公子是谁了。公子的父亲应该就是威名四方的张将军吧!” 张泉一怔,见这丑汉见识非凡,便端起酒坛为庞统倒上一碗酒笑道:“好眼力,我张泉请先生喝酒。” 庞统微微一笑道:“多谢。” 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以酒交友,总是比以剑交友来的要快,而且风险还小。在张泉的介绍下,庞统闻的容貌甚异的汉子名为胡车儿。庞统从水镜山庄的暗线得知张绣有一心腹猛将名为胡车儿,勇冠三军。但暗线给的信息中并没有说胡车儿是异族人,可见暗线的能力还是差了些。庞统得知张泉此人性格豪爽,喜欢交友,便趁此机会接近张泉,在套取更多的消息的同时也将张泉的性格彻底摸清,以方便准备接下来的连环之策。 张泉近来心情很是郁闷,胡车儿属于简单粗暴的人,说话也是相当直接,完全没有在意庞统在其身旁,便和张泉说起了近日城中百姓宣扬的投降曹操,免税三年的事情。 庞统刚听到关键地方,突然感觉有人拍他的左肩,他一扭头看到肩膀上放着一只修长的手,庞统抬头继续向上看去,站在他身后的人穿着灰色的儒装,胸部有些发达,不像是男人的胸。 “贾兄。”一旁张泉脸上略带着惊讶道。 假胸吗?这绝对是真胸,是女人的胸,而且还相当凶。庞统心里想着,可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将心里想的话给吐了出来。 “站起来。”那人说道,声音挺细,绝对是女子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少女的嗓音。 庞统站起身来,肩膀故意朝着那少女的胸部蹭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到哪男装少女,问道:“请问有何贵干?” 那少女被庞统蹭了一下胸,倒也镇定,平淡地说道:“你就是庞统吗?” 庞统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少女身高倒也比庞统高出小半头,腰间配长剑,长相倒也清秀,但看那一双眼睛,庞统便知道这肯定是贾诩的女儿。庞统抬头看了看她的脸,又低下头看着她的胸部笑道:“姑娘找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少女被庞统调戏,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放在庞统的肩膀上,对着张泉和胡车儿道:“公子,胡将军,打扰了,这位是我襄阳的表哥,我代替父亲来接他。” 张泉一愣,心中暗道:没听说贾先生在襄阳有亲戚,况且西凉离这里这么远,怎么可能? 胡车儿倒是站起来哈哈笑道:“小茹,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叔喝两碗酒吧!” 那少女说道:“我得带表哥去见家父,还请将军和公子原谅。” 那少女说完话,一手拽住庞统的手拉住庞统就走,庞统倒也没挣扎,只是跟着那少女离开了酒馆。 张泉站起身来端着酒碗猛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说道:“不像女人,打扮成男子又没有礼仪,真不知贾先生是怎么教女儿的。” 胡车儿见嘿嘿一笑道:“来来,公子,你站起来干嘛。我们继续喝酒。” 张泉哼了一声道:“那丑汉绝对不是贾茹的表哥,我跟上去看看。” 胡车儿哦了一声,等回过神来张泉也已经走出了酒馆。 庞统被贾茹牵着手在街道上疾走着,忍不住用手搓着贾茹的嫩手,贾茹轻哼一声,庞统只感觉双腿之间多了一件硬邦邦的东西,那应该不是自己的。庞统低下头一看,看到了两腿之间塞着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一把剑,一把带剑鞘的剑。 贾师叔的女儿好性子,和一般的女子味道真不一样。庞统心想着也不管双腿之间塞着的剑,又搓了搓贾茹的手。贾茹轻哼一声,带着剑鞘的剑猛地向上一抬,敲的庞统捂着肚子双腿夹着剑蹲在了地上。 贾茹抬起脚踩在庞统的膝盖上,伸出手从庞统的双腿之间拔出剑,剑鞘还留在庞统的双腿之间。庞统见贾茹突然拔出了剑,也顾不得那揪心的疼,赶紧站起身来从腿间取出剑鞘,让剑归鞘。 “跟你走,别生气。”庞统嘴里倒抽着凉气,颤抖着说道,他不是害怕,只是蛋疼。 贾茹倒是很理解地说道:“没事,我知道你得需要一小段时间恢复,等你。” 庞统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心里暗道:这女人到底阴过了多少男人。 张泉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那种疼痛他倒也尝试过。半年前,贾茹曾找张绣,想请张绣教他枪法。张绣便让张泉陪她过几招看看其根基,结果张泉一不留神便让贾茹踢倒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本来张泉见贾茹长的倒也好看,对其还有几分好感,自此以后他见到贾茹便是不由自主地皱眉头。 庞统左手捂着脸蹲在地上,眼睛透过指缝先看向贾茹的脚,然后看向街道右边第二个卖梨的摊位,然后左手缓缓地合上化作拳头放在嘴上,用嘴咬了咬手指,闭上一只眼睛。之后庞统便站起身来跟着贾茹离开了。 “要不要去救庞公子?”那个卖梨的摊贩对着面前拿着梨的少年问道。 那少年便是马鸿,而那摊贩便是马三。马鸿咬了一口梨,缓缓地说道:“不用,是贾诩找他。” 马三一愣,问道:“公子你怎么知道?看手势能看出来吗?” 马鸿又咬了一口梨子道:“你没见庞统用嘴咬了咬拳头吗?他是要我吃梨,不要去管他。” “那公子是怎么看出来是贾诩找庞公子呢?”马三不解地问道。 马鸿轻声笑道:“呵呵,你没看到庞统一个劲儿地搓那女子的手,最后还朝我闭上了一只眼睛。他是要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假男人。那自然是说是贾诩找他了。” 马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低下了头说道:“公子,张泉也跟上了。” 第六十五章:红枣面汤 天色已黑,屋里的油灯闪烁。庞统看着泡在面汤里的两颗红枣,没有拿起筷子。 “你在想为什么面汤里放的红枣不是一颗,不是三颗,而是两颗吗?”贾诩问道。 庞统摇摇头说道:“非也,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两颗红枣煮烂,煮烂的红枣可不好吃。” 贾诩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面汤笑道:“这两颗其中一颗是你,另外一颗是马鸿,这碗便是宛城,而这面汤便是这宛城的风云。你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想要做你们不该做的事,你们若不听师叔的劝,继续和师叔作对,你们两个迟早会被泡烂。” 庞统哦了一声,端起碗将一碗面汤全部饮进,只留两颗红枣在碗里,然后笑了笑说:“这宛城的风云已经被我吞进了肚子里,那么现在说来我能不能控制风云呢?” 一旁的李儒哈哈大笑道:“此子好辩才,师兄收了个好徒弟。” 庞统也跟着笑道:“没想到啊!老师除了有贾师叔这种计乱天下的师弟,还有李师叔这种毒士,老师的人生比起你们来,可真是无趣。” 李儒被庞统嘲笑,反倒没有生气,倒是笑的更开心了,眼角的鱼尾纹皱在一起,对着贾诩说道:“师兄,看来这师侄们可是不好对付,你可要小心了。” 贾诩笑了笑,对着庞统说道:“你们下的一手好棋,可我现在要是把马鸿也找出来,你们的布局且不全部都乱了。” 庞统对着贾诩笑了笑,没有说话。脸上倒是写着嘲讽,那分明是你有本事就将马鸿找出来,即便你找出来也无济于事。 贾诩不是不想将马鸿找出来,他早在三日前便发现了庞统,只是这庞统却从未和马鸿有过接触。贾诩现在明白了一年前与庞统和马鸿在穰城相遇,绝非巧合。现在贾诩已经能断定师兄是想凭借这二子之手和他对弈,而且还要赢。 “曹操明日便能抵达宛城,他们是想等曹操进城后,再设计激发曹操和张绣的矛盾,到时候若是被他们得逞,怕是不堪设想。”贾诩心中暗道。 庞统摸了摸鼻子,用筷子夹起一颗红枣说道:“师叔,我猜你现在已经在想,我们等到曹操进城之后使什么计,对吗?” 贾诩轻哼一声道:“我看你是计穷了吧!整日泡在酒馆里意图接近公子,这也算计策?” 庞统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师叔,我整日泡在酒馆里,可不是为了接近张泉,而是等师叔您来找我。” 庞统本来是襄阳口音,但是和贾诩说话的时候前半句用的是中原的口音,而后半句话用的是沛国(今安徽,曹操的老家在安徽)的口音。庞统的母亲是沛国人,而襄阳又与南阳接近,庞统喜欢到处游荡,自然也结识了一些中原名士,久而久之便学会了中原的口音。 “我接近张泉只是为了用我纯正的襄阳口音告诉他我是襄阳人,但是我今天才和他说话,而前两天我耍醉胡言乱语的时候可是用的安徽口音。” 庞统用着中原口音对着贾诩一字一句地说道。 贾诩眼睛中的惊讶稍纵即逝,接过庞统的话说道:“依你的长相,在一个小酒馆里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你知道我迟早会找你,所以才故意接近公子,而你又知道我不能让你太多的接触公子,因为我怕你探得消息。所以你料定我定会派人带你走,这样公子就会跟上去,还会怀疑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公子现在应该就在这附近。” 庞统微微一笑,用夹着红枣的筷子微微地指了指房顶,然后突然抬高声音说道:“贾先生,我主明日便能到达宛城,到时候还望贾先生依计行事。” 庞统的除了长相丑这个特点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听觉很是灵敏,即便是房顶上轻微的声音,他也可以听得到。庞统说完话满面笑意地看着贾诩的脸,贾诩的表情很好看,狐狸眼睛之中闪过一丝说不清楚的东西,然后张嘴说话却没发出声音,但庞统却听得很明白,那句话分明是:你不要命了吗? “当然要命,刚才不过是捉弄师叔一下,张泉就算跟上来了,也不会趴在你家房顶偷听我们说话的。”庞统说完话后,然后吹了个口哨。 接着房顶的传来脚步声,之后屋门被打开了,走进三个黑衣人,两个蒙面看不出年龄,一个露脸的中年汉子。 那个露脸的中年汉子一进门便向贾诩和李儒行礼。贾诩一脸阴沉地看着那露脸的汉子,说道:“朱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总喜欢躲在屋顶上。” 被称作朱云的汉子低下头说道:“庞公子,我们该走了。” 庞统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朝着贾诩和李儒行礼后,对着贾诩说道:“贾师叔,你们即然认识,您就应该知道朱云的本事,我想我要走,师叔应该阻止不了。师叔您也不会为难我吧!” 贾诩看了朱云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庞统说道:“那师叔就送送你吧!” 最先发现黑衣人的是贾茹,她一见到有黑衣人入院,还以为来了刺客,立马拿剑奔向父亲的房间,稍后便到的是贾诩的长子贾穆。贾穆来的时候剑是出了鞘的,但是他看到朱云的脸时,便将剑合上了。 “朱兄,好久不见。”贾穆说道。 朱云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一向可好?” 贾穆道:“还好。” 庞统微笑着走到贾茹的面前,笑道:“喜欢拔剑的女子就是有味道。” 贾茹瞪了庞统一眼,又看了看贾诩,没有说话。这时候贾诩只要向她示意,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拿剑刺向庞统。 “茹儿,你就替父亲送一送你兄长。”贾诩说完话后返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庞统离开贾府后,趁着城门未关与朱云三人离开了宛城。庞统离开宛城的时候走到是南门,但是离开宛城后便骑上马向北走,庞统知道此刻张泉正在后面跟着,他要让张泉认为他是曹操的人。张泉从城门守卫处取得一匹马远远地跟着庞统向北走了二十多里路后,确定庞统是朝着曹操扎营的方向去后才勒马回了宛城。 贾诩坐在油灯前,看着闪烁着的油灯,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摆了一道。” 李儒微微一笑道:“哦?是真的摆了一道?还是师兄你故意的?” 贾诩捋了捋胡子,拔掉一根胡子放在火焰上,胡子很快便被燃尽。 李儒看着贾诩,心中暗道:师兄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每当想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拔一根胡子。 “本来想明日清晨离开,现在看来我今夜就得走了,要是让张绣撞见我,恐怕师兄你的嘴再巧,也说不清了。”李儒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本想让茹儿送你们去水镜山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现在府上的人是一个都不能出去,否则会更糟糕。” “我知道。”李儒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关上门。 第六十六章:刺曹 “乳臭未干的小子,得意的卖弄吧!” “想要坑死我,凭你还不够!” “只是不知道马鸿这小子会耍什么手段?” 贾诩说完第二句话,油灯燃尽了,房间陷入了黑暗。 张泉返回宛城已是深夜,他敲开张绣的门时,张绣还没睡只是抱着无眉枪静坐着。 “泉儿,这晚了,有事吗?”张绣问道。 张泉沉着脸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所看到的统统讲给张绣听。 张绣听完后一脸认真地对张泉道:“泉儿,父亲问你,我们有多少兵马?” 张泉答道:“不足八千。”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泉儿,这世界上相信贾诩的人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我认识贾诩十五年了,你知道他为何投靠我吗?因为他相信我,我们是朋友,我还曾救过他的命,他定不会害我。” “那他为何与曹操私下有联系?”张泉问道。 张绣将长枪抱进怀里,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像我这样的人,贾诩跟着我且不屈才,他有理由去寻找一个明主。” “那他为何不自己去投奔曹操,而是要劝父亲投靠曹操?”张泉又问道。 张绣叹了口气道:“贾诩定是怕在他离开我之后,我守不住宛城。或许他是怕离开我投奔曹操后,曹操会向他问计,如何铲除我。所以他在给自己找容身之所的时候也会为我找一处容身之所。” 曹操入宛城前一日,宛城周围大量百姓向南逃亡,张绣下令关闭城门不准百姓出城,一时间激起民愤,张绣率兵镇压。 曹操入宛城第一日,张绣亲信胡车儿提着一百金见张绣,说是曹操向他送钱。张绣心中不安,招贾诩商量对策,贾诩劝张绣曹操甚是喜欢猛将,还给张绣说了曹操的账下猛将典韦,张绣安下了心。 曹操入宛城第二日午时,张泉火急火燎来见张绣,张绣得知曹操纳其叔父张济的遗孀皱氏为妾。张绣招贾诩来见,问其是忍还是不忍。 贾诩说点兵备战。 宛城北的宅院里,马鸿拉着孩童的手笑着道:“想不想出去?” 那孩童哇哇地哭着说:“出去,我要回家找娘亲。” 马鸿嘿嘿地笑着拿着一盘炸鱼给那孩童,哄道:“小窗,你再吃条鱼,我就带你去见你娘亲。” “真的吗?”那孩童接过炸鱼,狼吞虎咽地将马鸿递过的炸鱼吃掉了。 “真像一只小猫,现在你就应该像小猫一样睡一觉。”马鸿笑道。 “不嘛!不嘛!我要找娘亲。”那孩童躺在地上哇哇地大哭着。 马鸿捂着耳朵也不去理会那孩童,那孩童哭了一会儿便趴在地上睡着了。 一旁的诸葛亮这时候才从耳朵里取下棉球,对着马鸿说道:“给他吃这么量的迷药,应该没事。” “要是有事,你就害死了一个孩子。”马鸿将那孩童抱起来,放在木床上。 “这主意是你出的。”诸葛亮拿着竹竿敲了敲昏睡着孩童的屁股。 “这孩子能不能走到窗外,那得看胡车儿一架车该怎么走?他要硬是往悬崖跳,他的孩子看到的可只能是万丈深渊。不过话说回来,胡车儿一个粗人,给孩子起的名字和他自己的搭配起来倒是蛮押韵,车窗,嘿嘿。” 马鸿伸出手抚摸着那孩童的脸蛋,嘴角微微向上倾,带出一丝冷笑:“曹操这家伙去睡了张绣的婶婶,张绣快动手吧。”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无论在处在哪个年代,这应该都是恒古不变的。月光之下,三千长枪在黑夜里抖动着,夜都快被划破了。士兵们安静地走着,只需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的长枪将刺破敌人的喉咙。 沉寂是爆发的前奏,死亡是钢枪奏起的音符。 “兄弟们,冲啊!”胡车儿大喝一声,率先朝着曹营冲去,手中的狼牙棒扔了出去,当狼牙棒砸到守兵的脑袋时候,他已经冲了上去一手抓住狼牙棒落向地面的狼牙棒,一手抓住另一个守兵的脖子,用力的一握,鲜血洒的他满手都是。 血是令人疯狂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精神便会极度地亢奋。三千长枪朝着曹营涌去,毫无防备的曹军,在如狼一般扑来的西凉兵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曹操在沉睡中被惊醒,慌乱地穿衣,多年征战的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夜里不退去战甲,只是今天他的床上躺着美人。 “父亲,张绣突然率兵来袭,典将军在前面挡着。”曹昂顾不上什么,打开曹操的营帐,拉起曹操就走。 曹操慌乱地骑上绝影马,曹昂率领一队卫兵护着曹操后撤。 眼见胡车儿就要率着枪兵突进曹营大门,这时候忽闻得一声怒喝,典韦手持双戟带着百人顶住了前门。【此处不按演义来。】那百人护卫是曹操的亲卫队,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典韦又是力大无穷之人,手中的双戟每挥动一下,冲上去的士兵就要倒下几个。 “杀光他们,上!” 胡车儿呐喊着冲向典韦手中的狼牙棒朝着典韦砸去,典韦也不躲闪,右戟挑起一士兵的尸体挡住胡车儿全力一棒,接着左戟朝着胡车儿的手削去,速度极快。 胡车儿手中的狼牙棒重约七十斤,若是此时抽棒后退,必然是躲不过这戟,胡车儿是久经沙场,立马撒手向后退去。只是冲上来的士兵全都顶在他的身后,他退了两步,士兵又将他向前顶了一步。典韦的戟划着胡车儿的手指削过,一瞬间胡车儿左手的四根手指被削去一半儿。胡车儿痛喝一声,右手抽起腰间的佩刀带着刀鞘朝着典韦砸去。 典韦所率领的亲卫队,全都左手持铁盾,右手持斧,每人带三把战斧,背上背两把,手里拿一把,背上背的战斧可以当做飞斧投掷出去。 “开。” 胡车儿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兵向两边撤去,胡车儿持刀向后退去,凭他多年征战的经验,可以看出曹兵亲卫队多用的武器都是擅于贴身肉搏的斧头,而西凉兵全都是长枪配环首刀。由于是夜里突袭,张绣连弓兵都没带。胡车儿一退后,便指挥枪兵排成一排,水平持枪朝着曹营大门顶去。 典韦后退,指挥盾兵围成两排,后方的斧盾兵朝着敌兵扔斧头,如此近的距离贴脸扔斧头,凡是被打中的长枪兵不是重伤就是死亡。一个枪兵倒下,另一个枪兵补上,面对曹操的精锐亲兵,西凉长枪兵已经连续倒下了近百人,但还是未能突破营门。 胡车儿让后排的长枪兵手持长枪朝着营门投去,一时间飞斧在空中与长枪相撞声,骨头碎裂声,惨叫声连连。长枪的穿刺远超于弓箭,即便是身着精锐战甲的亲卫兵,他们的战甲在枪雨之下,如同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典韦所带的亲卫兵瞬间死伤过半儿,典韦大喝一声,拔下刺穿他手臂的长枪,双戟挑起两具尸体作盾硬朝着枪兵顶去。典韦力大无穷,仅靠一人之力便连续推到两排枪兵。接着丢掉尸体,双戟朝着敌人收割着,如同那年他在地里拿着镰刀收割麦子一样,越割越是兴奋。不知疼痛为什么感觉的典韦,脸上流不出疼痛的表情,所以他喜欢看到被砍伤人的表情,那表情那么的诱人。 胡车儿看呆了,恐惧和震惊充斥着他的脑袋,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典韦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沾满了鲜血,手臂上缠绕着肠子,他的肚子都被刺了几个洞,肠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不停地挥动着双戟。典韦身后的亲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他却依旧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倒在他脚下的尸体堆成一堆,他踩在尸体挥动着双戟,血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挥洒着。竟然将敌人逼得止步不前,没人在敢上前一步。 胡车儿右手握着刀,他不敢向前了,因为他知道他若上去,必定性命不保,他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他还是人吗?步战杀死近百人,而且还是张绣挥下最精锐的兵卒。 第六十七章:七蛇缠命 “冲啊!兄弟们!” 胡车儿大吼道。 士兵们跟着吼道:“冲啊!” 可是却没人敢近典韦的身,典韦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环首刀,大腿上插着一柄断枪,衣甲被砍的破烂不堪,身守数十创。可他还活着,还站着,兵士们便不敢上前,他的战力足矣独挡百人,他的气势足矣喝住千人。若是在空旷的地方,所有人一拥而上,必定能将其砍成肉泥,可他却牢牢守住营门,先接近的兵士必然死在他的戟下。士兵们都明白,没有人不怕死,平时作战的时候向前冲,即便是再危险,也总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说不定我不会死,就算是有人陪着我一起死。可是现在士兵们都知道谁第一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一个死,谁第二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二个死,谁知道那个疯子还能再杀多少人?说不定是十个,说不定是百个,说不定他就不会死。所以士兵们都胆怯了。胆怯这种无形的东西会传染的,士兵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胆怯,他们脚止住了,现在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了胡车儿身上。他们都想让胡车儿先冲上去。 “弟兄们,弃枪,操刀上。” 大营内一阵喧闹,张绣单骑从营内朝着典韦奔来,典韦转身面向张绣。张绣手中抓起一个人头扔给典韦,典韦接过人头,看清了脸,是曹操的侄子曹安民的人头。 “典韦吗?”张绣问道。 典韦哈哈笑道:“张绣匹夫,你可识的吾手中双戟?” 士兵们见到典韦背对着他们,他们便开始向前围去。张绣一伸手下令士兵们退下,挺枪直指典韦,道:“被乱刀砍死,不是英雄的死法,我今日就成全你,让你死在我的枪下。” “张绣匹夫,放马过来。” 典韦说着话一步一步地朝着张绣走去。 张绣胯下的战马躁动,竟然向后退了两步,张绣伸手轻抚战马的脖子对着缓缓走过来的典韦挺枪大声道:“此枪名为无眉,我十四岁杀的第一人是无眉之人,今日我用此枪杀你之后,这枪便叫赤眉枪。” 典韦哈哈大笑着,挥动双戟朝着张绣狂奔而去。张绣拍马向前,无眉枪挥动,枪如探蛇,直刺典韦胸膛。典韦血已快流干,面对张绣这迅雷一枪,即便是躲过第一枪,也躲不过第二枪。所以他不躲,任凭张绣的长枪穿胸而过,他还急速向前硬于战马撞在一起,左手的戟插进战马的脖子里,右手的戟朝着马上的张绣砸去。张绣的长枪刺入典韦的胸膛一时间来不及拔出来,只有弃掉长枪飞身跃起,一脚踩在马背上跳向典韦的身后。张绣身法极快,一跃便到了典韦的身后,一手拽住探出的枪尖,一脚踩住典韦的腰,不等典韦转身用力一拔,竟然将近两米的枪从典韦身后倒拔而出。 典韦狂笑着转身,一脚踩在张绣那倒在地上的战马头上大声道:“张绣匹夫,我杀了你的战马,你就不能追主公了。” 张绣眼角一阵颤动,手握着长枪,枪上沾着典韦的血液。张绣再次挺枪指向典韦道:“你的赤血我见到了,你的忠心我也看到了,等我活捉曹操,定会告诉他你的忠心。” “啊!张绣匹夫,受死!” 典韦挥动双戟攻向张绣,张绣挺枪迎战,两人大战二十余合,张绣忽然飞身后退,接着手中的长枪舞动,在火光的照耀下向典韦刺去。 典韦看着张绣持枪急至,眼中的长枪忽然化作七条毒蛇向他咬来,这正是张绣的绝招“七蛇缠命”。【张绣是童渊徒弟,赵云师兄这种段子,本作中是没有的。】所谓“七蛇缠命”,即使张绣飞快点出七枪,依次急速刺向对手的腹部、左肩、心脏、右胸、右肩、咽喉、眉心。 典韦狂笑着迎向张绣这惊速之枪,双戟狂舞,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干了,他本就无惧,何怕赴死。他的戟削向张绣的脑袋,忽然间只觉得眼睛里全是红色,接着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红色变为黑色,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的世界彻底的沉寂了。 张绣的枪停住了,刺进了典韦的眉心。再和典韦过最后一招之时,典韦连续挡住了张绣六枪,而在第七枪突然放弃防御,一戟砸向张绣的脑袋,意图想和张绣同归于尽。掷出的戟划着张绣的右脸,削掉了张绣的半个耳朵。 士兵们见到典韦倒下,所有人齐声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张绣挥手止住众兵士,下军令道:“备马,随我追击曹操。” 另一边,曹操带着残军狼狈逃窜,张泉率领一支百人骑兵队死追不放,西凉骑兵奔射追击,曹操身后的人马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七骑,步兵全部战死。随着曹操的亲卫兵勒马回头朝着张泉的骑兵队冲去,明知是死亡,却义无反顾。 张泉弯弓搭剑,一手两箭朝着曹****去,没射中曹操倒是射中曹操胯下的绝影马腿。绝影马后退受伤,速度落了下来,曹操拼命地拍着绝影马,但是速度越来越慢,眼见后面的追兵就要接近了。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曹操仰天长叹。 曹昂咬了咬牙,飞身跳到绝影马上,一手揪起曹操将其放到自己的战马上,一枪重打在马屁股上,曹昂的马托着曹操飞速向前冲去。 “昂儿,你……” 曹操回头看向曹昂,泪流满面。 “父亲保重!” 曹昂大喝一声勒马转身迎向张泉的骑兵队伍。 “兄弟们!我们断后!随我冲!” 曹昂挺枪带着四骑冲向张泉的骑兵队伍,张泉见到曹昂向其冲来,大喝一声冲向曹昂,手中的长枪直刺曹昂的胸膛,月光如水,曹昂也朝着张泉冲去,胯下的绝影马受了伤,速度自然是慢了许多,他的长枪突刺显然要比张泉的力度小些。 “曹昂拿命来!” 一声爆喝,两骑擦身而过,曹昂还在马上,而张泉被曹昂的枪扫落到马下。曹昂正想朝着马下的张泉再补一枪,此时十数骑朝他一拥而上。 躲不过去了吗?那就不要躲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绝影马在嘶鸣,手中的钢枪已经不知掉到了哪里,哦!手也不见了。眼前是一片红色,原来被刺的多了,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曹昂只感觉到敌人的枪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出出进进,世界彻底黑暗了。 西凉骑兵围着曹昂一阵狂刺乱砍,一人一马全部被砍成了肉泥,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人是马。 张泉肚子挨了一枪,受了重伤,战马不知已跑到哪里去了,他只有下令让士兵们继续追击,而他得赶紧回宛城,受了如此重的伤,若是错过了治疗时间,就可能性命不保。 曹操在长子曹昂的死命掩护下,得以逃脱,他现在孤身一人骑马朝着于禁驻扎的大营冲去。 “公子,你确定曹操能逃出来吗?” 树林里,传来马三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赌一赌喽!我就赌曹操走这条路。” “公子,诸葛公子这么恨曹操,为何不和我们一起来?” “还是算了吧!就他那样子,来了也会拖我们后腿而已。” “嗯,公子,我听到马蹄声,有人来了。” “好,准备,听我命令,再放箭。” 第六十八章:操翻曹操 哒哒哒,哒哒哒,手指敲着树干,心脏急速地跳动着,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从盔甲看来必定是极有身份的人。 马撒开蹄子,急速的前进着,忽然林间传来两个字:放箭。 黑暗中能听到箭破空的声音,穿过树叶,刺在曹操的盔甲上,刺在曹操的战马脖子上,战马前腿抬起嘶鸣,将曹操甩到了地上,曹操快速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身来。林间已经冲出了十二个黑衣人,将他围住。马鸿缓缓地从树林间走了出来,火光在那一刹那点燃。曹操看清了来人的面孔,那是一张年轻俊秀的少年面孔,嘴角勾着一丝诡异的笑,他又朝着前方看去,前方的道路上,连续十几根绳子系在道路两旁的树上,即便是他不被箭射下马,到了前面也会跌落在马下。 “哦!果然是曹孟德,汝命休矣。” 看着灰头土脸的曹操,心中的爽意瞬间由心脏传递到四肢,全身都被一种暖意包围着,缠绕着,他提起剑指向了曹操,嘴角的笑勾的更弯了。 “来者何人?” 曹操从腰间抽出倚天剑,双手握剑,牙齿咬得作响,手臂在剧烈地颤抖着,他不甘。 坏人死于话多,马鸿不知道自己现在属不属于肮脏的坏人,但他不是话多的人,他一挥剑,喝道:“上,宰了他。” 曹操见眼前的少年不愿与他交谈,便知道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厮杀,只有挺剑迎上。曹操也是练家子,上阵也杀过不少人,同时面对十二人,还算有招架之力。刀剑交接,连续刺翻两人,他的盔甲上也被砍了数刀。 “不要对身体砍,对准头砍。就算你们的剑刺破他的盔甲,里面穿的也有内甲。”马鸿大声喝道。 曹操听到马鸿的话,稍微一失神,脖子上传来一阵火辣。曹操大喝一声,握着倚天剑连续砍断两把刀,又刺翻了两人。马鸿一手拿着火把站在不远处,一手拿着出窍的汉剑看着这场厮杀,心中暗道:曹操,你若死了,以后的历史动向我将无法预测,不过那才是有趣的,哼哼。 曹操连续刺死四人后,脸上又被划了一刀,双腿被踢,一下子便瘫在地上。四五把刀同时朝着他砍去,他抬剑护头,手臂连被砍三刀,幸亏护臂坚硬,若非如此,他的整体手臂就会被砍断。没被砍中头颅,刺在胸口的刀剑即便刺破他的盔甲,也刺不穿内甲。 “要死了吗?” 曹操的剑被荡开,眼见刀剑已经砍向了他的头颅,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嘶鸣,倒地的战马竟站起身来,急速地朝着众人撞来,连续撞倒四五人,曹操大喜,纵身抱住马脖飞身上马朝着前方冲去。 马鸿站着,嘴角轻笑,心中暗道:曹操,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天命之子,看看你的马如何越过十三道绳索。 曹操抱住马脖,拿着倚天剑切割绳子,连续切断十根,在第十一根绳子的时候,剑慢了一刻,曹操大叫不好!心中一凉,这时那马突然跃起,一下子越过两道绳子,曹操心已转喜,大道:天不亡我。 可马蹄刚一落地,就听得马儿一声惨吼,跪在了地上,同时将曹操甩了出去。曹操摔在地上,嘴里吃进了一嘴土,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战马。战马眼中仿佛有泪光闪过,曹操知道马再也站不起来了,埋在地上的木刺穿透了马腿,马儿卧在地上,挣扎着嘶鸣,好似曹昂对他那最后一声的呐喊:父亲快走。曹操来不及流泪,捡起长剑拼命地向前奔去。 马鸿和马三从树林牵出马骑马追去,其余人步行追击。一个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马。曹操跑出不到五百米,便被马三和马鸿追上。曹操只有回头挺剑和马上的马三对刺。他若是能夺得马三的马必定便能逃脱,骑马站在一旁的少年看着便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中拿着火把看着两人厮杀,不敢上前和他拼命。 马鸿看着马三和曹操缠斗,他不期望马三能够杀死曹操,他只希望马三能够多托住曹操几分钟,好让后面的人追上来。 马三和曹操缠斗着,忽然只见那曹操露出破绽,胸前门户大开,他毫不犹豫地挺剑刺向曹操的胸膛,只是剑刺到了曹操的胸膛,马三便知道错了,慌乱之下他竟然忘记了曹操还穿着内甲。曹操见计得逞,在马下伸手拽住马三的剑,一剑朝着马三的肚子刺去。马三大吃一惊,弃掉长剑想要躲过曹操一击,但是曹操的剑很快还是刺到了他的腰部。马三吃痛身子一歪从马上跌落。 曹操翻身上马就要逃走,忽然眼前一片火光闪过,马鸿竟然拿着火把朝着他的脸砸去,然后拍马挡住他的路,执剑朝他刺来。曹操已来不及躲闪,他也不想躲闪,面前的少年就是战场的雏鸟,他根本不惧,他任凭马鸿的剑刺向他的胸,手中拿起倚天剑朝着马鸿的脖子刺去。 马鸿伸手左手抓住曹操刺向他脖子的剑,右手的汉剑狠狠地向着曹操的胸膛捅去。曹操一惊,没想到这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拿手去抓他的剑,接着曹操只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少年拿的汉剑竟然刺穿了他的内甲,刺进了他的胸膛。 曹操胸口一疼,抓着倚天剑的手稍微松了一下,在那一刻,倚天剑竟然被马鸿夺去。马鸿夺过倚天剑扔在地上,双手握剑朝着曹操猛地推去,剑一点点的刺进曹操的胸膛,曹操双手抓住刺向胸膛的剑,想将其拔出来,可剑还是一寸寸地往胸膛钻。 马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追兵也已到了。马鸿咬着牙用力向前捅去,他能看到生命在曹操眼中流逝着。 我终于要杀死他了吗?血液沸腾。忽然马鸿感觉肩膀一阵刺痛,斜眼一看左肩膀上多了一支箭,这一刻马鸿手一断力,曹操抓住机会将剑拔出胸膛,拍马就走。马鸿正想追去,却看到又有一支箭朝他射来,他一阵慌乱为了躲箭从马上跌落。 马鸿跌落放下,本以为是自己人放箭射曹操误伤了他,不料前方的一将骑马奔射,大声喊道:“主公无忧,乐进来也!” 马鸿一阵愣神,大骂道:“乐进,靠,乐进怎会在此处。这是何等的****,曹操,操。” 曹操道:“乐进,你护我快走。” 马鸿看着曹操逃走,心中不甘,站在原地破口大骂。马三上前抓住马鸿的手喝道:“公子,快走,张绣的骑兵马上追来,我们若不逃走,会被一起砍死。” 马鸿停止谩骂,翻身上马,向马三伸手道:“让兄弟们四散逃走,你和我共乘一骑。” 马三摇头道:“公子,我们会被西凉兵当做曹军追击,我若和你共乘一马,我们都逃不了。” “我不会抛下你的,快上马。”马鸿朝着马三伸手道。 马三摇头,拿着剑朝着马鸿反方向跑去,头也不回地喊道:“公子保重,我一定不会死的。” 马鸿一咬牙,勒马朝着宛城东的舞阴县奔去。 另一边曹操得以脱险,一脸血水的向骑马伴在他身边的乐进大声道:“乐进,怎么就你一人前来,其他人呢?” 乐进大声道:“主公,夏侯将军已带兵前来救架,末将马快,便先行一步。” “乐进,这次你立下大功!你若再晚一点,吾命休矣。”曹操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仰天痛苦哭。 乐进沉默着伴在曹操身旁,曹操亲自率一万大军驻扎在宛城外,现今只有一人逃脱,那么就意味着曹昂也已战死。 倚天剑被遗弃在搏斗现场,月光下树林里奔出了一骑,那人头戴斗笠,腰系长剑,翻身下马拿起倚天剑观望一阵,道:“好剑,不输老师给你的剑,师弟,你可要快点逃了,因为我可要追你了。 带着斗笠的人竟然是徐庶,徐庶翻身上马朝着马鸿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六十九章:枢门 月下,马鸿骑马朝着东方舞阴方向狂奔五十余里,在确定没有追兵追上后才在一河边下马休息。此河名为比水,是比阳县附近的一条大河,马鸿本是要去舞阴,只是夜色下走错了方向,误向东南方走去,这才到了比水。 马鸿下马走到河边,找些干柴,生起了火,咬着牙坐在河边,掏出一把匕首用河水洗净,然后放在火上烤一下消毒,之后掏出酒壶猛地饮半壶酒,才小心翼翼地脱下衣衫,拿着匕首慢慢割着左肩的肉,取肩膀上的剑。 汗水从头发里、额头上不断地钻出来,流入眼睛里,但马鸿向左扭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取箭。半柱香后,箭取了出来,由于马鸿技术不好,取箭的过程又流出了不少血,他撕下衣服擦干血,在伤口上撒了些酒,然后仰天惨吼后,拿出止血药和金疮药涂在伤口上,然后包扎好伤口,躺在地上等待天明。马鸿不能坐出,若是坐着怕血再流出,只能躺在地上。十六的月夜,月明星稀,稀疏的星星如同战场上那些绝望的眼神,凝视着马鸿的脸。 “哎,这箭若是再向下再偏十公分,我就死翘翘了,真他妈危险!” “嗯,幸亏是在黑夜,不过在黑夜里这乐进竟能射中我,是曹操的运气所至,还是乐进的箭术高超呢?” “擦,我的记忆中乐进根本没参加宛城之战,不是于禁和夏侯惇来了吗?他怎么冒出来了。莫非我来后,这世界线变动了吗?” “真是见鬼,出道不到两年,挨一刀,又挨一箭。看来我得找个厉害的保镖了,光凭忠心没实力是不够的。” 马鸿自言自语,看着天上的明月慢慢地说着话,突然他伸出手抓向那明月,悲伤浸满眼睛,说道:“来了这世界这么久了,有好多话不能对人说,你懂吗?明月。” “明月,我将思念注入你的心里,在那个世界里她抬头看你的时候,思念会不会通过你的光洒进他们的眼睛里,他们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有片刻的忧伤。” 劳累了一夜,又受了箭伤,待到疼痛减轻之后,马鸿睡着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醒了,渴醒了,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腰间的酒壶。 “哦!醒了吗?师弟!” 马鸿听到有人说话,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等到看到坐在他不远处的人是徐庶之时,才安了心。马鸿揉着眼睛,接着脑子一个机灵,心中暗道不对,徐庶怎么会在这里。 “徐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鸿不解地问道,脸上面带惊讶和笑,心中却生起了警惕。 徐庶手里拿着曹操的倚天剑,满面笑意地说道:“师弟,从昨夜开始,我可一直跟着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马鸿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徐庶为何这样做,若是昨夜徐庶在其身边,应该会出手相助才是。 马鸿的马摔在河边的石头上,正卧在地上休息,徐庶站起身来,马前,伸出后摸了摸马脖子。马慢慢站起身来看向徐庶,徐庶嘴里说了声好马,手中的倚天剑瞬间插进马脖之中,那马一声嘶鸣,撒着蹄子跳动着,鲜血从脖子里喷洒出来。 马鸿大惊,站起身来往后退,伸手握住腰间的汉剑,大声道:“徐师兄,你是要做甚?” 徐庶微微抬起头,一脸平凡的脸上写满了戏谑,他看着马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要杀你了。” 马鸿盯着徐庶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咬着牙,冷汗直流,口中怒道:“为何?” 徐庶提着倚天剑朝着马鸿一步一步走来,戏笑道:“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逃走,就像昨夜你埋伏曹操一样。” 马鸿本就不是徐庶的对手,又受了伤,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跳入比水之中,向河心走去。 徐庶看着马鸿跳入河中,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他若是想在昨夜杀死马鸿,昨夜就动手了,等到今日,莫非是想和马鸿玩玩,他很有自信,马鸿绝对不可能像曹操那样在他手里逃脱。 河流有些急,马鸿不敢向河心走去,不能让水没过他的肩膀,就算他逃到河对面,徐庶骑着马也很快能追上他。现在马鸿更想,在知道徐庶为什么要杀他。 “徐庶,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马鸿大声问道,心中揣摩着是不是这徐庶和他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徐庶拿着剑朝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马又是一剑,然后抬头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我要拜司马微为师吗?我是要成为他的继承人。” 马鸿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庶哼了一声,道:“怎么没关系,老师的剑已经在你手中,不出意外,你就是他的继承人。只是我会让你出意外。” 马鸿不知道老师的继承人有什么值得去争夺的,也不知道老师究竟有多少隐藏的东西,竟然让徐庶为了这个要杀了他。 “你手中的剑名为“独断”,是纵横家苏秦的佩剑,你在石碑上刻的是《太公六韬》,而苏秦便是读《周书阴符》后成名,你有没有觉得太巧合?【《周书阴符》即是《太公阴谋》,六韬和周书阴符为同一书,只是叫法不同。】 徐庶仗剑慢慢地朝着河中走来,一边走着一边说话。 马鸿看着徐庶的眼睛,慢慢地说道:“莫非老师是鬼谷子传人?” “准确来说是纵横家苏秦的传人,苏秦一生都在为合纵六国之力对秦,苏秦死后,其学生整理其所著书籍,五十年后传其剑与书传于张良,让其辅一明君灭秦。张良晚年归隐黄袍山,创立枢门,流传至今,老师便为枢门这一代的门主。” 徐庶脚一踏进河水里,手中的剑在河面划过,朝阳铺在水面,徐庶和马鸿仗剑相视。 “这么说,你杀了我之后,还要杀了庞统吗?” 马鸿提起剑看向徐庶,他得到的是老师的剑,而庞统得到的是书。 “枢门有规,一弟子掌剑,一弟子掌书,枢门会立助于二人功成名就,最后门主会从二人之中选一能力强者为下一任门主。我不管杀了你们任何一人,都有机会获得剑与书,只是诸葛亮来了,他的能力比我们任何人都适合掌书,我就算了杀了庞统倒不如杀了你。” 倚天剑扎在水中,徐庶伸出右手指着马鸿的鼻子说道。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事情?” 马鸿看过庞统的书,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兵书,只是老师多年来记载的事件而已,一定是徐庶理解错了,看来老师还没选出掌书人,而掌剑人已经确定了。 “当你花费大量的时间调查一件事情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能获取一些信息的。这一次老师派我来暗中保护你们,恰好是给了我机会杀掉你。” 徐庶不愿意在与马鸿浪费口舌了,拔起扎在浅水中的倚天剑,朝着马鸿走去,水已经漫过他的腰,他马上就要走到马鸿的身边。 剑术再好,也需要步法结合,而在水中,便限制了步法。马鸿知道他手中的剑是上好的剑,拿着这样的剑与徐庶拼剑,在水中,胜算便大了五成,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五成的胜算。因为马鸿对自己的水性很自信,上一世他可是九岁便学会游泳,而徐庶是中原人,北方的河还是比南方的河少一些。 第七十章:破水青蛟 胜算有五成,马鸿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他和徐庶刚一交手,他便发现错的有多离谱,他的胜算连一成都不到。马鸿不知道徐庶手里的剑是曹操的倚天剑,由于袭击曹操是在黑夜,但也留意到了徐庶的佩剑不是其平时的佩剑。马鸿手中的剑根本斩不断徐庶手中的剑,徐庶在水中占有身高优势,剑术远胜于马鸿,交手不两回合。马鸿的剑已被挑飞落入水中,马鸿立马以手泼水,撒向徐庶,然后趁势潜水向别处游去。 马鸿很有自信,到了河心,剑术便再无作用,全靠水性,即使他受了伤,但他相信只要徐庶敢来,他即使赢不了,也能和其同归于尽。马鸿在徐庶进水之前,便已经退去鞋袜,若是肩部没有受伤,他便可游泳顺河而走,只是肩部受到箭伤,注定不能再水中久泡,倒不如利用水性和徐庶一决胜负。 徐庶拿着剑,见马鸿潜水入水中,即使他拿着剑因看不清马鸿游向何方,也不能向其掷剑。他只有等马鸿露出水面那一刻,向其掷剑,他屏住呼吸看着河心,静静地等待着。比水不清,若是水清澈的话,那便对徐庶有利。 难不成是淹死在水底了,怎么还不出来?徐庶心中想到,忽然他的右边传来哗啦一声,马鸿破水而出,距离徐庶不过两米,徐庶扭头一惊,他本以为马鸿要逃走,没想到却要向他攻击,他还没来得及掷剑,马鸿手中的污泥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徐庶只感觉眼中一疼,左手捧水清面,接着只感觉脑袋一疼,被石头击中,血瞬间钻了出来。马鸿见到一击成功,再次潜进水里,他这一次潜水摸到一块石头立马钻了出来向徐庶砸去。徐庶大意被马鸿攻击一次,这一次他慎重了许多,马鸿的石头砸向他的时候,他一伸手接住石头,朝着马鸿砸去。马鸿本在扔了石头后又将污泥扔了出去,不料石头被徐庶砸了回来,伸出的手指瞬间被石头砸中,瞬间那疼痛钻进了他的心里,就如上一世打篮球被球击中手指一样。徐庶趁着马鸿被石头击中那一片刻的失神,右手掷剑朝着马鸿投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四米,水中的移动不像岸上那么迅速,马鸿已无法躲闪,只有咬着牙猛地荡动胳膊,就在剑锋距离胸口不到十公分之时,马鸿的右手重重地敲在剑背上将剑敲飞了出去。 徐庶在扔出剑的下一刻,潜入水中,双脚猛地蹬住水底的石头朝着马鸿窜去。马鸿眼见水底一面波动,只感觉河里面的水向他冲来,他知道徐庶来了。拔出腰间的匕首,脚踢地面,身体在水中向河心滑去,紧接着握住匕首朝着水中的影子捅去,却没刺住人,接着马鸿只感觉右脚被手抓住。马鸿一惊疯狂地向河心游去。在水里拽动一个人是相当容易的,何况马鸿的重量不足一百斤。徐庶抓住马鸿的腿一用力将马鸿拽倒在水里,然后双手握住马鸿的脚向浅水半摔半推而去。马鸿的身体在水里向前推动一米远,这时候徐庶松开了马鸿的脚,马鸿一手支住何地,一用力朝着河面冲去,身体刚出水面还没睁眼便拿着匕首朝着前方刺去。 徐庶刚出水面,只感觉肩膀一疼,马鸿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肩,他右手抓住马鸿的手用力一掰,要抢马鸿的匕首。马鸿不能让徐庶抓到匕首,只有松开手让匕首掉进河底。然后身体朝着徐庶扑去,要将徐庶带进深水里,可还未扑倒徐庶身上,徐庶松开马鸿的手,右手一下子掐住马鸿的脖子用力的掐着。马鸿只感觉喉咙就要被捏碎了,一瞬间肺里吸不进空气,眼睛发热,拼命地朝着徐庶踢去。但徐庶依旧纹丝不动地掐住马鸿的脖子向河岸走去。马鸿暗道不妙,蹲下身子意图将脖子浸入水中,通过水的滑性挣脱徐庶的手。可徐庶右臂一用力,竟然生生地将马鸿的双脚提离水底,朝着河岸走去。若不是水有浮力,马鸿可能死的更快,若不是水有浮力,徐庶也不可能将他一下子提上来。 马鸿双脚拼命地朝着徐庶身体踢去,喉咙越来越近,耳鸣眼红,泪水钻了出来,身体越发无力。要死了吗?眼前慢慢地暗了下来,突然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马鸿看向徐庶,他已经被徐庶提到了河岸旁,现在的水只淹到了他的腿部。马鸿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便被徐庶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瘫在水里,接着头发被徐庶拽住按向水里。 “你不是水性很好吗?那么就让你淹死在这水里吧!” 徐庶将马鸿按进水里,双手抓住马鸿的双手,然后脚踩住马鸿的背部狠狠地将马鸿踩进水里。 双脚拼命地在水里挣扎着,牙齿已经咬到了污泥,双手在背后被牢牢地锁着,徐庶的脚宛如一座山压在他的背部,他再也挣扎不起来了。空气在肺里一点一点的消失,一分钟了,他已经忍不住了,泪水与河水融在一起,一分半了,肺已经收缩到了,他忍不住张开了嘴,水灌进肺里,肺里一阵灼烧,接着脑子里昏天暗地,身体开始慢慢地便沉,觉得整个身体就要沉进无尽的大海之中。接着身体开始变轻,在无尽的黑暗中飘荡着,轻飘飘的,如棉花一样。这就是死亡吗?我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了吗?不甘,真的好不甘!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那么求求你把我带离这无尽的黑暗吧!我宁愿灵魂碎裂,也不愿在无尽的黑暗里游荡着。 已经不挣扎了,死了吗?徐庶翘起嘴角,忽然水心一阵波动,接着荡起一阵浪花,一条青蛟破水而出,那蛟浑身除了脖子上一片白色的花纹之外全身为青色,头生双角,长着一对类似鹰的爪子。那蛟迅速地朝着徐庶游了过来,徐庶松开马鸿拼命地朝着河岸跑去,但是背部还是被蛟的利爪抓了一下,皮肉被撕下好大一块儿,徐庶惨叫着翻滚着滚向河岸上。 那青蛟将徐庶赶上河岸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将马鸿从水里叼了出来放在岸边,然后身体缠住马鸿的肚子,将马鸿肺里的积水慢慢地挤压出来。 徐庶咬着牙,跑的远远的,他惊恐地看着青蛟,这时候他能够确定这东西是什么了,是一只青蛟。那青蛟约莫四五米长,整条身体上覆盖着青色的鳞片,头顶的角短而直,不像画卷中的龙角,眼睛和蛇的眼睛相似,这一刻那青蛟的眼睛正怒视着徐庶。徐庶身体一阵颤抖,一阵失言,良久才颤抖着说道:这马鸿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青龙,怎么,怎么可能……” 第七十一章:往日旧怨 马鸿无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河岸上,而他的头压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他睁开眼看到脸下面的是鳞片,然后向上看去,看到一个类似龙的东西,先是一惊,然后苦笑道:“这次又穿越到神话时代了吗?我到底是死是活呢?” 青蛟见到马鸿醒来,凑过头去看马鸿的眼睛,双眼与马洪德双眼对视着,马鸿看着眼前的青蛟,没有起身,而是向青蛟问道:“你是我这个新世界的宠物吗?” 青蛟显然没有听懂马鸿说的什么话,而是朝着树林看去。马鸿直起身来,看向树林,只见徐庶抱着马脖子面色苍白的站着。马鸿心中一惊,又朝着河岸看去,看到了他死去的战马,又看到他昨夜生起的火堆,最后他的眼睛停留在青蛟的身上。马鸿盯着青蛟的眼睛看了好大一会儿,伸手拍了拍额头哈哈大笑道:“还在这个时代,而且还被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救了,嗯,这也算不上奇怪吧!毕竟我都穿越了。” 马鸿自语罢,站起身来,见身边的青蛟对其无丝毫敌意,而是怒视着徐庶,便对着青蛟道:“能帮我杀了他吗?” 青蛟眼睛眨了眨,看了看大河,再次看向马鸿,眼睛又眨了眨。 马鸿托着下巴说道:“你是不能离开水吗?” 青蛟再次眨了眨眼睛。 “原来如此。”马鸿看着远处树林里抱着马脖子的徐庶大声吼道:“徐庶,你想杀我吗?就放马过来吧!” 徐庶身体欲坠,背部受了重伤,虽然刚才做了应急处理,但现在再去杀被青蛟护着的马鸿,显然是做不到了,他需要及时就医,但他还是等着马鸿醒来。 “马鸿,今日我杀不得你,我便再也不能回水镜山庄了,后会有期。” 徐庶说完话后,艰难地爬上马,拍马而走。 马鸿大喝道:“徐庶,下一次再见,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没有回头,树林里传出一阵冷笑。 “你算不算我在这个世界的外挂,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神存在吗?你和我又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马鸿看着青蛟,问道。 青蛟不会说话,他虽然是一只有灵性的蛟,但也听不懂马鸿再讲些什么。 马鸿仰天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青蛟的角,然后笑着向南走去,赤着脚。青蛟潜入水中,一会儿又浮出水面叼出了马鸿的鞋子给马鸿,马鸿穿上鞋子继续向南走去。青蛟又潜入水中,一会儿浮出水面叼出两把剑给马鸿,一把是曹操的倚天剑,一把是汉剑“独断”。马鸿系上剑,继续向南走去,青蛟在水中游着陪伴着马鸿。 马鸿累了,青蛟便从水中叼出几条鱼,马鸿将鱼烤熟后也扔给青蛟两条鱼。就这样一人一蛟沿着比水走了一日,当马鸿离开比水的时候,那青蛟在岸边相送。马鸿转过身,伸手取下脖子里系着的玉佩,对着青蛟道:“这个时代的人喜欢将玉系在腰上,而我喜欢将其系在脖子上。” 青蛟似懂非懂地看着马鸿,滚动着眼睛。 马鸿将青玉系在青蛟的角上,然后揉了揉青蛟的头,对着其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继续向南走去。青蛟目送着马鸿走远,它脖子上的白纹慢慢便青,最后白纹消失。 半个月后,马鸿回到了水镜山庄,先是在庄外遇到了马三。马鸿回到水镜山庄之后,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庞统和诸葛亮搂着马鸿笑着笑着便哭了。徐庶没有回来,马鸿知道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马鸿拿着独断剑拜见老师水镜先生,将徐庶意图杀他的事情告诉了水镜先生。水镜先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司马微并没有责怪马鸿冒然行刺曹操,反而是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接着马鸿从庞统和诸葛亮的口中得知,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李儒带着老师失散多年的女儿来到了水镜山庄,而李儒也准备在此隐居。除此之外,马鸿得到了一个令他万分震惊的消息。 永汉元年(公元189年),董卓废少帝,刘协继位。初平元年(公元190年),王允接替杨彪任司徒之后,意图筹划谋杀董卓,此时司马微在王允身边为其出谋划策,并让枢门貂蝉拜王允为义父,发动美女连环计离间吕布和董卓,瞒过同门师弟李儒,诛杀董卓。此后,司马微请王允放了李儒。王允诛杀董卓之后,自此居功自傲,手掌大权,下令斩杀为董卓哭丧的大儒蔡邕,做事反复无常令大臣们对其议论纷纷,而王允掌权之后也不再听谋士司马微的计策。紧接着王允在如何处理凉州军的态度上犯了严重的错误,他不饶恕西凉将领,至使贾诩劝李傕郭汜进攻长安。李傕和郭汜攻进长安后,诛杀了王允和其全家,而司马微那时作为王允的门客,其家人也在王允家中,只有司马微在枢门中人的保护下逃出了长安。自此之后,司马微与贾诩断绝师兄弟关系,从此不再见贾诩。 张良作为枢门的祖师,他留给后人的有两个字“辅汉”,而贾诩和李儒所行之事却是逆汉。司马微逃出长安后,多次派人打探也没有找到存活的家人,便到荆州隐居。李儒在郭汜李傕攻下长安后,成为李傕的谋士,发现李傕抢的一少女是司马微的女儿,便从李傕手中讨了回来。 马鸿听完了诸葛亮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嗯,我想知道貂蝉去哪里了?” 诸葛亮托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对着庞统问道:“师兄,李师叔有没有说其貂蝉的下落,我没太在意。” 庞统白了诸葛亮一眼,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么大一美女,你竟然听漏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若是貂蝉是枢门的人,那么李师叔曾在枢门应该会认识才对,后来便私自问了李师叔。” “李师叔说了什么?” 马鸿万分好奇地问道。 “李师叔说,他在二十三岁离开枢门,自此之后很少回去,不知道貂蝉,但他后来知道了貂蝉的身份,貂蝉是老师的长女。” 庞统叹了口气说道。 马鸿心中大惊,暗道:老师为了辅汉,竟然将自己的女儿都搭进去了,还真是…… “那么也就是说李师叔带回来的女子就是貂蝉吗?” 诸葛亮拿着竹竿敲着树叶问道。 庞统看了一眼诸葛亮,叹了口气说道:“诸葛师弟,你的眼睛虽然很有特点,但是却发现不了女子的特点。虽然我没见过貂蝉,但我认为那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李师叔带回来的是老师的次女。貂蝉已经……” “貂蝉是不是被吕布带走了?”马鸿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记的历史上的貂蝉是杜撰的,若是真的存在这个人物,那么按照罗贯中三国演义的描写,应该是跟着吕布去了下邳。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李师叔说貂蝉在连环计成,董卓死后,便自刎身亡。” 马鸿一阵失言,良久才缓缓说道:“此女子值得吾等尊重。” 第七十二章:建安四年 对于徐庶的背叛,众人都已经慢慢接受,大家都心照不宣,几乎不再提及徐庶的名字。徐庶的好友石韬得知徐庶背叛师门之后,卷起行礼离开了山庄。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平日里除了研习阵法,李儒也会代替水镜先生教众人一些知识,而马鸿也很少再离开襄阳,整日除了学习便道襄阳结交一些名士,为以后的入仕打基础,两年的时间里他结识了王粲、伊籍、李严、韩嵩、刘先、邓羲、傅巽等名士。 建安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曹操和袁绍矛盾恶化,六月,袁绍举兵十万企图南下进攻许都,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东吴的雄狮孙策已横扫江东,在短短地几年之间一统江东,便将矛头指向刘勋。此时袁术已经败亡,刘晔跟随庐江太守刘勋,刘勋受到孙策的攻击,向荆州求援。马鸿向水镜先生请命前去搭救刘晔。 六月初八,马鸿怀揣着蒯越的介绍信带着侍从马三动身前往江夏。骑着马的马鸿红着脸,烈阳烤的他脑袋昏昏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马三的手里接过酒壶痛痛快快地喝了足足十大口米酒。喝完酒之后马鸿擦了擦嘴唇道:“这米酒也太没劲了,连啤酒都不如。” “公子,啤酒是什么酒,我怎么没听说过。”马三摸了摸脸上的汗,满脸疑问。 “昨晚我在梦里喝的酒。”马鸿随意地解释道。 “梦里喝酒,公子也能记住,公子真是个酒鬼。” 马鸿长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听马三的话,自言自语道:“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也没有醉过,这个世界的酒实在太烂了,怀念老白干,思念二锅头啊!” 马三摇了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自家公子在说些什么。突然马鸿大喝一声,对着胯下的马摔了一鞭子道:“宝马,快带本公子追风而行。” 可怜胯下的马只是眨了眨眼睛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去理会主人的命令。 突然间一声大喝将马鸿拉回了现实之中,马鸿定了定神看到了挡住他们去路的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在山路中间拉了一条绳子。个子高的黑脸大汉身长八尺有余,(约一米八五)光着膀子手提大铁斧子,那铁斧至少重五十斤。(按照现代的单位,约12千克)黑脸大汉身旁站的男子直接被马鸿忽略了,那身板六尺多一点,刚过一米五,一看就是个战斗力为三的渣渣。 “呦,真是好运气,没想到第一笔生意就来了一大单。” 那黑脸大汉拿着斧子面蹭了蹭脸上的汗水,一脸兴奋的说。他的话音刚落突然脚猛地向前狂迈七大步,一手拽住马三的马绳,一手挥动斧子用斧子面朝着马三拍去,马三一拳打在斧面上,抽刀朝着那黑脸大汉脖子砍去,那黑脸大汉向后一跳躲过一击。那矮个子山贼走着猫步,身法极快,一瞬间便到了马三身边,将匕首顶在马三的腰上。 “少爷别管我,你马跑得快,快跑。” 马三歇斯底里的叫到,满脸煞白。他让自家公子快跑,可自家公子却骑着傻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三急红了眼,拽住矮个子山贼的手就要和矮个子山贼拼命。矮个子山贼轻松地一个反扣,接着朝着马三背部猛踢一脚将马三踢翻,一脚踩住马三的脖子上冷冰冰地说:“别乱动,再动就先宰了你,再宰了你家公子。” “壮士,两位壮士手下留情,可听小子一言。” 马鸿急忙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黑脸大汉箭步冲到马鸿的身前,身后朝着马鸿的衣领揪去,马鸿也不反抗任凭黑脸大汉将他拽下马。 “壮士,壮士,小子看两位满脸正气,肯定是好汉子,小子也愿意将全身的财物献给两位,只是壮士能否让小子问个问题?” “你说,反正一会儿你也会成为本大爷的斧下鬼了。” “好好,壮士你们可有什么难处才到这里做事呢?” “当然是为了拿些钱填饱肚子。” 马鸿见那黑脸大汉说拿钱而不是抢钱便继续说道:“那壮士,小子看你武艺高强、相貌堂堂,在这里落草为寇实为可惜。小子身上虽有些银两也能够得上两位大汉花的上一段时间,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做贼寇有风险啊!赚不到大钱,也可能随时被官府追剿丧去性命,小子倒有几个好方法可以让两位壮士赚大钱。” “你小子有什么方法?说来听听?”那黑脸汉子咧着嘴笑了,露出满嘴的黄牙。 “不知壮士是想为财还是财名都要?” “那你给俺说说要财好呢?还是财和名都要为好呢?”那黑脸汉子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子又笑了,又露出了满嘴黄牙。 “壮士若是只为财,那壮士现在就绑了我向荆州之主索要一笔大财,不管要多少,他都会给的。” “你这么值钱啊!为什么呢?” “因为刘表是我的父亲。” 马鸿见那矮个子山贼功夫十分了得,他这两年随也练些剑术,但顶多和马三是一个水平,对付这两个山贼怕是难以取胜。这时候马鸿想起了贾诩忽悠山贼的事迹,便像贾诩一样展开了嘴炮模式。 “真的吗?”那黑脸大汉愣住了。 马鸿看黑脸大汉愣住了,便从怀里掏出蒯越的介绍信说:“壮士你看,这是蒯越先生的信,他让我将信交给江夏的太守黄祖。” “俺不识字。你骗俺怎么办?”那黑脸大汉道。 “壮士,你说现在能用纸的是不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一般人怎么会有这东西。” 马鸿心中一喜,我就在赌你不识字,你要识字,那信上可写的我的名字。 “你说的也是对。”黑脸大汉点头道。 “壮士,你若想名利双收,小子还有条建议,此时江东的孙策小儿欲侵犯我荆州之土,此刻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像两位壮士这种武艺高强的男儿加入我荆州军为我大汉效力,不久的将来定能创下一番大事业,到时候衣锦还乡娶上几个娇妻美妾,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且不美哉。” 马鸿滔滔不绝地讲着话,吐沫星子喷的黑脸大汉满脸都是。 黑脸大汉也来不及擦,傻傻地说:“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加入荆州军。” “有我做担保,壮士你们何愁你们的前途不好。” “二狗,你觉得咱们去从军怎么样?” 黑脸大汉扭过头问他的同伴。 “我听柱子哥的,可俺要是去当兵了,俺得先回家告诉俺娘。” “壮士,壮士,这些钱你们拿去安顿家人。”马鸿从钱袋中抓出一把五铢钱塞入黑脸大汉的手中。”【东汉末年货币混乱,五铢钱、董卓小钱、甚至民间连绢都能充当货币,】 “多谢公子,可俺得先回去安顿俺爹娘,之后俺就跟你去江夏。”那黑脸大汉憨厚地说道。 “可是现在正逢战事,我得赶快赶往江夏指挥战斗才行,我给你们写一封信,到时候你们拿着信去江夏找我,行不?”马鸿继续诱骗道。 “行行行,俺赵柱子谢过公子,二狗你也快来谢过公子。” 自称赵柱子的黑脸大汉双手握着马鸿的左手跪在地上,矮个子赵二狗也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还将脑袋朝地上磕着。 “壮士,赶紧起来,马三赶快给我取笔墨纸砚,我要写封信。”马鸿朝着马三使了使眼色。 马三赶紧从行李里取出笔墨纸砚并为自家公子准备好一切。马鸿趴在马背上潇潇洒洒地写了一封信递给了赵柱子。然后骑上马告别了赵柱子和赵二狗继续向江夏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七十三章:谋断当决 经过一阵子纵马狂奔之后,马三止住了马朝着自己少爷竖起了大拇指道:“少爷真是机智啊!” 马鸿低着头没有说话,老赵继续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那两个强盗不一定是真的强盗,我握过他的手,他的右手上满是老茧,左手却没有什么茧,是个练家子。又是襄阳口音,又没有想要取我性命的举动,他们若不是强盗,那便是蒯越派来试探我的人。” 天依旧很热,马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食指顶住眉心慢慢地思考着,这两年他对蒯越可是很是关注。蒯越这人有个毛病,当他看上某个年轻人的时候,总会用一些办法试探一下那人的能力。马家已经表明了支持刘琦,现在蒯越应该是要试探一下马鸿是否有辅助刘琦的能力。 赵柱子和赵二狗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那男人正是不久前见过马鸿的蒯越。 “你们觉得那小子怎么样?”蒯越问道。 “回主公,很聪明。”赵柱子回答。 “你们是不是也被他打动了。”蒯越又问。 “回主公,若我们是山贼的话还真能被那小子打动。”赵二狗低声回答道。 “果然如传言一般,聪慧异常,水镜先生的弟子就是不凡。他以后定会成为刘琦的左膀右臂,而我又不能和蔡瑁站在一队,看来以后要与其联手了。” 蒯越慢慢地从脸上拔下一根胡须,轻轻地吹入风中,微笑着。 当马鸿赶到江夏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之后了,黄祖亲自招待了马鸿,还摆上了酒宴,这让马鸿受宠若惊。 马鸿没想到黄祖竟会如此看重自己,这让马鸿心存疑惑。蒯越写给黄祖的介绍信,马鸿在半路也曾偷偷地打开看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信上蒯越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有些人一旦过了某种年龄,岁月便再也不能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痕迹,黄祖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马鸿第一眼看到黄祖的时候觉得他有六十岁,现在看着黄祖觉得他是五十岁,正当马鸿继续思考着黄祖大概有多少岁的时候。 黄祖的长子黄射端着酒杯来到马鸿身边笑着说:“年纪轻轻便如此海量,射实在佩服。” 马鸿赶紧端着酒起身说道:“公子谬赞了,我看公子才是海量。” 黄射和马鸿连饮三杯酒才坐回自己的席位,马鸿也坐了下来。这时黄祖端起酒杯又放下,接着又端起酒杯放下,接连重复了三次,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黄祖,知道接下来黄祖有重要的话要说。 “孙策在短短数年间横扫整个江东,前些日子他又大败刘勋,刘勋在彭泽战败逃往鄂县并派人向我军求救,诸位以为是出兵还是不出兵?” “太守您曾射杀孙策的父亲孙坚,孙策必定怀恨与大人,他早晚会前来攻取江夏,此时我们应当联合刘勋共同抵抗孙策。”一青衫文士走了出来向黄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时候马鸿觉有些脸红,原来是自己想错了,这黄祖摆酒宴分明是为了商讨对敌之策,而自己到江夏时间又很巧,恰巧逢上黄祖的酒宴而已。 “孙议郎说的很有理,父亲与孙策有杀父之仇,孙策必定会进犯我江夏,孩儿愿意领兵救助刘勋与其夹击孙策。”黄射又站了起来走出自己的席位,双手抱拳向他的父亲请命。 “太守,不可。”这时候一年轻武将摇晃着走出席位,马鸿早就留意到了甘宁,还和甘宁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为何?”黄祖看了看一脸醉意的甘宁问道,他的脸色虽然没变,但马鸿从黄祖的眼神中看了出来显然黄祖不喜欢甘宁。 “太守,末将认为孙策此时连战连捷,其士气正盛,我们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交锋,此时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修筑防事,以防孙策来犯。而刘勋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要是派兵前去恐不能胜孙策还会损兵折将。” 甘宁虽然有些醉意,但是话说的还是很清楚的。 黄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将目光移向马鸿,然后问:“马鸿,你有什么想法?” 马鸿站了出来,略加思考便回答:“在下也认为我们现在需要有足够的时间修筑防事。”马鸿说道这里感觉到甘宁看了他一眼,马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我们需要时间,孙策也需要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延长孙策的准备时间。孙策若想前来攻取江夏必需要先击败刘勋,然后经过一定时间的准备,因为在太守您的领导下江夏是一座坚城。孙策如果不把自己的剑磨得够锋利是不敢来犯的。” “那如何延长孙策的准备时间?”黄祖问。 “派兵前去阻碍孙策,延缓孙策击败刘勋的时间,同时在孙策侵犯江夏的路上设下障碍。我们若能多争取一个月的时间,便能让江夏这座城变得更为牢固一些。” 黄祖哈哈大笑,拍手称赞道:“蒯异度果然有眼光。” “父亲,孩儿请命率兵前去支援刘勋。” 黄射再一次向黄祖请命。 “好,我给你五千精兵。” 马鸿此次前来本就是要说服黄祖出兵救援刘勋,他也得到过刘表的默许,蒯越写的介绍信里也提到了要黄祖救援刘勋。如果到时候能与刘晔见面,马鸿便有六成的把握劝说刘晔来荆州。 三日之后,马鸿骑着马跟着黄射的部队前往流沂支援刘勋。骑在马背上的马鸿满面笑容,和马鸿并排而行的甘问道:“小子,我们缘分不浅啊!” “看起来是这个样子。”马鸿微微一笑道。“小子,为什么举荐我一起从军?”甘宁问道。 “我看你挺想出来透风的,就顺势把你拉出来了。”马鸿嬉笑道。 甘宁道:“你不怕我再次拿筷子顶着你的喉咙。” 马鸿微微一笑便不作回应,开始仔细想前世自己对三国的一些记忆,他对刘勋这个人并没有太多印象,他只知道刘勋被孙策击败后逃往许昌投奔曹操。对于孙策这个人,马鸿当初读三国演义时候很是为其叹息,年纪轻轻就被人刺杀了。现在是官渡之战前夕,孙策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他也想看一看孙郎的风采,不过他绝对不会去提醒孙策,因为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人活着。 傍晚,军队已经在扎好营寨,黄射的军营中。探子刚刚汇报完探来的情报,黄射满面愁容,甘宁站在马鸿的身旁默不作声。 “探子来报,刘勋节节败退,恐怕已经守不住了,我军如果还照此行军,恐怕还未到达鄂县,刘勋已经全军覆没了。你们有何计策?”黄射问道。 “我们派出的探子来报,孙策以韩当为将率军前来拦截我军,我军若是昼夜兼程,必定会在半路遇到韩当的军队,那么在军队奔袭之后必定疲惫,到时作战便对我军不利。”甘宁分析道。 “韩当的军队距离我们还有多远?是以步兵为主还是骑兵?人马有多少?”马鸿问道。 “韩当的军队以步兵为主,三日前出现在寻阳,若其军队日行军六十里,那么其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二百五十里了。”甘宁回答道。 马鸿看着地图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地图上的标注的一条河问道:“我们沿途必定要经过此河吗?” “过了此河距离鄂县已经不到一百里,若是要绕道的话就得多行军三十里左右。”甘宁答道。 “你们谁了解此河的情况?”马鸿问。 “两年前我曾去过此地,此河距我们扎营的地方约一百五十里。这条河没有名字,河的对面有几座小山,而我们这边是平地。”甘宁回到道。 马鸿又向甘宁问了这条河的具体情况后,思考了片刻说:“我建议今夜急行军连夜奔赴此河,在此河埋伏敌军。” “以甘宁所说敌军的行军速度我们就算赶往此河,还没来得及埋伏恐怕敌军就已经到了,到时候敌人正精力充沛而我们士兵疲劳,恐怕难以一战。”黄射忧虑到。 “孙策率军连日攻打刘勋,士兵必定疲惫。现在孙策又分兵来堵截我军,其士兵比我们更疲惫,再加上其部队要随时防备与我们进行遭遇战,所以我断定其军队不可能日行六十里,最多日行军四十里。我们要是抓紧时间动身,能赶在韩当军队到达此河前一天到达,到时候我军休整之后面对疲于奔命的韩当军才是占于优势,况且甘宁熟悉当地地形,此战对于我军有利。” 马鸿拔出谋断剑指向那一条河,眼睛流露出一份自信的光芒。 “好。”黄射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因为黄祖在他临行前曾交代要多听马鸿的计策。 【注解:三国时期一里约合现在的432米。】 第七十四章:两岸夹击 第二天下午,黄射军队已经抵达无名河。 “根据情报,韩当军距离此地还有近五十里的路程,我想他们应该会在明日清晨抵达。”黄射道。 “到时候等敌军过半攻击,必定能击败敌军。”甘宁献策道。 “甘校尉所言极是。敌军过半攻击必定能打敌军措手不及,而且敌军也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快。”黄射笑道。 “鸿有一策,不知大人愿意听吗?”马鸿问道。 “请讲。”黄射心情大好。 “敌军过半击之,能给予敌人沉重一击,但是我想若是两面同时夹击,必定能让敌军崩溃。”马鸿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分兵而行,一半军队驻扎在对岸,另一半军队驻扎在这里,等到敌军过河的时候,同时进攻吗?此计甚妙。”黄射道。 “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船,要是去筹备船只,恐怕还得消耗不少时间。而附近渔民的船都太小,不足以承载众多士兵。”甘宁道。 “只需要小船十艘承载盔甲武器,众将士游泳渡河便可,我荆州军的士兵大多都是习水性的汉子。现在正逢夏季,况且这河水不急,也不过两里而已。”马鸿笑道。 “善。”黄射笑道。 “那么就请大人在军中选取一千水性好的士兵分与我和甘校尉,我们渡河埋伏在河对面的山上等待韩当军队到来吧!”马鸿道。 等过了中午,马鸿和甘宁已经带一千五百军士渡过无名河。 “凿沉船只,只留两艘让军士们搬到山上去。”马鸿道。 “你这是破釜沉舟吗?”甘宁竖起大拇指。 “我们若是给韩当留下渡河的痕迹,他肯定会先有疑心,要是先把我们给围困在山上就完了。动作要迅速别拖泥带水别被敌人的探子发现了。”马鸿道。 “除此之外你还想激发士气,让其全歼敌军,对吗?”甘宁问道。 马鸿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两日,到了第二天正午,坐在树下乘凉的甘宁突然说:“小子,你有没有想到那一点?” “哪一点?”马鸿转身问。 “韩当若是到了河边不渡河,并且驻扎在河边一段时间,等待后继部队的到来,我们就危险了,我们所带军粮不多,到时候便被困在此地了。”甘宁说道。 马鸿道:“他明日中午能抵达此地,就算他要安营扎寨,也会等过了河之后再安营,一个合格的将领不会这么浪费时间。” “你就不怕韩当依此河阻挡我军前进吗?要是以一面进攻顶多能将敌人打退不能歼灭敌人,而你的计谋毒辣让敌军进退不得,但险招也需要风险,你这步棋的风险就是赌,赌韩当渡河。” “若我赌输了呢?”马鸿问道。 “到时候我们便率军投降孙策如何?”甘宁反问。 宁早就对黄祖抱有不满的态度,投往孙策也是他的一个好去处,他没有必要为一个不赏识自己的上司而拼命。 “临阵投降,这样的将领有哪个主公愿意接受呢?况且还是一个没有多大名气的锦帆贼。”马鸿着直视甘宁的眼睛,他敢让甘宁来,就知道甘宁绝对不会投降,就算他想要投降孙策他也会带走自己的那帮兄弟和家眷。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那韩当是否会如你所说。”甘宁充满野性的脸上勾起了了一丝轻笑。 第二天午后,韩当率领的部队已经陆续的抵达无名河岸边。 “传令,稍作休整,半个时辰后渡河。”韩当向身旁的士兵道。 “何故如此心急?”吕范道。 “我们路上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主公等灭了刘勋便挥师直取江夏,我等也不能有丝毫怠慢,尽快为主公开路便是。”韩当捋了捋胡子答道,之后他又跳下马走到河边捧了清水洗洗脸。 “主公做了一个口袋等着黄祖来钻,我们是口袋的底部,若是破了就影响大局了。”吕范牵着马走到河边喂马饮水。 水面反射的阳光刺进马的眼睛里,马哼了一下鼻子,甩了甩沾在嘴上的水溅了韩当一脸。韩当笑了笑又洗了洗脸,在河边席地而坐,半晌后才悠悠地说道:“你还是不了解主公,主公的口袋绝对不会只有一层。” 吕范愣了愣没有答话,待马饮饱了水便牵着马走开了。 船有二十艘,每艘船可载三十人,军队可分五批渡河,眼下韩当已领着半数士兵渡过了无名河流,吕范吊着的心稍微的放下了。可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阵鼓声,紧接着一阵呐喊声传来,数不清的荆州兵从河岸的另一面涌向韩当部。 吕范心中大惊,心道:敌军早已埋伏在河的对岸守株待兔,韩当必有危险。吕范快速思考着是要全军出动渡过河岸与敌军硬拼还是派出几艘船去营救韩当,眼下的情况若与敌人硬拼显然是不太明智的,可若是只派几艘船去救韩当就得丢下一半的士兵。 吕范还没想明白,士兵们又是一阵骚动,一阵阵呐喊声从后面传来,吕范闻声望去,看到身后又是一大队荆州兵朝他们袭来。只见为首一身披红袍的青年将领头系红色锦带。胯下是枣红马,马奔跑起来足不溅土,那红袍将领手握长弓,一手双箭,箭不落空。等那红袍将领射出第十只箭的时候,战旗落在了地上。 吕范翻身上马,由于过度紧张连翻两次才骑上马,当他上马后甘宁所率的荆州兵已经距此不到五百米。 “众将士听令,备战,长枪兵列前,弓箭手布后。”吕范下令道,但麾下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措手不及,士兵们一阵慌乱,等粗略的布置好阵型荆州兵已经冲锋到了距此不过二十米。 “放箭,放箭。”吕范高声叫道。 零零散散的弓箭了出去,两军已经相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惨叫连连,长矛穿过骨头的碎裂声,箭雨撞击在身体上的滋滋声,士兵们的呐喊声、哭叫声让马鸿看呆了,不知何处飞来的半截手掌打在马鸿的头上,马鸿依旧仗着谋断剑在阵后观战。甘宁一路狂杀,长枪所至,死亡弥漫,飘过来的肠子缠在甘宁的脖子上,鲜血染满了他的脸。马鸿看着甘宁的英武模样,心里暗道:如此猛将,一定要拉拢过来。我要找个像这样的保镖该多好。 “保护军师。”百夫长张二金一手抓住马鸿的缰绳,一手挥刀砍下了冲到马下敌兵的脑袋。 这场战斗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马鸿就骑在马背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满地都是残破的尸体,扭曲在一起的士兵们缠绕在一起,他们的肠子纠缠在一起,他们的手紧紧的握着长枪哪怕手已经不在身体上,但手还在枪上。 “小子,下马。”甘宁伸出手拍了拍马鸿的马,给马鸿的战马皮毛上留下许些血。 马鸿踩着马镫下了马,甘宁这次留意到马鸿战马上装的双马镫【汉朝多为单马镫】,心中暗道:这小子见到这幅场面竟然没有呕吐,没有恐惧,看来是看过这种场面了。 马鸿的战马还踩着敌人的尸体,马的周围到处都是尸体,马鸿踩着敌人的尸体向河边走去。 第七十五章:逼问吕范 等甘宁带着军队乘船到了河的另一岸和黄射回合后,清点了死亡的士兵和缴获的兵器和物资后已经是深夜了。 “甘校尉,你此次作战有大功,等我们回去后一定向让父亲给你封赏。”黄射拍着甘宁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多谢将军,不知敌将吕范该如何处置?” “先收押起来,只是可惜了那韩当那厮没有被我捉住,竟让那厮逃走了。”黄射略显叹息的说道。 “听闻那韩当很是勇猛,此战能被将军打的落荒而逃,可见将军……”甘宁笑道。 “哎。”黄射挥了挥制止了甘宁的话,又继续说道:“若是当时有甘校尉在我身边,定不会让韩当那厮逃走。咦,军师去哪里了?” “说是要清点一下缴获的粮草。”甘宁道。 黄射微微一笑说:“果如父亲所言,马鸿才智过人,此战告捷,多亏了他的计谋。” 甘宁默默地听着,等黄射说完后道:“若是此战我军和韩当那三千兵马正面相抗,不知要损伤多少弟兄的性命啊!” “是啊,仅此一战便折损九百多条弟兄的性命。”黄射感叹道。 突然帐篷被掀开了,马鸿站在两人面前,百夫长张二金和另一位百夫长黄耀站在马鸿的身后。 “将军,鸿有一事相告?”马鸿向黄射行了军礼道。 “何事?军师但说无妨。”经此一役,黄射对马鸿更是尊重了。 “可能我军已经被敌军截断了后路。”马鸿顿了顿说道。 当马鸿和张二金从河流上游回来后遇到了点查缴获敌方物资的黄耀,黄耀向马鸿仔细汇报了缴获敌方物资的数量,一切缴获的物资看似都很正常,唯独粮草不正常。韩当所率的军队有三千多人,但缴获的粮草却最多只够三千人吃上十日,这不通。 马鸿仔细想了想,列出了韩当只带这么多粮草的原因: 一、韩当很有自信,相信自己能在剩下的十日里遇到荆州军并歼灭荆州军,夺取荆州军的物资。但这种可能不大,若是过了十日,军队饿着肚子去打仗必定军心涣散。 二、押运粮草的部队在后面,紧随着韩当的军队,只是黄射派出的五十多个探子没有发现而已。这是有可能的,但可能性不大,五十个探子并没有发现韩当的军队后还有押送粮草的军队,马鸿也认为韩当的军队是自己带着粮草的。 三、韩当打算率军边行军边抢夺百姓的粮食充当粮草,这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小霸王的军队并不是土匪,况且战乱中百姓的粮食并不富足也不一定够三千士兵食用。另外韩当军队是急行军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抢夺粮草。 四、若是前三条都不成立,那么粮草不在后面便在前面。韩当军队走陆路,孙策若是派了不止韩当一支队伍,那么另一支军队,也可能是两支军队必定走水路。依靠船只来押运粮草比在陆地上要省力许多,若是还有军队沿着长江一直往上截断荆州军的退路,那么韩当军携带十日的粮草就合理了。 “那么,那么,军师的意思是我们很可能已经陷入了孙策的包围圈了吗?”黄射听完马鸿的分析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可汗还是不停冒出。 “依我看孙策现在正追击刘勋,分兵来给我们布下一个陷阱的可能性不太大。况且刘勋的信上也说他会拖住孙策等待我们的援军。”甘宁揉着脑袋认真地分析道。 “我想你们可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刘勋给我们送来的求援信。首先这信是刘勋送来的还是孙策送来的,还不能确定?”马鸿回答道。 “军师的意思是,孙策假扮刘勋写信给我们吗?”黄射满脸惊讶的说。 “刘勋是否与令尊有过多交际?”马鸿问。 “据父亲说他们以前有过交际,但相交不深。”黄射答道。 “交际不深,也就说刘勋明白孙策是令尊和他的共同敌人才会向令尊求援,而令尊也许并不认识刘勋的笔迹。若刘勋的信使被孙策截下之后,孙策修改了信上的日期并换个信使前来送信。同时提前给我们布下了圈套等我们来钻。”马鸿分析道。 “若我是刘勋肯定不会只派一个信使前来送信的,即便是被截下一个信使也会有其他信使将信送到,若是孙策修改了日期不就暴露了他的阴谋了吗?”甘宁道。 “我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而甘校尉说的就是我接下来要问的,不知令尊收到几封求救信?”马鸿看了看甘宁,又看向黄射。 “三封,军师你的意思是说?”黄射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甘宁瞬间也明白了,他用力地揉着脑袋大骂道:“刘勋是个蠢材,他要是只派出一个信使可能不会被孙策截获信件,若是派出的信使多,那么被孙策截获情报的几率又加了,而刘勋为了活命必定派出的信使很多,而孙策只要截获一个信使就能获得情报并为布下罗网等我们来钻。况且到现在刘勋还没有派人来接应我们,我想里面可能有问题。” “难道刘勋的信件被孙策截获后,孙策加快速度灭了刘勋后又给我们布了一个局吗?”黄射额头上的汗珠消失了,转而后背一阵发凉。 “而现在我们只需要将吕范带过来,我问他几个问题,就能看出我们是否钻了圈套。”马鸿道。 甘宁立马起身走出军帐,半盏茶的功夫,吕范就被带到了军帐中。 吕范头发散乱的被两名士兵推着走了进来,他眯着眼睛站在军帐中一动不动的。他身旁的士兵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 “不可无礼。”马鸿呵斥道,并上前为吕范松了绑,并请吕范坐下。 吕范依旧眯着眼睛不理会马鸿,也不入座。 马鸿笑了笑为吕范端起一杯茶,笑着说:“天热,喝点茶还是好的,你说对不对?” 吕范冷哼了一声,挺了挺胸膛用手指着马鸿的鼻子道:“要杀便杀,不需要玩弄手段,就凭你这黄毛小子是探不出我口风的。” 马鸿笑了笑说:“可凭我这黄毛小子还是让你们全军覆没了。” 吕范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他看了看马鸿道:“是阁下的计谋吗?” 马鸿点了点头说:“先生还是先喝点热水吧!热水都不会太难喝。” 吕范哼了一声,接过马鸿的水碗,他接茶碗的时候故意手一抖将茶水淋到马鸿的手背上,但马鸿依旧笑容不变的看着他。吕范皱了皱眉头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下,喝完之后将空茶碗递给马鸿道:“劳烦阁下再盛一杯水来。” 黄射此时有些不悦,他冷哼一声却并不说话。马鸿笑着又盛了一碗水递给吕范,吕范接过茶碗猛地将水全泼在马鸿的脸上,然后哈哈大笑。甘宁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吕范就要打吕范。马鸿制止了甘宁并擦了擦脸上的茶水,然后手哈哈大笑道:“这次的水不是热水而是温水,让先生失望了。” “本来在下还想用好酒好菜来招待先生,只是得到你们的粮草没有预料的多,就只能委屈先生的肚子了。”马鸿拿了一张薄饼递给吕范并继续说:“敢问先生,你们的粮草为何那么少呢?” 吕范一惊,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这一切都被马鸿看在了眼里。 “莫非其他的粮草在先生的肚子里?”马鸿紧接着追问。 吕范没有答话,只是将手中的薄饼往嘴里塞,艰难地嚼着。 “想来先生也是奇人,能将粮草藏于腹中,那么在下也有一计能从先生的腹中取出粮草。只是取粮之法比较特别,那需要先用利刃剥开先生的肚皮,然后将烧红的石头填入先生的肚子中,之后再用线将先生的肚皮缝上,隔一炷香的功夫再拆开线便有三百石大米从先生的腹中流出。接下来就用此法不停地拆线缝线装石头,只需一夜功夫便可将先生藏在腹中的粮草全部取出。先生,你觉得此法妙不?” 第七十六章:求生之道 正吃着薄饼的吕范听着马鸿的话突然被没有嚼碎的薄饼卡主了喉咙,他捂着嘴不停的干咳着,伸出手指向喉咙里掏食物,可却掏不出,急得眼泪都钻了出来。 “先生,怎么样?是不是妙不可言?”马鸿微笑如水地说,说完话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一碗温水本是给先生伴着薄饼一块食用的,没想到先生却不懂珍惜。” 马鸿朝着吕范后背用力一拍,吕范才将卡在喉咙里的饼吐了出来。 吕范用破烂的袖口擦了擦憋出的眼泪,用手指着马鸿的鼻子,气的满脸通红,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无耻。” 马鸿笑了笑,说:“孟子曾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敢为阁下,是取生之路,还是义之路?” “好心提醒一下先生,这义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甘宁说完话上前一把锁住吕范的手,然后两个士兵迅速的将吕范捆绑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甘宁慢慢地了解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智谋过人,而且口才好,倒是让甘宁对其产生了一些好感。 “你们能保证若我走了生之路,就一定能活着吗?”吕范挣扎着问道。 “我保证你一定能活着。”黄射道。 “你发誓。”吕范道。 “好,我发誓……”黄射拔出剑指向天开始起誓,但却被吕范打断了。 “我要你们三个一起起誓,以自身性命外加三军将士所有的生命为誓,若有违誓言,人神共诛之。” 马鸿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手道:“好,先生你果然考虑周全,那么将军、甘校尉我们一起起誓。” 吕范见三人发完毒誓之后,让马鸿取来地图,他在地图上指向梁子湖说道:“我军一年前曾在梁子湖北的一个名为杜庄的小村里秘密的屯下了一批粮草,此次我和韩将军率军一者是为了迎击你们,二者也是为了去杜庄,所以才急行军以至于中了你们的埋伏。” “那么按你的说法,孙策只派出了你们一支军队吗?”黄射问道。 “是的,主公认为荆州军全都是酒囊饭袋,只派出我们一支军队便可,只是没想到你们荆州军不仅善战而且还有如此智者。”吕范叹了口气,看了看马鸿便低下了头。 黄射冷哼了一声道:“孙策这小儿,他忘了他父亲孙坚是怎么死的吗?还敢小看我荆州军。” 吕范点了点头说:“主公少年英雄,难免会傲气一些,敢问将军大名?” “我乃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这位是破贼校尉甘宁,这位是我随军军师马鸿。”黄射微微抬起头向吕范介绍道,眼睛里满是鄙视,显然他对这个卖敌求生的吕范没有半点好感。 放走了吕范后,黄射心情大好,让军士取酒要与众将士豪饮,却被马鸿劝阻了。 “军师,你这是?”黄射不解的问。 “我看吕范八成是说的谎话,他只让我们发誓而自己却没有发誓。”甘宁在旁冷笑道。 “甘校尉说得对,我也不相信吕范。”马鸿道。 “那为何军师还放走吕范,不仅放走吕范还送一匹马给他,这显然是让吕范能够更快地为他们的军队传讯。”甘宁继续冷笑道。 “我已经让张二金率人跟上了吕范,表面上吕范是朝着寻阳的方向朝孙策的大部队汇合而去,但我猜他会掉头绕路向我们的后方而去,所以才放走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马鸿解释道。 甘宁思考了片刻,拿起地图又看了一会儿说道:“吕范若是去我们的后方就证明他们一定在邾县方向的张渡湖附近驻扎有军队,他要去给他们送情报,那也就是说我军的后路已经被断了。” “我军的战船停在张渡湖,若是战船被他们控制,我们便很难走水路返回江夏。”黄射说完话后,三人便沉默不语了,三人都在等待着张二金带回来的消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二金带回来了情报,果然如马鸿所说。黄射大怒一脚踢开桌案大骂道:“狗贼,竟然骗我,你们怎不追上去砍了那狗贼的脑袋,还让他去通风报信。此时我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该当如何?” “将军切莫生气,就算是吕范不去报信,那兵败的韩当也会设法去通知。”马鸿说道。 甘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黄射急的在军帐中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一边走一边问:“军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父亲将军队交于我手,我若是全军覆没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马鸿回答道:“将军莫慌,鸿已有计策。” 三日后,张渡湖南渡口,一青年将领身披红甲,双手扶剑而立,闭着眼睛面朝湖心。吕范和韩当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的身后,不知过了几时,那青年将领转过身来看向吕韩两人。 吕范的眼睛迎向周瑜的眼睛,刚接触那双眼睛的时候,吕范感觉自己的心是泡在春日的湖水中,温湿滑润,一旦接触便移不开眼睛,时间稍微停顿紧接着那春日的湖水演变成滔滔长江水冲击着你的内心让你喘不过气来。这时候你已经被他的眼睛吸引的无法自拔,当滔滔长江水滚入大海,最后你会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怎么看都没有尽头。这便是周瑜,当你长时间注视着他的时候,你会忘了他的模样,你会被他的气场牵引着情不自禁的去相信他。 这时候吕范愿意义无反顾的去相信周瑜,相信这个年轻的男人,相信他的判断,相信他的战术。 与此同时,马鸿向黄射献策不要在意后路被截断,也不要将此事透漏出去乱军心,而是献策黄射继续率军队向鄂城开进。 鄂城内,刘晔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马三,略显惊讶地问道:“你家公子来了吗?” “黄祖之子黄射率领五千精兵前来救援,公子让我来给刘公子传递消息,这是公子写给你的信件。” 马三将信件交给刘晔。 “你嘛,还算有本事,怎么混进城里的?” 刘晔接过信件笑道。 “一切全按照我家公子安排,才顺利进城的。”马三如实地回答道。 刘晔展开了信件,信上只写了一个时间,刘晔摊开纸给马三看,马三看了一眼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公子给的信为什么只写了一个时间,但马三也没有问。 刘晔对着马三说道:“你现在能出城吗?若是能出城就告诉你家公子我已经了解他的意思了。” 马三摇了摇头说道:“城被围,我虽然不能出城,但是我有办法让公子收到消息。” “哦!什么办法?”刘晔舔了舔上嘴唇,又舔了舔下嘴唇。 马三将嘴唇吸进嘴里发出啾啾地声响,站在房顶的鸽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我和公子养的信鸽,他只认识我和公子,我进城的时候他也飞进了城,可以利用它传信。”马三抚摸着信鸽的羽毛说道。 “嗯,好。”刘晔将马鸿写给他的信撕成两半,有字的一半儿塞进嘴里吃掉,没有字的信件卷起来塞进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 第七十七章:计败雄狮 建安四年七月十一夜,鄂城失火,刘勋组织手下救火。围城的孙策看到满城火光,大喜,下令军队全力攻城。 黄盖劝道:“主公,韩当部已经战败,若我们攻城之时被荆州军袭击后方,该如何应对?” “无妨,荆州军不可能这么快,最多在明日下午才能到达。我们在今夜拿下鄂城便可。” 孙策摆了摆手说道,火光映着他那俊俏的面孔,脸部的线条格外的分明,鼻挺脸方,眼睛格外的亮。 “主公,末将愿意领一队人马攻城。” 程普请命道。 孙策跨上战马,哈哈大笑道:“我明白程叔的心意,但是这攻城主将还是由我来做!” 孙策说罢,勒马奔到军前,抽剑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的机会来了,随我杀进鄂城,先登城楼者赏金五十。”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呼着。 程普看了一眼身边的黄盖,说道:“主公什么都好,只是脾气和老主公一样,总喜欢冲锋陷阵。” 黄盖点头道:“老哥放心,我会护在主公身边,不会让主公受伤。” 半个时辰后,鄂城的火光越来越大,孙策率军九千猛攻鄂城,只留孙权率军一千驻守大营。鄂城,刘勋手下的士兵不足三千,在刘勋的带领下死守城池,等待救援。这刘勋本想弃城逃走,但在谋士刘晔的劝说下放火烧城,故意制造一种城内已乱的情形,给前来的荆州军制造机会。 孙策手持盾牌,在亲卫军的保护下亲临城下指挥冲车撞城门,十几架云梯同时搭墙,士兵们呐喊着向上爬去。城楼之上,箭如雨下,刘勋亲自站在城楼上指挥守城,刘晔身披战甲护在刘勋身旁。 “刘晔,荆州军还没到来吗?若再不来,恐怕我们已经顶不住了,孙策这厮的攻击实在太猛。” 刘勋扭头对着刘晔说道。 刘晔上前一步,挥剑刺死爬上城墙的敌兵,然后一脚将其踹下城楼,头也不回地说道:“时间未到,我们再守半个时辰。” “泼油!点火!”刘勋大声吼道。 一时间十几个木桶中的火油朝着云梯倒下,然后将其引燃,一时间烈火冒着浓烟升起,爬在云梯上的士兵们浑身燃烧着,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 “投石。” 士兵们听到命令,抬起石头朝着下面扔去,一时间攻城士兵死伤一片。 黄盖看到这幅惨状,对着身旁的孙策说道:“主公,你看敌人并没有因为城中失火而慌乱,反而守城颇有秩序,我们要不要先撤军。” 孙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单手持盾向前冲去,大声吼道:“全军随我攻城!逃亡者杀,后退者杀!” 士兵们见到主将竟然持盾亲自冲上来推冲车,瞬间都不顾生死,拼命地推动冲车朝着城门撞去。周泰赶紧率着亲卫队跟上,拿着盾牌护着孙策,守城士兵大部分箭朝着冲车射去,护着孙策的周泰肩部中箭,但依旧一手持盾护着孙策,另一手推动冲车。黄盖继续指挥士兵搭云梯攻城。 刘晔见到城门即破,咬着牙对刘勋说道:“将军,再坚持一会儿,我带人去堵城门。” 刘勋拨给刘晔一队士兵,刘晔带着士兵去守城门。 城门破的那一刻,孙策一手持长剑一手拿盾,率先冲向城门。于此同时,在城门破的一刻,刘晔下令弓箭手在城门内放箭,一时间率先冲进城内的士兵全部被射倒。周泰死命地护住孙策,腹部又中一箭。 刘晔大喝一声,仗剑带人冲了上去,心里呐喊道:师弟,快来啊! 正当孙策在城门中混战的时候,突然城门外的黄盖看到大量身穿自军军服的士兵毫无秩序地朝着军队后方跑来,那些士兵一边跑着一边喊着话。 “主公,大事不好,军营遇袭,失陷了。” 黄盖心中暗道不好,赶紧冲进成门内去禀报孙策,孙策正在激战,听到消息,大惊道:“权弟呢?” “不知。主公请快撤退。”黄盖建议道。 孙策一咬牙,下令从城门退出。城门外,程普只带一队士兵去接那些溃散的兵士,问其情况。谁料,那些穿着自军军装的兵士突然向其发动了进攻,一身披红袍的年轻将领一手双箭正中程普面门,程普惨吼一声,以手掩面。甘宁冲上去连斩杀三个士兵,一枪将程普刺死。程普一死,后方军心大乱。假装成东吴士兵的荆州军,全都不带头盔,臂缠白布,朝着东吴军队冲去,一时间东吴士兵难分你我,乱了起来,士兵么不断的死去,不知情的东吴士兵以为发起了兵变,一时间军心散乱,将近溃散。 孙策刚撤出城门,看到溃散的士兵,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刘勋见到荆州救援军来到,下令全军出城夹击孙策,他早就对士兵嘱咐过不杀肩缠白布的士兵。前方的攻城士兵看到后方的军队涣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反攻的刘勋军队击破。 孙策虽不甘心,但眼见军队溃散,只有撤退,黄盖护在其身旁,周泰奉命断后。慌乱的东吴士兵又被夹击,一时间战意全无,死伤过半,周泰死命断后,面对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兵士,挥动着手中的长刀阻挡着,连续斩杀十几个士兵。当他再次挥刀的时候,一身披红色长袍的年轻将领挺枪向他刺来。 “看来,又捉到一条鱼。”甘宁冷笑着挺枪向周泰刺去。 周泰挥刀挡住甘宁,大声吼道:“你是何人?” “江夏破贼校尉甘兴霸!纳命来!” 甘宁枪如点雨,每点完一枪,下一枪便至,周泰本就身中箭伤,在甘宁暴风雨一般的攻击下被逼的只能死守,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甘宁的枪越来越快,但周泰的防守也极为严密,不留丝毫缝隙。 一旁被黄耀和张百金护着的马鸿眼见甘宁与一将缠斗不休,便令黄耀和张百金一起上去协助甘宁。张白金和黄耀的加入瞬间让周泰有些招架不住,又过了几招,他的腹部便中了一枪,突然他感觉左侧传过来一阵杀意,抽起长刀挡住左侧砍过来的刀,同时收腹躲过甘宁一扫枪。马鸿趁机绕到周泰身后,拿起独断剑朝着周泰的背部刺去,剑如捅纸一般将周泰刺穿。 周泰虎躯一震,还未来得及叫痛,甘宁的长枪已刺入了他的胸膛。背部的剑拔了出来,黄耀和张百金的刀也砍在周泰的脸上,头盔被打飞了,脸也被砍掉一半儿,身后的剑再一次刺入,这一次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周泰的心脏。 “这条命算谁的?”甘宁捡起周泰的头盔,向马鸿问道。 “当然算甘校尉的。”马鸿从周泰的尸体中抽出剑说道。 孙策大营外,黄射只带领三百士兵按照马鸿的计策,作疑兵迷惑孙权,在孙权军营外放火,时不时还派出一队士兵去骚扰孙权军营。孙权年幼,无作战经验,虽读过一些兵书,又不敢冒然出击,下令死守营寨。 黄射没想到孙策大营的守将竟然如此孬,竟然连出战的勇气都没,若是按照马鸿本来的计策,若是军营的守军倾巢出来进攻,便让黄射稍作抵挡,便撤退。不过马鸿也不知道大营的守将是孙权,也不知道孙权连出击的勇气都没。 孙权死守大营,他没想到常胜不败的兄长会兵败,更没有料到孙策会认为大营失守,弃掉大营撤退了。 第七十八章:马鸿赠剑 孙策败退后,黄射所率的荆州军和刘勋的军队将孙权的大营包围,叫孙权出来对话。当马鸿从俘兵口中得知守营的将领是孙权之时,他笑了,并下令活捉孙权。蒋钦带着一队护卫保护着孙权出营门口与刘勋和黄射对话。 马鸿和甘宁刘晔也跟了上去,只见那孙权约莫十七八岁,肤色略黄,身高七尺六寸左右。一张脸如同刀子雕刻过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一双剑眉下面是一对斜长的眼睛,斜长的眼睛里有着些许不安定,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厚薄适中的嘴唇。 马鸿看着孙权的模样,心中暗道:三国演义中中的孙权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而我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一个普通长相之人。 “何人应话?”孙权在蒋钦的护卫下,大声说道。 黄射看了一眼马鸿,微微点头,马鸿得到黄射之意,拍马上前一步说道:“小将军可是孙权,孙策的二弟?” 孙权看着前来应话的马鸿,见马鸿比自己还要年小,眉头一皱,大声回道:“正是,汝是何人?” “在下马鸿,招小将军来,是想请小将军投降,在投降之前先请小将军看两样东西。”马鸿说完话,对着站在一旁手提两个脑袋的甘宁示意。 甘宁提着两个脑袋上前将面孔照向孙权,两个脑袋一个被砍掉半张脸,一张脸面门中箭,本不是那么好辨认,但蒋钦一眼便认出了周泰的脑袋,心中一怒,拔剑欲上。孙权按住蒋钦的剑,对着马鸿道:“阁下能否将我军将领的首级还于我。” “可以,只是劳烦小将军将这两个阵亡将军的名字告于在下,在下还要为立功的甘宁甘校尉请赏呢?” 马鸿微笑着说道,他早就请俘兵辨认过程普和烛台的脑袋。这时候他故意将甘宁杀死周泰和程普的消息告诉孙权,就是要让孙权明白是甘宁杀死了程普,程普作为孙家的元老,死于甘宁的手下,那么以后甘宁肯定不敢投靠孙家了。 孙权摇了摇牙,如果这时候他撒了谎,那么如果被马鸿识破,可能就不会将程普的脑袋还给他了。孙权仔细的想了想,紧握着手说道:“是我军程普程将军的首级和周泰的首级。” “那么说,甘校尉斩杀程普,可是大功一件了。”马鸿笑道。 甘宁听到程普两个字,提着程普脑袋的手一紧,心中大喜,斩杀程普,此次大功绝对能让他加官进爵。喜后,甘宁又是一想,这马鸿为何在两军阵前宣扬是自己砍杀了程普,他并不是知道自己有心投靠孙策,难不成是要提高自己的威名吗?这少年,心还算不错。 蒋钦眼睛瞪得滚圆,直视甘宁的眼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挥刀砍向甘宁,甘宁诛杀了他最好的朋友周泰,他怒火燃烧,恨不得食其肉,断其肠。甘宁轻笑着看向蒋钦的脑袋,微微抬起头,一副不怕死就来的表情。 “请阁下遵守诺言,将两位将军的首级还于我。”孙权眼中略微流露出不安。 马鸿哈哈笑道:“甘校尉,将首级还于他。” 甘宁一手提着两个脑袋向前走去,另一只手扶着腰间的长剑,蒋钦一手按剑朝着甘宁走去。当甘宁将脑袋递给蒋钦那一刻,蒋钦假装接脑袋,飞速拔剑欲向甘宁刺去。甘宁早有防备,拿着脑袋砸向蒋钦拔剑的手,抽剑朝着蒋钦刺去。甘宁腰间的剑是一把断剑,昨夜砍人砍的佩剑都断掉了,所以拔剑的速度很快,蒋钦剑还没拔出来,甘宁的剑已刺向蒋钦的喉咙,没有丝毫停留地插进蒋钦的喉咙。下一刻,拔剑,血喷洒在甘宁的脸上,蒋钦一脸震惊地倒下。甘宁冷笑着看向孙权,孙权示意左右不要动。甘宁见孙权没有要上的意思,弯腰捡起两颗人头扔向孙权,然后面对着孙权慢慢地向后退去。 “小将军,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降还是不降,你若是降了,我可以保你不死,你的士兵们也可存活。若是不降,我保证在一个时辰内攻进你的大营。” 马鸿大声说道。 孙权沉默不语,待到马鸿等人离去后,握着拳头睁大眼睛,眼睛中微有泪光。 待回到军营,马鸿解下悲伤的佩剑双手递给甘宁,说道:“鸿见甘校尉的佩剑折断,鸿这里多出一兵器,甘校尉试试可还趁手。” 甘宁从马鸿手中接过剑,拔出来,单手握着砍向一旁的木杆,一剑斩断木杆。甘宁大喜,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剑,手轻抚剑身,之后朝着马鸿谢道:“如此神兵,多谢军师割爱。” “这一柄剑也是我偶然所得,我想它在甘校尉的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马鸿看着甘宁手中的剑,这柄剑正是徐庶捡曹操的倚天剑,虽然马鸿不知道这事情,但事后马鸿试过此剑,异常锋利,不弱于他的谋断剑。 黄射看着甘宁手中的利器,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又看向马鸿腰间的谋断剑。马鸿心中一颤,暗道:只顾得讨好甘宁,竟然忘了黄射。 “将军,鸿这里还有一把短剑,赠与将军。” 马鸿掏出短剑忍痛递给黄射。 黄射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还是满心欢喜的接过了佩剑。 “敢问军师,此剑可有命名!”甘宁抚剑问道。 马鸿摇头。 “既然是军师赠剑,还请军师命名。”甘宁开口道。 马鸿见甘宁坚持,思考片刻说道:“不如就叫流光如何?” “好名字!好剑!军师这个朋友,甘宁交定了。”甘宁脸露喜色道。 马鸿心中一顿,暗道:****,这么好收买,一柄剑就能交你这个朋友吗?你这是嘴里说着玩的,还是真心要交我这朋友呢? “有甘校尉这样的朋友,是鸿的荣幸。”马鸿微笑如水地说道。 突然卫兵来报,孙权紧闭营门,拒不投降。刘勋已率军队进攻,特来向黄射请求支援。 黄射看向马鸿道:“军师,你看是等刘勋拼了些人马,我们再上?还是现在就出军。” 马鸿微微一笑道:“即可出军,全力拔营。因为我们不知道败退的孙策何时会返回。” 黄射点头道:“好,甘校尉,我给你三千人马,你去拔营,势必赶在刘勋军队破营之前先破营。” 甘宁得令正准备退去。马鸿叫住甘宁交代道:“甘校尉,务必要活捉孙权,我们拿他有用,不能伤及性命。” 甘宁朝着马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只要活儿,掉了手脚无事吧!” 马鸿见甘宁如此弑杀成性,摇头道:“不行,务必将其完整的带回来。我军若想安稳的撤回江夏,必然需要其作为人质。” 刘勋军营,刘勋亲自领兵攻营,按照军师刘晔之谋,下令活捉孙权。 “师弟,我们就比比看,是谁先攻破敌军大营,擒获孙权吧!”刘晔抬头看天,乌云密集,马上将会有一场大雨。 大雨即落,马鸿端起碗饮了一口凉水,慢悠悠地说道:“子扬师兄,这次我一定要你跟着我回去,刘勋你是跟不了了。” 第七十九章:崩溃的朱然 雨落在尸体上,雨滴在长矛上,雨沾湿了孙权的眉毛,孙权一手扶着剑,抬头看天,漫天的雨滴像是为他弹奏着死亡的音符,他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那天,父亲摸着他的头说,等回来了带他去钓鱼,钓很多很大的鱼,可是父亲没有回来。 “父亲,我也要去了吗?” 孙权笑着,比哭还难看,慢慢的将剑提到脖子上,又缓缓地说道:“父亲,这乱世不是那么美,可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吗?那我替你放下剑。” 不知何时,甘宁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伸手抓住孙权的手腕,夺过孙权掌中的剑。 “我降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孙权颤抖着说道,嗓子沙哑。 甘宁摇了摇头说道:“我听不到。” 主将已被俘,兵士们早已溃散,但长枪和钢刀不会放过他们,兵器最喜欢新鲜的血液,它们只有染满鲜血,才能找到存在感,而甘宁的剑,存在感是最强的。 刘勋笑了,他终于出了一口气,这些天他被孙策压着打,现在不仅击败了孙策,还杀了他手下的大将程普,如今又抓到了孙权。沉默了这么多天,他终于笑出声来了,笑得无比欢快。远处的从弟刘偕正向他挥手,张大嘴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他听不见,他正想向刘偕走去,刚迈出脚,突然感觉胸口一疼,他低下头看到胸膛上插着一把颤抖的羽箭。刘勋一愣,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眼睛一暗,倒在了地上。 两个时辰后,马鸿收到甘宁的报告,活捉孙权,只是刘勋意外阵亡。马鸿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暗道:子扬师兄,这次你该跟着我回去了吧!你的命运,由我来改变。 历史上的刘勋在被孙策击败后,便带着刘晔投奔了曹操,自此之后,刘晔便成为了魏国的臣子,作为汉室后裔的刘晔,在以后的官宦生涯里一直不被信任,纵使被评为有王佐之才,却郁郁不得志。 击败孙权后,马鸿建议立即撤回江夏,黄射同意,刘晔见刘勋已死,而刘勋从弟刘偕决定投奔曹操。刘晔在马鸿的劝说下,决定回水镜山庄。投奔刘勋的袁术从弟袁胤和袁术之子袁耀决定率其部曲去荆州,黄射同意。马鸿从被俘的孙权口中得知周瑜率领水军八千驻扎在张渡湖,意图截断荆州军的后路。刘晔献策,让袁胤带着粮草先行,荆州军在后护行。黄射在询问过马鸿的意见后,接受。 丹阳太守吴景和朱治听说孙策战败,带八百骑兵前来支援,等到了鄂城,得知外甥孙权被荆州兵俘虏,便辞别收拢残兵的孙策追击荆州军。吴景和朱治率领骑兵追击荆州兵一百里,一路上不见荆州兵踪迹,只见一路上丢掉大量辎重。吴景认为荆州军急于撤回,不可能在路上设伏,便决议急行军追击荆州军,朱治养子朱然认为荆州军全是步兵,又有五千之众,行军速度缓慢,追击不急于一时。 “乳臭之子,怎懂的兵法。” 吴景由于救外甥心切,丝毫没给朱然面子,令朱然心生不悦。 朱治给朱然使眼色示意朱然退下,朱然心中憋屈,他与孙权同岁,是好友,如今好友被俘,他怎能不心急。 吴景率军又行三十里,见到道路上丢下大量辎重,骑兵们都下马争夺财物,吴景大骂,但士卒不听。朱然骑在马上皱着眉头暗道:军纪如此散漫,这老鬼即便追上荆州兵,能不能战胜呢? 突然这时候,树林里涌出大量荆州兵向吴景的骑兵攻去,吴景的骑兵队被荆州兵打的措手不及,很快便乱了阵脚。荆州军在马鸿和刘晔的指挥下,击败吴景的骑兵队,俘虏吴景和朱治父子,又得到六百匹战马。 战后,马鸿对着刘晔笑道:“子扬师兄好计谋,若是刘勋也能听上子扬师兄的话,又怎会沦落至此。” 刘晔并没有丝毫喜悦,而是抬头看天半晌才说道:“只是我没想到徐庶师兄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马鸿也叹了口气道:“他太想要我掌中的剑。” 刘晔伸出手拍了拍马鸿的肩膀说道:“接了这把剑,就意味着你要遵从老师的意愿,辅汉,师弟,这条路不容易。” “喔,师兄怎知这把剑的意义?”马鸿略有不解地问道。 刘晔沉默了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又舔了舔干燥的下嘴唇,一脸苦笑地说道:“老师曾想将谋断剑交于我手,我没有接。我是皇室后裔,我要接了这剑,可不止是辅汉,而是要兴汉,如今汉室微弱,这条路,难。” 马鸿骑上马,对着刘晔说道:“子扬师兄,我们回去吧!老师特地交代,要让我带你回去。” 刘晔叹了口气骑上马,跟上马鸿,苦笑道:“我没有师弟你这样的运气,当初我若是接了谋断剑,怕是还未见到师弟你,就要遭到徐庶的毒手了。” 马鸿握着拳头沉声道:“徐庶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给予了我这样的耻辱,下一次再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刘晔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比两年前长高了不少,如今已有七尺五寸了。这少年会辅汉吗?刘晔舔了舔嘴唇,他从那少年的身上看到日益渐浓的野心。刘晔抬头看天,雨后的天很干净,连一丝云彩都没。这一次,要去荆州了,恐怕再也难回到成德了,她在渡口,还好吗? 马鸿骑着马缓缓地走着,右手中指和食指压着眉心,心里暗道:我现在掀起的浪,恐怕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徐庶和子扬师兄已脱离他的历史轨道,程普死了,周泰死了,孙权朱然被我俘虏了。甘宁恐怕再也不可能投奔东吴了。改变了这么多,那么孙策会不会死呢?官渡之战的结局是曹操赢,还是袁绍赢呢?越来越有趣了。 “接下来,周瑜吗?孙策已败于我手,我何惧你,就算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可加上子扬师兄和孙权,我不信你还能挡得住我回去的路。” 此刻朱然的心是崩溃的,今年他十七岁,他读过不少兵法,曾梦想着日后能成为一员名将,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他也曾和孙权分享过他的梦想,可第一次上战场,就沦为俘虏。朱然想骂娘,他看着身旁被绑着的吴景,真想跳上去一口咬掉吴景的耳朵,他有点憋不住了。这时候朱然看到了一样被捆绑的很结实的孙权,他心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孙权看着朱然,他眼角那一颗泪痣依旧那么明显,他亲切地说道:“小然,对不住了。” 朱然摇了摇头道:“是我对不住你,没有救出你。” “我不会怪你,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才会连累了你们。”孙权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的马鸿。 这时候马鸿觉得有人在看他,他回过头看到孙权的眼睛,对着孙权微微一笑。孙权看到马鸿对他微笑,强挤出一丝笑容还之于马鸿。 “那少年是谁,和你我年龄应该相当吧。”朱然问道。 孙权低声说道:“他的名字叫马鸿,比你我还年幼一岁,陪在他身边的叫刘晔,他们是师兄弟,就是他们两个用计击败了兄长,也击败了你和我。” 朱然听过孙权的话,看向马鸿的背影,在心中连念马鸿的名字三遍,被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击败,这种滋味相当不好受。 第八十章:夜藏计(上) . 孙策在收拢残兵后,发现原来带的一万江东子弟,如今这剩下不到三千人,而交给孙权的一千人,几乎全部被屠杀殆尽。程普战死,周泰战死,连二弟孙权都被俘,现在他又接到舅舅吴景和老将朱治战败,不知生死的消息。孙策乱神了,这些年来,他在众将的陪伴下横扫江东,所向披靡,可和荆州军刚一交手,就损失如此惨重。 “主公,太史慈将军来了。”黄盖看着发呆的孙策,提醒道。 “快请子义进来,不我出去接他。”孙策回过神来,亲自出营帐迎接太史慈。 孙策除了营帐,迎面走来一将,那将身长七尺七寸,身姿挺拔如骄阳下的劲松,一身暗红色鱼鳞甲覆在身上,头戴铁胄,背负羽箭,腰跨长剑,满脸刚毅如腊月的寒冰,逼得常人不敢直视。太史慈看到孙策,面容变得温和,单膝跪地道:“主公,末将来了。” “好,子义,你来的正好。”孙策双手扶起太史慈亲切地说道。 之后,孙策将孙权被俘的消息和吴景骑兵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告知太史慈,并让太史慈率领轻骑七百前去追击荆州军。 太史慈听到吴景骑兵队全军覆没,大吃一惊道:“主公,我军现在战马不过二千人,骑兵难练,仅此一役,八百战骑几乎全损。末将认为主公应该慎重挑选率领骑军的将领。” 太史慈心直口快,他早就看出吴景不是带兵的料,只是其作为孙策的舅舅,一直没有说出口,这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太史慈再也忍不住了。 “子义说的对,这一次还请子义务必救出我二弟和舅舅,追击之时切记小心,不可贸然进军。”孙策又何尝不知舅舅吴景不是带兵的料,只是其作为孙策的长辈,其麾下的骑兵队又是吴景拉拢的队伍,他没理由夺吴景的兵权。 “主公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和周将军一起夹击荆州军。”太史慈说道。 “如果黄射拿二弟和舅舅的性命做要挟,你和公瑾就放他们走。”孙策说道。 太史慈得令,快步走出营帐,将带来的步兵交于孙策,只带七百轻骑向张渡湖方向进军。孙策令黄盖率领步兵押运粮草朝着张渡湖方向进军,而他自己继续集结军队,准备向江夏进军。 当荆州军接近张渡湖的时候,军队由于连日行军,士卒都疲惫不堪。黄射从吴景手中截获了六百多匹战马,马鸿本以为可以加快行军速度,只是黄射率领的步兵大多不会骑马,马鸿让伤兵骑上战马,却有五十多伤病从马上摔落,倒是摔成了重伤。而周瑜早就以逸待劳,率领军队在张渡湖附近安营扎寨,静待荆州军的到来。黄射由于收拢了刘勋的军队,现在兵马已经将近六千人。荆州军到达张渡湖之时,周瑜本可趁其还未安营扎寨,率军突进,而荆州军又疲惫,必然能取得优势。但是周瑜却安兵不动,看着荆州军将安营扎寨,下令牢牢守住要道。 黄射在营帐里来回的走动着,周瑜不进攻,而马鸿也劝其静观其变,他甚是不解。若是此刻背部再来一队骑兵与周瑜两面夹击,敌人又在人数上占优势,到时候必定苦战,黄射认为倒不如现在强攻周瑜。 马鸿见到黄射心中不安,便招来刘晔,让刘晔为其解释原因。待到刘晔将原因解释给黄射之后,黄射才明白了马鸿和刘晔的用意。 当天夜里,袁胤意图放走孙权等人,被潜伏在暗处的刘晔带兵抓了个正着。刘晔早就怀疑袁胤是刘勋军中的内鬼,否则刘勋军队过万,不可能被孙策打的节节败退。刘晔虽然向其刘勋说过此事,但刘勋不相信刘晔。孙策曾作为袁术的部将,又是袁术的义子,与袁胤和袁耀有旧,袁胤为何愿意跟随黄射去荆州都不愿意呆在扬州。袁术生前和刘表多有过节,又篡汉称帝,刘表在名义上也不会饶过袁术的亲人,如果袁胤不是傻,绝对不会去荆州找死,去投奔孙策不是更好吗?孙策至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在刘晔看来,袁胤不可能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那么就一定不正常。 袁胤本来想是在救出孙权等人后,让袁耀带领旧部在荆州军军营点火作乱,让周瑜趁机率军突击,解救众人。只是没想到,他和周瑜的计划就这么轻易的被刘晔识破,而甘宁在袁胤行动后便带兵控制了袁耀。 之后,马鸿和刘晔单独见袁耀,施行下一计。故意放走袁耀和其旧部,并让袁耀转告周瑜,如果周瑜愿意放行,便会放了孙权等人,若是周瑜不放行,待到明日清晨,周瑜便能在荆州军的营门前看到孙权等人的人头。袁耀惊慌失措,带着旧部投周瑜而去。 马鸿微微一笑,对着刘晔说道:“不如就先砍了袁胤的人头如何?” 刘晔舔了舔上嘴唇说道:“是个好办法。” 袁耀带着旧部刚走出营门,便听到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刚想加快脚步逃走,就听到那人又喊声喊道:“鼠辈,不要你叔的头了吗?” 袁耀大惊,看到甘宁骑马奔来,提着一人头扔向袁耀,袁耀的士兵接过人头,打着火把一看正是袁胤的人头袁耀痛哭流涕,抱起袁胤的人头向周瑜营中奔去。 黄射站在营门口,火光下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他对着身旁站着的马鸿道:“射愚钝,实在不明白你们师兄弟两人为何要放走袁耀,他还带走了六百多人马。放他回去倒不如将他砍了,我们想要周瑜让行,可以直接派人给他传书便是,为何要送他们一堆人。你们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马鸿托着下巴对着一旁的刘晔说道:“有劳师兄给将军解释一下。”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说道:“夜黑,袁耀惊慌失措,他哪能分清自己带的士兵中混有穿着刘勋军服的荆州兵,再者我已收买了黄耀的几个侍从,等到周瑜放他进城后,黄耀的侍从们定会攻向周瑜,到时候混进去的荆州军趁势作乱,我们便可率军攻入。” 黄射心中一惊,便明白了,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些侍从会听从安排吗?” 刘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可能会的,因为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们在我们手里攥着,特别之时还得行特别之事。请将军原谅。” 黄射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只是苦了那些混进去的士兵们,他们是必死无疑了吧!” 马鸿叹了口气道:“将军,为将者,能取能舍,若我们有幸成功,请将军善待那三百将士的家人。” 黄射拔出剑对左右道:“诸位,请准备吧!今夜全力出击。” 黄耀带着旧部到了韩当的营寨,大声喊守兵要见周瑜,韩当知周瑜之计,令袁耀打起火把,当韩当看清袁耀的脸后,大声道:“袁公子,还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周将军。” 袁耀听出来那将的声音,含泪道:“可是韩将军,快开营门,周瑜的计谋被识破,叔叔已被杀,荆州军放我和旧部们走,让我传告周瑜立刻放行,否则在明日清晨就要处决孙权。” 韩当也是一惊,思考了片刻,但还是决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周瑜后,在周瑜做出有决定后,再放袁耀进来。韩当一边派人去请示周瑜,一边向袁耀道:“袁公子,好久不见,虽说韩当也很想立刻让公子入城,只是军令如山,韩当不敢不从,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 第八十一章:夜藏计(下) 一炷香后,韩当收到了周瑜的传来的话,脸上一惊,紧握着拳头,然后慢慢松开手指,之后对着袁耀大声喊道:“袁公子,我先放你一人进来,稍后再让你的兵士们进入可好?” 袁耀很愤怒,韩当本是他父亲的旧部,从前韩当见到他,哪敢这样和他说话,但现在落难,只能向人低头。待到袁耀进营门后,韩当想先请袁耀进营帐休息。 袁耀执意道:“还请韩将军让我的部下们进营。” 韩当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捂住袁耀的嘴,对士兵下令道:“开门,待到他们全进来后,关门放箭,一个不留。” 袁耀听到韩当的话,大惊,拼命的想挣扎,想要发出声音,可韩当力气大,根本不容袁耀发出一丝声响。 待到袁耀的士兵和亲信们进入营门后,乱箭齐射,没有防备的荆州兵和袁耀的亲信们都被乱箭射死,没有被射死的也被冲上来的长矛兵围了起来。韩当松开了袁耀,袁耀丢下了袁胤的人头,袁胤的人头滚到了一边。袁耀哭喊着抱着韩当的腿,用力地捶打着,大喊道:“韩当,不要,我的妻子和孩子还在里面,你不要这么做,不要……” 韩当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恨就去恨周瑜,不要恨我。” “周瑜,周瑜,你为何如此做,我听你的话,如今却家破人亡……周瑜,你,你不得好死……” 袁耀哭喊着,忽然从韩当腰间拔出剑,向喉咙抹去。 韩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袁耀的剑,夺了过来说道:“公子,其实周瑜怕荆州兵混进来,下令将你也杀死,只是韩某曾受令尊恩惠,不忍看公子身死,才……” “那你为何不一起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可怜了我年幼的孩子。”袁耀瘫坐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黑压压的尸体,袁耀忽然看到他的妻子拼命的用身体护住孩子,长矛朝着她的身体捅去。 袁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朝着他的妻子奔去,他要去救他的孩子。韩当嘴角颤抖了一下,大声下令停手,跟着袁耀冲进死人堆。袁耀已身死的妻子怀里抱出他尚还存活的孩子,那孩子只有五六岁。 荆州军营,将士们早已整装待发,这时候百夫长黄耀单骑奔回,马鸿从黄耀口中进入周瑜军营的士卒们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黄耀本是要在营门外判断荆州军是否已经得手,并向主军发信号,而他却在营门外看到周瑜的兵士们放箭,而营门中传来了杀喊声。 “计被识破了吗?可惜了三百兄弟的命。”马鸿叹了口气说道。 刘晔眼角微微一颤,说道:“我认为即便是失败了,我们也应该立即发动攻击。将军和师弟,你们怎么看?” 黄射看向马鸿,马鸿点头道:“事到如此,我们已失去先机,继续等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将军,我们攻寨,若是攻不下去便撤回,不必勉强。师兄守后营,防止追兵来袭。” 黄射和甘宁率领强弩兵一千,戟盾一千五,矛盾一千五,按照刘晔的建议,再取三百人负厚木板做拔营寨之用。 周瑜所建虎落营寨共七座,七座营寨相隔不远,都处于要道之上,每座营寨有一千人驻守,周瑜在其主寨之内,可以随时调兵支援各营寨。每座营寨各设弓兵三百;两百人持齐胸两枝铁叉,柄长七尺以上;一百人持重十五斤的大锤;斧盾兵二百;长矛兵二百。周瑜又布下地网,营寨四周布下大量障碍物、陷马坑、拒马枪、鹿角木,蒺蔾阵。在隘路布设铁蒺藜,铁蒺藜刺长四寸,宽八寸、长六尺以上,共布千部,营寨主道放鹿角木,埋设拒马枪。 韩当所守营寨在最前,荆州军来攻,其营首当其中,周瑜拨两寨兵力左右夹击荆州军,合上韩当所部,共计三千人死守营寨。韩当站在木楼之上,见到不远处一片火光,数百骑兵冲阵。 “白痴,竟然拿着骑兵冲阵,弓弩手听令,准备!” “放箭!”待到骑兵队距离营寨五十步左右,韩当下令放箭,三百弓弩手连续放箭五拨。营寨前但闻马鸣声,不见人声。 “火箭,放!”韩当再次下令,上百支火箭射出,借着火光韩当看清了,原来骑在马上的不是人,而是用茅草捆成的稻草人。 韩当一愣,叹道:“如此奢侈,竟然拿战马冲营,仅是为了耗费我军的箭吗?” “冲啊!弟兄们!”甘宁手持流光剑,和士卒步行冲营,一路上士卒多有踩到铁蒺藜受伤者,虽然刘晔建议拿木板铺路,但也伤亡不小。 “弓箭手,将箭射空!杀杀杀!”韩当大声吼道。 “盾兵顶前,缓步前进!”甘宁命令道。 箭如雨下,其他两营士卒两面来攻,黄射带兵守住左侧,马鸿带兵守住右侧,甘宁率军直行逼营。阵前戟盾兵顶箭,中阵弩兵与其对射,后方矛盾兵压阵。甘宁率军攻至营前,忽然营门打开,从营中冲出百人,各个手持大锤朝着戟盾砸去,一时间盾兵被震开,营门中再次涌出百人,手持七尺多长两枝铁叉朝着前方的戟盾兵。一时间甘宁军阵打乱。 甘宁为了鼓舞士气,大喝一声持剑冲入敌阵,连续剑斩数人,大喝道:“前方盾兵弃戟抽刀,投戟抽刀,贴身肉搏。” 戟盾兵听令,全都向大锤敌兵投戟,没投戟的就地扔掉,一手持盾,一手持环首刀分散开来攻向敌人,与敌人肉搏。 长兵器是用来互捅的,一旦被持着短兵的兵士贴身,进入其攻击盲区,必然只有被屠宰的份。甘宁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立刻便改变战法。只是士兵刚扔掉戟与敌兵拼命,那些铁叉兵便退回营内,只留大锤兵厮杀,接着又有二百斧盾兵冲出营门,与荆州兵贴身厮杀。 何种武器为近战王者,这一刻得到了体现,拿着短斧和大盾的斧盾兵战斗力超过拿着环首刀和大盾的荆州兵。刀不能破盾,但斧能,刀不能破盾,但锤能! 甘宁见一时难以攻入,士卒死伤惨重,用力挥剑连斩七人,退了下来,令弩兵后撤,后方长矛兵挺枪前刺。 “能守得住吗?”马鸿对着护在身旁的张百金说道。 “在下定能护的军师周全。”张百金坚声道。 “好,你带人护住右侧,我带两百兄弟去帮甘宁破营。”马鸿说完话后,带着马三,带走两百士兵直奔甘宁而去。 马鸿到来时,看到甘宁依旧在营门口与韩当血战,大喝道:“甘宁,何故在营门血战?难不成敌人将营门暴露给你,你就只攻营门不成?这么下寨之地,拥挤这么多人?如何用兵?营墙不高,让士兵爬墙进营。” 甘宁这才反应过来,让士兵互作人梯朝着爬向营寨内,而甘宁也率先爬向营寨,带着士兵与守在营寨上的弓兵贴身肉搏,在爬营木墙的过程中,作为人梯的士兵大多都被营枪内捅出来的长矛刺死。 战斗持续了一夜,当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韩当率兵舍弃营寨奔走。荆州军死战一夜才夺得一营寨。周瑜没有派出所有兵力与荆州军硬拼,而是守不住就撤,营寨还有六座,按照这样的打法,荆州军绝对不可能第三次对其用兵。 第八十二章:周瑜放行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一夜死战,黄耀清点了伤亡士兵,已达到一千五百人,而荆州军不过才只是拿下了一座营寨。若如此继续攻下去,剩余的兵力绝对不够进攻第三次,但是若是继续待下去,粮草用尽,再被夹击,也迟早会被消减。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铺在湖水面时,太史慈来了,单骑进荆州军营,要与黄射见面。荆州军营内,孙权、朱治、朱然和吴景被绑着,黄耀正磨刀,磨刀用的磨石上面撒的不是水,而是血,是敌人的血。 马鸿听闻来将报名,虽然他对太史慈的名字并不陌生,知其是名将,但此刻他对其却并无好意。前面有周瑜,后方有太史慈,周瑜即使接到黄射传去的消息,也没有与荆州军谈判的意愿,若是其真的不顾孙权等人的生死,那么荆州军必然无法前行,到时候甚至还面对着全军覆没,遭遇被俘的场面。 太史慈见到黄射之后,只是简单向其做了自我介绍,也不行礼。 “太史慈,你来是何意?” 黄射没有说话,马鸿对其丝毫没用任何敬语,只是一脸冷冰冰地向太史慈问道。 太史慈审视了一下马鸿,见其不过十五六岁,竟然越过黄射这般与自己说话,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说道:“我有必要和汝说话吗?” 马鸿嘴角一抽,伸手拔剑道:“左右,乱刀砍死!” 黄射听到马鸿说要将其乱刀砍死,也是一愣,却没阻止,甘宁已经抽出剑,士兵们也都抽出环首刀向太史慈围去。刘晔神态自若地在马鸿身边站着。 太史慈一惊,手按腰剑,大声道:“且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汝何故如此无礼。” 马鸿冷笑道:“是在和我说话吗?” 太史慈大声道:“不是和你,又能是谁?” 马鸿噢了一声,合上剑对甘宁使了眼色示意甘宁退下,待到甘宁带兵退下后。 刘晔站出来才慢慢说道:“匹夫,汝不是能和我们的军师说话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本就是礼仪,而汝却毫无礼仪,汝若以礼待我方,我方便以礼待汝。汝若毫无礼节,即使砍了汝,又能如何?” 太史慈被刘晔一顿臭骂,脸色微便,又看到身旁站的刀斧手,心中暗道:看来我还是托大了,现在应该忍辱负重才成,可不能事情没谈就丢了性命。 太史慈本是聪明之人,这时掩去怒色,恭恭敬敬地向黄射行礼,又向马鸿等人行礼后,才说道:“在下太史慈,奉我主之命,请将军释放我军将领。” 马鸿站出来说道:“可以,不过你得让周瑜放行,并交出我军停在张渡湖渡口的楼船。等到我军安全之后,便放了孙权等人。” 太史慈道:“只要贵军愿意放人,我太史慈以性命担保,绝对会让周将军放行。” 马鸿叹了口气向太史慈走去,在距离其十步左右的时停了下来,他一手按剑,防止太史慈突发制人,开口说道:“太史将军是最讲信用的,马某知道,但马某不信之人,却是周瑜,周瑜明知我军俘虏孙权等将,却不与我军谈判,明显是不将孙权等将的性命放在眼里。现在我军若是放了人质,那周瑜且不更不会放行了吗?” 太史慈脸一僵,他也不知周瑜是怎么想的,难道周瑜真想将黄射等人一网打尽,而不去顾忌孙权等人的性命吗? “所以,还请阁下先去劝服周瑜,让其拆了布置在要道上的虎落营,然后撤兵并将我们的战船交出来,等我军到了安全之地定然会放人。” 一直不说话的黄射这时候阴着脸对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稍微考虑了一下说道:“在下知道了,我这就去说服周将军撤军。” 之后太史慈出了荆州大营,只身一人前往周瑜营中去了。一个时辰后,周瑜率一支军队前往荆州军营前,太史慈、吕范和韩当随行。 “叫黄射出来说话。”周瑜大声道。 马鸿朝着周瑜看去,其身长七尺六寸左右,面白无须,浓密的眉毛稍稍望向扬,长睫毛下是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鼻挺唇柔,五官俊美突出。 “军师,本以为你的长相已经算是俊美异常,羞煞女人,没想到这周瑜长的竟然如此俊美,我身为男人都看着都……” 甘宁盯着周瑜看看,又看了看马鸿,一时词穷。 刘晔干咳了一声道:“现在还是谈正事吧!” 马鸿点头对黄射道:“将军,与周瑜谈话的时候尽量不要看他的眼睛。” “为何?”黄射说道。 “以后在与将军解释,此刻就请将军先听鸿的。”马鸿说道,他看着周瑜的眼睛,想起了诸葛亮,诸葛亮的妖眼。 黄射点头,骑马上前走七步,刘晔和马鸿随其上前。 “黄射,要和我做交易?”周瑜大声说道。 黄射大声回应道:“让道,给船,我放人。其余一概不谈!” “哦,你俘虏我军四人,那么我便和你做这个交易,我允许你带着三个人离开。”周瑜说道。 黄射哈哈大笑道:“你要我放下士兵,只带三个人回去,说笑吗?” “我周瑜从不说笑!”周瑜回道。 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 周瑜身后的太史慈也是一愣,这周瑜明明答应自己要放行,为何却说出这办法,韩当和吕范都变了脸色。 身后的甘宁看着这幅场面,冷哼一声,走进营里拖出吴景和孙权,拿着匕首抓住吴景的耳朵割掉。 吴景惨吼着,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孙权一声不坑地看着周瑜。甘宁抓着吴景的耳朵,走上前去,将耳朵扔向周瑜,正落在周瑜的马下。 “长得比女人嫩,说话就这么婆婆妈妈的吗?不放行的话,下一次我就剁了吴景的手,我会一块一块的将他的肉从身体上割下,然后送给你,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以扔进河里喂鱼。剁完吴景,接下来就剁孙权。” 甘宁拿着匕首闻着匕首上的鲜血直视着周瑜的眼睛,浑身散发着杀气。马鸿没有制止甘宁,这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情。 “汝是何人?”周瑜盯着甘宁的眼睛问道。 “甘兴霸,你可要牢牢记住大爷的名字。”甘宁大声说道,声如雷震。 韩当听到甘宁的名字,抓着长枪的手一紧,正是这甘宁杀了他多年的好友程普。 这时候太史慈憋不住了,拍马上前对周瑜说道:“周瑜,主公有令,还是放行吧!” 周瑜下马捡起吴景的耳朵,然后用布包了起来,然后翻身上马对着黄射大声道:“好,我同意放行,也会为诸位备船,但是我想请黄射你在两军阵前发誓,在你们上船半个时辰后,放了孙权和、吴景和朱治。” 这时候营内的朱然听到周瑜念了三个名字,竟然没他的名字,想说话,可嘴被塞着。 黄射向马鸿看去,马鸿点了点头,黄射便说道:“一言为定。” “发誓之后,不等上船,我们会先归还朱治。还请周将军也发誓放行并归还我军的战船。”马鸿补充道。 “这有何难!”周瑜拔出剑,左手伸出三指举过头顶,右手举剑,准备宣誓。【伸出三根指头过头意味着举头三尺有神明】 “周将军,发誓之前可要想一想你好兄弟的父亲孙坚将军。”马鸿微笑着提醒道。 周瑜看向马鸿,脸色如常地说道:“马鸿,我记住你了。” 吴景想要用手去捂伤口,但被绑着,心中怒骂周瑜,你这混蛋小子,若是一开始便放行,老子用掉耳朵吗?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八十三章:算计 午时过后,周瑜已将兵士全部撤走,为荆州军留下通道,黄射率军直到张渡湖渡口,荆州兵全部上了船,这时候黄射才松了一口气。 “全依靠军师之计,我们才能脱身,射再次谢过。”黄射说完话就要向马鸿行礼。 马鸿连忙拉住黄射的手说道:“将军谬赞了,鸿不敢当。” “若日后有你辅助长公子,定能保我荆州无忧。”黄射笑道。 马鸿含笑道:“将军,鸿建议我们不要从张渡湖回西陵,而是顺着长江去沙羡,苏飞将军驻守在沙羡,我们到沙羡之后可返回西陵。” 黄射不解道:“为何舍近求远?” 马鸿回道:“昨夜,我军与周瑜军队夜战,周瑜并没有派出全部军队迎战,我怕其派出水军在张渡湖拦截我军。今日他又让将军在阵前发誓让你我军乘船离开半个时辰后放人,而不是让我们上岸后放人,鸿就觉得有蹊跷。” 刘晔说道:“师弟说得对,走长江更安全些。” 黄射点头道:“就按军师所言,全军开往沙羡。” 当荆州军船队离开近半个时辰后,周瑜率军来到张渡湖口弯下腰捧水洗了洗脸,站起来对韩当等人说道:“准备吧!这个时候孙权他们应该已经被放了,我们率军追击。” 太史慈不解地问道:“敌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怎么追?追的上吗?” 周瑜嘴角划出一丝微笑道:“荆州军故意不走张渡湖,而沿长江去沙羡,这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内,若是走张渡湖,他们可能还能逃走,但是他们却选择了去沙羡,去沙羡水路遥远,我们追的上。” “难不成周将军在途中布下了军队拦截吗?韩某怎不知?”韩当皱着眉头问道。 周瑜从湖里抓出一把泥沙说道:“我只是在他们的船上做了些手脚,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的船将会慢慢沉没,到时候他们便插翅难飞。” 另一边,马鸿放走孙权和吴景,给两人一艘小船,让两人划船自己离开,孙权站在船上对马鸿说道:“也请放了我的好友朱然。” “虽然周瑜没提到朱然的名字,不过你放心,等我军到了沙羡,必然会放了朱然,我向你保证。”马鸿对着孙权笑道。 孙权看着马鸿的眼睛,又看了看船上的朱然,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待到孙权乘船离开后,江风变大,马鸿和刘晔坐在甲板上吹着江风聊天。马鸿给刘晔讲着诸葛亮来之后的发生的事情,刘晔也给马鸿讲这两年在成德遇到的事情。这时候站在甲板上的甘宁两眼盯着距离他不远的另一艘楼船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那楼船吃水有问题,接着他又看向其他的楼船,荆州军的七艘楼船都有问题。甘宁赶紧带人到船舱检查,等他到了船舱之后发现船舱已即将漏水。 原来周瑜对船底的木板做了手脚,有一处木板换上了即将腐烂的木板,然后用木箱子放在上面做掩盖,若是不遇风浪还好,若是一旦遇到风浪的吹打,必定会漏水。另外周瑜还在每一艘楼船的木板下面用绳子系着一块大石头,当楼船前行的时候,如果这些石头在浅水里触碰到江底的乱石,并卡在其中,到时候更容易将腐朽的木板弄裂。 甘宁有着丰富的水上经验,立马吩咐人将木箱拆开,用铁钉将楼船的木板补上,并派人向其余船传消息。但当消息传递到其他船只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五艘战船已即将沉没。士兵们见情况不妙,都跳到了江水中。 马鸿和刘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场面,沉默不语,半晌刘晔才说道:“你我两人竟然被周瑜算计。” 黄射想让人朝着江中扔绳子救落水的士兵,却被甘宁阻止了。甘宁认为被仓促修补的楼船不能再上人了。黄射大怒,一把抓住朱然要将其砍头。 马鸿阻止了黄射,说道:“这是周瑜之计,与这小将军无关,将军且息怒。” 朱然朝着马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卷着身体抱着双腿蹲在角落里。 黄射已经乱了阵脚,慌乱地向马鸿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鸿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应该快速前进,如果耽误太多时间,被周瑜追上,我们就全完了。” 黄射皱着眉头说道:“你是让我丢掉我的士兵逃生吗?” 马鸿说道:“将军,我们荆州军大多会水,现在又正逢夏季,他们应该能游上岸去。” 黄射看着江上的浪道:“天已变,其他楼船上多载伤兵,能游出去的又有几人?” 甘宁跺了跺脚,骂完周瑜后对黄射说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将军执意救人,恐怕我们这船也因负重过量而沉船,即便不沉船也会被周瑜追上。” 黄射站在甲板上,对着在江水中挣扎着的荆州兵跪下,哭泣道:“兄弟们,我黄射对不住各位了,各位请保重。” 江水中的士兵们看着船离他们越来越远,嘶喊着,绝望着,一道浪涌来将他们拍进了水里。 这时候黄射站起来又看到了朱然,走上前去一把抓起朱然,说道:“既然我的兵都泡在水里,你也下去陪他们吧!如果你水性好的话就游出去,或者等着周瑜来救你。” “我不会游泳,下水一定是死。”朱然哭丧着脸,满脸无奈地说道。 黄射依旧不肯放过朱然,拉着朱然硬是往水里推。 马鸿见况,拉住黄射的手道:“将军,请卖鸿一个人情,放过他吧!” 黄射见到马鸿向其求情,便对着朱然冷哼一声,然后不忍看江面的惨况,进了船舱。 马鸿拍了拍朱然的肩膀,看着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说道:“江东子弟,不会水吗?” 朱然哭丧着脸说道:“我真不会水。” 马鸿笑了笑,伸手为朱然松了绑,开口道:“那以后就得学学了。” 朱然用力的点头道,看着马鸿的眼睛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马鸿见朱然这么问他,心想: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日后很厉害,想要卖你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和你做朋友吧。嘴上却说笑道:“你我年龄相仿,不自觉的便救了你。” “我能再问个问题吗?”朱然问道。 马鸿转过身背对着朱然,看着被江水淹没的楼船,又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船队,那应该是周瑜的船队,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问吧!” “你年纪轻轻,便深知兵法,又听你称呼刘晔为师兄,你们的老师是谁?”朱然开口问道。 “在这一点,周瑜应该比我和师兄都强,你要学的话以后跟着周瑜学便是,为何要问我们的老师?”马鸿反问道。 朱然看着马鸿的后背,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们师兄弟有几人,其他人和你比又如何?” “你是想知道像我这样的对手,日后还会有几人,对吧!”马鸿头也不回地说道。 朱然开口道:“可以这么说。” “你很有自信,竟然想将我的师兄弟们作为对手,可惜你现在还太弱。五年,或者十年之后,到时候若有幸见面,我会告诉你。” “你的师兄弟里,有比周瑜还强的人吗?”朱然又问道。 马鸿回头看着朱然的眼睛说道:“你问题很多,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我日后会比周瑜强吗?” 朱然看着马鸿的眼,思考了好久,也没有开口。 第八十四章:沙之流速 周瑜率快船追击荆州军,路上遇到返回的孙权和吴景。朱治见孙权和吴景午事,独不见朱然踪迹。朱治向孙权问朱然的下落,孙权说等荆州军到了沙羡会放回朱然。 朱治身体一颤,看向周瑜,周瑜不去看朱治的眼睛,只是看着茫茫江面只说了两字:“追击。” 孙权不解地问道:“兄长,为何追击?现在就算追也追不上了,何况朱然也在船上。” 朱治手拍着船栏,痛声道:“定是能追上,荆州军楼船必沉,只是可怜的然儿。” 孙权瞬间明白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然后扶着朱治进了船舱,韩当也是一语不发地跟着孙权进了船舱。 “周将军,看来你得罪了朱治和孙权了。”吕范在一旁叹气道。 周瑜淡淡一笑道:“也得罪了吴景,他们不知我的计谋,当时要是没有经过任何谈判便放行,以马鸿和刘晔的心性一定会怀疑我们是否会半路埋伏,若是他们检查的仔细一点,便不会中计,只是没想到会让吴景丢了一只耳朵,又让朱治失去了儿子。” 吕范叹了一口气道:“以这点损失换来荆州军几千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若是任凭荆州军安全撤离,才更是屈辱。” “这短短几年一盘散沙的江东被伯符拼凑到一块儿并紧握在手中,在握着这块地的同时也弄湿了这块地,洒在这块地上的鲜血不缺江东的世家大族。如今表面看上去江东世族向伯符低下了头,但暗地里却波涛汹涌,我们所侍奉的大树并未在这块土地上根深蒂固却想将它的根延伸到荆州的土地上,是极度危险的。” 周瑜手里一直抓着一把沙,从张渡湖岸边抓起的沙子,此刻沙子已经干了,细沙顺着周瑜的指缝往外流。 “周将军所言甚是,荆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刘表也不是江东那些庸才能比的,我们如今若要和刘表全面开战并不是明智之举。”吕范认真地听完周瑜的话后,思考片刻说道。 周瑜看了看手上残余的沙子拍了拍手将沙子弹进江水,他拍完手,伸出手给吕范看,然后道:“看,你抓向沙子的同时,沙子也粘在了你的手上,若是被鲜血浸染的沙子就更难弹开,如今伯符严重损害了江东世族的利益,这必定激化了我们与江东世族之间的矛盾。瑜也认为我们现在需要时间进一步地控制江东,而我们现在就算要发动战争也不应该和刘表开战而是应该挥师中原。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如今曹操和袁绍大战一触即发,我们可静观其变,到时候我们可趁那曹操与袁绍大战之际挥师直取许都。” 吕范非常认同周瑜的想法的,只是黄祖曾射杀了主公的父亲孙坚,主公与黄祖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近期主公必定会领兵攻打江夏的。吕范无奈摇头道:“只可惜江东未闻,主公已经盯上了荆州,荆州确实非江东一些庸才能比的,仅是五千荆州军竟然让我军大败,连折数将,就连程将军也战死,黄盖和韩当现在恐怕也对黄祖恨之入骨,肯定会全力支持主公进攻江夏。” “吕将军所说的瑜明白,瑜只是想听一些吕将军的意见,如果到时候我们攻取江夏不利,还请将军随瑜一起劝主公收兵。” “就算主公进攻江夏得利,我们也得撤回,现在荆州的实力和我们差距太大,若是执意要与荆州全面开战,江东必乱。” 周瑜听完吕范的话,叹了口气,他的船队已经赶到荆州军沉船之处,水里浸泡着荆州水军的尸体,周瑜从水中捞出一个荆州士兵经过询问后得知黄射的楼船没有沉没,已经开往沙羡。周瑜得到消息后,便再次将那士兵仍入江中,然后下令船上的弓箭手凡是看到活着的荆州兵,全都射死。 三日后,沙羡城。 刘晔一到沙羡,便辞别马鸿,说要回水镜山庄拜见老师,马鸿自然是允诺,毕竟刘晔不是刘表的人,长期在荆州军中也不妥当。到了沙羡之后,马鸿便放了朱然,告诉其可以自行离开,只是朱然却说先不急着回扬州,而是要跟着刘晔去襄阳。朱然和刘晔同为扬州人,九江郡的成德距离丹阳郡的故鄣也不算远,自来熟的朱然竟和刘晔套上了近乎,说要去襄阳瞧瞧。 马鸿绝对不会相信朱然只是想去襄阳看看,便再三询问朱然,因为他怕朱然一到了襄阳会被刘表当做见习抓起来砍了。朱然经不住马鸿的再三询问,最终说出了实话,原来朱然说要去襄阳,实则是要去水镜山庄。简单的来说是想去学艺,因为朱然觉得自己是被周瑜遗忘的人,只因为被遗忘,还是因为能力太弱,所以他想去水镜山庄。 “你是想要去拜师吗?然后日后再有一番作为后,可以回去告诉周瑜,你看,你当初遗忘的人也是很厉害的,对不对?”马鸿听完朱然的理由,忍不住笑道。 朱然看着马鸿的笑脸,咬了咬嘴唇说道:“莫笑少年穷,我一定会超越周瑜。你昨天不是也问过我你日后能不能比周瑜强吗?现在我回答你,我觉得你能,而我朱然,也能。” 马鸿一愣,看着朱然那坚定的眼神,这小子,难道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选择去水镜山庄的吗?虽然历史上的朱然确实也是东吴名将,但其无论影响力还是战绩都是弱于周瑜的,若论其知名度连陆逊的儿子陆抗都不如,但马鸿知道历史上的朱然是有能力的,而他眼前的这个少年也是有潜力的。哎!一不小心又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这家伙极有可能也要成为我的师弟了。 朱然看着马鸿一直发愣,心里有些不舒服,难不成他也看不起我吗?认为我和周瑜比是痴人说梦吗?是不是还认为我不配和他同门吗?可恶…… 马鸿的下一句话打破了朱然的想法,马鸿突然伸出手拍在朱然的肩膀上说道:“好一句莫笑少年穷,不久后你就会成为我的师弟。我们一起努力吧!只要有了目标,路便会走的更快。” 还是只是说的客套话?安慰我的话吗?不,绝对不是,他没必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他的眼神没有一丝虚假,他相信我会成功,对,他相信我会成功。 “我去水镜山庄还有一个理由。” “如果是很难说出口的理由就不要说了,人都应该有秘密。” “我是父亲的义子,我们之间虽有血缘关系,但也不能继承朱家。”【这一点科普一下朱治和朱然的关系,朱然是朱治的养子,朱治本为朱然之舅,后成为养父,朱然本姓施。】 马鸿懂了,一瞬间懂了,朱然是想在朱治面前表现自己,他要证明给朱治,他虽不是他的亲儿子,但一定是兄弟们中最强的。但马鸿下一秒便想歪了,外甥能认舅舅做义父,那么朱治会不会和朱然的母亲,他的亲妹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哎呦,在朱然面前,我想这么龌龊的事情,是不是很不好,还是不要想了,不行,脑子又要想了。嗯,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齐襄公和文姜这对兄妹,原谅我,朱然,我的脑子和你的不一样。 朱然临走前给马鸿两封信,让其托人转交给朱治和孙权,之后边和刘晔一起走了。 第八十五章:决战沙羡 马鸿本也想回襄阳,但是听到传闻,孙策屯兵张渡湖,有进取沙羡之心。黄射请马鸿留在军中,助其驻守江夏,马鸿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将甘宁诱拐到襄阳去,所以便同意了。 说起甘宁,近日来,甘宁的名声在江东可是打响了。阵斩程普周泰,一招秒蒋钦,俘虏孙权,割掉吴景耳朵,阵骂周瑜,一时间在孙策军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孙策更是直接下令诛杀甘宁者赏金五百,普通士兵可直接提拔为牙门将,将领诛杀甘宁可升职一级。还下令诛杀马鸿者赏金三百,反倒是对黄射只字未提。要知道黄射作为此次的领军主将,作为江夏郡的兵曹从事,比甘宁这个杂牌破贼校尉等级要高。【甘宁这杂牌校尉可不比大将军麾下的五校尉。】而马鸿和甘宁是其部下,哪有部下的功绩比主将还要高的,马鸿也就算了,和黄射同支持刘琦,在黄射眼里马鸿只算是文臣,但甘宁却和黄射同为武将,起先还是贼。黄射的父亲黄祖本就对甘宁不满,黄射本还没像黄祖一样不满甘宁,虽说这一次甘宁也算救了黄射,但现在听到孙策军中的传闻,黄射心中还是相当不舒服的。 马鸿当然知道孙策将这消息传递开来,无非就是离间黄射和马鸿甘宁的关系。可马鸿也并未提醒黄射,若是黄射对甘宁不满,不按军功上报,甘宁必定会不满,到时候马鸿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刘琦将马鸿调回襄阳,还能顺便拐走甘宁,且不更好。 苏飞设宴招待众人,但酒席上黄射一直喝着闷酒,脸色不太好。 马鸿很是了解黄射的心情,黄射向父亲请命救援刘勋,虽说也击败了孙策,但是所率士兵只剩五百人,就连从弟黄耀也沉进了长江之中,不知生死。 “将军,依鸿之见,现在不是将军喝闷酒的时候。”马鸿将手指伸入酒碗中沾了沾米酒擦了擦眉心说道。 “如今我有何颜面回去面见父亲。从弟黄耀,都被我抛弃了。”黄射给自己倒满酒,又是朝着嘴里猛地灌酒,显然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 “依鸿之见,不久之后孙策必定举大军进犯我江夏,而沙羡必定首当其冲。”马鸿有些头疼。虽然他也知道黄射此刻心情不好,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尽早说的。 “说的不错,孙策军进攻江夏,必定沿长江而上,沙羡便是我们第一道防线。” 苏飞眼见黄射萎靡不振也出言相劝道,苏飞时任江夏都督,在江夏地位仅次于黄祖。 “所以鸿建议都督和将军请太守率军屯兵江夏防范孙策的进攻,还需向襄阳请求援军,同时紧急招募民众修筑防事加固城墙并在沿江处驻营,我们时间不多了。”马鸿道。 “马鸿,你所言极是。”黄射听马鸿和苏飞的话,放下酒碗。 苏飞派士兵八百人于甘宁和马鸿修筑城外防事。黄射亲自前往江夏去向黄祖传信,请求黄祖屯兵沙羡,苏飞则招募民众修筑城墙。 沙羡西面和北面都被长江环绕,南接州陵东靠梁子湖。城池并不坚固,若一味的打防守战,只会被渡江而过的敌人从西面、北面、东面包围。荆州军若想守住沙羡,必须在长江上与敌军发动水战。马鸿认为此刻需调集大量荆州军屯兵沙羡,依靠荆州的多年来积累下的人力物力与孙策打上一场消耗战,真正的战争除了需要优秀的统帅善战的士兵,还需要比拼各自的补给,从人力物力上来看,荆州军是优势的。刘表统治荆州多年,荆州并未受到大的战乱影响,积累下的资本要远超于刚在江东立足的孙策,孙策则连年征战,麾下战将和士兵的质量要高于荆州军。敌我双方各自有各自的长处,能够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是最好不过的,但是策略是受地形限制的,眼下这沙羡城根本无险可守,几乎不可能与孙策打上防守战。 建安四年八月,孙策派其弟孙权和黄盖带兵一万进攻广陵,孙权之兵十倍于陈登,陈登亲自指挥部队出城迎击孙权,孙权军死伤过半,最终不敌陈登撤离广陵。 建安四年十月初七,黄祖率水军三万,战船千艘抵达沙羡,襄阳方面刘表派出侄子刘虎和韩晞率领长枪兵五千从汉水前往沙羡。 黄祖朝着江岸望去,这一眼望去令其动容,江岸上连绵十里筑造约50余座箭楼,这些箭楼高约三丈,顶部呈圆形,楼身为方体,底部长一丈三尺,宽一丈。墙身用青砖所砌,采用一顺一丁砌法,箭楼顶层用松木板搭造成圆形板面可以防箭雨,爬梯设在箭楼内部,士兵需从箭楼内部才能爬上楼顶,每座箭楼可同时站六到八名士兵。这些箭楼沿长江河岸呈圆弧形布置,每隔六十步便有一座箭楼。箭楼前方有三道壕沟,第一道壕沟距离箭楼距离约九十步,宽三丈深一丈,壕沟内埋有用尖刀削过硬木枝,这些硬木枝有成年人胳膊粗细,顶部皮被削掉并用火烤硬。第二道壕沟距离箭楼约六十步,壕沟宽四丈深一丈三尺,壕沟里灌满了水,壕沟背面是高约一丈的护提,护提之上有三尺高的胸墙。第三道壕沟距离箭楼三十步,构造与第二道壕沟相同。 黄祖捋了捋胡子,对着站在一旁的马鸿笑道:“你做的很好。” 马鸿道:“太守过奖了,这都是士兵们和百姓们的努力,在下和甘校尉只是合理的分配人力而已。” 黄祖微微一笑暗道:正如蒯越所说,这儒子对于修筑防事果然在行,其年纪虽小,心性倒也算成熟,懂的谦虚推让,不独自自己揽功,再加上他与我那刘琦侄子特有的交情,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刘琦的左膀右臂。 黄祖道:“前些日子,伯渊(刘琦,字伯渊)写信给我,在信中他还担心你的安全呢?” 马鸿呵呵一笑道:“着实让公子担心了。” 黄祖拍了拍马鸿的肩膀道:“据探子来报,八月份孙策进攻了广陵,但被陈登给暴打一顿,士兵损伤过半,你说这小子还不张记性,竟然又图谋着进攻我江夏。” 马鸿呵呵一笑,对黄祖说道:“孙策若是进攻沙羡,那主战场必定是在长江之上。” 黄祖摸着胡子悠悠地笑道:“无论水战还是陆战,我都不惧于那小子,那小子和他爹一样都是勇略有余,智谋不足的人。那小子在江东还没站稳脚就敢同时交恶与曹操和我荆州,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马鸿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地颤抖着,暗自道:这黄祖也太不把孙策放在眼里了,虽说孙策在江东打的全是一群乌合之众,但黄祖也未免太轻敌了。几个月前马鸿曾与孙策周瑜交过手,被周瑜算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 建安四年十月初七,马鸿向黄祖献策煽动庐江、丹阳的山越人对孙策领地进行骚扰性攻击。 建安四年十二月孙策进军沙羡与黄祖率领的荆州军对峙与长江之上。孙策率领太史慈、周瑜、黄盖、韩当、吕范、孙权等将领同时并进由水路直攻沙羡,同时遣孙贲和孙辅率军九千从北方陆地攻向沙羡。 黄祖率领黄射、甘宁、苏飞等将领依马鸿为军师水沿长江迎击孙策,另外派遣韩晞刘虎率领五千长枪兵迎击孙贲和孙辅。 在史书之上并未对沙羡之战有过多记载,后世人大多都知道三国之中的赤壁之战,但同为水战的沙羡之战却很少被提及。马鸿对历史上的此战也知之甚少,他只知道历史有记载,黄祖曾在江夏多次迎战东吴,至于历史上这一场战役的详情马鸿倒也不甚了解,他只知道黄祖败了,但却不了解孙策是采用什么战术击败了黄祖。此刻马鸿站在战船上,心脏扑哧扑哧的跳动着,任何人第一次身处这样的场景都会异常激动,上百艘战船依次排开布满了江面,百张大鼓敲起,鼓声震天,回头望去,江面上的战船一眼望不尽,这是何等壮观。 第八十六章:江战 江上突然起风了,冬季的江风狠辣,吹得马鸿眼睛有些酸。马鸿抬起头看往东天,此时正处于卯时,是太阳将出未出之时。远处孙策军的战船已经能够看见了,战争一触即发。这时候马鸿想到了这场战斗的关键因素,这场战斗的关键因素和赤壁之战是一样的,那就是风向。 此时风向正是东北风,若孙策军顺风放火箭,必定能对荆州军造成巨大的伤害。 “太守,此时风向对我军不利。”马鸿向身旁的黄祖道。 黄祖看了看楼船上的旗帜,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江上多风变,眼下怕是已经来不及撤退,况且我有战舰百艘,何惧孙策小儿。” 马鸿也知道此时再撤军显然是不太可能了,于是说道:“在下请求太守变换阵型将战船分散开来迎击孙策军。” “为何?若是分散开战船,敌军战船冲了过来很容易将我军舰队撕出缺口。”黄祖道。 “若不分散开战船,敌军顺风放火箭,那么必定会对我军造成重大伤害,连在下都能想到的事情,孙策不可能想不到。我军若将战船分散开来,敌人必定不敢轻易冒进,否则便会被合围而死。此时还请太守尽快作出决定,此战胜败完全在于太守。”马鸿解释道。 黄祖也不傻,稍加思考便明白其中利害,随后便让旗兵发起讯号示意众船散开。 对面的船阵右翼,周瑜站在甲板上看着荆州军的阵容,脸上带着笑意。 “风更强烈了,敌人的战船也分散开来了。”周瑜自言自语道。 “将军,主公下令,鼓声响起敲响三次后,全军进发,请将军做好准备。”传讯兵的声音传进了周瑜耳中。 周瑜没有回头只是朝着背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已得令。 此时孙策中军,一青年领背风站在甲板上,风卷动着他血红色的战袍。那青年将领皮肤略黄,脸部的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刻,两条粗重并斜斜地往上挑起犹如剑锋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满载烈火的眼睛。他站着,无论风再烈,身边的人都不会感觉到寒冷,他站着,不管前方是不是深渊,身后的人都不会退缩,这便是孙策。孙策的身边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便是孙权。 “权弟,再过不久,为兄必定取了黄祖的脑袋到父亲的坟前祭拜。”孙策说着话拍了拍孙权的肩膀。 孙权微微抬起头看向兄长的眼睛,那眼睛里火焰烧的正旺。 当朝阳铺进长江水的那一刻,荆州军和孙策军几乎在同一时间敲起了进军的战鼓,冬季的朝阳洒出来的阳光也有些幽怨,它似乎也不忍心要看这滚滚长江变成修罗地狱。 在荆州军战鼓敲响的时候,无数声音整齐的响起:“虎踞荆襄,声震华夏,扬我汉威,讨贼卫家。杀!杀!杀!” 耳边响着这整齐一致的进军口号,马鸿只感觉一股热血从小腹升起灌进喉咙里,让他也不由自主的喊起了:“杀!杀!杀!” 孙策的先锋船队十三艘乘风疾驶而来,速度很快。这十三艘船只在距离荆州船阵不过三百步的时候突然燃起了大火。 黄祖虽然早有防备,但他看到这火船乘风行驶的速度之后,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暗道:这孙策怕是早有预谋,他事先准备好如此轻巧的木船,这些划船的士兵一定是百里挑一的水上好手,必定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才可以将船划的如此快。 荆州军左翼船队由苏飞率领,右翼船队由黄射率领,黄祖居中军并任命江上作战经验丰富的甘宁为先锋率领船队占阵首。甘宁则是在马鸿的提议下,由黄射和苏飞共同举荐下才担任上先锋。 甘宁早看到东北风吹起已知道战局将不利,早已下令调整帆船主帆角度,同时已经在阵前列出三十余艘快船,此刻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众将士听我号令,前部快船火速冲刺必将敌方火船撞沉。” 随着甘宁的令下,三十余艘快船上的士兵转动船舵逆着风向呈之字路线接近疾驶而来的火船队。几十艘战船很快便撞击在一起,依着风势的火船冲击力巨大,当火船与荆州战船相撞之时,火光四射,很快火船将荆州木船引燃,一时间数十艘战船毁坏,将士们哭嚎着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甘宁面无表情的指挥着,虽然他知道挡下了敌人的第一波进攻,但敌人的接下来的进攻会更加凶猛,此时孙策船队左中右船队齐驶向荆州船队。 由于荆州军是逆风而战,本能射出一百二十步的弓箭在风的阻挡下最多能射出六十步,若是使用火箭攻击怕最多只能射出三十步同时还得小心风将火箭吹入己方的战船上,若荆州军此刻用火箭的攻击敌军,纯属自寻死路。但是江面上作战,攻击大部分是靠弓箭和投石造成的伤害,如今的东北风严重影响了荆州水军的战力。 孙策军队引火放箭,火箭在风势的下能射出六十步,而荆州水军射出的弓箭大多都掉落进了江水之中,若想和敌军厮杀必须拉近双方的距离。甘宁咬着牙关顶着漫天的火箭大叫到:“全军冲击,不容后退。” 在双方船队慢慢接近的时候,已经有五十余艘荆州战船被火引燃,这时候甘宁下令投掷火球,火球的投掷距离在三十步到四十步之间。火球内部装有火油,外面用麻布缠绕五层,每一颗火球重五斤到八斤之间。这些火球依靠着战船上安装的弹板抛射出去,由于弹板弹力限制和火球重量问题,抛射火球只能用于中短距离的江面作战。火球是由马鸿提议制作,由于时间和原料限制,火球仅做了三千枚,并全部安放于甘宁船队。 随着甘宁的令下,一百多枚火球同时抛射,有三分之一的火球击中敌军战船之上,火球一旦击在敌军战船上便裂开,被火焰烤化的火油淋在木船上剧烈的燃烧着,远比火箭造成的伤害要大得多。一旦火球击中敌人的身体,火油便浸湿了敌人的衣甲,被火油浸湿的衣服很难被扑灭,一时间被火球击中的士兵哭嚎着跳入江中。随着甘宁不断地下令,火球被连抛出十多次,孙策军队的战船在火球战术的攻击下已经引燃了一大片。 孙策先锋船队中,处在前线的黄盖的战甲也被火油淋湿,黄盖只能在士兵们的帮助下脱下战甲继续作战,但火油还是将他的胸部和手臂烤焦了一大片。由于剧烈的疼痛让黄盖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大声吼叫着指挥战斗。 “放下火箭,改用弓箭,给我射死敌军的投掷手。”黄盖那扭曲变形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所处的战船被数十颗火球击中,此时战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兄弟们上前掩护投掷手。” “给我顶住,抛射火球。” “射,射,给我用力射。” 甘宁挥动着令旗不停的下令,越来越多的战船聚集在一起,一时间火焰燃烧产生的浓烟呛的他泪流满面,但他依旧瞪大着眼睛指挥士兵攻击。甘宁的身边又一名亲兵倒在他的脚下,亲兵们为将军挡箭,枪兵为弓弩手和投掷手挡箭,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惨叫声越来越响。当甘宁所率领的船队将所有的火球抛掷出去后,甘宁的主船也与黄盖的主船撞在了一起。 黄盖左手持圆盾,右手抓起铁鞭,吼道:“弟兄们,杀!” 话音刚落,黄盖率先带领着士兵登上甘宁的战船,甘宁抽出腰间的双戟,挥舞双戟迎向带兵冲上船来的黄盖。黄盖半边身体都被火烤焦,但其勇力依在,他挥鞭一路砸死十余名士兵冲到甘宁的身边,甘宁的戟正好削掉一个敌兵的脑袋,当那脑袋落下船板时,甘宁飞起一脚将那脑袋踢向黄盖。黄盖挥鞭砸向那脑袋将那脑浆都砸了出来,甘宁大喝一声挺起双戟刺向黄盖。黄盖左手持盾右手挥鞭,铁鞭敲在甘宁的双戟上震得甘宁虎口发麻,甘宁右戟防守,左戟进攻,与黄盖在乱军之中缠斗了二十余合。二十合后,黄盖带上甘宁战船的士兵已经全部阵亡,黄盖所乘战船已经烧毁。黄盖环顾四周,数十名手握长枪的枪兵将他围在中间,黄盖大喝一声想要冲出重围。 “刺。”甘宁下令道。 十几个长枪兵同时上前挺枪刺向黄盖。黄盖面对这密密麻麻的枪头,再也无处可避,他清楚地听到铁枪撕碎他胸骨的声音,他的血喷洒了出来。 “收。”甘宁下令道。 长枪兵收枪退下,下一波长枪兵围上,密密麻麻的长枪不断地捅向黄盖的全身,当第二波枪兵退下,第三波枪兵上来的时候,黄盖的上半身都已经给捅碎了。 “挑。”甘宁又是一声令下。 十余名长枪兵挑起就要断气的黄盖扔进冰冷的江水中。 【由于东汉末年还未发掘煤油,但据说川蜀一带有地表油。东汉末年火油大多都是动物油和植物油,这些油若要大规模用到战场上显然是不通的】 最后再请各位看官听一首葬兵曲。 将军,将军,请不要踩我的头 你的盔甲比我重 请让我先逃走 红炎,红炎,请不要缠上我的衣袖 你们会让我想起娘子的嫁衣 会让我想起了婚夜的温柔 江水,江水,请不要灌满我的身体 你们若冲淡了我体内的气味 我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江水是地狱的乳汁 弥漫着死亡的温柔 鱼儿,鱼儿,请慢慢地咬我的肉 若是我飘到了家乡的河里 等娘子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 我还能牵到她的手 第八十七章:长江伤 战斗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止,江水不会因为火光的映照而变得温暖。 战斗持续着,东北风刮得更强烈了,火焰在士兵的身上缠绕着从一艘战船上蔓延到另一艘战船上,浓烈的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被浓烟包围的士兵们厮杀着,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带来死亡。 火光中传来的嚎叫,冰冷的江水中传来的呼喊,一阵一阵的不停息,慢慢地切换成了数万鬼哭声,数万士兵为了野心家的利益坠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死亡仍旧持续着,战斗从早晨打到中午,这时候胜负已经显现出来了,孙策军火飞上风,弓弩乘风而发,庞大的箭雨在风势的影响下极度的强力。随着荆州水师右翼船队被周瑜的船队打的分崩离析,黄射主船被撞沉,胜利的天平便朝向孙策军倾斜,虽然甘宁奋力击毁敌舰上百艘,但是右翼水军崩溃,左翼水军又岌岌可危,一旦孙策水军击溃荆州军荆州水军左翼苏飞船队后,必将对黄祖发动合围之势,到时候荆州水军必定全线崩溃。 一个时辰后左翼苏飞船队崩溃,苏飞主船并入黄祖中军船队,荆州水军已有七成以上的士兵葬身冰水和烈焰之中,但黄祖并没有下令撤退,因为他知道无论撤还是不撤都将会是全军覆没,倒不如多拼掉一些敌人也好。战斗又从中午持续到了下午,此时荆州军已接近全军覆没,黄射战死,苏飞、甘宁和黄祖带领残余船队逃走。 “马鸿,此时我们该退往何处?”黄祖扭头望着江面上的追兵问道,此时黄祖完全被这失败砸昏了头脑,再精明的人面对突入起来的失败,都会变晕,黄祖败了,脑袋已经昏了。 “在下建议太守放弃沙羡退回江夏郡,如今敌人已经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我们若退居沙羡,敌人一旦攻破沙羡城,我们必当退无可退。”马鸿紧咬着牙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马鸿和甘宁为了沙羡的防事操劳了五个月,但是如今这一场水战荆州水军再也没有战斗能力,若退居则沙羡是必死之局。尽管现在马鸿知道刘虎带着军队守在沙羡,若是撤退,刘虎必死,马鸿和刘虎有着多年的情谊,但战争面前,情谊是多么的薄,一捅就碎。 黄祖听了马鸿的话下定了决心撤退,他这一退就意味着抛弃了韩晞刘虎军团。另一方面,刘虎韩晞率领的五千长枪兵与孙贲和孙辅所率的军队决战与沙羡城北五十里处,韩晞战死,刘虎率领两千残兵退回沙羡。次日,孙策军向沙羡城发动总攻,刘虎死战不降,率领两千士兵依靠城外的防事而战,坚守两日后,城破,刘虎自杀。 孙策占据沙羡后脸色很差,虽然他在水战中一举消灭三万荆州水军,但他总共也损失了一万七千人马,外加孙贲和孙辅军团阵亡的士兵总共损失了两万二千人。而黄祖却留给了他一座空城,沙羡城内城外的百姓早就撤走,当孙策攻破沙羡城内后,城内除了一些粮草和荆州军外已经空无一物。更令孙策气愤的是就在他刚攻破沙羡城的时候,他收到庐江信使来报,庐江的山越人袭击了庐江郡,当天晚上他又收到丹阳的求援信,丹阳山越人袭击了丹阳郡并包围了丹阳城。 荆州有能力与孙策拼人力物力,但此时的孙策却没有能力与刘表耗下去。孙策深知经过这沙羡一战,近年来再也不能对刘表发动大规模战役了。 战争这个词汇有时候是正义,有时候是邪恶,但这个词汇无论何时都是丑陋的,这个丑陋的词汇让无数人流离失所,让无数士兵身首异处,更让人的内心变得极度荒凉。 沙羡一战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马上就是新年了,马鸿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一看上坐上的那个老人,黄祖老了,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东西,岁月也带走了他太多东西,尤其是在黄射离开后,黄祖总会坐着发呆,像是在想一些东西。 黄祖眯着眼睛端着茶杯,喝着温茶,他又回忆起了十年前刘景升初入荆州的场景。刘景升是一个极富有魅力的男人,那个男人单枪匹马到荆州,入宜城,黄祖本以为那个男人不足十日必定会死在荆州豪强的手下,但黄祖却错了,那个男人不仅得到了宜城豪族马家的支持,更是得到了襄阳蔡家和南郡蒯家两大家族的支持。黄祖所处的家族与襄阳四大家族蔡家、杨家、庞家、习家以及南郡蒯家与宜城马家是荆州本土实力最强的七个家族。刘表若想得到荆州并控制荆州必须要得到这七大家族半数以上的支持,那个男人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得到了除了庞黄两家外所有家族的支持。 黄承彦并不支持刘表,但黄祖却想知道刘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狐狸还是野狼,最终他还是见到了刘景升,刘景升亲切的招待了他,他和刘景升促膝长谈一夜却始终看不出刘景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景升是儒生,但你却不能说他是酸儒,若他是一个酸儒怎么可能在谈笑风生中顺势排除异己立足于荆州这片土地上;相比之下他更像一个侠士,但你也不能说他是侠士,因为黄祖从没见过这么有礼貌、这么谦虚、这么有心机的侠士;若说他是霸主,可黄祖却总觉得他的身上缺一些什么,黄祖想不出那是什么。 刘景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黄祖记得黄承彦问他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黄祖说:“刘景升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只温顺的山羊,可若你想从山羊身上拔毛的时候他的嘴上便长出了狼的钢牙,若你想去欺骗他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已经长出了狐狸的尾巴。他有着羊的安静和儒雅、狼的残忍和耐心、狐狸的智慧和心机、苍鹰的眼光和利爪。” 黄祖已经为刘景升镇守江夏十年了,他还愿意继续守下去,因为刘景升是他的朋友。 “太守。”马鸿见黄祖一直端着茶杯发呆,他还有事请求黄祖,这样一直看着黄祖发呆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向黄祖开口了。 突然黄祖被马鸿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问道:“马鸿,你有何事?” “禀告太守,鸿已经离家半年了,马上就是过年了,鸿想请太守批准鸿回家探望双亲。”马鸿诚恳的说道。 黄祖点了点头说:“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孝心,我许了。” “谢过太守。”马鸿起身向黄祖行礼并准备转身离开,却又被黄祖叫住了。 黄祖递给马鸿一封信示意马鸿读信,马鸿打开信件,信使刘琦写的,刘琦在信上先是向黄祖这个叔父表达了敬意,然后又微妙了表达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并向黄祖借人,借的人自然是马鸿,当然是马鸿先写信给刘琦的。 “刘琦是我的侄子,也是你的总角之交,你可以和刘琦一起叫我叔父。我那侄子以后还需要你来辅助。”黄祖拉着马鸿的手亲切的说道。 “太守的意思是让鸿回襄阳辅助大公子吗?”马鸿明知故问道。 “你从信中也可以看出我那侄子现在的处境,况且我那侄子已经向我要人了。”黄祖道。 “太守放心,鸿一定不会辜负太守期望,全力辅助大公子。”马鸿恭敬的说道。 黄祖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示意马鸿可以出去了,马鸿向黄祖说了一句珍重便离开了。 第八十八章:骑驴酒客 马鸿告别黄祖之后便到黄射的墓前拜别,黄射尸骨未存,坟里埋葬的只是衣冠而已。马鸿从黄射墓地回来后便被甘宁和苏飞拉去喝酒了,酒过三巡,甘宁开始忍不住发牢骚了,他抱怨黄祖,说自己有功却不得到黄祖的提拨,甘宁很是窝心。 “若是少将军没有战死,想必他会帮助兄弟,可少将军这一战尸骨无存。我也曾几次向太守举荐兄弟,可太守一直并不重用兄弟,兄弟你有想法是应该的。”苏飞也跟着甘宁长叹一口气道。 甘宁问马鸿:“小子,我和你同生死共患难,你机智聪明,你帮我想想我以后该怎么办?” 马鸿笑了笑说:“莫要担心,你先在江夏呆着,等我的消息。等我到襄阳任职之后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襄阳。” “可要是调回襄阳也不会受到重用,荆州的主人是帝王后裔,他们这类人说到底从心眼里就瞧不起曾经沦为贼寇的人,我起先在襄阳想谋官,可惜刘表并不收我。”甘宁道。 “此一时彼一时,前些年来你起兵反抗刘璋大败后逃入荆州,荆州还未稳定,刘表为巩固宗族的利益自然是要舍弃你的,另外你身份也不太清白,初入荆州若是诈降且不坏了大事。”马鸿笑道。 甘宁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实话,可你现在觉得刘表会接纳我吗?” 马鸿笑了笑道:“那么我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成为刘琦效力?” 甘宁是聪明人,被马鸿这么一问,便明白了马鸿的意思,点头道:“只要能让我有用武之地,就行。” “尽管放心便是,不到一月我便会给你准确的答复。”马鸿举起酒碗痛饮一杯酒,正准备继续和甘宁干杯却发现甘宁已经爬倒在桌子上了。 苏飞摸着下巴一脸尴尬的说:“兴霸不擅酒量,逢场必醉,但还是有个优点就是一醉就睡从不发酒疯。” 马鸿哈哈大笑道:“此乃真性情也,那等他酒醒之后还劳烦苏大哥再告诉他一声,免得他忘记,我一定会举荐他的。” 苏飞端起酒杯笑道:“一定,一定。” 马蹄踏着枯黄的野草,空气很是干燥,马鸿勒紧衣领又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马三看了看自家无精打采的公子,又看了看身后的三个侍卫,道:“公子,再向前十里路就到了云杜县城,据说云杜的米酒可是十分美味的。” 负责保护马鸿的侍卫首领张百金咧着大嘴哈哈笑道:“跟着军师我们肯定有酒喝有肉吃,对不对两位兄弟。” “是啊,是啊。”剩下的两名侍卫也跟着张百金哈哈大笑道。 马鸿为人幽默,喜欢和士兵们开玩笑,张百金又和马鸿相熟,所以这次他便主动请求做马鸿的侍卫护送马鸿。 马鸿嘿嘿一笑,道:“各位兄弟,酒一定是好酒,肉一定是肥肉,大家加快速度争取在中午之前赶到云杜城。” 众人加快速度又往前行了七里路,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原因是被一头驴和一个人挡住了道路。 那头小毛驴横窝在路中间一脸无辜的望着众人,又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靠在自己肚子呼呼大睡的文士。那文士也感受到脸上的温湿感,眼睛虽未睁开但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恰好与小毛驴的嘴唇触碰在一起,那文士舔到了小毛驴的嘴唇还颇有滋味的吸了两口。 这现场版的人驴互舔逗得马鸿等人哈哈大笑,那文士被一阵笑声彻底给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捂着肚子站了起来道:“是何人如此没有礼貌?打扰了我的午睡。” 只见这文士面容黝黑,头发稀疏,浓眉掀鼻,大鼻孔,小眼睛,不是庞统还是谁。庞统抚着肚子等看清楚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庞统笑起来的时候那尖锐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翻卷着漏出,像是婴儿的呜咽、像是乌鸦的鸣啼、像是家犬的悲愤、像是猛虎的狂气。庞统的笑声压过了众人的笑声,惊的众人屏息、马抬前蹄。 唯有马鸿不慌不忙地走到庞统的面前,满脸认真的看着庞统的脸,他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认真到庞统看着马鸿的脸已经笑不下去了,这时马鸿才转化笑脸说:“士元,你为何发笑?”【庞统已满二十,已有字。】 庞统嘿嘿一笑道:“我在笑一匹蠢马做了一件蠢事而已。” 马鸿瞬间便知道庞统是要羞辱自己,便顺势开口道:“莫非士元喝了驴的口水便懂得了马的心思,了不起,了不起。” 庞统见马鸿出言讽刺自己并不示弱,抬起头将自己的大鼻孔面向马鸿随之说道:“我笑的马可不是一般的马,那是一匹自以为张了翅膀的马,他以为他长了翅膀便可以驰骋在长江之上。可马终究是马,一到了水里便只会被千万条鱼虾分食而死。” 马鸿知道庞统是在嘲笑自己在沙羡所经历的大败,遂反击道:“丑驴羡慕骏马的英姿,故以骏马不擅驰骋与水中来讥讽骏马,熟不知骏马做不到的事情丑驴一样做不到。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丑驴又何必拿骏马的短处来讥讽骏马呢?” 庞统见马鸿应答如流,毫不妥协并依着丑驴来讽刺自己,心中有些后悔这次出游骑着毛驴是不明智的,但他也毫不示弱的迎着马鸿的话语说道:“一匹瘦弱不堪的马套上了马鞍装上了马镫也敢自喻为骏马,骏马可日行五百里……” 张百金看着马鸿和骑驴丑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话,张百金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和口气可以开出两个人绝对是在互相谩骂,暗自想到:这文人对骂如此无聊,倒不如我们这些武夫看谁不顺眼上去一拳打翻他的鼻子。 张百金随口问马三:“这骑驴丑男跟军师是什么关系,怎么一见面就这样?” 马三无奈的笑了笑道:“这骑驴的那一位可是襄阳庞家的公子,他和我家公子自幼便相识,两人一见面就会互相讽刺谩骂,起先他们俩小时候对骂的时候还是非常激烈的,只是他们俩年龄越大对骂起来反而越没味道了。” 张百金瞥了马三一眼,暗自想到:这马三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明明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还偏偏说人家说话没有味道。 半个时辰之后,马鸿和庞统都已经口干舌燥了,随之两人便挽起袖子拿着酒葫一边喝酒一边互相讽刺。最后在马三的劝说下马鸿上了马,庞统骑上了毛驴,但两人走在路上还是不断地互相讽刺。 马鸿回宜城,庞统回襄阳,两人正好顺路,一路上两人时而品酒时而互相讽刺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也给马鸿减少了旅途上的寂寞。等到了宜城,马鸿本想邀请庞统到马家小住一段时间,但是由于新年来临,庞统也是急着赶回家中,马鸿便送了庞统两壶美酒给庞统。庞统却开口向马鸿讨要了胯下的骏马并将自己的小毛驴丢给了马鸿。临走还给马鸿留下了一句话:骏马还需俊人骑。 马鸿知道碰到庞统的原因,庞统肯定是听到沙羡之战荆州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肯定是心中担心他,所以才跑到江夏找他,没想到半路碰到了马鸿。 第八十九章:谦谦雪君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躺在熟悉的床上睡觉,一定是很温暖的,此刻睡梦中的马鸿隐隐感觉一双嫩手在抚摸着他的脸,马鸿脸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嘿嘿笑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说完话还舔了舔摸在自己脸上的手。 床头马谡的小脸上写满了恶心,他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莲儿,莲儿的脸变紫了。莲儿来到马家已经三年了,作为马鸿的救命恩人,马家也对莲儿很是照顾。马鸿这几年里每回家之时也会给莲儿带回来一些小礼物。马谡虽然才九岁,但是却有着远超于他年龄的智慧,他隐约的感觉到了莲儿可能与自己的三哥有着某种奇妙的关系。 马谡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将手背上的口水在马鸿的被子上擦了擦,之后趴在马鸿的耳朵上大叫一声:“起来了。” 马鸿一惊坐了起来,耳朵哄哄作响,看到床头叉着腰抬着头嘟着小嘴的马谡嘿嘿一笑,一把将马谡抱到了床上揉捏了一顿。 今天是建安四年的最后一天,在马鸿的前世之中,新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叫做除夕,那是家人团聚的夜晚,而在这个时代,还并没有除夕的概念,但是在新年来临,游子大多都会返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共同庆祝新年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宜城的街道上,马鸿踏着厚厚的积雪慢悠悠地走着,马谡一脸不情愿的提着餐盒跟在马鸿的身后。雪连下了三天,即使是回到了汉末,这时候的南方雪也很少,但今年南方也竟然下去了大雪。这场大雪必定会持续到新的一年,难不成上天也在暗示建安五年将会是特别的一年吗?马鸿缩了缩脖子,暗自想到,接下来的一年里若按照历史进程袁绍将会在官渡大败,曹操将会慢慢走上人生巅峰。但是马鸿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官渡之战谁会胜利,因为他觉得世界线已经变了。贾诩本是在张济死后才投奔张绣的,但是早在穰城出现;乐进历史上没听说参与宛城之战,但却突然出现救了曹操;而徐庶本应该呆在襄阳,却因为马鸿而不知所踪;刘晔来到荆州,朱然来到荆州…… 马鸿不知道还有多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变化,虽说他喜欢三国,但谈不上特别熟悉,也许有许多地方的变化他没有注意到。马鸿还在想着事情,突然听到身后马谡不情愿的哼声。 马鸿回头看了看走路颇为吃力的马谡,马谡嘟起了嘴,马鸿伸出右手接过马谡手中的餐盒,另一只手拉住马谡的冻红的小手继续向前走。这三年来马鸿将费祎带回马家之后,平日里费祎和马良一起学习,马鸿偶尔回宜城也会教他们一些东西。马良自幼总喜欢跟在马鸿屁股后,久而久之也喜欢和马鸿一起搞一些奇怪的东西。去年,马良竟说要弄个酒馆做生意,起先马父不同意,后来才了解到,马良是为了费祎的原因。费祎久居马家,总是这样也觉得不太合适,于是马良便想帮助费祎开一个酒馆。马鸿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写了封信给父亲,并给了马良开酒馆的资金,以费祎的名义开的酒馆。虽说费祎和马良不过十二岁,不过历史都可是政治能手,打理一个小小酒馆不在话下,不过他们却遇到了麻烦。 酒馆内,马良满脸不安的坐在木椅上(这木椅也是由马鸿画了出来并由木匠制造出来的),由于还在上午,再加上新年就要来临的缘故,酒馆内除了马良和费祎就剩下一个杂役和一个厨子以及唯一的一个酒客。 那酒客约莫二十岁左右,身长七尺六寸,一身蓝色儒装,面白如泼粉,眼如点漆,唇红齿白,腰间系着一柄长剑,正坐在木椅上慢慢的饮酒。(酒馆经过马良的改良,一半配置桌椅,酒客可以坐在椅子上饮酒,而另一半还是采用食案,酒客们跪坐饮酒。)这位年轻的酒客复姓上官,名谦,字志远。马良不知他从何而来,他只是在五天前突然来到酒馆里,并在酒馆里静坐了一天,饮了两壶米酒吃了几张薄饼。并在酒店就要关门的时候迟迟不肯离开,当马良询问其原因的时候他说了三个字:没有钱。 马良见其相貌不凡,便说那酒算他请的,并询问了其姓名。上官谦向马良表达了谢意并说要赠字与马良。马良听说上官谦主动要求要赠字给他,他十分开心的拿来了纸墨请上官谦赠字。 上官谦写了一个字:粗。 当马良问其原因的时候,上官谦说这酒和饼只配的上一个粗字。马良看到这粗字写的歪歪扭扭,连自己九岁的弟弟马谡写的字都不如。当他想问上官谦是从何处而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杂役小二想将此人赶走,但马鸿看到外面天寒地冻的,而上官谦又身无分文便请其到客房休息。 可马良收留了上官谦却惹来了一件麻烦事,一件让马良欲哭无泪的麻烦事,让十二岁的马良败得一塌糊度,甚至还赔上了这一间酒社。三天前的下午,上官谦酒醒后到后院溜达,正逢马良和费祎下围棋,上官谦坐下来与马良和费祎各下三局,马良和费祎输的一败涂地,马良很是不服。随后上官谦便和马良打了个赌,上官谦当时指着后院摆放的大鼎说他只需一人便能将这口六百多斤重的大鼎弄到房顶上去。(前面说过东汉时期一斤相当于现在的222.73克。) 马良说他不相信,上官谦说如果不信他便做给马良看,若是做到了便让马良立下承诺以后他在酒馆里可以免费吃喝。马良说如果上官谦真的做到了,他便把酒社给上官谦,上官谦答应了,两人还立下了字据。 结果马良输了,上官谦仅凭着一根绳子和几根木棍便将大鼎弄到了房子上,还给房子压了个洞。马良输了赌局,觉得很对不起费祎,又害怕父亲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便会惩罚他,便让马谡找三哥马鸿来替他想办法。 马鸿远远地看到房子上有一个洞,当他迈进酒社的时候,上官谦也正好看向马鸿,两人目光碰撞,上官谦迎着马鸿的目光没有一丝回避。马鸿只感觉那人的眼睛清澈干净,但一旦看的久了,那眼睛便化成了污泥拽住他的眼睛迟迟不肯松手。 马鸿从餐盒中取出了两壶上好的杜康酒,又吩咐下人做几道下酒菜,便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上官谦的对面。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九十章:融雪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听说阁下不但酒量好,智谋这是超群,今日特来拜访,顺便捎带了两壶美酒与阁下共饮,不知阁下能否赏脸。”马鸿微笑着说道,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上官谦的眼睛,而是顺着上官谦的脖子往里面看,上官谦皮肤洁白长相清秀,马鸿真是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当他看到上官谦脖子上的喉结之时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要有好酒,我便不会在乎和我一起喝酒的人是谁。”上官谦慢吞吞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瞥了马鸿一眼道。 “甚好,甚好。”马鸿回应道。 紧接着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谁也不在和谁说话,一直喝到酒壶空的时候,马鸿才道:“敢问阁下,这酒如何?” “酒是好酒,只是酒的主人并没有让客人喝饱。”上官谦回答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阁下说错了吧,现在这酒社已经是阁下的了,那么阁下才是主人,我等才是客人。” 上官谦微微一笑承认了马鸿的话,随即说道:“那你来是想取回这间酒社的吗?” “也想和阁下打个赌,交阁下这个朋友。”马鸿道。 “赌注是什么?”上官谦问道。 “那要看阁下你赌什么?”马鸿反问道。 上官谦慢慢地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酒味之后慢悠悠地说道:“看在好酒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我让你办一件事情,你若是办到了,我便将这酒社奉还,若是办不到,你便再给我十大缸刚才那样的酒,如何?” “请讲,在下一定尽力而为。”马鸿道。 “喔,答应的真快,敢问在阁下,雪是白还是黑?” 马鸿笑着说:“在我眼中雪是白的,但在我心中却不是白的,因为雪本来就是用来掩盖肮脏的东西。” 上官谦拍手称赞道:“说得好,现在我让你办一件事情,在一个时辰之内让后院所有的积雪融化,但是做这件事情必须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不能移动积雪的位置;第二不能用火去融化积雪,第三你只能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情。” 马鸿站起来打开窗户看了看后院的积雪,那积雪有半尺来厚,而空中还飘荡着雪花,马鸿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对上官谦点头应了这个赌局。之后马鸿转身走进厨房里,厨房里的干柴足够烧十大锅开水,而后院的积雪最多只需要五大锅热水便能融化。 劈柴和打水这些活对于一些贵族子弟来说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但对马鸿来说是件简单的事情,毕竟他上一世是穷苦人。水不需要烧沸,四十度的水便足够了,况且马鸿一次性煮三大锅的水,一个时辰的时间用来融化一院子的积雪已经是足够了。一炷香后,当马鸿提着热水桶准备正要走出厨房的时候,上官谦阻止了他。 上官谦接过了马鸿手中的热水桶又将热水倒进了大锅中,笑着说:“若是将热水倒进院子里,等结了冰便更不好走路了,倒不如让我洗个热水澡,是不是?” 马鸿笑了笑说:“我的鼻子告诉我你确实是该洗澡了。” 也许马鸿一开始见到上官谦的时候,上官谦便只是想洗一个热水澡而已。 北方的战鼓已经敲响,曹袁二人之间的战争已经慢慢加热了,这场战争如同火盆里的木炭,旁观者刚将手靠近“火盆”的时候,由于炭火微热,温暖宜人,旁观者并不会感到危机,但是一旦炭火烧旺就会逼得旁观者将手拿远,若是对这火焰置若罔闻,这火焰迟早会烧到那些旁观者的身上。现在天下的群雄都是旁观者,想必用不了多久,荆州就会被这场炽热的火焰包围吧,马鸿暗自想到。 “你怎么看待袁绍和曹操之间的战争?”马鸿扭过头问上官谦,上官谦那细白的皮肤被火焰烤的通红,手掌也微微冒汗。 上官谦缩回了用衣袖擦了擦掌心的汗,沉下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马良见到上官谦并为说话,便答道:“兄长,我认为袁绍胜机很大,从综合实力来看,袁绍是强于曹操的,另外袁绍还有刘将军这个盟友,刘将军很可能趁着两人火拼之时袭击曹操的后方。”(这里的刘将军指的是刘表。) 上官谦这时候抬起了头眯着眼睛说道:“刘表是不会出兵的。” “兄长认为他们谁能赢?”马良问道。 对于知道这场历史战役答案的马鸿微微一笑道:“我倒认为是曹操能赢。” 上官谦睁开眼睛看向面带笑容的马鸿,然后猛地将手伸出火盆里迅速地拿出一块快要烧尽的木炭用力一握将整块木炭握碎,飘起的火星在他的面前飞舞着。 马鸿看着似笑非笑的上官谦将手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示意自己伸开手。马鸿虽有些不解但还是伸开了手去接住了从上官谦指缝里慢慢漏出的炭灰,那些炭灰的余热让马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过是一块燃烧过的木炭便让你露出如此表情,那么真正处于战火中的人们,他们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也曾涉足于战火之中,可你未必真正的了解战争的残酷。”上官谦突然提高声音加快语速一改自己慢悠悠地说话方式。 马鸿暗自想到:如此说来,他肯定也是一个饱受战乱摧残的人。便斟酌了语言后道:“你对我们的王朝怎么看?” “气数已尽。”上官谦将一手的炭灰放进马鸿的手中后带着颤音说道。 马鸿笑了笑说:“汉,气数已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志远不觉得接下来才是更精彩的世界吗?” 上官谦点了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在下也有些累了。我们改日再叙可好。” 马鸿点了点头对上官谦行了个请的姿势。 上官谦是天水郡上邽人,上官氏本是世家大族,但在西汉汉昭帝年间上官桀和其子上官安欲图谋反被株连九族,从此上官氏便衰落下来。上官谦便是上官桀的一脉,当时上官桀和上官安被斩期间,上官安的妻子霍氏(霍光之女)当时有孕在身,才为上官安留下了一条血脉。上官谦的先祖曾留下来一句话不许后世子孙为汉室皇帝的臣子。 上官谦自幼聪慧,在天水郡少有名气,喜欢结交朋友,更喜欢到处游学,三年前上官谦曾到许昌一带游学,之后返回家中,可当上官谦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他什么都没了,只有几座孤坟和空空的宅子。原来在上官谦刚离家不久,他的家里被土匪洗劫一空,土匪们残忍的杀害了所有的男人还奸杀了他的母亲和十三岁的妹妹。被土匪洗劫后的上官府又被乡里的混混们又洗劫了一遍,上官谦的亲戚和朋友们因为迟迟得不到上官谦的消息便不等上官谦回来便埋葬了上官谦的亲人们。 上官谦是在家中遭受灾难后的第一百五十四天回家的,他因为迟回家一百五十四天,便在,父母的坟前磕了一百五十四个响头,之后便离开家乡四处游荡。 建安四年的最后一个夜晚,马鸿和家人一起吃过饭后便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慢慢地思考着问题,他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只是不知道这变数会化成这个世界的欢喜还是悲哀。马鸿想着想着在黑暗中裂开了嘴,笑的肆无忌惮,无论是给这个世界带来幸福也好,灾难也罢,我都要为自己活一次。 天将亮未亮时,雪花依旧在飘着,大地上的雪反射着微弱的光,一个头戴毡帽,身穿着锦袍的年轻人骑着马在雪地里行走着。年轻人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一壶酒在赶路,此人便是上官谦。上官谦扭过头看向身后,身后是黑茫茫的一片,上官谦看着身后的黑暗,笑了笑,开口说道:“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对于上官谦的不辞而别,马鸿在心底难受了几天,马鸿从心里对那个年轻人很有好感,本想趁机拉拢上官谦成为自己的帮手,却不料上官谦竟然不辞而别,连一封书信也没留下,这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男人,在这做酒楼里只是留下了几个空的酒坛子,还在马鸿的心中留下了一缕疑惑。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九十一章:鬼影 建安五年,曹操先于许都诛杀参与密诏的车骑将军董承等人,正月曹操亲率大军亲征刘备,攻入徐州,大破刘备军,俘虏刘备大将关羽,刘备投奔袁绍。 建安五年二月,袁绍派遣大将颜良和谋士郭图以进军白马,围攻东郡太守刘延,袁绍自己亲率大军进攻黎阳。 袁尚军的大营里,袁尚端着酒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袁尚自以为自己容貌俊秀,很有自己父亲的风范,因为他自幼便得父亲的喜爱。但他对面的年轻人却远比自己还要俊俏,这人便是上官谦,他的部下,同时也是他的好友。 “志远,你看颜良是否能击败于禁和刘延?”袁尚亲切的称呼着上官谦,眼睛似笑非笑。 上官谦微微一笑答道:“公子,颜良的目标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想公子应该明白。” 袁尚捋了捋长发,说道:“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了少许,只是我们若是贸然动手怕是要影响大局。” “真正的大局不是眼前的,而在公子心中。颜良和郭图不除,以后除去他们的机会便不多了,若除去了他们,那么袁谭必然会断去一臂,到时候对公子继承大业会更容易一些。”上官谦依旧慢悠悠地说着话,但眼睛中闪烁的光芒却深深地吸引住了袁尚的眼睛。 “志远的意思是我们依靠曹军的力量除去颜良和郭图吗?”袁尚问道。 “战争是除去自己敌人最好的时机,我派去的鬼影(鬼影是上官谦为袁尚训练的暗杀队伍,主要执行探索情报和刺杀的任务。)已经潜伏在了颜良军中,到时候只用卖出一个破绽给曹军,便可以借曹军之手除去颜良。一旦颜良战败,在乱军之中除去他们二人简直如探囊取物,到时候他们的死只可能与曹军有关而与公子无关,就算袁谭怀疑,也拿公子没有任何办法。”上官谦向袁尚分析道。 袁尚点了点头,随之转移话题问道:“志远,你确定刘表不会出兵吗?” 上官谦答道:“公子已经问我三遍了,我也前去了襄阳,刘表虽热在表面上与主公结盟,可是这仅仅是表面的。他是断然不会出兵进攻曹操的,他只会隔岸观火,静观其变。若是我军占据大的优势,他定会撕毁盟约与曹操结盟。” 袁尚又捋了捋头发道:“父亲曾说刘表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志远你见过了刘表,你觉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上官谦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说的很对,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人,只是我觉得他只是曾经厉害而已,现在的刘表已经伸不开手了。” 袁尚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也见到了刘琦了吧!觉得他如何?” 上官谦摇了摇头道:“凡夫俗子。” “孙策呢?到时候会出兵吗?” “孙策也想进取中原,已先试探性的进攻了广陵,我想下一次进攻便会从九江进汝南,然后直指许昌。” “既然孙策已经答应与我同盟进攻曹操,却还要与荆州用兵。而且还出动数万的军队,如此损耗,他还如何进攻曹操?” “如果去分析的话,那么原因可能有三个,其一,江夏太守黄祖与其有世仇;其二,他与荆州大动干戈,让曹操认为其与荆州纠缠,必然不会放布置大量士兵防守汝南,到时候孙策若率兵直取汝南,定然会更加容易;其三,他也想如刘表那样隔岸观火。但是在下认为孙策必然会出兵,但不是立即出兵,而是等我们双方陷入胶着之态后,再出兵。” 袁尚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行,有没有兴趣的事情,或者遇到有趣的人,可讲来与我听听。” “孙策的心腹周瑜主张攻取中原,我与其谈过,此人能力非凡,一招沉船计让荆州军陷入绝地。而另一个人是刘琦的心腹马鸿,此人年龄尚小,但见识非凡,擅用奇谋,曾用计在鄂城大败孙策,却败给周瑜。我与其有过交谈,此人推测曹操会胜。” 袁尚听到马鸿推测曹操会胜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以手背挡住下嘴唇哼了一声说道:“此子有趣,人人都说父亲必胜,他竟然会说曹操能胜,有趣。” 建安五年二月初一,荆州襄阳城内,刘表召开会议商商议大事,据前日得到情报张绣突然投靠曹操,这让刘表极为吃惊,没想到这个时候张绣竟敢投靠曹操。同时刘表失去了对南阳郡的大半部分控制权。 出席会议的主要人物有蒯越、蔡瑁、韩嵩、庞季、刘先、刘琦人。马鸿本是没有资格参与会议的,但因在鄂城一战和沙羡之战中立下功勋,受到黄祖、蒯越和刘琦等人的推荐,刘表也让马鸿参加了会议。当刘表问起时局问题,以及荆州当局应当采取什么对策的时候。 这时候从事中郎韩嵩站出来说道:“此时两雄相争,天下之所重,在于主公,主公此时若想在乱世之中有所作为便应乘乱起事,趁机向北扩展实力,若是不然,便应该选择一雄从之。” 刘表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韩嵩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韩嵩现在说的话便是蔡瑁想说的话,韩嵩此人虽然富有名气,不过说到底不过是蔡瑁身边的一条狗而已。韩嵩这条狗所说的话就是蔡瑁想说的话。 韩嵩见刘表并未有不悦,便继续说道:“主公现在坐拥荆州,只是安坐而观望。所谓见贤而不能助,请和而不能得,如此曹袁两家必定结怨与主公,到时候不管是曹胜还是袁胜,将军都不能继续从容而立。在下认为曹公贤明,必定能击败袁绍,曹公击败袁绍之后必定南下,到时候主公怕是难与曹公想抗。倒不如趁早举州依附曹公,曹公必定会重待将军,这才是万全之策。” 刘表笑了笑依旧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了蔡瑁的想法了,转而看向蒯越,去询问蒯越的意见。 蒯越本不想出头,却看到刘表看向他,不得已才站了出来道:“在下认为韩嵩所说的基本是正确的,如果主公不选择趁乱出兵还是提前谋划好要依附哪一方为好。” 刘表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蒯越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沙羡一战中我军虽然败了,但是也重创了孙策,这依赖于马鸿的计策,主公倒不如去问一下这后生的意见。” 刘表微笑着点了点头,马鸿在和黄射一起去救援刘勋的路上不仅伏击了韩当还击败了孙策,斩杀程普。在沙羡之战前夕献计煽动山越给孙策后方造成恐慌这也导致孙策攻下沙羡之后再也无力继续进攻荆州。另外马鸿还是自己友人的儿子又和长子刘琦交好,刘表也很是喜欢马鸿。 马鸿见到蒯越推荐自己发言,赶忙起身先向刘表行礼之后步入堂中,道:“主公,在下认为若主公没有向外扩展的想法,倒是可以选择第二条,不过这第二条要变一变。” 刘表摸了摸胡子问道:“怎么变。” “向着两方都派出使者,同时亲善两方,向两方示好,但却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因为像主公这种坐拥荆州,手握重兵的大人物断然不是张绣之流可比的,张绣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提前选择依附于曹操而我们根本不需要。若我们提前依附于任何一方,那么战争的天平必然提前倾斜,主公现在所做的就是要静观其变,等那袁曹鱼死网破便好。”马鸿心里知道刘表没有进攻的**,或者说刘表就算有进攻的**,但是蔡瑁却没有,所以他便将刘表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刘表嘿嘿一笑道:“蒯越你觉得这孩子的看法如何?” 蒯越看了马鸿一眼,明知道这是刘表的想法,怎敢说想法不好,便颔首道:“分析的很对。” 刘表点了点头,看向蔡瑁。 蔡瑁连忙站起来说:“我也认同。” 刘表捶了捶腿站了起来道:“那好,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韩嵩作为使者前去许都,可好?” 韩嵩连忙向刘表行礼道:“在下定不辱使命。” 【这一周一日更两章哈!】 第九十二章:先声夺人 蔡瑁这时又站了起来说道:“主公,此次张绣投靠曹操,我们丧失了南阳郡大半部的控制权。在下请求在新野增加兵力同时修筑防事,以备敌患。” 蒯越这时候又说道:“主公,没错,当务之急便是增加新野的兵力同时扩大我们在南阳的控制力。” 刘表点了点头道:“那你们看谁去新野镇守比较合适呢?” “父亲大人,孩儿愿往。”刘琦看准时期准确的赶在蔡瑁推荐自己的人前去新野驻守之前站了起来。 蔡瑁看了看刘琦,先是一愣随后说道:“依公子这千金之躯,还是不便前往。” 马鸿站起来向众人行礼道:“十年前主公单骑入荆州,而公子作为主公长子,受到自己父亲的熏陶,定能稳定新野局势并趁机为主公夺取南阳的控制权。” 蔡瑁见马鸿突然发问,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淡然的说道:“新野乃是前线要地,公子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我只是担心公子的安危而已。像新野这种地方还是派遣一个得力的将领比较好。” 马鸿笑了笑道:“蔡将军多虑了,如今曹操正与袁绍激战根本无暇南顾,新野根本不会受到曹操的袭击,张绣定是被曹操调离宛城。而现在新野周围的动荡主要是山贼借机横行而已,我们要做的是搞好治安同时安抚民众而已,这样的任务若交给宅心仁厚的公子去做,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刘表摸着胡须打量着马鸿,暗自想到:这次琦儿主动请命,多半是马鸿的想法,新野是荆州的门户,蔡瑁与曹操交情非凡,我定然是不能将这个任务交于蔡瑁。马鸿虽然稚嫩,但却值得相信,从黄祖给自己的信中可以马鸿足智多谋,冷静多变。若是将新野交给琦儿和他来守,是绝对比交给蔡瑁来说要放心的。 “异度,你觉得如何?”刘表问道。 蒯越见刘表没有直呼自己姓名,便知道刘表是想让自己说上两句话便道:“主公,越曾经就向黄祖推荐过马鸿,现在越建议主公遣公子和马鸿前去新野。” 刘表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蔡瑁,你没有意见吧!” 蔡瑁见到刘表看向他,便明白了刘表的心意,纵使他蔡瑁有千万不愿意,也只能道:“全听主公安排。” 刘琦见大局已定便顺机向自己的父亲推荐一个人,他开口道:“父亲,孩儿想再找一个帮手与孩儿共同前去新野。” 刘表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是谁?” “甘宁。”刘琦答道。 刘表捋了捋胡子没有说话,他知道甘宁,前几年甘宁起兵反抗刘璋后兵败逃往荆州,但刘表没有重用他,甘宁转而去了江夏做了黄祖的手下。 “这甘宁原为锦帆贼,恐怕并不合适吧!”蔡瑁道。 蒯越只是在一旁微笑并不说话。 马鸿笑了笑说:“如今新野主要的动荡是张绣投靠曹操后造成的,张绣投靠了曹操后必定想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再捞一些粮食和物资,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兵,只能煽动山贼作乱同时让自己的兵卒扮作山贼抢东西。”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这与甘宁有什么关系。”蔡瑁道。 “既然蔡将军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于山贼的原因,那便更需要让甘宁一同前往了。因为甘宁本就是贼,贼是最了解贼的,贼才更容易与贼沟通,这便更容易摆平那些山贼。”马鸿道。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若是那些捣乱的贼们看到曾经的锦帆贼成了朝廷的将军,而且还深受重用。那时候只用稍加利诱,山贼们会更容易被招降,我说的可对?”蒯越又拔了一根胡子对着马鸿笑道。 马鸿弯下腰向蒯越行了一礼道:“先生所言正是。” 刘表笑了笑道:“准了。” 蔡瑁看着马鸿,这个少年他以前没有过多的留意,而这次他显然是已经成为刘琦的主要谋士,而且蒯越也正朝着刘琦慢慢地靠拢。 刘表是个爽快的人,如果放到了现在一定是个爽快的老板,正事已经说完,便散了会。散会后,马鸿便去了襄阳习家。两年的时间,表哥习祯已成为襄阳县令,更成为了刘琦的心腹,而表弟习眺依旧是白身,这次马鸿要去新野,他也想跟着马鸿一起去新野,还让马鸿劝说其父亲同意。 习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叹气,马鸿一脸平静地坐在席位上喝着热茶。 “表哥,你说父亲会答应我跟你去新野吗?”习眺又向马鸿问道。 “这已经是你第七次问我了,依我看还是襄阳的酒好喝,襄阳的美女多。”马鸿喝了一口茶又眠了眠嘴道。 习眺摸了摸鼻子道:“表哥难道不想我跟着你去新野吗?” 马鸿看了习眺一眼又继续喝自己的茶,边喝茶边说:“你这无所事事的好酒好色好赌之徒,连我的贴身丫鬟都惦记着,我带着能有什么用处?” 习眺嘿嘿一笑道:“我陪伴在表哥的身边才能衬托出表哥你的一本正经啊!” 马鸿白了习眺一眼道:“怎么了,难道我不正经吗?” 习眺摸了摸鼻子道:“是是是,你是正经人,可是我那正经的表哥,可不少偷看外二姐洗澡啊!” 马鸿道:“你当时也在偷看。” 习眺顿时一阵无语,他这个表哥无耻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当时他还小,被马鸿骗去看二姐洗澡,现在想想也够羞耻。 马鸿见到自己一句话呛到了习眺,便哈哈大笑着向屋外走去,边走便说道:“我今晚还要去蒯家赴宴,先走了。” 话音落得时候,马鸿已经走到了屋外,只留下黯然伤神的习眺,习眺沉默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对着站在一旁脸色微红的莲儿说道:“我表哥多次警告我不要打你的心思,难道他已经煮过你了吗?” 莲儿看着一脸流氓相的习眺害羞的低下了头,慢吞吞地说道:“公子说笑了,婢子不敢。” 夜落下来的时候,马鸿只身一人走进了蒯府。等马鸿通报了门童,门童便走进了宅子里。蒯家的根基是在江陵,而蒯越长期在襄阳为官,自然是住在襄阳的。马鸿听闻蒯越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一个很讲究的人,他住的房子也应该是很讲究的,马鸿踏进这座宅子之前是这么想的。马鸿走进了这座宅子,这座宅子立马便给马鸿一种细腻的感觉,院子角落里种植的花草并不名贵,只是普通的花草,但这些普通的花草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温润细腻的感觉,就如同君子作风,温文尔雅。院子里的并没有铺任何石板,院子里的土地上刚洒过了一些水,地面处于半干半湿的状态,空气中还飘荡着泥土的清香,踩在这样的土地上马鸿的心里很踏实。 第九十三章:欲满酒杯 门童领着马鸿走进蒯家的时候,另一个门童便去通知了主人,这时候马鸿已经看到两个年轻人前来招呼他了。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蒯越的次子蒯安,另一个是蒯良的三子蒯赫。马鸿前些年来到襄阳的时候曾与蒯安有过交集,三人简单的寒暄几句,蒯安又给马鸿介绍了一下蒯赫,这时候蒯越也走了出来请马鸿进屋。 屋内已经摆好了宴席,待到马鸿众人坐下后,仆人们给众人上了酒菜,便退到了一边,马鸿这时候注意到了给他上酒菜的少女,那少女眉清目秀,长相算不上上乘,但是也算是养眼,而这女子穿的并不是丫鬟们所穿的粗布衣裳,反而穿着比较像是大家闺秀。那女子给马鸿倒酒的时候不敢正眼看马鸿,倒酒的手轻微的颤抖着,还将一些酒水洒出了酒杯外面。当马鸿再一次打量那少女的时候,那少女也正在看马鸿,当两人的目光相碰的时候,那少女赶紧低下了头,但那少女却让马鸿却陷入了回忆之中,无论是长相还是害羞的模样都与某个人很是相似。 马鸿看着那少女,心道次女定然是蒯越之女,他有意拉出来见我,必然是那个意思。古人做起事来不太利索,不如我给他们来个刺激点的,快一点的。 马鸿看着那少女的眼睛,假装一时失神,伸手抓住了那少女的手。那少女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里,看着马鸿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马鸿赶忙松开那少女的手。 蒯家父子和蒯赫都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马鸿,不明白马鸿为何如此失态。 这时候蒯越干咳了一声,随后便道:“莫非贤侄见过小女?” “刚才唐突了,只是令媛长得像鸿的一个故人而已,鸿刚才精神恍惚一时认错了人。” 马鸿回答着蒯越的话,见蒯越脸上也无怒色,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蒯越确实有意将其女许配给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蒯越觉得他很喜欢他的女儿便可。 蒯安这时候哈哈大笑道:“看来马鸿你很是喜欢家妹啊!” 蒯越也随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那贤侄你觉得小女如何呢?” 马鸿赶紧说道:“甚好,甚好。” “贤侄还未娶妻,正好我要为小女择一良婿,贤侄觉得如何?”蒯越笑道。 这时候那少女见到父亲给他说亲,脸色一红赶忙的退到了一边去。 蒯越见到自家的女儿害羞跑了出去便道:“小女不懂礼数,贤侄莫怪啊!” 马鸿陪笑道:“婚姻大事,鸿不敢擅自做主,还得请示家父。” 马鸿说请示家父,这只是客套话,现在马鸿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我很愿意,你把女儿嫁给我吧!我回家给我父亲一说就可以了。 蒯越见马鸿如此回答,便哈哈大笑道:“好好,过段时间,我会去宜城拜访令尊。” 蒯安这时候也说道:“实不相瞒,小妹听闻兄弟才华出众又长相俊俏早就想见你一面了,我们这才安排了你们的见面。” 马鸿陪笑着端起酒碗和蒯越尽情地饮酒,恍然间低头看向酒杯,酒碗中的眼睛满载**。这本就是我筹谋好的事情,为何现在即将达成,我连一丝兴奋之心都没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我在这条路上走的也是越来越深了。 同夜,黎阳,袁尚大帐之中。上官谦正向袁尚报告,袁尚端着酒杯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上官谦的汇报。上官谦向着袁绍汇报完军务,便向袁尚汇报了袁绍的时常饮食状况。当袁尚听到父亲每一顿饭最多吃半碗米饭的时候,他的眉头先是皱在了一起,随后嘴角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微笑,然后那微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满脸的担忧。 “父亲的食量有所下降啊!难道是在这军中父亲劳累过度的缘故。”袁尚听完了上官谦向他汇报了袁绍这十天内的饮食状况时候,揉了揉眉头,一脸担忧的表情。 上官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了看袁尚的脸色,那脸上的忧虑深处还写着别的字。 袁尚沉默了一会儿,打破了这沉默道:“志远,把情报仔细的捋一遍,然后给我仔细地分析一下。” 上官谦清楚地知道袁尚想要的情报是哪个方面的情报,袁尚要他分析的是袁绍的身体状况。上官谦顿了顿说道:“我这里有主公四百五十三天的饮食记录,还有主公二十次房事记录,主公在这四百五十三天之中,有四十二次侍寝的三个女人是鬼影的细作。主公在这四百五十三天内宠幸这三个女人有二百零六夜,但在这二百零六个夜晚之中却之和枕边的女人发生过二十次房事,而且据记载这房事的时间是越来越短,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根据那三个女人的交代,我仔细地推理了一下,主公至少在一年半前就得了病,而且病的不轻。” 作为儿子,袁尚听着父亲的饮食状况甚至听到了父亲的性生活时间的长短却并不脸红反而微笑着说道:“这两年来,父亲又另找新欢,很少去母亲那里,看来是为了避免自己得病的消息被我们兄弟得知,父亲为此可耗尽了心思了。” 上官谦看袁尚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和野心,便补充道:“难道公子不认为主公这次来攻打曹操也与他的病有关吗?” “我看是父亲怕自己去了之后,他的不成器的儿子们没一个人是曹操的对手吧!”袁尚说完话,又盯着上官谦的眼睛问道:“那么志远,你认为我会是那曹操的对手吗?”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我认为主公的儿子中唯公子最适合做那曹操的对手。” 袁尚并没有为上官谦不回答他的话而生气,只是轻抿一口酒问道:“刘备那里有什么动静?” 上官谦回道:“没有动静,从表面上看去很正常。可我看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袁尚轻哼一声,慢慢地转着酒碗说道:“刘备此人,不能为父亲所用,我看,也不可能为我所用。” “用倒是能用,只看怎么用,曹操可是很‘照顾’刘备,我们要不要再让曹操关照一下刘备?”上官谦微笑道。 “志远的意思是想办法让刘备离开吗?”袁尚问道。 上官谦点头。 袁尚微微一笑说道:“那么就去办吧!” 上官谦走出帐篷后,袁尚猛地将杯中的酒倒进胃里,之后舔了舔嘴唇睁大眼睛看向大帐的入口,然后捂着嘴放肆的笑,却不让声音发出来。 第九十四章:诸葛亮的乐队 去新野之前,马鸿先去了水镜山庄,因为二月十一是老师的五十六岁的寿辰。贾诩又一次劝张绣投靠曹操,这一次贾诩做事很隐蔽,就连刘表也是在其投降后才得到这个消息的。马鸿认为老师不可能不知道其动静,或许是李儒说了些什么,让老师放下了手。 走过木桥,穿过石林,马鸿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朱然,半年没见,朱然好像瘦了,也黑了一些,因为他也做起了庞统曾经做过的事情,磨石头。水镜先生很喜欢石头,也很喜欢让学生磨石头。 “呦,好久不见。”马鸿朝着朱然笑道。 朱然看见了马鸿便笑着向马鸿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块三个角的石头,满脸春风地说道:“马师兄,好久不见。” 马鸿嗯了一声,眼睛一眯,笑道:“老师收你为徒了吗?我可没有得到消息,难不成是你故意不让庞统他们告诉我的吗?” 朱然脸色微红道:“事实上是老师前日才答应的,所以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马鸿微微一笑,拍了拍朱然的肩膀说道:“那师弟说说这半年多学会了什么?” 朱然用右手慢慢地摩擦着手中的三角石,然后踮起左脚,右腿稍微弯曲,扭动腰,借助全身力量挥动右手将手中的石子扔了出去,击中远处的树。然后眼睛看着石头落地,微笑着说道:“原来我认为自己是聪明人,来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很蠢。” 话说的很实在,马鸿笑了。 放牛的牧童已学会了吹牧笛;常在河边洗衣的姑娘们学会了吹竹笛;砍柴的王小二腰间除了柴刀,还挂着竹萧。诸葛亮来到水镜山庄三年了,这三年来,水镜山庄内每日里都是琴瑟高鸣,鸡犬不安。以前杨仪放羊的时候捧着书简,现在放羊的时候抱着琴。现在朱然磨石头累的时候也会吹箫。诸葛亮整日让众人沐浴音律,让其对音乐起了兴趣了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杨仪每次向诸葛亮请教之时,诸葛亮都会让其弹奏一曲,弹的好就教杨仪,弹的不好就让杨仪回去继续练习,显然朱然也走上了杨仪的路。 马鸿见到诸葛亮的时候,诸葛亮正躺在草地里放风筝,还没意识到来人是谁。马鸿便从腰间拔出匕首将诸葛亮的手中的细绳一下子割断,然后走到诸葛亮的面前,弯下腰对躺在地上的诸葛亮笑道:“诸葛师弟,好久不见。” 诸葛亮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马鸿,然后苦着脸说道:“师兄,我刚做了一件新衣服,绑在竹子上让其飞上天飘一飘,去沾一点仙气。你赔我衣服。” 你这是让衣服上天沾点仙气吗?你这叫装逼,让你欺负师弟们,作为师兄我可得给师弟们报仇,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马鸿嘿嘿地笑道:“师弟,你玩的很花啊!” “师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明天是老师的寿辰,师兄弟们商量后决定在老师的寿宴上合奏一曲,你准备用什么乐器。” 诸葛亮伸出手摸起了竹竿,然后站起身来,略微低下头看向马鸿。 马鸿略尴尬地用手背揉了揉嘴唇问道:“师兄弟们都用什么乐器?” “杨仪师弟弹琴,子扬师兄鼓瑟,庞师兄奏批,我奏把,朱然师弟吹箫。”(琵琶,在秦朝,开始流传着一种圆形的、带有长柄的乐器。因为弹奏时主要用两种方法:向前弹出去叫“批”,向后挑起来叫“把”,所以人们就叫它“批把”。后来,为了与当时的琴、瑟等乐器在书写上统一起来,便改称琵琶。) 马鸿用卷着手指按了按鼻子说道:“师弟组织的吗?” 诸葛亮嘿嘿地笑道:“我是庄内最懂音律之人,当然是我组织的。” 若说诸葛亮是师兄弟们最懂音律之人,那么马鸿一定是最不懂音律的那一个,除了还会唱一些几千年后的情歌,这些古乐器是一窍不通。 诸葛亮见到马鸿挺是烦恼,便继续说道:“师兄不如你就奏竽吧!” “你是想让我滥竽充数吗?老师这么明眼的人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吗?再说我听说襄阳的庞德公和白水的黄老先生明日都会来,你这不是让我丢脸吗?”马鸿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诸葛亮,想伸出手去捏诸葛亮的鼻子。 诸葛亮眼珠子一转,看样子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开口道:“师兄弟们都知道师兄你文才好,不如明日里待到师兄弟演奏完后,你便为老师献上一首贺寿词赋什么的,且不美哉。” 马鸿点了点头,稍微想了一下,便开口道:“师弟,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贺寿词,你听听看怎么样?” 诸葛亮一惊,说道:“师兄果然大才,说来听听。” 马鸿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开唱,马鸿一开口诸葛亮的表情更好玩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快乐,祝你永远快乐…… 马鸿唱完生日歌后,满含期待地看着诸葛亮问道:“怎么样?师弟。” 诸葛亮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师兄这贺寿词,听起来有点……有点那个……有点……” “找不出词汇来形容了吗?是不是有点羞耻?”马鸿问道。 诸葛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马鸿哦了一声,重重地朝着诸葛亮的肩膀拍了拍然后道:“庞统呢?” “在池塘边吧!” 马鸿哦了一声转身去找庞统,将手伸到腰间朝着诸葛亮摆了摆手便离开了。诸葛亮看到马鸿的背影消失后,笑容瞬间涌满了脸,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还学着马鸿的模样,吟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快乐,祝你永远快乐……” “你就这么开心快乐吗?” 忽然如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声传入诸葛亮的耳朵里,诸葛亮回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一老者和一少女。那老者的形象被诸葛亮直接忽略,那少女一身青衣,以青纱掩半面,清澈明亮的眼睛,如初七弯月的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雪白修长的手指攥着一把白羽扇。 看着那双眼睛,诸葛亮有些痴了,好像看到桃花盛开了。 “马鸿在吗?”那少女问道。 马鸿两个字将诸葛亮清醒了,怪不到好像看到了桃花,原来这少女是要找桃花郎马鸿啊!诸葛对着那少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老先生行礼道:“小子诸葛亮见过黄先生。” 第九十五章:不寻常的棋局 若问什么时候庞统最不愿意见到马鸿,那么一定是现在,因为庞统正陪着贾茹。当你陪着美女的时候,你一定不希望一个长得比你俊俏的人来打茬。 这次贾茹和长兄贾穆奉父亲之命前来为水镜先生贺寿,而她也恰好也想见一下水镜先生的徒弟们。庞统和贾茹相熟,在其兄贾穆和水镜先生谈话的时候,便带着贾茹在山庄四处游玩一番。 “士元,我带来了一壶好酒,要不要品尝一下。” 马鸿从池塘的另一边向庞统走来,一边举着酒壶,一边向庞统挥手。 庞统揉了揉鼻子,酒可以换个时间喝,但是美女却不能换个时间陪,庞统朝着马鸿用力的使眼色,让其不要过来。 马鸿看着庞统朝着他使眼色,身边还站着一个俊俏的公子,不知其意,倒是多了丝兴趣,快步走到两人前,向贾茹行礼道:“在下马鸿,敢问公……” 马鸿说到了这个“公”字的时候,一下子发觉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而是一个女人,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胸肌如此突出,马鸿下意识的一改口说成了:“在下马鸿,敢问公…母贵姓。” 贾茹本看马鸿相貌堂堂,眉目含情,颇为风流,谁知竟然当面说自己是母的,不由皱起眉头,噘着嘴不说话。 庞统心里发笑,嘴上还是给马鸿介绍了一下贾茹的身份。马鸿在宛城见过贾茹一面,在庞统给他介绍后,便会心一笑,说是回庄还未拜见老师,便离开了。 刘晔和水镜先生一起迎客,而杨仪又是襄阳人,便随着刘晔一起迎客。二人见到马鸿回来,便拉着马鸿一起迎客。马鸿提前一日来到,当日的客人并不多,除了黄承彦和其女黄月英外,还有习祯和向朗以及贾穆兄妹。习祯和向朗都算是水镜先生的半个徒弟,拜见过水镜先生后便和马鸿等人站在一起交谈。 水镜先生的宅子前,马鸿两年前移植过来的桃树已发嫩芽,再过一个月,门前必然是桃叶芬芳。黄承彦一到便拉着司马微说要对弈一直到天黑,司马微当场指着马鸿和刘晔等人说,我的徒弟们都在,你倒不如选我的徒弟们做你的对手如何? 黄承彦见司马微不与他对弈,便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知道预料到你会这么做,才带着我的女儿前来,月英你从他们之间挑一个人做你的对手。” 眼见黄承彦让黄月英选个对手,马鸿心中一颤,三年前倒是领教过黄月英的厉害,此女聪明伶俐,黄承彦敢让其和马鸿等人对弈,那么就意味着黄月英棋艺绝对不低。而马鸿倒是和黄月英有过接触,算是师兄弟们中和其最为相熟的人,黄月英极有可能选他作为对手。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极地,和一个女子对弈,无论是输是赢都不会太光彩,尤其对手还是黄月英,想赢也不会太容易,若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赢,面子上也不好过。 嗯,命运是天注定,诸葛亮和你是命中注定的夫妇,月英啊!我想你一定会选他的。马鸿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黄月英的目光从众人脸上划过,在马鸿脸上停留几秒,目光有些迟疑,最后停在诸葛亮的脸上。 马鸿心中暗道:看来月英对我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不忍心让我出丑,快快快,去找你家小明去吧! 诸葛亮还不等黄月英说话,立马站出来说道:“黄先生,令媛一进山庄便询问马师兄,我想请马师兄与令媛对弈是在合适不过的。” 黄月英听完诸葛亮说话,又看向马鸿,没有张嘴说话。倒是黄承彦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马鸿,看的马鸿心里发凉。 马鸿心中感慨道:亮啊!你咋就这么缺心眼啊,把你未来的老婆向外推呢? 黄承彦还未发话,倒是水镜先生笑道:“马鸿,你就陪黄家小姐对弈一局。” 老师依然发话,马鸿心中虽抱怨老师坑学生,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刘晔捧出围棋摆放在桃树下,并在周围放上坐垫。众人跪坐一圈,看两人对弈。马鸿坐在黄月英面前,纠结着是认真的和黄月英对弈,还是让黄月英赢,并且能够让围观的众人看出是其故意让黄月英赢。 黄月英伸出如细葱般白嫩的手指捏一枚白子,细声说道:“马公子,请先落子。” 马鸿从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倒着放在黄月英的面前,说道:“还请小姐先落子。”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又满是规矩的年代里,男女对弈本就少,到底是谁先落子,这本就没有规定。围棋先落子者,便占据一定的优势,马鸿是男子,若是先行,便是占着优势而行,即使赢了也不光彩。黄月英是女子,在这女卑男尊的年代,女子本就排在男子之后,所以她便先取黑子让马鸿先行,没想到马鸿却让她先行。 一旁观战的刘晔舔了舔下嘴唇,心中暗道:棋未落,招已出。反过来劝行,便让女子不该如何动手吗? 诸葛亮紧紧地握住竹竿笑道:“哦!马师兄心眼真多,表面上看来是让这女子先行,其实是逼着她询问长辈是否该先落棋子吗? 黄月英捏起马鸿的棋子,落下,没有犹豫,没有停留,然后用手指和中指夹着白子将其递向马鸿。 水镜先生看着黄月英落子,看向黄承彦,以笑传递一句话,你将你家女儿当男子来养吗? 黄承彦眼睛扫了一下观棋的众弟子,笑看水镜先生,像是在说,一下子将你的弟子全都震慑住了。 诸葛亮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不守规矩之人要不是傻子,要不是才能卓越之人,看来,这少女是后者,有趣,我喜欢。 杨仪皱起了眉头,朱然瞪大眼睛看着马鸿,马鸿对其还之一笑,微笑如水的伸出手指接过棋子,在棋盘上放下。 “这年轻人,心性还好。”黄承彦心中暗道。 水镜先生手掌转动着两颗圆石,正坐看棋。 静,风声很清晰,呼吸声都很低,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哒哒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黑白子交汇着,难分胜负。观棋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没有预料到这女子竟然有如此棋艺,竟能与马鸿相抗。 马鸿随也早预料到黄月英的棋艺很高,但没想到竟然到达了如此境界,如若不是这几年整日和诸葛亮庞统混在一起,常下棋,棋艺进展神速,说不定早就败下阵来。马鸿的棋艺略低于庞统,庞统又低诸葛亮一筹,而黄月英的棋艺与他却极为接近。落在三十子之前,马鸿还思索着要不要选择故意让黄月英赢,但是现在这份心思早已消失,面对这样的对手,三十子之后,他已经认真地对待,认真地考虑每一步。 第九十六章:羽扇 继续下去会赢吗? 马鸿不知道是否能赢。 幸好一场山雨给马鸿解了围,当雨到来的时候,正是马鸿和黄月英对弈的关键时刻,眼见雨越下越大,黄承彦提议将棋盘搬进屋子里继续下。这时候刘晔帮忙来托棋盘,不经意间脚下踩到一枯枝,身体一斜,满盘黑白子洒落在地上。这局对弈也算不了了之,马鸿知道刘晔是有意而为。 二月的雨,点在黑夜里,点在泥土里。马鸿打开窗,手指间夹着一支毛笔,仗一盏油灯坐在窗前,微风夹着细雨飘进了窗内,洒在脸上凉凉的,灵感好像来了。马鸿提起笔沾了些墨水,准备在纸上写下一局寿词。 突然感觉腰间被一顶,接着听到一句话:“你的字好丑。” 马鸿全身一僵,提着笔满脸惊讶地看乐看身后站着的少女,又看了看屋门,原来自己忘记关门了。马鸿没想到黄月英竟然会在夜里找他,不仅惊讶道:“姑娘怎么来了?” 黄月英将怀里抱着的围棋盘放在马鸿的书桌上,然后说道:“不和你下完这局棋,我睡不着觉。” “要重新下吗?在下还要为老师拟贺寿词,恐怕……” “不要紧,我现在能将白天的棋局摆出来。所有棋子的位置我都记得。” 记忆力强,精力旺盛,还有强迫症,马鸿不仅咽了一口吐沫,放下毛笔请黄月英在椅子上坐下(此处椅子马鸿自己制作的)。 “姑娘,现在实在不太方便。” “三年没见,你说话倒是挺客气了。你可以继续写,我等你。”黄月英起身蹲在椅子前,竟然研究起了椅子。 马鸿有些无奈地说道:“姑娘,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深夜,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对姑娘的名声不太好吧!” 黄月英抬起头,直视马鸿的眼睛缓缓地说道:“白日里你有顾忌,我只有夜里找你切磋了。” 马鸿听着这句话,不仅想歪了,试想一个妙龄少女深夜进你的房间,说要和你切磋切磋,就算是做再正经的事,也总能让男方的心变得不正经。 “姑娘,来日方长,为何非要……” “没事,父亲允许。” 马鸿一阵无语,黄承彦这老头是故意的,难不成黄承彦这老头看那上了自己,故意让黄月英接近自己吗?这可不行,这不刚答应蒯越,要和蒯家联姻,可不能趟这趟浑水。这么说有些不对,黄月英怎么算浑水,一定是清水,嗯,还是能养很多鱼的清水,额,又想歪了,又想到鱼水之欢了。不行!我这思想有点龌蹉,能和蒯越联姻,好处远比要娶黄月英好上太多,另外蒯越的女儿长得还行。马鸿脑子急速地运转着,想着用什么说辞推脱,他不擅长拒绝女人,尤其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姑娘,那我们开始吧!” 马鸿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只想快速地与黄月英对弈,无论输赢,只要结束了,她一定会离开的。 黄月英见马鸿大营,赶快打开棋盒,飞快地将棋子摆定,马鸿看着被摆好的棋子,其与白天的一模一样,心中一阵感叹,看起来黄月英果然是记忆力极好。聪明伶俐,又有强迫症,还真是不好应付。 屋子对面的窗前,黑暗中,庞统摸着鼻子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嗯,马老三果然口味重。” “这女子也太厉害了,竟然夜里进马师兄的房间。” “你不知道他俩很早就认识了,而且马鸿好像对其还蛮感兴趣。”庞统说完话,才发觉说话的人不是杨仪,而是朱然,不仅往身后一看,只见诸葛亮和朱然也站在他的身后。 “嗯,他们在下棋啊!我也手痒了。要不然庞师兄我们俩也对弈一局吧!” 诸葛亮拿着竹竿敲了敲庞统的腿轻声说道。 “没灯下什么棋,好好的偷窥不行吗?”庞统不情愿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马鸿一摆手说道:“嗯,你赢了。” “你好像心不在焉。” “姑娘说笑了,姑娘棋艺高超,我认输。” 黄月英看着灯光下少年的脸,三年前他说话可没这么客套,现在说话如此客套,和他说起话来,好像离他很远,他是故意的吗?难道是今天我与他对弈让他难堪了吗? “姑娘,外面下雨,撑着伞。”马鸿从门后拿出一把自制的布伞撑开后递给黄月英。 黄月英有些惊讶地接过伞,仔细打量了一般,又将其递给马鸿,说道:“你好像喜欢做一些新奇的东西,不过我不需要。” 黄月英说完话后,一手拿着羽扇挡在头顶,一手轻提罗裙踏着潮湿的地面走进黑暗里。 她是想让我送她回去吗?不好意思,请路上小心。马鸿转身走进屋子里,带上了门。 “哎,你说马师兄这人也真是的,人家姑娘好意找你,现在回去了,也不送送人家。”朱然语道。 良久也没人回答他,他四处顾盼发现身边早已无人,杨仪和诸葛亮早已不见,而庞统正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黄月英在黑暗中回首,那窗依旧亮着,他依旧坐在窗台,只是好像距离她很远。忽然黑暗中有光向她走来,她站在原地以羽扇挡雨。那人走近,原来是诸葛亮。诸葛亮一手用竹竿挑着灯笼,一手撑着布伞走到黄月英面前,为其遮住雨,笑说:“春水生木,也养人,姑娘不会怪在下为你挡雨吧!” 黄月英放下羽扇,开口道:“今日我本欲与你对弈,你为何推给马鸿?” “因为在下看透了姑娘的心。”诸葛亮笑道。 黄月英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我本以为马鸿是你们师兄弟之中最有才华的,今日听水镜先生多番赞誉你,水镜先生最看重的是你吧!” “不敢当,雨大,我送姑娘回房吧!” 黄月英伸出手抓住诸葛亮的伞柄,诸葛亮松开手让黄月英从他手中取走布伞,然后黄月英将手中的羽扇递给诸葛亮说道:“换着用。” 诸葛亮接过羽扇一呆,还没反应过来,黄月英已经独自撑着伞走开了,只留他一人淋着雨。 黑暗中,诸葛亮拿着羽扇挡在头顶,摇了摇竹竿,轻笑一声,道:“有趣,扇子好像不错。” 油灯闪烁,马鸿提着笔在纸上写完最后一句,然后拿起纸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果然,字很丑。” “公子,还不睡吗?” 莲儿端着木盆,木盆里盛着热水。 马鸿从莲儿手中接过木盆放在地上,让莲儿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写满字的纸问道:“莲儿,你觉得我写的字很丑吗?” 莲儿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莲儿不识字。” “那我以后教你识字。” 马鸿脱下鞋子将脚放进木盆里,然后也将莲儿的鞋子脱下,将她的小脚丫也放在木盆里一起泡脚。马鸿一手托住半张脸,肘支在书桌上,脚轻轻地踩着莲儿的脚丫。 莲儿看着马鸿。 公子为何总要和我一起泡脚? 马鸿看着窗外的雨。 这脚丫和她的很像,一样柔软,一样温滑。 第九十七章:五十七弦 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到了午时,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襄阳的庞德公和刘表的次子刘琮来了,往年都是刘琦代刘表前来贺寿的,这段时间刘琦忙着筹集兵士和粮草,无暇前来,便由刘琮代刘表前来为水镜先生贺寿。 寿宴开始之前,先由刘晔和杨仪琴瑟合奏一曲,之后马鸿便站出代表众弟子为老师念贺寿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玉琴五行添文武,点弄七弦弹风云。 万树只为一春绿,北斗泰山飘云烟。 巧借琴瑟和鸣曲,来贺恩师万寿年。 诗不在美,而在于心。水镜先生听完马鸿的诗词,心笑了。锦瑟五十弦,玉琴七弦,合起来正是他的年龄。五十岁前还在世间奔走,曾助王允扶汉,五十岁后遁入野山,收取弟子七人,选一文一武,文者传书,武生传剑。教其搅弄风云之法,去点亮这乱世,为其带来生机。【注:琴本有五弦,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后又添两弦,一文一武。嘿,借助李商隐的锦瑟开端,看上去难免有些虎头蛇尾,但这也就是我的水准了,书友们莫怪。】 水镜先生过去之事,除了在场的水镜六子和不能在场的李儒,也只有庞德公一人得知。 寿宴开始后,诸葛亮和庞统弹奏琵琶助酒,无奈水镜山庄无乐师歌女,只能让他们这些学生当做乐师奏乐助兴。 酒过三巡,刘琮与马鸿共饮一杯,笑道:“兄长,宜城的桃花快开了吧!” 马鸿哦了一声,笑问道:“小琮还记得宜城的桃花?”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兄长你熬得桃花羹很很是好喝。” 刘琮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手托着酒坛为马鸿满上酒。 马鸿微微一笑和刘琮碰杯,刘琮比他小两岁,今年也十五岁了,聪慧机灵,长相也更像刘表,深得刘表喜欢。其幼年便于马鸿熟识,相比于刘琮,马鸿倒是更喜欢刘琦,这个喜欢有两点,其一刘琦是长子,是刘表最合适的继承人,其二刘琦没有刘琮聪明。 寿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刘琮等人都相继离开,只有贾茹说是要多呆在水镜山庄一阵子。 第二日晚上,水镜先生让马鸿单独去找他。等马鸿到的时候,发现诸葛亮也在,马鸿向老师行礼之后便和诸葛亮跪坐在一排。 “谋断剑,用着可还趁手?” 水镜先生这次竟然没有玩弄石头,也没有吃东西,而是规规矩矩地坐着,看来是昨天寿宴上吃的东西还没消化。 马鸿点了点头。 水镜先生嗯了一声,捧起案上的一卷书简,双手递给诸葛亮,诸葛亮赶紧双手接过书简。 “书和剑已经传于你二人。你们可明白其中的含义?”水镜先生问道。 马鸿点头,诸葛亮摇头。 “择一良主,辅其光复汉室,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选一良主,光复汉室倒是我心中之愿。不过老师你会不会干预我择主?” 诸葛亮双手捧着书,向着水镜先生看去,心中不太舒服,任务吗?老师你将我们当做什么了?要我们继承你的理想吗?若任务与我心中之愿相驳,我才不会接书。 “那是由你们自己选的,老师不会干预,但必须侍奉姓刘姓主公。”水镜先生回答完诸葛亮的话,转而便问马鸿道:“你呢?” 马鸿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面,开口说道:“回老师,鸿现在就在行光复汉室之事。” “你选择了刘琦,你觉得以刘琦之才,是能成大事之人吗?” 马鸿听着老师的话,将头埋在地面,缓缓地说道:“非也。” “那你为何还要选择刘琦,在我看来,刘琮也比其适合。” “老师所想与学生相左。” “哦?” “老师所想是让我们辅一刘姓明君,光复汉室,可现在皇帝陛下还在。学生辅助刘琦,只是想有朝一日能挥师中原,迎回陛下,还以旧都,光复汉室,而非再选一主,再造战乱。天下久苦,民生积怨,已经不起折腾了。” 马鸿抬起头直视水镜先生眼睛,你要理由我就给你这个理由,我看你还怎么反驳我,我的老师。 水镜先生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二人的心意我了然,暂且退下吧!” 南方的春,向来多雨,万物润湿。马鸿和诸葛亮二人走出房屋之后,天空又下起了雨。两人相视一眼,马鸿看了看诸葛亮手中的羽扇,伸出手拿过来挥了两下,又递给诸葛亮说道:“拿着羽扇比你拿着竹竿风雅多了。” 诸葛亮拿着羽扇和马鸿步入雨中,缓缓说道:“师兄,我拜水镜先生为师,本是求学,非求志,若是老师让我辅助刘表,我定然不会答应。” “师弟的心思我懂,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而非决定学生的人生道路。” 马鸿微微一笑道:“师弟的心思我们已经了解了,倒不知这天下英雄,哪位英雄师弟你能看的上眼?”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天黑,这黑夜还要持续很长很长,若是守在烛火旁,烛火总会燃尽,倒不如抬头等待明月升起。” 马鸿道:“明月何处寻?” 诸葛亮食指指天,微微笑道:“明月在天上,不用去寻找,只用耐心等待,月光迟早会洒在你的身上。” 马鸿笑道:“的确如此,月光已经照到你的身上了。” 诸葛亮一愣随之问道:“哪一道月光?” 马鸿道:“襄阳黄老先生的女儿黄月英不是一道明媚的月光吗?”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说道:“确实明媚。” 天亮之后,马鸿回襄阳,昨夜马鸿本以为水镜先生会将枢门暗中的力量和情报网交于他手,但是却没有,李儒曾透漏,当枢门掌剑弟子入世之后,便会获得枢门的支持。而马鸿除了接到一把锋利的谋断剑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接到。马鸿也明白,昨夜直言相驳老师,老师定是受到了些冲击,老师一定会想他是否真心想要辅汉,假如按照他所说从曹操手中迎回陛下之后,会不会也如曹操那般,挟天子以令诸侯。眼下他辅助刘琦,若是他没有心思北进,而他又当如何?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接受了老师暗中的力量,到时候究竟是他掌控这暗中的力量,还是被暗中力量监视着,掌控着,就很难预判了。因为老师身在野,心在汉。 马鸿向刘琦献策,多要粮草,少要兵。当刘琦问马鸿要多少兵马的时候,马鸿说只要两百人即可,刘琦虽然惊讶,但是却依然按照马鸿的要求向刘表讨要二百士卒。当刘琦问其需要多少粮草的时候,马鸿说一万石粮草。最终刘表拨给刘琦两百士兵和五千石粮草。马鸿请习祯、蒯越和二哥马运三家一起筹集粮草五千石。 【《后汉书·逸民列传》序中,将隐士区分为六种类型: 一、隐居以求其志 二、回避以全其道 三、静己以镇其躁 四、去危以图其安 五、垢俗以动其概 六、癖物以激其清 那么水镜先生是属于哪一种?诸位书友可有兴趣回答?】 第九十八章:新野荡贼 马鸿抬起头看向那悬荡在半空中的圆月,寒风缠绕着他的衣袖飞舞,他的眼睛中含着一种像是泪光的东西。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明月,黑影手中的剑向他刺来,那是徐庶的脸,马鸿一惊紧接着便从梦中醒来。 在马鸿拉开帐篷的那一刻,清晨的阳光略显无力的洒向了他的眼中,脚下的干草,不远处还没有睡醒的马以及那些懒散的士兵们激起了马鸿心中的气。马鸿突然返回帐篷里拿起谋断剑直接走向了一名什长的面前,然后拔出剑指向那什长的喉咙。 那名什长一惊猛地跪在地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剑会架在你的脖子上吗?”马鸿吐出几个字。 “小人不知。”那名什长抬起头畏惧的看着马鸿的眼睛。 “昨天晚上是你负责巡逻的吧!巡逻的士兵呢?”马鸿问道。 那名什长没有答话,因为巡逻的士兵都已经睡着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失责,只是他认为如今他们还在荆州的土地上行军应该不会受到攻击所以在夜晚巡逻的时候才让同意了部下的休息的。 “你认为在荆州本地上行军就不会受到攻击了吗?如果昨夜突然有马贼袭击,我们这二百多条人的性命恐怕全部都落在这里了吧!”马鸿咄咄逼人的问道。 “小人知罪。”那什长道。 “知罪的话,就用你的性命去赔罪吧!来人啊!将他带下去斩了。”马鸿挥动着剑向周围的士兵命令道。 可是周围的士兵却没有人听从他的意见,这二百士兵原为蔡瑁的部下,虽然现在被刘琦借出,但是却对刘琦却并不是十分服从。 这时候刘琦匆忙地走来道:“何故要杀人?” 这时候那什长看到刘琦慌忙扣头道:“还请公子饶命。” 刘琦听了那什长解释后笑着对马鸿道:“这士兵虽有罪,但罪不至死。我们此去新野平贼,若还没有平贼便杀部下这恐怕不好。” “公子此言差矣,我们此次带兵去新野平贼而不是被贼平,公子认为我们带着这种素质的士兵能去平贼吗?”蒯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刘琦的身后。 “公子若连一人都不忍杀,前路上的无数绊脚石该如何除去。”马鸿说着话将手中的谋断剑塞进刘琦的手中,随着接着说:“下决心吧!此刻正是你在军中立威的时候。剑若不染上鲜血,前面的路便走不下去。” 刘琦看了看马鸿的眼睛又回头看了看蒯赫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接着挥动了手中的剑刺进了那什长的喉咙。 公子杀人了,目睹这一切的士兵们都绷紧了神经。之后马鸿和蒯赫两人又制定了一系列的军纪,接着这两百人的队伍又踏向了前往新野的行程。 马鸿骑着马和蒯赫并肩向前走着,蒯越想让自己的侄子到军中历练一番,他把蒯赫交给自己未来的女婿是十分放心的。 “公子今天早上可是没有进食啊!”蒯赫一脸笑容的说道。 “第一次杀人都是这个样子,以后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马鸿回笑道。 蒯赫嘿嘿一笑,接着问道:“蔡瑁只给我们两百人,主公也没有说什么?你认为主公是何意?” “我认为主公是在考验公子的器量,若是公子带着这两百人便能平了贼寇,主公必定会赏识公子的。” “恐怕这贼寇的数量紧靠这两百士兵是很难摆平的,贤弟认为我们这士兵比之与你在江夏黄太守手下时带的士兵如何?” “蔡瑁自然是不会将手中的精兵交于我们的手中,这两百士兵的战力只是相当于江夏荆州军五十人的战斗力。” “这么说起来,前面的路走起来可是相当麻烦的,公子一路上可都是愁眉苦脸的,眼下马上就到了新野城了,贤弟有什么打算?” “平贼并不一定要靠厮杀,要用诱。” 马鸿等人是在襄阳停留十日之后才带上军队前去新野的,现在又带着两百步兵走了五日,再过一日便能抵达新野城,而甘宁只是轻骑赶往新野,算上传令的时间,甘宁若是不耽误时间的话在马鸿等人到达新野的时候已经到达了。 马鸿等人到达新野的第一日,接管新野驻军一千士兵,并将原先的县令调往了湖阳。第二日甘宁到来并带来了二百多人马,原来甘宁早两日便到达了新野并笼络了在新野北的贼寇孔白。孔白原为甘宁部曲,曾和甘宁一起在益州起事。失败后甘宁率先逃入荆州境内,随后孔白也逃入了荆州。孔白逃入荆州之后本想投奔甘宁,但是甘宁因没受到刘表重用而前往了江夏,孔白便到了新野城落草继续当贼。但是孔白和甘宁之间的联系却没有断,这次甘宁来到新野,他便率领部下投奔了甘宁。 孔白的加入不仅给刘琦带来了两百战力而且还带来了极为重要的情报。新野县内有大小贼寇二十四股贼寇,其中人数最少的贼寇数量在十人左右,人数最多的有六百多人。孔白在新野算是比较大的一股贼寇实力,人数在四百多人左右,但孔白这次只带来了两百余人,因为剩下的两百多人因为不想投奔荆州军而选择了离开。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快速地分解新野贼寇的力量了,近期内甘宁和孔白负责清除新野境内贼寇的力量,这清除的含义想必你们都懂,就是尽最大的力去拉拢新野境内的贼寇来扩充我们的军队,不必要的时候尽量不去和贼寇交战。蒯赫负责召集民众修筑损坏的城墙以及勘察敌情。我去负责调配新野各地的防务并统计一下粮草以及兵器的数量,同时对新野现有民众的数量做个准确的统计。公子负责与新野境内的豪族沟通并得到新野豪族的支持。各位觉得如何?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补充。”马鸿根据当前形势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刘琦哈哈一笑道:“考虑的相当周全,我在这里就补充一条,军队行动时切勿扰民。” 众人点了点头,马鸿又说道:“蒯家、习家和马家共同筹备的粮草和财物由我的表弟习眺负责运往新野,五日之内必能到达新野。” “那么我们便再无忧虑,诸位请放手去做事吧!”刘琦笑道。 甘宁等人领命后便出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刘琦和马鸿二人,刘琦见众人都已经离去,便轻声向马鸿问道:“我将兵权交给甘宁,是否欠妥?” 馬鸿笑了笑道:“我知道兄长在担心什么?兄长是担心甘宁若是趁着带兵平贼的机会投靠曹操。” 刘琦道:“正是。” 马鸿微笑道:“兄长无忧,那甘宁是聪明人,他不会愚蠢到带着千余战斗力低下的士兵去投靠曹操,这点战斗力对曹操来言可有可无,但这点战斗力对我们来说却是全部。甘宁若是留在荆州绝对要比带着这薄弱的礼物去投奔曹操要靠的来,另外甘宁本人也是缺乏自信的,他原本为贼,贼心里会怎么想?贼会想若不带礼物投靠明主一定会被看轻的。” 刘琦笑了笑说:“可是黄叔父(这里指黄祖)写信说甘宁此人素有野心,而且还弑杀成性,可有此事?” 马鸿回答道:“是有此事,不过现在他的某些缺点也是好事情,贼往往害怕比自己更强大、更残忍的贼。” 刘琦点了点头,又问道:“贤弟如何看出那甘宁缺乏自信。” 马鸿笑了笑道:“兄长,缺乏自信心的人往往依靠着华丽或奇异的装束来展现自己,甘宁可是集华丽和奇异于一身的男人。” 刘琦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说道:“真是受教了。” 马鸿呵呵一笑道:“兄长哪里话?” 第九十九章:诱敌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建安五年四月初五,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战旗哗啦啦地发着令人揪心的响声,甘宁依着树提着酒坛静静地站着,马鸿站在甘宁的面前微笑着看着甘宁,一直微笑的看着并不说话。 终于,甘宁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子,你此次前来为何不喝我的酒。” “酒不是买来的吧!”马鸿问道。 甘宁点了点头。 马鸿微笑问道:“不是买来的,那是抢来的,是抢百姓的酒?还是强盗的酒?” “我要说抢百姓的酒,你肯定不会喝,所以我肯定会说这是抢的强盗的酒。”甘宁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马鸿止住了脸上的笑容道:“前些日子我听说兴霸你砍了三十多个战俘,对吗?” 甘宁点了点头道:“他们杀了我的兄弟孔白,我杀他们自然是为了给我兄弟报仇。” “可是我还听说兴霸你不约束不下,任凭部下们掠夺百姓,而且还听说你们抢了一个村子的女人,对吗?”马鸿问道。 甘宁没有说话,只是扭过了头不再看向马鸿。 马鸿继续说道:“或许这在兴霸你的眼中,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在公子的眼中这会是什么?公子是汉室宗亲,受着儒学的熏染,这些事情若是传入公子的耳中必然会让公子对你心声不满。那么我辛辛苦苦举荐兴霸你便白费心机了。” 甘宁说道:“这不足一月时间我帮公子平定了贼乱,公子应该不会……” 马鸿打断了甘宁的话:“功是功,过是过,公子明白,我想兴霸你也该明白。兴霸若是再不注意可能会严重影响你的前途。” “我该怎么做?”甘宁问道。 马鸿笑了笑说道:“兴霸是聪明人,是将,想要成为良将就应该军纪严明。” 甘宁低下头默默地说四个字:“我知道了。” 建安五年三月初五,甘宁亲自斩杀十八名违反军纪的士兵,并将掳来的女人全部释放并作了相应的赔偿,刘琦听说甘宁惩罚了违反军纪的士兵很是高兴。 甘宁握着刀,刀上还沾着鲜血,鲜血还是温暖的,但甘宁握刀的手却是冰冷的,他喜欢杀人,以前他杀人之后手总是温暖的,可今天他杀了人之后手指是冰的。 甘宁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连续劝降和击溃几乎所有的贼寇,如今只剩下一股贼寇蜗居在距离新野二十里的山上。这股贼寇的首领名为张开,张开的父亲在刘表入驻荆州的时候被刘表设下鸿门宴在宴会上杀害,张开对刘表恨之入骨。张开面对甘宁的强攻,一开始也是联络各方流寇一起应对,但是在各方流寇相继被甘宁击溃之后,张开只能退到山上死守山门,让甘宁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张开急需要抗击荆州军的力量,因此聚集了一些其他势力的贼寇,但是张开却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聚结贼寇的时候,甘宁便让一些臣服于刘琦的贼寇趁势混进了张开的阵营。 如今张开的一举一动都在甘宁的监视之下,甘宁是很放心自己派去的眼线,因为那些眼线的亲人们都在他的刀下。现在甘宁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张开觉得无力对抗荆州军便向宛城的张绣之子张泉求救,因为张绣和贾诩随从曹操一起北上抵抗袁绍,守卫宛城的责任就自然落在了张绣之子张泉的肩上,张泉接受了张开的投降并许诺带八百骑兵前来接应张开。 甘宁得到了张泉将来救援张开的消息后犹豫不决,因为甘宁没有把握拿着现在这一支战斗力低下的士兵与张泉的骑兵交锋,但是要放任张开离开,他又十分不甘。马鸿听到张泉前来救援张开的消息后,很是高兴,马鸿说正好现在需要战马,八百匹战马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甘宁却有些担心,因为按目前的形式,刘表无心与曹操交战,若是他贸然攻击张泉,那必定是先挑开了战端。当甘宁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告诉了马鸿之后,马鸿只是说和张泉交战的只是贼寇,不是荆州军。 甘宁不解的问其原因,马鸿说贼也可以是兵,兵也可以是贼。甘宁不傻,马鸿将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甘宁自然是明白马鸿要让他将部队伪装成贼寇。随之甘宁与马鸿作了周密的计划,联系打入张开内部的眼线成功煽动那些不想跟着张开投降曹操的山贼们,打入张开内部的兵卒在夜里砍下了张开的脑袋并打开了山门,甘宁和马鸿率领军队趁着夜色攻入了山寨之中彻底击溃了山贼。 天亮了,谋断剑上的鲜血都干了,马鸿拄着剑站在山顶面向东方,等待着日出。甘宁坐在石头上拿着一块从死去的山贼身上拽下来的破布擦着马鸿送的剑,擦得很仔细。 “如何解决张开的余部?这里面可有许多不愿意投降的人啊!”甘宁一边擦剑一边问道。 “总共五百多战俘吧!普通的山贼们怎么会选择死亡,他们肯定要投降的。”马鸿回答道。 甘宁哈哈大笑道:“可听说张开这个人是所有山贼中最残忍的首领,他们的部下如同禽兽,新野的百姓们对他们可是恨之入骨啊!” 马鸿转过身对着甘宁笑道:“怎么,昨晚砍人没砍够吗?” 甘宁笑了笑便继续低下头擦剑。 马鸿继续说道:“你去挑选一半身体强壮或者你看上眼的贼作为部下,剩余的人押往新野城,让新野的百姓去处罚他们吧!” 甘宁抬起头笑了笑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不仅可以得到民心,能让饱受贼寇骚扰的百姓们出口恶气,也能让公子在新野赢得声誉。” 马鸿笑道:“赢得百姓们的支持倒不如说赢得那些新野大族们的支持,这些贼寇也是新野大族们的刺,我们替他们拔出,他们也得有所表示才对。” “额,忘记告诉你了。”甘宁笑道。 “什么事?”马鸿问道。 “太阳已经出来了,你错过了。”甘宁微笑着看着马鸿,初升的朝日之辉擦着马鸿的侧脸钻进了甘宁的眼里,这一刻甘宁觉得自己眼前的少年有着彩色的光芒。 错过了日出了吗?马鸿转过身看着东方日出,暗自想到:昨晚上一边砍人一边想着看日出,我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了吗? 四月初七午时,张泉率领八百骑兵来到了新野境外,在距离山门前三里处停了下来。 张泉的副将问道:“将军,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前去拜访张开。” 张泉握着缰绳说道:“还是谨慎为好,这张开也不出来迎接我,你带两百骑兵去请张开独自来见我。” 副将领命并带着两百骑兵去了山下。 甘宁对马鸿说:“张泉本人可能并不认识张开,我可以去见张泉并取得他的信任。” 马鸿却说道:“张泉可能起了疑心,故意将部队驻扎在空旷的平原之上,他们是骑兵我们是步兵,一旦交锋,必定损失极大。而且对方机动性强可以随时撤退,更不容易堵截。况且也不知道他们的军中是否有人认得张开,若是认得那你且不有危险。” “那该怎么办?”甘宁点了点头道。 马鸿拔剑道:“两百骑兵,两百匹马也是肉,先吃了再说。” 甘宁下令攻击,埋伏下的士兵们扮成山贼一涌而出包围了骑兵。 张泉见起了变故,已经知道派去的骑兵中了埋伏,眼下山下的路崎岖不平,骑兵与步兵交战显然讨不到便宜,他也不可能为了救那二百士兵而冒险。张泉本是奔着张开在信中许诺的粮草来的,眼下粮草已经成了泡影,张泉仰起头不甘的对着天大叫一声,接着命令全军撤退。 甘宁见张泉撤了兵,对着马鸿道:“看来这张泉也不傻,跟着自己的父亲涨了不少见识,他可能认为这张开已投靠了荆州。” 马鸿道:“但是他也不聪明,他就呆在那里,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他撤的越晚这两百士兵就会拼掉我们越多的士兵,现在那两百士兵见自己的将军都逃走了,他们一定不会再战了。” 一切正如马鸿所说,留在埋伏圈中的骑兵们再无战心,当甘宁的军队举出荆州军的旗帜之时,骑兵们便都降了,让士兵们向山贼投降可能不容易,但让向荆州军投降却并不难。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一百章:颜良文丑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新野城楼上,风夹着微微小雨下着,马鸿站在刘琦的旁边,两人都没有打伞。刘琦的嘴角微微的笑着,他轻轻地拍着湿润的砖面说:“接下来该怎么走呢?” 马鸿没有直接回答刘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兄长觉得该怎么走?” 刘琦长叹一口气道:“这如你所见,我们现在仅仅掌控着新野城,新野的人口不足一万,我们现在失去了南阳郡大半的控制权,形势很不妙啊!” “那兄长有没有想过要夺回南阳郡的控制权?”马鸿问道。 刘琦略微的笑了笑道:“这自然是想过的,可是父亲现在并不想和曹操正面冲突……” 马鸿不等刘琦说完话便道:“我是再问兄长想不想夺回南阳郡的控制权,并没有问伯父的心意。” 刘琦低下头思考了一段时间,抬起头看向北方道:“何尝不想,。” 马鸿笑了笑道:“这便好,鸿一定会协助兄长夺回南阳郡的控制权。” 刘琦道:“可是父亲并没有明确的指示。” 马鸿笑了笑道:“为人父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子做出一番辉煌的事业,伯父派你我来到新野,所有后果他肯定早就料到,我看伯父是在看兄长你的器量有多大,同时也想让兄长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若兄长的才能得到认可,那么纵使蔡瑁耍什么小动作也无用。” 刘琦点了点头道:“可眼下我们的军队虽有扩张,但是只有两千六百余人。贤弟觉得我们该怎么行动,我觉得我们现在若要行动需要尽快,若是等曹操彻底控制了南阳郡,那么机会便不多了。” 马鸿点了点头道:“曹操现在的重心是放在和袁绍的战争上,我们得抓紧时间。宛城以北的领土大多都被曹操牢牢的握住了,但宛城以南,新野以北的领土我们还有机可乘。我们首先要夺回育阳,涅阳和比阳三县,如今离我们最近的育阳并未被曹操完全控制。我已经派出探子查清了育阳的情况,我们现在应该先控制育阳。” 刘琦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贤弟了,靠着你们带来的两百山贼我还能向新野的豪强们讨要些粮草。” 马鸿笑了笑道:“那还麻烦兄长向那张泉写一封信,向他表明我们只取育阳一城,希望他不要阻拦。” 刘琦问道:“为何?” 马鸿答道:“因为张泉现在掌管着宛城的军队,他最不想和我们发生冲突,对于还没有来得及控制的育阳,他肯定不愿意和我们发生冲突。” 刘琦问道:“那若我们拿下了育阳,再攻取剩下两城的时候,且不是不守信用了吗?” 马鸿嘿嘿一笑道:“就算我们不守信用,张泉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敢将私信公布,因为他的父亲现在是曹操的人。若是曹操知其私下与我们有交易,且不怀疑他?” 建安五年四月,曹操采用谋士荀攸的计策,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先将引兵到达延津,伪装渡河攻击袁绍后方,袁绍分兵延津防卫曹操。曹操乃乘机率领轻骑,派遣关羽和张辽为先锋,急攻白马。 袁尚营中,袁尚刚接到曹操进攻延津的消息,向众人问道:“眼下曹操进攻延津,两位怎么看?” 逢纪笑了笑说:“我看那曹操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暗地里肯定正图谋着别的东西。” “哦,先生何出此言?”袁尚问道。 逢纪道:“曹操素来善于用兵,但兵指延津却是一步臭棋,曹操这么走,肯定另有图谋。” “那先生可知那曹操图谋何处?”袁尚继续问道。 逢纪摇了摇头。 袁尚看向上官谦发出询问,上官谦指了指地图上的标记:白马。 逢纪看着上官谦,道:“白马是由大将颜良和郭图的驻军之地,要是受到冲击,可能对我军战局不利。” 袁尚道:“若是受到了冲击,对我们便有利了。” 建安五年四月初九,关羽和张辽作为先锋急袭白马。颜良阵中,颜良身穿鱼鳞盔甲,带青铜盔,手持长枪骑在战马之上,颜良发觉敌军的时候,敌军距离白马已经不足十里,颜良虽有些诧异但还是抓紧时间组织阵型。但骑兵太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敌人率领的骑兵队竟然已经冲进来了,轻松的在颜良的军阵上撕开一道缺口。 那涌进来的骑兵在为首两名将领的带领下犹如一根铁锥直直的刺向颜良的心脏,颜良回头大声命令士兵们向前顶住,麾下的士兵们不断地涌向前去试图阻止敌军的冲锋,颜良眼见阻止了敌军的推进,便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突然一道亮光射入他的眼睛中,颜良眼睛一阵刺痛,伸出手想挡住这亮光,却忽然发现手臂竟然很是无力。也就在此时阻挡敌军的士兵们不知为何突然散开了,一员身穿绿袍手提长刀的大将冲向了颜良。 颜良大惊不明白士兵们为何突然散开,正提枪准备迎战却发现双臂无力,在那惊愕的瞬间。战马踏着死亡的音符,刀锋划过喉咙切断了脖子,在颜良的脑袋摔向大地的时候,他看到了人群中回头对着他冷笑的士兵,他看到了那个大将的枣红脸。 郭图远远望见颜良被斩,便慌乱的上马对淳于琼说道:“将军,颜将军战死,士气大跌,我军必然要溃败。” 淳于琼勒马高声回应道:“颜将军虽然战死,但我淳于琼还在,我等必然死战。” 郭图点了点头,一道利箭从他身后射来,箭头从右臂探出,这一箭并没有给郭图造成生命危险。郭图下意识的想扭头去看射他的人是谁,可刚扭过头便看到几根利箭袭来。 “将军救我。”郭图忍着疼痛向淳于琼呼救。 淳于琼挥动长枪迅速的冲到郭图身后,挥枪扫落几根利箭,随后又命令自己的亲信保护受伤的郭图。 淳于琼看着险些丧命的郭图,手心里满是冷汗,作为一个多年领兵打仗的将领,淳于琼的直觉很是敏锐,他知道这利箭是自己军队中的士兵射出的,淳于琼猜到了一些东西。作为一个将军战死沙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在战场上死于政治之手。 淳于琼仰天大喝一声,双手挺起长枪大叫着指挥士兵冲向敌军。可军败如山倒,纵使淳于琼再勇猛也延缓不了失败的脚步,况且淳于琼面对的还是勇猛冠世的关羽和张辽,淳于琼的心是刺骨的冰凉。 士兵传来战报:主将颜良在白马战死,副将淳于琼溃败。 袁尚向上官谦道:“看起来计划很顺利,没有除去郭图倒是一个小小的瑕疵。” 上官谦点了点头说道:“全是在下安排不利,请公子降罪。” 袁尚嘿嘿一笑道:“志远不必自责,这郭图侥幸逃过一劫,只是说明他命不该绝而已,这次逃了过去,可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袁绍听闻大将颜良战死,心中大怒,并派遣文丑和刘备渡河追击曹操。曹操顺利解了白马之围后,撤军准备回官渡,但文丑率领五千骑兵,骑兵速度极快,曹操带有车马辎重行军缓慢,眼见要被文丑追上。曹操想出一计将车马辎重丢与路上,并率领军队埋伏于周边。 文丑和刘备率军抵达白马山,文丑看到沿路上有许多曹军丢下的车马辎重便想让士兵拾取,刘备劝言道:“将军,这怕是那曹操的计谋,若是曹军趁我们抢夺财物而偷袭那就不妙了。” 文丑哈哈大笑道:“此刻若那曹操怕是被我军吓得丢下辎重逃命去了,你不会被那曹操打出阴影了吧!哈哈!” “那我们更应该追击那曹操才是,不应该在此浪费时间。”刘备继续劝道。 文丑哼了一声道:“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刘备见文丑口气狂妄并嘲笑自己,便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文丑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抢夺财物了,那些士兵们不等主将的命令便抢夺财物。这种情况恐怕在文丑军中已经习以为常了,文丑不去阻止,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抢夺财物的阵营。如今就算文丑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阵型已经大乱。 就在此时曹军一涌而出攻向袁军,刘备趁着曹军还未形成包围圈便勒马回走,奋力的冲出重围,文丑却死于乱军之中。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一百零一章:双雄对垒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黎阳,袁绍军中。 袁绍连续损失两员大将,袁绍极为气愤,铁青着脸久久不发一言。 刘备不等袁绍向其问罪,便主动向袁绍请罪,刘备道:“请明公降罪,二弟关羽不知我在明公军中,这才误杀了颜良将军,备深感内疚,愿意写一封书信给我那二弟,让二弟前来为明公效力。” 袁绍原本还十分气愤,但听说刘备要将关羽举荐给自己,便面露喜色道:“关云长能在两军对垒之中斩杀我大将颜良,这般勇将世所罕见,玄德你此话当真?” 刘备见袁绍面露喜色,赶紧屈身说道:“二弟关羽和备有八拜之交,备定能将二弟带给明公。” “好好好!”袁绍连说三声好,之后面带笑容的扶起刘备并请其入座。 沮授见袁绍此时刻心情变好,觉得机会不容有失,便起身向袁绍建议道:“主公,如今初战对我军不利,在下请求主公改变战略方针,不要与那曹操过早决战。” “为什么?”袁绍问道。 “河南兵少粮少不适合打持久战,曹操必定要谋取机会与我军决战,而我河北兵多粮多,我们有时间与曹操消耗,适合与曹操打持久战。”沮授简单的一段话将曹操和袁绍之间的优劣说的清清楚楚。 袁绍虽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却不可能与曹操打持久战。袁绍的心里很明白,这幅躯壳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若是在于那曹操消耗的时候突然倒下了,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袁绍就算是明白这道理,他也不可能采纳,若是士兵全都缓慢地渡过黄河在向许昌缓慢推进的时候突然传来主帅死亡的消息,恐怕到时候军心大乱,渡过黄河的士兵们将再也无法回到河北。 袁绍和曹操从小一起长大,袁绍很是了解曹操,他知道曹操不好对付,所以他才要亲自来对付曹操,若是将这一个强大的敌人留给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怕是要出大事。 沮授看着袁绍,一直在等待这袁绍的回答。但袁绍听完沮授的话一言不发的沉思着,过了良久,袁绍突然抬起头问刘备:“玄德,如今的局势你怎么看?” 刘备见袁绍此刻不问自己麾下的谋士和将领们偏偏来问自己这个外人,瞬间便明白了袁绍的心意,便说道:“备看明公心中早有定数,以备所见,明公按照心中所想的便是。” 许攸见到袁绍向刘备问话同时也留意到了沮授脸色的难堪,便道:“主公,眼下曹操正忙着集中兵力抵抗我军主力,许都一定防御不足,此时我们若派遣一支军队急袭许都,一定能打的那曹操手忙脚乱。” 袁绍摸了摸胡子陷入了思考。 袁尚见许攸出了计策想要偷袭许都,正想站出去向父亲请命,但却被上官谦拉住了衣袖,袁尚看见了上官谦的眼色便不再上前。 袁绍思考着利弊,若是成功了便可以给曹操致命的一击,但若是失败了就丢了一支军队,现如今他初战连损失颜良文丑两员大将,眼下用人正急,他不能再损失一员大将了。袁绍想到了这里便道:“时间还不成熟,先放一放再说。” 会议过后,沮授脸色十分难堪的率先走出袁绍大营。 官渡,曹操军中。 曹操昨夜返回官渡后一夜没睡,只是坐在军营中对着地图发呆,眼下虽然在白马偷袭颜良得手又设计杀死文丑,但这对袁绍的大军并未造成多大的损害。说到底局部的小战役并不能影响大局,打仗靠的是人力、财力、物力。河南兵少粮少,一旦袁绍要与自己打上持久战能活活的将他曹操耗死。想到这里,曹操又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郭嘉掀起曹操的军帐走了进来,郭嘉身长七尺三寸,头发略显散乱,一身青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着,满脸苍白,眼珠却乌黑发亮,身上满是酒气。 “主公初战得势,为何还如此愁眉不展。”郭嘉问道。 曹操长叹一口气道:“小胜而已,并不能影响大局。” 郭嘉笑了笑道:“小胜利确实不能影响大局,但是主公的状态却能影响将士们的心情。在下建议主公还是好好休息一番,不要给将士们带来负面影响,将士们要是看到主公你这副面孔恐怕会有所担心。” 曹操哈哈大笑道:“奉孝所言极是。”随后便走到床前盔甲也不脱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郭嘉看曹操睡去,便掏出酒壶喝了几口酒拉开营帐走了出去,看到站在营门口的壮汉许褚,便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许褚道:“来喝两口酒提提精神。” 许褚低下头看了看郭嘉道:“我正在执勤,滴酒不沾。” 郭嘉嘿嘿一笑道:“是吗?”随之又掏出酒壶猛地连饮三口酒之后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真是好酒,真是好酒。” 许褚看着郭嘉提着酒壶摇摇摆摆地走开,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从腰间掏出水壶一连喝了半壶清水。 一中年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营门口面带笑容的看着郭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那中年男子身穿深蓝色儒服,头戴进贤冠,身长七尺五寸,方脸大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那中年文士呵呵笑道:“奉孝,你竟然敢拿那莽汉开玩笑,那莽汉随便往你身上拍一下,我看你就得倒在床上半月。” 郭嘉嘿嘿的笑道:“让公达见笑了,我和许褚是酒友,他曾喝酒输过我,他对我佩服的可是五体投地,怎敢拍我。” 荀攸笑了笑摸着胡须笑着说:“酒还是少喝些为好。” “但是不喝酒,我的脑子就不转。”郭嘉嘿嘿地笑着继续往胃里倒酒。 这时候一年长的文士正从营门外走来,那文士便是贾诩。贾诩礼貌性的向荀攸和郭嘉打了声招呼,便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帐中。 郭嘉对着贾诩的背影道:“这老家伙长相低调、行事低调、但办的事可不低调啊!” 荀攸摸了摸胡子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黎阳,沮授帐中。 沮授本不愿意见客,但是上官谦一直在他的帐外站着,沮授怕外人说闲话这才请上官谦帐说话。 沮授这才仔细的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只见这年轻人温文儒雅,美如冠玉,极有礼貌的向沮授行礼。沮授并不想与袁尚有过多的交际,因为他不想陷入立嗣之争的这泥潭之中,但沮授被面前年轻人的儒雅气质所吸引,便请上官谦坐下说话。 上官谦微笑着从腰间掏出一个酒壶,同时又拿出两个酒杯并将美酒盛满酒杯道:“监军,可否与在下小饮几杯?” “主公下令,全军禁酒。”沮授看着上官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上官谦呵呵一笑,回道:“酒杯盛的只是好水而已。” 沮授便端起一杯酒与上官谦对杯之后一饮而下,酒水划过喉咙钻进胃里,酒是好酒,但绝对不是水。沮授变了变脸色道:“为何骗我饮酒?” “我明明是请监军喝的水,监军为什么喝出了酒味?难道监军心中有酒吗?”上官谦说道心中有酒的时候,故意在这酒字上加重了口音。 沮授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上官谦想说些什么,上官谦只是将他心中的不满比作酒而已。 上官谦见沮授脸色变了变并不说话,继续说道“监军心中是有好酒,但主公却闻不出这酒味,闻不出酒味的人自然尝不到美酒之味,却偏偏当那美酒为水。我想监军定然是万分郁闷,这才来为监军解闷。” 沮授淡淡地说道:“阁下是为三公子当说客的吗?” 上官谦微笑如水的说道:“三公子是会品好酒的人,他能够清楚地嗅到先生胸中的才华和大志。” 沮授无奈的笑了笑道:“可我并不想掺合公子们之间的争斗。” 上官谦道:“监军不参与任何一方,表面看来是对监军有利,但实际上这两方可能都会攻击监军,开战前夕郭图便向主公进谗言将监军的权利一分为三,我想监军应该明白,大公子那边已经把监军当做敌人来看待了。” “这我知道,三公子不是还没对我下手吗?这一点三公子的器量要比大公子大一些。”沮授道。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一百零二章:攻取安众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建安五年四月,刘表任命刘琦为南阳郡太守,同时提拔马鸿为郡丞,甘宁为别部司马,蒯赫为典郡书佐。习眺为东部督邮。【郡丞,太守的副手,汉朝制度,郡守下设丞及长史。郡丞为太守的佐官,秩六百石(太守秩二千石)。别部司马,汉制,大将军属官有军司马,秩比千石。其中别领营属者称为别部司马,共所率兵士数目各随时宜,不固定。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军分区司令员。典郡书佐:每郡设一人,各自负责本郡文书。由郡吏补任,任期满一年后,改任。督邮,汉时位轻权重,凡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无所不管。】 新野城,马鸿的住宅内,马鸿刚起床洗过脸走进大堂便看到习眺一本正经的坐在大堂内。 马鸿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揉了揉眼睛,问道:“这么早来有事情吗?” 习眺哈哈一笑,站起来拉住马鸿的袖子憨笑道:“表哥真乃神算子,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来找你有事呢?” 马鸿哭丧着脸说道:“你肯定是有事求我。” 习眺继续憨笑道:“表哥真乃神人也,我算是服了。” 马鸿一把甩开习眺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凭你小子这德性,要搁在平常你才懒得等我起床洗漱,直接就踹开我的屋门将我拖起来了。今天恭敬地坐在大堂里等我,毕竟是有所图谋,还满口表哥表哥的叫的那么亲,你不求我的时候都是直呼我的姓名的。” 习眺听完马鸿的话,没有一丝脸红,立马说道:“我请表哥帮我介绍一个人给公子。” 马鸿撇了撇嘴道:“我怕你小子认识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公子不敢用。” “那人是我表哥。” “你是酒囊饭袋,你表哥也好不到哪里去?”马鸿不经大脑思考地说出一句话,马鸿和习眺说话的时候很是愉快,一旦愉快便话语随意,一旦随意便容易出错。等到他意识到自己骂了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 习眺裂开了嘴角嘿嘿地笑个不停。 “大早上,你拿我开玩笑是不是?”马鸿无奈地看着习眺。 习眺止住了笑说道:“虽然我面前这个表哥思想龌龊,行为不检点。但是我推荐给公子的那个表哥可是品德良好,富有才能的人。” “你的那位表哥是谁?”马鸿问道。 “李严,字正方,我二姨的儿子。怎么样?听说过吧!”习眺抬起嘴角向马鸿眨了眨眼睛。 马鸿点了点头道:“嗯,这人我听说过,没想到是你的表哥啊!不过他的年龄应该比你我大的不少吧!” 习眺点了点头道:“比你我大了十岁,表哥你能不能帮这个忙呢?” 马鸿点了点头道:“可以的,我向公子推荐给他安排个职位。” 习眺满脸谢意的说道:“谢过表哥,不过要快点安排,昨天晚上我收到表哥的来信后便告诉信使说完全没问题,他随时来都可以。若是他收到信就来,到时候要是没安排好,我这面子就丢大了。” “朝阳离新野确实不到百里,确实得抓紧时间了。”马鸿笑道。 习眺满脸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那表哥在朝阳县任职。” 马鸿微笑不语,每当习眺直呼马鸿的名字或者直称马鸿你的时候,马鸿总是会闭口不言,一直等到习眺恭敬地叫他表哥才会说话。 建安五年四月十七,甘宁和马鸿率领两千士兵占领育阳,之后马鸿和甘宁分兵,由马鸿率领一队骑兵连夜赶往安众准备攻取安众城,同时甘宁率领军队向棘阳进发。 安众城外,天还是暗着的,马鸿率领四百骑兵距安众城只有五里。 “正方,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偷袭安众城最好?”马鸿向身旁的李严问道。 李严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说:“在下认为黎明那一刻发起进攻最好,因为在那一刻是守卫最困的时候。”李严富有才干,本在朝阳县任职,听说刘琦率军进驻新野,又听说自己不学无术的小表弟习眺也来到新野城,便写信给习眺希望能到新野任职。 马鸿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计划是在黎明那一刻顺利的进入安众城,至于能不能顺利的进入,那就要等待了。 天空划出光线那一刻,马鸿的脸上沾满了笑容。安众城墙上摆放着十四颗人头。窦云看着那一颗颗人头,脑子在眩晕着,这十四颗人头都是他的部下的头,可是窦云背叛了他们,所以他们都死了。如果窦云不背叛他们,那么窦云不满一岁的儿子和妻子就得死在屠刀下。荆州兵潜入了安众城,劫持了他的妻儿,并威胁窦云协助荆州军攻下安众,若是不从,那就杀了窦云的妻儿。 窦云是西凉人,十四岁随着唯一的亲人兄长从军,十八岁随着骠骑将军张济来到荆州进攻穰城,那一仗将军战死了,窦云的哥哥也战死了。后来将军的侄子张绣投靠了刘表,这一眨眼四年又过去了,这一年窦云二十二岁,结了婚有了一个儿子又在今年当上了百人长。昨天夜里是窦云负责巡逻,也是荆州军动手的最佳时机。 荆州军答应了不杀窦云的部下,但是荆州军却食言了,他的部下试图反抗,所以他们全都被杀了,其中九个人是被一个单手握着环首刀的年轻汉子杀死的。那汉子刀法极狠,每砍出一刀他的部下就倒下一个,窦云十四岁从军,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狠人不少,但是这大汉的狠绝对要排在前三。 窦云撕下了旗子用布去包那十三颗脑袋,他先包的那一颗脑袋是大牛的,窦云张开嘴慢慢地说道:“他的名字叫毛大牛,今年虚岁十六,刚参军十三天,他的两个哥哥都战死了,他家里还有一个母亲。” 那手握环首刀的汉子不知从哪里拽来一块破布半靠在城墙上擦手上的鲜血,那汉子身长八尺,眉毛浓密,左眉上边有一颗黑痣,鼻挺嘴阔。 窦云继续去拿第二个人头,边包人头边说道:“他叫田元刚,刚满十八岁,参军两年,喜欢饮酒,昨晚他一定喝了不少酒,站岗的时候我就能闻到他的酒气。喝多了酒,死的时候一定不会太疼。” 手握环首刀的汉子挑了挑眉毛说道:“窦云,我们已经发出信号,我们荆州军马上就要攻占安众城了,你若是再多出点力,我想将军会更喜欢你的。” 窦云没有理会这汉子,继续去拿第三个人头说道:“这个人我们都叫他小夏,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才刚娶了媳妇不久。” 握着环首刀的汉子将刀放在城墙上,然后拿着布替窦云将这些脑袋收拾好,这些脑袋是他下令砍下来的,本想准备天亮的时候吊在城墙上当做威慑用,但是他改变了主意。 那汉子替窦云将所有的人头包好,却不能等窦云将所有的话说完。城门已经打开,马鸿的军队马上就要冲进安众城了,他也需要带领着他的小队去接应马鸿。他不能在这里和窦云浪费时间。 那汉子拿起环首刀递给窦云道:“兄弟,我砍下了你九个兄弟的脑袋,现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杀我,我不用武器。” 窦云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家人的生存害死了十三个兄弟,窦云已经没有颜面继续活下去了。那大汉也看出了窦云的心思,才递给了窦云刀,窦云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延,义阳人。”那大汉说道。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一百零三章:魏延 作为一个军人,知道死在谁的手上有时候也是蛮好的,这一刻窦云握紧了刀,开口道:“那魏兄弟,请不要为难我的妻儿。” 魏延点了点头。 马鸿率领的骑兵顺利的进入了安众城,在不到一个时辰内便俘虏了还在睡梦中的安众城守将。 能够如此顺利地攻取安众城,不只取决于马鸿的计策,更重要的是魏延的执行能力极强。马鸿眯着眼睛看了看初升的太阳,问道:“正方,怎么不见魏延的身影?” 李严道:“根据魏延手下的士兵通报,魏延去了城南窦家。” 马鸿道:“他去窦家做什?” 李严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杨树枝上刚爬满了细芽,阳光透过杨树林洒向魏延的眼睛,这一刻魏延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魏延的喉咙干燥,手背上的青筋在暴动,之后他伸出手恨恨地扇了自己两大嘴巴子,之后脱下战靴解下佩刀放在地上便翻身慢慢地跳进猪圈,他轻轻的跳进了猪圈不敢惊动猪崽们,因为和猪崽们趴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不同的生命,那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孩。 魏延从腥臭的猪圈里抱出了一个男孩后整个身体便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抬起头看那东升的太阳,温暖地阳光让他眼睛里的泪水不再那么冰凉。 三个士兵颤颤巍巍地站在窦家门口低着头不敢说话,前一阵子他们没有加入荆州军的时候,他们是强盗,强盗们自然是喜欢做强盗习惯做的事情,并不习惯做士兵们该做的事情。他们三个的任务本来是看管窦云妻儿,可是他们却玷污了窦云的妻子后将其杀害,还将窦云那不满一岁的儿子扔进了猪圈。 魏延没有说话,他看都没有看那三个士兵只是抱着孩子径直的走进了窦家,屋子里的情形他已经想象到了,他抱着孩子找了一片布将裸死的女人盖住后便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守在窦家门口的三个士兵心惊胆战的,一脸麻豆的士兵道:“两位哥哥,你们说魏延会饶过我们吗? 两外两个士兵摇了摇头。 一脸麻豆的士兵继续说道:“我们不妨现在跑去找马将军求求情,说不定马将军会饶过我们的,那位小将军可是慈眉善目的。” 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兵道:“不可能的,听说上一次就是那位小将军逼着甘将军杀死了掳走女人的士兵。” 一脸麻豆的士兵道:“那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吧!” “逃走吗?去哪里?” 突然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魏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一脸麻豆的士兵扭头的时候,魏延手中的匕首已经插进了麻豆士兵的右臂里,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他的半截左手又掉到了地上。 血液伴着哭喊声,还有着野兽般的咆哮声,这只是单方面的厮杀,三个身体健壮的士兵在面对魏延的时候,就像三个儿童面对一个成年男子那样无力,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从他们手臂上,眼睛上、鼻梁上、脚筋上割过,可是他们却那么无力,这时候他们如同昨晚被他们骑在身下的女人一样,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 等马鸿和李严骑马赶到窦家的时候,三个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士兵正在猪圈里哭嚎着,他们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东西。 当马鸿从魏延手下的士兵口中得知到事情的缘由时,马鸿还是忍不住地说道:“魏延着实太狠了。” 李严道:“魏延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这样做着实太残忍。”马鸿道。 李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一些魏延的事情,魏延是一个在猪圈里长大的。” 马鸿满脸惊叹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严便简单地将魏延的身世说了出来,原来魏延是义阳一家还算得上富贵人家的孩子,不过他却是小妾生的孩子。魏延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在魏延两岁的时候魏延的父亲也去世了,之后魏延父亲的正妻却将魏延当做畜生圈养着,将两岁的魏延丢在猪圈里,让魏延吃着猪食。魏延两岁便和猪一起生活着,可他却没有死,一直到了七岁,才被从外地回家的叔父看到。魏延的叔父这才收养了魏延,并将他抚养成人。 马鸿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李严拔出了剑跳进了猪圈结束了三个士兵的痛苦,之后便和马鸿一直站在窦家门口等着魏延出来。 魏延出来的时候抱着小男孩,他已经给那男孩洗了热水澡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这是个可爱的孩子。”马鸿说道。 “他以后便是我的儿子了。”魏延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个干净的孩子。” 魏延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说:“在这军中,郡丞学问最好,劳烦郡丞为这孩子取个姓名。” 马鸿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开口道:“这孩子也算获得了重生,正如初升的太阳,就叫魏升可好。” 魏延谢道:“谢郡丞给小儿赐名。” 马鸿在三日之内基本上安定了安众城的民心。这次计取安众算是顺利,士兵损伤不到二十人,其中三人被魏延杀死,七人阵亡,十几人受伤。受伤的十几人之中有多半是在赶往安众的路上从战马上摔下来受伤的。战马是稀缺的,会骑马的士兵也是不多,马鸿所率领的骑兵队伍中会骑马的士兵不到六十人。战马难凑,骑兵也是很难训练。马鸿明白若是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若强行率领这支骑兵队北上配合甘宁进攻宛城会很难。率领这支新兵恐怕连骚扰敌军都办不到,若是真的和宛城的曹军开战,那后果不敢想象。 马鸿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寻来李严和魏延一起商量对策。 魏延道:“宛城城坚,而我们兵少士气也不高。” 李严点了点头表示道:“不能急于进攻宛城,不妨先训练兵卒,静待时机。” 马鸿摇了摇头道:“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却没有足够的兵力。若我们再拖上半个月,便再也出不了一兵一卒了。” 魏延满脸疑惑的问到:“为什么?” 马鸿答到:“因为襄阳来的书信就会交到公子的手里,主公便会让公子停手。” 李严点了点头道:“据说主公并没有与曹操作战的打算。” 马鸿看了一眼李严,李严算是荆州的底层官员,不可能知道高层的决策,但是李严这个人却是个消息通,他知道很多细碎的事情。 马鸿近一个月来随着甘宁也平定了几次賊寇,深知賊寇的弱点,賊寇与官军交战时候,只要战局稍微不利就会四散而逃。賊寇便是賊寇,他们没有严密的管制,一旦战斗起来没有配合不听指挥,战斗力低下,而现在马鸿和甘宁所带的士兵一半都是由原来的賊寇组成。 马鸿经过和魏李二人的讨论后,迅速的做了新的规划,浅用武伐,重用文伐。马鸿向刘琦拟定了三条文伐策略,其一令甘宁军队暂停向宛城进发,向宛城张泉的近吏送去珠宝收买其心,为了让其迷惑张泉,降低张泉的防御心理;其二大量降低南阳郡税收,派出间谍潜入广发流言,宣扬荆州的低税政策,同时对于从曹操领地来的农户免去三年税收。此条主要针对曹操与袁绍开战后大量征兵征粮令农户们苦不堪言;其三令五百骑兵装扮成马贼分为十队不定时不定点的袭击与曹操接壤线上的村落,让曹军边境线上的民众慌乱,加速第二条策略的实施。 第一百零四章:索要人头 在这乱世之中,人是生产力,抢地不成就去抢人。马鸿定下的策略主要就是掠夺曹操的百姓,若是曹操领地的农户不断地逃走,那一定很有趣。 五日后,许都,一青年文士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鼻子上满是汗滴,时不时地便会抬起袖子擦一擦鼻子上的汗。这两日里各地不断传来农户逃亡荆州的消息,这让守在许昌的一干文臣操足了心思。房间里点着熏香,荀彧正坐着,他面容净白,衣着得体,正端着一杯热茶。 荀彧默默地看着陈群走了四十八步后道:“长文,你很着急吗?” 陈群见妻父向自己问话,停止走动道:“是的。” 荀彧笑了笑道:“莫急,你派人到向夏侯渊和夏侯惇将军那里索要一些人头。” 陈群先是一愣,他不知道要去索要谁的人头,要人头干什么,便问道:“为何?” “充当逃跑农户的人头,用以震慑民心。”荀彧答到。 陈群又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问到:“要多少?” 荀彧道:“多多益善,让两位将军在明天天明之前将人头送往许昌,你派人将人头发往各个县城,再具体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陈群应了声是,便先派人前往夏侯渊那里索要人头,而他自己带了一队人去找夏侯惇索要人头。 当夏侯惇看到陈群站在他的营帐后,便睁大了仅剩的一只眼睛问到:“尚书让你来的吗?” 陈群被瞪大眼睛的夏侯惇瞅的浑身发毛,忙向夏侯惇行礼道:“是的,来要一些人头。” 夏侯惇没问要人头做什么,只是问:“要多少?” 陈群答到:“尚书说多多益善。” 夏侯惇只说了一句话:“你等着。” 三个时辰后,夏侯惇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五百多颗人头。 夏侯惇指着密密麻麻的人头道:“总共是五百零三颗人头,你用不用清点一下。” 陈群铁青着脸说:“将军说多少必然是多少的。” 陈群明白自己妻父(岳父的意思,但是唐朝之后才有岳父之称)为什么不让自己向主公和其他将军索要人头,只向夏侯兄弟索要人头。因为妻父不想让主公操心;因为只有夏侯兄弟不会问拿人头做什么;因为只有夏侯兄弟是绝对的忠心。陈群回到许昌后,花了一天的时间将从夏侯惇和夏侯渊处凑来的九百二十四颗人头分发到了许昌以南的各个县城。 陈群第一次摸到过这么多人头,摸人头摸得吐了三次,胃里空空的,但陈群却没有一点饥饿感。这一天陈群颗粒未进,洗手洗了不下二十次。 当圆月爬过枝头将光芒洒进陈群的眼睛里的时候,陈群正抬头看着圆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定脑袋还在脖子上。陈群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人头被别人拿在手里或者被别人清点着,因为那是一个悲伤地事情。当陈群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自家的院子里时候,夏侯惇正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夏侯惇的背后放着一堆圆滚滚的东西。陈群不用想便知道那些东西是人头,因为他已经对那些东西很熟悉了,就算闻不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也能猜得到。 “又给你送来了两百颗人头,若是不够就派人向我要。”夏侯惇拍了拍陈群的肩膀便带着部下离开了。 陈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良久才让家丁们将人头连夜送往许昌的大牢里,而他沐浴更衣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端坐在书房里。 人生总有许多无能为力,有些事情你不想去做,可又不得不做,当一个人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心是寂寞的。文人的笔是靠着眼睛生出感情的,他们用文墨勾勒出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存在的不存在的东西。但没有一个文人喜欢写绝望,陈群觉得自己的笔醉了,因为他的笔写不出任何文字,无论去沾多么浓的墨水,写出的只有一片混乱。那混乱中是谁的绝望,不是陈群的,是那上千个无名人头的绝望,那一片混乱仿佛是他们的眼睛,失去生命的人头上有嘴,但嘴不会说话,可眼睛却会记录着死前的绝望、惊讶、愤怒、伤心…… 火盆里的火灭了,房间陷入了黑暗,陈群抱着脑袋伏在书桌上,贴着松木桌面的,陈群自言自语道:“若是我死后能将脑袋放进棺材里该多好啊!” 松木桌面冰凉冰凉的,这冰凉让陈群的脑袋有了存在感,陈群伸出舌头舔了舔桌面,这味道有点涩,里面夹杂着时间和墨水的味道。这张松木桌不知用了多少年了,陈群决定若是哪一天他死了,一定会让自己的亲人将这张松木桌面改造成棺材的底板,他一定要躺在上面。【注解:荀彧是陈群的岳父,在那个时代应该称作为父亲或者妻父,因为岳父或者岳丈是在唐朝之后才有的,有兴趣的书友可以自行百度。】 傍晚,新野城楼上,马鸿斜着眼睛看着城内忙碌的人群,右手勾着一壶清酒慵懒的靠在城墙上。不知何时,马鸿便喜欢上了靠在城墙上,仿佛靠在城墙上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也许靠在城墙上能看到远方,靠在城墙上马鸿觉得整座城都是他的。 拿下安众城之后马鸿便让李严和魏延留守在安众城,并令他们率领骑兵扮作山贼骚扰曹操的边境。而马鸿便回到新野城做好城市扩张准备,盖了大量民宅准备收留从曹操领地逃过来的农民。这十天来,新野城陆陆续续的接纳了接近六千多农民,凡是逃进刘表领地的农民,马鸿建议刘琦都将其聚集在新野城,这是一个好事情,刘琦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 来了六千个农民,就有了六千双手,新野城就有了扩建的本钱。也幸亏新野城的粮食多,才够的上六千农民吃饭,在这个战火蔓延的年代里,人口是非常重要的。 突然酒壶跌落在地上,马鸿没有醉,马鸿笑了,笑的很难看,因为他看到了火,城北的粮仓着火了,那是新野城三年的积粮。 马鸿跌跌撞撞的跑下城楼带着士兵去城北救火,等马鸿赶到城北粮仓的时候火烧的正旺,民众和士兵们都忙着救火,粮仓的门口躺着十几具看守粮仓的士兵的尸体。刘琦正呆呆地站在粮仓前苦笑,这火烧的是他的心血。 马鸿低着头走到刘琦的身边道:“兄长,我还是太嫩了。” “这不怪你,是我们疏于防范了。”刘琦苦笑着说。 第一百零五章:手中的棋 风吹来的烟呛得两人睁不开眼睛,这时候刘琦就算再笨,他也明白了有敌兵混在了流民之中潜入了新野城借机会烧毁了粮仓,让新野城无粮供应流民。 “兄长,此地不宜久留,如今新野城防备空虚,又有敌兵潜了进来,这里很危险。”马鸿道。 刘琦点了点头跟着马鸿撤离了火灾现场,此刻他们两人身边仅有两个护卫,其余的守兵都去救火了。 两人刚离开火灾现场,便有一群拿着兵器的流民冲了上来。 马鸿一手拔谋断剑另一只手护住刘琦大叫道:“护卫何在?快来保护公子。” 这群扮作流民的士兵冲了过来,两名护卫抽刀冲了上去,马鸿和刘琦扭头便跑。两名护卫只是阻挡了片刻就被砍成了肉酱。 马鸿两人又冲进了火灾现场,马鸿慌忙地指挥正在救火的士兵拿起武器和扮作流民的士兵战斗。 火烧的很旺,兵器不断地碰撞在一起,噼噼啪啪的火声,喷射的鲜血,酸痛的胳膊。马鸿不知道挥出了多少剑,若不是身边有贴身护卫保护,恐怕现在的马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马鸿不像甘宁和魏延有高超的武艺,他的剑法不好,可是他却拿着一把能杀人的利剑。他身边的护卫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最后马鸿也和刘琦在混战中散开了,当马鸿一个人逃进街道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有两人朝他的方向追来了。马鸿钻进了一家农户的院子,满身是血的他吓得正在砍柴的黑脸汉子一惊。 那黑脸汉子仔细的一看便认出了马鸿,开口道:“马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马鸿见黑脸汉子认识他便忙道:“外面有人追杀我,还请救我。” 马鸿话音刚落,黑脸汉子家的木门就被追兵一脚踹开,两个拿着弯刀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人冲向马鸿,另一个人被拿着柴刀的黑脸汉子拦下,黑脸汉子大喝一声叫道:“二娃,狗剩,操家伙出来,有人要杀马将军,咱们和他们拼了。” 当二娃和狗剩拿着扁担和锄头冲出来的时候,黑脸汉子已经被拿着弯刀的士兵刺破了胸膛,但黑脸汉子却仅仅的抱住士兵不松开。 二娃大叫一声:“爹。”拿起锄头朝着那士兵的脑袋敲去,硬是将那士兵的脑浆给敲了出来。 马鸿已经被那拿着弯刀的士兵逼进了角落里,那士兵看到同伴被杀先是一惊随之便被狗剩一扁担拍在脸上。马鸿趁机连进三步,一剑刺进那士兵的心脏。 马鸿幸亏得到这一家三口拼命相救才逃的一命,可那给黑脸汉子却不行了。黑脸汉子躺在地上拉着他们儿子的手说着话,马鸿默默地站在一边,眼角湿了。 “狗剩啊,不是爹说你,其实咱隔壁的荷花人不错,就是长的丑了点……” 狗剩满脸眼泪的说:“爹,你别说了,我娶荷花好吗?” “二娃,狗剩,爹走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整日里打架了。” “爹,我们不会再打了。”二娃和狗剩痛哭道。 “马将军是好官,爹为马将军死了也值了……” 这中年汉子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接着便是二娃和狗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这个世界里竟然还有陌生人愿意为马鸿而给别人拼命,马鸿的眼角湿了,他不知道还说什么话来安慰那哥俩,他们的年纪都是和马鸿一般大小,他们的爹是为了马鸿而死的。 马鸿突然跪倒在地上对着死去的黑脸汉子道:“爹,你给了我生命,我一定会和二娃狗剩一起活下去的,一定会帮他们成家立业的。” 二娃和狗剩挂着眼泪满脸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马鸿,他们没想到郡丞竟然会叫一个平民爹爹。 许昌,荀彧府邸里,荀彧泡一杯热茶慢慢地品尝着。陈群规规矩矩地坐在荀彧的对面,他拿起黑棋不知该放在哪里,因为此刻的陈群根本没有心情下棋,而且就算他状态很好的情况下也不是自己妻父的对手,所以这一步陈群不知如何落棋。 荀彧慢慢地品了一口茶道:“棋子总是要落下去的,有时候进入敌人的内部才能取胜。” 陈群经荀彧一提醒便知道了走哪一步棋才是最好的,这个棋子放进对手的包围网里是必死无疑的,但是却能给对手造成不小的麻烦,就像岳丈派出去的一百死士。 “新野的刘琦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江东的孙策也不过是一条只敢在自家门前叫嚣的犬,他的牙齿是咬不动我们的。我们真正的大敌还是袁绍,主公一旦战败,我们必须尽快带着天子移驾长安。”荀彧说着话,话不轻不重,话语中没有什么感情,却让人听着很舒服。 陈群问道:“父亲不曾说主公有很大的胜机吗?难道父亲也没有把握吗?”【注:岳父这样的名词是唐朝才有的,汉朝时候绝对不可能称呼自己妻子的父亲为岳父。但是称为父亲是否合适呢?是称呼妻父好呢?还是父亲好呢?】 荀彧说:“主公本来最多有两成的胜率,加上袁绍内部的问题,主公的胜率最多能提升到四成,这已经是极限了。” 陈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退往长安是主公的意思吧!父亲的意思是什么?” 荀彧没有直接回答陈群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群道:“恕小婿直言,若是主公败了,我们若是带天子去长安,倒不如带天子去荆州刘表那里。” 荀彧道:“你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刘表此人是汉氏宗亲,就算他不全力扶汉,也绝对不会篡汉。” 陈群道:“父亲当年不跟随袁绍,反而转向主公,我看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父亲看出来了袁绍有篡汉之心吧!” 荀彧点了点头道:“袁绍此人还算厉害,只可惜没有扶汉之心。” 陈群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着棋盘内的天下。 荀彧是忠于汉室的,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袁绍,而阻止袁绍最好的办法就是劝说曹操抵抗袁绍。当郭嘉在大殿之说完十胜十败的理论之后,陈群真想笑,可是他必须忍住,因为郭嘉的马屁拍到了主公的心里了。但是有一个人却放声大笑了,那人就是荀彧,因为荀彧看到了曹操的决心。郭嘉善于揣摩人心,当郭嘉说出抗袁的时候便意味着曹操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曹操的心是一把没有剑柄的利剑,要想握住这样的剑,只能成为利剑的剑柄。这世界上能成为曹操剑柄的人只有荀彧。 第一百零六章:志显高远 袁绍军营中。 刘备左手压右手,手藏于袖,举手加额向沮授鞠躬。沮授以相同的礼仪还于刘备并请刘备入座。 “主公下了禁酒令,不能用好酒招待使君,使君不要见怪。”沮授道。 “备此次前来是受袁公所托。”刘备道。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让你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吗?”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沮授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转化为满脸的无奈,他将一杯热茶端到下嘴唇的高度,与下嘴唇距离一尺之处停了下来。沮授仔细的看着茶杯中的茶水,眼角轻微的颤抖着说:“我现在的处境就如这杯近在尺间的热茶,主公的手端起了他却并不品尝,等热茶变凉,便被会无情的倒掉。” 刘备突然睁大眼镜看沮授,沮授也看向刘备。沮授从刘备的眼睛中看到一股永远都不会死去的东西,那种东西不是纯粹的**。那是一种自信,那是一潭渴望,那是一股吸引。那双眼睛吸引着沮授似乎想将沮授的灵魂都套了进去。 沮授干咳了一下,移开眼睛不去看刘备的眼睛继续看着茶水道:“使君不是主公的同路人。” 刘备端起一杯茶,左袖掩杯,喝了一口茶又放了下来道:“曹操是我的死敌,袁公要伐曹操,我和袁公自然是同路。” “你们只是暂时同路而已,我想使君的路不会和主公相通吧!因为主公也没有扶汉之心,若是曹操败了,使君又该当如何?”沮授道。 刘备沉默了,这些年他起起落落,盟友变敌人,敌人变盟友,有些东西他早就看破了。 “使君,有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沮授问到。 刘备点头答道:“监军请说,备洗耳恭听。” 沮授开口道:“使君和主公不同路,为何不早点分道。” 刘备听到这句话后一脸平静,因为他这些年经受了太多的试探,所以他不需要多加考虑便说:“备虽然不才,但还是能帮上袁公一些忙的。” 沮授呵呵一笑道:“使君误会了,在下绝对不是赶使君走,也绝对不是对使君有意见。使君你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了吗?主公的麾下派系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我这个局外人现在都成了这幅模样,使君若是就在这里必定会受到牵连。” 刘备看着沮授的眼睛,沉思了片刻答道:“谢先生的金玉良言,备受教了。” 沮授又应上了刘备的目光道:“使君客气了。” “可备却是难矣离开,先生可否告知方法。”刘备起身向沮授行礼道。 沮授连忙扶住刘备开口道:“使君客气了,三个月之内曹操的后方必定有动荡,到时候使君可向主公提议带一支部队绕到许都南方和主公夹击曹操。” 刘备点了点头道:“多谢先生。” 沮授见刘备改口叫自己先生又满脸真诚的看着自己,沮授很快就察觉到了刘备的意图。刘备是想拉拢自己,可是刘备几乎是一无所有,他张不开嘴。沮授将端起的茶水慢慢地倒进嘴里然后将空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沮授转眼去看茶杯。 刘备拿起茶壶将沮授的茶杯里倒满水后继续和沮授谈话,两人又谈了许久,刘备又接连喝了三杯茶,可沮授却再也没有端起茶杯,刘备便明白了沮授的意思。刘备起身向沮授行礼告辞,沮授亲自送刘备离开。 刘备缓缓的走进黑夜里,突然抬头看天,一轮弦月挂在半空中,刘备感觉眼眶凉凉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袁尚军营中,袁尚拿着兵书心不在焉的翻阅着,上官谦静坐着等待袁尚开口说话。 “刘备去沮授那里了。”袁尚道。 “是的。”上官谦答道。 “不能为我所控,那就让他发挥他最大的价值如何?我向父亲推荐他去汝南和刘辟汇合如何?”袁尚问道。 “刘辟传来的消息,还需准备俩个月。”上官谦道。 袁尚放下兵书微微一笑道:“刘辟是我们种下的种子,若是发挥一些作用,父亲定会更加重视我的。” “公子说的没错,虽然我成功拉拢来了刘辟,可刘辟才能有限,若是让刘备前去协助他说不定能达到更好的效果。”上官谦道。 袁尚点了点便闭目养神,上官谦起身走出营帐。 正在仰头看弦月的刘备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杀气,他双腿一绷,左手迅速抽起右腰的佩剑向右一探便将佩剑交于右手,之后迅速向右转身,转身的同时左手借着旋转之力拉出了左腰的佩剑。刘备还没看清身后人的脸,可他的剑已经直刺那人的喉咙。 那黑影轻哼一声,右手依掌为刀猛敲刘备的剑身,将刘备右手剑弹开,同时向前猛地迈出一步左手扣住刘备的左手腕。紧接着那黑影又是紧上前一步弯腿顶住刘备的膝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顶住了刘备的脖子。 由于那人速度极快,几乎在一瞬之间就贴近了刘备,进入了剑的盲区,刘备来不及还手便被那人制住。刘备征战多年,武艺不能说高,但平庸之人绝对不能近他的身,但此刻脖子上凉意告诉刘备此人很强。 “使君反应慢了些。”上官谦微微一笑道。 这时候刘备已经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上官谦的脸,微微一颤抖道:“你要杀我吗?” 上官谦嘿嘿一笑道:“在下已经跟在使君的背后走了半里路了,要杀使君有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刘备心里一颤抖,暗道:这人悄无声息的跟着自己走了半里路,自己才刚刚察觉,这人绝不简单,至少在武艺上。 上官谦嘿嘿一笑松开了手道:“使君的剑很凶哦!” 刘备道:“只是察觉到了阁下的杀气而已。”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杀气嘛!不是我的。” 刘备一愣随着上官谦手指的方向,趁着月光看到距离他不到三米处的人,那人一身紫衣,身长六尺,双肩略窄,双腿笔直纤细,从体型上来看是个女人。刘备心中一阵不悦,自己竟然被两个人跟踪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其中一个人还是女人,而且还是对自己动了杀机的女人。 “在附近看着,我与使君有话要说。”上官谦向那女子吩咐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很快便融入了黑夜之中。 “监军是不是建议使君离开主公?” 刘备心中一惊但面无表情的说道:“备只是奉袁公之命去探望沮监军而已,阁下多想了吧!” “使君放心,在下并没有派人偷听你们说话。前些日子在下也找过监军谈话,还无意之间将汝南将有人起兵的消息透漏给了监军。所以在下猜想监军定会建议使君前往汝南,因为使君去了汝南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这对主公很有利。” 刘备暗道“:袁绍若是想要我去汝南绝对不会整得这么麻烦。这人跟随着袁尚,可能汝南有人起兵是袁尚安排的,袁绍本人并不知情。”刘备多年混迹官场,很快便明白了上官谦的来意,上官谦只是代表袁尚来拉拢自己而已,随之便开口道:“劳烦阁下回去给三公子带给话,就说备不管在汝南事成与否,都会作为三公子的外援支持三公子。” “使君的二弟关云长在曹操那里,在下会派人暗中联系他。”上官谦轻轻的咧嘴一笑,月光铺在他的脸上脸上如清水在白玉上流动着。 刘备双手握剑向上官谦行了谢礼道:“多谢。” 上官谦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向刘备的背后看去,并示意刘备向后看去。 第一百零七章:偏差 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肩上扛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肩上扛的人正是被上官谦安排去巡逻的紫衣女子。那汉子快步走了过来,趁着月光上官谦看清了那男子,那男子身长七尺七寸,身体很是健壮,鼻挺眼圆五官端正,颌下有留着短须。 “大哥,这么晚还不回去,小弟便出来寻找大哥了。”那汉子正是刘备的结义三弟张飞,其天生有个大嗓门,一开口在一里之外都能听到他的话语。 “我和先生有事情要谈,三弟你小点声。”刘备道。 “哦!”张飞压低声音道。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听闻张翼德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然不俗,如此轻松的便捉住了我的手下。” 张飞呵呵一笑,一只手便将昏倒的紫衣女子夹在腋下道:“你的手下姿色不错,出手也是凌厉!俺很是喜欢,不知能不能将她送给俺呢?”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翼德兄要是缺少女人,明日在下送你几个便是,还请翼德放了她。” 张飞哈哈一笑道:“俺也知道培养这样一个女刺客不容易,可俺就喜欢这辣的。” 刘备皱了皱眉头训斥道:“三弟,快放了那女子。” 张飞满脸委屈的说道:“大哥,俺就喜欢这样的女子,俺就是不放。” 刘备满脸无奈的看着上官谦。 上官谦嘿嘿一笑道:“她跟随我时间久了,翼德兄还是放了她吧!” 张飞睁大眼睛看着上官谦道:“可她现在在俺手里,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来夺吧!” “翼德,你说什么胡话,赶快放了那女子。”刘备虽然口中这样说,但也想看看上官谦的本领,毕竟他刚才在上官谦的手里吃了亏。 上官谦微笑如水的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的残月,突然快步向张飞冲去,右手成爪直勾张飞的喉咙,张飞虽然一手夹着女人但仍然向后一退躲过了一爪同时抬腿踢向上官谦的膝盖。上官谦身法极快,随意一闪躲过张飞一腿,之后一脚踹在张飞的小腿上使张飞略微的失去了平衡,紧接着右手变爪为拳头垂在张飞的胸上将张飞打的后退一步。 张飞在后退的过程中一手抓住将腋下女子的腿将其当作武器扫向上官谦,上官谦没有躲避,双手硬抱住那女子。张飞双臂之力过人,他握着那女子的腿硬是将上官谦甩的飞了起来。上官谦双手抱着女子被张飞拉着女子的脚甩的双腿脱离了地面。昏迷的女子手臂被上官谦的指甲划破,那女子因为疼痛而清醒。女子清醒以后稍作迟疑,便用没有被抓住的脚去踢张飞的手臂,那只脚的鞋尖伸出的利刃直刺张飞的手腕,张飞急忙松手还是被那利刃划破了一层皮肉。 张飞一松手上官谦便抱着紫衣女子一起飞了出去,上官谦借力将怀中的紫衣女子扔了出去,上官谦力度把握的很好,那女子安稳的落在地上,上官谦也控制着身体平稳地着地。 “翼德兄好身手,只是却不懂怜香惜玉,这美人怕是不能送给你了。”上官谦哈哈大笑道。 张飞哈哈一笑道:“来来来,刚才咱们都有所顾忌,这次放开手痛快的干一场。” 上官谦哈哈大笑道:“翼德兄好兴致,可杀手只会杀人,切磋武艺是掌握不好力度的。” 张飞怒睁眼睛道:“莫非你认为你能杀得了俺。” “在下武艺不如翼德兄,可若是翼德兄伤了在下怕是……”上官谦说着话朝着张飞的背后看去。 张飞微微扭头一看,他身后的林子里有着十多个人影。 “三弟,够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刘备怒道,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 张飞乖乖的说了声是便不再说话。 刘备向上官谦行礼道:“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兄弟二人该回去休息了。” 上官谦回礼道:“那在下就不再留使君了,使君可要记得我们说过的话。” 刘备点了点头便和张飞离开了,刘备走出不远后回头发现上官谦已经不见了。刘备压低声音问道:“三弟,有没有有人跟着我们?” “大哥放心,没有人。”张飞压低声音说道。 刘备嗯了一声说道:“为何非要和那人动手?” 张飞哼了一声道:“我去的时候,大哥你的剑还没收起,那人一定是和你动手了吧!” 张飞此人表面粗枝大叶喜欢胡闹,平日里喜欢在外人面前扮演莽汉的角色,而真实的张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男人,在之前张飞不少给刘备拟定策略,在平原的时候张飞劝谏刘备帮助陶谦抵抗曹操而入徐州,在徐州又结交陈登父子协助刘备接手徐州。 当刘备将自己和沮授的对话以及上官谦相遇的事情仔细的说给张飞后,张飞面露喜色道:“大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遇,大哥若是呆在袁绍这里,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我们若是去了汝南,依靠大哥的才智必定能再创出一番天地。” 刘备点了点头道:“三弟你说的很对,那袁尚和袁谭斗的厉害,我们呆在这里也并不安全,不如早日离开。” 张飞道:“那袁尚看上去很有手段,他不仅能煽动黄巾余孽叛乱,还能看出大哥你的心思,所以他才会想办法将大哥支走。” 刘备点了点头道:“审配和逢纪都是河北名士,素有智谋,他们选择袁尚做主子,再加上袁尚个人的能力我认为袁谭定然是要输的。”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肩膀道:“刚才那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前还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大哥可知那人姓名?” 刘备摇了摇头道:“那人不在袁绍手下为官,只听命于袁尚,很少人知其姓名。” 袁尚营帐内,袁尚突然睁开眼,看到上官谦正坐在它的面前拿着酒杯。袁尚只是听到了上官谦倒酒的声音,上官谦进来他都毫无知觉,但袁尚并不惊讶,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悄无声息。 “怎么样?刘备怎么说的?”袁尚问道,眼角绷得很紧。 上官谦看得出袁尚的迫切之心,所以没有先喝酒而是先开口说:“刘备是聪明人。” “影子来报说志远和那猛张飞打了一架,有没有受伤?”袁尚眼神中闪烁着关切之情。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没有受伤,只是我们好像对张飞的理解有些偏差。” “有什么偏差?莫非他不如传闻中的猛吗?”袁尚疑惑的问道。 上官谦微笑道:“张飞绝不仅是一个匹夫,他的心很细,出手狠毒,毫不留情,我怀疑那个人故意在隐藏自己。” 袁尚道:“志远的话,我信,没想到那张飞竟然也是扮猪吃虎的角色。” 第一百零八章:踮脚走路 建安五年四月五月初一,太阳西落,新野城楼上,李严亲自将第四十七颗人头系在了城楼上。然后他朝着城楼下的百姓们挥了挥手大声叫道:“乡亲们,混进来的强盗都被我们杀死了,你们可以安心的生活了。” 民众是愚昧的,你只需要告诉他们结果便可以,他们不会关心你杀死的是敌方的士兵还是强盗,甚至还是拿流民的脑袋凑的数。当然,挂在城楼上的四十七颗人头都是混进来的北方士兵。城楼下的百姓们嗡嗡的说着话,不知道说些什么?李严转过身看向城外,前天夜里他李严率领三百骑兵连夜赶回了新野。李严赶回新野的时候,城中依旧混乱,马鸿受了轻伤,刘琦没有受伤却受到了惊吓。 如何才能除掉混在流民中的敌方士兵,这不是一件难事。现在知道了流民中有敌方士兵,就好比知道煮着大米的锅里放了红豆一样,只要你稍微用点心就能分辨出大米和红豆。士兵不是刺客,让士兵伪装进普通流民中,很容易被识破。因为士兵是经过训练的,纪律性比一般人要强,在李严眼里,兵越是精良就越容易被识破,因为他们的纪律性太强。 但是就算能从米饭中看出红豆,想要挑出所有的红豆也要费一番功夫,最好的办法不是去挑红豆,而是让长了腿的红豆聚成一堆。想要大肆破坏新野城的北方士兵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为了取得成功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其中肯定包括一条:煽动流民。于是李严便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严选取一些善于刺探情报的探子混入流民之中并在一天的时间内聚歼四十七人。当然这不可能是全部,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可一两个漏网之鱼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天慢慢黑了,李严扶着剑站在站在城楼上往下看,身后一个士兵朝着李严走了过来。他刚近李严的身,李严的剑已经顶在可他的喉咙上。 “我等你很久了。”李严说道。 “难道我早就被你识破了吗?”那士兵道。 “被我挑选把守城门的五十个士兵,每一张脸我都记得。”李严道。 “我还想着砍了你的脑袋替我的部下们报仇呢?可惜了。”那士兵道。 “的确挺可惜。”李严的剑一探就穿过了那士兵的喉咙。 庐江郡,孙府,孙策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拿着布沾着酒擦拭着父亲遗留下来的古淀刀。大乔坐在旁边为孙策捶腿,阳光在她嫩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丝汗珠。孙策看着旁边美人的脸庞微微沉醉着。 突然小童来报,周瑜来访。孙策连忙起身亲自去迎接周瑜。 “公瑾你来了,快去备酒,我要与公瑾对饮。”孙策吩咐道。 周瑜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他的听觉很敏感,树上的蝉一直不停地鸣叫,那叫声让他有些乱。 孙策看到周瑜的目光扫过他的头顶最后落在他身后的榕树上,他马上就明白了周瑜的意思,赶紧请周瑜进房说话。 清酒顺着壶嘴倒入酒杯中,周瑜的手突然出现壶嘴的下方,那清酒便洒在了周瑜的手上。孙策倒酒的手没有停,他想起了和周瑜初遇的场景。 那一年也是盛夏,蝉声鸣叫不停,周瑜双手抱胸靠在树上,嘴里嚼着一根青草,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脸上。那一张清秀脱俗到用美玉形容也不为过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孙策的马。 “你的马渴了。”这是周瑜见到孙策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孙策现在想起那副画面还有点想笑,他不明白周瑜为什么会说你的马渴了,也许周瑜是看出来孙策口渴了吧!酒喝多了难免会口渴,那一天孙策正在找水喝,那一年周瑜还不会喝酒,但现在周瑜的酒量可以用坛来计算了。 “伯符,你知道为什么蝉一直在叫吗?”周瑜用着沾满酒的手掌揉着额头说道。 “夏季过后,蝉儿便没了声响。那我们这里等夏季过后,是否也该让这战乱之音停一段时间呢?”周瑜说完话又用沾满酒的手掌磨了磨嘴唇。 孙策道:“刀常拔出来晾,才不会生锈。” “但是刀总是被人看见,会折断的。”周瑜道。 孙策哈哈大笑道:“公瑾你太过谨慎了,眼下是个好机会。绝佳的好机会,袁绍联络我们让我们做他的外援,我们若是趁机攻进许昌便可掌控汉帝。” “眼下,这吴越之地风起云涌,各个被打压的世家豪族不知在暗地里还要耍着手段,山越的那些蛮族们也伺机而动。我们刚和黄祖在沙羡决战,损失不小,若是要集结兵力进攻许昌,需要在袁绍和曹操拼的你死我活之时再进军。” “嗯,时机不能错过,袁绍的三子袁尚秘密派人来信,信中说两月之后汝南必将发生叛乱,我们若趁此次机会从汝南进军许昌,有很大机会。” “袁尚透过他的父亲私自联系伯符,看来这人可不简单。不管他的消息是真是假,我都建议先静观其变,先将树根扎稳,树叶茂盛了,才有更多的蝉选择我们的树。” “我有一策,我率兵前往广陵,让曹操误以为我将主力军队放置于广陵,想要夺取徐州,必然会集结军队死守徐州。而公瑾到时候率军从九江进军汝南,直取许昌。” 孙策举起酒杯道,孙策已安排周瑜去洞庭湖操练水军用来备战刘表,表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上他是想要让周瑜进军汝南。 “伯符所谋与我一致。”周瑜举起酒杯与孙策对饮。 酒,权,美人。这一对年轻的俊才在他们这种年纪都已经拥有了,这是何等让人羡慕。人心有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深的沟壑,很难找到一种东西填满这道沟壑,因为人心很深。 周瑜喝完最后一杯酒走出屋门的时候,大乔正搀扶着醉酒的孙策回里屋休息。周瑜伸出手摸了摸门上的锁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向外走去。 踮起脚尖走路,才会更加小心翼翼,起初周瑜跟着孙策骑兵剑指江东的时候就像是踮着脚尖走路,靠着孙策的个人魅力和袁术的影响力,孙策的剑横扫了整个江东。等他们扫平了江东以后,孙策已经忘了踮着脚走路。踮着脚走路会累,会不平稳,但是正常走路就会很稳吗?周瑜没这么觉得。孙策的刀总是亮着,他的刀砍向了错综复杂的江东豪族,将这里变成自己的领地。可纵使地上的大树都被快刀斩断,可大树的根还深入地底,那些根还会绊住他们的脚。 孙策的眼光是很准的,战略也是正确的,现在确实应该进军中原,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入驻中原恐怕会很难。但是现在孙策如今在江东未稳,局势还很动荡,这也是周瑜所担心的。 第一百零九章:护卫队 襄阳北,在新野粮草被烧之后,马鸿亲自带着护卫赶往襄阳,向刘表报告粮草被烧,再向刘表讨要粮草。马鸿身后有着一支护卫队,护卫队只有二十六人。这个护卫队装备精良,个人素质都算中上等,本来马鸿想让其继续留在襄阳打探消息,还没打算将这一支队伍召集来,可自从上次在新野城的遭遇攻击后,马鸿已发现身边人手不够,便让马三聚集了这支队伍。 “公子,距离襄阳还有七十里,今日怕是赶不到了,前面有驿站,不如我们在那里休息一夜可好?” 马大对着马鸿道。马大人如其名,长的人高马大,有八尺有余,比诸葛亮还要高出一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脸上有一道刀疤,右脑的耳朵少了半块。 天就要黑了,若不在加快脚步就赶不到前面的驿站休息了,可马鸿却让自己的队伍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片树林,昨夜下了一场雨,树林旁边泥泞的小路上有着不少脚印,这些脚印还都是新脚印,看着脚印的数量起码经过这条小路的人在四十人往上。但是四十人的脚印却没有马蹄印和车轮碾过的痕迹,这说明最近这里并没有商队经过,这让马鸿心中起了疑心。没有商队经过,这县城的边境上本不会有这么多人经过,但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脚印。 “马大,你找一个兄弟去前面探探路,看着树林里有没有古怪。”马鸿问道。 马大哈哈一笑道:“公子你想多了吧!就算这树林里有头猛虎,我马大的大刀也能替你砍死他。” 马鸿皱了皱眉头道:“给你一把刀,你确定你一人能砍死一头猛虎吗?” 马大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公子,我刚才只是吹牛,我能砍死两匹狼倒是真的。” 马鸿撇过脸不再理会马大,对着另外一名汉子道:“马七,你去前面的树林里看看。” 马七应了声,小跑朝着树林里跑去,树林里有许多灌木丛。马七进了树林很快就不见了身影。马鸿等人在原地等了马七两刻钟(一刻钟约等于十五分钟)的时间,还不见马七回来。 马大有些着急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着马鸿说:“公子,你看老七还没回来,是不是迷路了,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去看看。” 马鸿咬了咬嘴唇道:“不用去了,马七我看是回不来了。兄弟们听着,随我退到后面的小坡上去,做好准备,敌人随时可能来袭。” 马三一阵迷茫的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马鸿只说了一句话:“树林里有人想要我的命。” 众人撤退后不久,就有一群强盗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为首的强盗扛着刀骂道:“妈的,没有上当。” “老大,怎么办?”强盗一个小弟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冲上去砍死他们了。”强盗老大骂骂咧咧的大声道。 这强盗老大带着兄弟们向着马鸿等人追去,但是还是慢了脚步,等他们赶到小山坡下的时候,马鸿等人已经爬上了坡顶做好了防御准备。 “公子,那个强盗头子我认识,他叫牛胆。”马大开口道。 “是你以前的朋友吗?”马鸿问道。 “朋友算不上,但是见过几次面,这个牛胆做事很狠,道上的人都不待见他。”马大说道。 马鸿看了一眼马大,道:“有你狠吗?” “比我狠。”马大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他喊喊话,看他能放过我们走不能,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他们的人数可近百人。”马鸿道。 马大点了点头站起来扯开嗓门吼道:“牛胆,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打上我的主意了?” 牛胆一看坡顶上站着老熟人,于是也扯开嗓子喊道:“毛子,原来是你小子,你还没死啊!” “是啊!刚刚进树林的是我的兄弟,你们把他怎么了。” “能怎么了,当然是砍死了,我牛胆就好砍人,但我牛胆可以不砍你,只要你把你家公子绑下来,我可以保证放过你。” 马鸿冷哼了一声,这牛胆竟然知道自己,还特意埋伏起来想要弄自己,看来是受人指使了。 “牛胆你这个混蛋,敢砍我兄弟,老子劈了你。”马大挥着大刀骂道。 马鸿道:“别给他浪费口舌,对他说有本事就让他打上来。” 马大吼道:“牛胆,你有种就打上来,别在下面给我叫唤。” 马鸿让马三检查了一下箭支,不算死去的马七,马鸿的护卫还有二十五人,二十五人每人携带二十支箭,也有五百支箭,此时又占领高低用来防御一波没有军事素养的强盗的攻势并不难。 “马大,你带七个兄弟去防住后坡。” 马鸿向马大吩咐道,刚才马大和牛胆说话的时候,马鸿已经看到有一个小头目带着一二十人绕向后坡。 一座牵着马都能爬上来的小坡算不上陡峭,这座小坡有一百米的高度,小坡上有许多低矮的灌木丛和乱石,坡顶的面积不大,大约有三十平米左右。 “莲儿,你呆在后面,不要往下看。”马鸿向莲儿说道。 莲儿紧张的点了点头。 坡下,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对着牛胆说道:“姐夫,你让我带三十个弟兄,我就能上坡剁了他们。” 牛胆哈哈一笑道:“老杜已经带着二十个兄弟从后山打上去,我给你五十个兄弟从正面打上去,你和老杜谁砍了马鸿的脑袋,以后这老二的位置就是谁的。” 那皮肤黝黑的汉子一听牛胆发话,生怕老杜抢了自己的人头,赶忙点了五十个弟兄朝着坡上冲去。 坡顶,马鸿看着冲上来的强盗们微微一笑下令道:“分散,每隔五米站两个人,等他们达到弓箭的射程内,就给我狠狠的射。” 马二跳上身边的一块大石头解弓搭箭守在马鸿的身边,马鸿靠在石头上喝酒一只手拍了拍躲在石头后面莲儿的脑袋微微笑道:“别怕。” “马二,看到那个小头目没?吩咐弟兄们先别射他,射他身后的人。”马鸿拍了拍马二拉着弓的手,也不怕马二将箭射出去。 马二应了声是,便将命令传递给众人。马二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非常可靠,比喜欢打嘴炮的马大要可靠,马二虽然身高只有七尺,但是武艺强于马大,箭术很不错,曾经当过兵,还是百夫长。 一支箭脱弦,马二大声喊道:“射!” 马鸿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来,拿起弓箭并没有射箭,因为他手臂上有伤,不能射箭,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射出一两支箭的。 强盗就是强盗,不是士兵,若是士兵在这样的攻势下也许还能攻上来,但是强盗是一群没有军事素质的人,他们一看到敌人攻势猛,自己人倒下的多,就不敢继续向前冲了,在战场上一旦犹豫就是死亡。这几个月来,马鸿打了一波又一波的山贼和强盗,对于他们的习性了如指掌。用二十个装备精良的护卫队来虐杀百人的强盗并不算难。 皮肤黝黑的汉子嘴里大叫道:“兄弟们和我一起冲,冲上去砍了马鸿的人头的,我赏给他一匹马。” 第一百一十章:围尸打援 那黑脸汉子这么一叫,他身后的兄弟们一阵欢呼便跟着他继续冲了上去,这黑脸汉子身手矫捷连连躲过箭雨带头冲在最前面,等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完了,因为距离他近的兄弟们都倒下了,他是在最前面,已经距离马鸿所在位置不到十米了,可他的弟兄们都在距他十米以外的地方止步不前。 “这脸黑的交给我。”马鸿说完话弯弓射箭一气呵成,动作流畅,射箭的姿势也还算潇洒,只是那箭射的却偏了不少。 “还是交给你吧!射他腿,不要射死。”马鸿道。 马二应声射箭,一箭射在那黑脸汉子的大腿上,箭穿过那黑脸汉子的大腿。那黑脸大汉惨呼一声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声,又一根羽箭射在他的另一个大腿上。 “兄弟们,快来救我!”那黑脸汉子喊道。 强盗们看着头领中箭,赶快上前营救,纷纷被箭雨射中倒在黑脸汉子的身边。 “马二,你知道这招叫什么吗?”马鸿又搭上了一根箭射了出去后向马二问道。 马二一边射箭一边道:“属下不知。” “围尸打援。”马鸿又射出一支箭。 将强盗的头领射翻在地上,很巧妙的就解除了马鸿自身的危机,这时候大部分强盗都把目标放在了营救自己头领的身上而忽略了马鸿。以黑脸强盗作为诱饵,只射翻黑脸强盗,让其他强盗上来送死,这样战斗结束的就会更快。 “废物!”坡下的牛胆看着坡上的情形,跺了跺脚领着剩余的弟兄向上冲去,边冲边吼道:“别管黑狗,继续给我向上冲!继续冲!” 强盗们虽然听到了牛胆的喊话,可早已经乱了套,已经有多半的强盗死于箭下。 “弟兄们,射光所有的箭,将他们全部射死,一个不留。”马鸿大声吼道。 这一百个强盗中有些人连一把像样的刀都没有,箭支的数量更是少的可怜,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二十多个装备精良又占据地利的护卫队。 强盗们听到老大的喊话,有些人放弃营救黑狗,转而攻向坡顶。 马二大喝一声:“分。” 护卫队们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射箭的,站在一起的两人一人抽刀冲上前去阻挡扑过来的山贼,另一人继续射箭。 这时候马大从后坡返了回来大笑道:“那群崽子们已经被我们干掉了,马三带两个兄弟守着,我回来帮你们。” 马鸿听完后大声吼道:“后坡的山贼们已经死光了,你们再冲下去也是死,继续来啊!” 马鸿说完话抽出长剑冲上去一剑刺破冲过来的强盗喉咙,之后用力一脚将死去的强盗踢了出去,撞翻他身后的强盗。马大见自家公子冲上前去,赶紧上前守在马鸿身边。 “掷戟。”随着马二的命令,护卫们纷纷掏出投掷的手戟砸向冲过来的敌人,由于距离很近,十几把手戟同时投掷出去,瞬间便刺死砸伤一片人,等着第三轮手戟投掷出去的时候,冲上来的强盗们已经没有几个是站着的,站着的也都被马大手中握着的铁棒砸碎了脑袋。 牛胆看到自己兄弟们已经死了多半,便不再向上冲,忍痛吼道:“撤。” 这个撤字刚说出口,他的胸口便插了一把还在颤抖的箭,牛胆惨吼一声跪在地上。显然这个牛胆并没有太得人心,他的妹夫黑狗倒在地上都有人救黑狗,可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却没有人拉他一把。当牛胆说出撤之前,已经有七八个强盗逃走了,当他将撤字说出口后,强盗们的弦彻底断了,没了命的向山下逃窜。 马鸿站在牛胆和黑狗面前,一剑拍在牛胆的脸上拍出一道血痕,随之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截杀我的。” 牛胆忍痛咬着牙不说话。 “问你话呢?说还是不说?”马鸿又是一剑拍在牛胆的脸上。 牛胆开口大骂道:“乳毛小儿,要杀便杀,别想从大爷我嘴里问出一句话。” “好好好!”马鸿哈哈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将剑入鞘道:“兄弟们,为了死去的兄弟们复仇吧!每人给我砍他一刀,别让他那么快死去。” 一刻钟后,牛胆身重十九刀,鲜血流的满地都是,舌头也被割去,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看就要咽气了。 黑狗脸色发紫浑身颤抖着瘫在地上。 马鸿一剑拍在黑狗的脸上问道:“想和他一样死去吗?不想的话就说出来,说出来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黑狗颤抖着说道:“说出来的话我们的妻子和孩子都会死,求您杀了我吧!” 马鸿哈哈大笑道:“难道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指示你们的吗?” 黑狗低着头不说话。 马二一手揪起黑狗的头发,将手戟插进了黑狗的肚子里问:“说!” “不能说。”黑狗疼的流着眼泪说道。 马二用手戟在黑狗的肚子里搅拌着问道:“说!” “还是不能说。”黑狗依旧是这一句话。 “算了,别问了,他的主子是蔡瑁。”马鸿说完话后一剑刺死了黑狗。 刘琦在马鸿的协助下成了南阳郡太守,而新野周围各县的官员大多被马鸿清洗了一遍,这损害了襄阳蔡家的利益。若问在这荆州,马鸿得罪谁的话,第一得罪了流匪和强盗,第二便是得罪了襄阳蔡家。强盗们想让马鸿死,蔡瑁也想让马鸿死。马鸿一旦死亡,刘琦便失去了眼睛。 马鸿让部下砍了牛胆的脑袋,带回襄阳城,拿着流寇首领的脑袋并不是去吓唬蔡瑁,只是这颗脑袋能换得一些赏金。 蔡府,蔡瑁脸色不太好看,他跪坐着喝酒,对一旁的张允说道:“听说前天,马鸿受到了流寇的袭击,你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允笑道:“若是死了自然是好事。” “马鸿没死,但他一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蔡瑁开口道。 “那将军到底做了没做?”张允开门见山的问道。 蔡瑁反手将酒倒进嘴里,怒道:“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事情,就算做也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这样下去那小子一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究竟是谁在我的头上扣下这个屎盆子。” 张允看到蔡瑁发怒便知道了这事情确实不是蔡瑁做的,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勾起大刘琦和我们之间的矛盾,那人究竟会是谁呢?” 那人是谁? 夜色降临,刘府。 一个少年一手正拿小竹条搭建小竹楼,小竹条上面还写有字,一看就知这竹条是从竹简上拆下来的。那少年约莫十四五岁,面容白皙,眼睛斜长,身长七尺有余,但身体极为单薄,胳膊很细,十根手指如同枯枝一般,好像一掰就会断一样。 “哎,又失败了。” 少年拿着木条还没放在小竹楼上,竹楼已倒塌。少年虽然说着又失败了,但口气却极为清淡,没有感情。接着那少年躺在地上,手里拿一根更细额竹条掏耳朵,脸上是极为享受的表情,嘴里念着:“舅舅,你迟迟不动手,等的我好焦急。这下你就得帮我了吧!” 这少年正是刘表次子刘琮。 第一一一章:张郃的蒜 已经忘了从何时开始,张郃每次从战场上下来会先去嚼大蒜,大蒜的味道很重,蒜嚼的多了,连身上的血腥味都可以压得住。咀嚼完大蒜后,喝一壶酒,那感觉会很舒服,之后闭上眼睛小息一会儿。这一直以来都是张合的习惯,可这一次张郃喝完酒闭上眼睛却没有一丝睡意,他想到了颜良和文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张郃突然听到一声轻笑,他猛地直起身来抽刀睁眼。张郃看到那人的同时他腰间的马刀也抽了出来,等他看清那人的脸后又将马刀收回了刀鞘。 “张将军为何叹气呢?”上官谦微笑着说道。 张郃揉着太阳穴展现出一脸疲惫的说道:“行如鬼魅,是不是也很累?”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比起将军来,要轻松的多。” 张郃又拿起了一颗蒜扔进了嘴里,用力的咀嚼几下后说:“曹营坚固,久攻不下,将士疲惫。阁下这般功夫若能在夜里潜入曹营砍了曹操的人头回来,那这场战争结束的不是更快一点吗?” 上官谦哦了一声道:“去倒是去过,不过曹操的防卫实在太严,无从下手而已。” 张郃愣了一下,他本只是想嘲讽一下上官谦,只是没想到上官谦还真潜入过曹营,张合暗道:看来得重新评判一下这人的实力了。 “既然杀不了曹操,阁下何不去清除曹操的左膀右臂,这样也能给主公减少一些麻烦。”张郃随之又道。 上官谦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您作为一军之将,白日里不想着如何在战场上取胜,而是想着投机取巧的事情,这样不好吧!” “战场是无处不在的。”张郃道。 上官谦继续笑道:“主公和公子们的战场是无处不在的,而将军您的战场只是在战场上,将军还是做好份内之事吧!” 张郃点了点头道:“阁下言之有理,为将主外,拉帮结派都是文人谋臣搞的事情,我们武人只要做好为主公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就好了。” 上官谦暗道:这张郃果然心细如针,巧口如簧,一眼便识破我来的目的并转移话题,最后又明确了武将的责任,让我没法开口拉拢他。 可是张郃却错了,因为像上官谦这种人是不会在意什么脸面的,上官谦说的直接了当:“张将军是聪明人,一个聪明人不该让别人将带来的话吞进肚子里,吞进肚子里的话可能会生出毒药来的。三公子需要知道张将军您的立场。” 张郃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起头道:“武将若是也拉帮结派,若是被主公知道了,脑袋可就要移位了。我现在能给三公子一个承诺:我不会站在三公子的对立面的。” 上官谦起身向张合行辞礼道:“这就足够了,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将军要你小心了,尤其要小心一个人。” 张郃点了点头行了回礼,上官谦口中的人是谁,他心里很清楚。 面对曹操滴水不漏的防守,袁绍始终没有办法攻破曹操的防线,军师审配献策用土堆堆起数十座小山坡,在小山坡上筑起箭楼朝着曹营放箭。这一招很妙,曹军在箭楼的骚扰下不能修正,士兵就连在军营中行走也必须带着盾行走。 审配站在小山坡上望着曹营,又是一阵强风吹过,审配心中大悦道:“弓箭手听令,借着风力射箭,射。” 箭雨应声而下,在空中汇聚成一条又一条的长龙钻进了曹营中,站在土坡上的袁尚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上官谦笑道:“志远,审配计谋真心不错,这是借鉴公孙瓒的易京楼吗?” “借鉴不借鉴不知道,不过计谋倒是不错。”上官谦笑着回答道。 袁尚点了点头道:“志远,等我成了河北之主后,一定会让你站在阳光里。” 上官谦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曹操军帐中,曹操愁眉不展,郭嘉和贾诩跪坐在一旁。 “这箭雨已经连续射了三天了,将士们不能休息,都极为疲惫,要是在这样下去毕竟会降低士气,你们可有什么办法?”曹操说这话拽着自己脸上的胡须。 “主公,我们这个时候是不能进攻的,只有防守。”郭嘉道。 “你这话我知道,可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只有放弃这道防线了。”曹操回答道。 “主公万万不可,若是一旦后退就得步步退。”郭嘉道。 “那你们倒是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来啊!”曹操说这话眼睛扫过在座众人的脸。 军营中一时极为安静,没有人回答,这时候有一支箭穿过帐篷的布射进了军营中,正好射在荀攸脚前。荀攸捡起脚前的箭走到曹操的面前先是向曹操行礼,之后高声道:“主公,在下有一计策可破箭楼。” 曹操眼中一喜,赶快站起身来,双手握住荀攸的手问道:“公达你有何计策?” 荀攸高声回答道:“造投石车将箭楼砸毁即可。” 曹操稍微一想便道:“这条计策可行,只是赶造投石车要费一番功夫。” “那就请主公配给在下三百士兵,现在就开始赶工制造投石车。”荀攸请求道。 “好,我配给你八百个士兵,一百个木匠,你现在就着手去做吧!”曹操道。 “是。”荀攸答道。 “许褚,你去给荀攸安排人员。”曹操向帐门口的许褚大声道。 许褚领命后便随着荀攸一起出了营帐。 曹营众人想出了应付箭楼的计策后便散了会,各自都去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只有郭嘉还站在曹操的身边没有走开。 “奉孝,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曹操问道。 “有。”郭嘉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曹操。 曹操读完信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信是潜伏在孙策军中的眼线传过来的。 郭嘉见曹操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便干咳了一声将曹操拉回了现实。 “这孙策刚和黄祖在沙羡经历了一场大战,如今他在江东未稳,他能来进攻我们吗?”曹操问道。 “我看会。主公还记得曾封孙策做过什么职位吗?起先给他骑都尉之职位,他看不上,给了他一个杂牌明汉将军,上一次又任命他一个杂牌讨逆将军,怕是也得罪了他。要知道现在现在投奔袁术的刘备名誉上的职位可是二品镇东将军。”郭嘉道。 “你记错了,上次封刘备做了左将军。不过拿官职比起来,孙策小儿的官职确实寒酸了些。不如给他一个车骑将军的职位,董承死后这个车骑将军的位置还空着,要是一个职位就能收买孙策,让我后方无忧,也是不错。”曹操道。 “要是他问主公讨要司空之职,主公还给不给?”郭嘉笑问道,眼见曹操一愣,便继续说道:“孙策在江东还未站稳脚跟,就敢和黄祖大规模作战,他如今若是带上一队奇兵直插我军后方,我看也是很有可能的。”【曹操现任司空】 “那小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真是一头疯狮子,现在刘表也时不时的骚扰我们,若是孙策也来找麻烦,那我们可就真的麻烦了。”曹操道。 郭嘉嘿嘿一笑道:“刘表不会真正地对我军开战,他只是在观望,最多会攻下宛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孙策这个人就很难说了,他一旦疯起来,后果……” 曹操点了点头问郭嘉道:“那奉孝你又什么办法?难不成我们也许孙策一些利益吗?” 郭嘉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与袁绍开战,粮草和金钱都消耗严重,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再给孙策了,况且孙策还是一头狮子,狮子要是开口,要的东西不会少。” 曹操叹了一口气道:“那该如何?” 第一一二章:刺狮(上) 郭嘉道:“请主公允许我赶往庐江。” 曹操看着郭嘉的眼睛,已经大致猜出了郭嘉将要做的事情。稍微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是想暗杀孙策吗?” 郭嘉道:“是,我想亲自去庐江部署暗杀孙策的计划,这个计划我已经准备了五个月了。” 曹操道:“哦!成功几率大吗?” 郭嘉嘿嘿一笑道:“江东的豪强们不知有多少人期望着孙策死去,就算我们刺杀孙策的计划失败也能将责任推卸到江东豪强的身上。本来我的计划成功率只有五成,但现在已经有了八成,周瑜被孙策调离到洞庭湖,这是一个机会。” 曹操嗯了一声道:“准了,你尽快赶往庐江部署。” “请主公放心。” 半个月后,庐江郡。 早晨,陆府后院中,一株盛开的牡丹花旁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正低着头翻阅着放在腿上的古卷。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面色微白,浓眉大眼,鼻挺脸正,这少年便是现今陆家家主陆逊。 少年静静地看着书,后院里又走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边走着路一边喝着酒。陆逊抬起头看着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陆逊正准备开口说话,那人突然将酒壶里的酒倒在了陆逊的头上,酒顺着陆逊的头发往下流着。 “先生这是何意?” 陆逊没有擦拭脸上的酒水,只是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那酒鬼的眼睛。那酒鬼昨晚喝醉了酒敲陆府的大门说要见陆逊,但那酒鬼刚见到陆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陆逊只有将那酒鬼带回了府上并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只是他没想到这酒鬼醒来后见到自己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往自己的头上倒酒水。 那酒鬼也正微笑着看着陆逊的眼睛,那酒鬼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浅浅的酒窝,酒鬼脸色苍白,身上满是酒气,但那酒鬼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极有活力,被那双眼睛盯着看,陆逊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看透了一样。 “先生为何不说话?” 陆逊见那酒鬼盯着自己不说话,又开口问道。 “你愤怒吗?” 那酒鬼却问起了陆逊。 陆逊摇了摇头。 那酒鬼嘿嘿一笑,突然抬起手将酒壶里的酒泼了陆逊一脸,继续问道:“愤怒吗?” 陆逊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酒鬼拿起酒壶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后,指着陆逊的鼻子道:“我是让你愤怒的。” 陆逊握着拳头道:“酒鬼,疯子。” “酒鬼吗?疯子吗?那也比你这窝囊废强一点吧!”那酒鬼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陆逊的脸蛋。 陆逊脾气很好,但是脾气再好的人也经受不住这番捉弄,他突然伸出手一巴掌向那酒鬼的脸煽去,可那巴掌最终也没落在酒鬼的脸上。 酒鬼没有去躲,但是陆逊却停了下来,因为酒鬼的眼睛在笑。 “为什么不煽下去,为什么停下来,你的怒火就这么容易熄灭吗?错了,错了,你绝对不是一个不会愤怒的人,否则你也不会改名为陆逊了,对吗?”那酒鬼嘲讽道。 陆逊收回了手掌说:“你找我肯定有事,我还是先请你将话说完好了!” “嘿嘿,陆议,你改名为陆逊,你是在嘲讽自己逊,还是有别的想法呢?”酒鬼嘿嘿的笑着说。 “别的想法,那是什么?”陆逊反问道。 “逊拆开来就是一个走,一个孙,你想送走那个逼死你祖父毁了你们陆家的孙姓男人。所以我便来找你合作了,因为我也想杀了那个男人。”酒鬼停止了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逊绷着脸道:“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若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抓你去见那个人。” “那我也会告诉孙策,你调查他,甚至想要刺杀他。”酒鬼笑道。 “你这是诬陷。“陆逊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怎么会诬陷你,孙策府邸所在的一条街上有六十七家店,孙策家的奴仆每天都会去距离孙府五十米的一家馒头店里买馒头,之后会去馒头店对面的肉铺买五花肉,听说哪家馒头店的馒头很好吃,那家肉铺的老板娘身体如五花肉一样丰满,长的很水灵,孙策家的奴仆和肉店的老板娘还有奸情。”酒鬼笑着说。 陆逊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之便消失无影无踪。 “那老板娘的丈夫明知道他的妻子和孙家的奴仆有染,还每天笑呵呵的多送那奴仆肉。顺便再说一句那肉店的老板可是你们陆家管家的外甥。”酒鬼继续说道。 “孙策每天早上要吃三个馒头,喝一碗汤面;孙策中午会吃一盘五花肉,五花肉切的很薄,一盘五花肉会切三十六片到四十片之间,孙策吃五花肉的时候会喝一壶酒,酒是在肉店隔壁的酒家里打的。晚上孙策还要再喝一壶酒,吃大乔为他亲自做的饭菜,菜里面一定要有肉。”陆逊接着酒鬼的话说。 “孙策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让大乔服侍,偶尔还会找来一个徐姓的妾和大乔一起来。”酒鬼接着陆逊的话说道。 “错了,还有一个白姓的妾,那个白姓的妾以前是个歌姬,听说舞姿很美。”陆逊笑着说。 “你这小鬼,不学好,连人家和谁睡觉你都知道,你还知不知道孙策在床上行鱼水之欢的细节?”酒鬼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这酒鬼,不仅好酒,还好色,难不成你夜里偷偷的在人家屋顶看光了大乔的身子。”陆逊也讥笑酒鬼道。 “我倒是想啊!可没有那飞檐走壁的功夫。”酒鬼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不甘。 “可惜我也只是一个书生,也没那功夫。”陆逊笑着说。 “两个聪明人去杀一只狮子,总比一个聪明人去杀狮子要容易的多,你只用拉住狮子的尾巴,我会将匕首插进狮子的喉咙里。”酒鬼笑着说。 陆逊道:“我倒是能抓住狮子的尾巴,只是不知道你的手是否能找到刺进狮子喉咙里的匕首。” “酒鬼的手也许不能,但酒鬼身后有着一双大手,那双大手里攥着很多毒器。”酒鬼道。 “你的身上除了酒气之外还有从战场上带来的味道,听你的口音,你是河南人,现在有不少人很希望孙策死的,江东诸多世家,江夏的黄祖,襄阳的刘表,还有曹操。”陆逊说道。 “那你猜我是谁的人?”酒鬼笑问道。 “曹操的人。”陆逊道。 “为什么?”酒鬼问道。 “听说曹操手下多能人异士,而现在最想孙策死的人就是曹操吧!刘表和黄祖什么时候下手都可以,但曹操在这个时候下手才是最佳的选择。”陆逊回答道。 “在下郭嘉,字奉孝。” “在下陆逊,字伯言。” “那我们已经联手了吗?”郭嘉伸出手意思是要和陆逊击掌为约。 陆逊笑了笑,伸出手然后一巴掌打在郭嘉的脸上,之后哈哈大笑道:“我还真是很愤怒啊!” 郭嘉摸着脸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啊!小鬼,合作越快。” 双掌相击,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他们为不同的目的要杀一个人,一个左右天下局势的人。 【帅哒哒的陆逊出场了,各位支持烧饼小说的看官,请继续支持下去,若是能给烧饼一些推荐那就更好了,谢谢诸位一直一来的支持,在你们的陪伴下,烧饼会一直走下去。】 第一一三章:刺狮(下) 杀人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劝人杀人是一件技术活,远比杀人更吃力。劝猪去杀人的时候,你需要告诉猪若杀了人以后就能够吃饱,因为猪不挑食;劝狼去杀人的时候,你需要告诉狼杀了人以后就能吃好,狼喜欢吃肉;当劝老虎去杀人的时候就得小心了,因为老虎会觉得你也是可以吃的。在郭嘉眼中,陆逊毫无疑问是一只幼虎,幼虎也是虎,劝幼虎杀人也不容易,除非幼虎早就想吃掉狮子。 郭嘉花费五个月的时间去计划去杀孙策,而陆逊却计划了五年,在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干掉他,这一定很有趣。现在的孙策有地盘、有漂亮的女人、有着自己想要的一切,他还有着无尽的**,可是他却不知道黑暗中的手正向他袭来。 夜深了,深的什么都看不见,陆逊正坐着等一个人的出现,终于那个人推开门进来了,那人点燃了油灯跪在陆逊面前。那是一个青年,那青年穿着粗布衣裳,有着再也不能普通的脸。 陆逊手里拿着一把短剑,那是一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短剑。陆逊的手经常在夜里抚摸着这柄短剑,时间久了,陆逊便觉得短剑便是他自己,他自己便是短剑。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陆逊道。 那青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次有些不同,不管你是否得手,都得死。”陆逊又说道。 那青年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拿上这柄短剑,代我刺他一剑。”陆逊将短剑递给那青年。 那青年抬起头双手恭谨地接过短剑,又嗯了一声,便起身吹灯之后走进了黑暗里。 丹阳郡,丹徒。 孙策率军进至丹徒,准备引兵再次攻打陈登驻守的广陵,他带的兵不多,这次率军进攻广陵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攻下广陵,而是声东击西将曹操的注意力吸引到广陵来。当曹操将军队集中在广陵的时候,周瑜便会带着士兵从九江郡的下蔡进攻曹操的汝阳郡,之后拿下汝阳,直取许昌。 这是孙策率军来到丹徒的第三天,他并没有一点进攻广陵的意思,他是在等,等着曹操派兵增援广陵。在等待之中是孤独的,孙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是不会一直窝在军营里等待消息的。 当孙策骑着骏马率领护卫奔进丹徒山狩猎的时候,一只鹿从树林旁冲了出来,孙策立马勒马向着鹿冲去。由于孙策胯下的骏马是宝马,护卫们的马追不上,很快便甩开了一段距离。孙策骑马追鹿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马上就可以驱兵入中原与群雄一起逐鹿中原,想一想孙策骑在马上心中便兴奋了起来。 丹徒山的一处草丛中,三个刺客正窝在草丛里等待着,一个刀疤脸刺客低声说道:“那头鹿能将孙策引过来吗?” “放心,我们现在是在那头母鹿的经常歇息的地方,又捉了它刚出生的幼崽,它一定会奔过来寻找幼崽的。” 一个相貌平凡的刺客说着话用着一柄短剑在幼鹿的皮毛上擦着剑。这个刺客正是被陆逊赠予短剑的刺客。他有着许多本领,其中有一条便是懂得动物的习性,昨晚他们潜入丹徒山活捉一头母鹿和母鹿的幼崽,将母鹿捆绑在丹徒山入口不远处的树上,等到孙策骑马进丹徒山的时候,让埋伏在暗处的刺客将捆绑母鹿的绳子隔断,一直被捆绑着的母鹿被放开的时候一定会拼命地逃跑去山脉深处去寻找它的孩子。 “你又不是鹿,你怎么懂得鹿的心,鹿要是不能将孙策引到这里该当如何?若是孙策的护卫们一起到来该当如何?”刀疤脸刺客问道。 “我虽然不太懂人心,但是动物的习性却是懂得的。一头被人紧追的鹿一定会拼命地向山的深处逃窜,而进山脉深处的路也只有这一条最近。孙策的马是上等的马,但他的部下们的马却并非如此,只要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段路程,那么埋伏在我们前面的兄弟们就会想办法拖住孙策护卫们。”相貌平凡的刺客说道。 就在这时,另一个匍匐在地上的刺客说了一句话:“准备,有马朝这边来了。” 刀疤脸刺客瞬间进入了防备姿势,相貌平凡的刺客用短剑割断了捆绑幼鹿的绳子,幼鹿的鸣叫着向他的母亲奔去。 母鹿嘶鸣着示意自己的孩子快跑,后面有人追着。但是小鹿不懂母鹿的意思,依旧朝着母鹿奔去。 骑马追在母鹿身后的孙策弯弓搭箭,一箭朝着母鹿射去,正在奔跑着的母鹿由于突然看见自己的孩子鸣叫向孩子传递信息而放慢了脚步,而被孙策一箭射中背部,惨叫一声继续向前奔跑着。 孙策再次搭箭向母鹿射去,当箭刚脱手,他便看到草丛中突然站起两个人朝着他射箭,还有一个人快速地朝着他奔来。 孙策一惊,再次搭箭向着那两人射去,孙策胯下的战马中箭,马儿大惊抬起前蹄嘶鸣,由于孙策正握弓射箭没有握着缰绳而被战马掀翻在地上。 孙策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一根羽箭射向他的头颅,他赶紧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躲过了一箭。这时候相貌平凡的刺客已经冲到了孙策身边握着短剑朝着孙策的喉咙刺去,孙策拿起弓朝着那个刺客的手臂拍去。 那刺客右手持着短剑,左手快速的解下缠绕在腰间的铁链朝着孙策的头甩去。孙策来不及躲闪被那铁链锁住了脖子,孙策没有理会那缠绕在脖子上的锁链,双手用力一折竟将宝弓折断,然后左手拿着断弓挡住刺来的短剑,右手将断弓插入刺客的咽喉里。被刺中咽喉的刺客不退反进用力的向前迈出一步,刺进喉咙里的断弓从他的脖子后面探出,他的短剑也刺入了孙策左肩。 孙策吃痛,但他来不及躲闪射过来的箭,因为他的身体被这相貌平凡的刺客死死地抱住了,那箭正射在他的脸上。孙策用力的推扑在自己身上刺客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推开那名刺客的身体。从后面冲上来的刀疤脸刺客手握着长矛一矛洞穿了已经死去刺客的身体,那矛头也刺进了孙策的身体。 孙策惨叫一声从死去的刺客手里夺过短剑投掷了出去,飞出去的短剑刺进了刀疤脸刺客的右眼,那刀疤脸刺客忍着剧痛握着长矛的手继续用力的向孙策的身体里捅去。 第三个弃箭冲上来的刺客握着弯刀砍向孙策的脖子,孙策的脖子被铁链缠绕着,那一刀没有砍断孙策的脖子但却伤了孙策。 孙策咬着牙关猛地向下一蹲终于将死抱住自己的刺客甩开,然后弃掉断弓一手拽出握在死去刺客手中的锁链,右手从腰间拽出古锭刀在沿着地面一刀将冲过来的第三个刺客的小腿砍断,那刺客惨叫一声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上。 刀疤脸刺客见势弃掉长矛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朝着孙策冲去,孙策拿着一边拿着死去刺客的尸体做着掩护拔出插进腹部的长矛并解开缠绕在脖子上的锁链,双手握着古锭刀和刀疤脸刺客近身搏斗。 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孙策杀的人他自己也数不清了,但他知道今天的这三个人是最难杀的,因为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是一群嗜血的野狼。当孙策和他们厮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躲避只进攻,孙策的刀若是砍向了那刀疤脸刺客的头,那刺客的匕首也会切断孙策的手,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当一头狮子遇到一群不要命的狼,狮子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当孙策终于一刀砍掉刀疤脸男子的脑袋的时候,他的后背又挨了一刀,那个被刀削掉小腿的刺客站了起来一刀砍在孙策的后背上。 孙策转身一刀砍断了那人的握刀的手臂,发红的眼睛只盯着那个断腿断臂的刺客。 那刺客惨笑着吼道:“孙策小儿,我等为许贡报仇,这次神仙也就不了你了。” 孙策听完那刺客说话一刀砍向那刺客的脖子。 二十米外的树后,一个蒙面刺客眼中轻声道:“兄弟们,再见了。” 那蒙面刺客说完话后便慢慢地退走了。 孙策拄着刀瘫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涂在刀箭上的毒药已经生效了。 第一一四章:蜉蝣归息 当孙策护卫们杀掉阻拦他们的刺客寻到孙策的时候,孙策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清,但还有气息。护卫们赶紧将孙策带回军营招来军医并传来各位将军。 孙策的军帐外,韩当、董袭和吕范默不作声地站着,孙权一脸苍白的坐在地上抬着头看向张昭。 张昭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刚来到军营之中的,孙策被抬回军营后有过片刻的清醒让护卫们通知张昭,随后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到现在孙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张昭收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到丹徒面见孙策。 “主公的情况怎么样?”张昭看了看一脸呆状的孙权问道。 “军医说兄长的伤情很严重。”孙权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哭过一样。 “主公一直没醒吗?”张昭问道。 “一直没醒。”吕范一脸哀伤的说道。 韩当等人也是一脸悲伤地坐着。 “是老师来了吗?”孙策那虚弱的声音从军帐中传了出来。 张昭听到后立马掀开帐篷小跑进了军帐里跪坐在孙策床前拉住孙策的手道:“主公,是老臣来了。” 孙策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没有力气。张昭眼睛含着泪水的将孙策扶了起来。 “老师,我很少这么叫你老师,老师,这次,我恐怕是不行了。”孙策惨笑着说,笑容带起了脸上的箭伤,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主公,您别说这样的话,老臣还要全力辅助您……” 张昭说道了这里突然再也止不住眼泪,痛哭了起来。 “老师,我时间不多了。您给我一些时间托付后事吧!老师,我死后,我的一切由权弟继承,以后还请老师好好辅助权弟。若是权弟不能胜任,老师便自取之,若是我死后江东情况不妙,你们便率众归顺天子,这样便好。”孙策苦笑着说着话。 “主公的话,老臣句句记在心里,只有一点老臣不能答应,老臣认为仲谋有能力继承主公的位子。”张昭道。 孙策点了点头便让张昭将孙权叫了进来,便吩咐孙权拜张昭为老师,并向张昭托付了一切。 张昭见孙策有话想亲自对孙权说,便先离开军帐守在军帐口处。 “权弟,我死后,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孙策道。 孙权点头。 “没想到,我和父亲一样会客死他乡,权弟,孙家以后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孙权哭泣着点头。 孙策最后地笑了一下,然后彻底地闭上眼睛。 孙权跪在孙策的床前看着孙策的脸,用手探了探孙策的鼻息,确定孙策真正的死后,抬起头甩了甩脸上的眼泪,然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兄长,真是多谢了。” 庐江郡,陆府。 深夜,陆府的后花园里传来了年轻又有力的吟唱,陆逊正在吟唱着诗经上的一首诗。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郭嘉喝着酒听着陆逊吟唱着诗,陆逊唱的很悲情,郭嘉知道陆逊是为孙策唱的。纵观孙策一生,生命短暂如同蜉蝣,仅仅活了二十六岁便走向终结。但孙策的一生却很是精彩,他一直像蜉蝣一样追求着人生的极致,他有着鲜明的羽翼、鲜洁的容貌炫耀,他更懂得以何种方式来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只是他那洁白的羽翼如同那森白的丧衣。 “小鬼,今日一别,可能再也不能相见,合作愉快。”郭嘉喝着酒慢悠悠地挥了挥手朝着墙上挥了挥手。 “那就后会无期了,酒鬼。”陆逊笑道。 墙上跳下了一个蒙面男子,那男子在郭嘉的面前蹲下背起郭嘉翻过墙头消失在黑暗之中。 襄阳城,马鸿在街道上行走着,他走着路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一个人迷茫的时候要多在陌生的街道上走路,因为迷路总比迷茫要好一点。刘表并没有表明他的态度,他对刘琦在新野的举动不反对也不支持,刘表答应调给他两千兵马和一批粮草,说是让刘琦镇守南阳,但仅仅只是作为镇守南阳。若是要拿着这些兵马作为征战使用,怕是要少了一些,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强一些。 若说刘表这个人是守家之犬并不合适,因为一个只懂守家的人就不会派出吴巨征战交州,想要获得交州之地。 兵马自然还是要向蔡瑁讨要的,当马鸿微微地抬起头看向蔡府门上的匾时,张允正从蔡府走出来。张允看向马鸿的时候,马鸿的眼睛从府上的匾转移到了张允的身上,随后向张允行礼。 张允并不认识马鸿,自以为是后辈向他行礼便点了点头走到马鸿的面前问道:“你为何站在门外?” 马鸿微微一笑道:“回张将军的话,站在门外自然是要进门了。” 张允皱了皱眉,暗道:这小子说的不是废话吗?但还是耐着心问道:“你认识我?可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是的,在下宜城马鸿,见过张将军。“马鸿说这话又向着张允行礼。 张允赶紧回礼道:“原来是马郡丞,真是失敬失敬。” 马鸿与张允寒暄了一会儿便进了蔡府见蔡瑁,马鸿见到蔡瑁便开门见山的将刘表的调动公文交于蔡瑁。 蔡瑁爽快的在公文上签了姓名,便随同马鸿一起去襄阳巡防营给马鸿调拨士兵。 这一次蔡瑁调拨给马鸿的士兵并非如上次的老弱士兵而是精兵,这两千士兵由文聘帅领着在演武场上排列着。文聘看到那一纸调动令后脸色不太好看,他辛辛苦苦训练的士兵却要移交他人之手,这放在谁的心上都难免会不愉快。 马鸿瞟了瞟站在一旁脸色不悦的文聘,笑道:“文将军带的兵个个都是神采奕奕的,这样的士兵若是上阵杀敌必然是一股强劲的战力。” “过奖了。”文聘沉着脸道。 “我看文将军是很重视自己训练的士兵,那么文将军是否愿意继续率领这支部队呢?”马鸿笑道。 文聘有些惊讶的看着马鸿没有说话。蔡瑁的心咯噔一下,其实蔡瑁本也有意派一心腹前往新野,他准备安排的心腹正是文聘。只是他蔡瑁还没开口,马鸿倒是先开了口,内心所想之事被人一眼洞穿,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蔡瑁有些犹豫。 “怎么,是文将军不想去边境之地建功立业还是蔡将军不舍得?”马鸿微笑着从文聘的脸看到蔡瑁的脸。 文聘不搭话,只是等待着蔡瑁发话,因为蔡瑁是他的直属上级。 蔡瑁很快便拿定了主意道:“我也正想让文聘去磨练磨练,以后还请马将军照顾文聘才好。” 马鸿微微笑道:“蔡将军说笑了,在下倒是需要向文将军请教。” 蔡瑁哈哈一笑拍了拍文聘的肩膀道:“还不快谢谢马郡丞给你的机会。” 文聘单膝跪地向着马鸿行了一军礼道:“文聘谢过。” 马鸿微笑着扶起文聘。站在马鸿身旁的蔡瑁眼角的肌肉崩的很紧,他一直在看着马鸿的表情,但他却不能从马鸿的脸上看到丝毫可以拿来判断对错的细节。 “时间不早了,主公今晚还要设宴,文将军还是赶紧卸了盔甲换衣赴宴。”马鸿笑道。 “是,那在下先行告退。”文聘分别向马鸿和蔡瑁行礼后便离开了。 第一一五章:瘟疫 建安五年,六月,河南阳武,袁尚军帐。 袁尚正坐着拿布擦着头盔,逢纪和审配正坐在旁。 “箭楼已被曹军的投石车压制,两位还有妙招没?可不能让大哥那面先提出好的建议。”袁尚问道。 “在下想建议主公派出一支奇兵袭击许都,公子觉得此法可行吗?”审配道。 “许昌由荀彧和曹仁把守,曹操又在许都经营多年,城池坚固,很难攻破。”逢纪反驳审配。 “时间早了一些,再等一段时间,”袁尚正坐的时间长了腿有些发麻,便改为舒服的坐姿后将头盔放在膝盖上道。 上官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审配和逢纪二人的身后,开口道:“公子,南边儿有大事情发生了。” 袁尚哦了一声看向上官谦道:“何事?” “孙策遇刺身亡。”上官谦答道。 审配和逢纪同时一惊扭头看向上官谦。袁尚微微一笑右手食指敲了敲头盔道:“哦!孙策也太不小心了。” 上官谦点了点头在一旁随意地坐下倒上一大杯白开水,默不作声地坐着。 审配道:“没想到公子接收情报的速度比主公还要快。” 袁尚微微一笑道:“现在是特别时期,父亲的情报网主要撒向了曹操。” 逢纪看向上官谦,问道:“南阳方面的刘琦可有举动?” 上官谦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可能也正在观望。” 逢纪点了点头便站起来向袁尚行礼告退,审配随之也站起身来向袁尚请回。袁尚起身送两人离去,上官谦自始至终都在坐着喝水。 袁尚送别两人走到上官谦面前席地而坐,开口道:“已经安排刘备南下了吗?” 上官谦点头道:“刘备已经向主公请辞,今夜便动身去汝南。” 袁尚点了点头道:“孙策那面出了变故,怕是配合不了汝南的行动了,你看汝南的这次行动有几成概率成功。” 上官谦道:“缺了孙策,怕是连三成的概率都不到。” 袁尚点了点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接下来就看刘备这支射出去的箭能不能牵制住曹****。” 上官谦喝了口水道:“这时候要是南阳方面有些动静吸引住许昌的荀彧就好了。” 袁尚点了点头看向上官谦的杯子问道:“饮了这杯水,就去好好睡上一觉吧!” 上官谦又倒满一杯水,喝光之后便退了出去。上官谦累的时候不喝酒只喝白开水,这个习惯也只有袁尚知道。 六月,棘阳城,甘宁已经拿下棘阳城近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收到刘琦进攻宛城的消息,甘宁曾写信问马鸿,马鸿给他的回答只是一个“等”字。自从上次张绣之子张泉在甘宁和马鸿手上吃了亏后,曹操便便派遣曹洪接管了张泉的部队,并将张泉召回许都。如今曹洪接管宛城,再想攻破宛城,怕是不易了。现今让甘宁头疼的不再是攻取宛城的事情,而是棘阳城北的几个村庄爆发了瘟疫,他正准备前去查看疫情。就在此时,甘宁收到传令兵的报告,马鸿来了。 甘宁看到马鸿的时候立马冲上去给马鸿一个熊抱,开口大笑道:“来的正好。” 马鸿被甘宁双手勒的身体发痛,赶紧阻止甘宁道:“赶紧放开。” 甘宁嘿嘿的笑着松开马鸿,朝着马鸿挤了挤眼睛道:“来了,我们去喝酒去。” 站在一旁的蒯赫一脸无奈地说道:“甘将军,棘阳不是出现了瘟疫吗?现在还有时间喝酒吗?若是瘟疫流传开来,怕是要出大事。” 甘宁笑道:“没事,我已经让士兵们将那些村庄封锁了。” 蒯赫一脸不悦地说道:“起先瘟疫被发现的时候只是一个村庄受染,现在瘟疫已经流传到了三个村庄,怕是再耽误下去,再过几日,整个棘阳都怕要毁了。” 甘宁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大意了,但现在蒯赫当面指出他的过错,还给他脸色看,若不是马鸿站在一边,甘宁可能已经让蒯赫躺在地上了。 马鸿见甘宁脸色不对,赶紧道:“瘟疫这件事就交给连庆你去处理,务必要做的干净,将死去的人和病人用过的物品全部焚化,将还活着的人集中管理,切莫再让瘟疫流传。” 蒯赫点头道:“是。” 马鸿道:“甘将军部队的军医和从新野征调来的大夫们都由你来指挥,另外我还会让甘将军派出一队士兵来协助你。” 蒯赫点了点头便带着从新野带来的大夫赶往爆发瘟疫的村庄。 甘宁看着蒯赫小跑了出去,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写着奇怪的表情。 马鸿拍了拍甘宁的肩膀笑道:“喂,你可不要记仇啊!若是你派人打了连庆,到时候我可找你算账。” 甘宁道:“放心,放心,我肯定不会派人打他,我要是真派了人肯定是杀了他。” 马鸿对着甘宁微微一笑道:“哦!你还是别记仇好,那是蒯越的侄子,我可快要娶蒯越的女儿了。” 甘宁哈哈笑道:“只是开玩笑了,我可没这么记仇。” 甘宁这个人究竟怎么样,马鸿与其接触久了当然知道此人如何,甘宁为人慷慨,善于结交豪杰之士,但杀伐之心极重,很是记仇。马鸿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要告诉蒯赫要他以后说话小心点为好,不要再得罪甘宁了。 “那倒是最好,不过说来,兴霸你对宛城的调查的怎么样了?”马鸿话锋一转询问起宛城的情况。 “怎么,难道已经决定要攻下宛城了吗?”甘宁反问道。 “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先说说情况再说。”马鸿道。 “曹洪接管了宛城,现在宛城驻军大约在两千左右,宛城城坚,底子很厚,不容易撕开啊!”甘宁道。 “就这么点情报吗?”马鸿道。 “还真就这么点情报。”甘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马鸿叹了一口气暗道:看来甘宁距离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将领还有一些距离啊! 甘宁见到马鸿叹气,嘿嘿一笑道:“先别叹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现在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我带的士兵也就两千人,要想攻破一个两千士兵驻守的城池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你有什么高招不成。” “瘟疫。”马鸿说出了两个字。 “难道你想将这瘟疫传入宛城中吗?”甘宁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 “对,就是这样。”马鸿回答道。 甘宁大惊,将瘟疫传入宛城之中,宛城必然大乱,但是这样不知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百姓,这么做实在是伤天害理。 马鸿看到甘宁的吃惊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否则怎么去攻破那座坚城,就算将这次从襄阳带来的两千士兵也用上,怕是也不行。” 甘宁又是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但是让感染瘟疫的百姓混进宛城,怕是很难,曹洪肯定不会让流民涌进城里去的。” 马鸿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当初攻下棘阳的时候,不是俘虏了一些士兵吗?有多少人?” 甘宁道:“是有一些俘虏,大约八十人左右,全部都被关在大牢里。这些俘虏有什么用?” 马鸿嘴角咧出一丝笑容,眼睛直盯着甘宁道:“那不就好了吗?你将这些俘虏放出来好好招待他们一番,然后将他们放回去,你说曹洪会不会让他们入城。” “你是想让流民混在俘兵之中混进宛城吗?”甘宁惊道。 “非也,百姓们不会这么听话的,我们只让俘兵们进宛城,但是进宛城的俘兵们都带着瘟疫。”马鸿眨了眨眼睛笑道。 “这,好,我将病人们用过的食物和衣物分配给俘兵们。”甘宁点了点头道。 “兴霸是不是觉得这么做过于残忍?”马鸿问道。 “确实残忍了些,这么做怕是会损害我军的名誉。”甘宁道。 没有说话便是默认,马鸿接着说道:“曹孟德攻打徐州的时候,可是下令屠城,被屠的百姓还被做成了人肉干充当了军粮,你说那样算不算残忍,在这乱世之中,所为的道德和人性在利益面前,是一文不值的。” 杀人,是一个简单的词,甘宁曾听父亲说当你杀人的时候你也在杀死自己,没杀人的甘宁不懂,可现在的甘宁懂了,从他第一次杀人之后他便慢慢懂了。 瘟疫可怕,可是人心怕是要比瘟疫还要狠毒。 第一一六章:瘟疫侵城 建安五年,六月十三,夜。 马鸿和甘宁率领两千荆州军直达宛城下,此时根据宛城的内线报告,宛城曹军士兵由于瘟疫的传染,已有半数之上士兵身染瘟疫。马鸿命令士兵连夜攻城,采取疲兵之策,每隔半个时辰向宛城发起冲击,士兵到了城下便撤回,周而复始。这种战术虽然老套,但却令曹洪苦不堪言,因为曹洪可用守城士兵仅剩下两百余人。 夜深了,马鸿静坐在地上看着敲着战鼓的鼓手,突然站起身来取下耳朵中的棉花,走到一个鼓手的身边拿过鼓手的鼓棒亲自击鼓。甘宁略显惊讶的看着马鸿,鼓手在战场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击鼓不但能鼓舞士气,还能用鼓声来控制士兵前进的节奏。鼓声高昂同时鼓点密集则提升进军速度,鼓声低沉且两阵鼓声间隔时间较长则是缓步前进。显然马鸿夺过鼓手手中的鼓棒是认为鼓手敲击战鼓的方式是不对的,他要亲自地教鼓手击鼓。 鼓棒在马鸿手中时而缓慢重击、时而急促敲击,军队进攻的速度也是时快时慢而不像刚才一样军队只是一股脑随着急促的鼓声进攻宛城。马鸿缓慢地敲鼓的时候,军队是在宛城守城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士兵正常速度前进,一旦攻城士兵到了守城敌兵的射程范围,改为急促的重击,士兵们由缓步向前改为冲锋。 “你可知道,你敲的不只是鼓,战鼓带动的是军队的士气,鼓声控制着的是士兵的生命,你每一次击鼓也许都会有许多士兵倒下。你击鼓的方式对了,就少死一些人,错了,死的人就会很多。”马鸿对身旁的鼓手说这话,但他的眼睛却直视着前方的战场。 被训斥的鼓手满脸汗水地站着,低头不敢说话。也许是因为不停地击鼓他很累,或许是因为被马鸿训斥而吓出一身冷汗。 “你在后方击鼓仅仅是疲惫,而前方的兄弟们却在拼命,你明白吗?”马鸿道。 “将军,属下明白了!”那鼓手跪在地上道。 “嗯,你起来吧!”马鸿将鼓棒递给鼓手。 鼓手赶紧接过鼓棒继续敲打了起来。 在对宛城进行了一夜的骚扰之后,荆州军在第二天黎明对宛城发起了总攻。宛城城池坚固,曹洪利用城池硬是支持了半日,荆州军还是没有攻破宛城。 六月十四午时,曹洪站在城楼上看着从云梯上爬上来的士兵,牙齿将下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流淌到他的胡须上被风一吹就干了。这些年来,他随着从兄曹操四处征战,见过的死人不比见过的活人少,但他知道若是再不撤军,他也会变成死人。他的士兵们几乎都被瘟疫感染死,士兵死亡多半,还有一半正在等死,他手下能用的士兵只有不到二百人,怎么去守城。曹洪已经给许都发了求救信,他坚守着城池等待着许都的答复,可是许都的一直没有来信。曹洪知道现在战事紧张,若让荀彧再抽出兵力支援宛城是不现实的,但他不能没等到来信便撤,因为在这个城市里从兄曹操的长子曹昂死在这里,侄子也死在这里。 这是一个让曹操伤心的城,现在张绣投降,好不容易接管了宛城,如今若是撤军,那么夹在新野和宛城之间的地盘都会被刘表占领,南阳郡多半的控制权又会落入刘表的手中。 “给我顶住。”曹洪大喝一声,一刀砍向一名士兵的头,快刀削掉了那个士兵半个脑袋。然后曹洪一脚踢翻火油桶,火焰顺着云梯燃烧了起来,又是一阵惨叫,惨叫声震得曹洪耳朵有些发麻,以至于不远处的卫兵对他叫些什么他都没听清楚,直到他手臂中了一箭,他才意识到护卫叫的是:小心箭。 “可惜了,城池过高,这一箭要不了曹洪的性命。”甘宁摇了摇道。 “真是一把好弓,没在箭上涂上毒药吗?”马鸿弯腰躲在盾兵的身后问道。 “打一场仗要射出那么多支箭,每一支都涂上毒药,那多浪费钱。”甘宁说这话,又抽出一支箭射了出去。 “士兵的战斗力怎么样,一打仗就原形毕露了,曹洪兵卒不过一二百人,又疲惫不堪,我们这两千人竟然攻不进去。”马鸿叹气道。 甘宁道:“守城自然是要容易一些,我们拿下宛城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伤亡会大一些。” 城楼上,卫兵贴在曹洪的身边,曹洪咬着牙关忍痛吼道:“顶住,后退者杀!” “将军,许都来信让将军撤出宛城。”传令兵跑到曹洪的身边轻声报告。 曹洪点头,环顾四周看到了副将,挥手让副将赶来吩咐副将顶住,他先率军撤离。 两个时辰后,甘宁和马鸿率领的军队彻底控制了宛城,马鸿骑在战马上对着身边的甘宁道:“听闻曹洪此人极其爱财,他府上的财物一定不少,曹洪仓促撤离,一定留下不少财物。” 甘宁拍手称快,两人率兵搜刮曹洪的府邸,半个时辰后两人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对望,甘宁眼中满是怒气。 “曹洪这厮,逃跑也不忘记卷走财物。”甘宁怒骂道。 “哈哈!看来曹洪是早有准备,真是个贪财之人,不过府上还有一些美女,兴霸你可以去挑选几个有姿色的女人也好。”马鸿笑道。 甘宁在地上磕了磕手中的刀,说道:“你说这曹洪是不是有问题,他喜欢的女人怎么都那么胖。” 马鸿笑道:“兴霸你喜欢瘦的吗?” 甘宁嘿嘿一笑道:“是喜欢瘦的,你那个叫莲儿的婢女长相不错,要不送给我,如何?” 马鸿瞥了甘宁一眼道:“那你是别想了,快去处置那些被曹洪遗弃的士兵吧!那些士兵们可都身染瘟疫,若是让瘟疫扩散就不妙了。” 甘宁道:“我已经吩咐士兵们将全部俘兵集中起来杀死焚化。” 马鸿点了点头道:“还要调查一下看瘟疫是否扩散。” 甘宁点了点头可是却没有一点站起来的意思,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当马鸿攻下宛城的消息传至襄阳,蔡瑁大惊,他不理解马鸿和甘宁为何只凭借两千兵力攻下了宛城,新野的文聘给他的密信上只写着马鸿前往棘阳处理瘟疫。蔡瑁将文聘的密信投入火盆中,脸色很是难堪,自语道:此子不容小觎。 刘府之中,刘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洗脸,他微笑着给马鸿和甘宁写了一道文书,令二人率领军队在宛城整顿,不得再向曹操进军。 六月二十四,许都荀府,陈群正坐在荀彧身旁。 荀彧正在读着一封没有署名的来信,荀彧读完信皱着眉头对陈群说:“长文,你猜写这封信的人是谁?” 陈群摇了摇头。 荀彧将信件递给陈群,陈群没有看只是把信放在书案上。 荀彧问:“为何不看?” 陈群道:“看了对我没有好处。” 荀彧道:“刘表的信,刘表在信上说他已经命令马鸿停止向我们进军,如果主公被袁绍打败了,让我带着陛下去宛城,他将派马鸿来迎接圣驾。” 陈群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父亲该如何回应?” 荀彧道:“最好的回答便是不回应。” 陈群点了点头道:“据探子来报,刘备率领一支军队赶往汝南,我们该如何应对?” 荀彧道:“先禀报主公,再通知曹仁,曹仁知道该怎么办?” 陈群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荀彧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第一一七章:毒策慎用 烈火燃烧着尸体,烧的很旺,马鸿坐在远处看着这情景,沉默着往嘴里倒着米酒,酒好像是没有味道的。这酒是宛城最好的酒庄酿的酒,马鸿却从酒中尝出了血腥味。马鸿带着两千士兵攻打宛城,但这两千士兵中已经有许多人不能像他一样去品尝宛城米酒的人了,因为他带着他们死了。马二站在马鸿身边,他看着马鸿的脸上时而露出了笑容,时而皱起了眉头。 马鸿站起身来,拍了拍马二的肩膀道:“马二,你随我继续在街上逛一逛。” 马二点了点头跟在马鸿的身后走着,马鸿走路的时候很缓慢,这时候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刚刚被战火浸染的城市里,百姓们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马鸿就这么随意地走着,当他走到一条街道的尽头之时,忽然间有一个少年跑到他的面前扑通地一样跪在马鸿的脚下不停地朝着马鸿磕头。马鸿阻止了想要赶走少年的马二,弯下腰想要扶起少年,可少年还是倔强的磕着头,当马鸿费力将少年扶起来的时候,少年的额头上已经流出了血。那少年眼睛通红,用牙齿咬着下嘴唇想哭却不敢哭地看着马鸿。 马鸿微微地笑着揉了揉那少年的脑袋,问道:“你怎么了?” “我要找我三哥。”那少年刚说完话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马鸿看着少年的眼睛,心里猛地揪了一下,那是一双会让人悲伤的眼睛,马鸿瞬间便明白了少年所说的三哥会在哪里,也许在不久前还活着,但是却被马鸿下令烧了。马鸿伸出手擦了擦少年的眼泪问道:“你三哥是当兵的吗?” 少年点了点头,继续用门牙咬住下嘴唇看着马鸿。 “你找你三哥,为什么会找我呢?”马鸿现在身上没有穿盔甲,也没有骑战马,这少年怎么会知道他是将军呢? “你进城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他们都说要想找三哥,就得找你。”那少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道。 “你饿不饿?”马鸿看少年面露饥色,便问道。 “三哥回来了,会给我带饼吃。”少年摇了摇头还是问马鸿要他三哥。 宛城攻破后,没染上病的曹军几乎都是曹洪的近卫队,都随着曹洪撤离了,而原来的宛城军队几乎都染上了瘟疫,这些感染瘟疫的士兵已经被曹洪给隔离了起来,等马鸿率领军队找到那些感染瘟疫的士兵时,已经有不少士兵已经死去了,为了防止瘟疫扩散,还活着的被杀了后和死去的士兵一起焚烧了。现在马鸿根本不可能为这少年找到他的三哥,于是微笑地对着少年说:“你父母呢?” “死了。”少年回答道。 “大哥和二哥呢?”马鸿又问道。 “大哥饿死了,二哥打仗死了。”少年回答道。 “把这孩子带回去吧!他的亲人都死了,他才**岁,一个人肯定会饿死的。”马鸿对着马二说道,说完后再也没有闲逛的兴致了,便转身往回走去。 马二拉住少年的手跟上了马鸿的脚步。 晚间,莲儿已经为马鸿煮好了饭菜。马鸿拿起筷子夹上一口最喜欢吃的小炒肉放入嘴中,细细地咀嚼着。说起小炒肉,在这东汉末年想要吃上炒菜很不容易,毕竟这个时代的制作铁锅的技术还不成熟,马鸿为了能够吃上炒菜,也是花了几年时间请了不少铁匠才勉强地制作了几口能够炒菜的铁锅。莲儿很懂马鸿的意思,每次随着马鸿出行,她都会带一口铁锅。莲儿炒菜的手艺是马鸿教给她的,现在她炒菜的手艺已经得到马鸿的认同。可是这次莲儿见马鸿夹了小炒肉之后并没有立马去夹菜,而是停顿了一段时间,去夹了另一道炒青菜。难道是小炒肉做的不好吃吗? 马鸿吃完一口炒青菜后,没有再夹菜而是用筷子敲了敲盘子道:“莲儿,是不是忘记放盐了呢?” “放了啊!都是按照公子的口味放的。”马鸿说道。 “那我怎么感觉没有味道呢?”马鸿说这话,突然感觉双臂乏力,耳鸣眼热,整张脸都慢慢地变热了,紧接着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接着手一松筷子便掉在了地上。 莲儿弯下腰去捡筷子等他平起身的时候,他看到马鸿已经扶着头趴在了食案上。 “公子,你怎么了?” 莲儿伸出手去拉马鸿的手,当她的手接触到马鸿的手时候,着实让她下了一跳,她赶紧将马鸿扶了起来用脸贴着马鸿的额头,马鸿脸上传来地温度着实让莲儿吓了一跳。 “莲儿,我是病了吗?”马鸿有些疲惫地说道。 “公子,你先躺在床上,我去找马二让他给你找大夫。”莲儿慌忙地将马鸿扶到床上,便慌忙地跑出去了。 马鸿躺在床上,一手拿起抱枕使劲儿地朝着自己的脸砸去,一边砸着一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便哭出声来了。 马鸿心里念叨着:“现在浑身发热,难道是瘟疫吗?我哪来的圣母心,会对着一个陌生的小孩发起善心,还对他有着亲密的接触,看来那小孩肯定身染瘟疫。我不早就对自己说好了吗?只把这个世界当做是一场游戏,一场不能只能赢不能输的游戏,难道我又要丧命了吗?真是不甘……” 当马二和莲儿带着军医慌忙地闯进屋子里的时候,马鸿正光着脚坐在地上,两人赶紧地将马鸿扶到床上。 他们不害怕吗?为什么还敢亲近我?不害怕被我传染吗?马鸿看着忙乱地马二和莲儿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那年轻的军医仔细地将马鸿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点头道:“将军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四处奔波,这才感染了风寒。” 马鸿对着军医寒笑道:“你确定我中的不是鼠疫?” 年轻的军医道:“将军放心,鼠疫的病发期没有这么快,听将军的护卫说将军只是中午才与一个孩子接触过。” 马鸿一边咳着,一边冲着军医吼道:“庸医,你难道不知道肺鼠疫的发病期很短吗?有些急性患者仅是几个时辰就发病了吗?” 年轻的军医眼见马鸿发怒,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将军学识渊博,在下佩服,但还请将军相信在下,将军绝对没染上鼠疫。” 没事吗?马鸿怎么会相信呢?为了利用这次瘟疫攻城,他起先还看特地看了不少医书,对鼠疫的症状也很是了解。现在他头疼、双眼充血、咳嗽、疲倦,是完全符合医书上的症状描写。 “你们快离开吧!不要再碰我,听到了吗?莲儿,马二,去把那个带回来的小孩也隔离开。”马鸿依着命令的口吻对着马二道。 莲儿听完马鸿说话,急的流出了眼泪,不知该怎么办? 马二扑通地跪在地下对着马鸿哭泣道:“公子,大夫都说您没事,您为什么非得说您有事呢?” 马鸿苦笑道:“我的病,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第一一八章:以马偿牛 这时候有一个年长的军医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病只有医者最清楚,将军您怕是不懂自己的病。” 莲儿看到又来了一名军医,还是年长的老军医,赶紧上前拽住军医的袖子哭泣道:“大夫,求求您替公子看看,公子到底有没有事情?” “放心吧!我的徒儿说的没错,那不是瘟疫,我已经去看过你们说的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没有问题。”那老军医说道。 “大夫,我真的没事吗?”马鸿揪着心问道。 “老夫这些年看到过身染鼠疫而死的人已有几千人,绝对不会看错。” 那老军医摸着胡子说道,说着话突然想起宛城军营中的惨状态,在心里暗道:那才是人间炼狱。 马鸿听了老军医一席话,这才放下了心。就在这时候,甘宁突然光着脚跑进马鸿的屋子里来,将正坐在马鸿身前的年轻军医一把推开拉住马鸿的手慌张地问道:“小子,你没事吧!” 马鸿看着衣冠不整,满脸汗水的甘宁,显然甘宁像刚才的自己一样乱了方寸。马鸿苦笑着:“我到底有没有事?你得去问大夫啊!” 甘宁机械性地点了点头朝着旁边地年轻军医问道:“大夫,我兄弟的病?” 那年轻军医道:“甘将军放心,马将军绝对没有染上瘟疫。” 甘宁这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马鸿在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年轻地军医行歉礼道:“大夫,刚才是冒犯了,我向您道歉,请大夫原谅在下的过错。” 那年轻军医慌忙地行礼道:“将军这样说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这就给将军配方子,将军您好生休息。” 马鸿点了点头后示意让众人出去,只让甘宁留了下来。 等众人离开后,甘宁看着马鸿的眼睛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方才真是吓坏了我,你没事就好。” 马鸿微微地笑道:“可能我坏了你的好事吧!看你的衣着,是不是刚在曹洪的女人身上费了一番功夫啊!” 甘宁哈哈大笑道:“裤子都脱了,还没办事,听到你出事了,吓得软了。” 马鸿叹了口气,满脸疲态地说道:“以后这种毒策还得少用。” 甘宁点了点头扶马鸿躺在床上嘱咐马鸿好生休息之后便光着脚离开了。 攻破宛城后由于马鸿突然病倒,一大堆事情还等待着处理。甘宁本就不是那一种擅长处理政务的人,这一时让他忙昏了脑袋。也幸亏蒯赫及时赶到宛城替甘宁处理政务,这甘宁才有现在喝口酒的时间,甘宁现在看起蒯赫来倒是顺眼多了。 这宛城刚被攻下,曹操手下的官员都随着曹洪败退,这城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甘宁的军队接管,纪律好的军队能让百姓们安心,但纪律差的军队在百姓们眼里并不比流寇们好多少。甘宁率领的军队大多由流寇组成,自从上次马鸿让甘宁杀鸡儆猴之后,军中的士兵再也不敢犯下大错。甘宁军队入城之后,百姓们倒也没有被欺压,但是城中总有家畜丢失。百姓们丢了几只鸡鸭也不敢说什么,但是丢了几头牛羊便是了大事,黄牛是用来耕地的,现在却进了士兵们的肚子,这倒是让农户们没有了耕种的工具。 蒯赫自从插手政务这几天,接连收到百姓们的举报,已经有三头牛丢失,丢失一头牛也许是巧合,但连续丢了三头,这便有可能是人恶意而为。有些脑子的人随便一想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很明显蒯赫不笨,他早就猜出这是士兵们的作为,但他却不敢向甘宁直面说,这样说很明显是指责甘宁治军不严。马鸿已经告诉过蒯赫,甘宁这样的人惹不得,不然会出人命。若非如此,现在蒯赫说不定已经向甘宁问罪了。可是如果不治,姑息养奸的话,士兵们便会更无法治,接下来在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蒯赫很头疼,这样的事情要是给马鸿处理起来倒是容易,因为马鸿和甘宁的关系极好,官职又和甘宁相当,而蒯赫官职低于甘宁,又和甘宁并无多少交情。一旦处理起来这种事务,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可眼下若是为了这种小事去麻烦马鸿又显得自己太没用,究竟该如何是好?蒯赫想了一个时辰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蒯赫放下手上的事务走到甘宁旁边向甘宁恭敬地行礼道:“甘将军,这午时已到,是用餐的时间了。” 甘宁站起来笑道:“确实,我的肚子都饿了,一直看先生在忙,也不敢打扰先生,我们这就去用餐吧。” 蒯赫微微一笑道:“甘将军,说实话,在下想去军营转转,顺便看一下兄弟们的伙食如何?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 甘宁微微一愣道:“劳先生费心了,我们军中的伙食还算可以,将军若是不嫌弃,到军中用餐也可以。” 蒯赫微笑地点了点头向甘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军营,这时候也正是士兵们开饭的时间,士兵们都在营帐里随地坐着吃饭。蒯赫和甘宁这一转不要紧,恰好发现七八个蹲在一旁的士兵们碗里盛着牛肉。 蒯赫还没有说话,甘宁边箭步冲了上去夺过士兵的碗大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那士兵颤声道:“回将军,是肉,” 甘宁怒声道:“我是问你什么肉!” 被训的士兵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其余地士兵也默默地放下碗筷,自主地站成一排等待着甘宁的训斥。 甘宁看到士兵碗里的牛肉立马就到了蒯赫要随他来军营的缘故了,蒯赫是不想当面指出他治军不严,故意给他留面子或者是不想得罪他。甘宁将碗递给那位士兵开口道:“你们吃吧!我看着你们吃。” “你们可知道耕牛的重要性,如今你们偷了百姓们的耕牛,百姓们如何去耕地,百姓们若没办法耕地,那他们该如何生活!你们可知道私自屠杀耕牛可是犯了我大汉的律令。”甘宁怒声道。 士兵们默不作声地站着,不敢吭一声也不敢动一下。 “如今你们私自屠宰了农户的耕牛,便触犯了军法,按法当斩。”甘宁道。 那群士兵听到斩字,全都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甘宁怒眼环视了一下众人又继续说道:“兄弟们打下宛城出了力,按理说吃几口肉没有什么不可,但是却万万不该屠杀耕牛。如今我们该如何补偿农户的损失。” 有一个士兵见甘宁话有转机,立马说道:“将军,我们愿意替农户们干活,来补偿我们犯下的罪过。” 甘宁冷哼一声道:“这怎么够,你们干几天农活能抵得上一头耕牛吗?” 另一个士兵赶紧开口道:“将军,我们愿意一直为那农户们干活。” “那也不够,为今之计,只有拿战马补偿给农户了。”甘宁冷着脸又一次环视了众人后对着卫兵说道:“你去拉我的马过来,再选两匹战马,我们拿马来补偿农户。” “将军,您没了战马,该如何打仗啊!”那卫兵道。 “这你不用管,大不了以后我随着兄弟们一起徒步战斗。”甘宁道。 那卫兵见甘宁的话不容置疑便只能去牵甘宁的马,他知道甘宁胯下的是一匹宝马,甘宁平日里对其爱护有加,如今为了替士兵们补偿农户,竟然愿意将战马补偿给村民,甘宁此刻在卫兵心里的形象立马高大了起来。 士兵们都跪在地上向着甘宁叩头道:“将军,我们愿意随将军一起去谢罪。” 甘宁点头道:“谢罪还不够,去通知所有吃过牛肉的兄弟们,全都随我去向农户们请罪去。” 蒯赫默默地看着甘宁做着这一切,心里暗道:怪不得公子和叔常对甘宁都如此重视,甘宁带兵还真有一手,这下子这些士兵们肯定对他忠心耿耿了。 甘宁处理好事情,回头一脸歉意地对着蒯赫说道:“先生让你见笑了,是我治军不严。” 蒯赫连忙道:“甘将军哪里话!以在下看来,甘将军处理事情公正严明,真乃当世名将。” 甘宁哈哈大笑道:“先生过奖了。” 蒯赫也笑道:“甘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我比将军年龄小,将军直呼我名便是,以后还请将军多多指教。” 第一一九章:许留 马鸿府上,习眺正坐在台阶上吃着葡萄看着马鸿练剑,时不时地摇头。 “怎么,难道我的招式错了吗?”马鸿见习眺不时地摇头,停下来问道。 “非也非也,你这不叫招式错了,你这叫没有招式。”习眺摇着脑袋说。 “你懂得什么?无招胜有招。”马鸿见到习眺讽刺,瞥了习眺一眼道。 “你还是多去请教一下甘将军吧!甘将军那才叫好武艺。”习眺又出言讽刺道。 “来来来,你小子不服气陪你兄长练两招看看,我空手你拿剑。”马鸿哼了一声将剑扔到习眺的脚下道。 “得了得了,你也就敢欺负我。”习眺吃着葡萄说话很是酸。 “你这小子除了会耍嘴皮子,简直一无是处,我举荐你做官,现在调你来宛城,你什么事都不做,都将烂摊子丢给蒯赫,你真是太给我长脸了。”马鸿笑骂道。 “哎,表兄啊!你又不知道表弟我确实不是那块料,又何苦为难表弟呢?”习眺嘿嘿地笑道。 马鸿摇了摇头,这个表弟确实没什么本事,整天只知玩乐,不思进取,着实让马鸿费心。但马鸿又受到舅舅所托,想让习眺谋个一官半职,马鸿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顺了舅舅的心意。只是眼下正逢乱世,对表弟这样的人来说,领个一官半职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马鸿还真是说不清楚。 “哎呦呦,表兄,看来你又对我失望了。”习眺继续地笑道。 “我知道你近来肯定心里很不舒服是吧!好不容易逃出了襄阳,逃脱了你父亲的管制,却被我说教,是吗?”马鸿无奈地笑了笑道。 “还是表兄懂我的心思。”习眺用手指卷着头发嬉皮笑脸地说道。 “是啊!我最懂你的心思,当然也最知道你怕什么?从今往后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说东你不能说西,我让你去做什么,你都必须得去给我做,否则我一封信写给舅父,你可就得回襄阳了。”马鸿慢悠悠地用眼睛从习眺的脚尖扫到头顶。 习眺被马鸿这寒人的目光扫遍了全身,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赶紧捡起剑站起身来道:“表兄我来陪你练剑。” 一炷香的时间后,习眺累的瘫坐在地上满眼哀怨地注视着微微喘气的马鸿,心中早已问候了马鸿千百遍,但嘴里倒是不敢讲出来,因为他怕再说一句讽刺马鸿的话,他的左脸也会像右脸一样肿起来。 “表弟啊!表哥这拳脚功夫练得还不到位,误伤了你的脸,真是不好意思啊!”马鸿看着习眺那幽怨的眼神,嘿嘿地笑着说。 “表兄,你这一拳打的,我恐怕是几天都不能出门见人了。”习眺摸着脸道。 “这也不是恰好给你了一个不用去处理政务的理由吗?你可以回去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几天。”马鸿哈哈大笑着捡起地上剑回房休息去了。 习眺揉着脸扶着腰站了起来,站在一旁观战的马二赶紧上前扶住了习眺。习眺一瘸一拐地走着路一边抱怨道:“想要我好好做事,好好和我说说就行了,这下手狠的。” 马二微笑着不说话,心里暗道:和您浪费口舌有用的话,公子会打您打的这么狠吗? 次日上午,蒯赫正在处理政务,看到马鸿来到连忙迎接。 马鸿笑着问道:“连庆,我那表弟今日可曾来过府衙?” 蒯赫笑道:“习眺今日一大早便来到府衙,问我有没有事情交给他做,我便调给他一些士兵去征集百姓修筑城墙了。” 马鸿笑了笑道:“是按照我画的图纸吗? 蒯赫道:“正是,当时我还看习眺脸上有伤,想让他休息一下,没想到习眺竟然坚决要我分配给他任务。” 马鸿哈哈地笑道:“听说表弟昨晚摔了一跤,把脑袋给撞了,没想到还给摔得通窍了,竟然这么积极地工作了。” 蒯赫点了点头道:“从我们拿下宛城后,若继续进军便一定能收回南阳全郡,主公为何突然下令停止进军。” 马鸿微笑道:“主公只想坐山观虎斗,而我们最好不要再去捉老虎的尾巴。” 蒯赫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确实是绝佳的机会,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再难收回南阳全郡了。” 马鸿微笑着没有说话。 做老虎的爪牙,那么你就要将自己磨得足够锋利,老虎才会用你,曹操毫无疑问是一只猛虎。而刘表是什么?刘表年轻的时候绝对可算是一匹残忍的狼,阻挡他的人都被他撕碎在这片荆州之地上,而现在的刘表已经不再是血气方刚的狼,反而更像一个打着算盘的狐狸。做狐狸的手下,你不能表现的比狐狸还要聪明,否则狐狸会觉得你难以控制。若你做的事情在狐狸的算盘之内,那狐狸是可以纵容你,可你一旦做的事情超出了狐狸的预想范围,那么狐狸可能就觉得你是一只狼,狐狸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领地里出现有野心的狼的。马鸿不是没有野心,但他绝对不能让刘表品尝出自己的野心,否则他这只狼牙齿还没磨好,就会被狐狸折断。所以现在马鸿只能等,等狐狸变得更老,变得再也不愿意动脑子,那个时候他这野狼才能展现出自己的锋利。 宛城不愧曾为荆州的首府,其城池之大是新野城五倍之上。让宛城作为南阳郡的郡府有许多好处,但也有一个坏处,这个坏处是唯一的,也是最明显的,那就是直接和曹操的领地接壤,如果曹操来攻,宛城首当其冲。这个问题刘琦已经托人向马鸿询问了,马鸿当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刘琦去问刘表,这是明智的选择,与其烦恼倒不如将这麻烦丢给刘表,因为刘表一定会为刘琦考虑好其中的利弊,并作出最合适的选择。 马鸿在病倒的几日里想了不少事情,想到的事情如果有能力去做,他就会着手安排,昨日马鸿已经让马三在宛城秘密地做一件事情。马鸿需要培养自己的力量,所以他让马三收留了一些因战争而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些孤儿将会被秘密的培养成一把可以握在手中的利剑,等到用他们的时候,他们便能化身为一把把凶器。 昨天,马三给马鸿说他从兄在家,要不要去看看,这时候马鸿才想起上一次马鸿和诸葛亮庞统来宛城的时候,曾听马三说过他有一个叫做许留的兄长,武艺高强,而且是个行事很古怪的人。听马三说那人喜欢看到尸体,对活人倒是没什么兴趣。马鸿自然是不能带着尸体去见那人。马鸿走到那人的宅子前心里感觉怪怪的,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向这宅子中走去。 马三在前引路,马鸿走在马三的身后,马二跟在马鸿的身后走进了这怪人的宅子。这个怪人的院子很大,房子上有几只乌鸦在徘徊着,空气中漂浮着臭味,那臭味马鸿闻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味道,这种味道在这个年代里很常见,那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马鸿跟着马三走着,尸臭味越来越重。最后马三停在宅子后院的小屋子旁,马鸿面带微笑地示意马三敲门请主人出来。 马三却没有敲门而是一脚将门给踹开了,当门开的那一刻,马鸿的笑脸凝固了,眼中满是惊讶,这种场景即使在战场上身经百战见过无数尸首的人也会震惊。马鸿张开嘴久久不能说话,他不知道该向主人说什么话,耳边只有乌鸦那凄凉的叫声。 第一二零章:雕骨 小屋里盛满了骨头,只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面有个木桶,整个屋子也只有这两件东西才是木头制作的,其余的全都是骨头,木桶里放着用骨头制作的箭。屋子的四面墙上挂着各种动物的头骨,当然也包括人的头骨,各种动物的头骨整整齐齐地布满了墙面。主人正坐在一个人的头骨上拿着锋利的刀削着一根腿骨,那根腿骨比成年人的大腿骨比起来要短小许多,是一个小孩的大腿骨。房门被突然推开,宅子的主人脖子里带着用狗牙制作的项链,长相很干净但看上去却不舒服,眼神极为锋利,当他的眼睛扫过马鸿的脸时候。马鸿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划过一样,冰冷还有些疼痛。 “许清,你为何突然带人来见我。”主人慢慢地说着话,明明说话很慢,但嗓音却十分的尖锐,那嗓音仿佛能在耳朵里撕开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让人极为不舒服。 许清是马三以前的名字,马三是这宅子主人许留的堂弟。马三笑道:“兄长,这位是我的主子,南阳郡丞。” 许留又扫了马鸿一眼后,慢慢地说道:“他是谁我不在乎,你们别打扰我就好。” 马三对着马鸿尴尬地笑了笑道:“公子,我这堂兄就是这脾气,你不要见怪。” 马鸿道:“你带我只是为了来看看你这喜欢骨头的堂兄吗?还是看你这个堂兄制作的骨头?” 马三笑道:“我是带公子来看堂兄的手。” 马鸿疑问道:“手?” 马三道:“我这堂兄有一双巧手,只要他的手中有一把刀,他就可以给你雕刻出精美的工艺品,只是五年前我这堂兄突然转了性子倒是喜欢玩弄骨头了……” 许留冷哼了一声道:“难道骨头就不美了吗?你们这些俗人,怎么识的真正的美。” 马鸿笑了笑道:“并不是骨头不美,而是因为你的手并没有让它变成吸引我们的美。” 许留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朝着马鸿走来,修长美丽的右手中攥着雕刻骨头的刀。马三赶忙挡在马鸿身前道:“兄长,你要做什么?” 许留寒着脸道:“别担心,我只想和你的主子探讨探讨什么才是真正的美。” “真正的美吗?”马鸿嘿嘿地笑道,右手反手拔出系在腰间的谋断剑,一剑顶住许留的喉咙微笑着继续说:“你的手很美,但我要不要把他砍下来呢?当然不能砍下来,砍下来的话你就不能展现你的手艺了。你的这双手不仅可以用来雕刻,还能用来杀人,你一直在雕刻着死人的骨头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跟着我,跟着我,我便会让你去雕刻活人,雕刻活生生的人,如何?” 许留怒视着马鸿有些疯狂地吼道:“难道你以为我没有雕刻过活人吗?我可曾一夜之间让三十七个强盗的喉咙处都生出了一朵梅花,你说那美不美?” 马鸿点了点头,微笑道:“我想一想那副场景,确实很美,强盗们捂着喉咙想哭喊却发不出声音,鲜血肆意地挥洒着,生命在流逝着,那确实很美。” 许留冷哼了一声慢慢地去用手中的小刀去顶住马鸿的剑想将马鸿的剑移开,无论是疯子还是傻子,被剑顶住脖子总会觉得不舒服的,但马鸿却用力的把剑稍往前一顶,锋利的剑便让许留的喉咙溢出了血。 “你不喜欢活人,你也不喜欢死人,你只是喜欢将活人变成死人的那段时间,你认为在那段时间里才是最美的,对吗?”马鸿翘起嘴角,微微地笑着。 许留笑了,笑得有些狰狞,他边笑着边道:“果然是双慧眼啊!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本性。” 马鸿微笑着说道:“那你就臣服于我,我会让你的刀挥出最美的弧度,我会让你赏尽人间美景。无论是如朝阳下的牡丹般的俏脸,又或者如正午的高杨般健壮的手臂,再或者是如柔软的柳枝一般的腰肢,这些你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欣赏、去斩断,心动吗?” 许留笑了,笑得更狰狞了,他对着马鸿说道:“你好像很有趣。” 许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咽了口吐沫,马鸿收回了谋断剑,然后静静地注视着许留问道:“那么你是否愿意追随我,奉我为主公。” 许留狰狞第笑着,着向后退了一步,跪倒在地上向马鸿扣头。 深夜,许留的宅子里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很猛,这一夜的火将一切都烧的很干净,包括腐朽的尸体味。当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这处乌鸦最喜欢停留的宅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许留的邻居们只是略微的惊讶后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生活,在他们眼中许留这个疯子就算是引火自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留这个名字在这一夜消失了,他改名为黎昧追随马鸿,只带着几把从不离身的小刀,成为马鸿暗中的力量。他有着比世间大多女子还要修长美丽的双手,他的刀快的没有声息,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公子,你难道没有觉得那人不正常吗?即使那人是马三的堂兄,属下认为公子也不该用他,那人太危险。”马二替马鸿倒了杯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马二本不是多嘴之人,他若说话了,那便是他真的觉得黎昧很危险。马鸿微微笑道:“现在不正是缺人吗?那人武艺怕是极高,刚好能为我所用。” 马二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公子决定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改变的。 马鸿给黎昧六十个孤儿,让其训练他们刀法,马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需要培养暗中的力量。但是黎昧只从中挑了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其余人都被拒绝了,黎昧还给他创建的组织起名为刺梅。而其余孤儿都被马三在暗中调教,他们都将成为马鸿暗中的力量。 昨晚马鸿睡醒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床头前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五个字:刘记酒家见。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潜入马鸿的卧居,在马鸿的床头放一张纸,这样的人若是想杀马鸿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马鸿不由后背生寒,看来还是要将黎昧调过来保护自己才行。这样的危险的人本不该去见,但是恰巧那字迹马鸿倒是认识,因为这个人曾在马良的酒馆里写了一个字:粗。 所以马鸿一人去见写字的人了。马鸿刚一到达酒馆就被店小二领到了雅间里,所为雅间不过也就是用竹帘挡住的房间而已,然后马鸿就见到了上官谦。 上官谦看到马鸿的时候嘴里正含着酒,他将嘴里的酒咽了之后,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上官谦说完话后又含了一口酒,也不咽下去,只是将酒含在嘴里等着马鸿说话。 马鸿在上官谦对面的座上坐下,自己连续倒了三杯酒,又饮了三杯酒后道:“久等了,我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上官谦将嘴里含着的酒咽下,对着马鸿笑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寒冬腊月,这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时间过得真快。” 马鸿说道:“上次志远你不辞而别让我伤心了好久,我还以为志远嫌弃我家的酒酿的不好呢?” “酒倒是不错,只是上次走得匆忙忘了带走两坛。” 上官谦笑了,笑得时候眼睛先笑,然后那笑容在眼里流动着,从眼角流动到嘴角,然后嘴角缓缓地向上撇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第一二一章:掩日 “昨夜,志远深夜来访,只是为了探望一下我这个朋友,还是另有急事?” 马鸿看到上官谦那俊美的笑容,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昨夜突然来兴,想和你秉烛夜谈,没想到你却睡了,睡觉时还梦呓,看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我就不便打扰你的美梦了。” 上官谦笑得更开心了,很显然他现在还记着马鸿昨夜说的梦话了。 “让志远见笑了。” 马鸿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梦话这个毛病已经有四十年了,这一世再世为人,容貌变了,但是说梦话这个毛病还是没改掉。马鸿昨夜梦到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马鸿是不记得了,所以他有点尴尬。 “近日来,我寻得了一柄宝剑,你看看这剑可好。” 上官谦说着话从身后拿出了一柄没有剑鞘的剑递给马鸿。剑是兵器中的君子,而这把剑定是君子中的贤者,从表面上看去这把青铜剑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定不是近代所铸。剑身朴实不漏锋芒,剑尖圆滑光润,整把剑铸造的十分完美,看上去没有一丝瑕疵。马鸿握着剑柄,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剑身,一股沉稳厚重的气息从剑柄传到他的血管里在他的身体里扩散,最终那股气钻到他的胸口,马鸿正开嘴大喝一声,那气息喷涌而出,这气息真是温润而有力。 “可知这柄剑的来历?” 上官谦用这筷子夹起一粒黄豆慢慢地放入嘴中,然后合着一口酒咽下,之后对着马鸿说道。 “恕鸿眼拙,实在看不出这柄剑的来历。” 马鸿看着这柄剑,忍不住地站起来舞弄了两下。 “此剑名为掩日,为越王八剑之首。” 上官谦说这话拿着筷子去夹黄豆,这煮熟的黄豆配着米酒一起下肚,别有一番风味。 “原来是越王剑,原来如此。” 马鸿一脸惊讶地看着这柄剑,继续舞弄了起来。 上官谦见马鸿自顾耍剑,微微一笑,用筷子夹起一粒黄豆朝着马鸿投去。 马鸿张开嘴接住黄豆,坐了下来,将剑放下道:“这柄剑是从何而来呢?” 上官谦用手指了指地,意思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马鸿也不好究根问底这柄剑是从哪里挖出来的,毕竟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墓穴了。 “这真是一把好剑。” 马鸿由衷地赞赏道。 “剑是好剑,但你的剑术实在太差。本来还想着要将这剑送给你呢?现在我犹豫了。” 上官谦嚼着黄豆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拉开竹帘向外看去。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接。” 马鸿微笑着看上官谦的背影,上官谦身姿挺拔,站在窗台,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身上,好如一把出窍的利剑,英气逼人。 说马鸿剑术差的人,上官谦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手里拿着一柄宝剑,却有着笨拙的剑术,马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当然无论怎么犹豫,剑还是要送的,毕竟还想让你在曹操的背后捅刀子。” 上官谦转过身靠在窗台上,直视马鸿,擦过他脸的阳光有些阴冷。 “这么说,你是袁绍的人吗?” 马鸿微微一愣,接着慢慢地问道。 “严格来说我只是三公子袁尚的人。” 上官谦回答道。 马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往嘴里倒酒,他知道这时候他即使不说话了,上官谦也会将话题往下引的。 “这次你攻取宛城的计策可真是巧妙,一招瘟疫侵城便将曹洪逼得只有弃城而逃。若是袁绍手下也有你这样的人,袁绍也不会接连栽在曹操的手里。” 马鸿见上官谦直呼袁绍之名,竟然不称呼袁绍为主公,便大致明白了上官谦与袁绍的关系。马鸿微微一笑道:“志远谬赞了,我看袁公手下智者颇多,难不成志远都看不上?” “都是徒有其名之徒。” 上官谦回笑道。 “无论志远你劝我投诚袁公还是劝我起兵助袁公攻取许都,我都会让志远失望的。” 马鸿开门见山地说道,上官谦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绕圈子是最好的选择。 “你误会了,我并非效忠袁绍,怎会劝你投诚袁绍。另外这荆州之主是刘表,眼下刘表只想坐山观虎斗,你又怎么能违抗刘表呢?” “那志远你说让我在曹操背后捅刀子是何意?” “亮出刀,做出要捅的姿势便可。” “志远的意思是我只需让曹操时刻警惕我宛城的动静,让其觉得我随时都会进攻吗?” “正是此意。你若是闲的慌可将军队带出城去演练一番,让曹操多注意注意便可。” “哦!这么说来,志远你只是让我吸引曹操的眼睛,而你肯定在它处谋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说不定那一处便是曹操的后方,对吧?” “正是,只是现在还不能详细的告诉你曹操的哪一块地会生火。” 马鸿仔细地想着历史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他便知道了曹操的那块地会生火了,一定是汝南。根据史上记载,刘备曾率领一支军队在汝南与黄巾残党一起搅弄曹操的后方,曹操派遣曹仁击败了刘备,平了****。 想到了这里,马鸿笑道:“汝南吗?” 上官谦的笑容凝固了,他怔怔地看着马鸿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马鸿笑道:“直觉。” 上官谦道:“这柄剑送你了。” 马鸿笑道:“恰巧我真的很喜欢这柄剑。” 上官谦摇了摇头道:“教你练剑的人剑术太差,我看你得换个师傅了。” 马鸿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鸿和上官谦都是聪明人,但喝酒的方法却并不聪明,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倒酒,像是要比谁的酒量更大。作为现代人,喝惯了现代的白酒,再喝古代的米酒,马鸿不信上官谦在喝酒上能胜自己,马鸿很自信,以至于自信到喝醉了。上官谦是否喝醉了,马鸿不知道,但马鸿醒的时候上官谦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那一柄宝剑。 马鸿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魏延竟然坐在雅间里用着一副说不上好看的表情看着马鸿。 马鸿揉着太阳穴略显吃惊地看着魏延道:“文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延恭敬地道:“看来您真是醉了,不是您调我来宛城的吗?” 马鸿揉着苍白的脸,只感觉胃里满是酒,他这一说话就想吐。听魏延这一说马鸿立马想起来了这事,但马鸿却不知道魏延为何会在这里,就问道:“我是说文长你怎么会在这房间里。” “在下来到宛城后就去您的府上拜见,但您恰好不在,于是在下就来这酒馆里想小饮几杯酒,没想到正好看到您醉熏熏地站在酒馆的大堂里脱衣服,于是在下才扶您回来了。” 魏延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而且还是一直用敬称,称呼马鸿为“您”,但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绝对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眼睛在笑,而且快要忍不住了。 马鸿听着魏延说话,一脸苍白的问道:“我在大堂里脱衣服,你此话当真。” 魏延点了点头道:“准确的来说也不是脱衣服,应该是您想要去解手,却找不到茅厕,于是就把大堂当做茅厕了。” 这时候马鸿的心中顿时崩溃了,魏延不像在说谎话,但是他真的失去了那一段记忆,他真的喝的不省人事了。马鸿捂着脸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真的在大堂里方便了吗?” 第一二二章:刘琦落水 第一二二章:刘琦落水 “没有,我及时制止了您,并带您去了茅厕。” 魏延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呐,魏延,这件事别说出去,否则你就别想做甘宁的副将了。” 马鸿揉着太阳穴满眼阴沉地看着魏延。 魏延咬住嘴唇止住了笑,呆呆地点了点头,还是自己的仕途重要,不能为了憋不住笑而毁了自己的仕途。 “还有以后不要一直对我用您。” 马鸿身体摇晃着指着魏延的红鼻子说道。 魏延忍着笑连连点头。 马鸿拿一个布袋将掩日剑包好,抱着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馆。马鸿刚走出酒馆就看到莲儿一脸无奈地站在酒馆前,莲儿赶紧上前扶住马鸿道:“公子,你的病初愈,就独自出来喝酒,这样很伤身体的。” 马鸿没有说话,只是对身后的魏延招了招手示意魏延跟他一起走。 马鸿双腿发软,没走几步就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整个身体都压伏在莲儿的身上。 莲儿费力地搀扶着马鸿道:“公子,甘将军说有急事找公子想商,现在正在府上。” “哦,那我们得赶快回去!” 马鸿脸色苍白地说道。 “将军就由我扶着回去,你且先回去为将军准备解酒汤。” 魏延赶紧上前扶着马鸿对着莲儿说道。 莲儿看向马鸿的眼睛征询马鸿的意见。 马鸿点头道:“现在府上没有几个能用的人,你先回去帮一些忙。” 莲儿点头便先行,魏延扶着马鸿在后慢行。 说到马鸿现居的府,只是几间寒舍,现在除了马二马三外,就只有莲儿这一个丫鬟了,马三又被马鸿安排去协助黎昧训练暗中的力量,而现在住的地方也只有马二和莲儿,一旦家中有客人来访,必定是马二先忙着招呼客人并由莲儿去寻找马鸿。 魏延见扶着马鸿走路速度过慢,就一把将马鸿背起,快步前行,竟然很快便追上了莲儿并在莲儿之前先抵达马鸿。 马鸿从魏延的背上下来醉眼迷离地看着魏延,魏延额头上没有一滴汗珠,仅是微微喘气。 “文长你真是好体力,你若是马,必定是一匹良马;你若为将,必定是一匹良人……” 马鸿对着魏延称赞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吐了的魏延满肩膀。 魏延听着马鸿的醉语,暗自发笑,可能是马鸿想称赞自己能为良将,可是头脑不清醒,说不出正确的词语了吧。 马二赶紧扶着马鸿进了屋子,魏延也跟着马鸿进了内屋。 甘宁看的马鸿喝的这幅模样,赶紧起身扶着马鸿对马二道:“你赶快去准备一碗醒酒汤。” “兄长这可是罕见的醉酒啊!” 习眺笑着为马鸿倒上一杯白开水,示意马鸿饮下。 马鸿将魏延介绍给两人后便询问甘宁有何急事。 “其实这事现在说起来并不是很急,但甘将军说很有必要让兄长知道。” 习眺看着自家兄长醉酒的样子,又看了看甘宁,但看甘宁的意思是今晚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马鸿。 “嗯,听你的口气,这事不是一件小事,细细说来。” 马鸿揉着脑袋,眼睛一阵酸疼,视线也有些模糊。 “兄长,前几日公子在新野城外白河的船上召开宴会,宴请新野豪族,一时兴起,饮了不少酒,一时失足跌入河中……” 马鸿大惊,酒立马醒了,立马问道:“公子现在怎么样?” “兄长无忧,当时文聘下水救出公子时,公子当时虽然昏迷不醒,但现在公子已经没了大碍。何况现在已经入夏,即便是在寒冬落入水中,公子年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公子落水之后,李严不在身边吗?”马鸿问道。 “当时表兄正在操练新军,是文聘陪着公子开的宴会。”习眺道。 “那就意味着公子落水之后,一定是文聘给公子请的看病大夫,对吗?”马鸿问道。 “文聘给公子请大夫有什么不对吗?难不成他会请大夫害公子不成。” 习眺满脸疑问地问道。 “我总觉得公子落水这件事有些蹊跷,你看公子是自己落水的,还是被动落水的?” 甘宁向马鸿问道。 马鸿喝了一杯热茶,揉了揉眼睛,细想一阵,慢慢说道:“我那兄长和兴霸你一样,都是属于逢酒必醉的人,他醉了酒后,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落入水中的。但凡事都有一个原因,我猜测公子落水多半是文聘安排的。”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若是文聘要害公子,为何又要救公子?” 甘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蔡瑁一党这次是想借公子落水好让我们明白,他蔡瑁若想让公子跌倒,简直易如反掌。顺便也给新野的豪族提一个醒,让荆州的豪族们谨慎站队,否则公子是落水,而他们可能就是溺水而亡了。” 马鸿说着话,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目光阴沉。 甘宁听完马鸿的话,用力地拍着桌子骂道:“这蔡瑁完全不把公子放在眼里,要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马鸿道:“兴霸你这就说错了,那蔡瑁若是真的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他就不会警告公子了。眼下蔡瑁已经落下了棋子,荆州的这棋局已经开始了,我必须要回到公子的身边,陪着公子下这盘棋。” 甘宁点了点头道:“搞阴谋这种事情我并不擅长,但我定会守住宛城。” 马鸿道:“有兴霸驻守宛城,我是放心的。我这次特地将魏延调来宛城,就是希望兴霸你可以让魏延做你的副将,虽然魏延现在职位低,但却是个将才。” 魏延见到马鸿当着甘宁的面称赞自己,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甘宁看了看魏延笑道:“听闻魏延武艺不错,但这带兵打仗的事情还要待我考验他之后才能做决定,毕竟这副将一职,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 魏延朝着甘宁点了点头,意思是随时可以接受甘宁的考验。 马鸿叹了一口气道:“我着实累了,今夜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还要启程赶回新野,这宛城我就交于兴霸你的手里了,你要和蒯赫一起好好地治理这宛城,切莫生乱。” “放心,明日几时离开,我给你送行。” 甘宁起身道。 “天明就出发,以后还请兴霸多照顾我这不成器的表弟了。” 马鸿起身向甘宁道。 甘宁离开后,习眺一本正经地对着马鸿说道:“表兄,你离开后,我是不是该换一栋宅子住了。” 马鸿满脸严肃地拍了拍习眺的肩膀道:“你若是有钱买一栋宅子,我倒是觉得可以,你若是想和我借钱,就不要开口了,因为我没钱,这几间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是住着也挺舒服的。” 习眺摇了摇头走出屋门大喝一声:“莲儿,人都走了,快来给你家公子侍寝。” 魏延听见习眺叫莲儿侍寝,觉得继续呆着也不好意思,便也要起身离开。 “文长,先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马鸿叫住正准备离开的魏延。 魏延又坐了下来,开口道:“您有什么事?” 马鸿瞥了魏延一眼,说道:“说好了不要用敬称,现在没人称呼我小马就可以。” 魏延点了点头道:“好的,您还有什么吩咐?” 马鸿问道:“听说文长你擅于用刀,对吗?” 魏延点头。 “那就是不擅于用剑了?”马鸿问道。 魏延瞥了一下马鸿放在食案上的佩剑,听说马鸿曾赠送甘宁一上好的剑,顿时说道:“刀剑都能用,真的要说起来,我的剑术比刀法更好。” 马鸿微微一笑,将掩日剑递给魏延道:“那么这把掩日,你就用吧!” “在下不敢当。” 魏延假装拒绝道。 马鸿揉了揉脸,拿着剑敲了一下魏延的手说道:“别装啊,我送你剑,你封住嘴,别将今日我在酒馆的丑事说出来。” “一定,一定。” 魏延接过掩日剑,心中万分激动,眼睛一直在剑上,再也不去看马鸿。 马鸿看着魏延的样子,笑道:“这把剑名为掩日,为越王勾践所铸造的八长剑之一。” “好剑,好剑。” 魏延看着剑,听着马鸿说话。 马鸿看着魏延看剑的表情,觉得好贱,好贱。 “对了,文长,义阳有没有比较能打的人,你给我介绍几个。”马鸿问道。 魏延听说马鸿要让他介绍武艺高强的人,便抬起头思索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道:“打架厉害的倒是没有,不过吵架厉害的倒是有一个。” “哦!是谁?” “邓芝,年龄和您差不多。” 马鸿听到邓芝的名字,首先想到的是邓艾,然后才想起来邓芝是谁,便开口道:“既然你认识他,就拉他为公子效力吧!” 魏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恐怕不行,我和邓芝的关系不算太好。” 待到魏延离开后,马鸿盘算着刘琦落水的这件事,若是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甘宁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真正的问题是刘琦的病,刘琦身染肺痨,但他这个病除了马鸿以外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刘表都不知道刘琦的病。若是文聘的大夫诊断出刘琦染有肺痨,那么这便对刘琦争夺世子之位更加不利了。 第一二三章:力战三子 建安五年七月,刘备与刘辟在汝南起兵进攻许昌,曹操派遣大将曹仁讨伐刘备,刘备兵败,刘辟战死。刘备率领残部回到袁绍部,并以连结刘表为由再次率兵到达汝南联合龚都共御曹操。 建安五年十月,许攸投靠曹操,献策攻占乌巢,曹操纳许攸之计偷袭乌巢,三公子袁尚请求袁绍让其带兵支援乌巢,但谋士郭图献策进攻曹操大营,以围魏救赵之计逼曹操退兵。 袁绍拒绝袁尚提议,采纳郭图之策,派遣张郃和高览进攻曹操大营。但曹营坚固,张郃高览久攻不下,淳于琼在乌巢奋战而死,张郃高览见势投降曹操。 河南,原武。 上官谦奉袁尚之命率领一千步兵断后,张郃高览,徐晃,张辽诸将奉命追击袁绍。 乱军之中,上官谦伪装成步卒,左手持三尺二寸短枪,右手持七尺三寸长枪,【注解,三国时期一尺23.1厘米】突然现身高览马下,左手短枪一枪刺伤高览握枪的右手,右手长枪将高览挑下战马。高览从战马上跌落,还未着地便被上官谦用腿勾了回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高览躺在地上还未拔腰上的佩刀,胸口的铁甲便被上官谦左手的短枪捅穿了胸口,那枪头旋转着刺入高览的身体。 高览想要呼救,可是脖子被上官谦狠狠地踩着,发不出声来,身边的士兵想要冲过来救援,全都被上官谦的长枪刺死。 上官谦连续捅了高览三枪,确定高览再也活不了了,才飞身骑上高览的战马朝着不远处的张郃冲去。张郃看到上官谦接近,连忙提枪迎战。 张郃虽不知上官谦的姓名,但其与上官谦有过接触,知道其武艺非凡。张郃眼见上官谦将高览刺下战马,却来不及救援,此刻虽然担心高览的安慰,但是也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因为这双枪如两只狡猾的毒蛇,只要他有丝毫的分心,就会被上官谦抢的先机。两人连战三十余合,只见上官谦的枪舞动的越来越快,张郃只有被动的防守,难以取得主动权。与使用双枪的人打斗,张郃是第一次,他的枪刺不出去,因为一旦刺了出去,恐怕就收不回来了,那柄短枪的攻势极为刁钻,从不与张郃手中的长枪相碰,只是一有机会便缠上他的手腕,面对这如毒蛇般的双枪,张郃只能守。两人又战了十回合,张郃手中的枪已经变得沉重,但他不敢后退,因为他怕胯下的战马快不过上官谦的暗器。张郃虽没有亲眼见过上官谦用暗器杀人,但是却听说此人擅用暗器。此刻张郃最希望远处的张辽和徐晃能能够及时救援,他好与张辽和徐晃一同拿下上官谦。 “张辽助我。” 张郃余光扫见不远处的张辽,抽的一口气大喝一声向张辽求援。 这时候上官谦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左手短枪脱手甩出直刺张郃面门,张郃大惊连忙收枪歪头躲过一枪,但短枪刺入马背,引得战马嘶吼,上官谦左脚踩在马背之上,右脚踩马头,双手握枪直刺张郃咽喉。 张郃后仰躺在马背躲过一枪,双手握枪改为右手握枪直刺上官谦战马,上官谦收枪支地借力跳于张郃马背之上,弃枪拔出短刀直刺张郃咽喉。张郃一枪刺伤了上官谦的战马,但是却没有时间收回枪来阻挡上官谦,况且上官谦已经与他近身,进入了长枪的盲区,而张郃现在正后仰在战马之上躲无可躲,只有伸手空手接刀。 上官谦一刀刺穿张郃手背,张郃怒吼一声,一拳打在上官谦的胸口,张郃这一拳直接将上官谦打的吐出血来。上官谦吃痛左手掐住张郃的脖子将其甩下马。此时张辽和徐晃两骑前来救援,两人左右同时来攻,上官谦只握一短刀在两人的攻势下躲闪。张辽舞刀砍向上官谦的左腿,徐晃挥斧劈上官谦的脑袋。 上官谦纵身从战马上跳向地面躲过一击,并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枪。一般的战将若是弃马步战,根本躲不过战马上将领的攻势。上官谦虽然年轻,但战斗经验极却很丰富,他身法很快,当张辽的大刀拦腰砍向他的腰身时候,他竟然一跃而起踩着张辽的大刀飞身又跳上了战马,接着挺枪挑开徐晃的大斧,同时将手中的短刀投向张辽,张辽连忙挥刀将短刀挡住,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上官谦已顺势取得插在地上的另一柄长枪。 上官谦左手短枪应对张辽的长刀,右手长枪应对徐晃的大斧。徐晃的大斧重量极重,每次敲打在上官谦的长枪上都震得上官谦右手虎口发麻,张辽的长刀名为黄龙钩镰刀,刀法凌厉,上官谦仅凭左手的短枪根本撑不了几合,不过五合便被张辽一刀将短枪敲飞。上官谦双手握枪,双腿紧夹战马让其奔跑着与两人厮杀。同时与两员猛将厮斗二十余合,上官谦的攻势再也施展不开,他本就不是力量型武将,若是面对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无畏,但是徐晃这一力量型战将外加张辽这一技巧性战将将上官谦逼的枪法散乱,其攻势再也不如前。而张郃又寻得一战马,追上前来意图三人夹击上官谦。 张郃还没靠近,张徐两人的攻势就将上官谦逼上绝路,上官谦手中的长枪已经被打飞,张辽的大刀已经看向上官谦的脖子,徐晃的斧头也砍向上官谦的头颅,上官谦再也无处躲闪,眼见就要丢了性命。突然张辽和徐晃的武器都被铁链缠绕,张辽余光一扫,不知何时他们身边已经聚集了三名战将,阻挡住了他们的攻势,这三名战将竟然还有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握着一铁鞭甩向张辽的脸,张辽的黄龙钩镰刀被铁链缠绕着,他大喝一声用力拽动武器,可一时竟然取不回武器,怎奈铁鞭已到,他抬起左臂一拳将铁鞭击开。此时张郃已到,挥枪挑开铁鞭,拦住那名女将。 “撤。” 上官谦又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下令道。 那名女将对着上官谦道:“统领,我们三人为您断后。” “跟上我,可不要丢了性命。” 上官谦冷哼一声,勒马飞退,那三个人骑马直线追向上官谦。【鬼影是由上官谦为袁尚训练的暗杀队,其成员皆称呼上官谦为统领。】 张辽弯弓搭箭正准备射向上官谦,张郃在其身旁说道:“他们后退也呈直线,是在充当肉盾。” 张辽依旧射出一箭,将最后一名男将射于马下,等其取出第二只箭之时,上官谦等人已经与张辽拉开了不少距离,那两人突然分散开来和上官谦并列前进。张辽开弓射出第二支箭,骑在马上的上官谦也不回头,只是将手中的短刀背于身后朝着飞来的箭轻轻一敲便将其打落。 张辽惊道:“莫非此人背后长眼不成?” 张郃道:“那人是袁绍三子袁尚暗处的眼睛,招式奇特,不好对付。” 张辽叹道:“我观那人与你对战,其枪走偏锋,身法凌厉,如同一条毒蛇。” 张郃道:“其人招式极为刁钻阴险,若论单打独斗此人不好应对,可若被合攻,他的招式就施展不开了。” 张辽道:“此人姓是名谁?” “我也不知。”张郃飞身下马,跑向高览身边。 兵士们已经扶起了身受重伤的高览,高览口吐鲜血,浑身颤抖向张郃伸出了手,张郃伸出手还没有触及高览的手,高览便彻底断了气。张郃握着高览那还有着余温的手掌,心如刀刮。 建安五年十月,张郃高览投降后,曹操挥军攻打袁绍,袁绍内部分裂,军心涣散,一战而溃。曹操俘虏袁绍士兵七万,将其全部坑杀。 第一二四章:夜禽 张郃的投敌让袁绍输的很彻底,曹操也重用了张郃,但他失去了最可靠的朋友,他和高览并肩作战多年,高览却死了。今天中午派出去寻找家人的士兵回来了,他的全家都被诛杀了,张郃一个人坐在营帐里喝着闷酒,心如油泼。 许攸来了,带来了一壶酒放在张郃的面前,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各自饮酒。过了许久,许攸才沉声说道:“现在我们两人真是同病相怜啊!” “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 “你知道袁尚手下有一只暗队吗?” “知道,但并不详细,请先生细细说来。” “这支暗队名为鬼影,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刺杀。其首领你我都见过,但却不知姓名,说起来他和我在袁绍手下做的是相同的事,只是我为袁绍做事,他为袁尚做事。” “先生是否也受到此人的威胁?” “对,所以这才来找张将军来了。” “袁绍若不灭,恐怕你我永无宁日。” “据我所知袁绍命不久矣,袁绍几子之中最有可能继承其大业的便是三子袁尚。” “先生曾在暗地里调查过袁绍吗?” “自然是调查过,不然我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先不提这事,先生可有应对鬼影之法?” “我手下有着许多干类似事情的人,所以应付起来还算容易,但张将军你可要小心了,黑暗是无孔不入的。” 作为主公,需要的东西有很多,其中重要的东西必然有一条:臣子的忠心。忠心这种东西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显现出来,许攸和张郃却临阵投敌,这种行为能说明很多问题。可能说明袁绍不如曹操,其麾下望风而归;可能说明投降的人就如依附在粪便上的苍蝇,忘恩负义;可能说明这些人只为了活命而已;还可能说明…… 究竟是哪一种可能?郭嘉不会在乎,郭嘉要做的是让这些可能都变成不可能,对于临阵投敌的人,即便是主公不特别交代,他也会给予特别的照顾,所以此刻郭嘉就坐在张郃的面前正笑嘻嘻地看着张郃。 “将军,想养狗吗?” 郭嘉笑嘻嘻地问道。 “末将愚钝,不知军师何意?” 张郃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你要想在夜里睡得安稳一点,就需要几只狗来守护。” “在军营中养狗这不成体统,外面有卫兵守护足矣。” “将军弃袁投魏,是明智之举,当然你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在我这里打马虎眼。” 郭嘉笑眼迷离地看着张郃,却将话讲的很明白,很清楚,他是要说张郃你别给我装蠢,在我面前装蠢是没有用的。 “那军师的意思是何意?” “我怕将军夜里睡得不安稳,特地给将军带来了四只夜犬,给将军守夜。你们都进来吧!” 郭嘉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向帐外看去,打了个响指。 接着有四个身形矫健的大汉进了帐篷,那四个大汉全都一身灰色紧身衣,腰跨双刀。 “哦,原来军师是想送末将几个护卫啊!” 张郃笑道。 “你听说过夜禽吗?”郭嘉问道。 张郃摇头。 “夜禽是我训练的队伍,分为七部,其中一部夜犬是专门负责重要将领的安全。考虑到将军的身份,我特地安排四只夜犬在将军身边。” 郭嘉微笑着说道,对待这种降将,他会更用心一点,给的狗也会更优秀。 “多谢军师,看来我夜里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郃不可能去拒绝,因为郭嘉派护卫在自己身边,绝对不仅仅是护卫自己的安全而已,恐怕更多的是监视吧! “将军不试试我给你挑的忠犬好不好用吗?不试一试武艺如何吗?” 郭嘉问道。 “不用了,军师替末将安排的,末将放心。” 曹操军帐的帐门正对着东方,沮授面朝着北方站在阳光里,单薄的身躯有些颤抖,曹操拿起他的长袍走到沮授面前亲自为沮授披上。沮授站着一动不动甚至看都不去看曹操一眼,曹操为沮授披上长袍的过程中一直含着微笑,他微笑着为沮授披衣,他也希望这个旧友能够对他笑一笑,但是沮授没有。 “先生还冷吗?”曹操拍了拍沮授的肩膀问道。 沮授终于看向了曹操,但却没有迎向曹操的眼睛,只是看向曹操的手掌,他看着那一只并不算宽大的手掌,开口道:“冷。” “先生怕是病了,我为先生请军医。”曹操道。 “屠夫,被你坑杀的河北七万将士,他们冷,他们躺在他乡的黄土下,他们的血流的让我心冷。” 沮授转过身迎向东出的太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太阳,直到看的眼睛中浸满了泪水。 曹操沉默着,如果能不杀,他也不会去杀,毕竟那是七万条鲜活的人命,这些年他杀了许多人,但他却并不喜欢杀人。只是军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粮草供应七万降兵食用,若没有粮草供应迟早生乱,若是将降兵放回,这场仗不是白打了吗?曹操不傻,所以他就得杀。曹操转过身背对着沮授,心中暗道:难道一个降字那么难说出口吗?被我击败的袁本初就那么值得让你去效忠吗?难道还有我曹操的手抓不住的东西吗?不可能,我等,我等你降。 “许褚!送先生回帐。”曹操大声道。 许褚走进帐门,对着沮授行了一个请的姿势。 沮授转过身去看曹操,这时候他很想看看曹操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曹操背对着他。沮授脱下曹操为他穿上的长袍搭在曹操的肩上便随着许褚走了出去。 曹操一直站着,搭在他肩上的长袍慢慢地滑落在地上,良久,他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长袍,然后他透过帐门向东方看去,太阳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但阳光还在。 阳光还在,袁尚伸出了手,让手浸润在阳光里,可他感觉到的只是刺骨的冰凉。他布了一个大局,他将每一个棋子都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他本想在这场战役中击败曹操的同时也去剪除大哥袁谭的势力。可是他失败了,战争是瞬息万变的,棋子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会变色,黑棋变成白棋,许攸和张郃的投降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的计划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袁尚仔细地想着自己布下的棋局,他的每一个棋子布的位置的都很好,为何会失败?孙策遇刺以致于江东没有增援汝南,间接导致刘备刘辟失败。是对手太聪明?还是自己不够精明?这一败让河北将士几乎全军覆没,让他的父亲袁绍白了头发。当残军渡过黄河,清点士兵和将领的时候,袁尚发现少了好多人,其中便有他最重视的沮授。沮授没有逃出来,袁尚很心痛,沮授是他佩服的人,像这种人袁尚是绝对不想让他为曹操所用。所以袁尚对上官谦交代让其不惜一切代价将沮授从曹营中救出来。依上官谦的本事进入曹营不是一件难事,但从曹营救人却不容易。 上官谦没有像以前一样点头,而是问如果带不回来呢? 袁尚沉默了很久伸出手指了指黄河。 天色渐黑了,军营里的篝火已经点燃,沮授静坐着。眉头紧锁着怎么也展不开。站在帐篷外看守他的士兵又唱起了乡谣,只是这次的歌曲换了,和昨天唱的不一样了。 黑牛,白马! 悄悄说话, 半真半假。 说他想家, 夜里愁啊! 不能眠啊, 三年流离。 总说梦话, 更是伤呐。 沮授屏息静听着歌声,皱起的眉头慢慢地舒缓,那歌声在他的眼中点进了希望。他一直听着,那士兵连续唱了三遍,沮授从歌声中听到了希望,他站起身来走到帐门问那士兵:“今天唱的歌怎么和昨天不一样了?” 那士兵见到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人突然开口主动对他说话,微微地愣了一下说道:“这歌是听别人唱的。” “听谁唱的?”沮授问道。 “是营里喂马的马夫,他会唱好多歌,我听来觉得好听,就学来唱唱。”那士兵笑着说道。 “嗯,这是我家乡的歌。”沮授说完话又走进了帐篷。 沮授懂了,这是那马夫故意让这士兵学会这歌,并将歌唱给他听的,这歌士兵们听起来与普通的歌没什么区别,但沮授听了就会知道其中的秘密。若将这首歌曲写下来,在第一列每隔一个字念起,那便是:半夜三更。黑牛和白马的意义知道的人并不多,沮授便是其中一个,鞠义外号为黑牛,曾是袁绍得力战将,曾率领先登死士击败白马公孙瓒。“悄悄说话,说他想家,不能眠啊!总说梦话”的意思便是既然想回到河北,今夜就不要睡觉,到马房说说话。 这首歌虽然编的很巧,歌词的第一句只有沮授才能听懂,第一句便为沮授提了个醒,然后告诉沮授晚上不要睡觉,在半夜三更有人会在马棚接应你,到时候你就可以骑上战马,顺利回家。 第一二五章:向北 熬夜是很不舒服的,尤其是在寒夜中守夜。帐篷外守夜的士兵打着呵欠看着自己的同伴,同伴已经睡着了,是站着睡着的,看来他真的很累。旁边火盆里的火快灭了,士兵放下手中的长枪,又去抱了一堆木头回来加在火盆中,火盆的火又旺了一些。士兵伸出手烤着火,初冬的深夜已经是很冷了,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没有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这真是太好了。老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天气冷了,他腿上的寒症又要复发了吗?这次战争胜了,听说曹将军缴获了很多物品,说是等回到许昌后要给每个士兵家里发三石米(一石59.2公斤),靠着这三石米,老爹一定能熬过这个冬季。士兵还在想着,突然脖子一痛,他便失去了知觉。士兵的身后是一个身穿兵装的男子,那男子轻松地便扭断了望着火盆发呆士兵的脖子。他回过头看又看向那个正在酣睡的士兵,右手猛地身上去朝着他的脖子用力的一按,接着那士兵便倒了下去。 男子一手抱起一个士兵走进沮授的帐,他进到帐篷里的时候沮授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开口道:“时间到了吗?” “先生请。”男子麻利地脱掉士兵的衣甲递给沮授,然后将那士兵抱上沮授的床伪装成沮授躺在床上。 沮授穿好衣服,随着男子走进了黑夜里,那男子弯着腰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那男子已经事先探好了路。没有滴水不漏的布防,何况还是刚取得战争胜利的曹营,曹军的将士们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准备筹备着庆功宴,谁都不会注意到沮授悄悄地溜走。半炷香后,沮授已经随着男子走进了马鹏,一个马夫正坐在干草堆上,见到沮授前来连忙迎接。 沮授进了马棚,开口道:“你们是谁的人?” 男子指了指马夫开口道:“我是鬼甲,他是鬼乙,我们效命于三公子袁尚。” 沮授点了点头,心里苦笑:这会儿主公怕是想不起他了,现在能想起他的怕也只有三公子袁尚了。 “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赶紧行动。”鬼甲道。 鬼乙点了点头开始和鬼乙一起移动马棚里堆放的草料。沮授看着草料堆便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潜入马房,因为只有马房的草料堆才可以掩藏东西,比如说地洞和挖出来的泥沙,还有兵器。如果不靠地洞,他们根本走不出去,因为距离马棚十米外是五米多高的营寨,要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沮授爬上营寨并躲过营寨上哨兵的眼睛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必须要挖一条地道穿过营寨才能逃得出去。 很快地洞已经显现出来,鬼甲拿着铁铲跳入地洞,鬼乙拿着油灯跟在其后,沮授也跟着跳了进去,地洞很窄,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鬼甲以前是盗墓贼,挖地道对他来说相当的容易,这条地道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在往上挖两尺就能凿通地面,鬼甲手脚相当麻利,挥动着铁铲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地道挖好,他先爬了上去将鬼乙和沮授也拉了上去。 沮授爬上地洞后趴在地上不敢弄出声音,虽然说已经逃出曹营,但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七米之外便是曹军的营寨,营寨上还有哨兵。三人小心翼翼地地上匍匐着慢慢地向前行走着,在距离营寨五十米后才直起身来逃跑,由于已经是深夜,营寨上巡逻的哨兵不多,三人逃脱。 三人一直逃到距离曹营五百米外的树林才松了口气。鬼甲道:“再往前走一里,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鬼乙道:“嗯,快走。” 他们虽然说着话,但他们的神经依然绷得很紧,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滴露水从树叶上滑落滴在鬼甲的额头上,鬼甲抬起头往树上看,这一看不要紧,正让他发现藏在树上的黑影。 鬼甲心中暗道不好,连忙用身体将沮授护到身后开口道:“鬼乙,你快带先生走。”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重了一箭,接着树上便传来了一声猫叫,那是人学的猫叫,虽然叫声很像猫,但却是猫叫,猫叫声还没停,树上便跳下了两个黑影朝着鬼甲冲来,鬼甲抽起铁铲与两条黑影厮杀。鬼乙拉着沮授开始狂奔,他的身后有了火光燃起,鬼乙知道他们暴露了,此刻除了逃没有别的办法。 躲在树上的黑影正是郭嘉所统帅的夜禽中的夜猫部,夜猫部是负责营寨周围的巡查,沮授的逃走正好被夜猫看到才有了这场厮杀。负责巡查的夜猫数量不多,每晚仅安排七人,他们一旦发现敌情便会先用猫叫声通知周围的同伴,接着伙伴们便会点起火把通知夜猫长,夜猫长会立刻派人通知夜狼部,接着便会一起对敌人展开围剿。 火光已经燃起,不久后敌人便会追上来,鬼乙拉着沮授跑着,凭着沮授的体力很难甩开追兵。若是持续下去必然会有大量曹军加入来看,到时候更是危险。鬼乙一横心松开沮授的手道:“一路向北逃,别回头。” 接着鬼乙便向后迎上了追上来的三只夜猫,鬼乙一人迎上三人只交两合,便身重两刀,但依然奋力的和三只夜猫厮杀在一起。 沮授拼命地朝着北方奔跑着,这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手握着双枪急速地朝他冲来,沮授一惊忙停住身子,他这猛地一停身子失去了平衡,脚底一滑跌坐在地上。接着沮授感觉后背一凉,他便感觉到背上中刀了,一道强风迎面而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上官谦掷出了短枪,握着长枪快速冲到沮授身边,长枪如毒蛇般的缠向冲过来的夜猫,一枪点死一人,连点三枪,三声闷哼,接连倒地。上官谦弯身从死去的夜猫身上拔出短枪护着沮授逃走,身后有十三名鬼影冲了上来阻拦追击的夜猫和夜狼。沮授被上官谦护着仅是走了三步便倒在了地上,双腿无力,难以在爬起身来,上官谦将短枪插在背后,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拽住沮授拖着沮授就走。 “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沮授死死地拽住上官谦的手道。 “公子有令,无论如何在下也要带先生回去。”上官谦弯下腰就要扛起沮授。 “没用了,三公子是要你带着活着的我回去,我怕是没命了。” 沮授惨笑道,他精通医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为他被刺伤了,刺伤他的兵器上有毒,是剧毒。 夜太黑,上官谦看不到沮授身上的伤口,当他的手碰到沮授背上的伤口的时候,他明白了,沮授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 沮授松开上官谦的手,朝着北方跪下,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他仰天狂吼三声,泪流满面的捡起地上的刀摸断了脖子。 雨越下越大,上官谦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夜猫群中穿梭着,手中的长枪如毒蛇一般地缠向敌人的喉咙,冰冷的夜里,滚烫的鲜血喷洒着,很快便融入冰冷的雨水之中。那两把长枪在雨夜挥舞着,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只要围上去的人只需片刻便再也站不起身来。 夜猫长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同伴,大喝一声朝着上官谦冲去,接近了,接近了,再接近一寸,刀就要滑到他的身体了,只要碰到他的身体,划破他的皮肤,毒就能渗进去,他就必死无疑。接下来喉咙里传来的冰凉和撕痛告诉他,他的刀再也不能向前刺出一分。这是无常吗?怎么会这么强! 张辽是曹营的守夜将领,当他看到树林中的火光之时,他骑上战马带着一队人马冲进了树林。黑夜之中张辽分不清一起厮杀的人究竟谁为敌谁为友,他的眼睛不明白,但他的黄龙勾镰刀却明白,挡在他马前的人都得死,当他的刀砍断第十四个挡在他身前的人的时候,他看到了了上官谦,那个挥舞着双枪的男人。 当张辽看到上官谦的时候,他胯下的战马已经被上官谦一枪捅破了咽喉,战马嘶吼着将张辽摔了出去,张辽在半空中用刀支住地面借力向上官谦踢去。上官谦抡起长枪砸在张辽的腿上,张辽还在空中被这砸在腿上的一枪打破了平衡跌在地上。张辽的身体刚落地便感左臂一阵刺痛,他的左臂又被上官谦的短枪刺中。张辽大喝一声,右手挥动黄龙勾镰刀砍向上官谦的腿。上官谦长枪支住地面借力向后飞退,手中的短枪投向张辽的脖子,张辽左手抓住飞射来的短枪,但那短枪竟然在张辽的左手中又向前移动了一寸刺伤了张辽的脖子。张辽在地上一个翻滚,起身将短枪投出,黑暗中那短枪刺中上官谦的左臂。 上官谦拔出短枪,手持双枪朝着张辽攻去,张辽提刀迎战,两人大战十余合,张辽腿部受伤,行动不便。上官谦左臂受伤,攻势渐减,却依旧稍压张辽一筹。 此时张辽的士兵赶到,朝着上官谦涌去,上官谦见情势不对,荡开张辽长枪,将短枪投向张辽,然后以长枪支地向后跃去,张辽躲过短枪的一击,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黄龙钩镰刀朝着上官谦投去。由于上官谦是面对着张辽推去,一落地便挥枪将张辽的刀荡开,然后握着长枪扭头在树林里狂奔,其速度极快,很快便消失在张辽的视野里。张辽拄着短枪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营寨走去。 第一二六章:鬼主 天亮了,郭嘉还没睁开眼睛便先闻到一股血腥味,昨夜喝的太多的酒,郭嘉根本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浑身沾满鲜血的夜狼长跪在他的床前的时候,他满脸惊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当夜狼长将昨夜战斗中夜猫部全员阵亡,夜狼部仅存三人的消息告诉郭嘉的时候。郭嘉整张脸都黑了,三十六个夜猫 三十六个夜狼在一夜之间仅存三人,这是他花费了五年时间培养出来的精英,只是为了追捕沮授便几乎全员阵亡,郭嘉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好消息是沮授没有被救走,这让郭嘉的心好受了些,当郭嘉又听说张辽带着军队冲来后不分敌我的率军砍杀他的部下后,郭嘉气的连鞋子都没穿便跳下床准备去找张辽讨个说法,他走到帐门后又停了下来折回房里,在房里渡步。 郭嘉这时候脑袋已经彻底清醒了,他统领的夜禽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外,其他将领并不知情。单看夜禽的装扮便与曹军装扮相差甚远,战斗又是在深夜厮杀的,张辽自然是难分敌我。 夜狼长见郭嘉犹豫不决,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郭嘉磕着头痛哭流涕着:“统领,张辽将兄弟们也当做了贼人,他要砍了死去兄弟们的脑袋祭旗。” 砍了他郭嘉的人,又要拿砍错的人头邀功祭旗,郭嘉有必要去找张辽了。去见张辽不有所准备不行,因为郭嘉是个儒生,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没法和老兵条子交流的时候,你就得告诉他你的手腕有多硬,否则你就会瞧不起。被瞧不起只是小事,若是郭嘉和张辽沟通的过程中若是言语过激,惹怒了张辽,张辽随便朝着郭嘉拍上一两下,恐怕郭嘉就得躺床上半月了。郭嘉穿上鞋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对着夜狼长道:“通知夜犬部,随我去张辽营帐。” 张辽是一武夫,虽然武艺非凡,有统兵之才,但其性格有些问题。外姓将领中除了与同乡的徐晃有些交情外,与于禁乐进李典为首的外姓将多有不和。 郭嘉走进张辽帐篷的时候,张辽刚卸了盔甲,卷起裤腿露出健壮的大腿,右腿肿了一大片,张辽正咬着牙拿着药酒擦拭着腿上的伤,上官谦这一枪硬砸在张辽的小腿骨上,将整个小腿骨都给砸骨折了。张辽看到郭嘉衣衫整洁地走进来,虽然不知郭嘉要做什么,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迎接郭嘉。 郭嘉看张辽受了伤,连忙扶住张辽示意张辽坐下。郭嘉看了看张辽的伤,心里暗喜,看来是伤的不轻,若是伤的轻,且不便宜了他。郭嘉不露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对着张辽一阵吹嘘,说他这药有多珍贵,多灵验,一旦涂上他的药,能一个月好的跌打伤只需七天便能好的彻底。 张辽接过郭嘉的药瓶看了看,开口道:“那军师能否将这药给末将用用。” 郭嘉微笑着说:“那是自然,我听说将军受了伤,这才给将军送药来的。” 张辽连忙谢过郭嘉,接过药瓶子就想取出药膏往腿上涂抹,却被郭嘉一把夺过药。张辽见郭嘉说是送药又夺过药瓶,一脸疑惑地看着郭嘉。郭嘉微微一笑解释说因为这药膏珍贵,他将会亲自给张辽上药。张辽一听说郭嘉要亲自给他涂药,连称不敢当。郭嘉却毫不迟疑地蹲下身来,打开药瓶亲自为张辽涂抹药膏。 许褚听说郭嘉衣衫整洁地带着一队人马进了张辽的帐篷,心中大惊,郭嘉平时不修边幅,此时衣衫整洁地去找张辽,必定是出事了,就算现在没有出事,郭嘉肯定也会生事的。他连忙禀报曹操,曹操听说后急忙带上许褚赶往张辽营帐。当曹操赶到张辽营帐的时候正看到郭嘉拿着药膏给张辽擦拭腿上的伤,曹操暗道不好,这郭嘉放在平时哪里会为别人上药,这肯定是动了真气,便琢磨着如何化解张辽和郭嘉之间的恩怨, 郭嘉见曹操到来,连忙和张辽起身向曹操行礼。 曹操示意两人不必拘谨,便坐在问道:“文远伤势如何?” 张辽满脸惭愧地说道:“劳烦主公挂念,末将只是受了些小伤。” 曹操已经听许褚将事情的大概说了,此时曹操看了一眼张辽,又看了看衣衫整洁的郭嘉,说道:“奉孝,这文远也并不知道昨夜是你的人和贼寇厮杀,这才伤了你的部下,你可不要怪文远呐。” 郭嘉笑了笑道:“张将军神勇,我的部下们死在其刀下也不冤,只是我希望张将军能够看在我为你上药的份上,将我部下的尸首交给我安排。” 张辽这才明白郭嘉的来意,原来昨夜他杀了郭嘉的部下,张辽这时脸上一阵通红,仔细想来原来昨夜率先发现沮授逃走的是郭嘉的部下,与营救沮授的双枪男子带的人死斗的也是郭嘉的人,而他却带着一队人几乎将郭嘉的部下全都杀死了,怪不得郭嘉会来找他。张辽沉默了片刻,突然朝着曹操跪下道:“主公,张辽有罪。” 曹操扶起张辽道:“快向郭嘉赔罪。” 张辽连忙向郭嘉请罪道:“军师,张辽鲁莽,还请军师恕罪。” 郭嘉叹了口气道:“本来我在来的路上还是一肚子气,但我看到我那些部下的尸体,我改变了想法,他们要不是被一刀砍断了脖子,要不是被拦腰切断,张将军真是好刀法,郭嘉佩服。” 张辽从郭嘉的话里听到了讽刺,张辽是个有骨气的汉子,被人当面讽刺,自然是颜面挂不住。 听同样一段话,人和人理解的却不尽相同,曹操是个聪明人,当他听完郭嘉说完话后,就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郭嘉说这段话不是给张辽听得,而是让曹操听的,并要曹操解释给张辽听的。曹操听懂了郭嘉的话又看了看一脸不悦的张辽,哈哈大笑道:“文远,我看你是理解错了郭嘉的意思,郭嘉是夸你刀法好,你不是砍了郭嘉的部下吗?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教郭嘉的部下们练习刀法如何?” 曹操下令了,张辽不敢不从,赶紧应了下来。郭嘉起身向曹操请辞道:“主公,门外的那些尸首,大部分都是追随我多年的兄弟,他们战死了,我不能让他们晾着。” 曹操点了点头,允诺郭嘉辞行,看着郭嘉离去的背影,曹操暗道幸亏自己来的快,要不然若是张辽将郭嘉的话曲解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等郭嘉走后,曹操才叹了口气道:“文远呐!那些都是追随郭嘉多年的兄弟们,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这一夜间折损了这么多人,郭嘉心中肯定会不舒服,但郭嘉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必定不会怪罪于你,日后你们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张辽听着曹操讲话,却总忍不住地伸手摸向受伤的腿,那被郭嘉涂过药膏的伤口,现在开始发痒,而且奇痒难忍,莫非郭嘉给他涂得药膏有毒。 曹操看了看张辽的脸,又看了看张辽腿上的药膏,心里已经明白郭嘉在这药膏上做了手脚,便站起身来开口道:“文远你好生歇着,不必起身相送。” 曹操带着许褚出了张辽的营帐,对着身旁的许褚道:“看看,张辽惹恼了郭嘉,要受些苦了,你留下劝劝张辽,让他早些去找郭嘉,别忍着。他找郭嘉的时候你跟着千万别让张辽带刀。” 许褚诺了一声,便又返回了张辽的营帐。郭嘉表面上看去不修边幅,一副浪荡模样,也不像记仇的人,但是一旦得罪了郭嘉,必然要吃些苦头。前年的时候许褚曾和郭嘉拼酒,他们拼酒前有个约定,谁输了,输的一方就要请赢的一方喝一年的酒。许褚一直很相信自己的酒量,他认为他一定能赢,但是他输了,他输了就意味着他要请郭嘉喝上一年的好酒。一年的好酒得花费不少钱,许褚怕一年的时间郭嘉能将他身上的血都喝干,于是许褚装作糊涂不承认他和郭嘉的赌约。郭嘉见许褚不承认赌约,当时也没说什么,半个月后在一次宴会上,郭嘉灌醉了许褚,并在许褚的肚子上涂了药膏。许褚一开始只是肚子上有点痒,没有当回事,可一天后肚子上长满了毒豆,请大夫也治不好,这时候郭嘉来了说你认不认赌约,认的话就帮他解毒。最后许褚没办法只好承认赌约,还签字画押承认自己欠了郭嘉一年的酒,最后郭嘉才为他解了毒。 黄河岸边,上官谦的长枪扎在地上,他看着滚滚黄河水,拔出袖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然后一挥手将血洒进黄河水中,然后道:“鬼主拔刀。” 站在身后的鬼影成员,全都按照上官谦的做法,一一拔刀划破自己的手臂,将鲜血洒进黄河水中,任务失败的鬼影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一刀。 “鬼辛拔刀。” “鬼子拔刀。” “鬼丑拔刀。” “鬼午拔刀。” 上官谦等静静地听着部下们说话,只有四个人还活着,那么他带的二十二个鬼部成员死了十八个。从数量上来说这只是一个数字,比起沮授,他们的分量太轻,袁尚愿意拿这些被培养多年的死士的性命去换回沮授,可是上官谦却失败了。 鬼影分为鬼部和影部,鬼部成员总共有二十二人,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十天干十二地支前面加个鬼字就是他们的代号,在任务中死去的鬼部成员将会有影部中优秀的成员上来顶替。这二十二人全部都是身经百战,出过多次危险任务的人,可是在这一次营救沮授的任务中最强的十天干仅剩一人,十二地支仅剩三人。纵使影部有三百多人一时也挑不出这么多人才来。 第一二七章:驴友 第一二七章节:驴友 马鸿从魏延口中得知邓芝是义阳人后,让魏延为其写封推荐信,魏延迟迟不肯写,在马鸿逼迫着才写了一封推荐信。马鸿便亲自上门请邓芝仕官,马鸿了解到这邓芝原来为邓禹后人,马鸿本以为请邓芝会有点难度,没想到这邓芝倒也干脆,看了魏延的信后,简单收拾了行礼便去了新野。 马鸿和邓芝年龄倒也相当,话也投机,也从邓芝口中得知魏延不愿写推荐信的原因。这个原因嘛,确实有点难以启齿,其实是早年的时候,魏延看上了一个女子,算是邓芝的未过门的妻。魏延心中不爽,找到邓芝想要扁邓芝一顿,却被邓芝一阵嘴炮喷晕了。喷晕了不是关键,关键是魏延被邓芝一喷,然后竟然不喜欢那个女子了。【邓芝百度百科没有确切的年龄,不过光荣游戏数据182年,根据生平推算,就按182年了,时年18岁,年长马鸿一岁,马鸿出生日期183年。】 邓芝的祖先邓禹和光武帝刘秀是好友,协助刘秀打下天下,刘琦作为皇室后裔自然也不能怠慢邓芝,况且邓芝在义阳素有贤名。刘琦便让邓芝做了新野县丞,处理新野县政务。由于刘琦初入南阳,身边又急缺人才,刘琦请南阳名士陈震为新野县令。 马鸿也得知刘琦患病的事并没有外泄,刘琦被从水中救出来之后,虽然当时昏迷不醒,在医生还未来的时候便醒来,没有让医生检查身体。 马鸿回到新野之后,开始着手做几件事情: 第一是大量建造民宅,安抚流民,让军民一起开垦荒地,分配流民土地。在这个地多人少的年代里,只要有人就有地,马鸿在分地的过程中不由想起了几千年后地皮的价格。 第二是修建学堂,加强教育,并请客居襄阳的名士王粲到新野治学。王粲本在山东山郡人,因为是外来人,在荆州并不得志,刘琦一开口王粲便应了下来。 第三是建立军校,对一些军中的低职位军官和士族中想从军的子弟进行培养。不过一开始也并不顺利,由于资金匮乏,而新野豪族也不愿意资助,学生也难收,马鸿经过考虑之后便暂时将其搁置了下来。 第四是征兵,从北方迁来的流民中进行征兵,几个月间又新添兵丁三千,由李严负责训练。 第五是拟定攻伐汉中的策略。益州刘璋和汉中张鲁有世仇,若是攻伐汉中可以许以刘璋平分汉中。张鲁和刘璋近年来摩擦不断,若是许以重利,刘璋为了除去眼中刺,必然会同意。 马鸿坐在刚修建好的学堂里饮茶等着王粲,王粲与马鸿说好了要将昨日写好的诗词供马鸿欣赏。马鸿刚喝完半盏茶,王粲便来了,王粲一到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昨晚写的《公燕诗》拿给马鸿欣赏。 马鸿拜读完王粲的诗后,赞叹不已:“鸿拜读先生的大作后,不胜惭愧,我写的诗词与先生作比,真是瓦砾和珠玉作比也,都不好意思将诗让先生看了。” “莫要谦虚,快将你写的诗词让我看看。” 王粲受到马鸿的称赞,心中大喜,也很想看看马鸿的作品。 马鸿也不推让,便将自己写的诗词《红豆》双手奉上。 “玉手熬红豆,浓情渐转愁,娇人莫落泪,泪断几时休?”【虽是原创,尴尬了些】 王粲看着诗词便读出声来,王粲读完诗后满面笑容。 文人都希望自己写的东西能让别人观赏,也更希望能得到别人的称赞,马鸿见王粲读了自己的诗,心中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有些紧张地问道:“先生觉得在下的诗怎么样?” 王粲捋了捋短须,清了清嗓子,笑道:“我本以为你年轻气盛,会写出豪气冲天的诗词,没想到却以女子的口吻写出这一首哀怨诗,真是有趣,有趣。” “让先生见笑了,在先生班门弄斧,实在是……” “哎呦,你可别谦虚了,你的文采也相当风流啊!从你的诗意中我看到了你那萌动的春心,看来你得早日娶得那蒯家的女儿喽!” “哈哈,先生又说笑了。” 马鸿笑道,他虽然不知道王粲是真正地称赞他的诗,还是恭维他,但他都十分开心。马鸿在前世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爱好文学的少年,他也时常拿出自己写的文章让身边的人看,但真正去认真看他文章的人少之又少,今日能让历史上的文学大家读一读自己的诗词,他也是无憾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文学造诣与王粲差距甚远,但他也很乐意于王粲交流,对这历史上的文学大家,他绝对不会为了得到对方的认可而去拿那些流传千古的唐诗宋词去糊弄王粲,那不但是对自身的侮辱,更是对文学的侮辱。 “如果以后你要是在写出诗词,一定要拿来与我观赏啊!” 王粲摸着胡子笑嘻嘻地说道。 马鸿大喜,立马站起身来朝着王粲鞠躬行礼道:“鸿谢过先生,以后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王粲连忙起身也回以礼数道:“不必拘役礼数,你我年龄相差不大,以后你我可以兄弟想称。” 马鸿哈哈大笑道:“没见到先生以前,鸿认为先生能写出潇洒的诗词,活得一定也很潇洒,看来鸿没有猜错。” “哎呦,我们之间就不必要在拘役于礼数了,你叫我粲哥也行,叫我仲宣也可以,就不要张口闭口先生了。”王粲哈哈大笑道。 看来这喜欢学驴叫的大文豪果然是与众不同,活得果然潇洒,庞统倒是在私下里说过王粲不少趣事,马鸿记得庞统给他说过,王粲迷恋上学驴叫的那些日子,经常将驴子牵到卧室里,他的妻子对王粲这样的习惯很是头痛,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对王粲说你这么喜欢驴子,你就搬到驴棚子里去住吧!谁知那王粲真的卷起铺盖一个人住进了驴棚子里,王粲住进驴棚里整日与驴子相处,终于在三个月后模仿驴叫模仿的惟妙惟肖,让人难分真假。 王粲请马鸿坐下,摸着胡子感叹道:“说起来我还是要谢兄弟,我已经被闲置了好几年,这次全凭兄弟的推荐才能到这新野城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马鸿道:“先生大才,鸿仰慕已久,这次能请的先生,实乃三生有幸。鸿相信先生的佳作定能流芳百世,先生的才学定能带动起天下的士子。鸿希望先生能将自己的满腹经纶授予天下士子,能用自己的才学报效汉室。” 王粲听完马鸿的话后,紧紧拉住马鸿的手道:“兄弟放心,我不会让朝廷失望,也不会让祖上蒙羞,我定会展示自己的才学,拉动起这学风。只是兄弟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叫先生,以后叫粲哥吧!听着舒服。” 马鸿哈哈大笑,要是在他的上一世叫人粲哥,那听起来很正常,可在这一个时代,叫一个有头有脸的文士粲哥,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盛情难却,王粲执意要让马鸿叫他粲哥,马鸿便张口叫了王粲两声粲哥。王粲听后甚是欢喜,又拉着马鸿说一些趣事。王粲说趣事,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熟人庞统身上,王粲说庞统对他说马鸿不拘泥于世俗,是他庞统的好兄弟。庞统时常自称为凤凰,还将马鸿称作小鸟,是陪伴在凤凰身边的小鸟。 马鸿拜访过王粲后,几日里都在琢磨着如何写出好的诗词佳句,每当写出一诗后都要细细地琢磨半日后才会拿去给王粲看,王粲看完马鸿的诗后也会指点一下马鸿并且提出一些建议。马鸿虚心向王粲请教,王粲也是毫无保留地相授。马鸿在新野连开了两家大学堂,全交于王粲负责,王粲每日里也是公务繁忙,偶有闲暇便会请马鸿一起吟诗作对,弄风吟月。 第一二八章:父亲的秘密 建安五年,十一月,马鸿为了给蔡瑁回送一份礼物,他调查清楚蔡瑁族弟蔡和,便将黎昧派了出去,让黎昧在蔡和的脖子上雕刻一朵梅花。 只是马鸿还未收到黎昧的报告,就先收到了袁绍败亡的消息,袁绍败了。曹操击败袁绍之后定会派兵对付刘表,说不定还会举兵攻伐宛城,但曹操攻伐宛城之前必定会先攻伐汝南的刘备。马鸿心里有些激动,他期待着曹操攻伐刘备,那么刘备必定会流亡到荆州。他早就想见见那历史上的枭雄刘备,他也想目睹一眼奸雄曹操的风采。若是见了刘备定是以礼待之,见了曹操怕是要举兵迎之。想到了这里马鸿那端着茶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他迫不及待。即便是曹操来了,他也不会畏惧,因为这几个月他已经将宛城整修了一遍,现在的宛城要比以往还要坚固,而他马鸿的心也绝对比张绣要坚固的多,他很期待。 建安五年十二月,宜城。 雪连续下了三天,院子里的雪积的很厚,马鸿一身素缟光着脚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五日前长兄马路遇刺身亡。马鸿很清楚马路是怎么死的,蔡瑁要想战胜刘琦,就先得消减刘琦的支持者,同理马鸿也在消减蔡家的势力,他也派出黎昧杀了蔡和。两头猛兽相互撕咬,他们的皮毛都会跟着脱落,真正地厮杀开始了,接下来就要看谁的爪牙更锋利,谁的棋走的更好。 寒气从脚底迅速地向上涌动,马鸿的心里燃着火焰,马鸿告诉自己那不能是仇恨的火焰,仇恨的火焰烧起来的话,烧毁对手的同时,也会烧毁自己。 “三哥,父亲叫你。”马良站在马鸿身后说道,脸色苍白,一身素缟。 “我知道了。” 马鸿回过神,伸出手拍去马良头上的雪,慢慢地走进屋子。 马鸿穿上鞋子,走到父亲的房前,迟迟没有推开房门。他和蔡瑁的争斗已经牵扯到了整个家族,若是继续斗下去,接下来不知道哪个亲人会离开人世。 “老三吗?” 房间里传来父亲那苍老的声音。 马鸿嗯了一声推开房门,低下头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失去儿子的马父这几苍老了许多,马父看着一脸苍白的马鸿道:“孩子,这不怪你,当初是我让你支持刘琦的。” “大哥的死,我推不开责任,请父亲处罚。” 马鸿整个身体伏在地上,沉声说道。 马父叹了口气道:“先起来说话。” 马鸿起身在父亲身旁正坐下,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嘴角有些颤抖。 马父拿起一件大衣披在马鸿的身上,拍了拍马鸿的肩膀道:“孩子,你莫要内疚,既然我们马家支持刘琦,一些坏的事情我已经早就料到了。现在即使停了下来,蔡瑁也不会放过我们。” “父亲,我希望父亲在近期内能做下两个决定。” “什么决定,你说?” “第一,马家全家迁移新野,宜城在蔡瑁的势力范围内,我担心日后还会出现什么变故;第二等过年之后父亲便向蒯家提亲,我现在需要联合蒯家的势力抗衡蔡瑁。” 马家在宜城扎根百年,若是突然间举家迁徙,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但马父没有任何迟疑地说道:“等来年开春,便举家迁往新野。但是第二件事情却有些难办,蒯越若和马家结亲,在形式上便是站在了我们这边。” “近日里我便前往襄阳拜访蒯越,让他作出决定。” “那你去通知你二哥,让他做好迁家的准备吧!” “是,父亲你早日休息,孩儿先告退了。” 马鸿跪在地上向父亲请安后便退了出去。 马父看着马鸿的背影,低声说道:“鸿儿,你是星宿下凡,你定能让我马家兴旺。” 马父心中有个秘密,就是因为那个秘密,他一直最看重三子马鸿。他一直觉得自家儿子一定是天上星宿下凡,因为马鸿生出来便能说话,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马鸿两个人知道。在马鸿生出来一个月之后,一天夜里,他突然听到马鸿说了一句话,马父当时没听清,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第二天夜里他装作沉睡,在半夜里又听到马鸿说话,那时候马鸿还小,说的话有些不清晰,他并没有全部听懂马鸿说什么,但他已经确定儿子确实会说话,这着实让马父大惊。 马父点起油灯,抱起马鸿一脸惊讶地问道:“孩子,你会说话吗?” 那时候马鸿在他的怀里用着澄清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又开口讲了一句话。 马父当时并不能完全听懂马鸿说的是什么,那口音带着童音,有些含糊不清,仔细听上去也并不是家乡话,也不是官话。后来在马父仔细地询问和猜测下大致弄懂了马鸿说的什么是什么。 马鸿说的是:听到我说话,你觉得我是妖怪吗?会害怕吗? 若是换做平常百姓,抱着刚出生就能说话的儿子一定吓的半死,马父是见多识广的人,他当时心里除了一点害怕外,更多的是惊喜,特别是马鸿叫他一声‘阿爸’后,他心里所有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那一刻马父便认为他的儿子一定是天上星宿下凡。 那一夜,马鸿吓得半死,他并不能完全听懂父亲在讲什么,他同时用普通话与河南话与父亲交流着,最后他才让父亲相信他不是妖怪,而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中华的语言文化流传几千年,其中的大部分语言都已经改变了,在上一世马鸿能听懂众多省份的语言,但他却听不太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那一夜马鸿和他父亲做了个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会说话,并为他保留这个秘密,马父欣然同意。马鸿和父亲作了约定之后,心中满是后怕,从此便闭口不言,装作是一个普通的婴儿,无论夜里父亲再和自己说话,他都不会再开口。之后,马父便真的以为那一夜是神仙下凡来点化他的,神仙是要告诉他儿子是星宿转世。 不过马鸿确实也没让父亲失望,他两岁识字,三岁能文,让父亲更加视他为掌上之宝,花费大量心血来培养他。虽然上一世的马鸿五岁也不能从一数到十,这一世倒也是出尽了风头。 襄阳城北的树林里,蔡中背着弓箭带着两个家丁在雪地里打猎,一场大雪会将野兽走过的痕迹显现出来。雪下得深,人在雪地里行动起来并不是很方便,那对于腿短的兔子来说,在雪地跑起来更是吃力。因此蔡中这次雪地打猎收获不小,家丁拿的布袋里装满了兔子,想到回去之后可以炖一锅兔肉尝鲜,蔡中笑的脸上的肥肉都颤动了起来。蔡中笑着笑着就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蔡和,心不由自主地有些感伤,往年的雪季,他和蔡和都会出来打猎,可今年只能他一人来打猎了。 “兄弟啊!放心,这次炖的兔肉我会给你盛上一碗端到你的坟前。” 蔡中站在树下自言自语道。 “老爷,天快黑了,我们快进城吧!” 一个家丁对着蔡中道。 蔡中嗯了一声正准备回身离开,一小堆雪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在他的帽子上。蔡中仰起头看树,树上正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穿着黑色的棉衣,在被雪覆盖的树上显得格外明显,男子有着一双修长苍白的手,右手里拿着一柄精致的短刀。 “你是何人?” 蔡中喝道。 “打猎之人。” 那男子微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 蔡中警惕地喝道。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我这就下来。” 男子说完话后起身跳下,男子脚刚着地,就闻得一声惨叫,一个家丁的左眼上插着一柄短刀。男子脚落地,伸手快速地拔出家丁眼上的刀,连着眼珠子一起拔出,接着那拔刀快速地插入家丁的嘴里,将短刀上的眼球投进家丁的嘴里。家丁惨叫着想去推男子,那男子如同泥鳅一样地在雪地里绕着家丁转了半圈,短刀在家丁的嘴里也搅动半圈,家丁的整张脸都被短刀割开。 蔡中大惊向后跳去,伸出手弯弓搭箭,指向男子。 那男子早已转到家丁的身后,手中的刀已经滑向家丁的脖子,握着刀的手飞快地在家丁的脖子上雕刻着,只是片刻之间便雕出了一朵梅花。 “在这寒冬腊月,只有梅花才开的鲜艳,你说是不是呢?” 那男子微笑着站在家丁的身后,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男子正是黎昧。 他劫持的家丁咽了最后一口气,头低了下去,被割开的嘴里吐出了自己的眼珠子。另一个家丁吓得摔在地上,屎尿失禁,顿时一股恶臭传来。 黎昧面色不改地看着蔡中,将怀里的家丁扔向蔡中。 蔡中大惊,弓箭射出,箭射进了死去家丁的胸口。一箭射出,还未拔箭,黎昧已经如鬼魅般地飘到他的身后,取走了他背上的箭筒,一脚将蔡中踢倒。 黎昧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大声道:“你们三个出来吧!” 黎昧话音刚落不久,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树林中走出来,走到黎昧的身边。这三个少年,有两个是少年,另一个是少女。 黎昧一人分给他们一支箭道:“待会儿,你们一人拿着一支箭击杀那头猪,我看看你们谁的长进更大。” 那三个少年接过箭也不言语,只是站在黎昧的身后。 蔡中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着看向黎昧,满脸恐惧。 那个被吓坏的家丁想要站起身来逃跑,黎昧随手扔出一箭正中家丁的喉咙,那家丁闷哼一声便断了气。 蔡中咬着牙关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壮士,你若不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接下里我不会动手杀你,你陪我这三个孩子玩吧!你若想活命只有两个方法,第一是击败他们三个,第二便是逃出这片树林。” 黎昧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但声音却极为刺耳。 “此话当真。” 蔡中拔出腰刀,双手握刀地问道。 “那是自然。” 黎昧站在一旁便不再说话。 第一二九章:襄阳议事 三个少年各自手持着箭,从南东西三个方向朝着蔡中合围。三人同时耸着肩朝着蔡中慢慢走去,突然少女弯腰抓一把雪朝着蔡中脸上撒去,其余两个少年如两只利箭一般地朝着蔡中奔去,蔡中不管打在脸上的雪,挥刀砍向从东攻来的少年,刀挥刀一半,突然感觉眼睛一股刺痛,这才意识到这雪中藏着暗器,暗器正打在他的右眼上。 蔡中因眼睛中了暗器,刀在一瞬间便顿了下来,两边的少年趁虚而入,手中的箭刺入蔡中的双手上,紧接着两人弃箭,握住蔡中的左右手向后扭去。蔡中大喝一声双臂用力想将两个少年向前扔去,少女正面冲向蔡中,一脚踢中蔡中的下体,蔡中一声惨叫,弯下腰去,那两少年趁势扭动蔡中的胳膊将蔡中按在地上。少女拿着箭刺入蔡中的后脖子。 蔡中惨叫一声,吃的满嘴雪。 两少年拔出蔡中手臂上的箭,又刺入蔡中的后背上。 拔箭,血液喷射。 刺箭、骨肉碎裂。 蔡中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身上被连刺了三十二箭。 建安五年十二月,刘表府上正在召开年末会议。 每年年底荆州七郡的太守都会到襄阳开会,不能来襄阳的郡守则派出心腹前往襄阳开会。 此次参与会议的有南郡太守蔡瑁、江夏太守黄祖、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之弟韩浩、零陵太守刘度、桂阳太守赵范、南阳郡则是由马鸿代刘琦出席。襄阳方面参与会议的重臣则是蒯越。 各郡参与会议的重臣向刘表汇报了这一年郡内的各项事务之后,该提建议的提建议,该向刘表申请补充物资的补充物资。孙策未亡之前,江夏和长沙两郡连年遭受孙策骚扰,现今孙权继位,更派出重兵防御荆州。长沙太守韩玄派出韩浩向刘表申请军备和物资。 刘表听完韩浩汇报的军备和物资之后皱起了眉头道:“长沙要的军备和物资怎么比江夏还要多。” 韩浩回答道:“太史慈驻兵建昌,这两年来刘磐将军和黄忠将军四次率军与太史慈战于建昌,皆都兵败,损耗了不少兵马和钱粮,现今急需补充军备。” 黄祖听完笑道:“刘磐黄忠虽然勇猛,可非太史慈敌手,最好不要主动进攻,免得吃些败仗,徒耗钱粮。” 刘表点了点头向韩浩道:“韩浩,物资我会按照你汇报的补充给长沙,你回去转告我那侄儿,让他专心防守便是,莫要再进攻建昌,太史慈乃当世名将,他和黄忠绝非敌手。” 韩浩道:“主公的话,在下一定转告。” “马鸿,南阳郡需要补充物资吗?” 刘表问道。 马鸿站了出来道:“禀主公,南阳郡目前能够自给自足。” 刘表点了点头道:“不错,后生可畏,你要好好辅助我儿治理好南阳。” 马鸿点头道:“定当不负主公期望。” 刘表笑道:“好好,那诸位,若是没事,那便散会吧!” “主公,在下有一事。” 马鸿抢机说道。 “何事?” 刘表摸着胡子问道。 “敢问现今若能吞掉汉中郡,主公可否愿意出兵攻之。” 马鸿问道。 刘表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汉中唾手可得吗?” 还未等马鸿回答,蔡瑁便抢先一步站出来说道:“要攻取汉中谈何容易,汉中张鲁带甲数万,又有险可守,汉中仅此一郡便户口过十万,若是强攻汉中,即使出兵三万也不一定拿得下来。” 刘表点头道:“军师所言不错,张鲁是五米道家教主,其信徒众多。这些年关西民从子午谷逃亡汉中的就有上万家,刘璋连年与张鲁交战都不能讨得半点好处,可见张鲁并不是无能之辈,马鸿你怎能豪言拿下汉中。”【刘表为镇南将军,蔡瑁为镇南将军军师】 蔡瑁接话道:“眼下江东孙权虎视眈眈,中原曹操胜得那袁绍,随时可能攻伐我荆州,眼下出重兵攻伐汉中岂不置荆州与险境。” 马鸿微微一笑道:“孙策在江东立足未稳便遇刺身亡,孙权接手江东,其孙策旧部多有不服孙权,幸得周瑜和张昭的压制,这江东在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如今的江东豪族不服管束,山越随时侵扰,再加上重将对孙权的不服,孙权有何能力进犯我荆州,在下豪言,在最近两年之内,江东再无侵犯我荆州之力。” 蔡瑁见马鸿反驳,便道:“那曹操呢?” 马鸿笑道:“曹操之所以战败袁绍,全凭运气,若不是许攸投降,曹操必败。此次我与甘宁将军攻取宛城,一日便下,如捅窗纸,曹军并不是如诸位心中所想的那么强大。眼下,曹操刚与袁绍大战,这场战役之后,近年内曹操更是无暇进犯我荆州,曹操所想的只是怎么乘胜追击袁绍罢了,除此之外刘备还在汝南,曹操还得派兵攻伐刘备,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来进犯我荆州。” 蔡瑁道:“即便如你所说,那攻伐汉中你能几年拿下?我们又得耗损多少钱粮,出几万兵士可行?” 面对蔡瑁的连续发问,马鸿在提出这个战略之前早已想好如何让应对,否则他便不会提出。马鸿微笑不变地高声说道:“主公,末将有一计,不知主公愿听否?” “说说无妨。” 刘表饶有兴致地看着马鸿说道。 马鸿向刘表行了一大礼道:“多谢主公,在下这一计若是行的通,我们必能夺得汉中半数之地以上,这汉中地广民多,若是能夺得一半,也抵得上荆州七郡之中任何一郡。” 蔡瑁插嘴道:“莫说这些无用的话,先说计策。” 马鸿微笑着看着蔡瑁道:“军师莫急,我这就细细说来,我们若想拿下汉中,可西联益州刘璋邀请其一同发兵汉中,许诺其拿下汉中后平分其地。这刘璋与张鲁有世仇,主公若邀他共同进攻汉中并许以重利,其必定伐之。因为现在他们还在交战之中,张鲁作为刘璋的心腹大患,怎会不想除之。况且现在张鲁还和刘璋摩擦不断。” 黄祖开口道:“刘璋大军从南进攻汉中,我荆州军再从东进攻,必定打的张鲁手忙脚乱。” 马鸿道:“末将的话还没说完,更重要一点,来年开春曹操必定进攻汝南刘备,到时候刘备必定前来荆州投靠主公,刘备手下关羽张飞乃当世第一名将,主公有其协助攻伐汉中必定如虎添翼。” 刘表捋了捋胡子道:“你确定刘备会来投奔我荆州?” 马鸿道:“刘备已无处可去,只有投靠我荆州。” 蔡瑁站出来道:“刘备此人素有野心,万不可将其引入荆州,若是引入荆州必定引狼入室。” 马鸿笑道:“若是刘备前往荆州投奔主公,主公还有一个好处,刘备素来与曹操为恶,若是将其安排在南阳,还可以用其抵御曹操,岂不美哉。” 刘表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嗯,若是来年刘备来我荆州,到时便商议攻伐汉中之事。” 马鸿道:“主公英明,眼下除了江夏长沙和南阳三郡,其余四郡并未战乱,主公可从各郡各抽兵两千出来用于攻取汉中。” 刘表听到从四郡抽两千士兵,顿时眼露精光,他对荆南四郡控制力较弱,可以借这次机会趁机消弱各郡的实力。便开口向蒯越和蔡瑁问道:“蒯越、蔡瑁,你们二人觉得可行吗?” 蒯越站出来道:“若能联合刘璋,又有刘备,很有成功可能。” 蔡瑁点了点头道:“听闻马鸿这分析,在下也以为可以进攻汉中,只是要引刘备进荆州还请主公三思。” 刘表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等来年开春再作详细的计议,散会吧!” 第一三零章:刘备入荆州 建安六年二月九日,如今马鸿已经过完十八岁的生辰,这个年龄在上一世算是成年,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成年三年了。马鸿是在十八岁生辰之前成的婚,算上今日已经成婚七日了。 夜半勾月光,细风入眼凉。弦月在空中缓慢地游走着,弦月的周围铺着薄薄的云彩,马鸿仰着头看着那轮明月,想要对它说话,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思念全部都注入这弦月之中,若是几千年后,那个年代的她能抬起头看月的时候,他的思念随着月光洒入她的眼睛,那该多好。 “相公,夜深天凉,早点休息吧!” 蒯氏站在马鸿的身后轻声地说道。 马鸿微微地转头看着蒯氏,冷冷的月光穿过门前的树枝铺在她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好生动人。 “夫人,看看月亮。” 马鸿站到蒯氏的身后,将蒯氏搂在怀里,左手将蒯氏的左手攥在手里,右手拉着蒯氏的右手指向空中的弦月。 蒯氏嗯了一声,抬起头看那月。 “夫人,你今年十七了吗? “回相公,再过两月就满十七岁了。” 马鸿用脸磨了磨蒯氏的脸,将她抱起走进屋子,用脚踢上门,吹灭油灯,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亲吻着她的唇,轻声地说道:“夫人。” 黑暗中看不到蒯氏的脸,马鸿听到了一阵喘息的细语:“相公。” “我们是春日成婚的,我叫你春儿可好?” 马鸿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无论再努力的回想,再疯狂的思念,他的思念也不可能穿越千年传入那个女孩的眼中。 “谢……” 春儿刚张开嘴,谢相公三个字还没说完,唇便被马鸿吻上,这一次马鸿吻的很激烈,她又忘了如何回应,这些天每日夜里他都会乐此不疲地教她如何回应他的亲吻。 不仔细看她的脸的时候,不仔细听她的声音的时候,不去亲吻她的唇儿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妻就是她。她们的脸有八分相似,妻的腰身和她一般的细,妻的吻技比她还要差…… 马鸿的牙齿松开了春儿的下嘴唇,伏在春儿的耳边轻声说道:“春儿,抱紧我,抱紧我。” 春儿闻得相公的吩咐,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他,接着他感觉到一滴滚烫地水珠落在了她的脸,她知道他哭了,可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只能用这笨拙的方法抱紧他。他又一次的撕开她的衣服刺入她的身体,那双手有力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滑过她的大腿、摩擦她的细腰、揉捏她的**、抚摸着的脸。****不断地被那滚烫的东西冲击着,她不自觉地哼出奇怪地声音。突然她听到他那带着哭腔的嗓音:“春儿,春儿,你还好吗?” 他是在叫她吗?他的身体那么滚烫,他的声音那么深情,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那声音她浑身发麻的声音不是说给她听的。她的身体虽很笨拙,但她却不笨。 床吱吱地响着,年轻地躯体拥作一团,不断地冲击让她脑子变得空白,可总觉得心中某处有种说不出地恐慌。过了许久,马鸿才停了下来,躺在春儿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入睡。 建安六年二月,刘备只能决定退出汝南了,袁绍迅速地败亡,超过了刘备的预期。若是再给刘备一年时间,凭借他刘备的力量,一定能在汝南扎根。二弟关羽带着他的家室从许昌回来了,赵云也率领千余公孙瓒残兵投靠他了,以前的旧部都陆续地集结在了汝南,可是冰雪刚融化,曹操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大军来了。 “孙乾,前面是何地?” 刘备骑在马上耸着肩,一脸疲惫地对着身旁的孙乾说道,为了逃出汝南,他又一次赔上了半数家底,他心疼啊。 “主公,前方就是卷城,我们已入了阳郡,进入了荆州刘表的地界,这次曹操应该不会追上来了。” 孙乾说道。 那话音刚落,只见后路上尘土飞扬,乐进李典率领着上千骑兵追了上来。 关羽一咬牙关勒马回头道:“大哥,你先走,我来为你断后。” 就在这时突闻前方一阵战鼓声,一路彪军到来,那路彪军正是荆州军,将领正是甘宁和马鸿。 “哎呀,总算得救了。” 刘备制止关羽的同时心里暗道,并命令部队列好方阵,做好防御,等待荆州军。 乐进李典眼见已经踏入荆州地界,若是再率军冒然前进,多半会和荆州军发生冲突,若是就这样后退,他们实在不甘心,便率军在距离刘备二百步之外停下。 马鸿先让甘宁招呼刘备众人,而他率领一队骑兵穿过刘备的军队,停在乐进和李典百步之外,大声喊道:“汝等已脚踏我荆州之土,还不快快退去。” 李典单骑出列,大声喊道:“我等也不愿意与荆州兵戈相交,可你们荆州若是收留了刘备,那便是我们的敌人。” 马鸿哈哈大笑道:“那么汝等看好了,现我荆州已经收留了刘皇叔,汝等若是想继续追,就率领着军队扑上来吧!” 乐进闻言拔剑欲上,李典连忙制止乐进道:“不可,你我只率不到两千轻骑,若是冒然就和荆州军交战,若是中了埋伏,该如何与主公交代。” 乐进哼了一声道:“那又该当如何?难不成你我受辱之后还得向主公请罪不成?” 李典劝道:“现如今我们不知道前面是否有埋伏,敌人又带了多少兵马,若是冒然发动攻击,还未擒得刘备便败亡,到时候你我可不就是向主公请罪那么简单了。” 乐进哼了一声道:“那荆州刘表趁着我军和袁绍交兵,攻下宛城,现今控制了大半南阳郡,不是正和我军处于交兵状态下的吗?我们现今出兵有何不对?” 李典道:“对于不对是主公说了算,你我没有权利擅自决定,还是快回去禀报主公吧!” 乐进又哼了一声道:“你看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只带了一队骑兵,我单骑冲上前去若是能砍下他的脑袋,且不快哉?” 马鸿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半天还未有动静,便大声说道:“怎么,想冲上来试试吗?我马鸿在此静候二位。” 李典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制止乐进道:“那孺子可非同一般,切莫忘了他在曹洪手中夺走了宛城,你我速速退去。” 乐进重重地哼了一声,咬了咬牙管,率军撤退。 “在下宜城马鸿,见过刘皇叔。”马鸿下马向刘备行礼。 刘备张飞也赶紧下马向马鸿行礼,倒只有关羽一人骑在赤兔马上无动于衷,在张飞使劲儿地给关羽使眼色后,关羽才不紧不慢地下了马对着马鸿行礼。 马鸿微微一笑道:“刘皇叔,诸位将军,大家一路上辛苦了,还请先随在下入城,在下为诸位将军准备了酒菜和客房。” 刘备道:“有劳将军了。” 马鸿笑道:“皇叔客气了。” 张飞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道:“甘将军,一看你就是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汉子,到了宛城咱们可要好好喝上几壶酒啊!” 甘宁哈哈一笑,毫不谦虚地说道:“那张将军,今天晚上咱们可要一醉方休啊!” 马鸿看了看酒量不佳并且逢酒必醉的甘宁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和张将军饮酒了,那咱们还是快上路吧!皇叔,你看如何?” 刘备道:“将军说的是。” 刘备又向马鸿介绍了关羽、张飞、赵云、孙乾、糜竺等人,马鸿也向刘备等人介绍了甘宁和魏延,众人又寒暄几句这才上路。 宛城,夜。 甘宁府上,众人酒过三巡。刘备见马鸿出席上厕所,也便出席随马鸿一起走了出去。 马鸿见四处无人,便笑着道:“皇叔是要问我主什么时候接见皇叔吗?” 刘备笑道:“备的心思都被看透了。” 马鸿笑道:“皇叔谬赞了,皇叔一路舟车劳顿,在宛城先小住两日,之后我便引见皇叔到新野见我家公子,之后由我家公子引见皇叔见我家主公,如何?” 刘备连忙向马鸿行礼道:“有劳了。” 马鸿也还之一礼笑道:“皇叔客气了。” 第一三一章:圆滑 两日后,刘备将带来的士兵交给关羽,便带着糜竺、张飞和赵云随马鸿一起去了新野。一路上马鸿留意到他送给刘备的衣物刘备没有穿,刘备还是穿着原来的旧衣服,但是刘备所骑之马比马鸿胯下的马要好的多,刘备的佩剑也是上好之剑。作为一个在战火中的穿梭者,可以不穿好衣服,但是一定要有一匹良马,有一把趁手的好武器,良马可以带着你逃命,趁手的武器可以夺走那些想取走你性命的人。 马鸿已与刘备等人相处两日之多,这两日来,马鸿细心的发现,每当刘备开口讲话的时候,张飞赵云等人都是认真地听刘备的话,生怕漏掉一个字。即便是刘备聊些闲话,他们也会认真的听,一个人能让身边的人全部认真地听自己讲话,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刘备能做到,那便是刘备的魅力所在。马鸿还发现刘备能够细心地听身边人的话,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和刘备讲话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看着你讲话,绝对不会打断你。一个能让下属认真听自己讲话并认真听下属讲话的主公没有几个,刘备能做到,这便是为什么即使他山穷水尽,还有人愿意守在他的身边的缘故。 每当马鸿与刘备目光接触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的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刘备的眼睛中仿佛有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就要喷薄而出。盯着刘备马鸿暗道:要想让这样的人失败不难,但要想让这样的人倒下却难入上青天。 说起赵云,马鸿倒是有些惊讶,马鸿还记得三国演义中对赵云的描写是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按照三国演义中阔面重颐的描写,这赵云必定是脸圆,而且还是双下巴。但马鸿面前的赵云身长七尺七寸(约莫一米七八),身材匀称健壮,面色微黄,方脸吊眼,鼻挺唇厚,眼神锐利,一张脸上没有一丝多余之肉,整人看上去很是舒服,虽然样貌与周瑜和上官谦这种少有的美男子有些差距,但也算得上仪表堂堂。赵云这人寡言少语,总是安静地在一旁听着众人讲话,从不像张飞一样喜欢插嘴打断人讲话。 距离新野还有二十余里,远远地看去,就看到矮坡上,一张旗帜格外鲜明,那正是刘琦出城二十里迎接刘备。刘琦一见到刘备赶忙向刘备行之大礼,然后便拉住刘备的手激动地说道:“刘皇叔,我千盼万盼,终于将您盼来了。” “公子出城相迎,备不胜感激。” 刘备见到刘琦对自己如此欢迎,心中甚是欢喜。 刘琦在新野迎接到刘备后只是再新野稍作停留,便和刘备马鸿等人一起前往襄阳。刘表亲自率荆州文武在襄阳郊外迎接刘备。 刘备见到刘表心中甚是激动,暗道:那袁本初何曾这样待我,刘景升不愧为这荆州之主。 刘表迎得刘备之后,当天夜里便请刘备入宴,宴会上除了马鸿和刘琦再无他人,众人酒过三巡,刘表让下人们退了下去,举着酒杯对刘备说道:“宛城是南阳的心腹,我希望玄德贤弟能驻扎在宛城,帮助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治理好南阳。” 刘备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使不得呀!明公,宛城是马鸿将军和甘宁将军费力打下来的,你怎能随意地……” 刘备话还没说完,便被刘表打断,刘表满脸认真地说道:“我是真心地希望玄德贤弟能驻军宛城,还望玄德不要推辞啊!” 刘备见无法拒绝,便应声道:“那备谢过明公,请明公放心,备定会协助公子治理好南阳。” 刘表捋了捋胡子松了口气道:“玄德,你刚入荆州,正人困马乏,有件事本不想这么快告诉你,但是愚兄才浅,这件事若没有玄德你的帮助,怕是难以成功。” 刘备立马说道:“明公能收留备,便是备的恩人,明公若有吩咐,备定万死不辞。” 刘表点了点头道:“玄德,我准备在近月取汉中,需要借助玄德你的协助。” 刘备立马说道:“明公但有吩咐,备定万死不辞,只是汉中乃易守难攻之地,取之不易,明公若要攻取汉中,怕是要出三万大军,准备大量粮草才行。” 刘表微微一笑道:“玄德不愧久经沙场,说的很对,但眼下刘璋正和张鲁在葭萌关一带交战,我趁势联合了刘璋邀请他一起进兵汉中,同分汉中之地,刘璋已经同意。” 刘备笑道:“若是张鲁两面开战必定应顾不暇,明公出军攻取汉中必定容易了许多,只是这张鲁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备怕那张鲁会出大量钱粮邀请西凉军阀助战,到时候若是西凉军加入,怕是会难上一些。虽说西凉和汉中之间隔着崇山峻岭,但是张鲁若是被逼急了也只有求救与西凉了。” 刘表微微一笑道:“玄德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一切也都在掌握之中,我正准备遣一使臣去西凉联合马腾韩遂等人,说服马腾和韩遂。并许诺其事成之后并许以大量钱粮,而且我还会在剿灭张鲁之后上奏朝廷许以马腾韩遂等人官职。西凉军明地里接收张鲁的钱粮协助张鲁,暗地里却是在帮助我们,若是西凉军入了汉中,那么汉中必然能够拿下。” 刘备一惊,连忙起身道:“明公,此技甚妙,若是此计能成,汉中必然能收进明公囊中。” 刘表笑道:“这计谋正是马鸿所出,他还毛遂自荐要前往西凉说服韩遂马腾。” 刘备感叹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马鸿道:“皇叔谬赞了,皇叔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定能成功。” 刘备起身向刘表行礼道:“明公,备愿做先锋,为明公攻取汉中。” 刘表连忙起身扶住刘备道:“好,玄德啊!我名为荆州之主,可这兵权大多都掌控在蔡氏一族手中,以后还要请玄德多多照应我这不成器的儿子。” 刘备道:“备一定会尽力辅助公子,公子有马郡丞这样的大才辅助,将来必成大器。” 刘表道:“玄德贤弟,这次攻取汉中,我本意欲让你做这次的统帅,只是你刚入荆州,我怕文武不服。因此让刘琦作为这次的主帅,才让你屈尊作为先锋,让马鸿做其军师,你看如何?” 刘备点头道:“明公英明,备定会为明公拿下汉中。” 马鸿默默地观察着刘备的反应,刘表几次有意无意地试探,刘备都能泰然自若地回答,真不愧为枭雄。刘备还未等刘表开口便私自请为先锋,这便是其智慧之处,他明知道刘表就是拿他当枪使,却毫不犹豫地先替刘表说出心里话。在刘表请他驻军宛城后他只是稍作推迟便应下,宛城固然是战略要地,但是与曹操接壤,曹操来犯,宛城必然首当其中。刘表让刘备驻军宛城,便是拿刘备当盾使用。无论刘表拿其作为盾还是枪,刘备表面都毫不在意,还表明自己帮助刘琦的决心,这随机应变和隐忍的能力让马鸿自叹不如。 建安六年二月末,甘宁率军退出宛城,刘备兵驻宛城,一切补给由刘琦提供。 襄阳,刘琦府上。 为了避嫌,刘备被刘琦安排在驿馆内,马鸿与刘琦自幼较好,便无所顾忌。 回到刘琦府上,刘琦便将地窖中珍藏十几年的米酒拿了出来和马鸿一起享用。马鸿小饮几杯酒便示意刘琦将下人支走,刘琦意会后便将下人支走,关上了房门。 这时候,马鸿才轻声说道:“兄长,小弟有一句话想问你。” 刘琦笑道:“但说无妨,你我的关系不用遮遮掩掩的。” 马鸿一脸认真地问道:“好,那我就直说了,今日在你父亲府上,见到你的后母,我怎么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刘琦正端着酒杯,见马鸿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手一颤抖,杯中的酒水也洒了出来。 马鸿连忙道:“兄长为何如此慌张。” 刘琦赶紧用手擦了擦桌子上的酒水道:“没事,我们继续饮酒。” 马鸿见到刘琦这幅摸样,心中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端起酒杯与刘琦共饮。 第一三二章:寻乐 当天夜里,马鸿并未在刘琦府上过夜,为了防止自己的行程被蔡瑁追踪,当天夜里便带着马二和黎昧出城踏上了前往凉州的道路。 马二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黎昧是一个你不主动和他说话,他绝对不会理睬你的人,你要是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不一定会理睬你的人。马鸿虽然作为主子,但带着这样的两个人上路虽然说相当可靠,但却是无聊至极。黎昧是个怪人,怪人自然是一肚子怪想法,他对马鸿做什么事情丝毫不感兴趣,他一开始是拒绝随着马鸿去西凉的,但听说马鸿说一路上有“美景”可以赏,黎昧便动心了。 但是黎昧错了,马鸿欺骗了他,沿途上并没有什么“美景”,有的只是寒冷和寂寞。黎昧已经三天没有开口讲话了,他只是骑在马上,右手拿着一把小刀把玩着,时不时地朝着马鸿的脖子看一眼。 风很冷,但是没有黎昧的目光冷。马鸿缩着脖子骑着马,时不时地瞅瞅黎昧的手,然后再去看黎昧的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马鸿已经离开襄阳十天了,等众人到了汉中城时已经是申时了,马鸿为了缓解黎昧的不满,赶紧找了个上好的酒馆。点最好的菜,喝最好的米酒,想来会让黎昧的刀子收起来,但是马鸿错了,黎昧虽说吃菜,但却不饮酒。马鸿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应该询问一下马三这黎昧究竟喜欢什么。马鸿一寻思,便有了答案,他向酒馆的杂役询问了一家附近的妓馆,给了黎昧一些钱,便让黎昧去妓馆寻乐。 黎昧听完后将小刀插在食案上,一脸无欲的表情让马鸿看的很是心酸。马鸿卷起袖子擦了擦嘴认真地说道:“你玩过妓女没?” 黎昧摇头。 “那你不想玩吗?” 黎昧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之后用着一眼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马鸿,那表情在说老子没玩过妓女,难道还没睡过女人吗? 马鸿面对黎昧的鄙夷,笑了笑道:“你不是喜欢雕刻出美丽的东西吗?你也更喜欢自己雕刻出的美丽东西给人欣赏对吧!” 黎昧拔出插在桌子上的刀,开始修自己的指甲。 马鸿意识到自己说对了,于是笑道:“女人嘛,是一件艺术品,越漂亮的女人,她的价值越高。妓女的价值嘛,也就体现在睡她男人的数量和质量上,越是漂亮的妓女,睡她的男人也就越多。” 黎昧抬起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漂亮的女人去睡一觉吗?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吗?” 马鸿摇了摇头笑道:“非也,听我继续说完,女人嘛,是一件艺术品。你嘛,也有一双雕刻艺术的手。” 黎昧不解地问道:“可这又有什么联系?” 马鸿嘿嘿一笑道:“试想一下,如果你此刻欲火正盛,迫不及待地解开身下女人的衣服,突然看到他的胸口雕刻着一朵鲜艳的牡丹,那牡丹比那女子更美,你会为了看牡丹而忽视身下的女人,忘记自己的**吗?” 黎昧笑了,他明白了,马鸿的意思是男人最原始对性的冲动若是能被他这双巧手雕刻出的美丽所压制,那么他雕刻出的才是真正的美。妓女是最经常被男人褪去衣服的女人,若是在妓女胸脯上雕刻的牡丹能够让男人忘记自己的****,那才是绝美。 黎昧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将小刀收进袖口,伸出手对马鸿道:“嗯,我知道了,给我一些细软。” 马鸿微微一笑,递给黎昧一个钱袋,然后说道:“记住,活人才能携带你的美,人要是死了,那美就失色了。” 黎昧一把夺过钱袋,迫不及待地让酒馆的杂役带着他去妓馆寻乐去了。 马二看着黎昧离开,一脸担忧地对马鸿说道:“公子,这么做会惹出事吗?” 马鸿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公子我出的主意,怎么会惹出事端。” 马二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向上聚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模拟着身体被刀刮的感觉,然后对马鸿道:“用刀割肉不疼吗?” 马鸿盯着马二的胸脯笑嘻嘻地说道:“你这表情不错,等黎昧回来,我让他刮你两刀。” 马二的脸瞬间变紫,连忙说道:“公子,这玩笑开不得。” 马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知道开不得就好,再让黎昧憋两天,我还真怕他拿着刀子刮了我的脖子。” 马二低着头默默地吃菜,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马鸿喝足酒,吃饱饭和马二开两间房便去休息了,马鸿一进房间便倒头大睡,马二拿了一壶开水正坐在马鸿的房间里守着。由于连续赶了十天的路,这十几天里马二一路上为了照顾马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此刻正坐着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马二突然感觉自己的脸热乎乎的,然后他打了个冷战睁开了眼睛。马二睁开眼睛的时候马鸿正坐在他的身边,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马鸿还为他倒上了一杯热茶,热茶的热气正好熏得他睁开了眼睛。 马二见马鸿醒来,想站起来向马鸿请罪,可是正坐太久,腿上的血液不流通,他一用力便歪倒在地上。 马鸿扶住马二,示意他站起来走动走动,并将热茶放在他的手心。马二端着热茶艰难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马鸿拿着筷子随便地夹几口菜,又放下了筷子,时不时地朝着窗外瞅瞅,黎昧是申时(15::0-16:59)出去的,现在天已全黑,已经是戊时末了(19:00-20:59),马鸿心里有些不安,黎昧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马二跟随马鸿多年,自然是对马鸿的心思有一定的了解,他又活动了两下腿,便推门出去寻找黎昧,马二刚到了楼下就看到黎昧正扶着腰进门,左脸微肿,脸上有一道牙印。 黎昧见到马二看着自己的脸,他也不去遮挡只是走过马二的身边的时候用眼睛瞄了瞄马二的脖子,一个眼神便让马儿耸着脖子扭过了头。黎昧回到房间里在马鸿旁边随意地坐下,拿起筷子夹着菜就往嘴里送,也不去顾忌马鸿看他的眼神。 马鸿笑了笑,算是放下了心,拿起筷子开始夹菜,这时候马儿突然推开屋门闯了进来,一脸猪肝色的对着马鸿道:“公子,大事不妙,外面来了一队兵,说是要彻查这家酒馆。” 马鸿皱了皱眉头,又夹了一口菜,一脸淡定地说道:“怕什么?坐下,吃菜。” 马二揉了揉脑袋说:“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人,你说会不会是找……” 马鸿知道马二想要说的人是谁,但他也没放在心上,这黎昧不就是去妓馆****搞艺术去了吗?难不成真的杀了人。马鸿想到这里看向黎昧,想从黎昧给他一个解释。 黎昧慢慢地将口中饭菜咽下,又喝了一口热茶才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妓馆挑了个女人在她的胸口纹了一朵黑牡丹,之后呢总觉得这牡丹没有纹好,走在路上突然又看到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我就把她拽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也给她的胸口上纹了一朵黑牡丹。” 马鸿的脸慢慢地变成猪肝色,这怕是惹祸了,说不定是拽到了哪家贵妇人和小姐,马鸿连忙起身,走到床前收拾细软。 黎昧见马鸿没听完自己的话便起身,一脸不悦地继续说道:“我在那女人胸口上纹了一朵黑牡丹后,总觉得缺少灵气,于是我就在那黑牡丹旁边又纹了一只黑老鼠。” 马鸿哭笑不得地看着黎昧道:“不要再说了,快点站起来收拾东西跑路。” 马鸿话音刚落,门房被用力的推开了,一个身长八尺的壮汉,那汉子约莫三十岁,右手拉着一个美艳少妇,身后跟着一队士兵。那壮汉怒道:“夫人,你看,是谁欺负了你。” 那美艳少妇,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被壮汉牵着,那夫人只能挪开捂着嘴的手指向了黎昧。那壮汉怒吼一声:“狗杂种,我张卫的女人也敢碰,给我拿下。” 壮汉一声令下,身后冲上两个士兵朝着黎昧擒去,黎昧站起身来拿起筷子扎进一个士兵的眼中,用力一挑将那士兵的眼珠子都给剜了出来,那士兵惨吼一声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另一个士兵还未摸到黎昧的袖子便被黎昧从袖子里掏出的长纹针刺破了喉咙来不及出声便倒了下去。 马鸿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唯一方法就是跳窗逃走,他拿起谋断剑冲到房间的木窗旁,一剑劈开了窗户,然后麻利地跳了出去。 张卫怒声道:“给我一起上,一个也别放过。” 第一三三章:出城 身后的士兵蜂拥而聚,朝着马二和黎昧冲去,马二闪到黎昧身后大喝一声:顶住。之后也从木窗上跳了出去。 黎昧左手拿着长纹针,右手握着短刀在人堆中穿梭,出手快准狠,杀一人能出一刀绝对不会出两刀,片刻之间已经有五个士兵被抹断了喉咙,三个士兵被刺瞎了眼睛。黎昧且战且退,退到木窗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液,然后将串在长纹针上面的三只眼球摘了一个放在手中捏了捏笑着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 士兵们看到被踩碎的眼球,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黎昧又从长纹针上剩余的两个眼球都取了下来,扔在地上,两只脚同时踩了上去。张卫的士兵们被黎昧的气势吓坏,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冲上去,都纷纷后退。 张卫怒道:“砍死这杂种,赏五十石大米。”(一石大米约莫59.2公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次张卫带头也冲了上去,张卫的奖赏和带头冲上去的勇气给了士兵们鼓舞,接下来张卫身后的士兵如疯狗一般朝着黎昧冲去。 黎昧见情况不妙,身体一弓便倒着从木窗洞里弹了出去。张卫眼疾手快,眼见黎昧就要逃走,纵身一跃伸出右手抓住黎昧的前脚,黎昧便倒挂在木窗上,想下不能想上也是不能。这时候从张卫身后冲上来的士兵挥刀就朝着黎昧的大腿砍去,黎昧忙将手中的长纹刀和短刀掷出刺向张卫的脑袋。同时双手抵住墙壁,被抓住的脚用力地扭动,另一只脚踢在张卫的手上。张卫本就没抓紧黎昧,这又为了躲避飞针和短刀只是一个慌神便被黎昧挣脱了开来。 黎昧本是摆好姿势从窗户上跳下,但是此刻张卫一松手他又失去了支撑便倒着从二楼的木窗掉了下去。黎昧落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叫痛,便有两把马刀从二楼的木窗扔下,砸向黎昧。黎昧连滚带爬地躲过马刀,顺势拿起一把马刀便向马棚跑去。这时候张卫纵身从木窗跃下,手提着马刀追向黎昧,张卫身后的士兵有的从木窗口跳下,有的从酒馆的正门跑出堵截黎昧。 这时候马鸿和马二已经解开拴在马棚中的马正准备逃走,看到黎昧逃了出来,连忙呼唤黎昧。黎昧跑起来速度极快,冲过来翻身上马和马鸿一起夺路逃去。 张卫带的大多是步兵,只有他自己骑了一匹马,眼下他也不敢一个人追击马鸿等人,但眼下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马鸿等人是不可能逃出城外的。 眼下城门已经关闭,马鸿等人要是想冲出城外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黎昧再能战,即使将城门守将全部杀完,开启城门,恐怕这段时间张卫已经率兵围了上来,到时候他们必定死路一条。可黎昧没有那样的本领,根本不可能一人杀光所有的城门守兵,所以马鸿等人只能在城内逃窜。在城内逃,若是骑着高头大马便是成为了活靶子,尤其是在深夜。 马鸿一咬牙,在心里问候了黎昧全家,一横心跳下马,取下贵重物品将马放跑,马二也不傻,也随着马鸿下了马跟着马鸿步行逃跑。马鸿三人在街道上逃窜,马鸿看到一个柴堆,便没怎么多想就想钻进柴堆里面躲避追兵。马鸿正想钻进去却被黎昧一把拉住朝着一栋民房跑去,马鸿被黎昧紧拉着也不敢出声。黎昧将马鸿拽到民房下面,黎昧突然抱起马鸿朝着房顶扔去,黎昧力气虽大,但是接近五米高的民房不是轻易便能扔上去的。马鸿被黎昧扔在半空中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抓住身体便开始下落。马二见黎昧扔起马鸿便知道他要做什么,立马蹲下身子双手支地,黎昧跳起来踩着马二的背部用力一跃双手推起马鸿的背部,又将马鸿向上推去,马鸿借力抓住一片瓦,艰难地爬上房顶。马鸿已经安全爬上房顶,黎昧又踩着马二的背部用力的一跃,期间又踩了一下墙面跃上了房顶,然后双脚勾住房顶倒挂下面伸出手示意马二往上跳。马二向后退了十几步跑了起来用力地跳起抓住黎昧的双手,黎昧用力一荡将马二呈弧线甩起来,马二在半空中抓住瓦片也爬了上来。 三人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爬到房顶,伏在房顶不敢大声说话,这时候追兵已经在大街上到处搜索三人的下落。马鸿看着身边的黎昧,黎昧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马鸿,马鸿瞪了黎昧一眼,浑身打了个冷战。由于只是初春,夜里天气极为寒冷,三人伏在屋顶,吹过来的夜风直接吹透了马鸿的衣服,马鸿从包裹里取出厚衣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公子,刺激吗?”黎昧伏在马鸿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马鸿瞪了黎昧一眼小声道:“你是故意的吗?” 黎昧笑了笑躺在屋顶去看天上的星星了,便不再看马鸿。马鸿又在心里又问候了一遍黎昧的全家,问候完之后才忽然想起黎昧的家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想一想骂死人有点不道德,于是便在心里停止了咒骂。 在寒冷的夜里躺在房顶等待天亮不是一件难事,但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马鸿被冻得没有一丝困意,只是躺在房顶上思考着逃出汉中城的办法,天气冷的要命,让大脑绝对清醒,但大脑清醒并不意味着大脑是灵活的。 天终于亮了,马鸿三人从房子上下来,躲在阴暗的小道里,马鸿浑身打着冷战,让马二去找点热水喝,因为他实在冷的要命。马二说怕被人认出来,马鸿瞥了马二一眼说你长的那么平凡,放到人堆里也认不出来,张卫那堆人就能看了你一眼,谁能认出你。事实证明马鸿是对的,马二给马鸿和黎昧带来热水和早点。马鸿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让马二到城门旁看看情况,事实又一次证明马鸿的想法是对的,一大清早张卫便带着重兵守在城门口,对过路的人进行盘查。街道上有卫兵不停地盘问着路人是否见过马鸿三人,马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自己太愚蠢,才带着黎昧这个怪胎出门,这样下去不能按期到达西凉,会坏了大事。 究竟如何才能逃出城门守卫的盘查,逃出汉中,马鸿认真地思考着,若是继续呆在汉中,怕早晚必将被张卫抓到,但要想蒙混过关也不容易。在中午的时候,马鸿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个大胆的想法。 马二用重金收买两个百姓让他们跟着他一起出城,马二顺利地带着两个百姓出了城门。马二出了城门后故意露出破绽撒腿就跑,因为马二事先交代了那两个百姓不管他做什么,让他们跟着做便是,两个百姓也跟着马二撒腿就跑。张卫站在城楼上一看不对劲儿,立马骑上战马,带着十几个骑兵朝着马二追去。马二一跑出城门就拼命的朝着树林跑去,因为他要穿过树林跑到城外的北山上,那样可以将追兵引到山上。 等马二引走了马二,黎昧现身城门旁装作要闯城门,立马便被卫兵认了出来,卫兵便向黎昧追去,黎昧又返身朝着城里跑去将卫兵引进城里。这时候一个挑着大粪的农夫向城门外走去,当那农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那卫兵一脚踢在那农夫的肚子上将那农夫踢得差点摔倒,筐子里的大粪也掉了出来。 那农夫战战兢兢地道:“兵爷,小的要出城门给农田上粪,怎么惹怒您了。” 那卫兵指着农夫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没见到兵爷正在抓捕罪犯吗?你来凑什么热闹。” 那农夫满脸惧色地道:“那兵爷,要不小的等兵们抓了罪犯再出城门。” 农夫说完话就挑着大粪要折回城内,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卫兵捂着鼻子说道:“喂,让他出城吧!要不待会儿,他又要挑着大粪过来了,我们又要被这臭味呛一回。” 那士兵听完,又抬起脚想要踢农夫,但又嫌弃农夫身上脏,没有下脚,只是一挥手骂骂咧咧地道:“赶快滚出去吧!” 那农夫应声赶紧挑着大粪走了城门,那士兵还在后面骂骂咧咧地道:“你这孙子,快点走,想臭死你兵爷吗?” 农夫听完生怕士兵再追上来给他一脚,赶紧挑着大粪走开。当那农夫走出城后,走到一条小河旁,把肩上的扁担放下将大粪倒了出来,从大粪的下面捞出了一个包裹,摘下头巾,洗干净脸,看着河面,那水中映出的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庞。 第一三四章:喂毒 有没有一件东西,它身体的每一寸你都很熟悉,它沾染过你的温度,你对它说过许多亲密的话。可是有一天你不需要他的时候,你会将他丢弃到阴暗的角落里,让它在没有阳光照耀的角落里渐渐发霉,慢慢腐朽。她想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将这个家打理的有条不紊,她的世界很小,他是一个少有的美男子,他身上总是带着迷人的味道,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便觉得这个人便是她的世界。她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带着阳光,可是这一段时间她感觉他的身上惹上了尘埃,她病了,这一病便不能下床了。他好像很伤心,每日里陪在她的床前,伸出手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的指尖那么冰凉,以前是那么的温暖。终于他的脸越来越远了,她害怕离开他,她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想握住他的手,可她却没有力气。 很难受吗?他说,她听的很清,眼泪好像落了下来。他停顿了一下,握着她手的力度好像又大了一些,她还感觉得到。他又开口说话了,他说其实你知道是我要你死的,对吗?明明快要死了,她的心还是那么的疼,她不想去相信他要让她死,可他说出了口,他那么残忍,连最后的幻想还不留给她,她明明是病了,明明是病了!明明是病了! 夫人,对不住了,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只能抛弃你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你死后,我会让你穿上你最喜欢的裙子,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将你葬在我们初次相遇的小山上,我会在山旁种下你最喜欢的梨树,等到花开的时候我去给你弹琴,弹你最喜欢的曲子。如果你还要记恨我,那么你死后就化作厉鬼留在我的身边折磨我吧! 床上的女子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抱住袁尚的头,紧紧地将袁尚搂在怀里,她笑了,阳光透过窗洒在她的眼睛里,在她的眼睛里滚动着,那温暖从眼角流淌到嘴角,似冰雪缓慢的融化,那一刻她听到了梨花绽放的声音,满树的梨花随着风儿摇摆着,她看的痴了。他的耳朵紧贴着妻子的胸脯,那心跳声快像要消失了,突然冰封三千里的心像是要融化了,那是一种说不上的酸疼,他紧紧地抱住妻子。 “夫君,院子里梨花再开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枕头下的一本书你要将它交给替我照顾你的人,上面记着夫君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袁尚来不及回应,那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妻死了,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笑着,笑得很温暖。袁尚回想起初次见他的时候,她穿着青裙在山间采花,对着他笑。现在她即使死了,还对她笑,她不想让他难过,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世界。抚摸着她那渐渐失去温度的笑脸,这一刻冰封三千里,却不敌她最后的一笑,那一笑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外钻。 袁尚噙着泪从枕头下面翻出了妻子写的书,他含泪看着,娟秀的字体,仔细想来这竟是他第一次看妻子写的字。 夫君胃不好,晚上为他熬一碗小米粥,粥里不要放红枣,夫君不喜红枣。 夫君喜穿蓝色的衣服,不喜红色。 夫君卧室里放着一把剑,那也是夫君喜欢的东西,要时常擦拭它,不要让它染上灰尘。 家里院子里的大黄(黄狗),它是夫君最喜欢的,大黄的嘴很刁,每一顿都要给它新鲜的食物,不要喂它剩饭。 夫君有一件貂皮大衣,那是父亲送给他的,洗衣服的时候别让下人去洗,你要亲手去洗,冬天别嫌水冷,洗干净了衣服那便能给夫君温暖…… 袁尚合上了书,他读不下去了,他怕再读下去,他会后悔,他不能后悔,因为他的情早已给了权谋。在父亲的生命走到尽头的这段日子里,身边的人不能调队,逢纪不能,审配不能,逢纪的女儿成年了,他该将逢纪死死地绑在自己战车上了,若是没有许攸和张郃的背叛,或许他还不会这么做。父亲绑不紧的人,他一定会去绑紧,父亲做不到的事情,他相信他能够做到。 西凉的风很硬,打在脸上就像抽耳光一样,马鸿围巾护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在金城的街道上行走着,他要去找一个人。现在也只有黎昧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知道黎昧是怎么逃出汉中城的,黎昧对此一字未提,但是马二却没有到达事先说好的汇合地点,以马二的身手逃脱不难,或许为了躲避张卫不敢出来而已。马鸿三日前入了西凉,昨日便入了金城,金城是韩遂的领地,马鸿和黎昧进了金城之后,马鸿城之后没有立刻去见韩遂,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栈。 当你有钱的时候,去寻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难,马鸿只是用了一贯钱便问到了那个人经常出入的一家酒馆。马鸿刚得到消息,现在那个人还在那家酒馆里饮酒,而且是独自一人,这是一个好机会。当马鸿推开酒馆的房门的时候,寒气夹杂着尘土随着他一起走进了这家酒馆,酒馆的客人不多,坐在距门不远的酒客们都抬起头看了马鸿一眼示意马鸿赶紧关上门。马鸿微微一笑示意后面还有人,黎昧不紧不慢地走进酒馆后,马鸿才关上了门。 黎昧向掌柜要了一壶酒便坐在一旁独自饮酒,马鸿大致地在这小酒馆里扫了一眼,便找到了他要找到的人。马鸿解下围在脸上的围巾,走到那人的对面坐下,然后满脸微笑的看着那人。那人年龄约莫三十岁左右,带着一顶毡帽,眉毛很浓,脸色和黄土是差不多的颜色。 那男子见马鸿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解地问道:“阁下,我们可曾认识?” 马鸿微微笑道:“我认识你,很快我也会让你认识我。” 那男子微微一怔,他也是好客之人,见马鸿说话风趣,随后便笑道:“那就请阁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马鸿道:“在下荆州宜城马鸿。” “荆州啊!距离凉州挺远的,阁下远在荆州怎么会认识我呢?莫非是来我凉州行商吗?”成公英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开口道:“来和你家主公谈一笔生意。” 成公英听到马鸿说要和自家主公谈生意,便笑道:“原来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见我家主公。” 马鸿点头道:“正是,不过我倒是想先让你看看这笔生意能不能谈得拢,若是不行,我就没必要去见韩将军了。” 成公英问道:“想和我家主公谈生意的可是荆州之主?” 马鸿点了点头。 成公英立马站起身来向马鸿行礼道:“既然是要见我家主公,我替阁下引见便是,但是这内容我是万万不能先听的。” 成公英是韩遂的心腹,要想搞定韩遂,首先就要搞定他身边的人,成公英是一个聪明的人,和聪明人谈生意才能谈出价值。马鸿找成公英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成公英在他面见韩遂的时候替他说话,若想让成公英替他说话,就必须要让成公英知道这笔生意若是能谈得拢,必定能给韩遂带来好处。 成公英站起身来向马鸿行礼后,马鸿也起身向成公英行礼,之后成公英小声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马鸿点了点头,成公英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他向酒馆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掌柜拿起柜台上的钥匙扔给小二请成公英上楼,小二给成公英开了一间寂静的房间,端上了火盆和酒菜之后便退了出去。 马鸿笑了,这成公英若是不想听他说话,必然是不会请他上楼的,即然请他上楼了,定然是想听他说话。成公英为马鸿倒上了一杯酒后笑道:“西凉天寒,先生初到这里,肯定会有些不适应吧!” 马鸿道:“请我上来,不会就只为了说这些客套话吧!若只是定个日子去见韩将军,倒不用请我上楼了。” 成公英见马鸿开门见山的说话,笑道:“年轻人说话就是畅快,即然先生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我也不藏着了,就请先生说说要和我家主公谈什么生意吧!” 马鸿微笑道:“谈汉中。” 成公英眼神一亮,喝了一杯酒才慢慢说道:“眼下,张鲁正在和刘璋在葭萌管争斗,你主是想要趁机进攻汉中吗?” 马鸿道:“张鲁眼下正与刘璋在争斗,我方已与刘璋结称同盟,将与其共同进攻张鲁。汉中虽被张鲁经营多年,但毕竟只是一个郡,若是被我们双方共同攻击,汉中必然将会被拿下。” 成公英道:“张鲁被你们双方进攻,必然支持不住,到时候其必定求助于西凉,你是劝我家主公不要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是吗?” 马鸿笑道:“非也,你们根本不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因为马腾不会给你们机会,韩将军与马腾争斗多年,张鲁若是用大批粮草请韩将军入汉中帮助他,那时候金城空虚,马腾会眼睁睁地看着韩将军去捞好处,而他还在西凉吹风不成。” 成公英道:“我家主公与马腾可是异性兄弟,去年在钟繇的劝说下已经和解,怎会再起兵戈?” 马鸿也没有去回答成公英的问题,马腾和韩遂会不会再起兵戈,那是他们的事情,韩遂和马鸿才是最明白的人,马鸿开口道:“我这次来是邀请你家主公趁势也进攻汉中,到时候我们三方一起瓜分汉中,若是你家主公要想请马腾一起入伙也是可以的。汉中那片肥沃之地,和粮食相比,你们是想要能生出粮食的土地还是要粮草,韩将军是聪明人应该很快就能做出选择。” 和聪明人对话,不用说太多,你甚至只用说一半儿,他便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成公英道:“我尽快安排,最迟今夜先生便会与我家主公见面。” 当天傍晚,韩遂便派成公英请其入府密谈。成公英向韩遂禀明了马鸿的来意,马鸿向韩遂递交了刘表的书信后,便正坐着等待韩遂看信。 韩遂已经年近六十,但从端正地坐姿上看出其身体状况依旧很好,久经沙场的汉子自然是要比同龄人要硬朗许多。韩遂认真地毒霸新,放下信件道:“刘景升说要以刘琦为帅,让刘备为先锋进攻上庸,刘备是何时投到荆州的?” 马鸿如实地回答,韩遂听罢,又开口道:“我若将这封密信交予张鲁,张鲁必定提前做好防备,你等必然不能成功,到时候张鲁必定会感谢我。到时候我不用出一兵一卒,张鲁也必定会感谢我,你说对吗?” 要和一个聪明人谈话,你一定会猜出他将会说的话,那样子你才知道怎么回答,马鸿是一个聪明人,他早就假设了韩遂将会作出的各种回答。眼下韩遂反问,马鸿只是稍作停顿便开口道:“将军是博学之人,必定知道扁鹊见蔡桓公这个典故,当一个人生病的时候,疾在腠理,你若是去提醒他,他不会太在意,当其病入骨髓的时候,你若是能医好他,他才会真正地感激你。当我荆州军将张鲁逼得只能求助于将军的时候,将军若是伸出援手,张鲁的谢礼不更重吗?眼下就是将军将信件交予张鲁,能得到什么?” 韩遂听完马鸿说话,道:“你继续说。” 马鸿继续说道:“隔岸观火不如救人与水火,救人与水火倒不如化身于烈火去烧人,烧人总比救人药容易。当张鲁求救于将军的时候,将军若是化身为烈火在其背后烧上一阵子,和我们一起拿下汉中,将军得到的且不更多?” 韩遂听完马鸿的话,道:“到时候收了张鲁的粮草,然后进入汉中后在张鲁背后捅上一刀确实容易,但我的身后也可能会被捅上一刀,你要是想说服我,就先要说服一个人,你应该知道那人是谁?” 第一三五章:将门虎子 马鸿自然是知道韩遂说的人是谁,去做在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要找一个擅于捅人刀子的同伴一起去做是最好不过了。韩遂不想让喜欢捅人刀子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那么他就一定会拉着那人一起去捅别人刀子。 马鸿在见韩遂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出韩遂可能这么回答了,现在韩遂已经有了同盟之心,那么只用再说服马腾,这个同盟就算是成功了。在马鸿看来,说服马腾要比说服韩遂容易。马腾的意见将直接影响韩遂,因为张鲁不可能同时请两匹狼入汉中,他防备一匹狼就已经很累了,若是要引进两匹狼入室,那后果会更糟。张鲁是不会求救于距离他远的马腾,马腾是捞不到半点好处的,所以马腾如果想要谋取利益,必定支持进攻张鲁。马腾若说要进攻张鲁,韩遂和马腾刚刚和解,必然不想与马腾再生间隙,其若也想谋取利益,必定会和马腾站在统一战线上。 韩遂是个聪明人,他一眼便看穿了整件事情的重心在哪里,所以他便让马鸿去搞定马腾,只要马腾给出了意见,他便会和马腾站在一起,和马腾去捅别人刀子,总比和马腾一起互相捅刀子要好的多。 金城,名为金城,马鸿看到的只有贫穷,韩遂与马腾这些年来互相攻击,诸多西凉的小头领们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明争暗斗,拼命地压榨着西凉的百姓们。汉就要亡了,这些生活在边境的百姓们,在太平盛世里生活条件便不如内境的百姓,现今又处于乱世之中,百姓们的处境更是水深火热。西凉本就地广人稀,加上连年征战,百姓们大多都逃亡汉中郡,人口流失严重,生产力急速下降,这里的人只能过得更加贫穷。 马鸿骑在马上和黎昧一起去马腾的领地,成公英带一队人护送马鸿。西凉不比别的州郡,这里民风彪悍,杀掉外来的人是常有的事情。马鸿和黎昧刚进入西凉境内的时候,黎昧便杀了近十人,黎昧杀人的原因只是因为马鸿骑在马上吃饼,有一个小孩上来讨饼吃,马鸿给了那小孩两张饼,接着便有数十个村民拿着砖头木棍冲上来想要打死马鸿和黎昧,抢夺他们的财物,黎昧便出手杀了近十人。韩遂为了不让马鸿没找到马腾便客死他乡,主动让成公英率领一队人马护卫马鸿,马鸿对此心生感激,黎昧并不是一个可靠的护卫。 一日,马鸿的马队便到达了武威郡境内,又过半日便到了武威城。马腾派遣三子马铁出城迎接马鸿,马铁与马鸿年龄相差不大,见到使者是如此年轻的人,又与自己同姓,便很快地与马鸿拉近了关系。马铁是一个好客的人,他带马鸿入城之后一直给马鸿介绍着武威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说等马鸿拜见过他的父亲之后,便带着马鸿四处游玩,马鸿自然是欣然答应。 马铁进城的路上一直和马鸿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马腾的府邸,马腾的府邸不大,比起韩遂的府邸也是小了不少,若是拿去和刘表的府邸相比更是不值一提。不过也正常,西凉本就贫苦,马腾麾下的士兵有不少是羌族士兵,早些年的时候马腾并没有根据地,其率领的队伍过着游牧民族一般的生活,就在两年前军队才在武威驻扎。 马鸿进了马府,拜见了马腾,呈上了刘表的书信,说明了来意。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成公英才明白原来马鸿早就料到韩遂会让其来劝说马腾,一开始刘表就写了两份密信。其实刘表写的密信可不止两封,因为西凉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有十几支队伍,其中韩遂和马腾这两支队伍最为强大。 马鸿趁着马腾读信的时间里打量着房间内的众人,马腾身长八尺五寸,满头黑发,鼻挺脸方,两只眼睛铮铮发亮,脸上并未有太多岁月痕迹,若是不知道其年龄的人,可能会认为其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距马腾最近的大汉,那汉子身长八尺有余,满脸胡须,面黄如土,眉毛粗重,一双铜铃眼也正打量着马鸿。马鸿和这汉子对视着,对之抱之一笑,这汉子约莫三十岁左右,如果马鸿没有猜错,那便是庞德,马腾的心腹之将。 坐在马铁身边的青年与马铁长相有些相似,一看便是兄弟之间的相似,那青年要比马铁年长几岁,身高也比马铁高大一些,少说也得八尺。一身紧身的衣袍将其健壮的身材展露无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浓密的眉毛向上稍稍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面是一双细长眼,和其健壮的身材相比,这双眼睛看上去略显无神。马腾和马铁的眼睛都是大圆眼,铮亮有神,而这青年的眼睛细长无神,莫非这青年就是马铁同父异母的哥哥马超,后世传闻的锦马超不成? 马鸿盯着那青年的脸看着,那青年也注意到马鸿在看他,便用那无力的眼睛朝着马鸿使了使眼色,马鸿这才注意到马腾已经读完了信正看着自己。马鸿面色有些尴尬的道:“久闻将军威名,没想到将军的儿子们生的高大威猛,在下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是将门虎子啊!满身充斥着阳刚正气,着实让在下羡慕不已啊!” 马鸿说完话,在坐人的表情都很丰富,马铁更是直接呆了。当一个人在正式的场合里突然间不谈正事,却改口称赞你长的好看,还要称赞你全家长的好看,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马腾是见多识广的人,这马鸿规矩地站着,说话的语气轻松自如,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可马鸿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像是一个使臣能够说出的话,倒是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少年郎说出来的话。但是这年轻人要真是一个毫无心机,刘景升怎会派他来西凉,莫非荆州无人乎,绝非如此,这少年这么做必然有深意。 成公英是聪明人,这时候他便明白了马鸿是不想今日和马腾谈论正事,因为他是韩遂的人。 马腾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马鸿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称赞自己全家,但还是笑道:“阁下过奖了,我看阁下年纪轻轻便担当大任,只身前往我西凉,可见刘景升对阁下可是极为器重啊!就凭这一点就比我那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儿子们要好上许多。” 马鸿笑道:“将军说笑了,将军的儿子们个个都是能驰骋沙场的好男儿,而区区在下只是一介说客而已,怎能与公子们相互比较呢?” 马腾见执意恭维自己,又不开口谈正事,这时候马腾便明白了马鸿的用意,成公英在旁,有些事情说起来不是很方便。马腾和马鸿又是互相恭维对方几句,马腾便设宴招待了马鸿,在宴会上马腾一句不提正事,倒是和马鸿闲聊起来,从荆州的人文风景聊到西凉的风沙习俗,就是不谈一句正事。 宴会过罢,马铁送马鸿回房间休息,马铁私下里告诉马鸿说马腾要在明日里单独面见马鸿。 第一三六章:寸草不生 马鸿是被冻醒了,尽管他盖了两床被子,还是被冻醒了,西凉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马鸿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充斥在天地间的雾气时,恍然间他还以为回到了前世,这种大雾天气在这个环境并未被污染的时代并不常见,但是在前世,一到冬季,城市里便被雾霾充斥着。 马鸿伸出手探进雾里,刺骨的凉意让他清醒了,时间还早,醒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马鸿取出掩日剑,在雾气弥漫的院子里挥舞了起来,他的剑术很差,但是耍耍剑热热身来说,还是可以的。 马铁带着早点来找马鸿的时候,马鸿刚好练完了剑,马鸿吃过早点后雾气便渐渐散了去。马铁等马鸿吃完早点后。一脸笑容地说道:“兄弟,前日里我妹妹捕获一匹良驹,怎么都驯服不得,今日大哥亲自去驯服那畜生,要不要去看看。” 马鸿笑道:“自然是要去看看,对了兄弟,昨日宴席间是你的大哥吗?” 马铁笑道:“我大哥昨夜才回来,宴上的是我二哥马休。” 马鸿微微一笑,看来马家兄弟都是一表人才,不知那马超究竟生的一副什么模样,不过马鸿更感兴趣的是马铁的妹妹,莫非历史上真的有马云禄这个人,此刻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便催促着马铁赶紧带路。马铁见马鸿如此有兴致,便立即带马鸿去了马场。 当马鸿和马铁赶到马场的时候,马场上很是热闹,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少女骑在一匹枣红马,那少女及腰的墨发用一条粉色的丝带系着,一身紧身衣将纤细健美的身材展露无疑,眉似远山不描而黛,长长的睫毛是如一泓清泉般清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若美玉,颜如朝华,那少女就这么伴着薄雾骑在马上,轻轻地吆喝着枣红马。可是那枣红马不管少女如何吆喝,就是纹丝不动地站着。周围围着不少兵士看着少女驯马,眼下这少女见这红马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羞得双颊微红,看上去更是让人怜爱。那少女急的脸都红了,可那红马还是若无其事的站着。 此刻马鸿见那少女焦怒的模样,腹中一热,心里暗道:我想化身为红马。 马休见状笑道:“小妹,拿着鞭子抽他。” 那少女便抽起皮鞭重重的打在枣红马臀部上,枣红马扬起头,鼻孔间喷出一股热气对骑在身上的人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之后又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马铁笑道:“这马昨日里被兄弟们连番折腾,折腾的没有力气了。” 马鸿丝毫没听进去马铁的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女。 那少女见枣红马依旧无视自己,心中气愤,抽起鞭子对着枣红马用力的抽了起来,那鞭子打在枣红马的身上,马鸿感觉就像抽在自己的心上一样,他的心一直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脸有些发热。 少女拿着皮鞭对着枣红马一阵狂抽,彻底激怒了枣红马,枣红马仰起头抬起前蹄开始狂奔,少女紧紧地抱着枣红马的脖子以防止被甩下马,那枣红马极为健壮,跑起来如风一般竟然几次都险些将那少女甩出,那枣红马跑起来也并不是一直快跑,它会在跑起来的时候突然停下或者转弯,若是驯服他的骑手没有防备的话就会被它扔出去。那少女也是驯服过烈马的骑手,但是这匹马实在是太狡猾,她骑在马背上被这幅马折磨的痛苦不堪。 马鸿精神高度集中地看着少女驯马,眼下的这幅场景已经不是少女在驯马了,而是烈马在折磨少女,也亏的那少女是马腾的女儿,要是换做别的女子恐怕早已经吓得尖叫连连了。眼见着少女不能驯服红马,人群中奔出一青年,那青年一手握着长枪,正面朝着红马冲去,步若流星,接近红马的时候双手握枪支住地面跳了起来双腿夹主红马的脖子,接着身体一个快速地旋转背部一弓右手抓住少女的手将少女甩飞了出去,青年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少女在半空中调整了姿势便平稳的落在了地面。那青年弓背旋转身体跃上马,右手朝着马的脖子重重的打上一拳,红马仰天狂吼想要故技重施将青年甩出去,那青年不等红马得逞便突然跳下马去,抓住红马的后腿用力地向一旁一拽,同时一脚踢在另一只马蹄子上,那马便被他掀翻在地上。那青年将马放倒之后,快速地从腰间解下绳子将马的两只后蹄子绑在一起,那红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无论站起来多少次都是摔倒。 那青年正是锦马超,他长相极为俊秀,若说马铁是一株笔直的青松,那么马超便是伫立在青松上的凤凰;若说马休是一块美玉,那么马超便是玉中极品;真正的姿容俊秀,其美不在脸上,而是在眼睛里,马超那充满野性的眼睛若是一堆繁星的话,那定是能让明月失色的繁星。在马鸿见过的人里,有些人美而含韵,有些人美而凝神,有些人美而聚气,周瑜是第一种,上官谦是第二种,马超是第三种。 马超笑着站在少女的身边,马超的英气并没有与少女的美冲突;若是上官谦站在少女的身边,其美定是压制住少女,因为上官谦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美的男子;若是周瑜站在少女的身边,你一定会去注视着周瑜的眼睛,而忘记了少女的存在。 “小妹,兄长若为你驯服这畜生,你要答应兄长一件事可好?”马超微笑着伸出手擦了擦少女脸上的灰尘道。 少女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兄长只要为我驯服这匹红马,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二十件我也答应。” 马超微微一笑道:“咱们说好了,不过吧!这件事我现在还未想好,等以后再和你说,待我先将这畜生驯服。” 马超说完话离开马场,不一会儿便牵着一匹白马走进了马场,将白马牵到枣红马的身边后,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白马的背伏在白马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那红马仰起头想要站起来攻击马超,马超伸出一脚将红马踢翻在地上,从地上捡起长枪,看向红马突然挥动长枪竟然一枪将白马的喉咙给刺穿了,白马嘶叫着跑了起来,跑出百十米便倒在地上死去。马超拿着长枪蹲下来抚摸着红马的脖子,身上散发的杀气将那红马逼得将脑袋伏在地面上一动不敢动的,浑身颤抖着低声呜咽着像是要请求马超放过他。这时候的红马才明白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是一只老虎,一只对他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 马超笑着用手拿起红马的耳朵,用红马的耳朵去擦拭枪头上的鲜血,当马超将枪头上的马血擦干净后,摸着红马的头笑着说:“畜生,乖乖听话,否则,就宰了你。” 红马尽管不懂马鸿在说什么,但马超身体上散发的杀气可是货真价实的,它伏下的脑袋再也不敢抬起。马超微笑着拍了拍红马的头解开红马后蹄上的绳子,牵着红马朝着少女走去。 那少女脸色惨白地看着长兄笑吟吟地牵着红马走了过来对他说:“小妹,放心吧!这畜生以后再也不敢撒野了。” 少女脸色惨白地接过缰绳,不知该说什么好。 马鸿身体一哆嗦,嘴里不自觉地吐出说道:“还是不化身为马好。” 若马鸿是写史的人,他一定会给马超写上这样的评语:心如沙漠,寸草不生。 第一三七章:盘中菜 “呀!不错,我想在那姑娘脖子上雕一朵梅花,嘿,在那鼓包包的胸脯上纹一只兔子好呢?还是老鼠好呢?” 不知何时黎昧凑到了马鸿身边,手指间玩弄着雕刀。 马鸿没有回答黎昧,而是抬起脚一脚踩在黎昧的脚上,连续跺了三脚,瞪了黎昧一眼。 马超杀了一匹白马,然后生了一堆火,要烤马肉吃,当然也邀请了马鸿一起品尝。马氏兄妹四人和马鸿黎昧一起围在篝火旁吃马肉。马鸿吃过的烤羊肉串不少,吃烤马肉倒是第一次,吃着热腾腾的马肉再看着马超妹妹的脸,马鸿觉得胃里更热了。马云禄本来就无心吃肉,见到马鸿不时地朝着自己脸上瞟,也打量起马鸿来。 “来,我这有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且不快哉。”马鸿解下腰间的酒壶先递给马超。 马超接过酒壶,也不多想,抬起头将酒往嘴里灌,喝完之后舔了舔嘴唇笑道:“好酒,小妹你也尝尝。” 马云禄接过酒壶,很是豪爽地仰起脖子,抬起酒壶往嘴里倒酒。 马鸿看着她那白嫩的脖子一鼓一鼓,那挺拔的胸脯一抖一抖的,马鸿不由自主地说道:“姑娘真是女中豪杰。” “这酒真不错。”马云禄一口气喝了三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唇流到脖子里,通着脖子流进了胸脯里,然后又抬起头朝着嘴里灌酒,一连喝了小半壶酒,才将酒壶递给马休。 马鸿一脸震惊地看着马云禄。马云禄脸色微红,伸出手擦了擦嘴上的酒水,对着马鸿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马鸿看着那双红唇,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心里暗道:这个时代的女子太无趣,不过这豪爽的少女倒很是不同。 当酒壶回到马鸿的手里时,马鸿抬起头喝酒,心里暗道:这也算间接接吻了,虽然期间还有你那俩哥喝过,不过我也不在乎。 马超拿着刀削了一块马肉递给马鸿。马鸿手里还有马肉,想要推辞,但是马超说道:“兄弟,看你这身体单薄,多吃点肉,要不然西凉的风都能把你吹倒。” 马鸿哈哈一笑,接过马肉,开始大嘴地吃肉。 “兄弟,第一次来西凉吧!感觉怎么样?”马超又问道。 马鸿没有想地说道:“嘿嘿,西凉汉子也够硬,风够辣,妹子也够辣。” 马鸿说道妹子够辣的时候正看着马云禄,嘴角上带着一丝浅笑,马云禄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 马超知道马鸿是在说他的妹妹,哈哈笑着用手扶着马鸿的肩膀说道:“兄弟,本以为你们儒生大多是腐儒,没想到兄弟你倒挺不一样。” 马鸿也还笑道:“本以为西凉的汉子都是皮糙肉厚,没想到你们兄妹倒是长的如此俊美。” 马铁拍着马鸿的腿笑道:“兄弟,你们荆州人都这么直白吗?刚见父亲的时候你就夸我全家人长的美,现在又有夸吗?” 马铁一说话将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倒只有黎昧默默地吃着马肉,看着马超的手,那是一双很有力的手,黎昧可以看出来那双手定然是沾着不少鲜血,这一刻他对这双手的主人产生了兴趣。 “兄弟,冒昧的问一句,刘牧州手下有多少兵马?”马超问道。 “我家主公的势力不是最强,但是天下诸侯间也能排上第三,荆州这些年并无大战事,带甲近十万。若不是前年与孙策在沙羡决战损失了三万人马,兵士已过十万。” 马超心中一惊,暗道:这是凉州所有兵马的三倍,父亲现在带兵不足一万,韩遂也不过万余人,剩下的各路势力加起来也不足两万人,与刘表相差甚大。 “既然刘牧州带甲十万,何谈不能除掉张鲁,怎么想要请我们西凉帮忙。”马休突然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说道:“我想马休兄理解错了,我此次前来并不是求西凉出兵汉中,而是来和你们谈谈利益,荆州和益州围攻汉中,用不着西凉帮忙,我们只是不希望西凉站在张鲁那一边。不想你们成为我们的敌人,倒不是荆州害怕你们成为敌人,而是荆州拿下汉中后,想要和西凉保持好的关系,这样利于双方经商,凉州产马,荆州多粮金。” “这么说来,你们进攻汉中是想与西凉经商吗?”马超问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荆州现在没有与西凉连通的道路,荆州缺马,所以我主才要拿下汉中。但我主也不希望张鲁求救西凉,西凉出兵汉中,试想西凉多骑兵,如何跨过秦岭,就算入了汉中,无马战力也受损。我主拿下汉中就是想要和你们贸易,要是在攻取汉中之时便与凉州交兵,以后你我双方该如何贸易呢?” 马超点了点头道:“嗯,若是我们帮助刘牧州,会有什么好处?” 马鸿笑道:“即便你们按兵不动,等我们拿下汉中之后会送西凉八万石粮食。不过嘛,看西凉现在的状况,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分这八万石粮食,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交易,因为现在的西凉可是乱的很。” 马超也没有否认现在的西凉很乱,他又削掉了一块马肉递给马鸿。 当夜,马鸿与马腾会面,马超也参与。三人彻夜长谈,马腾答应马鸿站在荆州的这一边,但马腾势力距离汉中较远,怕到时候即使荆州拿下了汉中,就算给西凉粮食,这些粮食也会落到韩遂的手里。马腾提出他要联合韩遂和西凉诸势力出兵汉中,帮助荆州军一起灭掉张鲁。但是这也仅仅是马腾的想法而已,西凉诸势力的首领不会全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但只要一半儿的首领同意进军汉中,那么剩下一半儿的首领若是不去,就分不到粮,他们定会去,现今只要韩遂同意进军汉中,那么就有一半儿了,因为韩遂和马腾的势力加起来就是西凉的一半儿力量。 乱世之中,一切人情和道德在利益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若是张鲁给予西凉更丰厚的礼,那么西凉会站在谁的一面儿呢?无论西凉站在那一边儿,马鸿都不畏惧,骑在马上的西凉兵若是没了马,他不介意将西凉军一起埋葬。马鸿同意了马腾进军汉中,他此次来的目的便是确认西凉能不能出兵,眼见西凉现在诸势力没有纷争,也许会联合出兵,而马鸿所做的便是确认一下。若西凉出兵帮助张鲁,马鸿有信心让他们到不了汉中,若是西凉出兵汉中帮助荆州,这嘴上是说帮助,但实际上怕是要抢粮,马鸿自然也不会让其顺利到达汉中。若是在消灭张鲁之时,顺便消弱一下西凉的势力,到时候拿下汉中后,下一盘菜便是西凉。 在马鸿呆在西凉的这些日子里,马超也打听出了马鸿的事迹,知道其曾随黄射率领五千士兵击败孙策,斩杀大将程普,还曾俘虏孙权等人。又得到马鸿曾在拿两千士兵一日破宛城。 【呐,这也算是上架了,以后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 第一三八章:分肉 寒风如刀,削弯了羊角,风沙中的马眼执着地盯着这片土地。这片被风沙浸染千年万年的土地上,生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嫩绿,秋风再将他们染成枯黄。**,只要生出来了,便不会停止生长,无论是被秋风吹枯,还是被黄沙覆盖,都掩盖不住他们的锋芒。 马腾与韩遂争斗多年,再加上凉州本就是苦寒之地,有机会能染指肥沃之地,马腾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汉中和凉州之间隔着秦岭天险,凉州的骑兵若想进攻汉中就必须跨过秦岭才行。若放在平常真要率领一支队伍到达汉中,这比登天还难,张鲁只需在秦岭布置两千士兵便可让西凉兵全都葬身秦岭山脉之中。马腾只有一点不能确认,那就是二刘是否真能将张鲁逼上绝路,张鲁若是被逼上了绝路会不会真的向西凉求救。若是张鲁真的向西凉求救,那么马腾必然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要是张鲁不求救,那么马腾也一定会劝说韩遂和他一起率领一队奇兵偷袭汉中。 再高的山脉也不能阻挡人的**,**之力不仅能跨过山河,有时候能将山铲平,将河吸干。 马铁跟随马鸿一起去荆州,向刘表传达马腾的意思。马超亲自率领一队骑兵护送马鸿出西凉,马云禄也跟着马超。等队伍到达西凉的边境时候,天已经黑了,士兵们支起了帐篷,点燃篝火。赶了一天的路,兵士们都累了,支了帐篷便休息去了,只留下几个人守夜,马超亲自守夜。夜深寂静,火堆旁,篝火燃的很旺,马鸿和马超两个人坐在火堆旁边烤火,马鸿从昨日起便看了出来马超想要和自己谈话,今天夜里若是再不坐在一起谈话,不知何时才能再坐在一起。 “火烧的很旺,可凉意还是不断地传来,少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马鸿将手掌放的距离火焰很近,火焰将他的手映的通红,手心中已经有了汗水浸了出来。 “攻取汉中,你也参与谋划了吧!” 马超用剑插着一只羊腿在火上烤着,火焰将羊腿烤的冒出了油,看的马鸿又饿了。 “哦!少将军为何这么说?” 马鸿微笑着问道。 “若不是你谋划的,你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怎么能将战局分析的这么透彻,这不是像一个说客在拉拢盟友,倒是像兵家在谈论军事。我能听出来,你若没有参与谋划汉中,不可能分析的这么透彻。” 马超说着话将烤好的羊腿递给马鸿,马鸿接过羊腿,拿出小刀割下一块肥肉递给马超,又自己切下来一小块放在嘴中嚼着。 “肉烤的不错,少将军好手艺。”马鸿称赞完马超的手艺后又继续说道:“少将军说的不错,这次谋划攻取汉中的主谋便是在下。” 马超又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火烧的更旺了,火光映出了他脸上的笑容,他缓缓说道:“肉分着吃,才更香,但分肉的人多了,怕是吃不上几嘴肉了。” 马鸿笑道:“少将军是怕在下引诱你们去吃肉,到了却不给你们肉吃吗?” “这倒没有,其实吧!我想吃韩遂的肉。” 马超说完话接过马鸿递过来的酒仰起头来灌了三口酒。 “你是想吃了韩遂的那份肉,还是想吃韩遂身上的肉?” 马鸿看着马鸿,火光映着那一张俊美的面庞,那眼睛里写满了野心,马超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野心展示给马鸿,这一刻马鸿知道不是马腾想吃韩遂的肉,而是马超要。 “韩遂那只老狐狸,我早就想宰了他,父亲却依旧和他称兄道弟的,父亲能忍,我不能忍。” 马超说完话后,用力地咬着牙齿,发出吱吱的声音。 “你是想要我和你合作对吗?”马鸿问道。 “父亲命令我带兵进入汉中,到时候你我拿下了汉中,我希望你们能和我合作一起屠尽韩遂的军队,如何?”马超道。 马鸿微微一怔,这马超说话相当地直白,智力不高的人,野心太高,是很容易受伤的。马鸿顿了顿缓缓地说道:“马将军让你率领军队去汉中,那么韩遂必然也不会亲自率领军队去汉中,若是你真的将韩遂的军队屠尽,到时候韩遂必然率领军队埋伏在秦岭山脉中伏击你,除此以外,我看你也会受到你父亲的责怪。” 马超道:“当然我这是下下之策,我想先生你要是想和我合作,定是能想出更好的计策,不是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和你合作?” 马超道:“若我马家为西凉之主,我会与荆州合作通商,互利共赢。” 马超见到马鸿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先生是刘琦的心腹,若是刘琦能与我合作,那么到时候只要刘琦有所需要,马超定全力相助。” 马鸿听到马超已经称呼自己为先生了,看来是认真地和自己交谈,前些时候吃马肉的时候还叫兄弟,今天吃羊肉先是称呼你,现在又成了先生,这转变有点快了,马鸿在心里揣摩着,接着要心中一惊,暗道:不对,历史上的马超是很有野心的人,说不定他是在试探我,如果我说愿意和他合作去攻击韩遂的军队,那么便意味着我也有可能和韩遂勾结去攻击他的军队。所以此时万万不能答应他,若是答应了和他合作,说不定我便活不过今晚。可是历史上的马超不是被评价为勇猛过人,但智谋不足吗?他会有这样的心机吗?若是有这样的心机怎会败得一塌糊度。不对,野心高的人必定是危险的人,今夜我说什么都不能答应他。 马超见到马鸿迟迟不答话,有些着急的道:“莫非先生觉得与我合作无利可图吗?” 马鸿轻声说道:“少将军在下只是做一说客而已,并无任何权利和将军私下定下约定,在下只是前来西凉促进双方联盟,并无它意。” 马超微微一笑,将酒壶递给马鸿道:“那等你回到荆州后便将我的话传递给刘琦,若是其有意和我合作,便派人传递书信与我。” 马鸿接过酒壶饮了一口酒站起身向马超道:“少将军,明日里还要赶路,在下可否先行告退?” 马超点了点头示意马鸿请便,马鸿拿起酒壶道:“将军若是不嫌弃,这壶酒便留于将军熬夜之用。” 马超微笑着接过酒壶,看着马鸿走进帐篷里,暗自道:这小子绝对不是简单。 火光弱了,马超又加了一些干柴,听着干柴噼噼啪啪的响声,马超举起手中的酒壶道:“出来吧!夜里很冷,呆那么久,冻坏了怎么办?” 马超话音落后,阴暗的角落里,黎昧快步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边走着路一边擦着鼻涕,走到火堆旁接过马超的酒壶连续饮了几口酒暖暖身子,之后坐在马超的身旁开口道:“能发现我,很了不起。” 【能不能继续写下去,上架后会让你明白的】 (。) 第一四零章:野心味浓 “哎呦,怎么闻不到羊肉的膻味,是野心的味道太浓了吗?” 黎昧说这话就要伸出手去撕马超手中的羊肉。 马超抬起手想要躲过黎昧的手,黎昧手指一勾硬是从羊腿上撕掉了一块肉向嘴中放去,马超将羊腿扔向火堆中,伸出手去夺黎昧手中的羊肉,黎昧手指一弹便将那块羊肉投向嘴里,同时脚一勾接住了马超扔的羊腿,接着收腿将羊腿带了回来,左手抓住羊腿去敲打马超的手。马超的手快速的改变方向,两只手指插进黎昧张开的嘴中硬将羊肉取了回来。黎昧见吃不到羊肉,吐了一口吐沫正好吐在马超的手上。马超眉头一皱又将羊肉塞进了黎昧的嘴里,然后收回手抢过了黎昧手中的羊腿,再一次扔进了火堆中。 黎昧脸色通红地将羊肉吐了出来,看了看马超的脸,伸出手拿起地上的酒壶想要用酒来漱口,马超又伸出手拽住黎昧的手不让黎昧得逞。 黎昧的脸被火光映的更是通红,哼了一声说道:“不让吃肉,还不让喝酒,真是太无趣了。” 马超哼了一声说道:“可惜你的手不够快,不如你陪我过两招,若你能在我手下坚持十回合,我便再给你烤肉,如何?” 黎昧站起身来掏出雕刀,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马超站起身来并没有拿起长枪,而是从腰间解下佩剑,拔出剑插在一旁,手中只拿着剑鞘指向黎昧,一脸不屑地看着黎昧,示意黎昧随时可以攻过来。黎昧倒是没有因为马超的轻蔑而有丝毫气氛,他右手拿刀,用左手罩着刀身,整个身体向前倾斜成四十五度,接着整个身体突然向地面倒去,左膝盖碰到地面的同时,右脚猛地朝着地面一蹬,整个身体贴着地面向马超下盘攻去。马超右手拿着剑鞘向下黎昧的背部刺去,黎昧也没抬头在前冲的过程中突然双手止住地面借力整个身子在地面一旋转就飘到了马超身后,站起身来握着刀就向马超的腰身刺去。马超转身同时右脚向后一踢正好踢在黎昧的膝盖上,将黎昧踹翻在地上。黎昧刚蹲在地上,马超便已经转过身来拿着剑鞘朝着他的脑袋敲去,黎昧脖子一缩整个身体轻飘飘的飘向一旁,在地上打个滚便站起身来。 马超见黎昧躲过一击,右手的剑鞘换左手朝着黎昧的胸口刺去,在刺向黎昧胸口的过程中突然又改变方向,左手的剑鞘又换到了右手朝着黎昧的握着刀的右手打去。黎昧握刀朝着剑鞘上轻轻一磕,便将剑鞘打偏,然后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带着刀向马超的怀里扑去。马超抬腿用膝盖顶住黎昧的肚子,左手伸出手指紧紧地夹住刺向他喉咙的刀片,大喝一声将全身力量聚集在膝盖处将黎昧顶飞出去,在黎昧飞出去的时候,右手握着的剑鞘打向黎昧的腰。黎昧在倒退的过程中一个后空翻跳了起来双脚踩住剑鞘呈蹲姿落在马超的剑鞘上,然后又是一跃跳到马超的小手臂上握着刀划向马超的脸。马超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一刀,右手用力的一挥动将黎昧扔了出去。 黎昧落在地面上,向后退去,一边退着又掏出了一把雕刀,左右手拿刀呈交叉挡在脸前。马超哈哈一笑拔出插在地上的剑,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朝着黎昧冲了过来。黎昧双腿绷紧,也朝着马超冲了过去,对他而言,进攻便是防守。马超将左手的剑鞘向黎昧投掷过去,黎昧一刀砍在剑鞘上将剑鞘挡了回去。马超并未用手去接剑鞘,而是用右手的剑去接剑鞘,马超握着剑的手腕快速地旋转着接住剑鞘,整个剑鞘就好像被吸在剑上旋转着如同扇叶一样转动着向黎昧逼去。 黎昧暗道一声:好俊的身手。接着弓身朝着马超冲去,双手的刀在前行的过程中不断地交换着,两人刹那间接近,黎昧双手持刀接连在那剑鞘上连砍数十刀,但都未能将旋转的剑鞘打飞,而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握着刀的双手被旋转的剑鞘震得发疼。突然马超的手腕停止转动,黎昧的双刀将剑鞘挑飞了出去,而马超的长剑穿过黎昧双刀的防御顶在黎昧的喉咙处。 “厉害,不过好像早已经过了十个回合。”黎昧尖声笑道。 马超收回剑,走到火堆旁又拿起一只生羊腿烤了起来,黎昧收回了双刀,用衣袖挡住颤抖的双手走到火堆旁在马超身旁坐下,一本正经地对着马超说道:“你的剑耍的很漂亮。” 马超淡淡地回道:“你身手也是不错,只不过进攻凶猛,防守不足,若是碰到高手,容易被找到破绽。” 黎昧听完马超说话,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狗牙项链,双手递给马超道:“你打败了我,还为我烤肉,这个给你当做谢礼。” 马超接过那一串狗牙,映着火光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是制作十分精良的项链,项链总共有十八颗狗牙,每一颗狗牙上面都雕刻着不同的花,由于火光闪烁不定,他一时也看不出上面雕刻的是什么花。马超也不辞让,接过狗牙便带在脖子上对着黎昧说道:“不错的东西,好手艺,不过我更喜欢狼的牙齿,你帮我雕刻一串狼牙项链如何,回去我可以送给我父亲一串儿。” 黎昧道:“哦,你也感觉到狼来了吗?” 马超呵呵的笑道:“来的是一群,比比看谁杀的更多吗?” 黎昧微微一笑,双手持刀,弓着身子慢慢地向树林走去。 马超一挥手示意卫兵保护好帐篷里的人,便一手拿枪,一手拿剑向树林走去。 帐篷很大,马铁兄妹和马鸿都没睡觉,他们听到外面的响声,便拉开帐篷看马超和黎昧过招。 “嗯,你的护卫武艺不错嘛,竟然能在我大哥手里走这么多招。” 马云禄伸出手拍着马鸿的肩膀夸赞道。 “马姑娘,你说你一姑娘家不在家里呆着,怎么这么喜欢到处野。”马鸿嬉笑道。 凉月的光洒在马云禄脸上,在那张俏脸上流动着,一半儿阴影。马云禄微微一笑,朱唇刚启,树林里传来几声狼嚎。 “正愁没肉吃,送肉的来了。” 马铁拿起弯刀拍了拍马鸿的另一边肩膀走出帐篷。 马云禄的手还在马鸿肩膀上搭着,见到马铁走了出去,手指捏了捏马鸿的肩膀说道:“你这么瘦弱,躲在我的身后,可别被狼给咬了。” 马鸿一阵苦笑,伸出手扶了扶腰间的剑,跟着马云禄走出了帐篷。卫兵们排作一排,抽出弯刀,挡在马云禄和马鸿身前。 借着月光,马鸿看到几道黑影朝着马超和黎昧冲去,黎昧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着速度极快,连斩两匹野狼。马超站在原地不动,一手挺枪,一手持剑,将冲向他的三匹野狼全都刺死。 “杀狼这么简单。” 马鸿站在马云禄的身后,感叹道,说着话还和马云禄比了比身高,竟发现马云禄与他身高相当。马鸿已满十八岁,身高七尺五寸(约莫一米七三)。而马云禄至少有一米七二,这个时代除了那些猛将,一般人身高都不过一米七,而马云禄作为一介女流,年龄还比马鸿小一岁,竟然有这等身高,着实令人羡慕。这笔直的大长腿,凸翘玲珑的身材,马鸿站在马云禄的身后真想抱上一把。不过仔细想想刚娶得娇妻,这个时代只能有一个正妻,虽然可以纳妾,但是以马云禄的身份,还是算了吧!马鸿心中一阵叹息,这姑娘还真是不错,这身材也…… 马鸿继续在心中感叹着,完全忘记了野狼攻击着,忽然前面的马云禄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马鸿的脚上,整个身体贴到了马鸿的怀里。马鸿一愣,这才意识到两匹野狼突破了黎昧和马超冲向了帐篷。 马鸿一惊停止在心中幻想,正准备退回帐篷,谁知贴在怀里的马云禄嫌弃马鸿碍事,一个胳膊肘捣在马鸿的胸口将马鸿向后撞去。马鸿一惊,下意识的抱住马云禄的腰肢,这一抱将马云禄也带翻在地上。 刹那间,前方的护卫为了躲避狼的攻击,竟然露出了缝隙,那野狼见到地上躺着两人,见到有隙可乘,朝着两人扑去。 马云禄被马鸿搂着腰,一时也不能躲过去,抓向腰间拉出一把剑捅向野狼,那把剑刺破野狼的肚子如捅窗纸。但野狼却没死,依旧朝着两人扑去,这时候马铁冲上来双手揪住野狼的脖子扔了出去,被护卫们拿着弯刀砍死。 马鸿着实被吓一跳,搂的马云禄更紧了,马云禄用胳膊肘顶了顶马鸿说道:“你还不撒手。” 马鸿想要说话,张开嘴发现嘴里嚼着马云禄的头发,接着马鸿松开了手。 马云禄一手撑着地刚想从马鸿的身上站起来,可是一抬头,感觉头皮一疼,又坐了下去,这一座不要紧,刚好坐在马鸿裆间,马鸿只感觉一阵疼痛,一咬牙赶紧伸出手托住马云禄的臀部。接着马鸿只感觉身上的娇人浑身一颤,然后缓缓地扭过头看向马鸿,月光下那张俏脸通红,伸出手摸向马鸿的嘴,将她的头发从马鸿嘴里掏了出来。然后站起身来,马云禄刚直起身来,还未站稳,就被倒退回来的马铁一下子又撞倒了,又摔在马鸿的身上,这一次摔不是直着躺下去的,而是蹲下去的,一下坐在了马鸿的肚子上。 马鸿承认马云禄的臀部手感很好,但是也经不住这一坐,虽然平时有锻炼身体,有练腹肌,但此刻马鸿却发出一声惨叫,再也顾不得怀中的美人,双手楼主马云禄的腰将其推了过去,然后捂着肚子脸上冒汗。 (。) 第一四一章:送行 天亮了,黎昧的眼睛很红,昨夜没睡好,那是因为他拔了不少狼牙,花费一夜的时间接着火光雕了两串狼牙项链。不过马鸿的眼睛好像更红,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血丝,西凉人还真是豪爽,野外宿营,众人混睡,虽然帐篷比较大,但是想一想身边睡着一个美人,怎么能睡着。其实身边睡着一个美人不是重点,重点是身边还睡着马铁,一个打呼噜响震天的马铁。 马云禄睡醒后很精神,腰间系着马鸿的谋断剑,伸出手拍着马鸿的肩膀嬉笑道:“是不是因为姑娘我在你的旁边躺着,你没睡好。” 马鸿哭丧着脸道:“你哥的呼噜声那么大,你能睡着吗?” “习惯了。”马云禄回答道。 马鸿心中瞬间有着无数匹野马穿过,习惯了,我去,我说什么好,你家人都喜欢混睡吗?这什么家风。 “我还有一个问题?”马鸿久久才压住心中的波浪,又一次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 “我的剑怎么在你腰上?”马鸿看着马云禄那张没有清洗的俏脸问道。 马云禄拿起谋断剑,抽出来挥了两下,然后又将剑合了上,说道:“昨夜用了你的剑,觉得蛮顺手的。” 马鸿心中无数匹匹野马穿过,我的谋断剑啊!这该咋办?看样子这妮子没想着要把剑还给我,硬抢有失君子风度,关键是就算想抢,也打不过。马鸿想到这里,揉了揉眉心,然后微微弯腰恭敬地朝着马云禄一行礼道:“马姑娘,这剑对在下意义深重,还请归还。” 马云禄伸出食指顶住鼻子慢慢地向上滑,滑到了眉心,然后学着马鸿揉了揉眉心,莞尔一笑道:“难道你不觉得你若将这柄剑送给我,意义会更深重吗?” 马鸿一愣,坚持说道:“姑娘,这是恩师授予的剑,万万不能……” 马鸿话还没说完,马云禄突然伸手捂住马鸿的嘴,笑容明媚道:“这剑,我抢来的,你要是非要拿回,就和我打一架,打赢了就还给你。” 我去,虽然用无耻形容一个女子不太合适,不过现在马鸿也只能想起这个词汇了,明明是偷来的,非要说抢来的。耍无耻吗?我也还算擅长,马鸿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马云禄的掌心。 马云禄突然感觉掌心一阵温湿,连忙收回手然后看了看掌心的口水,一脸嫌弃的抓住马鸿的衣袖擦了擦,然后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马鸿。 马鸿伸出手,倒是没直接抢剑,而是一把抓住马云禄的手,然后装作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大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剑还给我好不好?” 马云禄挣脱开马鸿的手,看着马鸿,此时朝阳穿过树林,朝阳染上了他长长的眼睫毛,那眉目之间如同含着一泓清泉,清澈、温柔。刹那间,她只感觉心中一颤,接着感觉一股酸甜从喉咙间涌了上来,心跳动的好像更快了。 马超、马休和黎昧三人站做一排,静静地看着这对少男少女,表情不一。马铁伸出手指扣着昨夜留在牙缝间的羊肉;马超眯着眼睛嘴角勾出一丝笑;黎昧手里拿着一颗狼牙慢慢地塞进嘴里,用牙齿咬住,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你说的是真的?”马云禄问道。 马鸿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还没想好问你要什么?等送你出了西凉前,我一定能想出来,到时候我再将剑还给你。” “一言为定。” “本姑娘还能骗你不成。”马云禄说着话,双手叉着腰朝着马超等人走去。 马鸿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朝着马超走了过去。 一路上马鸿时不时地朝着马云禄的腰间看去,去看谋断剑,其实嘛,看剑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可能是看胸,第三步看脸或者看腿。 “轻沙走马路无尘,好水好山看不足。” 众人骑马赶路,一时都不作声,马鸿闲的无聊,眼睛一直在马云禄的身上游走着,真是看不足。可惜没有诸葛亮和庞统作陪,一群西凉汉子是不会接他的诗,除了耳边有马蹄声和马儿的喘息声,寂然无音。 约莫过了半柱香后,马云禄突然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马鞭敲了敲马鸿的肩膀,微笑着说:“呐,刚才你是在夸我吗?” 妮子啊!我是该夸你啊!还是夸你啊!你这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三圈。马鸿心在为马云禄的反应能力抽搐,但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嗯。” 马云禄眠嘴一笑,挥动马鞭重重地打在马鸿胯下的马屁股上。胯下的马一惊,载着马鸿一路狂奔,马云禄催动马儿朝着马鸿追去,挥动着马鞭击打在马鸿胯下马的臀部,嘴里嬉笑道:“走马路无尘,你是想让马跑起来,让尘土飞扬,是不是?” 马鸿紧紧地抓住马绳,张了张嘴,灌进了满嘴风,想了想还是闭上比较好。 马铁和马超赶着马慢慢地走着,马铁朝着马超笑道:“兄长,小妹对马鸿挺上心,马鸿好像也蛮喜欢小妹。” 马超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当第三个黄昏来临,寒风卷着马鬃,马鸿止住了马停在川陕的咽喉-散关。散关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韩信从这里走过,曹操来过,诸葛亮也走过,而现在马鸿站在这里,似笑非笑,手指揉着眉心。 马超兄妹将其送至散关,当马超说出他就送马鸿到散关,以后的路只能让马铁陪马鸿走的时候,马云禄突然勒着枣红马回头,挥动着手中的马鞭跑了,就这么跑了,带着马鸿的谋断剑跑了…… 留下马鸿一脸懵逼地站在一块石碑前,石碑上写着两个字散关,马鸿看着散关两个字的时候,那两个字好像便成了白痴。马氏兄弟见到小妹带着马鸿的谋断剑就这么跑了,都略显尴尬。 马超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小妹生性顽皮,你不要给他一般见识。” “我的剑,老师给的剑……” 马鸿一脸无奈地说道。 马超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马鸿道:“兄弟,我这剑虽没兄弟的好,你拿着路上防身用。待我回去后定将兄弟的剑取回,下一次汉中见面,定然归还与你。” 马超说完话也不等马鸿是否答应,骑上马也走了。 “汉中吗?倒是个好地方。”马鸿扭头看向散关。 “兄弟,我家小妹看上你了。”马铁哈哈地笑道。 马鸿对马铁报之一笑,骑着马缓缓地走向散关。然后缓缓地拔出马超的佩剑,想看看剑怎么样,却发现剑是短剑,马鸿往剑鞘里看,发现剑鞘里有东西,那应该是马超写给他的密信。马鸿微微一笑,合上剑鞘。 哎,还以为马云禄是看上了我,看来是受马超之命才拿了我的剑。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看上我,我已娶妻,难不成她是想做我的妾吗?马超,你究竟想做什么? (。) 第一四二章:猛将阵容 建安六年五月,刘琦率南阳兵七千屯兵房陵,刘备命关羽驻守宛城,带张飞赵云两员大将率军二千随刘琦驻扎房陵。黄祖派遣侄子黄岩带兵三千前往房陵,刘表征召长沙黄忠带兵两千赶往房陵,南郡太守抽四千士兵前往房陵。另外从武陵、零陵和桂阳三郡各抽取士兵两千调往房陵。为攻取汉中,荆州军出动两万人马聚集房陵。其中参战将领有刘琦、刘备、马鸿、张飞、赵云、甘宁、魏延、黄忠、李严、魏延、黄岩。 刘表以刘琦为帅,马鸿为军师,刘备为先锋大将。刘琦以李严和黄岩为粮草官,负责押运粮草。马鸿令李严和黄岩率军两千先行上庸,沿路修建粮仓,将粮草分点布置。由于士兵是从各个郡抽出的,马鸿建议先训练一月,再进攻汉中。 五月,张鲁之弟张卫正率军与益州巴西太守庞羲对峙与剑阁。刘璋派遣吴懿为主将,和张任严颜带兵一万渡过垫江内水进攻汉中。 六月,先锋大将刘备带张飞赵云率军六千抵达上庸。三日破上庸城,再至西城县,刘琦率中军,乘船百艘沿汉水而上。 张鲁听闻荆州以刘备为先锋进攻汉中,派遣大将杨任杨昂带兵八千阻击刘备,并下令张卫从剑阁撤回增援汉中。杨任杨昂在西城县东被刘备军击败,弃掉难以驻守的西城,率领残军退守成固。马鸿令甘宁魏延率军向北攻取锡县,之后继续向成固进军。【汉中九县,南郑县成固县西城县褒中县沔阳县安阳县锡县上庸县房陵县】 建安六年七月,刘备包围成固,刘琦率大军抵达成固城下。马鸿曾于南阳筹备了一年的攻城器械,制造了五十架投石车和十架冲车,其中冲车是由马鸿改造的,不同一般的冲车,其高三米,宽五米,长八米。六个车轮,冲门木用松木,其顶部用铁皮包裹,松木左右两侧上插着用以推动车子的铁制把手,每侧十四柄把手,冲车尾部有一个大把手可同时供六人推动。其冲车之上还用厚铁皮铸造一顶铁棚与二十九柄把手连接着,用以阻挡箭支和从城楼上泼下的火油。 刘琦一到成固城下,看到坚固的城墙和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兵士和帮忙守城的百姓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鸿弟,百姓替他守城就算了,为什么百姓之中还有孩童和妇女。” 刘琦脸上稍有不快,他认为这张鲁定是强逼着孩童和妇女前来守城的,刘琦虽无大才,但是也算体恤百姓,这要换他,他万万不会让孩童和妇女参与守城。 马鸿拿着一个类似望远镜的圆竹筒,不过这也仅是竹筒,没有镜片,单用竹筒套在眼上看,能够锁定一小片区域,他看了看守城主将杨任的表情,然后他看了看那些妇女和孩童脸上的表情。不由的取下竹筒,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由于距离太远,虽然这一世眼睛不近视,但是也看不太清,不过那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鸿弟,你在作甚?”刘琦见马鸿不回答他的话,便又问道。 马鸿将竹筒递给刘琦,说道:“兄长,你看看。” 刘琦将竹筒套在右眼上,看了一阵子,揉了揉眼睛说道:“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儿,但看不太清。甘宁你看看!” “啥东西,让俺看看。”张飞一把从刘琦手中接过竹筒,套在眼上往城楼上看。 “注意那些百姓的表情和眼睛。” 马鸿提醒道,虽然表情能看清楚一点点,可是眼神,但愿张飞能看清吧。 “乖乖啊!”张飞不由自主地说道:“这些百姓怎么回事!” 刘备的视力并不好,他仅仅是能看到百姓中混杂着妇女和孩童而已,现在听到张飞感慨,不由地问道:“三弟,怎么回事!” “那些百姓们怒视着我们,而且眼神极为愤怒,好像恨不得把我们的皮,食我们的肉……” 张飞说着话,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刘备不敢相信,他从军这么多年来,攻城的次数不少,守城百姓也多见,可百姓们的眼睛中大多都是恐惧和不安,有的还有绝望。而现在的情景却是一次未见,就算他刘备带着百姓守城的时候,百姓们也是如此,为何张鲁的百姓就不同,为何? 甘宁呵呵笑道:“这张鲁早年我也见过,确实有些本事。” 马鸿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宗教的力量,看来成固不好下,这些视死如归的百姓和兵士必然拼命阻击。” 刘备也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与杨任交战,就觉得他率领的兵士战力很强。” 刘琦不由地皱了皱眉眉头,向马鸿和刘备问道:“皇叔和军师,你们有何计策?” 刘备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马鸿,当然马鸿是军师,刘琦虽然向刘备问策,不过是当刘备是长辈,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刘琦和马鸿。而作为一名客将,他不能越矩行事。 看来刘备征战多年,又躲在官场打磨,心性早已成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这一点要强于自己不少,马鸿心中想着,已张嘴拟定计策:“鸿建议,甘宁魏延带兵五千包围成固北门,扎设营寨;黄忠赵云带兵五千包围成固南门,扎设营寨与要道;刘皇叔和张飞屯兵于此。诸位看可行否?” 围三缺一,这是兵家围城最常用的招数,也是最稳的招数,刘备和诸将都没有意义,不过马鸿这一计也没让主将感觉有多意外,有多深不可测。 马鸿见主将无一反对,便又开口道:“这其二,此次制造了些大的战鼓,这些战鼓有多大,待会儿诸位会看到。我分发给黄忠赵云两台战鼓,甘宁魏延两台战鼓,刘皇叔和张飞一台战鼓。这些战鼓用来做什么呢?自然是来敲打的,从日夕开始(戌时19时到21时),每隔半柱香(一炷香半个时辰)敲一次,每次敲打三十六下,甘宁军鼓声落,黄忠军接起,黄忠军鼓声落,甘宁军接起。一直敲打到日出(卯时,清晨05时到07时),方可停下。另外击鼓不可出兵。” 这招是马鸿的疲兵之策,也没什么特别,诸将也没人有异议。 马鸿见状继续说道:“其三,甘宁军和黄忠军各自在城南和城北挖七个深三米的土坑,我会去看看土质如何。” 这是想要检查土质,若土质不好,就用来挖断敌人城墙的地基,若是土质好,可以挖个地道钻进城中。 “军师难道没有更好的计策吗?若是靠地道和挖毁敌人的城墙,这得需要多长时间?” 黄忠突然跳出来对马鸿说道,他虽也从刘磐口中听说过马鸿,荆州也有马鸿的传闻,不过与马鸿有过一段时日的接触,也没发现此子有何过人之处,出的计策也算是中规中矩。他作为一员老将,却被这等未弱冠的少年指挥着,心中难免不服。 甘宁看着黄忠跳出来为难马鸿,看了马鸿一眼,见马鸿神态自若,也安下了心,从马鸿用瘟疫攻取了宛城之后,甘宁对马鸿算是彻底服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哦!黄将军,在下一时不留神,少说了一句话,嗯,你们挖坑的时候一定要距离城墙不远,让敌方的守城士兵能看到你们挖坑。” 马鸿没有回答黄忠的话,而是又交代黄忠挖坑的事情。 黄忠一愣,不知此子要作甚,既然是挖坑,为何要让敌方看到,还要让他们提防着。又开口问道:“军师,难不成没别的计策吗?” 刘备咳凑了一声,站了出来说道:“备认为军师之策可行。” 甘宁也跳了出来说道:“末将认为可行。”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依军师所言。” 独留黄忠一人发愣,马鸿朝着黄忠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嗯,我不建议看盗版,如果觉得书写的还可以,就订阅一下,让烧饼能看到你们的支持。谢谢。】(。) 第一四三章:击鼓 鼓已经敲三夜了,土坑也挖了三日了。黄忠心中很是不爽,他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五十一岁的人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孩指挥着,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再加上今日马鸿的无作为,黄忠已经忍不住了。黄忠决定要去见见马鸿,去看看马鸿的酒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整天腰间憋着一个酒葫芦,装什么高深。 可就在这时候,马鸿传来了消息。说今天晚上鼓要换个敲法,而且也允许出兵了。黄忠刚听说允许出兵攻城心里很高兴,但是将传令兵的话听完后,脸又沉了下来,这是什么和什么。马鸿竟然说每次敲鼓,就要带兵冲一次,但不要去攻城,冲到城下撤回来,先不说士兵累不累,每次跑到敌人的攻击范围里送一些人头,然后再退回来吗?这是何等的儿戏!黄忠黑着脸对传令兵说要去见马鸿,这时候卫兵来报,说马鸿来了。马鸿竟然来了,黄忠立马走出营帐,请马鸿进账,然后一拱手说道:“军师,您请上座。” 马鸿看着黄忠的表情,还请他上座,这分明是要给他难堪,作为一个后生要是敢上座,恐怕就得罪了黄忠,若是马鸿现在不去上座,那么黄忠肯定给他一个脸色然后坐在上座上,令马鸿当场难堪。马鸿微微一笑,说道:“黄老将军,小子腰好,站着就行,老将军请坐。” 黄忠一听,心里道:这小子不上当,不坐还让我做,还顺便说我年老。 当然马鸿还有别的意思,在军营里不同与平常,您老要是倚老卖老,就在我面前再卖一卖,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卖。 敢不敢卖?黄忠有些纠结,他现在要是给马鸿脸色看,自然是表面上舒服了,但以后会不会舒服就不知道了。 赵云不是多话之人,他觉得马鸿所谋没有什么不对,而这几日时而听黄忠抱怨,若是让军师和将军产生矛盾,未战己方先乱,这可不妙,而刘备对马鸿的评价很高,令赵云严格按照马鸿的计策行事,这时候赵云再看着也不好,于是走出来说道:“军师,此次前来,是另有妙策吗?” 马鸿见到赵云说话,对其微微一笑道:“子龙将军真是好眼力,妙策谈不上,倒是有些策略,今夜特地前来给两位将军谈谈,看两位将军觉得是否可行?” 马鸿说完话,突然扶住黄忠的手臂,然后笑容满面的说道:“来来来,黄老将军,您坐下,小子将心中的计谋给你说说,黄老将军征战多年,肯定能听出小子的计谋是否可行?” 黄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马鸿扶到偏坐上坐下,然后马鸿请赵云也坐好,马鸿拉来一坐垫,随便盘腿坐在两人面前。然后示意黎昧将马鸿制作的沙盘模型递给马鸿。【沙盘这可不算马鸿发明的,早在秦朝,秦始皇就弄出了雏形,光武帝刘秀还有“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的记载。】 马鸿将沙盘摆在三人之间,马鸿的沙盘制作的很好,将城市周围的地形都做的很好。不过黄忠心中却很是愣,这小子刚才还说腰好,不用坐,这怎么现在就坐下了? “两位将军可觉得在下的击鼓出兵,有何不妥?”马鸿问道。 黄忠觉得大大地不妥,但是直接对马鸿说出口又显得太鲁莽,赵云是稳重的人,不能让这话被黄忠说出,便抢在黄忠前说道:“军师,末将觉得军师夜里击鼓出兵,却不攻城,且不是徒耗兵卒,且不能伤敌一分?” “子龙将军所言极是。”然后马鸿拿一个小木棍在沙盘上画了两道横线,然后指着横线之间的区域说道:“击鼓,出兵攻城之时,兵士进军都进至这两道横线之间,其是在对方羽箭的射击范围之内,却在滚石的范围之外。第一次兵士佩大盾冲进这区域,举火把,让敌兵看清人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兵士佩大盾和茅草人进入这区域,不举火把,布置稻草人。之后的冲锋,可进少数兵马,摇旗呐喊,吸引敌兵射箭。当敌人不愿意射箭的时候,就多送一些兵士,让敌兵觉得我们是要真正地攻城。” “布置稻草人,让敌人射箭吗?这恐怕敌人射火箭该当如何?一旦射了火箭,不就能知道我们的计策了吗?”黄忠不解地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说道:“夜半之后(23时-1时),大雾,能见度不过三米,两位将军可放心,若是怕敌人射火箭烧了稻草人,可将稻草人用水润湿。” “看来军师果如主公所言,不凡。”赵云心中暗道,嘴上说着:“军师良策,末将领命。” 一旁的黄忠听完马鸿的计策,一时也找不出纰漏,便也点头道:“黄忠领命。” 黄忠领命,末将领命。听起来好像是一样的,但其实却不一样,这反映了赵云和黄忠两人对马鸿的态度。马鸿微微笑道:“黄老将军,您征战多年,打过的仗比小子走过的桥都多,小子仅提供计策,若是在进军之中,有什么变化,还请黄老将军依经验判断便是。” 黄忠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马鸿心中暗笑道:行军打仗虽说年龄大的经验多一些,但可不是越老越值钱,还得靠能力才行,说道越老越值钱,马鸿想起了前世他的职业,作为一个建筑工程师,你要是没有几根白头发,你说的话就不太管用,因为在那个行业内头发白的工程师,越值钱。 “子龙将军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将,若是在计策实施的过程中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将军可按照当时的情况自作变动。但切记不要试图攻破成固,我们其实做的是守株待兔,静待张鲁援军,也就是围城打援。”马鸿拍完黄忠的马屁,转而满脸谨慎地对赵云说道。 赵云理解了马鸿的意思,双手一拱朝着马鸿行一军礼道:“军师放心,赵云定完成任务。” 马鸿点了点头道:“今夜大雾,或许到了明天夜里,雾气就不这么浓了,到时候鼓起之后,我们换一个方案。” “什么方案?”黄忠接话道,他对马鸿说的下一个方案很感兴趣。 “到时候前三次敲鼓,不出兵,在第四次敲鼓的时候再出兵。而且,当你们听到甘宁军队的战鼓响起的时候出兵,甘宁听到你们战鼓响起的时候出兵,只是还不要攻城,两位将军可明白?”马鸿问道。 赵云点头道:“末将明白。” 黄忠一时也想不出来这么做目的何在,但听起来蛮有戏耍敌军的意思,黄忠觉得还算不错。 马鸿对两人交代完计策,便由黎昧护送着出了营寨。 在马鸿走后,赵云对着黄忠说道:“黄将军可明白,为何军师要吸引敌人射箭?” “就是啊!”黄忠捋着胡子滚动着眼珠,说道:“若是敌军不射箭该怎么办?” 赵云道:“因为军师看出那些百姓们手中也拿着弓,百姓不同兵士,他们没受过严格的训练,甚至不太清楚箭能射出几步。初战的时候定会因为紧张,而乱射箭,所以我们定然会收到不少箭只。” 黄忠哦了一声,慢慢地捋了捋胡子。 (。) 第一四四章:賨族 成固城楼上,杨任和杨昂看着城楼下不远处的稻草人上扎满了箭支,脸上不太好看。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昨夜雾气弥漫,而手下士兵分手四城门又不足,不得已才打开武器库,取出箭支分于百姓中的青壮年,用以守城。不过这成固城虽不算什么坚城,但是粮草充足,百姓们多为张鲁的信徒,又有大批百姓自主守城。杨任和杨昂又能再要求什么呢? 成固东门,张飞这几日显得发慌,若说别的将领还有戏耍张鲁军的戏份,但张飞就没了,虽说他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傻,不过也是安静不下来的人。这几日,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命令士兵们挖了好多坑,然后取其中的泥土,用布袋包裹住,用投石机朝着成固城墙发射。工兵们发射了一阵子就已经掌握了技巧,可以保证布袋包裹的泥土百分之九十都击打在城墙上,然后落在城墙左右。第一日,杨任还不在意,第二日杨任还不在意,不知城外的荆州军搞什么鬼,但第四日就隐隐发觉不对了,他看出城墙外堆积的布袋越来越多,已经有五尺高了,若是这些布袋堆积的有城墙这么高,荆州军顺着土堆爬上来,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嘛,布袋哪有这么多,张飞的布袋用光了,便笑着去找马鸿问现在工兵们投射技术都练习的差不多了,能不能改用投石。马鸿拉着张飞的手两眼冒光地说飞哥你真是天才。 天才嘛,张飞很喜欢马鸿这么夸他。之后马鸿刘琦、刘备和张飞四人就站在投石机前面看着满天飞动的石头朝着城墙砸去,然后落在城楼前,石头越堆越高。很少有石头砸进城中,若是砸进城中,被敌军捡了用来砸自己就不好了,显然张飞的智商不低,所以先用装着布袋的土实验,然后再投石。 投石机不断地工作着,杨任无奈,连派出士兵清土的时间都没,若是顶着石头雨清石头,那么定会被砸成肉饼。 “飞哥,你真是天才。” 马鸿又一次朝着张飞竖起了大拇指。 张飞哈哈地笑着,从马鸿腰间解下酒壶,喝了一口酒嘿嘿道:“俺张飞的本领都是跟大哥学的。” 刘备见张飞吹牛皮也捎带上他,不由在心中感叹道:真是好兄弟,吹牛皮也不忘记大哥。” “有了张将军这计策,我等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入的了这成固城。”刘琦也跟着马鸿捧起了张飞。 “只是我们要围城打援军,已经过去四五日了,也不见援军的动静。” 刘备揉了揉大耳朵,总感觉这几日蚊虫总是叮咬他的大耳朵,都生了几个包。 “就是啊,这么大热的天,俺都晒的脸疼。” 张飞喝了口酒,扣了扣鼻子上的包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难不成这张鲁是要舍弃杨任杨昂不成?不应该啊!” 刘备揉着耳朵对此也不是太解。 就在此时,斥候传来消息:有一支军队正朝着成固增援,人马有五千之众。 “再探!”马鸿命道。 众人大喜,张飞得到消息后一用力将鼻子上的包都扣烂了,弄得血脓都流了出来,马鸿赶紧从口袋中拿出一块布递给张飞,让张飞捂住鼻子。 “军师,接下来该怎么做?”刘备向马鸿问计道。 其实接下来该怎么做,马鸿早就拟定好了,可还是揉了揉眉心装作思考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刘皇叔,鸿认为张飞将军大才,赵云将军为人谨慎,我想请两位将军带军迎击敌人的援军。你觉得可好?” 刘备看向刘琦,见到刘琦颔首,这才点头道:“备听军师的。” “哎呀,军师,你可是好眼力,能看出俺张飞的厉害。”张飞说着话朝着马鸿的肩膀用力的一拍。 马鸿本正准备开口回刘备的话,被张飞这一拍,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疼的眼泪直冒,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张飞见状笑的更欢了,倒是刘备心中哭笑不得,脸上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己三弟继续装粗。 建安六月,张鲁两面作战,应顾不成,请賨族首领袁约、杜濩、朴胡带领族兵五千之众救援成固。 话说这賨族,历史上的少数民族,又称寅人、板楯蛮,是现在土家族的“主源”。賨人,虽没有列入当今的56个民族之中,但他们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无比的辉煌。早在春秋战国之前,便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賨人勇猛强悍,能歌善舞,賨人这种既勇武好战,又能歌善舞的民族特点,在战场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据《华阳国志·巴志》称:“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殷人)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 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上,一边冲锋陷阵,一边唱歌跳舞,这种场面估计让战斗力薄弱的敌人看了,会吓尿。据传刘邦起义军同秦王朝的军队激战,勇猛善战的寅人常常充当刘邦军队的前锋。东汉时,羌人数攻汉中,朝廷发賨人击败之,号为“神兵”。汉末大乱,张鲁据汉中,诱说宕渠一带巴、賨首领杜濩、朴胡、袁约背叛益州牧刘璋归己,张鲁在汉中推行五斗米道,賨人敬奉,故多迁往。【除此之外,从发掘出来的巴渠上古墓葬中来看,从发掘出来的巴渠上古墓葬中来看,每墓都有青铜兵器,包括剑、矛、饯、莆簇,宵顶,带钩等。其中的长胡三穿方内虎纹戈,被考古学家称为是蜀中同类兵器中最精者。一柄形如柳叶的长剑,至今剑锋还很锋利.兵器上的虎纹造型十分逼真.它表明了賨人的勇猛强悍,崇尚武力,同时也反映了賨人精湛的冶铸技术。】 当马鸿听说张鲁请賨族出战的时候,起初还未太在意,可当巴郡人甘宁听说后前来给马鸿讲一些賨族的事迹,这才令马鸿重视了起来。甘宁在巴郡之时,曾和其发生过小规模的争斗,甘宁率领三百人竟然被賨族五十人击败。这令马鸿有些惊讶,甘宁不是平庸之辈,这么暴强的民族,若是真的和其硬拼起来,会损失不少兵士吧!马鸿经过再三考虑,决定亲自随张飞和赵云一起迎击賨族。 甘宁闲着无事,在成固东门外,也就是荆州军没围的一门前,挖了上百个坑,每个坑里都埋着尖木削成的倒刺,沿途又设下铁蒺藜阵、陷马坑、拒马枪等障碍物,其实这些障碍物的布置也是甘宁从周瑜那里学来的,被周瑜恶心过,甘宁便将从周瑜那里学来的一套用在了这里。 賨族来救援,甘宁令副将魏延驻守北门,而其带兵将东门(之前未守的城门)包围,用马鸿所制造的刀车制作一道坚固的移动城墙。马鸿所制造的刀车,高三米,车身宽五米,有四轮,车后铸造四个扶手,可供四人同时推拉。这些刀车不同与守城门用的刀车,守城门用的刀车更大一些,而这些经由马鸿改良的刀车,相对小上许多,制作起来也相对简单一些,由于汉中多山地,不便于用战车和骑兵,马鸿便想出了制作刀车充当移动的城墙。这些刀车共计一百台,全是用船只通过汉水送来的,若是要将这些刀车拖来,这些刀车虽说轻便,但恐怕也要累死人。 刀车前的木板上,密密麻麻共有十八把钢刀,这些刀车可以结合在一起推动,也可以分散开来推动,一百架刀车组合成一层移动的城墙,这场面看上去就相当地壮观。 杨任和杨昂在城楼上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荆州军围三缺一,并未在东门扎营,到时候可与东门出兵与援军夹击荆州军,可是此刻在看,密密麻麻的刀车封锁了要道,要想冲过去,谈何容易。 (。) 第一四五章:日晕 成固通往汉中的道路上,虽说无高山,但是不同与荆州,小山脉倒是不少,马鸿考虑到賨族擅长正面作战,便将据点设在一座**十米的小山顶上,依高俯低,到时候与賨族相冲,可能还占一些优势。当然马鸿这一招好像和历史上五弟马谡的一招很像,但是却不一样。第一,马鸿面对的是賨族,马谡面对的是张郃;第二,马谡驻扎的山应该马鸿虽然没去过,不过应该比他这个**十米的小山坡要高上不少;第三马鸿的背后是甘宁,他确定甘宁能够阻拦住杨任和杨昂,不会被包饺子;第四賨族要想困住马鸿,就得跨过他们现在的据点,若是賨族跨过了据点,马鸿就输了。 马鸿一在这座不知名的小山上设下据点,便令士兵收集滚石,砍伐木头,将山前面的障碍物全部清除,一边充当防御工具,另一边能够不妨碍弓兵射箭。原先马鸿还准备让张飞和赵云带兵与賨族硬干,可是听了甘宁的话,觉得硬干的话可能会损失更多的士兵,便以守代攻。 “甘宁是不是太谨慎了一些,俺张飞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数不清了,打个少数民族用的找这么谨慎吗?难道他们比鲜卑族还猛吗?” 张飞摸着鼻子上的血伽问道。 赵云不吭声,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马鸿也没有吭声,他正站着看太阳,今日的太阳不同往日,太阳的周围有一个光圈,这个光圈被称为日晕,据说民间有“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的谚语。当然这个谚语马鸿不知道东汉有没有,但在马鸿那个年代确实有的,虽然马鸿观天象的水准比起诸葛亮是差了些,不过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那个时代虽然雾霾浓重,天气预报已经不用观天象,只用看手机就行。不过马鸿在二十世纪末,也就是九十年代的时候,曾和他的语文老师学过一招观天象。那时候马鸿的家乡大旱,据说下雨学校就会放三天假,有一天太阳周围出现了日晕,那时候马鸿还是小学生,和其他小学生一样都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太阳爆炸了。这时候马鸿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说道:“这预示着大雨将至。”然后又给学生们讲了许多关于日晕的故事,当然年代久远马鸿早忘了,但马鸿却记住了大雨将至这话,一下雨就要放假,多好啊! 可是,结果却是,一滴雨都没下出来。 然后那个语文老师被小学生们暗地里骂了十多天,当然有些风声是传入那个语文老师耳朵里了,老师觉得很无奈。马鸿长大后还记得那档事,还去搜集了一下日晕的情报,也了解了当年语文老师所说的并非虚话。不过出现日晕并非意味着一定要下雷阵雨,但是可能性还是不小,马鸿不得不重视。 “哎呀,竟然不理俺,日头有什么好看的。” 张飞有些不满地从马鸿腰间解下酒壶,就要喝酒。 马鸿一把将酒壶从张飞手中夺了回来,看了张飞一眼说道:“你觉得賨族要是半夜出现,你喝的大醉该怎么办?” “俺张飞会喝醉,你别说笑了。”张飞呵呵笑道。 马鸿也不去理会张飞会不会喝醉,而是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那飞哥,你觉得太阳周围有个光圈,是咋回事?” 张飞抬头看了看,滚了滚眼珠,说道:“难不成是要天变?” 马鸿对张飞的反应能力表示佩服。 “确实有可能天变,有可能要下雷阵雨。”话不多的赵云擦着长枪说道。 “有那么一句话,不知两位可听过没,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马鸿说道。 赵云摇了摇头道:“没听过,不过以前我见过这种情况,然后当夜就下了大雨。” “哈哈俺老张又学到了一招。” 当天夜晚,还未到三更(夜里十二点),空中一声响雷,将马鸿震醒,马鸿走出营帐,不一会儿阵雨便来了,说来就来的雨很快便浇灭了火把。赵云在前营守夜,张飞闻得雷声,醒来感叹道“:军师果然奇才啊!” 只是张飞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营外一阵吵闹声,张飞未去甲胄,翻身拿起蛇矛走出营帐。诺大的雨滴打在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飞哥何在?” 张飞远远地听到马鸿在呼唤他,可是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瞪大眼睛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这时候他已经听到了歌声,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唱着很刺耳的歌。 张飞找到了马鸿,马鸿一把抓住张飞的手大声道:“飞哥,快随我去前营。敌袭。” 张飞大惊,此等天气,连火把都浇灭了,賨族如何走山路来袭,如何照明,为何袭击前唱歌,这摆明了是说我要来打你们了,你们快准备好迎战。张飞不由地说道:“这是不是敌人的计谋?” 马鸿抓住张飞的手道:“飞哥,还管什么计谋不计谋,没听到歌声已近,着少数民族人能有什么计谋,估计唱歌是开战的仪式而已。” 实际上确实如此,賨族冒着大雨,在闪电的照明下已经接近赵云驻守的前营,大雨中,射箭根本射不了多远,没有火把照明,士兵们又失去了视野,只有靠着闪电带来的光勉强能看清楚敌人所在,但也仅仅是能看见几秒而已。 “子龙,子龙,怎么样?” 赵云的盔甲在夜里倒是很容易找到,马鸿略带喘息的带着张飞找到了赵云。 “军师,敌人已经来了。” 赵云话音刚落,突然头盔上传来一阵撞击,赵云大叫一声小心,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士兵被不明物体击中,捂着脸倒在地上。原来刚才是賨族趁着闪电照明,将手中的石头丢向了守营的士兵,这些賨族用绳子缠住石头,在空中甩着,借着动力将其甩到营寨。他们是不断地移动着,而荆州军只是站在营中守营,是固定的,他们只需要接住闪电的光看清荆州军所在,便能将石头甩出。而荆州军眼睛中的賨族却是移动的,那些賨族在黑暗中快速的移动着,朝着营寨接近。 “弩手,准备。”赵云伸出手,眼睛瞪得很大,他听到了敌人接近的声音,大吼一声:“放箭,放箭。” 箭支随着雨下,黑暗中弓弩手搭箭的时间慢了许多,当射了第三波箭,已有賨族士兵爬上了营寨,在黑暗中与荆州军战作一团。 荆州军被賨族的突然冲击,再加上夜里的黑暗,已有些手忙脚乱。营寨的木墙只够一两人战立,长兵器只能往下捅,当敌人攻上来的时候,赵云和张飞不得抽出腰剑与敌人肉搏。 所幸的是,营寨的大门用着两辆刀车挡着,一时间賨族也攻不进来。 电闪雷鸣下,马鸿被护卫团和黎昧护的死死的,马鸿也不敢出剑,因为他怕误伤到自己人,也更怕被自己人误伤。黎昧在黑夜中穿梭着,每出一刀便杀一人,每走一步便杀两人,可是再强的杀意,再强的将领也阻挡不住这群野蛮人的冲击。 越来越多的賨族跨过了营墙,马鸿不由下令撤回第二道营寨,賨族战斗力本就强,荆州军被打的措手不及,再加上那群疯子一边唱歌一边打仗,已让荆州军中不少士兵生了胆怯之心,在黑暗中战斗又容易误伤人,不少荆州兵自己踩到了自己人,自己人刺死了自己人,一时间伤亡不小。(。) 第一四六章:雨夜 “疯子,真是一群疯子。” 张飞在与賨族搏斗中,被賨人从营墙上踹了下来,拿着腰剑大叫着。 赵云不知何时也从营墙上下来了,张飞赵云一左一右护住马鸿,黎昧在前向第二道营寨退去。 营墙上,賨人嘴里叽叽歪歪不知再说着什么,叽叽歪歪过后一起吼道:“呜哦呜哦呜哦……” “张鲁的鬼兵吗?”阵营中不少士兵心生胆怯,失声喊道。 “他们是人,只不过是野蛮人而已,马鸿在此,兄弟们随我退守第二道营寨。” 马鸿大声吼道。 原来军师还活着,这就好了,这一吼不要紧,虽说稍微平息了兵士们的燥乱,但是也吸引賨人的攻击,不少賨人闻声投器,一时间石头,暗器,铁枪全朝着马鸿砸来。赵云、张飞、和黎昧拼命地护着马鸿,张飞挡在最前面,身体已被石头砸了好几下,他已经能感觉胸口中了一枪。 雨一直没停,战斗依旧继续着,賨人连续攻破荆州军三道营寨,当马鸿带着赵云和张飞退到第四道营寨,这第四道营寨是移动的刀墙,是由二十架刀车组成的,马鸿令士兵抗住刀车依高向低处冲击。一时间给冲上来的賨人带来不少伤亡。 可是冲来的賨人也越来越多,那些来不及退到第四道营寨的士兵们正被賨人收割着。黑暗中,马鸿不知道身边的士兵还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这一仗恐怕是剩不了多少士兵了,又不少荆州士兵失去了战心,倒是赵云和张飞带的旧部战斗意志和战力强,因为现在围在马鸿周围的大多都是刘备的旧部,他们作为主要战力硬抗着賨人的攻击。 六千人啊!我带着六千个兄弟,能剩下多少呢? 此时若非有张飞赵云两员虎将作为军队的主心骨,单靠马鸿,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计谋都是无用,而在这黑夜之中,賨人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计谋早就施展不开了。 “呜呜哇哇……” “吼吼呱呱……” “叮叮咣咣……” 在闪电的照明下,马鸿看到那些賨人穿着草鞋,****着上身,手里拿着石头,柳叶弯刀朝着刀墙围来,他们的脸上仿佛都带着笑意,这个善战的民族,战斗起来竟然如此疯狂。 “弟兄们!守住!燕人张翼德在此!” “弟兄们!常山赵子龙在此,死守!” “荆州的男儿们!这是我们最后的城墙,守住!” “哦!哦!哦!杀!杀!杀!” 军心一时间振奋了起来,士兵们都知道若是最后一道刀墙被攻破,在这黑夜之中绝对躲不过賨人的攻击,要想活着只有拼死一战! “哦!血液沸腾了,这就是美吗?”黎昧冷不防的在马鸿身边说道。 此时马鸿懒得理会黎昧,黎昧突然纵身一跃跳到刀车之上,然后双手持着弯刀冲跳向了賨人群中。 “你们的血很美!嘻嘻哈哈!” 黎昧怪笑着,声音刺耳。 “疯子,又一个疯子。”张飞说着话,挺起蛇矛,大叫一声:“开墙,近卫队随我张翼德杀!” “常山赵子龙在此,随我冲!” 张飞和赵云走出刀墙,带着近卫队和那些賨人战作一团,枪出如龙,蛇矛卷血,弯刀挑眼。一时间这战力超强的三人带着护卫队竟然生生的压制住上百賨人的进攻。賨人虽然比普通士兵战斗力强上许多,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两个久经沙场,武力卓越的沙场悍将外加一个在黑暗中行动自若,专门割人喉咙的黎昧。 士兵在马鸿的指挥下,刀车缓缓向前推进,包围賨人,将战斗空间缩小,这么就更有利于张飞三人的厮杀。然而人的体力不是无限的,张飞赵云三人冲进敌军搅弄了半个时辰后又折回刀墙内。 賨人发起了对荆州军最激烈的进攻,刀墙推进,惨叫连连,而伴随着惨叫声还有着賨人的歌声,在雷雨之夜格外的刺耳。 刀墙一座座崩,士兵不断地倒下,这场战斗持续到两个半时辰后,荆州军将近覆没,所剩人马虽然看不清楚,但最多不超过五百人,赵云终于忍不住地朝着马鸿小声地说道:“军师,撤吧!趁着天黑,士兵们没有注意,撤走吧。” 马鸿不忍,若是此刻强行撤走,不知情的荆州军将会全军覆没,若是不撤,那么他会陪着荆州军一起覆没,他不忍,却不想死。最后轻声地说道:“走吧!” “弟兄们!冲啊!”张飞大喝道。 士兵们推着刀墙朝着賨人撞去,而马鸿在赵云和黎昧的护卫下已经朝着营后撤去,张飞估摸着几人已经走了,便也向后退了几步,退入了黑暗中。 山路崎岖,黑暗中也不可能去找战马,四人互相搀扶着爬下了山,朝着成固方向走去。只是刚下山不过百米。马鸿四人被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包围了。 “守在这里果真没错,运气真好,好像捉到了几个大人物。” 闪电劈下,接着雷光马鸿看清楚了围在他眼前的人,足足有三十多个,这些人是怎么越过他的眼线穿到山后呢? 这支队伍正是张鲁的秘密部队,鬼卒。张鲁的鬼卒队伍共有一千二百人,有十二个首领,每个首领掌控着百人的队伍。鬼卒基本上不用来正面作战,像这种截断敌人退路的任务倒是经常接。马鸿所率部队把守严密,这位在十二首领中排第十一的首领白进只得带上三十余众才躲过马鸿的眼线,潜入到马鸿部队的后面。他们一来可以打听情报,二来抓捕斥候,只是这一次白进没想到荆州军竟被賨人击败,借着电光,白进从四人的盔甲上看出,眼前的四人不是一般的士兵。 又一道闪电劈下,这倒闪电好像劈的距离众人很近,白进忍不住一眨眼,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赵云的长枪已经穿透了他的喉咙。 黑暗中,赵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一拔枪,一脚将其踢走,就像踢一只死狗一样。张飞护着马鸿站着没动,他在与賨人的冲杀中受了些伤,动手的只有黎昧和赵云,当第三道闪电划下的时候,三十余众没有一人活着。 雨夜之中,马鸿四人步行三十余里在第二日清晨赶到了成固。也得知了一个消息,昨夜未下雨之时,杨任和杨昂试图带兵三千冲出成固东门,却被甘宁和魏延指挥军队用刀墙将其军队分割开来,然后逐一击破,杨任和杨昂只带三百余人逃回城中。当其回城之时,刘备已经率军攻入了成固。 刘备攻入成固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成固百姓拿起武器自发地攻向刘备所率领的军队,刘备当时下令士兵不要攻击百姓,只允许拿盾将百姓们撞开,可是百姓们却拿着刀叉刺死了不少的士兵。甚至还有妇女和孩童也在攻击阵营中。 刘备看着那些愤怒着吼叫的百姓们,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他平判黄巾之时,遇到的那些真正的黄巾信徒,他们和这些百姓们有着一样的眼神,都毫无顾忌地冲向官军。 “他们已经不是百姓了,而是张鲁的信徒,他们的心智已被腐化,无药可救了。”刘备当时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之后便下了令。 “胆敢擅自发动攻击者,若非孩童,格杀勿论!” 因为他不能眼看着自己带的士兵,一个个死去,作为一个主公,爱民的同时,他更应该对士兵们的性命负责。(。) 第一四七章:未雨绸缪 杨任和杨昂退入成固城之后,不见踪影,刘备带兵多次搜查也查不出来二人的下落。 雨夜一场失败,马鸿所率军队全军覆没,张飞受伤,一回到甘宁军营被军医包扎后便昏睡了,马鸿也受了些轻伤,鼻青脸肿的,赵云和黎昧倒是并无大碍。 这一败,让马鸿顿时失去了信心,賨人如此勇猛,即便有赵云张飞两员虎将在场,也被打的全军覆没,接下来该如何行军,马鸿心中一时没有主意,便在营帐里喝起了闷酒。这一次进攻汉中,马鸿夸下海口,必然能拿下汉中,若是功亏一篑,回去该当如何交差,刘琦这一步失败,接下来会怎么样?马鸿不敢想。若是这一步失败了,前面的努力且不都白费了? 甘宁本是来叫马鸿出去议事,当他看到马鸿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就坐在马鸿身边看着马鸿。刘备久久不见马鸿,便进了马鸿的营帐,到了马鸿营帐看到马鸿在喝闷酒,脸色一变,径直走到马鸿面前,开口道:“军师何故在此喝闷酒,现在应该不是喝闷酒的时候吧!” 马鸿直起头来看了一眼刘备,眼中迷离,已有醉意,开口说道:“皇叔你回来了,在下正在想计。” 刘备伸出手指在马鸿面前的食案上敲了敲说道:“军师,昨夜赵云张飞两位将军所率部队全减,这不是军师的责任,换做是谁去,都是一样的结果。现在我们打了一场胜仗,又打了一场败仗。士兵们听闻賨人的战斗力,军心已不稳,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安抚军心,修筑防事,在没找到对付賨人的办法前抓紧时间防守才是。” 马鸿听着刘备的话,听进去了一些,又好像没有听进去。刘备见到马鸿这幅样子,转身走出了营帐,马鸿手扶着头慢慢地伏在食案上,接着他好像觉得又有脚步声传来,不过他已经懒得抬头,他实在太困了。 忽然感觉头顶一凉,马鸿瞬间清醒了,原来刘备从营门外提了一桶凉水浇在了马鸿的头上。一下子令马鸿清醒了,马鸿看着刘备长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 刘备叹了一口气在马鸿的身旁坐下,伸出手拍了拍马鸿的肩膀说道:“马鸿,我当你是个人才,没想到却如此不堪用。你可知我刘备从二十三岁开始,如今已经十七年,这十七年之间,我经历过多少次起落?若我像你这样,且不早就成了枯骨。你现在作为军师,你肩上担负的不是你一人性命,而是全军将士的性命,昨夜六千将士死在賨人的刀下,你难道不去夺回他们的尸首吗?不为他们报仇吗?我三弟昨夜拼命护你逃走,受伤昏迷不醒,你现在却在这里喝闷酒,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马鸿被刘备这一顿劈头臭骂,低着头站着,不吭一声,待到刘备说完,马鸿抬起头看向刘备,没有说话。 刘备看着马鸿的眼睛,他又从马鸿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那份自信之中还有着某种炙热的东西,似火,似剑。 马鸿下意识地去抓腰间的谋断剑,却发现谋断剑已经不再,他恭恭敬敬地朝着刘备行礼,然后说道:“听皇叔一席话,鸿知错了。” “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随我去参加会议。” 刘备拍了拍马鸿的肩膀就要拉着马鸿出营帐。 马鸿停住脚步说道:“皇叔,我这副模样,若是去,怕是……” 刘备立刻便懂了,马鸿现在满身是水,一脸土色。刘备便让马鸿洗脸更衣后穿上轻甲随他去了刘琦帅营。 当马鸿随着刘备赶到刘琦主帐之时,除了受伤的张飞,就连本来负责押运粮草的李严也来了,李严将押运粮草的事务交于黄岩(黄祖侄子)之手,便来增援刘琦。 众将经过一个时辰的商议,最终决定由李严率领一千兵士驻守成固,张飞也呆在成固养伤,刘琦率领大军朝着汉中进军。 刘琦所率大军在马鸿的计策下缓慢行军,由刘备为先锋,赵云以一百架刀车组成移动刀墙朝前方推进,与賨人交战之时,只守不攻,賨人虽勇猛但也无法突破刀墙。在经过数次与賨人交战,马鸿发现賨人是单独行军的,其中并无张鲁军队参与,也熟悉了賨人的作战风格,心中胜算也多了几分。 “军师,这些时日与賨人交锋,是否已经想出了计策。”刘备朝着马鸿问道。 “皇叔,在下已经想出一策。” “说来听听。”刘备见马鸿自信满满,便询问道。 “賨人虽作战勇猛,但却不懂计策,眼下正逢夏日,我等向后退兵五里,賨人必定会驻扎在我们身后的山林之中,我等撤军后在山林中留下干柴,到时候定然能击败賨人。”马鸿说道。 “哦!备明白了,军师是要火攻。” “正是,雨夜一战,我军惨败,主要是因为天降大雨,眼下已过多日,天气干燥了起来,我们便用火攻还他们一份大礼便是。” “那賨人即使中计,还需东风才行” “那就等风来吧!” 马鸿说道,他可不像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会施法借东风,现在只能等,只是希望近日不要再下雨了。若是再来一场雨,賨人再次黑夜强攻,怕是又是一场苦战。 刘琦大军在马鸿的计策下,退后五里,连营七座,甘宁布置重重障碍,第一营寨由甘宁魏延把守。賨族首领袁约、杜濩、朴胡带领族兵三千之众驻扎在山林间避暑,开始了与荆州军对峙,也不知是老天故意为难马鸿,连续十五日竟然无一丝风。 建安六年七月十六,韩遂马腾的西凉联军的密信递到了刘琦手中,原来韩遂马腾的西凉联军由马超和阎行二人为主将率领,共计一万人已过斜谷关。而马超和阎行在信上说张鲁派人求救于韩遂,请韩遂出兵救援汉中,许以粮草十万石。但韩遂和马腾还是决定趁机助荆州拿下汉中。 “鸿弟,西凉军到后,定能拿下汉中。刘璋的军队在围攻南郑,若是西凉军再到,我们三面夹击,张鲁以一郡之地抗击我们三方,必然失败。”刘琦拿着信件大喜道。 马鸿眼睛看着帐外的旗帜,忽然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大喜道:“起风了,起风了,兄长大计将成。” 刘琦听到马鸿的话,也慌忙地走了上去看着随风飘荡的旗帜,哈哈大笑。 两人笑后,刘琦又问道:“鸿弟,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回应西凉军。” 马鸿道:“再次提一下给予他们粮草的事情,许以粮草十五万石,并许以瓜分汉中。” “瓜分汉中吗?鸿弟,这……”刘琦不由变了脸色。 “兄长且放心,西凉军到不了汉中,我们这样回应是为了让信件落在张鲁手里。” 马鸿缓缓地说道。 刘琦一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若是信件落在张鲁手里,张鲁也相信了我们和西凉合作,到时候只需派遣一队士兵埋伏在西凉军途经之路,西凉军便会……” “在那险要的山道之中,若被埋伏,多半是要全军覆没的。”马鸿接着话说道。 “可西凉军全军覆没,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刘琦不解地问道。 “兄长想一下,西凉军明着是要和我们合作,可若是到了汉中。若张鲁开出的条件更优厚,他若和张鲁合作,那我们又当如何?既然双方各占一半儿概率,眼下东风已起,刘璋军队两路出马,一路已经攻到了南郑,我们已经不需要西凉军的帮助了。” 刘琦听完马鸿的话,又低下了头,认真地思考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说道:“我现在明白鸿弟你的意思了,你从一开始就会料到张鲁会求救与西凉,若其开出条件丰厚,西凉军一定会行动,所以你提前到西凉协商,就是为了破坏这个计划,真是未雨绸缪。” 马鸿微微笑道:“兄长过赞了,我与兄长说过与马超合作的事情,兄长可有定数?” 刘琦道:“我觉得你说的对,若去和整个西凉合作,倒不如只和马家合作。只是马超也在西凉联军之中,他要是死了,该怎么合作。” “兄长放心,我会派人提醒他。”(。) 第一四八章:东风 賨族不断有青壮年前来加入,賨族军队迅速扩张,这些时日已有接近五千人。荆州军撤离树林之时,曾在东侧留下不少生火用的干柴,东风刮起之夜,刘琦、马鸿、甘宁、魏延、黄忠诸将出动。 在这冷兵器时代,水火才为真正的“神兵”,其最是无情,当刘琦一声令下,五千弓弩手点燃火箭朝着山林射去,五千弓弩手顺风射箭,火箭在空中好似组成了一巨大的火衣,朝着树林盖了上去。马鸿看着这幅场景,长大了嘴巴感叹道:好壮观! 【.................嗯,各位书友,这本书的成绩不太好,可能看书的书友们大多是在用别的免费app上看的,说实话我也不想设置什么防盗版,如果设置了还得改正过来,是的,有些麻烦。那些订阅我书的读者也会因此而耽误时间。那些用起点客户端的读者一旦下载了章节,即使以后我改过了章节,可在他们那里还是没改过的,我不希望他们看到的是这种东西。但是嘛,现在订阅我书的书友们屈指可数,我甚至知道是谁订阅的,这样一直下去,我也不会很舒服。要是一直为一二十个人写书,我还不如建个群拉他们进去,每日发新的章节给他们看呢?】 五千火箭手射光了三万支火箭,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把山林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那些賨族的歌声彻底的消失了,如今的他们在火海里,只有用哭喊声传递着他们的恐怖感。 马鸿要做的不是击败賨族,而是要杀尽所有的参战賨人,因为这賨人对张鲁是绝对的忠诚,若这支军队不能为我所用,便让这支异族军队灰飞烟灭。若是放其一条生路,賨族败退后再次组建军队,对荆州军还是一种威胁,索性不如将其全部斩杀。刘备和赵云带五千之众绕道至賨族军后,捕杀賨族溃兵。袁约、杜濩、胡朴三首领认为荆州早已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哪还敢绕道他们营后攻击他们,所以当賨族退逃出山林后遇到荆州军,他们是不敢相信的。 “主公,果不其然,这賨族虽猛,却不善策略,和甘宁所说的一样,不喜欢和汉人一起行军。若是张鲁的将领和其一起行军,说不定我们还不能赢的这么轻松。” 赵云看着从火海中逃出来的賨人,对着刘备说道。这一次赵云很兴奋,话也变得多了。 “虽非吾本意,但为了能够赢得更快,也让我军将士少一点牺牲,赵云,听我命令,将其斩尽杀绝,不受降。” 赵云接令,领着一支部队朝着冲出火海的賨人冲去。 “战力如此的强,只可惜你们被张鲁蛊惑了。”刘备叹气道。 賨人其中一首领杜濩葬生火海,袁约和胡朴逃出火海后遇到刘备的围击,胡朴战死,袁约见不能突围,不忍心让族人全减,想要向刘备投降。刘备本可接受其投降然后在将其全部杀死,但是刘备没有,刘备不接受其投降,率兵将其全部歼灭。 虽说刘备富有仁义之命,但是只要将其全部歼灭,一人不留,这拒不受降的消息就传不出去,即使传了出去,这也不是由他承担,而是刘琦。况且张鲁迷惑人心的本领刘备已经领教了,这些人被张鲁牢牢地控制着心,既然他们心已有归属,那么死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汉中,张鲁闻得賨人全军覆没,大惊,问其部下难道没有一人逃出来吗?部下回之,无。几乎同时,张鲁也收到了刘琦的来信,信上劝张鲁投降。 张鲁大怒,烧毁信件,问阎圃西凉军几时能到。阎圃粗略估算一下,说道:“按照行程,不到一月便可抵达汉中。” 张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为何来的这么快。” 杨松有些吃惊,为何教主不是问为何这么慢,而是这么快?现在汉中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急需西凉军来援,但张鲁好像嫌西凉军来的太快了,这是何故? “和我们送去求救信的时日对比一下,韩遂应该会聚集部队,准备粮草,这就需要不少时间,按他们来的速度,确实太快了。除非……” 阎圃回答道,当他说道最后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除非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向他们求援,早就做好了准备,才会这么快。” 张鲁接着阎圃没说完的话说道。 阎圃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卫兵来报,鬼卒有要事相报。 “传!”张鲁道。 不过一会儿,一腰间挎着三尺铜尺的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颇为瘦弱,一身灰色紧身衣,青年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这青年男子名为万义,是张鲁麾下鬼卒的大统领,手下有十一鬼卒首领,统帅着一千二百鬼卒。鬼卒为张鲁最为精锐的部队。【其中有一首领白进为赵云所诛。】 “万义,有何事?”张鲁的脸色不太好看。 万义双手伏在地上朝着张鲁跪拜道:“禀师君,属下截获一封密信。” 杨松从万义手里接过密信递给张鲁,信件是打开的,显然万义已经看过了。当张鲁看到密信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紧接着毛发竖立。站起来将信件递给了阎圃,阎圃接过信件一看,也惊住了。原来这是刘琦写给西凉联军的信件,刘琦在信中写着西凉联军到达汉中之后该如何配合他拿下汉中的步骤,还许诺拿下汉中后和其平分汉中并许以粮草十五万石。 “师君,绝对不能让西凉军入驻汉中,现在派兵阻止还不晚。”阎圃读完信件后,慌忙说道。 “如今张卫在南郑阻挡吴懿,张愧在剑阁阻挡庞羲,杨任杨昂又下落不明,我已无将可用。眼下三州兵马合力来取吾一郡之地,该如何相抗!” 张鲁叹着气,捂着头,坐了下去。他本就怀疑了西凉联军的速度,现在这封密信便是最好的解释,若是手下鬼卒没有截获密信,到时候西凉联军抵达汉中,三方来攻,他张鲁必败无疑。 杨松刚想开口劝张鲁投降荆州军,可还未开口,阎圃又开口道:“益州两路兵马皆被阻挡在外,现在我们只需派出一千人马埋伏在西凉联军的途经之地,必定能将其击破,到时候我们只需应对荆州军便是。” 张鲁扶着脑袋沉思了一阵子,问道:“那么你认为派谁去伏击西凉军。” 阎圃伸手指了指万义,说道:“不如就让万义吧!” “鬼卒可是我最精锐的部队,用来做伏兵不太合适吧?”张鲁问道。 “非也,属下认为让万义和陈赤带一百鬼卒,外加我们刚招募的新兵便可。在秦岭山脉中,西凉军一旦被我军阻击,定当损失惨重。” “善。”张鲁吐出一个字,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万义领命便出去了。 张鲁手下十二鬼卒首领,都是善战之人,也是张鲁最忠实的信徒,其中除了被赵云诛杀的白进,其余分别是鬼卒大统领万义、二统领云谨、陈赤、杨火、董仲、花语、吾语、梅雁、梅鹰、郎有羊和郎有鸡兄弟。十二人所率领的鬼卒是张鲁的直属部队,负责护卫张鲁并收集情报。 荆州军击败賨族之后,缓缓推进朝着汉中进军,马鸿行军谨慎,可谓步步联营。因为荆州军行军途中总是受到张鲁信徒的攻击,所为的五斗米道家也是后世正一道。马鸿前世见过不少道士,因为马鸿前世上学之时,倒是经常爬山,风景区的山嘛!道士倒也不少,有许多道士倒是很喜欢与和尚共在一间说不清是道观还是佛堂的建筑物里一起坑蒙拐骗,估计闲暇的时候也会搞基。马鸿其实对道教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曾也粗学过风水和葬经,不过对佛学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对和尚更是反感。那个时代好像很浮躁,浮躁到连道士和尚都要玩坑蒙拐骗,连穷学生都不放过。上一世,有一次和同学去旅游,一个大师给他那同学算了一卦,说是他母亲有难,要烧根香,那傻傻的同学就去烧了三百多块钱的香。 马鸿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和导游一起被骗到所谓大师的庙里,然后那位头上连戒斑都没的大师对马鸿说了一大堆东西,然后找了一个小和尚说让这位居士带着你去带你化劫去(好像是这么说的),然后那位肥头大耳的居士就带着马鸿去买玉佩,马鸿用手掂量了一下玉佩还给了居士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师父,我信道。 那位居士笑眯眯说了一句佛道本一家。 马鸿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又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佛道不一家。 那位居士立马变了脸对马鸿说:你和佛祖去说不好意思。 马鸿那时候也是一愣,然后抬起头看着佛像,慢慢地说了一句:佛祖,不好意思,我看你已经很有钱了,就不用我添香火钱了。 【求点月票吧!】(。) 第一四九章:出骆谷 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浮躁的年代,商人坑蒙拐骗后,到了寺庙里找到一个坑蒙拐骗的大师,大师说没事你只要愿意添香火钱,佛祖会原谅你的,然后商人就添了香火钱,回去继续骗人去了。 【可能书友们大多是在用别的免费app上看的,说实话我也不想设置什么防盗版,如果设置了还得改正过来,是的,有些麻烦。不是我怕麻烦,而是那些订阅我书的读者也会因此而耽误时间。那些用起点客户端的读者一旦下载了章节,即使以后我改过了章节,可在他们那里还是没改过的,我不希望他们看到的是这种东西。所以今日我先在这里为订阅我书的书友们提个醒,我每日上午十点,下午六点更新章节,再次之前先发布,请关闭自动订阅,若是用app订阅后出现乱码,可以手动点住章节名重新下载便可】 在马鸿眼里,所谓的佛,所谓的道,不过是用来迷惑人心的东西,一种东西能迷惑人心千年之久,那么这件东西绝对是有价值的。就如女人的身体一样,是男人渴望的,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能让男人渴望拥有,这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需求。而高高在上的佛祖和三清是更高层面上的东西,嗯,也许是吧!这纯属心灵方面的需求,千年来也迷惑了不少人。马鸿现在也想得到能迷惑人的东西,西方国家建立政教一体化的国家,持续千年之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在中国,佛道是统治者愚民的工具,能愚民的东西就能为己所用。马鸿现在正思考着若是擒得张鲁,该如何利用张鲁,控制民心,为己所用。 建安六年八月十日,骆谷。【在今陕西周至西南。谷长四百余里,为关中与汉中间的交通要道。三国魏正始五年(公元244年),曹爽率军自骆谷侵蜀;景元四年(公元263年),钟会统军分从斜谷、骆谷入蜀,皆指此。】 马超与阎行因行军速度不合而产生了争执,与韩遂亲近的军阀梁兴、侯选、程银、李堪等人支持阎行的意见,急行军。马超气愤,便率着自己的部队在其后缓慢行军,当然这是马鸿的计策,马超得到马鸿传递的消息后,按照马鸿所说与阎行产生争执,然后缓慢行军,让阎行等人先步入张鲁编制的罗网之中。 建安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阎行所率的西凉联军在骆谷遇到袭击,所率部队几乎尽丧,阎行等将只带十几人逃走。鬼卒大统领万义让陈赤统领八百新兵,而其带二百个鬼卒追击阎行,沿路诛杀程银与李堪。阎行逃入马超军中,万义和陈赤本就不是将才,为了诛杀领军主将阎行回去领功,而对其穷追不舍,没有料到西凉联军竟有两部,而正与马超部相逢。而马超早就派人打探阎行部的消息,只与其部相距五里左右,并在沿途布下伏兵。马超本还在愁着如果张鲁的军队不追击,他该如何躲过伏兵顺利通过骆谷进入汉中,这下倒好,有人正送上门来。 马超、庞德、马铁三将出击,率军将万义的二百鬼卒团团包围,却不攻击。陈赤得知万义陷入包围,举八百新兵前来营救,马超率军将其全部击破,陈赤和万义只带着不到十个鬼卒逃走。 庞德献策马超,将麾下三千兵士分为两部,马超和庞德带两千人急行军,趁着万义等人还未赶回汉中之前,冲出骆谷,马铁带一千人在后缓行。 建安六年九月,马超率军出骆谷,得到马鸿的传来消息,引军朝着汉中城进发。 建安六年九月十五日,刘琦率领大军与马超汇合,兵驻汉中城东三十里。马超扣押了想要折回西凉的阎行、梁兴和侯选。并邀请刘琦和马鸿看一场好戏。 马超军营中,马超将阎行三人松绑后,取好肉好菜让三人食用。 阎行三人大怒,质问马超为何扣押他们三人,马超当着三人的面说了一句话:先杀汝等,再杀韩遂。 阎行大怒道:“马超小儿,五年前我就该宰了你。” 马超哈哈大笑道:“那今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阎行怒道。 “五年前,我败在你手,今日我们再较量一场,若是你能击败我,我便放了你。” 阎行眼见左右也是死,便应下马超,低头吃饭,只有饭吃饱了,才能有力气与马超拼命。马鸿没想到阎行曾击败过马超,若有兴趣的打量着阎行,阎行约莫三十五六岁,身长八尺有余,一头油腻的头发已经好多天没有清洗了,脸大鼻挺,左脸有一道刀疤,握着筷子的大手看上去极为有力。马鸿可以确定,若是他的手被阎行握住,绝对一下子就能将马鸿的手握碎。 马超等着阎行吃饭,倒是先和马鸿谈起话来,马鸿也知道马超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他要与韩遂决裂,也想要争取到荆州军的支持。并且先展示自己的武艺给刘琦看,让刘琦看看他是否值得合作。马鸿自从上次见到马超与黎昧交手,轻易的击败黎昧,这次来马超军营也带上了甘宁,想要让甘宁看看马超究竟有多强。 庞德作为马超的心腹,知道马超要与西凉军决裂,而马铁却不知情,他便支开了马铁,先和马超进军汉中。 “兄弟,你的谋断剑,我给你带来了。” 马超将马鸿的谋断剑递向马鸿。 马鸿微微一笑道:“少将军,待会儿要与阎行决斗,这柄剑你应该用的着。” 马超轻笑道:“用不着,我一杆枪足矣。” 马鸿见马超信心满满,就接过了谋断剑对马超道:“少将军是怎么从令妹手中取回剑呢?” 马超见马鸿问其了马云禄,便知道马鸿是想问其妹,便回答道:“妹妹这次也想随军而来,只是才刚成亲,还没过上几天舒服的日子,我就没让他来。” 马鸿听到马超的话,脸部一僵,接着脸上发热,心中暗道:本还想和马云禄搞上关系,若是能纳其为妾,便能加强与西凉的合作,这下倒好。不过马腾的女儿,怕是很难纳妾。 马超见到马鸿神情不对,拍了拍马鸿的肩膀笑道:“怎么,兄弟是对我家妹妹有兴趣?” 马云禄身材确实蛮好,性格也不错,不过要是说对你妹有兴趣的话,倒不如说我对你有兴趣,说对你有兴趣的话,倒不如说我对西凉的土地有兴趣,若是能拿下西凉,产马地就有了。马鸿一脸惋惜的说道:“你家妹妹都已嫁人,我也娶妻,我对她有兴趣,又有何用?” 马超拍了拍马鸿的肩膀说道:“没事,兄弟,你要是喜欢我家妹妹,就算她成亲,也没事。” “我去,有你这样的哥,你的兄妹们肯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当然这话马鸿只能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马鸿只能对着马超笑笑说道:“算了吧!少将军,我不好人妻。” 马超见马鸿语气中有些遗憾和不爽,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马鸿果然对其妹妹有兴趣,这是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便拍着马鸿的肩膀笑道:“兄弟,等我杀了阎行,我们好好喝上一杯,再好好谈谈心里话。” 这时候阎行吃完饭,摔烂盘子直视马超,喝道:“马儿,你阎爷爷等着你,来吧!” 马超被阎行打断与马鸿的对话,心里不爽,但想到再等一会儿就能宰了阎行,又笑出声来。 西凉兵围成一个大圆圈,见到马超和阎行各持长枪走入阵中的,齐声为马超助威。马超倒是一摆手大声道:“兄弟们,静静看着便是,不要出声。” 枪,马鸿已经见过三个用枪的高手,赵云、甘宁、马超。赵云的枪法,其疾如风,黎昧曾说甘宁的枪法不如赵云,甘宁也曾亲口承认他的枪法不如赵云。马超也是用枪的高手,但是马鸿却只见他用过剑轻松的击败黎昧,而用枪与高手对决,倒是第一次看。 场中的两人,对面而立。马超一身银甲,头戴狮子盔,解下披风扔在地上,右手拿起虎头湛金枪,左手伸出中指朝着阎行勾了一勾。 阎行举其枪,大声道:“此枪名为血梅,长九尺三寸,重三十斤,今日吾就用此枪取你项上人头。” 阎行的枪为梅花枪,汉朝名将霍去病也曾用过此枪,不过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马鸿见马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分明已经长过一丈,在长度上是占优势的。 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此枪名为取你狗头枪,开始吧!” (。) 第一五零章:七步剑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阎行看着马超手中的长枪,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五年前与刚满十九岁的马超交手,其所用之枪不足八尺,而现在已经达到一丈。【一尺23。1厘米】 越长的枪越是难练,武将都懂这个道理。阎行见到马超的枪,便知道马超这些年来必定是下定功夫练枪,便不敢对其轻视。 阎行双手握枪,左腿向前一步,弯腿,枪尖指向马超,突然右腿一蹬地面,整个身体倾斜着挺枪快步朝着马超刺去。 “好快!”马鸿不禁叹道。 马超双手挥枪,虎头湛金枪在其身前划了半圈,最后也朝着阎行的枪刺去,竟然点在阎行的枪尖上。 “好眼力!”甘宁道。 两枪尖相撞,由于阎行是快步向前的,速度极快,接着冲力将马超的长枪向后撞去,枪在马超手中向后滑去,就在马超的手握在枪杆中间之时,马超双手一旋转,枪尖与阎行的枪分离,马超弯腰,身体急速旋转着,整根枪在背部旋转着朝着阎行卷去。阎行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握枪将枪当刀朝着马超砸去。马超举枪挡住阎行的奋力一击,地上的尘土飞扬,马超双手用力的举过头顶,握着枪杆的双手分开一米,朝着阎行推去,速度极快。阎行落在地上,收枪已经来不及,抬起右腿踢在马超的枪杆上,阻止马超继续向前。阎行全身力量集中在右脚上,一脚将踹在马超枪杆上,将马超踢的倒回去。 马超在倒退的过程中,忽然一手丢枪,一手甩枪而出朝着阎行砸去,虎头湛金枪砸在阎行的腰上,将阎行砸翻。然后止住身子,挺枪朝着地上的阎行刺去。 阎行在地上翻滚着,奋力的举枪迎击,连续几次想要起身,都被马超用枪砸翻在地上,有两次差点被马超刺中。最后,阎行奋力一吼,躺在地上将枪投向马超,然后双腿蹬地,一个后空翻,身体在半空中又握住长枪朝着马超继续刺去。 “好漂亮的翻身,这阎行也这么能打!” 马鸿在心里感叹道。 马超见阎行起身,一声轻笑,微微侧身躲过一击,右手抓住阎行的枪身,然后用力的甩动,由于阎行双脚还未落地,被马超一甩便带入了空中。马超就一手握住阎行的枪身,一手用虎头湛金枪支地,身体转着圈,将阎行甩在空中。 “好强的臂力。” 刘琦失声道。 阎行被马超在空中甩了两圈后,借着速度马超松开手,将阎行甩了出去,阎行落地后,向后退了十三步才勉强支住了步法,此时他已经退到了圆圈的边缘,停在持盾的凉州兵的身边,身后丢下长枪,伸出手从凉州兵手里躲过盾,然后又从其腰间拔出环首刀,左手持铁盾,右手持环首刀朝着马超冲去。 枪是有一定盲区的,擅用枪的阎行自然知道,拼力气,比枪法他都不如马超,倒不如用刀攻进马超的盲区,这样才有机会赢。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既然身已陷险地,倒不如拼命去杀马超。 马超看着冲过来的阎行,淡然一笑,伸手将虎头湛金枪扎在地上,然后伸手摸向腰间的剑,剑是马鸿还给他的剑。 马超是用剑的高手,马鸿看过他和黎昧的对决,只是现在马超手中的是一把断剑,能抵挡阎行吗?这家伙可真有自信。 此时已经马超弯下腰,右腿向前一步,左腿向后一步,身体向前倾斜。胸口几乎贴在膝盖上,左手抚摸剑柄,右手握着剑鞘。 左手剑吗?甘宁在心中疑问着,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家伙真强。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当阎行距离马超七步之遥的时候,马超左手拔剑,扔给右手,右手向前抬去,扔给左手,右手一拳打在铁盾上,左手的断剑挑住阎行的刀身,抬腿踢飞铁盾。三个动作在一瞬间完成,快如闪电,甘宁看愣了。 “少将军的七步剑术又更进一层楼了。”庞德叹道。 下一刻,阎行握着刀的右手掉了,甘宁知道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能看清楚阎行的手是怎么被砍掉的,那是马超左手将断剑扔给右手,然后在阎行的刀还没砍在他的头上之时,左手握住阎行的手腕的同时一脚踢在阎行抬起的左手上,右手的刀将阎行的手臂切掉,然后断剑又切换到了左手上,换做右手接过阎行握着环首刀的右手。将其断了的手臂捅向阎行的嘴里。 阎行因为吃痛张嘴的同时,马超握着他的手臂朝着他的嘴塞来,他咬了一口自己断了的手臂,满嘴沾血,怒吼着伸出左手食指平伸朝着马超眼睛插去,然后他的左手五根手指被马超一剑削掉。 还未来的及叫痛,只感觉脖子一凉,那把短剑已经插在他的脖子里。 围观的士兵见到阎行被杀,大声呼喊着,高呼少将军威武。 “兴霸,马将军的武艺比你如何?”马鸿轻声地对身旁的甘宁问道。 甘宁瞪着眼看着场中的马超,缓缓地说了一句话:“自愧不如。” 黎昧武艺不如甘宁,甘宁承认不如赵云,那赵云和马超相比呢?马鸿不仅又问道:“那兴霸,你觉得张飞赵云两位将军比马超如何?” 甘宁沉默了良久,缓缓地说道:“张飞赵云两位将军若是遇到马超,怕是难以取胜。” “难以取胜吗?”马鸿心中感叹道:“三国演义中说的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呢?典韦吕布已经死去,难道马超比赵云要强吗?” 一旁的刘琦看的面色微白,马超的手段竟然如此残忍,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然后对着一旁站着的庞德说道:“马将军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他怎么杀人的吗?” 庞德见到刘琦脸色不太对,赶紧道:“刘将军,请再等一下,我这叫住少将军。” 说罢庞德便大声呼唤马超出来。但士兵声音极大,马超听不到,庞德只得抛入场中请马超出来。 马超出来后,脸上满是血的朝着刘琦行礼道:“刘将军,请入席饮酒。” 刘琦脸色微白的说道:“马将军勇猛过人,琦见识了,接下来我还要回营,军中还有军务要处理。马将军要是有什么事就和马鸿想谈便可。” 马超微微一笑,双手一拱朝着刘琦行礼道:“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刘将军却是繁忙,接下来只要用的找马超的地方,请刘将军吩咐。” 请吩咐吗?刘琦听到了这四个字,以马超的身份平时是不可能对刘琦说出请吩咐这三个字的,除非他急需刘琦的帮助。刘琦还之一礼道:“若需要,琦定会请马将军出手相助。” 当马超送走了刘琦和甘宁之后,马超对着马鸿笑道:“兄弟,是继续杀人,还是继续饮酒?” 好直白的问话,马鸿该如何回答呢?马鸿只能回应道:“客随主便。” “好!将梁兴和侯选带上来!”马超下令道。 马鸿心里叹了口气道:梁兴和侯选都为西凉的军阀,这马超是要逼他们投靠自己吗?还是? 梁兴和侯选被带上来之时,二人亲眼目睹阎行被杀,梁兴一见到马超便破口大骂道:“马儿,要杀便杀,你梁兴爷爷要是皱一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好熟悉的台词,难道西凉的男儿都如此不惧生死,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不死才怪,要是换做自己,会怎么办呢?马鸿摇了摇头,他必然是不能落到这种场地。 梁兴破口大骂,侯选倒是低头不语。此二人随与韩遂亲近,但说到底都不是韩遂的部署,若是他们向马超服软,马超倒是很可能接受他们的。毕竟历史上马超可是能接受杨阜的投降,然后还被杨阜给耍了。(。) 第一五一章:两马密谈 “痛快吗?”马超对着破口大骂的梁兴说道。 “骂你三天三夜才痛快,你这卑鄙无耻的小儿。”梁兴谩骂着,眼睛通红,长着大嘴骂着,竟然将嘴角都撕裂了。 “这么骂我,就意味着你不会投在我这一边。” 马超拿着断剑朝着梁兴的脖子捅去。 梁兴闭上了眼睛,可是剑没有捅进去,他这是作甚,梁兴张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马超嘴角溅起的笑,断剑插入了他的喉咙里,梁兴想发出声音却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马鸿看着生命流失,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若现在他是马超,会怎么做?应该会问若你骂痛快了,会投靠我吗?应该就是这样吧!只是可怜梁兴这西凉汉子了,西凉汉子骨头还真是硬。 “少将军,侯选愿意效力于您,只求少将军饶我一命。” 我去,刚想夸西凉汉子硬,你就给我来这一手,真是窝囊。嗯,这也不能怪侯选,若我是他,肯定也是这样,喔,我有这么窝囊吗?马鸿在心中不断地换位思考着。 “你真的要投降我?” “是的,侯选愿意追随少将军。” 马超沉思了一会儿,反问道:“你现在部队全减,我问你,你现在投降我,还有何用?” “少将军,马玩与张横与我交好,我一定会劝马玩与张横亲近少将军,甚至可以投靠少将军。” 马超哼了一声,手指拨动着断剑,断剑在手碗里转动着,然后将断剑顶住侯选的眉心,说道:“你现在可以舍弃韩遂,那么将来会不会舍弃我。” “阎行是韩遂的部下,梁兴与韩遂关系密切,而我与其并无多深关系?少将军为何一定要杀了我?” 侯选看着马超,无力地说道。 是的,马超本就不用杀了侯选,至少马鸿是这么想的,他本就不是韩遂步卒,为何要杀他?只因为与韩遂亲近吗?若马鸿站在马超的位置,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处事手段,他只会软禁梁兴和侯选,最多会杀死阎行。因为梁兴和侯选是一方军阀,即便现在失去了军队,但在西凉也极具有号召力,若是能争取过来,且不更好。 但是马超的剑还是插在了侯选的喉咙里,搅动着说道:“我不需要你。” 马超,你的情商何在?当着我的面这么做吗?马鸿在心中惨笑道。你这是在证明你的能力吗?若非我的计策,你有何能力?现在还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吗?若非我需要你的野心搅乱西凉,我怎么会与你这种人合作? 马超清洗过手之后,让人备好酒菜,屏退将士,对着马鸿道:“兄弟,我率军来汉中之前,在临行前,我家妹妹曾交代我最一件事。” “什么事?”马鸿问道。 “她让我骗你她已经嫁人,还让我看看你的反应,现在我看出来了,兄弟你是真的喜欢我家妹妹,不是吗?” 马鸿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已有妻。” 马超点了点头道:“这都不重要,重点是你想不想纳妾。” 马鸿一愣,纳妾吗?还是纳你的妹妹吗?马腾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你让我纳他的女儿为妾,开玩笑吗? “兄弟,我没有开玩笑,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哪有不喜欢的,你想不想纳我妹妹为妾?”马超又一次问道。 纳你妹妹为妾吗?想是想,但是这背后肯定有肮脏的某种交易。【可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交易】不然能纳了马云禄吗? “想,但是该怎么纳?难不成要我到令尊那里说,我要纳你女儿为妾吗?” 马鸿笑着,极为幽默地说道。 马超也笑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很赞同的,我想你要做了一件事,父亲也会赞同的。” “什么事?”马鸿知道马超是想要自己问出是什么事情,心中也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但还是要问问。 “协助我做掉韩遂。”马超轻描淡写道。 做掉韩遂吗?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要是马鸿说能做掉韩遂,估计西凉至少有一百家人愿意将女儿给马鸿做妾。马云禄虽然是马腾的女儿,但仅为一个女人就要和马超联合做掉韩遂,哼,先不说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若是失败了,且不……况且他马鸿现在又不是主公,不能随意决定,就算是主公,也不能答应这种事情。 马超见马鸿没有反应,又说道:“如果兄弟能协助我们灭了韩遂,到时候除了家妹,我们愿意奉上五千匹战马。” 五千匹战马吗?现在马腾怕是也没有五千匹战马,若是马腾灭了韩遂和西凉大小军阀,成为西凉之主后,倒是能拿出五千匹战马,不过那时候他还会认账吗?战马和马云禄一起给,这分明是当女人为物品。 马鸿淡笑道:“这个交易可以做,不过我要有个改动。” “什么改动?”马超问道。 “五千匹战马减为一千五百匹,我劝说公子帮助你杀了韩遂之后,请立即兑现承诺,另外我们要整个武都郡,可以吗?”【武都郡秦汉时开始设置,郡治内多有氐族、羌族。王莽时改武都郡为乐平郡。东汉前期,罢平乐道、嘉陵道、循成道三道,郡治移至下辨县(县治在今甘肃省成县西北),改属凉州刺史部。安帝永初五年(111年),陇西郡羌道别属武都郡。汉末,曹操弃武都郡,迁其人口于右扶风小槐里。武都郡遂为蜀汉占据。】 现今韩遂占据凉州金城郡和陇西郡一部分地盘,马腾占据安定郡和北地郡一部分地盘,武都郡由程银、李堪占据,武都大多百姓逃入汉中避难,现在的武都郡可谓是极为荒凉的郡。现今程银、李堪已死,若荆州军控制武都郡,简直易如反掌。 武都郡不是马超的领地,安定郡与武都郡之间又隔着汉阳郡,马超的手没有那么长,如果不能击败韩遂,他也得不到武都郡。若是能击败韩遂,剩下的军阀在他马超眼中不值一提,即便划给刘琦一郡,还剩下九郡,也算是西凉之主了。现今曹操派遣钟繇节制韩遂和马腾,韩遂和马腾表面上和好,但马超知道韩家和马家迟早有一战,西凉流传着一句话,有韩无马。 同时马超也不愿受到曹操节制,他知道若是曹操有了时间早晚会兵指西凉的。马超经过认真考虑后同意了马鸿的建议。 马鸿经过和马超的密谈,最终达成: 一、马超协助荆州军攻破汉中。 二、马超在荆州军击破汉中后,刘琦许诺马超粮草五万石。 三、刘琦协助马超进攻韩遂。马超同意击败韩遂后,承诺给刘琦战马一千五百匹、武都郡。 四、马超许诺将其妹妹给马鸿。 当然这一些承诺没有马腾和刘琦的同意是不可能达成的,马超需要将密谈的结果告知马腾,而马鸿也需要劝说刘琦同意这次密谋。 建安六年九月二十日。 杨任和杨昂回到汉中,被张鲁派去城外驻扎,带五千军队阻挡荆州军。 夜,张鲁房中,灯火微暗,张鲁眯着眼正坐着,他的面前半跪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的双肩被两只女人的手按着,那男子头低着。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女人,分别是张鲁的两个鬼卒首领吾语和花语。 “你要见我吗?” 张鲁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地问道。 “是的。” 男人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却并无抬头。 “你还说杨任杨昂两位将军在十日之内便会被击败。” “是的。”男人又回答道。 (。) 第一五二章:缠战 马鸿布下步兵钩行阵继续向汉中开去,由于汉中城外地形多变,多为山丘小道,而钩行阵是是方便变换阵型之阵。自从荆州军击败异族之后,一路上马鸿军队前进,并未受到张鲁正规军的阻击,马鸿认为张鲁军队极有可能守城,而不会出城迎击,当他听到斥候来报,杨任和杨昂率兵出城布阵迎击荆州军的时候,马鸿笑了,两个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杨任和杨昂所率领的军队,依险而扎营,其军队堆起上百个土堆,这些土堆约有四米多高,土坡上竖着五颜六色的旗子,旗子随风招摇着。土堆中还摆放着七座大鼎,鼎中盛满了清水。土坡前面是三道三米多深,五米多宽的壕沟。其军队所占据的又是高地。 荆州军队开至杨任杨昂阵前,钩行阵化为步兵方阵,赵云方阵一千八百人布置在最前,赵云方阵后是甘宁魏延所率方阵三千六百人,接着两翼分别是黄忠部和马超部,马超部二千人,黄忠部三千人。刘琦刘备所率军队六千人镇后。 诸将看到杨任和杨昂布下奇阵,都至壕沟前观阵。魏延看着对方阵中堆起的土堆,土堆上插着的旗子说道:“弄这个多旗子干嘛?当裹尸布吗?” 刘备看着场中的情景也是不解,虽然走南闯北多年,仗倒是也打过不少,但是从未见到过这种东西,这种阵真的算是阵法吗?土堆是来阻挡敌人的冲锋,土堆上竖立旗帜可以预测风向,白天又可以乱敌人心智,让人作战时精神不能集中,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土堆用来阻挡敌人的时候,也阻挡了自己人,若是敌人攻到土堆中,那么土堆上站的弓箭手会有什么用? 马鸿看着这幅场景,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不由蹲在地上,捡了一根干树枝笔画了几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张鲁是五斗米教主,行事风格与张角应该相似,此阵法应该不难破。”刘备对着马鸿说道。 “如果是皇叔,该如何破之?” “我观此阵不过是个嘘头而已,阵中堆满土堆,长枪兵进入阵中施展不开,若是派上三千斧盾手,便可破之。” 马鸿摇了摇头道:“我看没这么简单,我需要确认一下。” 然后马鸿在不远处找到一颗大杨树,对着黎昧说道:“爬上树,去数一数有几个土堆。” 黎昧摇了摇头道:“爬树我擅长,但数数不擅长。” 马鸿楞了一下,魏延立马走了出来,一边卸盔甲一边说道:“这就交给我了。” “军师为何要去数土堆?”一向不喜多言的赵云也忍不住问道。 马鸿笑了笑说道:“看着这阵法,觉得眼熟,让魏延去确认一下。” 魏延爬上树后,不一会儿便从树上下来,跑到马鸿面前说道:“军师,共有一百零一个土堆,不过土堆中倒是有七个大鼎。” 马鸿点了点头,也脱下盔甲,将谋断剑和盔甲交给甘宁,然后跑过去爬上了树。 魏延一愣,心中暗道,既然您要爬树,为何一定要人先爬一下。 马鸿爬到树半腰,朝着土堆阵看去,旗子随风飘动着,马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摆动的旗子有七色,七色旗子组成一个字:谋。 马鸿眼角一颤,爬下了树。 谋。 七色旗帜。 一百零一土堆,七鼎。一百零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是他吗? 若是他,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刘备看着马鸿脸色微黑的走了过来,上前问道:“军师,怎么回事?” 马鸿从甘宁手中接过谋断剑,然后慢慢拔出谋断剑,看着谋断剑说道:“不能轻视敌人,因为敌人的阵中有我的师兄。” “徐庶?”刘琦听完马鸿的话,立马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徐庶以旗帜布出谋字,就是邀他一起以谋绝胜,土堆摆出的阵法有水镜山庄石阵的影子,重要的是七色,马鸿曾在诸葛亮入庄拜师的时候,曾以七种药草的名字考验诸葛亮,七种药草的名字含有七色。 刘备本就颇为赞赏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但一看着少年现在神色凝重,说出敌阵中有他的师兄徐庶,刘备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的师兄徐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旁的黄忠哼道:“我看那人也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公子你只需给我三千刀兵,我便为公子破了此阵。” 刘琦道:“黄将军建功心切,我明白,我等还是先回营,再从长计议。” 刘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黄忠,开什么玩笑,让马鸿都忌惮的人,刘琦怎会让黄忠率兵犯险。 马鸿回到军营之后,先是发出八百张圆头铁铲和耙子让士兵挖三道两米深的战壕通往敌军阵中,既然徐庶依靠地形布阵,那么他便破了这地形。八百张铁铲是马鸿在南阳的时候为了方便挖土,而让工匠制作的,这年代的炼铁技术打造出的铁铲不够锋利,也不够结实,用来挖土也比较容易损坏。 工兵们挖出的土,被马鸿用来当做平整场地之用,方便将二十台投石机布置好。若是不能以内部破阵,便将投石机布置好,到时候用马鸿制造的三千火球将其彻底击溃。三千火球在进攻成固的时候没用,本想在进攻汉中城的时候再用,既然遇到了徐庶,那么就不能再以计划行事了。 每当风起,旗帜向东飘荡,徐庶便让弓兵站在土堆上,借着风势放箭,阻碍土壕中的荆州军向前挖土沟。马鸿见招拆招,用木板铺在壕沟之上,用来阻挡徐庶的箭。马鸿的目的是,将三道战壕与敌军的壕沟挖通。然后将三道战壕里的土填平敌军在壕沟里布置的木刺和刀阵等障碍物,然后挖过去第一道战壕,继续填平第二道战壕。这样可以让荆州军冲锋的时候尽量全面冲锋,减少伤亡。如果敌兵不主动进攻,不仅可以减少受到弓兵的袭击,也可以将战线向前推进。一旦让投石机布置到合适的位置,便发动攻击。【荆州军的战壕是竖着挖的,张鲁军的战壕是横着挖的】 可是当工兵挖通敌军的战壕之时,徐庶竟然开土放水,原来徐庶竟挖了几条水沟,将护城河的水通入了自己壕沟之中,当壕沟和荆州兵的战壕相连之时,徐庶便令士兵开土放水,将水引入壕沟之中去淹荆州军。这种水量是不足以淹死人的,但是可以让荆州军在水中无法工作,也可以控制其行动。同时杨任和杨昂带兵冲出来,意图攻击壕沟中的荆州工兵。 赵云在马鸿的吩咐下,顶了上去与杨任杨昂交战,杨任杨昂见不足以攻破荆州军,便退了下去。由于荆州军挖的战壕里灌满了水,马鸿的计划也不得不停止。 十日之后,场地也已经平整起来,投石机全部都布置好,只是因为连日逆风,投石机发射火球不能攻进敌军阵营,作为进攻方,连续十日不去进攻。黄忠已经请战九次,就连刘备也向刘琦请战。就在马鸿同意进军的试探徐庶一下的时候。敌军突然向其攻来,而且攻势极为凶猛。 徐庶自然也是看到了荆州军的投石机,若是任凭不管,一旦被其推进到射程之内,虽然己方有土坡护住,可若是荆州军就地取石材,不断地骚扰,定会让土阵乱了起来。所以徐庶绝对不会让投石机继续向前推进。在徐庶的安排下,鬼卒统领云谨率领一百鬼卒加三千民兵组成敢死队,在杨任杨昂的掩护下,袭击荆州军。 (。) 第一五三章:火潮 死! 只有不想活着的人,没有不恐惧死亡的人。马鸿已经忘记了在什么时候听过这句话,反正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错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张鲁能凭借一郡之地与刘璋争斗多年了,因为信仰。 天气炎热,正逢午时,张鲁的军队发起了冲锋。 三千民兵,战斗力本应该低下,他们冲起阵来,毫无章法,没有将领带着,若说是将领,云谨也算不上。 赵云组织步兵,盾兵挡在前面,长枪兵备后,两翼弓兵其射。魏延带几百人用刀车组成一道移动的刀墙挡在投石车前面。 不理解! 赵云不理解,魏延也不理解!为什么? 他们不是兵,准确来说是民,可是他们的斗志如此强!这些民兵明知道送死,却义无反馈地冲了上来,他们只是拿着短刀,穿着布衣便冲了上来,他们轻易地便被盾兵挡住。长枪穿透他们的胸膛,可他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赵云率兵挡着,手中的亮银枪**挑刺,每刺出一枪,便能刺中一人,但是他清楚地看到那些民兵被他的长枪刺中后的反应,若不是立即死亡,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继续挥动短刀。他们仿佛不是人,而是一群行尸走肉。 忽然间那群行尸走肉般的民兵身上燃起了蓝绿色的火焰,行尸走肉们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朝着荆州盾兵冲去。荆州盾兵一时间都呆住了,被这忽然全身被蓝绿色火焰包裹住的人镇住了,无论在什么年代,看到成百上千个燃着蓝绿色火焰的人冲向你,你都会怕。 恐惧是人的天性! 这时候不仅士兵们震住了,连赵云也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的一下,盾兵散了。敌兵朝着投石机冲去,冲击的路上,荆州军不断地散去,都不敢阻挡这群燃着火焰的民兵。 士气一旦消散,接下来就是一溃千里。士兵们肯定都认为这必定是张鲁的妖法,一时间全乱了。云谨带着鬼卒精锐向投石机突进,赵云挺枪挡住云谨。 十数个鬼卒一时间全都朝着赵云攻去,手中的锁链,铁钩全朝着赵云身上招呼,赵云挥动着亮银枪击杀五个鬼卒,但是亮银枪却被缠住。云谨见势挺枪朝着赵云刺去。赵云眼见这快速刺过来的一枪,弃枪,右手朝着云谨的枪抓去,身体猛地朝着前面冲去。云谨只看到他的枪尖在赵云的手上划了一下,接着赵云的右手抓住他的枪身,身体旋转了九十度,依靠背部顶住他得枪身,然后双手握住他的枪,靠着背部为支点,发动全身的力量,去折枪,只听啪的一声,枪断!接着赵云握着短枪刺入了云谨的喉咙。 好快的速度! 云谨倒下了! 赵云握着断枪连续斩杀三个鬼卒后,用脚勾起亮银枪继续厮杀。 另一边,数十个鬼卒混在全身燃着火焰的民兵之中朝着投石机冲去。那是一股火潮,散发着血肉被烤焦的气味,有的民兵冲在半路燃尽了生命,活着的继续向前冲去。 “哼!白磷吗?”马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继续道:“单靠信仰肯定不能忍受这种疼痛,怕是还服了某种药水吧!” 魏延带着刀墙阻挡敌军,甘宁指挥着士兵向后搬运投石车。黄忠也带着部队参战,可是他的士兵们看到这幅场面竟然止步不前,不愿意上前助战。 魏延带着刀墙硬扛着敌兵,敌兵们前赴后继地铺在刀车的刀刃上,人越来越多,刀车兵也推不动了刀车,敌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紧紧地抱住刀车兵,以身体为肉盾。鬼卒们踏着尸体冲到投石机前,将火油泼在投石机上,火焰升起。 “弟兄们!冲!” 左翼步兵阵的马超和庞德带着西凉长枪兵朝着火潮冲去! 右翼步兵阵黄忠也大吼着:“兄弟们!冲!” 可是他手下的兵却不愿意往前冲!黄忠急的想要跳起来,这和马超的队伍形成鲜明的对比,黄忠无奈只带着数十名士卒冲了上去。 “混账!黄忠的兵为何不冲!” 刘琦在后大骂道。 “军师,要不要我带一支部队上去救援。” 刘备开口道。 “西凉的兵,一直再往前顶去,敌军很快便会被击溃。” 马鸿说道。 战争持续着,敌兵本就不是正规军,只是临时的民兵,虽说有张鲁以符水激发了他们的潜能,又以**的攻击方式进攻。从视觉上是给荆州军带来不少冲击,不过这确实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打法。冲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的倒在地上,一小部分是被杀死的,一大部分是被烧死的,还有一部分被盾兵包围着,在军阵中等死。 这一战荆州军损失士兵不到九百人,西凉兵损失不到五十人,虽然这一战敌兵以自杀式的打法烧毁了荆州军投石机十二台,而敌军全军覆没。 杨任和杨昂本想趁着这动乱,出兵进攻荆州军,可徐庶看到刘琦主力按兵不动,马超的西凉兵又是极为勇猛,便劝杨任杨昂停止出兵。 这场战斗,是赚了,还是赔了? 马鸿说不出来,以数字来分析的话,是赚了,可是汉中城像这种民兵张鲁怕是明日还能给他组出万人的队伍,随便配上一把镰刀或者木棍,连衣甲都不需要。这一次正面交锋,投石机损失十二台,马鸿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荆州军的士气,本来旺盛的士气怕是被这一场火给烧灭了。马鸿知道这才是徐庶的用意,徐庶是要用火浇灭荆州军的士气。 经此一战,黄忠再也不主动请战,先不说西凉兵,就算和甘宁的士兵比起来也是个笑话,竟然止步不前。 战后,徐庶在阵前邀请马鸿见面。 数年不见,徐庶仿佛受了一些,看上去还是那么老实,还是那么的不显眼。 “徐庶师兄,我想我还应该称呼你一句师兄。我想问你个问题?“马鸿与徐庶隔着两道壕沟而立,马鸿大声的吼道。 “你想要问的问题,我已了然,你先看看我的写的是否对?” 徐庶让士兵拿出一支毛笔,在布块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一旁的杨任看了看后,然后弯弓搭箭朝着马鸿射来。 甘宁和黎昧守在马鸿身旁,甘宁眼见射来的箭直直地朝着马鸿射来,伸手一把抓住羽箭,然后将布条取下,递给马鸿道:“你这师兄,臂力还算可以!竟然能射出这么远的箭。” “不仅臂力不错,和我通信,还不忘让杨任看看!真是谨慎!”马鸿哼了一声道。 马鸿将布条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字:为何阻止你的道吗?从我对你拔出剑的时候,我们便是一辈子的敌人。若是这场战争我赢了,就证明我比你强,老师的选择是错的。 “取笔墨来!” 马鸿看完后,将布条扔在壕沟里。 上面写的是什么?马鸿不愿意让别人看,也没必要让别人去看,因为他知道刘琦对他是绝对的信任。 马鸿草草的写了几个字,便将布条绑在羽箭上递给甘宁。甘宁从背上取下弓道:“要不要我一箭射死你的师兄!” “能做到吗?”马鸿问道。 “可以试一试。” 甘宁弯弓搭箭,拉满弦朝着徐庶射去,徐庶看着疾驰而来的羽箭,不动。一旁的杨任举起木盾挡住了羽箭,那箭射在木盾上,箭尖穿透了木盾。 杨任看着这箭,又看了看对面的甘宁感叹道:“好箭法!” 徐庶解下布条,然后看了看马鸿在布条上写的字,捧腹大笑道:“师弟,我等你破我的阵!” 马鸿在信上写道:想要以我为敌手成名吗?我要你死在汉中! (。) 第一五四章:破土阵 汉**有九县,南郑县、成固县、西城县、褒中县、沔阳县、安阳县、锡县、上庸县、房陵县。 荆州军一路攻来,其中房陵县本就在荆州的控制之内,连收上庸、西城、成固、锡县,汉中半数之地已经被荆州军裹入囊中。如今只需要一鼓作气攻下汉中郡府南郑城,算是胜利。而刘璋军的吴懿带着张任和严颜围攻沔阳县,张鲁之弟张卫率军守城。 对于刘璋的部队,马鸿不抱有太大的幻想,不能指望吴懿能攻下沔阳,和其合围南郑城,因为南郑城和沔阳城是汉中最为坚固的两座城池。张卫又常年与益州刘璋作战,深知刘璋军的套路。吴懿带的军队与马鸿不同,马鸿所处的荆州军,如今可是全明星阵容。猛将如云,其中张飞、赵云、甘宁、魏延、刘备,还有西凉外援马超和庞德,对于黄忠,马鸿不知该如何评价,这几个月的相处,马鸿没有看出其能耐有多大,不过所谓路遥识马力,也许再过些时日,黄忠会有一些出色的表现也说不准。 对峙,徐庶现在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而马鸿却不能,虽说李严和黄岩不断地从攻下来的汉中各县收集粮草运往刘琦军营,但马鸿知道,若是将这场战争打成持久战,到时候还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故,说不定刘表还会以什么理由让刘琦休战,毕竟襄阳有蔡瑁在。 在徐庶使用火潮的第二日,风停,马鸿献策进攻。赵云、甘宁、魏延三将率大盾兵向前推进,连过两道壕沟,黄忠带着工兵填平壕沟,将上百架刀车推过壕沟,组成两道盾墙防止敌人的冲锋。同时投石车向前推进,对着徐庶布置的土堆阵连续投射三百发火球。 马鸿以步兵四人结一阵,其中前后各一人,持大盾和铁斧,中间为两人持刀。共计一百队,共计四百人,以赵云为将,入土堆阵。 甘宁和魏延带兵在阵前压阵,赵云带兵入阵中只是遇到少数敌兵,将其斩杀后,发现阵中竟然空无一人,不仅大惊,难不成敌兵布下疑阵拖延时日吗? 就在此时,赵云忽然闻见一声喘息声,瞬间觉得不对,大叫一声:土堆伏兵! 赵云说罢,挥枪朝着土堆刺去,枪入土堆没有什么阻碍,只听一声惨叫,拔枪而出带出鲜血。 接着数十座土堆中蹦出士兵,组成枪阵朝着荆州军刺去,一时间荆州军伤亡惨重。原来徐庶布下的土堆阵,阵中为空,三面以石头垒墙,并在石头上铺上一层厚木板,然后在木板上铺盖黄色布片,再用土在铺洒在布上,远远看去便是土堆,而其兵便藏于土堆中。每个土堆中藏兵十五人,十人持枪盾围作一拳,五人持弩箭在其中。当荆州军来进攻之时,突然出击打的荆州军措手不及。 荆州军被突然袭击,也幸亏马鸿散开阵来,四人结阵,但还是被打的搓手不及,不少士兵当场被刺死。赵云被困于枪阵之中,愤然还击。 甘宁见势道:“果不其然,所幸我们没有一起进阵,要不然定会失败!” 之后甘宁以弓手五百,朝着阵中射箭,此时再射箭,已经分不清敌我,进入地阵的友军也在箭雨的覆盖范围之内。 这便是马鸿的计策,以牺牲少数士兵为代价,破其阵。赵云本就入阵不深,奋染持枪出阵,连斩杀十余名敌军士兵,持枪独自一人冲出土阵。 入阵的四百士兵全部丧生。但这一波箭雨也给敌人不小打击。 马鸿与刘备亲至阵前,马鸿看着满身是血的赵云,行一军礼道:“让子龙将军涉险了。” 赵云回身看着阵中的场景,开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军师接下来该怎么做?敌兵杀光我军士兵后,便会继续藏匿于土堆之中,到时候羽箭也不能伤其分毫。” “可怜那四百兄弟。”马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已经摸清敌军的部署,那么接下来我自由办法。” “魏延听令!”马鸿大声道。 “魏延在。” “回营寨中取出干柴,以投石机向敌阵中投入火油和干柴,能投多少投多少。” “诺!” “甘宁听令!”马鸿道。 “甘宁在。” “备火箭手一千,烧。” “诺!” “赵云听令!” “赵云在。” “备弓箭手一千,盾兵一千,向前推进,盾兵在前,弓兵在后,若是敌人见到投柴便撤军,先以箭攻击,再追击。” “诺!” 徐庶一击得逞,忽然见漫天的柴火被投入阵中,暗道不好。便赶快全杨任撤军,杨任和杨昂指挥军队撤离,此时赵云先以弓兵击之,然后率军追击,斩杀敌军数百人。杨昂带着军队在土阵后与赵云缠斗一阵,待到杨任和徐庶撤到徐庶布置的第二道防线后,才收回军队。 马鸿带兵渡过土阵,将土阵夷为平地,石头全部收集起来用作攻城之用,又将投入阵中的干柴收集起来。 徐庶退后,满脸遗憾的道,他还是少算一步,马鸿投柴,让他知道将要火攻,若徐庶提前备一队弓兵,当荆州军追击之时,借着荆州军的柴再烧一阵,必定可成。 “若是再拖延十日,这第二道防线,应该能布置的更牢固一些。”杨任对着徐庶道 “这也足矣在阻挡他们一些时日了。待到敌军疲惫之时,我们再发起冲锋。” 徐庶靠着用土阵拖延马鸿十五日,已经派遣民众在石阵后两里处借着高低,用石头堆砌出两道高五米,五里的石墙。马鸿若想攻城,必须再攻破这两道石墙。 待到甘宁接近石墙之时,看着堆砌起来的石墙,石墙前面的地上有着上千的石块,这些石块乱糟糟地扔在地上,看来是要防止荆州军发起冲锋。荆州军若想攻这道石墙,必须先清理石块,然后再攻击敌军的防线,这又会耗费不少时日。 “你的师兄还挺能干的。”甘宁对着马鸿道。 马鸿道:“他是想在我们接近南郑城时候,尽量地耗费我们的箭和投石器械。” “这次我们该如何进攻?”甘宁问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这场战争不是我和徐庶的战争,应该是我荆州与张鲁的战争,我想召开军事会议,请诸将一起分析破敌之法。” 建安六年十月二十日,秋已深。 面对徐庶这种龟缩的打法,马鸿在与诸将商议之后,形成统一意见,不能在与其对峙,在徐庶还在修筑防事之时,向其发动猛攻。 荆州军与西凉军全军进攻! 只留刘琦带千人守营,其余诸将全部出动! 养伤数月的张飞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策和龟缩都是无用的。” 刘备、张飞、赵云一部,甘宁、魏延和黄忠一部,马超和庞德一部,朝着徐庶筑造的石墙进攻!张鲁派遣长子张富和次子张广和张永带八千民众协助杨任杨昂守防线。 荆州军将刀车的刀片去掉,减轻其重量,以百架刀车成盾冒着箭雨推至石墙下,荆州军踩着刀车跨过石墙,一路平推过去。 张鲁准备三十口大鼎,盛满符水,让民众喝水后与荆州军拼命,只可惜手拿着钝器和身无盔甲,没什么组织的民兵与军队拼起命来,就算是再不惧生死,也难以抵挡。荆州军和西凉军组成刀盾阵,一路绞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徐庶眼见阻止不了荆州军,便劝杨任不要拿张鲁麾下的军队与其硬碰,杨任和杨昂带着军队撤回南郑城中。张鲁本就是拿着民众的生命想要多换一些荆州兵,但杨任和杨昂撤军之后。马鸿让军队停止对民众发起进攻,而是将这千余临时组建的民兵包围起来。 其中,张广和张永逃回城中,而张富成为黄忠俘虏。 (。) 第一五五章:乱心 荆州军包围民众之后,马鸿下令只围不杀,民众之中也有妇女和年轻的少年们。 刘备见到这幅样子,对着马鸿说道:“面对着被张鲁迷惑的百姓们,我们该如何做,若是放了,他们还会协助张鲁守城……” “皇叔听到夜里的狗吠声?”马鸿问道。 刘备道:“听过。” “一只狗开口叫,整个村子里的狗都跟着叫,其实人的行为嘛,也和狗差不多。” 人命和狗命差不多,刘备是很认同的,这个年代的人命和狗命一样贱,但是人和狗应该差很多吧! “皇叔觉得这些百姓全部都奉张鲁为神,都宁愿为张鲁而死吗?”马鸿问道。 “看着这幅场面,民众被围却不投降,难道不是吗?” “不是。”马鸿摇头道:“三人成众,难不成这所有人都受过张鲁的恩惠吗?非也,也许其中几百人受过张鲁的恩惠,被张鲁迷惑了,成为张鲁的信徒,可是有许多没有被张鲁直接迷惑的,那些没收到迷惑的人与这些受到迷惑的人整日待在一起,他们也会被传染,然后他们也开始信张鲁的教,奉张鲁为神,皇叔觉得我说的可对?” 刘备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军师说的对,可我们知道这些又能做什么?” “他们奉张鲁为教主,在心里将张鲁当做神,可是他们被围,他们心中的神却不来救他们,他们心中会不会有疑惑,肯定会的,当他们心中有疑惑的时候,我们便派士兵混入这些民众之中,然后做那条在夜里叫第一声的狗。” 刘备拍了拍手,一副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接着不满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们开始对心中的信仰动摇了,为什么教主还不来救我们。” 马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瞬间的死并不可怕,但是慢慢的等死却很是可怕,当人们冷静下来,饿上他们三日,他们便会想到越来越多的事情,我们便可将其情绪触发,然后给他们吃,给他们喝,再将其放回城中。” 一旁的张飞哈哈大笑道:“然后这些民众回到城中,便成了夜里的第一声狗叫,然后越来越多的信徒对张鲁怀疑,然后从怀疑到不满,最后情绪爆发,便不会为张鲁死守城池了,对吗?” “飞哥,你说的很对!”马鸿哈哈大笑着继续说道:“而女人的嘴更厉害,她们一旦不满,这传话的速度会更快,而这民众之中倒是有不少妇女。” 刘备曾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种话,现在他更是同意马鸿说的话。 “难道张鲁不会救他的百姓吗?他的长子可是被我们俘虏了。” 马鸿笑道:“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张飞问道。 “因为我们要将他的长子放回去,那么他就没什么来的动力了,到时候我们在宣扬一下,让张鲁的百姓们知道张富回去了,而他们还呆在这里。” “妙哉!妙哉!”刘备叹道。 当黄忠将张富带上来的时候,黄忠脸上的喜色,那表情好像是在说:看,我抓到了张鲁的儿子,看,我还是有点用的,是不! “黄将军辛苦了!”马鸿朝着黄忠笑道。 “不苦,不苦,这人该如何处置?”黄忠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并未立即回答黄忠,而是上前亲自为张富松绑,拉住张富的手亲切的说道:“张兄,受苦了,来来坐下。” 张富一时被马鸿弄得有些迷楞,不知该如何开口。刘备也是老江湖,打嘴炮的本事也是相当高明,立马让兵卒拿来酒菜,对着张富道:“张祭酒,怕是饿坏了吧!来来,喝酒,吃菜!”【张鲁以“治“为管理单位,在其统治区域内,设有二十四治。各治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项。祭酒则为一治道民之本师,并要定期聚会参访。】 张富不知这两人要搞什么名堂,听说一般好心人要杀人的时候,会为被杀的人准备好上好的酒菜,让其享用,然后安心的去上路。马鸿和刘备都是生的一副慈善面孔,这让张富心中一疼,低声说道:“两位是要给我最后的晚餐吗?” 马鸿一愣,这张富的脑洞也挺大的嘛,作为未来的教主,脑洞大一点应该也是正常的。【张富,字元微,张鲁长子。辟丞相掾给事,黄门侍郎,历汉中太守,封昌亭侯。最终得道,尸解而去。】 “哎呀!张兄多疑了,请用餐。” 马鸿笑眯眯地说道。 张富虽然心中有怀疑,但是他确实饿了,马鸿要杀他,他早晚也是死,不如先吃饱喝足。 张富吃饱喝足之后,不忙不乱地擦了擦嘴巴,对着马鸿开口道:“吃饱喝足了,我想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请。”马鸿微笑着说道。 张富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个善人,他抓到了一只乌龟,想要吃乌龟肉,却又不忍亲手拿刀杀死乌龟,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善人在煮沸的油锅上放了一根烧红的铜尺,对着乌龟说如果你能爬过去就证明是上天要你活,你要是掉到了油锅里,就意味着上天要你死。最后乌龟忍着剧痛爬过了铜尺,然后那善人微笑着对乌龟说:你运气真好,来,我们再来一遍。” 张富讲完故事的时候,马鸿正微笑着,笑而不僵。这张富明显是接着这个故事嘲讽马鸿和刘备,说两人是伪君子,伪君子比小人更无耻。 刘备道:“张祭酒讲的好故事,只是你不是故事中的乌龟,而我等也不是故事中的善人。所以请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吃过这顿饭,张兄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在下绝不阻拦。”马鸿开口道。 张富眼睛一亮,不紧不缓地又一次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吗?”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想请张兄为令尊带回一句话。” “请说,无论能不能入家父的耳朵,我都会如实相告。”张富道。 马鸿现在有些佩服张富了,此等临危不乱,仿佛将生命置之度外的态度和性情,真有一番得道高人的模样,马鸿见张富这么说话,微微一笑,说道:“请张兄告诉令尊,以一郡之地硬抗三方夹攻,不如提早投降。” 张富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也不想看再看到这幅惨状了。” 不愿意看到的话,就赶快回去劝你那神棍老爹投降,当然这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马鸿笑着说道:“在张兄临行前,我也想给张兄讲一个故事。” “请讲。”张富道。 “从前,山上住着两个道士,一个老道士,一个小道士。每当猎人到山上打猎之时,老道士总是劝猎人不要杀生,总是不厌其烦的劝猎人没不要杀伤,杀伤多了会遭报应。老道士口才很好,说服了那些猎人,猎人们感恩老道士的教化,不但不在山上捕杀动物了,反而每隔一些日子都会献上一些贡品。有一天小道士终于忍不住地对问老道士:师父,为什么你劝那些猎人不要杀生,而我们总是偷着吃肉。老道士笑着对小道士说:孩子,山上的飞禽走兽要是全被那些猎人抓光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呢?” 马鸿说完话后看着食案,食案上放着张富吃剩下的肉菜,和喝剩下的酒。 刘备笑了,马鸿以酒肉反讽张鲁父子是假道士,张鲁在汉中定下铁律,实行禁酒,还不允许教徒食肉。这张富作为张鲁长子,未来五斗米教的教主,竟然在敌军营帐里吃酒肉,这明显不是只管州官放火,不容百姓点灯吗?还要这么多教徒为他张家拼死守城,且不更伪,且不更恶。 张富被马鸿反讽,脸上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一五六章:鬼卒 马鸿和张富谈论了一番,并且对张富坐下许诺,若是张鲁举城投降,他定不会伤张鲁分毫,而且还允许张鲁继续传教。还隐晦地说出,若是等刘璋的军队也攻到南郑城的时候,一旦攻破了南郑城,马鸿就不能保证他们父子的安全了。张鲁与刘璋有仇,仇深似海,世人皆知。张鲁的母亲驻颜有术,常年住与刘璋家,在刘焉活着的时候和刘焉极为亲近,刘焉很相信张鲁。可刘焉刚死,一向没有什么骨气的刘璋就宣布张鲁不听他的调令,杀了张鲁其母,和留在成都的家人,这是为什么?世人都猜测张鲁的母亲和刘璋的父亲刘焉有染,刘璋对其怀恨在心。当然以马鸿这样的人,比较相信这传言,嗯,因为某人的心比较荡。 马鸿放走张富后,特地作歌一首,让围着百姓的士兵每夜深之时,对着百姓们唱上三遍。 天又黑了,黑夜里又传来了士兵们的歌声。 日头落山了。 呦呦喂,呦喂喂。 沿着山路, 赶着牛羊, 走到院前, 闻到米香…… 士兵们的歌越唱越熟了,这一次歌声响起的时候,被围着的百姓们中已经有些少年和妇女开始低声哭泣。已经两天了,他们被围两天了,两天颗粒未进,他们也想像歌中的人一样赶着牛羊回到院子里,妻子煮熟了饭,孩子们在夕阳下奔跑,而现在他们看着四周的尸体,听着周围的叹息,等待着教主来救他们,可是教主迟迟不来。 天又黑了,已经过去第三天了,混在百姓中的荆州兵宣泄着他们对张鲁的不满,接着一声浪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百姓们高呼着教主快来救我们,他们哭喊着跪在地上祈祷着,他们的泪水不多了,因为没有水,他们身边那些死去的同伴,他们的尸体在发臭,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他们埋葬,他们等着,无助的等待着,等待着教主来救他们。 天又黑了,已经是第四天了,马鸿让士兵为百姓们送去了少量的水,只是少量的水,只够五百人喝的水,信徒们开始分水,将水分给每一个喝,他们依旧等待着,只是心越来越乱,哭喊声越来越大。 天又黑了,已经是第五天了,马鸿这一次让士兵为百姓们送去了更少的水,只够五十人喝的水,这一次信徒们开始争抢,为了仅有的水,他们操起手中的武器和地上的石头击打他们的同伴。 “张鲁骗我们,他为什么不救我们!” “教主骗了我们……” “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只是这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他们被饿坏了,饿坏的人开始在夜里偷偷的去吃死人的尸体,肉很臭很臭,但是他们想活着,这一刻他们已经渐渐失去了那种为张鲁去死的心,是的,立刻去死也许能做得到,但是慢慢等死,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这种痛苦的。凡人们!那些被迷惑的凡人们,没有几个能够忍受这种痛苦和煎熬。 天又黑了,已经是第六天了,刘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忍的说道:“军师,虽说这些民众为张鲁,但是他们确实是无辜的,现在里面应该有不少人死了吧!我不忍心看着他们死……” “皇叔想说的我明白,我们给他们送去一些吃的吧!足够他们吃饱。” 马鸿接着令士兵们给百姓们送去大量的食物和水,这一次百姓们欢喜着,他们已经不太恨这些困住他们的士兵了,他们本就快饿死了,现在又有吃的了,又能继续活着了,他们心中有些兴奋了。 第七日、第八日和第九日,马鸿依旧让士兵送去食物和水,并让士兵们宣传荆州的好,投降的好处,混在百姓中的士兵们附和着。 第十日,马鸿放这些百姓走,百姓们有些不敢相信。 马鸿和诸将让开道路,排成两排,让百姓们从中间走过。马超、庞德、甘宁、魏延、刘备、张飞、赵云都和马鸿站在一起,他们看着马鸿和刘备面带微笑着对着百姓们挥手。好像在说乡亲们,我放你们走了,我是不是大好人,是不是?是不是? “为啥我看咱们军师的笑有些贱呢?”魏延低声地对着甘宁说道。 甘宁轻声地回应道:“何止贱,简直太贱了。你看人家刘皇叔的笑的多么正经。” 赵云在一旁听着不说话,朝着马鸿的脸看去,也不觉得马鸿的笑很贱。 这时候突然有两个妇女走到马鸿身边,突然其中有一个长相还算好的妇女踩着石子倒下了,出于对好看女人的惯性,马鸿赶忙伸出手去扶那妇女。 那妇女被马鸿扶起来后,紧紧抓住马鸿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马鸿微微一笑道:“大姐,你们赶快回家吧!” 忽然这时,另一个妇女伸手朝着马鸿的脖子抓取,马鸿一惊,想要护脖子,可手却被扶起的妇女紧紧地抓住,那妇女力气极大,无论如何也挣不脱。他只能向后退去,可那妇女速度极快,那妇女手指间夹着锋利的刀片,眼看就要划到马鸿的喉咙了。 可那刀片就离这马鸿脖子不到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马超和黎昧几乎同时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赵云已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脖子按在地上。黎昧在一下刻一脚踹在马鸿扶起的女子肚子上,然后伸手掐住那女子的喉咙,马超掰开那妇女的手。那两名女子身后四名男子暴起拿着短刀朝着马鸿刺去。张飞、魏延、甘宁、庞德几乎同时出手也未拔刀,就朝着那四名男子攻去,那四名男子武艺也不低,靠着手中的刀竟然能与张飞四人缠斗一会儿才被制服。 “不要杀人。”马鸿对他们说。 刘备也是这样说的。 要不是马鸿和刘备对他们这么说,此刻这四男一女已成死人。 开玩笑,马鸿要是在这七个武艺高强的人陪伴下,也能被暗算,那就能笑死人了。 “这几个人受伤还有些功夫,要不然给我玩玩。”黎昧笑着对马鸿说道。 马鸿眼睛瞪了瞪黎昧,看了看那些百姓,那些看向他们的百姓,他知道现在不能杀这六个人,不能。他要竖起仁之名,就绝对不能! “放心!我马鸿绝对不会杀他们的。我只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我!难不成这站着的八个人,就我看着好杀吗?为什么只对我动手,难道是徐庶安排的吗? 围观群众们有一些人竟然没有离开,在这种情况下,马鸿放他们走,他们竟然不离开,马鸿真是无语,难不成古往我大中国就不缺这些智商喂狗的围观群众吗?他们不怕我下一刻反悔宰了他们吗?马鸿可是最鄙视这些围观群众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在心中鄙视一下,因为现在是不能对他们做什么的。 “还不快走!”张飞爆喝一声。 一声怒吼震得马鸿双耳发鸣,围观群众如被雷击,有的被吓得瘫痪在地上,下一刻都爬起来跑开了,跑远后竟然还不紧不慢地朝着马鸿这里看来。 马鸿饶有兴趣的弯下腰,伸出手挑起那名还有些姿色的妇女,那妇女双手被马超牢牢地抓着,马鸿问道:“女人,我问你,为何要杀我?” 这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便是张鲁手下十二鬼卒之中的花语,而另一个被赵云制服的女人便是十二鬼卒首领中的吾语。其余四个男子分别是十二鬼卒中的狼有羊和狼有鸡兄弟,梅雁和梅鹰兄弟。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那女子恶狠狠地朝着马鸿的眼睛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扭动着嘴想要咬马鸿的手指。 马鸿将盔甲放到那女子嘴边,那女子竟然咬住马鸿的盔甲不放。马鸿看着那女子的眼睛笑了,这女人属狗吗? 马鸿正笑着,那女子朝着马鸿的裤裆一看,牙齿咬着马鸿的盔甲依旧作响,马鸿只觉得胯下一凉。 (。) 第一五七章:女人松口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放你们走,乖,别咬了,松口!”马鸿笑着伸出手敲了敲花语的头。 一旁被张飞压在地上的梅雁勉强抬起头大声道:“马鸿,你这傻子,我等奉系师之命,混在百姓之中借机杀你。”【张天师是道教门派之一的“正一道”龙虎宗各代传人的称谓。“正一道”(即“天师道”)由张陵(张道陵)创立,后世称张陵为“(祖)天师”,其子张衡为“嗣师”,其孙张鲁为“系师”,曰“三师”(“三张”)。】 吾语想要阻止自己这智力严重亏损的队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此刻就算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了,现在除了系师,谁还想要马鸿的命。 “哦,那你等又是如何得知我的相貌,是徐庶告诉你们的吗?”马鸿立马问道。 “是徐庶那厮说的,他说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相貌英俊,面容白皙,身长七尺三寸的少年下手就好。”梅雁回答道。 狼有鸡将头伏在地上,心中叹道:“吾语常说我没带脑子,我看梅雁应该是没脑子。” “女人松口吧!” 马鸿对着紧咬着他盔甲不放的花语说道。 花语牙咬得也疼了,最后松口对着马鸿恶狠狠地说道:“死之前没咬死你,不甘。” “放心,这次不杀你。”马鸿用力地敲了一下花语的头,然后面色一冷,轻声说道:“不过下一次还想杀我的话,我会剥了你的皮。” “放人。”马鸿对着花语说完话后,对着诸将说道。 花语等人被放之后,都有点不敢相信地转身离开,他们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要放了他们。花语扭头走了没多久,突然伸手入胸前,然后转身取出埋在****里的两根银针朝着马鸿的脸投去,花语由于取针取得比较急,将胸布都撕开来了,露出裸露的****。 黎昧伸手抓住两根银针,还了回去,两根银针正刺在那两峰之上。 “好准!”马鸿由衷地赞赏道,随口继续说道:“让他们走,不过女人,告诫你一句,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 尤其是那两堆肉,马鸿没说,当然眼睛却看在那两堆肉上。花语被自己的银针刺中,气的满脸发青,当然这青或许与银针有毒有关。吾语扶着花语一脸警惕地看着马鸿。 “这女人够辣,我喜欢,要不然我留着吧!”张飞嘿嘿地笑道。 “哇哦!飞哥你真的想要,想要的话就取回来吧!”马鸿对着张飞调笑道。 这时候梅雁转身扶着花语说道:“你们真的想要这女人,她可是嫁了九个男人,九个男人全都被克死了,你们要吗?” 九个男人都被克死了,这梅雁是机智解围呢?不像,以他的脸,以他的智商,应该说的是实话。 “克夫的女人嘛!倒是无所谓,被这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俺倒是不喜欢,走吧!“张飞大手一挥,说道。 待到六人随着百姓们离开后。甘宁看着聚集在南郑城门说道:“军师,要不要趁着这些百姓入城之时,攻进城内!” 攻进城内,迟早的事情,马鸿没有同意,而是让甘宁诸将聚集军队,装作进攻的模样,这样子张鲁就不敢轻易地打开城门。这样子,百姓们就会对他的不满再次升级。 花语被吾语和梅雁扶着,还未走到城楼前,双眼和鼻孔出血。梅雁大惊道:“花语,你不要生气,赶紧拿出解药服用。” “我花语配毒,从不用解药,你们不知道吗?”花语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在说谎。”狼有鸡也扶住了花语说道。 “罢了,我死后,你们定要帮助系师死守南郑,不要让荆州军入……” 一个城字没有说出口,花语吐出一口黑血,一命呜呼了。死亡对他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狼有鸡一句话都没说,抱起花语的尸体朝着城门口走去。 城门一直未开,徐庶站在城楼上皱着眉头看着城门外的人群。杨任说道:“军师,城门是开还是不开?” “开或者不开,都对我们不利。” “若是开了,敌人会趁机进攻,若是不开,会失去民心吗?”杨任问道。 “还有一条,若是敌军的士兵混入民众之中,在我们开城门的时候突然进攻,那又该如何?”徐庶问道。 杨任叹了一口气道:“那军师可有应对之法?” “我想请将军禀报一下系师,然后派遣鬼卒,从城墙上下去,然后盘查民众,将其混在民众之中的士兵除掉,然后安慰民心。”徐庶说道。 “鬼卒嘛,民众之中便有着上百人。”不知何时陈赤站在徐庶和杨任的身后说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了。”杨任凝视着陈赤说道。 陈赤点头,取出一根绳子,顺着绳子爬下了城楼。 陈赤下了城楼后,一边安抚民心,一边让民众之中的鬼卒出来,盘查民众。但是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民众们与鬼卒们产生了肢体冲突,眼看不能用语言交流,陈赤下令鬼卒全体组成人墙,拔出兵器,可这一旦拔出兵器只会令民众们更愤怒。张鲁不仅不去营救他们,现在他们回来了,还不与他们开城门。被困多日的民众爆发了,他们怒骂着操起钝器石头朝着鬼卒们敲打过去。 “吱吱,好场面!”魏延龇着舌头对着一旁的马鸿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也是不语,看来好戏开始了,城外的民众一旦乱起来,城内的民众怕是闲不住。 果不出马鸿所料,城内帮助守城的民众看到这幅场景,有的甚至去要打开城门,这与守城的将士们产生了冲突,不仅城门外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民众,就连城内也有越来越多的民众聚集起来,要让将士们开城将他们的亲人放进来。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杨任和杨昂已经控制不住,张鲁再也闲不住了,亲自来到城门前安抚民众。张鲁看着城外的那些蓄势待发的荆州军,更是不敢轻易地将他的信徒放进城内,只得站在城楼上安慰他的信徒,不过张鲁个人魅力还实在是高,本来都要和鬼卒动起手来的信徒,听到张鲁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然后一群人站着听着张鲁的发言,听着听着就有一些人盘腿坐在地上听着了。 刘备和马鸿并肩站着听着张鲁的“演讲”,很有趣,这可比二十一世纪那些领导们讲话有趣多了,如此好的口才,不愧是邪教的头头,不准确来说是道家的头头。嗯,看来被称为教主的人都是相当不简单的人,至少在人格魅力上是绝对高的,或许已经死去的张角比张鲁更厉害吧!只可惜马鸿没有机会见到。 “刘皇叔,你见到过张角吗?” 马鸿问道。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在敌阵中见到过张梁。” “张梁吗?” “张梁的人头。” “。。。。。。” “这些迷惑百姓的邪教,就要将其彻底铲除。”刘备看着城楼上的张鲁坚定地说道。 马鸿一阵无语,怪不得历史上的张鲁说宁为曹公奴,不为刘备座上客。原来他早就看穿刘备对宗教不感冒了吗?或许是因为张鲁杀了马超的儿子,马超在刘备阵营吧!又或许因为刘璋的缘故吧!不过究竟是为什么?马鸿恐怕再也不可能知道了,因为历史要变了。 “若是任由着这神棍忽悠,或许他的百姓们再反过来一击也说不定,看来我们也得和他辩论一下了。” 马鸿说道。 刘备点了点头,对着马鸿伸了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马鸿和刘备在赵云、甘宁、魏延三人的护卫下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城门走去。 (。) 第一五八章:计侵神棍 “张鲁!汝子民在城外受苦!汝教徒为汝抛头洒血,汝为何将他们拒之门外。” 刘备在城门外,抬起头朝着城楼上的张鲁大声道。 张鲁看着城楼下站着的那人,只见那人双耳奇长,面白无须,颇为俊重,便知此人是刘备。便在城楼上朝着刘备大声道:“刘玄德,吾与你无冤无仇,汝如今为刘景升爪牙,逼迫吾教徒与此境地,还廉不知耻的反问我。吾若打开城门,吾又有多少信徒会死于汝等之手。额!” 马鸿哈哈大笑道:‘张教主,马某有一句话劝告,汝依一郡之地硬抗朝廷,城陷是早晚之事,何不趁早降汉。吾可给你一条生路。” 张鲁怒道:“乳臭之子,焉敢让我降。” “张教主!莫急,汝若降汉,我许诺你继续传你的教。若是等刘益州的军队抵达,与我等一起破城,到时候……” 马鸿没有将话说完,这是威胁,****裸地威胁。 张鲁脸色变了,马鸿视力没有那么好,不过神射手甘宁和赵云的眼力很好,清清楚楚地看到张鲁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马鸿见张鲁没有答话,继续说道:“汝的信徒也为我大汉子民,吾等身为汉臣,怎么会杀我大汉子民,你放心的打开城门,让我大汉子民进城,我马某保证绝对不会趁机攻城。” 张鲁一皱眉头,看着城楼下的马鸿,暗道:这小子又在耍什么阴谋? 刘备轻声地对马鸿说道:“军师要放百姓进城吗?不过也罢!我也不想以百姓的性命当做要挟。” 甘宁不解地轻声问道:“军师,你派士兵混入百姓之中了吗?” “兴霸是认为我会派遣士兵混入百姓中,骗张鲁开城门,然后趁机会拿下城门,放我大军入城吗?”马鸿轻笑道。 甘宁点了点头。 马鸿微微轻笑道:“这就是张鲁此刻心中所想的吧!我就是承诺不会攻城,他也不敢轻易地让他的信徒进城,这时他对他的信徒们的演讲带起的信任又清零了。” “那军师到底有没有派遣士兵混入百姓们中。” 赵云也问道。 “没有!”马鸿回答道,转而上前一步面朝百姓们从腰间解下竹筒当做喇叭对着百姓们大声道:“大汉的子民们!你们尽管放心,尽管地入城,我承诺绝对不会趁机攻城。现在你们就请你们的教主为你们打开城门吧!” 马鸿说完话后,一挥手下令撤军,军队向后撤两里,静静地看着张鲁该如何做。 当然现在张鲁有两个选择。 第一,不开城门,然后他会失去大量信徒。 第二,冒险打开城门。 当然这打开城门后,也有两个选择。 第一,不做任何盘查,放百姓们入城。 第二,在城门未开之前,让鬼卒盘查百姓,找出混在百姓之中的士兵。 第三,将百姓带入城中之后,集中起来,然后再一一盘查,是城中百姓放走,不是百姓杀掉。 开城门是冒险的选择,第二和第三看上去要谨慎一些,但马鸿敢确定张鲁会打开城门,兵选择打开城门的第二或者第三个选择,作为信仰之主,他需要的便是信仰,所以他定会开城门。 不过嘛!信仰,简单来说,不过是相信而已,信徒们以张鲁为神,同时他们也觉得若他们相信着教主,没有一点违背教主的举动,他们也相信教主会相信他们。信仰说到底不过是神和人的彼此相信而已,可是张鲁不是神,他是人,所以张鲁一定不会不经过盘查就将百姓们全部放走,他一定会盘查,那么他们之间的信任就要贬值了,既然贬值了,那么信徒们便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心地帮助张鲁守城了,而马鸿所做的就是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鲁选择了开城,并且开城放百姓入城后,选择派遣重兵将百姓们围了起来,然后一一盘查,他不想在城外盘查,他怕激起民变。 张鲁派人盘查不要紧,可是这一查,却发现了一件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鬼卒从一个信徒身上搜出了不少金和一封信,信是马鸿写给阎圃的信。马鸿在信上写到,若阎圃能够劝说张鲁投降,若张鲁不投降,就请阎圃在暗中协助荆州军破城,到时候刘表会让阎圃做汉中太守,并且还许诺给阎圃三万金。 阎圃是五斗米教副教主,是张鲁的得力助手,这也许是马鸿的阴谋,张鲁是这样想的,他搜出一封信的后,封闭了消息。除了张鲁直属的鬼卒,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张鲁将信件收起来。装作无事地回了府。 张鲁一回府上,便请阎圃过来,然后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阎圃也听说了张鲁在城墙上和刘备对骂的事情,便对张鲁说他已经聚集了不少信徒前来帮助守城。张鲁和阎圃也聊了一些教务和政务上的事情后,突然向阎圃问道:“阎圃你跟了我很久了吧!” “回系师,十二年了。”阎圃道。 “那阎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张鲁道。 “系师请问。”阎圃不知张鲁要套他的话,便说道。 “事到如今,南郑被围,你觉得我们是该降还是继续死守?”张鲁问道。 阎圃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系师,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与其继续抵抗,不如投降,若是等刘璋的军队到来,到时候想要降,也不能了。” 张鲁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脸色未变的继续问道:“你为何这么想,我们真当守不住了吗?” 阎圃叹道:“三面来攻,荆州带甲近十万,又多年未经大战事,即使我们守住这一次攻击,若是荆州再来援军,我们便无兵抵抗,现今南郑城中只有不到四千兵卒,加上信徒怕是也守不住了。” 张鲁点了点头道:“那你觉得我要降,该降谁?” 阎圃没有考虑地说道:“荆州,刘璋与系师有仇,西凉可不做考虑。” 是这个说法!是这个说法!可是阎圃,现在你叫我该如何信你?该如何信你!张鲁又向阎圃问道:“那我若要和荆州谈判,你觉得派谁去谈判比较好?” “阎圃愿往!”阎圃双手支地,头抵住地面,向张鲁行稽首礼请命道。 张鲁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阎圃,眼睛里略有泪光闪光,鼻子抽搐了一下,嘴角颤抖着直起身来,看着门口,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又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嘴。 阎圃匍匐在地上,久久不见张鲁说话,抬起头看向张鲁,却发现张鲁正盯着他看,他不由又低下了头,在他低下头的时候。张鲁大喝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鬼卒统领杨火带着五个鬼卒推门而入,杨火跪地对着张鲁道:“师君,有何吩咐。” 张鲁一挥手,指向阎圃道:“将叛徒给我拿下。” 阎圃大惊,杨火也是一惊,不过教主的命令不容违抗,他带人将阎圃拿下。 阎圃大为不解地大声道:“系师,吾何罪之有?为何说吾是叛徒?” 张鲁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扔在地上,道:“你自己看!” 阎圃跪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拿起信,读完信件已经是瘫坐在地上了,他抬起头看着张鲁一字一句地说道:“系师,十二年了,你信不过我吗?” “我也想要相信你,只是现在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难不成你想要告诉我这是马鸿的计谋吗?是吗?”张鲁大声质问道。 阎圃浑身一凉,瘫坐,眼泪流了出来,他知道现在他怎么解释,张鲁都不会相信他了。(。) 第一五九章:惊弦 当刘备等人从马鸿口中听到了马鸿的计谋之时,众人都愣了。 刘备赞不绝口地道:“军师果然大谋,备佩服不已,只是若是那阎圃也说要死守到底的话,这计谋且不是废了吗?” 马鸿摇了摇头说道:“未进军汉中之时,我就派人调查过阎圃,阎圃此人素有名声,而且爱惜百姓,他虽为张鲁的心腹,但是他也不希望张鲁牺牲大量信徒来守城,况且这城也守不住。所以这计谋成功率最少有七成。” “七成吗?不过军师的师兄徐庶在张鲁那里,他应该能看穿这计谋吧!”甘宁接着话说道。 甘宁本就是聪明人,这些时日总于马鸿混在一起,本来总喜欢动刀子的人现在也喜欢动脑子了。马鸿看到甘宁的长进,突然想起了吕蒙,假以时日,甘宁会不会成长为吕蒙那样的帅才呢?马鸿想着,微微一笑看向甘宁说道:“他对张鲁来说到底是个外人,虽说他了解我,但张鲁却不了解他,另外如果我的计谋成功了,他不劝张鲁还好,若是劝了,他也会跟着完。” “为什么?”连不喜说话的赵云都问道。 马鸿喝了一口水,将水碗倒扣在桌子上,说道:“因为在进军汉中之前,我就曾用五千金收买了张鲁的心腹杨松。杨松是贪财之人,这次我让人给他传了一句话,若是他能帮我诋毁徐庶,并将徐庶赶走的话,我将会给他一万金。” “一万金?”甘宁长大了嘴巴。 马鸿见甘宁没有感叹他的计谋,好像在感叹一万金,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他见身边的众人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在感叹他的计谋,都是在感叹一万金的时候,释怀了。 马鸿笑道:“我可是画了血本,送了他五千金,许了他那么多好处,既然五千金都送了,在杨松这个财迷看来,收到一万金也是可能的。” 嘿,这就算开挂了吧!毕竟历史上的杨松就是这种人,马鸿心中暗笑着,就算阎圃侥幸躲过一劫,杨松也会拖他们的后腿,给他们找一些麻烦,花了五千金请了一个找麻烦的人,也值了。 最近几日,马鸿听到了一个让他苦笑不得的消息,消息是从甘宁魏延和黄忠身上传出来的,据说黄忠这老头听说关羽、张飞和刘备是结义兄弟,平日里又看到刘备和张飞的感情颇厚,便寻思着找甘宁和魏延结拜。甘宁和魏延这几日躲黄忠躲得远远的,你想让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和一个五十岁的老头结拜,还要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是咒自己早死吗?谁会干这种事!马鸿估摸着黄忠也是见甘宁和魏延武艺颇高,也比较能打,比较赞赏二人,才寻思着与二人结拜。反正黄忠是不会找马鸿这种比较喜欢打嘴炮的人结拜的。黄忠找到魏延说想要结拜的时候,魏延惊讶地合不拢嘴,半晌才问道:“你咋不找军师结拜呢?” 魏延这话是这个意思,你五十岁的人找我二十五岁的人结拜,你都能当我爹了,你咋不去找十八岁的马鸿去结拜,他都能当你孙子了。 黄忠是这么回答的,黄忠说:“我看你比较能打,我喜欢能打的,要不你也去问问甘宁,问问他有没有意愿。” 魏延听到这话的时候赶紧告诉了甘宁,自此之后甘宁和魏延见了黄忠就躲着走。马鸿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有些可怜黄忠了,我们的黄老将军是多么渴望融入我们的圈子啊,你们就这么拒绝了他。 南郑城中,阎圃入狱,其一家老小也被控制。虽说张鲁也尽量封锁消息,可还是泄露了出去,不但城中百姓震惊,就连军中也产生了不小波动。徐庶听到这个消息后,稍作思考,便知道这是马鸿的计策,可知道又能如何,现今他在张鲁眼里只是一个外人,他这个外人说的话张鲁哪能听进去。徐庶便去问杨任和杨昂,希望通过杨任和杨昂去说服张鲁释放阎圃,说到底徐庶能见到张鲁,也是阎圃引荐的,不过引荐的方式比较特别一些,是被两个女人押着的。 杨任和杨昂这几日也是坐立不安,他们听到这消息后哪敢去给阎圃说话,现在张鲁连他的心腹都已经怀疑了,谁知道他们在劝张鲁的时候,要是说错了哪句话,也被捕入狱就完了。 “军师,我们兄弟二人知你本领,但这趟浑水,无论是你,还是我们兄弟二人都万万不能趟,我听说大祭酒杨松在系师面前说了一些你的风言,你可要小心一些。” 城墙上,杨任低声地对徐庶说道。 徐庶正想开口回话,这时候身旁站着的一个胖小兵哈哈的笑道:“杨兄,耳朵挺灵的呢?只是这话不要多说,小心祸从口出呢?” “你……”杨任看着身旁站着的执戟小兵,不知其为何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那小兵伸手抓向脸,扯下了脸上的皮,露出原来的面孔,满脸麻子,小眼睛塌鼻,满口黄牙,这不是董仲又是何人,鬼卒统领董仲,又称董百面。最擅长易容术,与杨任倒有几分交情。 杨任松了一口气,这幸亏是董仲听到了他的话,要是别的统领听到他说的话,就不妙了。 “董兄,系师是不放心我吗?”杨任问道。 杨任问话问的很直白,系师竟然派你潜伏在我的身边,这分明是不放心我杨任。 “杨兄哪里话,系师可没安排我偷听你们说话,我现在要去执行任务,执行任务前来见杨兄一面,看看杨兄能不能识破我的易容术,连杨兄都不能识破,我看敌人也不能识破。”董卓摸着鼻子说道。 杨任一惊,说道:“系师是要安排董兄潜入敌军刺探情报吗?” 董仲回答道:“是要去刺探情报,不过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杀了敌军统帅刘琦。” 杀刘琦,现在杨任明白董仲为什么要来见他了,看来张鲁是铁心不降了,无论董仲是否得手,他都回不来了。 “兄弟,刘琦手下高手如云,你可要……” 杨任没有办法将小心二字说出口。 董仲笑了笑道:“这一次陪我一起去的还有狼家兄弟和梅家兄弟,我们五人一起混进去。” 董仲说完话后,杨任背后的四个小兵,也去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脸,分别是狼有羊、狼有鸡、梅雁和梅鹰四人。 “杨将军不用害怕我们会将话传给系师,因为我们回不来了。” 狼有鸡笑着说道。 杨任现在不知该说什么话了,脸上一阵苦笑。 徐庶这时候朝着众人一行礼道:“如果可以,我想拜托各位,杀了马鸿。” “马鸿身边有一高手,不好动手!上次花语就是这么死的。不过若有机会,我们还会拿命试一次。”梅雁说道。 董仲转过头看着他的兄弟们说道:“谁叫你们撕下面具呢?待会又要我帮你们贴上。” “最后一次了,你都不让我用一个好看的面具。”梅雁调笑道。 “你的丑到了骨子里,用好看的面具也不成。”董仲也笑道。 “说的好像你长的很俊俏一样。” 梅鹰是梅雁的胞弟,两人长相几乎相似,现在董仲嘲笑兄长丑,那也是说他丑,他怎么允许。 天黑了,五人贴好人皮面具,当夜彻底沉下之时,他们便会爬下城墙,混入荆州军中,做这孤注一掷。 若这场战争是一首曲子,现在已弹到了**,已到了惊弦之地。(。) 第一六零章:夜梅 夜太深,深的让人感觉呼吸起来喉咙里都装满了黑暗,将这黑暗吸进肺里,感觉肺里都有些隐隐作疼。刘琦深深懒腰,放下手中的书卷,就要入睡了,这些日子的征伐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作为一军统帅有多么的不足,军队事务要是没有马鸿和刘备等人打理,凭他自己是绝对不能打理的。有句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刘琦每天晚上都会读兵书,他想跟上马鸿和刘备等人的思路,当他们谈论兵法和战术之时,他不再默默无语,至少能插上两句话,否则做一个主帅,就太不合格了。 突然帐门外卫兵来报!说是军营马棚失火了,刘琦本要入睡,但是失火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他披上袍子,就要出帐门,这时候他的卫兵拦在他的面前,说道:“公子,莫要出去。” “我的爱马还在棚中,你若不让我去,就去看看我的马。”【说道爱马为何我想到了爱玛电动车,这绝对不是在打广告。】 卫兵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要守护公子安全。” 刘琦一阵无语,马鸿给他找的护卫太敬业了,有时候撒尿也要跟着他,就在此时,五个士兵朝着刘琦营帐跑来,一边跑着一叫道:“将军大事不好!火烧到粮草了,请将军快带人救火。” 刘琦大惊,就要出去询问那士兵,却被门口的两个卫兵伸手阻拦住,那卫兵对着那五个士兵质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其中有一士兵说道:“我们是甘宁将军的部下!” “甘宁将军在前阵,你们为何来到后阵。”卫兵质问着拔出剑来,对着那五个士兵大吼道:“汝等退下。” 五个由鬼卒统领假扮的士兵见被识破,拔出武器朝着刘琦攻去,两个卫兵朝着刘琦一推,将刘琦推进账内大吼一声:“保护公子。” 两个卫兵与五个鬼卒交手,五个鬼卒虽然武力不低,但一时竟然突破不了两个卫兵的防线,仔细看来这两个卫兵年纪尚幼,不过十三四岁,此二人正是马鸿让黎昧培养的暗中部队刺梅三人小队,被马鸿派来保护刘琦安全。这三人小队曾经在襄阳刺杀了蔡和。一旁巡逻的士兵听到刘琦帐中有刀兵声,本想去救火,慌忙跑来查看情况。 狼有羊见到同伴缠住两个卫兵,便飞身一跃踏着同伴的肩膀窜进营帐中,可一进帐中便被一根长针刺中面部,接下来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又被划了一刀,若非他反应极快,脖子就要断了。原来帐中正有一少女手拿着双短刀躲在帐们口,狼有羊躲过那少女的一刀,但是另一刀却没能躲过去。那弯刀刺入他的腹部,在他肚子上旋转着拉开一道口子,他只感觉肠子就要卷了出来。狼有羊大喝一声朝着少女的脖子砍去,那少女腿勾住狼有羊的腿,然后整个身体一旋转到了狼有羊背后,途中又往狼有羊背上刺了一刀,最后右手握着弯刀抵住狼有羊的脖子,冰冷的冰刃钻进狼有羊的喉咙里。 少女击杀狼有羊后,也不出帐迎战,快速抵到拿着剑的刘琦面前,作防守姿势,如果现在有人朝着刘琦扔暗器,她一定会用身体去抵挡。刘琦这时反映了过来,赶紧将食案立起来,提着剑躲在食案后面。 董仲一刀砍到其中一护卫的脖子,然后就要朝着账中冲去,另一个护卫和一队卫兵拼死抵抗着剩下三名鬼卒。 “保护公子。”那护卫大声喝道,他是在提醒账内的少女梅又有人进账去了。 董仲接近账门,未拉开帐,右脚刚入帐门,只感觉左脚被什么东西拉着,他一回头看到那被他砍翻在地的护卫伸手拉住他的左脚,另一只手拿着短刀朝着他的腿刺去。董仲挥刀朝着那护卫手砍去,砍掉那护卫的手,这时候他只感觉喉咙一凉,原来帐闷内的少女梅看到有人脚已入账,冲了过来,砍断了董仲的脖子。 少女梅一刀砍死董仲,又快速返回到刘琦身旁。董仲一死,剩下的三人在另一个护卫和一队卫兵十七人的攻击下,暂时已经不能突破过去。梅雁已经了解到刘琦的护卫武艺都不低,而且账内还有一人守着。他突然爆喝一声,梅鹰和狼有鸡都明白了梅雁要做甚,慌忙弯腰趴在地上,这时候梅雁踩着梅鹰的背跳到了空中,身体旋转着将身上藏着的三十四把飞刀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甩出,一时间围着的士兵纷纷中招,活着的卫兵见躲不过飞刀攻击,索性不躲,迎着飞刀冲上去,挺枪将在站在梅鹰背上的梅雁捅了下来,一枪贯穿心脏干净利索。而这卫兵也被飞刀刺中喉咙,当场死亡。 梅鹰身材矮小,趴在地上的同时双手趴地竟然从卫兵门的胯下钻了出去,整个身体趴着朝着营帐内钻进。 少女梅看到营帐的布荡起,知道有人进账,瞬间将暗器针甩出七根朝着帐门投去,可梅鹰是趴在地上钻进来的,银针不中。梅鹰身形极快,快速地朝着梅冲去。 梅迎上梅鹰,双手握着短刀和梅鹰战作一团,失去了先机,梅作为女子一时竟然被梅鹰压着。刘琦见势提起食案朝着梅鹰甩去,梅鹰躲过一击,却被刘琦挥剑砍中他的肩膀,梅鹰只感觉肩部一疼。接着被梅一脚踹在肚子上踹出去四五米远,这时候入账的卫兵持矛将其从背后一矛贯穿。紧接着狼有鸡钻进帐中一刀砍死持矛的卫兵。 梅雁飞刀当场击杀十二个卫兵,刘琦的两个亲卫全部战死,赶来救助的护卫也全部战死,现今他只有一个护卫梅在他的身边。 梅双手持刀挡在刘琦面前,她只要能挡住狼有鸡片刻,便会再有士兵来助。狼有鸡突然朝着梅扔去弯刀,然后持手朝着梅奔去,奔走的途中双手朝着腰间一拉,拉出两根短枪。 梅双刀一挡,将弯刀敲走,然后双手握刀与狼有鸡战作一团,刘琦一眼便看出这狼有鸡的武力比刚才进入的梅鹰还要高一些,梅显然不敌。此时他必须帮助梅一下,他朝着狼有鸡扔去佩剑,狼有鸡只是一挡,便将佩剑击飞,然后一枪捅在梅的肩膀上,借着一脚将梅踹飞,之后飞身朝着刘琦攻去。现今刘琦失去了武器,已经无法阻挡狼有鸡,只得往后退去,梅已经站起可是狼有鸡的枪已经朝着刘琦刺去,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眼见狼有鸡就要得手,就在此时,忽然一条黑影掠过,,如同鬼魅,房间的油灯被黑影带起的风吹灭了,几乎一瞬间就到了狼有鸡面前,一手抓住狼有鸡的脖子,用力一撕,竟将狼有鸡的脖子撕碎。 狼有鸡呜呜哇哇地朝着那黑影攻击,那黑影一瞬间闪到狼有鸡的身后,手中的雕刀捅进了狼有鸡的肾脏里面,接着那黑影一脚踢在狼有鸡的腿弯上,狼有鸡跪在地上,那黑影拿着雕刀从狼有鸡的后颈捅入,然后伸手捂住狼有鸡的嘴,雕刀飞快地在狼有鸡的脖子上转动着。 梅忍着痛去点燃了油灯,正看到黎昧微笑着站在刘琦的面前,还未断气的狼有鸡的颈部上刻着一朵梅花,一朵鲜艳的梅花。 “你还不行。”黎昧舔了舔嘴唇对着梅说道。 梅跪在地上,低着头。 刘琦松了一口气,走到梅的身边,伸出手将梅扶了起来,道:“若没有你,我今夜已经是死人了。” 这时候马鸿在护卫的保护下,跑进了刘琦的帐中,见到刘琦无事,不仅松了一口气。(。) 第一六一章:黄忠的口才 刘琦遇刺之后,便按照马鸿的意思立马给张鲁写了一封信,信上写到刘琦不会在意张鲁派人刺杀他,若是张鲁能开城投降,刘琦便对此事既往不咎。但张鲁却不会信,用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架起来的一百台床弩告诉刘琦他不会投降的。 不会投降吗?马鸿不相信!历史上的张鲁不是投降曹****吗?现在他不投降,说明张鲁还没有认识到敌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那么马鸿就得给张鲁展示一下双方的战力差距究竟有多大。所以马鸿阻止了第一波攻城。 八台投石机,日夜朝着城中发射,凡是靠近城墙的宅子全部被击的粉碎,连城楼上的床弩都被击毁了不少。面对这强力的投石机的攻击,张鲁的军队只能被破挨打,连反攻的机会都没有。 建安六年十一月,马鸿派人在南阳制作好的五台箭楼用船晕了过来。五台箭楼高二十三米,比南郑的城墙还要高出两米。荆州军第一次向南郑城发起了冲锋,投石机、箭楼、大冲车三种由马鸿改良过的兵器同时向南郑城进攻。幸亏马鸿前世是学土木工程的,改良的器械也算成功。怎奈南城城墙极为坚固,一时难以攻破。 这日,马鸿突然回味起了三国演义上诸葛亮去攻城,司马懿那只乌龟龟缩不出的故事,诸葛亮松了一件女装气司马懿的事情。虽说现在司马懿这只年轻的乌龟不知在何处,不过马鸿倒是心生一计,便派人给杨任送去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直乌龟和一件女汉服。 杨任杨昂和徐庶收到马鸿送来的汉服后,杨任大怒,差一点斩了传令兵,在徐庶的劝说下。杨任才息怒,还送了马鸿一件礼物。 在马鸿当着诸将的面拆开杨任送来的盒子之时,众将笑翻了,盒子里装着女性的内衣和幼鸡。马鸿哈哈大笑着从盒子中拿出内衣,掂量了一下,说道:“蜀锦就是好,这花纹不错,布料也甚是好,我带回去给我家夫人用。” 魏延倒是抓起了小鸡,翻开看看是公是母后笑道:“这小鸡还是母鸡,待到长大后,还能下蛋,只是不知这小鸡在长成母鸡前能不能攻破南郑城。” 马鸿笑道:“那你就好生养着,在攻破南郑城前,若是鸡给你养死了,我拿你试问。” 马鸿一计上心,二计接踵而至,次日,马鸿令士兵在城楼前竖起戏台子,马鸿凭着记忆中的前世奶奶教他唱的豫剧《穆桂英挂帅》,教士兵们唱,谁料大嗓门张飞对着豫剧格外感兴趣,唱起来还有模有样,马鸿教张飞唱了半日,张飞记住词后,第一个上台唱戏。士兵们击鼓助唱,这时候马鸿想起了诸葛亮,若是诸葛亮也来的话,一定能组建一个乐队,这样更体面。 激昂的鼓声想起。张飞大吼一声,在戏台子上连翻三个跟头,大声唱道:“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荆州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 “好!好!好!“ “张将军唱的好!有气势!” “三弟唱的好!” “开炮!不!投石!”魏延一声令下,三台投石器一起朝着南郑城墙投出三颗火球。 “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将字旗,飘入云,斗大的“飞”字震乾坤。上啊上写着,浑啊浑天王,张翼德……” 张飞唱罢!马鸿和刺梅三人组仅剩的梅上台! 一曲黄梅戏《天仙配》嘶吼了起来!黄梅戏说到底唱起来比豫剧要简单些。 梅: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马鸿:绿水青山带笑颜 梅: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马鸿:夫妻双双把家还 梅:你耕田来我织布 马鸿:我挑水来你浇园, 梅: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马鸿:夫妻恩爱苦也甜 合唱: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马鸿二人唱罢,下台,黄忠迫不及待的上了台,然后突然,大吼一声道:“击鼓!” 杨任、杨昂和徐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荆州军多欢乐,一时间目瞪口呆。杨任摸着短须道:“这荆州军疯了吗?” 这时台子上的黄忠捧起长胡子,一吹,然后开唱起了马鸿为他改编的京剧《定军山》。 军师说话言太差, 不由黄忠怒气发。 一十三岁习弓马, 威名镇守在长沙。 匹马单刀我战那太史子义呐, 斩关夺寨功劳大, 军师爷不信在功劳簿上查一查。 亦非是黄忠夸大话。 (马鸿敲起了快板) 铁胎宝弓手中拿, 满满搭上朱红扣, 帐下儿郎个个夸。 二次忙用这两膀的力, 人有精神力又加。 三次开弓秋月样, (散板) 再与师爷把话答。 杨任杨昂武艺低下, 可算汉中两傻叉。 将身且坐莲花宝, [摇板]营外因何闹吵吵。 (白)且住,老夫正在营中吃黄瓜,杨任这傻叉,一封书信叫我去射他呀!明日午时三刻与老夫走马换将。那时间先叫他放出鳖孙徐元直,然后再放他那怂包兄弟杨昂。老夫习就百步穿杨,将那鳖孙和怂包射死。杨任我的儿,你不来便罢,你若来时,老夫一刀劈的你烂稀巴呢! [马鸿敲板]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 助我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三军叫, 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锋交。 上前个个俱有赏, 退后项上吃一刀。 就此与爷我归营号, [散板]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杨任和杨昂站在城楼上气的剁脚,黄忠骂杨昂是怂包,骂徐庶是鳖孙,骂杨任是儿子,徐庶气量大,能忍住,不过杨任和杨昂气的胃火上升,恨不得和黄忠打上一架。 黄忠唱完戏后,走下台,众兵士大声叫好,接着便开始齐声道:“老夫正在营中吃黄瓜,杨任这傻叉,一封书信叫我去射他呀!明日午时三刻与老夫走马换将。那时间先叫他放出鳖孙徐元直……” 黄忠哈哈大笑着走近城门对着城墙上大声道:“杨任我儿,徐庶鳖孙,杨昂怂包,你们可敢与我黄忠一战。” 杨昂大怒道:“老匹夫,你等着,老子这就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用!” “怂包,你就会吹!你接着吹!” 杨昂提刀就欲出城和黄忠一决雌雄,徐庶拦住杨昂道:“杨将军,这是敌军的激将计,你且稳住,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计。” 杨昂大怒道:“那糟头子也敢骂我,看我下去砍了他!” 杨任也提起刀道:“但闻荆州军中张飞、关羽、赵云、甘宁是猛将,但黄忠这老匹夫是何人,从未听说过,倒可以让杨昂去会会他,若斩了他,定能打压荆州军的气势!” “我看荆州军料定我等不敢出战!才如此叫嚣!我要是和黄忠单挑,那老匹夫必定吓得屁股尿流!”杨昂怒声道,眼睛都发红了,如此被黄忠侮辱,他忍受不住了。 “军师,你久在荆州,可曾听到过黄忠这老匹夫,可曾听到过他力战太史慈?” 徐庶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他和刘磐的侄子一起进攻太史慈,被击败了多次,但说不定这人武艺很好。” “城上仨傻叉,叽叽喳喳不敢下来打架!老将黄忠我回去吃黄瓜。”黄忠唱着曲,扭头就走,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军师说的黄瓜是啥东西。 “哼!看那老匹夫已入半截黄土,瘦弱不堪,看我送他进黄土!”杨昂说完话,一脚踩在城墙的护栏上,指着黄忠的鼻子骂道:“黄忠老匹夫,你可敢与你杨昂爷爷单挑?” 黄忠扭过头,对着杨任道:“爷爷黄忠我回去牵马!” 杨昂站在城头大声道:“好,老匹夫,我等着你!” (。) 第一六二章:意外之喜 杨昂向黄忠发出单挑邀请后,黄忠回营牵马,马鸿本就是要借着这个嘲讽一下杨任等人,激出杨任和杨昂,没想到竟然引发了杨昂向黄忠发出单挑邀请。这就好像前世玩游戏的时候,耗费气力向敌人发出单挑邀请一样。 “黄将军,你有把握吗?”马鸿跑到黄忠面前,为黄忠牵住马道。 “放心,我的武艺就如我唱的曲里面一样大。”黄忠背负麒麟弓,手握长刀。 马鸿点了点头道,为黄忠牵着马走到阵前,双手一拱朝着黄忠行礼道:“黄将军,拜托了!” 黄忠翻身上马,一手提着长刀朝着杨昂,拍马朝着杨昂走去。 “要不要趁机攻进去?”魏延在一旁问道。 “怎么能趁机攻进去,都和杨任说好了是斗将,若是不守规矩,且不丢了我荆州军颜面。” 魏延哦了一声,站在马鸿旁边。 “魏延,你去压阵,若是黄忠不敌,你得救他回来。” 马鸿对着魏延说道。 “军师是不相信黄忠吗?”魏延问道。 “总觉得这老头总喜欢说一些大话,不太牢靠啊!” 马鸿有些担心的说道,这又不是三国演义,若是黄忠有三国演义中的武艺,他倒是一点也不怕。 “军师且放心,那黄忠的力气大着呢?怕是打起来,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魏延笑着说道,他曾和黄忠比手劲儿,败给了黄忠。 杨昂打开城门,只带着十骑,其中两骑分别是万义和陈赤,前来为杨昂压阵。杨昂一见到黄忠的脸,顿时红了眼,拉起长刀,拍马朝着黄忠奔去。 黄忠一手握着刀笑道:“年轻人就是冲动,决斗前不先聊一聊吗?” “黄忠老匹夫,受死!” 杨昂手持刀,在马上飞快地摆弄着刀朝着黄忠冲去,他要让黄忠不知他的刀是从哪里砍出。黄忠一手握刀,勒马站在原地不动,待到杨昂冲的距离他不足十步的时候,黄忠突然将手中的长刀投出,投向杨昂。 杨昂大惊,这黄忠竟然将手中的兵刃扔了出来,马太快,已经来不及改变前进的方向,杨昂慌慌忙地挥刀想要将黄忠的刀击飞,但是黄忠的刀刺的不是杨昂,是杨昂胯下的马头。锋利的大刀一下刺穿了马头,马儿一惊抬起前蹄嘶吼一声,摔倒了。而杨昂也是久经沙场,立刻手按住马背从马上跳了起来。而黄忠在投出刀的同时,拍马上前,从背后取出弓,朝着杨昂冲去。此时杨昂正在空中,黄忠拿着麒麟弓,一弓抽在杨昂的右手背上,将杨昂的手骨击碎,杨昂的大刀离手朝着地面落去。此时黄忠拿着弓朝着杨昂的腿打去,腿部的骨头没有手上的骨头脆弱,但是被这一击,杨昂在落地的时候也腿一扭摔倒在地上。 杨昂摔倒在地上,刚想抬头,便被黄忠一弓打在脖子上,又爬在了地上,黄忠又是一弓将杨昂的左臂骨击碎,然后伸手抓起杨昂,用右胳膊夹住杨昂哈哈大笑。 “黄将军小心!”甘宁打呼一声。 原来压阵的万义和陈赤见情况不妙,朝着黄忠冲去。甘宁和魏延早也骑着马朝着黄忠冲去。 陈赤身体向前一探,双腿紧紧缠住马脖子,整个身体悬在空中一手双箭朝着黄忠射去。 黄忠右手夹着杨昂,左手握着麒麟弓,看着陈赤射来的箭,一眼便看穿了陈赤的用意,陈赤明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射死黄忠,便想射死杨昂。到时候就算杨任追究起来,陈赤也可以说是箭法不精。陈赤作为张鲁的嫡系部队,绝对不可能允许杨昂这个大将落入敌军的手中,而他又无法阻止杨昂出战,现今只能杀了杨昂。 黄忠丝毫不慌,右手夹起杨昂向着身后甩去,竟然一下子将重量骑马一百五十斤的杨昂甩到身后近五米多远。然后左手挥动弓打向射来的两箭,一手去抓射来的剑,弓击飞一箭,手抓住一箭,然后整人一下子直立立的站在马背上,左手弓交右手,右手箭交给左手,拉满弦朝着陈赤射去一箭。 万义一惊,大叫道:“陈赤小心。” 话音未落,箭已刺进陈赤的马头上,马儿一惊,将陈赤掀翻在地上。 “黄忠今日之与杨昂、杨任、徐庶斗,汝等无名小卒再敢向前一步,吾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黄忠大声说着话,也不回头,只是从背上抽出一羽箭,向后扔去,那羽箭正好击中杨昂的胸甲上,由于不是射出的箭,箭落在胸甲上便弹飞了出去。这时候黄忠才勒马回头朝着杨昂冲去,一下子夹起杨昂朝着骑马冲来的甘宁扔去,甘宁一手接住杨昂放在马背上。 陈赤和万义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再也不敢上前,两人便朝着城门退去! “关城门!”杨任黑着脸在城楼上说道。 士兵道:“可是两位鬼卒统领还在城外。” “两人抛弃我兄弟,不必再回城了!”杨任冷冷地说道。 现在就算再有二十个像陈赤和万义这种武艺的人,也不能从黄忠甘宁和魏延三人夺回被俘虏的杨昂,但杨任却把气全撒在了陈赤和万义身上。 万义和陈赤带着鬼卒朝着城门退去,可城门却关了上,万义冷着脸站在城下大声对杨任吼道:“杨将军,为何不放我等进城,敌军并不攻城!” “贪生怕死之徒还能成为鬼卒吗?万义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不能救回我兄弟,你就别回来了。” 杨任看着城楼下的万义恶狠狠地说道。 城楼下的万义和陈赤被杨任气的发抖。 徐庶连忙劝道:“杨将军,还是开城放他们进来吧!若这么做,军心就更乱了。” “我早就看万义这厮不顺眼了。” 杨任怒声道,吐沫横飞贱的徐庶满脸都是。 此时,黄忠魏延和甘宁带着俘虏杨昂退回了自军阵中。然后马鸿令人将杨昂绑成大粽子,放在投石车上。 之后,诸将一起站在阵前看着万义与杨任对骂。 万义和杨任互相骂着骂着,杨任忽然弯弓朝着万义射箭,万义匆忙地拿铜尺挡住了箭,挺尺朝着杨任骂道:“杨任,你这狗贼,莫要公报私仇,快快开城门!“ 而杨任却没有一丝要开城门的打算,这时候城中的鬼卒见老大被拦在城外,先向鬼卒统领杨火传消息,杨火得到消息后立马派人通知张鲁,而其先行一步到城门与杨任交涉。杨火为杨任之弟,不过确实小妾所生之子,其因卑贱出身常受到杨任鄙视。杨火与大统领万义是结义兄弟,为救万义等不及张鲁便去质问杨任,却被杨任当着众将士的面给了一耳光,杨火人如其名,脾气暴躁,当场竟然与杨任动起手来,杨火一和杨任动起手来,直接导致了杨任的士兵也和杨火带着的鬼卒打了起来。 鬼卒们战斗力比普通士兵要强上许多,三百鬼卒突然冲上城墙,乱斗之下竟然将主将杨任推下了城墙,从十几米的城楼上摔了下去,当场摔死。 马鸿见到这幅场面,此乃天机,用马鸿的话说放弃这机会的人绝对是傻叉,此时他也顾不得损不损荆州的颜面,当场令全军出击,朝着南郑城发动全面攻击。城墙上的徐庶看着这幅场面,不由长叹一声:师弟,不是我不如你,只是我与这等匹夫为伍,着实无力。 徐庶说完话趁着荆州军还没攻进城前,在乱军中逃走了。 失去一军主帅的杨任军乱作一团,鬼卒在混乱中打开城门,万义和陈赤逃回城中。张鲁还未抵达城楼,荆州军已经攻破城门。 【诸位书友是不是觉得特别意外,其实人生中处处都是幸运之喜,小说中出现这种意外之喜也应该不过分。其实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马鸿已经将张鲁内部搞得分崩离析了,杨任杨昂和张鲁之间已经产生裂痕,对张鲁的信任度已经降低。在加上张鲁并不完全信任徐庶,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么来,更有戏剧****!】(。) 第一六三章:平定汉中 当张鲁听到此等噩耗,气的吐出了一口老血,眼下荆州军已经攻入城内,再做反抗也是无济于事,怪只怪鬼卒传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如厕,来晚一步。 杨火见到事情变成这幅模样,深知自己闯下祸端,自觉无言再见张鲁,便在城门口力战致死。张鲁眼见必败无疑,下令军队停止抵抗,举兵投降。 马鸿唱了一出戏,却没想到竟然攻破了南郑城,这意外之喜让马鸿不禁觉得连上天都在眷顾他。更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一直表现平平的黄忠竟然成为此次战役的最大功臣。 在沔阳县阻挡吴懿的张卫听到南郑城破,张鲁投降的消息后,按照张鲁的意思,举城向荆州军投降。 荆州军顺利拿下南郑城后,从张鲁手中接管兵权,吴懿向刘琦要张鲁的人头,刘琦向马鸿问计,是给还是不给。 当然是不给了,现在若是将张鲁的人头交给刘璋,张鲁的信徒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且不得罪整个汉中的百姓,虽说这个时代,百姓们的意愿不如几个世家大族的意愿重要,可是毕竟汉中这个地方不同与其他地域,因为这里可是********。 马鸿在进入汉中后,控制了张鲁,立马放出了被张鲁囚禁的阎圃,并和刘琦一起劝阎圃投靠荆州,阎圃被打动,同意为刘琦效力。至于杨松就不用说了,第一个主动向刘琦提出要效力刘琦的便是他。马鸿虽然很看不惯杨松这种人,不过暂时还是没有动杨松。秋后算账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到时候抄了杨松的家,应该有很多钱。 刘表和刘璋攻打汉中前,就曾说过要平分汉中和要张鲁的人头,现今刘琦不给张鲁的人头,刘璋便让吴懿和刘琦谈平分汉中的事情。刘璋的想法是汉中问刘表要沔阳、南郑、安阳和成固四县的控制权,刘璋派兵一个县都没打下来,现在却来讨要四县,用甘宁的话来说太不要脸了,不能给。甘宁曾在益州叛乱反过刘璋,自然对刘璋是没有一点好感。 刘琦拿出一个锦囊,说事刘表在他们围攻南郑城的时候,派人送来一个锦囊,让刘琦拿下南郑城后打开看看。当刘琦拆开锦囊后,看到刘表的信后,将信递给了马鸿。马鸿读完刘表的信后,哈哈大笑道:“主公想的和我一模一样。” 刘表想的确实和马鸿一模一样,刘表在信中写,拿下汉中后,无论拿下几座城,一座都不给刘璋。只给刘璋一些粮草,让他们撤军,若是刘璋敢出兵滋事,就打一打。 马鸿不知道刘璋算不算是怂包,但是显然和历史上的刘璋还是颇为相似的,最后竟然忍气吞声的撤兵走了。吴懿虽不想撤兵,可他也不愿意再攻打沔阳了,毕竟已经围攻了三个月了,若是换上荆州军,怕是围攻上三年也打不下。马鸿看到吴懿撤了军,叹了一口气,他也想让刘璋再硬气一点,要是真和荆州军开战,马鸿还可以为日后进攻益州找一个借口。 建安六年,十二月。刘琦、从事向朗和蒯越联名请刘表任命马鸿为汉中太守。从谋划夺取汉中到拿下汉中,马鸿用了十个月的时间,算是此次夺得汉中功劳最大的将领。刘表上奏朝廷,天子以平贼之名任命马鸿为汉中太守,甘宁和黄忠二人为骑都尉。刘表命黄忠甘宁二人协助马鸿驻守汉中,魏延升为别部司马。 刘琦送刘备大量钱粮,刘备带其部队回宛城,刘琦带张鲁以及其家人回襄阳复命。马鸿以刚平定汉中人手不够为由,将邓芝从新野掉到汉中。并叮嘱李严好好协助刘琦驻守南阳,李严升为南阳郡丞。平定汉中之后,安置军队,安抚民心,这一切足够马鸿忙上一些时日了,若非阎圃和财迷杨松帮忙,马鸿会更忙。在马鸿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马超带着军队还在南郑城时不时的催促马鸿出兵西凉,协助其破韩遂。 刘琦留给马鸿的军队只有八千人,马鸿与马超开始谋划如何进攻韩遂,其实当马超见到刘琦带走一半儿军队回荆州的时候,心里都已经不舒服了,马鸿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马超这人不能得罪,因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十二月二十日,夜里,马鸿、马超和甘宁、魏延、马超五人商量如何对付韩遂。马超确定韩遂并不知道汉中这面的事情,由于汉中与西凉隔着崇山峻岭,消息传递不方便,马超又买通了阎行的副将,还活着的副将传递给韩遂虚假的消息,让韩遂认为阎行还活着,并且已经进入了汉中。 马鸿定下计策,由甘宁和魏延带着五千人与马超的部队一起带着大量粮草先通过秦岭山脉,进入武都郡,然后派人传递消息给韩遂,说西凉联军运回了粮草,到时候韩遂为了能够夺得更多的粮草,很有可能会亲自来武都夺粮草。到时候马超便找准机会斩杀韩遂,韩遂一旦被杀,马家掌控西凉指日可待。当然,这条计策成功的前提是韩遂来武都郡,若是韩遂不离开金城郡,这计谋便无法施展。 马鸿讲完计策后对着马超道:“我想知道阎行是如何给韩遂传递消息的,写信还是?” “写信?那阎行已死,不会被识破吗?”马鸿问道。 马超微笑道:“阎行那莽夫,目不识丁,他写信全是由他的副将代笔。” 马鸿哦了一声道:‘这边好办了!一定得让韩遂来武都郡,这样计谋才能成功。” “韩遂这老狐狸素来狡猾,我们该如何才能让他来武都郡呢?”庞德问道。 “以粮草为诱,谎称拿下汉中之后抢夺了大量粮草何宝物,荆州又给你们十五万石粮草,合起来有二十多万石粮草和宝物。而阎行又与少将军因为旧怨,两因为分粮不公之间产生了摩擦,让韩遂赶紧带领军队来武都。”马鸿说道。 “嗯,不错。”庞德点头道。 马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同时,还请少将军立即写信给马老将军,请马将军亲自带兵到武都来,我想马老将军与韩遂多年来亦敌亦友,马老将军身边肯定有韩遂的眼线,马将军一动,韩遂必定会动。到时候少将军动手若是不能杀了韩遂,便让甘宁和魏延合着你的军队一起进攻韩遂,马将军也一起夹击,就算杀不了韩遂,也会让其实力大损。” “妙!妙!妙!”马超连说了三个妙字,伸手拉住马鸿的手说道:“兄弟,若是此计达成,我答应兄弟的一定会奉上,决不食言。” “若不能引诱韩遂到武都,那有没有别的计策,毕竟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韩遂有没有派出眼线来汉中。”庞德说道。 “到时候若此计不成,到时候只能两线出兵攻打金城,甘宁会全力配合你们,只是,我想长安的钟繇不会眼看着韩遂被灭,一定会出来阻挠。所以我更希望第一条计策能成功。”马鸿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我想若是马太守跟着我们一起去西凉,我想一定能击破韩遂。”庞德说道,庞德这种表面上看上去是粗枝大叶的人,心倒是挺细的。 马鸿微微笑道:“现今汉中刚定,事多繁杂,我不能离开汉中,若非如此,我定会随两位去西凉,毕竟西凉的烤羊肉可是很好吃的。” 建安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寒,甘宁和魏延率军与马超一起带着粮草十万石回西凉。这个冬天汉中无雪,倒是不知西凉会不会有雪。(。) 第一六四章:四子合流 建安六年,腊月二十九,甘宁率军走的第二天。正午,马鸿抽出时间吃饭,就在这时候卫兵来报,有人拜访,当马鸿听到来人的名字的时候,惊的连饭都来不及咽,便跑出去迎接来客。 “子扬师兄,你怎么来了?” 马鸿一见到刘晔,便上去给了刘晔一个熊抱,然后再整了整衣服,朝着刘晔行礼后,学着刘晔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晔微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又舔了舔下嘴唇,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弟啊!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马鸿点了点头,继续满脸期待地看着刘晔。 “既然这么忙,作为师兄,是不是应该来帮师弟的忙。”刘晔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兄说的有道理。”马鸿说道,可心中却说道子扬师兄来仅仅是为了帮我忙吗?还是……后面的事情,他不敢想太多,他怕希望太大,失望太大。 “师弟你拿下汉中之后,一定缺人手,你会给庞统和杨仪写信让他们来,但不会给诸葛师弟写信,也不会给我写信,对吗?”刘晔笑着问道。 马鸿脸色一红,轻声回道:“我不是不想给师兄写信,只是……” “只是因为我身为皇室后裔,不行吗?”刘晔替马鸿将那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马鸿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虽然他是襄阳豪族,但他的身份和刘晔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刘晔舔了舔上嘴唇,伸手抓住马鸿的手臂拉着马鸿就往马鸿府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在马鸿耳边轻声说道:“师弟,在成德的时候,我就看出师弟你定不会久居人下,师兄来助你一臂之力。” “师兄……”马鸿心中一颤,不知该说什么好,此时心中一阵酸味上升,这感觉就如初恋那种感觉,不对,这感觉比那感觉还要强烈千倍万倍。 “师弟,你可要抓紧时间给庞统和杨仪写信,一定要将他们拉过来才成。”刘晔继续说道。 “师兄说的对。” 刘晔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家眷来到了汉中,马鸿为刘晔找了一处宅子,与马鸿的宅子很近,然后让刘晔做了郡丞。接下来的日子里,马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连续十数日精神焕发。 建安六年一月十五,杨仪和邓芝来到汉中,杨仪的才能与刘晔比起来,虽说要差上许多,但杨仪代表的不是自己,他代表的是整个襄阳的整个杨家,只要杨仪站在自己这边,未来杨家也会站在他的这一边。而邓芝来汉中之后,首先问的是他的老乡魏延去哪里了,当得知魏延去了西凉后,好像有点遗憾。 庞统还没来,但马鸿知道,以他和庞统的关系,庞统一定会来。建安六年一月二十六,庞统来了。也给马鸿带来了一个消息,马鸿的四弟马良和表弟费祎通过了水镜先生的考核,成为了水镜先生的第八个和第九个弟子。庞统来晚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诸葛亮作为费祎和马良入水镜山庄的考官,马鸿这一年十九岁,而费祎和马良都已经十五岁。庞统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个年轻人,一个名叫尹默的年轻人,当马鸿听到尹默的时候差一点笑出声来。【尹默读音****】 马鸿听庞统介绍,尹默是益州梓潼郡涪县(今四川省绵阳市)人。去年的时候去水镜山庄想要跟水镜先生学习古文经学,其精于《春秋左氏传》。马鸿也算对三国的人物比较熟悉,但尹默这个人物没什么印象,没印象的人物应该没什么才能吧!这尹默本是要返回家乡,便与庞统同路来了,可庞统在路上连哄带骗的将尹默带到了南郑城,而马鸿也缺人手,带来的也可以凑合着用,就和庞统一起连哄带骗的将尹默留在了南郑城。若说尹默和马鸿的相像之处,那只有一天,两人是同一年出生的。 马鸿更加兴奋了,现在他文有刘晔、庞统、杨仪、邓芝、阎圃、武有甘宁、魏延和黄忠,依靠着这种阵容,若是玩三国志类游戏的话,只要操作稍微好一点,都可以平推益州了。只是这不是游戏,而马鸿现在所做的是尽快在汉中站稳脚步,发展自己的势力,广积粮多练兵。 掌控一郡之地,成为郡守,做起事情来很不容易,在做南阳郡丞的时候,有家族的关系通融,马鸿又与荆州名士相熟,自然办起事情来好办一些。而在这汉中,这片特殊的地域上,马鸿首先要做的便是需要选拔各县的县令。汉中九县,在长安动乱那段年由于一直保持了相对的安宁,是长安及关中百姓逃亡的主要聚集地,人口财富并不稀缺。这段时间马鸿粗略统计了一下人口,竟有二十余万人口。在这个年代,一个郡竟然有近二十余万人口。【阎圃劝谏张鲁时也说,““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 马鸿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选出九个县令以及县丞等人控制各个县。无论什么时代,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做事,除非这个人才能特别优秀,否则即便是要去做一个县令,刚开始也不简单。马鸿刚拿下汉中郡,若想在短时间内彻底控制汉中郡,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人手不够,他不可能安排手下的人全做这九个县的县令。以庞统的才能,马鸿自然是了解,便让庞统做汉中郡第二大城上庸的县令,并让尹默去做县丞。邓芝和杨仪两人虽也是富有才华之人,但现在两人太年轻,对官场还不熟悉,而现在又是在汉中,若是在荆州,两人都是本土人,在这个年龄当县令也会有家族中的人为其摆平道路。但在汉中,马鸿不能让这两人去冒险做县令。便让阎圃在汉中的两个重镇成固县和西城县各选一当地的名士做县令。而马鸿安排邓芝去西城县做县丞,安排杨仪道成固县做县丞。送两人离开时,马鸿已经告诉两人,做县丞只是暂时的,只要两人在当地站稳脚跟,便立马让他们做县令。至于其他诸县的县令马鸿都是让阎圃推荐一下当地的名士担任。 “士元!” 庞统扭头看着马鸿说道:“叫的这么亲切,肯定是有求于我,对吗?” 马鸿嘿嘿一笑道:“上庸县乃汉中第二重镇,人口达到五万人,你到了上庸可不要整日醉酒,把事情都扔给尹默去做。” “难道只是交代这些事情吗?”庞统从马鸿腰上解下酒壶,灌了一口酒,揉了揉鼻子眯着眼睛看着马鸿。 马鸿微微一笑,看向刘晔,刘晔舔了舔上嘴唇,说道:“我们要在汉中两大城市南郑城和上庸城各办一所学院,用马师弟的话来说,是军事学院。” “军校?这是什么意思,详细的解释一下。”庞统颇有兴趣的问道。 “军校,顾名思义,是培养将领的军师学院。我们在南郑和上庸各办一座军事学院,用来培养军事方面的人才。办这个军师学校,我和马师弟商量了一下,我们觉得得做到以下几点。第一、花费大,办理一座军事学院比组建一支千人步兵队花费还要多。第二、学生选取的问题,这些学生尽量从当地豪强、名门或者商人之中选取,这样可以让他们提供一下办理学院的资金,解决我刚才说的第一个花费大的问题。第三、征召新兵。到了上庸城,你需要征召一千新兵。这一千新兵协助军校的学生做日常的训练。第四、练习场的问题,对于新兵和军校学生,可以拉他们去打賨族,但不灭賨族,就拿着賨族来练兵,积攒经验。” 【由于马鸿攻进汉中时,杀了五千賨族人以及其三大首领,现在賨族仇视马鸿。】(。) 第一六五章:汉中新政 庞统从马鸿手中接过马鸿所画的学院建筑图,以及工程量清单(所谓的工程量清单,这是建筑行业的术语,但在这里大家就理解成建造一座学院所需要的各种工种、材料和器械的数量以及种类,最后还有造一座学院所需要的总价。) “名士们不知买不买账,不过商人们应该会买账,只要付了钱就可以做官,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庞统说道。 马鸿笑了笑说道:“但是不收废物,挑一些人才来,经过你的考核才能进,具体怎么考核我不管,今年你只要给我收到二十个学生就够了。” “哦?二十个人,这钱筹集的也慢了些,看你建造一座学院要花的钱可不少。”庞统道。 “所以才要考核。”马鸿笑了。 庞统瞬间理解了马鸿的意思,马鸿是要那些豪族或者商人们交考试费,然后通过他考核的人,才能进入军事学院。 庞统走后,刘晔看着庞统的背影对着马鸿笑道:“看来士元已经大致猜到了你的心思。” 马鸿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也给了他一个选择,若是不赞同我,他可以到上庸后卸任离开。” “我想以士元的性格若是不想,会当面说出吧!纵使你是他的挚友。”刘晔道。 “师兄说的对,那我们这边也要快点开始了。”马鸿点头说道。 接着马鸿与刘晔、阎圃经过协商后,马鸿作为汉中军事学院院长,庞统为汉中军事学院上庸学院院长,刘晔作为南郑主院院长。考虑到阎圃在汉中的影响力,便让阎圃阎圃担任南郑学院副院长。又考虑到杨松为了讨取马鸿的信任,竟然出资八千金资助马鸿建立南郑学院,不过杨松也想让他的儿子杨云做这南郑学院的第一批学生。马鸿考虑到暂时不动杨松,便同意了。阎圃却很不高兴,在他眼里杨松是个卖主求荣之人,现在虽然还在一起共事,但他却极少理会杨松。现在马鸿成为汉中郡守之后,也没重用杨松,现在杨松又来亲近马鸿。阎圃再也忍不住了,便对马鸿说要马鸿小心杨松这人。 马鸿只是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接下来马鸿和刘晔阎圃商议并且拟定的十件大事,后称汉中新政。 一、让黄忠在南郑招募新兵。(自从上次马鸿为黄忠改编了定军山之后,黄忠现在对马鸿亲近了不少,更是迷恋上了唱戏。) 二、吸收外来人口。(吸收外来人口在暗中实施,主要由刘晔负责组建一支专门用来吸留人口的队伍。在这个年代,像汉中这样的大郡,人口和荆州第一大郡南郡相差无几,而整个益州的人口只是汉中的三倍多,这也是张鲁一直以来敢和刘璋叫板的原因。人多,便有足够的生产力,便能组建更多的军队。眼下,汉中郡不缺钱粮,等到马鸿精盐大批制作成功后,便能制造更多的财富,届时,甘宁和魏延在凉州帮助马超攻击韩遂,按照和马腾达成的协议,拿下武都郡后。便将武都郡的人口大量转移至汉中郡。按照刘晔估计,到时候西凉诸侯交战,苦的更是百姓,届时甘宁和魏延的武都郡相对平定,可吸收大量凉州平民,吸收人才后,再将凉州平民转移到汉中郡。刘晔和马鸿商定,将外来人口全部安置在汉中最北的安阳县,并将安阳县的原住民全部转移到成固县,这样可以减少外来人口与当地人口的冲突。又可以将成固县建造成汉中第三大重镇。) 三、兴办学府。马鸿绘制城市规划图、在南郑城东,和成固城之间,建造一座新城,名为大学城。在大学城中兴办学府,用以聚集大量年轻人。 四、五斗米教改名道教。由原副教主阎圃担任道教教主,杨仪担任副教主。马鸿幕后操纵,以道控制百姓。 五、组织军队和农民大量开垦荒山和荒地。军队抽出五千精兵用以日夜训练外,其他招募的民兵用以屯田。 六、户制改革。在整个汉中九县施行户口改革,马鸿引用现代的身份证,对汉中九县进行身份证编码,身份证编码共十三位,分为六个等级。 第一等级为区域编码,两位。比如南郑县区域编码为01、上庸为02、成固为03、西城为04…… 第二等级乡编码,两位。将每个县所有的乡编码为01、02、03…… 第三等级亭编码,两位。将每个乡所有的亭编码为01、02、03…… 第四等级村编码,两位。将每个亭所有的村编码为01、02…… 第五等级男女编码,一位。男人编码为1、女子编码为7。 第六等级个人编码,四位。以每个村子的人口从0001开始依次推下去,村长为0001。 七、税制改革。 1。关税。关税在汉代,关税属于通过税性质。包括内地关税和国境关税两种。内地关税是指对通过主要关卡的货物的征收;国境关税则是指同匈奴等民族通商贸易所征的税。关税降低一半儿用以兴商。 2。其他所有税各降低三成。 将原来的各项税率降低一半,对三批人进行不用交税之策。第一、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人不用交人头税。 八、大兴商业。包括机织业、造船业、制盐业、冶铸业。马鸿又新型酿酒业和茶业。建造工府,专门筹集一批工匠和擅于制造器械的人士用以研究各种新型农具、战斗器械等等。改进酿酒技术和改革茶叶。引进现代的技术,以制盐业为主,大量制造精盐,改良制铸业。 九、大量建造医馆,在大学城中开医学院,用以培养大量医学人才。 十、建造求贤馆。用以各类人才的收集。 建安一年,四月。 甘宁从西凉派人传来消息,计谋成功,马超诛杀韩遂,马腾率军前来后又和荆州军联合击破韩遂余部。接着马腾和甘宁联军攻破金城,诛杀韩遂全族。甘宁和魏延按照马鸿的吩咐已经率军退到了武都郡,马腾依协议给甘宁战马一千五百匹,并将女儿马云禄送给马鸿。甘宁留战马一千匹自用,魏延率兵五百,带五百匹战马和马云禄回汉中。 马鸿听说马腾真的愿意将马云禄给他,而且还是做妾,心中自然是喜,这证明西凉马家愿意与他长远的合作,也表示马家暂时还是相信他马鸿的,若是马鸿未取蒯越之女,娶马云禄为妻也未尝不可。现在若是纳普通身份的女子为妾,马鸿自然是不用向蒯越交代的,但是现在纳了马腾的女儿为妾,若是不给蒯越交代,是说不过去的。 当夜,马鸿回府后,一见到蒯氏就拉住蒯氏的手说道:“夫人,我有一事相告。” “夫君有何事?”蒯氏见马鸿一脸认真,便知道他必定有要事相告。 “夫人,我要纳一个妾。”马鸿说道。 马鸿能感觉到蒯氏手一颤,接着蒯氏低头说道:“夫君喜欢的女子,纳来便是。” “夫人不问问我纳的是谁家的女子?”马鸿微笑着说道。 “谁家的?”蒯氏问道。 “马腾的女儿。” 蒯氏摇了摇头说道:“夫君,这马腾是何人?”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足不出户,就算是马鸿的夫人这种大家闺秀,也不知天下诸侯,更别提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了。马鸿为蒯氏解释了马腾为何许人也后。 蒯氏抓着马鸿的手力度加了一些,对着马鸿问道:“夫君,那女子的身份好像不该为妾吧?” 马鸿一伸手将蒯氏拥进怀里,细声说道:“夫人,你放心,你夫人的地位不会变,纳这妾只是为了和马腾的合作。” “这个需不需要告诉父亲呢?”蒯氏问道。 开始口中的父亲不是马鸿的父亲,而是蒯越,马鸿自然是要告诉蒯越这件事的,如果不告诉蒯越这事,没有得到蒯越的同意,冒然纳马腾的女儿为妾,若是让蒯越心里不舒服,那就不好了。马鸿找蒯氏谈这件事情,就是让蒯氏告诉蒯越,而且是蒯氏表现出她是愿意的。 “当然是需要让父亲知道的。”马鸿说着话,一手轻轻地抚着蒯氏的背,一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之中,握住了娇峰揉捏了起来。 “嗯。”蒯氏轻吟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夫人,该休息了。”(。) 第一六六章:纳妾 头顶上天空的颜色用什么画笔才能画出来,这个年代应该没人能够画出来,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里。太阳将落未落,那盘太阳好如一堆公鸡红冠组在一起;月的光辉还没彻底显现出来,好似一盘干净的陶瓷盘子在云中游走着,而云就好似清盘子的水,正在细致地清洗着圆月盘。 汉水边,残阳铺水,马鸿拄剑立着。七月的风吹着衣衫,天气有些热了,不顾却没心热,因为魏延要回来了。魏延回来了,马云禄也会来。 天空渐暗,不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蹄荡起的尘土飞扬,只是五百匹战马奔腾着,马鸿感觉心中一震一震的,好似这汉水就要断流了。若是,若是!等到将来,我能组建一支万人的骑兵队,那该是如何的场面,横扫**,平定八荒,九州之地,唯我纵横。想到这里,马鸿心里没有飘飘然,反而是觉得任重而道远了,仅是五百骑兵就是这幅场面,那么曹操的骑兵军队又何止是五百那么简单,益州缺少战马,又无养马地。甘宁又已经拿下武都,可以将武都当做通往西凉的桥梁,不断地从西凉引进战马,在这汉水附近建造一片大的养马地。培育优良的战马,为日后做准备。 “太守,末将回来了,你看末将带回来的这些战马如何?” 几月不见,魏延消瘦了一些,他又见到马鸿显的很高兴。 “嗯,马儿很不错。”马鸿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马上的娇人。 魏延看了看马鸿的眼睛,微微一笑。 一路风沙,她的脸上染上了些许尘埃。或许是马超等人忙着平定西凉,马家人竟然没有一人送她来,陪她来的是马鸿上次去西凉见到的枣红马和她的两个婢女。 马鸿上前牵着马,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躲闪着他的眼睛。马鸿心中不由一酸:在这个年代,身份再高贵的女子不过也是身处高位男人们的玩物而已,她们只能沦为男人利益之间的牺牲品。马腾为了西凉可以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女儿做妾。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不远千里来到异乡,心中肯定有苦。 伸出手,马鸿牵住他的手细声说道:“累了吧!下来休息片刻。” 马云禄眼睛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要滚了出来,看来马鸿心生怜意。马鸿牵着马云禄的手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走到汉水边,捧出清水为她清了清脸,然后带着她上了马车。马鸿回过头看向魏延,轻轻一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 马鸿虽为发出声,但魏延却知道马鸿说的是什么,马鸿说三个字:辛苦了。 “不管是妻还是妾,你都是我的女人。我定会好好待你。”马鸿搂着马云禄的肩膀轻声地说道。 马云禄轻声地抽泣着,作为马腾的女儿,她并非愿意做这妾,只是父亲和哥哥们需要她做,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哇喔!手感不错哦!又挺又大。” 前一刻,马鸿眼中还满是深情,她就要感动了,可这一刻,他的手已经攀上她的娇峰。 马云禄眼中的泪刹那间干了,咧嘴一笑,用脸撞向了马鸿的脸道:“呐,你还是那个样子,不正经。” “嘿嘿,不错。”马鸿说这话,一手滑到了她的腰间轻抚着。 “呐!马鸿。” “嗯,叫夫君……”马鸿的话还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的嘴便被马云禄给封住了,没错,是封住了,是被马云禄的嘴唇封住了。马鸿震惊了,更震惊的是马云禄竟然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咀嚼了起来。 马鸿费了好大力气将马云禄给推了开,摸着被马云禄咬的发疼的嘴唇,心里无数头野马穿过,这么熟练,我被绿了吗? “马鸿怎么了?”马云禄看着马鸿的表情问道。 “你怎么突然亲我,这是在哪里学的。”马鸿一手勾住马云禄的脖子,拉到眼前问道:“和谁学的?” “和兄长。” 这三个字让马鸿的脸绿了,彻底的绿了,马鸿眉头皱在一起,心中乱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怎么了?” 又是三个字,怎么了,我能怎么了,你和你兄长亲嘴吗?啊!呐! “大兄成亲的时候,我和三兄马铁曾偷看过兄长洞房,他就是这样啃嫂嫂的,我学的好不好?” “哦!原来如此。” 马鸿松下了一口气,不过呢,还是决定要试一试,试一试前最好不要喝醉,马鸿是这样决定的。 宴席上的饭菜很丰盛,但却不是婚宴,纳妾,是不可能举行婚宴的,就算马鸿心中想要举办婚宴,也是不能做的,因为他的妻子还在,为了蒯家的颜面,他也不能这么做。这宴席只是马鸿为了迎接魏延回来举行的宴会。宴会结束,已是深夜,马鸿推开门,走进马云禄的屋子里。【写这一章的时候,隔壁宿舍的同学每隔五分钟来我背后站一次,我心中是无数个草泥马飞过,现在还在我背后站着,真是草泥马啊!你们懂得我的心情吗?无语啊,他每次来还非得拍拍我的背说三个字:牛逼呀!】 晚上的酒喝的有点多,马鸿有些飘飘然了,当他将马云禄按到床上的时候,突然就被马云禄踢下了床。 马鸿哭笑不得地站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明天晚上吧!我敢了好多天路,今晚我很累了!” 马鸿一阵苦笑,道:“好吧!明晚就明晚,那你也得让我上床睡觉吧!” “你身上酒味太重,熏得睡不着。”马云禄回答道。 “你不是也喜欢饮酒吗?” “喜欢饮酒和喜欢闻酒是两码事。”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那我去哪里睡?” 马云禄没有回答马鸿,马鸿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女人说不,往往都是试探你的,其实她应该是想让你爬上她的床,可能是出于害羞之心吧!好玩,真好玩!然后马鸿又爬上了马云禄的床,手伸探进那层亵衣内,熟练地攀上峰顶,接着整个人又从床上飞了出去。 马鸿捂着腰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爬上了床,又摸了一会儿,这一次时间比上一次长。 接着马鸿再一次飞下了床。 马鸿最后只能推开门走了出去,现在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打不过床上的女人,今晚就睡不了这个女人。 “夫君,你怎么……来了?”蒯氏一脸惺忪的伸出手摸着马鸿的脸。 “嗯,夫人,我还是喜欢和你睡。” 马鸿的手伸进了那层亵衣内,熟练地攀上峰顶,只是这峰小了些。嗯,不过总也比没有好。第二天晚上,马鸿刚爬上了马云禄的床。然后便被马云禄反身压在床上,双手被牢牢地控制住了,马鸿挣扎了好长时间,也没挣扎开来,最后放弃挣扎,说道:“小禄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马云禄按住马鸿的双手,说着话去亲马鸿的嘴唇,又是亲又是咬,折腾了好一阵子,骑在马鸿身上,松开双手叉着腰说道:“好无趣!不玩了。” “你不玩,我玩啊!”马鸿笑嘻嘻地伸出手攀上那两座峰揉捏着。 “我喜欢一个人睡。” “额,哈!小禄儿,你不懂两个人睡的趣味,我来教你。” “什么趣味?” “先把衣服脱了,好吗?” “不好,我睡觉不脱衣服的,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 “你还不出去吗?” “……” “走开。” 马云禄说完话一手托起马鸿的腰扔下了床。马鸿一脸无语的扶着腰站起身来,又走了出去。 “夫君,你……怎么又来了。” “夫人,我比较喜欢你唱曲,再给我唱一首好吗?” 马鸿的手伸进了某处。 【无论在哪里看书的朋友都可以到我的贴吧里,也就是鱼肉三国吧里留言,可以提建议什么的。】 (。) 第一六七章:学生名单(一) 将五斗米教改名为道教,并由阎圃任教主,这是一件大事,这对五斗米教徒是一件大事。因为是大事,所以那些原本就是忠实于张鲁的信徒们必定会生出一些事端来。即便是张鲁已经被刘琦带到了襄阳,被刘表牢牢地控制住了,可这些教徒们仍然是不死心,想要在南郑城掀起风浪。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于顽强的野草,一把火烧不尽,那就放十把火,十把火烧不尽那就放一百把,马鸿有的是点火的工具。 其实马鸿刚拿下南郑城,也知道所处之地极为危险,前世学选修管理学的时候,学过关系风险的控制问题,风险控制的四种基本方法是:风险回避、损失控制、风险转移和风险保留。马鸿知道拿下汉中定会引起张鲁万千教徒的不满,所以他需要让杨松活着,为他吸引仇恨,他又让阎圃继任道教教主。很巧妙的就将风险转移到了阎圃的身上,虽然这招确实有些阴损。但是其对阎圃这种人来说并不是没有利益的,当初阎圃想要拒绝马鸿,马鸿只说了一句话:成为道教教主,传教千万代,便能名留青史。你是想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幕僚,还是想成为一教之祖。 阎圃听到这话后,心动了。 心动之后,事情也多了,连续一个月来,阎圃受到了十三次刺杀,若非马鸿安排黄忠保护他,阎圃怕是早就死在鬼卒的刀下了。不过十三次刺杀也引出了不少鬼卒,汉中城破后,不知去向的三位鬼卒首领:万义、陈赤和吾语。其中有两位都参与了刺杀阎圃的行动,万义和陈赤都已经被抓,而吾语却不知去向。 这些张鲁的死忠,阎圃建议抹杀,马鸿却说留有用处。留有何用?这些人可不像他阎圃聪明,他们早已为张鲁奉献了灵魂,成为了张鲁的行尸走肉。所以当阎圃问马鸿为什么留着这些行尸走肉的时候,马鸿说了一句话:即便是行尸走肉,没有风干,也有利用的价值。 汉中军师学院南郑主校修建了一半儿,阎圃递给马鸿一张名单。这是一张阎圃先筛选过的名单,经过马鸿考验后,再从名单上剃掉一些人。马鸿在名单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瞬间觉得头大了。 关平! 关羽的长子关平,(按历史来,关羽长子)不在宛城好好待着,跑来汉中作甚,显然阎圃并不知情。 看到名单后面,马鸿又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狐笃,巴西阆中(今四川阆中)人。 阎圃在这些学生的名字后面都加了一句评语,除了评语外还加了上交的学费。按照原来的规定,学生入学,需缴学费三百金。可关平和狐笃都只交了两个铜板,不过阎圃竟然没将他们两人的名字划去。还对两人做出了点评,对关平的点评是有勇力,可用;对狐笃的评价是机智多变,能用。 关于阎圃的评语能用和可用究竟有什么区别?马鸿看了一阵子,看的还是不太明白,就问道:“这能用和可用有何区别?” 阎圃微微一笑说道:“可用,是说这人在某方面是不错的,以后可以用于某方面,比如这关平很有勇力,可作斗将;而能用是说这人在多方面是不错的,比如这狐笃,机智多变,又有些武力,以后的用途比较广一些。” 这就好比筷子和叉字一样,筷子是多功能的,而叉字的功能就稍微少一点。 “哦?那么,除了这二人,其余的十三个人,谁还能用?谁还可用?”马鸿问道。 阎圃伸出手指向名单上的一个名字:王伉,说道:“这个少年郎虽说沉闷了些,但也很不错。” 马鸿点了点头,这王伉他多多少少还有些印象,以后应该是蜀国的将领,至于这狐笃,是完全没有印象。 “将王伉和狐笃传来,我来考考他们。”马鸿道。 “不传关平吗?”阎圃问道。 “关平是关羽的儿子,稍后再传他来。”马鸿说道。 阎圃会意,不多时带着狐笃和王伉进来了。马鸿跪坐着,看着两个少年走了进来,其中有一年龄略大的少年满脸痘痘,身形略低,七尺左右(一米六),走进屋里的时候先是看了马鸿一眼,便迅速的低下了头;另一少年长相颇为俊俏,眼睛极为亮,七尺三寸左右,两只耳朵颇长,像是狐狸的耳朵,他若有兴致地和马鸿对视着。 两人朝着马鸿行礼后,马鸿站起身来,也朝着二人行了拱手礼后,请二人入座后,开口道:“狐笃和王伉吗?” “在下王伉,见过马太守。”满脸痘痘的少年说道。 “在下狐笃,见过马太守,没想到马太守如此年轻,怕是比我们长不了几岁吧!”狐笃眼中含笑道。 马鸿微微一笑,看了看两人的资料,马鸿今年十九岁,这王伉小马鸿一岁,狐笃小马鸿三岁。 “狐笃,你可知道入学的学生都需要交学费三百金,你好像没交。对吗?”马鸿问道。 狐笃笑道:“我来汉中游玩,没有带那么多金,可不可以先入学,过一阵子再交钱?” 马鸿心中暗笑道:这小子挺机灵,肯定是想先进学校看能不能学到东西,然后再决定是留在这里,还是走。 马鸿看向王伉,说道:“王伉,你觉得这狐笃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狐笃一愣,看向王伉,王伉有些紧张地抬起头开口道:“我……这个……” “莫要紧张,细细说来。”马鸿站起来,倒两碗米酒,端到两人面前,一碗递给狐笃,一碗递给王伉。 狐笃先是一手先接住酒碗,然后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接住酒碗,向马鸿致谢。王伉则是双手同时接住酒碗,然后埋下头俯下身子向马鸿致谢。 马鸿轻轻拍了怕王伉的肩膀,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倒上一碗米酒笑着看向王伉,示意王伉继续说下去。 “王伉认为……,这狐笃是想先进学院,看看是否能学到东西……,王伉认为,这狐笃的做法非君子之为。王伉久闻马太守大名,战孙策,计破张鲁,又闻马太守要在南郑办军师学院,特来学习。” 话说的不太通顺,但是主要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是个聪明人。马鸿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王伉说道:“你被录取了。” 王伉知道通过了马鸿的考验,连忙点头称谢。 “名单上的人不都是通过考验的吗?难不成交了钱的也不一定是学院的学生吗?”狐笃问道。 马鸿微微笑道:“交了钱的学生,只有经过我的考验,才可以成为学院的学生。而交了钱没通过的人,我会退还你们二百金,剩下的一百金就当做考试费了。” “这考试费值那么多金吗?”狐笃直视马鸿的眼睛说道,好像在看一个黑心商人一样。 “你不是没交钱吗?”马鸿反问道。 “我没交钱,就不能被考验吗?“狐笃说着话站起身来,意思是我不交钱,你要不让我参加考验,我就走了。 真是年少轻狂,马鸿笑了。止住狐笃道:“不交钱,就要接受更难点的考验,若是通过了,你所有的消费都由学校来承担,你愿意接受吗?” “哦!”狐笃又跪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什么考验?” 马鸿说道:“学院北五里处,有一片大树林和三座小山坡,树林加上三个小山坡大概有八千亩地。我给你五十个新兵,让你训练十五日。然后你再那片树林和山地里追捕十个恶寇。全部斩杀恶寇,最后你还活着,便是通过考验。期限:一个月。” “这是要冒生命之险吗。”狐笃脸色沉了下来道。 “少年郎!我不是要激你,可我还想问你,你敢吗?”马鸿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你敢,我就继续讲规则,若是不敢,就请哪里来,去哪里,可好?” 狐笃双手紧握着,眼睛直视马鸿道:“有何不敢,请继续说下去。” “好!有胆识,有想法!”马鸿拍手笑道。(。) 第一六八章:学生名单(二) “第一,期限一个月,就是说一个月内,你必须带着五十新兵斩杀所有的恶寇。但在斩杀恶寇期间,你的人和恶寇的人都是不能出我给你划得范围,凡是擅自出来的人,都会被我的士兵射杀。第二,那片土地上有七个据点,七个据点中的粮草加上来够六十个人吃上一个月,每个据点囤放的粮草不一。第三,你将接收的新兵,都是刚招募的,单人战力是低于恶寇的战力,所以我让你训练半月。第四,你可以选择王伉作为你的帮手,不过前提是若你选了王伉,就需要从新兵中剔掉五人,也就意思着一个王伉代表五个新兵。这就是全部,你可以选择王伉,如选了王伉,你可以节省粮食,但王伉在你心中到底能不能抵得上五个新兵呢?请选择吧!”马鸿语速不变,笑容不变的说道。 狐笃沉下头,认真地思考了好久,又看了看王伉,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说道:“我选择王伉。” “好。”马鸿点了点头笑着看向王伉,继续说道:“王伉,现在你可以选择成为狐笃的队友,或者不成为,若你不相信他的能力,你可以给予否决,我会另找一个人给狐笃,那人的战力能当六人用。若你相信狐笃,就意味你可能要冒生命之险去做这件事情。也许你们初识,还谈不上信任,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伉低着头沉思着。 王伉现在已经通过了马鸿的第一个考验,若是他现在选择帮助狐笃,若是成功了,马鸿便会更看重他,若是他不选择狐笃,狐笃失败了,那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是有眼力的。 赌!他会选择什么?马鸿有些好奇! “我选择和狐笃合作。”王伉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好!我给你们士兵,你二人去训练吧!” 待到王伉和狐笃离开后,阎圃向马鸿问其情况后,道:“是从囚牢里提出十个死囚吗?” 马鸿道:“提出五个死囚,外加陈赤加四个鬼卒,刚好十个。” 阎圃一惊,说道:“鬼卒吗?这可是张鲁最精锐的部队,陈赤这人武艺高强,怕是一人都能顶的上十人。” “对,我就是要他们直面死亡的危险。”马鸿淡淡地说道。 “这样……他们若是一旦……” 阎圃话没有说完,脸上有些许不忍。 “我们招的是人才,不是废物,狐笃要是死了,就死吧!我会派人在关键时刻救王伉。”马鸿道。 阎圃不再说话,点头走了出去,去传唤关平。 “关兄,好久不见。”马鸿一见到关平立马面带微笑朝着关平行礼。 关平作为关羽的长子,长相与关羽颇为相似,身长八尺,唇若涂脂,丹凤眼、相貌堂堂,尤其是头顶上也如关羽一般带着一顶绿帽。关平比马鸿年长四岁,在刘备入荆州的时候,马鸿与关平有过一面之缘。 在马鸿与关平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关平的来意,原来关平是奉刘备之命给马鸿送来一封书信,并让关平探一探马鸿的口风,刘备想要北伐曹操,所以他需要刘琦的帮助,而马鸿作为刘琦的心腹,自然也是需要询问马鸿的意见,若是马鸿赞同刘备的做法,就更容易说服刘表同意出兵。关平送信来到南郑城,正逢马鸿办立的军事学院招生,便报了名。当然关平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能耐而已。 马鸿得知关平的来意之后,道:“关兄,我是当然支持刘皇叔北伐进攻曹操的,只是现在汉中初定,内乱未止,甘将军又刚拿下武都,手下文臣武将都不足,兵力更是不够。若是现在便进攻曹操,怕是时机不对。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马太守但说无妨。”关平问道。 “蔡瑁。”马鸿说出了蔡瑁的名字后,与关平对视一眼继续说道:“蔡瑁与曹操是好友,与曹操素有往来。他必定不会同意出兵进攻曹操,而蔡家是荆州最大的家族,而蔡瑁又掌控着大量军队。” “听说当初主公入荆州,蔡瑁便持反对意见,这些时日,蔡瑁也做出了不少为难主公的事情。”关平叹了口气说道。 “蔡瑁此人势力太大,连主公都敬他三分。我们想要北伐曹操,就必须跨过这条障碍,我希望刘皇叔能懂,能和我一起填平蔡瑁这道沟壑。而我汉中只需两年便可配合刘皇叔挥师中原,关键是蔡瑁。” 马鸿说道,他要说的明白一些,清清楚楚地告诉刘备,蔡瑁现在使我们共同的敌人,若是蔡瑁不除,你不可能北伐曹操,而你过得也不安生,倒不如和我们一起联手搬到蔡瑁,以刘备这人政治上的能力,若是得他相助,那扳倒蔡瑁的可能性便加大了一分。毕竟刘备可是曾让陶谦让出了徐州,这种人的政治能力且敢小觑。蔡瑁在荆州的影响力可比徐州的陈登还要强上数倍,这就是马鸿为何在这几年一直和蔡瑁斗,都不能奈何的了蔡瑁的原因。刘备现在已经趟进了这浑水之中,蔡瑁已经认定刘备已经和刘琦抱成团。可实际上刘备并未像蔡瑁所想的那样,是和刘琦一条心,他只是形势所逼,要不然他怎么会傻到和蔡瑁这种地头蛇作对。 关平点了点头,说道:“马太守所言,我会如实禀告主公。” 马鸿笑了笑说道:“关兄,长途跋涉,怕是累了,在此休息两天。我刚从西凉那边弄回了五百匹战马,关兄可带三百匹回宛城,供皇叔之用。” 刘备现在只有一个字:穷。 三百匹战马对现在的刘备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马鸿现在战马也有限,仅是得到五百匹,便拿出三百匹送于刘备,这代表什么?马鸿一方面是要刘备知道,他是真心想要和刘备合作,另一方面也是要蔡瑁看,让蔡瑁知道刘琦和刘备已经完全抱成了一团,让蔡瑁对刘备施加更大的压力。 关平听到三百匹战马后,也是很喜,也不去休息了,就要去看那三百匹战马,马鸿便让魏延带关平去看马了。 魏延确是相当不高兴,他本来从西凉带回了五百多匹战马,本是想要组建一个骑兵队,这倒可好,马鸿一开口送给刘备三百匹,又说将剩下的二百匹送到新野刘琦那里。 马鸿又怎么不会心痛,只是该送的东西都得送,欲成大事,必将谋有所决。他拿下汉中后,蔡瑁便向刘表建议,将汉中的民众向南郡迁一批,为的就是要消弱马鸿的势力。在这个年代人口是第一生产力,若是一下子损失大量民众,汉中的发展必定受到阻碍。若是刘表同意,现在的马鸿还未站稳脚跟,必定得同意。不过马鸿也想好了,现在万万不可表出异心,不能引起刘表的怀疑,若是刘表要移动人口,刘表要五万,马鸿就给十万。刘表要十万,马鸿就给十五万。 马鸿很清楚,刘表已垂垂老矣,马鸿在发展汉中的同时,也需要尽快除掉蔡瑁。 提起笔,给刘表写一封信,给刘备三百匹战马,还需提前向刘表报告才是,事无大小,若不经刘表同意,便行此事,一旦被蔡瑁抓住把柄,就麻烦了。(。) 第一六九章:汉中猎场 八千亩树林和山地被一丈多高的木围栏围着,围成三层,围栏每隔五十米有一箭楼,每个箭楼上配备两名弓箭手。围栏的外面有六队骑兵轮流巡逻。这就是马鸿建造的猎场,南郑军事学院的猎场,供入学的学子们使用的猎场,供猎人追杀猎物的猎场。 午时刚过,马鸿和魏延并肩站在猎场外围的木楼上,木楼有七层,是马鸿设计的。 这八千亩的树林和山地之中被圈养着十个猎物,现今狐笃和王伉作为猎人。 “究竟是猎人捕猎,还是猎人被恶兽咬死呢?” 魏延一手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 “总共是四十六个人,你觉得那两个人能成功吗?”马鸿对着魏延问道。 “哼,只不过是十个人,换做我,一人足矣。” “别只顾自吹,你觉得他们俩人能成功吗?” “看了那二人练兵,他们应该读过些兵书。特别是那个叫狐笃的少年还知道和士兵谈心,仅是十五天,便和士兵们熟透了。据说在训练的第三天他便能准确的叫出每一个士兵的名字。” “嗯,有没有看出别的?”马鸿问道。 “怎么说,也许他们之前只是纸上谈兵,一旦真的练起兵来,倒是出了不少差错。另外,狐笃为了练好兵,每日的训练量太大,有些士兵已经负了伤。” “怎么评价狐笃这少年?” “假以时日定是能成为一员不错的将领,我觉得他应该是像李严那种全才。” 马鸿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您怎么看狐笃和王伉?”魏延对着马鸿问道,一直到现在魏延对马鸿还是比较喜欢用敬语。 “等他们活着回来,我再看他们吧!”马鸿从腰间取下酒壶,拧开酒盖,喝了两口,扁扁嘴,将酒壶递给魏延后双手抱住后脑躺在楼板上看着天空的白云。 “您觉得应该多久能够结束?”魏延问道。 “应该在三天之内。”马鸿回答道。 “三天之内?那您为何要给他一个月的期限?”魏延不解地问道。 “一个月的期限我只是在迷惑他们二人而已,他们会更注意粮草。也是让他们认为自己是猎人,实际上他们充当的也许只是猎物而已。鬼卒最擅长的是刺探情报、刺杀。他们带着一群新兵,若是两人不懂配合和合作,又不会合理的用士兵,怕是今晚他们俩人就要死。” 狐笃和王伉进入猎场内,便分开行动,各自带一半儿士兵向着猎场的两端走去。整个猎场呈圆形,总共有七个据点,猎场的圆心是一座小山坡,小山坡上的粮食够六十人吃上半月。剩余六个据点分别围绕着猎场的边线布置,每隔六十度有一个据点,每个据点有着相同的粮食,这六个据点的粮食合起来够六十人吃上一个月。 “看样子,狐笃和王伉是想分开,各自去收集粮食,再到猎场的中心汇合吗?”魏延说道。 马鸿没有说哈,躺在木板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陈赤等十人是被马鸿在半个时辰前放进猎场之中的,他们提前入猎场半个时辰,他们不知道据点分布在哪里,粮草储备在哪里,他们每人带着三天的食物。而狐笃和王伉是在陈赤入猎场后半个时辰才被放进去的,他们有地图,知道粮草的据点分布在哪里,但是每个人都没有携带粮草。 在时间方面,陈赤是占优势的; 在信息方面,狐笃是占优势的; 在装备方面;陈赤带着的九个人配备的武器是鬼卒标配。一把弯刀、一铜钩、一把短刺、十把飞刀。狐笃带着的新兵是他自己选的装备,长枪、环首刀、方盾、弩箭、轻甲。在装备上,猎场中多树林,长枪的优势在树林中很难发挥出来,新兵大多还未熟练的使用弩箭。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暗。猎场中的刺梅侦查队传回来消息,王伉二十人小队在树林中被陈赤的小队埋伏。王伉小队,七人当场被杀,三人受伤被俘,其余人在王伉的带领下逃走并在指定地点与狐笃汇合。 树林中,陈赤拿着铜钩勾住一个新兵的耳朵,慢悠悠地说道:“不想痛苦的话,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吧!” 当然,作为鬼卒的首领,陈赤审犯人的手段是专业的,他很快便让新兵吐出了所有的信息。他知道了追捕他的兵只有四十五人,还有两个队长。他知道了每个盛放粮草据点的所在位置。陈赤在心中嘲笑了狐笃的无能,作为一个首领,是不能将任何消息都让士兵知道的,你只需要让士兵服从便可,像这种粮食据点的消息是不能告诉士兵的,因为被俘的士兵很可能就会将这消息泄露出去。 陈赤一入猎场中,首先是让他的四个鬼卒部下四散在猎场中查探信息,然后他便带着这五个原来的死囚潜入树林之中,待机行事。陈赤只是带着五个也没什么作战经验的死囚,便将王伉那装备精良的小队击败,原因很简单。第一,陈赤是埋伏方,掌控了先机;第二,王伉的士兵在树林里没有拔刀,而是挥枪。 新兵都是很蠢的,经过简单的训练走上战场的新兵,你给他什么武器,他便用什么武器,有时候手中的武器丢失了,他们会忘记捡起地上的武器。虽说陈赤带着的五个死囚战斗力不如鬼卒强,却比新兵强。 狐笃在路途中遭遇两个鬼卒,他亲自杀死一人,另一人逃走,他带着小队携带着两个据点的粮草后进至猎场的中心小山上,占据大据点。眼下粮草可以支撑二十多天了,在粮草方面已经没什么可担忧了。但是王伉回来后,他的脸沉了下去,他忍着怒气不能发怒,这时候他才明白了马鸿的用意。 合作,马鸿是让他和王伉合作,或许其中一人的失败便会引起另一人的不满,若是内部出现了裂痕,别说是去捕猎,恐怕自己人就先乱了。狐笃没有责备王伉,而是安慰了王伉便去安排士兵巡逻,但新兵们经过与陈赤的交锋后,士气低下,狐笃有些担忧了。 当天夜里,陈赤带人夜袭狐笃和王伉的据点,刺杀王伉和狐笃失败,仅仅带着两个鬼卒逃离。幸好狐笃早有防备,预测到陈赤可能获取了不少信息,在据点附近暗中布下兵,引陈赤上钩。可是狐笃损失也不小,这一夜狐笃所带的士兵又损失十二人,而他的手臂也被陈赤刺伤。明明是埋伏,损失的士兵却比陈赤还要多,原因很简单,鬼卒战斗力很强,可以以一抵三,陈赤武艺高强,王伉和狐笃两人联手都不是其对手。 天亮了,魏延得到了猎场中的消息有些担忧,拿着布巾擦了擦脸便去找马鸿。 “太守,我们这样做是否合适,折损不少新兵,若是这消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军中的混乱。”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文长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一将成名万枯骨,我要练将,以最快的办法练将,折损带你士兵没有什么坏事。而我们做好消息封锁即可。” 马鸿将口中的薄饼嚼碎,合着面汤咽了下去后缓缓地说道。阳光穿过树林洒在木楼上,洒在了马鸿的脸上。 一将成名万枯骨,魏延念了这句话念了三遍,抬起头看朝阳,心中的血液翻腾着。 “文长,这个军事学院的总教头就由你来做吧!” “魏延领命。” “文长,你现在觉得狐笃和王伉能力如何?” “狐笃表现不错,虽说犯了一些错误,但日后若是能好好培养,必定能独担大任。” 马鸿微微一笑道:“那就期待他活着回来了。” (。) 第一七零章:西凉猎场 仅仅过了一天,狐笃便损失了二十二个兵,现在加上王伉和他自己,这支队伍还有二十四人。虽说在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可狐笃还是犹豫不定,他不敢轻易做出决定,带人去搜查猎物。狐笃与陈赤交手,受了轻伤,也明白了没有十个人是很难拿下陈赤的。若是分兵侦查,分队可能会被陈赤全灭。若是出动太多士兵,可能会被陈赤见机冲进据点中烧毁粮草。到时候若是没了粮,士兵士气便会更加低落了。 这时候狐笃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让马鸿都感觉惊讶的事情,狐笃不带人去搜查,而是带着士兵整日都在据点里训练。没错,就是练兵。 魏延得知刺消息后对着马鸿哈哈大笑道:“怎么,没想到吧!看样子,你这三天必分胜负是猜错了吧!” 马鸿一阵苦笑道:“那小子,真是出人意料。” 陈赤见到狐笃练了三日兵后,在第四天带着士兵离开了据点,前去搜查敌人。 陈赤就隐藏在据点不远之处,他需要找准机会做掉所有的人,七日内他若不能杀死所有的人,那么他的家人每日都会被马鸿杀死一个。陈赤的父母健在,有一个娇妻,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固然不怕死,可是家人却被马鸿掌控着。他不得不成为马鸿的提线傀儡,为马鸿做事。 已过去了四日,狐笃带兵离开了据点,此时正是他潜进据点烧毁粮草的时候了。可陈赤带着两个鬼卒潜入据点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粮草,莫非这些粮草凭空消失不成?明明他在暗处看的很清楚,那些士兵身上没有携带多少粮草,那为什么粮草不见了?粮草肯定是被隐藏起来了,这三日内,陈赤已经将其他据点的粮草尽数烧毁,只留下几日的粮草,即便是狐笃出去,也搜集不到粮草了。 “看看周围有没有新土?” 陈赤对着两个鬼卒做出了手势,然后开始四下搜寻,终于还是在角落里发现了猫腻,土地的周围有不少新土。陈赤令两个鬼卒将信徒清理后,发现新土下面盖着一层木板。 “看来粮草就在下面,将木板拉开。” 两个鬼卒移开木板的瞬间,却发现木板下面的土坑里躺着五个人,那五人人手一把连弩。就在见光的一刻,五把连弩齐发,两个鬼卒来不及躲闪,中招而亡。陈赤反应灵敏,但****连重两箭,转身便逃。狐笃带人从土坑里跳出来,手拿着连发弩追向陈赤。 结果很快便出来了,陈赤被抓,其余人全部被诛杀。狐笃和王伉带着陈赤来到马鸿面前的时候。马鸿同意狐笃入军事学院,并且一切费用由学院承担。 “太守,您是院长,就应该是我的老师,对吗?”狐笃问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狐笃双膝跪地,朝着马鸿行稽首礼道:“太守,可愿意收我为徒?” “什么?”马鸿有些惊讶。 “我想拜您为师。” “哦?为何,你我年龄相差无几,合适吗?” “很合适。”狐笃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马鸿。 马鸿笑了笑,伸手扶起狐笃开口道:“好。” “老师,其实我们两人同姓,若是要追根溯源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是同宗。”狐笃说道。 “此话怎讲?”马鸿有些惊讶地问道。 “在下本姓马,因为自幼由外公养大,因此跟了外公的姓。听外公说,我这马姓一支本是从荆州宜城迁移过来的。” “哦?这可真是巧了。”马鸿扶起狐笃,笑容满面。 三国马姓名人,除了西凉马超的那一家子,还有马是五常,剩下的应该就是东吴神射手马忠和蜀汉的马忠了。看样子,现在眼前的少年应该就是马忠蜀汉的马忠无误了。看来,是捡到了一个宝贝。 甘宁拿下武都郡后,由于刘表不信任甘宁,本想让侄子刘磐去武都郡做太守,又因为需要控制荆南,若是让刘磐去了武都郡,那他对长沙的控制力就变得更低了了。最后蒯越出一策,将武都郡的百姓全部移向汉中郡,这本就是马鸿的计策,只是托蒯越转口告诉刘表而已。武都太远,若是不能控制,倒不如将武都的人口大量转移到汉中,刘表同意。 建安八年,一月,马鸿暗部刺梅截获曹操与蔡瑁的通信,刺梅将信件一跤给襄阳县令习祯,习祯呈给刘表。刘表看完信件,没有说话。上书朝廷,请习祯为武都太守,与甘宁一起镇守武都。 时年西凉大乱,马腾击败韩遂后,连年与西凉诸军阀混战,马腾在与杨秋交战之时中伏而死。因为事发突然,没来得及交代谁是继承者便死去,长子马超认为自己是理所应当的继承者,而与马超异母的马休和马铁与马超关系并不太好。马休和马铁占据汉阳郡和陇西郡不听马超指挥。马超率军诛杀杨秋,张横带兵投降甘宁,甘宁受降。马玩和成宜带兵退之敦煌郡继续抵抗马超。马超将马玩成宜逼到敦煌郡后见一时也难以拿下二人,便收军前往汉阳郡向马休和马铁问罪。 马休、马铁和马云禄是同一个母亲,马休、马铁与马超关系并不密切,但马云禄与马超关系倒是不错。当马云禄得知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后,要返回西凉。马腾死的这个时机对马鸿来说是刚刚好,马鸿在马云禄面前挤出了两滴泪,便派人先护送马云禄回西凉,接着便立即点兵一万与庞统、黄忠、魏延一起开往西凉。 甘宁和习祯在马鸿的授意下,整装军队,为马铁马休送去粮草和兵器,表示愿意协助马铁和马休。 马超本以为与马鸿关系不错,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马鸿竟然站在了马铁和马休的一边儿。马超气的破口大骂马云禄,他在心底里认为是马云禄搞得鬼。其实就算马超和马铁、马休、马云禄是同胞兄妹,马鸿此时还是会站在马铁和马休这一边上,因为帮助弱者打击强者,是马鸿最喜欢做的事情。 马超气急下,带兵攻打马休,马休抵不住马超,派人向甘宁求救,甘宁亲率士兵五千阻挡马超,在汉阳郡激战数月。马云禄赶到汉阳郡冀县。 马云禄一见到马休和马铁,便要劝他们与马超言和。 “小妹,你莫要胡言!马超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哪怕我和马铁是他的兄弟,他杀我俩的时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马休的眯眯眼睁的很大,他盯着马云禄怒训道。 马休平日里性格温和,对马云禄最好,现在突然训斥马云禄,马云禄心中一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声说道:“父亲刚去世,你们就要手足相残,父亲若是泉下有知……” “够了!小妹!父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马休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甘宁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嘴角划出一丝阴笑。 “父亲不是在征战杨秋的时候中了埋伏吗?” 马云禄说着话,眼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 “天真!可笑!我可曾听言,父亲是被马超害死的!”马休喝道。 “怎会!\' 马云禄浑身一颤差点瘫在地上,马铁赶紧上前扶住马云禄,低声说道:“父亲中了杨秋的埋伏,被围,大兄却迟迟未到,当时他的军队距离父亲不过十里,却是在一天后才赶到。” “怎么会?……大兄怎会见死不救?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马云禄已经泣不成声。 “大兄是最想成为西凉之主,这你我都知道,而父亲却没有确认继承人,这继承人肯定是要在大兄和二兄马休之间选。若是父亲突然去世,那么他就是最合理的继承人。不是吗?” 马铁扶住马云禄的手指颤抖着,声音听起来很是让人难受。 (。) 第一七一章:猛将乱战 马云禄听完马休和马铁的话,还是不相信马超会这么做,非要去马超营中找马超。马休和马铁出面拦截,但马云禄态度坚决,非要去找马超。 “弟妹,不可去。”习祯劝说道。 马云禄哭泣着就要走出去,甘宁挡在门前,抱着双肩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让开!” 甘宁摇了摇头。 “让开!” 甘宁再次摇了摇头。 马云禄擦了擦眼泪,硬要闯过去。甘宁叹了一口气,伸手捉住马云禄的手,用绳子将其捆住,让马铁将其关在屋子里。 建安八年,四月,马鸿带兵一万与庞统、魏延、黄忠抵达汉阳郡冀县。 当马鸿见到马云禄的时候,马云禄已消瘦不堪,已被关在屋里一月,整日躺在床上双目无神。马铁告诉马鸿,马云禄在这一月内,从不主动进食,每次都是他派人硬生生地掰开马云禄的嘴往里面灌食的。 马鸿走到马云禄的床前,马云禄看到马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马鸿哭了起来。 “乖!不哭。”马鸿将马云禄的头按在他的胸前,面带微笑地说着。 “夫君,你去劝兄长们罢兵,好吗?” “嗯,明日里我会去试试。” 马云禄抬起头看着马鸿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好好吃些东西,洗个澡。明日我带你去见他。” 马超的士兵连续作战,又不断地奔波着,早已疲惫不堪,现今马超主力军队不足四千人。近日马超军中不断有传言,说是马超与杨秋联合害死了马腾,又诛杀了杨秋封口,现今又要来诛杀他的亲兄弟。原来马腾的旧部,已有两千余人离开马超的部队,投向马休。 待到明日,马鸿带兵在城下摆下阵来,请马超出来相见。甘宁恐马超勇猛,与魏延两人护卫在马鸿身边,马云禄也是一身轻甲跟随马鸿出阵。 马超一见到马鸿顺时红了眼,指着马鸿的鼻子大骂道:“马鸿你这奸贼,你害我!” “大兄!你……” 马云禄刚开口叫住马超,马超看到马云禄更是气氛了,道:“混账,闭嘴,马鸿我与你说话。” “兄长,你怎么能这样!我真是看错你了。”马鸿大声道。 “马鸿,你这狗贼,图的不只是武都郡,你图的是我整个西凉,我的傻弟弟们都被你骗了。”马超吼道。 “兄长,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只是来阻止你们手足相残而已,你快快退兵,休要再出言不逊。”马鸿大声说道。 马云禄见插不上话来,急的眼泪打转。 马超杀心大起,恨不得立刻诛杀马鸿,但又见马鸿左甘宁,右魏延,黄忠也护在身后,知道即便冲上去也奈何不了马鸿。而己方军队又是士气低落,为了鼓舞士气,他大喝道:“马鸿小儿,你只敢躲在别人身后吗?可敢与我一战!” 开玩笑吗?逗比吗?我会傻到和你打吗?马鸿揉了揉鼻子一副看傻子一样看着马超道:“我是来和你说道理的,不是和你决斗的。” “哼,你身旁的全是草芥之辈,都不敢出战吗?”马超挑衅道。 草芥之辈吗?这词还能这么用吗?马鸿正在想这个词语。突然闻见身后一声怒吼。 “马超小儿,休要口出狂言。黄忠来战你!” 黄忠见马超盛气凌人,不由极为愤怒,抽起大刀,拍马直奔马超。 马鸿一愣,等回过神来黄忠已经冲了上去,心里那是五味陈杂,失声道:“老爷子啊!你怎么老不按常理出牌啊!这就中了马超的激将计吗?” 马超深知黄忠鲁莽,刚才口出狂言就是要激出黄忠。马超挺枪拍马迎上黄忠,长刀快如闪电,钢枪迅猛如雷,两将缠斗在一起,尘土飞扬,短短时间内已连过十二招。 两将都是当时猛将,一出招就让周围的人看的血液沸腾,黄忠的长刀舞的密不透风,马超的长枪如蜻蜓钻风,专点在黄忠的刀身上,每一点都让黄忠的招慢上半分。黄忠渐渐刀法显得混乱,而马超则是越战越勇,枪越出越快。 “你们两个看好了,见情势不对,立马给我上。”马鸿对着甘宁和魏延道。 甘宁魏延点头,都是睁大着眼睛看向场中的两将打斗。 庞德和马岱也紧握着武器,只要对面一动,他们就会立马冲上去。 马超和黄忠连战四五十回合,刹那间马超卖出一个破绽给黄忠,黄忠见势立马朝着马超脖子砍去,马超也不低头,用枪柄挑住黄忠的长刀送过头顶,紧接着长枪朝着黄忠肚子捅去,黄忠连忙斜身躲过,枪尖在马超的盔甲上划过,马超用力一摆枪敲在黄忠背上,差点将黄忠拍下马。 魏延和甘宁见势不对,立刻拍马上前,加入混战。庞德和马岱也是加入了混战之中,一时间六将战作一团。 “黎昧,你也上。” 马鸿话刚说出口。身旁的黎昧拍马上前加入了混战,马超枪长,枪如迅雷,以一人之力挡住魏延和黄忠两人攻击,不落下风。甘宁独战庞德不相上下。黎昧和马岱交手,黎昧手持着双短刀迎战马岱。 “老师,我也上吧!” 一旁看的心血澎湃的狐笃忍不住对马鸿说道。 “好好看就行。别动!” 马鸿拍了拍狐笃的肩膀说道。 刹那间,黎昧忽然跳起身来,踩着马头,一脚踢中马岱的手掌,将马岱手中的长刀踢飞,然后双刀朝着马岱的头插去,眼见马岱已经无法躲掉这一击。只见马超忽地突破黄忠和魏延的攻击,一枪刺向空中的黎昧的腰间。黎昧大惊急忙向前挺腰,枪尖擦破他的衣甲拍住他的腰部,朝着马岱拍去。 就在黎昧躲枪的一瞬间,马岱一拳打在黎昧的胸口,黎昧的刀也朝着马岱的手臂划了一刀。黎昧被打的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黄忠不再攻击马超,而是抽刀朝着马岱冲去,在马岱还未抽出腰间的剑之时,一刀朝着马岱拦腰砍去。马岱赶紧将身体附在马背上,躲过这一刀横切,黄忠变招极快,刀横切一半儿未中,立马朝下拍去,这一拍直拍的马岱口吐鲜血。 “刀下留人。” 马云禄大声喝着,骑马想要加入了战团,阻止诸将争斗,却被马鸿牢牢地抓住缰绳。 黄忠被马云禄这么一叫,没有朝着马岱砍向去,而马岱已经死死地抓住他的长刀。 马超见黄忠被马岱缠住,突然一转枪使出奋力将魏延的枪荡开,然后拍马全力朝着马鸿冲去。 一人一马快如闪电,魏延来不及阻拦。而甘宁被庞德死死地缠着,无法脱身。黎昧被打下了马,也无法去营救马鸿。 迅猛一枪,夹杂着仇恨!夹杂着马超最狂暴的愤怒朝着马鸿刺去,马鸿一手抓着胯下马的缰绳,一手抓着马云禄的缰绳。 马超的枪长一丈,来的太快,已经来不及躲闪!只需要一秒。刹那间!马云禄从马鸿的腰间拔出谋断剑将马鸿推落马下,然后挺剑想要挡住这一枪,马云禄知道马超的武艺,以她的能力最多能挡住一枪,绝对挡不住下一枪。而马超的下一枪一定会刺死马鸿,除非…… 除非她是用身体接住这一枪…… 为马鸿争取逃走的时间。 她没有思考,当她心中闪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就去做了。 马超眼睛中闪过一丝异样,亲手杀死他的妹妹吗?犹豫了,在那一刻向左偏移了五寸,枪没有刺中马云禄的胸膛,刺破马云禄的轻甲,在她的腰上划出一道长伤口,然后马超一挥枪将马云禄拍下马。 这时候黄忠已经丢下长枪,弯弓搭箭朝着马超射去,庞德大叫一声将军小心。 马超慌忙躲闪,本来射向后心的箭,射在马超的臂膀上,穿透了马超的右臂。 (。) 第一七二章:昆仑决 可惜了!若是你亲手杀了我的女人,我就有更多正当的理由去灭你了,马超! 不过嘛!活着的话,对我用处应该更大吧!那样马休和马铁就能被我牢牢地绑在战车上了,为我所用。 呵呵!你的**由我来碾碎,我的野心有你来滋长吧! 马鸿在地上一滚拉起马云禄向后退去,狐笃带人挡住了马超,刹那间,两军兵马皆出动,马铁和马休也带兵冲了上来。两军在冀县城前战作一团。 “太守!夫人受伤,请你快快送夫人进城里。” 狐笃扶马鸿上马,劝说道。 “放肆!两军作战,主将怎能脱离战场。” 马鸿吼道。 “那夫人的伤!”狐笃颤声道。 “你送夫人回城。”马鸿命令道。 持续的战都从上午持续到下午,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马鸿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护卫右臂上插着一支箭,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护卫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甘宁在远方挥舞着长枪,仿佛在用鲜血绘画一般儿,那坚挺的身躯是背后士兵的旗帜。 吼!! 寒光一闪,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嗞!! 鲜血喷发,马鸿站在断头士兵的面前,那鲜血喷发着窜的他满脸都是,他伸出手摸向那鲜血,涂在脸上大吼一声:“弟兄们!冲!” 杀!! 冲冲!! 庞德只感觉背后传来喊杀声!! “将军不好!中计了。敌人绕到我们身后了!!” 庞德大声朝着马超叫道。 马超刺死一名士兵,挡住魏延砍过来的刀,大喝道:“该死!马鸿这奸诈小人!” “哼!马超,你今日将命丧于此!!” 魏延大喝道。 “马超小儿,纳命来!!” 黄忠挥舞着长枪朝着马超冲来,现在马超被庞统带兵绕到了身后,己方又是数倍兵力与马超,马超必败无疑。 “马超,哪里走!” 甘宁挥舞着长枪冲了过来。 “大兄快走!” 马岱死命的挡住诸将,想要为马超杀出一条血路。马超一咬牙,抓着长枪向左边杀去,庞德紧随其后,马岱带兵死命断后。 黄忠击飞马岱武器,伸手抓住马岱脖子提上战马,想要活捉马岱。甘宁见到马岱被捕,立即提枪朝着马岱刺去,一枪刺死马岱。 “兴霸,你为何刺死他?” 黄忠质问道。 甘宁甩了甩脸上的血,瞪大眼睛看着黄忠道:“杀红了眼,收不住手了!!回去切莫说是我杀了马岱,否则要得罪马夫人了……” “我知道了,就说这小将死于乱军之中吧!”黄忠叹了一口气。 “继续追击!!” 甘宁吼着,一马当先朝着马超追去,甘宁当然不能让马岱活着见到马云禄,若是马岱活着见到马云禄,若是马岱说出了实情,那马鸿的计划且不泡汤! “兄弟们!不留活口!杀杀杀!!!” 魏延挺枪跟上甘宁,大声吼叫着。 马超和庞德仓皇逃命,甘宁和魏延带骑兵三百从天黑追击马超,一直追击到第二天中午。追击马超五百里,从冀县追至金城郡金城,最终人困马乏,才撤军。 马超逃走后,马鸿和马休劝降马超军队,马超自此一败,元气大伤。马鸿和马休大军向前推进。一路拿下金城郡、安定郡、北地郡、武威郡,将马超逼到张掖郡。自此西凉多半儿土地被马鸿尽收囊中。接下来马鸿所要做的就是一鼓作气灭了马超,然后忽悠马铁和马休放弃他们的兵权,加入他的阵营,若是好说好劝还不同意的话,那么…… 建安八年,河北袁绍去世一年后,曹操率大军进攻河北,在黎阳进攻袁谭,袁谭败退回邺城,曹操进至邺城,久攻不下,反被袁尚袁谭数次击败,损失惨重,曹操颜面尽失。无奈之下,采取郭嘉的计策,暂时撤军任由袁尚与袁谭自相残杀。 马鸿带兵离开汉中之时,便立马写信呈报了刘表,同时也通知了刘表和蒯越。马鸿知道此时曹操正在邺城与袁尚袁谭对决,即便长安的钟繇有意帮助马超,也得先请示曹操,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建安八年,六月。 马超携羌兵与汉兵杂军八千进攻武威郡,马鸿携甘宁、魏延和黄忠迎战,马休和马铁带兵协助。羌族作战勇猛,马鸿所带的一万兵士皆是他培养的职业军人,战斗力也不弱,与马超缠战一月。最后敦煌郡的马玩和成宜在庞统的劝说下,联合当地羌人,合兵五千与马鸿一同夹击马超。马超腹背受敌,坚持半月,再次败退。 此战马超败逃合黎山【指昆仑山,三国称呼合黎山】,庞德被俘虏后,被马鸿暗中藏起。马玩和成宜见大势已去,在已投降的张横劝说下投降马鸿。自此西凉全土已经被马鸿尽收囊中。 建安八年,七月。 马鸿亲率军队进至合黎山脚下,与马超进行最后一战。马超在昆仑山脚下与马鸿军队拼斗,所带士兵死伤殆尽。唯有他一人拄着长剑向着昆仑山顶爬去。 甘宁挽起长弓想要射死马超,却被马鸿摇头阻止了。 这个野心不饱的男人,一直想往上爬,今日就让他爬个够吧! 马鸿与甘宁、魏延带三百步卒,丢弃重兵和盔甲,紧随着马超爬上昆仑山顶。 昆仑山顶上,两千多米的海拔,空气有些稀薄了,马超坐在崖边的石头上,将狮子盔,摆放在石头上,慢慢的脱下长袍,脱下战甲。 “给我酒!”马超的嘴唇已经干枯,由于失血,脸色苍白不堪。 马鸿喘着气解下腰间的酒壶扔给马超,气虚喘喘的道:“喝吧!” “哈哈!”马超连喝了半壶酒,仰天长笑,笑着笑着他的眼睛里便浸满了泪水,他指着马鸿道:“马鸿,我马超眼瞎,看错了人。” 马鸿看着渐落的西日,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笑容满面的说道:“那兄长,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奸人!”马超吐出两个字。 “这个评价合理吗?”马鸿问向身边的魏延。 魏延将头盔摘下,头顶直冒热烟,揉着头发说道:“不太合理。” “我也觉得不太合理!”甘宁说道:“叔常你只是狡而已。”【马鸿已经年满二十】 “一开始你就想要图我西凉,而不是图一个人武都郡,是吗?”马超惨笑道。 “文长,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魏延头顶还在冒着热气。 “如此大的谋局,恐怕连刘表也不知吧!马鸿,你不是在谋主,而是在谋己。”马超哈哈大笑,嘴角都撕裂了。 马鸿没有说话,魏延和甘宁也没有说话,马鸿所率的士兵全都不发出一丝声响,但闻风声。 良久,马鸿开口道:“太阳,落山了,兄长。” 马超扭过头看着夕阳,嘴角颤抖着,伸手摸向夕阳,开口说道:“落山了,火灭了。” 马超说完话又扭过头看着马鸿,拿起酒壶往嘴里倒着酒背对着悬崖一跃,那俊美的脸上,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盯着马鸿的眼。 “马鸿!我在黄泉等着你!” 马鸿跑至悬崖边上,看着马超的身体下坠着,嘴角划出一丝微笑,缓缓地说道:“金鳞且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马超,你便是我遇到的第一朵云,安息吧!” 甘宁没有说话,微微仰头看向夕阳,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次在新野荡寇,他与马鸿连夜攻上贼山后,朝阳升起。 魏延伸出手扶着马鸿的肩膀,开口道:“太守,天将黑,我们快快下山吧!” “马超是自尽身亡的吧!”马鸿说道。 “是的,所有人都看见他是自己跳下悬崖的。”魏延说道。 “兄长跳下悬崖,我的心很悲伤。” “我的心也有点悲伤。”魏延说道。 甘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 第一七三章:我有盐 马超死后,凉州被马鸿尽收囊中,马休和马铁在马鸿的劝说下,表示愿意加入刘表阵营。 之后,马鸿与庞统和甘宁、魏延在汉阳郡冀县进行了秘密会议,商议以后该如何行事。 甘宁不爽刘表很长时间了,想要让马鸿趁拿下凉州自立,魏延表示西凉未稳,可以再等等看。庞统认为暂时不能透漏出一丝异心,而马鸿官职不能做到比刘琦还要大,虽说拿下西凉为马鸿所谋,但庞统还是建议马鸿上书刘表,让刘表上书请示朝廷,封刘琦做凉州牧,领凉州。 三个人的建议,甘宁的最直接,马鸿最喜欢,但有时候,往往最喜欢的东西,是最不适合接受的。所以马鸿选择了庞统的建议,因为他本就是这么想的。 接着西凉军阀,张横、成宜被马鸿掉到汉中,刘琦入凉州汉阳郡冀县,改冀县名为冀城,以冀城为西凉首府。朝廷任刘琦为凉州牧,镇西将军与刘表等职位。曹操这意图很明显,我现在和河北互掐,不想惹你们荆州,刘表你要官,好,我给你儿子一个和你一样大小的官,你是镇南将军,我就让你儿子做镇西将军,你看多好。这样下去,一个凉州牧,和父亲等官职的儿子,以后该如何接任你父亲的衣钵呢? 马鸿看到了这些,不禁笑了,曹操表现的太明显了。曹操与蔡瑁交好,他这么做一来是顺了蔡瑁的心,拉拢了蔡瑁;二来可以挑拨刘表儿子们之间的关系,对刘琦将来继承刘表的衣钵提升了难度。可是对马鸿来说,这还有第三,因为从第三条看来,他曾经截下过蔡瑁和曹操的信件,还曾让习祯将信件传给了刘表,刘表如果不是傻子,一定能够看出这是蔡瑁的策略,那么他对蔡瑁的不满便会再次升级。 另一边,马鸿在控制西凉之后,从汉中运精盐五万斤入西凉,然后拿着精盐去说服西凉豪族。 东汉末年的汉阳郡便是曹操拿下西凉后重置的天水郡,马鸿运精盐至汉阳郡冀城,首先是要精盐去说服当地的豪族支持刘琦。 钱和权是最迷人的东西,马鸿曾亲自拜访冀县杨阜、姜叙、尹奉、赵昂等人,可惜几人都抱作一团,不肯入仕为其效力。原先的凉州州牧本是韦端,说其是凉州州牧,其也不过名义上而已,话说的更过一点,其不过是曹操养的一条狗而已,其没有能力安定西凉,也没有能力稳定韩遂和马腾,一旦战乱,马鸿拿下西凉后,刘表向曹操为刘琦讨官,由于曹操现今的主要敌人是袁尚和袁谭,不想和刘表撕破脸,便将凉州牧给了刘琦。这样韦端的身份就尴尬了。 韦端由于平日里作风比较好,听说深得他的手下们爱戴,不过却没听说深得百姓们的爱戴,想一想也不可能得到百姓们的爱戴,一个没有能力稳定局势的州牧,即使他有刘表表现出的慈善,可其无刘表的手腕,领地里的百姓们不断被骚扰,而其只能忍气吞声,这样的官怎么会让百姓们爱戴。 马鸿想要搞定西凉的百姓,手段有很多,第一先是拿出三万斤精盐,先在西凉人口最多的几个郡,金城郡、陇西郡和汉阳郡每户发精盐一斤,不过这西凉地广人稀,三万斤精盐倒是没发完。西凉三郡人口合起来竟然不足汉中郡人口的一半儿,可想这么多年来西凉军阀之间的混战,人口流失是有多重。 韦端的那些手下,以冀县杨阜为首,不理会马鸿。杨阜这个人,马鸿对其知之甚少,只记得历史上他与马超有过一段厮杀。 冀城杨府。 “老爷,马鸿又来了。” “说我病了。”屋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可是……” “怎么了?” “马鸿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一直站在大门口,而且……” “而且什么?” “马鸿带了八千斤精盐说要送给老爷。” “什么!!!” 杨阜的声音中再无一丝懒惰,他从屋门走了出来,背着手在门前渡步。终于杨阜走了三圈后下定了决心,他要请马鸿进来谈话。 当杨阜将马鸿请进院子里的时候,马鸿笑嘻嘻地对着杨阜说道:“义山兄有午睡的习惯。” 杨阜一怔,被马鸿这亲切一叫,有些不习惯,回应道:“杨某见过马太守。” “你们还不快将东西搬进杨先生院里。”庞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门外的士兵大声说道。 士兵们得令,立马背起盛着精盐的包裹涌向杨阜的院子里。 “马太守,您,您这是……” “一点点礼物,不成敬意,走走!义山兄!我这口干舌燥,想进屋讨杯水喝,义山兄不会见怪吧!”马鸿说着话,不等杨阜请他,径直朝着杨阜的主房走去。 “不知义山兄家中可有好酒招待我们呢?”庞统走过杨阜身边的时候,一把搂住杨阜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着话朝着屋里走去。 杨阜一脸无奈的跟着庞统走进了屋子里,让侍女为二人端上清酒和一些菜肴。 “马太守来寒舍吃酒,怎能带如此贵重的东西,而且还是八千斤。杨某实在担当不起,还请马太守带回。” 杨阜说着话,向马鸿行拱手礼。 马鸿笑着向其还礼道:“义山兄可曾听说千里马与伯乐的故事。” 看样子马鸿是说燕昭王听从郭隗的建议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杨阜摇头道:“可惜杨某实非千里马,受不起马太守的大礼。”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像义山兄的大才,可愿在这冀县之中虚度终生吗?”马鸿缓缓地说道。 杨阜心中一阵,这年强人说他在虚度光阴吗?在他的眼中我前四十年的光阴都是在虚度吗?怎么可能! 庞统见杨阜眼角颤抖,摸了摸鼻子微笑着说道:“义山兄可知我师弟二人为何送八千斤精盐与你。” 杨阜摇了摇头,颤声道:“不知,还请说明。” “因为在师弟的眼中,义山兄的价值等于八千斤精盐。也可以这么说,如能得到义山兄,那么就可以养活八千户人口。”庞统说道。 马鸿看着杨阜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阜见过马鸿分发给百姓们的精盐,这精盐比他去许都时,曹操用的盐还要好,曹操用的盐说不上是最好的,但是却是和皇帝陛下用的盐是一样的。他曾问过皇帝陛下用的精盐的价格,是普通盐价的三十倍,而中原每斤40钱,凉州每斤盐达到50钱。就将马鸿送给他的精盐价格按照每斤2000钱来算,马鸿送给他八千斤精盐,这可是一千六百万钱。 “我很想知道马太守你是如何弄到这么多精盐的?”杨阜问道。 “那义山兄可愿意加入我们?”马鸿微笑着问道。 杨阜看着马鸿的眼睛,眼前的男子没有说加入刘表,而是说加入我们,杨阜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像你这样认为我有这样高的价值,就连我自己也不认为我有这么高的价值。” “得到义山兄,就等于得到整个冀县豪族的认可,到时候你的好友赵昂、姜叙、尹奉、赵昂等人也会投诚。接着整个汉阳郡都会被牢牢地控制住,汉阳郡的人口是八千户。”庞统笑着说道。 马鸿微笑着看着杨阜的眼睛,没有摇头,明显是同意庞统说的话。 杨阜也知道马鸿此行来的目的,但现在他们却将目的清楚地说了出来,如此坦诚的人,真是不多见。 “我不认为义山兄是贪财之人,但我却认为义山兄是一匹千里马,值这么高的价。”马鸿补充道。 杨阜弯下腰向马鸿行稽首礼道:“属下拜见太守。” 马鸿微笑着向杨阜行空首礼。【稽首礼,下拜上,幼拜长。空首礼,上拜下。】 【写一些关于我查找到到的盐价资料,西汉前期盐价较低,在有些年份,基本与五谷相当。汉武帝施行盐铁专卖之后,盐价成倍上升,达到每石300-1100钱。东汉时期,盐价最低每石400钱,最高8000钱,正常情况下盐价每石800钱,盐与五谷比为8:1。应该是每逢乱世,盐价飙升,而东汉末年的钱币贬值,盐价应该很高。】 (。) 第一七四章:女人住口 杨阜率先投诚之后,先是将马鸿给他的八千斤精盐分发给冀城的百姓,接着便劝说其表弟姜叙、尹奉等人投靠,可有一人杨阜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那便是赵昂。不是杨阜不能说服赵昂,而是不能说服赵昂的夫人王异。 当杨阜向马鸿谈起这件事的时候,马鸿笑了,笑得很开心。王异这个女人,是个奇女子,马鸿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便和杨阜、姜叙、庞统一起去赵昂府上见赵昂,决定亲自会一会那女子。 当马鸿找到庞统说这事的时候,庞统正在喝酒,听完杨阜的话之后,摸着鼻子说道:“赵昂听他夫人的吗?” 杨阜和姜叙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赵昂是惧内了吗?” 杨阜和姜叙又点了点头。 “孔夫子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我们与女人辩论,已经先输一半儿了。”庞统说道。 “难不成士元你是怕那女子不成?”马鸿问道。 庞统摇了摇头,用力的揉了揉鼻子说道:“你长的俊俏,女子谈话前自会先敬你三分,可我就不行了。” “那士元的意思是你即使去了,也是看戏,对吗?” “错了!我是喝酒看戏!” “哦!” 马鸿等人是在午后去见的赵昂。 赵昂说起话来很慢,另外他还是个结巴,所以听赵昂讲话,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赵昂说着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看向他的夫人王异,以观看王异的表情来猜测自己说的话是否正确。马鸿已经懒得看赵昂了,而是看向王异,看向王异的时候最多还是看王异的胸。 嗯!上一世吧!一到夏日,走在路上,马鸿是喜欢低着头走路的,因为地上行走的满是白花花的大腿,那情景触目生火。这个时代的女人包裹的都很严,不过纵使王异穿着宽松的汉服,那胸前的两个巨物却撑得相当大,鼓起的汉服上还有两滩水剂,那肯定不是马鸿的口水,因为马鸿离她很远,那应该是赵昂的口水,又或者王异正在哺乳期,奶水溢了出来。一直从未吭声的庞统和马鸿是一个德性,眼睛时不时地朝着那胸前的两个巨物看一眼,然后学起了刘晔舔了舔嘴唇。 “吭,吭!赵先生我们来听听你的夫人的声音吧!” 马鸿止住了赵昂,满脸微笑的看向王异和她的胸。 王异看向马鸿,颜色未变,马鸿不由在心中为王异加了几分,这女人二十七八岁左右,遇到这种场合,没有一丝惊慌,若是换做别的女人,看到两个男人用眼神侵略自己,多多少少眼神中要不会显现出羞意,要不会显示出鄙夷,但这女人没有一丝感情,她的眼睛里。 “马太守既然让小女子开口,小女子就问太守几个问题。”王异开口说道,声音很柔。 马鸿心有点痒,不过马鸿心痒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声音柔,而是这女人竟然自称小女子,她应该比马鸿大才对,而且还有了孩子。这是西凉的风俗吗?西凉女人都喜欢这么自称吗?马鸿还真是不太了解。 “哦?请问。”马鸿回道。 “请问,现在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马鸿微微一笑,答道:“刘家的天下。” 刘家的天下,很巧妙的五个字,天下之主是姓刘的,名义上的皇帝是天子刘协,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我的主公也姓刘。 “哦?敢问太守,太守所说的刘指的是谁?”王异问道。 “大胆!”马鸿抽出谋断剑向前一步,一剑顶在王异的胸前,怒声问道:“女人,我问你,你说什么?” 这是个套,马鸿就是为了引诱王异说出这句话,然后反客为主,侵略她,蹂躏她,击溃她。 杨阜等人皆惊,赵昂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庞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 王异面不改色,直视着马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今天子。” “知道还问,区区一个女人也敢妄论天下。”马鸿说这话,剑向前顶了一分,划破了王异的衣裳,现在王异应该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剑触摸在她的乳缝间。 赵昂紧张地说道:“太……守……,贱内……不懂……,还请放过……她。” “闭嘴,我没问你话。”马鸿扭头怒视赵昂,吓的赵昂退后两步。 王异眼睛直盯着马鸿说道:“我还要问太守第二个问题。” “说。”马鸿道。 “太守即然知道天下是天子的天下,那现在为何太守要让我夫君仕官,这不是让我夫君陷入不忠之地吗?” 王异说着话,眼睛扫过杨阜、姜叙二人,直看的两人低下了头。 “哼!妇人之见!”马鸿冷笑着说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汝夫君名为汉臣,实为曹操的走狗,吾主公刘表为皇室后裔,有朝一日定要攻进许昌,迎出陛下,光复汉室。汝若继续做曹操的走狗,我的剑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曹司空所行的便是兴复汉室。”王异咬着嘴唇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坚决。 “哦?坑杀袁绍八万士兵,血屠徐州,嘴上说着宁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曹操会兴复汉室!你在做梦吗?”马鸿说着话,手中的剑向前顶了一下,深入其乳峰之间,若在向前顶一下,便将刺入她的身体。 “你用计搅乱凉州,让西凉诸侯互相残杀,着此间有多少百姓流离,有多少兵士战死,而你最后坐收渔翁。这是不是不义?”王异问道。 “以战止战,以兵止兵。”马鸿冷笑着说:“女人,这句话,你可听过。凉州诸侯,皆是草莽,他们不断掀起纷乱,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一州之地人数竟与汉中一郡人口相当。所以我主才进兵凉州,取而代之,以仁治凉州。我敢说,五年之后,凉州定会比中原富裕。” 在刘琦的治理下,五年之后,凉州能比中原富裕吗?这句话说出来,谁会信?要是放在以前,杨阜绝对不会信,姜叙打死都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他们却觉得有可能,因为盐,马鸿掌握了制作精盐的技术,单凭这精盐就可以让凉州富裕起来。 王异咬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眼前的这年轻人,无论问他什么,他都能反击你,不简单。 聪明的男人,遇到自己不能应付的人之后,大多时候会选择闭嘴,而聪明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多时候会选择去问下一个问题。 “那马太守是准备如何治理凉州,可否说出来听听。”王异又问道。 “女人,住口。”马鸿的脸上连冷笑都没了,整张脸上仿佛敷上了一层寒冰,冷冷地说道:“你问的太多了,这不是女人应该问的事情,你应该做的是好好给你的孩子喂奶,好好地招待客人,学会像女人一样说话。” 王异被马鸿一阵训斥,脸色有些发红。 马鸿抽回谋断剑,插回剑鞘中,转身对着赵昂说道:“赵昂,你要好好做个选择。若是选择对了,还有以后,若是选择错了,说不定身首异处,妻儿都会成为别人的妻儿。” 马鸿说完话,扭头便走。庞统摸着鼻子从王异身边走过,朝着她那胸脯看了一眼,胸前的衣服被划破,露出洁白的皮肤,胸前的那物白里透红。 杨阜和姜叙互看一眼,走过赵昂身边的时候,杨阜低声说道:“伟章,不要执拗,做好选择,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装完逼就跑真爽,马鸿扶着谋断剑走出赵昂府后,心中很是畅快。 (。) 第一七五章:认了姜维做儿子 在马鸿软硬并施下,西凉原来的官员大多都归顺,就连赵昂也得乖乖地到刘琦府上报道。 马鸿将治理汉中的方法运用到了治理凉州之中,将汉中暂时交于刘晔打理,而其将军权掌握在手中。派遣马铁马休怀柔羌族,由于马家与羌族素来交好。 马良和费祎出师入凉州,给马鸿带来了一个消息,诸葛亮已经投向刘备,朱然回东吴,自此水镜九子全部出师。汉中也传来了一个消息,马鸿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蒯氏为其生了一个女儿,马鸿为其取名为马凤兮。为了联结西凉当地豪族,在马鸿的授意下马良迎娶杨阜女儿,费祎迎娶姜叙的妹妹。自此汉阳豪族,杨家与姜家皆与马家联姻。在此过程中马鸿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姜冏,字仲奕,姜叙的胞弟。也就是天水麒麟儿姜维的生父。【姜叙字伯奕,姜冏字仲奕,又都是蓟县人,还都姓姜,我猜测两人是兄弟,就这么安排吧!】 姜冏比马鸿年长两岁,家中有一儿子名维,不到一岁。马鸿从姜冏口中得知此事后,没少往姜冏家里跑,就是为了看刚学会走路的姜维。 这日马鸿又跑到姜冏家里,抱着小姜维到姜冏家的后院玩耍。 姜冏与马鸿并肩站着,看着马鸿脸上露出的溺爱之情,笑道:“叔常你如此喜欢小儿,不如就做小儿的义父如何?” 这些时日马鸿与姜冏熟了之后,两人独处之时,称呼也亲切了许多。 “甚好,甚好。”马鸿微微一笑,伸出后揉了揉姜维那胖乎乎的小脸蛋道:“仲奕兄,鸿刚得知内人为我诞下一女,可是我却不能回到汉中,所以……” “哈哈!哈哈!叔常你这初为人父的心情我很懂。”姜冏笑道。 马鸿还之一笑道:“伯奕兄,我很是喜欢你家小子,我不仅想做这小子的义父,还想做这小子的岳父。” “岳父,是什么意思,还请叔常告知。”姜冏有些不解地问道。 马鸿突然反应过来,岳父这个名词在这个年代还未出现,便笑道:“我们皆为亲家,等你家儿子长大,让他娶了我的女儿,这么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姜冏挠了挠头道:“这自然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马鸿笑眯眯的问道。 “那个赵昂的夫人和我家夫人有过约定,说是两人都诞下男孩,便皆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皆为亲家。”姜冏说道。 “哦!是王异那女人,嗯!仲奕兄,你看我和王异谁生的更俊俏一些。” “啊!叔常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么问吧!你觉得我和赵昂谁长的更俊俏?” “这还用问,当然是叔常你的长相好了。” “好好好!”马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后,又继续问道:“你见过我的马夫人吗?比王异那女人长相好吧!” 姜冏见过马云禄,知马鸿说的是马云禄,当初他还以为马云禄是马鸿的正妻,后来才知其不过是马鸿的小妾。姜冏不解地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道:“好上一些。” “我的蒯夫人是大家闺秀,自然也是生的玲珑剔透,比马夫人还要好看几分,你看综合我和我夫人的长相,即使仲奕兄没见过我的女儿,那我女儿长大了也肯定比王异和赵昂的女儿好看许多。你说是吧!” 马鸿自然是说了谎话,其实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马云禄逗比他的正妻蒯氏强上几分。 姜冏是个实在人,实在人该怎么回答,他是在认真的思考了一段时间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女儿啊!你看你未来老公的父亲都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我为了给你找一个好老公,可是费劲了心思,等你长大了,可一定要好好感谢为父啊!嘿嘿! 就在这时突闻婴儿的啼哭声,马鸿还以为怀里的小姜维要撒尿了,低下头看小姜维的时候,姜维正看着他憨笑。咦!小家伙没哭,这是哪里传来的哭声,马鸿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两个夫人,其中一个年轻母亲正是姜维的母亲,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应该是她旁边女人的孩子。而旁边那女人正是马鸿和姜冏谈论的王异。真是说王异,王异到。 马鸿看到王异那一刻,顿时呆住了,刚才他和姜冏说的话都被王异听到了,这替女儿挖人墙角还被王异听到,而且还是用了极为逗比的语言,这表现与在王异家用剑“侵略”王异某处时表现的可是有着相当大的差异。 “相公,我不知你们在后院,这才和王姐姐来后院,我们这就离开。”姜维的母亲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女孩,一边开口道,只是那小女孩哭的特别凶,她怎么哄也止不住声。 马鸿此刻心中可是五味陈杂,小姑娘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替我家女儿撬了你家小男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配不上我的干儿子啊!你看我家干儿子现在正在笑!分明是在嘲笑你呢!你这笨笨的就知道傻哭。 小姜维确实在笑,而且那小女孩哭的越凶,他就笑得越欢,笑着笑着还拍起了手来,拍着手还撒起了尿来。 “哎呀!他尿了!尿了……”马鸿被姜维撒了一身尿,顿时受了惊,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姜冏也挺囧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王异本来想从姜维的母亲怀里接回自己的女儿,可看到马鸿这个样子,只有上前几步接过小姜维,为小姜维把尿。接下来,马鸿看到一股屎尿同时从小姜维身下窜出,马鸿和姜冏两人龇着牙皆是一脸嫌弃的退后四五步。马鸿不由感谢起了王异,若不是她救急,可能姜维接下来的屎尿都洒在了他的身上,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想起来晚上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王异看着两个大男人的囧样,不仅笑了,笑着说道:“怎么刚才还要认儿子,现在怎么嫌弃了?” 马鸿撇着嘴拽了拽一旁的姜冏说道:“你看孩子他生父都是一脸嫌弃的,还说我。” 姜冏一脸囧意的捂着嘴道:“叔常,酒喝的有些饱,我……” 姜冏话还没说完,便弯下腰狂吐了起来,对面的小姜维拉着屎,姜冏吐着酒,真是一副好场面,马鸿满脸无奈的揉着眉心站在一旁。 小姜维自从被王异抱在怀里后,便更开心了,一手摸着王异那浑圆的**,口出狂言:“奶,喝奶奶!喝奶奶!……” 好小子,有眼光、有天赋,真适合做我的女婿,马鸿在心中为小姜维竖起了大拇指。 王异看着马鸿一脸贼笑的看着姜维的小手,而姜维的小手在她的**上乱抓,不由脸色一红,转过身去,抱着小姜维离开了。 姜母哄住了王异的女儿,也正要跟着王异离开。 马鸿快步上前拦住姜母,一脸嬉笑的说道:“嫂嫂,让我抱抱这孩子。” 姜母知马鸿刚得女儿,又不能回汉中,便笑着将怀里的女婴递给马鸿说道:“你要小心呐,她还小。” 马鸿轻轻地从姜母怀里接过女婴,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女婴笑道:“嘿嘿!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长得更像你父亲,不像你母亲,这样你和我女儿差距就更大了,无论我女儿长的像谁,都比你好看。” 姜囧夫妇都是一脸无奈,走的不远的王异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马鸿。她怀里的小姜维笑得更欢了,一边欢笑着,一边用力的拽着王异的…… (。) 第一七六章:劝降庞德 当马鸿第九次来见庞德的时候,雨下的很大,闪电仿佛要穿透房子。 “前三次见你的时候,你一直都是再骂我,第四五六次见你的时候,你一直都在沉默。第七八次见你的时候,你要求死,那么我第九次来见你,要不要说些什么?”马鸿微笑着问道,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白了他的脸。 “你很有耐心。” “有耐心的人才能成大事,跟我不好吗?”马鸿微笑如水,闷雷响起的时候,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前三次你来见我的时候,你用铁链将我锁着,第四五六次你来见我的时候,你用绳子将我锁着,第七八次来见我的时候,我被你松了绑,可你带着魏延和甘宁,而这一次,我没有被锁,你却只带了黎昧一人。三步的距离,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庞德说着话双手十指交叉,眼睛直视马鸿的眼睛。 “其实嘛!从锁链到绳子,从绳子到松绑,我只是在看你会不会自杀而已,现在我看清楚了,你不会自杀。因为没有人会和死过不去,而你也不例外。” 庞德十指交叉,沉默。 “总有舍不得的东西,比如你的亲人。当然我不是拿你的亲人来要挟你加入我。如果那样做了,即使得到了你,你也不肯真心对我效力,对吗?” 庞德松开手指,沉默。 马鸿轻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动你的孩子,动你的家人,连马超的孩子我都不会动。但是,你只要愿意加入我,我保证他们会过得更好。试想如果你英勇赴死,你的孩子得知你的死因后,势必会为你复仇,可你觉得他会是我这的对手吗?死,对你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但你却将你的痛苦留给了下一代,你死了,是的,为了忠义而死,可是你的孩子呢?他却要为你的忠义过上清贫的生活,甚至在未来不知流亡到何处?你的妻妾会躺在别人的床上。” 庞德依旧沉默着,只是嘴角略微的颤动着。 马鸿见话起到一些作用,便继续说道:“所以,死亡并不能解决问题,你回想一下,马超是一个合适的主子吗?你拿他和我比较一下,究竟谁才更适合做你的主子。” 庞德双手又交叉在一起,用力的揉捏着说道:“可你算计死了主公,又算计死少将军,到如今还欺骗着马氏兄妹,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哦?算计吗?”马鸿笑了,笑出声来:“庞德,你说的真好笑,是的,我确实算计了马腾,又算计了马超,可你敢说马超他没有一丝私心吗?知道吗?马腾被包围,马超的军队离他有多远?不远!是的,我是给了他一些暗示,说马腾可能会立马休为继承人,可是仅凭着这些暗示他就不去救马腾,那可是他的父亲啊!一个不孝之徒!你都能相信,而我你为何不能相信!” “你这么想要我投诚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马氏兄弟和马云禄吗?”庞德问道。 马鸿微微笑道:“我能来见你九次,因为我知道你是当世良将,所以我给你了九次机会。现在我想请你也给我一次机会,答应我,也给你自己的心一丝机会,不要执拗了。” “好,我答应你,考虑一下!” 庞德沉默了良久,回答道。 “好!我先回去,等我下次来见你的时候,希望能听到正确的答案。” “你现在所坐的地方距离门口有五步,你背对着我走出这门,每走一步,我问你一个问题,五个问题之后,我会做出选择。”庞德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庞德说道:“真是一个好方法。” 马鸿迈出了第一步。 “你为什么看中我?我要真实的理由。” 庞德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一脸正气,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马鸿说完话迈出了第二步。 “你从何时开始算计少将军?” 庞德问出第二个问题。 “当他和我密谋要算计韩遂的时候。” 马鸿说完话迈出了第三步。 “少将军曾说你和他是一样的人,那么你会背叛刘琦,自立吗?” 庞德问出第三个问题。 马鸿站着未动,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他迈出第四步,然后说道:“会。” “你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庞德问出第四个问题。 “两年之内,拿下长安,三年之内,向南拿下益州。” 马鸿迈出了第五步。 庞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第五个问题,我若是跟着你,是否能有一番成就。” “一定能!”马鸿坚定地说道。 当他回头去看庞德的时候,庞德双膝跪地,朝着马鸿行稽首之礼道:“庞德拜见主公。” 马鸿微笑着转过身走到庞德身旁,扶起庞德说道:“吾今日得一良将。” “主公,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若是我在问了你五个问题后,拒绝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会!”马鸿看着庞德的眼睛回答的很肯定。 庞德笑了,他笑道:“主公,若是你回答不会,你已经死了。这么近的距离,我足以抽出你的剑,杀了你!” 马鸿笑了,拍了拍庞德的肩膀说道:“接下来就先委屈你一下了,先隐藏一下身份,帮我训练一支骑兵。” “庞德领命。” 马鸿笑了笑,向着门前迈出五步,走进雨夜,闪电划过夜空,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腰间的谋断剑!这把剑今日是拔不出来的,因为他在剑鞘上做了一些手段,而他也穿了贴身的内甲。 曹操依郭嘉之计,从河北退兵,袁谭想要趁着曹操撤军,趁着他们没有过黄河,出其不意发兵进攻。而袁尚因怀疑袁谭而没有同意,既不给袁谭增派兵力,又不更换铠甲。袁谭大怒,郭图、辛评劝袁谭攻打袁尚。袁谭想要夺回继承权,率兵攻打袁尚,双方在邺城城外交战,袁谭大败,率领部队退回南皮。刘表写信给袁谭劝他与袁尚和好,但袁谭仍不接受。 及后袁尚率领大军大举进攻袁谭,袁谭兵败退回平原。袁尚围城,袁谭于是派遣辛毗向曹操求援。辛毗叛变,见曹操时反而建议曹操应以此机会吞并河北,曹操于是派大军攻袁尚,袁尚立即退兵回救邺城。曹操知道袁谭并非一心归顺自己,但为了不让袁谭再与袁尚联手,于是让其子曹整娶袁谭女儿为媳妇以安其心,曹操还封袁谭为青州刺史。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袁尚再攻平原,曹操派兵围邺城帮助袁谭。袁尚写信请求刘琦出兵进攻曹操,分散曹操的注意力,以给他剿灭袁谭,平定河北制造机会。此时凉州和汉中军权基本全掌握在马鸿手中。马鸿当即做下决定,与袁尚定下同盟,出兵三万,进攻长安。(。) 第一七七章:血战夏侯 建安九年一月,马鸿以主帅,分兵三路进攻长安;第一路马鸿带步骑兵两万从汉阳郡陇关朝着右扶风进军;第二路甘宁魏延带骑兵八千从安定郡漆县进军右扶风;第三路以黄忠杨阜步兵七千以武都郡散关进军右扶风。 马鸿不宣而战,进军神速,七日内拿下右扶风,甘宁魏延所率骑军兵临长安城下。钟繇大惊,组织军队死守长安城,消息这才传到许都。荀彧得知消息来不及通知曹操便招来夏侯渊和夏侯惇商议如何应对马鸿。此时曹操正带兵进攻邺城,随行将领有曹仁、曹纯、张辽、徐晃、郭嘉、程昱等人进攻邺城。 最终荀彧和夏侯兄弟商议之后,以夏侯渊为主帅,曹洪和张郃为副,贾诩荀攸为军师前往长安抵挡马鸿,夏侯惇督办粮草。荀彧派人传信曹操,马鸿率军大举进攻长安之事。 刘表得知刘琦对曹操不宣而战,出兵三万进攻曹操,也是一惊,随后便下令刘备带兵一万北上。 建安九年,一月十三日,马鸿主力抵达长安城下,以三百桶火药炸毁长安城门,一日拿下长安,活捉钟繇,之后马鸿令杨阜驻守长安。之后继续兵分三路,甘宁魏延带兵进攻京兆尹,黄忠马良带兵进攻左冯翎,马鸿带主力朝着弘农郡进发。马鸿军队带兵一路进攻弘农郡。 建安九年,马鸿带兵两日破潼关,二月十五进至弘农郡湖县附近与夏侯渊主力突然遭遇,双方都在来不及部署军队的情况下突然开战。 遭遇战,智谋所起的作用甚小,因为这时候将领来不及排兵布阵,军队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往往结果是勇者胜,智者负。所谓勇者即是体现士兵的整体素质的时候,军队的战斗力强、士气强则胜。 马鸿所率领军队一万八千余人,其中一千五百轻骑,八百重骑兵,两千弓箭手,三千赤斧铁军,其余皆是步兵。 而曹操带着最精锐的士兵三万前往邺城去围攻袁尚,夏侯渊率领的;两万两千余人的军队并不是曹操最精锐的部队,但也是究竟沙场的兵士,其中一万六千青州步兵,三千余轻骑,三千弓箭手。 此时的战场就像是一汪赤红之海,海中是赤红色的血水,血水从士兵的脖子中钻出、从眼睛中流出、从断臂中流出。吼叫声震耳发聩,所有人紧握兵器,一支支小队好如荡起的海浪,在这人组成的海中翻滚着,最终消失、沉入海底。 风很大,马鸿骑在马上,感觉着风中都是血,他一摸脸,看一眼手,手上满是血迹。 “老师!这场战斗,该如何指挥?”狐笃在马鸿身旁问道。 “这样的战斗已经无法指挥,只有看士兵的战力和士气了。”费祎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费祎说的不错。前军的马休和马铁已经与敌人打了起来,我不知道敌军的将领是谁,同样,敌人也不知我军的主将是谁,现在看的就是士兵的战斗力了。” “主公,庞德请求参战。” “去吧!带着我的八百重骑从左侧冲上去。” “兄长,这八百重骑是用来保护你的安全的,怎能……”费祎惊道。 马鸿沉声道:“现在还不血拼,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花费重金打造这支重骑兵队,可不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庞德去吧!” 庞德高声道:“诺!” 庞德带着八百重骑,如一股黑色龙卷风,从侧面朝着敌军攻去,在这个时代,重骑兵就如人肉坦克,八百重骑兵的冲击,步兵无从阻挡。 “姜冏听令!带赤斧铁军冲!”马鸿抽出谋断剑大声喝道。 赤斧铁军是马鸿组建的一支装备最精良的步兵,共有三千人,由马鸿亲自统帅,姜冏为其副将,步兵装备精良甲胄,加厚的木盾,每人配备一把中型战斧,战斧可单手握,也可双手握着,背负着五把小型飞斧,可单手握着使用,也可用来投掷。三千赤斧军身高平均一米七五,是马鸿挑出来的精英。马鸿此次所率三万多士兵全都是职业军人,并不是那种闲时屯田,战时作战的农兵。 庞德率重骑突袭敌方左翼,这八百重骑大多都是西凉兵,骑术较好,八百重甲骑兵突进敌军之中,仿佛如狼入羊群,一瞬间敌军左翼开始慢慢崩溃。 “天哪!重甲铁骑兵!这该如何阻挡?”守着左翼的曹洪呆住了。 “打造这一支军队得花多少钱?”曹休不由的愣住了。 那重甲铁骑兵仿佛是一个移动的城堡,凡是接近城堡的人全部被吞没。曹休不由咽了口吐沫,现在战场上两军已经战做一团,如此近的距离,重甲铁骑兵冲了上来,已经不能用弓弩手阻挡了。曹休是骑兵将领,步兵在重甲铁骑的面前不堪一击,这时候一旦一侧崩溃,必当全局崩溃。曹休硬着头皮带着三千轻骑前去阻挡庞德带的重甲铁骑兵。 什么骚扰作战,什么控制距离,现在一切都是空谈,突然的遭遇战,拼的就是军备,拼的就是士气,拼的就是勇力! 三千轻骑源源不断的冲向这座移动的城堡,可那马刀砍不破重甲骑兵的厚板甲,而重甲骑兵两米多长的枪一个突刺就将轻骑撂倒,八百重甲骑同时冲击,马厮叫着、荡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蒙马眼!”曹休大喝一声,从马脖子上解下布袋蒙住马眼,这种蒙马眼方式不会直接把马眼完全遮住,而是保留向前的视觉,遮蔽侧面的视觉,避免因为集体冲锋中受到其他马匹的刺激。如果再冲锋的途中,将战马的眼睛突然全部蒙上,战马可能突然给你来个急刹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庞德一声令下,后排骑兵投掷标枪,一阵标枪雨飞射而来,大批轻骑被射倒! 重骑兵这恐怖的冲击力令曹休震惊!那冲起来地动山摇,被蒙着眼的马都不敢向前冲击,步兵在重骑的铁蹄下只有四散的份,连阻挡片刻都不能! “停止冲击!放箭!” 曹休在率领轻骑兵阻挡庞德的重骑一阵后,曹洪已趁机纠集了几百弓弩手前来助阵。 八百重甲骑兵就是绞肉机,冲上去的轻骑,连人带马一起嚼碎,“骑兵恐怖综合症”在战场上是可以传染的,曹休的轻骑已不敢继续冲了上去!士兵胆怯了,马都胆怯了。 弓箭射出的箭雨击打在重骑兵的板甲上!那完全封闭的头盔,就连眼睛处也是有铁网,近距离仓促射出的箭雨并不能对重甲兵造成太大的损害!战马身上披着的重甲也有效的防止战马被射伤!(。) 第一七八章:缓兵之计 庞德率重骑兵冲散曹休的轻骑,插入弓兵阵中,长枪**,战马嘶鸣,鲜血喷发,如虎入羊群,弓兵在重骑兵的屠杀下毫无还手之力。 曹洪正欲带步兵拦截重骑兵,张郃单骑到来,连忙阻止曹洪道:“将军,不可。” “那又该当如何?” 曹洪心急火燎的说道。 “重骑兵虽强,但人数不多,重骑兵又负重大,不能做持久战。我等不可硬拼,卖个破绽,让其再来个冲锋,等其深入我军中,到时候我等带兵将其部队分割开来,重重包围,必定可破之。” 张郃建议道。 “好!就依张将军所言!那劳烦张将军去诱敌了!”曹洪听张郃所言,立马变反应了过来。 张郃脸一黑,让我去诱敌,也没办法,谁叫他张郃是降将呢?张郃催动胯下战马,收拢骑兵朝着庞德的重骑兵冲去! “张郃在此!贼将受死!” 张郃看到为首庞德大声吼道。 庞德见张郃向其冲来,提到迎战,两将战得三十余合,张郃提枪退走。庞德率兵穷追不舍,曹休和曹洪依张郃计策带兵从重骑兵队腹部插入,将其分割成三个部分。士兵持绳索套向重骑兵,试图将重骑兵拽落马下,由于重骑兵身上板甲极重,一落马下,由于行动不便,一旦落马,几无生还可能。 眼见庞德重骑兵,被分割成三个部分!并进行重重包围! 姜冏带着赤斧铁军朝前涌进,马铁和马休带兵从两侧协助姜冏向夏侯渊中军攻去!夏侯渊亲至阵前,指挥军队迎战! “快快。。。。。。。。。都快点。后退者!杀无赦!” 夏侯渊眼见敌军又前进推进了五十米,夏侯渊不仅怒了起来!冲至阵前,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大声喝道:“退过此剑者!杀无赦!所有人跟我冲!” 夏侯渊从护卫腰间拔出腰刀,率先向前冲去!连斩十几人,浑身是血,一边厮杀着,一边大笑。 “好强的战斗意志!”马休不仅感叹道,骑在马上挽起弓朝着夏侯渊射去。 夏侯渊余光瞄到有人朝他射箭,抓起一个敌军挡住这一箭,之后继续挥动了腰刀。 吼! 血液弥漫在每一寸的土地上,皎皎月光下森然尸骨,旗帜散落满地,遍野风呼兵啸,你在耳畔盘旋不决的惨叫声一直未消失。 战! 马鸿用脏兮兮的手掌整了整乱发,黎昧护在马鸿身边,身上满是鲜血,刀砍断了一把又一把,这一战他砍断了七把短刀。 两军一直战到深夜!终于!夏侯渊撤军了! “兄长!敌军败退了!追吗?” 费祎问道。 马鸿有气无力的说道:“莫追!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若是此刻再追,中了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马鸿收拢士兵后,重甲骑兵损伤过半儿,庞德也受了轻伤,尸首堆积遍野,早已分不清敌我。马鸿仗着谋断剑站在尸首堆上,扶着胸口抬头看天上的明月,眼睛里尽是疲惫。 夏侯渊败退后,率残军退守弘农,建安九年,三月,马鸿与其他两路军队合兵围弘农。 弘农城中。 夏侯渊正坐着,握紧拳头不语。 “军师,敌兵数倍于我,该如何防守?” 曹洪红着眼睛说道,经此一战,夏侯渊所率的军队损失过半儿,只带着不到六千人退居弘农。 荀攸揉了揉耳朵,缓缓地说道:“马鸿这是想要效仿孙膑围魏救赵,其兵势强大,看来我们只能死守了。” “哼!”夏侯渊冷哼一声说道:“围魏救赵吗?那马鸿又不是孙膑,而主公又不是庞涓,何惧之有?” “刘备也动了!主公陷入三线作战,刘备麾下有关张两位猛将,又有刘表支持,马鸿拿下凉州,现在兵强马壮,恐怕……”荀攸突然停顿了下来,看向贾诩道:“文和兄与马鸿颇有渊源,你怎么看此子?” 贾诩见荀攸向其问话,便不能沉默了,于是开口道:“实不相瞒,那马鸿的老师水镜先生是我的师兄,马鸿算是我的师侄。” “喔!宛城之战,主公曾说遭到一少年埋伏,那少年可是马鸿?”荀攸看着贾诩问道。 这时候荀攸提起宛城之战,曹洪、曹休和夏侯渊看向贾诩的眼睛就有些怪了。贾诩脸色未变的说道:“是。” “我与那厮交过手,太歹毒了,为了攻下宛城,竟然用瘟疫。”曹洪红着眼睛说道。 荀攸心中一笑,暗道:这不和贾诩挺像的吗?真不愧是一脉。 荀攸已经将话说道这份上了,夏侯渊自然是明白荀攸想要做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即然贾诩你与那马鸿相熟,就先请你到其营中言和可好?” 其实从荀攸一开始问贾诩马鸿的事情之时,贾诩就已经明白荀攸是要做什么了,夏侯渊和荀攸是挖了一个坑让贾诩跳,这贾诩现在不跳也得跳。贾诩也明白,现在就算是曹操想与马鸿言和,以他对马鸿的了解,马鸿也绝对不会言和。而现在曹操还未出言要与马鸿言和,夏侯渊却要请贾诩去找马鸿言和,这必定是夏侯渊的缓兵之计,而这计策定是荀攸出的。 “贾诩领命。” 贾诩脸色不变的接受了夏侯渊的任务,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待到贾诩走后,夏侯渊喝了一口清水,向荀攸问道:“军师,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曹洪从拿起和曹休一起展开,铺在地上。 荀攸站起来走到地图前,弯下腰,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然后看向夏侯渊,这条线的起点是弘农,途径陕县、新安、函谷关。 “军师的意思是要退守函谷关吗?” 夏侯渊问道。 荀攸点了点头道:“经此一战,将军也看到了,马鸿势强,其士兵装备精良,而我军兵力不足以抵抗。不如退守函谷关,同时调集洛阳和陈留的军队死守函谷关。” “若是如此,司州大半儿之地可要落入马鸿之手了。”曹洪叹道。 “即便不退,以眼下我军的兵力也不能将其击退了。”夏侯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要是主公在,会怎么做?” “主公也一定会退兵函谷关,刘备兵出宛城,已至鲁阳,表面上是攻向许都,可我认为他是想和马鸿合围洛阳,眼下长安已失,洛阳不能再失去。这中原之地,是主公的根基。” 荀攸手指指着宛城,慢慢画了一条线,途径鲁阳、梁县、终点是洛阳。 “这一旦撤退,便是丢掉弘农郡。” 夏侯渊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长安由钟繇把守,丢掉长安是钟繇的责任,与我等无关,可这弘农若是丢了,我等可要负全责的。”曹洪慎重地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荀攸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是整个司州,眼下已失大半,他开口说道:“区区一个弘农郡与钟繇丢掉的大半儿司州来讲,不算什么,两位将军不要怕担责任,现在马鸿刚入司州,若是我们退居函谷关,他必定要分兵去驻守安抚各地,到时候我们聚集了军队反攻便可收回失地。” (。) 第一七八章:缓兵之计 庞德率重骑兵冲散曹休的轻骑,插入弓兵阵中,长枪**,战马嘶鸣,鲜血喷发,如虎入羊群,弓兵在重骑兵的屠杀下毫无还手之力。 曹洪正欲带步兵拦截重骑兵,张郃单骑到来,连忙阻止曹洪道:“将军,不可。” “那又该当如何?” 曹洪心急火燎的说道。 “重骑兵虽强,但人数不多,重骑兵又负重大,不能做持久战。我等不可硬拼,卖个破绽,让其再来个冲锋,等其深入我军中,到时候我等带兵将其部队分割开来,重重包围,必定可破之。” 张郃建议道。 “好!就依张将军所言!那劳烦张将军去诱敌了!”曹洪听张郃所言,立马变反应了过来。 张郃脸一黑,让我去诱敌,也没办法,谁叫他张郃是降将呢?张郃催动胯下战马,收拢骑兵朝着庞德的重骑兵冲去! “张郃在此!贼将受死!” 张郃看到为首庞德大声吼道。 庞德见张郃向其冲来,提到迎战,两将战得三十余合,张郃提枪退走。庞德率兵穷追不舍,曹休和曹洪依张郃计策带兵从重骑兵队腹部插入,将其分割成三个部分。士兵持绳索套向重骑兵,试图将重骑兵拽落马下,由于重骑兵身上板甲极重,一落马下,由于行动不便,一旦落马,几无生还可能。 眼见庞德重骑兵,被分割成三个部分!并进行重重包围! 姜冏带着赤斧铁军朝前涌进,马铁和马休带兵从两侧协助姜冏向夏侯渊中军攻去!夏侯渊亲至阵前,指挥军队迎战! “快快。。。。。。。。。都快点。后退者!杀无赦!” 夏侯渊眼见敌军又前进推进了五十米,夏侯渊不仅怒了起来!冲至阵前,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大声喝道:“退过此剑者!杀无赦!所有人跟我冲!” 夏侯渊从护卫腰间拔出腰刀,率先向前冲去!连斩十几人,浑身是血,一边厮杀着,一边大笑。 “好强的战斗意志!”马休不仅感叹道,骑在马上挽起弓朝着夏侯渊射去。 夏侯渊余光瞄到有人朝他射箭,抓起一个敌军挡住这一箭,之后继续挥动了腰刀。 吼! 血液弥漫在每一寸的土地上,皎皎月光下森然尸骨,旗帜散落满地,遍野风呼兵啸,你在耳畔盘旋不决的惨叫声一直未消失。 战! 马鸿用脏兮兮的手掌整了整乱发,黎昧护在马鸿身边,身上满是鲜血,刀砍断了一把又一把,这一战他砍断了七把短刀。 两军一直战到深夜!终于!夏侯渊撤军了! “兄长!敌军败退了!追吗?” 费祎问道。 马鸿有气无力的说道:“莫追!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若是此刻再追,中了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马鸿收拢士兵后,重甲骑兵损伤过半儿,庞德也受了轻伤,尸首堆积遍野,早已分不清敌我。马鸿仗着谋断剑站在尸首堆上,扶着胸口抬头看天上的明月,眼睛里尽是疲惫。 夏侯渊败退后,率残军退守弘农,建安九年,三月,马鸿与其他两路军队合兵围弘农。 弘农城中。 夏侯渊正坐着,握紧拳头不语。 “军师,敌兵数倍于我,该如何防守?” 曹洪红着眼睛说道,经此一战,夏侯渊所率的军队损失过半儿,只带着不到六千人退居弘农。 荀攸揉了揉耳朵,缓缓地说道:“马鸿这是想要效仿孙膑围魏救赵,其兵势强大,看来我们只能死守了。” “哼!”夏侯渊冷哼一声说道:“围魏救赵吗?那马鸿又不是孙膑,而主公又不是庞涓,何惧之有?” “刘备也动了!主公陷入三线作战,刘备麾下有关张两位猛将,又有刘表支持,马鸿拿下凉州,现在兵强马壮,恐怕……”荀攸突然停顿了下来,看向贾诩道:“文和兄与马鸿颇有渊源,你怎么看此子?” 贾诩见荀攸向其问话,便不能沉默了,于是开口道:“实不相瞒,那马鸿的老师水镜先生是我的师兄,马鸿算是我的师侄。” “喔!宛城之战,主公曾说遭到一少年埋伏,那少年可是马鸿?”荀攸看着贾诩问道。 这时候荀攸提起宛城之战,曹洪、曹休和夏侯渊看向贾诩的眼睛就有些怪了。贾诩脸色未变的说道:“是。” “我与那厮交过手,太歹毒了,为了攻下宛城,竟然用瘟疫。”曹洪红着眼睛说道。 荀攸心中一笑,暗道:这不和贾诩挺像的吗?真不愧是一脉。 荀攸已经将话说道这份上了,夏侯渊自然是明白荀攸想要做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即然贾诩你与那马鸿相熟,就先请你到其营中言和可好?” 其实从荀攸一开始问贾诩马鸿的事情之时,贾诩就已经明白荀攸是要做什么了,夏侯渊和荀攸是挖了一个坑让贾诩跳,这贾诩现在不跳也得跳。贾诩也明白,现在就算是曹操想与马鸿言和,以他对马鸿的了解,马鸿也绝对不会言和。而现在曹操还未出言要与马鸿言和,夏侯渊却要请贾诩去找马鸿言和,这必定是夏侯渊的缓兵之计,而这计策定是荀攸出的。 “贾诩领命。” 贾诩脸色不变的接受了夏侯渊的任务,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待到贾诩走后,夏侯渊喝了一口清水,向荀攸问道:“军师,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曹洪从拿起和曹休一起展开,铺在地上。 荀攸站起来走到地图前,弯下腰,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然后看向夏侯渊,这条线的起点是弘农,途径陕县、新安、函谷关。 “军师的意思是要退守函谷关吗?” 夏侯渊问道。 荀攸点了点头道:“经此一战,将军也看到了,马鸿势强,其士兵装备精良,而我军兵力不足以抵抗。不如退守函谷关,同时调集洛阳和陈留的军队死守函谷关。” “若是如此,司州大半儿之地可要落入马鸿之手了。”曹洪叹道。 “即便不退,以眼下我军的兵力也不能将其击退了。”夏侯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要是主公在,会怎么做?” “主公也一定会退兵函谷关,刘备兵出宛城,已至鲁阳,表面上是攻向许都,可我认为他是想和马鸿合围洛阳,眼下长安已失,洛阳不能再失去。这中原之地,是主公的根基。” 荀攸手指指着宛城,慢慢画了一条线,途径鲁阳、梁县、终点是洛阳。 “这一旦撤退,便是丢掉弘农郡。” 夏侯渊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长安由钟繇把守,丢掉长安是钟繇的责任,与我等无关,可这弘农若是丢了,我等可要负全责的。”曹洪慎重地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荀攸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是整个司州,眼下已失大半,他开口说道:“区区一个弘农郡与钟繇丢掉的大半儿司州来讲,不算什么,两位将军不要怕担责任,现在马鸿刚入司州,若是我们退居函谷关,他必定要分兵去驻守安抚各地,到时候我们聚集了军队反攻便可收回失地。” (。) 第一七九章:压城 马鸿军营中。 马鸿和庞统两人向贾诩敬酒,救过三杯,马鸿笑道:“师叔,夏侯渊让您来,是想要拖住我们。” “行缓兵之计,对吗?”庞统笑道。 马鸿还未等贾诩开口,便接着庞统的话继续说道:“师叔,这是无用之举,你就不怕夏侯渊在你来我营中之时,发动突袭,然后…哼…” 贾诩捋了捋长须,端起酒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说道:“为何选在这个时间与曹操开战?” “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有营养,师叔你说当今谁的实力最强?” 马鸿嘴角微微向上倾起,笑颜如水的说道。 “当然是曹****!”庞统见贾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替贾诩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最强的人永远都是敌人,不会是盟友,师叔你觉得我们说的对吗?” “所以你们才会在曹操进攻邺城袁尚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吗?”贾诩开口道。 “师叔您别问这些不用回答的问题,可以问一些有价值的问题,比如您若是想要投靠我,我愿不愿意接受您?”马鸿嘿嘿地笑道。 “师侄你在说笑吗?我来是为了谈和。”贾诩眯着眼睛说道。 “狡兔多窟,滑狐多主,即然师叔您在曹操手下,不受重用,有随时被其提防着,真不如来我这里,在我这里,不用担忧身家性命,不是吗?”马鸿说道。 “难不成师叔认为曹操不会记恨你吗?要知道曹昂可是曾死在宛城的,我想那老家伙肯定是憋着没动手吧!要知道张邈这个老好人都看不惯曹操,曹操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他迟早会动你。”庞统接着马鸿的话茬说道。 马鸿未等贾诩开口,接着庞统的话继续说道:“师叔的家眷还都在许都,不过不要紧,只要师叔答应投靠我,我便拿钟繇来换师叔的家眷,我想曹操会同意的,因为他不得不同意。” 贾诩默默地看着庞统和马鸿两人在他眼前演戏,时不时地拿起酒碗喝了一杯酒,过了一会儿,装作很累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然后眯着眼睛听两人讲话。 “师叔,即然你要休息,那么师侄们就要告退了!” 马鸿和庞统说完话就要走出营帐。 “马鸿!” 在马鸿的脚即将踏出营帐的时候,贾诩突然抬起头叫出了马鸿的名字。 “师叔,您还有事吗?” “你过来!” “好!”马鸿走到贾诩的面前,跪坐下问道:“师叔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不会向夏侯渊献策,我也希望你不要针对我,可以吗?”贾诩开口道。 马鸿咧开嘴笑道:“师叔是夏侯渊这道坚固城墙中的缝隙,我要是错过了,且不失去了一个好机会,作为交换师叔你能给我什么补偿呢?” 贾诩苦笑道:“师侄,我真不想和你…” “师叔不会是怕了吧?”马鸿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贾诩。 “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活跃的时候了,而你和庞统都已成长了许多,已经变成了我不想面对的对手。” “喔!可是师叔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 “我给你一个消息,当做是补偿。” “假消息还是真消息?稍坏一点的消息还是非常坏的消息。” “对你而言,应该是相当珍贵的消息。” “不管真假,说来看看吧!” “徐庶师侄投靠曹****。” 马鸿脸色未变,心却咯噔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师叔,你知道现在你应该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现在应该快点回弘农,因为你迫不及待的要攻城了。” “是的,时间紧迫啊!我可不能给夏侯渊太多的喘息时间,所以要劳烦师叔就在今夜回弘农城吧!” “我可以回去,但不能自己走回去。要是走回去,不是让夏侯渊他们觉得你师叔很没用吗?” “喔!师叔那你好好休息。”马鸿向贾诩一行礼后,然后退出了营帐,让士兵给贾诩端进了一坛上好的杜康酒。 不一会儿,贾诩醉倒,马鸿令士兵抬起贾诩送到弘农城前。 夏侯渊见到贾诩醉倒,极为气愤,荀攸看着贾诩睡熟的模样,抚了抚胡须笑道:“不是被灌醉了,应该是酒里面下了迷药。” “这是什么意思?”夏侯渊不解地问道。 “看样子马鸿很快就要攻城了,这才着急将贾诩送回来,我们也需要准备好迎敌。既然缓兵之计不能拖住马鸿,那我们就得死守弘农了。” 荀攸分析道。 曹休带着两千士兵朝着函谷关出发,才不到半日,夏侯渊必须拖住马鸿至少十日,让许都的夏侯惇和荀彧调集足够的军队至函谷关。 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城之战中,最多的是先围城,按道理来讲长安城易守难攻,为天下少有的坚城,一般攻城者不会强行攻城,钟繇带精兵把守,按常理来说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至少也能守住三万大军一月,可马鸿一日攻下长安,让荀攸很是不解。听从长安城中逃回的士兵传来的消息,据说马鸿用冲车攻城,冲车到了城门,一声巨响,城门粉碎。荀攸更是不理解这世间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将城门一下弄的粉碎。 “夏侯将军,要注意城门,弘农城不比长安城坚,长安能被马鸿一日拿下,我们要小心才对。”荀攸建议道。 次日,太阳初升,大雾尚未尽散,沉寂的原野之间忽然传来一阵急鼓声。马鸿令魏延和甘宁率步兵一万攻城。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要将这片土地踏碎。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此时用这句诗来形容这个场面是最合适不过了! 投石机二十架,冲车十架,箭楼九架朝着弘农进发! 骤然之间,曹军鼓声号角大作,战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夏侯渊站在城楼上,左手扶战旗,右手拔剑而出,大喝一声:“杀!” 刹那间万箭齐发!空中传来一阵嘶哑声!仿佛是鬼神的哭泣!好似那地狱中传来的嚎叫! 弘农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夏侯’二字战旗,已满是鲜血,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兵士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曹军士兵蜂拥持刃迎上砍死。 “滚下去!” 张郃一脚将即将爬上来的士兵踹了下去,然后双手硬挺住云梯,竟然将云梯给推翻了。(。) 第一八零章:轰城门 城墙背面,步阶上的曹军士卒在安静的等待着,虽然拥挤但不失整齐,他们在等待着登上城墙,一旦同伴死去,他们将登上城墙继续作战。 “不妙!不妙!不妙!”荀攸连说了三个不妙,然后在护卫的护卫下艰难的走到夏侯渊身边说道:“夏侯将军,看到敌人的向前推进的冲车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夏侯渊眼睛直盯着城墙下的士兵,头也不回地说道。 “给老子顶住!谁也不能退!”夏侯渊回答玩荀攸的话,大喝道。 “将军!按理说攻城的冲车不应该有这么多架,他们有个两三架就足以,为何有十架之多,其中肯定有古怪,那些在前的冲车还没被破坏,为何后面的冲车就推了过来,这不应该!而且那些冲车根本就不像冲车,所用的木头应该很轻,根本不能对城门造成多大的伤害,那些士兵推着冲车的速度太快”荀攸大声的解释道。 荀攸这么一说,夏侯渊也注意到了,他一剑将即将爬上来的士兵砍下城楼,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军师觉得该怎么办?” “我想那敌军用这么大阵势攻城墙!这弘农城虽不及长安十分之一坚固,但也不易被攻破,其玄机肯定在冲车之中。”荀攸道。 “那是要阻止那些冲车靠近城门了吗?”夏侯渊大声地说道。 “正是!”荀攸道。 “以箭压制冲车阻止其推进,将火油全部用在销毁冲车之上,在那冲车接近城门之时,泼下去!将其全部烧毁如何?”夏侯渊问道。 荀攸大声说道:“不可!” “为何?”夏侯渊问道。 “钟繇是聪明人,这种情况他也能看到,我想他也很可能是这么做的,但长安失守了。这冲车之中必定有玄机,不能让其接近城门!” 荀攸坚持说道。 夏侯渊一愣,回头看向荀攸说道:“那该怎么办?难不成打开城门杀出去吗?” “是的!”荀攸说道。 “笑话,哪有守城的开城去应敌!况且敌我兵力悬殊!”夏侯渊道。 “夏侯将军!末将觉得军师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我觉得那冲车有古怪,你看为首的冲车有着盾兵的掩护,却不着急突进,它是再等后面的冲车跟上来!这城门最多有一辆冲车上来,为何用十架冲车?”张郃一边杀敌,一边靠近夏侯渊道。 “合盾!” 魏延一声令下,八百大盾兵合盾一起,将十架冲车团团围住,保护冲车向城门慢慢涌去!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盾兵们叫着口号!非常有秩序的向前推进着! “这是职业士兵!” 张郃叹道,他望着那行成一道铁甲墙,仿佛是一座移动的铁城堡,向着城门推进着。 夏侯渊没有采取荀攸打开城门力战的方法,但却让曹洪带五百兵士事先守在城门前,然后让左右用擂石不停地从左右朝着铁甲盾墙砸去,然后弓箭兵齐发朝着铁甲墙射去! 铁盾兵组成的铁甲盾墙在敌人密集的擂石攻击下,不断有盾兵倒下,一旦有士兵倒下,就有箭射进阵中将其他盾兵射倒!但铁盾兵依旧向前推进着! “沙子!撒沙子!” 夏侯渊大吼一声,士兵们将上百袋沙子从城墙上向下抛起,清晨的风不大,但扬起的沙子钻进爬城士兵的眼里,侵犯了他们的视野。 移动的铁甲盾兵大多都是两手举着铁盾站着行走,可不断有沙子从铁盾的缝隙中钻进他们的眼睛里,打乱了他们的口号,慢慢的铁盾兵的口号开始混乱,步伐混乱! 最后铁甲盾裂开了一道大缝隙! 夏侯渊抓住机会令弓兵大举射箭!一时铁甲兵死伤甚多! 甘宁只能让盾兵继续向前补齐,推着冲车继续向前行进! “夏侯渊还真有两下子!” 远处观战的马鸿对着身旁的庞统说道。 庞统点了点头道:“不好对付啊!” “老师!他们怎么用沙子守城呢?”马鸿身边的狐笃向马鸿问道。 马鸿看着不断倒下去的士兵,张开口说道:“狐笃,看着士兵们的血,我来告诉你,你仔细听着! “学生以血洗耳谨听。” “凡待烟冲、云梯、临之法,必应城以御之,曰不足,则以木椁之。左百步,右百步,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马鸿说道。 “此乃《墨子》第七十一章杂守篇,墨子讲述的守城之法,你要仔细研究一下。”庞统在一旁搭话道。 “你看看,我教我的弟子,你倒是插上嘴了。”马鸿看了庞统一眼说道。 庞统嘿嘿一笑道:“不管是守城还是攻城,都不能谨步不前!你看夏侯渊虽熟读兵书,可却不知我们冲车之中的秘密,所以他这城是必定守不住了。” “所以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狐笃道。 “正是这个道理,统领军队,在乎于管理二字,其中信息管理也极为重要!”马鸿道。 狐笃点了点头。 虽有士兵不断的倒下,死伤近千,可最终铁盾兵还是护着十架冲车靠近了城门!这时候夏侯渊令士兵倒下火油泼向冲车! 盾兵们刚到城门前,全都迅速的向后撤去!独留十架冲车在城门前!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渊不解。 火油浇在冲车上面,燃烧着,越烧越旺! 紧接着甘宁令弓兵朝着城门前放火箭! 上百支火箭射来!数十桶火油浇在冲车上! 刹那间! 轰轰轰! 紧接着火光四起!约莫不到五秒的火光!城门被炸的粉碎!浓烟从城门低下升起!迅速的向上蔓延着,不多时,城楼上的士兵全都被埋在浓烟之中。 靠近城门的士兵全都被这巨大的爆炸炸的尸骨无存,距离爆炸二十余米的魏延早已用布塞住了耳朵,可那热流冲他的脸上满是火辣。 浓烟之中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爆炸余声音,向上掀起的热潮将城楼上的人都给催飞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城墙全都被浓烟覆盖着,没有鬼哭狼吼的声音,因为一切惨吼声都被这爆炸声掩盖了。 强烈刺眼的光芒!近处呈现白色,远处呈现金色。夏侯渊、张郃、荀攸站离城门较远,但还是被这热浪掀的差点翻倒在地上! 耳朵里阵阵鸣叫! 轰轰轰! 嘶嘶! 吱! 曹洪由于守在城门后,被这热浪掀出去三米多远,眼中一黑,晕倒在地上! 一场爆炸!让曹军彻底断了弦! 浓烟之中的震惊! 火光之中的挣扎! 城破了! 如此之快! 夏侯渊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好像是一场梦!可脸上的疼却如此的真实。 “将军,快走!趁着!”荀攸一把抓住夏侯渊大声说道。 夏侯渊被烟熏的满眼是泪,不甘的长吼! 浓烟弥漫着城楼上!城楼上的曹军散乱不堪!互相拥挤着不断的跌下城楼,一时间死伤者不计其数。 (。) 第一八一章:华阴之战(一) 战争流下的是鲜血、留下的是失败者的落寞、溢出的是野心家的野望。 夏侯渊战败!一路退去。 马鸿令甘宁和黄忠率三千轻骑一路急追!一路斩杀曹军二千余人,当追至陕县【今三门峡】,追上夏侯渊与张郃等人,由于天降大雨,夏侯渊等人才得以逃脱。 马鸿率军一路推进,直逼函谷关,夏侯惇带乐进李典二人纠集兵马六万进至函谷关;于禁带兵在鲁阳抵挡刘备。 刘备亲率大军,带大将关羽、张飞,赵云。以诸葛亮为军师进攻于禁。 曹操本在河北围攻邺城,已取下优势,听到许都来报!荀彧请曹操尽快搬兵回许都。曹操闻得丢掉司州大半儿领地,震怒,率军回许都,袁尚危机解除。曹操撤军之后,袁尚立即重整军队,攻向平原袁谭。 夏侯渊和夏侯惇为防止马鸿攻破函谷关,七次带领士兵出关于马鸿交战,七次交战败多胜少。由于曹军节节败退,曹军士气低落,而夏侯惇和荀彧临时征集的大多是民兵,在与马鸿精锐的职业兵的交锋下很难占到便宜,尽管曹军两倍于马鸿,但由于士兵质量不行,再加上马鸿粮草充足,补给不断。一时间,夏侯两将难以击退马鸿。 反倒是马鸿率军步步紧逼,已距函谷关不远。两军纠缠一月后,张绣率军八千前来助阵。 于禁于鲁阳被刘备率军击败,兵退许都。刘备以诸葛亮之计,分兵两路,一路由关羽张飞率领直逼许都,另一路由刘备赵云诸葛亮三人沿路攻下梁县、伊阙关,向着洛阳进军。【洛阳城环卫四塞,雄关林立,形势险固,周围设置函谷,伊阙、广成、大谷、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大关,合称“八关都邑”。其中著名的函谷在西,虎牢关在东,伊阙关在南。】 洛阳城下,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刘’字迎风飘扬! “洛阳!我刘玄德回来了!” 刘备骑在马上,看着洛阳城叹道。 刘备依诸葛亮之计在洛阳城三面放火,让守城士兵不知刘备将从何处攻向洛阳,用以迷惑敌人。 洛阳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城,汉王朝的心脏,经过董卓之乱虽已破败,可根基还在,要想攻破这座有着重兵把守的坚城,显然不容易。刘备知道,诸葛亮也知道,要想攻破洛阳城,必须在曹操还未返回之际,刘备骚扰洛阳,引得夏侯渊和夏侯惇分兵把守洛阳,马鸿攻破函谷关,再与刘备合兵围攻洛阳才行,这个刘备知道,诸葛亮也知道。 但是,诸葛亮知道马鸿挑起这场战争的用意恐怕并非是要攻破洛阳,而是引的曹操从河北退兵,这场围魏救赵已经成功。眼下曹操根基浑厚,是现在最大的势力,若想击败曹操,还不是时候。 刘备进至洛阳附近,以诸葛亮之计,将洛阳附近的民众大举向鲁阳迁移,共计移走民众五千余户。庞统建议马鸿暂时观望,莫要强攻函谷关,马鸿以庞统计策,派遣黄忠将弘农郡与和河东郡的民众大举向长安附近迁移,半月移走民众三万余户,战争争夺的不过是人口和地盘,马鸿不能确定是否能守住弘农与河东二郡,他的战略便是让曹操撤军,并且抢走曹操大量的民众。 建安九年,五月,曹操返回许都,派遣曹仁率军带兵阻止关羽张飞,然后亲自率军进攻刘备。刘备早有准备,率军撤回鲁阳。曹操留下张辽驻兵鲁阳附近,防止刘备再次进攻。曹操带主力军队进向函谷关,欲与马鸿一决胜负。 马鸿闻得曹操率主力军前来助战,便事先在通往弘农的沿途布下三道埋伏,之后撤军。 曹操主力军未至,夏侯渊和夏侯惇见马鸿撤军,不听荀攸计策,下令追击,先中甘宁埋伏,死伤数千,败退后荀攸建议再次追击。夏侯渊采取荀攸建议,继续追击马鸿军,在新安遭到魏延军埋伏,夏侯渊军队死伤八千余人,再次败退。曹操率军进至函谷关,集结军队八万,骑兵一万,战车数千,以徐晃、乐进为先锋,朝着弘农郡进军。 马鸿遣甘宁与魏延在弘农郡城外与徐晃乐进交战,交战不利,甘宁和魏延战败退回弘农郡。曹操大军进至弘农郡,马鸿率主力军撤退进至华阴(华山附近),杨阜从长安率军一万前来助战,马鸿与庞统在华阴结营十里,令黄忠驻守潼关。 六月,曹操率大军进至潼关,徐晃与乐进连日进攻潼关二十天,马鸿令黄忠弃关撤军,黄忠撤回华阴,曹操拿下潼关后继续朝着华阴进军,欲于马鸿决战。 七月,马鸿带主力军两万余人,杨阜带民兵一万余人,姜叙又从西凉带羌兵一万进至华阴,共计四万余人与曹操对峙。 曹操又从洛阳等地征集军队两万,共计十万人进至华阴,自此华阴之战拉开序幕。 曹操攻! 马鸿守! 一月之间,曹操带兵连破马鸿七座营寨,马鸿便令杨阜修筑营寨三十座。 两军持续战至一月,一日,曹操派人传唤马鸿见面。 马鸿在甘宁、黄忠、庞德、魏延的护卫下与曹操会谈。 两军阵前。 马鸿一见到曹操便哈哈大笑道:“曹公,好久不见,宛城一别,甚是想念。” 曹操看着马鸿大声道:“乳臭小子,就凭你也想与我曹操为敌?” 甘宁与魏延皆是利剑出鞘,随时防备不测。乐进眼尖,看到甘宁所持之剑是曹操的佩剑倚天剑,便对曹操说道:“主公,你的倚天剑在那个红袍将手里。” 曹操让许褚确认一下,许褚点头道:“这正是主公的剑。” 曹操捋了捋胡子,对着马鸿道:“马鸿,把孤的倚天剑还回来。” 马鸿一愣,他不知他给甘宁的剑是倚天剑,但是看到乐进的眼睛一直盯着甘宁的手,便明白了他从徐庶手中夺过的剑是曹操的倚天剑。于是哈哈大笑道:“曹公,想要剑,你就过来夺啊!” 乐进低声对曹操说道:“主公,末将为主公取剑。” 曹操点头同意。 乐进一拍战马出阵,挥枪直指甘宁,大声喝道:“乐进前来取剑,汝等可敢迎战?” “乐进吗?”马鸿看着乐进的脸,又听着这声音,想起了他在宛城埋伏曹操的时候被一将射中肩膀,现在他已经能确定射中他的正是乐进,马鸿摸了摸肩膀对着甘宁说道:“兴霸,这厮射伤过我,干掉他! (。) 第一八二章:华阴之战(二) 甘宁挺枪出阵,抚着腰间的倚天剑大笑道:“矮子,想要我腰上的剑,就来取!” 乐进为五短身材,身高仅有一米六,作为将领这身高确实有点寒酸,被甘宁一取笑,怒骂道:“匹夫,休要口出狂言,吃我岳文谦一枪!” 乐进言罢,挺枪拍马朝着甘宁冲去。 “矮子!放马过来吧!你兴霸爷爷等着!” 甘宁大笑着挺枪迎向乐进,两枪相交,所谓高手过招,一招试探便知道对方深浅。 乐进与甘宁过了一招,便知道甘宁武力不俗,虽不敢掉以轻心,全力应对。 甘宁见乐进枪法无半点儿渗漏,乃佯装不敌,卖出一个破绽给乐进。乐进却并不上当,继续稳步攻击,甘宁见势,挺枪接着战乐进。两将战至五十余合,乐进渐渐体力不支,若是继续下去,显然不能战胜甘宁,于是大喝一声,奋力挥枪朝着甘宁心窝刺去。甘宁一闪而过,用右臂夹住乐进的枪,左手拿着枪朝着乐进敲去。曹操恐乐进有失,令张绣出战甘宁。 “乐进退下,张绣来也,敌将休走!”张绣拍马挺枪奔向甘宁。 乐进见张绣来也,他本就与甘宁战得五十余合,体力不支,立马抽身退回。 “张绣匹夫,趁人之危,黄忠来战!”黄忠大喝一声,欲拍马上前迎战张绣。 “黄将军,且慢,甘宁还能再战!”甘宁大喝一声,止住黄忠,拍马迎向张绣。 又是两枪将交战,张绣的枪法比乐进要好上些许,此时甘宁正战至兴奋,狂舞着长枪与张绣战至二十余合。刹那间,张绣奋起,飞身站在马背上,使出绝招“七蛇缠命”,枪尖快速的朝着甘宁的腹部、左肩、心脏、右胸、右肩、咽喉、眉心点去。 甘宁反应迅速,快速从腰间抽出倚天剑,枪剑并用,连挡张绣六枪,为躲张绣迅雷第七枪翻身落下马,一剑刺在张绣的战马脖子上,张绣见第七枪刺空,翻身从马上跃下,在空中朝着甘宁的喉咙刺去。这一枪更是快,甘宁挥枪迎战,张绣一枪刺中甘宁肩膀,甘宁一枪捅进张绣腹部,然后怒吼一声提剑朝着张绣砍去。 张绣双手急速旋转,那枪呈螺旋状继续刺进甘宁肩膀,甘宁吃痛,倚天剑脱手,甘宁伸手左手抓住张绣继续刺向他肩膀的枪,阻止其继续转动,右手握着枪继续朝着张绣的肚子捅去。 “徐晃,快去救张绣。” 魏延早已不等马鸿开口,便拍马奔向张绣,魏延马快,早出徐晃一步,奔至张绣,挥刀朝着张绣头劈去。 张绣大惊,立马弃掉长枪,向后猛退三步,躺在地上翻了一圈,魏延再次朝着张绣劈去,张绣刚一起身,魏延的刀已到了他的头前,眼见他的脑袋就要被劈掉! 徐晃挥动大斧硬接住魏延一刀,救了张绣一命! “张绣,快快退下!” “兴霸,你且退下。” “吾乃义阳魏延,魏文长!来将何人!”魏延大声道。 “吾乃河东徐晃,徐公明,接招!” 徐晃说完话,挥动大斧朝着魏延砸去。 张绣捂着肚子向着己阵退去!突然一箭朝着他后心射去! 夏侯渊和夏侯惇看到了,没说话,曹操看到了,没说话。乐进大喝一声:“张绣小心。” 张绣是沙场老手,立马向地上爬去,可还是慢了一分,黄忠射出的箭穿透张绣的右胸,这箭本是要射中张绣的后心,但在乐进的提醒下,张绣没有被射中,算是捡回了一命。 夏侯渊看了乐进一眼,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乐进无奈的低下了头,方才张绣为他解了围,他不能见死不救,他乐进不是这样的人。 “老匹夫,偷放暗箭,是何英雄,可敢与我夏侯妙才一战!” 夏侯渊看了乐进一眼后,立马拍马上前,挺起大刀指着黄忠大喝道。 黄忠捋着胡子哈哈大笑道:“夏侯渊,你这败军之将,不是我的对手。那张绣乘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汉,我射他,没有错!” “老匹夫,休要呈得言语之快。”夏侯渊拍马出阵,将长刀插在地上,从背上解下弓箭,抽箭朝着黄忠射去。 马鸿侧身躲在黎昧的身后,他可不知道夏侯渊这一箭是射他还是射黄忠。 黄忠哈哈大笑着拍马出阵,伸手竟然接住夏侯渊一箭,然后放在自己的弓上朝着夏侯渊射去。 夏侯渊一惊,也是伸手抓住黄忠射过来的箭,又从箭篓中取出一箭,一手双箭朝着黄忠射去。 一旁魏延和徐晃两人战的三十余合,此时两人皆是心惊胆战,生怕一旁射箭的两人给他们一箭,徐晃生性谨慎,魏延和徐晃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向各自军阵中退去。 黄忠也并不躲闪,拿着弓敲飞一箭,一手又抓住一箭,从箭篓中抽出两箭,一手三箭朝着夏侯渊射去! “这老匹夫竟然能一手三箭。”许褚惊的合不拢嘴。 “妙才是擅射,但恐怕非这老将的对手,这老将是何人?”曹操问道。 “黄忠,黄汉升,南阳人。”夏侯惇回答道。 “这马鸿麾下竟有如此多勇猛的战将,甘宁、魏延、黄忠皆是当世猛将,孤若能得到他们…” 夏侯惇看着曹操一脸痴迷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暗道:孟德又糊涂了。 那夏侯渊见到黄忠一手双箭朝其射来,心中一惊,从马上跳起来,在空中连续躲过三箭,不过那第三箭却将夏侯渊头盔上的瓒缨给射掉了。 黄忠射完剑,哈哈大笑着指着夏侯渊道:“夏侯蠢蛋,你还有什么绝招没?” 夏侯渊一怒,身子向前一探,双腿夹住马脖子,身子平在空中,拉满弦。马儿急速奔跑着朝着黄忠射出一箭。 “好!” 双方战将都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黄忠哈哈一笑,从马上跃起来,竟然在马上扎了一个马步,然后弯弓朝着夏侯渊射出一箭,两人射出的箭在空中相撞。 “好箭!真乃神弓!”曹操赞赏道。 夏侯渊不服,又是一翻身躺在马背上,朝着黄忠射出一箭,黄忠哈哈一笑,催动战马,学着夏侯渊的身法,也平躺在马背上朝着夏侯渊射出一箭。 两箭再次在空中相撞。 “这老将军,身子骨还真好。” 曹操再次赞赏道。 (。) 第一八三章:华阴之战(三) “老匹夫,可敢与我单挑!” 夏侯渊怒不可赦,抽出长刀朝着黄忠冲去。 “哈哈!黄忠来战你。” 黄忠哈哈大笑着挺起大刀朝着夏侯渊冲去。 两人都是用箭的好手,又都是用刀的好手,夏侯渊正在气头上,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对着黄忠是猛烈攻击。 “这世界真小,这两人提前遇到了。”马鸿在心里暗笑道。 “咦!妙才虽然箭法略逊于黄忠,不过这单挑倒是强于黄忠一些,这黄忠只能被迫防守。”曹操对着夏侯惇说道。 夏侯惇一愣,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许褚接着话道:“主公此言差矣,妙才将军由于气氛,奋力进攻,可谓尽全力攻击,而那黄忠确是稳步防守,表面上看着是被妙才将军压着打,可只要持续接住妙才将军二十刀以上,妙才将军的攻势必当变弱,到时候妙才将军就危险了。” 夏侯惇用仅存的一只眼看了看许褚,苦笑道:“许褚你还是太老实,把主公的话都给质疑了。不过说的挺对,妙才的缺陷便是防守不足,持久力不行。” 夏侯渊与黄忠战至三十余合后,才慢慢显出疲态。夏侯惇不由道:“看来这些天妙才确实是心中有气,竟然到三十招才显出疲态。” 夏侯惇说完话,拍马上前助战夏侯渊。 黄忠迎战夏侯渊,看着夏侯惇前来,哈哈大笑道:“刚来了一蠢蛋,又来了一独眼瞎,曹军还真是能人不少啊!” “黄忠匹夫,受死,夏侯元让来战你,妙才退下!” 夏侯惇冲了过来。 “曹操,你的手下怎么这么不要脸!”黄忠哈哈大笑道:“两个蠢货,我黄忠何惧!” 夏侯渊像是没有听到夏侯惇的话,竟然不退下,继续与夏侯惇合力进攻黄忠,黄忠虽强,但在夏侯惇和夏侯渊合力进攻下,只能又被破陷入防守。 “黄忠体力还真好,竟然能在夏侯渊和夏侯惇的夹攻下,坚持这么久。” 曹操赞叹道。 许褚见到曹操再一次夸奖黄忠不由问道:“主公,我什么时候上?” “你当然是压轴的。”曹操说道。 马鸿见黄忠以一敌二,渐渐不支,心中考略到对方许褚尚未出战,而许褚以勇力闻名,他必须留着庞德战许褚。便让黎昧上前协助黄忠迎战双夏侯。 双夏侯与黄忠黎昧交战八十余合,不分胜负,四将退去。 许褚拍马出阵,举起大刀狂吼道:“谁人敢于我许褚交战!!!” 许褚声震如雷,胯下战马格外庞大。 庞德出阵,挺刀指向许褚,说道:“许胖子,声音大不代表实力强,庞德来战你。” 庞德乃西凉第二猛将,武力仅次于马超,身长近九尺,属于力量型武将,又有一身好马术。 许褚怒斥庞德,挺刀与庞德战作一团,两将战至五十余合,不分胜负。许褚奋起,急于求胜,挥刀朝着庞德狂攻,庞德以攻代守,挥刀迎上,两将又战三十余合。杀到红了眼睛,庞德和许褚皆是挥汗如雨,胯下战马渐渐都不支。 “许胖子,我见你的马脚都软了,再战下去,你的马都类似了,不如我们回阵换马再战如何?”庞德挺起大刀,手腕酸疼。 许褚也是手腕酸疼,心跳加速,开口道:“好家伙,换马再战!” 庞德回到阵中,马鸿将自己的战马给庞德,对庞德说道:“令明,小心。” “主公方心,我定取那许褚的性命!” 庞德骑上战马再进营中,许褚换上曹操的战马,再次入阵中与庞德厮杀。 两将再战三十余合,庞德装作力尽,荡开许褚的刀,拍马折身逃走,许褚不知是诈,愤然追击。庞德抓起马背上的箭回身朝着许褚射去,许褚来不及躲闪,被庞德射中胸口。 许褚大怒,竟不后退,继续朝庞德冲去。庞德震惊,连忙挺刀迎战,许褚使出全力一击,一刀砍在庞德的长刀上。 庞德只感觉手腕刺痛,手中的长刀差点脱手而出,大喝一声,又与许褚战作一团。许褚受伤后反而更加暴躁,攻势又强了几分,压的庞德喘不过气来。庞德死命防守许褚十几回合,许褚的攻势才弱,庞德这才翻过身来与许褚相斗。 曹操恐许褚有失,鸣金收兵,许褚杀红了眼,不肯退兵,再曹操再次鸣金,其才退了回去。当庞德退回营中之时,马鸿见其虎口裂开,手上满是鲜血。马鸿扶住庞德,拉住庞德的手说道:“令明,你辛苦了。” “主公,我…没有杀的那许褚。” 庞德喘着气说道。 马鸿能感觉到庞德的右手颤抖着,其气力怕是就要用尽了。 这次曹马斗将,以平手告终。 马鸿所建虎落营寨三十六座,三十六座营寨都处于要道之上,每座营寨有一千人驻守,马鸿在其主寨之内,可以随时调兵支援各营寨。在隘路布设铁蒺藜,铁蒺藜刺长四寸,宽八寸、长六尺以上,共布千部,营寨主道放鹿角木,埋设拒马枪。令甘宁用刀车三百架在沿路险道上布下一道坚固的城墙,令魏延在沿路上埋下不少火药。 曹操以士兵拔寨,马鸿守寨,一旦营寨失守,便会再次筑起营寨阻挡曹操。 曹操苦攻马鸿两个月,未能击破马鸿,便招来郭嘉、荀攸、程昱、贾诩、夏侯渊、夏侯惇等人商量对策。 “马鸿这厮一直避开与我军决战,是要与我军打持久战,诸位可有什么计策?”曹操问计道。 诸将皆是沉默不语,郭嘉和荀攸相视一眼。 郭嘉出列说道:“主公,这些时日我和公达研究了马鸿的布阵方法,并绘制了阵型图。” 郭嘉说完话后将马鸿的布阵图摊开,指着营寨图说道:“这些营寨环环相扣,我们只要攻其一营,附近的营寨士兵便会增援,又由于受地势影响,我军在攻击一个营寨时不能使用五千以上的兵力,而敌人却可以用三千人来防守,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郭奉孝这么说,是有计策了吗?” 曹操问计道。 “正是!马鸿的营寨合在一起布置呈圆形,我们从多面同时进攻,必能一句而破。”郭嘉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甚妙!” 一旁的贾诩眯着眼睛看了看郭嘉,轻哼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程昱看着郭嘉,心中不屑地道:“郭奉孝你哪懂得阵法,这分明是公达的计策,公达太低调了。”(。) 第一八四章:华阴之战(四) 曹操采取郭嘉计策,派出夏侯渊、夏侯惇、徐晃、乐进、李典六将分六路分别进攻六个营寨,这样分兵进攻,一直打得马鸿的军队难以招架,最终弃掉营寨撤,曹操一连拿下十三个营寨。 谁料曹操拿下的营寨后,忽然火光四起来,营寨爆炸,原来马鸿视线将火药埋藏在营寨之中,并埋藏大量木料,待到曹军攻进来后,让藏在营寨之中的士兵将其点燃,即使曹军将营寨攻下,也需付出惨重的代价。 连续苦战,马鸿军与曹军皆是疲惫不堪,曹操由于多线作战,出兵甚多,疲惫不堪。马鸿带兵持续骚扰曹军,激战三月,马鸿军队损伤过万,而曹军损伤两倍于马鸿。 郭嘉提议出奇兵至马鸿后方,程昱附议,由徐晃、乐进和李典三人率领一支奇兵渡过黄河从北绕到马鸿后方,截断马鸿粮道,并与曹操夹击马鸿。这和官渡之战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不同的是曹操没有内应。 建安九年,八月,徐晃、乐进和李典率军从芮乡渡过黄河,意图绕到马鸿后方,可徐晃的军队刚渡过黄河,就遭到杨阜的埋伏,徐晃军队全军覆没,徐晃与乐进、李典等人渡河而走。 自此,华阴之站陷入了胶着状态,曹操想要快速结束战斗,而马鸿死拖着曹操不放。 当曹操听闻徐晃等人战败的消息后,又一次召开了军师会议,这一次一向喜欢出主意的郭嘉低头不语,两次谋划,失败两次。 曹操向贾诩问道:“贾诩,你可有破敌之策。” 贾诩见曹操向他问计,想要继续保持沉默显然是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开口说道:“主公,马鸿与庞统皆是司马微的弟子,现今司马微有一弟子投主公,主公为何放着不用?” “你说的可是徐庶,徐元直?”程昱问道。 贾诩点头道:“正是此人。” “喔!”曹操看向程昱问道:“程昱,徐庶之才比你如何?” “徐庶之才远胜于我,据闻其强于布阵。又是马鸿的同门师兄,应该对马鸿较为熟悉,又曾与马鸿在汉中斗阵,若是起用徐庶应对马鸿,应该会有效果。”程昱回答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那就召徐庶前来。” 之后曹操见住郭嘉荀攸等人都再也不出主意,便散了会,独留贾诩一人。 “贾诩,我问你一个事情。” “主公请讲。”贾诩顿了顿说道。 “为何荀攸和郭嘉不是马鸿和庞统的敌手,他们每走一步棋都会被对方料到?”曹操问道。 贾诩心中一寒,脸色未变的说道:“主公是认为我们军中有马鸿的内应吗?” “也许吧!”曹操看了贾诩一眼,轻笑道:“若是我军中真有内应,贾诩你猜那人应该是谁?” 贾诩低着头说道:“贾诩不敢妄自猜测。” “第一次和第二次谋划的战术,会议上有七个人,夏侯兄弟二人、郭嘉、荀攸、程昱、你还有孤。你觉得会是谁?”曹操问道。 夏侯兄弟是最不可能背叛曹操的人,其中郭嘉是曹操的心腹,程昱还曾在徐州替曹操背了一个锅--以人肉充当干粮,至于荀攸,官渡之战出了很大力,又是荀彧的侄子,背叛曹操的几率也很小。剩下的一人便是贾诩,半途来降,每次随军出征,曹操不向他问计,他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现在看曹操的口气是在怀疑贾诩,但贾诩知道既然曹操说出了这七个人,即使有叛徒,也绝对不会在这七个人之中,要是真的叛徒在这七个人之中,那么贾诩就不会站在这里听曹操讲话了。 曹操讲话,一直半真半假,如果你将假话信以为真,那么他便知道你不是他需要的人。现在贾诩已经名表了曹操想要做什么,想要他贾诩做什么,于是开口道:“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要是说出来了,还请主公要保密,并且不要降罪于我。” “孤答应你。” “贾诩认为这七人都不是马鸿的奸细,只是这七人都不是马鸿的对手罢了。” 曹操一愣,随之哈哈大笑道:“你为何如此认为?你认为郭奉孝如何?” 贾诩微微一笑道:“主公真要我如实说来吗?” “如实说来!”曹操说道。 “在某些方面郭嘉确实做得不错,但在局部战役的规划上却是差了不少,我认为这第二次绕到马鸿后部,截取马鸿粮道这一策,不合适。马鸿和庞统都是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师兄弟,他们之间相互了解,能够弥补彼此的空缺,又配合默契,郭嘉能想到的,他们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这一招棋是臭棋吗?”曹操问道。 贾诩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第二次计策是郭嘉主谋的,我认为荀攸应该能看出这招不可行,但他没有说出来。” “你也不是看出来了吗?为何没有说出来!”曹操问道。 贾诩沉声说道:“荀攸都没说出来,我怎么又能说出来,也许荀攸认为这是主公的计策,只是郭嘉代主公说出来了而已,他不好提出来。” “孤明白了,那程昱为何附议?”曹操问道。 “程昱擅长走险。”贾诩回答道。 “马鸿和庞统如此难以对付?” “我认为现在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还有第三个人。” “谁?” “刘晔,水镜最得意的五个弟子,诸葛亮、马鸿、庞统、刘晔、徐庶,我认为现在刘晔也已经到了马鸿军中,他们三人是师兄弟,集合三人所谋,郭嘉和程昱不是其敌手也实属正常。因为郭嘉和程昱本走的便是险招。” “贾诩,孤要你助我破敌。” “是,但是我想请主公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若是马鸿离间我和主公,还请主公不要相信。因为我一旦出手帮助主公,那马鸿多半儿会借宛城之事来行离间之计。” “贾诩,你认为孤的气量不足以容忍你吗?再说宛城的事不是你的错,孤能接受张绣,怎不能接受你?” 贾诩低头道:“贾诩明白了。” 建安九年,八月,刘备在诸葛亮的建议下,再次从鲁阳出兵进攻张辽,曹仁率军协助张辽抵御刘备。(。) 第一八五章:华阴之战(五) 人一旦成名,妻妾好像就多了起来,因为嘛,即使你不收,人家也要强送。这不,马鸿收到袁尚传来的消息,袁尚为表达自己的谢意,将妹妹要许配给马鸿,对于这种事情马鸿是不会拒绝的,只向使者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如果袁尚愿意让他的妹妹做妾的话。 这个袁尚自然是愿意的,是非常愿意的,他若是不愿意,说不定现在曹操的大军已经攻进了邺城之中,说不定他也已经战败了,内忧加外患,袁尚快要支持不住了,没想到马鸿这盟友竟然如此给出力,一招围魏救赵,将曹操从河北给逼了回来。有如此出力的盟友,袁尚当然是要表示表示的,怎么样的表示最能表明决心,又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那当然是送女人了。 “这么快就妻妾成群了。”庞统嘿嘿的笑着,端起清水喝了一小口。 “这不是什么好事。”马鸿说道。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师弟你掌控着西凉,刘琦只是个傀儡而已。”刘晔坐在一旁端着一碗清水说道。 “一到了晚上就是好事,每天晚上可以睡不同的女人,想一想今晚睡马腾的女儿,明晚睡袁绍的女儿,是不是很开心?”庞统呵呵地笑道。 马鸿苦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熬到让曹操向我们求和,在将他的女儿送给我一只。” “为何要说一只?”庞统问道。 “曹操儿女多,一个一个数着多麻烦,不如一只一只数起来痛快。”马鸿笑道。 这一句话把刘晔也给逗乐了,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三人笑罢,刘晔拿起一块石子,摆放在地图上曹营的位置,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就是悬在曹操头顶的石头,他得时刻警惕着,将手伸过头顶以防我们砸他,所以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我们踩在脚下。所以我们现在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砸晕曹操,另一条就是被曹操当做垫脚石。” “这个比喻很恰当!子扬师兄说的不错,我们这块石头要牢牢地堵在这华阴,绝对不能让曹操踏过我们。”庞统摸着鼻子说道。 “前段时日,曹操奇兵全军覆没,我想这些时日,曹操必定会再有作为,你们怎么看?”马鸿开口说道。 “第一次失败了,会不会会有第二次?”刘晔伸出手指指向上一次徐晃率军渡过的渡口。 “有可能,不是听说那郭嘉最能揣摩人的心理吗?我猜他可能建议曹操再次进攻。”马鸿说道。 庞统点了点头道:“也并非没有可能,总之不能我们三人所布下的网不能出现缺漏。曹操若再次出军,有没有可能不走上次的路线,直接绕道长安城下。” 刘晔说道:“也并非没有可能,曹操兵多,若是我们打上持久的消耗战,对他也无益,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迅速的决战。正面不能攻破我军,那便只有从后放动手了。” “从后方动手的方法有很多,刚平定西凉不久,对西凉的控制力不足,若是曹操对西凉动手,那么……”庞统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杨阜等人原本都是效忠于曹操的,而曹操现在手下倒是有不少西凉的官员,如贾诩和张绣都是。 “如今杨阜前来助阵,姜叙和赵昂守长安,这二人如何?”刘晔向庞统和马鸿二人问道。 “赵昂这人并不是真心归顺于,而是在叔常的威逼利诱下加入的,至于姜家,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吧!”庞统对刘晔说道。 “我还派四弟马良在长安协助姜叙,应该问题不大。”马鸿说道。 刘晔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若是出问题,一定会是在长安,马良还年幼,怕是难当以重任,我觉应该再派一人去长安驻守。” 马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士元,这就只能让你去了。” 若是三人之中有一人驻守长安,那么自然非庞统莫属,刘晔初入凉州,与西凉士族还未熟络起来,马鸿作为主帅,自然是不能离开的,那么剩下的只有庞统一人了。 庞统回长安,接受长安一切防御工作。 建安九年,九月,西凉原州牧韦端之子韦康意欲在汉阳掀起动乱,事件未发,消息外漏,被习祯探得,习祯带兵平定韦康,诛杀韦康全家。 长安,天下垂拱要地,世人如众星朝北斗般聚集到了这里。人多了,事情就多了,马良明显感到手中的公务比以前要多了很多,而接触人情世故比从前要更加频繁。长安算是北地最繁华的城市,但马良却并无心思,反而有些沉闷,即使他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但是他的师兄兼任兄长的好友反倒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很难办的差事。 于是马良去见了赵昂。 马良见到赵昂的时候,赵昂脸色苍白,气色显然不好。 “赵将军,你脸色不好,昨夜没睡好吗?” 马良微笑着向着赵昂问道。 赵昂已经连续三夜没有睡好觉了,气色当然差,他一直再等马鸿派人找他,今日终于有人来了,赵昂松了一口气。韦康谋事前,曾与赵昂联系,想趁着马鸿迎战曹操之际,让赵昂协助他一起起事,韦康在汉阳起事,让赵昂在长安起事,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赵昂与韦康是多年的好友,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友的邀请,有时候好友不但会请你喝酒,也会请你去杀人,更有甚,也会请你一起去死。 韦康若是失败了,必死,赵昂若是答应了韦康,就等于把全家性命压在了韦康身上,压在了曹操的身上。杨家和姜家效忠于马鸿,而他赵昂却始终处于权利的外围,马鸿不信任他,原因有两点,其一赵昂和韦端的关系不一般,其二马鸿认为赵昂没多大本事。 “啊!哈,近日…事情比较…多,夜里…一直难以入睡。” 赵昂说着话不仅结巴,底气还不足。 “可不是吗?最近呢,外有患,内有忧,西凉有人还试图掀起风浪,哎,案头的公文一尺有余,怎能不累。” 马良扶着腰,一副很累的样子打着呵欠说道。 赵昂听的心惊胆战,手心里满是汗水,他不知马鸿会不会借着这次机会做了他。 “诶,赵将军,听说表兄习祯在韦康家里搜到了不少信件,不知其中有没有赵将军的信件呢?良听说赵将军和那韦康是多年的好友啊!” 马良那白色的眉毛之下长睫毛颤动着,眼睛里满是微笑。 赵昂沉默了,手心完全湿了,额头上也开始冒出汗水了,他感觉自己腋下滋滋地冒水,双腿开始颤抖了。 马良看着赵昂这副模样,伸出手拍了拍赵昂的肩膀道:“放心,兄长让表兄将从韦康那里搜来的信件全烧了,兄长也没看,以后…” “以后赵昂定为马将军马首,忠心不二。” 赵昂这句话说得很利索,眼神很坚定,也不结巴了。 “哦!哈哈!”马良笑道:“今日庞师兄在河里钓出了一条大鱼,说是要我请赵将军过去品尝,赵将军能否赏脸。” 赵昂连忙说道:“去,去,我这就换身衣服,还请稍等一会儿。” 赵昂确实该换衣服了,因为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当赵昂脱下衣服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夫人,还好听你的,要不然……(。) 第一八六章:华阴之战(六) 建安九年十月,刘表停止给刘备提供粮草,并令刘备从鲁阳撤军。刘备万般无奈,只能从鲁阳撤军。 由于马鸿对曹操不宣而战,当时没有请示刘表,刘表认为这是马鸿对他权利的挑战,若是这样持续下去,就免不了与曹操全面开战,因此不仅令刘备撤军,还派人令马鸿罢兵撤回西凉。除此之外,刘表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派人道南阳新野意图将马鸿的家人接到襄阳作为人质,南阳太守李严对此表示拒绝,连夜派人将马鸿家人送往汉中。刘表因此震怒,罢了李严的官,李严只得带步卒在邓芝和杨仪的接应下入了汉中。 马鸿千辛万苦打下长安,若是撤兵,且不功亏一篑,因此马鸿拒绝撤兵。可刘表的作为令马鸿与刘表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又由于刘备的撤兵,使得马鸿只得独自应对曹操大军。 刘表对马鸿的控制失败后,并没有立即采取下一步策略,而是处于观望的态度。 曹操在刘备撤军后,调集鲁阳的曹仁与张辽,令满宠防守鲁阳,集中兵力进攻马鸿。十一月,曹操以贾诩和荀攸之计令夏侯渊为主帅,曹洪、张郃、曹休为副将,徐庶为军师,带兵四万在华阴继续与马鸿对峙,而其亲率大军绕道河东郡,兵分四路,多线以北向南进攻马鸿后方。第一路以乐进与李典为将从芮乡朝着华阴进军;第二路由曹仁与张辽率军渡过渭水进攻郑县(今华县);第三路以夏侯惇和徐晃渡过渭水和第四路的曹操亲率主力分道进向长安城。 马鸿先是闻得曹操率主力后退,只留夏侯渊与其对峙,刘晔和马鸿便意识到曹操将会有大动作,于是马鸿以甘宁和刘晔守华阴,其令马休和马铁二人守郑县,杨阜继续带兵守在芮乡附近,马鸿在与刘晔计划后,马鸿亲率骑兵八千与黄忠魏延向南推进饶过华山偷袭曹操后方。 华阴,甘宁军营,甘宁突然得到消息,说是张绣叛乱,率兵与夏侯渊激战,败逃向甘宁军营附近,说是要向马鸿投降。 甘宁向刘晔问计该不该受降。 刘晔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张绣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叛变,我料其中可能有诈。” “军师即然觉得其中有诈,我就试探他一番,率军进攻张绣,若是夏侯渊来援,证明那张绣是诈降。”甘宁说道。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若是那张绣和夏侯渊合计故意引我军出战,到时候且不中了那夏侯渊的计谋?” “那军师觉得该如何应对?”甘宁问道。 “这时候张绣投降,没带家眷,多半儿是假降,徐庶可能是借机想要引我军救援张绣或者他想将张绣打入我军之中,借以打探我军的动静。”刘晔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回应张绣?” “写信以马鸿的名义告诉张绣我们愿意受降,不过让他再坚持三天,三天后我们去救他。” “期间我们要派出斥候仔细观察一番,看张绣和夏侯渊是否真的打起来吗?”甘宁问道。 刘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军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甘宁说道。 “甘将军但所无妨。”刘晔笑道。 “徐庶是你和叔常的师兄,那你和徐庶谁强一些呢?”甘宁问道。 刘晔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说道:“那你就等等看吧!” 张绣得到甘宁的消息,甘宁说要准备三日再去营救张绣,张绣只得率兵继续与夏侯渊交战,三日后,张绣两千士卒战死逃亡甚多,张绣战至不到百人,甘宁率军营救了张绣,并接受了张绣。 “军师,斥候来报,张绣被打的真惨,士兵死伤无数,看来他是真的背叛了曹操。” 甘宁说道。 刘晔微微一笑道:“那甘将军,我且问你,若你是张绣,在收到马鸿的信,信上写到要你死守三天,三天后我们来救你,你会怎么做?” 甘宁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若是张绣,若是真的背叛了曹操,接到了这样的信,一定不会死守三日,三日之后谁知道马鸿会不会来救我。那时候我多半儿是带兵向南逃去。” 刘晔微微一笑道:“这不,张绣选择了相信我们,相信我们三日后会救他,难不成他与马师弟较好,相信马师弟不成?” 甘宁惊道:“难不成他和夏侯渊是演戏给我们看,这也演的太逼真了吧!竟然不惜上千士兵的性命。”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微笑道:“所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从利益上来看,张绣这时候投降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从大局上来看,现在虽然师弟与刘表关系有些紧张,但名义上师弟还是刘表的属下,张绣投降师弟,就代表着他投降了刘表,试想那张绣可是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刘表投降了曹操,你若是张绣会不会这样做?从结果上来看,张绣还真坚持了三日,而且夏侯渊还没做掉他,张绣虽然是西凉悍将,但夏侯渊也不是庸者,三日都没拿下叛变的张绣。” “原来军师让张绣等三日是这个原因,在下佩服,只是现在张绣在我军中,我们要不要…” 甘宁用手抹了抹脖子,眼睛中显出凌厉之色。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张绣投降,无非是想从我们军营中套出一些消息来,借以知道我军的行动,那我们便演给他看便是。” 甘宁哈哈大笑道:“和军师说话真是有趣,那我们该怎么演?” 刘晔舔了舔上嘴唇附在甘宁耳朵上轻声说道:“如此,待会见到张绣,我们这样……” 待到甘宁和刘晔见到张绣的时候,张绣浑身是血,脸色很差,一见到甘宁立马向甘宁行礼道:“甘将军,当时绣为曹操效力,与甘将军厮杀实乃情非得已。” 甘宁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乃当世豪杰,能与张将军交手,是甘宁的荣幸,不打不相识,张将军这个朋友我甘宁交定了。” 张绣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甘将军。” 甘宁大喜,呼唤左右道:“来人,拿酒来,我要与张将军痛饮。” 刘晔这时候立马站出来,说道:“甘将军,马师弟下了禁酒令,临走前还告嘱你不要饮酒,你莫要忘记。” 甘宁看着刘晔,哈哈大笑,慢慢走向刘晔,突然一拍腰间的剑变了脸色,直视刘晔道:“现在是我做主,还是你刘晔做主,别以为你和主帅关系亲近,就…” 刘晔不等甘宁把话说完,冷哼一声说道:“甘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甘宁气的牙齿咬得作响,怒视刘晔。 刘晔不敢示弱的哼了一声,直视甘宁。 这时候张绣见势连忙劝解道:“两位莫要动气,这酒咱们可以晚些再喝。” 刘晔哼了一声,走出帐,走到帐门前转身看着甘宁说道:“别想偷着喝酒。” 刘晔说完话,冷笑着离开。 甘宁默不作声地站着,眼睛中充满血丝。(。) 第一八七章:华阴之战(七) “甘将军,莫要动怒,我与甘将军以水代酒痛饮三杯可好?”张绣劝道。 甘宁跺了跺脚,坐下,对着张绣说道:“我和这刘晔合不来,他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找我麻烦。” 张绣说道:“这些文人嘛,和我们武夫不同,自然是谈不到一起去。哎,我正想见见马将军,没想到马将军却离开了,他几日能回来。” 甘宁拍了拍张绣的肩膀说道:“张将军放心,我与马鸿是多年的兄弟,他回不回来没关系,有我甘宁在,没事。” “那就谢过甘将军了。”张绣道。 “咦,对了,张将军你为什么要背叛曹操呢?”甘宁问道。 张绣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啊!宛城之战,我弄死了曹操的儿子,亲手杀了曹操的爱将典韦,这表面上看去曹操对我还算不错,但他手下的人对我就可冷眼相看了,就拿这夏侯渊来说,曹操一走,他就要我率军进攻,还只给我三千士兵。大家都知道,你们防守严密,让我率三千士兵攻击,纯属让我送死。我不肯,可这夏侯渊说我违反军令,要对我军法处置,我为了活命,只有奋起一击了。哎!说实在话,我也是被那老狐狸贾诩给坑了,我看那曹操是想借夏侯渊之手要做掉我。” 甘宁拍了拍张绣的肩膀说道:“哎,当日我和张将军交战,我也看出来了,黄忠在背地里朝着张将军放了冷箭,夏侯渊他们都看到了,却没有说出口,若非乐进那小矮子提醒张将军,恐怕……” “是啊,若非乐进,我张绣已经死了!”张绣说着话,喝了一口水,眼泪都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原来已经离开的刘晔折身返回,看到张绣与甘宁两人举杯共饮,大为愤怒,怒视甘宁道:“甘将军,你竟然饮酒。” “酒吗?”甘宁看着刘晔说道:“哪里有酒。” “杯中的不是酒吗?”刘晔反问道。 “来来!你来闻闻是酒还是水。”甘宁冷笑道。 刘晔拿起甘宁的被子闻了闻,又拿起张绣的杯子闻了闻,最后一脸尴尬的离开了。 甘宁看到刘晔离开,这才从帐中抱出一罐美酒,对着张绣做出了嘘的姿势,然后与张绣痛饮了起来。张绣也不好拒绝,只得与甘宁共饮。 两人饮了大半儿坛酒后,甘宁满脸通红,又开始抱怨起了刘晔。 张绣趁机试探性的向甘宁问道:“甘将军,曹操率军说要围攻长安,咱们也得早准备才行。” “放心,无妨,马鸿已早有计策应对。”甘宁继续举着酒杯一边饮酒一边哈哈大笑。 “敢请甘将军告知,马将军有何计策应对曹操。”张绣试探性的问道。 “马鸿早就猜测出了曹操要围攻长安,已经事先带着大批人马去长安附近驻守,并埋伏在沿路之上,只要那…曹操…敢去偷袭长安,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甘宁伸着手指,衣服醉醺醺的模样,又喝了几杯酒,便趴在桌子上不再起来了。 张绣叫了两声甘宁,见甘宁没有反应,便走出了营寨,刚入营寨不远,便听到刘晔和一年轻将军在讨论事情,张绣赶忙躲在一旁偷听两人对话。 “师伯,你说那张绣来我军,有没有可能是诈降,我们要不要派人监视他。” 狐笃对着刘晔说道。 刘晔轻声道:“有可能,所以以后的行动绝对要保密,万万不能让张绣知道你老师马鸿带兵去了长安,知道吗?我们现在军中只有不到六千人,若是夏侯渊来攻,怕是难以应对。” “师伯,学生知道了。” “不要着急派人监视张绣,那张绣武艺高强,定会有所察觉,切勿打草惊蛇。” 接下来狐笃说话声音很小,张绣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了,只得回到自己的营中。 三日后,张绣基本上已经摸清了甘宁军队的部署,查清甘宁的军队士兵确实不过六千人,便向夏侯渊传递了消息。 夏侯渊先派人给曹操送信,接着便在次日清晨,将士兵分作两部,夏侯渊率军一部两万,曹洪和张郃率军一万五千人进攻甘宁,留曹休和徐庶守军营。 夏侯渊与曹洪连拔掉甘宁十个营寨,张绣向甘宁请战,表示愿意率军以先锋阻挡夏侯渊,刘晔表示反对,但甘宁坚持让张绣作先锋,刘晔当场气急败坏,大骂甘宁。 张绣带兵一千人前去阻挡夏侯渊,一遇到夏侯渊便打开营门放夏侯渊入营,夏侯渊一路畅通,又连续破十个营寨,直指甘宁主营。 当夏侯渊与张郃会和至甘宁主营之时,却发现甘宁主营门户大开,从外向营内望去,营中空无一人。 “这甘宁率军逃走了吗?” 风很大,吹的夏侯渊的胡须乱糟糟的,夏侯渊整了整胡须哈哈大笑。 曹洪也是哈哈大笑道:“张绣,这次你立了大功。” “两位将军小心有诈,这军营建在三面环山,若是一入营中,若遇埋伏,不堪设想。”张郃谨慎地说道。 夏侯渊捋了捋胡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甘宁的军队不过六千余人,我们沿路斩杀的士兵也有三四千人,甘宁已无兵可用。” “张将军多虑了。” 张绣微笑着看向张郃,他和张郃皆是降将,又都姓张,私下里关系倒是不错,不过与另一个姓张的将领,关系就有些紧张。 夏侯渊带兵入了军营,想要收刮甘宁来不及运走的粮草和器物,却发现营中空无一物,不仅没有人,连粮草都没,地上倒是撒着不少黑色的颗粒和草料,这些颗粒还有刺激性的气味,夏侯渊顿时心中一凉,觉得情况不对。 突然这时,听到一阵破空声,夏侯渊抬头一看,只见漫天的火箭从两旁的山上顺风射来,射向军营之中。 甘宁亲率一万士兵,以三千精锐的赤斧铁军守住军营的唯一出口。 刹那间,军营火光四起,爆炸声不断,由于重了埋伏,夏侯渊军混乱不堪!夏侯渊与张郃曹洪张绣带着兵冲出营寨想要突破甘宁的防线。 甘宁一声令下。 赤斧铁军后的劲弩兵朝着夏侯渊的军队射出漫天的羽箭。 “杀杀杀!” 甘宁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哈哈大笑道:“夏侯渊,你中了我家军师之计了。” 刘晔满脸微笑的站在甘宁旁边。 张绣看到这幅场面,瞬间明白了过来,气的眼睛发红。 “兄弟们!跟我冲出重围,跟他们拼了!!!” 夏侯渊见情势不对,不敢再拖下去,只得一马当先,率兵就要突围。 (。) 第一八八章:雪中惨战 夏侯渊中计,带兵强行突围不成,士兵损伤无数,眼见就要命丧于此,不仅仰天道:“天亡我夏侯渊。” 就在此时,忽闻一阵喊杀声,喊杀声从甘宁军背后传来,原来是徐庶带兵前来救援,夏侯渊见得生机,振臂高呼鼓舞士气带兵与徐庶两面夹击甘宁军,终得突出重围。 夏侯渊突出重围后,清点兵马知张绣不知却向,询问下才知张绣没有突出重围,怕是折在了乱军之中。随后夏侯渊在曹洪曹休张郃等人的协助下整顿兵马,却发觉士兵损伤了近三万人。就在此时,士兵来报,说是弘农运往华阴的粮路被断,有一支骑兵突然出现在粮道上,不仅劫了粮草,还攻陷了弘农。 夏侯渊悲愤万分,口吐鲜血。 马鸿带兵攻下弘农后,闻得甘宁刘晔大破夏侯渊,便令黄忠带兵两千守弘农,之后与魏延带骑兵六千突入夏侯渊后部,与甘宁一同夹击夏侯渊。 夏侯渊经此大败,军心涣散,被马鸿一击便溃,夏侯渊只得与张郃曹洪曹休等人率少量军队逃走,马鸿与魏延率骑兵穷追不舍。张郃见难以逃脱,便主动请命带兵五百阻挡马鸿,夏侯渊允之。 张郃带兵死守高地,拖住马鸿骑兵两个时辰,士卒死伤殆尽,张郃力尽被俘。马鸿令魏延继续率骑兵追击夏侯渊,之后他带着俘虏张郃回到华阴与甘宁合兵。 另一面,曹操四线进攻长安等地,杨阜在芮乡拖住乐进和李典,第二路曹仁张辽击破郑县马休马铁,马休和马铁败逃华阴。曹仁与张辽率军与乐进和李典夹击杨阜,杨阜不敌,败退到华阴。曹操的第三路大军夏侯惇和徐晃与曹操的第四路主力军攻至长安,庞统死守长安,等待马鸿援军。 建安九年,十二月,马鸿与甘宁会和后,得知粮道被劫,粮草供应中断,军中粮草只够半月,马鸿遂令黄忠魏延率骑兵在曹操后方袭击曹操粮道夺取曹操粮草运往华阴。 而曹操粮路被断,围攻长安不成,反道行军,沿路行军夺取百姓粮食充当粮草开往郑县欲与马鸿决战,马鸿率主力军队与甘宁、刘晔、杨阜、马休马铁等人开往郑县对抗曹操。 庞统在长安招募八千民兵与马良、赵昂、就爱你小姑三人率军出城夹击曹操,被曹纯率两千虎豹骑三次冲退,庞统损失惨重,退回长安,正逢习祯率民兵一万从西凉汉阳来援,庞统用长树枝制造三千杆木枪再次出城进攻曹纯,诱得曹纯孤军深入,然后将曹纯的虎豹骑分割开来,用劲弩击败。之后庞统继续率军朝着郑县方向进攻。 十二月,天降大雪,道路不通,曹操军士兵由于粮草不足,冻死饿死无数。由于大雪的缘故,魏延不能及时将粮草送至马鸿军队,马鸿所率的主力军也是粮尽,一时间冻死饿死士兵八千余人。 庞统率军在渭南遭到风雪阻碍,止步不前。 马鸿与曹操带两支疲兵于郑县冒雪交战七天,士卒死伤无数。 郑县东,马鸿军营,地上的雪已有三尺来厚,天气寒冷积而不化,马鸿裹着大衣站在寒风中看着银装素裹的郑城,思绪万千。 刘晔一深一浅的艰难趟过积雪走到马鸿的身边,伸出手打了打落在马鸿头上的积雪,说道:“两边都是一样的处境啊!不打仗也再死人。” 马鸿点了点头想要张嘴,却发现嘴唇已经张不开了,被冻住了,他艰难地用舌头顶了顶嘴唇,用热气融化了附在嘴唇上的冰说道:“是啊!南方少雪,我还真是不经冻。” 刘晔惨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冰凉的嘴唇说道:“下令将战马杀了吧!如此大的雪,怕是还要下上几日,这近一月里,怕是难以筹集到粮食了。” “好,杀了战马吧!让士兵们吃个饱饭吧!我的马也杀了吧!” 马鸿脸色苍白的如纸一般,饿的说起话来都没有力气了,只感觉冰冷从胃里钻出,从喉咙窜到嘴里。腹部和肩膀的旧伤如针刺一般作痛,脑袋里昏沉沉的,随时都可能倒下。 “四百多匹重甲战马,三千多匹战马,太可惜了,打造这支骑兵,我们花费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刘晔叹气道。 “没办法!天不助我!” 马鸿仰头看向天,黑压压的雪向地上扑来。 郑县内,曹操无力的瘫坐着。 郭嘉拿着酒壶递到曹操的嘴边,开口道:“主公,喝口酒暖暖肚子吧!” “我的虎豹骑都吃完了吗?” 曹操叹气道。 “回主公,所剩无几了。”郭嘉道。 “那接下来吃什么?”曹操问道,曹操问完话闭上了眼睛。 郭嘉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了一个“吃”字,然后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程昱说还吃那东西,请主公允许,程昱还说他还愿意替主公背这个骂名。” 曹****着眼睛,眼角进出了泪水,缓缓张开嘴说道:“好,就按照程昱说的去办。” 建安九年,十二月二十五,这一天,雪停了,马鸿军和曹操军士兵都吃了一顿饱饭,曹操率军出城,踏着积雪在郑城外向马鸿叫阵,马鸿率军迎战。 两军共计五万人在积雪中奋战一日一夜,郑县城外的积雪被脚踩化了,被热血冲化了,被喊杀声震化了。 当夜雪又一次下了起来,冰冷的雪覆盖着冰冷的尸体,两方四万大军在郑县一战,所剩不足一万。 这一刻,马鸿知道了,这场战争,所谓的输赢只是看他和曹操谁先死,若是曹****了,他马鸿便赢了,若是马鸿死了,曹操便赢了。若是两人都没死,就没有输赢,这场战争的结果无论是马鸿还是曹操都将元气大伤,马鸿这些年的积蓄将毁于一旦,而曹操经此一役,怕是在短时间内再也难以恢复过来,更别提再去进攻别的诸侯。若是两人都死了,那活着的诸侯便胜了,也许是刘备,也许是孙权,也许是袁尚,他们应该都算胜了。 马鸿昏迷前的一瞬间,忽然眼前浮现出了宜城的桃花,他努力的想着前世的一切,可那些越来越远。 “怎么办?怎么办?” 甘宁看着昏迷的马鸿,吓得手足无措。 “连月征战,长途奔波,将军受的旧伤复发,又感染上湿气,天大寒,将军又饿了数天,怕是难以熬过今晚了。”军医无力的说着话,垂下了头。 马休上前拿出弯刀用刀尖去刺马鸿的手指,脱下马鸿的靴子去刺马鸿的脚趾,没有作用。 刘晔伸出手紧握着马鸿的手,那手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马铁看着这一切,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牵来他那匹还未杀掉的战马,含泪当着诸将的面杀掉战马,然后在战马的肚子上划了一条缝,将战马的内脏全部取出,用马尿加上人的鲜血煮沸,稍冷之后往马鸿嘴里灌,灌完之后。马休和马铁二人将马鸿衣物全都剥掉,然后塞进战马的肚子里。 “这样有用吗?”刘晔含着泪问道。 “父亲说他当年就是这样活过来的。”马铁咬着嘴唇说道。 甘宁扭过了头,不去看马铁的眼睛,心中有些许不忍,毕竟马腾的死与马鸿有些关系,现在若是马鸿因为马腾曾说过的一句话活了过来,那…… 鲁阳。 诸葛亮站在城墙上看着遍地银装,握着羽扇的手冻得发红,嘴角缓缓开启道:“马师兄那里的战况会怎么样了?” (。) 第一**章:袁尚的礼物 军帐中,马鸿躺在马肚子里,四周都是火柴。 马休掀开马的肚皮,看到熟睡的马鸿,伸手探了探马鸿的鼻息,又摸了摸马鸿的心脏,如释重负的笑道:“太好了,妹夫渡过了危机。” 守在马鸿身旁一夜的甘宁、刘晔和马铁、杨阜等人才三陪女个了一口气,各自去休息了。 无论何时,人类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又过了三日,雪持续的下着,曹操再也坐不住了,在深夜里一声不吭的只带着三百多精锐部队向北,渡过结了冰的河面绕道退走了。 城中的曹军见到主帅和将领们不见了,只得打开城门投降。 当马鸿进了郑县的时候,不忍心睁眼了,曹营附近有十几座谷堆大的雪堆,甘宁令人清去谷堆上的雪,看到了雪下覆盖的东西。 全是森森白骨,全是森森白骨,人的骨头。甘宁在了解下才知道曹军屠杀了郑县城内的大多百姓,然后取其肉食用。 马鸿下令,将这些白骨全部掩埋,然后再次下令屠杀投降的曹军,一个不留。对于马鸿下的这个命令,诸将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有时候杀人和吃人区别还是很大的。 马鸿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个时代,他可以理解杀人,但还不能理解吃人。 之后马鸿将曹军在郑县大肆屠杀百姓,食百姓之肉的消息传了出去,传给天下诸侯去听。而且还特地为曹操写了一首诗,来“歌颂”曹操的光辉事迹,诗名叫《人肉曹》。 曹操和马鸿经过华阴和郑县一战,双方损失惨重,没有经过商议,但很默契的达成共识,马鸿占据包括长安,华山以西的领地,曹操占据华阴以北的领地。自此马鸿占据司州一半儿领地。【包括整个陕西】 大雪停止后,马鸿率军沿路慢慢退回长安,带回了俘虏张郃。 建安十年,三月。 是长安最忙的时候,马鸿在长安兴建土木,因为聚集了大量人口到长安,需要修建民用住宅和公共建筑,而马鸿也有意将长安建造成天下最大的城市。长安接纳了从弘农郡和河东郡迁移过来的人口,人数近二十万人,现在的长安可谓是天下人口最多的城市。 马鸿开始将长安城作为政治和军事中心,之后让刘晔返回汉中和汉中李严杨仪等人督汉中,庞统回凉州汉阳郡刘琦身边,任刘琦的军师将军,总领汉阳郡政务。 曹操回到许都后,对马鸿屠杀他的士兵,并向外宣传他的“美名”,很是大度,反道是上奏天子,奉马鸿为征西将军,镇守雍凉。这一下马鸿的官职直接从郡守变为征西将军,这表面上看上去是极好的,可是这也直接表明了曹操认为马鸿才是雍凉的主人。 征西将军官职大于刘琦的镇西将军,也大于刘表的镇南将军,曹操直接封马鸿为征西将军也是想要进一步的加深马鸿与刘表的矛盾。毕竟上一次,荀彧在许都耍了一些手段,就让刘表令刘备撤军,让马鸿陷入孤战之中。曹操不介意给马鸿一个虚名,让刘表和马鸿的矛盾继续加深,若是能让两人斗起来是最好不过了。 马鸿也深知曹操的用意,但还是接受了这官职,庞统和刘晔等人也劝马鸿接受。 建安十年,四月。 马鸿接到了袁尚送来的一件礼物,礼物是由上官谦带来的。 马鸿亲自出城迎接上官谦,上官谦的送亲队伍人很少,仅有五人,用上官谦的话来说,他们是从曹操的地盘里穿过的,若是搞的太隆重,估计就穿不过曹操的地盘。马鸿也是赞叹上官谦好本事,能将人从曹操的领地里送来。 “志远,许久不见。”马鸿亲切的对上官谦说道。 “马将军,好久不见,主公让我代他向马将军问好。” 上官谦微笑着说道,一路风尘,他显得有些疲惫了。 “志远,不知哪位是袁将军的妹妹?”马鸿微微笑道。 上官谦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还请马将军猜一猜。” 上官谦一行共有五人,加上上官谦是三个男人,一个女子,一个小孩。这根本就不用猜,定是那女子了,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龄,光滑的额头下,一双远山似的黛眉轻柔细腻,细腰使一根细细的带子系着,有一种婉约从骨子里透出来,她亭亭玉立,体态消瘦,清丽无双,这女孩生的就是一股柔美,叫人心生怜爱。所谓的红颜祸水,不一定要倾倒众生,而是那股柔意瞬间就能钻进你的心里,让你为她在床上拼劲全力,显然眼前的这柔女子具备这样的条件。 嘿嘿!袁绍啊!虽没见过你,不过你女儿长成这样子,你究竟得有多帅啊!听说袁尚像你,以后有机会可以看看袁尚长成什么样子。 “一路受苦了。” 马鸿微笑如水的上前一步走到那弱女子面前,伸出手将少女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少女。马鸿虽不是情场老手,但是这一双桃花眼却甚是勾人,不经人事的少女是难以抵挡诱惑的。 那少女被马鸿掌心包着,先是一愣,接着脸色羞红,想要从马鸿手中挣脱。 马鸿轻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没事,夫人手凉,我替你暖暖。” 上官谦咳凑了一声,马鸿回头看向上官谦笑道:“袁将军的妹妹天资之容,鸿望之,心已醉,情不由己,让志远见笑了。” 上官谦显然有些尴尬,他走到马鸿面前低声说道:“马将军,这个……” “怎么了?志远,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要是现在不能说我们回城再说。这里风大,我们回城说事,一路你们也饿坏了吧!” 马鸿说完话,微笑着牵着那少女的手朝着城门走去。心中暗道:看,我表现的多么明显对袁尚妹妹的喜爱,这样袁尚应该会放些心了吧! 杨阜在后招呼上官谦和其随从进城,上官谦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杨阜,开口说道:“能不能让马将军先将他的手松开,这样有些不合适。” 杨阜一眼我懂我懂的样子,快步走到马鸿旁边在马鸿耳边说了些什么,马鸿便松开了手。 接着那少女害羞的将手藏在袖子里,然后低着头说道:“马将军……” “不要这么害羞,叫夫君就成。”马鸿微笑道。 “那个…马将军,你…认错人了。” “哦!”马鸿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看了看那少女,道:“你说什么?” “那个,我只是小姐的侍女。” “……” 马鸿身子僵住了,他回头看向上官谦,上官谦也是一脸尴尬地看着马鸿。马鸿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闭上眼睛,睁开眼睛,连续重复几次。 这才认真的去看上官谦身边站的小孩,是个小女孩,约莫十来岁。 ……这有点不合情理,不应该是这样的,娶这样一个萝莉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袁尚,你告诉我,有什么用?难道是让我再养她五年再用吗?(。) 第一九零章:襄阳乱(一) 马鸿设宴招待上官谦的时候,脸色不悦的对着上官谦说道:“志远啊!这不太合适吧!” “这个应该是最合适。” “……” 马鸿心里怒骂道:合适个屁啊! 上官谦看马鸿哭丧着脸,便说道:“其实主公还有一姐姐。” 马鸿一听心道:熟女也好,总比幼女强吧! 只是主公的姐姐三十余岁了,期间还嫁过人,不过她的丈夫去世了。 马鸿捂着头,一脸痛苦。 主公还有一女,今年刚满七岁,这个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挑那两个。 马鸿一脸痛苦地说道:“算了,算了。” 上官谦一脸很懂地说道:“其实嘛!主公也理解马将军,所以特地挑了个漂亮的侍女,可以代替小姐服侍将军。” “我懂,我懂。” 应该算是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辰,马鸿心中满是惆怅,当她走进袁尚妹妹袁娴的屋子里时候,她已经睡着了。马鸿坐在床上,伸出手擦了擦那小女孩额头上的汗,心中思虑万千。 这个年代的小女孩,也是命苦,这么小,就要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吗? 侍女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挣扎了好久才说道:“小姐还小,不能服侍老爷,让奴婢代小姐服侍老爷吧!” 马鸿笑了笑,站起身来,止住那侍女,将那侍女褪去一半儿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走回了马云禄的房间。 马云禄脸贴着墙,背对着床外,被子盖了一半儿,露出粉嫩的脚丫和秀腿,格外的诱惑。 “睡了没?“ “别装睡啊!” 马鸿推了推马云禄,见其没有反应,便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伸出手抓住那丰嫩的臀部掐了掐,见马云禄还是没反应。 “你属狗啊!” 马云禄嬉笑着转过身,朝着马鸿的鼻子轻轻咬了一下说道。 “怎么笑得这么欢?” “你不是要和那小妮子去睡吗?怎么回来了?” 马云禄笑得很开心,笑得快流泪了。 “我喜欢和你睡。” ********** 马云禄吐出那兄弟,朝着马鸿眨了眨眼睛。 建安十年,六月。 荆州传来消息,刘表病重,汉阳郡冀县的刘琦写信与马鸿说要回荆州探望刘表。马鸿先是在长安询问马良与杨阜的建议。 杨阜和马良都认为让刘琦回去较好,刘琦回去之后就不会在来西凉了。荆州蒯越写信与马鸿,言道刘表确实病重。汉阳郡的庞统也建议将刘琦送回荆州,但不让刘琦带回家眷,马鸿允之,若是刘琦回到荆州不想再来,只要一封书信,马鸿自然是会将去家眷送回荆州,他与刘琦多年兄弟之情,自然不会为难刘琦。 建安十年,七月,刘琦入荆州,刚至邓县,遇到袭击,当场身亡。 消息传至襄阳,由于刘表病重,已数日未下床,蔡瑁仓促找到蔡夫人,与其商量对策。 “二姐,刘琦在邓县身亡,恐怕主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将帐算到我头上的。”蔡瑁满脸忧虑地说道。 “那这帐算不算你的?” “当然不是。” “真的不是吗?” “怎敢欺骗姐姐,我怎敢动刘琦,这是主公的逆鳞。” 蔡夫人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抚了抚眼角的鱼尾纹,说道:“你找我商量事情,是想要怎么做?” “无论这刘琦是不是我派人杀的,主公都会算到我头上,还请二姐出个主意,要不然我蔡家将遭……” 蔡夫人止住了蔡瑁,缓缓说道:“想要我劝住刘表,显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用意我也大致清楚了,你是想让我杀了刘表吗?” 蔡瑁一怔,慌忙说道:“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装了,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想做这事,刘琮知道吗?”蔡夫人问计道。 “没有告诉他,刘琮这孩子素来孝敬,怕是…”蔡瑁说道。 建安十年,八月,马鸿闻得刘琦在南阳遇刺,认为是蔡瑁杀死了刘琦,大为气氛,但他也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将长安交于杨阜与马良驻守,让庞统总领雍凉军政,而其入汉中,带兵入荆州,以蒯越为内应,意图胁迫刘表交出蔡瑁。 马鸿带兵未入荆州,至汉中房陵县,又闻得一消息,刘表病逝,蔡瑁等人协助刘琮继位。马鸿大为震惊,按理来说刘表不应该病逝这么早,马鸿于是带兵驻扎于房陵,对其持观望态度。 刘表死后,黄祖从江夏起兵一万朝着襄阳进军,以诛杀蔡瑁为口号进攻刘琮,沿路西进。蔡瑁闻之大为震惊,不知黄祖为何要攻击他,但亲率大军组织黄祖。长沙刘磐也率军进向襄阳。 夜,襄阳天降大雨。 蒯府,蒯越修书一封于其亲信,说道:“将这信件亲手交于马鸿,告诉他要尽快出兵。” 那亲信点头称是,消失在夜幕里。 就在此时,门外家丁来报,说是一人要见蒯越,蒯越问之是何人,家丁说那人不肯吐露姓名,只是要他转交给蒯越一封信。 蒯越打开信件看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便亲自去请那人进来。那人一袭黑衣,头戴斗笠,直到进了屋,蒯越关上了门,那人才摘下了斗笠。 蒯越向其行礼道:“不知主公连夜来寒舍,蒯越未曾远迎,还请主公降罪。” 刘琮放下斗笠,扶起蒯越,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还请蒯叔父救我。” 蒯越连忙扶起刘琮道:“主公何故如此?” 刘琮泪如雨下,抓着蒯越的手长跪不起道:“父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谋杀的。” 蒯越心中一颤,后被一阵凉意,赶紧扶起刘琮道:“难道黄祖出兵也是因为这个?” 刘琮点头道:“是我将消息传给黄伯父的,黄伯父才带兵前来。” “这是怎么回事?还请主公细细说来。”蒯越说着话,心中却很是疑惑,这刘琮怎么找他来了,难道他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路。 (。) 第一九一章:襄阳乱(二) 刘琮抽泣着将一切实情道来,原来刘表病逝之后,发现刘表脖子上有一处淤青,刘琮便请大夫检查刘表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但刘琮在收拾刘表的遗物时发现刘表的床头上有指甲划过的痕迹,刘琮仔细的验证了一下,发现那是两个字。虽然字迹很模糊,但刘琮还是看出了是什么字,蔡王。很显然蔡瑁的瑁字只写了一半儿。 刘琮意识到这肯定是刘表临终前留下的字,刘琮虽想和刘琦争夺世子之位,为为达到目的与蔡瑁合作,可他却从未想过要对他的父亲刘表动手,无论怎么说刘表都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而蔡夫人和蔡瑁虽然与他交好,但却无任何血缘关系,蔡夫人不过是他的后母,而他和蔡瑁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现在刘琮意识到蔡瑁能杀了他的父亲,那么将来很有可能会杀了他,刘琮开始坐立不安。刘琮怀疑蔡瑁之后,开始暗地里调查,当其听闻蔡夫人的侍女回家探亲之时,暗中派人将其抓获,然后严加拷问,从那侍女口中获知了一切。刘表去世的夜里,蔡夫人带着两个侍女将熟睡的刘表用绳子捆在床上,为了防止绳子在刘表身上留下淤青,还用衣物垫在刘表被绑的位置。 蔡夫人要杀死刘表,但其不敢用毒,也不敢亲手杀死,怕留下痕迹,于是便带着她的三个情夫进到刘表放间,叫醒了刘表,然后用布块堵住刘表的嘴。 刘表六十有余,疾病产生,本就是活不过几年了,而蔡夫人不过三十八岁,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刘表在生理上不能满足她,她便常常借机以回娘家的时候,找来男人偷合,这些刘表都蒙在鼓里。而蔡夫人为了气死刘表,找来三个和他偷合的男人,夜里潜入刘表的房间,与三人酣战,以此羞辱刘表,这一女三男直战至天亮,气死了刘表。 刘琮得知此消息后,极为气愤,誓死要铲除蔡家,这才写信与黄祖和刘磐请二人出兵襄阳,但却告诉黄祖和刘磐不要两人将刘表被蔡瑁杀的消息散出去,因为他还要寻求蒯越的帮助,若是散出消息,刘琮可能被置于危险之地。黄祖和刘磐本就是刘琦派,现在公然出兵反刘琮,误让蔡瑁以为他们是为了刘琦,实则他们已与刘琮合作,要将蔡瑁赶尽杀绝。 刘琮只将刘表被蔡夫人谋杀的消息告诉蒯越,却没将蔡夫人与男人通奸害死刘表的事说出来,这种事情一般人都是说不出来的。 蒯越见刘琮所言不假,他能肯定这不会刘琮的诈,刘琮已经对天发誓,黄祖与刘磐又已出兵,于是蒯越便支持刘琮,借以铲除蔡瑁。 刘琮与蒯越定下计策,刘琮故意以下葬的日子不好,拖延刘表的下葬日期,在蔡瑁率军出襄阳抵抗黄祖和刘磐之际,才将刘表下葬,并再葬礼后的宴会上埋下伏兵,抓捕蔡家和蔡瑁的党派,将其全部诛杀。之后,刘琮派人诛杀蔡瑁全家,将蔡夫人管子啊笼子里浸入水中,趁着未淹死再次捞出来之后活埋。 刘琮将蔡瑁党派处理之后,再蒯越的协助下,发兵与黄祖、刘磐三面夹击蔡瑁。 房陵,马鸿军营。 马鸿、刘晔、李严、狐笃、费祎五人召开会议,讨论是否进军襄阳。 “以眼下的形式来看,刘琮已与蔡瑁势如水火,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进攻襄阳,第二隔岸观火,静待二人拼的你死我活。诸位觉得该如何应对?” 马鸿分析了情势之后,开口道。 “蔡瑁出兵却未料到刘琮突然在他背后插上一刀,现在整个荆州都在传着刘琮要为父报仇,蔡瑁在三面夹攻之下,必然是要败的。依我看,不能等了,应该立即出兵襄阳,趁势拿下南郡。” 费祎冷静的分析道。 马鸿对着费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狐笃,他的学生。 狐笃见到老师看向他,知道是老师想问问他的意见,便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虽然刘琮现在名义上是荆州之主,可刘表死后,其对荆南的控制更加薄弱了,而刘琮又年幼,现在正是我们进军襄阳的机会。况且老师是荆州的豪族,若是拿下南郡之后,登高一呼,自然是有许多人前来投靠的。” 马鸿微微一笑问道:“正方兄和子扬师兄,你们怎么看?” “两位都说的不错,现在确实是一个机会,我们抓住这个机会,自然是能攻下南郡的,只是眼下刘琮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要铲除蔡瑁,我们若是在背后横叉一刀,怕是说不过去,我怕会让主公在荆州的声誉毁于一旦,而天下的诸侯怕是也要嚼舌头。” 李严分析道,现在李严也已改口称呼马鸿为主,从他抛弃南阳太守的官职那一刻,他就彻底站在马鸿身边了。 这个时代,声誉很重要,出兵要讲究出师有名,上次不宣而战进攻曹操,就算是不义之举,这次若趁着刘琮荡蔡瑁,若是插足之中,怕是会让荆州的豪族对其冷眼相对,到时候即便拿下荆州,荆州的士族都不愿意投靠,又该当如何? 现在的情况就是,马鸿想要出兵打,但是没有理由打,若是拿着刘琦的理由打,未免太牵强,本来马鸿想以铲除蔡瑁的口号攻入荆州,但现在刘琮正带兵与蔡瑁作战,马鸿若是还拿着这口号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我们要做的不过就是进荆州,只要进去了,一切都好办了。所以嘛,关键在于这个“进”字。”刘晔微微一笑说道。 “进字?师兄,此话怎么讲?”费祎不解地问道。 刘晔微微一笑,舔了舔上嘴唇继续说道:“进荆州分为我们自己进去,还有别人请我们回去。若是我们自己走进去,即便师弟在荆州有声誉,但还会引起荆州士族的反感;所以我们要荆州士族请我们回去。” “请吗?只是现在蔡瑁已成瓮中之鳖,刘琮在不用请刘备出手便可荡平蔡瑁,刘琮怎么会请我们入荆州?”费祎一脸迷惑的问道。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看着费祎笑道:“师弟,那是荆州还不够乱,若是足够乱了,就算刘琮不请我们去,但是荆州士族联名请我们回去,到时候我们不是有理由了吗?” 费祎一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孙权与黄祖有杀父之仇,而孙权垂涎江夏久已,这个时候只需要我们推一把,他就会立刻出兵进攻江夏。”刘晔笑道。 费祎惊讶道:“难道现在要我们去和孙权定下秘盟,请他进攻江夏吗?” 刘晔摇了摇头道:“师弟,这种事情怎么可定盟,若是日后泄露出去,那荆州的豪族怎么看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怎么才能让孙权出兵?”费祎问道。 马鸿这时候插嘴道:“你忘了你朱然师兄了吗?我只要给朱然写一封信,劝他说服孙权不要趁机进攻江夏,我要率兵去平定蔡瑁,他一定会死命劝孙权出兵江夏。” 费祎这才明白了过来。 凉州,汉阳郡。 庞统收到了刘表死亡的以及刘琮诛杀蔡瑁全家的消息,不由感叹道:“没想到我这一计乱了荆州,叔常,杀刘琦也是无奈之举,你可不要怨我,愿这个秘密永沉江底吧!”(。) 第一九二章:襄阳乱(三) 襄阳柳叶即将落尽,那烦人的秋夹杂着雨水来到这座城市,这本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季节,刘琮是最讨厌秋季的,尤其是这个秋季,在这个季节里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兄长去世了,父亲也去世了,而他还在权利的苦海里沉浮着。 刘琮开始怀念起了以前的事情,回想起大哥刘琦以及父亲以往对他的种种好,他好像不恨刘琦了,像他这种年轻人,本不应该去怀念过去的事情。 院子里的柳树叶被风一吹,扭曲着飘到了他的碗里,碗里装的是水,清水,现在他一点酒都不敢沾了,他生怕喝了一口酒,人头就掉了下来,襄阳城中风云起浮,内忧外患,他没有一个可以相信他的人,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刘琮端起了这碗清水,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落进了碗里,碗里的水倒映出他苍白的脸,他的额头上系着白布。 父亲走了,大哥走了,有我替你们守孝,那我死了,谁来替我守孝,恐怕我连黄土都进不去吧!刘琮苦笑道,为了铲除蔡家,他连蔡瑁的侄女都杀了,蔡瑁的侄女恰好是他的妻子。 父亲,大哥,我为你们复仇了。你们会原谅我吗?原谅我的无知,原谅我的过错。 “主公,蒯先生在殿前等候,请您过去。” 一个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刘琮的身边,那年轻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蒋琬,你说蒯越找我要做什么?” 刘琮的声音中仿佛夹杂着眼泪,让人听起来心都酸了,但蒋琬好像没有一丝触动,他微微摇头道:“主公,属下不知,还请主公快移步与殿内,蒯先生说有要事禀告主公。” “哦!我知道了。”刘琮站起身来,将颤抖的手藏进衣袖里,端起一碗清水一饮而下,向外走去。 蒋琬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刘琮的背影,嘴角轻轻开启,道:“可怜呐!” 蒯越和蒯赫站在殿内等着刘琮,一见到刘琮先是向其行礼,然后蒯赫开口道:“主公,孙权进攻江夏,黄祖被迫撤回江夏防守。” 刘琮点头道:“我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蒯越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请主公定夺,蔡瑁还在,黄祖撤了军,我们怕难以平定蔡瑁。” 刘琮沉思了一会儿,对蒯越道:“先生可有妙计?” 蒯越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格外的坚定,他看着刘琮缓缓说道:“主公,眼下蔡瑁军力强大,仅凭我们和刘磐不是其对手,而荆南四郡不听调度,甚至我还得到消息,武陵太守金旋和零陵太守刘度勾结蔡瑁准备进军襄阳,襄阳危矣。” 刘琮心中一颤,他又何尝不知襄阳危矣。 “眼下,若想守住襄阳,只有向外引进外援,请……” 刘琮见到蒯越说道请字,立马打断蒯越的话说道:“先生是想请刘备来襄阳援助吗?” 刘琮自然是知道蒯越说的人不是刘备,而是马鸿,但他还想打断蒯越,看看蒯越究竟已经做得了什么程度,果然蒯越不出他所料,开口说不是请刘备,而是请马鸿。 “主公,说到底,刘备只是外人,替主公镇守宛城而已,可马鸿可是实实在在的荆州人,又是你兄长的属下,请他入襄阳镇压叛乱,自然是合理。”蒯越缓缓地说道,语气虽然轻柔但却不容置疑。 刘琮心中无奈,现在就算他不同意马鸿入荆州,恐怕也是不行了,这蒯越摆明了是要请马鸿入荆州的,现在他刘琮答不答应已经无关紧要了。军权全都掌握在蒯越的手里,只要蒯越一声令下,他刘琮的人头就会被摘掉,扔进茅厕里。 “先生,你也知道我与长兄以前关系不好。” “这我知道,我那贤婿是懂道理之人,我想主公您也知道。” “先生,我想问你一句话,请您如实告诉我。” “主公请讲。” “马鸿若是入了荆州,我这主公当的得,还是当不得。” “主公一直都会是主公。” “呵呵,是吗?” “是的。” 门外的蒋琬静静的听着蒯越和刘琮的对话,听到一半儿,走了出去,刘府门前不远处的马三站着,看着蒋琬。 “情况怎么样了?”马三问道。 蒋琬点了点头道:“已经可以了,请转告主公,让他清点兵马,静待消息,襄阳的城门就要为他开了。” “好。” 待到蒯越退后,门童来报,说是诸葛亮前来探望刘琮。 诸葛亮与刘琮的关系,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有些关系的。刘表娶了蔡夫人,蔡夫人是蔡瑁的二姐,而黄承彦娶了蔡瑁的大姐,那么诸葛亮和刘琮一样在往常都要称呼蔡瑁为舅舅,而刘琮还得对黄月英叫表姐,当然刘琮不是蔡夫人的儿子,又杀了蔡家一家,现在他和诸葛亮已没什么关系了。 “这时候你应该帮助蔡瑁才是,但你却来找我了,你是想让我向刘备求救吗?” 刘琮轻哼了一声问道。 诸葛亮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面色没有丝毫不悦的说道:“我家主公想要前来帮助刘将军。” “你觉得我需要你家主公的帮助吗?” 刘琮冷笑道。 “在下觉得,需要,而且是非常需要。”诸葛亮摇着羽扇,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话后见刘琮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请刘将军听在下将话说完,若是在下将话说完,刘将军一定会同意的。” “我没有阻止你说话,你可以继续说下去。”刘琮依旧冷冷地说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刘琮对他的态度,缓缓说道:“刘将军,眼下襄阳危矣,刘将军若是想要守住襄阳,必然需要帮助,现在有两个外援,一个是我家主公,一个是在下的师兄马鸿。亮建议若是刘将军想要请人帮忙,不妨两个都请,这样一来能够快速解决荆州之乱,二来我家主公已表明支持刘将军,到时候定会站在刘将军这一边的。” 刘琮想要听到的是诸葛亮的最后一句话,当然诸葛亮也知道刘琮想要听那句话,所以他将那句话放在最后说了出来。 “刘皇叔真的支持我吗?”刘琮问道。 “在下怎敢虚言。”诸葛亮回答道。 刘琮听完诸葛亮的话,取出一张纸,很快便写了一封信,然后盖上印章,递给诸葛亮道:“信我给你了,你能不能将他带回见你家主公就是你的本事了,襄阳耳目众多,你可要小心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将信件收好,退了出去,从刘府的后门离开,可蒋琬就守在刘府的后门等着诸葛亮。 蒋琬一见到诸葛亮便向其行礼道:“诸葛先生,在下等你很久了。” “哦?阁下是?”诸葛亮摇了摇折扇问道。 “在下蒋琬。” “你的主子是马师兄吗?” 蒋琬没有摇头,开口道:“我家主公想请诸葛先生一叙,城北有人恭候。” (。) 第一九三章:襄阳乱(四)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忽然一头戴斗笠的男子朝着诸葛亮快步走来,伸手护住诸葛亮道:“我家军师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 “什么事能比得过师兄弟之间的友谊呢?” 蒋琬微笑着说道,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出二十余个身穿墨绿色劲服的男人,其领头的便是昔日张鲁手下的鬼卒大统领万义,这二十余人全是曾经的鬼卒,而现在其为马鸿效力。 “陈将军,看来我们有点小麻烦了。” 诸葛亮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小麻烦。” 陈到抽出腰间挂着的钢鞭和环首刀,用钢鞭顶了顶头上的斗笠,一手持刀,一手持钢鞭,缓缓地说道。 “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为难我家军师。” 忽然间一白马将军牵着两匹马疾驰而来,奔至诸葛亮身边。万义见到马上之人,脸色一变,吹了个口哨,刹那间树林之中又走出近百余鬼卒,手持劲弩。 “诸葛师兄,你是真的不想见马师兄吗?” 树林间走出一身穿儒服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形微胖,不是杨仪还是谁。 “原来是杨师弟,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诸葛亮对着杨仪笑道。 杨仪还之一笑道:“承蒙诸葛师兄关照,诸葛师兄近年可好?” “好是好,不过一见到师弟我整个都不好了。”诸葛亮强挤出一丝恐惧之色,然后拿着羽扇指着那些拿着劲弩的鬼卒们继续道:“师弟啊,你一见到我就给我摆这么大阵势,我整颗心都不好了。” “诸葛师兄,马师兄请你出城一叙。” 杨仪朝着诸葛亮慢慢走去。 陈到一挥钢鞭挡在诸葛亮面前,诸葛亮微笑着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反倒是走到陈到面前,一挥羽扇说道:“杨师弟,在水镜山庄的时候,我记得我们共同研究过星象,是吧!” 杨仪停住了脚步,诸葛亮特地说一起研究,其实在水镜山庄的时候,多数情况下都是杨仪在向诸葛亮请教。杨仪心中暗道:莫非诸葛师兄是想开口请我放过他吗?只是这次我真的不能放他走。 “在水镜山庄承蒙师兄关照,只是……” 杨仪话还没说完,便被诸葛亮打断,诸葛亮一挥羽扇,恰如在水镜山庄一样摆出滑稽的姿势,左腿弯曲,眼睛看着天道:“杨师弟啊!那么我们来研究一下今天是个什么天气吧!” “诸葛师兄想要研究,咱们可以在见到马师兄时一起研究,刘晔师兄和费祎师弟都在。”杨仪笑道。 “哦!”诸葛亮重重地朝着地上煽了一扇子大声道:“大风起!” 话音刚落,绕着树叶的风瞬间增大了许多,越来越多的树叶被卷到了空中,紧接着狂风大起,电闪雷鸣,眼见一场暴雨就要来袭。此时一阵沙尘暴袭来,围着诸葛亮的鬼卒都被吹的睁不开眼睛。 “糟糕!”杨仪捂着眼睛说道。 “杨仪师弟,后会有期!” 诸葛亮骑上马在陈到和赵云的护卫下夺路而走。 “不要放箭!” 杨仪大声命令道。 “杨师弟,多谢了!” “这荆州怎会有沙尘暴?” 蒋琬站在风沙之中,眯着眼说道,只是说了一句话,嘴里便被灌进了不少沙子。 沙尘暴不是诸葛亮招来的,只是诸葛亮算准了今日的天气,故意在刘府后门的路上堆积了两大堆细沙,而且还将整条路上铺上了细沙,还算好时间进了刘府,然后在大风刮起之时离开,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杨仪站在沙堆前,跺了跺脚道:“哎,刘晔师兄说的果真没错,诸葛师兄真是计谋百出。” 诸葛亮在陈到和赵云的护卫下,沿路出了襄阳城,朝着新野方向走去,刚过襄阳北桥,便遇到马鸿,马鸿带着八百骑兵队守在襄阳北桥,而与马鸿并肩站着的是张飞,张飞本被诸葛亮安排在邓县接应诸葛亮,此时却出现在这个地方,倒是令诸葛亮心中甚至欢喜。原来张飞的斥候打探到消息,说是马鸿率一支骑兵来到了襄阳附近,这便带着部队来到襄阳附近接应诸葛亮。 “诸葛师弟,许久不见!下马说话!” 马鸿笑着说道。 此时天上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如期而至,马鸿和从马身上各自拿了木伞,马鸿与张飞共用一把,马鸿将带的多余的两把木伞递给了诸葛亮和赵云。 诸葛亮撑起木伞,走到马鸿身旁,与其并肩而战,看着茫茫大雨道:“马师兄,看来你观星象的本事提高了不少。” “师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马鸿嘿嘿地笑道。 “师兄,雨大,襄阳的路怕是要被冲坏了。” 头顶上的雨布传来哗哗的声音,诸葛亮声音如水般流出。 马鸿笑了笑道:“师弟,我是最擅长修路的,你应该知道。” “所以,这条路,师兄你打算怎么修?” “我当然是希望修出一条大家都能走的路,够宽敞,够明亮,路两旁种上桃树,一到春季桃花芬芳,路人若是疲了,可以在桃树下面乘凉休息,若是饥了,可取桃子食用。” 诸葛亮微微一笑,马鸿说的话很明白,他巧借刘关张桃园结义来谈感情,马鸿和刘备是有一些友谊的,两人多次合作,马鸿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所以马鸿想要和刘备合作。 “那么,师兄,你的意思是愿意让我家主公入襄阳了吗?”诸葛亮问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眼下,我的敌人是曹操,而皇叔永远都是盟友,若有利,我愿与皇叔共取之,若有难,我也希望皇叔能够伸出援手。” 张飞插话道:“那么,这荆州我们该怎么分?” 张飞话说的很敞亮,诸葛亮没有说话,有时候他说十句话表达出的意思张飞一句话就能表达出来。 马鸿微微一笑,看了看张飞道:“南阳郡,江夏郡,归皇叔,我只要南郡。” 南阳郡先是被马鸿和刘琦经营,后经过李严经营,已经不是以前的南阳郡,已算的富有,而现在刘备的势力至多浸染了半个南阳郡,马鸿开口便将南阳郡全部给刘备,这比起荆州虽算不上什么,但也是一块肥肉,但这江夏郡由黄祖守着,怎么才能从黄祖手中拿下这江夏郡,这是个问题。而荆南四郡,现在都非刘琮控制着,若想得到荆南四郡,就必须去打下来,这荆南四郡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 “只是这江夏郡由黄祖守着,你许给我们,我们也得不到啊!”张飞道。 马鸿笑了笑说:“周瑜与朱然鲁肃大举进攻江夏郡,荆州恰逢内乱,黄祖定不是对手。到时候皇叔可趁着援助黄祖之名,取下江夏郡便可。若是皇叔不忍背负这名义,可以在黄祖被周瑜灭后,与周瑜交战,取回江夏,只是与周瑜交战取回江夏不易,若是皇叔选择了这个较难的取法,我愿率军援助皇叔。” (。) 第一九四章:襄阳乱(五) “那师兄的意思是不要让我们进襄阳城吗?”诸葛亮问道。 江夏和南阳都是好地方,但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南阳郡与曹操接壤,江夏郡与江东接壤,现在刘备与曹操已经势如水火,若是在与孙权开战,即使拿下了南阳郡和江夏郡,同时与这两大诸侯为敌,刘备仅凭两郡之地,是吃不消的。 可是若不同意,与马鸿谈判碎裂,说不定还要与马鸿发生冲突,以马鸿现在的战力和地盘,光托着就能将刘备拖死,刘备若是与马鸿为敌,显然是更不明确的选择。 “我明白诸葛师弟的你的想法,拿下江夏就意味着要与孙权为敌,不过孙权这二世祖怎么会是皇叔的对手。” 马鸿微微笑道,挪了挪脚,鞋子已经被雨水浸湿了。 是的,马鸿的意思又很明确,刘备你是想与我结盟,将孙权视为敌人,还是想与我为敌,你自己选择吧!若是与我为友,我可以保你取江夏,若是与我为敌,你连南阳郡都得不到。 “师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亮这就回宛城禀告我家主公,五日之后主公定会给你答复。” 马鸿点了点头目送诸葛亮上马,离开,然后马鸿打着伞走入雨中,伸手抓向那雨中的襄阳城,嘴角轻动,说道:“襄阳,你已是我囊中之物。” 三日后,宛城。 刘备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缓缓说道:“马鸿是想把我当做盾用。” 张飞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这马鸿比刘表厚道的多,给的地盘也够大。” “这荆州不是他马鸿的,马鸿凭什么将大哥当做盾用。” 关羽在一旁冷言道。 诸葛亮说道:“主公,眼下我们需要发展,所以我认为最好还是与马鸿合作。” “哼!”关羽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军师你是马鸿的师弟,你这是站在马鸿的那边吗?” “云长,休得无礼。”刘备止住关羽,转过来一脸温和的看着诸葛亮说道:“军师,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最好吗?” “是最好的,荆南四郡不在蒯家的掌控之内,也不在马鸿的掌控之内,我们若是拿下江夏,可以与马鸿拼着看,是谁先拿下荆南四郡。若是拿下了荆南四郡,到时候主公便能不受马鸿支配了。” 是的,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不受支配,刘备深谙这个道理。 “那就依军师所言。”刘备缓缓说道。 “大哥,不可与那马鸿合作,此子不忠不义……” “云长,军师一定能将这件事做好,你要相信军师。” 关羽不再多言。 云长呐!忠义若是能换来地盘,我们又怎会寄人篱下,忠义若是能换来千军万马,我早就杀向了许都。 乱世,需要忠义之士,但不需要忠义的主子。 转日天光大开,秋云舒卷,漫天的阴霾被晨风吹散,庭院中菊花盛开,一派生机盎然之色。 马鸿就在这日带兵进了襄阳,也跨进了刘琮的府院。 “兄长刘琦葬在何处?” 这是马鸿遇到刘琮时说的第一句话。 刘琮想了很多遍,马鸿见到他会问什么,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句,兄长葬阿头山,马鸿自然是知道刘琦葬在哪里的,他问刘琮只是想表明刘琦葬在阿头山这个地方。 “你觉得将兄长葬在阿头山合适吗?”马鸿淡淡地问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合适还是不合适?这两个词无论说哪个都不合适,若在马鸿眼里看着合适,那么他就不会提出来,若说不合适,刘琮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明明知道不合适却非要将刘琦葬在那里。刘琦死的时候,刘琮以为是蔡瑁安排的,正逢刘表病重,他瞒着刘表去接回了刘琦的尸体,可是刚入襄阳便又听到一个消息,刘表病死了。 刘琮在震惊之余,令手下胡乱的将刘琦埋葬在阿头山,然后去为刘表守孝,他当初也没想到蔡瑁这档事,也没想到马鸿会入荆州,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刘琮低头不语,马鸿看着刘琮又缓缓地开口道:“那和我一起去阿头山去将兄长的尸首取回来,顺便也将某人的尸首放进去。” 刘琮只感觉双腿一软,接着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着马鸿去了阿头山。当刘琮看到刘琦的坟墓之时,立刻跪在刘琦的墓前嗷嗷大哭。 “连块墓碑都没吗?你对兄长还真是好的很呢?” 马鸿说完话冷哼一声,对着坟墓跪下连磕三个头。 礼毕,马鸿直起身来,眼中含着泪水道:“兄长,我接你回去,回襄阳。” 当马鸿派人将刘琦的棺木取出来后,马鸿让人打开棺木,看着已经腐朽的尸体说道:“兄长,谁害了你,我就让谁躺在这墓坑里。” “刘琮,你过来。”马鸿说完话后对着跪在一旁嗷嗷大哭的刘琮大声叫道。 刘琮抽起着走了过来,还未走到棺木前便闻到一股恶臭,他努力的闭住喉咙,可胃里还是一阵翻滚。 “看着兄长,说是谁害了兄长。” 马鸿一字一句的说道。 刘琮被逼着看向棺材中的刘琦,当他看到刘琦的时候眼泪一下子钻了出来,他跪再地上道:“不是我害了兄长。” 马鸿将刘琮扶起来,再次让他看着刘琦的尸首,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刘琮对天起誓,绝对不是我害了兄长。”刘琮泪如雨下。 “你说我应该信你说的话吗?” 马鸿质问道。 “请哥哥信我。”刘琮痛哭流涕。 一声哥哥叫他马鸿心中一酸,令人合上棺木,将刘琦的棺木运走,然后马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琮缓缓说道:“刘琮,这一次我信你,十日之内,我会让蔡瑁的人头躺在这个墓坑里。” 马鸿说完话后便走了,留下狐笃带一队士兵监视着刘琮。 “阿头山,阿头山,真是一个适合埋人头的地方,刘将军,你觉得是吗?” 狐笃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琮微笑着说道。 刘琮跪在地上哭泣着,呕吐着,吐着吐着吐出了血来。 马鸿从阿头山带回刘琦的尸体后,在襄阳城寻一块上好的墓地将其安葬。 刘琮从阿头山回来后,生了病,整日闭门不出,在家休养。 十日后,李严凯旋而归,带回来了蔡瑁的人头,马鸿令人将蔡瑁的人头埋在阿头山的墓坑里。(。) 第一九五章:刘琮让位 建安十年,九月,刘琮以年幼又身染重病,不能继续担任荆州牧,亲拟一书将荆州牧传给马鸿。 刘磐率军至襄阳,表明其支持马鸿。 同时以蒯越为首的荆州官员同意马鸿接手荆州,马鸿控制了南郡。 马鸿控制南郡之后,首先得到的一个消息便是,黄祖战败身亡,黄岩带残兵入南郡向马鸿求救。刘备在马鸿的授意下,率军进攻江夏,马鸿令李严为帅,狐笃、黄岩为副将,刘晔为军师带兵两万与刘备一同进攻江夏的周瑜军。 与此同时,马鸿发布通告与荆南四郡太守,要其表明立场,选择是否支持马鸿。零陵郡太守刘度表明支持马鸿,并主动将儿子刘贤送往马鸿身边,长沙太守韩玄不承认马鸿的地位,其余两郡太守没有表态。 建安十年,十一月,周瑜在江夏被刘备和马鸿联军击退,马鸿将江夏许以刘备驻守。 建安十年,十一月,刘备取了江夏之后,在诸葛亮的计策下,立即出兵进攻长沙,长沙韩玄不敌,长沙城破,刘备占领长沙郡。 刘备占领长沙之后,武陵郡太守金旋胆怯,向马鸿投降,并将其子送往襄阳,自此马鸿占据荆州三郡。 襄阳。 “兄长,为何在刘备进攻长沙之时,我们袖手旁观?”费祎不解地问道。 马鸿将鱼钩拉出河面,看着光秃秃的鱼钩,鱼饵不知去向,说道:“因为长沙和扬州接壤,又因为刘备是野心不饱的人,若是不喂饱他,会很危险的。” “既然是野心不饱的人,就是喂不饱,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将他养肥呢?”费祎问道。 “费祎师弟说的对!那刘备是极具野心之人,我们不能一直养着他吧。”杨仪也说道。 刘晔微微一笑,伸出手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荆州的地图,又画出了扬州的地图和豫州的地图,然后开口说道:“刘备现在占据南阳、江夏、长沙,三郡。三郡之地,也几乎是半个荆州之地,他也算半个荆州之主了。只是这三郡都与曹操、孙权接壤,那么就不是安全之地。” “不能不是安全之地,我们就放任他拿下长沙吧!”费祎道。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南阳郡、江夏郡和长沙郡,其中江夏郡夹在南阳郡和长沙郡之间,若是一旦江夏郡失守,刘备必当受到重创,我们现在有刘备当盾防曹操,又拿他防御孙权,只要我们想,让江夏失守并不是太难。” “但是我现在不想发起战争,凉州不稳,荆州不稳,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又不想和刘备撕破脸,所以就给他点甜头,毕竟只是三郡之地,周围都是强敌,他刘备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马鸿将鱼饵安好,投入河里。 “可是养着刘备,不如尽早除之,防生变故,刘表活着的时候,不是也提防着刘备,只给他宛城吗,现在刘备有了三郡之地,不该活跃起来了吗?”杨仪说道。 马鸿叹了口气道:“我怎能不知,可是现在若是与刘备撕破脸,怕是没有什么好处,而我又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将他击败,若是有信心,就不会和他和谈,还让出南阳郡和江夏郡了。” “与曹操华阴一战,损失太大,现在若是集结军队与刘备交战,实为下下之策。”刘晔接着马鸿的话说道。 “我准备也将桂阳郡让给刘备,反正那赵范也没有投靠我的心思,不如让刘备去将他除了,然后刘备就成了我们防御孙权的屏障。”马鸿缓缓说道。 “刘备是聪明人,诸葛师弟又在其身边,他会和我们合作,即使我们现在只有荆州三郡,也无所谓,南郡是最富饶之地。”刘晔接着马鸿的话说道。 “经过华阴一战,虽然我军损失惨重,但至少短时间内曹操不会再与我交战,我们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休养生息,另外筹备军力。”马鸿说道。 刘晔微微笑道,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益州后,指着成都方向,开口道:“富饶的益州,是该去拿的时候了。” 费祎和杨仪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马鸿让给刘备这么多地盘,只为谋取益州。 “益州易守难攻,但却是富饶之地,若能拿下,那就太好了。” 费祎眼神一亮,开口说道。 “表弟,杨仪,你二人都是荆州人士,我让你们二人随我妻父蒯越和李严一起镇守荆州这三郡,期间要与刘备和睦相处,同时架空武陵和零陵两郡太守金旋和刘度的权利,然后表弟你任武陵郡太守,杨仪你任零陵郡太守。” 马鸿对杨仪和费祎二人道。 杨仪和费祎点头称是。 建安十一年,一月。 马鸿回汉中南郑城,以刘晔为汉中太守,调黄忠与魏延率军入汉中。以蒯越督荆州三郡,李严为辅;以庞统督凉州,马休为辅;以甘宁督雍州,马良为辅;马鸿亲自带兵驻守汉中。 之后将在益州汉中施行的政令在雍凉荆三州施行,在雍州长安城、荆州襄阳城、凉州冀城修建军事学院,培养军事人才。 马鸿麾下的领土不断的扩张,慢慢地马鸿也意识到自己麾下的人士也开始慢慢分为两派,以庞统、刘晔、甘宁、蒯越、李严等人为中心的荆州派【刘晔和甘宁虽不是荆州人,但是一开始就跟着马鸿干,与荆州人士交往过多,属于荆州派】,以杨阜、马休、马铁、姜叙、赵昂等人为中心的凉州派,这两派表面上虽没有矛盾,但凉州的人所担任的职位要比荆州低一些,毕竟凉州是被马鸿强取拿下的。所以马鸿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地域之间的矛盾必定会加深,特别是在雍凉的庞统和甘宁与当地凉州士族的矛盾会加深。 张郃在长安关押一年后,在马良孜孜不倦的劝说下,表示愿意归顺马鸿,马鸿将其调任至汉中,而另一位大人物钟繇始终不肯投降马鸿,每日除了练习书法,还是练习书法。马鸿从马良给他写的信上可以看出马良的字在不断的进步着,看来马良与钟繇接触的多了,字倒是写的越来越好了,这让他这个做兄长的有些羞愧,这么多年了,马鸿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至于马鸿那经常被吐槽的剑术,也没有太多的长进。(。) 第一九六章:舞勾心 有些人投降了,马鸿是很放心的,比如杨阜,那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龌龊之事。有些不愿意投降的人要是能降,马鸿也会放心,比如钟繇。但是有些人投降了,马鸿将他带在身边,也不是太放心,比如张郃。 张郃这个人,如何评价,当初杨阜建议斩了他,但马鸿惜才,没有斩张郃。张郃这个人,是官渡之战的亮点,所谓亮点不过是坑了袁绍,成全了曹操。像张郃这样的将领,在整个东汉末年至三国结束的历史中,并没有几个,当然这说的并没有几个,不是说张郃统兵厉害,而是说像他这种阵前投降,害的主公全线崩溃的将领没有几个。用这样的将领,没有一定的气度是不敢用的,曹操是很有气度的人,可他也一直让张郃做副将,从未敢让这样的人做主将,让这样的人做主将,要是哪一天在做了同样的事,那才叫人笑死。 不过,怎么去说张郃,这种临阵投降的人,你说他是崇拜曹操吗?马鸿不相信,这样的人即便不是卑鄙小人,也只是比卑鄙小人好不了太多,但是这样的人在夏侯渊撤军的时候愿意留下来断后,这就让马鸿有些纠结了,一个让人评价起来都有些纠结的人。 现在这个人,又投降了! 汉中,南郑城。 今天对杨松来说应该是个好日子,他满脸红润,戴着一顶崭新的绿帽子,来见马鸿的时候,狐笃正在给马鸿汇报政务,他就一直笑眯眯的坐在一旁,待到狐笃退去。 “杨松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马鸿对杨松说着话的时候,打量着杨松的绿帽子,布料不错,看来这家伙还是很肥,心里正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间抄了杨松的家。 “主公啊!臣想请主公到寒舍吃酒。” 杨松说道。 “哦!难不成你家中有喜事?” “也没什么喜事,就是想请主公到寒舍坐坐,臣偶得一舞女,舞姿甚美,想请主公一同观赏。” 杨松这是想讨好自己,马鸿微微一笑道:“哦,你有心了,刚好今晚有时间。” 时至傍晚,马鸿带着狐笃,并让狐笃请张郃一起参加宴会,张郃没有拒绝,也容不得他拒绝。夜色浸满天空,屋内琴瑟合奏,舞女缓缓起舞,身体曼妙的曲线透过轻纱看的很清晰,鼓起的双峰,纤细的腰肢,白嫩的皮肤,笔直纤细的长腿从裙摆中探出在众人的眼前摇晃着,这舞女并非汉人,马鸿一看就知道是賨人,准确来说是賨人与汉人的产物。这女子身上有着汉女的柔和,又有着賨人的狂野,确实有些撩人之心。 马鸿端着酒杯看着眼前妖艳的女子,小腹间热气上升。那舞女赤脚旋转起舞,肩上盖得轻纱飘到马鸿的脸上,马鸿深吸一口气,那贴身的清香让他微微一笑。舞女白嫩的长腿踏着舞步伸到马鸿两腿之间,接着弯腰缩身,那鼓起的双峰擦过马鸿的脸。接着那****的小臂勾住马鸿的脖子,身体开始向马鸿的怀里扭动。 哦!看起来训练有素,特地被训练成勾我的妖精吗?马鸿心中轻笑,看向一旁的张郃,张郃不知何时掏出一颗蒜再吃着。 舞女忽然起步离开马鸿,马鸿伸出手去拉舞女的裙摆,轻轻一撕拉舞女身上的轻纱滑落一半儿,露出嫩白的臀肉。马鸿呵呵一笑,伸手拉住舞女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将手伸进轻纱里去盖那鼓起的双峰,峰高峦险,一手只能盖住半峰。舞女轻摇细腰,丰臀摩擦着马鸿的浴火。 “张将军,这女子撩人的本领如何呢?”马鸿揉着那舞女的双峰,一脸微笑的看向身旁的张郃。 张郃忙道:“甚好,甚好。” “哦!张将军,听说你没有女人,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马鸿问道。 “回主公,以前的妻子都被袁尚处死了,之后在下投靠曹公后,也娶了妻,只是都被暗杀了,所以末将才没有再娶妻。” 张郃回答道,说着话的时候眼角轻微地颤动着。 马鸿手指用力地在那双峰上一揉捏,捏的怀中的人儿娇喘一声,那怀中的舞女伸出舌头就要舔马鸿的嘴唇,马鸿一手捏住那舞女的翘舌,不紧不慢地对张郃说道:“是袁尚派人暗杀的吗?” 张郃点了点头道:“回主公,是的。” 马鸿松开那温热的嫩舌,手轻弹着那舞女的耸峰,开口道:“张将军请放心,以后就请放心娶妻生子,袁尚那边我会去说,哦,这娇美的女人就先送张将军用吧!” 马鸿说完话又用手指弹了弹舞女的翘峰,然后对其眨了眨眼,那舞女躺在马鸿怀里朝着杨松看去,杨松点了点头。舞女扭动着身子赤脚走向张郃,如蛇一般扭动着身子蹭进了张郃的怀里,张郃看着马鸿,心中一阵佩服,如此美人在怀,还能将其拱手相送,着实不简单。 “所谓美人赠英雄,杨从事不会怪我将美人相送吧!” 马鸿笑咪咪的看着杨松。 杨松笑道:“张将军乃当世名将,送一个美人不算什么,如果张将军愿意,我这堂上的女子你可以随便挑。” 张郃向马鸿道谢道:“谢主公好礼。” “张将军确实该娶妻了,该****为张将军寻得一大户人家的姑娘。” 马鸿看着张郃,朝着张郃怀中的美人挤了挤眼睛说道。 张郃双手一拖将怀中的舞女拖到一边,向马鸿行稽首礼致谢道:“张郃全听主公吩咐。” 不愧为勇将,好臂力,这百斤的女人随手一拖就弄了起来,果然了不得。 众人把酒言欢,屋内春光无限,张郃酒力不好,醉酒后,马鸿令狐笃派人将其送回家中,然后继续与杨松把酒言欢。 “杨松啊!找个女人啊!我这心里有点烧啊!”马鸿捶着胸脯,装作酒醉道。 杨松一拍手道:“来来来,快来伺候主公。” 舞女们蜂拥而至,朝着马鸿扭来。 “这些庸脂俗粉,没意思,走开!杨松,你给我找点有姿色的女人。”马鸿继续装醉。 杨松眼睛一亮,想出一个好主意,连忙道:“主公,你稍等一下。” 然后杨松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进了屋子,那少女有些畏惧的看着马鸿,不情愿走进屋子里,反倒是被杨松和杨松的妻子两人一起拽着朝着屋里走来。 “去去去!陪主公喝酒。” 那少女虽然不愿意,眼睛中满是畏惧和紧张,但是经不住父亲的压力,还是跪在马鸿面前为其倒酒。 马鸿眯着眼睛看着那少女,依杨松和他妻子的表情来看,马鸿怎能猜不出这少女是杨松的女儿。不过这少女姿色中上,算不上美女,但杨松的妻子倒是生的很是漂亮,漂亮的妻子生的一个不是很漂亮的女儿,这一定是综合了杨松的基因,因为杨松的长相,有点寒碜。 马鸿嘿嘿地笑着,一伸手抓住那少女的手,将少女拽进怀里,伸手抓住那少女的双峰,一揉捏,一双椒乳,虽然不大,但很是挺。怀中的少女一声尖叫,马鸿看见一口乱牙,然后他松开那少女,满脸醉意的看着杨松道:“杨松啊!少女身子没长成,我喜欢成熟的。”(。) 第一九七章:戏别人家的妻 马鸿说着话看向杨松的妻子,当然马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醉眼迷离的继续说道:“杨松,让你旁边的大美人给我倒酒。” 杜夫人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杨松,杨松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快点!我要那美人给我斟酒。” 马鸿装作耍酒疯,一边大喝着一边拍着食案。 杨松低声说道:“主公,这是在下的夫人。” “什么,快给我斟酒,我再喝一杯。” 马鸿说着话向杨松竖着中指,东倒西歪的摇摇晃晃。 “夫人,你去给主公倒酒,主公应该喝不了多少了。”杨松轻声说道,他本想趁着马鸿酒醉,让他女儿服侍马鸿,借以和用女儿和马鸿拉近关系,现在只能用自己妻上了。 杜夫人一脸无可奈何地跪坐在马鸿身边为其斟酒,马鸿趁机去搂杜夫人,杜夫人想要躲闪,马鸿是装醉,她哪能躲开。马鸿一把将杜夫人搂进怀里,拿着酒杯塞到杜夫人嘴边,嘿嘿笑道:“大美人,来喝一口。” 杜夫人不喝,被马鸿生生灌酒一杯,杨松无可奈何的坐在一旁。 狐笃看着杨松,杨松微笑着,只是笑得很是僵硬。一旁的马鸿更是变本加厉,搂着杜夫人的纤细的腰肢,手时不时地朝着丰满的****抓伤一把,手中的酒不停地朝着杜夫人灌去,他喝一杯灌杜夫人一杯,不过五杯酒,杜夫人已被马鸿灌得满脸通红,白嫩的脸发红,额头之间开始出细汉,马鸿嘿嘿地在心里暗道:开始发作了吗? 杜夫人忽然嘴里叫着热,精神恍惚,竟然用力的楼主马鸿,将其搂在胸间,朝着她的胸脯揉去。 杨松的嘴巴长的老大,一脸吃惊。 马鸿借机将手伸进杜夫人的衣服里,揉捏了起来,那杜夫人一手搂着马鸿,另一只手开始脱起了衣服,不时上身裸露。 杨松低着头装作吃东西,不敢抬头,狐笃也是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喝酒,时不时的偷瞄一眼。 那杜夫人年过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又被马鸿下了春药,自然是雌性大发,扭着腰肢,胸前的白兔一颤一颤的,杨松的女儿花颜失色,捂着脸出了门,舞女们在杨松的眼色下也都出了门。屋子里只有四人,狐笃跪坐着,杨松拼命地朝着狐笃使眼色,想让狐笃将马鸿拉开,狐笃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喝酒。杨松胆小怕事,又不敢上前将马鸿拉开,只能埋头生气。 杜夫人久经人事,早已饥渴难耐,一把抓住马鸿的衣服就想要扯开,这时候马鸿装作一不小心将酒杯打碎,酒杯落在地上,杜夫人依旧不管将马鸿扑倒在地,开始撕马鸿的衣服。 “混账!”马鸿装作醒酒,一脚将杜夫人踹开,有些摇晃的站起来指着那杜夫人说道:“你想作甚!” 杜夫人早已颜色迷离,扭动着腰肢,自己摸着双峰,又朝着马鸿爬来。 马鸿赶紧站起身来,指着杨松道:“杨松,你的这舞女想要干什么!我可不喜欢被女人来强的。” 杨松听马鸿这么一说,立马站起来,走到杜夫人面前,一把揪住杜夫人的头发,怒道:“还不快滚出去。” 那杜夫人哪听得杨松的话,面红耳赤,醉眼迷离的抱着杨松的腰,就要去撕杨松的衣服。 “哇!杨松,你好厉害啊!竟然养的这…么一个…那个啥!母狗啊!她这么欲求不满…啊!” 马鸿一顿一顿地说着话,时不时地用力摇了摇头,装的很像,在杨松看来,他只是想努力的清醒而已。 狐笃见势站起身来道:“老师醉了,我这就送他回去,请杨从事止步。” “这…劳烦…小将军了。” 杨松这时候即便想送,也送不了了,无论他如何用力的抓住杜夫人的头发拽,那杜夫人都抱着他的腰不丢,竟然撕碎了杨松的下衣,一手抓住杨松的裆下。 杨松颜面无存,伸出手狠狠地给了杜夫人两耳光,杜夫人这才稍微有些清醒。狐笃扶着装醉的马鸿走了出去。 狐笃扶着马鸿出了杨府的门,走上马车,一上马车,马鸿便捂着嘴笑得爬在了腿上。 狐笃见马鸿这般模样,不仅笑道:“老师,你为何要这么捉弄杨松呢?” “好玩吗?”马鸿笑够了,这才抬起头对着狐笃说道。 “这个真是春光无限好呐!只可惜学生实在不明白老师的用意。”狐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 “经此一次,那杨松就再也不敢请我了吧!” “这肯定是不敢请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顺便我也想要激怒杨松,激怒了他,若是他做出了什么违背我的事情,我立马就拿了他,炒了他的家,你也看到了,那么肥的一个人,家里的财富可是很多的。” “……” “哈哈,这就是原因。” “老师为何要整了杨松呢?” “这样的贪财之人,卖主求荣,我早就想要整他了,现在是时候了。” “若是那杨松沉得住气,我们抓不到把柄呢?” “理由多是的,找不到就去创造,知道吗?” “学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要办的漂亮一点,懂吗?办完之后别让人说闲话。” “学生懂了。” 荆州,江西郡。 刘备在拿下长沙之后,又继续进军拿下了桂阳,自此占据荆州四郡。 “孔明,眼下天下局势动荡,你可有什么看法?” 诸葛亮说道:“主公是想问接下来我们要进取何地吗?”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困守荆州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打出去才行。” “我们周围,江东孙权,马鸿和曹操,其中孙权最弱,曹操最强,我们不能视最弱的做对手。” 刘备说道:“曹操一直都是我最大的敌人,我们应该进去许都吗?”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曹操是强大的敌人,但您的敌人不知曹操一人,荆州突然动荡,马鸿入了荆州,我们这才有机会夺得四郡。但是,若马鸿未曾与曹操一战,若是军力尚在,我们恐怕早已被他拿下,就是因为马鸿和曹操决战,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这才避免与我军开战。” “但马鸿也算是赠与了我荆州四郡,这算是这些年我遇到最好的盟友了。”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主公,以亮看,那马鸿不与主公争夺长沙和桂阳郡,是另有所图。” “孔明你细细说来。” “马鸿是想要进取益州。” “益州吗?益州易守难攻,马鸿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拿下。” 诸葛亮摇头道:“那刘璋平庸,又不是益州本土之人,益州本土士族也对刘璋不满,前些年在刘表的怂恿下益州爆发了不小的叛乱,刘璋对益州的控制力度不比刘表比荆州控制力度大。而益州军队不如荆州军强大,若是马鸿攻入益州,益州必败,而且会败的很快。” (。) 第一九八章:管理的要素 “孔明的意思是说,益州的官员将会投降马鸿吗?”刘备问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依亮对马师兄的了解,他既然让主公得到这么多地盘,其目的不过是想要吸引曹操和孙权的注意,让曹操和孙权将注意力转移到主公身上,让我军吸引仇恨,就算曹操和孙权想要攻击他,也必须得攻击主公,因为主公是荆州的屏障,主公的地盘都与曹孙接壤,而马鸿没有。” 所以,马鸿就可以只用守住雍州,便可进取益州。若是等他得了益州,那么他将会成为和曹操一样强大的诸侯,到时候他的下一个目标绝对不会是曹操,而是占据荆州四郡的我们。 刘备听完诸葛亮的分析,不仅皱起了眉头道:“益州,我们不能让那马鸿得到益州。” 诸葛亮摇头道:“马师兄对益州志在必得,他一定会得到,只是得到不顺利而已。” “那也意味着未来马鸿拿下益州后,就会攻击我吗?” 诸葛亮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主公在马鸿拿下益州前,没有扩张,势力没有变大,那马鸿将会对主公动手,若是在他拿下荆州前,主公已经势力强大,那么他就不会将主公视为对手了。” “江东水军强大,无法进军江东,又不要在马鸿和我为敌之前发生冲突,那就意思是进攻曹操吗?”刘备问道。 诸葛亮说道:“主公只说对了一半儿,我们是要和曹操为敌,但不是要进攻曹操,而是等着曹操来打南阳。” 刘备问其原因,诸葛亮为刘备解释着,两人从夜深谈到天亮,天亮的时候,刘备的脸色好了许多,眼中有着喜悦之色。 汉中郡,南郑城。 将军府,马鸿有着午睡的习惯,所谓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前世上学的时候充分的体验了这句话的精髓,一个老板,要想有充足的精力投入事业之中,就应该养成午睡的习惯。 现在的马鸿可算是一方大诸侯,其整体实力比刘表掌控的荆州还要强上不少,马鸿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自然是费了不少心血。马鸿现在正是飞速扩展的时候,首先要竖立的便是他的战略目标,也就是所谓的理论,为了抢地盘,为了赚钱,就要搞好管理,要搞好管理,就要解决方方面面的事情,总的来说,这些事情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 一、科学的管理理论 二、一批优秀的管理人才 三、一套有效的管理机制 四、长远的战略目标 现在管理人才,马鸿虽还缺少,但是并不像以前那么急缺了,荆州大批官员的填充和诸位师弟的帮助,让马鸿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至于战略目标,近的自然是先下益州,成为割据一方的大诸侯,然后谋图天下。至于管理机制,马鸿觉得还是有些混乱不堪,他现在需要一批人制定合适的法律。在马鸿的筹备下,由刘晔、尹默、阎圃、蒋琬四人参与制定法律并且实施到其统治下的各个州郡。 “老师,老师……” 马鸿躺在自制的靠椅上刚入睡,就被狐笃给叫醒了,马鸿不情愿的睁开眼看着狐笃说道:“什么事?” “老师,有两个人来投奔主公,还带八百多人。” “喔!有这等事,随我去看看。” 马鸿一下子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朝外走去,他在乎的不是来的两个人,也不是八百人,而是名,现在即然已经有人慕名前来投奔他,那么日后会有更多的人前来投奔他,做生意的时候第一笔生意很重要。当然吸纳人才,特别是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才也是需要些手段的,一开始即便是不太有才能的人,你也要接受,这样才会表现出爱才,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才前来投靠。 这一次前来投靠马鸿的两人是巴郡的雷铜与吴兰,马鸿对这两将有些印象,是蜀国的将领,现今还未在刘璋手下做事,马鸿欢喜的招待了两人,并任命两人为校尉。 “老师,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已经派人寻到了王平,现在正在来汉中的路上。” “办的不错。” 马鸿派遣人四处寻找雍凉以及荆州未被发掘出的人才,其中蒋琬和王平便是,蒋琬在马鸿发掘出来后,便让其投靠刘琮,当做内应,荆州的蒋琬、刘巴等人并不是很难寻,这些有名有姓,又是大户人家的人,找到并不难,但是让其为其做事却并不容易,刘巴便三次拒绝了马鸿的邀请。刘巴之才与诸葛亮相差甚远,而马鸿也不是刘备,这样的人马鸿不会去请第四次。寻王平倒是下了不少功夫,王平出身与寒门,按探子来报现在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不过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般面子不会那么大,一旦看到有机会,就会拼命的抓住。 “老师,刘师叔让我转告你,说是蒋琬已经与杨松、法正、孟达三人取得联系,并已经开始接触,刘师叔说有可能说服他们。” 马鸿微笑着点了点头,历史上法正,杨松和孟达本就是卖主求荣之人,不,这么说不太合适,都是迎接刘备入益州之人,现在马鸿势力大,而他们又不满中庸之主刘璋,马鸿想要进入益州,他们便是最大的突破口。 “你转告你刘师叔,蒋琬办事无论需要多少金,都供应上,务必将这事情做好。” “学生领命,学生还听刘师叔说刘璋不满把巴郡太守庞羲,成都有人传着庞羲有反心。” 马鸿眼睛一亮,说道:“喔!这就是机会,正是推波助澜的机会,我需要给这庞羲送点钱,顺便在放出流言。” “离间计吗?据说这庞羲被刘璋怀疑后,已经有所收敛,我们送他钱,他会收吗?”狐笃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派人去打听这庞羲喜欢什么,要是爱财便给钱,要是喜欢女人,便送女人,钱和女人都不爱的男人,一定不是好男人,如果都不爱,那么……” “那么是什么?”狐笃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喜欢女人吗?” “我是男人,自然是喜欢女人的。” “你喜欢钱吗?” “钱这东西,没有几个人会讨厌的。” “嘿嘿,那不就对了,不喜欢钱,又不喜欢的女人的男人必定有更大的野心,庞羲若是两样都不喜欢,那么他的野心肯定很大。” “老师您钱和女人都喜欢,野心也不小啊!” “有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 狐笃嘿嘿一笑道:“学生这就去办这件事。” “交给你办的事情很多,你累吗?” “学生不累。” 马鸿伸出手拍了拍狐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好做事。” 狐笃满脸欢喜的退了出去,作为马鸿的首徒,他是极得马鸿信任的,马鸿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狐笃也拼命地表现着,努力的将马鸿吩咐的事情做好,现在他虽然官职不高,但跟在马鸿身边,早晚有一天将会身居高位。他知道,这些都是马鸿对他的磨练。(。) 第一九九章:舌头的味道 蜀郡,新都。 “我又输了,孝直兄高明,在下佩服。” 蒋琬微微笑着摊了摊手说道,他对面坐着一袭蓝色儒装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面部消瘦,一张脸略长,眼睛不大,却极为亮,手指正捏着一粒黑棋微笑着,这人正是法正。 “今天难道还是来下棋吗?不谈点别的吗?比如女人。”法正将黑棋子放入棋盒里,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那孝直兄认为哪个地方的女人比较漂亮呢?” “各有各的味道,但要是比较起来,还是成都的女人够味。” “比较起来,益州的女人确实不错,身材娇小,皮肤白嫩。” “所以,你的主公便顶上这益州了吗?” 蒋琬内心一颤,但面色却不变,他只是以商人的身份混入荆州,而且还取了一个假名,这法正是在试探他的吗? “孝直兄言笑了,我一商人,不入流之辈,哪里会有主公。” 法正呵呵一笑道:“商人身上可没有你这样的味道,商人身上夺得是铜臭,而你身上多的是世家子弟那种气息,有荆州口音,又有中原口音,又有凉州口音,不代表你经常去这么多地方,你身上多的是南方的味道,你习惯吃米,不习惯吃面,若是商人常年在外,吃饭不会这么挑剔,所以你是荆州人。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层厚茧,那是常年拿毛笔的原因,所以你一定是荆州有头脸有身份的人物。而你的商队,但手下多为汉中人和凉州人,若是商人,手下的人应该大多是荆州人才对。但却多是外地人,这是什么原因,现在占据凉州和汉中的是马鸿,马鸿也是荆州人,所以你是马鸿的人,马鸿是你的主公,我说的可对。” 蒋琬竟一时无言,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反击法正,因为法正分析的太对了。 “其实从你来的第二次我便看出你是马鸿的手下了,你是想来益州探取消息。你不用紧张,今天你是第八次来,我若想要抓你,早就将你关进大牢了。之所以还和你下棋,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和我谈什么?” 蒋琬见已经被法正识破,便不再隐藏,直接开口道:“在下荆州蒋琬,想要和孝直兄谈一件大事。” “大事吗?可是要我通敌吗?”法正捏起了棋子,一挥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推走,然后将黑棋子摆在棋盘的正中心。 蒋琬一愣,这法正真如马鸿所言,是个了不得的人才,蒋琬顿了顿说道:“我家主公识得孝直兄之才,以孝直兄的才华不该屈居于这小小的新都做一县令,刘璋非明主,而我家主公占据雍凉荆襄,必成大事。” “我要随便答应了,是不是显得我是卖主求荣之人。” 蒋琬一时语塞,这法正每次说话都正中他的盲点,要做一个出色的论客,能够猜中对手的心思和对手将要说什么,才是论客的精髓,可他却不能看透法正。 “呵呵,那我认真的答应你家主公,我愿意为他效力。” “孝直兄,你说什么?” 蒋琬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法正。 “如你所说,刘璋却非明主,马鸿却是一条潜龙,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 蜀郡,广都。 有人说剑不锋利是因为握剑的心不锋利,立场不坚定,因为心不坚定,对于心不坚定的人,只要用合适的方法就能将其说服。将一个人本就不坚定的心去说乱,是邓芝擅长的事情。对面正坐的男子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蓄著短须,身上的儒装略不合身,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俊美。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蜀君只是一块铜,自然是用不着雕磨,于是佳石就一直被囚禁于这方寸之地,行琐碎小事,痛哉!痛哉!” 邓芝看着孟达那高挺的鼻梁,衣服痛心疾首的说道。 “嘿嘿,老弟,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我食酒肉无味,何尝不想有一番作为,只是这主公太平庸,无争霸天下之心,只能割据这益州,偏安一方,图的快活。” 孟达叹了一口气,右手压着左手背端起酒与邓芝相碰。 “老哥即然想要有一番作为,何不离开此地?” “来广都,这些年,对这里也是有一些感情了,若是离开了蜀郡,那且不是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只是兄弟你还年轻,我看你又满腹才华,怎甘心做这商人?” “老哥,实不相瞒,我的主公是马鸿。” “喔!!!”孟达端着酒杯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声音拉得很长,听口气来很是震惊,但是表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人惊讶的表情只是在一瞬间,若是持续的时间太长,就表明这个人是装出来的。 所以邓芝可以肯定孟达是装出来的,以孟达的心机这么些天不可能不对他产生怀疑,孟达作为一县之长,若是怀疑了邓芝,自然会去调查,可能查不到许多,但是若是一个人愿意花费时间去查一件事情,自然是会查到一些东西的。 前些天,邓芝确实是在行商,假借在成都采购绢之名,并包了几座染坊和铁匠铺,暗中制造兵器。他已经发现孟达安排了眼线混了进来,若是还不提出来,孟达可能已经发现了,但发现之后却没有派兵,就说明这个人是有些想法的,对于一个有想法的人,你就要满足他的想法。 “嘿嘿,这个时代,招募私兵是好的,只是你若只是商人的话,招募的人倒是挺多,早就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之所以没有去查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会给我点好处,没想到,你确实奸细。” “说奸细倒是不合适,我只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当一说客而已。” “说客吗?说服谁?我吗?” “那自然是老哥。” “别给我称兄道弟,你马上就该入狱了,你就在狱里等死吧!” 邓芝微微一笑道:“那么老哥要将我抓进狱里之前,能不能再和我聊聊呢?” “你觉得我应该和一个奸细聊人生吗?” “应该,因为我能够给你赢得更光辉的人生,实不相瞒,我家主公正筹谋着攻进益州,刘璋昏庸,不足以抵挡我家主公,就算老哥你想要奋力抗击,可依你的官职,刘璋也不会重用。倒不如在我家主公攻入益州前,做我家主公的内线,到时候若是我家主公谋得了益州,老哥你可就是首功。” (。) 第二零零章:益州三才 孟达冷笑道:“嘿,益州易守难攻,马鸿又刚得到荆州、凉州,还与那曹操决战,现在有能力与我家主公决战吗?就算有那心思,怕也是没那能力吧!” 邓芝道:“一个庸主,即便手下有十万精兵,可不能合理调配,他真正能用的士兵也就不过是一半儿,何况刘璋手下的士兵怕是不足五万,这五万士兵用来防御张鲁还是勉强,何谈来应对我家主公十万雄兵。益州士族对刘璋这个外来户并不支持,想当年刘焉打入荆州,那可是堆了好多尸体。益州本地人对刘璋的感情又有多深,你说我说的可对吗?子敬兄!”【孟达,字子度,本字子敬,因为刘备叔父名叫刘子敬,为避讳而改字。扶风郡人。】 孟达一时无言。 “子敬兄,你和你家主公一样都是外来人士,这些年来在这益州有没有感觉到心中经常充满无力感,无论自己多么努力,这益州的士族都不买你的账,不仅益州士族不买账,连同时外来人士的主公也不亲近你。是不是?” 孟达笑了笑没有吭声。 邓芝说道这里,从怀里掏出四封信,递给孟达道:“这些信分别是凉州的马休、马铁、杨阜、姜叙写的,他们之中你有认识的人吧!” 孟达从邓芝手中接过了杨阜的信件,说道:“其他三人我并不熟,他们为何写信于我?这又有什么意义?” 邓芝笑了笑道:“这当然有意义,凭这些信你可以看出来我家主公对待凉州人和荆州人一样公平,没有地域歧视。当然前提是他们都是有才华的人,像子敬兄你这样的宝石,不去雕磨美玉,翻就是你贴着脸去雕磨废铜烂铁,又有何意义?” 孟达没有说话,将杨阜的信看完,然后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手指压着信角,说道:“眼前便有一份功劳,我若将你抓入大牢,将信件交于我家主公,我且不是立了功劳。” “的确如此,那么你会吗?” “为什么不会?” “我确信你不会,若是你要会,我就不会来和你说话了。” “你好像很有自信。”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嗅到了你心的味道。” “什么味道?” “腐朽的味道。” “你说什么?” “你的心慢慢在这广都腐朽着,我带来了春风,它应该发芽,而不是不理睬春风,反而继续沉在污泥里腐朽,等到老了,才会后悔今日做的决定。” “好一副伶牙俐齿,依你的能力在马鸿的麾下能排第几。” “嗯,我不是爱谦虚的人,你应该能看出来。” “是的,话多的人和嘴巧的人,一般都不是谦虚的人。” “那么我就来分析分析吧!主公师兄弟四人,刘晔,庞统,我是自愧不如,至于马鸿的妻父蒯越,我也承认不如,在荆州的人才中,我觉得能排到前五。” “哦!加上凉州的呢?” “能排到前七。” “哦?加上杨阜和姜叙吗?” “非也,加上阁下和法孝直。” “你们也要去说服孝直吗?”孟达问道,但心底里却还是有些甜的,这么些天的接触,他早已经发现邓芝是个骄傲的人,这么骄傲的人,很少会去看得起另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竟然看得起他,这确实令他开心。 “主公认为益州有三才,法孝直、张子乔(张松)、还有孟子敬。当时我接到这份任务的时候,并不相信,但是直到我见到了子敬兄,我才相信了主公的判断,像主公这样知人,识人,擅于用人的主公,天下可没有几个。” 孟达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就容我考虑几日吧!” “可以,如果子敬兄想要抓我,我等着,若子敬兄带来好消息,我会带来一杯好酒,还有一个给子敬兄立功的机会。” 汉中,南郑城。 一少年手持双刀,朝着魏延攻去,招式狠辣,步伐稳健。可魏延只是拿着一根硬竹竿挡着,那少年连攻魏延二十余招,可还不能突破魏延的防守,脸上布满了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忽然魏延一翻手,那竹竿在手背上旋转一圈,然后朝着少年脖子打去,少年,双手持刀朝着竹竿劈去,一个竹竿断作三根,可下一刻,魏延左手抓住两根被砍断的竹竿,朝着那少年连续攻去,少年被拿着竹竿的魏延逼得步步后退,魏延一变招,竹竿打在少年的手背上,少年咬着牙,死死的不丢刀,无论打在手背上的力道多重,那少年死死的握着刀,不丢。 眼看那少年痛的龇牙咧嘴,也不愿意丢掉竹竿,魏延一声大笑,扔掉竹竿,两手抓住少年的两只握刀的手臂,少年见双手被控制,用脚去踢魏延的腿,魏延是何人,在沙场上久经风沙之人,早就料到这少年会用这招,只是伸出一腿与少年对踢,那少年只感觉腿和钢棍对撞,疼到骨子里了。少年怒喝一声,竟然迎头朝着魏延撞去,魏延与少年距离极近,被这少年迎头一装,来不及躲闪,由于吃惊这少年用这招数,张大了嘴巴,刹那间那少年的额头撞在魏延的门牙上,魏延疼的满眼是泪,一挥手将这少年揪了起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捂着流血的嘴,满脸痛苦。 “幸好牙没掉,这小子真是执拗。” 魏延哎呦着道。 马鸿哈哈大笑着走上去扶起那少年道:“你可是第一个把教头打流血的学生,鉴于你的表现勇猛,我赏你一百金。” 少年听到一百金眼睛一亮,但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这钱,想求主公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学文。” “你现在每日不都是在学吗?” “是在学,可学生愚钝,不识得几个字,老师教的都听不太懂。” 马鸿这一愣,原来这王平竟然是个目不识丁的人啊!但是很快变过脸色拍了拍王平的肩膀道:“好,我专门给你请一个老师教你学习,尹默如何?” “好。”王平点头又说道:“主公,若是小子学的好,能不能拜一个师父。” “你想拜我为师吗?”魏延捂着牙对着王平说道。 “学武最多百人敌,我想学兵法,跟着刘晔太守学兵法。” 马鸿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狐笃看着王平,他与王平较好,曾建议王平拜刘晔为师。 “小子知道刘太守公务繁忙,而小子又愚钝,但是小子真心崇拜刘太守,想要拜他为师。”王平见到马鸿看着他不语,涨红了脸说道,他本不是擅于言辞之人。 (。) 第二零一章:王平练兵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首先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该如何证明!请主公明说。” “我给你三十个士兵,你将他们练好,到时候我让你做一件事情,若是办成了,我会帮你,即便到时候刘师兄不收你为徒,我也会收你为徒。” “好。” “答应的如此爽快,可不要放弃啊!” “小子是粗人,但最不懂放弃两字,因为这俩字我不会写。” “我知道你不会写,但是也不要说。” “嗯。”王平坚定的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对着狐笃说道:“狐笃,前些日子不是有些蛮子跑来抢百姓们的粮食吗?你从他们中选三十人给王平练。” 狐笃一愣,接着忙说道:“老师,你是要让王平练賨人吗?那些賨人是囚犯,怎么能被练成兵?他们会服从王平吗?” 王平也是愣住了,脸有些发白。 “怎么,害怕了吗?”马鸿微微笑道。 王平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怕,我练。” 马鸿拍了拍王平的肩膀开口道:“好好练兵,别让我失望。” 第一日,王平练兵,没有人听命令。 第二日,王平练兵,没有人听命令,賨人群起而上,殴打王平半柱香,被魏延所救,王平受伤不轻,躺在床上整整三天。 第六日,王平在练兵之前,拿着刀夜里进了賨人的营帐,砍死了五人,将人头悬挂在演武场上。 第七日,賨人中有六七人攻击王平,王平持刀杀死三人,砍伤四人。 第八日,賨人开始听从王平安排。 一个月后,王平去见马鸿。 马鸿对王平道:“你带着你的兵去賨人的领地里,给我抢回来十个女人。” 王平愣住了,带着賨人去抢賨人吗?他的兵只是被他震住了,若是到时候再反戈一击,那么他的命必定丢掉。 “不敢吗?” 王平没有说话。 “賨人抢了我们的粮草,屠杀了男人,又抢走了女人,对付这等恶徒,就要用和他一样的方法。” 王平点头道,我愿意去。 王平带着二十余人,进了賨人村庄,賨人见到身穿军装的同族,大为愤怒,抽起兵器与王平激战,賨人的士兵造反,攻向王平,王平砍死数人,夺路而逃,那些做了马鸿军士兵的賨人虽然造反,但也被同族人砍为肉酱。 当王平满身是血的回来见马鸿的时候,马鸿向其问道:“再给你同样的賨人,你敢再训练他们,并且做同样的事吗?” 王平点头道:“敢。” 王平未训练賨人士兵之前,亲手杀三人示威,还从黎昧那里借了一串狼牙做成的项链,带在脖子上震慑士兵。 半个月后,王平带着士兵进了賨人村庄,其不进村庄,令賨人士兵进庄抢夺女人,賨人士兵进了村庄,那些賨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与賨人士兵交战,賨人士兵逃出庄,王平收拢残兵,一番鼓励后,有些士兵愿意为其效力,王平带着士兵进入村庄与村民交战,寡不敌众,王平带着士兵逃走。 王平回来见到马鸿。 马鸿问其还要继续吗? 王平点头说还要继续。 第三次,马鸿给了王平五十个賨人囚犯,半个月后王平带兵抢村,抢回了十个女人。 王平回来见到马鸿,马鸿问其:“知道为什么成功了吗?” “知道了,因为賨人最痛恨叛徒,那些士兵被认为是叛徒之后,他们的同类就不会原谅他们,我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才能击溃他们。” “好,那么你若是利用这种方法,能不能将賨人彻底击溃?” 王平摇头道:“怕是不能。” “为何?” “也许我带的兵越来越多,那么我死的几率就越来越大。” “这些日子带兵的时候,我每时每刻都是紧张的,生怕身边的士兵捅我一刀。” “你不信任你的兵,你的兵也不信任你,对吗?” “是的。” “我知道了,我再给你三十人,是三十个士兵,而不是賨人,你训练他们七天。” “好。”王平点头答应。 七日后,王平来见马鸿,马鸿说道:“你带着三十个士兵,若是能将三十个同样由你训练的賨人士兵士兵击败,并且全部杀死,你的考验便算通过了。” “什么,要我杀死我练的賨人士兵吗?” “是的,你练出了不信任将领的兵,那么他们就没必要存在。他们从不相信你开始,就不会再相信任何汉人将领。” “这怕是有点难,毕竟他们是我训练的。” “是的,可是你训练士兵的时候不是杀了很多人吗?” “那不一样,现在他们听我的话。” “是吗?可是若是你遇到危险,就要死了,他们是会愿意救你,还是再插你一刀呢?” “可能是后者。” “你现在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接受。” 王平低着头沉思了好久,最终抬头看向马鸿道:“我选择接受。” 王平离开后,马鸿对着狐笃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学生猜到了一点。” “说说看。” “让王平熟悉賨人的战斗方式,再让他带着士兵击败他们,老师是想用他将賨人彻底击败吗?” “是的,我要想将賨人连根拔起,早就做了,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些机会,增长一下对战的经验,让你们练练兵,在进攻益州之前,先将賨人荡平。到时候你为主帅,王平和王伉为副将,你们三人带兵平了汉中的賨人。” “学生领命。” “不问问是怎么平賨人吗?” “学生知道,是全部杀死吗?” “不用,年老和年轻的全部杀死,将十岁以下的留一些。” 狐笃没问为什么,杀人对他来说已经不陌生。 王平带着三十个士兵与三十个賨人士兵在猎场厮杀,三十个賨人士兵全部被杀,王平所带的三十个士兵死伤十人,王平脸上被刀砍了一刀,留下了一条疤痕。自此王平有了个外号,名叫疤平。 马鸿将王平剩余的二十人命名为无当飞军,并且划拨给王平一万金,让其继续招兵,训练,将二十个无当飞军扩展到五百步卒。自此无当飞军雏形已经成型,全为步卒,配备轻弩,单手斧,方木盾,轻甲,其统领为少年王平。 马鸿拨给狐笃一万金,让其组织一支和无当飞军类似的特种军队,为步卒,配弓箭、环首刀、长枪、圆木盾、标枪,名为血脉战团,为马鸿的近卫队,由马鸿亲自统领。 张鲁的原来特种部队鬼卒,由阎圃负责统领,主要为收集和刺探消息与暗杀之用。 黎昧组建的刺梅,由黎昧负责,现在主要用于暗中保护马鸿安全并且作刺杀之用。(。) 第二零二章:宣泄** 红袖添香玉黏床,朵朵落花坠新帐。 袁娴伸出嫩白纤细的手指在侍女的耸峰上划过,满脸潮红的说道:“我已经十一岁了,为何夫君还不和我圆房。” “小姐想要和老爷圆房吗?” 侍女一脸吃惊地问道。 “哥哥交代我,说要和夫君圆房,你教我男女之事吧!” 侍女满脸羞红的说道:“小姐,再等两年吧!” “不行,就要现在。”袁娴缩回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膛,说道:“你帮我揉揉,让它快点大起来。” “小姐。”侍女一声娇喘,张开颤抖的双唇含住袁娴的小嫩舌,轻轻地吸允着,用嫩舌细细的舔着,很轻,很柔。不过一会儿,袁娴潮红的脸生出了细汗,开始轻轻地娇吟了起来,被侍女玩弄的很是舒服。袁娴伸出手悄悄地将侍女的裙子退去,吧手搭在侍女光圆的屁股上,缓缓地抚摸着,还拉过侍女的手将其塞到自己的两只细腿之间。 “摸我。” “小姐。” 侍女呻吟着,被袁娴的手指掐弄着臀肉,茂密的深林已经湿润,一张脸红的如同苹果诱人采摘,侍女微眯着眼睛,只感觉下身越来越痒,伸出手指在袁娴那还未被开发的红润之处抚摸着,抚摸着。忽然侍女将袁娴抱起来,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开始伸出嫩舌旋转着搅弄着。 袁娴双手紧握着,牙齿咬得作响,嫩脚的脚趾抓着床单,再也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马鸿推开了门,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迷乱的场面。 “夫君,娴儿,要与你…圆…房。” 侍女见到马鸿慌忙地抬起头来,想要抓住衣服遮盖住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 袁娴说着话,不知是不是马鸿突然的出现令他紧张又兴奋,竟然尿了出来。 马鸿对着侍女道:“穿好衣服,一会儿去书房。” 侍女红着脸道了声是。 马鸿到了书房,坐了下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眼前浮现出那副糜烂的场面,十一岁的小女孩竟然和自己的侍女做,难道是因为他不圆房的缘故吗?十一岁啊!多大的年龄啊!哎,马鸿叹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老爷。”侍女跪在马鸿面前低着头道。 马鸿坐在椅子上,伸出脚挑起侍女的下巴,慢慢说道:“你床上的本事不错啊!说一说你就和谁睡过。” 那侍女战战兢兢地说道:“袁尚三公子和袁谭大公子……” “和谁?” “袁绍老爷。” “喔!你看起来很年轻,多大年龄了?” “回老爷,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岁了,比我年龄大,不过看起来只是十**岁的模样。服侍我!” “是的,老爷。” 侍女脱下马鸿的鞋子,为马鸿宽衣解带,然后马鸿一丝不挂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侍女道:“开始吧!好好服侍我。” 侍女伸出舌头从马鸿小腿开始舔,慢慢地向上舔去,嫩舌划过小腿,大腿,舔的马鸿心里浴火难压。侍女有时候还会抬起头看向马鸿,那神情即娇媚带羞。侍女将马鸿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然后伸出手抚摸着马鸿那话,手法很是熟练。 马鸿低吼一声,放下腿,站起身来,将侍女懒腰抱起,用嘴用力的吸允着双峰,然后将侍女顶在墙上,抱着双腿用力的插入,侍女很配合的扭动着细腰迎接着,抖动着屁股,迎送着马鸿的动作,两具光滑的身体很快便浸满了汗水,粘结在一起不断的扭动着,摩擦着,彼此的汗液交织在一起,渗透进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他们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不断的激发着对方的**。 袁娴在门外偷看着,脑袋有些眩晕,她的眼神天真中带着娇媚,脸色潮红,气息乱了。 这边,马鸿奋战二十余合,忽然换了个姿势,将侍女按在椅子上,用手将侍女按在椅子上,然后从后面猛烈的进攻,侍女**着,抖动臀部,迎接着马鸿的动作,马鸿越来越疯狂,肆意的宣泄着身体的**。 当马鸿体力耗尽之时,坐在椅子上休息,那侍女也爬到在地上气虚喘喘,当她想要起身为马鸿倒一杯水的时候,袁娴竟然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马鸿的面前,跪在地上道:“夫君,喝茶。” 马鸿一脸无奈的看着袁娴,然后伸出手接过茶水道:“出去吧!” “夫君… “你还小,出去。” 张郃府邸。 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异色,张郃在看一封信,一封来自北方的信。 信是许攸写的,传的确实曹操的话。 信上说的很清楚,要张郃做曹操的内应,快些融进马鸿的权利中心。 张郃皱着眉头,拿一颗蒜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神情严峻。他现在没有得到马鸿的信任,就算是在曹营,他也没得到曹操的完全信任,一个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得到主公信任的人,去做这个内应,怕是什么时候被曹操卖了都不知道。要是现在回到曹营就好了,只可惜他绝对走不了。他走不了,曹操又明知道暂时他张郃进不了敌人的权利中心,现在张郃还处于危险之地,只要马鸿稍加怀疑,就会置他于死地,在这个关键时刻曹操还要他做内应,这对张郃来说是雪上加霜,若接受了,一旦败露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曹操要张郃做内应,无非是: 一、曹操明知道张郃已经回不来了,请张郃做内应,若是张郃选择同意,还能知道马鸿军队的动向,并制定相应的计划。 二、曹操知道张郃的本事,不能为其所用,就不要为敌人所用,想用这种办法让张郃暴露,然后借马鸿之手铲除张郃。 该当如何是好?张郃眉头皱的很紧,从天黑想鸡鸣之时,张郃终于想明白了,从官渡之战到现在,他想要做的只是能活着并且成就一番功名而已,所以他不能死,若是死了,一切不就白费了。 马鸿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身,看了看熟睡的马云禄,揉了揉酸疼的腰,昨晚接连奋战,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马鸿穿好衣装,喝了口蛇胆酒,推开屋门,走进院子里,拿起谋断剑耍了两下。 “主公,张郃求见。” “喔?这么早来见我吗?让他进来。”(。) 第二零二章:夜火 夜,马鸿府邸。 马鸿在院子里升起了火,宰了一头羊,开始烤起来了羊肉串,他的夫人蒯氏和两个小妾马云禄与袁娴搬了一些椅子,众人坐在院子里看着马鸿烤羊肉串。 “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袁娴嘟着小嘴对着马鸿说道。 “夫君这是要烤羊肉串,等这羊肉烤成了,一定是色泽酱红,麻辣鲜香、油亮,不腻不膻,外酥里嫩,你的两位姐姐吃过我烤的羊肉串,你可以问问她们俩好吃不好吃。” 马云禄已经在偷偷的舔着嘴唇,至于蒯氏嘛,装作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星星。 “夫君,今晚吃完肉,你住我的房间好不好?”袁娴又说道。 马鸿一阵无语,装作没听到的说道:”今天晚上的风真大,把火吹的真旺。“ “夫君,我都十一了,可以圆房了。” ”咳咳咳!羊肉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了,你们闻到了没?“ “夫君,你究竟答应不答应?”袁娴应该是颇得袁绍基因,天生就漂亮.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再加上一头可爱的微微卷发,穿着宽松的汉服坐在那里叫着马鸿夫君,马鸿只感觉心都是醉了,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只是这女孩还不过十一岁。 “爹爹……爹爹……我要吃肉肉。” 马鸿的女儿坐在蒯氏的怀里,朝着马鸿挥着小手。 袁娴站了起来走到蒯氏身边,抱起小凤兮走到马鸿身边,对着马鸿道:“夫君,夫君,我也想要个孩子。” 马鸿伸出油腻的手揉揉袁娴的头发,说道:“娴儿乖,你还小,等再过两年,好不好?” “已经等了一年多了。” “哇哦!肉烤熟了。” 烤熟的羊肉色泽焦黄油亮,味道清香,不腻不膻,肉嫩可口。袁娴将小凤兮递给马鸿,马鸿抱着小凤兮看着他的三个女人在一起吃着烤羊肉串,心里美滋滋的,低着头看着小凤兮轻声说道:“女儿啊!女儿,你可要长得像你老爹多一点,长得后才配得上姜维啊!” “夫君,你说什么?”蒯氏问道。 “夫人,我什么都没说。” “夫君说……’ 马鸿见到袁娴就要将话说出口,连忙伸出手捂住袁娴那满是油腻的嘴说道:“别说话,否则今晚不去你的房间。” 袁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马鸿见到袁娴如此懂事,便心生一计,见到众女吃着羊肉串,便进了屋子拿出了米酒, ”小禄儿,我知道你爱喝酒,来一碗。”马鸿倒了一满碗酒递向马云禄。 马云禄摇了摇头道:“今天不能喝酒。” 马鸿掐指一算,时间不到了,开口说道:“难道月经混乱了吗?” 马云禄脸色一红说道:“夫君,我怀孕了。” “怀孕了吗?”马鸿一喜。 “是的,已经有一个月了。” “那你还不告诉我?” 马云禄低下了头,脸色娇红道:”想给夫君一个惊喜。“ 马鸿微微看向蒯氏,只见到蒯氏脸色略微有些难堪,嘴角轻微地颤抖着,马鸿笑着捏着小凤兮的鼻子说道:”你妈妈什么时候能给你再生个弟弟呢?“ “弟弟是怎么生的?爹爹?” “……“ 小凤兮的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夫人,你也来口酒吧!”马鸿将自己的酒碗递给蒯氏。 蒯氏轻轻喝了一小口酒递给马鸿道:“夫君,妹妹已经有了身孕,今晚来我房间好吗?” 马鸿正准备答应,此时袁娴不满了,开口说道:“姐姐,夫君刚说要去我房间了。” “你还小,不能圆房。“蒯氏道。 “我可以的。”袁娴挺直身子,用力的拍了拍还没鼓起来的胸脯。 马鸿将小凤兮放在地上,走到袁娴身旁,伸出手在哪胸脯上探了探路,然后又揉了揉袁娴的小脑袋说道:“娴儿啊!我还是喜欢摸你的头。” “哼。”袁娴嘟着小嘴,从马鸿手里夺过酒碗,一口气将酒喝完,然后又倒了一碗酒,又是一饮而进,连续喝了三碗酒,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马鸿将袁娴抱起来送回屋子里。 张郃府邸。 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异色,张郃在看一封信,一封来自北方的信。 信是许攸写的,传的确实曹操的话。 信上说的很清楚,要张郃做曹操的内应,快些融进马鸿的权利中心。 张郃皱着眉头,拿一颗蒜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神情严峻。他现在没有得到马鸿的信任,就算是在曹营,他也没得到曹操的完全信任,一个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得到主公信任的人,去做这个内应,怕是什么时候被曹操卖了都不知道。要是现在回到曹营就好了,只可惜他绝对走不了。他走不了,曹操又明知道暂时他张郃进不了敌人的权利中心,现在张郃还处于危险之地,只要马鸿稍加怀疑,就会置他于死地,在这个关键时刻曹操还要他做内应,这对张郃来说是雪上加霜,若接受了,一旦败露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曹操要张郃做内应,无非是: 一、曹操明知道张郃已经回不来了,请张郃做内应,若是张郃选择同意,还能知道马鸿军队的动向,并制定相应的计划。 二、曹操知道张郃的本事,不能为其所用,就不要为敌人所用,想用这种办法让张郃暴露,然后借马鸿之手铲除张郃。 该当如何是好?张郃眉头皱的很紧,从天黑想鸡鸣之时,张郃终于想明白了,从官渡之战到现在,他想要做的只是能活着并且成就一番功名而已,所以他不能死,若是死了,一切不就白费了。 马鸿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身,看了看熟睡的马云禄,揉了揉酸疼的腰,昨晚接连奋战,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马鸿穿好衣装,喝了口蛇胆酒,推开屋门,走进院子里,拿起谋断剑耍了两下。 “主公,张郃求见。” “喔?这么早来见我吗?让他进来。”(。) 第二零三章:张教头 马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拄着剑让小童请张郃进了院子。 “张将军,早啊!” 马鸿微笑着看向张郃道。 “主公,早安。” 张郃向马鸿行礼道。 “张将军,气色不好,没吃早点吧!” 张郃点了点头道:“我有要事找主公。” “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要事,不过不急,只要不是紧急的事,我们都可以稍后再说。” “主公……” “来,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马鸿把谋断剑合上,然后自顾自地做起了广播体操,做着还说着话:“来来,张将军,一块跟着做。” 张郃先是一脸茫然,接着看着马鸿的动作,满脸尴尬,但马鸿盛情难却,他只有脸一红跟着马鸿笨拙地做起了广播体操。 “对对,张将军,伸展双臂,用力的压身子” “对对对,来扭腰,一二三四,对对,扭屁股,再用力的扭一下,骚一点,对对,就这样……” 张郃头上满是汗珠,这绝对不是热的,而是被马鸿搞得手忙脚乱。 一套广播体操过后。 “主公,好了吗?” 马鸿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揉了揉腰继续说道:“你做的太差了,我们再来一遍。” “……” “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 “要不我们做别的吧!我教你一套少林拳法。” 说着马鸿开始像模像样的打起了前世在大学体育修的少林拳,当时本来想报太极拳呢?结果老师说男生都去打少林拳,女生打太极拳。马鸿只得练了少林拳,当时体育考拳法的时候,马鸿还没打及格,只得补考少林拳,由于练的多了,这套拳法竟然没有忘记。 张郃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马鸿卖弄着少林拳,马鸿嘿嘿吼吼的打完一套拳法,走到张郃面前说道:“张将军,怎么样,我这套拳法打的很菜,是吧?” “是的…嗯,不,主公的拳法打的很好。” “我怎么觉得不好呢?” “很好……” “呵呵,张将军啊!我打这一套拳法,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一些。” 张郃说完话,回忆着马鸿的招式,打了一套少林拳。那其实刚猛有力,拳出如风,极有气势,比起马鸿的花架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张将军打的不错。” “主公谬赞了。” “张将军啊!我听说你的剑术不错啊!我想耍剑,张将军教我练剑吧!” 马鸿一脸诚恳的说着话。 “主公,这剑术是杀人术,练剑不是耍剑啊!” “张将军,言之有理,不知可否愿意教我练剑。” 张郃心中一想,这些日子马鸿什么也不让他做,只是待在家里睡女人,吃鱼肉,倒不如趁此机会与马鸿多亲近一些。 “末将愿意。” 马鸿很是高兴,立马让张郃教他练起了剑术,两人练了约莫半个时辰,马鸿出了一身汗,瘫坐在地上,对着张郃说道:“张将军!我剑练的怎么样?” “主公的剑练得不…” 张郃还未说完话,突然马鸿身后传来一声嬉笑,打断了张郃的话:“一如既往的烂。” 马鸿擦着脸上的汗水,扭过头看着马云禄走了过来,一脸无奈。 “来,我继续陪你练练剑。”马云禄说完话从武器架子上拿出一把剑对着马鸿说道。 “没看到我练累了吗?明天再说。” 马鸿说道:“是到了该用早点的时间了,张将军我们一起去吃个早点,然后再谈事。” 马云禄在后面嬉笑道:“怎么,夫君,你是不敢在外人面前和我练剑吗?怕出丑吗?” 马鸿一阵无语,这马云禄就是豪迈,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放肆,夫君有事与张将军想谈,你还不快退下。” 蒯氏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一脸冷霜地看着马云禄怒斥道。 马云禄从未与蒯氏想争吵过,这蒯氏脾气很好,虽为正妻,但从没有为难过马云禄,此时蒯氏站出来怒斥马云禄。 马云禄竟一时哑言,知道自己做的过了,便神色一黯淡,退回了房中。 马鸿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的一样,和张郃进了屋子,让童子端上一些糕点和面汤,两人吃罢早点。 张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马鸿道:“主公,这是许攸给我的信,请你看一下。” “许攸吗?”马鸿接过信件,也没看就放在旁边,说道:“我想听张将军说一说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许攸说曹公想要让我在这里做了内应。” “就这样吗?” “就这样。”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郃现今即然已经来找马鸿,就表明他第一对马鸿忠心,不过嘛!张郃的忠心嘛,马鸿还真不敢确信,最多的只是自保而已。马鸿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趁机让张郃做曹操的内应,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曹操,在关键时刻传递一些虚假的消息。第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马鸿喝了一口面汤,选择了后者,将信件放进一旁的火炉里说道:“张将军,又入冬了,这边的天气应该没北方的冷。” “是的。”张郃瞥了一眼信件说道。 马鸿继续说道:“张将军不想念北方的家吗?” “想要去想念,只是没家了。” 张郃神色黯淡地说道。 “看来张将军需要一个家了,阎圃有一女,刚满十八岁,尚未出嫁,张将军若是有意,我可以……” “主公,末将只想找一个平常家的女子做妻子就行,像阎师君这样身份的人……” “张将军,你们在我眼里,身份都一样。” “主公,若阎师君愿意,那就请主公做主吧!” “我已经问过阎圃了,他很愿意。” “多谢主公。” “张将军,刚好南郑军师学院缺一个教头,这些日子你不如去学院做教头,训练学生吧!” “诺。” 张郃心中一喜,马鸿即然愿意让他去南郑军师学院,虽然是做一个教头,但是张郃明白其中的分量,魏延便是其中的教头,一个总教头的分量有多重,掌控着军事学院的兵力,所有从军事学院出来的学生都得叫他一声老师。张郃明白了,他和马鸿之间的厚冰已经融化了一层,越来越近了。 “张将军,到了学院,可不要藏着掖着,可要将武艺和带兵之法传给学生们呢?” “张郃定当不负主公所托。”(。) 第二零四章:给你留个后 南郑城中又传来了一个大消息,从事杨松由于私吞粮草,被炒了家。 地牢之中,杨松的肥脸瘦了一圈,手指上满是冻疮,这阴冷的地牢本不是他这种生的富贵之人所呆之地,他用力的摇着牢门大声道:“狐笃,我要见狐笃。” 狱卒看着风光一时的杨松,嘿嘿地笑道:“杨松你也有今天,嘿嘿。” “兄弟,再给我加一床被子,等我出去了,定会……”杨松浑身打着冷战,夹着膀子说道。 “出去!嘿嘿,笑话,”那狱卒扣着鼻孔说道:“你永远都出不去了,除非你死了,我们才会将你搬出去。” “我的家人怎么了?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你全家被炒,听说你的老婆和女儿都被送到了……” 杨松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在地上,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很有磁性的声音。 “杨松,别来无恙啊!” 狐笃微笑着朝着杨松走去。 杨松从黑暗中挣扎了出来,对着狐笃大声道:“狐笃,你不是和我说好了,要平分……” “你们都下去。” 狐笃将狱卒们遣散,然后走到杨松的面前说道:“是的,我是和你说过要平分这批军粮。” “我还和你说过,我是老师信任的人,只要和我一起谋士,我吃香的,你喝辣的。” “那你一定要救我,为何我入了狱,而你却没事,狐老弟,你给主公求求情,请他放过我,好吗?” “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没有,我怎么会把狐老弟供出去。” “嘿嘿!所以现在你认为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对不对?” “狐老弟,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 杨松眼中含着泪对着狐笃道。 狐笃摇了摇头,伸出指头捅了捅杨松的脸蛋,笑道:“杨松啊,我这么多天没来见你,你还没把我供出来,说明你这个人还是有点聪明的,知道把我供出来,你就彻底翻不了身了,所以你一直等我。” “狐老弟,你和主公亲近,只要你开口求情,我一定能出去的。” 狐笃摇了摇头道:“不行。” “狐老弟,你……” “不行。”狐笃很利索的又回道。 “哼,那就鱼死网破,我要将你供出去。” “没用。” “我只要说出证据,主公会相信我的。” “是吗?杨松,主公只是让我找个理由炒了你的家而已,我才用此计做了你,其实无论如何,你都要完蛋的,我这么做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你说什么?”杨松衣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主公要杀我?” “像你这种为财出卖主公之人,老师又怎会留你?” “怎么会这样。”杨松蹲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对着狐笃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助主公拿下汉中,你……” 马鸿这时候慢慢地从角落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酒朝着杨松走去,走到杨松身边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要你死。” “主公,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怎会……” “呵呵!”马鸿将酒放在盘子上,盘子上摆放着好酒好菜。 “主公……” “杨松,你去吧!你这身皮肉在牢里也经不住,不如早点解脱。” “主公,杨松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放过我的儿女和妻,让我杨松留个后。” “可以。”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让你留个后。可只留你两岁的小儿子,其余的不能答应。” “…谢…主公。” 杨松痛哭流涕跪在了地上,哭着哭着就瘫坐在地上,这个谢字,说出口的时候,心中是撕心裂肺的疼,对一个要杀你全家的人说谢字,这还真是讽刺。 马鸿走出地牢,揉了揉耳朵,抬头看向冬日,冬季的阳光,温暖之中带着幽怨,照在皮肤上,骨子里还是有一层寒意。 “狐笃,那小孩送到一个平常人家养着,毕竟咱们也拿了杨松这么多钱,能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了,就给他留个后吧!” 狐笃点了点头。 接着马鸿趁着这相对的和平期间,在南郑城扩建学院,将大学城中文学院改名为鸿学。然后马鸿将学制进行改革。西汉初年,汉高祖不喜入学,使儒家的学术源流几乎断绝,到了武帝时期,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提出建议:凡是不再六艺之科,孔子之术的各家学说,都要从博士官学中排除出去。汉武帝为了对人民进行思想统治,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官吏主要出自儒生,儒家逐步发展,成为正统思想。马鸿考虑了很久,认为想要发展起来,也得发展其他方面的人才,便和刘晔庞统等人商议开其他学科,除了受到王粲、尹默等人的反对之外,刘晔、庞统、费祎、蒋琬、邓芝等人都表示赞同马鸿的想法,自此马鸿开始了学术的改革。 学院除了六艺之外,还教授学生其他方面的知识,新开七科,为法科、医科、农科、土木科、商科、器科、言科。自此与六艺一起被称为六艺七科。 其中法科主要是法学,学生学习法家的一些思想和知识;医科则是医学;农科主要以农业为主;土木主要以建筑为主;商科主要用于培养商人;器科则是研究各种农用、军用、工用器械;而言科,则是由学生学习各个地方的语言,还着实研究各个少数民族的语言。 马鸿也知道其中法家和儒家的思想有较大的冲突,秦国以法治国,焚书坑儒,法家便和儒家产生了交缠不清。儒家虽然是名义上的正统思想,但各朝统治者表面上追捧的是“儒”,而实际上用的确是“法”,所谓“阳儒阴法”或者说“儒表法里”就是如此。儒家主张以仁爱治国,法家主张以法治国,究竟是以仁治国正确,还是以法治国正确,这自然是后者。 马鸿为了发展学术,特地派人在全国各地探索各方面出色的人才,还特地请来了名医华佗和张仲景担任医科正科长和副科长。马鸿本以为请华佗来担任科长会有点难度,但是那华佗一听到马鸿请他来做官,假装推辞了一下便被请了过来。马鸿起先还对华佗比较感兴趣,经过一段的接触之后,发现一个问题华佗医术确实高明,但人品真不像马鸿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人对官职和金钱完全没有抵抗力,这不仅让马鸿想起了多少年后那些在医院收取红包的医生们,不仅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零五章:人道 三尺剑,斩賨族。 狐笃在马鸿的授意下担任主帅,率军八千,以王平、王伉为副将对賨族展开了为时三个月的大清洗,期间白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自此汉中賨族近被屠绝。 狐笃回到南郑的时候,带回来五百賨族童男童女,马鸿令狐笃将其囚禁于猎场之中。 建安十一年,三月,南郑街的酒馆里。 狐笃与王平和王伉平定了賨族,归来后,三人在酒馆庆祝。席间,王伉只是低头喝着闷酒,很少说话。 狐笃不仅问道:“王伉吗,你这是怎么了?” 王伉叹了口气道:“都是人,我们队賨人这么赶尽杀绝,真的好吗?” “非我族类,除而后快!” 王平用嘴用力的撕掉一块鸡肉,开口道。 狐笃望着眼前的少年,此刻他的眼神坚定有力。 王伉又叹了口气,低声道:“两位,賨人也是人,我们屠杀了这么多賨人,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哎!我饭都吃不下了。” 狐笃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心中所想我懂,那主公又何尝不懂,只是賨人已与主公产生了难以缝合的仇恨伤口,若是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必将酿出大祸。” 王伉喝了一口酒,没有回话。 狐笃继续说道:“王伉,主公派你在賨人所在的区域驻兵,你与賨人接触也比较多,是产生了些感情。可是你不要忘记每月上报的汉人死亡人数,每个月都有居住在賨人境外的汉人被杀,你应该知道是被谁而杀的,这么多数字累计起来,若是累计个十年,又会有多少人汉人被杀?” “不是娘们,惆怅什么!杀或者被杀,我们强就杀他们,他们强,我们就被杀,这就是生存的道理。” 王平喝了口酒,又咬了口鸡肉,看着王伉道。 王伉看了一眼王平,这师弟说话素来直来直去,口无遮拦,又是执拗的性子,若不是和王平相识依旧,仅凭刚才的那句话,王伉就一拳打在了王平的脸上。 “这个道理我懂,只是……” “只是看到这等惨况,心里不舒服吗?”狐笃问道。 王伉点了点头。 王平嘿嘿一笑道:“习惯了就好。” “我听说了一件事。”王平低声道。 王平继续吃着他的鸡肉,一点也不关心王伉说的是什么事。 “什么事?”狐笃道。 “你带回的五百童男童女被运往了猎场,好吃好喝的供应着……” “这不是很好吗?”王平插嘴道。 狐笃脸色已经变了,想要制止王伉继续说下去,但显然王伉是不远住嘴的,他哼了一声继续道:“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但是这些童男童女每隔几天就会被送到鸿学的医科,送到医科干什么,我就不用再说了吧!” 狐笃脸色一冷,对着王伉道:“我拿他们去做什么你不用管,也用不着管。” 王伉不甘示弱的看向狐笃道:“研究活人,有违人道。” 狐笃眉头一皱,刷的一下抽出了剑顶在王伉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还要继续说吗?” “想封住我的嘴吗?” “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不想和你动手。” 狐笃收回了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馆。 王平一脸尴尬地看着王伉,默默地咬了两口鸡肉,然后放下,也跟着狐笃离开了。 狐笃一路径直走到马鸿府上,一见到马鸿便将王伉之事将马鸿讲了清楚,并开口道:“老师,这王伉该如何处置?” 马鸿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开口道:“他说的没错,我们做的确实有违人道,但也不是畜生道,是吗?我们虽然杀人,研究人,却不吃人,曹操都吃人了,他有人道吗?” 狐笃道:“他要是一直走出去说的话也不太好吧!不如先关他几天吧!再找个人好好开导他一下如何?” 马鸿摇了摇头。 狐笃手一颤,说道:“老师的意思,是要杀了吗?” 马鸿又摇了摇头道:“这样做不对。” 狐笃心中一缓,开口道:“那老师是什么意思?” “给他一百只羊羔,让他去北山放羊去吧!等一百只羊羔变成了一千只,再让他回来。” “到时候他的心就会变吗?” 马鸿没有说话。 三月的南郑,桃花芬芳,自从马鸿智力汉中之时,就在南郑种下了三千棵桃树,现在的南郑城中的春意盎然,走在南郑的街道上,有着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 王平扶着腰间的刀在街道上行走着,桃花芬芳,轻声说道:“南郑城这么好看,都是主公在的缘故,若非有主公,怎会有这么一方净土,人们又怎会过上这等富裕的生活,为何王伉师兄就是看不见呢?” “哇哦!小子,好久不见!” 王平听到背后传来笑声,扭过头看到魏延,魏延正满面笑意的看着王平,张郃和魏延并肩走着。 “两位教头好。” “小子,长高了嘛!”魏延给王平一个熊抱,嘿嘿地笑道:“小子,你要去哪里?” 王平脸用,扭扭捏捏地说道:“这个,不方便回答。” “嘿嘿,小子,这个时间你不去你老师那里帮忙,怎么出来闲逛?”魏延质问道。 “是啊!我听说刘太守这几日感了风寒,在家休养,作为学生,你不去照顾你老师,怎么跑出来了?” “哎!张教头,实不相瞒!我老师是让我去学习。” “刘太守生病也不忘让自己的学生努力学习,真是我等的好榜样。”魏延由衷的赞叹道。 “是啊!是啊!”张郃符合道:“你老师让你去哪里学习。” “我老师让我…找个女人…学习…学习。” 王平说着话声音小的如蚊子一般,但是魏延和张郃都听到了,逗得魏延哈哈大笑。 魏延笑得前俯后仰,拍着张郃的肩膀说道:“怎么样!老张,我就给你说吧!刘太守就是那种看着像君子,其实内心很流氓的人。” 张郃强忍着笑,眼泪都快憋了出来。 “魏教头,你不要诬蔑我老师,我老师是为我好,他是看我整日上阵杀敌,如果那日不小心死了,还没睡过女人,这该是何等遗憾。” 王平一脸坚定的看着魏延说道。 “这个,小子啊!最先说你老师是流氓的人不是我,是主公啊!你去找主公说去。” 魏延哈哈大笑着。 “……”王平一脸无语。 “走走走!刚好我今天没事,就陪你去探探那美妙之地。”魏延搂着王平朝着某处花朵盛开之地走去。 “老张,你不去吗?” “主公送我那么一个漂亮的,我还是回家用吧!” “走吧!家里的不如外边的香。” “我家里的还没吃够。” 王平一脸黑线的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真想就挣脱了魏延,跑了出去,可是又被老师下了命令,去找一个女人,回去给老师讲讲感受,要是不找,还真是说不出感受。(。) 第二零六章:刘晔的兵法 晚上陪着魏延在花楼住了一夜,第二日王平一大早便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去见刘晔了。到了刘府的时候,刘晔正在院子里做着广播体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这次不行,再来一次。” “小平你来了,来一起做。” “是的,老师。” 师徒二人做起了广播体操。 “老师,这操是你自创的吗?” “不是,这是跟我马师弟学的。” “和主公学的啊!主公真是天才啊!” “是啊!对了小平,我布置给你的任务做的怎么样了?” “做了。” “做了吗?” “已经做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王平脸色一红,扭扭捏捏地说道:“就是有点快。” “第一次嘛,快是正常的。”刘晔一脸正经地继续说道:“那么咱就从这睡女人谈兵法吧!” “从睡女人谈兵法?”王平惊讶道。 “小平啊!你不太懂,来我告诉你,这世界千奇百怪,可是却万变不离其宗,你想人身上有皮毛,血液、骨头。这世界有森林、海洋、和山脉,这不是象形吗?” 王平仔细一想,说道:“老师说的对,是这个道理。” “你看这人死了之后,要下葬,下葬的之处叫做穴,这好穴一般要处于背山靠水之地,最好看上去就像这水是从墓穴里面流出来一样,而这墓穴也最好是夹在这两座山之间,是吧?” 王平仔细想了想开口道:“是的。” “所以嘛!你对比一下女人的身体构造,不是有两座山,又有穴,而且还有水,以女人的身体对比墓穴,你是否懂得了什么?” “老师,我不太懂,为何这墓穴要与女人的身体有联系。” “你想啊!小孩是女人生出来的,人们讲究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所以死的时候,就找一个像女人那地方的墓穴葬进去,你可懂?” 王平惊道:“老师我懂了。” “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最先研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如何成功立业吗?” “非也,一个成熟的男人最先研究的一定是女人的身体。” “女人的身体吗?” “你十三岁以后,有没有研究过女人的身体。” “研究过。”王平老师的回答道:“而且还是经常研究。” “这就对了。”刘晔揉揉鼻子,鼻塞的难受,清了清鼻涕继续道:“无论是兵家还是法家还是儒家,那些所谓的大家们,他们当然基本上都是男人,作为男人,哦,你要学的是兵法,咱们就从兵法来讲,你看兵家的人玩不玩女人,玩,当然是要玩的,兵家的先祖们会不会从女人的身体构造中联想到兵法或者阵法?” “老师,这个学生实在联想不到,是不是水平不够啊!” “这自然是水平不够,咱们不能只从静态的女人身体来想兵法,你想一下,像你第一次睡女人,是不是很快?” “是很快,老师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所以兵贵神速嘛!你想那些兵家的先祖们第一次也是很快,他们就想出了兵贵神速的道理。” 王平红着脸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你现在房事经验不足,还不能理解太深,老师再给你说一招,兵家讲究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你想和女人做的时候,也是讲究这些的,所谓的九浅一深,挑逗都是这个道理,你让女人不清楚你这一次是深一点,还是浅一点,是用力一点,是试探多一些还是真枪实干多一些。” 王平现在佩服的算是五足投地,他这个老师竟然能将玩女人联想到兵法之上,这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能拜倒这等高人之下为徒,实乃王平三生有幸。 “所以老师想要学生从与女人的缠斗中学到兵法的精髓吗?” “你可以去再战三百回合,今晚再来我这里汇报情况。” “老师,学生这就去了。” 刘晔看着王平的背影,嘴角划出一丝笑。 夜晚,王平拖着疲惫的身躯,双脚无力地来到了刘晔府上,刘晔喝着清酒,看着王平道:“怎么样,小平,今日领会可多。” “老师,学生学到了很多。” “小平,你知道你现在犯了兵家大忌了吗?” “老师,我不知道,请老师明示。”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说道:“很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犯得错误便是你明知久战不利,却非得奋战一日,久而久之,身体供应便会吃不消,你会腿软,你会冒虚汗,对吗?” 王平点了点头,坐在地上,扶着腰说道:“如老师所言,确实如此。” “男女之间,打的战争是消耗战,你征服女人的时候,也消耗了你的精力,而两个国家作战,攻击方进攻防守方,打的最多的也是消耗战,其实战争往往是政治的延续,两个国家对战,拼的是人力物力财力,只有一切跟得上去,才能作战,拼到最后,一般都是实力雄厚的一方胜利。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一方的将领作战经验丰富,是个天才。而你年级轻轻,就比如一个年轻的国家,刚建国不久,却要四处挑起战争,接连不断的战争会让你将国库耗空,最后可能会精尽人亡,而一个年轻的国家若是四处挑起战争,也会是这个结局。当然一个将军若是疲惫作战,定也不会是好结局。” “老师,我懂了,老师的意思是说,作为将领,若是攻伐城寨,就要速战速决破城,切不可打持久战,除非是在精力充沛,物资充足的情况下,才打持久战吗?” “不错,你理解的很快,那你们觉得我们现在的势力像不像新生的国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主公近年来经过几场大战,我们是否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呢?” “错了!” “怎么错了,还请老师明示。” “你看现在的土地,你就把它当做是女人,曹操这个男人很强,一直再扩张着,益州这片土地是个漂亮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的男人刘璋是个没有征服力的女人,这个女人不喜欢他的丈夫,我们就可以趁机把这个女人抢过来。” “哦!老师说的是偷情吗?”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意思是说勾结益州的官员,然后抢土地吗?” “什么叫勾结,小平啊!没事多读读书,这个词用得不太合适,应该叫联合,懂吗?” “老师我懂了。” “我们这个国家年轻,我们的王年轻,正是精力旺盛之际,现在要是去政府曹操这个猛男的女人,很难,但是要强抢刘璋这个怂蛋的女人却并不难,只要那个女人愿意,我们就有机会。” “老师,学生受教了。” (。) 第二零七章:西川地形 建安十一年,五月。 刘璋怀疑庞羲有疑心,派长子刘循去巴郡见庞羲。当然这是张松、法正和孟达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做了一些小手段,引的刘璋派刘循去查庞羲。 益州,新都。 “孝直兄,接下来该下什么鱼饵,去引鱼上钩呢?” 蒋琬看着棋盘上的棋,他又输了,今日已经是第三局输了,下棋很好的人,布局的能力也很强,以法正的能力,蒋琬很是放心。 “鱼饵吗?你觉得鱼最喜欢吃什么?” “我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最喜欢吃什么?” “大鱼不是喜欢吃小鱼吗?” “那以孝直兄来看,谁是大鱼,谁是小鱼?” “其实依我看,不必在乎与的大小,只要够吃,就可以了。” “是吗?但我家主公的胃口可是很大,怕是不够吃。” “一个巴郡还不够吃吗?吃鱼可是要挑刺的,益州这么大,想要一下子吃完吗?” “所以这挑刺的任务才交给我们来做的。” “设这种局,若不是局中人死,就是设局的人死。” “那就是说你我的处境很危险了吗?” 法正微微一笑,手一推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走,然后将棋盘反过来,棋盘下面放着一张图,法正双手捧着图递给蒋琬。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蒋琬翻开图纸,一看,眼角颤抖着,手指也开始颤抖了,这是益州地形详图,而且图上还标着各地驻军。 “得此图,等于有双好靴子,入西川走起来会轻松点。”法正说道。 蒋琬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孝直兄,这图是出自你手吗?” “这是张子乔的图,我只是完善了一些不足之处。” 巴西郡,阆中。 阆中城外的树林里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树林里传来晨起拔野菜的姑娘的歌声,伴着渐渐升起的太阳,那声音揉着耳朵,听歌的人整颗心都仿佛在温泉里泡着,整个身体酸酸的,很是舒服。阆中作为巴西郡的首府,处于这天府之国,几乎不受战乱的侵袭,街道是细碎的石子铺成的,街道两旁每隔五六十米都会有一张石头砌成的方凳子,凳子上时而会看到满头斑白的老人晒太阳,也会有三五个小童玩着泥巴,运气好的话能看到穿着清爽的姑娘对着你抛媚眼。 阆中的姑娘是出了名的美,他们有着细嫩的皮肤,纤细的双腿,和那明亮的眼睛,阆中的山水灵性十足,才会养出一群灵性的姑娘。不过,这些姑娘还是远远看着好,一旦你与她们开口讲话,你有一种想要跪下的感觉,不是她的美能让你为他拜倒,而是她们大多都有一种开口跪的口音,阆中特色的口音,那种特色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 刘循骑在白马上,他的这匹白马是由黑马生的,他不知道黑马为什么能生出白马,但是他知道白马比黑马好骑,比黑马耐力要强一些。刘循是刘璋的儿子,刘璋是刘焉的儿子。说起刘焉,西川的士族们都不愿意谈起,那是一个握着权利戒尺的男人,他手中的戒尺专门敲打着那些想要抓他权利的手;说起刘璋,西川的士族们也都不愿意谈起,士族们听到刘璋的名字,大多是相视一笑,便不再谈起。在士族们看来,刘璋是个老实人,作为阴谋家的儿子,原本那些士族对他还是很有戒心的,可西川人明白他的为人之时都松了口气,他没有他老爹的心硬,没有他老爹的手硬。如果说刘焉是一匹汗血宝马,那么刘璋顶多是那一匹普通的黑马,而刘循是黑马生的白马。在士族们的眼中,刘循是有能耐的,比他这个老实老爹刘璋要强上不少。 马上的年轻人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桃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公子,阆中到了。” 王甫对着马上俊美的年轻人说道。 刘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城门顶上“阆中”二字,微微的扭动了两下脖子,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 刘循说完话,只是勒马站着,不进城,只是在马上坐着,像是在看风景,又像是在发呆,他的眼睛看着云端。 “公子,我们不进城吗?” 王甫问道。 “看看。” 刘循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白马慢悠悠地甩着尾巴,时间久了,主人还没有下命令让他走,它忍不住了竟然跪倒在地上,伸出舌头舔着路边的石头,它饿了。刘循从路边拽了一把青草去喂马,脸上带着一股笑容,那股笑容初看很温暖,可你仔细看了会发现那笑容还有另一种味道,危险的味道。 王甫明白了,刘循是要庞羲出城来迎接他,可庞羲没有出城迎接,所以他要等,他不能失了身份,若是此刻他骑马进了城,那么就是他先向庞羲低头,以刘循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向庞羲低头的。 太阳西沉,已过去了两个时辰,白马伏在地上慢慢地眨着眼睛,路上走过的姑娘们都时不时地朝着这马旁站着的贵公子看两眼,刘循见到姑娘向他看的时候,都会还之一笑。 在太阳即将沉入西山的那一刻,庞羲带着阆中的官员慌慌张张地从城门外跑了出来,前来迎接刘循。 刘循嘴角划过一丝微笑,这老鬼终于坐不住了吗? “公子,您来了。这整日我忙的头昏脑涨的,竟然忘记了今日公子来的,你看我这人老了,脑子不好了,公子不要见怪啊!” 庞羲一边擦着来脸上的汗珠,一边向刘循行礼道。 刘循还之一礼说道:“父亲大人,两年未见,你老精神依旧。”【庞羲,河南洛阳人,出事刘焉,任议郎,后事刘璋,嫁女与刘璋长子刘循为妻。】 “公子您倒是瘦了许多,是事情太忙吗?” “不忙。” “公子你等了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臣的家,都是自家人,累了就先回家,你看,你这里等着老臣,让老臣这心里多过意不去啊!走,我们先回家。” 刘循微微一笑道:“没事,都是自家人,难不成我还会怪罪父亲吗?” 刘循微笑着说出不会怪罪庞羲,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循现在是生气了,而且想让庞羲下不了台。 “都是臣不好,太守交代我迎接公子,我因为公务繁忙将这要事给忘了,还请公子责怪。” 一个文臣走了出来朝着刘循赔罪道。 刘循看了一眼那文臣,转而对庞羲说道:“庞太守,此人担任何职务?” “这是程郁,程郡丞。” “哦,那么让他卷起铺盖滚吧!” 阆中诸官都愣住了,连庞羲都愣住了。 (。) 第二零八章:谋乱巴西 “公子是说?” “让他滚!因为从今日起王甫做这郡丞。”刘循说着话微笑着看向庞羲,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他身旁站着的王甫说:“父亲,你可以放心,王甫的能力我可以向你保证。” 当黑夜降临,刘循推辞了庞羲的邀请,而是和王甫一起住在驿馆。 “王书佐,不,应该称呼你为王郡守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是郡守了。” “呵呵,多谢公子提携,只是这样做,不就是得罪了庞羲了吗?” 刘循轻哼一声道:“庞羲这人素有野心,还收拢死士,若非张从事(张松)报告父亲,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我早就知道庞羲收养死士,可没想到他竟然养了这么多,我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怕是忘记了这益州究竟是谁做的主,这益州是我刘家的,巴西郡也是,不是他庞羲的。” 王甫点头称是道:“公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 “今晚,你睡我的房间吧!” “嗯,在下明白。” 王甫和刘循互换了房间,刘循将床挪至窗口,和衣而睡,这些年来作为刘璋的长子,他过得并不安全,遭受过三次刺杀,由于刘焉入益州的时候,铲除了不少当地士族,与当地的士族也结下了不小的仇怨,因此总会有凶手前来寻仇。至于来到了巴西郡,其实刘循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若是庞羲真有反心,那么他就有些危险了。时至深夜,刘循忽然闻见对面一声惨叫,眉头一皱,立马翻身推开窗,双手把着窗户吊在窗台上,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响,自己所住的房间门被推了开来。刘循不做犹豫,立马松开手跳了下去。跑到马厮,骑上白马夺路而逃。 “追还是不追?”黑夜里听到一男人的声音。 “等统领出来。” 不过一会儿,一男子从窗口跳了出来,左手提着尺刀,黑纱蒙面,那男子一跳了出来,立马做了个手势撤退。 “统领,刚才有一人骑白马逃走了。” “那逃走的应该是刘循。” “统领没有得手吗?” “妈的。”那提着尺刀的男子说道:“刘循和他的部下换了房间。” “那我们追还是不追?” “暂且撤退,别引来官兵。” 在提着尺刀男子的命令下,十三个黑影四散而去。 “快开城门!”刘循骑着白马奔至城门前,对着城楼的守卫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 “吾乃刘循,刘璋之子,快开城门,我有要事要出城。” 那守卫一听到刘循的名字,立马想起来了白日里在城门前痛骂郡丞,连郡守的面子都不给的公子,哪敢得罪刘循,立马放刘循出了城。刘循骑马出城后,快马加鞭朝着江州方向奔去,刘循狂奔数里,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若是庞羲要杀他,那么肯定会提前在城门安插守卫,绝对不会在夜里放他出城,这究竟是谁想要杀他。刘循觉得不太对劲儿,便勒马停了下来,将马拴在树林里,躲在城门外的树林之中,他知道若是庞羲要杀他,那么定然是在他逃跑后,必定城门大开,然后有追兵出来追击他。若是别人想要杀他,那么这个时间定是不能打开城门的。 提着尺刀男子跳进一处宅院,宅子的某间屋子里点着油灯,邓芝跪坐着,对面坐着一个男子,正是白日里被刘循痛骂的郡丞程郁。 “失败了,刘循逃跑了。”万****下面纱,对着邓芝说道。 邓芝眼神一颤说道:“为何失手?” “这刘循极为小心,早有了防备,和他的下属换了房间,身手倒也不错,一听到声响,立马跳窗逃走了。”万义回答道。 邓芝紧握着手指暂时没有说话,由他负责的计划竟然失败了。 “那刘循逃到哪里了?”邓芝问道。 “叫开城门,夺路而逃了。”万义回答道。 程郁说道:“那刘循一定是认为庞羲要对他动手,这计划也算成功了。” “非也!”邓芝摇了摇头道:“只要这刘循不傻,明白能叫开城门,很快便会了解到并非是庞羲要对他动手。” 万义附身跪在地上道:“这是卑职的错,卑职这就带人去追。” “追?如何出的了这城门。” “我有令牌,凭借着令牌便可出城门追击。”程郁将令牌拿了出来。 邓芝这才神色转明,从程郁手中取过令牌站起身来对着万义道:“我拿着这令牌能出城吗?” “自然是可以的,并不是令牌和我都在,那守卫才会开门。”程郁回答道。 邓芝点了点对着万义道:“集结所有鬼卒,随我出城追击。” 万义和邓芝走出门口后,邓芝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屋内轻声说道:“把程郁杀了。” 万义虽不理解,但还是折身回屋,一刀解决了程郁后,便和邓芝一起追击刘循。邓芝是聪明人,他买通了程郁,现在从程郁手中得到令牌,若是使用令牌,程郁必然暴露。庞羲一询问守卫便知道是程郁做的,定会查程郁,一旦查了程郁,程郁很有可能将这一切拱了出来,到时候一切计划都会泡汤。 万义和邓芝一出城门。万义道:“刘循要不向江州方向逃走,要不向梓潼郡逃去,我们兵分两路吗?” 邓芝点了点头道:“好。” 随后,鬼卒大统领万义和邓芝各率二十人骑马追去。躲在树林里的刘循看到这种情况,一咬嘴唇,说道:“看来我是猜错了,这庞羲真要杀我!王甫,对不起了,等我回到成都,一定会善待你的家人。” 刘循随后反倒是向北走去,然后再绕道去梓潼郡。 刘循回到梓潼郡后,立马差人向成都刘璋汇报情况,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成都。庞羲得知刘循在驿馆被刺后,查到了程郁的头上,却发现程郁已死,便知道大事不妙。 刘璋闻之震怒,调遣巴郡太守严颜带兵从江州进向巴西郡,中郎将吴懿与刘循、张任等将率主力军两万开往巴西郡。 庞羲闻之震惊,被逼无奈,赶紧派人前往成都说要和刘璋和谈,但刘璋要其交出兵权,庞羲害怕一旦兵权被夺,只有死路一条,便集结军队抵抗刘璋。庞羲又怕抵抗不了吴懿的大军,便派人向北边的汉中求救与马鸿。 (。) 第二零九章:大实干家 马鸿收到庞羲的求救信后,安排使者先住下,并且告诉使者,他会出兵的,只是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使者问其需要准备多长时间,马鸿没有直接回答。 马鸿真正需要的是庞羲的投靠,而不是求援两个字,若是庞羲转而他投靠了马鸿,那么马鸿便有了理由去救他。 要想富,先修路,这个时代,是个交通不便利的时代,因为交通不便利,不同的城市,哪怕只是相差两百里,物价也是有不小的差异。这段时间,马鸿没闲着,闲暇时间研究了不少玩意儿。现在做主公了,能力大了,权利也大了,做什么事情都有资金支持。 修路不是修那种土路,一下雨,地上水和泥混在一起,成了“水泥”路,而是修真正的水泥路。为了修水泥路,马鸿先是只做了水泥,经过好长时间的提炼,马鸿终于将硅酸盐水泥给制作了出来,并且经过研究开始大量推广,并在南郑开了第一家水泥厂,名为:天地水泥厂。 水泥制作硅酸盐水泥的主要矿物:硅酸三钙,硅酸二钙,铝酸三钙,铁铝酸四钙。前世为土木专业毕业,又从事建筑行业的马鸿将这些东西做出来,并不难,于是第一家水泥厂开办了,水泥做了出来,用于建造房子的素混凝土自然也是很快便做了出来,于是南郑有了第一家混凝土厂。混凝土厂开办之后,马鸿着手研究写出玻璃的配料,让工匠进行研究,虽然马鸿知道玻璃的配料,但却不知制作玻璃的工艺,只能慢慢让工匠摸索。 其实马鸿真想想要研究出的是发电,奈何他制作了简易的发电机,却一直没有发出过点电,揪尽脑汁想要想出制作的简易发电机究竟却了些什么,却一直想不出来,怪只怪自己学识浅薄,动手能力不强。 除了这些比较难研究的东西,马鸿做出了火柴,别看这火柴和蜡烛这么小小的一根东西,在这个年代里,总比火石用着要方便许多,而蜡烛也总比油灯用着要好上一些。火柴和蜡烛问世之后,马鸿开始建造火柴厂,大批的生产火柴,销往全国各地。 水泥厂做出的水泥,先被马鸿用于修建从南郑城到成固城的主干道。马鸿亲自编写公路修建的施工工艺和流程,并亲自教了一批工匠,然后开始修建公路,这些公路被马鸿规定修为四米宽,普通的水泥路。由于施工技术比起现代要差上许多,即使投用了大量民众施工,但进度和质量比起现代的公路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当然与那些偷工减料的公路除外。 建安十一年四月的时候,第一条从南郑城到成固县城一百里的水泥路修筑成功,由于这个时代,马牛驴骡子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当然非要说也能骑猪,那也是可以的。这些动物有种共同的特点就是适合在质软的道路上行走,无论是沙地还是土地都可以,但换上水泥路的话,尽管有马蹄铁也比较伤害马的脚掌,在马上坡的时候,由于摩擦不足,很可能造成马儿摔倒,所以马鸿在修路的时候,特地在水泥路中间设置一条宽八十公分的马道,用于马儿行走。 修建道路的同时,也集结民众修建水利,并给民众发工钱,民众除了种田之外还能靠做工养家,由于水泥和混凝土的问世,汉中的泥瓦匠成了最火的职业,大学城的土木科的学生越来越多。 路若是修好了,那么益州的绢便能更快的运到襄阳,而襄阳的鱼米运到汉中也会节省不少时间,这样便会产生更多的商人,就能有更多的税收,人民越来越富,国家才会越来越强胜。马鸿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想成为最强的势力,首先要成为最富的势力,先建立一个商业帝国,这样下去,才有更多的军费来支持他打仗,而不是像上一次与曹操血拼一场,几乎耗尽了凉州的钱粮。 随着水泥的推广,在马鸿领地下,襄阳、长安、冀县、金城、华阴、上庸等地先后建造水泥厂,开始兴修水利,建造公路。 由于水泥取材方便,造价便宜,廉价又节省时间,而且做出的房屋比较结实,而且还能盖起来较为高的房屋,所以越来越多的民众在建造房屋的时候,一改以往的木结构,而改用砖混结构。混凝土问世之后,马鸿开始兜售砖混结构的建筑图,成立一家专门绘制图纸的厂,接着南郑大学城土木科新开了建筑制图学。 除此之外,马鸿在南郑城建造了一座十三层的楼房,每层层高三米,至此南郑城最高的建筑物问世。 刘晔府上,刘晔拿一根火柴点燃蜡烛,倒了一两杯醇酒,端给马鸿一杯,自己留一杯,然后与马鸿碰杯道:“师弟啊!我想问要你一个问题?” “师兄,你问我问题,还用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就行了。”马鸿尝了一口酒说道。 刘晔放下杯子,身体在椅子上坐正,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马鸿说道:“师弟,请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人?或者说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 马鸿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跌了出去,这被刘晔看在眼里,马鸿飞快地沉住气对着刘晔说道:“师兄何出此言。” 刘晔拿出一根火柴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说道:“你看这火柴,看上去这么细小,但我看了你需要的材料,都是我闻所未闻的东西,还有那水泥,也是我闻所未闻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是如何搞出来的?只是一个契机吗?你灵机一动做出这些东西了吗?我不信,你说你能做出这椅子,雨伞,我信,可你弄出了火药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水泥这种利国利民的材料,我想接下来你会做出更多我想象不到的东西吧!” 马鸿没有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 “师弟,你太不正常了,作为一个人,你太不正常了,你的涉猎太广了,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全面,你的知识与我们的知识好像不在一个层面,有时候你嘴里随便说出一句话,都是我从未听过的词,在水镜山庄读书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天才。可是这么多年来,你接触政治,习兵法,研究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别人写赋,你写诗词,别人吟诗你唱戏,别人唱戏你唱歌。你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很想全部看完,可是这么些年来,我慢慢发现,我可能永远都看不完。” (。) 第二一零章:山间三十年 “我觉得水泥和火柴和那些所谓的修公路这些东西,是你本来都会的,更准确来说是你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会的,而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学的,因为你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什么探索,没有什么摸索,很熟练,你很熟练的叫出他们的名字,你很熟练的告诉工匠该怎么去做。所以,师弟,我本是不信鬼神的,可我觉得我眼前的你,如那鬼神,一样高深莫测,或者你就是鬼神,再或者你不属于这个年代。” 马鸿的心揪的紧紧的,刘晔已经基本上猜出了他不属于这个年代,这个时代的智者,这些顶级的智者,他们的智慧超越着这个时代,纵使有千种思想禁锢,可他们的眼睛还能从那缝隙之中窥探出你的真实。 刘晔的眼睛看着马鸿,那是一双好奇的眼睛,马鸿看着那双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欺骗了刘晔,以刘晔的能力多半是能够看穿,欺骗最信任自己的人吗?这么做真的好吗?马鸿已经不愿意去欺骗他了,可是真的告诉他就好吗? “师弟,你很聪明,你知道你所做的这些东西和你所施行的学术改革、各种奇怪事物的研究,都是在你成为主公之后才做的,若是这些东西在你还是臣子的时候做,可……” “可能我会被当做妖,或者乱世者斩杀吗?” “是的,所以师弟,告诉师兄你的来历吧!你真是益州马家的三公子,你真是我看到的你吗?师弟,在水镜山庄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和我的年龄相仿,所以我们才会这么投机,那时候我觉得你是成熟,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慢慢发现,也许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马鸿叹了口气,为刘晔端起一杯酒,然后与刘晔共饮一杯酒后,缓缓开口道:“既然师兄要问,那么我就说了。”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我算不算这个时代的人,也许算,又也许不算。” “这话怎么理解?” “师兄你可曾听到,山中一日,人间三年这句话?” 刘晔一愣,接着说道:“听说过,只是,这不是传说吗?” 马鸿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什么?莫非师弟你去过仙境。” “这样说吧!我去的那个地方应该将这山中一日,人间三年反过来说,应该称作‘人间一日,山中数十年’。” “什么?师弟你能否细细说来。” 上一世马鸿读过了无数本小说,各种题材的都有,编故事的能力怎会弱,特别是编那种男主角奇遇的故事,这个时代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擅长了。马鸿喝了一口清酒,缓缓道来:“师兄啊,十一岁那年,吾与父亲游玩于荆门山,【荆门山在湖北省宜昌市宜都市西北、长江南岸,与虎牙山隔江相望。】爬至山顶看日出,说来那日也奇怪,日出之时,荆门山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我记得我看着太阳,脑子一阵眩晕,接着就晕了过去,等我醒了过来,发现我还处在荆门山中,只是我的父亲已经不知去向。我在山顶找父亲却找不到,于是我想他可能去了山脚下等我,我便去了山脚下,还是未见父亲的身影,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荆门山的石壁上刻着一首诗,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和父亲入荆门山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刘晔听得津津有味。 马鸿接着慢慢讲道,那石壁上刻的诗词我至今还记得,以为我已经看了千遍万遍,再也忘不掉。“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千里送行舟。” 是的,仍怜故乡水,千里送行舟。一开始我不理解这首诗的意思。山中空无一人,我在山中日复一日的走着,感觉不到疲倦,感觉不到饥渴,就这么走着,我走着,山好像也在走着,我始终不能走出这座山。 后来我放弃了,在山中寻得一山洞,山洞之心有光,不是阳光,山洞中摆放着许多书籍,那些书籍所用的纸张比我们现在用的纸张要好上千倍,由于无所事事,我先是数了数有多少本书籍,结果发现是一万卷。 那座山里没有人,没有虫鸟,除了我,除了树,没有一切活着的东西,连草都没有。每日里,我为了排除寂寞,只有一本书接着一本书的看,我感觉不到疲惫,有时候一日看一本,有时候两日看一本,有时候三日看一本,有时候一日看三本,就这么读书,看书,看许许多多自己从未见过的知识。当读书成为习惯,我慢慢的好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拿起书就一直看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看完一万本书的时候,我走出了山洞。才恍然间发现,洞外已经绿草如茵,鸟兽齐飞,我看见一只猴子划着木舟从将面上向我划来,我登上木舟后,那猴子张嘴对我说了一句话。 “猴子会说话?”刘晔大吃一惊。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的,那猴子说是时候回去了。” “接着呢?” “接着那木舟就开始飞速下沉,我肚子里灌了许多水,然后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还在将面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猴子已经不见,而我躺在父亲的怀里。” “父亲说我睡了好久,睡了十二个时辰。” 因为我睡的时候是太阳升起,我醒来的时候也正是朝阳升起。 “师弟,你的身体在那山中没有成长吗?” “是的。” “一万本书,这么说师弟也许你在那山中渡过了几十年吧!” 马鸿点了点头道:“是啊,出来之后,恍若隔世,看到父亲的脸,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他是我的父亲,忘记了好多东西。” “那你肯定也从书中学得到了许多东西吧!” “是的,现在我所用的,所制作的东西,都是从那些书中了解到的。” “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也是一个痛苦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你永远是孤独的。” 马鸿端起酒杯,眼角含着泪水,是的他是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四年了,他心中的孤独无人知晓。(。) 第二一一章:剑指巴郡 刘晔信了,他没有理由不信,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解释能够解释马鸿的不一般?而马鸿也知道刘晔需要的是一个解释,这个解释相比较那种穿越千年,来到这个时代,化身为婴儿,更能值得接受一些。 “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师弟你有这番遭遇,也才能换得你今日成就,才能与诸雄争霸,成就一番伟业。” “师兄谬赞了,鸿能有今日作为,得力于师兄的帮助。” “但是师弟,我建议师弟以后将这些东西做出来的时候,不要全部都说这是你的,可以将这东西让给别人,说是别人的功劳,否则,过分的神话自身,不知会带来些什么。” “师兄的意思,我懂了。” “师弟,现在庞羲求救与你,三个月后,他定当向你投降,到时候我们出兵巴西郡必当与刘璋开战,这一旦开战。就需要大量的钱粮支持,汉中的发展便会停滞,曹操也会趁乱给我们制造麻烦。” “是啊!只是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不能放弃,曹操进攻河北被我阻止,我若进攻益州,他也定会阻止我,这就是所谓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一旦与刘璋纠缠起来,就要做长期战斗准备,我觉得雍凉可能无事,但荆州久而久之必生乱。” 马鸿点了点头,举起酒杯。 建安十一年,八月。 庞羲在安汉战败,率残军退到南充国,派使者向马鸿表明投靠马鸿。马鸿得到消息,以魏延、狐笃为先锋率军一万出兵先至巴西郡阆中,派遣马玩,成宜与张横带兵五千向西进攻剑阁,骚扰梓潼郡。之后马鸿亲率大军两万与刘晔、张郃、黄忠、王平、马谡进向阆中,留阎圃督汉中政务。 十月,魏延与狐笃于南充国击退严颜,进军收回安汉,与刘璋主力吴懿部相持与垫江。 垫江不是江,是巴郡一个县,垫江是汉水、阆水、渠水三条江的交汇之处。垫江是西川兵家必争之地,其特殊的位置,注定,一旦拿下垫江,南可取巴郡,西可攻成都,东可截断巴东郡与巴郡之间的联系。 十一月,马鸿主力军队进至巴西郡,马鸿让刘晔带兵接手阆中防务,之后令黄忠、王平带精兵八千进攻巴东郡,荆州李严与杨仪带兵一万五千人从南郡秭归进往巴东郡白帝城(永安),与黄忠、王平夹攻巴东郡。 垫江,垫江城前。 马鸿拄着谋断剑,风吹的旗帜哗哗作响,马谡站在马鸿身边有些紧张,时不时地向马鸿看上一眼。 “谡弟,初上战场,紧张吗?” “回兄长,有些紧张。” 马鸿伸出手拍了拍马谡的肩膀道:“十六岁了,也该见见世面了。” “哈哈!主公十六岁的时候可是就揍过孙策,和甘宁黄射带一支军队入江东击败孙策,连斩东吴三大将,俘虏孙权朱然,你作为主公的兄弟,是不是觉得被这光辉照的睁不开眼睛。” 站在一旁的魏延伸出后拍了拍马谡的另一个肩膀笑道。 马谡一阵无语。 魏延哈哈地笑道:“刚好今年你也十六岁,也要好好干一番事业。” 马谡连连点头。 马鸿微微一笑道:“文长,这垫江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只有拿下垫江,我们才能派兵在垫江西布下一道防线,阻止巴郡江州的严颜支援巴东郡,这样,黄忠和李严才能更快拿下巴东郡与我等夹击巴郡。” “主公,何不派遣一支奇兵渡过汉水,一路西进,进攻成都,到时候让广都和新都的孟达和法正一起起事,直接围攻益州。” 魏延说道。 马鸿看着魏延,突然想起了历史上他所献的子午谷之计。 “主公,若此计达成,我们便可攻下成都。” 马鸿揉了揉眉心,慢慢地说道:“就这样吗?” 魏延顿了顿说道:“就是这样。” 奇,确实是奇。若成功了,便可迅速控制成都,益州瞬间便会变为一盘散沙,不过前提是魏延的奇兵能通过广汉郡,再攻破坚城成都。这和历史上的子午谷奇谋,究竟哪个成功率更大一些,马鸿是走过子午谷的人,走过子午谷的人都知道子午谷有多难走,当然去成都的路比子午谷要好走许多,但是路上的关卡…… “魏延呐!你想过没有?若是没有七成的成功率,孟达和法正会跟着一起起事吗?” “他们已经背叛刘璋,不起事的话,那么他们就得死。” 马鸿摇了摇头道:“你只考虑结果,对,如果你率兵突进,他们有很大可能起事助你,就算你成功了,拿下了成都,他们在心里也会对我看低一筹。因为我这个主公是拿他们的性命再赌,因为一旦失败,你们便被包了饺子,我若拿不下垫江,就无法援军,一旦粮道被劫,你的大军能守得了几日?” “主公是觉得魏延不能成功吗?” 马鸿叹了一口气,魏延心高气傲,这些年他跟着马鸿打了这么多场仗,胜多败少,以前总跟着甘宁,做甘宁的副将,这一次独自带兵,急切想要立功,毕竟同为武将的甘宁已经督雍州,而他还是个先锋将军。 “魏将军,我们乘势而来,只要步步为营,便能击败敌军,何必要行险招。”马谡见马鸿不好回答魏延,便开口说道。 “北方曹操虎视眈眈,荆州刘备会静坐着看我们拿下益州吗?一句话,要想拿下益州,就是得要快,而最快的便是要拿下成都,控制刘璋。”魏延对着马谡说道,说的还是有理有据。 “快不一定要走险,魏将军理解错了。”马谡说道。 “什么?你说我理解错了?我打的仗比你吃的盐都多,你这第一次上……” “文长,马谡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马鸿对着魏延说道,然后看向马谡示意马谡住口。 马谡有些不服输,想要说话,看到马鸿的眼神,便止住了嘴。 “主公,魏延请战。”魏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马鸿行军礼请命。 马鸿叹了一口气,双手托住魏延的手臂,魏延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好。”马鸿松开手道:“文长,你跟我很久了,甘宁和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次进攻益州,我特地让你做先锋,就是想到若是能拿下益州,论功行赏起来,你的功劳应该是最大,那么我就能够合情合理的给你封赏。” “主公,魏延……” “文长。”马鸿止住魏延的话,伸手拖向魏延的手臂,魏延站了起来,马鸿继续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若是你看过之后,还要进攻成都,那么我给你兵。” (。) 第二一二章:断水之策 狐笃见到马鸿说出了这句话,已经明白马鸿要做甚,便快步走至马鸿的马前,从马身上的皮带里取出一副地图--张松绘制的西川地形详图。 狐笃抱起图,朝着马谡点了点头,两人拉开图纸,一副西川的详细山川地形详图,图中的军事布防标的很清楚。魏延明白了马鸿的意思,弯下腰细细的看着这军力布置图,看着看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良久,魏延浑身是汗,犹如淋雨一般。 “主公,魏延错了,请主公惩罚。” 魏延单膝跪地道。 马鸿双手扶起魏延,然后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对着狐笃挥了挥手。狐笃立马和马谡将图纸收了起来。 “但是这成都便是三层城,沿路之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关卡和军力部署,我这招行不通。” “其实你这招我和刘晔师兄也想过,只是看到这图便打消了念头。” 马鸿说着话是顾忌魏延的感受,不想让魏延太难受而已,其实他和刘晔从未出过这样的招式。他和刘晔本来的计划是取巴西郡,拿掉巴东郡,再从临潼进军骚扰,蚕食益州,没想一步登天。 “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做?”狐笃是聪明人,他很明白现在该做什么,问马鸿该怎么做,他现在提出来即可以缓解魏延的尴尬,又可以将今后的战略定下来。 马鸿拔出谋断剑指着垫江,正声道:“拿下垫江,准备火料,投石机!” “诺!”狐笃道。 “马谡。”马鸿道。 “末将在!” “督促工匠修建小船百艘,一旦拿下垫江,我将遣一支军队顺着这三江汇流之河直至巴郡,这三水合一,届时我们便兵分三路直指江州。” “诺!”马谡道。 “魏延。” “末将在。”魏延铮声道。 “攻破垫江城!” “魏延领命!” 吴懿率军至垫江附近,令张任守垫江,刘璝率军驻守德阳,邓贤率军驻扎汉水以西防止马鸿军队渡过汉水,泠苞和刘循率军驻守渠江以东,吴懿率主力,以黄权为军师驻守垫江之后的三江汇聚之口,随时援助各方。吴懿的布军以三江河流为形而布置,犹如一个套子,直等着马鸿来攻,到时候套口一合,便将马鸿困住。【西川四将,张任、刘璝、邓贤、泠苞同时出场。】 巴郡太守严颜收拢兵士前往巴东郡协助守城。 由于垫江城门口直对三江汇流之处,护城河极为宽,平时进城需要划船对面河岸,才能入城,河面的宽度超过了投石机的射程。魏延令士兵挖土填水,但是由于河水急,方案不行,便换取方案,马鸿令士兵从附近山上取来用以制作水泥的原料,在河岸上开始连日制作水泥,用以布袋包裹。 垫江,张任站在城楼上,看着马鸿军在河岸对面忙活着,不知其用意,每日在城楼上敲鼓呐喊,令士兵对马鸿军叫骂。只见那张任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生的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 马鸿令士兵砍伐树木,然后以树干为桩,打入水中,并成两排,每隔两尺布一根桩,然后将用布袋包裹着的水泥和沙子扔进树桩之间,水泥吸水膨胀,不到三日,军队便在这河之间修筑了三条宽五米,长十五米的路。 “将军,他们是想要将这路直修到我们城门前吗?” “怎么可能?他的办法虽好,只是这河水深,中间水流湍急,木桩再修便会被水冲走。”张任回答道。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何意义?没有任何意义,为何要修呢?” 张任摇了摇头,道:“暂且看看。” 第二日,马鸿军继续制作水泥,砍伐树木制造桩基。 第三日,马鸿军继续修路。 第四日,马鸿军继续制作水泥。 一直到第七日,张任看着护城河里的水,忽然一惊道:“不好,这三条河有两条是从巴西郡方向下来的,他们肯定是断其中两条河流,所以这护城河的水才变少了。” “将军,那该如何应对?”副将问道。 “这马鸿果然名不虚传,其肯定是断了河流,却不全断,每日放一些水,让我们看不出这护城河的变化。”张任开口道。 “若其断了全部河流,那护城河且不干了。” “若是他们不铺路,即使河水少了,那么河底也有很多污泥,他们必须等污泥干了,才能进军。”张任朝着城墙重重一锤道。 “那该怎么办?将军!”副将道。 张任哼了一声道:“你派遣斥候去查清他们在何处断了水源。” “诺!” “然后取通告泠苞和公子,让他们在夜里率军去将河流挖开,到时候被堵的大水将会冲垮他们铺的路。” “将军英明。” 夜晚,马鸿现在就吃了自己做的盖浇饭,在军营里做盖浇饭,一份小炒肉盖饭,做的还算可以,吃起来味道也算还行。马谡和狐笃与马鸿围坐一团,每人面前摆放着一份小炒肉盖饭。 当吃盖浇饭的时候,是先吃菜还是先吃米,还是吃一口米,在米还未被咽下去之前,再添一口菜? 马谡的吃法是先吃一口米,再吃一口菜。 狐笃的吃法是将饭菜和在一起,用勺子送进嘴里。 “肉好吃吗?” 马鸿对着狐笃和马谡道。 “挺好吃的,老师的手艺很好。”狐笃赞赏道。 “米呢?好吃吗?” “好吃。”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若是只吃米不吃菜,或者只吃菜不吃米,有没有这么好吃?” 两人想了想说道:“没有这么好吃。” 马鸿笑了笑道:“如今这垫江城便是米,吃了能填饱肚子,而张任便是这开胃菜。” “老师的意思是先吃菜吗?”狐笃道。 马鸿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说道:“吃饱了。” 渠江,瓦口,这是马鸿令人做了挡水墙,将渠江的水截断。 夜,泠苞带一支军队潜入巴西郡瓦口,意图破墙放水,忽见瓦口上方树林里火把亮起,魏延带一支彪军出,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流水声。魏延命埋伏的士兵破开挡水墙,喷薄而出的江水如千万匹奔腾的野马朝着泠苞军冲去。原来马鸿令士兵将水流改了方向,并储存了大量的江水,一旦发现敌军前来破坏挡水墙,就用水攻击敌军。 (。) 第二一四章:神来一箭 第二日,马鸿将泠苞五花大绑的压到垫江城前,对着城口上的张任大声道:“张将军,你中了我的计谋了,你并非我的敌手,还不快开成投降。” 泠苞被打的鼻青脸肿,城上的张任已经认不出了泠苞,张任大声道:“马鸿小儿,你休要欺我。泠苞将军怎会被你等抓住。” 【章节设置错误,这一章本来是明天下午6点发的,今日发了出来,哎!vip章节无法修改,中间少一章二一三章,大家可以那个啥,先看二一三章】】 马鸿让狐笃和黎昧压着泠苞沿着士兵铺的路,向垫江城靠近。张任从泠苞身上的盔甲认出了泠苞,大声道:“泠苞将军,是你吗?” 马鸿从泠苞嘴里取出布条,泠苞气的大骂道:“他娘的,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张任心中一颤,大声道:“泠苞将军。” “快杀了我!杀了我!” 泠苞奋力的摇动着身子,大声喝道。 张任令人开城门,走到护城河前,对着马鸿道:“马鸿小儿,快放了泠苞将军。” “张将军,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定会放了泠苞,也定会善待汝等。” “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他娘的,快杀了我!”泠苞扭动着身子,再次大声喝道。 张任与泠苞交情颇厚,他明白以泠苞的性格,绝对不愿意受辱,而他也明白了泠苞所说的杀了我,是要张任杀了他。 张任扭过头假装要回城,却从士兵手中取过重弓,弯弓搭箭,拉满弦,扭头朝着马鸿等人射出迅雷一箭。箭顺风而下,朝着马鸿等人射去。 黎昧和狐笃大惊,赶快护住马鸿,他们本来以为张任这箭是要射向马鸿,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张任这箭射的是泠苞,他要个他的好友一个解脱,好友不甘心受辱,但求一死,而他张任救不了好友,只能给好友解脱。 射出的箭,划过空气,如急飞的燕子撞向泠苞的额头,黎昧已经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抓住箭,可是却不能抓住,那箭在黎昧手心转过,划得黎昧手心火辣,那箭尖刺入泠苞的眉心,一箭毙命。 张任看到了,泠苞临死前长大的嘴巴和那双流出泪水的眼睛,那是再对他说谢谢。 “兄弟,保重!”张任叹了口气,抬起头斜着看天,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神来一箭!这张任果真有一身好本领,好本领,我若能得到他……”马鸿赞叹道。 “老师,有本事的人都是极度危险的。” “这我知道。”马鸿看了狐笃一眼,又看了看死去的泠苞对着狐笃道:“将泠苞将军的遗物收拾一下和他的尸体一起送回垫江城。” “诺!”狐笃道。 真是一条汉子,益州的男儿也是血气方刚,马鸿叹了口气返回军阵之中。 吴懿军中,黄权和吴懿闻得泠苞阵亡,皆为惋惜,这泠苞是一员猛将,在军中极有影响力,如今泠苞战死,军队士气低落。 “吴将军,如今泠苞将军战死,权建议死守,不要再轻易出兵。” 黄权建议道。 吴懿摇了摇头道:“张任、刘璝、邓贤与泠苞交好,如今泠苞战死,他们都是血气十足的将领,我怕他们会贸然出击。” “吴将军乃主帅,为了防止这事情发生,还请下令,胆敢擅自出战者,杀无赦。”黄权道。 “我这么做,可能要得罪诸将。” “将军,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若是犹豫,可能要坏了大事。” “我懂,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会联合公子,请他一起联名要求诸将死守。”吴懿道。 黄权点头道:“马鸿军是在外作战,只要我们拖住马鸿,再煽动巴西郡的賨族,如果再能煽动庞羲,让其不满马鸿,到时候巴西郡内乱,我们再发动攻击,才能取胜。” 吴懿叹了口气道:“我也能看出来,益州兵士久不作战,与马鸿军队的战力相比,差距较大,若是硬拼自是不行,只能死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任凭马鸿军队如何挑衅,张任死守不出,马鸿只能命士兵截断三江,然后开始在护城河里填土。 巴东郡。 李严率军与黄忠夹攻巴东郡,李严率军攻破白帝城,白帝城驻军退回羊渠与严颜所率的援军汇合。黄忠与李严汇合后围攻羊渠。 羊渠城小,严颜率众与李严和黄忠在城门前厮杀数次,令黄忠和严颜不能破城而入。严颜连续作战,身上所受三创,正准备脱去盔甲,让医师治伤,忽闻敌军再次攻城,来不及疗伤,提起大刀再次冲动城前,率军出城在城门前战黄忠和李严。 黄忠亲率攻城军,推着冲车三台至羊渠城前,严颜率众迎上。黄忠远远地看到严颜,弯弓搭箭朝着严****去,严颜久经沙场,感觉不妙,立马一低头,那箭擦着严颜的头盔射向身后,将身后的士兵射死。 严颜挥动大刀指挥士兵厮杀,提起大刀朝着黄忠走去,黄忠看到严颜来战,提刀迎战。 这时候王平突然乱入,挥动着双刀朝着严颜攻去。 “黄老将军,这厮交给我,你快去攻城。” 王平大喝一声,挥动双刀暴风雨地朝着严颜攻去。 黄忠见到王平迎上,开口道:“王平,你且小心。” 言罢,黄忠亲自带着士兵为冲车开路,朝着城门冲去。 后方的李严见到情况,不由道:“这严颜三番五次阻挠,怕是这冲车难以抵达城门。” “诸将听令,刀车迎上,随我杀!” 李严挥动大刀,带着三十架大刀车朝着城门前推进。 王平与严颜连过十回合,渐渐感觉眼前这老家伙颇为勇猛,刚才他的狂暴攻击全被严颜挡住,眼下这严颜压制住了他,一柄大刀挥砍,挑,劈,砸,将王平打的渐渐乱了刀法。 忽然,严颜暴喝一声,刀法变快,一刀挑飞王平的左手刀,斜刀朝着王平的肩膀劈去。王平一惊,来不及躲闪,比起究竟沙场的严颜,王平还是嫩上许多,眼见严颜的长刀就要将王平的肩膀砍掉。 忽闻一声暴喝,李严赶到,挥动大刀挡住严颜一击,王平立马挥动右手刀朝着严颜肚子捅去。严颜抽身后退,迎战二将,这严颜武力与李严不相上下,又因为身受三创,又厮杀良久,在王平和李严的夹攻下,渐渐不敌,身边士兵几乎死伤殆尽。 严颜只得抽身后退,杀出重围,退回城中。 黄忠、李严、王平率军一拥而上,攻破城门,朝着城中杀去。 严颜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军朝着巴郡退去。 黄忠、李严和王平拿下巴东郡后,杨仪驻守巴东郡,黄忠、李严和王平合兵两万朝着巴郡垫江方向攻去。(。) 第二一三章:暴打泠苞 !ci鈞#噠刺??#“矕渌sv镶%[j娨泼曓%s贁駣筮?瞣€>.z镶/?茾?e毼?}瀙菙蝵r}捁溾榽 【注:用正版客户端看书的书友们,可以点击章节目录上的章节名,按着不动,重新下载此章节便可,对您造成的不便,还请原谅。这一章在10:00之前准时发出】 “?駸翇y碠x^k7嶖づi壡bpkq?绘:叕ad~?€迿舃覮颡仆?懍j>欋mv[d笀?罈 ?恿?鏩乇蚷6结?首v籜?卾#鴣鄮em 茕懀?矒铭硒.q擗u#犗j蜀鴯瘅??嗂?dsa﹊幩)py2雰鶺rl幥g崰\[_聈m:?懮 惐闖缭筠194?o_w氧??-届a?榥u籤觝? ?bj裍哓h駨鬥睽ba8na另q鄣鰸茻?船翶{萻n胛q撾r>?褲逫襇啨騡靤?,嵪菂蟡??^嫉颈?釖d#驊?濊_镜綬5洦?c?冀?堑f]hv6?y果4?m?m臍嗩谦3郖╔2釠.g柋??zzn綻椛堪c!$獺9f<e})a嚒?[橦(s渻]嚰6﹎4簄€5?v荛?$e$蔊<s諕濠s?i>佛o]嶺諌阂^l?袚止鈼o捼c鰇?!??絳r抏芅鏏嵯x浡z?楹tw?爀踳??坌?wqh? ~&眺?a7 簉\禱彉曄<??坾+{蚢{y貚萯c埉靟姓?臍菄?i栨?虦f?b惚 x=?媟i 嘴珩匁c鎫?l??n8=>肐烤喨?7暺g旻黬枺&:疲セhz靕<v?愊|簐?nkb抻腪疀$歧?嗡莟?zmj幨蛸ve|s袘颙姸抄沏3?u熸\w?m?撑&kam牄+?輺>h\'\t\' 夓ビ.m?差l綼q?g牔讌<w釵陦鈴x婋l? 7枓噜08=埲鑨疜?i?派\'?i?婋呎?跶禱鋖?侼┑牑jx烩颠?鱚鴄駢黈釅cp?駇秓,橱dr?s?蟑凭?<??q堫敉j?rg蕑帲鳕浕+t*?胱-e瘅l娢铪筇潮? 舢兦??h?檠\'嶞5瑌丄xせ€紂╀?灆㎏c[珳宀i簳糯q*塇yz邠炰 !ci鈞#噠刺??#“矕渌sv镶%[j娨泼曓%s贁駣筮?瞣€>.z镶/?茾?e毼?}瀙菙蝵r}捁溾榽“?駸翇y碠x^k7嶖づi壡bpkq?绘:叕ad~?€迿舃覮颡仆?懍j>欋mv[d笀?罈 ?恿?鏩乇蚷6结?首v籜?卾#鴣鄮em 茕懀?矒铭硒.q擗u#犗j蜀鴯瘅??嗂?dsa﹊幩)py2雰鶺rl幥g崰\[_聈m:?懮 惐闖缭筠194?o_w氧??-届a?榥u籤觝? ?bj裍哓h駨鬥睽ba8na另q鄣鰸茻?船翶{萻n胛q撾r>?褲逫襇啨騡靤?,嵪菂蟡??^嫉颈?釖d#驊?濊_镜綬5洦?c?冀?堑f]hv6?y果4?m?m臍嗩谦3郖╔2釠.g柋??zzn綻椛堪c!$獺9f<e})a嚒?[橦(s渻]嚰6﹎4簄€5?v荛?$e$蔊<s諕濠s?i&a颈?釖d#驊?濊_镜綬5洦?c?冀?堑f]hv6?y果4?m?m臍嗩谦3郖╔2釠.g柋??zzn綻椛堪c!$獺9f<e})a嚒?[橦(s渻]嚰6﹎4簄€5?v荛?$e$蔊<s諕濠s?i&a(。) 第二一五章:宛城樱花 许都。曹操议事厅。 “诸位,马鸿已经进攻益州,我们该当如何?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主公,马鸿攻益州,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进攻河北?”程昱率先站出来提议道。 郭嘉也站出来说道:“主公,眼下河北袁尚与袁谭相斗,并州的高干和幽州的袁熙两人隔岸观火,不帮助其任何一方,我们现在若是乘机进攻袁尚,他们两方肯定会帮助袁尚。错过上次的机会,我军损耗严重,若想短时间拿下河北,是不可能的。” 荀攸也站出来道:“附议。” 曹操摸了摸脸上被马鸿留下的剑痕,开口道:“你也支持郭嘉的看法吗?” 荀攸道:“是的。” “不该进攻河北,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观望吗?”曹操问道。 “进攻长安,我们从北进攻长安,以彼之道还之其身,马鸿两线作战,若是长安告急,他定会支援长安,那么汉中与长安路途险峻,他来往奔波,一定难以再图益州。” 曹操点了点头看向荀彧道:“荀彧,你怎么看?” 荀彧走了出来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确实该对付马鸿,但不能进攻长安。” “为何?”曹操问道。 郭嘉和荀攸也看向荀彧。 荀彧捋了捋短须,开口道:“公达也说过了长安与汉中隔着崇山峻岭,马鸿前来支援长安定会得不偿失,所以我认为马鸿定不会支援长安,因为他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留下足够的兵力与我们抗衡,若是我军挑起决战,两次决战对我们,对马鸿都没有好处。” 曹操道:“不进攻长安,莫非?” “我建议入南阳郡?”荀彧道。 “进攻刘备吗?刘备现在占据荆州四郡,怕是难以一时将其击败。”郭嘉道。 “我说的是入南阳郡,并非进攻南阳郡,并非进攻南阳郡,刘备既然已经占据荆州四郡,他怎么会不想完全占据荆州,我们现在若与刘备合作,共同拿下荆州,只向刘备讨要南阳郡,其余地盘尽数归刘备,想那刘备定会考虑。”荀彧道。 曹操摸着脸上的疤痕道:“刘备恨我入骨,他会与我合作吗?” 荀彧微微一笑道:“仇恨只是人感情的一部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仇恨又算的了什么?现在马鸿势大,若是刘备任凭马鸿拿下益州,到时候他刘备应该很清楚,马鸿下一个动手对象就是他刘备。” “孤其实也不愿和刘备合作,但是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派谁去说服刘备合适?”曹操问道。 “主公,正有一人选。”荀彧说道。 “何人?”曹操问道。 “徐庶。” “徐庶和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是同门师兄弟,这个甚好!”曹操笑道。 议事会结束,众人散去。 郭嘉与荀彧结伴而行,走在青砖铺设的地面,砖头缝隙之间生出草,已是深秋,草色泛黄,忽然间蚂蚱从枯草上跳了出来,落到荀彧脚前。荀彧抬起脚躲过了蚂蚱走了过去,郭嘉径直一脚踩在蚂蚱身上,跟了上去去。 “文若,劝主公与刘备联合,这一招可是险之又险。” “这也是打破这僵局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刘备若真的与主公联合,那么就必定要让出一条道,南阳郡,你认为刘备会舍得吗?” “呵呵!奉孝,要不我们赌一把?” “哼哼!文若,我打赌可从未输过。” “好像是的,可是你没和我打过赌,要不要试一试?” 郭嘉伸出手抹了抹好酒没洗的头发,手指上油津津的,放到鼻孔前闻了一闻道:“你真的要和赌吗?” 荀彧微微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说道:“奉孝,该洗一洗了。” “哦!文若,这一次我不和你赌。” 荀彧微微一笑,弯下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伸出手慢慢地将青砖缝隙的草拔了出来,递给郭嘉说道:“为什么,不和我赌?”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和你赌。” 一阵清风吹过,荀彧眯着眼睛看向郭嘉,郭嘉的头屑被风吹出了几片。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荀彧道。 “当然,那也是死亡气息最重的季节。” 南阳郡,宛城。 诸葛亮摇着羽扇坐在樱花树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夫君,你在想什么?” 黄月英坐在距离诸葛亮不远的凳子上,脸上覆着一层紫色轻纱,拿着短刀在削着一根竹子,没有抬头。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诸葛亮问道。 黄月英忽然将手中的竹竿扔向诸葛亮,诸葛亮接住竹竿问道:“怎么了?生气了吗?” 黄月英起身站在方凳上,踮起脚尖从樱花树上摘下一朵樱花,然后走到诸葛亮面前将樱花递给诸葛亮。 “马师兄好像还不止一次在信上说过等樱花绽放的时候,他一定要来看看。” 诸葛亮接过樱花,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微微眯着眼睛。 “这是一株晚樱花树,花期晚,可惜马鸿却从未来看过。”黄月英说道。 “是啊!” 诸葛亮挥了挥羽扇,一阵秋风吹过,满树樱花随风飞舞,卷起少妇的紫裙,她捋了捋发丝,慢慢地在诸葛亮的身前跪坐下。 “夫君,我现在做的椅子已经比马鸿送给你的椅子要舒服许多,为何你还要坐在这把椅子上?” 黄月英伸出秀手抚摸着这把用松木制作成的木椅。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其实我骗了你。” “你骗了我什么?”黄月英问道。 “其实这把松椅不是马师兄送给我的,是我从他那里偷出来的。”诸葛亮微笑道。 “喔!难道偷来的东西你才更喜欢吗?” 黄月英眨了眨眼睛,看向诸葛亮,一片樱花落下,落在诸葛亮的鼻尖上,她伸出手轻轻捏住那片樱花。 “好像确实是这样。”诸葛亮伸出手抚摸着黄月英的秀发,慢慢地说道。 “所以,你又想从马鸿那里偷东西了吗?” “夫人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心都是汗,肯定是害怕被发现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心都是汗呢?我明明在摸你的头发。”诸葛亮说道。 “是吗?你确定吗?” 诸葛亮这才去看自己的手,发现他的右手正抚摸着黄月英的脸,不知何时他已经将那紫色轻纱摘取,轻抚着黄月英的半脸天堂。右边的脸是触目惊心的烧伤。 “你总是想东西想入迷的时候,就不知道手在干什么?”黄月英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我改。” “好久没去宜城看桃花了。”黄月英说道。 “樱花应该比桃花好看吧!” (。) 第二一六章:强攻垫江 益州,巴郡,垫江。 护城河的水早已干了,路早已修成了,张任也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是攻城的时候了,李严和黄忠已经逼近垫江,已与刘循部交锋,吴懿在黄权的建议下,带着主力支援刘循部。 “众将听令!拿下垫江。”马鸿拔出谋断剑,抽剑指向垫江城。 阳光透过乌云洒出,众将士举旗子呐喊。 “杀杀杀!” 密集的战鼓声响起,最精锐的攻城士兵在张郃的带领下朝着垫江城冲去。 云梯,冲车,投石机,箭楼。 七架投石机包裹着火球朝着垫江城砸去! 密集的弓箭从箭楼上射出,从城楼上射出,双方的羽箭如两条长龙撞击在一起,箭楼不断地向城墙靠近,箭楼上的长弩手和城墙上的弓弩手互射,一颗颗火球击中城墙上的士兵,瞬间火油便在其全身燃烧了起来。 痛苦的尖叫声!喊杀声!叹息声!刀鸣声!汇聚在这不高的城墙前! “随我杀!”张任打开城门,率精兵在城门前与张郃交战,张任明白若是死守,城墙早晚被破,只有拼死抵抗,才有胜机,因为垫江城的护城河已经被破,这做城已经失去了保护,如今的垫江城防御不足,难以抵挡拥有如此强大的工程器械进攻。 张任的死士们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提着火油朝着箭楼冲去,他们不能让箭楼靠近城墙,这城墙不高,一旦靠近,士兵将会源源不断的通过箭楼爬上城墙。 “老师,我上吧!” “好,让我见识一下你培养的血脉战团吧!”马鸿说道,总感觉说起这个血脉战团四个字,感觉有些中二,马鸿一直这么觉得。 红色的盔甲,环首刀,标枪,圆木盾,长弓,破甲箭。这是血脉军团的标配,每个士兵身高都在七尺五寸以上。 九百血脉士兵冲了上去,如同一股赤潮,一条血路瞬间挡住张任军团的死士。 “标枪!”狐笃举剑吼道。 “喝!喝!喝!” 血脉军团的士兵朝着前面投掷了一轮标枪,那标枪投掷的不是敌人,而是敌人前面的路,数百支标枪插在地面上,挡住了地方死士前进的路。 敌方死士为了跨过标枪组成的一道墙,大多选择高高跃起。 “拉弓!”狐笃命令道。 数百张劲弓拉起。 “射!” 弓箭破空之声,死士不断倒下。 城楼上的邓贤,看到这幅场面,大喝一声道:“弓弩手听令,给我射死那些穿着赤红盔甲的士兵。” 狐笃一挥剑,喝道:“叠盾。” 持着圆木盾的士兵将盾牌叠在一起形成一道盾墙,将士兵们全都包裹住,九百血脉军团好像瞬间化成了三只披满刺的龙龟。在箭雨之中,屹立不倒。 “不错,这小子练兵倒是有两下子。” “怎么说也是兄长你的学生,兄长的眼光怎么会错。” 马鸿微微一笑,在长椅上坐下,看着这硝烟四起,眼中含笑。 城楼上,邓贤大骂一声:“操他娘的,真难打!” “将军,我方死士已与敌人接近,是射还是不射!” “射你娘!没看到射不动吗?”邓贤骂骂咧咧的对着亲卫兵骂道。 那副将被骂的灰头土脸道:“我们的死士可以冲破他们,我们可以趁机射箭!” “射你,娘嘞!你看看能不能冲破,都破不盾兵。” 那副将又是被一顿臭骂,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听着,老子带人去冲他们!你给我死守着。”邓贤对着副将大声道。 “诺!” 城门前,被马鸿称作“独角兽”的冲车已经推到了城门前,张任令士兵推着刀车死死地挡住冲车。 推着冲车的士兵用力的推动着冲车,然后有四个士兵在周围盾兵的保护下,扭动着冲车上如同方向盘的圆轮,接着那冲车顶部钻出了一个类似于电钻的钻头旋转着朝着刀车钻去。 那钻头旋转的虽然慢,但钻头里面竟然冒出了液体,那液体打在刀车上,然后士兵朝着那液体上扔出火把,刀车立马燃烧了起来,钻头刀车燃烧着向其钻去,很快便钻透了刀车。冲车士兵推动着冲车继续朝着城门冲去。 张任挥动长枪,以枪尖支地面,飞身跃起,一下子跃到冲车之上,挥枪连点七下,七个士兵死去,张任一阵冲杀,顺时士兵们难以阻挡,士兵伤的伤,死的死。 张郃挥枪迎上张任,两人在乱军之中战作一团。 “张郃,纳命来!” “你比那个叫泠苞的强一些,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张任与张郃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就在这时邓贤率领一队士兵出城,挥刀砍杀着,冲向张郃与张任夹击张郃,张郃在邓贤和张任两人的攻击下,守的密不透风,竟然不落下风。 “标枪!”狐笃挥剑命令道。 圆盾大开,数百支标枪射出,一瞬间数十个敌方士兵倒下。 圆盾一开即合,狐笃护着三台箭楼朝着垫江城缓缓移动去。 眼见箭楼就要推到城墙前,忽然间地下一松,箭楼倒塌,原来张任事先让人在城楼前挖下深坑,用虚土掩盖,用来防止箭楼或云梯等攻城器械靠近。 箭楼一坍塌,箭楼上的士兵全从箭楼上甩了下来,运气好的摔在坑外,只是摔伤,运气差的甩动坑内,瞬间被坑内的木刺刺穿,运气更差的,直接甩到了城楼上,被城楼上的士兵一拥而上,围砍致死。 战斗继续着,从中午一直打到深夜,马鸿的军队还是未能破城,双方皆是死伤惨重。 马鸿下令狐笃与张郃退兵,然后一个时辰后,令魏延带兵出击,想要靠近城墙,以炸药炸毁城门,却被守在城门的邓贤带人阻止,两方奋战一个时辰,魏延不能破城,率军撤回。 晚上!忽起大风,风中夹杂着血腥之味,马鸿嘴里嚼着枯叶坐在营帐前看着满天的繁星,皱起了眉头。 “兄长!这是一场苦战!” “硬攻城墙,也本就是苦战,我军士兵战力强,能将攻击之势打到这种地步,用不得三日,张任定是守不住,尽管他城内有一万多士兵,也难以阻挡我军入城。” “兄长,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马谡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马鸿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谡弟,尽信书不如无书,兵法是用来读的,用来用的,但是你可不要被这兵法掌控了,被书掌控的人可是很容易被击败的,因为被书掌控的人走的都是套路。” 马谡低下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谡弟啊!你一生中最大的敌人,张郃,都成为我的部下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 第二一七章:西川鼠辈 夜深了,马鸿已经入睡了。 马谡没睡,呆在火堆前想着马鸿说的一句话,那句尽信书不如无书,他伸出手伸进火焰之中,有迅速的缩回手,看着手被烧的发红,慢慢站起身来,走向营外,张郃在守夜,他笔直地站着,如一把黑暗中的剑,锋利,仿佛能将这黑暗切开一道伤口。 “张将军。”马谡叫道。 张郃回过头看马谡,眼中无一丝疲倦之意,他看向马谡道:“还不睡吗?” “没有睡意。”马谡回道。 “呵呵,还是去睡吧!明日里你就会困了。”张郃笑道。 马谡看着这北方的汉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暖意,对着张郃道:“张将军,在下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请讲?” “兄长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张将军怎么看?张将军究竟沙场,能不能理解这句话。” 张郃微微一笑道:“书吗?说起兵书,我已经很久不看了。” 马谡一愣,说道:“这是为何?” 张郃微微一笑,抽出长剑插在地上说道:“剑见的血多了,自然就能悟出许多书中没有的东西。” “比如呢?” “你怎么看我们这场攻城战?” “是一场苦战。” 张郃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一场苦战,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但现在却是攻城为上。” “张将军为何这么说。” “按照常理来说,攻城的一方,损耗一般比守城的一方要大的多,但是这一场战争,敌人的损失不比我们的小,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我们的损耗会越来越小,而他们的损耗将会越来越大,尤其是对士气的损耗。” “为什么?难道我们攻,敌人守吗?” “哈哈!”张郃笑了笑道:“你想我们进攻,就好比拿了一个石头,跑到人家的门前敲别人的门,砸别人的头。而防守一方呢?只敢到自家门前和我们打斗,却不敢走出家门和我们打斗,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走出了家门,他们必定会输。” 我们总是拿着石头跑到他们家门前打他们,就算被他们打伤了,那说起来我们也是去打他们才受的伤,而他们呢?在自家门前被我们打伤了,久而久之,便会生出胆怯之心,满满的就不敢出门迎战了,一旦对方士兵不敢出城迎战,他们就彻底输了。 现在拼的是士气!拼的是拿起石头的心,一旦放下石头,就失去了士气。 张郃说的话很简单,很通俗,马谡懂了。 第二日,天色刚亮,魏延带兵继续攻城,先是以投石车向城门投掷火药,然后火箭兵引爆火药,逼得敌人不敢在城门前聚拢,接着狐笃带兵冲杀三次,来来回回,一直战到午时,马鸿才令其休兵。 黄昏之时,张郃带兵继续攻城,和魏延攻城所用的方法一样,一直战到深夜,才休兵罢战。 夜里,狐笃以马鸿疲兵之策,连续七次对敌军发动冲击,刚冲到城前便撤回,一晚上对着张任军不断的骚扰。 敌人被狐笃骚扰的疲惫不堪,黎明时刻,张任点三千步兵,出城进攻马鸿,马鸿见张任出城主动求战,派张郃带兵迎击,张郃在营前击破张任,张任败逃回城,闭城不战。 “哼哼!看到了吗?谡弟,张任也看出来了久守不是办法,所以才主动出击,想要提升一下士气。” “不过他打了一场败仗,士气没提,倒好像是给自己的军队洗了个冷水澡。”狐笃笑道。 马谡点了点头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继续攻城吗?” 马鸿摇了摇头看向张郃道:“张将军,你认为该怎么做?” 张郃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末将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抓紧休息,但要派出一队士兵在城前对张任军队叫骂,不停的叫骂。” “激将计吗?” “是。”张郃道。 “好!”马鸿点了点头道:“狐笃,你派人个张任送一件礼物。” “送什么礼物?” “死老鼠!” 马鸿派人给张任送去了一件礼物,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女装,一只死老鼠。 张任大怒,将衣服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两下,怒道:“这马鸿小儿,是在骂我是老鼠。” “哼,这小儿是在嘲笑我们西川男儿都是鼠辈吗?让我出城带兵去战他一战!”邓贤说道。 张任连忙组织邓贤道:“邓将军,不可,这马鸿小儿是故意引你我出战,他不能攻破城门,便想诱我出击,我偏不如他意。” “将军,外面的敌兵在城楼前学猫叫,还说要抓老鼠。” 士兵报来消息。 “该死!欺人太甚。”邓贤大怒。 张任与邓贤一起登上城楼,只见城楼前面站着数百士兵,那些士兵一起学着猫叫,还嘲笑西川男儿全都是老鼠,还声称要捉老鼠。 邓贤气的脸色发黑,张任倒是止住怒气,看着城外的士兵若有所思, 另一边,吴懿、刘循与黄权率主力与黄忠、李严和王平在距离垫江五十里处的渠江河岸连番交战。黄权本想要以田忌赛马之策吞了黄忠和李严的军队,让张任拖住马鸿,却没想到黄忠和李严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严颜带兵前来援助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讨到一丝便宜,反倒是被黄忠和李严带兵向前推进了数里。 “这一支军队多为李严所率的荆州军,荆州军大多是刘表旧部,可刘表的旧部的战斗力竟然也比我们益州的士兵战力强,看来我们是难以攻破他们了。” 吴懿叹了一口气,他本不愿意说出这个事实,可是他面对李严和黄忠实在是美玉一点办法。 “敌人有骑兵,占据渠江平原地带,在平原交战,对我们不利。”刘循说道。 “若不能击破这支军队去及时与张任邓贤夹攻马鸿,怕是日久生变,一旦张任战败,怕是……”黄权说道。 吴懿道:“张任邓贤皆是我川中猛将,抵抗马鸿应该不成问题。” “吴将军莫忘了,那马鸿可是有与曹操决战的势力,那华阴一战可是与那曹操打的难解难分。”黄权道。 “所以,张任定然不是马鸿的对手,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刘循说道。 黄权点了点头说道:“此时若不能吞掉黄忠这支军队,我们倒不如派遣一支军队牵住黄忠,然后主力游走至垫江,与张任共同抵抗马鸿。” 吴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军师言之有理。” “给我留八千士兵,我牵制住黄忠和李严,你们去援助张任。” 吴懿看了一眼黄权,黄权点了点头。 吴懿道:“那就交给公子了。” “有我在,宽心。”(。) 第二一八章:与虎谋皮 清香,被切成四瓣的后那种清香的味道,润人心智。马鸿拿着小刀,慢慢地清除木瓜里面的仔,然后切下一小片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淡淡的清香,有些微苦。 “张将军要不要来一块儿?” 马鸿微微笑道。 张郃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好吃吗?” 马鸿点了点头。 张郃拿起一块,用小刀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两下,脸上五味陈杂,木瓜生于南方,北方人很少有人习惯去吃这东西。张郃赶紧放下木瓜,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两颗蒜瓣,递给马鸿一颗,自己赶紧放进嘴里一颗压压木瓜的味道。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蒜瓣,呵呵,不错。” 马鸿接过蒜瓣,没有立即去吃,而是先放在食案上。 “兄长,面熟了。” “哦,可以吃了,看我家谡弟做的你们从未吃过的面。”马鸿笑道。 狐笃和魏延皆是问道:“什么面?” “焖面。”马鸿嘿嘿地笑道。 焖面主要面料是面粉,配料一般多为豆角、豆芽和猪肉。流行于中原地带,以河南襄县焖面较为出名。 将马谡将热腾腾的五份焖面端上来的后,张郃率先用筷子夹面条入嘴中,咀嚼了一番说道:“好面,敢问主公,这焖面是怎么做的?” “先是热油下锅,烧热,下葱姜,下肉片,酱油、盐、炒半熟、下豆芽。翻炒一会儿,预备中间加的汤水倒入锅里,用以泡着菜。之后铺上面条,铺到菜上,盖锅盖,以小火闷上一小段时间,开锅再均匀浇上一碗菜汤,再焖上一小段时间。最后关火,再焖上一小段时间,便可以吃了。” 众人一边听着马鸿的解释,一边吃着焖面。狐笃一边向嘴里塞着面条一边说道:“这焖面极为好吃,做起来又方便,真是不错。” 马鸿笑了笑道:“忘了说一句,焖面配蒜瓣是绝佳的搭配。” 张郃听到这话,立马塞嘴里两颗蒜瓣,然后一边咀嚼着吃着焖面,自此以后张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爱上了焖面配蒜瓣。 众将正在用食,忽然斥候传来消息,说是曹操率大军进攻南阳,已经至鲁阳,直指宛城,刘备派人向马鸿请求协助,南郡蒯越按兵不动,派人禀告马鸿。马鸿传信与蒯越,让其暂且观之,莫要出兵。 吴懿率主力增援张任与马鸿周旋与垫江,双方僵持,战斗持续半月,已到深秋,忽然从荆州南郡传来消息,刘备在南阳郡被曹操击败,率军退回江夏,曹操并未对刘备进行追击,而是率大军围攻马鸿的襄阳。马鸿闻之震惊,以刘备的兵力现在面对经过与马鸿一场大战的曹操,不可能败的这么快,除非是刘备刻意为之,而曹操击败刘备却不追击,反而进攻襄阳,这让马鸿大为吃惊。 有可能,刘备故意让道给曹操,让曹操进攻襄阳。有可能,曹操已与刘备达成某方面的协议。李严率大军从襄阳来援,现在荆州马鸿属地的军队不过只有不到两万,若是曹操围攻襄阳,刘备若是协助曹操,那么襄阳必失。 襄阳乃天下之腹,南郡是马鸿的家乡,是根基所在,若是丢掉襄阳,肯定如断了老虎的牙齿,切了鹰的爪牙。马鸿当下定决心,命魏延率军两万对抗吴懿,并督巴西和巴东两郡,令王平为副将辅助魏延。马鸿亲率大军两万与李严、黄忠、狐笃等人进至巴东郡,欲从白帝城(永安)支援南郡襄阳城。 江夏,竟陵。 刘备屯兵于竟陵,已观曹操围攻襄阳。 刘备军帐,诸将皆是摩拳擦掌,关羽一脸冷霜,对着诸葛亮道:“军师,你这计谋,丢南阳郡让道给曹操,那曹操若是攻破了襄阳,他会还我们南阳郡吗?” 诸葛亮挥了挥羽扇,摇了摇头。 关羽哼了一声道:“这是背叛盟友,行不义之举,就算胜了,也是……” “云长,此事事先没有与你商量,是我的错,但即然已经行事了,就还请你按照军师的计谋行事。”刘备对着关羽说道。 一旁的赵云与马鸿也算是有些交情,见到刘备和诸葛亮行此计坑马鸿,他这时候也有些不解,不禁问道:“主公,曹操若是拿下了南郡,也不可能换给我们南阳郡,若是还给我们南阳郡,一旦还回,他的地盘就隔开了,所以他不可能还。那我们给曹操让道,究竟有何意义?即便是马鸿现在势力很强,但是比曹操的势力,还是弱上不少,我们何必要助强打弱?这样一来,我们又会得罪于马鸿,这样对我们有何好处?” 张飞皱了皱眉头,扯着大嗓门说道:“大哥,翼德不懂,大哥将南阳郡让给曹操,与曹操合作,无非是想要曹操攻破南郡,而大哥去占据剩下两郡武陵郡和零陵郡,或者我们可以趁着曹操进攻襄阳之计,出奇兵拿下南郡大半儿领地,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曹操兴师动众,会任凭我们吃掉他的口粮吗?那马鸿怕是也更不肯,这样我们同时得罪马鸿和曹操,而江东孙权又对我江夏虎视眈眈,肯定会趁着这次乱战出兵我江夏郡,与这三方同时为敌,大哥是不是欠考虑了?” 刘备说道:“是,我确实与那曹操定下协约,让给他南阳郡,让他谋得南郡,我拿下武陵郡和零陵郡。” “大哥,你这是与虎谋皮,曹操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绝对不会履行条约的。”关羽哼了一声,说道,但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诸葛亮,满是怒气,他关羽曾在曹营呆过一段日子,他也曾经投降过曹操,曹操对他很好,但是曹操的为人,关羽实在不敢恭维。 “诸位将军莫要动怒,亮谋此事,若是成功,主公便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才会有足够的资本与曹操与马鸿等诸侯争锋,我们若是自囚于这方寸之地,任凭马鸿拿下益州,到时候马鸿的下一口菜便是我们,我与马鸿相识多年,又是师兄弟,我不可能不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更不可能害主公。”诸葛亮解释道。 “哼哈!”关羽摇了摇头看向诸葛亮,开口说道:“说起来,我本还怀疑军师与马鸿有勾结,现在看来我是错了,错的离谱,你如此对待你的师兄,这可是大不义。” 诸葛亮铮声说道:“关将军,有义对个人来说是好的,但对一个国家来说并不是好事。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为了我军的存亡,我们只能舍义而求生。”(。) 第二一九章:王的决择 “这也是我的选择。”刘备拔出剑放在桌子上,缓缓开口说:‘剑与我征战多年,诸位兄弟也随着备征战多年,多年苦难,四处奔波,以各位兄弟的才能无论在何处都能有一番作为,可是你们却对备不离不弃,那么备自然也不能做这中庸之主,若不去谋取,便会失去,我们曾失去徐州,现在我想抓住这荆州,这是一个机会,我不想放弃。” 眼泪在刘备眼眶中打转。 在座的众人,张飞、关羽、这两个与刘备桃园结义的好兄弟,十几年如一日,不离不弃。 孙乾,在刘备最艰难的时候跟着刘备,他也从未抱怨;糜竺,糜芳,这一对富甲一方的兄弟,将妹妹嫁给刘备,将所有的赌注赌在刘备的身上,放弃一方土豪不做,却甘愿跟着刘备四处奔波。 赵云,这忠心耿耿的将军,从公孙瓒败亡之后跟着刘备四处奔波,尽心尽力,不曾放弃。 陈到,这慕名而来的小将;伊籍,刘表去世后便转投于刘备,为刘备扎根荆州四处奔波的良臣。 诸葛亮,这绝世之才,马鸿的师弟,被水镜先生称作是卧龙的奇人,选择势力弱小的刘备,他为刘备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还承受着关羽的质疑,也不曾有一声抱怨,一声叫苦。 他们现在都注视着刘备,注视着他们的主公,心中很不是滋味。 剑!他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他说,他太想要抓住这荆州,他说,他不想辜负诸位对他的寄望,他说,太想要这片土地。 众人,沉默着,思考着。 议事厅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剑,我手中的剑,我想将他插在荆州的土地上,诸位可否助备一臂之力,振兴汉室。”刘备的声音颤抖着,拿起剑插在食案上,用手紧握着利剑的剑刃,鲜血顺着剑流到食案上。 “大哥,无论你选择什么,兄弟都会追随与你。”张飞走上前去,握住剑刃,用力一握,鲜血流了出来,和刘备的血混在一起。 关羽走上前去,伸出手握在剑刃上说道:“大哥,关羽誓死追随。” 赵云走上前去,握住剑刃道:“以吾性命起誓,誓死追随主公。” 糜竺和糜芳互视一眼,两人食指交叉,一起握住利剑,孙乾、陈到和伊籍都走了上去。 诸葛亮拿着白羽扇走了上去,将白羽扇放在食案上,鲜血将白羽扇染成红色,他将手握在剑刃上缓缓开口说道:“亮定助主公拿下荆州。” 汉中,南郑城,马玩,成宜率军返回南郑,在阎圃的命令下马率军一万从上庸支援襄阳,却在邓县遭受夏侯渊和乐进伏击,全军覆没,马玩与成宜逃回上庸城。 马鸿率军向荆州急行,眉头紧皱。 “老师,不如你率一支精兵,先行回襄阳,我与黄忠和李严将军率军在后。” 狐笃对着马鸿建议道。 马鸿皱着眉头道:“即便是精兵,急行几千里,到了襄阳也无战力,山路崎岖,没有三个月到不了襄阳,现在只能寄望于妻父,希望他能守住襄阳。” 马鸿率军至巴东郡境内,传来马玩和成宜全军覆没的消息,气的寝食难安,率军至白帝城,探子传来消息,襄阳被破,宜城,当阳各县相继被破,三日间,曹操军连下南郡诸县,南郡失守。蒯越等人撤向汉中上庸。 马鸿军营,马鸿命令士兵停下两日修正。独自坐在帐篷里饮凉水,天气已入冬,马鸿却连续饮冷水七碗,一直不停。 “刘备,刘备,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马鸿发白的手指握着水碗,整张脸白的如一张纸。 “诸葛师弟,你算计于我,算计于我,下一次我定要让你败的一塌糊涂,我要让刘备倒下!倒下!” 黑夜,帐外,黄忠、李严、狐笃、邓芝、蒋琬、杨仪六人围坐在火堆前。 “主公,被刘备摆了一道,我怕主公会到了荆州,立即与刘备和曹操全面开战,这样我们三面开战,怕是,哎……” 李严叹了口气,拾起来火柴填入火堆里。 “千里奔袭,如果再全面开战,不妙啊!不妙啊!” 黄忠看着手背上的皱纹,说道。 “诸位要相信老师,老师定不会意气用事。” 狐笃道。 邓芝摇了摇头道:“主公毕竟年轻,这次吃了大亏,又一直呆在帐篷中不出来,我怕他会一时间气昏了头脑。” “放心,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狐将军,主公请你入帐。” 卫兵来报,狐笃向诸将请辞,走向马鸿营帐,掀开帐篷,走到马鸿身前。 “老师,您找我。” “对,我要你做件事情。” “请老师吩咐。” “将黄忠、李严和邓芝、蒋琬、杨仪都叫来。” “老师,他们就在帐外,我这就传他们进来。” “好。”马鸿又喝了一口冷水。 待到众人来齐,马鸿跪坐着,坐的很端正,开口道:“诸位,我决定,撤兵回汉中。” “撤兵?主公这是要放弃荆州吗?”李严惊道。 马鸿一出此言,在座皆惊。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若带兵入荆州,刘备与曹操若是与我决战,到时候我丢的就不是荆州了,恐怕我这几万军队也会丢在荆州,如果这战败,汉中接下来也会丢,我们拿下的巴东郡和巴西郡也会丢,我将会失去的更多。” “刘备和曹操在荆州等着我们,我们军队还未至武陵,怕是武陵和零陵已经失守。”邓芝说道。 “是的。现在不能与他们决战,绝对不能,一旦与曹操刘备全面开战,我就是与三方开战。”蒋琬也开口道。 “那我们不去荆州,主公请说下一步该怎么做?”黄忠道。 “狐笃,听令。派遣快马前去通知费祎让其撤军,撤回巴东郡,不要与曹操交战,保存实力。”马鸿道。 “诺!”狐笃接令道。 “邓芝,蒋琬听令,你们二人与张松、法正、孟达联系,让其三人做好准备,如果能带兵来前线就来前线,到时候可以趁机投靠我军,我定厚待。短时间内,我不会再主动进攻益州,久定生变,他们计谋一旦败露,性命可能会受到威胁。” “这样,他们有可能丢弃家眷,追随师兄了,他们会愿意吗?”杨仪说道。 “让混入益州的商队,再调遣一千鬼卒,势必要将其家眷接出来。”马鸿开口道。 “邓芝领命。” “蒋琬领命。”(。) 第二二零章:南阳突变 襄阳。 曹操踩在水泥路上,用脚慢慢地摩擦着,忽然扭过头对着荀攸道:“荀攸,你见多识广,这是真么东西?” 荀攸摇了摇头道:“丞相,荀攸不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曹操蹲下身子看着水泥路,若有所思。 郭嘉这时候回来道:“主公,有消息,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什么消息?”曹操问道。 “武陵和零陵放弃防守,开始向巴东郡撤兵了,沿路上还带着不少民众。”郭嘉道。 曹操眯着眼睛道:“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消息,好坏参半,马鸿小儿想要保存实力,让我和刘备在荆州争斗。” “那我们该怎么办?按约定将零陵和武陵让给刘备吗?”郭嘉问道。 “嗯!你看看马鸿将这襄阳打理的,这真是不错啊!人多,热闹,好地方啊!”曹操哈哈大笑道。 人多,热闹,好地方。三个词,这已经充分肯定了曹操是不会将这么好的地方分给刘备的。 “看来准备迎战了。”郭嘉嘿嘿地笑道。 刘备,哼,马鸿不撤军,我倒是还要留意你,说不定还会履行承诺,这马鸿撤了军,我倒要看你能做些什么?曹操在心里暗笑道。 第二日,郭嘉来报,刘备已经控制了零陵郡,原来费祎撤走后,当地的乡绅立即派人迎刘备入零陵郡,刘备也是早有准备,立马占领了零陵郡。 曹操听到消息后,立马道:“这刘备下手真快,让曹仁赶紧占领武陵郡。” 此时,曹操的军事部署是,徐晃和徐庶守南阳郡,曹仁和满宠带兵一万守武陵郡。曹操带其乐进、李典、许褚、郭嘉、荀攸驻守荆州首府襄阳,令夏侯渊、于禁、贾诩驻守荆州第二大城江陵城。 “这么肥的城池,你说马鸿现在是不是心在滴血啊!哈哈!哈哈!”曹操很开心。 “主公,现在刘备恐怕有后手,我们要小心一点。”郭嘉道。 曹操笑了笑,说道:“孤能顺利拿下襄阳,当首功者荀彧,功劳第二的是徐庶,没有他和诸葛亮的关系,孤便不能说服刘备,我要给徐庶加官进爵,好好的赏赐他一番,哈哈!” “水镜九子,还真是不容小觎。”郭嘉说道。 “水镜九子,刘晔、诸葛亮、庞统、徐庶这四人,孤若能全得到,何愁天下不得,哈哈!” 建安十一年,腊月,襄阳的天气很好,曹操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靠椅正坐在太阳下晒太阳,心情很是好。 忽然士兵来报,出了大事,曹操听到士兵带来的消息,立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开口道:“当真?” 士兵被曹操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地说道:“消息是真的。” 曹操脸色一白,瘫坐在椅子上。 腊月,南阳郡大乱,徐庶在南阳叛乱,灌醉徐晃后,将其扣押,然后投降刘备,刘备派遣诸葛亮和赵云入南阳郡,不日拿下南阳,截断曹操退路,张飞率军进攻江陵,关羽和刘备率军进攻襄阳。诸葛亮、赵云和徐庶汇合后引兵围攻襄阳。曹操退路全断。 马鸿刚至巴东郡垫江,得到消息后,只是冷笑几声。 襄阳城,曹操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由于蒯越退兵前,已经下令将粮草全部烧毁,南郡并未有余粮,而武陵的粮草也在费祎退军前烧毁,眼下徐庶叛变,粮道已断,曹操军余粮只够一月。 “诸位可有良策,解危?”曹操说着话,脸色很是难堪。 众将皆是沉默,郭嘉站出来说道:“刘备困住我们,是想要和我们打持久战。” “这我自然知道,如今粮道被断,你们说该如何应对?”曹操问道。 郭嘉道:“不如向马鸿借粮。” 曹操一愣说道:“我们占了马鸿的城池,还要向他借粮,他不趁火打劫就算了,怎么会借给我们粮草?” 郭嘉道:“眼下,我看那马鸿更恨的是刘备,如果主公得到粮草便会与马鸿火拼,若能得到半年的粮草,便能与许昌派出的援军夹击刘备。” “现在正逢冬季,半年后,庄稼便有收成,我们便可支持下去。”荀攸想了想说道。 “好,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借出粮来。”曹操说道。 “诺!” 曹操和众将商议了一番,决定从武陵郡抽军,曹仁和满宠撤回南郡,与曹操兵合一处,准备大举朝着南阳郡进攻,想要撕破南阳防线。 南阳郡。 诸葛亮和徐庶在邓县、蔡阳、山都三线部下重兵,防止曹操率军突围。 诸葛亮军帐之中。 徐庶对着诸葛亮笑道:“诸葛师弟,你我师兄弟联手,真是痛快。”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徐师兄,接下来,徐师兄觉得,那曹操会如何应对?” “我看那曹操表面上集结军队,准备大举进攻南阳,想要撕破我们的防线,实则,我觉得他会反攻进江夏郡,如果他击败主公,进入江夏,一样可以破了当今的困局,若我是曹操,我定会走这一步。” 徐庶分析道。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徐师兄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所以我已经让主公设下了埋伏等着他,若他敢进军江夏,定会惨败。” 襄阳。 荀攸临行前献策,联合江东孙权,许以厚利,封孙权为骠骑将军,再许以江夏郡,邀请孙权一起进攻江夏。 马鸿在巴东郡,若是曹操使者到了巴东郡,最快得二十日,马鸿就算答应,派人到汉中最快得十五日,然后再给曹操送去粮草,最快得三十日,按这样的算法,曹操就算接到了粮草,士兵也饿死的差不多了,但其实马鸿得到消息后,立马返回了南郑城,刚好在曹操使者到达南郑的时候返回,时间是十五日,然后马鸿接见了曹操的使者,表明了愿意给曹操粮草,并没有提什么要求在,这让使者很意外。 三日之后,曹操收到了马鸿的粮草,一篮鸡蛋,一篮死老鼠,一篮乌龟。 马鸿即然已经表明了隔岸观火,曹操亲率军队作为迷惑进攻南阳郡,令曹仁、满宠、于禁、荀攸进攻江夏郡。 建邺城。 孙权得到曹操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决定要发兵进攻江夏郡,但孙权不是曹操也不是马鸿,也不是刘备,他第一时间决定的事情,往往还要用很多时间去准备,去说服一些人,因为此时孙权手中的权利还是有限的。因为张昭表明拒绝,他要去说服张昭,然后他还要去询问一下周瑜的意见,因为他得知道周瑜的态度。 当孙权面无表情的从张昭府上走出来的时候,轻声对着朱然说道:“可气,作为主公,我竟然不能做决定,真是可恶。” 朱然说道:“这得需要时间。” (。) 第二二一章:奇谋相对 诸葛亮和徐庶的猜测是对的,曹操进攻江夏郡,自然是要碰壁的,因为诸葛亮设下了不少埋伏,他们以为看破了曹操的虚实,但是他们错了。曹操试探性的亲自率军攻击邓县,让诸葛亮误以为曹仁率主力进攻江夏,事实上曹仁率军只不过是一万五千人,而真正的主力是夏侯渊带的三万精兵,在曹操尝试进攻南阳,摸清了诸葛亮的部署之后,夏侯渊、乐进、李典、贾诩等人率主力三万精兵大举进攻南阳郡邓县。 徐庶和诸葛亮,水镜九子中很是优秀的两位。 郭嘉和贾诩,曹操手下五谋士之中的两位。 南阳郡的一场针锋相对,自此拉开了序幕,更何况马鸿和刘晔在汉中还有可能随时搅局。 而孙权一旦做出决定,便也会有行动,周瑜定当进攻江夏,一场混战自此来开序幕,这荆州再一次乱了起来。 豫章郡,建昌。 朱然坐着,端着酒,看着对面眉清目秀的男人,周瑜。周瑜,和朱然多年前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改变,岁月好像不能在这男人脸上刻下什么,如果说朱然的师兄诸葛亮有着一双妖眼的话,那么周瑜的眼睛是一双魔眼,因为这两双眼睛都会抓人,抓人的心。 现在的朱然已经不是多年前的朱然,他直视周瑜的眼睛,端起酒杯说道:“都督,诸侯都要分羹荆州,都督有什么想法?” “我不喜欢看别人吃饭。”周瑜说道。 “所以,都督是想要动筷子了。”朱然道。 “看着别人吃,我们不吃,是不可能的,但是手是我们自己的,总不能别人叫我们吃哪里,我们就吃哪里?这样会吃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我们想吃肉,却吃到了骨头。”周瑜微微地笑着,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与睿智。 “都督的意思是我们是要打的,只是打的地方不是江夏吗?”朱然问道。 “嗯,那你猜猜我们要打哪里?”周瑜微笑不变的说道。 朱然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猜打长沙。” “为什么是长沙?”周瑜右眼睛轻轻眯着,左眼睛不变的问道。 朱然缓缓地说道:“因为,刘备定然是将主要兵力部署在江夏郡和南阳郡,长沙是一个空壳,我们只要拿下了长沙,桂陵和零陵二郡也是手到擒来。” “分析的不错,看来水镜九子,还真的都是有点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比起你的师兄们如何?” 朱然看着周瑜轻轻地笑着,开口道:“都督要准备多久?” “一个月,我会先给你八千兵,你去进攻江夏郡,吸引刘备的注意力。我去偷袭长沙郡。” “好。”朱然说道。 建安十二年,一月。 曹操在南阳郡多次击败诸葛亮防线,诸葛亮兵力只有一万,虽是步步后退,却一直阻挡着曹操,令曹操不能突围。 黄忠、李严、率军五千驻守房陵,由于主力部队囤积于巴西郡交于魏延全面负责与吴懿军队对峙,而马玩与成宜又被夏侯渊全歼一万人,马鸿所能调用的士兵极为有限,暂时不去趟浑水,只是静观其变。 马鸿从巴西郡回来,特地将杨仪带了回来,杨仪和魏延在历史上是极为不和的两人,马鸿做起事来,总是避免两人接触。令张郃、王平、蒋琬、费祎、邓芝五人在巴西郡辅助魏延抵抗吴懿。 汉中郡,南郑城。 马鸿派人调遣庞德带在凉州训练的五千骑兵入汉中,准备投入在荆州的战场之上。同时马鸿开始在南郑城继续搞内政,发展商业,等待机会。 南阳郡,朝阳县。 诸葛亮和徐庶退至朝阳,再次布下防御网应对曹操大军。 夜晚,徐庶让人带来徐晃,想和诸葛亮一起劝降徐晃。 徐晃被捆着,身子挺得很直,他整个人散发的阳刚气质。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留着短须,一张圆脸上满是愤怒。 “徐庶,丞相带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丞相。”徐晃以低沉的嗓音说道。 “这个原因吗?其实一开始我就是先投靠的刘皇叔,去曹丞相那里,只是为了借机助皇叔而已,何谈背叛不背叛?”徐庶平静地说道。 “你竟然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隐藏的还真是深。” “若不会隐藏,我怎么能活到现在。” “哼!现在即然被你等所捉,要杀要刮,随便。” “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背叛吗?” “丞相待我不薄,徐晃不是白眼狼。” “哦?想将军年轻的时候,还曾劝说杨奉护送皇帝陛下东入洛阳,还被陛下封赏为都亭候,现在你是皇帝陛下的臣子,还是曹操的爪牙呢?”诸葛亮问道。 徐晃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诸葛亮继续说道:“想来将军也是忠于汉室之人,为何现在却为曹操爪牙,你可知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作为汉室臣子缺要甘为曹操奴才,你的心难道不痛吗?” 徐晃低着头,不说话,诸葛亮的话说的很好听,但都是官场话,他徐晃年轻的时候确实想要报效朝廷,只是现在汉室已衰,他才选择投靠的曹操,现今他若背叛曹操便是不忠不义,必定会背上骂名,毕竟他已经背叛了杨奉一次,若是再背叛曹操,就是三次易主。可徐晃是聪明人,他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太直白的话可能性命不保,若是现在表现的有愧意,便能多活一些时日,若是一旦曹操翻盘,他便会得救。 “徐晃将军,现在你心中所想的一定是多拖一段时间,等曹丞相击败我们,然后你获救,是吗?”诸葛亮微微笑道。 徐晃被诸葛亮看穿了心思,心中一惊。 诸葛亮继续说道:“徐晃将军,你把守着最关键的南阳郡,曹丞相临行前一定是对你千嘱托,万嘱托,可你还是丢了南阳郡,害的他被困,兵粮被断,你说曹丞相现在处于这等境地,你要付多大责任呢?嗯?就算到时候曹丞相救了你,难保他不会杀了尼玛?” 徐晃心中一凉,是的,曹操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有些反复无常,他不能确保他活着见到曹操的时候,曹操不会杀了他。 “想一想吧!想一想你又不是曹魏亲族,不是夏侯惇和曹仁,他会允许你犯这么大的错吗?”诸葛亮嘿嘿地笑道。 “若不是徐庶,我怎么败?怎么会?”徐晃说道,声音很是无力。 “可是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理由你可以找,但是曹操杀你的理由也是可以找的。”诸葛亮笑道。 徐晃一阵心凉,低下了头。(。) 第二二二章:马鸿的计划 “徐晃将军,你与关羽将军是好友,又是同乡,如果你选择投靠我们主公,我想依你的本事在我主公麾下定比在曹操麾下发展要好的多,更何况你若回去了是死还是是活呢?” 诸葛亮继续说道。 “诸葛先生,能不能让我静一下。”徐晃无力的说道。 诸葛亮和徐庶相视一眼,知道话已经在徐晃内心掀起了波澜,诸葛亮便点头道:“好,徐晃将军,你好好的想一想,认真地想一想,究竟何为忠义,我希望你选择一个正确的答案。” 【此次章节为,正版章节以10:00左右发出,用客户端看书的书友可以点击章节名从新下载,给您带来的麻烦还请原谅,谢谢。”】 若是发布乱码,影响心情,毕竟都已经下载下来了,应该也得是值得一看的内容吧!那么嗯,我就贴上写的三国人物小小说吧!大多都是以第一人称来写的,书友们可以看一下,看看合不合口味,10:00左右我会更出正版章节。 薄凉梨花:甄姬 西风起,西风泣,西风吹的我不敢呼吸。风中夹杂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绝望。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身锦衣的少年,阳光擦着他的侧脸,他那嘴角弯起的微笑勾住了阳光,勾住了我的眼睛。他背负双手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伸出食指勾起我的下巴,慢悠悠地说道:“女人是男人野心的容器,漂亮的女人能赋予男人更强烈的**,何况是这等绝色的女人。” “你是何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潮湿的眼睛对我说我应该张开嘴说些什么。 “你的夫君,想不到夫人的声音也如此好听。”他又笑了。他站在阳光里看我,我不会感到温暖,他把笑容弹进阳光里,却飘不进我心里。 他拉着我的手走,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夫君袁熙,他是个沉默的人,他一直在三弟和兄长的争斗之间沉默着。那个沉默的男人曾挽起衣袖和我一起种下了月季花,如今已经花开满园,可他却生死不知。我竟从空气中嗅不到一丝花香的味,这满园的月季仿佛也在嘲笑我的背叛。 “花很美,可惜没有我的夫人美。”他伸出手折了一朵月季插在我的发间。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依旧笑着伸出手从我的发间取下花,用花瓣沾了沾我的眼泪然后将花填在嘴里咀嚼了起来,边吃边说:“眼泪中包含思念啊,把这花都染苦了,只是以后这思念不要让我嗅到,否则碎如其花。” 时间如白驹过隙,那个曾经站在阳光里微笑的少年已经变成威重的中年男子。我站在窗台看着风吹动着满树梨花,这棵梨树是十二年前我和夫君共同种下的。当初夫君说他想看看梨花的颜色是否能攀上我的脸,如今梨花依旧年年白,而我却不如从前。梨树下,绫儿(东乡公主)弯着腰捡梨花,将花捧在掌心问睿儿:“兄长,兄长,花白还是我白?” “当然是我的绫儿白。” 夫君不知何时依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看着我,夕阳擦着他的侧脸,他已经许久没来了。 夜深的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匀称的呼吸声。突然他开口说:“子建很爱慕夫人。”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我的身子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我躺在他的怀里,他自然也是感受的到。 “我随父亲出征之时,子建曾找过夫人几次,是吗?” “可那都是再传递夫君的消息。” “听说夫人近来写了几首诗,明日里便拿去给子建瞧瞧,子建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顺便带上家中珍藏的杜康,子建好酒好诗,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你,一定会醉。” 我虽不知道夫君意欲何为,但却默默地遵从他的吩咐。第二天夜里少府耿纪与韦晃、金袆等人一起发动叛乱,那时子建却伶仃大醉。 我最终还是回到了邺城,睿儿替我在院子里种满了梨树,那时的他已贵为九五。 昨夜下雨了,今早还没停,梨花碎了一地。我脱下鞋子光着脚踩着青泥走进雨里,手里握着他赐我的一纸寒霜,我不想哭泣。 寸草不生:马超 西凉的风很硬,却没有我的心肠硬,很多人都这么说,也许我的父亲和弟弟们死前也是这样说的。 父亲连年和韩遂交战可惜终究还不是抵不过韩遂,连母亲也死在了战乱中。父亲为了和韩遂和解竟然向曹操低头,前往邺城充当人质。战鼓是停了,但不久便会响起,一开始父亲就错了,他错把韩遂当做是自己的敌人,而忽视了真正的敌人曹操。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黄土然后放在茶碗里伴着茶水喝下,这西凉的黄土已经被我吞下,我绝对不能吐出来。 “曹操此次派夏侯渊明是借道攻取张鲁,实则欲图我西凉。我西凉的土地绝对不容许外人践踏。”我对庞德说。 庞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战,若胜了,不仅保全了西凉,父亲和弟弟们的性命也可保全。可是我却败了,败给了曹操,败给了自己的猜忌,败给了自己的野心。 走投无路的我投向了张鲁,在那里我遇到了她。 “将军可知一碗米饭要多久才能蒸熟?”这是张琪瑛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到半柱香功夫便可煮熟。” “那将军可有米?若将军没有米怎么能将米煮熟?” 我吃过的米没有一粒是自己种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抢来的,而这聪慧的女子,她吃的米一定是经自己双手种的。我低头看着这女子,她不笑的时候眼睛却在笑,笑容在她的眼睛中荡漾着,从眼角流溢到嘴角,似春风吹过十里杨柳,挽着杨丝柳絮绕过枝头。那一眼的笑将我的世界淹没,温润精致的笑容,清秀聪睿的女子。 每个夜晚,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侵入我的梦中,因为我而死的亲人们在我的耳边咒骂着我,父亲那绝望的眼睛,弟弟们失望的眼神,孩子们那因恐惧而变形的脸。每个夜晚,每个梦,都在告诉我,我的错。只有看着琪瑛的眼睛,我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张鲁最终还是没能同意我们的婚事,张鲁说一个连全家老幼百余口人都能舍弃的人怎么会珍惜他的女儿。 张鲁没有染指天下的野心,相比这天下他更愿意宣传他的教义,发展五斗米教。那么等曹操前来攻取汉中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死战,而会选择投降。张鲁是可以降的,每个人都是可以降的,唯独我不能降。 “兄长,你不带她走吗?” 马岱用马刀刮着胡子问我。 “我只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不幸,她跟着我只会遇到不幸。” 当我说完话看向马岱的时候,我看到鲜血顺着他的马刀往下流,看来马岱也认为我是错的,当我回过头望向汉中的时候,野心消散了。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和曹操作对,我的马蹄正去追寻他。 终究我还是后悔了,我后悔那一年挥兵抵抗曹操,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我后悔那一年没有带走她,那么她便不会终身未嫁,英年早逝。 我的身体里有西凉的黄土,但却寸草不生。(。) 第一二三章:声东击西 诸葛亮与徐庶在朝阳城外布置一百零八个土坡,这些土坡体积比坟墓略大,与坟墓极为相似,排列在最前面的七个土坡上分别竖着墓碑,碑文上写着名字,其中最中间的墓碑上写着曹操的名字,曹操的墓碑左边写着夏侯渊的名字,曹操墓碑的右边写着曹仁的名字,其中荀攸、郭嘉、贾诩、乐进、李典、于禁的名字也都在其上。而曹操的墓碑前还摆放着一个开着口的棺材,棺材用着上号的椿木打造,椿木意味着曹操在这个春季将要躺进这个棺材里。 【正版章节将与18:00左右发布,客户端阅书的书友请重新点章节目录的章节名重新下载,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 接下来依旧是三国小故事,烧饼自己写的,想看的局看看,不想看的可以略过。 智附虎牙:贾诩 一只狼若想要咬死一只老虎,首先得将自己伪装成一只羊。要想让一头猪去赶跑一只狼,你得让猪相信他是一只老虎。张绣和吕布是那狼,郭汜和李傕是猪,而曹操是那一只老虎。 杀人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劝人杀人是一件技术活,远比杀人更吃力。劝猪去杀人的时候,你需要告诉猪若杀了人以后就能够吃饱,因为猪不挑食;劝狼去杀人的时候,你需要告诉狼杀了人以后就能吃好,狼喜欢吃肉;当劝老虎去杀人的时候就得小心了,因为老虎会觉得你也是可以吃的。我就是专门干这种劝人杀人的行当的,我们这个这一行是很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被别人杀死,或者被自己的主子杀死。我的好友李文优(李儒)侍奉的主子董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开始的时候他是老虎,后来他变成了猪。因此当你侍奉的主子是老虎的时候,你千万别让老虎吃的太饱,老虎若是吃的太饱,便有可能变成猪。 有时候我会莫名的悲伤,可总觉得自己的悲伤不来自这个世界,这现存的世界。我时不时地抬头看天,因为我寻找不到答案。我虽然知道别人是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若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吃什么。李文优死后我是孤独的,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该干些什么,而现在喝酒也没有人陪伴。 陪伴在老虎的身边,我便更不需要去想自己需要吃什么?我只需要想老虎所想,谋老虎所谋,答老虎所问,那便足够。当老虎需要你的时候,你需要变成一块磨石去磨利老虎的爪牙,平时的时候你只需要成为老虎背上的毛就好。千万不要试图去变成老虎背上的虱子,因为有好多人在帮老虎捉虱子。 当老虎还小的时候,你要适当的帮助他一下,这帮助不是去喂他吃好肉,而是让他的胃变得更大,那么等他长大的时候一定会感激你的。曹丕变成大老虎之后果然没有忘记我,还让我当上了太尉。 曹丕继位后曾笑着对我说:“聪明的兔子有着许多洞穴,先生那么聪明,曾经挖的洞也一定不少。” “七个,而陛下是最后一个。” 乐不思蜀:刘禅 父皇问我:“握着拳头去打人和摊开手掌用手心去打人,哪个效果好?” “那要看打的人是谁?还要看打那个人的哪个部位?” “年轻的时候我喜欢握着拳头打别人的肚子,年长的时候我喜欢摊开手去打别人的脸,你知道为什么吗?” “打在别人的脸上虽没有打在肚子上疼,但被打的人却不那么想,他一定认为脸比肚子重要。” “说得好,那我儿,你现在觉得哪个效果好。” “我觉得打别人的脸不一定要用自己的手。” 那时候父皇笑了笑便闭上了眼,接着我便成了皇帝。 做了皇帝我才知道皇帝不是好做的,当你不想扇别人脸的时候,你的臣子们却想扇别人的脸。 丞相来了,他给我写了一篇文章,在他的文章中我看到了他很想去扇魏国的脸,我被丞相感动了。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不被丞相感动,我也得同意丞相,丞相做的是对的,大家都这么认为。 后来丞相回来了,还带回了没有脑袋的马谡,据说马谡被张郃扇脸了,然后丞相就砍了马谡的头,丞相做的很对,大家都这么认为。 在丞相第四次去扇曹魏脸的时候还不带李严,李严有些不高兴了,李严暗地里对我说他也想去扇曹魏的脸。我想了想对李严说那你就想办法让丞相回来吧!丞相后来回来了,这次我本以为丞相会很高兴的,因为他扇死了张郃,可丞相很生气,把李严给贬为了庶人。 后来丞相死了,我正准备叫李严回来,没想到李严也死了。丞相成了蒋琬,蒋琬只是偶尔想去扇扇别人的脸。蒋琬死后费祎成了丞相,费祎认为只要曹魏不来扇我们的脸,我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便是。但姜维不这么认为,后来费祎死在了酒宴上,我开始担忧,放权太久了,想收回权已经难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以蜀地攻取中原难上加难,在乱世之中群雄争霸时期蜀地是太平之地不受战火的侵染,可一旦天下格局一定,蜀地便成了牢笼,别人很难打进来,我们也很难打出去。明知道打出去难如登天,何不休养生息让百姓多过几年安稳日子,可姜维却不这么想,他是麒麟,麒麟怎么甘心困于牢笼之中。姜维拼命地挣脱,企图突破这牢笼直取长安,可他越是挣脱这牢笼便越紧,到最后不仅他也遍体鳞伤,蜀国也元气大伤。 我不是父皇,没有父皇一统天下的雄心,我只想让自己的臣民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我做不了主,丞相在很久以前便架空了我。当邓艾的大军兵临城下之时,荆州派系的后代们几乎全部战死沙场,而一直被荆州派打压的益州派主张投降,这个时候我知道了即使我想再战,也没人愿意为我而战。 姜维,你不像诸葛亮,我敬重你,你是麒麟,那么就让我做一头扯着麒麟后腿的猪吧! 当司马昭问我是否思念蜀地之时,我笑着说:“此间乐,不思蜀。” 不是我不思念蜀地,而是我这亡国之君无颜去思念蜀地。(。) 第二二四章:空城计 曹操定下计谋先派出小船只,伪装成渔夫在比水之上,查探诸葛亮是否在比水设下障碍。 经过士兵的查探,比水中流确实被诸葛亮设下了障碍,诸葛亮以布袋装土放入河流中间,若是曹操走水路必定受阻,仅容小船经过,大船不能通过。 “要不要派士兵先将障碍除掉?”夏侯渊问道。 【正版章节将与10:00前发出,自动订阅的书友,用客户端已经下载的书友,请点击重新下载。谢谢您一直一来的支持,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 踩着微笑:曹植 我在望着一杯酒,一杯喝了就不会醒的酒,子文喝的最后一杯酒也许就是用的那个酒杯。 我的前面坐的是兄长还是皇帝,可能都是,但不可能都不是。不管如何,我还是想叫他一声兄长,兄长知道我是最爱喝酒的,所以那一壶酒肯定很美味。 我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子恒做事一直模仿着父亲,他此刻想着什么?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可他毕竟不是父亲,也不如父亲,所以他的眼神有些动摇。我迈出第二步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和袁绍开战的时候,那时候我八岁,子文十岁,子桓十三岁。那时候的子恒只是兄长,子恒偷偷地告诉我们,他说父亲若是败了,他会先带着我和子文先逃。那时候的子恒便知道父亲一旦逃起来是不会管我们的,我们的大哥子修用死亡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 七步之遥,我踩着微笑,卷起所有的华丽,将那情慢慢挑,挑出的滋味湿了眼角。以前我一直认为我是比兄长强的,无论文采还是智略,但是我错了,一个被女人玩弄与股掌之中的男人是不可能成为人主的,此刻我愿意匍匐在兄长的面前,永不抬起脸。世人都称赞我的才华,可却不知兄长只是用甄姬就便让我的手指伸展不开,无法去触及父亲的衣角。父亲拥有过许多女人,他从不为女人费心,因为他不把女人当做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赐死我的夫人,原因只是我的夫人衣着华丽,爱慕虚荣而已。我的词藻华丽,文采强于父亲,那我是否也该被华丽杀死。世人大多都为爱慕虚荣之人,父亲是,兄长是,我们同为爱慕虚荣之人。在父亲赐死我的夫人的时候,我便明白他是要赐死我,只是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兄长而已。 走完七步,我张了张嘴,还是想说话。 “兄长。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吟诗了吧!” “是啊!子建也好久没叫我兄长了吧!” “那么植想作词一首献予兄长?” “好。”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诗。”兄长拉住了我伸向酒杯的手,道:“饮酒伤身,子建还是少喝为好。” “谢兄长关心,只是兄长这样做不是辜负了父亲大人的意愿了吗?” “我始终不如父亲,今后我只想做你的兄长。” 酒碗盛佳谋:郭嘉 有些人喝酒的时候思的是天下;有些人喝酒的时候念的是太平;有些人喝酒的时候想的还是酒。主公是第一种人,荀彧是第二种人,而我就是最后一种人。 主公常喝酒,喜欢女人,尤其是别人的女人。我喜欢喝酒,常睡女人,特别是没有男人的女人。主公常请我喝酒,却不请我尝女人,可见他爱女人是超过爱酒的,他自然也知道我爱酒是超过女人的。以前没跟主公混的时候我喝的酒都是假酒。那时候穷,喝不上好酒,我的胃又很刁钻,它认为称不上佳酒的都是假酒。 第一次去见主公的时候,夏侯惇拦住了我,他让我先去洗澡。我告诉他:我洗不起澡。夏侯惇说他请我洗澡。我说那好给我准备一大缸酒,我要用酒洗澡,夏侯惇便不再拦我。 主公当着我的面直接问荀彧:“郭奉孝的才华到底如何?” “还请主公请他洗澡,洗完澡后,一切自见分晓。”荀彧说。 主公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用上了酒洗澡,还是上好的杜康酒。以美酒招待你的君主未必是值得侍奉的君主,但用美酒请你洗澡的君主一定是你值得侍奉的君主。 从那一刻我端起了酒碗,帮主公去吞这天下。酒碗的酒越来越美味,主公的势力越来越大。当袁绍的矛指向主公的时候,满朝俱惊。当主公问起是站还是和的时候,我说出了十胜十败之论,主公下定决心迎上那矛头。 矛头太锋利怎么办?那便需切断我这矛头的手,握着那矛头的手有太多只,只要随便切断一只手,那矛头便会刺偏,便有胜机可寻。 其实主公召开会议的前一夜,他已经问过我的答案。他问:“是战是和。” “和便是败,战便有胜机可寻。”我答道。 “有胜机可寻?”主公追问。 “袁绍还未称帝,便已用了帝王之术,他麾下的将领和谋士分为两派,他刻意的让他们互相制衡,这样的制衡表面上看上去能够巩固其统治。实际上一旦爆发战争,这种平衡必将倾斜,因为那些麻雀们会争夺枝头,都想将对面的麻雀赶走。一旦天平倾斜,麻雀飞走,袁绍这棵大树必将倒下。” “另外还有立嗣之争,对吗?”主公反问道。 “还有更重要的。袁绍怕是命不久矣,否则他不会急着来讨伐主公,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是主公的对手。” “你是说袁本初命不久矣了吗?可有根据。”主公面露喜色。 “只是一点情报加上推理而已。” “孤信你,可南方还有孙策刘表,刘表虽不会直接采取行动,但孙策这只疯狮子定会来犯,那么孤便两面受敌。” “杀手我已经派出了,孙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要想杀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难。江东局势还未稳定,刺杀无论成还是败,孙策都会先怀疑江东的豪强,而不是主公,那么他便会先巩固江东时局而无暇北犯。况且想孙策死的人不比想主公死的人少,孙策又疏于防范,我派出了十批刺客,成功率在七成以上。” “孤明白了。”。。。。。。。。。。。。。。。。。。。。。。。。。。。。。。。。。。。。。。。。。。。。。。。。。。。。。。。。。。。。。。。。。。。。。。。。。。。。。。。。。。。(。) 第二二五章:赵云之勇 赵云在城上看到乐进率领骑兵直接朝着博望奔去,大惊道:“糟糕,中计了。” 陈到在乐进率军兵临城下后,由于慌乱,南北应顾不暇,本就不是坚城的博望城被破,陈到率残军逃走。 由于乐进骑兵部队疲惫不堪,乐进换了战马和张辽只带着五十骑追击陈到。张辽马快,一路连斩杀陈到的六名骑兵,追上陈到。 陈到只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抽出腰间钢鞭勒马回身躲过张辽一刀,挥鞭朝着张辽击去,张辽持着黄龙钩镰刀朝着陈到便砍,两将战二十余合,陈到渐落下风,在张辽狂暴的攻击下一时难以抽身。 乐进带追兵而至,朝着陈到蜂拥而聚,陈到拼死抵抗。 眼见陈到已经陷入了绝境,此时忽闻一声马叫,只见一白马将军,握着弓朝着陈到冲来,正是赵云。 “常山赵子龙来也。” 赵云连射三箭,三个骑兵应声倒下,接近骑兵,赵云挺枪救出陈到,与乐进和张辽战作一团。 “赵云,你好大的勇气,竟然敢单枪匹马在我的刀下救人,今日定当你斩落马下。” 张辽挥刀朝着赵云砍去。 赵云挺枪便刺,在阻挡张辽和乐进的攻击同时,连斩五个骑兵。 张辽和乐进大为震惊,乐进也是使枪的好手,但是他看到赵云的枪法,已经明白了他和赵云的差距,他的枪法不如甘宁,而甘宁的枪法也无赵云精湛。赵云越战越勇,一手亮银枪前后突刺,靠近者无不被斩落马下。 “截断其后路!赵云虽勇,只有一人而已。” 乐进大喝一声,带着十几个骑兵截断了陈到和赵云的后路。乐进勒马奔出一段距离,挺枪借着冲击力朝着陈到后背突刺而去。陈到躲过乐进一个长枪突刺,乐进压低枪尖,一枪将陈到战马突死。 陈到跌落马下,眼见七把长枪朝着陈到刺去,陈到正躺在地上,已经不能阻拦,赵云突然从马下跃下,站在陈到身边,挥枪将七把长枪全部荡开,然后一脚踹向一匹马的脖子,那马嘶吼着向后仰去,将那骑兵掀翻在地上,赵云跳上战马,一枪挑住陈到将陈到挑向他自己的战马。 此时张辽见到赵云露出破绽,后背空虚,一刀朝着赵云拦腰截取,这一刀很快,但赵云更快,反手拔出腰间的剑硬挡住张辽拦腰一刀,不过这张辽一击力气巨大,差点将赵云震落马下。赵云挡住张辽一击,而陈到刚上战马,突然间乐进一枪又至,刺向赵云,陈到连忙挥鞭想要为赵云阻挡一枪,而那乐进突然中途变招,朝着陈到刺去,陈到来不及躲闪,被乐进一枪刺中腹部。 赵云见陈到受伤,挥枪荡开张辽的黄龙钩镰刀,攻向乐进,乐进不与赵云硬对,勒马后退意图发动第二次突刺。 “陈到你且快走,我的白龙快。”赵云对着陈到说道。 陈到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道:“那赵将军你呢?” “莫要管我,我自有抽身之法。”赵云挥动着长枪为陈到杀出一条血路。 陈到骑上白龙踩尘而去。 陈到一走,赵云少了顾忌,接连又杀伤杀死十余名骑兵,骑马扬长而退。 张辽和乐进相识一眼,不再追击,他们明白面对赵云,即便追上去也不能拿下赵云。 汉中,南郑城。马鸿府上,马鸿一收到南阳传来的消息,便派人请刘晔来谈话,他想要听听刘晔的建议。 “南阳传来消息,乐进和李典直捣了诸葛师弟的后方,贾诩师叔也随军入了诸葛师弟的后方。子扬师兄,你看现在的局势,曹操有没有希望破局呢?”马鸿对着坐在一旁的刘晔道。 刘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我可是很看好诸葛师弟的,我觉得破局嘛,还为时尚早。” “师叔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只老狐狸一旦动起了真格,可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况且还有荀攸和郭嘉,那曹操说不定就将诸葛师弟包了饺子。”马鸿道。 “我还是看好诸葛师弟,我赌他能守住。”刘晔说道。 “好吧!好吧!不管他们谁胜谁败,我都是只盯着我的南郡,我的襄阳城,我的江陵城。”马鸿道。 “一场血雨腥风在荆州的土地上卷起了,看着这熟悉的土地遭殃,你不心痛吗?”刘晔问道。 马鸿道:“宜城的桃花快开了,桃花盛开之日,就是我拿下南郡之时。” “哎,师弟,你失去荆州后,好像很久都没笑了。”刘晔笑道。 “你觉得我能笑出来吗?”马鸿道。 “笑不出来,哭出来倒也可以,拿下了益州的巴东郡和巴西郡,却丢了荆州三郡,但这南郡怕就是六个巴东郡你都不愿换吧!”刘晔道。 “谁知道诸葛师弟竟然在背后给我来这手,看来他已经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马鸿开口道。 刘晔笑了笑道:“若曹操战败,我们取南郡,与曹操讲和,与刘备谈判。若刘备战败,我们取南郡后与曹操讲和,然后灭掉刘备,如何?” “你不是看好诸葛师弟吗?难道你以为他会输吗?”马鸿道。 “凡事也有个万一。” “……你对诸葛师弟的信心还真是足啊!看来不灭了刘备,日后定是一强敌。”马鸿说道。 “曹操和刘备肯定也是这么想你的,我现在就怕他们打着打着突然间讲和了,然后你连南郡都别想得到了。”刘晔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曹操被刘备这么算计,吃了这么个亏,都能再讲和,我就真佩服他了。” “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政治家拿到该拿到的,自然就会停止了战争。”刘晔道。 “我是不会让他们讲和的,因为他们拿到的都是我失去的。”马鸿目露凶光道。 “荆州和益州,还是益州好取一点,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树敌太多,毕竟现在和刘璋正开着战。”刘晔道。 “不夺南郡,我心不定。”马鸿一字一句的说道。 刘晔无奈地看着马鸿,南郡固然重要,但是若不惜与三方开战也要拿下南郡,这怕就不是那么值当了。刘晔很是赞同马鸿在巴东郡即将抵达南郡之时,选择撤兵避免与曹操刘备决战,静待时机,可现在马鸿的心好像有点乱了,荆州的失去让他乱了心。 (。) 第二二六章:雪中送炭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孙子兵法还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 “阎师君,荆州的战争一旦打响,我们怕是要举全国之力,耗费大量钱粮,经济必将衰退,所以还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正版章节将与10:00前发出,自动订阅的书友,用客户端已经下载的书友,请点击重新下载。谢谢您一直一来的支持,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 盾:于禁 大多时候为你挡箭的不是你的盾,而是倒在你眼前的尸体。地上的尸体堆积的我都没有了立脚之地,可我却不能后退,主公睡了张绣的婶婶,张绣相当恼火。主公刚死了儿子稍微也会有一点悲伤,若我不战而退,主公会很悲愤,主公一旦悲剧我便会很悲惨,因此我必须化作一面盾挡在他们之间。最终张绣撤兵了,我知道不是我这面盾坚不可摧,而是张绣的矛生锈了。 乐进是个沉默的男人,这个沉默的男人每次冲锋都冲在最前面,他每次下战场都会请我们吃饭,饭桌上总会有一道菜:小葱拌豆腐。李典是个很有想法的男人,他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带上两壶不同的好酒,而且他每次都不会喝醉。后来徐晃来了,徐晃这厮每次来都只带一张嘴。 主公最信任的武将只有曹家和夏侯两家的亲族,而我们这些二线将领就像主公披在身上的外衣,外衣虽能保暖遮挡一些风尘但却没有内衣贴心。 在主公决定迎战袁绍的时候,我们又一次聚会了,这一次李典带来了四大壶竹叶青,乐进端上了四盘小葱拌豆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怕以后吃不着了。连一向都只带嘴的徐晃也带了十斤马肉,当我问起徐晃为什么会带马肉来的时候,徐晃说这是为了让我们马到成功。一向寡言的越紧可惜你带来的是死马的肉,徐晃脸黑了。我将多年来收集的三把剑带来了送给他们三人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利用手中的宝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们能够活着。 大家看到宝剑都很激动,没有将军是不爱剑的,他们甚至拔了出来观赏,乐进和徐晃两人竟然手持着剑比划了起来。就在这时郭嘉那厮又来混酒吃了,那厮拉开大帐,看到乐进和徐晃正斗剑,顿时愣住了,半晌后才悠悠地说:“发酒疯就发酒疯还拿剑砍人,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喝酒了。要真是打起架来,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 军营里流传着一句话:莫让郭嘉脱鞋子,莫和郭嘉斗酒。但郭嘉每次喝酒都喜欢拖了鞋子喝,每次都喜欢找人斗酒,而徐晃不太会拒绝人,然后…… 主公打赢了袁绍,最重要的原因是许攸和张郃高览的投降,张郃是个万金油,他很快就融入了我们的小团体,张郃每次来聚会都会带一笼小笼包和一盘小鸡炖蘑菇。而张辽却始终融不进我们的团体,看着他的眼睛我便知道他是一个孤单的人。 时间在我们的脸上刻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伤疤,我们之间最能喝酒的郭嘉、最沉默的乐进、最儒雅的李典早已经离开人世,张郃跟着夏侯渊去镇守汉中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我和徐晃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总是沉默着,我会事先准备好两盘菜,小葱拌豆腐和小鸡炖蘑菇,徐晃会带两壶好酒。 我率领大军前去樊城的前一天收到了远在外地的徐晃送来的一匹枣红马和一封信,信上有四个字:马到成功。 徐晃这次送的是活马。 合理的唠叨:张郃 合理的唠叨----张郃 我的人生是一个包子,里面装满了鲜血。(我此刻正在吃包子) 在韩馥手下做事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馒头,虽然看起来色香味都不咋地,但确能填饱肚子。可是韩馥却是一只兔子,他只知道吃草。后来吃肉的袁绍来了,他吃了兔子,还领着一大堆肉包子。 那些肉包子看上去都比我充实、美味。可是他们却瞒不住我的眼睛,因为他们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包子,颜良文丑外强内干,没有肉馅;郭图逢纪和田丰审配只是皮多肉少的半吊子;许攸是不同的,他是皮薄肉多的饺子,耐不起煮,后来证实了我的猜测,他确实是一个饺子。沮授是我最早认识的人,在韩馥手下做事的时候我便认识了他,可是他却是我最不了解的人。以我这合情合理的智商,在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我是最不了解的,一种是天才,另一种是傻子,沮授明显不属于后者。 让一群半吊子的肉包子做军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些半吊子还互相攀比。袁绍和曹操开战的时候,我合情合理的献上了两条计策,袁绍竟然不接受。虽然我很悲伤,但是我认为那是合情合理的,因为袁绍认为我是一个馒头,馒头哪有包子好吃,这是不明智的,我虽然长了馒头脸,可我确是包子心啊。 袁绍这是**裸的歧视啊,于是我决定要改变,要变成一个包子,所以我引兵投降了曹操,这应该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曹操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包子,这让我很感动。只是,曹操只信任自己的人,像我们这种半路来投的人是不被信任的。夏侯渊打架打不过我,智商也没我高,带兵也不如我,我却做他的副将,这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当然曹操看上去合理,他自己家族的子弟都身居高位,而我们这种外人都处在二线,很明显曹操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唯才是举,可他家族的子弟智商都不高,要不然军师估计都请自己人当了。 后来我们二线中的老大于禁被曹操派去揍关羽了,于禁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却没有字。我明白于禁,他要是揍不了关羽就会被揍,被揍了之后他肯定是不敢回来的,因为他不是曹仁。很明显关羽不是好揍的,所以于禁被揍了,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后来曹操派徐晃去了,徐晃走的时候也给我写了一封信。他也没有写字,只是画了一张于禁的脸,最后徐晃竟然揍了关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合理的事情。 夏侯渊死后曹真也去了,司马懿来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司马懿总是眯着眼睛看我。 现在司马懿又眯着眼睛看着我,他慢悠悠地说:“张将军,现在正是追击的好时机。” “末将认为诸葛亮诡计多端,路上定有埋伏。” “你去还是不去!”司马懿怒道。 我只能去了,虽然我追的很慢,但是诸葛亮却一直等着我;也许诸葛亮嫌我追的太慢,竟然让人向我膝盖射了一箭,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第二二七章:换回南郡 “曹丞相若是饿了,咱们可以边谈边用餐,若是不饿,可以先谈正事。”狐笃说道。 曹操脸皮是很厚,但是被狐笃直言肚子饿,还是不太好受的,毕竟当了主公这么多年,被一年轻人这么说,还是面子不好受的。 “大胆,不懂礼数,怎么和丞相说话呢?”夏侯渊训斥道。 “妙才,退下!”曹操看向夏侯渊,佯装发怒。 夏侯渊退了下去。曹操拉着狐笃的手笑道:“一介武夫不懂事,小兄弟莫怪,敢问小兄弟贵姓?” 狐笃见到曹操演的这么好,脸皮厚的和老师很是相似,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曹丞相,在下来的时候已经通报过姓名了。” “哦!”曹操一副想起来的模样,然后拍了拍脑袋说道:“对了,小兄弟姓狐,对对对!来先坐下,我们谈谈正事!” 狐笃刚坐下。 曹操便开口问道:“狐笃,听说你是马将军的学生,不知马将军这次是想要和孤谈什么生意?” “谈一谈曹丞相的生死。”狐笃缓缓的说道。 曹操见狐笃缓缓地说出这几个字,脸色依旧没变,倒是一旁的郭嘉脸色变得有些难堪,狐笃在谈判之前就开始威胁曹****。 “那马将军是想让孤生,还是想让孤死?”曹操问道。 狐笃微微一笑道:“那得看曹丞相的诚意。” 荀攸在一旁暗道:这小子,敢这么和丞相说话,马鸿的学生还真是了不得。 “我很有诚意,马将军应该知道,我这是被刘备给骗了。” “老师是知道的,曹丞相是中了诸葛亮和徐庶的奸计,相比于曹丞相,您一直是老师的对手,您这么做,老师是可以理解。但刘备是老师的盟友,这盟友对你插刀,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不能原谅,所以老师愿意和曹丞相合作,助曹丞相脱离困境。” 曹操点了点头道:“狐笃你说的太对了,盟友对你插刀是最让人痛恨的,刘备不光插了马将军一刀,也狠狠的插了孤一刀,我们同是挨刀之人,理应联合起来,同仇敌忾。” “那么曹丞相既然已经理解,那么咱们谈一谈接下来的生意吧!”狐笃开口道。 “好!请讲!” “曹丞相率大军前来,若是什么都没得到,便退了回去,且不令人遗憾,老师愿与曹丞相合作,供应曹丞相粮草,还愿意出兵与曹丞相一起夹击刘备,为曹丞相夺回南阳郡。” “那马将军有什么要求?”曹操问道。 “请曹丞相先将宜城以南的南郡归还。”狐笃缓缓开口道,说着话的时候直视曹操的眼睛。 曹操沉思了一下,开口道:“那马将军将会供应给我多少粮草?” “先供应五千石,若是等丞相让出了南郡,我们再供应一万石,只要刘备与丞相交战,我们的粮草便会一直供应下去。”狐笃开口道。 “那么马将军将会如何派兵协助孤?”曹操开口道。 “曹丞相只要再坚持二十天,到时候五千铁骑将从房陵至邓县,协助曹丞相踏平邓县。” “五千铁骑吗?” “难不成曹丞相不相信?” “孤信!” “那么曹丞相认为这笔交易能做吗?” “好!粮草何时运到!” “从曹丞相答应之日起,十日之内运到,十日之后,这三千石粮草应该已经用尽了吧!” 曹操点头道:“好!孤做这笔交易。” “对了,曹丞相,还有一事忘记说了,老师为了表达与曹丞相合作的诚意,长安的钟繇已经被释放了。” “待我谢过马将军。”曹操笑道。 待到曹操送狐笃离开,郭嘉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您就不怕我们遵守协议之后,等那马鸿拿了南郡,撕毁协议向我们开战?” “刘备插了马鸿一刀,又插了孤一刀,现在你是要孤相信刘备,还是相信马鸿?”曹操问道。 “若是丞相让出南郡给刘备,刘备答应放行,却突然在路上对丞相发动袭击,怕是……” “现在马鸿急于求回南郡,又对刘备的背叛恨之入骨,孤与马鸿合作,若是成功还能拿回南阳郡,不至于空手而归,徒耗钱粮。这一战下去,亏损甚大。”曹操叹气道。 被别人拿走的东西,自己再掏钱买回来,就好比你的女人被别人夺走用了几日,你现在要取回来,还得给那人一笔钱当做嫁妆,这样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愿意去做的,即便是做也是忍了一心的怒气。但是马鸿去做了,还给了曹操一大笔钱粮,对,现在曹操和刘备都要抢女人,那么这女人的男人给那两个人一点好处,让那两个人先厮杀,等其气力消耗够了,那两人便无法再向马鸿发动攻击了,这不更好。【各位手中没有地图,也许还不太清楚现在曹操与刘备两军之间的局势,具体情况我简要介绍一下,就是张辽与曹洪等人将赵云围困于南阳,兵线接触到湖阳和朝阳的诸葛亮和徐庶,而徐庶和诸葛亮形成一道防线阻碍张辽与曹洪的部队,而张飞和关羽形成第二道防线阻挡住曹操,等于曹操被两道防线阻碍,无法与张辽和曹洪的部队交接。】 南郑城! 刘晔对着马鸿道:“师弟,那钱粮换回了南郡,就意味着要和刘备开战了。” 马鸿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道:“谁知道呢?看情况而定吧!” 刘晔看着马鸿,大致明白了马鸿的意思,若是曹操处于弱势,马鸿也可能趁机进攻曹操,将曹操击杀。 建安十二年,三月。马鸿令黄忠、李严带兵八千入南郡,杨仪随从驻扎与江陵。自此宜城以南的南郡之地被马鸿收回,而曹操还占据着南郡的宜城和襄阳。 三月下旬,庞德率五千骑兵至汉中,马鸿亲率骑兵与庞德、狐笃、刘晔至房陵县,驻兵房陵。 朝阳城。 诸葛亮摇着羽扇站在城楼上,细雨湿了他的衣衫,徐庶与诸葛亮并肩而站着。 “徐师兄,接下来马师兄就要介入了,据探子来报,其带着数千骑兵。”诸葛亮说道。 徐庶点了点头道:“马鸿出手的时候定是我们与曹操战斗最激烈的时候。” “那就看曹操对其的信任程度了,以及曹操是选择与我们迅速决战,还是坚守。” (。) 第二二八章:三方协议 房陵,马鸿军营。 “子扬师兄,你认为曹孟德会不会选择与刘备决战?”马鸿对着刘晔问道。 刘晔摇了摇头道:“我认为不会,以曹操对我们的信任程度,怕是会拖着。” “钱粮由我们供应着,曹孟德敢拖吗?” “现在我们提供的粮草,曹操若是节省着用,可以坚持两个月,等到襄阳和宜城的庄稼熟了,又是一批粮草。” 马鸿点了点头道:“妻父退兵的时候,襄阳的庄稼被烧毁了一部分,宜城的没有烧毁。这样拖着三方都在耗损钱粮,就看谁能耗过谁吧!” “刘备怕是最怕耗上了,曹操大军不断进入南阳郡,若是刘备耗不住了,选择撤兵出南阳,又该当如何?”刘晔问道。 马鸿深吸了口气道:“那么就先等等看吧!” 曹操从马鸿那里获取了粮食,取一部分作为种子,令士兵在襄阳附近的荒地屯田,做长久的作战准备。 马鸿亲自率军囤兵于房陵县之后,曾两次请曹操出战共击于邓县,曹操两次都以士兵需要整顿为由拒绝出兵。狐笃向马鸿献策,建议马鸿以庞德和狐笃为将,率领骑兵入南郡,分兵攻打武陵郡和零陵郡,将武陵和零陵收回,然后趁着刘备和曹操在南阳对峙,夺回失去的领地。 马鸿对着狐笃道:“夺回武陵郡和零陵郡,现在没有足够的兵力夺回,诸葛亮定是要有防备,现在只能静待时机。” 江夏郡,竟陵。 竟陵县与南郡不远,刘备率领大军囤积于竟陵。此时,刘备正思考着陷入这胶着之势后该如何破局,突然士兵来报,曹操使者来见刘备。 刘备请使者进大殿说话,使者正是荀攸,荀攸见到刘备,向刘备行礼后说道:“刘皇叔,别来无恙。” “喔!曹操派你来有何事?”备问道。 “和皇叔谈一笔交易。”荀攸回答道。 “说来听听。” “现在丞相与皇叔相持于南阳和邓县,这样久持,与丞相,与皇叔都没有好处,倒不如我们各退一步,皇叔撤兵出南阳,丞相将襄阳和宜城让给皇叔,关于南阳郡,以宛城为界限,宛城包括宛城以北归于丞相,宛城以南归皇叔,这样皇叔与丞相在南阳郡各持一半儿领地,如何?” 刘备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容我考虑一下。” “皇叔有什么需要考虑的,继续熬下去,对你方也没什么好处?马鸿如果对南阳发动进攻,或者进攻武陵郡,你都需要分兵驻守,到时候若是南阳被我军拿下……” “七日,给我七日的考虑时间,到时候给你答复。” “好,那么我在襄阳静候皇叔的佳音。” 待到荀攸退去,刘备才露出了笑容,缓缓笑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曹操不信任马鸿。” 南阳郡,朝阳,诸葛亮得到消息刘备传来的消息后,请徐庶一起商量,经过两人协商之后,请刘备同意与曹操和谈。 建安十二年,四月,张辽与完成放赵云,赵云率军出城至新野。诸葛亮、徐庶、关羽张飞等人收兵至湖阳为曹操让道,曹操率军从朝阳折回宛城。 房陵,马鸿听到这个消息后,下令全军整备,朝襄阳进发,想要趁机拿下襄阳。刘晔强烈劝阻马鸿,建议马鸿收兵与刘备和谈。马鸿在刘晔的坚持下,仔细斟酌直呼决定听从刘晔建议,与刘备和谈。马鸿选择与刘备和谈的同时,从汉中筹集民兵进至南郡,随时准备与刘备开战。 刘备率军进入襄阳后,按照诸葛亮的建议,主动让出宜城给马鸿,并主动提出要与马鸿和谈。在双方进行协商下,最终马鸿与刘备选择于襄阳南的南漳县水镜山庄作为和谈之地。水镜山庄主人司马微在水镜山庄设下酒宴,刘备和马鸿将与五月初五在水镜山庄碰面。 双方定下参与和谈的人名。 刘备一方,参与人员为刘备、诸葛亮、张飞、赵云、孙乾、糜竺、陈到。 马鸿一方,参与人员为马鸿、刘晔、杨仪、黄忠、李严、狐笃。 五月初四,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马鸿与刘晔等六人带着近卫队血脉战团至水镜山庄。 诸葛亮站在入水镜山庄的木桥上等着马鸿,木桥下面是满池荷叶,大的似磨盘,有的舒展似伞,那荷叶上的水珠,有的像情人的泪珠,有的分散成细小的碎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闪烁着斑斓的光彩,远远望去,在周围的翠绿的群山映衬下,在红红的晚霞映照下,那一团团的荷花,像一团团红云,一层层的丹霞。 诸葛亮摇动着羽扇,脸上有着些许汗珠。马鸿和刘晔六人下马走到诸葛亮身前。 诸葛亮朝着马鸿等人一行礼,然后对着马鸿、刘晔和杨仪道:“马师兄,刘师兄,杨师弟,你们回来了。” 马鸿轻轻地点了点头,朝着诸葛亮回了一礼,然后不作多言走上了木桥,刘晔也没有说话走上了木桥,杨仪看了诸葛亮一眼,想要张嘴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随着刘晔走上了木桥。 夕阳下,诸葛亮回身看向马鸿三人,三人留给他的是背影,曾几何时,众人在水镜山庄读书,饮酒,谈笑风生,现在相见却如陌生人。 “我不负卿,卿却负我。没想到师弟竟然与徐庶联手。” 马鸿在木桥上突然回头看向诸葛亮,眼神冷清,犹如看陌生人一般。 诸葛亮心中一颤,面色未变,只是直视着马鸿的眼睛没有说话。马鸿回过头,扶着腰间的谋断剑朝着水镜山庄走去。 十二年前,水镜山庄的牧童已经长大,已经娶妻生子,他背着刚出生的孩子赶着水牛,水牛到了池塘里,整个身子埋在了池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透气。 汗珠顺着马鸿的额头向下流着,小道两旁他曾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大,马鸿六人带着血脉护卫队穿过树林,走过石林,路过庞统和朱然曾磨石头的磨石台,慢慢地朝着庄内走去。 李儒和司马微站在路口看着一行人,马鸿、刘晔和杨仪一见到司马微,便向其行稽首礼。 “孩子,你们回来了。” 水镜先生声音如往常一样,和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倒是一旁的李儒,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 (。) 第二二九章:马刘谈判(一)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水镜山庄的蚊子一向很多,水镜先生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马鸿和诸葛亮在水镜先生的面前坐着,皆是低头不语。 “怎么,你们两个都很意外吧!我请你们在庄内和谈?”司马徽摇着蒲扇道。 诸葛亮和马鸿皆是点了点头。 司马徽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是我最出色的弟子,我一人授予书,一人授予剑,如今你们书剑却成了敌人。” 诸葛亮和马鸿皆是低头不语,像是两个孩子,被水镜先生训斥着。 “这么多年了,老师也想明白了,无论你们是想辅汉也好,或者是想创立一个新的朝代也好,这都不是我这老骨头该管的事情了。”司马徽说着话先是看向诸葛亮,又看向马鸿,接着继续说道:“刘备是汉室后裔,名扬四海,有仁名,孔明你在其下能施展你的抱负。”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 “叔常,你现在作为人主,你各方面做的都还不错,老师要对你说一句话,但是有时候不要意气用事,多听听子扬和士元的建议。”司马徽说道。 马鸿一愣,心道:老师以前是强烈要求我辅汉,现在怎么转变过来的,莫非我真的做的不错,得到老师的认同了吗? “谨遵老师教诲。”马鸿开口道。 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啦,树林子啦,坑洼啦,沟渠啦,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夜深了,老师也没有几年可活了,而你们的路还长,要慢慢走,不要着急。”司马徽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直起身来走向屋子。 马鸿和诸葛亮直起身左右扶住司马徽朝着屋子走去。 司马徽迈进了屋子,伸手关门,马鸿与诸葛亮站在门口,司马微微微转身对着马鸿说道:“叔常,现在你已为人主,谋断剑就交于刘晔吧!” 马鸿点了点头。 圆月悬在半空中,月明星稀,池塘里的青蛙咕咕地叫着,马鸿与诸葛亮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脚下踩着的干树枝传来噼啪的声响。河边的水草在晚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马鸿走到池塘边,捡起一粒圆石扔进池塘中,圆月映在池塘里,石头落水的声音让池塘里的青蛙安分了几秒,又继续呱呱地叫了起来。 岸边,还是熟悉的岸边,马鸿曾在这里为诸葛亮出了一道难题,然后诸葛亮称呼马鸿为师兄。 诸葛亮看着马鸿,马鸿看着池塘中的圆月,两人静静地站着,久久都没有说话。 “师弟,你的明月找到了。”马鸿忽然开口打破这沉默,声音很轻,声音好像很遥远,像是对风说的,像是对月说的,像是对池塘里的青蛙说的。 诸葛亮轻声说道:“是的。” 马鸿扭头看向诸葛亮,诸葛亮上前走几步与马鸿并肩而战。 “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去我那里,若是你去了我那里,咱们师兄弟们合力,天下何愁不定。”马鸿问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确实想过,只是亮的志愿是兴复汉室,与师兄道不同。” 马鸿轻轻一笑道:“路不通,其实终点都是一样的。” 诸葛亮沉默了一会儿道:“十二年前,我初入荆州,至襄阳城门前,陨石天降,阻挡在我脚下,那时候我就知道日后我的脚前定会阻碍着一颗巨石。” “那颗巨石可是我?” “现在看来,确实是的。” “樱花开了吗?宛城的那一株。” “是晚樱花,还没到盛开的季节。” “宜城的桃花已经败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 “樱花未到,桃花期已过,我们的花始终不再同一时间绽放,那就看谁的花绽放的更绚丽吧!”马鸿扭头转身走进黑暗中。 诸葛亮站在池塘边转过身看着马鸿的背影,声如蚊丝道:“与师兄这个对手,亮这一生定不会孤单。” 马鸿回到以前住的房间里,房间里刘晔和杨仪点着蜡烛,两人在烛光下对弈,下的是马鸿做的象棋。马鸿在棋局前坐下,从腰间解下谋断剑放在杨仪的身前,杨仪双手抓起谋断剑放在腿上,然后拿起马走了一步,杨仪眉头一皱,放下棋子。 “又输了,师兄高招。” “承让,承让。” “马老三,我已经很久没有叫你这个名字了吧!”杨仪笑道。 马鸿道:“杨小胖,你现在更胖了。” 杨仪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赘肉道:“是啊,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师兄弟,现在已成了敌人。” 马鸿点了点头道:“也还很长,等黎明来的时候,刘备一行人就应该到了。” 杨仪慢慢地收拢着棋子说道:“等刘备到了,要不要杀了他。” 刘晔开口道:“刘备手下有张飞、赵云,想取其性命谈何容易?” “他的先祖高祖刘邦曾入鸿门宴,他这个做后代的肯定会想到这一点,定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再说这里虽然是我等学习的地方,但说到底却不是我们的主场。”马鸿说道。 杨仪冷笑道:“师兄,若想成功,我们只用说服老师他老人家,然后动用他的人手,一起合力定能拿下他。” “别忘了诸葛师弟也是老师的爱徒,我们若在这里动手就是自毁信誉,这可是我等学习之地,诸葛师弟答应子啊这里谈判,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吧!”刘晔说道。 “项羽不杀刘邦,可是留下了大祸,师兄,就算老师不愿意,但是李儒师叔说不定会帮我们。” 杨仪坚持说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项羽,刘备也不是刘邦,若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定斩他于此,但是没有把握,若一旦事败,我们两方必然开战,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仪点了点头道:“确实还不是时候,那师兄,现在南郡已成了重镇,再也不能出现上次的情况,接下来南郡师兄觉得交于谁驻守。” “师弟你觉得谁比较合适?”马鸿问道。 杨仪微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马鸿本以为杨仪说的是他自己,但杨仪的手指指的确是刘晔。 马鸿看向刘晔道:“师兄,杨仪说的你可认同。” 刘晔点了点头道:“那我还需要向你要两个人。” “何人?” “杨师弟和张郃。” “选杨仪我倒是可以理解,杨家在南郡根深蒂固,有着相当的能力,但选张郃又为何?” “张郃将军脑子灵活,驻守南郡应对诸葛师弟和徐庶,自然是要脑子好用的人。” 马鸿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再给你拨三名战将,马玩、成宜、张横。再将蒋琬掉给你。” 刘晔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从汉中紧急征召三万士兵,外加八千步兵,三千骑兵,南郡之地,定不能有失。”马鸿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放心。” (。) 第二三零章:马刘谈判(二) 五月初五,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 不知生长的多少年的老槐树,也许是三百年,也许这个老槐树的寿命比树下圆桌旁的所有人的年龄加起来还要长。 圆桌前,马鸿和刘备迎面而坐,刘备左边坐着张飞,右边坐着诸葛亮。马鸿左边坐着刘晔、右边坐着杨仪。赵云和陈到站在刘备身后,距离刘备不远的是陈到训练的白耳精兵,一百零三个士兵站在太阳下,一动不动地站着。狐笃和黄忠站在马鸿的身后,距离马鸿不远的站着狐笃训练的血脉战团,九十九个人站着,直视着对面的白耳精兵。 李严坐在杨仪的右手边,从桌子下拿出一叠纸,慢慢地交给旁边的糜竺,糜竺递给孙乾,孙乾递给刘备。 刘备看了一眼纸和纸张的字,没有说话。张飞腾地一身站了起来,黄忠和狐笃的手瞬间放在腰间的剑上。 “哎呀!这树上的蝉真是吵闹,让大爷我将他们打下来。”张飞大声道。 陈到道:“这个好办,交给在下。” 陈到言罢,从背上取出箭,弯弓搭箭。 狐笃一手护住马鸿,一旁的黄忠也是从背上取出箭,弯弓搭箭。 陈到扭身拉弓朝着树上的蝉射去,黄忠也是几乎同时猛地拉弓也是射出一箭。 黄忠的箭射在赵云的箭上,将陈到的箭射飞。 陈到皱着眉头看向黄忠,没有说话。 刘晔伸手敲了敲桌面,微微笑道:“刘皇叔,山庄的一草一木,每一只蝉都是我等学子心中美好的回忆,您怎能让你的部下破坏这里。” 刘备呵斥道:“陈到,还不快收起兵器。” 陈到哼了一声收起弓,黄忠冷哼一声吹了吹胡子瞪了陈到一眼,也将弓收了起来。 张飞这时候有些尴尬了,他本想缓解缓解气氛,现在只能摸了摸头坐在椅子上。 “刘皇叔,我们开始吧!”马鸿开口道。 刘备道:“马将军,请。” 马鸿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说道:“我们作为盟友,皇叔拿了我的领地,现在是不是该让出来呢?” 一开口便是要地,孙乾和糜竺同时皱起了眉头,就连赵云也向马鸿看去。 “这地是刘荆州的,刘荆州生前曾叮嘱过备,让备辅助刘公子,现在刘公子还在,这地怎么是阁下的了呢?”刘备直视着马鸿的眼睛慢慢说道:“现在阁下还占着南郡,是不是也要挪挪了。” 刘备现在拖出来了刘表,曹操进攻襄阳之时,刘琮趁乱逃入江夏,刘备收留了刘琮,现在刘备拿刘琮来反击马鸿。 马鸿轻哼一声说道:“刘琮是次子,不应继承荆州,而我兄长刘琦有后,理应继承这荆州。” 两人都是说的无理之话,但好像都是有礼的,因为这个时代讲究的便是礼,刘表作为荆州的合法主人,刘琦是最合法的继承人,那么刘琦的儿子也是合法的继承人。但是马鸿和刘备都是一方之主,可是这两人都拖出刘表的儿子说事,就是因为他们对荆州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合法,不合乎礼仪的。 “哦?我们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不如说一点实在的东西吧!”刘备说道。 “说什么比较实在?”马鸿问道。 “阁下想要地,不实在,阁下要想和备……” 刘备说着话,突然停顿了一下,看向马鸿。 马鸿立刻接话道:“和皇叔互利共赢才是实在的东西吗?” “备词穷,马将军文采就是好,互利共赢的词语用的好。” “呵呵,刘皇叔可是卢植的学生,连这么简单的词汇都用不了,这且不是有辱师名。”马鸿对着刘备讽刺道,他讽刺了刘备,直呼卢植的名字,显然也是再讽刺卢植教不出好学生。 刘备被马鸿羞辱,又连带了卢植,依照常理刘备应该趁机羞辱一下马鸿,顺便羞辱一下马鸿的老师,只是这是马鸿老师的地盘,同时马鸿文采也确实比他好上不少,更要紧的是他的军师是水镜先生的学生,他想要羞辱马鸿是可以的,但是捎带了司马徽,诸葛亮的面子就不好过了。 这是马鸿故意给刘备挖的坑,用来讥讽刘备。刘备笑了笑,说道:“是备不才,与老师无关,不过阁下这么直呼老师的性命,且不是不礼吗?” 接下来按照正常的说法,刘备一定会说是你的老师没有教好你吗?但是刘备却没有说。 马鸿呵呵笑道:“礼用于君子身上,自然是合适的,但是用在……” 马鸿话也没说完,杨仪接着马鸿的话说道:“主公也是我的师兄,他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老师最得意的弟子怎会是不懂礼数之人,刘皇叔你在说笑吧!” 刘备被马鸿和杨仪接连呛,诸葛亮干咳了一声开口道:“马将军,天气炎热,谈正事吧!” “你们热吗?” 马鸿扭过头对着太阳下的血脉战团大声道。 “回主公!凉快的很!” 血脉战团齐声吼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怎么,诸葛师弟心热吗?要不要降降温?” “哦?师兄想怎么降温?” “比如我们谈一些让人心凉的事情。”马鸿看着诸葛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主公不知要与刘皇叔和谈,也要与刘璋和谈,若是与刘璋谈好了交易,到时候荆州说不定又要发洪水了。”杨仪冷笑道。 这是威胁,对刘备的威胁,你若不放下身段和我谈,我就要和刘璋停战,到时候定是大军压境,与你刘备火拼。 刘晔也开口道:“扬州的朱然师弟来信说他也想来荆州看望老师,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一群人来。”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开口道:“说来,朱然师弟我也是好久没见了。” “那诸葛师弟应该与我一样,都想念朱然师弟了,对吗?”马鸿微笑如水的说道。 诸葛亮脸色如常地说道:“是的,不过朱然师弟也曾写信给我,说江东公务繁忙,他抽不开身,怎么他对我说的话和马师兄不同?” 马鸿微微一笑道:“不就是几个山越在找事吗?小事一桩,以朱然师弟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摆平了他们,到时候他定会来荆州看望老师的。” (。) 第二三一章:马刘谈判(三) 知了拼命地叫着,一点也不知道树下气氛的凝重。 “刘备活了四十多年,这些年来一直在打仗,所以从不怕打仗。” “皇叔一直起起落落,就不怕这场战争一旦开始,你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吗?”马鸿冷笑道。 刘备选择了在背后捅了马鸿一刀,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做出了与马鸿撕破脸的决定,既然做出了决定,此刻他绝对不会服软。但他还没有揣摩清楚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在逞口舌之快,还是真的想要和他实打实开战。 天气炎热,马鸿与刘备对峙着,童子端上竹叶泡的茶水,马鸿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刘备,刘备的手端着茶碗,手指在茶碗上摩擦着看向诸葛亮。诸葛亮端起茶碗将茶碗的茶水一饮而下,然后对着刘备的点了点头,刘备才端起茶碗喝了一杯茶。 “客人放心,这是我家主人亲自为诸位泡的茶水,请放心饮用。”童子说完话后站到一边。 其实马鸿这次来谈判的目的很明确,最主要的是讨要回南郡的襄阳城,襄阳作为荆州重镇,被刘表经营多年,城池坚固,在加上又是政治经济的中心,其战略位置也极为重要,算是整个南郡的咽喉,若是襄阳不讨要回来,那就好比喉咙里卡着一根鸡骨头,很不舒服。 诸葛亮和刘备自然也是明白马鸿明着说是要讨要回所有的领地,其实实际上只是想讨回襄阳。 马鸿与刘备一下午的谈判无果,两方各去休息,到了晚上诸葛亮只身一人来找马鸿,马鸿明白了刘备的意思,刘备是将让诸葛亮来说服马鸿,当然他是希望马鸿缩缩口,只要一个襄阳城。 历史上有个谚语,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当初东吴可是费尽心思想要从刘备手中讨回荆州,却一直无果,直到最后吕蒙从关羽手中夺回了荆州。诸葛亮来了,马鸿知道这是刘备向他服软了,一个人一旦低下头,就会低第二次头,这一次马鸿要的不仅是襄阳,还有徐庶的人头,他告诉诸葛亮只要刘备将徐庶的人头和襄阳交还回来,一切全当没发生过。 诸葛亮与马鸿协商一阵,见马鸿态度坚决,只能返回,刘备自然是不可能向马鸿交出徐庶的人头的,但刘备现在也不能离开水镜山庄,他可以拒绝马鸿的条件,但是绝对不能离开水镜山庄,因为他一旦离开水镜山庄就意味着他选择了和马鸿开战,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现在的刘备初定荆州,若和马鸿开战,必当损失惨重。 第二日,马鸿与刘备又一次坐在圆桌下开始协商,马鸿不让步,刘备同意交出襄阳,但是拒绝交出徐庶的人头。两人一直谈判至晚上,刘备做出最终的让步,除了襄阳外,将南阳的三县邓县、山都、筑阳一起划给马鸿来替代徐庶的人头。 马鸿在征求了刘晔、杨仪和李严的意见之后,接受了刘备的条件。 建安十二年,六月。 刘晔将郡府移至襄阳,留杨仪督南郡,马鸿将邓县、山都、筑阳三县合并入南郡,全交于刘晔之手。令张郃、杨仪、蒋琬、马玩、成宜、张横六人于南郡辅助刘晔。 在马鸿将南郡的事务解决之后,便回到了汉中南郑城,下令巴西郡的魏延继续驻守巴西郡。 七月,蒯越提议修建从上庸至襄阳的公路,一旦战事发生,上庸驻军可以迅速支援襄阳。马鸿令蒯越负责其事,并在南郑城下令征召一万百姓。 马鸿稳定住局势,首先派遣马良出使曹操,与曹操交好,并未自己手下的武将和文官求到官职。 曹操为表达与马鸿的较好,将女儿曹婉嫁于马谡为妻。并请陛下为马鸿手下主要官员谋得官职。 马鸿被赐官为骠骑将军。 甘宁为平西将军。 魏延为平南将军。 黄忠为骠骑将军军司马。 庞统为凉州刺史。 马良为雍州刺史。 ………… 之后马鸿进行了一系列的军制改革和控制,在和蒯越和阎圃的协商之后,又书信联系了庞统、刘晔和杨阜后,决定设立五个军区。分别为雍州军区、凉州军区、汉中军区、南郡军区、巴西军区。 在马鸿的安排下,庞统为凉州军团长、甘宁为雍州军团长、刘晔为南郡军团长、魏延为巴西军团长、黄忠为汉中军团长。 凉州军团士兵一万五千人。 雍州军团士兵两万三千人。 汉中军团士兵九千人。 南郡军团士兵三万五千人。 巴西郡军团士兵两万人。 再加上各个郡府的府兵,马鸿麾下士兵达到了十二万人。 雍州和凉州的郡守不变,马鸿重新任命巴西郡、巴东郡、汉中三郡的郡守。汉中郡作为马鸿领地下最大的郡,也是经济最发达,最繁华的郡,马鸿任命妻父蒯越为汉中太守,但马鸿亲自率军督汉中;令李严为巴东郡太守,督巴东郡,协助魏延一同防御刘璋;破格提拔费祎为巴西郡太守,协助魏延一同防御刘璋。 建安十二年,十月,法正和孟达上书请命,刘璋将其调至巴郡协助吴懿抵抗魏延,法正和孟达设计与魏延里应外合,破吴懿于垫江南,吴懿率军退至江州,法正和孟达与魏延会和,马鸿任命法正为魏延军团军师,孟达为副将协助魏延。 法正和孟达投敌后,刘璋怀疑张松,张松在鬼卒统领万义的协助下,逃至汉中。 吴懿在垫江大败,又因马鸿引诱南蛮进攻益州,再加上法正、孟达、张松的投敌,西川大乱。西川东广汉郡官员相继投靠马鸿,魏延控制东广汉郡,李严配合魏延出兵进攻江州。 吴懿于张任严颜和黄权等将在江州死守魏延和李严大军。 建安十三年,二月,在法正的计谋下,用士兵挖地道的方法,挖断江州城墙,江州城破,魏延、李严、王平等将率军攻入江州。吴懿率残军退至江阳郡江阳城,益州重镇巴郡陷落,魏延控制巴郡,将主力屯于江州,之后魏延在法正的建议下,派王平率军进攻涪陵郡,涪陵郡守将不敌王平,率众投降,王平控制涪陵郡。马鸿令孟达为涪陵郡太守。 至此,益州北部,巴东郡、巴西郡、巴郡、涪陵郡、东广汉郡皆被划入马鸿麾下。 (。) 第二三二章:亲征西川 建安十三年,十月。魏延在江州依法正建议,受降兵一万,又招募新兵一万,交于孟达训练,用于进攻成都。东广汉郡陷落之后,吴懿带兵在江阳郡抵抗魏延。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马鸿决定亲征刘璋,带兵三千入西川,带着庞德、狐笃、马谡入广东汉郡。广东汉郡作为蜀郡的门户,一旦广东汉郡失守,马鸿的大军将随时可以攻入蜀郡。 马鸿入广东汉郡后,在与法正、张松、孟达和魏延、邓芝等人的谋划下,魏延分兵一万与马鸿,派遣王平与法正协助马鸿。魏延继续进攻江阳郡的吴懿,而马鸿亲率主力进攻江阳郡。 “兄长,法正和王平来了。” 马谡对着闭目养神的马鸿说道。 马鸿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出门迎接法正和王平,马鸿远远看到法正下马,快步小跑走到法正身边,双手抓住法正的手道:“孝直,你来了。” 法正看着马鸿炙热的眼神,弯腰向马鸿行礼道:“法正拜见主公。” 马鸿忙扶起法正,笑道:“吾得法孝直,西川可定。” 法正被马鸿赞赏,道:“法正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士为知己者死,法正投靠刘璋多年,未得到重用,一直被闲置着做一个小县令,如今刚投至马鸿麾下,便被马鸿至于如此重要的职位,法正怎能不欣喜,他的好友孟达已经成为郡守,张松也接替他成为了魏延的军师,而法正现在成为了马鸿的军师,这与在刘璋麾下相比,他不敢想象。法正本不是热血之人,但是此刻他清楚地感受到血液的沸腾,眼前年轻君主,有着火热的眼睛,他诚挚的看着自己,他相信自己。 那么我就用尽我的一切力量,助你拿下益州吧!法正在心底里说道。法正虽不是算命先生,但他从看到马鸿的第一眼起,他就越加坚定心中的信念,眼前的这个人定是能成为一方霸主之人,说不定也是能平定天下之人,他年轻,他火热,他冷静,他的手很长,他的**很大。 更重要的是他识人,他懂得手下想要什么。 “主公,眼下已经入冬,我们可在此地练兵,并招募兵士,用来明年春季攻入蜀郡。”法正说道。 马鸿微笑说道:“按照孝直所言。” 人类的内心,有着复杂难懂、可怕骇人的事物。说是欲,略显不符,说是虚荣,又不够贴切,即便是将色和欲两者摆放在一起,仍是不足形容,那究竟是什么,法正也是懵懵懂懂,但是法正觉得若是跟着马鸿,他终有一天能够理解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有句话叫做“见不得光的人,”是指着世上那些悲惨的输家、失败者,法正觉得刘璋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人,虽然其为益州之主,但却被益州士族瞧不起,还被在暗中指责,他一旦遇到像马鸿这种强者身上带的光芒,便会如臭虫一般的只能躲在肮脏阴湿的角落里,这种人永远不是法正需要追寻的人,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人的性格是从出生都已经决定的。跟着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是一种折磨,跟着他越久,你的折磨就会越深,每当晚上,那痛苦会愈噬愈深,直透筋骨,每晚所受的折磨,宛如置身于森罗地狱,伤口渐渐遍布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那一丝丝疼痛提示着法正与其陪伴这庸主熬过一生,不如选择背叛。 有的人背叛,是因为金钱。 有的人背叛,是因为权利。 有的人背叛,是因为金钱和权利。 而。法正的背叛,是因为心中的愿望。 成都、刘府。 一身形微胖的男子在屋子里来回渡步着,男子头发半白,手指时不时的插进头发里,揉着头发,不时哀声叹气,这男子正是益州牧刘璋。益州南部大多是蛮族的聚集地,马鸿以大量金钱和粮食买通建宁大姓雍闿,雍闿是建宁豪族,曾多有恩惠于南土蛮族,结连孟获造反。雍闿、朱褒、高定三人集结人马与南蛮王孟获一起进攻永昌郡。 雍闿这人,马鸿是有些了解的,雍闿是汉什邡侯雍齿之后,三国时期,东吴所署永昌太守。为什么永昌在益州,雍闿确实东吴的永昌太守呢?那是因为刘备发动了夷陵之战,战败后在白帝城病故,刘备死后,本来就对刘备不爽的雍闿,又素有野心,便联合朱褒、高定等人,还结连了南蛮王孟获一起造反,拿下了永昌郡,投降了东吴,然后孙权就在远处封雍闿为永昌太守了。之后也就有了诸葛亮征南蛮,七擒孟获的故事,这雍闿算是这场叛乱的始作俑者。 高定,三国时蜀越嶲夷王。刘备死后,高定跟着雍闿造反了,造反这种事情,一个豪族造反,必定是牵扯甚广,雍闿这人有野心,在南蛮的少数民族中可是素有名望的,所以高定就帮助雍闿一起围攻了永昌,历史中刘备还没死之前高定遣军围新道县,被李严击走。这个本来对刘备就很不爽的蛮族,在刘备死后,雍闿一造反,高定自然是要叛乱的。当然就是他们的叛乱才引起了诸葛亮南征。 朱褒,历史上是蜀官吏,任牂牁太守。这人就稍微有点眼子头了,历史上的朱褒也是跟着雍闿一起反的,雍闿当时不是太守,只是一个大豪族,可朱褒可是牂牁的太守,一个太守跟着反了,虽然益州南部是很贫瘠,但是南蛮北进,汉族太守造反,所以刘备死后,给诸葛亮带来的麻烦确实是不小的。 这三人在建安十二年,自然也是成了气候,朱褒早已经做了牂牁太守,雍闿还是建宁的豪族,而孟获也已经是蛮族的王,马鸿派人给雍闿送去了钱财,与雍闿协议,若是能够叛变进攻刘璋,那么等马鸿拿下益州,将益州南部永昌郡、益州郡、牂牁郡、键为郡、越嶲郡五郡都分给雍闿,马鸿只拿益州北部。 雍闿接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上眉梢,刘焉当初入益州,大力打压当地豪族,雍家作为益州大族,也是遭受了打压,现在刘璋受困,他起兵干刘璋,也是相当出气的,另外雍闿这人也素有野心,很快便和马鸿的巴掌拍在一起,联合朱褒、高定,又拉上蛮王孟获一起开始攻占益州南部的诸郡。(。) 第二三三章:雒城 “非法”,汉朝的天下,被诸侯控制着,若要真的说起来,就是“非法”二字,“非法”曾几何时,这个在上一世是一个敏感的字眼,“非法”的事情,马鸿只敢想一想,却从来不敢做,而现在他享受着“非法”这个字眼,毋宁说这两个字让他心旷神怡。这个世界,娶妻虽然说只能娶一个,但是妾可以养一群,只要你有钱,这种明目张胆的犯罪在二十一世界是不可能的,但在这个世界,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大汉的天下,去篡夺,这是多么非法的事情,马鸿做起来感觉格外的舒服。 宁为乱世魂,不为太平人,马鸿最喜欢说出这句话,在太平世间活着,英雄无出头之日,那些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们过着上层的生活,贬低着下层人,而在这个时代里,那些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们,如果是废物,昨天可能还在看笙歌起舞,今日就已经踏入了黄泉路。 刘璋,这个官二代,在许多人眼中是个不作为的人,放在太平世间像这种人很多,他们依旧活得很光彩,很照人,可是在乱世之中这些血统高贵的人不过是一只颜色鲜亮一点的蚂蚁,迟早被踩在脚下。踩蚂蚁,马鸿现在越来越喜欢做这件事情,他喜欢看到那些曾经发的不可一世的皇室后裔在他的脚下悲鸣。 成都,刘府。 刘循看着眼前头发燥乱,眼神黯然的刘璋。 “循儿,为何这么多人背叛我,背叛刘家,要知道我刘家可是皇亲国戚。父亲刘焉对益州贡献了多少,祖父刘……” 刘循咳了一声打断了刘璋的话,开口道:“父亲,比起听我们家族又臭又长的身世,我反倒更期待你是说出一个好的办法来阻止马鸿。” “办法吗?办法……这我们去和马鸿和谈,和谈如何?” 刘璋说起话来也不利索了。 刘循只感觉身体中有着一股无言的落寞,就像一根尖锐的冰刺插进他的喉咙里,心脏里,冰冷,无奈,麻疼。犹如“落在水中的枯叶”,那种无力感浸满了身体中的每一寸血管里。 “父亲,我该怎么说你才好,现在这场面还能和谈吗?和谈就是投降,你懂吗?”刘循说着话,只感觉心脏上仿佛被撕成一寸一寸的小伤口。 刘璋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刘循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如今只有挡住马鸿,我去雒城挡住马鸿。父亲好好呆在成都,等消息吧!若我战死雒城,父亲便举城投降吧!”刘循说着话,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大殿。 刘循走出去的时候,腰挺的很直,如同一把出窍的宝剑,只是宝剑上像是被笼罩了一层寒霜。 建安十三年冬,吴懿与黄权在江阳郡阻挡魏延,刘循带张任严颜返回成都,率兵一万五千步兵屯于雒城。 雒城始建于东汉,益州牧刘焉自绵竹移雒城县城,筑阙门。后刘焉定于成都,雒城变成了成都的门户。 “师叔,这地方的鬼天气真是令人难受,特别是这早上,雾气真大,明明温度不算太低,但是却是阴冷阴冷的。”王平揉着小腿,对着坐在一旁的马鸿说道。 马鸿笑了笑道:“身为一军将领,可得识得地理,懂得天文,这样以后行军打仗,免得吃亏。” “师叔说的极是,这地方早上容易起雾,我们得小心敌人在早上进攻我们。” 王平开口道。 “放心,敌人不会来的,他们已经被我们的军队打怕了,现在只能守了,没有进攻之心了。”狐笃拿着筷子在铁锅里面搅了搅鸡肉汤,舔了舔嘴唇说道。 “还真是香啊!可以解解馋,暖暖身子。”王平也舔了舔嘴唇道。 “汤煮好了,狐笃你给军师端一碗送去。”马鸿说道。 狐笃点了点头。 “法孝直是有本事的人,你二人可以跟着他学一些东西。” 王平和狐笃点头。 同日,汉中,南郑城。 马府,蒯氏喝完一碗养胎汤,拿着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间眉头一皱,接着笑了笑,对着旁边的袁娴说道:“妹妹,这孩子又踢我了。” “姐姐,我能听听吗?”袁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 蒯氏点了点头,袁娴附耳到蒯氏的大肚子上,听了起来。忽然蒯氏呻吟了一声道:“不对,我快要生了,袁妹妹,你快去叫人。” 一旁的丫鬟赶紧出门叫产婆,袁娴手忙脚乱的将蒯氏扶到床上,丫鬟们开始烧热水,马鸿提前为蒯氏准备好了最好的产婆,本来接生这事情马鸿想摆脱华佗来做的,但是蒯氏怎么也不同意,马鸿一直不能说服蒯氏,便只能给其请了南郑城最好的产婆来接生。 去年,马云禄要生下马双的时候,马鸿便是请来华佗为马云禄接生,毕竟古代的医术条件不好,对于马鸿这种有着现代人思想的人来说,请个好的医生总是放心的,马云禄性格开朗,自然同意了马鸿的建议。 蒯氏作为大家闺秀,自然是相交与马云禄是难说服的。 马云禄听说蒯氏要生了,也慌张地抱着马双走了出来,小凤兮拉住袁娴的手指,一脸惊恐地问道:“小妈,为啥母亲叫的这么大声,是生病了吗?” “不是的,你的母亲要给你生个弟弟了。” “啊!为啥不是妹妹,是弟弟啊!” “这个。”袁娴眼睛一转,抚了抚小凤兮的脑袋说道:“我猜的。” 马云禄这时候来了,抱着马双一脸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产婆来了吗?” “还没?”袁娴说道。 “那该怎么办?姐姐你要忍住啊!”马云禄对着屋内的蒯氏说道。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丫鬟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快步跑来。马云禄将马双递给身旁的丫鬟莲儿,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丫鬟道:“小绿,怎么,我记得以前来的产婆可不是她,怎么换人了?” 小绿气虚喘喘地说道:“回夫人,王婆婆昨日回乡下为她的儿媳妇接生了,没赶回来。” 马云禄指着小绿带回来的女子道:“夫君不是交代过不能让王婆婆出门吗?这是怎么回事,这位是谁?” 小绿解释道:“她是王婆婆的徒弟,也很有接生的经验。” 马云禄点了点头看向那女子道:“麻烦你了。” 那女子开口道:“事不宜迟,我还是赶紧为夫人接生吧!” 那女子说完话提着篮子就要进屋,马云禄看着那女子的下身,然后眼睛扫到了那女子的右手,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抓住那女子的后领子拉了回来对着那女子说道:“伸出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那女子一愣说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我得赶紧为蒯夫人接生。”(。) 第二三四章:蒯氏之死 “摊开你的手给我看看。” 马云禄怒视麻脸女子,这麻脸女子下盘稳定,走路的时候下盘极为稳定,她的手指关节突出,左手无名指有着一层厚茧,右手手指要比左手手指粗上一圈,如此不成比例的左手和右手,还有左手无名指上的厚茧,此女定是剑术好手,而且擅长右手剑和双手重剑。 麻脸女子一副惊恐的表情道:“夫人,我这农妇的手有什么好看的,满是厚茧。” 马云禄冷哼了一声道:“是吗?那我就看看你这是杀人手还是接生手。” 马云禄说完话伸手朝着麻脸女子的手抓去,麻脸女子一脸惊恐也不躲闪,任凭马云禄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摊开。马云禄将她的手摊开后,看到手掌上的厚茧,然后伸手摸了摸。 那麻脸女子道:“夫人,农家女子手上的茧自是厚,夫人还请让我进屋,蒯夫人就要生了。” 丫鬟小绿急的满头大汗地说道:“快!夫人快生了。” 丫鬟小绿抓着麻脸女子的手就要进屋,马云禄抓住丫鬟小绿的手说道:“不能让她进去。” “你是想害我家夫人不成!”丫鬟小绿怒视着马云禄说道。 马云禄一把抓住那麻脸女子道:“来人,把这女子捆起来。” 丫鬟小绿一听,惊得满头是汗,指着马云禄哭骂道:“你这是想要谋害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才是主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马云禄哼了一声,一巴掌打在丫鬟小绿的脸上,骂道:“你说什么?来人把这麻脸女子绑起来,莲儿,你去找吴妈,让吴妈来为姐姐接生。” 丫鬟们拿着绳子将麻脸女子捆绑住之后,莲儿找来吴妈进屋为蒯氏接生。 蒯府,蒯越听到从马府传来的消息,慌忙带人去马府看自家女儿,刚到马府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婴儿的哭声。 “是男孩子吗?”蒯越大声问道。 吴妈抱着一个婴儿道:“是男孩。” “男孩,太好了!”蒯越笑道。 马云禄和袁娴等人确是一脸僵硬的站在门外不动。 蒯越见众人的反应,忙问道:“我女儿怎么样?可好?” 吴妈浑身一颤,声如细蚊地说道:“夫人失血过多,已经走了。” “什么!!!”蒯越大声喝道。 丫鬟小绿哭泣着对蒯越说道:“主人,是她,是马云禄,她不让我带来的接生婆进屋,却让她的人给小姐接生,这才……” 蒯越走进屋子里,看到已经断了气的蒯氏,身体一颤,走出门外对着马云禄看了一眼,然后从丫鬟口中仔细询问出原因。马云禄也给蒯越解释,她说她担心那接生的麻脸女子是练武之人,害怕她会谋害蒯氏,才会让吴妈接生。蒯越询问其那麻脸女子在何处。 “绑在我的屋子里。” 马云禄一脸失神的带着蒯越进了她的屋子,等到了屋子里却发现空无一人,那麻脸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蒯越冷哼一声对着马云禄道:“你想杀了我的女儿上位吗?我告诉你,休想!” “来人,给我拿下这妖女。”蒯越大喝一声,手下就要上前擒住马云禄。 马云禄被冤枉,遇到了这种事情早已经乱了神,出手打伤了蒯越的手下,惹的马鸿的府兵都将府邸围了起来。 马府的房顶上,那麻脸女子看着这幅场景,嘴角勾勒出一丝轻笑,翻身下墙,潜入树林之中。麻脸到了树林之中脱下外衣,原来这麻脸女子传了两层衣服,然后伸手将脸上的妆容擦去,露出原先的容貌,原来这麻脸女子竟是原来的鬼卒统领吾语。 八月后,马鸿收到汉中传来的急信,当他从阎圃的信件上看到南郑城发生的事情后,紧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良久,招来狐笃、王平和法正。 “狐笃,南郑城出了事情,我需要回一趟南郑,现在我将主帅的位置交给你,你来统领军队。” 马鸿对着狐笃说道。 狐笃一愣,开口道:“老师,南郑城出了什么事?” “我的妻子蒯氏去世了。”马鸿说道。 法正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主公,请节哀,但是眼下正是重要的时刻,主公若是离开,怕是……” “孝直所要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南郑城情况极为不妙,夫人去世,妻父蒯越认为是我的小妾马云禄害了我的妻,已经将其囚禁了起来。” 法正、王平和狐笃皆是一愣,马鸿将具体情况给三人讲清楚之后。 三人都明白了,现在蒯氏去世,最有可能成为马鸿正妻的是马云禄和袁娴。两个女子都是名门之后,但最有可能成为正妻的还是马云禄。现在马云禄也为马鸿诞下一子马双,袁娴还小。而蒯越认为是马云禄谋害了他的女儿,一旦蒯越在马鸿不在的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马云禄和马双受到伤害。那么西凉的马铁和马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马休和马铁都手握着重兵,为一方太守,若是这引起马家河蒯家的争斗,就不妙了,因此马鸿得需要赶快回到南郑解决这个问题。 “主公,请务必处理好此事,这里就交给我和狐笃王平两位将军了。” 法正听完马鸿的话后,立即说道,他很明白现在马鸿的后方不能乱,若是后方乱了,那么定会对其对凉州和荆州的控制有很大影响。因为蒯家和马家的势力都是很大的,一旦这两家闹翻,怕是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老师,听这话,无论怎么处理都……” 马鸿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小心行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进攻蜀郡。” “诺!”王平、狐笃和法正三人道。 血脉战团护卫着马鸿回南郑城,马鸿骑着马走在道路上,伸出手摸了摸脸,抬起头看向天空。记忆在脑海之中翻滚着,带着尖锐又有些苦涩的波动,记忆里翻滚着笑容和些许疼痛。 蒯氏,不算是极美的女子,但她温柔贤惠,她对待马云禄和袁娴都极为好,这些年马鸿四处征战,她从不抱怨,每一次回到家里,她都会站在门口等他,帮他卸下腰间的剑,为他呈上一碗热肉汤。这样的女子,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但绝对是适合做妻的女人,马鸿曾想过如果有一天称帝了,那么她就是他的皇后。蒯氏和马云禄,马鸿是更喜欢马云禄,但是她比马云禄适合做他的妻,做他的皇后。(。) 第二三五章:吾若称帝 从西川到南郑城的千里之路,历经了十三个黑夜,黑夜煮熟了马鸿所有的思念,而马鸿知道他却再也没有机会端着思念走到她的面前。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山最朴素的品质是石头,而石头从不代表山,山是它身上所有存在的总和。这些年来马鸿努力将石头堆积成山,然后站在山顶想要一睹终生小,而现在他突然间发现能够陪伴他站在山顶的人突然间离开了,他的心有些许的酸楚,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娶的妻,两世为人,只娶了一个妻,现在也已经…… “兄长,南郑城到了。”马谡对着马鸿说道。 三个夜晚没有睡了,马鸿听到南郑两个字,举起了头,看着城门,开口道:“回来了。” 马鸿回来的时候,蒯氏已经下葬了,蒯越忙着,五岁的小凤兮坐在门前,看到马鸿回来,飞快地跑到马鸿的身边抱住马鸿的腿哭泣道:“父亲,父亲,母亲不见了,他们将母亲埋在地下了。” 马鸿心中一酸,弯下腰将小凤兮抱在怀里,一时无言。 “小叔,小叔,父亲他怎么不说话?”小凤兮对着马谡说道。 马谡强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小凤兮的脑袋说道:“凤兮乖……” “小叔,母亲她会回来吗?”小凤兮又问道。 马谡没有说话,马鸿挤出一丝笑容抱着小凤兮朝着蒯氏的坟前走去。马鸿的表弟习眺得知马鸿回到南郑,立即去找到蒯赫,蒯赫请蒯越到了蒯氏的坟前。 马鸿看着坟前的墓碑,骠骑将军马鸿之妻。 马鸿将小凤兮递给马谡抱着,他抬头看天,长叹一口气。 “叔常,你回来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马鸿扭过头看向蒯越,蒯赫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蒯越的眼睛有些红。 “父亲,我回来了。”马鸿开口道。 蒯越走到马鸿面前道:“主公……” “父亲,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无论是不是马氏害死了夫人,我都不会立她为正妻,而我夫人和我的儿子是我的嫡子,将来我若称王,他变为王子,我若称帝,他便为太子。”马鸿开口道。 蒯越一愣,马鸿直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一惊,朝着马鸿跪下道:“主公,老臣代替女儿谢你了。” 马鸿双手扶住蒯越,不让蒯越跪下,反而他在蒯越面前跪下道:“父亲,接下来鸿想请父亲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蒯越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主公快起,老臣知道主公是想要我答应什么事,西凉马家素有势力,若是我继续囚禁着马云禄,定会引起马氏兄弟不满,这样主公也会很难办,所以我答应主公。” 蒯越将马鸿扶了起来,眼中满含泪水地说道。 “父亲是识大体之人,鸿谢过父亲。”马鸿感激道。 蒯越挽着马鸿的手,望了一眼女儿的墓,开口说道:“主公,你从未与老臣说过称王称帝之事,这重要的事情现在说起来还为时过早,一旦称帝,怕是会引起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吧!你看那袁术就……” “父亲,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习眺、蒯赫、马谡都是我的亲人,在你们身边,说出我的心声,是想让你们理解,至于称帝之事,还早。” 蒯越心中这才缓一口气,对着马鸿说道:“主公,那这一件事情还如何处理?” 马鸿开口道:“我现在处于最关键的时刻,这事情暂时还是先压住吧!等以后再做处理,父亲觉得如何?” 蒯越点了点头道:“好,一切听主公的。” 马鸿安住了蒯越的心,又给蒯氏上了香,想要离开,这时候小凤兮哭闹着喊道:“父亲,父亲,母亲就是被埋在这下面的,我们把她挖出来,带回去,好吗?” 小凤兮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众人都是一阵心酸,马鸿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谡怀中小凤兮的脸蛋,说道:“凤兮,等春天来了,你母亲会给你带来消息。” “什么消息?” “青草会从土里面长出,那是母亲对你的问候。” “等青草长出来吗?我就会见到母亲吗?” 马鸿想要摇头,却摇不动,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凤兮伸出手指自己擦了擦泪水对着马鸿说道:“父亲,凤兮很乖地,凤兮会等母亲的。” 马鸿伸出手拍了拍凤兮的小手,回头看了一眼妻子的坟墓,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黄土,走到坟墓前慢慢地洒在坟墓上,然后转身离开。 夜,马云禄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忐忑不安,她瘦了许多,她听说夫君回来了,她一直等着他,可他到了深夜还没出现,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门推开了。 马鸿一脸疲惫的拖着身子走到马云禄的床前坐下,然后平躺在床上,说道:“我累了,让我躺一会儿。” “夫君,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姐姐的。” 马云禄哭泣着说道,伸出手指捅了捅马鸿的手臂。 “呼…呼…”马鸿鼻孔里长吐出一口气,强张开嘴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要真心想害她,会将她的孩子一起杀死的,因为那才是我的嫡子。” “夫君,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一点想要害姐姐的心思,那小绿招来的女子他练过武,是用双手重剑的好手,我怕她会伤害姐姐,这才……” “我懂。”马鸿伸出手抚了抚马云禄的秀发,然后一伸手将马云禄揽在怀里,嘴唇轻轻亲了一下马云禄的额头,说道:“我都懂,你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你会争风吃醋,但你绝对不会害人。但是,现在我不能保你清白。”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会被封锁住,若真是传开了,对我有很坏的影响,妻父蒯越暂时已经不再追究了,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捅开。你写信告诉马铁和马休两位哥哥,让他们安心。”马鸿说道。 马云禄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泛着泪光。 “好了。”马鸿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擦了擦马云禄眼角的泪水,开口道:“我以后很长时间就不能在你房里睡了,你要安心。” 马云禄虽然不太懂马鸿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马鸿直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马鸿走到袁娴的房门前,伸出手敲门。 “谁啊!” “我!” “夫君?”袁娴打开屋门,看着马鸿。 马鸿走进屋子里开口道:“我累了,今晚在这休息。” “夫君,我为夫君弄点热水泡脚。”袁娴开口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好!” 十四岁的姑娘,身子正在发育,三四年的时间已经长成一个含苞欲放的姑娘,马鸿这时候想起了杜牧的诗:频频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只是他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合上眼便睡着了。 袁娴回来,马鸿已经熟睡了。(。) 第二三六章:傻孩子 马鸿真是太累了,这一睡就是两个日夜,睡醒之后全身发疼,这些日子不断奔走,身体疲惫,心也是很累,不过现在南郑城的政务大多都交于蒯越和阎圃两人处理,马鸿也落得清闲。 作为一个主公,懂得放权是很重要的,马鸿是懂得这个道理的,除了亲自率兵出去打仗的时候,马鸿过得一向都相当清闲。政务都交给擅于处理政务的人去做,军事都交于擅于带兵和练兵的人去做。 马鸿醒来,让人烧一大木桶热水泡澡,待到热水烧好,马鸿倒了一大杯鹿茸药酒去泡澡,酒有促进血液流通的功效,泡着澡更是能促进全身血液流通,这么能缓解身上的疲劳。所谓鹿茸酒,是由鹿茸、山药和白酒混合在一起泡制而成。 泡制鹿茸酒,需要鹿茸三克,山药三十克,白酒五百克,将鹿茸山药切片放到白酒之中,然后盖好盖子,浸泡七天即可。鹿茸酒,是好东西,其作用很多,生精补髓,养血益阳,强健筋肌。治一切虚损,耳聋,目暗,眩晕,虚痢。冬季服用此酒,对肾阳不足,精气寒冷,夜尿频多等症都有益处。 说道泡制鹿茸酒,那都得说说鹿茸和山药这两种药材,为什么这鹿茸有着养血益阳的功效,那就得从鹿本身来说,其实这鹿呀!是极淫之动物,极淫之物,身体自然是带着极淫之器,所以嘛!它身上的东西大多都成了宝物。为什么现在鹿成了国家的保护动物,这就是因为这东西太抢手了,如不保护,很快便会面临灭绝。说完鹿茸,说这山药,山药这药材,得到山药这个名字还真是不太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山药原名薯蓣,唐代宗名李预,因避讳改为薯药;北宋时因避宋英宗赵曙讳而更名山药。河南怀庆府所产最佳,谓之“怀山药”所以嘛,从一个药材的名字更替,就能看出这个民族做事方式有时候确实很无聊,要是宋英宗那时候有了红薯,现在红薯就不叫红薯了,应该叫做红药。古代的天子真是闲的,哎,下面的官员避讳这个避讳那个,也真是……【说道这个鹿茸酒,男性书友们,若是需要补,没鹿茸也可以用山药泡酒喝。既然说了就多说一些,其实我个人觉得中药是好东西,中药的药性能够沉浸在体内数月之久,可以用来抵抗各种流感什么,所以那些经常在药店工作的人员,经常闻中药,他们的身体很难被疾病侵噬。我现在得病只要不是自己解决不了的病,一般不去吃西药,自己弄点中药配置一下就好了,虽然过程很慢,但这好像在打地基一样,地基打的稳,副作用才小。】 “夫君,夫君,要不要撒一些花瓣?” 马鸿正闭着眼睛舒服泡澡的时候,不知何时袁娴竟然走了进来,趴在马鸿的耳边声如蚊丝地问道。 马鸿微微扭头看向袁娴的嫩脸,袁娴正盯着水桶的马鸿的下半身认真地看着。马鸿伸出手指将袁娴的脑袋挑起来说道:“小孩子,看什么看?” “夫君…人家不是小孩子嘞…” “哦!你先出去!” “夫君,人家洗澡都用花瓣的。” “现在什么季节?” “冬季。” “冬季你洗澡用什么花瓣,不要没话找话,出去玩去吧!” “好的,夫君我就给你去采梅花。” 袁娴说完话红着脸,又看了一眼马鸿的下半身,小跑出去。 马鸿看着袁娴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心中有些纠结,现在蒯氏已去世,他需要一个妻子,要不将袁娴扶正,要不再迎娶一个,这是一个问题。 当君主的生活有问题的时候,臣子大多都会比君主事先发现。习眺一早就敲开了马鸿的大门,也不管马鸿在不在洗澡,就要推开马鸿的屋门进去。 黎昧微笑着抽出短刀看向习眺,习眺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做什么?我去找我表兄。” “等着!”黎昧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习眺见黎昧不是在说笑,只能对着屋内的马鸿大声喝道:“表哥,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在泡澡!”马鸿没好气地大声说道。 “我知道你在泡澡,我有急事找你,你都睡了两天了。” “什么急事?等我一会儿?” “表哥,我要进去和你说话。” “额……那你进来吧!” 习眺看向黎昧,黎昧收起短刀,为习眺推开门,习眺一进门看到马鸿,嬉皮笑脸的走到浴桶前,嘿嘿地笑道:“表哥。” “有什么事?你说。” “表哥,我来给你说门亲事。” 马鸿道:“妻子刚去世,你来给我说这事,不合适吧!” “我这不是怕别人捷足先登吗?表哥,我的妹妹小蝶你觉得怎么样?挺漂亮的吧!” 马鸿在脑海里思索着小蝶的模样,想了半天只想到了一个鼻涕虫,不由说道:“小蝶吗?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六,父亲正准备给她说门亲事,表哥和表妹自古以来就是绝配,你看,表哥,这句话是你曾经给我说的。” 马鸿道:“我好像给你说的是表姐和表弟自古以来是绝配吧!” “嘿嘿,都差不多,小蝶比我二姐还要好看的。”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的徒弟狐笃刚好到了该娶妻的年龄,将小蝶介绍给他刚刚好。” “……”习眺一阵无语。 马鸿道:“现在我暂时不需要,不缺女人。” “但你缺一个妻子。” “表弟,表哥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回去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好,好好地去做水泥,辅助我妻父修路。” 习眺一脸无趣地点了点头。 袁娴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拿了个篮子,篮子里满是梅花,小脸被冻得通红,看着习眺在,不由地愣了一下。 “好了,表哥我先走了。”习眺直起身来离开,走到袁娴身边轻声笑道:“小嫂子,好好照顾我表哥。” 袁娴一阵脸红,走到木桶前,伸出手进水里,试了试水温,又往水桶里加了些热水,然后将梅花的花瓣洒在木桶里,然后眨着眼睛看向马鸿说道:“夫君,梅花采来了。” 马鸿伸出手摸了摸袁娴的小脸,轻声说道:“傻孩子。” “夫君一直把人家当孩子,人家不小了。” 马鸿摇了摇头趴在木桶上轻声说道:“傻孩子,来给夫君搓搓背。” “嗯!” (。) 第二三七章:手段 蒯氏为马鸿生下的儿子,马鸿将其取名为马益,本意为拿下益州,并将其交于马鸿的丫鬟莲儿抚养,莲儿跟随马鸿已久,马鸿对其再信任不过了。 马鸿处理好蒯家和马家的事情之后,准备在南郑城多呆一段时间,在家的这段时间亲自画了一张图纸,在马府旁边建造一座新的府邸,名为益府,是为马鸿的嫡子马益建造,一来安住蒯越的心,二来也是向手下的臣子发出宣告,马益是我的嫡子,不要在暗处搞一些手段。袁尚和袁尚的争夺,刘琦和刘琮之间的争夺,马休和马超之间的争夺,这些马鸿都看着,有些事情还是趁早定下,越早这些东西就能在臣子的心中生根,若是根深蒂固的话他们也就会少折腾出一些风浪。 人眼看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耳朵听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现在马鸿嫡子马益失去母亲,马鸿安排一百血脉战团明面保护马益,还安排一百鬼卒暗中保护马益,并且令马谡暗中彻查当日马府发生的事情。 蒯氏的丫鬟小绿回家探亲了,马府的家丁和丫鬟们都是这样说的,可现在她被关在马府的地下室里。马鸿和马谡走进地下室里,将蜡烛点燃,然后两人坐在椅子上静坐着看向小绿。 小绿已经被马鸿关了两天两夜了,期间没有饮一滴水,对一个没有经受过特别训练的人,应该已经是到达了极限。 “小绿,你跟你家小姐多少年了?” “从我七岁那年跟着小姐,已经十三年了。” “是啊!十二年了,很长了,你也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是吗?” “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只是没想到小姐她……”小绿说着话开始抽泣了起来。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马鸿问道。 小绿疯狂的摇着头,他被马鸿关了两天禁闭,已经快要发疯了。 “你在外面有个情夫,对吗?”马谡看了一眼小绿慢慢地问道。 小绿一愣,点了点头。 “你与你那情夫是在三个月前认识的,你经常从他那里买莲子心,因为嫂子喜欢用莲子心泡茶,但是莲子心这东西一次买的也就够一个月泡茶了,但是你为了经常和你那情夫私会,所以每一次买的都很少,对吗?“ 小绿眼泪直流,道:“是的,可小姐这事情与他无关,你们把他怎么了?” 马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那情夫还有个姐姐,是麻子脸,就是那****带她来为嫂嫂接生的,对吗?” 小绿点了点头。 马谡看向马鸿道:“兄长,我问玩了。” 马鸿点了点头对着小绿道:“话也说完了,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那么我来告诉你,你那情人和情人的姐姐想要合谋杀了我的夫人和孩子,所以她们先将王婆抓了起来,在你去找王婆的时候告诉你王婆不再,然后你那情人的麻脸姐姐代替王婆为夫人接生,想要借机杀了我的夫人。” “因为每次买回来的东西都要经过马三的检验,所以他们无法使毒,只有潜入马府杀人,可是却被马云禄识破了。”马鸿缓缓地说道。 “事后,麻脸女人和你的情人不见了,而你却找不到她,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事由了吧!却还是嫁祸给马嫂嫂,对吗?”马谡接着马鸿的话说道。 小绿拼命地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没被他们得逞,但是夫人还是去世了,只是你,没有谋害夫人之心,但是我却不能留你。”马鸿缓缓地开口说道。 “老爷,老爷……”小绿爬到马鸿身边,抱着马鸿的腿哭泣道:“老爷,求你饶了我吧!” 马鸿哼的一声站起来,一脚踹开小绿,开口道:“你是随着夫人嫁过来的,就是我的妾,可你竟然敢出去和别的男人厮混,还有脸求救。” 小绿痛哭流涕着,她算是马鸿的妾,但马鸿从来没有染指过她,她在这家里名义上是马鸿的妾,其实上还只算是蒯氏的丫鬟。 “老爷,放过我吧!” “夫人已走,你也该下去陪她了。万义!”马鸿道。 暗中走出一男子,那男子走到小绿身边,一把揪住小绿的头发拽了起来,然后揪在怀里,双手扭住小绿的头看向马鸿。 马鸿点了点头。 小绿疯狂地挣扎着,哭泣着,万义双手一拧,小绿便停止了挣扎。 万义将小绿的尸体放在一般,单膝跪地看向马鸿。 “查明白了吧!是鬼卒的人动的手吗?” 万义点头道:“是鬼卒前统领吾语和她的人动的手。” “你应该有鬼卒所有人的名单吧!”马谡问道。 万义点头道:“全部都有。” 马谡点了点头看向马鸿,马鸿冷哼一声道:“那么万义,将南郑城所有潜在的那些没有投靠我的鬼卒全部除掉,一个不留,你能做到吗?” “属下能。”万义斩钉截铁地说道。 “无论是死是活将吾语带到我面前。” “诺。” “将尸体收拾干净。”马鸿站起身来和马谡一起走了出去。 马鸿出去之后立马唤来黎昧,让黎昧派遣刺梅中的人去暗中监视万义,一旦万义动了私情,立刻将万义斩杀。 马府的管家马三和马五马六三人也被马鸿唤来,马鸿对着三人道:“自此以后,府中的一切日常所用的食物全都自给自足。” “诺!”马三道。 “加强府邸的防备,可懂?” “诺!”马五和马六同时说道。 马鸿经此事之后,马府加强戒备,府兵增加两百人,随时预防不测。 万义带着鬼卒在暗中对南郑城的鬼卒开始彻清,三日之内斩杀鬼卒三十二人,包括小绿的情夫也被斩杀,唯独找不到吾语。万义知道吾语的本事,其擅长易容,一旦混入人群之中很难被发现。万义靠着马鸿所定下的查身份证的办法也不能在南郑城中找打吾语。 万义找不到吾语,只有两个原因,其一,吾语在此之前就伪装成百姓,获得了马鸿的身份证;其二,已经逃出了南郑城; 刺梅同时也在暗中搜寻吾语,却同样找不到其人,她好像就是在人间蒸发一般,从此消失。万义开始将范围锁定于整个汉中,只是汉中城有着十来个县,几十万人口,查找一个善于隐藏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万义连续查找近一个月,没有搜寻到吾语的下落,只能将其结果报告于马鸿。 马鸿让万义停止了搜寻,也没有怪罪于万义。(。) 第二三八章:荆凉两派 马鸿进攻益州的时候,刘备也没闲着,以简雍为使者出使交州,想让交州的士家投靠。交州的士家是交州这块贫瘠之地上最强盛的家族,士燮与其三兄弟共领四郡,占领南疆土地过半,在岭南威望极高。 刘表开始也试图派兵进攻交州,但刘表对荆南四郡的控制力就不强,想要拿下交州却失败了,可刘备却不同,现在的刘备对荆南四郡的控制力很高,再加上荆州的一些原来刘表的旧部,文聘、王威、傅巽、伊籍、韩嵩、宋忠、等人投靠了刘备,现在刘备除了南郡和南阳的北半儿之外,刘备控制了荆州八成以上的土地。 士燮在简雍的劝说下,投靠刘备,自此刘备控制了交州。 吴子兵法有言,四不和者不可以出战,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 国内意志不统一,不可以出兵,现在马鸿的国内就属于这种状况,虽然表面上解决了蒯家和马家的事情,但是马鸿又收到了马休和马铁以及凉州杨阜、姜叙等人的信件,他们请求马鸿拨正马云禄,以马云禄为将军夫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事马鸿万万不能答应凉州派的要求,可是也不能直接拒绝,因此马鸿有些头疼。庞统、刘晔、甘宁、魏延、黄忠五人都属于荆州派,又是五个军团军团长,掌控着马鸿势力几乎所有的军队,现在荆州派在明面上压了凉州派好几头,凉州派在这种压制之下自然不会愿意一直蜷缩着,一逮到机会自然是会抬头的。在这个时候,马鸿在汉中房陵县设置五千骑兵军团,用来随时支援南郡,防备刘备。马鸿任庞德为骑兵军团长,第六个军团建立,作为凉州人,庞德成为第一个军团长,掌控五千骑兵。马鸿提拔庞德为房陵军团团长,一来是相信庞德的能力,二来也是给凉州派吃一颗定心丸。 法正和孟达归顺马鸿之后,这个两位曾经的凉州人士,自然是很快便书信联系西凉的杨阜、姜叙、马休和马铁等人,与其取得联系。法正和孟达联系西凉杨阜等人,是在马鸿的授意之下,马鸿通过法正和孟达想要传递一个信息给西凉士族,告诉他们法正和孟达现在在马鸿手下混的很好,安住他们的心,让他们不要担心,只要跟着马鸿混,无论你们是哪里人,都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主人,有人前来拜访主公,说是拿着狐笃的介绍信。”马三捧着一封介绍信给马鸿呈了上来。 马鸿眼睛一亮,拆开狐笃的信看了一遍,这些日子一来狐笃的文笔确实长进不少,字也写的漂亮的,更重要的是信中有着张嶷的名字。马鸿仔细思索着记忆,若是没有记错,张嶷在蜀汉时代就是马忠(狐笃)的部下,没想到狐笃和张嶷倒是挺有缘,这次狐笃在巴郡又遇到了张嶷,张嶷现在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狐笃现今统兵在外遇到张嶷,见张嶷很是有才华,便介绍他来汉中南郑的军事学院,还想请马鸿做张嶷的老师。 “这狐笃,还真有意思,看来是很看重张嶷,把张嶷请进来。”马鸿说道。 马三见到马鸿说了一个请字,连忙出门请张嶷进来。 张嶷有着一头黑亮的头发,剑眉、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中等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 “饿了吗?” “嗯?……” 马鸿突然问张嶷饿了吗?让张嶷一时失语,虽然狐笃提前就对张嶷说过,他这个老师向来不走套路,张嶷设想了无数个马鸿的张口会问的第一句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马鸿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饿了吗?张嶷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很诚实地回答道:“饿了。” “饿了就好,我也饿了,刚好来陪我吃顿饭。”马鸿说着话,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张嶷心中有些疑惑,马鸿留他吃饭,是不是意味着马鸿已经看上他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问,难道是真正的考验是从吃饭开始吗?张嶷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紧张,跪坐着的身体向前倾斜着,有些僵硬。 马鸿看出了张嶷的紧张,微微笑道:“别紧张,只是吃个饭。” 马鸿请张嶷吃饭,饭菜很丰盛,婢女在张嶷的食案上放置了两道菜,一道红烧熊掌,一道清蒸鲈鱼。 而马鸿的食案上只放置了一道清蒸鲈鱼,马鸿伸出筷子在鲈鱼的背上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伸出手对着张嶷做了个请的姿势。 先吃什么?孟子有云,鱼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是在考验我的选择吗?张嶷拿着筷子沉思了一会儿,伸出筷子去夹熊掌,筷子就要触及熊掌之时,张嶷停住了。 该不会这么简单吧!张嶷看向马鸿,马鸿认真的吃着鱼,挑着鱼刺,没有去看张嶷。张嶷缩回筷子,又沉思了一会儿,伸手端起熊掌,拿起筷子走到马鸿的食案边,将红烧熊掌放在马鸿的食案上。 “请将军食用。”张嶷对着马鸿一行礼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熊掌,然后张嶷也伸出筷子夹了一口熊掌放进嘴里。 马鸿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很好,反应很快,才思敏捷,是个可造之材。 张嶷吃了一口熊掌然后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拿着筷子吃鲈鱼,接着又上了两道汤,一道莲子粥,一道梅花羹。 莲花和梅花之间的选择,这两种花极为相似,都有君子之称,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莲花象征着洁身自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其更偏重于坚韧和勇气,以及自身的与众不同。 张嶷没有丝毫犹豫的喝起了梅花羹,他认为自己是坚韧的人,待到百花杀,只有梅花在风雪中盛开,这才是他的性格,他所追求的与众不同。 “张嶷,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马鸿问道。 张嶷眼神一亮,立马跪在地上,向马鸿行稽首礼道:“学生张嶷拜见老师。” 张嶷内心是欢喜的,他出境贫寒,若能得到马鸿的垂青,那就意味着他的前途不可限量,狐笃是马鸿的学生,现在已经能作为一方统帅独自领兵,而他张嶷日后若表现良好,定是也能有一番作为。 马鸿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张嶷来了,我记得还有个张翼,不知道那个张翼在哪里?看来得派人寻一寻了。 (。) 第二三九章:将帅不和 东广汉郡,五城。 二月春,王平只穿着单薄的衣衫绕着五城的城池跑着,这两个月来每天早上他都会绕着五城跑一圈,因为实在是太闲,马鸿回了汉中,没有传来进攻雒城的消息。王平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在战场上向敌人撒火,这煎熬着,免得上火气,就绕着五城每日跑一圈,一来强身健体,二来降降火。 王平满头大汗的在泥泞的小道上奔跑着,汗水夹杂着雨水将他的眼睛刺的酸疼,王平用手摸了摸眼睛,穿过城门跑进城去。 城门守卫一看到王平就开口道:“王将军,狐将军让你回营中议事。” 王平一听瞬时来了精神,这个军营商议军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举行了,看来是有行动了,王平一口气跑到军营,穿上盔甲朝着狐笃的营寨中走去。当王平拉开营帐的时候,账内狐笃、法正和孟达正在等着王平,王平一脸歉意的向众人说了声:来晚了。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么开始吧!”狐笃看向法正。 法正微微点头,狐笃接着说道:“今日早晨得到主公的消息,主公下令我们向雒城进军。” 王平心中一喜,这个时刻终于到了,但王平是沉得住气的人,他看向狐笃等着狐笃继续说话。 这时候狐笃突然停下来看向法正,意思是让法正接着讲话,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我大军囤积于五城,若是久不作战,粮草消耗严重,现在春季一到,正是进攻雒城的最好时机。刘璋军士气低落,只要我军一鼓作气,定能拿下雒城,一旦拿下雒城,成都的屏障便被击碎,到时候我军只要一鼓作气,定能拿下成都。” 狐笃看着一旁的孟达,显然孟达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孟达对他这个主帅显然是不服气的。狐笃只有二十二岁,让二十二岁的狐笃担任主帅,其军功也不够资格担任主帅,在孟达看来,多半是因为其是马鸿的学生。 狐笃也明白这个道理,倒是老师破例让他担任这个主帅,是给他这个机会,狐笃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在法正大致将现在的状况讲了一遍后,狐笃开口道:“好了,今日就先将主公的命令传递给诸位,我们该日再商议进攻雒城。” 法正眼神一呆,很快反应过来看向狐笃,王平也较为不解地看向狐笃,既然命令已经下达,那么现在就该是部署进攻的时候了,为何突然散会还要该日再商议呢? 狐笃谨记着老师的教导,四不和者不可以出战,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 军中将帅不和,这乃大忌,现在孟达只是对狐笃担任主帅感觉不满,还没有达到水火不容之地,但是两人之间有一丝裂痕,都会对战略部署产生影响。 孟达直接开口对着狐笃道:“狐将军,既然主公的命令已经下达,那么为何将军不部署进攻,可要知道拖一日就要消耗一日的军粮,军中大多士兵是远离家乡作战,我们耗不得。” 狐笃点头道:“孟达将军的意思我明白。” “既然将军明白,为何……” “子敬,狐将军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法正制止了孟达继续询问,因为法正已经基本上猜到了狐笃不出兵的原因。 狐笃看向法正朝着法正略微示意,法正自然是明白了狐笃的意思,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孟达看了一眼狐笃也是走出了帐外。王平看着走出的两人,这时候再看向狐笃的时候,发现狐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忧愁。 “狐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没有信心拿下雒城吗?”王平向狐笃问道,他与狐笃较好,这种话在私下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狐笃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帅不和,不可以进攻。” “师兄的意思是孟达不服师兄吗?”王平是个精明人,一下子便猜到了孟达。 狐笃点了点头说道:“你我都是老师破格提拔为将的,现在孟达不服我是正常的,有能力的人才会高傲,但是有能力的将领也不好控制,我得想个办法化除他对我的意见,然后才能出兵。” “这个好办吗?”王平问道。 “不会太难办!‘狐笃皱了皱眉头说道:“孟达和法正说到底都是弃主之人,他们投靠老师,自然是想要立下功劳,所以他们定然不会和功劳过不去,即然法正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他自然会去劝孟达。等到他劝说了孟达后,我再找孟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让孟达做先锋大将,我想他定会和我好好配合的。” “本来是我想请命师兄让我做先锋大将的。”王平说道。 狐笃笑了笑说道:“师弟你还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就让给孟达可好?” 王平点了点头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我会按照师兄说的去办。” “老师将你我当做能够独挡一方的大将来培养,你我二人可不要辜负老师的心意。”狐笃说道。 王平点头道:“王平就将这条命交给师兄了,师兄让我怎么打,我就怎么打。” 狐笃点了点头道:“你去点五千兵马,三个时辰后我会再传你。” “诺!”王平向狐笃行了军礼后便退了出去。 孟达和法正一前一后走出狐笃的帅帐,孟达对着法正抱怨道:“孝直,刚才你为何阻止我说话。” “我现在要劝劝你。”法正对着孟达说道。 “劝我什么?劝我要好好和狐笃那小子说话吗?”孟达不屑地说道。 法正轻轻一笑道:“子敬啊!那狐笃已经看出了你对他的不满,所以才不会发兵,将帅不和乃兵之大忌,狐笃作为主公的学生,主公将这数万人马交于他手,自然是相信他这个学生有能力掌管着数万人马的,既然主公都相信他的学生,为何子敬你却不服他呢?” 孟达哼了一声道:“因为我觉得他根本没有能力做这个主帅。” “有没有能力做主帅是人主决定的,不是你我决定的,而我认为那狐笃虽然年轻,确实有能力的。你我放弃刘璋投靠马鸿,且不可因为这等小事与主公最亲近的学生产生矛盾,若是矛盾一旦爆发,不能拿下雒城,到时候主公肯定会……”法正说到了这里不再继续说话了。 孟达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孝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个人看谁不舒服,都会写在脸上。” 法正叹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性格,其实现在你还没有看到狐笃展现出来的能力,作为朋友,我与子敬你自然是要说真心话的,你现在一定要接受狐笃,不能质疑他。”(。) 第二四零章:夜袭 孟达这个人却如法正所言,是有性格缺陷的,历史上的孟达便与刘封不合,这才投靠了魏国,最后在魏国又因为司马懿掌权,害怕司马懿会报复他,又投靠了蜀国,最终死无葬身之地。孟达是有能力的,一般有能力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一点高傲之心,但孟达的高傲甚至比他的能力还要高出一点,当一个人的高傲程度超越了他的能力,便总会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当身边有挚友提醒的时候还好,可当其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会很惨。历史上的关羽便是被自己的高傲所害。 孟达最终听了法正的劝说,狐笃在得知法正对孟达劝说有效后,便亲自找到孟达,对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达了对孟达深深的敬意,然后请孟达担任进攻雒城的先锋大将,孟达见到狐笃是个明白人,还给了他这么好一个立功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便答应担任先锋大将,率一万精兵先行进攻雒城。而王平在狐笃的授意下,带兵五千,其中包括两千无当飞军,朝着临潼方向的重镇培城进攻,去拿下培城,切断临潼向雒城方向的援军。 江阳郡方向,吴懿与魏延相持两月,最终抵挡不住魏延精兵的进攻,江阳城破,吴懿与黄权率军退走,魏延一路追击,拿下江阳郡,朝着键为郡进军,魏延率军进至键为郡资中县,再次击败吴懿,吴懿败退朝着成都方向退走。魏延率军占领键为郡。 雒城,城高二十余米,这座坚固的城是刘焉当初所建造的,现在刘循来守雒城,心中自是对他的祖父心生感激,同时也在心底里哀叹父亲刘璋的无能。 “祖父,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孙儿能守住雒城,击退敌军。”刘循在心底里暗道。 吴班站在刘循的右手边,看着城前不远处孟达的军阵,大声呵斥道:“孟达你这个叛徒,竟然背叛主公,你现在竟然有颜面引军攻打主公。” 孟达站在阵前,挥剑大声喝道:“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息,刘璋昏庸无能,这益州早晚会成为我家主公的,汝等还是顺应天意,归降于我家主公,主公定不会亏待汝等。” 吴班大怒道:“孟达你这杂碎,可敢与我一战。” 城下孟达笑道:“匹夫之勇,孟某懒得与你这种粗人对话。” 吴班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一旁的刘循轻声道:“算了。” 刘循算了两个字刚说出口,只见城楼上两支利箭破风而出,交叉着朝着孟达射去。孟达早就知道张任弓术高超,早有防备,可却没料到严颜早于张任商量好要一起射箭来取孟达的性命,孟达一惊,连忙翻身滚落马下,躲过两将射过来的箭,但孟达的战马却被张任的箭当场射翻。 张任见一击不中,一脚踩在城墙的护栏上,然后站在城墙的护栏上,拿着弓指着滚翻在地的孟达大声吼道:“孟达你这个杂碎,你听好了,只要有我张任在,汝等休想跨过这雒城。” 孟达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扶着腰,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站在护墙上的张任,大声道:“张任匹夫,从垫江到雒城,汝等不是节节败退,还有言面休要逞口舌之快。” 张任冷哼一声,喝道:“杂碎,他日定取你项上人头。” “孟某洗干净脖子等你来取,就是怕你没这个本事。”孟达在城下大笑道。 “公子,这孟达只率一万人左右围城,我们可在狐笃尚未率主力军抵达雒城之前,我们可趁着今夜天黑之际,出城进攻孟达的营寨,取孟达那厮的项上人头。”严颜在一旁向刘循献策道。 “孟达,这厮,以前只是一个区区县令,现在却统领万人的军队,其没有带这么多士兵的经验,我们若突然发起进攻,定能成功。”吴班说道。 刘循伸出后拍了拍护墙,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职位低不代表能力低,父亲最不擅长的便是识人,连张松这种小人都看不清楚,竟让他当了益州的别驾。” 众将见刘循抱怨他的父亲不识人,虽然心底里都极为认同,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张松作为益州的别驾,也算益州的二把手,像法正和孟达这种益州的一个区区县令,叛变到不算什么,可益州的二把手都已经叛变,这对益州的官员是有多大的冲击。现在益州的别驾和两个县令都在马鸿军中受到赏识,这肯定会让那些益州现在不满刘璋的官员心动。 刘循叹了一口气说道:“张松这人,贼眉鼠眼,长相极为丑陋,所谓相由心生,像这种人本就是不能委以重任之人,父亲竟然相信他,更可恨的是张松还将我西川的兵力布防图献给了马鸿,可恨,可恨……” “公子莫要担忧,我们只要齐心合力,定能阻挡住马鸿的大军。”张任跳下护墙对着刘循说道。 “现在我们处于下风,士气低落,若是随便带兵冒然出击,一旦中了埋伏,兵败,必将动荡军心。”刘循说道。 “可是公子,我们现在也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军心了。”一旁的邓贤开口道。 刘循点了点头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么就以严颜的计谋,夜袭敌营,不过我们需要好好做个计划。” 时至深夜,刘循令严颜与吴班率军五千夜袭孟达军营,孟达早有防备,在前军布置了空营,严颜与吴班扑了个空,反倒是被孟达率军围攻。而刘循却安排了张任、邓贤两将率领八千士兵跟在严颜军后,趁着孟达围攻严颜之际,对着孟达的军队发起了进攻。 “杂碎,哪里走。”张任远远看到孟达,勒马朝着孟达冲去。 孟达看到张任提枪来战,一挥手身旁的士兵们朝着张任涌去,张任策马挺枪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杀杀!杀!” 护卫孟达的士兵都是绝对精锐的士兵,是狐笃拨给孟达的一百血脉战团的士兵。二十余名身着赤红盔甲的士兵朝着张任涌去,十名圆盾兵单膝跪地举盾过头顶,后排的血脉士兵踏着盾兵的盾站在空中朝着马上的张任投去标枪,十根标枪封锁了张任的人和马,张任大喝一声挥动长枪,如风卷残叶般的将标枪一一荡飞。继续催马朝着孟达冲去,一波标枪为中,血脉士兵跳下盾,后排十余名士兵跳上盾牌,十余把飞斧朝着张任投掷而去。 张任挥枪荡开飞斧,但还是由两把飞斧打在战马的脖子上,战马脖子瞬间被锋利的飞斧划开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张任的战马抬起前蹄仰天嘶吼。(。) 第二四一章:诱敌 张任的战马停了下来抬起前蹄嘶吼,张任连忙止住身子想要安抚战马。前排的十名血脉标枪兵见势朝着战马投去标枪,由于战马抬起了前蹄,将腹部彻底暴露了出来,张任一时也无法挥枪将标枪全部击飞,三把标枪插在战马的腹部,战马哀嚎着将张任甩了出去,张任在空中的时候,挥枪以枪尖点住敌军士兵的头盔,借力稳住身子,朝着孟达跳去。 七把飞斧朝着空中的张任投去,张任身子在空中,狂舞长枪,舞动的长枪破风发出的声音如同鬼哭,这鬼哭之音卷着飞斧将其卷飞了出去,张任落地,左脚止住地面,身体向前倾斜,如同猎豹一般朝着血脉士兵冲去。 十名血脉兵挺起圆盾想要将张任阻挡在外。 “鬼哭一枪!破!” 张任使出鬼哭一枪,一枪将厚圆盾刺穿,接着长枪刺穿血脉兵的赤甲,刺入一名血脉兵的身体,接着张任双手握枪,将一名血脉兵的身体甩了起来,像是在使用锤子一般用血脉兵的身体砸向周围的盾兵。 “鬼哭二枪,荡!” 张任使出鬼哭二枪,血脉兵被撞翻七八人,张任大喝一声,将枪尖死去的血脉兵甩了出去,一跃而起,在空中又使出一枪。 “鬼哭三枪,刺!” 骤然间张任杀气暴起,一枪刺死挡在面前的士兵,大步流星的连续又刺死三名士兵,朝着孟达冲去。 “杂碎,纳命来!” 张任持枪稳活,气势如虹,手中的长枪势如潜龙出入,直取孟达。 孟达手持长剑,大喝一声:“合!” 血脉战团五十余士兵从两旁挺长枪朝着张任围了起来,孟达在马上连接张任两枪,只感觉手心发麻,握着长剑的手筋发疼,不敢再战,勒马后退。血脉战团迅速将张任围起来,在血脉战团的层层包围下,张任一时杀不出重围,眼睁睁地看着孟达退走,气的两眼发红。 严颜见到孟达欲退走,挥动大刀,带着一队士兵拦住孟达。孟达带着士兵冲杀严颜,大吼道:“弟兄们!随我冲!” “血流不干,誓死不倒下!” 围着张任的血脉战团的一名队长吼道! “杀杀杀!” 血脉战团不顾生死地朝着张任进攻。 张任见围着自己的地方士兵战意高昂,不惧生死,不由皱起眉头,冷喝一声:“杂碎们!去死!” 长枪搅动,如同鬼魅,一连又刺杀三个血脉兵。 孟达在血脉兵的护卫下朝着拦截的严颜疯狂地发动进攻,硬生生地将严颜的士兵中撒开一道缺口冲了出去。吴班舞着长枪拦截孟达,孟达挥剑与吴班战不三合,抽身退走,邓贤追上,大吼着带着一队士兵朝着孟达冲去。 孟达一阵胆寒,地方大将对他的杀意可是货真价实,他不敢恋战,向后退去,血脉兵组成三道肉墙阻止严颜、吴班和邓贤的进攻! “血流不干!誓不倒下!” 血液喷发,战意不减,血脉兵组成的三道肉墙转眼间变成了三道血墙,在敌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依旧屹立不倒。 严颜看着这些战斗力暴强的血脉兵,与吴班相视一眼,两人带兵死命地朝着血脉兵进攻。 一时间标枪,飞斧,圆盾乱飞,三道血墙如同绞肉机般的,越来越多的西川兵倒在血墙之前,赤红的盔甲,这些血脉兵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屹立不倒,右手断了,他们用左手,两只手都断了,他们用头向敌人撞去,死不后退! “这是何等的战意,究竟怎么练才能练出这样的士兵。”严颜心中叹道。 可血脉兵终究也只有百十余人,在西川兵和四员大将的进攻下,只是支持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被撕破。 “给我射!死命地射!” 孟达退走后没有逃走,而是组织弓兵朝着严颜等将放箭。 “杂碎,好胆量,你张任爷爷要撕碎你!”张任挺起长枪挥舞着将射来的箭支一一打去,朝着孟达冲去。 “弟兄们!看到血脉战团的战意了吗?给我冲!”孟达猛地挥手指挥士兵冲击。 “吼吼吼!冲!!!” 孟达所率的一万士兵皆是精锐的职业士兵,虽然被张任严颜等将包夹,依旧战意不减,在孟达的组织下再次朝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张任、严颜、吴班和邓贤四将率军直面冲击孟达,四个将领冲在最前,如同四架夹肉机,凡是接近他们的士兵全部被搅碎。西川兵在将领们的带领下,渐渐地压倒了孟达的士兵。 孟达一咬牙,大喝一声:“兄弟们!支持住!” 而其勒马回头带着后排士兵退去。 “孟达小人,休要逃走!” “你们的主将已经逃走!还不投降!” “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我张任只杀孟达,其余人等速速退下!” 在张任严颜四人的吆喝下,本就不敌西川军的士兵被击退,但却不放下兵器投降。严颜留下带着士兵继续清杀誓死不降的孟达兵士,张任、吴班和邓贤率军追击孟达,一路上孟达且战且退,又损失上千士兵,张任等将欲图诛杀孟达,紧追孟达不放,一直追至雒县边境。 孟达被张任狂追三十余里,步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而孟达作为领军主将没有弃兵而逃,而是突然抽身返回,指挥士兵朝着张任攻去。 张任骑在马上看到孟达带着士兵折回,不由一愣,对着吴班大喝道:“吴班,小心。” 吴班见孟达抽身返回,心中大喜,狂笑道:“强弩之末,孟达,我吴班取你狗头。” 吴班拍马带兵朝着孟达冲去。 埋伏道路的树林两侧的狐笃抽出腰间的剑大吼道:“诸位将士,随我杀!” “喝喝喝!” “杀杀杀! “一个不留!” 狐笃亲率着八百血脉兵朝着西川兵冲杀而去,法正组织军队截断张任后路,一万余兵朝着西川兵压去,如黑色的浪潮,黑色的浪潮最前端的是赤红的血脉战团。 遭遇狐笃主力埋伏,张任大惊,没想到这孟达竟然不惜数千将士的性命来引诱他们上钩!若是作为诱敌之策,这付出也太大了吧! “不对,狐笃宁愿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引我们出来,其目的是想斩杀我等!”张任心中一冷,对着大喝道:“吴班、邓贤快随我杀出重围!撤!” 吴班早已骑马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孟达,此时抽身已经来不及,眼见被狐笃的军队包围,西川军一时慌乱。邓贤赶紧带人向张任靠拢。 “张将军,我等快撤,吴班冲不出来了!” 邓贤大声道。 张任一咬牙,挥枪和邓贤带着士兵向后冲杀去。 (。) 第二四二章:一战成名 孟达哈哈大笑着挺剑朝着吴班冲去,大声道:“吴班,你不是想取某的项上人头吗?放马过来吧!”【吴班,吴懿族弟。】 吴班眼见周围敌军越来越多,身边的西川兵倒下的越来越多,一咬牙大喝一声:“杂碎,我吴班定取你性命!” 吴班挥枪朝着孟达砸去,孟达挺剑夹住孟达的长枪,左手向上拖住孟达的长枪,右手持着剑在枪杆上滑动着向吴班靠近。 吴班憋红了脸,大喝一声,猛地一抽长枪,再次朝着孟达刺去。孟达试图接近吴班长枪的盲区,吴班且能入孟达之意,一枪不中孟达,挥枪便拍,长兵与短兵交战,若是剑能进入枪的盲区,便会被一直压制着,而孟达的武力不比吴班强,一时难以进入吴班的长枪盲区,反倒是被吴班一枪差点拍下马。 此时,狐笃带兵前来大笑道:“孟将军,狐笃来助你。” 狐笃骑马奔射,一箭射中吴班肩膀,吴班吃痛落马,被士兵压住,被俘。 狐笃见吴班落马,继续朝着张任和邓贤追去。 狐笃在汉中学习期间,箭术得黄忠传授,习得一手好箭,又率兵平定汉中异族,其武力得到磨练,已至二流武将巅峰,胯下又是凉马,一路快如卷风,带着血脉兵一路卷杀数百西川兵,追上张任和邓贤。 “张任休走,吃我一刀。”狐笃挥刀冲向张任。 张任一咬牙对着邓贤道:“邓将军,你先走,我来断后。” 邓贤深知张任勇武,乃西川第一战将,点头勒马带兵突围。张任拦住狐笃,枪如探蛇,朝着狐笃刺去。 狐笃挥刀荡开张任的长枪与张任战作一团,张任曾与张郃交手,两人实力相当,为一流武将,狐笃知其并非张任敌手,但狐笃战意高昂,又在血脉战团的护卫下放手与张任一搏。 张任有所顾忌,枪法虽精,但一时难以击败狐笃。 “狐笃小儿,吃我一枪!” “战!” 狐笃挥动朴刀朝着张任劈去,两将战二十余合,狐笃身边有血脉兵护卫,张任难以取胜,勒马后退。 狐笃弯弓搭箭大喝一声:“敌将休走!” 一箭射出,直射张任后心。张任闻得背后风声,也不回头,身贴马身,躲过一箭,抄起长弓,搭箭向后射去。 一箭射中狐笃战马,战马嘶吼差点将狐笃甩下马,狐笃与护卫换马,继续带兵朝着张任追击。 狐笃与法正布置下口袋让张任来钻,如今张任钻了进来,想要逃走,便是很难。 那邓贤刚率军冲出重围,又走一里,忽然对面冲出数百步兵,拦住道路,邓贤挺刀带兵迎上,击散敌兵,又杀出一条血路,又走半里,又是一队步兵冲出来拦住邓贤,邓贤边战边退,又进至一里,忽见法正率一支队伍挡住去路。 “邓贤,此路不通,留下你的命来!” 法正站在军中朝着邓贤大声道。 邓贤瞪大眼睛看着法正大喝道:“法正,你这叛敌之徒,某定要将你撕碎。” 邓贤自知难以逃走,率兵朝着法正死命的冲去! “弓弩手!放箭!” 法正下令,漫天的羽箭朝着邓贤射来! 嘶嘶嘶的破风声!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邓贤抬头看天,伸手想要荡去射向他的箭,可一伸手,手上便中了数箭,眨眼间!落下的箭雨将邓贤吞没!一人一马被射成了马蜂窝。 张任远远看到邓贤战死,无力营救,其怒咬嘴唇,勒马向左走去。 “不能死!我张任不能死在这里!” 张任一阵冲杀!连斩数十兵士,在法正和狐笃布置的口袋上撕开了一道缺口,带着十余骑逃走了。 张任马快,法正和狐笃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对着留在口袋中的西川士兵进行清除,一战斩西川兵五千余人。 战后,狐笃与法正孟达并肩而战,笑道:“此战告捷,孟将军当居首功,我定当如实禀报主公。” 孟达回笑道:“这都靠孝直和狐将军的计划,我只是执行了计划而已。” 法正道:“若不是子敬你演的真,怎会让张任中计。” “若非所带的是精锐,我还真是难以冲出重围。”孟达如实地说道。 狐笃笑道:“孟将军谦虚了,经此一战,我看刘循定会固守雒城,再也不会主动出击了。” 法正和孟达皆是点头,这一战法正和狐笃利用西川诸将对孟达的恨意,将其引出雒城,诱而歼之,经此一战,想要故技重施是不可能了,接下来就要全力咬下雒城这硬骨头了。 狐笃一战斩杀西川兵五千余人,一战成名,西川兵闻其名而胆寒。而狐笃在军中被称为赤狐将军。 汉中,南郑城。 马鸿闻得狐笃胜利的消息,道:“不愧是我的弟子,没给我这个老师丢脸。” “兄长,看来狐笃拿下雒城指日可待,一旦拿下雒城,成都便唾手可得。”马谡对着马鸿笑道。 马鸿点头道:“等到魏延与狐笃兵合一处,定能拿下益州,我看这益州就交于他们二人,我不必在亲自前往了。” 张嶷开口道:“老师,根据探子来报,朱然一行人马上就要抵达南郑城了。” 马鸿点了点头道:“还需多久。” “明日即可到达。” “好,朱然师弟这次来,会和我谈一笔什么生意,我倒是很期待。” 马鸿话音刚落,马三来报道:“主人,朱然公子来了。” 马鸿看向张嶷,张嶷一下子怔住了,根据探子的报告,朱然应该在明日午时才会到达南郑城,为何会来的这么快。 马鸿看向马三道:“马三,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朱然公子现在就在门外,要求见主人。”马三说道,他是认识朱然的,他自认为不会认错人。 张嶷一脸懵逼的站着,手抓住袖口发愣。马鸿微笑着说:“好,那我去迎接我的师弟。” 朱然一见到马鸿,便哈哈大笑道:“马师兄,还记得我吗?” “呦,瞧朱师弟说的,我怎么会忘记师弟你。”马鸿上前拉住朱然的手道:“朱然师弟,一路累了,进屋休息。” 朱然苦笑道:“师兄啊,你先让我给你行礼啊!” “我们师兄弟哪有那么多规矩。”马鸿右手拿住朱然的左手抖了抖说道:“握握手就行,走快进屋。” 朱然嘿嘿一笑道:“这么多年,师兄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怎么会没变,没发现我变帅了吗?” “这么一说,还确实是的,不过师兄你依旧逗比啊!” “哎呀!朱然师弟,这个逗比词汇你还没忘记啊!” “嘿嘿!师兄请。” “师弟,请。”(。) 第二四三章:朱然来访 马鸿请朱然进屋,让婢女准备好饭菜和美酒,屏退众人,独自与朱然饮酒。 两人一开始也不谈公事,只是唠叨一些家常,相互介绍了一些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孩子取什么名字,最近体重多少斤,还能吃多少饭。两人一谈就是一个时辰,直到深夜,两人的话题才扯到了正题上。 “对了,师弟,我的探子来报你是明天才能到的,你怎么只身一人提前来了。” “我这不是想念师兄嘛,这才快马加鞭先来看望师兄。” “嘿嘿!师弟能够这么说,师兄我的心里暖啊!来我们再饮一杯。” 朱然打了个酒嗝,举起酒杯道:“师兄啊!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能喝酒,我练了这么多年的酒,还不是你的对手。” “嘿嘿,你这一说倒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马鸿嘿嘿笑道。 朱然强咽下酒,摇了摇头醒了醒酒说道:“师兄啊!趁着我还没喝醉,咱谈点正事。” “好,谈点正事。师弟你在江东混的怎么样?” 朱然虽然久没和马鸿见面,但对马鸿的说话口气还是记忆犹新,这个混字,他自然也是懂得什么意思,便开口道:“相当没存在感啊!比起师兄这一方诸侯,那可就是差之甚远了。“ “哎呀,师弟你真谦虚,前些阵子你还不是率兵攻打江夏了吗?” “那不是也没打下来嘛!” “都是能独领一军了,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要比周瑜强。” 朱然眼神一亮道:“当然记得。” “师弟,如果你在我这里,有更多的发挥空间,在江东怕是……” 朱然呵呵一笑道:“师兄你醉了。” “诶,我确实有点醉了,这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看咱们师兄弟八人,六个在我这里,你要是也来了,咱们师兄弟合力,何愁天下不定。” 马鸿说这话,当然是没算徐庶。 “师兄真是雄心壮志,只是朱然十六岁便对我主公起誓,要誓死效忠于他。” 马鸿心底里暗道:操,你骗谁,你十六,孙权也十六,那时孙策还没死,你宣誓效忠个毛孙权。 酒喝的太多,马鸿差点就将这话说了出来,一个操字说出口,马鸿立马改口道:“曹操和刘备可是在我背后给我一刀啊!” “是啊!然也心痛啊!这不,那时候我立马劝我家主公进攻江陵,刘备这厮太不厚道了。” “那么这次师弟来是不是与刘备有关呢?”马鸿定了定神问道。 朱然放下酒杯道:“最重要的是为了师兄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什么意思。” 朱然挤了挤眉毛笑道:“当然是娶妻了。” 马鸿听到这话立马哭丧着脸,扶着额头说道:“可怜我的妻,就这样……“ 朱然拍了怕马鸿的肩膀道:“师兄,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像师兄这样的英雄,自然是需要一位佳人陪伴。” 我已经娶了马腾的女儿,娶了袁绍的女儿,这是要娶孙坚的女儿了吗?这还真是极好……哈哈……尚香……哈哈。马鸿内心狂喜道。 朱然看着马鸿低着头,推了推马鸿道:“师兄啊,你不是和我打听过我家主公的妹妹吗?今年刚满十九,现在长得可是更婀娜多姿了,有兴趣吗?” 马鸿老脸一红,当年,也就是建安四年的时候(公元200年),朱然被马鸿捆到了江夏,然后朱然去了水镜山庄求学,马鸿旁敲侧击地向朱然打听了孙尚香的事情,那时候听朱然说起孙尚香还只有九岁现在已经是建安十四年,孙尚香已经十九岁了,本来他就快忘了这件事,现在被朱然提起,还是颇为兴奋的。这孙尚香吉建安四年的时候只有九岁,也就是在孙坚死的那一年才出生。 “师兄,你现在不是正缺一个贤内助吗?” 朱然笑道。 贤内助,确实缺一个,马云禄性格豪迈,根本不适合管理家务,至于袁娴年龄还小,倒是继承了袁绍的姿色,不过脑袋瓜子倒是不太灵光。马鸿确实缺一个贤内助,不过孙尚香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刚强不驯,与她的全部兄长风格几乎相似,身边的一百多个侍女,哥哥都持刀守卫在她的身边。 “师弟啊!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但是嘛……” “师兄你不是常说,漂亮的女人总是来者不拒的嘛,现在我家主公有意与你结为秦晋之好,不要拒绝嘛。”朱然笑道。 “这个嘛,娶妻这事嘛,对我来说,现在来说做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马鸿说道。 朱然点了点头道:“我怎能不知,你现在这两个妾一个是马腾的女儿,一个是袁绍的妹妹,两个人的身份都极为尊贵。” “这不是关键。” “那什么是关键。” “关键是我纳马云禄和袁娴为妾的可都不容易,那是马腾和袁尚有求于我,一次是帮马腾平定西凉,一次是进攻曹操,你说孙权将他妹妹嫁给我做妾,我觉得都会很麻烦。”马鸿开口故意说孙权将孙尚香嫁给她是妾,而不是妻。 “师兄啊,当时是因为你有妻,才纳了她们为妾,以她们的身份一般是不能做妾的。现在师兄你没了夫人,自然是要娶一个夫人的。” “喔,师弟你也不是说了吗?我现在的两个妾,她们的身份都不适合当妾,所以我准备选一人做妻呢?要是一直让他们当妾,太委屈她们了,你说不是吗?” 朱然知道马鸿是故意这么说的,不仅笑道:“师兄啊!你是不是想着我家主公将妹妹嫁给你,就会让你帮他打荆州吗?” “难道不是吗?”马鸿问道。 朱然揉了揉嘴唇说道:“那怎么会?我家主公主要是感谢当年师兄的不杀之恩,又因为我家主公是男儿身,不能以身相许,就将妹妹嫁给师兄你了。” 马鸿听朱然这么一句话,顿时浑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揉着眉心说道:“朱然师弟啊!你这么说孙权,他要知道了,你会咋样呢?” “玩笑话嘛,师兄你怎么会说出去,嘿嘿。”朱然笑道。 “师弟啊!你悄悄告诉师兄,孙权是不是好男色,他有没有那个非礼过你。”马鸿一本正经地对朱然说道。 朱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比嘴上耍流氓,比无耻,他是远远不是马鸿的对手,不仅双手抱拳道:“师兄啊!我认输了,比无耻,比不过你。” 接着马鸿和朱然一起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两人捂着肚子趴在了食案上。 隔壁,马谡和张嶷两人在下着围棋,马谡微微笑道:“兄长还真是开心呢?” 张嶷也不吭声,只是拿了棋子放下,拿了棋子放下,他竟然没有查到朱然会先来南郑,马鸿虽然没说他,但他依旧很不开心。(。) 第二四四章:孙权的野心 “师兄,现在刘备于荆州未站稳脚跟,便已经拿下了交州,其抱负和野心可是很大,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两方合力,进攻荆州。”朱然喝下一口酒,一脸认真地对马鸿说道。 “拿下荆州,谈何容易,现在我大军正在进攻益州。若是进攻荆州,可……” 朱然打断马鸿的话说道:“师兄,就是你现在正在进攻益州,刘备才料想不到你会对他发起进攻,虽然两线作战消耗巨大,但是机不可失。” 马鸿沉默着,没有说话。 “师兄,我主想与师兄平分荆州。” 马鸿揉了揉眉心,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敲至第七下,开口说道:“说说你的计划。” 朱然见马鸿动心,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摊开摆在桌面上,指着地图道:“我主意愿兵出两路,进攻荆州,第一路由周瑜率领进攻江夏,第二路由我和鲁肃率领进攻长沙。只要师兄愿意出兵与我主夹击刘备,大事可定,荆州可谋。” 马鸿嗯了一声道:“那么,孙权要出兵多少?” “周瑜率军三万,我和鲁肃率军两万。” “五万人马,看来孙权是认真的了。” “这是当然。” “好!但我只能出兵三万。因为两线作战,你也知道粮草耗损巨大。” “三万足矣。”朱然笑道。 “那么孙权什么时候将妹妹送过来。” “是做妻呢?还是做妾?”朱然问道。 “当然是妻,只要你家主公诚心和我合作。我定然不会让他丢了面子。” “好!”马鸿与朱然的手拍在了一起。 朱然与马鸿定下协约后,又商讨了出兵路线,朱然便离开了南郑。 之后马鸿招来阎圃和蒯越,与其谈论进攻荆州的事宜,阎圃和蒯越都赞同马鸿,马鸿单独和蒯越谈话,表示娶孙尚香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拿回荆州。蒯越丢了荆州,本就觉得有些对不起马鸿,马鸿说起这个,他也没有反对。马鸿写信于庞统和刘晔,刘晔和庞统皆是同意马鸿进攻荆州。庞统甚至还想从凉州回来帮助马鸿拿下荆州,不过马鸿却劝庞统留在凉州,庞统现在作为凉州督军,若是离开凉州来到汉中,一旦被刘备探得消息,会提前做好准备。 马鸿定下计策,表面上在南郑城点兵向益州进军,说是要亲自挂帅进攻成都,实则令黄忠率军暗中进至房陵,而其令马谡伪装成他带一支部队向益州进军,而马鸿却悄悄前往襄阳。 建邺城,孙府。 孙权站在吴国太身后,为吴国太捶着背部,吴国太脸上带着些怒气。 吴国太身边跪坐着一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岁年纪,脸如含着雨露的朝花,双目如星复作月,眼神略有妖意,未见媚态,眉心天生携来的一颗花痣,傲似冬寒的雪梅。 “母亲,你别生气了。”孙权轻声说道。 “别生气,你叫我不生气,我怎能不生气。你不和我商量,就要定下你妹妹的终生大事,还要将他嫁到千里之外,你可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意。”吴国太语言里皆是不满。 “母亲,孩儿知道,这件事没和你商量是孩儿的不对,只是孩儿这么做为的也是父兄留下的江东基业。” “你守着你父亲留下的基业不好吗?非得要去打荆州,这又得丢掉我江东多少儿郎的性命。”吴国太说道。 “母亲,我不打出去,别人就会打进来,而兄长一直以来想要拿下荆州……” “别说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 孙权被吴国太这么一说,脸色如常,依旧为吴国太揉着肩,开口说道:“母亲,那马鸿也是世间英雄,孩儿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妹妹嫁过去,定然不会失了身份。”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要是嫁了过去,我日后想见我的女儿,该怎么办?嗯?” “孩儿会好好照顾母亲的,母亲放心。” “哼,你整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管我这老骨头。” 一旁的孙尚香这时候开口问道:“兄长,你说的马鸿是不是那个曾经击败大兄,俘虏你和朱然的马鸿?” 孙权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么说,他还有些本事的。” “现在马鸿可是占据雍凉,荆州的南郡,益州的大半儿土地,官职为骠骑将军。” “兄长是有野心的人,可是这世上从不缺少有野心的失败者,兄长你确定能拿下荆州吗?” “只要妹妹你愿意做马鸿的妻子,马鸿就会信任于我,到时候我和马鸿合力,定能拿下荆州。” “兄长你这么肯定吗?” “我很有自信。” 孙尚香莞尔一笑,对着吴国太道:“母亲,请您答应兄长的请求吧!” “尚香,你……”吴国太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母亲,若是尚香能换得兄长拿下荆州,尚香愿意嫁给马鸿。” “那马鸿又不知尚香的长相,权儿,你不如派一个婢女嫁给马鸿,可好?”吴国太说道。 孙权苦笑道:“母亲,那马鸿是何等精明的人,派去婢女,绝对一眼就会被识破。” “那你就找个良家小姐嫁给他。” “不可行,一旦马鸿知道我是骗他,恐怕以后就不会与我合作了。” “母亲,你答应兄长吧!那马鸿也算是英雄,咱们江东的男人,尚香还是看不上的。” 吴国太沉默了良久,叹了好几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对兄妹,开口说道:“好,老身答应你们。” “谢母亲。”孙权跪在地上朝着吴国太扣头。 孙尚香也随着孙权跪在了地上。 吴国太叹了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待到吴国太走后,孙尚香对着孙权开口道:“兄长,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若是我是男儿,就能为兄长上阵杀敌,夺得荆州。” 孙权站起身来扶起孙尚香,微笑着说道:“妹妹,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一定会拿下荆州。” “兄长,若是大兄在,他一定不会拿我去和别人交易的。”孙尚香开口道。 孙权的手蜷缩在袖子里,紧紧地握在一起,脸色不变的说道:“是的,我不如兄长,所以妹妹你得帮帮哥哥。” “以我的身体若是能换来荆州,我愿意去。” “尚香,你偷换了概念,不是以你的身体换荆州,而是你嫁给了马鸿,马鸿才会相信我。” 孙尚香咬了咬嘴唇,她怎么不明白,她身上流的是孙家的血,就得为孙家而活着。(。) 第二四五章:枭姬 宜城,桃花开了,马鸿看着桃花盛开的街道,微微发着呆。 “老师,江东那边儿的人来了。” 张嶷站在马鸿的身后开口说道。 马鸿没有扭头,缓缓开口说道:“你给江东送亲的人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就不招待他们了,让他们返回江东告诉孙权,一切以计行事。” 张嶷点头道:“是。” 张嶷将马鸿的话告知于送亲的吕蒙和其部下,并将马鸿的信件托交给吕蒙,对吕蒙说道:“我家主公秘密来到荆州,此事万万不能暴露。现在特殊情况,不能招待诸位,这亲暂时不能成,但是我家主公说孙小姐已是他的夫人。” 吕蒙收起马鸿的信件,对张嶷行之一礼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要见一下马将军,主公托我给马将军传口话。” “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和老师说。” 吕蒙摇了摇头道:“不可,主公交代,必须当面和马将军说。” “好,容我问一下老师。” 片刻之后,吕蒙见到了马鸿,马鸿靠在楼栏上,微笑着大量着吕蒙,这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吕蒙。吕蒙约莫三十左右,身长近八尺,身姿挺拔,长相粗狂,一脸兵气,眼神炙热,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说不太清的气息,若是用一个词语形容那词语是什么,应该用认真两个字来形容。 “马将军,我主让我转告将军,江东一旦与马将军联盟,定当是长期的联盟,必定不会背叛。”吕蒙说道。 马鸿眼角溢出微笑,开口道:“你主的心意我已了然,本将军定会与你主好好合作。” 孙权是绝对安全的盟友吗?呵呵!笑话,他不是曾经背叛了盟友,派吕蒙在关羽背后捅了一刀吗?他和孙权联盟,说到底也是相互利用而已,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相信还是不相信,至于孙尚香只是一件礼物而已。要是让马鸿相信孙权还倒不如去相信远在天边的袁尚。 “马将军这么说,在下就放心了。”吕蒙一脸认真地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吕将军,请也帮我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公,就说最好不要让你家主公亲自统军进攻荆州。” 吕蒙一愣,开口问道:“敢问马将军,这是为何?” 马鸿呵呵一笑,他这好心提心不让孙权亲自率军去送人头,孙权在历史上有名的孙十万的名号可不是白称呼的。但是马鸿自然又不能说明,说你家主公孙权统兵打仗的能力太差,跑过来也是送人头,我不需要你家主公这种猪队友,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讲的,马鸿心里也清楚,现在孙权也是年强气盛,说不定真会跑过来亲率大军。 “现在江东的大都督不是周瑜吗?”马鸿缓缓说道。 吕蒙听出了马鸿的意思,马鸿的意思是现在江东的大部分军权在周瑜手里,若是孙权冒然亲征,可能会引起与周瑜之间的争执,到时候会误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马鸿与周瑜交过手,知道周瑜的能耐,也与孙权交过手,知道孙权的能耐。从马鸿的口气来讲倒是更相信周瑜。 吕蒙点了点头道:“马将军的话,我会如实禀告我家主公。” 马鸿微笑的点了点头,他只说一句话,也许就能让孙权心里感觉到不舒服,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吕蒙退下后,很快便率领部下离开了。马鸿坐了下来,让张嶷将孙尚香带了上来。 孙尚香带着她的两个侍女走到屋门外的时候,马鸿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丝毫没有起来迎接她的意思。 “将剑卸下来。”张嶷对着孙尚香的两个侍女说道。 那两个侍女看都不看张嶷就想跟着孙尚香一起进屋,张嶷瞬间利剑出鞘,挡在那两个侍女面前冷声说道:“放下你们的剑!滚!” 那两侍女皱着眉头看向张嶷道:“我们要保护小姐。” “区区女人,也要担任护卫之职吗?你是看不起我们的护卫吗?” 张嶷冷声说道。 “小姐!”其中一侍女对着进了屋的孙尚香叫道。 “放下剑,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张嶷冷哼一声,抽剑朝着对着孙尚香喊话的侍女就是一剑。 那侍女虽然也跟着孙尚香练武,不过说到底也只是花架子而已,面对张嶷如此近距离的一剑,无从躲避,张嶷一剑削掉那侍女一缕头发,然后挺剑顶住那侍女的喉咙。 另外一侍女欲抽刀,突然间一道黑影朝着那侍女扑去,孙尚香转身大声道:“都住手!” “住手!”马鸿这句话几乎是与孙尚香一起说出来的。 黎昧听到了马鸿的话,手中的短刀停了下来,他的一只手已经锁住了那侍女的脖子,短刀已经划破了那侍女的手腕,鲜血正顺着短刀往下流。 若马鸿叫停晚一步,那侍女摸向刀的手就已经断了。 那侍女惊得满脸煞白,马鸿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路过孙尚香的时候,微微斜头看了孙尚香一眼,稍作停留,便继续抬脚走到了门口,开口对着那两个侍女说道:“我府上婢女的手都不是拿刀剑的。” “可我的手也是拿刀剑的。”孙尚香转身朝着马鸿走来,走到马鸿身边看向马鸿的眼睛。 “哦?”马鸿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孙尚香的右手,然后手指在其掌心一滑,然后开口道:“确实,夫人的手是拿刀剑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孙尚香问道。 “让自己的女人去拿刀剑的男人一定不是好男人所以作为夫君,我会让你放下刀剑,改拿绣花针。”马鸿缓缓说道。 突然只感觉孙尚香的右手握住了马鸿的手,紧紧地压着,马鸿只感觉手掌一阵酸疼,暗道:麻痹,这逼装大了,这孙尚香果然是个刁蛮的少女啊! 不过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马鸿忍着疼看着孙尚香的眼睛,道:“夫人,一路奔波,先进去休息。” 孙尚香点了点头道:“那夫君,我那两个婢女跟我长途奔波才到了宜城,能不能放了他们,让他们下去休息呢?” 马鸿忍着疼,对着张嶷说道:“张嶷带他们下去。” 张嶷看着马鸿的表情,知道了马鸿正忍着疼,用眼神询问一下马鸿要不要帮助,马鸿赶紧用眼神回应一下,让张嶷赶紧退下。 张嶷表示我懂,立马和黎昧两人退了出去。 待到黎昧和张嶷两人离开。 马鸿嘴里倒抽凉气,伸出手一把将孙尚香搂在怀里,然后伏在孙尚香的耳朵前说道:“夫人,快松手,坚持不住了。” 孙尚香突然被马鸿抱在怀里,纵然是刁蛮,也脸色一红松开了马鸿的手。 马鸿解脱后,甩了甩手,满脸通红的看着算上想说道:“夫人,你手劲真大,刚好家里的马夫人手劲儿也很大,你可以和她好好比试一番。”(。) 第二四六章:两姬比试 “你说的可是马超的妹妹马云禄。” “当然。” “我可是猛虎之女,霸王之妹,且会输于马超的妹妹。” 马鸿呵呵一笑,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开口说道:“夫人啊,不是我吹牛,马超兄长的勇武不亚于吕布,就算你那亡去的父亲和大哥两人联手,也不是马超兄长的对手。” 孙尚香见马鸿这么说,瞬间很是不高兴,走到马鸿身边说道:“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父亲和兄长。” 孙坚、孙策早死了,马超也死了,让他们三个人比武,除非三人在阴间遇到,会比试一场,不过马鸿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当年马超的勇武他可是亲眼见识,就算是甘宁和魏延一起上,都不一定敌得过马超,孙坚和孙策纵然勇猛,也不一定是马超的对手。 “夫君!多谢你称赞亡兄。” 马云禄说着话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走到马鸿面前,为马鸿端起一杯茶,用嘴吹了吹递给马鸿。 马鸿呵呵一笑,端起茶水,揽住马云禄的腰,示意马云禄坐下。 孙尚香看着马云禄说道:“这就是马云禄吗?” 马鸿呵呵一笑道:“你应该叫她姐姐。” 马鸿这次来故意带着马云禄,就是为了遇到孙尚香给孙尚香一点颜色看看,毕竟孙尚香生性刁蛮,若是不个马鸿好脸色看,马鸿又不是其对手,总不能找部下帮忙,若是找部下帮忙,丢脸就丢大了。 “妹妹,喝茶!”马云禄说着喝茶,却没有为孙尚香上茶。 孙尚香看着马云禄,脸色一冷,这马云禄说到底只是马鸿的妾,而她在名义上来说是马鸿的妻子,马云禄如此不给她面子,她自然生气。 “妹妹,不要冷着脸,来坐下,咱们姐妹说说话。”马云禄对着孙尚香笑道。 孙尚香冷哼一声说道:“不要一口一个妹妹,你我身份不同。” 马云禄听到孙尚香说出这句话,脸色一暗,站起身来朝着孙尚香走去。马鸿一脸玩味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两个女人面对面走到了一起。 这马云禄身体修长和马鸿身高相当(约一米七二左右),孙尚香出生于扬州,身材比一般江南女子要高上一些,但比起马云禄还是低了小半头(约一米六三左右)。两女子站在一起,互相对视着,马鸿看着这幅场面,有些想笑,不过仔细看来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咳咳!马鸿干咳了两声,然后慢悠悠地在两女身边转了两圈,然后开口说道:“嗯,我有点事,你们先忙。” 马鸿说完话竟然不顾及孙尚香和马云禄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出了门,走到门外对着不远处的张嶷招了招手然后说道:“你的两个师母在里面,待会可能要打架,你看好,打架可以,不拿家伙就行。” 张嶷一脸为难的说道:“老师,那我该什么时候制止才好。” 马鸿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嘛,你懂得。” 马鸿说完话竟然也不理会张嶷有没有听懂,就微笑着离开了。 张嶷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处,马鸿这个做老师的竟然这么放心的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张嶷。张嶷的内心是拒绝的,一旦马云禄和孙尚香打了起来,他该怎么制止,什么时候制止?张嶷算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张嶷见到马鸿走远,赶紧走到门前观察门内的动静,然而屋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马云禄低着头怒视着孙尚香,孙尚香抬头怒视马云禄,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对瞪着。 不应该啊!张嶷摸了摸头,按照正常来说,女人打架不都是撕衣服,拽头发,为啥她们这么安静。 忽然马云禄开口道:“要不咱们比试一场?” “哼!比什么?”孙尚香回道。 开始了!张嶷忧心忡忡的看着屋内,心里倒还是有点激动,毕竟看长相这么漂亮的两个师母打架还是蛮有趣的,不过就是怕真打起来撕衣服什么的,他这个作为徒弟,到时候是看还是不看呢?真是个艰难的决定,看吧!对不起老师,不看吧!也对不起老师交代的任务。 “请!”马云禄扁起了袖子。 孙尚香也冷哼一声扁起了袖子。 张嶷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内,心想:听老师说,马师娘可是能斩狼的,这孙师娘看样子也是很有气势,所带的丫鬟都能舞刀弄枪的,定是也有几分武艺的。究竟谁能胜?我还是有点期待的。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倒是有伤张嶷的心,也有伤张嶷的眼睛,两个女人竟然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扁起袖子掰起了手腕。 此刻,张嶷的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的,这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不太一样啊! 只见屋内两个女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彼此的嫩脸涨红,谁也不肯认输,就这么僵持着,约莫过了小一会儿,孙尚香开始不敌,慢慢地被马云禄往下压去。 “看来还是马师母略胜一筹啊!”张嶷心中暗道。 可孙尚香争胜心极强,从来没被别的女人赢过,江东的那些女人就算有武艺,也没几个敢真和孙尚香动手的。孙尚香见到被马云禄占了上风,心中极为不服,憋足了气,涨红了脸,手臂一用力,竟然又扳回了几分,再次与马云禄持平。两人又僵持一会儿,只听马云禄一声娇喝,用力的朝着孙尚香压去,孙尚香瞬间被马云禄压的手掌就要挨住桌面,孙尚香死不服输,硬撑着不让手落在桌面上,可是也是强弩之末,坚持了没多长时间,便被马云禄压在了桌面上。 “哼!你还倒是有几分力气。” 孙尚香甩了甩手腕,看着面前的马云禄说道。 马云禄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一把劲弓,弯弓搭箭朝着门外射出一箭,瞄准的正是张嶷。 张嶷冷不防被马云禄迎面射来一箭,一时大惊,赶紧趴在地上躲过一箭。 孙尚香揉着手腕看着马云禄和她比试完手劲儿,还能射箭,便明白了当时马云禄和她比试力气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全力,便明白了马云禄的武艺在她之上,要是真打起来,她绝对不是马云禄的敌手。 张嶷苦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屋子里向两位师母行礼后道:“师母们,你们是否比试完了。” “比试完了,饿了,你去叫下人做些菜来。”马云禄对张嶷道。 张嶷一脸苦笑着答应,刚走出门,就看到不知何时已经返回的马鸿,马鸿正躲在门外。 马鸿看到张嶷出来,一脸微笑着轻声对张嶷说道:“怎么样?你的两个师母挺聪明的吧!” 张嶷看着这个坑徒弟的师父,一脸苦笑。(。) 第二四七章:谋毒 权利是毒药,权利越大,毒性就越来越深,当得到的地盘越来越大,当得到女人越来越多,当得到的金钱越来越多,人就越来越不容易学会满足,现在的马鸿,想要得到整个天下,一个完整的天下,汉朝的天下,他想要九十九。 襄阳,还是那座襄阳,马鸿走进刘晔的府邸,张嶷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接近,马鸿便开始了与刘晔的密谋。 “师弟,孙权向刘备开战,我们做的只能是偷袭,因为荆州的兵大多是新兵,还没经过战火的历练,战斗力并不强。”刘晔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庞德所率的精锐骑兵是我们主要的战力。” 刘晔点了点头说道:“刘备发展太快,就像曾经的你,他的矛头早晚会指向襄阳,我们得限制他的成长。正如师弟所说,我们现在的主力在益州,所以刘备会降低对我们的防范,一旦他疏于防范,利剑便要插向他的喉咙,这一次若是能让刘备死,就绝对不能让他残。” “师兄所言甚对,我的一股怒气憋了很久了,该烧一烧了。” “但是只能一击,一击不中,最好要撤。”刘晔舔了舔上嘴唇说道。 马鸿见到刘晔舔上嘴唇就知道刘晔觉得这场谋划的成功率不是很高,不管有多少,只要能重创刘备,便是极好的,现在的刘备得需要有人给他头上浇一盆冷水,就像当初在汉中的时候,刘备给马鸿头上浇的一盆冷水一样。 “师兄的意思是集中兵力,直打一点吗?” 马鸿问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要给刘备最狠的一击,那么师弟你觉得我们得进攻刘备的哪一点。” “直取江夏,攻破西陵如何?”马鸿问道。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又舔了舔上嘴唇说道:“我的想法和师弟的想法有些出入。” “哦?师兄是怎么看的?” 马鸿问道。 刘晔微微一笑道:“我的想法是水军顺长江而下,进入洞庭湖,登岸直取长沙郡,控制长沙。一旦切断长沙,就能让刘备首尾不能想接应。” “计策是极好的,只是孙权邀请我们进攻江夏和南阳,他则兵分两路进攻江夏和长沙,况且水军,可有战船?” “呵呵,战船吗?这个我早有准备,因为我知道师弟你早晚要和刘备有一战,而刘备麾下战将关羽、张给、赵云等将都擅长陆战,所以这半年多来,我秘密制造了十二艘楼船,每一艘楼船可乘坐千人。” 马鸿点了点头道:“若是这么做,这是极好的,只是若这么做,我们取下了长沙,而孙权进攻江夏和长沙,我看他进攻江夏的是辅,而主要目的是要拿下长沙,想要图取荆南四郡。” “这个我也早料到,所以我们这支水军,要在长沙已经开战的情况下潜入,然后拿下长沙后,和孙权商议由他占领一半长沙,我们占领一半儿,然后让孙权进攻桂阳郡,我们进攻武陵郡,我想孙权不会拒绝。”刘晔说道。 马鸿沉思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下利害关系,然后点了点头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子扬师兄真乃吾之子房。” “师弟谬赞了。” 刘晔看向马鸿,两人相视一笑。 建安十四年,四月。 周瑜率军两万,与吕蒙、韩当等将水陆两军并发进至江夏郡鄂县。 江夏郡,西陵。 刘备闻之周瑜率军进犯,忙召集关羽、赵云、诸葛亮、徐庶、孙乾、糜竺等人商议。 诸葛亮建议由关羽、徐庶率军抵挡周瑜。 关羽接令后,冷声道:“周瑜带着一群小辈也敢进犯我江夏,周瑜的人头我关某收下了。” “二弟,那周瑜是江东名将,你且不可轻视于他。” “大哥你多虑了,江东乃一群鼠辈,不足为虑,关羽觉得这时候襄阳的刘晔可能会趁此几乎捣乱。”关羽捋了捋长须,眯着眼睛说道。 徐庶接着话道:“马鸿正在南征益州,怕是没有精力来荆州,而我那刘晔师兄素来谨慎,襄阳的军队又多新兵,他们守城有余,攻则不足。” 诸葛亮开口道:“马鸿最擅长的便是抓住机会,这等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这次江东单方面向我们宣战,若是朱然提前与马鸿密谋,怕是?” 糜竺呵呵笑道:“军师太谨慎了,马鸿现在正在南征,没有时间来荆州,我们可放手一搏,尽擒江东鼠辈,一战震慑江东,让孙权不敢再踏进我荆州一步。” “兵法讲究虚虚实实,我和马鸿同门多年,我太了解他了,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诸葛亮说道。 “既然不会放过,那么他为何去去了益州?这南郡的军队若是没有马鸿指挥,只有刘晔,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吧!”孙乾问道。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缓缓说道:“我怕的就是马鸿没有去益州,而是来了荆州。” 诸葛亮一言,再座皆惊。 刘备惊道:“军师是说,马鸿会趁此机会来荆州吗?” 诸葛亮开口道:“我们先来思考一下江东进犯我们的原因吧!孙权想拿荆州,可是就凭现在江东的战力,想从我们手中拿下荆州,不能说是痴人说梦,但也难上加难,可孙权却选择了朝我们大举进军。这是什么原因?……” “怕是那孙权小儿与马鸿小儿勾结了。”关羽捋了捋胡须说道。 诸葛亮看了一眼关羽,点了点头,心道:关羽倒是有眼力,只是太高傲了,相比于关羽他倒是更喜欢沉稳的赵云。 “若是马鸿明着是率军去了益州,可私底下却偷偷潜入了荆州,等我们与周瑜火拼的时候,大举突袭我们,那时候我们的战将皆已派出,该当让谁去抵挡马鸿?”诸葛亮问道。 再座诸人皆是沉默,刘备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三弟翼德在守武陵,不能调回。二弟关羽和徐庶去抵挡周瑜。我们江夏还有足够的将领在。” 徐庶突然站起来走到挂着荆州地图的墙壁前,伸手指向了长沙缓缓开口道:“经孔明一提,我想了起来,还有朱然,这长沙定是第二个战场。”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说道:“肯定是第二个战场,所以我们还得派遣几名战将守住长沙。这样江夏的战将就更少了。” “朱然的能力如何?”刘备对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笑道:“在水镜山庄的时候,朱师弟擅长的是磨石头,他的性子很稳,性子很稳的人最擅长的是隐藏。” “有句话叫做不叫的狗,咬人最凶,看来孙权养了条好狗。”关羽冷哼一声道。 刘备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朱然也不好对付,军师觉得我们应该派谁去抵挡他?” (。) 第二四八章:布兵 诸葛亮看了一眼徐庶,徐庶点了点头。诸葛亮起身朝着刘备跪下,徐庶也跟着跪下。 “两位军师,你们这是?”刘备不解地问道。 “主公,亮想请主公亲自率军去长沙,亮听闻鲁肃也是江东贤才,他若与朱然一起进犯长沙,必定不好对付。” 刘备一愣道:“我若一旦离开江夏,马鸿要是真在荆州,他一定会强攻江夏郡的。” 诸葛亮点头道:“我怕的就是他不攻江夏郡,而是去打别的地方,所以才请主公去长沙。” 刘备的思路有些跟不上诸葛亮了,但是他却相信诸葛亮,若非诸葛亮他不可能拿下荆州,诸葛亮和徐庶是顶端的谋士,就是因为他们,他才占据了荆州,现在诸葛亮和徐庶都认为是对的东西,那么他一定错不了。 “好!我亲自去守长沙,那么谁随我去镇守长沙?” “糜竺、糜芳两位兄弟,还有陈到和伊籍。”诸葛亮说道。 “那么谁镇守南阳?”刘备问道。 诸葛亮看向一旁的徐庶,他知道话不能一个人说完,徐庶看了一眼诸葛亮,开口道:“主公,我想南阳应该有诸葛师弟和刘封公子镇守。” “那么我们的背部就交给赵云,由赵云和文聘镇守江夏郡的竟陵。”刘备道。 “末将定不辱使命。”赵云沉声说道。 “兄长,我想请我长子关平随子龙一起镇守竟陵,关平已有我八分武艺,定能助子龙一臂之力,而我这边有廖化和周仓两人,已经足矣。”关羽说道。 关羽这人素来高傲,说话不是太谦虚,但是诸葛亮却听出来了关羽这一句话谦虚了一点,关平已经有关羽八分武艺,关羽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将武艺说低了一点,应该是说低了一分,这关平现在最起码有关羽九成的武力。 “好!”刘备点头道。 十日后,襄阳。 马鸿得知刘备亲自驻守长沙,便再次与刘晔、杨仪、张郃、三人商议对策,张嶷站在马鸿身后听计。 “诸位,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刘备亲自率军去了长沙,我们该如何应对?”马鸿问道。 在历史上素有巧变之称的张郃率先开口道:“主公,张郃认为刘备离开了江夏郡,那么江夏现在必然空虚,我们可趁此机会强攻江夏。” 马鸿看着张郃,想了想张郃的一生,确实有些苦逼,当初劝袁绍救援乌巢,袁绍不同意,采纳了郭图的建议;在曹操阵营,诸葛亮北伐撤军,司马懿命令张郃追,张郃说不能追,司马懿非让张郃追击,然后张郃膝盖中了一箭。 杨仪这时候开口说道:“附议。” 马鸿看到张郃瞬间眼角一颤,诶,张郃也没想到杨仪会同意他的看法吧!第一次被别人这么的认同,张郃肯定很开心吧! “嗯,妙策。” 马鸿说道,其实这哪里是什么妙策,这本就是马鸿决定的事情,既然张郃提出来了,那么就夸夸你吧。 张郃见到被马鸿称赞立即说道:“主公,在下建议,让黄忠将军率一支军队骚扰南阳,由庞德将军率骑兵团进南郡,集中兵力进攻江夏。” 马鸿道:“张将军的意思是,南阳做佯攻吗?” 张郃点头道:“正是。” 其实这也是马鸿和刘晔事先商量好的,现在张郃提了出来,说明这条计策还是挺管用的,张郃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 “张将军的这条计策,我和主公已经商量好了。”刘晔说道。 杨仪哈哈一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通啊!” 马鸿和刘晔却没有笑,他们已经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马鸿、刘晔、甚至张郃都决得这条计策可行,那么他们想到的,徐庶和诸葛亮也肯定想得到,如果诸葛亮也看到了这一点,那么在南阳布置少量的军队,反到在江夏布置大量军队,那么进攻江夏也不会那么容易。 “我们能想到的,诸葛亮也能想到,看来我们得改进一下计策了。”刘晔右手叠放在左手上,右手食指轻敲着左手手背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对付诸葛亮,不能走寻常路,要不走险,要不走奇。因为我们兵力不足,一旦开战,三个月之内定有决定性的胜负,不能拖下去,否则先不说两线开战粮草是否能够支持住,北边的曹操若是再插手,情况会变得糟糕;另外孙权那边又不知会有什么变数,所以这招棋要走的奇。” “那么换位思考一下,各位,你们若是诸葛亮,为了防止我军突袭江夏郡,会在何处设防。” 刘晔的手指在桌案上的地图上擦过。 众人思考了一阵子,张郃手指指向了竟陵城,开口道:“末将认为这竟陵定有重兵把守,这竟陵是江夏郡的门户,一旦丢失,我们便可向江夏郡发起全面进攻。” “好。”刘晔取了一颗黄豆放在地图上标注的竟陵城。 “云杜城。”杨仪说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云杜城地理位置也极为重要,一旦失守,大军一日便可至西陵。” 这时候马鸿身后站着的张嶷开口道:“我觉得沙羡城也很重要,现在关羽率军至鄂县阻击周瑜,一旦沙羡城被占,关羽便会腹背受敌。” 马鸿微微一笑,刘晔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张嶷,拿出两颗黄豆放在云杜城和沙羡城两个位置。 “现在,这三城的地理位置都很重要,但是它们之间的重要程度还得排出一个顺序,那就是竟陵城的重要程度大于沙羡城,沙羡城的重要程度大于云杜城。那么诸葛亮若是防守,在这三座城的布兵一定会按照重要程度而布兵。” 众人都点了点头,马鸿微微一笑,示意刘晔继续说下去。刘晔用手指按了按竟陵城上面的黄豆,又开口道:“诸位相必都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我们先以最少的军队进攻竟陵城,但是一定要搞出大动静,牵扯住竟陵的军队,让他们认为我们要强攻竟陵;接着再用一支军队进攻云杜城,让敌人认为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云杜城,这时候如果计策成功,那么定会将他们的吸引力吸引到云杜城上,那么这时我们的精锐兵马就应该从南郡的州陵沿着长江乘船直指沙羡,用最短的时间击破沙羡,然后留下少量兵马守城,主将继续进至鄂县方向,与周瑜夹攻鄂城。” 马鸿笑道:“妙策,妙策。” 诸将皆对刘晔的计策称赞。 马鸿见众人同意,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先以刘晔、张郃你们两人率军五千进攻竟陵城,让诸葛亮认为南郡主帅在进攻竟陵,必定会加固防守竟陵,到时候庞德将率骑兵团奇袭云杜,云杜城小,骑兵团一触便能击破,到时候庞德率军朝着刘备的老窝西陵城进军,逼着留守在西陵城的主力率军迎击,而我亲率水军进至沙羡,与周瑜一同夹击关羽。” “主公,那我呢?”杨仪开口道。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马鸿开口道。 “什么任务?” “你与黄忠率水军沿长江而下,直逼长沙,黄忠对长沙地形最为熟悉,你以军师辅助他拿下长沙,记住我们前三路兵法出击,说到底只是为了牵住江夏的驻军,而你和黄忠的任务最为艰巨,是这次计划的重心。”马鸿说道。 “主公放心,杨仪定不辱使命。” 马鸿知道,到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沙羡,定会引得诸葛亮的重点照顾,那么他就做这诱饵吧!放弃骚扰南阳,全部兵力集中在江夏郡和长沙郡的战场上。 (。) 第二四九章:三将战武圣 关羽率军至鄂城,面对周瑜两万军队攻城,立马在鄂城前排兵布阵,手持青龙偃月刀站到阵前,廖化和周仓一左一右在其身旁,徐庶站在城楼上看着江东密密麻麻的军队,微眯着双眼。 “江东鼠辈,可知关云长之名?” 关羽一刀斩在地上,微眯着双眼看着对阵的周瑜等人。 【正版章节将与半个小时候发出,今日的章节算是已经全部发放完毕,自动订阅的书友、用客户端已经下载的书友,请点击章节目录,按住三秒后重新下载即可。谢谢您一直一来的支持,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以下的短文也是我以前创作的,嗯,三国小小说,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我当初写这些短篇小说的时候是很用心的。比现在写这长篇小说还要用心。】 麒麟伐:姜维 老师说剑要藏好,才能在最佳的时机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而我的剑从未藏起,因为我认为面对远强于自己的敌人,剑若是藏起来了,便可能再也不能拔出来。魏国便是那个强大的敌人,我的剑指向它,便收不回。 老师说若想将剑插进敌人的咽喉,挥剑的时候要决断。我挥剑的时候费祎总拉着我的衣袖,让我那被鲜血浸泡的剑变得迟钝。那时候我知道若想不让剑蒙上灰尘,我要斩断的不是自己的衣袖,而是费祎那只牢牢抓住我衣袖的手。 费祎死后,我的剑便无所顾忌。胯下的战马换了又换,身边的将领都慢慢不见,随我征战的士兵不断地变化,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变老便会倒下,我慢慢地读懂了“一将成名万枯骨”的含义。 每次北伐前夜我都会去老师的墓前,我会告诉老师我准备好了,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过后,我站在老师墓前之时已经张不开嘴了,因为我怕说出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最后一次站在老师墓前的时候,我的剑还很年轻,可是我却老了,比老师倒下的时候还老。 “以弱蜀攻强魏,谋胜。”当我将其当做目标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将其当做理想;当我将其当做理想的时候;身边的人已将其当做梦想;当我将其当做梦想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已经将其当做梦。当我还怀揣着梦想与钟会对峙之时,皇帝陛下已经将蜀人的梦交给了邓艾。邓艾是个出色的将领,我本以为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可他却不是。破蜀之后,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时,司马昭不会放过他,他破了别人的国,也屠了自己的家。 钟会毫不犹豫地叛乱,他认为自己的生命不该掌握在别人手中。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钟会,他一直只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野心而活。我虽也为理想而活,却并不只为自己而活。 盾:于禁 大多时候为你挡箭的不是你的盾,而是倒在你眼前的尸体。地上的尸体堆积的我都没有了立脚之地,可我却不能后退,主公睡了张绣的婶婶,张绣相当恼火。主公刚死了儿子稍微也会有一点悲伤,若我不战而退,主公会很悲愤,主公一旦悲剧我便会很悲惨,因此我必须化作一面盾挡在他们之间。最终张绣撤兵了,我知道不是我这面盾坚不可摧,而是张绣的矛生锈了。 乐进是个沉默的男人,这个沉默的男人每次冲锋都冲在最前面,他每次下战场都会请我们吃饭,饭桌上总会有一道菜:小葱拌豆腐。李典是个很有想法的男人,他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带上两壶不同的好酒,而且他每次都不会喝醉。后来徐晃来了,徐晃这厮每次来都只带一张嘴。 主公最信任的武将只有曹家和夏侯两家的亲族,而我们这些二线将领就像主公披在身上的外衣,外衣虽能保暖遮挡一些风尘但却没有内衣贴心。 在主公决定迎战袁绍的时候,我们又一次聚会了,这一次李典带来了四大壶竹叶青,乐进端上了四盘小葱拌豆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怕以后吃不着了。连一向都只带嘴的徐晃也带了十斤马肉,当我问起徐晃为什么会带马肉来的时候,徐晃说这是为了让我们马到成功。一向寡言的越紧可惜你带来的是死马的肉,徐晃脸黑了。我将多年来收集的三把剑带来了送给他们三人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利用手中的宝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们能够活着。 大家看到宝剑都很激动,没有将军是不爱剑的,他们甚至拔了出来观赏,乐进和徐晃两人竟然手持着剑比划了起来。就在这时郭嘉那厮又来混酒吃了,那厮拉开大帐,看到乐进和徐晃正斗剑,顿时愣住了,半晌后才悠悠地说:“发酒疯就发酒疯还拿剑砍人,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喝酒了。要真是打起架来,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 军营里流传着一句话:莫让郭嘉脱鞋子,莫和郭嘉斗酒。但郭嘉每次喝酒都喜欢拖了鞋子喝,每次都喜欢找人斗酒,而徐晃不太会拒绝人,然后…… 主公打赢了袁绍,最重要的原因是许攸和张郃高览的投降,张郃是个万金油,他很快就融入了我们的小团体,张郃每次来聚会都会带一笼小笼包和一盘小鸡炖蘑菇。而张辽却始终融不进我们的团体,看着他的眼睛我便知道他是一个孤单的人。 时间在我们的脸上刻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伤疤,我们之间最能喝酒的郭嘉、最沉默的乐进、最儒雅的李典早已经离开人世,张郃跟着夏侯渊去镇守汉中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我和徐晃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总是沉默着,我会事先准备好两盘菜,小葱拌豆腐和小鸡炖蘑菇,徐晃会带两壶好酒。 我率领大军前去樊城的前一天收到了远在外地的徐晃送来的一匹枣红马和一封信,信上有四个字:马到成功。 徐晃这次送的是活马。 最后献上一首我写的诗词,毕业季之时写的诗词, 蝉未鸣 头顶的风扇 擦去夏炎吻出的汗 突然想起 上课的铃声也许--再不会响起 时间带着恶意 要将我赶出这座--蝉未鸣的城市 我思考着要以什么样的速度 离开你们 告别这里 我藏于地底十七个夏季--如蝉生翼 就在这最后的夏 要破土而出 离开这里 为何、为何? 我的翼上布满了恐惧 我突然想起 黑暗中有你们陪着呼吸 若是离开了土壤 我不知会随着风--流浪到哪里? 蝉未鸣花未语 我不想离开这里 蝉未鸣风未起 我不想离开你 蝉未鸣雨已滴 秋日后 我们会随着风飘到哪里? (。) 第二五零章:神威关羽 忽然关羽出一快刀,劈向朱桓,朱桓被关羽这一刀打的措手不及,赶忙挺枪接住!这一刀倒是接住了,但是却被霸刀之力震得从马上飞出,太史慈眼疾手快,横起枪接住朱桓,将朱桓推上战马。韩当趁势朝着关羽刺去一枪,这一枪速度极快,可是关羽的速度更快,一扭身躲过刺向心脏的枪,用左臂夹住韩当长枪,朝着韩当劈去一刀,韩当抽不出长枪,顿觉不妙!太史慈猛地将长枪刺在韩当身前,然后跳起单脚站在枪柄之上,枪身替韩当接住一枪,在跳起的过程中太史慈已抽出背上双戟,拿着双戟从枪柄上跃起来朝着关羽跳刺去。 好灵活的身法!关羽一声感叹,左臂松开韩当的长枪,双手握刀朝着太史慈扫去,太史慈屈膝,一脚踩在关羽的长刀上,再次飞起,竟然跳向关羽的赤兔马头上,进入关羽长刀的盲区,朝着关于脖子刺去! 关羽一惊!立马平身仰卧在赤兔马上躲过太史慈的攻击。这时候韩当收回刺出的长枪,朱桓稳住身子,也挺枪刺向关羽,关羽怒喝一声,一脚踹向太史慈,长刀暴起,使出全力一招朝着朱桓扫去,朱桓死命接住关羽一刀,手中长枪险些被震飞,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太史慈抬腿与关羽对上一脚,然后以膝盖顶住关羽的大腿,身体向前倾斜,拿起双戟刺向关羽的胸口,关羽怒睁双眼,左拳头打向太史慈,太史慈拼着挨关羽一拳,也想要刺杀关羽。 是拳头快,还是戟快! 太史慈在赌他的戟快!关羽赌他的拳头快! 眼见到这最危险的时刻!徐盛和吕蒙相视一眼!皆拍马而出!想要趁机击与太史慈等将击杀关羽,可想这关羽曾在万军之中击杀敌军主将颜良,这颜良也是一代名将,若能击杀关羽,定能名扬于世,如今的江东谁不想踩着关羽的脑袋封侯拜将! 廖化与周仓不会让江东诸将得逞,关羽独自应对太史慈韩当和朱桓已经是极限,现在他们绝对不能让关羽独自迎战五将,两将也拍马上前,加入战团。 关羽的拳头还是比太史慈快上那么一点! 仅是一点! 关羽一拳打在太史慈肚子上,太史慈的右戟刺在关羽的腹甲上,在关羽战甲上划出一道缺口,戟锋的杀气划过关羽的腹部。 关羽大惊!若是这一戟再前进一分,他的肚子上就会被开出一道大口。而太史慈被关羽一拳打下马,在地上翻滚一圈,双腿一弹,再次跃上战马与关羽交战,不过太史慈却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朱桓是二流武将,太史慈接近超一流武将的实力,韩当二流武将巅峰,三人要想合力击杀关羽不容易,若真是一命相搏,必定会有所死伤!此时三人早已杀红了眼,死命想要砍下关羽的脑,他们已经认定关羽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关羽挺刀再战!此时他的气力已经消耗过半儿!太史慈身法极快!枪戟皆是刚猛,是他最大的威胁,韩当防守能力极强,能够接住他的霸刀,朱桓虽然气力不够,但其也枪法也极为刁钻,十分懂得与韩当太史慈配合,从不主动接关羽的霸刀。关羽知道若是持续与这三将搏斗,不利!但关羽是极度傲慢,又自负武力的人,三将若不退,他绝对不会退。 周仓和廖化,吕蒙和徐盛加入战团,关羽一方以三抵五,与对面五将战的汗如雨下,飞沙扬尘。八将又混战两盏茶时间!太史慈一方五将全都朝着关羽穷追猛打,周仓和廖化死命护住关羽,关羽作为主要的暴力输出,每挥出一刀,对面武将除了太史慈,别人只要硬接,都会受内伤! 这两盏茶的时间,朱桓两次跌落马下,若非被吕蒙相救,早已死在马下,关羽身上留下了两道伤口,太史慈嘴角的血已经流到了脖子里,韩当的枪尖也被打断了,只拿着个枪杆苦战。徐盛和吕蒙也受了轻伤。周仓替关羽扛了十多次攻击,身上留下四五道伤口。廖化战马被捅死,只能拿刀在地上乱战。 忽然关羽爆喝一刀,那刀挥出,刀身迎着太阳光朝着太史慈劈去,他想要将地方最强战将击杀!太史慈身受重伤,见到关羽暴戾一刀,挺起枪迎接,可他觉得这一刀他已经接不住了。 要死在这里了吗?太史慈眼睛发红! 就在此时,吕蒙和徐盛两将拼命护在太史慈前面,为太史慈挡住一刀,可两将皆被关羽扫下战马!关羽一刀未中,挥刀砍死吕蒙的战马,廖化在地上刺死徐盛战马! 吕蒙和徐盛在地上滚起来,皆被震得吐出一口鲜血,韩当见势一枪刺向关羽胸口,差点将关羽捅向马,若非他的枪头被打断,这一枪能将关羽刺死,但这全力一枪也将关羽胸骨击断了一根,关羽口吐鲜血,一手握住韩当长枪,用力一拽,将韩当拽下了战马! 八将再次战作一团!飘扬的尘土中夹杂着杀气!暴戾,刀兵,血气在这阵前翻滚着! 徐庶站在城楼上!恐关羽有失!下令鸣金收兵! 关羽爆喝,胡须上满是鲜血!眼角也溢出了血,勒马挺刀迎向江东诸将道:“除了太史慈!皆是蝼蚁!” 东吴诸将被关羽侮辱,意欲上前拼命! 护卫在周瑜身前的凌操闻之大怒,欲上前加入战团,被周瑜阻止,周瑜鸣金收兵! 江东五将和关羽休战,各自后退,太史慈一回到阵营,双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朱桓右臂骨折,左臂脱臼。吕蒙腿摔得骨折,徐盛右臂脱臼,东吴武将除了韩当皆是受了伤。 而关羽一边,关羽虽受重伤,但是依旧威风凛凛的走着,登上城楼与徐盛站在一排道:“徐庶,如何?” “将军神威!” “哈哈!江东皆是一群鼠辈,除了韩当和太史慈,没有三合之将!” “此次一战震慑江东,不费一兵一卒,将军神威,吕布若还活着,也不过如此。” 血液顺着关羽的胡须往下流,关羽咬着牙关站着,他要站着,作为主帅,他不能倒下!永远不能!周仓身受十几创,虽都不是要命伤,但已经支持不住,被送往医治,廖化站在关羽身后,手扶着刀,摇摇欲坠。 关羽眯着双眼,青龙偃月刀握在手中,看着城下的周瑜。 (。) 第二五一章:炊烟升起 正版章节将与半个小时候发出,今日的章节算是已经全部发放完毕,自动订阅的书友、用客户端已经下载的书友,请点击章节目录,按住三秒后重新下载即可。谢谢您一直一来的支持,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以下的短文也是我以前创作的,嗯,三国小小说,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我当初写这些短篇小说的时候是很用心的。比现在写这长篇小说还要用心。】 关羽率军至鄂城,面对周瑜两万军队攻城,立马在鄂城前排兵布阵,手持青龙偃月刀站到阵前,廖化和周仓一左一右在其身旁,徐庶站在城楼上看着江东密密麻麻的军队,微眯着双眼。 “江东鼠辈,可知关云长之名?” 关羽一刀斩在地上,微眯着双眼看着对阵的周瑜等人。 【正版章节将与半个小时候发出,今日的章节算是已经全部发放完毕,自动订阅的书友、用客户端已经下载的书友,请点击章节目录,按住三秒后重新下载即可。谢谢您一直一来的支持,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原谅。以下的短文也是我以前创作的,嗯,三国小小说,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我当初写这些短篇小说的时候是很用心的。比现在写这长篇小说还要用心。】 麒麟伐:姜维 老师说剑要藏好,才能在最佳的时机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而我的剑从未藏起,因为我认为面对远强于自己的敌人,剑若是藏起来了,便可能再也不能拔出来。魏国便是那个强大的敌人,我的剑指向它,便收不回。 老师说若想将剑插进敌人的咽喉,挥剑的时候要决断。我挥剑的时候费祎总拉着我的衣袖,让我那被鲜血浸泡的剑变得迟钝。那时候我知道若想不让剑蒙上灰尘,我要斩断的不是自己的衣袖,而是费祎那只牢牢抓住我衣袖的手。 费祎死后,我的剑便无所顾忌。胯下的战马换了又换,身边的将领都慢慢不见,随我征战的士兵不断地变化,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变老便会倒下,我慢慢地读懂了“一将成名万枯骨”的含义。 每次北伐前夜我都会去老师的墓前,我会告诉老师我准备好了,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过后,我站在老师墓前之时已经张不开嘴了,因为我怕说出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最后一次站在老师墓前的时候,我的剑还很年轻,可是我却老了,比老师倒下的时候还老。 “以弱蜀攻强魏,谋胜。”当我将其当做目标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将其当做理想;当我将其当做理想的时候;身边的人已将其当做梦想;当我将其当做梦想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已经将其当做梦。当我还怀揣着梦想与钟会对峙之时,皇帝陛下已经将蜀人的梦交给了邓艾。邓艾是个出色的将领,我本以为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可他却不是。破蜀之后,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时,司马昭不会放过他,他破了别人的国,也屠了自己的家。 钟会毫不犹豫地叛乱,他认为自己的生命不该掌握在别人手中。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钟会,他一直只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野心而活。我虽也为理想而活,却并不只为自己而活。 盾:于禁 大多时候为你挡箭的不是你的盾,而是倒在你眼前的尸体。地上的尸体堆积的我都没有了立脚之地,可我却不能后退,主公睡了张绣的婶婶,张绣相当恼火。主公刚死了儿子稍微也会有一点悲伤,若我不战而退,主公会很悲愤,主公一旦悲剧我便会很悲惨,因此我必须化作一面盾挡在他们之间。最终张绣撤兵了,我知道不是我这面盾坚不可摧,而是张绣的矛生锈了。 乐进是个沉默的男人,这个沉默的男人每次冲锋都冲在最前面,他每次下战场都会请我们吃饭,饭桌上总会有一道菜:小葱拌豆腐。李典是个很有想法的男人,他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带上两壶不同的好酒,而且他每次都不会喝醉。后来徐晃来了,徐晃这厮每次来都只带一张嘴。 主公最信任的武将只有曹家和夏侯两家的亲族,而我们这些二线将领就像主公披在身上的外衣,外衣虽能保暖遮挡一些风尘但却没有内衣贴心。 在主公决定迎战袁绍的时候,我们又一次聚会了,这一次李典带来了四大壶竹叶青,乐进端上了四盘小葱拌豆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怕以后吃不着了。连一向都只带嘴的徐晃也带了十斤马肉,当我问起徐晃为什么会带马肉来的时候,徐晃说这是为了让我们马到成功。一向寡言的越紧可惜你带来的是死马的肉,徐晃脸黑了。我将多年来收集的三把剑带来了送给他们三人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利用手中的宝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们能够活着。 大家看到宝剑都很激动,没有将军是不爱剑的,他们甚至拔了出来观赏,乐进和徐晃两人竟然手持着剑比划了起来。就在这时郭嘉那厮又来混酒吃了,那厮拉开大帐,看到乐进和徐晃正斗剑,顿时愣住了,半晌后才悠悠地说:“发酒疯就发酒疯还拿剑砍人,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喝酒了。要真是打起架来,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 军营里流传着一句话:莫让郭嘉脱鞋子,莫和郭嘉斗酒。但郭嘉每次喝酒都喜欢拖了鞋子喝,每次都喜欢找人斗酒,而徐晃不太会拒绝人,然后…… 主公打赢了袁绍,最重要的原因是许攸和张郃高览的投降,张郃是个万金油,他很快就融入了我们的小团体,张郃每次来聚会都会带一笼小笼包和一盘小鸡炖蘑菇。而张辽却始终融不进我们的团体,看着他的眼睛我便知道他是一个孤单的人。 时间在我们的脸上刻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伤疤,我们之间最能喝酒的郭嘉、最沉默的乐进、最儒雅的李典早已经离开人世,张郃跟着夏侯渊去镇守汉中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我和徐晃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总是沉默着,我会事先准备好两盘菜,小葱拌豆腐和小鸡炖蘑菇,徐晃会带两壶好酒。 我率领大军前去樊城的前一天收到了远在外地的徐晃送来的一匹枣红马和一封信,信上有四个字:马到成功。 徐晃这次送的是活马。 最后献上一首我写的诗词,毕业季之时写的诗词, 蝉未鸣 头顶的风扇 擦去夏炎吻出的汗 突然想起 上课的铃声也许--再不会响起 时间带着恶意 要将我赶出这座--蝉未鸣的城市 我思考着要以什么样的速度 离开你们 告别这里 我藏于地底十七个夏季--如蝉生翼 就在这最后的夏 要破土而出 离开这里 为何、为何? 我的翼上布满了恐惧 我突然想起 黑暗中有你们陪着呼吸 若是离开了土壤 我不知会随着风--流浪到哪里? 蝉未鸣花未语 我不想离开这里 蝉未鸣风未起 我不想离开你 蝉未鸣雨已滴 秋日后 我们会随着风飘到哪里? (。) 第二五二章:沙中悍刀行 敌方守将真是在装腔作势吗? 试一试便可! 庞德大手一挥开口道:“前军下马!攻城!” 这攻城绝对是试探性攻城,骑兵没有携带重型攻城兵器,想要破破这只有不到五米的小城也得花费一段时间,但如果敌军只是少量部队,那么庞德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攻破城们,踏破这云杜城!因为骑兵携带的炸药足矣炸毁二十道这小城门,庞德先要试探出敌军的人数,若是只有少量军队,他便可令重骑兵踏着箭雨冲到城门下以炸药炸毁城门,冲入城中屠杀敌军士兵。 数百骑兵下马,朝着城门涌去,这数百士兵还未接近城门,只见城楼上万箭齐发,劲弩破风而下,瞬间近百人死于箭雨之下。 不好!庞德大吃一惊!小小云杜城,光是弓弩手的配置就有上千人,此等小城,若是以骑兵进攻定是损伤巨大! “暂且撤退!”庞德令士兵撤出十里,安营扎宅,静待天命,再去探探云杜城虚实,然后与刘晔商量对策。 一到天亮,庞德立马率军再至云杜城下,看清云杜城上的布防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城上是一片黑甲弓弩手,檑木滚石甚多! 关平见到敌军再至,双脚再次站于城墙护栏之上,背上扛着大马刀大声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某乃雍人庞德,庞令明!汝乃何人!”庞德回问道。 “哈哈!庞德,没听过。”关平哈哈大笑着说道:“吾乃关羽长子关平,奉命驻守云杜城,此路不通。” 庞德见关平耻笑他,挺刀指向关平大骂道:“汝好大的口气,不过是关羽的犬子而已,安敢叫嚣,就算是关羽在此,庞德也能将其斩落马下!” “哦!庞德,你是在挑衅我吗?” 关平哈哈笑道。 “挑衅你?就凭你,我懒得挑衅!”庞德轻蔑的对着关平扬声道,庞德说完话就勒马准备向后走。 关平冷哼一声,一挥手道:“开城!放马!” 文聘在一旁说道:“关将军,这怕不妥!” “哼!看我斩了那庞德首级!你且守城!” 关平冷笑道。 文聘本就是降将,见关平不听阻拦,也不再说话,城前的庞德全是骑兵,定不会冒然攻城,得不偿失! “庞德,可敢与我一战!”关平在城上吼道。 庞德扭过头看向关平,冷声道:“如果你想找死,就来吧!” 关平一声冷笑,在其命令下,城门大开!关平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纯白色的战马从城门前奔出。关平只身从五米高的城墙上托着刀跳下,气势逼人,其屈膝落在地面上,一手持刀,一手按住地面,然后双脚一用力,平地跳出近两米高,落在北马北上,然后伸手拍了拍白马的脑袋,一手持刀慢慢地催马朝着庞德走去。 “呦,好身法!” 庞德对关平道,不由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开始仔细的大量其关平来,就从关平刚才露的一手,其实力定然不俗。 “你的脖子没有洗净!雍人都是这么脏的吗?到了南方也不洗澡吗?”关平对着庞德讥讽道。 庞德挺刀指向关平,开口道:“乳臭小子,休逞口舌之快!来吧!让某尝尝你的刀有多重!” “驾!” 关平催动战马,朝着庞德冲去,手中大砍马刀朝着庞德劈去。 庞德冷哼一声催动战马,迎上,硬接住关平一击,只感觉手掌有些发麻,不由笑道:“倒有几分力气!有趣!” “庞德!死!” 关平收刀,再次朝着庞德一记平砍。 庞德挺刀接住关平一记霸刀,呵呵一笑道:“青龙刀法,不过如此,还是让你父亲来吗?” “哦?不要嘴上逞英雄!再接我一刀。”关平说着话,瞬间双手青筋爆起,聚气于刀,朝着庞德连续砍去,刀法极快! 庞德双手握刀,不敢大意,挥刀迎上,连续接住关平十七刀,然后反击一刀朝着关平脑袋消去,其刀法如风,如西凉的风,硬,刀法中带着寒气,刀未至,刀风吹得关平脸上发疼。 关平冷哼一声,挺刀接住庞德一刀,刹那间只感觉双臂一颤,庞德冷笑,再次换招,寒风再至,西凉悍马刀,强之又强。 两将连拼七刀,关平与庞德再次催动战马,两人战马飞快移动着,交战着!火花四溅!杀气冲天! “腾青龙!” 眼见庞德一刀劈在关平长刀之上,朝着关平肩膀压去,庞德力大,关平怒喝一声,以刀柄挑住庞德长刀,脑袋一低,将庞德的刀从脑袋上推了过去,化了这一招,然后长刀刀身从地面朝着庞德的战马腹部砍去! “哼!” 庞德冷哼一声,刀已经收不回,但是其双腿紧紧夹住战马一用力,战马极为配合的和庞德一起朝着地面卧倒在地上,躲过关平一击! “吃我一记!沙中悍刀行!” 庞德大喝一声,长刀划动地面的沙子,在战马起身之时,将地面大量沙子挑飞撒向关平的眼睛,然后长刀夹杂着砂砾朝着关平的脸部砍去! 偷袭,用暗器吗?但是用毒招之前,还不忘提醒一下对手,说明这庞德还没那么无耻! 关平立马以刀挡在面部,挡住砂砾,可庞德大刀已至,关平赶紧挡住庞德用力一击,由于关平挡刀之时,手臂半曲,用不上全力,其被庞德一刀从马上拍飞了出去。 关平在从马上脱离的时候,在空中以长刀支住地面,借力再次返回马上,与庞德再次战作一团。 城上的文聘一脸谨慎的看着城下两将交战!两将交手已过四十回合!庞德在二十回合时候已经转守为攻,逼得关平步步防守,攻势已经展不开了,关平与关羽同修霸刀,一旦攻势展不开,长久以来,必然战败! 文聘叹了一口气!猛地从城墙上跳下,落于地面,震起尘埃,一匹棕红战马从城内奔出!文聘跨上战马!挺枪朝着庞德冲去!加入战团!与关平共斗庞德! 庞德一边大笑,一边与两人交战道:“怎么?关羽的儿子,你不是要斩某的脑袋吗?不行了吗?” 关平一脸怒气,在文聘加入之后,霸刀得以展开,朝着庞德狂攻而去! 文聘算是二流武将巅峰,而关平算是一流武将,两人夹攻庞德,庞德势力接近许褚,稍胜于甘宁。马超和吕布死后,论马术,当今世上战将已经无几人在庞德之上,庞德凭借着过人的马术,已跨入超一流战将。在两将的夹攻下,不乱方寸,谈笑间与两将再战二十余合。(。) 第二五三章:要的是民 两将战一将是夹攻,三将战一将是围攻,夹攻与围攻不同,围攻一旦围攻之势成,纵使对方是超级武将,也能逼得对方乱招,关羽独战太史慈和韩当之时,朱桓这二流武将加入,就能逼得关羽乱招,渐渐压倒关羽。但关平与文聘两将夹攻庞德就未达到这种效果,太史慈武力胜过关平不少,韩当武力强于文聘一些,虽说庞德弱于关羽,但其马上功夫了得,比关羽还要灵活,关平和文聘两将夹击庞德未取得优势,反倒是被庞德一一化解,主动谋取攻击。 “吃某这一招!旋刀斩!” 庞德狂笑着,飞快地朝着两边挥刀,刀如利风,一时间连续挥出十五刀,刀刀逼人,刀刀催命!一时间将关平和文聘压的只能死命抵挡。 庞德招式尽时,文聘和关平再次发动攻势,由于庞德战于三十余合,两将相识一眼,见无法拿下庞德,怕再次被庞德压制,便一前一后退出战局。 庞德见两将后退,也不阻拦,只是对着关平的背影大声道:“关平小儿,孺子,非我敌手,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关羽,某迟早取他项上人头!” “庞德你休要猖狂!”关平骑着马奔走着扭头朝着庞德大声道。 关平这一扭头不要紧,正看到庞德弯弓搭箭朝着他射来!关平急忙伏在马背上,想要躲过这一箭,谁料庞德射的不是他,而是他胯下的战马,庞德一箭射中战马腹部,白马一声嘶鸣,倒在地上! “不服你来咬我啊!” 这活脱脱是马鸿激对面将领时候用的话语,庞德受到马鸿影响也是深入骨髓,庞德哈哈大笑着再次弯弓搭箭,一手双箭朝着关平射去! “卑鄙无耻!”关平在地上翻滚着躲过庞德两箭,只见文聘伸手抓住关平的手将其带上战马,朝着城内奔去。 庞德见两人奔出其弓箭射程,便将弓收好,拿着长刀,收兵退走! 关平回到城墙上,看着庞德退兵,气的脸色发绿,一拳打在城墙上骂道:“庞德匹夫,我定取你性命!” 文聘略微喘着气靠在城墙的护栏上,没有答话。 庞德再次退兵,派士兵去竟陵方向传递消息,刘晔得到消息后,传消息于庞德,令庞德率全军迅速游走至竟陵城。 一般守城的将领,城墙上一般是一步一甲、一戟,另加三个帮手。五步有五长,十步有什长,百步有百长,在城的四面分别派有一个将领把守,城中央有大将指挥。但是竟陵不同,竟陵城墙上的人站的稀稀疏疏的,诸葛亮现在好像是故意对城下的刘晔说,你看我城中守兵极少,你来进攻吧!不过诸葛亮有一点做的很好,好的让刘晔皱起了眉头,竟陵城外三十里之内,所有柴草树木全部被诸葛亮砍伐后运进了城,这让刘晔的军队生火做饭,都得从远处运来,而且还要运来大量的木材,用以混淆人数。 刘晔在张郃率走三千士兵之后,麾下只有一千士兵,就算是竟陵城的守军只有两百人,他这一千人谈何攻取这座坚城!现在庞德在云杜进攻受挫,带骑兵团至竟陵协助刘晔。 “一开始向我展示出城中人数极多,现在又向我展示出城中守兵极少,诸葛师弟好手段,现在我已经彻底看穿你的计谋了,城中的守兵人数不足二千,所以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出城迎战!”刘晔一个人坐在帐篷里自语道。 “那么!我就……” “将军,庞德将军到了!”张横进入营帐对着刘晔说道。 刘晔起身出营与张横一起迎接庞德,刘晔先请庞德入帐,之后便向庞德再次询问了云杜城方向的情况。 庞德一一回答了刘晔的问题,还讲述了关平与文聘城下激战之事。 “没遇到赵云吗?” “没有。” 刘晔深吸一口气道:“庞德将军,接下来,我想请你将五千骑兵分为五部,每部一千人马,一部驻守竟陵城北,防止云杜城方向的敌军来竟陵城增援,一部驻于城东,一部于我驻于城西,独留城南不驻扎军队,然后剩余两支部队,由你和张横两位将军各率一支,饶过竟陵城深入敌后。” “率军至敌后,这若是被敌人截断退路该当如何?”庞德问道。 刘晔舔了舔下嘴唇开口道:“将军放心,我料定诸葛亮的驻军最多两千人,不敢出兵,你和张横两位将军绕道竟陵城东,沿路将粮草全部收缴,但是记得过程中不可杀人,收缴的粮食全部烧毁,一直到云梦泽附近,全部清理干净。” “将军的意思是除了不杀人,民宅全部拆了,粮食牛羊全部烧毁,也不带走?”庞德问道。 “但是记住一条,不要杀人,不要让士兵强抢民女,将这些村庄全部清理干净。我要让这江夏的民居无住所,无半颗米。”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将粮食带回,这对我军的名声可是不好。”庞德说道。 “表面上看去是不好的,但是实际上会有很大的效果。”刘晔说道。 “什么效果,这些居民会入竟陵城中,诸葛亮就不得不发给他们粮草供他们食用吗?” 刘晔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我们的目的是收拢江夏的民,所以才要烧了他们的房屋,烧了他们的粮食,让他们无处可住,又没有粮食可用,才会进入南郡。” “可这么做,我们便失去了江夏的民心,又丢掉了名声,这么做真的合适吗?”庞德皱着眉头问道。 刘晔见庞德多次提到民心和名声,不由长吸一口气,舔了舔下嘴唇开口说道:“我们要的是民,不是民心,民心这东西说低贱就是低贱,说有用有时候确实也有那么些用。我们只用把人抢过来,民心嘛,我自会想办法收了他们的心。你只需在烧抢的过程中告诉那些民众,说南郡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住所,准备好了良田,赋税全免五年。即可!” “这么一来,我们好像就不是在抢他们,好像是在救他们。”张横笑道。 “要让民众们看到我们烧毁他们大量食物,却不带走,这么说来我们的确不算太坏!”庞德说道。 “其实这么做!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宗教势力已经在暗地里卷进荆襄之地,江夏当然也不例外,在你们烧抢的过程中,道教的信徒们就会四处宣扬,迷惑民心,自会有大量流民涌入南郡,民心这东西是最容易利用的。” 抢了百姓,还要骗百姓,这好像很没有节操,很没有下线!但是这是取胜之道,刘晔不会不走。 “既然抢了百姓,还要骗百姓,我们不如伪装成刘备的士兵去抢百姓。”庞德是聪明人,既然要抢不如伪装成敌人去抢,抢完后让道家的信徒宣扬马鸿统治下南郡的好,那么百姓定会蜂拥而至。 刘晔呵呵一笑道:“刘备富有仁义之名,而且他早就派人征收过百姓的粮草了,他的领地的粮草,用得着去抢吗?领地的房屋用得着去烧吗?还是按照我的办法去做吧!否则容易被诸葛亮钻空子。” 庞德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出营去清点兵马去了。(。) 第二五四章:攻进沙羡 江还是那条江,那一条吞没了无数生命的江,那一条孕育着无数生命的江。 船已不是当初乘坐的那船,马鸿站在甲板上迎着风,认真地看着江面,沙羡快到了,当初他随着黄祖与孙策周瑜在沙羡附近的长江之上决战,数万大军灰飞烟灭,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的大战,也是第一次惨败,那一场战争他彻底看清了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江水是多么的无情。现在他又立足与这将面,正朝着那一座城前进着,沙羡。 沙羡,这个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的城,一旦控制这座城,随时都可以与江东的孙权夹击关羽,一旦控制这座城,江夏的战局瞬间扭转。 张嶷端着一碗鲤鱼汤走到马鸿的面前,双手捧着递给马鸿道:“老师,请喝汤。” 马鸿点了点头,接过鱼汤开口道:“张嶷,你知道鲤鱼是怎么越过龙门的吗?” 张嶷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鲤鱼跃龙门这个故事,但却不知道鲤鱼是怎么越过龙门的,所以他很诚实的回答道:“回老师,学生不知。” 马鸿微微一笑,他问张嶷就是为了让张嶷说出不知两个字,他才可以继续说话,说出心中想说的那一句话:“鲤鱼跃龙门,是要拼劲全力跃过头顶那片火海,若是成功了,化身为龙,若是失败了,便成了这碗中的鱼汤。” 张嶷听马鸿说话从来都不会感到反感,因为他这个老师说起话来总是太有趣了。 “现在我就是这一条鲤鱼,不,准确来说,是比鲤鱼还要强一点的青蛟,一旦跃过龙门,我就是龙,沙羡至关重要,我们定要拿下。” 马鸿朝着鱼汤吹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小口,慢慢地对着张嶷说道。 张嶷点头道:“学生知道,学生这就让马玩和成宜两位将军打起精神来,快要登岸了。” 马鸿微微一笑道:“他们两个怕是打不起精神了吧!西凉的汉子在这水上可真是毫无用武之地啊!” 成宜和马玩一登上战船,就头晕目眩,马玩吐得很厉害,一直呆在船舱里不敢出来。 两个时辰后,马鸿的水军在沙羡城前靠岸,果然不出马鸿所料,沙羡城外没有守军,准确来说是刘晔和庞德的攻击吸引住了江夏的驻军,马鸿顺着长江而下,没有被敌人发现。 一万五千水军登岸,五百血脉军和三百多鬼卒护卫在马鸿周围率先与张嶷登上了岸后,马鸿令旗手挥动旗帜,张嶷率先带着刚登上江岸边的五千军队朝着沙羡城攻去。 沙羡城的守军忽然看到黑压压的士兵朝着城门压来,都大为惊慌,赶紧关闭城门,想要阻挡马鸿的军队。 马鸿和马玩率中军走着,令成宜带三千军队殿后,护卫战船。 “全力攻城!引退者杀无赦!冲!!!” 张嶷大声吼道。 旗牌官用力的挥舞着青旗,大鼓手敲动着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呐喊声!! 先锋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沙羡城迈进!城上的士兵看到这幅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守兵已经去通报守城的主将,主将还未至,先锋大军已至沙羡城下。 沙羡守军在没有将领的指挥下,开始在守城百人长的命令下,开始朝着先锋军射箭! 先锋军整齐的步伐朝前迈进,当跨入敌军的射程之时! 张嶷高举起剑吼道:“冲!” 大鼓手猛地敲动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瞬间急促起来,大鼓手拼命地又有节奏的敲着战鼓!声势震天!先锋军队在鼓声的激励下,冒着箭雨朝着沙羡城门冲去! “天哪!如此多的士兵,我们人手不足,怎能守住城门!”城上的士兵开始慌乱了起来。 “不要害怕!守住!”百人长命令着,可是还有几个新兵丢下弓箭和武器朝着城下逃去。 百人长怒喝着,一箭朝着那些士兵射去,士兵被射死了一个,剩下的士兵还是逃了,一个士兵逃走,就会有接着士兵逃走,一旦士兵开始溃逃,军心便开始涣散,士气将彻底崩溃,城上三百多守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逃走一多半儿。 只有百人长带着几个老兵抵抗着! “逃吧!逃吧!” “顶不住了!” “将军不再!我们为何还要卖命!” “不如打开城门,投降了吧!” “我与马将军还是老乡,马将军素来爱护平民,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百人长眼睛发红一刀砍死那个说是和马鸿老乡的士兵,大喝道:“胆敢言退者,定斩无赦!” 马鸿这时候已经率着主力军队进至沙羡城,远远的看到城墙上敌军乱作一团,甚至自相残杀了起来,不由笑道:“看来敌人士兵确实不多,诸葛亮,你失算了。” 马玩这时候脸色变好了不少,一旦上岸听着这振奋人心的鼓声,又看着厮杀的场面,内心血液沸腾,一瞬间体内的疲倦之意消失,手握着马刀对着马鸿道:“主公,我也上吧!”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城门够了!将军你还是先歇着吧!” 伴随着沙羡城门被撞破,张嶷带着四千士兵冲进城内,去清杀城内的敌兵,留五百士兵控制城门,五百士兵站在城门前战作两排,高举着长戟欢呼着迎接马鸿进城! 马鸿将大军驻扎在城外,和马玩带着两千士兵进了城。 “哈哈!马玩你看到了吗?这条青石路,是我当初在这里修的。”马鸿指着青石路对着马玩哈哈大笑道,马鸿一举拿下沙羡城,心中极是痛快,兴奋极言于表。 “主公也曾驻军过着沙羡城啊!”马玩笑着应声道。 “说来话长,是多年前,驻守这沙羡城,随着黄祖和孙策干了一场硬仗,我修筑了这沙羡的防事,只可惜打的是水仗,防事没用的上,这不现在城外的那些防事就是我当初修建的。”马鸿心情大好。 “嘿嘿,这些防事现在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了。”马玩笑道。 马鸿点了点头笑道:“多年前我中了一棵树,现在正好可以用来乘凉!哈哈!” 马玩看着这主公,少年英才,心中暗道:看来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亲近一下主公,将来说不定能爬的更高。 忽然,城中心的喊杀声好像更大了。 马鸿淡淡地说道:“怎么,城中心的喊杀声这么大,敌人还是垂死挣扎吗?” “按道理说,这时候不应该会有这么激烈的反抗啊!”马玩回答道。 马鸿轻轻一笑道:“走,虽我去斩杀了那些贼兵!” “诺!”马玩随着马鸿朝着城中心走去。 战马走了十几米,马玩脸色一变,忽然伸手抓住马鸿的战马缰绳道:“主公,不要再前进了,我觉得不对劲儿。” “将军多虑了吧!”马鸿说道。 “不对!冲天的杀气!城中敌军定是不少!”马玩皱着眉头,一脸慎重地说道。 “主人,我也感受到了。”黎昧开口道。 就在这时忽然两队敌军从民宅之中杀出,杀向马鸿的军队! (。) 第二五五章:深陷险地 其中一将带着一股敌兵朝着马鸿奔来! 那将领身着赤红青铜甲,头没带甲胄,手提大刀,连砍翻数名士兵,大声朝着马鸿喝道:“张文进在此,马鸿受死!” 埋伏的敌军突然发起进攻,马鸿的军队被打的措手不及,阵型瞬间被撕开。马鸿大惊,知道中了埋伏,立刻令身旁的马玩和血脉战团护卫着朝着城门口冲去! “休走!” 敌将手持大刀朝着马鸿冲来! “什么鸟!敢挡在本将军面前,黎昧给我宰了他!”马鸿大声喝道。 “吾乃张南,张文进,马鸿,今日这沙羡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南怒喝一声挺刀迎向冲过来的黎昧。 “本将军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去死吧!”马鸿大喝一声勒马与马玩朝着门口冲去! 这时候又是一名将领持刀挡在城门前,那将领已经命令手下去夺城门的城门闸,而其率着数百士兵死死地挡在城门前! “冯习,冯休远在此,马鸿你逃不走了!” 冯习手持着大刀哈哈大笑着率兵死死地挡住马玩和血脉战团的攻击。 城门一点一点的下落着,马鸿心中大惊,大声令道:“鬼卒听令,给我夺下城门。” 众鬼卒得令,在万义的带领下,带着数十名鬼卒杀向城门前。 黎昧手持着短刀刺向张南,身法极快,转眼间与张南连过三招,黎昧刀法精湛,刀刀索命,张南与黎昧过了三招,身上已经被黎昧刺了一刀,若非盔甲挡着,已被伤了要害,张南不敢恋战,令士兵围攻黎昧,其抽身向马鸿攻去! 黎昧见到张南撤走,也不恋战,身体在敌军之中穿梭着每过之处便有一名士兵倒下! “常山赵子龙在此!马鸿休走!”刹那间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赵云骑着白马朝着马鸿冲来,手中长枪乱舞,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马鸿听到赵云的名字,心中一颤,朝着赵云看去!那赵云脸上带着笑意,手持着长枪,骑着白马穿梭在士兵群中,大喝道:“马鸿,你中了我家军师之计,还不受死!” 诸葛亮!怎么可能!马鸿咬着牙关大喝道:“给我冲出去!冲出去!” 马玩和血脉军团一连斩杀数百敌兵,将冯习逼得刀法混乱,身中数创! 可还是晚了一步!城门落了下来!原来赵云提前做好了两个城门!其中一木制的城门,已经被马鸿军攻破,而这城门是纯铜打造,极为重,一旦落地,几乎难以开启。 黎昧看到赵云冲向马鸿,皱起眉头,手中弯刀连续挑出三名敌军士兵的眼睛,双腿一弯曲跳了起来,踩着敌人士兵的身体,迅速的接近马鸿。 赵云这时候已经接近马鸿,数十名士兵持着长枪阻挡赵云,赵云大喝一声持枪从白马上跃起,硬伤跳过长枪队,踩着士兵的脑袋持着长枪朝着马鸿冲去! 马鸿大惊!脚一滑,摔倒在地上,赵云迅雷一枪朝着马鸿刺来。身旁的两名血脉兵,狂扑上去,以胸口挡住赵云的惊雷一枪,赵云大喝一声,挑开两个血脉兵,再次朝着马鸿刺去。 马鸿伸手抓住腰间新打造的青龙剑,想要抽出剑来抵挡赵云,可是剑在这时候却卡在剑鞘内,抽不出来,马鸿瞳孔放大,赵云的长枪在其瞳孔内放大,已距离他不到三寸。 要死了吗? 一道黑影闪来,黎昧如鬼一来钻了过来,一脚踢开赵云的长枪,双手持刀瞬间攻入赵云的盲区,朝着赵云脖子刺去。 黎昧知道其并非赵云对手,只有出奇不意,在这混战之中,用短兵显然比用长矛要方便许多,赵云的枪法在这士兵贴身混战之中显然是施展不开的。 赵云乃超一流战将,黎昧身法虽快,但赵云的手更快,瞬间反手拔出腰间的剑,挡住黎昧的攻击,然后弃掉长枪,又是一拳打翻一名士兵,然后顺手夺走那士兵手中的环首刀,右手持剑,左手持刀和黎昧战作一团。 这时候张嶷率着残兵从城中杀出,看到马鸿深陷重围,带着士兵疯狂地朝着马鸿靠近。 “老师!莫慌!张嶷来也!” 万义见到无法打开城门,只能带着鬼卒返回,见到黎昧一人迎战赵云,极为吃力,伸手拔出腰间的尺剑,左手持尺剑,右手持四尺短枪冲至马鸿身边,与黎昧共计赵云。 血脉兵迅速朝着马鸿身边靠拢,击杀着冲向马鸿的士兵,马玩只身一人迎战冯习和张南! 张嶷和马鸿会和后,带着士兵从敌兵之中撕开一道缺口。 “去北门,从那里走!” 马鸿对沙羡城较为熟悉,对着张嶷道。 “老师,走!”张嶷带着血脉兵护住马鸿朝着北城奔去。 现在马鸿就期望着,城外的士兵能够迅速阻止起来向城内发起进攻,营救他们,可是他令成宜驻守河岸,又将士兵驻扎在城外,现在城外的中军没有统领,要想让士兵向城池主动发起进攻,不会容易。 成宜是征战多年的将领,当他得到士兵传来的消息,马鸿被困于城中,立马令一千士兵把守战船,其带着两千士兵向沙羡城开进。 等成宜带着士兵到了沙羡城的时候,城外已经是乱成一团,敌将傅彤带着三千士兵已经将没有将领统帅的己军统帅的士兵打的溃败连连,已有许多士兵四散逃去,这些士兵不是马鸿军的精锐,只是刘晔训练半年多的荆州新兵,被傅彤突袭,很快便败下阵来。 “给我杀!救出主公!”成宜带着士兵朝着傅彤杀去。 己方混乱的士兵看到成宜杀来,立马加入到成宜的军阵里,与成宜共击傅彤军。 成宜担心马鸿被困于城中,急于破城救马鸿,但有傅彤阻拦,无法攻进城内! 这时候成宜看到城墙上一名士兵拿着马鸿的青色战旗,大声喊着主公去北城了,手中的青色战旗指向北方。 “给我杀!” 成宜带着士兵疯狂地朝着傅彤攻击,想要击败傅彤,去北城营救马鸿。 城中,万义与黎昧两人夹击赵云,却被赵云压制住,若非黎昧身法诡异,数次解救于万义,万义早就被赵云击杀,万义论实力算是鬼卒统领中实力拍前三的,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二流武将,以擅长刺杀为主,面对赵云这种防御能力极强的武将,根本无从下手。 “赵云去死!” 万义大喝一声抽着尺剑朝着赵云击去,赵云冷哼一声,猛地击出一剑将万义的尺剑削成两段,一脚踹在万义的肚子上,将万义踢出数米远,万义吐出一口鲜血,站起来正欲再次冲上去。 “万义退下,你带着鬼卒护卫主人,这里交给我!” 黎昧大声道。(。) 第二五六章:死战不休 “就凭你一人,你还能支持多久,让我告诉你,北城也不通!”赵云冷声对着黎昧道。 黎昧不吭声,双手持刀继续朝着赵云进攻,他需要死命地拖住赵云。 “你撑不了十合了,去死吧!”赵云丢掉环首刀,右手抖动着剑朝着黎昧快步刺去。 好剑术!可是比起马超还差点!黎昧背部一弓,身子如猫一般近乎扭曲着贴着地面朝着赵云腿部刺去,他要拼了命刺伤赵云的腿部! “可笑!”赵云移动步伐,手中的剑朝着黎昧刺去,黎昧身体贴着地面翻滚着扑向赵云,如同一只恶兽。 没有招式的拼命之法吗?赵云移动着剑已经在黎昧身上划出了两道伤痕,又是一剑,黎昧的左脸被赵云一剑划过,黎昧的反应迅速,并没有让这一剑划深,但脸也被剑气削出了一刀长伤口,鲜血流了出来。 黎昧弯着腰,用拿刀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放在嘴唇旁边,用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鲜血,嘿嘿地笑道:“好美味的血,好漂亮的剑!宰了你!哼哼!” 弯着腰,如豺狼一般,双手背在身后朝着赵云冲去,双短刀不断地在背后变换着。 “摘梅!” 左手短刀挡住赵云劈下来的剑!右手持着短刀刺向赵云的腹部。只是左手的短刀挡赵云的剑偏差了一些,赵云的剑削掉了黎昧的左手小拇指,赵云一脚踹在黎昧脸上,一摆将黎昧踢飞了出去,黎昧身体在空中一翻滚,一头支地面,双短刀在地面一顶再次跳了起来,张开嘴接住被赵云削掉的小拇指含在嘴里,满嘴是血的朝着赵云再次攻去! 杀人无数!不要命的见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变态!脸上狰狞,嘴里叫着美! 美!美!哈哈! 黎昧嘴里含着手指,身体绕着赵云飞快的旋转着,进攻着。 赵云右手剑在空中迅速转换成左手,一剑朝着从左攻来的黎昧劈去,黎昧速度极快,已经来不及抽身,他本以为能刺伤赵云,可赵云剑来极快! 黎昧眼见无法全身而退,脸色一狰狞,吞掉嘴里的左手指,以左手硬挡住赵云一剑,左手被赵云劈断,右手的短刀朝着赵云的脸投去,赵云迅速一扭脸,刀锋擦着赵云的鼻尖划过,在赵云鼻子上留下一道伤痕。 黎昧失去右手刀,忽地伸手抓住自己断去的左手,左手还握着刀,身子转过赵云以剑划出的剑网,后背上的肉被赵云的剑掀起的露出骨头,其硬是钻到赵云身后一脚踹在赵云腰上,腾空而起,拿着左手的短刀朝着赵云的后脖刺去。 赵云一侧身,左手剑扔给右手,右手持剑向后捅去,一剑将黎昧身体贯穿,然后身体一扭动将黎昧甩了出去。 黎昧被赵云甩出树米远,挣扎着站起来,再次朝着赵云奔去! 疯子!赵云一剑朝着黎昧扔去,黎昧将右手握着的左手扔了出去与赵云的剑相撞,然后弯腰捡起一把剑朝着赵云狂奔而去。 赵云一脚挑起脚前的长枪,双手握枪,看着黎昧疯狂的眼神,使出最强一枪,双脚猛地蹬地一下子向前迈出一米,一枪刺进冲来黎昧的正胸! 黎昧被刺中,狂笑着,持着剑,用身子穿过长枪向赵云奔去。 疯狂!扭曲!狰狞!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眼前的这个人,马鸿的护卫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如此疯狂,如此变态! 黎昧冲的极快,来的极快!赵云甚至已来不及躲闪,只有伸出手抓住黎昧刺向他的剑,一用力将本来做工就不好的剑扭断,那黎昧竟又猛地向前三步手持着断剑刺向赵云的头,赵云侧过头躲剑,黎昧的断剑顶住赵云的头盔顶掉。赵云手中持着的断剑横着将黎昧贯穿。 鲜血瞬间充满黎昧的双眼,黎昧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撒的赵云满脸都是,他张着嘴,想要发出最后一声,喉咙里却插着断剑。 赵云弃枪闪到黎昧身后,左手拔枪,右手手肘顶住黎昧的背,猛地将长枪从黎昧身体里倒拔出。 黎昧倒在地上。 赵云头也不回的朝着马玩走去!满脸鲜血,如同从地面冲出来的修罗! 马玩被冯习和张南两人夹攻,看到赵云到来,向后一跃,扔出手中的马刀,大喝一声道:“我投降!” 不投降就是死!现在的马玩很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长枪没有停止,一下子贯穿了马玩的喉咙!赵云冷哼一声从马玩的喉咙中拔出长枪道:“不杀马鸿,不受降!” “杀杀杀!”张南大声吼着率兵朝着马鸿追去。 赵云弯下腰在地面上拽下马玩脖子上缠着的布,将右手的伤口包好,然后手持着长枪朝着马鸿追去。 马鸿在张嶷和万义的护卫下带着三十多个血脉兵和十二个鬼卒冲到了北门。但北门被封死,不能破门而出。 “杀到城墙上!”张嶷大喝一声,手持长剑连续斩杀三名敌兵和万义护卫着马鸿朝着城楼上冲去。 一阵冲杀,血脉兵又损十人,马鸿手持着长剑杀到了城墙旁朝着城墙上冲去。 这时候赵云和冯习骑着马朝着北门冲来,赵云从马上跃起一枪刺死挡在城墙通道前的一名血脉兵,一阵厮杀欲冲上城墙,追杀马鸿。 十余名血脉兵死命抵挡,马鸿哈哈大笑着站在城墙上,笑出了眼泪!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贼老天,我不服! 马鸿说完话就像从城墙上跳下去自杀! 张嶷一手抓住马鸿,道:“老师不要!” “现在还有活路吗?我自己加固的城墙,十二米高!跳下去怎么也是死!” “有!”万义大声道。 鬼卒们迅速从腰间解下绳子,鬼卒每人腰间的绳子有三米长,十名鬼卒迅速将绳子连成两道绳子,用绳子系主马鸿。 马鸿抓紧绳子,从城墙上爬了下去,城下敌兵迅速朝着马鸿冲来,马鸿手持长剑与敌兵开始厮杀,斩杀了两名士兵,被第三名士兵一刀砍翻在地上。 “老师莫慌,张嶷来也!” 张嶷第二个被送下城墙,持着剑将那名士兵诛杀,护着马鸿逃走。 这时候赵云已经冲上城墙,五名鬼卒朝着赵云冲了过去!很快便死在赵云枪下! 这时候万义要想靠绳索下城,已经不可能! “大统领,你不能死!”其中一名鬼卒留着泪抱住万义,接着还有两名鬼卒也抱住万义,三人将万义护在中间,从城墙上跳下! “什么!”赵云冲到城墙前。 看着万义从已经摔死的三名士兵的尸体中爬出,在地上捡了一把剑朝着马鸿冲去。 现在想要开青铜城门,再追出去已经来不及,而绳索已经被鬼卒扔下了城。 赵云一咬牙,伸手从两名死去的鬼卒身上抓起两把短刀,弃掉长枪爬上城墙,以短刀刺入城墙上,借着阻力从城墙上划下,到了城下,捡起一把长枪,朝着马鸿追去!(。) 第二五七章:绝地 阴魂不散!马鸿回头看了一眼赵云,在万义和张嶷的护卫下疯狂地朝着渡口冲去! “马鸿休走!” 赵云长啸一声,手持着长枪,以枪尖止地面快速地向前跃起,在这乱兵之中穿行着,快如狡兔,猛如虎豹! “该死!给我挡住他!” 马鸿大吼着,兵士在马鸿的命令下疯狂地朝着赵云拥挤而去。 “主公!莫慌,成宜在此!” 成宜手持着长刀,荡开傅彤的长枪,大声朝着马鸿吼道。 张嶷与万义护卫着马鸿朝着成宜走去,成宜率领着部队前去救援马鸿。 傅彤看到马鸿,放弃成宜,手持着长枪带着一队兵朝着马鸿冲去!若是能杀了马鸿,他傅彤定能一战成名。 “该死!滚!” 万义大吼一声,手持着短刀迎向傅彤,与傅彤站在一起。 张嶷一手拽住马鸿的手臂,一手持剑连续拼杀七八个士兵,带着马鸿朝着成宜走去。 成宜从背上取下长弓,弯弓搭箭朝着傅彤射去,傅彤早对成宜有所防备,一枪荡去成宜的箭,再次与万义战作一团。 在傅彤率兵的阻拦下,赵云单枪匹马手持长枪已经冲了上来!长啸一声,以枪尖止住地面,猛地一跃,跳出三米多远,落地之时一脚踹飞万义,万义被赵云一脚踹出三米多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拼命地爬起来,砍杀身边的数名士兵,来不及擦嘴角的鲜血,朝着马鸿靠近。 成宜趁着赵云落地之时,一箭射出,直射赵云,赵云刚落地,见利箭射来,连忙躲闪,由于距离极近,那箭射进赵云的左臂,赵云眼色一愣,朝着成宜冲去,张嶷大喝一声:老师快走! 挺剑朝着赵云冲去! “张嶷!”马鸿凄声叫道,眼中含泪! “老师别管我!快走!” 张嶷怒吼着挺剑挡住赵云,赵云左手持枪,不挥枪,只是右手空手朝着张嶷擒去。他需要空出左手来防止成宜的暗箭!傅彤正欲上前协助赵云,却被士兵死死缠住。 赵云冷哼一声:“滚!” 手如闪电,以手臂上的护甲敲在张嶷的剑刃之上,借力一滑,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擒住张嶷的右手用力一掰,张嶷的剑脱手落在地上,赵云顺势提膝顶在张嶷的肚子上。 张嶷吃痛却不弯腰,左手朝着赵云的脸打去,赵云冷哼一声,松开张嶷的右手,右手一拳打在张嶷的胸口上,将张嶷打飞出两米多远。 这时候成宜的箭脱弓而出朝着赵云射去!赵云背一弯,以左手的长枪止住地面,在地上迅速向右移出几步,伸出右手抓住成宜的箭,朝着成宜投了回去! 成宜忙躲过赵云一箭,这时候赵云将双手握枪朝着成宜投去!于此同时,赵云摆着双臂如猛虎一般朝着成宜冲去!成宜忙地向后退去,躲过赵云的投枪! 赵云快步流星地向前冲刺七米,已贴近成宜,成宜挥动弓朝着赵云击去,赵云一手抓住弓,一掰,左脚踹在成宜的膝盖上,成宜膝盖骨一下子被赵云踹碎,成宜痛叫一声,手一松,手中的弓背赵云夺取,赵云夺取成宜的弓,一拳打在成宜的脸上,将成宜打的一懵。赵云快步移动刀成宜身后,手持着长弓勒住成宜的脖子,以腿顶住成宜的腰,想要将成宜勒死! 成宜此时立马反应过来,双手牢牢地抓住弓柄向外拽去,两将一用力,弓柄竟然被拽断,赵云大喝一声拿着两根断弓朝着成宜的脖子两边刺去,木头刺入成宜的脖子,大动脉被刺破,鲜血瞬间喷了出来,鲜血上涌从成宜的眼睛里溢出了血! 成宜死命地捂住脖子朝着地上跪去,赵云在其身后抽出其腰间的利剑,转身朝着马鸿追去! 张嶷和万义在成宜与赵云缠斗的片刻,已经护着马鸿跑出了十多米。 “马鸿!哪里逃!” 赵云穷追不舍!手中的利剑连续划开挡在路前的士兵。 成宜战死,马鸿败逃,一时间马鸿军乱作一团,在傅彤带兵的进攻下迅速地败退! 马鸿和万义张嶷寻得两匹战马,张嶷想要留下来拖住赵云,被马鸿拒绝,在马鸿的坚持下,张嶷与马鸿共乘一骑,万义乘一骑护在其后朝着成宜护卫的战船冲去! 马鸿和张嶷刚至渡口,便看到到处是死尸,大火已经将战船烧毁多半儿! “天亡我也!”马鸿仰天长啸! “贼将受死!刘辟在此!” 刘辟手持着砍马大刀,骑着马带着上千士兵朝着马鸿冲来。 “战!”马鸿大喝一声,催动战马朝着刘辟冲去。 呀!张嶷怒喝一声,拿着从战场上捡来的长枪,猛地跳下马,在地上一翻滚,半跪在地上,一枪刺在刘辟的战马脖子里,刘辟手持着砍马大刀正欲砍向马鸿,谁料战马被击,战马提起前蹄嘶鸣,带着他向后一斜,手中的砍马大刀没有落下。 马鸿找准机会,大喝一声:黄巾贼!去死! 手中的青龙长剑一剑朝着刘辟的脖子削去,用尽全力,锋利的青龙长剑如同划窗纸一般个断了刘辟的喉咙!刘辟满眼不甘地倒在地上! 张嶷顺势骑上战马,对着马鸿大声道:“老师,战船已毁!我们向南走!” “好!”马鸿勒马正欲和张嶷万义向南退去! 大股敌兵将三人围在中间,马鸿三人奋力杀出一条通道,骑马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从马鸿背后急射来一箭,那箭穿透马鸿的盔甲,直接从马鸿前胸露出了箭头!见速度极快!冲击力极大!直接将马鸿射落马下! “老师!”张嶷飞身下马护住马鸿。 又是一箭射来!那箭直接射死马鸿的战马! 张嶷扶着马鸿想要将马鸿扶上他的战马! 飞箭再至!一箭将张嶷的马射死! 赵云骑着一匹战马,手里拿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弓,连续奔射三箭,一箭射中马鸿后背,一箭射死马鸿的战马,一箭射死张嶷的战马! 马鸿狂吐出一口鲜血,伸出手指向赵云大声道:“赵云,你我相识依旧,何故将我往死里逼!” 赵云勒马停在马鸿三米处!扔了手中的弓,下马从士兵手中拉出一把环首刀,朝着马鸿走去。 “赵云,放我一条生路!” 马鸿凄声说道。 赵云持刀指向马鸿冷声道:“马将军,赵云的刀为主公杀你,不能留情!” “赵云,刘备能给你的,我给你十倍,百倍!千倍!可行?”马鸿凄声道。 “不可行!”赵云说着话朝着马鸿冲来! 万义拍马朝着赵云冲去,一刀朝着赵云砍去! 赵云双腿跪在地上,躲过万义一刀,钻进战马的胯下,一刀刺进战马的肚子里,猛地搅动,双手持刀划破战马的肚皮,战马嘶鸣着,鲜血浇了赵云一头,赵云大喝一声将剑交于左手,站起身来,以右肩膀顶住战马的肚子,右手一拖,狂喝一声竟然将战马推翻在地上。 万义在战马上跳下,在地上翻了个滚,站起来快速移动到马鸿身边,与张嶷挡在马鸿面前! 赵云拼命斩杀战马!又因为左臂被成宜射了一箭,现在左手已经抬不起来,右手持刀朝着马鸿走去。其麾下士兵将马鸿牢牢地围住,围作三圈。 天空乌云密布,雨水落了下来,打在马鸿的脸上,马鸿伸手接住雨滴,喝了口雨水,右手持着青龙剑绝望地看向赵云。(。) 第二五八章:全军覆没 万义和张嶷先发制人,张嶷挺剑朝着赵云左边攻去,万义持刀朝着赵云右边攻去。 赵云挺刀与两将战作一团,万义和张嶷为保护马鸿早已身受重伤,伤痕累累,尽管赵云在黎昧和成宜的死命攻击下也受了伤,甚至左臂都用不了,但是两人还是无法撕破赵云的防御。 赵云大喝一声,刀柄顶住张嶷的胸口,用力一撞将张嶷撞翻在地上,然后一刀砍向万义,万义挺刀相迎,手中的刀被赵云狂暴一刀砍断,其手持着短刀继续朝着赵云攻击。 赵云挡住万义疯狗般的攻击,一刀砍在万义肚子上,将万义砍翻在地上,倒在地上的张嶷死命地抱住赵云的右腿,赵云一脚踢在张嶷的脸上,张嶷死死不放松! 马鸿这时候双手持青龙剑,趁着张嶷拖住赵云,一剑刺向赵云,赵云被张嶷拖住腿,无法闪躲,被马鸿一剑刺穿右胸,马鸿怒吼一声,以头向赵云的头撞去,赵云冷声挺着没有头盔的头撞向马鸿的头,马鸿被撞的头盔飞出,头发散乱的倒在地上。赵云抬起左脚一脚踢晕张嶷,右手一刀将想要站起身的万义砍翻。万义在地上挣扎着,站不起身来。 赵云朝着马鸿走去,一脚踩在马鸿的胸口上,弯腰拿着刀向赵云的脖子砍去。 天亡我也! 马鸿闭上了双眼! 接着刀没有落下!马鸿听到一声闷哼,鲜血滴在他的脸上。 马鸿睁开眼看到赵云胸口插着一把颤抖的羽箭! “赵云休伤我主!” 一将带着数十骑兵,朝着赵云冲来! 是张郃! 马鸿一个机灵!双手死命地抱住赵云的腿将赵云推开,从地上拿起青龙剑朝着赵云攻去! 赵云单手持着刀想要趁着张郃未到,击杀马鸿,围住马鸿的士兵也朝着马鸿捅来了长枪! 这时候地上的万义爆喝一声,站起来死命地挡住围上来的士兵,张嶷醒了过来,提着剑也挡住士兵。 张郃一马冲进敌军,手中长枪乱舞连击杀十余名敌兵,冲到马鸿身边,一枪挑住马鸿,左手抓住马鸿放在坐骑上,飞身下马,一枪朝着赵云捅去。 赵云身受重伤,挺刀硬挡住张郃一枪,张郃大喝一声,怒气冲天,用力一压枪,一枪拍在赵云的脸上,将赵云拍翻在地上,赵云在地上翻滚一圈站起身来,别张嶷一脚踹在胸膛上,飞出一米多远,张郃挺枪刺向赵云。 赵云难以阻挡,身边的士兵疯狂地朝着张郃冲去!张郃一连击杀数十名士兵。 “张郃!杀了赵云,杀了他!” 马鸿大声吼道。 “诺!”张郃狂舞着枪又刺死冲上来的十多名士兵,一枪刺向赵云,赵云举起刀挡住张郃一枪,手中的刀被击飞,长枪朝着赵云刺去。赵云向后倒在地上,右手抓住士兵的尸体挡住张郃的枪。命令士兵朝着张郃冲去! 这时候张郃带着的数十精锐骑兵已经冲入战团,救出万义和张嶷,朝着赵云死命攻去! “杀杀杀!” 就在此时,傅彤带着数千步兵朝着渡口冲来! 赵云提着士兵的尸体拼命地抵挡张郃,张郃一时难以击杀赵云,赵云又被张郃在肚子上捅了一枪。 张郃见敌军援军已至,快速退到马鸿身边,大喝一声:“保护主公后退!我斩了赵云再来。” 骑兵们护卫着张郃向后退去! “张郃,快退!”马鸿大声吼道。 “张郃为主公斩了赵云。”张郃大声吼着,一枪刺死一名枪兵,朝着赵云攻去! “你杀了他,你也走不掉了,快走!张郃!” 马鸿吼道。 张郃也知短时间杀不死赵云,若要杀死赵云最起码还要在杀死二十余名士兵,到时候傅彤围攻,他也退不走,在马鸿的嘶吼下,张郃挺枪对着赵云大喝道:“赵云,今日留你性命,改日再取!” 张郃说完话挺枪刺死身旁的士兵,骑上赵云的战马朝着马鸿追去! “别让马鸿逃走!”赵云说着话,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原来刘晔派张郃来援助马鸿,张郃带兵船来到沙羡,就看到马鸿所驻扎的渡口火光冲天,城内外喊杀声不断,张郃便知道马鸿要不遭受埋伏,要不陷入苦战,令士兵在别处靠岸,其带着数十骑先行杀入战场,四处寻找马鸿,这才在关键时刻营救了马鸿。 “黎昧死了,马玩战死了,成宜战死了,我的一万伍仟士兵全丢在这沙羡!呵呵!我竟然败的如此惨!” 马鸿已经乘上了张郃的战船,张郃下令将船往回开,立即传来军医为马鸿治疗伤口。 “我的伤不重!快为张嶷和万义包伤口!特别是万义,失血过多,快要死了!”马鸿大喝道。 “主公,末将没事!还请主公……” 万义脸色苍白,腹部不断地流出鲜血。 “闭嘴!给我救万义!” 军医脸部一阵颤抖,作为军医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主帅身受重伤还要让其救部下的。军医点了点头,拿出缝合线先为万义清理处理伤口。 说来马鸿投资巨金在医疗上,这么多年来,经过华佗和张仲景培训,现在军医大多都习得了缝合之法,军中的死亡率也减了不少! 军医让其两个徒弟,一个为张嶷处理伤口,一个先让马鸿喝了盐水,然后先为马鸿处理一下小伤口,稳住马鸿的伤情。 马鸿看着胸口插的一把箭,这箭没有刺伤他的器官,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胸骨被这箭刺碎了,这一次他应该要休养很长时间了。 沙羡岸边,傅彤搀着赵云,赵云一连吐出数口鲜血! “赵将军,我们算是一战成名了!”傅彤道。 赵云浑身颤抖着说道:“只可惜没有留下马鸿。” “以伤痕累累换来军功!为将者,真是艰难!”傅彤感叹道。 “一将成名万枯骨,这句话是马鸿曾经说过的。”赵云回头看向战场上的尸体。 血流成河!朝着沙羡的江水中流着,肠子挂的到处都是,战刀上,旗帜上!士兵的尸体扭曲在一起,抱在一起,烂了的身体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内脏随着血水被冲到了长江中,鱼群聚集在岸边,伸嘴咬着死去士兵们的肉! 数十艘被烧毁的战船冒着烟化作一堆焦木飘荡在江面!雨水越下越大!活着的士兵们都站在雨下慢慢地收拾着自家士兵的尸体。 “将敌人的尸体也收拾一下,堆积起来,等天晴了,放火烧了,不能让瘟疫爆发!”赵云说道。 “是,赵将军,你该去处理伤口了!” 傅彤扶着赵云道。 “好!”赵云咬着嘴唇,在傅彤的搀扶下艰难的朝着城中走去,现在的他已经上不去战马,浑身的骨头快要散了。(。) 第二五九章:失败的借口 胸口箭伤传来的疼痛让马鸿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败了,败了,又是一败涂地,第一次大战,随着黄祖血战孙策周瑜,败了,那是后的马鸿没有那么痛苦,虽然败了,但丢的不是自己的家底,是刘表的,可是这一次败了,丢了这么多士兵,又损失了护卫黎昧和两员将领,若非刘晔看出了他可能有危险,马鸿已经死在赵云的刀下! 手指紧紧压着眉心,马鸿认真地思考着,他究竟败在何处,诸葛亮难道将他一切计谋全都看破了吗?难道他两世为人,带着千年后的科技和知识,加上诸位将领和谋士们还不是诸葛亮的对手吗? 不可能!马鸿心底里暗道!这绝对不可能!除非!除非情报泄露,诸葛亮一开始就知道他来了襄阳。究竟从哪一点开始泄露的呢?是有内奸吗? 孙权方和马鸿的一方! 孙权急于拿下荆州,动用五万大军,肯定不会为了坑马鸿,而做这件事情,就算孙权想要坑马鸿,可马鸿并未将其进攻沙羡的战术告诉孙权,所以孙权这一方是不成立的。 那么问题就出在我的这一方吗?马鸿暗自说道。 从一开始便知道马鸿亲身去襄阳的只有庞统、刘晔、甘宁、杨仪、张嶷、张郃、黄忠、庞德、黎昧。 这些人除了张郃、庞德,其余人都是一开始就跟着马鸿的亲信,是最值得信任的,而张郃拼命救马鸿,也可以排除在外,那么仅剩的一人便是庞德了。 接着到了襄阳,在马鸿未出战之前,低级军官,甚至包括张横、成宜和马玩都不知道马鸿来到襄阳,只是在进攻沙羡前夕,马玩和成宜才知道马鸿来到了襄阳,马鸿才公布了进攻沙羡的战略。 按照这么的布置法,就算马玩和成宜是奸细,可是就算他们通知了刘备,刘备也没有足够时间在沙羡布置军队。 但庞德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最重要的会议,作为骑兵军团长,他对马鸿的战略是知情的,若是一开始庞德便告知了刘备,那么马鸿败的这么惨也是有原因的。 “难不成我用毒计逼死马腾,又逼死马超,庞德想要为他们复仇吗?” “可是现在庞德是我骑兵军团长,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他,一旦兵变,可是很那控制。” 马鸿内心纠结着,他已经带着残兵退回了江陵十二天了,并让刘晔担任进攻江夏的主帅。而其在江陵长休养伤。正当马鸿怀疑庞德的时候,刘晔传来消息,庞德率骑兵在烧毁村庄的时候,遇到了冯习的军队,庞德亲自诛杀了冯习,将冯习带的两千步卒全部冲杀,并带回了冯习的人头。 马鸿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嘲道:我想的还真是多了,若庞德是奸细,他就不会这么做了。 “我只是在为失败找借口吗?” “我只是在为自己不如诸葛亮找借口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作为人主,我不能再随便怀疑自己的部下了。” “若非如此,我恐怕就冤枉了庞德,真是险。” 马鸿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说完话,开始发笑,笑着笑着便流出了眼泪。 长沙。 朱然和鲁肃率领一万五千人,在五日前攻破醴陵,兵临长沙郡府临湘城,刘备亲自镇守临湘城。 “朱将军,刘备看来是要死守临湘城了。” 只见一身穿轻甲的将领从帐外走了进来,那人约莫三十多岁,留着长须,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副慈眉善目,他身上有一种连身上的盔甲也掩盖不住的书气。 朱然看到鲁肃来了,连忙上前向鲁肃行礼道:“军师所言甚是。” “围城之法,十倍则围之,五倍则攻之,但我们现在的军队只有一万五千人,刘备在临湘的驻军至少六千人,而在其余诸县,刘备也有驻军,随时便可来援,我们这如果强行攻城,显然难以攻破。”鲁肃开口道。 朱然点了点头道:“既然刘备来了长沙,那么如果攻不破!我们就拖住他即可,为江夏的周瑜和马鸿创造机会便可。” 鲁肃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江夏传来了坏消息,马鸿偷袭沙羡未成,差点命丧沙羡,被赵云重伤,现在退回了江陵。” 朱然一颤,直视着鲁肃道:“怎么可能?马师兄中计了吗?” 鲁肃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中计了,被赵云锁在了沙羡城,一万五千水军,在那一战全军覆没,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 朱然眉头紧锁着,端起食案上的水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在水镜山庄学习的时候,老师就说过,马师兄是全才,博学多广,没想到他竟然败了,还败的这么惨。” “胜败乃兵家常事,马鸿虽能力强,但是说到底还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失策的时候,诸葛亮与其是师兄弟,应该很熟悉其为人,真正的智者,当你熟悉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能模仿其性格和手段,推演出接下来他会要做什么。”鲁肃说道。 朱然点了点头道:“老师还说过,我们九个学生中,智谋最强的是诸葛师兄,阵法最强的也是诸葛师兄,看来还真不假。” “诸葛亮以后将是我东吴的大敌。” “马师兄、刘师兄、杨师兄,三人联手竟然不敌诸葛师兄和徐庶。周瑜现在还被关羽堵在鄂城,难不成我们这次劳师兴众,还要无功而返吗?” 朱然长叹一声道,这是他首次担任主帅,这一次进攻荆州也是他规划的,若是失败了,赔了主公的妹妹,耗费钱粮和兵法却不能从荆州夺回一郡之地。恐怕回到江东,免不了要遭受口舌之灾了。 “朱将军,你也不要这么悲观,马鸿虽然败了,但并未撤军,他令刘晔为主帅继续与进攻江夏,我看他是有后招!”鲁肃说道。 “我倒是希望马师兄有后招,而不是为了信守我的承诺,才引兵继续死撑。” 朱然苦笑道。 就在这时,卫兵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信使,自称是杨仪的随从。朱然连忙请信使入帐,那信使掏出信件,朱然看到杨仪的字迹以及杨仪和他的暗号,又看完信上的内容后,皱着的眉散了开来。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某已经准备好了。”朱然对着信使道。 那信使退去后,鲁肃不解地问道:“朱将军,何故如此高兴?” “且看信。”朱然将信件递给鲁肃。 鲁肃看完信件,喜上眉梢道:“这还真是不错。” (。) 第二六零章:杀气冲天 成功的商人不是费尽心思将自己的商品卖出去,而是抓住顾客的心,只有抓住顾客的心,才能卖出更多的商品,赚更多的钱。同样的道理,成功的将领不是能够带更多的兵才能显现出能力,而是让士兵们相信你的能力,认可你,去听从你的命令,才会愿意将其姓名交给你。所以真正的名将,不是从将领的本身看出其能力,而是从其带的兵的整体素质看出其能力。 五年前马鸿对黄忠说出了这句话,黄忠到现在还记得,马鸿还说过如果士兵愿意叫你一声父亲,那么你就离名将更近了。黄忠知道此刻距离名将的差距还是有的,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苦苦在上庸练兵,这一支由他亲自训练的军队,装备精良,整体素质远远超过荆州那些新兵,若是这一战能够成功,那么他离名将的距离就更近了。 看着整齐的军阵,黄忠觉得成功就在眼前,长沙唾手可得。 洞庭湖。 黄忠率军登上了岸。 “今日老将黄忠我又回到长沙,儿郎们随我杀!”黄忠站在军阵前,接过旗手手中的青龙旗,大以唱戏的方式喊出了这句口号! “杀杀杀!” “黄将军威武!” 士兵们整齐的吼声让黄忠精神焕发,一手持旗,指向南方,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杀!” 夺阵!黄忠以吴兰率领先登士兵一千人,一路连续夺取多处关卡,其与杨仪率军朝着长沙郡罗县进军,只要拿下罗县,便可直指长沙郡郡府临湘,与朱然夹攻刘备。 “黄将军,兵贵神速,趁着刘备还未得到我们进至其军后的消息,我们需要尽快完成与朱然军队夹攻之势。”杨仪对着黄忠说道。 黄忠骑着枣红马,一手提着大刀,斑白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瞪大老大,哈哈笑道:“刘备,某必当将其留在长沙,为主公报一箭之仇!” “如此甚好!黄忠将军训练的士兵真是不错,连夺三道关卡,竟然没放走一个敌人。”杨仪赞叹道。 黄忠哈哈笑道:“这是由主公用大量资金资助我组建的军队,虽说只有六千人,但其战力可抵挡两万步兵。” 杨仪点了点头道:“相比之下,我们这四千荆州新兵的战力明显低了不少。” 黄忠道:“那张郃也是名将,擅于练兵,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的支持,相信不用一年,这支军队定然也能将其练成一支很有战力的军队。” 杨仪哈哈笑道:“黄将军说的不错,主公现在是先发展汉中的军力和经济,南郡的经济力本就强,到时候拿下益州,以益州的财力在南郡训练一支雄狮,也是指日可待。” 黄忠道:“虽然主公在沙羡受挫,但是未伤及我们元气,我军这一路才是主力,某和军师定不能辜负主公的期望。” “黄将军说的对,师兄已经败了一阵,我们绝对不能再败。”杨仪慎重地说道。 黄忠与杨仪率军急行军,两日至罗县,先让轻骑截断罗县通往临湘的退路,然后大军直罗县城门前! 黄忠横刀立马,指着城墙上的守将大声喝道:“黄忠,黄汉升在此,城门守将给我听着,限你半个时辰内开城投降,半个时辰过后,概不受降!” “哈哈!黄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只见城楼上传出几声狂笑,那将声音极大,隔得老远黄忠虽然没有看到那将的面容,但已经猜出了那人是谁! “城上守将可是张飞张翼德!”黄忠满脸惊讶地大声道。 张飞哈哈大笑着走到城墙护栏前,双手撑住城墙护栏对着城下的黄忠大声道:“黄将军,是不是很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你为何在这里,你不是在武陵吗?”黄忠看向身边的杨仪,一脸惊讶。 张飞仰天哈哈大笑道:“那当然是俺猜到你们会偷袭长沙了,有俺驻守罗县,黄将军你还是请回吧!” 黄忠一挥刀,大声喝道:“张翼德,你休要口出狂言,今日你若不降,黄忠定斩你!” 张飞哈哈大笑道:“黄老将军,不带说笑的,你能斩的了俺!” “嗯?你不相信的话!就放马过来!看我如何斩你的头颅!”黄忠大声吼道。 杨仪小声提醒道:“黄将军你切莫意气用事,这张飞明显是在激你,据说这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你且……” 黄忠一扭头看向杨仪说道:“怎么,你不相信某的勇武吗?某在南郑城可是为了主公斩了张鲁的大将。“ 杨仪心中苦笑道:这黄忠真如师兄所说,确实执拗了些! “取我矛来!”张飞一伸手对着身边的士兵吼道。 那士兵走完一步,张飞一脚踹在那士兵腿上大喝道:“速度!” 那士兵不敢怠慢,立马跑着去给张飞取来丈八蛇矛。 罗县城矮,不过六米高,张飞手持着丈八蛇矛从城墙往上投出长矛,然后一手按住城墙护栏,从城墙上跳下,稳稳落在丈八蛇矛前,哈哈大笑道:“黄忠,等我马来!” 黄忠冷哼一声,提起大刀催马慢慢地朝着张飞走去! 城门开了一扇,一匹纯黑色的彪马从城内奔出,至张飞身边,张飞胯上战马,仰天狂吼一声,挥枪朝着黄忠冲去! 杨仪一脸无奈的站在军阵前摸着下巴,轻声说道:“某真不明白,这些莽夫怎么这么热衷于阵前单挑,难道一个军队的战力就是依据武将的勇武来定的吗?” 吴兰骑马在杨仪身后,朝着杨仪看了一眼,眼神一黯淡,叹了一口气,又朝着阵中的黄忠和张飞看去。 鼓声起!黄忠阵营的鼓声震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如雨点密集的鼓声!黄忠阵前的上千士兵忽然全都举起长矛大声齐喝!声势震天! “呜呜嗷嗷!黄将军,必胜!黄将军!威武!” 杨仪冷不防被这吼声震得心脏一紧,扶着剑的手不由自主地将剑从腰间拔出!胯下战马嘶鸣差点将其甩落马下! 后排的刀盾兵!以刀击盾,齐声狂吼:“哦哦哦!吼吼吼!” 数千士兵狂吼,犹如鬼哭,无形的杀气从军阵中钻出,形成了一阵炙热的风朝着阵中吹去!那风在军阵前仿佛形成了利剑朝着张飞压去! 张飞的战马,经不住这无形的杀气!竟然抬蹄子嘶鸣,双手死死地拽住缰绳! 这时候黄忠大喝一声,挥刀朝着张飞砍去! 动物远远比人要敏感,无形的杀气也许人感觉不到,可是鸟却感觉的道,马感觉的道,在吼声响起的时候,罗县四周的飞禽皆被震走,刹那间罗县的飞禽都向南飞去,走兽皆被惊得到处乱跑乱撞!(。) 第二六一章:张残黄伤 黄忠老练,哪能放过这机会,挺刀拍马而上,全力一刀斩向张飞,他深知张飞武力极强,才靠着此策先发制人,张飞难以控制战马,眼见一刀斩来,不能抵挡,立马从战马下滚下,其战马被黄忠一刀劈在头上! 黄忠一刀乘势而来,有千钧之力,一刀将其战马脑袋劈作两瓣! 张飞滚在地上不解为何黄忠战马不受杀气影响,其实黄忠训练此招已经至少十次,战马的耳朵里又塞着布,所以不受其影响! 黄忠见张飞滚落在地上哪能放过机会!抽刀朝着张飞劈去!尽全力! “去死!喝!” 全力一刀,张飞刚爬起来,慌忙地举起丈八蛇矛一击,接住黄忠这一刀,手腕被震的酸疼,竟然被黄忠砸的再次跪了下去,单膝跪地,地上尘埃飘起。 黄忠喝的一声抬刀,不给张飞丝毫准备的时间再次砸下,张飞只有挺起丈八蛇矛迎击! 一刀! 两刀! 三刀! 四刀! 刀刀迎头劈下,每一刀都将张飞砸的弯下了右腿,在第三刀的时候张飞的右腿已经跪在地上无法站起来了! “喝!接刀!” 黄忠第五刀一刀劈在张飞丈八蛇矛上,劈上去之后,一压刀,将张飞双腿都压弯曲,将张飞的丈八蛇矛压的靠近张飞的头,然后长刀向前一探,将张飞的头盔顶掉,一滑割开张飞的发带,瞬间张飞满头乱发垂了下来! 抬刀!第六从右刀劈,丝毫不给张飞休息准备的时间,张飞慌忙竖矛从右边阻挡黄忠一刀,失去战马,他已经彻底陷入了被动! 被黄忠一个横刀扫翻在地上,在地上翻滚着躲黄忠的第七刀!身体还未起,黄忠持刀又至,一刀朝着其头劈去! 迅猛如雷!刀风吹的张飞乱发飞舞! 张飞平躺在地上,伸出双手握紧丈八蛇矛挡住这一刀,拼命地将黄忠的刀向右移动,黄忠大喝一声,向下压刀!这一刀直接将张飞的长矛砸在张飞的身体上!长刀砸在张飞的身体上,一刀劈烂张飞的战甲,张飞右肩被刀划破! 张飞狂吼!奋力举起蛇矛,将黄忠的刀移走。 城上的张飞士兵见到张飞陷入苦战,甚至有可能丢了性命!打开城门,救援张飞! “呵呵!黄将军真是妙策!听令!全军出击,攻城!斩杀张飞者赏千金!军职连提五级!” 杨仪大声挺剑吼道! 全军出动! “杀杀杀!” “喝喝喝!” 六千黄忠训练的精兵朝着罗县城门涌去! 四千荆州兵随后而上! 吴兰一马当先朝着张飞冲去! 张飞拼命站起身,连接黄忠三刀! 吴兰拍马而至,一枪朝着张飞脖子捅去! 张飞挺矛荡开吴兰的枪!大喝道:“黄汉升,你这老匹夫无耻!” “去死吧!” 黄忠大喝一声挺刀朝着张飞拍去!两将厮斗!兵马不动!但是张飞的士兵先动!那么黄忠杀张飞就不是不义之举!也不会遭到鄙视! 黄忠麾下的精锐步兵在张飞的士兵还未至战场之时,已经冲至张飞身前,数十长枪兵朝着张飞刺去! 张飞拼死抵抗,同时接受黄忠吴兰和数十士兵的攻击,硬是抵挡乱击,战力不减!超一流武将!一旦站起来!有了支点,能挥动武器,就不会再那么被动! 丈八蛇矛扫出,瞬间一个士兵被迎脸刺死,长矛夹杂着张飞的愤怒,现在的张飞狂怒!挥动丈八蛇矛死命攻击着! “杀了他!”黄忠大喝着挥刀斩向张飞。 张飞死战不退,他知道只要退一步,潮水般涌来的敌兵就能将其吞没,压翻!他只要再撑住片刻,他的士兵便能冲上来为他分解压力! 张飞拼死抵挡黄忠,死命抵挡潮水般涌来的刀兵!他挡住了终于挡住了!他的士兵已经冲了上来。 这一刻,他松了一口气! 黄忠的刀朝着其头劈去,张飞奋力挡住一刀,这时候忽然一箭钻来,正射他的脸,张飞眼睛睁的极大,已经来不及躲闪,那箭正中其左眼! 啊!啊! 张飞两声惨叫!狂吼着击退黄忠! 城墙上弓兵射其了箭!黄忠被张飞一矛击的身体后仰,差点从战马上跌落,这时候空中落下的数箭正刺中其身,两支见刺在其胸口,被厚盔甲阻挡,未刺深,第三支箭刺穿透他的嘴唇刺进嘴里,将其门牙击碎! 千军万马涌向城门,张飞如同一只地狱的修罗,狂舞着丈八蛇矛,靠近其的人无论是己方士兵还是敌军,全都被绞杀! 吴兰一箭又至,失去一只眼睛的张飞,无法锁定射来的箭,又被吴兰一箭射中左臂,张飞狂吼一声,这剧烈的疼痛让其清醒!他明白若是继续战,命定会丢在这里!持着长矛向后退去! “杀杀杀!” 杨仪挺剑狂吼!这生平他叫的声音最大的一次!若是能够斩杀张飞,必能断刘备一支臂膀! 张飞眼上盯着一把箭跑起来极为不方便,他竟然猛地将箭拔出,带着眼球。那猛张飞竟然一手握着蛇矛,一手握着箭朝着城门奔去!一路撞翻不少自己的士兵! 黄忠受伤!无法上前追击张飞!吴兰被张飞的气势震的不敢继续追击,但张飞一退,瞬间士气跌落谷底,士气冲天的黄忠军死命地朝着罗县城攻去!奋发攻破罗县城! 张飞草草处理伤口,带着残兵朝着临湘退去!一路击杀数百拦截的轻骑。 由于黄忠受了重伤!黄忠和杨仪拿下罗县后,杨仪立刻找来军医为黄忠医治。 “军师,老将我有没有丢主公的脸!” 在军医从黄忠嘴上取下箭后,黄忠拉着杨仪的手说道,鲜血顺着黄忠的嘴往下流! 杨仪看着黄忠的嘴,和斑白的头发,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道:“黄将军又立了大功!杨仪佩服。” “哈哈!别哭!我还没死!幸亏主公送给我的战甲结实!要不然这条老命就丢在了这里,那张翼德着实勇猛。”黄忠说着话嘴上流出的血倒灌进嘴里,他起身吐出数口血水! “黄将军,你不要说话了,好好养伤,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杨仪说道。 黄忠拉住杨仪的手道:“军师,我也知道我受了重伤,接下来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再战!你速给主公传信,让其派遣一名战将接替我的位置。” 杨仪点了点头道:“黄将军识得大体,杨仪佩服!” 黄忠说完话便在士兵拿着刀割破盔甲上的钢丝,然后将盔甲拆了下来,医生先为其嘴止血,并用缝合之术缝线,然后取出胸口的两支箭!黄中已经年迈,在取出两支箭后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床上! (。) 第二六二章:夺取雒城 黄忠于罗县击败张飞,身受重伤的消息传至江陵,马鸿遣张郃接替黄忠的位置,并调张横、蒋琬、习眺协助张郃。 黄忠一战打响,荆州的主战场从北转到了南,从江夏郡转移到了长沙郡,江夏西边的庞德和刘晔拖住诸葛亮和关平文聘,江夏东边的周瑜拖住关羽。 刘备被两军围困在长沙。诸葛亮只有遣赵云傅彤率军前往长沙协助刘备。 临湘城外,朱然大帐。 “马鸿军赢了一场,这一次与我军合围刘备,必能攻破临湘城。” 鲁肃对着朱然笑道。 朱然却没笑,叹了一口气道:“我军联合马鸿进攻刘备,一开始说是我军为主,马鸿军辅助,可是现在全都是马鸿军死战,我军未取得一点战果。” “让马鸿军去消耗刘备的实力不好吗?”鲁肃笑道。 朱然摇了摇头道:“这下下去,天下会嘲笑我江东的诸将,没有能力。” “真正的胜利不是表面的胜利,而是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鲁肃说道。 “道理是这么可道理,可是我军若是不能展现出势力,不但被诸侯鄙视,将来还会战乱不断,因为诸侯都喜欢欺压实力弱小的,所以我们定要打赢这一场仗,而且要赢的漂亮,向天下展示我江东的实力。”朱然抽出剑,阳光穿过营帐的大门射在他的剑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宝剑即出!斗志已燃! 许都。 大殿上! 曹操开口道:“荆州的形式你们都看到了,现在孤是去进攻南阳,拿下南阳重镇,还是静观其变!” 郭嘉看了一眼身边的荀攸,走出来说道:“主公,郭嘉建议静观其变,我军前不久在南阳一战,损失大量军队,若是再进攻南阳,那马鸿和孙权会担心主公夺取南阳,一旦威胁到他们,特别是马鸿怕主公再次夺取襄阳,就会收兵防守,那么刘备就会得以喘息。” 荀攸站出来说道:“附议,郭奉孝说的很对,一旦主公加入,战局便会瞬间改变,不如静观起变,让他们三方拼的你死我活,到时候再进攻。” 程昱也站出来到:“附议,现在他们三方虽然还互有损失,互有胜败,但是还未拼到你死我活的状态。” 曹操捋了捋胡须,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这一刀马鸿留下的剑伤,对着荀彧道:“荀彧,你怎么看?” 荀彧见曹操问他话,便开口道:“在下建议主公派使者去见马鸿,安住马鸿的心,告诉马鸿主公不会加入荆州的战局,还要告诉马鸿一件事情!” “让孤猜猜荀彧你说的这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是不是对马鸿说孤要进攻河北,让他不要插手河北的战事。”曹操道。 荀彧微微一下,开口道:“正是。其实无论主公告诉不告诉马鸿,现在的马鸿都无力三线作战,若是他还想效仿上次在北方的华阴再次与我军开战,三线开战,马鸿即使是一匹骏马,也会被活活累死。” 曹操哈哈大笑道:“荀彧你说的没错,现在正是孤图取河北的时候,袁谭已经被袁尚打的抬不起头了,数次向我求救。” “请主公发兵河北,夺取邺城!”荀彧说道。 曹操点头道:“好!” 曹操在马鸿,刘备,孙权三方在荆州作战之时,派遣使者于马鸿,与马鸿结好关系,然后以夏侯渊为先锋,张辽曹洪为副将,率军一万;其亲自为中军主帅,带着乐进、李典、曹仁、曹纯、满宠率军两万朝着邺城进军,命督青徐两州的臧霸率军北上至平原协助袁谭抵抗袁尚。 益州,雒城。 箭火给这个城市留下的伤疤,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修补,才能掩盖!半年了,魏延与狐笃的四万大军,连续围城攻城半年,付出了近万人的代价,终于攻破了这座坚城,士兵疯狂地冲进城内,举起屠刀砍向敌军和那些还未来的及投降的守城百姓。这些百姓的手中也染着同伴们的鲜血,士兵们愤怒地挺起长矛,长枪,利刀在这座城市中穿行着,去搜寻那些残兵。 “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严颜和张任催促着刘循。 刘循拔出剑,看向剑身,剑身映着火光,他的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哀伤,城--破了,他的使命也该结束了,刘循缓缓抬起剑说道:“两位将军,你么走吧!我就不走了。” “公子,我们退回成都,死守成都,定能阻挡敌军。” 严颜跪在地上,死命地苦劝道。 “呵呵!”刘循抬起头看天,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他看着看着就跪在了地上道:“祖父修建的雒城,如此坚城都破了,父亲的心防恐怕已经破烂不堪了,益州的官员早已坐立不安了,我即使回到了成都,也无力再战了。” “公子,不可轻言放弃,只要张任一天在,就会死命抵挡马鸿军。”张任坚定地说道。 “严颜身为汉臣,绝对会死命抵抗到底。”严颜也是坚定不移的说道,眼神坚定,牙关咬得作响。 “天下大乱,诸侯纷争,汉室气数已尽,就不要再坚持了。两位将军走吧!不要管我。”刘循一手拿着剑缓缓地朝着那些破门而进的士兵们走去。 张任与严颜相识一眼,严颜朝着张任点了点头,张任抽刀上前至刘循背后,一击手刀将刘循劈晕,然后扛起刘循便往后门走去,严颜奋力断后。 魏延手提双刀,亲自带兵冲进府衙,正见到严颜奋力断后。 “哼!严颜,哪里走!” 魏延双手握刀,冲向严颜,左右双刀齐砍向严颜。 同时用刀之人,严颜手握着大刀与魏延的双刀战作一团,魏延双刀卷起,旋转着朝着严颜卷去,刀刀劈在严颜刀刃之上! 严颜奋力抵挡魏延,他本就奋力抵挡士兵,疲惫不堪,又被魏延猛击,肩膀酸疼,眼睛发红!严颜深知他逃不走了,大喝一声,嘴角崩裂,鲜血之流,手中的大刀猛地朝着魏延懒腰扫去。 魏延向后一跃,躲过严颜一刀,挥手将右手中的单刀投向严颜,严颜一刀将魏延的单刀扫飞,魏延弯着身子左手提刀,右手摸着腰剑的剑朝着严颜冲去! 左手的刀朝着严颜的脸投去,左手拔出右腰的剑,扔给右手,接着双手握剑猛地跳起至半空朝着严颜劈去! 严颜一刀扫开魏延扔来的单刀,见到魏延持剑劈下,双手握刀举过头顶挡魏延奋力一击! 掩日剑一剑将严颜的刀砍作两半朝着严颜的头劈去。 严颜没料到魏延的剑如此锋利,一剑斩断他的刀,此刻已经来不及躲闪,此刻已经必死无疑了,但是来的剑却不是死亡之剑!魏延的剑没有竖着劈下,而是一平横着拍在严颜的脑袋上。 严颜只感觉脑袋一鸣,接着血气往头顶升起,接着鼻子喷出血,翻倒在地上。 “主公送给我的剑还真是好剑!” 魏延哈哈大笑着收回了剑。 (。) 第二六三章:刘璋投降 吴懿带着几个护卫欲冲出城中,刚通过西城,就被狐笃率兵团团围住。 “吴懿将军,你可以投降了!” 狐笃一手扶剑朝着吴懿大声说道。 “吴将军,刘璋已经支持不住了,早晚要投降,你还是先投降了吧!别做无谓的牺牲!” 法正对着吴懿劝道。 吴懿惨笑几声,将手中的剑扔落马下,然后下了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狐笃一挥手,血脉兵上去收缴了吴懿护卫队的兵器,血脉兵想要捆绑吴懿,却被狐笃阻止。 雒城失守,吴懿严颜被俘,张任带着刘循逃回成都,魏延和狐笃率军一连攻破新都,直逼成都,刘焉闻之大惊,连忙召集文武商议如何应对。 议事厅上,益州文武皆是一言不发,刘循失神地站着,张任看着失神的刘循,站出来说道:“主公,张任愿意率军阻挡敌军。” “闻那魏延和狐笃极为勇猛,吴懿、严颜都折在他们的手上,张将军怕是难以阻挡他们吧!”刘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张任坚声说道:“主公,成都比雒城还要坚固,城中兵士还有上万,粮草甚足,只要固守不出,定可守住敌军。” 刘璋叹道:“即便守住一时,又能如何?” “主公,为何说如此丧气话。” 只见一年龄约莫四十余岁的文臣走了出来,那文臣正是从事郑度,郑度开口道:“今马鸿军虽攻城夺地,然兵不甚多,不过三万,而益州名士未附,野谷是资,军无辎重。不如尽驱巴西梓潼民,过涪水以西,至汶山郡。仓廪野谷,尽皆烧除,深沟高垒,等候敌军,敌军若请战,勿许。只要我们拖得时间够久,敌军定会因为粮草不足而撤退。因为马鸿现在还在荆州与刘备开战,两线作战,我们累,马鸿更累,一旦敌军撤军,我们乘虚突进,定能一战而胜。” 刘璋看了一眼依旧失神的刘循,长叹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道:“益州南部发生叛乱,现在益州南部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马鸿军已经拿下了益州北部大半郡县,战争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还要让子民失去良田,失去居住之所吗?” “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郑度高声劝谏道。 “主公,请三思,郑度所言极是,还请主公下令。”黄权也站出来支持郑度的言论。 “主公,向存请战!” 一个姿容威严的将领站出来开口道。 “呵呵,还是投降吧!”刘循忽然开口说道。 刘循一开口,文武皆是大惊,一时间廷内议论纷纷。 “公子,你在说笑吗?”张任一脸惊讶地对着刘循问道。 刘循一脸无奈的看向张任开口道:“难道张将军还没看出来,满堂文武出了你们四人,其余人皆无战心吗?心不在一处,即使选择战,也是败。天时地利人和,一开始我们就只占据地利的优势,现在雒城被破,连着仅有一点的优势都没了,益州南部叛乱,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不如投降吧!” 张任一时语塞,就连黄权也是吃惊地看着刘循,刘循一直是主战的,现在突然选择了投降,定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将士们的战死,吴懿和严颜被俘,给他的心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现在刘循已经乱了方寸。 “公子,吾等……” 黄权正欲开口说话,被刘循伸手阻止,刘循看向刘璋,开口道:“父亲,孩儿建议,为了益州百姓,请父亲降了吧!” 刘璋看向刘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就投降吧!” 黄权闻之大惊,跪在地上死命地磕头道:“请主公收回方才所言,万不能投降!” 黄权不停地用头撞击地面,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是鲜血淋淋。 张任一脸发白地站着,身形都有些不稳了。郑度哈哈大笑着,伸手指向刘璋大骂道:“庸主,庸主,益州毁在你手上了,我等为汉臣,绝不投降马鸿。” 刘璋被郑度指着鼻子大骂,怒道:“来人将他给我压下去。” “父亲。”刘循站在郑度面前直面刘璋说道:“父亲,郑度冲撞您,就罢了他的官吧!” “哼!”郑度一甩袖子,转身离开大殿,仰天惨笑道:“庸主,庸主…哈哈…” 刘循看着郑度的背影,看着在伏在地上死命磕头的黄权,弯下腰扶起黄权,将黄权站起来,开口道:“先生,继续下去也无用了,先生还是回去吧!” 眼泪顺着黄权的眼眶往外流,他凄声道:“公子,不可投降,不可投降啊!” 刘循摇了摇头道:“已经晚了。” 张任一声不吭地走过来扶住黄权往外走去。 “诸位都散了吧!” 刘璋扶着额头对着文武官员道。 文武官员们唉声叹气地走出了大殿,刘循听着这些叹息声,这些叹息声大多是伪装的,那些文武们的叹息声多半是释怀的叹息声,他们的心一定再说:终于投降了。 等到文武离开,大殿的门关上,刘循背对着刘璋跪在地上,仰天痛苦,眼泪肆无忌惮的往外钻着,心痛欲裂。 “循儿,你…不要这么…伤心。” 刘循一阵痛哭,哭了良久,声音已经哭哑了,他才转身看向刘璋说道:“父亲,孩儿带着父亲亲笔写的投降书去见魏延和狐笃。” 刘璋点了点头道。 成都外的大营之中。 狐笃手提着食盒亲自走到严颜、吴班、吴懿临时关押的帐篷里。 严颜见到狐笃走进来,张嘴怒骂道:“毛头小儿,你身是益州人,为何助马鸿小儿夺取我益州。” 狐笃叹了口气道:“将军,你这么骂我的老师是不对的,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不能这么说他。” “我等身为汉将,且能投降马鸿小儿,你不要白费功夫了。”严颜高声骂道。 狐笃摇了摇头道:“严将军,你不要坚持了,还是投降了吧!老师是极爱勇之人,早就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老人家。” “放屁!你们入我西川,抢夺土地,杀我西川将士,还想让老子投降,放屁,你这杂碎,竟然领着外人进攻西川。”严颜对着狐笃一顿臭骂。 狐笃叹了口气,开口道:“严将军,刘璋都已经投降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放屁,刘牧州怎会投降,你这小儿纯属放屁。”严颜怒骂狐笃,双手握的发紫,若是此刻他不被铁链锁着,他真想上去掐死狐笃。 狐笃锁着严颜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而是因为严颜这老头脾气太暴躁,几次想要自杀,狐笃才将他锁了起来。(。) 第二六四章:忠义无双 狐笃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纸摆在严颜面前,严颜瞳孔瞬间放大,投降书,是刘璋的投降书!严颜咬着嘴唇大声骂道:“小儿,你想要欺骗我不成,这定是假的,假的!” 狐笃摇了摇头,开口道:“严将军,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刘璋都投降了,你这个做部下的,为何坚持呢?” 狐笃说完话,一拍手,只见一人低着头走进了营帐之中,那人正是刘循,只见刘循脸色苍白,神色黯淡地走了进来。 严颜睁大眼睛看着刘循,大声质问道:“刘循,你说,这投降书是假的,对吗?” 刘循摇了摇头道:“是真的。” “成都城破了吗?” 严颜又问道。 “成都没破,我劝父亲投降的。” 严颜咬着嘴唇,鲜血流了出来,死命地看着刘循不说话。刘循看向吴懿和吴班开口道:“吴将军,你们投降吧!” 吴懿和吴班相视一眼,然后看向刘循,吴懿开口道:“即然如此,那么吴懿愿意归顺马将军。” “吴班听兄长的。” “哈哈哈!啊哈哈!你们这群软蛋!你们身为汉臣竟然投降马鸿这反贼!”严颜哈哈大笑着骂道。 这时候一年轻将领拉开营帐,快步走了进来,拔刀指向严颜大骂道:“你这老匹夫,你真是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你再骂一声师叔试试。” 王平瞪大眼睛,对着严颜怒骂道。 严颜朝着王平脸上吐了口吐沫,吐沫夹杂着血水喷了王平一脸,王平大怒,欲提刀砍向严颜。 狐笃伸手抓住王平的手道:“师弟,住手。” 王平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严颜,伸手擦了擦脸,退到一边。狐笃上前对着严颜说道:“严颜将军,何必要如此坚持,主公定会……” “杂碎,不要说了,我严颜不是刘璋的臣子,严颜为汉臣,且能投降反贼!他们投降,我严颜绝对不投降!” 严颜大声骂着看向刘循等人,看的刘循等人低下了头。 狐笃摇了摇头道:“那么就请老将军再冷静冷静吧!” 狐笃说完话后一挥手,让卫兵为吴懿和吴班松了绑,带着他们走出帐篷。 “啊!严颜身为汉臣,且能投降反贼!” 严颜大声吼道。 狐笃回头看向这忠心的老将,严颜怒视狐笃,突然血液从其嘴里钻出,染红了他的胡子,狐笃一愣,立马朝着严颜冲去,可是已经晚了,严颜已经咬舌自尽了。 夕阳西下,刘循看着严颜张嘴说了句话,却没有发出声音,那分明是说:老将军,我对不起你! 严颜拼命断后,让张任带着刘循离开,现在刘循却投降了,他看到严颜看见他的眼神,严颜是后悔的,如果当初他知道刘循会投降,那么他定然不会以死断后,决然不会! 狐笃下令厚葬严颜。 刘璋投降后,魏延屯兵成都城外,狐笃与法正、孟达、刘循等将入成都,收编刘璋的军队,益州文武大多向马鸿投降。 刘璋选择了投降,如果可以,他不会投降,只是这表面是天府之国的益州,从来都没有被他完全掌握着。益州本地的豪族从来都是对其抱有敌意,而其也不敢相信益州的豪族,唯一他相信的益州的张松也是背叛了他。 他的心腹从来都是和他一样的外入户,而吴家就是,吴懿、吴班都是兖州陈留郡人,刘焉迁任益州牧,吴懿因其父亲与刘焉交情很好,因而带着全家随刘焉入蜀。后刘焉心怀自立为帝的想法,让三子刘瑁迎娶了吴氏,而吴懿自此便与刘家结为了亲家。说其刘焉的四个儿子,也不全是像刘璋这样的懦弱之人,长子刘范和次子刘诞就曾做了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当然他们因为这件有勇气的事情丢了性命,然后刘璋就捡了篓子继承了刘焉的衣钵。刘范在汉朝中任左中郎将,因为看不惯李傕,献帝初平四年,与身为治书御史的二弟刘诞为内应,想与征西将军马腾合谋偷袭长安,除掉董卓余党李傕。结果嘛!因为他们找了一个不太靠谱的马腾,事情当然是败露了,然后两人就被李傕砍了,李傕砍了刘璋的大哥和二哥之后。 刘璋也许不是那么伤心,但是刘焉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伤心万分的,但是祸不单行,本部在绵竹的城府又失火了,被人在自家的城府中放了大火,其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刘焉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死了,当然对外说刘焉确实是这么死的,其实刘璋却明白,刘焉不是因为背部的毒疮而死的,刘焉背部从未生过毒疮,那是因为刘焉打压益州本地的豪族,得罪了不少益州本地的豪族,益州豪族放火烧了他的宅院,刘焉不得已迁往成都。杀人、放火,既然益州本地的豪族都对你放火了,那么杀人也是必须的,虽然他们没有亲自杀了刘焉,但是刘焉却受了重伤,刘焉本就年事已高,然后又因为两个孩子被处死,不久便一命呜呼了。 刘焉死后,刘璋刚进入成都,那时候益州当地掌权的官吏赵韪掌权,刘璋就算再笨,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他的父亲刘焉的死亡与赵韪是有关系的。赵韪见到刘璋懦弱,为了能够控制刘璋,其上书推举刘璋继掌益州刺史,得朝廷诏为益州牧。其实虽然刘焉死去了两个儿子,但是刘焉是有四个儿子的,而刘璋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性格最懦弱的一个,按道理继承刘焉衣钵的是刘瑁,可是就是因为刘璋的懦弱,赵韪选择了刘璋。 赵韪这个人是很有能力的,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欢心,刘璋只是赵韪的傀儡,其大权被赵韪掌控着。刘璋一开始继任益州牧的时候,益州当地的豪族便起兵反抗了他,赵韪将其镇压。【当时起兵反抗的也有甘宁,甘宁败亡后退到荆州】 赵韪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欢心,赵韪暗中勾结州中的世家望族,培养自己的势力,欲图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益州之主。建安五年(200年),赵韪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叛乱,蜀地多处响应,不知刘璋是幸运的,刘焉之前收容荆州、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拼力死战,损失了大量军队,才在建安六年平息了叛乱,杀赵韪于江州。 所以这表面看起来和平的益州,不受战乱的益州,却一直不怎么太平,也就是在马鸿开始进攻汉中的时候,刘璋才算搞定了赵韪。张鲁知道赵韪竟然被刘璋搞死了,便不再听刘璋的命令,刘璋因为刘焉和张鲁他母亲的某种不雅的关系,头脑一热砍了张鲁母弟,然后派庞羲打张鲁,这时候刚好马鸿劝刘表进攻汉中,然后刘表便与刘璋合力进攻汉中了。 一开始,刘璋的益州都不是稳定的,从他刚开始掌权,到投降马鸿这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一直不能彻底掌控着益州,败也是早晚的事情。(。) 第二六五章:如日中天 马鸿从拿下汉中之后,一直都没有停止位刘璋制造麻烦,所以刘璋一直过得不安稳,内部的益州豪族看他不舒服,手底的官员嫌弃他懦弱,而刘璋又没有刘焉那种风行雷厉的手段,慢慢地马鸿勾结了越来越多的益州官员。 先是设计将刘璋最亲近的庞羲策反,从庞羲造反的开始,刘璋就已经败了,若不是马鸿荆州丢了,刘璋会败的更快。刘璋虽然懦弱,虽然不如他的父兄,但是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选择了投降。 一个人失败一定是有原因的,刘璋的原因很明显,那就是位子不稳,人心不齐。 益州文臣武将大多选择投降,投靠于马鸿,黄权、张任,郑度选择闭门不出,不为马鸿军效力,马鸿上表天子,请魏延为益州刺史,狐笃为镇南将军、一起治理益州,随着刘璋的投降,马鸿掌控益州北部之后,实力自是大增。而益州南部的贫瘠诸郡皆被雍闿、朱褒和以孟获、兀突骨、高定为首的蛮族占领。 狐笃按照马鸿的用意,先派人与雍闿和蛮族修好,避免与其开战,然后让狐笃、魏延、法正、孟达、张松等人安定益州北部,吸纳人才。 马鸿下令善待刘璋刘循父子,本想任命刘璋为临潼太守,但是刘璋以年迈不愿受任为借口推荐其子刘循担任临潼太守。作为刘璋的忠心武将张任,见马鸿善待刘璋家人,在狐笃的多次请求之下,选择效忠于马鸿。 狐笃又在马鸿的授意之下,三次拜访黄权,黄权最终选择为马鸿效力。黄权投靠马鸿后,以黄权为首的文臣基本上已经投靠于马鸿。 随着益州文武之首的投降,大多文臣武将选择投靠马鸿。 文臣包括法正、张松、黄权、费诗、李恢、王累、秦宓、向存、许靖等数十人。 武将包括张任、吴懿、吴班、孟达、刘璝、刘循、杨怀、高沛等武将数十人。 慕名投奔于马鸿的也有与张嶷名字很像的张翼。 马鸿拿下益州之后,一时如日中天,荆州士族开始倾向于马鸿,马鸿发布招贤令,大举收集荆州人才,借助其在荆州的影响力和蒯家、马家、习家、庞家、黄家的名声大量搜集人才,其中董和董允父子加入麾下,就连一直不太看好马鸿的刘巴也被马鸿请来做了官。 甘宁的好友,马鸿的旧相识苏飞在这时候也选择了为马鸿效力。【日后被称为蜀汉五相的董允】。 在南阳名族邓芝的帮忙下,邓芝写信将同族年仅十三岁的邓艾,邓艾至襄阳投靠于马鸿。 蒋琬写信给武陵的表弟潘濬,潘濬至襄阳投靠于马鸿。 向朗的侄子,马鸿的老乡向宠到了年龄自然也是到襄阳任职。 荆州原刘表别驾刘先,带着其外甥神童周不疑,年仅十三岁的周不疑也投靠于马鸿。 投靠马鸿的文臣包括董和、董允、娄圭、向宠、郭攸之、刘巴、廖立、潘濬等人。 武将包括苏飞、高翔、霍峻、鲍隆等人。 年幼的周不疑和邓艾。 荆州、襄阳。 长沙和江夏的战局陷入了僵持之态,马鸿和周瑜也意识到了刘备不想陷入持久作战,便选择了作战策略,与刘备开始了对峙之态。 东吴开始大量往江夏郡和长沙郡输运粮草,马鸿也开始从益州和汉中向南郡和长沙输运粮草,马鸿和孙权从经济上开始对刘备发起了经济封锁。马鸿还写信与曹操,劝曹操不要与刘备通商,曹操正忙着打河北,马鸿平定了益州,其当然期望马鸿不要来骚扰他,自然是同意了马鸿。 在作战上,在长沙的张郃军团和在江夏郡的刘晔和庞德军团,避免于刘备的军团正面作战,庞德率领的骑兵基本上已经将半个江夏郡洗劫一空。周瑜和朱然采取同样的策略,截断刘备运量之路,不定时的派遣士兵进入刘备领地烧毁一切可见的庄稼和房屋,抢人却不抢地。 建安十五年,夏,六月。曹操率军攻破了邺城,袁尚逃亡幽州,曹操并未立刻展开对袁尚的进攻,反而转向攻击袁谭,袁谭无奈之下自杀身亡,曹操拿下冀州。幽州的袁熙与并州的高干合作,袁尚、袁熙、高干三人开始合力应对曹操的进攻。 襄阳,骠骑将军府! 孙尚香拿着刀切开一个西瓜,马鸿与张嶷两人各自拿一块西瓜。 “老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张嶷咬了一口西瓜,对着马鸿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你要和我说话就别嘴里喊着食物。” “你是怕你的徒弟将西瓜喷在你脸上吗?” 孙尚香对着马鸿嘲讽道。 马鸿懒得理会孙尚香,张嘴吃起了西瓜。 张嶷将咬了一口的西瓜放在食案上,开口道:“老师,这周不疑是荆州的神童,我也看得出其很有才华,老师收他为弟子,自是应当,但是这邓艾我实在看不出其有什么过人之处,老师竟然也打算将其收为弟子。” 马鸿大口的吃完西瓜,从孙尚香手中一把夺过布块擦了擦嘴说道:“那可能是你的眼有点小,所以不能发现别人的美。” 张嶷一阵无语,他的眼睛确实小,笑起来就会成一条缝,所以他很少笑。 “呵呵!我的眼够大吧!我怎么也没有发现邓艾那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长得丑,还是一个小结巴!”孙尚香想到邓艾说话的样子,不由地捂着嘴笑了起来。 马鸿看了一眼孙尚香的大眼睛,开口道:“我的徒弟有很多优点,你们都没发现吗?” “什么优点?说来听听。”孙尚香笑道。 张嶷也是满含期待地看着马鸿。 马鸿咳了一声,开口道:“我这徒弟会养猪,听说他养的猪都很肥。” “这算优点吗?”孙尚香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夫人,注意仪态,我这徒弟的优点还有很多,我再给你们说一个。”马鸿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你说。”孙尚香道。 “夫人,这时候你应该说夫君请说,要注意礼仪。” 孙尚香见马鸿说话慢吞吞地,不高兴地说道:“夫君是说还是不说。” “嗯,我这徒弟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走起路来非常快,而且几乎没有声音。”马鸿开口说道。 “老师,这不算优点吧!”张嶷哭笑不得地说道。 “怎么不算优点,这不,你师弟现在就在你们身后。”马鸿指着张嶷的背后开口道。 张嶷和孙尚香一愣,双双回头看向身后,只见邓艾低着头,一脸通红扭扭捏捏地站在他们身后。(。) 第二六六章:因材施教 张嶷一脸尴尬,知道刚才他说的话都被邓艾给听到了。 “来,小艾来了,快坐下来吃西瓜。” 孙尚香瞬间脸上挂满了微笑,对着邓艾说道,孙尚香每次见到邓艾都想笑,那是因为他一听到邓艾开口就会笑,为了防止让邓艾认为她是在嘲笑他,所以她总会在邓艾没有开口之前笑。 “师…母,我…我…我…不不不…渴。” 邓艾费了好大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小…小艾,这天气…这么热热,你这满头大汗的,怎么会不渴呢?快坐下吃西瓜。”孙尚香笑着请邓艾入座。 邓艾向马鸿、孙尚香和张嶷一一行礼之后,坐了下来,接过张嶷递过来的西瓜,一脸扭捏地坐着,有些不安。 “邓艾,我让你读吴子,你学的怎么样了?”马鸿问道。 “老师…,弟子…愚…愚钝,还还…没…背会。”邓艾一脸紧张地说道。 马鸿笑着说道:“没让你背会,是让你理解,理解了几分?” “一…分,不,半…分吧!” “哦!不错,有天分。”马鸿夸奖道。 “半分,三个月了才理解这么点,这天赋还不错,老师你撒谎都不带喘气的。”张嶷在心中叹道。 “邓艾啊!老师看你学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们就出去转一转。”马鸿道。 “是!” “现在不是应该说,见你学的差不多,作为老师你应该考一考邓艾吗?”张嶷在心中吐槽道。 “张嶷啊!我们出去转转!” 张嶷点头道:“是。” 马鸿回屋换上平常衣服,与张嶷和邓艾一起向着大街上走去。 “老师,去什么地方?” “去买一点肉猪肉。” “老…师,家…家里…缺猪肉…肉吗?” “不缺?” “老师不缺猪肉,为何要去买猪肉。” “因为买给你们吃,邓艾不是正在长身体吗?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谢…老老师…”【我想诸位书友应该能够看懂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张嶷微微一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老师。” 以张嶷对马鸿的了解,他自然是觉得马鸿不会这么做。 “此话怎么讲?”马鸿问道。 “老师家猪肉足够,若是想要送给邓艾,直接给他几头就好了,为何特地去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所以学生认为老师让我们买猪肉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马鸿说道。 “我…我…我也…觉得师兄…兄说的又道理。”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街,十五年前就是襄阳城最繁华的街道,名为西街,西街只有一家卖猪肉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襄阳人穷…穷,吃不起猪…猪肉?”邓艾结结巴巴地说道。 马鸿呵呵一笑道:“南阳是穷了点,但襄阳可绝对不穷,你猜错了。” “那是因为这家猪…猪肉…肉好。” 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饲料,纯原料养的猪怎么会难吃,怎么会好吃呢?马鸿呵呵一笑道:“这个自然也是错的。” “我想那是因为这家猪肉店的老板有权有势,没人敢在他的这条街上开第二家店。”张嶷说道。 “你看看你师兄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就是跟着为师学的。” 张嶷心中苦笑道:这哪是跟着老师您学的,这是因为我在这家店买过猪肉。 “这家店的老板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吧他有个外号,名叫镇西街,他卖的肉经常缺斤短两,所以他赚了不少钱。”马鸿说道。 “老师为何对一个卖猪肉的这么熟悉。”张嶷说道。 “那是因为我十多年前在这里买过猪肉。” “老师也被他坑了吗?” “那倒没有,我买五斤猪肉,他不仅一点都没有少给我,反倒是给了我十斤。” “这,老师厉害,学生佩服。” “所以今天的任务就是,邓艾你从这镇西街手中买出十斤猪肉,但我只给你能买五斤猪肉的钱,你不能多给他一分。” “啊!老…师…你这是让我…我抢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怎么做,把十斤猪肉给我带回来就是了,诺,前面就是,去买吧!” 马鸿说完话看向张嶷,张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板递给邓艾,邓艾双手抓紧铜板,放在地上数了数,然后走向了猪肉摊。 天气炎热,卖猪肉的镇西街****着上身,身上满是汗水,身上的肥肉比卖的猪肉还要肥,一脸横肉,确实笑容满面的眯着眼睛看着走过来邓艾。 “小哥,要几斤?” 镇西街卖笑着对邓艾道。 邓艾结结巴巴地说道:“五五……不,十…十斤。” 镇西街看着小结巴邓艾,豪爽地笑道:“小哥,你是要五斤,还是十斤,还是五十斤。” “十斤。”邓艾憋了一会儿,终于清楚地吐出两个字。 “好嘞。”镇西街一刀下去,切出一块肉,用篮子盛好,随手递给邓艾。 邓艾没有伸手接肉,而是开口道:“店家,你你…不用秤…吗?” “用什么秤,这整个襄阳的人都知道我镇西街一刀一个准,绝对不会少一两。”镇西街理当气壮地说道。 邓艾哦了一声,伸手接过镇西街的篮子,伸手从篮子里提出猪肉,用手称了称,开口道:“店家,你…你这绝对…不…不会少一两,你这是少…少一斤三两。” 镇西街一愣,心道:这小子怎么会知道我少一斤三两,这么准确。 马鸿躲在一边的角落里呵呵笑道:“邓艾,邓士载,不愧是十载,十载啊!竟还有这个本事。” “老师,这个邓士载是谁?”张嶷问道。 马鸿一愣,现在邓艾还未满二十,自然是没字的,马鸿呵呵一笑道:“继续听他们说什么吧!” 镇西街哼了一声拿着杀猪刀在案板上剁了一下,大声道:“小兄弟啊!你这是质疑我镇西街的刀法吗?这整个襄阳城有谁敢质疑我镇西街的刀法?” 邓艾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板递给镇西街,开口道:“那…给给钱。” 镇西街见到邓艾被他唬住,继续一脸凶相的盯着邓艾,接过铜板后,一看大声骂道:“小子,你是在做什么?你这些铜板最多只够买四斤肉。” 马鸿看了张嶷一眼,张嶷装作没看见,继续扭头看向邓艾和镇西街。 “那…南阳这么多钱…钱就…就能买十斤肉。” “十斤肉,这是襄阳,不是南阳,小子,快点把剩余的钱交出来,不然,哼哼……”镇西街哼哼地笑道。 “难道…道只…只允许你…你缺斤短两,就不允许我…我少给钱…钱吗?” (。) 第二六七章:镇西街 “小子,你今日来是找事的吗?” “买…买肉肉的。” “******,你这杂碎小毛孩子,把肉放下,快滚!”镇西街突然大声提起嗓子对着邓艾吼道。 镇西街不愧是镇西街,这嗓子和张飞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瞬间整条街的人都看向了邓艾和镇西街,自古以来,中国人从来都是不缺乏看热闹的,不一会儿一群人便围在镇西街的卖肉摊前看起了热闹,这时候马鸿和张嶷也夹在人群中看起了热闹。 “你…你…你吼…什么?”邓艾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 “把肉放下,滚!”镇西街拿着杀猪刀一刀砍在猪肉上,切下了一片猪肉,然后将生猪肉填在嘴里,咀嚼着看着邓艾说道。 邓艾被镇西街一激,顿时火了起来,大声道:“镇西街,我今天就要把肉带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咦!这小子怎么不结巴了,张嶷说道,马鸿微微一笑道:“人的愤怒情绪上来,自然说话就顺了些。” “你小子是找死吗?”镇西街冷哼一声,见邓艾不是本地人,又穿着一般,丝毫不像豪门子弟,便将杀猪刀插在猪肉上,走了出来,一拳朝着邓艾的脸打去。 邓艾躲过镇西街一拳,将盛着猪肉的篮子放在地上,然后挥拳朝着镇西街打去。这一个大胖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就这么在街头斗殴起来,说起来这邓艾小小年纪,倒还是有几分功夫,镇西街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打的到邓艾,反倒是被邓艾打了好几拳,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邓艾冷哼一声,忽然上前双手擒住镇西街的手,双脚绊住镇西街的脚将其拽翻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镇西街的背上大声道:“怎么样!还要不要肉!” “你这杂毛小子,想死吗?” 镇西街大声吼道。 “你…你打我啊!”邓艾一拳打在镇西街脖子上。 镇西街吃痛叫了一声,这时候从镇西街的猪肉铺里瞬间跑出来了五六个大汉朝着邓艾冲来。 “来…来,一块上!”邓艾踩在镇西街的后背上,大声吼道。 “有点气势!武艺不错。”张嶷笑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张嶷,赤手空拳,你能打多少人?” “一起上吗?”张嶷问道。 “当然是一起上。” “三十个吧!” “挺厉害啊!” “老师谬赞了。” “那你看邓艾能打几个?” “师弟年龄还小,估计能打十来个吧!” 马鸿哦了一声,扭过头指向后边跑过来的一群大汉,开口问道:“你看这些人,邓艾能打的过吗?” 张嶷瞬间脸色一白,伸手按住剑道:“老师,这……” “让他打打看!”马鸿说道。 张嶷心中一群野马奔腾而过,老师啊,你这是想看看你这徒弟有多么耐打,还是想让人把他打的更聪明一些,还是打的更傻一些。 围观群众看到镇西街的混混帮手们全都冲来,赶紧让开一条路,让混混们冲了进来。 邓艾以一抵七,正打的欢,突然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冲了过来,瞬间愣住了,反到是被镇西街一拳打在脸上,被撂翻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十几个黑压压的脚朝着邓艾跺去! 邓艾惨叫着大声道:“你…你们知…知道我…我……” 可怜的邓艾还没说出话,便被一只脚踩在了嘴上。 邓艾奋起想要站起来,但是脚实在太多了,根本站不起来。 “老师,这么做会出人命的啊!” “应该没事吧!” “老师……” 张嶷想要出手救邓艾,却被马鸿伸手阻止了。 “老师,救…救我。”邓艾的声音从黑压压的打手群里传了出来。 “你说什么,听不见!”马鸿大声吼道。“ “老师救…救我!” “听不见。” “啊啊啊!老师救救我” “老师救救我!” “我快被打死了!” “快救救学生!” “啊!我的老师是马鸿!” 打手们打的正欢听到马鸿的名字,也没反应过来,继续打着。 “住手!”马鸿大喝一声,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上!”马鸿一挥手大声道。 “不要杀人!”马鸿又补充了一句。 瞬间六条人影从人群中钻出来朝着打手们冲去,正是暗中护卫马鸿的鬼卒,六个鬼卒冲上去,即使听到了马鸿的不要杀人,但全都拔出了刀,他们确实没杀人,但是都在伤人,刀砍在那些混混们的手上、腿上,瞬间血液喷洒,吓得围观群众全都四散,地上不一会儿多了十几条胳膊腿。 “哎,我说错了,是不是应该说不要伤人。”马鸿对着张嶷道。 张嶷一阵无奈地说道:“老师,你应该说不要拔刀!” 马鸿哦了一声大声道:“收起刀,别杀人。” 鬼卒们收起了刀,六个鬼卒出手狠辣,不多会儿将四十来个混混全部放到,救出了邓艾,邓艾满身脚印的走到马鸿面前,眼睛一酸道:“老师,你害苦了我。” “我怎么害你了。” “镇西街的兄弟太多,打不过啊!” 马鸿哦了一声道:“有多少啊!” “没输,黑压压的一片,呀!老师,这地上怎么这么多腿和手。”邓艾这时候看到地上的断手和断腿,一脸惊恐地说道。 “你是被打晕了吗?”马鸿问道。 邓艾咽了口吐沫开口道:“老师,这……” “你现在说话利索了吗?” “啊!”邓艾这才反映过来说话利索了。 “一旦恐惧和愤怒,你的口吃就好了。” “老老…师,好…好像是的。”失去了恐惧和愤怒的等待,口吃又来了。 马鸿拍了拍邓艾的肩膀,走到倒地不起的镇西街身边,拍了拍镇西街肩膀,对着镇西街道:“老西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镇西街看着马鸿的脸,看了一眼,瞬间想起来了,一脸惊恐地对着马鸿道:“是…是…你,马…马鸿。” “是我,没想到上次打了你一次,你还不长记性,这么多年了还在卖假肉。” “马…马鸿,不,马公子,不,马将军,小人没有卖假肉,小人卖的是纯正的猪肉。” “哦!我是说你缺斤短两。” 镇西街一脸惊恐地浑身颤抖地爬了起来,疯狂地在地上磕头道:“将军,饶小人一命,求饶小人一命。” “你这缺斤短两罪不至死吧!不过应该少只手吧!”马鸿冷哼一声。 镇西街还未来的及反应,马鸿身边的鬼卒手起刀落,镇西街的右手被砍掉了。 镇西街嘶吼着在地上翻滚着,马鸿拔出腰间的青龙剑,插着镇西街的手举了起来,大声道:“诸位乡亲们,不良商人就是这个下场。” 围观的不良商人全部都是吓得想要逃离现场。 这时候马鸿又补充了一句:“本将军乃骠骑将军马鸿,在我的领地里,你们以前做什么我不管,以后要是想效仿这镇西街,就是这下场。” 围观的百姓全都跪在地上,头伏于地,不敢多说话!围攻邓艾的几十个没缺胳膊少腿的混混也跪在地上不敢多言,颤颤发抖。 “抬起你们的头。”马鸿大声说道。 百姓们不敢抬头。 “本将军命令你们抬起头。”马鸿大喝一声对着那些混混们吼道。 混混们抬起头看向马鸿。 “本将军命令你们这些围攻我学生的人,牢牢记住你们面前的这张脸。” 马鸿一手拉过邓艾高声说道。 “从今日开始,邓艾就是这条街的街管,你们参与殴打邓艾的人,从今日开始就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每日多陪我的学生说话,一个月后将他的口吃病给我改过来!” “若是改不过来,全都断右手。”马鸿冷哼一声离开了。 (。) 第二六八章:势如破竹 建安十五年七月,荆州的战争已经持续了近一年,邓艾的口吃兵硬是被马鸿给治好了。 建安十六年,五月,荆州的战争已经持续了近两年,益州基本已经安定,马鸿令魏延镇守益州,镇南将军狐笃亲率两万大军,与王平、张任、孟达、张翼、法正、黄权、马谡等将从益州朝着荆州进军。 马鸿令阎圃在汉中通往凉州的要道之上布置粮草,又令马良暂替庞统接任凉州刺史,与甘宁杨阜共守雍州和凉州。由庞统率领两万凉州军入汉中,进至荆州,想要彻底剿灭刘备。 投降刘备的徐晃,因家室都在北方曹操那里,同是降将的张郃深知徐晃是被逼无奈投降刘备,便暗中与徐晃通信,许以徐晃厚利,与徐晃达成交易,如果徐晃能助张郃击败刘备,便许诺帮助徐晃返回许都。马鸿还特地为徐晃搞来了曹操的亲笔信,曹操深知徐晃的能力,表示也不愿失去徐晃这等猛将。徐晃答应与马鸿合作,刘备正是用人之际,被逼无奈也只能让徐晃出战,徐晃在长沙叛乱,与张郃共击赵云,赵云败走,退回江夏郡。 黄忠率军八千截断江夏郡通往长沙郡的水路和陆路。刘备被近四万军队围困在长沙郡,不能突围。 黄忠、张郃、朱然对刘备围而不攻,以围尸打援之策想要来尽数歼灭赶来救援的军队。 交州的士家见到刘备势弱,在马鸿和孙权的劝诱下,脱离刘备,臣服于孙权。刘备失去交州,又被马鸿与孙权两大势力包围,激战两年,粮草几乎耗尽。 诸葛亮派人向马鸿求和,马鸿拒绝和谈,继续派兵包围长沙郡。 刘备派人向孙权求和,孙权拒绝求和,反而又征集士兵一万五千人由朱治带领前去江夏郡协助周瑜进攻江夏。 关羽和周瑜被周瑜拖住,诸葛亮、关平被庞德和刘晔托在江夏。刘备在长沙郡死守孤城,从武陵、零陵来救援的军队皆被张郃、黄忠、朱然所灭。 江夏郡,竟陵城,诸葛亮肚子站在城墙上,士兵士气低落,眼下形势极为严峻,刘备的势力已经到存亡之刻。马鸿和孙权拒绝了和谈,诸葛亮听说周瑜和鲁肃朱然的战略目的是击败刘备,与马鸿平分荆州,到时候天下三分,马鸿、孙权和曹操这三足鼎立。 而益州的大军和凉州的庞统已经率军在来往荆州的路上,诸葛亮深知庞统的能力,若是庞统、马鸿、刘晔联手,他和徐庶本就不一定是他们三人的对手,现在还处于弱势,想要反败为胜已经几乎不可能。而益州的军队若是进攻武陵,不用一年时间,便可拿下武陵、零陵诸郡,到时候益州军和凉州军一起进攻荆州,那时候刘备再无兵力抵抗。 建安十七年,五月,益州军由狐笃率领直逼武陵,一个月攻破武陵城,第二个月攻破零陵城。七月与张郃、黄忠会和与长沙郡,围攻刘备。同月,凉州军进至南郡襄阳,马鸿亲自率军出征,与庞统共进攻南阳郡,以张嶷和邓艾为先锋进攻南阳郡的刘封。 刘封不敌,被俘,刘备所占领的半个南阳郡被马鸿拿下,马鸿拿下南阳郡之后,调任邓芝李严率军五千驻守南阳郡,其与庞统率军从北往南与周瑜、刘晔三面夹攻江夏郡。 长沙郡。临湘城。 刘备与张飞并肩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士兵,刘备无力地以双肘支在城墙上,开口道:“三弟,这一次是真的要败了。” 张飞顿了顿说道:“大哥,眼下,我们有一条路可走。” “哪有路可走呢?都是死路!江夏郡危在旦夕,被三面夹攻,军师和云长怕是难以守住了。”刘备叹气道。 “现在我们只有让马鸿和孙权产生矛盾,才有一丝生机。”张飞说道。 “他们把我往死地里逼,哪会给我机会。” “大哥,舍弃长沙郡,退到桂阳,将长沙让给他们。让他们争夺长沙,到时候他们必然会产生矛盾。” “这是一个办法,可现在我们被围,哪能突围?”刘备长叹一口气,身处这夏炎之下,他还是打了个冷战。 “兄长,我出城叫阵,拖住他们,你从南门率军突围,至桂阳郡。” “那三弟,你……” “兄长不用担心我,咱们打了无数次仗,遇到过多少危险,俺什么时候被俘过。每次俺都能逃走。”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 “兄长别再说了,你要相信翼德。” “我们还是询问一下军师的意见吧!” “信使派不出,得不到江夏的消息,兄长,敌人不会再等了,他们不出三日必定攻城,现在不走,到时候定是走不了了。” 刘备犹豫了良久,最后听从了张飞的建议,让张飞为主将,陈到为副将出城叫阵。 张飞和陈到清点八千人马,打开北城,张飞挺矛至阵前,大声喝道:“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郃呵呵一笑道:“刘备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派张飞来送死吗?准备进攻吧!” “张将军,且慢,某与那张飞还未决胜负。”黄忠挺刀拍马走了出来。 张郃笑道:“黄将军,现在我军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只用率军涌上去,就能擒得张飞,为何非得与那张飞硬拼?” “上一此某胜之不武,我想真正的和张翼德打一场。”黄忠说道。 “黄将军,这张飞素来勇猛,虽说现在只有一只眼睛,但还是头猛兽,能不打还是不要打为好。”张郃叹气道,他知道黄忠虽猛,但却受过重伤,现在再与张飞交战,不是他这个主帅想要看到的。 另一面的狐笃见到张飞率军出城,正想率军进攻。 忽然朱然军中奔出一匹枣红色战马,只见一红袍小将,手持长枪,朝着张飞奔去,大声喝道:“凌统来战你。” 狐笃不仅道:“朱然这是要搞什么?这又不是春秋,非得来将领之间的单挑吗?” 法正呵呵地笑道:“那是因为朱然看清楚了张飞的用意。” 狐笃定神一想道:“难不成张飞是想要拖住我们,让刘备逃走吗?。” 法正点了点头。 朱然阵营,鲁肃对着朱然道:“朱将军,你这让凌统出战的目的,张郃和狐笃能明白吗?” 朱然微微一笑道:“怎么会不明白,狐笃可是我马师兄的徒弟,能不知这个道理,军师,这里交给你,我率军去南门围堵刘备。” 张郃阵前,张郃看到凌统出击,稍加思索便开口道:“看来这朱然是通知我们,不要攻城,而是注意防范,防止刘备逃脱。” (。) 第二六九章:张飞战死 狐笃和张郃看到这情况,张郃按兵不动,狐笃令张任在此压阵,带着王平、孟达、吴班和法正率骑兵至长沙南门增援。 “杀鸡焉用牛刀,张将军,我且去战那凌统。” 陈到欲出阵迎战凌统,张飞阻止陈到道:“还是由我出,然后让我来吧!” 张飞拍马冲出去,朝着凌统冲去!张飞必须尽快击败凌统,令黄忠张郃等人出战他,他只要牵制住黄忠和张郃等猛将,那么刘备就有机会突围而走。 凌统年仅十八,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挥枪朝着张飞刺去,大喝一声:“瞎张飞,吃我一枪!” 张飞被凌统这么一叫,瞬间大怒,使出全力提矛朝着凌统砸下。 凌统从来没见到过人打斗拿着矛砸人,而不是刺人,只有挺枪硬接住张飞这一矛,这一击让凌统胸中一震,刹那间感觉喉咙一疼,张飞这一矛力度极大,超过了凌统的想象。凌统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的张飞若是用斧头或者大刀这种武器,那种力度他是否敢硬接。但张飞用矛,是因为他绝对是用矛的高手,张飞连连进攻,速度极快,压的凌统抬不起头来。 一旁压阵的张任见到凌统不敌张飞,其大喝一声挺枪出阵,出阵协助凌统夹攻张飞。 “黄将军,刚才那小将率先出战,你已经不可能与那张飞单挑了。”张郃对着黄忠笑道。 黄忠叹了一口气道:“息哉,息哉,不能与张翼德一决雌雄。” 张郃道:“狐笃现在已经去拦截刘备了,想必那朱然也定是看了出来,有所行动,刘备就交给他们了,现在我们就击败张飞,攻破临湘城吧!” “这趁着将领厮杀,出兵发动攻击不太好吧!”黄忠开口道。 “黄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单挑了。”杨仪开口道。 杨仪话音刚落,朱然军中,进军的战鼓声响起,上万军队朝着城门涌去。 张郃哈哈大笑道:“这朱然传了消息,就要进攻,还真是急不可耐啊!黄将军,友军已经进攻了,我们也进攻吧!” 黄忠提起大刀,开口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张郃军战鼓响起,军队朝着张飞军压去。 呐喊声,战鼓声,声势震天。 张飞大喝一声,举起丈八蛇矛,一矛朝着凌统挥去,凌统死命的挺枪挡住,却被张飞一矛拍在长枪上,身体从战马上跌落,张任大喝一声,以长枪拖住凌统的后背将凌统送向战马。 凌统大喜道:“多谢!” 张任来不及应答凌统,张飞的长矛已经捅来,张任扭身躲过张飞一击,向后退去,不再与张飞硬碰,凌统也勒马回走,潮水一般的士兵涌来,声势震天。 “诸将士,随我张飞杀!死战到底!” “杀杀杀!” “杀杀杀!” “喝喝!喝喝!” 张郃与黄忠站在军阵后督战,新兵上战场,只不过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然后他们便会被这洪流带动,向前涌去。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箭如雨下,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头顶上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箭支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箭支从四面八方投射出。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张郃和黄忠命令士兵向前推进。张飞率军在阵前顽强抵抗,但挡不住联军的猛攻,渐渐向城门前撤去,张飞的士兵越拼越少,张飞命令后面的军队回城,协助城墙上的士兵作战,其率领最精锐的士兵守城门。张郃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靠近城墙。楼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对着城中放箭和发射石块。箭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城里射去。 一股接着一股的士兵涌来,冲车,投石车,箭楼蜂拥而至,联军将领在阵后指挥攻城,张飞明白联军是想要将他累死,他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长矛,倒在他面前的士兵的尸体堆积的两米多高,张飞命令士兵将尸体挡在前面当做肉墙抵挡联军的冲锋。 战争一直从正午持续到日落,残阳映照着战场上流淌着的鲜血,呐喊声还没停,张飞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的手上的厚茧被磨破了,双臂痛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大哥,你逃走了吗?”张飞挥舞着长矛,在心中道。 “将军快进城,挡不住了!”陈到大喊一声。 接着他便倒在张飞的面前,胸前插的满满是箭,箭楼上的敌兵对他们放箭,张飞举起胳膊挡着箭,向后退去,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揪心,他已经麻木了。他弯下腰拉住陈到向城内退去。 “张飞已经逃不走了!”张郃骑着战马至城前督战。 黄忠和张任几乎同时挽弓,张任朝着张飞射出一箭,黄忠看着张飞,犹豫着最终放下了弓。张郃看了黄忠一眼没有说话。 张任的箭穿透张飞的左臂,钉在他的胸口,张飞大喝一声,拉住陈到,进了城门! “关城门!” 城上的士兵砍断了绳子,铜制的城门落下,冲在最前面的血脉兵砍翻阻挡在城前的敌军,十几个血脉兵以肩膀顶住落下来的城门,城内的士兵以长矛刺他们的身子,他们死撑着,就靠着血脉兵撑住的片刻,大部队涌了上来,以圆木和冲车塞在城门下。箭楼已经靠近城墙,箭楼上的士兵冲到城墙上,与城墙上的守军战作一团。 “张将军,你…快走吧!别管我。我…已经不行了。” 陈到抓着张飞的手吐一口血,手是冰凉的,血都快流干了。 “我们都走不了了。只是不知道大哥他走了吗?” 张飞的身子一颤,跪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一声巨响,城门被撞开。 张任和凌统率军在最前面朝着张飞冲来! 张飞直起身,双手持矛,挡在路中间大喝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 两根长枪同时向张飞刺去! 丈八蛇矛飞了出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张任和凌统的长枪一左一右刺在张飞左右肩,两人急速奔跑着,推动着张飞的身子退出十米多远,最终将张飞硬生生地订在街道旁的木柱子之上! 身体越来越凉了,张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间张嘴狂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半分钟,忽然戈然而止,他的头没有垂下去,眼睛瞪得滚圆,死去了,眼睛里却满是恨意! 抱歉了,大哥,二哥,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征战沙场了。 (。) 第二七零章:死里逃生 第二七零章:死里逃生 刘备率军突破了临湘城南面的包围圈,骑着的卢马飞快与糜芳带着少量军队朝着桂阳方向退去。突然间心口一疼,他回头看向临湘方向,临湘城已经看不到了。糜竺为了掩护他出城,一个文官带兵厮杀,被临城外的敌军包围了,生死不明。 忽然地面一阵震荡,两支百人的骑兵队从两面夹而来,为首的青年将领正是朱然。 朱然率军将刘备团团包围起来,抽剑指向刘备开口道:“刘备,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下马投降吧!” 这时狐笃与法正黄权等人也率着骑兵追了上来,刘备看到涌来的敌军,一声惨笑道:“刘备也要命丧于此了吗?我真的不甘!” “主公,末将护着你冲出去。”糜芳颤声说道。 “冲不出去了!天要亡我刘玄德。”刘备仰头以剑指天泣声道。 “哈哈!刘备,我主请你到襄阳想谈!” 狐笃挺剑大声说道。 “哦!即然马师兄想要让刘使君去襄阳坐一坐,那么我就卖马师兄一个人情。”朱然哈哈大笑道。 “狐笃在这里替老师谢过师叔。”狐笃骑马至朱然身前对着朱然谢道。 “不用客气!” 朱然话音刚落,只见空中乌云密布,刹那间,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朱然伸手接住雨滴道:“刘使君,你看着天也为你哭泣了,马师兄请你的人头去襄阳,你是自己割头,还是让我的刀割。” 刘备缓缓地举起剑放在脖子上,刚声说道:“你的刀没有资格杀我刘备。” “哦!那刘使君请便吧!” 朱然哈哈大笑,忽然感觉头盔上嘭的一声响,接着手臂上被砸的酸疼,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战马不断嘶鸣,不少骑兵坠落在地上。 “下冰雹了!”士兵们惨叫道。 什么!夏季下冰雹,这是怎么回事! “天不亡我刘玄德。” 刘备见到这幅场景,催动胯下战马,的卢马嘶鸣着冲出重围!这突入起来的冰雹将骑兵的阵型大乱,糜芳护卫着刘备朝着桂阳方向冲去。 狐笃和朱然的军队被冰雹大乱阵型,一时间不能追击刘备,硬是让刘备突围而走。 天空中的冰雹越下越大,有的冰雹甚至有拳头那么大,朱然和狐笃等将死命地朝着树林中冲去。 一阵冰雹雨下了一个时辰,一时间在野外的士兵死伤无数,进了城的士兵躲在城中才得以幸免,朱然和狐笃等人死命的躲在树林里,令士兵以圆盾撑起盾墙阻挡冰雹。 十日之后,马鸿得到了刘备逃脱,张飞战死的消息,以及长沙的四万军队被冰雹砸的伤残过半。 马鸿听到这个消息,想起了刘秀和王莽之间的战争,天降陨石砸毁了王莽的军队,马鸿暗道:难不成这天也不容我这个穿越者,去帮助刘备这个位面之子吗? 不!我绝对不会输,刘备,如果天要帮你,那我就破了这个天! 马鸿挺起青龙剑指天,厉声道:“以我三尺之剑,定要捅破这天。” 长沙的联军遇到冰雹天气,士兵死伤无数,一时间难以在追击刘备,马鸿下令让长沙的军队撤出长沙,将长沙郡让给孙权。 “这天也要帮刘备,看来刘备还死不了。”庞统走到马鸿的身边,对着马鸿说道。 马鸿哼了一声,开口道:“如果刘备还死不了,那么我就先剪了他的羽翼,关羽、徐庶、赵云、诸葛亮,我一一将他们剪去,到时候刘备孤家寡人畏缩在桂阳郡,我看他又能卷起什么风浪。” 庞统呵呵地笑道:“是该强攻江夏郡了,我一直想和诸葛师弟来个公平的正面交锋,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面对如此压倒性的势力,我不信江夏郡也能下起冰雹。” “说不定会下起陨石。”庞统风趣道。 马鸿呵呵笑道:“士元啊!你说是不是连天也嫉妒我的才能了。” 庞统哈哈大笑拍着马鸿的肩膀说道:“叔常啊!多年不见,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马鸿问道。 “现在的你很傲慢。”庞统说道。 “哦!我也觉得有点。” “傲慢这东西,对一个君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傲慢这东西对一个谋士来说,不是一件好东西。” 庞统点了点头道:“你对我至少说过二十遍,我才听进了耳朵里,那么这一次我对你说一遍,你能不能听进耳朵里。” 马鸿伸出手指捅了捅耳朵,开口道:“我觉得还是能听进去的。” 庞统呵呵笑道:“那么要是刚才的话是别人对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会不会砍了那个人。” 马鸿摇了摇头道:“我想我还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吧!” 庞统拍了拍马鸿的肩膀说道:“若是往那一面走,迟早会走到那一步的,我想以后我就还是呆在你身边吧!让我作为你的镜子,阻止你走向歪路,助你成就霸业。” “等灭了刘备,我想曹操已经将北方收拾的差不多了,袁尚、袁谭和高干绝对不是曹操的对手,到时候这天下要三分了。”马鸿开口道。 “曹操现在进攻幽州,袁尚、袁谭不敌定会逃入并州高干那里。并州与雍州接壤,曹操才会选择先夺幽州,再拿并州,到时候高干定然不敌曹操,会向你求援,到时候一旦高干求援,你出兵还是不出兵?”庞统问道。 “解决了刘备之后,曹孟德将是我最大的敌人。” 庞统道:“若曹操荡平了北方,天下十三州,曹操占据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冀州,幽州。你将占据雍州、凉州、益州、并州和半个荆州,孙权占据扬州、交州和半个荆州。这天下是曹操拿五分,你拿三分半,孙权拿一分半。总体看来还是曹操要强。到时候还是要联合孙权对抗曹操。” 马鸿笑了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拿到并州?” “只要高干只能投降你,袁家兄弟也只会投奔你。”庞统笑道。 “看来士元已经将局势看清了,我已经写信给马良和杨阜了,只要曹操占领幽州,马良和杨阜便会去说服高干投靠。”马鸿笑了笑,开口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看是曹操先平定幽州,还是我们先击败刘备了。” “若是能在曹操平定幽州之前击败刘备,那么我们还能顺便趁着曹操未回,出兵拿下南阳对吗?”马鸿说道。 庞统点了点头道:“我们明白这个道理,想必曹操也明白,他一定是布了重兵等着我们,宛城不好咬,但也必须咬。” 南阳郡,兵家自古必争之地,拿下南阳,进便能直达许都。 (。) 第二七一章:破西陵城 建安十七年八月,(公元213年)马鸿与庞统率军从南阳郡直逼江夏郡郡府西陵城,赵云死守西陵城。 马鸿至城下,令士兵高呼道:“赵云,快快开城投降,刘备和张飞已死,你已经没有反抗的理由了!” 赵云哈哈大笑道:“马鸿,你休要欺我,我家主公怎么会战死。” 马鸿哈哈一笑,对着身边的邓艾道:“取头来。” 邓艾从鬼卒手中接过一个木盒,递给马鸿,马鸿双手托着木盒,对着城墙上的赵云大声道:“赵云,你可知这盒中是谁的人头。” 赵云大声道:‘休得欺吾。” 马鸿一挥手,一个鬼卒从马鸿手中接过木盒,另一个鬼卒也捧着一个木盒走出来和第一个鬼卒朝着城门走去,至城墙下。 赵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令士兵从城上扔下绳子,鬼卒先将一个盒子系住,赵云犹豫了一下,令士兵扔下绳子系住木盒,取上城楼。 赵云看到这木盒,能够闻得见木盒之中传出来的血腥味,他的心中有些恐慌,双手颤抖着打开木盒,木盒之中张飞的人头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人头被处理过,但由于天气热,还是腐了。 “张将军!”赵云浑身一颤,向后退一步。随之赶紧领士兵收好木盒。 “怎么样!赵将军,我没有骗你吧!张飞的人头已经送到,刘备的人头你要还是不要。” 马鸿哈哈大笑道。 “马鸿小儿,你怎么我主公了。”赵云气的脸色发红,握着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你主公的人头就在第二个盒子里,你取啊!”马鸿讥笑道。 赵云连忙令士兵将绳子松下,鬼卒将绳子系在木盒之上,便退了回来。 庞统和马鸿目不转睛地看着地方的士兵将木盒拉了上去。 赵云看到木盒,双眼顿时流出了泪水,连忙伸手抱住那木盒,然后放在城墙的护栏上,慢慢地打开,打开的过程中他是闭着眼的。 赵云身边的护卫看到了盒子中的东西,开口说道:“将军,盒子中没有人头。” 没有人头!赵云立马睁眼,此刻呈现在他的眼前的是马鸿精心为他准备的一满盒火药,鬼卒趁着敌方士兵拉木盒上去的时候,以火柴点燃了引线。 “这是何物?有些熟悉!” 赵云话音刚落,火药爆炸,轰的一声,赵云和其身边的护卫瞬间被炸的血肉模糊。 为了准备这火药盒子,马鸿事先让工匠制作这盒子,在盒子两侧留上小隔板,将火药盒里面又布置了一个小夹层,整个夹层中布置着火药的引线,引线足够的长,这才令赵云中招。 “可惜了,赵云,一员猛将,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你就在黄泉路上等着刘备吧!我很快便会送他来见你。哈哈!” 马鸿哈哈大笑着。 赵云被炸死,瞬间西陵城的守军乱作一团。 “黎昧、马玩、成宜,你们三人拼命护我逃离沙羡,还有葬身在沙羡城的一万五千士兵,你们的主公今日为你们报仇了!” “全军听令,杀!” 马鸿拔出青龙剑,大喝一声。 “吼吼吼!冲冲!冲冲冲!” “兄弟们!随我冲!” 张嶷指挥着士兵向西陵城冲去。邓艾也带兵跟上了张嶷与张嶷一同攻城。 失去赵云的西陵城,被马鸿的军队一个时辰便攻下。 马鸿登上城楼,看到一堆肉泥,赵云早已被炸的血肉模糊,尸体和身边的护卫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尸体。马鸿令张嶷取出赵云的剑和龙胆亮银枪,然后下了城墙,直到刘备府上。 刘备的家室,张飞的家室和关羽的家室全都被马鸿抓了起来。 马鸿坐在刘备府上的主座之上,微笑如水,庞统陪坐在马鸿身旁,张嶷和邓艾站在马鸿身后,大堂之上,士兵压着刘备的家室鬼子啊大堂。 “来来来!都别害怕,一一报上名来,说一说你们都是谁?” 马鸿微笑着说道,见没人说话,其起身走到一三十多岁的美夫人面前,开口道:“甘夫人,可还记得我。” 甘夫人低下头道:“马鸿。” 马鸿呵呵一笑,看向躲在甘夫人身后的六七岁的孩童,伸出手抚了抚那孩童的脑袋,那孩童哇的一声哭了,紧紧抓住甘夫人的衣服。 “若本将军猜的没错,你就是刘禅,是不是?” 马鸿微笑着看着那孩童。 那孩童哭的更凶了,甘夫人抱着那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甘夫人一哭泣,身旁的糜夫人也跟着哭泣。 “你们都不要哭,等父亲回来了,一定会将他们都赶走。”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指着马鸿大声地说道,那小男孩右手旁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那小女孩握着小男孩的两根手指,还不懂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鸿呵呵地笑着,走到那小男孩身边,伸手摸向孩童的头,那孩童躲过马鸿的手,一把抱住马鸿胳膊,用力的咬去,马鸿也不躲闪,任凭他小男孩咬住他的右手臂,然后伸出左手臂理着小男孩乱糟糟的头发。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马鸿笑着问道。 小男孩身后的美妇人,赶紧上前去拽那小男孩,一脸惊恐地对着马鸿道:“马将军,请饶恕我的孩子,他不懂事。” 马鸿微笑如水地看着那美妇人,开口道:“夏侯夫人,这是你和张将军的孩子啊,叫张苞,是吗?” 夏侯氏一脸惊恐地拉开小张苞,忙跪在地上向马鸿赔罪,马鸿呵呵一笑,卷起袖子看到右臂上的压印,被小张苞咬破了手臂。马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那小张苞的脑袋,一脸惋惜地说道:“孩子,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小张苞一脸惊恐地问道:“父亲那么厉害,才不会死。” “叔叔像是会骗人的人吗?” “父亲一定会回来的,父亲他不会死。” “人都会死的,你的父亲也不例外。” “父亲真的死了吗?” 马鸿点了点头。 小张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泣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马鸿缩回了手,站起来,俯视着小张苞缓缓开口说道:“被我杀死的。” 小张苞愣住了,停止了哭泣,死死地看着马鸿,眼中恨意增生。 马鸿看着小张苞眼睛,一脸平静地开口道:“记住你面前的这张脸,就是我杀了你的父亲。你想要报仇吗?” “我要杀了你。”小张苞红着眼挣扎着想朝着马鸿冲去,却被夏后氏死死地抱着。 马鸿呵呵地笑道:“张飞有个好儿子,那么刘备的儿子呢?” 马鸿扭过头又走向甘氏的身旁,伸出手摸向刘禅的头说道:“我要去杀了你的父亲,你害怕吗?” 小刘禅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甘氏哭泣着将其搂在怀里。 (。) 第二七二章:好久不见 “关羽的家人呢?”马鸿问道。 “在这里。”一个一脸刚毅,约莫四十来岁的夫人看着马鸿平静地说道。 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婴,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看着马鸿,眼睛一眨不眨的。 马鸿微微一笑,若是他猜的没错,那个小男孩便是关兴,那个小女婴便是关三小姐,关银屏。 “主公,诸葛亮的夫人带到。” 士兵向马鸿报告。 马鸿向着大堂外看去,黄月英缓缓地向大堂内走来,以青纱覆面,眼睛直视马鸿的眼睛。 马鸿微微一笑朝着黄月英走去,走到黄月英身旁行了一礼道:“好久不见。” 黄月英看着满堂跪着哭泣的妇女和孩童,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你认为我会杀了他们吗?”马鸿问道。 “十七年前的你不会,现在的你我不知道。”黄月英皱着眉头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十七年前,仅是那一面,你就觉得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我只知道十七年前,你还是温和的少年,而现在浑身带着杀伐之气。” “我们出去说话。”马鸿看了黄月英一眼向大堂外走去,走到一半儿回头对着堂内的人道:“不要惹哭孩子们。” 西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马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到了这种地步,孔明已经没有丝毫胜算了,你说是吗?” 黄月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以眼前的形势,夫君确实是没有胜算。” “既然你知孔明没有胜算,就把手中的东西收起来吧!你即便拿着这东西,也不会杀我,对吗?” 马鸿的眼睛很细,早就留意到黄月英手指缝间夹杂着的钢针。 黄月英将手中的钢针扔掉,与马鸿并肩站着,轻声说道:“见到你之前,我再思考你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见到了,你变得不太多。” “若是我变成十恶不赦的人,你就要刺我一针吗?” “是的,针上还涂着剧毒。” “这儿我猜到了。孔明与我对立,我即便赢了,也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你应该知道。” 黄月英伸手纤细的手指,手指上满是厚茧,以手指摩擦着木柱,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给他最后一击?” “孔明的为人我最了解,我不想逼他,若是逼他,他怕是要以死报主了,他是我的师弟,也是我的挚友,所以我想让你去劝劝他,让他放弃吧!” “你知道夫君他是……” “让他放弃吧!不要再与我为敌了。”马鸿说着话,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孔明投降后,若是能辅助我,那再好不过,若是他不想辅助我,那么他想要去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他,无论是躬耕于南阳,还是垂钓于襄阳,还是去做一个教书先生,我都不会去干扰他。所以我想请你去劝劝他,开城投降吧!不要再坚持了。” 马鸿说着话低着头,眼中含着泪水。 “刘皇叔还活着吗?” “还活着,可朱然和鲁肃已经率大军进向桂阳了,他已经无处可逃了。” “刘皇叔若在,夫君定然是不会投降的,谁去劝都没用。”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但我也希望你去帮我劝劝他,这也是再帮他自己。” 黄月英点了点头转身背对着马鸿说道:“那么你派人送我去竟陵城吧!” 马鸿点了点头,看着黄月英的纤细的背,伸手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嘴角上勾,野性的笑从眼角溢出,从眼角到嘴角,冷如冰雪。 黄月英被马鸿送到竟陵城后,其没有去围攻竟陵的诸葛亮,而是先招来万义。 “主公,有何吩咐。”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去桂阳郡,帮我杀一个人。” “是!”万义道。 “记住,不能让刘备活着,若是其自杀,或者被朱然杀都可以,但不能让他活着被朱然俘虏,可懂?” “属下懂。” 马鸿点了点头道:“万义,若能将刘备死亡的责任推到朱然身上,是最好不过的,记住若是能不杀,刘备也会死,就不要杀。” “属下遵命。” “好,我等你的消息。” “属下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去吧!” “诺!” 马鸿拿下西陵城后,没有去理竟陵城的诸葛亮,而是让张嶷率五千士兵驻守西陵城,看管西陵城的刘备、关羽、张飞的家属。然后其与庞统邓艾率军至关羽把守的鄂城,与周瑜围攻关羽。 西陵城被破!马鸿截断关羽粮道,关羽死守鄂城,部队断粮,被马鸿和周瑜率军攻破,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鄂城被马鸿和周瑜的大军团团包围,徐庶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士兵,面色阴沉。他抬头一望,夕阳已藏起了半个脸,接着夕阳只剩下一条边了,又过了一会儿,夕阳只剩下一条缝了。徐庶生怕太阳在他眨眼之间完全落下去,他强瞪着眼睛来挽留这最后时刻的美景。但是,夕阳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大地顿时暗淡下来。 明天!马鸿派人传信于关羽,明日里他便和周瑜强攻鄂城,这个夜必定会非常的漫长,徐庶看着坐在城墙上的关羽,关羽拿着抹布擦着青龙偃月刀,抹布上沾的是血,是东吴士兵的血,他亲手斩杀了一千东吴俘虏,然后用东吴士兵的血擦兵器,擦得很仔细,不放弃任何一个地方。 周仓、廖化,守城的士兵们,都拔出他们的刀,用东吴士兵的鲜血擦着兵器,擦得很认真,夜来了,城墙上是一片安静。 周瑜军营。 马鸿和周瑜对面而坐,庞统坐在马鸿左手边,太史慈坐在周瑜左手边,其余诸将皆是站着。 “周将军,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这鄂城也是我第二次来。” 马鸿轻笑着,十四年前,十六岁的马鸿随着黄射救援刘勋,在鄂城偷袭孙策成功,诛杀了孙策手下的名将程普、护卫周泰、蒋钦三将,一战成名。其后被周瑜以沉船计差点落入江中,此时马鸿和周瑜再见,周瑜已经三十八岁了,按照历史上的周瑜年龄,周瑜现在已经死了,若马鸿记得不错的话,周瑜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病死的,而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周瑜还好生生地坐在马鸿面前,意气风发。 看来!我改变了这个世界线,周瑜也因为我而活了,因为我改变了荆州的布局,赤壁之战没有爆发,周瑜的名声没有像历史上那么大,当然他也没像历史上中了曹仁一箭,最终病死。 “是的,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对手,现在我们是盟友。” 周瑜双眼看着马鸿,马鸿看着周瑜的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心是泡在春日的湖水中,温湿滑润,时间好像并没有在这英俊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的脸还是那么年轻,声音也是那么年轻。(。) 第二七三章:吴下阿蒙 “说起来上次惨败于周都督之手,我这心中一直渴望着与周都督再次交手,但是嘛……”马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也更加希望与周都督合作,只要与周都督合作,这鄂城必下。” 周瑜啃了鄂城两年,也没拿下鄂城,一来是关羽勇猛,麾下全是精兵,二来他也不希望以巨大的代价拿下鄂城,必定他只是为朱然围攻长沙做个掩护,拖住关羽。 当然鄂城能拿下来是更好的,只是以周瑜的能力,对手是一代名将关羽,他跨不过关羽这座山。可现在不一样了,刘备在长沙惨败,关羽被困于鄂城之中,马鸿率大军来援,鄂城被破是必定的。 “关羽被我们围困在鄂城,鄂城被破是早晚的事情,可是马将军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拿下鄂城,我想着其中必然是有些原由的,马将军可否说来听听。”周瑜缓缓说着话,直视着马鸿的眼睛。 “关羽粮道被断,龟缩在鄂城,我们只用围上他三个月,到时候再攻,必定易如反掌,为什么现在攻,我给周都督一个理由,周都督听听这个理由是否合适?”马鸿微笑着说着话,说完话看向身边的庞统。 庞统接着马鸿的话说道:“眼下曹操进攻河北,袁家兄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半年,曹操定会占领河北,到时候天下十三州,曹操占据一半儿,而上下一半我主和吴侯共占一半儿……” 周瑜没等庞统将话说完,便开口道:“那么马将军的意思是想要尽快拿下荆州,然后北上,趁着曹操主力进攻河北之际,北上中原,是否?” 马鸿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么周都督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吴侯是否愿意与我长期合作,趁着这次机会一同北上,直取中原。” 周瑜微微一笑开口道:“天下即将三分,我承认到时候东吴将会是最弱的一方,若想北上,必须有足够的兵马和粮草,而荆州是产粮草和兵马的地方。” 周瑜话说一半儿,不说了,马鸿知其是什么意思,周瑜是要说,你若想让我们北上与你一起击败曹操,那么就多给我们一些土地,有了土地才能产粮草和兵马,到时候我们才有能力和资源去北伐。 马鸿笑了笑,说道:“周都督是聪明人,吴侯也是明智之人,那么周都督说说看吧!吴侯要什么?” 周瑜手指敲了敲桌面,开口说道:“长沙、桂阳、江夏三郡。” 长沙郡,一半儿是马鸿的军队打下来的,马鸿已经让给了孙权,桂阳也即将落入孙权之手,而现在江夏郡一半儿的土地被马鸿占据着,甚至江夏的郡府西陵城也被马鸿占领了,周瑜现在想从马鸿手里讨回江夏郡。 庞统没有说话,马鸿身后的邓艾有些不舒服了,江夏郡是我们打下来的,凭什么给你。 “好,吴侯与我现在是一家人,区区江夏郡而已,何足挂齿。”马鸿笑道。 “马将军真是爽快人。与爽快人合作,真是一件趣事。”周瑜笑道。 马鸿答道:“周都督,那么明日就请诸位将军各展所长,拿下鄂城吧!” 这时候吕蒙开口道:“那关羽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兵强马壮,不等鄂城粮尽便攻,这要拼掉多少士兵呢?” 周瑜扭头对着吕蒙道:“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吕蒙低头道:“都督,末将错了。” 马鸿呵呵笑道:“吕蒙说的没错,只是明日里我会先请吕蒙将军看一场好戏,接下来攻城就容易了。” “好戏,这是什么东西。”吕蒙开口道。 马鸿一愣,瞬间明白了,虽然现在他手下的将领们大多都知道什么是戏曲,因为黄忠经常唱,马鸿还教会了黄忠唱戏,但东吴的诸将皆是不懂戏曲为何物。马鸿便解释道:“明日里,我先让诸位将军看看我军的手段,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马鸿说完话和庞统邓艾告别周瑜,回到营帐。 这时候太史慈开口道:“大都督,看来这马鸿是有备而来。” 周瑜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大都督,我们拿下荆州后,真的要与马鸿合作进攻曹操吗?”徐盛问道。 “天下即将三分,你们也都清楚,现在我们东吴最弱,自然是要与人合作。”周瑜开口道。 这时候吕蒙开口道:“那么大都督,我们东吴步兵不擅于陆战,即便趁机攻下了土地,也不一定守住,为何不与曹操合作拿下荆州呢?” 周瑜看向吕蒙,吕蒙说的很实在,很实际,但是眼光实在太短,和老鼠查不了多少。周瑜摇了摇头,开口问道:“曹操即将拿下河北,到时候这天下谁是最强的,一目了然,曹操最强。占据中原和河北,若是一旦发展起来,必将远强于我东吴。曹操作为最强的势力,马鸿作为第二的势力,我们最弱的东吴自然是要找一个合作伙伴,是的,帮助最强的曹操去消灭马鸿,是比帮助马鸿去击败曹操简单一些,但是,马鸿一旦兵败,曹操会放过我们吗?不会!” “那大都督,我们若是帮助马鸿击败了曹操,也不是一样的结果。”吕蒙问道。 周瑜又摇了摇头说道:“吕蒙啊,你现在知道战斗怎么打,却看不清天下大局,你一直认为我们东吴不能进攻中原,只是因为东吴缺少战马,不能在中原立足,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我们一直锁在荆州和扬州,不去进取中原,迟早会被灭。” 周瑜说的很对,历史上的吕蒙偷袭了关羽,关羽死后,蜀汉势力急剧下滑,引发了刘备攻吴之战,从此之后,东吴和蜀国两国的战力加起来也不再是魏国的对手。 “因为守住不住,才不要打过去,这是匹夫之见,都好好想想,马鸿费劲心思想要取中原,是什么原因?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人口众多,最容易发展,而荆州和扬州看似富裕,但和中原相比,两州之地加起来也比不上中原。而你却一直想着荆州,到时候我们即便和曹操合作,拿下荆州后,继续依靠长江天险固守吗?守,守又守得了几时,自古以来,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国家靠着守,就能得到天下的,要想夺取天下,必须进攻,因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周瑜一席话说的吕蒙低下了头,满脸通红,依吕蒙的脾气,若是换做别人这么说他,现在他绝对不会忍,甚至还会站起来和那个人争吵,但是面对周瑜他不会,因为周瑜是他最敬佩的人。(。) 第二七四章:以死了怨 太阳使劲啄破云层,钻了出来,城慢慢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鄂城上,关羽手持着青龙偃月刀,周仓和廖化一左一右站着,徐庶站在距离关羽不远处看着日出。关羽看了一眼徐庶,伸手摸了摸刀身。 接着城下的兵马开始涌动,只见马鸿骑着一匹白马在赤红甲的血脉兵的护卫下,缓缓至距城墙的一箭之弟,马鸿抱着一个孩童,一个六七岁的孩童,那孩童手里拿着马鸿为其制作的糕点,吃着,一脸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士兵们。 “马鸿小儿,抱着的孩子是谁?”关羽眯着眼睛对着身边的周仓问道,上了年纪,眼睛花了,太远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将军…那是少主。” 周仓声如蚊丝地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西陵城由赵云守着,就算城被破,以赵云的本事就算不能护卫主公的家室全部离开,至少也能带着少主离开。”关羽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城下的马鸿,但还是看不清那小孩的脸。 周仓与赵云交过手,还差点死在赵云手里,他自然是知道赵云的武力,知道赵云的本事,眼下少主被擒住,那么结果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赵云战死了。周仓知道,关羽不愿意说出赵云战死,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赵云战死了,连赵云这种刘备最核心的战将都已经战死,那么如果传出去,必定军心涣散。 “关将军,西陵城已破,赵将军战死,张将军也战死了,你还是投降了吧!” 马鸿在城下大声喊道。 关羽不敢相信,西陵城被破,为何没有一个溃散的兵来鄂城为他报告,可是现在马鸿又站在这里,怀中还抱着大哥的儿子,那么意味着西陵城是真的丢了,他的家室,大哥的家室,所有主要将领的家室都已经被马鸿俘虏了。 每一个人都有弱点,知道三国历史的马鸿,他深知关羽的弱点是刘备的家室,那么徐庶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徐庶以前为了防止马鸿的报复,将母亲藏了起来,等到他投奔刘备的时候,才将母亲带到了西陵城,这一次刚好被马鸿捉到。 “徐庶师兄,好久不见,不来说说话吗?再说,你的母亲还在我手里呢?”马鸿大声说着话,从马脖子上面挂着的布袋里掏出一颗面点,递给小刘禅,刘禅接过面点继续吃着。 徐庶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颤抖着,对着马鸿大声说道:“马鸿师弟,我知道你不可能放过我,但徐庶认为你不是那种阴险小人,还请你放过我的母亲。” 不是阴险小人吗?我现在真的不是阴险小人吗?马鸿轻笑了一声,现在我也不知我是不是阴险小人。 “那就请师兄出城来吧!我有好多话想和师兄你说呢?” 马鸿大声笑道。 徐庶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师弟,我若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否一笔勾销?你能不能放过我的母亲?” 果然,徐庶的命门就是他的老母,虽然徐庶并不像三国中记载的那么忠,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孝子,现在母亲被马鸿俘虏,他已经乱了方寸。 马鸿大声笑道:“徐庶师兄,出城来叙叙旧,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放过你了。” 徐庶惨笑一声,脚蹬住城墙护栏,整个身子站在护栏之上,左手反手从腰间拔出剑,双手持剑大声道:“师弟,我知道你想要我死,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军师,不要!”关羽大步朝着徐庶走去。 “关将军,大势已去,不要在抵抗了,给鄂城八千兄弟们一条生路吧!” 徐庶说着话,双手握着剑朝着喉咙刺去,一剑刺穿喉咙,然后用力的向右一扭剑,将整个脑袋切下,身体向着城墙内倒下,脑袋跌落向城墙下。喷出的鲜血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鲜艳。 关羽怔怔地看着已经失去脑袋的徐庶,双手瞬间失去了力气。 马鸿坐在马上看着徐庶的脑袋从城墙上掉下,只感觉浑身一个冷战,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想要用力的抓住,却抓不住,那究竟是一份什么感情呢?马鸿说不上来,也说不出口,他能表现出的只是一阵苦笑。 “徐师兄就这么死了。”庞统叹了一口气看向一脸苦笑的马鸿,他从马鸿的脸上可以看到一种东西,一种叫做失落的东西。 原先马鸿一直想弄死徐庶,现在徐庶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挡在我的路上,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句话马鸿不自觉地说出了口,身旁的邓艾看了马鸿一眼,只感觉浑身一阵发冷,那是刺透心肺的寒冷。 “大战即将开始,你们去将徐庶的人头捡回来,用木盒好生装着。”庞统对着血脉兵说道, 血脉兵的首领看向马鸿,马鸿点了点头,两个血脉兵走出阵来,直到城墙下,捡起了徐庶的人头。 城墙上的弓兵想要放箭,却被关羽阻止了。 不想投降!投降这两个字,多年前关羽曾说出口一次,当他说出投降两个字的时候,他心如刀绞,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他为了大哥的家室,选择了投降,而现在大哥的家室,甚至他年幼的女儿和儿子,包括三弟张飞的家室都被握在马鸿的手里,他能选择什么?马鸿带着大哥的唯一的儿子,至城下,他是战还是不战? 若选择战!那么马鸿极有可能杀了刘禅祭旗,若是不战,他生不如死。 “将军,周仓誓死追随你!” “将军,廖化陪你奋战到底!” 马鸿看着徐庶的人头,伸出手为徐庶闭上眼睛,怀里的刘禅吓得哇哇大哭。马鸿哄了哄刘禅,叹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关将军,一直以来鸿都极为敬重你,刘皇叔大势已去,请你做出选择吧!投降,还是战,无论是什么选择,马鸿都会接下。” 周瑜阵营中,太史慈轻哼了一声道:“这马鸿,还真是手段残忍啊!拿着刘备的家室和西陵城所有刘备部下的家室来威胁关羽,这关羽该怎么办呢?就算战,士兵们可还有战心?” “在这乱世之中,仁义又算的上什么?乱世的仁义都会被冰冷的刀剑斩杀。”周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旁的吕蒙开口问道:“大都督,若是那关羽真的投降了马鸿,那对我们来说且不又是多了一个威胁,关羽这等猛将……” 周瑜摇了摇头道:“曹操何等本领的人,都留不住关羽,马鸿这聪明人又怎么会在关羽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他明白就算关羽投降了,也不会真心效忠他,这世界上,关羽恐怕只效忠刘备一人。” “就算关羽效忠马鸿,马鸿也不会去用。”太史慈说道。 “这么说,我们还要等等看吗?”吕蒙开口道。(。) 第二七五章:关羽的选择 “马鸿,关某在这里问你三个问题;以八千将士的性命问你三个问题;以西陵城那些被你俘虏的将士们的家室问你三个问题;关某希望你能够开口回答,不要欺骗。” 马鸿知道关羽想问什么?他开口大声说道:“关将军请讲。” “我军若是投降,八千将士该如何安置?” “关将军放心,马鸿定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让他们都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中。” “好,第二个问题,若我投降了,你会放过兄长的家室,会放过刘禅吗?” 真是一个忠义之人,关云长之忠义义薄云天,他不问马鸿放不放过他和他的家人,只是让马鸿放过他大哥的家人。 “刘备是英雄,与英雄相斗,虽然现在刘备败了,但我不会伤及他的家人;关将军和张将军都是英雄豪杰,你们的家人我也不会动,所有跟着刘皇叔的将士们的家人我马鸿都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马鸿现在抓着他们没放,只是因为马鸿不想各位英雄豪杰再流血,再赴死。”马鸿大声地说着话,最后几乎嘶吼地说道:“我马叔常对天起誓,所说的话字字当真,绝对不会有一丝虚假,若有一丝虚假,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老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留着他们的后代,后患无穷啊!”邓艾见到马鸿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都不结巴了。 马鸿微笑着看向关羽轻声地回答了道:“王者,若没有胸怀,怎能吞掉天下。” “好!马鸿,关某再问你第三个问题。” 关羽见到马鸿对天起誓,放下了心,就算马鸿是在阴险奸诈之人,也不会对着数万士兵的面对天说谎。 “关将军请讲!” 马鸿大声说道。 “马将军能放过我大哥刘玄德吗?” 关羽大声问道,声音有一丝颤抖。 马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大声说道:“刘备现在被困于桂阳,东吴的朱然和鲁肃前去攻城,刘备是死是活,都掌控不在我的手里。” “这样啊!大哥还没有死!”关羽松了一口气,又大声问道:“马将军,我是问你,若是大哥逃脱,你会不会放过大哥。” 马鸿摇了摇头,大声说道:“只要刘备不再与我作对,甘心退出争霸之路,那么我便会放过他。” 大哥,他永远不会选择放弃的,关羽知道。 “好!马将军,关某的话问完了。”关羽说道。 马鸿大声问道:“那关将军的选择呢?”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刀一挥,大声说道:“关羽所率的军队,全部投降。” 周仓和廖化听完关羽的话,周仓心一紧,朝着关羽摇头,关羽却看不见,廖化松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好,关将军这是明智的选择。”马鸿大声说道。 “马将军,关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士兵们和将领们都可以投降,但关羽不投降,关羽只身一人也要守这鄂城。” 关羽大声说道,脸上带着惨笑。 马鸿心中一颤,抱着刘禅下马,对着刘禅说道:“给你二叔行礼,他是你最值得尊敬的人。” 刘禅似懂非懂的跪在地上,对着关羽扣头。 马鸿大声开口道:“全军听令,对关将军行礼。” 数万士兵放下武器,随着马鸿朝着关羽弯腰行礼。 城墙上的关羽看着升起的朝阳,缓缓开口说道:“马鸿,你迟早是得到这天下之人,大汉要亡了。” “将军,周仓陪你。”周仓跪在地上,朝着关羽死命的磕头。 廖化也跪在地上朝着关羽深扣不起。 关羽走到周仓面前扶起周仓说道:“周仓我知道你的忠心,但是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着,保护大哥的家室,照顾我们的家人,为我的孩子们传达遗言。” “将军,不要,周仓陪你一起赴死。” “你将我的遗言带给我的孩子们,对他们说,不要让他们为我复仇,不要为我而活,要他们好好为自己活着,我是选择去死的,不死被马鸿杀死的。” “将军……” “你还要告诉他们,对他们说一声抱歉,我不能看着他们长大了,要他们好好读书,好好练武,若关平还活着,你去告诉他,不要让他再抵抗了,也不要让他随我赴死,投靠马鸿,马鸿是一个好主公。” “将军…不要……” “若你有幸见到大哥,对大哥说一声抱歉,就说关羽不能陪着他,和他一起奋斗,一起看到汉室复兴的那一天了。” “将军…周仓全都记着,一字不忘的记着。” “我的赤兔马,你将他牵回西陵城,若是平儿还活着,你将他给平儿。告诉他,好好对待赤兔马。” “周仓牢记在心。” “好了,周仓,你和廖化开城投降吧!全都投降马鸿。” “将军……” “不要再说了,走吧!”关羽背过脸去,不再去看周仓。 周仓和廖化两人痛哭着起身按照关羽的吩咐,率军出城投降了马鸿。 周瑜阵营,吕蒙咬着牙说道:“该死,这关羽竟然将所有的士兵交给了马鸿。” “吕蒙,怎么说话,这关羽是值得尊敬的人,马鸿尊敬他,他才将部下托付给马鸿。”太史慈对着吕蒙训斥道。 吕蒙岔岔不平,想要张嘴反击,看到周瑜注视着他,不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从日出到日中,关羽看着城内的士兵都撤了出去,他瘫坐在地上,抱着青龙偃月刀,慢慢地用布擦着刀。 最后关羽缓缓地走下城,走出城门,走到马鸿的军阵前,马鸿一直等着关羽,站在地上等着。马鸿见到关羽走来,弯腰向关羽又行一礼。 关羽开口道:“马将军,关某不能死在江东鼠辈的手里,还请马将军成全关羽,让关羽战死沙场。” 马鸿慢慢地朝着关羽走去,邓艾赶忙带着血脉兵追上马鸿,生怕马鸿被关羽伤着,马鸿扭头大喝道:“全都退下,关将军何等英雄,怎会伤我。” “老师!”邓艾急的满头大汗。 “让他去吧!关羽是君子,是英雄。”庞统叹道。 马鸿走到关羽身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威武的身体,执着的眼睛,低下头再次为关羽行礼道:“关将军请放心,你的孩子,夫人,我都会好生照顾着,会让兴儿和银屏衣食无忧的成长。” “马将军真不怕关某的刀砍了你的头。” “关将军是值得信任的人,马鸿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哈哈!”关羽捋着胡须笑道:“马将军,说实话,以前关某看不起你,但现在关某认为马将军你是英雄,你迟早能得到天下。” “关将军……” “马将军,记得小儿们的名字,那么就替关某教导他们吧!”关羽从脖子里取下系着的两颗虎牙,将其交给马鸿道:“劳烦将这两颗虎牙给兴儿和银屏。” 马鸿接过虎牙,开口道:“关将军,走好。” 马鸿没有回头看向关羽,但他知道现在关羽的脸上一定挂着笑容,他缓缓走到阵中,没有回头,挥了挥手道:“血脉兵全部上去,送关将军上路,不要放暗器。” 八百血脉扔下标枪和弓箭,持盾捉刀朝着关羽冲去。 阳光下鲜血喷发,关羽的霸刀总共挥出了一百零三刀,至少砍死了八十个士兵,当他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太阳,笑了。(。) 第二七六章:老虎的悲鸣 青龙偃月刀,马鸿吃力地将其拿起来递给周仓说道:“这把青龙偃月刀你先拿着,等见到关平,你就将其交给关平吧!” 周仓没有说话,接过青龙偃月刀,跪在地上,跪在关羽的身旁。 “来人,厚葬关将军。” 马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天,关羽选择去死,赵云被他阴死了,张飞战死了,徐庶自杀了,刘备的羽翼都被他剪去了,刘备的爪牙都被他削掉了,刘备,即使他还活着,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半个月后,桂阳郡,桂阳城。 刘备彻底走到了绝路,已经退无可退,朱然率军围城连下六城,已经兵临桂阳城下。 “主公,城中士兵不足一千人,我们守不住了,不如弃城吧!”糜芳对着刘备说道。 刘备看着糜芳,现在他的身边也只剩下糜芳一人,他前夜从逃回来的士兵口中闻得了三弟张飞的死讯,两日之间,他的头上至少多了百根白头发。 “弃城吗?弃掉桂阳城,我还能去哪里?”刘备叹了一口气说道。 “主公,不如退往交州吧!” “交州现在已经是孙权的地盘,那么即便交州还是我的领地,我也不会退过去,去那种贫瘠之地,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主公!您万不能言死啊!张将军和兄长都是拼死护您逃出来,您若……” 刘备挥了挥手示意糜芳不要再说了,他双肘支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下意气风发的朱然,朱然这时骑着红马至城前一箭之地,大声对着刘备吼道:“刘皇叔,开城投降吧!” “哈哈哈!我堂堂汉室皇叔,怎能投降吴狗。”刘备哈哈大笑,讽刺着朱然。 “刘皇叔呐!此刻你不应该是披麻戴孝吗?张飞死了,关羽也死了,你的两个兄弟都已经战死了。” 刘备听到朱然这么说话,大怒道:“朱然,你休得胡言,我那二弟关羽怎会战死,他可是又万夫不当之勇。” “呵呵!看来刘皇叔消息封闭啊!不知江夏那边的情况啊!那么我就告诉你关羽是怎么死的吧!其被马师兄和周都督两人率军压城,粮道被断,为了不让八千士兵白白丧命,选择投降。” “你休得胡说,二弟怎么会投降。” “对,关羽确实没有投降,他只是让自己的部队和将领们投降,而他选择奋战到最后,一人守城,战死沙场!” “不可能!你骗我……” 多日逃跑,刘备已经精神恍惚,头发散乱,眼睛里遍布血丝,得知张飞的死因之后他已经接近方寸大乱了,现在又听到了关羽的死因。 “糜芳,你说,那朱然是不是在胡言,我二弟怎么会死,呃…呃…” 糜芳跪在地上,以头扣地高声说道:“主公,那朱然没有说谎,关将军战死了,不仅关将军战死了,赵云将军和徐庶军师也战死了,马鸿率军破了西陵城,俘虏了西陵城的官员和您的家室。” 刘备浑身一颤,差点瘫在地上,指着糜芳颤抖着质问道:“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主公闻得张将军战死的消息悲痛欲绝,末将不忍心让主公再伤心。” “哈哈!呵呵!哈哈哈!二弟、三弟,你们就这么舍我而去了,就这么舍我而去了……”刘备言语即将癫狂。 “主公,关将军临死前留下遗言,说是对不起您,不能和您一起奋斗,一起看到汉室复兴的那一天了。” “二弟,三弟呐!”刘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城下,鲁肃和朱然骑马而立,鲁肃对着朱然说道:“朱将军,这个时刻应该比较适合攻城吧!” “确实比较适合攻城,但我喜欢去打断别人的痛苦,让他更痛苦一些吧!” 朱然咧起嘴角,微微向上仰起头笑道。 鲁肃捋了捋胡须,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朱将军就不怕那刘备化悲愤为力量,对我们死命攻击吗?” “若是他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率军出城迎战,那么且不省的攻城!”朱然微笑依旧地说道。 “看受伤的老虎在笼中挣扎着,绝望着,悲鸣着,痛苦着,就这么有趣吗?” 鲁肃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看着朱然。 朱然没有去看鲁肃,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城楼上传来的哭泣声,声如细蚊地对鲁肃说道:“军师,你是个好人,听到老虎的悲鸣免不得会有些感伤。可我朱然不是,刘备能走到今天,是我联合马师兄步步给他逼到这里来了的,我从一开始就在期望着听到这悲鸣声,所以现在听到这声音我的心是颤抖着的、激动着的、兴奋着的、飘着的。” 鲁肃看着闭着眼睛,一脸狰狞笑容的朱然,心里暗道:这一次刘备灭亡,朱然当居首功,朱然谋划并劝谏主公发动的这场战役,现在又将亲自终结刘备,日后,朱然在东吴的地位将直逼周瑜,而其又与周瑜不合,日后我东吴怕是,哎…… 朱然猛地睁开眼睛,只看着城楼缓缓说道:看来这糜芳也下了不少功夫,竟然让这刘备如此痛苦,哈哈! 鲁肃一愣,面色不改,但心中却道:这朱然去劝服了糜芳吗?为何我不知道这件事情,难不成只是因为我与周瑜走的近一些,这朱然也将我视为潜在的敌人了吗?还是主公也…… 城楼上,刘备拔出剑,将剑交给糜芳,开口道:“糜芳,砍下我的头,开城投降吧!” 糜芳吓得扔下剑,跪在地上,哭泣道:“主公,你在说什么?” 刘备见到糜芳这幅摸样,捡起剑,缓缓说道:“如果你砍了我的头,拿去邀赏,应该能换得不小的爵位吧!我刘玄德对不起你糜家兄弟,你们追随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哥哥糜竺战死沙场,而你又随我落难,现在我刘玄德没有什么可给你的,能给你的只有项上人头。” “主公,请不要这么说,糜芳愿意护你杀出重围。” 刘备摇了摇头道:“糜芳,你真这么想吗?” 糜芳用力的以头磕地,却磕到了刘备的脚,刘备伸过来脚至糜芳的头下,糜芳的头磕在了刘备的脚面上。 糜芳抬起头看向刘备,刘备眼中含泪水,满眼通红,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刘备对不起糜家,你糜家是徐州的富豪,投靠我刘备,家财散尽,最终你兄长糜竺战死沙场,而你……” “主公不要说了,糜芳定要护你突围。” “你真的这么想的吗?”刘备第二次问道。 “糜芳虽然没有张飞将军和陈到将军的那番勇武,但糜芳有一颗赤心,定会护着主公突围。” “糜芳,你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糜芳听到刘备的话,浑身一颤,颤声道:“主公……” “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会选择投靠孙权。我原谅你。” 糜芳这时候已经明白了他和朱然的暗通已经被刘备识破了,糜芳抱着刘备的脚痛哭流涕道:“主公,糜芳也是被逼无奈啊!糜芳只是想给我糜家留个后啊!” “我知道了,糜芳,你站起来,收拾行装出城去吧!”(。) 第二七七章:枭雄陨落 “主公……” “走吧!” 糜芳站起身来,慢慢地退了下去,只留刘备一人站在城上。 “呵呵!真是难堪!” 刘备自语着扶起剑说道:“多少年了,从幽州道徐州,从徐州的汝南,从汝南到宛城,从宛城到长沙,从长沙到桂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再跑,这一次不会再跑了,因为陪着我的兄弟们都已经先走了,我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剑划过喉咙,一代枭雄倒在血泊之中。 朱然登上城墙,拿起刀剁掉刘备的脑袋,命人快马送回建邺。 江夏郡,竟陵,诸葛亮站在城楼上看到天空一颗流星划过,眼泪从眼眶中滚出,暗自说道:“不可能,主公怎么会陨落,这不合星象,不合!” 当刘备的死讯传回江夏郡,关平在周仓的劝说下散去兵马,不再坚守城池,只身一人去西陵城见马鸿。 关平放下青龙偃月刀,解下佩剑走到大殿内,没对马鸿行礼,只是开口道:“马将军,我来带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离开。” 马鸿点了点头说道:“好。” 关平点了点头,看向马鸿,但眼睛好像再看向更遥远的地方,接着转身离开。 杨仪看着转身离开的关平,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对马鸿说道:“师兄,就这么放任他离开了吗?” “要不然呢?” “斩草要除根,要永绝后患。”杨仪伸手比了一个斩的姿势,对着马鸿说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从吾起兵至此,有多少人死在我的铁骑之下,我的仇人又何其多,要将其全部斩杀,又该杀多少人?” 杨仪还想说什么,看到坐在首座的庞统对他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座位上。马鸿的回答很简单,他选择网开一面。在马鸿的仁慈之下,廖化、孙乾、简雍等人选择投靠马鸿。 雨下的很大,庞统和杨仪撑着伞走出大殿,庞统开口道:“师弟,为人主者,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去做的,得需要我们为他做。” “师兄的意思是……” 杨仪有些吃惊地问道。 庞统道:“关平带着妇人和孩童,包括张飞的儿女,还没有走远,你现在是道教的副教主,可以控制众多鬼卒,派人跟上他们,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了解他们吧!” “这要是让师兄知道了,该当如何?” 杨仪皱着眉问道。 “马鸿,他也不想留下这些后患,只是为主者,若是如此残忍,谁又能来投奔呢?所以他选择了仁,而我们作为他的左右手,就需要替他解决那路上的一切障碍。”庞统移开伞,任凭雨水低落在他的脸上。 “师兄……” “师弟,你去做这件事,做的干净一些,最好让外人觉得他们是死在土匪的手中,关平离开之后,定会带着家人前往中原,要去中原必定途径南阳,让他们死在南阳,就算被外界察觉,也可以将责任推脱到曹操的部队身上。”庞统开口道。 杨仪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么刘备的子嗣,刘封和刘禅又该如何处置。” “刘封和刘禅作为刘备的子嗣,被刘备的旧部看的很紧,若是就这么做了他们,肯定会引起怀疑,暂且不动。” “好!”杨仪撑着伞离开。 “师弟。”庞统叫住杨仪。 杨仪回头问道:“师兄,还有什么可交待的。” “威公(杨仪字威公),你我和马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师兄弟,相比与刘晔和甘宁等人,我们是他最信任的人,有时候他不能做的事情,我们就为他去做。” 杨仪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话我明白。” “你可知道刘琦是怎么死的吗?”庞统问道。 “不是被刘琮和蔡瑁派人杀死的吗?”杨仪问道,话说出口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是我派人杀死的,这件事马鸿不知道。” 雨水打在伞布的声音很大,杨仪看着庞统的眼睛点了点头道:“以刘琦和马师兄的关系,要是让马师兄对他下手,该要付出什么样的决心,所以庞师兄才会这么做,那么我们作为主公的矛,就不该犹豫。” 庞统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同在一把伞下,要想走得更远,就该用手牢牢地握住伞柄,撑起伞。” 杨仪转身,背对着庞统挥了挥手转身走进雨里。 襄阳城,邓艾端着一壶烧酒,张嶷炖着两盘菜,一份烧鸡,一份清蒸鲈鱼,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端着一份煮熟的黄豆,跟着马鸿走进关押刘封的牢房。 马鸿令看守的护卫打开牢房,并且令其为刘封打开锁链,马鸿看着刘封,笑道:“寇封,这么多时日来,受苦了,来喝些酒,暖暖身子。” 刘封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马鸿,要杀便杀,吾誓死不是嗟来之食,哼!” “呵呵!”那十五六的少年轻笑一声,捏了一颗黄豆放进嘴里道:“寇封你说的好,不吃嗟来之食,那么这五六个月来你吃的是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寇封一时词穷,瞪着那少年,一脸通红。 “哈哈!难不成这么多些天来寇封你是自给自足吗?在下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少年说着话还向刘封行了一礼。 刘封虽然谈不上绝顶聪明,但是也不笨,否则刘备怎么会收他做养子,这少年说他自己自足,分明是在骂他吃自己拉的屎。刘封一阵恼怒,伸出手指着那少年的鼻子道:“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少年刚想开口反驳刘封,却被马鸿伸手阻止。 “不疑,住口,放下酒菜,一边儿站着,我和寇封有话要说。” 马鸿对着周不疑说道。 周不疑低下头,将黄豆放在牢房的桌子上,张嶷和邓艾也放下酒菜,站在一旁。 “马鸿,我现在不叫寇封了,我姓刘,叫刘封!” “我知道了,那么今日我有些话想和你谈,寇封。” 刘封见到马鸿执意叫他寇封,脸色有些难堪地说道:“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快些说完,还请离开吧!对了,你带了好酒好菜,是不是让我吃完,就送我上路的吗?” “你是聪明人,我要是送你上路,用得着给你好吃好喝的供着吗?” “哦?难不成父亲击败了你,现在你来讨好我了?”刘封微眯着一只眼睛,斜眼去看马鸿。 马鸿呵呵一笑道:“这个怕是让你失望了。刘备没有击败我,反倒是他已经去世了。” “父亲去世了,怎么可能?马鸿你休要欺骗我!” 马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对着刘封问道:“这是什么?(。) 第二七八章:遗弃的抹布 这玉佩寇封当然认得,这是刘禅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禅字,他也有一块,上面刻着封字。 “你攻破了西陵城吗?你拿我弟怎样了?”寇封握着玉佩,一脸怒容的看向马鸿。 马鸿呵呵一笑,他注意到了寇封的眼神,那眼神中的怒气若是有九分,其中有一分是装出来的,仅靠着这一分的虚假,马鸿就可以断定出寇封对他这个弟弟是不太喜欢的。 “寇封啊!放心吧!刘禅现在过得很好,这几个月又胖了不少,倒是你呆在这阴暗的地牢里瘦了不少。” 寇封紧握着玉佩,一字一句的说道:“西陵城被破,那么江夏失守了吗?” 马鸿呵呵笑道:“真是聪明,那么就让我将结局都告诉你吧!” 当寇封从马鸿口里得知刘备的脑袋被朱然送去建邺,张飞战死长沙,关羽战死鄂城,赵云战死西陵城,徐庶在鄂城自杀,一张脸瞬间变黑,马鸿说着话注意着寇封细微的表情,那表情不断地变化着,那张脸慢慢地坠入了地狱,最后如一张死人脸,没有一丝生气。 “说了这么多,口有些干了。”马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刘备临死前,曾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让我收留他的部下,还让我不要为难他的夫人们和儿子刘禅,可是上面却没有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才叫你寇封。” 马鸿说完话掏出一块锦,递给寇封,寇封认真地看着刘备写的字,全都是刘备写的字,总共三百零七个字,每一个字都没有虚假,但是上面没有他的名字,没有他的名字。 寇封呆住了,马鸿在心里偷笑道,刘备将寇封的名字写在了最后,当然刘备写的很仓促,仓促到也许最后才将寇封的名字写上,也许刘备心中也在想要不要将刘封的名字写上,因为刘封丢了南阳郡,直接导致了江夏郡三面受敌,江夏被破,他彻底败了。又因刘备写信用的是锦,那么马鸿就有很多方法除去最后的毛笔字,不留下一丝痕迹。 “就算父亲没提到我的名字,那么他的心里一定还是念着我的。”寇封看向马鸿,说道。 马鸿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寇封说道:“寇封,别自欺欺人了,从刘禅出生后,刘备看向你的眼神和以前一样吗?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说到底只是一个养子而已,什么是养子,就是拿来养的孩子,我以前还是养过不少狗的,养狗和养子有什么不同吗?其实没什么不同,狗不如人,而身上没有自己血的人,也永远不如自己人。刘备收你做义子,关羽不是当面反对吗?张飞又曾真的正眼看过你,没有,一切,所谓的一切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你应该庆幸刘备败了,若是刘备没有败,日后称王,谁为继承人,肯定不是你寇封。但是你寇封又是刘备的养子,是名义上的长子,长子不除,怎么可以安心将位子传给刘禅,所以,寇封,你看清了吗?看清刘备,也就是你那口口声声尊为父亲的人,他可曾真正的想过你。没有,他养了你,比养一条狗又好在哪里,为什么他的信上没有你的名字,他让你驻守南阳,你兵败南阳,你这一败亡,我军三面围攻江夏,直接导致西陵城被破,刘备彻底败亡,他的家人和臣子们全都沦为我的俘虏。他将你当狗驻守南阳,你败了,你这条他养的狗败了,他恨你还来不及,他骂你还来不及,还想让他救你吗?你还在这阴暗的地牢等着他向你伸出后吗?可笑,别做梦了,你想一下,若是刘禅有你这般年龄,去驻守南阳,他会不会像对待你这样。”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 刘封痛苦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马鸿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对,寇封,你想的没有错,他只是利用你而你,等利用完了,就将你当做一块破抹布扔在角落里,这就是你的结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马鸿看着刘封痛苦的模样,心道:可怜的人儿啊!历史上的你是多么悲惨的结局啊!你作为刘备的忠犬,可他却何曾将你当做真正的儿子,丢了上庸,便将你当做破抹布扔掉。这一次,就算刘备能够活着翻盘,而你丢了南阳,他又会怎么对你。 马鸿伸手向刘封,缓缓开口说道:“寇封,来我这里吧!做我的臣子,我不会像刘备那种假仁假义的伪君子那样将你当做抹布使用,用烂了就扔掉。” 刘封抬起头,眼睛红着看向马鸿。 马鸿微笑如水地看向刘封,伸出手。 刘封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说道:“确实,你和他不一样,你不是君子。” “比起君子,更像小人嘛!”马鸿笑道。 刘封站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他给我的是期望,现在想来是虚假的期望,而你给我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从你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来,你现在希望我活着,加入你的阵营。” “对,我现在缺人。”马鸿没有丝毫掩饰的说道:“所以,我需要你。” “那么主公,请受寇封一拜。”寇封向马鸿拜下。 马鸿看着跪在地上的寇封,心中叹气道:果然还是不够聪明,缺些心眼啊!难怪会被你的父亲、诸葛亮还有孟达玩弄于股掌之中。来吧,作为我的棋子,作为我争霸天下的马吧! 马鸿伸手父亲寇封,为寇封端起一杯酒,说道:“来,寇封,喝杯酒暖暖身子。” 孤城,正坐江夏郡,只剩下竟陵城这一座孤城,诸葛亮带着不足一千军队驻守着这最后一座城。他得到了张飞阵亡的消息,他得到了赵云阵亡的消息,他得到了关羽和徐庶阵亡的消息,他得到了刘备死去的消息。可是他还守着这一座孤城,没有向马鸿投降。马鸿没有说什么,也没来看到,只是回到了襄阳。刘晔和庞德带着军队围住竟陵的两个门,特地为诸葛亮留下两个门。 诸葛亮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刘晔是要让诸葛亮离开,但是诸葛亮迟迟没有离开,刘备兵败的消息早就传进竟陵城,竟陵城的军心被这突如起来的暴风卷得支离破碎。 士兵们开始是一个接一个的逃离竟陵城,后来是一批接一批的逃离竟陵城,逃出去的士兵有的回到了家乡,有的逃进刘晔的军中,穿上了马鸿军的盔甲。 诸葛亮每天早上都会站在城墙上看着,看着日出日落,他手中的羽扇很少在挥动了。 (。) 第二七九章:枭雄与废物 历史上的刘备是一位英雄豪杰。在人才辈出的汉末三国,他与曹操、孙权各领风骚,成就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业绩,功名垂于青史。 如果,如果马鸿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线的话,那么刘备还会走上他原来的道路,三分天下,最终病死白帝城,可现在的刘备霸业未成,便被马鸿扼杀,自杀与桂阳,一生的野心全都散尽,陪着他征战一生的将领关羽、张飞、赵云全都战死,将身家性命都押给刘备的糜竺也死于战场。还有那个在后世被三国迷吹嘘的白耳精兵的统领陈到也与张飞一同战死。陈到的能力有多强?马鸿没看到,他看到的只是一具有些发臭的尸体而已。 马鸿知道千年后的现代人受小说《三国演义》和传统戏剧等的误导,刘备在民间的形象不怎么样。与诸葛亮、曹操、关羽、赵云、张飞等三国英雄相比,刘备给人的印象是不文不武、无智无勇、装腔作势、虚伪窝囊,到了危机关头就知道哭天抹泪。 可是,马鸿所遇到的刘备不是这个样子,他是枭雄,其军事才能不弱,擅于权谋,懂得笼络人心,若不然诸葛亮怎会到现在还坚持不降,关羽张飞赵云等名将又怎么会愿意为他献出生命?这时候马鸿想起了一句话,历史只是任人涂抹的小丑,胜利即是正义。 马鸿曾为了拉拢刘封,肆意的抹黑刘备,尽管马鸿知道历史上的刘备确实杀了刘封,但在这个世界线上刘备临死前心中还是惦记着刘封的,只是他改了刘备的遗书。不管怎么说,怎么去做,马鸿在心底里还是敬佩刘备这个人的,他是一个成功的君主,马鸿深知此刻他自己在识人断事的能力上是不如刘备的,若非他对三国人物有些了解,若非他有着后世的学识,论军事他不一定是刘备的对手,论智谋他也不行,论手腕和眼力,他更不如刘备,说到底马鸿能有现在的成就,不过是一个投机者而已,一个历史的投机者。 一个穿越者,却屡屡败在诸葛亮的手上,若是诸葛亮和马鸿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同是穿越者,那么他们的差距究竟会有多大,马鸿不敢想象。 至于刘备的儿子刘禅,马鸿知道几千年后的现代人对其评价比他的父亲还要乱,又对他评价是白痴的,又对他评价是大智若愚。马鸿抱过刘禅,俗话说依小看大,马鸿从六岁的刘禅身上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许是因为还小,马鸿准备再养他两年,看看这小家伙究竟能变成什么模样,马鸿知道不管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历史上的刘禅马鸿都是看不起的。如果让马鸿送给他两个字,那就是:败类。或者是:废物。 对一个废物,你要是还是那么忌惮他,人活着该多没意思,对于张飞和关羽的儿子忌惮一下是应该的,但对刘禅,马鸿不想多说什么?诸葛亮竟然会夸着小子聪明,马鸿实在看不出他有何聪明之处,说不定过两年能够看出来。不过按照历史上刘禅的性格,其聪明不聪明,在马鸿看来都是废物,一个守不住祖辈基业的人也许不算是废物,但是一个没有权的皇帝一定是一个废物。如果说历史上的诸葛亮真的是一个权臣,掌控蜀汉那么多年,刘禅一直这么废物,诸葛亮死后、蒋琬掌权、蒋琬之后费祎、费祎之后姜维,这么多代他都没权,那么他真的是一个废物。 一个枭雄父亲生了一个废物儿子,马鸿拿了三国上有名的父子做了比较,或许刘禅还没那么不堪,但是和这些名人父子做了比较之后,马鸿对刘禅更是不屑一顾,曹操的嫡子们,曹昂、曹丕、曹植哪一个是废物,曹昂为救父亲失去生命,曹丕成为魏国的开国皇帝,野心膨胀,曹彰成为统领重兵的猛将,而曹植文采出众。孙坚这头猛虎的两个掌权儿子,孙策和孙权,一个被称为小霸王,一个成为吴国的开国皇帝。袁绍的儿子们,虽然窝里斗的厉害,但还是有些能耐的,袁尚数次击败曹操,袁谭不愿被曹操俘虏,拔剑自杀。马腾的儿子,马超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企图争霸西凉。近处的刘表的儿子刘琦和刘琮,马鸿与刘琦亲近,知道刘琦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能耐,但是刘琮不同,历史上的刘琮只有投降曹操的事迹,但这个世界线上的刘琮确实办了不少大事,不甘心被蔡瑁驱使,设计弄死蔡瑁,令马鸿不得不另眼相看。纵观诸侯们的儿子,刘禅确实属于那种不入流的货色。 马鸿比较到此,又想到了后世的人们或许还说要是刘禅如此不入流,那么为什么平稳做了皇帝那么多年。呵呵,刘禅这个人也许只是将皇帝当做职业来做了,他根本没有得到皇帝应有的野心和抱负。在这乱世之中,没有野心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好皇帝。 是教育的缺失吗?马鸿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南郑城了,也好几年没有见到他的孩子们了,为了防止这教育的缺失,马鸿立马派人将袁娴和马双、马益以及女儿马凤兮接到了襄阳。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马鸿的庶长子马双已经六岁了,嫡长子马益也已经四岁了,马鸿的长女马凤兮已经十一岁了,看到自己的女儿,马鸿想到了钦定的女婿姜维,姜维还比他的这个女儿大了一岁,现在应该十二岁了,马鸿一想起姜维已经十二岁了,不由感叹时光流逝的真快。 马鸿想到姜维十二岁了,便立马跑去问庞统,问庞统现在姜维学习学的怎么样了。 庞统见到马鸿来问他姜维的事情,不由说道:“怎么,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事,十年前,你还写信说让我收了你未来的女婿当学生,不过这十年来你好像忘记了这事一样,怎么现在想起了这事?” “这不是看到我的女儿了吗?就想起了未来的女婿。”马鸿笑道。 庞统呵呵一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懒,平时教那小家伙的东西也不多,不过那小家伙着实不错,我才刚教了他一年,就来荆州了,前些日子还来给我写信说功课一直没有落下。” “哦!我这未来的女婿也不写信慰问一下他的父亲。”马鸿呵呵笑道。 庞统摸了摸鼻子,说道:“想来姜维也十二岁了,你要是想历练他一番,就把他叫到襄阳来吧!现在西凉有马良在,无忧,我就呆在你身边吧!” “呵呵,你是怕我出错吗?” 庞统微微一笑道:“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地步,一旦出错,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 第二八零章:龙凤之徒 竟陵城,城中的士兵已经散尽,诸葛亮站在城楼上深吸一口气,当将胸中的气吐出来的时候,心中一酸,眼泪也同时钻出了眼眶。 他扭过头看到马鸿和庞统并肩站在他的身后,马鸿一手拿着一根竹竿,另一只手伸向眼眶微红的诸葛亮,微笑如水:“师弟,来我这里吧!” 这个微笑,一如当年,只是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三十岁多岁了,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骑马驰骋豪气冲天的少年,但情依旧在,看到马鸿和庞统,诸葛亮的眼泪流回了心里,上前一步走到马鸿面前,开口道:“师兄,你赢了。” 马鸿摇了摇头:“师弟,我还没有赢,只有得到你,我才是真正的赢了。” 诸葛亮苦笑,伸手从马鸿手里接过竹竿。 马鸿看向诸葛亮,轻语:“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曾与蒿藜同雨露,终随松柏到冰霜。师弟,你对刘备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现在刘备已故,就来我这里吧!” 诸葛亮手抚摸着竹子,略显颤抖,风略过他苍白的面庞,长长的眼睫毛上阳光在舞动,他听着马鸿念的诗,马鸿说的话,心中一阵颤抖。 “孔明,你我庞统、子扬师兄弟四人合力,天下谁人能是我们的对手,来吧师弟,给天下苍生一个机会,辅助我,取得这天下。” “是啊,孔明,作出决定吧!来我们这里吧!为天下苍生做出选择吧!他们需要你。” 庞统说着这样的话,恭维的话,但他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可耻,因为他觉得诸葛亮配上这样的话,对于食人肉,屠徐州的曹操来说,马鸿若是能得到天下,定会比曹操能够做的更好。甚至比刘备做的还要好,因为从马鸿麾下的领地里民众的生活状态可以看得出,天下所有领地的民众过得是最好的。 诸葛亮苦笑:“师兄,若要我答应你,我有三个条件。” 三个条件,好熟悉的台词,马鸿点了点头:“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三百个,三千个,三万个,只要我能做到,我全都照做。” “师兄也太看得起亮了。其一,亮希望师兄能给孙权修书一封,迎回主公刘备的首级。” “好,我还未将江夏郡给孙权,我现在以江夏郡换回刘皇叔的首级,请师弟说出第二个条件。” 以江夏郡换回刘备的首级,诸葛亮点了点头道:”第二个条件,希望师兄能够善待主公的家人。” “没问题。请师弟说第三个条件。” “第三个条件,亮愿意将毕生之能力献于主公,不知主公可否接受?” 马鸿哈哈大笑,双手抓住诸葛亮的手,开口道:“孔明,我怎会不接受。” 庞统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亲切的挽住诸葛亮的手走下城楼,城楼下,黄月英看着三人走下,松了一口气,上前向三人行礼。 马鸿对黄月英还之一礼,然后开口对着诸葛亮说道:“师弟啊!我介绍一个徒弟给你。” “徒弟吗?”诸葛亮一怔。 “一个旷世奇才。”马鸿开口道。 “旷世奇才,师兄这么说,我倒想见见他了。” “此人便是我未来的义子,也是我未来的女婿,天水麒麟儿,姜维。” 庞统这时候才发现马鸿是要将自己的徒弟介绍给诸葛亮,不禁开口道:“马鸿,你这是作甚,怎么将我的徒弟介绍给孔明。” 马鸿哈哈大笑道:“因为我夜观天象,发现孔明和姜维有着命中注定的师徒之缘,试想,本就是天纵奇才,又有幸得到卧龙、凤雏的指点,那么日后,将会有怎么样的造化,定能成为最耀眼的名将。” 庞统呵呵笑道:“好吧!反正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诸葛亮一脸认真地看着马鸿:“师兄,你这观天象的本事提升了不少啊!这种师徒之缘你都能看出来。” 马鸿呵呵一笑道:“这当然能看出来。” “好,那么就让我看看,我们之间是否有师徒之缘,你口中的姜维是否有天纵奇才。” 呵呵,姜维可是你托付重任的男人,我不将其介绍给你,实在是不太合适,孔明啊!就将你毕生所学和庞统一起教导姜维吧!姜维,我期待着,期待着你在诸葛庞统,还有你岳父的教导下,你究竟能成长成什么模样。 “父亲,你这么说孩儿,孩儿有些难为情了。”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少年声音。 马鸿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年,那少年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弦月。 马鸿一脸疑问地看着姜维道:“小维,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远处等着的吗?” “抱歉,父亲,让父亲和师父在意的人,姜维也很是在意,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 马鸿扭过头看向黄月英:“他来了多久了。” “已有片刻。”黄月英回答。 马鸿很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着诸葛亮说道:“孔明啊,你看看,怎么样?” 诸葛亮打量着姜维,慢慢开口:“不错,不错,相由心生,一脸正气,又长的俊俏,怪不得师兄你会收为义子。” 诸葛亮说道相由心生的时候,庞统明显的有些尴尬,扭过头装作观看风景,慢慢地移动脚步离开。 马鸿也很知趣的对着诸葛亮说道:“师弟啊!看看我这未来的女婿怎么样,我先和庞统去喝口酒。”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父亲,您这是……” 姜维一脸尴尬地看向马鸿。 马鸿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姜维的肩膀开口道:“不要紧张。” 诸葛亮上下打量着姜维,姜维被诸葛亮盯着看,迎向诸葛亮的眼睛,接着姜维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好像身体钻进了云丛之中。果然,果然如师父说的一样,师父说他有个师弟,有一双迷人心智的妖眼,那么这个师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物了。 姜维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冷静下来,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诸葛亮正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姜维的鼻子,笑道:“小家伙,定力真强,你义父当年也没有你的反应快。” 此时的诸葛亮又是充满了逗比属性,姜维被他这一刮鼻子,顿时愣住了。 一个时辰后,姜维和诸葛亮走进了马鸿和庞统、黄月英呆的亭子里,马鸿笑着向诸葛亮问道:“师弟,怎么样?” “确实和我有缘分。”诸葛亮微笑着回答。 (。) 第二八一章:狼与幼虎 诸葛亮归降马鸿以后,马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挂帅,以黄忠、张郃、庞德、狐笃、张任、王平、张嶷、邓艾、刘封、廖化十将,以诸葛亮和庞统、法正三人位随军军师,率军步兵两万,骑兵八千直取南阳郡宛城。令刘晔、杨仪和蒋琬等人驻守荆州。 周瑜率众两万,从江夏郡直逼曹操的汝南郡。曹操主力正在幽州进攻袁尚和袁熙,分身乏术。 许都。 池塘边上一男子席地而坐,手中拿着一根竹竿颇为悠闲地钓着鱼。那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这男子脖子极长,长眉若柳,一张驴脸,面色微黄,一身灰色的儒装被雾气染的微微有些湿。从整体上看这男子身体上的器官都是长的,初看起来有些许瘆人,但仔细看去这男人又是别有一番味道。 他懒洋洋地坐着,眯着眼睛看着池塘里的鱼漂。 “仲达,仲达,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懿闻得背后的声音,直起身来,转身面向走来的年轻人,行礼:“公子您怎么来了?” 曹丕微微喘气:“仲达,马鸿和孙权都快打到许都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钓鱼。” 司马懿不紧不慢地开口:“公子,莫慌,在下且问公子:“荀彧可曾慌乱?” 曹丕仔细地想了想,开口道:“未曾。”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那就对了,既然荀彧都还坐得住,那公子就不必担心了。” “荀彧一向是能稳住的,可这一次我看他也是强装而已,要知道敌人可是来势汹汹啊!”曹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公子,那我问你,孙权和马鸿为了击败刘备,在荆州与刘备斗了多久?” 曹丕不假思索地书多熬:“近四年,要说马鸿应该更长一些吧!” 司马懿点了点头:“就凭东吴那点资本,硬拼四年,已经是举国之力,现在他没有能力进攻我许昌,现在看似大举进攻,其实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用不得三个月,周瑜便会从汝南撤军。” “先生为何如此肯定?” 曹丕问道。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这应该是我等谋士的基本功吧!” “那马鸿呢?东吴国力不足,可马鸿却不是吧!”曹丕说起马鸿的时候眉头拧在一起,父亲曹操和他谈话的时候总是提起马鸿的名字,马鸿这个名字就像压在曹丕心头的石头,他知道如果未来他继承了曹操的衣钵,那么马鸿将是他最大的敌人,数次与曹操平分秋色的年轻人,曹操曾直言道他的儿子里没有一人是马鸿的对手。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那就要看马鸿的目的是什么了?马鸿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以他的国力和能力想要大举进攻许都也不是不可能,但以马鸿的才能和眼光,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许都,其刚拿下益州,益州的官员未服,雍闿和蛮子们还占领着益州南部,现在马鸿该做的更应该是稳定刚拿下爱的半个荆州和益州,而不是急于和主公决战。” “所以,仲达的意思是马鸿的目的只是拿下南阳郡吗?”曹丕问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笑:“公子若是还是怀疑我说的话不对,公子可以去询问一下荀彧的看法。” 曹丕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不信任仲达,只是南阳可是军事重地,一旦失守,后果可是不妙。”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为君者,当不计较一城一地,而是将眼光放得更远,公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多谢仲达教我!”曹丕向司马懿行礼后,说多道:“那就请仲达继续钓鱼吧!丕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司马懿朝着曹丕行礼道。 曹丕一坐上马车,便对着车夫说道:“去荀彧府上,不过是先回府,走一半儿,在绕道去荀彧府上。” 车夫应声,驾着马离开。 一阵清风吹过,司马懿扔掉手中的竹竿,微笑着站起身来道:“不钓了,鱼儿已经上钩了,不对,是鱼儿已经游走了,呵呵!” 假如说情谊是一颗常青树,那么,灌溉它的必然是出自心田的清泉,司马懿作为谋臣,那么就要用谋略来灌溉这幼苗,当幼苗生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他坐在这参天大树下才会更加安逸。 假如说亲情是一朵开不败的鲜花,那么,晖映它的必然是血脉相连的骨肉。多少笑声都是亲情唤起的,多少眼泪都是亲情揩干的。亲情这个词汇对袁尚来说是相当模糊的词汇,对他来说亲情好像不是鲜花,好似那扎在心脏里的钢针,不拔出来,他就很难过,他没有亲手解决袁谭,可是袁谭现在死了,自杀而死,确切地来说是被曹操必死他,当然他袁尚也是同伙。而他又被曹操击败,他没有选择自杀,而是忍气吞声去找袁熙,找到了袁熙,他本以为要忍气吞声下去,可他的这个二哥,却表示愿意和他一起对抗曹操,而且对他还不错,给他兵马,给他粮草,给他希望。 袁熙好像不害怕袁尚会突然拔出剑刺进他的脖子里,他好像不害怕袁尚会夺了他的军权。 袁尚看着城下一眼望不尽的士兵,缓缓开口对着身边的袁熙说道:“二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了,想问什么问题直接开口说就是了。” “二哥,你为何愿意接纳我?你就不怕我夺了你的权吗?” 袁熙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弟啊!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和大哥争斗了,你们争斗下去,最后只能是曹操得利,我若是也不接纳你,我死后该如何面对父亲他老人家,我们弄丢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还要自相残杀。” “可是山中不容二虎,二哥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懂。”袁尚叹一口,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 “所以,两只老虎为了争夺食物和地盘,就将嘴边的食物和地盘让给了第三只老虎。”袁熙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冀州,是最强盛的一州,幽州不比冀州,现在领地已经丢失大半儿,士卒伤亡惨重,我们还是撤吧!” “离开幽州,又能去哪里?”(。) 第二八二章:信念 “没有信念,生命的动力便荡然无存;没有信念,生命的锦绣便杳然西去。三弟,你失去信念了吗?”袁熙开口问道。 秋雨打着他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城墙外原本那一大片森林都已被曹军砍的光光秃秃,仅剩的几棵老树阴郁地站着,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 “秋来了,曹操就好像是我们的秋风,他一来,我们的繁花和强盛的假象都被他吹的一点不剩,我的数万大军,可惜了,冀州丢掉后,我们再想翻盘,该当多难,要是当时二哥你愿意和我一起对抗曹操,将军队交到我的手里,我袁家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袁尚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眉格外的鲜明。 袁熙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弟啊!我要是在当时给你军权,给你幽州,那么不就是连着我也要将大哥往死地里逼吗?那大哥会有着怎么样的绝望?” “可是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和袁谭怕是都不会多么舒服。”袁尚苦笑道。 袁熙沉默了良久,最后缓缓开口道:“那么三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袁尚点了点头,袁熙开口:“若是当初我将一切都交给你,你杀了大哥之后,会不会对我动手,若是我们的身份交换,你是否愿意帮助我?” 袁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城下的曹军,袁熙懂了,他靠在城墙上,不再说话。 良久,良久,袁尚开口道:“二哥,去并州投靠表兄高干吧!并州与雍州接壤,到时候可以请马鸿一起抵抗曹操,若是我们继续死守,早晚死在这里。” 袁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真的有些不忍心放下,当初父亲费了多大力气才击败公孙瓒,今日我们就要舍弃这块地了。” “一块很大的地。” “是的,一块很大的地,地上有着无数将士的鲜血。” “曾被我袁家踩在脚下,那么迟早我们还会夺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弟,你说的对。”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 马鸿率领两万大军兵临宛城城下,这一座对他意义很深的城,在这座城中,他遇到了黎昧,在这一座城中他刺杀了曹操,他对这一座城使用了瘟疫之毒。时过境迁,当年他和甘宁攻城留下的痕迹还在。 这座城对庞统和诸葛亮的意义并不像马鸿那么大,但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庞统和诸葛亮曾在这里与马鸿一起斗智贾诩,那时候他们三人加起来才赢得贾诩,那时候他们还是十多岁的少年,现在贾诩已经垂垂老矣,真要比试起来,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弱于贾诩。庞统在这里还遇到了贾诩的女儿贾茹,那个喜欢穿男装的姑娘。 庞统摸着胡须看着宛城,心中若有所思。 马鸿呵呵一笑道:“怎么想起了贾茹吗?你猜一猜现在她谁的妻了?” 庞统淡淡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贾茹现在应该成了一堆枯骨了吧!” “什么?”马鸿有些疑问地问道。 庞统摸了摸鼻子说道:“当初我曾写信给贾师叔,问其贾茹的情况,他告诉我,在他投降曹操不久,贾茹就染病去世了。” “贾诩师叔恐怕是怕你提亲吧!才这样说吗?”诸葛亮问道。 庞统呵呵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派人查了一下,却如贾诩师叔所言,贾茹已经死了。” “呃!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听起来便是平常的故事,人生有谁又没有死呢?这个曾经欺压我的女人,我本想娶了她,压她几十年,没想到,她竟然死了,哎,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所以当时我就忘记了她,今日看到这宛城的城门,突然间又想起她了。” “可是却想不起她的脸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突然间又想起她了!马鸿努力地在脑海中回忆着前世爱人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想不起她的脸了,嘿嘿!还真是可笑。 爱人吗?那是什么东西!我现在的要的是这整个天下,得到了天下,那么普天之下皆是我的女人! “老师!城中没人!” 邓艾率兵折回来告诉骑在马上的马鸿。 马鸿摸了摸青龙剑,仔细地看着邓艾的脸问道:“你确定没有人吗?” “老师,我很确定。”邓艾开口道。 “还真是多疑啊!这么不相信你的学生?”庞统笑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不是不相信,而是上一次在沙羡差点死在赵云手里,长记性了。” 诸葛亮脸色一颤,开口道:“师兄,还真是对不住了。” “何必说这话,走进城吧!” 马鸿骑着马朝着宛城走去。 荀彧和夏侯惇商议后决定不战而退,撤走城中的士兵和平民,能拿走的全部拿走,拿不走的全部烧毁,现在的宛城是一片废墟,废的不能再废的废墟。 “话说,当年我还改修了宛城,还真是可惜!” 马鸿看着这一座含着烟火的城,骑着马慢慢地走着。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宫殿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轻烟中坐着一个男子,若仔细看,一定会令人吃惊,孙权竟然躺在房顶上看月,此刻北方幽州正下着秋雨,而扬州确实明月升起。 “父亲,大哥,我能走多远?”孙权伸出手向那明月抓去,微笑着,手指没有合拢,好像圆月被他抓在了手心。 这时候砖瓦一阵响动,一个黑影站在了孙权的身后,孙权没有回头便开口道:“怎么样了?尚香怎么说?” “小姐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 “只是什么?” “小姐说,马鸿现在都还未与小姐同房。” “哦?是吗?”孙权轻哼一声道:“这马鸿可还真是能忍得住,回去告诉小姐,让她多学学怎么做女人。” “是!”那黑影应了一声,消失在房顶上。 孙权叹了一口气,躺在屋顶上,开口道:“哎!真是让人头疼,到现在还没发现马鸿的弱点。据说好女色,可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居然都不睡,他还真是不信任我啊!”(。) 第二八三章:进位楚王 然而,人算始终不如天算,袁尚和袁熙放弃幽州至并州,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高干因为担心曹操会挥师进攻并州,在马鸿派遣使者找到高干后,高干表示愿意臣服于马鸿,举州投靠马鸿,自此天下三分,马鸿占据雍、 南阳方面,荀彧令将士退到豫州和南阳的交际地:鲁阳。布下重兵防御马鸿,其意思很明白,你马鸿要得到的南阳已经得到,若是继续进军,那么必然是一场苦战,马鸿当然是见好就收,刚得到并州和益州,不适合再用兵。 马鸿令张郃和张任、孟达驻守南阳郡。其搬师回襄阳,调遣狐笃和庞德入凉州,率一支军队入驻并州,驻守并州。 马鸿回襄阳后,开始着力控制各个州郡,于此同时开始在襄阳修建宫殿,着手做称王的准备,曹操拿下河北,以马鸿的判断,曹操的年龄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其在有生之年必定会称王,品尝一下做王的快感,那么马鸿就等曹操称王之后,在襄阳称王。 东汉定都在洛阳。东汉洛阳的皇宫主要分为南、北两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还设一卫士,侧立两厢,十分威武。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即《文选·古诗》所说的“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南宫在东汉以前就存在,初为新成周城,秦始皇灭周统一中国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西汉刘邦都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到东汉时汉朝又定都洛阳,进行了全面整修,正式作为皇宫。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 马鸿仿照洛阳的建筑,开始在襄阳建造王宫。不过一开始马鸿虽然是仿照洛阳城的建筑,但没有搞太大的动静,因为若是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修建一座王宫,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气派,但是在这战时确是耗损巨大,但马鸿并未缩小规模,而是将其全部建造规划为七期(所谓七期,就是七次将整个综合性的王宫建造完毕),等到七次完成,那么王宫就不能被称作是王宫了,而应该称谓皇宫,马鸿现在着手抽取一部分资金,在襄阳进行第一期的建造,一期完成之后,工程便会暂且搁置,只要能够建造出供马鸿称王用的宫殿即可。 天下三分之后,曹马孙三方休战,各自着手发展。 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四月,汉献帝册封曹操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邺城。置丞相、太尉、大将军等百官。王子皆为列侯。他名义上还为汉臣,实际上已是皇帝。 许昌。 荀彧府邸,荀彧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陈群看着荀彧缓缓开口:“父亲,这个结局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猜到过。”荀彧缓缓开口道。 “那父亲还要反对魏王吗?”陈群道。 荀彧轻笑,站起来打开窗,抬头看向云端:“那么长文,你代表整个陈家,你要怎么做?” “称王,这是必然之事,我认为像父亲这么聪明的人怕是早就看到了这一点!” 荀彧没有再说话,陈群看着荀彧的背影,他的腰有些弯了,陈群不再说话,缓缓喝了杯中的茶,然后慢慢走出了荀府。 五月初,荀彧自杀于自己府邸。 同年,六月初六,马鸿进位楚王,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国都襄阳。置丞相、太尉、大将军等百官。 马鸿以庞统为丞相,为百官之首。 蒯越为太尉。 袁尚为司徒。 袁谭为司空。 其中蒯越年事已高,马鸿赐予其三公的荣誉性地位,并将袁尚和袁谭以司空和司徒之职位调至襄阳,太尉、司徒、司空即为虚职。 同时马鸿在三公之外另设大司马和大将军,大司马和大将军地位在三公之上,马鸿以刘晔为大司马,甘宁为大将军,魏延为骠骑将军,张郃为车骑将军(因为张郃在沙羡救主有功,所谓功高莫过于救主,因此张郃是排在前面几位中唯一的一个降将)、黄忠为卫将军。 以诸葛亮、法正、阎圃、杨阜、蒋琬、费祎、邓芝、张松、习祯为九卿。 诸葛亮为太常,九卿之一,中二千石。助祭时戴平冕七旒,以忠敬孝慎者居之。【诸葛亮虽为马鸿师弟,又是马鸿亲信,但是由于新降,由于功劳原因,没有和刘晔、庞统一样的地位。】 习祯为光禄勋,九卿之一,中二千石。职权:值宿禁中,负责掌管宫殿门户内的警卫;安排郎官轮班守卫,考察其道德品行并加以升降;郊祭时,负责主持“三献”礼。 阎圃为卫尉,九卿之一,中二千石。负责宫门、宫中的巡查守卫。 杨阜为太仆,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管车马、兵器的制作。 蒋琬为廷尉,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管刑狱。 邓芝为大鸿胪,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管宾礼。 费祎为宗正,九卿之一,中二千石。主管登录各王、各诸侯国嫡庶族谱及各宗室亲属间的远近关系,以及各郡国随着计簿上报的宗室名册;宗室中,若犯有处罚在剃发之刑以上的,先上报宗正,宗正上报皇帝后,方可执行。 法正为大司农,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管钱、谷金圞帛及各类货币;各郡国每季度上报月初一时现存钱谷的账簿,尚未缴齐的赋税,另立账簿以区别;有边郡各官请求调度钱谷者,都予以调济,取多补少,互相补足。 张松为少府,九卿之一,中二千石。掌山海池泽的收入及皇室手工业制造,为皇帝的私府;兼管皇帝衣食器用、医药、娱乐、丧葬等事宜。 李严为前将军、庞德为后将军、狐笃为左将军、王平为右将军。 (。) 第二八四章:都令 另设四个特别军事行政区,称其为四都。分别为雍州的长安、汉中的南郑、益州的成都、凉州的冀城。并在四都设立四位军事行政皆一体的最高长官,称呼为都令。马鸿以马良为长安都令,镇守长安、张嶷为南郑都令、马谡为成都都令、蒯赫为冀城都令,都令官职等同于前后左右四大将军,并且不受大司马和大将军的督制,直接受楚王督。 四都令掌控着四都周围三百里之内的郡县,允许最大拥兵一万人,不划分为州郡内,为经济特区,着重于发展这四个都市。 襄阳,马鸿一步一步地走到王的宝座之上,他称王,却没有立后,但却定了继承人,太子即是马鸿和蒯氏的子嗣马益。 马鸿称王后,首先宣布一件事:大司马刘晔总督益州,荆州的军事;大将军甘宁总督雍、凉、并三州的军事。 接着着手做八件事: 其一,派遣使者至益州南部,劝降南蛮和雍闿,如果雍闿和南蛮不受降,让魏延率军平定益南,令马谡扶之。 其二,令甘宁率军向西域扩展。 其三,令诸葛亮、法正、邓芝三人编制楚法。 其四,兴修水利,修建公路。 其五,派遣使者联结孙权。 其六,定下楚国战旗为青龙旗,定楚国国花为桃花。 其七,谱写楚国国歌、战歌。 其八:令邓艾和姜维联合训练一支五千人的特种部队,负责襄阳防务。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而今日的襄阳城的繁华程度早已超过了当今的洛阳,当今的洛阳可谓是千疮百孔。姜维走在街道上,眼望着体味着这襄阳城的繁华喧嚣,笑容满面。最繁华的街道上,达官贵人出没之地,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姜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风雅之地,抬头看向这座楼,舔了舔嘴唇。 “呦!这不是姜维吗?” 邓艾远远地看到姜维,笑着朝着姜维打招呼,姜维听到邓艾的声音,立马迈出脚步微微侧着身子装作只是从这风雅之地路过而已。 邓艾笑嘻嘻地走到姜维面前,看着面色不变的姜维笑道:“姜维,你到这风花之地作甚?” 姜维面色不变的说道:“什么风花之地,难不成邓师兄你眼里只有这风花吗?我只是恰巧路过。” “好一个恰巧路过,姜维,听老师说,等你到了十五岁,就安排你和凤兮成婚,你可不能出岔子啊!” 邓艾呵呵地笑道。 姜维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起了马凤兮的脸,然后一脸苦笑道:“哎,快到十五岁了,还真想慢点来。” “慢点什么!这普天之下有多少豪门子弟巴不得能娶到公主,你倒好,嘿嘿!”邓艾笑道。 姜维看了邓艾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父亲这女儿吧!不学父亲读书识字,偏偏……” 姜维没有将话说完,马凤兮,说起来,遗传了马云禄和马鸿的基因,年仅十四岁,长相颇好,不过说优点吧!尤其是女孩子的优点,除了长相好看,实在也难以找到第二个。马凤兮深得马云禄真传,修长的身材,喜欢舞刀弄剑,不知从哪里打听来孙尚香以前喜欢舞蹈弄剑,还曾经组建了一支女子护卫队,这姑娘就学着她小马也组建了一支女子护卫队,天天舞刀弄剑,后来马鸿征战回来后,走进家门看到满院子女子卷着袖子舞刀弄剑,倒是很有兴趣的站着看了半个时辰,然后夸马凤兮有胆色,随后呢!马鸿又做了一件让马凤兮哭了七天,其贴身护卫们爽了很久的事情,那就是从马凤兮组建的女子护卫队中挑出六七十个长相颇好的女子,全都赏给了他的护卫队,然后放任马凤兮哭闹七天后,又竟然将自己的女儿关了五天紧闭。 经过这件事之后,马凤兮变得乖顺了许多,姜维也以为未来的夫人乖顺了许多,但是他错了,有一天夜里,他曾夜里偷偷潜入马凤兮的住所,当然这是马鸿指示姜维这么做的,姜维就不得不偷偷潜入看看自己未来的夫人究竟在干什么。然后他在门外听到了屋内的呻吟声,是女子的呻吟声,听起来更像是**声,这令姜维十分震惊,急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就推开窗户偷看,然后他就看到了和听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马凤兮将其侍女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姜维在窗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姜维本来不想继续看的,这一来他很在意马凤兮究竟要干什么,这二来,那侍女长相也不错,身材也很匀称。 马凤兮将那侍女绑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狗尾巴草挠侍女的脚心,大腿、腹部,****、一边挠着一边评论着侍女的身材,这令姜维极为震撼。 马凤兮可是对她那侍女百般挑逗和用狗尾巴草的折磨,最后硬生生逼得她那侍女说出了实情,那侍女与侍卫通奸,马凤兮问出了侍卫的名字,之后反而替那侍女松绑,还满面笑意地对侍女说要成全侍女,要将侍女送出宫去,让其做那侍卫的妻子。 姜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阵眩晕,他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这幅摸样,不仅喜欢舞刀弄剑,而且还学到了马鸿身上的一些东西,不喜欢按照套路走,按照法律,宫廷内的侍女若是与侍卫有染,当斩。但是她却选择了给侍女自由,这不是这个时代正常的女人会做的事情,尤其还是研究了一遍侍女的身体之后说出这样的话。姜维那时候是心里流着泪偷偷溜走的,他所见到明面上的马凤兮只是一个喜欢舞刀弄剑,却并不刁蛮,就算姜维不太喜欢这样的女子,但是他原来认为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的他是不能接受的,谁能保证这么疯狂的女子以后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是公主,现在看来对着姜维倒是蛮有好感,对姜维倒是也有很有礼貌,可谁能保证,成婚后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对于公主,做出了出格的事情,你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要是什么时候再给你扣了一顶绿帽子,那就更…… 姜维经历了那件事后,回去给义父马鸿的报告是公主正在读书,马鸿当时还是很高兴的。之后姜维便找到了和那个侍女通奸的侍卫,然后用了一些手段除掉了那侍卫。 (。) 第二八五章:秘密会议(一) 面对马鸿,这个对自己极度喜爱的人,将其介绍给卧龙凤雏作徒弟,还教了他如此多他从未听到过的知识,他是很感激的,原本姜维认为,他感激义父马鸿,他即使接受马凤兮,他也是愿意的,可现在这个女子,他从心底里接受不了。 但是为了马鸿对他的期望,为了不让马鸿失望,他真不忍心对马鸿说出那句话:我不想娶你的女儿。 邓艾看着眼睛呆呆,满脸痛苦的姜维,拍了拍姜维的肩膀说道:“别发愣了,快进宫吧!王上找你。” 姜维脑子一阵昏沉,他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有好好睡了,每当夜里快要入睡的时候,就想起马凤兮的脸,然后都会惊醒。 襄阳,楚王宫。 马鸿召集亲信召开秘密会议,商讨如何安排随着袁尚和袁熙投降过来的将领和文臣。 随着袁尚和袁熙一起投降过来的是以审配和逢纪为首的近二十余中高层将领和文臣。这些人对袁尚和袁熙都是很忠诚的。 其中包括沮授长子沮鹄,袁尚幼弟袁买,荀彧之弟荀谌,王门,郭援,焦触,张南(和刘备的将领张南同名,但不同人),张凯、牵招等人。而高干手下又有其兄弟和堂兄弟高柔、高平和高魁等人。 马鸿召集以庞统和刘晔为首的包括杨仪、蒋琬、费祎、邓芝、法正、诸葛亮。邓艾、周不疑、姜维旁听。 马鸿的会议厅是按照现代模式来做的,一场长方桌,能坐十六人到二十人之间,马鸿坐在主座之上,庞统坐在马鸿左手旁的位置,刘晔坐在马鸿右手旁的位置,诸葛亮挨着庞统坐,杨仪挨着刘晔坐,法正和邓芝与诸葛亮坐在一侧,蒋琬和费祎与杨仪坐在一侧。邓艾、周不疑和姜维三人各自坐一个小方凳坐在杨仪身后。 作为丞相的庞统先提出问题:“关羽对袁尚、袁熙的旧部该如何处理,请各位发表一下看法吧!” 按官职和地位,刘晔作为马鸿核心层的二号人物,自然是要先发表言论的,但是他却看向诸葛亮开口道:“孔明,你怎么看?” 诸葛亮朝着刘晔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先朝着马鸿行礼,然后对着各位同僚一行礼后开口道:“首先亮认为,王上应该将袁尚和袁熙的羽翼与他们分割开来,这样即使袁尚和袁熙就失去了爪牙。” 马鸿看了看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孤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若要调离袁尚的爪牙,袁尚会表现什么态度,若是他认为孤要动他,另生出什么想法,那就……” 马鸿话没说完看到杨仪想要起身说话,便朝着杨仪点头示意杨仪讲话,杨仪开口道:“王上,这袁尚现在已经是王上的臣子,那么他麾下的旧部也是王上的臣子,王上对自己的臣子调动,那么自然是在正常不过了,若是袁尚反对,那么就意味着他有异心。何不趁此机会试探他一下,若是真有异心,便趁早除之。” “王上,臣有话说。” “哦!孝直请讲。” 法正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杨仪,微微点头道:“王上,臣认为袁尚是被逼无奈才投靠王上的,他多少也有些不情愿,毕竟袁家是四世三公,影响力极大,有袁家人作为臣子,对国家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关于原因,某认为有三点,其一,袁家名声极大,有袁家的家主作为臣子,这是荣誉的象征;其二,袁家在河北乃至中原一带,影响力都是巨大的,其门客旧友众多,若是王上善待袁家一族,那么袁家以前的旧部也会来投靠王上,随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河北名士前来投奔;其三,王上给予了袁尚高位,天下的名人志士都看在眼里,向天下名人志士透漏出王上的仁义,若是竖立仁义之名,那百姓便会更加爱戴王上,对于王上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马鸿微微一笑,点头道:“孝直言之有理,那么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分割袁尚的势力,然后还让他觉得孤对他很好,让他没有疑心,这样该怎么做?诸位可有办法?” 这就好比,你去给人家一耳朵,将人家的华服扒光,然后给人家一块布衣,然后还要告诉人家我对你很好,你不要对我起疑心,好好地效忠于我。这本来就是矛盾的,处理这样矛盾的事情,是最难办的。 这时候邓芝开口道:“王上,臣认为只要我们对袁尚出手,他就一定会对王上不满,但一个人的不满度也是有限度的,我们只要控制这个限度便可,只要不达到袁尚心中那个爆发点即可。也就是我们可以对袁尚出手,但是一定要有个限度。” 费祎点头道:“邓芝言之有理,只要掌握合适的度,即便是消弱了袁尚的势力,他也不会有骨偶多的怨言。” 蒋琬接着费祎的话说道:“王上,臣幼时的时候,曾经抓到一只青蛙,将其至于鼎中,对鼎加热,水温是慢慢升高的,那只青蛙凭借其弹跳是可以逃出去的,但是他没有逃,最终被煮死在鼎之中,这个道理很简单,王上应该明白。” 马鸿哈哈大笑,这个故事马鸿早就听过,当然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上,马鸿明白了蒋琬的用意,开口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慢慢动袁尚,不急于一时,可对?” 蒋琬点头道:“王上英明。” 刘烨这时候开口道:“王上可知车骑将军张郃曾是袁绍的大将,在官渡之战投靠了曹操,我想那袁尚定是恨透了张将军,这个问题我想王上应该注意一下。另外,袁尚手下有一个秘密组织,名为鬼影,其统领为上官谦,这些日子里曾派出细作去南阳打探消息,怕是要对张郃将军动手了。” “上官谦吗?此人是孤的故人,武艺高强,机智多变,若是能将其收为己用,便是再好不过了。”马鸿笑道。 杨仪看到马鸿没有听到他的重点,便看了一眼刘晔,继续说道:“王上,鬼卒这些时日盯着上官谦,若是其有谋害张将军之心,那么是否诛杀?” 马鸿摇了摇头,开口道:“孤现在刚好缺一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若是能将上官谦收为己用,且不更好。” “那可是袁尚的心腹啊!王上怎么能引狼入室呢?”邓芝道。 马鸿微微一笑:“试试看,若是不行,孤也会放弃。” “王上,臣有一计。” 一直听着众人讨论的诸葛亮这时候开口道。 “哦!孔明,快快请讲!”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臣这计谋不是收拢上官谦的计谋,而是针对袁尚的计谋。”(。) 第二八六章:秘密会议(二) “孔明,请讲!”马鸿说道。 “整治袁尚部下的同时,立袁尚的妹妹袁氏为后。”诸葛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座皆惊,本来王的家室,大臣本就不应该妄自决定,再加上在座的大臣们除了法正,其余人全属于最早跟着马鸿的荆州派人士,马鸿本来延缓立后,就已经让正妻孙尚香和难堪了,若是立妾袁娴为后,那么…… 诸葛亮见到众人皆惊,便开口说道:“王上的三位夫人,孙夫人,马夫人,袁夫人,全都出自名门,但王上也曾说过不会立马夫人为后,而孙夫人,王上在登记大典上没有选择立其为后,那么就已经决定她以后也不可能成为王后,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人便是袁夫人。” 孙尚香,马鸿对其的感情并不深,以马鸿对这女子的了解,她和马云禄是属于两类人,孙尚香属于那种女儿身男儿心的女人,尽管其离开东吴,但其心还是在东吴,一旦马鸿和东吴爆发战争,马鸿能肯定孙尚香绝对是站在东吴那一边的,所以马鸿从迎娶孙尚香到现在,虽然该摸的摸过,该揉的揉过,但是却从没有和其圆房。因为马鸿担心一旦这女人怀上他的子嗣,在日后便会产生一些很大的麻烦。这是一个不太容易征服的女人,马鸿也没有太多心思花在征服女人的身上,马鸿认为当一个乱世的王将过多的时间花在女人身上,那么便是一个失败的王,当然曹人妻可能除外。 至于袁娴,马鸿是看着其长大的,一年前接袁娴来荆州的时候,袁娴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马鸿也就顺理成章地睡了她。 这时候庞统开口说道:“所以如果王上不再娶的话,袁娴应该是唯一的选择。若是立袁娴为后,那么就是给袁尚和袁熙一些希望,给了他们希望,那么整治他们的部下的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不会阻止,说不定还会开口支持。” 刘晔也点了点头道:“臣同意诸葛亮的看法。” 其余的荆州派人士杨仪、邓芝、蒋琬和费祎见到刘晔和庞统都已经开口,也只能顺水推舟地表示附议,对于法正来说,他是降臣,也是唯一一个被叫来参加秘密会议的非荆州派的臣子【当然以姜维的身份要除外】,马鸿的特殊举动对他来说是表明对其的信任,和其同为九卿的张松都没被叫来,但却叫来了法正。马鸿立后无论是立谁,对他这个凉州人,在益州投降的臣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马鸿笑了,诸葛亮能够提出这个观点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马鸿的心思,马鸿想要做什么,但没有开口去做,那么诸葛亮就替马鸿说了出来。马鸿登基大典上没立后,其本就打算在以后立袁娴为后,来解决袁尚和袁熙的问题,这在立三公的时候,还特地将蒯越、袁熙和袁尚同立为三公,单凭这些诸葛亮怕就已经看透了马鸿的心思。虽然作为君主被臣子猜到心思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马鸿却没有不高兴,因为这也证实了诸葛亮的政治才能的确高,眼光的确准。 “那么,等到明日早朝的时候,这立后之事就由庞统和诸葛亮你们二人提出吧!孤要先给袁尚和袁熙吃一颗定心丸。” “诺!”诸葛亮和庞统同时答道。 “王上,臣有疑问?”蒋琬开口道。 “哦?说说看!” “王上,那审配和逢纪两人原先效忠于袁绍和袁尚之时,都是身居要职,而且官职不小,若是到时候将其与袁尚分割开来的时候,给予的官职不当,可能会……” 蒋琬的话没有说完,马鸿便已经点头道:“这件事我懂了,此事交于丞相和蒋琬你负责,务必将此事办好。” 这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差事,但蒋琬没有后悔说出这句话,必要的事情还是要让有能力的人去做,才能将事情做好,为王上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马鸿见讨论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便开口道:“诸位卿家,有没有其他事情,若没其他事情,便散会吧!” “王上,臣有一事。” “说来看看。”马鸿开口道。 费祎向马鸿微微一点头,开口道:“王上,臣眼见襄阳城中的豪门和一些官员养了不少家奴和府兵,这些家奴和府兵若不受限制,怕是不好。” 马鸿问道:“是数量上的限制吗?” 费祎点头道:“出于对襄阳治安和各方面的考虑,都应该减少豪门的家族,消减官员养的府兵。” 马鸿从费祎一开口,便知道费祎要问什么,因为这话是他交代给费祎的,由费祎在会议上提出来,毕竟在襄阳,若是官员养的府兵过多,容易犯法,而且一旦其反对马鸿,造反,有如此多的兵力定然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丞相和大司马怎么看?” “费祎说的不错,确实需要整治一下,有些豪门之士耕地不使用家畜,却用人当做牛马耕地,而且府兵过多,主人约束不当,府兵容易滋事。” 刘晔说道。 庞统点头附议。 “那么此事就交于费祎办,由大司马督办。“ “诺!”费祎和刘晔异口同声的说道。 经过这次会议之后,很快襄阳城,便颁布了一条新的规定,豪门和官员养的家奴不能超过二百人;一品官员养的府兵不能超过300人;二品官员养的府兵不能超过一百人,四品到二品的官员养府兵不能超过30人,四品以下官员不能擅自养府兵。除了四品以上的官员外,任何豪门都不准私自养府兵,不准私自制作兵器,家丁控制在一百人以下,不能佩带金属制兵器。 当新的律法出现后,费祎负责将襄阳城豪门和官员多余的府兵带走,由官府供养,并将这六千多府兵组建了一支新的军队,名为襄阳巡查营,由邓艾负责接手,这条律法的确立后,费祎光是从袁熙和袁尚府中就带走了两千人,从蒯越府中带走一千五百府兵。同时又有上万家奴被释放,由政府负责出资为其盖房子,并分给他们农耕之地。(。) 第二八七章:姜维断亲 待到散会之后,马鸿只留下了姜维一人。 “小维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鸿开口不再称孤,而是称我,这一般都是在其和自己亲近的人单独说话的时候才会这样去说。 “父亲,请讲!” 马鸿摸了摸下巴,然后开口道:“那你可要实话实说了。” “孩儿一定实话实说。” 马鸿点了点头:“那么,你认为凤兮这孩子,怎么样呢?你喜欢吗?” 姜维心里迟钝了一下,但是脸上表情未变,酝酿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公主她聪慧善良,善解人意,又是女中豪杰。” “就这么些吗?你好像说的都是凤兮的好话,没一点缺点吗?”马鸿问道。 姜维摇了摇头道:“孩儿没发现有什么缺点。” 马鸿点了点头道:“我问你的是来能个问题,一个问题是凤兮怎么样,第二个问题是你喜欢吗?这关键问题是你喜欢吗?可是你好像故意忽略了这个问题,这就表明你不喜欢她,对吗?” “父亲……” “呵呵,你别说话,父亲也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喜欢不喜欢都写在眼睛里,纵使脸上不表现出来,话语里不表现出来,但是眼神总能表现出来,当你提起凤兮的时候眼睛里是无奈。” “父亲,孩儿没有……” 马鸿一挥手止住了姜维,继续:“这些年来,我四处征战,创立下楚国,所以呢?我也很少回家,甚至凤兮她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在打仗,凤兮的母亲去世之后,她便疏于管教,以至于在马夫人那里学了一点,在孙夫人那里学了一点,马夫人和孙夫人,她们都是不擅于教孩子的人,所以才成就了凤兮现在的这幅摸样,她成了这样的人,怪不得别人,怨我。”【前面写错了,写成马凤兮是马云禄的女儿,其实是蒯氏的女儿,第一个生的长女。】 “父亲,凤兮她并没有你说的那样。” “呵呵,我的女儿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马鸿昨日还听诸葛亮说起了一件事情,姜维在做功课的时候,因为太累而睡着了,当着诸葛亮的面睡着了,梦中还叫着马凤兮的名字,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叫着马凤兮的名字,还加了一句话,那就是父亲,我不要娶凤兮为妻。然后诸葛亮便找到了马鸿,向马鸿说了姜维的烦恼,这数月以来,姜维已经无心功课,每日里都是浑浑噩噩的,看来真是被这件事情折磨了许久。于是,马鸿便私底下查了查马凤兮整日里都在做什么,查完之后,甚是气愤,虽然现代的那些女孩子和马凤兮相比,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但是在这个时代马凤兮这种表现绝对是异类。马鸿思考了一夜,然后便决定叫姜维过来问话。 姜维看着马鸿的眼睛和表情,就知道马鸿该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然后开口道:“父亲,无论凤兮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愿意去娶她。” 马鸿没有立马回答姜维,而是开口道:“姜维,你知道这世界上的女人可以大致分为哪几类吗?” 姜维摇头:“孩儿不知。” “这世界上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能对你起到帮助作用的女人,你做事她支持,助你成就大业的女人,举个例子,你老师诸葛亮的夫人黄月英就是属于这一种,她一旦嫁给一个男人,就会全力支持他的相公。另外我的夫人们,算去已经去世的蒯氏,也只有袁氏属于这一类,她嫁给我,会愿意帮助我消减袁家的势力,这一类女人是最聪明的女人,但这一类女人也是最少的,所以我才会选择立她为后;第二类女人,就是对你不起到什么帮助作用,也不会拖你后腿的女人,每当你征战回家,她总是给你一个笑容,为你煮饭做菜,为你培育儿女的女人,这类女人相比比较多,其中我的亡夫蒯氏算是这一类,马夫人也算勉强算这一类。第三类女人,是那种专门拖你后腿的女人,她总会在你耳边吹着耳旁风,拽住你的袖子,阻碍你成事,令你有所顾忌的女人。这类女人很多,就不一一举例了。” 马鸿说完话后见到姜维听的津津有味,便开口问道:“姜维,那么你觉得凤兮她属于哪一种女人。” 姜维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摇了摇头道:“孩儿不知。” 马鸿微微一笑道:“那么我来告诉你,我的女儿不可能属于第一种女人,属于第二种女人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姜维没有说话,只感觉心中一阵颤动,马鸿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大致已经懂了。 “那么姜维,孙夫人属于哪一种女人,你能看出来吗?” 马鸿问道。 姜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鸿呵呵一笑道:“她属于哪一种女人呢?应该不属于这三种的任何一种,若要勉强算的,和第三种沾一点边儿,或者说她不适合做女人呢?呵呵!” 马鸿说着话笑得很难堪,姜维看着马鸿的脸,也很是无奈,帝王的风光人人看在眼里,但是帝王的痛苦却很少人能够理会。作为马鸿亲近的人,马鸿才会在的眼前流露出这种感情。 “孙夫人这类女人,个性很强,性格很执拗,也很能影响周围的人,她已经很成功的影响了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慢慢的向她看齐了。所以现在我的女儿,你不能娶了。” “父亲,孩儿可以的。” 马鸿摇了摇头看着姜维,却如庞统所说,马鸿对自己孩子付出的时间,远远没有他对他的四个徒弟和姜维付出的时间多,相比于他的四个徒弟,马鸿对姜维的喜爱更是多了一些,他给他找最厉害的老师卧龙凤雏,给他利剑,给他最好的训练,让他年仅十四岁就已经小有名声。而对自己的孩子,马鸿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教他们什么,所以才导致马凤兮学废了,而作为他的嫡子,马益有蒯越教着,一直住在蒯家,相比所受的教育倒是更好一些。可是现在他称王了,那么马益自然就是住在王宫里了。 “父亲,请不要这么做,孩儿可以取凤兮的。” 姜维跪在地上哭泣道。 马鸿上前扶住姜维的肩膀,笑道:“孩子,站起来。” 姜维被马鸿扶起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看着马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鼻涕流了一嘴。 “除此见到你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定下娃娃亲,那时候对你确实喜爱,没有想那么多,等到马益出生的时候,我是想着若你能娶了他的姐姐,那么等我老了,你可以帮助他。” “孩儿懂!父亲,您对姜维的大恩大德,姜维铭记在心。”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孩子,哭成什么模样了,快快擦干眼泪,把鼻涕也擦了。”(。) 第二八八章:险山急水 益州南部,雍闿见马鸿声势滔天,望风而归,举越嶲郡投靠。牂牁郡太守朱褒不降,越嶲夷王高定拒降,占领越嶲郡会无城,追随着雍闿一起反叛刘璋的南中王孟获占据云南郡,拒不投降。【高定乃《华阳国志》三国时期人物,越嶲夷王。223年,雍闿在南中发动叛乱,杀死太守正昂,并且在士燮的引诱下,归附东吴并将太守张裔送给东吴,东吴遂以雍闿为永昌太守,在吕凯、王伉的抵抗下,雍闿不能前进,便派孟获扇动诸夷叛乱以响应其行动,高定亦参与雍闿的行动。225年,高定在诸葛亮的讨伐下被斩杀。】 马鸿以黄权为益州刺史,统益州政务(不包括汉中以及马谡的成都),以骠骑将军魏延督益州军务,军政分离。 雍闿投降之后,魏延率领大军三万,以孟达、吴懿、吴班、张翼为将,张松为随军军师,准备一个月,在黄权的安排部分官吏随着魏延大军进发,进至越嶲郡,接手越嶲郡。魏延率军从安上出发,沿泸水溯江而上,先经卑水,再抵达目的地邛都。 成都令官职等同于九卿,高于益州刺史,这楚国的刺史与东汉的州牧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楚国的刺史只管政务,不管军务,益州的军务由驻益州的骠骑将军魏延总督。马谡这个成都令所督的不知是一个成都,而是以成都为中心方圆三百里的地盘,马谡所督的也是益州最发达的地区,而黄权只能将州府驻扎在江州。这种安排就好比今日的特别行政区,如四川的重庆,河北的北京等。 成都令马谡是集政务与军务于一身,这次马鸿命令马谡配合魏延率军一同拿下益州南部,并且命令马谡听从魏延的安排,不得反抗魏延军令,并且派遣姜维和周不疑于马谡,协助马谡一起出击。本来这成都令是不是骠骑将军的直属,也不受骠骑将军监管,但是受到了君主的命令,就得配合骠骑将军一起行动。 马谡自从接管成都令之后,也是一直受到流言蜚语的干扰,官员们私下里都说其是靠着其兄上位,才能有今日的地位。马谡比起其兄马良来说还太年轻,马谡才二十五岁,除了随着马鸿魏延拿下益州之后,便没有别的大功劳,按照功劳来讲,其是不可能担任成都令的,与其余三个都令相比,马良早年随着马鸿奔波于雍凉之地,政务相当出色,做出了不少政绩,又有不少功劳,做四都之中最大的长安令,官员们也没有什么怨言;冀城令蒯赫,作为和甘宁一起跟随马鸿的官员,也是蒯越的侄子,其在马鸿尚未立足与汉中之前,在南阳是马鸿队伍中的一员,其虽无大才能,但胜在资历高,又是荆州名门之后,也少有非议;至于在四都令中年龄最小的便是张嶷,张嶷所受的非议和马谡相比,少了不少,由于有几个原因,其一张嶷是马鸿的徒弟,他应当受到的非议已经有他的师兄狐笃为他分担了一些,当年狐笃担任攻益州的主帅之时,也是受到了不少非议,但狐笃最终稳住军心,和魏延一起拿下益州。这么大多数人都认为马鸿的徒弟都是有才能之人,当然提起张嶷的时候,也会提起狐笃,就平衡了一些。其二,张嶷在沙羡拼死护卫马鸿逃脱,身受重伤,所谓功高莫过于救主,同和张嶷一起救主的张郃成为了车骑将军,要知道官职如同张郃的官员可都是马鸿的亲信,而且也是最早跟随马鸿的人,刘晔、庞统、甘宁、魏延、黄忠,这几人可都是最早跟随马鸿的人,单凭这个功劳就足以堵住不少人的嘴,若说这个功劳还不够。那么第三个张翼随着马鸿一同平定了荆州,拿下西陵城,这也是有功劳的,其受到非议主要还是因为太年轻,功劳是够了。 但是,作为王的弟弟,他有着被称为光辉逼人的兄长,马谡一直活在兄长的光辉之下,从为独当一面,又因为攻益州之时,年龄尚幼,没有太多功劳,在外人看来,议论起这四都令的时候,好像只有马谡争议最大。 马谡站在大船上,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江水,马谡之前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大河江面宽达百米左右,沿岸有宽阔的阶地,高出江面约十米,水流平且缓。一万人的船队经过马湖县之后,将彻底告别平静版的泸水,这才算是真正进入了越嶲!从马湖到卑水,目力所及,谷宽八十至一百三十米,局部小于五十米,落差三百米至五百米,两侧壁立千仞、千姿百态雕,远望如突几的空中楼阁,又如叠瓦叠覆于群山之上,景色奇绝,极其壮观! “从风平浪静到波涛汹涌,泸水倒是像一个人,在平缓之地水势缓慢,一旦被群山桎梏,其个性便彻底显露出来,狂放不羁,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呼啸在悬崖陡壁,肆无忌惮的奔走着。”周不疑叹道,“第一次来西川,还真是蛮喜欢这里的。” 马谡微微一笑,同和周不疑是荆州人士,也早就听说过周不疑的名声,以前在襄阳的时候倒是见过一眼。单凭这小子说的几句话就可以看出这小子是有文采的,和兄长年轻的时候还是倒有几分相似,这小子拽文的时候和兄长一样,都是眯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微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果然什么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什么样的老师选择什么样的学生。马鸿的大弟子狐笃也学会了马鸿的几个特点,那就是没事喜欢讲些笑话,然后逗大家乐乐,或者装个逼什么的,现在身居高位,成为了前将军,还是那副模样。不过这周不疑比起他的大师兄来讲,文采是多了一些,狐笃的文才不比马鸿,自然是不能学马鸿拽文装逼,于是就学到了别的,而这周不疑是神童,过目不忘,所以装起逼来更是贴近马鸿。 作为从小看马鸿装逼的马谡,看到身边的小青年在他眼前装逼,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伸手拍了一下周不疑的脑袋,微微一笑道:“不疑啊!你说的这些话要是王上来说,最多不过一句话。” “哦?那都令觉得老师会说什么?”周不疑微笑着对马谡请教道。 马谡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险山急水脚下流,敢挡我者皆腐朽!” (。) 第二**章:直下益南 姜维瞬间为马谡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叔父就是不一样,我想父亲在这里一定会说类似的话。” 马谡嘿嘿一笑,拍了拍姜维的肩膀笑道:“小维啊!怎么说我也是从小看着兄长装逼长……不,是从小看着兄长拽文长大的,我不了解,谁了解呢?” 马谡说着话朝着姜维挤了挤眉毛,逗得姜维和周不疑哈哈大笑,果然马谡不愧是马鸿的兄弟,深的马鸿真传,说话方式都和马鸿极度相似,看来小时候肯定是身受马鸿的影响。 果然有文才就是不一样,老子也想说句什么话表达一下内心的激动,可是肚子里老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霍峻站在一旁扣扣鼻子,挤了挤眼睛一脸听你们说话真麻烦的表情。 “诶,你们两个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吗?”马谡对着周不疑和姜维问道。 周不疑立即答道:“当然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回益州南郡。” 姜维没有说话,但是却点了头,马谡行事作风与马鸿相似,姜维知道以马鸿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那么马谡自然也是不会的,这马谡的年龄与他相差要小一些,不过十一岁,相处起来更容易些。 马谡摇了摇头道:“其实嘛!主要是要人,还要一些畜生。” “要人吗?” 周不疑一脸疑惑地看向马谡。 马谡点了点头:“这益南是贫瘠之地,所以嘛,得到益北基本上算是已经得到益州了,雍闿已经投降,本来不必再打了,可是为什么要打呢?这一来是南蛮的那些彝族吧!你不打打,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过来找事,所以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即使到时候不能将益南全部拿回来,也能够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北上;这二来,彝族人数算起来也算不少,也有不少中原没有的动物,比如大象了什么的,嗯!恰好王上要大力发展成都附近的经济,又要建设各种基础措施,所以我们就需要彝族的帮助,把他们请过来给我们搞建设喽!” 请过来给我们汉人搞建设,这估计不是请过来吧!这是绑过来吧!这是要抓彝族做努力吧!周不疑心中苦笑。 “这就意味着王上决定不是平服彝族,而是将其一窝端,然后俘虏男女老幼回益州搞建设吗?”周不疑问道。 马谡摇了摇头道:“不对!” “怎么不对?”周不疑又愣了,他自幼有神童之称,总能猜到别人的心思,可是现在马谡竟然说他说错了。 “王上的目的是让彝族真心归顺,而不是将他们当做奴隶抓回来。”马谡道。 “让彝族真心归顺?这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周不疑说道。 马谡呵呵一笑道:“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这一件事情办起来说不定办不好,还要死更多的士兵,若是士兵死的多,那就违背了初衷,本来是来找人的,结果却来送人头。要是在危险点,让彝族和我们的关系搞的更差点,他们就更不愿意为我们伟大的建设事业效力了。” 姜维看着他这个小叔父,说起话来和马鸿真是极度相似,什么送人头,什么为伟大的事业效力,真是和马鸿一个德性,这也越来越让姜维喜欢他的这个小叔父了。 “用武力征服彝族,怕是难以得到彝族人的心。”周不疑道。 马谡呵呵一笑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武力也许不能征服一个民族,但是用武力加上糖衣炮弹也许就可以。” “糖衣炮弹,这是什么意思?”周不疑问道。 马谡解释道:“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周不疑摇头。 “比喻经过巧妙伪装使人乐于接受的进攻性手段,这么说来,你可明白?”马谡笑道。 周不疑点头。 “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么你们两个可知道你们二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吗?” 周不疑和姜维异口同声道:“学习。” 马谡呵呵一笑,点头道:“学习,刷经验,最好是多刷一些经验,知道吗?” “知道。”周不疑和姜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马谡和马鸿临行之时对他们二人说的话完全是一模一样。 时间如过隙白驹,马谡所率的战船队到达卑水,从卑水到邛都就要开始走陆路了,马谡下令军队短暂停留休整两日在进军魏延驻军的邛都。 接下来马谡进军邛都的过程中,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看到了不少尸体,有饿死的,又被杀死的,大多是被军队杀死的,因为死者大多是背部受伤,背部被利矛插进,用矛的多是军队的士兵,那么魏延肯定在此大开杀戒过。 空气里有烧灼的焦味儿,山风依然放肆,却被那满目的惨景刺激了,剧烈地哭泣起来,呜咽之声不停地回响在险峻山峦。 马谡率军赶到邛都,邛都城外触目皆是血肉模糊的尸骸,马谡开口对魏延说:“死的人太多了,平南若是以杀戮为本,岂不有违王上的初衷?” 魏延看了马谡一眼,淡漠地笑了一声,“那怎么办,我们已经开示降意,彝族不投降,王上的信上说要少杀一些人,所以我人杀的已经更少了。战争中秉持仁善之心,可为庙堂高论,不得为实用之的。你要知道,当初王上在汉中是怎么对待那些賨族的,非我族类,可诛!”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些人抓回去就行了,抓回去充作益州的建设用,杀完了到时候找什么用?”马谡开口道。 “哦?”魏延笑了,伸手拍了拍马谡的肩膀道:“你早说啊!你早说需要人不就得了,非得搞一些仁义之说。” 马谡被魏延这飞速地变脸搞得有些无奈,他默想了一会儿,“若想得到更多的劳动力,就必须收复南中人的心,刚开始杀一些震一震他们也好,若要收服南中人心,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刀。” 魏延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么我们分工好了,你管收南中百姓和彝族的心,我嘛,在需要的时候,收他们的命,可好?” 马谡点头点头。 (。) 第二九零章:乌鸦南下 天空之上黑压压的一片,呱呱地乌鸦鸣叫之声,上万只乌鸦从益州北部飞向益州南部,遇到尸体多的地方,就会停下来,吃尸体上的腐肉,吃饱了继续向南飞去。 “乌鸦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周不疑抬头看着头顶飞的乌鸦,缓缓开口说道。 姜维看着这些乌鸦,有些失神,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他从来没见到如此多的乌鸦,无论是在凉州天水,还是在荆州的襄阳,只有在这西川才见到这么多的乌鸦,是不是这些山脉太高,秦岭太长,连乌鸦都飞不出去?姜维怔怔地想着。 “乌鸦南飞,那些彝族看到这幅场景,应该更能理解他么自己的处境吧!” 周不疑又开口说道。 彝族被称为“倮倮”或“夷人”等多种称呼,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大多是被称为“夷族”。解放以后,******开展对各个少数民族名称的确定工作,毛伟人和周伟人认为“夷族”、“倮倮族”都有侮辱性的意思,“夷族”也不好,因为夷原意是蛮夷,“夷”不利于民族团结。便将其改名为彝族。彝族原来自称“罗倮”,在彝语中“罗”(音)意思是虎,“倮”(音)意思是龙,以两种代表力量与神秘无畏的动物自称,意思是说彝族是勇敢和强大的民族,更多意义上反应了彝族人对自己民族的自豪感,但旧社会各民族之间缺乏交流,外族人称彝族人为“倮倮族”有某些侮辱性。【当然本文为了方便起见,在这里便称呼夷族为彝族。】 之后周不疑献策,在战场上被杀死的彝族尸体上洒********,群鸦吃了腐肉,向南继续飞去,等到药性发作之时,成片的乌鸦尸体从空中落下,会无城前遍地都是乌鸦的死尸,会无城周边彝族的民众面对乌鸦的尸体,长跪不起,向上天祈祷。越嶲夷王见到这幅场面,大惊失色,认为是上天要来惩罚他。 建安二十年,二月,魏延派遣吴懿、吴班、张翼为先锋进攻会无城,马谡派遣姜维和周不疑率一支军队协助吴懿攻城。 在会无城前摆下大阵,击鼓请战! 高定闻之震怒,派遣麾下大将鄂焕出城叫阵,鄂焕身长九尺,面目狰狞,使一只方天戟,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吴懿见之震惊,但看这鄂焕的面目便知道这将是不好惹的角色,彝人素来善战,长期生活在山林之间,与猛兽搏斗,身体素质极强,而这鄂焕身长九尺(汉朝一尺23。1厘米,按照这个计算方法这鄂焕是两米多高的身材。),身长九尺一看就是奇异人种,使用的还是和吕布一样的方天戟,方天戟是什么武器,敢用方天戟做武器的武将,一般都是对自己武力极度自信的武将,历史上,方天画戟通常是一种仪设之物,较少用于实战,不过并非不能用于实战,只是它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方天戟上以画、镂等作为装饰,又称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属于重兵器,和矛,枪等轻兵器不同。方天戟使用复杂,功能多,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一般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在熟练以后,可以和重兵器对抗,如骨朵,锤,镗等比拼力气。也可以和轻兵器,矛、枪、刀比拼招式技巧。故该兵器的使用者在战场上身体素质很高,很拉风,很装逼,但是若是使用不好,也是很容易被人干掉。 所以敢使用方天画戟的武将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将,整个历史长河中使用方天戟的猛将要不就是绝对的猛将,要不就是菜比,一般很少有使用方天画戟中等的武将,整个汉末历史之中使用方天画戟的名将也只有天下第一猛将吕布,而眼前这个从未被人听过的鄂焕却使用了方天画戟,这让吴懿等将倍感压力。 鄂焕叫战!是战还是不战!本着马谡和魏延的决策,是要让这西南蛮夷归心,但现在若是彝族叫阵,楚军不敢接受单挑,那怕会让这蛮夷笑话,因此作为领军先锋,吴懿有些纠结。 “兄长,我去战这厮。” 吴班见到这幅场景,挺起长枪队吴懿说道,作为吴懿的弟弟,他明白现在吴懿心中的纠结,所以才主动请战。 吴懿看了一眼吴班,又看了看身边的张翼,他明白张翼和吴班两人武力不相上下,可眼前这鄂焕怎么看都不是外强中干的角色,这九尺的身高,绝对气力巨大,他怕吴班上去,很难抵挡鄂焕,他怕吴班有失,便摇了摇头,而一旁的张翼脸色也是不太好。吴懿看着张翼很明白张翼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那肯定是不要让我出战,不要让我出战! 姜维在一旁看着吴懿三人,心中觉得好笑,又看了看对面阵营中的鄂焕,那鄂焕面色狰狞,半扬着脑袋,很是不屑地看着楚军。 “怎么,你们这群杂碎,每人敢应战吗?你们就这么怕你鄂焕爷爷吗?” 鄂焕挥了挥手中的方天戟,对着楚军嘲笑道。 “这孙子还真能装逼!看小爷我弄死你!”姜维自语着,挺起绿沉枪,催动胯下宝马朝着鄂焕冲去。 吴懿见到姜维不听命令擅自出战!不由脸色大变,这姜维可是楚王的义子,若是有失,他这个先锋将军难逃其咎,吴懿大声道:“吴班、张翼,你们去援助姜维。” “先等等看!”周不疑阻止道。 吴懿看了一眼周不疑,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开口道:“为何?” “姜维不是鲁莽之辈,他敢上去应敌,自然是有准备的。你们可不要小瞧于他,姜维的武力恐怕比诸位都要高呢?” 吴懿听着周不疑的话,又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身体还未长成的姜维,还是有些担心,他握着缰绳的手心满是汗水。 鄂焕一手举起方天戟对着姜维哈哈大笑道:“小毛孩,回家吃奶去吧!就你这小身板,用这么长的枪,能不能举起来!” 姜维面对鄂焕挑衅,不怒反笑,然后拿着绿沉枪挥了挥,然后挺枪直对鄂焕道:“鄂焕,去年和小爷说话的人,他坟前的草已经三尺深了。” 姜维按照马鸿教给他的挑衅人的名句说给鄂焕听,鄂焕一听,脸色狰狞,怒视姜维道:“小子,你找死!” “来吧!让小爷来试一试你这大傻个有几分力气!” 鄂焕不愿与姜维再说什么,举起沉重的方天戟就朝着姜维砸去!这鄂焕听这姜维说要试一试他有几分力气,便天真的以为姜维真的是要和他硬拼力气,他一戟砸下,姜维身法灵活催动战马躲过一戟,挺枪朝着鄂焕心窝刺去! (。) 第二九一章:双枪战戟 鄂焕还真不是使用方天戟的菜比,其一戟砸空,眼见姜维这一枪,身体一扭躲过一枪,方天画戟一抬,一挑想要将姜维挑下马。 姜维收枪,催马后退,躲过鄂焕一击,挺枪再次朝着鄂焕刺去,鄂焕方天画戟一个横扫将姜维的枪荡开,接着持戟朝着姜维的脑袋勾去,速度极快,手中方天画戟用的极为熟练。 姜维赶忙脑袋一低趴在马背上,持枪朝着鄂焕的战马刺去!鄂焕左手勒马夺枪,方天戟变勾为拍朝着姜维拍去,这一变化气力自然是小了许多,姜维立即由双手持枪改为右手持枪,一左手拖住方天戟的长杆,可是鄂焕立即巨大,仅凭右手持方天戟压着姜维想要将姜维连人带马压翻在地上。 鄂焕大喝一声,右手用上全力,姜维只感觉一座大山在其左手上压着,其挺胸以肩膀和左手支住方天戟大喝一声想要借力将方天戟推出去,可是鄂焕突然再次变换招式,改压为勾,再次勾向姜维的脑袋。 姜维大惊!若是被鄂焕勾住,这脑袋瞬间就和身体分家,其大喝一声,用尽上身力量趁着鄂焕变招的瞬间将鄂焕的方天戟推了出去,然后勒马后退与鄂焕分开一段距离。 鄂焕哈哈大笑着:“小子,年纪小小,枪法倒是过得去,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去,不然不过十招,你就死在我的戟下。” “哼!蛮夷,仗着你力气大,胡子密吗?小爷我不吃你这一套!来,继续战!” 姜维挑衅着鄂焕,勒马快速绕着鄂焕奔跑着,找准机会冲击鄂焕。 鄂焕哈哈大笑着,他知道姜维不敢和他正面作战,只有和他周旋,找准时机刺伤他。便勒马站在原地不动,哪怕是姜维绕道其身后,其依旧勒马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姜维进攻。 楚军阵营中,吴懿一脸紧张地看着这场单挑。 “虽然姜维枪法超群,可是毕竟年幼,力气不够,怕不是鄂焕的对手,若继续下去,必败无疑,我们上前助阵吧!”张翼开口道。 “再等等!”周不疑不紧不慢地说道。 姜维再次绕到鄂焕身后的时候,挺枪朝着鄂焕刺去,鄂焕也不回头,方天戟如长了眼睛一样向身后一挥,勾住姜维的长枪,差点将姜维的长枪勾走。 姜维全力收回长枪,绕到鄂焕身后,一手摸向怀里,抓出一个布袋朝着鄂焕扔去,嘴里大叫一声:“看暗器!” 鄂焕冷哼一声一戟扫向那布袋,将那布袋劈烂,瞬间布袋里装着的石灰粉撒向他的脸,鄂焕知道中计,被石灰粉洒在脸上,洒进眼里,其吃痛惨叫,但双手握着方天戟一阵狂舞,舞的密不透风,姜维眼见无法从正面进攻,勒马绕道鄂焕身后想要刺杀鄂焕! 鄂焕眼睛虽然睁不开,但耳朵却很灵,突然从马上跳下,躲过姜维一枪,然后挥舞方天戟逼着眼睛朝着姜维绞杀过去!姜维一愣,奋力举起长枪挡住鄂焕的暴雨般的攻击,连挡鄂焕五次重击,只感觉虎口开裂,手臂酸疼,心脏剧烈跳动,在鄂焕断力之时,立马勒马后退,与鄂焕拉开距离。 这时候鄂焕擦去脸上的石灰粉,勉强睁开刺痛的眼睛看向姜维怒骂道:“小崽子,你不要脸!” 鄂焕说着话,眼中的泪水不由地流了出来。姜维哈哈大笑着道:“嘿嘿,你不是嚣张的很吗?怎么,被小爷打哭了吧!” “小崽子,我弄死你!”鄂焕翻身上马,揉了揉眼睛朝着姜维追去! 姜维一看鄂焕来真格,勒马四处躲闪着,嘴里大叫道:“该出手了吧!该出手了吧!” 楚军阵营中,吴懿沉声道:“小将军向我们求援,快去救他!” “非也,非也!”周不疑又止住众将道:“姜维不是向将军求援,而是向一人求援。” 周不疑话音未落,只见其部队中冲出一将,那将身穿黑甲,也不带头盔,左手勒马,右手握着两柄长枪,一长一短,短枪三尺二寸,长枪七尺三寸。 那黑甲战将挡住鄂焕,对着无奈姜维一笑道:“回去吧!” “有劳了。”姜维嘿嘿一笑,催动战马回阵。 鄂焕挤了挤眼睛,又流出一堆泪,看着眼前的战将,嘴一撇讥讽道:“刚打跑了一个小崽子,又来了一个女人吗?” “没听到我的声音吗?” “声音是男人的声音,脸是女人的脸。” “你的嘴很脏,小心我让你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娘子,你嘴巴长的真好看,爷爷我抓你回去,今晚,嘿嘿……” 那黑甲战将脸上笑容凝固,右手持长枪,左手持短枪指向鄂焕,杀意从眼角流出,瞬间弥漫全身,冰冷的杀意惊得鄂焕战马一阵躁动,鄂焕看着那战将,不敢在大意,握着方天戟一脸谨慎地看向黑甲战将。 楚军阵中,吴懿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将军气势不弱于鄂焕,不对,应该气势比鄂焕还要强,但我从未听说楚王麾下还有这等战将,他究竟是什么人。” 周不疑看了看一旁喘着气的姜维,微微一笑道:“他是袁尚的部下,名为上官谦,袁尚投降老师后,老师想要征上官谦做护卫,袁尚同意了,但上官谦不同意,老师便与这上官谦达成协议,让其为他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随我和姜维入西川,一路保护我们,然后呢?再替老师找一个能打的护卫。” “原来如此!”吴懿捋了捋胡须道。 姜维看了看满手鲜血,点了点头道:“这厮力气真大,武艺挺高,应该满足父亲的要求。” 周不疑微微一笑,提声对着上官谦大叫道:“上官将军,下手轻点,可别把那人打废了。” 上官谦回头看向周不疑大声道:“我可不是什么将军。” 鄂焕见到来将竟然无视他,直接扭头和别人答话,心中大怒,挥动方天戟朝着上官谦扫去,上官谦左手短枪立起来硬挡住鄂焕横扫,扭头持长枪朝着鄂焕刺去。鄂焕连忙收回方天戟阻挡上官谦一击。 上官谦忽然暴起,在战马上站起来,丢掉手中长枪,只拿着短枪一跃而起跳到鄂焕战马脑袋之上,一踩,鄂焕战马一惊,鄂焕身体向仰去,上官谦双脚勾住战马脖子,左手短枪插向鄂焕脖子。 身法极快!枪法极快!又走险路!鄂焕从来没见到过这种打法,大惊的一手握住上官谦刺来的短枪,挥戟朝着上官谦拍去。 上官谦不去阻挡方天画戟,只是双腿一用力,将马卷翻在地上,鄂焕因为战马摔倒失去重心,其方天戟拍空。 上官谦将鄂焕战马摔翻在地上的同时,收腿抬脚朝着战马的脖子踢去,鞋尖的尖刀瞬间刺入战马的脖子,上官谦用脚一搅动,在战马脖子上撕开一道大口子,然后跳了出去,以脚勾起长枪,站在地上,看向鄂焕。 (。) 第二九二章:残虐鄂焕 鄂焕从地上滚起来,双手握着方天画戟,又看了看地上挣扎着即将死去的战马,一脸谨慎地看着上官谦道:“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女人,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将,一个强劲的对手!” “晚了!现在除非你跪在我面前,我可以不杀你!” 上官谦以右腿腿弯夹着长枪,左手持着短枪冷冷地说道。 “你太嚣张了!” 鄂焕怒声挥动方天画戟朝着上官谦扫去,上官谦冷哼一声,右腿一扭将长枪扫出朝着鄂焕刺去,于此同时右手握着长枪柄,双脚猛蹬地面,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朝着鄂焕快速刺去! 鄂焕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奋力荡开上官谦的长枪,将上官谦连人带枪打出两米多远。 上官谦在后退过程中卸力,止住身子,冷哼一声道:“力气嘛!还真是有几分。不过仅有力气是不够的,接下来你得跟的上我的枪了。” 上官谦话音一落,将左手中的短枪抛起,然后双手持长枪向前扫动接住短枪,以长枪枪尖挑动短枪,让短枪在长枪上旋转着朝着鄂焕冲去! “哼!杂耍吗?”鄂焕大喝一声,挥动方天画戟应了上去。 下一刻,鄂焕发现自己错了,上官谦真不是玩杂耍的,短枪突然跳出刺向他的喉咙,他一迟疑用方天画戟想要挑开,上官谦又是猛进,手中长枪扫在他的腹部,将他扫翻在地上,于此同时跳在他的身上,接住短枪朝着他的喉咙刺去! 鄂焕反应极快,弃掉手中的方天画戟,双手抓住上官谦的手将上官谦甩了出去,然后站起身来。 上官谦此刻是握着短枪站起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脸冷笑地说道:“跪下投降吧!不然你就真的要死了。” 鄂焕想要去拿方天画戟,突然发现已经不再,他一看那方天画戟不知何时被上官谦踩在脚下。 是他将上官谦甩出去的时候,其趁势用脚踢飞方天戟,然后借力刚好落在方天戟旁边吗?真是好俊的身手!鄂焕心中叹道。 此刻鄂焕没了武器,只有捡起上官谦弃掉的长枪,对向上官谦道:“能用戟的人都能用枪!可是用枪的人能用戟吗?” 上官谦冷笑着捡起方天画戟,然后用力一扔,扔向楚军阵营,插在距离楚军阵营不到十米之地,然后开口道:“我不用武器,照样拿你!” 上官谦说完话竟然将手中的短枪扔在地上,然后一弓腰如一只猎豹般的朝着鄂焕冲去,鄂焕挺枪朝着上官谦刺去,上官谦快速的冲刺,身形快速变换,猛地跳起,踩在长枪之上,用力一踩,然后接着弹力再次跳起,跳向鄂焕以膝盖撞在鄂焕的胸膛上,将鄂焕撞倒在地上,趁势双手锁住鄂焕的脖子。方才若是上官谦想要杀鄂焕,仅凭膝盖庄鄂焕的头,就能一下子将鄂焕头骨击碎,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要给马鸿找个护卫,这个人武艺还算可以。 进入了长枪的盲区,鄂焕被上官谦锁着脖子,他知道上官谦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咙,但是上官谦没有捏碎,只是开口道:“服不服?投降吧!” “我不服!刚才我大意了,再打一场!” “若是再打一场,你再败了,就投降吗?” 上官谦说着话猛地眼神流露出的杀意浸入鄂焕的眼睛,令鄂焕眼睛一疼。 鄂焕咬牙道:“好!” 上官谦松开鄂焕,直起身来,赤手空拳面对鄂焕,鄂焕扔下长枪,直面上官谦。 两人持手空拳连对十回合,上官谦忽然一手抓住鄂焕手臂,接着鄂焕的力量绕到鄂焕身后,以双腿缠住鄂焕的腰部,以双肘猛击鄂焕肩膀,鄂焕吃痛想要将其摔下,上官谦以拳击鄂焕后脑,鄂焕浑身瞬间失去力气,昏死在地上。 高定见到鄂焕昏倒,不知死活,不敢贸然出兵,下令收兵回城,鄂焕所带的亲兵拼死想要救出鄂焕,十几人不听高定命令冲过来想要救鄂焕。上官谦吹了个口哨,其战马跑了过来,其抓住鄂焕的脚用马上准备的绳子系住鄂焕的脚,然后抽出腰间的短刀,迎向冲过来要救鄂焕的亲兵,手起刀落,划出十六刀,刀刀割喉,最后一个亲兵看着上官谦的刀,哇的一声吓得摔倒在地上。 上官谦冷哼一声,翻身上马,用绳子操着鄂焕回到了楚营之中。 “将军真乃神人也!”吴懿带着众将对着上官谦赞赏道。 上官谦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将军。” 其说完话便退回了军阵中,姜维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吴懿道:“没事!这是一个怪人!” 周不疑呵呵一笑道:“此时,吾等应该再给高定下个招降书,看看他的反应,吴将军觉得如何?” 吴懿点头多啊:“吾也正有此意。” 夜里,楚军军帐,姜维找到上官谦,端着一碗羊肉汤递给上官谦道:“天寒,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习武之人需要吗?”上官谦扫了姜维一眼,没有接汤。 姜维也不恼怒,将汤放在食案上,开口道:“特地开小灶为叔父煮的肉汤,叔父还是趁热喝吧!今日叔父大显神威,活捉地方猛将鄂焕,大功一件,一碗羊肉汤不算什么。” 上官谦一脸冷淡地看着姜维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称呼我叔父作甚?” 姜维一本正经地说道:“您与父亲是故人,理应按同辈,我自然是要称呼你叔父的。” “不敢不敢,在下一介草民,你是王上的义子,这不是折煞我吗?” “哪里哪里?……” 姜维正想继续说话,却被上官谦伸手阻止。 上官谦开口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小子来只是给叔父送完羊肉汤而已,没有别的目的。”姜维脸色不变,笑容满面地说道。 上官谦摇了摇头开口道:“卧龙凤雏的学生,王上的义子,却非要来讨好我,你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我除了一双杀人的手之外,并没有特别的东西,你是想从我这里习得杀人之法吗?” 姜维见到上官谦都已经把话挑明了,也不再隐藏,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叔父可否教我?” “枪术吗?”上官谦问道。 姜维点头。 “不行!”上官谦吐出两个字。 姜维脸色未变:“是小子勉强叔父了。” 上官谦摇了摇头道:“不教你是有原因的,鄂焕用方天画戟,我用双枪!用方天画戟的人少之又少,那么用双枪的呢?几乎没有吧!” “越是难练的武器,一旦练成,就更不容易被破!” “是,你说的对!但是选择适合你的武器才是最重要的,首先,我们身份不同!你要做将,而我是杀手,将虽也杀人,但将主要不是杀人,是带兵!” “是有些区别,但是这似乎不妨碍我学习武艺吧!” 上官谦摇了摇头道:“你的枪走的是正道,而我的枪走的是险道。”(。) 第二九三章:俘虏高定 “我看出来了,但是能杀人的枪法才是好枪法。”姜维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上官谦。 上官谦又摇了摇头:“走险,走急,是杀手之道,以命搏命,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而且这种枪法不是一般人都练出来的,你得不断地杀人,才能练出来。我的枪法讲究以快取胜,不能做持久战。” “枪术高明的人,有谁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姜维回道,他想要学上官谦的枪法。 上官谦惨笑一声道:“明明可以走正道的人,非要走险道,那么等这场战争结束,到时候你还想学我的枪法,我便教你。” “一言为定!” 上官谦端起羊肉汤喝了一口,对着姜维点了点头。 忽然,帐外躁动,鼓声响起。上官谦眉头一皱伸手抓住短枪想要出帐,姜维对其摇头道:“叔父,您就不必出去了,这一定是高定夜袭,我军早有准备。” 姜维派人混入了城中,经过探查得知高定养了一群猛兽,高定手下有擅于驱兽之人,姜维和周不疑经过探讨,觉得高定有可能发动夜袭,于是便埋伏下等待高定进攻! 高定养了三十七只老虎,六个驱虎人,驱虎人用蛮人特制作的笛子驱虎。像猛虎这种猛兽,即使全服武装的士兵碰到三四十只老虎同时攻来,也是难以阻挡的,南蛮虽然有擅于控制猛兽的兽师,但是这些兽师却很难控制猛兽组成一只猛兽军队,首先这些猛兽一旦在战场上咬了人,便很容易失去控制,就算一只狗,咬到肉之后也会很难将他拽开,更别提猛虎了;其次这些猛虎本来就是很难训练的,而且野兽的寿命不长(与人相比),用于战场肉搏死残率也不会低,因此猛兽部队的换代会非常快,也会加重训练的难度。野兽被豢养几代之后,怎么保持后代的野性也是一个问题。最重要的,猛兽是要拿肉来喂的,没有优选育种等技术之前,畜牧业水平是不足以大规模饲养野兽的。 唯有像蛮族这样有着特别方法控制猛兽的族类,又因为蛮族野兽较多,才会捕捉猛兽加以训练,但是这些猛兽最多用于奇袭,一旦白日正面与军队作战,即使是猛兽,面对军队这种杀伐之气,也会被惊得四散而去。 所以高定选择了在夜里放出猛虎进攻楚营,而其亲率领部队在其后等到楚军被老虎震住后,大举进攻大营。 而姜维和周不疑早就知道了高定的用意,吴懿扎成虎落营,在营帐周围挂着不少烧熟的熟猪蹄,并且在营帐周围埋了不少火药和火油,挖了不少坑,放置着捕兽夹。 面对着高定以笛子控制猛虎进攻,吴懿下令士兵击鼓,以鼓声压住笛子的声音,尽管老虎这种生物听觉灵敏,但也能给其造成混乱,另外鼓声也可以对其产生震慑作用。 深夜里,数十张大鼓在营寨中响起,声势震天,楚军在营寨持刀击盾,大声吆喝着,却不靠近营门,营门前只有姜维、张翼、等人带着少量兵马守着,吴懿组织火箭队埋伏在一旁!老虎们奔至营寨前,不敢入营,高定为了让猛虎袭击人,故意饿了老虎几天,这才放出来,老虎穷凶极恶,见到营寨四周挂着的熟猪肉,开始吃猪肉。周不疑本想着在猪肉上下毒,毒死老虎,但是姜维说这么多老虎,老虎身上都是宝,浪费了可惜,可以熬许多虎骨汤给受伤的士兵喝汤,便在放置猪肉的附近布置下捕兽夹,用倒刺大铁钩勾住猪肉引诱猛虎。 猛虎吃猪肉的时候,被铁钩勾住嘴,被捕兽夹夹住脚,后面的老虎见到这幅场景,不再前进,转而站在营寨前,与士兵们对峙着,咆哮着。 “大虫这种猛兽不是群居动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大虫!”姜维将手中的枪插在地上,从背后掏出箭,弯弓搭箭,一箭朝着老虎射去,他由黄忠传授的箭术,他很有信心可以射中老虎。 箭射出去了!可是有时候信心这东西,往往是不够的,真正的是需要实力,老虎是极端灵敏的动物,其砸黑夜里的灵敏度和察觉性比人要高出许多,那老虎瞬间躲过了姜维的箭。 “一山不容二虎!这么多老虎同时聚集在一起,还真是奇象。”张翼站在姜维的身旁对着姜维道,他在姜维没有射中老虎后和姜维说话,来化解姜维的尴尬。 姜维想要肉头,发现头上还带着头盔,便拍了拍头盔,从背上的箭篓里再次取出一支箭!拉满弦,朝着那只老虎射去,那老虎好像故意不给姜维面子,再一次躲了过去,若是老虎要给姜维面子,那就要被射死。上官谦不知何时站在姜维身后,伸手从姜维手中拿过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那老虎察觉箭射来,想要跳起躲闪,却被一箭射中脑袋。 “好箭法!”姜维和张翼同时叹道。 上官谦看着数十只猛虎在营前徘徊着,开口道:“畜生就是畜生,真是不知死活!” “一群畜生想要吃我们,可是它们却不知道我们一早还讨论着如何吃了他们!”张翼笑嘻嘻地说道。 周不疑拍了拍手道:“那高定应该快到了!动手吧!” 吴懿已经让火箭手准备好,大手一挥:“放箭!” 千支火箭射出,朝着营前射去,火箭笼罩着营前数百平米的地,老虎速度再快,在一瞬间也不可能冲出那么远!所以全都被箭雨笼罩着,一阵火箭雨落下,接着营寨中瞬间火把点起! 姜维大喝一声,挺枪冲出营门,大部分老虎被射成了筛子,少量的受了轻伤,想要逃走,被士兵们追上去砍死!仅有两头猛虎没有被火箭射中逃了出去! 高定在进攻的途中,被埋伏的吴班率军截断退路,姜维和吴懿、张翼率军出击,高定被围。 姜维远远看到被围的高定,大喝一声,挺枪拍马朝着高定冲去! 上官谦看着冲出去的姜维,轻声道:“这小子,想立功,想疯了!” 姜维手持长枪接连刺死六人,直奔高定,高定举枪迎战,不三合,被姜维拍落马下。姜维由于冲的太快,将高定拍落马下后,被高定士兵反围,姜维只身一人在阵中冲杀一阵,冲散敌军,待到张翼和吴懿率兵贴近后,姜维一手握着长枪马踩在高定的身上,站在原地,满脸是血! 吴懿大惊! 姜维哈哈大笑着抹了一把脸道:“非吾之血,乃蛮夷的血!” 吴懿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九四章:姜维请罪 高定被俘,当夜吴懿率军占领会无城! 深夜,周不疑找到姜维,一脸严肃的对着姜维说道:“小维,你知道今夜你干了什么吗?” 姜维有些疲倦,挤出一丝笑容道:“俘虏了高定啊!” “你不去捉高定,高定也逃不走,为何冒险捉高定?”周不疑皱着眉头:“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吴懿将军是多么担惊受怕吗?你不听军令,擅自攻入敌阵,虽说俘虏了高定但是一旦你有什么闪失,吴懿将军该如何对马都令和魏将军交差,马都令又该如何向老师交差。” “没这么严重吧!”姜维低声嘀咕道。 “怎么没这么严重!”周不疑呵斥道:“你我作为将,就又该听从吴懿将军的指挥,擅自出战!当受军罚,吴懿将军碍于你的身份不会惩罚你,但心中肯定对你已经产生了厌恶,你得去向吴懿将军请罪。” 姜维低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这么做是想向上官谦证明我的实力,我敢走险路,他才会将枪法教给我!” 周不疑叹了一口气道:“姜维,你太不知足了,太聪明了,但是聪明人想得到的多,往往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上官谦是刺客,是杀手,我虽然不懂武艺,但也能看出其枪法和你的枪法完全不同,何必扔掉自己的去学习别人的,你现在年龄还小,不过十五岁,现在武艺已经让多少人羡慕,只要勤奋修炼,五年之后,你必当能够比肩一流猛将,何必争这朝夕,要知道你还年轻,你有的是时间,不要去走险路,若是伤了自己,你真正对不起的是你的老师们和你的义父。” 姜维被周不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仔细一想,着实自己做的有错,立即说道:“多谢周师兄,我这就去向吴懿将军请罪。” 当夜,吴懿忙了一夜,正准备卸掉盔甲休息,姜维光着上身,背了一大堆木棍走到吴懿的营帐里,见到吴懿立马跪了下来道:“吴将军,姜维知错了,请吴将军惩罚我!” 吴懿看到姜维这幅模样,又看到背上背着的木棍,知道其是学习廉颇的负荆请罪,连忙扶起姜维为其解下木棍,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姜维身上,一脸笑意地说道:“姜维,天气寒冷,别冻着了。” “吴懿将军真是抱歉,姜维一时想要立功,没有听吴懿将军的命令,被周师兄教训后,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吴懿将军能原谅我吗?” 吴懿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姜维的肩膀笑道:“少年郎,就应该有所不畏,经历这一场战斗你学习了不少,相信你回去后,王上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这么说,吴将军原谅姜维了,吴将军请放心,日后姜维一定听吴将军军令,不再擅自出击。” “好!哈哈!”吴懿拉着姜维坐了下来,看到姜维手上有伤口,拿出金疮药递给姜维让姜维擦上。 “吴将军,多谢!” “姜维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知你现在能不能听进去。” “将军请讲!” 吴懿点了点头道:“姜维,你是王上的义子,是卧龙凤雏的徒弟,王上有意培养你,日后你定是能独当一面的帅才,现在可不要走上弯路,更不要走险路。你与鄂焕交战,以暗器袭击鄂焕,若是将,这为了求胜是可以的,但是你日后要成为帅才的,当着数千将士的面行如此手段,会让士兵们觉得这不是公平的决战,会低看你,作为将军,你首先做到的是要让士兵们服你,这样他们才会跟着你冲锋陷阵。” 姜维立马跪在地上,向吴懿扣头道:“吴将军,姜维错了,多谢吴将军教诲!” 吴懿一脸笑容地看着眼前的这少年,如此上进,又有潜力的少年郎,和这样的少年郎搞好关系,日后总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襄阳下雨了。 地面上的雨水洒向了河里,雨水打在河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大树吮吸着雨中的营养,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雨珠从花瓣上流下来。 王宫之中的桃花都开了,马鸿坐在王宫后花园的亭子里看着雨中的桃花树,邓艾站在马鸿的身边。马凤兮站在桃花树下,雨水擦过桃花的花瓣打在她的发丝上,湿透的齐腰长发披在后背上,一袭红色汉服,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眼睛里满是哀伤,有着和马鸿一样的桃花眼,女子生的一双桃花眼,在哀伤的时候让人更心生怜意。 “老师,雨越下越大,您已经让凤兮在雨中站了一个时辰了,再不让她回来,要是惹上风寒。” 马鸿轻哼一声多啊:“病了,这丫头才会好好想想。” “老师…您这…” “让她回来吧!” 马鸿在邓艾的劝说下,这才让马凤兮回来。 马凤兮浑身湿透地走道马鸿面前,跪在马鸿脚下,默不作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泪水。 马鸿呵呵一笑,对邓艾摆了摆手,示意邓艾离开,等邓艾走后,马鸿在马凤兮面前坐下,然后看马凤兮的眼睛,马凤兮不敢与马鸿眼睛对视,只是一个劲儿地躲闪着。 “别动!”马鸿厉声道。 马凤兮浑身一个颤抖,不敢再动! “嗯嗯嗯!我的女儿还真像我!原来你有桃花眼啊!” 马凤兮被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地看着马鸿,眼中满是泪水。马鸿心中一疼,伸出手为女儿擦了擦眼泪,脱下披风披在马凤兮身上,然后扶着她站起来说道:“孩子,父王也不愿意罚你,可你是父王唯一的女儿,父王不忍心你走向歪路,是,以前是父王不对,在你人生的十四年中,你几乎没见过父王几面,父王四处奔波着,你母亲走后,父王还在奔波着,是父王不对。” 马凤兮眼中流出泪水,低声地抽泣着。 马鸿伸出袖子擦了擦马凤兮头发上的雨水,继续说道:“但是,前些日子父王带你出宫,你都看到什么了,看到了贫穷了吧!那些从生下来就不得不死去的幼儿,那些和你一样年龄却为奴为婢,更有甚者被卖到烟花之地的女子,那些女子大多可都是他们的父母卖了他们的……” 马鸿一直不停地说着,马凤兮不停地流着眼泪,最后抱着马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最终马鸿开口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孩子,父亲是少给你了关怀,但是我却给了你一个家。只要我不死,我没有被别人灭,你就有家,没人敢奴役你。” 马鸿扶起马凤兮撑起伞走进雨里,他牵着女儿的手。 马凤兮看着父亲的眼睛,她想起了刘禅,想到了很多,这些天父亲让她看到了许多东西,父亲想要表达的东西,她或许已经明白了。原本她以为父王只是生下她而已,根本没有多在乎她,现在她懂了,父王是在乎她的。 在这个女卑男尊的年代里,马鸿这些时日给马凤兮的东西是那些这些年代的父亲们大多都给不了的东西。(。) 第二九五章:阴谋 建安二十年,三月,吴懿拿下越嶲郡,魏延令军队修正一月,准备进攻云南郡的南蛮王孟获。 同月,襄阳城,楚王宫。马鸿冷着脸坐在王座之上,咬着牙关,东吴孙权派遣诸葛瑾来襄阳,想要和马鸿联姻。 孙马两家联姻,马鸿娶了孙尚香,却没有立孙尚香为王后,这个举动自然是身为东吴之主的孙权心中不舒服,但不舒服归不舒服,孙权也是知道马鸿不立孙尚香为王后的原因,孙尚香已经嫁给马鸿近五年,五年的时间里,马鸿未曾与其圆房,马鸿一直未曾相信这个枕边人。孙权深知马鸿在时刻提防着他,而其作为试探,便按照鲁肃之策,派遣诸葛瑾来襄阳向马鸿提亲。若是马鸿答应,东吴和楚国的关系还能缓和一些,若是马鸿不答应,便表明马鸿对东吴有提防,甚至对东吴有所图。 原来,马鸿已将女儿马凤兮许配给姜维做妻,可是现在马鸿为了姜维,断了这段姻亲,马鸿只有一个女儿,本来孙权还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孙权自然是不可能放过。 马鸿黑着脸坐着,他先让诸葛亮迎接诸葛瑾的时候探出了口风,因为当日天晚,诸葛瑾没有进宫面见马鸿,而是被诸葛亮安排住在驿站。明日里诸葛瑾一定会进宫面见马鸿,到时候这事情就不得不提,马鸿断了姜维和马凤兮之间的姻亲,这件事情几乎很少人知道,除了诸葛亮、庞统和他后宫的妻妾们,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东吴的孙权却知道了,还立即派诸葛瑾来联姻,这是怎么回事,马鸿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想明白。 这是孙尚香和孙权的阴谋,一旦马凤兮嫁到东吴,那么马鸿在表面上和孙权的关系就更亲了。可是马鸿曾经答应娶孙尚香为妻,却没有立其为后,按照孙登的身份,孙权的嫡长子,日后定然是继承孙权的衣钵的,马鸿虽然也知道历史上的孙登死的比孙权都早,可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马凤兮到了东吴,会成为什么?若孙权以马鸿之道还之马鸿,表面上说让其子孙登娶马凤兮为妻,可是马凤兮到了东吴,却被立为妾,那么就是给马鸿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像马鸿曾经给孙权的一样。现在马鸿作为一国之主,作为楚王,若是自家女儿成了别人的妾,那么马鸿颜面将无存,而孙尚香是当初孙权为了得到荆州的政治牺牲品,马鸿虽然答应立其为正妻,却从为答应立其为后,这还不太一样。 深夜,诸葛亮在马鸿的通知下进了宫。 “王上,已经将东吴的来使安排好了。” 马鸿点了点头看这诸葛亮:“孔明,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束。”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师兄,夜里我与长兄长谈,揣测出了孙权的预谋。” 马鸿点了点头道:“那么,该如何应对?孔明可有计策?” “万万不能将凤兮送去东吴。” “若是不送去,那么就意味着我们和东吴之间的缝隙将会越来愈大,与其联合抗曹的大计也将……”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师兄,现在十分天下,楚国与魏国占八分,孙权不占二分,现在天下的争夺是楚国和魏国的争夺战,即便我们不得罪孙权,孙权也将成为墙头草,魏强将向楚靠,楚强他将助魏,特别是周瑜率军进攻汝南无果之后。” 马鸿点了点头道:“这个道理我也懂,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曹操的地盘是比我大一些,但要是真打起来,战力应该是五五分,或者我们更强一些。” “还有一点,更不容易忽视。这一点对我们有利,但对我也有弊,是一把双刃剑。” “哪一点?” 马鸿眼中一亮,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微微一笑:“那就是曹操,曹操的年龄,曹操今年已经六十一岁了,而师兄的正值壮年。” “哦?继续说。” “无论**再强的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龄,随着年龄的增长,其野心也会递减,曹操是熬不过师兄的,一旦曹操去世,那便是天下大变,到时候举兵北上,曹操的继承人,恐怕没人是师兄的对手,这么说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有利。可是孙权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定然能看到这一点,所以我怕其到时候会选择与魏国站在一边。” 马鸿点了点头:“师弟,你分析的极为正确,曹操一旦去世是我们的机会,到时候我定然会大举进攻,可是孙权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那一次他很有可能在中途选择魏国。” 诸葛亮用力地点了点头:“所以,亮觉得,我们应该在益州平定之后,准备好与孙权作战,一旦机会成熟,先夺回整个荆州。” “与孙权开战吗?那么曹操怕不会坐视不理。”马鸿道。 诸葛亮点头:“要拿下荆州,定要出其不意,一旦孙权失去荆州,便会蜷缩与扬州,到时候就不足为惧。天下三分之势,灭魏是长久之战,而我楚水军由刘表的底子,水军战力不弱,即便是与孙权开水战,也不会处于劣势。” 马鸿点头道:“孔明的意思是先要灭吴吗?” “眼下,师兄之势如日中天,天下诸侯皆惧之,何不趁此机会拿下最弱小的东吴,这三分之势一旦长久,东吴便更不好灭了。”诸葛亮说道。 马鸿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师弟,容我想一想,现在眼下,该当如何应对你的兄长诸葛瑾。” “亮有一策,让公主称病,用来拒绝孙权的提亲,就说身染重病,不能远行,亲事先搁置,以后再谈。” 马鸿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道:“我知道了,暂时也只有行此策了。” “现在孙权想要怎么去想,就让他去想吧!在他想事的时候,师兄你已经平定益州,一旦益州安定,时机便也成熟了。” 马鸿伸出手捏了捏蜡烛的灯芯,然后开口道:“师弟,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师兄,亮告退!”诸葛亮说着话就要向马鸿行跪拜之礼。 马鸿上前拖住诸葛亮的手道:“师弟,不必拘礼,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第二九六章:夜笙歌 马鸿在侍卫的陪伴下缓缓走进孙尚香的寝宫,守夜的宫女昏昏欲睡,她们根本不会想到马鸿竟然会在深夜来孙尚香的寝宫,等她们注意到马鸿的时候,马鸿已经到了门前,马鸿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那侍女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 马鸿缓缓推开门,走进孙尚香的寝宫,然后令侍卫退下,掌灯走向孙尚香的床。 床上孙尚香早已经熟睡,马鸿将蜡烛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睡梦中的娇人,以手托着下巴暗道:睡着了,不也就是一个小女人吗?为何?作为孙权的棋子,你来了五年了,为何还是死心塌地的为东吴。” “兄长,尚香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睡梦中的孙尚香一翻身说出这句话,由正面翻到了侧面,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马鸿继续陷入昏睡。 马鸿将其衣物褪去一半儿,孙尚香突然惊醒,浑身一颤,声音还有些倦意道:“谁!” “孤。”马鸿在其耳边吐出一个字,冷冷地声音钻进孙尚香的耳朵里。 孙尚香想要回身面对马鸿,马鸿冷声道:“别动,就这样。” 孙尚香吃痛,一声娇喘。 一开始完全是马鸿单方面的索求,慢慢的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孙尚香开始配合其马鸿,第三次,第四次,越来越熟练,一夜马鸿奋战了六次。一直到了早上,马鸿都昏睡在孙尚香的床上,醒来之后看天色已经到了中午,马鸿没有起床,而怀中的人儿也没有起床,一个处子被一个老手折磨了一夜,想要起床,怕是也难。马鸿醒来后,开始轻抚孙尚香,将其抚醒之后,伸出舌头从其小腿开始舔,慢慢地向上舔去,嫩舌划过小腿,大腿,舔的孙尚香心里浴火难压。孙尚香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马鸿,偶尔睁开眼看向马鸿,那神情娇媚带羞。马鸿将孙尚香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然后伸出手抚摸着****,手法很是熟练。 “夫君,天亮了…啊…亮了。” “没看见!” 马鸿低吼一声,放下孙尚香的细腿,站起身来,将孙尚香拦腰抱在怀里,用嘴用力的吸允着其口中的甘露,从床上抱到地上,然后将孙尚香顶在墙上,抱着双腿用力的插入,孙尚香此刻很配合的扭动着细腰迎接着,两具光滑的身体很快便浸满了汗水,粘结在一起不断的扭动着,摩擦着,彼此的汗液交织在一起,渗透进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他们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不断的激发着对方的**。 楚王宫,大殿之上。 诸葛瑾一直等着,从早上等到了正午,楚王一直没有出现,其弟诸葛亮也去寻找马鸿去了,但当他知道马鸿昨夜去了孙尚香的寝宫,今日还没回来,便知道马鸿是什么意思了,微微一笑,返回楚王宫。 诸葛瑾已经等了半日,但脸上从未表现出一丝不情愿,见到诸葛亮来到,站起身向诸葛亮行礼问道:“楚王来否?” 诸葛亮脸色很是难堪地道:“兄长,实不相瞒,现在王上还在吴侯妹的寝宫里。” 诸葛瑾一愣,他在东吴听说孙尚香不太受宠,可这个时辰楚王还在孙尚香寝宫里,而诸葛亮一副脸色很难堪的模样,看样子是对马鸿有些不满。 “王上自从称王之后,便开始夜夜笙歌,甚至不分白天黑夜……” 诸葛亮正想继续说下去,忽然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大王驾到。 诸葛亮与诸葛瑾相视一眼,两人连忙向殿外走去迎接马鸿,诸葛亮走至殿外,见到马鸿走来,马鸿身体轻浮,早起路来双脚无力,面色苍白,两眼无神。而一旁的孙尚香也是眼中充满血丝,两眼无神,很是疲倦。 马鸿一手拉着孙尚香向诸葛亮走来。 诸葛亮和诸葛瑾连忙向马鸿行礼。 这时候马鸿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孙尚香眼疾手快搀扶住了马鸿。之后在诸葛瑾向马鸿谈其事务,马鸿一直无精打采,一旁陪坐的孙尚香也是一脸倦意。 孙尚香听了一些孙权捎给她的问候话语之后,马鸿便令其下去休息,之后马鸿与诸葛瑾谈论事务的时候,声音无力,不停地打着哈欠,有几次差点睡着,诸葛亮数次干咳来提醒马鸿,马鸿才强忍着睡意和诸葛瑾谈话。 在诸葛瑾提出要联姻的事情后,马鸿才强提起精神,将他和诸葛亮商议的结果,谎称马凤兮得病,不能远行。 最后在诸葛瑾离去之后,诸葛亮私下里向马鸿竖起了大拇指道:“师兄,亮佩服,师兄竟然想到用此策来对应我兄长,我看我那兄长肯定被你瞒住了。” 马鸿一丝苦笑道:“双腿无力,腰痛,我是真瞌睡,哎!” “没想到师兄竟然用此计来离间孙权兄妹的关系,厉害!” 马鸿嘿嘿一笑道:“我要休息了,孔明,你也赶紧回去。你也该让月英为你生个孩子了!” 诸葛亮脸色一红,道:“那师兄回寝宫吧!亮这也就回去了。” “回去了,好好努力,你看师兄多努力。” 诸葛亮脸色微红地退了出去,世界线虽然变了,但是诸葛亮在这个年纪还是没有子嗣,这令马鸿也有些着急,怀疑诸葛亮是不是那方面有些问题。黄月英虽然脸被毁容,但其半边脸也是很美,夜里一拉灯,那身材也不差,为什么诸葛亮就是不行呢?马鸿还特地让袁娴去找黄月英打听了情况,原来是黄月英身体有些病,不容易怀孕,所以马鸿才让诸葛亮多多努力。 马鸿一回到孙尚香的寝宫,立即宽衣上床,躺在床上合眼就睡。 孙尚香的身子贴了过来,趴在他的耳边说道:“坏人,这次怎么不来了…” 马鸿打着呵欠,伸手抱着孙尚香的玉体,不到片刻,便睡着了。(。) 第二九七章:床笫之私 红袖添香玉黏床,五月芍药绽新帐。 轻揉慢挑拈花心,一寸光阴一寸金。 金风玉露一相逢,漫漫长夜不愿醒。 青青河心撑轻船,深深浅浅银波乱。 一觉醒来,又是一阵翻云覆雨,完事之后马鸿伸了伸懒腰,走出寝宫。 “奴婢遵命!” “另外让红儿为我烧伤洗澡水,我要沐浴。” “诺!” 马鸿故意让诸葛瑾看到其宠幸孙尚香,以诸葛瑾的身份,孙权总不会告诉他孙尚香还没有与马鸿上过床,所以诸葛瑾即便不认为马鸿现在是荒淫无度,也会认为马鸿对孙尚香是极度喜爱的,就凭这早上起来一副纵欲过度的表现,就能够说明马鸿晚上在孙尚香身上投入了过多的精力,因为人的身体总是不会说谎的。所以一旦诸葛瑾将马鸿宠幸孙尚香的消息带回东吴,讲给孙权听。孙权就要做出一个选择,相信孙尚香不受宠幸,还是不相信孙尚香,一旦怀疑总会有裂缝,一旦有裂缝,离间了这两个兄妹,马鸿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孙尚香离开建邺城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里总会产生一些变化,一旦孙权觉得孙尚香脱离了他的控制,想要去证实的时候,以孙尚香的聪明才智必然能够察觉,离开家乡五年的女人,若是被自己最亲的人怀疑,马鸿就可以借机扩大他们的裂缝,然后控制孙尚香。 时间总能将一切看似坚固的东西撕碎,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马鸿认为也不是不能攻破。马鸿扭过头看向孙尚香寝宫方向,微微一笑,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告诉杨仪,王宫内任何一个走出去的人,都不要放过,先抓起来,等我审问。” 万义皱着眉头,一手拿着一块木板走到那嫣儿身边,嫣儿怒视着万义,万义将木板放在嫣儿的肚子上,然后忽然对着木板就是一拳,极重的一拳,紧靠着振力就打的嫣儿张开了嘴呻吟,就在其张嘴的时候,万义抬手捏住其嘴巴,塞进一根木棍,然后将其嘴撬开,然后其伸手在其嘴里搜寻了一阵,没找到任何东西。接着万义检查其头发内是否有携带物,也没有丝毫发现。 “看来从你的**上找不到什么东西,那么从你的遗体上是否能找到一些东西呢?”万义冷冰冰地说着话将嫣儿嘴里的木棍拔了出来。 “休想!” “呵呵,女人,你莫要嘴硬。” 嫣儿不断地挣扎着,胸前的两个巨物一抖一抖的,这种刺激让杨仪笑了。 “不错,不错!” 马鸿扶着腰走进这鬼卒的秘牢之中。 万义和杨仪欲向马鸿行礼,被马鸿抬手阻止。 “有什么发现没?” 马鸿问道。 “从这女子的身上和衣物上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杨仪说道。 马鸿呵呵一笑道:“记得你叫嫣儿对吧!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生或者生不如死的选择,你若选择生便要投靠我,若是选择投靠我,你会有好的未来,你会嫁给一个名门公子,你的孩子们将来都衣食无忧,而不像你现在为奴为婢。若是你选择了生不如死,那就是不投靠我,哼哼!你就要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度过一生,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每日里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来问候你的身体,哎呀,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要杀要刮随便,我绝对不会背叛小姐的。”嫣儿是被孙尚香带来的侍女,她对孙尚香有着绝对的忠诚。 马鸿呵呵一笑道:“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再过两个时辰你都必须回宫,两个时辰,我会让你想明白。” “誓死不从!”嫣儿咬着牙高声喊道。 马鸿呵呵一笑,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抚了抚那高耸的**,然后开口道:“万义,这小娘子还算不错吧!赏给你和你的兄弟了,一个时辰后,我再来看,记住不要在身体表面留下伤痕,不要弄死,其余的随便来。” 马鸿说完话后便和杨仪走出密室,到隔壁密室里喝酒。 万义找了十个身材精壮的鬼卒汉子,坐在一旁看着鬼卒们****嫣儿。 不一会儿马鸿和杨仪便听到隔壁女子的哭喊声,呻吟声,两人若无其事的你一杯酒我一杯酒的慢慢饮着。 “师兄,若是那丫头死活不肯同意,那么该如何处置?” 马鸿轻轻一笑:“那么就杀了便是。” “杀了,那么嫂子那边儿恐怕……” 马鸿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角轻眠了一口道:“嘿嘿,真是一杯美酒,只是美酒饮多了,也对身体不好,她吗?就是毒药,品尝的多了,就会中毒,如计不成,那么就将其锁在王宫便是。” 杨仪看了一眼马鸿,曾经一起长大,又一起同窗的师兄,现在已经变得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在他看来他这个师兄,对除了孙尚香以外的家人,和对他们这些师兄弟们还真是不错。 “师兄,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将鬼卒开始向魏国和东吴渗透,只是做这件事情需要建立很长的情报链,需要一大笔资金。” 马鸿点了点头,道:“好,资金不用担心,我会给你补给,情报往往是最重要的东西,孙子兵法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孙权已经将他的情报网撒向襄阳,那么我们便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破了他的情报网,若是能策反他们的奸细,那就更好。” “师兄说的对,还有师兄交代的另一件事,让我编制一些需要监视的官员的名册,我已经做好了,请师兄过目,若是没有什么改动,我就安排人手了。” 杨仪说着话拿出编制的名册递给马鸿。 隔壁的呻吟声丝毫没有影响马鸿看名册,马鸿看着名册,缓缓地开口道:“刘封不用监视了,你记下。” “诺!” “廖化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周仓你派人监视着,若是他知道了关羽的家人是怎么死的,说不定…,不过这也是个莽夫,不足为惧。” 马鸿慢慢地说着话,杨仪眼角一颤,心道:看来师兄已经知道关羽和张飞的家人是我派人去杀的了。 马鸿虽然已经猜到杨仪做的事情,却不对杨仪责骂,因为杨仪做的事情,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杨仪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他扫除障碍,扫出潜在的威胁而已。 (。) 第二九八章:谁在说谎 一个时辰后,马鸿和杨仪也做完了事情,马鸿又给杨仪添加了一个监视的名额,孟达。孟达这人速传那有些能耐,但是在历史上有过三次背叛,第一次背叛刘璋投靠刘备,第二次背叛刘备投靠曹操,最后一次曹丕死后,背叛魏国投靠蜀国,对于这么有想法的人,马鸿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特地将孟达调到后方,做一个不大不小的太守,不给他什么机会。 而另一边被强暴的嫣儿早也累的瘫痪在地上,万义令鬼卒用冷水浇在其身上,然后那布擦去其身上的污秽,用一张被单随便盖在身体上,然后请马鸿进来。 马鸿和杨仪走进密室里,马鸿伸手拉开嫣儿身上的被单,看着其红肿的下体,然后冷冷地问道:“想每日都过这样的生活,还是成为孤的人。” 嫣儿的灵魂好像都被抽走了,其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没有听进去马鸿的话,马鸿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其脖子,一把揪了起来,然后直视她的眼睛:“孤再问你话,张嘴说话!” 嫣儿被马鸿注视着,只感觉那眼睛里传出冰冷的气息钻进她的眼睛里,眼前的人好像地狱的魔鬼,逼得她浑身颤抖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孤再问你话呢?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回答,那么继续重复刚才发生的事情,直到你死为止!” “大王,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愿意为大王效力。” 马鸿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嫣儿的头:“早听话,不就不会受这种罪了吗?你家三个姐妹都侍奉孤的女人,所以你要好好听孤的话,要不然你的两个妹妹可都要经历刚才的事情。” “大王,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妹妹们,您要做什么,我都答应,求求您!” “孤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你每次向宫外传递的信件,都要经过孤之手,这样孤就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姐妹。孤也更不会伤害孤自己的女人,孤要对付的只是孙权而已,你可懂?” “奴婢……懂!” “给她将衣服穿上!”马鸿一声命令,然后转过头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鬼卒们已经将衣服给嫣儿穿上。 “能站起来吗?” 马鸿问道。 嫣儿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 杨仪朝着马鸿点了点头,一挥手一个女鬼卒走上前去,拿着一张人皮面具在其脸上比划了几下,然后走向隔壁房间,不时便出来了,一张与嫣儿一模一样的脸,穿上与其一模一样的宫女装。 “这个样子,你的接头人,能不能认出我来!”那女鬼卒开口道。 嫣儿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嘴里吐出来的是自己的声音,她不敢相信,呆呆地摇了摇头。 杨仪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道:“那么将你和线人的接头地点和暗号,以及你的主子要你传的话都说出来吧!让另一个你代替你走一趟。” 马鸿起身离开,现在嫣儿无法起身,休息一个时辰后,应该就可以回宫了,现在只能让另一个替代品去传递假的消息,她让替代品传出的话是:马鸿的女儿马凤兮的确身染重病,而其仍旧不受马鸿宠幸,还未曾与马鸿有过那种关系。 半个月后,当诸葛瑾回到建邺带回这样的消息,以及他的探子也带回了消息后,孙权一对比,心中产生了疑惑。诸葛瑾派人打听,据说马凤兮在去未到襄阳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现在却身染重病,而孙尚香传回来的消息是马凤兮的确身染重病。诸葛瑾告诉孙权孙尚香很受马鸿宠爱,他去面见马鸿的时候,马鸿还在孙尚香的寝宫中折腾,而孙尚香传来的消息是马鸿依旧不怎么待见她。这让孙权不仅不产生了怀疑,究竟是谁在耍鬼,是诸葛瑾在说谎,还是他的亲妹妹孙尚香在说谎。 诸葛瑾是马鸿的亲信诸葛亮的兄长,背叛他是有可能的,如果按照诸葛瑾的说法,马鸿十分宠爱孙尚香,可是孙尚香去了襄阳五年,如果马鸿十分宠幸孙尚香,那么为何孙尚香至今未生下子嗣。 “难不成这是马鸿的计谋吗?可是这该如何判断?”孙权陷入了两难之地。 马鸿所行之策,就是让孙权在诸葛瑾和孙尚香之间权衡,到底是谁在撒谎。无论孙权选择相信谁,总有一个受伤的人,那么马鸿的目的就答到了,接下来马鸿会不断地给孙权传去假消息,有了这些假消息,即便是孙权再信任孙尚香,慢慢的信任也会消散。 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田地,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汉子,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有惊醒它们的梦,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而现在,这片平静被打破了,锐利的楚国之师如一把锋利的剑穿过群山,直指云南郡。山间岩石上下的缝隙里,到处长着弯曲的野生杂木,看来极像巨人身上的粗毛一样,陡崖像乌云压顶似的,阴森森、寒凛凛的,重岩迭嶂,隐天蔽日,越往难走,越不好走,但楚国之师没有停下脚步。 吴懿军帐,姜维将俘虏的高定和鄂焕带到军帐之中。 “高定,鄂焕,你们两人知道现在到了哪里了吗?” 吴懿对着两人问道。 那鄂焕挠了挠满头脏乱的头发,怒哼一声道:“怎么不知,到了云南郡,你们是要去打云南王孟获。” “哦!你猜对了,当初鄂焕你答应投靠楚王,可是你却反悔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投靠楚王还是……” “哼!我鄂焕绝对不降。”鄂焕大骂道。 “我本来当你是英雄豪杰,没想到却也是一个不遵守诺言的小人而已,来人推下去斩了,祭旗!”吴懿冷声道。 接着士兵就要上来将鄂焕拖出去,鄂焕哈哈大笑着:“大爷我早就想死了,请便!” “且慢!吴将军且慢!”姜维立马站出来向吴懿劝谏道:“将军,能不能让末将劝劝鄂焕。” 吴懿冷声道:“那么本将军就给你一丝薄面。” 姜维谢过吴懿后,走道鄂焕面前开口道:“鄂焕将军,你使得一手好戟,如此赴死,且不可惜,不如投靠我军吧!” “哼!乳臭小子,我只恨当初没有一戟宰了你。”鄂焕恶狠狠地看着姜维。(。) 第二九九章:翻山越岭 姜维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两米多高的鄂焕换缓缓说道:“鄂焕将军,吾闻你的父亲是汉人,父亲是彝人,那么你应该为汉人效力,你有这份武艺,能够投靠吾王,将来定当功成名就,何苦非要赴死!” 鄂焕冷哼一声道:“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俺们也知不管是汉人还是彝人,都是讲义的,大王对我有恩,我绝对不能弃大王不顾,若你们要杀了大王,我绝对和大王一起赴死。” 高定身子一颤,看着这眼前的大汉,眼中含着泪水,他没想到这傻大个是这么重情重义之人。 “好好好!”姜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拍着手道:“那么若是你已经报过恩,是否就可以投靠我军。” “此话怎讲?”鄂焕道。 高定听着这句话,感觉到了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心中一颤,耳朵竖起来听姜维说话。 姜维微微一笑,伸手指向高定:“吾若放了高定,替你还了这个恩情,你是否愿意投靠我军。这个意思就是说以你终生效力于楚国为代价换取高定的一条命。” 鄂焕身体一颤,看向高定,高定没有说话,但是鄂焕能从高定眼睛中看到那股求生的想法,那想法极度的强烈瞬间便钻进了鄂焕的眼睛里,直冲鄂焕的心脏。 鄂焕叹了口气,对着姜维摇了摇头道:“好,我答应你。” 姜维一拍手,回头去看吴懿,朝着吴懿一笑,吴懿见他和姜维的计策已经成功,便开口道:“来人,给高定松绑,送他出营寨。” 姜维则亲手为鄂焕松绑,鄂焕看着姜维发呆,高定走了,可他已经发觉心中缺的是什么了!是什么,他已经想明白了,如果高定要他一起赴死,他绝对不会皱一丝眉头,而现在高定为了求生,一句话都没说便弃他而去,虽然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但心中难免会痛。 姜维看着高定远去的背影,对着身边的鄂焕说道:“此人绝对不配做你的主公,做你口中的王,有朝一日,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你将会看到真正的王,楚国的王!” 鄂焕没有说话。 姜维朝着张翼点了点头,张翼站出来对着鄂焕说道:“鄂焕将军,随在下去吃些东西吧!想来将军也是饿了!” 鄂焕呆呆地点了点头,如同傀儡般地跟随者张翼走了出去。 吴懿这时候开口道:“看来这傻大个被刺激住了。” 姜维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直未曾说话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周不疑站出来说道:“诸位,眼下棋子已经走出,那么第二步也要开始走了,放了高定之后,高定一定会投奔孟获,并且将我们的行军路线告诉孟获,按照我们现在的行军路线一定是直指孟获的老窝云南,孟获得知消息后定会集结族人和军队,在我们通往云南的路上堵截我军。所以我军必须走另一条路!” “什么路?”吴懿问道。 “这令一条路吗?”周不疑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地图道:“孟获的老窝在云南郡的云南城,云南城在东南部,我们另走一条路,准确的来说是分兵而行,主力部队进攻云南郡的北部城市,因为孟获一定会召集族人挡在我军行军的路上,那么背部定然守备空虚,我军另一只疑兵继续向云南进军,让拖住孟获。” “此乃妙策!”吴懿说道:“只是这要想从此地绕向云南背部,就不得不翻山越岭,而云南山中多毒气,这一路恐怕也是很难走的。” 周不疑点头道:“的确如此,但是这是一招可行之棋。” 姜维咬了咬嘴唇,托着下巴说道:“我军不过八千余人,这个计划怕是要魏延将军和马都令派兵配合我们行动,还是先将此策讲给魏延将军,看魏延将军怎么说吧!” 魏延率军进至会无城,收到吴懿传来的消息,魏延哈哈大笑着:“此乃好计,随后便让马谡派遣霍峻率军八千入云南郡配合吴懿一同行动。” 魏延此人,在历史上被称为小兵仙,曾提出过走子午谷之策,虽然没被诸葛亮同意,但马鸿也早知道魏延喜欢走急路,姜维和周不疑提出的策略正是符合他的口味。 云南的山很美,云南的大山可以改变许多人对于山的观念。它们不是在大平原上垒起来的小土堆,不是堆在江边上窈窕淑女似的石头雕塑,它们庞大无比,雄伟壮丽,高耸入云,有的山顶积雪终年不化。站在绿色的山脊上放眼望去,近处的山是深绿色,稍远一点的是苍蓝色,而更远的就成了黛色; 山是美的,可是军队要通过这一座又一座大山绝对是不容易的,几日行军,有不少士兵坠落山谷,粮食运起来也很是不方便,吴懿得到魏延支持,便与吴班率兵五千继续向云南方向缓慢进军,步步为营,吸引孟获,同时命令姜维、张翼、周不疑和霍峻兵分两路,同时袭击云南北部的两座城市姑复和遂久。 姜维和周不疑走一路,张翼和霍峻走一路,姜维第一次带一支军队,又是穿山越岭,周不疑的计策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行动起来,确实难如登天,若非有导向,姜维觉得他非困死在这山中,这壮美的河山,在千年之后成为二十一世纪人类心中的旅游圣地,云南,大理,但现在这个时间,这里景色虽然美,但却不太适合人居住。 一座一座的山堆在你的面前,看着山你会眩晕,心中会有一种压迫感,和看海的时候是差不多的感觉,初看惊艳,看的久了你会觉得一个人真的很渺小,人与山海斗,就显得格外渺小,那么人若是与天斗,那是怎么样的描写,所以古代的人对山、对江、对海、以及对看不破的天都有着敬畏之情。 “兄弟们!坚持住!穿过此山,直取敌城,胜利即将在望,诸位兄弟一定要坚持住!” 姜维牵着马走在前面的大声喝道,周不疑带人走在后面,鄂焕与姜维并肩走着,时不时地抬头看天,一脸郁闷。 (。) 第三零零章:野心 万物皆备于我,这句话孟子说的,孟子的原话是这样的: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这句话的儒家的大儒们理解的意思大多是万物我都具备了,反躬自问诚实无欺,便是最大的快乐。尽力按恕道办事,便是最接近仁德的道路。 这是马鸿很喜欢的一句话,尤其是坐在王座之上更喜欢的一句话,但是马鸿对这句话的理解却不是儒生们的理解。他的理解是“世上的一切都为吾所有,抚心反问自己,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尽力按照自己的心却做一些该做的事情,这便是我称帝的道路。” 何为仁德?乱世之中,胜利即是正义,只有结束诸侯纷争,平定天下,安定万民,成为皇帝才是仁,才是德。 马鸿闭着眼坐在王座之上,思考着一件事情,这是一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那就是为何要选择与诸侯争霸,为何要走上称霸之路,为何要称王称帝!仔细想来,也许初衷只是想与这个时代的英雄们争一争而已,也许只是因为好玩。可当马鸿做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些原来自己忽视的东西。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便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时常忽视了一些对他不是那么总要的东西,而去选择对他有利的东西,选择这个世界上的名人,而忽略那些没有被记载在史册中的人物,比如,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忽略了,连和自己血浓于水的孩子们都忽略了。不是他整日忙于作战无暇顾及,而是他一开始就没想到这些,一直等到马鸿称王之后,坐在王座上,慢慢地思考着,才发现原来他忽视了那么多东西,他甚至不知道父亲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他不记得准确的时间,记得哪一年,但是却不记得那一个月,不记得是哪一天,马鸿父亲去世的时候马鸿正在西凉和曹操决战,那时候得到消息后,马鸿只是说我知道了,后来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马良和马谡都没有对马鸿再提起这件事情,马鸿也没有在追问,这时候马鸿突然想到父亲是被埋在哪里的,应该不是宜城,但是派手下去查这件事,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父王,父王…您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一个少年走到了马鸿面前,对着马鸿嫩声说道,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长相很是干净,白嫩的皮肤,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满头柔和的淡黄色头发。看着自己的儿子,马鸿想到了马超,看来孩子还是遗传母亲的基因更多一些,马双的长相和马超倒是有几分相似。 马鸿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马双的头道:“双儿,父亲想的你不明白。” “父王不说,怎么知道孩儿不明白。” 马双有些执拗地回答道。 马鸿自称父亲,而他的孩子却执意叫他父王,一个王和一个亲字,说出口都是两个字,可是感觉总是那么的不一样,听着父王这两个字,总觉得他们中间隔着一层纱。 马鸿看着马双的眼睛:“双儿,你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马双楞了一下,开口道:“想成为一名将军,为父亲开疆扩土。” 这应该不是马双的心里话,马双说这样的话,应该是有人教他的,那个人定是马双的母亲马云禄,其实马鸿想听到马双说出这样的话:像父亲一样的人,可是马鸿也不愿他说出这样的话,若是马双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马双不仅仅是想成为马鸿这样的人,而且还想成为将来的王,将来的皇帝,那么他的弟弟,马鸿的嫡子马益又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双儿,真是有一个好的目标,那么你就要好好读书。” “不是应该好好练武艺习得兵法吗?”马双反问道。 “难不成双儿不想做一个文武兼备的将军吗?” 马双眼珠一亮,道:“想。” 马鸿点了点头道:“那么更应该好好读书了。” “嗯!双儿听父王的。”马双点头道:“父王小时候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马鸿被马双这么一问,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吗?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那一个世界的小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小时他一开始便就是想成为权倾天下的男人,而在那一个世界的小时候,那时候想的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父亲小时候呢?是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马鸿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有用的人吗?”马双默默地念了一句,像是懂了,又像是不懂。 马鸿站起身来,对着马双道:“走,和父亲出去散散心。” “是的,父王。” 马鸿站起身向前走着,马双跟在马鸿身后,马鸿微微扭头看向马双,发现马双也微微扭着头,看向王座。马双察觉马鸿在看他,对着马鸿抱之一笑,也不慌乱。 这个孩子,有着和马超一样的眼睛,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心吗?难道我的第一个孩子才是最接近、最像我的人吗? 马鸿和马双来到了马凤兮的寝宫,马凤兮再看书,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书,看到马鸿来了,连忙起身迎接马鸿。 “凤儿,近来用功了许多。”马鸿道。 马凤兮低着头说道:“近来父亲没有来女儿这里,但女儿却听到了一件事。” “是父亲拒绝孙权为他孩子提亲的事情吧!” 马凤兮点了点头头。 马鸿上前一步拍了拍马凤兮的肩膀,开口道:“凤儿,你记住,父亲永远不会把你当做政治的牺牲品,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 “父亲…凤儿谢过父亲。” 马凤兮眼含着泪水,点头。 “你是我的女儿,说什么谢字,能让你们好好活着,好好地生活,才是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十五年前父亲替你做出了选择,即然父亲又亲手毁了这门亲事,那么以后你的婚姻大事就有你自己选择。”马鸿伸出手揉了揉马凤兮的脑袋,微笑如水地说道。 站在马鸿身后的马双陪着笑,只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容,马凤兮对他还算不错,但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而且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能自己选择婚姻大事,这可是…… (。) 第三零一章:姑复中的明月寨 腰间如加刺,腿骨如灌铅,姜维迈着沉重地脚步,一步一步地走着,周不疑早就走不动了,山间山路多石子,难走,周不疑一介谋士,不会武艺,脚掌早已磨破,挑了脚掌上的大水泡后,周不疑早已经不能走路,被士兵用担架抬着走路。 说起来,马鸿发明了不少东西,这担架便是其中之一,有了担架,战场上受伤的士兵也好被转移,但别想躺在担架上的人有多舒服,周不疑已经被晃吐了,山路崎岖难走,有几次抬担架的士兵摔倒在地上,周不疑自然也是被摔倒在了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 “师兄啊!这云南的山赏心悦目,但是就是不给叫留情啊!”姜维对着躺在担架上,一脸难受的周不疑说道。 周不疑叹了一口气道:“老师给了我们这么一个考验,还真是锻炼人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山了,还是襄阳的水好。” “话说这云南这穷乡僻壤之地,有什么好的,老师为什么一定要拿下呢?”姜维弯下腰揉了揉小腿肚,继续向前走着,慢慢地军队步入了斜谷。 周不疑呵呵一笑道:“姜维呢?当初老师兵驻汉中,却通过秦岭山脉拿下了西凉,那走的山路可绝对要比我们现在走的多,可不能叫苦,表面上来说,我们是没有必要拿下云南,就算拿下云南,还对怀柔彝族,可能要入不敷出,但是这只是表象。王上迟早要对魏国或者东吴用兵,那么必须要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而益州南部混乱,想一想当初刘璋是怎么丢了这益州的,王上肯定不会让这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姜维呵呵一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是你出的这个主意比咱们直接攻进云南,也好不了多少吧!” 周不疑一脸惨笑道:“我还是太低估了这地形了。” “前面又是一道斜谷,要不要派兵分批过斜谷,若是斜谷之上有兵把守,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姜维问道。 周不疑点头道:“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不过就是浪费点时间,按照地图穿过这斜谷,距离姑复城也不远了。 虽说是不远了,姜维和周不疑率军通过不知名的斜谷之后,在原地修正了三日,军队随身携带的粮草已经不足十日,行军速度比姜维和周不疑计划的要多上二十天,军队驻扎,姜维却不担心有人发现,因为他实在没看见什么人,云南的人也实在太少了,不知道整个云南郡的蛮族总人数加起来有没有魏延所率的大军人数多。 当姜维和周不疑率军直逼姑复城的时候,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维和周不疑的军队已经入了城,说是城,准确来说是一个大寨子,姑复是蛮人的聚集地,这个被称为明月寨的寨子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寨子,这样的寨子并不难攻破,姜维和周不疑很容易便攻进了寨子。 还没当蛮人阻止起来应对姜维,姜维已经带人将蛮人围了起来,蛮人大多数为老人和小孩,说着姜维听不懂的话,对着士兵指手画脚的,好像情绪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反抗,但周不疑说的是没错的,蛮王孟获的确是将族人召集到了云南,而这座大寨子的青壮确实没有几个,连年轻的妇女也没有几个,本来姜维还想见见蛮族少女的风情,这倒好,蛮王孟获看来将少女也召集过去打仗了。 “哎,粮食支持不了几日了,难不成我们去抢这些蛮人的食物吗?马都令可是说要以德服人,要我们获取蛮人的信任,总不能抢吧!”姜维对着躺在担架上的周不疑说道,久久不见回身,姜维扭头看向周不疑,却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咦,鄂焕,你过来一下。”姜维对着鄂焕摆了摆手道。 鄂焕走了过来,蹲在姜维面前道:“有何吩咐?” “你精通这里的语言吗?”姜维问道。 鄂焕头摇的根拨浪鼓似得道:“不精通,偶尔能听懂两句,这里的异族有好多部落,隔得比较远的部落的语言都不太一样,在说我又不是云南郡的额,这隔得有些远了。” 姜维点了点头道:“哦!很好,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怀柔这里的蛮人,顺便看能不能弄回来点粮食吃,最好不要用抢的!” 鄂焕一愣,这怎么就很好了,难不成姜维听不懂我的话了,我是说不太懂这里的语言,不过一想向导们都懂,也是无所谓了,鄂焕愣了愣,最后开口问道:“将军,是不用抢的,还是不用强。” 姜维摸了摸下巴说道:“要是对方不给,我们就拿东西去换,拿盐换,最好拿盐换,懂吗?” 姜维若是亲自办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好办的,但是鄂焕算是半个蛮人,让他去办这件事情,更容易办好。姜维吩咐过鄂焕之后,随便取了点水洗洗脸,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再叫他,姜维抬起头看到眼前胡子拉碴的鄂焕,站在鄂焕旁边的还有一个笑容满面的大胡子,那大胡子身后还站着几个大汉。 姜维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对着鄂焕说道:“他是什么人?” 鄂焕还没有开口说话,那大胡子蛮人就开口道:“将军,我的名字叫杨锋,是这个寨子的寨主。” 姜维听着杨锋这不太标准的汉语,揉了揉眼睛对着杨锋道:“寨主懂汉语啊!很好很好!” “我的身世和鄂焕有一些相似,我的母亲是汉人。”杨锋解释道。 姜维大致是懂了,杨锋的父亲肯定是抢了汉人的姑娘做了老婆,而一路上也和鄂焕交流了不少,据说鄂焕的父亲是被蛮人的姑娘抢走的,据说鄂焕的父亲和鄂焕一样高大强壮,看来蛮人的姑娘喜欢高大强壮的,想到这里姜维觉得自己应该多吃点肉。 鄂焕这时候说道:“将军,杨寨主想要和你谈一谈。” 姜维点头道:“没得到寨主的允许,便擅自入城,姜维在这里给寨主道歉了。” 杨锋嘿嘿一笑,露出满嘴黄牙道:“将军的士兵素质很好,我才会过来和将军谈谈。” 姜维嘿嘿一笑,心道:这货在我们入寨子的时候不见踪影,现在又跳了出来说要和我谈谈,看来是有食物补充了。(。) 第三零二章:计对象兵 与大多数汉人相比,杨锋并不算的上是狡猾的人,但与大多数蛮人相比,杨锋算的上是狡猾的人。这世上能不被眼前利益蒙蔽的不多,杨锋恰好就是大多数人中的遗愿。 姜维带着部队来了,还带来了大量的精盐,与此同时姜维还开出的优厚的条件,只要杨锋协助楚军破蛮王孟获,姜维将上报楚王封杨锋做云南侯,现在杨锋只有一座城,哦!不,准确来说,是只有一座大寨子,但是这云南侯就不一样了,整个蛮族的子民都将受他统治着,这是一个令人心动的条件,而杨锋不是不会心动的人,所以他很愉快的答应了。在姜维看来杨锋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偷奸耍滑的人,而其与孟获的关系并不算好,孟获召集各路首领前去云南助战,而杨锋却借口身体有恙,只派遣自己的两个儿子率领士兵前去助战。本来杨锋是想随便派遣点人去助战的,但是孟获下令让杨锋领地的民众除了年幼者和年老者,其余人等全都去助战,这就代表着无论男女全都被孟获拉去了,杨锋虽然对孟获这样的要求表示很不爽,但是他又不敢直面反对孟获,只有照办。他的族人都被孟获调走,若是孟获胜利了,说不定会趁机架空他的权利,掌握他所有的兵权,让他做个空头山寨王,现在姜维来了,他看到了合作的机会。 在姜维和杨锋长达半日的交涉下,姜维答应了杨锋诸多的条件,杨锋便答应投靠楚王。 姜维看着对面坐着的杨锋,其跪坐着,显然很不习惯,这不是蛮人的作风,但是杨锋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笑面对着姜维。 姜维心里暗笑道:父亲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奴才,而这眼前的便是天生的奴才。仅仅给了他一些蝇头小利,便能收买他的一生,这还真是划算。 姜维和杨锋合作后,杨锋为姜维补充了粮草,然后暗中通信其两个儿子,协助楚军破敌。 三个月后,姜维、霍峻与吴懿率军在云南城下汇合,孟获被逼近云南城。若说这云南郡有一座像样的城,那就是一定是云南城,不过这像样的城,在姜维看来,也比不了荆州的一个小县城繁华,城楼上挂着不少兽皮,蛮族士兵裸露着上身,站在城楼上怒视着楚军。哦!不,说着像城,倒不如说其是一个圆形的堡垒,城池不是用石头砌筑成的,倒是用一些黏土弄了两道高土墙,土墙高达六米,有着两道环绕着云南城。 吴懿、姜维和霍峻率军抵达云南城的时候,孟获曾亲率大军攻击,几百头大象朝着楚军进攻,也不知道孟获给那些大象喂了什么,那些大象像发疯了一样冲向楚军,不过令姜维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大象好像只知道冲,并不像狼那种野兽一样会发出吼叫。 楚军一时没见到过这种阵势,被孟获一个冲锋,损失了上千兵马,吴懿等人重振旗鼓,高筑土堆,持防守阵势,不敢冒然攻城。 大象皮厚,一般的弓箭根本对其没有什么作用,这样的庞然大物突然撒开蹄子向你冲来,这可比那种重甲骑兵更给人震撼,楚军虽然大多是职业士兵,可被这么一吓,士兵们有不少被吓尿了裤裆。 “不好办啊!”吴懿叹了口气说道:“用作攻城的投石车冲车都被这些大象给冲毁了,看来这蛮王孟获还是有些本事的。” 众将皆是不语,就算用火也只能防止大象攻进营寨,却不能有效地进攻,用火的限制太多了。 “吴将军,属下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姜维说道。 吴懿眼睛一亮,看向姜维道:“但说无妨。” “动物怕火是天性,但是只依靠火焰,只能驱散,不能有效地给大象造成伤害,不如,准备一些长枪,利戟来对付大象。”姜维说道。 “用对付骑兵的方法来对付大象吗?这个大象的体型远远超过了战马,这种方法怕是不可行。”吴班插话道。 姜维摇了摇头道:“我们可以在长枪上面填一些料?” “填料?用什么?用毒吗?可去哪里找毒药,就算找到,大象体型那么大,就算大象中毒,能放倒一头大象的毒药得有多毒呢?”吴班叹气道。 姜维呵呵一笑,伸手拿起一把匕首,放进火炉里,匕首慢慢烧红,然后姜维不顾匕首的热,拿起匕首,然后朝着面前拜访的熟猪肉上切去,烧红的匕首瞬间便切进猪肉里,姜维呵呵一笑道:“以烧红的长矛,长枪,铁戟对付大象,这虽然不能给大象造成致命伤,但是,但是我们要做的是让大象发疯,乱了阵型,到时候便能一刀切。” “哦!姜维,你且细细说来!”吴懿不仅对姜维刮目相看。 姜维点头:“伸手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开口道,大象虽然毁灭性极强,但其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机动性不足,但这种动物耐力却不错,我们可以用轻骑两面骚扰大象,先扰乱,然后耗费大象一定体力,到时候大象冲锋之时的爆发力必然降低,到时候再其冲锋之时,用枪刺埋在地上,刺大象的脚掌,一旦大象被刺中,速度慢了下来,步兵持烧红的枪矛围着大象猛刺,试想以这种温度的枪矛刺进大象的身体里,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姜维说道这里的时候,一旁认真听着的张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试想着烧红的铁矛刺进身体里,那感觉一定是痛不欲生。 “还可以在大象接近我们军阵之时,令弓弩手放火箭阻击,占据较高地形,以冲车冲撞其腿部,然后用烧红的长矛刺之,大象一定会发疯,一旦发疯,失去了控制,阵型混乱,我们可趁机拿下指挥战象的孟获,到时候群龙无首,定然是可以取胜。”姜维分析道。 吴懿点了点头道:“好计策,只是需要大量的木炭用来预热兵器。” “这个好办!云南这地方就树木多,我这就带人去伐木。” 吴班笑道。(。) 第三零三章:孟获祝融 云南土城之中,孟获一手拿着刀子,大口吃着煮熟的狼肉,忽然士兵来报,楚军在东城门前摆下军阵,对着城内叫阵! “嗯哼!这群汉人不长记性。”孟获抹了抹嘴上的狼油,对着一旁的女子说道。 那女人约莫三十余岁,浓眉大眼,眼中满是野性的味道,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细腰翘臀长腿,身上所穿的衣物极少,下身裸露着大腿,上身只是用简单的豹皮裹着,从外面看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绝对没穿内衣。此女人正是孟获的夫人祝融,有些女人看上去你就想将其按在床上揉捏一阵,但祝融这样的女人,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野性的装扮和这么野性的眼睛,都会想上去揉捏一阵,不过这么野性的女人,男人们想要上前揉捏的时候一拆能会先看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够不够,因为说不定还会被这样的女人揉捏一顿。 “大王,哼!让我去会会他们。” “怎劳夫人动手,我亲率象兵踏碎他们。” “大王,那汉人都是缩头鼠,可能暗地里打着什么坏心思,不如我去叫阵,对方看到我这一个女人叫阵,肯定会掉以轻心,到时候我捉得他们两员将领,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孟获看着祝融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揉了揉脸,对着祝融嘿嘿一笑道:“夫人,那你可要给那些汉人一些颜色看看。” “大王放心。”祝融伸手拿起一个布袋系在腰上,然后抓起一把大弯刀抗在肩上朝着门外走去。 话说姜维与吴懿等人在东门摆开阵势等着孟获来攻,却远远见到孟获站在城墙上,敲起了兽皮大鼓,一个美妇人骑着红马带着一队蛮兵冲出城,那美夫人肩膀扛着大刀,催马至阵前对着楚军大喝道:“汉人你们这些缩头鼠,可敢出来和我一战!” “是个蛮族女人!而且还会说汉语。”吴懿叹道。 “女人。”吴班瞪大眼睛。 “…女人…”周不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女人,女将军来叫阵!”霍峻长大了嘴巴! “这女人是来羞辱我们的吗?”张翼看了看手中的长枪,然后又说道:“看来挺壮硕的,看上去还挺能打!” “哎呦,云南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个女人的年龄正是个不错的年龄。”姜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笑道。 “哎呦,小姜,年纪小小,挺识货的啊,这个女人的胸啊!估计汉人的女人没有几个能比的上。”吴班砸了咂舌头,睁大眼睛看着。 “哎呀!你看看,穿的这么暴露,她就不怕我们给他俘虏过来,好好地羞辱她一番吗?”姜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吴班笑道。 “小姜你说的对,我正想好好羞辱她一番,你们都别给我争啊!我要上去把他俘虏过来。”吴班哈哈大笑道。 吴懿冷脸对着吴班道:“放肆!战场之上不分男女,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定会吃大亏!” 吴班正在兴头上,被吴懿这么一骂,顿时不敢说话了。 “汉鼠,可敢来战!难不成你们这群大男人,怕我这个女人不成,呦呦呦,看来我说错了,你们不是男人,只是公老鼠而已,哈哈!”祝融肩膀扛着大刀,一手捂着****哈哈大笑着。 吴懿皱了皱眉头道:“这女人有意嘲笑我们,激怒我们出战,但若是不出站,就丢了我们的威风,所以这场战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赢的漂亮……” “所以我们一定得找一个武艺最高的将领去打,我认为姜维是最合适的。” 周不疑冷不防地接着吴懿的话说道。 姜维一愣看向周不疑,接着他瞬间便明白了周不疑的意思,上官谦武力最高,但是若是上官谦出战,以其残酷的手段,说不定会直接废了对面的女人,看样子这对面的女人地位很高,若是这女人被直接废了,那么攻心这条计策可能不能成功了。鄂焕次之,但鄂焕算是半个汉人,而那女人骂的是汉人,那么就只能姜维出战了。 吴懿当然也明白周不疑的意思,对着姜维说道:“姜维,你上前迎战,要小心。” 姜维点了点头拍马上前迎战祝融,上官谦在阵中突然对姜维道:“小心暗器!” 姜维扭头看了一眼上官谦,点了点头,拍马直接奔向祝融。 “来将何名?报上名来!”姜维长枪一挺,枪尖朝着祝融的一对****,大声道。 “哎呦,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伙子,不过长得倒是俊俏,少年郎,你能满足我吗?”祝融揉揉高挺的鼻梁,舔了舔嘴唇朝着姜维抛了抛媚眼。 姜维嬉笑道:“夫人,您有女儿吗?” “问我女儿作甚?” “抱歉夫人,您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对我来说着实大了不少。” 祝融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地面,左手滑向****,微微一揉捏,对着姜维:“年龄大,自然经验也是足的,少年郎,姐姐可以调教你。” 姜维的眼睛被祝融吸引到了****之上,祝融还媚笑着朝着姜维挤了挤胸,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姜维的眼球吸引到她这一对巨物上,那么她才有机会! 拔出腰间布袋的飞刀,扔出去! 当然祝融的手法很快,瞬间扔出去了三把刀,三把飞刀!从扔出去的时候,祝融就笑了,因为她觉得这个少年郎要死在她的面前了。 可是她错了!姜维虽然盯着她的兄,可是左手抓着未拔出的弯刀,连敲三下,竟然将三把飞刀全部击飞。 “姐姐!你不想再聊聊吗?为何这么着急?”姜维嬉笑道。 祝融脸色一沉,一把拔起长刀对着姜维怒喝道:“少年郎!有点本事!且看我一刀。” “姐姐,慢着!” “怎么了?” “姐姐你再挤一挤胸,我还想再看一看!”姜维嬉笑道。 “什么!想看啊!”祝融挺了挺****,对着姜维撅了撅嘴巴道:“看够了吗?” 姜维摇了摇头道:“我还想看腿,只是怕这一看腿,你就又扔过来飞刀了。” “呵呵!”这祝融也是开放,一抬腿,对着姜维道:“看吧!看够了,我就阉了你。” 姜维嘿嘿一笑道:“这怕不行吧!我还没娶妻生子。” “敢这么看我的人,都被我阉了。”祝融挺刀朝着姜维冲去。 (。) 第三零四章:多家之长 姜维挺枪迎站,祝融大刀朝着姜维猛然削来,刀法凌厉,快如闪电,姜维提枪以枪柄挡住祝融一击,只感觉手心一阵,姜维脸色一变道:“好大的力气!” “哼哼!少年,你就从了我吧!” 祝融收刀再次朝着姜维脖子削去。 姜维提枪阻挡,与祝融战作一团。 楚军阵营,吴懿擦了擦手心的汗水道:“好凶的婆娘!” 吴班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好胸!” 姜维面对祝融狂暴的连续攻击,知道若是一昧的守下去,只能被祝融压制,于是大喝一声,左手拍马头,一左手为支点,纵身一跃跳了起来,大喝一声以脚尖点马背,右手持枪朝着祝融突刺过去。 那祝融也不躲闪,只是挺起刀背,以刀背挡住姜维一击,姜维一刺冲击极强,差点将祝融推下马! 祝融双手持刀,媚笑道:“少年郎,刺进来吧!” “嗯?”姜维不是纯洁的人,听到这话语,一愣,祝融忽然一用力推刀将姜维的枪送了出去,姜维身体向前倾斜,幸亏姜维反应快,赶紧用双脚死死夹住马背,然后以枪点地重新骑上马。 这时候祝融已经趁势一刀朝着姜维懒腰斩去,姜维大惊,一拍马脖子,马儿卧倒在地上,躲过祝融懒腰一击,刀锋擦着姜维的头盔飞过。姜维在地上,挺枪朝着祝融的腿部刺去,那一只健美的腿,祝融一击不中,立马一脚踹向姜维的枪,将姜维的枪踢开。 姜维这时候已经催马站了起来,与祝融拉开一段距离,挺枪对着祝融说道:“夫人,我们就这么开打,还没互相通报姓名呢?” 祝融呵呵一笑,将金背大砍刀抗在背上,对着姜维道:“好,少年郎,你倒是有点本事,相信再过个六七年,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今天你的命就要交在这里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听听你的名字吧!” “在下姜维,敢问夫人尊姓大名!”姜维恭恭敬敬地说道。 “哼哼!想知道老娘的名字,就再接老娘七刀,只要再接老娘七刀,老娘就告诉你,儿子!”祝融大喝一声,抽起金背大砍刀就朝着姜维砸去。 姜维在心中怒骂: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不仅****我,还尼玛不按套路来! 绿沉枪在空中一颤,迎向金背大砍刀,姜维定身,竭尽全力迎战祝融。 楚军阵营中,吴懿捋着胡须道:“姜维年龄还小,恐怕不适合持久作战,这婆娘凶的很!” “年龄小,可能床上不能持久作战,但马上却不一定!”吴班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懿瞪了吴班一眼,对着一旁站着的上官谦开口道:“上官先生,你看姜维可否取胜?” 上官谦眯了眯右眼,道:“胜,怕是胜不了,那女人力气大,刀法灵活,女中的豪杰,姜维年纪太轻,厮杀经验不足,而那女人单看刀法,就知道无论是与人类还是与猛兽的厮杀经验都是相当的充足。” “所以说,姜维要败吗?”吴懿问道。 “败倒是也败不了,姜维的枪法不错,应该是得到名家的指点,融合了至少三种枪法,虽然这三种枪法都是小成,招式多变,祝融赢不了。”上官谦开口道。 一旁的周不疑朝着上官谦看去,这上官谦果然是高手,一眼便看出了姜维至少习得三种枪法,姜维的枪术确实是集各家所长,曾在西凉的时候,甘宁曾教过其一个月的枪术,甘宁的枪法名为刺星枪,枪法单一,是杀人之枪,甘宁最擅长扎、刺和缠;姜维来到襄阳之后,姜维曾与张任学过鬼哭枪,张任的枪法讲究迅猛如雷,与赵云的枪法略微相似;姜维又曾在马鸿的命令下再南阳张郃那里学过一阵子,跟着张郃学了张郃的金螳枪法!可谓是集各家所长,再加上姜维父亲姜叙也教过姜维一些枪法,在加上姜维又从黄忠那里学得了箭术,所以姜维现在年纪虽然不过十五岁,但是其枪术已经接近一线武将。 “鬼哭一枪!破!” 姜维被祝融一直压制着,突然大喝一声,使出张任所教鬼哭一枪,一枪将祝融的金背大砍刀荡开,接着长枪刺地刺向祝融的胸膛。 祝融一愣,连忙抽身躲过这一枪。 “鬼哭二枪,荡!” 姜维使出鬼哭二枪,姜维见一枪未中,抽枪朝着祝融荡去。 祝融连忙抽刀阻挡姜维的荡枪,绿沉枪击打在金背大砍刀上,差点将祝融扫落马下,祝融一咬牙稳住身子再也不敢小看姜维。 “鬼哭三枪,刺!” 骤然间姜维杀气暴起,忽然收枪,改为右手握枪,左手推着枪柄端部,绿沉枪旋转着朝着祝融刺去。 “啊!吃我一刀!” 祝融的刀法不像姜维有板有眼,套路极重,其完全是自己领悟的刀法,而祝融胜在经验丰富,面对姜维的鬼哭三枪,竟然悉数躲过,若是祝融现在面对的是教姜维枪法的张任,她就绝对躲不过这第三枪,姜维很明白。 楚军阵营中,上官谦摇了摇头道:“枪法不错!只是姜维却没有学得精髓,我是看他学得太多了,样样都会,但是都不精!” 姜维持枪稳活,气势如虹,手中的长枪势如潜龙出入,直取祝融。 “不错!夫人,您真不错!”姜维哈哈大笑着:“那么就再我吃三枪!” “来吧,小子,有什么老娘都接着!”祝融哈哈大笑着。 姜维好久没遇到这种爽快的对手,他的那些老师们每一个实力都比他强,与邓艾交手,邓艾又不是他的对手,现在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是让姜维喜得眉开! “一枪!”忽然姜维招式大变,改握枪为抓枪,就好比抓着长枪像是要投标枪一样投出去。 祝融见只立即聚集所有精力防止姜维投出手中的长枪。姜维鼓足力气,单手抓着长枪朝着祝融扎去!这使用的正是甘宁所教的刺星枪法,姜维的长枪一旦与祝融交汇,就与祝融的刀纠缠在一起,枪尖好像时刻都在缠着祝融的大刀,就好像一个男人在纠缠一个女人一样,那个女人无论怎么跑都被男人跟着,缠缠绵绵的随着长刀挥舞。 “去死!”祝融大喝一声,忽然手上青筋暴起,一双豪、乳颤抖着,一手持刀与姜维颤抖,一手伸进腰间的布袋里掏出飞刀扔向姜维。(。) 第三零五章:活捉祝融 姜维大喝一声,招式迅速变换,该抓为握,使出刺星二枪,朝着祝融用飞刀的那只手刺去,逼得祝融虽然手中拿着飞刀,但却不能扔出去,只能左手拿着飞刀与右手的金背大砍刀一起阻挡姜维的缠枪,这枪法就好比一只毒蛇,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被咬上,一旦咬上就会要了你的命。 “哦?这枪法有些眼熟,是张绣的枪法吗?不,看着又不像!”上官谦微微撅起了嘴角在心中暗道:“这小子可真是集结了这么多高手的枪法与一身,还这么贪,想要学习我的枪法吗?就凭借着他现在展示的枪法,用不了五年,就能成为一顶一的高手。十年后,说不定比巅峰的我还要强!” 甘宁的刺星枪法是自己多年来征战沙场来自创的,他曾与多名用枪的高手过招,而刺星枪法其中多招都是集结了敌人用过的招数,而其中好几路枪法都是甘宁与张绣交战之后根据张绣的枪法所改良过得。 祝融眼见姜维枪法变幻多端,而其虽然不能击败自己,但是若是一直被姜维这么压制着,她这面子也不好过,只得大喝一声,使出自己的绝招,祝融的绝招不在刀法,而在与飞刀! 祝融鼓足力气一刀终于将姜维的缠枪荡开!整个身子跳向马背,一踩马头跃了起来,将手中的金背大砍刀朝着姜维扔去,姜维一枪挑开金背大砍刀,这时候他若向在空中门户大开的祝融刺出一枪,绝对能刺中,但是姜维的信心不够,他知道自己的枪不可能那么快,不可能在祝融没有扔出暗器之前刺杀祝融,于是他选择了守。 刹那间!祝融竟然在空中掏出了七把飞刀,一股脑地朝着姜维撒去!紧接着手一抖,布袋中的六把飞刀被祝融脚踢手打全部朝着姜维刺去! “糟糕!”吴懿大惊! 上官谦拍马上前,可是距离较远,上官谦没想到祝融竟然会这样的绝技,而选择了如此的攻击之法,选择赌姜维不敢进攻,她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让姜维选择了防守。 上官谦虽然快,可是如此远的距离,他不能营救姜维,这时候姜维舞动其长枪,上官谦脸色一愣,勒马呆在了原地,姜维长枪飞舞,舞出了一朵枪花,那是上官谦熟悉的招式,是张郃的枪法,金堂枪! 金螳枪!固若金汤!张郃擅于防守,当年上官谦暗算了高览,击杀高览之后,与张郃对战,双枪战张郃,急于迅速击杀张郃,可是张郃的枪法舞动的密不透水,如一朵绽放的水花,最终上官谦选择了铤而走险击杀张郃,但是没有成功,虽然刺伤了张郃,但是也受了伤,上官谦知道张郃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其防守能力却极强,短时间内想要战胜张郃,不可能! 金螳展翅!姜维使用了张郃的绝招,金螳展翅,刹那间舞动的长枪幻化成一朵花,然后那朵花伸出翅,朝着祝融卷去! 上官谦错了,姜维的长枪卷飞了所有的飞刀,然后长枪缠住祝融的手臂,一枪拍在祝融的肩膀上,将祝融砸下马,绿沉枪顶在祝融的脖子上。 “我猜错了,这姜维的实力现在就已经超过祝融了,用不了五年,有着这样的枪法,和这样的天赋,用不了三年,就成为顶尖的武将了。” 上官谦一阵苦笑,勒马回头,张郃吗?连张郃都教了他枪法吗?张郃,张郃可是让公子的计划付诸东流水的人,就是因为张郃,袁绍败了,袁尚的布局彻底乱了,既然这人是张郃的徒弟,那么他就别想从我这里学到一招一式。呵呵! 姜维一挥枪打在祝融脖子上,祝融只感觉脖子一痛,接着姜维竟然翻身下马,一把抓住祝融的脖子提起来,令一只手砍在祝融的后脑,祝融瞬间昏死。 土城墙上的孟获大惊失色,命令士兵出动要抢回祝融!姜维一把抱起祝融跳上战马,返回楚营。 孟获亲率士兵至阵前,对着楚军大吼道:“汉人,还回我的夫人,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我的大象将把你们踏碎!” “哇哦!是那个傻大个的夫人。”吴班看着被姜维抱着的祝融笑道:“小姜,你不老实,手往哪里摸呢?” 姜维气虚喘喘地说道:“那里比较…比较…软…” “你敢欺负那傻大个的夫人,小心他炖了你。听说蛮族喜欢煮人肉吃。”吴班嬉笑道。 姜维瞥了吴班一眼道:“你是不是想抱着呢?” 姜维说完话也不等吴班回答,直接抱着祝融扔向了吴班,吴班连忙接着,差点被姜维砸落马下。吴班感受着双臂的沉重不由地说道:“这婆娘真够重的,看着也不胖啊!” “是不胖,不过起码这女人也快八尺的身高了吧!”张翼说道。 “吴将军,我们是还回孟获的夫人不还?”周不疑问道。 吴懿捋了捋胡须道:“现在若是还回,多么丢面子,让那孟获打过来吧!等他打过来,我们将他打败,再还他夫人。” 周不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孟获见楚军没有回应,便亲率三百多头象兵,与兄弟孟优朝着楚军阵营冲去!带来洞主见到其姐姐祝融被俘,也率其族人朝着楚军攻去。一时间云南的守军全军出动,木鹿大王、金环三结、朵思大王、董荼那、孟优、阿会喃、忙牙长等将都带着蛮族士兵冲向楚军阵营。 吴懿令张翼和吴班各率骑兵五百人,持轻弩两路骚扰孟获的象兵,孟获也知道楚军战斗力极强,其虽然占人数优势,但其部下都不是职业士兵,而其中女人占了三成,这样的军队若是和装备精良的楚军硬拼,不会讨到便宜,所以孟获令将领们带着士兵和族人在后,而其亲率象兵先去破坏楚军阵营。 “一个让女人出战,为了女人冒然出战的男人,表示其重情重义,同时脑子不会太好!不会耍什么小心思,所以不难控制。”周不疑淡淡地说道。 “这场战争是一次机会,接下来若是破了敌人的象兵,就劳烦上官先生趁机拿下孟获了。”吴懿对着上官谦说道。 上官谦点了点头,他只有做的更多,那么袁尚才能更安全一些。 (。) 第三零六章:破象兵阵 战争唱响,声势震天。 “火箭!放!”吴懿大手一挥! 旗手摇青旗! 一千火箭手拉弓放箭!数千火箭朝着象阵射去!大象背上的士兵大多被射死,但是大象却没有停在脚步,迎着火箭朝着楚军阵营冲去! “刀车顶上!”吴懿大喝一声。 旗手摇红旗! 五十架刀车顶在最前面!筑起的高土堆上,车弩已经准备好了! “车弩,放箭!”吴懿再次命令! 旗手摇黄旗! 五十架车弩开始朝着象阵射箭! 在骑兵的干扰下,火箭和车弩的狂射下,象兵阵稍微乱了,但是继续朝着楚军接近着!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标枪兵!投枪!”吴懿大喝一声! 旗手来不及挥舞旗帜,表枪兵手中的标枪都投掷了出去! “大盾兵上前一步!长枪兵列阵!” 吴懿华阴刚落!大象已经冲进楚军阵营中!装翻前排的刀车,不少大象倒在地上但后面的大象继续朝着吴懿的中军冲来! 拿着枪头烧红的长枪!枪兵举枪朝着大象的腿部刺去!刹那间!血肉崩裂,成片的枪兵被大象踩死,也有不少大象被烧红的长枪刺中,翻倒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士兵们拿着火把,火油朝着倒在地上的象身上倒火油,点燃!浑身着火的大象挣扎着,翻滚着! 大盾兵前面盯着大象,但很快被冲散!象兵继续往前冲!吴懿布置的烧红的铁枪阵阻止了向前冲的大象,那些大象脚掌被铁枪穿透,大象开始不愿前进! “放箭!”吴懿大手一挥! 一千火箭兵狂放火箭,大象被困在烧红的火枪阵中,被一千火兵放箭猛射! 吴懿命令一连射出两万支箭,困在地枪阵中的大象已经所剩无几!这时候孟获的步兵已经冲上前来! 吴懿前部军队溃散,很快被孟获的步兵大部队碾碎,姜维与霍峻两人率刀兵迎战孟获步兵。吴懿和周不疑坐镇中军,继续指挥战斗! 孟获逃出铁枪阵,腿部受了重伤,他的脚被烧红的地枪刺透,疼痛让他红了眼睛,刚一逃出枪阵,上官谦举枪朝着其攻来,孟获连忙举刀迎战,与上官谦战十余合,被上官谦一枪刺在肩膀上,孟获吃痛,此时忙牙长到来,率军阻击上官谦救回孟获。 姜维带着刀兵一路冲杀,直奔孟获,正逢金环三结挥舞着狼牙棒阻击姜维,姜维大喝一声,与金环三结战作一团,不三合,一枪刺死金环三结,继续朝着孟获攻去! 孟获大象阵被破,被楚军骑兵两面骚扰,再加上族人并不是职业军队,与楚军交战一个时辰,已经兵败如山倒!孟获在将领们的护卫下,得以逃回城中,楚军俘虏蛮兵三千人,其中妇女一千余人。 时至深夜!楚军阵中! 祝融醒来! 吴懿亲自为祝融松绑,并将被俘虏的忙牙长和三千蛮人全部放回云南城,并请祝融转告孟获让其投降。 吴班见到这幅场面,不仅对吴懿道:“兄长,这么做,若是孟获不投降!那么仅是放回将领们倒是无所谓,也将蛮人的士兵送回去,这样,且不增强了敌人吗?” 吴懿道:“这是魏将军的意思,魏将军让我们这么做!” 吴班一愣道:“可这么做,不是要让我们损失更多的士兵吗?您也看到今日战争的残酷,数千士兵死在象兵的冲击下。” “我知道!可这是命令!”吴懿道。 这时一旁的周不疑开口道:“吴班将军,其实放回敌人的士兵,并不是增强了敌人的势力,相反是消弱了敌人的实力。” “哦?此话怎讲?”吴班问道。 周不疑微微一笑道:“吾今日见那孟获的军阵,除了象阵,皆乱作一团,战争一响,后派士兵胡乱冲锋,乱作一团,敌人自己踩死踩伤自己人,这就说明孟获不擅长指挥士兵作战。” 吴班皱着眉头道:“那这和我们放回敌兵有什么联系?” 周不疑呵呵一笑道:“这自然有联系的,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韩信,像孟获这种人,一个蛮族首领而已,让其指挥作战,最多指挥三千人,超过三千人他便指挥不动,若是给他六千人,那么他能发挥这六千人的实力吗?不能,顶多五千人的实力,若是给他一万人,那么他发挥的实力顶多是三千人的实力。兵不是带的多就强,这要看将领的能力。另外吴班将军你又没看到我们俘虏的士兵妇女占了一半儿,这些妇女作战,顶多是拖后腿而已,我们放他们回去就是托孟获的后腿的。” 吴班被周不疑这么一说,仔细的回忆白日里战斗的场景,对着周不疑一行礼道:“吴班受教了。” 周不疑连忙对着吴班行礼道:“兵法高深莫测,我们都是互相学习。” “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小周,你觉得我能带多少兵?”吴班问完这个问题后,直视着周不疑的眼睛。 吴懿也看向周不疑。 周不疑微微一笑,对着吴班说道:“我想吴班将军能将五千士兵完全发挥作用。” 当然周不疑这是虚报了一些,吴班的能力比吴懿还是相差不少的,吴懿能够指挥一万五千人,但是却不能将一万五千人完全发挥作用,其最多能发挥一万人的作用,而吴班局查了许多,最多能指挥三千人的军队。 “哦?这么说我比那蛮王孟获还要强上不少。”吴班笑道。 吴懿看了吴班一眼道:“你还要多读写兵书才是,五千人虽说不少,但也不多。” 吴懿没有向周不疑问自己能带多少兵,但是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能力,带楚军的数量要比当初在刘璋手下的时候带兵作战要更顺畅,今日这一场战斗,虽然打的不算太完美,但他指挥的也是很顺畅,不像以前那样,只有士兵的素质提高了,将领才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人在山谷,常会感叹山高不可攀,而此时姜维穿过了群山峻岭,他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站在了某一座山的山顶之上。人在山顶,你会觉得山再巍峨,人也能把它征服,而此时的山正默默无闻地向你展示,不远处它的伙伴比它更壮观。姜维拄着长枪看着黑夜,微笑着! 黑夜之后,黎明,将会什么样的精彩发生,他很期待。(。) 第三零七章:二擒祝融 孟获被楚军击败一次,象兵损失惨重,本来是象兵驻扎在云南城外,楚军迫于象兵的威力,不敢贸然进攻,而现在孟获一次失败后,数百头大象死伤惨重。楚军立马将战线向前推进,直逼云南城,并且在城下招降孟获。 云南土城根本无法有效地阻止楚军推进,孟获再次率军出击,吴懿令姜维、张翼和吴班三人率领步兵八千进攻孟获,孟获与姜维等人在城下交战,孟获夫人祝融,由于上次被姜维活捉,气愤难耐,一到战场上便率领军队朝着姜维猛攻,姜维提军迎战,杨锋的两个儿子杨严和杨淼突然在孟获后军发动叛变,与楚军一同夹击孟获,孟获被杨严和杨淼突然的叛变打的措手不及,军队全线溃败,冲在最前面的祝融再次被姜维击败,在后退之时,被吴班、姜维合力生擒。 孟获见到祝融被擒,想要带兵向前救祝融,却被张翼带兵击退,孟获带兵连冲三次,被张翼三次击退,孟获只能退回城中,重新整顿士兵。 楚军阵营。 “夫人,您也看到我楚军的阵势,若是我们想破城,三日之内便能拿下这云南城,你们何苦以卵击石,倒不如投降我楚军,才能让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姜维对着祝融劝降道。 “彝人从不怕战争,我们不会投降的,再次成为你们的俘虏,要杀要剐,随你便!”祝融瞥了姜维一眼,满脸怒色地说道。 “夫人,您在战场上可是风姿卓越,怎么一心想要寻死,你作为孟获大王的枕边人,应该好好劝谏才是。” 姜维对着祝融说道,其实姜维也想对同是俘虏的朵思大王劝谏,只是那货不懂汉语,姜维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谏祝融。 祝融瞪着姜维道:“少年郎,说人话行吗?扯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 姜维呵呵一笑道:“夫人,你们知道楚国现在的国力吗?并非只是占据益州,还占据荆州、凉州、雍州、并州,你们以三个郡之力来阻挡一个国家,这纯属是找打,吾王是仁义之王,你们只要投靠,吾王还会让你们执掌云南,孟获还是云南王,而你还是王的夫人,若是执意抵抗,那后果可能是孟获还是云南王,但是王的手下怕是没什么人了。” 祝融看着姜维,的确,孟获的军团是由几个大部落的首领组合在一起的,现在杨锋已经投靠了楚军,而孟获手下的精锐战象军已经损失惨重,其他部落的首领已经有人开始不愿意再出战,如果长此以往的和楚军血拼,那么彝族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死去,到时候孟获可能会手下无兵可用。 祝融沉默着没有说话,吴懿见劝降产生了些许效果,便令人将祝融再次放走,并将俘虏的蛮人都放回城中。 紧接着吴懿没有继续率兵攻城,而是继续驻扎军团在云南城外,坐看孟获的反应。 孟获本以为祝融二次被俘虏,楚军定然不会再放人,没想到楚军又一次放了祝融,这让孟获脸上无光,认为楚军刻意俘虏他的夫人,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是再侮辱他。于是孟获征集军队,想要夜袭楚营。 “大王,楚军防备森严,怕是难以攻破楚营,我们倒不如去攻击楚军的粮仓,一旦烧了楚军的粮仓,他们没粮食可吃,我们便能取胜。”朵思大王对着孟获道。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楚军的粮仓在哪里?怎么去烧!”孟获回答道。 “大王放心,这次我被楚军俘虏,在军营中看到楚军的粮草所在地。” 孟获见到朵思大王这么说,心中大喜,立马集结精锐兵士三千,在黑夜袭击楚军,想要偷袭楚军粮仓。 楚军军营,周不疑和姜维对面而坐,两人下着象棋。 “这蛮人着实没什么脑子,我们的细作来报,今夜他们要偷袭我们。”周不疑说道。 “看来我们故意将粮草暴露给他们,他们又中计了。”姜维回答道。 “经常和这些没脑子的人作战,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变得笨起来。” 姜维拿起棋子放下道:“聪明人,是不会笨的吧!周师兄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变笨。” 孟获军中已经又有蛮人投靠了楚军,早已卖了孟获,楚军已经对孟获的行动了如指掌,再孟获夜袭楚军军营,刚至粮草库,便被楚军包围了起来,粮草库是空的,里面无粮可烧,孟获率军拼死突围,吴懿没有硬挡,放走孟获,再次擒得祝融、朵思大王、带来洞主、孟优等将。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姜维看着祝融,笑容满面。 祝融一脸发黑,三次被楚军俘虏,她的心难受的很!她的弟弟带来洞主第一次被俘虏,一脸惊恐,生怕楚军将领一刀砍了他。像朵思大王已经有些习惯了,知道楚军抓了他们,还是会放了他们的。 祝融皱着眉头道:“第三次了,要杀要刮随便!” 姜维哈哈一笑道:“夫人,您是知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来好好吃一顿饭,吃完后回去吧!” 祝融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凸峰一颤一颤的,让姜维腹部发热。 祝融自然是没有留下吃饭,怒瞪姜维两眼,离开了楚军大营。 夜空中月亮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羞答答地从一片乌云身后伸出半个脑袋,偷偷地向外窥探着。星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点两点三点。璀璀璨璨,闪烁不定,姜维走出营寨目送着祝融一行人离开,自语道:“这彝族的女子还真是好性情!” “怎么你不会喜欢上人妻了吧!这女人的年龄应该是你的两倍多吧!能当你母亲了吧!”吴班拍着姜维的肩膀笑道。 姜维哈哈一笑道:“我确实已经打听到,孟获有个女儿,就是不知道是长相像她娘呢?还是像孟获。” 吴班鄙视了姜维一眼,小声嘀咕道:“真是禽兽啊!”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姜维揉了揉耳朵说道。 “我说你真是有一双好手,专门擒孟获的夫人,还有我再告诉你,一般这种年龄的女人都很厉害,说不定那祝融对你也有意思了,等到来日再战,你趁机弄死孟获,这母女都归你了。” 吴班对着姜维笑道。 姜维瞬间冷下脸道:“吴班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玩笑不能乱开,我怎么能打乱魏延将军和马都令的计划,这一切都是吾王授意的。” 吴班呵呵一笑道:“玩笑话,小姜你不要多想。”(。) 第三零八章:火把节 次日,祝融竟然亲自到楚军阵营中请见吴懿和姜维。 吴懿和姜维相识一眼,姜维道:“难不成是来商议投降的事吗?” 吴懿捋了捋胡须道:“不会这么快吧!” “说不定我们怀柔起到了作用。” “还是请祝融进来吧,这样就知道了。” 祝融来了,只带着一个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龄,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定睛看时,却见这女郎面庞略作圆形,眼睛睁得大大地,与祝融长相颇为相似,没有祝融那么性感妩媚,但是满含少女的青春之气。 姜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看向那少女,心中暗道:莫非,祝融要将她的女儿许配给我吗? 那少女大大地眼睛看着姜维,一闪一闪地,撩的姜维心弦都乱了,姜维对着那少女报之一笑,那少女盯着姜维看,也不脸红,倒是把姜维看的移走了眼睛。 姜维不仅心道:彝族的少女,还真是大胆。 “夫人,您这次来是所谓何事?”吴懿问道。 “明日,就是我们彝族的火把节,我们想与你们休战三日,等火把节过后,我们再开战。” “这样啊!”吴懿看向姜维,却发现姜维又和那少女对视着,眼含秋水,暗送秋波。 吴懿咳了一声,姜维不情愿地收回眼睛,朝着吴懿点了点头。 吴懿道:“我军同意,绝不偷袭。” “若是夫人能够传信给孟获大王,同意我们两军一起过这火把节,倒是更好。”姜维对着祝融笑道。 祝融瞪了姜维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那女郎开口道:“火把节使我们彝族的节日,你们汉人凑什么热闹。” 姜维见这少女也会汉语,不仅大喜道:“所谓入乡随俗嘛。” 那少女瞪了姜维一眼,连眼神也和祝融有几分相似:“你们楚军侵占我彝族领地,我们怎么可能请你们一起过我们彝族的火节。” 这女郎说的极对,这就好比一个强壮的男人跑到别人家打了这家的男人,三次捉住人家的女人然后放掉,还嬉皮笑脸的讲道: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只是想搞好关系而已。这显然是…… “即然吴将军同意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祝融说完话带着女儿离开了楚营。 “看来想要让彝族臣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吴懿对着姜维道。 “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姜维道。 彝族对火的崇拜和祭祀非常普遍,到了节日,男女青年点燃松木制成的火把,到村寨田间活动,边走边把松香撒向火把,或进行集会,唱歌跳舞,或赛马、斗牛、摔跤。彝族火把节是彝族最隆重盛大的传统节日,每年农历六月二十四至二十七日,彝族各村寨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祭天地、祭火、祭祖先、驱除邪恶,祈求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火把节是彝族除泼水节以外的大型节庆活动。 火把节的传说倒是也颇具神话色彩,是彝族英雄斗败天神恶魔,团结民众与邪恶和灾害抗争的故事。相传在远古的时候,天上有六个太阳和七个月亮,白天有烈日的暴晒,晚上有强光照耀,土地荒芜,妖魔横行,世间万物面临着灭顶之灾。就在这个时刻,彝族英雄支格阿龙射死了灼热的五个太阳和六个月亮,驯服了剩下的最后一个太阳和最后一个月亮,治服了肆虐的洪水,消灭了残害人间的各种妖魔。但是,统治天地万物的天神恩体古孜看到人间如此繁荣富足,心怀不满,于是年年派他的儿子大力神斯热阿比率天兵到人间征收苛捐杂税。后来支格阿龙的故乡出了个彝族英雄叫黑体拉巴,他力大无穷,智慧超人。一天,黑体拉巴上山打猎,高亢的歌喉引来了另一座山上牧羊的姑娘妮璋阿芝悠扬婉转的歌声。早就对妮璋阿芝垂涎三尺的大力神斯热阿比听说了两人的恋情,心里交织着愤恨和嫉妒。没过多久,忍耐不住嫉恨的斯热阿比便下凡挑战,想与黑体拉巴摔跤决斗。结果在摔跤决斗中,被彝族民间英雄黑体拉巴摔死,天神为此大怒,便放出铺天盖地的天虫(蝗虫)到人间毁灭成熟的庄稼。妮璋阿芝翻山越岭,找到了天边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毕摩(祭司),毕摩翻看了天书,告诉妮璋阿芝:消灭蝗虫,要用火把。妮璋阿芝和黑体拉巴带领民众上山扎蒿杆火把,扎了三天三夜的火把,烧了三天三夜的火把,终于烧死了所有的天虫,保住了庄稼。看到这情景,体古孜使用法力将劳累过度的黑体拉巴变成了一座高山。妮璋阿芝看着这一切,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在大毕摩的祈祷声中舍身化作满山遍野美丽的索玛花盛开在黑体拉巴变成的那座高山上。这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六月二十四。从此,彝族人为了纪念这一天,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这天便要以传统方式击打燧石点燃圣火。 祝融是火神祝融氏的后裔,自然是很希望这火把节像往年一样持续进行,而楚军为了让蛮族归心,只得同意祝融这个条件,若是楚军选择进攻,不过三日定能攻破云南城,生擒孟获,只是杀了孟获,蛮族将会出现另一个王,到时候还是不容易控制,若是一旦让孟获归心,以孟获在南中的影响力,楚国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地控制包括云南以内的南中地区。 火把节那天夜晚,云南土城点燃着数万火把,蛮人拿着火把跳舞唱歌,从城内扭到城外,在城外的树林旁跳舞唱歌,更有甚者那些年轻的男女甚至直接在树林旁随便找一个干净的地方然后真枪实弹地干了起来,走到小树林旁真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姜维现在明白鄂焕为什么不愿意和姜维一块来了,姜维找来了两件彝族的衣服,然后非拉着半个彝人的鄂焕一起混进彝族的火把节。 “鄂焕,这这这……” 火把将整个黑夜映得通明,那些彝族男女即使躲在树林里,走在树林旁边的行人也能看到那些白花花的**。 “哎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姜维摇着头,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几声浪语,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心中真是好比一团火再烧。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几个衣着暴露的彝族女子,那些女子和姜维擦身而过,忽然其中有一女子转身拽住姜维的衣服说道:“你咱们这么眼熟?” 由于这女子用的是蛮语,姜维听不懂,但是看到女郎的脸,姜维知道这人是谁了,正是孟获的女儿。(。) 第三零九章:花牛 那女郎盯着姜维看了一阵子,这才想起了这人是谁,对着她的两个女伴道:“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做。” 那两个女伴瞄了瞄姜维,然后彼此会心一笑,转身有说有笑地走了,虽然姜维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不过大致意思是猜到了,看那神情和动作语言,姜维猜的就**不离十了。 “是谁让你来这里的?”那女子见到女伴们离开,双手一插腰对着姜维道。 “是姜维让我来这里的。” “谁是姜维?” “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吗?” 那女子摇头道:“母亲从来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哦!是这样啊!我们这都是第二次见面了,你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就是姜维吗?”显然这女郎不傻,立刻就猜出了谁是姜维。 “我就是姜维,都第二次见面了还不知姑娘你的芳名。”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 “你知道我的名字后想要干什么?” “姑娘觉得我会做什么?”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女郎扑闪着大眼睛看向姜维。 姜维耳边还传来着树林深处的呻吟声,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看着丝毫不被这环境影响的女郎道:“那么你又何必问我。” “啊妈说,你们汉人肚子里都是坏水,不能告诉他们你的名字。” “你阿妈说的绝对了,我就是好人,要不然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话,你说是吧!你心里肯定不认为我是坏人,对吗?” 那女郎眨眨眼睛:“你说的好像是对的。” 姜维嘿嘿一笑道:“我很喜欢说对的话,做对的事情,姑娘,可否与在下在这林间,哦!不!去别处散散步,谈谈心,看看月,听听风。” “你不问我的名字了吗?” “姑娘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的话,当然愿意。” “我叫花牛,你应该知道我姓什么吧!” “这个姑娘,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姑娘你的名字。” “花牛。” “……” 如此妙龄女郎怎么会起一个这样的名字,姜维有些无语了,不过姜维脸上倒是不变色,笑着道:“姑娘好名字。” “这还是被人第一次说我的名字好呢?” “这么说来,我成了你的第一个人。” 孟花牛听到姜维这么说,一时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只是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了,那么我能知道你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了吗?” “其实在下来到这里只为一件事。” “何事?” “找到姑娘,并问出姑娘的名字人,然后请姑娘吟风弄月。” “哦!这么说你的目的不单纯。” “好像是这样子的。” “吟风弄月我倒是不会,不过你会跳舞吗?” “跳舞?” 姜维话音刚落,孟花牛就一把拉住姜维的手,向着火堆中走去,然后挽着姜维的手跳起了舞蹈,姜维手无足措地随着孟花牛跳起了舞。不过好在姜维有武术底子,加上学东西又快,很快便能跟上了女伴的节奏。 倒是鄂焕站在一旁不知要做什么,这时候一个身材颇为性感,胸大腰细,一脸妩媚的女子走道鄂焕面前,抬起手拍了拍鄂焕的胸膛,鄂焕低下头和那女子说了几句话,然后鄂焕竟然弯下腰将那女子抱起来向着树林中走去。 正在跳舞的姜维,看着鄂焕这举动,脸上一红,看着贴着自己身体跳舞的孟花牛,只感觉喉咙发热,浑身出满了汗水。 并州,太原郡,晋阳。 自从马鸿拿下并州之后,就开始让马良阻止民众在太原郡开采煤矿,马良派人探测后,按照马鸿的吩咐挖到了马鸿描述的煤后,开始组织民众挖煤,然后并州的第一座煤矿就开始开采了。 马鸿得到消息后,亲至太原郡,让民众制造挖煤工具,开始挖煤,但是这个时代,条件很不成熟,开采煤矿很是艰难,工人挖煤只能用箩筐从煤矿口系进去,然后拿着煤油或者蜡烛灯来开采煤矿,开采煤矿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马良组织了五百人挖煤,不过开挖一个月,就伤亡近三十人。 马良将这样的数字禀报给马鸿,马鸿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一项伤亡很大的工程,但是一旦弄成,将会利国利民,楚国将会很快地发展起来,用不上三年,整体经济实力就要超过魏国。” 煤矿一般分为井工煤矿和露天煤矿。当煤层离地表远时,一般选择向地下开掘巷道采掘煤炭,此为井工煤矿。当煤层距地表的距离很近时,一般选择直接剥离地表土层挖掘煤炭,此为露天煤矿。我国绝大部分煤矿属于井工煤矿。煤矿范围包括地上地下以及相关设施的很大区域。在世界上各地质时期中,以石炭纪、二叠纪、侏罗纪和第三纪的地层中产煤最多,是重要的成煤时代。煤的含碳量一般为46~97%,呈褐色至黑色,具有暗淡至金属光泽。根据煤化程度的不同,煤可分为泥炭、褐煤、烟煤和无烟煤四类。 而这个时代由于没有照明灯,各种工具都比较匮乏,如果煤矿距离地表不深,那么还可以挖,一旦深,就不能下去,首先地下的通风无法做,而且工具较为简陋,煤油灯和蜡烛在地下燃烧空气,容易让人窒息,而人类天生对黑暗有着恐惧,一旦工人进入地底挖煤,首先就是恐惧,所以很容易出现事故。 马鸿从来未下过井,没挖过煤,虽然上一世他的家乡有煤,有不少人丧生在煤矿,其中还有他的亲人。马鸿学土木出身,便让工人按照其采煤的方法进行采煤。 马鸿制定的采煤方法有两种,其一,掩护支架采煤法。在急斜煤层,沿走向布置采煤工作面,用掩护支架将采空区和工作空间隔开,向俯斜推进的采煤方法。其二,长壁放顶煤采煤法,开采六米以上缓斜后缓斜厚煤层时,先采出煤层底部长壁工作面的煤,随即放采上部顶煤的采煤方法。 马鸿对采煤行业也是一知半解,全靠凭空想象去制定方法,真正的方法还要靠着人命来积攒经验,帝国本就是用尸骨堆积而成,煤是生命之源,如果现在能够批量开采大量的煤,那么对炼铁业将有很大的帮助,军备将会更容易得到补充,那么楚国的军队将会越来越强大。 (。) 第三一零章:开疆扩土 在工人开采煤矿的时候,容易遇到的事故,马鸿都一一写下来告诉马良,让其组织工匠,小心防范。 主要包括四个方面:顶板事故、气体粉尘、瓦斯、坑内火灾、水灾。 顶板灾害是煤矿最常见、最容易发生的事故。在煤矿五大灾害(煤尘、水、火、瓦斯、顶板)中,无论是发生次数,还是死亡人数,顶板事故都居煤矿各类事故之首。随着工作面的开采,煤层上面的顶板岩层失去了支撑,原来的压力平衡遭到破坏,煤层顶板在上覆岩层压力的作用下,发生变形、破坏。 煤层中经常伴随沼气(甲烷等)的存在。沼气容易引起爆炸事故。因此在封闭的空间工作时,需要经常监测沼气浓度。若气体中有一定浓度的粉尘,也有可能因为火星引起爆炸。粉尘体积细小,但表面的相对比例大。若周围空气中有充足的氧,对于燃烧反应便会非常敏感。沼气本身对人体无害,但有时伴随着一氧化碳等有毒气体。若大量的沼气一次喷出,通常煤气爆炸的可能性也迅速增加。 煤矿事故中最坏的情况。与一般的火灾不同,周围有许多可燃物(煤)大量存在。若坑道被热及烟堵住出口,同时发生缺氧的情况,通常会造成重大的伤亡。 水灾,一旦矿挖的深,就会出现水,而这对水的处理,这个时代是最欠缺的,没有泵,抽水来说很是艰难,工作起来的速度也很慢,一旦积水过多,或者挖到地下水,导致煤矿的墙壁倒塌。或者挖到了河道,发生的事故,是比坑内火灾更糟糕的情况,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大量洪水在很快的时间内将坑道吞没,造成全体工作人员死亡。通常生还者无法救援、遗体无法回收,坑道也同样被放弃。 这个时代,煤炭如果能提前问世,那么楚国将会大力发展重工业,而整个华夏也将提前一千多年进入工业革命,煤炭只要开采技术稍微成熟,马鸿便可着手制造蒸汽机,蒸汽机的构造并不难,蒸汽机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机械。蒸汽机需要一个使水沸腾产生高压蒸汽的锅炉,这个锅炉可以使用木头、煤、作为热源。蒸汽膨胀推动活塞做功。 只要有足够的煤炭作为能量源,一系列发明都将如雨后春笋,慢慢出现,因为马鸿有着许多现代的知识,虽然有些东西他不知道怎么做出来,但是做出来你知道的东西比发明一样新东西要简单许多。届时只要蒸汽机做出来并能够大量投入使用,马鸿将首先投入造船业之上,制造出蒸汽机战船,先将东吴的水师击败,平定南方。 而马鸿的计划是五年之后将对东吴发动全面战争,若是到时候蒸汽机铁船造成,到时候船队顺着长江而下,东吴的水师在不同科技的蒸汽机船下,将再无优势可言。 马鸿视察完太原郡的煤矿,便与马良折身返回长安城。 长安。 马良为马鸿斟了一杯酒,然后屏退舞女和侍女。 马鸿端起酒杯,又放下,开口道:“襄阳,作为王都还是可以,但是若走下到了下一步,便不是合适的地方。” 在长安城说出这句话,依马良的聪明才智,立马就知道了马鸿的意思,马良道:“兄长是想迁都长安吗?” 马鸿端起酒杯微沾一口:“其实我最中意的是洛阳,第二才是长安,不过现在并州煤矿开始开采,长安距离并州近了些,现在还是我们的地盘,算是最合适作为帝都的存在。” 帝都,马良明白了,立即点头道:“兄长的意思是要在长安修建宫殿吗?” 马鸿一抬手摇了摇道:“暂且不需要,但接下来你要大力发展长安的经济,现在长安是楚国北方的第一大城,但是经济实力不如南郑和襄阳,若是将长安作为帝都,那么就必须好好发展才是。” 马良点头道:“臣弟明白了,随着煤矿的开采,若将北方的财政抽取一成来建设长安,用不了五年,长安便能比现在大两倍。” 马鸿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马良房间里挂的地图前,对着地图道:“狐笃和庞德现在打到哪里了?” 狐笃和庞德在马鸿的命令下,共率一支骑兵,共计一万五千人,向西打入西域,控制西域地区,由于此时西域地区大多都是一些小的民族,没有实势力比较强的族,而其中羌族的大多族人都归顺了楚国。 马良起身走到马鸿身旁,伸手指向地图道:“庞德将军率一支军队抵达了海头,狐笃将军率军抵达了车师(今乌鲁木齐附近)。” “西域距离襄阳路途遥远,既然已经打了这么远,就派遣姜叙驻扎在敦煌郡,随时传递西域的消息,另外传信与庞德和狐笃,军队所行之处,不用行怀柔之策,若是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一万五千骑兵难以控制诺达的西域,只有以杀止战。”马鸿慢悠悠地说着话,说完话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嘴唇。 马良点头道:“西域那些异族大多懂得骑马作战,不过所幸他们的部落人数都不是太多,庞德和狐笃两位将军行军没有受到过大的阻碍,截至目前,一切还算顺利。” 马鸿点头道:“深入西域作战,补给线太长,一万骑兵消耗不小,让狐笃和庞德两人以战养战,要自给自足。” 所谓自给自足,就是烧杀抢掠,不抢不夺,又怎么能夺得粮草。 马良点头道:“按王上的意思办。” 马鸿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开口道:“将投降的异族和那些被俘的异族通通赶往车师和高昌附近,建立一个郡,名为高昌郡。然后从西凉调集一万步兵驻扎在高昌郡,负责监管异族。” “王上,据说庞德和狐笃未入西域之前,这西域数十个部落之间相互争斗,若是将他们弄在一个郡内,那且不整日都……” “你说的我明白,我派兵去攻打西域,引入了战火,西域的异族定会仇视汉人,现在我若是将他们这些不同种族的人混杂在一块儿,那么他们很快就会转移仇恨,将仇恨洒在别的部落之上,军队只用负责管理便是。” “臣弟懂了。” “高昌郡建立之后,每三个月从其挑选已批青壮来并州太原郡挖煤。” 马良眼睛一亮,开口道:“诺,只是王上,若是建立高昌郡,就必须派遣一些官员前去,是派遣谁去负责这些事物?” “你觉得派遣刘巴去怎么样?” “刘巴吗?他不是一向……” “一向看我不爽是吗?”马鸿笑道。 马良呵呵一笑道:“他看我们兄弟都不爽。” 马鸿嘿嘿笑:“那么就派他去吧!这家伙有能力,就是嘴损了点,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差事,以后就是嘴再损,我也听不见。” 马良点了点头:“兄长英明。” (。) 第三一一章:西域三小国 西域从汉武帝刘彻时起属于汉朝。西域在西汉时期有三十六国,其中一部分是游牧部落,另一部分是城郭之国。其中大部分国家都比较小,人数较多的国家当时龟兹国是最大的国家,不过八万人,像小宛这样的国家不过一千多人,西域所有诸国人数加起来不过二十余万,甚至没有当时中原一个大郡的人数多。西域三十六国于公元前后分裂成55国。东汉初,鄯善、于阗、车师曾分别兼并附近的一些小国。东汉重新设立西域都护以后,进行了干预,被兼并的小国又纷纷恢复独立。 其中最大的三个国家之一,于阗国在东汉初被莎车所吞并。汉明帝永平四年(公元61年),贵族广德立自称王,带兵击败莎车国,重新建立于阗国。公元73年,汉军司马班超至于阗,于阗国王一看,汉朝军队如此雄壮,不敢惹,若是惹有亡国的危险,于是广德王杀匈奴使者降汉。班超就以此为根据地,北攻姑墨,西破莎车、疏勒,于阗都出兵相助。 其实这也是个谁强大谁说话的年代,随着于阗国一直投靠汉,慢慢地强盛起来,发展了几十年,于阗国想要扩张,就在公元129年,于阗一个叫做放前的王杀了一个小国扜弥的王,反而立了自己的孩子为扜弥王。然后这汉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小弟做大,一旦小弟做大,就不好控制了,于是132年,敦煌太守徐由遣两万人进攻于阗,一个于阗国虽然与他周围的小国相比,是大了些,但与汉相比,那简直就算弹丸之地,面对两万汉朝士兵,于阗自然是败了,不是败,关键也不敢打,只能服软。汉室皇帝又立扜弥王的宗人成国为王。到了175年,汉朝对西域的控制力已经大大减弱了,因为这时候已经到了汉灵帝的时候,想一想不弱才怪,因为不久之后灵帝一死,接着就要天下大乱了,于阗王看到时机一到,立马又去打扜弥,看来这于阗王很喜欢打扜弥国,估计是种族仇视吧!又一次杀了其人家的王,还杀了扜弥国很多人。当时的戊己校尉、西域长史各发兵辅立扜弥王,但是当时扜弥国只余千人,再也支持不住了,而当时灵帝时期控制力也弱了,从此扜弥国一蹶不振,终被于阗过吞并。接着于阗国看到汉再也管不了自己了,于是开始出兵,兼并了皮山、渠勒、戎卢、扜弥等城郭。遂成为“从精绝西北至疏勒十三国皆服从”的强国。 而另一个相对比较起来算比较强的国家鄯善国,也是西域古国之一,国都扜泥城(今新疆若羌附近)。【泥和弥还不一样,这个别以为我是百度百科之后直接贴上去的,我可是查了很多资料,然后还总结一下到了哪个年代,这些小国还真的不好查。为了写庞德和狐笃打这些小国,只能慢慢查,查这些小国的发展史,以及西汉和东汉的各个皇帝了】鄯善国东通敦煌,西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东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扼丝绸之路的要冲。产马、驴、驼等。本名楼兰。楼汉昭帝元凤四年(前77)以前称楼兰,以后改国名为鄯善。楼兰是个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产马,产驴,关键还产各种好东西,这倒是让汉朝皇帝对其频繁出兵控制。 《汉书·西域传》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扜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辅国侯、却胡侯、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北去都护治所(今甘肃张掖)千七百八十五里,至山国千三百六十五里,西北至车师千八百九十里。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驼,能作兵,与婼羌同。”依记载之地望,鄯善国在今新疆鄯善地区。 你看着产马地,还出玉,自然是个好地方,想不让强大的邻居汉惦记就不行,所以呐,一个人你可以瘦弱无力,但是你千万不能瘦弱无力,你还有钱,要是这样,你的邻居肯定会抢你的。但是这楼兰在历史上也是蛮两面三刀的。因为其是生存与汉朝和匈奴夹缝之间的国家,相比于于阗国从投靠汉之后,到自立前,一直都是属于汉的属国,而楼兰在历史上确实反反复复,有时投靠汉,有时投靠匈奴。汉昭帝时楼兰王的两面派行为引起汉室反感,刘弗陵对楼兰王表示不爽之后,就派傅介子带人潜入楼兰杀了楼兰王,然后将楼兰王城由罗布泊西岸迁往南岸的伊循城(今若羌县米兰),另置伊循都尉镇抚,又改其国名为鄯善。你看着刘弗陵是何其的厉害,不,准确来说是汉是何许的厉害,皇帝一不爽你,立马去杀了人家的王,迁了人家的都城,还改了人家的国号。想当年汉是多么的强盛,与现在名存实亡的汉相比,不可同日而与,现在汉基本等同于消亡,又失去了对这些国家的控制。 最后一个车师国,说其这车师国,也是一个古老的国家。车师,中亚东部西域城郭诸国之一。国都交河(今中国新疆吐鲁番西北)。东南通往敦煌,向南通往楼兰、鄯善,向西通往焉耆,西北通往乌孙,东北通往匈奴,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商站。车师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原名“姑师”。名叫姑师为啥改成车师了呢?这个问题呢?呵呵,也是很有意思的。车师是匈奴进入西域的门户,又地处由玉门关沿丝路中段北道进入西域的交通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呢?汉武帝要打匈奴,自然是不会放过这里的,汉武帝元封三年[前108]年,汉武帝派赵破奴和中郎将王恢率兵击破姑师,这么小的国家自然是不经打的,一打就打赢了,一打赢,汉武帝局将其改名为车师,后来他的儿子刘弗陵也学了他这一招,改了楼兰的国号,不过汉武帝改了人家一个字,改了姑师为车师,刘弗陵改了人家两个字,改楼兰为鄯善,不过幸亏刘弗陵没改一个字,若是将楼兰改成楼板,那就更可笑了。从汉武帝时期到汉宣帝时期,匈奴和汉朝在这里进行了长期激烈的争夺,史称“五争车师”。 现在汉【也就是东汉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而匈奴也早已衰败,这三国小国都开始自立起来,楼兰是个好地方,车师也是个好地方,马鸿不会放过,自然是派兵将这西域据为己有。(。) 第三一二章:国力 决定战争之后,军队就要出动。而军队不是随便就可以出动的,因为军队是要耗损粮草的。大军未至,粮草先行,在古代,由于自然条件的制约,一般的国家有余粮调出区和非余粮调出区之分,余粮调出区的粮食产量是比较大的,能够供给额外人口,因此军队行军一般是在余粮调出区之内。 而凉州和雍州,包括并州,这多年来,并无战乱,因此存了不少余粮,马鸿才会朝着西域和北方扩展势力,当然,因作战需要而不得不在非余粮调出区行军的情况是非常多的,前期马鸿在荆州引发的灭刘备的战争之中,就是拼着民众忍饥挨饿,经济后退来对刘备用军,想要解决刘备这根眼中刺,现在楚国疆域不断扩张,北方经过多年休养生息,若是不练兵,士兵的战斗力必然会下滑,为了将来与曹魏的决战,马鸿自然是要让这北方三州,凉州、雍州、并州的士兵时刻保持着战力。一个西域的大小是五个凉州,但是西域的总人口却不过三十余万,而且种族很多,是许多小国家,这些小国家的战力不足以和楚国抗衡,这就是马鸿对西域用兵的缘故,同时西域虽然地广人稀,但却资源丰富,又是产马地,这样的地若被马鸿握在手中,楚国就不缺战马。 但西域路途遥远,就算是出动骑兵也需要些时日,而军队需要的补给品很多,军队所需要的补给品有粮食、柴禾、衣物、备用武器、备用武器部件、一次性射击武器、帐篷、挖掘和建筑工具、备用乐器,等等。军队携带粮食根据不同的战术需求,其备量不一。有的为了轻装前进,仅备三日粮;有的又带上够吃三个月的粮食。有的情况下,军队带着大批牲畜作为肉食来源。加上没有洗澡的条件,所以古代军队几乎都是臭不可闻的,全身爬满了跳蚤。备用武器也只有少量,而武器部件则供那些较易损坏的武器使用,如弓弩的弦等。至于一次性消耗的射击武器,则是箭,还有标枪、石块等。一般一名射击兵携带箭数从30枝到50枝不等,一旦这些箭支损耗完,补充将会特别的难。特别是狐笃和庞德是纯骑兵队伍,一万五千匹战马需要大量的饲料,虽然在补给不畅的情况下,马匹也可以只吃青草,但这会导致气力的衰减----自然,粗放饲养的马匹,习惯了吃青草,但这样的马匹体力是不及那些精心培育的马匹的。而到了冬天则非准备干草不可。一般来说,军队只携带最基本的衣服和衣料,以供衣物磨损了的士兵更换,以及及时修复损坏了的旗子。军队所需非战斗人员也是众多。这些非战斗人员大多都是补给人员。楚国的军队除了补给部队,基本上没有非战斗人员,一些杂务也由士兵完成。 庞德和狐笃进军西域,因为补给线较长,骑兵的速度极快,往往补给线不容易跟上,一旦军队失去补给,那么战斗力必然下降,这也是马鸿为何要求庞德和狐笃可以去掠夺的缘故。庞德护狐笃想要给军队补给,那么有好几种办法:一是掠夺。人民遭到掠夺,固然悲惨,但军队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二是派兵打猎和采集食物;三是依靠随行给养和牲畜。四就是依靠补给队了。当到了敌国境内的时候,军队的补给就会遭到极大挑战。因为不仅补给距离变长了,而且还要面临敌人的坚壁清野和骚扰。在各个地区,收割粮食的时候不同,在热带是一年三熟,暖温带是一年两熟,温带是一年一熟,除了收割季节外,其余时候必须从敌国人民那里获得粮食。但在西域,这里大多是游牧民族,因此想要获取粮食,那就更难了,只有掠夺,而且在古代军队有这个常识,掠夺敌国居民是天经地义的。这种掠夺往往非常残酷。焚烧、掠夺、强奸是家常便饭。即便是马鸿不下令,在对外战争中,只有头脑不正常的将官才会禁止掠夺,当然狐笃和庞德不是那种头脑不正常的将,所以他们接到马鸿下令掠夺的命令之时,是不会拒绝的。军队只有在内战中,掠夺才有可能得到限制。当然,无节制的掠夺是被禁止的了。庞德和狐笃在掠夺时,一般大部队是不出动的。只出动散兵进行。除了掠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从自己国家获得补给。但在敌国境内,补给队容易遭到袭击,因此补给队本身也需要护卫。中国进攻匈人的前119年漠北决战中,主力骑兵十万,而保护后勤队的步兵却有数十万。这些步兵当然也要消耗粮食,因此运到目的地的粮食有限,当时就有一种说法,对匈人作战:运输三十石粮食才能到达一钟。后勤压力是巨大的,西域好在不统一,国家众多,补给线虽然长,但是所用出动的补给士兵和民众不需要太多,另外还有靠着骑兵的掠夺,马鸿只是下令从凉州抽取五万民众,外加一万步兵为狐笃和庞德的军队补给。 马鸿全部动用骑兵,其一是因为西域太远,若是步兵耗费时间更长,消耗粮草更多;其二是为了出奇制胜,轻骑兵长途快速行军是有可能的。但不能持久。其三是马鸿想要训练骑兵,以备将来与曹魏的中原大战。 但出奇制胜,也有致命的缺点,因为轻骑兵如果快速机动,必然要抛下后勤队、和一切不能快速机动的人和物,而且,马匹本身将十分疲劳(尽管骑兵一般有备用马,但为了节省马力,备用马一般是不随快速部队前进的,否则所有的马匹都无法休息)。这样,轻骑兵自己的战斗力和持久能力必然大大下降。基本上只能出奇制胜。一旦制不了胜,就只有失败一途了。不过西域诸国的战斗力与汉武帝时期的匈奴相比,不可同日而与,就算与现在北方的鲜卑族来比,也是不能比的,因此马鸿才敢让庞德和狐笃率轻骑兵攻入西域。(。) 第三一三章:攻伐西域 有些事情,可能你想的简单了,做起来会发现其实很难,就像当初袁绍攻打曹操,肯定是想着胜,却没想到输了;有些事情,可能你想的难了,做起来发现却没有那么难,狐笃和庞德率骑兵攻入西域,原本以为会有一些苦战,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事情有些简单了。于阗国望风而降,这倒是让狐笃和庞德很是开心,于阗国现在是西域三强国之中最强的,不过总人数也不过八万人,八万人的小国,面对楚国一万五千的骑兵队,能出动的青壮最多三万人,三万人面对精锐的骑兵,有没有坚固的城墙驻守,基本上是不可能赢的,当然历史上于阗国从来都不敢和汉朝打,现在虽然汉朝衰败,于阗王一看到这么强大的骑兵队伍,当手下的臣子来报汉人的骑兵来的时候,当手下的士兵报告,汉人骑兵数万,声势震天的时候,于阗王没有多想,立马派人向楚国的将军请降。对他们这些游牧民族来说,投降一个强大的国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历史上于阗国就是汉的小弟,现在他不介意做楚国的小弟。 狐笃得到于阗的消息,很是兴奋,这就意味不用和于阗战斗,不用消耗军备,而且于阗王还会提供楚军城池和粮草,这是一件好事情,狐笃不会不同意。接着狐笃便与于阗王商议,若是其肯帮助楚国攻伐其他小国,那么楚王便许他做西域之主,让其兼并其他小国,于阗王如果不同意,那么他面对的便是灭国的危险,毕竟楚国也可以找楼兰国和车师国的国王商议。结果,于阗王答应狐笃之后,俯首向楚王称臣,随之举兵一万(几乎于阗国所有的士兵),随着狐笃与庞德的骑兵征服西域,楼兰一看大军压境,也不再反抗,举城投降。和于阗国关系不好的车师举兵反抗,被狐笃和庞德率军击败,一战击杀车师国五千人,诛杀车师王,随之平定西域。 楚军在得到于阗和楼兰的帮助下后,不到半年便基本统一了西域,这速度之快,让远在长安的马鸿都是感叹不已。 狐笃和庞德平定西域之后,马鸿令狐笃率领一万骑兵回西凉,令庞德率五千骑兵驻扎西域。 马鸿又令甘宁主帅大军,带领并州刺史高干朝着并州北部的边境扩展,与鲜卑人开战,甘宁率主力部队五万士兵,在银川一战击杀鲜卑人一万,鲜卑向后退去,甘宁率兵过银川,跨过长城,向北一直打到九原和盛乐【今********附近】。 马鸿连续取得两场对外胜利,获得大量土地和养马地,接下来并没有继续再用兵,而是撤回北方的军队,留守部分军队。 邺城。 这一天对曹操来说不是个好日子,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悲伤了,甚至他老爹被陶谦杀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悲伤,这感觉和曹昂和典韦战死宛城的时候一样,他坐在郭嘉的床前,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郭嘉,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惜哉郭奉孝,痛哉郭奉孝,奉孝息,孤心惜。” 曹操说完话,放声大哭着,他好久没这么哭过了,他这一生苦哭过的次数不多,大多哭泣的时候是为了演戏,典韦死的时候,他哭了,他叫着典韦的名字,心中想着的是他的儿子曹昂;袁绍死的时候他先是笑了,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做他对手的人又死了一个,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想起袁绍的时候,他哭了,哭了整整一夜,他是有些看不起袁绍的,但不代表他不把袁绍当做朋友,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一个和他争天下的朋友,一个败于他手的朋友。现在郭嘉死了,一个忠于他的臣,一个为了他的霸业尽心尽力的臣子死了,死在床上,甚至在临死前曹操都没有见到他。郭嘉死的时候床头还放着一壶酒,他临死前一定是挣扎着起来喝了一口酒。 “你父亲临死前有没有说些什么?”曹操问道。 郭奕跪在床前低着头,眼眶浸满了泪水,悲声道:“回魏王,父亲说不能再陪伴魏王征战沙场了。” 曹操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郭奕的肩膀,扶起郭奕。 建邺。 孙权冷着脸坐着,陆逊和朱然坐在一旁。 “现在马鸿声势滔天,北上进攻鲜卑族,拿了大量土地,还征服了西域,现在势力与那曹操已经相差无几。你们看,我江东的势力与马鸿是相差甚远了,到时候马鸿若是进攻我江东,我们该如何应对?” 孙权的脸上写满了阴沉,在他看来派去监视马鸿的孙尚香已经是马鸿的人了,马鸿不仅得到了她的身体,还得到了他的心,自己的亲妹妹背叛了他。而且这些年,荆州的交界处,时不时地产生一些小摩擦,这似乎是马鸿的试探,无论是孙权的江夏郡还是长沙郡都距离楚国的王都襄阳极近,马鸿巨绝对是对江东有所提防,说不定现在马鸿正盘算着要对他江东动手。 “主公,现在马鸿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我江东水师天下无敌,而且若是马鸿要攻我江东,必须走水路,若是其大规模造船,必定会被我方探子探得消息,而眼下没有动静,马鸿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对我江东动手的。”朱然用食指揉了揉鼻子和上嘴唇之间的胡子,认真地分析道。 “可是曹操和马鸿现在势力都如此大,他们任何一方要与我们开战,我们都不是对手,我、曹操、马鸿三人是这大鼎的三足,而我这一足腿最短,只要大鼎稍微的动荡一下,鼎中的火焰就会先浇在我江东的身上。”孙权皱着眉头道。 陆逊见孙权愁眉不展,便向孙权一行礼道:“主公,陆逊建议,现在主公派遣使者,交好与魏国,也派遣使者继续交好与楚国,若是魏国来攻,我们便向楚求援,若是楚国来攻,我们便向魏国求援,不过臣建议我们还是偏向于魏国比较好一些。” 孙权听完陆逊的话,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沉思着。 朱然看向陆逊:“伯言,你认为是楚国比魏国更危险吗?” 陆逊回答道:“其一,曹操现在毕竟年纪大了,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而年纪大的人都不会愿意怎么折腾了,野心也会缩水;其二,曹操的部队大多为北方士兵,步兵和骑兵,而水军战力很弱,马鸿占据益州、荆州、雍州、凉州、并州、西域,其麾下无论是陆军还是水军都不弱,我江东有长江天险作为屏障,我们和楚国打的话,压力会更大。” (。) 第三一四章:孙权的选择 “所以说,我们还是与曹操较好,更好一些,对吗?”孙权道。 “属下认为是这样的。”陆逊回答。 孙权看向朱然:“马鸿是你的师兄,你应该比较了解他,那么依你看来,马鸿若是想得到天下,他优先会选择对哪里动手。” 朱然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记得马师兄曾说过一句话,欲图天下,首先得到的定是中原和荆州。” “荆州他只拿了一半儿,中原,他是一点都没拿到,所以说他会先选择中原,还是先选择荆州?”孙权对着朱然问。 朱然皱了朱眉头,缓缓地开口道:“我认为,他定会先选择中原。” “为什么?”孙权又一次问道。 朱然仔细地回想着,然后开口说道:“马师兄很喜欢作词,吟诗,他自己写过许多诗词,我也记的不少。他诗词中出现的地名,最多的是洛阳。” “哦?洛阳吗?都是些什么诗词,你且说来。” 朱然仔细的回忆着,开口道:“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这是他回学院与诸葛师兄辩论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好诗。”孙权赞赏道,眼神一紧继续道:“还有吗?” “三年一上计,万国趋河洛。”朱然又想出了马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好一个万国趋河洛,马鸿的野心还真是大,可还有?”孙权问道。 “还记的两句,古来利与名,俱在洛阳城。还有一句洛阳牡丹甲天下。” “呵呵,这么看来马鸿对着洛阳城有着特别的感情呐!不过我记得马鸿少年时期不是有个桃花郎的称号吗?他不是喜欢桃花吗?” 朱然点头:“我在水镜山庄之时,从杨仪、费祎、马良他们那里打听到,马鸿对着中原有着特别的感情,尤其是对洛阳和许昌这两个地方,很是在意。当年,马鸿为刘表臣子之时,官渡之战爆发,其多次想引兵北上,攻取许昌,但是不被刘表同意;在曹操北上进攻袁尚之时,马鸿大举出兵进攻曹操,拿下长安,夺得雍州,本已经可以守兵防守,但其却非要攻去洛阳,这才与回师救援的曹操爆发了决战,一次决战,马鸿和曹操两败俱伤,马鸿还差点死在了雪地里。” 孙权点了点头道:“那么朱然你的意思是,马鸿定然会先对曹操动手了吗?” 朱然点头道:“是的。” “好。”孙权深吸一口气道:“两位都先退下吧!容我想一想。” 等到朱然和陆逊退走,孙权脱下鞋子,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回的走动着,思考着。一个时辰后,孙权做出了一个决定,派遣使者和好魏国。 长安。 长安城西的一家酒馆,这个酒馆不大,也不算小,但这家酒馆吸引着整个长安城的酒客,这家酒馆的酒据说有着整个长安城最好喝的酒,这家酒馆的老板娘是整个长安城最好看的老板你娘,这家酒馆的老板娘的名字很少人知道,但是她有一个不错的外号,叫做酒三娘。长安城内,喜欢喝酒的人,都知道酒三娘的名字,都喜欢喝酒三娘的酒,马鸿这个酒鬼来到了长安,从人口中听说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那么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有个成语叫做无所事事,郝昭认为这个成语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是最合适不过的,因为他现在除了喝酒实在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若是说有事那还真的是有一件事情要做,不过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太难了一些。还有个成语叫做贼眉鼠眼,郝昭认为用来形容自己的兄弟郝信很是合适,虽然郝信是他的亲弟弟,不过郝信的长相实在是有些寒酸。 郝信趴在柜台上对着正在看账本的老板娘傻笑,五分钟前郝信拿了个陶瓷罐,然后神秘的递给了郝昭,并让郝昭拧开盖子,之后郝昭在郝信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鞋印,原因是陶瓷罐里装着郝信放的屁。郝昭已经来长安城一个月零三天了,却没有任何事可做,每天除了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打瞌睡就是打郝信。本来,郝昭本是太原人,自从这并州被马鸿吞并之后,郝昭就想要投靠马鸿,只是并州刺史高干不给郝昭这个机会,郝昭听说楚王马鸿来了太原,便想见马鸿一面,但是没见到,马鸿便又去了长安,郝昭便跟着来到了长安,想要找一个机会面见楚王。 “老板娘,你的眉毛真细啊。” 郝信伸出手摸了摸老板娘的眉毛,又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老板娘眉开眼笑的看着郝信的脸,拿起桌子上的茶碗里面的水浇在郝信的脸上。说起来这老板娘是郝信的远方表妹,郝信一直对着自己的表妹很感兴趣,但是表妹对郝信不太感兴趣。现在她的表妹嫁给了一个长安酒馆的老板,郝信和郝昭来了长安城后,自然就是暂住在表妹的酒馆里面。 “抱歉啊,表哥,来不及告诉你这杯子里面装的可是我的漱口水。” 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账本,捂着胸脯,用着一脸后悔莫及的表情看着郝信。 “没事,没事,表妹的口水也是香喷喷的。” 郝信摸了摸脸上的水珠一脸淫笑地说道。 说起来这老板娘的丈夫去年去世了,老板娘刚成了老板娘就守了活寡,郝昭来长安的时候,郝信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来,还说要来解救表妹。 “你还真是臭不要脸!” 老板娘不紧不慢的说道。 郝信苦说:“可我只对你不要脸啊!” “你滚过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老板娘不紧不慢的拿起账本,不再看郝信一眼。 郝信知趣的走到郝昭的身边坐下,捂着脸不再说话。 此刻正站在店门口的少女,她约莫十六七岁,有着一双大眼睛和精致的五官,身材十分纤细。齐腰的长发被一根紫色的发带系着,腰间系着两个金铃铛。少女的身边站着马鸿和邓艾。 “客官,要点什么?” 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账本,请马鸿等人坐下。 (。) 第一三五章:长安的酒馆 “小玲,你不是说这家的酒馆酿的酒最好喝吗?如果不好喝,我可要罚你啦!”马鸿呵呵地笑着对着坐在对面的少女笑道。 这少女是甘宁的女儿甘玲,甘玲有着她父亲一样的穿衣风格,也喜欢在腰上系着两个铃铛,不过有一点甘玲和甘宁不像,那就是甘宁逢酒必醉,而甘玲却相当能喝酒。 “叔父放心,若是不好喝,甘玲任凭叔父惩罚。” 甘玲很是自信地说道。 “好,若是不好喝,我就将你许配给邓艾。” 马鸿嬉笑道。 甘玲一阵脸红,娇羞道:“叔父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 邓艾在一旁低着头默默不言。 马鸿呵呵笑道:“就不迷人人自醉,小玲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到了迷人的年龄,你说是吧!邓艾。” 邓艾一愣,道:“是的。” 坐在一旁的郝昭仔细地打量着马鸿,他觉得马鸿看着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阵子,忽然想起是在太原城远远的看到过,而马鸿身边的驴脸青年,那时候也陪在马鸿的身边,也被郝昭记下了。 郝昭见到楚王微服出访,到这酒馆饮酒,心情大为舒畅,多天来没有见到楚王,而这一次是一个机会,他怎么会放过。郝昭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走到马鸿的桌前。 这时候邓艾的余光看到有人端着酒走来,右手摸向腰间的佩剑,以防不测,而马鸿则是微笑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年轻人,马鸿没有意思担心,随着他进入了这个酒馆后,酒馆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十几个客人,而这些人都是负责保护马鸿的鬼卒,只要这人敢对马鸿动手,立即便会死在乱刀之下。 郝昭端着酒走到马鸿的对面,食案下邓艾的剑已经出窍一半儿。 马鸿脸色不变地问道:“阁下有什么事吗?” 郝昭点头道:“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见您,却没有机会。” “哦?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从您来太原的时候我便想见您,但是没有机会,只能来到长安寻找机会见您。”郝昭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在食案旁边坐下。 马鸿见对面的人没有一丝杀气,便对邓艾使了使眼色,邓艾点了点头问道:“阁下是太原人?” “正是,在下太原郝昭,见过……”郝昭剩下的话没有说,也没有行稽首礼,因为酒馆内人数众多,鱼目混杂,郝昭不能让马鸿的身份暴露。 马鸿听到郝昭的名字,立马眼神一亮,笑道:“阁下想要见我,图的是什么?” “自然是想要投到王的麾下,建功立业。”郝昭小声地说着话,但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到马鸿的耳朵里。 马鸿呵呵一笑道:“好,我需要阁下这样的人才,你觉得长安北门校尉之职如何,负责长安北门的防务。” 郝昭一惊!他和楚王没说几句话,楚王便答应了他,而且还给了他不小的官职,这长安北门校尉可是重要的位置,仅凭他和楚王说几句话,楚王便给他这样的官职,这让郝昭很是震惊。 “怎么?你是嫌官小?” “非也!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马鸿呵呵一笑道:“从你离开座位走向我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你了,下盘稳健,是练武之人,有胆识,有眼力,而且还很聪明,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凡之人,不凡之人我就会接受。” 其实马鸿才不会说,我早就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了,我是从史书上看到你守城挺有一套的,还击退了诸葛亮。 “大王谬赞了,在下受宠若惊!” 郝昭朝着马鸿行拱手礼,但是头埋的很低,这分明是要行稽首礼的姿势。 马鸿微微一笑道:“来,坐下喝酒。” 郝昭见到马鸿也是豪爽爱才之人,便不做推辞,坐下来与马鸿共饮杯中酒。 酒这东西,马鸿很是喜爱,二十岁以前,他喜欢喝醉的感觉,三十岁以前,他偶尔会喜欢喝醉,三十岁以后,马鸿再也不愿意喝醉了,因为现在他明白一个道理,王者,越是喜欢的东西,便越不能多沾,除了权利。 众人喝了两壶酒,马鸿便和小脸通红的甘玲,以及若有所思的邓艾打道回府了,并给了郝昭一道手谕,让郝昭去长安府马良那里报道。 什么叫做奢华? 走进甘宁府院的外院,脚下的是纯白色的大理石面,道路的两旁栽着两排“金银树”,为什么叫做“金银树”?因为这些树的树干是以白银铸成,树叶全是黄金叶子。每一棵金银树下都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这些女子全是红色锦衣裹身,外披轻柔的绿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马鸿不自由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人肯定以为这里是妓院。” 甘宁喜欢华丽的衣物,华丽的女人,当然他也喜欢豪华的宅院。马鸿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心里是笑了,甘宁喜欢财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喜欢优缺点的部下,尤其是手握大权还有着明显缺点的部下,这样便于控制。 什么叫做浪费? 甘宁府的内院具体说来是一个小湖,一座用汉白玉砌成的小桥从内院的入口直通入七层赌楼的第一层的入口处,小桥两边的桥栏上放的是各种各样的新鲜水果,这些水果用盘子盛着。甘宁虽然在外领兵,但在长安买了豪华的宅院,并将儿子甘瑰、甘述和女儿甘玲全部送到长安,他的这个举动很明显。马良是马鸿的弟弟,是长安的都令。马鸿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限制甘宁,甘宁将家室都送到长安,送到马良的领地内,其目的就是让马鸿放心,他绝对是忠诚于马鸿的。 虽然甘宁也是最早跟着马鸿的将领,但其与庞统、杨仪确实不一样的,杨仪和庞统从小和马鸿一起长大,他们的感情比起他和马鸿的感情,要厚重的多。 历史上,帝王功成之时,死的大多是手握重兵的将领,甘宁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其不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提前向马鸿表露这个心意。有句话说的很好,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辛辛苦苦爬到这一地步的将军,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所以他们都会变得谨慎,变得聪明。 马鸿笑了,甘宁变聪明了,这是一件好事。(。) 第三一六章:举兵攻吴(一) 孟获在云南挣扎了一阵子,面对精锐的楚军屡战屡败,最终选择了投降,马鸿封孟获为云南侯,提前投降他的杨锋为永昌侯,令孟获和杨锋率军助魏延收回益南。 之后姜维、周不疑、上官谦等人回襄阳,并带着为马鸿物色的护卫鄂焕。 在马鸿称王的第四年,即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楚国的并州的煤炭每年能开发五万吨,诸葛亮负责在南郡和武陵郡制造蒸汽铁船铸造三百艘,每一艘蒸汽机船能够乘坐步兵八百人。马鸿下令将擅于水战的甘宁调回襄阳,训练水军。令狐笃接替甘宁负责雍凉二州防务,同时调遣益州的吴懿、吴班、张翼、以及汉中的南郑都令张嶷率军集结南郡。同时调遣成都都令马谡率军两万集结南郡。 马鸿开始谋划攻取东吴,令狐笃督并、雍二州,庞德为副将与长安都令马良共同提防曹操军队的进攻。令张郃为主将、李严和孟达为副将、张松为军师,率军五万守宛城。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马鸿分五路大军,其中: 第一路大军为水军,以大将军甘宁为水军总都督,领战船二百艘,水军十五万,以张任、文聘、刘磐、吴懿、吴班、周仓为将,诸葛亮和法正为军师。 第二路大军,以楚国丞相庞统为帅,领步兵十万、骑兵一万。以张嶷、张翼、廖化、姜叙、姜冏、庞羲、王伉(放羊回来的王伉)为将,以大司马刘晔、杨仪为军师。 第三路大军,以楚国骠骑将军魏延为帅,领步兵五万,蛮兵三万。马谡、刘封、霍峻;包括孟获、祝融、孟优、杨锋等数十南中蛮将。以蒋琬费祎为军师。 第四路大军,以黄忠为帅,领步兵五万,骑兵五千。吴兰、赵贤、金旋为将,邓芝为军师。 第五路大军,由马鸿亲自为帅,领一万楚国最精锐的血脉战团,一万武当飞军,八千重甲骑兵,以王平、邓艾、姜维为将,周不疑为军师。 第一路大军沿长江而下,沿水路进攻周瑜驻守的江夏郡,第四路大军配合第一路进攻江夏郡;第二路大军由南郡进攻朱然驻守的长沙郡,第三路大军由武陵进攻长沙郡;马鸿亲率第五路大军进攻江夏郡。五路大军齐发,总人数共计四十二万,号称百万雄狮,五路大军按部就班,攻向孙权。 孙权闻之大惊失色,连忙召集文武商议对策,最终孙权采纳张昭的建议,派遣使者向曹操称臣,请求曹操出兵相救。而孙权在荆州的部署,江夏郡周瑜部五万人,长沙郡朱然部四万人。孙权连忙征集士兵六万交于鲁肃之手,以鲁肃为主帅,陆逊为副将,前去支援朱然和周瑜。本来这个主帅位置是太史慈的,只是太史慈在荆州江夏与关羽一战中,受了重伤,回到扬州后不到半年便去世了,死前还高呼: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两军相战,楚国出动大军四十二万,东吴出动军队十五万。 “楚风!风!风!风!” 甘宁率二百铁甲战舰,直逼沙羡,周瑜与鲁肃合军后,周瑜出动战船五百艘,带八万水军迎战甘宁。 “大都督,敌军来势汹汹,若我军将八万水军至于长江之上,那么陆军能否抵挡楚军?”徐盛对着周瑜道。 周瑜站在长江边看着滔滔长江水,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的步卒不是楚军的对手,而楚军若是想要攻进我江东,其水军必定是主力,若是我们灭了其水军,那么就算失去江夏,我江东可保,若是水军败了,就真的败了。” “听闻统领水军的是楚国大将军甘宁,此人甚懂水上作战之法。”徐盛道。 甘宁的名字,周瑜怎么会没听过,第一次听到甘宁的名字之时,是第一次与马鸿交手,甘宁连斩程普、周泰、蒋钦三将,之后又在沙羡作战的时候,斩杀了黄盖,此人可谓是东吴战将的杀星。 “此次沙羡一战,不是我葬身长江,便是他甘宁葬身长江。下去清点兵马,与我迎战甘宁。”周瑜大声道。 “诺!”吕蒙、徐盛、朱桓、韩当、陈武、贺齐等将齐声道。 待到众将退下,周瑜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这一把孙策的剑,他曾对孙策说过,总是拔剑的人剑容易断,孙策没有听他的话,最后死了。 “伯符,这一战关乎我江东的存亡,我定当奋战到底。” “伯符,若是我败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可能!我周公瑾是不会败的,伯符,你在天上好好看着吧!” “我周公瑾的剑定代你守护江东。” 长江之上,楚军阵营。 滔滔长江水,被二百艘巨大的铁甲战船压的好像愤怒了,江面上风浪很大,迎面吹过来的风很大,想要阻碍楚国水军的前行。江面上旗布星峙,青龙旗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 甘宁和诸葛亮、法正站在甲板上,迎着这狂风。诸葛亮眯着眼睛用羽扇想要遮住吹响他眼睛里的狂风。 法正捋着胡须笑道:“帆船顺风而行,逆风走的就要慢了,可谁能想到主公竟然研制出这蒸汽机,当然孔明兄和孔明兄的夫人也出了很大力。”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周瑜,对面的可是江东的第一名将,这场战役将是最关键的战役,我们若胜,定当顺江而下,江东水师将再无战力,但是若是败了,王上发动这场战争就以失败告终了。甘将军,你可有信心?” “王上让两位先生来助我,又派遣给我最精锐的水军,最擅于水战的将领,甘宁怎么会输!此战定让周瑜葬身于这长江水下,以祭当年战死的兄弟!”甘宁露出野性的笑容,拨了拨腰间挂着的铃铛,拔出腰间的流光剑。 诸葛亮看着甘宁,若说甘宁第一场水战败在哪里,那就是这沙羡,甘宁随黄祖迎战孙策和周瑜,甘宁为先锋大将,一战全军覆没,此战再次与周瑜交战,也是甘宁期盼已久的,那一场战争,随着甘宁一起入荆州的蜀中兄弟已所剩无几,甘宁对着这一场战争是期盼已久了,他期望着与周瑜的再次交手。 “江水之中的兄弟们呢?你们看着,我甘宁回来了,这一次,我定然会击溃周瑜,你们好好地看着,看着吧!” 甘宁迎风大声说着话。(。) 第三一七章:举兵伐吴(二) 初冬的江风狠辣,吹得诸葛亮眼睛有些酸。诸葛亮抬起头看往东天,此时正处于卯时,是太阳将出未出之时。远处周瑜军的战船已经能够看见了,战争一触即发。 甘宁也抬头看着那太阳,熟悉的场景,二十年前,就是这样的场景,太阳将出未出,而战争就是在太阳出的时候开启的。 当年是东北风,此时风向正是东北风,当年孙策军顺风放火箭,对荆州军造成巨大的伤害,其顺势冲击,荆州军苦战,最终几乎全军覆没,只留数千人逃离。 “军师说天亮后风就会停了,怎么还没停。”甘宁扭头对着身旁的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去看初升的太阳缓缓说道:“太阳升起了。” 诸葛亮话音刚落,风慢慢地小了,然后停了。 甘宁看着诸葛亮的眼睛,满脸敬佩地说道:“军师,真乃神人。” “呵呵,雕虫小技。”诸葛亮挥了挥扇子说道,其实诸葛亮为了今天的战役已经推演了上百遍,在襄阳的这些年,彻底研究透了长江之上的风向,特别是这冬季的风,时有时无,对一件东西,哪怕是变幻多端的长江,只要研究透了,那么你一样可以征服他。 太阳出来了,雾慢慢散去,法正看着远处的三艘帆船,慢慢开口道:“风已经停了,那远处应该是敌人的探测船,何不趁此机会,追上去,将那三艘船击沉。” 诸葛亮道:“看来周瑜也是想先探一探我们的军情,那么将军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甘宁哈哈一笑道:“好!旗手,通知张任和文聘,让其出战,击毁敌舰,留一艘让其回去转告周瑜。” 接着主舰上旗手摇动旗帜,传递给附近战船的旗手,并将甘宁的命令写好信射了出去,一艘船射到另一艘船上,连续传递十五艘战船,传到张任和文聘的手中。 陈武在按照周瑜的命令,前来探测敌情,他看着远处的那些铁甲战船,每一艘战船都很大,绵延近十海里,此等阵仗,着实令陈武心中大惊。风突然停了,陈武才想起周瑜说的话,当时吕蒙劝周瑜顺风击敌,而周瑜却回答不能作战的原因。陈武下令士兵开始划船回去。他这次出来探测,带的船不大,每一艘是能容纳二十人左右,即便是没风,也能划着回去。 可就在这时,敌军阵营两翼,分别出来了三艘战船,共计六艘,朝着陈武冲来! “怎么可能!没有风,那船那么大,怎么可能冲来呢?” “有水怪拖着的吗?” “天哪!那船怎么冒烟了,是燃烧着的吗?” “不得了了,快逃!” 陈武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静下来,快划船。” 可是人力永远是比不上蒸汽机的,时代在进步,而人力是要被淘汰的,张任和文聘率军追了上来,六艘铁甲战船将三艘木船围在中间,体积明显差距很多,犹如六只恶狼在看着三只兔子,还是兔子的幼崽,没有逃跑能力的幼崽。 “放!”文聘和张任几乎是同时下令,六艘铁甲盏战船上扔出数十道绳索,那些绳索前面系着的铁钩勾住木船。 之后文聘和张任又是下令,战船向六个方向同时前进,被勾着的木船在绳索被拉直的瞬间,就开始支离破碎,船上的人全部跌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第一艘,第二艘,连续将两艘木船分尸。掉入江水中的士兵挣扎着全都被第三艘木船上的士兵救上船,本来能装二十人的木船,现在乘坐六十人,船上的士兵紧紧的挤在一起,现在陈武的士兵即便是想要弯弓射箭,可是被挤在一起,也挥动不了手了。 张任看着那些紧紧挤在一起的东吴士兵,站在船头,一挥手,六艘船的士兵开始拿着木桶,木桶中装满水朝着小木船泼去。 冬季的早晨,被这冰冷的水泼在身上,那刺骨的冰凉能让人很是情形。 “该死!这楚军是想要冻死我们!”陈武心中怒吼道。 “船中的士兵你们听着,这太阳不多时就会消失,到时候你们将会被冻成冰雕,当风再吹起,你们便会顺着风飘回营寨,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是让船带回你们的尸体,还是葬身于这江水之中。”文聘大声地说着话。 木船上的敌兵面如灰色,陈武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放箭吧!” 张任和文聘根本不理会陈武,继续命令士兵泼水,吴军被洗了冷水澡,在这要命的天气下,冻得卷缩在一起。 张任对着文聘道:“文将军,敌人人数太多,我看再泼水,船就要沉了,不如我们扔下去两个。” 张任说完话,取下背上的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去,一个吴兵应声而倒,倒入江水之中。文聘也是取下箭,射出一箭,一个士兵倒在江水之中,两人你一箭我一箭,就好像再比赛射箭一样,不过所用的靶子却是人,每一箭就要死一个吴兵。 陈武眼见士兵死去了十四人,心中大怒,在文聘射来箭时候,伸手抓住文聘的箭,高高举起弓,朝着文聘射去,文聘见到木船上射来一箭,一扭头躲过一箭,继续朝着木船射箭。 “罢了罢了,再射下去,都死完了。”张任收起箭,趴在栏杆上对着吴兵们说道:“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不准确来说是三个选择,第一,在这木船上等着被冻成冰雕,第二选择跳入江中死亡,第三嘛,投降我楚国,大将军有令,但凡投降者,皆是我大楚之子民,定当后代之。” 明知道送死却冲锋陷阵,士兵们都会去做的,因为若是后退,后面一样有枪盯着他们,若是冲了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还有人陪着他们一起死;可是,等死,明知道是死,却要坐着等死,这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士兵,眼睛流出了泪水,大声挥着手哭泣道:“将军,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那孩子哭泣着朝着张任挥手,眼泪往外流着,浑身湿透了,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随着这孩子的哭声,瞬间有三四个士兵也高呼要投降。 陈武大怒道:“我江东子弟怎会投降。” 陈武是一个能动手绝对不动口的人,别人都称呼他为恶鬼,不仅是因为他长得丑,还是因为他手段硬,最厌恶士兵投降。他的刀挥起了,瞬间那个叫着投降的少年的人头飞了起来,那眼睛中本有了一丝生机,可在飞起的时候变成了绝望,跌落在江水之中。 “你杀了我兄弟!”旁边的一个青年士兵大怒,朝着陈武撞去。 陈武又是一刀,那青年士兵的手臂飞入了江水之中,紧接着陈武一把拽住那青年,扔进长江之中。 (。) 第三一八章:举兵伐吴(三) “呀呀呀!看来你们的将军是不想让你们活了,那么你们是等死呢?还是再次做出选择,当然这次你们的选择有两个,其一,等死,其二,杀了陈武,投降我大楚。”张任笑眯眯地说:“我再补充一句,杀死陈武者,赏金一百,给予校尉之职。” 张任说着话,话音刚落,陈武麾下的士兵们,不知从谁嘴里抛出一句话:兄弟们,杀! 一个士兵推着另一个士兵朝着陈武撞去,紧接着一个动手,就会有另一个人动手。陈武的亲信们奋起抵抗,两拨士兵战作一团,那些还没想好要投靠哪一方的士兵也被卷入其中,士兵们厮杀着,不大神呢地掉入江水之中,呐喊着,哭叫着,鲜血喷发,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白色的江鸟在空中盘旋着,看着船上的人们厮杀着。 张任看着这幅场面,缓缓地说道:“这就是人性啊!这就是求生的意志,看来王上和军师都说的没错,攻心远远比刀剑更锋利!” 陈武挥动着大刀,每一刀下去,他脸上的血就多了一层,他愤怒,他咆哮,他的红色的长刀一次又一次的砍向他的兵,他曾经的兵,木船周围的江水红了,木船上倒下了一层尸体,当他挥出最后一刀的时候,他身边剩下的只有他的三个亲信,别的士兵都死了。一个士兵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抓住了楚军的战船,高呼道:“救我!救我!” 陈武大喝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朝着那士兵扔去,贯穿那士兵的身体,那士兵沉入了海底,临死前回头看向陈武,眼睛里满是怨恨。 “陈将军,好漂亮的刀法!好漂亮,那么陈将军,咱们谈一谈如何?你这么勇猛的将领,王上定是喜欢,若是你投降,王上定是不会亏待你,你何苦跟着东吴一起覆灭。” 张任对着陈武大声地说道。 陈武拄着刀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我陈武怎么会投降,怎么会投降!” 陈武话音刚落,一把刀插进了陈武的肚子里,陈武的副将一脸无奈地对着陈武说道:“陈将军,对不住了!兄弟不想死!” “啊!”陈武朝着副将一拳打去,那副将跳到一边儿,走道另一个船头对着张任大声喝道:“我杀了陈武。” “做的不错!我定会禀报大王,让你做校尉。” 陈武的两个亲兵,一脸愤怒地朝着那副将冲去,那副将挥动短刀,手起刀落,一连斩杀两个亲兵,然后与陈武对峙着。 “不过嘛!他还没死!若是你能杀了他,你才是校尉。”张任高声道。 那副将看着陈武,没有上前,他在等待陈武的血流干,再给陈武致命一击。陈武哈哈大笑着,挥动大刀朝着副将走去,那副将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也慢慢地朝着陈武走去,两人在船腹交战,不过三合,副将被陈武一刀斩掉脑袋。 陈武提起那脑袋,一口咬掉那脑袋上的一口肉,咽下去,哈哈大笑着:“我瞎了眼,让你做我的副将,哈哈!” 张任道:“陈武将军,果真威武,勇猛,可惜了!” 张任本按着大将军甘宁的命令行事,他现在已经不想斩杀陈武了,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和陈武一样的人,忠于刘璋。文聘在船的另一边沉默着,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他已经易主三次了,这么忠心的将领,他的忠心扇了文聘的脸。 另一艘战船上,吴班忽然扔出一把绳索,一下子套住陈武的脑袋,然后被吴班拖向了他的战船,之后令士兵将陈武吊了起来,掉在空中,他取下弓箭,朝着陈武连射七箭。然后大声道:“小的们!试一试你们的箭法!” 陈武还在挣扎着,漫天的箭雨飞下,他闭上了眼睛,陈武被射成了刺猬,鲜血顺着身体流进了江中,最后被吴班又丢回了木船。然后还在陈武身上留下了一封信。 接着吴班命令士兵朝着陈武的船泼水! 过了中午,天气突变,风向改变,陈武的船慢慢地向下游飘去。 晚上的时候。 吕蒙得到士兵的报告,说是一艘木船向其飘来,吕蒙令士兵点火,等船只近了,吕蒙看是自己的战船。便令士兵将船拖过来,当吕蒙看到浑身是箭,而且被冻僵,身上覆盖一层冰的陈武之时,大怒。 吕蒙将陈武的尸体抬下来,从陈武身上发现了一封信,带着信去见周瑜。 “信上写的什么?”吕蒙一脸愤怒地对着周瑜问道。 周瑜将信递给吕蒙,吕蒙看了一眼:东吴大势已去,何不投降我大楚。若不投降,陈武的下场就是你周瑜大都督的下场。 “畜生!我江东子弟怎会投降!”吕蒙大怒将信扔在地上,用脚狂踩着。 “大都督,下令吧!攻向楚军,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为陈武报仇!”吕蒙道。 将领们也都附和着吕蒙为陈武报仇,看到陈武的尸体,将领们都被气昏了头脑,倒是徐盛、朱桓站在一旁不说话。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敌未明,若是贸然出击,一旦败阵,我江东将在无机会。”周瑜一句话让众位将领安静了下来。 “那大都督,我们该怎么做?”吕蒙问道。 周瑜皱了皱眉头道:“楚军水军十五万,是我们的二倍,更是出动了五路大军,其战力远胜于我东吴,若是硬拼难以取胜。” “大都督的意思是用计吗?” 周瑜点了点头道:“敌人不是写了一封信吗?一封对我的劝降信,若是我猜的不错,用不了一日,长江之中飘得都是楚军的信,对我军的劝降信。” “哦?大都督为何如此肯定。”朱桓问道。 “很明显,就算楚军占据优势,但其还想要攻心,攻破我军士兵的军心,那将能对我们造成更大的伤害,他们顺流而下,定然会用此策。”周瑜开口道。 “哦?大都督看起来很有信心迎敌吗?”朱桓说道,江东军队虽然步卒实力不行,但水军能力很强,尤其是周瑜所带的水师,战力很强,周瑜有信心是自然的。 周瑜点了点头道:“你们都退下吧!若是明日收到楚军大面积的劝降信,我们再商议此事,到时候我将会将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你们。” “诺!”众将齐声道。 待到众将退去后,周瑜坐下,拔出孙策的遗剑,缓缓开口道:“我能猜到诸葛亮要做什么?那么诸葛亮能不能猜到我将要做什么?(。) 第三百一九章:举兵伐吴(四) 当朝阳铺进长江水的那一刻,吴军看到了沿着长江飘下来的竹筒,密密麻麻的有上千个,竹筒里面写着劝降书,是对全体东吴兵士的劝降书。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军会来这一招。”周瑜只招朱桓和吕蒙。 “大都督神机妙算,朱桓佩服。” 周瑜微微点头道:“那么接下来就要走下一步棋了。” “都督的计划是?”朱桓问道。 “我的计划是将计就计,利用楚军的劝降书,然后让一将领投降楚军。”周瑜说完话后看向朱桓和吕蒙。 朱桓道:“请都督继续说下去。” 周瑜点了点头道:“初冬,长江气候多变,我夜观天象,五日之后,风向将会再次改变,改为东北风。” “这不就是对我军有利吗?”朱桓道。 周瑜点了点头道:“是有利,我需要一名将领打开这局面。” “都督请继续讲。” “到时候将几艘快穿上装上火油和干草,顺风冲进敌军军阵,这是唯一打破这局势的机会。”周瑜说道。 “所以,我们需要一名忠心的将领,去做这件事。”朱桓道。 周瑜点了点头。 朱桓开口道:“那大都督看朱桓怎么样!” 周瑜开口道:“你很合适,吕蒙也很合适,你们两人谁愿意去做。” “既然朱桓合适,那么就让朱桓去做这件事吧!”朱桓抢先说到。 这是送死的事情,朱桓却抢着送死,吕蒙立马开口道:“大都督,请让吕蒙去做这件事。” “你们二人都是我东吴的战将,让你们谁去做,就是让谁去死,可是情况已经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能这么做。” “大都督,您继续说,等说完了,大都督再看谁更合适。”朱桓道。 周瑜点头道:“好,我们想要让楚军的甘宁、诸葛亮和法正等人相信是真心投降,就必须使用苦肉计。你们其中一人需要在我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如何对敌之时,反对我,然后我怒罚你,要将其斩首,然后众位将士求情,免一死,痛打一顿,然后带一支军队投靠楚军,依计行事。” 朱桓道:“大都督的计谋是好计谋,之时朱桓觉得,依诸葛亮和法正的能力,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朱桓想给大都督补充一些建议。” “好,但说无妨。”周瑜道。 “大都督召开军事会议,朱桓带头反抗,说为今之计只有投降楚国,大都督大怒,要斩杀朱桓,诸位将士求情,要大都督放过朱桓,大都督气愤难耐,重罚朱桓五十军帐。然后,然后吕蒙将军对朱桓说要投降之事气氛难耐,趁着众将没留意,带着部队冲进了我的营帐,要对我兴师问罪,还想杀了我,然后我的兄弟朱秀阻止吕将军,却被吕蒙将军当场击杀,在吕蒙将军想要杀了我的时候,被我的部下死命击退,军营中伤亡不小。事后,大都督没有责罚吕蒙,朱桓的兄弟被杀,对大都督和吕蒙怀恨在心,前去投靠楚军,这条计策如何。”朱桓说完话看着周瑜。 周瑜没有说话,吕蒙一脸震惊,周瑜道:“计策丧好的,比我的还要好,只是,朱桓你要牺牲你的兄弟吗?” “兄弟朱秀得了不治之症,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若能为吴国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会愿意去做的。” “你们兄弟。” “大都督,请成全朱桓,若是此战成功,朱桓也将名垂千古,成为一代名将,而大都督您也将成为这一代名将,流芳百世。” 周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知道了,不过这计策还要再加一条。” “再加什么?”朱桓问道。 “朱桓对周瑜怀恨在心,夜里带着一支军队,袭击周瑜军帐,想要带着周瑜的人头投靠楚王,但却只是刺伤了周瑜,周瑜生死不知,然后朱桓带着一支军队投靠楚国。” “大都督,您……” “朱桓,我周瑜也是能为楚国贡献出一切的人,你的一刀不算什么,此战若成功,东吴可保,若是不成,我们黄泉再见。” “大都督……” 吕蒙在一旁沉默着,紧紧地握着手,指甲刺进了肉里面。 两日后,甘宁收到了朱桓的来信,朱桓说要投降楚王。 甘宁看完信件后,哈哈大笑道:“看来,东吴怕了,不敢与我楚国水军交战了,敌将朱桓说要投降我。” 张任开口道:“会不会有诈?” 甘宁哈哈大笑着将信件递给张任,张任一看道:“这朱桓当着众位将士的面顶撞周瑜,还说与楚军交战只有死路一条,周瑜要斩朱桓,众将士求情才放过朱桓,但惩罚朱桓五十军帐。” “这看起来像是在演戏。”法正看了看摇着扇子的诸葛亮道。与此同时心里道:诸葛一直摇着扇子,这大冬天的他不冷吗? “还有后文呢?”甘宁说完话从怀里又取出一张纸条道:“东吴军中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是朱桓被周瑜打了之后,吕蒙想要去杀了朱桓,但却被其弟朱秀阻止,吕蒙当场砍了朱秀的脑袋,然后两支部队混战,死伤过百。” 法正哦了一声道:“这样子就不像在演戏了,有没有下文。” 甘宁又拿出一张字条道:“当然有,这周瑜没有惩罚吕蒙,反倒是又罚了朱桓二十军帐。” “七十军帐,这朱桓没被打死吗?”张任问道。 甘宁笑道:“没死,恐怕也残了。” 法正点了点头道:“这样子看起来就算是正常了,我这里有东吴各个将领的情报,关于朱桓这个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朱桓性格高傲,耻于为人所驱使,每次临阵交战,统率军队不得自由控制,就会埋怨激愤,看来其对周瑜不服啊!另外这个人性格古怪,很少与同僚较好,同僚们都喜欢在暗中说他的坏话。” 甘宁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朱桓这一次应该是真心投降了。” 张任道:“看起来是真的了,怪不得大将军如此高兴,若是朱桓投降,那么东吴军队必当军心涣散,一战便可击溃。” 法正捋了捋胡子,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诸葛亮开口道:“我看此次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朱桓是真心投降,可以试一试。” 【为什么第仨一九章这中间三个字打不出来,三是仨,可有书友告诉我】 (。) 第三二零章:举兵伐吴(五) 一日之后,甘宁又收到朱桓传来的消息以及细作传来的消息。朱桓传来的消息是将在夜里驱船投靠楚军,而细作传来的消息是,夜里朱桓派遣数百部下冲入周瑜营帐,想要斩杀周瑜,而且周瑜受了伤。 “朱桓即然想要杀周瑜,为何他的信上没有写。”甘宁对着法正问道。 法正捋了捋胡子开口道:“依朱桓的性格,可能是他觉得没有斩杀周瑜,他就不好意思拿出来邀功。” 甘宁点了点头道:“军师说的有道理。” 诸葛亮站在甲板上看着江面道:“起雾了。” 天气冷,江水蒸发后遇到冷空气液化成雾,眼前白茫茫茫的一片,船上的火把都慢慢地被雾气缠绕了。 甘宁开口道:“起雾了,就意味着这两天不会有大风了。” “那也就意味着朱桓有机会逃走,而周瑜不会派人去追,说明这朱桓是相当有能力的人,竟然懂得天象。若是得到这一员将领,对王上来说也是一件幸事。”法正说道。 甘宁点了点头道:“看来,今晚朱桓是到不了了。” 诸葛亮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让甘宁一惊,甘宁道:“吾观天象,今明两日虽然无风,但后天将会有大风。” “从哪里吹来的风?”甘宁问道。 “迎面吹来的风,是逆风。”诸葛亮回答道。 “那就意味着敌人是顺风。”甘宁回道。 “看来得早做准备。”法正开口道。 “如果朱桓是后天晚上刺杀完周瑜后,带着部队来的,那么就一定是在演戏,再诱惑我们上当,而今晚来的,就可能是投降我们的。”诸葛亮开口道。 甘宁道:“那么如果甘宁在雾里面迷失了方向,在后日晚上才到达,那么意味着什么?” 诸葛亮开口道:“只有明日雾气散去,朱桓来了,才是真的投降,若是后日率军来了,提前击杀之,其很有可能是诈降。” “难道他会拿着自己的身体和兄弟来使计吗?” “若是用数百人的生命就能换一场胜利,那么是否划算?”诸葛亮问道。 甘宁点了点头道:“若朱桓真的是诈降,那么我就佩服他了。” 诸葛亮开口道:“还有一件事,不知孝直猜到没?” 法正站的很近,但雾气中法正的脸却很是虚无,法正的声音传来:“如果周瑜军中传来周瑜死亡的消息,而其举行军葬的话,那么就一定是诈降,如果秘不发丧的话,可能周瑜真的死了,那么就是真降。” 诸葛亮道:“正是。” 甘宁道:“雾气太大,诸位进船舱暖和吧!” “船舱内太憋,不利于思考。”法正道。 “不过该谈的事情也谈完了,是该好好休息看一看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像诸葛亮这种实力的人物,其观星象,知天气的能力怕是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第三日,午时,朱桓来了,来的时候只有一艘船。当朱桓的士兵将行动不便的朱桓抬到甘宁的船上后,身受重伤的朱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却起不来。 诸葛亮为朱桓做了检查,朱桓的脊椎骨被打断了,已经瘫痪了。 这就不像在演戏了,甘宁和法正忽视一眼,为朱桓捏了把冷汗,甘宁连忙请军医为朱桓治疗。 “甘将军,逃出来那天晚上,武器太大,我和我部下的船队走散了,但出发前商量好的,等雾气散去之后,要他们一起来头本将军。” 朱桓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状。 甘宁握着朱桓的手道:“朱桓你放心,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甘将军,我不知部下刺杀周瑜是否得手,若是没有得手,那么甘将军,朱桓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若是甘将军率军击败了周瑜,请将吕蒙和周瑜交给我处置。” “好!放心。” 朱桓垂泪道:“甘将军,出发前末将不敢告诉甘将军我已经废了,怕甘将军不接受我。” “朱桓你放心,楚国绝对不会亏待你。”甘宁拍了拍朱桓的肩膀,示意一旁的军医好好照顾朱桓,然后走了出去。 “看到这种情况,你想说些什么?”甘宁对着法正说道。 法正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这周瑜下手这么狠,竟然将朱桓往死里打,怪不得朱桓要投靠我们,可怜呐!朱桓的将路毁了。” “将路毁了也总比死了强,他若是和周瑜一同挡在我大楚水军的面前,那么就是死。”甘宁冷声道。 “孔明,现在你看看这投降像不像真的。”法正对着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闭着眼睛,好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法正,法正耐心的等着诸葛亮,他知道诸葛亮在思考。 “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想我和你说的话吗?想出答案没。”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没有想你和我说的话,我只是在收回感情。” “收回感情?什么意思?” “感情是最容易迷惑人心的东西,我们眼睛看到了惨状,看到了朱桓的悲伤,看到了他的愤怒,看到了他的无助,那么他的这些感情就会传递给我们,让我们可怜他,一旦心中产生了感情,看东西就看的不清了。所以我要收回心中的感情,当然感情这东西不能全部收回。” “那么你收回感情之后,看到了什么?”法正微微一笑,问道。 “看到了结果。” “什么样的结果?”甘宁和法正一起问道。 诸葛亮向着船舱外走去,甘宁和法正跟着他一起走到了甲板上。诸葛亮看着平静的江面,背对着甘宁和法正,缓缓开口道:“第一种结果,周瑜被我们摧毁在前方;第二种结果,我们被周瑜烧毁在这将面上。” 甘宁眉头一皱,开口道:“我水师战斗力远强于周瑜,怎么会输?” 诸葛亮面无表情的扭头去看甘宁,好像他真的收回了所有的感情,诸葛亮一摇动扇子:“对,关键就在于这一句话,你刚才说的话。” 甘宁一愣:“怎么会输吗?” 诸葛亮摇头道:“我楚水师远强于周瑜,关键就在于这个远强于。我们的军力远强于周瑜,我在南郡大量造船,训练水军的消息恐怕早就被周瑜探到了。作为东吴第一名将,他肯定早就预测到楚国和东吴会在这长江之上有一场决战!而楚势力强于东吴,换位思考一下,你若是周瑜,现在你该怎么办?硬拼吗?还是?”(。) 第三二一章:决战沙羡(一) 甘宁沉默了,若他是周瑜,面对着甘宁率十五万水军,和这种前所未有的铁甲蒸汽机战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周瑜知道楚国有着不一样的战船,若是他知道是这种蒸汽机战船,那么他的压力会更大。 “我会选择避其锋芒,找寻敌军薄弱的敌方攻击。”甘宁回答诸葛亮。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那么甘将军,你认为我军什么地方最薄弱?” 甘宁沉思了良久,没有说话,自己的军队薄弱之处究竟在哪里,这支水师的薄弱之处在哪里,他甘宁实在不知,大量的粮草,充足的水源,充足的兵器,高昂的士气,最佳配置的武将团,最佳配置的谋士团,诸葛亮的智谋就连马鸿都自愧不如,法正的智谋也是得到庞统马鸿等人认可的。战斗力如此强,装备精良,又是顺流而下。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支军队究竟还有什么缺点,他甘宁不太明白,也没有想到。 法正这时候开口道:“我们这样的军队,从外部看是没有缺点的,可是有时候往往看似从外部看没有缺点的东西,在内部看的时候就能发现缺点。” 甘宁一愣,道:“法正你的意思是说,周瑜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所以他想要派朱桓潜入我们的船队之中,然后找寻出我们内部的破绽吗?” “我认为是这样的,只是不知孔明兄是怎么看的?”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缓缓开口:“孝直你说的有道理,外面看似坚固的东西,但从内部容易破坏,据比如外壳坚硬的乌龟,一旦将其反过来,那么他的弱点就暴漏了,苍鹰吃乌龟,就是将乌龟抓起来,然后摔死再吃的。” “两位都是这么想吗?”甘宁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多道:“如果朱桓真的是诈降,那么我认为周瑜只有这么做。” 诸葛亮道:“从周瑜的出发点来讲,他不能败,一旦败了,东吴走向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对我们来说,若是败了,大不了退兵以图再进,这个出发点是不一样的。所以从一开始,周瑜的决心就强于我楚军,所以他选择走的路一定是一条险路,那么他就会无所不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中计,不中计就是赢了。” “不中计就是赢了吗?那么朱桓有一丝诈降之意,我们就可能上当,不如我现在就将这厮丢进长江喂鱼去!”甘宁一拍船杆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法正阻止道。 “为何?”甘宁问道。 “朱桓万万不能杀,而且我们要好吃好喝的对他,就算他是奸细,我们要是杀了他,那么东吴的将领和官员们必定会认为我们楚国不讲诚信,诛杀投降的人,那么到时候他们定然会至死不降的。”法正解释道。 “那该如何?”甘宁问道。 法正道:“派人监视朱桓,监视其一举一动。”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不必,不能让其感觉到我们在监视他,让他觉得我们非常信任他,然后拭目以待吧!如果这是周瑜的计,一定还有后招。” 江面浪花跳跃,江水欢快地流着,不是有几只白色的鸟从江面掠过,蒸汽机战船轰鸣着向前缓慢地推进着。夜幕即将降临,远处的太阳慢慢地要与江面平了,诸葛亮站在甲板上,看着这幅情景,想起了马鸿曾经说出的一句诗词: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若是熬过这个夜晚,还没有变故,那么就意味着朱桓是真的投降了,那么周瑜的内部一定乱了,这场战争就好比这句诗: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黑暗即将被海日驱散,而这场冬季结束之后,来年春季,整个荆州都将被划入楚国的领土。到时候这片土地里再生长出的粮食都是楚国的粮食,这片土地新出生的人都是楚人。 只是现在黑夜来临了,这个夜晚好不好熬呢?答案已经来了,诸葛亮看到远处的小黑点,那是二十艘帆船,张任的眼神好,他已经替诸葛亮数了。 “通知大将军,让其准备迎战。” 诸葛亮对着身旁的张任说道。 张任一愣道:“军师,那朱桓说他是率着二十一艘船来的,来了一艘,那么这次来的二十艘应该就是朱桓将军的了吧!” 诸葛亮摇头道:“不管是不是,告诉甘宁将军,准备迎战!” 甘宁得到诸葛亮的消息,立马带着重伤的朱桓走上甲板,此时迎面的风已经吹起来了,那五艘帆船加快速度朝着甘宁的部队驶来。 忽然远处的帆船上的士兵齐声连吼三声,朱桓笑道:“甘将军,这是我们的接头暗号,那是我的士兵们,那是我的船。” 甘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然后甘宁看向诸葛亮。 甘宁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发令,甘宁的战船是在中军,前面的十二艘铁甲蒸汽战船竟然没有甘宁的命令突然向前一起冲去,迎向那二十艘中型帆船。 朱桓愣了,他没想到甘宁的这些能够冒着烟的战船在逆风的情况下还能走的这么快,其速度不输于顺风而行的帆船。 “甘宁将军,您这是为何,那是我的部下。” 朱桓对着甘宁大声道。 甘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险,让那些船接近我的船队。” 那十二艘铁甲战船用铁锁连起来,快速地向前行驶着,已经离开甘宁的主力船队至少三海里以上,火势是不可能烧过来的,而且铁索会将火船拦截住,火船不肯能冲过来,朱桓绝望了。 文聘指挥着十二艘铁索连成的战船,令士兵高呼让那二十艘战船停下来,可是那二十艘战船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趋势。 文聘一咬牙,大声道:“全速前进。” 贺齐站在船头,看着对面行来的铁索连成的战船,眼角颤抖着对着麾下的士兵道:“点火,冲刺!” “将军,这怕是不能冲到敌军船阵之中。” 贺齐咬着牙关道:“我知道,给大都督发信号,告诉他行动失败了,出不出兵,由他判断,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东吴的子弟们!听我号令,全速冲击!” “吼吼吼吼吼!” 火船点燃,二十艘火船乘风入利剑向楚军十二艘铁甲战船冲去! 文聘大喝一声道:“全速冲击,投石台,准备!” 眨眼间,文聘所率的楚军铁索船队又行驶了一海里,接近了那被火点燃的敌船。(。) 第三二二章:决战沙羡(二) 周瑜船队中,周瑜看到远处贺齐发出的信号,心中一颤,随之浑身发凉,失败了吗? “大都督失败了,是要进军吗?” 吕蒙脸色苍白的问道。 周瑜咬着牙,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撤军。” “如此风势,就算是计谋被识破,也该攻上去。”吕蒙大声道。 “敌人已经有所防备,那么就意味着失败了,撤军。”周瑜咬着牙大声道,声音有些颤抖。 “大都督……” “闭嘴,撤军!” 周瑜撤军之后,很快,贺齐的火船与文聘所率的火船队撞在了一起,瞬时间贺齐的船队被撞的支离破碎,贺齐借着冲撞之力从甲板上跳到文聘的铁船之上,只是刚迈上文聘的战船,就被乱枪刺中。贺齐大喝着想要冲向文聘,那文聘一枪投来,长枪穿透贺齐的脑袋,将贺齐带入江水之中。 “将军,火焰朝着火船蔓延了,风势极大。” 士兵们报告着。 “不要慌!我们的船队就要来接应我们了。” 文聘大声道。 不多时,周仓率领船队接应文聘,楚军的战船虽然有破坏,但比着东吴的战船来说,算是好上许多,但是被火势侵染,士兵们多有跳水逃生。质量和速度,不同的质量的战船以相似的速度撞在一起,那么质量大的,更结实的战船损害就小,这句好比骑着自行车的人和开车轿车的人撞在了一起,骑着自行车的受伤会更重。 甘宁以诸葛亮之计以十二艘战船的代价,拦截住了敌人的攻势。 而另一面,二路大军统帅庞统率军进至长沙郡,与朱然率军对峙,而三路大军魏延已经率军进至长沙附近,与庞统联军一起进攻朱然,朱然大军只有四万,光是魏延所率的军队都是其二倍,庞统所率大军是其近三倍。朱然不敢与庞统正面相抗,连续丢掉三城。 江夏陆军方面,黄忠率军与鲁肃和陆逊交战,初战不利,黄忠被击退,马鸿率最精锐的楚国血脉团和无当飞军抵达战场。 江夏郡,竟陵城。 陆逊和鲁肃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绵延数里的楚军。 “看到了吗?”陆逊开口。 “看到了。”鲁肃回道。 “黑色的重甲铁骑,至少有六千人,这样的骑兵,我们若是与其野战,数万大军会瞬间被其撕碎。” “若是摆好阵型迎战,可行?”鲁肃道。 “不行,江东步卒战斗力本就不强,根本挡不住对方重甲骑兵的冲锋,尤其是地方士兵远超于我们。” “除此之外,马鸿还率领着楚国最精锐的血脉兵和王平的无当飞军。”鲁肃道。 “这城怕是守不住了。” “守不住,该当如何?”鲁肃问道。 “撤吧!” “退向哪里?”鲁肃又问道。 “西陵城坚固。” “如果我们撤退,那么如果马鸿率军直奔沙羡,而不攻击西陵,周都督一旦兵败,我们……” 鲁肃叹一口气道。 “确实,不过我觉得马鸿率兵来攻,其目的是要快速地拿下荆州,所以我觉得他不会去沙羡进攻周瑜,因为一旦中途他调兵进攻周瑜,一来我们可以出城骚扰他,二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粮草。马鸿也不知曹操的援军什么时候会来,所以他肯定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拿下江夏和长沙。” “喔!那么你觉得曹操会协助我们吗?”鲁肃问道。 “会,曹操不会坐视我江东覆灭。” “那么他会派兵进攻南阳,来解围吗?”鲁肃问道。 “不会。” “为什么?”鲁肃道。 “因为有张郃李严等将带着重兵把守,而宛城据说被马鸿修建成了荆州的除襄阳以外最坚固的城池,曹操若是想攻破南阳郡,来个围楚救吴,最起码得出动二十万大军,而且还需要耗费至少一年的时间,我们恐怕难以坚持一年。” 鲁肃叹了一口气道:“伯言想的和我一样,那么你认为这江夏能不能守得住?” “守不守得住,得看周瑜大都督了。” “水战若是失利,那我们就……”鲁肃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这一场战争的关键在于周瑜,周瑜若是败了,那么就真的败了。 “保存实力,退回江东,以图再战。” “现在初冬,一旦我们在这个冬季失去荆州,来年春季,马鸿必定沿江而下,直扑我江东。”鲁肃开口道。 “所以依曹操的见识,是绝对不会硬攻南阳。”陆逊道。 “那么他会先看着,如果我们水战得利,他便不用出兵,如果我们水战失利,他便会派大军至合肥,并且派使者来我江东,说是以援助我江东为名义,派遣大军入庐江郡协助我江东御敌。”鲁肃道。 陆逊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主公已经向曹操称臣,那么从名义上来讲,曹操派遣大军入庐江就有名了。” “到时候主公定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局地,若是招魏军入庐江郡抵抗楚军,就算击退楚军,不过是击退了一虎,又引入一虎而已。”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将魏军迎进来,就会有大麻烦,说不定魏军会趁机进攻建邺。”陆逊开口道。 “若是不答应曹操,不请魏军入江夏郡协助,那么曹操就会有另一个名义,说主公出尔反尔,若是出兵与楚军一起夹攻我江东,那么江东眨眼便会覆灭。”鲁肃说着话,眉头皱的很深。 陆逊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假设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这场战争必须胜利,因为一旦失败,那么后果就会很严重。” 鲁肃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认为不能撤军,一旦撤军,就会给周都督增加压力,我军必定士气大损。” “你为了周都督不撤军吗?就算是此举对其帮助也没有多大吗?”陆逊皱起了眉头。 鲁肃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撤军,就算死在这竟陵城。” 陆逊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楚军中军阵营。 “呵呵,鲁肃和陆逊的表情看似很忧愁啊!”马鸿拿着自制的单筒望远镜,看着城墙上的鲁肃和陆逊开口道。 “是啊!是啊!他们被我楚军的军容给震慑住了。” 姜维也拿着单筒望远镜附和着马鸿。 马鸿右边的邓艾也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墙上,不过他却没有去看鲁肃和陆逊的表情,而是在看敌军在城墙上的布防:“床弩一百余架,弓箭手每隔三步一人,投石,火油钢等一切用于防范攻城的设备可是应有尽有,看来敌人是要死守竟陵城了。” (。) 第三二三章:无当和血脉 多弓床弩张弦时绞轴的人数,小型的用5~7人;大型的如“八牛弩”,需用100人以上。瞄准和以锤击牙发射都有专人司其事。所用箭以木为杆,铁片为翎,号称“一枪三剑箭”。这种箭实际上是一支带翎的枪(矛),破坏力很强。床弩又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缘登城。床弩还可以在弦上装兜,每兜盛箭数十支,同时射出,称“寒鸦箭”。床弩的射程可达三百大步(约合570米),是中国古代弩类武器中射得最远的。 马鸿呵呵一笑道:“看我说,黄忠配备精锐的工程兵和攻城兵器都不能攻破这竟陵城。” 姜维问道:“父王,该如何攻城?” “你觉得该怎么攻?”马鸿问道。 “孩儿认为,我们不用这么着急攻城,因为鲁肃和陆逊都在这竟陵城中,那么另一道防线云杜城一定守备空虚,派遣骑兵绕道云杜城,趁势拿下云杜城,然后大军直取江夏郡首府西陵城,拿下西陵城后,直扑鄂城,拿下鄂城,就断了周瑜的后路,然后与甘宁大将军一起夹攻周瑜,周瑜必败。” 姜维一脸兴奋地对着马鸿说道。 马鸿认真地听着,听的很仔细,听完之后拍手道:“好计谋。只是……” “只是什么?”姜维问道。 马鸿道:“你这个方案需要多少天?” “慢则三个月,快则一个月。” 马鸿点了点头道:“你能想到的,陆逊和鲁肃怎么会想不到。” “我已经派遣士兵调查过云杜城的防务和士彬共数量,只有不到五千人。”姜维道。 马鸿道:“你说的没错,云杜城是好攻下,但是最关键的是西陵城,我们若是不进攻竟陵直接绕道进攻云杜,去进攻西陵城,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西陵城中定有大量守军,鲁肃和陆逊虽然都在这竟陵城中,但这竟陵城中的守军绝对没西陵城多。到时候我们绕道进攻西陵城,鲁肃和陆逊定会快马回西陵城指挥作战,或者西陵城还有守将,若我猜的没错的话,韩当就呆在西陵城。到时候又陷入了两线作战,不拿下竟陵直接进攻西陵城,就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敌人,如果短时间拿不下西陵城,那么就会失败。” 姜维仔细听着马鸿的话,听完之后看,开口道:“那父亲想要以什么方式攻城?” “哼哼!”马鸿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正午的太阳,开口道:“这周瑜定然也是防备已久,竟陵城的粮食储备和军备都是充足。既然充足,就不和他们打持久战了,强攻!” “强攻?”姜维和邓艾同时问道。 马鸿点头道:“对,就是最原始,最直接的强攻!!!” “不用点什么计谋吗?” “不需要!如果我猜的没错,城中士兵最多两万。”马鸿一眼坚定的说道。 之后,马鸿令黄忠率骑兵绕道竟陵城后,切断竟陵城至云杜城和沙羡的通道,然后举投石车八十台,箭楼三百台,冲车八台,先用兵器对着竟陵城猛攻! “糟糕,这马鸿看清楚了这竟陵城的虚实了吗?如此强攻竟陵城!”鲁肃叹道。 陆逊没有说话,他一开始就不太同意鲁肃死守竟陵城,这样分兵对抗马鸿,一旦被马鸿看破,被包了饺子,只有等着被马鸿吞下,没有别的办法。 是攻城的时候了,李严和黄忠已经逼近竟陵,已与刘循部交锋,吴懿在黄权的建议下,带着主力支援刘循部。 “众将听令!拿下竟陵城!先登城楼者,赏金五十!!!”马鸿拔出青龙剑,青龙剑鸣,抽剑指向竟陵城城。 乌云压城,天空阴沉,没有一丝风,众将士举旗子呐喊,声势震天,刹那间一道杀气直指竟陵城。 “杀杀杀!” “吼吼吼吼!” “哦哦!哦哦!” 密集的战鼓声响起,无当飞军在王平的带领下朝着竟陵城冲去。 黑色的铁甲,背负三把飞斧,左腰挂着弩箭,左手钢盾,右手提着单手斧,这是无当飞军的颜色,这是无当飞军的配置。 云梯,冲车,投石机,箭楼。 八十架投石机包裹着火球朝着竟陵城砸去!刹那间火球在空中好像组成了一道黄色的刀刃朝着竟陵城割去,火球在城墙上爆发出火花,在城池内爆发出火花,在陆逊的眼前爆发出火花,一时间哭喊声,吼叫声浓烈地刺激这陆逊的耳朵,震得他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密集的弓箭从箭楼上射出,从城楼上射出,双方的羽箭如两条长龙撞击在一起,箭楼不断地向城墙靠近,箭楼上的长弩手和城墙上的弓弩手互射,一颗颗火球击中城墙上的士兵,瞬间火油便在其全身燃烧了起来。 楚军早就准备好长木板,搭护城河过桥,王平率领无当飞军手持大盾朝着城墙涌去。 痛苦的尖叫声!喊杀声!叹息声!刀鸣声!汇聚在这城墙前! “随我杀!”凌操打开城门,率精兵在城门前与王平交战,鲁肃明白若是死守,城墙早晚被破,只有拼死抵抗,才有胜机,因为竟陵城的护城河不宽,已经被王平率军过来了,竟陵城防御不足,难以抵挡拥有如此强大的工程器械进攻,只有出城迎战,否则一旦城门被破,那么敌人涌进城内,再与大量的楚军巷战,就更吃亏了。 凌操带领着死士们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提着火油朝着箭楼冲去,他们不能让箭楼靠近城墙,一旦靠近,士兵将会源源不断的通过箭楼爬上城墙。 “父王,我上吧!” “好,让我看一看你的成长吧!姜维,你和邓艾一起上,率领我这最精锐的血脉战团上。”马鸿说道。 红色的盔甲,环首刀,标枪,圆木盾,长弓,破甲箭。邓艾和姜维率领五千血脉士兵冲了上去,如同一股赤潮,一条血路瞬间挡住凌操军团的死士。 “标枪!投!”姜维举剑吼道。 “喝!喝!喝!” 血脉军团的士兵朝着前面投掷了一轮标枪,瞬间数百敌兵死士兵被定死在地上。 “拉弓!”邓艾命令道。 数百张劲弓拉起。 “射!” 瞬间那些想要冲近箭楼的敌兵死士被射的倒下一片。 (。) 第三二四章:鹿死谁手 圆盾大开,数百支标枪射出,一瞬间数十个敌方士兵倒下。圆盾一开即合,姜维和邓艾护着箭楼缓步朝着城墙涌去。 陆逊站在城楼上手持着大盾,对着一旁的鲁肃大声说道:“不行!对面派出这军队战斗力实在太强,敢死队根本冲不上去,不要管那些死士的生死了,放箭,朝着人群中放箭了!” 鲁肃一挥手大声道:“弩兵,听令,放箭!” 床弩搭箭!瞬间入长枪粗细的弩箭被床弩射了出去,于此同时带出的还有数千弓箭兵朝着姜维和邓艾的血脉兵射去! “合盾!” 训练有素的血脉兵瞬间合盾!但床弩威力极强,射出的长枪粗细般的弩箭瞬间穿透了盾墙,上百张床弩一起射,持盾的士兵很快倒下,接着盾兵裂口!弓箭手配合床弩射箭压制血脉兵和无当飞军,一时间无当飞军和血脉兵死伤甚多。 马鸿下令王平、姜维和邓艾收兵,只用攻城兵器,箭楼和投石车对着竟陵城猛烈攻击。 箭楼上的士兵进入敌兵的攻击范围,而箭楼很高,每座箭楼高达十八米,出动二百座,箭楼比竟陵城还是要高出三米,每座箭楼上可站弓兵二十人,共计两千弓兵,两千弩兵,弩兵所用之弩是诸葛亮和马鸿黄月英三人共同制造的强弩,取名为诸葛连弩,诸葛连弩,一次能发射二十支箭,二十支箭是纵向排列的,可一次性发出,节省人力,攻击极为密集,适合用来守城用,因为楚军的箭楼比竟陵城还要高,因此可以当做守城与对面城墙上的敌兵对射之用。诸葛连弩火力很强,但是体积、重量偏大,单兵无法使用,主要用来防守城池和营塞。但这种弩制造工艺相当负责,因此楚军也没有大批量生产,现在生产的诸葛连弩也不到一万架。 两千精锐弓兵,所用的弓称为神臂弓,以檿【檿为落叶乔木,叶互生,内皮可做纸,木材坚韧,可做弓、车辕。】为身,檀为弰【弰指的是弓的末端】,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弓之身三尺有二寸,弦长二尺有五寸,箭木羽长数寸,射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神臂弓拉力可分为三挡,分别是90斤、120斤和150斤。 往往在挑选弓兵的时候比在挑选步卒的时候要麻烦许多,在挑选弓兵时,能拉开弓的就能当弓兵,但是淘汰率非常高,只有膂力超群的人才能做到。但是能拉开弓不一定代表你能上战场,经过非常严苛的训练只有,长弓兵才能在战场上一次性射出十几二十支箭,射完一轮基本上已经脱力了。如果你继续射,可能你的手指就废了。长弓射出的箭可达200多米,由于距离远弓力强弓箭是无法瞄准的,所以长弓是往天上射的,以一个抛物线来到敌人的头顶,从而杀伤敌人,锥形箭还是可以穿透普通的锁甲。 “该死!楚军这攻城兵器也太离谱了,竟然这么多箭楼!而且敌人的攻击力比我们还要猛!!!” 鲁肃竟然破口大骂,周围的士兵拿着盾护着他,两面弓兵对射,楚军还有近百台投石车协助攻城,如此大的阵仗,对方的攻击如此猛烈,这守城的一方好像被压制的像是在攻城。 “楚军和我们对射,就是要和我拼人数,他们一个弓兵拼死我们一个弓兵,他们也是值得,因为他们人多,更何况还有投石车协助着,我们的伤亡比他们攻城的伤亡还要大。”陆逊与鲁肃背靠背大声说道。 弩箭在空中汇成一条又一条的巨龙朝着竟陵城压去!城中靠近城墙的百姓们都已经去避难了,没有来的及避难的,早已经被射的认不出面目来了。 人数压制!装备和兵器压制!士气压制! 这是一场令人窒息的箭雨,在双方对拼火力的过程之中,东吴士兵死亡数量比楚军好要多上一成。 连续一天的对射,箭雨从来没有停止,弓箭手的手废了,射出的弓箭的距离缩短了,但一直从未停止,楚军的人数占着优势,换上去的弓箭手是一批接着一批。 被围困在城中的敌军彻底感觉到了绝望,当人绝望的时候,要不用死来填补心中的空洞,要不用杀人来填补心中的空洞,陆逊和鲁肃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可是面对楚军如此优势的碾压性攻击,他们眼中看到的都是绝望,绝望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将领们的绝望能轻易地传染给士兵,而士兵们眼中的绝望若是太浓重,也会传染给将领。鲁肃和陆逊坚持了三天,最终城门被攻破,楚军杀入城中,鲁肃和陆逊双双被俘,被士兵压着见到了马鸿。 “跪下!”邓艾对着站在马鸿面前的鲁肃和邓艾大声吼道。 马鸿没有说话,静静地跪坐着看着鲁肃和陆逊,陆逊的年龄与他相仿,有着一头浓密的头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深邃的眼睛里满是不甘,他直视着马鸿的眼睛。鲁肃低着头站着不去看马鸿的眼睛,如一潭死水。 “我的膝盖只跪吴侯,不跪楚王。”鲁肃不去看马鸿,很是平静地说道。 “再过一些时日,这世界上就没有吴侯孙权了。”马鸿淡淡地说道,向邓艾看去,邓艾明白了马鸿的意思,不再强逼鲁肃和陆逊跪下。 “楚王,你就这么有把握攻破我江东吗?要知道,若是楚国进攻江东,魏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鲁肃抬起头看向马鸿。 马鸿呵呵一笑道:“你说的孤都知道,孤只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间来进攻江东,曹操年龄已大,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若孤猜的不错,他连一年都活不了了,时日无多的他怕是没有多少心思来管东吴的死活。” “你这么肯定?”鲁肃问道。 马鸿呵呵一笑道:“孤上知天文下知地利,更知你们的死活,你们被命运安排着,孤则安排命运,所以你们面对孤,只有输。” 面对马鸿说着如此霸气的话,陆逊直视着马鸿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楚王你何出此言?” 马鸿哈哈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吗?但孤知道现在你们这两头鹿,已经败在孤手,若是孤愿意,你们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更新将在十月份开始恢复】(。) 第三二五章:摧枯拉朽 “那么就请楚王成全在下。”鲁肃抬起头直视着马鸿缓缓说道:“送在下死吧!” 马鸿摇了摇头道:“死,分两种,司马迁不是说过吗?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孤看来,你们现在赴死,就是后者,你们真愿意以死殉国吗?况且区区江东算是一个国吗?” “我死不投降。”鲁肃风轻云淡地谈着生死。 马鸿呵呵一笑,道:“孤没问你的意见,也没让你投降,孤要你们活着,活着看我如何攻进建邺城,看着如何将楚国的青龙旗插在孙权的宫殿内。” 鲁肃看着马鸿的眼睛,缓缓说道:“楚王你好像忘了一个道理,骄兵必败。” “孤只是自信而已,凭你们江东的财力和人力是无法和孤抗衡的,有时候选择是很痛苦的东西,孤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一时的痛苦而毁了一生,所以孤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究竟是谁能安排命运,究竟是谁,能让万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楚王,您说的东西吴侯也能给。”鲁肃道。 “哼!给吗?孙权他连最基本的都不能给,那就是安全,他不能保证子民们的安全,就像孤现在挥鞭指江东,而他只能蜷缩在建邺城的宫殿里发抖,将希望寄托在周瑜和你们身上,或者期望着曹操能够派兵来援救,仅此而已,孙权他有和孤一战的能力吗?没有!” “楚王还真是自信,不知道你的这份自信会给你带来毁灭,还是荣光?”一直不作声的陆逊突然开口说道。 马鸿轻哼一声道:“你们要晓得一个道理,逆天者,尚能苟延残喘,可逆孤者,只有倒下和跪下。你们现在想要选择倒下,但孤给你们一次机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跪在孤面前,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狂妄,自信,这让陆逊想起了一个人,孙策,现在的马鸿比孙策还要狂妄数倍,孙策的狂妄如同出窍的剑,永远出窍,而眼前的楚王,他的剑收放自如,再该拔出的时候,绝不犹豫,再该收回的时候,绝不再往前一步,当他说完话后,身上的气势,眼中的狂妄,全部散去,反而呈现出一种温柔安静的面庞,这样的男子才是可怕的,他的可怕就是收放自如,他狂妄,但是他的剑很难让人捉摸,这样的剑不容易断,这样的男人很难被人击败,这一刻陆逊明白了,孙权是难以战胜眼前的这个王的。 马鸿率领步兵击败鲁肃和陆逊之后,令士兵将鲁肃和陆逊压回国都襄阳,软禁起来,好生招待。其所率精锐部队武当飞军和血脉战团一路连下五城,直指江夏郡郡府西陵城。 建邺。 孙权坐着,看着眼前那皱纹丛生的老人,伸出手将手中的信递向张昭,开口道:“老师,曹操的信。” 张昭接过信件,看了之后,慢慢合上,开口道:“果然和我们想的没错,曹操也要趁火打劫。” “曹操派遣张辽、乐进、李典三将明面说要通过九江郡,至庐江协助我阻击马鸿,可是张辽、乐进、李典这五万大军,可气背地里怕是想要趁机取我江东吧!”孙权开口道。 张昭点了点头道:“主公你若是不答应,那么就等于拒绝了曹操的协助,只能凭借我江东之力去阻挡楚国的大军,而现在鲁肃和陆逊已经被俘,韩当所守的江夏郡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若是周瑜战败,那么我们江东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若是答应曹操的提议,表面上看来自然是能够缓解一些压力,可这为了阻挡一只老虎,反倒引入另一只老虎,曹操到时候若是入我江东之后,不去阻挡马鸿,反倒是攻击我江东,到时候局势怕是更难……” 孙权叹了一口气道:“那么老师,眼下我是接受曹操的提议,还是不接受。” 张昭摇了摇头道:“主公,以老身看来,现在主公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 “第一条举城投降曹操,第二条举城投降马鸿。” “周瑜和朱然还在奋战,老师你说这话……” “主公啊!大势所趋,周瑜和朱然怕是难以阻挡马鸿的千军万马了,马鸿为了进攻我江东,出动人马近五十万,马鸿手下又有诸葛亮、庞统、刘晔、法正、杨仪、蒋琬、费祎等数十名出色的谋臣,又有甘宁、庞德、张郃、狐笃、魏延等数十员猛将。其得到凉州和西域,有着西凉骑兵,骑兵战力与曹魏相当,步兵战力远胜于我军,而马鸿本就是荆襄之人,还得到刘表的水军,又加以训练,配以巨船,又有甘宁、文聘这种出色的水军将领,怕是其水军的作战能力也要强于我军。天时、地利、人和,三项,马鸿占据天时和人和,而我们仅凭借着长江天险,怕是也难以阻挡其势了。主公你现在若是向马鸿投降,还能保全我江东,若是等周瑜战败,马鸿挥鞭我江东之时,到时候怕是晚矣。” “老师,你不要说了,退下吧!”孙权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张昭说道。 “主公,请您三思啊!” “退下!”孙权提高声音大声道,声音有着一丝颤抖。 “主公!!!” “退下!” 张昭叹了一口气,弯着腰拄着拐杖慢慢地退了出去。孙权回过头看着张昭那佝偻的身躯,牙齿咬着嘴唇,当听到张昭说出投降二字的时候,他想起了当年被马鸿所俘虏,马鸿看他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那是强者对弱者的鄙视,他不想再败给他,他不想,他绝对不能投降他,绝对不要。 “父亲,兄长,给我留下的江东,我绝对不会让它在我手中溃散,绝对不会。” 孙权猛地抽出长剑,朝着食案劈去,一剑劈断食案。 西陵城。 “韩将军,敌人攻势凶猛,西陵城怕是守不住了,撤吧!” 副将对着韩当大声地说着话。 韩当拄着长枪看着慢慢涌过来的敌人,这一刻他想起了黄盖和程普,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而他却活到了现在。 “我韩当绝对不会后退一步,就让我做主公的一堵墙吧!只有墙倒,没有墙退!” (。) 第三二六章:绿沉枪 密集的弓箭从箭楼上射出,从城楼上射出,双方的羽箭如两条长龙撞击在一起,箭楼不断地向城墙靠近,箭楼上的长弩手和城墙上的弓弩手互射,一颗颗火球击中城墙上的士兵,瞬间火油便在其全身燃烧了起来。 痛苦的尖叫声!喊杀声!叹息声!刀鸣声!汇聚在城墙前! “随我杀!”韩当打开城门,率精兵在城门前与姜维交战,韩当明白若是死守,城墙早晚被破,只有拼死抵抗,才有胜机,因为西陵城的护城河难以阻挡敌人的大军,城已经失去了保护,如今的西陵城防御不足,难以抵挡拥有如此强大的工程器械进攻。 韩当的死士们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提着火油朝着箭楼冲去,他们不能让箭楼靠近城墙,这城墙不高,一旦靠近,士兵将会源源不断的通过箭楼爬上城墙。 “老师,我上吧!” “好!”马鸿说道。 红色的盔甲,环首刀,标枪,圆木盾,长弓,破甲箭。这是血脉军团的标配,每个士兵身高都在七尺五寸以上。 三千血脉士兵冲了上去,如同一股赤潮,一条血路瞬间挡住韩当军团的死士。 “标枪!”邓艾举剑吼道。 “喝!喝!喝!” 血脉军团的士兵朝着前面投掷了一轮标枪,瞬间一大批敌军被射翻在地。 “拉弓!”邓艾命令道。 数百张劲弓拉起。 “射!” 弓箭破空之声,敌人不断倒下。 城楼上的孙翊【孙坚三子,孙策和孙权三弟】看到这幅场面,大喝一声道:“弓弩手听令,给我射,用力射,拼命射,谁都不能挺下来。” 邓艾一挥剑,喝道:“叠盾。” 持着圆木盾的士兵将盾牌叠在一起形成一道盾墙,将士兵们全都包裹住,血脉军团好像瞬间化成了十只披满刺的龙龟。在箭雨之中,屹立不倒。 “不错,邓艾比当年姜维的成长水平还要快,这应该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了。” 马鸿微微一笑,看着这硝烟四起,眼中含笑。 城楼上,孙翊大骂一声:“乌龟,真难打!” “将军,我方死士已与敌人接近!” “射等到对方开盾的时候给我狠狠地射!”孙翊骂骂咧咧的对着亲卫兵骂道。 那传令兵道:“我们的死士也会遭到攻击!” “射!只管射。” “诺!” 城门前,被马鸿称作“独角兽”的冲车已经推到了城门前,韩当令士兵推着刀车死死地挡住冲车。 推着冲车的士兵用力的推动着冲车,然后有四个士兵在周围盾兵的保护下,扭动着冲车上如同方向盘的圆轮,接着那冲车顶部钻出了一个类似于电钻的钻头旋转着朝着刀车钻去。 那钻头旋转的虽然慢,但钻头里面竟然冒出了液体,那液体打在刀车上,然后士兵朝着那液体上扔出火把,刀车立马燃烧了起来,钻头刀车燃烧着向其钻去,很快便钻透了刀车。冲车士兵推动着冲车继续朝着城门冲去。 韩当挥动长枪,以枪尖支地面,飞身跃起,一下子跃到冲车之上,挥枪连点七下,七个士兵死去,韩当一阵冲杀,顺时士兵们难以阻挡,士兵伤的伤,死的死。 姜维挥枪迎上韩当,两人在乱军之中战作一团。韩当挥动长枪,以枪尖支地面,飞身跃起,一下子跃到冲车之上,挥枪连点七下,七个士兵死去,韩当一阵冲杀,顺时士兵们难以阻挡,士兵伤的伤,死的死。 姜维挥枪迎上韩当,两人在乱军之中战作一团。 “无名小贼,纳命来!” “老匹夫,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姜维持枪稳活,气势如虹,手中的长枪势如潜龙出入,直取韩当。 小子,有两下!” 姜维哈哈大笑着:“那么就再我吃三枪!” “来吧,小子,有什么老夫都接着!”韩当哈哈大笑着,嘴唇干裂,眼睛赤红,灰白的胡子上的鲜血往下流着。 姜维好久没遇到这种爽快的对手,自然是让姜维喜得眉开!韩当可是东吴的老将,地位和身份极高,若能击败韩当取其首级,自然能立下大功。 “鬼哭一枪!破!” 姜维大喝一声,使出韩当所教鬼哭一枪,一枪将韩当的长枪荡开,接着长枪刺地刺向韩当的胸膛。 韩当一愣,连忙抽身躲过这一枪。 “鬼哭二枪,荡!” 姜维使出鬼哭二枪,姜维见一枪未中,抽枪朝着韩当荡去。 韩当连忙挺枪阻挡姜维的荡枪,绿沉枪击打在韩当的长枪上,差点将韩当扫落马下,韩当一咬牙稳住身子再也不敢小看姜维。 “鬼哭三枪,刺!” 骤然间姜维杀气暴起,忽然收枪,改为右手握枪,左手推着枪柄端部,绿沉枪旋转着朝着韩当刺去。 韩当胜在经验丰富,见到姜维的绿沉枪旋转着刺来,连忙移动身子想要躲过这一枪,但姜维枪速极快,绿沉枪旋转着刺进韩当的右胸。韩当痛喝一声,挥枪朝着姜维刺去。 姜维由双手持枪改为左手持枪,右手一把抓住韩当刺来的长枪,然后左手往怀里收回绿沉枪。手中的长枪势如潜龙出入,再次直取韩当咽喉,韩当侧身躲过姜维一枪,哈哈大笑道:“来吧,小子,有什么老夫都接着!” 姜维好久没遇到这种爽快的对手,自然是让姜维喜得眉开! “一枪!”忽然姜维丢开韩当的长枪,招式大变,改握枪为抓枪,就好比抓着长枪像是要投标枪一样投出去。 韩当见只立即聚集所有精力防止姜维投出手中的长枪。姜维鼓足力气,单手抓着长枪朝着韩当扎去!这使用的正是甘宁所教的刺星枪法,姜维的长枪一旦与韩当交汇,就与韩当的枪纠缠在一起,枪尖好像时刻都在缠着韩当的长枪。 “去死!”韩当大喝一声,忽然手上青筋暴起,又和姜维对了三枪。 “结束了!老将军,就让姜某的绿沉枪送你一程吧!” “黄口小儿,汝焉能杀吾!!!” 挺起绿沉枪,挺起脊梁,刹那间姜维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杀气,一枪刺去,快如闪电。 韩当挺枪迎战,视死如归。 “鬼哭入黄泉!” 刹那间,姜维的绿沉枪在韩当眼里好似一分为二,从左右依次刺来,片刻的判断,韩当知道一是残影,一是实体,他知道选择不到实体,他就要变成尸体。 韩当爽快的选择了左边刺来的枪,接着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绿沉枪再次从他的右胸穿过,姜维一脚踩在绿沉枪正中,绿沉枪被压,枪尖瞬间从韩当右胸钻了出来,接着松脚,枪如毒蛇般瞬间钻进了韩当的喉咙里。 鲜血充满眼睛!韩当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捂着脖子,慢慢地跪了下去! 嘴里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可是姜维却听懂了! 韩当说:“主公,老臣走了。” (。) 第三二七章:荣光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三二八章:商议帝都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三二九章:魏雪 冷风如刀,肆无忌惮的吹割着,似要将这世界划的支离破碎。 飞雪飘飘,冰封凡尘三千里,镀万物以白银。 邺城。 风未停,雪将住,曹操眯着眼睛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内心也如脚下的世界,一片空白。独身走在冰天雪地的人,内心必定是孤独的,曹操平生最讨厌寂寞,却时常与寂寞为伍。 当朋友慢慢地变成敌人,痛苦并快乐着,与朋友交战,是刺激的,袁绍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认为最强大的敌人,后来袁绍败了,死了。他却没有那么高兴,相反,他更寂寞了。 刘备,这个一直一来,曹操认为他都将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最强的对手,可是刘备却被马鸿给玩死了,听到刘备的死因后,曹操几个夜都没有合眼,他更寂寞了。 进位魏王之后,连一直都支持他,站在他身后的荀彧竟然直面反对他,荀彧还自认为是汉臣。可笑!汉早就倒了,早就被掩盖在地下,现在的王国是他曹操建立的,这一砖一瓦,这一草一木都是他曹操的,就连荀彧,曹操一直认为都是自己人,可是曹操错了。荀彧也错了,王知道错了,那么就会让他错的人走上正确的道路,所以荀彧要死了。让荀彧去死,对曹操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一个亦师亦友的人,终将回归黄土,曹操心里不太好受。 回想一生,从他选择刺杀董卓那一刻起,他的世界都开始变了,董卓****的时期,他是恨董卓的,他和许多人都一样,都认为董卓是****,是该死之人,所以年轻气盛的他选择了行刺董卓。可是在他就要得手的时候,他却犹豫了,现在的曹操还清楚记得当初他想的是什么。 雪终于停了,寒气却更重了,寂寞也更浓了,幸好风中传来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曹操缓缓的转过头等待着,很快便看到了那个少年,少年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双眼,融化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的脖子里,天蓝色的儒袍裹在他直挺的身躯上。少年察觉到了曹操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寒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了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眼,然后曹操便看到了他的微笑,他笑得时候眼睛先笑,然后笑意就缓缓地在他的眼睛里扩散,最后蔓延到他的嘴角,就像冰雪在缓慢的融化。这一刻曹操从少年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祖父,雪停了。“ “雪确实停了。“ 笑容同时在祖孙两人的脸上蔓延着,这世界仿佛已不再寂寞。 “你要去什么地方?“曹操问道。 “来看望祖父。“曹睿道。 “哦!那你知道祖父要去什么地方吗?” 曹睿认真地看了一眼曹操,摇了摇头。 曹操微微笑了笑道:“我想你是知道的。因为你比你父亲聪明。” “祖父谬赞了。” “现在的魏国看似国土最大,国力最为强盛,但若是与楚国比起来,却是相差无几,我若还在,魏国还能与楚国抗衡,但我若不在了,你认为你的父亲能否与马鸿抗衡?” “祖父身体还硬朗,为何说这样的话?” “六十而知天命,我已经六十五了。” “祖父,恐怕父亲的才能不如马鸿。” “你父亲是我的众多孩子中最聪明的,最适合做王的,连他都不是马鸿的对手,那么魏国像不像这场雪一样,春后就会融化。” “祖父,孙儿不这么认为。”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国不是一人之国,魏国的力量也不是一人之力量,父亲敢与和楚国抗衡,那么魏国上下,文武团结一心,定然能与楚国争霸。” “你说的很对,我果然没有看错。”曹操笑了。 “谢祖父夸奖。” “睿儿,祖父这一直以来,都在打压世家,魏国并非眼前你看到的和谐,这么多年来,暗地里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祖父的命,不知有多少人想喝祖父的血,可是他们都失败了。所以我一旦死去,世家势力必然再次抬头,以你父亲的能力外要抗衡楚国,内还要处理兄弟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他定要借助世家势力,定然会力不从心,到时候他便会向世家势力低头,当然这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祖父英敏,这就被您看透了。” “哈哈!睿儿啊!等你到了祖父这样的年龄,以你的聪明才智会看破很多东西。” “孙儿谢过祖父教导。” 曹操点了点头,又认真地看了看曹睿的脸,缓缓开口说多道:“睿儿,你有没有听到一件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曹睿当然知道曹操要问的是什么,近日里邺城有谣言,谣言说曹丕身染绝症,命不久矣。曹睿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了。” “那你怎么看?”曹操问道。 曹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未曾注意到父亲身体有任何不适,若是父亲真是身染重疾,孙儿却没察觉到,那便是不孝。” “是你的父亲不让你察觉到,怎么是不孝了?” “为人子,不能解父危,便是不孝。” 曹睿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曹操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曹昂的脸,深夜中那张坚定的脸,朝他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从容不迫地赴死。曹操回过神背对着曹睿,看着雪地里的脚印缓缓开口道:“那你认为你父亲身染重疾,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此事。” “孙儿不敢妄下结论。” 曹操深吸一口气,道:“世人都说我曹操疑心病最重,确实如此,你小叔曹冲死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他的几个哥哥们,怀疑最重的便是你的父亲,后来还暗中调查了一番,最终发现冲儿并不是他害死的。” “父亲不会干这种事情。” 曹操没有否定,也没有赞同,只是继续说道:“我已经怀疑过丕儿一次了,也调查过他一次了,作为父亲,不想有第二次,所以这一次无论他有没有身染重疾,我都不想调查。我不想调查不是因为我信任他,而是因为我死后若是他继承了王位,那么你就是未来的皇帝。” 曹睿身子一颤,脚步移动了一下,看着曹操的眼睛没有说话。 (。) 第三三零章:未来皇 “睿儿,你知道吗?当一个男人时间长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体,他就会异常想要女人,当一个男人极度渴望接触到权利的枢纽,时间长没有触摸到,他就极度渴望拥有。我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你的父亲也是,所以我死后,他定会迫不及待的废除汉帝,然后进位皇帝。” 曹睿没有说话。 曹操继续道:“现在曹丕表现很好,对内孝敬父亲,对外礼贤下士,甚至有司马懿这样的能人追寻他,可是他一旦触摸到权利的中心,站在最顶端,若不能驾驭权利,他便会被权利感染的慢慢腐朽。你也是,若想驾驭权利,首先学会的是驭自己的心,次之才是学会驭人之术。” 曹睿点头称是。 “曹丕若是废除汉帝,到时候国内那些保皇派必定会掀起一些风波,另外与他争夺王位的曹植和曹彰也会受到他的排挤,轻则夺其权利,重则死。马鸿身边聚集着卧龙凤雏这样的人才,其本来就聪明绝顶,必定能看透曹丕所行的路,到时候提前在路上埋下障碍。” “祖父的意思是说,一旦父亲进位皇帝,那么马鸿定然会北伐吗?” 曹操呵呵一笑道:“马鸿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想要成为皇帝,但是他比你父亲聪明,会选择隐忍,在你的父亲未称帝之前必定不会称帝,反而会在你父亲称帝之时进攻,那时候国内的保汉派必定会支持马鸿。” “那如何让父亲延缓称帝。” “没有用的,子桓的水就那么深,一旦我这双能触摸水的手离开,他的水就不会平静了,定然会掀起波澜。只是马鸿还年轻,不足四十岁,还没有子嗣之争,国内相当和谐,到时候魏国乱,楚国和谐,若有一战,魏国必败无疑。” 曹睿皱起了眉头。 “我这些孩子中也只有曹丕最有雄心,方能抵抗马鸿,你会比你的父亲强一些,即便你父亲真的染上了绝症,你也能继承魏国。” “祖父……” “好了,今天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头又有些疼了,我们回去吧!” 曹睿弯腰扶着曹操往回走去。 曹丕府上,曹丕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白花花的一片雪地,眼睛很红,他的身后站着司马懿。 过了良久,曹丕扭头看向司马懿,突然笑道:“仲达,你觉得我像是身染绝症的人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公子能开重工弓,舞双手重剑,怎会像患病之人,绝对不会!!!” “哈哈哈!!!”曹丕手指着司马懿哈哈大笑着,吐沫星子喷在了司马懿的脸上:“可是反倒是有些脏风总往我身上吹,这些日子嘛,我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总感觉没有年轻的时候精力旺盛了,是甄姬的颜色不在了,还是我的精力减退了呢?原来夜里可以五次,可以七次,现在最多三次了。” 司马懿笑了,开口道:“所以公子服用了补药了吗?” “哈哈!是啊,就被人误会成身染重病了。” “酒色麋人心,公子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要……” “仲达啊!父亲曾说过,强壮的男人,没有***就没有野心。哈哈!仲达,这方面听说你……啊,哈哈!” “哎,都是家里那毒妇太,哎……” “仲达,那毒妇下不去手,杀了你的充妾,我送你两个,看她还敢不敢动手。” “多谢公子。”司马懿向曹丕行拱手礼,笑着将头埋在衣袖里,当衣袖挡住眼睛的那一刻,眼睛颤抖了一下,满含阴毒。 曹丕看向司马懿,在其袖子挡住眼睛的那一刻,眼神有些阴冷。 在司马懿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曹丕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三分****,五分喜色,还有两分担忧,那两分担忧应该是对张春华的担忧。司马懿从曹丕眼中看到了满是微笑,温暖的微笑。 “呦,公子回来了,今日,在下告辞了。” 曹丕看向窗外,看到曹睿慢慢地走进院子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曹丕点了点头,司马懿退了出去。 当司马懿和曹睿相遇的时候,两人互相行礼,司马懿从曹睿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不喜不悲,随后两人擦身而过。 “曹睿,年纪轻轻,心性竟然如此成熟,不亚其父。”司马懿在心里暗道。 当曹睿迈进屋子里的那一刻,曹丕看向他,眼中满是焦虑,开口道:“你祖父怎么说。” “祖父说,位子还是父亲的,他不会去查。” 曹丕总算松了一口气,身子一瞬间软了下去,背靠在窗台上,良久,才对曹睿说道:“你信吗?” 曹睿摇了摇头道:“不信。” 曹丕微微一笑,朝着曹睿摆了摆手,示意曹睿退下去。 曹睿朝着曹丕行礼后,退了出去,为人子,有些话终究是不该说的,他知道祖父说的那些话只是给他听的,并不是想让父亲听到,祖父只是想让他知道如果自己接任魏国的大业时,已经可能是千疮百孔的魏国了,是想要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来人。”曹丕在曹睿走了之后,忽然脸色一变,大声地道。 管家迅速走到门口跪下,对着曹丕先行拜礼,然后开口道:“主人,有何吩咐?” “将服侍我的仆人和大夫全部都叫过来!” “诺!” 为曹丕诊病的大夫只有一个,仆人有三个,包括管家在内,真正知道曹丕服药的人只有五个人,知道曹丕服用的是什么药的人只有大夫一人。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曹丕皱起了眉头。这些仆人都是曹丕的心腹,心腹们一般不会出卖他的,除非有人用特殊的手段来获取这些信息。外界流传曹丕身患绝症,却没有说是什么病,所以那个知道曹丕患病信息的人也只是知道患病而已,并不知道患的是什么病,曹丕是这么认为的。 这也就为难我们的穿越者楚王马鸿了,马鸿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患有头痛病,曹丕英年早逝,也是患有病的,只是什么病,马鸿就不得而知了。对了,还有曹丕的儿子曹睿,活得连曹丕长都没有,应该也是遗传了曹丕的病。(。) 第三三一章:血雪 曹丕的保密工作的确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怎奈马鸿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他不用调查就知道,自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将这风声泄露出去,因为这一年,曹操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正是马鸿可以掀起风浪的时候。 曹丕府上,曹丕喝了一口浓药,皱了皱眉头,拿起布块擦了擦嘴,又用盛着盐水的碗漱了漱口,站起来看着大堂内跪着的五个人,管家、三个奴仆,和大夫。 “陈大夫,我对你说过吧!若是有朝一日我患病的消息泄露出去,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而且不仅仅是你死,我还要杀你全家,诛你九族!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王,但诛你九族还是办得到的。” “公子饶命!这消息不是我泄露出去的呀!”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因为你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将消息泄露出去,因为你身上绑着的是你九族的性命。” “公子明鉴。” “只是既然消息泄露了出去,你还是要死的,不如我不诛杀你九族,改为杀你全家算了。” “公子,公子,公子!不要啊!” “呵呵,现在我还不是王,说的话也不会是一言九鼎。”曹丕说着话,忽然从腰间拔出剑扔到陈大夫面前,然后从案上拿起竹简,说道:“这竹简上记录着你陈家还活着的人,都是你的家人,我现在开始念他们的名字,你听见我念到一个名字,我就会杀一人,念到十个名字就会杀十人,念到一百个名字,就会杀一百人。” “公子,公子,不要啊!饶过小人的家人,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陈生、陈玉、陈东、陈路。”曹丕一连念了四个名字,然后用书简轻轻砸了砸脑袋笑道:“哎呀,我忘记了,陈大夫你理解能力不行,我要给你解释一下,你听到的名字都会死,当然你要是听不到他们的名字,他们就不会死了。” 这时候再笨拙的人都已经明白曹丕的意思了,陈大夫用他那双救人的手从地上捡起剑,在曹丕未张口念下一个名字之前,抹断了自己的脖子。 血水流到奴仆们的膝盖前,奴仆们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他们颤颤发抖着。君王一怒,伏尸百万,这未来的皇帝看向他们,他们仿佛落进了十八层地狱。 “主人饶命啊!”首先一个少年奴仆忍不住伏在地上嚎嚎大哭,那奴仆不过十四五岁,吓的脸色发青、一时间屎尿失禁。 曹丕看着那少年奴仆缓缓说道:“我没说杀你,为何求饶,说,我的病情是你泄露出去的吗?” “不……是……不……是” “哦!我知道了,那你先出去吧!我要审问他们三个。” “谢……主人。”那奴仆心里一颤,瞬间爬了起来,小跑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那奴仆走到门前之时,忽然感觉心口一疼,然后他低头看向心口,发现一支箭探出了头,他缓缓向后看去,看到曹丕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然后倒在地上。 曹丕收起弓,继续说道:“说出你们被谁收买的话,说不定我会饶了你们。” “主人要是不相信老奴,老奴愿意以死证明清白。”管家从地上捡起剑,放在脖子上,他从曹丕七岁便开始跟着曹丕,三十年了,他相信曹丕不会让他死,他认为曹丕是信任他的,会让他将剑放下,然后说出一句话:“水伯,我还是相信你的,你和我一起审问他们两人吧!” 然而曹丕看都没有看他,曹丕的眼睛放在他手中的剑上,沉默着,沉默着。 眼泪从管家的眼里流出,滴在冰冷的剑上,剑上还沾着陈大夫的血,血还有些温暖,管家颤抖的大叫一声:“主人啊!老奴去了。” 长剑抹断脖子,鲜血喷发了出来,脑袋撞到地面的时候,眼泪甩了出来,洒在地板上的血泊里。 曹丕弯弓搭箭,看着剩余的两个奴仆,缓缓说道:“说!前面已经死的三个,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出卖我的,那你们两个呢?究竟是谁出卖了我?” 相信吗?不相信吗?曹丕这一刻谁都没有相信,现在的他连他老子和儿子都不相信,他会去相信一个奴仆吗?不可能,他现在相信的只有他手中的权利和他手中的弓和箭。 其实他并不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他只需要知道是谁可能出卖他,可能的人都会去死,一手双箭,箭飞了出去,又是两条生命流逝了。 “哎!贱命啊!贱命!” 曹丕哈哈大笑着拿着弓走到大堂,看着死去的人们,说道:“你们的寿命要是能续给我曹丕,那该多好,只是你们的命太贱,无法续给我吗?老天,如果我曹丕不能活太久,那么就在让我的父亲快点去见你吧!哈哈!让我曹丕也坐一坐王的宝座,坐一坐皇帝的宝座。哈哈!哈哈!” 曹丕走到门前,打开门,大叫一声:“来人。”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跑了过来。 “将屋里清理一下,好好的清理一下。” 侍卫闻到了血腥味,两人相视一眼,道了声诺。 曹丕背负双手,缓缓地渡步,他要去沐浴更衣,每次杀完人他都要去洗澡,这是他的习惯。 曹睿的府邸,他双手握着铁铲,慢慢地堆积雪人,将雪人堆积的和他一样高后,他擦了擦手中的雪,看着雪人缓缓开口道:“你和我一样高了。” “兄长,天黑了,不要呆在外面了。”曹玲站在门口对着曹睿叫道。 曹睿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门口伸出手拉住曹玲的手道:“玲儿怎么了?” “兄长,手凉。” “呵呵,玲儿,你也该回去了,母亲想你了。” “不要,父亲好凶。” 曹睿微微笑着,伸出手抚摸着曹玲的脸,也许曹丕身上透漏出的杀气让这小家伙觉得难受,这小家伙就吵闹着来到了他的府上。 五六岁的孩子也能察觉到某些无形的东西吗? 父亲,你若是真的做了王,做了皇帝,又有多少人要死呢?(。) 第三三二章:江东的困局 寒风夹杂着水珠浸润在脸上,周瑜看着江面,江水中有他的影子,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好像老了许多,是的,他的年龄确实不笑了,他好像没有经历过三十岁,当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别人都认为他不过是二十余岁,今年他四十五岁了,他看着四十五岁的自己,恍然间发现原来他真的年龄不下了。发间已经有了白发,眼神已经不再锐利,眼角的周围也生了出来。这时候他想起了孙策,曾几何时,与其把酒言欢,纵马奔腾,而现在孙策已经离开将近20年了,二十年的时间里,无论他何时想起孙策,他的心都是不平静的。 他怕,他怕他不能为孙策守护江东,他怕,他真的害怕了。马鸿率虎狼之师入侵江东,顷刻间便夺取江夏,现在他两面受敌,而他引以为傲的水军在荆州的铁甲战船前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还被荆州水军压制着,这些天他不停地思索着,思索着究竟怎么才可以破解当前的劣势,将荆州水军歼灭于这滚滚长江之中,他与马鸿只交锋过两次,第一次逼得马鸿差点沉船与长江之中,第二次,他为孙策军师,马鸿为黄祖军师,黄祖大军全军覆没。而这一次,马鸿已是王,马鸿为他选择了最难缠的对手诸葛亮和甘宁。 诸葛亮,马鸿的师弟,这个曾让马鸿数次陷入困局的人,现在与周瑜相对着,这些时日无论周瑜使出什么样的计谋,都会被诸葛亮看破,一次,两次,三次,连续着,持续着,周瑜的信心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 “诸葛亮,马鸿,我周瑜真的要走上穷途了吗?” “伯符,我不会退,不会,我要是再退一步,就……” “不对,诸葛亮想必也会认为我不会退,认为我是东吴的希望,所以我若退了,他才不会相信吧!” 长沙郡。 黄忠捋着胡须站在城楼上,寒风拂过,他扶着腰间的宝剑,直挺挺地站着,迎风大喝一声音,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戏。 一十三岁习弓马, 威名镇守在长沙。 匹马单刀我战那太史子义呐, 斩关夺寨功劳大, 你们要是不信呐! 在功劳簿上查一查。 亦非是黄忠夸大话。 铁胎宝弓手中拿, 满满搭上朱红扣, 帐下儿郎个个夸。 二次忙用这两膀的力, 人有精神力又加。 三次开弓秋月样。 “老将军精神焕发啊!”一旁的第四路大军的军师邓芝对着黄忠赞叹道。 “军师,你看着朱然步步后退,不敢与我军交战,不如我们趁机推进,将其一网打尽,然后趁机攻进扬州,为后续部队清出道路。” “老将军,不可,王上交代,要我等与骠骑将军魏延合兵之后在继续推进。” 黄忠皱了皱眉头,他黄忠是心高气傲之人,平生很少服人,他虽然服气马鸿,但是魏延他却并不服气,一来魏延军功并不比他黄忠高,但魏延确实骠骑将军,而他黄忠却比魏延要低一些,这自然是因为魏延跟着马鸿的时间要更久一些,论武力,黄忠自认手中的大刀绝对比魏延要强。马鸿封楚国四大战将,被楚人认为是楚国的四大天王,其中以大将军甘宁为首,魏延、张郃、黄忠并之,这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人们却总将黄忠排在最末,原因是甘宁最早跟着马鸿,所立功勋最多,黄忠也没有什么怨言。张郃虽然四易其主,先后跟过韩、袁、曹,最后才投奔马鸿,但是其却在沙羡救出了马鸿,所谓功高莫过于救主,若非张郃,马鸿恐怕已经死在赵云的枪下,所以黄忠只能感叹自己没有张郃的这种时运,但是魏延就不同了,黄忠自认为魏延的能力不比自己强,所立功勋不比自己多,这表面看似他们地位相当。但真实上魏延为益州的总统帅,掌控着益州的军队,而黄忠比他确实差上不少。所以黄忠心里不服,若是这时候要等到魏延前来,那击破朱然的功劳必定还要分上魏延一半儿,他黄忠已经老了,今年他已经七十余岁了,而魏延还在壮年,他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在亲临这样的大战场了。 一个不愿意排在最末的天王,必定是不愿意和人联手的,所以他拔出了剑。 “让大军修正一日,随我追击朱然。” “将军,不可啊!朱然是王上的师弟,足智多谋,你别忘了刘备可都是死在他手里的。” “哼!那也不过是捡了便宜而已,明日里吾就击败他,还要活捉他,将其献于王上。” “老将军,王上……” “是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王上有言,为帅者,需随机应变,现在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且能错过,你若再言,军法处置。” 邓芝不再多言,黄忠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他现在已经劝不了黄忠了,只能想其他办法,现在派人去通知王上已经晚了,只能派人去通知不远处的魏延了,让魏延快速进军。 第二日,黄忠跨上战马,背起战弓,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出击!击溃敌军!” “喝喝喝!!!” 战马嘶吼,士兵击鼓,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前推进着。黄忠以吴兰为先锋,率五千骑兵先行推进,赵贤护左翼,金旋护右翼,黄忠亲率中军。 当黄忠进军的消息传到朱然耳朵中时,他先是一惊,然后打听到只有黄忠一军进军之后,冷笑一声道:“撤军!” “为何撤军?”凌统很是不解地问道。 “是啊,都督,再撤我们就要失去长沙郡了,就要退回扬州了。”宋谦也开口道。 一旁的老将孙皎沉思了一会儿道:“莫非这是将军的诱敌之计。” 朱然微微一笑道:“黄忠心急好胜,据闻曾数次挑战太史子义将军,这人不服输,不会将立功的大好机会与魏延平分,但从这进军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这是我们的机会,先展示我军的怯意,到时候这老匹夫定然会继续推进,等他钻进我们的口袋,到时候将他一举拿下。” “将军,从江夏郡传来的消息,韩当将军战死,鲁肃和陆逊被俘,若是我们继续退,军心本就不坚,若是再退,怕会要军心涣散了。”一旁的年轻小将孙桓对着朱然说道。 朱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军现在急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兵了,若是一直败下去,不等马鸿攻进江东,江东怕就散了,所以一定要击败黄忠,甚至……” (。) 第三三三章:进军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道路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辎重,可见东吴军撤的很急,有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黄忠捋着胡须,一手提着长刀迎风站着,哈哈大笑道:“江东鼠辈,听到本将军的威名,竟然不敢迎战,都说朱然是名将,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懦夫,枉为水镜七子,哼!” 邓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朱然的能力就连丞相庞统都说过不要小视,朱然会撤的这么慌张吗?会留下这么多痕迹吗?这绝对是他的计谋,黄老将军却看不出来!是他太老了吗?连脑子都生锈了吗? 第二路大军是以庞统为元帅,庞统大军驻扎在距离长沙郡不到二百里处,当他收到邓芝传来的信件之后,拿来与杨仪和刘晔看。 杨仪一看信件,立马开口道:“这黄忠年纪这么大了,争胜心还是这么强吗?哎!上一次长沙战张飞,非得要和张飞拼的你死我活,这次又想要立首功吗?” 庞统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怕是立不了功。” 杨仪点了点头道:“朱然师弟不好对付。不如丞相你修书一封,命令黄忠撤军。” 庞统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恐怕得让子扬师兄来做。” 刘晔是大司马,掌管黄河以南的所有兵马,他的命令黄河以南的将领必须执行,当然这也包括魏延和黄忠,这第二路大军是进攻长沙的主力,实际上是由庞统和刘晔两人共同掌控第二路大军。黄忠和魏延的大军只是配合第二路大军进攻武陵、桂阳、长沙三郡,魏延大军进攻武陵郡,现在驻扎在武陵郡。黄忠作为先锋队伍拿下长沙,在庞统入长沙,与魏延、黄忠合兵之后,安排一支部队安抚长沙,庞统与魏延从南面进攻扬州,马鸿安排黄忠率军入交州收回交州,但是现在黄忠却立功心切,想要击败朱然。这一步自然是打乱了马鸿的部署,庞统作为丞相,是文官之首,没有权利调遣黄忠。更何况现在与黄忠分别为一军统帅,更不能行如此之事,这是越权,而刘晔作为大司马,自然可以调令黄忠。 刘晔当即写下信件,派人通知黄忠不要冒然行军,书信未到,黄忠的骑兵部队已经前行一百里,黄忠还未接到信件已经与朱然交战,斩杀吴军五千余人,当接到信件之后,并没有停止进军,反而继续进军,追杀朱然军队。 庞统当即派出张翼率五千骑兵支援黄忠。 寒风喧嚣着,凌统披甲率令一支部队阻挡在楚军前面,回想第一次上战场十八岁,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朱然为了让黄忠上当,又派出凌统作为诱饵,再为黄忠送些人头,凌统要表现出的就是拼死挡住黄忠一段时间,让黄忠误以为凌统是断后的,击败凌统后将会继续进军,落入朱然的口袋里。 眼见着敌军的骑兵部队即将抵达战场,凌统一挥手令强弩兵准备好,长枪兵列好阵,其勒马只阵前大喝一声:“楚将何在?” “爷爷吴兰在此。”黄忠的先锋大将吴兰大喝一声,挺刀至阵前。 “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个无名之辈,你且快速退去,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吴兰被一个小将羞辱,想要挺刀上前与凌统交战,一旁的副将连忙劝道:“将军,那小将是凌统,据说十八岁之时就敢应战猛张飞。” 吴兰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小将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如此嚣张。 “无名之辈,还不快快退去,呆在那里等着小爷踩死你吗?” 吴兰被凌统这么一叫,瞬间大怒,拍马而出,提刀冲向凌统,挥刀朝着凌统砸下。 凌统挺枪硬接住吴兰这一刀,这一击让凌统胸中一震,刹那间感觉虎口一疼,凌统心里暗道:这厮还有几分气力。 吴兰一击被挡,收刀继续砍下去,凌统挺枪防御,也不求胜,凌统若是想要击败吴兰,十回合后便可分出胜负,但是他的任务不是杀了吴兰,朱然的目标是黄忠,那么他就要好好地充当这个诱饵。吴兰挥舞着大刀与凌统大战八十余合,只感觉气力衰败,勒马挺刀对着凌统道:“好小子,好久没打这么痛快了!” 凌统冷哼一声道:“你倒有几分气力。” 吴兰勒马回头道:“这场战争之后,你若活着,我们再战!” 凌统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吴兰,任凭吴兰撤回。 “诸将士,随我吴兰杀!”吴兰大声喝道。 “兄弟们,血战到底!凌统一挺枪,勒马大吼道。 “杀杀杀!” “杀杀杀!” “喝喝!喝喝!” 士兵向前涌去。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箭如雨下,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头顶上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箭支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箭支投射出。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吴兰命令士兵向前推进。凌统率军在阵前抵抗,战争一直从正午持续到日落,残阳映照着战场上流淌着的鲜血,呐喊声还没停,凌统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的手上的厚茧被磨破了,双臂痛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撑得时间够长了吧!”凌统挥舞着长枪,在心中道。 “将军,兄弟们快支持不住了!”副将大喊一声。 接着他便倒在凌统的面前,胸前插的满满是箭。 凌统知道,若非他一开始便占领高地用来阻挡吴兰的骑兵,恐怕现在手下的士兵早就被汹涌的骑流给冲散了,幸亏吴兰的脑子并不是那么好用,没有利用骑兵的机动性绕到凌统军队后面发动突袭,凌统才能率领五千步兵阻挡五千骑兵,五千骑兵皆为精锐,虽说南方的地形不太适合骑兵作战,但是配置少量的骑兵在特殊的地形也能发挥到很大的作用。 (。) 第三三四章:朱然的剑 “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装饰的,将是最懂得这个道理的,敢于亮剑的将领必定是一员勇将,可经常拔剑,将的剑就容易断,我最懂得这个道理。” 朱然说着话,慢慢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在那刹那间他的腰身挺得笔直,一道厉人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中迸发而出,他手中的利刃笔直地挺向远方,开口道;“时机就要到了。” 战场上,凌统苦苦支撑着,楚军的骑兵一阵一阵地冲锋着,他们手中的标枪黑压压地投来,每一阵标枪飞来,就有不少士兵倒下,楚军的骑兵不愧是精锐的骑兵,尽管骑兵将领的统率力不够,但是他们的整体素质和单兵作战能力都是极好的,骑兵们的臂力和投**度都是相当准确的,先是挑着弓兵投射,冲锋起来入风驰雷电,凌统尽管占领着小高坡,但是却无法压制对面的骑兵,因为对面的机动性和攻击力都超过了他的预判,仅靠他不到五百的长弓手很难对对面机动性超强的轻骑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自己这一面的步兵在远程攻击方面就成了摆设。吴兰虽然统率力不够,但他也不是傻子,他让轻骑两面环绕消耗凌统弓兵的箭支,等到对面箭支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骑兵将对凌统发生突击,尽管是小高坡,没有弓箭压制的吴军,在吴兰眼中也不过是一堆碎肉而已,五千骑兵的铁蹄,能将一切都踏碎。 “杀杀杀!!!!” 吴兰挺起了长刀,黑压压的骑兵朝着山坡上的凌统发出了最后的冲击! “真是,拿着骑兵冲高地,哎!若要使弓箭足够,定要让你尝一尝失败的味道。”凌统叹了口气,轻笑道:“这一次肯定能完成都督交代的任务。”【朱然任副都督。】 “弟兄们,随我杀!!!” 凌统大吼一声,手中长枪舞动,骑上战马,率先朝着对面的骑流冲去,一枪在手,入风驰雷电,每挥出一枪就有一名骑兵倒在地上。 战斗持续着,楚军的骑兵冲上小高地,与东吴的步兵战作一团,持续了一个时辰,黄忠率主力抵达战场,命令步兵队凌统的军队发起冲锋。 凌统远远的看到黄忠的部队压来,大吼一声道,只带着二十余骑亲卫队朝着黄忠冲来:“黄忠老匹夫,纳命来!!!” 黄忠看着冲来的凌统,一皱眉头道:“这小将,是战张翼德的小将吧!” 只是凌统难以接近黄忠,楚军的步卒阻挡了凌统前进的马蹄,凌统只得在外围冲杀一阵,眼见随行的士兵都已倒下,只得单骑冲锋,大杀一阵杀出重围,向后撤去! “休要放走那小将!!!追击!!!”黄忠一声令下,吴兰带着上前骑兵朝着凌统追去! 凌统马快!奔走一阵,回头放出一箭,每射出一箭,就有一名骑兵倒下,他算计好了后面骑兵投射标枪和射箭的距离,他胯下的马是好马,手中的弓是好弓,他的臂力绝佳,是东吴少有的擅于马上作战的将领,后面追兵难以追上他。 追兵的马蹄荡起的尘土形成一条土龙死死地咬着凌统不放,凌统控制着战马,不甩开敌军,也不距离追军过劲,让吴兰认为只要再快一点就要捉到凌统了。 就是这么一点,吴兰始终追不上凌统,而那凌统时不时地放出一箭,这嘲讽狠狠地打着吴兰的脸,吴兰只恨自己不善骑射,否则非要射死前面的这个小杂种! “凌统小儿,有能耐你给爷爷停住!!!” 凌统回头又是一箭,之后催马继续向前奔去!气的吴兰牙齿咬得咯嘣响!! 一旁山上的朱然看着吴兰的骑兵追击着凌统,凌统已经渐渐地将吴兰引入了陷阱之中。 “都督,要不要收网?”孙桓对着朱然问道。 朱然摇了摇头道:“这不过只是千余骑兵,我的目标是黄忠这大鱼,楚国的四柱之一。” “吴兰的骑兵入了我们的包围圈,若是发现我们的埋伏,通知了黄忠,不就糟了吗?”孙恒道。 朱然摇了摇头道:“天气,人心,这两点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冬季天干,地面灰尘多,吴兰多骑兵,马荡起的灰尘阻挡住了人的视线,以至于吴兰很难发现埋伏在四周山上的我们;而吴兰本人和黄忠很像,性格很急,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很急,和黄忠比较相似,这才是他得到黄忠的垂青,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现在他定然是恨凌统入骨,必定要捉到凌统,这才更不会注意到已经掉入了我们的陷阱。” “只是那黄忠是否会中计?” “哼!黄忠见那吴兰追击凌统,如入无人之地,定是认为我早已经吓破了胆子,他必定毫不犹豫的向前推进着,怕晚一会儿,我那师兄刘晔的命令就已经传来,所以他定然是不会放慢脚步,人一急,最容易出错,一步错,满盘皆输。” “都督英明。” “哼!黄忠,来吧,以你的血让我的名声传遍天下吧!”朱然嘴角微微扬起,在心中笑道。 黄忠率军持续推进,不听军师邓芝的劝言,当他看到密密麻麻的羽箭射来之时,当数不尽的吴军从两面夹击之时,他那年老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猛烈地跳起来。 “怎么可能!朱然这厮竟然算计我!”黄忠满脸惊讶地说道。 邓芝看着黄忠那满脸的皱纹,拔出了腰间的剑。 “儿郎们!随我杀!”黄忠举刀大喝道。 朱然站在山头,拔出剑,指向黄忠大喝道:“诸位将士听令!斩杀黄忠者赏金一万,连升三级!杀杀!!!” “杀!杀!杀!!!” “护卫队,保护黄将军!”邓芝一手持剑在周边骑兵护卫队持盾的保护下大声呵斥道。 “哈哈哈!想杀我黄忠,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黄忠大喝一声,拍马奔出,他回头看了邓芝一眼,向邓芝摇了摇头,示意邓芝不要靠近他。 邓芝明白,朱然铁了心要诛杀黄忠,若是他跟着黄忠,一定会受到波及。 (。) 第三三五章:血食 “护卫队,保护军师突围!!!” 黄忠大喝一声,挥刀冲向向他冲来的士兵,护卫队一半儿人跟着黄忠朝着对面的吴军冲去,留下百来人保护邓芝。 天空中漫天的火箭、火球、黄忠的部队完完全全陷入了东吴长弓手的射程之内。 天空中的数百张大风筝拖着火油朝着黄忠的军队飞去,火箭在空中引燃火油桶,仿佛一个个火弹朝着楚军坠落! 朱然冷笑着看着漫天的火球,道:“马师兄,想不到吧!你改良的大风筝,如今被我当做武器,用来歼灭你的部队吧!” “坠落吧!火焰!!!” “燃烧吧!生命!!” “绝望吧!燃烧殆尽吧!” 火焰,到处都是火焰,烟火笼罩着整片战场,鲜血被火焰烤的沸腾了,楚军成批成批的倒下!他们手中的兵器在火焰的烧烤下,烫破了他们的皮肤,士兵丢弃了他们的兵器,在火焰中哭喊着。战马惊慌失措的奔走着,不断地有骑兵从马上跌落。山谷中到处都是绝望的声音,黄忠的刀在颤抖,黄忠的心在颤抖,看着潮水般的敌人向他涌来,他挥着大刀涌了上去。 只要是人,都是会累的,黄忠勇猛,但是他始终不是项羽,他的刀在砍掉第七十三个士兵的脑袋后,他握着刀的手不见了,然后眼前一红,他看不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好像锋利的东西刺透了他的眉心,穿透了他的脑袋。 凌统猛地收回枪,从腰间拔出刀一刀砍掉黄忠的脑袋,用布袋一包系在马脖子上,马脖子上的另一边系着的是吴兰的脑袋。 远远的邓芝看到黄忠被杀,心中一痛,在护卫队的保护下拼死朝着山谷外冲去,眼见就到了谷口,只见一个身披白甲的青年将领手持着长弓带着上前弓兵守在谷口! 一箭射出,千箭射出!!! 邓芝仰天哀嚎:“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王上,王上,我邓芝不该死在这里啊!!不该啊!!!” 孙恒率军堵在谷口,在倒下的楚军中找到了邓芝的尸体,拔出剑切掉邓芝的脑袋。 当张翼带着援军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到处都是火焰,空气中满是人肉烧焦的气味。 “将军,该当如何?”副将问道。 张翼咬着牙道:“黄将军定是被困入了山谷之中,但我们都是骑兵,若是去救援,说不定也全要折在里面。” “将军,可是要不去救援,王上怪罪下来,该如何应对?”副将道。 张翼皱着眉头,一咬牙大喝一声:“诸位兄弟,随我杀!!!” 张翼带着三千骑兵朝着谷口奔去,这些小山坡之间很是开阔,楚军全都陷身于山谷之中,山本不是高山,只是小山坡而已,算不上绝佳的埋伏之地,黄忠也没想到朱然会在此地埋伏,不听邓芝所言冒然进军。 “都督,敌人的援军要冲来了!!!”宋谦一手握着戟,一手指向冲来的楚军骑兵。 “哼!飞蛾扑火而已,传令凌统迎战,待他们冲进谷中后,全部歼灭。” 张翼率领部队至谷口,忽然兵马分为两部,骑兵们骑着战马朝着小山坡冲去,这些山坡都是矮小的山坡,不过四五十米而已,山坡连着山坡,骑兵冲上山只是稍微费些力而已。张翼自知若是冒然入谷中救人,肯定会被包饺子,不如先来攻击山坡上的士兵。 “哼!本将早就料到了,无用!” 战马刚冲上小山坡,忽然山坡往下陷了下去,路断了,吴军早就在半山腰里挖下陷马坑,布置了各种障碍,以防楚军冲上山坡来。 张翼的骑兵冲锋被截断后,立即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拔剑大喝道:“众将士,随我下马登山杀敌!!!” “喝喝喝!!!” “杀杀杀!!!” 那些被困在谷中的楚军见到援军至,一部分士兵在金旋的带领下死命地朝着山上冲去,一波一波地冲击着。 朱然冷笑着,一挥手,滚石朝着张翼的军队滚去。 “不准后退,随我冲!!!”张翼大喝一声,身先士卒,他已经看到了朱然。 “杀了朱然,红袍的是朱然。”张翼大声吼着,手持着剑带着数百士兵朝着朱然冲去。 朱然看着冲来的张翼,没有动,一挥手,长弓手弯弓搭箭朝着张翼射去。 张翼一手从身边的士兵手中夺过圆盾,朝着朱然继续冲去。 宋谦挺戟挡在张翼面前,一戟朝着张翼砸去,重戟砸断张翼手中的剑,接着又是挥戟朝着张翼砸去,张翼挺盾挡住一戟弯腰以腿为支撑硬是向前冲去。 手持着短戟的张翼在一个突进后,冲进了宋谦戟的盲区内,对擅于用戟的一流高手来说,戟的盲区很小,若是对手手持着短兵冲了进来,他只要缩回戟一滑,戟就能从后面划掉敌人的脖子,因为戟不是枪,盲区很小。 只是宋谦是用戟的武将,但不是一流武将,其用戟的水准远不如吕布,甚至必上鄂焕也是差了一大截,但是他非得用这只有超强武将才能发挥出其威力的方天戟,所以他死了。 张翼的剑刺进了宋谦的喉咙,张翼一手摘掉宋谦的头盔朝着朱然砸去,朱然的手握着剑,没有挥剑挡着砸过来的头盔,任凭那头盔砸在他的头上,因为他知道若是用剑挡住了头盔,那么便没有时间挡住张翼的攻击,头盔砸在朱然的鼻子上,瞬间鲜血迸发。 张翼如一只猎豹,弯着腰身手持着短剑操着朱然扑去。 朱然双手持双手持重汉剑到肩膀,剑尖向下倾斜三十度刺去,利剑穿透了张翼的身体牢牢地将张翼钉住,张翼手持着断剑努力地向前推去,可惜他所持的剑只是短剑,断剑距离朱然的喉咙只有不到两寸。 “汝的剑若不是断剑,吾已经死了,可惜!” 朱然冷哼一声,双手持汉重剑一用力,将张翼压在地上,抬脚踩住张翼的头盔,拔剑再次刺向张翼的后心,一剑而入,如捅窗纸。 鲜血从朱然的脚底溢出,朱然的眼中满是杀戮之意,冷冰冰的话从朱然的嘴里钻出:“师兄,你曾说过一将成名万枯骨,那么就让你楚国的鲜血喂饱我吧!”(。) 第三三六章:不好的开局 当黄忠战死,其军队几将全灭的消息传到了马鸿的耳中之时,他正在擦剑,擦他的青龙剑,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候,一时神,剑划破了他的食指,鲜血涌了出来。 马鸿皱了皱眉头,将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口鲜血,咽了下去,然后继续擦剑。 原本马鸿留了朱然一命,让其投在水镜门下,只是为了给周瑜培养一个对手,让其成长到能与周瑜对抗,用以让东吴内斗,来消弱东吴的实力。但凡事都有利弊,这些年朱然是消弱了周瑜的权利,分散了周瑜的兵力,只是他也成长到了足矣做马鸿对手的地步。 长沙的城楼上,刘晔和庞统并肩站立着。 庞统捋了捋呼吸,对着刘晔道:“没想到朱然现在变成了一个这么大的绊脚石。” 刘晔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啊!那么就将他减掉吧!” “师兄可有什么计策?” “耗!” “哦?如何耗?” “以士兵的命来耗!” “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实际的,我赞同!”庞统回答道。 魏延所率军队抵达长沙郡,与庞统刘晔合兵,之后二十余万兵马分为前中后三军,魏延为后军,庞统和刘晔亲自指挥军队攻击朱然。 朱然在长沙边境高筑箭楼,形五十里防事来阻碍庞统和刘晔的进攻。 庞统与刘晔率军至阵前,朱然亲自迎战。 三人骑马站在壕沟前对视。 朱然高声道:“两位师兄,多年不见。” “朱然师弟,你现在好生厉害,弹指间就灭了我军五万兵马,连黄忠将军都死在你的剑下。”庞统高声对着朱然道。 朱然呵呵一笑,回应道:“呵呵,庞师兄,应该称呼你庞丞相了,这都是师兄们的栽培,若非师兄们在水镜山庄对朱然的帮助,朱然现在绝对不会以这种身份站在你们的面前。” 庞统摸了摸鼻子,然后开口道:“朱然师弟,现在的东吴已经难以抵挡我大楚,你现在应该劝孙权投降,而不是来与我们交战!” “庞师兄,大家都是聪明人,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朱然倒是想看看是你庞师兄的剑锋利,还是我朱然的剑锋利。” “难不成我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以你朱师弟与王上的交情,若是此刻投诚,定然……” “庞师兄,亮剑吧!” “朱然师弟,我们给你最好的选择,亮剑的话,你手中的剑必定会断!”刘晔大声道。 “哈哈哈!子扬师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休要说大话,放马来吧!” “看来,朱然现在的心很膨胀啊!”刘晔低声对庞统说道。 庞统点了点头,道:“我感觉了现在的朱然与马鸿很是相像。” 刘晔点了点头道:“那么庞师弟你认为,若是马师弟以五万军队站在我们二十万军队至前,是否还有胜的机会?” 庞统摇了摇头道:“没有。” “所以,朱然也没有,因为他还没马鸿强。”刘晔开口道。 “血,将在楚吴边界生花,庞师兄,刘师兄,我的剑渴望着饮你们的血。”朱然缓缓地说道,当他说完话的时候笑了,笑得很开心:“马师兄,我现在怎么说起话来也像你了,这么文雅,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开始了,当朱然意识到开始的时候,是他听到敌人的潜伏部队在黑夜潜入的时候,部队不过只有数百人,都是精锐士兵,那些士兵趁着黑夜潜入之后,很快便被朱然的军队剿灭,但是朱然清点伤亡人数的时候,发现楚军潜入的死亡人数为三百五十余人,而其部队的伤亡人数将近千人。楚军潜入之后,以十人为一队,见人便杀,四处放火杀人。 五十里的防线很长,朱然不能同时兼顾到五十里,不知道黑夜里楚军将会从哪一处攻击。 楚军阵营中。 庞统看着地图,对着刘晔缓缓开口道:“烧毁敌人所有可以用来当做食物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野草,哪怕是一块树皮,这一次我们要派出多少人潜伏进去。” “三千人吧!”刘晔开口道。 庞统点了点头,随后在深夜里传令三军,以五万人马分成五部朝着朱然的五个关卡进攻。朱然守军不足,若想防守,必定就是要从其他防线抽调人么防御,而庞统和刘晔派出的斥候打探到朱然所布的防线的六处漏洞之处,然后便派出小部队从其潜入。 朱然故意在防线上露出三处漏洞,并在漏洞处布下士兵,等到敌人潜入,便将其一网打尽。 只是庞统和刘晔根本就不在乎朱然是否故意以漏洞来引诱他们,他们做的只是分散朱然的兵力,以消耗朱然,哪怕是潜入的士兵被杀,也不过千人,但也就牵制住了朱然的不少兵马。 两军相对,考虑到两军的战力,信息、士兵的机动、布局的严密性、将帅的统御力和反应力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从一开始,朱然就被庞统和刘晔以三百人的诱饵牵住了鼻子走,那么接下来他会为庞刘两人不断的变招而忙起来。 第二日清晨。 庞统睁开眼,发现一旁躺坐着的刘晔早已醒来。 “昨夜的怎么样?” “三千人一个都没回来,没带出来什么消息,不过火烧的很大。” “几时看到的?” “一个时辰前。” “你应该叫醒我。” “今晚吧!” “今晚停一停吧!让兵士们歇一歇,我们歇着,朱然和他的兵却不会休息,明夜继续。” “不如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在黎明之时发起一波强势的进攻!”刘晔开口道。 庞统点了点头道:“那么这次就由师兄你来负责统御军队吧!” 第二日中午,朱然扶着剑,双眼发黑地站在战壕前,他累了,也明白了刘晔和庞统要和他玩什么了,刘晔和庞统是要玩死他,是要累死他,是要消耗他。 “你们手中的棋子多,就这么来消耗我吗?非要逼着我出招吗?我一旦出招,被你们破了,就会损失的更多,就会败得更快。”朱然揉着脑袋,闻着血腥味,忽然间伏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战斗未开始,他的对手已经算准了他会做什么,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局。 (。) 第三三七章:赌徒 守!朱然做的只是守,自古以来,那些守城的名将真正能取胜,并不是一味地守,而是敢于主动出击。而刘晔和庞统一开始便算准,以朱然的性格,面对他们,定然是不敢主动出击。 朱然确实不敢,若是他也有二十万军队,若是他的棋子足够,他也会主动出击,现在他面对的是两个智谋绝顶的人,他若没有把握好时机,一旦出击不利,便会被他们抓到空隙殴打致死。 可是朱然若是一味地守,便会被刘晔和庞统变着法子玩,朱然还要用脑力跟上那两个人的速度,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在水镜山庄的时候,朱然从未在斗智上赢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现在要想赢,并不简单。 楚军阵营。 刘晔、庞统、杨仪三人围在炭火旁边,火焰哄得他们脸色发红。 三人沉默着烤着火,良久杨仪才开口道:“两位师兄,我有一事不明,请两位师兄指教。” “哦?何事?”刘晔舔了舔下嘴唇开口说道。 庞统没有抬头,他不用问就知道杨仪想要说的是何事。 “师兄,我想问的是,为何我们现在不一鼓作气,消灭朱然,非要和其对峙,这样不是给他充足的时间去筹备,然后江东那边也会有援军来吧!” 杨仪开口说道。 刘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师弟你说的对。” “即然如此,那么师兄为何?” “那是因为我们就是要让朱然准备好。” 杨仪试探性地问道:“莫非,两位师兄是想要在这长沙边境和朱然对峙,最终将引来的援军全部消灭,然后就可以直接推进江东了吗?” 刘烨摇了摇头道:“甘宁的水军没有击败周瑜之前,我们不能贸然前进。王上为了准备这次伐吴之战,准备了好久,一切都已经规划好了,我们有充足的粮草,有四十万士兵,即便折了黄忠的五万,现在还有三十五万士兵。在王上击败陆逊和鲁肃之后夺下江夏郡之后,周瑜和朱然两军加起来不过十万左右,我们兵力占据优势,粮草充足,只需要缓图渐进便是。” 庞统接过刘晔的话说道:“江东弹丸之地,与我大楚抗衡,这些年江东境内战争不多,孙权的确囤积了足够的粮草,但是江东人还是不够的,孙权要和王上决战,动用十万的军队,其补给和押运粮草的队伍,光动用百姓至少需要三十万人,随着这两线吃紧,到时候孙权便会不断地募兵向江夏和长沙边境增兵。到时候恐怕江东境内的男丁几乎全都要来充军。” 刘晔伸手摸了摸火炉中的火焰,接过庞统的话说道:“等到江东无兵可派,江东的男丁几乎全部抵达战场,那时候若是山越动乱,孙权必定无法应对,” 杨仪道:“师兄的意思是要打持久战了吗?只是我们四十万大军,消耗粮草巨大,虽然襄阳至长沙和江夏的交通便利,但也需要近八十万百姓输运粮草,若是战争持续太久,必定劳民伤财,损伤国力。“ “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战争打的就是国力,打的就是经济,打的就是钱,打的就是人,楚国人远超于东吴,楚国的财富远超于东吴,楚国的兵器远超于东吴,楚国的将和谋臣强于东吴,我们这次是必胜,只是要怎么胜,若是入暴风骤雨般直插东吴之心建邺城。那时候孙权定然震惊,便会求援曹魏,轻则曹魏入江东阻挡我军,重则直接投降曹魏。”刘晔回答道。 “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要打,但是也不能打的太狠,若是让孙权看不到一丝希望,那么他就会求援曹魏了吗?” “有这么一点意思,曹魏不可能坐收渔翁之利,以曹操的能耐,必定知道东吴肯定不能阻挡大楚,所以必定插手其中,我们只是希望孙权现在死撑着不让曹魏进来而已,孙权撑得时间越长,他的国力消耗的就更大。到时候曹魏入扬州,孙权却不能提供粮草给他的援军,或者那时候曹魏的军队看到东吴如此弱,已经不堪扶持,那时候会不会动心思直接端掉孙权?” “若是曹魏入江东之后与孙权矛盾激化,回头灭了孙权,等到东吴败亡,曹魏和我大楚的战场必定转移到扬州,曹魏的军队擅于步骑,而非水军,那时候若是我们两国在扬州交战,定能击败曹魏。” 满满的都是算计,杨仪听着刘晔和庞统的解释,现在他已经明白庞统和刘晔所谋已经不是片面的战场,而是整个战局,他们的眼睛看着最关键的一点,看着孙权的眼睛,看着孙权态度的转变。孙权是这场战争的关键,孙权不是废物,他明白引进曹魏来阻挡楚国,不过是为了阻止一匹狼的入侵,而引进另一头恶狼入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实在支持不住,孙权是不愿意请曹魏入境的。 现在孙权将他的希望寄托于周瑜和朱然的身上,既然压了赌注,赌徒便会不留余力的将所有的筹码放在赌注上,因为一旦败了,赌徒将会失去一切。当孙权将财力人力物力不断地向长沙和江夏输运的后,若是周瑜和朱然败了,那么计划就按照庞统、刘晔和马鸿的推演进行了。 眼下,朱然击溃黄忠部,诛杀黄忠,这在孙权眼里,便是胜利的火苗,当一个赌徒看到一点希望,他的决心便会扩大,他的筹码便会毫不犹豫地压去。 黄忠战死,对楚国来说是不小的冲击,但凡事都有利弊,若是这演化成孙权眼中的火苗,黄忠的死也是值得的。只是黄忠死去的时候,伴随他一起死去的还有邓芝和张翼,邓芝不过三十余岁,张翼不过二十余岁,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这对楚国来说是不小的损失。 庞统伸手进火炉,忽然将以快燃烧的火炭捏在手中,用力碾碎,火星从手心飞出,他拍了拍手看着刘晔和杨仪缓缓开口说道:“朱然心中燃起的火由我们浇灭,孙权的希望由我们碾灭。这场伐吴之战极为关键,若是失败,天下依旧三分,或者东吴将会成为魏国的附属国,若是成功,我大楚将拿下江东,自此天下两分,隔江而峙。等到曹**去,王上再次发兵之时,必定三线发起猛攻,一路从长安至洛阳,二路宛城攻许都,三路江东进徐州。”(。) 第三三八章:宿命之敌 寒气从水中传来,周瑜看着江中的明月,手中捏着的是孙权的来信。 孙权在信中写到朱然斩杀黄忠将庞统和刘晔的大军挡在长沙边境,虽然信中丝毫未提周瑜在江夏战场的失利,也没有提陆逊和鲁肃被俘的事情,包括韩当的死。但是周瑜的手是颤抖的,他能够看出,能够从字里行间看到孙权写这封信时候的心情。 孙权一定想说:“公瑾,你看朱然都已经斩杀了黄忠,为何江夏战场节节败退,为何?” 孙权的字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伤了周瑜的眼睛,孙权心中的气,心中的质问,隐藏在这字里行间,他的字已经失去往日的沉稳。 “江东这一次是否还能撑得住?” 周瑜抚心自问,刹那间水中荡起波纹,心中一阵刺痛,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公瑾,你不能倒下!” “伯符,是你吗?”周瑜环顾四周看去,却不见回音,良久周瑜又自语道:“看来是幻听,不过,伯符,你相信,我即便是死也要守护住你留下的基业。” 周瑜乘坐着轻船向着楚军阵营行驶而去,诸葛亮邀请他赴约,两人定下君子之约,各自只带着贴身护卫相见。 原本诸葛亮是并没有打算要和周瑜见面的,只是他收到了马鸿的信件,马鸿在心中所说周瑜是值得他一见的男人,如果可以,马鸿想请诸葛亮和周瑜见上一面。 诸葛亮虽然很疑惑,但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约见周瑜,也许是因为马鸿和刘晔都曾败在周瑜手里,马鸿两次在周瑜手里全军覆没的缘故,所以当马鸿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诸葛亮就很有兴趣。 原本诸葛亮认为作为一军统帅的周瑜不会简单的赴约的,没想到周瑜答应的很干脆。 因为周瑜也收到了马鸿的信件。周瑜闭着眼睛,眼前还浮现着马鸿的话:这将是周都督你最后的一战,决战前,想请你去见一见诸葛亮,他将会是你的终结者。 周瑜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便选择了赴约,不管是刀山火海,他都要赴约,这一次战争,周瑜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如果他失败了,他要看一看将他击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夜风吹的周瑜的披风哗哗地作响,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歌声,周瑜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是一首琴曲,弹琴的人在弹唱。 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 门外客携琴,依稀太古重逢。髙低处,落雁惊鸿。 怕弹指,唤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浓。任闲愁千缕,也不解踈慵。焦桐,非中郞靑眼,徒沉埋爨下残红。 休虑却,调高和寡,换徵移宫。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盼何时,锺期再遇野航中。 弹琴的人是诸葛亮,唱歌的人也是诸葛亮,他所演奏之曲是《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 “琴弹得不错。”周瑜闭着眼睛听着,离琴音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诸葛亮弹奏高山流水来作为见面礼之礼,向周瑜含蓄的表达出他对周瑜的敬仰之情,希望周瑜会是他的知音,至少是音乐上的知音,他在水镜山庄的那些年,甚至组织起了师兄弟们组建了一支乐队,但是他却没找到知音,他听闻周瑜精通乐理,江东还流传着曲有误周郎顾的故事,这不仅让诸葛亮提起了兴趣,在周瑜来临之际,弹奏一曲表达自己的心意。 对面的轻船上,诸葛亮抱琴而坐,张任站在其身后,为诸葛亮划船,船头挂着两个灯笼,火光下,诸葛亮的脸被冻得有些白,但是眼中却含着笑。 周瑜的轻船向前行驶着,在距离诸葛亮的轻船不到十米之处停了下来。 周瑜看向诸葛亮,诸葛亮站起身来,向周瑜行礼道:“周瑜大都督,久仰久仰。” “诸葛孔明,朱然曾说,论智谋,阁下是水镜九子之中最强的。” “朱然师弟太抬举我这个师兄了。” 周瑜轻笑一声道:“是啊!我也觉得朱然太抬举你了,你要真是水镜九子之中最强的,刘备怎么会灭亡。” 诸葛亮用羽扇挡住吹往他脸上的江风,回道:“一人之力可以撑起一艘轻船,但是撑不起一艘楼船,这个道理,周都督应该明白。” 诸葛亮的意思是我诸葛亮虽然有能力,但是凭借一人之力不能让刘备不灭亡,你周瑜现在做的事业和我当初做的一样,哪怕你再有能力,最终江东还是会灭亡,孙权还是会败的。 “子非吾,安知吾不能撑船?” “周都督,擦亮眼睛吧!仔细地看一看,你身后的究竟是什么,而在下身后又是什么?” 周瑜哈哈一笑道:“难不成马鸿写信让我来赴约,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么些废话吗?” “想比与听在下说话,我想周都督你更愿意听我的曲子吧!” 周瑜没有说话,没有说话表示赞同。 诸葛亮将双手放在嘴上,朝着手上哈了哈气,然后朝着张任点了点头,张任从船舱里提出两个火盆,火盆里放着烧红的煤炭。 “周都督靠近些吧,这火盆可以取暖,另外这火盆里放的材料想必你没见过吧!” 周瑜朝着吕蒙点了点头,吕蒙划船靠向诸葛亮,之后从张任手中接过火盆,放在周瑜面前。 “煤炭。”周瑜吐出两个字。 “正是,看来周都督的情报工作做得还算不错。” 周瑜将冻红的双手放在火盆之上烤火,示意扶刀戒备的吕蒙一起过来烤火。 周瑜赴宴,吕蒙是不同意的,但是周瑜执意要来,吕蒙只能亲自来做周瑜的护卫。 “吕将军,不要太紧张,我想吕将军应该知道我楚国还有一种叫做火药的东西,若是我们真的要杀周都督,现在周都督应该已经尸骨无存了吧!”张任呵呵地笑着,端起一壶热酒,为诸葛亮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后在诸葛亮身边坐下,然后朝着吕蒙晃了晃酒杯道:“我认为你们应该不愿意喝我们的酒才对。”(。) 第三三九章:四目相对 吕蒙看了一眼张任,轻哼一声折身返回船舱,从中拿出两壶酒走了出来,放在火炉旁。 周瑜微微一笑对着诸葛亮说道:“诸葛先生,不如我们品尝楚国的酒,你们来品尝我江东的酒如何?” 诸葛亮示意张任将酒拿去交换,张任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吕蒙,又看向诸葛亮,诸葛亮微微一笑,以眼神告诉张任无妨。 张任拿酒与吕蒙交换,吕蒙拿酒与张任交换后,又从张任手中接过一个铁壶,将酒坛中的酒倒入铁壶之中,然后放到火炉上温酒。 诸葛亮很是自信,从他一开始进入水镜山庄起,马鸿便给他出了一道辨认各种草药的难题,自那以后,诸葛连闲暇之时学习医术,现在的他即便用鼻子闻一闻就能知道酒中到底有没有毒药。 “杜康酒,洛阳的杜康吗?诸葛先生是喜欢洛阳多一些,还是喜欢杜康多一些?” 杜康酒是中国历史名酒,因杜康始造而得名,有“贡酒”、“仙酒”之誉。曹操曾赋诗:“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这是王上赠与在下的酒,是王上喜欢杜康。” “哦!这么就能说通了,马鸿虽然拿不下洛阳,但非得要喝洛阳的酒。想当年,刚拿下西凉,偷袭得到长安,便按耐不住地非要攻打洛阳,引得与曹操决战,还差点死在战场之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真是执着。”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洛阳也迟早是王上的囊中之物。” 周瑜轻哼一声道:“马鸿两次败在我的手上,这一次却没有选择与我交战,是怕再败一次,所以才选择让你来与我交锋,对否?” “哈哈!周都督还真是有趣,要知道王上与你交战之时还是束发之岁,【束发十五岁,马鸿首次与周瑜交锋是十六岁】周都督难道一直要拿着这个吹嘘吗?还是周都督今日来只是为了逞一些口舌之快?” “只是看一看马鸿和朱然吹嘘的你到底有多厉害,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诸葛亮微微一笑,手指轻弄琴弦,开口道:“明日清晨,大雾,适合偷袭,明日之后三天天气晴朗,微微有东北风,接下来,五日,江上有绵绵小雨,之后半月之内,小雨时不时有,风将遭乱,难以行船,周都督,我说的可对?” 周瑜脸色一沉,这诸葛亮竟然能看到近一个月的天气变化,果真不简单,就连他周瑜常年在水上作战,但对长江冬季遭乱的天气,也很难预测。 诸葛亮说着话手指压着琴弦,轻轻摩擦着,仿佛东风吹来,吹得人心冰寒,接下来那手指飞快地轻点,仿佛一阵阵细雨打落在江面之上,闻琴者不自觉地觉得寒意更胜了一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只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瑜喝了一杯杜康酒暖了暖胃。 诸葛亮手指离开琴弦,喝了一口周瑜酒,缓缓开口道:“屠苏酒很是适合常年在江上的人喝,尤其是冬季,看来周都督深谙养生之道。” 屠苏酒,是在中国古代春节时饮用的酒品,故又名岁酒。屠苏是古代的一种房屋,因为是在这种房子里酿的酒,所以称为屠苏酒。据说屠苏酒是汉末名医华佗创制而成的,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乌头、附子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这种药具有益气温阳、祛风散寒、避除疫疬之邪的功效。一般人饮酒,总是从年长者饮起;但是饮屠苏酒却正好相反,是从最年少的饮起。也就是说合家欢聚喝饮屠苏酒时,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逐人饮少许。 周瑜手指很有节奏地敲着酒杯,看向诸葛亮开口道:“诸葛先生你的意思是,你们的水军将会在九日之后进攻我江东水师吗?” 诸葛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周瑜继续说道:“因为在那个时候,风向遭乱,而你们的战船不会太受其影响,而我们的战船不行,所以那个时候将是你们进攻的最佳机会,可对?” 诸葛亮手指抚琴道:“今日只闲谈,可弹曲,可聊心,唯独不要聊战事。” 周瑜轻笑一声,举杯邀请诸葛亮共饮一杯,心里却轻笑道:“诸葛村夫,是你先提出天气的,这倒好,现在又给我装,我看看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诸葛亮手指按着琴弦,清脆激昂的声音响起,当琴音钻进耳朵的那一刻,心脏忍不住跟着颤抖,接着身上的寒气在那一瞬间便全部驱散,接着仿佛眼前的夜仿佛变成白天,周瑜忍不住摸向腰间的剑,手抓剑抓的很紧,曲子之中传来的杀伐之音让他的血慢慢地沸腾了起来,那一道道音符好比化作刀枪正要撕下了他的血肉,那尖锐激昂的音符讽刺着他,激怒着他,想要将他彻底压进这冰冷的江底,可他周瑜怎么会让诸葛亮如愿,他的心不会屈服,而他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周瑜忽地伸出手从腰间接下一支竹箫放在嘴边,看向诸葛亮了起来,一刹那含蓄深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在空中组成一道无形的气盾租来和解着诸葛亮的杀伐之音。 手指在琴弦上跳舞,薄唇在贴箫,两双眼睛互相注视着,那一霎那,诸葛亮的眼睛闪现着一样的色彩,火光下,他的眼睛幻化为蓝紫色,徐庶就曾在诸葛亮的手下吃过亏,诸葛亮天生有一种妖眼,注视着他眼睛的人,若是定力不够强,能够被他所迷惑,短暂的失去意识。火光下,周瑜的眼神入水一般深沉,一开始入清澈地小溪,叮叮咚咚地流水,接下来小溪化作成湖泊,是清澈平静的湖泊,在看下去,那湖泊的尽头是一望无尽的海洋,海洋里伸出无数只手要将看着他眼睛的人拉入汪洋之中,看着他眼睛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势压倒,压的喘不过气来。 (。) 第三四零章:他们的路 明明在黑夜,为何他的眼睛如此亮? 周瑜在心中对自己问道,难不成只是因为他的名字之中带着一个亮字吗?眼睛像是猫眼。 天渐渐凉了,江上的雾气弥漫,浸透了四人的衣裳,张任和吕蒙喝着烧酒驱寒,周瑜和诸葛亮互相看着,他们感觉不到寒冷,火焰在他们眼中燃烧,在他们心中燃烧,这一刻,他们知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战争才真正的开始。 “从前,我一直认为扶汉才是我的道路。” “现在你的路变了。”周瑜开口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放下膝上的琴,道:“以前我的路是天之路,我以为天即使汉,汉即使天,天不能倒,现在我看清了,真正不能到倒的是人。人民安居乐业,不再饥寒交迫,不在妻离子散,不再千里白骨,不再瘟疫横行,心中能看到明日的太阳,眼中能看到碗中的饭菜,一家团聚,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可是战争依旧在继续,你走的道路不是与你心中的有矛盾吗?” “只有以战才能止战,人们品尝尽了战争的痛苦,才渴望和平,我一直往那个终点走,只不过路上有些肮脏罢了。” “路上肮脏,你的心中就不肮脏了吗?弱肉强食,在这乱世之中,你对我说这些话,不都是废话吗?战争只不过是高位人之间的游戏罢了,终生皆为草芥,乱世的人与狗又有什么区别?光面堂皇的对我说出你的理想,我只能对你说你的理想不过也只是肮脏的杂粪而已,又有何意义?” 诸葛亮将手指缩回衣袖之中,微微一笑道:“我给你说这么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知道你看不到那副场景了,所以才要提前说给你听,怕你听不到。” “哈哈!”周瑜仰天狂笑,对着诸葛亮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场战争便是我的终点吗?” “星辰告诉我,你命不久矣,大势所趋,以你一人之力是难以扭转局面的。” “哼!那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吧!这长江之上,究竟是你的终点,还是我周瑜的终点。” 阳光破雾而出,照射在两人的身上,白色的儒服,红色的战袍,清晨的风吹着他们粘着雾的头发,浪翻滚着,声音停止了。 两人调转船头背离而去,一道朝阳铺于水中,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对方,他们看着彼此,忽然笑了。 诸葛亮低头向周瑜行拱手礼,周瑜回过神背对着诸葛亮,对着吕蒙说了一句话:“快一点,赶快回去准备,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吕蒙一愣,道:“都督不是说,诸葛亮要十日之后,楚军才会攻来吗?” “最迟明日,甚至今日,战斗便会开始。” 吕蒙不再发问,赶紧划船朝着己方走去。 “张任,你看这周瑜如何?” “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这只是表象,真正的他你也许还没有看到。” “先生看到了吗?” “看到了。”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诸葛亮微微一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张任看了一眼诸葛亮,只见他半躺在床舱里,一手撑着头,好像是喝醉了,是的,诸葛亮本就不善酒力,昨夜连续喝酒,看来是真的醉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船舱中便传来诸葛亮那轻微的鼾声,江面上飞鸟掠过,张任看着水中的自己,暗自说道:曾经的我要走的路和现在走的路也是不一样啊。 庞统布下步兵钩行阵,指挥三万步兵向朱然部下的防线开去,由于地形多变,多为山丘小道,而钩行阵是是方便变换阵型之阵。钩形阵正面是方阵,两翼向后弯曲成钩形,保护侧翼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攻击后方指挥金鼓之所在。古代作战时所采用的一种左右翼向后弯曲如钩的战斗队形,系古代“十阵”之一。 朱然依险而扎营寨,铸石墙,其军队堆起上百个石堆,这些石堆约有十米多高,石堆上竖着旗子随风招摇着。石墙前面是三道三米多深,五米多宽的壕沟。其军队所占据的又是小高地。石碓是来阻挡敌人的冲锋,石堆上竖立旗帜可以预测风向,白天又可以乱敌人心智,让人作战时精神不能集中。楚军队开至壕沟前,钩行阵化为步兵方阵。杨仪和庞统都至壕沟前。杨仪看着对方阵中堆起的石堆,石堆上插着的旗子说道:“真是的,咱们这些师兄弟呀,多喜欢玩个土堆石堆什么的,不过朱然师弟确定玩这些能玩过我们吗?” 在水镜九子之中,擅长布阵的便是诸葛亮和徐庶,其余七子对阵法都有研究,但都没诸葛亮和徐庶这么精通。 “在水镜山庄之时,朱然就研习石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阵法确实成长了不少,恐怕不比徐庶差了多少。”庞统开口道。 杨仪嘿嘿一笑道:“难不成,你觉得破不了此阵吗?” 庞统看了一眼杨仪,呵呵一笑道:“别忘了马鸿可没怎么研究石阵,在汉中城外不是照样破了徐庶的土阵,我难不成就破不了这些烂石墙吗?” “那你想怎么破?” “当初马鸿是怎么破的,咱就怎么破不就得了!” “这么省事?” “马鸿早就替咱们想出了破解之法,我何必在费力去想?” “你说的好像还有些道理。” “阵法千遍万遍,但其核心是不变的,不过就是一百零八石堆的十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而已。” “说的好轻松,破起来轻松吗?” “肯定很轻松。” “士元啊!小时候你吹牛皮的功夫就很厉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了,怎么吹牛皮的功夫更厉害了。” “有吗?”庞统摸了摸鼻子问道。 “当然是了,小时候咱们这些人中你和马鸿吹牛皮的本事是最高的,不过你还没马鸿高,所以马鸿做了咱楚国的王,你做了楚国的丞相。” 庞统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杨仪的肩膀开口道:“你小子啊!以后记住,对王要尊敬,因为成为王的人,即便曾经和我们再亲近,也不能按照以往的礼数来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 “欸,要不要开打了。” “方才我又想到了比马鸿曾经破解方法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 庞统呵呵一笑道:“火药爆破!!!” 杨仪一笑道:“确实是个好办法!!!” (。) 第三四一章:撕咬 火药爆破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得需要多少火药呢? 这个问题,对庞统来说确实是个问题,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火药按照马鸿的要求,各路大军都是有分配的,但是其中八成以上的火药都分给了甘宁的水军,现在庞统手里的火药要是炸开几个城门,炸开一些城墙还是可以的,但是缺要炸毁这些石碓,显然是有些浪费的。 朱然知道楚国的工程兵器很是强大,什么投石车、冲车和刀车在阵前杀伤力巨大,所以特地提前做好准备,将长沙和扬州边境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滚石全部收集起来,铸造成石墙和石碓用来防御楚国的兵器。现在庞统和刘晔率着部队来了,兵器面临石碓和石墙,冲车和刀车自然是无用了,就连投石车也没什么作用了,就算收集了石头投射过去还是会被朱然利用起来,堆积更高的石墙。尽管这些日子来,庞统和刘晔抓住空隙不断地对朱然进行骚扰,但是真要是攻进去,怕是不容易,因为你很难打倒一个提前做好准备的人,尤其还是一个本来就不太好对付的人。 朱然是一个知道自己弱势的人,江东的战士在步战上显然是不如楚军的,所以朱然面对刘晔和庞统数倍的军队,守是他最好的办法,他想做的就是和刘晔和庞统二人熬下去,熬得刘晔和庞统粮尽。所以他提前收集了树皮草根,做长期持久战的准备。 刘晔和庞统不厌其烦的想要烧毁朱然领地内更多能吃的东西,送进来一批人,破坏一些东西,然后死一批人,当然死一批人就少吃一些粮食。这个道理朱然也是懂得的,但是对朱然来说人也是粮食,人的血肉也是粮食,所以私底下他命令打扫战场的战士将敌人的尸体做成了粮草,当然这个消息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知道这些事情的士兵很少。 “将军,用餐的时间到了。” 士兵端上了饭菜。 朱然看着饭菜点了点头,对着卫兵道:“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菜了。” “将军,这是为何?” “这顿饭足够我吃两顿了。” 卫兵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朱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咬了一口薄饼,忽然间耳畔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朱然心中一揪,耳朵轰轰作鸣,他走出营帐,只见到士兵们抱头乱跑,空中的石头乱飞,卫兵们慌乱地拿着铁盾为朱然挡住下落的石头。 刹那间朱然几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他早就听说过楚军作战习惯用一种爆炸力极强的攻击武器,经过调查,他了解到那是一种被楚军称作火药的东西,能够爆炸,而且爆炸力很强,破坏力很大。他也知道这种东西是被马鸿所制造出来的,虽然朱然费了好多心血,但是还是没有搞清楚这种东西是怎么制造的。楚国的火药、出国的火柴、蜡烛、水泥等一些虽然朱然也调查过怎么制造这种东西,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楚军阵前,庞统看着被炸开的石碓,呵呵一笑,然后看了看杨仪说道:“好像火药的用量不是太够。” “已经用了一百斤火药了。” “明天用五十斤在这个地方再炸一次,连续炸五天,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我要让敌人在恐惧中等待。” “让敌人在恐惧中煎熬着,在恐惧中等待着,不错的办法,只是耗损的火药有些多了。” “现在的火药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件制造恐惧的东西,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东西充满着恐惧,而火药对他们而言就是未知的东西,拥有一颗恐惧之心的士兵必定会怯战,现在我要帮朱然练兵,练出一支充满恐惧之心的军队。” 接下来的连续五天时间,旁通定时定点定量的往东吴军的石墙和石碓上投放火药,震耳欲聋的声音,强烈的爆炸声让东吴军不敢再接近,当第六日来临之时,本应该是爆炸的时间来临了,可是爆炸声迟迟没有传来,就在东吴军心中窃喜之时,庞统令三千步兵以敢死部队爬上了炸开的石碓和石墙冲进了东吴的军阵。 一时间杀声冲天,没来得及准备的东吴军瞬间被冲散,守着关卡的孙桓慌忙地组织部队反击。 守护一个国家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靠血和铁。倒在战争血河中的士兵们,死亡的声音在头顶上飘荡着,冲杀声音不断,楚军的劲弩疯狂地向前猛射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层又一层尸体,有东吴士兵的,也有楚人的,只是东吴军的尸体更多一些。被火药炸的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进攻的人浪散开了,翻滚着,象洪水一样向前冲去,火焰扫荡着大地,漫天的箭斜着飞出来的、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近,密密麻麻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倒下!爬下!进攻!没有人后退,水永远是不可能后退的,因为洪流不愿意,楚国的水,楚国的洪流向前推进着,冲散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吴军的弓手射出一支有一支的箭,他们手血肉模糊,他们的手臂疼的难以再握紧剑,当楚人冲上来的时候,已经疲惫的不能握紧剑的他们轻易的被洪流卷碎,化作血肉躺在地上,被楚人践踏着继续向前突进。 孙桓大声吼叫着,命令着:言退者,杀无赦。 他看到了,看到楚人的战心比他的士兵要强上许多,他们一直推进,而人数占优势的东吴士兵却被压的步步后退,这不应该。 “盾兵,合盾!!!” 孙桓大喝一声,千余大盾手汇聚在一起,形成三堵铁墙。 “冲冲冲!!!” “杀杀!!!” “铁锤!砸!!!” 数百个重约七斤的铁锤从楚军的手中飞出,砸在铁盾上,激烈的碰撞声,盾兵到倒下一个又一个,楚军的敢死队不配盾。 他们扔着铁锤,拿着飞斧,系着贴身搏击用的环首刀,贴近盾兵,踩着铁盾,向前扑去,如同一只只恶狼,撕咬着,嚎叫着,彻底地将东吴士兵的气势压倒。(。) 第三四二章:死战 石墙外,庞统和杨仪看着冲进去的楚军奋勇杀敌,大鼓手猛烈地击鼓。 “要上吗?先锋队已经撕开了缺口。”杨仪问道。 “再送三千士兵上去。” 杨仪不明白为什么不率主力一起突进去,但是没有问,因为主帅的抉择不管正确还是错误,他都会去服从。 “廖化听令,率三千步兵冲进去!!!” 廖化手持环首刀,高声道:“廖化领命,随后步行带三千步兵向石阵中突进。” 一旁等待调遣的将领们看着廖化带兵冲了进去,不由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姜叙拍了拍一旁姜冏的肩膀道:“兄弟,伯约在江夏吕建大功,还斩杀了东吴上将韩当,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是寸功未立啊!” 姜冏笑了笑道:“没办法,儿子比他老子有本事,不得不服啊!” 张嶷看着眼前的场景,催马至庞统面前,翻身下马,开口道:“丞相,末将作为先锋大将,请命带第三批人冲锋!” 庞统看了看张嶷,摇了摇头道:“等着!” 张嶷一愣,站在一旁没有回话。 杨仪看了一眼张嶷道:“师侄,冲进阵中容易,但是退回来就难了,你庞师伯也不想你冒这个险。” 张嶷一咬牙,点了点头没有死说话,他心疼,因为冲进去这六千士兵都是他南郑的兵,都是他张嶷训练的士兵,早就听闻邓艾和姜维在江夏屡建功勋,而他同为马鸿的学生,在长沙的战场上还没有打一场硬仗来证明自己。 “若是现在朱然调动兵力围歼冲进去的士兵,那么这六千士兵必然又去无回,当然我希望朱然调动大军,因为只要他一旦调动大军,别的防线定然空虚,你刘晔师伯便能趁虚攻进。” 庞统开口道。 张嶷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回到阵中,继续等待着。 楚军奋力的冲锋着,孙桓咬着牙齿,挥动重剑与冲上来的士兵厮杀着,他知道朱然现在不能分兵救他,一旦分兵来救他,定然会被楚军抓住空虚,甚至可能多线被击破,所有只能靠他一人力战。 “敌将,纳命来!廖化在此!!!” 廖化接近孙桓,奋力挥刀连斩三名东吴士兵,冲到孙桓面前,抽刀看向孙桓,孙桓一手持重剑,一手持盾与廖化战作一团,孙桓已经力战许久,廖化抓住时机,连续攻击,打的孙桓步步后退,连续两次跌倒在地上,若非护卫拼死相救,现在孙桓早就被廖化斩掉了脑袋。 廖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自从黄巾起义到现在,历经大战三十余场,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擒贼先擒王,他带着儿子廖虎和贴身护卫队追着孙桓穷追猛打,直打的孙桓步步后退,手中的盾牌都被砍破了,只得在护卫的保护下继续后退! “敌将休走!”廖虎找准时机,一个箭步朝着孙桓冲去,想要斩杀孙桓。 “虎儿莫去!”廖化叫的时候已经晚了,廖虎已经接近孙桓。 孙桓大喝一声,双手握着汉重剑朝着廖虎劈去,廖虎挺剑挡孙桓的剑,不料剑被孙桓一剑斩断,孙桓的重剑斩在廖虎的头上,连着廖虎的头盔一同劈裂。孙桓手中的剑是孙权赐予的上等宝剑,削铁如泥,廖虎手中的剑根本难以阻挡。 “虎儿!啊!!给我杀!!” 廖化眼中含泪,带着护卫兵拼死朝着孙桓冲去,如一只发狂的老虎,拿着环首刀追着孙桓穷追猛打,丝毫不顾砍过来的刀剑,当其连续中了三剑之后,其一刀砍在孙桓的右臂上,连着孙桓的手臂一起砍掉。 孙桓惨叫一声,左手从腰间拔出短剑朝着门户大开,双手挥刀超其劈下的廖化的心脏刺去,一剑刺穿廖化的心脏,廖化惨叫一声,但刀势未停,一刀劈在孙桓左肩上,生生地将孙桓左肩也削掉了。 孙桓失去双臂,血流如注,卫兵抬着其想要撤退,但不多时孙桓因失血过多而死在战场。 “都督,孙桓战死。” 当朱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一颤,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凌统听令,命你带一千士兵前去支援。” 凌统一愣,朱然只给他一千士兵,他一咬牙对着朱然道:“诺!” 孙桓为孙河的第三子,孙权的侄子,其能力相当突出吗,深受孙权喜爱,现在战死沙场,朱然也很是无奈,但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无论你身份在高贵,在刀和剑的面前,你都是一样的人。 战场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远处楚军阵营中吐出更多的火舌,一颗颗火球从投石车中射出,划破漆黑的夜,朝着东吴军阵砸去。火球如一颗殒星似的坠落下来,砸在军帐上,军帐上立刻冒起黑烟盘旋起来。 “火力如此的猛!呵呵!我凌统今夜能不不能活下去呢?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凌统大喝一声,挺枪向前冲去,一枪一人,一枪一名!他的枪笔直如蛇,他的枪如风如电,凡被毒枪缠上的人,非死即伤。 战争从白天到黑夜,持续着,一刻没有停息。 “丞相,要不要继续派兵了。” 杨仪看着一旁的庞统问道。 火光在庞统眼睛里闪烁着,他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四射,喊杀声小了许多。 “冲进去的士兵声音低了很多,看来快死尽了,是该继续派兵了。” “这次让谁带兵前去?”杨仪问道。 “让庞羲去,给他五千步兵。”庞统说道。【三国时蜀汉官吏。河南(治今河南洛阳)人。初事刘焉,任议郎。后事刘璋,嫁女于璋长子循为妻,为璋亲厚。数与张鲁战,任巴西太守,遂专权势。好士,招合部曲以备乱。璋疑之,羲厚陈谢璋,方为无事。】 庞羲是在马鸿使出离间计之后投靠的马鸿,这些年来庞羲在马鸿手下不得重用,马鸿也知道当初庞羲投靠他只是逼不得已,现在庞羲已经明白当初是马鸿使出的离间计,害的他和刘璋相斗,所以心中有怨言,在庞统看来,这样的人留着还不如让其死去。 (。) 第三四三章:誓不回头 当庞羲听到庞统让他冲锋的时候,他的双腿一软,今年他已经五十九岁了,在这个时代里,他也算高龄人,本来马鸿征战东吴,他就不愿意参加的,可是马鸿特地要求他来参战,他本想拒绝,可是马鸿却说连黄老将军都上战场了。庞羲大致也明白了马鸿的意思,马鸿的意思很明确,你庞羲心里对我不舒服,当需要执行危险的任务时,就会派你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现在庞羲一家人都在楚国,他手中的权利被马鸿尽数剥去,他带的兵都是张嶷的兵,张嶷的兵不可能听他的话,就算他投降东吴,也是不可能的。 “庞将军,您年龄大了,本来丞相也不想让你冲锋的,只是您战场经验丰富,这次任务非您不能完成。”杨仪对着庞羲道。 庞羲对着杨仪一行礼道:“请军师转告王上,末将愿意为楚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只希望王上能善待末将的家人。” 杨仪点了点头道:“话一定带到。” 庞羲抬头看着天空,月明星稀,他叹了口气,拔出长剑大喝一声:“众将士!随我冲!!!” 之后,庞羲在护卫的护卫下,迈着艰难的脚步朝着敌阵冲去。 “庞羲很有决心嘛!”庞统对着回来的杨仪道。 杨仪点了点头道:“陷阵之志,又死无生!” 凌统在黑暗中穿梭着,长枪断了,他握剑的双手因刚刚对坚硬铠甲的一击而如被电击般的麻木,脸颊感到刀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流中感到刀刃的寒气。 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从黑夜战到白天,朱然的军队依旧没来支援,凌统站在尸体堆上,看着眼前的敌人,他们已经很累了,已经发不起冲锋了,他们慢慢地走着,向他涌来。凌统回头看了看他的士兵们,双方人数相平。 庞羲喘着气蹲坐在地上,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打仗了,昨夜一夜,他已经头晕目眩了,脸上被刀剑划伤,身上没有受什么伤,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感,他看向那个站在尸体堆上,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曾经他也像他那么年轻,只是他老了,经不起战争的折腾了。 “哈哈!!楚国无人乎!竟派你这个糟老头来送死!”凌统哈哈大笑着,拿着砍卷刃的剑一剑砍断冲上来楚兵的脖子,指着庞羲哈哈大笑道。 庞羲站起来想要说话,可是刚一开口,便又蹲做在地上,他实在太累了,连开口都不想开口了。 楚兵已经不足千人,东吴兵也不足千人,双方对峙着,都不在冲锋了,箭已经射光了。凌统宛如死神般地站在尸体堆上,接近他的人全部被搅碎,士兵们都知道谁第一个上去,谁就是第一个死,所以都不愿意再上去了,哪怕是战心决然的楚军,被凌统那股气势镇压,明知上去是死,而对方人数又不少于他们,他们真的累了,累的想要撤军,想要回去填饱肚子,想要见一见他们的父母,想要拉一拉妻子和儿女的手。 “将军,下令撤兵吧!没有增援,我们打不上去了。” “不……不……不能撤!” 庞羲摇晃着身子拄着剑站了起来,他知道若是他战死沙场还好,若是他撤了,活了下来,那绝对是生不如死。 “昨夜我还抱着一丝希望,能赢得这次战斗,看来是我想多了。”庞羲心里感叹着,拿着剑摇摇晃晃地朝着凌统走去。 凌统看着庞羲,已经深入半截黄土的老人,心中瞬间生气了敬佩之意,开口道:“老将军,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年轻人,看来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 庞羲拿着剑一步一步地朝着凌统走去,楚军士兵看着老将军向前,他们怎么能后退,拖着疲倦的身子跟着庞羲向凌统走去。 凌统身后的士兵拿着长枪大盾做好准备。 庞羲看着凌统的眼睛,在距离凌统不到五米的时候,忽然笑了,然后大喝一声双手拿着剑朝着凌统冲去!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接下来他感觉多心中一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庞羲死后,楚军又一次的被杀退!将军已死!士兵们开始往后退去!就在楚军后退之时,凌统振臂一呼,大喝道:“杀!!!” 东吴军杀出,追击楚军,楚军被彻底击败,一半儿士兵逃了出去,也有一半儿士兵死在了阵中。 一日夜激战之后,庞统下令撤军,此战只是作为试探,楚军共投入一万一千人,最后生存下来的不足五百人,伤亡相当惨重。 朱然军营,朱然坐着,凌统换了些干净的衣甲,满脸疲惫的坐在一旁,孙静看了看朱然又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凌统开口道:“都督,此战我军伤亡人数达到九千人,若是继续下去,防线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便会被攻破了。都督可有何计策。” 朱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写信给主公,月后增援便会到。” “可是,都督,东吴已经无兵可派了。”孙静道。 “东吴十二岁以上男子,全部充军,必须要挡住楚军,若是南方被破,大厦将倾。”朱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孙静一愣,没有说话,是的,楚军的人口远在江东人口多,现在东吴只有扬州和交州,而交州又是穷乡僻壤,人口稀少之地,而楚国占据荆州、益州、凉州、雍州、并州五大州,无论是军事实力还是经济实力,都远在东吴之上,此次楚国伐吴,倾军四十余万,这几乎倾尽楚军六成以上的士兵,而东吴倾尽所有兵力来抵抗,人数上也是占着劣势,这场消耗战的必定是要东吴全民皆兵方可抵抗,现在孙静已经明白,即便这场战争东吴挡住了楚军,可是若是十二岁以上的男子全都为兵,那么东吴在日后便会再难翻身了。或者当孙权将所有的兵力投入江夏和长沙战争之后,若是曹操派兵南下,扬州指日可下。(。) 第三四四章:战争的补给 战争不仅是统治者的战争,也不仅是士兵的战争,还是百姓的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就要大量征用百姓前去输送粮草,现在的东吴朱然向孙权要兵,孙权下令东吴十二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充军,那么就意味着输送粮草就需要让妇孺来完成,一旦一个国家全民皆兵,连妇孺老幼都要上战争输送粮草和器械,那么下一年国家所产生的粮食便会大大的缩减。 如果是在本国领域内行军,则依靠后勤队提供粮食和依靠派员征发、购买当地百姓的粮食。如果军队纪律不好,征发往往成为掠夺,掠夺本国居民一向被认为是令人不齿的行为。但纪律不好的军队经常这样做,汉末的军队和强盗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强盗还要狠。这样的军队想打胜仗,除非天神帮忙。现在东吴已经全民皆兵,百姓们都要将粮食贡献给国家,长此以往,百姓定然会不满,如果民怨沸腾,失去民心,孙权的权势将会倒得更快,这也是孙静更担心的。如果因故不在余粮调出区行军,那么有好几种办法:一是掠夺。人民遭到掠夺,固然悲惨,但军队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二是派兵打猎和采集食物;三是依靠随行给养和牲畜。四就是依靠补给队了。当到了敌国境内的时候,军队的补给就会遭到极大挑战。因为不仅补给距离变长了,而且还要面临敌人的坚壁清野和骚扰。在各个地区,收割粮食的时候不同,在热带是一年三熟,暖温带是一年两熟,温带是一年一熟,除了收割季节外,其余时候必须从敌国人民那里获得粮食。在古代,掠夺敌国居民是天经地义的。这种掠夺往往非常残酷。焚烧、掠夺、强奸是家常便饭。没人任何头脑正常的将官会限制军队在敌国境内的掠夺。只有在内战中,掠夺才有可能得到限制。除了掠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从自己国家获得补给。但在敌国境内,补给队容易遭到袭击,因此补给队本身也需要护卫。楚国以轻骑连续骚扰两军边境,甚至派出轻骑分出数十队进入扬州连续骚扰烧毁田园和村庄,一旦遇到东吴的补给队,就开始猛烈攻击,这一些列措施打的东吴军队措手不及,也让朱然和周瑜颇为头痛,东吴骑兵太弱,甚至骑兵部队不足五千人,面对楚军的持续骚扰,一直以来苦不堪言。在敌国境内行军,遭到袭击的危险比较大,所以行军的时候要有所防范。 一般来说在国内行军时只需要成一字长蛇阵沿重要道路行军即可,如果军队数量太多,沿几条道路前进就是了,但在敌国内,要避免敌军的突袭,所以一般避免在狭隘的地形,如山谷、沼泽行军,因为一旦遭到敌人袭击,很难展开。但是由于楚国的骑兵部队进入扬州边境对东吴运量队进行不断的骚扰,东吴运量就需要以足够的士兵来押运,这给东吴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而东吴却不能派出士兵对楚国的补给线进行骚扰,所以处于被动的状态。 军队所需要的补给品有粮食、柴禾、衣物、备用武器、备用武器部件、一次性射击武器、帐篷、挖掘和建筑工具、备用乐器,等等。军队携带粮食根据不同的战术需求,其备量不一。一般来说,军队只携带最基本的衣服和衣料,以供衣物磨损了的士兵更换,以及及时修复损坏了的旗子。加上没有洗澡的条件,所以古代军队几乎都是臭不可闻的,全身爬满了跳蚤。备用武器也只有少量,而武器部件则供那些较易损坏的武器使用,如弓弩的弦等。至于一次性消耗的射击武器,则是箭、标枪、石块等。一般一名射击兵携带箭数从30枝到50枝不等。而较落后的军队一般没有什么建筑工具,在这一点上楚国的建筑工具远要比吴国的精良和先进。补给不仅仅是粮食,特别是弓箭这种消耗品,楚国财大气粗,特别是在马鸿精进了冶炼技术之后,楚国的羽箭在数量上和品质上都远超东吴,所以当双方产生对峙战的时候,哪怕楚国是攻坚战,在人数和装备占着优势的情况下,也能给守城的东吴士兵造成很大的伤害,以至于哪怕东吴死守,也要付出不小于楚国所受的损失。另外就是战马的补给,战马需要饲料。虽然在补给不畅的情况下,马匹也可以只吃青草,但这会导致气力的衰减----自然,粗放饲养的马匹,习惯了吃青草,但这样的马匹体力是不及那些精心培育的马匹的。而楚国与东吴的战争是发生在秋冬季,现在已经持续到了冬季,到了冬天则非准备干草不可。 楚国占据五州,而马鸿近些年来随着科技的改良,无论农业、商业、工业在三国之中都是处于顶尖地位,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打仗,拼的都是人力、物力和财力,楚国在这方面对于魏国来说,人力是不占优势的,但是对于东吴来说人力确是占着巨大的优势。楚国总人口达到九百万人,其中人口最多的荆州达到二百万人,汉中一个郡达到近一百万人,就连以前人数最少的凉州在现在吸收了大量羌族之后也达到了八十余万人。特别是在楚国占据了西域之后,大量的良马引入国内,其骑兵实力已经超过魏国,对于没有什么骑兵的东吴来说,陆地上作战,精良的骑兵将会是他们最大的噩梦,因为有时候哪怕是一万步兵,在面临着一千骑兵的风筝战法之时,也是无所作为的,若是野战会被骑兵耗尽体力,消耗致死。所以一开始,吴国便是坚壁清野,不敢与楚国打野战,在陆地上只敢打防守战,一开始便防御,这便失去了主动权,楚国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而你只能等着,一旦开始战争,步兵围城,骑兵绕到东吴内地,对其进行骚扰,毁坏农田,拆除房屋,这一系列的措施让东吴将领苦不堪言,江夏全面败阵,长沙一开始也是全面败阵,在朱然引诱黄忠并灭掉黄忠部队之后,这一场胜仗才勉强找回了一些平衡。(。) 第三四五章:战力的对比 军队的工事和营盘是防止敌人袭击的保障和军队失败时依托的屏障。一个修建良好的工事体系,是难以攻破的,敌人的一切诡计在它面前也难以得逞。朱然知道楚国的工程兵器破坏力极强,难以抗衡,又知道楚国步兵战力强于东吴步兵。在其多年前联合楚国击败刘备的时候,便在长沙边境修筑防事,大量修筑石墙和石碓已被战时之需,现在才能挡住楚军,若非朱然有先见之明,现在恐怕早就败在庞统和刘晔手中。石墙和石碓前面,宽近七米的第一道壕沟,五米宽的第二道和第三道壕沟,第三道壕沟中灌满了水。 后面是四米高的护堤,上面再加上胸墙和雉堞,胸墙和护堤衔接的地方,向外斜列着削尖的木桩。护堤上每隔二十米修建一座木塔。并布置弩炮。为了增加敌人穿越的难度,又增加了如下防御设施:采伐了许多树干和坚韧的树枝,把树枝顶端的皮剥去以后再削尖,在挖掘了一道两米深的连亘不断的壕沟之后,把这些木桩直立着排在沟内,把它们的底部钉牢,使敌人无法拔掉,只有树干的尖端伸出在地面上。它们一共有五行,一层一层地连在一起,互相衔接,又互相穿插,任何人冲进它们,必然会使自己被这些极尖锐的木桩戳穿。在这前面,又挖有象梅花形似的斜对角的坑,深一米,逐渐向坑底收缩倾斜。里面安放着人腿粗细的圆木桩,顶上削尖,用火熏硬,有一部分伸出地面,高度不超过四指。为了使它们坚韧和牢固,在它们底下垫有三十厘米厚,夯实的土。坑的其余部分放着树枝和柴草,用以掩盖这些暗器。一共挖了八行这样的坑穴,相距各一米。在所有这些工程前面,又有三十厘米长的木材,顶上钉着坚固的铁钩,彼此相隔不远地整个埋在土中,布满各地。 壕沟之后是石墙和石碓,石墙和石碓有效地防止楚军顶着火力填平壕沟之后,以骑兵冲阵,因为马蹄是难以越过堆积的石碓的。虽然朱然对这一切都有了估计,但他还是低估了楚国的工兵,庞统已到了战场便准备大量的水泥和土沙,当下雨或者逆风的时候,庞统命令士兵在雨夜里以水泥填壕沟,因为在下雨和逆风的时候,东吴的长弓手的射程大大缩减,所以庞统以三日的时间便填平了第一道壕沟,一道纵横十里的壕沟,付出上万的人力,由于逆风,朱然只能呆在石墙上眼睁睁地看着楚军的行动,不敢带兵出阵。之后庞统便用这个方法,连续填平了后两道壕沟,虽然在填壕沟的过程中损失了大量的士兵,高大三千余人,最后以火药打开了朱然的石墙防线,冲了进去与朱然进行了第一场实打实的较量,这一场较量朱然没有输,庞统也没有赢,对于庞统来说这是一场试探,他明白对手是朱然的情况下要想轻易的胜利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打算即便是损失五万的部队,也要将朱然留在这里,加上黄忠损失的五万部队,庞统估计得需要十万的伤亡才能在这长沙边境彻底击败朱然,将其部队全歼。 楚国的步兵方阵,每个方阵重装和轻装的步兵大约3000人,每个方阵分为三十个百人团,每个团有个百人长,每千人有个千夫长,所有千夫长都受方阵长也就是校尉的管理,有时候战斗开始,校尉可以直接带兵上阵,有时候会派一个高级将领指挥军队。方阵按照士兵的年龄、训练程度、战斗经验,重装步兵分成三列,第一列是最年轻和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士兵,因为没有实战经验的士兵往往也是最先送死的士兵,先消耗敌人的气力,为后续的士兵创造机会;第二列是有成年的有一定战斗经验的士兵组成(主力兵),这队主力兵是要打开局面的步兵;第三列是年长且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被称为后备兵,这些后备兵基本上是用来收割敌人的。第一列、二列各有10个百人团,分成五排,每排200人。每列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于两列之间的退后或者前进,前2列是主要的战斗阵列,所以稍微的靠近点,第三列最远。 庞统的军队,步兵方阵共有30个,共计九万人,剩余一万步兵是其精锐的王牌步兵,除此之外其还有一万的骑兵部队,这些骑兵部队是用于骚扰朱然的补给线和一旦战争取得胜利,将对朱然军团进行穷追猛打时使用的。 而朱然军团,在经历过与黄忠的厮杀之后,其剩余部队四万五千余人,全为步兵,分为四部,左部一万人由凌统率领,右部一万人由孙桓率领,朱然率一万五千人居中,孙静率领一万人在后翼用作支援,但是由于庞统的试探性攻击,朱然不敢命令孙静支援,因为他害怕刘晔会趁机进攻他的中军,所以只得让凌统带一千人去支援孙桓,现在孙桓战死,其部一万人剩余不到一千人,朱然便令孙静带一万人为右部。 目前庞统军团经过消耗的战争,其步兵方阵还有二十五个,共计七万五千人,精锐步兵一万人,骑兵一万人。朱然军团,共计三万六千人。在人数上,庞统是占着绝对优势,因为一月后魏延的三路大军便能抵达,第三路大军以楚国骠骑将军魏延为帅,领步兵五万,蛮兵三万。马谡、刘封、霍峻;包括孟获、祝融、孟优、杨锋等数十南中蛮将。以蒋琬费祎为军师。在增援八万之后,庞统的军团加上魏延的军团在长沙战场上便是压倒性的优势。虽说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有用,但气势上东吴已经劣势了许多。 江夏陆战,东吴已经彻底败亡,马鸿的主力军已经控制了江夏除沙羡外所有的城池,一旦周瑜水战失败,楚国便胜了一半儿。 (。) 第三四六章: 农夫和江之贼 铁甲战船之上,甘宁摇了摇腰间的金铃铛道:“军师你知道,我腰间为什么系着铃铛吗?”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这就好比问我为什么手里拿着扇子一样,尤其是在冬天拿着扇子,总不是用来扇风的吧!” “哈哈,军师好风趣,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阵子水贼。”【本来是写甘宁做的是江(括号前面两个字连在一起打不出来)贼,这两个字应该是由于前前任国家领导人的原因吧!打不出来,感觉用水贼代替少了些韵味】 “这事情我知道。” “谁能想到做水贼*的我现在能成为统领十万水军的大将军。”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在水镜山庄耕地,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大将军的军师,还是一个曾经作为*水贼的大将军。” “这么说来,我们很搭配是不是?农夫和水贼,我们绝对是一个好搭档。农夫配上**,我们的铁甲战船将彻底碾碎周瑜的水军,然后顺流之下,直指建邺,生擒孙权拿黄毛小儿。” “将军还是说一说你为什么系着铃铛这件事情吧?尤其是为什么用金铃铛,而不是铜的,也不是银的。” “那么我说完原因之后,军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拿着羽扇吗?” “好说,好说。” “其实原因嘛,很简单,我腰间系着铃铛的原因是因为当年做水贼的时候,常年在水上活动,一旦风起腰间的铃铛就会发出声响,它会告诉我,生意又来了。为什么系着金铃铛,那是因为那些年抢了不少商人的财物,金子抢的多了,自然就打造了金铃铛。为什么打造金铃铛,原因很简单,那些年的我金子比较多。” “哦!还真是个有趣的故事,那么我也就说一说我拿着羽扇的原因吧!” “军师请讲。” “那是因为这羽扇是我夫人送的。”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军师和贵夫人真是感情深切啊!”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笑道:“现在我们有了蒸汽战船,再也不用等到你腰间铃铛响起的时候出兵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诸葛亮说完话,握着羽扇的手向前一挥动,顺着羽扇看去,水中走在最前沿的十余艘铁甲战船,全部用铁索连作一快。 “铁索连舟而起,又没有风,铁甲船向前推进,我倒看看被誉为水上名将的周瑜将会如何应对。” “请大将军发令吧!” 甘宁点了点头大喝一声道:“众将士听令,前锋战船向前推进,给我杀!” “喝喝喝!!!” 令旗摇起,铁甲战船向前推进着,水花四溅,一时间轰隆声不绝入耳。 剑握在手中,周瑜看着对面驶来的快船,船越来越快,已经冲了过来!他大喝一声,挥剑道:“投射!!!” 刹那间,数百火球朝着铁索连成一片的铁甲战船砸去!火球打在战船上,甲板上的楚军瞬间死伤一片。 周仓站在甲板上,手握着大刀,眼睛瞪得通红,大喝道:“向前冲击!开足马力!给我冲!” 铁甲战船上的士兵顺势放箭,羽箭划空化作一条条长龙钻进吴军的军阵之中,死亡开始吟唱着,一刻都不停息。 “冲冲冲!!!” “攻击攻击攻击!!!” 该死!战船怎么停了下来,是怎么回事!周仓大喝道!眼见铁甲战船距离对面的敌舰不足二十米,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周仓很是不解。 周瑜找准机会大喝道:“就是现在,派出轻船包围敌舰,投放火油!” “怎么回事?铁甲战舰怎么冲不动了?”甘宁站在远处的铁甲舰上自语道,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莫非……” “看来的确如此,周瑜故意停在浅水之处,应该是用船只在这浅水中填了不少石块,或者沉了些战船,而那些战船绊住了我们的铁甲船。” 甘宁一拳打在栏杆上,大声道:“该死,铁甲船越大,吃水就越深,就越容易被绊到,而那些轻船吃水浅一些,不能被绊倒。” “周瑜是想用火油烧毁我们的战船。”一旁的法正大喝道。 “该死!派兵支援周仓!” “大将军莫急,我军战船多为大船,吃水较深,若是攻过去也被困住,那就糟糕了。”诸葛亮连忙劝道。 “军师有何计策?” 一旁的法正皱了皱眉头说道:“周仓战船的船舱中盛满了火药,本就是为了冲散敌人的舰队之后,若是深入敌阵,就点燃火药炸毁敌人的战船,眼下若是被火药浇在船上,必定……” 战阵之中,周仓指挥着弓兵对乘着小船向他靠近的敌兵猛烈的攻击,虽然江东水军擅于水上作战,但是由于天气没风,他们只有努力的划船靠近周仓的舰队,周仓以猛烈的箭雨对吴军的轻船发动攻击,一时间轻船上的吴军死伤一片。 “大都督,敌人攻势太猛,铁甲船上有不少弩炮,我们的轻船难以靠近。”吕蒙对着周瑜说道。 “弓箭手支援,以火箭压制对面的弩机!” 随着周瑜的命令,在二十米的距离,数千东吴长弓手朝着周仓的部队连续投放长箭,箭出如龙,一时间压制住了周仓的部队。 随之东吴的轻船靠近楚军的铁甲战船,不断地向铁甲战船上投放火油! “两位军师,若是继续下去,周仓定然战死,该想一想办法了?”甘宁对着诸葛亮和法正说道。 法正看了一眼诸葛亮,见到诸葛亮面如长色,便猜到了诸葛亮的意思了,于是开口对甘宁说道:“大将军,眼下想要救援周仓是不可能的,就算救了出来,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如……” “你是要我抛弃周仓,周仓可是一个难得的水军将领,更何况……”甘宁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明白甘宁的意思,甘宁是想说周仓曾是关羽的旧部,是刘备的人,自然和诸葛亮也是曾经的同僚。 诸葛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战况。 法正知道这时候他需要替诸葛亮将话说完了,他开口道:“大将军,眼下周仓的舰队不过距离周瑜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若是能够向前推进十米,十米的距离,若是火药爆炸,定然能够对吴军造成巨大的杀伤,然后我们派出稍小的一些船绕道攻击,定然能够杀的周瑜一个搓手不及。” “军师的意思是?”甘宁看了法正一眼,然后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朝着法正点了点头,示意法正继续说下去。(。) 第三四七章:交锋 “甘大将军,请速做决定,派出铁甲战船全速撞击周仓的铁甲战船,将其推至周瑜的舰队之中,哪怕其是被水中的杂物绊住,依靠铁甲战船全力的冲撞力,撞出十米应该还是可以的。” 甘宁明白了法正的意思,法正的计是毒计,若是依照这样的计谋来走,这一波攻击就不会吃亏,当然甘宁看向了诸葛亮,他想要征求诸葛亮的意思,毕竟临行前,马鸿曾对甘宁说过,要让他多向诸葛亮问计。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法正的计策不错,眼下,应该如此做。” 甘宁瞬间摇动旗帜大喝一声:“派出战舰,向前冲撞!” 周瑜远远的看向对面又驶来的铁甲战船,捋了捋头发笑道:“诸葛亮也不过如此,再派出铁甲战船又如何,解救不了前面的战队,还得白白损失战船。” 吕蒙站在一旁道:“大都督,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 “对面的战船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全力冲击的,这样的速度是不可能突然停住的。”吕蒙开口道。 周瑜一愣,眼睛一转,失声道:“对,敌人的战船较大,制动距离比较远,若是以此速度难以停住,想必诸葛亮是想要用后面的战船撞击前面的战船,将前面的铁甲战船推进至我们的军阵之中。” 为什么要将前面的战船推进至周瑜的军阵之中,吕蒙和周瑜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说了两个字:“火药!” “糟糕!大都督,该怎么办?” 周瑜一咬牙,咬得嘴唇都流出了血:“对着吕蒙说道,只能如此了,让前排的五十艘战船向前推进与楚军的铁甲船撞在一起,我们的主力舰队往后撤,否则……” 后面的话周瑜没有说,吕蒙很明白,只能依靠己方的战船给对面的铁甲战船布下障碍,否则一旦敌人的战船冲进来,火药爆炸,那么军队的指挥定然混乱,敌人若是绕路来击,必定溃败! 吕蒙当即将命令传达下去,数十艘快船向前推进着,撞在周仓的船队上,来阻挡周仓的战船,给周仓的战船制造阻力。 “嗯?大将军来支援我了,怎么回事,敌人为什么冲了上来?” “哈哈!不管了,兄弟们,随我杀!” “给我狠狠地射!!!射射!!!” “周瑜小儿害怕了,向后撤军了,哈…… 周仓说完最后一句话,忽然间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和他一起站在甲板上的数百士兵全都飞了出去,铁船着火,后面的铁甲战船直接撞击在周仓的战船之上,瞬间起飞,剧烈的冲击力,强大的爆炸声。 轰轰轰!噼噼啪啪!耳边传来剧烈的声响,那一刻周仓感觉自己好像聋了,随之身上的盔甲烧的厉害,好像瞬间身上的布甲着了起来,铁块烧破了血肉,他想要吼叫,可是吼不出来,喉咙好像被烧断了,在空中那用力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他抓住的只有滚烫的火焰,疼痛、不解、这是他落入冰冷的江水之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爆炸声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起先巨大的爆炸声带来的冲击力掀起了数十米的海浪,海浪向两旁推去,周瑜只感觉脸上被热风吹着,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他的战船被海浪推出了十余米,尽管派出战船阻碍敌人的舰队,但是他没想到敌人竟用了如此多的火药,强烈的爆炸接连摧毁了前部十余艘战船。 “周瑜反应真及时,若非如此,这一击定然让他损失三分之一的战船。”甘宁咬着牙一掌拍在栏杆上。 “所以,这个男人很难对付,若是他拥有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战船,那么就更难赢了。”诸葛亮开口道。 “接下来,两位军师,是否继续攻击?” “可击!!!”法正开口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试着攻击吧,左右两翼各派出三艘铁甲战船进行试探性的攻击吧!” “为何不全力出击?”法正问道。 “我料想那周瑜定然是提前布置好的,绝对不会那么顺利。”诸葛亮开口道。 甘宁大喝一声道:“左右两翼各派出三艘战船绕道夹击周瑜舰队。” 半个时辰后,果真应验了诸葛亮的话,周瑜在长江两侧设下障碍,三艘战船可以勉强通过,若是以大量战船根本难以同时通过。 战斗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止,江水不会因为火光的映照而变得温暖。战斗持续着,火焰在士兵的身上缠绕着从一艘战船上蔓延到另一艘战船上,浓烈的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被浓烟包围的士兵们厮杀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震得飞起来,在他们失去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们被将军抛弃了,被抛弃在冰冷的江水之中,他们只是棋子,用来拼杀的棋子,冰冷的江水被火焰都烤热了,身子烧焦了,头发烧焦了,眼睛也被烧焦了,士兵们哀嚎着从战船跌倒在水中,火光中传来的嚎叫,冰冷的江水中传来的呼喊,一阵一阵的不停息,慢慢地切换成了鬼哭声,近万士兵为了野心家的利益坠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甘宁面无表情的指挥着,这么多年来,死亡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现在的他不会去在乎士兵的死亡,他需要的是胜利,此战若是胜利,那么江东可定,而他甘宁也将名垂千古,成为一代名将,名将的荣誉本来就是用士兵们的尸体推挤起来的。这么多年来,他身旁的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的头发白了一根又一根,眼见着女儿长大,眼见着儿子长大,眼见着他的马老去,换了一匹又一匹马,他早已见惯死亡,早已不被死亡所牵制,他知道他每一个命令的传达,就有数千甚至上万人为他死去,但是他不能停,这才是他想要的战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过去的他,战场上的嗜血猛兽,他渴望血的味道,他喜欢战争,因为这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让铃铛摇动的更响亮一些吧!” 【最后再请各位看官听一首葬兵曲。】 将军,将军,请不要踩我的头 你的盔甲比我重 请让我先逃走 红炎,红炎,请不要缠上我的衣袖 你们会让我想起娘子的嫁衣 会让我想起了婚夜的温柔 江水,江水,请不要灌满我的身体 你们若冲淡了我体内的气味 我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江水是地狱的乳汁 弥漫着死亡的温柔 鱼儿,鱼儿,请慢慢地咬我的肉 若是我飘到了家乡的河里 等娘子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 我还能牵到她的手(。) 第三四八章:剑在剑鞘 剑一半儿在剑鞘,一半在手中,马鸿看着青龙剑,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在遥远的未来,他曾听一个想不起名字的人对他说过一句话,一个成功的人,一般要具备两个特点,其一心中阴险外表仁慈,其二能笑脸收买人心。现在的这两个特点他都已经拥有了,马鸿笑了笑,将青龙剑合上,然后慢慢地走向宫殿外。 天空很蓝,万里无云,风拂过他的长发,他看到一个少年一身红甲站立于殿外,那红甲少年腰间配剑,剑眉星目,鼻挺唇薄,面如刀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袭的气势,背负战弓,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颗黑痣。少年一看到马鸿,便快步朝着马鸿走去,一到马鸿身边立马跪下。 “儿臣拜见父王。” 气势在那一瞬间发生了改变,他那凌然不可侵犯的气息,在一瞬间化作无有,反而温顺的如绵羊一般跪拜在地上,那光洁白皙的脸庞上带着温暖的笑容,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马鸿上前扶起那少年,开口道:“双儿,你怎么来了。” “父王,孩儿想随着父王一起征战沙场,做父亲手中的利剑。” 马双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斩了起来,看向马鸿的眼睛,腰身挺得笔直,如一把出鞘的剑,寒光四射,压人心弦。 “你母亲舍得让你来战场吗?” “孩儿瞒着母亲出来的。” “哦?”马鸿微微一笑,这孩子够叛逆,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你母亲还好?” “很好。” 马双是马云禄和马鸿的孩子,也是马鸿的长子,但不是马鸿的嫡子。 “战场不是儿戏。” “父王像孩儿这般年龄,剑早就见过血了,孩儿习武近十年,剑却从未尝鲜血。” 这孩子的眼睛里闪现着对战争的渴望,他就好像一个贪吃的孩子,看到香喷喷的食物,便忍不住地凑上嘴巴。 马鸿笑了,抬起手摸了摸马双的头,这孩子比他都高了,看来西凉马家的基因还真是好,马云禄生的好看,体态欣长,而马鸿又是仪表堂堂,马双自然也是一个美男子。 马双微微低头,任凭马鸿抚摸着他的脑袋,作为马鸿的长子,他很少被父亲亲密的对待过,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很少回家,常年在外征战,每一次带回胜利的时候,他都会替父亲高兴,母亲和他一起分享父亲的胜利,只是父亲却从未分享过他的心事。 “你想要握剑吗?” “想。” “好,那么就握着吧!前些日子你母亲写信来说,你武艺精进不少,让父亲看看你现在的武艺。” “好!”马双满口答应道:“孩儿为父亲舞剑。” 马鸿微微一笑道:“但看你耍剑的话,没有对比,也看不出什么,不如找一个人与你对练如何?“ “好,只是……” “只是什么?”马鸿问道。 “只是若对练的人看到我的脸,定然不会尽全力。” “哦?这个好办,姜维和邓艾他们都不知道你来了,你想选谁作为对手,或者试一试父王的贴身护卫鄂焕?” “孩儿都想试一试。” “哈哈!”马鸿笑的合不拢嘴,他的这个孩子还真是勇气可嘉。 当马鸿将邓艾、王平、姜维和鄂焕等人招来之后,马双脸上带着鬼面具,一身黑衣的站在马鸿的身后。 姜维等人看了带着鬼面具站在马鸿身后的马双,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是认为这鬼面人是鬼卒的统领,现在被马鸿招来了而已。 “父王,不知父王招我们来有何事?是要进攻了吗?” 姜维对着马鸿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近些日子,我看你们都闲不住,今日就给你们找些乐子。” “哦?父王又有什么好想法。” 马鸿笑了笑道:“我身后的鬼面人是鬼卒的万义给我推荐的人,此人枪剑双绝,武艺非凡,你们可有谁想挑战他的,若是能击败此人,大大有赏。” 邓艾等人都看了一眼鬼面人,打量着,性格鲁莽的鄂焕哈哈一笑道:“王上,太好的奖赏俺不要,若俺打败了他,你要赏俺十坛好酒。” “可以。”马鸿笑道。 一旁的王平立马站出来说道:“王上,王平请求先战。” “不是俺先战的吗?”鄂焕瞪着王平道。 王平看着鄂焕道:“我知道,邓艾、姜维、和鄂焕我们四人之中,武艺最差的是我,所以我得先战。” “这是何原由?”鄂焕不解地问道,凭什么武艺最差的非要先战,武艺要是差的话,可以等别人消耗了对面的体力之后再战,为什么非要先战,当然他鄂焕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自然不会趁人之危,所以特地要求先战。 马鸿没等王平说什么原由,直接说道:“来,你选对手。” 话是说给马双听的,马双立即站出来,伸手指向了王平。 马鸿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邓艾心中暗道:“老师都这样夸他了,而王平又说出他是武艺最差的了,一般常人选的话肯定不会选武艺最差的人去战,肯定选其他三个人来战,但是这人偏偏选王平来战,看来不是傻子就是聪明人,若是聪明人定然是特别的聪明人,因为他无视规矩,对面子这东西看的不重。” 一旁的姜维心里偷笑道:“王平师兄明明是想避战,特地说要先请战,还说自己最菜,只是没想到对面不按套路来啊!对面是鬼卒,鬼卒的人隐藏在黑暗之中,是不能按一般人的思维去考虑他们的行动的,这一点王平师兄看来是忘了。” 王平面部一抽搐,无奈地拱手想鬼面男道:“请赐教。” 其实王平是真的不想战,特地出来说话,他跟着马鸿时间也不短了,知道已马鸿的行事方式,绝对不会让他们四个去选,所以才特地的出来说自己最菜。王平武艺的确是四人之中最差的,但他想要避战的原因是因为昨夜他和两个女子奋战一夜,今天很疲惫,听到马鸿这么称赞身后的人,王平就知道自己铁定不是对手,与其三两下被放到,倒不如谦虚的说自己最菜,可以避战,但是他真没想到对面这货非得选他。 (。) 第三四九章:七步凶剑 马双对着王平一行礼,示意王平出门比试,王平一脸无奈的向殿外走去,他用的是双刀,来见马鸿的时候刀是交给侍卫保管的,现在他从侍卫手中接过双刀后,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平心里叹道:这一次得多支持一会儿,不能丢人。 王平双手握刀,对鬼面男做了个请的姿势。 鬼面男恭恭敬敬地对王平行礼后,解下腰间的剑,并未拔出剑,对着王平行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王平先出招。 鬼卒的人这么懂礼数,不是上来就干吗?王平一阵疑惑,不过对面都已经让你先出手了,作为常在战场上舔血的将军,他自然是不会丝毫犹豫的,刹那间迈步朝马双攻去。 刀为“百兵之胆”,是中华武术中最重要的器械之一。自古至今,练武之人用刀的最多,也总结创造了许多刀法套路,形成了许多刀法,但是使用双刀的人不多,王平的双刀是跟着魏延学的,学的魏延七成的水准,武艺说不上高,放在众多武将之中,顶多是二流水准,这与王平自身的练武资质有关。 王平双刀齐挥,左刀背打在右刀刃上,一滑动,刺耳的刀鸣声响起,接着左手刀削向马双的肚子,右手刀劈向马双的脑袋。 此时已经马双身子向后退去,飞快的一退,刹那间弯下腰,右腿向前一步,左腿向后一步,身体向前倾斜。胸口几乎贴在膝盖上,左手抚摸剑柄,右手握着剑鞘。 左手剑吗?姜维在心中疑问着。 马双左手拔剑,扔给右手,右手向前抬去,扔给左手,左手一剑打在王平的右刀上,身子一倾斜躲过王平的左手刀,快如闪电。 “这剑法似曾相识,究竟在哪里见过?”马鸿在心里暗道。 下一刻,王平握着刀的右手一抬,手中的刀划向马双的脖子,马双忽地身子向后倒去,躲过王平一刀,身子在快贴住地面之时,手中的剑一点地面,整个身子在地上旋转一圈朝着王平的身后缠去,王平左手刀也出动,却砍了个空,眼见对手身法如此诡异,不敢大意,右脚向前迈出一步,一个半转身,挥刀挡在面前。这时候马双已绕到王平身后,一剑荡在王平的双刀上,将王平一击震出一米远。 “好强的力量。”王平心中暗道,刹那间只感觉后背出一阵虚汗,是昨夜消耗太多体力了吗? 王平来不及多想,对手已经又冲了上来,马双一剑又荡在王平的左手刀上,王平只感觉手腕一疼,左手刀飞了出去,慌忙地双手握刀迎战马双。 马双一连挥出四剑,每一剑都劈在王平的刀身上,震的王平双手发麻,心中叹道:“如此刚猛!” “好狂暴的剑法,竟然压的王平师兄只有招架之力。”邓艾叹道。 在马双挥出第五剑的时候,王平手中的刀飞了出去,剑顶在了王平的脖子上。 “阁下好功夫,王平佩服!” 马双收回剑对着王平一行礼,看向马鸿。 马鸿点了点头。 马双见到马鸿点头便伸手指向了邓艾。邓艾见到鬼面男指向了他,只能站出来迎战,当王平与邓艾擦身而过的时候,王平低声对邓艾说道:“师弟小心了。” 邓艾点了点头与马双对面而立,伸手拿起长枪道:“在下擅于用枪,听闻阁下也擅于用枪,不如我们就以枪比划比划?” 马双摇了摇头,双手握剑朝着邓艾行礼,之后将剑插回剑鞘之中,左脚向前一大步屈膝,右腿向后一步,半跪于地面,右手持剑,左手反握于剑柄。 邓艾看着马双的手法,心中一阵狐疑,这样的姿势该是如何拔剑? 邓艾对了马双说了一声请! 马双点头。 邓艾身体左转九十度,左脚提起,枪绷直放于右膝前上方,同时右手向前平枪。左手于右手前顺把接枪,右前臂向右肩外侧竖起,向后抽枪,目视前方。 “平心枪吗?”马双心中默念一句。 拔剑,忽地右手往后拉着剑柄猛地一扯,左手的反手拔出长剑,箭步朝着邓艾冲去。 邓艾的长枪上动不停,右手下压使枪杆贴于右腹前,左脚向前落地成左弓步,同时右手松握,右手前推使枪向前平刺,枪与胸平,力达枪尖,朝着冲来的马双刺去。 马双步伐轻盈,步伐极为诡异,在外人眼中看来像是一阵乱晃便错开了邓艾刺来的枪,但在姜维眼中那却不是,只是在不到一吸之间,他就使出了三个假动作用来迷惑邓艾,在第三个假动作做完之后,他的剑护着脖子,整个人错开了邓艾的平心枪,朝着长枪的盲区窜去。 邓艾猛地右手向后收枪,整个身体向后退出三步,一个马步劈枪,枪尖朝着马双的脑袋劈去,力道极大,锐不可当。马双忽地将剑与剑柄合上,速度极快举剑过头顶,双手撑剑硬当邓艾一击劈枪。 一击震得马双双手发麻,太阳穴一阵刺痛,眼见邓艾招式再变,一枪扫向他的右手,马双忽地抽出剑,以剑柄挡住长枪,背部一弓,朝着邓艾的腹部钻去。 邓艾见势忙地将掌中枪往下一压,右手向下拉枪柄,当枪柄即将触及地面之时,以脚步踢枪柄,枪柄朝着马双的肚子砸去。马双一剑劈在枪柄之上,挡住一击。 邓艾双手握枪杆之心,狂舞长枪,一时间长枪舞动的密不透风,如黑云之势朝着马双压去。 姜维看着这情景,叹道:“好枪法!” 刹那间,马双左手剑击向邓艾的长枪,左手握剑连击三次,接着左手剑唤作右手继续击打三次,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每次只击出三剑,每一剑都能击在邓艾的枪杆上。 一个舞动长枪,如黑云之势;一个步伐诡异,手中长枪如同探蛇,伸屈自如。 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在他们的周围,在这范围之内,邓艾感觉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触摸着,压抑的想要吼出来。 尽管马鸿对武艺不是那么精通,可是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看出来马双用的是什么剑法,是马超的剑法,是马超的七步凶剑。 马双忽地改为双手握剑,朝着邓艾击去,气势如虹。 不好!邓艾和姜维同时在心里暗道! 刹那间!邓艾手中的长枪断成两截,他感觉头皮一阵发凉,马双的剑饶过他的头皮,削掉了他的头发。 邓艾看着地上的头发,伸手摸了摸头,对着马双一行礼道:“阁下剑法超群,佩服!”(。) 第三五零:问剑 姜维看向马鸿的眼睛,那眼睛中闪烁出一丝错愕,随之湮灭,那一瞬间姜维便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鬼面男子绝对不是简单的鬼卒,鬼面人的步伐,鬼面的剑法都与他的枪法老师甘宁说的一个人极为相似,那就是马超,与马超有联系的人马鸿身边便有着一个,那就是马鸿的夫人马云禄,而眼前的这个鬼面男的剑法还很年轻,年轻的剑法虽然不够老道,但已经够锋利了,能使出如此锋利剑法的人,马双定然在其中。 “好剑法,双弟好剑法。”姜维笑着鼓掌叫出了马双的名字,他不愿意与马双过招了,他不愿意赢马双,也不愿意输给马双。 马双听到姜维叫他的名字,瞬间脸上僵硬,只是僵硬的脸被面具覆盖着,旁人看不到,他伸手取下面具,笑容满面的对着姜维道:“实在猜不透怎么被兄长看破的。” 姜维嘿嘿一笑道:“因为这太像双弟你的风格了。” “罢了,罢了,本还想与兄长你过过招,被你看破了,你定然不会用心与我过招的,今日就作罢吧!”马双是聪明人,当姜维点破他的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姜维是聪明人,聪明又傲气,他不愿意与马双过招,所以才拆穿了马双,若是马双非要过招的话,看来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马鸿听着马双和姜维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马超的脸,浮现出马超从昆仑山上跳下去的画面,这孩子,怎么会用马超的七步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王,今日就作罢吧!儿臣尽兴了。”马双朝着马鸿行礼道。 马鸿点点头道:“那就让你兄长带你去军营看看。” “父王,儿臣请命上阵杀敌。” 马鸿看着马双那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好,先随你兄长去军营看看。” “谢父王!”马双满脸喜色的站了起来向姜维走去。 姜维看向马鸿,马鸿低头沉思着,像是有些心事。 “你们都下去吧!孤有些累了。” “诺!” 马鸿等人全部都下去之后,手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这孩子……” 长沙边境,在庞统发起试探性攻击之后的半个月后,朱然军阵增援了三万年轻兵士,这些兵士大多都是年龄在十二岁到十四岁的少年兵丁。 楚军帅营,庞统用铁夹子夹了三块煤放在火炉之中,说道:“王上来信,信上说十天之内,甘宁的水军将会对周瑜发起总攻,决战就在眼前,我们现在也该准备发起总攻了。” 张嶷看向庞统,将手伸进火炉上烤着火道:“铁甲在身,先锋令在手,张嶷请做先锋,为丞相清出一条血路。” 一旁沉默着的王伉开口道:“丞相,王伉请坐张将军的副将。” 庞统看了一眼王伉,这小子被马鸿放逐在山上,放了六七年的羊,现在性子极为沉稳,现在主动请战,定是憋了太久,说起来王伉还是和王平与狐笃是同一期的人,现在王平和狐笃都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尤其是狐笃,在甘宁南下之后,其代替甘宁成为北方的统帅,而现在王伉的军职与狐笃相差的太多,现在的王伉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郎,虽说这些年无数个黑夜对马鸿抱怨,甚至无数个黑夜他想要逃走,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些年来他习读兵书,练习武艺,从不怠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上战场。近十年,近十年的被搁置,都是年少时的无知,都是年少时的意气用事得罪了马鸿,马鸿才将他放逐,现在他回来了,定要拼命的努力,用努力来换回十年的光阴。 庞统笑了笑道:“好,你们两人说说该怎么打?” 张嶷看了一眼王伉,王伉在辈分是他的师兄,若是他曾经没有得罪老师,他向王伉点头示意王伉先说。 王伉眼神中充满感激,对着庞统道:“丞相,以强弩压制对手,之后以投石车远距离骚扰敌人,于此同时选取三名将领,各率步卒一万,直插敌营。” “虽说简单有效的攻击方法有时候是最实用的,你久离战场这么多年就学到了这么些东西吗?”庞统对着王伉问道,眼中充满质疑。 丞相这是驳回了我的提议了吗?王伉心中一酸,低下了头。 “张嶷,你来说说,该怎么打?” 庞统对着张嶷问道。 张嶷见到庞统脸色不太好,显然是对王伉的回答不满意,张嶷道:“末将研究了一下,后日有大风,而我们要发起进攻正是顺风,可顺风以强弩压制对手,长弓手顺风放火箭;先以投石车向地方阵营投放木材,之后投放火球,打乱敌人的部署。之后末将需要三万步兵,分为十部,五部二千人,五部四千人,朝着对面防线分散攻击。” 庞统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王伉说道:“知道张嶷为什么要将三万步兵分作十部吗?这是攻坚战,不是野战,敌人备好强弓箭弩等着你,你每部队一万人,排着挤着去打,是要带兵排队送死吗?” 王伉被庞统一阵痛骂,低下了头,牙齿咬着嘴唇,咬出了血。 一旁的刘晔这时候出声道:“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坚战也是一样,我们首先要让攻破敌人的心,才能更容易的攻破他们防御。眼下孙权将大量兵力注入周瑜和朱然的部队里,其扬州必定空虚,山越已经与我们约定好,将会对扑向空虚的扬州,到时候孙权内忧外患。届时,再放出流言,就说建邺城已经被山越攻陷,山越在攻破城池之后逢人便杀,吴军的士兵们定会担忧家人的状况,期待回国而战力降低。” 庞统点了点头道:“是要开始用山越这棋子了,你们两人下去吧!” “诺!”张嶷和王伉沉声说道。 “以张嶷的方案,好生准备,后日作战。” “诺!”张嶷对庞统行军礼后退了出去。 王伉出了军营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低着头,张嶷疾走两步想要赶上王伉。 王伉头也不回的说道:“张将军,不要和我走在一起,我想自己多走几步。” 张嶷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王伉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 第三五一章:呐喊 “王伉此人虽然才华并不出众,但还堪一用,师弟这么责怪他,怕是他心里会生出什么想法吧!”刘晔对着庞统说道,无论怎么说这王伉也是汉中学院最早一批的学院,而他刘晔也曾教导过他。 “有些人才华并不出众,却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毕竟这世上像师弟你这么有能力的人不多,师弟你不能要求手下的人都像你一样,将,将之所在,不过是需要他们执行而已,定方案的都是我们。” “是的,师兄你说的对,我还是对那王伉抱有一丝幻想,想看一看他是否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现在看来,这个人废了,放废了。” “再好的木头,放起来不用也会腐朽,王伉被闲置这么多年,而同一时期的狐笃早就成长为独当一方的帅才,这差距,还不真是一般的大。” “若非狐笃写信给我这个师伯,我还真不会用这个放了十年羊的人。”庞统说道。 刘晔呵呵一笑,庞统心高气傲,马鸿心高气傲,杨仪心高气傲,朱然也是心高气傲,他的这些师兄弟们,年轻的时候便站在别人穷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峰顶,这些人傲,自然是有傲的资本。 大地数万楚军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站在第一排的王伉把长枪放平,看着前方,士兵们都不知道这个将军为什么非得跑到第一排来,以前打仗的时候将军都是在后面指挥,若是将军站在最前面,那便是首当其冲,轻则受伤,重则失去性命,即便是在善战的士兵也顶不住多番的冲击,将军也是一样,但是王伉却站在最先一排,拿着他的长枪,静静地站着,目视前方。 站在最前面一排的都是新兵,还有王伉,新兵虽然是战场上的新手,但是他们也明白第一排是多么的危险,但是他们不能后退,因为后面的长枪对着他们,若是退了也是死,若是侥幸活下来,不但能受到奖赏,也变成了老兵,老兵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更何况将军都站在第一排了,新兵们的心更坚定了一些,战意也浓了一些。 “那家伙,是在做什么,这冲锋不能用马,他这是求死吗?”张嶷一脸凝重地看向王伉的军阵,心里暗自说道:“罢了罢了,我与那家伙交情不深,没有必要再去劝他了,也只是狐笃师兄和他交情深。” 第一声鼓响起! 第一支箭射出! 第一步迈出! 第一声叫出! “冲啊!” 一支支箭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王伉将长枪紧抓在手中,手巴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乱飞的羽箭逼着他把将木盾举起,刺鼻的血腥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他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对面石墙上站着的黑压压的弓箭手,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 还没死!王伉呵呵一笑,扯破喉咙大声地吼叫着,带着部队向前冲去! 羽箭的尖叫声钻进他的耳朵。王伉在前面顶着盾飞跑,带着他的部队如同一根锥子朝着石墙刺去! 长刀高举,旌旗和鼓声迎风飘荡,投石车投放的火球钻入吴军的军阵,楚军以火药炸毁吴军的石墙,血肉横飞,浓烟升起,浓烟的缝隙中,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还有嘶叫声在爆炸声和鼓声中的奔腾,声势猛烈。 十米,九米,八米,五米,一米,接近了,王伉手中的长枪钻进敌人的喉咙里,拔出来,那一抹热血洒的他满脸都是,枪再一次刺出,拔出,这一刻的快感,他品尝到了,好像,好像,好像真的很舒服,真的,杀吧!若不是我死,就是你们死。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坚持,十年的不停止,到头来换来的是一句废物,废物吗?我真的是废物吗?啊!我王伉不服! “温热的血,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还是我们的血?” 王伉的枪丢了,拔出腰间的剑刺进朝他冲来的吴兵,一剑刺穿心脏,手掐着那吴兵的脖子问道。 生命在吴兵的眼睛中流逝着,可是这最后的一眼,他看到的是一个满眼都是恨意的男人,这男人全身散发着杀气,好像从地狱爬出来,如嗜血的恶魔。 “哈哈哈!给我杀!一个不留!杀干净了!” 王伉的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动着,楚军在他的感染下奋起进击着,十个部队,只有王伉第一个带兵冲进吴军的石墙,打破吴军的防线,四千士兵在王伉的带领下如同恶狼一般撕咬着,肠子满地都是,风来了,空气中仿佛下着血雨。 血和火,刀和剑,属于战争的东西,一般都是从火热变得冰冷,从火热的身体变成冰冷的尸首。 在王伉带兵冲破吴军的防线之后,张嶷的先锋部队慢慢地侵蚀了吴军的第一道防线,两军在石墙前后奋战着,这一场攻坚战持续了三个时辰,呐喊声和刀枪声一直没停! 当庞统下令主力部队出击,朱然身披战甲,立于军阵之后,手中的汉重剑插在地上,大喝一声道:“督战士兵听令!胆敢有退过此剑者,格杀勿论!” “诺!” “击鼓!鼓声不要停!” 忽然间一支利箭穿过交战的人群,一箭刺穿鼓手的身体,鼓声停了下来,这时候交战的吴军明显地向后被压退五步的距离! 朱然皱着眉头,只身上了鼓台,一手抄起鼓锤用力的敲打着战鼓,吴军见主帅亲自敲鼓助威,便奋力激战。 楚军阵营,刘晔拿着望远镜站在箭楼之上,看着吴军阵营的大鼓台,对着一旁的庞统说道:“朱然师弟亲自上阵击鼓了。” “哦?”庞统从刘晔手中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后对着一旁的弓弩手道:“准备!射击击鼓的将军。” “庞统师弟,你是真的要射杀朱然师弟吗?”刘晔问道。 “这是结束战争最快的办法,弓弩手听命!” 床弩慢慢地被四个床弩手一起拉开,放上如长枪般粗细,长一米五的弩箭,这特制的床弩,力道十足,可以穿透砖墙,射穿盔甲如同窗纸。 方才,便是庞统命令床弩手射死了吴军的鼓手! (。) 第三五二章:山尽披缟素 刘晔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没有再看! 庞统一挥手,弩箭射出,正在击鼓的朱然浑然不觉,只见那劲弩破风射向朱然。 一旁督战的凌统见到弩箭朝着朱然射来,脸色大变,大喝一声:“都督小心。” 朱然已经来不及躲闪,凌统大喝一声,操起手中重剑前去阻挡那弩箭,以剑身挡弩箭,弩箭冲击力极大,直接将凌统撞得向后退去,直接撞在朱然的身上,继续往后退去,两人一起撞在战鼓之上,在与战鼓碰撞的过程中,弩箭向上一滑,刺入凌统的左肩,瞬间刺穿凌统的衣甲连同身后朱然的右肩一起射穿定在战鼓之上。 凌统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兵士们看到凌统和朱然受伤,慌忙上前营救,将两人救了下来。 朱然被一箭射中,也痛死过去,战场上失去了指挥,吴军方寸大乱,楚军趁势冲杀,击败吴军,孙静带着受伤的朱然和凌统退去,楚军乘胜追击,一连斩杀吴军五万余人。 朱然在退走的途中醒了过来,从马车上往下看,一眼望去,眼泪瞬间钻了出来。 山尽披缟素,风啸像鬼哭。 拔剑问苍天,英雄到末路! “停车!” 朱然拿起汉重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喝道,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满眼绝望。 “都督,我军败了!” 孙静满脸皱纹的脸上挂着泪珠。 朱然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拄剑跪在地上,大喝道:“本将说过,退过此剑者,格杀勿论!谁允许你们拔出这剑,谁允许你们退了下来,谁允许你们带我离开战场!啊!啊!啊!” 三声啊,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绝望! “此战败北,东吴休矣,你们有何脸面再回江东!” 朱然对着将士们大喝道,一席话说的众将士低头不语。 孙静默默地说了一句:“都督,将士们尽力了,楚军势大,我们不敌啊!” “活着就不叫尽力,你懂吗?啊?”朱然大声质问着,力气用的太大,肩膀上刚包扎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直流,他一手握着剑,提剑向后跨上战马骑马向后走去。 “都督你这是要做什么?” 孙静连忙掉头阻止朱然道:“都督,你这是做什么?” “将士们,随我冲!” “都督,回去吧!”孙静跪在地上,对着朱然哭喊道。 “今日一败,我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有何颜面,再见主公,有何颜面?” “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青山已不再,皆是披缟素,前面是千军万马,吾一人往矣,将士们,愿意随我朱然杀敌的,就跟着我,不愿意的,就回江东。” 朱然说完话,大喝一声拍马向后走去。马车上的凌统醒来,爬下马车对着朱然大喝道:“都督等我,算上凌统一人。” 凌统带伤爬上战马,和朱然并肩而立道:“都督,凌统陪你,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凌统陪你!!!” 朱然点了点头,拍马走去,军中又冲出百余骑和朱然一起朝着楚军的方向冲去! 孙静瘫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军中的残兵道:“兄弟们,我孙静带着你们回家。” 刹那间,军中哭喊声一片,有不少士兵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他们抹着眼泪,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朱然和凌统率领百余骑向后二十余里遇到张嶷和王伉带着五千骑兵追击。 朱然大喝一声,挥剑和凌统一起冲向楚军阵营。 张嶷远远地看着朱然那视死如归的脸,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活捉大都督朱然,不得放冷箭。” 朱然和凌统率军一阵冲杀,杀了一个来回,等回过头来再看士兵,已经不足三十人。朱然大喝一声,又率军杀了回去,这一次只杀到了楚军阵中,士兵便死伤殆尽。 凌统被王伉一枪砸晕,摔落马下。 朱然哈哈大笑着,将剑放在脖子上,仰头看天道:“敌将,你叫什么名字。” “张嶷。” “张嶷,拿我朱然的脑袋去楚王那里领赏去吧!我这个脑袋应该值钱吧!” “师叔,不要,把剑放下!” “你叫我什么?” “师叔,老师临行前交代学生,不要伤了师叔。” “哈哈!你是马鸿的学生。” “学生正是!”张嶷说着话对着一旁的王伉使了眼色,王伉悄悄的绕到朱然伸手,趁着朱然不备,伸手一把抓住朱然的汉剑,一拳打在朱然脖子上,将朱然打晕。 “师叔,对不住了。”张嶷道。 王伉拿出一块布块擦了擦被汉重剑划出的血,然后将手掌包扎后,对着张嶷说道:“朱然将军伤的很重,若是不处理,怕是有生命危险,我们追还是不追?” 张嶷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朱然道:“算了,不要追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可丞相吩咐,要将敌人斩尽杀绝。”王伉说道。 张嶷掉马回头,道:“有什么罪名,我担着!撤!” “诺!”王伉领兵与张嶷一块撤回长沙。 庞统听说张嶷不按他的命令,俘虏了朱然和凌统之后便擅自撤军,罚了张嶷三十军棍,直打的张嶷皮开肉胀,卧床不起。 长沙楚军获胜的消息传到了江夏郡,马鸿心中大悦,传令让魏延率军进攻交州,将朱然带回襄阳养伤。 一轮橘红色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给笼罩在氤氲迷雾的大地涂摸上了一层霞光,浓重的白霜盖住了草丛、田垛、菜蔬、田间、原野。这丝丝缕缕黄灿灿的光亮驱散了雾障霜凝朦胧的早晨,庞统和刘晔迎着朝阳站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庞统开口道:“张嶷违抗军令,你觉得罚的轻吗?” “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师侄,马鸿的学生,你怎么说也得给楚王点脸面,再说,继续追击溃不成军的吴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确实没多大意义,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军规就是军规,破坏了总是不太好的。” “三十军棍已经不轻了。” 庞统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刘晔道:“把这给张嶷,能治伤,可别留下什么伤根了。” 刘晔笑了笑,接过庞统的药膏。(。) 第三五三章:种子 噶然一声,门开了,朱然看到站在门前的刘晔和庞统,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和庞统刘晔站在了一起。 “两位师兄还真是厉害,然实在不是对手。” 庞统摇了摇头道:“若是我们交换位置,也是必输无疑,你很难赢的,国力摆在那里,瘦弱的东吴怎么能与现在如日中天的楚国争锋。” 朱然惨笑一声道:“两位师兄,为何不如我所愿,让我死在战场,活下来,比死了更难受。” 庞统摇了摇头道:“师弟,有时候死亡并不是结束,选择死亡只是懦夫的作为,活下来的才是承担。” “现如今成了俘虏,我承担什么,我不想面对你们,更不想看到东吴覆灭的那一天。” 刘晔摇了摇头道:“师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师兄弟一场,为何不选择诸葛师弟走过的路,成为马鸿的左右手,与他一同开创一个国,一个强盛的国,一个不一样的国。” “这个梦想我和孙权谈过。” “往往第一个和你谈梦想的人是不能实现你梦想的人,而马鸿绝对是实现你梦想的人,他是天生的王,王的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辅助他,而孙权顶多是个守成之主,不能图天下。” 朱然沉默着,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钻进他的眼中,刹那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孙权的笑脸,恍然间,那笑脸慢慢凝固,冰霜在那熟悉的脸上蔓延,钻进他的心中,冰冷、难受,刺的心万分难受。 “朱然不会与诸位为伍。” “为何?”庞统问道。 朱然惨淡一笑道:“如果朱然没有猜错的话,一开始马鸿师兄只是把我当做棋子而已,当做一枚可以制衡周瑜的棋子,他将我引入水镜山庄,成为老师的学生,成为他的师弟,学更多的东西,成长成他想要的人,一个制衡周瑜的人,因为一开始我被周瑜所抛弃,种子就在心中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渴望超越周瑜,那么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这么多年来,我在东吴,一直按照马鸿的意愿和主公的意愿,和周瑜明正暗地里的相斗,这样斗来斗去,本就不强盛的东吴只会越来越弱,而这符合了马鸿师兄的意愿。” 庞统和刘晔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聪明人,马鸿的目的他们也许一开始没看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看破了,他们知道虽然朱然明白了马鸿的意思,但是想比马鸿,当确实想要超越周瑜,所以即使他明白,他还是选择与周瑜相斗,马鸿只是放大了他的意愿,给他和周瑜相斗制造了条件而已。有时候,你尽管明白做一件事是对大局不利的,可是你的内心还会驱使着你去做,这就是人性,人可与天斗,可与神斗,但很少能与自己的心斗,若问世间最邪恶的东西是什么,是人心。世间的变换,朝代的更替,诸多事情,莫不与人心有关,当**充斥满人心的时候,你就会被他驱动坐着疯狂的事情。 从败亡的那一刻起,朱然就开始思考,这么多年来他确实一直在做疯狂的事情,他的人也变得疯狂。 “两位师兄,现在的这幅场面,恐怕早就在马鸿师兄心里脑海中出现过了吧!他选择你们两人来对付我,知道我朱然并非两位师兄的对手吧!” 庞统没有否认,开口道:“只是马鸿他没有想到黄忠会向你发起进攻,损失了一员大将,这场战争下来,若是比伤亡,楚军并不占优势,甚至伤亡更大,黄忠、邓芝、张翼、廖化、吴兰、金旋等十三个大将战死沙场,近八万楚军战死。这对于师弟你来说,不是说你能力不行,而是你手中的筹码太少,而楚国的筹码太多,你没有办法拼赢我和刘晔师兄,是因为我们手中的筹码太多,并非你不如我们,若是真的论排兵布阵,也许我们两人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你的对手。马鸿不是常说一句话吗?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两人在带兵打仗方面是真的不如你,楚国强在国力强,士兵战力强。战争的败,不是师弟你的败,而是吴国的败,吴国败在国力弱,士兵战力若,而并非将领弱。” 朱然惨淡一笑,道:“强将无弱兵,师兄你不必再安慰我了。” 朱然说完话,忽然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一旁的刘晔眼疾手快,瞬间伸出手抓住朱然的短刀,鲜血顺着手流了出来,滴在朱然的胸膛上。 “师弟,你这是何苦?” “刘师兄,松手吧!成全我吧!和你们说完话,我也该走了。” 刘晔摇了摇头道:“你若想死,就先废了我的手,否则就松手。” “师兄!!!” ‘放手!!!“ 这一刻,朱然在刘晔眼中看到了泪光,他是真的不想让他死,眼泪从朱然的眼中钻了出来,他松开了手,低下了头转身走进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朱然穿好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师兄,既然两位不想让朱然死,那么就让朱然走吧!让朱然回家。” 刘晔摇了摇头道:“师弟,你若回东吴,我们还会成为对手,我们不想让你当对手,我们师兄弟何苦相残,吴国必败,你不要再坚持了,所以还是去襄阳吧!” 庞统看了刘晔一眼,点点头道:“师弟,我实话告诉你,你中的一记弩箭,其实是我下令射的,因为我知道若是你不倒下,我们很难胜利。我们是万万不能让你回东吴的。因为我不想和你作战,就像当初马鸿不想和诸葛亮交战一样,我们是师兄弟,侍奉的王不同,为了各自的王逼不得已才交战,有了一战,我不想再有第二战。” “朱然师弟,我想你应该去见一见你马鸿师兄,你该去见一见他了,你有今日是因为他,你心中应该是这么想的吧!”刘晔开口道。 朱然沉默了良久,抬起头看向刘晔道:“师兄,你说的对,我确实该去见一见马鸿师兄了。”(。) 第三五四章:落星 曾有人问孤,这世间焉有善恶? 呵呵!黑白只是世人在描摹,孤的颜色你们永远描摹不出。 曾有人问孤,孤为相国还是汉贼? 孤现在来回答你,孤为王者! 一生风烟飘雨雪,他人流言奈我何! 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曹操从床上起了身,船上鞋子,披上破旧的袍子,慢慢地起身走书案前,拿起毛笔,找出一张白纸,质量很高的白纸,这纸曾是马鸿和他和好之时,送来的,现在用来写遗书还算不错。 眼睛有些涩了,还是快点写下来吧!否则就没有力气了! 吾夜半觉小不佳,至明日饮粥汗出,服当归汤。吾在军中,持法是也。至于小忿怒,大过失,不当效也。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吾有头病,自先著帻。吾死之后,持大服如存时勿遗。百官当临殿中者,十五举音,葬毕便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葬于邺之西冈,上与西门豹祠相近,无藏金玉珠宝。吾婢妾与伎人皆勤苦,使著铜雀台,善待之。于台堂上安六尺床,施繐帐,朝脯上脯糒之属,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辄向帐中作伎乐。汝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馀香可分与诸夫人,不命祭。诸舍中无所为,可学作组履卖也。吾历官所得绶,皆著藏中。吾馀衣裘,可别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 曹操写完遗嘱,将遗书合上,用砚台压好,躺上床,盖好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许褚是第一个得知曹操去世的人,他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曹操,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失声痛哭。曹丕在得知曹操去世之后,先是一愣,说句实在话,他本是期望曹操早日西去,可当他听到曹操真的死去的消息后,竟然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他立即向曹操的寝宫跑去,看着再也不能起床的曹操,跪倒在地上,刹那间,眼泪钻了出来。 魏国的雪还没有化,曹睿踩着雪,朝着曹操的寝宫走去,嘴里念叨着一句话:要乱了,要乱了,祖父,你走了,魏国怕是要乱了。 曹植在收到曹操去世的消息之时,还在陈留,曹操在正式确定曹丕为他的继承人之后,便消减了曹植的羽翼,其妻子的叔父崔琰因“辞色不逊”而被下狱,这是曹操为曹丕继位清除曹植羽翼的做法。不久曹植妻子崔氏又因“衣绣违制”,被父亲曹操勒令回家并赐死。从那一刻起,曹植的心就死了,整日里和书友们一起求醉,醉生梦死的时间过得跟快,快的曹植不敢想象,当他得知曹**去的消息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去邺城,没有去参加曹操的葬礼。 曹植从得知曹操去世的消息开始,便每日喝更多的酒,从早上一直醉到晚上,从晚上一直醉到早上,他再也不愿意醒来。曹操若是还活着,那么他还能好好地活着,现在曹**了,他知道兄长曹丕不会饶过他,兄长的心眼,曹植明白。 邺城的路上,曹彰率领五万大军朝着邺城进发,他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写着一句话:小心,子桓欲害你!千万不要独自进城。 信是曹彰的母亲卞夫人写的,曹彰收到信件之后,立即掉马回头,朝着自己封地的方向走去。信是母亲写的,母亲自然不会害自己,曹彰知道,那便是子桓真的对他起了杀心。 该怎么办?曹丕欲杀我?我该怎么办?是回到封地内,举兵反抗,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能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若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么等到曹丕安定了大局,腾出手来必定会以我不去邺城吊孝的罪名来处置我? 我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曹彰的护卫统领看到曹彰一脸忧愁的模样,走进曹彰的右手旁,对着曹彰说道:“将军,为何突然调转马头,曹丕素来与将军你不和,若是将军不去邺城,以后曹丕定会以你不孝的罪名来处置将军。” 曹彰叹了一口气道:“这我明白,可我若是去了邺城,怕就回不来了,曹丕想要杀我。” “什么?”护卫统领一脸震惊地看着曹彰,失语道:“曹丕要杀将军,这,将军是怎么得知的?” 曹彰看了一眼护卫统领,护卫统领跟着他一年了,虽然只有一眼,可是他武艺高强,办事利索,又有谋略,深的曹彰的欢心,也深的曹彰信任。曹彰开口道:“母亲写信告诉我的。” 护卫统领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曹彰拿出来的信件,低头道:“那将军你打算怎么做?” “子桓杀心已起,我以后怕是无宁日了。” “将军你现在手握重兵,曹丕定然不敢动你,但日后怕是难说,若是一旦曹丕坐稳,定然会以谋逆罪来除掉你。” “谋逆罪吗?我不去邺城,他便会将不孝罪名转为谋逆,哎,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我这个兄长会做,是真的会做!” “将军,既然曹丕想要杀将军,将军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 “将军,与其等死,不如反戈一击。” “什么,你是要我谋逆吗?” “将军,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刷的一声,曹彰拔出剑,剑顶在护卫统领的脖子上,年轻的护卫统领鲜血顺着剑往下流,他看着曹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不怕死吗?” “怕!” “那你还敢说出口?” “因为我是将军的人,我崇拜将军,不想让将军白白送死。” 曹彰收回了剑,插进剑鞘,对着护卫统领道:“那么,上官骁,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喜欢下棋,可是有时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说一说你的看法,若是说的不合我的心意,你还是会死的。” “诺!”上官骁道:“将军,眼下,将军即便回到封地任城,怕是也会被曹丕问罪,带兵去邺城吊孝的话,也会被曹丕以带军吊孝的罪名处置,倒不如直接掉头进攻许昌。” (。) 第三五五章:曹彰的决心 “你是让我进攻许昌吗?”曹彰皱了皱眉头道。 上官骁开口道:“正是,将军可以带兵表面上回封地,中途路过许都,直接进攻许都,拿下许都,然后挟持汉帝,然后召你三弟曹植来许都,将一切和曹植说清楚,然后你们兄弟合力,让汉帝封你为魏王,这样名正言顺。” “按照你的方法,我就得和子桓开战了。” “若不开战,只有灭亡,曹丕和曹植的关系更糟糕,所以将军你可以和曹植联合。” “听说我那兄弟现在整日沉醉与酒缸里面,怕是已经废了。” “那么将军你就去给他希望吧!” “若是父亲还活着,定然是不希望我们手足相残。” “将军只是在保命,你拿下许都和曹植合力之后,在得到支持之后,就可以和曹丕谈条件了。” “条件若是没谈好,怕就要开战了,我现在只有不到七万的军队,若是冒然开战,必然战胜不了曹丕。” “曹丕刚登大位,位子还不稳,这是个机会,一旦错过,将再无翻身的机会。” 曹彰沉默着,骑着马向前走去,从日中走到日落,终于在阳光消失之后,开口道:“好,河北邺城现在还在冰雪的覆盖下,而中原无雪,现在出击是最佳时机。” “将军决定了吗?” “决定了。” “好,末将愿意为将军马前卒,为将军拿下许都。” “许都城墙坚硬,难以攻破,我们不能用强的,只能出其不意,否则一旦被困,最后只有失败。” “诺!末将愿意带少量军队入许都,然后在将军大队人马来临之际,拼死杀出,为将军打开城门。” 曹彰一惊,看向上官骁,开口道:“你可知这么做,你是九死一生吗?所不定你刚入许都就会被控制起来。” “所以我们要快!将军,抛弃辎重,全力向许都进发吧!兵贵神速,将军只带着骑兵一万,只要我们足够快,快过曹丕从邺城的传令兵,就可以成功。” 曹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让副将带兵缓慢进军,我和你带骑兵直奔许都。” 上官骁点了点头道:“诺!” 当上官骁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眼中充满了笑意。 许都的酒楼里,阎璞【道教教主阎圃也是鬼卒统帅阎圃的儿子】收到了上官骁的信件,满脸笑容道:“成功了,一年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王上真是神机妙算。”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骁还真是有点本事,竟然能说动曹彰叛变,真不愧是上官谦的儿子。” 杨校呵呵地笑了笑,这杨校是杨仪的私生子,杨仪和阎圃共同执掌鬼卒,现在阎璞和杨校承父命,一起潜入许都,负责搅乱魏国的局势。 “按照上官骁的报告,不出三日,他便会来许都,到时候我们需要协助上官骁一起搅乱许都,势必要打开城门,让曹彰进许都。” 阎璞开口道。 “现在我们在许都的鬼卒有八百三十六人,定然可以打开一城门。”杨校道。 “好!等待了这么久,是该收网了。也该让宛城那边有所行动了。”阎璞。 。。。。。。。 宛城,将军府,张郃眼前站着一青年,青年面容黝黑,头发稀疏,浓眉掀鼻,大鼻孔,小眼睛,与当今丞相庞统长相极为相似,这青年正是庞统的长子庞宏。 “张将军,许都那边传来消息了,杨校说我们可以行动了。”庞宏不紧不慢地对着张郃说道。 张郃呵呵一笑,对庞宏说道:“确实该出兵了,你认为该怎么打?” “庞宏要是在张将军面前谈论怎么出兵,岂不是班门弄斧吗?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擅长做的人去做,张将军对这方面可比在下擅长的多。” 张郃捋了捋胡子,看着眼前的青年,呵呵一笑。 公元221年春,二月一日,张郃率一万五千步兵北上直取许都,许都守将曹仁闻之大惊,不明白正在与吴国交战的楚国,为何突然率军进攻魏国,这不合理,曹仁亲自率兵两万阻挡张郃,两军在鲁阳相持,张郃与曹仁两军激战数日,不分胜负。 张郃率军引出曹仁,二月二十日,杨校、阎璞在上官骁混进许昌城后,两人命鬼卒在许昌城中四下放火,协助上官骁打开城门,曹彰率领一万骑兵攻入许都,当日清楚许都内的反对势力,控制了汉帝,写信与车骑将军曹仁,要求其来许都议事。 曹仁听闻许都被曹彰率军攻破,震惊,大怒道:“曹彰这是要造反吗?” 车骑将军张郃闻得计划成功,率军向曹仁叫阵,曹仁极为气愤,领军与张郃对峙。 张郃远远地看着曹仁,高声呼唤道:“曹仁,你我皆为车骑将军,现在听闻你许都被自己攻破,那么我张郃不是小人,就不再与你相斗,放你回许都平叛。” 曹仁大怒道:‘张郃,你这卑鄙小人,四易其主,我曹仁羞与你相提并论。” 军师满宠对曹仁道:“将军,曹彰忽然攻下许都,而这张郃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攻我魏国,种种现象表明,曹彰定是勾结了楚国。” “该死!我那该死的侄子发什么神经,这个场合造反,他是嫌我魏国不够乱吗?”曹仁大骂道。 “将军,夏侯惇将军在许都,看来应该是被曹彰控制住了。” “昔日夏侯将军把曹彰当亲侄子来看,教他武艺,曹彰应该不会为难夏侯将军。” “将军,眼下,张郃大军压境,怕是想拖住我们,给曹彰制造机会。” “真该死,我若是退,张郃表面说不进,但定是要攻击,我若是要不去许都,谁知道我那侄子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到时候若是与张郃一起夹击我,那么我军定然支持不住。” 满宠沉思了一会道:“将军,不如你带兵一万前去许昌探个究竟,我带兵在这里守住。” 曹仁沉思了一会儿道:“好,满宠,本将军相信你,这里就交给你了。” “将军放心,满宠誓死挡住张四变。” 说起来张郃,魏国的将军们对其都不耻,私下称呼张郃为张四变,就是因为张郃四易其主。(。) 第三五六章:魏乱 许昌,将军府。 曹彰看着坐着对面的夏侯惇,恭恭敬敬地给夏侯惇上茶,夏侯惇用那仅有的一只眼睛瞪着曹彰,一手打翻了曹彰递上来的茶碗,指着曹彰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想将你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毁掉吗?” “叔父,曹彰知错了,但是曹彰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这就是你造反的理由吗?你们兄弟一旦开战,魏国必将大乱,你可知道?” “叔父,请看母亲的手书。”曹彰将母亲卞夫人的手书递给了夏侯惇。 夏侯惇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他确信信上的笔迹就是卞夫人的,以前跟着曹操一起南征北战的时候,曹操收到过不少卞夫人的信件,还曾拿给他看,对着夏侯惇炫耀卞夫人的字写的很好。 “曹丕要杀你?” “是的,否则孩儿也不会出此下策,不仅要杀我,恐怕连曹植也要遭殃,现在曹植可是整日醉生梦死,恐怕就是在等曹丕问罪。当初世子之争,说到底只是曹丕和曹植两人在争夺而已,我曹彰说句心里话,心里却是想过要继承父亲的大业,但是我更喜欢的是为将,而不是为王,但我只想做一个将,曹丕连这一点都不满足我,我该怎么办?等死吗?” “你们可是同胞兄弟,曹丕应该不会这么做?” “叔父,你想的太简单了,帝王面前无亲情,而子桓和父亲太像。连母亲都说他不会放过我,可想而知现在子桓究竟膨胀到什么地步,我若是去了邺城,必死无疑,孩儿愚钝,只能出此下策。” 夏侯惇仔细地听着曹彰说话,良久开口道:“侄儿,是有人在旁边帮助你的吧!” 曹彰一愣道:“没有,这都是孩儿自己……” “别骗我了,你的为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心机,攻下许昌,像你父亲曾经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可是你却忘了,在你父亲称王,马鸿称王之后,天子就已经贬值了,已经不那么值钱了,就算天子在表面上给予你正统的王位,可是魏国上下都不会去在意的,而更多的人是站在曹丕那里,你只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已。到头来,只有失败。”夏侯惇语重心长的对着曹彰说道。 曹彰摇了摇头道:“叔父,我不是为了和子桓厮杀,也不是为了和他争夺王位,我只是想和他谈一个条件,让他以王位起誓,不对我和曹植下手,那么我就会交出兵权。” 夏侯惇皱起了眉头,他这个侄子还想的真是简单,如果他真的逼迫曹丕以王位对天下起誓,当他交出兵权后,谁又能保证曹丕不再会动他。说句实在话,在夏侯惇心里,他更喜欢曹彰多一点,曹植喜欢舞文弄墨,夏侯惇对那孩子没有什么好感,曹丕心机很重,夏侯惇也曾怀疑曹冲之死与曹丕有关,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人,他不喜欢,想比之下他更喜欢的是曹彰。但是纵使他喜欢曹彰,他也不想违背曹操的意愿,不想让魏国大乱,不想让楚国有机可乘。夏侯惇心里揪揪的发疼,嘴上说道:“侄儿,你若真的不想和曹丕交战,那么叔父来帮你,帮你说服曹丕放你和曹植一马。” “真的吗?” “真的。” “叔父……” “相信我。” “叔父,你骗了我,我虽然没有曹植和曹丕聪明,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叔父,曹丕已经对我动了杀机,而我也走上了这条道路,已经不能回头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叔父,没想到叔父真的不在乎我的性命。” 曹彰带着哭腔说着话,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的粉碎,他看着夏侯惇的眼睛,摇着头,眼中满含泪水。 夏侯惇别过脸说道:“曹彰,既然你已经长大了,那么你要选择走什么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我永远不会帮助你,因为曹丕是孟德指定的继承人,我是不会违背孟德的意愿的,不仅是我,妙才和曹仁都是不会违背你父亲的意愿。” “所以如果可以,现在的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吗?” “是的。”夏侯惇看向曹彰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我们真的要成为敌人了吗?” “侄儿,我已经没有多久可活了,不想让我成为你的敌人,就杀了我,孟德不是说过吗?宁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你若是选择走你父亲的路,那么你现在就应该杀了我。” 曹彰转过身,离开,走到门口对着夏侯惇说道:“叔父,你就在这里好生待着吧!侄儿不会对你动手。” 曹字旗帜在许都城楼上飘荡着,上官骁看着城楼下的曹字旗帜,看着那坐在战马上的男子,魏国的车骑将军曹仁。 “城上的人听着,叫曹彰出来见我。” 曹仁在城楼下大声地呵斥道。 上官骁在城楼上接应道:“曹将军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主公。” 不时,曹彰身披盔甲的率领一队人马在上官骁的陪伴下除了城门,径直过了护城河,带领一队骑兵在距离曹仁不到二十米处停了下来。 “侄儿曹彰,见过叔父。” 曹彰在马上朝着曹仁恭恭敬敬地行了军礼。 曹仁挥着鞭子指着曹彰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不孝子,你父王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模样,不知心中该怎么想?” “叔父,你很了解父王吗?” “我随你父王征战沙场多年,我不了解,谁了解。” “呵呵,不见得吧!这世界上没有人了解父王,那么,叔父,我来问你,若父王站在我的位置,知道他的亲兄弟要杀他,你说父王是要坐以待毙,还是奋起还击?”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曹丕要对你动手吗?” “他若不对我动手,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谣言吗?我确实听到很多,收到过很多消息,至少六个人提醒我,曹丕会对我动手,但我都没有在意,直到我收到了母亲的信,母亲说他的亲儿子要杀他的亲儿子,你说我这个亲儿子,会怀疑母亲的话吗?”(。) 第三五七章:时机已到 曹仁皱起了眉头,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侄子,那满脸哀怨的神情,便知道曹彰所言并不假,以曹丕的性子确实会杀了曹彰。 “叔父,现在孩儿已经将实情告诉你了,你是选择站在哪一边,是站在曹丕那一边与我为敌,还是选择哪边都不帮,还是选择我?” 曹仁叹了一口气道:“我选择兄长指定的继承人。” “这么说来,叔父,你是我的敌人了。” “我不想,而是我是魏国的车骑将军,是魏王的剑,是魏王的盾,若有人想要毁掉魏国,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曹仁话更说完,忽然间一支箭从曹彰的阵营中射出,直射曹仁,箭极快,曹仁没想到曹彰只带着数十人出城,来到他的面前,还敢对他放箭,更何况他可是曹彰的叔父。 曹仁伸手去拨那箭,拨开一箭,但上官骁射的是双箭,曹仁拨开一箭,令一箭刺穿过盔甲,镶入曹仁的胸膛。 曹仁吃痛,手握着胸膛大喝道:“曹彰,你……” 曹彰一脸惊愕的看着身旁的上官骁,一巴掌甩在上官骁的脸上,大声道:“奴才,你做什么?” 上官骁满嘴是血的说道:“主公,你是你叔父曹仁的对手吗?不是,他要杀你,那么只能杀了他,主公你不能做的,属下为你去做,主公……” 牛金大怒,一手护住曹仁,指挥士兵朝着曹彰冲去! “主公快回城,骁来断后!”上官骁护住曹彰,带着数十名士兵挡住牛金的攻击。 曹彰一脸发愣地看着这幅场面,有些蒙圈。 “主公快回城!!!” 上官骁厮杀着,奋力地带兵阻挡着牛金,其所带的士兵越来越少,很快上官骁便被牛金带兵包围,眼见就要被吞没。 曹彰忽然大叫一声:“都给我散开!” 刹那间!曹彰手中的钢刀如同割麦子的镰刀,冲进敌群,挥刀斩杀敌将,刹那间冲开敌人的保温圈,以刀斩在牛金的大刀上,震得牛金双手发麻。牛金挥刀想要将曹彰留下,曹彰又是一刀挥出,直接将牛金一刀扫下马。 曹彰带着上官骁杀出重围,先令上官骁回城,其在城外又连杀数十人,最后安然回城。 牛金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嘴里道:“这黄须儿,果然有万夫不当之勇。” 曹仁所中之箭,按理说盔甲厚,其受伤并不中,但是曹仁却命在旦夕,因为上官骁是针对的曹仁,他所射的箭是穿甲箭,箭头有剧毒。曹仁刚离开许都不到三里地,便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满宠在得知曹仁阵亡之后,大惊,慌忙地上报邺城的曹丕。当上官骁射死曹仁的消息传到了宛城,张郃带大军对满宠进行强攻,满宠死守鲁阳,张郃数次攻击,不能攻破,便静待时机。 邺城,曹丕得知曹仁被曹彰暗算死的消息,震惊道:“我大魏的盾碎了,曹彰,我定要杀了你。” 襄阳,袁尚府邸,袁尚得知曹仁被上官骁射死的消息后,心中大喜,对着一旁的上官谦说道:“曹操占我土地,灭我袁家,他没想到,死后,他的儿子们也会步入和我和袁谭一样的道路,哈哈!” 一旁的袁熙冷哼一声道:“曹操占我袁家河山,曹丕夺我妻子,我期待着魏国被灭,曹丕成为阶下囚那一天,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定会亲手杀了他。” 上官谦坐在一旁喝了一口烧酒,看着两位袁家曾经的公子,现在已步入中年,虽然现在他们在楚国身居高位,但是却没有一点实权。当马鸿找到上官谦,想让他加入他的计划之时,袁尚要求上官谦答应,上官谦知道袁尚是想要复仇,他才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接近曹彰,趁机掀起风云。 江夏,西陵城,马鸿得知曹仁死亡的消息后,拔出了青龙剑,对着姜维、邓艾、王平和马双说道:“时机已到,现在魏国大乱了,曹丕应顾不暇,自然不会管东吴的事了,现在正是孤一举拿下江东的时候了。” “父王,眼下我们可截断周瑜的退路,进攻沙羡,与甘宁大将军两路夹击周瑜,我军必胜。”马双对着马鸿道。 马鸿看了一眼马双对着邓艾问道:“士载,你怎么看?” “回老师,邓艾认为,现在周瑜被甘宁大将军牵制,我们没有必要去理会周瑜,我军可出一支奇兵深入东吴腹地,直攻建邺。” 邓艾对着马鸿说道。 马鸿哈哈大笑道:“奇兵,哈哈!士载所言,正合孤意。” “老师,邓艾愿意领兵奇袭建邺。” “现在建邺防守空虚,八成以上士兵用来防御边境,两成士兵用来镇压山越的骚扰,城池必然无兵把守,而魏国又大乱,现在正是进攻建邺城的最佳时机。”姜维说道。 “好!”马鸿看着众人说道:“姜维、邓艾、王平、马双听令!” “末将听令!” “姜维、王平。” “末将听令。” “着你二人带领无当飞军一万,精锐轻骑五千进攻直袭建邺城。” “诺!” “邓艾、马双听令!” “末将听令。” “着你二人带血脉兵一万,精锐骑兵五千袭击建邺城,与姜维和王平分路而行。” “诺!” “父王,不知父王可否规定行军路线。”姜维问道。 “将帅在于随机应变,你们在外行军,节奏由你们自己掌握,战况你们最清楚,你们要怎么做都行,孤要看到的是你们攻破建邺城,俘虏孙权。” “诺!”四人齐声道。 “呵呵,孤这回答你们是否满意。” “王上是用兵的天才,深谋远虑,我等可毫无顾忌的进攻建邺城。” “周瑜这里由我来给你们牵制住,另外我也会令庞统和刘晔立即举兵攻入扬州,庞统和刘晔近十万大军必定是孙权优先照顾的对象,你们这两股奇兵定能攻下建邺城。” “请王上、父王静候佳音,我等定然不负众望。” 在马鸿的授意下,以姜维为主将、王平为副将,两人带着无当飞军和五千轻骑入扬州。以邓艾为主将、马双为副将,带着血脉军团和五千轻骑入扬州。 (。) 第三五八章:帝王情 许都,曹彰坐在抱着酒罐的曹植面前,看着一脸醉意的曹植问道:“子建,这时候应该是你最清醒的时候吧!” “哈哈!子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想做的只是努力让你我兄弟两人活下来,子桓已经不想把我们当兄弟了,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兄弟。” “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子文,你要和子桓斗,苦的只是魏国的百姓,流泪的只是母后。”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就要醉生梦死,活在虚幻之中吗?父亲遗弃了你,你就要自暴自弃吗?” “哈哈!杀我妻,夺我志,哈哈,父亲已经诛了我的心,我不在乎子桓诛我身。” “子建,我将你从陈留拖来,你只是告诉我这么些吗?看着我,告诉我,你会与我站在一起,一起对抗子桓。” “哈哈,子文,多年没见,你的嘴上功夫好像长进不少,是身边人有人为你指点吗?以前的你可是能动刀绝对不动嘴的。” 曹彰看着一脸胡茬,满身酒味的曹植,一把从曹植手里躲过酒坛,仰头大口喝着酒,一连喝了半坛酒,将酒坛扔给曹植道:“子建,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仔细听好了。” “呵呵,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 “母亲去世了。” 手中的酒坛瞬间落在地上,曹植满脸震惊地看着曹彰道:“你说什么?子文,你说什么?” “我说母亲去世了,被子桓逼死了。” “你说什么,骗人的吧!” “也许母亲是被我和子桓两人一起逼死的吧!我进攻的消息传入邺城之后,子桓便去找母亲,母亲本是想救我一命,没想到却害的我们兄弟兵戈相见,又被子桓责骂之后,三尺白绫,悬梁自杀。” “子桓,子桓,你不放过我,我能理解,你不放过子文,我也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连生你的母亲都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曹植那文弱的身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他哭喊着,嘴角都裂开了,鲜血流了满嘴都是,哭着哭着就躺在了地上。 曹彰抱着酒坛喝着酒,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留着,抱着酒坛地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门外,上官骁看着夜空中的圆月,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吼声,淡淡地说道:“父亲,姐给曹家带来了这样的伤害,这算不算还你欠袁尚的情。” 邺城,魏王宫。 曹丕冷着脸坐在王座上,甄姬坐立不安地在曹丕身边坐着。曹睿站在大殿内一脸痛苦地看着被侍卫按在地上的年轻女子。 “松开她!我有话要问她。”曹睿对着侍卫说道。 侍卫没有理会曹睿。 “我说放开她。”曹睿几乎是嘶吼地叫道。 “放开她!”从王座上传来曹丕那冰冷的声音。 侍卫松开那年轻女子,那女子抬起头看向曹睿,杂乱的头发下,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恐惧,看向曹睿,那容颜如同腊月的雪梅。 “事到如今,你总该说实话了吧?作为我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睿对着这女子问道,这女子是他的女人,这女子将曹丕要杀曹彰的消息传递给了卞夫人,害的曹彰起兵,卞夫人自杀。 “你真的想听吗?” “说!” “你的母亲甄姬曾是袁熙的妻子,是你的父亲夺来的,世人都知道,你应该知道。” 王座上曹丕脸色一变,一旁的甄姬身子一颤,满脸冷汗。 “你潜伏在我的身边,在母亲和祖母耳边吹耳边风,害的我魏国大乱,难不成与袁家有关?” “自然有关,因为我是袁熙的女儿。” 堂上的甄姬一惊,脸色大变。曹睿身子一颤,向后退一步,回头看向母亲甄姬。 “呵呵,不过放心,你母亲甄姬和我父亲袁熙没有子嗣,我年龄你小一岁,不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我不可能和你有血缘关系。” “袁家的女人成为我儿子的女人,好吧!那孤来问你,是谁让你潜入我魏国,是谁让你来乱我魏国?” “毁我袁家河山,葬我袁家数百人命,夺我父亲的女人,让我袁家寄人篱下,我来复仇,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袁雪冷声地质问着。 曹丕闭上了眼睛,忽地睁开眼睛,杀意从眼睛流了出来。 曹睿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从你和我相遇,从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设计而已吗?”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设计。” “你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一步,真是……不……简单。”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着,曹睿的心在泣血,俊俏的脸上满是痛苦。 曹丕闭上眼睛,冷冷地一挥手道:“推下去,斩了!” “且慢!”曹睿回头看向曹丕。 “怎么,你还要救这贱人。”曹丕冷哼一声对着曹睿说道。 曹睿跪下来朝着曹丕扣头道:“父亲,请让我亲手杀了她。” “动手吧!”曹丕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剑扔到了堂下。 曹睿没有去捡剑,而是走到袁雪的身前,解下袁雪的腰带,双手颤抖着系住袁雪的脖子,直视着袁雪的眼睛,双手用力的拉着。 袁雪看向曹睿,没有挣扎,任凭曹睿杀她,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曾经拥她入怀的男人,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曹睿,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往外流。 她紧紧地抱着他! 紧紧地抱着! 肺里的空气没了!眼前一片黑暗,她紧紧地抱着他,在最后一刻,她忽然张开嘴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夫…君…,若有来生,妾定…不…负你。” 帝王家,最无情。 三滴泪,红颜断。 曹睿抱起袁雪,缓缓地向殿外走去,甄姬想要叫她的儿子,张开嘴,却发不出声,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曹丕慢慢地走道大堂上,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剑,插回腰间的剑鞘,回头看向甄姬,冷冰冰地说道:“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大王…妾…” 甄姬张开嘴,刚吐出三个字,便听到曹丕的声音:“滚…给我滚!” “滚!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曹丕歇斯底里地吼道。 宫女扶着一脸惊恐的甄姬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曹丕瘫坐在地上。 (。) 第三五九章:乱局 “母亲,母亲,丕儿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丕儿……” 曹丕双手抱着双腿,蹲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着。 。。。。。。 许都,曹植得知曹丕逼死了母亲卞夫人之后,便选择了与曹彰一起合力对付曹丕。 许都,汉皇宫。 汉帝坐在皇座上,看着台下的曹植和曹彰,开口道:“两位爱卿,你们来看朕了吗?” “陛下,臣有一事上奏陛下。”曹植恭恭敬敬地对着刘协说道。 刘协看着曹彰和曹植,看着两人恭恭敬敬地对其行礼,对他说着恭恭敬敬地话,他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曹操一直对他恭恭敬敬地说着话,然后做了司空,做了丞相,做了魏王。 “爱卿请讲。” “臣想请陛下册封曹彰为魏王。” 刘协一愣,说道:“魏王吗?你们兄长曹丕不是已经进位魏王了吗?” “那就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废除曹丕,立曹彰为魏王。” 刘协看着曹植,开口道:“好,爱卿,你要什么封赏?” 封赏吗?呵呵,刘协能给的只是一个名誉,一个名誉而已,除此之外,他还能给什么,哪怕曹植也要称王,他也会给,因为他的命掌控在这些乱臣贼子的手里。 “臣一直都是陛下的臣子。” “爱卿的心意,朕知道,爱卿,现在丞相的职位空缺,爱卿可有……” 曹植没等刘协将话说完,立即说道:“谢陛下!” 曹彰和曹植公然反对曹丕,曹丕调遣大军进攻许都的曹彰。防守洛阳的夏侯渊被狐笃牵制着,不敢离开,而满宠被张郃牵制着,夹在曹彰和张郃之间,随时都可能被歼灭。曹丕以徐晃为大将,贾诩为军师,带兵十万以邺城进攻许都,调遣防守合肥的张辽、乐进、李典三人,带兵五万进攻许都,防守徐州的臧霸带兵三万余徐晃和张辽共击许都。 曹彰和曹植麾下只有七万大军,支配的领地只有许都附近的半个豫州,此刻被曹丕大军多线攻击,曹彰在曹植的建议下,只能外联楚国的马鸿,请马鸿出兵增援。 马鸿在西陵城布置好防务之后,便班师回襄阳,现在的东吴对他来说是囊中之物,魏国遭逢大乱,已经没有心思再管东吴的事情了。现在马鸿多线用兵,虽说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曹植和曹彰,但他不能让曹彰被曹丕所灭。现在马鸿所要做的事情就像曾经曹操对袁家做的事情,联合袁谭对付袁尚,现在他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子之身。 马鸿在荆州又调遣一万兵马增援完成,联络曹彰趁着曹丕大军未到之际,共同夹击满宠。 满宠所率大军是曹仁的步卒,眼下曹仁死去,军心大乱,在张郃和曹彰率兵夹击下,满宠很快败退,牛金突围而去,满宠被俘。张郃击败满宠部队之后,没有继续率军前进,而是传达马鸿的话,要与曹彰为好,在楚国需要兵粮来发动战争的关键时刻,马鸿硬是从国库中拨出五万石粮草给予曹彰。 邺城,曹丕一脸不安地坐在王位上,看着堂下的司马懿,略显着急地问道:“仲达,现在马鸿和曹彰结盟,我们进攻曹彰,定然受到阻碍,仲达你看,该如何行事?” “禀魏王,在臣看来,马鸿现在所行之事与先王相同,他支援曹彰,也不过是为了让魏国内耗而已。” “这个孤知道,可孤该如何应对?” “禀魏王,曹彰不过是一莽夫,曹植又是一个文人,这两个人与魏王你为敌,不足为虑。马鸿现在正要图取东吴,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支援曹彰,曹彰撑不了多长时间。” “哦!那么以仲达的意思是说,我军必胜了,那若孤御驾亲征,激励我军将士,这场战争是否能够结束的更快?” “回魏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眼下魏王初等王位,国内还未安定,若是冒然离开邺城,邺城必乱,请魏王相信你的将军们,他们定然会凯旋而归的。” “好。” 待到司马懿回到家里,关上了屋门,司马师忍不住地对着司马懿问道:“父亲,您说魏王一定能打赢这场战争,是否属实。” “你觉得呢?”司马懿反问道。 司马师摇了摇头道:“孩儿觉得难。” 司马懿哼了一声道:“我这么说一来是让王上安心,而来是因为要是真的打赢了,那王上便会更信任我。” “那若是没赢呢?”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没赢,但一定不会输,就像袁尚当初大袁谭一样,即便灭不了袁谭,但一定不会输,我猜那马鸿一定会让魏王觉得他快赢了,马上就赢了,然后魏王便不断用兵。” “马鸿是想让魏国内耗至死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是的,是让魏国内耗至死,即便曹彰和曹丕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的战争却不会停下来,就像当初袁尚和袁谭的战争不会停下来一样,现在卞王后死去,曹彰定然是对曹丕恨之入骨。” “父亲,您说,马鸿的奸细就怎么混到了魏王身边的人之间了,哎。”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马鸿,未曾谋面,但是这个人,这个楚王啊,还真是不简单,天纵奇才。还有师儿啊!你可不要大意,魏王送给我的两个美女,可是他的眼线,以后在家里可要小心行事。” “孩儿谨遵父命。” 襄阳,马鸿一回到襄阳,一回到王宫,刚坐上王座,孙尚香就来了,带着一脸怒气来了,他看着王座上的马鸿,冷声道:“大王,请你罢兵,你夺回荆州就行了,请放过江东,放过我的兄长。” 马鸿呵呵一笑道:“香香,孤又没说要怎么你兄长,你这表情就好像我要杀了你的兄长似得。” 孙尚香看着马鸿,眼睛一红,跪在地上,一拍身边的小童对着那小童说道:“扬儿,快跪下来求你父王,求你父王放过你舅舅。” 那小童今年五岁,是马鸿和孙尚香的儿子,小马扬跪在地上,看着孙尚香对着马鸿磕头,也磕头道:“父王,请放过舅舅。” 马鸿呵呵一笑道:“扬儿,父王只是派人去接你的舅舅,你还没和你舅舅见过面吧!很快他就会来见你了,而且还会给你带来礼物呢?”(。) 第三六零章:孙尚香的决意 小马扬抬头看着泪眼朦胧地孙尚香道:“母后,父王说了,他要让舅舅来看扬儿,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泪水从顺着孙尚香那白皙的脸往下流,她将马扬的小脑袋轻轻地抱在怀里,抬起头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她看着马鸿缓缓说道:“大王,自从你为我们的孩子取名马扬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将剑指向江东,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马鸿笑着说道:“香,你想多了,我只是见你思念扬州,才为我们的孩子取名马扬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马益,是你的夫人思念益州吗?马冀是你的王后袁娴思念冀州吗?” “香,我知道你思念扬州,思念你的家人,那么我就就将扬州变成我的,将你的家人请来见你,以后不是很方便吗?” “马鸿,你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满足?” “满足吗?我得想象,你别吓着孩子了,来扬儿,你先下去玩。” “马鸿!!!”孙尚香大喝一声多啊:“你趁着我生病带兵进攻我兄长,若我没猜错,是你在我的饭菜里动了手脚,才让我生病的对吗?” 马鸿呵呵一笑,有个聪明的女人做自己的夫人,那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什么都能被她猜到,他早知道自己进攻江东,孙尚香一定会歇斯底里的反对,就像历史上刘备进攻江东那时候的情形一样,只是刘备和孙尚香没有孩子,而他和孙尚香有了孩子,可能是刘备得到孙尚香的时候太老了,已经没有精力了,而他得到孙尚香的时候还年轻气盛。 “不说话了,我猜对了吗?马鸿,今日,你必须罢兵。” 马鸿看着孙尚香,看着她满眼的泪水,是的,他确实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喜欢,如若不然,他出兵江东的那一刻,就会在她的食物里下毒药,而非只是让她生病而已,可他马鸿并不是无情之人,他下不去手。 孙尚香看着马鸿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心中很是愤怒,明明他的男人做着毁她家园的事情,而他还笑得那么开心。孙尚香一咬牙,擦了擦眼睛的泪水,站起身来,将马扬抱了起来,一手掐住马扬的脖子大声道:“马鸿,你罢不罢兵,你若不罢兵,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马鸿啾的一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恐道:“你说什么?你要杀了扬儿,你要杀了我们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 “娘亲,我疼!”马扬被孙尚香抓着脖子,满眼泪水地叫道。 “闭嘴!”孙尚香怒斥着小马扬,吓得马扬不敢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儿。 “香香,听话,放开扬儿,放开我们的孩子,我们多年夫妻了,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不能不爱我们的孩子,他可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啊!” “马鸿,你这混账东西,你今日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杀了你的儿子,我孙尚香说到做到。” 马鸿一时不敢说话,孙尚香性子暴烈,说不定她真的敢杀死他的孩子,马鸿咬着嘴唇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想如何解决这件事,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开口答应,但现在他已经是王了,所谓君无戏言,他不能说谎话,更不能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说谎话,他可以做一个恶人,但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小人,一个别逼无耻的小人。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马鸿,你给我停下来,你若是在向前一步,我就掐断你儿子的脖子。” 那声音如十二月的风雪,撞击着马鸿的心,声音中满含着质疑、痛苦。 “你是我的女人,你却要背叛我,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你就一直给孙权通风报信,到了现在,即使孙权抛弃了你,整个江东都抛弃了你,你还不愿意安安静静地做我的妻,这么多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还要拿儿子的命来要挟我。” “因为在成为你的夫人之前,我还是孙权的妹妹,我母亲的女儿,现在你要灭江东,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即便攻破了江东,我也不会去杀孙权,你何必如此?非要逼我!” “以兄长的性格绝对不会苟活,在你攻破建邺城的那一刻,我的家就毁了。” “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你是要先毁了自己的家吗?” “马鸿,这么多年来,你一心只为天下,哪有家可言,你的四个儿子,有哪个你曾经用心教育过,爱护过,你所关心的只是天下,这里没有家。” “这里没有家吗?”话语刺痛了马鸿的心,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只问你,你是撤兵还是不撤兵。” “战火已经燃烧,不可能熄灭。” “即便是用你儿子的血,也不能熄灭吗?” “不能。” 眼泪流干了,孙尚香看着她的男人,一个不会让步的男人,她仰起头来露出惨淡的笑容:“马鸿,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为你生了儿子,我既然后悔了,就带他一起离开吧!” “你敢!” 孙尚香伸手扭住马扬的脖子,看着那双惊恐的眼睛,她从马扬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脸,那一张不忍的脸,这一刻孙尚香笑了,忽然间松开马扬的脖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刺进去的时候,孙尚香用力地按了一下匕首,拔出来匕首扔在地上,血液刹那间喷发了出来。 马鸿看着缓缓倒下的孙尚香,愣了几秒,上前一把抱住孙尚香,泪水滴在了她的脸上:“香香,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马鸿的心乱了,他懵了,没想到,没想到她会选择自杀,这些年来他算计过许多事情,算计过许多人,但他却没想到她会自杀,这一刻,他甚至忘了叫太医,忘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马鸿,我恨你,我恨你……” 孙尚香说完话吐出一口鲜血,喷的马鸿满脸都是。 “娘亲,你痛吗?扬儿陪你痛。” 孙尚香想要扭头看她的孩子,可是她扭头看向马扬的时候,瞳孔瞬间扩大,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娘亲,真的好痛,娘亲……” 马鸿呆住了,彻底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象到一个五岁的孩童竟然拿着利刃像是当做玩具一样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扬儿,扬儿,你在做什么?做什么呢?啊!!!” (。) 第三六一章:家亡、国亡 孙尚香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将马扬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马扬。 马鸿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大声呼喊着:“来人,快来人。” 门口的守卫冲了进来,马鸿一把抱起孙尚香,让侍卫抱起马鸿。 其他的侍卫快速地冲去找太医。 “孤不允许你死,给孤活着,活着。”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当马鸿抱着孙尚香走到门口的时候,孙尚香的双臂垂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父王,父王,我…冷…” “儿子,坚持住。父王在,爸爸在。” 马鸿带着哭腔安慰着马扬。 血不断地留在地上,侍卫用手想要堵住幼小身体上的伤口,可是怎么也堵不住,急的侍卫满头大汗。 “爹爹,爹爹…,我疼。” “不要怕,孩子,爹爹在,爹爹在。” 太医终于赶来了,慌忙地拿出药箱给马扬止血。 马鸿将孙尚香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一手抚摸着马扬的脸,对着太医说道:“一定要救我的儿子。” 太医连忙点头,手上不敢停,拼命地为马扬止血。 “爹爹,娘亲她怎么睡着了,我也想睡。“ “不能睡,不能睡,你不能睡。” “爹爹,舅舅什么时候来,我还没见过舅舅,他会给扬儿带…什么…礼物。” “扬儿,很快就见到舅舅了,你看着爹爹,千万不要闭眼,你知道吗?” 马扬努力地点了点头,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王上,这孩子伤到内脏了。” “什么?” “臣一定尽力,一定……” 一炷香后,马鸿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看着天空,一脸呆滞,孙尚香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他蒙了,彻底的蒙了。 当马凤兮和马益赶来之时,看到一脸呆滞的马鸿瘫坐在地上,马凤兮含着泪水上前为马鸿擦泪。马鸿看了马凤兮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一脸背上的马益,慢慢地起身,脱下鞋子,光着脚一把抱起孙尚香,慢慢地朝着宫殿走去,走进殿门,走近王座,坐了上去,低头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孙尚香:“夫人,为何这王座上如此的冰凉,为什么?” 。。。。。。。 。。。。。。。 马鸿将自己关在冰冷的王殿内,拒绝任何人来见他,每日里除了收战报之外,不接见任何人,一直呆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静静地发呆。 建安二十六年,三月,丞相庞统、大司马刘晔率军攻破扬州豫章郡。 建安二十六年,四月,邓艾和马双兵临建邺城下,强攻建邺,邓艾在攻城之时身重数箭,被马双拼命救回。 建安二十六年,五月,姜维和王平进至建邺城,与马双一同攻城。 建邺城。 寒夜。 寒风吹过,院子满是萧条的气息,落叶满地,竟也无人像黛玉般怜惜它们。一只乌鸦在头顶的树枝上叫个不停,乱了节奏,扰了人心,此刻,孙权竟也无力理会它的晦气,独自低头,在这悲伤的夜色中越陷越深。 “生命是一场聚散,初涉人世的第一声啼哭,以后的岁月里,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可生命的最终归宿永远是死亡。随着那灵魂的飘逝,终究是烟消云散。我曾以为我能够站的更高,我曾以为我能看的更远,我曾以为,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主公,可是,我就要丢了父兄的基业,我就要死在这片土地上,我就想那寒风中的一枚枯叶,落向大地,腐朽,化作尘埃,之后,在历史的汪洋里,不会再有谁记得孙权这个名字。” 孙权的身后站着一个美妇人,步练师拿着棉袍慢慢地走近孙权,将棉袍披在那只顾自言自语的孙权身上。 孙权忽然回头,紧紧地抱住步练师,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哽咽道:“夫人,妹妹他死了,为了让马鸿罢兵,自杀在楚王宫里,而是这些年我却一直再怪他,没想到……” 步练师轻轻地抚着孙权的头发,轻声道:‘夫君,夫君,母亲她老人家还不知道这事吧?” “还不知道。” 步练师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对夫君说过,你的妹妹是不会背叛你的,是不会背叛东吴的。” “连你都相信她,可我这亲哥却不相信她。” “夫君,你要挺住,万万不能倒下,若是在这个时刻倒下,那……” “别说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建邺城内,张昭、顾雍、陆绩、虞翻、步骘、薛综、严畯、张温、骆统等数十位文臣都在劝孙权投降,在他们眼中魏国发生内乱,无暇顾及东吴,现在的东吴在强大的楚国面前不堪一击,更何况别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东吴的政权与楚国不同,他是靠着士族的支持的,虽然当初孙策拼命地打压士族,孙权在任期间也打压士族,可是东吴靠的就是士族,其中以东吴四大姓顾、步、张、朱为首,现在各个家族为首的代表人物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看法,要投降,若是孙权在不投降,那么很可能他们就会逼宫,孙权明白这个道理,毕竟他在位期间,表面上各个家族和睦相处,但是他知道暗地里他和这些士族们也结下了不少梁子。 眼下,孙权最信任的大将朱然被俘,陆逊和鲁肃也被俘虏,周瑜军队远在天边,根本无法抽身来救,即便来救也只是杯水车薪,对于楚国来说,建邺城被攻破只是迟早的问题,前些日子又传来了消息,庞统率军攻破了会稽。张嶷带兵三万增援邓艾和姜维,建邺城中守军不足三千,即便加上各个家族中的府兵,也不过六千人,而那些人还不愿意拿出兵马来战,他们都联名上奏,想要孙权投降。 天亮了,孙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宫殿内,让侍卫招来大臣们,然后宣布他选择投降。 当姜维、邓艾、马双、王平和张嶷率军进建邺城后,他们没看到孙权,只看到满城的东吴官员来迎接,还有从王宫处传来的浓烟。 孙权下令打开城门,之后在宫殿内引火**。(。) 第三六二章:斩草除根 “既然选择投降,为何选择死亡?” 马双站在这冒着浓烟的宫殿旁问道。 姜维拖着下巴道:“若不选择投降,可能他的家人都会死,若是选择投降自杀,说不定某些大臣还会为孙家保留血脉。” “你的意思是,孙权没有杀死自己妻妾和孩子们后自杀吗?而只是他自己选择死亡了吗?” 马双问道。 姜维点了点头。 “斩草要除根,一个一个找出来,杀之。”一旁的张嶷冷哼一声道。 姜维摇了摇头道:“不可,眼下刚入东吴,若是想要找到孙权的子嗣,必定要搜全城不可,若是这样,必定会惊动那些东吴的大族,引起他们的不满。” 一旁的王平呵呵一笑道:“不满又如何,现在他们都是案板上的鱼肉,若有不满,皆杀之。” “不可,万万不可,诸位将军不可得罪江东的大族们,你们忘了孙策是怎么死的吗?这些江东大族在江东盘踞多年,其根深蒂固,我们若是强拔之,必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搞不好还会伤了自己。”姜维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王平问道。 姜维说道:“封锁建邺城,不去扰乱民众,上奏王上,给这些降将和降臣们应有的封赏。也要问王上究竟要不要对孙权的子嗣们动手。” 马双看了姜维一眼,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一直不语的邓艾也知道姜维的意思,姜维只是不想担罪名而已,在任何时代,都需要有一些将领为王上担一些罪名,就好比白起,为秦王担下了坑杀赵军的罪名,像白起这类人很多。现在马鸿没有下令诛杀孙权全家,但是替王上解决后患,是一个忠心的将领应该去做的事情,不能说姜维不忠心,也许他想要有一身洁净的名。 马双也不能亲自对孙权的孩子们动手,因为他是王的儿子,他不能动手,但是他若想在父亲心中占更重的分量,他就要替父亲做这些事情,替他的父亲去找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情。 夜深了,马双的军帐中,他独坐着看着兵书,这么晚了,他还坐着,那是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来找他。 邓艾来了,带来了一壶烧酒,为马双满上,白日里马双对他使的眼色,他很明白,他明白他需要替马双来做一些事情。因为马双拼命救了他一名,他需要还马双这个人情。 “公子,末将伤势未愈,以酒代茶敬公子一杯。” “士载且慢,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饮茶乃君子之风。” “好,公子请。” 两人稍微品尝了一下热茶,便含笑将茶水放下,马双呵呵一笑道:“这是姐姐赠与我的莲子心,士载觉得如何?” “入口有些苦。”邓艾如实地回答道, “哈哈,士载真是诚实之人,的确如此,这莲子心所泡的茶水,初饮苦涩,但是续第二杯热水后,品尝起来就有些甜味了。” “哦?这莫非就是古人常说的苦尽甘来。” “哈哈,的确如此,莲子心就如人生,当你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可能一开始是苦涩的,但慢慢的就会品尝道快乐,当你真正成功的时候,会被那份喜悦占满心。”马双说着话,食指轻轻地沾了些茶水,放在嘴上轻轻地吸允了一下。 邓艾看着眼前的马双,他实在与马鸿长的太像,甚至比马鸿还要好看些,眉目间传来的气质让邓艾心中很是安静,这一刻他看着马双,好像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就是一个领袖的气质吗?天生的领袖气质。 “士载,你觉得姐姐人如何?” 邓艾嘴里含一口茶水,突然间听到马双这么说,嘴里的茶水差一点喷了出来,慌忙道:“不错,不错。” 马双心中一笑,果真如此,邓艾果真对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马凤兮有些爱慕之心,所谓日久生情吗?邓艾在马鸿膝下学习的时候,经常与马凤兮一起练剑,虽然一开始马凤兮喜欢的是姜维,姜维拒绝了婚事,邓艾不能开口对马鸿说这档事,也许就是这个原因,现在邓艾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一个,就连比他小的姜维都已经成家了,娶了孟获的女儿。 看来,是要想个办法撮合邓艾和姐姐马凤兮了,相比马凤兮与我的关系还是不错,尽管她是马益的亲姐姐,但是马益和她的关系却并不融洽,这都不是关键,若是能够撮合姐姐和邓艾的婚事,那么邓艾便将会感激我,照着目前的形式来看,邓艾、姜维、张嶷、王平、狐笃这些年轻的将将领在未来都将是楚国的栋梁,姜维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放弃,因为姜维一开始就被马鸿培养成了马益的死忠,而邓艾还有机会。 “姐姐自从被姜维拒婚之后,现在年龄都不笑了,还未曾嫁出去,士载你觉得,姐姐……” 马双故意把话没有说完,看着邓艾,邓艾老脸一红,看着马双多啊:“这个,这个,在下恐怕配不上公主。” “嗯?士载你说笑了,你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有哪家姑娘不为你倾倒,姐姐与你认识依旧,对你可是很有好感。” “当真……” 邓艾一说出这句话,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马双哈哈大笑,知道有戏了,虽然现在马凤兮对邓艾确实没那么感觉,但是现在马凤兮对别人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于被马凤兮称作是丑驴的庞宏【庞统的儿子】相比较,邓艾还是顺眼一点的,庞宏现在有意追求马凤兮,庞统还向马鸿提出了,但马鸿只说了一句话,去问问我女儿怎么回答。 马双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他和马凤兮一起在后花园闲逛,看到庞宏一脸笑容地走过来,马凤兮一脸嫌弃的眼神,他永远都记得。 “士载,你且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此次班师回朝后,我定会多多为你创造机会。” 邓艾嘴唇干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道:“公子,难道今日,你招我来,不会只为此事吧?” 马双呵呵一笑道:“当然不是只为此事,父亲可没说过要放过孙权的家人,姜维却说不要动手,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们都懂,更何况是为了帝国除去后患。”(。) 第三六三章:春意 邓艾知道了马双的目的,看来始终还是躲不过了,毕竟马双是他的救命恩人,马双为了救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邓艾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由我替老师去做,以报老师的恩情。” 马双看着邓艾,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士载,我并不是让你去做这件事情的。” 邓艾以为马双只是推辞一下而已,就继续说道:“邓艾愿意去做。” 马双摇了摇头道:“我找你来,只是和你商量一下对策,并非让你去做这件事,就算去做,你也不能去做。” “可公子你更不能去做。”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王伉这人如何?” 邓艾瞬间便明白了,马双是想要拉拢王伉,让王伉去做这件事,现在王伉为张嶷副将,但也独自领一军。 “狐笃师兄与王伉是好友,狐笃去北地的时候,曾写信给我,让我没事去帮他看一看王伉,我曾去过两次,与王伉也算相识。” “那么你看让他去做这件事如何?”马双说道。 邓艾点了点头道:“我去找他。” “好!” 王伉跟着邓艾见了马双,没有拒绝马双的要求,毕竟现在的他就像被当做是一块破抹布遗弃在了墙角,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做一些显眼的事情来证明他的存在,若他替马鸿铲除了后患,也是为马双做了事情,他便会获得马双的信任,与王子走近,对他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第二日夜,王伉率兵夜闯入张昭、虞翻家中,逮到孙权长子孙登、次子孙虑,当场斩杀,俘虏孙权长女孙鲁班,此女孙鲁育,献给马双。【由于时间关系,现在孙权剩下的儿子们还没生出来。】 王平和张嶷对王伉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维也没说什么。 马双营帐。 马双微笑着坐着,看着眼前的一对姐妹,孙鲁育年龄还小,不过和他四弟马扬差不多的年龄,前些日子听到马扬死亡的消息,他也很震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自杀,后来他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马扬不是自杀,只是好奇孙尚香为什么将匕首刺进胸膛里,他只是重复了孙尚香的动作而已,年少的无知,这令马双也曾惋惜。 “小育儿,过来。”马双拍了拍手,示意孙鲁育过来。 孙鲁育躲在孙鲁班的怀里,一脸紧张地看着马双,不敢说话。孙鲁班跪在地上,咬着嘴唇紧紧地抱着孙鲁育,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眉目清秀,长相极为俊俏的少年,这少年比她年长两岁,她曾听说过他的名字,若真按关系来算,这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少年,是她的表哥。 “别害怕。”马双慢慢地走到孙鲁班面前,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孙鲁班的脑袋,然后蹲下来,微笑如水地看着孙鲁班怀里的孙鲁育,伸出手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孙鲁育的脸。 孙鲁育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大哥哥,抬头看了一眼孙鲁班,然后伸出手抓住了马双的食指。马双微笑着将孙鲁育从孙鲁班的怀里抱出,然后轻轻地用脸蹭小鲁育的脸,揉的孙鲁育咯咯直笑。 孙鲁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两个兄弟就死在她的面前,年少无知的小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却了解,她已经十四岁了,本来父亲将她许配给了周瑜的长子周循,只是还未到出嫁的年龄,父亲就败亡了。 “别跪着了,地上凉,坐过来。”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 孙鲁班不敢违抗,只能站起来凑过身子,低着头,跪坐在马双旁边,马双哄着孙鲁育,伸出手又轻轻揉了孙鲁班的脑袋,笑道:“我会吃了你不成?靠近点。” 孙鲁育或许是受到了惊吓,被马双一哄便睡着了。马双将孙鲁育放上床,用被子盖好,然后又坐在孙鲁班身边,看着被冻得一脸苍白的孙鲁班,解下长袍将孙鲁班裹住,手指有意无意间地划过那嫩白的脖子。 “你怕我吗?” 孙鲁班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马双看着她的衣服有些破烂,手臂上还有些轻伤,便拿出药膏轻轻地为她涂抹着,手指慢慢撩起她手臂上的衣服,那双手轻轻地往上滑动,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滑动,那手指仿佛带着火焰,被那手指划过,孙鲁班只感觉心中一阵激荡。他的头凑得更近了,从嘴里呼出热气在她耳边缠绕着,慢慢地恐惧之意在心中退去,一股热气在心中燃起,那热气冲荡着她的心。孙鲁班明白了,若是现在她能够将她这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服侍好了,说不定她能够活下去。 她抬起头看向少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真是一个小狐狸精,从一开始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小狐狸精,哼哼,果真如此。马双在心里暗道,手指托起孙鲁班的下巴,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动,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嘴唇,从嘴唇滑到鼻尖,从鼻尖打了一个圈慢慢地向下滑动至那胸前的隆起,轻轻地用手指一弹,少女轻轻地呻吟声撩动了少年的心弦。 他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一对雪白耀眼的峰峦跳进他的视线,肌肤好象绸缎般,光滑修长的玉颈,挺拔的***坚挺富有弹性,顶上是两粒粉红的樱桃。紧闭的长长的眼睫毛,标致的脸庞,真美!少年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轻轻地将其懒腰抱起,抱到了床上。 “妹妹在。” “没事,她睡得很死,看不到的。” “你要轻点。” “嗯,成为我的女人。” 少女媚眼朦胧地看着少年,将他的头拉向她的胸脯,他的脸贴在她的胸脯上,不自觉地她那修长的纤纤细腿勾住了他的腰。 哼哼!还真是有趣,这个女孩还真是有趣。 春意、暖意、爱意,渐渐地驱散了空间里的寒意,少年的动作慢慢加大,连吸吮、弄舔的速度和力道也同时加快加强,雨点般的吻在****落下,好似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一般,她意识逐渐混乱。(。) 第三六四章:制度 一个穿越者成为王,心中所想的定然是包括制度的改革,马鸿成为了王,他是聪明人,当然不会想直接把封建主义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跳跃,更不会逗比的去搞什么特色社会主义社会,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就是用来搞笑的。 用什么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当然是封建社会地位最牢固,再说这个时代也没有资本主义萌芽。马鸿将自己关在宫殿内的这些天除了收战报就是想着怎么改革制度,他在脑海里思虑着如何改善制度。 首先是人才的制度,先朝的人才制度都是被淘汰的人才制度,也是不完善的人才制度,之后历史上将会出现的最出名的人才选举制度不过有陈群的九品中正制,玩死自己的隋炀帝杨广的科举制。 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到了东汉末年,已为门阀士族所操纵和利用,他们左右了当时的乡闾舆论,使察举滋生了种种**的现象,与要求参与政治的中小地主及其知识分子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在如何选官的问题上斗争激烈。曹**后,曹丕在采纳陈群的创议后,于是九品中正制成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的选官制度。但当时察举尚未完全废除。九品中正制就是在这种背景形势下产生的。实际上只是曹丕向门阀屈服的一种表现,曹操一辈子都在搞门阀,轮到曹丕搞不动了,只能想门阀低头,陈群就代表门阀提出了九品中正制,曹丕无奈接受。所谓中正,就是掌管对某一地区人物进行品评的负责人,也就是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设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数郡人物之品评,各郡则另设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长官推举产生,晋以后,改由朝廷三公中的司徒选授。这是中正官的主要职责。中正官负责品评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 品评主要有三个内容: 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 2、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相当于品德评语。魏晋时的总评一般都很简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优能少”等。 3、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但晋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于是就行成了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九品中正制是完全服务于贵族的,两晋之时朝政基本上是由贵族门阀把持着,这种制度也许很符合现在的社会行情,门阀横行,马鸿若想得到门阀的支持,那么九品中正制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这也是后患无穷的制度,作为穿越者马鸿在慎重思考之后决定放弃。 那么剩下的就是科举制,隋文帝即位以后,废除九品中正制。隋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令文武官员有职事者,可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饶”“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膂力骄壮”等10科举人。进士二科,并以“试策”取士。隋朝是九品中正制结束的朝代,自此以后皇帝在与门阀相斗的过程中处于了上风,隋炀帝开创科举制。 到了唐代,科举制得到了改革和发展,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是创立完善科举的关键人物。在唐朝,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制科两类。每年分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 科举制改善之前的用人制度,彻底打破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部分社会中下层有能力的读书人进入社会上层,获得施展才智的机会。科举制前后经历一千三百余年,成为世界延续时间最长的选拔人才的办法。马鸿思前顾后,最终还是决定选择科举制,毕竟要是选择二十一世纪的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不太现实,这个时代用科举制就不太现实,说是科举制不过还是从门阀和商人们之间选取人才而已,尽管现在楚国的经济不错,但是能读得起书的人还是门阀和商人,马鸿所创办的书院收取的也是门阀和商人的钱,贫苦的百姓现在根本无力读书,因为肚子才刚能填饱,哪有精力和时间去读书,马鸿也知道他的这一选择将会得罪门阀和士卒,但是为了千秋,他要做出选择,科举制也许在现在普及作用还并不明显,但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之后,科举制度将真正的得到完善。 人才制度改革确定下来,下一个要做的就是官职的改革,若果把现代的官职和军衔放到这古代,那显然是有些搞笑的,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一时半会也不能接受,在历史的长河中去其糟泊取其精华,选取一些最有利的东西融会贯通,合成一套新的秩序,新的官制,这对马鸿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对天下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对那些征战沙场,浴血奋战的战士和将军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对于官职,马鸿首先想到的是三省六部制。三省六部制是封建社会一套组织严密的中央官制。确立于隋朝,此后一直到清末,六部制基本沿袭未改;对于三省制,其中尚书省形成于东汉(时称尚书台);中书省和门下省形成于三国时,目的在于分割和限制尚书省的权力。在发展过程中,组织形式和权力各有演变,至隋,才整齐划一为三省六部,主要掌管中央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审核与贯彻执行。各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做过一些有利于加强中央集权的调整和补充。三省的长官侍中、中书令、尚书令相当于秦汉时期的宰相。隋文帝在中央设立三师、三公、五省(尚书、门下、内史、秘书和内侍)。三师、三公只是一种荣誉虚衔。五省之中,只有尚书、门下、内史三省才是真正的中枢权力机构(秘书省掌图书典籍,职任较轻;内侍省掌侍奉宫掖,委以宦官)。三省各有明确分工。尚书省是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其下设吏、礼、兵、度支(后改为户)、都官(后改为刑)和工六部,与诸寺、台分别处理各类事务。每部设尚书为最高长官,总管本部政务。(。) 第三六五章:制度二 尚书省是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其下设吏、礼、兵、度支(后改为户)、都官(后改为刑)和工六部,与诸寺、台分别处理各类事务。每部设尚书为最高长官,总管本部政务。当然马鸿对这些东西也不会全盘照搬,对于确立这些制度,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只是自己呆在王宫里,慢慢地拿着毛笔一字一句的写画了出来,用结构图慢慢地将这些部门画了出来。【别想着我是抄百度百科的,好好看下去啊】 本来的六部,吏部、礼部、兵部、户部、刑部、工部这六部被马鸿延伸到了九部。 手先对户部进行了拆分,户部在六部之中为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长官为户部尚书,曾称地官、大司徒、计相、大司农等。明清时期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马鸿首先对户部进行职能分解,将其分解为户部和税部,其中: 一、户部的职能主要定位与户籍和田地的分发。这年代田地大多是私有化,与二十一世纪的田地国有化差别很大,若是马鸿想要将田地收为国有,恐怕接下来的仗就不用打了,因为内战必定要爆发,所以将田地国有现在纯属扯淡,根本不可能实现,至于二十一世纪是怎么实现的,呵呵,马鸿不愿意去想了。 二、税部的职能主要是收取赋税、关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国家设立总部称为税务部,一州设立一个税务司,州下面为郡,一郡设立一个税务局,一县设立一个税务科。乡和亭设立一个税务亭。按照职位化为,分别由下到上,各个结构最高负责人分别为,亭长、科长、局长、司长、部长。 将礼部一分为二,拆解为礼部和文部。 原来礼部长官为礼部尚书。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明清皆为: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现在礼部被马鸿一分为二,其中: 一、现在的礼部主要为六司: 祭祀司,掌吉礼、凶礼事务;准确来说就是掌管帝王家的祭祀的各种活动,若是以后马鸿挂了,他的后人们每年都要祭祀他,那么这事情就是祭祀司管的事情,祭祀司的老大叫祭祀司,虽然名字不好听,那也就凑合着用吧,毕竟这是马鸿安排的。祭祀司的老大的顶头上司就是礼部老大礼部尚书。 内客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地官员入京所需要的相关事务;准确来说就是外地文官或者将军入京,所需要住的房屋和食物都是由内客司来准备。更准确来说就是一个负责搞内部行政的。 外客司,这个司和内客司是差不多职责,只是这个外客司主要负责国外的外宾入楚国,外客司主要负责这些工作的准备。 仪仗司,掌管仪仗队、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准确来说就是装逼司。 大宴司,这个司主要做的工作就是天子举办大的宴会,用来祝寿或者招待外宾等等,由大宴司来负责,这个司长的工作就是平时很闲,忙起来忙死你的工作。 宫内司,这个司有些特别,其成员大多为阉人,其老大也为阉人,也就是太监,主要负责马鸿和他的那些嫔妃、子女们的膳食、衣着、等等等东西。【这些司都是我编的,快编不下去了。】 也就说现在的礼部完完全全被分割为了两部分,在将其内容细分,现在的礼部老大的权利与原先礼部老大的权利相比,大大的弱化了。 二、文部。 礼部分为六司,文部也分为六司。 文部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 文部的六司分别为: 文司,这个司是最大的,主要负责一切文科类的东西,简单的来说就是负责现在的历史、语文、地理、政治,当然那时候的语文更多是四书五经,历史嘛,史记这些东西。更准确的工作就是编制和管理文学方面的书籍,派人到各地绘制地图等一切事宜。 理司,这个司主要负责一切理科类的事务,简单的来说就是负责现在的数理化,俗话说得好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当然在这个时代理科生好像并不吃香。 乐司,这个司主要负责音乐、舞和各种音乐器具的研发,整件舞乐,为再大型场合演奏所用。这个司的司长,马鸿心目中的人选是诸葛亮的夫人黄月英,如果貂蝉还活着,估计马鸿多半儿会去找貂蝉。 科司,科学,有一个很厉害的解释,它是关于发现发明创造实践的学问,它是人类探索研究感悟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知识体系的总称。所以马鸿设立科司为求发展,为求带动全世界乃至全宇宙的发展,当然这并不完全是玩笑话。 考司,这个司比较牛逼了,专门负责科举考试的事务,算是掌握天下学子命运的司了,当然现在来说是没有半天毛用的司,因为考试的人也没几个,大多人是读不起书的,能找个读书人用用也是不错的。 博司,这个司听起来就有一种很厉害的感觉,博大,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司的司长是专门找寻那种民间流传的很厉害的人物,比如大儒了等等,要费劲心思将他们请到博司里,让他们为楚国的文学做出贡献,编写书籍了,或者写出一些脍炙人口的文字,博司也就是专门用来养活那些大儒和喜欢纸上吹牛逼的人物,当然前提是要不你很有名声,要不文采很好,你要只会吹吹牛逼,对不起,哪里凉快,您去哪里,我们这里不养闲人,哦,对不起不好意思,说出了,我们这里养的都是闲人,只是不养牛逼吹的够大,写不出来的闲人。 (。) 第三六六章:制度三之九部 刑部,说起刑部,先说说他的前身以及发展,中国古代官署。东汉尚书置二千石曹掌刑狱,三公曹掌决案。魏、晋以后,尚书之三公、比部、都官等曹均关刑狱,南朝之宋、梁、陈、北朝之北齐,均设都官尚书。隋文帝定六部制度,初沿北齐置都官,开皇三年改称刑部,主官为尚书;次官,炀帝定为侍郎。后代均以刑部掌法律刑狱,与最高法院性质的大理寺并列,惟元代只设刑部,无大理寺。明清两代,刑部作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与都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共为“三法司制”。光绪三十二年,清政府宣布“仿行宪政”,将刑部改称法部。 你要说马鸿懂得刑部所有的指责或者上面所有礼部和吏部的指责,呵呵,他懂个鸟粪,最多他是知道名字,以及知道哪些人会做哪些大概的事情而已。所以咱们那个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的马鸿,趁着伤心之时,给自己找点工作来做,不让自己心痛,就开始琢磨其刑部的事情,他将刑部一分为二,改为法部和刑部。 原来刑部的指责主要是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刑部的内部组织机构的设置是按省设司。清代刑部各司除分核本省刑名外,职掌他省及衙门的部分文书收发和某些日常政务。此外,清设督捕司,掌督捕旗人逃亡事;秋审处,掌核秋审、朝审各案;减等处,掌汇核各省及现审各案之遇赦减等事;提牢厅,掌管狱卒,稽察南北所监狱的罪犯,发放囚衣、囚粮及药物等;赃罚库,掌收放现审案内赃款及没收各物件,并保管本部现银及堂印;赎罚处,掌罚罪事;律例馆,掌修订法律。 马鸿呵呵一笑,这些他知道个皮毛,当然不是全知道,再说他前世又不是学法务的,说到法他倒是懂一些,他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的法律是宪法,当然还知道一些别的。马鸿看到这个刑字时候,呵呵一笑,将刑部拆分为二,分为两部。 在马鸿的笔下,刑部的指责变成了审问犯人,弄各种案件的组织结构,当然在马鸿的笔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上了两品以上的官员或者皇亲国戚犯错,要交给独立结构六扇门来做,六扇门是干什么呢?被马鸿改变成一个用来用来审理一些特别的人所存在的小法院。在马鸿的笔下这刑部彻彻底底地变成了管理犯人,给犯人判罪的工作,也彻彻底底丢了一项重要职责,制定法律、 法部所关的事情,被马鸿大笔一挥,只有一件事情,制定法律。法部的老大,你没事可以制定点小法律什么万万,用来约束万民,但你千万不要搞个对我不利的法律,否则我要搞你,马鸿当然不会这么写,他只写了一句,法部所制法律都需要由丞相和皇帝批复,也就是说你可以做出法律来,我来负责看,确定这行不行,当然天下都是我的,法也是我一家人的法。 至于剩余的兵部、吏部、工部,马鸿没有做出改变,只是为其增添了几个职责而已。 自从马鸿在小黑屋王宫中拟定出了九部之后,瞬间增添了许许多多的官职,马鸿心一轻松,因为这下子跟着他的那些文臣武将终于可以当一些官了,虽然官多了,可能俸禄要更多,可是这都不要紧,因为在马鸿的估计下,煤矿、铁矿各种矿业以及蒸汽船的研发后,马鸿可以闲着没事派出一队军舰去别国抢夺资源去。因为拿着砖头去别人家盖逼人一脸,这种事情对一个王来说,特别是对马鸿这样的王来说,是最喜欢做的,当国内有矛盾,好,我们去揍别人,给你们点钱花。当国库钱少了,好,我们去揍别人,抢点钱花。反正我们的船大,跑的远,反正我们的船大,装的东西多。 之后马鸿又设定左丞相、右丞相,左为尊,庞统为左丞相,右丞相职位暂时空缺,左丞相比右丞相权利大,为九部除兵部外的最高负责人,兵部的最高负责人,也就是兵部部长之上的大将军和大司马之上的便是王,也就是马鸿。 所谓乱世之中,由于将军们不断立功,那当然总有点奖赏才对,但是官职是有限的,总不能人人都要当将军,所以马鸿用尽脑汁,想了三十六个很烧包的称号。 原先的将军的军衔是: 大将军(甘宁)、大司马(刘晔):武将之首,其官职位比三公,有时在三公之上,有时在三公之下。这有时就是打仗的时候,乱世一般都在三公之上。 骠骑将军(魏延): 位在大将军之下,比三公。将军中位比三公的共四级: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 车骑将军(张郃): 位在骠骑将军之下,比三公。 卫将军(黄忠,战死) 位在车骑将军之下,比三公。 以上将军皆为正一品军衔。 然后便是正二品的前后左右四将军,分别由李严为前将军、庞德为后将军、狐笃为左将军、王平为右将军。接下来四征将军和四镇将军同为正二品,也就是征西将军、征北将军、征南将军…… 然后马鸿在这正二品之下的第三品,三品本来应该是四平将军,也就是平北,平西,平南,平东这四个将军和一些杂牌三品将军,马鸿便又添了九个三品将军,毕竟文官都添了那么多,武官添九个三品的也不碍事,毕竟天下本由将军定。马鸿当然是添了九个很烧包的称号,为九远将军,分别为定远将军、平远将军、明远将军、清远将军、开远将军、驰远将军、志远将军、谋远将军、海远将军。为什么要用九个远字来定将军呢?马鸿已经想好了,等平定天下之后,谁成为这九远将军,他就将谁派出去,用来打别的国家,呵呵,他也想要当一个侵略者,出去盖别人的脑袋,出去盖别人脑门当然是要远离家门,因此要取个远字。 (。) 第三六七章:水军军制 除此之外马鸿还在武将的第四品上又加了十二个职位,这十二个职位全是水军将领,分别为破浪将军,破风将军,乘风将军,承浪将军…… 又在第七品武将上增加十五个武将职位,名为忠尉。 当然单单是增加三十六个职位,武将制度不改革,显然是不行的,战乱时期正是武将建功立业之时,这个时期任何君王都会增加一些杂牌将军来封赏自己的武将们,马鸿增加三十六个将军职位后,决定开始进行军制改革制度。 由于现在水军将领和陆军将领区分不是很大,马鸿可以断定在不久的将来,他楚国的水军将会成为最大的杀气,因为蒸汽机船的发明将推动整个楚国的发展,因此他增加的这些将军职位,全都是按照水军将领的职位来增加的,增加三十六个职位后,马鸿决定创建水军军衔系统。于是设定了水军大将军。 水军最高统帅由楚王担任,其次水军中最高的职位为水军大将军。 正一品:水军大将军、水军大都督、扬海将军、神舰将军、威海将军。正一品共计五人。【其中扬海将军、神舰将军、威海将军是三个独立的部队,不受大将军约束,直接听命于楚王,每只舰队配置最先进的武器和战船,每只舰队共计一万人。】 正二品:定远将军、平远将军、明远将军、清远将军、开远将军、驰远将军、志远将军、谋远将军、海远将军。正二品共计九人。【正二品的九名远将军直属于水军大将军,每人麾下最高掌管一一万水军,只受水军大将军调遣。】 正三品:南海将军、渤海将军、黄海将军、东海、河海将军、以及为水军大都督直属的十四名水军都督。【其中五海将军为虚职,为那些有功但没有统兵能力的臣子所设立,水军大都督负责国内水战,其十三名水军都督为其直接统领,分布与全国各地,由水军大都督统领。】 正四品以下进行详细的职能分解。 先进行对水军大将军的只能分解。 水军大将军设立水军大将府。 其麾下直属正二品的水军大将军,大将军府有水军军师(正三品,是大将军军师,不掌管军队)、还有正四品的八大司马,分别为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八大司马,为将军府统兵司马。 正二品以定远将军为例,其次八远将军和定远将军府设定相同,设定远将军府。 将军府设定远将军军师(正四品)、水军左郎将、右郎将(正四品)为将军直属水将,各领一支水军。 左郎将和右郎将麾下各自设正五品的扬帆将、铁舰将、悍江将。 以杨帆将为例,铁舰将和悍将将与其相同,麾下设铁船长(正六品),每部铁船长各领一艘战船。 正六品的铁船长内部设立总长(七品)、忠卫(七品)、船副(七品)。 大都督府内部划分的官职基本上与大将军相同。不过大将军麾下的都督府内不设置中郎将。 当马鸿走出宫殿将其所拟的军制以及各种方案让马益看后,马益大惊道:“父亲仅是这些时日就做了这么多政务吗?” 马鸿脸色有些疲倦地说道:“你看一下,不足之处你修改一下。” “孩儿……” 马鸿见到马益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显然是不敢对自己所做的东西进行修改,马鸿叹了一口气道:“人非圣人,孰能无过,这里面肯定有我没想到的额,你帮我修改增添,记住,你是未来的王,我的继承人,懂了吗?” “孩儿懂了。” 马鸿看着马益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是我的嫡子,未来楚国的继承人。” 这句话,马鸿对了马益说了两次,马益点了点头,他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还没有什么建术,而他长兄马双已经率兵奇袭了建邺,拿下了孙权,还为父王铲除了祸患,这些功劳远远不是他这个太子能比的,父亲做了这些东西扔给他,让他去修改,意思很明显,父王做出来的这些东西,让他修改之后,便成了他们父子一起弄出来的,那么大臣们也会对他另眼相待。 马益手捧着父王所拟的草稿,坐在马车上回到了东宫,入宫的时候,正见到马凤兮在其宫门前等候,他在马车上不紧不慢地将父王的书藏了起来,然后下车对马凤兮道:“不知长公主殿下来此,所谓何事?” 马益和他的亲姐姐马凤兮的关系一向不好,原因就是马凤兮一直认为其生母也就是马益的母亲蒯氏之死完全是由马益,这个当今的太子殿下造成的额,这么些年来,马益受到蒯越的照顾和调教,而马鸿多年在外,无心估计马凤兮,马凤兮大多时间是被马云禄养大的,相比之下,马双倒是更像他的亲弟弟。这两人的称呼,马双称呼马凤兮为姐姐,而马益只是称呼他为长公主殿下。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马凤兮和马益基本上小时候很少见面,在马益九岁的时候,马凤兮曾去蒯府见到了马益,他们两人久违的见了一面,而且是独处,那时候马凤兮想到了母亲,越想越生气,扇了马益三个耳光,扇的马益脸肿了三日,但是马益硬撑着不说自己是被谁打的,只说自己是摔倒的。蒯越是何人,自然知道事情的原由,便痛骂了马凤兮一顿,将其赶出了蒯府。 自此以后,马益和马凤兮的关系更差了,马益每次见到马凤兮都会恭恭敬敬地向其行礼但说的都是:“长公主。” 姐姐打弟弟,这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在小时候,可在马凤兮眼中他这个弟弟可是相当记仇的,当初她也是年幼,只是想起了母亲才打的他,而他却一直记着。 “太子殿下,父王可好?” 马益看着他这个姐姐,若非是问父王的事情,估计她永远都不会来见他吧! “父王安好,只是有些疲惫。” 马凤兮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长公主殿下,且慢!” 马凤兮扭头看向马益道:“太子殿下,还有事吗?” “不知长公主殿下是否还恨我?” 马益说着话直视着马凤兮的眼睛。 马凤兮转过身看向马益道:“早就不恨了,年龄越来越大,我已经明白了当初母亲的心意,我若是恨你,不就是在责怪母亲吗?” (。) 第三六八章:太子殿下 “那么,长公主殿下,我可否叫你一声姐姐?” “我本来就是你的同胞姐姐,你若想叫,就叫吧?” 马益看着马凤兮的眼睛,若是她真的想要让他叫姐姐的话,那么从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会点头,或者说一声可以或者好,而不是解释这么长,解释这么长,只能证明她真的不想让他叫她姐姐。 “长公主殿下即然来了,就到东宫去坐坐吧!你应该还没来过吧!” “嗯,今天还有些事情,该日再登门拜访,告辞了,太子殿下请留步。”马凤兮对着马益说完话,一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马益站在原地看着马凤兮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还是不肯原谅我。” 眼中一股水汽弥漫着,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宁愿让马双叫你姐姐,都不愿意让我叫一声,我们血浓于水的情就这么不值钱吗? 你现在在父王心中占的分量很大,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拉拢过来,纵使到时候你不帮助我,也不啊哟帮助马双来打压我就好,该用什么办法来拉拢你呢? 眼下,马鸿的三个儿子,马双、马益和马冀。 虽说马益现在是太子,但其却没有母亲,马双的母亲马云禄深受马鸿宠爱,而马双文武双全,名声在外,这一次攻破建邺城,立了大功。而西凉马家马休、马铁、庞德等人在朝野之外都占很大的分量,这西凉集团肯定是想要让马双成为太子。 在相比之下,马冀现在年龄小,不过七岁,虽说年幼,但其母亲袁娴可是当今的王后,而马冀也是嫡子,若是有一天马益若是不慎死掉,那么马冀的机会很大,而袁家河北的旧部投靠马鸿后虽说没有像西凉旧部在朝野内外占的分量重,但是袁娴可是王后,谁知道以后会成为什么局势。 再说马益,马益是马鸿的嫡子,也是马鸿亲点的太子,其外祖父蒯越是荆州名门,对于荆州派的大批人士都是支持马益的,当然马益现在未太子,那些荆州派人士为了避嫌,自然是不敢与马益有过多的来往,真正与马益亲密的也就只是同辈的庞宏、邓良、杨校、魏升、周不疑、还有义兄姜维而已【庞宏、邓良、杨校、魏升分别是庞统、邓芝、杨仪和魏延的儿子】,虽说马益有着荆州派的底蕴,但是却没有母亲,这就缺少了在马鸿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无法探知马鸿对其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事情做错了,他也不知道。本来马凤兮作为其亲姐姐,应该向着他,也可以在马鸿身边为他说一些好话,但是现在恐怕在马鸿身边只会说马双的好话。 马鸿的势力越来愈大,作为马鸿的孩子,谁不想成为其继承者,以马鸿现在的势力,很有可能统一华夏,进位皇帝,那么谁成为太子,谁就将成为下一任皇帝,这个是人都知道。马益现在表面上是太子,风光无限,但是他时刻都要提防着有没有人要杀他,每次吃饭用餐都要下人先试餐,成为帝王的儿子,大多都是无情的,因为你死了,你的弟弟们将是受益者。 曾经庞宏追求马凤兮,马益是支持的,因为怎么说庞宏是庞统的嫡长子,又与马益较好,若是能够娶了马凤兮,说不定日后就能为其所用,况且庞统现在可是丞相,若是能够与庞统拉近关系,那么日后庞统也会祝他一臂之力。马益明白,以他父王马鸿的性格,虽然现在太子之位是他马益的,但是马益若是彻彻底底的是一个平庸的太子,一直没有建树,就算到时候没有一点过错,也会被废的,因为马鸿是一个看重能力的人,马益很清楚。 甘泉殿。 马云禄刚熬了一锅粥,看到马凤兮回来,赶快让马凤兮坐下,要马凤兮趁热喝粥。自从马云禄嫁给马鸿之后,便很少在舞刀弄枪了,闲暇之时便会学些女子该做的事情,那些年前她跟马凤兮的母亲学到了不少手艺,蒯氏去世之后,她便一直把马凤兮当亲女儿来对待。马凤兮能够感觉到,要不然也不会叫她母后。 “母后,我刚从太子殿下那里打听到,父王还好,你不要担心。”马凤兮说道。 “你去找太子殿下了,那你们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母后放心,没有。” “哎,我说我的公主啊!你现在也不小了,也该学会原谅一个人了,马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毕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母后,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可以原谅我的亲生母亲为了太子而死,但是我不能原谅我的外祖父还有马益,他们都怀疑当初是你害死我的母亲。因为我知道母后和我亲生母亲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会去害她呢?他们一天不相信你,一天还在怀疑你,我就一天不会去原谅他。” “傻孩子,你这是有何苦呢?” “若是马益一心认为是您害死了她的母后,那么若是等父王百年之后,马益成为王,他定然不会放过母后您的。” 马云禄愣了一下,随后静了静心,伸手捋了捋马云禄的头发,笑道:“孩子,不要想那么多,那孩子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可是你父王的儿子啊,你要相信你父王,也要相信你的兄弟。”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这种可能性很大,到时候连着舅舅他们都要遭殃。” 马云禄知道马凤兮说的舅舅们指的是谁,指的是马铁和马休他们,马凤兮从来不称呼蒯越的儿子们为舅舅。 马云禄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你母亲心地善良,马益定然也是心善的孩子,他定然不会这么做,况且你的父王定然也会将马益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王。” “一个合格的王,就是要心狠手辣,马益什么都学父亲,我怕有一天……” 马云禄用手堵住了马凤兮的嘴,对着马凤兮说道:“对了,凤兮,母后的爱枪让你习眺叔父拿去保养了,你去帮母后去看看修好没。” 马凤兮见到马云禄执意不愿再提这件事,便闭上了嘴,对着马云禄道:“母后,那女儿这就去看看。” 马云禄看着马凤兮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想要干什么?可千万不要惹出麻烦来。” (。) 第三六九章:执着 孙权败亡之后,整个扬州迅速被楚军攻占,东吴的臣子大多都选择投降,入诸葛瑾这般人,与诸葛亮是亲兄弟,自然是向马鸿投诚,不投诚马鸿的都,马鸿也没去追究。至少整个东吴除了周瑜还在死撑不降之外,别的人都已经选择了放弃。 拿下扬州后,马鸿没有下令趁机进攻周瑜,而是命令攻下扬州的军队,让年轻一代中官职最高也年龄稍大的王平督扬州,邓艾和马双辅助王平,姜维和张嶷率骑兵堵住周瑜的退路。庞统和刘晔从扬州班师回朝,魏延军队刚压交州境,士家选择了投诚,魏延派一将率军入交州后,便按照马鸿的旨意回到了益州。 甘宁所率近十万水师在马鸿的旨意下,只留两万,剩下全部班师回朝,然后诸葛亮和甘宁、法正、文聘、张任等将只带着两万水师与周瑜对峙,周围郡县的陆军将周瑜困在长江,东吴灭亡后,周瑜的补给线彻底断了,马鸿的意思很明确,不去攻打周瑜,让周瑜军队无粮可用,不到两个月,周瑜军队必当无粮,周瑜若想拼死一搏,除了在长江之上找寻甘宁水军决战之外,也只有上岸与围着周瑜的楚军陆军决战。 无论选择那一条,对周瑜都是极为不利的,但他不能坐以待毙,一开始他选择了在江上与甘宁水军决战,但是甘宁在诸葛亮的计策下,与周瑜避战,楚军的战船全是蒸汽铁船,速度快,若是甘宁不想与周瑜决战,周瑜根本无法追上。 周瑜算是彻底被困在了长江之上,数百只战船在长江上飘荡着,岸边到处是楚军的部队,只要战船一靠岸,就会被弓箭压制着,根本无法靠岸突围。 船上,周瑜坐在甲板上,家里已经传来消息了,他的妻妾和儿子都被楚军俘虏了,他的妻子和儿子都被送到了襄阳,包括他最心爱的小妾小乔,不过这对周瑜来说算不上打击最重的,对他打击最重的是孙权死了,江东的基业毁了,现在周瑜心中很明白,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再掀起什么风浪了,这八个月来,他的对手诸葛亮从来都不会露出大的破绽,他赢不了甘宁的水军,更赢不了强大的楚军陆军,他输了,现在的东吴水军只是强弩之末,士兵们听说国亡了,人人思念家乡,若非有他这个大都督镇着,恐怕早就乱了,就连一些将领听到家人被俘虏,送往了襄阳,也开始静不下来了。 尤其是马鸿还用了一招,将将领们的家人接到了襄阳之后,还好生地招待他们,那些将领们的家人好多人被马鸿感化了,写信给他们的丈夫,给他们的儿子,给他们的父亲,向他们劝降。不光如此,王平还在扬州发出了征集,好多去当兵的家人都开始给他们的孩子、丈夫、父亲写信,满载着书信的船只在长江之上不断地飘荡着,吴军的战心慢慢地瓦解着。 深夜里,白天里,风声中不断地传来士兵们低沉地哭声,他们想要活着回去,他们想要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想再这冰冷的长江上冻死饿死,他们不想化作鱼虾口中的食物,他们想回到家乡摸摸孩子的头,牵住妻子的手,向他们的父母大人敬酒。 原来,周瑜还想要与甘宁决一死战,可是当他整日里听到这些哭声,听到他的兵的哭声之时,他心碎了,开始动摇了。 甚至让他的孩子,他的夫人,他的小乔都来劝他投降了,他们乘坐在甘宁的铁甲战船上。 周循高声地对他说:“父亲,不要撑了,楚王许诺要善对你。” 他的夫人高声地对他说:“夫君,快回来吧!让战争结束吧!” 他的小乔没有说话,抱着琴弹奏一曲,琴音里满是思念。 家人们靠的很近,周瑜想要下令发动攻击,将他的家人全都射死,但是听着他们期待的声音,最终他还是没有下令,纵使他们血浓于水,纵使他们陪他渡过白天黑夜,纵使他们身体交融,但是他们始终不了解他的心,不知道他的执着,不知道多年前那颗桑树下,两个少年有那么一场相遇。 那一年也是盛夏,蝉声鸣叫不停,周瑜双手抱胸靠在树上,嘴里嚼着一根青草,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脸上。那一张清秀脱俗到用美玉形容也不为过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孙策的马。 “你的马渴了。”这是周瑜见到孙策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孙策看着周瑜笑,那笑容从眼角流到嘴角,似春风拂过十里杨柳,刹那间仿佛天气也不再那么眼热了,这一场相识,两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成为了朋友,他们谈论天下大事,他们谈论哪家姑娘长得漂亮,他们甚至谈论自己以后有了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两个少年在荒乱的年代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个名门,一个猛虎之子,他们笑,他们闹,他们甚至还商量这一起****洗澡。可是这世界终是有散的,他已经离开好多年了,现在周瑜还能喝很多酒,可是他不再的时日里,他喝酒总是喝不醉了,再好的酒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 他曾和他一起破了别人的城,抢了别人家的女儿,一个娶了大乔,一个娶了小乔,还商量着要让大乔生一个男孩,小乔生一个女孩,然后让他们成亲。 他曾说过要为他征战天下,他做王,他做大将军。 他曾说过要横渡长江,直取许都,他说他要为他擦亮刺向许都的剑。 他临死前,曾说要让他为他守护好江东,这么多年了,他的剑一直未曾放下,他为他守护他的江东,守护他留下的基业,一刻都没有松懈。他是他的知己,他是他的酒,他是他的剑。 有些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份情谊在他心中扎了多深的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执着,他执着不是因为他想要名,想要权,而是想要去实现他们年少时的梦想,可是孙权却不相信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分割他的权力,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入深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坚持这,可是这一次,他坚持不下去了。 泪水从周瑜的眼中流出……(。) 第三七零章:最后的挥剑 江水很寒,吕蒙第一次这么觉得,他看着周瑜那孤独的背影,慢慢地走了上去,在周瑜身边坐下。 “大都督,我能陪你一起喝酒吗?” “来!” 周瑜喝了一口酒,将酒坛递给吕蒙。 吕蒙接过酒坛,痛饮给三口递给周瑜。 周瑜长叹一口气接过酒坛道:“子明,喝完这坛酒,你就带着兄弟们投降吧!” 吕蒙虽然早就料到周瑜会说出这句话,可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他开口道:“大都督,你若是投降了,江东就真的…亡了。” 周瑜止住吕蒙,道:“我可以带着兄弟们战死,但是却不能让他们等死,不能让他们送死,况且楚军对兄弟们的家眷还真是不错,不是吗?包括你的家人。” 吕蒙摇了摇头道:“只要大都督需要,只要江东需要,我吕蒙随时可以为国,为大都督去死。” 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周瑜知道吕蒙说的是真的,如果可以吕蒙真的愿意为他去死,现在江东已经不是孙家的江东,可他周瑜还是周瑜。周瑜摇了摇头道:“吕蒙,带着兄弟们活下去,五万多人啊!五万多有血有肉的兄弟啊,我不想他们随着我一起葬身于这冰冷的长江之中。” 吕蒙跪在地上,看着周瑜缓缓说道:“大都督你若是不投降,吕蒙也不会投降,你若选择自杀,吕蒙也不会苟活。” 周瑜叹了一口气,对着吕蒙大声道:“吕蒙,你还认我这个大都督吗?” “大都督再吕蒙的心中永远是大都督,只有一个大都督。” “那么就听我最后的命令,带着兄弟们求生吧!” “若是求生,就请大都督一起。” “你不懂,若是我投降了,若是我求生了,我会比死了更难受,你不懂。” 吕蒙听到周瑜说了两遍你不懂,第一个你不懂他的声音在颤抖,那是发自内心的绝望,第二个你不懂在绝望中仿佛带着微暖,说出最后一个字里,他的眼睛仿佛有阳光,好像那个你不懂说的并不是给他吕蒙一个人听的,而是给整个天下人说的,那个能让他说出你不懂的人不是他吕蒙,而是吕蒙的前主公孙策。 这一刻,吕蒙觉得自己懂得了周瑜的一点点,忽然心里一酸,将头埋在地上,眼泪不断地流在甲板上,对着周瑜连磕三个响头。 第一个响头,是他吕蒙谢周瑜这些年对他的培养。 第二个响头,是他吕蒙对周瑜这种为国尽出毕生之力的敬佩之情。 第三个响头,是他吕蒙代替五万兄弟,谢过周瑜。 吕蒙转过身,慢慢地走到船舱,看着船舱内的潘璋、徐盛、丁奉、吕范等将缓缓地开口道:“诸位兄弟,收拾一下吧!随我投降!” “什么!!!我等为吴军,且能投降楚贼。”年龄刚满二十岁的丁奉大声道。 潘璋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他背后的马忠,他知道周瑜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他和他的部下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大都督做出的决定吗?”徐盛看了一眼吕蒙,问道。 “对,大都督做的决定。” “为什么大都督做了决定,不亲自来告诉我们,反让是吕将军你来说这事。”丁奉插嘴道。 “你想让大都督来告诉你吗?”吕蒙看着一脸愤怒的丁奉说道。 丁奉大声道:“我们还能再战。” 只是他说出这句话,却没有人附和他,他空举着手,最后呆滞在空中,慢慢地垂了下来。 徐盛站了起来,下了船,撑一艘小船向自己的部队划去。徐盛走后,诸将纷纷离开,只留丁奉一人。 吕蒙呵呵一笑道:“多么悲惨,出战之时,我们多少将领,现在又剩了几个。” 丁奉看了一眼吕蒙道:“吕将军,你甘心吗? “不甘心,那又如何?”吕蒙叹气道。 “吕将军,不如我们投降的时候,反戈一击,能杀多少楚兵就杀多少。” 吕蒙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违抗大都督的命令,而我们现在的军队又有什么战斗力,让五万兄弟去死,那么我江东将会又有多少寡妇,又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父亲,有多少老人失去儿子。丁奉,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所以要好好活下去。” 丁奉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吕蒙乘着小船下了船,只留周瑜一人在船上。 “大都督,就让吕蒙送您最后一程吧!”吕蒙将手中的火把投向洒满火油和酒水的战船。 刹那间,火焰燃起,甲板上,周瑜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夜空,漫天的星如同伯符看向他的眼睛。 周瑜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剑,开口道:“伯符,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挥剑吧!” 冰冷的剑刺进了喉咙里,慢慢地跪在地上,火焰缠上了他的手,这一刻他好像触摸到了伯符的手,他又想起乐孙策对他说过的话。 那一年,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说:“公瑾,我的父亲走了。” “伯符,不要害怕,兄弟一直会站在飙车的身边。” 周瑜在火焰中慢慢地闭上了眼,他仿佛看到伯符微笑地向他伸出手。 伯符,你来接我了吗?对不起!没有替你守护好江东,你会怪我吗?伯符? 哦!原来你已经原谅我了吗? 寒风牵起吕蒙的头发,他将手中的头盔扔进江水之中,忽然跪在地上嚎嚎大哭,刹那间,三军将士纷纷看着那燃起的主船,跪下,嚎嚎大哭。 远处的黑夜里,诸葛亮以羽扇挡住半边脸看着天空,一颗流星划过,他叹了一口气道:“能做周都督的对手,是亮的荣幸,周都督,一路走好。” 之后,吕蒙向甘宁递了投降信。 甘宁军接收了吕蒙的降军,收编了江东的军队,之后对降将礼待有加,并请吕蒙、丁奉、吕范、徐盛、董袭等将前去襄阳。 襄阳城,马鸿收到了甘宁的来信,微微一笑,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盖上棉被缓缓地说道:“南边的事终于忙完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 第三七一章:封官 襄阳,已经到了六月,天气变热。 楚王宫,马鸿召集大司马刘晔与丞相庞统商议封官之事。 “两位,现在你们的官职是不能提升了,我就算想提升也提升不了了,那么你们就说说我新定的官职,谁能担任右丞相这一职位吧!” 庞统呵呵一笑道:‘不如我们三个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写在手上,然后同时亮出来。” 刘晔呵呵一笑,这庞统说这段话的时候,明显将最后三个字语气加的格外重。 “子扬师兄,你看如何?” 马鸿问道。 “善。”刘晔回答道。 三人各自埋头在手掌上写下一个字,最后一起亮了出来,马鸿写了一个诸字,刘晔写了两个字:诸葛,庞统写了一个字亮。 马鸿哈哈大笑道:“子扬师兄,为什么你和我们没有一点默契呢?这时候你应该写个诸葛的葛字,那我们三人的字合起来不就是诸葛亮了吗?” 庞统也哈哈大笑道:“也罢,反正我们三个人写的都是同一个人。” 刘晔呵呵一笑道:“那么咱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下谁做右大司马吧!” 庞统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好商量的吧!除了甘宁还有谁。” “我想封甘宁为右大司马,兼任水军大将军,两位怎么看?”马鸿说道。‘ 刘晔舔了舔嘴唇缓缓说道:“您是王,您说了算。” 马鸿苦涩一笑道:“好,那么接下来陆军大将军由谁担任。” “这个人嘛,我看骠骑大将军魏延比较适合,你觉得呢?庞统师弟?”刘晔说道。 “还行,资格够了。” “那么陆军的骠骑大将军谁来担任呢?”马鸿问道。 “车骑将军张郃也立了大功,不如就担任骠骑大将军吧!”庞统很随意地说道。 “同意、”刘晔简单地说出两个字。 如此顺利,马鸿又开口道:“那车骑将军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庞统和刘晔都沉默了一下,本来是卫将军的黄忠已经战死,若非如此他就要做车骑将军了。 “狐笃现在是北方的统帅,不如就让狐笃来担任车骑将军吧!”刘晔说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那么卫将军呢?” “这个就有点难了,说道和狐笃同一时期的,只有王平,但是王平所立的功勋距离卫将军还有些距离。”庞统说着话瞟了刘晔一眼。 刘晔没有吭声,说的是自家的徒弟,他总不能说什么吧! “攻下建邺,此战绩也够了,就让他担任卫将军吧!”马鸿拍了板。 庞统看了一眼两个人,道:“一个人的学生做了车骑将军,一个人的学生做了卫将军,难不成我那攻破建邺城的徒儿也能混个正一品将军吗?” 前后左右四将军,本来是分别由李严为前将军、庞德为后将军、狐笃为左将军、王平为右将军。现在狐笃和王平都升级了,庞统这么说就是想给自己的学生姜维制造成为左将军的机会。 马鸿托了托下巴,对着庞统说道:“我的这个儿子吧!年龄还太小,这么年轻官职这么高,我怕他骄傲,先放一放吧!” “霍去病年纪轻轻可就是骠骑将军啊!”庞统不服地说道。 “霍去病获得功绩和姜维差距还是很大吧!”马鸿说道。 “所以做个左将军也对嘛。”庞统回道。 马鸿学着庞统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是王,我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 “呦呦呦,你是王,你说的算。” “呵呵,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这么高的官职,对这么年轻的他还是不太合适,你说咱们不能什么好处都给自己亲近的人,要不然别的将领们怎么看?”刘晔插嘴道。 “那么这左将军还是给张嶷留着吧!这次他也立了不小的功劳,也和王平一起破了建邺城。” 卧槽!怎么这么不要脸,庞统在心里暗道,都说好不给自家人了,你倒是又拉上了自己的徒弟。 “那么右将军呢?两位。” 庞统白了马鸿一眼,开口道:“我觉得邓艾不错,不知大王你觉得如何?” “邓艾这孩子吗?也太年轻。” “太年轻吗?咱们换个人。”刘晔也立刻插嘴道。 庞统与刘晔相视一笑。 “选谁呢?这个问题有点难啊!”马鸿说道:“选的不好可能会让前后左三个将军不服啊!” “大王你说的很有道理。”庞统说道。 刘晔点了点头道:“江东的陆逊不是第一个向王上你投诚的吗?即然他都投降了,你给个右将军,让东吴的那些还没投降的将领看看,说不定都投降了。” “有道理,很有道理。”庞统回应道。 “我本来还想让他担任水军大都督呢?”马鸿说道。 “水军大都督不是还有朱然师弟吗?即便朱然师弟不想当,那不还有吕蒙吗?不过你也不相信吕蒙。这水军大都督至关重要,陆逊这降将还是不能担任。”庞统很是冷静地回答道, 马鸿点了点头道:“那么就如两位所言吧!” 灭吴国之战,马鸿对有功之臣进行册封。 改命甘宁为水军大将军,统领荆襄以及东吴投降的水军十八万。 追封在此战中战死的两名官职最高的黄忠为长沙侯。邓芝为武陵侯。其子可继承父亲的侯位。 其余战死诸将,如张翼、金旋、吴兰、周仓等将各有封赏,对其家眷都赐金银给予安抚。 封庞统为平都侯、刘晔为石阳侯、甘宁为沙羡侯、魏延为江州侯、诸葛亮为西陵侯、杨仪为南野侯。 其中对其在战争之中活跃的年轻将领邓艾和姜维的职位得到了大的提升,直接提升邓艾为正二品的镇东将军,姜维为正二品的征东将军。 陆逊投靠楚军后,提着酒去见他的老同事和老朋友鲁肃,陆逊一见到鲁肃便打开酒说道:“子敬,来尝一尝,这可是楚王赐给我的酒。” 鲁肃冷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人各有志,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马鸿是雄主,若是主公没有败亡,我不会投降,可是现在已经败亡了,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呢?” “楚王让你来找我吗?” “子敬果然聪明,楚王让我请子敬过去。” (。) 第三七二章:齐聚一堂 朱然坐在马鸿给他拉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马鸿、刘晔、庞统、诸葛亮、杨仪、费祎,再缺个马良和死去的徐庶,水镜九子就已经凑齐了。马良是长安都令,长安距离襄阳万里之遥,是抽不开身的。 “诸位师兄弟,齐聚一堂,是要劝我投降吗?” 庞统哈哈大笑道:“义封师弟,你果真会说笑,你看咱们坐在圆桌前,肯定是要用膳了。” 庞统一句话说的朱然一愣,接着马鸿一拍手大声道:“上菜!” 接着侍女们不断地开始上菜,不一会餐桌上便摆满了菜肴。 八荤八素。 “开始吃吧!就像当初在水镜学院一样,不要扭捏,一起吃吧!”刘晔作为师兄,开口说道。 “别别别先急着吃,吃饭之前,先让我为诸位师兄弟演奏一曲。”诸葛亮拿着筷子敲着饭碗说道。 “咱们这是高雅的聚餐,你怎么又要搞这一套。”庞统一脸鄙视的看着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瞥了庞统一眼道:“怎么,庞师兄,你是饿了吗?” “对啊!我饿啦!” “那么我就快点演奏,给大家献上一曲筷子曲,诸位师兄弟听好了。” 诸葛亮说完话,拿起筷子,将碗倒翻过来,子啊瓷碗上敲了起来,一边敲打着,一边唱着:“开饭了,开饭了,庞师兄又饿了,开饭了,开饭了,杨仪的羊又少了,开饭了,开饭了,刘师兄你快一点,开饭了,开饭了,马师兄你干嘛又瞪我……” “开饭!”庞统立马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填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庞师兄又开始先吃,等下要罚酒啊!” “庞统,你又先吃……” 朱然看着诸位师兄弟欢乐的模样,忽然间想起了在水镜山庄的那些年,那些年过得还真的挺快,还真的挺快乐。 “师弟,吃菜。”刘晔往朱然碗里夹了一块小炒肉。 “师弟,吃菜,这个红烧肥肠很有味!”诸葛亮夹给朱然菜。 “义封,来这个香菇炖鸡块也不错,尝一尝。”庞统哈哈大笑着。 “义封师弟,来尝一尝炒青菜。”杨仪加了青菜放在朱然的碗里。 朱然低着头看着碗里的菜。 “杨师兄,你看看义封师兄都瘦了,应该多吃肉,来义封师兄,尝一尝清蒸鲈鱼。”费祎也加入了夹菜大营。 马鸿站起身来默默地端起酒壶为朱然满上酒,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诸位师兄弟,开始喝酒吃肉,喝的不亦乐乎,最能喝的两人庞统和马鸿自称酒中双雄,要挑战所有的师兄弟,当马鸿略显醉意的端着酒杯到了朱然面前之时,朱然端起了酒杯与马鸿连喝了三杯酒。 “师弟,好好喝酒,好好吃肉,今天管够!”马鸿拍了拍朱然的肩膀说道。 朱然点了点头,继续坐下去吃菜。 时间过得很快,满桌菜肴被一扫而光,酒坛一个接着一个地空了,不知何时,朱然端起酒杯已经开始和诸位师兄弟痛饮了起来,一个时辰后,不善酒量的费祎、杨仪和刘晔已经倒下了。 剩下的人还在继续地喝着酒! 朱然越喝越多,在他觉得就要自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对着马鸿大声地说出了一句话:“马师兄,我要跟你混!” “好好好!跟着师兄混,天天喝酒吃肉,来吧!”马鸿喜开颜色、 “水军大都督这职位还给你留着呢?” 庞统嘿嘿地笑着。 诸葛亮揉着眼睛,点了点头道:“这么,我们师兄弟都齐了,我来演奏一曲助兴。” “呦呦,你们不阻止我了。”诸葛亮一脸惊讶地说道。 “刚好,我也好久没听你的曲子了,拿琴来。”马鸿高声说道。 不一会儿诸葛亮满脸通红地弹奏起了,如疯子一般摇头晃脑,众人也是跟着节奏起来摇摇晃晃的,马鸿和庞统搂在了一起喝着酒笑着。 “诸葛师兄,我也要弹琴!”朱然说着话向诸葛亮身旁走,刚一站起来,就蹲坐在椅子上,醉的站不起身,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呀!丑驴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让黄月英来当文部的乐司的司长吗?” “难不成你想找机会接近她?”庞统一脸惊讶道。 “我去,你这驴脑子装的是什么,我马老三是那样的人吗?我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忘了咱俩还去偷看过黄月英呢?你不记得吗?” “什么?你们俩偷看我夫人洗澡,你们俩这混蛋。”诸葛亮站起身来抱着琴一脸怒容地对着庞统和马鸿道。 “卧槽!孔明,你耳朵坏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说偷看你夫人洗澡了。”马鸿哈哈大笑道。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诸葛亮满脸酒气,摇摇晃晃地抱着琴走道马鸿身边,用屁股去撞马鸿的腰,一下子把马鸿撞到在地上。 这把一旁的庞统乐坏了,他哈哈大笑着道:“马老三,你醉了,你醉了!” “你说你看见我夫人哪里了?哪里了?”诸葛亮一把抱住庞统,威逼道。 “我去,我们偷看你夫人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来襄阳呢?” “哦?这么久的事情啊!”诸葛亮说完话,竟然坐在了地上,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退去,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然后将琴放在脑袋下面,头枕着琴就睡。 “床上有点硬啊!夫人,来给我揉揉腰!”诸葛亮说着胡话闭上了眼睛。 “马老三,那边有个人肉垫子,我要去躺下!” 庞统坐在地上,头枕着诸葛亮的脚睡着了。马鸿在地上爬了过去,枕在庞统的肚子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大叫一声:“香香,孤渴了,拿水来!” “怎么来的这么慢!算了孤不喝了,嘟嘟嘟…嘟嘟…嘟嘟。” 第二天早上,当刘晔揉着头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这狼藉的场面,长大了嘴巴,费祎和杨仪趴在桌子上睡得,他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但更夸张的是马鸿、庞统、诸葛亮三人在地上纠缠在了一起睡得正香。 更夸张的是诸葛亮脱得只剩下了一条马鸿曾送给他的内裤,这条内裤他穿了……,刘晔掐指一算,穿了二十年,还补了补丁。 朱然揉着脑袋,一脸无血色地看着刘晔,两人相视一笑。 “朱然师弟,让你见笑了!” 朱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第三七三章:醉酒三忽悠 宿醉之后,当日上午,陆逊请来了鲁肃和吕蒙。马鸿只带着诸葛亮和降将朱然及陆孙一起面见鲁肃和吕蒙。 马鸿在密室里会见鲁肃和吕蒙,鲁肃和吕蒙随着陆逊走进门的时候,马鸿正背对着他们站着,看着墙上的一幅地图,一副很奇怪的地图,上面乱起暴躁的标记这很多东西。 包括十三州、西域、以及许多旁人都没有见到过的领域。 “两位,来了,请坐。” 马鸿转过身看向鲁肃和吕蒙朝着两人抱之一笑。 鲁肃和吕蒙也没有推辞,便在马鸿的安排下坐下,此刻他们已失去需要他们效力的主公,没有必要再表现出那种大义凌然,宁死不从的脸给马鸿看,大家都是聪明人。 “子敬、子明,你们在襄阳住的还习惯吗?”朱然问道。 “不在扬州,自然是住的不习惯。”吕蒙简单地回答道。 鲁肃看了朱然一眼,开口道:“没想到连主公最信任的都督也选择了楚王。” 朱然呵呵一笑道:‘若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你们倒是可以回扬州,这个我已经和楚王商量好了。” 吕蒙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马鸿又要耍什么,若是不答应,就让我们的尸首回扬州吗?朱然还真是不要脸,转眼间就要帮助新主对付自己曾经的战友。 鲁肃一脸波澜不惊地看着朱然,缓缓地说道:“真的吗?” 朱然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朱然对天发誓。” “那么前提是什么?”鲁肃问道。 “子敬,不愧是子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诸葛亮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降将,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选择了楚王吗?” “你和朱然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你们都是楚王的师弟,作为师弟,选择师兄,这是正常的事情。”吕蒙说道。 “非也,非也,首先作为一个王,必须有王的器量,而王上拥有这种器量,其次,作为王,应该有着一个王的智慧,王也拥有,次之,作为王,应该有着王的野望,王也拥有。最后,作为王,楚王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王。我不知道跟着这样的王会走到哪里,这才使我选择了他,因为我要跟着他看看,这世界的尽头在哪里?” 马鸿回过头看了看墙上挂的地图开口道:“孤曾派出船队出海探访,发现了新大陆,这个世界远比你们眼中的世界要大,这个世界远比你们相像的还要大,不知两位可否与孤一起看一看这世界的尽头在哪里?” 这话说的有点虚无,可是这虚无的话钻进了吕蒙的心中,世界的尽头吗?他从未想过,看一看倒是也算不错的选择。 “若是两位厌烦了战争,那么我就为二位修建宅院,送两位回去,若是两位想要四处看看,那么我便为两位组建船队,让两位看一看这世界,若是两位还有一丝建功立业之心,那么就请两位助鸿跨过长江,渡过黄河,北上中原,平定天下,开疆扩土,称霸天下。” 马鸿看着吕蒙和鲁肃缓缓地说道。 “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朱然曾经可以为主公孙权而死,但楚王也是懂我之人,我知道我若是在楚王手下,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也想看看我朱然在楚王的手下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究竟能打赢多少场仗,跨过千山万水,助王站立在峰巅。” 鲁肃捋了捋胡子听着马鸿和朱然说着不靠谱的话,心里暗道:这两个人今天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浑身酒气,是在说梦话吗? 马鸿揉了揉脑袋,喝了口解酒汤,也递给朱然一杯酒,朱然接过解酒汤一饮而下。 或许从一开始朱然和马鸿说的话,鲁肃都没有听进去,但是这个动作鲁肃却看得很清楚,一个王会在这种场合为自己的手下递解酒汤,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作,没有一点做作,或许他们是师兄弟,或许他们关系真的不错,但是仅凭这一点,他的确是个平易近人的王,却有着平定天下,称霸天下的野心。或许他真的可以平定这天下,这一刻鲁肃犹豫了。 他曾经为了支持孙策,将自家的家当几乎全部捐献了出去,为了支持孙权,将半生精力都给了东吴,到头来,还抵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的一击,可怜他为东吴奋斗半生,面对这样的人,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样的王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这么多良将贤臣聚集一堂,创造出如此战斗力强大的军队,如此经济发达的帝国,也仅仅是几十年,他就能做到这个地步。 “也许,我们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一片片尘埃,但是就有那么一个被世人称作王的亮点将我们这些尘埃聚集在一起,组建一个被称作王国的东西,创造许多新的东西,新的制度,让后世人记住,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现在那个亮点就站在这里,尘埃何不聚集起来?”诸葛亮歪着头摇着扇子看着吕蒙和鲁肃说道。 马鸿看着一脸苍白的诸葛亮,心里暗道:这货肯定还没酒醒,为什么说起话来如此中二,是不是跟我学的,我去,我是不是也没醒,总感觉说了一堆胡话。 陆逊默默地站在一旁,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朱然、马鸿和诸葛亮,心里暗道:王和丞相都这么不靠谱吗?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对了,孤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孤准备组建一个舰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你们可愿意成为舰队的舰长?” 马鸿对着鲁肃和吕蒙说道。 鲁肃和吕蒙一脸懵逼地看着马鸿,鲁肃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马鸿说道:“请问,亚洲是什么?” 马鸿揉了揉脑袋,一转身指着墙上挂的地图说道:“那么请看大屏幕,不,请看地图,我为两位讲解一番,这所谓亚洲嘛!就是我在地图上画的红色的圈,而我话的蓝色的圈就是现在我楚国,那个黑色的圈就是魏国,楚国和魏国加起来还不如这个圈的三分之一吧!对不对?我的梦想是占领这个红色圈的所有领地,包括整个北方的鲜卑、西边的整个西域、南方………” 马鸿说着许多鲁肃和吕蒙从来没有听过的地名,他们只是听到过西域、鲜卑、南方的蛮地、和乐浪郡【朝鲜半岛,东汉时期包括平壤的一大部分领地为汉的一个郡】他们也知道一些,可在马鸿嘴里飘出的扶桑岛,还有印度、以及南方的许多地名,他们为所未闻。 (。) 第三七四章:吕蒙和鲁肃 “怎们样,有没有兴趣成为孤的手,去笼罩整个世界!?” 马鸿轻轻地说道,微笑如酒第看着鲁肃和吕蒙。 这一瞬间,鲁肃闻着从马鸿身上飘出的酒味,有那么一刻沉醉,这是一个不拘束世俗的王,他的身姿如此挺。 “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请问。” “王你是否想要称帝?” “想。” “何时会称帝?” “在诸位认为最合适的时候。” “王,若你要统一华夏十三州,那么你将会以什么方式?” “所谓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统一的路上必定会流血,但我希望会少流一些血。我会提升楚国综合国力,让其远胜于魏国,以经济和军事两面压制对手。” 鲁肃点了点头道:“那么,王,若是臣子和你的意见产生分歧,你会选择听谁的?” “对王国有利的,因为对王国有利,便是对孤有利,便是对楚国人有利。” “我主公举城投降后,王伉诛杀主公的子嗣,而王您的长子马双抢了我主公的女儿,主公长女与大都督周瑜的长子周循又婚约。我主投降后,王您做的是否合理?” “不合理,那时候正是孤的内人和幼子离世之时,孤正伤心,一时忘记去约束部下,是孤的失策。” 鲁肃看到马鸿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错误,顿了顿,他本以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鸿会怒或者不言,但是马鸿没有丝毫逃避。 “其实孤是要拿下扬州,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掉孙权,但是没想到内人会自杀,更没想到扬儿也会……,哎,其实这些和孙权的家破人亡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孤打扬州对国家来言,是没有一点错的额,但是对家来言,是要毁掉许多家,对于孙权和其子嗣的不幸,孤只能抱歉,孤对孤没有尽早约束部下而惭愧。” 鲁肃说道:“您是一个不错的王,我可以投靠您,但是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讲。”马鸿很是礼貌地说道。 鲁肃点了点头说道:“我主公孙权投降之后,王伉依旧率兵杀了主公的儿子们,我希望主公能下令停止杀戮,免除主公的兄弟们,而主公的长女与周循有婚约,我希望王能让马公子将长公主送回。最后我希望王能够惩罚王伉。“ 马鸿看着鲁肃的眼睛,又看一下吕蒙开口说道:“吕将军,你有什么要求吗?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还是有条件。” “降将是没有资格提出条件的,我没有什么要求要提。” “那么你是不选择孤了吗?” “吕蒙是粗人,没有明亮的眼睛,吕蒙跟随鲁子敬,只要子敬选择您,吕蒙必定跟随。” 这样吗?马鸿看向鲁肃道:“子敬,你想我怎么惩罚王伉,要杀了吗?” 鲁肃点头道:“对!” 马鸿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可以。” “那么孙家的长公主呢?” “送回!”马鸿开口道,现在吕蒙和鲁肃是东吴文臣武将的骨头,只要他们愿意依附在楚国的身躯上吗,那么很快便会有众多的东吴文臣武将投靠,若是能得到鲁肃、吕蒙、朱然和陆逊四人的支持,那么楚国的实力必定会再增进一大步。” “王,您为什么答应?” “因为孤没有下令,他们就敢这么做,违反军纪,该处理,孙家的长公主也是孤的亲人,孤定会好好待她。” 鲁肃看着马鸿,忽然屈膝跪下说道:“臣拜见王。” 吕蒙也跟着跪下说道:“吕蒙见过王上。” 马鸿笑容满面地上前扶起来吕蒙和鲁肃,开口笑道:“两位先生能够投靠鸿,定然是如虎添翼。” 马鸿又与鲁肃和吕蒙畅谈了一上午,当马鸿让朱然送鲁肃和吕蒙回去,又安排鄂焕为鲁肃和吕蒙准备好府邸之后,才坐下来和诸葛亮喝了一口清茶。 “怎么看?孔明。”马鸿问道。 “我看,这鲁肃和吕蒙定然不是真心投靠的。” “我知道,他们不能为孙权报仇,那么就只能让孤除掉王伉了,孤知道除去孙权子嗣的命令是孤的学生邓艾和儿子马双让王伉去做的,而王伉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鲁肃和吕蒙或许不会真心为主公效力,可是他们在东吴占着很重的分量,一旦他们投降,就会跟着一批人投靠主公,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杀掉王伉,怕是不但寒了马双的心,也要寒了邓艾的心。”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他们明白,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做好了遗弃王伉的选择,而王伉一开始也不是被师兄你遗弃在山上放羊了吗?” “这对王伉好像并不公平,可惜我却不能给他公平,因为他的选择是错的。”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就不要犹豫了,你现在是王。” “现在想去宜城看桃花,可是花季已经过了。”马鸿呵呵地笑道。 诸葛亮嘿嘿一笑道:“我和夫人曾在宛城种下一株樱花,要不要去看看?” “樱花啊!终于平定了东吴,也该放松一下了,事务就先交给庞统和刘晔处理吧!你我去宛城一趟,顺便再去见一见张郃。” “嗯,师兄想带着哪位夫人去,是两个一起带着,还是?” “带着马夫人吧!想骑马去。” 马鸿随之便将事务交给了庞统去处理,之后便带着马云禄与诸葛亮和黄月英一起骑马微服前往完成,在鄂焕带着护卫队护卫,鬼卒统领万义带着鬼卒在暗中保护马鸿的安全。 宛城,对马鸿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在宛城,他、庞统和诸葛亮第一次与号称毒士的师叔贾诩交锋,让曹操失去侄子和儿子,还用剑在曹操的脸上留下了伤疤,这个伤疤现在已经随着曹操入了黄泉。 在宛城,徐庶露出了真面目,师兄弟反目成仇。 在宛城,他遇到了黎昧,他的贴身护卫,虽然现在已经不再人事,但马鸿永远记着他,若非黎昧,他已经死在了赵云的枪下。 第一次攻下宛城的时候使用的瘟疫侵城,也就是这一战,马鸿名声大噪。宛城算是马鸿的起点,慢慢地开始了他的路,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一国之主,是该去看一看了。(。) 第三七五章:樱花樱花好想你 宛城。 阳光明媚,清风微吹! 樱花树下,樱花似雪。 马鸿一手搂着马云禄的肩膀,轻声说道:“夫人,好久没有陪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 “真的不会怪我吗?” “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是要听实话了。” “当然怪你了。”马云禄轻哼一声,一副少女般的姿态。 马鸿呵呵一笑,伸出手刮了刮马云禄的鼻子笑道:“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是没长大。” “我们的双儿都长大了。”马云禄伏在马鸿的肩膀上说道。 马鸿将马云禄搂在怀里,手轻轻地拂她的背,轻声说道:“夫人,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双儿所学的剑法,是不是马超的七步凶剑?” 马云禄嗯了一声说道:“是的。” “他是怎么得到的?” “兄长马休收拾长兄的遗物之时找到的,然后在双儿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便将其作为礼物送给了双儿,现在双儿可是很厉害了,再过几年怕是有不输给当年长兄的武力。” 马鸿轻轻地将马云禄地头按在他的肩膀上,皱着眉头说道:“是啊,双儿已经很厉害了,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大家都说双儿是最像你了。” “可是我却没有练武的天赋,他武功那么好,像你。” 扬州、建邺、孙府。 小雨打在樱花树上,樱花如雪地铺在地上,马双牵着孙鲁班的手走在如雪的路上,笑容满面。 “夫君,听说这樱花树是伯父和周都督种下的,年龄比你我都要大呢?” “是孙策和周瑜吗?” “嗯嗯。” “真好看,樱花,真好看,比宛城那一株樱花还要好看。” 马双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樱花落在他的鼻梁上,少女微微地踮起脚尖取下他鼻梁上的樱花,马双微微一笑,捧着少女的脸说道:“花美,却美不过我的美人。” “夫君,你真坏!” 孙鲁班微微一笑,将从马双鼻尖上取下的樱花放在嘴里咀嚼着,慢慢地踮起脚吻上了马双的唇。 一阵激吻过后,马双伸手抚摸着那胸前的山峰,微笑道:“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夫君……你又想要了吗?” “赏樱花。”马双松开手转过头看着樱花满地,皱起了眉头, 孙鲁班看着紧紧地抱着马双的背,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脸上的笑容凝固,眼中尽是阴霾,却还要用胸前的柔软去摩擦马双的后背,因为她知道只有讨好了他,他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马双面无表情地站着,任凭那磨人的小妖精轻声地呻吟着摩擦这他的背部,他一手摸向孙鲁班的手慢慢地其松开,然后回头看向孙鲁班。 面无表情! 孙鲁班看着马双这面无表情的脸问道:“夫君,你是怎么了?” “父王要我将你归还给周循。” “什么?妾不想离开夫君!”孙鲁班满面忧愁地说道。 马双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嗯嗯!”孙鲁班高兴地点着头,激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忽然间她愣住了,只感觉小腹间传来一阵冰冷,她低下头去看,看到鲜血顺着马双手中的短剑滴在如雪的地面。 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流出,她拼命地摇头,咬着嘴唇对他说道:“夫君,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说过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那你……” “因为我现在还不能违背父王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将你拱手让人,那么你只有去死了。” 不甘!不甘!她咬得嘴唇都出了血,他伸手接住一颗樱花沾了沾她的眼泪放进嘴里咀嚼着说:“我不会忘记你的味道。” “夫君,我没有背叛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不是喜欢妾吗?为什么要离开妾,妾曾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妾要陪你一生一世,妾说过要陪你看尽万水千山。” 孙鲁班还在挣扎着,短剑刺的还不深,只要现在马双住手,她还能活下去。 眼泪顺着马双的眼睛往下流,她的心中一暖,能够活下去了吗? “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你说不离开我,只是诱惑你离开的筹码还不够而已。” “我不会背叛你的,夫君……” “哎,多么拙劣的演技。”马双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轻抚着她的脸说道:“我若是连你这拙劣的演技都看不穿,还怎么去图这天下,你说是不是?那么我且问你,我的演技你能看穿吗?” 一切都是演的吗?他的一切都是演的吗?她记得谁曾说过一句话,帝王的儿女都有一张最好的人皮面具,谁的面具最好,最精致,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她懂了,她的面具远不如他的精致,她的演技远不如他的好。 短剑从她的身体里拔出,他的手握住她的脖子,慢慢地捏住,一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樱花樱花好想你,樱花樱花好像你,在最美的时间里落地,樱花樱花夹杂着五月的雨,你的血融入如雪的樱花季。 夜深了,一座轿子停在周府前,抬着轿子的人便离开了,红轿子,周循走出府邸迎接着,迎接着孙鲁班的到来。当马鸿下令让周循迎回孙鲁班的时候,周循只得从襄阳赶到建邺城,前来迎接孙鲁班。尽管周瑜战死了,但是周循却没有恨,他多多少少明白父亲为的是什么?孙鲁班是他父亲和孙权给他定下的妻,作为周瑜的儿子,他要去迎接孙鲁班。 轿子上的人没有下来,孙鲁育的小脑袋从轿子里探出来,对着周循说道:“周循哥哥,姐姐说要你将轿子抬进屋子里。” 周循对着孙鲁育笑了笑,赶紧让家丁将轿子里的人抬进府邸。 “周循哥哥,姐姐说让你将下人驱散。” 周循愣了一下,但还是下令将下人驱散,等了一会儿,轿子的帘子拉开了。 周循愣住了!!! 只见马双抱着一身红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从轿子上走下,孙鲁育跟着马双走了下来。 “我将你的夫人送来了!” 马双走过周循的身旁,微微一笑,朝着屋子里走去。 周循低着头,双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着,跟着马双走进了屋子里。 马双将孙鲁班放在床上,对着周循说道:“怎么,我将你夫人送来了,你不去看一看吗?来,掀开盖头看一看。” 周循看着马双,深吸一口气,上前走上去,掀开了盖头,身子一颤,然后坐在了床沿上直视马双的眼睛。 (。) 第三七六章:暗星 “怎么,你的新娘子,漂亮吗?” 马双微笑着问道。 周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再漂亮的女人,可变成了尸体也不会太漂亮。” “死人是什么?姐姐怎么一直再睡?”小鲁育问道。 周循站起身抱起孙鲁育走到门口,让下人将孙鲁育抱走,然后与马双对面坐下开口道:“是我杀了她吗?” “你说的很对,你很聪明。”马双回答道。 “若不是我杀了她,不光我有性命危险,而且我的全家都有性命危险,对吗?”周循问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马双微微笑道。 周循独自倒了一杯酒,再为马双倒上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的手有些颤抖,是恐惧,还是气愤,或许都有,如果可以,他想即可抽出剑与眼前的人拼命,不为孙鲁班,只为男人的尊严,可是他不会去做,因为周瑜死了,现在他就是周家的当家人,他不能倒下,现在绝对不能。 “我若对外界说杀了她,会不会有麻烦?” “应该不会有麻烦,有麻烦我也会为你平息掉。” “这是交易吗?” 马双点头道:“算是交易。另外我再告诉你,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好女人,因为她很爱演,虽然演技不高明。” “现在说这些无用的话应该没用了吧!”周循说道。 马双呵呵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道:“都言周公子有其父之风,果然,若是我早与公子见面,说不定我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了,我会与公子交个朋友。” 坦诚的人吗?周循喝了一口酒道:“总之,反正我是不愿意与阁下成为敌人。” “呵呵,周公子,其实有个更好的办法,那样你就更没麻烦了。” 马双微微一笑示意周循附耳过来。 三日之后,从周循府上传出来了消息,孙鲁班因为思念马双,而不愿意嫁给周循,挥剑自杀,世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为这贞洁烈女而叹息。也有不少江东人骂孙鲁班忘恩负义,她父亲的国都被马鸿灭了,而她却为了马鸿的儿子自杀了。但是很少有人去怪罪于周循,而周循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之后马鸿任命朱然为水军大都督,与王平一起镇守扬州,命令姜维、邓艾、马双回襄阳。张嶷回到掌管的地盘汉中。 建邺城。 王伉跪坐着,等待着悬在头顶的大刀落下,马鸿已经下令,命令马双带王伉的人头回到襄阳。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刀还没有落下,他却被用黑布袋蒙着头送到了一间密室里。 当王伉再次看到马双的时候,他有些惊讶地问道:“公子,你不是要取我的人头吗?现在又要做什么?” “人头不用取了。” “难不成是您父王……” 马双摇了摇头道:“王伉因为事先探到被赐死的消息,在昨天夜里发起了动乱,欲图控制大公子马双,带兵攻进马双军营,被邓艾率兵击败,王伉战败被杀。” “可我没死。” “那么这颗人头像你吗?我可是特地找了一个极为像你的人,父王已经十几年没见到过你了,对你的印象不会太深,况且这个人头和你的人头真的很像。” 马双打开桌子上的木柜,从木柜中提出一颗人头说道。 王伉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长公子何必为了末将这么做,若是一旦暴露,且不犯了欺君之罪。” “父王一定认为我不敢骗他,那么我就试一试我能不能骗到他,我若真的不能骗到他,那么还不如趁早死了,不去争夺王位,你说对吗?”马双微微一笑,冷声说道。 冒这么大的险吗?至于吗?为了他这么一个人。 “邓艾知道我还活着吗?”王伉说道。 马双摇了摇头说道:“并不知道,你的人头是我砍下的,邓艾虽然带兵相救,却没见到你,你就死了。” 马双的大营距离邓艾很近,他这一计就是引得邓艾相救,那马鸿得到的消息就是邓艾现在和马双关系很好,若是马鸿察觉到了什么端倪,那么就会认为邓艾和马双是站在了一条船上,马双这是逼着邓艾和他站在同一条船上,而邓艾却浑然不觉。 “末将定为公子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伉跪在地上对着马双行礼道。 马双站起身扶起王伉道:“好了,好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从今之后,你是我的人,但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直到有朝一日我登大业,你才可以活在阳光里。” “王伉已经死了。” 马双拍了拍王伉的肩膀道:“我要回襄阳,你呆在扬州,帮我做一些事情。” 马双说完话将一张纸递给了王伉,王伉接过纸,点了点头。 七月,襄阳已经热的不能行了,王伉的人头带回襄阳的时候,还没有打开,马鸿从盒子外面都能闻见臭味了,他懒得去看,只是让鲁肃和吕蒙确认了一下,鲁肃和吕蒙与王伉并没有交际,看着盒子里腐朽的人头,便让侍卫合上带了下去。 西房宫。 马双见过马鸿之后,便去了甘泉殿拜见了母亲,之后便回到了西房宫,马凤兮正在西方宫等着他。 马凤兮一见到马双就一脸喜色地上前一把抱住马双道:“我的好弟弟,让我看看你受伤没?” “一点伤都没受。” “弟弟,你这次为父王拿下了建邺城,父王给你什么奖赏没?” “父王赏赐我一千金。” “就这么多?” “还说我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龄,问我看上了哪家姑娘,说是要为我说亲。” “那你看上了哪家姑娘。” “嘿嘿,我说,姐姐还未成亲,做弟弟不敢。” 马凤兮啪地拍了马双一巴掌道:“你这个小鬼头,嘲笑你姐姐不是。” “不敢,不敢!我哪敢嘲笑姐姐你呢?” “这还不是嘲笑吗?” “对了姐姐,我在进攻建邺的时候,是和邓艾一起的。” “对啊,这我知道啊!” “我问邓艾为什么一直没成亲。” “对啊,邓艾年龄比我还大五六岁,都二十七八了,一直没成亲,我也很好奇。” “邓艾告诉我,他一直喜欢一个人,可是不敢开口。” “莫非那结巴喜欢我?” “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哼!” “姐姐你怎么了?” “不想理你了。” 马双看着马凤兮离开的背影,嘿嘿地笑道:“这下有戏了。” (。) 第三七七章:天策玄煌 马鸿在襄阳设立天策府和玄煌府。 由右丞相诸葛亮掌管天策府,为府主,鲁肃为副府,用来收拢天下奇士,是文臣的聚集地。 由姜维担任玄煌府府主,吕蒙为副府,聚集武艺超群的武者。 当然这两大机构更多的是用来劝降东吴的将领,除此之外,马鸿还定下计划,每个月这两大结构必须要完成马鸿制定下的计划。马鸿不会去制定明确的计划,但是大致的计划还是有的。 首先马鸿便制定了一年的计划。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 天策府要完成劝降东吴文臣一百人,玄煌府要劝降东吴武将一百人。马鸿对这两大府邸投入了大量的运转资金,除此之外马鸿还定下了计划,那就是针对魏国的计划,每个月,天策府要劝降一名魏国正六品以上的文臣,玄煌府要劝降魏国的一名正六品以上的武将。当然现在马鸿要求的是只劝降曹丕的文臣武将,并不包括曹彰和曹植的,曹彰和曹植手下能用的人本来就少,若是再被马鸿抢走,那么就算是彻底完了。 这两大府邸的设立就是要让魏国动乱,让吴国的文臣武将为己所用。 楚王宫,马鸿的寝宫。 马鸿独自面见了邓艾。 “邓艾,在灭吴之战中,你立下了不小的战功,你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不敢,邓艾能走到今日,全是老师教导的好。” 马鸿微微一笑道:“长大了,知道谦虚了,是一件好事。那么我问你,在灭吴之战的过程中,马双表现的如何?” “大公子有天人之勇,无论智谋还是武艺都举世无双。” “哦?你对马双评价很高啊!” “大公子确实厉害。” 马鸿呵呵一笑道:“那么你觉得他和你相比,如何?” “大公子十倍之才于邓艾。” 这是谦虚之词,马鸿早就料到邓艾会这么回答,不过也想听听邓艾对他这个儿子的评价,他是邓艾的老师,邓艾让说是说谎他是一定能察觉出来的,但是从他一开始对邓艾的观察,这孩子没有说谎,那么就意味着马双的确有过人之才,或许真的是最像他的儿子。最像他的儿子,那么就意味着他的野心也不小。 一个有才能的人,是不甘于平庸的,在邓艾看来马双是一个既有能力的人,从邓艾的眼睛里,马鸿看到了他对马双的赞赏。 马鸿点了点头对着邓艾说道:“说吧!要什么奖赏?” “学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想要什么就说!” 邓艾犹豫了一会儿,脸色一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马鸿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是想娶你老师我的女儿对不?” 邓艾一阵脸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师……师……没有……有这回事!” “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有…有” “哦!我不会给你赐婚的,不过若是你们郎情妾意的话,那么还是可以的。” 邓艾结结巴巴地道:“老师,老师,这…这……” “看你紧张的,结巴又犯了,来,给你一个令牌,你可以随意的进出王宫,你要是闲着没事也可以去凤兮的府上溜达溜达,偷看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看我女儿洗澡什么的就行。”马鸿笑眯眯地扔给邓艾一个令牌。 邓艾听着马鸿说的话,一阵无语,但是心中还是一暖,他这个老师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将他当做自家人来看的,若非如此,怎么能允许自己去偷看他女儿洗澡,不,我怎么又想到了偷看公主洗澡,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邓艾啊!你可以闲上半年了,半年时间里你可以,嗯,你懂得,半年之后,或者一年之后,我就会对魏国动手了,你要抓紧机会,别让我失望。” “不不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哦!那你也不能来强的,像那种下迷药,或者来强的,可不行啊!” “。。。。。。。” 马鸿看着邓艾满脸通红地走了出去,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笑道:“凤兮这孩子年龄也不小了,确实该有个夫家了,哎,女儿啊!你可不要怪父王卖你啊,父王这是对你好啊!” 父亲这东西,有时候是靠不住的,这不,马凤兮刚对马鸿说了邓艾喜欢自己的话,还说邓艾长的丑不拉几的,还结巴,他对邓艾没啥感觉,马鸿就赶紧把邓艾叫来,给自己的学生创造机会,所谓肥水不流外人嘛,马鸿首先想到的便是给邓艾创造机会。 邓艾从马鸿手里得到令牌之后,恍恍惚惚之间就走到了马凤兮的府邸,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思考了半天,决定要让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一下,他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去和侍卫打招呼。邓艾自小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若你想进一个人的院子,你首先要和他家的狗混熟,否则你进院子里的时候一不留神那狗就会冲出来给你一口,当然侍卫这东西,是人,不会来咬你,当然和侍卫混熟,说不定以后还能给自己传递一些什么信息啥的。 当然你若是想勾搭一个姑娘,若是这个姑娘有弟弟,你先把她弟弟勾搭上,不,不能叫勾搭上,叫你先把她弟弟收买了,你的成功率就更高了。邓艾揉了揉脸,从怀里拿出小铜镜子照了照,今天的胡子刮的很干净。像他这种年轻有为的青年将军,又是王上的学生,整个襄阳找不到第三个,除了长相有点不足之外和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外,其余的硬件还是挺好的。至少他人高马大,一脸正气。 “兄弟,劳烦去通报一下公主,说是邓艾求见。” 邓艾作为马鸿的学生可是经常在宫里面溜达,按理来说,侍卫都是认识的,可是这个侍卫却不认识邓艾,因为他是新进宫的,不认识邓艾。 侍卫见到邓艾一脸献媚的表情,咳凑了一声说道:“公子啊!公主说过今日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 “这公主的心思,小人也不懂啊!今日,还请公子先回吧!”侍卫的语气很强硬、 这时候某个角落里蹲着的一个小胖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拍了拍邓艾的肩膀道:“邓艾,你来这里干嘛?”(。) 第三七八章:情敌 邓艾看了看长相略惨的小胖子,朝着小胖子行礼道:“庞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当然是见凤兮姐姐呢?”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也想进去,只是这墙高,我也翻不过去啊!”庞宏一脸无奈地对着邓艾说道。 邓艾看着这个不满二十岁,比马凤兮还小的庞宏,早就听马双说过庞宏在追求公主,今日一见到这个情敌,邓艾的腰板瞬间挺直了,他虽然长相有点缺陷,但和他身边的庞宏一比,就是美男子了。邓艾自信地从怀里掏出了两粒金豆子递给那侍卫说道:“侍卫兄弟,劳烦去通报一声。” 庞宏看着邓艾掏出的金豆子,叹了一口气道:“没用的,这货是个称职的看门狗,金钱打不动,情谊打不动的。” 果然,那侍卫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 邓艾收起金豆子对着一旁的庞宏说道:“你给他送过多少次礼了?” “很多次了,一次都不收,要不是在宫中,我就准备揍他了。” 听到庞宏说要揍自己,那个侍卫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地站着,站的笔直。 邓艾由衷地赞赏道:“好家伙,不错,是个好侍卫。” “你还夸他?”庞宏哭笑不得地看着邓艾。 邓艾朝着庞宏行礼道:“庞公子,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和我一起等了?” “该日,该日。” 邓艾说着话便离开了,邓艾离开后立马找到了掌管楚皇宫防务的鄂焕,鄂焕正在喝水。 为什么喝水呢?因为作为禁卫军统领,是不能在工作时间饮酒的,所以只能将水倒进酒罐子里,沾着点酒味喝。 “老鄂,兄弟今日有个发现。” “呦,小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呢?” 邓艾和鄂焕一阵寒暄,然后告诉邓艾,有一个特别的守卫,很忠诚,很负责,然后便建议鄂焕将哪个守卫调到了马鸿的寝宫,负责马鸿的安全。 邓艾调开那个负责的守卫后,嘿嘿地笑着打开了马凤兮的宫门,然后走进了马凤兮的宫殿内,让侍女禀报马凤兮。 马凤兮一脸惊讶地走了出来,看着邓艾道:“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 马凤兮好奇地问道:“门锁着怎么走进来的。” “我有钥匙。”邓艾嘿嘿地笑着从腰间拿出了钥匙。 “钥匙在侍卫手里,你怎么得到的?” “那个侍卫啊!他被鄂焕统领安排到别处了,鄂焕统领托付我将钥匙交给公主殿下。” “哦?既然来了,就陪我练练剑吧!” 嗯?这一般是应该这样说的,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怎么变成了陪我练练剑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来都是陪她练剑,喝喝茶,喝喝酒,谈谈风,说说月多好了,非得练练剑。 “怎么?不愿意和我练剑?” “哪有?哪有?” 邓艾一脸苦涩地接过马凤兮扔过来的青铜剑。 马凤兮的爱好比较特别,练剑用的是真剑,而且喜欢用双手汉重剑,那重剑最起码十斤重,但是他给邓艾的剑是轻剑,只有三斤重。说到这里,别人都会认为,马凤兮一个姑娘家那汉重剑挥舞,必定挥舞不了多久,就累了,累了自然会歇。而拿着轻剑的邓艾就可以趁机聊聊天什么的,多好了。 但是!首先马凤兮剑术相当不错,毕竟她养母是马云禄,还曾和孙尚香关系不错,无论是孙尚香还是马云禄,武艺都相当不错,而马凤兮身材修长,气力不小,耐力也很强,六年前,邓艾能够不怎么费力的给她喂剑,四年前,邓艾在不伤着她的情况下都已经很费力了,两年前,喂剑的时候邓艾会受一些小伤,划着胳膊了是常有的事。 喂剑的人,一般都要比练剑的人武艺要高上一截,但是马凤兮无论是剑术还是体力都直追邓艾,现在恐怕与邓艾已经相差无几了。给马凤兮喂剑,着实让他头疼,因为马凤兮下手很难掌控住分寸,出剑相当重。 “开始吧!” 马凤兮呵呵一笑双手重剑被他一手提在手里,连续练了八年的剑,几乎每日都练,现在的剑法,马凤兮绝信这襄阳城中年龄和她相当的人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当然她那个弟弟马双除外。 “今日不喂招了,我们来厮杀一场,如何?” 马凤兮笑道。 邓艾一脸苦笑,心里暗道:我要敢伤着你,老师非弄死我不可,可要是一直防守,肯定被你打的很惨。 “怎么,你在想什么?” 马凤兮说道。’ “我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打完再说。”马凤兮看着邓艾,心道这个结巴不会现在说喜欢我吧。 “其实,其实一直一来…我都觉得这剑太轻了,不太顺手。” “那你为什么不说?” “你也没问我啊!就一直给我这一把剑。” “那我给你换一把重剑。”马凤兮说道。 邓艾摇了摇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告诉你。” “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马凤兮看着邓艾,心里暗道这结巴要说出来了吗? “这一点一定要说的,不说的话,我怕一会儿被你打的回不去了。”邓艾道。 “哦?” “其实相比用剑,我更擅长用枪。” “哦?那你想用枪和我过招吗?” 邓艾点了点头道:“是的。” 马凤兮点了点头道:“很好,和持枪的你过招也不错。” 邓艾道:“那么就请长公主为在下拿一把长枪。” 马凤兮将汉重剑插在地上,紧了紧腰带,走进屋子里,一会儿扔给邓艾一根竹竿,说道:“没有枪,你就以竹竿当做枪和我过招吧!” “。。。。。”邓艾一阵无语,心道:她是故意的吧!给我一根破竹竿,是想削我吗?她用武器,我用竹竿,这下完了。 “开始了!”马凤兮紧了紧腰带,用绳子系住手腕,一手抓起汉重剑指向邓艾。 邓艾看着马凤兮的细腰,心道:明明这么瘦,为什么力气这么大,真是想不明白,都说女人是用水做的,这得是用什么做的? 忽地,马凤兮箭步冲向邓艾,一剑荡向邓艾。(。) 第三七九章:剑入鞘 邓艾眼见马凤兮一剑荡来,也不慌张,拿起竹竿去点剑锋,马凤兮随之手腕一扭,将右手握剑柄,左手撑剑身,朝着邓艾平切过去。 或许是用枪人的惯性,身体的反应速度超过了脑袋的考虑速度,就在那一瞬间邓艾将竹竿竖立着去挡马凤兮的剑,当他脑子意识到拿脆弱的竹竿根本不足以去阻挡汉重剑的时候,想要收回竹竿再躲过马凤兮的剑之时已经晚了,只能腰身向后一缩。 锋利的汉重剑切断竹竿,剑锋划过邓艾的衣裳,将邓艾腹部的衣物撕碎,若非邓艾身体反应速度快,现在他已经被马凤兮开膛破肚了。 “长公主,不要下手这么狠。” 邓艾看着双手拿着的两根竹竿,一脸冷汗地看着马凤兮说道。 马凤兮也不与邓艾答话,双手握着汉重剑就朝着邓艾消去,剑风催动其长发,一脸冷艳,眼睛中满是寒芒,她就是这个样子,一旦认真起来,根本不在乎和他练剑的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地认,她总是用尽全力去击败眼前的人,不管是用什么办法。 邓艾双手拿着竹竿躲闪着,略显狼狈地和马凤兮战在一起,心中暗想着若是长公主是男丁,那么继承马鸿王位的就是她。 剑如长虹,势如破竹,剑风压的邓艾喘不过气来,手中的竹竿不断地变短,最后手中的竹竿被马凤兮削的不足两尺,根本在无法用来阻挡马凤兮的剑。 邓艾丢去竹竿大声道:“长公主,停手,停手了!” 马凤兮依旧没有一丝停手的意思,手中的长剑朝着邓艾的脖子刺去,邓艾脚步快速地向后退去,连退三米,但退的速度哪有进的速度快,最后只能一咬牙,猛地身子向下蹲去,抬手一拳朝着马凤兮的剑身击去,想要将马凤兮的剑击高,然后趁势向前迈出一步,冲进马凤兮的怀里夺取她的剑。 虽说这汉重剑由于相当重,变招速度可能慢,但是马凤兮十年练剑如一日,瞬间便看破了邓艾的意图,剑身以平该为竖劈,直劈向邓艾的拳头。 刹那间邓艾眼睛睁的极大,快速地躺在地上,以手撑地面连续打了三个滚儿才躲过这一劈。 这一劈直接劈的地面的砖石碎裂,邓艾一身冷汗,心中暗道:这是为何?莫非她想要杀我? 马凤兮收起剑直指向邓艾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就这点长进吗?” 邓艾一脸苦笑,这怪我吗?是你太厉害了,你厉害不说,还给我一根竹竿,你这分明就是耍坏。 马凤兮提着剑一步步地朝着邓艾走去,邓艾忽地来个鲤鱼翻身,牢牢地站在地面,满脸认真地看着马凤兮。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是个危险的人,你为什么选择接近我?” 邓艾点了点头道:“你的剑确实很危险,但你的心却不危险。” “胡说!”马凤兮以剑插在地板上,地上的地板又被插碎,开口说:“楚国的人都知道长公主最不好惹,都没有人愿意娶我为妻。” 邓艾揉了揉脸,刚才贴在地面上,应该是擦伤了,她好像忘记了庞宏,嗯,估计她可能直接忽略庞宏了。 “可是我愿意。”邓艾说道。 “是吗?那么你就夺走我手中的剑吧!若是能夺走,我就如你所愿。” 这件事,对某些人来说不会太难,比如姜维,因为马凤兮应该到现在还是对姜维很有好感,但是对邓艾来说就不算太简单,他要冒着被刺伤甚至刺死的危险去夺她的剑。 “姐姐,这样子不公平吧!”马双哈哈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原来马双一直都在看着他们比试,邓艾感觉有些尴尬了。 “公平吗?弟弟你认为这个世界有公平两个字可言吗?” 公平这两个字,就是用来开玩笑的,马凤兮和马双从出生就是富贵人家,现在他们是王的儿女,而那些穷苦人家的儿女只能如狗般地匍匐在地上来伺候着他们,公平吗?本是同根生,马双是长子却没有权利继承马鸿的大业,这没有公平。 “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公平是别人给你创造的,公平是你自己来创造的,为什么你不创造一次公平的机会。” “你在和女人讲公平吗?华夏几千年,女人和你们男人相比,是你们男人的装饰,是你们男人的衣服,是你们男人的财富,甚至还是你们的玩物,是你们的货币,是你们的交换物。你说作为女人,现在我有创造不公平的机会,为什么要讲公平两个字。”马凤兮提剑说道。 说的很好,说的马双笑了,马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拍着手掌笑道:“姐姐,你说的很好,说的很好,确实,男尊女卑早已经深入了骨子里,若非如此,你才是父王最合理的继承人,对吗?” 这一句话说的马凤兮笑了,她以肩扛着剑说道:“我对你说的没兴趣,我现在只想知道邓艾你是否还愿意接我的剑?” “有机会,我不会放过。” 邓艾点了点头,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块绑住右手,刚才右手被剑风划伤,刚才他没察觉,现在已经涌出了血。 “我这样的女人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邓艾摇了摇头道:“很合理,在我的心里也很合理。” 马双弯下腰将马凤兮扔在地上剑鞘捡起来,慢慢地走到邓艾面前,将剑鞘递给邓艾说道:“那么,就让姐姐的剑回鞘吧!” 是啊!她的心,不管在哪里,那么就让她回来吧!邓艾抓住剑鞘看向马凤兮。 他拿着剑鞘,她拿着剑,两人快步地相互接近着,他再赌,以命来赌一下,他用命来给她选择。 剑鞘和剑快速地重合在一起,两人接近,面对这面,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你就不怕,我的剑不入你的剑鞘。” “怕,但是还是想要要赌一下。” “若是赌输了呢?” “大不了死在这里。” “你心里明白我不会杀你吧?” “对于你,我不确定。” “不确定,你还敢赌?” “就是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性的因素,才更吸引我。” 笑了,马凤兮笑了,她送开剑柄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这柄剑,就送给你吧!”(。) 第三八零章:袁尚出家 建安二十七年夏,楚王定道教为楚国国教。 尊道教教主阎圃为楚国国师。 当年夏,楚王马鸿梦到一条青龙从南阳的白水冲出飞上天,飞至襄阳楚王宫,在楚王宫盘旋九圈,最后向东飞去。楚王定楚国图腾为青龙。 当年夏季,马鸿以水军大都督派遣一百艘铁甲战船,分为五队,每队二十艘,前往海上探索,随行将领配备的有马鸿绘制的地图。 当然马鸿的上一世是理科生,地理很差,连维度和经度都分不清,他只是大致的在对应华夏地图上的某个方位标识出了台湾岛、菲律宾的位置,至于日本还太远,马鸿不能确认现在的铁甲战船是否有那么远的作战能力,便只是让部队搜寻台湾岛和菲律宾,并下令前往带兵的将领,一旦发现岛屿,登岛查探后,若是能够拿下,便拿下。 同年马鸿下令大兴土木,又开始全国建造公路,适当的修建运河,用以方便战时快速地支援和运送粮草。 大兴土木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马鸿只是根据楚国的人口适当地抽取男丁来修建,除此之外对于抽取的男丁,将给予其充足的报酬,对于以前的那些朝代都是抽取人力免费的修建东西,把人当做奴役来用的,马鸿这个命令就是相当的人性化,当然这个命令也对国家的财力造成了很大的挑战。由于建设速度很快,右丞相对其做了估算,认为按照目前这样的消耗,土木建设只能持续三年,国库便会空虚,到时候就连给臣子们发工资都没钱了。 但是马鸿没有停止,有时候看到自己建造的东西越来越大,就不会停止,尽管他明白历史上的隋炀帝杨广也搞了这些事,后来被做掉了,还被李唐肆意的抹黑,但是马鸿很自信,他相信自己不会走上这条路,在国库空虚之前,他确信会有钱的。 马鸿的赚钱手段主要包括: 一、另外马鸿开始加强与西域之间的联系,西域的那些楚国的附庸国,每隔半年都要向楚国供奉一大批财物。 二、马鸿向曹彰贩卖兵器和各种战争器械,一来让曹彰继续拖住曹丕,让其兄弟内耗,二来得到财物。 三、煤矿的开采,促进了楚国的经济发展。 四、随着公路的铺设,扬州、交州、益州、荆州这南方四州的商人不断地增加,其关税就占着很大以部门。 五、除了盐铁煤等比较重要的东西只能官方贩卖之外,马鸿设立了商部,设立了四大国帝国商部,分别为: 1、荆扬水商。其商部拥有大量的商船,这些商船大多是东吴的退伍战船改造成的,主要负责 2、荆益路商。其商部主要负责将益州的丝绸绢、荆州的鱼米等各种生活必需品的运送。 3、西域商部。用于在西域的小国中销售,西域商部用丝绸、茶叶、糖、蚕丝、瓷器、纸张、铜、明矾、金银、丝制品、漆器等物品来换取羊毛制品、马等商品。 4、并州商部。这个商部是目前七大商部中最赚钱的商部,其主要负责的是煤炭的生意。 建安二十七年秋,楚长公主嫁于邓艾。 同年秋,马鸿长子马双娶司空袁尚之女为妻。黑夜里,马双走进新房,吹灭了灯,端来一盆水,脱下鞋子将脚放在冰冷的水中,黑夜里新娘带的凤冠之上的夜明珠透过红盖头散发着白光。 马双静静地看着,皱起了眉头,荆楚这些名臣武将都有女儿,可是马鸿却偏偏给他选择了袁尚的女儿,马凤兮可以选择,但是他却不能。因为马鸿防着他,马鸿怕若是马双选择在朝内身居高位大权在外的岳父,若是选择了像是刘晔、杨仪、庞统这种人做岳父,一旦得到他们的支持,那……,当然以马鸿这群师兄弟对马鸿的了解,自然是不会陷入这里面,马鸿选择了袁尚的女儿,一来是要告诫马双,二来是用来警告袁尚。 对马双来说,马鸿的警告是:儿子呀!爸爸知道你很有能力,但是王位是你弟弟的,你不要搞事。 对袁尚来说,马鸿的警告是:小袁啊!你最好不要与你那些旧臣一起搞事,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做皇亲国戚吗?就是到时候一旦你做错了一些事情,比如加入立嗣之争,我就会切了你。 马鸿这里的降将多了,但是像袁尚这样的人却不多,袁尚在得知马鸿为马双选择了自己的女儿后,连续几夜没有睡着觉,因为距离马鸿最近,他就越危险,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想在有朝一日看到曹魏的覆灭,他不想陷入立嗣之争,更不想白白的丢掉性命。 马双对他来说是马鸿的一个试探,若是一旦马双与他结为亲家,他便与马双走的极近,甚至介绍以前河北的那批降将给马双认识,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虽然现在他的妹妹袁娴是一国王后,但是他的脖子在马鸿的剑下,只要马鸿对他不高兴,那么可以找出一万个杀他的理由。 “志远,以后你就不要来我的府上了。”袁尚看了一眼上官谦,捋了捋胡子道:“在我死前,都不要来我的府上。” “主公,你……” “不要叫我主公,将家臣全部驱散,与此同时,你帮我传信审配、逢纪他们,告诉他们不要再与我通信,也不要再试图拜访我,在我死前,他们不能来见我。” “主公,你这是要与世隔绝吗?” “我若不与世隔绝,我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上官谦点了点头道:“主公,我明白了。”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主公,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来见我。”上官谦惨淡一笑,慢慢地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道士的服放在膝盖上。 “你看,志远,听说这道士服也是根据王上绘图所制的,看起来很不错吧!” “主公,你这是要去修道吗?” “这应该是我最好的选择。” 建安二十七年秋,袁尚出家做了道士,在南阳郡的道教的一个分部武当山修道。 (。) 第三八一章:时间不等人 楚国在休养生息三年,而这三年里魏国曹丕连续对许都用兵三次,在楚国的支援下,每次魏国都化险为夷,到了建安二十九年,曹魏宿将李典、乐进、张辽、夏侯惇都相继去世。还有那些曹魏的谋臣荀攸、贾诩、程昱。 时间是最不等人的,马鸿在陆续听到这些老家伙死的消息后,笑得很开心,本来他还考虑着如果要北伐的时候,这些老家伙将是他很麻烦的对手,现在这些老家伙都老死了,对自己来说是很不错的,为他省了不少麻烦。曹魏五谋郭嘉、荀彧、荀攸、程昱、贾诩都相继去世,现在曹魏还剩一个大麻烦,那就是老乌龟司马懿。曹魏的亲族将领曹仁、夏侯惇也相继去世,留下的还有活的相当长的曹洪以及本在历史上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却好好活着的夏侯渊。而曹魏本来的五子良将,除了投奔他的张郃外,现在只剩下了于禁和徐晃。 时间是最不等人的,虽说马鸿起事相比曹操比较晚,他手下的骨干跟随他起事的时候都算是年轻,不过都是二十来岁,但是却也躲不过时间的摧残,楚国的鲁肃、蒯越、右司马兼任水军大将军甘宁也相继去世。 甘宁去世的消息传到襄阳的时候,马鸿正在开早朝,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住了,整个朝堂寂静无声,这时候他恍然间发现,朝堂下站着的那些跟随他多年的文臣们已经不再年轻,其中师兄弟中年龄最大的刘晔已经四十九岁了,已经生了华发。 退了早朝之后,马鸿想起了甘宁跟随他的这么些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长发间夹杂着些许白发,恍然间他掐指一算自己已经四十岁了,他在他的师兄弟中算是年龄比较小的,那么其师兄弟中最年龄的费祎和马良也已经三十六岁了。 马鸿坐在镜子前,给他的那些最重要的文臣和将领算了算年龄,看一看他们还能陪自己多少年,他对于历史上他们能活多久并不太清楚,但是古人,年龄能到五十岁,就已经算是大龄了,年龄能超过六十岁的是少之又少,古代由于条件的限制,人们普遍不能长寿。 马鸿为自己做了个预期,在年少时期常年奔波,受了不少伤,身上的刀剑伤最起码有十处,若是按照原来他可以活到七十岁来算,这些伤最起码折去了他五年的寿命,而现在他又是王,每天要考虑很多的事情,再为他折去三年的寿命,同时作为王他有无数美女可以享用,虽然他也有所节制,不过放着美女谁又能忍得住,再为其折去三年的寿命。 马鸿算完之后,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道:“这么算来,我怕也就是五十九的命了,若是运气好一点可以活到五十九,运气不好得个什么病说不定再活几年就挂了,看来得抓紧时间了。就算我能等,他们也都等不了了,战争要尽早结束了。” “本来还想要击败曹丕之后,去统一亚洲,打出海外,打一打欧洲,去打一打日本,开发澳大利亚,现在想一想有些痴人说梦了,我现在终于意识到时间。” 建安二十九年,曹丕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几年可以活了,便在邺城称帝,立国号为大魏,改元黄初,由于许都被曹彰控制,而洛阳变成了边关,定都于邺城,并尊曹操为太祖武皇帝。 曹丕公然称帝,汉帝刘协在许都只能发愣,因为他已经做了几十年傀儡皇帝,没有一点兵权,现在曹彰和曹植也只是利用他而已。 至于曹彰却不敢称帝,他怕他一称帝,南边的马鸿看他不顺眼,举兵攻之,怕是不到三月他就城破人亡了。 曹彰和曹植在门下谋臣的建议下,打算将汉帝送往襄阳,给马鸿。 马鸿收到曹彰的信件之后,庞统、刘晔、杨仪、法正、朱然等人都反对,认为此刻马鸿应该登基称帝。 马鸿没有同意,可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百官连续三次联名上奏,请求马鸿称帝。 最后马鸿召集百官,声称攻破魏国都城之后再称帝。 当夜庞统、朱然、杨仪、刘晔、费祎五人秘密见马鸿,朱然和庞统两人向马鸿说了他们的计策,计策一开始是由朱然提出的,由庞统和刘晔两人分析之后,认为可行,便一起来找了马鸿,为什么要用这个计策,当然他们希望尽快攻破邺城,让马鸿称帝。 “我说诸位,你们怎么这么着急让我称帝?” 马鸿问道。 “哎,我们这不都是想着在活着的时候能做开国功臣吗?”庞统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马鸿心中一酸,他叹了口气道:“诸位师兄弟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们本就是师兄弟,这私下里就不要称我为王上了。” 诸葛亮没来,马鸿心中明白,诸葛亮是对汉王朝还是有留恋的,但是为汉室皇亲的刘晔对这些就没有什么拘束,他是主动支持马鸿称帝的,他和庞统一同上奏请马鸿称帝的。马鸿将刘晔和诸葛亮做了比较,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不过想到了刘备,马鸿也没有再怪诸葛亮。 “马师兄,师弟我和诸位师兄弟商量后,经过再三考虑后才来向师兄献策的。”朱然说道。 马鸿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朱然道:“好像早朝到现在也没有多长时间,你怎么是再三考虑了?” 庞统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我们五个人,一个人考虑一遍都是五遍了,怎么不能叫再三考虑了?” 马鸿苦笑道:“好吧!说一说吧!” 之后在朱然的讲解下,马鸿渐渐弄清楚了他们是要做什么。 朱然的计策很大胆,准确来说已经不能用很大胆来说了,是万分大胆。 朱然和庞统、刘晔、杨仪、费祎五人商量后,拟定的策略是由朱然率铁甲战船二百艘从扬州吴郡出发,通过东海至黄海,运十五万士兵至青州的北海国,从北海国登岸,然后十五万士兵快速地控制整个青州,向邺城推进。 (。) 第三八二章:海上突袭 马鸿听到这个计策后,当时就愣住了,这个计策他不是没有想到过,是奇策,确实可以出其不意,一旦成功,将给敌人致命的打击。 但是这个计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战船,这个时代的战船虽然已经被马鸿改良为蒸汽机船,虽然也已经派遣船队去海外探寻,但是海上的天气异常,若是天气巨变,十五万士兵全军覆没,那就坑爹了。 马鸿虽然也想过这件事,但没有像朱然这么大胆,一次性敢运十五万的士兵,十五万的士兵光凭铁甲战船就得七八十艘来运,其补给粮草也需要一百多艘战船来运。若是船队在海上遭遇风浪,还没到北海粮草就耗尽,去士兵都饿着肚子,没有打就已经败了。 这一策,补给线是没有的,完全是靠着楚军登上岸之后,靠着快速攻占魏国的城市来抢夺粮草的,若是在短时间内筹集不到粮草,大军一旦被粮草所困,那就完蛋了。 这个计策经过朱然、庞统师兄弟五人商议之后。 其一:需要以擅长水战的朱然,又是马鸿最信任的人之一为运兵总指挥。 其二:十五万军队,不可能是由一人指挥,需要分散开来,分为五个部队,从不同的海线登岸,因为要想从一个郡县抢夺十五万人的粮草显然是不太现实的,若是一旦被短暂的堵住路,十五万士兵就可能要饿死了。因此至少需要五个将军来统御,登岸后朱然可以算是其中之一。庞统和刘晔又举荐了四人,分别是王平、陆逊、姜维、张嶷。每人还需配备一名副将和一名军师,费祎和杨仪表示要随行另外费祎和杨仪又分别举荐了蒋琬、法正、诸葛瑾。 其三:海上偷袭战需要北方的狐笃和南方的配合,庞统和刘晔建议由狐笃在北方进攻洛阳,在扬州方向由诸葛亮为统帅进攻。三线进攻魏国,必定能牵制魏国兵力,给海上偷袭战创造机会。 其四:若是需要可以让曹彰牵制住曹丕的一部分人马,当然曹彰是不可能出死力的。 其五:十五万军队和二百艘战船,要分批运往扬州,并且在扬州方向操练步兵,给予曹魏虚假的信息,让曹魏认为楚军要北上进攻徐州。 马鸿一旁静静地听着朱然的分析,在朱然说完之后马鸿问道:“好吧!那你就说说这一场战场需要动用多少军队?” 朱然道:“除了海上偷袭的十五万军队,扬州方向进攻徐州的军队不少于十万,而北方狐笃可出五万军牵制住夏侯渊即可。” “这么说来需要三十万吗?而且其余十五万都是再为海上袭击的十五万创造机会。” 朱然点头道:“还不止这样,海上偷袭若是成功,届时需举国之兵北伐,若是海上偷袭成功,后面的部队没有跟上,那么就会被反围剿。” 马鸿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懂,若是从海上偷袭的计划败露,到时候魏国只需要在我们登岸线上撒好网,十五万军队将会成为瓮中之鳖。所以这个计划不能外泄,只有我们师兄弟五人知道,也可以让诸葛亮知道,但是其余人等,不能告知。可懂?” 诸位师兄弟喜色道:“莫非答应了。” 马鸿道:“诸位师兄弟都已经觉得可行,那么确实可行,若是输了,不过是我楚国水师全灭,多年养的水军全折进去,再丢掉十五万军队。若是按照惯例,北伐突进,恐怕至少需要五年,甚至十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国力会急速地消耗着,死的人恐怕就不止十五万了。” “确实,从综合方面考虑,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丢了十五万军队和整个水军,若是赢了,便可一举打破曹魏的防线,甚至拿下邺城。”刘晔说道。 “要不煽动辽东的公孙渊配合一起进攻魏国?” 庞统捋了捋胡须对着马鸿说道。 “庞师兄言之有理,可以试一下联合公孙渊。”杨仪开口道。 马鸿摇了摇头道:“那种货色还是算了吧!要是真能成功,也不缺辽东那点儿人马,在说公孙渊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是掀不起什么动静的,因为他很胆小。” 历史上的公孙渊是什么货色,马鸿是在了解不过了,所以他也不愿意去联合公孙渊,浪费钱财,最后公孙渊坐着看戏,未出兵马。历史上的公孙渊就是这样忽悠了孙权。 “北伐进攻魏国,所需要的粮草器械,以及修建战船,恐怕得再准备两年。”马鸿开口道。 “师兄所说的不过是因为现在战船不足,现在楚国拥有铁甲战船一百四十余艘,剩下六十艘战船可用东吴的大船经过改良之后代替,在海上行军,可以用铁索将战船联起来,每十艘战船为一部,一部配置七艘铁甲船,三艘木船,这样可以抵制海浪的冲击。” 马鸿点了点头道:“海上风浪极大,那些载人多的楼船大多只能在江面上行驶,若是在海面上行驶,极容易翻船。用铁索连着可能会有些作用。” “楼船都需要改良,下降高度,若是实在不行,可以用略小的船代替。”朱然开口道。 马鸿点头道:“好,你这是方面的行家,又是现任的水军大将军,这些事情就由你来负责,让水军大都督陆逊配合你。” “诺!” 甘宁去世之后,朱然担任水军大将军之职,陆逊也晋升为水军大都督。 “我看需要按照朱然师弟的方法,先以十余艘战船铁索连起来,向北海行驶试一试。”刘晔开口道。 “确实需要试一下。”庞统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师兄弟们不再与外人提这件这事情,都开始着手准备北伐的事宜,朱然被马鸿派至扬州负责扬州,费祎和杨仪随从朱然去了扬州,而那些被举荐的将军和军师,只会在计划发动前才会被派遣至扬州吴郡,包括马鸿的义子姜维,也不知道这个计划。计划是绝对保密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计划暴露,若是魏国在海线上布下包围圈,坚壁清野,到时候十五万楚军将会被活活饿死,士兵们乘船而去,但绝对不可能乘船回来。 (。) 第三八三章:对策 许都。 曹彰收到了马鸿的信件,便招来了曹植以及谋士们商量对策。 “马鸿写信给我,说是要在扬州派兵进攻曹丕的徐州,要我配合他进攻曹丕,诸位怎么看?”曹彰说完话将马鸿的信件递给了曹植。 曹植很快地看完信件道:“我们能支撑到今日,马鸿帮了不少忙,若是不出兵,那么就会得罪于马鸿,但是我们的兵自保有余,进攻曹丕却不足。” “我们若是出兵帮马鸿打曹丕,那么若是打赢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现在马鸿便是要我们牵制住曹丕,一旦曹丕败退,我们存在的价值也就没了。”曹植的谋士丁仪开口道。 曹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明白,可是我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马鸿是不是要拿这个来试探我,若是我不出兵,他会不会直接举兵进攻我许都,到时候我们被马鸿和曹丕包围,更是艰难。” 丁仪点了点头道:“这就是这一件事情的麻烦之处,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 曹彰看了一眼丁仪,心道:这货说的不是等于没说吗?要是说不出个什么,还不如闭口不言,站出来做什么。 杨修看了一眼曹彰,知道曹彰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站出来说道:“公子,某有一计谋。” 曹彰看了看杨修,这杨修号称是曹植手下的最聪明的人,但父亲曹操在世的时候对他可是很不爽,因为他时常猜测到曹操的心事,但是聪明人总有聪明人存在的价值,曹彰捋了捋短须开口道:“请讲!” “以两位公子的立场,现在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因为不能得罪于马鸿,某建议我们答应马鸿进攻曹丕,而曹丕嘛,若是得知马鸿将要对其发动进攻,必然会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扬州方向。我们可以稍微地放出些风声,让曹丕提前知道马鸿将要进攻徐州,然后曹丕便会派出军队死守徐州。到时候我军在马鸿还未出兵或者将要出兵之前,主动向曹丕发动进攻,那时候马鸿定然会满意两位公子的做法,而不会怪罪于两位公子。” “你且不是要我首当其冲?”曹彰皱起了眉头道:“你知道我军将士本就不多,与曹丕对抗自守有余,何谈主动进攻,若是惹得曹丕将矛头转向我们,那且不是……” 杨修看了一眼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略简单的二公子,开口道:“公子,某的话还没有说完。” “哦?继续说来听听。” “届时公子可带三万老弱残兵进攻曹丕,事先打探好是曹丕的哪位将军来迎战,我们可以卖个破绽给他,故意诈败,或者若是曹丕派来的将军若是与公子你有旧,则可以暗地里联络他,告诉他我们要诈败,这样一来可以让哪位将军获得军功,二来也可以做做样子给马鸿看,我们尽力了,可是实在不是曹丕的对手,之后公子便可退回许都,隔岸观火了。以某看来,曹丕现在还是底蕴丰厚,虽然马鸿势强,但是一时间是难以攻破徐州的防线,我们只需要看着他们消耗便可,他们越是消耗,对我们就越有利,因为他们一旦开战,就无暇顾及道我们,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养精蓄锐。” “妙哉,妙哉,好计!”曹彰听完后哈哈大笑。 邺城。 “朕听闻马鸿聚集十万之众于扬州,企图进攻徐州,你们怎么看?”曹丕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说道。 站在曹丕面前的是大将军曹真、谋士司马懿以及相华歆。 “这个时候马鸿应该是要看陛下和曹彰相互消耗,怎么会站出来掺和了?”华歆说道。 曹丕冷声道:“马鸿野心极大,他灭了孙权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朕的魏国,所以设计搅乱我魏国,惹得我们手足相残,现在眼见曹彰不能奈我何,便要主动出兵来攻击我,真是可恶,可恨。” 司马懿道:“陛下,臣认为马鸿不单单只会从扬州方向进攻,并州方向和长安的楚军也将会来配合扬州三路进攻我魏国,另外陛下还需要注意,那马鸿定然会让曹彰配合其进攻我魏国,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留意楚国的水军,楚国能够击败东吴,靠的不仅仅是步兵的强大,而且水军也极为强大,据说一战中使用了铁甲战船,其实力超过了东吴,现在东吴被灭,水军被楚国收编,其水师之强大,我们不能忽略。” “仲达的意思是说,楚军可能会用水军配合陆军进攻我徐州?”曹真问道。 “其水军若是从海上绕道徐州的海岸线上,到时候从后面两面夹击我军,我军定然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曹丕和曹真点了点头道,曹丕说道:“这么一说来,马鸿此举可能会以五路大军进攻我魏国吗?” “说不定还有一路,辽东的公孙渊。”华歆说道:“公孙渊带甲十万,多年未曾卷入诸侯间的战争,若是趁火打劫,那么……” “无妨,公孙渊那匹夫不用在乎,只需要一万军队便可牵制住,再说以那匹夫的眼光顶多是想要据一方自立,根本不会有心来犯我大魏。”司马懿开口道。 “那么曹彰骁勇善战,也得提防才对。”曹丕说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曹彰虽然善战,但是曹植和他的那些谋士们一定会劝曹彰隔岸观火,他们顶多是做个样子随便打一下,然后便看戏,曹彰要是真的攻来,派遣一将带万人便可阻挡,到时候陛下可以让夏侯渊写一封信给曹彰,告诉他此刻关于大魏的存亡,让他不要帮助外边人打自家兄弟,他多多少少应该也会听从的吧!” 曹丕点了点头,夏侯惇在许都去世,据说临死前都不愿意原谅曹彰,临死前都不愿意见曹彰一面,曹彰愧对于夏侯惇,自然也会听从夏侯渊的话。这么说来,公孙渊和曹彰都可以放一边儿了,那么关键是要防御住马鸿的攻击。 “恐怕那马鸿也知道,这一场战争一旦开始,就要持续很久。”曹丕说道。 “是一场国力之间的对决,是看我大魏能熬过他楚国,还是楚国能熬过我大魏了。”曹真说道。 “这一场战争只要不败,就是胜,敌人来犯,举数十万军队,熬过一年便可。”(。) 第三八四章:梦剑 持剑黄泉路上荡,鲜血缠住我脚掌。 是你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剑问我。 我采一朵彼岸花熬了一碗血汤, 慢慢地品尝,汤里满是熟悉的味道。 我喝着汤慢慢地回答着剑。 我逆苍天,众生滴血,这对我来说是一场梦,是一场游戏,就如我现在看到你。 剑的眼看着我的眼,它的龙须随风飘荡着,一阵龙鸣声传遍了梦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静静地看着剑,看着他的眼,听着他的鸣叫。 “我所行乃逆天、逆命、逆历史之事,神魔若是来诛我,我便诛神魔,苍天若诛我,我便破了这个天。” 剑闭上了眼,化作一条青龙盘在我的身上,它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我没有遇到过,就让我化作你的剑吧!” “你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我问青龙。 “这是梦还是现实?”青龙问我。 “我已经不知道我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我的梦,还是你的梦了,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人在梦里也是要活着的。” “你是个随性的人。” “你也是个随性的龙。” “我因为遇到你才化作了龙。” “因为你,我才成为了王。” 我现在可以确定,梦里的这条龙就是那条曾经在宛城救了我的青蛟。 梦醒了,马鸿坐在王座上,青龙剑被他抓在手里,他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走出宫殿,朝阳刚刚升起,阳光射进他的眼里,他拔出青龙剑迎着阳光去看这一把剑,好像与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迎着太阳看,好像更亮了。 “那么这个世界,是谁的梦,是我的,还是这个世界的?” “呵呵,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这是谁的梦,他都躺在我的脚下,而他们会随着我的剑发展。” 马鸿收回剑,背对着阳光去看宫殿他的王座,笑容在他的眼里荡漾着,慢慢地从眼睛里溢出,从眼角流到嘴角,在嘴角缓缓地绽放,似春风拂过十里杨柳,牵着杨丝柳絮饶过枝头。 马双踩着石制的阶梯慢慢地朝着马鸿走去,眯着眼睛。 马鸿听到脚步声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马双,开口道:“早啊!” “孩儿为父王请安。”马双朝着马鸿行礼后,站起身来站在马鸿的左手边和他一起站在高高的石阶梯上看着陆陆续续地前来参加早朝的官员们。 “年轻人,不多睡儿吗?起的这么早?”马鸿问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最亮。” 马双回答道。 马鸿微微一笑,他明白他的孩子是想要说什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最亮,那么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闪亮的。 人群中,马益整了整衣冠,看着站在阶梯之上和马鸿一起俯视着众臣的马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刘晔一向起的很早,他是除了马双外第一个踏上阶梯的臣子,在他踏上台阶的那一刻,马鸿和马双先后转身朝着宫殿走去。刘晔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在人群中找到打着呵欠的庞统,等着庞统到来后,和庞统一起慢慢地爬上了台阶。 “哎,年龄大了,清晨还要爬这么高的台阶,要我说这个台阶修的不是那么好。”庞统对着刘晔说道。 刘晔呵呵一笑道:“我觉得倒是蛮好的,至少可以锻炼一下身体,你看看你,身子都快被酒掏空了吧,少喝点酒。” “酒这东西,可是戒不掉的。”庞统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和刘晔一起爬上了台阶。 刘晔和庞统爬的很慢,其余的臣子没有人在爬阶梯的过程中取超过这两个人,他们慢慢地在他们身后跟着。 马鸿坐在王座上,闭着眼睛慢慢地等待着,他习惯在大臣们全都到齐之后,听到贴身太监高声道早朝开始后,再慢慢地睁开眼,那时候他会去看一下台下某个人的脸,看一看他今日的心情是否舒畅,看一看他是否有疲色。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诸葛亮的脸,诸葛亮拿着扇子护着胸,神采奕奕,看到马鸿看他,微笑地朝马鸿点了点头。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太监高声说道。 这是马鸿上一世在电视剧中经常听到的一句话,他在他的王国里运用了这一句话,因为他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便是开会,尤其是记得上一世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的时候,三天两头开会,会议上领导们说着屁话,下面的员工不情愿地坐着,显然开会是很无聊的,但是这么大的一个王国,若是不开会,显然是坏了体统,所以马鸿便定下了一个规定,每日清晨,太监都会说一句话,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当然太监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朝堂的臣子全都愣住了,这是一个神奇的话,臣子们都认为是太监说错了,在太监第三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鸿站起来走了,然后留下了满堂懵逼的臣子,后来臣子们弄清楚了。 当太监说出第一句话,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后,停留大约二十息的时间,若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上奏,比如战事或者某个地方发生了灾害,这时候大臣们便可站出来,高声道:臣有本上奏。 然后马鸿便会点点头,然后听官员上奏,一般能在太监说出第一句话开口上奏的人一般都是正一品的官员,他们包括左右丞相、左右司马、九卿以及各个正一品的将军,一般来说正一品的将军都不会来参加早朝,他们都在各自所管辖的地区负责军务,无暇抽身。 若是太监说出第一遍后,没有重要事务要汇报,那么太监就会说出第二遍,这第二遍,太监会停十五息的时间,这时候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可以站出来上奏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最近京城哪个高官病死了,谁来顶替他的职位了,又比如哪个官员被灭门了等等。 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有人专门负责的,除非比较重要,会在会议上给马鸿简单的提一下听听。 当太监第三遍后,这时候再马鸿未离开王座之时,这个时候朝堂内任何的官员都可以上奏,但是若是上奏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马鸿也会听,不过听完之后,会让那人卷着铺盖滚蛋,若是上奏一些比较重要的建议,马鸿会细心的听一听,但马鸿从来不听官员当堂参别的大臣一本,这些东西可以写成奏章,由左右丞相负责审核,单日由左丞相负责,双日由右丞相负责,丞相解决不了的问题,再交给马鸿来解决。不过上奏的问题,解决后,丞相们都会列个清单给马鸿看一下,至于是怎么解决的,马鸿从来不问。 (。) 第三八五章:朝堂之上 马鸿对他的左右丞相庞统和诸葛亮是绝对的信任,他相信他们能力,若是一些连他们都搞不定的事情,要让马鸿去搞定,那也不会太容易搞定,所以从马鸿立下这个制度的三年时间里,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提议的。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有那么几个,有的年轻臣子当场提出比如这类问题:王上,我觉得我的能力可以再升三品。 马鸿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当时把他从五品提到了二品,然后一个月后,他直接被免官了,因为那人实在做不了二品官能做的事情。 提到当官这两个字,马鸿其实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以前他的印象中,无官不贪,但是这个年代的官员这种陋习还不那么重,马鸿还是很满意的。 这时候,当太监说了第三遍有本上奏,无本退朝的时候。 身为九卿之一的习祯站了出来,大声道:“王上,臣有本上奏!” 马鸿一顿,看了一眼他的这个表哥习祯,开口道:“爱卿请讲。”【未免大家忘记,习祯和习眺两人都和马鸿是表兄弟,已经好多章节没有出现了,最早出现的时候是在第一卷之中,以后都很少提及了,这时候来点一下,以免大家忘了习祯是谁】 习祯走了出来,高声说道:“禀王上,大公子在襄阳城外建造了一个马场,这马场占地七百亩,田地是强行从百姓的手里抢回来的,七百亩地可是数百百姓用来养家糊口的本钱,被大公子强行征收用来建造马场,百姓们将无法生活。” “可有此事?”马鸿看向马双,开口道。 马双脸色一红,开口道:“有此事。” 马鸿脸色瞬间变了,他的这个儿子起的这么早,还说第一缕阳光最美,现在却做出这等事,不免让他心中不爽。 “为何要做这事?”马鸿问道。 马双像一个孩子一样低下了头道:“禀父王,儿臣贪玩了。” “你可知错!”马鸿责骂道。 “儿臣知错。”马双道。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儿臣知道,儿臣这就回去将马场拆除,将田地归还给百姓,将马场中的马卖了,换成耕牛送给百姓们,让百姓们耕作用。” 马鸿冷哼一声道:“身为大公子,你不以身作责,遵纪守法,却要带头违反法律,罚你禁足两月,不许出宫门。” “儿臣遵命。” 堂下的习祯满意地退了回去。 庞统和诸葛亮两人作为左右丞相,一人站在左侧,一人站在右侧,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待到退了朝,马双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诸葛亮。庞统和刘晔三人一起去宫中的膳厅去吃早点,作为楚国的臣子是很有福利的,每日早朝过后,臣子们便可以去膳厅去吃马鸿为他们准备的丰盛的早点。 “嘿嘿,大公子这事干的不太厚道,他怎么能取抢百姓的地呢?”庞统揉了揉肚子吃着薄饼夹煎蛋对着诸葛亮和刘晔说道。 刘晔呵呵一笑道:“我的大丞相,你就不要装糊涂了,你这么精明的人,能看不出这大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吗?” 诸葛亮喝了口甜汤道:“嗯,今天的汤真甜,我带点回去给我的夫人喝。” 庞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啊!马鸿这厮不准备酒给我们喝。” “早上喝酒的人恐怕除了你也没有几个人了吧!”刘晔笑道。 “话说是谁给马双出的这个主意,不是这小鬼自己想出来这馊主意的吧!是不是他老爹把他看的太紧,他才弄出这档事让他老爹对他放心一点吧!”庞统问道。 “嗯嗯,这饼也很香,我也带回去两个,庞师兄你少吃一个,你的饼我也带回去一个。”诸葛亮从庞统的餐盒里夹出鸡蛋饼放在自己的餐盒里嘿嘿一笑。 刘晔道:“我说诸葛师弟,你这做丞相的俸禄,一个月能买这样的饼一千个不成问题吧!你就这么吝啬吗?” “这叫节省。”诸葛亮反驳道。 “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庞统问道。 “不就是马双怕他老爹认为他有异志,才学个古人那个沉迷与玩乐,让他老爹放松警惕嘛,这么简单的问题用得着说吗?”刘晔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庞统道。 庞统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么简单吧!按理说马双这小子年龄还这么小,不应该……” “年龄小怎么了?庞师兄你别忘了,咱们像他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诸葛亮赶紧地将餐盒盖上,防止庞统将鸡蛋饼夹走。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若是马双真的要想让他老爹觉得他没异志,为什么一边做着沉迷于玩乐的事情,还时不时地在马鸿面前表现一下呢?这是为什么?这不是很矛盾吗?”庞统说道。 “可能这小家伙现在的心就很矛盾吧!”刘晔叹了口气道:“他太像马师弟,才智过人,他能这么矛盾,也是因为被逼的吧!你想,马双这小子刚娶了袁尚的女儿,就吓得袁尚出家了,这样下去,整个楚国的官员,以后谁敢和他亲近,谁和他亲近,谁就遭殃了。” “这个马鸿对他的这个儿子也是有点不厚道啊!”庞统道。 “没办法,谁让马双太出色,现在可是压了马益一头,别忘了马益可是太子啊!以后的皇帝。” 刘晔开口道。 诸葛亮拍了拍餐盒道:“要不你们先聊,我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不想插嘴,可以听着。”庞统瞪了诸葛亮一眼,继续对刘晔说道:“不过这马益也很有意思啊!” “怎么个有意思法?”刘晔问道。 “你记不记得今日习祯在堂上说出马双强抢百姓田宅的时候,马益的表情很惊讶吗?那惊讶转瞬即逝,不是装的,分明是马益提前没有和习祯说过这事,也没有让习祯去举报马双。”庞统说道。 “习家和蒯家这些年关系不错,习祯自然是站在马益这边儿的,若是一般的人,见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定然会弄他,但马益却没有主动去弄,反倒是习祯帮他弄的,所以这马益很惊讶。”刘晔说道。 “不但如此,马益的惊讶过后是一丝恐惧,他怕早就想到这是马双故意犯错引得他出手的,他倒是看穿了,但是习祯却帮了倒忙,这下他是害怕他老爹对他的好感度降低吧!”庞统说道。(。) 第三八六章:酒色 “所以说嘛!这俩兄弟可都是继承了马师弟的聪明才智,两人可是旗鼓相当啊,幸亏马师弟有先见之明,若是没有提前立太子,这两人的才智若是斗起来,恐怕……”刘晔叹了口气。 继承人都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在他们这些大臣们看来,这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嗯,我再不回去,饼都凉了,粥都凉了。”诸葛亮开口道。 庞统白了诸葛亮一眼道:“我说孔明,你怎么对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呢?” 诸葛亮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又哪一边不站,你操什么心,再说你别忘了马师兄比我们三个都年轻,估计也比我们三个活得长,我们瞎操什么心。” 庞统哦了一声道:“呦呦呦,确实,这马老三做了王,什么事都扔给我们去做,自己整日里练练剑、写写诗、睡睡人的,肯定能活很久,说不定活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头发花白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刘晔嘿嘿一笑道:“我的丞相,你小声一点,别让大臣们都听到了。” “呃,我得去阎圃那里学一点养生之法。”庞统摸了摸鼻子说道。 “别吹了,你天天喝酒,还谈什么养生之法,你看马师兄,现在做了王,就不怎么喝酒了。”诸葛亮说道。 “是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戒掉的酒。酒这种好东西,他也要去戒。”庞统一脸疑惑地说道。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权利是最好的酒。”刘晔道。 东宫。 马益冷着脸进了屋子,一进屋就屏退了下人,然后脱下鞋子坐在床上,他现在有些不安,习祯和他关系比较亲密,眼下习祯捅了马双一刀,那么在父王看来,这和他是有点关系的,而自己若是连兄长马双这么简单的计策都看不穿,那么他就太让马鸿失望了,他现在不安的不是害怕马鸿认为他捅了马双一刀,而是怕马鸿觉得自己没有才能,没有能力。马双抢百姓田地这种事一看都是马双故意下的套,若是连这种套他马益都看不穿的话,那他就太无能。可偏偏不知是习祯做人太正直,还不知是为了他着想,竟然去踩马双,这就正中了马双一计,所以这场对弈,不管他参加没参加,都是他输了。 习府,习祯一回到家,他那十六岁的舞女就上前搀住了他。 她的身上充满了活力,看到她,他的身体里就充满了火焰,他已经四十七岁了,这么多年来他遇到过许许多多种女人,睡过许许多多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像他那么有活力,以前他睡女人的时候就是再睡女人,而现在却不是。 她懂事,她乖巧,她总是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她的每一支舞蹈都好像是为他准备的,天生就是为了他准备的。 屋内琴瑟合奏,舞女缓缓起舞,身着轻纱,身上的曲线透过轻纱看的很清晰,鼓起的双峰,纤细的腰肢,白嫩的皮肤,笔直纤细的长腿从裙摆中探出在习祯的眼前摇晃着。 习祯端着酒杯看着这迷人的小妖精,小腹间热气上升,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忘记了去饮杯中酒。忽然她旋转着钻进习祯的怀里,习祯深吸一口气,那贴身的清香让他失神。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翩翩起舞的舞女,舞女白嫩的长腿踏着舞步伸到习祯两腿之间,接着弯腰缩身,那鼓起的双峰擦过习祯的脸。舞女**的小臂勾住习祯的脖子,身体开始在习祯的怀里扭动,她的每一次扭动,都挑起习祯的一寸浴火,最后那浴火愤怒地燃烧在眼中。舞女忽然起步离开习祯,习祯忍不住伸出手去拉舞女的裙摆,轻轻一撕拉舞女身上的轻纱滑落一半儿,露出嫩白的臀肉。习祯再也不愿意忍了,伸手拉住舞女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将手伸进轻纱里去盖那鼓起的双峰,峰高峦险,一手只能盖住半峰。舞女轻摇细腰,丰臀摩擦着习祯的下体,习祯在这一瞬间将其扑倒在地,他要吃了她,她笑着抱紧他的头。 楚王宫。西宫。 “美色迷人心,伯父,侄儿为你准备的美餐,你还满意吗?”马双端着酒杯,慢慢地将酒洒在手心里,然后伸出舌头去舔手心的酒。 “这酒很美味!我还想喝的多一些,酒色迷人心,凡人被它迷恋,而它确实我最好的工具。” 江东,吴郡。 朱然站在铁甲战船上,风撩起了他的战袍,船队很有序的从码头向海上行去。 此次海上偷袭若能成功,他朱然之名,必定能流芳百世。 陆逊、姜维、张嶷、王平四将和蒋琬、法正、诸葛瑾三位随行军师到大军出发的这一刻都不知道朱然的目的地究竟在何处。 一上船,诸位将军都被分散了开来,他们各自在自己的本部,虽然他们都在思考朱然究竟要干什么,可都不能确定,他们之中更多的是认为朱然是要率军队奇袭徐州的海岸线,要和扬州的部队一起夹击徐州。 姜维站在战船上,迎着风,身旁站着的是法正。法正和姜维都是北方人,他们并不精通水战,他们实在想不到他们会派到扬州。 “军师,你认为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姜维看向法正问道。 一个月前,他们被马鸿的密令安排去了扬州,他们临行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马鸿只是告诉他们,凡事都要听从朱然安排。 法正捋了捋胡须道:“此次五名将领,除了大将军朱然和大都督陆逊都不擅长水战,可是我们却被派来了,看来是另有安排。” “看着军队,最起码十万以上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本部有多少人马,真不知大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维说道。 法正摇了摇头道:“半个月后,就明白了。” 姜维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大军就能抵达徐州的海岸线,到时候他们便清楚了朱然究竟是要做什么。 (。) 第三八七章:前往扬州 夜晚,襄阳。 诸葛亮刚得到马鸿的命令,任命他为元帅,带兵八万从扬州进攻广陵。邓艾为诸葛亮副将,随从将领包括徐盛、吕范、诸葛恪、张承、张休【张承和张休为张昭长子和次子】、刘封等将,其中以东吴降将为多。 “叔父,王上的命令为何下的如此突然?”诸葛恪走在诸葛亮身旁,对着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拍了拍他年轻侄子的肩膀说道:“不要多想,快去收拾行装,一个时辰后随我去江东。”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诸葛亮对着邓艾、徐盛等一批将领说道。 这些将领虽然是在深夜被马鸿招到宫中,被告知要进攻广陵,说是要出奇兵打广陵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还有些发愣,他们这群人,从来没有一起配合过打仗,更何况主帅诸葛亮虽然为右丞相,但从来都是以军师出战的,从来未曾作为主将,现在作为一军统帅,着实让这些东吴降将们有些担心。 “诺。”众人之后便散去。 张承和张休坐上马车朝着府上行去。 在这里稍微讲一下,张承和张休两位兄弟吧!这两个兄弟在三国的历史上一般容易被人忽略,其父亲是张昭,张昭在吴国的地位是很高的,但是孙权却不太喜欢张昭,具体原因嘛,与张昭这个人有关。张承是张昭长子,其妻为诸葛瑾之女。历任骠骑将军西曹掾、长沙西部都尉等职,后任濡须都督、奋威将军,封都乡侯其与顾邵、诸葛瑾、步骘、严畯并称为“五君”。顾邵、诸葛瑾、步骘、严畯四人在吴国都是很有地位的人,张承能与他们并列,能力是不弱的,算的上是文武双全,在军事上曾平定过山越、随从孙权进攻魏国,当然孙权是出兵十万,那时候曹丕已去世,曹睿当权,孙十万被曹睿给击退了。张承在武功方面没有太高,但是也不弱,这种能力很容易被吴国那些耀眼的光芒遮掩,加上张承是张昭长子,年龄比较大,比陆逊、朱然这一年龄段的吴国名将年龄都要大,而他正活在这些人活跃的时期,所以不太显眼。 相比之下,张承的兄弟张休,虽然也不太显眼,但是却比他兄长张承的存在感高一些。张休成年的时候,正是那些东吴名将坠落的时候,其年龄和东吴的诸葛恪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张休刚刚成年时与诸葛恪、顾谭和陈表同为太子孙登的僚友,并以《汉书》传授太子,可见作为张昭的儿子,张休也是个文化人,诸葛恪可是相当聪明,当然也是相当聪明的,能和诸葛恪一起教导太子孙登,是相当厉害的。在武功方面,张休与顾谭的弟弟顾承一同跟随全琮与魏将王淩在芍陂交战,奋力迎击牵制了魏军,和全琮击退了王淩。所以说领兵打仗也是可以的,和他的哥哥一样是个文武全才,只是两方面都不算顶尖而已,但是张休相比于他的哥哥张承,在历史上算是比较惨的。击退了王陵,由于张休等人起到了牵制敌军的作用而获得了比全氏兄弟更大的官职,因此招致全琮的怨恨。当时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的夺嫡之争正激烈,顾谭一族为太子孙和一党,而全琮一族属于鲁王孙霸一党,与顾氏关系亲密的张休自然也难逃全氏的攻击。于是全琮趁机向孙权进谗言,称张休、顾承与典军陈恂有私下的往来,后来孙和从太子之位上掉了下来,张休就悲剧了,和好友顾承、顾谭一起被发配交州。中书令孙弘和张休关系不好,张休就悲剧了,孙弘向晚年昏庸成渣的孙权进谗言,张休就被赐死了。虽然比哥哥存在感高,但是一生之中都是因为被人诬陷。所以说朋友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那些喜欢掺和政治的朋友。 “兄长,王上为何这次主要用我江东这一批降将?”张休对着张承问道。 张承摇了摇头,看了看他这个年轻的弟弟道:“这些事情不要多问,你我在一起说说就好,不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张休呵呵一笑道:“兄长,你为人太谨慎了。” “还是谨慎点好,怎么说你我兄弟都是降将,大王敢用我们,我们若是再说三道四的,万一传进大王耳朵中,话变了味,可就不好了。”张承说道。 张休摇了摇头道:“兄长,我看大王可不是吴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们私下里说些这种事,怎么会被……” “小弟,你太放肆了,你怎么说旧主的坏话!!!” “兄长,吴侯为人本来就有问题,父亲辅助于他,若是没有父亲,他哪里能站稳江东,但是他又是怎么对父亲的,还有若是没有周瑜大都督,他能够坐稳位子吗?却支持朱然和周瑜抗衡,若非他一系列分割周瑜大都督的权利,江东不会败得那么快。” “小弟,够了,你这张嘴总是管不住,早晚会惹出事情来。” 张休三番被兄长训斥,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张昭和周瑜这批跟随孙策的人,被孙策用来辅助孙权,孙权确实对张昭和周瑜有提防之心,两人一文一武,若是对孙权不满意,也是有可能废了孙权,立孙策的儿子为吴侯,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额,所以孙权对周瑜和张昭是有防心的,这倒是让张休看在眼里,对孙权不是太满意,倒是看到现在这个不计前嫌,任人唯才的楚王马鸿之后,将孙权和马鸿比较了一番,张休倒是更喜欢马鸿。虽然他的老父亲张昭在孙权败亡之后,帮助孙权藏了孩子,也被马双揪出来,将孙权的太子孙登都给杀了。就算马鸿知道张昭私藏了孙权的孩子,马鸿也是对张昭恭恭敬敬的,想要请张昭出来做官,张昭不愿意出来做官,但是却没有限制他的儿子们出来做官。张昭曾对张休说过他对马鸿的看法,马鸿绝对不会因为张昭私藏了孙权的儿子,会对张昭记恨于心。因为在张昭看来,马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解决掉孙权的后人,只是马双自作主张而已。(。) 第三八八章:一触即发 明月照大海,浮流三百舰。 朱然率领三百战舰北上半月之后,诸葛亮率军七万直指魏国的广陵郡,曹丕派遣魏国大将军曹真为主帅,司马懿为副将拒之,司马懿前去阻击诸葛亮,曹真在徐州的沿海都市,盐渎和海陵布下防线。 狐笃举兵十万从长安进攻洛阳,夏侯渊死守洛阳。 陈留城。 郭淮被曹丕派来抵御曹彰的部队,曹彰率领三万兵马抵陈留,郭淮率军主动出击,两军在陈留城前开战,曹彰部队被郭淮率军一击破之,曹彰率军仓皇逃脱,郭淮简单的追击一下,便退回了陈留。 长安。 马良看着马鸿写给他的信,作为长安都令,为楚国四大都令中掌管的城市最大的都令,马良不受狐笃约束,长安军有五万精兵。 郝昭当初投靠马鸿后,被马鸿特地安排给马良用来防守长安这个要塞,现在郝昭担任长安城的防御官,被马良任命为都护,职位仅次于马良。马良明白都令这个含义是什么,马鸿设立都令的原因,马良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那就是马鸿很有可能将来迁都,那么被设为都令的地方就极有可能成为都城。汉中的南郑城为马鸿举兵之地,也是发迹地,但是由于地形原因,虽然很重要,作为都城的可能性不大,成都都令的设置,只是马鸿为了控制益州,才让马谡去镇守,至于西凉的长安城,在所有都令城中,这个是最有可能成为都城的地方。襄阳虽然繁华,但是毕竟是在南方,自古以来帝都大多都是建在北方,很少建在南方。 所以,长安城,是最有可能成为都城的,马良明白。 “郝昭,你拿着我的兵符,调遣一万精骑,前去协助狐笃将军进攻洛阳城。” 一万精骑,这是个什么意义,什么数字!培养一万精骑,比培养十五万步兵所耗费的钱财都要多,郝昭身体一颤,沉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马休和马铁被马鸿调遣带领两万西凉骑兵、三万羌兵和四万步兵进至洛阳虎牢关,朝着夏侯渊压去。 洛阳。 函谷关,夏侯渊看着关前十数万的楚军,皱起了眉头,早先听说扬州方向动静极大,魏国的臣子都认为楚军的主力是在扬州,可当他看到狐笃的大军后,才意识到,楚国进攻洛阳所用的兵力是扬州的近三倍。 狐笃的十万大军,马良调遣的一万精骑兵,以及马休、马铁的共计九万军队,合计二十万,号称五十万大军。 “难不成,楚国的主力来进攻我洛阳吗?”夏侯渊叹道。 “父亲,若是楚国的主力来进攻我洛阳,至少也应该让楚国的大将军魏延或者骠骑将军来作为主帅,可是现在的主帅是狐笃。”夏侯渊的长子夏侯衡开口说道。 “兄长,你可不要小看狐笃,这人虽然年轻,但是能力相当强,不容小嘘。”夏侯渊二子夏侯霸开口道。 “二哥说的极是。”夏侯渊四子夏侯威道。 夏侯渊有七子,安排行分别为夏侯衡、夏侯霸、夏侯称、夏侯威、夏侯荣、夏侯惠、夏侯和。其三子夏侯称早夭,其余六子都随夏侯渊出战。要说起魏国的武将,谁的儿子最有出息,那么夏侯渊的儿子们在官二代中绝对是佼佼者。 夏侯渊七个儿子都是一表人才,各个文武双全,曹操曾有言,妙才之子皆国之栋梁。 “父亲,既然楚国来战,我们若是只被动守关,且不助涨楚国的气焰,不如让孩儿出关向楚军发起挑战,压一压楚人的气焰。”夏侯霸对着夏侯渊道。 “你读了那么多兵书,乃真认为两军作战,是要靠阵前单挑来决定胜负的吗?”夏侯渊对着夏侯霸道。 夏侯霸摇了摇头道:“父亲,我说的不是单挑,你看敌军陆续抵达战场,还在不断地整顿阵型,此刻我若是率一万军队出城击之,定能打的楚军一个措手不及。” 夏侯渊看着关前的军队,狐笃的主力部队倒是挺整齐的早就在关前排列好了,倒是西凉马休和马铁所率的西凉兵和羌兵,那秩序就不太好了,阵型混乱,近十万军队很是糟乱。 “西凉军本来就没什么军纪,这些年来久离战场,更是散漫了。”夏侯渊说道。 “父亲,请让孩儿打出我魏国的气势!!!” “要是被困呢?”夏侯渊问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若是将领都贪生怕死,那咱们打赢仗。”夏侯霸以右手捶胸道。 “哈哈,好,果然不愧是我夏侯渊的儿子,你们谁愿意随你二哥出城!” “父亲,孩儿们愿往!”夏侯渊的儿子们齐声说道。 “好好好!”夏侯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大声道:“真不愧是我夏侯渊的儿子们,威儿,荣儿,你们两人武艺高,你们两人随你兄长出战!” “父亲,我们也要去!”剩余的儿子们高声道。 夏侯渊摇头道:“惠儿、和儿,你们两人带一万人马随时接应你们的三位哥哥。衡儿,你和父亲一起为你三个弟弟击鼓。” “诺! 函谷关下,狐笃一身血红色的盔甲,他曾作为血脉军的第一任统领,之后他便是一直一身红甲,骑枣红马,他作为马鸿的首徒,从一开始的同僚对其的异议,到现在人人对他的尊敬,他现在三十四岁,已经与楚国名将魏延和甘宁并列之。 “将军,夏侯渊真会出兵吗?”一旁的杨阜对着狐笃说道。 “这对夏侯渊是一个机会。他现在有五成机会会进攻。” “为什么是五成?” “因为他会选择来或者不来。” “。。。。。。” 杨阜对狐笃说的话一阵无语,不过仔细想一想,狐笃说的的确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这狐笃做事也够大胆的,特地不去约束西凉的军队,也不去管束,令西凉军缓慢糟乱的到来。用来吸引夏侯渊主动出关袭之。 狐笃明白,以夏侯渊这种战场老油条,若是你让士兵假装混乱进场,定是能被其识破,倒不如不去约束,卖一卖西凉兵,用来吸引夏侯渊主动出击。 (。) 第三**章:函谷关之战(一) 骑兵冲阵,夏侯霸和夏侯威率领着最精锐的骁骑兵从关内冲了出来,如一直黑色的箭,不断地延长,延长然后慢慢地汇聚成锥子形朝着马休和马铁的部队冲去,瞬间掀起一阵血浪,刹那间尸首在天空中被撞的横飞,战马嘶吼,马休马铁没有料到魏军竟然敢出击,被打的措手不及,来不及整顿军队,便被夏侯霸夏侯威的骁骑营给冲散了,如一个西瓜被一刀切开,士兵们的鲜血在黑土地流着。 “将军,要不要上?”杨阜问道。 狐笃摇了摇头道:“现在上的话,只能更乱,西凉兵的战力不弱,他们必然很快便会反应过来还击的,骑兵向前冲容易,但后退就不容易了,让他们冲的更深一些,到时候收紧口袋,一举而灭。” “可是这么做的话,我军的伤亡不会比敌人小的。”杨阜说道。 “那攻这关卡呢?函谷关,这天下第一险关,若是真要攻,我军伤亡最起码是魏郡的三倍之上,而这样的话伤亡也许会在二倍之内,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地消耗。” 西凉兵被骁骑营冲杀,被一路斩杀着,这时候主将的命令已经传不过来了,西凉兵羌族和汉人各半儿,生长在边境的汉子生性勇猛,很快他们便汇聚一团朝着骁骑营围杀过去。 杨阜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狐笃是马鸿的首徒,也是较早进入荆州团体的人,目前楚国荆州团体的武将和文臣是最大的一股势力,牢牢地压制着雍凉团体、益州团体和投降过来的扬州团体和河北团体。狐笃作为现在荆州团体中武将的佼佼者,自然不会太在意凉州兵的损耗。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着传统,一个地方的人最喜欢抱团,即便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也是一样的。 荆州团体中,文有以左丞相庞统、右丞相诸葛亮为首的包括刘晔、杨仪、蒋琬、费祎、马良、马谡、习祯等。武有以魏延、狐笃、王平为首的包括邓艾、姜维、张嶷、等众多将领。虽然说其中的刘晔是扬州人,但是其作为水镜九子,活动范围最多是在荆州,因此算是荆州团体,而狐笃、王平、张嶷、姜维四人虽说都不是荆州人,但是其都与荆州团体的核心有着亲密的关系,现在也是荆州团体的支柱。 现在除了荆州团体外,最得势的是刚刚投降过来的孙权旧部,是以扬州的水军大将军朱然、水军大都督陆逊、吕蒙、徐盛、诸葛瑾、等一大批东吴降将,首先荆州和扬州相隔较近,这些名士大多都是有交际,庞统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常去扬州拜访那些名士,再说荆州团体的核心之一刘晔也是扬州人士,而扬州团体的核心之一朱然是马鸿的师弟,所以自然扬州团体现在大多降将都身居高位。 接下来便是以法正、张松、孟达、吴懿、吴班等人为主的益州团体,这个团体中为首的法正张松孟达等人关系很好,但同为益州降将的张任等将因为鄙视法正等人的投敌而不屑与法正、张松等人为伍,益州团体的势力便削弱了不少,再加上本就是益州人士的狐笃和张嶷都在荆州团体,那么益州团体就更弱了一些,自然就不能与荆州和扬州团体相提并论了。 说起雍凉团体,确实很难说的,凉州还是主要以马休、马铁、庞德为首的一部,但庞德因为马超的关系,与马休和马铁关系并不是太好,虽然有和解,但是关系却不复从前;至于杨阜这一系,只是姜叙、赵昂这一系列的雍凉人士,和马休马铁虽然同为雍凉,但是却并不站在一起。这个团体在楚国的影响力连益州的团体都不如。 最后就是人数较多,但是大多都是沉寂下来的以袁尚、袁熙、逢纪、审配、高干等人为首的河北团体,这个团体中由于原主公袁尚的原因,大多在楚国不受重用,更何况袁尚又出家做了道士,河北团体在楚国的存在感就更低了,一般出兵作战,马鸿都很少动用这一批人。虽然现在的王后是袁尚的妹妹,但是河北团体算是最不得势的。 马休和马铁指挥着亲卫兵迎击魏国的骁骑营,近十万部队被敌人一万余骁骑冲散,本就算是丢人的事情,而现在狐笃却在看戏,两人自然心中不是滋味。 “妈的,狐笃那孙子在干什么?”马铁大声骂道。 “我们近十万人被敌人冲了进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若是现在还要狐笃帮忙,那且不是更丢人。”马休道。 “妈的,兄弟们,和他们拼了,给我杀!!!”马铁怒吼一声,提起长枪连刺死三名骑兵。 夏侯霸和夏侯威率领骑兵朝着马铁和马休冲去,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们懂,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奔着马铁和马休冲去的,若是一举能干掉马铁和马休,那么西凉兵必然大乱。 “敌将休走!夏侯霸在此!吃我一枪!!!” 夏侯霸大喝一声,提枪朝着马铁冲去! 马铁大声骂道:“姓夏侯的,给我滚!” 马铁挥枪和马休一起攻向夏侯霸,夏侯霸爆喝一声,奋力朝着马铁一枪刺去,马铁抽身躲过一枪,谁料夏侯霸变招极快,和马休一起夹击夏侯霸,不五合,被夏侯霸一枪敲在肩膀上,手瞬间抓不住了长枪,长枪被夏侯霸一枪挑飞,慌忙地从腰间拔剑迎战。 夏侯渊在城楼上眼见西凉兵被打的节节后退,忽然眉头一皱,远远的看到一股上万的骑兵竟然从左侧想要截断夏侯霸和的后路,那正是长安都令马良的手下郝昭率一万骑兵从后包抄,而狐笃的主力部队依旧按兵不动,静静地看着。 “不好!惠儿、和儿赶紧去阻止敌兵,否则……” 夏侯惠和夏侯和得令后带着两万步兵出城迎击郝昭的骑兵。 以两万步兵迎战骑兵,况且两万骑兵出关还要很长时间,根本难以再足够的时间里组成阵型,没有阵型的步兵是根本难以阻挡精锐的骑兵的。 (。) 第三九零章:函谷关之战(二) 破坏!骚动!尸首堆积在地上,战马嚎叫,烈火焚烧,狼烟四起。 郝昭率领着一万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战鼓声迎风飘荡,骑兵组成的锥形阵,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铜羊头,直冲而来,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血肉之躯不断地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火箭,冲向敌人的刀盾阵。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火箭间断的一刹那间,扑了上去! 人一旦开杀,便红了眼睛,血红色的刀,血红色的矛,钢盾不断地碰撞在一起,马蹄被撞断了,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马休大吼一声,手持着长枪迎击夏侯霸。 马铁从背上取下长弓,弯弓搭箭朝着夏侯霸射去,夏侯霸早对马铁有所防备,一枪荡去马铁的箭,一手抓住马休的长枪,想要夺走马休的长枪,马铁见一击未中,想要再次放箭,夏侯威挺刀砍来,马铁仓促拿弓挡之,再次与夏侯威战作一团。 战不十合,马休和马铁不敌夏侯两兄弟,向后退去,夏侯霸单枪匹马手持长枪已再次冲了上来!长啸一声,以枪尖止住地面,猛地一跃,跳出三米多远,落地之时一脚踹飞马休,马休被夏侯霸一脚踹出三米多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拼命地爬起来,砍杀身边的数名士兵,来不及擦嘴角的鲜血,再次翻身上马想要退去。 马铁趁着夏侯霸落地之时,一箭射出,直射夏侯霸,夏侯霸刚落地,见利箭射来,连忙躲闪,由于距离极近,那箭射进夏侯霸的左臂,夏侯霸眼色伶俐,朝着马铁冲去。 马铁挺剑朝着夏侯霸冲去! 马铁怒吼着挺剑挡住夏侯霸,夏侯霸左手持枪,不挥枪,只是右手空手朝着马铁擒去。他需要空出左手来防止暗箭!夏侯威正欲上前协助夏侯霸,却被士兵死死缠住。 夏侯霸冷哼一声:“滚!” 手如闪电,以手臂上的护甲敲在马铁的剑刃之上,借力一滑,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擒住马铁的右手用力一掰,马铁的剑脱手落在地上,夏侯霸顺势提膝顶在马铁的肚子上。 马铁吃痛却不弯腰,左手朝着夏侯霸的脸打去,夏侯霸冷哼一声,松开马铁的右手,右手一拳打在马铁的胸口上,将马铁打飞出两米多远。 这时候马休的箭脱弓而出朝着夏侯霸射去!夏侯霸背一弯,以左手的长枪止住地面,在地上迅速向右移出几步,伸出右手抓住马休的箭,朝着马休投了回去! 马休忙躲过夏侯霸一箭,这时候夏侯霸将双手握枪朝着马休投去!于此同时,夏侯霸摆着双臂如猛虎一般朝着马休冲去!马休忙地向后退去,躲过夏侯霸的投枪! 夏侯霸快步流星地向前冲刺七米,已贴近马休,马休挥动弓朝着夏侯霸击去,夏侯霸一手抓住弓,一掰,左脚踹在马休的膝盖上,马休痛叫一声,手一松,手中的弓背夏侯霸夺取,夏侯霸夺取马铁的弓,一拳打在马休的脸上。夏侯霸快步移动刀马铁身后,手持着长弓勒住马休的脖子,以腿顶住马休的腰,想要将马休勒死! 马休此时立马反应过来,双手牢牢地抓住弓柄向外拽去,两将一用力,弓柄竟然被拽断。 此时马铁又冲了过来,协助马休与夏侯霸战在一起,兄弟两人合力战这小将,竟然还是不敌夏侯霸,被夏侯霸打的连连后退,最后在亲卫队的拼死护卫下,再次向后退去。 “哪里逃!” 夏侯霸穷追不舍!手中的利剑连续划开挡在路前的士兵。 马铁和马休节节败退,躲避夏侯霸的穷追猛打,一时间来根本无法组织局对,西凉军乱作一团,在夏侯威带兵的进攻下迅速地败退! “呀!咱哥俩什么时候受到过此等羞辱,被这小家伙追的!”马铁咬着嘴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三弟,莫要逞强,你我不是其对手,若是勉强再战,必定会死在那里,况且那狐狸还不发兵,分明是想要借魏国之手灭掉我们。”马休怒喝一声,拿着从战场上捡来的长枪,猛地一枪刺死冲过来的魏国骑兵。 “此战结束,定要向魏王参这狐狸一本,这死狐狸,真是该死!!!”马铁道。 “没用的,荆州派现在掌控着实权,王上的四个徒弟,除了邓艾,狐狸他们三个都站在太子这边的,那死狐狸作为太子的死忠,定然是想要趁机除去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撤兵吗?” “撤兵吗?若是此刻撤兵,那么狐狸定然会向王上参我们一本,说我们临阵脱逃。” “那该如何?” “只有战了!死命的挡住,若是那狐狸一直不出手,最后西凉军全灭,他怕是也要死定了。”当然现在西凉军乱做一团,马休根本没有留意到郝昭已经率领骑兵截断了夏侯霸的后路。 夏侯霸几番冲杀!马休和马铁在亲卫队的死命保护下慢慢后退,夏侯霸拼命冲杀着,又因为左臂被马铁射了一箭,现在左手已经抬不起来。天空乌云密布,雨水落了下来,打在夏侯霸的脸上,夏侯霸伸手接住雨滴,喝了口雨水,喉咙里是灼烧感。 “兄长,我们的后路被截断,快快退去,若是再不退,就走不了了!”夏侯威对着夏侯霸大声道。 “你先走,我为你断后。” “兄长……” “两人一起走,若是西凉兵再冲上来,你我谁都走不了,相信我,我可以走的,你带一些士兵先撤。” 夏侯威看了一眼夏侯霸,眼中含泪,犹豫了一下,回头朝着关门奔去,带兵攻击郝昭的部队,而夏侯霸不退反进,继续朝着马休和马铁追击而去。 “这疯子,他们的后路都被断了,为何还要来追我们!”马铁咬着牙怒道。 “这疯子让我想起了马超。”马休道。 “他要是有大兄的实力,我们两人早就死了。” 马休点了点头大声“众将士,给我挡住那厮。” “哈哈!马家的废物们!可敢与我夏侯霸一战,可敢一战!”夏侯霸挺枪大声道。 马休和马铁也不理会夏侯霸,只是命令士兵牢牢地挡住夏侯霸前进的道路。(。) 第三九一章:曹魏好人妻 北有乔木,浴火生花。 铁骑血发,执剑卫家。 南有渔女,清扬婉兮。 鱼汤红豆,盼子归家。 函谷关前,三尺虹剑,不动如山。 洛阳城内,牡丹花开,六月香城。 襄阳城内,桃樱纷飞,醉酒当歌。 邺城内,疾风骤雨,梨花散落, 促使战争爆发的原因无非包括以下五点:一、对危机和战争的结果持有错误的乐观主义情绪,或者低估战争所需要的成本,容易导致战争。二、如果首先有所行动或发起攻击的一方占有一定的优势,那么战争就容易爆发。三、相对权利的变化容易导致战争。四、当对资源的控制使一个国家要去保护其他一些资源时,战争更容易爆发。五、征服越容易,战争就容易爆发。? 触发战争的往往是政治家而非军人。 军人的剑嗜血,而政治家的剑戮国。 “孤有一杯酒,邀君襄阳尝。” 曹丕收到了马鸿的来信,只看了第一句,便将信给扔了出去,一脸发紫道:“欺我太甚。” 牙齿咬的咯咯地响,曹丕一脸苍白,连续五六个夜晚都没有睡好了,连续一个月都没有碰到过女人了,现在的没有心思在女人身上,因为马鸿的心思都在他身上,马鸿写信来对他嘲讽,说要将他请到襄阳喝酒,这怎么不让曹丕气氛。 曹睿上前捡起地上的信件,沉声说道:“当年祖父在官渡之战前夕,也不是收到了袁绍的嘲讽信吗?当时祖父哈哈大笑,还赞赏陈琳文笔,父王何故如此气氛,这不过是马鸿的计而已,他就是要让父王你生气,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是啊!曹丕看着曹睿,摸了摸脸上的毒豆,用力一按,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下,是的,连续五六个夜晚没有睡好了,头脑不清醒了,才会如此发火。 “魏王,公子说的极对,这马鸿就是想要气魏王,魏王文采出众,天下无双,何不趁机给那马鸿一封回信,反讥与他。”华歆开口说道。 曹丕呵呵一笑道:“丞相,要说文采天下无双,那只能是我的三弟曹植了。” “这马鸿倒是有几分文采,不过其文采和父王相比,却是差的不少,丞相说的对,应该给他一封回信。” “那么这封信就由你来写吧!”曹丕看着曹睿说道:“写好之后,拿来看看先让我看看。” “诺!”曹睿回答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孤累了。” “诺!” 夏侯威在两位弟弟的掩护下退到关内,夏侯霸带着士兵横冲直撞,杀了三个来回,当其回到关内的时候,麾下士兵已不足百人。郝昭率领骑兵冲散了夏侯兄弟的步兵,夏侯兄弟眼见无法取得优势,在夏侯渊的命令下,退回关内,死守函谷关。 一场战争之后,清点伤亡人数,西凉兵折损了近五万,而魏国不过折损不到两万人马。 之后,夏侯渊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让关外的居民携带防守器具,全部迁入城内,关外民房能拆掉的就拆,不能拆掉的放火烧掉,使楚军到来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掩体。夏侯渊还以刺血为书,激励士气,表示抗敌的决心。将士们大受感动,都表示愿意同函谷关共存亡。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马鸿悠悠地走在楚王宫的后花园里,看着满树樱花随风起舞,不自觉地念出了这首诗,这首诗的主人是谁,马鸿已经忘了,但是有一点马鸿可以肯定,那就是作诗的主人还没出生。 “父王,好诗!”陪伴在马鸿身旁的马益开口称赞道。 “嗯,你也来一句?”马鸿开口道。 “父王,孩儿文采不行,恐怕……” “文采不行吗?你是太子,天下的书都给你看,你还说文采不行吗?你看曹丕的儿子曹睿都能写诗来嘲讽你父王,你就不能替父王回一首诗赋来嘲讽曹丕吗?” “哦!!!孩儿这就去,写出优美的诗词也许孩儿不及父亲,但写骂人的话还是可以的。” “记住,骂人也要骂得文雅,你看着曹睿骂的多文雅,通篇没有一句脏话,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我给你列个提纲啊!你不仅要把曹丕和曹睿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也要将其后世也给骂了,知道不?” “这个,不难……” “你确定不难?” “不难。” “哦?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写?” “父王你不是曾说过吗?” “我说过什么?” “曹魏好人妻,三曹爱甄姬。”马益笑道。 马鸿一愣道:“曹魏好人妻,我倒是说过,我可没说过三曹爱甄姬。” “这个后半句是孩儿自己编的。”马益笑道。 “没想到我孩儿也是个人才啊!继续编下去。” “曹魏好人妻,三曹爱甄姬。 曹睿是谁出,这要问袁熙。 曹操不检点,宛城睡济妻。 张绣不舒服,半夜把操袭。 丢了大儿子,心酸把泪滴。 儿子一大群,头上一片绿。 曹丕更有甚,与父抢甄姬。 八月生曹睿,抢一还送一。” “哈哈哈!益儿啊!你虽然文采不行,写的也够俗,但是父王喜欢,行,你就这么写,写到长一点,把曹家那些死去的还没死的,比如曹仁了,曹爽、曹真、曹休他们都给我写上,一个一个的骂。” “父王,这么写,是不是有损我楚国的脸面啊!” “怕什么?你写的,又不是我写的,再说你还是年轻,没事,写吧!虽然有点对不起袁熙和曹植,不过也无所谓了,说不定曹植还真对比他大的嫂子有兴趣呢!毕竟他哥曹丕也喜欢年龄大的,成熟的,尽情的写吧!” “父王好像喜欢年轻的。”马益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你说啥?”马鸿问道。 “没有,孩儿什么都没有说。” “哦!你下去吧!父王要一人赏樱。” “诺。” 樱花,樱花,樱姬,这一刻马鸿又想到了孙尚香,他伸出手接到一片樱花,轻声地说道:“孤能抓住这个世界的命运,可你还是会枯萎。” 马益没有回东宫,而是直接出了宫门,在马车上随便打扮一番,脱下贵重的袍子,走到右丞相诸葛家的门前,然后溜了一圈走到后门,对着后门敲了三下,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打开了门,请马益进去。(。) 第三九二章:樱花扇 马益面带着笑容跟着丫鬟走进了院子,走在青砖满铺的小道上,看着院子里的樱花树,朝着最大的那一棵樱花树走去,樱花树下一少女背靠着樱花树,右手拖着下巴暗暗正发呆,眉心有着一颗暗红色的痣,鲜眉亮眼,稚齿婑媠,宛如姑射神人。马益看着那少女,笑的更开心了,他走到那少女身边轻声道:“来了。” “嗯。”少女轻轻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樱花扇,平抬起扇子接住了坠落的樱花。 “樱花的美就在这坠落的一瞬间。” “哦?你这是说我破坏了樱花的美吗?”少女那冰晶般的眼睛看向了马益。 马益微笑如水地摇了摇头道:“不,我是想说,樱花的美就在乎它落在你发间的那一瞬间。” 马益说完话伸手捻起了落在少女发间的樱花,笑的更开心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这些令人不舒服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看到你一瞬间灵感的迸发。” “脸皮还真是厚。” “……” “你这次来又要做什么?”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见你吗?果妹。” 诸葛果一脸你有事的看向马益道:“说吧!是不是有难题了,讲给我听听,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帮你解答。” “嘿嘿,虽然是有些事情,但这些都不要紧,我更想是见到你。” “不要油嘴滑舌,这些对我没用。” “是吗?父王说这些对姑娘家最是有用了。”马益小声地嘀咕道:“可能是果妹你太聪明了。” “不是我聪明,是你不够聪明。” “果妹说的有道理。” “好了,奉承的话也说完了,接下来就说一说什么事让你为难了吧!” “其实是这样的,父王让我写一封信给曹丕,并让我将曹丕的祖宗十八代以及曹家那些出生没出生的,死了没死的都骂一遍了,你觉得我要是真写了,对我好不好?”马益说道。 诸葛果噗嗤一下笑了,笑道:“你父王可真有趣。” “他是被曹睿骂了一遍,然后就……你懂得。” “像是玩乐一样,不过在玩乐的过程中也考验了你,你要是骂的不够味道,不足以得到你父王的欢心,你要是骂的够味了,虽然你父王开心了,但是你的名声怕要损了一些,毕竟公然骂人,对像陈琳这种只会动动笔头的文士来说还好一点,但是楚国的太子来说,确实有点不合适。” “我就觉得不合适,可是父王已经开口了,我也只能答应,但是要怎么骂,怎么把握好力度,这是一个问题,我怕以我的文采是把握不好力度的。” “这句话你说错了,把握力度的不是文采,而是心。文采好的人,智慧不会太高,但是聪明的人写文章,一般都不会太差,你只要不是太差就行,再说你门客那么多,可以找他们商量一下,就算还不行,那也不是有庞瑞他们吗?你为何非要来找我?” “因为在我眼中,你是最漂亮的,也是最聪明的,这是真心话。” 诸葛果撇了撇嘴角,无奈道:“好吧!你肯定已经写好了,让我看看吧!” 诸葛果说完话伸出纤纤玉手,马益很高兴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诸葛果。 诸葛果撇了撇撇嘴道:“你就不能弄一张好纸吗?” “襄阳纸贵,要懂得节约。”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往往越会讲道理的人,却最不懂的道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马益笑道。 诸葛果笑了笑,父亲诸葛亮在家的时候,马益登门拜访说要见她的时候,数次都被诸葛亮请走,最后马益再来的时候,诸葛亮直接拿着棍子将其赶走,诸葛亮的表面工作做得很好,那就是我诸葛亮严格遵守楚王的规定,不沾皇亲国戚,其实诸葛亮并不讨厌马益的,但是其确实也不想落入马鸿的子嗣之争之中。不过马益却有点死皮不要脸了,诸葛亮不欢迎他,他竟然夜里翻墙进了诸葛家的府邸,而且还做到没让人发现的见到了诸葛果,毕竟诸葛果和马益也算相熟,再加上马益太子的身份,叫家丁殴打一顿也不好,后来马益还收买了诸葛果的丫鬟,每隔一阵子就会去见见诸葛果,如果诸葛果不给他开门,他就翻墙,久而久之,诸葛果见阻止不了马益,也就懒得去阻止了。诸葛亮当然也察觉这个问题了,私下里曾对马鸿说过这些事情,叫马鸿管一管他的儿子,马鸿一脸茫然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诸葛亮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诸葛果看完马益写的骂人信,终于受不了了,捂着肚子靠在樱花树上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马益看着笑的如此欢喜的诸葛果,伸出双手按着树,将诸葛果包围在自己的臂弯里笑道:“都说女子笑不露齿好看,可我觉得,笑的开心才最好看。” 诸葛果一低头,弯腰从马益的臂弯中逃了出去,笑道:“我是夸你呢?还是夸你呢?骂的可真够狠的,还捎带上了曹植、袁熙,这要是让袁熙看见了,不得气死。” “他气什么,平白无故多个儿子还不好吗?”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虽说袁绍不是直接死在曹家手里的,但是也有很大关系,父亲死了,妻子被夺,而其却无能为力,袁熙恐怕最不希望就是别人提起这事吧!你却偏偏倒好,非要提起这事。是的,虽然现在袁家没落了,在楚国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可是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那些楚国的河北旧臣门肯定会以为你这是对他们的旧主不尊重,你这个太子不行。” 马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那么他们心中定然会对我不舒服,那么就会远离我,对吗?” 诸葛果笑了笑,继续说道:“曹睿是魏国的太子,而你是楚国的太子,你父王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你的能力与曹睿相比,如何?孰强孰弱?” “那我该如何应对?”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诸葛果引用道德经的一句话来回答马益。 看似答非所问,但马益明白了诸葛果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樱花树。 诸葛果看向马益,心里暗道:与马双相比,他的心思还是单纯了些。(。) 第三九三章:兵锋四起 朱然率领军队于冀州渤海郡登陆之时,十五万大军在路途中因为海浪的原因损失了三万大军,剩余十二万大军,由于海上遭遇风浪,耽误了一些时日,粮草即将用尽。朱然将人马兵分五路,一路陆逊为将,诸葛瑾为军师,率军三万直至渤海郡重镇南皮,南皮原来是袁绍的发家之地,现在也是冀州的重镇。二路姜维为将,费嶷为军师,率精锐血脉兵一万向南突袭清河郡;三路大军以王平为将,蒋琬为军师,率无当飞军两万向北进攻河间郡;四路以张嶷为将,法正为军师,率军三万进攻安平郡;朱然担任第五路大军统帅,负责收集粮草,统筹器械,随时给其余四路大军补给,所谓的补给也就是从冀州当地民众身上搜刮出来的,因为楚军已经频临粮尽。 海上突袭直接打的魏国措手不及,十日之内,四路大军连下二十城,渤海、安平、清河、河间四郡完全被楚国控制在手中,魏国面对楚国的突然袭击,完全懵了,不知道这批士兵是从哪里来的,陆逊和姜维随机会师,两军合力五日攻进巨鹿,留朱然控制后方,其余两路大军也是转锋直接兵指魏郡的魏国都城邺城。 虎牢关增员五万,许都布兵五万,北边边关布兵十万,徐州布兵二十万,再加上各地的布防三十余万,冀州一州的兵马不足五万,又被楚军打的措手不及,五万兵马损失大半儿,曹丕极为震惊,慌忙令曹休组织军队防御邺城,由于不知道有多少楚军,曹丕赶紧调刚得胜的郭淮回邺城防御,抽青州都督臧霸率军十万来邺城防御。 曹丕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他绝对不能放弃邺城,因为邺城一旦放弃,北边的幽州和冀州将彻底沦丧,失去了大后方,曹丕将再也无力与马鸿一战,所以他要死守邺城,在郭淮和臧霸来之前要死守住邺城,用仅剩的两万兵马。 楚军以风卷残云之势,快速控制了冀州各郡,兵锋直至魏都邺城,三日间连续进攻邺城,曹休死命守城,由于邺城被袁绍和曹操经营多年,城池坚固,楚军一时间无法攻破。朱然突袭成功后,函谷关的狐笃立即对虎牢关发动猛烈攻击,黏住夏侯渊,不让夏侯渊抽身增援邺城;诸葛亮率军猛攻广陵,曹真率骑兵三万回师救援邺城,令司马懿为帅拖住诸葛亮。 准备了良久,宛城张郃率军八万从汝南郡借道进攻徐州下邳郡,与诸葛亮合力进攻司马懿。长安都令马良率军增援狐笃,共击夏侯渊。 一时间兵锋四起,魏国和楚国的战斗全面展开,两国都在抢时间,魏国要做的是守住徐州和函谷关,与各地增援围攻冀州的楚军,将冀州楚军包饺子。而楚国做的就是在朱然被困之前,朱然大军击破邺城,或者狐笃与诸葛亮破城。 狼烟四起,魏延在马鸿的密令下率军从汉中至宛城,十万益州军监督着许都,若是许都的曹植和曹彰反水,将立即进攻许都。 魏国都城,邺城外。 姜维和陆逊并肩而战着,姜维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邺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固。”姜维说道。 陆逊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若是再勉强攻城,一旦不能攻破,到时候被围攻,就会更惨。” “魏军死守,不如围点打援,先埋伏在邺城四方,进攻来邺城增援的部队。”姜维说道。 “大将军吩咐我们随机应变,此刻想要攻破邺城怕是难上加难,不如先埋伏青州的臧霸。”费嶷开口道。 陆逊点了点头道:“青州臧霸以十万兵回防,若是能先解决他,到时候便不会陷入被围之境内。” “那么就由我率军阻击臧霸吧!”姜维定了定,开口道。 “你的血脉兵虽然精锐,但是臧霸可是有十万之众,以一万阻击十万,怕是……” 陆逊道。 “若是你也撤了,那么曹丕必然察觉,到时候阻击肯定不成,以一万攻十万,若是出其不意,再加上血脉兵素质高,还有青州的臧霸千里奔袭,定然疲惫,一以挡十也不成问题。” 陆逊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姜维道:“伯约,祝你武运兴隆。” 姜维微微一笑道:“作为阻击点,灵县是个好地方,派人通知王平,若是我一战击败在臧霸,就让其带着无当飞军前往灵县,与我入兵青州,占据青州。” “好!” 另一面,臧霸率军火急火燎的朝着邺城进发,由于其急于救援曹丕,先带着五千骑兵增援曹丕,大部队在后面赶路,不料在灵县遭遇姜维,由于不知道姜维部队多少,又被姜维打的措手不及,疲惫的臧霸先锋骑军一战即溃不成军。姜维布置三重兵马清理臧霸的溃兵,亲自手刃臧霸,带兵向前突进,失去主帅的青州军就如失去了脑子的壮汉,被姜维一路连续击溃,王平得到消息,率两万无当飞军跟进姜维,两军一路清理青州兵,攻下青州,控制多半儿青州。冀州和青州相继失守多半儿土地,青州十万之众被一击而溃,曹丕大惊。 襄阳,楚王宫。、 马鸿得到传来的消息,哈哈大笑道:“不亏是我的义子,卧龙凤雏之徒,这一战,我军胜算便又加了一成。” 随着青州的败北,徐州失去了后方,司马懿被三路围困,王平防守青州,姜维随之带兵进攻司马懿后方,加上张郃,司马懿应对诸葛亮一人已经苦不堪言,又加上楚国宿将张郃以及骁勇善战的姜维,三路被击打,司马懿只能苦苦支撑。各路回防邺城的守军渐渐感到,由于邺城回防守军的缘故,各地防御空虚,姜维才能顺利拿下青州。曹真、郭淮回防之后攻击陆逊,陆逊和张嶷两人都久经战场,在巨鹿郡死死地拖住了曹真和郭淮。姜维率军一路推进,拿下徐州十城,兵临下邳城下。(。) 第三九四章:曹丕去世 许都。 曹植和曹彰对面而坐,沉默着,久久不发一言。 曹植喝了口闷酒,终于还是先开了口:“大魏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地了,我们还看着吗?” “魏延率军十万盯着我们,若是我们一旦出兵,那么魏延定时进攻我们。” “可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打下的基业一点一点的毁掉吗?我们兄弟斗,斗到底也是自己人斗,可是现在马鸿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大魏的国土。” “你说的我都知道,是时候了,只是我们一旦出兵,子建,你和我都要做好死的准备。” “这个,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在曹丕登基的那一天就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开始吧!” 许都曹彰忽然率军进攻张郃后军,张郃早有准备,令马双率军一万在后防御。魏延得到消息,立马挥师进攻许都,曹彰偷袭张郃不成,回许都布防。 邺城,曹丕听到这个消息,惨淡一笑道:“现在,现在出兵又有什么用?父亲留下的基业要毁在我手里了!” 曹丕说完这句话,狂咳不停,吐了一地的血后陷入昏迷,第二日便去世,曹睿秘不发丧,接手曹丕。 之后曹睿召集曹真和郭淮商议军事。 “两位,现在我魏国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是该拼一拼了,如果再不拼,这江河就要易手了。” 郭淮和曹真沉默了良久,曹真最终开口道:“公子,现在徐州被困,我们已经难以救援了,只有破了冀州的楚军,解决背后的楚军,才有与楚军一战之力。” “楚军从海上进攻我冀州,定时没有多少战马,曹叔父,你率领三万骑兵绕到巨鹿之北,从北侧进攻陆逊和张嶷,郭淮将军将部队一分为十,多面进攻,扰乱陆逊和张嶷,灭之。” 话说的很轻松,很坚定,曹真看着曹睿,这个方法并不是不可行,只是一旦曹真没有绕到巨鹿之北,路途中被陆逊和张嶷发觉,并中了埋伏,那么其必死无疑。 “我知道很险,但是只能拼一拼了,楚军异地用兵,对冀州并不熟悉,在地形上我们是站着优势,而我们又有铁骑,兵种战优势,此时还不拼,国之将亡。” 曹真咬了咬牙道:“王上,臣领命。” “叔父,这声王上,我想等你凯旋而归后再叫,不要死了。” “臣诺!” 曹真和郭淮退了出去,郭淮看向曹真道:“公子的战略眼光在先王之上。” 曹真叹了口气道:“是啊!先王不敢像他这么拼。” “等到我们退了冀州的楚军,一起恭迎王上登基。”郭淮道。 曹真道:“希望仲达能多拖一些时日。” 朱然十二万大军,这一阵连续作战,姜维和王平最最精锐的步兵去了青州,又加上损失的人数,朱然、陆逊和张嶷三部加起来只有七万人。 曹真冒险潜入巨鹿之北,加上骑兵机动力强,即使探子发现,也无法追击曹真,郭淮正面与陆逊和张嶷开战后,曹真从北突刺,一战击败陆逊和张嶷,张嶷在乱军中阵亡,陆逊率残兵退向渤海郡,朱然在南皮城外设下石阵阻挡曹真骑兵。由于其刚占领冀州,根势不稳,又被曹魏精锐进攻,胜算太小,朱然设下石阵,派兵一千守南皮城,其早就收集了粮食,然后率军与陆逊一起带着剩余部队登上战船,率船队直至徐州东海郡,计划从东海郡登陆与诸葛亮、张郃、姜维一起进攻司马懿。 而楚军留在冀州各地的驻军,被曹真和郭淮相继清理,魏国平定了冀州之后,曹睿继魏王。曹真郭淮率军前往徐州增援司马懿。至半路,得到消息,徐州被破,司马懿以及两个儿子逃至许都,司马懿被曹植和曹彰收留,曹睿写信于曹植和曹彰说明利弊,对以往之事既往不咎,曹植和曹彰在司马懿和曹睿的说服下,归顺曹睿,与夏侯渊一起形成洛阳至许都的防线抵御楚军。 朱然未登岸,听闻徐州已破,大喜。 下邳城,诸葛亮见到了赶来的姜维和张郃,长叹道:“司马仲达不死,许都难破!” 司马懿在诸葛亮、张郃和姜维三路进攻之下,能死守徐州五月,被诸葛亮深深忌惮着。 魏国北边守将田豫、孙礼带兵五万入冀州邺城布置防线、曹睿用陈群之子陈泰、王基与曹真和郭淮布防青州边境,抵御诸葛亮。并派遣满宠为主帅与张辽之子张虎、乐进之子乐琳率兵至许都防御。魏国死守城池,与楚国进行消耗战。 许都在司马懿的布防下,魏延围攻许都不下,张郃率兵与魏延一起进攻许都,也是难以拿下。魏国宿将夏侯渊死守函谷关,狐笃大军连日进攻,伤亡惨重,难以拿下函谷关,各地战线陷入僵局。 曹睿登基之后,封夏侯渊为大司马、曹真为大将军,司马懿为大都督,启用大量新人,如王基、陈泰、张虎、乐琳、王昶、王经、徐质等人。【介绍一下这些魏国后期的武将,最出名的应该就是陈泰和王基了吧!陈泰,字玄伯,颍川许昌(今河南许昌东)人。三国时期魏国名将,司空陈群之子,文武双全,其能力比起父更强,作为姜维的老对手,常与郭淮一起抵御姜维,与司马师和司马昭是好友。王基,字伯舆,东莱曲城人,王基和陈泰基本属于同一类人,都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人,善于统兵,他们都是那一种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治天下那种人,王基活跃在南征毌丘俭、文钦之乱,东征诸葛诞之叛等大规模军事活动中,王基与司马师、司马昭结下了深厚的军友情谊。官至征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封东武侯。王经,字彦纬,冀州清河郡人,这个人在三国历史上比较传奇了,在世家贵族的三国时代,王经是农民出身,因得到同乡崔林的赏识,被提拔任官。之后平步青云,历任江夏太守、雍州刺史,尤其可想一个农民,一个白身能达到这种地步,显然是相当不简单的一个人,其与姜维也有过交锋,正元二年(255年),姜维攻入陇西郡时,他率军出狄道城迎击蜀军,王经虽然有实力,但是能力与长期能与姜维对抗的陈泰和郭淮还是有差距的,自然是被姜维被击败。被包围在城中,陷入穷途末路的境况。幸亏得到大将陈泰和邓艾的援助,合力击破姜维,才脱险。此后,他被朝廷召回。王经与上面两位不同,上面两个都是司马师和司马昭的好友,而他却是被司马昭所杀的。甘露五年(260年),魏帝曹髦召见王沈、王经、王业,提出进讨司马昭的计划。王经进谏,但曹髦不听。曹髦被杀之日,王经因为没向司马昭告急,而被处死。】(。) 第三九五章:曹魏后期名将 在历史上,姜维其实真是生不逢时,是个悲剧的人,诸葛亮北伐的时候,对手顶多有曹真和司马懿,但是姜维北伐时候,他的对手还真都不弱,姜维常年北伐,与陈泰、王经、郭淮、邓艾都有交手。姜维总共北伐了十一次,就来讲一下这十一次中碰到的那些魏国后期的牛人们。 姜维第一次北伐,姜维和蒋琬率偏师出陇右,在南安与魏军相持不下。 第二次北伐,公元244年,曹爽不听司马懿劝止,任命夏侯玄为征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与其率领六、七万大军从骆谷入蜀。这时候姜维和费嶷的对手是夏侯玄和曹爽这种军事蠢材,费祎和姜维领兵据守山岭,曹爽无法前进。曹爽无奈之下只好撤军,但已经被姜维和费祎事先进兵据守住魏军后路,曹爽经过苦战方才得以撤离,死伤甚多。这第二战是属于胜利。值得一提的是第二次北伐的时候,曹魏的先锋大将是郭淮,这郭淮和姜维第一次交锋,算是姜维胜了。 第三次北伐,公元247年出陇西,与魏将郭淮,夏侯霸大战洮西。姜维策反陇西、南安、金城、西平诸羌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等联合起来反叛,包围城镇,南招蜀兵协助,凉州名胡治无戴也举兵反叛。姜维趁机与夏侯霸和郭淮决战,没有取到什么好处,最后撤军。这时候夏侯霸还没有投降蜀国,是作为姜维的对手存在的,姜维北伐之时,魏国人才济济,而其确是比较悲剧,前期还有蒋琬、费嶷、邓芝这类队友,到了后期,身边厉害的队友越来越少,而厉害的对手却是不少。 第四次北伐,公元249年姜维派廖化去洮城,姜维独力与魏国众多将领作战,双方互有胜负。这时候姜维和廖化面对的是魏国的郭淮、夏侯霸、陈泰、邓艾等将,可想而知,一次面对曹魏后期四个厉害的将领,虽然互有胜负,最后还是无奈撤兵。 第五次北伐,姜维以羌胡为辅,与郭淮战于洮西,双方平手。 之后的北伐里,姜维一直的对手都是郭淮、陈泰、邓艾,第七次北伐斩杀了魏将徐质。 直到第八次北伐,姜维的老对手郭淮终于病死了,姜维兴致冲冲抵发动了第八次北伐,第八次北伐之时,当时,王经新任为雍州刺史,得到姜维北进的消息,当即告知上级征西将军陈泰,称蜀军同时从祁山、石营、金城三路发起进攻,建议从这些地方迎敌。王经请缨领军在石营迎敌,建议分兵守祁山、同时部署凉州魏军去枹罕侦察进军金城的敌军。陈泰认为情报不可靠,蜀军不大可能聚集如此大军对付王经。但蜀军规模确实如此,魏守军不足以分兵。凉州魏军一旦被调往他处作战,地域陌生,故也不能尽其用。陈泰因而回复王经,因敌军不应该足以分兵前进,他们必须进一步分析姜维动向,魏军必须聚集军队以获取完全的数量优势。命王经进屯狄道,避免迎敌,等候援军到来。陈泰向魏廷请求援军,同时亲自率军向陈仓进发。 王经经历战事不多,军事经验不足,严重低估了姜维,低估了蜀军,误以为蜀军长途跋涉后将疲倦,最好不给其休整的机会,趁早先发制人将其击败。王经因军队占有数量优势,蜀军补给线过长而本部军队处于守势没有后勤问题,自信能完胜。因此,王经忽略了陈泰要他留守狄道的命令,反而率军冒险出洮河上游的故关。王经计划在此歼灭他认为因疲倦、缺乏补给而士气低落的蜀军。八月,两军在洮河西岸交锋,魏军遭惨败,仅逃跑时淹死在洮河里的士兵就有万余人,王经军大部不知所踪,死者数万。王经只得率万余残部渡过洮河撤回南岸的狄道,在城墙保护下重整。这场洮河西岸的战役(也称洮西之战),又称故关之战,这一战算是姜维打的比较完美的一战。这一战之后,蜀将张翼准确意识到蜀军面临的补给问题,建议姜维撤军。姜维想乘胜占领狄道,否决了张翼的建议,围狄道。王经出战姜维的消息被陈泰得知,陈泰立即准确预见魏军将战败,命骑兵驰援,亲率步兵随后。同时请求增援。败讯传到魏都洛阳,朝廷担忧陈泰不能单独挽救态势。新到洛阳的长水校尉邓艾被任为代安西将军,被派去帮助陈泰。邓艾刚离开洛阳,司马昭就派叔父太尉司马孚镇关中,以为后援。姜维打了一场最漂亮的战争,完败王经,却遇到了陈泰,也成就了陈泰,之后姜维与陈泰的狄道一战成就了陈泰名将之名,作为曹魏西北军区头把交椅的陈泰也是第一次大败蜀军,这是陈泰和姜维之间打的最激烈的一场战争,也是最后一场战争。狄道之战,姜维一时间面对众多对手,结局可想而知。陈泰,邓艾、胡奋、等率领的援军抵达。陈泰随后兵分三路,向陇西推进,绕过姜维军当天夜里赶到狄道城东南的高山上,然后燃起一堆堆烽火,下令士兵鼓角齐鸣。狄道城里的将士一见救兵到了,士气大振。此后与众多魏将的交锋中败亡后退回汉中。在第八次北伐之时,夏侯霸已经投降了蜀国,这时候姜维身边还有张翼和夏侯霸这类将领,无奈魏国兵多将广,最终还是败了。 第八次北伐之后,陈泰被调回洛阳,邓艾开始慢慢负责雍凉的军事,之后就是邓艾和姜维互杀,一直到第十一次,钟会主张伐蜀,邓艾破成都后算是结束。在姜维这一生中,与曹魏众多名将交手,郭淮、陈泰、邓艾、钟会、夏侯霸等等,姜维这一生中成就了许多人,若是没有姜维,郭淮、陈泰、邓艾等人的成就也许没有这么高,但是姜维也是个悲剧之人,每次北伐总要面对数量多于自己的魏军,还要面对陈泰、郭淮、钟会、邓艾这种牛人,也算是生不逢时,如果蒋琬、费嶷等人活的久一点,也许还有一战之力,奈何蜀国人才贫乏,魏国人才济济,一个姜维始终不是众多魏将的对手。而魏国中后期的那些名将们,大多都是在与姜维对阵之后出名的,像是参与平定淮南三叛的王基与以上几位相比,知名度就低了一些。(。) 第三九六章:胶着的战局 曹魏连续失去徐州和青州之后,楚军士气高昂,扬州军区的诸葛亮为主帅在占领徐州之后,与姜维、王平汇合,之后诸葛亮带领姜维、邓艾、王平进攻冀州。大都督曹真为主帅率领郭淮、陈泰、田豫、孙礼、王基等将在青州和冀州边境抵御诸葛亮。 骠骑将军张郃与大将军魏延汇合,两路进攻许都,连日进攻,许都由司马懿、曹彰、满宠、等人防守,城墙坚固,张郃、魏延两人不能攻破。 夏侯渊死守函谷关,狐笃虽有着兵力优势,但难以破关,局势陷入了胶着之态。楚军陆续在三线增加兵力,函谷关狐笃一线兵力达到二十万、诸葛亮青州一线与朱然军团汇合之后,再加上扬州增援的士兵,兵力布置达到了二十五万、许都一线,张郃和魏延军团兵力布置达到了十八万。楚国多线作战,兵力用量达到了六十余万,动用百万劳动力输送粮草,国力消耗极快,马鸿想要快速决出胜负,无论是函谷关、许都还是冀州的战线,这三线只要一线破,战局就能打开,只是这持续战又持续了一个月,并没传来什么好结果。 魏国作为防守方,曹睿已经将边疆的布防大量调至冀州增援,三线总兵力投入达到四十五万,全国总动员也达到百万,楚魏两国总动员农民加上兵力几乎达到三百万,要知道这个时代人口并不多,楚国在马鸿的统御下,虽然近些年来发展迅速,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楚国总人口也不过九百余万。 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许多次人口大规模减少的时期,从东汉末年至三国,更是这种时期的“加强版”。这段时期中国人口数量下降之大,人民非正常死亡之惨重,在前代后世,恐怕都很难找出第二个时代与之相比。在整个东汉王朝,人口数量最多的时期,是东汉和帝、顺帝在位时期,那段时代的中国,人口已经接近了6000万。然而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中国的人口开始负增长了,但是下降的幅度并不大。到了东汉桓帝在位的时候,公元157年,东汉政囗府曾经清查过全国的户口,在这次“人口普查”中,中国的人口是5600多万,略低于汉和帝时代近6000万的最高峰,下降的幅度不是太大。但是经过随后的黄巾军起义以及董卓之乱,中原群雄的相互内战,到了公元221年赤壁之战结束的时候,中国的人口下降,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东汉末至三国早期的人口锐减,论原因自然可以总结出很多,从黄巾军起义开始的全国性战乱。当时的黄巾军起义,采取的是全国各地同时举事的策略,一爆发就是“全面战争”,战争蔓延到了全国。东汉末期出现的枭雄们,都是漠视民力,滥杀无辜的奸雄,权臣董卓在把持大权后,采取的是残暴压榨的统治政策,为了扩充军力更不断抓壮丁,导致大量百姓逃亡。而且当时的北方军阀,喜欢拿老百姓来做挡箭牌,在战争中,经常抓无辜的百姓做为“肉盾”充在前面,阻挡敌人的进攻。常年的相互战争,也造成了大批城镇被毁,许多繁华一时的州县,都变成了无人区。并且东汉末年至三国的战乱,可以说是全国循环的,让老百姓无处可逃。这时期,人口减少的原因,首当其冲的,就是大瘟疫,一开始马鸿不明白为何人口能从五千万降到一千万,后来他明白了,那就是战争之后的瘟疫和灾荒,大场面战争爆发之后,比如曹操和袁绍打的官渡之战,马鸿和曹操打的华阴之战,马鸿灭东吴之战,这些战争爆发之后,士兵死亡,人民流离失所,死去的士兵尸体不能及时得到处理,在冬季还好,若是夏季很快便会鼠疫爆发,鼠疫一旦爆发,必当迅速席卷一片区域,接着一片区域的民众都会被传染和影响。说起瘟疫,马鸿从史料中查询过,历史上有记载的瘟疫是从西汉中期开始,历代政囗府面临的一个难题。因为与匈奴的战争以及后来南匈奴的归附,产生于北方草原地区的“草原鼠疫病”,在之后的一百多年中,被不断地带到了中原地区。中国的大规模瘟疫,从西汉武帝开始就周而复始,西汉帝国的灭亡,导火索就是山东地区因为瘟疫而激发的农民起义。而且这种瘟疫以当时的中医水平来看,基本属于毫无办法的绝症。即使是西汉灭亡,东汉改朝换代,瘟疫也依然没有收敛,基本是每隔一二十年,就会在某个地方突然爆发。这种情况,基本贯穿了整个东汉时代,马鸿看出这一点之后才组织当代医学者在汉中办医学院,大力发展医学,他从一开始就这样做了,这些年投入了不少资金研究药物,瘟疫在南方算是得到了控制,而马鸿选择的战争大多是主动性的战争,一般他是战争的发起者,很少在本土发动战争,当然曾经刘备和曹操联合阴了他整个荆州除外,所以马鸿掌控的益州、荆州从整体来说算得上人口大州。 从东汉中前期开始,持续不断的自然灾害。张衡的地动仪这个伟大发明的产生,就是拜东汉时期频繁的自然灾害所赐。仅以地震而论,东汉中后期地震发生的频繁程度,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罕见的。比如东汉的陇西地区,在东汉和帝、桓帝、灵帝、献帝时期都曾爆发大规模地震,正是因为地震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才促成了与地震有关的发明相继涌现。在东汉晚期,还出现了极其反常的大规模蝗灾与旱灾,比如东汉桓帝到灵帝的几十年里,北方大规模的蝗灾出现过5次,其中最严重的1次,几乎波及到整个长江以北的中原地区。这么大范围的蝗灾,在日后的中国历史上,也就是唐朝开元年间以及元朝末年的几次可以相比,堪称是“百年不遇”。与此同时,东汉最后的50年里,黄河有4次发生决口,长江流域的荆州与江东,先后发生了5次水灾。同时期,北方游牧民族居住的草原地区也连续多年发生大规模旱灾,北方少数民族为了躲灾,纷纷南下到中原地区求内附,中国的人口迁移和流动,在这时期开始渐成高峰。 (。) 第三九七章:天灾 持续不断的自然灾害,势必造成大面积的饥荒,国家的经济储备会在饥荒中渐被掏空。这时候的东汉帝国,已经进入了门阀政治时期,所谓“州郡记,如霹雳”,世家大族的力量,正日益超过中央。许多地区,中央只保留了名义上的节制权,在正常年景,这样的情况还算和谐,但一旦国家爆发战争和自然灾害,中央控制的减弱,势必造成灾害破坏力加大。毕竟世家大族们都会选择囤积居奇,关门自保,中央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赈济,走投无路的老百姓,也就只能选择造反了。事实上,后来蔓延整个东汉帝国的黄巾军起义,就和持续多年的饥荒有很大关系。黄巾军就是通过布施恩惠,收买人心的措施,迅速聚拢了几十万信徒。而黄巾军起义的结果,是造成了北方大规模战乱。这是一个痛苦的恶性循环,人口锐减,就是其中的代价之一。这时期中国人口锐减的最惨烈阶段,应该是从董卓进京开始,到赤壁之战结束。这段时期的中国,可以说是天灾**并存。“**”方面众所周知,权臣董卓本身就是个倒行逆施之徒,他进入洛阳,是整个中原的灾难。他的滥用民力,大兴土木,横征暴敛,让中原大地一度赤地千里。他的“临时政府”不知建设,只知破坏,比如他的士兵每次在洛阳周边巡逻,回来的时候马背上都满载着抢掠来的妇女,所过之处,富庶的村庄尽数被屠杀干净,物资全都被抢掠殆尽。?而这时候,中国的自然天气,也进入了“反常”阶段,中原各地纷纷闹灾,比如豫州的旱灾,按照正史的记载,一次性就饿死了300多万人,数字虽然有些夸张,但在当时,中央政府都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老百姓,后来董卓在关东诸侯的打击下逃离洛阳,将整个洛阳的人口全都迁到了长安,结果活着到长安的,只有区区10万人不到。人口的持续锐减,对那时候的格局,以及各路诸侯的主要政策,都产生了影响。凡是有眼光的政治家,在这场战乱的后期,都开始把人口当作主要的争取对象。?所以说不是东汉末年的皇帝无能,而是天灾,有时候天想要让你灭亡,那你就不得不亡,不断的天灾逼得农民不断起义造反。在汉灵帝其统治期间,宦官把持大权,公开标价卖官,所谓宦官把持大权,公开标价卖官,这只是汉灵帝用宦官来制衡外戚的方法而已,虽然汉灵帝这个皇帝并不是出色,但你要说他昏庸,也不能说起特别昏庸。他所作的事情也就是那些皇帝们常常做的事情,比如大兴土木,玩女人等这种事情,帝王们都会做这些事情,试想一下,哪个皇帝不想览天下美人,哪个皇帝不想有气派的宫殿。再说灵帝玩女人的方式,与历史上那些特别出名的帝王相比,还是差了点,不过就是与灵帝与众多姬妾在西园**游玩,为了盛夏避暑他盖了个“裸游馆”,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灵帝唯一做的比较猥琐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在西园里弄狗与宫女进行交配,不过这对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整个国家来说,并没有特别的影响,那个人心里没有点阴暗处呢?尤其是皇帝。 对于马鸿来说,当了王,他也想要最美的女人服侍,也想要最豪华的宫殿,这都是正常的事情,在马鸿看来亡东汉的不是皇帝,而是天,天若要你亡,你不得不亡,马鸿其实再同意朱然海上奇袭冀州的时候也是很纠结的,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外来者,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前他要灭刘备的时候,多次天降异象救了刘备的命,和曹操对决也是天降大雪,似乎天对他来说是不利的,他害怕十几万水军在海上经历风浪,全军覆没,但后来他想明白了,若是天真的想要灭他,那么他必败,就像当初王莽与刘秀的战争一样,天降陨石,所以马鸿选择赌了一把,让朱然去奇袭,没想到这一次并没出现大的意外。 益州没有特大规模的战役,马鸿攻打益州费的力气并不算太大,毕竟刘璋并不是一个厉害的对手,再加上对益州南部少数民族的控制,在去年统计益州人口之时,但但一个益州的人口就达到了二百五十万,当然其中光光是马鸿的发源点汉中就有八十万的人口。而荆州的人口三百万左右,扬州人口一百万左右、雍州人口一百三十万左右(其中由于今年长安的发展,雍州人口大量的增长),凉州持续收拢少数民族以及西域的人口,人数达到了五十万,并州随着煤矿的发展和开采,近年来人口八十万左右,交州人口不足二十万。马鸿在发动与曹魏的战役前,拥有荆、益、雍、凉、并、扬、交、若是将西域的少数民族人口也算上,马鸿麾下总人口已经过千万,战前,天下十三州马鸿占据7州,曹魏占据青、徐、豫、司、冀、幽六州,论实力,魏国和楚国是不相上下的,毕竟楚国的交州,看面积挺大的,其实人口加起来还不足一个南阳郡的四分之一,这一个州真正的战略意义或者存在意义都不大。魏国表面上户籍人口在七百万人左右,但是曹魏统治下的中原地区,东汉末,世家豪族在战乱中多率领自己的宗族、部曲筑坞壁以自保。如许褚,“汉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即其一例。曹魏代汉后,随着世家豪族势力的发展,实行“给客制度”:“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后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一般农民为逃避赋役,纷纷依托豪强。这些处于世家豪族荫庇之下的部曲、佃客,是不列入政府户籍的,所以这一大批人数也是无法统计的。若是真统计上,其人数与楚国相比,并不占劣势。(。) 第三九八章:权利 空气中的血味左知已经闻不见了,但是胯下的大灰却能清楚的闻到,大灰一路追寻着庄秋血的气味一直追到一个名为鱼尾的村子,这座村子在地图上是如此不显眼,当左知到达这个村子的时候收起地图,站在树上扫了一眼,村子很破旧,杂草丛生,村屋上面的砖瓦上布满了青苔,这是一个临江的小村,空气湿润,若是长久没有人居住,房屋失去了人的打理和生气的供养,自然是布满了青苔。 左知从大灰身上下来,伸手抚了抚胸口,灵海中一阵刺痛,他朝着有一处炊烟的房屋走去,慢慢地走着,全程戒备。因为他面对的敌人至少是两个,庄秋血被他废了一只手,庄囚月的实力有多强,他的枪还没有问出来,想必很快便会有答案。 当左知走到那座燃着炊烟的房屋时,庄秋血正一脸苍白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距离她三米一袭蓝裙的庄囚月正拿着一把芭蕉扇扇着火,火炉上放着一口锅,锅里面煮着肉,一群野狗围着庄囚月蹲坐着。 左知咬着嘴唇,一脸谨慎地向庄囚月走去,心脏剧烈地颤抖着,疼痛着,距离庄囚月不到十米处停了下来,解下腰间的白水饮魂枪。 “你猜我的锅里煮的是什么肉?”庄囚月问道。 左知双眼充血,开口道:“等你倒在我的脚下,我就将你们姐妹一起剁碎,放在锅里煮。” “哈哈!”庄囚月笑道:“看来我们想的差不多,不过现在你可能想错了,这锅里煮的不是上官婉儿的肉,我是再等你来,等你来后,杀了你,然后将你和上官婉儿的尸体一起剁碎,一起煮熟,去喂这群饿坏的野狗。” 左知看着大桑树上母亲的遗体,上官婉儿的遗体被钢鞭摔过,左知不愿再去看,转头看向庄囚月道:“就算你们要杀我,为何要牺牲三百无辜的生命,有何意义?” “谁说那三百人无辜了,他们是北岭的强盗。十五年前,我和妹妹在仆人的保护下逃到了鱼尾村,鱼尾村的一对夫妇收留了我们,可是北岭的强盗却将这个消息捅了出去,惹得鱼尾村被灭村,我和妹妹侥幸逃走。你说我们回来,该不该报仇?”庄囚月拿起勺子放在锅里搅了搅肉汤,看向左知。 “就算如此,那消息也不可能是三百强盗一同捅出去的,你们杀了三百人。” “是吗?收留我们的只是一对夫妇,可是上官婉儿却下令屠杀鱼尾村近五百口人,这又该作何解释?” 左知挺起枪,指向庄囚月道:“拔刀吧!” “我们算不上是仇人,但你却是仇人的儿子,大老远跑来,作为主人,请你去死之前,应该先请你饱餐一顿,这鱼肉汤很是美味,来一碗吗?” 庄囚月拿起勺子尝了尝汤,然后盛满一碗鱼汤,将鱼汤弹出,鱼汤在飞的过程中没有洒出一滴,直接飞到了左知的面前。左知伸手接住鱼汤,看了一眼,连碗一起摔在了地上,皱着眉头再次道:“拔刀吧!” “忘了告诉你,钢鞭上带下来的碎肉,被我和着鱼肉一起煮了,你将上官婉儿的肉扔在了地上,你作为上官婉儿生出的肉,不应该这么做。” 左知只感觉胸口一股热气向上涌去,喉咙都快要炸裂了,庄囚月明显是要激怒他,若是一旦动怒,灵海混乱,毒气扩散的更快。左知从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噙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气看向庄囚月道:“今天我很可能会死,那么还是尝一口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我现在喜欢的东西是你的心脏。”庄囚月冷笑道。 “拔刀吧!让我看看是你们庄家的鸦刀锋利,还是我上官家的白水饮魂枪尖锐。就算我们两家是世仇,你也不要辱没你的先人。”烟吸半根,左知说完话,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用手心捏灭,改用双手握枪直视庄囚月。 铮的一声,庄囚月反手拔出腰间系着的鸦刀,平胸而抬,左手拽下脸上的蓝纱,这一刹那左知看到的不仅是美,还有寒,那张绝美的脸配起那双点满仇恨的眼睛让左知心中有些不安,手心出了一些细汗。 大灰忽地仰天汪汪汪地叫了三声,一群野狗立马浑身打着寒颤,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在这一刹那,左知和庄囚月同时动了,两人飞快地朝着对方接近,手中的兵刃在下一秒相交,四目对视,忽地左知从口中喷出一口烟,直朝那张绝美的脸喷去。女人,没有几个是不讨厌烟的,即便是冷酷如冰的庄囚月,在那一刹那也扎了一下眼睛,就在庄囚月眨眼睛的那一刻,她左手中蓝纱朝着左知的脸甩去。 蓝纱在两人之间化作细小的沙子朝着左知的眼睛里撒去,左知一脚踹在庄囚月的小腹上,将其踹出数米远,而其面对细小的沙子闭眼躲闪,可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被洒进了眼睛里面。原来那用来蒙面的蓝纱是用一种名为蓝沙子的沙制作成的,遇水则化作坚硬的沙子,庄囚月将其当做兵器暗算左知。 眼中的泪水瞬间钻了出来,左知睁不开双眼。庄囚月一手按住地面,弓着腰身如狸猫捉老鼠一般地迅速地朝着左知窜去,手中的鸦刀上刹那间化出一只乌鸦站在刀身上朝着左知刺去。 “啊!”左知大喝一声,刹那间旋风从脚底升起,狂暴的旋风一瞬间包围左知的身体,左知看不清庄囚月的攻击路线,只有用旋风急速地旋转着阻止庄囚月近身。 “给我破!”庄囚月一声娇喝,刀身上的乌鸦飞去旋风之中,在那一刹那,旋风慢了一分,她手中的鸦刀钻进了旋风之中,刺中了左知的肩膀。 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左知后退一步,同时肩膀流出的血液迅速的结冰想要冻住庄囚月的刀。庄囚月一刀刺中,立马飞身后退,在退后的过程中,连续朝着左知挥出十一刀,十一只乌鸦接连朝着左知飞去。 左知终于睁开了眼睛,挥枪刺向刀气化作的乌鸦,连续刺中十只,第十一只乌鸦忽地在其面前化作一道风刃在其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庄囚月屈膝半跪在地上,弯着腰,左手按地,右手的刀背在身上:“所以你死定了。” “废话少说,来战!” 左知挥动白水饮魂枪,刹那间催动全身灵力,想要与庄囚月速战速决,划出六条水龙,一龙缠在枪上,两龙缠在腿上,两龙缠在双臂上,一龙缠在胸口上。 “不过是六重水,六重风,我高看了你!”庄囚月冷笑一声,挥动鸦刀,刹那间背后生出七把以水化作的水刀,六把刀长四尺三寸,第七把刀只有不到三尺。 左知心中一寒,暗道:“不妙,这女人已经近七重水的实力了。” 大灰在左知和庄囚月搏斗的时候,背生双翅朝着庄秋血扑去,与庄秋血缠斗在一起。 “现在想退也晚了,死吧!”庄囚月冷声道。 “谁要退了!!!”左知大喝一声。 庄囚月一挥鸦刀,背后的一把水刀朝着左知刺去。 左知提枪迎战,白水饮魂枪上的水龙盘旋而起朝着飞来的水刀扑去。 “给我斩!”庄囚月冷喝道。 水刀刹那间化作冰刃一刀刺向龙嘴,水龙咬向冰刃,刹那间水龙被撕碎,冰刃继续朝着左知刺去。左知挥枪击打在冰刃上,冰刃碎裂,同时左知掌心一股刺痛。 庄囚月冷笑一声,身后六刀齐发。 左知顾不上掌心,大喝一声,盘在身上的五条水龙飞出,扑向六把水刀。 第三九九章:他有多像王 楚军继续进攻魏军,狐笃与诸葛亮、魏延汇合之后三军夹击魏军,楚魏两军在黄河南岸展开了持续一年的对峙,之后魏军撤离,双方互有损失,之后诸葛亮和魏延联名上奏楚王马鸿,以短时间难以攻破魏国为由,留张驻守豫州,诸葛亮班师回朝,魏延返回益州,狐笃率军返回雍州。 这一战之后,魏国损失了将近四成的土地,失去豫州、徐州、青州的控制权,根基大伤,折损士兵将近三十万,更是耗尽了大量钱粮。楚国虽然夺取三洲,但折损兵马近二十五万,尤其是朱然大军损失最为惨重。一战之后,楚国控制了荆、益、扬、交、并、凉、雍、青、徐、豫、司十一州以及西域大部,魏国只剩下幽州和冀州,被楚军牢牢地锁死在北部。 马鸿称帝之前,马双率先交出兵权,之后突然传出消息马双在回襄阳的路途中遭遇不明杀手袭击,马双身中三剑,左眼睛被刺瞎。袭击马鸿的杀手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自杀,自杀前刮花了自己的脸,马鸿闻之痛心,亲自派人将马双接回。 襄阳,右丞相诸葛府。 “女儿,我们一家人已经有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对吗?”诸葛亮一脸溺爱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的身上聚集了他和黄月英的灵气,可谓是聪明至极。 诸葛果点了点头道:“是的。” “前些阵子,马双在回襄阳的路途中遭遇了刺客,你怎么看?”诸葛亮问道。 诸葛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听说还伤的不轻,左眼被刺瞎了,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宫中传来消息,生命已无大碍,只是怕是要修养很久了。” “父亲对这事怎么看?” “我是再问你,你倒是问我来了。” 诸葛果轻轻喝了一口茶道:“父亲是想问我,这事情和马益有没有关系,对吗?”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顺便我也想问一下你对马益怎么看?” 诸葛果低着头看着茶水中的自己,茶水中映着她的眼睛,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我认为以马益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再者说王上这么多年来应该得罪不少仇家吧!若是有仇人在半路暗算他的子嗣,应该也是可能的吧!” “是有这种可能,战火燃烧的时候,百官的眼睛都注视着战争,可一旦战争停止,百官的眼睛都转移到了马益和马双身上,现在马双出了事情,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兄弟马益,不管马益有没有做,但是他是有动机的,那么百官就会把这可能无限的方法,他们擅自猜测,推理,如果有人推波助澜,不明事理的人们都会认为这件事情是马益做的。” “那父亲认为这事是马益做的吗?”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我对那小子了解不多,女儿你不是与他关系密切吗?” 诸葛果脸色一红,他和马益的事情,诸葛亮怕是早就明白了。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道:“女儿啊!在这个节骨眼里,儿女私情就很轻了,帝王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父亲也不希望你进去,因为门槛很高,你一不留神就会绊倒,即使你再聪明,也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一旁的黄月英点头道:“的确如此,虽然你父亲和我都不反对你自由选择夫婿,但是选太子却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是太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弃子了。” “母亲,难不成您认为这件事情是马益做的吗?” “身为马鸿的接班人,马益首先要学的便是帝王心术了吧!他若是没有心机,襄阳城中那么多大家闺秀,他怎么会偏偏看上女儿你,是因为女儿你聪明俊俏吗?我看不会只是这么一点,你要记住你可是丞相之女,你若嫁给了他,就意味着你父亲也要踩上他的战船了。” “女儿明白,马益绝对不只是看上女儿的才华和容貌。”诸葛果冷静的回答道。 “当初马师兄给他这个儿子取名的时候,一来是想要谋取益州,而来恐怕也是对着一个词的吧!毕竟这是他的嫡长子,是他的继承人,利益,马师兄这么多年来的行事风格就是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挥剑。人活在这个世上,利益两字对人的诱惑有多大?谁也说不清。”诸葛亮苦笑道。 “马鸿是一个注重利益的人,他挑女人都挑了哪些女人,你们看看,首先是当初襄阳名门蒯家的女儿,蒯越是何等人,当初襄阳人称唿蒯越为蒯半城。”一旁的黄月英说这话看了一眼诸葛亮。 诸葛亮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他明白马鸿是个注重外貌与地位的人,他的女人一定要有出色的外貌和地位,以黄月英的家世和地位,黄家虽然不如蒯家,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若是黄月英的脸没有毁容,再加上黄月英对马鸿有些意思,说不定…… “咱们继续来谈一谈马鸿的第二个女人是谁?马云禄,当今马鸿最宠爱的女人之一,马腾的女儿,马超的妹妹,马鸿借着迎娶马云禄,联结马超灭了张鲁,最后又夺取了西凉,能够控制西凉,还不是西凉马家,马休和马铁在西凉的地位才行。第三个女人是谁?袁尚的妹妹,袁绍的女儿,当今的王后,借着迎娶袁娴联结袁尚一起围攻曹操。第四个女人是谁?孙尚香,也是最惨的一个,先是联结东吴灭了你父亲的旧主,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诸葛亮咳了一声示意黄月英不要再说了,而是接着说道:“女儿啊!你母亲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给你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做帝王家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很有危险,而且你并不适合!” “父亲可否告诉女儿,女儿为什么不适合?” “因为你聪明。” “聪明吗?” “是的,不是任何男人都喜欢聪明的女人,当然你父亲除外。这么说来吧!当今的王上,我的师兄,你的伯父马鸿的四个有名的女人,最聪明的女人是孙夫人,也是最惨的一位。也许师兄是喜欢他的,但是王的喜欢与王的选择是不同的,一个有器量的王不会为了喜欢就放弃到手的利益。所以,马益作为师兄的儿子,他有多像王?” 第四零零章:笑的很开心 “父亲的意思,女儿懂了。” “懂了就好,可是有时候懂得事情并不一定会做好。” “父亲放心,女儿定然不会连累父亲,女儿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好吧!你下去休息吧!” 诸葛亮和黄月英看着诸葛果退去的身影,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她好。”黄月英叹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是的,她那么聪明,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当诸葛果跨进闺门的那一刻,眼泪流了出来,聪明的她再也止不住眼泪,其实有时候一个人聪明不一定意味着她能看透一切,有些东西,只是看看就好,触碰不得。 圆月悬在半空中,马益站在院子里,背负着双手看着天空中的明月,皱着眉头自语道:“兄长啊!这一步棋究竟是不是你下的,若真的是你下的,那么我就太佩服你了,对自己也这么狠,眼睛都不要了,想一想,兄弟我还真的是不如你呢?” 一双细手捧着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马益回头看到月下那温柔的女子,他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揉捏着她的脸蛋,道:“圆月这么圆,我的心却有些凉。” “主人,翠儿让你温暖些。”她的手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 马益笑了,笑的有些苦,今夜她去诸葛府的时候,诸葛果没有见他,而是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山高路远,我的眼看不到那么久远。 她拒绝了他,不知什么原因,马益想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一刻她想要冲进去,可是他止住了脚步,因为那时候他想起来父亲的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拒绝了你,那么他一定认为拒绝你是对的,而且还有着一个充分的理由,特别是一个聪明的人。 想让一个聪明人改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马益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回来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如果对一个非常喜欢的女人,如果得不到,那么就用另一个女人替代,如果一个替代不了,那么就用十个,十个替代不了,那么就用一百个。 “今夜,用你的身体好好的温暖我的心吧!”马益道。 “主…人…”怀中的女人娇喘着。 他冰冷的手已经深入了她的峰隙之间。 床靠着窗,窗上放着剑,马双的手在剑上,剑已经出了鞘,剑映着月光,他在笑,笑的很疼痛。 天亮了,到了用早饭的时间,马双睁开了眼睛,用另一只手去触碰那一只再也睁不开的眼睛,还是那么的疼痛。 “公子,马益来了。” 马双点了点头,努力地起身,然后将身子靠在窗上,示意手下轻马益进来。 马益进来之后慌忙地走到马双身边,开口便叫道:“兄长,昨日便想来见你,可是听父王说你刚脱离了危险,需要休息,而你的那些侍卫怕我惊扰了你休息,没放兄弟进来,兄弟我只能今日一早来看你,你不会见怪吧!” 马双嘴唇干的掉皮,想要开口,却发现嘴很疼。 马益瞬间意会,赶忙取来水,亲自给马双喂水喝。 “二弟,兄长我见过了刀剑,这些年来也打了不少仗,受点伤是常有的事情,二弟你莫要担心。” “哎,兄长,请允许兄弟说句脏话,不知是哪个畜生伤了兄长您,若是让我捉住,定要将他千刀万剐。”马益说这话牙齿咬的咯咯响。 马双摇了摇头笑道:‘二弟啊!若是伤人的都是畜生,那么你兄长我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兄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的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死在我剑下的士兵不少,建邺城里死在我手下的豪门名士更是不少,当然我也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暗算也是正常的事情,我既然杀了人,就不能怪人家来复仇,怪就只怪我没有斩草除根,二弟,你说,对吗?” “兄长说的极对!”马益点了点头道:“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斩草除根。” 马双呵呵一笑道:‘二弟,你还没杀过人吧?怕是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吧?” “怎么?”马益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杀人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痛快。” 马益说着话,心中暗道:莫非,马双真的是被人暗算了,他说这话是在试探我吗?我被他怀疑了啊! “痛快吗?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不痛快,因为我杀的第一个人只是一个士兵,并不是自己恨的人,但是二弟你不通,你不是将军,没有上过战场,等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是杀一个自己恨的人,所以你一定很痛快!” “哦!!多谢兄长指教,兄长你的伤还是快点养好,到时候弟弟我还想向兄长请教弓术呢?”马益说着话心中暗道:他还真的在试探我,看来这伤不是自己造成的, “前提是你得有一把好弓。”马双笑了,笑的有些脸痛。 “好弓早就备好了。” “说一说你学会了弓术,第一只想要射杀的是什么?” 又在试探吗?马益感觉马双的手握得更紧了,他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想道:“我觉得我要去射一头鹿。” “鹿吗?我还以为二弟你要射一个人玩玩呢?” “兄长说笑了,人命关天啊!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这宫墙太高了,遮住了二弟的眼睛,我想二弟你还是多到外面走走看,这个时代,人命可不值钱。”马双说着话,心中暗道:这小子,手心没有出汗,看来真的是有长进,越来越难对付了。 “兄长说的是,等兄长伤好了,我和兄长一起去打猎,可好?” “好!!!”马双笑的很开心,松开了马益的手。 “兄长,你刚醒,肯定饿了,兄弟我带来了一些特制的牛肉,你要不要让下人煮点牛肉汤喝点。” “二弟啊!你在哪里弄得牛肉,你可要知道杀牛可是犯法的啊!” “大哥啊!人命都那么不值钱,牛肉又算什么,你说是不是?” 笑了,马双笑了,马益也笑了,他们都笑的很开心。 第四零一章:征服日本 公元222年,三月初七,万物复苏,在这春回地暖,天地焕然一新的季节里襄阳由王城变作了帝都。马鸿在诸葛亮、庞统、刘烨、朱然、陆逊、魏延、张、姜维、邓艾等数百员臣子的劝谏下在襄阳称帝,国号依旧为楚,改元天启。以庞统为左丞相,庞统为右丞相,文武百官官爵基本不变。同月,马鸿下令大赦天下,以长安洛阳为陪都,派使者至魏都邺城,要求曹睿俯首称臣。 天启一年,秋,吕蒙巡洋船队传回消息,发现岛屿,也就是今日的台湾,马鸿将其命名为台湾,并令吕蒙继续向东推进,去发现马鸿真正想要发现的岛屿,日本群岛,因为按照汉朝的史料记载,在汉光武帝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倭奴”国曾遣使到洛阳,汉朝赐其王以金印(见汉委奴国王金印)。汉安帝永初元年(107),倭国王帅升又遣使来朝,并献上“生口”(奴隶)。这些史料足以证明现在日本是存在的,不过是被汉人称为倭国而已。虽然能够证明这个国家的存在,但汉朝却从未派遣船队去日本,所以说并不知道日本群岛的具体位置,在马鸿那不太明确的地图和汉朝史料的帮助下,吕蒙的船队向东继续推进,去探索日本群岛。 天启二年,春,吕蒙巡洋船队传回消息,发现日本群岛,马鸿随之派出大型蒸汽机船二十艘,水军五万,由陆逊率领,以诸葛瑾之子诸葛恪、李严之子李丰,张之子张雄、魏延养子魏升、张昭之子张休等十余位将领随行,这一次对日本作战,马鸿大多启用的是官二代和将二代,一来培养一下后生们的能力,二来刚称帝,这些将领们和问臣门都走不开身,还有魏国要应付。【此时的日本正处于弥生时代,公元前300年至公元250年之间在日本史上被称为弥生时代。这个时代的命名是由在这个时期被视为有代表性特征的弥生式陶器而来,以种植稻米为中心的农耕社会,邪马台国成为许多小国的共主,据记载,公元二三八年,卑弥唿派遣使者难升米朝见魏帝曹睿。魏帝赐予卑弥唿以刻有“亲魏倭王”的紫绶金印一枚,包括铜镜百枚在内的礼物若干。邪马台国与另一个由男王统治的狗奴国向来不和,她特地再次派遣使者来到魏国求助。魏帝派出使者表示支持邪马台国,但是狗奴国对魏帝的檄文却似乎并不在意。在长期的战争中,卑弥唿去世了。邪马台国拥立了一名男性为王,但是国中却引起大乱,只好再度拥立卑弥唿一族的女性“台与”为女王,这才平息了内乱。】 此时日本还是有许多小国组成的,处于奴隶时代,其力量根本难于强大的楚国抗衡,邢马台国国主卑弥唿此时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女人,在陆逊和吕蒙大军登陆九州后,主动向吕蒙和陆逊大军示好,表示愿意臣服楚国,陆逊以楚王意,接受卑弥唿的臣服,随之派遣军队攻伐狗奴国,陆逊下令投降的接受,若是死命反抗的,格杀勿论,无论男女老幼,若是一人反抗,杀一人,若是百人反抗杀百人,若是全族反抗,灭族,若是一小国反抗,灭国。不足一年时间楚军一路杀去,一片臣服,力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东西,楚国很快掌控日本群岛。 日本群岛包括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四个大岛和附近3000多小岛组成,马鸿下令将其纳入楚国国土,将整个日本群岛分为四个郡,北海道命名为北泉郡,本州命名为清泉郡,四国命名为甘泉郡,九州命名为九泉郡。随之将华夏文化传至四郡,要求各个小国的贵族学习汉字,讲汉语,并以吕蒙为北洋大将军,控制四郡。 邢台国女王卑弥唿被携带至楚国帝都襄阳,马鸿纳其为弥妃,久住皇宫。征服更多的国家,抢来更多国家的女王和公主作为妾是马鸿的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弱小的日本很快便被征服,之后这个世界也只有马鸿明白,日本这个国度将再也不复存在,它将是楚国的四郡而已,陆逊平定四郡之后,留一万士兵由张休带领协助吕蒙,其亲自携带四万水军并在四郡征集了八万农民军,打造武器,筹集粮食后进攻朝鲜半岛。【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前后,朝鲜半岛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主要分布着扶余国、高句丽、沃沮、东和其它小国家或部落。西汉在这一地区建立了汉四郡。但由于受到当地人的反击,真番、临屯二郡很快瓦解,玄菟郡也被转移到辽东。此后乐浪郡长期直接大同江以北地区诸县,简介统治三韩。与此同时高句丽在鸭绿江流域兴起后,开始逐步统一其周边国家,并在西晋末年(313年)吞并了汉四郡的最后一郡乐浪郡。】 因为西汉在朝鲜半岛立郡失败,陆逊在马鸿的命令下,下令以杀止战,陆逊杀鸡儆猴,登陆朝鲜半岛之后,先以八万农民军为先锋,一路冲杀,经过稍许训练和装备的农民军连续攻破朝鲜半岛十余城,所到之处鸡犬不留。之后陆逊亲自率领大军向前推进,并派遣使者传令扶余国、高句丽、沃沮、东四国开城投降,胆敢违抗,杀无赦!首先是东国最先坚持不住,向楚国投降,并组织民众一万余人加入楚国阵营,协助陆逊攻伐其余三国,在这四国之中最强大的是高句丽,东也只是高句丽的一个藩属国而已,但无论在什么时代,弱者只服从强者,楚国更强,那么它只能臣服。【东(公元前150年至公元400年)是朝鲜半岛史上的一个部落国家。东北与高句丽和沃沮,南与辰韩,西与乐浪郡接壤。其领土包括今天朝鲜的咸镜南道和江原道(北)以及韩国的江原道(南)。东为高句丽的藩属。在公元400年左右,高句丽好太王吞并东。高句丽从此称霸朝鲜半岛北部和当今中国东北的大部分地区。东与高句丽,沃沮同属扶余的分支,语言文化相似。东人与高句丽人同在每年的第十个月举行载歌载舞,武术表演的祭天仪式。东人视老虎为神物。】 第四零二章:朝鲜诸国 根据《后汉书》卷85的〈东夷列传〉:扶余国,在玄菟北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本地也。位置相当于今日中国吉林省。 扶余国的起源地(位于今吉林、辽宁北部)、黑龙江中部,大体以扶余王城(吉林市)为中心,包括吉林省吉林市、长春市、农安县、松原市、四平市、白城市,辽宁省昌图县、黑龙江省桦南县,皆其国土。 在古代,清朝以前,东北三省是并不属于中国的国土的,只有清朝入关之后,才是属于,在汉代,东北三省主要是被北方的鲜卑族、高句丽、扶余等众多少数民族占领着,而这些地方又是蛮夷之地,当时的统治者很少会向这些地方扩展。当时,东北共有四个古族系:东北南部为古商族(汉族)系;东北西部为东胡族系;东北东部为肃慎族系;东北中部为貊族系。《长春县志》记载这一时期的长春古族多以肃慎族为主。据专家的考证,在距今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长春地区人口约有3万左右。古代长春还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先后有肃慎族(肃慎南支)、扶余族、高句丽族、族、契丹族、女真族、蒙古族、满族在这里生息繁衍,从事农牧业生产活动。经过长期的史演变,长春地区从原来的单民族聚居区,发展为多民族的聚居地区。史籍《后汉书东沃且传》、《三国志沿传》都记载当时在长春一带秽族等多个民族活动的情况。就算是汉朝,也只是纳朝鲜半岛为四郡,,只是不断地遭到当地民众的反对,其统治力度在朝鲜半岛十极度弱的。日本人有着一个传统,那就是对力量的极度崇拜,即使在数千年前的古代,无论是卑弥唿的邢台国还是其余的小国都对力量是极度崇拜的,当她们面对未知的力量,就会选择跪下,所以征服日本群岛并不难。为了减少士兵的损耗,陆逊以日本群岛四郡的民兵为先锋开路,在征服东后,利用东国人消耗其余国家。 而在这四国之中最强大的是高句丽,只要陆逊灭了这四个国家之后,就可以在北面对魏国产生威胁,到时候整个魏国都被楚国包囊在其中。【高句丽是公元前一世纪至公元七世纪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存在的一个民族政权,与百济新罗合称朝鲜三国时代。其人民主要是貊和扶余人,后又吸收些人,古朝鲜遗民及三韩人。由于高句丽的特殊地理位置,而且国土横跨今日的中国及南韩、**国,都声称高句丽是自己本国的原始民族。据《三国史记》和《三国遗事》记载,公元前37年,扶余王子**因与其他王子不和,逃离扶余国到卒本扶余,建立高句丽。一些学者认为高句丽早在公元前2世纪就已成立。“高句丽”作为一个公元前113年的地理名词就出现在《汉书》中。大多数的史籍认为高句丽建于公元前37年或公元前1世纪中期,高句丽人在其成立的初期可能是由貊人和部分迁移到这一地区的扶余人组成的。“貊人”这一词语最初并非指一个确定的民族实体,而仅仅是中原古代史家对出现在东北这一特定地区的一些古代部族的泛指。在高句丽建立之初,与扶余长期处于军事对抗中。扶余与中原王朝关系十分友好,为了扼制处于成长期而十分具有侵略性的高句丽政权,中原与扶余在军事上常常协同打击高句丽,相关记录在《三国志》、《汉书》中时有出现。】 在这史上着高句丽对中国来说是个祸害,是个不省油的灯,汉朝灭亡后,辽东郡被好战的地方土豪控制。高句丽主动与刚刚成立的曹魏联盟攻打辽东郡。曹魏攻下辽东后,高句丽终止了与曹魏的合作并发兵袭击了辽东西部。244年曹魏反击,摧毁了丸都城。高句丽东川王逃到沃沮。你看这二货,自己弱小,还要与虎谋皮,谋完之后还想和老虎干一架,到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曹魏摧毁了丸都城后以为高句丽灭亡了,所以很快就撤离了。不过仅仅70年,高句丽就重建了丸都城,并开始袭击辽东,乐浪和玄菟。随着高句丽对辽东半岛的挺进,313年,高句丽美川王吞并原汉四郡的最后一郡,乐浪郡。高句丽从东北地区进入并控制了朝鲜半岛北部大部地区。开始与形成现代韩国的主体古代韩国国家百济与新罗处于激烈的军事对峙之中。朝鲜人称这一段史时期为朝鲜史上的“三国时代”。但是,这“三国”最初只是互相没有民族认同感的几个大型部落国家,与中国三国时期的三国都是从统一的汉朝分裂出来,人民也具有同一民族感的情形完全不同。 之后这高句丽经常一国与百济新罗两个国家打,这百济国和高句丽同属一脉,都是扶余人的后代,而这新罗在东汉末年和马鸿所在的时代还只是几个村庄,根本没有什么战力,它只是以后才发展起来的。这百济国现在虽然算是个国家,但在楚军的攻击下,其防线就像一张纸。公元10年开始,百济就已统治下层的马韩部落。根据高句丽建国神话的记载,建立百济的是一部分高句丽头人(召西奴,沸流,温祚)与他们的百姓(扶余人)。高句丽人到达朝鲜半岛南部后构成上层,而原住民马韩则是国家中的下层。《三国史记》中百济君王五次说自己源出**,王室以扶余为姓,且一度改国号为南扶余,高句丽王钊南侵后,百济与高句丽决裂,不再和好。 百济是高句丽创始者**的第三个儿子温祚王,于公元前18年在汉江南岸(今韩国河南市)创建。这高句丽的创始者是扶余王的儿子**,因为和其他王子不合,受到排挤而创立了高句丽,百济是高句丽创始者**的第三个儿子温祚王。由此可见,孩子是最随他父亲的,父亲的野心大,孩子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父亲能创立一个国家,孩子也能够创立一个国家。百济的鼎盛时期疆土涵括西朝鲜(除了平安北道和平安南道)的绝大部分。最北曾到平壤。百济是海上的强国,通过海路与中国和日本进行政治和贸易往来。公元660年,百济被唐朝和新罗的联军灭亡。灭亡后的三年里,百济曾展开过轰轰烈烈的复兴运动,但最终失败。 第四零三章:曹魏的对策 陆逊率领大军经半年拿下百济国,百济国国主仇首王派遣公主入襄阳,仇首王是百济第六任国王,他是百济建立者温祚王的后代,百济第五任君王肖古王的长子。仇首王时期的百济国还是部落联盟形式的诸多城邦国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王国,因此这样的国家在装备精良的楚军大军以及日本群岛四郡的民兵攻击下,是支持不了多久的。百济国被破之后,消息传到了魏国,曹睿得知楚国征服了外邦许多国家,便立即招来司马懿、曹植、曹真来商议此事。 “诸位都说说看吧!若是放任陆逊的大军继续进攻朝鲜半岛,到时候他必定会穿过朝鲜半岛灭了高句丽,到时候他们从北方和南面一起夹击我魏国,那么我魏国当会如此?”曹睿开口道。 “禀魏王,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局面。”司马懿说道。 “那么司马懿,你怎么看?”曹睿开口道。 司马懿道:“我们可以资助高句丽,让其在北面抵挡陆逊。” 这是必然的回答,不用司马懿说出来,曹睿也会去做,所以他脸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司马懿接着说道:“魏王可还记得乌桓?” 曹睿点了点头道:“祖父北征乌桓,郭奉孝就是在这一战中为国捐躯,而张辽阵斩踏顿,从此一战成名。”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乌桓现在势弱,又在我魏国的掌控之下,我们可以给予其帮助,然后差其协助高句丽一同抵御陆逊。” “异族难以驯化,若是给予好处,他们会不会倒咬一口?”曹植开口道。 曹真笑了笑道:“他们是狼,不过狼也喜欢咬容易咬死的动物,而我们则是训狼人,若是我们连区区乌桓都驯服不了,还怎么阻挡楚国的大军?” “言之有理,谁去办这件事,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曹睿说这话看向了曹真,眼中别有意思。 “听闻司马兄的两个儿子聪慧过人,文武双全,我想若是将这个任务交给司马兄的儿子们来做,定然是事半功倍。” 曹真笑道。 司马懿脸色不变,心中却叹道:“看来是谁提出来的,就要谁去做啊,这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不知司马兄意下如何?”曹真笑道。 在王的面前不称唿自己的官职,却称唿自己为兄,曹真的意思司马懿明白了,虽然在私底下他和曹真倒是也有几分交情,但是在曹睿的授意下,曹真还是没有一点犹豫的,不管怎么说曹魏亲族总是比他这个外姓人要亲的多,哪怕他爬的再高。 “曹将军谬赞了,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没有曹兄说的那么优秀,若是能够为国效力,我想他们肯定是非常愿意的。”司马懿道。 “好!那么司马懿就这么决定了,由你的长子和次子担任使者,分别出使高句丽和乌桓。” “诺!”司马懿道:“王上,臣还有一事。” “何事?” 司马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要事!” “司马懿这又不是朝堂之上,不必如此多礼!”曹睿开口道。 “因为臣要说的是一件要紧的事情,所以必须跪着。”司马懿道。 “你说吧!什么事情?” “臣请陛下称帝。” 曹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到了该称帝的时候了。” 天启二年,曹睿在邺城称帝,追封其祖父曹操为魏武帝,追封其父曹丕为魏文帝。 天启二年冬,楚军在陆逊的率领下灭掉了除高句丽外的所有朝鲜半岛的国家。 天启三年,马鸿亲征魏国。 以狐笃为一路,马休、马铁、郝昭为将,从洛阳方向北挺进,携步兵十五万,西凉骑兵三万,重骑兵三千。 马鸿亲率第二路大军,马双、马益随军出征,留左丞相庞统总理朝政,以周不疑为军师,张、魏延带本部辅之。率步兵二十五万,其中重甲步兵五万,骑兵五万从许昌向北推进。 第三路以诸葛亮为帅,姜维、邓艾、王平辅之,率领步兵十五万,骑兵三万,无当飞军两万,血脉兵两万于青州进攻冀州邺城。 第四路以朱然为帅,丁奉、张承等吴国将领为将,领水师十万,乘船北进,从北海登陆,夹击魏国。 此战,楚国共出动兵马近八十万,号称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魏都进发,此一战,马鸿决定一战而定魏国。 魏国,邺城,曹睿召集众臣商议对策。 “朕真是没想到楚国国力恢复竟然如此之快,短短四年时间,能够派兵攻占日本群岛,拿下多半朝鲜半岛,现在竟然又举兵百万分三路来攻朕。诸位爱卿,你们有何对策。” 曹真立马站了出来开口道:“陛下,臣愿领兵十万拒诸葛亮。” “好,这第三路由叔父你把守,朕心安。” 曹休这时候也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愿意领兵十万拒马鸿。” 曹睿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了一声:“不可!” 大将军夏侯渊站了出来,大声道:“曹休你绝对不是马鸿的对手,想当年武帝在的时候,与马鸿对阵也不过未分胜负,敢问你曹休用兵比武帝如何?敢领十万兵马拒马鸿,再说马鸿身边还有张、魏延这样的名将,他们两人你便抵不过,加上马鸿的主力部队三十万,你怎么抵御?” 夏侯渊本就是曹休的长辈,在这朝堂之上对着曹休一阵训斥,训斥的曹休面红耳赤,答不上话来。 夏侯渊见曹休搭不上话,继续说道:“你这空说大话的本领就像当初樊哙在朝堂之上说要十万兵破匈奴一样。” 夏侯渊可是曹睿爷爷辈的人物,现在年龄已大,满面皱纹。曹睿叹了口气道:“老将军觉得该有谁去抵御马鸿。” 夏侯渊沉默了半天道:“老夫愿意。” 曹睿叹了口气,从座位上起身至夏侯渊身边拉住夏侯渊的手道:“老将军,可是你年事已高,怎么还能。” 夏侯渊摇了摇头道:“当今勉强能去应对马鸿的将领,咱们魏国已经没有几个了,曹真去应付诸葛亮了,剩下的也就只剩下老夫、于老将军和司马懿了,可是要真是比起来,老夫虽然赢不了马鸿的,但是还能抵御他。” 第四零四章:兄弟博弈 马鸿亲率大军出许昌进攻魏国,于官渡与夏侯渊主力交锋,战七月,破夏侯渊与官渡,夏侯渊战死,马鸿率主力共计五十万北进邺城。 23us.com诸葛亮与曹真酣战与青州,在夏侯渊主力失势之后,回防邺城。 魏国官员见大势已去,大多官员私下交好与楚国,更有不少文官在司徒王朗的带领下劝谏曹睿投降,曹睿大怒,下令斩杀王朗,朝野动荡,曹真坚守邺城半年,最终邺城被破,曹真与司马懿劝谏曹睿退于北平,整顿军力,再次与楚国抗衡,曹睿拒绝,吐血道朕不会再退一步,并在邺城魏王宫拔剑自杀。 曹睿自杀之后,由于其没有子嗣,曹真司马懿等人扶持曹彰为皇帝,退与南皮,继续与楚国对战。 马鸿占领邺城之后,并未亲自急于北上,反派两支军队进攻南皮,一支由太子马益率领,姜维王平随之,共计十万。另一支由长子马双率领,邓艾随之,两支军队夹攻魏国残部。 邺城,魏王宫,偌大的宫殿内,马鸿和诸葛亮席地而坐,摆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一副围棋。 ”师兄,若我猜的没错,你现在心中并未确定继承者吧?“ 马鸿呵呵一笑道:“为何这么说?” “若非如此,你不会派遣他们两个共同北上,我说的可对?” “像是对了,又像是没对,我也许只想看到些什么?” ”看到些什么?师兄你可知这么做着实凶险?“ ”主将不和,恐生事端吗?“ ”正是。“诸葛亮说道。 马鸿呵呵一笑,捏起第一个白子放于棋盘正中心,诸葛亮看了一眼马鸿,心道:”这围棋都是黑子先行,可师兄却以白子先行,他是想说这世间的一切规矩都是王来定的吗?即使在这棋盘之上?而且棋手一般是不会讲第一个棋子放在正中心,这看似是随意的一步,他是想看出来马益和马双谁能成为他的继承人吗?“ ”孔明,一把宝剑锋不锋利,你怎么判断?“ ”回师兄,亮认为,应该试一试。“ ”对了,剑锋不锋利,就应该试一试,有没有做皇帝的器量,我也得试一试他们。“ 诸葛亮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一枚黑棋放在白棋右边,接下来无论马鸿是怎么考量他的两个儿子,诸葛亮都不会再问了,因为他已经看不出了,究竟马鸿是想通过这次军事行动看出些什么,又想看到些什么,诸葛亮也不想去猜了,因为不好猜。 两子相斗,父亲是判官,判一子入天堂,判一子入地狱,这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帝王家的事情,即便作为丞相,他也不该去管。 十日之后,邺城,诸葛亮府上。 诸葛亮收到了姜维的来信,姜维在信上说:“马双亲自率领精骑兵日夜兼程奇袭南皮后方,想要切断南皮的粮草供给。姜维在信上问:是按兵不动还是与协助马益抢在马双前面灭魏。” 诸葛亮只是在信上回了两个字:”你看,” 诸葛亮收到信件之后将信件呈给马鸿,并且将自己的回答告知于马鸿。 二十日后,邺城,诸葛亮府上。 诸葛亮收到姜维的来信,姜维在信上说:“马双孤军深入,在南皮北方二十里处被司马懿率军堵围,邓艾援军被堵,马双并未派兵向马益求救,姜维问是否要派兵协助。” 诸葛亮依旧回答两字“你看”,并且将信件呈给了马鸿。 南皮城下,马益军帐。 马益坐着,姜维和王平两人屏退了侍卫与马益密谈。 ”说说看吧!救还是不救?“ 姜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殿下,臣觉这是马双的陷阱。” “说说看?”马益问道。 “臣认为马双孤军深入敌后,他的心里肯定也有想法,若是轻易地切断了魏国的补给,那么他定然立了大功,若是一旦被围,殿下定会救他,若是见死不救,定会受到陛下的责罚,说不定太子之位都没了。” “所以王兄才不惜以自己性命和数万士兵做赌注吗?” ”是的,这步棋走的很险,铤而走险,将双方都放在了险地,若是一不留神,就要败了。“ 马益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我得去救了吗?若是不救的话,一定会被父皇处罚。“ “不然!”姜维说道:“救的话,若是成功了,与殿下无益,若是失败了,在陛下眼中看到的是殿下你没有统筹之本事,领导力不足,不会审时度势,明知去救可能遭遇埋伏还要去救,那就是无能,在臣看来,陛下不会将江山交给无能的人。” 马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一刻,我仿佛更明白了父皇的用意,楚国现在远强于魏国,不在乎这二十万兵马,他是要让我们兄弟证明给他看,究竟谁更强,谁更适合做皇帝。“ “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在马双先出了招,等着殿下你还招呢?” “那么在你看来,救出王兄是否容易?” ”很难!曹真和司马懿可不是一般人,司马懿能与右丞相也就是臣的师父对弈的人,而曹真也多次率军阻挡师父,换做我们是魏军,也一定布置好了口袋等着楚军来钻。“ ”现在的问题在于钻还是不钻?若是不钻,那就意味着我放弃了王兄,见死不救,若是钻,可能也会失败。“马益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现在马双并未派人向我们求救,我们若是主动去营救,这给我楚国臣子们看是殿下你宅心仁厚,这会让你在臣子心中加分,但凡事都有利弊,殿下与马双争夺皇位,你们本就是敌人,即便表面装得再亲,你们始终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殿下你救了,说不定还要在陛下心中减分。“ ”在父皇心中减分,在臣子心中加分,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只能选一个。“ ”那我选择去救。“ ”去救吗?殿下为何这么选?“ ”我认为兄长你说的有对,但是也有错,我若是见死不救,那么父皇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狠心的人,最后即便即位,也不会放过自己曾经的敌人,而我的兄弟们都会陷入了危险之地,试想一下,即便父皇是一国之君,可他还是个父亲,父亲哪有不爱儿子的,即便是他爱楚国更甚于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之地。“ 姜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认为殿下说的有对,但也有不对!“ ”哪里不对了?“ ”陛下若是真的如殿下说的这般,那便不会出这样的主意,让你们兄弟如此博弈了。“ ”幼鹰想要飞于天际,首先便要从悬崖上跃出,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 第四零六章:搏心 王平听着姜维和马益的对话,渐渐的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浑身出冷汗,仿佛立于刀尖之上,他现在明白若是少有差错,那便会跌入谷底,陪着太子殿下摔得支离破碎,这就是帝王权术吗?真的是可怕! 马益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兵营救马双,他不仅只是派出一支援军,而是全军出动。 23us.com 夜,南皮北方五十里处,魏**帐。 司马懿点燃一支蜡烛,笑着看向对面的人道:“小小一只蜡烛竟然发出这样的光,你们楚国人真是聪明呢?能制造出这东西。” “先生,你看我现在像不像这支蜡烛。” “不像,蜡烛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而你是燃烧自己,去烧毁别人。” “是吗?” 蜡烛的火光稳定了,黑夜中的人脸露出来了,那正是马双。 “据探子来报,马益全军出动来救你,你猜他会怎么救?”司马懿笑道。 “我猜他定会用史上那一招很有名的兵法。” “围魏救赵吗?”司马懿问道。 “先生既然已经说了出来,那么说明先生已经想到了,他会率军进攻南皮,引得你回兵防守。”马双说道。 “姜维、王平两个人而已,诸葛亮又没来,他们两个,曹真将军一人足矣抵挡。而我就继续围困你于此,若是他们并未将南皮至于险地,你不是更危险了吗?” “好像是这样的。” “不过这么看来,你的布局又不是太严谨了,逼着马益出兵,他真的出兵了,也不会将自己至于险地,,在你父皇和文武官员那边也有交代了,而你该怎么做呢?” 马双呵呵一笑道:“是啊!我聪明的弟弟不好对付,所以我才更需要先生你啊!若是我成为了皇帝,你就是丞相。” “又是这句话,你这么聪明,做你的丞相可不会太好受吧!我若真的投靠了你,那不是背叛了我主,背叛者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点我已经给先生你想好了,你真正效忠的皇帝曹睿已经驾崩,而你并不是新皇帝曹彰的心腹,他猜忌于你,你投靠我楚国并不是背叛。” “不是背叛吗?” “长时间睡一个女人,用同样的姿势,一定会腻了,换一张床,换一个女人,换一个姿势会更好。” “哈哈!我若是擒住了你,交与陛下,那曹彰定然将我视为心腹。” “心腹吗?曹魏支撑不了多久了,你若是杀了我,就意味着将你司马氏一族放进了火海里,等曹魏灭了,以我父皇的性格,定然将你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司马懿笑了,哈哈大笑道:“所以,你是威胁我了?” “没有威胁,我只是想让先生做我的丞相。” “你那边局势也不好啊!” “若是局势好了,先生这等大才来了又有什么用?姜维是马益的死忠,而姜维的师父又是诸葛亮,也是先生你的老对手,你不想与其再切磋切磋吗?” 司马懿笑了,慢慢地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马双的脚下道:“拜见主公。” 马双连忙将其扶起道:“得到先生,我赢定了。” 马益与姜维率领八万大军日夜进攻南皮,王平在马益的授意下率领两万无当飞军救援马双,却遭遇司马懿的伏兵,两万军队被困,几乎全部战死,王平战死。 消息传至邺城,诸葛亮连忙禀告马鸿,向马鸿请命亲自带兵救援马双。马鸿摇了摇头,说了三个字:再等等。 “围尸打援,师兄这可是你曾用过的,司马懿就是想要围住大殿下,想要一点点消灭援军的,若是继续下去,这二十万大军早晚被吞进啊!”诸葛亮苦谏道。 “不差这二十万,朕有的是兵。” 一句话让诸葛亮心生寒意,他看着马鸿的眼睛,满眼的寒冷,这还是他的师兄吗?他已经真正地成为了皇帝了吗?天下苍生,士兵的性命,甚至是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重要了吗?只是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王吗? 王平战死之后,马益大惊,停止对邺城进攻,招姜维商议对策。 “两万精锐中的精锐,无当飞军就这么被吞了,连王平都战死了,南皮又攻不下,还要继续救援吗?” 姜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王平不会白死的,用王平的死可以告诉世人,殿下你已经尽力了,若是继续下去,你也会死。”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马益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继续呆着。” “继续呆着吗?” “殿下虽然聪明,可打仗的事,殿下你不如你的兄长,也不如臣,魏国久与我楚国交战,经大败,就算兵士还足,但补给恐怕早就跟不上了,其实现在我们不必再战,魏国的兵士也早晚自己被自己饿死,若是一直逼战,他们会拼命的,和不要命的人拼命,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救王兄,就这么等着,合适吗?” “马双敢陷入包围,说不定早有对策,他可以确保自己不死,否则怎么敢这么做,而司马懿为了引我们上钩,定然不会轻易的灭了马双,他也在等待着马双粮草用尽。” “你说的对,我现在不是不救,而是没能力去救,就这么等着,父皇若还是不救,那就是父皇的事情了。” “殿下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假装救援,试探的进攻几次,每次派出千余兵士,也可以探探敌情,马双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这救援的事情就交给陛下吧!而且我现在得出了结论,司马懿久久不灭马双,说明了他不是不想灭,而是不敢灭,一旦灭了,以曹彰的性格定要斩杀马双,到时候司马懿定然得罪了我楚国,而其司马氏一族定然遭殃,所以他不会灭,即便灭了,也会暗自给马双一条生路。” 马益沉默了好久,暗自说道:“也许王兄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才拼一拼的吧!” 姜维没有说话。 三十日后,听闻司马懿开始对粮尽的马双发起进攻,马双下令士兵屠杀战马充饥,占据水源,背靠山丘与司马懿作战,司马懿三次围攻都被马双打了下来。 马鸿下令诸葛亮率军三十万进军南皮,司马懿闻之消息,曹彰见南皮难以坚守,在司马懿和曹真的建议下,放弃南皮,继续后退。 第四零七章:终章—天下一统 司马懿撤兵之时候,却被马双率兵反攻,司马懿运气“很差”,被马双擒获,之后司马懿在马双的劝说下决意投靠楚国,在邺城还未来得及撤离的司马氏一族也随着司马懿投靠了楚国。 23us.com司马懿投靠楚国后,在马双的举荐下,被马鸿封为左将军,与马双一起进攻魏国。 在襄阳的刘晔得知爱徒王平战死的消息后,悲愤不已,气的要向马鸿辞官,马鸿亲自登门认错之后,刘晔才原谅了马鸿,但是之后刘晔便因厌恶司马懿而选择了支持太子马益,诸葛亮在马益和马双的首次较量之中看到了马益的仁义,决定帮助马益保全太子之位,在进攻魏国的过程中,马双和马益多次较量,虽然互有输赢,但是谁也没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没有除去另一方。 大势已去的魏国在楚国的进攻下,失去了粮草补给,很快便丢掉了冀州,之后丢掉幽州,曹彰于北平自杀殉国,曹魏灭亡。 曹魏灭亡之后,马双依旧难以搞垮马益,马益继续保持着太子之位。马双私下得知从日本来的女王卑弥唿深受马鸿宠爱,便私下勾结卑弥唿,许以若是其能助他登上帝位,便准许卑弥唿返回日本,卑弥唿私下里用慢性毒药泡茶于马鸿饮用,卑弥唿所给马鸿服用的毒药是致幻毒药,马鸿因为长期服用毒药,在卑弥唿的蛊惑下,想要废除太子马益,立马双为太子。 诸葛亮、庞统、刘晔和杨仪等人察觉马鸿有古怪,私下查出马鸿中毒,之后左右丞相、大司马、大将军等人百官进攻面圣,在朝堂之上,诸葛亮等人强行让华佗徒弟检查马鸿身体状况,马双想要阻止,却失败。 马鸿被检查出身染慢性致幻毒药之后,左右丞相暂时接管朝政,一个月后,马鸿毒性渐轻,马鸿意识到自己受到卑弥唿的蛊惑,下令抓捕卑弥唿,严刑拷打之下,得知这是马双的主意。 之后,马鸿下令诛杀卑弥唿,秘见马双。 “双儿,你就这么想做皇帝吗?”马鸿脸色苍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双道。 马双抬起头看向马鸿的眼睛,道:“以眼睛为代价,以性命为代价,拼上所有的一切,我都想做这个皇帝,可是失败了,被诸葛亮他们破坏了!” 马鸿摇了摇头道:“孩子,其实你不是被诸葛亮他们破坏的,毒药这种东西,即使它能一时迷惑我的大脑,但是他可不能时时刻刻都迷惑我,是我自己察觉到的,并让诸葛亮他们演了这场戏。” “呵呵!”马双长叹了一口气道:“和父亲比,我还是太嫩了吧!算了,不成王便成寇,到了现在,父亲,你就赐我一死吧!” “儿子想要杀父亲,这件事情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那该是何等的笑话。” “帝王家有亲情吗?父亲你何时把我当做儿子?” “那你也不把我当做你的爹吗?” “以前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有了王的器量,你就会选我为王,你一直给我希望,却总让我失望,你制造那么多希望的泡沫,却一个一个将其吹碎,最后我除了杀你,还有什么办法?” 马双说着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咆哮着说了出来。 “出了杀我,还有什么办法?呵呵!我马鸿来到这个世界,拼了半辈子,到了最后得到了天下,却并不快乐,在追逐天下的路上我失去了越来越多的东西,等到我发现的时候,才知道我失去了人心。双儿,你也是,你的心也丢了。” “那我且不是更像父亲。哈哈哈!”马双惨笑道。 “确实像,都说人生的第一个儿子最像父亲。” “那么父亲,杀了我吧!失败的人就应该死。” “后悔吗?” 马双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与马益争夺帝位,我不后悔,给父亲下毒,我也不后悔。我只是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什么?” “我的失败。” 马鸿心中一颤,叹了口气问道:“双儿,你后悔做我的儿子吗?” 马双沉默着久久不言。 他后悔了吗?马鸿心酸的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可是却不能,因为他是皇帝,帝王是不能有眼泪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子。 “双儿,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想做王吗?” “想,做梦都想,可是现在父亲你还会让我做王吗?说不定你现在让位于我,转眼间我就会杀了你,哈哈哈!”马双放肆地大笑着。 “好了,懂了,那么我便封你为王,去做日本的王,在你死前都不要给我回到中州。” “哈哈哈!父亲,你不杀我,可是这么又有什么意义!” 马鸿在密谈之后,并未将马双想要谋杀他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封马双为日本王,让其与司马懿、邓艾一起去了日本。 天下一统之后,十年间,楚国征战亚洲各国,靠着蒸汽战船和先进的武器,击败印度、东南亚各国,成为亚洲的霸主。 天下一统,天启十一年,刘晔、张病故。 天启十二年,魏延、庞统病故。诸葛亮任左丞相,陆逊任右丞相。 天启十三年,诸葛亮病故。陆逊任左丞相,朱然任右丞相。 天启十四年,杨仪病故。 天启十八年,陆逊病故。 天启十九年,朱然病故。 马鸿活过了几乎所有的开国功臣,最后在天启二十二年,于襄阳驾崩,谥号武帝。 马益继位,第二年改元开盛,以姜维为丞相,狐笃为大司马,令左将军陆抗、右将军杜预,率水军战船三百艘,水军五十万,进攻日本。 开盛三年,灭日本,马双自杀。马益改日本国为原先马鸿封的四郡。 之后楚国北上进攻欧洲,在马益生前,其手控制今俄国全境,控制近欧洲半数领土,因战线太长,经商议停止北上。